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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


关于新书!!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关于新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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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警队下属各组名称及英文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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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感言

热门推荐:、 、 、 、 、 、 、

上分类强推了!!

什么都不说了,啰嗦多了大家反而觉得烦。

感谢玄霆娱乐,感谢起点强推,感谢咱4组的老大冬瓜,感谢咱的责编蓝光……最重要的,必须感谢支持俺的兄弟们!亲,请继续支持俺!!

《超级警察》这本书,说实话,俺写的时候,感觉比起上一本是有进步的。当然,情节可能还是有一些慢热,这也许是书中主角目前在警队中的位置所限吧!

不过俺相信,这本书越到后面会越精彩,只要亲们有耐心好好看下去,俺相信,你会有追看的**的,而且随着主角的奇功突破桎梏,本书的情节也会越来精彩,敬请期待吧!

呵呵,总之,这本书要感谢咱4组的老大冬瓜,还有俺的责编蓝光的照顾。虽然俺在起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写手,欠缺人气,但俺有编辑们的提携,俺有勤奋的双手,俺有不断进步的渴望,俺会不断反思,不断让自己书中的情节更有看头!

总之,请亲们踊跃收藏这本书,不会错的,相信俺的勤奋和努力吧!

话到这里,俺要再次感谢诸位兄弟姊妹的支持,也再次感谢玄霆、感谢起点、感谢冬瓜、感谢蓝光,也向兄弟姊妹们拜谢啦!!!

三江感言

(PS:今天是父亲节!该怎么做,相信亲们各人有各人的办法,俺就是在这里提一嘴,别的不多说了)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上三江了!

从多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一件值得庆贺及感激的事情。

需要感谢的人不计其数,谢谢亲们对本书的支持!

至于有人骂怪话,俺都不稀得理会,直接删帖,眼不见为净。毕竟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要都去辩的话,哪辩得过来嘛?

况且网络就是这样,因为没法子一下找到对面是谁,所以不管说了什么话、造成了什么舆论影响,其花费的成本精力都比较低廉,无非就是提前写好来个复制粘贴,这才造就了众多水军。

说实话,那些书都还没看就评论得一无是处的家伙存的什么心,俺懂,也知道是哪样人干的,但真没心去计较这些,因为真正实在的读者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在这一周里,《超级警察》的成绩确实不错,都市点击榜第一,推荐票也涨了近万,算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但是,这都是书友们给面子,一票一票,一次一次把点击、推荐帮俺顶上来的,决不是某些人三言两语就可以破坏的。

为什么在这周里,《超级警察》的成绩不错?

首先,俺有最可爱的书友们,是你们在支持俺,愿意在看章节的时候登录,让俺增加会员点,愿意给俺投推荐票,愿意帮俺积累收藏。所以,在这里,俺要再次谢谢各位支持《超级警察》的书友!

其次,俺有一个很好的责编,蓝光对俺很不错,他给了俺一个首页六频推荐,而俺在这周的更新,不敢说顶尖,但至少敢说不辜负他。实际上,他说俺可以更新慢点的,因为上架要到七月上旬去了,照现在每天六千的更新,等正式入V怕不要四十万字了。

最后,还要感谢玄霆娱乐、感谢起点提供的写作平台!

基于上面几点,所以俺这周的成绩才能节节攀升,并且上了三江,^_^!

仅此,再次真心感谢支持俺的书友们,感谢俺的责编,感谢三江,感谢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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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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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昨天的芬香’的三张评价票!

PS:昨天的芬香是本书的第一个学徒,多谢!O(∩_∩)O!

20130512鸣谢榜

鸣谢‘谁不服吾’的评价票!

鸣谢‘昨天的芬香’的两张评价票!

PS:第二个粉丝谁不服吾,多谢!O(∩_∩)O!

20130513鸣谢榜

鸣谢‘昨天的芬香’的三张评价票!

20130515鸣谢榜

鸣谢‘昨天的芬香’的两张评价票!O(∩_∩)O

20130516鸣谢榜

鸣谢‘h1995028’的五张评价票!

鸣谢‘h1995028’的三张评价票!

PS:‘h1995028’成为本书第三个粉丝!O(∩_∩)O~

20130517鸣谢榜

鸣谢‘昨天的芬香’的打赏!

鸣谢‘昨天的芬香’的两张评价票!

PS:合同终于飘到了上海!A签了!O(∩_∩)O~

20130518鸣谢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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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昨天的芬香’的打赏!

20130520鸣谢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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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gfzxfds’的更新票,只可惜俺有心得票无力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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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01鸣谢榜



20130602鸣谢榜

“另外……”费伦又看向王若凡道,“阿凡,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七一之前,港澳的黑白两道必须为你们情报处所用,ok?”

“这……局长,现在已经六月初了,不太好弄诶!”王若凡为难道,“毕竟咱们局如今不能滥杀无辜啊!”

费伦斜蔑了他一眼,道:“没让你滥杀无辜……其实黑的白的都是道,它们既对立,又相互依存!”

“相互依存?!”王若凡诧异。

“这是自然。”费伦轻描淡写地解释起来,“不信的话,你可以极端想象一下,举个例子,要是这世上没了坏人,那还浪费纳税人的钱养警察干嘛?”

“嗯?”王若凡闻言愣了愣。

“所以呀,我没让你去杀无辜,只是让你去把外面那些社团教训狠了,然后他们就该怕你了!”

王若凡愕道:“那白道方面呢?”

听到这问题,费伦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倒是坐在旁边的刘淳雨讥诮道:“阿凡啊,就你这点智商,怎么当处长啊?”

王若凡闻言直接拍案而起,叱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单挑!”不过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却一直瞟着武比时让他吃了大亏的李一同。

李一同撇嘴哂道:“我又没说你脑残,你看我干什么?”

“你……”

麻星宇见状。当即喝道:“都他妈别吵了!”顿了顿又道:“阿凡你也是,还没明白局长的意思么?如果那帮子社团人士被打杀怕了,白道方面自然能收到风。他们同样会怕我们的,最少也会敬而远之!”

听到这句提点,王若凡瞬间懂了:“那我就明白怎么整了!”说完,还有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意思。

费伦见到他这状态,再一次捂脸,轻声道:“散会之后,阿凡留下来!”这话一出。顿时惹得一片哄笑。

“啊?我留下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察晗。下一个议题!”费伦摆摆手,阻止了王若凡再说下去。

“保安局入境事务处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最近两个月申请出境和入境的人员成份在发生显著变化,他们想请我们特管局帮忙。遏制这一现象!”察晗道。

费伦闻言挑眉道:“什么现象?”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海怪潮的原因,不少普通良民都在申请向内地和其他国家移民……”

没等察晗把原因说完,身为几个处长之一的王若凡就又嚷了起来:“靠,这种事我们特管局怎么遏制?岂有此理!”

“靠,我看你才是岂有此理!”费伦这时候也拍了桌子,“老子本以为你的超能力是隐身加疾行,做人也会文静低调点儿,没曾想你是这么个狗屎性格!”

王若凡一听。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费伦这才又打了个手势,示意察晗继续说。

“接着刚才的话题……但是更多申请移民来港的家伙不是有其他国家的社团背景,就是疑似超能者神选者!”察晗续道。“所以保安局方面对此相当不放心,想让我们帮忙控制一下这个势头!”

费伦当即哂笑起来:“控制什么,这个势头很好啊,咱们特管局正缺人手,超能者神选者来多少老子收多少,当然。太低能的家伙我不要,反正特管局的人员编制上千。我们目前的人手才哪儿到哪儿啊!”

听到这番话,众人毫无异议,毕竟费伦不止是他们的局长,还是他们的主子,既然他都打定了主意,下面的人自然不好去反驳什么。

“哦对了,还有个问题我这里要提醒你们一下……”费伦倏然省起一件事,遂又开了尊口:“以后不管你们谁出任务都给我记住了,在能够保命的前提下,尽可能多的搜刮任务对象的财物,到手之后,以三三四的原则,自己保留一部份,剩余的交公,?”

“明白!”不少人齐声应道。

但还有少数人不是太明白,比如刘淳雨:“那啥~~我想问一下,三三四,谁四?”

察晗一听,顿时瞪了他一眼,噘嘴道:“废话,自然是局长四啰!”

刘淳雨恍然:“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港府方面会拿四!”

“怎么可能……”李一同不屑道,“就算局长同意,我们也不会同意的。”

实际上,对于本来薪水就不怎么够挥霍的特管局人员来说,通过案件收缴的战利品,港府规定是个人留一半,另一半上缴,而上缴的这一半中,会留下大约两成给特管局,算作特管局的小金库。只是由于费伦已经特管分局整个黑化,所以他直接就把仆役们所得的战利品降低到了三成,然后上缴港府三成,剩下的全归特管局和他支配。

“再下一个议题!”费伦又道。

察晗闻言翻到最后一份文件:“今天的最后一个议题是……人员招募!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局人手还相当的匮乏,所以招募人手是当前第一要务,局长的意思是,发现一个背景偏弱或是毫无背景的神选者,本局组长级人物就可以出面试着招募,若是发现一个类似的进阶者,那么请按兵不动立即上报局长,违者杀无赦!”

听到三个字,在座与会的所有人员全都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肃穆道:“谨遵局长之命!”

费伦不置可否,大手一挥道:“好了,散会!”

几分钟后,局长办公室。

王若凡愁眉苦脸地坐在费伦对面,弱弱道:“还请局长指点迷津!”

“指点屁个迷津。这么简单的事你都想不到,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吗?”费伦相当失望道,“打击社团人士不是让你一打一大片。地图炮是不能乱开的,懂不?”

“这我倒是知道,可不这样又怎么办呢?”王若凡苦恼道。

费伦一听,恨铁不成钢道:“最近不是韩曰世界杯嘛,外面非法赌球的人应该不少吧?”

“呃……这跟我们打击社团有什么关系?”王若凡呆道。

“当然有关系了,关系还不小!”说着,费伦随手在便笺上写下了一个国家足球队的名字。“喏,这支球队肯定能进四强。你先从局里划一笔收缴金出去,下重注买这只队,然后等到那些非法外围想要赖账时……”说到这,他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王若凡瞄了眼便笺上的足球队名。一下就炸了:“韩国,四强?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虽然这个世界因神选者的出现变化太多,但韩国人民的身体素质那是相当优秀的,所以相当有可能进四强!”费伦语带调侃道,“你买它就对了!”

王若凡见费伦态度坚决,索性不再辩驳,直接问道:“那买多少合适呢?”

费伦比出一根手指道:“每个非法外围不能少于一百万美金!”

“这么多?!”王若凡也算是半个球迷,自然清楚韩国队的超高赔率,顿时被费伦这重注吓了一跳。

“总之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费伦肯定道。

“那好。我这就去办!”

也就在王若凡打算告辞离开时,察晗敲门而入,冲费伦道:“局长。刚收到的通知,三天后京城开大会!”

费伦怔了一下,道:“是只有我一个,还是……”

“所有的特管分局局长都会到!”

“知道了,你下去吧!”

与此同时,已跟女儿团聚的冷妡一行在申城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本来最开始的时候。费伦是打算安排人从hk过去收养冷妡的女儿瞳瞳的,可一来二去事情太多就给忙忘了。只是把当时收到的宋雷反馈过来的短信拿了给冷妡就算。

冷妡仅只一仆役,虽然费伦答应了找人收养瞳瞳,但过后他不提,她也是不敢直接提出这问题的。幸好摆平了戴勒姆集团后,冷妡终是被允许回大陆看望瞳瞳,既然可以看到女儿,甚至带走女儿,收养什么的她也就不愿再提了。

面见瞳瞳的过程很顺利,毕竟瞳瞳所在的福利院算是整个申城最好的一家了,加上宋雷托了人过来打听这小女孩,自然有人会给予瞳瞳适当的关注。

随后,冷妡一行抵达申城,联络上宋雷介绍的那个关系人,顺利地到了福利院,看到了瞳瞳。

不过就在冷妡抱着已经认不得自己不会喊妈妈的瞳瞳在那儿默默流泪之际,福利院的院长却带着一对中年男女到了会客室,遥遥指着瞳瞳道:“喏,你们看好的小女孩就在那儿,如果两位真有意要收养的话……”

冷妡抱着分离已久的女儿心思极为敏感,轻易就感应到了福利院长对瞳瞳的指指点点,只不过她虽不爽却也不愿为了这般小事再放开女儿哪怕一会儿,所以也就没有计较,可一听院长接着说“收养”二字,她顿时就炸毛了:“基多,过去给我掌嘴!”

这话一出,不大懂小女孩心思的基多就欲亲自闪身过去教训教训那个口没遮拦的福利院长,幸好这时候边上的伊万卡摁住了他,冲冷妡道:“阿妡,那可是瞳瞳的院长,你得问清楚瞳瞳愿不愿意她被人打!”

冷妡闻言一怔,这才松开了怀里的瞳瞳,正想问女儿话,却听小脸有点发紫的瞳瞳泣道:“坏阿姨,瞳瞳都…都……快、快喘不过气了……”

冷妡一听,暗地里自责不已,赶紧安慰瞳瞳道:“噢……囡囡乖,不哭不哭……”

瞳瞳的记忆里似乎对“囡囡”这个称呼还有些印象,条件反射哭得更厉害了,这下子顿时惹起了福利院长和那对中年夫妇的注意。

“怎么回事啊?你们多大的人了,欺负一个小孩子?”没等福利院长发话,中年夫妇中的那位贵妇已然急急忙忙小跑过来就欲上前分开冷妡跟瞳瞳。

可惜她忽略了基多,把基多当成了死人,于是很突兀地就被基多的一个黑人手下给挡了下来,两下里还差点撞了个满怀。

看到这一幕,中年男人也快步过来,斥道:“你们什么人?跑福利院来撒野?”

基多的手下不会中文,自然不明白中年男人在说什么,只是就那么直愣愣地杵在那里。倒是基多,用生硬的汉语回道:“这位先生,福利院自然不容撒野,不过妈妈找孩子就不算什么了吧?”

“妈妈找孩子?”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指着让他惊艳无比的冷妡道:“你说这位女士是瞳瞳的妈妈?一点儿都不像啊……啊!!”话音未落,那中年贵妇已然在中年男人的后腰上揪了个八频道。

“我像不像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自有亲子鉴定来证实!”冷妡驳斥中年男人的话道。

可就在此时,基本算是搞清楚状况的福利院长开口对冷妡道:“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虽然我也很希望你是瞳瞳的亲生母亲,但就算dna验证了你们是,在法律上瞳瞳也是一个孤儿,更何况就我所知,想要彻底证实瞳瞳是你或者她的亲生女儿,必须你丈夫也一块验dna才行!”说到这里,这位和蔼的中年女人从瞳瞳拍了拍手,叫了声:“瞳瞳!”

被冷妡双手箍着的瞳瞳听到福利院长的召唤,立刻忸怩起来:“院长妈妈!”甚至还不时用小手去抓挠冷妡的玉手。

看到这一幕,冷妡的泪水又情不自禁淌落下来,最终还是顺了女儿的意,松开了她。

等福利院长把瞳瞳揽在臂弯里后,她又对冷妡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瞳瞳的亲生母亲了。”说到这,她转向那对中年夫妇道:“赵先生赵夫人,能否请你们押后收养瞳瞳的申请?”

冷妡一听这话就有点明白福利院长的意思了,顿时惶急道:“我有钱,我愿意收养瞳瞳!”至于什么亲子鉴定,那需要时间,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结果这话一出,立刻召来了福利院长的白眼:“如果是收养的话,不是光有钱就可以的,有没有时间陪孩子,有没有方法跟孩子更好的沟通,甚至于孩子自己的意愿都很重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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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03鸣谢榜

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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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04鸣谢榜

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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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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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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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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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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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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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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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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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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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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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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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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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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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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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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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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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09鸣谢榜

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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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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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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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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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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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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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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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12鸣谢榜

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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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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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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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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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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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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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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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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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14鸣谢榜

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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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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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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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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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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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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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17鸣谢榜

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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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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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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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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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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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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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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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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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19鸣谢榜

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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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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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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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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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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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22鸣谢榜

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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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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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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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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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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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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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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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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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24鸣谢榜

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放、放过我吧。我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黑庄见势不妙,开始哀求起来。可惜谢尔顿和哈勒姆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再说了,身为仆役的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所以自然没可能放人。

“呵呵,你是给了钱,不过不是主动(麻星宇的读心),这就很讨厌了!”哈勒姆冷笑连连,又扫了一眼其余的黑庄“你们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陆上搞你们?”

黑庄们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同时有不少个被绑在后腰上的双手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水了,他们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特管局要把他们弄到海上,难道真打算把他们喂海怪?一想到这里,不少黑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崩断脑子里正常人思维那根弦、变成一个疯子……

“首先,我家老板特讨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很不幸,你们就是其中的一撮,但不是全部,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杀鸡儆猴吧?”

“呃……我、我们是那些鸡?”黑庄们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之中不乏那种曾经操控几十上百亿外围赌.球集团的大佬,要他们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你觉得咧?”谢尔顿的声音相当戏谑“其次,在这海上,就算你们有谁谁谁真有本事能干掉我俩,也绝对回不去陆地,真可谓插翅难飞,所以你们接下来该好好享受了!”

“享受什么?”有个黑庄傻傻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享受怎么去死啰!”哈勒姆补充道。

“啊啊啊……我不要享受,我不要享受,呜呜呜……”有个黑庄也不知臆想到了什么画面,哈勒姆话音刚落,他就疯癫哭泣起来。

谢尔顿见状,不禁摇摇头道:“本来没想拿你开刀的,现在也只有是你了。”说着,将疯癫哭泣的黑庄拖倒在雪白的甲板上“赶紧把机器拿过来,录上!”

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焦距对准一点,录清楚一点。”谢尔顿提醒道。

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谢尔顿立马钳住疯癫黑庄的脖子,把他的脑袋硬凑到自己的面具旁,道:“再来个正脸,免得到时候那些猴子不清楚是谁想他们听话!”

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其余黑庄眼瞅着那只被谢尔顿踩得稀烂的脚板,血水混杂,都不禁替疯癫同行感到肉疼,同时一个二个心底生寒,顿时感受到了谢尔顿和哈勒姆二人满满的恶意。

“下面我会一寸一寸由下而上踩烂你的身体,如果你没疯的话,应该能听明白……”

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嘭!”人被谢尔顿重新扔平在甲板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钱在哪儿?”

“在、在……”

“犹豫?不说?啪!”谢尔顿脚下又是一跺。

“啊……”连续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后,疯癫黑庄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这一回被踩碎了脚踝,他的惨叫居然不如之前高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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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费伦打算押人出门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和保安全都赶过来,堵住了去路。

“喂,你是什么人?”会所经理一开口语气就相当凶恶,明显没把费伦放在眼里。

费伦见状也懒得跟对方磨叽什么,直接从衣内(隐戒)掏出把格洛克幺八,拨到连发位,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子弹无一例外的在会所经理和保安们脚边溅起了火huā,吓得他们直跳脚。周遭看热闹的客人见此一幕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稍有怪话。

“现在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吧?”费伦相当嚣张地扬了扬下巴“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把你们一个二个全打成筛子,让开!”

会所经理和保安们闻言赶紧跟灰孙子似的溜到墙根站着,其中不少个还在两股打颤,明显被费伦的举动给吓坏了。

可随便开枪这种事放到费伦这里再小也没有了,他根本未放在心上,押着那四只刚抓到的瞎眼鸡就出了会所,左右瞧瞧,一时没发现路边停有闲车,索性懒得再去抢偷车子坏了特管局的名声,直接从隐戒里摸出根铁链,穿了四个瞎眼能力者的锁骨,丝毫不顾他们的惨叫,如提溜鸡鸭一般拎上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中环的钢筋丛林之中。

八点过五分,黑头角码头。

王若凡麻星宇刘淳雨三人准时将那些钱被榨干的黑庄送到了这里。也不用多打听,一目了然就找见了哈勒姆和谢尔顿所在的游艇。

其实这也不奇怪,黑头角这里本来有不少渔船游艇的。只不过海怪潮后,许多各式游艇都被富豪阔少们废弃了,毕竟没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大海中间给海怪们当美餐。至于渔民,在要命还是改行之间,他们选择了改行,不再打渔。

正因为如此,如今门可罗雀的码头上。也就只有哈勒姆和谢尔顿的游艇看上去有出海的意思,其余的船只都窝在码头一角。不是破败不堪就是坟头长草荒废已久。

“走吧,我们过去,看来就是他们俩了!”王若凡大喇喇道。

“慢着,还是谨慎点好!”麻星宇唱反调。

王若凡闻言眄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耍什么huā样啊?莫非你还想把老板叫来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当然不可能把老板叫来,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总可以吧?”麻星宇道。

“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刘淳雨适时插嘴道“私下处理掉这批黑庄的事怎么着也得自己人动手吧?如果那边那游艇上的两人真是老板安排的,他们应该能收到咱们的传音……”

与此同时,远远瞅着王若凡三人的谢尔顿和哈勒姆正在嘀咕:“喂,你说他们在搞什么?犹犹豫豫的……”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安排,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到么?”

“就算这样,他们车上的【货】总该早一点弄到游艇上来吧?毕竟这渔民虽然几乎绝迹。可水警部队还没撤销呢!”

“要不然你过去跟他们交涉交……”哈勒姆的话刚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谢尔顿也是一怔,随即道:“咱们过去。应该是老板到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刚从游艇跳上码头时,费伦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若凡三人身后,其实若非隐约看见了黑影,谢尔顿和哈勒姆也察觉不到费伦莅临。

“他们居然主动上岸了,要不要过去?”王若凡显然没发现后面的费伦。还在纠结与谢尔顿哈勒姆接头的问题。

麻星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读心术却察觉到不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片空明变得“看”不透彻。于是霍然转身,失神叫道:“老板!?”

王若凡和刘淳雨俱都被麻星宇的叫声吓了一跳,齐齐旋身向后,看到费伦熟悉的身形轮廓后,也齐齐喊道:“老板!”

费伦不置可否地一嗯,这时候谢尔顿和哈勒姆也走拢来,异口同声道:“老板!”

“行了,都免礼吧!”费伦摆摆手“来,把这四个人也都弄到船上去,一并带去公海!”

“没问题!”哈勒姆二话没说,随手扯过铁链,疼得已虚弱无比的四名能力者只会哼哼,轻易就被他拖死狗般给扔上了游艇。

费伦见状,又吩咐王若凡道:“把你们手头的黑庄也都交给他俩吧!”

“!”

王若凡三人应了一声,动作麻溜地把那些蒙着眼堵着嘴的黑庄全都拎上了游艇。

“行了,赶紧出发吧,到了公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尔顿点头道:“都明白老板,您就放心吧!”说完,就和哈勒姆一起回到了游艇上,没几分钟便预热好发动机,开船出海了。

等到以费伦的目力都再看不到夜幕之中的游艇后,他这才道:“行了,都回吧!”

王若凡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板,那些黑庄咱们三两下拧断脖子扔进海里喂鱼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这么费劲让人运他们出海啊?”

费伦闻言斜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这时候反倒是麻星宇来劲了:“老板做事用你教,你还是省省吧!”

“你……”

麻星宇冲王若凡瞪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不懂不该问的别问吗?”

“我是不懂,你懂……”

“够了!”费伦突然语气冷冽道“为什么送那帮人出海,你们过两天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念闪消失。不过倏又想起什么,驻足道:“对了,过两天替我约全港的社团老大去葡京赌场那边聊一聊。告诉他们,不到的后果自负!”

“明白!”

两天后的黄昏,靠近吕宋的公海。

“通知老板了么?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动手,还让我们拍清晰一点,拍仔细一点,最重要是把那四个能力者还有这些黑庄的模样拍好点,别让人认不出来!”

“那好吧。等下我们轮着来,一人拍一个。这样的话应该有一多半附和标准吧?”

听到哈勒姆这话,终于有黑庄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哈勒姆闻言哂笑了一下,从后腰上摸出个无相皇的面具来戴在脸上,又冲谢尔顿偏了偏头。等他也戴好面具,这才扯下了那叫嚣黑庄的眼罩,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幸好夜幕降临前的光线不是太强,被扯掉眼罩的黑庄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看清了哈勒姆和谢尔顿的身形,这是两个都戴着无相皇面具的家伙,全身也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看不清他俩的肤色,不过那无相皇面具上的字却让黑庄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特管局……你、你们是特管局的人!?”

哈勒姆闻言嬉笑道:“你猜?我们到底是不是特管局的呢?”

黑庄顿时无语。心中虽然有六七分肯定目前的情况多半是特管局捣的鬼,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黑庄眼露恐惧道。

“你再猜!”这时谢尔顿也接话了。同时他还把其他黑庄的眼罩一一摘掉,只可惜的是,那四个被费伦抓来的能力者被捅爆的眼珠子一直就没恢复过,谢尔顿和哈勒姆也懒得去废那个力气帮他们,所以等下有什么好戏,他们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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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勒姆闻言愣了一下:“啊?哦、哦!”说着,从远端拿过一个dv来,照着那疯癫哭泣的黑庄脸部就是一通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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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勒姆录了大半分钟之后,道:“行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里面什么货色!”

谢尔顿一听,立马动手,三下五除二,比剥桔子还轻松就将疯癫黑庄的衣服全扯了下来,连底裤也没剩。

哈勒姆见状,又从上到下录了一圈,提醒道:“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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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勒姆听后也不犹豫,将疯癫黑庄和谢尔顿的无相皇面具一块摄进了镜头,尤其是面具上那一行“我不是特管局”的字拍得非常清晰!

“哈,拍好了,画面效果很不错,该你上正戏了!”

谢尔顿闻言,捏着那疯掉黑庄的下巴道:“我不管你疯没疯,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钱的话就赶紧交出来讨命吧!”

“呵呵、呜呜呜……”疯癫黑庄根本没理谢尔顿,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既然如此,只能算你倒霉,那个谁,拍仔细一点……”话落,谢尔顿的脚下猛然发力……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海空,那疯癫黑庄的额头上更是霎时间便溢满了一层淋漓的冷汗,在余晖下好像发光的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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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顿话还未完,疯癫黑庄就受不了了,大叫大嚷道:“饶、饶命,我、我我还有钱,都给、给特管局!”

“卧槽!你以为我们是特管局的人呐?谁告诉你我们是特管局的?还他妈跟我装疯……”谢尔顿突然暴怒起来,脚下再次发力,跺在了疯癫黑庄另一只好脚板上。

“啊……啊啊……”

疯癫黑庄*了几下白眼,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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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消亡OR回归

(PS:此章为引,可观可不观)

轮回空间。

自打进入这个变态空间,费伦眼中首次露出绝望之色。

因为,他输了,输得很彻底。

费伦终于明白到,轮回空间的目的不是“进化”,而是为了选出继任者,成为创造轮回空间的“圣人”的继任者。为了得到这个答案,他的队友,还有那些参与终战的队伍尽归尘土。

“可惜可惜……你虽然解开了五阶状态,但肉体和灵魂均不够强大,现在已经开始崩坏……”向来不带丝毫感情的主神此次说话竟夹杂着丝丝遗憾的味道,“这样的伤是没有办法恢复的,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打算?!”费伦血贯瞳仁,满脸狰狞道:“我身体都这样了,怎么打算?”他整个身体从最基本的基因能量开始溃散与崩坏,继续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比用了化尸水化得还干净。

“你可以选择……”主神的声音开始出现诱惑,“虽然你的灵魂之力正在缓慢溃散,虽然你的灵魂强度还达不到五阶状态的标准,但如果降低至一阶,继续存活下去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费伦闻言,嘴角泛起了冷笑:“你的意思是……让我自降能力苟活下去喽?”

“怎么?你不愿意?”主神的声音开始变冷。

“愿意!”费伦咬着后槽牙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能活下去当然是好的。”

经历过无数轮回无数世界的费伦深深知道,尊严这样奢侈的东西,远没有活下去来得重要。只有活人才能找回尊严,死人?能找到什么?他不知道。

“OK,既然你选择自降能力活下去,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以一阶基因锁的灵魂力永远存活于某部最低等难度的恐怖片,当然,你现有的全部能力都将变为一阶。”主神毫无感情地宣布,“同时,我还可以为你创造一具契合度极佳的身体来容纳你的灵魂。”

这样的条件听得费伦心动,可他知道,在主神这里,永远也不要想着占便宜。于是他道:“另一个选择呢?”

“简单,通过摇奖方式返回原本时空,在回归之前,你的灵魂之力会自动降至一阶,同时你现有的能力必须兑换掉。”主神道。

费伦哑然,战斗愈久之后,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将回归本来的时空,所以好半天才问道:“用能力兑换什么呢?”

“比如黄金,比如热武器,比如经验,再比如不入级的功法或血统……”

听着主神的解释,费伦狂翻白眼。黄金热武器这些东西在现实世界或许很好用,但跟他本身的能力比起来完全就是不等价的,也亏主神说得出口。

至于不入级的功法,在轮回空间这里,最低的级别就是D级,再往下就是些没有品级的杂牌功法,比如某种内家拳的入门等等,这样的东西在现实世界或许很珍贵,但比起费伦身上那些堪比神魔的能力就什么也不是了。

主神漠然问道:“两条路都摆给你了,选哪条?”

费伦差点没跳起来骂娘,不过对于面前这两条生路,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不然就是个死字。

左思右想后,费伦不想再在影片的世界中活下去了,因为那让他总有一种生活在虚幻不真实世界的感受,不得已,他选了第二条路。

是的,第二条路,这条路虽然也有可能是主神制造出来的彩虹,但在费伦此刻生命渐散的情况下却委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得不说的是,饶是费伦杀人如麻,“父母”二字他也从未忘掉,只是被掩埋进了脑海深处,现在,该是时候回去看看他们了。

“我选第二条路。”

“你想回归现实世界?你确定?”

“确定。”

“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的身体已经无法修复,只能灵魂回归!”主神的声音中蕴含着某种戏谑。

费伦的智商早就强化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立马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灵魂回归?那我将来身体的灵魂契合度呢?”

“大概百分之五十吧!”主神淡淡道,“当然,如果你以能力或血统兑换,甚至能达到完美契合。”

费伦闻言,在心里早把主神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明知不可能,嘴上仍道:“那我选第一条路,可以吗?”

“不好意思,你已确定选择第二条路,不可更改!”

果然,主神给出了想象中的否定答案。

“那完美契合需要我哪种能力交换?”费伦问。

“交出你的祖巫血统就可以了。”

“……”好一阵沉默后,费伦试探着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当然……”费伦一喜,孰料主神续道:“你可以不选择完美契合,这样自然就不必付出祖巫血统了!”

费伦终忍不住,狂骂道:“主神,我艹你娘!”

主神根本没有“娘”这个概念,依然如故地问道:“天邪小队队长,考虑好没有?”

如今已是龙游浅水的费伦不得不败下阵来,道:“我可以先选其他,再兑换完美契合吗?”

主神一成不变的声音带出了丝丝胜利般的得意,道:“鉴于你会回归现实世界,兑换将在你全部选定之后一块进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费伦只能有气无力地点头,无奈道:“那就现在开始兑换吧!”话落,主神霎时在他面前亮出了一系列的兑换清单。

清单很长,不过基本上没有费伦看得上眼的东西,尽是些诸如药剂学精通及经验,枪械精通及经验,普通武术精通及经验的寻常玩意。

费伦承认,这些东西在现实世界或许很有用,但就好比坐惯了宇宙飞船的人你让改坐牛车,那种落差不是一般的大,还好身上的伤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能力和血统必须尽快兑换掉,否则就无法回归现实世界。

略一思忖,费伦就打算先兑换个枪械精通及经验再说,毕竟在现实世界,一阶的灵魂力是敌不过热兵器的,不过就在提出兑换要求前一刻,他又往后边的清单翻了翻,顿时骂道:“靠!”

无他,因为清单倒数第二页上有一个兑换项写着:“特种作战精通及经验。”后面的解释上还注明,特种作战精通包括热兵器精通,冷兵器精通,搏杀式格斗精通,突击战术精通……

费伦心里愤愤之余,问道:“如果我要兑换特种作战精通及经验,需要付出什么?”

“你身上的祖巫炼体术。”

“那前边这个枪械精通呢?”

“一样。”

“靠!”费伦再度爆了粗口。这回是真靠了,还好他习惯性地多翻了翻清单,不然这亏就吃大了。

不过主神这里就是如此,一切都明摆着,但不会给出提示,得靠兑换者自己去发现才行。其实若非费伦心焦伤势,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搞明白之后,费伦在伤势更加恶化之前,飞快兑换了一系列精通和经验外加一件可带返现实的特殊物品——隐戒。这戒子跟纳戒不尽相同,非金非铁,可装入一立方米的物品,滴血认主后佩于左手尾指,旁人不见其形。

此时,包括祖巫血统在内,费伦身上还剩三样能力,但他真不知该兑换什么了。

主神诱惑道:“如果你能奉上胸口那块双S级的血月玉,我可以为你开启六大基本属性的兑换。”

费伦一愕,瞬间明白主神想收刮他身上唯一剩下的物品,同时也明白到对方有办法把六大基本属性加诸到现实世界的身体上。

最重要的是,按照主神的提法,血月玉似乎能带返现实世界,不过费伦瞬间想到,如今的他就快挂了,一切皆操在主神手里,包括回返现实,若执意带走血月玉,保不齐对方会在他的回归上使什么绊子,所以面色阴晴不定几秒后,他便有了决断。

“好,我要兑换六大基本属性。”

主神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立即打开了六大基本属性兑换面板,同时收掉了血月玉:“天邪小队队长,你的一项能力可兑换总和为六百的基本属性,请选择!”

费伦早有打算,立即道:“用我剩下的两样能力兑换六围属性各两百点。”

“不好意思,你仅剩三种能力,除去预定兑换‘完美契合’的祖巫血统,还得剩出一种用以兑换回归的机会,否则就只能等死。”主神淡漠的语气中饱含着一丝愚弄。

费伦眼中忿怒之色一闪而过,可惜身体肌肉已开始脱落分解的他不得不忍气吞声:“那就六围各一百点,这总没问题吧?”

“当然,所兑换的物品或能力加在你回归现实之后加诸。”主神应了一声,转而问道:“现在你是否兑换完美契合?”

费伦自嘲地摇摇头,道:“我兑换。”说罢,他就感到身上血肉的分解瞬息加速,看来主神已经提前收走了祖巫血统。

“OK,现在你一旦回归现实世界,那么灵魂将与新的身体完美契合。”主神冰冷道,“赶快摇动命运轮盘选择你回去的路吧,晚了我不保证你还能回得去。”

费伦闻言,心中升起一丝不妙之感,而他面前的兑换清单眨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轮盘,盘上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小份扇形(大约一度)为彩色,其内似乎还标注着文字,而剩下的大片扇形均为渗人的黑色。

“指针指向黑色,你将彻底湮灭,指中彩色部份,你将回归现实。”主神不容置疑地宣布。

费伦扫了眼彩色扇形内的小字,只见东方扇形写着,回归原本时空目前的时间点。可费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轮回空间里呆了多少年,照此时间回归,恐怕他的父母早成一杯黄土了。

南方扇形写得差不多,回归原本时空进入时的时间点。这一项倒让费伦大喜,真要能回返进来的那个时间点,他父母自然全都健在,他也就能尽孝了。

西方扇形上书“回归原本空间较为刺激的时间点”,这个费伦真心搞不懂,问主神道:“这项什么意思?”

主神哂道:“我也不确定,你还是赶快摇吧,现在指针可是指着黑色区域喔!”

费伦一惊,赶紧挪动身体来到轮盘旁,手抻盘面发力。出人意料的是,整个轮盘竟然纹丝不动,费伦吓了一跳,再次用力,轮盘仍不动唤。

“主神,这、这是怎么回事?”费伦焦急地喝问道。

“……”主神保持缄默,似乎在高空俯视着费伦全身血肉渐化消亡。

值此生死时刻,费伦倏然冷静下来,脑中灵光一闪,伸手拨向盘上的指针。

果然不出所料,指针轻松被拨动,不过这一拨也耗光了费伦最后的力气,他身上的血肉掉得更欢了。

巨大的指针仿佛没有质量一样,飞速旋转着,费伦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但指针却连一点儿停下的迹象都没有。

“停——”费伦嘴里猛然喝出了他的心声。

不可思议的是,指针竟在这吼声中慢了下来,费伦见状,心里骂了一句:“靠,又被玩了!”

终于,指针缓缓停了下来,眼见着将定在黑色区域中,费伦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人的欲望往往是在比较中产生的,之前费伦还在想东南西北四个彩色扇区他要摇中哪个扇区的问题,但现在,他只是反复祈祷着,企望还在缓缓移动的指针走进彩色扇区,甭管哪个彩区,只要进了就行。

满天神佛到底没有抛弃费伦,在视力完全归零之前,他看到巨大指针如蜗牛般爬进了北方扇区一点点——回归原本空间意想不到的的时间点。

意想不到?!在轮回空间中,费伦最他妈害怕的就是这四个字,视线趋于漆黑的同时,他凄厉地大叫道:“不——”可一道白光毫不留情地罩下,他彻底消失在了轮回空间中。

001 回归现实

“我艹!”

费伦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晃晃头,清醒了点儿,扫视了一下周围,才发现这里应该是一家星级宾馆的客房。

“艹,我真回来啦?!”费伦瞬间狂喜,跟着他的头一阵剧痛,不是一般的脑壳疼,而是来自灵魂深处让人颤栗让人发狂的生疼死痛。若非费伦在轮回空间中曾经受过比这还要剧烈的苦痛,只怕当场就要昏过去了。

刹那间,无数的信息如洪水般涌入费伦的大脑,饶是他曾经历过三灾九难,心志磨炼得无比坚定,也被这成几何倍数增加的痛感搞得闷哼一声,浑身酸软无力。

这是怎么了?

记忆像电影般在脑海飞快闪过,刺杀秘训、十一岁在非洲的处女杀、成就“百人斩”、一招不慎被组织冷藏……无数的片段在费伦脑中划过,他终于明白到占有的这具身体原来是个刺客,名字也叫费伦。

是的,刺客,一个永远隐藏在晦暗中的职业,而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杀手。不巧的是,费伦曾经入了观光旅游团的镜,那段有他在其中的影像还被放上了网。组织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内部一些人帮费伦说情之后,他没有被铲除,仅仅被冷藏了。

最后,现在的费伦对曾经同名同姓的家伙作出了总结,这是一个拥有四分三华夏血统,八分之一德意志血统,八分之一葡萄牙血统的二十岁退役刺客。

混血的……刺客?!

想到这点的费伦用力甩甩头,跳下床,来到落地镜前,对着镜子照看。还好还好,除了鼻梁高挺一些,眼眉凹陷浓重一些之外,他的样貌跟国人毫无二致,还是一张华裔帅哥的脸,鼻若悬胆、剑眉星目、如刀刻般的脸廓本该神采飞扬,此刻却多少有点颓废。

“切,永远没法露脸的刺客,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勾女的优势,还为出不了任务而沮丧颓废,真是一点进取心都没有。”费伦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法克,主神竟把我装进了这样一个身体,我怎么回去见我父母?对了,现在什么时候,我父母不会已经……还有,我兑换的东西在哪儿?”

一想起这些问题,费伦就有点抓狂,好在他很快瞄到了左手小尾指上的戒指——竟然跟隐戒没有滴血认主前一模一样。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费伦取下戒指,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上面。

果然不出所料,等血滴融进戒面后,戒指便渐渐“消失”了,只有费伦捻着隐戒的手指.还能感触到它的存在。

把隐戒重新带回尾指上,费伦的心神立时浸入戒中,果不其然,仅有一立方大的储物空间中存着数个光团——他兑换的那些能力及经验,还有六围一百点的属性。

与此同时,主神的留音响起:“天邪小队队长,虽然你很幸运,逃得生天,但有关轮回空间的事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总之一切后果自负,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对了,还想提醒你一点,这些能力、经验、属性点你动个念头就可以吸收,运!”

直到主神声音彻底消散掉,费伦才回过神来,正欲动念吸掉所有的光团,倏觉不对,旋即改了念头,只吸收掉六围属性点。

念头一起,六个大小相同颜色不同的光团从隐戒中电射而出,转眼没入了费伦的眉心。

“嗯?!”

费伦骇然睁大双眼。剧痛,无数的、猛烈的剧痛向他汹涌而来。满脑子的剧痛,身体各处亦传来剧痛,甚至灵魂深处也有剧痛袭来……简直比当年他解开四阶基因锁的痛苦还难以忍受。

“主神,我顶你个肺啊!!”

此时,费伦才明白,末了主神还给他下了个套,若非他觉出危险,少吸了些光团,恐怕已被撑爆,化为血肉碎块了。

事实上,在现实世界中强化跟在轮回空间中强化完全是两个概念,眼下的费伦比血肉碎块好不了多少,身体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每个脏器都在痉挛抽搐,而且越来越剧烈,鲜血不停从他口鼻里喷出。即使以费伦无可比拟的意志也忍不住开始抠挖身体,仿佛撕裂了自己才甘心。

还好费伦紧守着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没有去抓挠脸部,不然等过了这段,除非他立时逃走,少不得要去警局坐一坐了。

也是,住星级宾馆住得破相,怎么着都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幸好费伦对这种事的经验不止一星半点,很快他就控制住了痉挛的肺脏,不再窒息,开始大口大口拼命地喝呼空气。

大约半分钟后,费伦肺部的痉挛终于平息下来,其他内脏的痉挛也开始渐变渐弱,剧痛也逐渐减轻,他绷紧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等到痉挛几近平复,剧痛减小到可忍受的范围之后,费伦从地上一跃而起,略微挥了挥拳头,随即产生的拳风竟将染血的地毯割裂。这样的情景让费伦愕然,他目前的身体素质恐怕是常人的四到五倍,而不是原来预计的两倍。

之前费伦以为主神会让他重生在普通人身上,再吸收掉兑换来的六围属性各一百点,顶多也就让身体素质翻番而已,没想到最终却高出常人数倍,这多少有点意外之喜。

殊不知,身体愈强才能完美契合,主神为了达到费伦的兑换要求,不得不选了这么个刺客的身体做为他灵魂的栖身之所,而这个与费伦同名的刺客,除了智力外,其余五围均是常人的三倍有余。

费伦打了趟拳,体内的剧痛和痉挛终于彻底消失,仅这一会儿时间,他身上的各个伤口已开始收拢结痂,虽然没有痊愈,但也不复刚才的狰狞和血腥。

看着狼藉的房间,费伦考虑了一下,动念间又把隐戒中那个“特种作战精通及经验”的光团给吸收掉了。

无数的特种作战技能和经验如电影片段般一下塞进费伦的脑子里,差点又制造了另一起惨案,好在费伦苦忍了下来。

等到二轮吸收彻底平复下来,长久在轮回空间里战斗的费伦才终于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了点自保的能力。费伦相信,特种作战精通加上之前刺客“费伦”的刺杀理念刺杀技巧刺杀经验,只要他真的回到了现实世界,无论是哪个时间点,都应该略有自保之力了。

至于光团中的“特种作战经验”,虽已一股脑塞进了费伦的记忆区,但要转化为真正的经验,还有一段实践之路得走。不过,此时的费伦在想一个更迫切的问题,他到底重生回什么时间了?

走出卧房,拐过两道门,费伦来到了客厅。

一路走来,根据过道里的陈设,费伦判断出,这应该是间总统套房,可看到客厅中那台显像管式大彩电时,他瞬间爆了粗口:“主神,我顶你妈!”

费伦穿入轮回空间时,正是国内平板彩电开始上市的年头,可眼下连国外的星级宾馆总统套房都还在用老土的显像管彩电,这只能说明大屏幕高分辨率的液显和液彩还没到普及的时候,也就是还不到九八九九这样的年份。

得出这样的结论,费伦心中的惶然可想而知,但长久以来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他并没有失去方寸,甚至连脸色都没有丝毫改变,从容扫视周围,一眼便瞄到了挂钟和报纸。

挂钟上只有日期,五月二十一号,报纸上却很清楚地标注着年份——一九九六年,费伦翻到头版,这赫然是一份《泰晤士报》,上面有几条新闻都在宣扬着下月即将开幕的欧洲足球锦标赛。

费伦没进轮回空间前是个伪球迷,看足球的兴趣在于买足彩,只是这么些年过去,足彩这玩意他早丢了,自然也就起不了什么兴致关心球赛,便又翻回了刚才的版面。

看着版面上一条一条的小广告,费伦霎时皱起了眉头,开始翻找刺客“费伦”的记忆。很快,他就在一条小广告中找到了信息:“逆影,我们的组织完了,过来找你,侦探!”

逆影,刺客“费伦”的绰号,看到这则消息时,还微微残留的“费伦”的主观意识竟生出一丝伤感和遗憾。

费伦早就通过刺客“费伦”的记忆碎片得知,世界三大杀手集团排名一二的两家找上了“费伦”所隶属的刺客组织。虽然在个体质量上,“费伦”所在的组织远超这两家杀手集团,但刺客并非超人,同样架不住人多势众,而组织雪藏他并非完全为了惩罚,也是为了令他不卷入纷争。

不过这些东西跟现在的费伦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心中戾气涌动,瞬间把刺客“费伦”的主观残念击得烟消云散,再无踪影。

“侦探?我会送你上西天的……”费伦嘴角逸出一丝阴诈的笑意,而他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好房间里的血迹,同时申请向HongKong移民。

其实移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该死的刺客“费伦”拥有法国和英国双重国籍,还持有多国护照,是个不折不扣的外国人,想加入中国籍基本没可能,只能趁着港岛还未回归大陆,赶紧先移民过去,这样以后费伦去大陆寻找年轻版的父母也方便一点。

当然,首先要确定这世界到底是不是费伦穿入轮回空间前的那个世界,否则一切白搭。

002 过去和未来

至于这个世上会不会还有一个年轻版的费伦,占有了别人身体的费伦并不敢过于深想这个问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关键的还是要确定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原来的世界,费伦打算在处理干净血迹后去验证一下这个问题。

捋顺了想法后,费伦找了件外套掩住浑身伤口,出了总统套房,仍旧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溜出了酒店。

到了街上,费伦才发现这里赫然是西伦敦较为繁华的街区。他拐过几个街口,依照前费伦的记忆找到家黑市小店买了几大瓶清洁剂和两瓶工业酒精,独自拎到无人处,悄然塞进隐戒,又回到了酒店。

打开洗浴间的换气,费伦把所有染血的东西统统扔进浴缸里浇上酒精焚烧了。至于被溅到血迹的家具地板,他就用清洁剂反复擦洗,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干净为止。

弄妥一切,把焚烧的灰烬冲入下水道后,叫来客房经理,跟她谈少了东西的赔偿问题。商量妥当后,费伦用刺客“费伦”的钱缴清了房钱和赔款,换来一纸收据,当即离开了宾馆。

乘出租到了十个街区之外,费伦又入住了另一家酒店的高级套房。他得在伦敦待到欧锦赛开幕,因为开幕那天正该他与侦探接头。另外,刺客“费伦”藏于欧陆各国的一千多万英镑杀人钱也得漂白,不然移民港岛的资产证明可不大好弄。

最最重要的是,费伦的母亲是个刻板的大学教授,而他父亲是个古板的小官,要想与二老相识相交,底子不干净绝对不行,而且他不想在父母面前撒谎,所以移民港岛后,做什么工作他甚至都已经打算好了。

警察,这个连保险都不好买的工作或多或少能博得老父的好感,加上费伦想掩藏黑暗的过去,这样的职业对他来说正可谓两全其美,所以眼下不仅钱要漂白,连刺客“费伦”以前的底子,他也得想办法漂白。

好在刺客“费伦”的身份颇多,有几个还算干净,漂白起来并非难事,加之这小子年仅二十,一副帅哥小白脸的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没谁会信他在之前十年里杀人颇多的事实,这也算是漂白的一大优势。

重新安顿好后,费伦先找了家代理公司在渣打银行开了个不记名账户(①)。这种账户的好处在于,只要知道账号和密码,任何人都可以提现。

刺客“费伦”本身并没有银行卡信用卡之类的东西,所以划不了钱进不记名账户,费伦只好去前“费伦”位于市郊的一个藏钱点,取了十万镑旧钞存入账户,随后乔装打扮一番,拐到了博彩公司的销售点。

要证明这个世界是否原来的现实世界对于费伦来说其实并不难,目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那就是买买这届英格兰欧锦赛的博彩。

做为一个以中足彩为目标的伪球迷,费伦曾经倒是狠下过一番功夫,而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世界杯和欧锦赛决赛阶段的每场比分他都记得,回归现实后更是记忆犹新,正好用来测一测这个世界的大事件跟原来世界的大事件是否一致。

“先生,不好意思,根据你的投注方式,彩单限额八万七千零九十!”销售窗口后面满脸雀斑的女业务员边解释边流露出看白痴的目光。

无他,只因费伦的彩单上囊括了此次欧锦赛决赛阶段所有场次的比分。众所周知,猜所有场次的胜负已是不容易,更何况是一次性猜所有场次的比分,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去干的事情。

“OK,那就按你说的办,下注八万七千零九十镑。”费伦沙哑着嗓子用假声说。

女业务员马上照办,飞快录入费伦彩单上各场次的比分,然后从不记名账户上划走了八万多镑,打出单子递给费伦。

费伦扫了眼彩单上的赔付倍数,三万八千九百七十六,再一目十行,将各场次比分浏览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立刻走人。

女业务员瞟着费伦的背影嘀咕道:“大夏天围围巾戴帽子加墨镜,真他妈有病,你以为你穿身马甲人就不知道你是白痴啦!”

可惜销售点人声嘈杂,加上费伦完全没在意女业务员,所以没有听见。出了博彩销售点,费伦穿街走巷,把身上多余的衣物随手塞进了不同的垃圾筒里。

时间晃眼而过,很快到了欧锦赛开幕当天。这几天,费伦又新开了几个不记名账户和三个股票账户,打算干掉侦探后就去法国取些黑钱来漂白。

中午十二点正,费伦来到了伦敦最大的地铁站,因为这里是他和侦探约好接头的地方。

费伦在信息栏的隔板后面注视着来往的人流,甚至亲眼看到记忆中的“侦探”走下了地铁,但他并没有过去接头,而是静静地等在原地。

事情果如费伦所料的那样发展下去,当十二点半的接头时间已过去十分钟之久,等在月台上的侦探终于不堪忍受,嘴里骂着F打头的脏话,同时向月台另一头打出了手势。

很快,两个身着球迷服装的典型北欧男靠拢到侦探身边,虽然他们刻意改变了走路的姿势,但眼光毒辣的费伦知道,这他妈是两个杀手。

心念电转间,费伦便已断定侦探恐怕就是组织内部风传的内奸,不然刺客和杀手是不会走到一路去的。

特种作战精通下面有很多分项,其中一项叫“侦察技巧精通”,而侦察技巧下面又分了许多小项,包括描画布防图、读唇、图片记忆等等,如今拥有堪比雄鹰目力的费伦通过“读唇”迅速了解到侦探跟那俩杀手的对话内容。

“法克,他没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能找到他吗?”

“找不到,逆影不现身,没人能找到他。”

“如果找不到这个余孽的话,后果如何你应该知道吧?”

侦探闻言,眼底杀机一闪而逝,道:“那我尽力试着找找看吧!”

读到这句话时,费伦不觉莞尔,以刺客“费伦”对侦探的了解,这厮肯定动了杀心,杀两个北欧男的心。

费伦明白,接下来有好戏瞧了!

果然,侦探带着两个北欧男出了地铁站,开始在伦敦市区逛起了花园。实际上,他也并非是纯逛花园,而是在寻找下手的地方。

费伦艺高人胆大,一路吊着三人,到了某个僻静的巷口。

此时此刻,侦探仍在忽悠俩北欧杀手:“巷子里有个隐蔽的阁楼,是逆影其中一个落脚点。咱仨是直接杀上门还是……”

两名北欧杀手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打断道:“你先去探探风,人在就发暗号。”

侦探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入了幽暗中。

静静等了七八分钟,巷口的俩北欧杀手就听到了侦探的暗号,二男相觑一下,双双穿入了巷子里。阴在角落里的费伦多等了十几秒,翻身攀上了巷旁的矮楼,朝巷内摸去。

等费伦看到俩北欧杀手的背影时,侦探正好从旁闪出,带着两手闪闪的寒光切向二人后颈。

费伦凭借前身的记忆认出了那寒光——应该是夹在指间的刀片,不过他却腹诽了一句:“愚蠢!”

果不其然,两个看上去体型笨重的北欧杀手仿佛未卜先知一般,齐齐偏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与此同时,俩杀手的手一左一右向后撩起,那手上同样寒光闪闪。好在侦探三人都是以正规渠道正规身份入境,不然北欧杀手的手此刻迸发出的就不是寒光而是火光了。

费伦潜到附近,瞧着这出“自相残杀”的好戏,心里多少有点儿乐。不过乐归乐,他如今智商高达两百二十多(刺客费伦原有智力加多一百)的脑子正高速运转着,无时无刻不在计算着怎么让三人同归于尽才好。

“哼,原来你们早就发现了!”

“废话!今次我俩跟你来英格兰就是为了干掉逆影后再干掉你!”

“那你们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巷子!”

“这话正是我想说的。”

锋刃交错间,三人也各吐了些糟。

几个回合后,也就在侦探以一敌二渐占上风时,费伦瞅准机会,用缠着胶布的两指夹起身旁的一颗小石子弹了过去,好死不死地落在侦探即将躲闪走位的地方。

“嘶……”侦探脚板落下,霎时倒吸一气,重心微失,若在平时发生这样的情况,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在此时此刻却是致命的。

“噗!”“噗!”

俩北欧男的匕首双双猛扎进了侦探的身体,还恶毒地横拉和搅拌了一下。

侦探受此致死打击却仍不甘示弱,奋力挥动双臂,在对方绞烂他内脏的同时,也给俩男的颈侧各开出一道掌宽寸深的血口,口中还喃喃道:“逆影,法克尤……”

隐在暗处的费伦读到这话,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看着三人倒地死挺了,便即悄然离去。

(①:1997年,央行正式颁布《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停止办理不记名式礼仪存单、不记名式储值卡的通知》,国外这种业务各商行仍有办理)

003 移民港岛

六月的最后一天,德意志人战胜了捷克人,在英国人的家门口捧起了欧洲杯,不过这却不是七月一号各大报纸上最震撼的新闻。

“……神秘人猜中欧锦赛全部场次比分,囊获近三亿英镑彩金……”

“……博彩集团正在商讨修改投注规定事宜,下次大型赛事博彩将不会接纳不记名账户投注……”

“……2.89亿英镑已转入神秘人的不记名账户,彩金数额占了此次博彩集团总盈利的近两成……”

看着一条条新闻,好赌的球迷们不约而同地沸腾了,只半天时间,某人通过欧锦赛中得三亿彩金的事情就闹遍了整个西欧,弄得人尽皆知。

而此时此刻,仍住在酒店的费伦却在查账后嘀咕道:“砍了我百分之十五的款子拿去缴税,这也太狠了吧?现在征税明明是十二个点的。”

其实,博彩税每届英国政.府的收纳比例都有所不同,到了两千零几年的时候,英国的博彩税的确涨到了百分之十五,结果许多大的博彩公司组成的博彩集团纷纷构建离岛公司,金蝉脱壳,不陪英国首相玩了。

“哎,算了!”费伦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本来就只是试验而已,没想到真中了全部的场次,看来是时候申请移民了……爸,妈,你们二老过得还好吗?”

打定主意后,本来计划去法国取黑钱的费伦当即把不记名账户上的巨额彩金转入了在六月中旬他用假身份新开的一家离岸公司,接着又把钱都转进事先开好的三个股票账户,在股市里晃荡了一圈,分小批买进卖出一些波幅不大成交量却不小的横盘股后,回笼资金到了另几个不记名账户上。

弄妥这一切后,费伦终于难得以英国人的身份亮相,飞去了苏黎世,找了家可靠的瑞银,以实名开户,存入了他以近百万英镑黑钱在各地下黑市换来的二十万正儿八经清清白白的瑞士法郎。同时,他用其中十万法郎在苏黎世当地收购了一家拥有独立品牌但已快破产的小型手表公司。

至于剩下的十万,费伦利用它们以及存有它们的实名瑞银账户在匈牙利开了两间手表代理公司。

最后一步,费伦乔装改扮后声称自己是采购员,在邻国奥地利找到了一家规模虽小但有正规执照的代购公司,以顺来的路人钱包里的身份证与该公司签订了每笔抽佣九十五英镑的委托合同,让他们向匈牙利那两间手表代理公司订购手表。

这简直就是白拿钱的好事,在签订合同时,代购公司的总经理提出了这样的疑问。费伦解释说,这是因为奥匈两国税率较低,他想通过此举倒腾一批高档表,钱自然不会亏了他们,只希望别把此事透露出去。

清楚同类型的代购公司在当地还有许多,该经理没敢坐地起价,反而忙不迭的签署了合约。

费伦临离开前拿到了这家公司的商业账户,还嘱咐道:“你们公司只需要向那边下订单买高档表就行,那边我已经疏通好了,单子上表的规格不用写明。至于买表的款子,到时候都会从你们公司账户上走,每走一笔,就会为你们留下九十五英镑,这一点尽管放心!”

之后一个月时间,果如费伦所言,有一万笔买表的款项从几个不记名账户上转入该公司账户后再转出。旬月下来,这家公司就净挣了九十五万英镑,把公司总经理乐得找不着北。

殊不知,费伦通过这一万笔操作将巨额彩金都转入了自己的实名瑞银账户,而他所损失的不过是九十五万英镑和一万只单价仅五英镑的高档电子表。

这一番的洗钱和漂白让费伦损失了几千万英镑,不过他的瑞银账户上仍保有二点五亿的资金,足够他下半辈子挥霍了,来提醒他已经升级成为顶级VIP客户了。

拥有了顶级VIP权限的费伦立马又开了三个瑞银账户,而这三个账户是瑞银专门针对顶级VIP提供的不记名账户,他当即各转了五千万英镑进三个户头,同时也感叹不同的银行连开设不记名账户的条件都大相径庭,有些银行是个人就可以开,而瑞银要VIP才可以开。

回到英格兰后,费伦以“前身”英国人的身份和瑞银方面开出的资产证明向港府提出了移民申请。虽然临近HK回归,大陆方面已在暗中监控港岛进出移民的身份,但费伦的要求仍很快得到通过,到了八月初,他就已经收到了港府方面寄来的书面通知。

拖拉至九月初,费伦收拾起不多的行李,打个飞的就到了港岛,去相关机构领了当时港人的身份证件,安顿下来之后,就兴冲冲跑去考警察。

但等到填报名表的时候,费伦傻了眼,因为他没有任何学历证明,刺客“费伦”也是如此,而更重要的是,就算他从现在开始参加警察训练,大半年后出来上了岗,时间却还不到七一回归,而想要以皇家警察的身份跑去大陆,殊为不易。

况且即使回了大陆,找到了父母,二老也属生人勿进的类型,必须找个正当的由头才好亲近,费伦思来想去,也只有零一年他们全家回安东老家走人户时,以正规的警察身份靠上去才有那么个契机。

理清这些头绪后,费伦当即决定去外国读大学,几年后回来以高学历直接报考督察(见习),等到零一年那个机会再回去“认祖归宗”!

至于去哪国读书,费伦考虑良久后发现也就只有美国合适了。因为他这个无中生有的人没有过往学历,只能用钱去砸开大学校门,而这其中,拥有游说法案的美国是最方便的。

游说,存在于美国各个阶层,甚至奥斯卡奖颁给谁那都是可以游说的。作为美国学界传统人文精神的象征,被称为总统摇篮的哈佛大学自然也少不了搞这一套。只要游说公司说服哈佛校董会相信费伦在毕业后仍能向该校捐赠巨额善款,那费伦的入学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需要他通过一个入学前测验就行。

甚至就连这个入学测验,只要费伦肯掏钱,游说公司都能说服出题的教授将测验题难度控制在十以内的加减乘除。因此,打定主意去美国深造的费伦隔天就辗转联系上了阿布拉莫夫。

此时的游说业“教父”阿布拉莫夫才刚刚在华府蹿红,本来听到费伦连入学这种小事都要找他去游说,非常不想接这活儿,但当费伦开价两百万英镑时,他立马回道:“成交,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那我就先把一半费用给你打过去,等得了准信,再付尾款!”里说。

“没问题!”

结果款子打过去,一等就是四五个月,到了九七年春节过后,阿布拉莫夫才终于回电说:“请于本年六月初来美参加入学面试。”

好在费伦这几个月并没闲着,又分别吸收了隐戒中的两个光团,“交际技巧精通及经验”和“金融知识精通及经验”。其后,他在一个慈善晚宴上偶遇城中首富李超仁的小儿子李哲恺,年龄差了十岁的两人一见如故,很快成了忘年交。

阿布拉莫夫来电时,费伦正在李哲恺的办公室里饮茶。,李哲恺随即抱怨道:“费老弟,我早就听说你手里有不少闲钱,为啥就不肯拆借一些给我呢?”

费伦笑道:“你和黄还差钱?就算钱实在不凑手,预托在美国上市的盈科也能凑出点份子吧?再不然,找银行贷款也可以吧?”

李哲恺摇头道:“老弟,实话跟你说了吧,美国那边可不能动,我正在筹划盈科港岛上市,所以它的业绩不能有丝毫纰漏。至于银行方面,目前这个时节都处于观望状态,少贷点还行,多了可就……”

费伦想了想,道:“那你要借多少?”

“十亿港币,能借么?”李哲恺说到这儿又补了一句,“就借仨月,利息我会按银行利率加多两个点付给你。”

费伦摆手道:“我不要利息,到时候也不会收回款子,但在五月二十五日前,你账户上必须有二点五亿美金供我遥控指挥在东南亚金融市场上玩一票,调用的时间同样是三个月,如果你答应,那咱们就签合同。”

李哲恺迟疑了一下,算了算时间,旋即笑道:“二点五亿美金,大概相当于十九亿多一点的港币,费老弟,你还真是公平得很呐!我想问问,你打算调动这么大笔现金干什么呢?”

费伦也咧嘴笑了:“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李哥你就别多打听了。不过我得事先声明,这事是我占便宜你吃亏,因为动用那笔美金的时候我得借用你们李家的名头。”

“那这事儿我得问问我老子。”

两天后,也就是元宵节之后一天,李哲恺和费伦在律师团的见证下签署了借款合同。合同上清楚列明了李哲恺的借款数额借款时间以及和黄股份的暂时抵押;而费伦这边,同样也明确规定了他调用二点五亿美金怎么折腾都可以,但金融止损金额定在了一点二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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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救人与圈钱

签妥合同后,费伦打趣道:“李哥,你现在是不是特想知道我会用那笔美金干什么?”

李哲恺连连点头。

“那我就奇怪了,你不从银行贷款,非从我这儿借钱,说说原因呗!”费伦不怀好意道,“咱俩交换情报。”

“去去去,你少拿这事儿来埋汰我。”李哲恺道,“老弟,款子方面你可得快点打过来。”

“放心,明天这个时候肯定能到账。”

第二天,李哲恺的户头上果然多出了八千万英镑。之后小李子会用这笔钱干什么,费伦不想也不便过问。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五月初,这期间,费伦又吸收掉一个光团——医药知识精通及经验。

当时吸收完后,药剂学、中医西医的知识费伦倒是得了一大堆,各种医疗经验的段子也海量存于脑中,可就是一点实际操作也不会。

事实上,费伦前面吸收的那些个光团,除了六围属性已完全融入他身体以外,其他的能力经验只是塞进了他脑子而已,幸好战斗和阴谋诡计方面的能力费伦算是深入骨髓,至于其他,还得通过不断实践加以融合。

等到五月二十五号,,告诉费伦二点五亿已经备好。

“那就请在六月一日前,帮我分批沽空泰铢吧!”费伦淡淡道,“我不贪心,用二十倍的金融杠杆就好了,满仓!”

李哲恺一听就惊了,不过碍于合同,他不得不吩咐手下人照办,反正提前规定好止损金额就成,亏了钱也不是他的。

至于费伦就更没负担了,他根本不在乎那八千万英镑,最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再次确定这个世界就是以前那个现实世界。

转眼六月来临,帮费伦沽空了泰铢的李哲恺每天都有点上火,几乎时时在盯着泰铢,看到泰铢每天只略微波动稍稍下跌时,他就急。虽说亏了也不是他的,但费伦的钱要化为了泡影,他脸上也不好看,去劝费伦收手就成了习惯。

而费伦总是俩字回应:“照做!”

这天早上,费伦除了说“照做”二字外,还把他即将去美国的消息告诉了小李子。

李哲恺大惊:“啊?你不管你的钱了?”

“谁说不管,这不有你看着嘛!放心李哥,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哼哼,还照你说的做?等你亏成了穷光蛋,该我请你吃大餐才对!”李哲恺说完这句,。

费伦却浑不在意,依旧出门晨练。

移民港岛以来,费伦暂时栖身的地方是一套百多平的小区套房。小区外隔三站路就有一所初高中部都有的贵族中学,附近环境很不错,自打在小区住下,他每天都会去中学附近晨练,重点是练习“特种作战精通”下面的小项——搏杀式格斗精通。

不得不说的是,附近的学校虽然是贵族中学,但根据费伦听来的闲言碎语,这所学校的校董们异常沽名钓誉,不喜学生们坐豪车来上学,所以各学生家长都是每天把儿女送到校门一条街外面,常常照成附近干道早晚大塞车,引得小区居民怨声载道,连打车都打不了。

晨练完后,费伦来到中学旁边的横街吃早餐,孰料还未走到横街,就见两辆货车从马路那边歪歪扭扭的冲过来。

恰在此时,费伦斜前方十多米远的马路当间正有两个男女生在那儿拉扯,根本没发现货车的到来。更糟糕的是,这俩货没注意到货车,人行道上却有不少学生注意到了,纷纷大喊大叫,提醒马路中间的男女生避让。

可有些事儿往往是好心办坏事,马路中间的男女生在同学的叫声提醒下注意到货车时,货车司机好死不死连按了几声喇叭,刺耳的喇叭声顿时把男女生吓愣在当场。

看到这幕,费伦暗骂了一句:“该死!”骂完,他抄手翻过栏杆,支撑手更是猛然发力,在铁栏杆上抻了一下,身形瞬间加速,向男女生掠去。

“呼——”

两辆货车连续从男女生所站的地方轧过,惊呆了人行道上的学生。

不过等货车开过后,众生才发现男女生已到了对面的马路边,不少认识他俩的同学这才松了口气,却并没有围过去关心,反而如鸟兽散,纷纷走掉了。

眼前十四五岁的女生很漂亮,特别是她那双眸子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不过她的美丽还有点青涩,像一个用电脑PS出来异常翠绿毫无瑕疵的青苹果,但仍美得惊心动魄,很难想象,这个女孩过了二十岁之后,会变成一个怎样勾人的妖精。

只是此刻的她小脸蒙尘,未发育完全的胸脯起伏不定,显是被刚才的惊险吓住了。

费伦的嘴角难得逸出一丝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妹妹,看好你的小弟弟,过马路小心一点!”

提到“弟弟”,女生才回过神来,慌忙在比她矮半个头的男生身上摸来摸去。

已经有帅哥模子的男生刨开女孩的手,撇嘴道:“姐,你干嘛?我没事,倒是大哥哥的手好像受伤了!”说着,指了指费伦血肉模糊、看起来有点恐怖的手掌。

刚才费伦为了救这对男女生,不得不用手在铁栏杆上借了下力,却被栏杆上锋锐的地方扯出了一道口子。

实际上,被费伦抻过的铁栏杆早已严重形变,几近断裂,比他的手更惨。

女生听了小男生的话,凑过来想抓费伦的左手瞧看,嘴里还急问道:“大哥哥,你的手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费伦不动声色地躲过了女孩抓来的小手,淡笑道:“放心,只是刮伤了一点,我回去自己用点药膏就好了!”

“不行,我要看看!”女生倔强道。

费伦骨子里傲意十足,一直想着洗白做普通人回去见父母,才在男女生面前表现得和蔼,可女生略带强势的话语令他微微不快,声音转冷道:“我说不用了。”

女生清晰感受到了费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一时竟僵在了原地。

小男生见状,拿出钱包,抽出两张一千块的港币,递过来道:“大哥哥,这些钱你拿去治伤吧!”

费伦看得出男生眼中丝毫没有施舍或别的什么意思,就纯粹想给他钱看伤,不过他完全没有收下的想法,只是用另一只好手摸着男生的头,道:“小弟弟,我的伤真没什么,倒是你,下次可别再横穿马路,连累你姐姐了。”

被旧事重提,男生仍心有余悸,默默点头。

“好了,我该走了,那边那辆车应该是来找你们的吧?”费伦指了指右前方开来的加长林肯。

显然男女生的长辈听到别人报说他俩差点出事,便再顾不得校董们的规矩,开车进来了。

趁男女生回头望去时,费伦已到了马路对面。

转回来时,女孩有些气苦,冲着费伦快要消失在横街的背影喊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做干什么工作的?”

费伦耳力颇佳,听到女孩的喊话,嘴角逸出邪笑,恶作剧道:“我是个警察喔,下次咱们有缘再见就告诉你名字!”

是夜,费伦飞去了美国。不久,他成功通过了哈佛大学的入学面试。

到了六月下旬,泰铢开始小幅下跌,连泰国政.府也止不住跌势。

给费伦:“老弟,是不是该平仓了?”

“早着呢,这仅仅是个开始。”费伦哂笑道。

果不其然,HK回归后的第二天,泰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立刻引发了一场遍及东南亚的金融危机。当天,泰铢兑美元的汇率就狂跌百分之十七,外汇及其他金融市场一片混乱。

在泰铢波动的影响下,菲律宾比索、印尼盾、马来西亚令吉相继跳水。到了八月,马来西亚放弃保卫令吉的努力。一向坚挺的新加坡元也受到了冲击。九月初,印尼盾也开始大幅跳水。

短短两个月,不仅费伦发了笔大财,一直在关注小儿子好友(费伦)动向的李超仁也及时出手,跟风赚了个盆满钵满。

进入十月后,打到了李哲恺的办公室:“平仓!”

“平仓?现在平仓?费老弟,目前跌势很好,你不是在说胡话吧?”李哲恺讶道。

“贪心不足蛇吞象,我觉得差不多了,帮我平了吧!”

李哲恺无奈,不得不照做,几天后分批把三十亿英镑的巨款汇入了费伦的瑞银账户。

转完帐后,:“老弟,二十倍的杠杆,五十亿美金的操作空间,你一人就纯赚了几十倍的利,实在是有够高!”

“你不同样赚了这么多,不过我估计,下面你们李家就该大出血了。”费伦揶揄道。

“怎么?莫非国际游资会攻击港市?”李哲恺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

“可能性十之八九,所以我才把这次赚的零头(大约几亿英镑)留在你的账户上,到时候救市也算我一分力吧!”费伦叹道。

李哲恺震惊之余,,找李超仁商量去了。

费伦则一边在哈佛深造一边利用瑞银账户中的巨款在美股市场上购入零散的微软股票,到九八年第二季度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微软百分之四点八几的股票,等到九八年八月开始逐步抛售,套现了一百亿美金多一点。

八月中旬,费伦辗转联系上布林和佩奇,为正在到处筹措资金的两人提供了四百万美金,获得了日后谷歌公司百分之二十七点五的原始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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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加入警校

千禧年的元宵节后,小李子亲自到机场迎接从美国修学归来的费伦。

上车后,李哲恺就打趣道:“老弟,你前几天不是发来了图纸么?所以你托我买的那两栋浅水湾豪宅正在翻新当中,只能委屈你到我家去住一段儿了。”

费伦笑道:“住几天还可以,住一段就不用了,我已经报考了见习督察,应该会被录取。”

“当警察?!”李哲恺瞬间石化了。

“没错!”

其实,当公务员一直都是费父期望费伦走的路,而读书刻苦寡于交际的费伦在落入轮回前仅仅是一家国企的技术研究员而已。

如今的费伦已经通过一系列的试探基本证明了这个世界就是他穿入轮回空间前的世界,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份几近于公职人员的正当职业,然后回去见父母。

回到李家,李超仁难得也在,当小李子把费伦的打算附耳告诉这位华人首富之后,他只是愣了一愣,旋即释然道:“哲恺,人各有志,费小兄弟的选择自有他的道理。”

李哲恺闻言,失望父亲没劝劝费伦之余,又无奈他把费伦叫成了一辈,往后与费伦相交,他自己的辈份又该怎么算呢?

不过没等小李子问起这茬,李超仁就宣布开宴。席间,他把自己的夫人李庄月华还有大儿子李哲巨以及大儿媳介绍给了费伦认识,众人自有一番热闹和寒暄。

吃过饭后,众人又聚在一起聊了会天,这才散去,各忙各的。

下午时分,通知,让他第二天去参加督察入训的面试。

翌日一大早,费伦就来到了警察招募处。

招募办公室开始上班后,第一个面试的就是费伦。

面试考官有三人,中间坐着的那位肩上扛了朵紫荆花,是个警司。他拿起费伦的报名资料翻了翻,道:“费伦是吧?”

“到!”位子上的费伦佯装很拘谨,赶紧起立。

警司摆了摆手,示意费伦坐下,同时微笑道:“我叫莫柏,你可以叫我莫SIR!看资料你是哈佛毕业的双料硕士,随便找个工作都会很有钱途,怎么想要来考督察呢?”

费伦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违心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梦想,成为HKP就是我的dream!”

这话一出,三个考官互相看了看,均微微点头,莫柏用眼神综合了其他两人的意见,道:“OK,我没有问题了,下面就看你的体能测试能否过关!”

另一位考官接道:“待收到通知就来参加体测,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费伦略点点头,起立鞠躬,出了面试室,刚到门外,后面排队的家伙便起了议论。

“哇,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会是直接被刷了吧?”

“很有可能喔,看来面试官很严,大家小心点!”

“……”

费伦对这些聒噪充耳不闻,自顾自出了招募处。

两天后,费伦的体能测试当然合格无疑,于是他顺理成章进入了这一届的见习督察培训。

不过根据警校训练规定,从社会上直接招募的新督察和警队低层晋升上来的督察将必须接受为期三十六周的入职训练。

督察级人员的训练课程与学警一样,同样包括法律和警务程序等内容,但比员佐级警务人员的训练课程在深度和复杂程度上要大一些。

同时,督察级人员还要增加领导实践和管理技巧方面的训练课程。因此,见习督察的训练课分为了两个阶段。

首先是基础知识课,其中包括了社区服务、基本领导技巧、文书通讯及写作练习等科目,这一阶段会持续九周的时间。在这方面自然难不倒费伦,他学起来简直轻松加愉快。

其次就是为期二十七周的专业训练,内容包括领导技巧和管理,都侧重于实践,说白了就是操练。

时光荏苒,两个多月一晃而过,第一阶段的基础知识课程费伦圆满完成,接下来就是体力活了。可惜费伦曾经是个孤傲的队长,除了分配手下任务,很少主动交流,实践训练的头一天便极不适应,不仅见了教官要敬礼,还不断有学习期间没见过的别班新人上来搭讪,搞得他不胜其烦。

还好等队伍集结完毕已经下午四点,第一天就算这么对付过去了,费伦回到宿舍一躺,便梦周公去了。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地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同寝的易立一边哼着世纪末的情歌,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个人物品,见费伦闭目养神,凑过来问:“阿伦,这首歌会唱不?”

千禧年的时候,学警是睡大通铺卧室的,即便费伦不是报考的学警而是督察,也仍要两个人住一间宿舍。听到室友的问话,费伦很无奈,道:“不会!”

“有没搞错?这歌你都不会唱,要是教官罚你,那怎么讨饶啊?”易立表情十分夸张,很有周星星的风范,“希望这二十几个礼拜能快点熬过去。”

费伦懒得搭理他,学习的时候他就跟这个易立在一班,此人是个话痨,还很喜欢八卦,不去做狗仔实是业界的一大损失。

好在易立清楚费伦的脾气,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搭话,拿上脸盆毛巾内衣裤,洗澡去了。

三个礼拜转眼过去,最初的体能训练告一段落,训练开始上量,但这一切对费伦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不过有些从社会上招募而来的新嫩督察却开始叫苦不迭,说实话,他们的体力并不比那些学警好多少。

虽然对那些从底层警员提拔上来的督察来说,格斗是早就会了的事情,但为了照顾新人,督察的实践训练中依旧安排了格斗课,并且课时还不少。

费伦对此却没有丝毫兴趣,因为他在这几年中早已把前身的刺杀技巧和搏杀式格斗融会贯通,与人动手绝不纠缠,哪会像教官传授的格斗技那么拖拉。

可是,费伦漫不经心的表情却引起了教官的不满。

教官姓任,叫任高峰,他扫了眼受训人员名单,冲费伦大声喝道:“PI(见习督察)18166,出列!”

费伦愣了一下,旋即省起任高峰是在叫他的编号,赶紧站出了队列。

“PI费,你是否觉得本教官教得不好?”

“NO,SIR!”费伦违心答道,脸上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任高峰眼中怒色一闪即逝,干笑道:“格斗这东西都是实践出真知,既然你认为本教官教得还行,不如当场演示一下,我带你走两招,也好加深印象。”

“啊?伤到你不太好吧?”费伦闻言,下意识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差点没把任高峰气晕过去。

操场上的督察们顿时哄堂大笑,言语纷纷,不少人都期待着费伦出糗,毕竟任高峰号称黄竹坑三大格斗专家之一,本身的功夫可不是吹出来的。

而任高峰本来不大的眼睛也瞪得老大,他自幼习练桩功,后来拜蔡李佛拳名家萧韦明为师,得蔡李佛一脉真传,加入警队后,又自学过空手道和柔道,一手南拳已练得刚柔并济,自担任教官以来,还没遇到过对手,没曾想今天费伦这毛头小伙竟在他面前口出狂言,令他哑然失笑。

“好,如果你能伤我,我保证你免修格斗训练课。”任高峰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话明显带着火气,而习武之人可以说话冲却最忌浮躁,他言语间已经犯忌了。

但话已出口,任高峰心忖,今天少不得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姓费的小子。

费伦脸上挂着淡笑,但各种于他不利的议论不绝于耳,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傲性,当即回道:“既然教官给出如此优厚的条件,我岂能不搏一搏?”说完,淡然走到场中,随意杵在那里。

有几个PI学员小声议论道:“看到没有,这种货色也敢站出来同任教官比武,哈哈,我学警的时候就在任教官手下混,还真没见过这种事儿,等一会他就该知道老任的厉害了。”说完,其中俩货还比划了几下手脚,看样子有上场的冲动。

任高峰带些武人习气,到费伦对面站定,按规矩行了一礼。没想到费伦只是冲他抱了下拳,便不再动唤了。

如此动作让任高峰心中怒气更盛,当下不再谦让,微微踮步侧身,攻了过去。

费伦看也不看,仅凭听风辨位,随意抬手封挡住对方的拳势,把任高峰的试探招化解于无形。

任高峰神色一凛,知道自己碰到高手了,当下不再留手,后招迅速跟进,大喝一声,把在场之人都震了一震,来了招十字扣打拳,却不拘泥于形式,诡异地照着费伦的腹部就勾击了过去。

十字扣打是蔡李佛拳中相当有声势相当有杀伤力的一招,不过一般都是拳打胸口或面门,费伦心知任高峰在关键处还是留了手,当下并没有给对方难堪,只是极快地连着拍中老任的双腕,将他的拳力泄去。

就这样,两人一个攻一个防,战作一团。周围的学员看见老任越打越快,越打越精彩,纷纷叫起好来。尤其是那些直接从社会上步入警校的督察,看到教官的格斗技展开竟有如此威力,不禁兴奋起来,恨不得马上拜师学艺,也练到这种程度,就算没白挨训。

006 接二连三的麻烦

殊不知,场中的任高峰正叫苦不迭,越打越没有战意,出手也越来越犹豫。

任高峰明白,对过的费伦防守起来根本就是水泼不进,明显是在逗他玩,不禁生出心结,令得手上招式一缓。

费伦眼光何其毒辣,趁机进步,抢入任高峰的拳幕中,左手左右开弓,啪啪两下撇开来拳,右手一掌抻在任高峰腹部,将他顶了出去。

任高峰噌噌噌连退几个大步,差点没一屁墩坐到地上。费伦杵在原地,抱拳道:“承让!”

虽然没有把任高峰放倒,但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却让现场鸦雀无声,一时间众学员都僵在了那里,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一秒钟两人还打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被KO了呢?

众学员不明白其中的关窍情有可原,因为他们根本没看清费伦的出手。任高峰倒是心知肚明,他知道以最后一招的速度和力道来看,费伦这帅小伙对他已是手下留情了。

想通这点后,任高峰也算输得起的人,过来拍怕费伦的肩膀,感慨道:“PI费,好样的,我说话算话,你的格斗课免修了。”

费伦摆手道:“任SIR,免修我可不稀罕,你还是欠我顿酒得了!”

任高峰一愕,旋即明白到费伦不想他难做,当下大笑道:“好,我老任欠你一顿酒。”同时向费伦投过感激的一瞥。

不过老任这话却让周围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都扎向了费伦。

好在费伦正面胜过老任是事实,众学员心底都有所敬畏,因此当他表情严肃地走回队列时,大家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好让他站回原位。

虽然任高峰输得起,但课上成这个样子,也不便继续下去了,他当即宣布道:“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解散!”

众学员却没一个动唤的,都在等老任先撤,待任高峰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当场爆发出哄然大笑,随后各人如鸟兽散。

此事过后,任高峰和费伦不打不相识,很快成了忘年交。

两礼拜后的周末,任高峰把费伦喊到了教官宿舍,端出自带的几样小菜和点心,打算请费伦小吃一顿。

“可惜训练期间不得饮酒,咱们就来点果汁将就一下吧!”老任自说自话,一边遗憾一边为费伦斟了满杯的果汁。

费伦老实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喝掉一半果汁,这才开始吃菜,尝了一些卤花生后,又拿过一个老任家自制的蛋挞大嚼,边吃嘴里边还在耍无赖:“任哥,你这菜和点心的味道都还不错,但没酒,这顿可不作数喔!”

任高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不作数就不作数,等你通过了见习督察的训练和测试,我请你喝十轮啤酒都没问题!”

费伦一边将手里剩下的蛋挞囫囵包在嘴里一边道:“有你这话就够了,过些时候我也会回请你一顿没酒的大餐,算是抵这顿好了。”

“那我可得吃穷你!”老任边开玩笑边举起了果汁杯,“来,走一个!”

费伦举杯和老任碰了碰,随即一饮而尽。

任高峰同样干尽了杯中的果汁,道:“阿伦,有个事你得注意一下,最近霸王花要转过来代你们的射击训练课,你可得小心为上。”

忽然钻出个霸王花来,费伦郁闷加纳闷,道:“这花……女的?”

“这不废话嘛,哪有男的叫‘花’的,人妖还差不多!”老任打趣了一下,转而肃容,“你可别小瞧她,虽然那爆妞大不了你几岁,但在枪械射击方面绝对是这个!”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费伦捻了颗花生米入口,撇嘴道:“她枪打得好关我屁事啊?”

“不是枪不枪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任高峰道,“都怪我当年一时手贱,在格斗场上赢了那爆妞一招半式,结果那妞年年来代课,年年找我的茬,却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搪过了?这很好啊!”费伦边嚼牛肉边道。

“好什么好,你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了我,有传闻说那妞盯上你了。”老任没好气道,“就像当年泰森找霍利菲尔德挑战一样。”

“……”

费伦一听,瞬间无语,只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这样的无妄之灾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呢?其实这还算好的,至少他返回了原本的世界,还没遭过什么大灾,若是当年轮盘指针指向了“原本空间较为刺激的时间点”,恐怕他重生的地点就不是伦敦某酒店而是受袭前一刻的世贸大厦了。

当然,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眼前的问题费伦还得受着:“老任,你我最多是个平手,我哪有打败你!”

“嗤,你当同期的学员都是傻子?他们会看不出来你占尽上风?”老任哂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实费伦也就这么一说,听了老任的分析,他深切明白到这人祸是躲不过了:“切,有什么呀,到时候我三下五除二把那妞撂倒不就完了嘛!”

老任撇嘴道:“是完了,你在警队的前途也完了,那妞的爹可是人事及训练处处长。”

费伦闻言,又无语了,人事及训练处处长的职级可是高级助理处长,在港岛警队中就只有处长和两位副处长比他高级而已。

实际上,HKP中有八大巨头一说,处长和俩副处长自然位列其中,再往下就是四名高级助理处长,分管行动处、刑事及保安处、人事及训练处和监管处,这就占了七位,另有一位文职人员(相当于高级助理处长)管财政及策划处。

可以说,这八个人就掌控住了警队中几万名警员的升迁,一旦他们中间哪个人随便找费伦一点小茬儿,当然也不能说纯粹找茬,只要对方严格按警规来要求言行,恐怕时间一长,性格比较无束的费伦自己就会觉得浑身难受,申请离职了。

但在没有见到父母,或者说亲近父母之前,费伦绝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状况,绝不!

心念电转间,费伦道:“行吧,我不会伤了那妞,自有办法让她心服口服。”

老任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道:“心服口服?难喽!”说着,又闷了半杯果汁下肚。

费伦却没把“难”字放在心上,淡淡道:“难不难我自己知道,对了,那妞叫什么名字?”

“名字倒还秀气,姓谢,叫谢亦欣!”

费伦听后微微点头,但看到老任脸上带笑,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当即不爽道:“任哥,这事貌似你惹出来的吧?我替你挡灾,你乐什么?”

任高峰憋着笑反问道:“有人替我挡灾,我不该高兴么?”

“靠!”

虽然老任给费伦打了预防针,两天后,人祸还是来了,因为枪械训练正式开始。

当一个肩膀上扛两颗四菱星,36D、24、36的肉弹美女出现在靶场门口时,九成九的男学员都吹起了口哨。

费伦用屁股都能想到,这年约二十七八的美女肯定就是任高峰口中的爆妞谢亦欣。

谢亦欣表情严峻,眼神冰冷,对周围的口哨声充耳不闻,径直走到费伦面前,以略微沙哑却极富磁性的声音问道:“PI费?”

身高一八一的费伦扫视过去,发现谢美眉只比他矮小半个头,前凸后翘极富活力的身材自不必说,关键是这女人极度上镜的开麦拉脸型加上她搭配得宜的五官,虽够不上倾国倾城的标准却也美得冒泡,就连她那小麦色的肌肤也透出别样的吸引力,不去参选XX小姐直叫人扼腕叹息。

周遭的学员都看得口水直流,可费伦的感官却不怎么强烈,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一进轮回空间就让主神为他制造了一个美得惨绝人寰的女保镖。

试想一下,天天欣赏王羲之的真迹,回过头来再看庞X华的钢笔字就不觉其好了,此时的费伦看谢亦欣就有这么点意思,他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淡淡反问道:“madam谢?”

“看来峰哥已经跟你提过我了,很好!”谢亦欣说这话时,本就略微上翘的嘴角勾出了诱人的弧度,配合着她严肃的表情,给人一种冷艳之感。

费伦撇嘴道:“你跟老任的事别扯上我就行。”

谢亦欣傲然道:“那可由不得你,因为我是madam,你是学员!”说到这,她顿了顿,旋即大喝道,“全体集合!”

嘴角还挂着哈喇子的学员们赶紧像哈巴狗一样聚拢过来,站好队形。

“由于你们刚才在我进来时吹了口哨,所以全体都有,扛上枪,围着靶场跑五圈!”谢亦欣寒着俏脸宣布道,但费伦却在她眸子深处看到了戏谑之意。

所以,趁还没开跑,费伦嚷道:“报告madam!”

“PI费,你有问题吗?”

“是的madam!”费伦答道,“刚刚,我没吹口哨啊!”

谢亦欣闻言,眼底喜色一闪而过,厉声道:“PI费,你有没有集体观念?我们HongKongPolice讲求的是团队合作,知不知道你们是一个整体?现在我宣布,你加跑五圈!”

费伦心中虽怒,却也只能忍了,毕竟他还想正式成为督察,然后以公职人员的身份去见父母。

正式开跑之后,费伦没敢凭借超强的身体素质越众而出,套所有人的圈,只是规规矩矩跟队跑完了五圈,等其他人都回去站队后,他这才开始提速。

随着费伦以匀加速的状态跑完剩下五圈,众学员都看傻了眼,而谢亦欣的表情也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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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两样一起比

劲敌!

绝对是劲敌!

这就是谢亦欣此时此刻的感受。其实不止是她,在场学员都这么觉得,费伦这家伙的体力实在是太变态了。

做为黄竹坑三大格斗专家之一的谢亦欣更是清楚这样变态的体力意味着什么。

体力,是所有基础当中的基础,不管何种格斗技,没有悠长的体力作保证是厉害不了的。

“看来我跟这家伙对战必须速战速决。”谢亦欣暗自嘀咕了一句,挥手让费伦入了列。

接下来,madam谢并没有马上向费伦发起挑战,而是好好生生地上完了枪械训练课。

宣布解散后,易立马上凑了过来,道:“阿伦,你的枪法不赖嘛!”

费伦在轮回空间待了N久,学会了两件事,一是反复不停的杀戮,二是藏拙。对于室友的称赞,他谦虚道:“还行吧!”

“既然觉得自己还行,那就跟我比比吧!”谢亦欣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虽然不大,但周围还未散掉的学员全都听见了,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打算瞧热闹。

得,这下费伦想尿遁都遁不了了,瞬间改变策略,哂笑道:“教官,你跟我一个学员比恐怕不妥吧?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喔!”

谢亦欣气结,窒了一下后,狼子野心冲口而出:“你怕什么?我又不跟你比枪,咱们比格斗!”

费伦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忍笑道:“请问madam,我今天枪械课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犯错?”

“唔,还好啦,你没犯错!”当着众人面,谢亦欣也不好做出违心的回答。

“那不就结了,现在已经放课,我想madam你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我吧?”说到这,费伦朝她抱拳道,“恕不奉陪!”跟着排众而出,在无数嘘声中离开了靶场。

“切,胆小鬼!”谢亦欣略感得意,冲着费伦的背影嚷了一句,心底却越想越不忿,能正面打败任高峰的人会是胆小鬼么?他不会是不屑动手吧?

等费伦彻底消失,大伙儿一哄而散。易立赶紧几步,跑出靶场,追上了费伦,道:“阿伦,你不会真怕了那个高傲女吧?还是你怕输?”

费伦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怎么可能输给那肉弹,但要当众赢了她,说不得就把同期的男学员都得罪光了。”

易立闻言一愣,旋即道:“靠,你小子太奸诈了!”

晚饭的时候,费伦照例到老任的宿舍加餐。

“怎么样了?”任高峰问。

“什么怎么样了?”费伦一边大口吃着饭菜一边问。

“莫非爆妞没找你挑战?”由于费伦跟谢亦欣没能打得起来,所以挑战的事儿并没有传到老任耳朵里。

“挑战是挑战了,不过让我给拒了……”

费伦话音未落,只听“砰”地一声,老任的宿舍门就被暴力给撞开了。也许说撞不太准确,应该说踹,门被谢亦欣大脚踹开了。

老任脸上略带不豫,嘴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爆妞点了点头。

“啪!”

反倒是费伦,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斥道:“谢亦欣,现在不是在职时间,请你尊重一下别人。”

谢亦欣被费伦冷酷的气势迫得一窒,待回过味来,强词夺理道:“我来峰哥这里,一向都不敲门的。再说了,你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港岛警队的公职人员,只是在校学员而已,随时都受长官约束!”

“OK,那madam找任SIR有什么事吗?”费伦嘴角噙着冷笑问道。

谢亦欣又是一窒,现在是吃饭时间,之后是学员的自由活动时间,再往后警校就该熄灯了。如果她说是来找费伦的,以靶场交锋的经验来看,费伦绝对会以吃饭为由搪塞她,进而遁走。生出这个想法的爆妞不禁恨得牙痒痒。

为难之余,谢亦欣把目光看向了任高峰。老任忙打圆场道:“小费,madam谢是个武痴,你就陪她过两招嘛,让她过了瘾,自然就一团和气了。”

任高峰话里有话,隐射着谢父,费伦没理由听不出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瞪向谢亦欣道:“madam,你一直不说话,莫非真不是来找任SIR,而是想和我过招的?”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谢亦欣也不怕承认:“是啊,那又怎么样?要是你真不敢比,我看在峰哥的面子上,就饶过你!”

费伦摇手指.道:“madam谢,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不想比,而是觉得单比格斗太无趣。”

谢亦欣眼波流转道:“那你想怎么比?”

“很简单,既然madam你是教授枪械课的,那咱们就比组枪。”费伦施施然提出了比法,“把两把枪的零件混在一起,全放在一张桌子上,你我蒙上眼抢零件,谁先组好枪谁算赢!”

“好,就按你说的办,峰哥给我们当见证人!”谢亦欣应道。

“慢着!”费伦摆手道,“没添头的比赛我是不会比的。”

任高峰一愕,怕费伦提出什么非份之想,忙道:“阿伦,这……”

“矮油,峰哥你别说话。”谢亦欣打断了老任的话头,兴奋不已道:“既然你提出了添头,那我要是赢了,你就得……”

“随你怎么着都行!”费伦傲然道,“而我的要求很简单,一旦madam你输了,那我希望枪械培训能够免修,另外,在校期间你不能像今天这样骚扰我!”

“骚扰?!”谢亦欣差点没气歪鼻子。

费伦却没兴致欣赏她气恼的俏模样,淡淡道:“答应我的条件咱们就比,不答应就拉倒!”

谢亦欣咬着后槽牙吐出了四个字:“一言为定!”

见两人把话咬死了,任高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为他们拉开桌子,又找来了两把空弹夹的短枪和两条面巾。

谢亦欣率先站到桌子的一边,抄起把短枪,两手飞快动作,三下五除二就拆成了零件,接着小下巴一扬,示威似的蔑了费伦一眼。

费伦不以为意,站到她对面,单手抄起剩下那把枪,随意抖了两抖,整支枪就变成了零碎。

谢任二人瞬间石化,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咳、咳!”费伦干咳两声,令二人回神,旋即问道:“madam,还比不比了?要是不想比的话,我允许你投降输一半,只要你以后不骚扰我就行!”

这话的嘲讽属性颇高,谢亦欣想都没想就道:“比,怎么不比,就算你拆枪比我快,也不见得你组枪就快!”实际上这场比试关键在于抢夺零件,爆妞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了。

见她答应,费伦便不再多言,伸手将桌上两枪的零件搅乱,顺势取了条面巾。

谢亦欣不甘示弱,也伸手搅了搅零件堆,取了面巾在手。

两人对视着蒙上了自己的双眼。

“任SIR,麻烦你喊下开始!”费伦道。

“好的。”老任应道,“我会数一二,然后喊开始,你们俩有没有问题?”

费伦和谢亦欣异口同声道:“没有!”

“一……”

谢亦欣攥紧了粉拳,心中已想好了对策。她打算给费伦一个大大的惊喜。

“二……”

费伦嘴角泛起了诡异的微笑。他的笑容让任高峰心里发毛,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喝道:“开始!”

话音刚落,谢亦欣就挥起右拳朝费伦面门砸去,而左手更是猛扫向桌上的零件,企图让零件堆残缺不全,连一把枪都组不了。

不得不说的是,摆枪械零件的桌子只是张小餐桌,长宽都不到一臂,如果不能及时闪躲,谢亦欣的拳头肯定能够到费伦的脸。

可惜,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费伦似乎早料到谢亦欣会玩这一手,左掌迅疾挥出,带起连串残影,啪啪两下,拍飞了爆妞的双手。

费伦掌上的力道虽然有所收敛,但对谢亦欣来说仍嫌太重,她如遭雷亟,痛哼一声,两手竟齐齐向左右两边朝后甩。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费伦右手乘胜出击,一下子卡住了谢亦欣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呃!?”

谢亦欣霎时就感到了气闷,跟着窒息感汹涌而来,她本能抬起被费伦拍得浮肿的双手,想要极力扳开那只扼住她喉咙坚如磐石的手,不想乱抓乱挠之间,把面巾给扯掉了。

任高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间竟呆在当场。

费伦右手制住谢亦欣,左手并没有闲着,飞速摸索着零件,在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完成了单手组枪。

谢亦欣在费伦手上不停地挣扎,双眼越鼓越大,一是缺氧所致,二是看到了神奇的单手极速组枪,给吓的。

“我赢了!”费伦一边淡然的宣布一边把组好的空枪顶在谢亦欣额头上,然后放下她,微松了松紧扣的手指.。

谢亦欣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脸上的涨红开始消褪,重新触地的双腿差点没站稳,还好费伦的手抬着她的下巴,不然肯定一屁股坐地上了。

“咔!”费伦扣动扳机,空枪的机械构造发出了沉闷而危险的响声(①),将呆愣的老任和恍惚的谢亦欣同时震醒。

(①:某部队传闻,空枪内残留有细小碎粒,结果一空发,崩瞎了人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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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拜师无门

此时此刻,费伦的眼中充斥着疯狂的杀意,但在他扯掉面巾的同时,眼神便恢复若常,脸色冷峻道:“madam,希望你遵守之前的约定。”又微微偏头,冲任高峰道:“任SIR,我先告辞了。”说完,他放下枪,剩下的饭也不吃,径直走掉了。

谢亦欣想叫住费伦,可气还没喘匀的她刚张嘴就爆出一通干咳,呼吸极为不畅,哪还能出得了声。

老任赶紧扶她坐下,关心道:“伤得怎样?我看看。”说着就想去拖谢亦欣的伤手。

谢亦欣忙往后缩,讪笑道:“峰哥,不用看了,我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

任高峰却把她逼到墙角,强硬地去拽她的手,嘴里还道:“若非我死去的老爸跟你老爸是换帖的兄弟,我才懒得管你!”这话要是让费伦听见,绝对会把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搞半天这两人是一头的啊!

等拖过谢亦欣两手一瞧,任高峰吓了一跳,只见谢爆妞的手肿得跟猪蹄似的:“靠,怎么肿得这么厉害?阿伦这小子也真是,都不知道留手。”

谢亦欣怯怯道:“峰哥,其实这事不怪他的。”

“我又没说怪他,怪只怪你自己太自以为是。”老任撇嘴道,“真以为我的眼光当假的?早跟你说了费小子厉害透顶,你偏要试一试,这下好了吧?看你周末回家怎么跟谢叔交代!”

谢亦欣一愕,旋即笑道:“不怕,我手的骨头没问题,离周末还有几天,应该能消肿。”事实上,如果不是费伦收了力,此刻她的手骨恐怕已经碎成渣了。

老任赶紧取来药酒,替谢亦欣擦上,然后揉散,疼得她呲牙咧嘴:“嘶……峰哥,你轻点!”

任高峰冷哼道:“现在知道叫疼了?早干嘛去了,真是不听老任(人)言,吃亏在眼前!”

谢亦欣撇了撇小嘴,道:“矮油,峰哥,你怎么跟我老爸一样唠叨,难怪小亮和晶晶吵着要住校了。”

“啪!”神色不豫的老任拍了谢亦欣的伤手一爪,道:“擦好了!”

“哎哟!”谢亦欣痛叫一声,立马以另一只伤手捂住被拍的手,嘟嚷道:“什么嘛,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任高峰瞪了她一眼,道:“就你贫,难怪谢叔谢婶要忙着帮你张罗婆家!”

“我才不要嫁呢!”谢亦欣撅嘴道,“对了峰哥,你说那个费伦这么厉害,他到底是怎么练的?刚才他卡着我脖子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任高峰摇头道:“他怎么练的我不清楚,不过我看得出来,刚刚的比试他没出尽全力。”

谢亦欣听得眼前一亮,幻想道:“要是我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就能够大杀四方了!”

“听你的意思,你想拜小费为师?”老任掀眉道。

谢亦欣小下巴一扬,道:“怎么?不可以吗?我这么年轻貌美的徒弟他打着灯笼也难找。”

“你年轻?你大他好几岁好不好?”老任翻了白眼,“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省什么省?姑奶奶决定了,就要拜他为师!”谢亦欣皱着琼鼻道,“明天我就去找他。”

任高峰不得不提醒道:“喂喂,莫非你忘了比试前的约定?在校期间不得骚扰他!”

谢亦欣强词夺理道:“我没想骚扰他,我找他拜师算正事儿!”

老任无语凝噎,在谢亦欣打算离开时,还不得不提醒道:“记住,不许透露你跟我的关系。”

“知道啦,峰哥!”谢爆妞大咧咧地回了一句,出门而去。

翌日,当谢亦欣兴冲冲地找上费伦时,却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拜师?抱歉madam,我没有收徒弟的打算!”费伦漠然道,“还有,你谎称有公事找我,可说的却是私事,我想你已经骚扰到我了,看来这年头连madam说话都是可以当放屁的。”

“你……”谢亦欣气结。

“如果madam没有别的事,我想我该去上课了。”费伦扔下这话,丝毫不在意谢爆妞的脸色,施施然走掉了。

谢亦欣却没敢追上去继续纠缠,说实话,经过在老任寝室的一战,她对费伦是既崇拜又敬畏,更兼一丝爱慕,感到费伦有点烦她,便不想再给对方坏印象。回过头,谢爆妞更是按照约定让费伦直接免修了枪械训练课,为此她还在警校领导面前据理力争了一番。

不过私底下,谢爆妞的小心心里也颇为不忿,因为费伦并没有像对任高峰那样对她,凭什么老任说免修,他事后就主动免除,还成了朋友,而她就不行。

有鉴于此,并没死心的谢亦欣打算走迂回路线,周末回去向她老爸求救。可惜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必须得处理好,不然恐怕就要被调去文职了。

无他,谢爆妞被费伦拍肿的手在擦了两次药酒后已经开始消肿了,但她被卡过的脖子一觉起来之后竟出现了皮下瘀血,好几个手指.印在她颈项间印着,要是不想办法弄掉,回了家,眼光毒辣的谢SIR一定会发现的。

而没了谢亦欣的骚扰,枪械免修的费伦倒是过得轻松加愉快。这几年在美国,他又吸收了两个光团,“计算机技术精通及经验”和“玄元金钟罩(残)”。至此,费伦隐戒中就还剩下四个光团了,其中三个是在关键时刻救命用的,而第四个则是包含有一些杂家知识的光团。当然,这里的杂家并非单指古代杂家或考古文史方面的知识,也包括一些初级的外星科技。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玄元金钟罩的残本,实际上全套的玄元金钟罩功法称为玄金功,并非达摩所创,乃上古内丹功法一脉,共分十二层,在轮回空间中被列为A级,但费伦用一项S级能力所兑换来的玄金功仅有前两层功法,可谓残得不能再残,这才在当时被主神划入了兑换清单,成为了众多不入品级的杂牌功法之一。

费伦当时之所以兑换此功法,不仅是因为它是唯一一部脱胎于A级功法的残篇,更关键处在于玄金功前两层“丹气初生”和“通脉护器”对他本身的作用不小。

费伦要的就是护持脏器。毕竟只要是正常人,他的筋肉强度就会高于脏腑,虽然主神的六围属性强化是全方位的,但仅有一百点,而之前刺客“费伦”的身体,费伦可不认为他的脏腑强度会跟外在的筋肉一样。

丹气初生,译为“意守丹田、诱生气感”,这一层,费伦在去年中秋就已功得圆满。可惜进入第二层后,他的功法就始终停滞在“通脉护脉”的阶段,而利用内气护持脏器的状态始终无法达成。

没了爆妞骚扰,免修了枪械课的费伦多出许多时间,所以他一有空就窝在寝室里打坐练气,倒也清静自在。至于话痨易立,在摸清了费伦的脾气后,每天不到熄灯前半小时基本不回宿舍。而人一旦有事可做,或者说有了目标,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整个礼拜晃眼就过,到了周末,费伦照例去任高峰的寝室蹭吃蹭喝。

与此同时,谢亦欣回到了位于半山的家。不得不说,谢爆妞的家世的确不错,她父亲是HK警队的重要人物自不必说,她老妈也是一家市值近十亿港币规模的公司主席,所以她们家才住得起半山豪宅,即便这样,豪宅也只是空中楼阁,一套价值五千多万四百平出头的跃层而已,好在半山这个地方多是这种高层豪宅,倒也不显寒碜,反而让绝大多数港人羡慕。

因为是周末,知道女儿要回来,所以谢季泉和谢宋丽贞都在。谢亦欣刚打开家门,一直等在客厅的谢母就扯着嗓子喊道:“刘妈,快把莲子银耳汤给欣儿端来!”

谢亦欣赶紧凑过去,在母亲身边坐下,道:“妈,你这么忙,我都说了你不用每个周末都等我。”

宋丽贞本人仪态端庄五官秀丽,但飞扬的眉角带出她略显凌人的气质,听了女儿的话,她脸上难得露出了和蔼之色,微笑道:“乖女,正因为妈忙才要等你,不然真忙起来,恐怕一个月都难得见到我的囡囡一次呢!”

谢亦欣秀美微蹙道:“妈——我不小了,你怎么还叫人家囡囡?”

“好好好,我的乖囡囡长大了,该嫁人了!”宋丽贞掩嘴笑道。

谢亦欣闻言扭了扭身子,不知怎地,费伦帅气冷峻的面孔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竟难得没有反驳平时她最反感的婚嫁问题。

有道是,知女莫如母,宋丽贞立刻就觉出了谢亦欣的不对劲,奇道:“咦?囡囡,你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没反对谈婚论嫁,莫非有意中人啦?”

“妈,你在胡说什么呢?不理你了!”谢亦欣一边娇嗔一边暗自嘀咕,“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也不知那家伙怎么看我。”幸好她不知道,要是让她知道费伦对她的感官跟路人甲没什么分别的话,恐怕会气得跳脚。

“哈,看来我的乖女真有意中人了,跟妈说说,是哪家的公子啊?”宋丽贞担心女儿亲事的心瞬间上来了。

“妈,我都说了没有了,你怎么不信啊?”说到这,谢亦欣开始转移话题,“对了,爸呢?我找他有事儿!”

这时,一抹浑厚的男声从楼梯上传来:“有什么事儿比我女儿的婚姻大事还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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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爆妞的请求

谢亦欣闻声望去,见西装革履的谢季泉步下台阶,立马不依道:“爸,你怎么这样啊?我是真有正事!”

“喔!?”年近五十面方耳阔的谢季泉见女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微感讶然,忙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坐下,探问道:“是工作方面的事?”

“对!”谢亦欣点头。

“那去我书房谈吧!”谢季泉道。

宋丽贞看了看表,提醒道:“阿泉,你等下不是还要回总部开个紧急会议吗?”

谢季泉摆手道:“不碍的,离开会时间还有一个钟头,来得及。”说完,他把谢亦欣领上了楼。

父女俩刚进了书房,还没等关门,刘妈就捧着托盘过来,在门口道:“小姐,夫人让我把莲子银耳汤给您端上来。”

每次回家都会喝到老妈亲手熬的银耳汤,谢亦欣早腻了,经常嚷着不想喝,不过今天她却一反常态,爽快地拿过汤碗,挥手打发刘妈走了。

谢季泉见到这幕,深感好奇,正欲询问,谢亦欣却把银耳汤搁到了他面前,道:“爸,这是我孝敬您的。”

既是女儿的一片孝心,谢季泉当仁不让,捻起汤匙品了几匙,这才道:“说吧,我的乖女有什么事求老爸啊?”

谢亦欣并没有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要求,而是道:“爸,以我升级试的表现,年内应该能晋升高级督察,听说总区重案组的万国辉总督察会在下半年请大假,之后会晋升警司是么?”

“你晋升的事儿上面自有考量,不过万国辉的小道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谢季泉一边回答女儿的问题一边在仔细观察她。

其实从刚刚在楼下见面开始,敏锐的谢季泉就觉得自家女儿有点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一时半会却并未发现。

感受到老爸的注目,谢亦欣心里多少有点发毛,她赶紧打岔道:“爸,你怎么这样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也方便工作调动嘛!”

“调工作?你该不会是想去重案组吧?”谢季泉问。

“就是啊,我想到一线去大展身手!”谢亦欣兴奋道。

“不行!”谢季泉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为什么?”谢爆妞的俏脸垮了下来,瞬间猜到了老爸的心思,“难道因为一线危险,你这个二十多年的老警察就不顾行为准则,硬要压制女儿,不让我去冲锋陷阵么?”

谢季泉被这话质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确有这样的心思。

见老爸不说话,谢亦欣更激动了:“总之我不管,我会向上面申请调去重案组,如果你硬要驳回,那我一定会去平机会告你!”说完就想一怒走人。

谢季泉却突兀喝道:“慢着,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谢亦欣赶紧摸了摸高围领,眼神闪烁道:“我脖子?没事啊!”

“哼哼,你一向自诩青春活力,少有穿高领衣服的时候,今儿个怎么改品位了?”谢季泉冷笑道,“把你的领子拉下来我看看,一定有问题!”

这话一出,算是触了雷了,谢亦欣霎时火山爆发,大嚷道:“我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总之我一定会调去重案组的。”说着已快步走到门口,想闪。

孰料,谢季泉老神在在道:“你最近都在警校上班,出了什么事.et总会有人知道的。”

谢亦欣闻言,如中了定身魔法般,立时顿住身形,回过头讪笑道:“爸——我的脖子真没什么,你就别刨根问底了嘛!”

谢季泉右边眉毛不自禁一挑,道:“这么说,你脖子还真有事儿?”

“没、没事!”谢亦欣连连摆手,眼神开始闪躲。

“难道真要我亲自去警校打听打听?”谢季泉施出杀手锏。

谢爆妞彻底没辙了,果断扯下衣领,露出仍未消散的手印,赌气道:“看吧看吧看吧,让你看个够!”

谢季泉定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寒声道:“这怎么回事?谁干的?”

谢亦欣拉上衣领,淡淡道:“不是谁干的,是你女儿我自找的,与人无尤!”说完果断走人,离开了书房。

自家女儿的颈子上印着手指.印,谢季泉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他连忙追出房间,在楼道里拽住了谢亦欣的手:“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我自己掐得总成了吧!”谢爆妞开始胡说八道。

谢季泉为之气结,斥道:“扯淡!指印那么粗,跟你的手对得上号么?”说到这,他愣了一下,旋又道,“慢着,这么粗的指印应该是男人的吧?不会是某个警校学员的吧?”不得不说谢季泉的联想力就是丰富,一下就猜中了事实。

谢亦欣闻言,把头偏向一边,忸怩道:“老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别瞎想了!”

“我是在瞎想吗?”谢季泉似笑非笑道,“不过你有句话倒是没错,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糟糕!”

“爸——”谢亦欣不依道,“你又在瞎想了。”

谢季泉却笑而不语,就那么一直看着谢爆妞。

“爸,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他很讨厌我的。”谢亦欣不自觉就勒出了实话。

“是吗?”谢季泉蕴着鼻音反问道,“去重案组也是为了那个……他?”

话到这个份上,谢爆妞也不再矫情,直言道:“是、也不是,总之如果您同意我调去重案组,那您就得批准我自由甄选组员!”

谢季泉立马给了谢亦欣一个“我懂”的眼神,平常干练飒爽的爆妞顿时霞飞双颊,落荒而逃。

当天下午,谢季泉就从任高峰那里打听出了自家闺女口中的那个“他”,听到自家闺女在费伦面前完败,还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他相信世侄任高峰是不会骗他的。

作为人事及训练处处长,费伦的报名资料很快出现在谢季泉案头,当看到欺负他女儿的小子竟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时,他脸上竟流露出些微笑意,仿佛相中了乘龙快婿一般。

与此同时,正在警校宿舍内打坐练功的费伦不禁打了个寒颤,差点令他走火入魔。

费伦赶紧收功,走下床来,自言自语道:“靠,不会是主神一直盯着我吧?”等了一会,见没什么事,他便重新盘腿坐下,继续练功。

转眼间,半年一晃而过,除了枪械训练课那一个月外,费伦还偶尔见过谢爆妞,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了,只是偶尔听老任提起,爆妞即将晋升,所以有些事情要忙。

费伦对此不甚在意,除了完成应有的训练任务和阶段测试之外,每天雷打不动地练习着玄金功,期望有所突破。

这天,费伦再次行气时,偶然进入了内视的境界,发现之所以第二层玄金功达不到“护器”的地步是因为内气足够充盈,而他的经脉有些地方却不通,简单来说,就是刺客“费伦”的身体在以前被练残了。

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虽然行功时内气会按照一定的经脉和窍穴运转,但在玄金功第二层这个阶段实际上内气运转仅是一个大的方向而已,根据残篇中的说法,只要运转合乎阴阳变换的规律,就不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

费伦曾在轮回空间里见识过无数的内功心法,像玄金功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独一份,要搁其他内功上铁定走火入魔,但他早在美国留学时就已经试过,的确是只要顺阴阳穷变化,内气就不会出现暴乱(走火入魔)的情况。

想想也是,玄金功说到底还是金钟罩功法,只是较为特殊的一种罢了,金钟罩的内功向以圆满为最甚,内气充盈骨髓经脉脏腑筋肉,以达到增加人体承受力的目的,所以若要玄金内气按照一定的经脉路数行走,那办不到,更不可能像一阳指那样,走走手少阳三焦经,发出关冲剑。

因此问题就来了,按照玄金内气的尿性,它要从A穴位到B穴位,可以走C经脉过去,也可以走D经脉过去,还能渗过去,整个过程是完全没有硬性规定走哪条道的,所以费伦行功时根本察觉不到经脉细微处有所堵塞,这就好比水管中的铁丝网眼,有的网眼被脏东西堵住了,但其他网眼还通,水照样可以流过去。

眼下,费伦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打通这些堵塞的经脉,让全身经脉尽通,彻底达成护脉之功。不过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因为他意念操控玄金内气还只是方向性的,离入微级还差得很远,所以没法靠意念把内气束成丝线去捅掉经脉里的脏东西。

明白了自己身体的状况,费伦心里微微一叹,不得不收功。毕竟疏通经脉这个活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而如果不经脉尽通,“通脉”阶段就无法圆满,自然谈不上“护器”了。

不过费伦也并不太着急,因为玄金功他拢共才只有两层功法,目前他已经是第二层前半段了,又有什么好急的呢?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炼神、或者说精修念力,以期能够入微操控玄金内气。

可惜没等费伦炼神有所进展,他的警训生涯就已经结束了。遗憾的是,由于费伦奉行藏拙策略,名誉棍奖(最佳受训督察)被一名叫黄乐的见习督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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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收麦子

已经从谢老不修那里得知费伦底细的谢亦欣在结训仪式当天也赶到了警校,当她听到名誉棍被授予给了一名叫黄乐的见习督察时,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谢亦欣敢肯定,比武的,黄乐一定不是费伦的对手,至于比文,哈佛的双料硕士会输给一个从底层警员升上来的督察么?

等仪式结束后,谢爆妞私底下找到了警校领导,打算为费伦鸣不平。

“周校长,我想你解释一下,为什么PI18166没有获得名誉棍呢?”

若是一般人如此质问他,警校校长周启光未见得会作答,但谢亦欣到底是顶头上司谢季泉的千金,他就不好不回答了。

“18166?喔,你是说那个费、费……”

“费伦!”谢亦欣寒着俏脸接道。

对于谢亦欣的不忿,周启光有些难以理解,颇有深意地看了爆妞一眼后,这才笑道:“世侄女,费伦那小子的成绩在这一期学员中也是拔尖的,只可惜他跟黄乐比起来,各科成绩都稍差那么一点点,所以这名誉棍没法颁给他了。”

“这怎么可能?!”谢亦欣对老周的说辞难以置信。

周启光耸肩摊手道:“本期学员的成绩都已经汇总到了谢SIR那里,要是世侄女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问问谢SIR!”说完,不再理会谢爆妞,挥手示意了一下,径直离去。

谢亦欣心里忿忿不平,却又不好再叫住老周,只能一个人呆在原地生闷气,还好这时任高峰凑了过来,关心道:“亦欣,干嘛呢?阿伦领了人事处的上岗通知都要回去了,你不去跟他见一面?”

谢亦欣撇嘴道:“有什么好见的,反正下个礼拜上班就能看到。”只可惜爆妞嘴虽硬,脚底下却不由自主地朝警校大门方向移去。

看着言行不一的谢亦欣,任高峰跟在后面忍俊不禁,偷笑了一路。两人到了大门口,就瞧见费伦已经走到了马路对面的一辆劳斯莱斯旁。

老任赶紧把爆妞拽住,揣测道:“靠,阿伦不会是想上那辆车吧?”

谢亦欣甩开任高峰的手,道:“咱们过去打个招呼不就清楚了嘛!”话刚说完,对过的劳斯莱斯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青年,笑着和费伦来了个熊抱。

看清青年样貌后,任高峰的眼睛瞬间瞪得贼大,吃惊道:“小超人李哲恺?!”

谢亦欣也被突然出现的城中名人搞得有点懵,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进退了。

费伦其实早就发现了马路这边的任高峰,和李哲恺拥抱完后,他立刻朝老任打了个回见的手势,随即登车,一溜烟走了。

等再也瞧不见劳斯莱斯的车影,任高峰就调侃开了:“靠,阿伦这小子隐藏得够深的啊!看他跟小超人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爆妞妞,恭喜你,钓到个金龟婿!”

谢亦欣俏脸一红,恼羞成怒道:“早就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妞妞!”说着就想去拧老任手臂上的肉。

任高峰岂能让她拧到,朝旁边一躲,直接闪人了。谢爆妞恼他说破自己的心思,立马追打了上去。幸好此时周围没什么学员,不然转天又会是一则八卦。

车上,费伦玩味道:“李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想到来接我了?”

李哲恺仿佛没听到费伦话中的揶揄,笑道:“其实我忙得不可开交,正好借着来接你的机会,放松放松!”

“真这么简单?”费伦掀眉道。

“就这么简单,我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接你,够哥们吧?”李哲恺腆着脸道,“当然,我老爸还有话带给你。”

费伦直接无视了小李子的无耻,问道:“什么话?”

“麦子已收,要就去拿……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李哲恺复述完李超仁的话后就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

费伦斜了小李子一眼,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李哲恺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

费伦脸上流露出遗憾的表情,道:“那只能说明李老哥不想让你明白,小孩子就别多打听了。”这话把前排的司机雷得外焦里嫩,差点没当场踩刹车。小李子更是一脸囧态,好不尴尬。

还好费伦又拍了拍李哲恺的肩膀,续道:“这样吧,现在就载我去李叔那里,到时候咱俩一起见李叔,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李哲恺大喜,忙吩咐司机转去中环。

抵达李氏公司后,李哲恺的脸就是通行证,费伦和他一路穿门过户,连停都没停,就径直到了李超仁办公室外。

敲门入内后,李超仁见是费伦来了,不禁怨道:“阿伦你来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嘛!”

费伦玩笑道:“若是李叔亲迎,赶明儿我岂不是要上头条?”

李超仁也朗笑起来,道:“就凭你做出的成绩,我看连上一个月头条都不为过!”

寒暄之后,两人分宾主落座,一心想留下来听听什么是“麦子”的小李子连忙干起了斟茶倒水的工作。

接过李哲恺递来的茶杯,费伦道:“行了行了李哥,你别忙了,坐下来听听我和李叔说什么吧!”

见费伦这个主导者都不反对,李超仁自然乐得小儿子旁听。屁颠屁颠落座的李哲恺更是正襟危坐,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入正题后,费伦开门见山道:“李叔,刨了税,这回咱们收了多少美国麦子?”

李超仁没说话,只是用手比了个三,又比了个五。

费伦见后,微微颔首道:“一成多一点的利,已经很不错了。”

李哲恺却满头雾水道:“爸,阿伦,这三五到底啥意思啊?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费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和李超仁相视一笑,拿起桌上的纸笔写道:“把35乘个百亿USD的单位就对了!”

看到纸上的字,李哲恺失声叫道:“三千五……”倏觉不对,赶紧用手把嘴给捂上了。

费伦把字条放烟灰缸里烧了,哂笑道:“李哥,别这么惊讶好不好?你看我和李叔就一点儿不惊讶!”

李哲恺翻了个白眼,露出个罕有的没有气的表情,仿佛在说:“我能跟我爸比么?我能跟你这个变态比么?”还好他这话没说出来,不然铁定被李超仁敲得满头包,大骂他不争气,连“青出于蓝”的心态都没有。

费伦没去关心小李子心里想什么,冲李超仁道:“李叔,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抽佣方案,我要先单开两成的麦子,再加上我出的那三成力(钱),应该是这个数!”说着,他比了个一五四零。

李超仁笑道:“麦子我早准备好了,就等你备好仓库,我随时可以运进去。”

费伦马上随手写下了两个瑞银的不记名账号递给李超仁,道:“就这两个仓,李叔你看着办吧!”李超仁接过纸条瞧了一眼,道:“好,十天之内麦子就会全部运到。”

“那我就等李叔的好消息,先告辞了。”说完,费伦站起了身。

李超仁也站了起来,道:“我送你!”

费伦摆手道:“别,我可不想上头条!”

李超仁莞尔一笑,也不强求,目送费伦出了办公室,这才拍了拍有点呆滞的小李子,不豫道:“哲恺,瞎想什么呢?”

“啊?哦……咦?爸,阿伦去哪儿了?”李哲恺前言不搭后语道。

见小儿子还没完全回过味,李超仁不禁有些气结。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平时自家小儿子管理起生意来还算灵醒,可跟大气沉稳的费伦一比,无论是心态还是心智都差了一大截。

若是费伦知道李超仁所想的话,他一定会嗤之以鼻,想小李子大气沉稳、处变不惊,可以呀,把他扔轮回空间里过五六次任务,能囫囵个儿活下来还没疯掉的话,就绝对可以!

感到李超仁盯着自己,久久不语,李哲恺心里多少有点发毛,拨了费伦的手机号。

李超仁见状,气更不顺了:“?阿伦早走了。”

小李子呼吸一窒,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爸,那些麦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超仁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小儿子:“去年中秋过后,来,跟我商量……”说到这,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沽纳指”!

看清字后,李哲恺呆若木鸡,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爸和费伦要打哑谜了,敢情他俩打劫美国人去了,怕隔墙有耳,这才用写的。

其实美国的互联网泡沫早在1995年就开始凸显,只是一直没有破灭,千禧年三月上旬的时候,纳斯达克指数还攀到过5100多点的高位,但随即跳水,最后跌到两千点上下,市值蒸发了三万亿,费伦和李超仁干这一票才得利三千五,真心不算多!

转眼就到了礼拜一,费伦还不太适应浅水湾豪宅里的大床,所以早早就起了身,晨练一圈后,特招来的两名东瀛女仆已帮他备好了早餐。

洗漱完毕,随意吃了点东西后,费伦便在女仆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揣好上岗通知,到车库开了小李子好不容易为他搞到的法拉利550Barchetta-Pininfarina敞篷版,上班去了。

可是一上路,没顶篷的快感就来了,无数的气流一直往费伦脸上撞,无怪小李子把车交给他时千叮咛万嘱咐,开车一定要戴上头盔。

“戴头盔?那不变成骑摩托了?”费伦一边嘀咕一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墨镜贴眼戴上,驶进了浅水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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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火爆的早晨

因为时间较早的缘故,路上没太多车,费伦驾着法拉利550很快就驶出了浅水湾道,进入了湾仔中南部的跑马地。

HK金融非常发达,商业银行很多,ATM机更是不计其数,而跑马地这个每逢马赛就要交通改道的地方,各银行都在这儿设了分行,所以每天早上,都有不少押款车(俗称闷罐)进入这一区,费伦一路上就碰到了好几次。

等车拐进光景街(①),因为是单程路,费伦不得不把车速降到三十以下,正抱怨时,前方几十米处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吓了他一跳。

在轮回空间中曾不下千次听过相同的炸响声,费伦瞬间判断出前方的巨响源于何物:“这是……C4?”

没有犹豫,费伦立刻把车泊在路边,背对建筑物,悄然靠了上去,打算瞧个究竟。不过照他判断,光景街这里银行不少,既然动用了C4,十有八九是抢银行。

幸好时间还早,大部份街店都没开门,也没什么路人,倒是省去了费伦更多的麻烦。

摸到爆炸点附近,听到银行大门外的警铃狂响,费伦迅速贴墙,不,应该是贴门,他的后背贴上了一家店的合金栅栏门,借着店与店之间微朝外凸的隔墙做掩护,使用快速观察的办法,脑袋探出去,立刻收回来,已然将现场情况一目了然。

原来刚才的炸响并非针对银行,而是押款车,两名戴头罩的劫匪正凑在一起再次把C4黏在翻了个底朝天的押款车车门上。另四名劫匪手持AK47,相互打了通手势,两两一组,各往押款车头尾的马路中间把风。

本来劫匪们的阵型万无一失,也就不必要那个居中策应的人,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费伦已潜到了眼皮子底下而没被发现。

不过费伦十分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正有俩劫匪朝着他这面向马路中间走,虽说他们的目的在于阻断单行过来的车流,以方便打劫,可一旦这俩货站到了马路中间,由于角度的关系,想不发现他都难,到那个时候,他毫无疑问会暴露在对方的火力之下。

费伦可不认为他强于常人几倍的身体就能抵得住AK,所以他不得不有所行动。唯一的好消息是,跑马地警署离这里只有几分钟车程,那里的同事应该很快能赶到。

趁着俩劫匪刚刚起步、斜向走入马路、视线留有死角的当口,费伦猫着腰迅速摸向了押款车方向,同时伸手入怀,从隐戒中捻出几枚大头钉夹在指间。

“嗖、嗖、嗖、嗖!”

“哒哒哒哒……”

费伦甩出大头钉的同时,其中一个走向马路中间的劫匪好死不死地偏了下头,眼角余光正好扫到鬼祟的费伦,当即狠戾的开了火,用子弹招呼他。

幸好战斗本能早已深入费伦的骨髓,AK机簧响动的同时,他就猛朝前窜,一下躲到了押款车后面。与此同时,安装C4的两名劫匪颈侧各中一枚大头钉,如中手刀,眼睛一翻就昏倒在地,而背对押款车守另一边的两名劫匪后颈中招,被大头钉定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躲到车后的费伦并没有闲着,他手疾眼快地弄下了C4上的雷管,又扯下劫匪挎在身上的AK,端在手里。可惜,“哒哒哒哒”的枪声毫无间歇,将他压制得抬不起头。

“咔嚓、咔嚓!”

突然,上膛的声音从路边银行的玻璃门内传来,打算向马路上两名劫匪还击的费伦身体微僵,想都没想就扯起脚边昏迷的劫匪挡在了身前。

“哐当!哒哒哒哒哒哒……”

猛烈的火舌击碎了玻璃门,从银行里面向外倾吐,将费伦置身的地方罩了个密不透风。

“噗噗噗噗噗!”

数不清的子弹瞬间把挡箭牌劫匪打成了马蜂窝,其中一些子弹更是穿过劫匪的身体射向费伦,使得费伦不得不用枪托去格挡,根据火力,他瞬间判断出银行里还有三名劫匪。

“该死!”

生出如此大的纰漏,费伦心火直冒,暗骂了一句,而他胸中戾气也倏然暴涨,毕竟拿人挡枪的做法已经犯了警例。

“这是你们逼我的!”费伦嘴角泛起狞笑,用脚挑起另一个劫匪再给自己加了又一道肉盾。

两道人肉挡箭牌重叠在一起,AK子弹再也没有那么容易穿透了,趁着这个机会,费伦凭藉超强的腕力,把AK伸出了肉盾朝向银行店面内,仅凭听声辩位,就来了个点射。

“哒、哒、哒!”

三声短促的枪响后,银行内的火力瞬间少了大半,费伦却暗骂道:“法克!”因为他只听到两下子弹入肉的声音。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银行里的枪声离他越来越远,显然仅剩的劫匪已经退进内室,或据守或弄人质去了。

与此同时,马路上那俩劫匪已然逼近押款车尾,踏上人行道,到了费伦的侧面。

费伦想都没想,拖了个血肉模糊的肉盾挡在车尾方向,他自己却拎着AK迅疾窜向车头,闪到了被大头钉定在原地的劫匪正面。

“哒哒哒哒哒哒……”

又是连串的枪响,不仅把费伦留在原地的两个劫匪肉盾击倒,还将费伦找的新肉盾——定在原地的其中一个劫匪后背打成了筛子。幸好费伦用大头钉射中的穴位很神奇,就算劫匪没了活气,仍直挺挺的在原地杵着。

不过追击费伦的俩劫匪也不是傻子,见他身形诡异,三两下就解决掉几名同伴,已然心生怯意,打算撤离。其中一个冲银行内大喊道:“老六老八老九,说话!”另一个则继续朝费伦这边零星射击。

听到喊声,费伦心叫不妙,银行内幸存的那名劫匪势必会挟着工作人员出来,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按照警规,人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他将会束手束脚。

更让费伦头疼的是,若是让劫匪安然离去,或被即将赶到的同事逮了活口,那他拿活人挡枪的事说不得就会暴露。

有鉴于此,费伦不得不主动发起攻击。当然,不是傻挺挺的跳出去,那样他将会暴露在两杆AK的火力网下,而是用模仿自某部电影并曾在轮回空间中成功施展过多次的一招——甩枪。

其实甩枪能够牛顿惯性定律和伯努利原理来解释,简单来说就是在子弹射出的垂直方向上施加一个横向作用力,让子弹在纵面线路上变得弯曲。

费伦曾经计算过,假设目标距离为20米,用射速每秒420米的手枪绕过宽度为40CM的人,想要命中目标的话,甩手的速度仅要八米每秒就够了,关键是要在合适的时机射击。

可惜眼下费伦没有手枪,就是有,他没去警局报道前也不能用,只能用现成的AK,但问题就来了,他与俩劫匪的距离不是二十米而是十米,AK47的初速更高达每秒710米,所以子弹从击发到射中目标只需约零点零一四秒,进而甩手抖腕的速度就要从原本的每秒八米暴增到每秒二十八点六米。

费伦不是施展不出这个速度,而是一旦施展,他确信自己的手腕将被拉伤,至于伤势会有多重,那就说不好了。

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由不得费伦犹豫,他冲着另一个被定在原地还没挂掉的劫匪森然一笑,缓缓退开几步,隐隐瞥见车尾俩劫匪的枪管,猛然甩腕扣枪。

这时,银行内最后一个活着的劫匪朝街上嘶吼道:“五哥,我这边有三个人质,就算警察赶到也不怕,可老八老九都挂了,我要那家伙偿命!”

“哒、哒,哒、哒!”

回应他的是几下弯出诡异弧度的点射,车尾的俩劫匪应声而倒,其中就包括那个五哥。

“嘶——”

甩枪完毕,费伦的右手腕刺痛了一下,有些火辣辣的,看来每秒二十八点六米这个速度超出他的极限手速并不太多。

“我艹尼玛!”银行里的劫匪老六显然看到了自己同伙倒在血泊之中,“外面的家伙,你狗曰又不是警察,多管什么闲事?”

“抱歉,我是警察,只是忘说了……哒哒!”伴着这句话飞入银行的还有两颗子弹,一颗打在老六左脸上,一颗正中他眉心。

“呜哇——”

血溅了比老六矮大半个脑袋的银行女职员一头,吓得她失声痛哭起来。

费伦却没心思关心她,反而来到押款车旁扯开已经松动的车门,伸手进车内探了探几名押款员和司机的脉搏,确认他们昏迷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要是他们醒着,恐怕轻易就能发现他拿活人挡枪的事。

不过对费伦来说,最幸运的是,被劫的这家银行门外没有摄像头,虽然对街有,但由于押款车挡住了视角的关系,应该拍不到他拿劫匪当肉盾的过程。

至于最后那个被同伙击毙的劫匪,只能算是费伦在躲往车头的过程中被他们自家人误伤的。当然,还有个劫匪活着,费伦正在考虑要不要灭口。

此时,街口隐隐传来警车声,费伦瞬间有了决定,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让最后那名定在原地的劫匪自然死亡掉。

(①:本书中所有具体到案件发生地的街名都会颠倒,如景光街改为光景街,非笔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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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当费伦走到劫匪面前,扯下他的头套后,竟讶然失笑:“你这蠢货刚刚该不会企图逃跑吧?”

“你、你到底在、在我身上做了什、什么手脚?”劫匪扭曲着五官,磕磕绊绊地问道。

费伦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扎中了你的逆鳞穴而已……听说过‘龙之逆鳞触之即死’吗?这八个字其实没错,只不过死的不是触碰逆鳞者,而是龙!”

实际上,逆鳞穴是费伦在一次轮回任务中从某本上古典籍残本中偶然获知的人体七大冥穴之一,本不叫逆鳞穴,只是他自个儿取的名罢了。

“嗯!?”劫匪闻言,瞪圆了双眼。

“本来你要是不动的话,以我的独门手法取钉,你还能够多活个一年半载,可惜你……啧啧,可惜了!”话是这么说,可费伦脸上一点可惜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很是幸灾乐祸。

劫匪的脸愈发扭曲,五官极其狰狞,面部肌肉随即开始无意识地震颤痉挛,七孔流血,最后体内骨骼一阵咔咔乱响,他竟直挺挺地倒毙在地,没两秒便不动了。

费伦趁机拔掉几名劫匪颈上的大头钉,收进了隐戒。

这时,伴着“完啦~完啦~完啦~”的声音,两部冲锋车逆行开进了光景街,在离事发银行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打横停了下来。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同事端着手枪散弹枪煞有介事地下了车,打头的家伙还从车尾取下了防弹盾。

费伦知道接下来他们将会喊话,赶紧把上岗通知书拿出来叠了架纸飞机飞过去,又进银行小心搜索一番,确定没有漏网的劫匪后,顺带把三名银行职员领到街上,让他们跑去冲锋队那边。

三名银行职员临跑之前,费伦还不忘叮嘱那个被淋了满头血的女职员:“跟他们说一声,我也是警察!”

其实那女职员已经吓得半死,根本传不了话,费伦的话实际上是说给另两名面露惶恐之色的男职员听的,不过人在惊魂未定的时候,正对他说话基本不会被听入耳,所以费伦只能冲女职员说,希夷那俩男的在还魂后能回忆起他的话。

仨职员过去以后,很快被冲锋队的人围住,费伦见到这幕后,不禁暗自嘀咕:“也不怕是人肉炸弹!”

那两名男职员果然没让费伦失望,很快回神,记起了费伦的说辞,立马转述给了问询的警察。现场指挥官接报后,这才有心情通过望远镜把纸飞机通知书上的彩照和远处费伦的相貌作比对,之前他还以为是费伦分散他们这边注意力的计策。

很快,一队人过来,把费伦围了个严实,同时进行搜身。虽然这是很屈辱的事情,但对方也是照规矩办事,前后两次甩枪双手都轻微拉伤的费伦不得不在众多枪口的照看下服从。

而更多的小队随即过来,将银行内外地毯式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便让随行而来的救护人员把那些个被震伤昏迷的押款人员紧急送往医院。至于勘查现场还有善后的工作自然由后续队伍跟进。

等搜完费伦的身,现场指挥官也确认了他的身份,快步走拢来,赞道:“PI费,干得不错!”是不错,一人单挑九个手持AK的悍匪,任谁也得夸费伦一句。

费伦疲累地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应该的。”

“认识一下,跑马地警署展长风督察!”

费伦略笑笑,道:“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展长风也笑了:“当然不用,不过照规矩,你得去警署做一下笔录。”

“没问题,,不然会被记迟到的。”

“当然可以!”

后,一个顶多二十长相青涩的高级警员在展长风的授意下凑过来道:“费SIR,我叫郭宾,这边请,咱们坐车回警署。”

费伦一指来路方向,道:“我的车在那边。”

郭宾一愕,旋即笑道:“那咱们就坐你的车吧,正好把车省下来给我同事。”

“没问题!”

不过等费伦走到停车的地方,拉开车门坐进法拉利550后,郭宾彻底傻了眼:“费、费SIR,这是你的车?”

“是啊,有什么问题?”

笔录过程非常顺利,费伦在跑马地警署只耽搁了二十分钟就开车离开,可惜路上已是上班高峰,车速比龟爬好不了多少。

费伦前脚一走,郭宾后脚就在警署里八卦开了:“诸位诸位,你们知道那费SIR开的什么车来警署么?”

“嗤,能开什么?难不成是劳斯莱斯?”

“不是,但也差不多,是才上市不久的Ferrari550耶!”

“是不是真的啊?那一型的车全球才只有几百辆,港岛有吗?”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我刚才就是坐那车回来的。”

“切,反正是你嘴巴在说,我们又没看见!”

被挤兑到这个份上,郭宾急了:“不信咱们去调警署监控瞧瞧。”

与此同时,中环军器厂街港岛总区总部(①)内,谢亦欣意气风发地走进了重案组办公室。可是由于湾仔那边传来了早上光景街银行劫案的消息,办公室内的警员们正讨论得热闹,连这一区的高级警司王一鹏领着谢爆妞进来都没发现。

看到这种场面,谢亦欣的脸色很不好看,反倒是王一鹏不以为意,干咳两声吸引了手下的注意力:“你们讨论案子也得注意形象,别七嘴八舌!”

组员们全都肃容敬礼,异口同声答道:“YES,SIR!”

王一鹏两手往下压了压,道:“好了,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谢亦欣高级督察,她将接替万国辉的工作,直接领导你们,大家欢迎!”说着,他率先鼓起掌来。

几名组员却兴致缺缺,稀稀拉拉地鼓了几下掌,若非看爆妞身材模样挺有料,恐怕这几下掌声都欠奉。

也是,重案组讲究的是能打能拼,女的一般吃不了这苦,有这么一个顶头上司,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今后还怎么办案啊?

王一鹏看出了这些手下的不满,却也无可奈何:“那好,你们忙!”没办法,爆妞是人事处长老谢的闺女,他总得给几分面子,况且这一区的陈总警司在这事儿上也是点了头的。

“古德拜,SIR!”

等王一鹏消失在走廊,谢亦欣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好了,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说到这,倏觉不对,“咦?费伦呢?费伦怎么没来?”

组员们面面相觑,不知谢爆妞在问谁,好在其中一人突然想起什么,道:“madam,是请假的,好像就叫费伦,不过我说我们头儿不在,他就挂了!”

“啪!”谢亦欣听完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上班第一天就迟到,有组织无纪律!”

三个组员都被爆妞突然冒出的火气吓了一跳,不知她发哪门子疯,还好一个警长级的老资格组员大起胆子问道:“madam,还自不自我介绍了?”

谢亦欣银牙一咬,道:“当然,为什么不介绍?”

这时,一个文职女警敲门进来,道:“费SIR在不在,警务处周副处长来了,正在简报室,想请他过去见一下。”

众人愕然,还好谢亦欣反应够快,连忙问道:“周副处长找费伦有什么事?”

“是关于早上光景街抢案的事情,周副处长想询问一些情况。”女警答道。

众人石化,谢亦欣更是啊了一声:“哦对了,费伦他……”说到这,爆妞心里开始天人交战,正考虑着是否要为费伦掩饰一下。

恰在此时,费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刚上厕所去了,不好意思!”

女警忙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费伦道:“告诉周SIR,我很快就过去。”说完,把对方打发走了。

“抱歉,我来晚了!”费伦先若有深意地瞥了谢爆妞一眼,又向办公室众人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费伦,刚从警校毕业,编号PI18166!”

三个老组员却一点轻视的意思也没有,齐声喊道:“费SIR好!”

接着,其中资格最老的警长级组员自我介绍道:“madam谢,费SIR,我叫戴岩,在警局干了十多年了,平时他们都叫我玳瑁!”

戴岩是个老警察了,一米七六的个头,看上去虽然消瘦,身体却相当精悍,之所以这么多年还是个警长,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一时冲动,在抓捕罪犯的过程中违规开枪,留下了不良记录,所以得不到晋升。

“madam,sir,我叫李立东,在重案组干了两年半了,刚升的高级警员!”说话的是三人中最矮的一个,但身高也有一米七出头的样子,模样属于放进人堆就很难找到的那一型。

最后一人叫施毅然,警员级别,从警校毕业不到一年,身高一八三,比费伦还高点,国字脸,沉稳中带着威猛,在总区总部颇有女人缘,算是个内部消息通。

等三个手下自我介绍完毕后,费伦回过头,冲着爆妞玩味道:“madam谢,我想我们之间就不用介绍了吧?”

“哼!”

谢亦欣用鼻音表达了她的不满,刚想说点什么,费伦却抢先道:“先别忙着说话,等我去见完周副处长,你再讲也不迟!”说完,不再理她,直接甩头走人了。

(①:HKP总部和港岛总区总部都在军器厂街,毗邻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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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简报室的交锋

(PS:今天是母亲节,可怜天下慈母心,在此向她们问声好!祝她们节日快乐!)

“madam,你跟费SIR……”李立东欲言又止。

谢亦欣脸色微变,转而平复,道:“我跟费伦没什么,在警校的时候,我是教官,他是学员,仅此而已……好了,中午饭我请,大家做事!”

“好耶!”李立东和施毅然都叫了起来。

最清楚重案组情况的戴岩也笑着介绍道:“madam,除了那些陈年旧案之外,目前我们手里只有一宗案子需要随时跟进。”

“什么案子?”

“山马村(①)碎尸案!”

正当谢亦欣开始跟组员们讨论案情时,费伦正在简报室接受周副处长的问询。

周副处长全名周继昌,乃是分管行动的副处长。警务处的两个副处长分管行动和管理。行动这边下辖两个处,行动处和刑事及保安处;管理那边也有两个处,人事及训练处和监管处。

简单来说,周副处长并非谢爆妞父亲的顶头上司,但他的第一句话就把费伦问愣了。

“听说你是季泉SIR的世侄?”

“谁?”费伦以为自己幻听了,“季、季泉SIR是谁?”

这一反问,周副处长也愣了:“你不认识谢季泉处长么?”

费伦狂摇头,道:“不认识!”但他心里却已经猜到了爆妞与这谢姓处长的关系。

“那就好!”周副处长严肃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意,“我就说嘛,季泉不会那么没分寸。”说到这,他还冲边上一位三十几许正在写写画画的熟女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费伦一进简报室就注意到了这名扛着高级助理处长肩章的熟女,她高挺清秀的鼻梁上虽然架着一副淡雅的无框眼镜,但略微上挑的眼眉唇角令她骄傲的内心展露无疑。

不过费伦得承认,对方有骄傲的资本,单凭她希腊女神般近似完美的脸廓就已能笑傲群芳。更何况费伦能看到对方放在桌下的双脚,因此断定此女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加上她足有C罩杯的饱满胸脯,只要腰身不太臃肿,绝对是神级美女一名。

在费伦所见过的女人中,除却轮回空间里的不算,也就只有几年前他救的那个差点出车祸的女孩在美貌上能够与之一较高下,至于其他漂亮女人,或多或少都要差点。

可惜这枚美熟女此时神情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见费伦的目光落在熟女脸上,周副处长笑道:“PI费,你看我,忘记介绍了,这位是监管处的高级助理处长凌舒!”

费伦虽然满心疑惑监管处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仍不忘打招呼:“鼓捣摸你,madam!”

凌舒除了略微点头外,再没有任何表示。

周继昌见费伦问候完凌舒,立即干咳一声,肃容道:“PI费,现在有几个问题我们需要向你确认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费伦耸耸肩道:“周SIR请问。”

周继昌冲他微微颔首,正想提问时,凌舒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道:“打断一下,PI费,我不得不提醒你,今天在这里的所有对话都将被记录。”

虽然费伦早知是这样的情况,但凌舒盛气凌人的语气仍让他火大,悍然回击道:“希望madam凌将刚才那句话也记录在案!”

凌舒足足瞪了费伦三秒有余,这才回道:“我会的。”

见两人颇有点剑拔弩张的意味,反倒是职级最高的周继昌干笑两声,打圆场道:“PI费,不要生气不要生气,madam凌也只是就事论事。”

费伦冷笑道:“我知道你们想问劫案的事,但就事论事也得注意语气。”言下颇有针对凌舒之意。

凌舒依旧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道:“你知不知道你两小时前击毙的九名劫匪有两名菲裔人士和三名新加坡人士(②)?”

费伦闻言,表情由冷转寒,双眼微眯,目光像针一样扎向凌舒,道:“madam,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外国人就能公然持枪在港岛大街上抢劫了么?”

凌舒平静无波的眸色终于出现了闪烁,并没有马上回答费伦的问题。周继昌咳嗽一声,提醒道:“PI费,注意你的言辞!”

“sorry,sir!”费伦道了句歉,又说:“sir,madam,有问题就请问吧!”

周继昌和凌舒对视一眼,很快形成默契,由老周提问道:“PI费,案发现场附近居民反应,你在和劫匪驳火前并没有表明身份,请问这是否属实?”

费伦闻言,瞬间迟疑了。这种是与不是的问题很容易掩盖事实真相,若按这个套路问下去的话,他不仅没功,还可能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有鉴于此,费伦并没有直接回答两位上司的问题,却反问道:“sir,madam,请问一位还未正式上岗,甚至不在当班时间的见习督察在街上听到爆炸声后,是否可以不管不顾?”

“呃……关于这个问题……”周继昌结巴了。

凌舒本就冷冰冰的俏脸雪上加霜,道:“PI费,请你不要转移话题。”

“madam,这不是转移话题,而是我所提出的问题是之前问题的基础,如果没有答案,我很难继续回答你!”费伦老神在在道。

凌舒气得银牙紧咬,最后才不得已道:“可不可以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③)!”

费伦露出胜利的笑容,道:“我是清楚,但你总得给我个准话儿吧?”

“啪!”凌舒拍案而起,“你不要得寸进尺!”

费伦被站起来的凌舒吓了一跳,当然不是被她的气势,而是身材。这熟女madam腰细髋阔,想必后面的臀部规模不小,而她的胸因为之前伏案疾书的关系,费伦目测错误,哪是什么C罩啊,根本就是DD罩杯,比起谢爆妞的身材来,尤胜三分!

最关键处在于,凌舒的身材给费伦一种弹性十足的感觉,并没有因为她年纪的关系有所变形,甚至一丁点臃肿松弛都没有。

“极品,赞!”费伦悄然嘀咕了一句。

见费伦嘴在微动,却没听见声,凌舒不禁问道:“PI费,你说什么?”

费伦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既然我们大家都清楚答案,那后面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了,请警察部颁给我个好市民奖吧!”

这话一出,周继昌和凌舒俱都瞠目结舌。

也是,如果费伦是以市民的身份阻止了这场劫案,那警务处高层的问询是作用不到市民身上的。难道市民见义勇为还要向匪徒表明身份吗?

不过凌舒倒也倔得可以,眼眸一转,又道:“那本madam就向良好市民费先生问几个问题,这总该可以吧?”

“当然可以,不过既然是警官问话,那我希望我的律师在场!”费伦悠然道。

凌舒一愕,硬气道:“可以!”她答应的速度之快,旁边的周继昌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费伦瞟了眼周继昌,见他有点隔岸观火的意思,。

港岛的大律师行大多聚集在中坏,离港岛总区总部很近,所以费伦叫的律师很快就到了。

当看到费伦的私人律师威尔逊时,周继昌和凌舒均感惊愕。

威尔逊,回归前的皇家大律师回归后的资深大律师,整个港岛司法界有一半以上的大状和法官是他的门生故旧,所以不管什么案子,到了他这儿,无理都能抢三分,甚至就连现任的警务处长见了他都要给几分薄面。

“嗨,老板,了。”进了简报室的威尔逊直接无视了周继昌和凌舒,径直走向费伦,就打算给他个熊抱。

威尔逊五十多岁,是典型的英国佬,身材雄壮不说,比费伦还高了半个头。见他抱过来,费伦赶紧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老威,你要敢抱过来我就敢扣你薪资!”

威尔逊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道:“老板,我只是好久没见您,想要表达一下我的敬意!”这话差点让周凌二人忍俊不禁。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你站在原地就算敬我了。”

威尔逊委委屈屈地站着不动道:“那好吧!”

费伦摆手道:“说正事!”

威尔逊立马摆出了一副扑克脸,不怀好意地瞪向周继昌和凌舒。

跟着,费伦把凌舒的要求说了一遍,威尔逊立马叫了起来:“老板,你既然是良好市民,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不愿意,你就可以不回答警方的任何问题!”说完又瞪了凌舒一眼,“这位madam,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老板要求离开!”

凌舒一窒,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威尔逊又向周继昌道:“周SIR不会反对吧?”

周继昌干咳两声,道:“不、不反对!”

“诶老威,不要这样嘛!”费伦打手势让威尔逊退到了一边,“我愿意以一个良好市民的身份,把整个见义勇为的过程向警方描述一遍。”

这话让周继昌和凌舒松了口气。殊不知,费伦绕这么大一圈就是想自己描述劫案经过,而不是回答是或否,不然高层得到的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甚至有可能南辕北辙。

(①:重申一遍,涉及案件具体地名时将前后颠倒,比如马山村改为山马村,非笔误)

(②:其实凌舒是想费伦清楚劫案的国际性,有些事必须调查清楚才能令诸方质疑销声匿迹)

(③:姓资的警察只是拿钱工作的一种职业,而姓社的警察往往与仕途挂钩,所以不可同日而语,在此均不作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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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分开行动

当凌舒听到费伦在甩出大头钉的同时劫匪就开火了,心头不禁一跳,好在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这才没当场出糗。

随后,费伦说到银行里突然冒出三个劫匪向他开火时,在场三人都吃了一惊。费伦顺势就把地上两名昏迷歹徒的死亡次序颠倒了。

“……劫匪以为俩同伙已经被我杀了,便朝我覆盖式开火,我躲闪了一下之后,就拎起一具尸体挡在了身前。”

凌舒诈道:“PI费,你确定经过是这样吗?银行里边可是有监控喔!”

费伦微愕。威尔逊不豫道:“这位madam,请注意你的用词,莫非现在HKP已经有向良好市民诱供的权力了么?我当事人将保留追究你的权力。”

凌舒脸色微变,显然威尔逊的话很有威力。

这时,费伦跳出来当好人,道:“诶老威,madam不是在诱供,而是在提醒我!至于刚才描述的那段经过,的的确确就是我说的那样!”实际上在最后复查漏网之鱼的时候,他就发现银行店面内的监控早被劫匪破坏了。

见费伦回答得无比笃定,凌舒也无可奈何,只能如实记录。

之后费伦说到最后一个劫匪时,只说他突发疾病,死因不明,不关他的事。事实上,就算法医部那边找到了钉眼,也无法跟劫匪的猝死联系起来。因为七大冥穴并非固定的穴道,想要刺中得讲究时机和手法,缺一不可,不清楚关窍的人想要通过试验破解其中的奥妙,几率不比连中三次彩票高多少。

不过警务处高层还是给了费伦面子的,除了两大巨头就再没有其他人参与问询。因此,费伦在整个描述过程中,除了于他不利的关键处略加改动之外,剩下的全都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就连甩枪的原理他都解释了一番,听得三人直感神乎其技。

“OK,良好市民的讲述差不多了!”费伦摊手道,“madam,sir,我可以走了吧?”

没等周继昌说话,威尔逊抢先道:“老板,您根本就没犯什么事,是否离开这里,完全不用征求他们的意见。”

这话令周继昌和凌舒好不尴尬。

费伦却冲他一摆手,道:“老威,你说话过了啊!”

威尔逊赶紧躬身站到了费伦侧后,不再言语。

周继昌咳嗽两声,缓和了一下气氛,道:“PI费,你可以去忙了。”

“YES,SIR!”费伦应了一声,带着威尔逊离开了。

等费伦二人消失在门口,凌舒不禁问周继昌道:“周SIR,这费伦到底什么人啊?怎么就连威尔逊都对他言听计从?”

“有钱人!”周继昌知道监管处在没有正式开档案调查某人时,只能看到该人的基本资料,所以他对凌舒有此疑问并不觉得奇怪。

凌舒扯了下嘴角道:“港岛的有钱人多了,什么程度?”

“很有钱!”周继昌看过费伦那份瑞银开具的一亿英镑资产证明的影印本,自然晓得他不是一般的富有。

通往总部外面的走廊上,威尔逊百思不得其解道:“老板,我真想不通,你有几十亿英镑的财富,为何要当一个小警察呢?”

费伦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威尔逊,这世界上牛逼的律师很多,你想被我炒鱿鱼吗?”

“哦不、不、不……”虽然威尔逊的业务很多,但像费伦这样每年供给他千万英镑律师费的客户仅此一家而已。

“既然不想被炒鱿鱼,那你该干嘛干嘛去!”刚说到这,费伦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佩奇打来的,“老威,等等!”

有点沮丧的威尔逊正想离开,听到费伦叫他,忙意气风发地凑过来道:“老板,有事您吩咐!”

费伦却没理他,:“喂,佩奇,是我!”

里告诉了费伦一件事,那就是目前谷歌发展良好,正是需要钱扩张的时候,但由于目前美国的大环境,风投的要价都很高,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问他需不需要再多拥有一些谷歌的原始股。

这正是费伦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表达出意愿,而是反问道:“风投要价多少?”

“几家风投出价都差不多,基本上就是两千万百分之八原始股权的样子。”

听到这个回答,费伦心里冷笑,什么时候风投都变慈善家了,目前的谷歌只是一家很有发展潜力的小公司而已,两千万美刀只换百分之八的股权这不扯呢嘛,百分之十八还差不多。

不过费伦假装没看出佩奇打的马虎眼,笑道:“既然咱们之间合作良好,那我就给你报个实诚价,两千万,百分之七点五的股权!”

“这……太多了吧?百分之五成不?”佩奇还想压价。

费伦漠然道:“那你找别人吧!”

佩奇连忙嚷道:“别、……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百分之七点五,两千万!”

“成交,明天我的私人律师威尔逊就会飞到LA,一旦股权合约签订,我的款项就会转进谷歌的账户!”费伦道。

“那我等他!”

后,费伦吩咐威尔逊道:“你马上飞LA有没有问题?”

威尔逊一挺胸,道:“没问题,老板!”

“记住,两千万USD换百分之七点五的股权,别给我搞砸了!”

威尔逊点点头,又自作聪明道:“老板,我能不能在相同的价钱下,逼谷歌多吐点股权出来?要是这事儿办成了,你会不会奖励我?”

费伦冷戾的横了他一眼,道:“我奖励你去死,别他妈自作聪明!”

威尔逊一缩脖子,忙不迭道:“是是是……我明白了,两千万换百分之七点五的股权!”

费伦这才脸色稍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在这件事上别出纰漏,我多奖励你三百万英镑作劳务费!”

威尔逊大喜:“老板,保证完成任务!我这就吩咐秘书订机票。”

“滚吧!”费伦笑骂一句,不再理他,径向重案组而去。

重案组办公室内,谢亦欣看过所有案卷资料后,向隔间外问道:“玳瑁,这案子是昨天才发生的,案发现场还处在警戒中么?”

“应该是吧!”戴岩不太确定道,“因为案子是早上才交过来的,我还没具体问过,过去问问?”

谢亦欣随手做了个打的手势,又缩回她自己的小隔间里继续研究案卷。

不一会儿,戴岩探头进门道:“madam,案发现场的确仍在警戒之中,你要过去看看么?”

谢亦欣站起来道:“我正有此意!”说着,来到办公室大间,打算叫手下人跟着她一起去。

施毅然问道:“madam,费sir还没回来,不等他?”

谢亦欣横了他一眼,斥道:“难道费伦不回来,我们就不做事了吗?”

施毅然噤若寒蝉,心底却有些窃喜,看来madam和sir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

“走啦!”谢爆妞一挥手,仨手下都跟她出了办公室。

“靠!”费伦回来看到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非常郁闷,“不会集体早退了吧?”

还好戴岩这个“保姆”工作很到位,他早就留了一份案卷在费伦的办公桌上。费伦一目十行浏览完后,瞬间判断出发现碎尸的地方多半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现在他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法医部亲眼看看那些碎尸块。

想到就做,费伦当即到停车场取了法拉利,开车到了法医部。

来到殓房外,费伦正想敲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曾医师,警察部那边特意交代过,这九具尸体需要尽快给出报告!”

“好的,我知道了!”一抹柔声应道,“不过也真是的,一大早就死了这么多人,搞什么啊?”

“曾医师,莫非你没看新闻吗?早上跑马地光景街银行大劫案,一位见习督察大展神威,就地击毙了你面前这些劫匪!”

“我从来不看新闻!”柔声道,“以一抵九,不会这些劫匪都没带枪吧?”

“哪有,我听说劫匪个个都手持AK47,火力猛得不得了!”

“这怎么可能?”柔声讶道,“咦?这个枪伤好奇怪喔,入肉之后的轨迹怎么成弧形?”

听到这里,费伦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时机,不期然推门而入,道:“因为子弹纵面的飞行轨迹是弯曲的!”

房中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两女被吓了一跳,旋即恢复镇定,其中个高的一个用刚才的柔声问道:“你是谁?殓房重地闲人不得进入。”她异常乌黑的眼珠给费伦留下了较深的印象。

“我不是闲人,我叫费伦,这些家伙就是我击毙的。”费伦用嘴努了努台子上的劫匪尸体。

边上的矮个女护士媚了费伦一眼,道:“做为当事人,你就更不能进来了。”

费伦摊手道:“我没想打扰你们,只是听说山马村碎尸案的尸块被送到这边来了,想亲眼看看。”

“不行!”柔声女医师一口回绝道,“你并非法医部的人,因此不能参与或干涉我们的工作。”

费伦翻了个白眼,很无语道:“我不是想教人做事,只是想瞧瞧尸块,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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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少了些东西

柔声女医师用她异常漆黑的眼珠盯着费伦看了足足有两秒钟,才道:“不行!”

对方再次的否决搞得费伦有些火大,但规矩如此,他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要是你不放心,我戴手套,穿保护衣,你们两个人四只眼在旁边盯着我总成了吧?”

柔声女医师仍摇头道:“不行,我现在的工作是检验这九具尸体,然后写出报告。”

费伦不豫道:“医生,我顶多耽误你十分钟,这也不行吗?”

“不行,现在我要工作了,请你出去。”柔声女医师坚持道。

费伦终忍不住道:“我看尸块是为了破案,找出线索为受害人伸冤,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轴啊?”

“轴?什么意思?”女医师的柔声开始变得锐利。

“是好话,顶顶的好话!”费伦屑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女医师若是还看不出费伦在嘲讽她的话,就真是个白痴了,正想发作,法医部的副主管推门而入,道:“曾曼,这位是?”

被叫做曾曼的女医师微蹙秀眉,刚想说话,费伦抢先道:“这位SIR,我是港岛总区重案组见习督察费伦,想看一看山马村碎尸案送来的尸块,当然,仅只是看一看!”

副主管三十好几的样子,西装革履,一副成功男士的派头,他先瞥了眼费伦夹在胸口上的证件,才稍露豫色道:“费SIR,我是法医部的副主管吴蕴博,如果你真是只想看一看的话,我并不反对,请跟我来吧,尸块不在这里。”

“多谢!”费伦喜道,临走前还不忘朝曾曼投去略略得意的一瞥。不过出门时,他隐隐听到矮个女护士牢骚道:“曾医师,这都什么人啊?”

来到一间稍小一点的检验房,吴蕴博道:“费SIR,鉴于山马村案的检测还没有来得及做,你提的要求已经踩线,所以在看尸块前,你必须签字声明;还有,整个过程我们需要录像,并请多一位我的同事见证!”

费伦微愕,旋即道:“没问题,应该的。”

,摁了个号码道:“昱晨,过来我这里一趟。”后,他又从抽屉里拿出张表格,“费SIR,请填表,然后把声明和签字留在备注栏。”

等费伦把表填好,一位身穿白大褂仪表堂堂的男医师正好推门而入。

吴蕴博适时道:“昱晨,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港岛重案组的见习督察费伦,费SIR,这位是我同事,法医部主任医师张昱晨。”

费伦当即和张昱晨两手相握,互道:“!”

之后吴蕴博把费伦的要求说了一遍,张昱晨脸色微变,直到吴蕴博展示了费伦的声明,这才稍霁,却对费伦郑重其事道:“费SIR,在看尸块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一定一定不可以接触尸块,也不得在期间打喷嚏或呼吸过重。”

“我明白,这些吴副主管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决定穿上保护衣。”费伦颔首道,“至于使用保护衣的费用(①),我会及时划拨到你们法医部账上。”

实际上,费伦难得打喷嚏,本来戴口罩即可,但他怕自己的皮屑掉在尸块上,那样就捡都捡不起来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张昱晨才推出了装有尸块的殓尸箱。

打开箱盖后,冷凝的白雾散去,只见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尸块布满箱底,看来把尸块摆进殓尸箱的除了负责这件案子的张昱晨就没有别人了。费伦略数了数,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块的样子。

费伦早就从案卷中得知受害者是个女的,看到这样的状况后也不觉如何讶异,反而通过保护衣内的耳机问道:“女受害人的性征部位呢?”

这问题让吴蕴博和张昱晨面面相觑,同时对年仅二十几岁的费伦再不敢生轻视之心,因为能够面不改色直面这些尸块的警察他是第一个。

等了几秒,专责这案子的张昱晨才道:“费SIR,虽然我还没有仔细检验过,但我也发现女受害者胸晕和下身三角区部位的碎块不在,有可能是凶手将之丢弃到别的地方了。”

费伦聆听着张昱晨的分析,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尸块的切口,发现凶手用来切割人体的利器应该极致锋利,并且短不了,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肉碎块中竟然掺杂有别的动物的肉块。

“张主任,你确定这箱子里的尸块都是一起的吗?”费伦问。

张昱晨不豫道:“费SIR,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费伦摆手道,“因为我发现有十几块应该不是人肉,大约是马或猫身上的肉块,不信你们仔细观察这几块肉的纤维,跟别的肉块是不是不太一样?”说着,他用带了手套的手零星指出其中几块可疑的尸块。

吴张二人似有不信,当即小心翼翼取了其中之一,放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

之前尸块放在殓尸箱里,费伦没法把头凑得太近,加上有防护头罩阻隔,所以看得不是太真切。现在肉块取出来,他趁机凑近观看,而后十分笃定道:“这应该是块马肉,不信你们可以取这块肉旁边的几块尸块来比对一下,那些都应该是从受害者身上切下来的。”

吴张二人照做,果然发现了两者在肌肉纤维上的细微不同。

费伦却已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资料,开始走到房间一角,脱掉身上的保护衣。

张昱晨是个工作狂,一旦开始工作就会没完没了,倒是从旁协助的吴蕴博见了费伦的动作,忙走过来道:“费SIR,怎么,不看了?”

费伦道:“该了解的我都已经了解了,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那我送你出去吧!”此时此刻,吴蕴博对费伦的观感已与之前大不相同,“费SIR研究过法医专业吗?”

费伦把保护衣放妥在桌上,一边推门而出一边道:“法医科没特别研究过,不过我是医学硕士,所以对这方面比较敏感一点。”

吴蕴博眉头一挑,颇有兴趣道:“噢?不知费SIR是哪所医科大学毕业的?”

“哈佛!”

碎尸案本身的现场问卷调查是由湾仔警区重案组(②)的同事做的,后来上面临时决定把案子移交到总区重案组这边,所以谢亦欣带人重新勘查现场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正如费伦所料,发现尸块的地方是一栋旧楼的天台,并非第一案发现场,谢亦欣这路人马的二次搜索几乎一无所获,好在戴岩领着李施二人,凭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重做了一次问卷,倒是从附近居民口中问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回到总区重案组办公室,谢亦欣立马召开短会,汇总得来的线索。

戴岩率先发言:“madam,根据阿东问到的情况,附近有个疑似做一楼一凤的女孩子,叫魏丹虹,最近两天没人见过。”

施毅然接道:“玳瑁哥,不是疑似,这魏丹虹就是凤姐,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光顾过她的客人,据那客人描述,魏丹虹是他光顾过的凤姐中少有的高质素,所以虽然是大半个月前的事了,他仍然记得这个女人。”

“说不定就是因为长得太漂亮,魏丹虹得罪了其他的凤姐,才被人下黑手。”李立东道,“madam,你怎么看?”

谢亦欣道:“目前手头的线索还太少,并没有足够证据显示死者就是魏丹虹,不过既然摸出这条线索,那在法医法证的报告出来之前,咱们就先找一下这个魏丹虹,确定看看她是不是失踪了。当然,大伙也别忘了,现在是午饭时间。”

戴岩三人听得一愣,旋即齐齐欢呼道:“madam英明!”

其实,若非今天是第一次跟下属见面,若非目前毫无证据指出魏丹虹跟碎尸案有关,谢爆妞是决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午饭的事,顶多在办案的过程中让人买几个叉烧蛋挞之类的东西充饥。

当整组人打算往餐厅去的时候,谢爆妞愕道:“费伦呢?该死,这家伙还没回来!”

戴岩道:“也许是费SIR还在接受问话吧!”

话音刚落,众人就见他们这一区的大SIR陈总警司陪着周副处长从走廊尽头的过道穿过。

谢爆妞见后,气哼一声,道:“咱们走,不管那个家伙了。”

等到了餐厅找好座位买好饭,坐下开吃后,谢亦欣这组人才发现周围的警员都在讨论早上光景街大劫案的事。

见爆妞露出倾听关注之色,施毅然忙献殷勤道:“madam,要不让我去打听一下。”

“嗯!”谢亦欣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施毅然如接懿旨,立马端着餐盘去了文职女警较多的一边。不久,他就转了回来,脸上还残留着震惊之色。

李立东一拍他肩膀道:“小然,看你震惊的模样,打听到什么大新闻了?”

施毅然刨开李立东的手,不满道:“去去去,你懂什么,我终于知道上头为什么要叫费SIR去问话了。”

(①:因为费伦的要求不在办案程序之类,这额外的费用只能由他负担)

(②:港岛五大总区都设有重案组,每个总区下面的警区也都设有重案组,有什么特别重大或垮警区的案件就会交给各总区重案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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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警队名人

“为什么?”戴岩问。

边上的谢亦欣也流露出关切之色。

“因为费SIR从徒手开始,再到抢枪,最后成功击毙劫案中的所有悍匪,你们说牛不牛?”施毅然一脸向往之色,“现在我宣布,以后费SIR就是我的偶像,绝对的偶像!”同时,他心里追求madam谢的野心也小了许多。

当然,如果费伦跟谢爆妞之间没暧昧的话,施毅然是不会介意替补的。

“徒手?!”谢亦欣三人瞪大了眼睛,简直不能置信。

施毅然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要不然我怎会封费SIR做偶像?最厉害的是,费SIR在击毙劫匪的过程中用出了神乎其技的枪法……”

李立东似有不信,道:“神乎其技!?顶多一枪穿俩,能有多神?”

“一枪穿俩算什么?人费SIR用的可是甩枪!”施毅然说这话时得意洋洋,仿佛用出甩枪的是他一般。

谢爆妞诧异:“甩枪?!”

“是的madam,甩枪!”施毅然点头,“子弹可以绕过前面的障碍物,击中障碍物后面的目标。”

这话一出,谢亦欣三人的表情瞬间凝滞,比惊愕还惊愕。

戴岩最先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这、这么说,子、子弹的飞、飞行轨迹是弯、弯曲的?”

施毅然骄傲的一点头,道:“没错,若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问其他同事。”

戴岩还真有点不信,他立刻学施毅然端着餐盘去了别处,没多久转回来,呆呆坐下,冲谢李二人道:“没错,甩枪!”

谢亦欣得了戴岩的证实,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之后,暗地里却咬碎了银牙。

好你个费伦,难怪你不想收徒弟,原来还掖着这样的绝技!不行,姑奶奶得想个办法,好好的想个办法,一定要把这“甩枪”绝技学到手。

这时,费伦进了餐厅,刚想去买餐,有见过他照片的低层警员立马凑过去招呼道:“费SIR好!”

“费SIR好!”“费SIR好!”

费伦颇有点莫名其妙,但仍一一回应,好不容易捱到柜台前:“来个特价午餐!”正打算递钱过去,卖饭的胖子满脸堆笑道:“费SIR,不用了,这顿我饭荣请客!”

“饭、饭荣是吧?我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吧?”

“是、是第一次见面,不过费SIR你的大名已经誉满整个港岛总区了,我饭荣想沾沾你的光,所以这顿,我请!”

费伦闻言点了点头,道:“行吧,有机会我回请你!”

饭荣递过盛满饭菜的餐盘,咧嘴笑开了:“好嘞!”

接过餐盘,转身过来,费伦目光略扫便发现了谢亦欣等人的所在,径直走了过去。

戴岩和李立东齐声道:“费SIR好!”

施毅然更是赶紧起身让座:“费SIR,坐我这里。”

孰料费伦刚刚坐下,谢爆妞砰一声放下餐具:“饱了!”说完,起身扭头就走。

费伦直感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戴岩道:“费SIR,你是不是得罪过madam?”

“没有啊!”费伦摇头道。

“真没有?”

费伦迟疑了一下,道:“要算有的话,应该也是在警校的事了,这么久了不会还记仇吧?”

戴岩三人顿时流露出“懂了”的表情,施毅然坐到爆妞的位子上,嗟叹道:“费SIR,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如果女人记仇的话,她能记一辈子!”

费伦和戴李二人却像看神经病一样瞪着他。

“你们看我干嘛?我说得有错吗?madam也是女人,自然免不了流俗!”施毅然还在侃侃而谈。

此时,爆妞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施毅然,你说谁流俗?”

“啊?!”施毅然吓了个半死,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madam,你怎么……”

“怎么又回来了是吧?”谢爆妞大力捏着他的肩膀道,“你跟我走,去查些资料!”

“可、可是我饭还没吃完呢!”施毅然一边推诿一边用目光向费伦等人求救。

可惜费伦三人都很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无一声援他。

等施毅然被爆妞半拖半拽地弄走后,费伦问道:“玳瑁,山马村的案子,你们上午查到了什么?”

戴岩即刻将凤姐魏丹虹介绍了一番。

李立东从旁道:“这个女人很可能已经失踪两天了,目前她最有可能是受害人。”

“不能妄下断语!”费伦一边扒饭一边道,“我去法医那边仔细看过那些尸块,其中夹杂着一些顶级马肉块,我估计凶手应该是个有钱人、甚至于很可能极有地位,或者说凶手跟这类有钱有地位的人或多或少有牵扯。”

“费SIR,为什么这么说?莫非那些马肉是……”

“玳瑁,你想的没错,尸块中夹杂的马肉,应该是纯种.马的。”有关这一点,费伦在法医部时并没有透露。还有另一点他也没说,那就是大部分尸块都是从人身上活剐下来的,只有少量肉块是在受害者彻底断气之后才被切下。

“这么说,有赛马被剁了?”李立东意识到案件的严重性。

“而且是活剐的方式,更重要的是,马肉没有病变。”费伦语出惊人道。

戴岩一拍桌子道:“那就简单了,既不是病马,那一定就是在役或退役的纯种.马,如果有突然失踪或死亡的,应该能查到!”

李立东站起道:“那我们现在马上去查!”

费伦摆手示意他坐下,道:“不急这一时三刻,法医部那边已经在对马肉进行检验,稍后会有详细的报告出来,等有了报告再去查也不迟!”

照规矩应该如此,所以李立东又坐回了位子,奇道:“费SIR,这马肉的报告没出,那相关马肉的分析你从哪儿知道的?”

费伦喝了口汤,左手伸出两指分指向自己的双眼,道:“我自个儿用眼睛看的,怎么了?”

戴李二人尽皆愕然。

“放心,我的分析绝对靠谱!”

粉岭,PTU总部大楼,特别任务连(S)的总部也设在这里。

放映室,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很模糊的驳火片段,只半分钟不到,短片就播放完了。

“大家看了这段短片有什么感想?”行动A组的指挥官厉锋问道。

队中的狙击手古侯一撇嘴道:“厉SIR,画面这么模糊,能有什么感想!”

“就是,只能看到一个人拿着把AK先用右手甩,又用左手甩,甩来甩去很好玩么?”另一个肌肉发达的组员雷强附和道。

有了这俩货带头,其他组员也开始纷纷攘攘。厉锋见状,打断道:“暴强说得没错,短片中的人开枪时的确把AK甩来甩去,但他并没有瞎甩,而是成功利用甩枪的动作,命中了目标。”

众人霎时默然,古侯一竖起食指道:“喔,我知道了,这段片子应该是今早光景街大劫案的监视录像吧?片中那人应该就是见习督察费伦。”

雷强不太相信:“甩枪?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绝对有那么夸张!”一直没出声的A组智囊计莫知道,“不行大家仔细看现在定格的画面,就是甩枪的手臂那个部位。”

不少组员马上拿起望远镜朝屏幕看去,还有人嚷道:“什么也没有啊,枪、身体,咦?这人的手臂哪儿去了?为什么能看到后面的墙壁?”

计莫知接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想费伦SIR的手臂不是消失了,而是他挥臂太快导致形成了残像,不信大家可以仔细看看那面墙壁,是不是比其他的地方要模糊一些。”

古侯一仔细看后,道:“还真是这样!”

“我想,费伦SIR挥臂的速度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达到,如果这短片不是假的,那么至少在臂力方面他就比我们强得多!”计莫知总结道。

这话一出,A组众人全都静默下来,大家都是玩枪的,自然知道超强的臂力对一个枪手来说意味着什么。

此时,厉锋拍了拍手,吸引到众人注目后,道:“正如计佬推测的那样,这段片子没有经过任何剪辑,我已经问过上头了,甩枪确有其事,而且费伦还利用甩枪成功击毙了三名悍匪,相当了得!”

计莫知心中一动,道:“那不如请费伦SIR过来给我们上堂课怎么样?”

厉锋难得笑道:“还是计佬聪明,我正有此意,不过目前港岛总区重案组那边正有大案子在办,所以讲课的事只能押后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有许多S队员不信什么甩枪,等着费伦来了给他好看。

费伦吃饱饭后,左右抻了抻双臂,发现早上甩枪受的拉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他用碗中剩下的汤漱了漱口,又取了块薄荷糖塞在嘴里,这才道:“玳瑁,阿东,山马村的案子眼下有两个事情要办,一就是确认受害者身份,二就是寻找马肉的来源。”

“SIR,那咱们先做什么?”戴岩问。

“自然是先去打听一下那个凤姐魏丹虹的下落喽!”费伦撇嘴道,“至于侦寻马肉方面,等法医的报告出来我们才能有更明确的方向。”

戴李二人均点头认可。

“那好,玳瑁,你和阿东去打听一下,看看魏丹虹是跟哪个鸡头的。”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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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法拉利不见了

费伦打发戴李二人去办事后,独自来到了大SIR陈泽昆的办公室。

“PI费,找我有什么事吗?”陈泽昆问。

“大SIR,我想申请更换私人佩枪。”

陈泽昆皱眉道:“私人佩枪,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我私人掏钱从国外进口一些短枪,在警队登记后做为我个人的警用佩枪!”

“你这不是搞特殊化嘛!”陈泽昆不豫道,“况且佩枪是不能够带回家的,而单独管理你的私枪,又将开销一笔纳税人的金钱。”

费伦闻言,心头颇为不爽,语气不觉生硬起来:“但我坚持认为目前的点38佩枪不利于我在重案组开展工作。”

“你坚持认为什么?给我个理由。”陈泽昆道。

费伦面色一肃,道:“理由有三,第一,点38有效射程太短,威慑力不足;其次,容弹量太少,只有六发,一旦再遇到光景街那样的劫案,交起火来殊不乐观;最后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点38射速慢换弹更慢,这完全是在拿一线警员的生命开玩笑。”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至于换装与否,上面自有考量,不是你我一言可决的。”陈泽昆摊手道,“而你申请私枪,就现阶段来说,是绝对行不通的。”

费伦似早料到了这一点,道:“大SIR,那我申请改枪,这总可以吧?”

其实千禧年的时候,港岛警队已经有给特殊部门换装的意图,正在酝酿之中,费伦也就想提一嘴,让上面引起重视,实际上对他来说,甭管是点38还是格洛克都一样。

陈泽昆不动声色道:“改枪?你想怎么改?”

费伦淡笑道:“这个属于技术秘密,不方便透露,总之不会把左轮改成自动手枪。若大SIR答应,回头我就打报告上来!”

陈泽昆略一沉吟,道:“行吧!我允许你对你们整组人的佩枪稍加改动。”

费伦面色一僵,敬了个礼道:“YES,SIR!”

出了办公室,费伦暗骂了一句老狐狸,如果整组人的佩枪都改了的话,那他岂非要教整组人打枪?

等到下班的时候,费伦已经做好了改枪报告,交到了陈泽昆那里。这时,谢亦欣四人也前后脚赶了回来。

见费伦老神在在坐在办公室里饮茶,谢爆妞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啊?现在是上班时间,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躲懒躲得倒挺自在!”

孰料费伦亮出腕上的江诗丹顿,看了一眼,道:“五点过两分了,madam!”

谢爆妞气结,而比较关注时尚流行的施毅然却瞪大了眼睛:“哇塞,费SIR,你戴的这是江诗丹顿?我没眼花吧?”

戴岩和李立东虽然查案在行,但对这些牌子货没太听过,齐齐问道:“江诗丹顿?什么东西?”

“就是费SIR手上这表啊,但凡江诗丹顿的真货,最便宜也得要十万港币!”施毅然两眼放光道。

戴李二人恍然之中,看费伦的目光也多出了几分羡慕。

费伦不以为意道:“这都朋友送的。阿然,你喜欢啊?借你戴几天!”说着,就打算把表退下来。

施毅然连连摆手道:“费SIR,不用了,这么贵的表戴手上,我要是弄掉了就不好了。”

谢爆妞看不过眼,微斥道:“瞎显摆!”说完,就打算收拾东西下班。

费伦却一口叫住了她:“madam,虽然法医法证那边的报告还没出来,但咱们至少得把今天查到的情况汇总一下吧!”

谢亦欣瞪他一眼,道:“那好,就汇总一下。”

也是,重案组哪分上下班时间,有事就做,这才是重案组的信条。至于刚才费伦亮时间,那是他故意气谢亦欣的。

戴岩当先开口道:“费SIR,关于魏丹虹跟哪个鸡头的事儿我们已经查了,她长期在天后站那一片做生意,跟的是英皇彪!”

李立东随即接道:“费SIR,英皇彪是铜锣湾东区最大的鸡头,从九十年代初期就开始在那片活动,势力根深蒂固,不过我跟玳瑁哥追查他去向时,发现他最近一礼拜去大陆了。”

“另外,我和阿东还摸了摸赛马的事情,发现铜锣湾、跑马地还有天后的赛马会登记的赛马有上千匹那么多。”戴岩又道,“费SIR,看来想要搜寻纯种.马肉的来源估计很困难啊!”

费伦不置可否,只是掏出一个比巴掌还小的硬皮本,用密语把这些情况都记录了下来。

而第一次听到马肉这条线索的谢爆妞瞪大了眼睛,愕然道:“玳瑁,那个马肉又是怎么回事?”

戴岩忙解释了一番,谢亦欣听后不屑道:“切,法医报告都还没出来就瞎猜测,简直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费伦懒得理她,自顾自做好笔记。

“madam,你们那边又查到了什么情况?”李立东问。

谢亦欣迟疑了一下,道:“暂时没什么进展。”

李立东微愕,用肘碰了碰施毅然:“什么情况?”

施毅然倒吸一口凉气,悄然道:“能有什么情况,被madam当了一下午沙包呗!”他说得虽然小声,却仍被耳尖的谢爆妞听到,恶瞪了他一眼。

李立东幸灾乐祸道:“谁叫你午餐的时候乱说话,有得受了你!”

这时,费伦停止了写写画画,道:“madam,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请同事们去喝几轮吗?”

谢亦欣瞪了费伦一眼,暗恨他抢了台词,拍掌宣布道:“要是大家没事的话,就去喝酒,我请!”

“耶!”

等到了停车场,众人看到费伦的法拉利座驾又是一阵羡慕,施毅然更是早早地跳进了副驾驶位。唯独谢爆妞嘀咕了一句:“腐败!”

费伦虽听见,却不以为意,反而问她道:“madam,去哪儿好呢?”

“兰桂坊!”

因为兰桂坊是步行街,到了地头后,费伦他们也只能把两辆车子停在附近的车库。进去之后,找了家熟店,点了一打半啤酒和七八样小点,坐下聊天打屁。

七点以后,店里和街面上的人逐渐多起来,费伦等人也喝得微醺,戴岩家里因为还有老婆和孩子要顾,便先走了。

费伦和谢亦欣三人又换了家店喝了两轮这才散去。李立东和施毅然各自打车回家,而费伦和爆妞则去取车。

可到了停车的地方,除了那辆上面配给重案组办案的大众车之外,费伦的法拉利竟不翼而飞。

俏脸红嘟嘟的谢亦欣见到这幕顿时乐了,冲费伦咧嘴笑道:“哈哈,报应啊报应,你现在知道得罪本姑奶奶会遭报应了吧?”

费伦苦笑了一下,道:“谢爆妞,歹也是警察,市民的车不见了,有你这么乐的吗?要是被人拍到上了新闻,只怕你老爹也保不了你!”

这话还真戳在了爆妞的死穴上,她赶紧噤声,四下望了望,发现没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谁知费伦一指上面,哂道:“监视器工作尚好呢!”

谢亦欣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假公济私道:“既然你车丢了,那咱们就去把监控录像拿回来,一查到底!”

费伦边往升降机那边走边道:“不用那么麻烦,既然我的车放在车库也能丢,那这家的管理员一定有问题,直接找他就成了!”

等费伦和谢亦欣赶到监控室时,那管理员正打算跑,爆妞就欲追上去将其摁翻,费伦却先她一步,两根大头钉分钉进了管理员的两个后膝弯。

管理员只感脚下一虚,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想逃也逃不了了。

爆妞见状,侧脸看向费伦:“这就是你的飞针绝技?”

“不是飞针,是飞钉!”费伦纠正道。

“姑奶奶喜欢叫飞针,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费伦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径直过去,看了看尖嘴猴腮的男管理员,收回两枚大头钉,施施然道:“想必你已经把刚才那段录像删除了是吧?没关系,要是你不想说的话,就一辈子蹲轮椅吧!”

尖嘴猴腮脸显然久混社会,颇有些痞性,索性改跪为躺,道:“这位应该是阿SIR吧?要是你不想我告你随意伤害他人身体的话,你最好帮我的两腿恢复知觉。”

这时,谢亦欣也走了拢来,听到他这话,当下怒道:“几百万的车子在你当班的时间丢了,还说跟你没关系!”

“本来就没有关系,顶多算我失职。”尖嘴猴腮脸不无得意道,“可要是阿SIR坚持不替我恢复的话,他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谢爆妞闻言芳心一颤,看向费伦,希望他先替这狗屁管理员恢复双腿的活动能力,别惹祸上身。

没曾想费伦浑不在意,用手指.了一圈周围,戏谑道:“真是可惜呀,这监控室外没监控,谁又能证明我打过你踢过你还是摸过你呢?你的腿说不定是先天有病,自己残的,关我屁事!”

这话让爆妞一愣,尖嘴猴腮脸更是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道:“我要去法院告你!”

“告我什么?告我用大头钉扎了你一下,然后你的腿就不能动唤了?”费伦哂笑道,“可惜没有医生能证明我扎你跟你的腿不能动有必然关系,法官又怎会入我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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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神级眼速

费伦的话让尖嘴猴腮脸隐约觉得有些不妙,但他仍色厉内荏道:“总之是你下的手,我一定会去告你!”

谢亦欣闻言,赶紧很隐蔽地扯了扯费伦的衣服。

费伦安慰着拍了拍谢爆妞的手背,冲尖嘴猴腮脸冷笑道:“你要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甚至连律师都可以帮你请,港岛律师界前十名的大状任你挑,看看到时候是法官会判我故意伤害呢还是你这家伙诽谤警务人员!”

尖嘴猴腮脸一听这话冷汗就下来了。

费伦又道:“老兄,我也不逼你,到底是法拉利重要还是你的双腿重要,自己选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要是你的腿失去知觉超过十分钟,恐怕连神仙都救不了。”说着他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三分钟了,我不急!”

尖嘴猴腮脸汗如雨下,谢爆妞看向费伦的眼中却充满了小星星,因为费伦的逼供手法对方根本抓不着一点把柄。

过了两分钟,费伦见尖嘴猴腮脸仍硬撑着不说,懒得再等,冲谢亦欣道:“madam,麻烦你看着他,我去看看监控录像能不能恢复!”

脸色微酡的谢爆妞半反对半撒娇道:“不行,我也要去!”

费伦流露出无奈的表情,随手倒拎起尖嘴猴腮脸,道:“随便你!”

到了监控室,门紧锁着,谢亦欣还想去尖嘴猴腮脸身上翻钥匙,费伦却两指一翻,弹出根巴掌长的铁丝,轻易就将锁头给拨开了。

谢爆妞看直了眼,叹道:“费伦,你不去当贼真是太可惜了!”

费伦没好气道:“madam,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你以为呢?”爆妞媚了他一眼,顺手把尖嘴猴腮脸拷在了门把上。

“搜下他的身份证!”费伦边说边坐到控制台前,开始检索之前的录像。

果然,正对法拉利车位的监控镜头有大约半小时的录像被洗掉了。

谢亦欣在尖嘴猴腮脸身上没发现身份证,看了眼空白的监视屏,问道:“怎么办?”

费伦笑道:“还能怎么办,恢复删除的录像呗!”说着,他从怀里(隐戒)掏出张软盘插进了电脑主机内。

谢亦欣奇道:“这什么东西?”

“视频恢复程序!”费伦答道。

“你还懂电脑?”谢爆妞一脸的惊讶。

费伦简单解释道:“上大学的时候,我还兼修了MIT的计算机专业课程,恢复录像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谢爆妞愕道:“MIT什么东西?”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不解释,自己去查!对了,既然找不到这家伙的身份证,那就把这栋大厦的物业经理找来问一问吧!另外,别忘了打个999,报一下案。”

谢亦欣没得到想要的回答,颇有点不爽,嘀咕道:“到底你是头儿还是我是头儿?”

费伦一边拷贝程序做着恢复的工作一边道:“问题是车被偷了的是我,不是你。”

等费伦把录像恢复出来后,尖嘴猴腮脸表情有点崩溃,倒豆子般吐道:“阿SIR阿SIR,我说,我什么都说,是金毛坚给了我两千块让我替他把风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费伦瞥了他一眼,漠然道:“晚了,后半辈子准备蹲轮椅吧!”

尖嘴猴腮脸一愣,接着冲爆妞哭天抢地道:“madam,madam,你帮我求求阿SIR吧,我还有一个两岁的女儿要养,我不想变残废!”

谢亦欣瞬间迟疑了,看向费伦,希夷他能手下留情。

费伦哂道:“madam,你不会是在同情他吧?要是我们放过他,那就是我们失职了。”

“可是他的腿……”

“他的腿怎么了?”费伦诡笑道,“莫非你真以为我扎他两针,他腿就瘸了?”

这话问得爆妞一愕,好半天才道:“那他怎么站不起来?”

“他站不起来,关我屁事!”费伦一边冷笑一边操作着控制台,十六个画面同时快进,播放着从一小时前开始的录像。

还待争辩的谢爆妞看到如斯奇景,顿时傻了眼。同时傻眼的还有接报后刚刚赶过来的物业经理和特遣队同事。

回神之后,谢亦欣对费伦的神级表现已见怪不怪,反而关心道:“丢车的那一层应该是七八九号镜头,要不要放慢点,看清楚一些?”

“不用了。”费伦笑道,“你招呼同事吧!”一次才十几个画面而已,对他来说远没有到达眼力的极限。

听了费伦的提醒,爆妞扭头过去就看见了特遣队的宋奎。

“咦?宋SIR,你怎么亲自带队过来了?”谢亦欣奇道。

宋奎也是高级督察,伸手与爆妞相握,道:“刚在中环临检完,接到报案我就带队过来了,madam谢,什么情况?”

谢亦欣忙介绍了一番,宋奎听完后微惊:“什么?法拉利不见了?”同时,他心里猜测着费伦的家世背景。

旁边他一个手下却嘀咕道:“十几个画面同时快进能发现什么?浪费时间!”

耳尖的费伦回头瞥了这人一眼,悠悠道:“麻烦这位同事帮个忙,把二号、四号、七号、十三号以及十六号监视器倒回至晚上七点十七分的地方。”

这位仁兄看了眼宋奎,见他没有反对,立马照做。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跳过,五台监视器的画面同时在七点十七分三十秒的时候花了一下,若不是摆在一起看,恐怕是人都会以为这只是信号干扰出现的画面不稳而已。

这样的发现让特遣队的一干队员呆若木鸡,老辣的宋奎却直觉这里面有问题,因为其他监控头并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同样的花屏现象,完全可以排除信号干扰的可能。

“把时间调到二十分钟之后!”费伦再次下令。

令众人惊奇的是,七点三十七的时候,五台监视器的画面也出现了类似的花屏现象。更意外的是,车库几个出口的监控镜头并没有被人动手脚,但却没有发现法拉利出入。

费伦又把前后两次花屏期间出口处的录像反复观看了几遍,最后指着画面上的一辆中型货车道:“我的法拉利应该是被装在这辆车上运出去的。”

宋奎也认同费伦的判断,马上让手下向控制中心查询那辆车的车牌,结果控制中心回复说,那辆货车是套牌的,没有资料。

费伦似乎一点也不为线索断了而担心,拍了拍尖嘴猴腮脸的肩膀,哂笑道:“不怕,这不还有一个同谋嘛!对了,经理,你们这监控管理员什么来路?”

“这人叫易焕,刚从牢里放出来没多久,是一个熟客介绍到我们这里来工作的。”物业经理道。

此时,尖嘴猴腮脸突然冲宋奎大叫道:“阿SIR,我要投诉,投诉这位SIR,他故意伤害我的身体,令我双腿残疾,我要验伤!”

因为有物业经理在场,这指控相当严重,宋奎当场色变,看向费伦道:“PI费,你有什么解释?”

费伦瞥了眼面带犹豫的谢亦欣,随手翻出一根大头钉扎进自己的手背,道:“宋SIR,我的的确确在这人逃逸时甩大头钉扎中了他的大腿弯,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他的膝弯,两边都应该有一个钉眼,再就没有其他的了,这一点madam可以作证,而且还可以叫法医来替他验伤。”

见费伦实话实说,正想着要不要帮他隐瞒的谢亦欣松了口气,重重点头。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又有谢亦欣点头佐证,宋奎再瞄了一眼费伦手背上的大头钉后,指示手下道:“帮这姓易的家伙看看伤,然后通知法医过来!”

那同事瞧了下费伦,道:“头儿,这……”

“就照宋SIR说的办,这样也好还我清白!”费伦淡然道,“经理,你接着说,那个熟客是谁?”

尖嘴猴腮的易焕马上又叫了起来:“阿SIR,你就这么相信你同事的一面之词?你看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可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到了这个时候,宋奎要是还看不出易焕想打岔的话,那他就真是白痴了:“把他给我拖出去,看紧啰!让法医来,当场给他验个伤,省得污了费SIR!”

宋奎的话让谢亦欣多少有些担心费伦,费伦却浑不在意,冲经理道:“继续。”

物业经理生怕惹祸上身,忙不迭道:“那熟客叫程宏珲,是个货车公司老板,他公司大部分的货车都停在我们这一区。阿SIR,你刚才指的那辆货车就有几分像他们公司的。”

“那他的公司开在哪儿?”见有了线索,谢亦欣问话的声音不觉尖利起来。

“他公司的门面不在港岛这边,听说是在长沙湾码头。”

费伦闻言笑道:“这就对了嘛!”

“什么对了?”谢亦欣奇道。

“等下再说。”费伦一边敷衍爆妞一边冲宋奎道,“宋SIR,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一探究竟?”

宋奎笑道:“虽然特遣队最近主抓扫黄,但偷车案也没少办,自然得去瞧瞧!”说完,就回头吩咐其中一个手下看牢易焕,等法医来。

费伦却不太赞同宋奎的做法,道:“宋SIR,反正我们都要过海,为了避免出纰漏,不如多拐点路,把这姓易的押回总区。”

“也好。”宋奎稍一迟疑便同意了,“小杰,给法医那边,让他们直接去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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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找车很容易

等把易焕押送到总区,法医那边晚上值班的人也来了,剩下验伤的事儿自然有其他人守着,费伦就不用管了。

临出发去长沙湾前,费伦提议道:“宋SIR,叫你的人还是把枪带上吧!”

宋奎一愣,道:“有必要吗?”要知道,他们特遣队如非特殊情况,向来是不带武器的。

费伦指指窗外的夜色,道:“很有必要!”

宋奎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吩咐左右道:“叫弟兄们带上家伙。”

整好装备,一行人来到车库,宋奎道:“PI费,你和madam跟我一起坐前车,剩下的人坐后车。”

费伦自无异议,两车人一前一后驶出了总区总部。

等车上了干诺道,宋奎问道:“PI费,长沙湾这么大,怎么找?”

“就是!”谢亦欣也附和道,“说不定人家偷了你的车直接就装船起运了。”

费伦瞄了他俩一眼,露出邪笑,也不说话,只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千禧年的时候,手机功能还很落后,短信,连个照相功能都没有,更别说GPS定位了。费伦的手机表面看上去很老旧,实际上在美国深造的时候,他为了更好的融合光团能力,曾在阿布拉莫夫的转介下进入黑水保安公司进行特训,顺便让黑水帮他订购了一些军用器材,用于手机的改造。因此,费伦的手机实用功能一个也不少,录音录像定位追踪样样都行。

“你把手机掏出来干嘛?”谢亦欣奇道。

“当然是定位喽!”费伦淡笑道,“那辆法拉利虽然价钱不高,但毕竟是限量版,所以在运抵港岛之后我就在上面加装了追踪器,免得有不开眼的家伙溜了去,找不回来!”

谢爆妞一听,顿时双眼放光,把脸凑到费伦的手机边,问道:“这玩意怎么用?”

费伦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红点,道:“我的法拉利应该就在这儿,红点上方的数值是具体的经纬度!”

谢亦欣赶紧拿出车上的地图,按坐标搜索起来:“找到了,这里,长沙湾,发润大厦!”

费伦却撇了撇嘴,道:“这没有谷歌就是麻烦,还得对照地图。”

“谷歌什么东西?”爆妞是不懂就问。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说了你也不懂!”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宋奎问道:“费老弟,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手机的定位可靠嘛?”

“宋SIR,放心!”费伦摆手道,“我的追踪器虽然是前两年美国国防情报局淘换下来的旧产品,但绝对靠谱!”

宋奎瞪大了眼:“莫非是……军用的?”

费伦点头道:“没错,贴片式的,高性能,所以不用担心。”

宋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费伦一定要他和手下带上枪,敢情他有十足把握找到法拉利。

谢亦欣却奇怪道:“费伦,那你之前在监控室为什么还想看录像呢?直接追踪不就完了。”

费伦白了她一眼,道:“madam,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要是能直接追踪的话,我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呢?”看谢爆妞仍满头雾水的样子,费伦不得不继续解释道:“简单来说,以现在的技术,没法把GPS定位反射器微量化,所以不能和追踪器集成在一块,只能由我手机搜索到追踪器后再对它进行定位,你的明白?”

谢爆妞仍狂摇头,俏模样萌极了,若非宋奎就坐在前排开车,费伦铁定在她脸上啵一个,不过现在他只能露出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道:“好吧,我再说得简单点,法拉利上追踪器的功率半径在三公里左右,其实之前在车库我就已搜索过一次了,只可惜没搜到,所以当那个业务经理说程宏珲的公司门面在长沙湾这边时,我才会说‘这就对了’,因为长沙湾离中环的直线距离已经超过三公里了。”

谢亦欣这才恍然大悟,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肩膀,埋怨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

费伦却嘀咕道:“你有点技术含量好不好,最后那种解释是讲给幼儿园小盆友听的。”

“去死!”

到了发润大厦附近,费伦一行人远远就停了车,摸到了近处。

看着乌漆麻黑的大厦,谢亦欣小声问道:“要不要CALL支援?”

费伦瞪了她一眼,道:“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叫支援,这不是浪费警力嘛!”

宋奎也赞成费伦的说法,道:“PI费,事件是由你引出的,现在我们就七个人,你来安排吧!”

费伦道:“我已经研究过发润大厦的图纸了,大厦内的升降机不足以运送车辆到二楼及其以上的楼层去,当然不排除对方拆车后再分块运到上层楼内,而我们的目标是地下车库,除了正面库门外,车库还有两个侧后门也可供车辆出入。这样,宋SIR,让你四个手下分别把住两道后门,必要的时候可以提前开枪……”

“提前开枪?什么意思?”其中一个特遣队员奇道。

“咱们人手不是不足嘛,听到有人开车朝后门跑,你提前放空枪,若是偷车贼,必然心虚,以为咱们设好套子在等他,自然就会掉头了。”费伦解释道,“当然,也不排除有人能看破这条空城计,到时候你们也别硬拼,放车子过去就完了。”

“放跑偷车贼?这怎么行!”谢爆妞和一名长相比猪扒好不了多少的女特遣队员异口同声道。

“废话!”费伦斥道,“今晚没情报没资料,也不知道对方的人数,我们这样的突袭行动首要保证的是自身安全,understand?”

女特遣队员没有迟疑,立即答道:“YES,SIR!”

谢爆妞却多少有些不忿,宋奎怕她跟费伦顶起来,忙道:“那我们三个呢?”

费伦道:“我们仨等下一起从正门进去。好了,大家还有没有问题?”

除了谢爆妞,其他人个个都点头表示没问题。

对表后,宋奎的四个手下立刻两两一组,向地下车库的两道后门摸去。

他们离开后五分钟,费伦三人也径往车库正门靠去。

由于费伦突前打头阵,所以正门栅栏亭里的黄毛管理员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他放倒了。

宋奎和谢亦欣随后赶到,都颇为好奇的踢了踢昏躺地上的管理员。

“不用试了,我用了点迷酚,没个把钟头醒不来!”费伦稍加解释,顺手摆弄了几下监控系统,将所有画面定格后,继续朝前摸去。

等到了正门通道与车库大厅的结合部,三人发现巨大的卷帘门早已放下,只留了一道离地不足半米的缝隙,里面隐隐有灯光和人声透出。

谢爆妞当即就想匍匐溜进去,费伦却一把拽住她,打手势让她和宋奎靠墙。

费伦排头,三人站到墙角后,他随手掏出手机蹲下伸进卷帘门内,朝门后两边的方向一通狂拍,然后又收了回来。其后,他把拍来照片让谢亦欣和宋奎细看了一遍,打手势让他俩爬进去后朝右边门角躲,因为那里放置了一大堆货。

谢宋二人点头会意,费伦立刻一个前俯卧扑倒在地,顺势一滚就进了卷帘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把两人都看愣了。等他们爬进门后,却彻底震惊了。

之前由于费伦控制了角度的关系,手机拍的照片不是天花板就是卷帘门后左右两边的货物,这一进门,谢亦欣和宋奎才发现,整个车库大厅里密密麻麻地停放着不下五十辆豪车,而费伦的那辆法拉利正停在一把巨大的焊切枪左近,恐怕他们再来晚一会儿,法拉利就得被大卸八块了。

大厅正中有三辆车车头靠在一块,引擎盖上或坐或站着五六个小太保,正在听一个站在其中一部车顶上戴墨镜全身皮装的家伙大放厥词。

“等把今天新到这批车的零件拆下来,加固我的无敌战车,下个月的东望洋大赛我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隐在暗处正录像的费伦听得一怔,这才省起见习督察八个多月的培训一晃而过,眼下已经快到千禧年底了,正是东望洋大赛举办的时候。搞半天这些家伙偷车目的性还很强!

皮装男放完厥词后,问其中一个左耳全是耳环的手下:“沙皮,车的销路怎么样?”

耳环怪马上答道:“比利哥,你放心好了,船头下订单,四驱车有多少要多少,等你改完车,把不用的拿去卖,也能赚不少啊!”

一直在录像的费伦等的就是他们这番对话,既然证据有了,他不再掩藏,把手机收进隐戒内,风一般冲了出去:“全都别动,警察!”

宋奎和谢亦欣被费伦的生猛吓了一跳,也赶紧跟了出来。

皮装男和小太保们一愣,接着如鸟兽散,就打算逃窜。

虽然有易焕的事在前,费伦不便在宋奎面前施展飞针绝技,但这里几乎就是半个改车工厂,地上到处是铁定镙丝,他随便一踢,就有四五个镙帽准确无比地电射向小太保们的后心后脑。

有两个小太保慌不择路,竟向费伦三人这边奔来,其中之一被镙帽正中面门,两眼一对,当场翻到在地,而另一个则撞到了谢爆妞和宋奎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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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去马会找线索

小太保们一个没跑了(liao),而皮装男疾速窜向墙角搭下的一大块帆布,显然有什么企图。

费伦见状,哪容他得逞,右脚一扫,地上十几根铁钎子灼然飞起,电射向皮装男。

刚和谢爆妞一起把撞到手里的小太保拷上的宋奎看到这幕,骇然失色,惊呼道:“费老弟,脚下留情!”

可惜飞出的铁钎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在皮装男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十几根铁钎嗵嗵嗵嗵全都扎进了他身侧的混凝土墙,临时形成的铁栅栏竟将其箍在墙面上动弹不得。

在场所有看到这一奇景的人全都瞠目结舌,只感难以置信。

费伦却丝毫没觉得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情,漫步踱到皮装男身前,不屑道:“跑?偷了我的车还敢跑?你胆子倒是不小。”说着,他摘下皮装男脸上的墨镜,轻飘飘扔地上,用脚碾成了沫子。

皮装男长得还算周正,不过一脸的痞相,听了费伦的话,他马上叫嚣起来:“阿SIR,我又没犯法,你这是非法禁锢。还有,你踩坏我的墨镜,我要投诉你!”

费伦随手翻出一枚大头钉,在皮装男眼睛前面两三厘米的地方反复晃悠,狞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踩坏你墨镜了?”

皮装男亡魂大冒,心里清晰感受到一旦他说哪只眼睛看见了,费伦定会毫不犹豫刺瞎他那只眼睛,甚至两只一块刺瞎也说不定。

要知道,瞎一只眼还可以继续在道上称老大,可要是两眼都被搞瞎了,恐怕就是有柯镇恶的属性,在如今的道上也混不开吧!

“说啊,阿SIR问你话,怎么哑巴了?”费伦戏谑地看着皮装男,大头钉开始朝着他的眼睛缓缓移动。

皮装男见了差点没当场尿裤子,着急忙慌磕磕绊绊道:“阿、阿SIR,我、我的墨镜是自、自己摔碎的,与其、其他人无关!”

费伦手中的大头钉却并没有停止移动,只听他哂笑道:“自己摔的?墨镜又没长腿,怎么可能自己摔?”

看着离眼睛越来越近的大头钉,皮装男知道要是再结巴的话他的眼睛就完蛋了,当即闭上眼,又急又快道:“阿SIR,墨镜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烂的。”

“这才对嘛!”费伦在夸他的同时,收回了大头钉,用指甲在皮装男的眼皮上划了一下,吓得他大叫一声,裤裆一热,尿了。

被反拷着唯一清醒的小太保看到费伦整治自家老大的手段后,彻底服了,在爆妞手底下连挣扎都不挣扎了。至于宋谢二人对费伦施展的威吓手段权当没看见,毕竟威逼嫌犯的事他们也做过,只要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上面是不会追究的。

对于已经吓破胆的皮装男来说,费伦看他腰间鼓鼓肯定带着枪,却也懒得搜他身,随手掏出几副手铐,将地上昏迷的小太保们都反拷了起来,又让宋奎把后门的手下叫进来,同时CALL支援。

,等电联完毕,他凑到有些浑浑噩噩的皮装男身边,抓住墙上的铁钎摇了摇,发现竟纹丝不动,直感不可思议。

“费老弟,你的腿力简直恐怖啊!”

费伦摆手道:“在混凝土墙上扎铁钎这种事就好比一张白纸角度刚好就能把我们的手扯出口子一样,不是力大力小的问题。”

宋奎一愕,觉得费伦说得有理,但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费伦却不管他的疑惑,待大部队一到,和谢亦欣作了道别后便驾着法拉利先闪了。

不得不说的是,本来法拉利是涉案车,得留下来作登记,但宋奎很好说话,考虑到案涉五十多辆完整的豪车以及上百辆零碎,不差这一辆半辆的,也就让费伦直接开走了。

回到浅水湾的豪宅,费伦在俩结扎女仆樱子和幸子的服侍下,享受了一番女体按摩浴,又和她们玩了一个多钟头的水战,发泄了些精力,这才吃了点夜宵,上床就寝。

第二天一早,费伦赶到总区上班时,发现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等进了办公室,没等他问人,戴岩三人就围上来一通拼命的鼓掌。

费伦一头雾水:“干嘛干嘛干嘛?”

戴岩笑道:“费SIR,你真是不够意思,和madam一起偷破大案,也不带上我们仨!”

费伦愕道:“什么大案?我怎么不知道?”

“别装傻了,费SIR!”李立东打趣道,“就昨晚在长沙湾破获的那个偷车改车团伙,你别跟我说你没份啊!”

费伦恍然:“原来是这案子啊,我不过是跟去找我自己的法拉利罢了!”

“可宋SIR的报告上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是由你主导,他和madam从旁协助破获的这桩案子!”施毅然道。

费伦一愣,貌似目前的状况跟昨晚他和宋奎商量好的不大一样。

这时,某文职女警推门而入,冲费伦道:“费SIR,大SIR有请!”

“哦,知道了!”费伦应了一句,回头冲戴岩三人道:“我先去,回头请你们吃大餐。”

“好耶!”

费伦敲门进入陈泽昆办公室才发现宋奎和谢亦欣都在。

“鼓捣摸你,SIR!”

“PI费,坐!”陈泽昆招呼道。

费伦落座后问道:“大SIR,找我有什么事?”

陈泽昆叹道:“是关于昨晚那个盗车集团的案子,虽然咱们这边人赃并获,但律政司方面研究过相关证据后,觉得为首的董晓堃很可能脱罪,顶多能告他一条‘私藏枪支’!不过宋奎说你对付董晓堃很有一套,希望你去审一审他,看能不能让他主动认罪!”

费伦扫了眼谢亦欣和宋奎,发现他俩或多或少都有点沮丧,随即拍了拍额头道,“哎呀,忘了忘了忘了,大SIR你看看这个短片能不能告得了董晓堃!”说着掏出手机,点选了地下车库那段视频播放,递了过去。

陈泽昆接过一看,立刻拍案叫绝道:“有了这个,咱们就可以钉死董晓堃了。”

谢亦欣瞪了费伦一眼,提醒道:“大SIR,关键还要看这段视频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陈泽昆此时也反应过来,唬着脸道:“PI费,这么重要的证据你怎么不早拿出来,若是在九七以前,单一警员接触过的视频证据法庭是不会受理的。”

“啊?还有这种规定吗?”费伦有点傻眼。

宋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现在条例早改了,只要视频没被动过手脚,法庭就会认可,这回控告董晓堃足够了。”

“那就好!”费伦松了口气,“大SIR,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别忙走,把你的手机拿回去,然后在宋奎的陪同下,写份移交证据的报告,把手机里的视频拷贝出来!”陈泽昆吩咐道,“另外,有关昨晚长沙湾案子的报告你也要写一份。”

“啊!!”

好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谢亦欣小声告诉他,长沙湾案子的报告周末以前交给她就行了。费伦听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等完成报告把视频移交给特遣队后,已快十点了,但上班头一天就破获了两起大案,搞得整个总区无人不知的费伦应付完那些时不时找过来套近乎的同事后却还不能歇着,因为法医法证那边把碎尸案的报告传过来了。

费伦进了谢亦欣的办公室,把传真过来的报告放她桌上,指着其中几行,道:“madam,报告指出尸块中含有纯种.马肉,你怎么看?”

谢爆妞仔细浏览了报告,并没给出答案,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马会看看!”经过昨晚一起破案,费伦和谢亦欣的关系融洽了几分,交流时不知不觉就显出了随意,“把每一匹纯种.马的下落都好生查一查。”

“我同意!”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后,便叫上戴岩三人去马会查马。

案发地点周围的铜锣湾、天后还有跑马地都有马会,但马场却只有跑马地才有,所以费伦一行直奔主题,很快赶到了跑马地马场。

一番问询和翻查后,费伦他们才终于弄明白马场这里只有近期参赛的马主和马匹资料,而完整的资料则保存在跑马地的赛马会所内。

费伦跟谢爆妞合计了一下,吩咐戴岩道:“玳瑁,你带着阿东和小然在这里继续询问,重点是最近发生的怪事,把事情的细节问清楚,越详细越好!我和madam去一趟会所。”

“没问题!”戴岩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随后,费伦和谢亦欣赶到了光山道附近的赛马会所,向门卫亮明身份后,才得以入内。

会所内的人衣着光鲜,尽显名流风范。他们之中一部分是马主,另一部分是来这里见识交际的年轻后辈、公子名媛。当然,这其中不乏进会所蒙混之辈,打算靠衣着谈吐钓个凯子或富婆什么的。

费伦一身休闲西服,在人堆里显得不伦不类。爆妞更甚,她上身OL装,下身一条宽松的阿迪达运动裤,虽然身材仍是前凸后翘,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会所中人。

两人来到前台,出示证件后正想问问服务人员相关的赛马资料问题,孰料一个衣着光鲜满脸青春痘的家伙左拥右抱着两名嫩模就挤了过来向爆妞搭讪:“美女,身材很辣嘛,怎么称呼?”

谢亦欣瞪了这家伙一眼,冷冷道:“警察!”

“唷,原来是madam啊,我还以为是mo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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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不爽一辈子

“唷,原来是madam啊,我还以为是model!”满脸青春痘的家伙说这话时阴阳怪气的,分搂俩嫩模的手还从腋下伸多了点出来,揉捏她们的胸部。

“无耻!”谢爆妞见状挥起玉手就想抽这家伙,还好费伦眼疾手快,一下扯住了她的手。

“怎么?madam还想打人呐?我好怕喔!”青春痘满脸戏谑道,“现在可是众目睽睽,警察打人的后果madam应该清……”

“滚蛋!”费伦斜视着青春痘,猛然打断了他的话头,“再唧唧歪歪,我告你妨碍公务!”

青春痘却浑不在意,痞里痞气道:“这位阿SIR,你居然敢大声吼我们这些良好市民,信不信我一天投诉你三次,弄到你被警队开除为止啊?”

费伦闻言,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那麻烦你快去投诉吧,等下岗以后,我一定会天天去找你们全家谈心。”说这话时他看向青春痘的目光狠戾异常,“但现在,别挡着我办差,马上给我滚!”

“你、你……”青春痘被费伦眼中的凶光给吓着了,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过发生在前台的这一幕,周围不少人都在觑望,谢亦欣也悄然扯了下费伦的衣襟,暗示他适可而止。

这时,大堂的保安经理带着几名手下赶了过来,道:“阿SIR,madam,你们查案可以,但……”没等这经理把话说完,另一边就有个费伦耳熟的男声横插进来打断了他的话头。

“嗨,阿伦,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

费伦看也不看来人,撇嘴道:“小李子,我这正烦着呢,你来凑什么热闹?”

已经凑到近前的李哲恺闻言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但仍拍了拍费伦的肩膀,道:“什么事儿啊?火气这么大!”

什么情况?

周遭看热闹的会员们都有点呆滞,那差佬喊李家小超人为小、小李子?而小超人童鞋似乎还不以为意。

满脸青春痘的家伙和他身边的两个嫩模更是傻了眼,这、这臭警察怎么跟小超人搞到一块去了,看样子交情还不错,这、这……

保安经理更是庆幸,还好他没把话说完,不然得罪了小超人的朋友,只怕工作就做不长了。

费伦斜视着青春痘,漠然道:“哼,刚才有人让我不爽了,那我就让他一辈子不爽!”

李哲恺不豫地瞪了青春痘一眼,道:“阿伦,别跟小盆友一般见识,歹也……”

费伦却慨然打断了小李子的话头:“也什么也,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的。好了,不陪你聊了,我还要做事!”说罢再不甩李哲恺和其他人,向谢爆妞使了个眼色,开始向服务人员打听情况。

李哲恺无奈之余,只好在费伦身后道:“阿伦,联系你!”说完转身而去。

这一打岔,青春痘再不敢叫嚣,搂着俩妞,灰溜溜地离开,追小李子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回头,各自聊着刚才看到的一幕,纷纷猜测李哲恺和费伦的关系。

至于保安经理,赶紧在费伦和爆妞身侧献殷勤道:“阿SIR,madam,你们要查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费伦本不想理他,但这话正中靶心,便和爆妞商量了一下,两人分头问案。

很快,费伦和谢亦欣就搞清了几点问题。

在港岛的纯**无一例外都是赛马,而这些赛马无论现役还是退役,都不会发生贩售马肉的情况,至于病死的赛马,卫生署方面会进行及时的回收处理。

从表面上看,纯**肉根本就没有机会流入市面,这就是费伦和谢亦欣问询后得到的初步结论。

找了张台坐下,点了两杯喝的,谢亦欣问费伦道:“有什么想法?”

费伦无奈道:“看样子有点棘手了,咱们现在必须得搞清三个方面的问题,首先,让各分区的同事帮忙留意魏丹虹;其次,根据会所提供的名单确认那些近两个月内没有赛马死亡的马主名下各匹赛马是否都在;最后,重点查一查那些报病死或安乐死的赛马。”

把费伦的建议一一记下来后,谢亦欣拍板道:“就按你说的办!”

青春痘追上李哲恺后,赶紧低声下气地追问道:“李哥,李哥,刚刚那位阿SIR到底是谁?你怎么和他那么熟稔啊?”

李哲恺瞥了青春痘一眼,哂笑道:“听说你想投诉阿伦?我巴不得,你赶紧去吧!”

“啊?这、这……”

“我爸爸和我都不希望阿伦当警察,要是你能把他投诉下岗的话……”李哲恺摊手道,“说不定阿伦向你们家发难时,我爸爸会保你一命!”

青春痘闻言,差点没当场哭出来,但仍心存侥幸,打听道:“李、李哥,那位阿SIR莫非是你家亲戚?”

李哲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图,心中起了蔫坏,用平时说话的一般性表情道:“不是!”

青春痘暗松了口气,心里却睚眦必报地想到,臭警察既然没李家的背景,想怎么玩都可以。可惜,费伦比他还睚眦必报,在打听赛马的时候就把青春痘的家世背景打听清楚了,回去总区的路上,就打到了大洋彼岸。

“唔……喂?”那头的人显然刚从睡梦中惊醒,甚至连来电显示都没看。

“西比,是我!”

“啊?老板,,一定有急事吧?”对方本还迷糊的声音瞬间清晰起来。

“我现在火很大,给老子把港市0494的股价压到现在的一半。”

“0494?丰利贸易?这支的股价只虚高了百分之十七,不好弄啊,老板!”

“以本伤人你不会吗?”

西比被费伦这话吓了一跳,赶紧道:“懂了,老板!我保证不会亏本,对方一定会大吐血。”实际上只要资金够多,强行压低股价,然后低吸高抛,操作得好,亏本的确不会。

“行了,我只看结果,做得好的话,你今年的奖金多一个点。”

西比大喜:“多谢老板,你就擎好吧!”

,负责开车一直刻意控制着法拉利车速的谢亦欣问道:“呢?”

“没谁,一个朋友!”费伦搪塞道。

爆妞听了有点不爽,美眸隔着墨镜瞪向他。

费伦心头一动,道:“对了,你炒股不?”

“……炒,怎么了?”

“有个发财的机会,想不想知道?”费伦诡笑道。

“得了吧,能有什么机会,小心ICAC查你!”爆妞撇嘴道,“诶不对,不会就是在说这事吧?我好像隐约听到0494什么的。”

“对,是在说这事儿,想不想知道?”

谢亦欣点头道:“有发财机会谁不想知道啊,不过你先别忙说,玳瑁他们也炒股,回去再说!”顿了顿,她又奇道:“阿伦,你认识小超人,开得起法拉利,还跑来当警察?家里到底是干嘛的呀?”

“madam,你管我?我可不是嫌犯,不接受问询的。”

这话堵得爆妞直翻白眼。

回到重案组后,谢亦欣把事儿跟戴岩三人一说,大家都兴奋不已,但真到订单的时候,他们都下仓不多。

费伦见状,道:“都满仓吧,要是亏了,我那辆法拉利赔你们。”

“费SIR,这可是你说的。”李立东反问了一句,当即下单满仓买入丰利。

谢亦欣三人也都改到四分之三甚至更多的仓位下单,不过他们定的买价只是目前丰利股价的一半多一点。

下午盘一开,丰利股价即行跳水,十分钟不到就跌掉了三成股价(①)。

收到消息的谢亦欣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靠,费SIR,你的消息也太准了吧?”戴岩愕道,“这样会不会被ICAC请去喝咖啡啊?”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继续做事!”

与此同时,丰利贸易公司一片混乱。

“国仑,怎么回事,咱们的股价为什么暴跌这么多?”老大马国金问。

老二马国仑紧着擦汗道:“据下面人说,是因为有大笔资金强力介入,暴力打压咱公司的股票。”

“大笔资金?有多大?”

“至少五亿……”

“那马上调集资金反击!”马国金咆哮道,“我要对方血本无……”

“大、大哥,是五亿美金!”

马国金的声音顿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这时,之前在赛马会所跟费伦闹了一场的青春痘刚吃完午饭回来,进入丰利公司后正琢磨着怎么让大伯老爹出手整治一下那个臭警察,孰料见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的。

“喂!”青春痘叫住一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啊?二少爷!”被叫住的人显然有点恍惚。

“我问你怎么了?”

“哦,公司股价大跌,大马董和小马董正在办公室里商量对策呢!”

“公司股价大跌?这怎么可能?今儿上午不还稳中有升嘛?”

(①:千禧年时港市没有涨跌幅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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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一个挑一群

大洋彼岸,深夜,TZ(忒赚)金融投资公司。

“西比,刚才那一波打压我们损失了三千七百万美金,还要继续?”

“继续,当然继续!”西比一脸才扔掉三千七百块的表情,“我跟你们讲,这回老板的火大了,他什么脾气你们难道不清楚吗?要是不能把这支0494打压到一半的价钱,咱们就等着被炒鱿鱼吧!”

问西比话的那个操盘手一听,不禁打了个寒颤,回头就把刚收来的一千万股以比均收价还少一块的价位挂了出去。

其他操盘手也赶紧行动,纷纷低价打量,不到五分钟,0494的股价又跌了百分之十四。

西比看了眼屏幕,道:“加把劲,还差一点,跟风割肉的有多少?”

“百分之六十几的小散户都在跟风出货!”

“很好!”西比笑道。

“头儿,有人在跟我们抢货!”

“哈哈,看来对方公司进场了,跟他们对抢!”西比指示道,“然后继续打低股价,看他们怎么死!”

“西比,那样我们会损失很多的。”

“库吉,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老板想出气,懂吗?指示就是以本伤人。”西比强调道,“再说了,以老板的财力,就算是发生金融危机,依然会有很多钱,损失几亿算得了什么?”

“可咱们的工作是替老板赚钱,不是赔钱!”库吉据理力争道,“要是赔得太多,等过了这一茬指不定老板会怎么想呢!”

西比哂道:“放心,这支0494实际价值很高,即使咱们把它打成废纸收购过来也是有利可图的。”

“最好还是逼对方认输,然后低吸高抛!”库吉道。

“随便,见机行事吧!”

港岛,丰利总部大楼内。

马国金和马国仑眼睁睁看着十亿港币投进股市后自家股票的价位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全线飘红(①)。

虽然马氏兄弟也有几十亿美金的身家,但那是所有动产不动产全部加一块的总和,其实真正能调动的现金也就几十亿港币的样子,谁曾想几分之一的现金流砸下去,在幕后的炒家面前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这要再砸钱吧,怕结果还是一样,最关键的是,丰利集团并非丰利贸易一家公司,还有几家公司就指着这些现金开工发薪,而银行方面也还有贷款要还,一旦资金断链,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时,青春痘急急从外边推门进来:“大伯,爸,咱们的股价现在什么价位了?”

马国金阴着脸子没有说话,而青春痘的老爹马国仑沉色道:“小智,你上哪儿去了?”

青春痘马化智吱唔道:“也没去哪儿,就是去吃了个中饭!”

马国仑看了眼时间,气道:“吃中午饭你吃到三点才回来,够可以的啊!”

“老爸,我……”马化智还想解释,一直没开口的马国金打断道:“老二,小智还很不成熟,我看金融证劵部部长的职位他还是退位让贤吧!”

马国仑瞪了马化智一眼,恨自家儿子不争气,仍耐不住求情道:“大哥,股价被打跌与小智关系不大吧?”

见他老子在帮他说情,略有急智的马化智赶紧承认错误:“大伯,以后我一定准时上下班,再也不迟到早退了。”

到了这份上,马国金还能说什么呢?毕竟是他亲侄子,只能道:“先这样吧!”

马化智眼底闪过丝丝喜色,朝股价屏幕上凑了一眼,旋即大叫:“大伯,飘绿了!”

马氏兄弟齐齐转头瞧去,果然发现0494的股价开始上扬。

“大哥,看来他们是想低吸高抛,借咱们的壳赚钱呐!”

“谁说不是呢!”马国金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吗的,也不知道得罪谁了,把这种败坏声誉的事硬往我们身上套!”

“就是,真他妈不爽!”马国仑也附和着骂道。

孰料,马化智听到“不爽”二字,如中了定身魔法一般,顿时怔愣当场。

赛马会所。

同样姓李,同样有个城中名人李亿基当老爸的公子哥李家成一边和身边的女明星打情骂俏一边抽空问道:“哲恺哥,今天上午你在前台招呼的那人是谁啊?”

李家成问话时装得很随意,就是不想李哲恺觉得他是故意打听。

孰料李哲恺回答得更随意:“我爸的一个朋友。”

这答案差点没把正在品红酒的李家成给呛着,还待再问时,他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那边只说了一句,李家成的脸色就变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把话说清楚一点。”

那头的人又重复了一遍,李家成确定消息后捂着手机对李哲恺道:“哲恺哥,出大事了,丰利的股票下午一开盘就跳水,跌得只剩一半了。”

李哲恺波澜不惊道:“正常!”

“正常?!这还正常?”李家成瞪大了眼睛,“要是引起连锁反应,恐怕连超仁叔也坐不住吧!”

李哲恺却一点都不担心,又呡了口红酒后,站起身来,道:“我先回去了。”

港岛总区总部。

谢亦欣已经以重案组的名义把协查魏丹虹的通告下发到各个警区了,只可惜一时间很难得到反馈。

一一打过去询问,看马主手下的赛马是否有缺失或离奇失踪的。

要讲四五分钟,连续三个多小时下来,说得戴岩三人口干舌燥,就剩吐舌头了。不过他们却甘之如饴,因为股票0494他们几乎在最低价买入,眼看快收盘了,此时0494的股价已经上冲到比下午开盘时还高了五块。

费伦则一直在研究鸡头英皇彪的资料,去出入境管理处问了一下,发现对方还滞留大陆没有回来。不过随后他就发现,原来英皇彪也只是帮别人看鸡栏的,铜锣湾东区那块的生意全是由一个叫严兴南的社团堂口老大所罩。

有根有底就好办,费伦当即打算去铜锣湾找严兴南聊聊。

“madam,我出去一趟,下班的时候可能不回来!”

“去哪儿?”爆妞问。

“铜锣湾。”

谢亦欣秀美微蹙:“要我跟你一块去吗?”

“不用,我就是去会会严兴南,又不是去打打杀杀。”

“什么?你打算去找南老大?”谢爆妞一双美眸瞪得老大。

“对,我只是去问他几句话而已,他要是自诩良好市民的话,应该会配合吧!”说完,不等爆妞再问,费伦便径直离开了。

费伦走后几分钟,谢亦欣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最后猛下决心,冲到办公室大厅,道:“玳瑁,你们三个跟我一起走!”

开着法拉利到了高威士道附近,费伦找了个车库把车停好,又在周围转了几圈,这才绕到了兴南大酒楼的门面前。

兴南大酒楼的大门采用复古风格,雕龙画凤,装修得很气派,单就这门脸,照费伦估计就得花上大几百万(港币)的装潢费。既然下这么大本,那酒楼就绝不会仅用来吃吃喝喝,招待宾客。只要稍有点常识的警员用屁股想也能想到,这酒楼最大的用途多半是洗黑钱。

酒楼门前是宽阔的人行带和一长溜花台,不少头发衣着都阴阳怪气的小太保正三三两两或蹲或站或坐,散聚在附近。

费伦来到酒楼门口就打算往里面走,却被门边代客泊车的绿毛小弟拦了下来:“瞎眼了还是不识字?没看见那块牌子吗?现在酒楼暂不对外营业。”

“我不吃饭!”费伦淡淡道,“找人!”

“找谁?”

“严兴南!”

“艹,你混哪里的?南老大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啪!”

费伦甩手就给了绿毛一巴掌:“艹,就凭你一个小混混也敢对警察说艹,是不是欠练?”

“我艹,条子打人了!”绿毛小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可惜没等他喊出第二嗓子,费伦直接踹碎了他的膝盖骨,令他只剩下痛哼了。

“呼啦——”

酒楼大门口一带的混子听到绿毛的叫唤,立马全都聚拢过来,围成N圈,把费伦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且还不断向中间压迫,很有点威赫的意思。

也不知这些混混以前用同样的手段恐吓过谁,只可惜他们今天遇到了费伦。

只听费伦大喝一声:“警察!”

“桀桀桀桀桀……”

“臭警察,竟敢在南老大的地盘耀武扬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干死这个条子!”

周围上百号混子冷笑着起哄,继续缩小包围圈,向费伦迫近。他们以为费伦怕了,其实费伦只是表明一下身份而已。

近了,混混们与费伦的距离呼吸可闻,他眼神一冷,倏然动了。

费伦的右脚化作数道腿影,毫无意外地点中了离他最近的七八个混子的小腿迎面骨。

“啊!”“啊!”“啊!”“啊!”“啊!”

一连串的嘶痛声在混混群里响起,惨叫声撕心肺裂。

(①:港市涨跌颜色与内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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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聊一聊

接着,后面的混混拥上来,再被费伦用同样的小踢腿放倒。

“啊!”“啊!”“啊!”“啊!”……

惨叫之声连绵不绝,响彻于兴南大酒楼门前的空旷地带。

附近过往的行人曾几何时见过这样一个人打一堆混混还打得对方哭爹喊娘的情况,远远观望着,都有点目瞪口呆。不大一会,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全站满了人。若非这时的拍风远没有后世鼎盛,恐怕费伦群挑的火爆场面已经被上载上网了。

等放翻三四十人后,混混们终于觉出了苗头不对,同时也对费伦心生惧意。

这时,混混堆中有人喊了一句:“抄家伙!”

最外围的混混立马四散,显然是去找武器砍刀之类的东西去了,而里圈的混混看着满地呻吟的伤号,不敢再上前挨踢,却依旧围堵着,不让费伦有逃跑的机会。

可是都已经开打了,费伦哪还会杵在原地等着被人围砍,混混们不过来,他便主动靠了上去,仍是那一招,上身闪躲格挡,将一干攻过来的拳脚拒之身外,脚下连连低踹,半分钟不到,又放翻了二十多个小混混。

正在三楼和手底下一群混混头子开会的严兴南已过不惑之年,仍一点不显老,五官有四样都长得特别周正,但一双阴狠的吊三角眼却破坏了整体形象,令他的面貌看起来无比乖戾。大门口的情况早有人飞报于他,不过当他走到窗口往下瞧时,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满地都是哀嚎连天的混子,中间立着个一脸邪异笑容的夹克青年,此时外围几十个混混手持砍刀铁棍杀向他。

“这就是那个条子吗?”严兴南问身边的手下。

“对,就是他!”来报信的手下回道,“就是这个臭警察至少踢断了几十个兄弟的腿!”

围在严兴南身后的混混头子们听了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挑几十?恐怕当打之年的南老大也做不到吧?

此时,这一堆趴在窗台处看热闹的社团老大们看到了惊人一幕。

费伦抬脚把一个正抱腿呻吟的混混踢得横滑出去。这混混的身体好像绊马索似的将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混混全搞翻在地。费伦趁机闪身上前,夺过其中一个混混手中的短刀,锋刃顺势在对方的双腕上带了一下。

“啊——”

手中凶器被夺还遭此厄运,那混混惨烈无比的痛叫起来。远远瞧着热闹的群众见这边开始真刀真枪,立刻拨打了999!

其他混混见了自己同伙被割断手筋的命运,并没有被唬住,反而齐齐大喊,一窝蜂地围杀上来。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持械围攻警察,费伦也被混混们的嚣张刺激得热血上涌,差点没当场使出在轮回空间中历经千锤百炼的“刃搏杀术”(①),将这帮子混帐东西斩杀殆尽。

最终好歹忍住,也不敢用“特种作战精通”中的冷兵器杀敌术(②),费伦只好用出刺客“费伦”的刺杀术,而且没敢挑刺混混们的要害。

孰料,严兴南及一干混混头子差点没被费伦施展出的刺杀术给吓死,因为刺客“费伦”的刺杀术只有三部分,挑刺、格挡以及闪躲,动作简练得犹如寒夜里的流星一闪而逝,一击毙、呃不,一击伤敌。

“唰!”“唰!”“唰!”……

不到两分钟,剩下的三十多个持械混混全都躺在地上翻滚哀嚎。如斯情景,让窗边的严兴南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中有几个色厉内荏的混子头更是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竟不约而同的在严兴南身后弱弱地叫了一句:“老大……”

这时,尾随费伦而来的谢亦欣等人和三部冲锋车几乎同时赶到,排众进来后,他们俱都被眼前哀鸿遍地的景象给震傻了。

什么情况?

EU队员们赶紧掏枪在手,就打算向场中的费伦围去,还好谢亦欣凑上来亮了证,又一指费伦道:“他是自己人!”

EU们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彻底放松,毕竟伤了一地混混,天知道会不会有更多混混冲出来。三部车的指挥官碰头商量了一下,立刻分出一部车的队员回车上穿装备,剩下两车的人留在现场维持秩序和CALL救护车。

谢亦欣来到血迹斑斑的费伦身边,先满眼忧色地打量了他一番,这才问道:“阿伦,怎么回事?”

费伦脱下外套擦了擦溅在皮肤上的血,笑道:“madam,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

谢亦欣略感羞恼,微斥道:“我问你怎么回事?”

费伦指着满地的混混道:“我表明身份,想找严兴南,他们居然对我群起而攻,所以,你看到喽,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谢亦欣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施毅然却绕到费伦另外一边,冲他悄悄竖起大拇指道:“费SIR,你不愧是我的偶像!”

“阿SIR,你无故打伤我这么多手下,要怎么算呢?”此时严兴南在一众手下的簇拥下,出到了门口,一上来就先声夺人。

费伦阵仗见得多了,岂会被严兴南这几句话绕进去,当即哂笑道:“严兴南,你承认是你的手下就好。还无故打伤?那他们手中缠着的砍刀莫非是玩具不成?要不要我取下来在你脖子上试试?”

严兴南心头一颤,面不改色道:“阿SIR,你这样算不算在恐吓我?”

费伦屑笑道:“我有恐吓你吗?是你自己睁眼瞎,我跟你辩辩理而已!”

这话一出,严兴南身后的混混头子们群情汹涌,叫嚣着要费伦不得好死。

费伦怡然不惧,冷笑道:“严兴南,你看看你的手下,他们一个二个都在威胁警察,难道你就不怕我挨个抓他们回去问话,告到他们破产?”

严兴南倒不在乎那几个律师费,但费伦这话明显是在挑动人心,他要是一个应对不好,只怕手底下就会有人离心。想到这里,他不得不打起了太极,直接转移话题道:“阿SIR,听手下说你点名找我,不知有何见教?”

费伦摆手道:“放心,我不是O记,不查社团人士,只是想找你问几个简单的问题,如果你诚实作答,我没理由为难你!”

“阿SIR,放心,我是良好市民,自然是知无不言!”严兴南暗自松了口气,费伦给他的压力相当的大。

费伦听到这话就笑了,还向谢爆妞得意的挑了挑眉。

谢亦欣想起了之前在办公室里费伦对她说的那些话,暗啐了一口,嘀咕道:“我也能猜到一个社团老大的言行,有什么了不起嘛!”实际上,欠缺一线办案经验的她还真不一定能猜中。

费伦没有理会爆妞的嘀咕,冲严兴南道:“既然南老大愿意给面子,那咱们就找个地方聊聊吧!”

严兴南一侧身,道:“请上楼!”

到了二楼的豪华雅间,严兴南和费伦谢亦欣隔着餐桌面对面坐下后,戴岩三人与一干混子头分站在他们身后,互相瞪眼。

费伦两下望了望,笑道:“南老大,我先介绍一下,这位madam呢,就是我的顶头上司港岛总区重案组高级督察谢亦欣,而我是重案组的见习督察,叫费伦!”

严兴南此刻已经摆脱了费伦“大开杀戒”的影响,波动的心绪平复下来,气势渐升,道:“阿SIR,madam,我很忙,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费伦不以为意,扫视了一圈那些个混混头子,道:“英皇彪,南老大认识么?”

严兴南一愕,道:“认识倒是认识,怎么?他惹事儿了?”

费伦冷笑一声,道:“南老大,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希望你搞清楚!”

严兴南眼中闪过怒色,却好歹忍住道:“我也有大半个月没见过英皇彪了。”又微微偏头朝背后的手下道,“你们有谁见过他吗?”

“没有!”“没有!”

听到一片没见过的声音,费伦倒也不感意外,反而道:“那英皇彪看的那些鸡栏有谁熟悉的,别再告诉没人熟悉,否则就是在敷衍老子了。”

严兴南还以为费伦等人要调查他的嫖业,有点怒了:“阿SIR,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费伦随口扯谎道,“英皇彪手下有个妞叫魏丹虹的,她捡了我一件重要的东西,人却不见了,希望南老大能把她找出来,不然我天天来你们这里喝茶恐怕不太好吧!”

严兴南很不高兴道:“阿SIR,你这是在威胁我?”

费伦摇手指.道:“我没有威胁你,在没寻到魏丹虹之前,每个礼拜我肯定会到你这酒楼来消费一两次的。”说到这,他又转头问爆妞道,“madam,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谢亦欣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道:“没了,走啦!”说着站起身,当先向门口而去。

(①:此为费伦在无数次轮回任务中自行锻炼出的能力之一,主神瞧不上,所以并没有被兑换)

(②:融合后的“冷兵器精通”中的杀敌术比刺客“费伦”的刺杀术还要略微高明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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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僵住的案情

“等等!”严兴南身边的一个手下突然冒出头叫住了费伦一行,“阿SIR,你打伤我们那么多人,这汤药费该怎么算啊?”

费伦斜了一眼这位梳着辫子头满身纹身的马仔,屑笑道:“你们南老大都没说话,你哪位啊?跳出来吆五喝六的,莫非想取而代之?”

满身纹身的马仔一脸迷茫,一时间竟没听懂费伦言语中的险恶用心。

戴岩见状,立刻凑到费伦耳边介绍道:“费SIR,这家伙叫屎强,中五都没毕业,看样子他是没听懂你的意思。”

费伦无语至极,冲严兴南翻白眼道:“南老大,你有这样没文化的手下,真的很可怕,说不定他哪天就受人挑唆,把你剁了也不一定。”

再次的挑拨之言,终令严兴南微微色变,发话道:“阿SIR,madam,你们慢走,我很忙,就不送了!”这话屎强算是听懂了,赶紧站回人堆里,不敢再胡搅蛮缠。

费伦耸肩道:“既然南老大不打算找我要医药费,我也就不刻意告那群混混袭警了,至于EU方面会怎么处理,就不是我说了算了!”说完,再不理一干社团人士,让谢亦欣等人先行,又飞了张名片到严兴南面前,这才大摇大摆地出了雅间。

至于酒楼门口,还在现场收集那些凶器做为物证。

其中一位比费伦高半个脑帽、虎背熊腰、国字脸的警署警长级指挥官见爆妞等人出了酒楼,便凑上来打招呼。

“嗨,madam谢,高升了啊?”

“哟,小弟,都成警署警长了,怎么还当车长嘿?”谢亦欣打趣了这人一句,话锋一转道,“来小弟,跟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在重案组的同事,他叫戴岩,这是李立东,这位施毅然,最后这吊儿郎当的嘛……”

“我知道,费伦SIR嘛!”国字脸回道,“现在总区谁不知道他。”

费伦摸摸鼻子道:“客气客气,madam,这位是?”

“他叫胡第,湾仔警区冲锋队的,在警校的时候当过我的学生。”谢亦欣介绍道。

费伦恍然大悟,赶紧戴高帽:“胡哥威猛,原来是madam谢的高徒,怪不得!”

“哪里哪里,还是费伦SIR你比较厉害,我听目击群众说,那么大一帮混混全是你干倒的?”

胡第这话问得粗中带细,费伦似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滴水不漏道:“我表明身份后,他们对我群起而攻之,逼不得已,我才自卫反击的。其实我就不该把枪留在警局,要带了枪,我早鸣枪示警了。”

“原来如此!”胡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费伦SIR,虽然你的理由完全说得过去,但我们还是要替你做个笔录。”

“应该的。”

就在现场附近的冲锋车上做完了笔录,等费伦走到停车的地方,谢亦欣还等在那里。

“戴岩他们呢?”费伦边开车门边问。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谢爆妞也不谦虚,坐到了法拉利的副驾驶位上,“目前碎尸案头绪还很乱,无法确定受害者和嫌疑人,查赛马的事也要慢慢来,毕竟每一个马主都有头有脸,若是不配合咱们还得苦口婆心地劝,真是倒霉!”

费伦发动车子,道:“其实问题的关键是受害人的身份,如果真是魏丹虹的话,那线索就会有很多,要不是的话,那就棘手了,关键在于这凤姐魏丹虹没留下什么齿纹DNA什么的,不然让法医那边做个检测就知道是不是她了。”

爆妞忽发奇想道:“我们可以去她工作的地方找找有没有她的毛发呀!”

“谢大小姐,你省省吧!现在干那种事的地方都讲求干净,魏丹虹失踪快一星期了,你认为那些地方会没换过床单被褥吗?”费伦撇嘴道,“而且我们没魏丹虹的DNA,就算真在那种地方找到了毛发,又如何确定是她的呢?”

这话合情合理,谢爆妞被说得一噎。

费伦又道:“我倒是觉得,咱们该回去查查近十年来的卷宗,看有没有同类型的案件可以并案侦查的。”

“切,等你想到这点早过时了。”刚被费伦冒了一头,现在抓住他的谬误,谢亦欣马上反讽道,“本姑奶奶早就查过了,没有类似案件,所以连环碎尸案你就不要想了。”

费伦对于爆妞的讥讽报以苦笑,一轰油门(①),冲上了干道。强烈的贴背感令谢亦欣大叫:“你可是警察,小心驾驶,别超速!”

转天上班,丰利的股价虽然还在往上,但在费伦的指示下,谢亦欣等人俱都出清了手里的股票。平完仓后,多的像爆妞,赚了二十几万,少的如施毅然,也赚了八万块。整组人都喜笑颜开。

“玳瑁,你和阿东去盯死那个屎强,我找人打听过了,他和英皇彪换过帖,是铁杆兄弟,本身也做一些鸡栏生意,昨天咱们向严兴南提出找人的事,估计昨晚他就已经到英皇彪的鸡栏翻过了。”

这话一出,谢亦欣几人都愕了。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们昨晚去跟他?”刚得了几十万块钱差点没笑烂脸的爆妞霎时变了颜色。

费伦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道:“靠,你是madam好不好,这些都该你提前想到才对!”

“你……”谢爆妞差点没被气炸肺,“好啊,既然我是madam,玳瑁和阿东就不用去了,你去跟屎强,跟不到消息就别回来!”

“我去就我去,可我一个人去怕不符合规矩啊!”费伦哂笑道。

“两人共同行动、相互证明这种事也不是绝对的,叫你去就去!”爆妞蛮横道,“出了问题我负责!”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喽!”费伦无所谓道。

戴岩凑过来劝道:“madam,费SIR去不妥吧?还是我和阿东……”

“玳瑁,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谢亦欣打断道,“既然他耽误了一晚上获知魏丹虹消息的时间,那就该去把人或线索找回来。”

这话有点胡搅蛮缠了,戴岩三人都觉不妥,但鉴于警队的上下级制度,却又不好发表意见。倒是费伦显得满不在乎,悠然道:“madam谢,你还真以为屎强一晚上就能找着魏丹虹?各警区的同事可不是当假的,他们比屎强找在前面都没找着,屎强何德何能?”

“呃……”谢亦欣一怔,无语凝噎。

“好了,先走一步,你们继续查马,我出去晒晒冬日阳光!”费伦冲几人打了个手势,不等谢爆妞改变主意就窜出了办公室大门。

开车到了街上,,问了问丰利的事情。西比告诉他说,这两个半天搞下来,只赚了不到一百万美金。

虽然这点钱还不够费伦零花的,但他却向西比下了死命令:“以后每隔一天就给我像昨天那样拉伸一下丰利。”

西比闻言有点傻眼:“老板,一直这样做的话,我们会亏很多的。”

“放心,你不是说丰利那边进过场,后来又退缩了吗?”费伦给西比支了记毒招,“以后拉伸,丰利那边要是不进场,你就把0494打成废纸,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西比忙不迭应下,心里却在想,看来老板真打算玩死0494呀,这得多大仇啊!

后,费伦开着法拉利到了屎强辖下最大的高档鸡栏——宏利宾馆。其实严兴南手底下除了英皇彪和屎强这俩大鸡头外,还有几个小鸡头,不过这些小鸡头在外面混还得靠严兴南的牌子,所以就算真被他们找到了线索,也会第一时间上报严兴南,而严兴南如果不想费伦经常骚扰他的生意,应该会主动联系,提供线索。

见代客泊车的小弟过来,费伦并没有立刻把车钥匙交给他,而是随口问了一句:“屎强呢?”

小弟很警惕,反问道:“哪条道上的?找强哥干什么?”

听到这话,费伦笑了:“看来屎强还真在这里……去,跟他说,就说费SIR到了!”

小弟瞪大了双眼:“你是……条子?!”

“废话,赶紧去!”费伦摁了他的头一下,“不然昨天兴南大酒楼门口那一百多号混混就是你的下场!”

本还想大放厥词的小弟一听这话,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回过神,屁股尿流地奔上了楼。

不一会儿,屎强就连滚带爬地跑了下来。

不得不说的是,屎强这人其实胆子很小,昨天之所以敢跳出来叫住费伦等人,那是仗着人多,加上想在南老大面前露露脸,而今听说那个能单挑一堆人的猛将警察找上门,竟连逃跑的心思都生不出,扑爬连天的赶来听用。

“费SIR,您来了,有什么吩咐吗?”屎强满脸堆笑道。

费伦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听说你昨晚去翻英皇彪的鸡栏了?找着魏丹虹没有?”

“没、没找着!”屎强小心翼翼结结巴巴道,“我把彪子手下所有的妞都问遍了,可就是没有魏丹虹的下落。”

“哦,是吗?”

“是是是是是……绝对是!”屎强连忙道,“我哪敢欺骗费SIR您呐!”

(①:千禧年之前的法拉利车型几乎全是手动变速,即使千禧年后,其手自一体的车款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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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意外出现的线索

费伦却斜着眼,似有不信道:“是吗?真的没找着?”

“真的没有!”屎强哭丧着脸道,“费SIR,不就一只鸡嘛,要是找着魏丹虹,我哪敢不告诉您啊!”

从这话就可以看出这些社团老大的人性凉薄,在他们眼中,那些凤姐只不过是用来敛钱的工具,碍手碍脚的随时都会被抛弃。

不过这种事费伦在轮回空间里见得多了,倒不怎么在意,却也不想屎强就此过关:“强仔,在铜锣湾还有天后这一块,你和英皇彪的鸡栏有些地方相交,就没出现过摩擦?”

屎强脸色一变:“费SIR,你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认为是我把魏丹虹……”

费伦撇嘴一笑,道:“事实怎样的我不知道,未准真是你又或者你手底下哪只鸡见魏丹虹生意好,将人剁了也不一定。”

屎强一听,脸色剧变。他手上是有过人命,可那都十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而且算是江湖仇杀,又做得隐秘,就算警察追究也不会一查到底,毕竟死的那俩货也是卖过粉卖过枪的。现在费伦说他杀鸡,这屎盆子扣得,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若不是顾忌着费伦彪悍的战力,屎强早叫人过来围攻他了。

“费SIR,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啊!”屎强一副杨白劳的表情,“鸡栏的生意是做不完的,为了几千块的生意就去杀人,我还没穷到那个地步。”

费伦屑笑道:“那可不一定,你没穷到那地步,未准你手下人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呢?”他这话是硬把屎强往坑里拽。

屎强汗如雨下,唬着脸道:“费SIR,你说话要再这样无凭无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行了行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费伦摆手道,“不过做凤姐这一行的妞流动性很大对吧?那以前魏丹虹在你的鸡栏做过没?”

屎强闻言,脸色终于彻底变冷,道:“费SIR,你要有证据就抓我,你要没证据,对不起,恕不奉陪了!”说完,不等费伦再开口,他转个背离开了。

看着屎强匆匆而去的背影,费伦嘀咕道:“看来这鸡栏里还真有不少龌龊,若是我负责扫黄打非就有得烦了。”

不一会,估计是屎强见费伦坐在大堂沙发这里不打算走了,便派了个头发绿黄相间的消瘦小弟过来盯着他:“阿SIR,我叫憨仔,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做。”

费伦指了指边上的单人沙发,道:“坐这里,别出声!”

许是屎强早就跟憨仔描述过费伦的强悍,所以这货倒也听话,立马乖乖坐下,当了个闷声宝宝。费伦也不跟他多说什么,半阖的眼中却在不停观察经过大堂的男男女女。

到了中午,费伦渐感饥饿。屎强亲自提了两个豪华盒饭过来,先赏了憨仔一盒,又笑容可掬道:“费SIR,要不要吃点?”

这货表面上看着有点冒傻气,实际上却很阴险,如果费伦接了他的盒饭,恐怕下一刻就会被投诉,甚至被告到ICAC!

费伦嘴角逸出一丝冷笑,站起来走到屎强身边,在他的后腰上拍了一巴掌。

“干嘛?费SIR,我好心好意拿盒饭给你……”话还没说完,屎强的眼就直了,因为他的钱包已经到了费伦手里。

费伦不阴不阳地打开钱包,差点没把屎强惊得跳起来,好歹忍住叫人来抢回钱包的冲动,道:“费SIR,你可是警察,偷拿我的钱包可是犯……”

费伦打断他话头道:“我不是偷拿你钱包,只是想付账而已。”说着,他从屁兜里摸出一张一千块的港币塞进了屎强的钱包,“盒饭给我,钱包还你,不然我就只能把这个捡到的钱包交到警局了,相信我的同事会对钱包里的物品做详细记录的。”

屎强脸色发绿,赶紧把盒饭递到了费伦面前。

费伦接过盒饭,随手将钱包抛还给他,重又坐了下来:“屎强,下回你要是再敢跟我动心眼,我把你屎打出来,信不信?”

“诶诶诶,明白明白!”屎强一边翻查着钱包里的东西一边点头哈腰地退远了。

吃过饭,喝完汤,费伦(24岁)去借了个厕所,回来时看见一个后生仔扶着一个五迷六瞪头发花里古哨的少女正在前台那吵嚷着什么。

本来宏利宾馆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接待少男少女开房的事屡有发生,不过今天有费伦这位阿SIR在场,柜台小妹不得不向后生仔索要身份证。

后生仔拿不出证件,因此就鼓噪起来:“靠,你们宏利我又不是没来过,往常都不要身份证的,怎么今天就……”

没等他把话说完,屎强就带着几个小弟从楼上下来,破口大骂道:“艹,住店亮证天经地义,再他妈敢废话一句,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屎强满是纹身的手臂把打扮得自以为很古惑的后生仔给吓住了,他明白到屎强这伙人恐怕就是真正的社团人士:“我、我不在你们这儿开房了还不成吗?”

“那赶紧给我滚!”屎强咆哮道。

一旁的费伦却发现了颇多的古怪,喝道:“慢着,他们俩不准走!”他这一出声,屎强忙带人围住了正想搀少女离开的后生仔。

“你、你们想干什么?”平时在学校在外面都很扚(尸+吊会被屏蔽)的后生仔突然害怕起来。

屎强屑笑道:“不干什么,只是这位阿SIR要问你话,所以你暂时不能走。”

“阿SIR?!”后生仔吃了一惊,想不通什么时候社团人士和警察搅到一块了,同时也明白到为啥柜台小妹今天会找他要身份证了。

费伦走拢来亮了亮证件,道:“总区重案组见习督察费伦,我现在怀疑你意图迷.奸这名少女!”说着,他还冲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少女扬了扬下巴。

后生仔脸色大变,慌忙摆手道:“阿SIR,我没、没……”嘴上在否认,脚底却想抹油。

不用费伦动手,这种事见多了的屎强一脚就踹在了后生仔的膝弯处。

“扑通!”

后生仔跌跪在地,被屎强身后的马仔摁住。费伦扶过少女,发现她果然半昏半迷,遂取了张餐巾纸在她嘴角抹了些唾液来闻:“哼哼,迷.奸.水!”偏头冲后生仔问道:“哪弄来的?”

后生仔咬着嘴唇不肯开口,费伦也不勉强,直接掏出铐子将他拷了,又冲屎强道:“去取些冰水来!”

屎强忙打眼色让小弟去了,又道:“费SIR,你看我这里问案实在是不方便,要不要把他俩送回警局?”

“莫非我打扰你做生意了?”费伦笑问道。

屎强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哪里话!”

“放心,要是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你这儿没什么事儿,我指定走!”

“啊?哦!”屎强吱唔了一声,心底暗喜,反正白天鲜有人来开房,生意很少,也耽误不了什么。不过他自忖还是得赶快打听到魏丹虹的下落,把费伦应付过去,不然条子天天来点到,手下人也会觉得不自在。

等冰水拿来,往少女脸上一淋,她便浑浑噩噩的醒了。

费伦并不马上问她话,只是取下她手腕上的小包,翻出了里面的身份证(①),冷笑道:“屎强,你过来看看,十五岁零两个月,啧啧,幸好你没收留他们,不然我今天就叫人封了你的店,信不信?”

屎强心肝一颤,额上又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这时,少女清醒过来,看着一帮臭男人围着她,差点没被吓死,当场惊叫起来:“啊——”

费伦只觉满耳噪音,嫌恶道:“闭嘴!”

可少女只管叫,哪会听他的,还是屎强比较牛叉,挥舞着满是纹身的胳膊吼了一句:“干,他妈再叫,老子把你先.奸.后杀了!”

少女顿时收声,可怜巴巴地望着屎强的纹身,喃喃道:“老大、大哥,放我走吧!我还未成年。”

费伦趁机亮证,道:“梁晓琳是吧?我是总区重案组见习督察费伦,你不用怕!”

少女一愕,道:“你是警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的的确确是警察!”费伦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让她瞧了个清楚,“至于怎么知道你名字,因为看了身份证呗!”

少女梁晓琳终于确定了费伦的身份,又发现她的坤包在费伦大腿上放着,赶紧一把夺过,翻看了一下,确认没丢东西后这才松了口气。

“放心,你包里的财物我没动过!”费伦淡淡道,“说说吧,你是怎么被那家伙迷倒的?”

妆容被冰水汗水泪水污得一塌糊涂的梁晓琳顺着费伦的目光发现了迷晕她的后生仔:“季波,你这个王八蛋!”说着就想冲过去。

费伦却一把把她拽住,道:“梁晓琳,你放心,只要确定了这家伙的罪行,等他进了牢里,少不得有人给他拳脚按摩,还是先说说案情吧!”

梁晓琳闻言,呜呜缀泣起来,开始断断续续讲述起她被迷的经过来:“……波仔,哦不,季波他说请我吃牛肉面……”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自忖这女生包里有几万块,居然会被忽悠去吃几十块一碗的牛肉面。

“……结果那家的牛肉嚼头不对,而且那个味道很怪,也许是肉放太久,馊了吧!总之我勉强咽下一块后就直泛胃酸……”

听到这,费伦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锋锐,反问道:“既然牛肉难吃,你为什么还要吞下去呢?”

“……虽然牛肉很难吃,但汤面很香,我当时实在是饿了,所以就……后来季波见我差点噎着,就递给我瓶饮料,结果喝了之后我头就有点发晕了……”

费伦眼神更亮了:“你们在哪儿吃的牛肉面?”

(①:HK身份证发放给年满11岁或在港逗留多于180天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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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人肉和马肉

梁晓琳一愣,道:“就在前面街上,叫什么雄记。”

“后来呢?”鉴于屎强一干社团人士就在边上,费伦不得不若无其事地继续问下去,顺便掏出手机拨打了999。

“后来、后来我好像跟他出来那家店,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看到你们!”梁晓琳说到这又恨恨地瞪了墙角的季波一眼。

听到这里,费伦一边向控制中心说了宏利宾馆的位置一边冲屎强道:“强仔,刚才发生的事你和你一帮手下都看见了?等下警察来了,帮这位小妹妹佐证一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这是小事嘛!”屎强忙不迭道,实际上心里早把费伦祖宗八代都骂遍了。

没多久就有一辆冲锋车赶到,当场做妥笔录后,费伦提出要把梁晓琳带走,协助查案。说到底季波和梁晓琳连房间都没进,更没滚到一张床上,罪证仅凭人证,很难定罪。

冲锋车的指挥官也明白这个事情,所以略微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费伦的要求。

再征得梁晓琳本人同意后,费伦便带着小脸一塌糊涂的她往宾馆门口而去,屎强看费伦离开,心花怒放,在后边大声恭送道:“阿SIR慢走!”

费伦头也没回,朝后面摆了摆手,道:“屎强,你放心,哪天找到人了我就不来了!”

“啊?!”

到了停车的地方,见费伦拉开了法拉利550的车门,梁晓琳惊喜莫名,凑到车旁,像爱抚小猫一样摸着法拉利的车身,小嘴里嘟嚷道:“哇,我心中的梦幻飞车耶!可惜我爸都不舍得给我买。”

费伦无语了,摁了摁喇叭,冲梁晓琳调侃道:“小妹妹,你的脸靠我车太近了,把我车弄脏了怎么办?”

梁晓琳一愕,对着倒后镜照了照,然后叫嚷起来:“哎呀,我的妆……”

“先上车,等车开上路就没人会注意你的妆了。”费伦道。

“哦、哦!”梁晓琳应了两声,赶紧跳上了法拉利。

费伦发动车子,顺手从车柜里拿了纸巾给她:“像个鬼一样,擦擦吧!”

梁晓琳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在脸上,边擦边问道:“费SIR,这550是你的吗?”

费伦白了她一眼,道:“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要是这车是你的,就借我开几天。”梁晓琳倒是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过份。

费伦撇嘴道:“凭什么?就凭你钱包里有几万块钱和VISA白金卡么?买套车胎都嫌不够!”

的确,限量版的法拉利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首先必须得是法拉利会员才可以,费伦本身不是,他还是托了小李子的福才搞到的这辆550!

“我知道我的钱不够,连租你这辆车都不够……”

费伦适时插嘴道:“租?我看你真是只猪,550全世界就那么几百辆,你上哪儿租去。”

“所以呀,我为你引路,你借我车开开,这公平合理吧?”梁晓琳提议道。

费伦不屑道:“切,想得不错,你要是不愿意带路,大不了我回去把季波弄来指路。”

哪知梁晓琳抱着他左手就不撒开,一直晃悠:“好不好嘛,就借人家开一小会儿,过过瘾就好!”

费伦斥道:“闹什么玩意,正开车呢!”

梁晓琳这才悻悻然松手,费伦又问:“是从这边拐过去吗?”

梁晓琳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两眼怜色地盯着费伦。

可费伦什么人,在轮回空间中为了生存可斩杀任何活物的血腥屠夫,根本不为梁晓琳的眼神所动,径直开车转过了前面的弯道。

果不其然,弯道后面就有一家面馆,此时饭点已过,生意却依然火爆。

把法拉利开到能停车的地方,费伦冲梁晓琳道:“你在车上等着,我下去看看。”

“好!”梁晓琳眼中闪过狡黠的喜色,孰料费伦顺手拔走了车钥匙。

不一会,费伦就拎了八桶外卖的牛肉面出来,回到车上:“来,帮我尝一下牛肉,看是不是你吃到的那股馊味。”

梁晓琳把头一扭,道:“不干!”

“没让你吃下去,就是尝尝味道,尝完了吐出来就行!”费伦又解释了一遍。

“不行,没报酬的事我才不做呢!”梁晓琳歪着头道。

费伦哂笑道:“你想要什么报酬?开法拉利?”

“没错,我就是想开一开550,如果你愿意借我开的话,我就帮你做事!”梁晓琳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费伦佯装不信:“就你?你会开车吗?”

“怎么不会,我连兰博基尼都开过呢!”梁晓琳得意道。

“OK!”费伦掏出手机摁下播音,“咱们来听听你刚才说了什么。”手机一字不落地重复了费伦和梁晓琳的对话。

梁晓琳迷糊道:“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根据你的身份证显示,你连16岁都未满,要怎么开车上路啊?”

费伦这话一出,梁晓琳立刻愣住了,回神后就想抢手机。费伦轻松躲过,道:“要是你不想我告你非法驾驶和袭警的话,就乖乖尝尝牛肉吧!”

梁晓琳差点没被气哭,忿忿道:“你是警察耶,怎么这样啊,胁迫市民!”

费伦摇头道:“我可没有胁迫你,是之前你自己答应要帮我查案的,当时可没谁逼你。”

梁晓琳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胡搅蛮缠道:“我现在不想答应了不可以啊?”

“没问题呀,你想走下车走就是了,我回警局后会按照规矩把你违法乱纪的事儿如实上报备案。”费伦老神在在道。

梁晓琳没辙了,情非得已地抄起筷子,端过一桶面夹起牛肉品尝起来。

“呸,这牛肉是好的,不是我吃到的那个味!”说着,梁晓琳就想把嘴里的牛肉吐出来。

费伦赶紧拿过一个多买的空纸筒接着被她吐出的牛肉,道:“品尝完后都往这里边吐,别到处乱吐,不然就该挨罚款了。”

“嗤,守财奴,跟我爸一样!”梁晓琳低骂了一句,搁下了手中的面桶就想去端第二桶。

费伦阻止她道:“桶里每块牛肉你都必须尝一遍。”

“什么?那我不干了,你要告我告去!”梁晓琳的公主病毫无征兆的爆发了,若非是在她心目中的梦幻车子550内,她恐怕会当场摔了面桶。

费伦见状,不得不施出杀招:“如果你照我说的做,我就把550借你开三、两天!”

梁晓琳心里一喜,开始讨价还价:“小气,借我开一个礼拜我就做!”

“最多三天,不干拉倒!”费伦不容置疑道。

“抠门!算了算了,三天就三天,这可是你说的。”梁晓琳把话咬死,飞快地品尝起牛肉来。

没多久,光是品尝那个味道梁晓琳就有些反胃了,可她往边上一瞧,顿时愣住了。因为费伦正把她嚼过的那些牛肉一一放进嘴里,嚼烂后又吐出来。

还好知道自己妆已经花了的梁晓琳并不以为费伦在爱慕她吃她的口水,但仍觉得有点胃酸上涌:“好恶心啊,你干嘛?”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些到底是不是牛肉。”费伦淡然道,“你只是帮忙的,漏判错判无关紧要,但我是重案组的,不能出错!”

梁晓琳心里一颤,被费伦脸上平静而较真的神情给震到了。接下来,她强忍着反胃,开始细品起牛肉来。终于,吃到第七桶时,她又发现了那种嚼头不对略带馊味的牛肉。

等费伦尝过梁晓琳吐出的肉后,脸上微微色变。他确定这不是牛肉,而是人肉,只可惜这人肉被煮熟了,DNA双链结构被破坏,完全没法确定到底是哪个人的肉了。而梁晓琳之所以觉得肉馊,其实是因为人肉跟马肉、猫肉类似,PH值呈酸性(①),她觉得味道怪而已。

见费伦色变,梁晓琳问:“怎么了?”

“没什么,咱们把剩下的牛肉也尝尝,看还有没有?”费伦道。

梁晓琳虽觉奇怪,但仍照做,在吃到最后一桶倒数第二块肉时,她又觉出了怪味:“这块也有点馊!”

费伦照样尝了二遍,这回他勃然色变,因为这不再是人肉,而是块马肉。他赶紧找了个塑料口袋,将那块熟人肉和才吃到的熟马肉装到一起,妥善保管好,拿出手机打给了谢亦欣。

,费伦马上道:“madam,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叫全组人到铜锣湾西街这个拐口来!”

谢亦欣一听,顿时有些心惊:“到底怎么了?”

“总之赶快过来就对了!”。

想想光景街大劫案那么大的阵仗费伦都没慌过,现在他的语气中竟带着些微焦急,谢亦欣就再也坐不住了,冲到办公室大厅朝戴岩等人道:“全都跟我走!”

(①: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酸味,这种酸性舌头一般感觉不到,只会觉得味道有点怪)

(今天确实更晚了,原因不解释,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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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被投诉?

谢亦欣表面上时不时与费伦抬杠,实际上挺关心他的,没多久,她就带着整组人赶到了雄记面馆。

费伦见他们来了,随手把塑料袋丢到了谢亦欣怀里。

“这是什么?”谢爆妞一边问一边打开袋子,看到了那两块被嚼得稀烂的肉。

“依我估计,一块是人肉一块是马肉。”费伦耸肩道,“但具体是不是,还得检验过才知道。”

“什么?!”重案组几人都惊了。

谢亦欣更问道:“这两块肉你哪儿发现的?”

费伦一指马路斜对面的雄记:“在这家店卖的牛肉面里吃出来的,其实最开先还是这位小妹……”

“呕——”

没等费伦把话说完,就在边上听见说“人肉马肉”的梁晓琳一通狂吐,差点没把胆汁给呕出来。

费伦拍了拍额头,有些无语,刚才光顾着介绍线索,结果污了梁晓琳的耳朵,他忙用手轻抚着爬在车门边的梁晓琳的背:“琳妹妹,没事没事,煮熟了甭管什么肉都可以吃的!”

“呕——”

胃里刚好一点的梁晓琳一听这话,又狂吐起来。

谢亦欣白了费伦一眼,对他恶心梁晓琳多少有点不满,心里却在奇怪他到底是怎么分出人肉马肉的,难道真是靠嘴品出来的?想着想着,一向大条的她都有点泛恶心了。

费伦一边继续轻抚梁晓琳的背,一边冲谢爆妞道:“madam,咱们证据不足,先别打草惊蛇,把这家店盯死了就成!”

“废话!我还不知道吗?要你教?”说着,谢亦欣即刻吩咐戴岩三人将面馆监视起来,同时CALL了狗仔队过来。

见谢爆妞还记得早上那茬儿,费伦知趣地收声,继续安抚吐得就剩酸水却还在反胃的梁晓琳。

这时,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男声:“你这个混蛋,搞大我妹妹肚子,她还未成年的。”

紧接着唰地一声,费伦听声辩位,脑袋微微一偏,斗大的拳头从他眼前擦过。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有所误会,费伦还是屈指在来拳的手腕处一弹。

对方如遭雷殛,只觉整只手一麻,赶紧缩了回去。费伦这才回过头,看见了一个帅气阳光的后生仔,年纪大概比梁晓琳大不了多少,模样依稀在哪里见过。

不过费伦仅只微微愣了一下,便道:“小子,我是警察,鉴于你可能有所误会,刚刚偷袭我的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我说出这话之后你再要动手的话,我就只能带你回警局,告你袭警了!”

谢亦欣也赶紧过来费伦这一边的车门,手摸向后腰,看样子随时打算帮忙。

后生仔眼中却全是惊喜愕然:“大哥哥,你不认得我啦?”

“大哥哥?”谢爆妞纳闷地看向费伦。

“我不认识他!”费伦摊手道,“不过看他的样子有些面熟。”

“大哥哥,你真不记得我了?我是恒仔啊!”后生仔一副激动的模样。

稍稍恢复过来的梁晓琳不满道:“二哥,人家哪有被搞大肚子,你又在乱认什么大哥?”

恒仔道:“三妹,我没有乱认大哥,这位大哥哥就是当年救过我和大姐一命的那个好心人啊!”

梁晓琳霎时瞪大了眼睛:“莫非就是你和姐姐差点出车祸那次?”

“对啊!”

费伦旁听这一阵后,也回忆起了往事,笑道:“哦,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打算给我钱治伤的小弟弟啊!”

恒仔忙自我介绍道:“,我叫梁知恒,我姐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这个救命恩人,没想到咱俩在这里碰见了。”

又瞥了一眼费伦所乘坐的550,已经懂事的梁知恒才明白当年掏钱给费伦的举动确实鲁莽了:“这位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没等费伦说话,已经恢复生气的梁晓琳调皮道:“二哥,连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很逊诶!他叫费伦,是个很抠门很小心眼的警察!”

其实费伦不是小心眼,而是不喜吃亏,当下瞥了眼梁晓琳,哂笑道:“也不晓得是谁之前太饿,囫囵吞了块馊肉下肚。”

梁晓琳闻言,又靠在门边大吐狂吐起来。

已经知道自己妹妹没被搞大肚子的梁知恒愕道:“费大哥,我妹妹她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费伦摆手道。

边上的谢亦欣倒看出了一点端倪,凑到费伦耳边小声道:“阿伦,这位小妹妹不会吃过那家的牛肉面吧?”

费伦勾起嘴角,好歹忍住没笑出声,道:“就是因为她吃过我才找到这家面馆的,不然你以为是怎样?”说着,又随手轻拍了拍梁晓琳的背,“琳妹妹,等下还要麻烦你到警局做一下笔录,把你如何发现馊肉的过程讲清楚,以便将来做为呈堂证供。”

肚子里已经吐得不剩什么的梁晓琳一听这话又泛起了干呕,谁知梁知恒还在旁边火上浇油:“费大哥,这是应该的,警民合作嘛!小妹,你听见没有,等下去警局,把你吃坏肚子的经过交代……”

“呕——”

梁晓琳一听,又吐出一洼酸水。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费伦道,“madam,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咱们还是把你手上的塑料袋送去检验一下吧!”

“好的。”谢亦欣点头同意,刚想开车走人,就响了。

后,谢爆妞的脸色很不好看,对费伦道:“阿伦,,叫你回总部一趟。”

“干嘛?”费伦愕然。

“叫你去就去,总之不是什么好事。”谢爆妞吐糟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madam,那麻烦你把梁晓琳送回警局做下笔录,检验的事只能押后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检验的,都煮熟了,基本查不到什么。”

谢亦欣点点头,联同梁知恒把怏怏的梁晓琳扶下了法拉利。

梁知恒并没有马上上谢亦欣的车,又凑回来道:“费大哥,刚我听到madam在跟你说投诉的事儿,我爸我妈在警局认识不少人,要不要我跟他们说说,让他们帮你打声招呼?”

费伦摆手失笑道:“不用了,这是投诉,任何人打招呼都不好使。”不过他在心底多加了一句,除非你妈就是那个凌舒,也许能有点用。

没错,投诉及内部调查科隶属于监管处,所以这回费伦又落在了跟他并不对盘的凌舒手里。

但愿那美熟女不知道他被投诉了,或者不那么记仇吧!费伦如是想着,开车回到了总区总部。

可惜事与愿违,费伦到投诉科时,不仅副科长钟伟铭在,凌舒也正等着,她冷艳的俏脸加上极富张力的身材衬着白色的警服实在是很有……制服诱惑。

双方落座后,凌舒开门见山道:“PI费,昨天你当班吧?”

这话问得钟伟铭一愕,本来今天的问询该由他来做,却被凌舒抢了过去,还问得这么古怪,他实在有点搞不懂状况。费伦却知凌舒在讥讽他,看来这美熟女不是一般的记仇。

“是,我当班,怎么了?”

“有人投诉你在兴南大酒楼前行为不当及粗言秽语,你怎么解释?”凌舒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心底却难得有些快意。这种情绪令她略感羞恼,对比她小了十岁却给她带来别样情绪的费伦也更为不忿。

面对凌舒的质问,费伦前所未有的淡定,耸了耸肩,反击道:“madam,我觉得你该编好问题,问我是或者否就行了。”

凌舒一怔,旋即怒拍桌子道:“我在问你合理的解释,没问是与否。”

费伦哂道:“看来madam变得理性了!”

“哼!”凌舒发了一声鼻音,强忍住不再受费伦挑衅。

边上的钟伟铭只觉莫名其妙,都拍桌子了,这还理性?不对,madam凌一向淡然,少有发脾气的时候,今儿这是怎么了?

见两位上级都不再说话,费伦便把昨天在兴南大酒楼门口的事件复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大概情况就是这些,madam,我想换了是你,在面对上百个混混谩骂围攻时,也少不得要骂娘反击吧?”

“哼,那种情况下,我自有我的判断!”凌舒嘴上打着太极,心底却认可了费伦的做法,甚至有点崇拜费伦的无所畏惧。单挑一百多混混,想想都令她这个做文职的头皮发麻。

见凌舒不再说话,低头写写画画,而该问的都问完了,钟伟铭忙冲费伦打了个眼色,道:“PI费,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至于你的投诉,我们研究过后,会给出结论。”

“YES,SIR!”费伦站起敬了一礼,又冲凌舒道,“古德拜,madam!”这才径直出门而去。

比较严重的投诉会交由独立监察警方处理投诉委员会联同监管处高层一起议处,但像费伦这种小投诉,一般是投诉科这边先定一个结论,然后再交由委员会审核通过。所以等费伦一离开,钟伟铭就问:“madam,这件投诉你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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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味蕾的胜利

凌舒心里其实早就有了计较,但她嘴上却道:“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良好市民怎么看我们警队。”

这话看似有理,但钟伟铭始终觉得怪怪的,却没有明言,只是道:“围观市民对警察教训小混混倒是一片叫好之声。”

凌舒摊手道:“这不就结了,你把所有相关的材料整理一下,然后交到委员会那边,相信很快会有结论的。”

“嗯?madam,你不先给个结论吗?”钟伟铭愕道。

“说实话,我对费伦这位同事带有个人主观情绪……”凌舒并不掩饰她的喜恶,“所以先让委员会给结论吧!”

钟伟铭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这么小一件投诉案处长都亲自出马,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

费伦回到重案组办公室,心里却在想着投诉的事儿,这他妈到底是谁投的呢?起初他有点怀疑严兴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毕竟这种不痛不痒的投诉顶多让他升不了职,可若是他因此继续留在一线工作,反而于严兴南的生意有碍。

所以费伦觉得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严兴南是不会做的。可不是他,又能是谁呢?对于这种放暗箭的人,费伦自打某一次通过轮回任务时差点被阴死后就特别憎恶,发誓有一杀一,也就不难想象此刻他胸中的怒火了。

谢亦欣车上,见梁晓琳精神好了一点,梁知恒便问道:“妹妹,你同学说你跟波仔出去了,怎么会遇见费大哥的?”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梁晓琳就来气:“波仔?二哥,你别在我面前提季波那个王八蛋,他想迷.奸我,幸好费SIR救了我!”

“啊?!”梁知恒吃了一惊,“到底怎么回事?妹妹,你跟二哥我好生说说,改天碰上我揍他个狗曰的。”

“行啦行啦,二哥你就别贫了!”梁晓琳不耐烦道,“就你那小身板,季波揍你还差不多,不过那王八蛋现在被费SIR的同事送去警局了,也不知定不定得了罪!”

开车的谢亦欣插嘴道:“基本上没什么可能,就算真定了罪,也会很轻,最多罚他社区劳动。”

梁晓琳恨恨道:“便宜那王八蛋了,差点坏了本小姐的处女。”

等回到警局,谢亦欣正想把梁晓琳带去做笔录,就撞见了费伦。

“这么快就问完了?”爆妞诧异万分。

费伦撇嘴道:“不然你以为要问多久?冷面熟女亲自过问,我都不稀罕跟她解释。”

“冷面熟女?!”谢亦欣思忖一下,面露惊容道:“你不会在说madam凌吧?”

“不是她还有谁?”

谢亦欣忍不住爆了粗口:“靠,你小子真够胆大,敢给她乱取绰号,被她知道你就死定了。”

这时,被警员带去一边的梁晓琳也跑过来凑热闹:“费SIR,你那法拉利什么时候借给我开?”

“随时都可以,毕竟你吐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费伦揶揄道。

“好耶!”梁晓琳当场跳了起来,“那等下我就把550开回家。”

“不行!”谢亦欣和梁知恒几乎同时道。

“你们干嘛?借个车而已,为啥不行?”梁晓琳不爽道。

谢亦欣道:“很简单,你即将制作笔录,而笔录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所以阿伦不能跟你有任何利益纠葛,至少在这件案没水落石出前不能。”

梁晓琳闻言怔了怔。费伦一拍脑袋,惊呼道:“靠,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梁知恒也赶紧拖梁晓琳到了角落,道:“老妹,不单是madam说的那个原因,另外你连驾照都没有,想连累费SIR么?要是被老姐知道,看她不吃了你!”

梁晓琳似乎很怕她老姐,缩了缩脖子,道:“大不了等我领了驾照再借好了。”

隐隐约约听到梁氏兄妹对话的谢亦欣同样怔了怔,剜了费伦一眼,道:“她没成年你还借她车,成心的是吧?”

费伦摸摸鼻子道:“过两年她再借也可以嘛,反正车放在我家又不会跑掉。”

等替梁晓琳做完笔录,送梁氏兄妹离开警局后,费伦和谢亦欣一合计,立即赶往法医部,打算送检那两块烂肉。

到了法医部,费伦发现张昱晨出现场了,还好吴蕴博在,他找上门把事情提了提,老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决定亲自动手。

一番检查下来,吴蕴博很遗憾地告诉费谢二人:“实在抱歉,蛋白质被完全破坏掉了,没办法提取到DNA!”

费伦挠挠头,灵光一现,道:“吴副主管,上次送检的尸块还在吧?”

吴蕴博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反问道:“费SIR有什么想法?”

费伦摆手道:“不算是想法,我只是打算借一块马肉借一块人肉,把它们煮熟了尝一尝。”

听到这话,吴蕴博和谢亦欣俱都脸色微变。

“不要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变态!”费伦道,“其实每个人或动物,它们身上的肉无论肥瘦,其肉质中的细胞间隙大小都会有微量的不同,甚至个体的气味在煮熟后也不尽相同,所以我想藉此粗略的判断一下我们后送来的肉是否跟尸块中的人肉马肉相同。”

费伦的描述有些专业,谢爆妞听得一头雾水,吴蕴博却两眼发光,赞道:“好主意!可惜这种方式目前只存在微乎其微的理论依据,科技上更不可行,只能靠人的舌头尝试。费SIR,你确定要这么做?”

费伦没有理会向他连打眼色的谢亦欣,点头道:“我确定!”

“那好,我帮你!”

吴蕴博很快取来了尸块,而且为了确保广泛性,他甚至从十几块人肉和五块马肉上分别切割下了一点,还编了号。

“费SIR,一至十三号是人肉,十四到十八号是马肉!”吴蕴博介绍道,“根据我们之前作出的法医报告,这些人肉属于同一个女性,这些马肉也属于同一匹纯种.马,希望你能有所发现。”

“好的,请开始吧!”费伦示意道。

吴蕴博早就准备好了装有蒸馏水的烧杯,他随手打开加热,开始烧水。之后,水开了,把肉块放下去,煮熟一块费伦尝一块,看得边上的谢亦欣想吐。

费伦面不改色把十八块肉尝遍后确定了一件事,牛肉面中的人肉和马肉跟尸块中的人肉和马肉绝对绝对出自同一个人和同一匹马。如果谁说那家雄记没问题,打死他都不信。

“怎么样?有发现吗?”吴蕴博问。

费伦瞟了他一眼,笑道:“老吴,你应该早就猜到答案了,何必问呢!”

吴蕴博心照不宣地一笑,道:“可惜你的判断没法做为呈堂证供。”

“不要紧,只要凶手露出端倪就行!”费伦说完这话,便叫上谢爆妞,告辞离开。

等到了车上,之前憋着没出声的谢亦欣问道:“你真确定那家雄记面馆有问题?”

“没错,百分之百的肯定。”费伦说到这儿伸出舌头指了指,“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舌头上的味蕾比蜥蜴更发达,同一种肉质和味道吃过一次就决不会忘记,不过这算是我个人的秘密,希望你不要到处乱散。”

谢亦欣芳心微喜,连连摆手道:“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那就好!”

随后,谢亦欣联络上戴岩三人,得知狗仔队已到,以后他们会负责跟进面馆的老板和打工仔。

费伦倏然想到什么,之前提醒道:“告诉狗仔队的同事,凶手很可能有一把至少一尺半长、极致锋利的刀具,千万小心!”

谢亦欣听得一愣,赶紧把话转给了戴岩,并吩咐他们收工下班。

翌日一大早,费伦等人齐聚重案组办公室,进行早会。

在谢亦欣的示意下,戴岩开始介绍查到的情况:“madam,费SIR,我们已经查过了,那家雄记面馆的老板加伙计一共就三个人,老板章雄,老板娘也就是章雄的妻子纪思珍,还有个伙计叫姜隆!章雄负责和面打面切零碎,他妻子就负责下料煮面,姜隆负责招呼客人和送外卖,大致情况就是这些。”

“狗仔那边有消息吗?”谢亦欣问。

李立东忙查了查传真,回道:“暂时还没有资料传过来,不过照时间,稍晚些时候应该会有第一批照片和资料传过来。”

“OK,这家雄记面馆眼下就做为我们的第一嫌疑对象。”但费伦不得不提醒道,“不过魏丹虹的下落和赛马的事还得继续查,不然杀人动机杀人地点杀人凶器全都没有,就算我们抓了嫌疑人也没法定罪!”

谢亦欣也赞同他的说法,道:“那好,大家继续昨天手头上的工作!”

与此同时,丰利总部大楼。

马化智正在办公室和女秘书调情,哪知证券部的副经理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把两人吓了个半死。

“干嘛干嘛干嘛?不知道敲门吗?滚出去!”马化智怒不可遏道。

可是副经理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嚷道:“总经理,不好了,开盘才三分钟,咱们公司的股票又开始跳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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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浮出水面

费伦正打算去宏利宾馆,谢亦欣叫住他道:“阿伦,0494又跳水了,咱进不进啊?”

费伦愣了一下,随即摆手道:“别进,恐怕这次0494会被打成废纸。”

谢亦欣闻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回去开始认真做事。

丰利总部。

“啊?咱们的股票从昨下午开始价位不是已经正常了嘛?怎么又……”马化智愕然以对,猛然想到某种可能,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魂不守舍跌跌撞撞地往操盘室而去,哪还顾得上衣衫不整的小秘。

等看到自家股票果然在狂泻后,马化智疯狂地大叫道:“把储备金给我投进去,稳住,一定要稳住股价!”

跟过来的副经理劝道:“总经理,千万别这么做,刚才我动用权限,一下投了五分之二的储备金进去,不仅没止跌,反而跌得更猛了。”

马化智一怔,问道:“我爸和大伯呢?”

副经理翻了翻随身的记录日志,道:“去吕有志老先生那里商量酒店便利店的事了,可能下午才回来!”

马化智有些慌了:“快,,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马上回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他们报告!”

得知自家股票再次狂泻,马氏兄弟哪还有心情谈生意,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马化智早就等在了马国金的办公室里,见大伯和他老爸脸沉似水地走进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有些泄了,只是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爸,大伯!”

马国仑还支应了一声,马国金根本就没搭理他,只是道:“国仑,我已经通知蕊儿从美国回来,等她到了,这证券部总经理的位子还是让她来坐吧!”

“大哥,应该的。”马国仑微微颔首回应了一句,跟着偏头恶瞪了马化智一眼。

这下马化智更不好作声了,向两位长辈微鞠一躬,就打算溜出办公室。中的说辞,叫住他道:“智儿,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向我们报告吗?”

马化智心头一惊,讪讪道:“没、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说退位让贤的事儿,既然大伯先提了,就不必再说了。”

马国仑实在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何谓退位让贤,所以根本不信他说的,逼问道:“智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真没有!”马化智连连摆手。

这时,副经理推门而入,一脸惶急道:“马总,咱们的股票已经跌破一半了,而且跌势不止,怎么办?”其实副经理是个明白人,这种情况要么出清所有股票赚点钱,要么跟对方抢货抬价,可惜大笔资金的调用权限不在他手里,所以只能过来请示。

马国仑急道:“大哥,咱们赶紧救市吧!”

“不行!”马国金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对方搞完一波又一波,这么搞法砸多少钱进去结果都不会太妙,不如就让对方继续,看他们搞个什么名堂,总之只要你我手上股权超过百分之五十,丰利就还是我们的!”

马国仑恍然大悟,同意了自家大哥的想法。

马化智闻言,生生想起了费伦那句“让你一辈子不爽”,急吼吼道:“爸,大伯,对方只是在玩我们,他就是想让我们不爽!”

“玩?不爽?”马氏兄弟面面相觑,“那个他是谁?”

“我得罪的一个臭警察!”马化智撇撇嘴,把在赛马会所发生的事讲了出来,末了还加多一句,“爸,我估计那臭警察应该是李家的什么亲戚,不然他上哪儿找钱来打压我们的股票?”

“你放屁!”马国金吃的盐比马化智吃的米还多,一听说费伦把李哲恺叫做小李子,李哲恺都不甚在意,就知道费伦决不是李家亲戚那么简单。

马国仑也横了儿子一眼,斥道:“你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滚!”

“啊?哦、哦!”马化智连忙躬身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才长出一气,嘀咕道:“还好还好,这回麻烦就不在我身上了……吗的,股票的事到底是不是那臭警察弄出来的?若不是的话,老子弄不死他!”

不提马化智的YY和不负责任,马国金等侄儿出了门,打给了李超仁。

“喂?我李超仁!”

“李兄,我是国金啊!”马国金嘴上说着客气话,实则对李超仁腹诽不已,,装什么装啊?

“是国金啊,有事吗?”李超仁那头仍显得不紧不慢。

“不知李兄知不知道兄弟这边的股票近两天的状况?”

“还没来得及关心,怎么了?”

李超仁这话差点没把马国金气跳脚,你堂堂城中NO.1,会不关心各支有潜力有来头的股票?说出来谁信啊!可到了这节骨眼上,马国金不得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自家股票的惨况哭诉了一遍,到最后终于问出了想问的话:“那位与哲恺贤侄称兄道弟的警察到底谁啊?还望李兄告知!”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点……”李超仁没打算完全隐瞒马国金,“他叫费伦,以前是英国人,现在凭喜好当了名警察,实际上他的家底不比你我少,是个贵人呐!至于他的具体情况,我就真不太清楚了!”顿了顿,又道:“好了,我很忙,就不多聊了。”。

马国金呆滞地拿着话筒,久久没有放下,心中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要知道他们马家的财富也就李家的五分之一不到,可李超仁竟然说费伦的家底“不比你我少”,这显然并非单指一家,而是两家合起来的财富才可与费伦相比。

股市,说白了就是资本市场,他们马家得罪了这么一位金钱大鳄,只怕真要一辈子不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马国金脑子很乱,一时还没想好。

费伦再次到了宏利宾馆,屁股还没坐热,屎强就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费SIR,查到了,听我手下的两只头牌鸡说,她们最后一次见到魏丹虹是在上周五。”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强仔,先别忙说,你把那俩凤姐叫来,我亲自问一问。”

屎强故作为难道:“这……恐怕耽误她们做生意吧?”

费伦剑眉一挑,哂道:“那要不要我把她们弄回警局慢慢问?还是将她们送去赤柱,住男监,那就不耽误生意了。”

“不了不了不了……”屎强连连摆手道,“我这就叫她们过来!”

没多久,两名姿色中庸花枝招展的凤姐跟着屎强扭腰摆臀的过来了。

其中一女裙子特别短,胸部特别大,目测至少有F罩杯,一看就是隆过的,到了距离费伦三步远的地方,她就身体前倾,一溜烟地窜扑向费伦。

一旦这庸脂俗粉扑进费伦怀里,指不定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屎强手下就会适时拍下照片,再登报一宣传,那费伦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惜这种拙劣的伎俩费伦岂会中招,他随手扯了一把高背椅挡在身前,等大波凤姐冲近时,靠背正好抵在她的小腹上。

大波凤姐扑势虽止,但上身前送,奇峰突出,差点没砸在费伦脸上,幸好他顺势倒在长沙发上,紧接着一个后滚,从扶手处翻出沙发,站起了身,还不忘顺手一指那对F罩杯,调侃道:“屎强,赶紧打999,叫拆弹专家来!”

“啥?!”屎强这粗人一时没回过味,还在问:“费SIR,叫拆弹专家干嘛?”

费伦却知屎强这人是面带憨相心中嘹亮,其精似鬼,说不定大波凤姐的行动就是他指使的,所以也没指望他能够承认,当下指了指俩凤姐道:“好了,不说别的了!屎强,你说最后见过魏丹虹的就是她俩吗?”

“对对对,就是她们两个!”屎强忙不迭点头,“等下阿SIR问话,你们不要隐瞒,有什么就说什么!”

“知道啦,强哥!”俩凤姐腻声应道。

屎强略微得意的点了点头,还打算留下旁听,却被费伦锋锐的眼神逼远了。

费伦也懒得再坐,站着问道:“你们最后看见魏丹虹是什么时候?别抢答,你先来!”说着他指了指那个非大波的凤姐。

“应该是上周五下午四点多吧,我就在隔壁街撞见了魏丹虹!”非大波凤姐道。

费伦又问:“当时天色怎么样?你有没有近视?能确定是她么?”

“矮油,阿SIR,人家眼睛好得很呐!”非大波凤姐娇嗔道,“况且魏丹虹长得那么靓,人家想要不认得她很难的。”

“下午四点多,这个时间为什么你记得这么清楚?”说到这,费伦指了指大波凤姐:“慢着,这个问题由你来回答!”

“阿SIR,这种话你都问得出,看来是没光顾过我们喽!”大波凤姐媚笑道,“才下午四点多,哪有什么生意,结果那天我们碰见魏丹虹时,她倒接了两个客人,正准备上楼玩三P!”

费伦闻言,心头一动,道:“那两个客人是熟客吗?叫什么?你们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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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没有杀人动机?

“不认识!”大波凤姐摇头道:“应该不常光顾强哥这一区。”

费伦有些失望,看向另一个凤姐。

胸前并不雄伟的凤姐在他目光的逼迫下,想起点什么,道:“喔对了,阿SIR,当时我们是在楼梯口遇到魏丹虹和那两个客人的,她好像叫了其中一个客人的名字,看起来蛮熟的样子。”

“叫什么名字?”费伦的眼神越发锐利,像针一样扎向凤姐。

凤姐避过费伦的眼光,使劲回忆,终于想起点什么,道:“好像叫什么雄佬?我也不太肯定。”

“对对对,是叫雄佬!”大波凤姐嚷了起来,“记得周五那天隔壁区临检,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很多姐们都跑到强哥这一区来了。”

“哦?有这回事?”费伦挑了挑眉,掏出手机给爆妞打了过去。

,几乎快哭了:“阿伦,我买了五万块丰利,现在快血本无归了。”

费伦骂道:“活该,你咋不满仓呢?死挺了最好!”

谢亦欣不好意思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拌呗!才几万块的股票,先放在那儿吧,办案要紧!”费伦哂道,“madam,你先帮我查一下,上周五天后那边是否有临检。”

“好的,过几分钟给你回电!”谢爆妞扔下这话就直接挂了线。

这时,费伦又问俩凤姐道:“如果让你们再看到那俩客人,能认出来吗?”

大波凤姐连连摇头,另一个想了想,道:“说不好!我只是隐约记得那俩人长什么模样,不一定能认出来!”

费伦翻了个白眼,从内兜里摸出几张照片,甩给她们道:“你们分辨分辨,好生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那两个客人,或是其中之一。”

其实照片拢共才三张,正是雄记的老板老板娘和伙计。俩凤姐仔细看了看,对前两张照片都没什么反应,但当她们看到最后一张雄记面馆老板章雄的照片时,纷纷惊呼起来。

“阿SIR,就是这个家伙,这家伙就是雄佬!”

“对对对,他脖子侧面那颗长毛的黑痣我还记得。”大波凤姐附和道,“而且这个后生仔好像就是那天魏丹虹的另一个客人。”

“是吗?你能肯定?”费伦问。

大波凤姐摇头:“我不太肯定。”又指着章雄的照片道:“但这老家伙应该就是雄佬,我有七八分肯定。”

“OK,多谢你们配合我的询问,现在可以走了!”费伦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当即挥手打发俩凤姐走人。

“矮油,阿SIR,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咱们还可以聊聊别的呀!”大波凤姐一边娇嗔一边凑了上来。

费伦连忙闪开,斥道:“滚!!”

远处一直在盯着这边的屎强也赶紧过来,甩手就是两巴掌打在大波凤姐的脸上,骂骂咧咧道:“艹,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能配得上费SIR么?都滚都滚!”

见屎强发了火,俩凤姐吓得花容失色,互相牵扯着飞也似的小跑走了。

“费SIR,问得还满意吧?”屎强低头哈腰道。

费伦不置可否道:“还行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得嘞,您走好,有空常来!”话一出口,屎强就扇了自己一巴掌。他一个当鸡头的,怎么老想着让警察常来?

没走几步的费伦头也不回,扬声道:“我会来的,至少在没找到魏丹虹之前,我每天都会来!”

屎强一听,撞墙的心都有了:“唉哟,我的亲娘诶!”

费伦刚坐进法拉利,就打了进来。

“喂,阿伦,我老子已经把你的底透给马家了,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继续查案呗!”费伦答非所问道。

“可马家在港岛的影响力不算小,我怕……”

费伦笑骂道:“我都不怕,你怕个屁!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忙!”

“慢着慢着……我还有事要跟你说说。”

“那就开门见山呗!”

“这周六是我母亲的生日,我爸想让你到我家来聚一聚。”李哲恺道。

费伦疑心道:“跟马家没什么关系吧?”

“绝对没有,这是家宴,马家跟我们家的关系还没到那程度。”

费伦略一沉吟,道:“OK,如果周六不加班,我会到的,就算届时来不了,礼物也会到!”

“我说你那警察的工作真这么重要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懂的!”说到这,进来,忙道,“不说了,还有事做!”随即转到爆妞那条线,“查得怎么样?”

“湾仔警区在上周五的确对天后那一片进行了突击检查,有什么问题吗?”谢亦欣反问。

费伦撇嘴道:“没什么问题,只是我发现雄记面馆中人在碎尸案里的嫌疑越来越重了。”接着他把从俩凤姐那儿问来的消息扼要讲了一遍。

谢亦欣听完后,里高叫道:“那还等什么,把他们抓回来审一审,也许什么都清楚了!”

“拜托,谢教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费伦翻起了白眼,“这案子受害人确定了吗?第一案发现场确定了吗?凶器找到了吗?杀人动机清楚吗?一连串的东西咱们都没有,仅靠打听来的那一点点线索,就算章雄真是凶手,抓了也定不了罪,不是白费功夫么?”

“可这章雄的嫌疑太大,若他真是凶手,仍由他在外面这么游荡,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谢亦欣说出了她的担心,“保不齐他的心理防线较弱,我们抓住他一审,就什么都吐了也不一定。”

费伦没好气道:“异想天开!”

被费伦不屑的语气一激,谢爆妞开始犯倔,大声道:“我是madam,怎么做我说了算!”

费伦这下真无语了,道:“OK,我保留意见,现在就去雄记斜对面昨天那地方等你们。”不得不说的是,他之所以会答应,也是想跟嫌犯章雄正面交锋一下,找找他的弱点。

反正以费伦本身的能力和财力,这个章雄若是真的虐杀了一位女性,他就算跑到地球另一端,费伦照样能将其逮捕归案、绳之以法。

不久,谢亦欣带着重案组的人到了。戴岩甚至还把狗仔车上的领队叫了拢来:“费SIR,这位是许冲,许SIR,外号鬣狗,大家都叫他狗头。”

费伦和许冲两手相握,笑道:“许哥辛苦!”

警署警长级别的许冲也笑道:“费SIR说笑了,跟踪监视是我们的本份,谈不上辛苦,早都习惯了!”

谢爆妞插话道:“狗头,还是先介绍一下你们监视的情况吧!”

“好的。”许冲点点头,从后腰上拔出一份半人高的面馆平面图,点了点几个角落,道:“madam谢,费SIR,雄记面馆虽小,里面却有三间房,一间是对外开放的大厅,一间是后厨,还有一间是个小型的冷藏库。我刚才指出的地方,我的同事都已经借着吃面的机会安装了微型摄像头。”

“嗯?你们狗仔队可以啊,微型摄像头才上市不久你们就用上了。”费伦咧嘴笑道,“对了,你们那摄像头的感光组件是CMOS的还是CCD的?”

这话一出,谢亦欣等人都满头雾水,听不太懂。许冲反而笑了:“费SIR,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目前我们用的摄像头是市面上最先进的CMOS,非常省电,这也大大降低了我们队员暴露的危险!”

谢爆妞暗自腹诽了一番费伦的高深提问,细细研究了一下平面图,赞道:“狗头,你手下干得不赖嘛!看样子除了冷藏库之外,你们连厕所都装上了镜头。”

“所以你们等下进去抓捕嫌犯的时候千万注意,别做出不当言行。”许冲提醒道,“因为根据上面定下的规矩,镜头在此期间是不会关闭的,不然我们整支狗仔小队将受到问责。”

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解!”又冲谢亦欣道,“madam,你来布置整个行动吧,需不需要叫支援也由你来决定!”

谢爆妞早有腹案,立马布置道:“这样,阿东跟我和费伦一块进去,玳瑁和小然守后门,没问题吧?”

费伦举手道:“玳瑁,我想提醒你们俩一点,守后门的时候尽量隔十到十五米的距离,如果有嫌犯手持利器从后门逃逸,希望你们直接开枪,而不是上去与其近身搏斗,听明白没有?”

谢亦欣秀美大皱,道:“阿伦,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教玳瑁他们随便开枪?”

费伦摊手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根据我的判断,凶手有相当的刀工,如果近身搏杀的话,我相信在这里除了我没人是他的对手!”

这话说得众人好一阵惊愕。谢爆妞犹自不信,道:“骗人的吧?”

费伦不豫道:“我再无聊也不会拿自己同事的性命开玩笑吧?”

想想也是,谢亦欣遂不再多说,只是道:“那等一下,我走……”

费伦先她一步道:“等下我走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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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真凶

听到费伦的话,谢亦欣眼底闪过一丝感动,嘴上却犟道:“我是madam,我走前面。”

费伦懒得跟她争,心忖等下进去自己多照看她一点就是了。

许冲还以为费伦不说话是在酝酿,赶紧打岔道:“madam谢,费SIR,你们还是来车里面看看面馆内部的情况吧!这样行动起来会靠谱一些。”

这话在情在理,于是费伦和谢爆妞跟许冲进狗仔车里看了看监控。随后下来,谢爆妞对戴岩等人道:“嫌犯都在!”

施毅然问道:“那老板娘咱抓还是不抓?”

“看情况吧!”谢亦欣显然觉得老板娘不太可能是凶手。

费伦却总有点怪怪的感觉,可又不是那种即将遭遇危险的预感,因此甩了甩头没有理会。

谢爆妞见费伦摇脑袋,还以为他有所不满,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费伦SIR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呀?”

费伦只感莫名其妙,摆手道:“没别的想法,照madam的布置行事就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谢亦欣微微扬了扬下巴,“玳瑁和小然先去后门埋伏,五分钟后正式行动!”

戴岩和施毅然点点头,穿过马路,绕往面馆后门。没多久,戴岩就发了条短信过来,说已经把住了后门。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谢亦欣回了四个字:“开始行动!”

费伦三人随即过到马路对面,从容走进了面馆。

还好这个时候不是饭点,六张桌子的小厅里仅有一个客人坐在角落里呼哧呼哧地吃面,而伙计姜隆正坐在通往后厨的门边打盹。

谢亦欣正有点犹豫要不要先抓姜隆时,费伦径直走了过去,脚步声轻得像鬼一样。

来到姜隆身边,费伦一把卡住他下巴和脖颈间的结合部。

“呃……”姜隆猛然转醒,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

费伦淡淡道:“姜隆没错吧?我是总区重案组见习督察费伦,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会用笔记下,将来做为呈堂证供。”

角落那个吃面的客人听到费伦的宣告,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李立东赶紧过去示意他噤声,并让他先行离开。

事已至此,谢爆妞虽恼费伦擅自做主,但不得不过来帮忙把姜隆拷上。费伦却并没有马上松开卡住姜隆脖子的手,反而加了把力。

姜隆吃痛窒息之余,嘴巴张得老大。

费伦随手一翻,一大团带着异味的丝袜出现在他手上,想都没想就塞进了姜隆嘴里。

谢亦欣愕道:“这丝袜怎么这么眼熟?”

费伦摸了摸鼻子,道:“不奇怪,我从你车上拿的。”

“你……”谢爆妞双眸瞪得贼大,仿佛要吃人。

费伦却道:“别大声说话,里面还有两个人不受控制呢!”

爆妞气结,咬着后槽牙小声道:“回头再找你算账!”

费伦不以为意,再次先她一步,转进了后厨。谢亦欣向李立东打了个眼色,命他留守,然后追在费伦屁股后头去了。

因为还有个把钟头就到中午的饭点了,章雄俩口子正在后厨里忙着,准备食材佐料。见费伦和谢亦欣进来,章雄把头偏出隔板,喝斥道:“你们干嘛?这里是后厨,要吃面出去等!”

费伦冷眼盯着他,漠然道:“听说魏丹虹是你相好,我找她,她欠我钱!”

章雄脸色微变,道:“我不认识什么魏丹虹,你找错地方了。”

费伦一下咧嘴笑了:“没找错,雄佬对吧?我是警察!”

章雄闻言,脸色大变。而老板娘纪思珍正站在不远处的洗槽旁,愣愣地看着这边,却连一句为丈夫帮腔的话都没有。

费伦微觉奇怪,但早已跃跃欲试的谢爆妞一下超前,就打算上去拷人。费伦恐她有失,赶紧一把摁住她的香肩,另一手拔出枪对准章雄:“你最好别反抗或企图逃跑,不然……砰!”说着,他就冲旁边泡海品的陶瓷水缸开了一枪。

“哗啦!”

水缸碎裂,发胀的海品流了一地,同时把章雄给震住了。

谢亦欣却小嘴微张,秀眉大皱道:“你怎么随便开枪?”

“我又没直接打人,威慑嫌犯不可以么?”费伦撇嘴道,“现在你可以上去把他拷了。”

谢爆妞也知现在不是讨论开枪问题的时候,闻言点点头,摸出后腰上的手铐,向章雄走去。

费伦此时已有七八分确定章雄跟碎尸案有关,所以不敢大意,缀后谢亦欣半步,一直拿枪比着章雄的头。

视线渐阔,费谢二人都看到章雄搁在案板上的手正微微发抖。

费伦突然注意到章雄手上的割肉刀。嗯?右手持刀?不对,凶手应该是左撇子。想到这儿,他倏然抬眼朝稍远处的纪思珍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纪思珍左手一抓一扬,她身边案板上用来剥菜的小刀随即电射而出,寒光一闪,就到了谢亦欣眼前。

不得不说,纪思珍表面上看似木讷,实则心思细密。她早就从费伦果断开枪威慑的手段中判断出这是个难缠的警察,所以即使偷袭,也没有选他。

围魏救赵?哼!!

“砰!”

费伦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嘣!”

子弹和小刀相撞,成夹角崩飞,险险从谢爆妞俏脸两侧划过,差点没破了她的相。这一瞬间的交锋把谢爆妞搞得懵懵懂懂,几乎无法思考。

可她不会思考不等于章雄会傻站着,趁费伦扣枪的一瞬,他挥刀也砍向了谢亦欣。这真是柿子捡软的捏,看来这俩口子的战斗眼光都不差,决不会只是面馆小老板那么简单。

费伦见爆妞木在原地不知闪避,当即一脚踢在她的后膝弯上,延缓了章雄劈中她的时间,同时伸出两指,如灵犀一指般夹住了割肉刀的刀尖,手上的枪更是没闲着,砰一声直接命中了章雄的右肘。

从纪思珍飞刀,到费伦击伤章雄右肘,这一切发生的时间连两秒都不到。坐在狗仔车里,通过不同角度看到这一幕的狗头许冲和他的两个手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其中一个狗仔忍不住叫道:“靠,这也太科幻了,不会是在拍电影吧?”

“不是!”许冲边回答边一瞬不瞬地盯着监视器,同时摸出手机,打给了控制中心,CALL支援。

费伦击伤章雄的手肘后,身形倏然前窜,一掌拍在了他的颈侧,将其击昏,而后听声辩位,扬手又开一枪,击飞了冲他太阳穴直插而来的一把餐叉,并向纪思珍迅速逼近。

纪思珍见费伦如此神勇,也不恋战,转身就闪,拐进转角,几息间就冲到后门边,打算逃跑,可当她的手伸向门把时,一颗火星绕过转角准确命中门把。

“啪!”

门锁受此一击,内部的机簧断裂,彻底锁死。纪思珍却双眼圆睁,惊怒道:“弧形弹道!?原来你就是干掉我大哥的那个警察!”

这时,费伦出现在转角,冷冷道:“被我甩枪搞死的罪犯就只有前几天光景街劫案的那几个悍匪,当时我还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老八老九的喊着,怎么就没个老幺呢!原来你窝在这家小面馆里,很自在嘛!”

“我杀了你!”纪思珍从腰后摸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扑向费伦。

费伦从容闪过她的第一下扑击,冷笑道:“看你持刀的手法,魏丹虹想必就是你杀的吧?”

“是我剁碎的又怎样?她勾引雄哥,该死!”纪思珍咬牙切齿地说着,又反手划向费伦。

再次从容避过,费伦哂笑道:“照估计,你上周末剁了魏丹虹,因此九个悍匪中有人不同意你参与劫案,哪知道这样反而让你逃过一劫,我说的可对?”

听到费伦猜中全部事实,纪思珍不觉间对他生出了极大的戒惧,手上的匕首挥舞得更惨烈了,恨不得立马就将其杀死。

费伦一边闪转腾挪一边慢条斯理道:“杀人有三个阶段,初级阶段靠暴力杀人,中级阶段用智力杀人,最后是以极端力量,比如国家机器的力量,又或者神魔之力杀人……很遗憾,你还处在初级阶段!”说着,微一撤步,屈指弹中匕尖。

弹指力道极大,一下就将纪思珍的匕首崩飞了。费伦脚下顺势一发力,身体突然窜进对方的中门,出手如电直直搠向她的肋部,动作狠戾异常。

“啪!”

纪思珍如遭雷殛,顿时被拍飞出去,撞在墙上,再砸到地上,生生呕出一口血来,挣扎着想要爬起已是不能。

吗的,修炼还不到家,看来只能延迟一个月左右。

费伦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走过去将纪思珍反手拷上,重复了之前他对姜隆说的米兰达警告后,把她推搡回了后厨。

这边谢爆妞已恢复常色,刚把章雄拷上,正打算到后门帮忙,就见费伦押着纪思珍回来了。

“阿伦,谢谢!”

费伦摆摆手,道:“小事一桩!不过这纪思珍肋部受伤,可能需要医疗救助。”

谢亦欣点点头表示了解,给守在后门的戴岩,叫他带上施毅然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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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三天破案

不久,支援到了,搜索过雄记面馆里里外外后,在冷藏库中发现了几杆AK及弹药若干,另外就是魏丹虹的头也在冷藏库的一角找到,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得,有了这颗头颅,审讯起来会省不少事,加之有狗仔队的录像为证,费伦在表明身份后,纪思珍仍以利器袭警,所以她的牢狱之灾可能极为漫长。

不过跟踪支援队的督察代乐高在查看过搜到的重火力后,对谢亦欣多少有些不满:“madam谢,歹徒有恁多杆长枪,这么大的事件你为什么不CALL支援?”

“我……”谢爆妞显然还没完全从之前的危险中缓过神来,一时竟作声不得,没有辩解。

费伦却道:“代SIR,代督察,我想madam做事不用你教吧?”

代乐高颇为不爽道:“PI费,请注意你同上司说话的语气!”

“代SIR,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同madam讲话要注意分寸,别把自己当成SIP(高级督察)了!”费伦连珠炮似的扔出一大堆话,“还有,如果调大部队来围捕章纪二人,恐怕才会真的激起他俩的困兽犹斗,到时候搬出AK乱扫一通,代SIR你有多大肩膀来扛这个责任呢?”

的确,也只有像费伦他们这样突袭对方,才能令章氏夫妇来不及解冻枪支,做出武装反抗的行为。

此时谢爆妞也回过神来,不豫道:“IP(督察)代,怎么办案我自有我的判断,请你尊重上级。”

代乐高抵不住费谢的男女混合夹击,只能道:“总之这件事我会向上面如实报告,后果怎样……哼哼!”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费伦望着代乐高远去的背影,揶揄道:“看来什么地方都少不了害群之马,港岛警队也如是!”

谢亦欣哂道:“他倒不是害群之马,只是针对我而已!”

“针对你?为什么针对你?”费伦奇道。

谢亦欣受不住费伦灼灼的目光,不好意思道:“原因很复杂,总之你就不要问了!”

费伦比了个OK的手势,却在侧眸间向“内部消息通”施毅然打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确,该你小子回去打听一下madam的新闻了。

施毅然回了个“了解”的眼神。

等回到总部,审讯的事自有戴岩和李立东盯着,谢亦欣和费伦在问讯室隔壁策应,而施毅然则趁着帮大家买饭的机会,溜到餐厅打听谢爆妞的隐私去了。

一番审讯下来,纪思珍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而且还爆出姜隆其实是从犯,不仅看着魏丹虹被她捅死,更在魏丹虹被剁碎后帮忙遗弃了部分尸块。

至于章雄,纪思珍尽力维护,没有一点牵扯他的意思。对于这个结果,费伦并不满意,决定亲自审问。

来到问讯室,坐到章雄对面,费伦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一个胆小如鼠却自诩聪明的小人,是不是这样啊?章军师!”

“阿SIR,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章雄佯装愕然,但眼底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恐惧出卖了他。

费伦丝毫不以为意,哂笑道:“你有一辆小货车对吧?”

章雄辩道:“阿SIR,我开面馆的,有辆小货车用来运货这不奇怪吧?”

费伦冷笑道:“可是根据交通部监控录像显示,你那辆货车每天早上同一时间都会在光景街西头停上二十分钟,而停车时间又好死不死与光景街劫案发生的时间吻合,这你怎么解释?”

章雄耸肩道:“阿SIR,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两者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你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我和madam会告你袭警,而且有录像为证,一定能将你入罪。”费伦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到时候判你个三五七年,我也有时间慢慢找你的证据,军师先生!”

“阿SIR,你骗不到我,袭警最多监禁两年而已。”章雄自我安慰道。

“是两年,可你千万别告诉我,在你家冷藏库中找到的魏丹虹头颅你一点不知情。”费伦好整以暇道,“这话就算我信,陪审团也不会信的。”

章雄心知不妙,有些傻眼,费伦却再不理他,站起身径直出了问讯室。

回到隔壁,费伦对谢亦欣道:“madam,就凭我们在雄记找到的魏丹虹头颅以及纪思珍亲笔写的供认状,咱们就已经可以把章雄和姜隆控告为从犯,判个五六年没问题,先让他们入罪再说,至少可以给死者以安慰!”

谢亦欣点头道:“我同意,我这就去跟大SIR聊一聊这件事。”哪知她正欲出门,就响了。

费伦瞄了眼来电,道:“madam,,你接。”

谢亦欣接起没说两句就挂了,道:“大SIR让我们俩过去一趟。”

陈泽昆办公室。

等费谢二人落座后,陈泽昆第一句话就是:“ellDone!这次碎尸案你们重案组破案很神速,只用了三天时间,来点名表扬了你们这组人!”

这种时候费伦很知趣地没有抢着说话,谢亦欣则谦虚道:“都是大SIR你领导有方,大家齐心协力,才会这么高效!”

陈泽昆大笑起来,道:“好了小谢,就不要谦虚了,你的能力我还是很欣赏的。”接着看向费伦道,“PI费,至于你嘛,高层的几位处长一直都在关注,上班没几天就连破了三宗大案,实在了不起,希望你再接再厉!”

“谢大SIR夸奖,我会努力的。”这种套话费伦在轮回空间内向上挣扎求存时说过无数遍了,简直是张口就来。

陈泽昆摆手道:“我可不单单只是口头夸奖你,还要为你表功,而且公共关系科那边也为你准备了新闻发布会,希望你在传媒面前讲述一下是怎么连着破了光景街劫案、发润大厦盗车团伙案以及山马村碎尸案的。”

费伦听完,脸都绿了:“大SIR,你应该知道,碎尸案主犯纪思珍与光景街劫案那九个悍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担心还有漏网之鱼,这么快爆料是不是有些不妥?”

“快吗?我觉得已经很慢了!”陈泽昆摊手道,“本来像银行劫案这种大案子一旦侦破,公共关系科那边就会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不过光景街那案子有些外交方面的事要处理,所以才拖到现在,已经缓得不能再缓了。”

费伦闻言,知道新闻发布会再所难免,瞬间换了个思路,觉得他这一曝光,或许可以成为火力吸引点也说不定,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很好,PI费!”陈泽昆稍嫌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明年的升级试我将亲自推荐你,希望你能把握!”

“啥?!”费伦小小的吃了一惊,“大SIR,我才入职不到五天,这、这恐怕不妥吧?”

陈泽昆却摆手道:“PI费,警队是一个举贤用能的地方,有个别特例也是允许的嘛!好了,我还有事,你们俩先去忙吧!别忘了回去准备准备,下午一起参加新闻发布会就行了。”

“YES,SIR!”

结果下午的发布会,尽都是陈泽昆和主管重案组的王一鹏在发表讲话,费伦和谢亦欣除了在公共关系科的主持人介绍下亮了一下相之外,只起到了布景板的作用而已。

无比郁闷地开完发布会,回办公室坐了一阵,见时间已近五点,费伦便打算下班回家。这时,隔壁办公区的宋奎窜了过来,道:“阿伦,差不多下班了,要不要叫人一起去HappyHour(①)?”

没等费伦回答,最喜热闹的施毅然就凑过来道:“好啊好啊,madam,玳瑁哥,你们去不去?”

谢亦欣其实很想去,毕竟可以和费伦多待在一起,无奈谢季泉听说自家闺女差点被砍死,过来叫她晚上务必回去,说要好生看一看宝贝女儿,并且还威胁说,如果敢不按时归家的话就把她调离重案组。所以权衡了一下,爆妞只能惋惜地摇头道:“家里有急事,我就不去了。”

费伦随口关心道:“madam,你家里没出什么大事吧?”

谢亦欣芳心微甜,回道:“没、没什么大事,只是家中来了客人,所以得回去看看!”

“没事就好,那下次HappyHour再叫上你!”费伦不甚在意道。

之后,在宋奎的串联下,费伦几人下班后就和特遣队的同事一起HappyHour去了。

开车到了中环,虽然时间还早,但做为港岛甚至整个港九新界最热闹的娱乐中心,这里已经是人流如织了。

找了家最大最优惠的酒吧入座,里面的红男绿女在昏暗光线的照射下,脸上都荡漾着一种异样的迷醉神色,暧昧的氛围在整个吧内漫延。

许是职业习惯使然,费伦一行选的地在大厅一角,叫来服务生点了两打啤酒和一些吃的,各人便斜倚在靠背上享受着激情的音乐。

看着舞池中纵情律动的年轻男女,宋奎脸上满是羡慕:“年轻就是好啊,阿伦,你怎么不下去跳跳,说不定今晚还能钓个伴!”

(①:实际上是酒吧术语,通常为一小时或更长的优待顾客时间,或饮酒减价,或小吃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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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契哥契妹

“钓个伴?!”费伦哑然失笑,显然没这个兴趣。要想发泄的话,家中俩女仆他完全可以随意,实在没必要浪费那个精力。

当然,如果有女人主动贴上来,费伦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费伦摇头,宋奎拍着他的肩膀,调侃道:“老弟,你是对女人没兴趣?还是眼界太高孤芳自赏啊?”这话惹来其他同事一阵善意的哄笑。

费伦此时心情还不错,并不在意宋奎的玩笑,哂笑道:“主要是我这人很怕死,又不喜欢戴套!”

众同事一愕,旋即哄堂大笑,惹得附近客人侧目。

又喝了两轮后,天色渐黑,吧厅里的人更多了,摇摆舞动的人群也扭得更疯狂了。

不过人们跳着跳着,发现吧内灯光忽然全歇,除了周围的壁灯还散发着昏暗的光晕外,漆黑一片,正感惊愕时,一束白光照在了前方的K歌台上,紧接着伴奏轻响,一名身穿白西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光照中,台下的小资一族们不禁都拍起了掌。

“各位新老朋友们,欢迎来到玖兰酒吧!”中年男子裂嘴笑道,他那一口白牙给人特深的印象,“今天又到了玖兰一月一度的K歌日,我这么说想必大家都激动了吧?哈哈,是的,只要赢得了我们玖兰K歌的月冠军,那么直到下一个K歌日你和你的另一半在我们玖兰吧的消费将会全部免单。好了,我不多说了,规则还是像以往一样,往K歌箱里投五百块钱就可以获得一次K歌的机会。当然,在这之前,我们的老板娘况玖兰女士将先为大家献唱一曲……”

话音未落,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一阵口哨和尖叫中,台上的彩灯依次亮起,吧内被光芒照映得五彩缤纷。

“蹬、蹬、蹬!”

高跟鞋叩击地面的清脆响声传来,一名衣着性感留着齐背黑发的美女从后台转出,悠悠登台。她娉婷的身材,高耸的胸脯,姣好的面容,妖媚的眸子,鲜艳的红唇,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散发着令人冲动的吸引力。

宋奎和一干同事也激动得吹了几声口哨,费伦却丝毫不为所动,只以平常眼光待之。

见费伦斜倚着没什么反应,宋奎不禁问道:“老弟,这么漂亮的熟妇你就不想一亲芳泽?”

费伦端起酒瓶吹了一口,道:“一般般啦!跟madam凌比起来,这女的差远了。”

其实他这只是实话实说,可宋奎和一帮子同事全听傻了眼。

“老、老弟,你说的该不会是监管处的凌处长吧?”

费伦撇嘴道:“不是她还有谁,只是那娘们,呃不,是madam,她老看我不顺眼,所以我对她的观感也不大好!”

“拉倒吧你!不光是你一个,但凡受过投诉的,不管最终结论好坏,madam凌看谁都不顺眼!”宋奎爆料道,“倒是你刚才那席话要是传到madam凌的耳朵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费伦轻描淡写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同事,不屑道:“我已经跟她交锋过两次了,她还不是没能把咱咋地!”

“哦?!”宋奎来了兴趣,“跟我详细说说呗!”边上的同事也都起了八卦之心,纷纷竖起耳朵。

费伦摆手道:“事关监察问询,还是不说为妙,犯纪律!”

“犯纪律”三个字一出,宋奎等人的八卦之火顿时熄灭,还好此时台上况玖兰已经唱起了《甜蜜蜜》,引得客人们一阵骚动,甚至许多人还跟着哼唱起来。

宋奎一帮人也开始在那儿轻哼着,费伦却煞风景道:“这女人唱功还不错,肺活量也还好,可惜声音太次,同她的身材样貌比起来完全不在一档上。”

“老弟,你知道个什么劲儿!”宋奎抱不平道,“这况玖兰本来嗓音很好,可惜早年刚出道时被人陷害,嗓子一下就不行了,才不得不含恨退出乐坛,转而经营起了其他生意!”

费伦眼睛微眯,略感讶然道:“竟有这种事?”

旁边一个同事接话道:“怎么没有,那都是九十年代初的事了,当时咱们警局还查了好一阵,最后不了了之,这一晃都十年了!”

费伦等人在议论况玖兰的时候,况玖兰已经唱完下台,有迫不及待的人已投了五百港币进K歌箱,登台献丑了。

没错,是献丑,头一位上场的是个小年青,他选唱的竟然是《饿狼传说》,可惜人家张天王唱的歌是传说,而他完全就是干嚎加狼嚎了。

刚唱到一半就被台下客人们的嘘声轰下了台。费伦见状问宋奎道:“宋哥,还兴这种唱一半下台的么?”

宋奎笑道:“老弟,你是不知道,这可是玖兰K歌的一大特色,要是客人不满意,你唱得再好也能被半途轰下台。”

费伦愕道:“那怎么保证公平呢?要是有人故意起哄还搞个屁呀!”

“这位阿SIR,这里的客人大多是中环上班族,不会这么没素质的。”一抹略带嘶哑却饱含磁性的女声插了进来,费伦不用回头亦知是老板娘况玖兰凑过来了。

一起来HappyHour的同事显然都认识况玖兰,纷纷冲她打招呼。宋奎更是主动道:“玖兰,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费伦,警队的明日之星!”

“费SIR,!”况玖兰主动伸出素手道。

费伦心里对宋奎多少有些腹诽,却不得不偏过头冲况玖兰略笑了笑,又伸手与她轻握了一下,嘴上违心道:“况老板的歌唱得很不错!”

“诶老弟,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宋奎拆他台道,“你刚刚只是赞了我契妹的唱功好而已!”

费伦摸了摸鼻子,避重就轻道:“靠,宋哥,原来况老板是你契妹,怎么不早说?”

宋奎笑道:“我要早说了,你会进这家酒吧吗?”

“怎么不会,要早知道我早来光顾了!”费伦胡扯道。

玖兰吧每晚的生意都很好,况玖兰不甚在意多个客人少个客人的事儿,却只关心费伦所说的唱功问题,目光灼灼地看向他道:“费伦SIR……”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况老板,既然你是宋哥的契妹,那就叫我阿伦好了。”

况玖兰不愧久历风尘,立马打蛇随棍上道:“既然阿伦这么说了,那姐姐就这么叫,不过你也别老板老板的叫了,姐姐痴长你几岁,你就叫声兰姐吧!”

“行,兰姐!”费伦对况玖兰观感不错,“你怎么说我怎么叫!”

“这才对嘛!”况玖兰媚了费伦一眼,继续谈论之前的话题,“阿伦,契哥说你赞我的唱功,莫非你也懂唱歌?”

“略懂,略懂!”费伦谦虚道,实际上他不仅会唱歌,对各种乐器也玩得顺溜,这其实是过某个轮回任务时偶得的小能力,主神瞧不上,也就留在他身上了。

听到费伦的回答,况玖兰微觉失望,宋奎却又拆台道:“玖兰,你可别信费伦的话,这小子懂得多了,一向都藏着掖着。”

费伦既无语又无奈,但对于宋奎揭底并不着恼,毕竟人家是兄妹,与他亲疏有间,向着自己人天经地义。也幸好宋奎和他一起办过案,算得上战友,若是一般人这样,费伦早翻脸了。

况玖兰有些幽怨道:“阿伦,是这样吗?契哥说得可对?”她对唱歌有别样的喜好,可惜当年的一场事件令她再难踏足乐坛,所以就难免想和懂歌之人畅谈一番。

费伦这人一向话出难改,面对况玖兰的追问,他咬死道:“我真的只是略懂一点!”

况玖兰狡黠道:“那你上去唱一首我听听。”周围同事在宋奎的带领下一块儿起哄。

费伦一愣,旋即反击道:“那今晚我们这桌你得全部免单!”

即便宋奎跟况玖兰是契哥契妹的关系,酒水点心也最多只是打折而已,毕竟有个ICAC在那顶着,所以不曾免费,而费伦这要求只能算是个人提议,要是成了,却大家受益,所以众同事的起哄声更大了。

况玖兰妩媚一笑,毫不相让道:“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你得拿下K歌冠军才成,而且那五百报名费也不能少喔!”

费伦嘴角一勾,傲意十足道:“一言为定!”

于是,等台上又一名嚎叫派客人K歌完毕,费伦便投了五百块进K歌箱,站到了台上。

白西装主持人凑上来问道:“先生,你点哪首歌?我好去安排伴奏带。”

费伦却道:“有手风琴吗?”

“啊?!”白西装被问得一愕,“先生,你该不会是想自己为自己伴奏吧?”

“正有此意!”

鉴于费伦的坚持,白西装只能为他找来一架手风琴,进口的优比特,左手五个变音,自由低音双排簧,右手一零六键,十五变音,七个下额变音器,算得上顶好了。

费伦当即在台上落座,对着麦试了段音,悠扬的手风琴声轻快地传了开来,一下就把台下绝大部分客人吸引住了。

“哇,这人弹得不错耶,看起来好像很有料的样子!”

“说不得人家是专业的也不一定。”

“等下仔细听一听不就知道了,或许一唱就不行了也有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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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K歌

“听上去阿伦好像蛮专业的样子!”宋奎一边说话一边看向况玖兰,歌曲乐器这方面他也就听个音,远不如契妹况玖兰懂得多。

况玖兰的美眸中仿佛若有光,灼灼盯着台上正在试音的费伦,秀眉微蹙道:“还不知道阿伦唱得怎样呢!”

做为父母辈就很要好的宋况两家,宋奎自然隐约知道况玖兰对乐坛始终没有彻底死心,总想着自己不成功就推一个能成功的新人出来延续自己的梦想,所以看到契妹专注的样子,他不禁心中一叹。

三两分钟的试音很快过去,费伦随意演奏的轻盈乐声并没有让台下的客人感到不耐。等费伦轻拍了几下麦,场中的嘈杂声渐收,甚至消失掉了。

见到这一幕,况玖兰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弧度,赞道:“很有台范儿嘛!”

随即,费伦拉起了正曲,一段虽然跳跃却略带低沉压抑的音乐。前奏之后,他开始演唱,如冰下泉水般清澈幽远的声音吟唱出轻淡的俄语歌词。

“家盖好了,

里面的我形单影只。

房门在身后砰然作响,

秋风拍打着窗户,凄然为我而泣。

夜雷阵阵,晨雾弥漫,

阳光已彻底冰冷。

内心深处的痛接踵而至,

大家准备好倾听吧!”

唱到这里,费伦扫了一圈台下的听众,嘴角勾起,眼神渐渐犀利起来。

台下的况玖兰有些失望,难道阿伦就只有这种水平?不对,他锋锐的眼神凛然孤绝,任何人都高不可攀,这令她心下略感黯然,默默注视着台上的费伦。

另一边,法医部的曾曼和几个相熟的姐们也在,听到这里不禁撇嘴道:“嗯,唱得还行,不过太平淡了。”

“小曼,人家又不是专业的,别太强求了好不好……”

这妞话还没说完,就听台上传来尖啸。

“喔啊啊啊~~啊~~~~~~~”

清澈又嘹远,似能穿透一切实体的尖啸响彻全场,有点像高音,又似乎是海豚音。

“啪!啪!”

两声清脆的高脚杯脆裂声从靠近K歌台的桌子传来。

“哗啦!”“哗啦!”“哗啦!”

接着全场至少有十几桌人因为听得恍神的关系,失手打碎了酒杯,包括曾曼也是。

这!!什么情况??

况玖兰完全震惊了,而宋奎和一帮同事均感愕然,面面相觑。

其实不止他们惊愕,全场都很惊愕,甚至有点受刺激寒毛倒竖的意思,因为费伦的啸声不止能穿透实物,还能穿透人心、穿透灵魂……啸声迅速震撼了所有吧客,一时间所有人全都不觉站起,眼睛睁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

“喔啊啊啊~~啊~~~~~~~”

没等众人回魂,奇迹般的尖啸再次响起,音如海豚,给人一种几乎刺破耳膜的爽感。

当费伦重复之前平淡的歌词时,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靠,老娘收回刚才说过的话,要是这哥们不专业,就没人专业了!”曾曼那姐们心直口快道。

曾曼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心底却对费伦生出了几分好奇。

终于,费伦以长长的尖啸结束了这次演唱,笑问台下道:“谢谢大家聆听《歌剧2》!诸位,我跟老板娘打了个赌,今晚的K歌之王让给我怎么样啊?”

“同意!”

“好!”

“没问题!”

下面一片赞同之声,更有人起哄道:“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曾曼的几个姐们也在起哄,曾曼却嘀咕道:“歌剧2?好奇怪的名字!”

况玖兰也很奇怪歌曲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她赶紧来到台上替费伦解围:“诸位朋友,刚才我这位弟弟的演唱如何啊?”

台下自然一片叫好之声。况玖兰趁机接道:“但你们也看见了,他的唱法很伤声带的,所以不宜多唱,还望大家理解!”

客人多是小资一族,素质颇高,都能体谅况玖兰的担心和费伦的苦衷,也就不再要费伦多唱一首,而是纷纷鼓掌,欢送费伦谢幕。

只不过有了费伦珠玉在前,其他人自然不好意思再出来献丑,所以这一次的玖兰K歌竟然连十首歌都没唱到就草草收场,还好《歌剧2》一曲顶百歌,倒是没人觉得失望。

费伦重新落座后,冲况玖兰笑道:“兰姐,怎么样?咱这桌该免单了吧?”

“当然,兰姐我说话算话!”况玖兰笑道,“倒是阿伦你,那么唱法,嗓子没事吧?”

费伦摆手道:“那算不了什么。”

没有理会连使眼色的宋奎,况玖兰终于问出了她听完《歌剧2》后就一直想说的话:“阿伦,有兴趣进军歌坛吗?我可以做你的经纪人。”

费伦微愕,旋即摊手道:“我警察当得好好的,进歌坛干嘛?”

“就凭你刚才唱的那首歌,不愁红不了,甚至有可能成为乐坛的天王级人物!”况玖兰兴奋之余有些得意忘形,没好生打听过费伦的背景就说出了利诱的话,“警察整天日晒雨淋的,那几个死工资哪有当歌星赚得多!”

费伦哑然失笑,没有直接驳况玖兰的面子,而是看向宋奎,示意他说句话,把这茬揭过去。

宋奎忙道:“老弟,你那辆法拉利550不错,哪天借我开开!”

费伦随意回道:“没问题,想开的话随时都可以。”说完拿起酒瓶吹了一嘴,戏谑地看向况玖兰。

法拉利550?!况玖兰听到这个车名就是一愣,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费伦根本不差钱,何必为了钱进入歌坛成天被娱记包围呢?

实际上,费伦血雨腥风惯了,也受不了明星那种看似光鲜实则无趣的生活,在HK这样的大都会中,就只有警察这职业既能带给他些许刺激又能堂堂正正回去见父母。

于是乎,搞清了状况的况玖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没再提让费伦进军歌坛的话,只是陪着宋奎等人喝酒,直到手下过来叫她去处理一些事情。

这期间不少酒客都过来同费伦打招呼,甚至要签名。费伦并非明星,人家招呼他还能耐着性子应付一下,至于签名就敬谢不敏了。

等况玖兰离开后,宋奎借着与费伦碰瓶的机会,小声道:“老弟,两点钟方向有一堆美女在注意你,中间那个好像还是我们的同事!”

费伦不经意瞟去,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后,哂道:“那妞是法医部的,叫什么曾曼,不算同事!”

“哦?难怪我看着眼熟……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

费伦撇嘴道:“我跟她就见过一面,还闹得不太愉快,没必要招呼!”

“说不定就因为你刚才唱了首歌,人家相中你了。”宋奎玩笑道。

“别胡说啊!”费伦吓了一跳,“这女人脑子一根筋,说白了就是个二,谁沾上她谁倒霉!”

孰料,他刚把话说完,斜对面的曾曼就端着酒杯气冲冲地穿过人丛,来到桌边,斥道:“费SIR,背后论人非,你还是男人嘛?”说着一杯酒就向费伦脸上泼来。

宋奎等人被这一幕搞懵了,不知曾曼发的是哪门子疯。费伦却早有所料,在曾曼泼酒的同时就拿了个靠枕堵在她的杯口前面,结果整杯红酒都被靠枕吸收掉了,一点儿没洒到他:“曾医师真是千里眼啊,这么远都能读唇!”

“关你屁事!”见没把费伦搞狼狈,曾曼心底微惊的同时就欲扭身走掉。

费伦却一点也不惯着她,随手扔出靠枕,被酒浸湿的那块地方好巧不巧地正中曾曼的脸蛋。

“呸,呸!”曾曼一边把靠枕摔在地上一边抹着脸上被酒沾湿的地方,正想怒斥费伦,谁知费伦先她一步道:“曾医师,你自己的红酒,味道还不错吧?”

“哼,小气男!”曾曼骂了费伦一句,美眸中噙着泪花回去了。

费伦浑不在意地耸耸肩,冲曾曼的背影扬声道:“宋哥,看见了吧?这女人已经二到不能再二的程度,简直不可理喻。”

曾曼娇躯一震,强忍着没有回头,钻入了人丛。

宋奎摇头苦笑,他还真不好评论费伦和曾曼这一次突如其来的交锋。

随后,费伦和宋奎一干同事又喝了几轮酒,见时间已晚,就打算离开,却发现客人堆里多了些打扮前卫的古惑仔,正在悄然兜售着K.粉和摇.头丸。

费伦眼内溢出精光,哂道:“宋哥,没想到兰姐的场子里还卖这种东西。”

宋奎神色凝重地摇摇头,道:“应该不是玖兰允许的,她从来不碰这种东西。”

“哦?那就有意思了,看来我们得出面管一管了。”费伦冷笑道。

宋奎微微点头,吩咐手下散入客人堆,寻机人赃并获。

费伦也下了场,一步三摇地走向两个发色橘黄有如乱草的古惑仔。

这俩家伙正借着兜售毒品的机会围在一个女郎身边搭讪,还不让其他人靠近。他们贪婪的眼光在女人丰满性感的身材上游弋,时不时吞咽着口水,显然是看中了她,准备找机会轻薄甚至凌辱对方。

(今天确实忙,两更都晚了,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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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嘴贱的后果

见费伦下了场,刚才差点没被气哭的曾曼又抻长粉颈留意着他。

旁边的姐们顶了她一下,打趣道:“曼曼,看什么呢?不会是在看甩你脸子的那个男人吧?”

另一个姐们附和道:“你懂个啥?这叫什么打是亲,骂是……”

“爱!!”众女齐声道。

曾曼被姐妹们逗得有些脸颊发烫,恼羞成怒道:“够了,你们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众女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作一团,目光在曾曼脸上瞟来瞟去。曾曼只好把头撇过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继续注视着费伦的动向。

看得出那两个古惑仔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很多人客人仅仅因为他们一瞪眼,便乖乖闪到了一边,不敢多是生非。

可惜他们的震慑力对费伦来说毫无用处,他丝毫不介意古惑们的目光,手臂稍一划拉就把俩古惑带开到一旁,强忍着恶心凑到那个浓妆艳抹的女郎身边,招呼道:“嗨,靓妞,现在天色很晚了,还不回家吗?”

那女郎瞪了费伦一眼:“关你屁事!”

费伦摸了摸鼻子,心说老子要不是警察,管你去死,嘴上却道:“貌似有几个卖粉的家伙对你很感兴趣,不知你对他们有没有兴趣呢?”说着指了指正怒瞪他的古惑仔。

女郎顺着指的方向瞅过去,顿时脸色就变了,虽然她打扮得很前卫,但并不等于她在床第方面也前卫。

此时俩古惑仔发现费伦的目的竟然是过来撬他们相中的妞,当即就忍不住了,一个回身去抄酒瓶,另一个凶神恶煞道:“瘪三,你混哪里的?招子放亮点,这个场是南老大罩的。”

浓妆艳抹的女郎显然耳闻过道上的名号,所以她听到“南老大”三字时,就不禁有些害怕了。

费伦却微眯着眼道:“哼,严兴南的爪子很长嘛,都伸到中环来了,是否不想混了?”

这话令俩古惑的脸色同时一变。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严兴南的手下,只是扯虎皮拉大旗,如今遇到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南老大名字的家伙,气势瞬间被压了下去,连抄好的酒瓶也没敢向费伦砸来。

费伦见状,冷笑道:“乖乖地把你们身上的货拿出来,不然今天你们休想走出酒吧的大门。”

俩古惑的脸色又是一变,却打算在这种关键问题上死扛到底:“这位老大,就算你跟南老大相熟,他的货你也最好别动,不然南老大怪罪下来,你恐怕担待不起!”

费伦哂笑着问:“这么说你们身上有粉喽?”

“有是有,不过不能给你!”

费伦等的就是这句话,随即一亮证,谑笑道:“看清楚了?我是警察,你们两个马上趴墙站好,否则别怪我动粗!”

俩古惑对视一眼,立马分左右逃跑,还扯着嗓子喊道:“有……”

可是他们的动作刚起了个头,费伦闪电般踏前半步,双手倏然摁住俩古惑的头,相向猛撞。

“咚!”

女郎听见一下让人牙酸的撞击声,俩古惑仔翻着白眼就软倒在地,警示同伴的话根本就来不及说全乎了。与此同时,宋奎等人也逮住了其他混混。

这时,费伦周围俱是掌声,原来是有人认出了他这位K歌之王。

“歌王好样的!”

“没想到歌王哥哥是个警察耶!”

“……”

费伦见民心可用,当即道:“还请大家帮我见证一下对这俩小混混的搜身。”

“没问题!”

“好!”

费伦又问:“谁会摄像?”

“我!”“我!”……

一群人踊跃回应。

费伦沉吟一下,回头问女郎道:“会摄像吧?”

“会倒是会,不过不专业!”女郎微感尴尬道。

“没事!只要把该拍的都拍下来就行!”说着,费伦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了她,并教会了用法。

接下来,费伦在摄像镜头和众吧客的见证下拷起俩古惑仔,又将二人弄醒,这才从他们身上搜到几包摇.头丸。

随后,宋奎叫来支援,进行善后。

移交完古惑仔和证据后,费伦跟宋奎和况玖兰打了声招呼,告辞离开。

来到停车的地方,费伦刚拉开车门坐进法拉利,就看见曾曼站在对街,似乎在等车的样子。本来费伦不想搭理这女人,可见她玉立街边,一副弱不禁风的娇俏样儿便忍不住想逗她一逗。

于是费伦在前面街口掉头,开车到了曾曼身边,嘴贱道:“唷,这不是曾医师嘛,没打到车?要不要我载你一程啊?”

不得不说,曾曼一身浅咖色风衣加上深色的直身裤裙把她娉婷美妙的风姿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如云的秀发写意地披在肩后,略显苍白的肌肤,秀气挺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小嘴,无不给人一种楚楚怜意。本该神采飞扬的一对漆黑美眸此刻却微露迷离之色,显然是饮酒颇多,有些醉了。

不过曾曼仍能思考,听到费伦的问话,眼珠竟狡黠一转,道:“好啊!”说着也没留意车款拉开车门就坐进了副驾驶位。

这回轮到费伦傻眼了,他只是想调侃一下曾曼就走,没想到对方这么会打蛇随棍上。好在心念电转间,他有了另一个主意,毫不犹豫地发动车子,往西环方向开去。

也许曾曼真有点醉了,上车后便有点迷迷糊糊,闭眼享受着迎面扑来的夜风,竟然没有再睁开的意思。费伦也没打算问她要去哪儿,下了皇后大道穿过乍湾公园后就拐上了士美菲路,之后把车速提升到道路限速的极限,一路疾驰,绕进了薄扶林道,径往深水湾而去。

到了近海路段,曾曼才在潮声的侵袭下睁眼,问道:“到哪儿了?”

费伦淡淡道:“已经进黄竹坑道了。”

“什么?!”曾曼立刻坐正了身体,“你把车开警校来干嘛?我家在柴湾好不好?”

“我只说载你一段,又没说送你回家!”费伦哂道,“要不你现在下去打车吧?”

“我、我……”曾曼气得说不出话来,黄竹坑跟柴湾的地理位置几乎是在对角,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不说能不能打到车,就算打车回去,这一路得多少车费啊?

“你不说话就表示不愿下车喽,那我继续开!”费伦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把车拐上了香岛道。

曾曼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道:“你够了啊,这么晚了还跑来南港岛,有病吧?”

费伦无语了一下,驳道:“我看你才有病,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你别逗了,这附近哪有什么小区……”说到这,曾曼倏然顿住,愕然看向费伦,“你、你开的这是法拉利?”

费伦彻底无语了:“你才发现啊?”

“你该不会就住在深水湾这边吧?”曾曼猜道。

费伦摇头:“我不住这儿!”

曾曼趁机挖苦道:“早料到了,你虽然开着法拉利,但谅你也住不起深水湾这里的豪宅。”

费伦诡笑了一下,道:“我不是住不起,而是深水湾这里比较肃重,我不习惯这里的氛围而已,所以就在隔壁区买了宅子。”

实际上小李子当时也劝过费伦买深水湾的房子,好跟他们李家毗邻而居,却被拒绝了。

“你是说,浅、浅水湾的豪宅?!”曾曼不觉抚着还不足C罩的胸脯,多少有点结巴。

“废话!”费伦道,“要不这么晚了,我把车开来这里,还载着你这么个吧女,干嘛啊?去海边打野战么?”

曾曼俏脸一红,咬着后槽牙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

“嗷呜!”

费伦怪叫一声,斥道:“别闹,开车呢!”

曾曼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没再拧他的腰,却仍拍打着他的手臂,不爽道:“我叫你开我玩笑,我叫你胡说八道,还浅水湾豪宅呢!”

费伦颇感无奈,好在曾曼拍打的劲道不比蚊子大多少,只能由着她了。等法拉利真拐进了浅水湾86号的宅院后,曾曼就有些懵了:“这、你,这……”

“叽咔!”

自动金属院门合拢的声音从后传来,费伦道:“别这、那的了,下车,今晚你就暂时住我家,如果不想住,那就走回去吧!”说完,不再理会曾曼,拔下车钥匙,跳下车,径往别墅大门而去。

俩东瀛女仆早在大门恭候多时,见费伦过来,忙用标准的普通话问好:“主人,您回来啦,辛苦了!”

费伦指了指后面的曾曼,吩咐道:“宵夜弄两份,把楼下的按摩浴也打开,那位小姐今晚会住在这里!”

俩女仆鞠躬领命,赶紧去了。

也许是出于某种逆反心理,费伦对前身所钟爱的哥特风格并不感冒,所以别墅内的装修做得清新简约,让人一见便赏心悦目,毫无沉重压抑之感。

曾曼进门后就觉眼前一亮,不禁讶然道:“想不到你这人品位还蛮高的嘛!”

“这算不算你在称赞我?”费伦调侃道。

“切,赞你什么?这房子最多是你短期租赁来的。”也不知是曾曼一根筋,还是她故意气他。

“随便你怎么想!”费伦懒得跟曾曼辩解这个话题,径往健身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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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借调

也许是喝了太多酒,也许是太累了,又或者按摩浴太安逸,曾曼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已是大天亮。

曾曼饱含惊愕的美眸转动了一下,猛然从床上坐起,掀开柔顺的毛毯,发现自己还穿着浴袍,身上也没什么特别感觉,这才稍稍安心。

赤脚下床,曾曼随手拉开落地玻门的窗帘,顿时被入眼的美景惊呆了,外面是一大片蔚蓝的海景,新月形的海湾看起来是那么的洁净爽朗,让人心旷神怡。

看到这样的景致,疏于锻炼的曾曼也忍不住来到露台上做了两套健身操,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等再次冲完澡后,她才发现客房里除了干净的浴袍外,自己的衣服根本找不见。

曾曼换上套干爽的浴袍,怒冲冲地下楼,发现费伦正在俩女仆的服侍下用早餐。

费伦也看见了曾曼,揶揄道:“唷,曾医师起来啦?我还以为你会睡到日上三竿。”

曾曼也不跟他瞎扯,开门见山道:“费伦,你什么意思?我的衣服呢?”

“已经洗好烘干了。”费伦笑着打了个响指,樱子立即取了曾曼的全套衣物包括内衣裤来。

曾曼接过翻来覆去地看,还像缉毒犬一样时不时的嗅嗅,仿佛那洗得洁净如新的衣服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费伦随手在幸子颇具规模的胸脯上摸了一把,道:“我没有对着女人衣物发泄的习惯,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见幸子只是脸蛋微红,并没有抗拒费伦的爱抚,曾曼啐了一口,拿起自己的衣物蹭蹭蹭上楼去了。没过多久,她又穿戴整齐,转了回来。

费伦见曾曼素面朝天,便吩咐道:“幸子,去把你的化妆用品拿一套过来送给她。”

曾曼阻道:“不必了,我不习惯用别人的化妆品!”可惜她的话在这所豪宅里根本不顶用,幸子冲费伦微一鞠躬,转回卧房拿化妆品去了。

曾曼气哼哼地坐下,看也不看费伦,端起牛奶就喝。

“我说曾大医师,你哪儿来这么大火气?这里貌似是我家耶!”费伦哂道。

“真是你家吗?”曾曼颇不信任的语气再次让费伦感觉到女人的不可理喻。

好在这时幸子已经转回,手里拿着一个LV的化妆包,捧到曾曼面前,道:“小姐,请笑纳!”

曾曼接过包,拍了拍,冷笑道:“费伦,麻烦你装阔装得专业点好不好,哪有给仆人用LV的?一看这包的样式我就知道是仿的。”

费伦已对曾曼的挖苦见怪不怪,懒得理她,自顾自对付着面前的早餐。

曾曼将杯中牛奶一饮而尽,拎着化妆包去了楼上客房。

到了房中的梳妆台边坐下,曾曼不甚在意地打开了化妆包。她一直以为包里的化妆品是次货,只打算薄施粉底,把今天将就过去。

没想到打开包后,曾曼赫然发现了七八个真皮小盒子,再一一打开,里面分别装着唇膏、口红、睫毛膏、粉底等等东西,而且每一样小东西上的编号标示都清晰无比,决不是次货能拥有的。想了想,她把那些化妆品甚至每个小盒子上的标号都写了下来,净脸后只用了一点点的粉底和浅色唇膏上妆,跟着收拾好化妆包,径直下了楼。

“这么快?”费伦诧异,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子化妆就没有快的。

“切,尽是一些次货,我拿什么化妆啊?就打了一点点粉底而已。”曾曼一脸不屑地把LV化妆包搁在了餐桌上,“看我干嘛?你不上班么?”

费伦从微愕中回神,摆手道:“没事没事,上班上班!”

随后,费伦开着法拉利先把曾曼送去了法医部,然后才赶到了总区总部,几乎是掐着上班的点进的办公室。

“费SIR,来让我们把碎尸案关于马肉的那部份调查移交出去,让别的组跟进,这两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字。”戴岩道。

“怎么我签?这种事应该madam做主的嘛!”费伦奇道,“对了,madam谢呢?”

“她被大SIR叫去问话了。”正泡咖啡的李立东答道。

而戴岩做起了签字的解释:“费SIR,是这样的,这两份调查文件必须咱们重案组两位以上的长官签字才有效,所以还得麻烦你一下。”

费伦闻言,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一遍,略一沉吟,用右手签了字(①),之后回到位子上做起了盗车案和碎尸案的报告。

没多久,谢亦欣回来,把费伦叫进了办公室。

很随意地坐下,费伦玩笑道:“madam,看你严肃的样子,不会又有什么大案子吧?”

谢爆妞有点不满费伦的态度,冷笑道:“那倒没有,所以我们重案组可以暂时松一松,但是你,却有麻烦了!”

费伦一愕,道:“我能有什么麻烦?莫非上面打算将我调离?耶~~我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听到这话,爆妞的额头上黑线丛生,怒拍桌子道:“费伦,你什么意思?”

费伦耸肩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madam检讨一下昨天抓人的时候抢着走前面的后果,当时若非我在,madam你恐怕凶多吉少啊!”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谢爆妞梗着脖子不服道。

“我只是想让madam量力而行。”费伦撇嘴道,“昨天那种情况我还能救你一救,要是遇到更危急的情况,恐怕我只能遭你连累,先一步去跟上帝喝咖啡喽!”

谢亦欣心头既感动又惭愧,还有些后怕,连忙道:“呸呸呸,你胡说些什么呢?见什么上帝?”

费伦却依旧严肃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后如果没我跟你一块行动,你的莽撞有可能连累到玳瑁他们!”

谢亦欣愕然点头:“懂了,我会注意的。”

“希望你不是光嘴巴说说而已!”费伦也只能言尽于此,“对了,既然不是调职,刚你说我有什么麻烦?”

“你不是会一手甩枪吗?”

“对啊,怎么了?”

“飞虎队方面想请你过去给他们的队员上上课,教教甩枪!这事大SIR已经答应了。”谢爆妞说这话时俏脸上尽是幸灾乐祸,“不过照我估计,那些飞虎们少不得要挑战你,你有得受了。”

“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费伦不以为意道,“有得受的应该是他们,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挑战的么?”说着,他还掐了掐自己的脖子。

谢爆妞瞬间想起了跟费伦比组枪的往事,同时也感到了他无比的自信:“OK,你把盗车案和碎尸案的报告做好,中午你就过去飞虎队总部吧!根据大SIR的指示,明天你也待在那边,至于周末嘛,我们重案组这个礼拜应该可以休息。”

“好的,没问题!”费伦点头同意,“如果周末有什么事,就行!”

“嗯!”

做完报告交到谢亦欣那里,费伦草草吃了点面食就开车到了粉岭PTU总部大楼。

把法拉利停进车库,出示过证件后,经过门卫联系,飞虎队那边很快就有人开车来接费伦。

“这位想必就是费伦SIR吧?,我是S雷强!他是我队友古侯一!”肌肉发达的雷强一边介绍长相平常体型消瘦的狙击手古侯一,一边朝费伦伸出了大手。

费伦浑不在意地伸出手与其相握,笑道:“飞虎队之名如雷贯耳!”

雷强嘴角微翘,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给费伦点颜色瞧瞧,即便不捏碎他的掌骨,也得让他疼上一两个星期,因此手一和费伦的手相握,马上大力收紧,就如铁钳一般。

费伦的手比雷强小了两号,看起来似乎很吃亏,但事实却不是这样,他的手好似轧钢机,不断按照自己的节奏收紧再收紧。

雷强的脸色一变再变,勉强运力抵住费伦不断收紧的手掌,可依然有撕筋裂骨的刺痛从手上传来。

雷强额头上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知道这次有些鲁莽了,就冲费伦这手劲,可以断定甩枪必定是他打出的。同时心里也哀叹,看来今天他的手要报废啊!

古侯一一直在留意着雷强暗中向费伦发出的挑战,当他发现雷强脸色涨红额上冒汗时,心里陡然一惊,忙道:“费SIR,上车吧,大家还在等着你呢!”

毕竟是同事,所以费伦只出了三分力,想让试探他的雷强知道天高地厚而已,并没打算把对方的手给整残了。见古侯一打了圆场,费伦当即就坡下驴,手轻易从雷强的掌握中脱出,笑道:“雷强,你的手劲还不错,多练练应该有出息。”

雷强把被费伦握过的那只手背在背后使劲搓,另一手挠头道:“费SIR,你别埋汰我了,叫我暴强好了,大家都这么叫我!”

费伦一边拉开军用越野的门一边道:“我真不是埋汰你,手劲是一个枪手必须要具备的东西,这次飞虎请我来授课,希望你们个个都符合我的选材标准吧!”

(①:费伦签支票和合同一向用左手)

(最近经常迟更,黑不好意思,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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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杠上了

若是在与雷强比手劲之前费伦说出“来授课”的话,恐怕雷古二人都会嗤之以鼻,不过现在嘛,他俩半信半疑,强忍着没有反驳。

毕竟手劲大只能证明握得稳枪,其余的东西还需要眼见为实,而飞虎队中玩枪厉害的强人有很多,所以费伦刚刚小露的那手只是让雷强古侯一口服心还没有完全服。

军用越野开进S的大院后并未停留,直接穿过广场,到了草坪边。

一队人正在草坪上进行着折返跑练习,见越野车过来,领头的厉锋立刻高喝道:“全体集合!”

费伦跳下车,来到厉锋身边打了个敬礼,道:“厉锋SIR,久仰你的大名!”

厉锋两年前就已升职为高级督察,比费伦高出半个脑帽,短平头,脸部线条九分刚毅一分柔和,挺直的鼻梁予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年纪大概在三十一二,为整个特别任务连行动组的总教官,同时也是行动组A队的指挥官。

听到费伦的话,厉锋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笑意:“阿伦你说哪里话,是我久仰你的大名才对。”说到这,他凑近费伦道,“雄记面馆的录像我已经看过了,你的甩枪确实厉害!”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厉锋又道:“阿伦,等下就是我们A队的理论课学习时间,有没有兴趣露两手啊?”

这话一出,所有队员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费伦,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好啊!”费伦当仁不让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许多队员不屑听我讲,甚至打算挑战我,但我不得不说的是,深藏内敛才是一个真正的顶级的特种作战人员所应该具备的气质和性格。”说到这,他还有意无意地瞟了眼厉锋。

微微一愣,厉锋瞬间明白到费伦眼神的意思,这是在提醒他锋芒太露,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火气。

“好了。”费伦继续道,“厉SIR,现在时间还不到,我看还是等正式上理论课的时候再讲吧!”

对于费伦的避重就轻,厉锋直感愕然,再看看队员们都有点无所适从的样子,霎时省悟到自己和整队手下竟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了费伦的节奏。

这一点让厉锋多少有些不爽,可又不好明着找费伦的茬,只能暂时由着他,还不得不冲整队人道:“现在原地休息十分钟,之后开始理论课的学习。”

费伦此时走到厉锋身边,看着他配带的格洛克17羡慕道:“厉SIR,还是你们飞虎队好啊,已经配上幺七了。”

“不是已经,而是配了好久了。”厉锋纠正道,“大概从九十年代初开始,特别任务连就采用了格洛克。”

费伦一愕,撇嘴道:“可惜我们重案组还在用点38!”

厉锋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有没有兴趣去靶场打两枪试试?”

费伦摆手道:“打几枪只能勾我的瘾,以后又不能天天摸,还是算了吧!”

“不如你调来我们飞虎队,不就可以配幺七了么?”厉锋半开玩笑道。说实话,他对费伦甩枪的技术那是真心想偷师到手。

费伦苦笑道:“飞虎的规矩比重案组多多了,我怕我受不了那约束!”说完,对厉锋扬了扬手,朝正摆弄SR-25狙击枪的古侯一走去。

古侯一显然没安什么好心,主动递上二五,道:“费伦SIR,要不要试试?”

“试倒是很想试,可惜这里不是野外,你这枪里也是有弹夹没子弹。”

这话把古侯一说愣了,费伦趁着这个机会,随手拿过了他手中的枪,像用一般步枪似的端着向周围瞄准。手中的枪意外被夺,这让古侯一很是恼火,可看到费伦极不专业地端着狙击枪乱瞄,他就咧嘴笑了。

要知道,虽然SR-25狙击步枪的重量比MSG90式略轻,但加上弹夹瞄准镜也有五公斤多,实战中如此重量的狙击枪基本都用脚架支撑,这样才能够保证远程射击的精度。所以看到费伦用步枪的姿势端狙击,古侯一就忍不住大声道:“费伦SIR,我这可是狙击枪,不是步枪!”

飞虎们闻言,纷纷瞧看过来,看到费伦的动作,都不觉捂嘴偷笑起来。

厉锋本也觉得费伦的作为有些荒诞,不觉莞尔,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费伦端着那把SR-25,前后左右晃来晃去,瞄准周围各种假想目标,可他的手臂却没有任何颤抖,连轻微的震颤都不曾有。

厉锋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把SR-25在费伦手中好似毫无重量一般。很快,观察敏锐的计莫知和古侯一也发现了这一点。接着,整队人都发现了费伦的特异之处,只剩下一片惊愕。

耍了七八分钟,等费伦把枪递还给古侯一时,他终于忍不住道:“费SIR,你应该是我见过的手臂力量最强的人了。”

费伦摇摇手指.道:“这不算什么,以两人为单位的狙击小组的目标应该是拿狙击枪当步枪使,在大面积火力覆盖之前以突袭战从容撤退,因此适当的臂力是必不可少的。”

古侯一和经常充当观察手的计莫知瞬间无语。

费伦又接道:“当然,我是说在战场上,如果仅只是在大部平和的城市中执行任务,那以飞虎现在的质素,只要保持下去就可以了。”

这话本是实事求是,但却激起了一干飞虎们的火气,包括厉锋也是,只听他道:“这么说阿伦你的质素已经远超我们飞虎喽?”

费伦摊手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厉SIR你非要这么认为也无不可。”

厉锋也是个不轻易服人的主儿,当即道:“哦?既然阿伦你这么说,理论课后我们飞虎还有一小时的拉练,到时跟我们一起怎样?”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费伦寸步不让道:“我看不如跟理论课的时间调换一下,现在就开始拉练,等下再讲理论!”

这事儿厉锋还真不好做主,因为训练计划是早就定好的,不能擅改,所以他不得不看向队员,毕竟法不责众(①)这一条放在哪儿都适用,要是队员们强烈要求的话,个别调换一次也是可行的。

果不其然,古侯一带头嚷道:“兄弟们,现在就拉练,也让费伦SIR加入,好不好啊?”

“同意!”

“好!”

“没问题!”

众人七嘴八舌地回应。

费伦见状,笑道:“盛情难却,我自然愿附翼尾!”顿了顿,又道:“不过厉SIR,我与众位飞虎不曾合作过,所以团队配合恐怕做不到。”

“这是当然!”厉锋好整以暇道,“阿伦你若是掉队或超前,我都不会干涉,相信队员们也不会有意见。”

“那就好!”

厉锋不再多说什么,一挥手,所有队员立刻冲进了大楼。三分钟过后,整队人都全副武装地回到原位。另一边,厉锋的副官也帮费伦弄了全套装备过来,让他穿上。

费伦穿戴妥当后,站入队尾,厉锋即刻道:“今天的拉练科目是五公里越野,接着障碍跨越,然后两人一组上楼顶,再游绳下来,最后手枪弹步枪弹狙击枪弹各击发十,成绩列入考核!”

这话一出,所有飞虎心里都叫苦不迭,若在平时他们早哀嚎连天了,可今天有费伦这个外人在,没一个叫出声。

“折返点在二点五公里外,出发!”

随着厉锋一声令下,A队全员出发。没跑出半里,费伦就已经从队尾超到了队首,之后一骑绝尘,向前狂奔而去。

站在越野车上的厉锋看到这一幕,不禁冲司机笑道:“希望咱们的重案组精英这般跑法能够盯得住吧,要是出了丑,以后再见面可不好说话啊!”

一众飞虎队员的想法与厉锋恰恰相反,他们更希望费伦出丑,那就有好戏看了。

可惜随着拉练的进行,飞虎们开始感受到了来自费伦的压力。跑到大约一点七公里处,坐车行在前面的厉锋就从望远镜里发现了费伦。

到了一点八公里的地方,费伦和A队众人交错而过,往出发地跑去,其速度似乎跟刚刚出发没什么区别。

“靠,这算不算套圈?”

“费伦SIR该不会是超人吧?”

“我去,看来今天要丢脸了。”

飞虎们在队伍中不断议论,领头的几组更是不觉提速。厉锋心里也对费伦的速度感到惊讶,却并没有太过吃惊,因为一次两次这样的快速越野他也是可以做到的,但他认为长此以往,没人能吃得消,费伦很可能只是为了在他们面前露脸才拼了这一把。

所以,当经过折返点时,厉锋还特意问了一下计时人员费伦的成绩。

“报告SIR,费SIR的成绩为七分零七秒!”

这样的成绩吓了厉锋和司机一大跳,因为男子3000米的世界记录也才七分二十一秒的样子,这费伦跑两千五百米野地,还背着负重,竟然才用了七分零几秒,完全可以去参加奥运会了嘛!

但事情的发展远远比厉锋能想到的更令他吃惊,因为车从折返点出来往回开了不到一点五公里,他们又碰上了全副武装的费伦。

厉锋忍不住扬声问了一句:“阿伦,你这是往哪儿去啊?”

“折返点喽!”费伦微喘着答了一句,继续向前。

司机忍不住道:“厉SIR,这费伦SIR不会从一开始就打算进行十公里越野吧?”

厉锋震惊之余摇摇头道:“这我还真说不好!”

(①:大概在1977年前后,当时的港府曾宣布警察部队内较轻的贪污罪行不予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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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服气才能听入耳

不过在距离终点还有四五百米的时候,厉锋和司机,还有整个A队的飞虎们有了答案,因为费伦疾速从后面追了上来。

好家伙!此时此刻费伦摆臂换腿的速率根本不像是刚跑了近十公里路,简直就是百米冲刺啊!

众飞虎见状不得不咬牙加快了步频,结果还是被费伦在终点前赶越,输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时刻被破坏了节奏的队员们通过终点后都上气不接下气,累得跟狗似的。费伦却马不停蹄赶到了障碍训练场,开始了拉练的第二阶段,等飞虎们来到障碍场地出发点时,他正在障碍物群中上蹿下跳得欢,已经通过了一大半场地。

“喂喂,这费伦SIR难道是铁打的吗?都不知道累。”

“非也非也,我看他不过是在硬撑,不信等他跑完就会避开我们去厕所里狂吐!”

“我看未必!刚才费伦SIR经过我身边时,他脑门上根本没什么汗。”

飞虎队讲求的是团队配合,所以古侯一计莫知几个人并没有撇下同组的队员越众而出,反倒在队伍里议论起费伦来。

车上的厉锋虽然比较认同他们几个的观点,但依然喝斥道:“议论什么?加快速度!”他是不得不这么吼,因为费伦在越野上套了圈还不够,在障碍场地也已经快套圈了。

可是想要通过近一公里长、泥泞处处、跌宕起伏的障碍场地不比跑上五公里越野来得轻松,队员们就是有加速的心也没加速的力了。

反倒是费伦,在熟悉了障碍物配置后,又一次从障碍场地起始点出发时,他的动作竟比前一圈更敏捷,所谓的体力消耗在他身上几乎显现不出来。

将这一幕瞧在眼里的厉锋终于直观感受到了费伦的厉害,赶紧把车上的DV拿出来,一丝不苟地拍摄着费伦在障碍物间闪转腾挪疾速突进的画面。

障碍物群中,费伦眼前是一道三米高的土墙,也没见他怎么助跑,只是在接近墙面时凌空跃起大半米,用脚在墙上一蹬,再单手把住墙顶一拉,整个人就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直接消失在了墙头。

费伦翻墙的动作虽然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却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厉锋在镜头中看到这个动作差点被震傻了,翻越土墙只在一蹬一拉之间,毫不拖泥带水,似乎比呼吸喝水更容易,这简直难以想象。

不单是这一个障碍,厉锋越拍下去就越发现费伦通过每一个障碍的动作都与飞虎有所不同,但都简练无比。遗憾的是,厉锋还发现费伦的大部分动作只适合他自己,没有推广的可能。

再一次,费伦在飞虎队员们通过单圈障碍场地前,套了他们一圈,而后马不停蹄赶往空置楼。

本来上楼顶是从一楼的阳台穿进户内,然后跑楼梯的,可费伦根本不按规矩来,他直接通过阳台和楼层之间的突出部攀爬上去,看得下面的厉锋胆颤心惊。要知道,这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稍有不慎,摔下来不死也半残。

不过费伦却显然不会失手,他在飞虎们爬到一半楼层时就已经开始了第一次游绳,落地之后,再次徒手攀向楼顶。可是由于这一阶段的拉练太过简单,仅只是爬楼和游绳,所以当他二次登顶时,两人一组的飞虎已经全员游绳下去了。

费伦毫不在意,他随即游绳落地,追在大部队的屁股后头赶到了野外靶场。

每个靶位都有一地的枪械零碎,必须组好一短枪一长枪一狙击才能上弹击发。

费伦看到这样的情形,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组枪,就算连组两遍,他也一定会比别人快,所以刚才游绳阶段损失的时间他很容易就能补回来。

事实也是如此,费伦先以单手组枪的手法同时组装好了长短枪,再用双手组好狙击,接着拆零,又一次组好三把枪时,飞虎们也才刚刚组装到第三把枪。

“咔嚓!”

费伦上好格洛克17的弹夹,也不校对,径直冲三十米外的短枪靶扣下了扳机。

“啪啪啪啪啪啪……”

除了第一枪略微偏离靶心外,费伦后十六发子弹几乎把靶心打成了个窟窿。

接着是一百五十米距离的长枪靶,最后是四百五十米距离的狙击靶,费伦都以极快的击发速度和极为优秀的成绩圆满完成了。验靶后,一众飞虎都服了。

最关键处在于,整个拉练下来,飞虎们个个都累得要死,只有费伦还龙精虎猛,不仅衣服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就连脑门上也没出多少汗水。

几乎将费伦后半程拉练都拍摄下来的厉锋凑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伦,我服你了。”

光鲜的外表和漂亮的名头永远没有真正的实力管用,费伦此刻没再从厉锋眼底看到半分不屑之色,当即半开玩笑道:“我是来当老师的嘛,总得有个表率!”

厉锋闻言,脸上多少有点发烧,关心了一句:“阿伦,你刚冲得那么猛,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上课?”

费伦摆摆手道:“没那个必要,这点活动量只是开胃菜!”

走拢来的古侯一听到这话立马叫了起来:“费SIR,这还开胃菜啊?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幸好费伦不是S的教官,不然古侯一铁定倒霉了,即便如此,他仍肃容道:“耍?!飞虎出任务还从来没失败过,你当那些任务都是耍过来的么?记住,充沛的体能是完成任务的基本保证!”说到最后一句,他简直有点声色俱厉的意思了。

厉锋心头微微一震,已经明白了费伦要表达的意思,同时瞪了眼古侯一。

心知说错话,古侯一吐了吐舌头,赶紧缩回了休息的队伍中。

见厉锋眼中似有发狠之色,费伦不得不提醒道:“厉SIR,你们飞虎的体能在警队已算顶尖了,若要再行上量,必须有科学的方法和依据,不然很容易把队员练废,于公于私都难以交待。”

厉锋一愕,对费伦猜中他的心思有些意外,却正容答道:“阿伦,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费伦笑了笑,道:“希望你真知道才好!”略一沉吟又道:“既然今天队员们都累了,那我就教他们点实用的东西吧!”

厉锋颇感兴趣道:“什么实用的东西?”

“一个动作,等下我讲出来你就知道了。”费伦神神秘秘道,“下命令集合队伍吧!”

厉锋愣了愣,扯着嗓子喊道:“集合!”

不得不说,飞虎队还是很有纪律的,厉锋命令一下,虽然队员们依旧疲累,但却迅速集结成队列,周周正正地站在了厉费二人面前。

“下面请见习督察费伦给我们上理论课!”厉锋宣布道。

队员中,计莫知古侯一和雷强带头鼓起掌来,其他飞虎热烈响应。

费伦伸出手向下压了压,道:“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鉴于在刚才的拉练中我发现了你们别的问题,所以我会从你们弱势的方面教起,直至让你们领会甩枪的原理。”

这话让飞虎们或多或少有点失望,但费伦之前的表现让他们慑服,不敢多有言语,俱都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首先,我想说的是枪打得好,因素有很多,除了苦练枪技多喂子弹之外,我认为还有三条你们必须记住,一是臂力,二是集中力,这三嘛,则是体能!”

“有人可能就在想,狙击潜伏耗体能那很正常,可打手枪(?)几乎就不耗体能嘛!”费伦扫视了一圈队员,继续道,“有这个想法就大错特错了……打个比方,就拿你们两人一组的同伴来说吧,枪法几乎都不相伯仲,要是你跟同伴想在一栋空置楼里比枪分胜负,靠的是什么呢?我想绝不是枪法,而是临战意识、机变的头脑、持久的集中力和能够经得起消耗的强大体能。”

话到这里,飞虎们听新鲜听评书的眼神消失了,就连旁听的厉锋也开始重视起来。

“临战意识要靠长期的培养,机变的头脑则以智力为基础,至于集中力大多是天生,后天的锻炼提升效果不大,所以这三点我没办法帮到你们,这里就略过不提了!”费伦道,“而最后一点,经得起消耗的强大体能,也是要靠长期艰苦的锻炼才会形成,这个谁也帮不了忙,不过我倒是能在体能的快速恢复方面教你们一点点东西。”

本来听了前面一大段话,众飞虎都有点失望了,可没想到峰回路转,费伦在最后抛出了真材实学。向来口快的古侯一更高声问道:“报告SIR,我想问问你说的快速恢复有哪些好处呢?”

“好处当然有!”费伦笑道,“不知你们哪些人玩过年中上市的暗黑破坏神2?”

“我玩过!”

“还有我!”

“我也玩过!”

“……”

队列里顿时有七八个飞虎都举了手。

“玩过就好!”费伦示意他们放下手,“这个游戏中有体力槽,但它的设计与现实不符,我这里就不提了,而你们的体力就好比角色人物的血球,或多或少,但损失之后恢复起来较慢……”

(今天真是多事之日,比预定更新时间晚了两小时,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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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两女争锋

做完一天的工作,没什么事的曾曼想起了坤包里纸条上记下的那些标号,打过去询问了一下。

“这位小姐,很抱歉,你问的标号都是特别限量版化妆包内配的化妆盒的标识码,不过看码段,应该是LV集团自留的那一部分货品。至于港岛方面,这类型的化妆包仅有十只,已经出清。”那头的服务人员答道。

曾曼闻言,略微沉吟,又问道:“如果想订购你们下一款的限量版化妆包,需要怎么弄?”

“很简单,您只需要报上自己的尊享VIP号和付款账号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们会派专人根据VIP登记的地址上门为您服务的。”

“那下款限量包大概什么价位?”曾曼追问道。

对面似乎迟疑了一下,回道:“下一款化妆包虽然也是限量版,但并非之前您问的那款特别限量版,所以价格要相对便宜一些,大概在十到十五万港币左右,请问您需要订购吗?”

曾曼被对方报出的价格吓了一跳,忙道:“不用了,我再考虑考虑!”。跟着,去问了问那些化妆品的标号,得到的答案无一不是正版。

“早知道老娘就不装什么清高了,他送到我手上的东西凭什么不收?”的曾曼自言自语道,“便宜那王八蛋了,害我头一次留宿在别的男人家里。”

正好此时吴蕴博推门进来,听到了最后半截话,调侃道:“咱们的美女医师留宿在哪个男人家里了啊?”

曾曼瞪了眼吴蕴博,道:“关你什么事?”

吴蕴博摸摸鼻子,道:“这可是你师姐交代的任务,让我多关心关心你!”

“切,你跟她早分居了,还任务呢?”说到这,曾曼见下班时间已到,直接拎起包甩头走人了,只留下后面一脸尴尬的吴蕴博。

打了个出租来到港岛总区总部,曾曼驾轻就熟地找到了重案组办公室。

推开虚掩的门,曾曼探问道:“请问,费SIR在吗?”

此时已快五点半,因为没什么事,戴岩三人早溜了,只有谢亦欣还在里间的小办公室整理着报告,隐隐听到人声,她搁下手头的事走了出来,看见靓丽的曾曼,目光不觉警惕起来:“请问你找谁?”

曾曼也是相当敏锐的女人,见谢爆妞目光不善,遂正色道:“我是法医部(科)的曾曼,找下费SIR!”

“不好意思,他现在人不在!”谢爆妞脸色稍霁,“我是重案组高级督察谢亦欣,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

听爆妞表露出的身份,曾曼霎时知道自己“假公济私”的算盘落空了,又从谢亦欣的脸色微变中看出她似乎对费伦有那么点意思,想都没想就给费伦上了眼药:“没事没事,既然他不在这儿,那我去他家找他。”说完,她就欲转身走人。

果不出曾曼所料,爆妞闻言,立马不淡定了:“你等等!你清楚费伦住哪儿吗?”

曾曼似笑非笑道:“这有什么不清楚的,我昨晚就住在他家。”

这话一出,差点没把谢爆妞的肺给气炸了,正待发作,门口又有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madam,费大哥呢?”

谢亦欣微怔,循声望去,瞧见了梁晓琳,愕道:“晓琳,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费大哥不可以么?”梁晓琳蹦蹦跳跳地进来。

谢亦欣哂笑道:“恐怕你是来看他的法拉利的吧?”

“是又怎么样?”梁晓琳撅起小嘴道,“他可是答应了我把车借我开几天的。对了,他人呢?”

这话问出,谢亦欣不经意间发现曾曼似乎也竖起耳朵在等答案,于是爆妞童鞋悬吊吊的小心心瞬间放回了肚里,避重就轻道:“他到其他部门交流去了。”

“那他去哪个部门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找他!”梁晓琳皱着琼鼻道,“我姐可是专门发了电邮过来问他的情况,要是我答不出,屁股可能会遭殃的。”

谢亦欣瞥了眼边上耳朵竖得更高的曾曼,冲梁晓琳抱歉地笑了笑,道:“对不起,这我真不能说,说了就犯纪律了。”

曾曼听到这,哪还不知道谢爆妞在耍她,冷哼道:“看来我只能去费伦家找他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梁晓琳一听,赶紧追了出去,她也很想知道费伦的家住哪儿。

只有谢亦欣如鲠在喉,仍在想曾曼那句“我昨晚就住在他家”,最后实在有些气闷,回到里间办公室,就给费伦打了过去。

费伦大概描述了一下血球的功用,随后几名玩过暗黑2的队员在他的示意下开始帮忙给其他飞虎作解释。不大一会,所有人都弄明白了快速恢复体力的好处。

“要真能这样,那咱们的持续作战能力将会大大提高。”

“谁说不是呢,这不就相当于无限体力了嘛!”

“费SIR,你赶紧教吧!”

不说下面队员的议论,就是厉锋弄明白了快速恢复的优点后,也相当激动。费伦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道:“万物平衡,任何东西或技巧都有其两面性,优点和缺点并存,大家刚刚想必已经了解到了快速恢复的优点,下面我讲一讲它的缺点……”

众飞虎纷纷竖起耳朵,没人打算漏听费伦的讲话。

“‘快速恢复’的缺点其实很明显,当你们使用之后就会感到极度饥饿,如果在这种饥饿感没有消失前再度使用‘快速恢复’,其后果相当严重。”费伦神情凝重道,“轻则燃烧掉身上的脂肪,瘦成皮包骨头,重则体内大出血,休克而死!”

这席话把不少飞虎队员的脸都吓白了,费伦却毫不在意,继续道:“不过你们放心,使用‘快速恢复’没有更多的副作用,对人体也不会造成损害,只要你们时刻记住我说的那个缺点,并及时弥补就行!”

费伦刚说完,计莫知就举手道:“报告SIR,我想提一个问题。”

“讲!”

“如果我们当中有哪个人在肚子饿的时候或者是在使用过‘快速恢复’后饥饿感没有消失就再次使用‘快速恢复’,出现了所谓的缺点症状,还有得救吗?”

费伦闻言笑道:“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我想先纠正一点,一般意义上的肚子饿和我所说的极度饥饿感是有区别的,这个靠嘴说不清楚,等下我教了动作后,你们一试就会明白!至于缺点症状,比如内部大出血,就算救治及时,治好了人也会折寿,所以千万不要连着两次使用快速恢复。”说到这,他看向厉锋:“至于要不要学,就由你们的厉SIR来决定吧!”

厉锋考虑了一下,觉得上面很可能会对这种危险的东西禁用,但学一学,开阔一下眼界,多一技傍身,就算不用也是益大于害的。

“阿伦,那就麻烦你费心教一教喽!”厉锋这话一出,众飞虎俱都发出了欢呼声。

“耶——”

费伦两手下压,止住了欢呼,道:“其实‘快速恢复’关键是要找准恢复穴,根据每个人的体质和潜能不同,所以各人恢复穴的位置也不一样,我现在就为你们一一点出来,等下再教大家摁压恢复穴的动作,只要按动作摁压恢复穴超过一百二十秒就会有效果,但摁压时长不得超过一百八十秒……大伙儿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了!”众飞虎齐声答道。

“好,那就先从厉SIR开始找起!”费伦边说边来到厉锋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在他左下腹和右胸各点了一下,“厉SIR,下腹穴为阴,上胸穴为阳,白天恢复体力宜用阴穴,夜晚恢复体力宜用阳穴,可记好了?”

厉锋愣了愣,费伦刚才点他阴阳穴时,他胸口腹部均麻了一麻,但之后却发觉这两处活力充沛,毫无不适之感,当下点了点头,道:“阿伦,我记清了。”

“那就好!”费伦微微颔首,来到队列排头,开始一一为飞虎们找出阴阳恢复穴。

实际上,费伦找出的阴阳穴和即将教授的动作是从某套功法中摘取出来的。原本这套功法是可以触摸到基因锁一阶边缘的,只可惜当初兑换的时候,主神根本瞧不上这样的垃圾功法,而且类似的功法费伦在轮回任务的过程中看过太多也学过太多,真要全给兑换的话,那主神不亏到姥姥家了?所以主神当时根本就没把诸如此类的小功法小能力列入兑换项。

令费伦郁闷的是,他回归现实后发现这些小能力小功法,其最终效用都被主神砍掉了一大截。

比方说,一套正版的五禽养生功练到大成就可以延寿至三甲子。这人活的年岁一长,大成的五禽养生功自然而然就会功得圆满,说不定就突破一阶基因锁了。可现如今被主神砍掉部分功效后,只能延命到两甲子,也就不可能依靠大把的时间来让养生功圆满,也就没法触碰到基因锁的奥秘了。

凡此种种,费伦身上像这样的小功法还不少,情况基本如出一辙。因此,练一种功跟练十种的效果几乎一样,费伦也就懒得杂七杂八的每样都练,只专注于玄金功。至于其他功法,他偶尔练练,或与玄金功相互印证一下,或传授给别人一招半式,这都完全没有问题。

(晚上俺堂哥二婚,得去喝个酒,所以向各位看官请假半天,明天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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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小飞女

“对,就像这样,用左手无名指摁住自己的恢复穴。”费伦开始教授飞虎们动作,“现在是白天,宜用阴穴,同时照我所说的呼吸方式,把心跳次数控制在每分钟六十下以内。”

下面的队员照做之后,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

“咦?我身体麻麻的。”

“我这边更怪,酸痛的地方好热啊!”

“全身暖暖的,这种感觉真舒服!”

“……”

“大家注意时间,摁压不得超过一百八十秒。”费伦肃容提醒道,“这一点是开不得玩笑的。”

随着摁压时间超过了一百二十秒,每个人身上肌肉疲累和酸痛的症状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

正如费伦所说,这种饥饿感并非一般意义上的肚饿,因为肚饿是生理上的,而这种极度饥饿感却似乎提升到了欲望的层次,或者说心理层面。打个比方来说,常言道,当兵三年半,母猪赛貂蝉,这种认知其实就是一种心欲的层次。而生出极度饥饿感的人,会觉得他看见的一切东西他都能吃得下去,甚至看其他人的目光都是绿油油的。

“现在时间是一百五十秒,大家的身体疲劳肌肉疼痛应该消失了吧?”费伦道,“可以松指头了,去补充一些食物,抵消掉饥饿感,这样大部份的疲累也就没有了,相信再睡过一晚之后,肯定会生龙活虎,几乎不会再出现身体酸痛的症状。”

众飞虎按照费伦的提醒松了手,虽然极度饥饿,却也发现身体的劳累真的差不多消失掉了。

“靠,这样的好事是不是真的啊?”

“假的吧?!”

“回去睡一觉,明天不就知道真假了么?”

见下面议论纷纷,费伦凑到厉锋身边:“厉SIR,让他们去吃饭吧,不然极度饥饿感持续下去,我怕他们会啃人!”

厉锋揶揄道:“我现在都想啃人了,不过身体状况却是出奇的好,真是不可思议!”

费伦诡笑道:“如果你能坚持每十二个小时使用一次‘快速恢复’,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喔!”

“什么样的惊喜?”厉锋奇道。

“暂时保密,你只要坚持五十天就能看到效果!”费伦卖了个关子,“不过这期间,你的伙食费将比往常多多了……赶快叫他们去吃饭吧,每个人的眼睛都跟饿狼差不多!”

厉锋盯着费伦看了两秒,这才大声宣布:“全体都有,目标餐厅,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费伦加多一句道:“这顿我请!”

“耶——”

等众人在餐厅胡吃海塞完毕,祛除掉极度饥饿感后,他们发现身体暖哄哄的,精力充沛,根本没有每次拉练后那种累人的感觉。

费伦也吃了个S餐厅出品的A餐,正喝柳橙汁时,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谢亦欣的,他不敢怠慢,以为组里出了什么急事,赶紧接通。

“喂,madam,有事吗?”一边走到了餐厅一角,既避免打扰他人又避免了旁人偷听。

没曾想谢爆妞很直白地问道:“昨晚是不是有个叫曾曼的法医住在你家里?”

费伦听谢亦欣的口气像在问线索,也不瞒她,当即道:“是啊,有什么问题?莫非有案子跟曾曼那妞扯上了?”

“扯你个大头鬼!哐!”谢亦欣怒斥了一句,。

费伦直感莫名其妙,看着自己的手机,好半天才冒出仨字来:“有病吧?”

众飞虎聚完餐,下班时间早过了,于是一帮人约着费伦一块到大浦中心区附近的酒吧HappyHour!酒过三巡之后,费伦随便找了个借口先走一步,开着法拉利返回港岛。

这个时候已快九点,天色大暗,三岔路口的红灯亮起,费伦自然而然在横线前停车。

“嗤……”一声屑笑忽然在耳畔响起。

费伦扭头一看,身边停着一部宝马Z3,开车的是个小姑娘,花季雨季的年龄,上身穿着这个时期很潮的腰间帮个疙瘩那种露臂花衬衫,小脸上被各种颜色涂抹得像个鬼一样,让人倒胃口。

按理说千禧年的时候烟熏妆还不甚流行,怎么就有人能预见未来呢?费伦一边诧异一边直泛恶心。他本就不喜女人化浓妆,再把脸弄得跟毕加索的油画一样,不免对小姑娘的第一印象就低了几分。

“靓仔,你这法拉利蛮帅的嘛,赛一下?”小姑娘显然只认识车牌子,不晓得550的性能,嚣张地嚼着口香糖,还伸出右手中指冲费伦比了比。

费伦碍于身份,无奈地看看红灯,假装没听见,何况跟这样的小姑娘赛车,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就算真赢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怎么?怕了?”小姑娘呸一声吐掉口香糖,大声道:“下回开着法拉利出来别走这条道,再让我看见你……”

费伦却仿佛没听见,红灯一变绿,他立刻踩油门拐到了小姑娘的车道上把她给堵了,随即跳下车径往对方走去。

小姑娘见费伦“狞笑”着冲她而来,顿时变得无措,大叫大嚷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别、别过来,不然我会报警,真的会报警唷!”

费伦浑不在意她的话,走到宝马旁边,掏出餐巾纸弯腰捡起地上的口香糖,亮证道:“警察!请出示身份证和驾照,你乱吐乱扔,证据确凿,我会把口香糖转去食环署,稍后你应该能收到罚单!”

小姑娘的熊猫眼内流露出慌乱之色,很是有点不知所措,费伦哂笑着重复道:“身份证、驾照,我想我的吐词已经很清晰了,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没驾照。”

这话正中小姑娘软肋,鬼花脸上开始流露出些微恐慌,关键时刻,她急中生智道:“阿SIR,别以为我没看清你的证件,你虽然是警察,但不是交通警,没权查我!”

费伦一愕,正想说“是不是要我把你拷回去才能查你”,没曾想小姑娘冲他身后喊道:“嗨,madam,执勤啊?”

费伦没感到身后有人,不过还是下意识偏头朝后瞧了瞧。

“嗡——”宝马引擎瞬间轰鸣起来,小姑娘猛打方向盘,Z3硬是撞翻了路边栏杆,从无人的人行道拐过法拉利,冲过三岔口往西南方而去。

幸好费伦闪得够快,不然铁定被搏命逃窜的宝马挂翻在地。同时,他也不得不佩服小姑娘的急智,知道往人行道上逃。由于法拉利停挡的地方距宝马不足三米远,在车速没提起来之前,想要直接撞开几乎没可能。

佩服归佩服,但该做的事费伦还是会做,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上550,一轰油门,法拉利在原地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朝宝马开出的方向追去。

从零到一百公里的加速,Z3需要六点九秒,而550只要四点四秒,由此可知两车的性能差距,再加上费伦购入550后又私自改装了一番,所以他这辆银色的550提速到一百只需三点二秒。可惜市区公路较窄,弯多兼车多,所以费伦只能采取尾追战术,而无法将Z3即时截停。

好在开出一段路后,小姑娘的宝马拐上了大佬山公路,而后一溜烟往东,朝西贡驶去。

费伦尾随过大水坑后,便开始提速狂奔,550渐渐缀上了Z3的屁股。

很快,小姑娘就从倒后镜中发现了这一不妙境况,大惊之下,发狠把油门踩到了底,极速狂飙。

费伦也一轰油门,开始提速追赶。

“哔哔、呜——”没想到两车一前一后刚驶进马安山绕道,侧后方就有巡逻摩托的警笛声响起。

接着,外放广播也响了,一抹冷厉的女声传入费伦耳内:“前面的FC100请立刻熄火,靠边停车!”

“靠!”费伦暗骂了一句,后边铁马女警喊出的车牌号正是他的。

费伦明白如果这时候停车,解释起来会很麻烦,但如果能够将那小飞女截停的话,在人赃并获的情况下解释,会简单许多。因此,他不仅没停车,反而开始显露出狂暴而狰狞的车技。前路开始出现弯道,费伦手上拉动变速杆和脚下油门与刹车间的换脚,都呈现出一种极致的霸烈。

尾随其后的铁马女警惊愕的发现,法拉利不仅漂移入弯,更在过弯后生生赶上了更前面的宝马。不仅如此,两车齐头并进之下,法拉利还在不断挤压宝马的行车线路。

这样的路段、这样的山道、这样的车速下,做出这样的行车动作,铁马女警头盔下的脸色已然由惊愕变成了惊骇,更喃喃道:“疯了吧!?”

小飞女在费伦的不断逼迫下终于胆怯了,她还不想落得车毁人亡,赶紧狂降车速。费伦一个甩尾,再次将其别在车道上,这次两车间的距离甚至不足十厘米,而宝马的另一边不再是人行道,除了高高的护栏外就只剩下深沟树丛了。

“下车!”已经有点火大的费伦跳下法拉利,来到Z3边上,一抬手就扯掉了车门。

小飞女被费伦爆烈的动作给吓住了,傻傻呆呆地下车,甚至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

“身份证,驾照!快!”费伦重复之前的说辞,“要是拿不出,我只能带你回警局接受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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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不得不救

“我、我……”小飞女正为难时,后面的铁马女警赶了上来。

“这位先生,你刚刚超速,麻烦驾照身份证!”

听到女警的说辞,费伦偏头打量了她一下。

女警身高一六五左右,留着短爽的发型,小麦色的肌肤并未显出风吹日晒的粗糙,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鹅蛋脸,五官英气逼人,一双略显狭长闪着冷光的美眸正紧紧盯着费伦,生怕他跑了似的。

“你来得正好,我是港岛总区重案组见习督察费伦。”亮了亮证件,费伦又道:“在祥瑞街三岔路口,这个女孩驾车毁坏公共设施,冲上路边的人行道,还超速逃逸、危险驾驶!”

女警闻言,向费伦敬了一礼,却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漠然道:“SIR,可是我刚刚只看到你超速以及危险驾驶!”

费伦微感愕然,解释道:“我是为了追她……”

“Sorry,SIR!”女警不无遗憾道,“我已经说过了,我看见你超速以及危险驾驶,这件事我想我会一丝不漏地写进日志报告里。”

心里正害怕费伦追究的小飞女见女警跟他杠上,唯恐天下不乱道:“madam,你肯定看见了,他刚刚差点撞花我的宝马耶,赶紧抓他!”

“闭嘴!”费伦喝斥了小飞女一句,又冲女警道:“你脑子被门挤了吧?我跟你说了我是追着她过来的。你没见这小女生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够开车的年龄吗?”

女警被费伦数落得一愣,旋即也醒悟到这个问题,赶紧弥补道:“这位小姐,麻烦你,身份证、驾照!”

小飞女还想垂死挣扎,指着费伦狡辩道:“女警姐姐,就在刚才你没来之前,这个恶人把我的证件都扔到下面的树丛里去了。”

女警再次瞪向费伦,似在询问他是否有这么一回事。费伦屑笑道:“这么幼稚的说辞居然也信,看来现在交通部一线警员的质素下降得不止一星半点啊!”

这话一出,原本只是冷脸的女警顿时声色俱厉,喝斥道:“我们交通部做事何时轮到重案组过问?请你立刻出示驾照,否则我将告你无证驾驶!”

费伦一边掏出驾照递给女警一边拿出手机摁下重播键,放给小飞女听:“哼哼,刚才你超速、危险驾驶,顶多判罚款或社区劳动而已,而你狡辩的话我已经全部录了下来,就凭诽谤警察这一条我就能告你,并且一告一个准。”

见女警正在认真记录费伦的驾照信息,小飞女自以为计得,浑不在意费伦的话,反而得意道:“阿SIR,你省省吧,我家有的是钱,诽谤这种小罪随便请个大状就能打脱。”

“那就走着瞧!”费伦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打给了控制中心,“PI18166,警务码xxxxx,麻烦帮我查一个车牌,EP1999,对,蓝色敞篷宝马……户主是个男的,叫刘伟鸣,好,我知道了,谢谢!”

小飞女的耳朵一直竖着,当听到“刘伟鸣”三字时,她就知道不妙,却苦于去路被费伦挡住,情急之下竟一步跨上了宝马的引擎盖,想藉此夺路而逃,孰料用力过猛,竟一下窜向了由有机玻璃和支架构成的防护栏。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的是有机玻璃居然在遭受撞击后脱落了,尖叫中的小飞女也横飞出护栏,坠向路外的深沟和茫茫树丛。

费伦早预料到小飞女想逃跑,本打算等她跑上一段再将其捉回,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岔子,当即暗骂了一声:“白痴!!”

不过骂归骂,费伦却没有眼睁睁见死不救,他小腿猛然发力,整个人如影随形般窜出了防护栏,一把捞到了小飞女的左脚腕,同时双腿呈一字马张开,堪堪勾在了原本嵌有有机玻璃的支架上。

正趴在法拉利屁股上开罚单的女警听见响动,抬头一瞧,恰好看见费伦整个人都窜出了护栏,差点没被吓死,要知道开罚单归开罚单,可费伦的警员证却是货真价实的,如果人在她眼前因意外挂掉,恐怕她这个警察也当到头了。

“哐当!哗——”

虽然许多有机玻璃都号称不碎,但从二十几米的高度落下,那是想不碎都难。被恐怖到令人牙酸的破碎声吓得半死的小飞女闭着眼睛在空中乱舞乱叫:“我不要死,不要死,啊啊啊——”

“喂喂,你别动成不成?我要是脱了手,你想不死都不行!”费伦的声音从小飞女脚那一头传来。

小飞女闻言一惊,猛地睁开眼,勉力佝起脖子向上看,赫然发现费伦正悬空抓着她的脚,顿时喜极而泣:“呜呜呜,哥,费大哥,谢谢你救我,谢谢!”

费伦的身体素质虽然是常人的四五倍,可仍不能违反万有引力定律,身体倒悬的他血液已开始聚集头部,满脸涨得通红,不得不轻言慢语对小飞女道:“先别忙谢,也别忙哭,我先把你拉上去再说,不然就算我受得住,你也撑不住!”

“呜呜,我听你的。”小飞女惶急点头道。

见她同意,费伦开始以腰胯发力,硬生生倒提着小飞女向上升去。与此同时,女警也赶紧撇下手中的事情,疾奔向护栏。

刚跑拢,女警发现费伦的双脚都勾在支架上,心里微松了口气,可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见“吱嘎”一声,右侧的支架瞬间弯折倾倒向护栏外,费伦的右脚也随着支架的外翻被抛往空中。

幸好此时费伦强大的身体素质显出了用武之地,他仅凭左脚踝的勾挂,愣是承受住了半边身体外加小飞女体重的下落冲击力,稳住了局面。

“呜啊——”小飞女只感身体一沉,瞬间惊叫出声,跟着就发现人高的支架脱落,往深沟坠去。这一刻,从不知后悔为何物的小飞女终于生出了悔意。

小飞女后悔的东西有很多,但此刻令她最后悔的还是不该逃跑,结果连累到费伦。这是一种很怪的心态,不想对不起爹妈,只想对不起眼前拉扯着她的人,可惜眼下小飞女被倒悬在半空,什么事也做不了。

恰在小飞女哭得满脸花,万念俱灰之际,费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喂,我说你能不能别哭了?做个倒吊仰卧起坐试试!”

小飞女一阵狂摇头:“费大哥,我不敢,我怕、怕再动的话,剩下的支架也……”

“废什么话!?叫你做就做,赶紧!”费伦喝斥道。

见费伦动怒,小飞女反而变得乖乖顺顺,不敢再辩,小心翼翼地做起了仰卧起坐。

等小飞女身体弯曲靠近,费伦立刻伸出另一只手,道:“把手给我!”小飞女连忙把两只手都伸了过来。

费伦捉住她一只手后,又提醒道:“你另一只手也缠紧我的手。”小飞女赶紧照办,用细细的粉臂如蛇般绕紧他的胳膊肘。

见情况差不多了,费伦松开了小飞女的脚腕,手往上移,揽住了她的纤腰。可是,另一根支架的吱嘎声也隐隐传来,吓得小飞女死命缠紧费伦,不敢稍动。

仅仅有一个脚底板挂在支架上,护栏边的女警对此状况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瞪着眼干着急,好死不死才想起CALL支援。

费伦却没有坐以待毙,生生靠左脚踝和左髋的力量拉起了上半身,把小飞女撑到了护栏边,更大吼道:“那位女同事还在吗?帮忙接一下人。”

不得不说的是,此时的小飞女被吓得浑身发软,若是没人接应的话,费伦还真不敢把她撒出去。

刚刚呼叫完毕的女警忙回道:“我在、在,SIR你有什么指示?”

费伦又扯着嗓子道:“这小姑娘脚底发虚,等下你千万给我拽住喽!”

“YES,SIR!”女警刚答应,小飞女就傲娇了:“费大哥,我不先上去,要上去咱们一块上去!”

“扯什么淡,赶紧上去!”费伦怒道。

“我怕——”这话暴露了小飞女傲娇的真正原因。

“呵,那掉下去你就不怕?”费伦怒极而笑。

“只要跟费大哥死一块,我不怕!”小飞女又暴露了她另外的狼子野心。

费伦一噎,斥道:“你不怕我怕!”说罢,他手臂发力一抖,震开了小飞女的粉臂,将其扔上了护栏。

应下了费伦命令的女警一直全神贯注,看到小飞女被甩进护栏,连忙一把抱住,顺势向后摔倒在地,脱离了危险的地带。

也就在费伦发力甩完小飞女的同时,剩下那根独木难支的支架“吱嘎”一声也开始向外倾倒。

“我艹!”

费伦暗骂一声,目光瞬间找准了护栏外沿,想都没想就鱼跃过去,仅凭十指扣住。而吱嘎声对于女警和小飞女来说,不啻晴天霹雳,刚刚摔倒在地的两人飞快爬起,正好看到支架加速向外堕落。

“费大哥——”小飞女悲呼一声,就想冲过去。女警赶紧将她搂在怀里,怕她激动之余一跃而下。

费伦挂在护栏外,听到小飞女悲怆的叫声,也担心她做傻事,忙十指发力往下一抻,整个人跃然而起,跳上了路面。

(家里闹了一下午,无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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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对小飞女的冷漠

见费伦跳回路面,震惊之余,两腿发软的小飞女在女警的搀扶下双双凑了上来。

“SIR,你有没有事?”

“费大哥,你没事吧?”

费伦摆摆手说:“我能有什么事?”又黑着脸冲小飞女道,“你这个小女生能不能安份点?不麻烦我们这些阿SIR?”

这话顿如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把小飞女淋了个透心凉,她小嘴一撇,嘤嘤哭泣起来。

费伦却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对女警道:“同事,这小女生刚刚畏罪潜逃差点丧命你也看见了,现在有什么想法?”

女警到这个时候要是还看不出小飞女有问题,那她的智商就真的有问题了:“SIR,你有什么好建议?”

费伦显然早就想好了对策:“我建议把她带回这一区的警局,查清她的身份,然后通知宝马车主刘伟鸣来领人。”

话刚说完,小飞女就嚷了起来:“别通知我哥,我哥知道了,我妈也会知道,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你就会被打屁股,对不对?”费伦戏谑道。

“不是不是……”小飞女连连摆手,“费大哥,我妈那人很护短的,她要是知道我出过危险,她一定会投诉你!”

费伦眼睛一眯,道:“多谢你替我着想,不过我们警察办事是照规矩来的,所以你妈有投诉的权力,而监管处怎么处理也有他们的准则!”说完,冲女警打了个眼色。

女警立刻冲小飞女道:“这位小姐,你是想现在表明你的身份,还是跟我去警局?”

小飞女的花脸上全是忿忿不平之色,恨瞪着费伦,气冲冲地答道:“我叫刘蓉绣,今年十六岁,宝马是我哥的,我开出来玩,的确超了速,这下你满意啦?”

女警闻言,知自己错怪了费伦,赶紧将刘蓉绣的话一一记下,不过小飞女对费伦的怨怼,她却不想掺和进去。

“瞪我干嘛?”费伦冲小飞女哂笑道,“超速、毁坏公共设施这些事你明明已经做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刘蓉绣一愕,旋又小心翼翼地探问道:“费大哥,既然我已经承认了,你能和我交个朋友吗?”

费伦隐隐听到警笛声,知道支援已近,所以哪儿还有心情搭理刘蓉绣,当下摇头道,“不能,至少今天不能,因为刚才为了救你,我至少死了几千几万个脑细胞,得回去休息了!”

刘蓉绣一呆,哪还不知道这是费伦的敷衍之词,可却拿费伦无法,只能忿忿地杵在那儿生闷气。

费伦懒得理她,坐进法拉利就想先闪,女警连忙凑过来道:“SIR,虽然你超速是为了追人,但因为你不在当值时间,所以我仍会把这件事写进日志报告。”

费伦有些恼火,道:“你之前不是说过一遍吗?烦不烦啊?”说着又想开车。

谁知女警把着车门,又道:“另外,SIR你英勇救人的事儿我也会写进报告的。”

“这个……就不必了吧?”费伦的脸型由麻瓜变成了苦瓜,“这不是没事吗?你一写报告,我这边也得跟着写,纯属没事找事,累不累呀?”

女警一指垮掉的防护栏,道:“SIR,我要不写你救人,这防护栏松脱的事儿怎么圆过去呢?”

费伦怔了怔,道:“只要小女生不说,你就写个未知原因脱落……呃,这个不好,得另找个说法,找什么说法呢?”

旁边的刘蓉绣听到费伦仍“小女生、小女生”的叫她,小心心极其不忿,可腿脚还在发软迈不动步的她没法再做出格的事吸引费伦的注意力,只能就地一蹲,把头埋在双膝间抽泣起来。

“SIR,违背事实的报告我是不会写的。”女警扔下这话,就跑去安慰刘蓉绣了。

费伦无语至极,听着警笛声已近在咫尺,不想再跟着回一趟警局,只能道:“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先走一步!”说完,看也不看花脸上哭出沟壑的刘蓉绣,发动车子一溜烟飙远了。

中环,玖兰吧。

“曼姐,你不是说费大哥会来么?”梁晓琳撅嘴道,“都这么晚了,他人呢?你还是把他的家庭住址告诉我吧!”

“不行!”曾曼摇头道,“这种事没他同意我可不敢乱嚼舌根。”

“曼姐,没关系啦!”梁晓琳抱住曾曼的胳膊撒娇道,“我跟费大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曾曼并未受迷惑,淡淡道:“既然你跟费伦是好朋友,那就自己去问他好了。”

这时,台上有人点唱了一首歌,刚唱了两句,周围的吧客就开始起哄,有人甚至还喊道:“下去下去下去,今晚又不是K歌赛,你嚎什么嚎啊?换歌王上台还差不多!”

不少人附和道:“就是,换歌王,换歌王!”

还有人扯着嗓子问:“今晚歌王来了没?”

梁晓琳这种小女生还没定性,容易被外物吸引,见吵得热闹,她也不再缠着曾曼要费伦的住址,反而奇道:“曼姐,他们这吵什么呢?歌王是谁?”

曾曼故作不屑道:“不就是费伦喽!他昨晚参加这里的歌赛,勉强拿了头名,所以我才带你来这里等他嘛!”

“噢?!”梁晓琳一听双目放光道,“那费大哥唱的是哪首歌?模仿得像不像?”

这话问得曾曼有点哑口无言:“他……”

恰在此时,有个吧客举着磁带随身听大小的MP3,高声道:“没歌王,可我有歌王的歌!”

“那赶紧,放出来听听!”

“就是,赶紧放……对了,你那玩意能接音箱不?”

“等下放完歌也拷贝一份给我!”

周围又是一通七嘴八舌的起哄。

“放心,我这Jukebox功能还行,能录能播,能接外放音箱!”说着,那位吧客就去跟况玖兰商量播放的事了。

不大一会,《歌剧2》的过门曲就从音响里传了出来,吧里的嘈杂声瞬间消失。

略显单调的手风琴声让梁晓琳听得直皱眉:“曼姐,这什么曲子啊?好怪!不过这手风琴拉得倒是很专业。”

曾曼诧异地看着梁晓琳,哂道:“你也懂专业?”

“怎么不懂,我玩钢琴出身的,今年八月就拿到了英皇的中级演奏文凭!”梁晓琳骄傲地说。

“英皇娱乐?!”

梁晓琳翻了个白眼,道:“什么英皇娱乐?我说的可是英国皇家音乐学院!”

两人正说着,费伦的歌声传了过来。

“咦?这不是费大哥的声音吗?怎么是俄语?”梁晓琳不愧是专业的,一听就听出了费伦的嗓音,“我说曼姐,费大哥不会就是这些小资口中的歌王吧?”

曾曼瞟了她一眼,道:“听下去你就知道了。”

依旧是那段很平淡的俄语歌词,吧客们每个人听得都脸上放光,而梁晓琳却不住撇嘴:“太平淡了,根本不怎么样嘛!”

曾曼重复道:“听下去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尖啸传来,“喔啊啊啊~~啊~~~~~~~”,高亢的海豚音差点没刺破梁晓琳的耳膜。

“这、这……”

梁晓琳瞠目结舌,曾曼却一下得意了:“怎么样?还平淡么?”

木木然摇头,梁晓琳倏然起立,叫道:“靠,没想到费大哥还有这一手!曼姐,我想去找费大哥,你把他的地址告诉我吧,求求你,拜托拜托!”

曾曼仍是摇头:“没他同意,不行!你没见我也在等他么?”

“你当然不行喽,你这么大个人了,费大哥收留你一次还行,次数多了那不成同居啦!”梁晓琳激将道,“可我就不同了,我还未成年,费大哥又是警察,我说我无家可归,他敢不收留我。”

曾曼闻言,秀眉一掀,道:“你可别激我,激我也没用,总之我不会带你去的。”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梁晓琳一下就抓住了曾曼的语病,“不会带我去?难道你打算一个人去?”

听着梁晓琳的话,又对上她暧昧的目光,曾曼终于抵不住,投降道:“OKOK,你想去我就带你去,不过他家住得可远,这车钱……”

梁晓琳一拍小胸脯,道:“这车钱我包……”说到这她瞄见曾曼有窃喜之色,立时话锋一转,狡黠道,“一半!”

多少有些财迷的曾曼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撇嘴道:“一半就一半!”说完,她直接拎包走人。梁晓琳捂嘴偷笑,赶紧跟上。

等上了出租车,梁晓琳问:“去哪儿?”

曾曼吩咐司机道:“浅水湾86号,谢谢!”

梁晓琳被吓了一跳。司机更是看精神病般瞪着曾曼,86号他以前途经看到过,是幢超级豪宅,能住得起那样房子的人还会打车?

曾曼却浑不在意司机的眼光,又重复了一遍:“浅水湾,86号!”

见曾曼眼神转冷,司机没敢多话,赶紧坐正,驱车走人。

可惜到了86号,曾曼上前叫门后,幸子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只是应道:“这位女士,很抱歉,目前的时段我们没有接过任何待客预约。”说完这句,幸子的脸从对讲屏幕上移开,接着屏幕就黑了下来。

还想多问点情况的曾曼郁闷无比,梁晓琳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探问道:“曼姐,你没搞错?费大哥真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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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差点被气死

曾曼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梁晓琳的问题时,费伦驾着550呼啸而至。

“咦?曾曼,你怎么在我家门口?”费伦一边诧异一边望向梁晓琳,“这位是……怎么感觉好面熟?”

梁晓琳闻言囧道:“费大哥,是我耶!你连我都认不出了么?”

“你是梁、梁什么琳?”费伦还真记不太清眼前小女生的名字了。这不是他记忆不好,而是他觉得梁晓琳,甚至包括她哥她姐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或者说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这类人记住一个姓就足够了,没必要浪费脑细胞。这就跟使用者会定期清除电脑硬盘里的一些垃圾文件或不重要的文件,是一样的道理。

“梁——晓——琳——”咬着后槽牙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梁晓琳差点没被费伦的无视给气死。曾曼却在边上捂嘴偷笑。

费伦也觉有点尴尬,摸摸鼻子狡辩道:“之前见你的时候,你那张脸比鬼好不了多少,要不是还记得你的声音,我哪敢把梁晓琳这么优雅的名字对号入座嘛!”

听了费伦的马屁,梁晓琳小脸一红,声若蚊呐道:“费大哥,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的确,此时的梁晓琳只能算是小美女一枚,虽然脸模子与费伦曾经救过的她大姐有六七分相似,但气质上却相去甚远,并非费伦所欣赏的文静典雅型女孩,不过女孩子嘛,该奉承的时候还得奉承:“怎么不好了?不信你让曾曼说说!”

得,窃笑的曾曼躺着也中枪。虽然与梁晓琳在酒吧聊了一宿,但还没完全摸清她底细的曾曼见费伦都让她几分,不得不跟着奉承道:“晓琳,我说的绝对不夸张,你就是个美人胚子。”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梁晓琳见两人都这么说,也就信了,小脸上乐滋滋的。费伦见她没有继续纠缠,赶紧叫幸子打开闸门,把两女都让进了院子。

“哇塞,费大哥,你们家的院子可比我家大多了!”各色灯光映射下的花园让梁晓琳目不暇接,早把刚才的话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费伦停好车,扯着曾曼故意落后几步,道:“我说,你们怎么来了?”

曾曼白了他一眼,道:“你家的床睡着舒服,我过来住住不行啊!”

“扯淡,我这儿又不是星级酒店。”费伦不爽道,“再说了,就算是星级酒店,这里的标价怎么着也得过万美金一晚吧?就你那点工资能住得起么?”

“说说而已,我等会儿就走,看把你急得!”曾曼不屑撇嘴。

费伦没有在意曾曼的表情,摆手道:“算了算了,天气预报说午夜会下雨,这里又很难打到车,太晚回去你就不怕遇到雨夜屠夫?”

曾曼俏脸一下就白了,骂道:“屠你个大头鬼,就算有屠夫也是你扮的!”

费伦玩笑道:“怎么?等不及投怀送抱啦?”

“死远点!”曾曼啐了他一句,佝着头疾步进了别墅。

这时,已走马观花完毕的梁晓琳正好凑过来,奇道:“费大哥,你们在说死什么?怎么曼姐的脸蛋绯红?”

费伦胡扯道:“我们在说Cheers,你们不是去酒吧了嘛,她酒劲上头,所以才脸红。”说完,不再理会梁晓琳,也径直入了别墅。

梁晓琳望着费伦离去的背影,挠头道:“不对呀,我未成年,曼姐为了陪我,所以跟我一样点了果汁,怎么会有酒劲儿?莫非曼姐上厕所时偷喝酒了?”她倒是丝毫不怀疑费伦的说辞。

等进了别墅,梁晓琳又是一阵惊叹。因为别墅的内墙上装饰了许多油画和水墨画,曾曼不识货,可从小与艺术结缘的她却是识货的。

“哇哇,这幅画不会是唐伯虎的真迹吧?”

“啊,这幅《星夜》怎么这么像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那幅藏品?”

“还有这一幅……”

听着梁晓琳的品评,曾曼都有点瞠目结舌了。费伦倒不甚在意,让樱子呈上宵夜,喊道:“不要再看了,那些画都是我自己临摹出来挂在墙上占地方的,过来吃东西!”

“什么什么?都是费大哥你自己画的?不是吧?临摹得也太像了。”梁晓琳兴冲冲地跑到桌边坐下,“看来费大哥会的东西不少嘛!对了,之前我和曼姐在玖兰吧听见有人放你的歌,简直就是神曲啊,要不我和你组个乐队玩玩,绝对能风靡港九!”

“组乐队?!”面对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梁晓琳,费伦很无语,“没那个兴致!”

梁晓琳似乎早猜到费伦会这么说,马上退而求其次道:“那等下吃完宵夜,咱们仨一起唱K,这总可以吧?”

“不行,我还有别的事!”费伦一口回绝,“真想唱的话,就让樱子开车送你们到85号去唱,也可以住在那边,别打扰到我就行!”

不得不说的是,亚洲金融风暴那会儿,港九楼价大跌,从东南亚其他地方捞了不少的费伦趁机收购了大量的港岛楼盘,可惜港岛南部深水湾浅水湾这一带的豪宅全掌握在一些不差钱的豪富手里,没人肯卖。弄到最后,费伦花了大价钱才好不容易盘下了86号,又托李家帮忙买到了85号。

“85号?”曾曼和梁晓琳齐齐愕然,“你是说附近的85号别墅也是你的物业?”

“废话!要不是我的物业,难道我叫你们过去看大门啊?”说到这,费伦搁下碗,上楼修炼玄金功去了。

等费伦消失在楼梯上,梁晓琳立马叫了起来:“哇靠,费大哥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呢!”

曾曼略略点头,却并不如何惊讶,试想想,连家里佣人使的化妆品都是二三十万的正货,主人又会有钱到何等地步呢?

之后,两女也没去唱K,到家庭影院里看了场电影,然后就洗洗睡了。

翌日早餐时,费伦碰见素面朝天的大小美女,照常让幸子送了新的化妆包来。

“哇塞,这是LV限量版的化妆包包耶!”梁晓琳一眼就认出是真货,捧着包包就不撒手了。

费伦笑道:“既然你喜欢,等下和曾曼画完妆,这包就送给你了!”

边上矜持着没说话的曾曼一听,差点没被气死,后悔不迭。

吃过早饭,两女赶着去上班上学。由于有三个人,不得已,费伦只好把上一任豪宅主人卖屋时一并卖给他的宾利Brooklands开了出来,好在这辆白色宾利从上任主人购入之初就放在车库里没怎么动过,里程表上的显示连五十公里都不到。

“哇塞,92版本的宾利耶!”梁晓琳拎着轻而易举得到的化妆包,又惊呼开了。

“没错,是92版的。”费伦坐上驾驶位,随口闲扯道,“不过这车97年才产出的,算是新车!”

坐进副驾驶位的梁晓琳瞄了眼里程表,道:“的确很新,没跑多少路!”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大几百万的车子,就搁在车库里当摆设。”两手空空的曾曼撇嘴说了一句。

费伦嗅到了她话里的酸味,摸摸鼻子,没敢接茬,发动车子,驶出了宅院。

多拐了点路把曾梁二女送到目的地后,费伦这才紧赶慢赶的到了粉岭。

还好出来得早,费伦停好车步入S总部大楼时,离上班还有近一个小时。

由于在家用过早餐,费伦没去餐厅,而是坐电梯到了健身房,没想到进去才发现,不少飞虎队员都在。

“鼓捣摸你,SIR!”

“费SIR好!”

“早啊,费SIR!”

众飞虎纷纷冲费伦打招呼。

费伦笑道:“都早都早,大家看起来很精神嘛!”

“是费SIR指导有方!”众飞虎异口同声道。

这时,正和另一位同事在擂台上对打的计莫知在对方举手认输后也停了下来,唯恐天下不乱道:“费SIR,要不要上来打两盘?也好教训教训他们!”说完,用戴着拳套的手指.了一圈台下的队员。

不得不说,费伦体力厉害,还教会飞虎们秘术,又即将教他们打甩枪,可一干飞虎从来就不是轻易服输的人,也不信费伦样样都行,所以藉此机会,想再考考他的拳脚。

费伦淡然地笑了笑,道:“上台就不必了,我玩一招简单的把式,你们谁要是自认为胜得过我,那咱们再比,如何?”

“同意!”“同意!”“同意!”

众飞虎纷纷应和。

费伦不再说话,示意各人安静,来到人高的牛皮沙袋旁,倏然起脚一个低扫踢。

“嘭!”

一声比手枪击发还大的响声在健身房里爆裂开来。

“哗哗——”

只见人高的沙袋底部被踢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豁口,里面的石砂迅速流了出来。周围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瞬间石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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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示范

费伦并未去关心呆若木鸡的众人,掏出钱包,从里面划拉出一万五,轻轻搁在擂台边上:“喏,这是赔沙包的钱!”

众飞虎中最冷静最理智的计莫知率先回神,道:“费SIR,这……钱多了!”

费伦摊手笑道:“这种特制沙袋我以前踢爆过一只,价格小一万块,多的钱就请弟兄们喝下午茶吧!”

这话一出,众飞虎几乎都欢呼起来。计莫知没有欢呼,他看向费伦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敬畏,因为踢爆沙袋这样猛的发力,费伦的脸从头到尾都没红一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费伦根本就没有用出自己的全力!

费伦的真正实力,或者说真正腿力是多少呢?计莫知猜不出来,但他觉得那一定非常恐怖。以前警队那些搏击高手或冠军什么的,在费伦面前简直逊毙了。

好在这时厉锋到来,打断了计莫知的思绪:“这、这沙袋怎么回事?”

队员中与厉锋最亲近的古侯一赶紧解释了一番。厉锋听后有点傻眼,双目圆睁瞪向费伦。

费伦笑着看了下表,道:“厉SIR,是不是该上班了?”

“哦,对对!”

集合好队伍后,飞虎A队又开始了他们一天的闲时训练。好在不出任务时一向如此,大家都习惯了。不过在今天的室内突击训练前,厉锋特意把战术例行讲解(强调)的时间让给了费伦,用以讲解甩枪的知识。

费伦也不矫情,把牛顿惯性定律和伯努利原理用队员们能听懂的白话阐述了一番,又在白板上画出了甩枪原理的详图。当他把甩手速度每秒八米这个答案呈现在众飞虎面前时,不少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智商和学历都很高的计莫知第一个提出了疑问:“费SIR,八米每秒这个速度是不是太低了点儿?光景街劫案中你甩枪的速度貌似很快啊!”

“低?!我看你们当中没一个能达到这样的甩肘速度,而且就算达到了,用拐弯的子弹命中目标也需要一个长期艰苦的锻炼过程。”费伦哂笑道,“至于你说我在影像中的甩肘速度很快,那很正常,因为我当时用的是AK,要想打出相应的弧线轨迹,甩手速度也必须得加快,简言之,初速越低的枪越容易打出弧线,这是由惯性定律决定的。”

这时古侯一又举手道:“费SIR,能给我们示范一次甩枪么?”

“当然没有问题!”费伦淡然道,“不过我需要两支幺七和一枚闪光震撼弹。”

很快有队员递上了自己的武器装备,厉锋奇道:“阿伦,我们大多数突击都是用长枪,你要短枪做什么?”

接过格洛克和闪光弹,费伦诡笑道:“当然是室内突击喽,你们不必跟着我,看大屏幕就行了!”

众人愕然。费伦则径直出了作战部署室,不多时就出现在了监视器上。

“靠,费SIR居然去了第九训练室!”

“不是吧?难道他打算以一敌九?”

“看下去就知道了。”

队员们一阵议论。要知道,第九训练室是难度最高的一间训练室,不仅室内隔间多,面积大,最关键是里面的匪徒模型会有九至十二人不等,也不知今天九号室被器械科那些人安排了几个匪徒和几名人质。

飞虎队的突击要求是六秒内控制,否则便视为失败,也不知费伦会用几秒,厉锋很期待。

戴着护目镜的费伦来到门边,先侧耳听了听,这才扣上耳罩,扯掉闪光震撼弹的保险栓,延迟了一下才从隔窗上扔了进去。接着费伦不慌不忙,两手拔下插在腰后的双枪,在拨开枪机保险的同时,扔进屋内的闪光震撼弹也响了。他一脚踹碎了门,猫腰窜了进去。

与此同时,监视屏幕左上角打出12.4的字样,众飞虎队员见后又是一阵惊呼。

“不是吧?四名人质?”

“哇靠,最高难度!”

“十二名匪徒混着四名人质,稍不留神就会误伤!”

如此高难度,平时就是整队人冲进去都很难保证不犯错,更别说费伦一个人了。正嗡嗡议论着,监视屏幕左上角的12.4开始变化,十二瞬间减少到十,而小数点后代表的人质数目4开始以秒为单位隐现跳闪起来。

不得不说的是,数字4只会跳闪六秒,也就是闪光震撼弹的效果时间,一旦过去,就意味着这次突袭失败,人质伤亡很难避免。

众飞虎看到数字4才刚刚隐没,甚至还没亮起,匪徒人数就由12变成了10,顿时一惊,不敢再分心看左上角的数字,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屏幕之上。

费伦进门后,看都没看,就两手呈一字型张开,分向左右各开两枪。格洛克幺七是自动手枪,一旦摁着扳机不撒开,子弹就会连发,可在费伦手上,藉此关键时刻,楞是没有多浪费一枪一弹,门边两个匪徒模型,不多不少,一人挨了两枪,一枪眉心一枪心脏。

而击发这四枪,只花了费伦半秒不到。接着,他一个前跃,在飞身旋转的过程中又连开了六枪。这六枪中其中有四枪都拐出了诡异的弧度,准确命中了藏在挡板后的两名匪徒模型,仍是各一枪眉心一枪心脏。剩下两枪,则准确命中了正面大厅沙发上的一个持枪匪徒模型。

当费伦在空中转身以背贴上隔板时,监视屏幕左上角的数字4才刚刚亮起。厉锋们看到这幕,又是一阵呆滞。

隔板是挡不住子弹的,虽然闪光震撼弹的效果仍在,但保不齐实战中有奇葩匪徒能够稍微抗衡一下闪光震撼的效果,胡乱开枪,所以费伦背贴隔板不到三分之一秒就重又闪出身形,还掀掉了耳罩,在迅速移动中再度施出甩枪。

其实如果是真实对战的话,在这种不足百平、较为封闭静谧的空间里,以费伦的听力完全能够凭藉呼吸声来判断匪徒的位置,加上甩枪技术,甚至不移动都可以将匪徒全部干掉。不过现在是拟真训练,模型是没有呼吸的,所以他得通过不断移动,搅乱原本有流动规律的空气,以比灰三齿鲨更敏锐的感知来察觉空气流动与模型边缘的细小摩擦所产生的微电,从而迅速判断出模型的大概轮廓和位置。

卧姿、跪姿、坐姿甚至投降姿态的模型费伦都没有先做处理,而是将那些站立姿态很嚣张和持枪姿态的模型一一处理掉。

不到两秒钟,费伦就击毙了八个匪徒,无一错漏。不过接下来就要稍微难一些了,因为费伦不能再靠微电感知来分辨哪个模型是匪徒哪个模型是人质了,他必须通过目视才可以,所以他的移动也更加迅疾和鬼魅了。

九十几平的训练室内,有七八个隔间,除了大厅这里,匪徒和人质的模型分散各处,整队人冲进来还好搜索,但只是一个人的话,怕把整间屋子搜一遍都不止六秒。好在费伦通过修炼才找回来不久的短距离微电感应并非完全帮不上忙,它至少可以帮费伦确定哪个隔间里有模型,哪个隔间里没模型。

费伦清晰的感觉到还剩下八个模型,它们分别在三个房间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有两间房正好是对门,而且离他此时所在的走廊口很近。

费伦极速移动过去,两脚呈一字马飞踢两门。

“嘭嘭!”

本就只是虚掩的两扇门片片碎裂,费伦的目光顺势从两间房内扫过,之后他毫不犹豫,双手齐扬,还没伸直就啪啪啪连甩六枪,脚下不停,冲向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而这时数字4才刚刚隐灭掉第三下。

“嘭!”

费伦踹碎了最后一间有模型的房间门,目光在零点一秒内分清敌我,随即又是啪啪两枪,让最后一具匪徒模型上多了两个弹孔,一眉心一心脏。

作战部署室内,屏幕左上角的数值变为了0.4,而右上角则出现了一个闪烁的数值——2.9,这表示费伦从进屋到击毙全部匪徒只用了二点九秒。

“哇靠,费SIR比兰博还厉害!”

“不到三秒?计时器没出问题吧?”

“神人呐!”

厉锋眼中全是震惊,走到控制台旁摁下了重播键。果然,费伦从进屋到击毙最后一名匪徒这期间的影像只录了二点九秒钟。

“我说,大伙儿木愣着干嘛呢?”此时费伦出现在门口,“都不训练啦?”

话音未落,一帮子飞虎呼啦一下围住了费伦,开始七嘴八舌的拜师。

“费SIR,收我为徒吧!”

“收我收我,费师傅,收下我吧!”

“师父,你一定得收下我。”

这时,厉锋回过味来,赶紧喝道:“干什么呢?赶快去整理装备,五分钟之后开始今天的例行突击训练!”

队员们碍于厉锋的虎威,不敢违拗,一哄而散。

“阿伦,看过你的示范后,别说他们,连我都想拜你为师了。”厉锋半开玩笑道。

“拜什么师?大家相互交流嘛!”费伦摆手道,“甩枪这玩意易学难精,基础还是手腕手肘手臂的力量,在手上力量没有练好之前,千万不要轻易尝试甩枪,不然伤了手筋,恐怕连警察都没得做。”

“要真伤了手,我就转去做文职!”厉锋倒有点不顾一切的味道。

费伦用拳头擂了下厉锋的胸口,道:“行了,没那么夸张,回头我打造几样小东西送给你们飞虎队,照我教的练,只要潜力不太差,A队的队员臂力都应该能达到甩枪的标准!”

厉锋惊诧道:“有这种东西?”

“有,不过东西到了你们这儿,严禁外传。”费伦肃容道,“至于仿造嘛,只要你们能仿得了,我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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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多出来的狙

见费伦这么说,厉锋还真有点不信邪,不过他也从话里话外听出了费伦的深藏不露。

这时,计莫知进来报告说:“厉SIR,队伍集合完毕。”

随后,连串的室内突击训练展开,这一练就是一上午。至于费伦教的甩枪,飞虎们暂时没机会练,况且在臂力没有成熟之前,厉锋和费伦也不希望有人冒险去尝试。

吃午饭前,在厉锋的带领和监督下,众飞虎又用了快速恢复,然后在餐厅里狼吞虎咽,吓坏了B队的另一帮同事。

下午时分,本该有实践课和自由活动时间,可出任务的警报一响,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费伦向厉锋请求一同出任务,厉锋略一犹豫,道:“好吧!不过你只能跟在我身边。”

随后拔出藏在后腰上的两把格洛克17,费伦拿着它们在厉锋面前比划了两下,道:“既然同意我出任务,那你总该给我补充点子弹,再发个头套。”

厉锋瞠目结舌,搞半天费伦还没把上午示范用的两把枪还给队员。他赶紧拉着费伦到了枪房,正好借枪的两名队员也在,赶紧一块同保管员把事情说清楚,费伦在签署了一份暂借枪支协议后,终于获得了幺七半天的正式使用权。之后费伦领到了两个满弹夹共计34发子弹。

“厉SIR,你们的枪房也真抠门,才一枪一个弹夹,怎么不多发点?”费伦埋怨道,“要是真遇上重型火力,我这点儿子弹肯定不够啊!”

正指挥队员登车的厉锋酷笑道:“就算真遇到重火力,也是我手下先冲,还轮不到你。”

费伦一愕,大点其头道:“倒也是哈!”

两三分钟后,载A队队员的几辆特种车就驶出了S总部。

指挥车上,费伦问厉锋道:“什么案子?”

“听说是连环抢劫案,发生在弥敦道附近,匪徒挟持有人质,情况相当糟糕!”厉锋简要地描述了一下案情。

“弥敦道附近的银行不少,案情如此重大,看来你们飞虎队的大SIR成耀煌也会临场。”费伦说这话时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对于费伦言语中的乐意,厉锋多少有些不满,微斥道:“废话!大SIR之前在总部开会,现在他已经赶过来,会在旺角与我们汇合。”

费伦星目半阖,斜瞥了厉锋一眼,道:“那到时候你们俩指挥,我随便看看就行了。”

厉锋被费伦瞪得下意识点了点头,点完头才发觉这种吩咐的话不该由费伦来说,至少在他这个高级督察面前不该,正想再度喝斥费伦,指正他的错误,可话到嘴边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刚才费伦双目半阖瞥向他的锋锐眼神,竟生生忍住了没再说什么。

这一刻,厉锋终于确认了费伦的深藏不露,同时也对他产生了几分忌惮,或许这位年轻的见习督察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好说话。

到了地头,也就是匪徒被堵住挟持人质的那家银行门口,刚跳下车,费伦就听见现场的同事喊出了与电视电影上一样弱智的话:“里面的匪徒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这话是典型的通匪,既然匪徒都知道被包围了,那还不死命把人质的安危跟身家性命绑一块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增加办案难度么?

不过对于这些,费伦一个小小的见习督察还真不好随意置评,只能装作充耳不闻。

厉锋随后下车,很快找到了成耀煌,带着一帮子飞虎围在临时指挥车旁讨论案情和布置任务。

费伦只是过来看看,并不想搭这个茬,所以自觉躲得远远的,一是避嫌,二是找其他同事了解了解详细案情。

不大一会,费伦就从附近的同事那儿听来五六个劫案版本,相互一印证,发现牛唇不对马嘴,也就是说他听来的劫案版本有至少一个以上的人编了部份的故事。

不过这些版本里面有一条线索应该是真的,那就是目前被堵在银行里的抢匪之前抢了三家银行,加上这一家应该是第四家。

得出这个结论,费伦就不明白了,既然抢匪能成功洗劫了附近的三家银行,抢来的钱至少装满了两个旅行袋,为什么还要抢这第四家呢?就算是之前计划好的,可抢够了钱难倒不可以更改计划么?而如果计划周密,抢匪抢三家银行和抢四家银行应该没什么分别,也没什么难度,就算出了什么岔子,抛弃一两个同伙来达到撤退的目的也是可以接受的,又怎么会被同事堵在银行里呢?

基于这样的疑问,费伦站在银行大门正对面,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番。没多久,他还真看出了点问题。

费伦来到成耀煌和厉锋身边,压低声音道:“成SIR,厉SIR,请你们暂缓飞虎队攻入!”

成耀煌用怀疑和不信任的眼光看着费伦,道:“你是?”

厉锋忙道:“大SIR,这位是港岛总区重案组见习督察费伦。”说到这见成耀煌还没引起重视,又凑近小声道,“就是光景街一对九那个!”

“喔,原来是你呀!”成耀煌脸色稍霁,主动伸出手来。

费伦与他短暂地握了握手,单刀直入道:“两位SIR请仔细观察一下银行大门内倒伏的那两具抢匪尸体,再细看看银行左侧玻璃门上的蜘蛛纹。”

费伦到底是名声在外,成耀煌和厉锋对于他给出的意见不敢怠慢,各自拿起望远镜朝他指点的地方看去。

起初成耀煌还不甚在意:“银行的玻璃门改成了防弹的,被子弹击中生出了蜘蛛纹而没有碎掉,这不奇怪啊!”

“成SIR,你仔细看看左侧玻璃门最上方的那个位置!”费伦提醒道。

“这是……狙击枪的弹孔?!!”成耀煌大惊失色。

厉锋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接茬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狙击枪,因为弹孔周围只衍生出少量的蜘蛛纹,至于其他的大量蜘蛛纹都是从别的地方延伸过来的。”

“没错,看弹孔大小和对这一型防弹玻璃所造成的杀伤……”费伦顺着分析道,“我估计至少是雷明登700-40X型改进步狙造成的,而40X必须专门向雷明登武器公司订制,几个银行抢匪,能有这么专业的装备?”

这分析一出,成耀煌和厉锋都有点色变。雷明登700步狙港岛警队中只有S和ASU有装配,可他们装配的均非专门订制型,也就是说,玻璃门上那两个弹孔是警队以外的人弄出来的,而且绝对是在之前同事赶到把抢匪堵在银行里的那场枪战中才形成的,不然早上银行职员来开门,发现门上有俩弹孔,肯定早都报警了。

“而且还有一点我不得不提,看门口那俩抢匪躺倒的位置和出血量,他们应该是被人狙掉的。”费伦侃侃而谈,“换句话说,在堵截抢匪的交火中,有人从银行外面开枪,趁乱干掉了两名抢匪,激战中,同事们谁也没发现,还以为俩抢匪是被乱枪打死的。”

这样的推论在情在理,成耀煌和厉锋听完后面面相觑,因为行动在即,突然多出来一杆狙,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极易出现纰漏。

厉锋马上用无线电通知楼顶的几个狙击小组,让他们留意可疑人物,但得到的回报都是无异常。

这下成耀煌和厉锋为难了,因为费伦的分析有理有据,若找不到那杆未知的狙,行动起来难免会缚手缚脚,甚至会出大问题也说不一定。

费伦看出了他俩的犹豫,正想说话,眼睛却倏然被对面银行上几层楼某扇玻璃窗户所反射的太阳光晃了下眼。

临时指挥车所在的这一面街道正是下午背光的时候,所以即使有人在这一面街道的某栋楼内或楼顶狙击埋伏,他的瞄准镜也不会反射阳光。可费伦敏锐的视神经却察觉到刚刚那道晃眼反光的强度未够,绝对是二次反光,而反光面积最多只有四五个拇指指甲盖大小,他有六七分肯定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刚刚在拆枪,正打算撤走。

想到这里,费伦诡笑道:“成SIR,飞虎队攻入银行的时机成熟了。”说完,也没解释原因,跳下指挥车,照着反光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阿伦,你去哪儿?”

费伦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厉锋的问话,只是朝后摆了摆手,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栢街和砵兰街的交错横巷内,费伦在不停地疾走,不停地四处打望。终于,他发现了他想要找的人,一个穿风衣、提着小提琴盒、戴着墨镜的洋鬼子。

整条小巷内就费伦和这个故意把头发染成了深棕色的洋鬼子。费伦站定在离洋鬼子十米处,瞥了眼他双手的虎口,狞笑道:“谢谢你帮警方干掉了两名抢匪,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这样的人跑到港岛来,到底想杀谁?”

面对狞笑着眼神如刀的费伦,洋鬼子无法回避,也没敢假装听不懂华语,只能耸耸肩道:“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明白!”费伦双目暴睁,绛黑的深瞳内逸出丝丝杀意,在这僻静无人的小巷里毫无顾忌地锁定了洋鬼子。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洋鬼子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地问出了示弱的话。

“我?我刚才就说了,你帮了我们警方,应该颁个好市民奖给你!”费伦脸上在笑,可他深瞳内的杀意丝毫未减。

不得不说的是,花斑虎也会让蝴蝶停在身上嬉戏,对于没有威胁的人,费伦向来隐藏很深,表现得平易近人,但眼前的洋鬼子看似示弱,实则颇为强悍,费伦第一眼看见他时就已经打算将其灭掉,所以根本无需掩藏自身的杀戮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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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未知目的?

费伦在轮回空间里待了很多年,初期为了挣扎求存,隐忍颇深,加上长久以来的血腥杀戮,早就形成了固有认知,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人,死人和没有威胁的人。

死人,一般都是由敌人或者有威胁的路人演变而来,费伦眼前的洋鬼子就是这样。这人既然敢在警察跟抢匪交火时狙击,那他也一定没把警察放在眼里,多半还会犯案,费伦觉得今天若不杀他,以后在某个案子里也会撞上他。

到那个时候,有同事在侧的情况下,费伦想要活捉他比今天杀他难上数倍。与其多费手脚,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反正这洋货也杀了人。

“你是警察!?”洋鬼子明显有点诧异。

“你是哪个组织的杀手?”费伦半阖着眼问,“毒鸦?烈狐?还是秃枭?”

洋鬼子闻言,身体反而放松了一些:“呵呵,一个小警察也听说过三大杀手组织?”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群抢匪貌似还不值得你出手吧?”费伦寒声道,“你来HK到底在打谁的主意?”

“既然你知道烈狐秃枭,不会不清楚杀手这一行的规矩吧?”洋鬼子摊手道,“我打什么主意,怎么可能告诉你?”

“规矩我了解,不过既然能把你堵住在这儿……”话刚说了半截,费伦意念微动,一直放在隐戒中没用过的格洛克18倏然出现在他手上,“啪啪啪啪啪啪……”射速高达每分钟1300发的弹幕将洋鬼子所站的地方打得渣粉飞溅。

洋鬼子似乎早料到费伦会突然动手,只可惜没想到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所以当他拿特制的小提琴盒挡枪、一头撞进巷边的矮屋时,左手和左肩已然中弹。

可惜洋鬼子躲进矮屋的行动却正中费伦下怀,他手一翻,收起了格洛克18,再翻手时,掌中已多了一把酷似蛇类毒牙的锋锐匕首。

随手挽了个刀花,费伦狞笑着没入阴暗的角落,无声无息地潜进了矮屋。

在昏暗中七拐八弯,一路轻手轻脚的疾行,费伦很快缀上了洋鬼子的尾巴。

此时,洋鬼子血流了不少,体力消耗得很快,费伦脚下一个滑步,主动近身到他背后,右手的毒牙匕化出一道极小的阴诡弧线,扎进了洋鬼子右肋下的肝区,还不失时机地绞动了两下。

洋鬼子疼得差点没晕过去,好在他也是生死磨炼,咬牙提气,用肋骨夹紧匕首,同时强用受伤的左手抡起小提琴盒半转身扫向费伦的面门!

费伦亲眼见到过这小提琴盒能挡子弹,知道不可小觑,虽然他的头脸身体都强于常人几倍,但要是被这种能挡子弹的硬家伙抡实了,少不得会眼冒金星,所以不得不以一个大幅度的顺时针向后仰头旋转的姿势躲开了这一击。

洋鬼子以为计得,正打算拍开费伦持匕的手再度逃走,孰料费伦意念微动,毒牙匕竟硬生生从洋鬼子夹紧的肋骨间消失掉了。

少了毒牙匕的堵塞,费伦甚至能感觉到洋鬼子肝区上血如泉涌。

洋鬼子也知不妙,用双手捂住被费伦刺伤的地方,踉跄着向后连退了两三步,脸型扭曲得已经没有了人模样,表情痛苦而狰狞,没了墨镜阻隔的双眼中流露出无比的震惊,惨笑道:“你说你是警察!?用匕首比用枪还熟练的警察?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我了,同行是冤家,看来这话一点没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令他不停地喘粗气,眼中已闪现出绝望的神色。

费伦摇着手指.道:“你只是一个三流杀手而已,我跟你可不是同行。”顿了顿又道:“最后给你个机会,你到HK究竟干什……”说到这,他再次故技重施,倏然滑步到洋鬼子身前,一脚点中了对方的小腿迎面骨。

“嗷——”

洋鬼子呜咽着侧滑向地面,费伦毫不留情,跟上一脚,直接踢爆了他的脑袋。

看着满地的红的白的,费伦没有任何不适,趁着这片已快拆迁的矮屋没什么人来,他手一翻,又从隐戒中祭出了那把突然消失的毒牙匕,把上面的血迹在无头洋鬼子身上擦净,这才重新收回。

费伦还把洋鬼子身上包括周围方圆十米内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搜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从隐戒内扯出个塑料袋,把搜到的东西全都装了进去,打算回去慢慢研究。

至于洋鬼子的尸体,费伦用隐戒内的一把杀猪刀将其大卸八块,找了几个编织袋装好,暂时扔进了隐戒(①),计划稍后再做处理。

此时,矮屋外已经隐隐传来警笛声。虽然没有沾到血迹,但费伦还是不慌不忙地打破了附近的几堵木板墙,又把里外衣裤都换了一身,这才从容沿原路返回,主动迎上了已经赶到巷口的同事。

对于例行的询问,费伦解释说,他本就在附近查找疑犯,听到枪声就赶了过来,查看一番后只发现了弹壳弹孔和血迹,并未发现可疑人物。

现场搜索的结论跟费伦所说的相差无几,所以他很快被允许离开,等回到银行门口时,飞虎队已成功解救出了人质。

厉锋看到费伦,关心道:“你说去找人,找到没有?”

费伦若无其事地摊手道:“我去晚了,有人捷足先登,火拼一场后,留了一地的弹壳和血迹,却没有发现任何尸体或可疑人物!”

“啊?”厉锋微感惊愕。

“目前军装同事正在现场维护,我见没什么事就回来了。”费伦做出个遗憾的表情,“对了,你们的行动还顺利吧?”

“你这不是废话嘛!”厉锋笑道,“飞虎出马……”

“一个顶俩!”费伦接道。

景城国际酒店,高级套房内。

六七个人或躺或站或坐分散在房内的各个角落,看上去颇为古怪。这些人当中有亚裔有黑人还有金发碧眼的欧美人,虽然他们待在同一个房间,但相互交流却几乎没有。不过这个奇怪的组合还是有一些共通点的,那就是每个人无论男女都很强悍,不管是身体还是眼神,所以他们出门都会戴上墨镜加以掩饰。

为首的是一个白人,他的眼神与别不同,看上去并不强悍,却尽显沧桑,可分散在各个角落里的那些人都好像很怕他,从不敢同他眼神接触。

若是费伦看到这些人,一定会嗤之以鼻。其他人单看眼神就知是不入流的角色,有谁会把“我很凶恶我很强悍”刻在脸上么?至于领头的白人,他无时不刻显露出自身经历的眼神只会让真正的高手提前戒备,所以他的实力高也高不到哪儿去,顶多介于三流和二流之间,不比费伦刚干掉的那个洋鬼子狙击手强多少。

老实说,刺客“费伦”的眼神曾经也时不时锋芒隐现,好在费伦接手其身体后,经过几年的融合,已经让眼神彻底返璞归真,除非他想,否则不会泄露一丝杀意和心底的秘密。

十分钟转眼而过,领头的白人终于打破沉默:“不等温克了,咱们先来研究一下行动方案。”

一个长得很像宿务猴子的亚裔立马附和道:“塞松老大,这才对嘛,反正温克那老小子负责的是高点,到时候你单独布置,还能增加行动的保密性呢!”

“嗖——”

宿务猴子闻声一闪,一把蕴着暗红色的铮亮匕首从他鼻尖擦过,吓出了他一身冷汗:“莫妮卡,你吗的发什么疯?”

满头金发、身材火爆,脸部线条却一点也不柔和的白种女人蔑了宿务猴子一眼,冷笑道:“行动要是没保密好,那一定是你泄露出去的。”

宿务猴子一呆,旋即怒道:“你放什么狗屁!”

“够了,都给我闭嘴!”白人塞松突然暴喝道。

白种女人莫妮卡和宿务猴子瞬间噤声。

“好了,来研究方案!”塞松再度招呼道。

众人纷纷围坐到茶几边上,其中有个看上去比施瓦辛格还强健的黑人问道:“老大,温克弄到了驰援时间没?”

塞松掏出手机,翻出短信在众人面前亮了亮,道:“他发了条短信过来,写着b..m!”

“那岂不是说最近的警察两分钟就可以赶到?这时间也太短了吧?”宿务猴子又叫了起来。

“闭嘴!”其他人包括塞松齐齐喝道。

跟大部队返回粉岭后,没多久就到了下班时间,费伦谢绝了随大流去HappyHour,开着宾利驶往了元朗方向。

费伦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洋鬼子狙击手的随身物品翻看,很快找到了对方的手机,试着开机,一下就启动了。

不过手机设了密码,可这难不倒费伦,他把车暂停在路边,从隐戒内拿出解码器,很快就破解了密码进入了手机系统。

翻查了一下通话记录,费伦发现洋鬼子狙击手最近一次通话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所以他只把那个号码记在脑子里,却并没有即时拨打,再看短信息,最近的一条也就发送在三小时前,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在飞虎队赶到银行劫案现场的那个时候。

“b..m,一串看似毫无意义的字母。”费伦捏着下巴冷笑,“哼哼,有点意思啊!”

(①:隐戒的空间大小是一立方米,也就是可以装一吨水,人的密度跟水差不多,所以九十公斤重的人占用的体积还不足零点一个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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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更年期女人

重新开车上路,后,费伦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那条字母短信根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一个简单的字母表位数转换而已,想要传达的讯息很简单,就是2.4.7.13,分别代表着军装巡逻警、冲锋队、大部队以及飞虎队赶到现场的时间。

“吗的,把警队部署踩得这么清楚,看来有人想搞大案子!”费伦嘀咕了一句,却无法把这件事直接汇报给上面,一是他证据不足,二来b..m这条短信的来历他没法解释清楚。

想了想,费伦决定按照原计划前往元朗的宠物粮食厂,至于可能发生的案件,他还真不确定对方在损失了那名狙击手后会怎么做?是继续计划还是中止计划,这谁也无法预测。总之,相关情报太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到了宠物粮食厂,厂里的人都已经下班了,不过费伦拥有这家厂九成以上的股权,是名副其实的大老板,自然有钥匙。

一路开门进去之后,费伦来到了专门蒸煮消毒切割处理肉类的地方。看到厂房里堆放着不少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牛羊骨肉,费伦略微感叹了一下现在的宠物比以前还未入轮回空间的他吃得好。

费伦戴上塑胶手套,从隐戒中拿出那几包洋鬼子的尸块,倒在切割消毒机内,然后找来火盆,把装尸块的几个编织袋扔在盆里一把火烧了,,让他叫齐工人回厂里开工一直到明天中午,所有人多发半个月薪水当加班费。

经理听到加班费丰厚,自然忙不迭答应。后,多丢了几只羊腿牛骨跟尸块混在一起,合上电闸,让切割消毒机转动起来,亲眼看着洋鬼子的尸块变成肉条,再变成小肉块同那些牛羊肉碎骨掺和均匀,最后被水蒸气反复侵蚀,直至熟透。

弄妥这些之后,费伦连塑胶手套也扔在火盆里烧了。不久,生产经理就带着一批工人赶到了,费伦随手扔出两万块,说是给来开工的工人买宵夜的,至于加班费另发。

工人们都是第一次见费伦这个幕后大老板,看他这么阔气,被突然叫回来开工的怨言瞬间没有了。

等看着那些尸块化为的碎肉混在牛羊碎肉里再掺入其他诸如淀粉之类的东西被压成颗粒封袋装箱后,费伦吩咐经理道:“把这几箱狗粮搬我车上去!”

“没问题!”经理点头哈腰应了一句,赶紧吩咐几个工人帮忙搬东西。

等把几箱狗粮放好,经理主动送费伦上车,多嘴问了一句:“老板,这么多狗粮怕四五只狗吃仨月都吃不完,你要这么多狗粮干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费伦的脸色和眼神丝毫未变,淡然道:“我最近准备出海钓鲨鱼,听朋友说狗粮铺窝子不错,就弄些去试试喽!”

“钓鲨鱼?!”经理一愕,旋即反应过来,赶紧拍马屁道:“老板英明,咱们厂出品的狗粮人吃都没问题,肯定能吸引鲨鱼!”说完还帮费伦关好了车门。

费伦在车里冲他微微一点头,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第二天一早,,也就表示不用加班,他可以去参加小李子母亲的生日宴了。没曾想,刚准备出门,,叫他去一趟。

“钟SIR,不会是我又被投诉了吧?”

“你觉得呢?”钟伟铭实在是有点同情费伦了,这位警队的明日之星不仅破案厉害,这挨投诉也不慢,一个礼拜就遭了两起,而且看他跟madam凌的言谈关系,恐怕还有别的投诉是他这个投诉科长不知道的,“PI费,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是城中名人直接上门指名道姓投诉你,估计会很麻烦,你要有心理准备!”

费伦眼神一厉,问道:“莫非对方姓马?”

“姓什么马?对方姓贝,是个名媛,你自己好生想想哪儿得罪她了!好了,不多说了。”

,费伦还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得罪过一个姓贝的女人。

开车赶到投诉科,费伦赫然发现小飞女刘蓉绣也在,一下明白过来姓贝的女人肯定是她妈。

刘蓉绣也看见了费伦,期期艾艾叫了一句:“费大哥!”

费伦没有出声,只是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这时,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在madam凌的陪同下从投诉室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袭淡雅贵妇装,拎着GUCCI手包,高傲得像一只刚下过蛋的母鸡,连眼尾也没扫费伦一下,走到刘蓉绣身边,牵起她的手,道:“秀秀,我们走!”

刘蓉绣定住脚步不肯动,指着费伦道:“妈,这位就是舍身救我的费大哥!”

这话让女人停下了脚步,瞪着费伦就有发作的意思。边上一直没说话的凌舒显然看过铁马女警的报告,心中早已偏向费伦,没待女人开口,就抢先一步打圆场道:“PI费,这位是贝颖卿女士,她就你不正当执法令刘蓉绣处于危险境地进行了投诉!”

小飞女差点没听傻眼,摔手道:“妈,你怎么这样啊?”

费伦更是无语至极,不禁翻了个白眼,哂道:“贝女士,看来有其女必有其母,你们娘俩颠倒黑白的本事如出一辙!”

贝颖卿凤目圆睁道:“madam凌,刚才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要告他诽谤!”

凌舒闻言,执掌监管处已两年多的她头一次感到为难。

费伦却掏出手机,冷笑道:“我可没有诽谤,不信听听!”说着摁下了播放键,那天晚上小飞女的说辞一一被播了出来。

小飞女听着她说的那些话,神囧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可她母亲贝颖卿却浑不在意,也冷笑道:“这算什么证据?法庭都不受理录音当证据。”

费伦蔑了她一眼,道:“受不受理那要看情况,还要看陪审团相不相信,要不我们互相告诽谤罪试一试,看谁能赢了官司?”说完看了眼表,簿,给威尔逊打了过去。

本想嘲笑费伦一个小警察哪有钱打官司的贝颖卿此刻眼都直了,因为费伦手腕上那款宝玑经典白金男表绝对是真货无疑,少说也值六百万港币,戴得起这种表的人又怎么可能付不起律师费?

“威尔逊,在哪儿?”

“老板,合同已经签妥,全都是按您说的办的。”威尔逊言语间带着喜气,“我人刚下飞机不久,眼下已经到了长沙湾,很快就会过海,一个钟头内应该能到您家!”

“不用去我家了,直接来我上班的地方,有个案子你帮我搞定它!”说完,。

这时,贝颖卿回过味来,哂笑道:“怎么?真准备告我女儿?那我随时等着接你的律师信!”说完,扯上幽怨的刘蓉绣就走。

此刻的小飞女相当纠结,又期艾地喊了声:“费大哥!”但终是跟贝颖卿走了。

费伦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偏头看着凌舒,邪笑着问:“madam,这回我的投诉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凌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公事公办!”

“那我可多谢了,先闪,你忙!”说着,费伦就打算走掉。

一直躲在投诉室门后听热闹的钟伟铭这时冒了出来,叫道:“PI费,先别忙走,你还得写个报告,与那天铁马女警的报告相互印证一下。”

“啊?可是我还有急事诶!”费伦有些无语。

“这报告可关系到你的记录,要是记录不好,以后很难升职的。”钟伟铭强调道。

费伦其实并不在意他这警察是什么职级,只是想以警察的名头去哄一哄将来一定会见到的官迷老爸,况且他也不靠当警察这点工资过活,所以迟疑了一下就想表明自己不在乎升职的问题。

孰料凌舒见他迟疑,以为他真有急事,正在两难,忙道:“伟铭,处理投诉的问题别太急于求成,出现误判就不好了!PI费,你的报告周一下班前交到投诉科就可以了。”

钟伟铭一愕,旋即附和道:“也好,既然madam你都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吧!”

费伦冲凌舒敬了个礼,道:“桑嗑油,madam!”说完正想闪人,威尔逊到了。

威尔逊朝凌舒略点点头,直接忽视掉钟伟铭,对费伦道:“老板,究竟有什么案子要交给我办?”

费伦旁若无人地掏出数据线,把改装过的手机内的录音拷贝进优盘,交到威尔逊手里,道:“回去听听你就知道了,然后发封律师信给贝颖卿!”说完,径直走掉了。

威尔逊随即也离开了总区总部,钟伟铭呆道:“madam,我没眼花吧?刚才那位是以前的皇家大状威尔逊么?”

凌舒叹了口气,道:“你没看错!”心里却在暗恼周休二日费伦也给她没事找事,害她睡不成美容觉,被一哥叫来总部,处理贝颖卿的投诉。

费伦开着法拉利拐上黄竹坑道后,前面总有辆奔驰S600挡路,连摁了几次喇叭都没让道,令他有些火大,等进了深水湾的山道后,因为道路变窄的关系,超车就更不可能了。

没曾想快开到李宅时,那辆S600竟停住了,尾随其后的费伦不得不也停了车。

只见贝颖卿母女从车上下来,小飞女扯了她妈几次都没扯住,贝颖卿气势汹汹来到费伦的车边,斥道:“费SIR,你一路尾随我们到这儿,究竟什么意思?”

(PS:即日起,鸣谢榜会在第二天第一更前发布)

(PS:这两天俺虚惊一场,俺爹他们单位体检,照光发现俺爹肺部有东西,之后跑了几趟大医院,弄了CT,最后确诊是肺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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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突如其来的不确定性

费伦听了贝颖卿的话,不禁露出个愕然的表情,只觉得这女人的自我感觉实在太良好了。

“贝女士,不是我在尾随你们,而是你的车挡道了。”

贝颖卿一愕,旋即回过味来,差点没气歪鼻子,好歹忍住道:“OK,我让你先走,看你能走去什么地方?”说着就回到S600上命司机把车稍微靠边。

小飞女趁机提醒道:“妈,费大哥现在开的车就是那晚我跟你提过的法拉利,说不定人家真住这一区。”

“废话!你妈我又不是瞎子,早看到了。”贝颖卿斥了小飞女一句。其实她还有半截话没说,若不是看见费伦开着限量版的550,她根本不会这么好说话,肯定会吩咐司机一堵到底。

费伦见对方让出了车道,正准备开车,就打了进来。这一打岔,费伦立即走人的心思就淡了,决定涮一涮贝颖卿,让她也等上一等,她要等不住,完全可以先走,反正他现在离李宅也就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喂,小李子,干嘛?我正开车呢!”

“你不是说你早来吗?这都十点过了,怎么人还没到?”

“已经到了,就在你家门外的路上呢,被人给堵了。”

费伦是实话实说,不过见他久未开车,下车来问究竟的贝颖卿刚走回法拉利旁,正好听见这话,顿时气炸了肺:“费SIR,跟谁说话呢?说什么混账话呢?”

费伦心里同样有火,脱口而出道:“关你个dia……”o音还未带出口,倏然想起警务人员不能污言秽语,“……腚事啊!”

腚?!

贝颖卿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字眼跟“屁股”是同一意思,正想斥费伦言语不当,没想到费伦朝前招了招手,而后突然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差点没把贝颖卿挂倒。

被吓了一跳的贝颖卿拍拍胸口稳下神来,心头已是气急,正欲冲费伦车开的方向破口大骂,却望见李哲恺站在李家大门口朝这边招手。

贝颖卿虽见过李哲恺几面,但一来两人辈份不同,二来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加上刘家贝家与李家甚少来往,所以最多只能算点头之交,还没到隔着老远就挥手打招呼的地步。这条路上除了费伦的550和她的S600就没别的车了,心念电转间她已经意识到李哲恺在向谁招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两三百米的距离对法拉利来说只是一晃而过,费伦在李哲恺身边停下,伸手和他击了一掌,笑道:“小李子,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嘛!”

李哲恺也笑了,随口问道:“刚才你说被人堵了,到底咋回事儿啊?”

费伦回望了一眼远处的贝颖卿,撇嘴道:“也没什么,女人更年期就是麻烦!”

“你说贝颖卿?”

费伦哂道:“不是她还有谁?这女人一大早跑去投诉我,害我先去了趟警局,不然早到你家了。”

小李子很明白费伦的能量,当即劝道:“算啦,她家也不容易……”

费伦不待他说完,摆手道:“我没想跟她计较,不过她要是再来招我,自己找死,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李哲恺也只是顺嘴提那么一句,没想如何替贝颖卿求情,“对了,带礼物没有?”

费伦一愕,道:“靠,忘带了,我现在回去拿。”

“千万不要!”小李子阻止道,“没带就最好了。”

费伦剑眉微蹙道:“想看我笑话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李子连连摆手道,“总之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你没带礼物就对了!”

费伦摇头道:“听不懂!”

李哲恺从车后绕到另一边,坐进副驾驶位道:“开车,先进去,等一下给你解释。”

费伦立刻发动车子缓缓驶入了李家大门。进到院里,展现在眼前的依旧是曲径通幽的青石路,人坐在车上只觉像在小树林里转悠,不过今天日子特殊,拐角处都有身着侍者服的年轻人在指挥交通。

转眼间,车子开到了一幢三层别墅前的平坝上,看着坝子里已经停放了十多辆豪车,费伦冷哼道:“小李子,今天伯母的家宴来了多少亲戚啊?”

李哲恺知道费伦在不满什么,赶紧解释道:“我妈家里的亲戚全来了,加上我爸这边的亲戚,外带家眷,几十人总是有的。”

这话一出,费伦瞬间无语了。其实,也幸好只是家宴,不然以老李的人脉,李家这点儿地方怕是很难招呼得下前来庆贺的宾客。

停好车,李哲恺陪着费伦一同进了别墅。可让费伦奇怪的是,原本内饰就简朴的李家别墅如今更显肃然,一点也没有生日宴的喜气。

大厅里早已聚了不少年轻人,基本上都是老李和他妻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子女,他们或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或扎堆聚在一起,互相聊着趣闻,不时有笑声响起。

不过当李哲恺陪着费伦一起迈进大门时,厅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不少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他们,显然都想知道能够让小李子相陪的费伦到底是何方神圣。

费伦浑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倒是在纳闷这生日宴的氛围,却苦于众目睽睽没法向小李子立刻打听这个问题。

这时,管家从楼上下来,快步走到李哲恺身边,轻声道:“二少爷,老爷吩咐费先生来了,就请他上去。”

李哲恺微微颔首,冲费伦道:“我老爸等着咧,走呗!”

费伦却定住脚步道:“你应该清楚我想知道什么,先解释了我再走。”

李哲恺很清楚费伦的脾性,没有强拉他走,反而问道:“只是想听解释?”

“对!”

“听完解释你真走?”

“这不废话嘛!”

“那好,我就告诉你……”小李子附费伦耳道,“其实明天是我大妈的忌日,所以我妈的生日一向都这么朴素。”不过他俩的亲近动作却遭来了周围年轻人的眼热,要知道小李子就算跟他大哥李哲巨都没如此亲密过,所以也有人恶毒的猜想小李子和费伦是否是同志。

费伦向来不在意路人的意见,只是好奇反问道:“你大妈!?”

李哲恺却不答他这问题,哂道:“原因我已经解释了。”说完抬脚就走。费伦无奈,只好跟着小李子和管家上了楼。

进了偌大的书房,费伦发现李超仁和庄月华都在。

“哈哈,阿伦来了,快坐,坐!”李超仁抬手挥退了管家,亲自给费伦倒了杯茶。

“李叔,说来惭愧,今天来得匆忙,忘给庄姨带礼物了。”虽然小李子已经说过用不着礼物,但这个事费伦觉得还是要当面说一声为好。

老李俩口子闻言,对视一眼,俱都笑了。庄月华道:“阿伦,今天来的人都没带礼物,这一点你就不必介怀了。不过老李说你是商业奇才,阿姨有件事想向你讨教一二!”

费伦愣了愣,谦虚道:“庄姨,我那都是瞎碰运气,哪儿称得上什么奇才啊!”

“阿伦,你就不要谦虚了,我还不知道你嘛!”老李说到这,在他自己和庄月华之间来回指了指。

费伦瞬间明白老李肯定把两人合作割美国人麦子的事儿给庄月华透过底了,无奈笑道:“李叔,你这也太……”

“我可什么都没说。”李超仁赶紧摆手道,“只是你庄姨无意间发现了那些麦子,加上小二多嘴说了句纳斯达克,她自己猜到的。”

费伦一愕,扭头瞪向小李子。

李哲恺讪讪一笑,道:“这事儿真不怪我,是赶巧了。”

费伦多少有些不爽,但好歹借李家打了几次掩护,当下挥挥手道:“算了算了!”其实他也知道,抢劫美国股市这件事跟放一个无声臭屁恰好相反,他独自一人能守得住这秘密,他和老李两人也能忍住不说,但当小李子也知道了,这事儿早晚都会漏出去。

李哲恺松了口气,道:“阿伦,你放心,这事儿除了我爸妈和我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李超仁附和道:“我的意思跟哲恺一样。”

费伦闻言,脸色稍霁,转换话题道:“庄姨,你到底有什么问题,连李叔都解决不了?”

“不是什么大问题,却也有些棘手!”庄月华道,“阿伦,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庄家是经营钟表起家的,将我们庄氏钟表发扬光大也一直是我姐姐最大的愿望……”

“你姐姐?!亲生姐姐么?”之前费伦听小李子说明天是他大妈的忌日时还不甚在意,可眼下再度听到庄月华提及“姐姐”时,费伦想不惊诧都不行,因为据他所知,李超仁的原配庄夫人哪有什么姐姐啊?

费伦的问题多少有些不礼貌,但庄月华碍于他跟老李的关系,肃容答道:“对,是我亲姐姐,她叫庄月茗!”

听到这话,费伦大惊失色,又急切问道:“庄姨,那你弟弟呢?我听说你有个弟弟的。”

面对如此直白的打听,庄月华和老李的脸终有些挂不住了,均闭口不言。小李子愕道:“阿伦,你听谁在瞎传,我哪有亲舅舅啊!”

费伦却神思不属地站了起来,喃喃道:“你没有舅舅?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同时,他心里也省起老李的发妻是姓庄,但名字并非月华,反而正是月茗。

李超仁看出费伦不对劲,忙关心道:“阿伦,你、你到底怎么了?”

好在费伦心神强大,一时失态后转瞬回复正常,揉了揉脸道:“我没事,刚才有点走神,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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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武痴挑衅

“真没事?”老李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费伦摆手道:“没事!庄姨,咱们还是继续说说庄氏钟表公司的问题吧!”

庄月华仔细端详了一下费伦,这才娓娓而谈:“虽然庄氏钟表算是老字号了,但这些年并没有太大发展,若不是仁哥在后面鼎力支持,恐怕都……如今无线通讯和手机开始大行其道,钟表行业也就越发窘迫,所以我问计仁哥,他说可以听听你这个高人的意见!”

费伦再度谦虚道:“庄姨,这是李叔在抬举我,其实我对钟表这个行业一窍不通,不过倒是可以帮庄姨分析分析当今的流行趋势,至于该如何拓展经营,相信有李叔在这里,自是慧眼独具。”

李超仁闻言哈哈大笑:“好你个阿伦,以前我怎么就没觉得你这么会说话呢?”

庄月华却更关心费伦的分析:“阿伦,那你就赶紧说说吧!”

“那好,既然庄姨刚才提到了手机,那我就先从以后手机可能的发展方向分析起,这样咱们也好看一看钟表的消费潜力在哪里。”费伦说到这,瞟了李哲恺一眼。

小李子也是机灵,耳朵马上就竖了起来。老李也流露出关注的神色。

费伦掏出自己的手机,道:“庄姨,你们看,我这款手机是经过改造的,录音拍照摄像都没问题,还兼有GPS功能和众多小游戏,可是因为需要彩屏录像的关系,光是这块从物理实验室里专门产出的三点二英寸彩屏就花了我小一万美金。”

虽然李家是大富之家,却一向崇尚节俭,听到这个价格,李超仁三人都不禁暗暗乍舌。惊讶过后,老李开始显露出他敏锐的商业嗅觉:“阿伦,这么说以后录音拍照摄像都将是手机的发展趋势喽?”

费伦笑道:“李叔,远不止这样……”随后他把未来无线网络的发达和智能手机的概念做了个简单的描述,差点让三人听傻了眼。

最后,费伦总结道:“当两千块的手机拥有了电脑的功用,随时可以上网搜索新闻,玩游戏,看电影,和朋友拍照摄像,更能全球定位……人们一觉醒来,就手不离机,庄姨,你觉得还有多少人会愿意再花两千块去买只手表呢?”

这话把庄月华问得哑口无言,她脸上很是失落,那感觉好像庄氏钟表公司快要破产的样子。反倒是小李子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今天就把费伦所描述的手机给整出来,开启无线交互时代。

还是李超仁老而弥坚,似在问费伦又似在自省:“难道钟表行业就注定会没落下去么?”

费伦莞尔一笑,道:“李叔,庙里的菩萨都是泥塑木雕的,于咱们实际生活无大用,可我看黄大仙那里每天人不少嘛!”

“阿伦,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以后的工薪阶层,因为还要居家过日子,所以买了手机一般都不会再买手表了,反正看时间看哪个不一样。”费伦摊手道,“有鉴于此,手表想要发展,有两条路可行,一是手表手机化,可是目前连手机元器件的超薄化都做不到,手表手机化还需要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说到这,他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反而惬意地端起茶杯呡了一口。

老李看出费伦在拿乔,倒也不动怒,反而不耻下问道:“那还有一条路呢?”

费伦抻出手腕,用另一手的食指在宝玑的表面上叩了叩,道:“准确的走时只是手表的一个基本功能,把表做成一种首饰,就跟菩萨一样,无甚大用,但总是令人趋之若鹜,这就成了!至于怎么扩大品牌影响力,如何经营,我想在这方面没人比庄姨更在行了吧?”

老李和庄月华听得一愣,旋即大喜,拉着费伦好一通谢。

又闲扯了一阵家常,管家上来通知客人到得差不多了,李氏夫妇便打算请费伦一块下去。费伦打死不愿,老李和庄月华只好先行一步,此时小李子拽住费伦问道:“阿伦,要是现在就研发你说的那种智能手机,那咱们岂非快人一步?”

费伦斜了他一眼,哂道:“你要想蚀本你尽管去,我不拦着你,但你甭想把我拖下水!”

“蚀本?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目前手机元器件的微型化程度还差得远呢!”费伦说着话,又把他那部手机拿出来比划,“知道我这部手机多少钱吗?小十万美金,这还是我托了很多关系才弄成的。你说说,这样的手机弄出来,有几个人使得起?”

李哲恺霎时无语了,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不过手机这块你倒是可以慢慢搞起来,先打出牌子,不要求市场份额,关键是把牌子经营好,一旦时机成熟,马上推出智能机,那你就赚大了。”

李哲恺眼珠一转,道:“阿伦,既然这么好赚,不如咱俩合伙开间公司吧!”

费伦摆手道:“我的钱够花了,不想再折腾。”

见他推出这样的借口,小李子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道:“你时不时给些指点总成吧?”

“这个没问题!”

庄月华的生日宴很简朴,甚至可以称得上简陋,总共不到十桌宴席,席上尽是些家常素菜。不过李庄两家的众亲戚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照样谈笑风生,倒也热闹。

老李本想请费伦坐上席,但费伦没等他把话说出来就拖着小李子在一桌全是年轻人的席面坐了下来。众年轻人自觉受宠若惊,因为他们这一桌都是些远亲,哪能想到李二少如此赏脸,在他们这里落座。

至于费伦,众年轻人都没怎么放在眼里,只以为又是哪门子亲戚攀上了李家的高枝,正打算招呼一下,混个脸熟,费伦道:“小李子,这都是你家亲戚啊?给介绍介绍呗!”

吓?!

这什么情况?

喊咱们李二少为小李子,这不是咒人嘛,这还了得!

一干年轻人都傻了眼,其中有几个机敏的正欲跳出来喝斥费伦,没曾想李哲恺站起来一指斜对过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年轻人,道:“阿伦,这是我表弟,庄胜!这个是……”

众人瞬间石化,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李二少毫不介意费伦叫他小李子。

等一圈介绍下来,费伦大马金刀地坐着,淡然自我介绍道:“诸位,我叫费伦,是个警察!”

众人再度石化,他们李庄两家坟头就没埋过差佬,这尼玛哪儿钻出个警察,跑到庄婶的生日家宴上来坐着。

倒是浓眉大眼骨骼粗壮的庄胜眼前一亮,主动招呼道:“费伦SIR一定是警队精英,不然我姑父也不会请你来姑母的寿宴吧!”

实际上费伦脑子里一直在转悠有关庄月茗的事情,听到庄胜提及姑父姑母,知他说的是李超仁和庄月华,再一联想亲戚关系,顿时愕道:“小李子,你妈不是说她没有弟弟吗?怎么庄胜叫她姑母呢?”

众人都愣了愣,李哲恺却知道费伦在问什么,赶紧附他耳道:“庄胜是我妈堂哥的儿子,我妈可真没有亲的兄弟!”

费伦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难怪在落座之前,小李子还特意提醒他这桌年轻人都是远亲,敢情从父母辈开始就已经是堂表关系了。有道是,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认不倒,说的就是小李子跟庄胜这种关系,看来老李对自家亲戚还算照顾。

弄清这点后,费伦失望之余,仍不忘向庄胜打了个哈哈。

不过庄胜却似乎有点二愣,不依不饶道:“既然费伦SIR是精英,不知拳脚功夫怎样?”

李哲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有点难看,再次附费伦耳解释道:“我这表弟是个武痴,还参加了一个什么武术研习会,阿伦你可得多担待!”

搞清了来龙去脉,费伦摸摸鼻子,顺着庄胜的心意道:“好说,好说,我的拳脚一般般吧,对付四五个蟊贼没有问题!”

“那饭后找个时间,咱俩切磋一下怎么样?”庄胜趁机道。

费伦哂道:“今明两天恐怕不行吧?”

庄胜于武一道有些痴迷,但脑子并不迟钝,微微一愕,改口道:“如果不是有袭警罪挡着的话,我老早就想打一打警察了,要不下周找个时间如何?”

小李子见庄胜咄咄逼人,很不高兴,正欲喝斥,费伦戏谑道:“这么急着找揍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这话一出,众年轻人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因为不管谁揍了谁,都能给他们醉生梦死的生活加多一点刺激。

庄胜不愧是练武之人,血气方刚,面对费伦的挑衅丝毫不让:“费伦SIR,没交过手,谁揍谁还不一定呢!”说着,他拿起一双筷子掰断成四截,再掰为八截,最后掰成十六截才肯罢手。

如斯强悍,将一桌的年轻人震傻了眼,李哲恺却面色不豫,差点没当场发作,费伦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皮笑肉不笑道:“庄胜是吧?你这手铁砂掌练几年了?看上去倒是威力不凡,只可惜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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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纳头便拜

“错得离谱?哼哼,有本事你就重复一遍我刚才做过的事,那我就服警察。”庄胜傲然道。

“没那个必要!”费伦摆手道,“庄胜,虽然你们老李家今明两天不宜动武,但咱们两个也可以文比嘛!”说这话时,他脸上在笑,略微上翘的嘴角却泛起了一丝残忍。

费伦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回归现实之后,在不确定主神影响力的情况下,装作绵羊罢了,实际上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哦不,应该是披着羊皮的恶魔。

如果是平时,费伦看在老李的面子上或许会放庄胜一马,可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庄月茗的事情,本性在不知不觉间就流露了出来。

李哲恺隐约觉得费伦动了真怒,立马喝斥庄胜道:“还不向阿伦赔礼道歉!”这话一出,众年轻人均感愕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小李子对自家兄弟会如此声色俱厉。

庄胜不愧武痴之名,人的确有点愣,并没有听李哲恺劝,犟着脖子道:“文比?怎么比?”

“你不是手劲大么?你不是练过么?咱们完全可以拉拉手啊!”说着,费伦隔着中间几个人向庄胜伸出了手。

庄胜洒然一笑:“哦~~原来是比手劲,那你输定了!”说着,他伸出泛白的右手和费伦主动相握。

不得不说的是,铁砂掌的手练到泛白,可谓已有七八分火候。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练铁砂掌的人,虽然在磨掌的过程中手的颜色会渐深(不是黑),但为了让手在四十岁后不至于残废(①),都必须长期浸泡药水,所以他们练成之后手并不黑,相反会非常白,而且会较一般人的手柔软。

庄胜的手颇有几分白意,不比那些每天擦宝宝霜的名媛贵妇的手来得黑,所以明显已得铁砂掌真传,很有几分火候。不过当他捏上费伦的手时,立刻就知道不妙了。

费伦的手如金似铁,庄胜几乎全力捏在其上,可一点骨骼移位都没有。

这时,费伦冷笑道:“庄胜,用完力了?那该我了。”

庄胜一愕,随即便感到手上传来剧痛,他拼命忍住没叫,甚至脸上的肉都抖动起来,死命将全身的气力输送到右手掌上,企图顽抗。

“有点力哈!”费伦嘴角噙着狞笑,开始加力收紧手掌。

“嘎嘎嘎嘎……啪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后,庄胜的手愣是软成了一团五花肉。费伦施施然放开手,刚享受完无比剧痛的庄胜圆睁着双目向上翻了两翻,往后便倒。

旁人赶紧扶住,费伦却把刚握过的手在身侧一个不记得名字的男人身上擦了擦,冲李哲恺笑道:“小李子,你这表弟忍性不错,我喜欢!”

李哲恺的脸色很不好看,毕竟庄胜是他表弟,如今被废了一只手,这事儿早晚亲戚们都会知道,因此对于费伦的所为,他还真有点进退两难,僵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被费伦和庄胜的短暂交手震傻了的年轻人们彻底回过神来,互相看看之后就有人带头喝斥起来:“阿SIR,你这算什么意思?来参加寿宴却打伤我们李家的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胡乱伤人,我们要去投诉你!”

“对,投诉他!”

众年轻人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看似群情激奋,可忌惮费伦的武力,没一个人敢于上前。对此,费伦冷笑连连,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就是不一样,搬弄是非的时候没一个提及庄胜的挑衅,好在他们的声音虽吵,也抵不过厅中众人的热闹,加之他们这一席又在不起眼的角落,所以倒也没人过来关心。

费伦根本不屑争辩,他在等李哲恺的态度。如果小李子偏帮庄胜,那他无话可说,人家是亲戚,帮亲不帮理,这很正常,毕竟这个世界上大义灭亲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可要是反过来,李哲恺替他说了话,费伦就要重新摆正与小李子的关系了。

因为李费二人的关系当初只能算是聊得来的朋友而已,交情最多只比点头之交好一点点,其后费伦带着小李和老李赚了不少钱,看在钱份上,李家和费伦的关系越发亲密起来,但到底还是外人,如果李哲恺此时此刻站在费伦一边,那他多半是两分看公理三分看交情五分看钱份才这么做的,倒也正合淡薄友情的费伦的胃口,他少不得以后会与小李子更亲近。

这时,只听小李子斥道:“都闭嘴!庄胜挑衅在先,活该受罪,他的手我出五百万美金帮他治,其他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众年轻人闻言,顿时生出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要知道,他们虽是李家的亲戚,但老李家也只是在各家生意困难的时候才扶一把,各家都是自己吃自己,每月的零花不过几万块,而庄胜只是废了一只手,还不一定全废,就能得到李二少的五百万美金,这尼玛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况且李二少如此维护费伦,那费伦的身份绝不是一个小警察这么简单。

不过这些年轻人中仍有看不惯费伦的好事之徒狠掐了一把庄胜的人中,打算让他醒来大闹,吸引各位长辈的眼球,到时候不管费伦什么身份,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费伦没有阻止几个年轻人把庄胜弄醒,他还想再试一试小李子。没曾想庄胜醒来之后,先是向四周围看看,弄清状况后,捧着伤手连滚带爬地到了费伦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费伦SIR,请收我为徒吧!”

这什么情况?!

不仅席上的众年轻人傻了眼,就连费伦自己都有些傻眼,呆了一秒才缓过神来,心忖俺们的王八之气不是这么强大吧?

见费伦不言语,满头冷汗的庄胜竟不管不顾地磕起头来:“费大哥,师父,请收我为徒吧!”这回声音有点大,旁边几桌的人有不少都听见了,某人更扬声问道:“在玩什么呢?怎么还跪上了?”

费伦这一桌除了他自己之外,包括李哲恺和跪倒在地的庄胜都齐刷刷扭过头去瞪着问话的亲戚,那人心头一窒,赶紧回头闷声扒饭,再不敢多管闲事。

转回头,庄胜还想再求,费伦摸摸鼻子道:“你已经被我废了一只手,你觉得你还能练武吗?”

“我二师傅说过,练武精要首重本心,本心弱则武弱,本心强则武强!次重勤奋,最末才看重身体的先天本钱!”庄胜道,“师父,我还有一只手可用,你就收下我吧!”

费伦闻言,避而不谈收徒的事,反而笑问道:“你师傅这套说辞与华夏传统的修武理论有悖,不过蛮有意思的,我想见一见他本人,不知可以吗?”

庄胜的眼神瞬间黯然下去。李哲恺却倏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附耳道:“阿伦,我这表弟的命硬得很,我看你还是不要考虑他的请求了。”

费伦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前后有过两任师傅,都因为救他而死,一个死在七年前,另一个刚死两年……”李哲恺继续附耳道,“还有,他七岁那年我舅舅为了保护他,在一场交通意外中死去,至于舅妈,几个月前也死于非命!要不是还有我们这一帮亲戚和几千万的遗产,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过活了。”

“哦?这么命硬?”费伦掀眉笑道,“我喜欢!”

一直在试着偷听李哲恺与费伦谈话的庄胜听到这儿,忙道:“费大哥,你既然喜欢我,那就收下我吧!”

费伦摇摇手指.,道:“喜欢不一定要收下,先去治一治你的手,晚上来我家咱们再谈!”

“好好,我这就去治手!”庄胜连连点头,捧着伤手就打算退出大厅。

费伦见状,向小李子比了个手势。李哲恺会意,叫来两个下人扶着庄胜去了。

不大一会,老李得了消息,过来关心了费伦几句,却只字未提庄胜受伤的事。这一下,席上的年轻人更加肯定了费伦的背景不凡。

其实老李不是不提,而是已经这样了,小儿子李哲恺又做出了决断,他也就不打算再节外生枝了。况且家中的年轻人多有跋扈,亲见过庄胜的惨样后,相信会有所收敛。

二轮菜上来的时候,费伦这一桌的年轻人们早把刚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谈笑间觥筹交错,吃得倒也热闹。

等到酒过三巡,费伦正想找借口开溜,就打了进来。

“喂!”

“半山发现伏尸,上头命我们立即出现场。”说完这句,,显然还余怒未消。

费伦则有点莫名其妙,对着手机嘀咕道:“哇靠,吃枪药啦?半山这么大,具体伏尸地点呢?”

“阿伦,怎么了?有事?”李哲恺问。

“出了个案子,我得去看一下。”

“那我送你!”

费伦点了点头,过去跟老李和庄月华打了个招呼,就在李哲恺的陪同下离开了别墅。

临上车前,费伦笑道:“小李子,今天多谢你帮我圆场,等找个时间,哥带你发笔小财!”

李哲恺眨巴眨巴眼,奇道:“小财?有多小啊?”

费伦笑而不答,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①:以铁砂磨掌,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掌部的筋肉骨血会从量变到质变,发生微妙致密的排列变化,实则也埋下了残废的隐患,所以必须浸泡药水祛除这种隐患)

051 令费伦忌惮的东西

现实中有许多人都遭受过好友的背叛,轮回空间中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费伦是个唯危险论者,他会时刻审视和修正与身边人的关系,而“庄月茗”这个小谬误更令费伦的心防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他甚至借着武痴庄胜无厘头取闹的机会试探了一把李哲恺的态度。

“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可以给小李子适当的信任。”费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着法拉利向半山而去。路上,给戴岩,问清了伏尸地点所在。

到了地头,停好车,亮明证件,费伦进入了警戒圈。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一片小树林,有个闲来无事的家伙到处遛狗,没想到他家的狗狗到处翻找到处刨坑,最后就刨出了尸体。

谢亦欣和戴岩等人早都到了,费伦走近几人刚想打个招呼问下案情,孰料谢爆妞斜了他一眼,道:“PI费,你来迟了。”

费伦被这话一堵,不爽道:“我来迟了吗?今天好像不打考勤吧?”

谢亦欣一噎,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回头跟法证的同事聊了起来。

费伦拍了戴岩一下,小声问道:“madam谢怎么了?吃什么枪药了?”

戴岩暧昧笑道:“费SIR,这我还真不太清楚,只是听其他部门的同事说,像跟法医科的曾曼在拍拖,有这回事吗?”

费伦翻了个白眼,大声道:“谁这么八卦,乱传消息毁人家曾医师的清誉,我跟她没什么的。”

这时,负责周边环境搜索的施毅然正好回来,凑近道:“不是吧?费SIR,我听说曾医师已经住进你家,你们两个貌似同居了。”

“这尼玛谁在胡说八道?!”费伦坚决不承认,一直竖起耳朵听音的谢亦欣当即走过来斥道:“正办案呢,聊什么八卦?”

“哦、哦!”戴岩三人应了一声,四散了。

费伦则跟在爆妞屁股后边,来到了尸体旁,看法证的同事采证。

“怎么样?”费伦问了一句。

负责采证的法证同事头也不抬道:“尸体高度腐烂,暂时无法推测准确的死亡时间,不过按照环境湿度,还有气温以及尸腐的程度推断,大概死了超过一周的时间,头和膝部以下被人砍去,身上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物品!”

“死亡原因呢?”费伦又问。

“暂时还不清楚,要回去验过才知道。”说话间,法证拿起镊子捻下了尸体上的一个衣兜。

“咕嘟!”

一个脏兮兮的塑料小瓶掉落出来,里面还有些无色黏稠状液体,一直滚到谢亦欣脚边。

法证没有在意,随口说了一句:“麻烦捡一下。”

戴着塑胶手套的谢爆妞也不在意,弯腰就想拾起那个塑料小瓶。

费伦却倏然暴喝道:“等等!”

“干嘛?”谢亦欣停住了手,不赌气时她还是很听费伦话的。

“你们认识这个小瓶的材料么?”费伦问。

法证觉得费伦有点小题大做,放下手头的事蹲着走过来,凑到小瓶边上下左右瞧了瞧,不太确定道:“应该是一种特种塑料吧?”

“离那小瓶远点,别靠太近!”费伦提醒道,“特氟龙,你们听说过吗?”

法证颇感诧异,一口叫出了它的俗称:“塑料王!?”

“对,这小瓶子就是特氟龙造的。”费伦道,“你觉得什么样的液体会特意拿这种塑料瓶来装?”

法证闻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莫非是强酸?”

“照黏稠度看,我怀疑是超强酸。”费伦说话间眼中流露出几分忌惮之色。

法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谢爆妞看出不对,保持弯腰的身子直了起来,稍退两步,不懂就问:“阿伦,什么叫超强酸?”

“就是比纯硫酸酸性更强的酸!”费伦简单解释道,“不过看这瓶里的液体应该不是王水,氟化类酸的可能性大一些。”

那位法证一个激灵,有点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氟化类超强酸在HK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而且数量极为稀少。”

费伦耸肩道:“总之小心为妙,别让人乱碰,拿去回验一验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话是这么说,不过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小瓶。

谢爆妞不明白超强酸的厉害,扯了他一下,道:“你干嘛?好像很紧张那小瓶似的。”

费伦猛然偏头恶瞪了谢亦欣一眼,哂道:“madam,看来暂时查不出什么线索了,咱们只能把这件案子挂起来,等法证的报告!”说完转身就走。

“你上哪儿去?”

“当然是回家喽,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线索。”费伦头也不回道。

谢爆妞气急:“没线索你不会到周围去找线索啊!”在她看来,几个手下里面就属费伦最懒,偏偏还一个礼拜就踩了三次狗屎运,破了三宗大案。

“周围环境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绝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费伦摊手道,“况且一个多星期前,半山这里下过大雨,有什么线索也给冲没了。”

这本来是实话实说,可爆妞看不惯他这么潇洒,追过来道:“难道你就不能去查查失踪人口,看有没有与死者体型相符的么?”

费伦顾左右而言他,质问爆妞道:“大姐,半山归中区警署管,这种案子怎会落到我们头上啊?”

谢亦欣当然不会承认是她硬把案子接到手,好让费伦随时工作,没时间陪某狐狸精:“阿伦,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是警察啊,碰到案件怎么可以推诿呢?再说了,中区重案组手头上有三四个案子在跟,所以王SIR让我们把案子接过来,这合情合理嘛!”

费伦翻了个白眼,把谢亦欣扯到树林内僻静的角落,道:“我的大姐,你知道这件案的危险性有多大么?”

“有什么危险的,不就是多了一小瓶酸么?”谢爆妞不仅满不在乎,甚至还挑逗道,“自打我当了警察,就不晓得什么叫怕……怎么,你这个警队的明日之星被吓住啦?”

“你知道那一小瓶够干什么吗?”费伦恶狠狠地比出一个手指.头,“一滴,只要一滴,溅在任何人身上,我可以保证他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实际上,他几乎可以肯定特氟龙小瓶里装的就是氟化类超强酸,甚至有可能是氟锑酸。

谢亦欣显然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张大小嘴,好半天才匀过气道:“没这么可怕吧?”

费伦再度翻了个白眼,无知者无畏,看来有空的时候得帮爆妞科普一下各种知识,不然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呐!

看到费伦的表情,谢亦欣又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真有这么可怕?”

费伦运了运气,比了个OK的手势,道:“纯硫酸能让人严重脱水,你知道吧?”

“啊?脱水,不是烧伤兼毁容么?”谢亦欣讶道。

费伦又流露出无语的表情,道:“一个意思!你别说话,听我说,如果是氟化类超强酸,那它的酸性是纯硫酸的一千倍以上。”

“啊?!”这下爆妞是真惊了。

“而且我怀疑尸体的头和脚并非单纯被砍去。”费伦续道,“有可能是凶徒把被害者杀死之后,利用超强酸腐蚀掉头和脚,再行弃尸!甚至凶徒直接用酸干掉被害者也不是没可能。”

谢亦欣被说得毛骨悚然,但见费伦眼底有幸灾乐祸之色,当下强撑着嚷嚷道:“怎么?你怕了?”

“对啊,我是很怕,怕你这里被腐蚀掉!”说着,费伦指了指爆妞高耸的胸部,指完转身就逃。

“费伦,我要杀了你!”

不过一追出树林,谢亦欣就不得不装淑女,慢下脚步。费伦却跳上法拉利,朝后挥挥手,闪了。

刚开车到山脚,就打了过来:“费伦,你早退,我要如实向上面报告!”

费伦懒得理她,回了一句:“爱咋咋地!”,他心中对半山伏尸案的凶手却多少生出些忌惮,不为别的,因为如果对方手上真有氟锑酸(①)的话,那绝对是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有力武器。

当天晚上,庄胜在李哲恺的指点下找上了费伦的家门。费伦让樱子把他迎进客厅,看着他伤手上包着的纱布,问道:“手怎么样了?”

庄胜苦笑了一下,道:“三天之内医生会为我安排截肢手术!”

“哦?那很好嘛,以后别练武了,安心做个富家翁!”费伦笑道。

“费大哥……”

费伦摆手阻道:“别、别这么叫!你虽然是小李子的表弟,但论年岁的话,恐怕比我大点吧?”

“费大哥,我听表哥说了你的年岁,咱俩是同一年生人,你是夏季我是冬季,所以叫你一声大哥是应该的。”看来庄胜是铁了心想要跟费伦套近乎。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既然你想拜我为师,那就不要截肢。”

“啊?费大哥,这么说你答应收下我了?”

费伦皮笑肉不笑道:“等你撑过了‘不截肢’这关再说吧!”

(①:氟锑酸,强腐蚀性,剧烈水解,可呈固态和无色黏稠状液体,其酸性是纯硫酸的2×10的19次方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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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敬神则神在

费伦三言两语打发了庄胜回去,没想到翌日一大早给庄月茗烧完纸他又来了。

“你不去治手,跑我这儿来干嘛?”费伦哂笑道,“莫非还是想截肢,特意来跟我说一声?”

“不是不是,费大哥!”庄胜连连摆手,“我会尽力去医治我的手,一定不会截肢。”

费伦撇嘴道:“先做到再说吧!”要知道,肢干伤势过重没法接驳医治的话,一般都会采取截肢的办法,不然伤势一旦恶化,很容易形成败血、坏疽之类的病症,要人老命。

“费大哥,今天我想请你上街逛逛。”庄胜求道。

眼下并非费伦每天固定修炼的时间,手边也没什么事要做,自然可以到处晃荡,当下戏谑道:“我倒是有空,可我们两个大男人上街,你就不怕别人误会?”说罢还向庄胜抛了个很恶心的“媚眼”。

庄胜被费伦的恶搞吓了一跳,狂擦汗道:“费大哥,其实每年大姑妈的忌日我都会去黄大仙那里求仙问卜,今年我想请费大哥跟我一起去。”说话间他眼中流露出炽热的希夷之光。

费伦确定庄胜有古怪,却也不点破,应道:“好,那咱们就一起去拜拜神。”

于是两人开车到了黄大仙庙。

停好车,绕到车库外面,费伦就见识到了黄大仙这里的热闹,真可谓是香客如织,往来不绝!

庄胜显然来这里的次数不少,见费伦四处打望,忙道:“费大哥,这边走!”

“去哪儿?”

“至玄大师,不知费大哥听过这名号没有?”庄胜边领路边说,“我一向都是在她那儿问路的。”

费伦半信半疑道:“至玄?有没有这么玄啊?”要知道,他对这些神鬼之事可不像旁人那样只是道听途说,而是亲身经历过,所以对这些所谓的玄门大师还是存了几分敬畏的。

“大师批命很准的,每次都能批中我来年的运程,可惜始终无法化解!”庄胜说着说着就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费伦也不提醒他,只是冷眼旁观,心里却在想这小子接近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是老李的卧底?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好在庄胜很快回复正常,没让费伦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抱歉,费大哥!刚才我想起了父母,所以有点失神!”

费伦浑不在意地笑笑,扯开话题道:“还有多远?”

庄胜一指,道:“喏,就在前面,看见没有,那个派符的女人就是至玄大师!”

费伦顺着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素白麻衣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正游弋在香客流间,散着黄色的符包,顿时有点傻眼:“至、至玄是个女的?”

“是啊,费大哥!”庄胜理所当然道,“别看大师是个女人,但她批……”

“批命很准嘛!”费伦随口接道,“刚才你已经说过了。”

随着两人走近,费伦越发看清了至玄的面容,她脸庞雅淡秀丽灵气逼人,特别是那双眸子,清澈无尽平静深远,加上风姿绰绰,盈盈巧步间竟予人一种漫步红尘的感觉。

可惜见惯半神半魔的费伦丝毫没有初见那种震撼,反而生出了一些警惕。

来到至玄跟前,庄胜虔诚地施了一礼,道:“大师,我又来了!”

至玄却没有像往年那样回应于他,反而僵立当场,骇然看向费伦。

“孔夫子曰,敬神如(似乎、好像)神在,至玄大师这么看着我,却很有点‘敬神则神在’的意思嘛!”费伦似笑非笑道。

至玄闻言回过神来,又美目深注了费伦一眼,扬声向周围香客宣布今天的派符到此为止,旋即向庄胜道:“阿胜,叫上你这位朋友,跟我来吧!”

一路尾随进了附近水泥制的古风楼阁建筑,不时有迎面而来的人向至玄打招呼,她都一一点头以作回应。

最后,至玄将费伦和庄胜让进了一间幽静的茶室,先行在主位上坐下,又一指对面的位子,冲费伦道:“这位先生,请坐!”

位子只有一个,费伦摆手道:“不用了。”又一指庄胜道,“是他要批命,让他坐吧!”

庄胜忙道:“费大哥,你坐吧,我站着就行!”

至玄也淡淡道:“再怎样掩饰,也遮盖不了本心。”

费伦知道这话是冲着他来的,仍旧装傻道:“我不明白大师你在说什么。”话是这么说,可他的人却已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见费伦落座,至玄瞥了眼庄胜手上厚厚的纱布,道:“阿胜,你的命格已改,从今往后都不用再来找我批命了。”

庄胜大吃一惊,惶急道:“大师,为什么?我、我可以把今年的香油钱加大到三百万。”

至玄摆手道:“不是钱的问题,你以后的命运逃不出十六字箴言,所以批与不批都一样。”

庄胜再吃一惊,道:“敢问大师,到底是哪十六个字?”

至玄瞥了眼费伦,又瞄了下庄胜的伤手,缓缓吟道:“生死之验,碌碌一生,死入轮回,生则成魔!”

庄胜正默默记着十六字箴言,费伦却双眼猛睁,质问道:“未知大师所说的‘轮回’是何意呢?”

至玄若有深意地看了费伦一眼,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浅笑,施施然道:“佛道两家的典籍均有记载人死转生的轮回之说,我说的轮回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你以为呢?”

费伦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没想到至玄接着又道:“刚才你说我敬神则神在,那么你呢?是‘如’还是‘则’?”

其实,敬神如神在趋于相信无神论,而敬神则神在恰恰相反,相信神明无处不在。至玄的问话刚好点在了费伦的死穴上。

不过久经阵仗的费伦怎会被问住,很玄地答了一句:“大师,我现在坐在这里同你说话,如神则神不是很明显了么?”

至玄闻言,脸色微变,费伦学着她的样儿,咄咄逼人道:“未知大师可否帮我批一批我父母的近况?”还好此时庄胜正在冥思苦想那十六字箴言,不然听到费伦和至玄的问答肯定满头雾水。

至玄心念电转间,再次抓到了费伦的语病,道:“你能坐在这里,又何来父母呢?”

费伦似乎早知她会这样问,当即回道:“怎么没有?我说的是我心中的父母。”

这下算是把至玄问住了。见她接不上话,费伦正想挖苦两句,没曾想庄胜突然大叫起来:“大师,我明白了,我明白箴言的意思了!”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下,先向至玄磕了个头,又转过来向费伦连磕了好几个头,“费大哥,我一定会撑下去,一定不会截肢!”敢情他以为截了肢就会碌碌一生,而撑不过就是个死。

虽然庄胜还没想明白“生则成魔”的意思,不过费伦倒有点欣赏至玄的十六字箴言了,扯出支票本,随手签了张一百万港币的支票丢到她面前,哂笑道:“很会忽悠嘛!”言罢,二话不说,站起就走。

庄胜赶紧站起来,又向至玄拜了两拜,追着费伦去了。

等再听不见庄胜的脚步声,至玄这才拿起那张支票看了看,旋又喃喃道:“费伦?!师父呀师父,没想到这世间真有‘死生倒转’之相,难道徒弟这辈子就注定了么?”

打发走了庄胜,回到浅水湾别墅,一夜修炼之后,第二天又是上班的日子,费伦早早到了警局,着手写那份解救小飞女的报告。

等谢亦欣几人来上班时,费伦已将报告完成,交到了钟伟铭处。

因为半山伏尸案的鉴证报告还没出来,现场访问又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整个案子毫无头绪之下,组里的人都显得无所事事。

爆妞在里间办公室看报纸,费伦忙着改枪,戴岩三人则在偷看股市。

“费SIR,0494上周末收市被拉回高位后,今天开盘又跳水了,咱们要不要抄底进一点?”李立东问。

费伦蔑了他一眼,道:“进个屁,当心抄底抄到天花板上,你赚来那点钱全赔进去,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听到这话,施毅然插嘴道:“费SIR,那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好介绍啊?”

“最近有笔小财,到时候带大家一起发!”费伦道。

“费SIR,那就这么说定了。”戴岩也过来凑热闹,“对了,听说madam正打报告向上面申请人手,不知新来的同事是男是女呢?”

重案组的编制一般是六到七人,目前谢亦欣这组才五个人,申请人手合情合理,费伦也知道这件事,此时听戴岩提起,遂发表意见道:“最好来个男的,做事方便一点。”

施毅然愕道:“那咱们这组岂非阳盛阴衰?”

“小心让madam听见!”

几人正闹着,有个文职女警敲门探头进来:“费SIR在不在?”

“有事?”

“外面有个姓马的先生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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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超强酸无疑

“姓马的家伙?”费伦诧异,“我不认识什么姓马的。”

“他说他有急事想见你,随行的还有另外两名青年男子。”文职女警很有耐性与费伦多说几句,“其中一个满脸都是青春痘。”

一提青春痘,费伦马上知道是谁了:“去告诉他们,我正在上班,不见与工作无关的人。”

女警微愕一下,又冲费伦报以微笑,这才转身去了。

施毅然色眯眯道:“费SIR,刚那位女同事看上你喽!”

费伦抓起一本杂志在他脑袋上打了两下,憋住笑,斥道:“乱八卦什么?做事!”

戴岩三人马上回到座位上,继续看K线走势,费伦也继续埋头改枪。恰在这时,门外暴起喝声:“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纳税人见一个小警察都不可以么?”话音未落,重案组虚掩的大门嘭一声被人踹了开来。

戴岩三人霎时站了起来,戴岩更喝问道:“谁?”

费伦二话没说,掏出手机径直走到门边,把门口西装革履有点小白脸潜质的年轻人推得一趔趄,嘴上还道:“麻烦让让!”说着,将门上的鞋印拍了照。

年轻人刚站稳就毫不犹豫地叫嚷起来:“快来看呀,警察打人了。”

没曾想费伦叫得更大声:“玳瑁,callPTU,有人冲击警局!”

“YES,SIR!”戴岩郑重其事地回了一句,机那边。

这时谢亦欣也从里间疾步而出,牝龙般喝问道:“谁?谁冲击警局?”

年轻人经她这一吓,有些心虚,赶紧抬出身份道:“我是马化智的私人秘书李逸风,我可没有冲击警局!”

费伦指着门上的脚板印,哂笑道:“是么?那这脚印怎么解释?简直就是铁证如山。”说话间还不忘朝边上六神无措的女警甩了个飞眼。

谢爆妞无意间瞧见了费伦这个动作,气得七窍生烟,可她不敢明着找费伦麻烦,只能恶瞪着女警。文职女警显然看懂了爆妞眼神中传递的讯息,没胆子争锋,冲她敬了一礼,落荒而逃。

李逸风听到“铁证如山”四字吓得要死,恰好王一鹏陪着马国金从转角处出来,后边还跟了个青春痘马化智,他赶紧跑过去向马化智求救:“马公子,他诽谤我冲击警局!”说完恶指着费伦。

享受了一周的“不爽”,马化智已充分认识到费伦手眼通天的实力,哪还敢跟他叫板,抬手就给了李逸风一个爆栗,斥道:“我不是让你等着吗?尼玛擅自做什么主?”

李逸风被马化智的态度弄懵了,僵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费伦却还不忘当着马国金的面讥诮马化智:“青春痘,我看你还是把这个姓李的辞了吧?他比你还没眼力劲儿,怎能够当秘书呢?”

这话说得马李二人好不尴尬,但他们俩却不敢反嘴。倒是旁边的王一鹏看不下去了:“PI费,腔调别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不行么?”

“YES,SIR!”费伦先应了一句,而后才辩道:“王SIR,我可是实话实说,不信你问马国金老先生!”

马国金是HK出了名的富豪,费伦自然见过他的照片,不过这番说辞却令老马躺着也中枪。可今天马国金来就是为了求费伦高抬贵手的,及此时刻,他也只能大义灭亲了:“费SIR说得极是,我这侄子的眼力劲确实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王一鹏一听就知道他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忙道:“PI费,你和马先生好好聊聊,其他人都去忙吧,我也告辞了。”

无奈之余,本还想多听点八卦的谢亦欣只能将戴岩等人都叫回了办公室。马国金凑近王一鹏道了声谢,目送他消失在廊头,这才对费伦道:“费SIR,能否换个地方聊聊?”

“王SIR都发话了,我岂敢不应!”费伦摊手道,“警察餐厅不错,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咱们就去那儿吧!”

马国金道:“我客随主便。”

费伦指了指马化智和李逸风,道:“他们两个就别去了。”

马化智没什么意见,反倒是李逸风颇觉不服气:“阿SIR,我家老爷身体不太好,要是出了什么事.et,你负得起这个责么?”

费伦冷笑道:“怎样才算负责?信不信我把整个马氏买下来,然后炒你的鱿鱼?”这话差点没把李逸风噎死。

马国金也是颇为尴尬,恶瞪了李逸风一眼。

马化智还算有点眼色,赶紧扯了李逸风就走:“大伯,我们回车上等你!”

来到餐厅,费伦和马国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马国金开门见山道:“费先生,你怎么样才肯放过0494?”

费伦依旧不改初衷,淡淡道:“我说过,有人让我一时不爽,我就让他一辈子不爽。”

马国金愣了一下,带着两分恳求的语气问道:“没得商量了么?”

费伦哂道:“我的话不想重复两遍。”

“把马化智送去国外,并宣布他与马家断绝关系,你看这样可以吗?”马国金马上提出了一个方案。

费伦心头冷笑,嘴上却道:“登报,声明书必须有法律效力。”说完,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国金在后面扬声道:“请费先生看明天早上的报纸!”

费伦没有回话,只是朝后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翌日,HK的生果报广告版整版刊登了马家断绝与马化智关系声明书,引得全港哗然。可惜声明公布后,0494的股价仍没有起色。

质问费伦,他只回了一句:“出入境管理处那边还没有马化智的出境记录。”

无奈之下,马家只得连夜把马化智送去了美国,李逸风也跟了过去。

到了周三,0494的股价开始回暖。不过与此同时,某国际杀手网页上也挂出了天价赏格:目标人物马化智,持美国绿卡,E级难度。刺杀模式:群体猎杀认证模式。具体要求如下:①杀死目标可获酬金五千万②刺瞎双眼刺聋双耳割掉舌头取其五肢目标仍存活可获酬金一亿(货币单位:USD)。

这份悬赏一经挂出,顿时轰动了欧美杀手界,一亿美金那可是刺杀A级目标的价钱,正因为价高级低,又是群体猎杀,所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到一分钟网站有偿提供的马化智相关资料就被下载了近百次之多,而一旦下载了目标人物资料就代表接受了任务。

吃完中饭回来,谢亦欣问道:“阿伦,半山伏尸案鉴证那边的报告还没有出吗?”

费伦耸肩道:“没有,催催?”

谢爆妞摆摆手道:“还是算了吧,你不是说今晚要带我们去赌马吗?”

“对喔,今天礼拜三,有夜场。”费伦恍然道,“那看来今儿下午又得混了。”

可惜,世间事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两人正准备各忙各的,就有个西装革履的宽脸中年男敲门进来:“哪位是重案组的费SIR?”

费伦举手道:“我就是,什么事?”

宽脸中年男主动握住费伦的手,道:“费SIR,,我是法证部的科学鉴证主任霍师。”

费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叫什么?祸、祸事?”

“是霍元甲的霍,师傅的师!”霍师纠正道,“不过你也没叫错,我的绰号就叫祸事,总之别组的警员没一个想看到我的。”

谢亦欣插话道:“那霍主任今天亲自过来是为了……”

霍师忙道:“伏尸案的报告已经出了,我就想顺便过来看看一眼就能判断出超强酸的神眼干探!”

费伦闻言心头一凛:“真的是超强酸?”

“是的。”霍师确认道,“费SIR你当时的判断很正确!”

费伦忙又问道:“是什么酸?”

“六氟合锑酸!”

费伦心头微震,谢亦欣却奇道:“六氟合锑酸?这到底什么酸,好怪的名字!”

“就是氟锑酸,已知的最强混合酸,几乎可以质子化所有的有机化合物,也包括人。”费伦没好气道。

许是费伦的话中还夹杂着一些专业术语,化学打初中起就不太好的谢爆妞听得半懂不懂。霍师却笑道:“既然费SIR知道这种酸的特性,我就不多饶舌耽误你们查案了。”说完,他把手中的报告递给了谢亦欣。

“那好,回见!”费伦又和霍师握了握手,。

“回见!”

随后的鉴证报告分析会上,费伦用白话把氟锑酸的特性详细地讲了一遍,听得谢亦欣等人毛骨悚然,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既然我们已接下了这个案子,同时也明白了氟锑酸的危险性,所以我打算从国外订购一批特氟龙服装以应付突发情况,东西大概两三天后到。”费伦显然已有准备,“在服装没到这几天,咱们查案必须格外小心,understand?”

“YES,SIR!”戴岩三人齐声答道。

见引起了众人足够的重视,费伦便不再多说:“下面请madam布置任务!”

谢亦欣向费伦投来歉意的一瞥,宣布道:“我决定分成两组,玳瑁阿东和小然去查氟锑酸的成份之一五氟化锑,我和费SIR去查氟锑酸的另一种成份氢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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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凑份子赌马

听完谢亦欣的布置,施毅然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费SIR,那晚上的马赛……”

没等费伦说话,谢亦欣道:“当然是不去了,查案重要!”

戴岩三人闻言多少有点失望,费伦却道:“madam,目前法医那边的解剖报告还没出来,我们只是查酸,做做外围工作,不用逼得太紧,况且我们要查的那些化工厂或学校实验室到了晚上大多会关门,也不耽搁咱们去看夜场。”

“也好,那咱们赶紧分头查案!”谢亦欣道,“七点钟跑马地集合。”

费伦摆手道:“不,咱们今晚去看沙田的夜场,那边的交通方便一些。”

“没问题!”众人纷纷点头,正打算离开,刚到门口就撞见了一位气势迫人的同事迎面而来。

这人年约三十,只比费伦矮了一点点,身高大概在一八零,头发比板寸还要短却不是光头,并且修剪得很整齐,面容冷峻,颧骨和下颚特有棱角,看上去十分强横,眼神锐利,如果再有坚韧的心性,必然是“打死我也不说”一类的狠角色。

“请问哪位是madam谢?”此人道。

爆妞越众而出:“我就是!”

冷峻男敬了个周正的警礼,道:“madam,警署警长仇兆强前来报到。”

谢亦欣愕了一下,才道:“你应该就是新调来我们这一组的同事吧?我昨天刚把报告交上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仇兆强硬梆梆道:“madam,我只是照上面的指示过来报到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对于仇兆强的一本正经,戴岩三人均不太感冒,费伦却不太在意,挥手道:“先别说这么多了,互相介绍容后再说,查案要紧,兆强就先跟我们这一组。”

戴岩忙道:“那好,我们先走了。”说罢,他便带着李施二人先行一步。

费伦又冲仇兆强道:“我去拿车,你跟madam到楼下等。”说完也走了。

谢亦欣则向仇兆强介绍道:“刚那人是我们重案组的见习督察费伦。”

仇兆强的脸色难得柔和了一些,道:“费伦SIR的大名我知道,申请调来重案组就是想来跟他学习的。”

这话要是让一般二般的上司听到,今后少不得要给仇兆强小鞋穿,不过正暗恋费伦的谢爆妞听了,小心心里却有点喜滋滋的,就好像在夸她一样。

等上了车,费伦边开车边把伏尸案的案情以及氟锑酸的危害介绍了一遍,仇兆强听完之后也有点色变。

谢亦欣大咧咧地拍了拍仇兆强的肩膀,道:“强仔,别担心,阿伦他已经定制了一批特氟龙服装,到时候一穿上就啥也不怕了。”

仇兆强这才稍稍安心,费伦却听得狂汗,撇嘴道:“啥也不怕了?你以为特氟龙是防弹衣啊?它就是塑料,而能搞到氟锑酸这种危险品的凶徒保不齐就有武器在手,到时候又是酸又是枪火,哼哼……”这话不禁让谢仇二人背上起了层毛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费伦三人查遍了全港大大小小二十几个拥有氢氟酸的地方,可是HK对化学药品的管理的确较为严格,至少每个地方库存记录上的氢氟酸都没有遗失或被盗的迹象。

事实上,氢氟酸具有一定挥发性,有剧毒,吸入蒸气或接触皮肤会造成难以治愈的灼伤,因此费伦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只是循例照记录盘问,并没有实质性地查看和清点那些氢氟酸。

可几个小时忙活下来一无所获,仇兆强在回程的路上终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madam,这样查下去恐怕不是办法,毕竟那些化学品都很危险,我们几乎不会去接触,但只照记录查的话,谁知有没有人监守自盗啊!”

“兆强说得很对,不过我有一点小小的看法。”费伦侃侃而谈道,“半山伏尸被发现是因为那地方下过大雨冲薄了尸体上的土层,加上狗狗刨坑误打误撞所致,那具残尸本身还是掩埋得挺深的,这就说明凶手不想让人发现尸体,也就是说尸体生前可能知道氟锑酸的来历,不然那么破烂的尸体,凶手扔哪儿不行,为什么非要埋呢?”

谢仇二人眼前一亮,仇兆强赞同道:“费SIR说得很对,或许我们弄清了被害人的身份就知道氟锑酸的来历了,甚至可能挖出凶手。”

爆妞也产生出其他联想:“对对,还有尸体上的那一小瓶氟锑酸,说不定就被害者知道自己可能被杀,暗中留给我们的线索!”

费伦摊手道:“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被害人的身份,所以法医那边的报告至关重要。当然,制备氟锑酸的两种化学品仍要继续跟下去,因为这里面也可能有线索。”

谢仇二人都同意费伦的观点,去法医科询问报告的进度,没想到那边已经下班了。

费伦得知这消息后,笑道:“madam,也就只有我们这么拼,我看还是早点去沙田吧!”

“也好,今天就先到这里。”谢亦欣点头道,“强仔,要不要一块去看看夜场马?阿伦说带我们发财!”

仇兆强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好啊,我很想看看费SIR到底是怎么领我们发财的!”

沙田马场。

费伦等人和戴岩他们汇合的时候已经快到七点,难得今天夜场在沙田举行(①),眼看着第一场快要发枪了,戴岩三人都多少有点火急火燎的意思。

李立东道:“费哥,怎么下注,您倒是拿个主意呀!”关于赚钱,自打在0494上大捞一笔之后,他就以费伦马首是瞻了。

费伦摆手道:“不急,还有二十分钟才到最后的停注期限,我先去场地里看看在说。”

谢亦欣愕道:“快开跑了,人家要清场的,你怎么进去?”

“假公济私一回不行么?”费伦扬了扬手中的警察证,叫上仇兆强一起下马场去了。

场内,各匹赛马已经在溜圈了,随时都有可能入闸。费伦两人亮过证件后,很容易就到了场边最接近马匹和选手的位置。

“费SIR,今天夜场有六场马,你打算怎么买?”仇兆强问。

“当然是发财的买法喽,先买两场三重彩玩玩,然后再买张三T!”费伦诡异一笑,“等明天回去,咱们重案组的个个都是百万富翁你信不信?”

仇兆强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显然不相信这么悬乎的事。

“不信你别出钱就好了嘛!”费伦笑得很玄乎。

仇兆强不傻,忙道:“钱我还是要出的,才几百块而已,大家都是同事,凑份子娱乐一下嘛!”

“这才对嘛!”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儿等我。”说着钻进人丛里,到了更靠近那些赛马的位置。

赛马场里,每匹马都毛色油光,体型精良,壮而不膘,而且形象骏美,各马脖子上的鬃毛和马尾都修剪得很整齐。不过费伦却并没有关注这些马的马相马态,而是施展出他已经退化了一截的奇异能力侧耳倾听。

兽语精通,这又是一个主神看不上的小能力,原本费伦会的这项小能力叫做“聆听万物”,可惜回返现实后,植物微生物甚至那些几万年近乎化灵的石头的心声他都听不了了,只能听听会发声的动物叫唤,知道它们心头所想。

把这样的奇异能力用在赌马上,实在是大材小用,不过费伦倒乐在其中,很是听了一番赛马们的八卦。

只听赛马有理没理道:“兄弟们,俺连着三个夜场都没跑过第一了,这回轮也该轮着俺了吧?”

麒麟呈祥接道:“我支持理哥,老大怎么说?”

“我也支持!”另一匹叫虎震龙腾的马附和道。

老大天地飞驰终于出声道:“那好,第一场就由我和情投意合来掩护有理没理,让它得这个第一,嘿嘿,也让那些买三重彩的输个屁滚尿流。”

“好,我同意!”在附近溜达的众马群起赞同。

费伦偷听到这儿,会心一笑,:“第一场咱们每人出二十块,买两注三重彩,第一注,头名有理没理,次名天地飞驰,三名情投意合;第二注把二三名的马对调一下位置!”

谢亦欣边听边记,跟着就发起了牢骚:“那匹有理没理已经好多场都没拿过第一了,没理由这么看好它吧?”

“你管我,才二十块,你愿出就出,不愿出拉倒!”费伦说完这句,。

这时,仇兆强走过来问道:“费SIR,看得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现在已经下班了,别叫我SIR!”费伦笑道,“我已经通知教官买了两注三重彩,咱们这就回去,把买彩的钱凑一凑!”

“多少钱?”

费伦比出两个指头:“每人二十!”

“才二十,让他们先垫上不就完了嘛!”仇兆强觉得费伦有点小题大做。

费伦哂道:“要是等下结果出来,真中了三重彩,而你又没事先给投注的钱,到时候怎么算啊?”

这话把仇兆强问愣了,因为三重彩一向倍数很高,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倍,就算只投最低的十块钱一注,一旦中了,那也有几十上百万的奖金,如果没事先凑份子,因奖金问题闹起来,恐怕对簿公堂都有可能。

不过仇兆强还有更大的疑问:“阿伦,你就这么肯定能中?”

(①:夜场多数于跑马地马场举行,也偶而会在沙田马场举行,日场则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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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斜刺里杀出

对于仇兆强的问题,费伦笑而不答,径直往回走。

爆妞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四楼看台,看台内的环境感觉跟证券交易所差不多,到处都是屏幕即时播放跑马的状况,成排的高背座椅,不少中老年人三三两两的坐着,研读着马经,还有许多游客图新奇四处观望。

见费伦回来,戴岩兴冲冲道:“阿伦,第一场既然你这么看好有理没理,我和阿东小然他们又买了独赢、连赢和位置Q,你们要不要加注啊?”

马赛的下注规则其实很简单,每场十二匹马,每注十块到五万不等。独赢,就是所在场次买的马跑第一才有派彩,中彩的概率较高,赔率自然高不到哪儿去。至于连赢,要同时买中第一和第二的马才有派彩,所以赔率相对较高,少则几十倍,多则数百倍。

位置Q这种玩法跟连赢差不多,至少买中两匹马进前三才有派彩,赔率也比较高。因为费伦下的是三重彩,必须在一场比赛中挨个买中头三名的马,概率极小,所以是单场马赛中的超级大奖,而戴岩等人见费伦这么笃定前三名,就在独赢、连赢和位置Q三种玩法上各追加了三千块的投注,反正一人才三千,输了还受得起,赢了就赚大了。

“不用了,能中三重彩就已经够本了!”费伦笑道,“我很看好有理没理。”

这时,坐在附近作为的一个老伯突然搭讪道:“年轻人,你真这么看好有理没理?”

费伦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道:“老人家,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好,那我也买它了!”老伯说完便向投注柜台而去。

费伦却向边上的仇兆强一伸手,道:“二十!”

仇兆强之所以加入重案组就是慕费伦之名而来,所以对于费伦有点生硬有点霸道的要钱动作并无反感,一摸裤兜,掏了张一百塞到费伦手里。

费伦身上也没有零钱,收好一百,摸了张五百出来问道:“刚才谁买的三重彩?”

施毅然马上道:“madam负责买的,我们都凑了钱。”

费伦闻言,忙把五百递了过去,谢亦欣没接,不太高兴道:“几十块钱的事情,算这么清干嘛?”

费伦翻了个白眼,一指大屏幕上三重彩的金额,斥道:“是几十万的事好不好?”话音未落,屏幕一刷新,第一场的三重彩金已经涨到了一百零一万多。

谢亦欣见费伦脸色不好看,这才扭捏地把钱收下,嘀咕道:“现在没零钱,回头我再找给你。”

费伦摆了摆手,道:“找什么找?钱就搁你那里,等下咱们还要买!”

仇兆强再次问道:“费SIR,你真这么笃定?”

费伦邪笑了笑,道:“跑了就知道了!”

这时,大屏幕上又打出字幕,今天的三T是猜中第三、四、六三场比赛的前三名,共九匹赛马,单场的三马无需名次顺序,而马票需要在第三场开闸前填好买定。接着,屏幕上给出了第一场比赛的倒计时。

戴岩等人见猎心喜,要知道中一次三T少说几百上千万的奖金,施毅然更凑近问道:“费SIR,要不要买三T?”

费伦老神在在道:“先看第一场跑的结果吧!”

不久,十二匹赛马纷纷入闸,做好了准备。

“有理没理!”“有理没理!”“有理没理!”

还没开跑,戴岩三人就开始起哄。其实不止他们如此,周围的人都或大声或小声地叫着自己买的马匹的名字,更有贱人凑过来道:“有理没理?算个屁呀!”

年轻冲动的施毅然正打算同那贱人理论理论,费伦伸手摁住他道:“小然,别动怒,跑完了就知道谁是屁了。”

贱人显然竖着耳朵在等这边的反击,听到费伦如是说,一下就从座位上蹭了起来,想要反唇相讥。没曾想仇兆强和李立东同时冷冰冰地恶瞪着他,那贱人立马没话说了,乖乖坐回了位子上。

与此同时,闸门打开,十二匹同时窜出,看台内爆发出巨大的喝彩声,费伦他们再没谁关心贱人,都转过去看比赛了。

马跑就是要比人跑快,比赛很快就进入了最后一个弯道。

“好!!头马天地飞驰出弯了,差它半个马头的是情投意合,紧随其后的是虎震龙腾,有理没理跑在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分别被……”

这样的排位让戴岩几人的吼声都小了许多,他们心里怪怪的,有点激动又有点忐忑,因为照目前的排位到终点的话,三重彩是没戏了,但补买的位置Q倒是有得中。三人都在暗忖,看来费伦也不是万能的,能指点他们买股票,但赌马的本事未必比他们大多少。

别看仇兆强表面冷峻,好像很酷似的,却心思细腻,惯会察言观色,他就站在费伦旁边,略一偏头就将戴岩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忙凑到费伦耳畔提醒道:“阿伦,这场马有点可惜了。”

费伦看也没看他,淡笑道:“强子,懂什么叫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吗?只要没跑完,结果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仇兆强微微一怔,心底却在惊异费伦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大信心。

“进入最后的直道了,各匹马都在发力冲刺,哇~~有理没理在加速,它超过了虎震龙腾,目前离情投意合只差半个身位了,它继续加速,快追上了,快追上了……”

“哇~~有理没理又超越了情投意合,攀升至第二位,终点近在咫尺,有理没理却还没有放弃,它还在加速,再加速……有理没理已经和第一位的天地飞驰并驾齐驱了,哇~~到终点了,两匹马几乎同时撞线,看来要靠电子判别了!”

“判别结果出来了,各位宾客,有理没理以半个马鼻的优势夺得了今天第一场赛事的冠军!天地飞驰第二,情投意合第三……”

如此结果引得大多数人一阵嗟叹,这真是斜刺里杀出一匹有理没理,把几乎所有人的马票都打成了废纸。

“哇靠,费大哥,咱们真中三重彩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前一秒还觉得没戏的施毅然现在恨不得抱着费伦的脸狠狠啃上几口。

戴岩和李立东也是又叫又跳,兴奋得像个孩子。只有谢亦欣心中着实替费伦欢喜,随手递过马票,道:“喏,投注单在这里,你看看怎么分配吧?”

费伦没接马票,道:“单子先放你那里,等夜场跑完咱们六个人再平分就是了,总之咱们一起买的马票都先放你那里就对了。”

“阿伦的话我没意见!”戴岩率先赞同。

“我也没意见!”“我同意!”其他几人吩咐附和。

爆妞却硬把马票塞进了费伦手里,忸怩道:“还是搁你那儿吧,我怕掉了,这么大笔钱我可赔不起!”

费伦没有第一时间收起马票,而是问:“你们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那好吧!”费伦随手把马票放进了隐戒中,“第二场的三重彩你们随便买一买,还是每人十块一注,有几种排列就下几注,我先去看看后面几场的马匹,等下好买三T!”

谢爆妞假公济私道:“不如第二场咱们别买了,大伙都跟阿伦一起去看看马,也好学学他的马经!”

“好!”

戴岩三人巴不得这样,因为第一场马实在太神了,最后时刻绝地反击,有理没理斜刺里杀出夺得头名,也成全了费伦乾纲独断的三重彩,任谁都想偷师学点东西。仇兆强心头疑问更大,自然也不反对。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马场,谢爆妞更是顺理成章地凑到了费伦身边。

进电梯时,众人正好撞见之前发生了点小口角的那个贱人,施毅然讥笑道:“你马票上填的头名该是有理没理吧?”

贱人脸色一僵,略带威胁道:“小子,你混哪里的?中了马彩别得意,小心遭报应!”

仇兆强冷着脸亮了亮证,哂道:“我们是警察,要报应早报应了,这位仁兄,你说是不是?”

贱人脸都吓白了,威胁警察,还是威胁一帮子警察,他自己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等电梯门一开,这家伙便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时间里,费伦领着一帮同事看遍了三至六场所有要出赛的马匹,由于大部份马都还未出栏,因此兽语精通的用武之地不大,只能偷听在隔栏里毗邻而居的赛马谈话,所以这次费伦用出了另一项久未动用的小能力——相兽术。

相兽术同兽语精通一样,也被主神削弱了,原本叫万象术,可辨凡间万物(包括凡人)的品相,费伦脱离轮回空间后,就成为了只能辨识飞禽走兽,连普通人也看不太透的垃.圾相术。不过用在相马上却再好也没有了。

一圈转下来,费伦很快确定了十匹状态最好,最有可能跑进前三名的马匹。按照马会给的出赛名单,第三场和第四场的前三名马匹费伦都可以完全肯定,只有第六场有四匹马都有希望,而且从偷听到的只言片语来看,这四匹马并非一伙的,两两不对盘,因此到时候的竞争肯定会非常激烈,费伦也拿捏不定,于是干脆来了个复选,把四匹都囊括了进去。

四选三,就有四种无序排列,所以费伦填了四注三T,吩咐爆妞带人去把马票买回来。有了第一场的开门红,戴岩几人对费伦选择的投注深信不疑,当下拥着谢亦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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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离奇的赛马倒毙

“耶——”

看台围栏前,戴岩三人爆出一阵惊天彩声,引得周围的人侧目。无他,费伦下注买的三T第三第四两场全中,这样至少有个安慰奖。

“费哥,你真是太神了!”李立东搂着费伦的肩膀,脸上尽是狂喜,“不行,第六场得加注、加注!”

他这一吼,戴岩和施毅然也掺和进来,大叫着买第六场的重注去了。不过谢亦欣和仇兆强站在费伦身边并没有动唤。

连中两场之后,费伦对在现实中头一次用相兽术推断出的赛果信心大增:“你们俩不去加注买一买第六场的三重彩么?”

爆妞满不在乎地摇头:“如果真能中三T,三重彩等等玩法那都是小钱,反之中不了三T,那三重彩也就没得中了。”实则她想多跟费伦待会儿。

可惜仇兆强不识趣,并没有跟戴岩等人一块去加注,还道:“我同意madam的看法!”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问道:“兆强以前在哪个部门工作?”

仇兆强道:“我以前是ASU!”

“哈,那你玩枪一定玩得很顺溜喽?”费伦笑道。

“还可以吧!”

谢亦欣插话道:“那你们俩不如找个时间比比看!”

仇兆强的消息显然很灵通,当下摆手道:“飞虎队都请了阿伦当枪械教官,我哪儿敢跟他比!”

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谦虚了,有时间咱们切磋切磋。”

这时,第五场已跑完,戴岩几个也乐呵呵地转了回来。施毅然道:“费大哥,也帮你们仨买了三百块的三重彩,喏,这是马票!”

“谢了啊!”费伦随手接过马票揣兜里,又伸手找谢亦欣和仇兆强要钱,“每人一百!”

仇兆强毫不犹豫地掏了钱,爆妞却一边翻钱一边嘀咕:“不就一百块嘛,非要这时候给呀?”

费伦瞪眼道:“不给小心ICAC查你!”

谢爆妞一愣,旋即道:“对喔!”赶紧拿出张五百塞到费伦手里。

费伦随手把五百递给了施毅然,这才从兜里又掏了张五百出来撕下五分之四塞到谢亦欣手里:“没零的,暂时先拿着。”

“要不要这么麻烦呐?”谢爆妞撇嘴道。

戴岩等人也觉得费伦有点小题大做,只有仇兆强觉得很正常。

随着第六场马入闸,戴岩几人就开始喊起了那四匹下注马的名字,而且喊得很疯狂。

费伦也懒得阻止他们,毕竟有三分之一的机会中三T,这恐怕是戴岩他们这一生人中离大奖最近的一次。

一千几百米的距离很快跑完,果然是费伦选的那四匹马中的三匹分列一二三位,戴岩等人兴奋不已,大叫道:“O~~三T,三T,三T!”

谢亦欣和仇兆强脸上却尽是难以置信,他俩闹不明白为什么费伦会一买一个准,不过想想有几百万的分红,也让他们惊喜莫名。

“都别闹了,先去看看这期三T有多少人中再高兴吧!”费伦提醒道。

闻言,年纪最轻也最兴奋的施毅然扯着李立东就去了,不久转回,兴高采烈地报告道:“费大哥,这一期三T咱们独中两千八百多万,刨了税,每人能分到四百万出头。”

费伦撇撇嘴道:“差强人意吧,不过再领钱分钱之前,咱们还有得忙!”说着,指向了看台外的马场赛道,其中第六场得第十的马撞线后溜了不到半圈竟一头栽倒在地,把骑师摔了个大马趴。

谢亦欣抄起望远镜瞧了瞧,道:“我知道这匹马,它叫金得利,是匹出赛过十多场的老马了,血统很纯正,拿过一次单场冠军,跑这么短的赛程决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仇兆强道:“那只能说明出事了。”

“所以我才说,咱们有得忙了。”费伦说着当先朝楼梯间而去。谢亦欣等人也没去坐拥挤的电梯,尾随费伦下了楼。

进了赛场后,事发地点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费伦等人向刚赶到的安保头目亮明证件后,挤入了圈中。幸好今晚就只有六场马,不然出了这么档子事,还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呢!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这话一出,人们不禁自发地向后退开了许多。

谢亦欣先关心了一下骑师的身体状况,随后问道:“撞线之前,你有没有发觉坐骑不正常?”

“没有啊,madam!”因为是在马减速慢跑中被摔下,所以骑师没受什么伤,“金得利的跑动跟平时差不多,催它它也能加速,没什么不正常的。”

“那摔马之前,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仇兆强也从旁询问。

爆妞和强仔负责问骑师,戴岩三人则负责现场访问。

至于费伦,却做起了法医,他戴上塑胶手套来到马尸旁,先把整副马尸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掰开马嘴,捻了点马唾液在手指.上嗅了嗅,旋即皱眉嘀咕道:“很像是中毒啊!”只是中哪种毒他还没法肯定,需要验过才知道。

想了想,费伦再次一寸一寸仔细地摸索着整具马尸,并未发现他想象中的针孔,却发现马尸僵直的程度比寻常马病死或猝死的时候要生硬得多,但肌肉群的触感却很乏力。

费伦遍搜记忆中所见过的毒药,瞬间而惊:“这毒……难道是?不,应该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刚询问完骑师的谢亦欣凑过来问。

“我确定这马是中毒死的,我正在想凶徒下毒的手法,刚才已经否定了几种!”费伦随便扯了两句敷衍道。

“啊?下毒毒马,这也太稀奇了吧?”谢亦欣感到很诧异。

费伦却没有心情跟她多聊,回忆了一下第六场第十一二名马的名字,打算到马房找目击证马。

爆妞好奇得紧,命仇兆强在现场主持大局,她自己缀在费伦屁股后头跟着去了。

到了马房,费伦很快找到在金得利后面撞线的两匹马。正好两马住在马房最深处,又是隔壁邻居,所以正凑在一块议论金得利挂掉的事。

“我说老金怎么回事啊?今晚的状态比咱俩好,怎么就挂了呢?”

“谁知道,也许是它乱吃东西造成的也未准儿!”

“老金乱吃什么东西了?”

“白天不是有许多观光客来参观马房嘛,有客人偷偷往食槽里放了胡萝卜和玉米,结果到你我这里就没有了,老金肯定是吃多了好东西给撑死的。”这马显然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还有这事儿呐?我怎么不知道?活该老金挂掉。”

“你住最里面,上哪儿知道去?”

两马八卦到这儿,费伦就没心思再听下去了,他已经猜出了整件事的大概,喃喃道:“吗的,果然有人以马试毒,看来必有所图!”

谢亦欣好奇得要命,不禁问了句:“你说的哪个人?”

“给马下毒的人。”费伦扔下这句话,调头往回走。

爆妞又冒傻气道:“那这人到底是谁呀?”

“我要知道早抓人去了!”

回到赛道上,沙田警署值夜的同事已经赶到。

亮明身份后,谢亦欣按程序把现场的问询笔录移交给了他们。费伦却多叮嘱了一句:“这案子可不简单,你们可以把马场和马房周围的监控录像拿回去看看,说不定能有发现,等验毒报告出来后,请传一份影印本给我。”

来的几个沙田警署的同事显然听过费伦的大名,当即表示验毒报告影印本的事没问题。至于会不会拿监控录像回去做参考,他们并没有明确表态。

费伦也知这案子轮不到他来管,所以懒得再多说什么,移交完毕后,便和谢亦欣等人一起退出了案发现场。

谢爆妞还在纠结费伦在马房说的话,追在他身边问道:“阿伦,到底那马中了什么毒?你又在马房里找到了什么线索,给我讲讲呗!”

费伦搪塞道:“我只是照常规随便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我不信,你肯定有所发现!”谢亦欣不依道。

费伦不想同她夹缠不清,顾左右而言他道:“哥几个,三T奖金咱什么时候去领啊?都说说意见吧!”

这话一出,戴岩等人立刻来劲了,包括冷面的仇兆强都加入了讨论,自然再没人去关心谢爆妞的好奇心了。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第二天由费伦代为领奖,钱到手后再均分给每个人。对于这个决定,费伦并不反对,不过谨慎起见,他还是叫来威尔逊,拟了个一式七份的合同,写明了合买三T中奖的过程以及代领奖后分到各人户头的钱数。

合同签好后,威尔逊保存一份带回律师楼,其余的费伦六人各执一份。

戴岩看了看自己合同上的六人签名,大咧咧道:“阿伦,我们都信得过你,还搞这玩意干嘛?”

费伦摆手道:“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关键是ICAC,有了这个好说话,懂?”

转天,费伦就去把三T的奖金领了,刨除税款后,严格按照合同在谢亦欣五人指定的账户上打入了四百零几万的港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到了星期五,半山伏尸案的法医报告才出来,同时到的还有沙田警署方面关于赛马倒毙案的验毒报告。

费伦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理会法医报告,而是翻开了验毒报告,当看到报告上明确标注着赛马金得利中毒是由肉毒杆菌毒素引起时,他心里又被震了一震。

谢亦欣凑过来往报告上瞄了一眼,旋即愕道:“肉毒杆菌不是美容的吗?也能毒杀马?”

费伦偏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肉毒杆菌的纯化毒性比氰化钾强一万倍,杀人更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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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又来了新同事?

费伦的话一出,差点没把谢亦欣吓死,氰化钾的毒性她是知道的,可问题是,上个月她妈才去做过美容,接受了肉毒杆菌除皱术,搞半天这玩意儿有剧毒咩!

“你、你说的是真的?”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骗你有一毛钱好处么?”说这话的同时,他隐隐觉得半山伏尸案和赛马倒毙案有某种程度上的联系,可偏偏没有一丁点的实际证据支持。

幸好戴岩等人拥有真正的警察之心,虽然中了三T大奖,但没一个申请调离重案组一线岗位的,相反对查案干劲十足。用仇兆强的话来说,当刑警的人就没有怕牺牲的,只是担心死后妻子儿女无人照顾,如今费伦带着他们中了大奖,有几百万留给家里人,算是再无后顾之忧了。

之后整个上午,戴岩四人依旧分为两组,继续核查周三周四没有查完的化学品,而费伦和爆妞则去了情报科调档案,看看港九到底有哪些人拥有制备氟锑酸的能力。

可惜直到午饭时分,两边都毫无进展。

戴岩等人回总部打了一头,顺便在警察餐厅吃了顿饭,和谢费二人当面交换了些情报。

“madam,费SIR,我们又查了十几家学校实验室和化工厂,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李立东边扒饭边翻着记录小本,“到现在为止,就剩下元朗、屯门、锦田一带的化工厂没有查了。”

费伦愕道:“学校实验室都已经查完了吗?”

“都已经查过了。”仇兆强道,“费SIR,不过我倒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把范围扩大到资助型实验室?”

施毅然随即解释道:“因为这些实验室都是各大财团资助的,专门从事保密开发,所以一般不会向外界透露任何资料,包括实验室内的化学用品采购清单也只向上级部门报备,没法直接查到。”

费伦双眼微眯道:“那要什么样的手续才可以查?”

对这方面谢亦欣倒是知道得很清楚,正想解释给费伦听,王一鹏就进了餐厅,附近的警员纷纷招呼,不少男警员的目光更是落到了王一鹏身边的女警身上。

听到招呼声的爆妞这组人也不得不停下话题,望了过去。费伦一看那女警就愣住了,谢亦欣见状,酸溜溜道:“怎么?见人家年轻貌美,看上了是么?”

费伦莫名其妙地瞟了爆妞一眼,道:“看上什么?这女的我认识。”这话让谢亦欣微愕,旋即更觉难受。

孰料,王一鹏竟带着那女警走拢了他们这桌,笑道:“小谢,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加入你们重案组的高级警员莫婉宁!”

“各位同事好!”莫婉宁英姿飒爽地朝谢亦欣等人敬了个礼,更特意招呼了一下费伦,“费SIR,!”

费伦不阴不阳地回道:“!没想到你竟然从交通部调来总区重案组了,这跨度可够大的。”原来这莫婉宁就是那天费伦飙车追小飞女碰上的那个铁马女警。

“阿伦,你怎么说话呢?”王一鹏故意板起脸道,“说起来婉宁的父亲还是你的老上级呢!”自打马家在费伦这里闹得灰头土脸,王一鹏对费伦的态度就不禁起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叫他PI费了。

费伦倍感诧异:“我的老上级?”

“就是当年面试你的莫柏SIR啊,难道你忘记啦?”

若非王一鹏提这一嘴,费伦还真不记得那位警司面试官莫柏了,当下故作恍然大悟:“哦~~这么说婉宁还是我师姐喽!”

莫婉宁主动道:“费SIR,你可别这么说,该是我向你学习才对!”说到这,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费伦飞扑出防护栏的情形,当时真被吓惨了。

在那之前,莫婉宁从未想过现实生活中真有警察比电视上演的更玩命,内心大受震撼,这也成为了她申请调来重案组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

费莫二人眉来眼去,这可把爆妞惹翻了:“王SIR,强仔调来之后,我们重案组的人手已经够了,怎么还要调人来?”

若是别人,恐怕王一鹏不屑解释,但对上谢亦欣,他不得不多上三分耐性:“鉴于最近港岛区治安有恶化的趋势,所以上面决定总区重案组满编运作,这个命令是由大SIR直接下达的,小谢你要是有所疑问的话,可以去找大SIR!”

老王不愧是老王,一句话就把爆妞打发到西天去了。谢亦欣被噎得翻了个白眼,只能气闷地接受了莫婉宁成为组员的事实。

见爆妞没话说了,王一鹏道:“那好,你们先聚一聚,我就不耽误大家了。”

莫婉宁刚刚被费伦招呼坐下,谢亦欣把盘子一推,道:“我吃饱了,先回办公室!”说完起身就走,把戴岩等人搞得莫名其妙。

费伦并非情商低下的家伙,哪会看不出爆妞在置气,在她背后扬声来了一句:“有毛病!”

还没走远的爆妞自然把话听入了耳,气得差点没随手拿起其他同事餐桌上的盘子回身给费伦来一下狠的,最终好歹忍住,火气冲天地离开了餐厅。

“madam这是怎么了?”至少现在还很无辜的莫婉宁问。

费伦摆手道:“没事,她更年期提前了。”

这话令戴岩等人忍俊不禁,可又不敢真笑出声,实在忍得辛苦。

吃过午饭后,本来戴岩几人打算立刻投入下午的排查工作,但费伦想让他们去查一查那些资助型实验室,因此把他们拉回了办公室,找爆妞商量手续问题。

回到办公室,费伦发现谢亦欣把自己关在里间生闷气,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劝两句,几名西装革履的家伙就来到了门口:“请问,哪位是重案组的madam谢!”

仇兆强问:“你们是?”

为首一人道:“我们是保安处刑事情报科的。”跟着,几个人都亮了亮证件。

这下有了理由,费伦立马推开谢亦欣的办公室门,一本正经道:“madam,外面有同事找!”

爆妞抹了抹脸,并没有如费伦所愿走出小办公室,反而道:“让他们进来。”

费伦一下就囧了,却不能不听命,回身就想去叫几位刑事情报科的同事进屋,没曾想大SIR陈泽昆也到了。

“大SIR好!”“大SIR好!”“陈SIR好!”

随着戴岩等人和刑事情报科的几位同事的问好声,谢亦欣想待也待不住,不得不迎出了办公室。

陈泽昆开门见山道:“小谢,你们手头那个半山伏尸案先放一放,目前有个重大的案子还得你们重案组协助。”

这话一出,在场的重案组同事,包括费伦都竖起了耳朵。谢亦欣奇道:“什么案子?”

为首的马脸同事道:“我是刑事情报科B组督察欧为邦,最近我们收到风,一批境外武装份子已经潜入港岛,可能会有大动作。”

费伦闻言,心头一震,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个已经被他变成狗粮的洋鬼子狙击手。反倒是谢亦欣觉得莫名其妙:“大动作?什么大动作?没具体目标吗?”

“据我们推测,最有可能的目标就是下周末的珠宝展!”欧为邦道。

这个虚无缥缈的推测却让费伦在脑子里把那个狙击手跟伏尸案和赛马案莫名地联系起来。

一具无头无脚的尸体,单独倒毙的赛马和突兀出现在银行对门楼上的狙击手,与近在眼前的珠宝展,这四者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费伦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在轮回任务中屡屡令他化险为夷的直觉至少有七八分肯定它们中间是有关联的,可到底有什么具体的联系,他暂时还未理出头绪。

“你是说最后一届英国皇家珠宝展览?”谢亦欣反问,见欧为邦肯定的点了点头,她哂笑道:“这怎么可能?下周的珠宝展不仅咱们警队的几大王牌队伍会参与其中,就连驻港部队也会担任外围警戒任务呢!”

这时,明显知道内情的陈泽昆道:“小谢,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帮境外武装份子持有重火力,所以这件事情你们重案组要尽快展开调查,其他几个总区的重案组也会加入进来,分片负责自己的辖区,务求在珠宝展之前揪出这伙武装份子!”

本来搜索和对付武装份子这种事件应该由反恐队负责,可千禧年的时候,真正意义上的反恐队也是在美国九一一事件之后才开始逐渐筹备的,直至09年才正式形成建制。

“大SIR,我能提个要求吗?”费伦举手道。

“你说!”

“鉴于我们查找武装份子随时有可能与其相遇、甚至交火的情况,武器方面能不能……”

“呵,我就知道你这个神勇干探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陈泽昆乐道,“放心,我已经帮你们重案组调集了一批长短枪和避弹衣,以备不时之需。”

费伦听后大喜:“多谢大SIR!”

谢亦欣却皱眉道:“大SIR,要是珠宝展开幕以前我们还没找到这伙武装份子怎办?”

“那可就棘手了,尽量吧!”陈泽昆也皱起了眉头,“小欧啊,你们CIB那边也要收集更多的情报才行呐!”

“知道了,陈SIR!”欧为邦肃容道,“我会回去向宝SIR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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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蛛丝马迹

陈泽昆和CIB的同事前脚刚走,谢亦欣就开始行使她组长的权力了:“目前有大案子,看来我们得分一下组了。玳瑁!”

“到!”戴岩应了一声。

“你跟阿东一组。”“是!”

“小然!”爆妞又叫道。

“在!”

“你跟费伦一组。”谢亦欣说出了心目中理想的分组,“剩下强仔和阿宁一组,我居中指挥!”

话音刚落,费伦就道:“madam,我不同意这样的分配,强仔和阿宁刚调来,互相并不熟悉,我觉得应该以老带新。”

谢爆妞瞪了费伦一眼,道:“那好,玳瑁带阿宁,强仔跟阿东一组,这样总可以了吧?”如此一来,戴莫二人反倒成了最弱的一组,但眼前此刻,费伦却不好多说什么。

之后几天,甚至周末,总区重案组简直就是三班倒,不停督促下面各分区核查暂住人口和酒店房客,他们自己也时不时上街对可疑的住宅区和酒店进行搜查,可惜直到珠宝展当周的星期二,他们的拉网式搜索仍一无所获。

其实不止港岛总区,新界、九龙各个总区的翻查都一无所获,CIB情报中所说的武装份子根本就毫无踪影,有人甚至怀疑是不是CIB的情报失误了。

这天中午从外面回来,戴岩几人个个都挂着熊猫眼,累得跟狗似的,而几天都在办公室里遥控指挥的谢亦欣精神状态也不咋地,只有费伦还精神奕奕。

看到这样的情况,费伦建议道:“madam,大家都累了,不如放他们半天假,我跟你留下值班就好了。”

这提议很符合实际情况,更正中爆妞下怀,终于逮着机会可以跟费伦独处,她当即大手一挥,让戴岩他们都回家睡觉去了。

与此同时,湾仔菲明林道某餐馆从昨天开始就打出了歇业装修的牌子,所以平时门庭若市的街店前眼下连只狗都看不到。

餐馆后厨内,曾经在景城国际酒店出现过的那群外国人如今全聚在这里。

宿务猴子道:“老大,目前警察查得很紧,咱们是不是要再换个地方?”

白人塞松摆手道:“暂时不要,在这里待到明天再说吧!还有,这尸体必须处理掉。”

“简单!”宿务猴子打开随身的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洗洁精大小的塑料瓶,拧开瓶盖就打算往地上的四具尸体上浇。

白种女人莫妮卡一把攫住他的手,斥道:“尼尼奥,你这个蠢货,想干嘛?”

宿务猴子尼尼奥被莫妮卡突出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塞松等人也微微色变,下意识地往周围散开了一些。

尼尼奥先小心翼翼地拧回瓶盖,然后发疯似的叫起来:“你他吗想干嘛?你难道想让我的手完蛋吗?啊?信不信老子把一整瓶都淋在你身上?”

莫妮卡也为刚才的冲动后悔,可是面对宿务猴子的上蹿下跳,她心里就是不爽,二话没说就把手中的勃朗宁顶上了膛火,指着尼尼奥冷冷道:“有本事你就泼!”

“够了!”塞松暴喝道,“尼尼奥,酸就那么多,不要浪费!莫妮卡,把枪收起来!”

“其实我……”尼尼奥刚想说自己已经学会了制备酸液,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出口,悻悻然收起了塑料瓶,见莫妮卡也收回了枪,便即挖苦道:“切,温克那家伙一去不回,不会告密去了吧?”

“法克,你胡说什么?”莫妮卡的眼睛又瞪圆了。

这时,高壮的黑人凑过来拍了拍莫妮卡的肩膀,道:“我相信温克不会去告密,不过他倒是很有可能干回老本行了。”

莫妮卡横眉冷对道:“斯庄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看看这则短信就知道了。”黑人斯庄格随手递过了手机,“有人开出天价赏格杀一个E仔,现在只要是混杀手界的几乎都动了。”

几人中一直比较沉默的光头男强沃奇道:“嘁~~一个E仔能有多高的赏格?”

此时莫妮卡已经瞄了一眼短信,不禁念叨出声:“一亿……USD?!”

众人一听都愣了。他们杀人是为了什么?他们潜伏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钱嘛,一亿美金绝对绝对是个能令他们豁出命去的金额。

只有塞松愣了一愣后,冷笑道:“温克去干老本行是他的事,大家不要想太多了,一亿美金这么大笔数目,说不定毒鸦烈狐都会有所行动,你们觉得能争过他们吗?”这话令众人大点其头。

“再说了,我们计划得这么周密,而且已经联络好买家,一旦出货,咱们大概能收到总价值三成的钱数,至少也有两个亿,少了温克,我们这里七个人,每人就能多分几百万,难道不好吗?”

几句话一忽悠,塞松就把队伍的人心又给收拢了。七人中最矮小的东瀛人竹下泛二干吼道:“我赞成老大的观点,就干他这一票大的。”

另一个具有日耳曼血统的白人冯.罗勒冷静道:“当务之急,还是处理这几具尸体。”

塞松接道:“斯庄格,把这几具尸体搬到水槽里去,竹下负责把血放干净,然后把头都割下来,用酸化了,尸体切成块,用黑色塑料袋装上,咱们分头拿出去丢掉。”

“好!”“没问题!”众人纷纷应和。

大半个钟头后,尸块分装完毕,塞松把人分为三组,嘱咐道:“记住,丢完尸块后,都去查看一下我们在铜锣湾、跑马地和中环的后备武器情况,还有两天珠宝就抵港了,我不想临行动的时候出任何纰漏。”

“明白!”

之后,两组骑摩托一组开车,三组人带着尸块分别朝铜锣湾、跑马地和中环而去。

重案组办公室。

“阿伦,你说我们查了恁多天,怎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呢?”谢亦欣指着港岛区的地图似自省似发问,“凶徒带着武器,住酒店应该不太方便,可租用民宅的话,我们查了这么多住宅区,怎么就没发现可疑人物呢?”

费伦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喃喃道:“如果我是凶徒的话,会怎么做呢?我应该不会常入出酒店或小区,就算一天换一个地方,也很容易被人摸到踪迹。”

再想想被干掉的那个洋鬼子和已被收为己用的那把还算专业的狙,费伦倏然发现他们近几天的搜查出现了一个重大的误区。这帮武装份子很可能与洋鬼子狙击手有某种关联,说不定就是一伙人,而且个个都是职业的,由此推断,他们的潜伏能力和耐受力远比普通的罪犯要强得多,即使藏在垃圾堆里也能憋他个几天几夜,所以酒店或民宅绝不是他们藏身的首选。

有了这个想法,费伦一把扯过地图,开始以总区总部为圆心,一圈一圈向外发散着找武装份子可能藏匿的地点。

谢亦欣把脑袋凑了过来,好奇道:“你在找什么?”

费伦看也不看她,随口回道:“找灯下黑的地方!”

“灯下黑!?”

“对!”费伦指了指金钟和湾仔车站附近,“这里和这里离我们总部都只有几个街区,下面的同事查问的时候有可能出现马虎或遗漏的情况,而且只要建筑位置够好,是能够用望远镜直接观察到珠宝展览场地——HK会展中心的。”

“你的意思是说,武装份子有可能藏在这两个地方的某栋建筑内?”谢亦欣愕道,“可这两区的酒店和民宅,甚至钟点宾馆我们都排查过了呀!”

“我是说这一区的餐馆、小商店,甚至是写字楼,诸如此类的地方。”费伦道,“madam,我们不妨先去湾仔附近看一看,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好!”

随后,费伦和爆妞驱车到了湾仔荣利大厦附近。

“madam,通知控制中心,让这一区巡逻的同事留意没有营业的餐馆或是小商店。”费伦吩咐道,“我们去附近的写字楼打听打听。”

谢亦欣一口答应,赶紧照办,接着随费伦一幢大厦一幢大厦地问过去,看有没有哪幢写字楼哪一层在最近以各种借口临时停止营业的。

当费伦和谢亦欣问到第四栋楼大厦时,控制中心传来消息,有巡逻的同事在隔壁街的臣谭道发现了一家甜品店挂有“歇业”的牌子。

费伦和谢亦欣马上赶到了位于臣谭道西段的甜品店。两位巡逻的同事还向谢亦欣介绍了情况。

“madam,我们已经问过了附近的摊位,这家店是夫妇俩在经营,今天上午男老板去接货,结果发生了交通意外,老板娘赶去医院看她丈夫,所以就歇业了。”

谢亦欣听后,多少有点失望,因为这根本没可疑,不过谨慎起见,费伦还是决定进店里看一看。

也就在这个时候,臣谭道东段,斯庄格、莫妮卡和强沃扔尸回来,将车停在了路边。虽然停车的地方与他们藏身的地点还有半个街区的距离,但却是一种必要的预防手段,而且这里车多人杂,横巷也多,没人会在意他们,更没人会在意车。

可偏偏事有凑巧,有两名巡逻警从庄士敦道转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斯庄格他们停的车不合规矩,得开罚单,还得让他们把车挪走。其中一个巡逻警马上通知附近的交通警,另一个小跑上前,指着车子,冲斯庄格三人道:“先生,请等一下,这车是你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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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初次交锋

刚关上车门的斯庄格一下僵住了,等了有三秒钟,才用生硬的华语答道:“是,怎么了?”

“你们违规停车,麻烦驾照、身份证!”上前的巡逻警一本正经道。

莫妮卡见状,学着普通市民的样子求饶道:“阿SIR,给次机会吧,我们这就把车挪走!”

光头强沃却借着莫妮卡交涉的机会伸了个懒腰,顺便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赫然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注意这里。

这时,另一个巡逻警也靠了过来:“少啰嗦,驾照身份证!”说话间,手还很警惕地摸向了腰间的佩枪。

斯庄格三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眼色,莫妮卡越前两步,摸向了自己高耸胸脯前的衣兜,掏出了一张与身份证模样类似的卡片。

莫妮卡身为女人,加上她身材火爆,俩巡逻警见她从胸口处摸出了类似身份证的物件,顿时警惕心大减。

“阿SIR,这是我的身份证!”莫妮卡靠前两步,伸出粉臂把身份证递向离她更近的巡逻警。

也就在巡逻警伸手去接她身份证时,莫妮卡倏然擒住了巡逻警的手腕,欺近身前,空出的一只手骈指如刀,锋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划开了巡逻警的脖子。与此同时,强沃伸懒腰的手猛然一挥,嗖一声之后,另一名还没回过味来的巡逻警喉头上就多出了一个匕首柄。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俩巡逻警都捂着自己的脖子,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歪倒在了地上。

见偷袭得手,斯庄格招呼道:“上车!”他知道己方三人形象特殊,即使混入人群也不容易逃脱,不如坐车离开。

莫妮卡和强沃拉开车门正打算上车,“哔哔、呜——”,一辆巡逻摩托赶到,车上的男警员只一眼就瞄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俩同事,想都没想就拔出佩枪指向了白种女人莫妮卡:“不许动,把双手放在车顶上,快!”

莫妮卡哪会听他的,没待他把话说完,已然钻进了车内。

“啪!”

到底是有七年警龄的老铁马骑警,毫不犹豫就开了枪,可惜没打到车窗,倒是命中了前挡风玻璃。

“哗啦!”

车子的挡风玻璃瞬间碎裂,驾驶位的斯庄格在男骑警枪口对过来的时候就把身体埋了下去,顺带扯出了腰后的沙鹰。

这边点三八的枪声一响,周围的人群愣了一愣之后,惊叫着四散而逃。此时,斯庄格探出半个黑乎乎的脑袋,露出一只眼睛,支出沙鹰,连半丝犹豫都没有就向男骑警开枪还击了。

正在街道西头的费伦听见枪声,二话不说就拔出了新近配发的格洛克17,吩咐爆妞道:“去开车!”他自己则向枪响处发足狂奔。

男骑警虽然是第一次实战,但好歹是枪会会员,平时练得多,这真打起来也就不太怵,本来见车里的黑大汉伸出一支沙鹰,还不太怕,没想到接下来白种女人和光头也挚出了短枪,顿时哀叫一声:“妈呀!”跟着连滚带爬窜到了摩托旁的一辆小货车后,即便如此,也仍被流弹带飞了小腿上的一块肉,疼得他全身痉挛发抖。

杀性很重的强沃见男骑警躲过了首轮弹雨,就想下车将其干掉,莫妮卡阻止道:“大批警察很快就会到,走为上!”

斯庄格显然也同意莫妮卡的观点,立即打算开车,没想到怎么也打不着火:“法克,下车步行!”

莫妮卡和强沃知道此刻犹豫不得,马上开门下车,三人倒提着短枪刚离开车没两步,斯庄格就发现了从西面疾奔而来手里还端着枪的费伦。

费伦自然也发现了斯庄格三人,在大喊“police”表面身份的同时,他已然开火。

斯庄格三人躲向车后墙后的同时,也飞身向费伦开火还击,虽然没打中目标,但蹭破费伦油皮的子弹倒有好几颗。

“吗的,绝对是职业的,看来这三个应该就是武装份子了。”费伦暗骂一声,不得不也躲向路边横巷的墙后,但在身体完全进入掩体前,他还不忘向对方躲避的位置甩了一枪。

只见一颗火星在不太明媚的天空下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直接带飞了斯庄格脑袋的侧面,他整个半身霎时被鲜血染红,甚至红白相间的浆汁都洒了出来。

谢亦欣驱车赶到交火现场时恰好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顿时被费伦的枪法折服了,若非周围“乒乒乓乓”的枪声就没停过,她肯定过去要签名了。

莫妮卡和强沃也被费伦的甩枪狠狠震了一把,但二人毕竟久历沙场,随即悄然换了掩护位,交替着开枪撤退,更恶毒地时不时推出瑟缩在墙角的无辜群众令费伦投鼠忌器。

这时,爆妞已端着枪摸到费伦身后,暗忖他对背后的警惕性太差,孰料费伦头也不回反手把枪递了过来,道:“我们俩换一下枪!”

“干嘛?”谢亦欣嘴上虽然在问,但手却没停,立刻和费伦交换了武器。

费伦拨开谢亦欣枪上的保险,道:“对方已经在撤了,你站到我的位置,时不时开上一枪,吸引一下注意力,千万别撂倒无辜市民就是了。”说完,不待爆妞答应,便从侧巷飞奔而去。

“喂、喂!”谢亦欣还想叫住费伦,不想另一面“砰砰砰砰砰”连续好一通枪声传来,打得墙角飞溅,压得她连枪都伸不出去,更别说还击了。

也就在谢亦欣抱着头等对方这一波火力结束时,她不经意间发现墙角正放着一枚小镜片,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费伦不回头也知道她来了!想到这,虽然谢亦欣还搞不懂费伦为什么要和她换武器,但对于费伦叫她吸引注意力的吩咐却不再有所怀疑。

“砰砰砰!”

对方火力刚一停,谢爆妞就伸出单手,闪出半个脑袋连开了几枪。她这个动作虽然很标准,但若放在费伦眼中恐怕就是找死,要是费伦早知她会这样还击,是绝对不会让她待在这儿吸引注意力的。

幸好莫妮卡和强沃在刚才那波攻击过后,已经在飞退,他俩仅凭枪声判断,决想不到原来的射击位已经换人了。

费伦一路疾奔,脑子里在飞快回忆着这一区的地图,并把自己设想成莫妮卡和强沃,预估出对方的最佳逃跑线路。

莫妮卡和强沃冲出横巷后,用枪逼停了一辆出租车。不过他们很机敏,知道屁股后头有费伦这种高手在,随时可能追来,所以没有开枪暴露位置,只是莫妮卡在把司机拽下车的时候,指甲划破了对方的颈动脉。

费伦清楚如果衔尾追来,很难追上两个武装暴徒,所以他提前绕到了庄士敦道和菲明林道的路口,侧身藏在电杆之后,单膝跪地瞄准来路,枪口斜斜对着路面。

“吱啦——”

也就三四秒钟的工夫,阵阵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传了过来,只见一辆出租超速驶来,费伦一眼就瞧见了驾驶位的白种女人莫妮卡。

大街上这会儿车辆不多,但仍能干扰费伦的射击角度和时机,他不得不全神集中在街道上,目光虽然锁死了超速出租,但眼睛却半阖起来,不让对方有提前察觉的机会,脑子里更在不停计算着车胎中枪后那个白种女人会把车驶向何处。

出租车很快驶进了格洛克17的极限射程内,费伦喃喃自语:“趁现在!”余音未落之际,他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砰!”

莫妮卡和强沃犹如惊弓之鸟,他们被费伦之前施展出的甩枪吓坏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所以几乎把油门踩到了底,恰在此时却被费伦一枪命中了前胎,发出“嗙”一声炸响。

整辆出租车顿时失控,斜刺刺撞向了另一边的人行道护栏和路灯,直把基座埋在地下的金属灯柱硬生生撞倒,才好歹停住。在此过程中愣是没撞上一辆过往的汽车,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端着枪直冲了过去,距离出租车十米左右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枪口死死对着车窗方向,口中喝道:“警察!慢慢爬出来,把手放在我能看见的位置……我他妈让你把手放在我能看见的位置!!”

虽然费伦此时处于绝对优势,但在大街之上他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放松,生怕对方朝不远处看热闹的市民胡乱开枪,那他这个警察也就当到头了。好在出租车确实撞得不轻,驾驶座上的莫妮卡脑袋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可能是晕菜了。至于后座上的光头强沃正晃悠着脑袋,显然正在迷糊中。

费伦一把扯掉车门,看得周围市民愣了一下,旋即释然,还以为车门被撞坏了。殊不知门根本没坏,是费伦硬拽下来的。

“赶紧滚下来,手动一下我干死你!”费伦举着枪瞄准强沃的光头,“慢慢出来!趴在地上!!”

这时,驾驶位上的莫妮卡微动了动。

“嘭!”

一直没弹起的安全气囊倏然冒了出来,把莫妮卡夹得死挺挺的,同时也吓了费伦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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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跑了一个

也就在费伦被安全气囊吓了一跳,乍一转头之际,他倏然被侧面几百米远的楼上发出的微弱反光晃了下眼。

“法克!”

费伦暗骂一句,想都没想就斜扑到了车后。

“噗!!”

费伦原本所站的位置土石飞溅,地上出现了明显的弹坑,看威力就知道是狙击枪造成的。

还有同伙!?

费伦瞬间得出这个结论,他很想从隐戒中拿出狙击和对方对狙,可惜大庭广众之下,时间地点都不允许。更何况,虽然港警不少都有佩枪,但开枪的鲜有其人,对大部分警员来说,枪的阻吓性比实用性大得多,有的警员甚至一辈子都没开过枪,而一旦开了枪,甚至是拔枪,就得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把自己为什么开枪或拔枪,当时的周围环境,射击的过程等等交代清楚,还得配合调查科做一份笔录,有可能的话还要接受心理辅导。

最重要的是,如果费伦在当下掏出一把上面从未配发的狙击与匪徒交火,恐怕事后就不止写报告见心理医生这么简单了。

唉,当警察就是麻烦,规矩太多!

正当费伦感慨的时候,斜刺里开来一辆马自达,车窗上伸出两杆AK,对着他藏身的车尾就是一通狂扫,火力猛得费伦恨不得钻车底下去。

马自达上正是塞松一伙人,他们也是听到这边的连续交火声,刚刚赶来,个个头上都罩着丝袜,两杆AK一杆由东瀛人竹下泛二把持,另一杆由宿务人尼尼奥掌控。至于侧面楼上狙击费伦的家伙正是日耳曼人冯.罗勒。

见费伦被压制,驾车的塞松得寸进尺,拐个弯就向车尾迫来,两杆AK的火力更是一刻不停。大街上的市民何曾亲见这样的景象,不是吓得呆若木鸡,就是惊叫着四散奔逃。

费伦根本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没等马自达靠近,他就逮着个间歇砰砰连发两记甩枪。头一枪不偏不倚地打断尼尼奥的手指.,还带坏了AK的扳机,后一枪则伤了东瀛鬼子泛二的手腕。

塞松虽然没见识到费伦的甩枪,但余光却瞥见竹下和尼尼奥受了伤,他见势不妙,方向盘一个急打,将马自达并停在出租车旁,令费伦暂时失去了大部份的入射角。

不过这样一来,AK也暂失了射击角度,费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毫不犹豫一个鱼跃翻滚,开始向后撤。要知道,如今的费伦只是血肉之躯,没法抵得住子弹,一旦被两杆AK的交叉火力近在咫尺地缠上,绝无幸理。

远端楼上的罗勒早就在等费伦闪身出来,可当他在光学瞄准镜中看到费伦时,只能愕然以对。费伦利用鱼跃翻滚外加灵猫般的前窜动作,极快地闪到了一辆货车后面,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罗勒甚至还不及瞄准,更别说射击了。

“法克!”

与此同时,罗勒耳畔隐隐传来警笛声,他暗骂一句,迅速分解掉狙击,开始撤退。而马自达副驾驶位的门正好对着出租车的后座,见光头强沃仍在后座上迷迷瞪瞪的,塞松气就不打一处来,从后腰上拔出格洛克18,斜指着驾驶位上已被气囊卡死、不知死活的莫妮卡就是一通狂射。

“砰砰砰砰砰砰……”

白种女人莫妮卡被射成了马蜂窝,迷糊的强沃也被震醒,当即连滚带爬进了副驾驶位,而被打飞一根手指.的尼尼奥也没闲着,他用枪托敲碎了后挡风玻璃,用另一只手接过竹下换好弹夹的AK,朝着车后就是一通猛扫,把费伦压制在货车后头,暂时无法动弹。

“吱啦——”

马自达的轮胎与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在AK一梭子子弹打完之前就已经消失在了街口拐角处,这个过程中费伦纯凭感觉的连续甩枪尽都打在了马自达的车身上,对塞松等人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不得不说的是,从费伦打爆车胎截停出租车到塞松等人斜刺里杀出来救人,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不到,所以等支援队和PTU赶到的时候,除了看到满目疮痍的枪战现场之外,就只有那具被瘪下去的气囊盖着仍在汩汩流血的白种女人尸体。

更为神奇的是,当场除了七八个无辜市民被跳弹轻伤之外,几乎所有的弹孔都集中在方寸之间,可想而知,费伦和塞松等人的交火是如何的有的放矢。

随后赶到的大部队对附近几个街区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可惜除了找到那家歇业装修的餐厅之外,再就没有更有用的线索了。

港岛总区简报室。

除了大SIR陈泽昆,就连总区的最高长官助理处长李锦潘也来了。不得不说的是,陈泽昆只是负责统筹指挥一线警员,而警员的升迁调配,他只有建议权,而这方面,总区内真正能拿主意的就是助理处长李锦潘了。简而言之,陈泽昆在港岛总区只是二把手,李锦潘是他的顶头上司,这就好比内地公安常务副局和局长的关系。

“现场的勘验报告我已经仔细地看过了。”李锦潘黑着脸道,“PI费,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为什么你要在那种情况下截停出租?你就不怕武装暴徒发疯,向周围的无辜市民开火吗?”

“SIR,首先,我是一个警察,所以持枪凶徒我不可能不抓,更何况三个持枪份子杀害了我们两名同事!”费伦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义愤填膺,“其次,我敢断定那帮匪徒是职业军人或职业杀手,这类人在受到生死威胁的情况下,做事的目的性极强,除非不和他们接火,而一旦交上火,就必须不停逼迫他们在当时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以逃命,而不是枪杀无辜市民浪费子弹损人不利己!”

李锦潘闻言,哑然失笑道:“唷呵,这么说那个被杀死的出租车司机,还有那些被流弹伤到的市民还要感谢你喽?费SIR!”

费伦似乎根本没听出李锦潘言语中的讥诮,一本正经道:“SIR,我想纠正一下你的说法,出租车司机的被害,那是凶徒为了更好的逃跑,而那些受伤的市民,非是流弹所伤,而是跳弹!大部分流弹都是打歪了才误伤到其他人,而跳弹不同,它的第一弹着点几乎全在射击者想要命中的位置,只是因为射击角度快速改变的关系,才会形成反弹式二次伤害。”

“乖乖,我当了几十年警察,倒让一个从警校毕业不到一年的小家伙给教育了。”李锦潘哂笑道,“那警察部是否该再发一枚英勇勋章什么的给你?”

费伦知道李锦潘在嘲讽他,却硬是拿话当话道,“SIR,用不着,抓捕凶犯是我的职责!”

这话堵得李锦潘好不尴尬,陈泽昆心里暗笑,表面上却斥道:“PI费,你应该知道我们警察的第一要务是保护市民的生命财产,其次才是防止罪案抓捕凶犯,这种原则上的错误是不能犯的,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YES,SIR!”费伦敬礼回道。

本来李锦潘还想敲打费伦两句,没曾想凌舒推门而入,冲李陈二人微微颔首后,道:“PI费,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高级助理处长就是高级助理处长,面对凌舒这位监管处的大佬,即使李锦潘也不敢有所阻饶,挥手让费伦去了。

不过费伦前脚刚出简报室,后脚李锦潘就乐开了:“老陈啊,没想到咱们总区还有这么一员猛将,你叫他神勇干探还真没叫错!”

“可就是锋芒太露!”陈泽昆叹道,“今下午这案子要是再能顾及到周围群众,那就更好了。”

“得了吧!报告上说,凶徒有两把AK加一把格洛克18,偶然遭遇这样三把冲锋火力,我相信整个警队没有人能比费伦处理得更好了。”李锦潘摆手道,“要是你我上去,恐怕一枪就被撂倒了!”

“那我推荐费伦参加升级试的事儿?”

“行了,我批了!”李锦潘大手一挥道,“不过费伦这小子锋芒太露,那帮武装份子说不定会找上他。”

陈泽昆点头道:“这段时间,我会安排几个得力人手与他同进同出。”

费伦跟在凌舒屁股后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面摇曳的美臀。凌舒戛然止步,被两瓣吸引了大部份注意力的费伦差点没撞在她的背上。

凌舒转过身,见费伦的鼻息近在脸前,秀美微蹙之下,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半步,朱唇轻启道:“PI费,关于下午的枪案,你得写一份详细的开枪报告,明天下班之前交给我。”说完就欲转身离开。

费伦愕道:“啊?这就完了?”

“什么完了?”凌舒皱了皱琼鼻道。

“我是说,madam你不是有话要问么?这就OVER了?”

凌舒媚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说了嘛,让你写份报告交给我。”言罢,不再理会费伦,腰臀轻摆,款款而去。

等凌舒美好的背影消失,费伦这才自言自语道:“莫非刚才她是在替我解围,抑或吃错药了?”

回到重案组办公室,刚一进门,谢亦欣就凑了上来,关心道:“阿伦,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你没被大SIR训吧?”

费伦瘫在靠背椅上,淡然道:“大SIR倒没训我,不过锦潘SIR倒是数落了我一通。”

“……”爆妞瞬间无语了,这岂不是比挨陈泽昆训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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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明目张胆的盯梢

“哧——”

昏暗的房间中,像是鲜肉下油锅的声音,竹下的手腕和尼尼奥的断指都冒起了青烟,两人满头大汗,却不吭一声,显然耐受力都极好。

包扎好擦伤撞伤的光头强沃凑过来用拳头擂了一下两人,道:“谢了,以后你们俩就是我强沃的生死兄弟了。”

竹下猥琐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霾,冷冷道:“别谢,如果不是塞松老大说咱们行动人手不够的话,我是不会去救你的。”

强沃一愣,浑不在意道:“总之你和猴子救了我的命。”

“别叫我猴子!”尼尼奥很不高兴,举起少了根指头的手,“原本老子左右手都可以打十环,现在你告诉我怎么打?唯一的好消息是……黑佬和那个讨厌的白种母狗挂掉之后,咱又可以多分些钱了。”

一直没吱声的罗勒哂道:“还是先搞定那个警察再说吧,有他在,一旦我们行动的时候撞上,情况将会变得无比恶劣!老大,你说是不是?”

塞松一边搅拌着手里的蔬菜沙拉盆一边哼道:“冯说得没错,可惜我们没有时间和人手去搞定那警察!”说着,他用嘴努了努竹下和尼尼奥,言外之意很明显,他们俩受伤了,至少一两天内动不了枪。

罗勒默默点头:“的确,如果只是三个人的话,就算用热兵器偷袭,我们也没法保证一定能杀死那个警察!”

塞松却道:“还不止,根据你们的形容,那警察的枪法诡异,就算以三对一,他也未必不能留下我们其中一人,到那时,我们人手不够,还怎么捞钱?所以,还是暂时绕着那警察走吧!”

“可要是在行动的时候撞上他怎么办?”提到费伦,强沃的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恐惧。

塞松若有似无地瞟了强沃一眼,道:“中国人有句古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道你没听过吗?”说着把沙拉盆往茶几上一放,“来,今晚只有白菜和胡萝卜,凑合着吃吧!”

尼尼奥等人也知道,如今全城的警察都睁大眼睛在盯着,他们这样形象特殊又受了伤的家伙是铁定没法上街溜达的。

于是几人二话不说,擦擦手就捞起盆里的生菜狼吞虎咽。塞松也就着吃了两块,不过更多是看着尼尼奥几人吃,尤其是他们吃胡萝卜的时候,塞松看得特别专注。

重案组办公室。

费伦瘫坐着听了一会儿爆妞的唠叨,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喂,你上哪儿去?”谢亦欣问。

“回家睡觉!”

谢亦欣愕道:“可是我们还在值班呀!”

“我请假不行么?”费伦这话刚说完,陈泽昆就到了。

“大SIR!”“大SIR!”费伦和爆妞齐齐敬了个礼。

“你们俩都先回去休息,今晚我值班!”

“啊?”谢亦欣惊讶了一下,“这不妥吧?”

陈泽昆板起脸道:“我是长官你是长官?执行命令!”

“桑嗑油,SIR!”费伦和谢亦欣异口同声道。

到了车库,爆妞美眸一转,提议道:“都六点了,不如咱们吃个饭再回吧?”

“还是不用了吧,我觉得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回家用柚子叶洗洗澡,去一去枪战的火气,然后美美地睡一觉。”费伦淡笑着婉拒道。

见费伦似笑非笑的模样,谢亦欣恨得牙根痒痒,“费伦,等着请本姑娘吃饭的人都能从中环排到铜锣湾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啊!”说话间,爆妞小下巴微扬,双眸望天,一副看也不看费伦的高傲样儿。

不得不说,虽然只是很普通的浅色OL装,但穿在前凸后翘身材火爆的谢亦欣身上那是别有一番风味,修长标致娉婷婀娜用以形容此刻的她绝对恰如其分,费伦一瞧之下,差点色与魂授,挪不开眼。

平时在办公室也没觉着这妞儿怎样啊?费伦晃了晃脑袋,认为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又或者这几天没跟樱子幸子同睡,有点心火旺盛。

“怎么,想好了没,到哪儿去吃,去不去你总得给个话吧?”谢亦欣再次问道。

费伦嘴角一勾,道:“好啊,那咱们就去中环……”

“慢着!”谢亦欣突然打断道,“姑奶奶可没你那么有钱,高档餐厅可去不起。”

“你还没钱?”费伦翻了个白眼,觉得很无语,“貌似三T的奖金才转给你没多久吧?”

“那可是本姑奶奶以后的嫁妆,怎么可能随便动用?”谢亦欣找的借口很无敌,“不如这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总之你肯定没吃过。”说着,也不待费伦同意,便主动坐进了法拉利的副驾驶位。

费伦无奈,只得发动车子,驶出了警局。

二十多分钟后,法拉利不仅过了海,还开进了油麻地,最后停在了庙街夜市路口。

“你要请我吃饭的地方是这里么?”费伦一脸郁闷,“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听你指挥。”

“可是现在已经到啦!”谢亦欣眉飞色舞道,“下车吧!”

庙街又称男人街,多有地摊小店,卖廉价服饰,港九的底层民众总是爱来这里淘货。一到夜里,这儿的娱乐更是不少,唱歌的、读书的、讲古的总能吸引不少“发烧友”,而算命、卜卦、卖膏药的也屡见不鲜。

此外,各式各样的大牌档,从煎蚝饼到蒸海鲜,从蛇羹到鱼丸……在庙街都可以找见,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算得上是西九龙最龙蛇混杂之地。

既来之则安之,找了个还算稳妥的车库停好车,费伦携着谢亦欣步进了庙街。

说到携,本来是谢亦欣想主动的,跃跃欲试了几回却被费伦撞破,正尴尬之际,生出恶作剧念头的费伦主动挽了爆妞的手,闹了她一个大红脸。

深入庙街之后,一股浓浓的老街文化气息扑面而来,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费伦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真实。

见费伦的目光有些呆滞,有些闪烁,已经恢复正常脸色的谢亦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感慨而已!”费伦霎时回复常态,“对了,你不是说请我吃东西吗?”

“哦哦,这边!”在爆妞领路下,费伦跟着她来到一家门面窄小破旧的小店。

找了张靠墙的干净桌子,两人坐了下来,谢亦欣一边轻车熟路的点菜一边介绍道:“这家的招牌菜是海鲜炒饭,鱼丸和煎生蚝也很好吃,我以前在西九龙当巡逻警的时候,来吃过几次,后来调去警校,就再也没来过了。”

费伦哂笑道:“敢情请我吃饭是假,自己来饱口福、拖我来替你买单是真!”

谢亦欣一口否道:“不是,我说了这顿我请嘛!”可惜这家店的伙计显然是换了人,只是寻常地奉上茶水和记下爆妞点的菜,并没有亲热地打招呼。

倒是上菜的时候,老板亲自端着盘子出来,看见爆妞,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嗨,原来是madam谢来了,稀客呀!这位是?”

“我同事,费伦!阿伦,这是老王。”

在谢亦欣的介绍下,费伦不得不向店老板点头示意了一下:“王老板,生意兴隆啊!”

“费SIR也是稀客,你们先吃着,我再去给你们多整两个菜!”老板搁下盘子,也不管费伦同意不同意,转身就往厨房张罗去了。

“开动吧,你先尝尝这个煎生蚝!”没等费伦动筷子,爆妞就帮他夹了一个生蚝搁盘子里。

费伦试吃了一下,发现外脆里嫩,鲜美无比,特别是外面裹着的那层面粉,更是入口即化,算得上是劣质食材做出的佳品了。

吃起了性子,费伦又很快干掉了三几个生蚝,差点让吃饭淑女的爆妞没吃上第二个,不过两人在盘子里争来斗去,倒也生出了一些别样情趣。

这时,王老板端了盘干炒牛河来搁在桌上:“费SIR,今天你第一次来,这盘算我老王附送的。”

费伦笑道:“心意我领了,不过钱还是要付的,不然ICAC会请我去喝咖啡的。”

“行吧,你怎么说我怎么算!”老王眉开眼笑,却把腰弯下来一些,凑近道:“费SIR,街对面好像有人盯着你和madam!”说完,笑着打了个哈哈,转身往后厨去了。

费伦看也不看街对面,对爆妞道:“你先吃,我出去买包烟!”

谢亦欣起初没在意,等费伦出了店门才省起他什么时候抽过烟呐!

“切,又随口胡扯来骗我!”爆妞很生气,桌上的菜很遭殃。

费伦出街往旁边走了几个店面,这才往马路对过扫了一眼,果然发现有两个貌似马仔的家伙正撇开目光,假意打望过往的美眉。

费伦掏出张一百扔在烟摊上,随手拿起一包最便宜的烟,冲摊主道:“再拿个火机,剩下的不用找了。”

摊主赶紧递上个最便宜的火机,笑得脸都烂了。

费伦把玩着火机,径直朝那俩马仔走去。俩马仔显然发现了他,目光极力避开,却没有逃跑,显然跟丢费伦的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费伦走过去,向两个马仔亮了亮证,然后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们。

“什么事啊?阿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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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庄胜的师兄

“什么事?当然是查身份证喽!”费伦冷哂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俩混混其实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样子,他们也没想到才刚监视了小店没两分钟就被费伦发现了。实际上,他们时开时阖的眼皮成功隐藏了目光的流露,费伦在店里也一时没有发觉,倒是老王赶巧发现了他们。

其中染红毛的混混听费伦要查身份证,两手一摊,吊儿郎当道:“阿SIR,我没带身份证,不犯法吧?”另一个蓝毛混混也满脸屑笑斜眼瞧着费伦。

“这么看来,你是在提醒我动用搜查权喽?”费伦淡淡道,“根据现行条例,我有权要求你出示身份证明文件,如果你拿不出,我就会产生合理的怀疑,顺理成章地对你进行搜身,想不想试试?”

一听说还要搜身,红毛吓出一身冷汗,他身上还带着几包K.粉,要是被搜出来,肯定进局子。想到这,他连忙换了一副面孔,笑着对费伦道:“阿SIR,刚才只是忘了而已,不是没带,既然喜欢看身份证,我给你看就是了。”

红毛边说话边从裤兜里掏出了身份证递向费伦,只是他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阴狠神色。

以费伦的眼力,自然瞧见了红毛眼里的异常,却并不以为意。此时,红毛递过身份证的手故意一松,身份证忽忽悠悠掉往地上。

费伦本可以轻松接住,但却没有这样做,反而一巴掌拍在旁边蓝毛混混的肩上。蓝毛混混被他拍得一个趔趄,正想发怒,孰料踏前半步的脚好死不死磕在了刚刚落地的红毛身份证的窄边上。

“啪!”

轻微一声响,正所谓用巧不用力,红毛的身份证被这样一磕,竟如飞盘一样飙出老远,刺拉拉地窜进了路边半掌深的臭水沟里。

如此阴差阳错的巧合让俩混混目瞪口呆,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费伦把手一摊,道:“唷呵,不想让我查身份证呐?看来你们有妨碍公务之嫌,还是跟我回警局解释一下的好,不然我不好交差啊!”

身上还带着粉的俩混混哪敢跟费伦回警局,红毛更是想都没想就过去把身份证捡了起来,用餐巾纸将上面的污秽擦干净,又递给费伦,道:“阿SIR,你要查身份证就查,回什么警局?”

费伦哂笑道:“可现在你的身份证臭不可闻,我看也该换了,不信我叫多两个同事来问问,看他们认不认同我的说法。”

话到这里,俩混混要是再听不出费伦是在耍他们就真该回去重读小学了。可面对言辞犀利的费伦,他们只觉毫无反抗之力,几乎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倏然偏过头去,恶瞪向几十米开外一个穿花村衫留板寸头的家伙。板寸头同样在看着他,还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俩混混顺着费伦的目光也看到了板寸头,期期艾艾叫了一句:“老大!太子哥!”

板寸剐了二人一眼,踱步凑了过来,冷笑道:“费SIR,我的小弟没惹到你吧?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齐垣太,这里人人都叫我太子,庄胜是我师弟!”

费伦如鹰凖般盯着他道:“是你叫手下跟着我的?”

“也没什么,只是我看不惯师弟那个傻吊整天拼命忍疼,医生都说他快得败血症了。”齐垣太咬着后槽牙道,“所以在车库看到费SIR的法拉利,就想来同你打个招呼罢了!”

费伦哑然失笑,漠然道:“庄胜得败血症关我屁事,又没人不让他截肢。”

齐垣太闻言,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吼道:“我师弟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不肯截肢,相信费SIR你自己最清楚!”他的形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加上说话声音忒大,把过往的市民吓得纷纷绕道而行。

费伦却懒懒地掏了掏耳朵,哂笑道:“从来就只听说警察大声吼古惑仔的,没想到今天反过来了,变成古惑仔吼警察,看来我不查你的身份证是不行了。”

太子哈哈大笑道:“查我身份证?在油麻地,我的脸就是身份证!”

“那你是选择让我搜身喽?”费伦边问边关掉了一直在录音的手机,妥妥地放好。

太子完全张开双臂,大咧咧道:“有本事你就搜!”

费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倏然动了。

紧接着,齐垣太也动了,更后发先至,加速、侧步在不到眨眼之间完成,可别看他上步很快,但暗合八卦,殊为稳健,单掌搠出,目标直指费伦心口。

八卦掌!

费伦在轮回空间中也见识过不少内家功夫,一眼就认出了太子所使的掌法。问题是,八卦掌善于游斗,没想到太子竟打算速战速决。

在此大街之上,往来路人无数,太子的选择正中费伦下怀,他似慢实快地踏前半步,脚踏实地后倏然挥出一拳。

“砰!”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两个人以拳对掌,实打实交了一下手!

几乎同时,齐垣太的另一掌击出,扫向费伦的肋部。费伦暗自鼓荡着体内的玄金真气,硬受了太子一掌,另一手以同样的方式砸中了齐垣太的肋间。

费伦只觉脏腑微微一震,稍退半步就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了,而齐垣太喷出半口鲜血,连着向后跌出好几个大步,最后膝头一软,歪倒在地上。

谢亦欣从费伦离开之后就没什么心思吃饭,一直在留意他的动向。可看到费伦同太子这一下实打实、貌似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对决后,自诩格斗高手的爆妞瞳孔骤然紧缩,因为她居然没看出门道来!

爆妞只觉得费齐二人就仿如街头打架一般,硬抵硬对拳后,一方胜利一方败倒,这样的打法实在过于直白,令她难以接受。不过出于关心,她还是放下碗筷,冲出了小店,第一时间赶到了费伦身边,喝斥太子道:“你敢袭警?!”

齐垣太想要辩驳,可一张嘴,又喷出一口血来,原本还呆站着的俩混混赶紧过来扶他:“太子哥,没事吧?”

齐垣太刨开混混的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惜他的伤势并不轻,脚完全用不上力,在地上蹬了数下一点效果都没有。幸好手还能支撑,不过从颤抖的程度看,他所受的伤就算不死,对人的身体损害也非常大,内伤是一定的,只是大小还没法确定而已。

此时,费伦冷笑道:“齐垣太,你还真以为入了暗劲就天下无敌了?笑话!”

没错,齐垣太的八卦掌已经练到了暗劲中段,比起他师弟庄胜还处于明劲阶段的铁砂掌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得不提的是,入了暗劲这内家功夫就算是入了门,其拳掌力量很大,但不是靠拳硬掌硬来伤人,其根本在于内家功夫讲究整劲,就是将全身力量集中在一点上,表面看似在对拳,实际上是将整个身体的力量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而且拳掌之中还暗含一些特殊的发力法,所以一旦沾上,不死也重伤。

可对目前的费伦而言,有玄金功护体,加上几倍于常人的身体素质,内家拳不入化劲是没法打伤他的。换言之,化劲巅峰的内家功夫高手几可堪堪触碰到一阶基因锁的那层膜了。但是,除非有人能练透化劲,进入虚劲天盘境,也就是突破了一阶基因锁,才能稳胜费伦,不然就算是化劲高手在费伦面前也难讨便宜。

当然,这只是以纯功夫论,若用冷兵对决,又或者比杀人的气魄,即便那些千锤百炼的化劲高手也与“万人斩”费伦相去甚远。

“你、你竟然……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咳!”太子又喷出一口血来,“咳咳……你的身手居然到了这种程度,看来庄胜想拜你为师,的确没选错!”

费伦哂道:“可你却选错了,在大街上跟我动手,想替庄胜出头?还是madam说得好,这算不算袭警呢?”

“喂,阿SIR,你够了啊?”蓝毛终忍不住斥了费伦一句。

费伦寒声道:“什么我够了,你们的身份证我都还一个没看呢!”

谢亦欣附和道:“靠墙,身份证!”

与此同时,两名值夜的巡逻警接到市民举报,也赶了过来:“什么事?”

爆妞亮了证,费伦道:“他们仨不配合出示身份证,还袭警,我怀疑你们身上藏有违禁品!”

两名巡逻警见太子跌坐在地,脸色不禁变了一变,但还是上前几步,对两个小混混道:“麻烦身份证,谢谢!”

红毛复又拿出他那张臭臭的身份证,巡逻警接过,捂着鼻子向控制中心查完,又问蓝毛道:“你的呢?”

蓝毛的确没带身份证,正想辩解,费伦道:“蓝毛和红毛一伙的,一个有身份证一个没有,更可疑,搜他们!”

两名巡逻警有点迟疑,费伦又道:“我负责搜齐垣太!”说着,走过来一把拎起太子,将他顶在了墙上。太子本想叫嚣,无奈伤势过重,又被费伦暗顶了一下,一张开嘴尽都是血,什么也说不出来。

俩巡逻警见状,只觉费伦生猛无比,又听谢亦欣催促道:“赶紧搜!”当下不再犹疑,也将两名小混混推得靠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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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收徒也有目的

齐垣太倒是有身份证,没什么问题,可俩巡逻警在蓝毛和红毛身上搜出了两包K.粉三包摇.头丸。这下没得说,巡逻警立刻照规矩把情况报告给了控制中心。

没多久,冲锋车和救护车就到了。

俩混混被押上了冲锋车,而不断呕血的太子已经半昏迷,被抬上了救护车。

经过太子这一打岔,费伦没了继续吃东西的欲望,买了单,绕路把谢亦欣送回家,之后驾车拐上薄扶林道,往岛南而去。

路上想起太子说的有关庄胜的情况,费伦掏出手机给庄胜打了过去:“怎么样?死了没有?没死就到我家里来吧!”

庄胜此时的确已经病怏怏的了,伤手出现了坏疽和感染的迹象,不过听了费伦的召唤,他大喜过望,连忙吩咐陪护他的女秘书道:“tina,送我去浅水湾,送我去浅水湾!”

不得不说,虽然武痴庄的资产还不过亿,但仍有不少女人愿意倒贴,tina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听了庄胜的话,她觉得有些奇怪,一边扶庄胜起床一边问:“老板,是去深水湾你伯父那里吗?”

庄胜斥道:“我说的是浅水湾,难道你耳朵聋了吗?”

莫非老板在浅水湾新交了什么富豪朋友?tina脑子里盘桓着这个问题,手上却忙个不停,把庄胜搀出医院,弄上车,载往浅水湾。

等车开到浅水湾区,tina又问:“老板,已经到地头了,具体去哪里?”

“86号!”庄胜有气无力地回道。

tina瞬间愣了,八十几号那可是绝对的豪宅啊,看来老板真交上好运了。

可惜到了86号之后,tina才感受到了费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吩咐樱子和幸子将走路发飘的庄胜扶进了院子,至于tina这位还算漂亮的女秘书,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明早再来吧!”

进了别墅后,庄胜挣开樱子和幸子的搀扶,连滚带爬地到了费伦脚边:“师父!”

“诶,别乱叫,我还没收你为徒呢!”费伦摆手道,“把手伸出来,我替你号号脉。”

庄胜愕道:“师父,你、你还会看病?”

费伦不豫道:“你管我会不会,总之手伸出来就对了。”见他不高兴,庄胜不敢怠慢,赶紧把手递了拢来。

费伦搭脉号了一会,道:“换另一只。”

庄胜乖乖的换了手。

费伦又号了一阵,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无他,庄胜的血液已经有被脓毒感染的迹象,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假的。

“啪!”

费伦打了个响指,幸子立刻呈上来一盘黑乎乎的膏状药物。

指着黑色的膏药,费伦道:“吃一半!”

庄胜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用好手捞起膏药就往嘴里塞,很快就干掉了一半药物。

费伦一翻手,祭出把手术刀,瞬间挑开了庄胜伤手上的纱布,三下五除二削掉了那些坏肉和脓包。

这种不打麻药的清除手术其痛苦常人难以忍受,可庄胜仍和上次被费伦捏废手一样,楞是没有哼叫出声。

费伦拎起庄胜,把他倒立过来,命他用好手撑着桌角,废手就那么悬空吊着,又让樱子端来一个白瓷盆搁在下面接漏。不大一会儿,败坏的污血就从庄胜废手上刚被切开的伤口里流了出来,一滴滴落进了盆里。

与此同时,庄胜只感觉自己发热衰弱的身体变得清凉有劲起来,哪还不明白费伦让他吃的黑膏药是疗伤圣品。

实际上,黑膏药也的确是好药,名为乌玉再造膏,可内服外敷,兼有黑玉断续膏和生生造化丹的功效,乃是费伦在过某次轮回任务时偶得的一张灵级药方,记在脑子里,却从来没用过,直到去美国留学期间,费伦才想起它来,花大价钱收了许多名贵药材,配制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唯一的问题是,这乌玉再造膏在现实世界的药效并没有药方上说的那么神奇,毫无夺天地造化、伐毛洗髓之功效,只能清体毒、续断骨而已,不过即便这样,也已经足够变态。

两个钟头之后,费伦修炼完玄金功下来才发现庄胜伤口的滴血已变为正常颜色,看了看撑得满头大汗的庄胜,他哂笑道:“血都变红了,你怎么不下来?”

“没、没师父的吩咐,弟、弟子不、不敢妄动!”庄胜艰难地答道。

费伦哑然失笑,随手将他放了下来,问道:“你真想当我徒弟?”

“师父,我……”

“你身上的功夫仅仅是明劲,暂时只能做学徒,愿意就磕头吧!”费伦淡淡道。

庄胜立马跪在费伦脚边磕起了响头,一边磕还一边道:“学徒我也愿意,学徒我也愿意!”

等他磕够九响,费伦挥手道:“起来吧!”

庄胜赶紧起身,跑去斟了杯茶,恭恭敬敬端给费伦。

随手接过茶,费伦浅呡了一口,道:“你既入我门,自当遵守门规。”

“师父,这是一定的。”庄胜忙不迭点头道,“只是我们这门派叫个啥名啊?又有哪些门规呢?”

费伦微愕,随即道:“轮回,我们的门派叫做轮回门!至于门规嘛,只有三条,你一定给我记住喽,一旦犯了,轻则打为废人逐出师门,重则处死,明白吗?”说到这已是声色俱厉。

庄胜倒是对犯了门规的后果很适应,点头道:“明白!”

“听好了,门规第一条,不得欺师灭祖,随意泄露师门来历!”费伦厉声道,“第二条,不得同门相残,出卖门内机密!”

庄胜闻言,连连点头:“弟子记下了。”

费伦否道:“你还不是弟子,学徒,你只是学徒,懂吗?称呼自己名字就可以了。”顿了顿又道,“最后一条,在大中华地区必须遵纪守法,不欺侮普通人。”

听到这话,庄胜立刻傻了眼。什么意思?在大中华地区要遵纪守法?那以外呢?

“第三条记住了没有?”

庄胜忙道:“胜记下了。”

“好,那拜师就算结束了。”费伦扶起庄胜,“不过咱们的门派以及你我的师徒关系不足为外人道,所以平常还是以名字相称,我就叫你阿胜好了。”

庄胜喜道:“那我还是称呼师父为费大哥!”

孰料庄胜话音刚落,费伦竟闪电般探出手,捉住他的伤手,猛然发力。咔嚓几声过后,庄胜才愈合了一点点的畸形手骨又段段碎裂开来。

“啊——”

被入门的美妙景象转移了注意力的庄胜受此一击,终忍不住惨叫出声。

费伦不豫道:“鬼叫什么啊?这是在给你接骨!”

庄胜痛哭流涕道:“师父,可我的手骨又断了。”

“废话,长歪了的手骨不掰断能接好吗?”

庄胜听得一怔,随即拼命忍住疼痛,任费伦摆弄他的伤手。半个小时后,费伦终于帮他正好手骨,又敷上了乌玉再造膏,再用破开式钢制手套将伤手保护固定起来。

“今晚先在我这住下,明天回去,等手好了之后再来!”费伦吩咐道,“对了,这黑膏药算是门内机密,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不说,我啥也不说!”庄胜急忙摆手道,“就算我手真的恢复如初,也会推说是在内地找大师治好的!”

“那行,你下去休息吧!樱子,帮阿胜放洗澡水!”

“费大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成了。”说着,庄胜追在樱子屁股后头去了。

这时,幸子从厨房转出来,为费伦呈上秘制银耳汤,道:“主人,我不明白,那家伙资质平庸,你为什么要收他为徒?”

费伦瞥了幸子一眼,笑而不答,低头品起了银耳汤。

等费伦搁下汤碗,还没听到答案的幸子多少有些郁闷,正打算收拾好东西退走,却听费伦悠悠道:“马上就年底了,我想找一个还算可靠的人去大陆,你的明白?”

“幸子也可以替主人去大陆的。”

“NONONO,你不行,虽然你足够忠诚足够听话,但你是东瀛人,understand?”

第二天一大早,费伦正在吃早点,庄胜急急忙忙冲下楼来,道:“费大哥,我师兄被打伤了!”

费伦斜剐了他一眼,不豫道:“我门下目前就你一个学徒,你哪儿来的师兄?嗯?”

“我……”

“你说的该不会是齐垣太吧?”费伦又道。

庄胜微愕,旋即想到一种可能,大骇道:“师父,齐哥该不会是冒犯到您了吧?”

费伦不置可否道:“我不管你与太子以前是何关系,现在你是我门下,就要少跟社团人士来往,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庄胜一惊,犹犹豫豫道:“可是师父,齐哥以前救过我的命!”

对于庄胜能够不忘救命之恩,费伦心底有几分高兴,嘴上却道:“放心吧,他的伤还死不了,不过躺上半年是必须的。”

庄胜无语又无奈。

费伦懒得理他,吃完早餐上班去了。

开车到了警局,费伦刚踏进办公室就发现宋奎也在:“咦?宋SIR,稀客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不是吹来,而是上头暂时调我们整队人与你们重案组合作。”宋奎解释道,“还有,大SIR吩咐了,这几天我都要和你同进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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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悲催的修炼

费伦和宋奎正寒暄着,法证部的霍师又来了。

“宋SIR,费SIR,你们都在,正好有个事需要知会你们一声。”霍师的脸上难得的严肃,“根据现场搜证显示,昨天下午枪战现场附近那间餐厅的洗槽有被强酸腐蚀过的痕迹,经过检测,证实是氟锑酸留下的!”

“什么?!”费伦微微吃了一惊,“能不能证明这次检验到的氟锑酸和半山案的一样?”

霍师笑道:“哈,费SIR,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如果从成份上来讲,因为氟锑酸的接触式化学反应特别强烈,所以我们没办法直接确定两件案子的氟锑酸究竟是不是同出一源,不过从微量配比(①)来看,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费伦听懂了霍师的意思,点了点头,至少现在他终于确认了自己冥冥中的感觉没错,那伙武装份子的的确确和半山伏尸案有关系。

宋奎却问道:“氟锑酸什么东西?”

霍师简单解释了一番,最后道:“具体的问费SIR吧,他都清楚,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直接闪人了。

宋奎木然转过头道:“阿伦,刚才霍师讲的不是真的吧?”

费伦摊手道:“谁说不是真的,你忘了他外号啦?”

“祸事……”

随后,谢亦欣也到了,她从王一鹏那儿领到了最近几天直至珠宝展结束前的计划安排,在简报室将重案组和特遣队这几天要负责的工作详细布置了一遍,给每个人都划分了具体的职责。

不过查找那群武装份子的工作仍在继续,可惜一连两天下来,毫无所获。对于这个结果,费伦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臣谭道枪案只是偶发,并没有摸到对方一伙人的行动套路,因此想要通过搜索来找到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

好在经过这几天的磨合,大家都熟悉了自己的位置和任务,即便遇到突发事件,也能够做出及时的反应,不至于手忙脚乱丢了性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晃眼就到了周五,武装份子还是杳无踪迹。下午四点刚过,大SIR陈泽昆就宣布明日珠宝展分配到任务的人员可以提前下班了,有私事的都可以回去处理一下,但明早七点一定要准时到指定地点集合。

费伦婉拒了谢爆妞等人去聚餐的提议,如前两天一样拖着宋奎早早地回到了浅水湾的家中。

坐在鳄鱼皮沙发里,吃着樱子奉上的小点,品着幸子端上的红酒,宋奎别提有多惬意了。

费伦倒没他这么享受,略微吃了点蛋糕,就起身往楼上而去。宋奎在86号住了两天,已经熟悉了费伦的习惯,并没有招呼他,等吃完喝完,也往健身房锻炼去了。

晚餐大概在八点,樱子做了神户牛扒,配上法国的黑松露和伊朗的鱼子酱,令宋奎大快朵颐。至于费伦,并没有下楼用餐,等到八点半的时候,幸子照规矩开始收拾餐桌。

见幸子打算端走那份动都没动过的牛扒,宋奎自觉还有点馋,当即问道:“幸子小姐,阿伦的牛扒我可以吃吗?”

幸子微笑道:“当然没有问题!”随即把费伦那份牛扒推到了他面前。

已经吃完一块牛扒的宋奎这回并没有先动牛扒,而是拿起小勺舀了那洁白润醇、颗粒肥硕饱满的鱼子酱来食:“费老弟这里的鱼子酱就是与别不同,不仅口感细腻优雅,这颜色也像珍珠似的。”

“宋先生,这是Almas鱼子酱,自然不是一般的鲟鱼子酱可比。”幸子微微躬身回道。

“Almas?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牌子的鱼子酱?”宋奎愕道。

幸子浅笑道:“这不奇怪,因为Almas的年产量不足十五公斤,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宋奎更惊愕了:“那……这、这鱼子酱到底多少钱一公斤?”

幸子捂嘴偷笑了一下,道:“宋先生,Almas不论公斤卖,而是论盎司(28.35克)卖,每盎司大约730美金!”

宋奎瞪大了眼,因为他目测重量还是比较准的,这一盘牛扒中所佐的鱼子酱差不多就是一盎司,也就是说,两份牛扒光鱼子酱的费用就要一千四百多美金。

“主人说了,一个人饿得快死的时候,即便是一个干馊的馒头对他来说也价比黄金。”幸子笑着解释道,“所以宋先生,您不必担心ICAC,因为吃下肚的东西是没办法估算价值的。”

宋奎想想,还真他妈是这么个理儿,况且已经吃了一回也就不在乎二回了,于是他三下五除二,又把费伦的那份牛扒给解决了。

此时此刻,楼上练功房内的费伦修炼玄金功正到了紧要关头。

老实说,费伦修行良久,其精神力并没有取得长足进步,也就无法控制真气细化入微,去疏通他体内淤塞的经脉。

费伦明白这极有可能是主神限制之故,但心有不甘的他遂想出了一个险招,不必增强精神力,照样可打通经脉。方法很简单,那就是修炼另一种不具备玄金真气强渗透性的真气,只在经脉中运行,强行打通,呃不,应该说是用真气把经脉中的污秽挤出来。不过此举相当危险,稍有不慎,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断。

可费伦就是费伦,既敢于冒险,又不打全无把握之仗,他早在当年最终兑换时就隐隐估计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所以兑换了三个保命光球。这仨光球就好比暗黑2中的全面恢复药剂(大紫),能让人在没咽气之前满血满状态恢复如初,因此费伦每次修炼都会放出一个光球,以备不时之危。

幸运的是,费伦重新修炼的无杀真气直到今天以前都还没有出过纰漏,所以三个保命光球他一个也没用上。

无杀真气,乃魔道修真的基础真气之一,其作用恰是疏通经脉、勾连天地魔气。费伦在玄金功以外选择它,正是看中了无杀真气修炼起来真气量增长迅速、极易疏通经脉的优点。至于勾连天地魔气,费伦认为,在现实世界中应该一辈子也不可能吧!

也正是因为无杀真气修炼迅速,令费伦忽略了天地星辰的变化,结果出了变故。今晚,正是千禧年最后一个月圆之夜,费伦在打坐修炼伊始还没感觉到什么问题,可当月上枝头时,他才发觉经脉内的无杀真气比平常狂暴了许多,对经脉淤塞的冲击力也比平时大了许多。

由于费伦也是头一次照记忆中的《无杀真经》修炼无杀真气,加上无杀真气平时就比较狂躁,他也就没去深究无杀真气的变化,反倒觉得这是个机会,当下调集初具规模的无杀真气全力冲击某一处经脉淤塞。

不冲还不要紧,这一冲,费伦立刻发觉经脉的强度竟比那些顽固的淤塞来得要差,虽然差得不多,但一味蛮干恐怕会撑爆经脉。好在费伦修炼的经验颇多,他立刻就想到了一种方法来加固经脉,那就是动用玄金真气,在经脉周围加上套。

要知道,无杀真气的特性是排斥异己,但凡不能被它征服,抑或和它不同源的真气都会被排斥,而玄金真气则是渗透性超强,两种真气并行于经脉内外,完全可以借经脉形成某种程度上的平衡,就像纸锅烧水一样。

费伦这方法可谓奇思妙想,行功了两三个钟头也是情状大好,两种真气在经脉内外相安无事,无杀真气更是挤通了一条又一条的微细经脉。可随着圆月渐渐升向中天,无杀真气变得越来越狂暴,费伦不得不加大玄金真气的护性,结果稍不留神,就出了岔子。

费伦的精神力还远没有达到同时精微操控两种真气的地步,所以时间一长,难免有所恍惚,于是在加大经脉外的玄金真气时一不留神过了量,玄金真气当即有一小部分渗入了经脉内部,引得无杀真气由狂暴变成了狂乱。

这下子,费伦只觉经脉如遭重压,其内一会儿撕心肺裂般疼痛,一会儿又如虫蚁噬咬般麻痒,就好像中了生死符,简直痛不欲生。费伦渐渐感到那些淤塞的细微经脉开始被撑大撑裂,而两种真气拧在一起,翻滚着缠斗、碰撞,互不相让,轻易间便冲通了七八个淤塞处。

此时的费伦已然无法控制局面,两种属性霸烈无匹、主宰性极强的真气就这样纠纠缠缠不管不顾硬生生挤通了奇经八脉中所有淤塞的地方,紧接着调头钻进了十二正经,又是一番要生要死的闹腾。

这可苦了费伦,就算真中了生死符,发作时间也没这么长啊?他直觉经脉壁已经出现些微撕裂的迹象,而真气的冲击却越来越大,再不停下来的话恐怕就得爆体而亡了。

(①:氟锑酸实际上是一种混合酸,是氢氟酸和五氟化锑以一比一混合反应后的产物,但是化学剂量这个东西多一点少一点很难控制,即使用天平也不能保证做到,毕竟天平也是人造的,也会有误差)

(PS:轮回门第三条门规稍微改动了一点点,详见063)

(PS:这章删了码,码了删,差点累死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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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通脉护器

在十二正经快尽通的前一刻,费伦只感自己的身体几欲撕裂开来,面部因剧痛而扭曲,不停在地上翻滚、抓挠着,但却清醒至极,毫无痛昏过去的迹象。

说到底,费伦的灵魂曾承受过基因破碎之殇,所以这点疼对他来说还未到精神耐受的极限,只是身体乃是刺客“费伦”的身体,刺客训练再苦,却也没达到费伦眼下的境地,所以忍不住扭曲撕扯倒也不足为奇。

“轰!!”

费伦正忍得辛苦,两股纠缠的真气却冲出了十二正经,杀回督脉,再一气呵成涌入任脉关元穴(丹田)。这时,两道真气竟开始意外杂糅、融合,随着回收丹田的真气越聚越多,越聚越大,其对经脉的冲击越来越小,只可惜此时费伦经脉壁已呈摇摇欲坠之象。

“还好、还好……”费伦暗暗吁了口气,他能感觉到两股真气慢慢地交融在一起,化为一道暖流,犹如初冬的太阳,恰与中天圆月之光遥相呼应,弄得人舒泰至极,说不出的受用。

“呼——”费伦再长出一气,“好险、好险,差点就浪费掉一枚保命光球了,现在只等经脉壁上那些能够感觉到、肉眼却看不到的撕口愈合,我这玄金功第二层就可大功告成了。”

等费伦退出内视回神过来才发现,他身上不少穴位都溢出了黑乎乎的秽物,简直臭不可闻。费伦赶紧到隔壁浴室拧开莲蓬头一阵狂冲狂洗,这才稍微好点。

再清洗几遍,直到彻底干净,费伦这才出了练功房,回卧室休息。

翌日起床,费伦发现自身经脉壁上的无数伤口已然愈合,但稍一运用玄金真气,他就察觉到了一点小问题。玄金真气对脏腑经脉的渗透没有先前那么强了,简言之,费伦施展金钟罩的速度不如原来快了,之前零点三秒就能让玄金真气布满经脉产生护持效果,如今却要零点五秒。当然,这种速度的降低是很微妙的,非本人感觉不出来。

而玄金真气和无杀真气的融合也不全是坏处,至少无杀真气增长快速的特点被玄金真气继承过来了,费伦一早起来试功,真气仅仅运转了三个周天,其增长量却相当于以往运转十周天的增长量,这一点决不仅仅是经脉淤塞被打通就可以做到的。

于是,费伦顺理成章地把现在的真气叫做无杀玄金气,只可惜玄金功功法有且仅有两层,真气增长得再快也就只能达到“通脉护器”的效果,没法更进一步。

吃过早饭,费伦和宋奎早早赶到港岛总区集合,甚至连S、PTU还有G4都到了。因为这次英王室珠宝展是最后一届,所以英国方面也有重要人物赶来凑热闹,G4出动也就不奇怪了。

等几个头头脑脑再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后,所有人整队出发,前往会展中心。实际上从总部这里到会展中心只有七八分钟的车程,交通便利,所以很快就到了。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等人抵达会展中心时,这里连鬼影都没有一个,皆因他们早到了一个半小时,还要进行现场布置。

飞虎队负责控制会场外各个要点,PTU一半人负责会场内部的安保工作,剩下一半人则和G4去酒店接那些有身份的宾客。

至于接珠宝的队伍早就被秘密派了出去,而费伦他们这些重案组特遣队什么的,连进会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和驻港部队守大外围。

在路口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停好车,费伦斜倚在车座上,问副驾驶的爆妞道:“madam,咱们来这儿干嘛?欣赏维多利亚港的景色么?”

谢亦欣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睁大眼睛严防那伙武装份子来袭喽!”

费伦哑然失笑,指了指前方布防重重的会展中心,哂道:“世界上有这么蠢的人吗?如此重兵之下,也就只有美国的三角洲特种部队才会蠢得闯进来吧?”

爆妞奇道:“三角洲?不是世界上规模最大、装备最齐全、资金最雄厚的特种部队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伦瞪大眼睛道:“莫非你没听说过摩加迪沙行动?”

“听倒是听过,但是只知道美军行动失败了。”谢亦欣道,“具体情况是怎样的,我不清楚。”

费伦这才省起千禧年的时候《黑鹰堕落》这部根据美军真实纪录改编的影片还没上映,当下撇撇嘴道:“反正很惨就是了,一百多由三角洲、海豹、游骑兵组成的混合特种部队在白天进入摩加迪沙,结果遭到索马里平民和民兵无数支长短枪的招呼,最终能撤出来算幸运了。”

谢亦欣听得一愣,道:“无数支是多少支?”

“总之枪很多。”费伦懒得细说,“你想想,一个再精锐的特种战士同一时间面对七八把AK的交叉火力,除了抱头鼠窜,还能做什么呢?”说到这,他又指了指外面,“现在外面就是这种情况,你觉得有哪个武装份子会蠢到美国人那种程度?”

爆妞差点听傻了,也意识到今天可能没事发生,嘴上却犟道:“也许武装份子早就藏在会场里面,或是从排水、通风的管道溜进会场也不一定啊!”

“嘁~~你都能想到,你以为现场的指挥官会想不到吗?”费伦哂笑道,“要是我的话,就会在储存珠宝的地方或是珠宝被运来的途中动手。”

谢亦欣立刻反唇相讥道:“切,珠宝昨晚就已经抵港,你知道被存放在什么地方了吗?我告诉你吧,是渣打银行的地下金库,那个地方就算有钥匙,加上手续齐备,进出也得半个小时,而一旦被反锁在库内,就算有那什么超强的氟锑酸,怕也得好几桶桶装水的量才能腐蚀掉钢闸门吧!”

费伦听了谢亦欣的描述,心中反而升起了不安,毕竟钢闸门再厚,它也不是整个镶嵌在墙上的,总有接缝的地方,而这种地方氟锑酸应该很轻易就能腐蚀掉。不过相对来说,还是在运送途中抢劫珠宝更为省事。

“要是凶徒突击押运车呢?”费伦问。

“那更不可能了。”爆妞说到这很有点眉飞色舞的意思,“押运路线是保密的,何况我听说渣打银行方面将同时派出多辆押运车以迷惑匪徒的视线。”

费伦闻言呆了呆,愕道:“那去接货的人怎么跟车?”

谢亦欣撅嘴道:“他们总有他们的法子,就不是我们所能过问的了。”说这话时,她也有点不爽要待在会场外面吹海风。

“可要是接货的人中有匪徒的内应呢?又或者匪徒提前从别的渠道知道了押运车的实情,那会怎么样?”费伦说出了一种很大的可能性,这种可能他之前也有想过,只是没有实质证据支持,他也就没在正式场合提过。

“这怎么可能?”爆妞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我说阿伦,你别这么不信任同事好不好?警队的害群之马没你想的那么多!”

“但愿如此吧!”费伦默默点头,却倏然想起了菲明林道那间歇业装修的餐馆,赶紧翻出地图,具体看了看,然后一拍脑袋道:“靠,我真是猪脑子,摆在眼前都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谢亦欣奇道。

费伦懒得答她,把地图扔她怀里,探出头向正在附近抽烟的仇兆强道:“强子,上车!”

仇兆强扔掉烟钻进车后座,还没等他坐稳,费伦就开了车。

“吱啦——”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引得周围同事一阵侧目。戴岩赶紧接通了费伦的手机,关心道:“费SIR,出了什么事.et?”

“没什么,你们几个替我们仨补好位就行!”。

副驾驶位上的谢亦欣怒瞪着费伦,在等他的解释,毕竟擅离职守是大事。仇兆强也趁机问道:“费SIR,到底什么事啊?”

“madam,麻烦你找到会展中心的位置,数数看有几条路通南楼!”费伦一边开车一边道。

谢亦欣道:“这有什么好数的,两条啊,一条港湾道一条会议道,怎么啦?”

“还怎么了?”费伦的眉毛几乎竖了起来,“就两条路,两杆狙就能把东西南北全看遍了,甭管车从哪个方向来,狙停押运车完全没有问题,到时候押运车上不了博览道,部署了重兵的北楼根本就发挥不出太大作用。”

“相反,展览中心南楼并没有完全封路,如果我是匪徒的话,除了安排两杆狙之外,剩下的人分几辆车绕着会议道和港湾道打转,随时可以暴起发难!”费伦一边把自己脑中所想说给谢仇二人听,一边不断留意着过往的车辆。

谢亦欣虽然在急智方面不如费伦,却不是个不懂战术的女上司:“这样的行动方案倒也新奇,但是不是太冒险了?对方恐怕不会这样做吧?就算给他们劫了珠宝,逃得掉嘛?”

费伦冷笑道:“你别忘了,这里可是维多利亚港,多的是快艇,到时候匪徒直接下海,开到尖沙咀或观塘的某个港口一停,水警都不一定能搜到,更何况你我!”

这时,仇兆强叫道:“费SIR,前面那辆车经过两回了,牌照FF2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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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明目张胆

听到仇兆强这么说,谢亦欣瞟往窗外,一眼就发现了那辆FF牌照的车:“靠过去!”

费伦瞪了她一眼,道:“慌什么!”见爆妞反瞪回来,也觉自己语气有点重,“先向控制中心查查这个车牌。”

谢亦欣一想也对,马上照做,没多久,她答道:“车型车牌都能对上,车主姓黄,我们把车截停,一问便知。”

费伦像看白痴一样瞪着她:“截停?亏你想得出来,要真是武装份子怎办?难道主动送上去当活靶子吗?”

谢爆妞一愕,旋即省起那伙武装份子可是杀害了两名同事的真正暴徒,再多杀几个绝对没什么心理负担:“那咱们怎么办?”

“你这样……”“咚!!咚!!”

费伦的话刚起了个头,车内三人就听见远处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响。

“是杜志老道方向!”仇兆强判断道。

“应该是杜志老道和会议道的拐角。”费伦一边纠正仇兆强的说法一边脚踩急刹猛打方向盘将车掉头。

“吱!!!嗡——”“哒哒哒哒哒……”

当费伦将车掉过头向杜志老道方向加速时,那边已经传来密集的枪声。谢亦欣非常疑惑,一边将格洛克17顶上膛火一边奇道:“这帮武装份子真嚣张,可他们怎么就能确定劫的就是真的押运车呢?”

“这很简单,我想真的押运车上一定多坐了不少同事,只要仔细观察车胎,应该就能看出端倪!”费伦哂道。

“不是吧?那么细微的区别他们也能看出来?”谢亦欣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费伦很想说他就能看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过心念电转间,他发觉自己的思维还是赶专业的劫匪差点儿。

这不是说费伦的智计又或者其他方面比不上劫匪,而是说他的思维还没有彻底扭转过来,脑子里还残留着用神魔之力即可解决一切的观念。或者说,费伦懒得动那个脑筋,没把自己完全带入劫匪的角色,用他们的思维去考虑打劫珠宝的问题。

费伦开车的速度很快,加上距离事发地点本就不远,所以没用上三分钟,也就两分钟出头的样子就已经接近枪声密集处了。

听着近在咫尺连绵不绝的枪声,副驾驶位上的谢亦欣多少有点紧张,毕竟这只是她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

只见前方四十米左右的地方,人行道上正有几个人戴着头罩背着包袱端着长枪不断向马路中间一队已经侧翻的押运车扫射,更时不时扔个手雷,简直比枪战大片还大片。

“准备好隐蔽!”前面两条道路的转角处是片开阔地,费伦招呼一声,仍毫不犹豫猛地冲了过去,然后一打方向盘,把车横在了路当间。这样一来,车子可以暂时作为枪战的掩体,另一方面也能阻止后面普通民众的车凑过来找死。

听到费伦的提醒声,爆妞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开门下车,反而探着脑袋往他右手边的车窗凑。可在如此要命的时候居然耍这种动作,简直就是找死。

“蠢货!”

费伦一把将谢亦欣的臻首摁向自己的小腹,同时他的上身也佝了下去。

“嘟!嘟!嘟!嘟!”

右边的车窗玻璃哗啦一声被打得粉碎,玻璃渣子横飞,其中一枪从费伦的后背擦过,撞在仪表台上,形成跳弹,又将左边的车窗给碎了。另三枪直接打穿了仪表盘,钻进了车身。

后座上的仇兆强比爆妞机敏多了,他早在费伦提醒时就已经打开了后车门,等车减速下来,还没完全停稳,仇兆强就拎出后座底部临时借调来的MP5窜下了车。随后连着四声沉闷的枪响让他不禁叫道:“连狙!”

费伦自然也知道是连狙,而且还知道对方用的是VSS连狙枪,狙击位离他们的直线距离甚至连三百米都不到。可此时的费伦却在暗呼幸运,因为无杀玄金气的关系,狙击枪弹的擦伤只破开了他的皮肉,而没有伤到骨头,不过后背仍火辣辣地生疼。

如此危机时刻,费伦却也顾不得许多,伸出一腿,嘭一下踹掉了车门,硬把脸蛋红晕身体发软的爆妞推出了车外,还骂了一句:“抽哪门子疯啊!”

“哒哒哒哒哒……”

好在此时仇兆强已经找到了对方的狙击位,支出MP5就朝那个地方一通猛射,为费伦下车赢得了时间,不然等人行道上的匪徒腾出手来,玩命扫射,那闷在车里的他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使连狙的家伙是费伦的老熟人光头强沃,他对费伦忌惮非常,早在仇兆强开火之前就已经撤离了原本的狙击位。等换到另一个狙击位,强沃从瞄准镜里刚好看到费伦把头缩回车后,暗骂道:“法克,四枪都没搞死他!”骂完之后,他立刻将这一情况通报给了塞松等人。

此时,塞松正领着尼尼奥和竹下正处于最后的攻坚阶段,连着三辆押运车和前后两辆护卫车上已经死得不剩几个人了。

塞松一边扫射一边环顾四周的情况,旋即在耳机里吩咐道:“竹下,你配合强沃招呼那个警察;冯,守好另一边;各人再坚持三分钟,时间一到,不管我们是不是劫到了珠宝,都全员撤退!”

耳机里静默了一阵,几秒后四个人都同意了塞松的指令,毕竟珠宝、钱再重要,也没有性命重要,有钱没命享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没有之一。

有了统一认识以后,个子最矮的竹下立马调转枪口,径往费伦等人的车扫射过来。

此时的谢亦欣已从同费伦胯部亲密接触的尴尬中回复过来,躲在车后运了运气,等竹下扫射的间歇就欲举起手中的格洛克还击。

费伦一把将刚探出半个脑袋的爆妞拽了回来,正想喝斥,“砰砰”两声,连狙子弹就已经命中了爆妞探头位置的引擎盖。

谢亦欣的俏脸一下变得煞白,脑子里的那股冲动瞬间冷却下来,诺诺道:“谢谢!”

“谢个屁!”费伦骂了一句,从后腰上摸出个MP5的弹夹随手抛给缩回车尾的仇兆强,“对方火力忒猛,咱们要做的就是拖住对方,等待支援。”说着,他一记手刀切下了倒后镜,剥开倒后镜的外壳,将镜子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爆妞,“拿这个观察!”另一半滑给了仇兆强,还提醒道:“谨防对方扔手雷!”

仇兆强点了点头,上好弹夹就支出枪管冲竹下那边一通狂扫,根本没管高位狙点的连狙。他已经看出来了,那杆连狙打几枪就会换一个地方,眼下正是对方换点的时候。实际上这中间有个美丽的误会,强沃是对费伦有所忌惮,但他不知道费伦手里只有格洛克,并没有能够火力覆盖到狙击点的MP5。

要知道,MP5的有效射程为两百米,但最大射程可不止这个数,加上费伦诡异的枪法,难保不被命中,强沃见仇兆强持有MP5,理所当然地认为费伦也有,所以才会打几枪换一个地方,结果白白给了费伦等人喘息之机。

事实上在这样的实战环境中,仇兆强的扫射并不怎么有准,可惜竹下之前被费伦伤了手,所以换起弹夹来着实不怎么方便(①),结果竟被仇兆强暂时压制了,好在这时候塞松和尼尼奥已经扫平了押运队的所有人,进入了押运车,不然他们也会被仇兆强的扫射影响到。

也就在竹下边躲往其中一辆押运车后边换弹夹时,强沃已经换到了另一个狙击位。

“嘟!嘟!”

连着两下点射,令仇兆强血花飞溅,一枪打在后车盖上崩起割破了他的额头,另一枪命中了他的左上臂。费伦眼疾手快,赶紧拉了仇兆强一把,将其拖得横躺到车后,“嘟嘟”,又是两枪擦着后车盖从仇兆强原本的位置划过,将地上打得土石飞溅。

费伦只瞄了一眼,就知道仇兆强暂时还死不了,随手扯过谢亦欣道:“看着强子,别露头!”说完,他却趁着强沃换位竹下正换弹夹的间隙出手了。

押运车上。

“砰砰!”

“你疯了?胡乱开什么枪?”塞松斥道。

尼尼奥却不以为意道:“老大,你说得果然没错,这些箱子都是防弹的,而且还有电子密码锁。”

“还不止!”塞松指着保险箱和车厢内壁道,“你刚才开枪已经让箱子的锁扣和车厢扣死了,除非有二次解码器或者大剂量炸药,否则休想把它们分开!”

“可咱们还有这个!”尼尼奥阴笑着从包里拿出个金属小箱子,再从箱子里取出了酸液瓶。

塞松也是会心一笑,拿出支水彩笔在每个保险箱的关键部位上都标出了腐蚀点,然后由尼尼奥负责在每个点滴上定量的酸液。

“嗤——”

连枪弹爆炸都顶得住的保险箱在剧烈的质子化反应面前却脆弱得像鸡蛋,不到十秒就被腐蚀出了狰狞的孔洞,甚至连电子密码锁内部的机簧也被腐蚀得七七八八。

(①:有所谓单手换弹夹,实际上是一手持枪,另一手快速换弹夹,几乎没有射击间歇的战术动作,并非一只手又持枪又换弹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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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惊人变化

靠着酸液的强力腐蚀,塞松和尼尼奥轻松打开了保险箱,其内的珠宝显露出来,虽然大多数都被有机玻璃盒罩着,还不能尽显庐山真面目,但却是那么的令人心醉,其高雅华贵、绚烂夺目自不必说。

塞松二人知道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赶紧连盒子带珠宝一块装进了包袱里,跳下押运车。他们正打算朝第二辆押运车奔去,恰好瞅见两枚划出诡异弧线的火星不偏不倚地命中躲在车后的竹下。

一太阳穴一肋部肝区,两个弹着点都很致命,刚换好弹夹把手搭上扳机的竹下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而他的手下意识收紧,扣死了扳机,“哒哒哒哒哒……”,一梭子子弹全打在了用以掩护的车身上,溅起一连串火花。

塞松再远眺一些,正好瞄见费伦的手缩回车后,当即掏出两枚手雷,拔掉保险栓,扔向了掩护费伦的车子。

费伦躲在车后,通过掰下的倒后镜清楚地看到了手雷飞来,蹲地的他当即一个右半旋身,持枪的右手疾速向右上方撩起,砰砰又是两枪,两颗火星划出诡异的弧度,几乎不分先后,在空中分别撞中了两枚手雷。

“轰!”“轰!”

两枚手雷凌空爆炸,发出震天响。

连串变化让血流满面的仇兆强和没帮上什么忙的谢亦欣看得目瞪口呆,不过爆妞也在费伦右旋身时发现了他背上被狙击枪弹擦出的血口子,稍作联想就觉无地自容。

“法克!”

尼尼奥见费伦用如此奇葩的方式躲过一劫,大骂一声就打算动用枪榴弹给他来上一发,没想到另一边倏然传来一声闷响。

“咚!!”

这是重狙的声音,塞松和尼尼奥对视一眼,知道冯.罗勒那边打响了,换言之,杜志老道有警察支援过来。

与此同时,会议道远端也隐隐传来警笛声,有鉴于此,塞松当机立断,在耳机里道:“已经抢到一半价值的珠宝,聊胜于无,撤!”

“咚!!”“嘟!嘟!嘟!嘟!”

守高点的罗勒和强沃又各狙一轮后,便没了声息,显然是撤了。

“榴弹省着,等下可能还有用!”塞松一面制止尼尼奥一面端枪朝费伦这边狂扫,接着两人都退进了路旁的抽水站。

费伦同样听到了远处的警笛声,从倒后镜里看到塞松等人有撤退的迹象,忙向谢亦欣道:“在这儿待着,守着强子!”说完,不等爆妞反对,他便端着格洛克冲出了掩护位。

赶到近处,费伦发现押运队五辆车全部翻倒在地,车内似乎连一个活口都没有。也就在费伦想追进抽水站时,他体内的无杀玄金气起了惊人的变化。

别人看不到,但费伦却感受得到,方圆十米内的血气和怨气居然被他鼻翼两侧的迎香穴所吸收,迅速经过手阳明转入足阳明再冲入足太阴等十二正经,最后经过督脉任脉回归丹田,这一圈转下来,费伦的无杀玄金气竟壮大了几分。

也许一秒,也许一年,当数十道新鲜的血气和死气俱都被费伦吸净之后,他体内的无杀玄金气居然达至前所未有的充盈。如此变异,令费伦大吃一惊,因为《无杀真经》他虽然倒背如流,但上面的功法讲的都是怎样修炼及壮大无杀真气,至于如何勾连天地魔气,真经上只提了四个字——资质、感应。

费伦没想到,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会被他在此时此地碰上。要知道,断情绝性是为仙,从心所欲则成魔。怨气、血气(①),甚至是冤死之气皆由欲成,都蕴有魔性,无杀真气俱可吸收转化,只是转化的真气量有多有少罢了。

不得不说的是,《无杀真经》同样分为十二层,别看它只是魔道修真中最普及的基础功法,但其境界却跟玄金功几乎对等(②),所以费伦的无杀真气在疏通经脉前修炼到第二层顶峰就无论如何也修不上去了。

不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费伦明白到主神对现实世界的影响力有限,这也是为什么最终兑换时主神要祛除费伦身上的神魔之力,还要硬抹去他对A级及以上级别功法的记忆。

而《无杀真经》是费伦唯一记得的一部B+级功法,至于他脑子里还能记住的其他功法,除了那部兑换来的残A级《玄金功》外,剩下的尽都是BBCC甚至还有不入流的垃圾功法。这些功法都是费伦早年间过轮回任务时无意中记下的,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年代久远,若非主神在抹去费伦部分记忆的同时,强化了他这部分记忆,恐怕还真想不起来了。

费伦感觉恍惚了很久,实际上仅仅一愣神的工夫,他就回过神来,愕然发现体内的无杀玄金气竟隐隐有冲破二层与三层之间那道隔膜的迹象。

一阶基因锁!?应该没这么容易破吧?

费伦暗忖之间,警笛声已然迫进,他顾不得再多想,追进了抽水站。虽然知道前面的两个匪徒枪法都很不赖,但追在后面的费伦并没有选择畏畏缩缩,而是不断移动不断变换方位,快速向前逼进。

可即便这样,费伦仍晚了一步,等追到抽水站外部闸门时,塞松和尼尼奥已经跳下了海,呃不,应该是跳上了海面并排着的三艘摩托艇之二,多出来的那艘原本是预留给竹下的。

“嗡——”

两艘摩托艇齐齐开出,塞松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身朝剩下那艘摩托艇的油箱部位开了两枪。

“砰砰!”

“轰——”

最后的摩托艇爆出冲天炸响,费伦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海面一团焰火以及两艘远去的摩托艇,虽然仅有不足百米的距离,但格洛克的射程却有点够不上了。而那远去的摩托艇上,似乎有东西在吸引着无杀玄金气,令其蠢蠢欲动,差点没把费伦带到海里去。

这时,抽水站的值班员听到爆炸声在附近探头探脑,费伦一眼就看见了他,大喝道:“police!你们这里有船没有?我要征用,以追捕劫匪!”

值班员瞄了眼费伦手上的枪,又见他一脸凶恶的样子,赶紧抛过钥匙道:“有有有,就在闸门拐角那边。”

费伦接住钥匙,跑过去一看,果然有艘快艇停在下面,立马跳上艇,发动起来,往还未超出视距的摩托艇追去。不过这个时候,费伦察觉到他体内的无杀玄金气已经安静下来,想来是因为摩托艇距离太远的缘故。

费伦征用的这艘快艇性能很不错,全力发动起来航速有五十多节,可跟摩托艇比起来还是嫌慢,好在塞松二人开的也不是专业的摩托艇,比费伦的快艇也快不了多少,虽然距离越拉越远,但好歹还能目视缀上。

摩托艇的噪音非常大,如果不是塞松习惯性的回头,还发现不了费伦追在后面。观察一阵之后,他很快放了心,因为费伦所开的快艇与他们的距离越拉越大,几乎就快没影了。

等塞松和尼尼奥在观塘某处登岸时,费伦的快艇已经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不过他俩却没有从费伦的视线中消失。所以,当塞松和尼尼奥钻入岸边的建筑丛后,快速靠岸的费伦又感应到了那种令无杀玄金气蠢蠢欲动的吸引力。

有了这吸引力的帮忙,费伦轻易衔上了俩劫匪的尾巴,间中还抽空给谢亦欣发了条短信,指明他已经在观塘上岸。

等费伦跟进一废旧工地时,就隐隐听到了塞松跟尼尼奥的说话声。潜入到一间还算完好的临时工房的窗口下,两人的说话声费伦就听得更清楚了。

“你那里氟锑酸还剩多少?”塞松问。

“没剩多少,怎么了?”尼尼奥回道。

“有多少都拿来,把这个金属盒子腐蚀掉就对了!”原来,他们所抢的珠宝不全是由有机玻璃盒承载,还有七八个密封金属盒,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塞松说的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话,尼尼奥大叫起来:“你疯啦?这可是死神……要的东西,只要交出去就能得到五亿美金!”

塞松哂笑道:“既然死神的老大肯出五亿来买这个金属盒子,那这里面的东西价值会是多少呢?你说我们有没有坐地起价的可能?”

“老大,你不是吧?五亿已经够我们后半辈子花的了,又何必因财失义,得罪死神那帮难缠的人呢?”尼尼奥劝道,“况且他们已经答应了其余的珠宝归我们,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塞松寒声道:“哼,你还真是天真?死神的实力比我们只强不弱,但这件事他们为什么请我们出手?你以为我们把这金属盒交给他们就真能拿到五亿美金?他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①:割脉自杀就是想死,想死也算一种欲望;屁股打针出血是为了治病,同样是一种欲望……凡此种种,血气中皆含人欲)

(②:正因为境界对等,费伦才选了无杀真气来实施他打通经脉的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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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不圆满的破案

塞松和尼尼奥的对话让费伦倏然警惕起来,他更加隐藏自己,然后向四周围悄然观察,果然发现有个全身都罩在衣服里的家伙躲在另一边的墙角。

这个发现让费伦吓了一跳,因为他和这家伙的直线距离不足二十码(1码=91.5CM),若非有工房拐角挡住了视线,恐怕第一时间就能彼此瞅见。要知道,费伦的灵觉比常人高出几倍,由此可见,对方的潜藏技术有多么的可怕。费伦用屁股也能想到,这他妈一定是那啥死神的成员,正等着螳螂捕蝉呢!

尼尼奥显然也同意塞松的观点,道:“像我们这种人,没有谁会是善男信女,咱们也可以不与死神交易,直接把这批珠宝卖了就成!”

塞松看了看表,阴笑道:“既然如此,把氟锑酸拿过来吧,我先看看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话说得尼尼奥一愣,旋即道:“还是等强沃他们到了再看吧!”

塞松摊手道:“我想他们是来不了了。”

尼尼奥眉头大皱:“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像吃了不少吧?”塞松诡笑道,“宿务猴子就是宿务猴子,就知道吃胡萝卜!”

尼尼奥闻言有些冒冷汗,色变道:“塞松,我们这几天吃的沙拉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塞松拍拍手道:“其实也没动什么手脚啦,只是昨晚那盘沙拉我在胡萝卜里注射了一点浓缩美容液而已。”

“浓缩美容液!?”

“你不是早学会制备氟锑酸了嘛?连这点生化常识都不知道?”塞松撇嘴道,“所谓的美容液就是肉毒杆菌注射液,我将一千瓶浓缩成了一瓶,毒死一匹马也不过用了一小滴,啧啧,这种东西还有延时的作用,必须等你们把肉毒芽孢消化了之后,里面的毒素才会产生作用,就是不知道你们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躲在外面的费伦听得一阵恶寒,因为肉毒杆菌存活的时候只会在细菌内部产生无毒的前体毒素,等细菌死亡自溶后,这种前体毒素游离出来,经肠道中的胰蛋白酶激活后方始具有毒性,整个过程其实也就是人体消化的过程,塞松能想出这样曲折的延时杀人法,也够阴毒的。

“老大,你……你去死吧!”尼尼奥把手突然伸进包袱里,正欲暴起发难,可整个身体却一下子僵直了。

塞松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肉毒杆菌之所以能美容就是因为它能够阻断神经麻痹肌肉吗?这种神经毒素本来可以用来抑制肌肉痉挛,但过量了就能令人心脏骤停,毕竟心肌也是肌嘛!”话音刚落,尼尼奥已然瞪直双眼倒地而亡。

“啊哈,一群蠢货,现在都死光了。”塞松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探了探尼尼奥的鼻息和脉搏,“虽然珠宝只劫到一半,但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这后半辈子应该够花了。”

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够花是够花了,可惜你没命去花!”

“谁?”塞松低声喝斥道。

那个一身迷彩装的家伙从另一边穿窗而入,费伦偷瞄了一眼,赫然发现这家伙进屋站了不到一秒钟,笼罩他全身的迷彩装竟然微微色变,几与工房内景融为一体了。

这家伙敢主动现身,恐怕他早已把劫匪头目视为砧板之肉了!费伦正想着,塞松看到迷彩人却大吃一惊:“你是……死神十指之一?”话音未落,他的手已迅快伸向腰后。

可惜迷彩人的动作比塞松更快,他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塞松面前,一把擒住了那只伸向后腰的手,狞笑着道:“在我面前动枪,你还嫩点!”

孰料塞松神色不动,右腿膝盖却阴狠地来了个高抬,重重顶在了迷彩人的胯下。

“咔嚓!”

膝盖骨碎的声音。

“嘶——”

塞松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迷彩人胯间的关键部位竟藏有金属锐物,这一下真是自讨苦吃。

“桀桀!”

迷彩人冷笑出声,空出的一手骈指如刀,划向了塞松的眼睛。塞松膝盖骨剧痛之下已然有些慌乱,见对方手刀划来,下意识举臂封挡。没想到这一下正中迷彩人奸计,他迅猛的手刀在空气中诡异地拐了个弯,改向塞松的脖间划去。

也就在迷彩人的手刀将将触到塞松颈间皮肤还未带过之际,暗蕴无杀玄金气的费伦知道机会就在眼前,当下脚一发力,从只是个窟窿的窗户穿进了屋,无杀玄金气霎时流转入十二正经,布满全身,饱含巨力的双拳向前直搠,身体几成离弦之箭,瞬间攻到了迷彩人背后。

费伦这一下偷袭近乎用了九成力量,毫无悬念地击中了迷彩人后背,稍一接触,手臂经脉中的无杀玄金气就蓬勃而出,渗入了迷彩人体内。

与此同时,迷彩人的手刀惯性使然,仍不偏不倚地划破了塞松的颈动脉,接着嘭地一声,迷彩人和塞松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身体双双崩了出去,直撞破工房的板墙,摔出了屋子。

本着杀人必杀死的原则,费伦毫不停留,脚下一蹬,就从板墙的孔洞追了出去,来到塞松和迷彩人身边,确定他们已经死透了,这才稍稍放心。

随后,费伦捏碎了迷彩人身上的关节,把他团成一团,塞入了隐戒,而半身是血的塞松,他没有想当然地去搬动,不然板墙上那个人形窟窿就不好解释了。

由于时间紧迫,费伦找到那个拥有致命吸引力的珠宝金属小盒后,并没有马上打开来看,而是连同另一个金属珠宝盒收进了隐戒。这样一来,他可以推说是迷彩人搞死了塞松,抢走了两小盒珠宝,而他为了其他珠宝的安全,没敢因小失大,去追迷彩人。

远处隐隐传来警笛声,看来是附近的警署和水警已经出动了。又踢了踢已经死透的塞松,费伦走回工房,戴上塑胶手套,翻看起俩抢匪的随身物品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费伦在尼尼奥狭长的背包里找到个微缩型冰箱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冰弹。

冰弹中空,里面似有液体流动,费伦打碎一个,发现中空的冰弹里装的是很薄的特氟龙制作成的塑料球,球内有液体。这种古怪的玩意让费伦很警惕,没敢当场挤破小球试液体。

费伦把其余的冰弹放妥在冰箱盒里,收进了隐戒。至于那瓶没剩多少的氟锑酸还有俩抢匪的武器弹药,在美国都是有钱就能弄到的货色,所以他仍搁在原处没去动。而遭抢的珠宝也就价值十亿不到,费伦就更没兴趣了。

不久,水警搜索队就搜到了工房左近,费伦向他们亮明身份,随即获得了帮助。再然后,大部队赶到,甚至连陈泽昆也来了,虽然有两件(盒)珠宝被不明人物(迷彩人)抢走,但费伦舍生忘死追回了绝大部分珠宝,当场受到了表扬。

最后,身上有伤的费伦硬是被送进了医院,和仇兆强做了伴。实际上,费伦背上的枪弹擦伤在无杀玄金气变异时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外皮还没有愈合,看上去有些狰狞恐怖,不得不在医院接受了清创和缝合手术。

接受了手术的费伦反而觉得背上疼得厉害,连睡觉都只能侧躺或爬着。

不得不说的是,这次珠宝抢劫案在警务处高层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整个激战过程中所击发的子弹超过了四百发,跟队押运的十七名同仁无一幸免,全部牺牲,其激烈程度前所未有。事后,水警搜索队又在观塘工房内塞松和尼尼奥的随身包袱中搜出了数百发子弹和十几枚手雷及枪榴弹,看到这么猛的火力,所有参与搜索的同事都瞠目结舌。

两天后,特遣队的同事又分别在港岛的两间时钟酒店内发现了连狙手强沃和重狙手罗勒的尸体,另外还有他们所携的长短枪和若干弹药均被起获。

费伦的伤其实第三天就已经差不多全好了,不过几乎每天都来看他的谢亦欣死活不让他出院,每到吃饭的时候还主动给他喂食,把他照顾得比月子还周到。幸好费伦在家里受惯了幸子和樱子的伺候,所以对爆妞的“柔情”倒也来者不拒,享受得安之泰然。

又过了几天,费伦听谢亦欣说,后面的珠宝展开得还算顺利,不过展会结束、临撤珠宝时,英国方面直接动用了直升机将珠宝转运到国际机场,然后直接装上专机离开。

费伦听到这儿哑然失笑,要是早用直升机运珠宝来往,就没那么多事了,抢匪不可能嚣张到直接用RPG火箭筒把直升机揍下来的地步,况且即便真揍下来,机上的珠宝也差不多完了。

好在费伦住院只是装装样子,晚上他仍开车回浅水湾住,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等到仇兆强手上的枪伤好得差不多了,费伦这才被谢爆妞允许与强仔一同出院。

出院当天正好是个周五,费伦被谢亦欣接回到总区总部时,已经是中午了,一进餐厅,他立刻受到了热烈欢迎,所有看见他的同事都鼓起了掌,场面热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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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急转直下

等费伦到戴岩等人一桌坐下,掌声才渐歇。

施毅然当先起哄道:“费大哥,你一个人立这么大功,不够意思啊!”

费伦愕了愕,看向谢亦欣和仇兆强,意思很明显,这一人之功算啥意思?那这俩呢?没功劳总有苦劳吧?

谢亦欣连忙摆手解释道:“我真没帮上什么忙,所以没功很正常,强仔被记了些小功,加上他以前在别的部门积累的功劳,应该够升级试了。”

仇兆强用好手挠挠头道:“我哪有什么功,如果不是费SIR机敏神勇,这案子不仅破不了,搞不好我们都得被摆平在案发现场!”

费伦摇手道:“这不奇怪,我早就说过,那些抢匪都是职业军人或杀手,他们的作战方式绝对专业,不是一般的匪徒可比……强子,你当时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听话听音,当时尽帮倒忙的谢亦欣尴了一尬,闷着没敢出声,费伦觉得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忙转移话题道:“不说了不说了,点餐吃饭,这顿我请!”

李立东和施毅然应和一声,问清各人的口味,帮着买饭去了。

莫婉宁关心道:“费SIR,你背上的枪伤痊愈了吗?”

提到枪伤,谢亦欣又尴尬了一下,费伦却不以为意,笑道:“早好了,反倒是兆强手臂上的伤要严重得多。强子,现在没事了吧?”

仇兆强一脸的后怕:“肉去了一大块,但没伤到神经和骨头,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惜那些负责押运的同事就没我这么幸运了。”

“对了,那些牺牲的同事上面怎么安抚的?”既然说到这儿了,费伦就多关心了一句。

戴岩道:“还能怎么办,照规矩发放抚恤金和其他津贴给那些家属呗!”

谢爆妞瞪了他一眼,道:“还好啦,我听说这次光抚恤金就要发放近四千万!”

费伦闻言却有点不以为然,十七个同事,一条命也就二百来万,实在有点寒碜。不过想归想,他嘴上并不做任何置评,反而趁机打听道:“被抢走的两件珠宝找到了吗?”

“你笔录里所描述的那个迷彩人警队一直没找到,所以那两件珠宝也销声匿迹了。”谢亦欣道,“不过英国方面对那两件珠宝并不重视,说是小物件,只让保险公司赔了几十万英镑就了事了。”

费伦有点意外,很想现在就掏出那两个金属珠宝盒打开来瞧瞧,不过好歹忍住,没这样做。

很快,李施二人买好饭回来,大家纷纷开吃,也都不再聊有关工作的事儿,只闲话些家常。

这些天,随着珠宝抢案的告破,根据费伦的笔录,别组的同事终于找出了半山伏尸案受害者的身份,是个从大陆来港旅游的化学教授,失踪已经半个月了,旅游团方面早都报了案。至于那件赛马暴毙案也被安在了那伙珠宝抢匪的头上,毕竟在观塘工房里发现的尼尼奥以及后找到的强沃和罗勒都是中肉毒而亡,其体内残存的肉毒杆菌芽孢的遗传基因与从那匹叫金得利的赛马身上提取的肉毒芽孢DNA一致。

吃过午饭,回办公室闲聊了一阵,费伦又请大伙去喝了个下午茶,之后写了两份报告,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哈,无惊无险,又到五点!”戴岩边看表边招呼费伦道,“阿伦,去HappyHour怎么样?”

费伦婉拒道:“算了,我不去了,刚出院,想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对于这样的解释,戴岩倒也能理解,便不再勉强。

谢亦欣同样拒绝了戴岩的邀请,等戴岩他们都走了,爆妞来到费伦身边,道:“阿伦,你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咋样?”

若是搁在平时,费伦也就答应了,可今天他打算去处理迷彩人的尸体,所以想都没想就否道:“不了,我的法拉利还停在车库,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谢亦欣沉默了一会,难得撅嘴道:“你的伤才刚好,我送送你这救命恩人不行啊?”

“咳……咳……”费伦没想到爆妞会突然提起这茬,他轻咳两声,板起脸道:“既然你知道我救了你,那救命恩人的话你都不听了么?”

这话把谢亦欣堵得那叫一个气闷,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嘁~~懒得管你!”

摆脱了爆妞,费伦开着车去了元朗的宠物粮食厂,如同上次一样将迷彩人做成了狗粮,至于他那身会变色的迷彩衣,也同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样才不至于让过多的麻烦事、特别是那啥死神纠缠上。况且,变色迷彩衣美国的军火商应该能制作得出来,只要费伦发个订单过去,再花上一点小钱就行了,又何必贪小便宜捡死人的衣服穿惹一身骚呢!

费伦还把那个由冰弹里取出的装有液体的特氟龙塑料小球用一只小纸船盛着放进了宠物粮食厂附近的一个死水塘子里,随后找了个高点,组装好从洋鬼子那儿得来的狙击枪,装上消声器,一枪狙爆了小球。

“哧——嘭!!”

小球里飞溅出的液体不仅腐蚀掉了纸船,还与水发生了剧烈的反应,最后竟产生了爆炸。

费伦对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骂道:“吗的,是氟锑酸!看来那帮珠宝抢匪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原来尼尼奥早就暗中做好了一批特殊的氟锑酸冰弹,打算等珠宝换了钱就找机会干掉同伴独吞赃款,没想到却被塞松先一步毒死了。

幸好死水塘比较偏僻,爆炸声并没有引来人,费伦从容收好狙击枪,又等了一会,确定没人来,这才施施然离开。

开车回到浅水湾家中,费伦洗了个澡就径直入了练功房。两个金属珠宝盒上的暗锁还真是很难开,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费伦借助工具、动用了久未动用已被主神削弱为灵级的开锁术,花了足足十七秒才打开盒子。

其中一盒里装的是枚银制的戒指,看戒上的铭文,应该是早期英王室某个公主大婚时曾经用过的东西,除了纪念意义之外,本身的价值完全不值一提。

另一只盒子,也就是对无杀玄金气有致命吸引力的那只盒子里除了泡沫模子外,也就只有一颗镶嵌其上的血色琥珀而已。

这琥珀的个头很小,比黄豆大不了多少,颜色倒很纯正,如血一般红,费伦见后,失望之余,竟生出一股将其囫囵吞下肚去的欲望。

对于这样的事情,费伦百思不得其解,他两指捻起琥珀,对着灯光照了照。

“咦?!这是……”费伦惊奇地发现,这颗小个头的血色琥珀内似有一丁点儿的液体在晃动,若非角度正确再加上费伦如激光扫描般的眼力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难道无杀玄金气就是受这液体所吸引?”费伦自言自语,有些犹疑不定,“吗的,这中间的液体到底是什么玩意呢?是赐人寿命的仙液还是要人性命的毒液呢?”

迟疑了一会,费伦一咬牙一横心,打算从无杀玄金气所欲,大胆试一试。不过在试之前,他还是从隐戒中祭出了三颗保命光球之一,以防不测。

准备好一切,费伦毫不犹豫把血色琥珀抛进了嘴里,用他那堪比鳄鱼咬合力的磨牙瞬间将琥珀压裂开来,其中的液体流出,顺喉而下。

“轰——”

一股强大的、浓密得吓人的血腥能量瞬间冲入费伦体内,他丹田内的无杀玄金气开始一涨一缩,疯狂地运转起来,尽情地吸收着转化着这股庞大的能量,甚至无杀玄金气中都开始有了丝丝血色。

费伦欣喜若狂之下,全神控制着无杀玄金气,开始疯狂吸收!不过很快问题就来了,在海量能量的灌注下,费伦周身经脉很快便被能量充盈,再增长下去,恐怕会将经脉撑爆。幸好无杀玄金气具有渗性,他赶紧放开,让无杀玄金气能够自由透出经脉,渗入五脏六腑和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骨骼。

不得不说的是,浓密的血腥能量无论从能量的级别还是质素来说,都比无杀玄金气要高出一截,所以别看只有一丁点入体,但转化的过程相当漫长相当可怕。即便费伦放开了身体,任无杀玄金气最大限度地吸收血腥能量,但体内能量的增长仍可以用飞速来形容。

心肝脾肺肾……头骨,颈椎,胸腔,脊背,髋,四肢……费伦的脏腑和骨骼也很快被血色的无杀玄金气填充和洗礼了个遍。费伦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飞速提升,真气充盈给他带来了绝妙的舒爽感觉,他甚至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可世上的事从来就没有“顶好”一说,当费伦觉得体气充盈之际,问题来了,血腥能量仍在不停转化,但仅只两层的无杀玄金气已无力再吸收,而那些无法被转化吸收的多余能量便开始冲击费伦的皮膜毛孔,企图逃离费伦身体这个大闷罐。

问题是,费伦之所以能让无杀玄金气渗透全身,那是因为他正在按《玄金功》的方式行功,真气及于体表却不会因毛孔而泄,这样才能产生金钟罩的效果。

血腥能量虽牛,但还没办法突破玄金功最基本的功法原则,冲破关闭的毛孔。因为这个基本原则从玄金功第一层开始到最后一层都必须遵守,若果血腥能量可以破除的话,那岂不是说它已经能够破得了十二层相当于A级的金钟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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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破除壁障的曙光

血腥能量无法突破玄金功的基础规则,可费伦又不敢撤掉玄金功打开毛孔把血腥能量放出去,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若一收功,充盈体内的无杀玄金气便会倒灌回经脉,撑爆周天经脉那绝对是分分钟的事儿。

费伦骑虎难下之时,没法出逃的血腥能量竟开始闹腾他的身体了。

血腥能量先是单纯地破坏费伦身体,没曾想费伦经过几倍强化的身体耐受力相当不错,楞是顶住了血腥能量的破坏势头,仿佛若有灵性的血腥能量只好臣服,开始试图改变费伦身体的基因排列。

如果基因排列改变成功,费伦身体对能量的容纳就会变得更广阔,自然也就能容纳血腥能量了。可惜有主神的基因限制在那儿摆着,血腥能量撞过去只是碰壁。

当然,也不能说是完全碰壁,费伦隐隐感觉到,在血腥能量的冲击下,那层膜开始有松动的迹象。可惜血腥能量后颈不足,四处碰壁之后,它只好走上了唯一的绝路——与已经饱和排他的无杀玄金气拼个鱼死网破,看看到底谁才能在费伦的身体里占主导地位。

血腥能量和无杀玄金气就像两帮古惑仔一样,谁也不服谁,在费伦的身体里展开了抢地盘的战斗,砍杀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这下差点没把费伦给折腾死,他只感觉自己比当年吞下了孙猴子的铁扇公主还苦逼,人家铁扇公主好歹只是肚子疼,他是全身无一处不疼,很想把身体撕裂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怎么了。

不得不说的是,血腥能量大概只有四分之一被无杀玄金气转化吸收了,而后碰了几次壁,消耗掉一些,大概还剩下一半,全力对付无杀玄金气,无杀玄金气还真有点顶不住的样子。

这样的情况费伦可不答应,毕竟血腥能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以后能否受他控制,这都是没谱的事儿,所以他强忍着身体的苦痛,开始全力运转仅只两层的玄金功。

血色的无杀玄金气被血腥能量消弭了一部分,可随着玄金功的运转,新的、没有转化吸收过血腥能量的无杀玄金气源源不断地产生出来,加入了战斗。这种情况就好比当年鬼子(血腥能量)侵华,俺们的抗日武装(无杀玄金气)越打越多一样。

僵持一段时间之后,颇有灵性却没有后援补给的血腥能量就急眼了,它开始以自爆(神风特攻队)的方式攻击无杀玄金气和费伦的身体。

“轰!”“轰!”“轰!”“轰!”“轰!”

外界听不见的,无声的,连续的能量爆炸在费伦的体内各处同时发生,他只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甚至还来不及动用那枚保命光球。

良久,费伦悠悠转醒,内视之下,愕然发现,略呈淡红色的无杀玄金气(液)在体内经脉中汩汩流淌着。

真气……液化了?!这不是A级功法修炼到后期才会产生的现象么?如此情状让费伦难以置信,他凝神静气,再次内视,看了个透澈,才最终确定下来,无杀玄金气的的确确液化了。

费伦稍稍试了一下,发现液化后的无杀玄金气遍布全身形成金钟罩的时间比以前更快了。最关键处在于,他清晰感受到一阶基因锁的壁障比刚才血腥能量企图直接改变基因排列时更松动了,而与今天以前的坚如磐石相比,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曙光!绝对是突破基因壁障的曙光!这样的发现让费伦不禁多了几分惊喜,因为对他来说,不管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样,钱都不是最重要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可惜血腥能量这样的东西绝非凡品,想要再得到只能看运气了,费伦暂时也无法可想。

稍稍一动,打算起身的费伦赫然发现他从头到脚都被血泥覆满了。是的,血泥,那种污血混合着黑黏杂质的泥状物。血泥臭不可闻,费伦却哈哈大笑着一跃而起,跑进浴室洗刷刷去了。

第二天是周六,费伦本想约小李子去打打高尔夫,里回说他即将启程去内地谈生意。

“我说小李子,你这么拼干嘛?”费伦调侃道。

“还不都因为你,几年就挣了别人一辈子也挣不来的钱,我这才被老头子压迫,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那头埋怨道,“对了,你上次不是说带我发笔小财吗?怎么就没下文了呢?”

“啊哈,这事儿我还真忘了,不过发财的机会多的是,等你从内地回来再说吧!”费伦拍脑门道,“对了,这次你去内地,具体会到什么地方谈生意?”

“广粤省、福闽省以及申城,怎么了?”

“你要去福闽?”费伦微感讶然。

“是啊!”

费伦腆着脸道:“那你到时候能不能拐个弯,去潮汕附近的一个小县城考察考察?”

“潮汕?小县城?”

“其实那小县城在鹭岛与潮汕之间,有点不好找,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话出口后,费伦又觉得有点冒失了。

小李子自觉其中有猫腻,想看看费伦到底搞啥名堂,一口答应下来:“方便方便,中间我会去鹭岛考察几天,你告诉我地名就行了,无非就是花点钱找当地人打听打听!”

“叫安东,是个小县,你到了之后,随便考察两天,投个两三千万就行了。”费伦道,“投资的钱我来出!”

李哲恺愕了一下,道:“我说阿伦,你到底想干嘛?选择投资有这么马虎的吗?”

“我当撒纸钱不行?”费伦不豫道,“你应就应,不应就算了,打听那么多干嘛?”

“好好好!”李哲恺道,“反正也就是跑个腿,我答应还不行嘛!”

“那行,到时候我派个人跟你一块去,也好有个照应。”费伦道,“对了,你坐哪趟班机?”

李哲恺报了航班号,又道:“你还派什么人,怕我不去么?”

“不是,安东那地方民风有点彪悍,多个人也好保护你!”费伦略略解释道,“况且我派的也不是外人,就是你那武痴表弟庄胜。”

“不是吧?你真收他为徒啦?”

“没有,算是记名弟子吧!”费伦一言带过,不愿多谈这个话题,“好了不说了,我这就让庄胜去订机票,到时你们俩机场汇合就行。”

,费伦又给庄胜打了过去,结果却是他那个漂亮小秘tina接的,她吱吱唔唔半天,最后终于透露庄胜到医院看齐垣太去了。

问清是哪家医院后,费伦也没再打庄胜的手机,亲自开车到了医院,又用警官证假公济私了一把,轻易查清了齐垣太的病房号。

到了病房外面,费伦发现不少古惑仔都堵在这里,显然太子的威望很不错,即便受了重伤,仍有不少拥趸。

费伦也没去管那些混混,径直走到门前,打算推门而入。

一个古惑仔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歪着脑袋问道:“喂,你谁呀?想干嘛?”他这一出声,其余的古惑仔纷纷扭过头来,齐刷刷瞪向费伦。

费伦淡淡道:“你管我是谁?我找太子,让他出来见我。”

“艹,你以为你……”小混混的脏话才刚出口,费伦就猛然挥手扇在了他脸上。

“啪!”

混混如遭雷殛,直接被抡倒在地,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靠!阿毛被他打晕了,扁他!”

“兄弟们上!”

在几个古惑仔的叫嚣声中,众混混把费伦围了起来,蠢蠢欲动。

也许是闹得太大声,病房门突然打开了,庄胜出现在门口,喝斥道:“吵什么吵?”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不少混混还七零八落地喊道:“老大!胜老大!”

费伦抱着手,邪笑着蔑了庄胜一眼,道:“阿胜老大,很威风嘛!”

这话听在庄胜耳里犹如晴天霹雳,慌忙排开众混混,来到费伦跟前,膝头一软就跪倒地上:“费大哥,我……”

费伦眼神一厉,抬腿就将他踹了出去。

庄胜被踹得朝后连打了几个滚,最后生生跌进了病房门去。这一幕让周围的混混傻了眼,俱都僵立当场。

反倒是庄胜,去势止住后立马爬了起来,咳出两小口鲜血,又跪回到费伦面前,不敢再吱声。

“看来你没长记性啊,我说的话你都忘了!”费伦冷笑着又把庄胜踢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墙上,再门板似的砸在地上。

庄胜再次爬起来时已满嘴是血,看得古惑仔们心里发寒,他们就没见过出手这么狠毒的人。

说到底,太子曾是庄胜的救命恩人,费伦也不便太过份,只是想让他长点记性,当下冷冷道:“跟我走!”说完,转身而去。

见费伦打算离开,古惑仔们纷纷下意识退后,主动让道。

庄胜只嘱咐了一句:“看好太子哥!”二话没说,就追着费伦去了。

到了医院外面,费伦把去内地的事给庄胜交代了一遍。

庄胜疑惑道:“师父,到了安东,我具体要做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用做,保护好小李子就行!”费伦摆手道,“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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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madam也有窘迫的时候

庄胜不疑有他,痛快张嘴。费伦翻手弹了颗丹药进他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庄胜只感一股熟悉的药味顺喉而下,接着身上的伤痛都灼热舒泰起来:“师父,这是?”

“乌玉再造丹,专门内服的,效果跟膏药一样。”

“谢谢师父!”庄胜说着感谢的话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师父,求您老人家恩典,给太……齐哥一条活路吧!”

费伦眉头大皱道:“我不是说过了,他的伤还死不了。”

庄胜捣头如蒜:“可、可是他以打闻名,要是没了功夫,在油麻地怕是混不下去了。”

费伦瞪眼道:“他混不下去关我屁事,这件事不要再提了。”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你开了家什么公司,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你大可以帮他谋个闲职或资助他做点小买卖,别的江湖恩怨你就不要牵扯进去了,懂?”

庄胜闻言,默默点头,不敢再求。让tina订机票,然后就赶去了机场。

等接到小李子的信息、说庄胜已与他汇合时,费伦早驾着游艇出了海,将洋鬼子和迷彩人做成的狗粮撒进了大海。

傍晚时分,费伦才在维多利亚港靠了岸,驾车去了玖兰吧喝酒。

刚坐下没多久,况玖兰就凑了过来:“哎呀呀,歌王来啦,好久不见!”

费伦笑问道:“玖兰姐,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凑合!”

“那些小混混还有没有过来?”费伦又多关心了一句。

况玖兰一听就笑了:“有你们这些阿SIR罩着,谁还敢来呀!对了,要不要上去唱两首?”

费伦摆手道:“算了,今天没那个兴致。”

况玖兰也不勉强,陪费伦喝过一轮后,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费伦驾车往薄扶林道而去,路过西环一条岔道时,远远瞧见三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人拉拉扯扯,边上还停了两辆车。

由于是背对着,费伦也看不清女人的样子,只能听到那三个男人笑得很贱,而女的在不断尖叫,显然是被猥亵了。

这大晚上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虽然她声音很大,但附近也许就费伦一个听众。

费伦本没有那么多正义感,只不过如今好歹顶着警察的身份,不由叹了口气,方向盘一打,把车滑了过去,靠边停下。

女人听见有车开过,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挣脱开那几个男人,反身跑向了费伦的法拉利。

跳下车的费伦定睛一瞧,这跑过来的不正是凌大处长嘛!

可惜凌舒不走运,刚跑了两步就脚下绊蒜,扑倒在地,结果被三个男人捉到,又是重打屁股又是揉胸,总之很惨就对了。

此时,费伦已经看清那三个男的头发染得花花绿绿,决不是什么正经人,而由于车灯光照的关系,凌舒并没有看清费伦的样貌,只是把他当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凄厉叫道:“救我!先生,救救我!”

她这一出声,三个心思都在凌舒美妙身体上的混混也注意到了费伦,其中一个瘦竹竿似的黄毛大大咧咧道:“少他妈管闲事,赶紧给我滚!”

另一个紫发却道:“慢着,这哥们貌似开的法拉利,哈,看来今晚要财色兼得!”

一直没动唤的费伦哂笑道:“哥们,你们玩女人我不管,可要是想打劫我,别怪我和你们拼命!”

“那就快滚!”黄毛重申道。

费伦老神在在道:“我当观众不行啊?”这话让还在拼命挣扎的凌舒心都凉了半截,她以为费伦也想分一杯羹。

“唷呵,竹竿,你看见了吧?这就是贱骨头,硬要给老子们送钱!”说着,紫发把凌舒推给两个同伙,从腰后拔出把半尺长的匕首,挽了个刀花,朝费伦逼来。

费伦等的就是这个,他要是直接亮明身份,只能按程序抓人,现在嘛,他可以正当防卫。因此,当紫发把匕首递向他胸口想逼迫他掏钱时,费伦双眼微眯,二话没说抬腿就是一记无比狠辣的低扫踢,正好扫中紫发的膝盖外侧。

“咔嚓!”

紫发的膝关节被费伦这一记扫踢彻底废掉了。

“啊——”

与此同时,紫发也在惨叫声中横飞到丈外,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翻转,落地后又滚了四五圈这才爬在地上抱着腿继续凄厉惨叫。

这一腿把当场之人全震住了,紫发的体重好歹有一百三四十斤,结果被人一腿扫飞,怕不是在拍电影吧?怎么紫发的伤势看起来好像是被车撞的,还不是普通的小车、而是卡车撞的。

见到如斯情形,竹竿立马怂了,有些恐惧道:“哥、哥们,咱们都是出来混的,你要喜欢这妞就带走,没关系的!”

另一个白毛却有点微醺,当下叫嚣道:“竹竿,尼玛也太熊了,紫发也是,一个照面都顶不住,还怎么出来混呐!”

正在地上翻滚的紫发差点没跳起来骂娘,但戒于费伦这头猛虎还在,他只能在心里骂骂白毛就算。

“看着点儿这妞!”白毛对竹竿交代了一句,也摇摇晃晃朝费伦走来,期间还扯下了缠在腰间的铁链,稀里哗啦地甩动着,以壮声势。

费伦邪笑着站在原地没动,反而掏出了N久以前买的劣质烟点上,等白毛的铁链快沾上身时,他这才一个闪身欺进链幕,摘下嘴里叼的香烟,杵在了白毛脸上,其实若非凌舒也在场,他这一下铁定杵进白毛眼睛里了。

被烟头一烫,白毛哪儿还有心情舞铁链,下意识用手捂脸,费伦紧接着又是一记低扫踢,将他的膝盖踢碎得跟紫发一模一样。

“啐!”费伦照着在地上翻滚嘶叫的白毛吐了口唾沫,冷笑道:“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我可是正当防卫!”说着,他拍了拍裤腿,施施然走向竹竿。

竹竿一看,费伦这手段也太狠了,好歹忍住没尿裤子,吓得浑身哆哆嗦嗦,想要落荒而逃却迈不开步子。等费伦走近,他竟然扑通一声给跪下了:“老、老大,饶命!”

凌舒也看呆了,动辄断人手脚,这手段也太毒辣了吧?这种场景也就电视上演过,现实中她还是头一次见,实在有些突如其来的震撼,见费伦走近,她甚至有种才脱狼窝又入虎口的感觉。直到与费伦当面,凌舒这才惊愕道:“费……伦?”

费伦意味深长地笑道:“凌姐,可不就是我嘛!”说完还在凌舒春光乍泄的妙体上来回扫视,“黄毛,还不滚?”

竹竿愣了一下,这才省起他自己染的是黄发,赶紧连滚带爬奔向车边,末了又拐弯去把断腿的紫发和白毛扶起来,一块儿蹦蹦跳跳地上了车,飞也似的开走了。

凌舒一双美目灼灼看着费伦,他刀削般的脸庞,他英俊的五官,他冷酷的气质,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都深深印入了madam凌的脑海里。

不过夜风袭来,打破了凌舒的胡思乱想。费伦见她有些瑟缩,便脱下外套为她裹上。

凌舒俏脸一红,小声道:“谢谢!”

费伦指了指路边还停着的另一辆车,道:“坏了?”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凌舒马上想起了刚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美好的心情立时烟消云散,转而板起脸道:“PI费,你身为警务人员怎么可以放走那三个古惑仔呢?”

费伦似早料到她有此一问,耸肩道:“我的凌大处长,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莫非你想让我被那些混混告暴力执法啊?再说了,你也不想非礼的事儿闹得几大总区人尽皆知吧?”

凌舒听得一愕,旋即把前后事情想了一遍,这才面色稍霁:“难怪你之前会那么说,算你啦!”其实今晚若非凌舒在,那三个混混铁定逃不掉被费伦打成脑白痴的下场。

费伦看了眼手表,道:“都十点半了,你那车坏了吧?要不就先搁这儿,我送你回去!”

凌舒瞄了眼费伦手腕上的宝玑,点头道:“好,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说着去她自己的车上取了些东西。随后两人坐上法拉利,一溜烟离开了现场。

“你家在哪儿?”

“半山,中兆阁!”

“噢,那地方我知道,你坐稳了!”

费伦刚把话说完,凌舒就一脸嗔怪着叫道:“身为警务人员,不许飙车!”

“madam凌,你要不要这么严肃啊?”费伦无奈道,“现在是下班时间,超了速我会交罚款的!”

凌舒露出个小女儿情态,撅嘴道:“不行,别以为你开法拉利戴宝玑就可以横冲直撞!”见她一惯冷漠的脸上露出娇憨的神色,差点没让瞟过来的费伦走神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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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两枪打没了一亿

车开到中兆阁楼下,凌舒一边弄掉安全带一边问道:“要不要上我屋里坐会儿?”说这话时,她美眸中还闪过一丝狡黠。

费伦摆手道:“这么晚了,还是不打扰了。”

凌舒媚了他一眼,故意道:“那我把外套还你!”说着就欲褪下掩在娇躯上的衣服。

费伦心头生出一股火热,摁住凌舒的手道:“最多我陪你上去,也好拿回我的外套。”

凌舒巧笑倩兮,嗔道:“这还差不多!”

深夜的电梯根本没什么人,费伦和凌舒凑在电梯里,挨挨碰碰,孤男寡女,很是有点暧昧。随着楼层数字变大,费伦心里的欲望也越来越大。

到了十楼,凌舒拐向东北角的住宅门前,又狡黠地回眸瞥了略显迫不及待的费伦一眼,这才掏出钥匙开了门:“囡囡,有客人来了,快多拿双拖鞋出来!”正要跨进门的费伦瞬间石化。

没多一会,一抹清丽的萝莉音从跃层的楼梯上传来:“来了来了……妈咪,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跟着,一个穿着粉色齐膝连身裙、不出十一二岁的萝莉就小跑到了门口,模样清纯可爱,与凌舒有七八分相似。

不用问,这肯定是madam凌的女儿,费伦心头那股邪火瞬间下去一半,人家女儿在,还能怎么搞?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萝莉看见费伦,显然也很意外,搁下拖鞋就问:“妈咪,这位是?”

凌舒美眸含笑道:“哦,这是我同事费伦。冰儿,快叫费叔叔!”

“让我叫uncle?”萝莉冰儿满眼诧异,冲费伦撅嘴道,“喂,你今年几岁啊?怕大不了人家一轮(=十二岁)吧?”

这萝莉的言行似成熟又不那么成熟,费伦无奈之余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一边换鞋一边露出狼外婆似的坏笑:“冰儿,你又几岁啊?几十岁呢!”

“哼,你难道不知道年龄是一个女人、特别是美女的秘密么?”冰儿发出重重的鼻音,似乎有点生气,扭过头不再理会费伦,冲凌舒道:“妈咪,我去放水,你也好洗洗!”说着,无视掉madam凌身上那件男式外套,径往浴室而去。

这一点让观察入微的费伦很诧异,不知萝莉冰儿是假装视而不见呢还是真的没注意到外套,要是前者的话,那madam凌这女儿简直早熟得可怕。

“阿伦,冰儿才十岁,你别跟她计较。”凌舒招呼费伦坐下,道:“我先上去换件衣服,待会儿替你冲咖啡。”说完,娉婷而去。

费伦靠在沙发里,不经意地打量着凌舒家中的陈设,并没有发现夫妻合照之类的东西,正纳闷着,冰儿就又转回了客厅:“咦?阿伦哥哥,我妈咪呢?”

“她上楼去了。”费伦头也不回道,“冰儿,都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泡我妈咪,门都没有!”冰儿对费伦再出鼻音,“反正明天是星期天,我想多晚睡都可以。”

其实费伦也不是想泡凌舒,只打算藉着暧昧各取所需罢了,但被个十岁小萝莉一语道破天机,费伦差点没被噎死,好歹顺过气,威吓道:“冰儿,难道你不知道晚睡会糟践女人的皮肤吗?”

冰儿显然不那么容易上当,哼道:“如果能够监视住大色狼的话,晚睡个一天半天的又有什么不可以?”

费伦闻言囧到了极点,却明知故问道:“大色狼?谁啊?”

“谁问就是谁。”扔下这话,冰儿再不理会费伦,上楼找凌舒去了。

费伦那叫一个憋屈,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了解到,原来自打前夫去世之后,凌舒家中就很少有单独的青年男性到访,平时来的男同事要么胡子都生白了要么就是和其他同事一块来的,这也是萝莉冰儿一见费伦就生出警惕的根本原因所在。

不久,凌舒母女从楼上下来,也不知madam凌同冰儿讲了些什么,她竟主动跑到费伦面前竖起大拇指道:“阿伦哥哥是大英雄,帮妈咪赶跑了坏人!”

费伦一脸愕然,身着明黄色睡袍的凌舒捂嘴轻笑,道:“阿伦,你再坐会儿,我还得冲洗一下!对了,你那件外套有点脏,赶明儿我拿去帮你干洗一下再还你!”言罢,不容费伦分说,就转进了浴室。

冰儿主动倒了杯凉白开端给费伦:“阿伦哥哥,之前我错怪你了,喝水!”

这话令费伦好不尴尬,人家小萝莉一点也没错怪,遂站起身来,道:“冰儿,夜了,叔叔得回去了,替叔叔给妈妈道声别,好不好?”

“好的,阿伦哥哥!”冰儿一本正经道。

“哥哥”这个称呼让费伦很受伤,看来萝莉冰儿对他始终有所戒备,打算硬把他跟madam凌的辈份岔开来,用心何其险恶!不过对此,费伦暂无应对之良法,只能由着她,悻悻然离开了凌舒的家。

目送费伦进了电梯,冰儿的小脸上露出个恶魔般的微笑:“想跟我争妈咪,门都没有,随便软硬兼施一下下,就让大色狼败走!耶——”

回到浅水湾家中,费伦把一腔邪火都发泄在了樱子和幸子身上,折腾得俩女仆死去活来,直到凌晨三点才偃旗息鼓。

不得不说,在杀手的世界中,领暗杀任务容易,但要想寻到暗杀目标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因此,暗杀马化智的一亿赏格挂出半月以后,还未有人完成任务。

美国,纽约。

马化智和李逸风抵达美国两个多礼拜,从西海岸玩到了东海岸,并没有一丁点不爽的迹象。今天他俩打算先去纽约市内逛逛,等到了晚上,就去地下拳市观战。

“阿风,我要的早餐呢?催一下啊!”马化智站在总统套的露台上朝房内叫嚣,“吗的,等老子发达了,一定回HK搞死那个姓费的。”

“好的马少,问一下!”李逸风遥遥应了一声,往座机走去,没想到刚拿起话筒,门铃就响了。

“谁?”

“送餐的。”

李逸风不疑有他,过去拉开了房门。

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络腮胡男子推着餐车经过李逸风进入了房间,等李逸风关上房门的一刹,他突然回身,一手紧捂住李逸风的嘴一手把住他的后脑壳,猛然发力一扭。

“咔!”

李逸风的头瞬间转过了一百五十几度,络腮胡一松手,他就白眼一翻,轰然倒地。

听到异响的马化智刚想进屋看个究竟,迎接他的却是格洛克18黑洞洞的枪口。

对上络腮胡冷血的目光,马化智差点没被吓死:“哥、哥们,你打算干嘛?抢劫么?要钱我给钱,别杀我!”说着他扣扣索索地去掏钱包。

络腮胡咧嘴狞笑道:“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自己拷上吧!”说完,扔了两副铐子到马化智脚边。

“你、你想绑架?好好好,我配合你,我完全的配合你!”马化智捡起铐子,自觉自愿地先拷上了双脚,再又拷上了自己的左手,没等他出声叫络腮胡帮忙,络腮胡已迅快地伸过一只手来把他的右手也拷了起来,更毫不留情地一脚揣在他胯下。

“嗷呜——”

马化智闷声惨叫着横飞了出去。络腮胡却从餐车下面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针盒,从里面取出一支针剂,笑吟吟地走向正在地上翻滚的马化智。

“你、你想干什么?”马化智是又疼又气又急,可惜此时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化智马?”络腮胡用生硬的华语问。

马化智夹着腿扶墙站了起来,道:“哥、哥们,我、我是叫马化智,问题是我好像没、没得罪过你吧?”

络腮胡随手挤出点针管中的不知名药液,哂笑道:“你是没得罪过我,但你得罪了钱!”说罢,一针就扎在了马化智脖子上。

“咚!”

正想替马化智注射,络腮胡就听到极远处传来了重狙枪响。

“法克!”

络腮胡暗骂一句,伸手去拽马化智。

“咚!”

刚把马化智扯开半个身位不到,狙击枪响再现。

“嘭!”“嘭!”

连着两下轰响,头一枪在马化智身后的墙上留下个碗大的洞,后一枪直接带飞了马化智的天灵盖,满脸青春痘的他甚至还来不及惨叫就已经殒命。

马化智的脑浆溅了络腮胡一身,他一点不觉得恶心,只是赶紧躲进了死角,骂骂咧咧道:“法克哟麻仁,两枪打没了一亿,甭管是谁,老子跟他没完!”

翌日一大早,HK,马家。

“什么?!智儿被人狙杀了!”听闻这个消息,马国仑失神之间将话筒掉在了地上。

马国金正好从楼上下来,见马国仑一脸神思恍惚的样子,关心道:“老二,怎么了?莫不是公司又出了问题?”

“大哥!”马国仑悲怆地叫了一声,“智儿,智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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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别靠太近,容易误会

“什么?”马国金也大吃一惊,“国仑,会不会搞错了?”

“纽、纽约警方通知我们去认尸,说是当场找到了智、智儿的护照!”马国仑说完这句,一屁股瘫在沙发上。

马国金闻言晃了两晃,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正巧此时从楼梯上下来一位双十年龄打扮时尚面容姣好的女子,见状赶紧几步,将马国金一把扶住:“爹地,你怎么啦?”

马国金在女子的搀扶下,有气无力地坐到沙发上,哀叹道:“蕊儿,你堂哥去了!”

马蕊奇道:“堂哥只是去美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爹地你伤心个什么劲儿?”

马国仑插言道:“蕊儿,化智他死了,被人狙击死了!”

“这怎么可能!?”马蕊只觉难以置信,“虽然暗杀这种事,在全世界都时有发生,但堂哥第一次去美国本土,哪会得罪谁,怎么可能被暗杀呢?”

这话提醒了马氏兄弟,他俩对视一眼,齐齐道:“莫非这事儿是……”

“是什么?”马蕊问。

马氏兄弟却不答他,马国仑更是面色狰狞地站起来道:“大哥,我找他去!”

“国仑,你回来!”马国金叫道。

可死了儿子的马国仑正陷于无边的悲痛和气愤中,哪会听得进话,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吃过早饭,已经把无杀玄金气练到二层顶峰的费伦正打算去港九的古玩市场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再碰上血色琥珀,过来约他去打高尔夫。

长者有请,加之和老李关系不错,费伦也就答应了,随后驱车到了位于深水湾的高尔夫球会。

费伦到球会大门口时,老李和庄月华几乎前后脚也到了,三人寒暄了几句,就在李家的一众随从簇拥下进了球会。

费伦的高尔夫球会员卡是年前老李帮他办的,但一次也没用过,今天终于逮着机会亮了一把。因为是第一次使用会员卡,所以球会方面马上为费伦安排了两个球童帮着拎包,还有个专职的女教练随行讲授一些打高尔夫的注意事项。

李超仁见状,乐道:“老弟啊,我和月华是事忙,所以很少来球会这边,可你有会员卡怎么都不经常过来玩玩呢?”

费伦摸摸鼻子道:“这不就来了嘛,倒是李叔你怎么想起约我打球了?”

“昨天老二去内地前跟我提了一嘴,这不就来陪你了嘛!”李超仁笑道,“我正好也放松放松!”

见老李和费伦谈笑随意,周围的人莫不诧异。

之后,一行人来到第一洞边的遮阳席坐下,费伦随口问道:“庄姨,你的公司转型得怎样了?”

“正在做市场调研和整体规划!”庄月华笑道,“这还要多谢阿伦你给我支了记好招!”

“哪里话,庄姨!”费伦摆了摆手,老生常谈道,“关键还是要做出品牌和口碑!”说着,他走到第一洞的发球台,从球童那儿抽了根木杆,随手挥杆开球,一杆就攻上了果岭。

“漂亮!”老李从望远镜中看到此球,不禁叫起好来。于是一行人才刚落座就又起身往果岭而去。

到了果岭,瞄了眼离洞不足十码的小白球,费伦谦让道:“庄姨,这球还是你来吧!”

庄月华摇了摇手,道:“我只是陪老李出来散散心,不打球!”

李超仁脸皮够厚,哈哈一笑,道:“看来这球合该我打进!”说完用推杆推球而出,本以为必进,没想到小白球擦洞而过,最终停在了离洞不足三码的地方。

费伦难得勾起了嘴角,轻松将球扫进了洞,笑着摇了摇头:“赶得好不如赶得巧!”

老李也哑然失笑,选了根木杆,随手开了第二球。一行人就这么走走停停,期间聊着感兴趣的话题,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第五洞。

这时,一辆高尔夫球车从后面追上来,车上除了司机,赫然坐着马氏兄弟和马蕊。原来马国金不放心马国仑一人来找费伦,就携着女儿一起来了,也想顺便让马蕊见见费伦这个马家的大仇人。

李超仁见马氏兄弟一副凶戾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主动招呼道:“唷,国金兄弟也来打高尔夫?”

马国金正想开口,没曾想马国仑抢过他的话头道:“仁哥,今天我们俩兄弟找费SIR有要事要说,可否请你和华姐先回避一下?”

老李又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望向费伦,见他似笑非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当即道:“费老弟,那我就到下一洞去等你!”

费伦微微颔首,李超仁瞧见后不再废话,携着庄月华领着随从往第六洞而去。随后,费伦打发走了球童和教练,高尔夫球车也在马国金挥手示意下开远了。

当场,就剩下四人而已。

“有事请讲,没事的话我还要继续高尔夫。”费伦两手杵着球杆,望着马家三人冷冷道。

马国金和马蕊站得稍远,看样子并不打算说话。

马国仑来到费伦面前,正欲张嘴向他咆哮,可到底是商界大亨,极致愤怒的话刚到嘴边,马家老二却倏然冷静下来,根本不提马化智的事:“其实没什么啦,我不过是想过来跟费SIR打个招呼……对了,以后我们马家呢,会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费SIR,如果你在执法中有什么违规的地方,那我们一定会尽到好市民的责任,向投诉科举报你。”

费伦皱了皱眉,这家伙针对自己倒没什么,可在他即将起行回大陆寻亲前想要摘掉他的警衔这就不能容忍了。

“所以费SIR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了,朝九晚五,别迟到早退,出门开车也要小心,千万别超速!”马国仑越说越来劲,也越靠越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费伦脸上了,“还有,向你求助你千万不要借故推脱,不然……”

马国仑话未说完,费伦倏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稍稍加力,让他把后半截话全吞了回去。马国仑只觉得脖子像是被一把大号钢钳攫住了一样,别说吸气,就连呼气都困难,整张老脸涨得通红,双手不住在费伦的胳膊上拍打,试图挣脱。

可惜一切努力都徒劳无功,费伦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紧扣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脸上泛起阵阵冷笑。

马国仑的双脚不停地扑腾,可就是够不着地面。看呆了的马国金和马蕊此时才反应过来,双双大惊,再顾不得其他,连忙跑了上来,一边掰费伦的手一边大叫道:“费SIR,你想干什么?想谋杀吗?快放手!”

可费伦的手又岂是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人能够撼动的。看着马国仑已经吊起了白眼,费伦这才松手把他扔到了地上。

马蕊赶紧把马国仑扶起来,一边帮剧烈咳嗽的马国仑捶背,一边面带恐惧地看着费伦。边上的马国金胸口起伏不定,气很不顺,指着费伦半天嗝不出一个屁来。

费伦冷冷地扫了马氏兄弟一眼,道:“袭警可是要坐牢的,以后说话记得离我远一点,不然很容易误会。”说到这,他掏出钱包,取出一沓千元港币,洒向三人道:“对了,听说马化智死在了纽约,还真是不幸呐!我好歹与他相识一场,这些钱就当是给他烧纸了。”

这话一出,郁气集胸的马国金张嘴呕出一大口血来,仰面就倒。

费伦见状,冲马蕊哂笑道:“美女,这下你可以分遗产了!”说完,再不理会三人,双手插兜,施施然往第六洞走去。

孰料,还没走到第六洞,,让他回总区总部开会。告罪,提前离开了球会,开车赶往军器厂街。

路上,费伦通过手机连上了美国几颗备用的军用卫星之一——NRSX76!不得不说的是,这颗军用卫星是费伦这几年搞定的性能最优越功能最齐全的肉鸡。通过NRSX76,费伦又多链接了十几层肉鸡,几乎绕了地球一圈,这才连上了欧洲的某个简易留言网站。

随即,费伦在留言板上贴了一张图片,看不懂的人只当它是一幅抽象画,但懂得意思的家伙就会把图片还原成代码,再从其中找出暗语:“在大中华地区之外,任意猎杀马国金马国仑一家,每干掉一位成员可获赐乌玉再造丹两枚!”

发完图片后,费伦就不再管了,开始一心一意驾车,不过在途径司徒跋道和兆辉道的交叉口时,却生生目睹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小轿车追尾,钻进了前面货车的尾部。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货车上拉的是油罐,倾覆下来,淋满了小轿车,轿车过热的引擎盖一下就将车身上燃点很低的油给点着了。

“轰——”

一团冲天大火倏然在马路一侧爆开,轿车眨眼间变成了焚尸炉,吓坏了路人,现场显得一片混乱。有识之士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999!

费伦停下法拉利,靠近事故现场,随即发现熊熊燃烧的小轿车里有个人在不停拍打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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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救险

看着烈火中那只隐约在车窗后胡乱拍打的手,费伦不禁想起了往事。在轮回空间初期,有次过任务时,费伦曾被大火包围,等火被扑灭时,他已经变成了焦尸,后来是一个队友历尽千辛万苦复活了他,只可惜后来这位队友被人一招打得神形俱灭,加上他已经复活过一次,所以费伦想尽办法也无法将之二度复活了。

心念电转间,费伦觉得车内那人就好像当年的自己,他难得起了一回同情心,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场。

此时此刻,恰有个女记者也在事故现场,本想拍点小新闻,没想到她从镜头里生生看到远端的费伦从法拉利上下来,只是稍一犹豫就扑进了火场。

哇靠,大新闻!女记者拿起照相机就一通连拍,此时她只恨摄像师没跟在身边,无法第一时间录下珍贵影像。

女记者脑子里甚至已经想好了新闻标题:“富家公子奋不顾身火场救险!”费伦脱下外套挟在腋下,脚下发力猛蹬几步,然后飞身双腿朝前搠向小轿车的后挡风玻璃,从火烧得猛的地方窜了进去。

“他疯了吗?”围观的市民发出阵阵惊呼!那女记者也看傻了眼,幸好她的手还没忘记工作,拍下了费伦横在半空双腿插进熊熊烈火的珍贵照片。

整个人掼进小轿车的费伦并没有发疯,在跳进大火的前一刻,他将体内的无杀玄金气运转到了极限,及于体表,同时低头含胸,扶住了脸颊,因此疾速穿过火焰的一瞬间,除了毛发被烧卷、表皮被灼伤之外,就再无大碍了。

由于油渗入的关系,小轿车内有些地方已经生出了明火,温度极高,落在后座上的费伦一眼就看见被变形的车前部和安全气囊卡在驾驶位上的女人。

是的,女人。这女人的脸被气囊斜卡着,面部朝向窗外,费伦从后面看不到,不过却听得到她惊恐的叫声和用力拍打车窗的声音。

费伦骈指如刀,直接在女人耳后的部位将气囊开了道口子,不然一旦气囊被加热到足够程度,发生爆炸,说不定能崩烂女人的整张脸。

少了气囊,被夹住的女人稍稍松快了一点,刚想挣扎,费伦及时道:“别乱动!”听到费伦的声音,好歹还有些心理素质的女人极力抑制住了逃生欲望,定住了身体,费伦心知时不我待,当即把布满无杀玄金气的两手伸到驾驶位下方,分左右扣住两个角,猛然发力一捏。

“咔嚓!”驾驶位内部两个可转动的机簧立刻坏掉了,不过费伦手心的表皮也被烫起了血泡,稍一用力就变成血糊拉丝,看上去极为恐怖。

费伦顾不得许多,双手掰住驾驶位靠背,猛一发力,嘭一声巨响,靠背和女人双双平躺下来。

费伦这才瞧见女人的脸,极为惊艳,看着有两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你的脚卡住没有?没有的话,我这就拽你到后座上。”女人脸上的神色既无助又慌乱,看到费伦后,突然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费大哥?我不是在做梦吧?”费伦皱眉道:“不好意思,我在问你脚的事情!”他知道眼下情况紧急,又知道危难中的人容易钻牛角尖,所以避而不谈认不认识的问题。

“我的脚能动,应该没被卡住!”女人道。费伦对女人的话却不敢全信,没一下发力将她完全扯到后座上,而是一点一点地把她拖拽到自己身边。

等到能够完整地看见她的两只脚后,费伦这才松了口气。女人扑进费伦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此时,火势越来越大,并开始朝失控的方向发展,哔剥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们走!”费伦没有给女人更多的感动时间,一手搂着她,对着身边的后车门就是一脚猛踹。

本已经有些微微形变、极难打开的后车门在费伦狂暴的脚力下变得如破纸片般,

“嗖”一声就飞了出去,划过七八米的距离才怦然落地,还好围观众人都没有靠得太近,不然这一下铁定被误伤。

跟着,费伦用外套罩住女人的头脸,挟着她从空荡荡的后车门跳了出来,狼狈地逃离了轿车烤箱。

“轰——”这时,车身上的大火已然引爆了小轿车的油箱,整辆车后半部份被剧烈的爆炸抬上了一米多高的半空,再跌落下来,变得一塌糊涂,两只后车轮变成了风火轮,南辕北辙向着围观群众滚去,吓得市民纷纷夺路而逃。

看到这一幕,费伦怀中的女人后怕至极,情绪很不稳定,双手死死缠着费伦的腰,就是不松开。

此时,费伦才注意到眼前极为惊艳的女人顶多不过双十年华,虽然蓬头垢面,仍难掩天生丽质,她扑在费伦怀里,像一只跌出鸟巢的幼鸟,不安地抖颤着,嘤嘤哭泣,搞得费伦多少有点不自在。

“这位小…姐,已经没事了,你先松手行不行?”大庭广众之下,费伦还真不好说什么重话,

“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有烧烂的地方,我身上也有被灼伤的地方,都得处理不是?”女人一听费伦被灼伤,立刻离开了费伦的怀抱,上下打量着他,惊惶问道:“费大哥,你伤到哪儿了?”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小姐,我们好像不认识吧?别乱认大哥好不好?”

“费大哥,你不记得我啦?”女人眼中显出委屈之色,

“我是……”恰在此时,一直在拍照的女记者凑上前来,亮了亮记者证,支起录音笔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请问这位先生,我见你开着法拉利从司徒跋道下来,几乎没有犹豫就冲进火场救这位小姐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不得不承认,这位女记者的身材容貌都相当的好,若一百是满分的话,她两样都可以评到八十五分朝上,不去当女明星还真是浪费,可惜跟被费伦从火场救出的女人一比,就显得平凡了。

费伦本来不想回答女记者的提问,可隐约听到警笛声,明白有同事已经赶来,若此刻不回答问题,事后被公共关系科知道了,那又是个事儿,于是摊手道:“我当时没想别的,因为我是个警察!”

“什么什么?你是阿sir?”女记者敏锐觉察出费伦身上或有更大的新闻,正想再问,惊艳女人却无意间发现费伦两只手掌都血肉模糊,顿时惊叫道:“费大哥,你的手……”费伦这下真的怒了:“小姐,我真不认识你,别乱认大哥,ok?”女记者倒不失时机把录音笔支到惊艳女人嘴边,问道:“小姐,你刚才说认识这位阿sir?”惊艳女人对女记者却一点不客气,斥道:“乱采访什么?滚开!”女记者没想到惊艳女人对她跟对费伦完全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一时没回过味,僵在了当场。

还好这时候消防队的同事抵达现场,一部份忙着灭火,另一部份在现场市民的指点下找了过来。

费伦从裤兜(隐戒)中掏出证件,表明了身份,又指了指一直缠着他手不放开的惊艳女人,道:“这位小姐刚从火场出来,受惊过度,情绪不太稳定,疑似有脑震荡,麻烦你们把她送去医院!”

“费大哥,人家好得很,没事儿!”惊艳女人不依道,

“倒是你的手……”费伦用哄精神病的口吻道:“哦~~乖乖,我的手没事,既然你叫我大哥,就听大哥的话,去医院看看!”惊艳女人相当聪明,哪儿听不出费伦是在哄她,抛出个极为无奈的漂亮白眼,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费伦的手,在消防人员的扶持下上了担架。

“呼——”目送惊艳女人上了随后赶来的救护车,费伦长出了一口气。

一直跟在他身边不肯走的女记者问道:“费sir,你真不认识刚才那个女孩子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认识你耶!”

“你确定她不是思觉失调?”费伦一边反问一边亮出血糊一片的双掌,

“不好意思,我得去处理一下我的伤势!”说完,坐上法拉利,点火启动,扬长而去,气得女记者直跺脚。

等费伦拐个弯去把烧得参差不齐的头发理成了板寸,再处理了一下手上和身上的伤势,缠上绷带赶到总区总部时,简报室的警官(1)会议已经开始了。

“报告!”整个简报室的人齐刷刷看向门口,目光都聚焦在了费伦身上。

其中爆妞的目光更是恨铁不成钢,不过看到费伦满身的绷带时,顿时变为了惊愕。

台上的大sir陈泽昆也有点讶然,道:“pi费,我想你迟到一定有原因,先坐下吧,散会后到我办公室详细解释一下。”等费伦在谢亦欣身边落座,陈泽昆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下面来说一说新年期间的轮岗事宜!”(1:见习督察及以上级别称为警官,警署警长及以下级别称为员佐级警员)(ps:祝大家端午节吃粽子吃到撑,^_^)(亲,推荐票,收藏,各种求啊!

!)

075 原来是她

“……鉴于新年将至,各分区各部门请假的同事较多,所以上头临时决定增加今年的轮岗名额,即使一线部门,只要是满编的,就必须抽调出一两名除指挥官以外的同事进行为期两周的轮岗!”对于陈泽昆的这席话,坐在下面的费伦听得一头雾水。

边上的谢爆妞嘀咕道:“切,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居然是安排轮岗,没劲!喂,你的伤怎么弄的,重不?”费伦没看爆妞,只是指了指上面,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谢亦欣顺着费伦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陈泽昆在瞪她,心虚地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好,我的话就到这里,各部门回去议一议,争取明天(周一)下班前把名单交上来!”陈泽昆话音刚落,不少部门的负责人都议论起来,更有不少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陈泽昆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身多说了一句:“哦对了,飞虎队、机场特警队和g4不接受轮岗!”这下,那些负责人脸上的兴奋之色瞬间没有了。

看到这儿,费伦算是明白了,年关将近,请假的人不少,警队需要调配人手,平衡警力,轮岗这种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谢亦欣去台上领了两张表格下来,见费伦还坐着,便旧事重提道:“阿伦,你身上这伤到底怎么弄的?”费伦浑不在意道:“烤的,怎么了?”

“烤的?是烧的吧!”谢爆妞撇嘴道,

“怎么烧的?”

“啊,你不提这茬我还忘了,得去大sir办公室解释一下。”说完,费伦径直出了会议室,把爆妞晾在了原地。

来到陈泽昆的办公室,费伦刚敲门进屋坐下,凌舒就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越古稀长相富态的老者。

由于老者就在凌舒侧后,费伦虽看了她一眼,却没敢流露出任何暧昧之色。

反倒是凌舒,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陈泽昆也瞅见了凌舒的笑意,诧异之下还以为眼花了,揉揉眼睛再仔细看过去,却又找不到了:“madam凌,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费伦站起身来,想暂时回避一下,madam凌舒向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微微侧身,把身后的老者让了出来,介绍道:“陈sir,这位是报业大亨梁祖泽先生,他非常感谢我们警队救了他的孙女,想见一见你们这一区的见习督察费伦!”说这话时,费伦分明瞧见了凌舒眼中的笑意。

陈泽昆脸现古怪,站起来和梁祖泽握了握手,探问道:“梁老先生请坐,不知你认不认识费伦督察呢?”梁祖泽在费伦身边从容落座,道:“不认识,正因为不认识我才要感谢他冒死冲进火场救了我大孙女一命!”接着,他把个多钟头前发生在司徒跋道和兆辉道交叉口的交通火险讲了一遍。

到了这个时候,费伦才知道这其貌不扬的老者竟是那惊艳女人的爷爷,而边上的陈泽昆和凌舒俱都勃然色变。

不过,凌舒不想让外人知道她和费伦过从甚密,好歹忍住没出声,却担心得紧呡住嘴唇都不知道。

“pi费,原来你之前迟到是因为抢险救人!”陈泽昆边感慨边指了指费伦身上的绷带,

“你身上这些是……烧伤?!”费伦摆手道:“不碍事,没伤到真皮,休息两天就会结痂!”梁祖泽惊讶地看着费伦,道:“莫非你就是费sir?”

“老先生,身为hk警队一员,救你孙女出火场是应该的,谢就不必了!”当着大sir和madam凌的面,费伦只管捡漂亮话说。

“好、好、好!”梁祖泽一连叫了三个好,

“费sir,有你这样舍生忘死的警察在,我们这些市民也就安心多了。不知你可否随我去看一看我孙女,她可是一直都在念叨你这个救命恩人!”

“这个……”费伦瞬间无语了,若非陈泽昆和凌舒当面,他铁定一口回绝梁祖泽的请求,管你什么报业大亨影业大亨。

倒是陈泽昆很看重梁祖泽报业大亨的身份,当下道:“pi费,你就随梁老先生去看一看他孙女吧!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安排公共关系科跟进的。”梁祖泽闻弦歌而知雅意,摆手道:“陈sir,我今天既然亲来,传媒方面的宣传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会安排,包保费伦奋不顾身救人的事迹街知巷闻,你们警区也会跟着名声大噪!”费伦闻言一个头两个大,但碍于陈泽昆和凌舒都在,只能提醒道:“梁老先生,你孙女是这件事的当事人,怕不好过于曝光吧?”梁祖泽反倒一点都不担心:“没事,既然费sir同意,那我们这就走吧!”陈泽昆接茬道:“也好,pi费,你就跟梁老先生去吧,报告回来再写。”梁祖泽马上起身,冲费伦比了个先请的手势。

费伦难得谦虚道:“长者走先才是正理。”梁祖泽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当先出了陈泽昆办公室。

费伦跟在他屁股后面,经过凌舒身边时还冲她挤了挤眼。凌舒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顺带着半转身,好似目送梁费二人离开,这才没让陈泽昆看出端倪。

等听不到梁祖泽的脚步声后,陈泽昆才道:“madam凌,这件事你怎么看?”凌舒略一思忖,道:“虽然梁老先生给了承诺,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让公共关系科从侧面报道一下比较好!”

“我也是这样认为!”陈泽昆赞同道,

“那就通知公共关系科,让他们联系消防处,先了解一下情况。”到了车库,梁祖泽的脸色就不如刚才在办公室那么和蔼了,他以半吩咐的口吻对费伦道:“费sir,坐我的车吧,宾利雅致!”费伦微微皱眉,回了一句:“不了,我有车,法拉利550!”这话差点没把梁祖泽噎死,不过老家伙眼中全是不信。

等费伦去取车、真开回一辆550停在他身边后,梁祖泽这才省悟到他小看了费伦:“费sir,也不怕跟你明说,我那大孙女将来会继承我一半的事业,所以她不可以也不能爱上一个净资产不足十亿美金的男人!”费伦被这话搞得莫名其妙,懒得辩解什么,淡淡道:“梁老先生,到底去不去看你孙女?如果你事忙的话,我还要回家养伤!”此时,梁家的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梁祖泽道:“ok,反正我孙女也想见见你,跟我来吧!”说着,他坐进车里,挥挥手,让司机开车为费伦领路。

结果车出了总区之后,并没有往医院方向而去,倒上了黄泥甬道,往浅水湾开去。

车开到半路上,凌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被梁祖泽欺了一把的费伦心情并不太好,阴阳怪气道:“喂,madam,有何吩咐啊?”凌舒窒了一下,冷声道:“没吩咐,不过你要是敢挂我电话,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毕竟凌舒的职位摆在那儿,又帮他兜过事,费伦立马服软道:“好好好,你不挂我就不挂,这总成了吧?”又沉默(迟疑)了两秒,凌舒终开口问道:“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死不了!”费伦满不在乎道。

“不行,反正你去医院看梁老的孙女,顺便治治伤,听见没?”费伦本想说你是我什么人呐这么管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好好好,听你的就是了!不过我跟你说,那个梁祖泽势利得很,在报纸上宣传警队的事儿估计有点悬,你看着办吧!”凌舒怔了一下,旋即道:“放心,公共关系科那边我们也有安排!”

“那就好!”

“记得看伤,你在开车,我就不多说了!”凌舒道。

“你听出来啦?”

“废话!”凌舒娇嗔着挂了电话。终于,为费伦带路的98年版宾利雅致拐进了浅水湾82号的院子。

费伦随意停了车,来到梁祖泽身边,哂笑道:“没想到跟老先生还是邻居,我就住在86号!”梁祖泽老眼微阖,脸色稍霁道:“看来费sir的家世不凡呐!”费伦笑而不答,当先往院东头的别墅行去。

在了解了梁祖泽的势利眼后,他再也没有尊老让贤的心思了。梁祖泽反倒不以为意,慢吞吞跟在费伦身后进了别墅。

刚步入客厅,费伦就撞见了一个熟人:“咦?恒仔,你怎么在这儿?”梁知恒先是一喜,随即疑惑道:“费大哥,你这是?你怎么跑我家来了?”费伦瞬间有所明悟,问道:“莫非梁祖泽……老先生是你爷爷?”

“对啊!”

“那今儿上午我从燃烧轿车里救出的那个女的是……”

“哎呀,费大哥,原来真是你救了我姐,之前我还以为同名呢!”梁知恒开心道,

“你前后都救了我姐两回了,真是我姐的大救星!”费伦却翻起了白眼,难怪他看那个惊艳女人眼熟,原来就是当年差点被货车撞死的那个清丽女孩。

这时,梁祖泽刚好从后面上来,听到梁知恒的话,讶然道:“恒仔,当年你和你姐在校门口出事,莫非也是费sir救了你们姐弟?”(亲,推荐票,收藏,各种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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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轮岗

梁知恒正想回答梁祖泽的话,费伦却打断道:“对了,你妹妹晓琳呢?怎么没见她?”这话一出,梁祖泽和梁知恒这对祖孙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梁祖泽更是冷哼一声,径直上楼了。

梁知恒赶紧把费伦扯到一边,道:“费大哥,你是不知道,我爷爷不待见晓琳,所以她跟我小妈住在跑马地那边。”费伦若有所悟:“难怪她提都不提你们家跟我是邻居的事儿!”实际上,82号和86号只是号数挨得近,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

“啊?费大哥,你也住这一区吗?”梁知恒惊喜道,

“那我姐……”话音未落,费伦在火场救得那个惊艳女人已如蝴蝶般从楼梯上飘了下来。

“费大哥!”惊艳女人娇呼一声,不管不顾扑进了费伦怀里。梁知恒当面,费伦略有些尴尬,但软玉温香在怀,他还是小小地陶醉了一把。

分开之后,费伦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惊艳女人,之前蓬头垢面的她此时不但容光照人,一双美眸更前所未有的明媚,熠熠生辉,脸廓五官犹如文艺复兴大师妙手雕成,直有多一分则嫌过、少一分则未够之感,温软而富有弹性的皮肤,有种黄种人难得的白皙(1)和水润,娉婷婀娜的身姿更是夺人眼目。

最难得的是,她那双瞳子仍如几年前一般干净透澈一尘不染。如此美人儿,已经不能用惊艳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惊为天人呐!

“你……”费伦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惊艳女人就仿佛心有灵犀般,道:“慕晴,我叫梁慕晴!”

“那个……你没事吧?”见费伦说话有些磕绊,梁慕晴莞尔一笑,道:“我没事……”转而注意到费伦身上和手上的绷带,担心道:“费大哥,倒是你的伤,没事吧?”费伦摆摆手,正想说没事,却霍然偏头瞪向楼梯口。

楼梯上站着梁祖泽和一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至玄。被费伦凌厉的眼神扫到,不仅梁祖泽感到难受,就连玄功有成的至玄也有点不自在,但她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反而冲费伦微微点了点头,丝毫不为偶然重逢感到意外。

当着梁祖泽这势利眼的面,费伦自然不好再捉着梁慕晴的粉臂,不动声色地放了开来,朝至玄阴阳怪气道:“没想到大师骗吃骗喝都骗到浅水湾来了!”梁祖泽显然是至玄的忠实粉丝,听了费伦的话,当即暴喝道:“放肆!大师的神通岂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对于疯狂粉丝梁祖泽的喝斥,费伦没有理会,只是冲至玄道:“既然大师如此神通,却又无法算我父母,那不如算算我的过往如何?”至玄苦笑道:“费居士,就不要折煞贫道(2)了,你虽身在三界五行中,但你的根却不在这里,我又如何能算得出?”费伦看不惯至玄一副什么事都成竹在胸的模样,哼道:“你这话骗鬼还差不多,本事差就本事差嘛,还死鸭子嘴硬!”至玄淡淡一笑,没再接话,反倒对梁祖泽道:“梁老居士,本来我还闹不清你孙女的戾煞由何而化,如今看到费居士,顿时豁然开朗,有费居士在,你孙女以后自能岁岁平安,大可不必再操心了!”言罢,也不待梁祖泽说其他的,她便施施然走下楼梯,经过费伦三人身边,静静地离开了。

费伦不屑道:“哼,装神弄鬼!”

“费大哥,至玄姐姐可不是装神弄鬼,就说那次我和恒仔差点在校门口出车祸吧,她早在那之前就批中我和弟弟有大劫,结果没想到被费大哥你挡掉了!”说到这儿,梁慕晴美眸异彩连连,灼灼盯着费伦。

此时梁祖泽也回过味来,瞬间换上笑脸,走下楼套近乎道:“费老弟,没想到你竟是晴儿的……”费伦打断道:“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个警察!好了,梁小姐我也已经探望过了,就不留了,告辞!”这话把梁祖泽顶得胃疼,他要是早知道连至玄都忌惮费伦,又如何会表现出势利眼呢?

“费大哥!”梁慕晴期艾地叫了一声,

“留下来吃过午饭再走吧!”费伦的铁石心肠从来都是不分人的,心情好时他或许还能迁就一二,问题是眼下他看到梁祖泽就不爽,哪还有心情在梁家待下去:“不用了!”顿了顿又冲梁知恒道,

“恒仔,有空带上晓琳去我那儿玩!”说完,看也不看梁祖泽,径直走掉了。

目送费伦开着法拉利出了院门,梁慕晴气哼哼地回到别墅内,冲梁祖泽嗔怪道:“爷爷,你到底跟费大哥说了什么嘛?”梁祖泽两手一摊,道:“没说什么啊,我就是说没十亿净资产别打我孙女主意而已!”

“啊?我不理你了!”梁慕晴扔下这话,气呼呼地跑上楼了。翌日,费伦身上和手上的灼伤已然结痂,不过东一块西一块的血痂实在不雅,他便仍缠着绷带到了总区上班。

刚一进办公室,见他一身绷带,众同事就围了过来,问长问短。费伦好一通解释才摆脱了口水潮。

没想到刚打发走了戴岩等人,谢亦欣又凑了过来,质问道:“阿伦,你昨天去了大sir办公室之后怎么就不见人了?”

“你这不废话嘛,昨儿周日,我见完大sir,自然回家喽!”听到这个解释,谢爆妞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干瞪眼。

费伦续道,

“对了,轮岗的事安排得怎样了?老实说,我也想调个轻松点的部门,安逸几天!”爆妞小下巴一扬,道:“你想得美!警官级别的想要轮岗基本没可能。”费伦诧异道:“不是说除了指挥官以外的人都可以参与轮岗嘛?”

“说是这么说,可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先例!”谢亦欣撇嘴道,

“再说了,真要把你调去巡逻部门,坐办公室的人已经够多了,难道让你这见习督察上街巡逻吗?”费伦愕然。

这时,最后一个到办公室的施毅然挥舞着报纸道:“喂~~大家快来看报纸,费sir上头条啦!”

“什么什么?我看看!”仇兆强马上凑了过去,扯过报纸念道:“神勇干探奋不顾身,惊险火场勇救佳人!”随即,众同事都围了过去,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好在还没到上班时间,不然整间办公室跟个菜市场一样,实在有碍观瞻。

等上班时间一到,谢亦欣让众人安静下来,随后宣布了轮岗的事,让大家议一议。

一番讨论后,莫婉宁主动申请回交通部轮岗,大家也都没有异议,正准备定下名单时,谢亦欣办公室案头的电话响了,接听过后,爆妞的脸色霎时垮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宣布道:“刚才大sir打电话来说,咱们重案组的轮岗,费伦必须参与,加上刚才定下的婉宁,就报他们俩吧!”众人自然无异议,费伦却直感诧异:“怎么有我了?”旋即又有点兴奋,

“太好了,终于可以按时上下班了。”谢爆妞瞪了他一眼,道:“婉宁原本就是骑警,回交通部轮岗上面是一定会批的。阿伦,你打算去哪个部门轮岗?大sir让你自己挑!”费伦想都没想就道:“既然阿宁回交通部,那我也去交通部吧,正好有个伴!”这话一出,爆妞眼睛瞪得牛大,就差没把费伦当场给吞了。

可惜费伦轮岗的事是由陈泽昆亲自拍板决定的,她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干瞪眼。

反倒是莫婉宁有些惊喜:“费sir,说不定轮岗的时候咱们也能在一个组呢!”李立东打击她道:“婉宁,省省吧,见习督察骑铁马巡逻,你认为这可能吗?”轮岗名单既已定下,雷厉风行的谢亦欣随后就把名单交到了王一鹏处。

午饭的时候,费伦和莫婉宁就接到上面通知,他俩下午就可以去港岛交通部报到。

其实交通部就在总区总部隔壁,所以吃过饭后,费伦和莫婉宁一块去了交通部那边。

交通管理科的张警司是莫婉宁的老上司了,所以对她的工作安排并不为难,做回原职就成了。

可他对费伦就有些头疼了,因为见习督察就没有骑铁马上街巡逻的先例,可陈泽昆偏还这样吩咐了,还说由他来做费伦的思想工作,这叫什么事儿嘛!

不过,张警司也算是警务处高层的老油条了,他并没有马上把工作安排说出来,而是道:“pi费,你对工作安排有什么想法?”费伦摊手道:“没什么想法,不过我听说外出巡逻无论白班还是夜班都是按时上下班的。张警司,不知有没有这回事?”老张一听就笑了:“按时上下班这很正常嘛!既然你想骑铁马,那我就破例一回,调你去一线的铁马巡逻队!”费伦略感惊喜,敬礼道:“张警司,那就多谢了!”(1:有少部份亚裔女人天生肤色白皙,这应该是一种基因变异)(2:道士无分男女,男道士为乾道女道士为坤道,而新世纪的道士已经很少自称贫道,基本都自称我)(亲,推荐票,收藏,各种求啊!

!)看武动乾坤

077 如此执法

既然张警司拍了板,于是费伦顺理成章地变为了一名巡逻骑警。

这可能是交通部成立以来头一个骑铁马巡逻的督察了,因此第二天正式轮岗上白班时,众多跟他一起出勤的警员大感困惑,谁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轮岗过来的督察会喜欢上马路吃灰。

不过很快就有消息灵通人士爆料说,原来轮岗过来的这位见习督察就是最近在报纸上大出风头,前几个礼拜连破了四桩大案的神勇干探费伦,一时间费伦的大名闹得整个巡逻部门人尽皆知,一众新老骑警对他敬畏有加,即便费伦对陌生同事不苟言笑,但仍有不少同事专门绕路过来“偶遇”他,只为了说一声:“鼓捣摸你,sir!”

参加完简报,检查好装备,配上点三八,整队人一齐跨上铁马,驶出了交通部部大院。由于莫婉宁是老骑警,加上又和费伦同事过一段时间,所以管理他们这队人的文督察就把费莫二人安排到了一组。

出警之后,费伦没有显摆他的车技,只是老老实实驾着铁马跟在莫婉宁屁股后头,用通话器问道:“阿宁,上次见你貌似驻守大浦西贡那一区,怎么跟老张和老文这么熟啊?”

“费sir,我昨天不是跟你提过他们俩是我的老上司吗?”莫婉宁笑道,“我中五毕业就考了警校,受训完毕就分到了港岛交通部,一年多以前才调到了东九龙总区!”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看来你人面挺广的嘛!”

莫婉宁笑笑,没再说话,专心驾驶,往铜锣湾一带驶去。

等到了铜锣湾道的交叉路口后,费莫二人靠边停下,莫婉宁道:“费sir,今天我们主要负责礼敦道、怡合街和波什富街之间这个三角区域的巡逻。”

费伦对铜锣湾这一带了若指掌,铺派道:“ok,那我就先去礼敦道和波什富街的交汇处,到那儿之后我通知你一下,然后咱俩就按逆时针巡逻,中间还可以去那些岔道看看。”

“好!”莫婉宁一口应下,费伦即刻跨上铁马,往礼敦道而去,到了地头后,他知会了莫婉宁一声,两人便开始了一天的巡逻。

一上午很快过去,费伦倒也不含糊,但凡看到违章停车的就上去开罚单,只几个钟头就开了一大叠告票。

等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汇合一处,莫婉宁看到费伦手上的单子,差点没傻眼:“费sir,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费伦道:“有什么夸张的,反正违了章就罚嘛!”

“不是,我是说你看我,一上午十来单,达到平均数就成了,既警醒了市民,又不至于太冒!”莫婉宁道,“别个同事的罚单一天也就那么多,要是太冒的话,到底是人家工作失职呢?还是你工作太过较真?”

费伦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头一天干骑警太兴奋,当下笑道:“都不是,是今儿咱们这区自愿违规的家伙太多了!”

“费sir,罚款只是手段,教育市民遵守交通法规才是正途!”莫婉宁苦口婆心道。

费伦哪会听她的,只是道:“有些人不等钱包瘪,他是不会肉痛的。对了,你还不饿吗?点餐点餐!”

莫婉宁无奈,只好去柜台帮费伦叫饭。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费伦手机上,他迟疑一下,接听起来:“喂,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抹有几分耳熟的好听女声:“喂,是费伦先生么?”

“我是,你是谁?”

“我是庄老板的秘书,tina!”

费伦一时没回过味:“哪个庄老板?”旋又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庄胜吧?”

“对对,上次在86号外面我还见过您一面呢!”tina套近乎道。

费伦不豫道:“有事说事。”

tina也知费伦不好惹,赶紧道:“费先生,是这样的,庄老板去大陆前嘱咐我,要是公司有什么事我没法替他拿主意的话,就找你!”

“废话!公司又不是我的,关我屁事。”费伦说完这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几秒钟后,tina不依不饶地又把电话打了进来:“费先生,请您听我说,庄老板的公司已经好久都没开张了,他人又突然跑去了内地,眼下生意上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求您就帮庄老板拿个主意吧!”

费伦真心不想管这种破事儿,不过tina那句“突然跑去了内地”倒是提醒了他,好歹庄胜也是他支派去福闽的,这事应该管一管:“那好吧,我可以管,不过下午六点以后我才有时间,甭管那客户有多大的架子,你都把他约到君悦酒店的西餐厅去,今晚我做东!”

“好,多谢费先生了,谢谢!”tina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然后冲身边一个跟庄胜长得有六七分相似却大上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道:“臣先生,费伦先生答应了。”

中年男却有点丧气:“真不知道阿胜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跟这姓费的搞在一起。”

tina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费伦先生应该相当有钱,他住浅水湾86号的。”

中年男愕然,随即道:“那这次的投资他能出多少?”

费伦和莫婉宁吃完中饭,稍事休息,继续巡逻。两人在铜锣湾道路口往前驶了一段,正打算分开,就见一辆gtr跑车斜刺刺逆行过来,吱嘎一声停在了路边。

之前还在劝费伦要淡定要少开罚单的莫婉宁立马就不淡定了,扯响警号就把铁马驶了过去。费伦见莫婉宁已经上去了,反倒不着急了,驾着铁马慢悠悠地靠了过去。

俩古惑仔跳下gtr,刚想往岔道内的迪吧走,就被莫婉宁拦了下来,厉声斥道:“你们的车刚才违规逆行,驾照、身份证!”

其中一个黄毛像是头目,当即道:“哇,madam,你这么大声吼我们良好市民呐?”

“对不起,刚才我亲眼见到你们的车逆行过来,麻烦驾照、身份证!”这第二句话莫婉宁的语气稍微软了一些。

俩古惑仔马上觉得莫婉宁好欺负,另一个头发花花绿绿的混混大张双手,嬉皮笑脸道:“madam,刚才可不是我开的车,我也没带身份证,不过你尽可以搜我身。来吧madam,我让你随便摸!”说着,还向莫婉宁欺近了两步。

莫婉宁何曾遇到过如此难缠的混混,好不尴尬,弱弱地退了小半步,僵在当场不知该怎办才好。

可惜好死不死,随后过来的费伦也听到了混混的话,他靠边停下车,凑上前哂笑道:“行吧,我这就来摸一摸,看看你有没有藏药丸!”说着,他的右手捏得嘎嘣响,冲着花头发混混长仙人桃的地方就抓了过去。

花头发混混吓了一跳,连忙夹紧裤裆退到了黄毛身边。

费伦冲黄毛冷笑道:“驾照、身份证,赶紧!要不然我叫拖车来把你这辆gtr拖走。”

黄毛有点色厉内荏,但鉴于小弟在旁,仍硬着头皮道:“我这gtr现在停的地方可没有违规,你凭什么拖走?”

这问题把已经缓和过情绪的莫婉宁说得一愣,费伦却不甚在意地笑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叠千元港币,也没数,径直走到黄毛身边,把钱全塞进了他的衣兜,搞得他一头雾水,随即半转身一记带风的后旋踢。

“呜——嘭!!”

gtr的前挡风玻璃被费伦一脚给踢花了:“ok,现在这车可以拖走了吧?”

这话一出,不止俩混混,就连莫婉宁的眼睛都瞪得牛大,还能这么执法?而且一脚能碎了挡风玻璃,这脚力得有多大?

“把你们的驾照身份证拿出来,我要登记一下,马上!”费伦旧话重提。

俩混混再不敢造次,忙不迭地翻出了各自的证件,交到莫婉宁手上。至于费伦,他俩俱都敬而远之,很怕费伦把他们当成挡风玻璃踢了,那样的话,绝对会残废,就算事后投诉,顶多让费伦丢工作,于他本身无碍,但他俩残了就是残了。

接过俩混混的证件,莫婉宁忙着记录和开罚单,此时一群不三不四地古惑仔从迪吧里走了出来,为首一人瞧见黄毛,远远骂道:“野鸡,你个衰仔,老子叫你来开会,你杵在那儿干嘛?”

“老大,我……”

黄毛的话刚起了个头,费伦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屎强,几天不见,你看起来威风了许多嘛!”

“唷,这不是费sir嘛!”屎强可是听说费伦为了破雄记面馆案,亲自吃人肉吃了n块,现如今乍听到费伦的声音,差点没吓尿,赶紧小跑过来,想都没想就给了黄毛脑袋一巴掌,“草泥马,野鸡,莫不是你们俩得罪了费sir?”

没等黄毛开口,费伦哂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我刚才不小心碰花了gtr的挡风玻璃,所以赔了点钱给他们,不信你看,我同伴正写收据呢!”

屎强斜眼一瞧,莫婉宁正在开罚单,回手又给了黄毛一巴掌:“艹,你居然敢在费sir眼皮底下违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078 搞半天是投资这个

不过屎强话锋一转,问道:“费sir,我记得您好像是重案组的吧?怎么干起巡逻警了?”

费伦不阴不阳地瞅了他一眼,撇嘴道:“你管我?倒是你的手下混得挺不错嘛,都开上gtr了!”

“哪里哪里,其实不瞒您说,这车是我借给他俩开的。”屎强赔笑道。

费伦闻言,指着gtr道:“这车,你的?”

“对对!”屎强连连点头。

费伦又飞起一脚,“嗙”,把车头灯给踹烂了:“该赔多少钱?”

屎强瞬间石化,恢复常态后连忙赔笑道:“哪能要费sir赔钱!”

没曾想,费伦晃晃悠悠地走到另一个车灯前,邪笑道:“是不是踹坏不用赔?”

屎强哭丧着脸跟过来,道:“费sir,您老人家别玩我了行不行?”

“我在问你用不用赔?”

“赔、要赔!”屎强说着让赔钱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死了爹妈一样。

费伦掏了几千块出来,随手塞在屎强的领口里,哂笑道:“够不够?”

“够了够了!”其实钱还差点,但屎强哪敢再找费伦要。

周围的混混对自家老大这么害怕费伦大惑不解,不少人都跃跃欲试,只要屎强一声令下,他们就敢上来围攻警察。可惜屎强从头到尾都赔着笑脸,直到莫婉宁开好罚单。

费伦从莫婉宁手里接过罚单,再重重拍在屎强胸口上:“记得把罚款交了,不然你的鸡档我会天天光顾的。”

屎强点头哈腰道:“会交的,我会按时交罚款的。”说完,冲黄毛打了个眼色,让他赶紧闪先。

等黄毛扯着花头发与众古惑仔混在一起,屎强也打算开溜,冲费伦举手敬了个礼,正要转身,费伦道:“慢着屎强,我还有话问你。”

屎强囧着脸道:“什么事儿啊?费sir!”

“我听说最近严兴南的势力都伸到中环去了?还在那一带卖药丸,有没有这回事啊?”费伦不阴不阳地问。

“啊?有这事吗?我没听说过呀!”屎强装傻道,“再说了,严老大的事儿我们这些做小的怎么敢过问?”

费伦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吧,滚蛋!”

屎强赶紧一边鞠躬一边往后退,直退到七八米开外这才转身扎进了混混堆,然后一群古惑仔呼呼啦啦缩回了迪吧。

“老大,不就一个臭条子,你干嘛怕他?”黄毛问。

屎强扭身就给了他一个爆栗,斥道:“你知道个屁,我要不是听阿毛说你被警察堵了,我会带人下来替你站场?会遇上刚那个警察?吗的,你知不知道那警察是谁?他是个疯子,连人肉都敢吃的疯子,南老大都敬他三分,不敢动他,何况你、我啊?”

吃人肉?

这席话说得周遭的混混一阵反胃,不时发出干呕之声。

“费sir,这车……”莫婉宁指了指gtr,担心道,“你刚才那种态度,会不会被人投诉啊?”

费伦浑不在意道:“刚才那家伙是严兴南的左右手之一,如果不想我以后每天去扫场的话,借他两个胆,他也不敢自找不痛快。”

“铜锣湾扛把子严兴南?”莫婉宁脸上多少有些紧张,显是听过严兴南的大名。

“除了他还能有谁,一个混混头而已,不用太紧张。”费伦摆手道,“继续执勤!”

整个下午一晃而过,再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到了下班时间,费伦叫上莫婉宁,骑着铁马回了交通部,交上一天的罚单后,就换衣服下班了。

费伦开车到了君悦酒店,坐电梯直上西餐厅,刚出电梯口,觉得有点尿急,就拐去了盥洗间。岂料走到门口就和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

费伦下盘何等稳健,女人惊叫一声,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又被费伦轻扶了一把,这才站稳。

这女人面容姣好,脸蛋白暂俏丽,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更有一对水灵灵的媚眼,可惜一张嘴,就让费伦感觉她像泼妇一般:“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走路不长眼的?”

费伦淡淡道:“小姐,无意间相撞,这是双方的责任。”

“怎么?你撞人还有理了?我说你两句都不行?”女人不依不饶道,“你也不照照你自己,穿一身休闲西装,身上酸臭的要死,就敢学人家来吃西餐,懒得理你!”说完,她一扬下巴,趾高气扬地走掉了。

这种无厘头的女人,费伦同样没心情跟她计较,但也知自己身上的确有点酸臭,毕竟在交通警服里憋了一天,怎么着也会出点汗,而交通部不像飞虎队提供洗浴,所以有臭味很正常。他摇了摇头,进男厕小解一番,出来洗了把脸,然后掏出手机打给了tina,问明了订桌的位置。

没想到,等费伦找到tina预订的座位后,又瞧见了刚才在盥洗间门口那个无厘头女人,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费先生,你来啦?”tina招呼一声,亲自为费伦拉开了主位的高背座椅。

费伦扫了无厘头女人一眼,那女人脸上立刻生出几分不自在,身子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着。

等费伦落座,tina赶紧当起了介绍人。她指了指那位与庄胜脸型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道:“费先生,这位是庄老板的表叔庄臣,同时也是我们亚新投资公司的业务经理。这位是……”

“慢着!”费伦举手阻止tina继续说下去,“我想先弄清一点,今天这生意,是由亚新注资吗?”

tina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是的,费先生!”

“那你来找我干嘛?浪费我时间!”费伦不豫道,“你连花钱都不会嘛?”

tina被数落得有些惶急,终于不管不顾趴在费伦耳旁道:“老板公司账上只得三千万港币,对于这次投资怕是不够数,本来丽德国际集团也打算参与这次投资,哪想到他们竟然中途变卦,撤资了……所以还请费先生帮帮忙!”

“丽德国际?林健悦的公司?”费伦突然生出点兴趣,“对了tina,你们这次是投资什么?”

听到这话,另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和那无厘头女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tina道:“投资电影!”说着指了指眼镜中年男,“这位是著名电影人刘玮强先生!”顿了顿又指向无厘头女人,“这位美女是……”

费伦摆手道:“不用介绍她了,入正题,这次打算投资什么电影?”无厘头女人很想起来骂街,但碍于刘玮强当面,只能忍住。

庄臣言简意赅道:“是一部关于警察和黑帮相互派卧底打入对方内部的戏,叫……”

刘玮强适时接道:“无间道!”

费伦穿入轮回空间前自然看过这部片子,知道很不错,而且还算卖座,当下一拍手,道:“ok,庄胜是我小弟,他想投资电影我自然得罩着他。”说到这,掏出支票簿唰唰唰地签好,扯下支票随手递给了tina,“这次就投这么多,看看刘先生能弄出什么样的效果来!”

tina接过支票一看,惊讶出声:“三千万?!”

刘玮强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个钱数有点不够,但也差强人意。至于那无厘头女人,看向费伦的目光充满了鄙夷,才掏三千万港币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庄臣却清楚tina不是没见过钱的女人,支票上肯定有问题,索性凑过去瞄一眼,当即就把眼睛瞪了出来:“英镑!?”

三千万英镑?

刘玮强一想清这个钱数后,差点没把下巴给惊掉,三亿多港元投资一部电影,这是什么概念?港岛开埠以来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吧?

无厘头女人更是惊愕当场。

“tina,具体的投资合同你找专门的律师负责敲定,understand?”费伦淡然道,“我只有两点要求,首先,电影一定要精益求精……”这话深得刘玮强之心,他听得大点其头。

“其次……”费伦指着那无厘头女人道,“她不能在电影当中露脸。”

这话让刘玮强一愕,无厘头女人却呆若木鸡。

tina激动道:“费先生,这绝对没问题,不过一部电影也用不了三亿港元这么多呀!”

庄臣附和道:“是啊,费先生!虽然我也很看好这部戏,但能不能收到三亿票房都没个准!”

“蠢材!”费伦斥道,“你们不会把这个卧底片拍长一点,拍成系列吗?一亿拍一部,拍个三部刚刚好!”

这话完全说到刘玮强心坎里去了,他本来就是想拍系列电影,可苦于连一部电影的投资都拉不到,还怎么系列呢?

“不过,我刚才说的那两点一定要写进投资合同里。”费伦又强调了一句,“今天就先这样吧,点餐吃饭!”说着,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tina道:“拿这张卡去找餐厅经理,让他过来见我!”

tina接过卡一看,发现既不是什么打折优惠卡,也不是vip金卡,但鉴于是费伦的命令,便毫不犹豫地去了。

此时庄臣借故去了盥洗间,一进男厕他就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十几秒后,电话才接通,庄臣迫不及待道:“喂,是林生吗?”

“我是!”电话那头传来林健悦的声音,“庄臣,这时候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生,有人注资三千万英镑进了亚新,你收购亚新的计划恐怕……”

079 百万餐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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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健悦大惊:“什么?到底是哪个人这么大手笔啊?”

“据说是庄胜的师父!”庄臣一脸蛋疼的表情,“那家伙也不知是什么傻鸟,连电影剧本都没看就投资了三千万英镑进来,而且看他的意思,扔这三千万就跟扔三千块似的。”

林健悦沉吟了一阵,问道:“知道他的名字么?”

“好像叫费什么伦!”庄臣道。

“是费伦吧?”

“对对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庄臣连连肯定道。

“唔……阿臣啊,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你我少联络,千万别暴露咱俩的关系!”林健悦吩咐道,“另外,想办法让亚新跟我旗下的环亚公司签署战略发展协议,要是能让两家公司抱团那就更妙了!”

“这……林生,这到底是为啥?”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林健悦不豫道,“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就不要问了。”

其实那天在高尔夫球会费伦同老李谈笑风生的情景全被林健悦用望远镜看在眼内,甚至他还看见了费伦跟马氏兄弟冲突的全过程,对于这样一个能跟李超仁平等交流同时能让马国金吃瘪的年青人,林健悦早就想会会了,只是苦无机会,没曾想今天倒撞上了。

庄臣这头唯唯诺诺地挂了电话,一回餐厅就见一大票人甚至有两三个洋鬼子都杵在他们那一桌前。等走进一看,他才发现,原来是君悦酒店的总经理罗拔逊到了,正在那儿冲费伦点头哈腰。

边上的tina和刘玮强等人都傻了眼,特别是tina,她搞不懂为什么出示了费伦给她的那张卡后,罗拔逊就慌里慌张地赶来见费伦,呃不,应该说赶来见驾了。

不得不说的是,君悦酒店所属的凯悦国际集团乃是普里兹克家族的企业,曾经在68年到78年间短暂上市,后被普里兹克家族收归私有。换言之,君悦酒店的人事任免是完全家族化的,而费伦拿出的那张卡名为普里兹克家族至爱亲朋卡,可享受半价优惠。说白了,就只有普里兹克家族看重的朋友或者伙伴才会被赠予此卡,实际上卡的总数量还不到双手双脚的指头数。

此卡极其稀少,在凯悦国际集团旗下的酒店一经亮出,自然也会得到足够的重视,所以平时很少面会酒店宾客的罗拔逊亲自跑了过来。

“尊贵的mr费,您好!”罗拔逊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请问今晚您打算享用哪些菜品呢?”

“开瓶红酒,弄份全熟的牛扒,带点鱼子酱和黑松露,我就要这些!”费伦淡淡道,“至于他们吃什么,你得问他们,当然账由我来付!”

罗拔逊马上亲自挨个询问过去,当问到无厘头女人时,那女人并没有立即说想吃什么,而是冲费伦怯怯道:“费先生,我也可以点菜么?”

“废话!我这人向来言出必践。”费伦不悦道,“既然你跟刘玮强一起来的,说了这顿我做东,你自然可以点菜。至于之前的事儿,刚才我已经给了你教训。”

实际上,言出必践是必须的,就拿马化智来说吧,如果马氏兄弟真按嘴皮子上说的那样与马化智断绝关系,然后把他送到美国去自生自灭、不爽一辈子的话,费伦吃多了要出赏格去杀他,可惜马氏兄弟失言在先,他也就只好下杀手在后了。

刘玮强刚才一直在猜测为什么费伦老是针对自己带来的女伴,现在一听还有这茬,立刻朝无厘头女人恶瞪了过去。

无厘头女人也知之前在盥洗间嘴上有些缺德,戚戚然低下了头,连点餐也顾不上了。

tina适时道:“费先生,不如让冯玉莹跟我点相同的菜式吧!”

费伦明白tina说的冯玉莹就是无厘头女人,对此不置可否,只微微扬了扬下巴,算是同意了。

罗拔逊命人记下菜单,就鞠躬告辞离开。这时,庄臣等人看费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要知道,普里兹克家族在美国上流社会素有名望,费伦能获得这个家族的友谊,可见其人脉。所以在他们眼中,费伦不仅多金,而且身份神秘,免不了在还没上菜之前极尽巴结之能事。

费伦对于这样的奉承也见过不少,只是虚应故事,倒没让庄臣和刘玮强几个马屁就拍晕。不久,罗拔逊亲自押着餐车回到桌前,为庄臣等人一一奉上菜肴。

轮到呈上红酒时,罗拔逊显得小心翼翼,直到把红酒打开,一人倒了小半杯,再准确地搁在瓶架上,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尊贵的mr费,你们的菜齐了。”

费伦掂起高脚杯品了口红酒,道:“这两百多年的红酒看来已经过了适饮期(1),味道不咋样嘛!”

罗拔逊幽默道:“尊贵的mr费,以你的地位,并非单纯的喝红酒,还需要喝价格!”说到这,又鞠了一躬,“请慢用!”然后带着人退走了。

费伦冲席上的人举杯道:“你们也尝尝吧,这酒不地道。”

可惜庄臣等人都不是什么酒中行家,反而觉得这酒不错,至少比他们平时喝的那些红酒口感更醇,甚至冯玉莹还赞道:“费先生,这红酒的口感真的很不错耶!”

“是吗?我倒不觉得!”费伦漠然回应了一句,开始动起刀叉来。其他人也跟着开动,一通觥筹交错之后,大家算是酒足饭饱。

费伦随手打了个响指,叫来了侍者,道:“结账!”

侍者显然得过罗拔逊的嘱咐,当即奉上账单,道:“多谢先生驾临酒店,您这一桌总共是二十七万六!”

听到这样的价格,庄臣等人差点没惊掉下巴,冯玉莹更是惊叫道:“什么?这顿饭要二十多万港币?”

费伦不豫地瞪了惊惊乍乍的冯玉莹一眼,觉得这女人还真是上不了台面,真不明白刘玮强看上她哪里了?莫非是身材样貌,抑或床x功夫?

侍者倒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想您一定搞错了,这餐饭实际的价格为五十五万两千美金,因为费先生出示了尊贵(至爱亲朋)卡,所以我们酒店自动减免一半的费用,也就是二十七万六千美金!”说到最后,他还特意加重了“美金”两字的发音。

这下,tina、庄臣、刘玮强俱都大惊,一顿饭吃掉两百多万港币,实在是骇人听闻。

费伦倒不以为意,摆手道:“aiter,解释那么多干嘛?还不赶紧帮我结账!”说着,他重又掏出了尊贵卡和一张黑色信用卡,随手递了过去。

见费伦眼都不眨一下就把几十万美金的账单给结了,庄臣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林健悦在电话里要那么说了,看来庄胜还真找到一座大靠山呐!

刘玮强趁着侍者去结账的机会,把目光落到了那支还剩一丁点儿红酒的酒瓶上,拿起来看了看,发现瓶身上写着“玛歌,1787”字样,瞬间无语了。因为他也听说过当年的玛歌酒趣闻,说是有瓶瓶身上刻有美国前总统杰弗逊名字缩写的玛歌1787红酒叫价五十万美金,眼前这瓶酒虽然没有什么总统名字缩写,但恐怕价格也在三四十万美金上下,毕竟1787的玛歌红酒数量极为有限,也就难怪这餐饭的价格如此惊人了。

想到这里,刘玮强多少有些不安起来,道:“费先生,您决定投资我的电影我很高兴,但您还没有看过剧本……”

“不必了!”费伦摆手道,“我并非专为投资电影,而是为了罩我的小弟庄胜。”

说到这,罗拔逊亲来,退还了两张卡,又把账单回执摆到了费伦面前:“尊贵的mr费,请问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有房间吗?开个套,我今晚就住这儿了!”费伦一边说一边朝tina等人挥挥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各自散了吧!”

于是,刘玮强和tina庄臣订好详签合同的时间,便携着冯玉莹离开了。至于他回去之后怎么拾掇冯玉莹,就不关费伦的事了!

进了套房倒头就睡的费伦第二天很早就起床把身上洗刷了一遍,再换上他吩咐罗拔逊买来的衣服,连早饭都没吃就来到了车库。

可还没走到法拉利的停车位,只是远远扫了一眼,费伦就觉出了不对劲,感到有人在盯着他。轻手轻脚将四周围绕了个遍,却根本不见人影,略一思忖,费伦的目光又锁定回了十米开外的敞篷法拉利。

“自己滚出来!”费伦一边喝斥一边从后腰(隐戒)中摸出了格洛克18,咔嚓一声上了膛。

(1:红葡萄酒中所含单宁酸是天然防腐剂,能左右红葡萄酒陈年和贮藏时间的长短。即使密封储藏再好,单宁酸也会流逝消散,所以葡萄酒必须在某段特定时间内饮用才会凸显出最佳口感和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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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送上门的线人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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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秒,一个小脑袋从敞篷车里支了出来。..

费伦放轻脚步,犹如鬼魅般靠拢到车旁,当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向他时,他手中的格洛克已经顶在了油亮的小额头上。

本想缩回头去的女孩顿时僵住了:“大、大哥,别误会,我只是喜欢法拉利,所以跑到车里来坐一坐,没、没别的意思!”

女孩顶多双十年华,皮肤连小麦sè都不是,而应该称之为古铜sè,紧绷而富有弹xing,充满了活力,瓜子脸,眼睛很大,剩下的五官无不小巧,但组合到一起只能算耐看,稍厚的嘴唇显出别样的媚力,让原本还算淳朴的妹子形象变得古灵jing怪。

可惜的是,女孩此时此刻一脸的沮丧,大眼睛里还时不时掠过一丝恐惧,因为她能感觉出费伦手上的黑家伙并不是玩具。

“这位老大,先把你的家伙收起来好吗?”女孩半哀求半调侃道,“要是被摄像头拍到你有枪,恐怕用不了多久jing察就会找上门。”

费伦哂笑道:“我就是jing察!”待女孩一愣,他立刻喝斥道:“别趴着,坐好!”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女孩什么优势都发挥不出来,只能在副驾驶位上正襟危坐。费伦手一翻,随后刺出一枚大头钉,扎在了女孩的冥穴之一上。

女孩惊恐的发现自己连小尾指都动不了了:“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费伦收起枪,从容上车,冷笑道:“也没做什么,只要你别乱动,就不会有问题。”

言下之意,乱动就会出问题,女孩何等jing明,怎会听不明白费伦在说什么,心里半信半疑道:“你说你是jing察就是jing察吗?我看你像个假的。你说不动我就不动吗?我偏要动……”话音未落,正暗中使劲的女孩忽然发现自己尿意凛然。

这怎么可能?她出来上工前向来都会把生理问题解决干净,几年如一ri,今次也不例外,怎么突然就想要尿尿了呢?

费伦一边发动法拉利一边冷笑道:“是不是很想尿?你要再暗地里使劲的话,我保证你等下屎尿齐流,到时候我把车往中环或者湾仔的闹市口一停,你这小女生想不出名都难!明天的头条上一定会大书特书,人有三急,富家女暂拿豪车当马桶!”

女孩心底一凛,不敢再试图动唤,但嘴上却不肯服输:“反正是你的车,本小姐就算屎尿齐流也甘愿!”

费伦得意一笑,道:“那好啊,我们这就去湾仔,听说现在搞街头摄影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说不定你还能在网上火一把。”说着,把车驶出了车库,往湾仔方向而去。

女孩微微sè变,惶急道:“别,大哥,千万别这样,算我求你了!”

“ok,既然你不想去,那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费伦说着话,却腾出一只手在女孩身上最隐晦的秘处,比如罩杯下面、腋窝、胯间等地方,反复摸索。

一时间气氛很是暧昧,女孩唇瓣微张,目含秋水,但心里却惶急无比,更咬着后槽牙暗中使劲,可刚用力没两秒,她就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尿意更强烈了,不仅尿意,就连屎意也在上涌。这下子,她算是真信了费伦的话,不敢动了,只能任费伦乱摸。

费伦从女孩各个秘处掏出了不少小玩意,也不管什么罚款不罚款,顺手就丢出了车外,等再也掏不出东西来,这才住手,哂道:“你身上的东西还真不少,都快能开个杂货店了。”

“放开我!”女人终于意识到两人间的差距,哀求的声音中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然我会告你非法禁锢。”

费伦笑了笑,掏出jing官证比在她眼前,道:“我想你在偷我车的时候,一定试了很久也没能打着我这车的火吧?于是你执拗劲儿一上来,就窝在车里一直试,对不对?”实际上,自打上次法拉利失而复得,费伦就又亲自动手改装了车锁设计和点火系统的回路。

“我没偷你的车!”女孩矢口否认。

“没偷?那你跑我车里面干嘛?尿尿吗?”

费伦不提还好,一提,本就尿意深重的女孩一想起这茬儿,差点没直接尿在裤裆里,不过她仍嘴硬道:“你这法拉利的真皮坐垫软和,我窝在你车里睡睡觉不行啊?”

“这当然说得过去了。”费伦连连点头道,“不过我要是把车开到法证部去,他们如果在电线回路上采集到你的指纹,那又该怎么解释呢?你不会是想把电路拆下来当成导尿管吧?”

又一次听到尿字,女孩铁青着脸,紧绷着身体,咬着牙根道:“求求你放过我吧,别再说那个字了,不然我真的真的会流在裤裆里的。”说到最后,她甚至有点yu哭无泪的意思。

“哪个字?尿尿吗?”费伦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女孩闻言,牙关紧咬,看向费伦的眼神怨恨中带着敬畏。

这男人简直就是一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恶魔!先前她之所以会被费伦堵在车里,完全是因为费伦的脚步太轻,她一直纠结于如何启动法拉利,结果到头来连跳车外逃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窝在车里藏着,被费伦用枪顶在了脑袋上。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费伦掏出手机摁下录音键,“你承不承认偷我的车?”

“我承认是想偷你的车,可只是未遂!”女孩带着哭腔道。

“ok,你承认就好。”费伦收回手机,把车拐往轩尼诗道,“那就报上姓名,跟我去jing局录个口供!”

女孩还算专业,刚费伦搜她身时,竟没发现身份证件,可一听费伦打算把她带去jing局,当时就急了:“阿sir,不去jing局行不行啊?”

费伦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淡淡哂笑道:“给我个理由先?”

“我不想被父母知道我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女孩可怜巴巴道。

费伦却没生出一丁点儿同情心,漠然道:“你这个年龄段的小孩不想父母知道自己的事很正常,可惜这并不能成为我放过你的理由!对了,离jing察总部还有几分钟的车程,要是到那儿之前你想不出理由来说服我,那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被逼到这种程度,女孩一面忍着尿意一面急中生智,大眼睛转了两转,道:“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这样我上你的车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要我说实话吗?”费伦瞄了两眼女孩顶多b罩的胸部,眼中全是笑意道,“先不讨论你是否未成年,就你那还没馒头大的胸部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女孩闻言,撅着嘴气哼哼道:“你就是个满脑子脏东西的流氓!”

“呵呵,脑子里想什么又不犯法,倒是你偷车未遂,怎么着也该被记录在案吧?”费伦浑不在意道,“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前面再拐个弯就差不多到jing局了,想要自救的话,得赶快唷!”

女孩恨费伦恨得牙痒痒,无奈身不由己,不得不照费伦给出的游戏规则来,可惜不到两分钟的车程内她一连提出十几个理由都被费伦给否了,实在有够郁闷!

眼看已经到了jing察总部大门外,费伦车速放缓,路边的人时不时朝他打招呼,女孩终于急了,不管不顾地使出了杀手锏:“阿sir,要不我当你的线人吧?我当你的线人!”

“线人?!”费伦一愕,他倒是听说过资深刑jing发展线人的事,没想到如今这种事轮到自己头上来了,“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能提供什么情报给我呢?”

女孩显然是给点颜sè就灿烂的类型,听到费伦口气有所软化,立马就抖了起来:“嘁~~你连线人费都没掏,我凭什么提供情报给你?”

“那要不要等你尿出来了,我们俩再继续讨论情报的话题?”费伦不yin不阳地说着话,手还在女孩平坦的小腹上摁了一把。

女孩只觉下身一麻,屎意尿意疯狂上涌,差点当场就迸发出来,死命夹紧双腿死命提臀这才没出洋相,嘴上更是惶急叫道:“阿sir,求你让我下车上个厕所吧——”

没去理会过往同事诧异的目光,费伦戏谑道:“先说说情报,说得好我就让你下车,不然你就尿我车上吧!”

女孩是真急眼了,也顾不得分辨费伦话中的陷阱,直接道:“江湖上最近的大事就是这个周末连着三天在港岛有一场大型的非法赛车,这情报你满意了吧?快、快让我下车!”

费伦倒是不急,写意地靠在椅背上,问道:“具体的赛车地点呢?”

女孩越发夹紧了双腿:“这种事我一个做小的怎么可能知道,我也就是在迪吧疯的时候,偶尔听别人提了那么一句半句,不过这次赛事七爷会露面,至于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

七爷这个名字,上次找回法拉利时费伦就听宋奎提过,说是那个盗车集团上面由七爷罩着,可惜抓到的那些个小喽喽大喽喽把所有罪名全扛上身,所以根本动不了七爷半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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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再次冲动的阿宁

费伦沉吟几秒,道:“ok,暂时信你说的话,报上你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我就放你去厕所。”

女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姓名和证件号脱口就来:“我叫古精灵,身份证号码是……”

听完古精灵报上的身份编码和识别码,没发现异常的费伦随手拔掉她身上的大头钉,在她肩头拍了两下,道:“你可以去解决私人问题了!”

古精灵猛一下推开车门,双脚同时下地,跳着脚慌天忙地的找卫生间去了。

费伦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个诡笑,开车进了车库。

等费伦向控制中心核对了古精灵的证件号、从车库内慢悠悠踱步出来时,古精灵怒气冲冲地找了过来,一来就想揪他的衣领。费伦并没有对她的暴力行为作出反击,反而捂着鼻子跳开一旁,道:“哇靠,你身上怎么这么臭?掉粪坑里啦?”

“你还说!”实际上古精灵才进厕格就来了个屎尿齐流,全拉在裤裆里了,此刻她郁闷得想跳楼,稍一联想就知道是费伦捣的鬼:“阿sir,我一定会告你非法伤害他人身体!”

费伦哂笑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告状要讲证据的,你大小便失禁关我屁事,也许是某人偷车未遂的报应吧!”

“你——”

“我什么我?”费伦顺手从兜里摸出几千块,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拿着,你的线人费!”

有钱不拿是王八蛋,古精灵毫不犹豫地接了,立马翻脸道:“之前的情报就当是姑奶奶心情好,无意间闲聊给你听的,想要我当你的线人,门都没有!至于这钱,就算是你赔给我的损失费了!”

费伦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淡淡道:“记着,这几天去帮我打听打听非法赛车的消息!另外,记得过两天回来找我扎一次针,不然你要是出现了习惯性大小便失禁我可不负责。”说完,只留下古精灵呆滞当场,他却扬长而去。

上工之后,费伦和莫婉宁照昨天的方式,去另一区巡逻了一天。晚上,费伦驾车回到浅水湾,照例修炼了两个钟头,可惜他的无杀玄金气已至当前阶段的顶峰,打坐除了增多一点点的真气液之外,就再无效果了。

到了周四,连着巡逻了两天的费伦和莫婉宁被文督察安排跟随大部队在要隘路段设卡,对超速车辆

进行拍照和例行检查。

还好是冬天,设卡的地方没什么蚊子,不然一天下来,费伦和一干同事铁定会变成流动捐血站。

眼看着快到五点,费伦等人正打算撤摊子返回交通部,突然负责拍照的奎佬叫了起来:“哇靠,来了辆保时捷,速度132!”

费伦朝来路看了一眼,当机立断道:“这条路限速七十!大头,上去截停它!”

同事大头立刻站到马路当中,向保时捷打出了停车的手势。

没想到那辆牌照为ff366的保时捷911不仅没减速,反而加速向大头冲来。大头一看不妙,立刻侧扑倒地,加上费伦疾步过来拉了他一把,这才没被极速驶过的跑车擦挂到。

“费sir,多谢!”大头感激道。

“没事!”费伦摆了摆手,旋即下令道:“通知控制中心,让其他同事密切注意刚才那辆ff366,对其实施截停!”

话音未落,边上就扯起了警笛声,众人循声而望,赫然发现莫婉宁已跨上铁马,向保时捷追去。

费伦见状,暗骂道:“蠢材!”跟着也跨上铁马尾追上去。不过他发现莫婉宁在对待这种违规跑车时特别来劲特别带感,那天的gtr如此,今天又是如此。

保时捷上的驾驶者很快发现有两辆铁马在追他,当即冷笑一声,换挡变速,猛踩油门,一下把费伦和莫婉宁又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有鉴于此,费伦不再藏拙,当即把油门轰到最大,一下超过了莫婉宁,飞速接近保时捷911,随即用外放喊话道:“前面的ff366,立刻靠边停车!”

如此喊了三遍之后,莫婉宁已经追近费伦,正想和他商量怎么逼停负隅顽抗的ff366,美眸却倏然瞪得老大,因为她看见费伦竟然把点三八掏了出来。

这时,保时捷正准备再次加速,费伦喊道:“ff366,立刻靠边停车!”话音刚落,就听到跑车引擎的轰鸣声。

恰在此时,蓄势已久的费伦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砰!”

只一枪就爆了ff366右边的倒后镜。

费伦再次喊道:“ff366立刻停车,否则后果自负!”

“吱——”

跑车上的人终于怕了、慌了,害怕枪法贼准的费伦直接爆胎,立刻把车靠到路边,停了下来。

费伦驾着铁马过去别住保时捷,连头盔都没摘就跳下了车,靠近保时捷后,第一件事就是飞起一脚踹掉了那支被他打坏了的倒后镜。

见费伦如此暴力如此生猛,跑车上的人甚至没敢在当时下车。

费伦用枪指着车窗,喝道:“滚下来!”

保时捷上是两个公子哥,见费伦如此凶残,迫不得已,终于打开门,走下车。其中一个眼袋浮肿的家伙色厉内荏道:“什么事啊,阿sir?我们就是开开车而已,用不着拿枪指着我们吧?”

费伦冷笑道:“没别的意思,刚才我踹掉你倒后镜时枪走了火,现在这手僵住了,回不过来腕,只好这么指着!”

俩公子哥一听,差点没吓尿,你丫枪都走火了还敢指着人?两人赶紧向旁边闪开,却忽略了费伦的诡辩,他实际上是先开枪打爆了倒后镜才把它踹掉的。

这时,莫婉宁也到了,跳下车就冲俩公子哥斥道:“驾照、身份证!”

俩公子哥本还不愿出示,可费伦端着枪的“僵”手又指了过来,吓得他俩忙不迭翻出了证件。

等回到警局,俩公子哥的律师都到了,他们这才开始叫嚣费伦在执法过程中行为不当,说要投诉他云云。

费伦都不稀跟对方律师解释,要投诉要打官司他都可以奉陪到底。

再说了,费伦的点三八虽然击发了一枚子弹,但同事并没有在现场搜寻到弹头,开枪的先后顺序也就成疑了,就算有莫婉宁的旁证,也无法证明费伦当时是故意开枪还是枪走火。

更让俩公子哥的律师郁闷的是,莫婉宁在她的工作报告中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她没有在费伦骑铁马的过程中看到他掏枪。换言之,甭管打爆倒后镜那一枪是不是走火,那都是后来的事,她没见着。

等报告存了档,这事儿就算板上钉钉了,即便莫婉宁以后想改口,法院也会因为她前后口供不符而不予采纳。

所以闹到最后,俩公子哥的投诉报告被监管处的madam凌给压了下来,再没了下文。

下班后,费伦特地请莫婉宁吃饭,她没有拒绝。

席间,费伦笑问道:“为什么帮我?”

莫婉宁俏皮道:“我没有帮你啊!”

见她死不承认,费伦挠挠头道:“ok,那我换一种问法,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针对违规的跑车呢?那天的gtr如此,今天的911又是如此!”

“总之我有我的原因!”莫婉宁不愿多透露,“况且我听说费sir你的御用律师是威尔逊,这种小官司随便打一打就能赢,我的证词根本无法起决定性作用。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公子哥的确超速,构成了危险驾驶,理应受到惩罚!”

“哈!”费伦难得失笑出声,因为他发现表面上看去正派无比的莫婉宁居然是个很懂变通的女人,当下笑着摇了摇头,冲莫婉宁举杯道:“cheers!”

“cheers!”

翌日又是周五,费伦开车到交通部外面时,一眼就瞧见了等在路边的古精灵,只是她蓬头垢面,蔫了吧唧的,一点活力少女的形象都没有了。

费伦靠边停车,问候道:“嗨,精灵美女,这两天拉得怎样?”

古精灵冲费伦张牙舞爪,恨不得吃了他,可却没有实质性的动作,只咬牙切齿地说了三个字:“我恨你!”

费伦耸肩道:“是你自己要当线人的,我自然要有点控制手段喽!”

古精灵知道费伦是个只看心情、软硬都不吃的笑面虎,没敢说重话数落他,唯可怜巴巴道:“可、可别的警察对线人都是放羊来着。”

“那是他们!”费伦撇嘴道,“我能跟他们一样么?”

“那、那你帮我扎两针吧!”古精灵苦着小脸道,“我实在拉得受不了了!”

费伦这会儿反倒不急了:“先说说你这两天淘到的情报吧!”

“这儿人多眼杂,我们去附近的茶餐厅说好么?”古精灵央求道。

“没问题,上车!”

隔壁街,发记茶餐厅。

费伦和古精灵坐下后,故意磕碜道:“喝不喝东西?”

古精灵瞪了他一眼,捂着肚子道:“大哥,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

“行!”费伦一边应承一边依然故我道,“伙计,两杯冰奶茶!”

082 地下车赛

古精灵装出一副可怜相,挤坐在费伦身边,捂着小腹道:“费sir,你能不能先帮我扎两针啊?”

费伦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将刚巧端上来的冰奶茶一饮而尽,剩下的一杯推到古精灵面前,谑笑道:“好了,这是你的,要么喝光它,要么现在就讲讲赛车的事儿!”

古精灵撇了撇小嘴儿,却不敢明着反抗费伦的蛮霸:“讲就讲……这次夜场赛在岛南的沿海路段,规矩和f1差不多,周五垫场赛,周六排位赛,周日正赛,听说东南亚甚至欧美一些水平很高的地下车手都会过来参赛,好像奖金很高的样子。”

“连欧美车手来参赛你都知道?”费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看来这两天你打听到不少事嘛!”

“还不都你逼的,那家伙是个色狼,差点破了老娘的处。”古精灵说到这里时一脸恶心的表情。

费伦佯装大怒,拍案道:“哪个家伙这么大胆?老子的线人老子自己都还没经手,他居然敢动?”

古精灵闻言,俏脸绯红,啐道:“你混蛋!还不赶紧替我扎针!”

费伦脸一唬,道:“你急什么?先说说到底谁这么色胆包天?”

“哎呀,就是七爷身边的一个马仔啦,近期冒得很快!”古精灵忸怩道,“那家伙瘦得跟竹竿似的,偏生见到女人就喜欢毛手毛脚,老娘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这种色狼我躲还来不及呢!”

“ok,看在你肯这么舍身打听情报的份上……”说着,费伦随手丢了十几张一千块出来,“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古精灵很想要这些钱,可大眼睛一转,又把钱推了回来,道:“我不要钱,求求你帮我扎针吧!我真拉得受不了了!”

费伦摆摆手道:“扎针没问题!”说着他手一翻,两指间变魔术似的多出了一根大头针,眨眼间扎入了古精灵的冥穴。

古精灵肚子唧唧咕咕一通响,屎意尿意瞬间去了大半,整个人顿时感觉轻松多了。可费伦却没这么容易放过她,轻笑道:“这次扎针能管一个月。”又指了指桌上的港币,“这些钱还是你的。”

“你无耻!”古精灵深刻意识到她算是彻底被费伦给套住了,“我、我……”

“你什么你?”费伦冷笑道,“我的手段虽还谈不上神技,但就目前的医学而言,休想查出半点名堂,所以你最好乖乖地替我办事……再说了,你也看见了,我出入都开法拉利,不差钱,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哼!”古精灵一把抓起桌上的钱就想走。

费伦道:“慢着,今晚陪我去看看车赛!”

“你别闹了,要是被人知道你是条子,那我就死定了!”古精灵道。

费伦老神在在道:“如果你不陪我去,一个月以后拉不死你。”

古精灵被逼无奈,只能留了个电话号码给费伦,这才悻悻然走人。

费伦回头就把非法赛车这件事报告给了张警司和文督察。两人临时召集交通部的头头脑脑开了个小会,一致决定先让费伦去看看今晚垫场赛的情况,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整个白天,费伦又和莫婉宁在一起巡逻了一天,不过两人的默契倒是比之前几天高了许多。

等到下班,拒绝了交通部同事happyhour的邀请,费伦联络上古精灵,到约定地点接上她,驾驶着法拉利一块去了西环。

找了间高档餐厅,吃过晚饭,品着红酒捱到彻底天黑,费伦这才买了单,对意犹未尽的古精灵说道:“走吧,帮我指路!”

古精灵用土司把盘子里最后一点酱汁蘸吃干净后,叹道:“哇,好爽!这里的牛扒真是美味!”

费伦撇嘴道:“一般般啦,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这样的牛扒天天都有。”古精灵没有接话,心里半信半疑。

随后两人坐上法拉利,在古精灵的指点下,费伦驾车来到了西环尽头一处非法跑车聚集的地方。

“你不是说比赛会在岛南进行么?这里可是成西道!”费伦边问古精灵边打量着街道上一辆辆看起来非常专业的非法改装车。

“老费,这你就不懂了吧?成西道这里地势较宽,正适合发车!”古精灵叫着她新给费伦取的绰号道,“比赛的时候,车子会穿过与皇后大道西的山道,然后驶入薄扶林道,而后一直沿岛南而去!”

费伦闻言,多少有些惊讶这些地下赛车手的胆大妄为,因为“山道”是条单行道,而非法赛车从成西道过去还正好他妈是逆行,要是没有对过车还好说,一旦出现的话,那就有好戏看了,挂掉的决不会是一个两个那么少。港岛交通部的高管们铁定一个头三个大。

随便找了个地儿把车停下,马上就有各种奇装异服的人上来跟古精灵打招呼。

“呦,黑妞,又钓到凯子啦?”一个穿得很暴露头发像鸡窝至少穿了五个鼻环的烟熏妆女孩开口就揭了古精灵的老底。

费伦是何等样人古精灵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听到这话脸色不禁微微变了变,幸好她的肤色比较黑,这才没让人看出端倪:“烂妹,你放什么狗臭屁呢?这位可是我干哥哥老费!”

“干哥哥?我看是干妹妹吧?”鼻环女冷笑着又吐糟了一句,甩头走人了。

等到没人再注意这边,费伦这才和古精灵下了车,观察起了周围的人和事。

此时,已经有不少车一顺停在马路当间,为首排头的车子是一辆看上去十分炫目的银色gtr,而站在车门旁的驾驶者是个又矮又瘦的亚裔,五官长得很磕碜,即使没有表情的时候面目也略带狰狞,看向四周围的目光都带着丝丝轻蔑。

古精灵见费伦在注意那个矮子,立马小声介绍道:“那家伙叫池田,是个东瀛人,听人说他参加过职业赛,在地下赛车界算是很有名了。”

“是吗?”费伦玩味地笑笑,对古精灵的说法不以为然。

随后古精灵又帮费伦介绍了其他几位她听说过或知道的地下车手,有东南亚的,也有本埠的,至于数量不多的洋鬼子车手,她是一个也不晓得。

这时,一抹阴阳怪气的声音倏然在费伦两人耳边响起:“黑妞,昨晚你把哥哥我灌醉,自己却跑了,太不地道了吧?还有,这他妈的小白脸是谁啊?”

话音刚落,连头都没回的费伦飞起一脚,直接扫中了来人左太阳穴上方的头壳部位,对方白眼一翻,如同被伐木斧砍中的大树一般,轰然倒地。

周围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的人瞬间傻了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顿时骚动起来。

“哇靠,竹竿被个小白脸给撂倒了!”

“那小白脸竟敢动七爷的人,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吗的,竹哥被打了,过去收拾那家伙,上!”

议论间,不少家伙都眼神不善地朝费伦围了过来。

古精灵一个劲往费伦身后躲,还小声问道:“老费?怎么办?”

费伦浑不在意,瞥了眼昏倒在地的竹竿,愕然发现这人不就是上个礼拜非礼madam凌的三个混混之一嘛!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没等周围的家伙围上来,费伦二话不说,抬起腿就狠跺在了竹竿的脚踝上,然后再抬腿再跺,一连跺了七八下,把竹竿的脚踝都跺成了沫子。

竹竿本人在费伦的暴力下疼醒过来又痛晕过去,再又醒来,头上全是冷汗,抱着腿嗷嗷直叫,凄厉的惨叫声让所有想上来围攻费伦的家伙望而却步。

这人他妈就是个疯子!

费伦跺完之后,蹲了下来,拍拍竹竿的肩膀,戏谑道:“还认识我不?你那两个兄弟的腿怎样了?有空我再帮他们松松骨!”

竹竿看见费伦,差点没吓尿,几乎忘了脚踝上的伤痛,因为紫发和白毛那晚过后去医院检查了,医生给出结论,膝骨粉碎性骨折,膝关节坏周边组织坏死,最好的治疗方案就是截肢。这几天紫发和白毛正在纠结是否截肢的问题,可不管怎样,他们后半辈子杵拐是杵定了。这也正是费伦想要的。

古人云,千古艰难惟一死,其实不然,在费伦看来,活得连条狗都不如才是最艰难的。这也是费伦在轮回空间长期杀戮下所形成的内在暴虐。

要知道,费伦在进入轮回空间前可是个大好青年,平时连只鸡都没杀过,而且道德觉悟也是相当高的。可惜环境逼人,费伦入轮回空间后很快就手上沾血了。从杀第一个人的心理恐惧和道德观崩塌,到杀第十个人的心性疯狂,再到杀第一百个人的人格扭曲,进而到屠戮千人的麻木,最后由麻木趋于漠然,由漠然变为平静。

只不过此平静绝不等同于杀鸡屠狗的平静,毕竟费伦斩杀的是众多同类,而不是肉猪。屠夫杀猪杀得多了,自然就会变得手熟和镇定,但这种境界就好像“看山是山”,如果突然改叫他杀人,他未必下得去那手,但费伦杀人的心态已经到了“看山还是山”的地步,内里蕴含着无数邪恶因子,但表面上却如平湖。

竹竿主动上来搭讪,恰好撞在了枪口上,费伦正琢磨着怎么在这非法赛车的地方立一立码头,他就送上门来了,这不是找虐么?

083 尾随跟车

费伦是面如平湖,胸藏万种暴虐,竹竿主动撞上门来,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对上费伦阴恻的目光,竹竿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他强忍着伤痛,甚至不敢去关心自己的伤腿,结结巴巴道:“老、老大,你放、放过我吧!”

周围竹竿的同伙虽惧费伦的血腥暴力,仍在缓缓围拢。

恰在此时,浑不在意周遭情况的费伦从后腰上拔出格洛克18,咔嚓一声上了膛,顶在竹竿的眉心上:“放过你?没问题,给我个理由先!”

哇靠,这尼玛什么情况?敢情这人是玩枪的。霎时,周围的人都不敢动唤了。这个时候,谁他妈先上谁他妈遭殃。

“我数三个数,找个能令我放过你的理由!”费伦重申道,“一!”

竹竿死命向费伦身后的古精灵打眼色,希望她能够开口劝劝费伦。可是古精灵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对于费伦整治竹竿,她举双手双脚赞成。

费伦自然看到了竹竿的眼色,却不以为意,从腋下抽出块牛皮搭盖在持枪的右手上,随即枪口下移,对准竹竿已经被踩成肉饼的脚踝上面一点点,喊道:“二!嘭!”

尖锐的枪声变成了闷响,淹没在周围各式引擎的轰鸣声中。

“呜啊——啊啊啊——”

竹竿抱着伤腿满地打滚。

吗的!这家伙真的敢开枪,真敢开枪!

周围那些正蠢蠢欲动的竹竿同伙这下子真的不敢动了。

至于躲在费伦身后的古精灵,还有正站在不远处、刚刚过来取笑费伦是凯子的鼻环女,还有附近很多打扮得火爆**花枝招展的妹纸,全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等她们回过神来,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妹纸认为费伦特酷特man,看向他的眼神清一色在放光,不是电眼就是媚眼。

古精灵更是觉得与有荣焉,大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神采,灼灼盯着费伦英伟的后背。

费伦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走过去再次把枪顶在竹竿脑门上,淡漠地发出了三的起音:“s……”

关键时刻,竹竿急中生智,慌忙答道:“老大、老大,既然你今晚来到这儿了,要参赌还是要参赛,我都可以帮你安排!”

费伦的发音倏然止住,旋即换上一个阳光友好的笑容,移开了枪口,哂道:“你早他妈这么上道也不至于挨那一枪了。”顿了顿又道:“赶紧去帮我安排,迟了的话,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说到这儿,他吹了吹格洛克的枪口,把枪收了起来。

地上的竹杠一听,连忙扯着喉咙叫了起来:“赖利、赖利头……**死了没有?没死快滚过来扶我一把!”

“竹哥,来了来了来了!”一个满头坑的古惑仔小跑过来,根本不敢看费伦,搀起竹竿就想走。

“慢着!”费伦叫住了竹竿和赖利头,把还痴痴盯着他的古精灵拥入怀中,道:“黑妞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谁他妈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会把他削成人棍,活得比蛆还凄惨!”

在场之人都觉不寒而栗,没人敢于和费伦冷电似的目光有所接触。古精灵回神过来,大胆地搂住费伦,献上香吻。

反正都已经放出话了,费伦自是来者不拒,和古精灵舌吻起来,直吻得黑妞透不过气、浑身发软这才松口,让周围的古惑妹纸好一番眼馋加羡慕。

唇分之后,古精灵伏在费伦怀里,意犹未尽地用小香舌舔了舔略厚的性感红唇,嘻嘻笑道:“老费……sir,没想到你原来是条色狼,还是条隐藏在……”

没等她把话说完,费伦就捉着她胸前的小馒头,用力揉搓了一番,惹得古黑妞惊叫出声。

这边,竹竿的动作很快,不仅料理好了伤势,还帮费伦安排好了车位。

“老大,车位有点紧张,您就搁在第十一位发车吧!”竹竿杵着双拐凑到费伦身边道。

揽着黑妞的费伦淡淡道:“我没说要参赛啊!”

“啊?”竹竿无语凝噎。

费伦指了指一干在车灯照耀下的跑车,道:“尽都是些东瀛的便宜货,我的法拉利怎么可能跟这些家伙同场竞技!”

的确,一众跑车中有黄色的fc也有白色的fd,一半以上都是日产,剩下的则是八国联军,哪个国家产的都有。日产车之所以占主流,这是因为东瀛跑车性价比较高,而且比较好改装,加上那边和港岛一样,都是靠左行驶,所以日产车自然成了地下车族的首选。

“那……您加进来赌一把,娱乐娱乐如何?”竹竿眼珠一转,提出了新建议,“今天这垫场赛一万起底,一百万封顶,最少都是一赔一,要不要试试?”

费伦掀眉道:“都什么赔率啊?”

“赔率最低的就是那个池田,他一赔一,至于其他参赛选手的赔率都在这纸上写着,您参考参考!”说着,竹竿毫无戒心地掏出一张单子来,递到费伦跟前。

不是竹竿蠢,也不是竹竿不谨慎,而是费伦用的手枪竹竿刚才已经找识货的人问过了,是格洛克18,条子是不会装备这个的。既然费伦不是条子,又凶残过人,竹竿在安心之余,自然不敢再得罪他。

“能帮我提前安排一下明天的发车位么?”费伦跳跃式问道。

“啊?”竹竿有点跟不上费伦的思维,过了两秒才回过味来,为难道:“老大,不瞒您说,明天的发车位不是我可以做得了主的,得全听七爷安排!”

“这样啊,那就算了!”费伦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随手签了张支票,落款特意用上小额支取的英文名,“那我就押十万块玩玩,就押在……”扫了眼赔率名单,“这个,赔率第三的本埠车手身上!”

“好的、好的!”竹竿用腋下抻着双拐,两手接过支票,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差点没摔倒在地,“老大,这、这十万英镑已经超出限注了呀!”

听到这话,边上竹竿的小弟和古精灵都吓了一跳,十万镑就是一百多万港币,怎么费伦递过支票的时候连肉痛一下的表情都没有呢?

“蠢货!多的钱是给你截肢用的。”费伦这话还真有点黑色幽默,当场把竹竿雷了个外焦里嫩。

“啊对了……”费伦续道,“我虽然不参加车赛,但等所有的车出发完毕,我开车跟在后面总可以吧?”

竹竿愣了愣,道:“当然没问题!”

和费伦谈妥之后,竹竿捧着那十万英镑的支票屁颠屁颠的去了,一点也看不出刚被废掉一条腿的样子。其实竹竿不以打见长,全靠耍嘴皮子上位,少条腿于他而言除了搞女人和跑路的时候不太方便之外,还真没什么大碍。至于心底的怨念,竹竿是不会在费伦有枪傍身的时候流露出来的。

不过费伦盯着竹竿三步一窜的得意背影,喃喃道:“看来还没被虐够!”

古精灵没听清楚,好奇问道:“老费,你说什么?”

费伦瞪了她一眼,斥道:“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嘛?”

古精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问。

终于,所有车子都停在了马路中间,一刻不停地预热着引擎,巨大的轰鸣声把从附近经过的私家车都吓得绕路而走。

竹竿的心腹手下赖利头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杆破旗,走到车龙排头处挥舞着旗子,另一手拿着扩音器,开始起跑倒数。

当“一”数完,所有车手都精神一振,拉动手柄,猛踩油门,随着赖利头挥下旗子,排头的gtr和侧后位的fc几乎同时刮起地面的沙土,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放到最大,在不少古惑仔古惑妹纸的呐喊声中,一起飙出了起跑线!

第三位的本埠车手驾驶着保时捷紧随一二名之后也冲了出去,接下来是第四第五第六……然后就变成了一窝蜂,近三十辆非法改装过的跑车呼啸着冲出了发车点,很快拐上了狭长的“山道”。

费伦坐在法拉利上已经看不见最后一辆车的尾灯,他冲仍在摆弄头盔的古精灵说了一句:“把头盔戴好!”

“为什么要戴头盔?咱们来的时候可没戴!”古精灵不解地嘟囔着,手上却不慢,三下五除二就把头盔扣紧在脑袋上,还不忘扎紧了头盔带。

“别问那么多,坐稳了!”费伦多说了一句,随即启动法拉利,把正想凑上前问问他俩为啥还不开动的竹竿扯了个大跟头。

强烈的背推感差点没把古精灵的脖子闪断,吓得她呜哇乱叫,可费伦并不怜香惜玉,反而一轰油门,整辆法拉利犹如咆哮的野兽,飞速驶入了山道。

也不知是费伦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不好,刚入“山道”不到百米,对过就有车头灯光射了过来。

“有车!”古精灵惊恐地叫了起来。

084 碰碰车

夜色已深,灯火阑珊的港岛就像一个朦胧的睡美人,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

“有车!”

古精灵在惊叫的同时,侧过戴头盔的小脑袋,以躲避对车射来的强烈灯光,后背不自觉贴得椅背更紧了,就差没跳车。实际上,山道路段的单车道也就短短的一小段路,可偏偏就这么寸,被法拉利给赶上了。

不过费伦很不以为然,撇嘴道:“早看见了!坐稳。”说着,变档加速,猛踩油门,向对车冲了过去。

“啊啊啊——”

古精灵想不尖叫是不可能,这条路可是单车道啊!路的两边除了水泥护栏外就是近在咫尺的高楼,实在有点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感觉。

对车显然也注意到了逆行过来的法拉利,车上的司机极力靠左,可惜单车道就是单车道,即使道路两旁还留出了一定的空间,可也决不是一辆小车和一辆货车能够并排或对错而过的。

眼看着两车就要撞上了,古精灵大叫一声:“不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跟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倾斜起来,感觉像在飞。

难道翻车啦?怎么这么久都不会痛的?

古黑妞一边思忖着一边弱弱地睁开了大眼睛,愕然发现法拉利竟然开上了道路两边一米多高的水泥护栏,呃不,这条山道是高架路,应该说法拉利的车胎正压着水泥护栏上的金属栏杆行驶,稍有不慎,车子就会翻出护栏,掉向下面的公路,十几二十米的落差,足够车毁人亡。

看着路旁近在眼前如泰山压顶般的高楼,古精灵只觉心惊胆颤,从又闭上了眼睛,嘴里不断念叨着费伦听不懂的词语。

费伦倒也不在意,稳住方向盘,驾着法拉利从货车旁呼啸而过。

如此惊险,货车司机被吓了个半死,来了个急刹,跳下车冲着法拉利的尾灯就是好一通粤骂。可惜费伦再轰油门,驾着车扬长而去。

待车拐上薄扶林道后,费伦已经隐隐听见前面那些非法赛车的轰鸣声了,当下往薄扶林游乐场方向急追。

等追到玛丽医院附近时,费伦和古精灵就看见了尾车。

一大群非法赛车正在马路中间上演碰碰车的好戏。抢道要碰撞,超车要碰撞,就连变换车道也要发生碰撞,这倒不是地下赛车手们驾驶技术不行,而是地下赛车本就如此,要是耐不住磕碰,害怕出事故,那就别来参加地下车赛,乖乖回去搂着女人睡觉得了。

不过如此激烈、如此频繁的碰撞就连古精灵这个经常观战非法赛车的古惑妹纸也是第一次见,看了一会儿,她就兴奋了:“哇靠,这场面真壮观!”

费伦闻言微微一笑,道:“要是咱们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那就更壮观!”

“喂喂,你不是吧?”古精灵头盔后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你这可是限量版法拉利耶,报销了怎么办?”

“那就再买一部呗!”费伦得意一笑,“反正我最近正在购入fiat的股份。”

“fiat?”

“就是快意集团!”

古精灵闻言,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费伦浑不在意地笑笑,再次变档,猛踩油门,法拉利的引擎转速倏然提升至极限,怒吼一声,扎进了碰碰车堆。

在极为狭小的行车空间内,法拉利的车速却被提升到了极限,两边的非法赛车飞快被其超越,仪表盘上的转速已经接近200!

古精灵看着一辆辆车子被超越,看着左右的车子好似放慢了速度般缓缓碰撞,心里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更让她觉得神奇的是,每当有车想故意擦碰过来时,费伦总是能够预知,用诡异的小幅变道将其甩在身后,而他手脚对于车子的操控都到了非常精微的地步,不管是变道还是加速超车,黑妞都几乎感觉不到剧烈的震颤和摇晃!

古黑妞本就是干偷车的,自然也会开车,虽然没参加过非法赛车,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能够明白费伦的车技有多么了不起:“哇靠,老费,你是职业的吧?”

费伦斜了黑妞一眼,没有说话。古精灵并不知道,费伦现在开车根本没有花心思,如果没有她在车上,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得像个乖宝宝,恐怕早就将其他的碰碰车掀出了马路。

注意,是掀不是撞。在高速的行驶过程中,重量相当的车子有时候只需要找对时机和角度来一记轻微擦碰,就能造成人仰车翻的局面。

在费伦超凡的车技和法拉利优越的性能下,末尾集团的非法赛车很快被甩远。之后,法拉利如灵猫般掠过大段空旷的道路,追上了第一集团仍纠缠在一块的五六辆非法赛车。

这几辆赛车明显增重了底盘、加大了马力,所以它们之间的擦碰只是车身出现擦痕和火花,整辆车依然平稳如故。

古精灵显然也看出了问题,道:“老费,你这法拉利的底盘没特别改过吧?”

“废话!”费伦哂道,“不过要前面这些车死很容易!”说着,他一踩油门,把法拉利逼近了末尾的马自达rx-8,用车头轻轻别了一下马自达的右侧尾部。

马自达的尾部立刻顺时针爬头,等费伦驾车从旁边驶过时,rx-8已整个打横在马路中间,可由于惯性,瞬间形成了懒驴打滚的局面。

古精灵回头看见这一幕,再看向费伦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惧,心里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不声不响就断送了一辆非法赛车,甚至上面的车手也跟着报销了。

“喂,老费,你不是警察么?怎么……”

费伦冷笑道:“正因为我是警察,所以对这种家伙才不会手下留情!”

古精灵一愕,霎时省悟到刚才翻车的是一个非法赛车手,顿觉费伦的做法合情合理,根本没察觉他的阴暗心理。

之后,费伦故技重施,又搞翻了两辆非法赛车后,便一直跟在最前面的三辆车后头,不再有所动作。

这时候的古精灵已经完全兴奋了:“老费,你怎么不靠上去把它们全撂翻喽?这样你拿了第一,竹竿和七爷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白痴!”费伦斥了黑妞一句,“要是我拿了第一,今晚开出的盘口,七爷一分钱都不用赔,老脸只怕会笑烂!”

古精灵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那就这么一直跟着?”

“当然,熟悉赛道嘛!”费伦哂笑道,“不过我那十万镑可是不能亏的。”

“你的意思是……”

费伦顾左右而言他:“还没到时候,先暂时就这么跟着吧!”

许是前面三辆车的想法跟费伦一样,也都这么保持着速率一直往前开,中间偶有碰撞摩擦,却没到押上最后本钱拼命的地步。

很快,四辆车几乎是两前两后从薄扶林道拐上了黄竹坑道,又从港仔隧道直插而下,经过足球会场,一直到了湾仔运动场附近的主干道转盘,顺时针拐了一个大圈后,几辆车都上了告士打道。

“看来这是要开回发车点呐!”费伦叹了一句,开始操控着法拉利加速,生生挤进了头名的gtr和稍稍落后半个车头的fc中间。

gtr上是那个叫池田的东瀛人,而fc上是个洋鬼子,他俩看到费伦驾车生生地插进来,当即就爆了粗口:“八嘎!法克!”然后像心有灵犀一样,双双控制着赛车挤向中间的法拉利。

“小心!”古精灵喊了一声。

费伦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脚下倒脚,来了个急停,只见gtr和fc像两块异性磁铁一样迅速合在一起,得亏池田和那洋鬼子的车技不赖,仅轻微碰撞了一下、擦出点火花,两车就又分了开来。

可惜佛面蛇心的费伦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们,再次脚下倒脚,法拉利一加速,生生撞上了gtr和fc一左一右的车尾。

两车霎时失控,池田和洋鬼子甚至来不及惊叫,就骇然发现他们的车子尾部开始打着转爬头。失控的gtr照着右侧的逆向隔离带就去了,而fc一头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引擎爆了缸。

后面那辆非法赛车上的本埠车手目睹了整个过程,法拉利凶悍如斯,吓得他小心肝直跳,嘴里喃喃道:“还好刚才跟550齐头并进的时候老子没有歪心思,不然……”

到了这个时候,只要不出意外,费伦下注的本埠车手应该能跑头名,他也就不再脚下留情,油门踩到底,驾着法拉利迅速驶入岔路,上了柯布连道,然后斜插进轩尼诗道,绕向铜锣湾方向。

“黑妞,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费伦难得好心一回。

古精灵呡了呡嘴唇,道:“我在柴湾附近租了间小屋。”

费伦讶道:“柴湾?!你别告诉我你们全家人都住那儿!”

说到家人,古黑妞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除了我外婆,我就一个人,可惜几年前她得了老年痴呆,只好住到敬老院去了!”

“啧啧,你还真是凄惨呢!”费伦说着同情的话脸上却连一点同情的表情也欠,“那我送你去附近的酒店好了。”

“不要!”古精灵立马反对,“我得省钱留给我外婆!”

085 有人泼红漆

“……要不,我去你家住?”古精灵探问道。..

“去我家?”费伦脸上露出邪笑,“我家就只有一张床,你要不怕我吃了你的话,我无所谓啊!”

古黑妞显然不怎么相信:“你开得起法拉利,还只一张床,谁信啊?”

“不信?”费伦笑得愈发诡异,“那就去我家睡吧,要是明早起来你发现被我怎么着了,可别怪我!”

古黑妞被费伦笑得发毛,嚷道:“慢慢慢……你要是实在不愿送我回柴湾,那就在附近的小巴站把我放下吧!”

费伦似笑非笑问:“不去我家啦?”

“不去!”古精灵显然已经坚定了信念,“你这人做事没个准,我算是怕了你了。”

“okok,只是现在还有小巴嘛?”费伦道,“还是我做一回好人,送去回柴湾吧!”

古精灵对费伦的人品持怀疑态度:“你会怎么好心?”

费伦乐道:“我是个警察诶,没好心怎么帮助市民?”

可惜古精灵在见识过费伦接二连三轻描淡写搞翻五辆非法赛车后,就再不觉得他的心肠会好到哪儿去。当然,这纯粹是一个女孩子的直觉。

在古黑妞的指点下,飙车飙上瘾的费伦驾着车很快到了柴湾新夏街附近的一幢居民楼。这楼表面看上去很风光,进到里面才发觉脏乱差,楼道的灯光不仅昏暗,斑驳的墙上还尽是些专治x病的小广告,最关键处在于整栋楼里有一股非常难闻的馊臭味。

在外面吸了一天新鲜空气的黑妞一进楼就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反倒是费伦感觉好像很适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就住这儿?”

“嗯!”古黑妞声若蚊呐地应了声,“你就别上去了吧?”

费伦笑道:“你刚还说请我喝杯茶的?”

古精灵无奈,只好带着他上了七楼。没想到刚到七楼楼口,就见几个古惑仔正朝一家门上泼红漆,还顺带着在墙上大书特书“欠债还钱”!

见到这几个人,古精灵的娇躯微微颤抖,下意识就想逃走。

费伦注意到黑妞的异样,一把摁住她的香肩,戏谑道:“呦呵,现在高利贷蛮勤快的嘛,这么晚了还工作!”声音虽然不大,却刚好够吸引几个古惑仔的注意。

为首的满身都是补丁的古惑仔借着灯光看清古精灵后,立马叫了起来:“艹,黑妞,尼玛死哪儿去了?害得老子们好找!”说着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伸手就打算来抓黑妞的头发。

“嘴巴放干净点,你们现在自己消失还来得及!”费伦斥道。

“艹,**以为你是谁啊?别惹大爷生气,滚蛋!”满身补丁的古惑仔回敬了费伦一连串怪话。

费伦嘴角泛起了邪笑,偏头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古精灵,突然上去就是一个正蹬腿。这一脚的力量稍稍有些向侧上方,正好踹在了补丁仔的胸前,补丁仔被这脚踢起一米多高,在空中来了个转体一周半,翻飞出去几米远,这才落了实地,又滚了两滚,撞在一个空煤气罐上,一动不动了。

这一脚把几个古惑仔还有古黑妞全震住了,百十来百斤的人一下踢飞,这他妈好像在看电影《黄飞鸿》啊!最关键的是,刚才还好好的补丁仔,现在满脸满身都能看到血斑点点,就好像遭了车祸一般。

剩下的古惑仔此时都有些恐惧,其中最矮的那个道:“哥、哥们,有话好、好说,我、我们只是来、来找黑、古精灵要账的,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

费伦闻言,看向古精灵,她也正好侧脸来瞧费伦,弱弱答道:“敬老院的药效果不好,外婆吃的特效药大部份都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前两个月我手头紧,就找疯哥借了三万块来周转,没想到这个月的运气更背……你、你能不能帮我过了眼前这一关?”

黑妞所说的背就是被费伦套住给当了线人,可眼下要债的就在跟前,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费伦了,自然不敢把话说明了。

费伦笑道:“不就是钱嘛,我可以帮你还,但你拿什么报答我?”

古精灵紧呡着嘴唇,眸光在一阵闪烁之后变得坚定起来,道:“老费,只要你帮我还了钱,我的报答一定让你满意!”

“具体呢?”费伦刨根问底道。

“现在不能说!”古黑妞眼中划过一丝羞涩,“总之你信我,就帮我这一次。”

费伦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与黑妞对视了几秒,发现她的眼神并没有闪躲,当即道:“好,我就帮你一次!那个谁,黑妞欠多少钱?”

矮子愣了愣,道:“我们只负责泼油漆,具体的你得找疯哥谈!”

“ok!矮子,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费伦淡淡道,“一是你马上打电话把那个所谓的疯哥叫过来,二是我把你们全干趴下,等那个所谓的疯哥找上门来!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一!”

矮子扫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补丁仔,又和同伴互相看了看,没等费伦数第二声,他就慌里慌张地掏出手机,给疯哥拨了过去。

费伦倒不在意,又提醒了一句:“叫他把黑妞签的借款合同带过来。”说完又冲古精灵道,“过去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坐一坐呗!”

有求于人的古精灵此时对费伦自是言听计从,当即到了满是红漆的门前,掏出钥匙正想开门,费伦又道:“那个谁,过来把红漆舔干净!”

几个古惑仔都愣住了,刚打完电话的矮子哭丧着脸道:“老大,疯哥同意过来,可这红漆要怎么舔呐?”

费伦理所当然道:“自然是用舌头舔喽!”

古惑仔们一听,当即就有想翻浪的,其中吨位最大的一个家伙顿时嚷道:“别以为你干翻了补丁我们就怕你,小心老子找到你的窝,点火烧房子。”

费伦闻言,咧嘴笑道:“ok,你们可以不用舔了!”话落,他一记快若奔雷的蹬踏腿准确无误地踹在吨位仔的脸上。

一脚过后,吨位仔脸上不仅生出个脚印,还全都是血,有些地方的血更好似虚了眼的自来水管一样冒出来,牙齿被蹬掉了七八颗,剩下的估计也大多不能用了。

剩下的几个古惑仔一看,这人的手段也太狠了,出手就见血,比疯哥还黑,吓得浑身哆哆嗦嗦,真生出了舔油漆的心。

这时,费伦指了指歪歪斜斜慢慢软倒在地的吨位仔,戏谑道:“现在你们只要把油漆给我擦干就行了!”

看到费伦如此蛮横,古精灵反而觉得安心。

古惑仔们一听,如逢大赦,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围到门前就是一通猛擦。两三分钟后,古精灵家的门虽然还是红艳艳的,但已经没了刚才漏汤滴水的模样。

黑妞见状,连忙掏钥匙开了门,把费伦迎了进去。

等费伦砰一声关上黑妞家的门,众古惑仔这才敢围过去关心地上的补丁仔和吨位仔。矮子试了试他们的鼻息,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留了半条命!”

另一个古惑仔道:“他们伤得这么重,要不叫救护车吧?”

矮子瞪眼道:“叫屁个救护车,你身上很多钱吗?他俩也只能回去养着了,混矮骡子就是这种下场!”

与此同时,进到屋里的费伦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古精灵住的地方并不小,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有感而发道:“哇靠,你外面欠着债,居然住得这么宽敞!”

古精灵却神色黯然:“这地方快拆了,所以租金很便宜的,甚至这层楼就我一个人住这儿,不然你以为刚才那么大动静,别的人都是聋子么?肯定会报警的。”

费伦哂道:“报什么警?你忘了,我就是警察!”

古精灵一愣,愕然发现刚才在楼道里教训古惑仔时,她直把费伦当作是哪个堂口的扛把子了。

半个小时后,疯哥带了几个人赶到了门外,看见补丁仔和吨位仔的惨样,阴着脸子问道:“谁干的?”

“我!”屋里传出费伦的声音,随后古精灵就拉开了房门。

疯哥与费伦对视了不到一秒,就受不了他如针般的眼神,主动避开目光,缓缓开口道:“别人都叫我疯狗,不知阁下是混哪里的?莫非真打算揽下黑妞的债?”

费伦没有回答疯狗的问题,道:“借款合同带来了没有?”本来他大可以直接干掉疯狗和他的一票手下,一了百了,不过估计疯狗来这儿的消息不少人都知道,所以此时此地并非下手的好时机,也只能暂时先用钱解决问题了。

再说了,要是没能拿回黑妞的借款合同,疯狗一旦挂掉,任何一个在道上混的家伙得了那合同都可以来敲诈古精灵,那费伦已经应下的事儿就没给她办好,也就不能算是言出必践了。

听到费伦的问题,疯狗从底下人手里拿过一个文件夹,在门外打开来向费伦亮了亮,道:“合同我倒是带来了,可阁下打算怎么清这笔账呢?”

086 高利贷

费伦盯着合同哂道:“拿近点,把合同翻到签名那一页我瞧瞧!”疯狗微怔,随即大咧咧走进门,隔着两米远把合同的签名页亮给费伦看。

细细看了看那个落款签名,费伦突然狞笑起来:“这他妈根本就不是黑妞那份借款合同。”疯狗又是一怔,咧嘴笑道:“阁下怎知不是?”费伦冷厉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别逼我干掉你!”说着,他把格洛克18拍在了桌上。

疯狗狂汗,意识到他走进门来根本是个错误,讪笑道:“牙签,把那份真合同拿来!”话落,门外窜进一个瘦得皮包骨好似瘾君子的家伙,点头哈腰地为疯狂奉上了另一个文件。

疯狗再次亮了亮签名页,费伦略扫了一眼就确定这签名是真的。实际上,刚才那半个小时,费伦除了调侃古精灵外,并没闲着,还让黑妞把签名展示给他看过。

“oK,这份合同多少钱?”费伦这话其实就是在问黑妞欠了多少钱。

枪,疯狗也不是没见过,心底虽有些怵头,但脸上却没怎么变色,照规矩道:“我这儿是每月九出十三归,不足一月算一月,阁下可以自己算算黑妞该我多少钱!”费伦撇嘴道:“这不足一月算一月还可以理解,但每月九出十三归就太贪心了吧?”要知道,一般的九出十三归都是以季度为限,每三个月算一次利息,而改成月息的话,这利息远不止高了三倍。

疯狗哂笑道:“这是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的,而且借钱的时候,黑妞也知道这规矩。”费伦闻言,偏头看了看古精灵,她紧抿着嘴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见状,费伦道:“疯狗,九出十三归的账我不太会算,麻烦你算算,要是来龙去脉对头,我自然会掏钱。”实际上,费伦哪儿会不清楚九出十三归,打个比方,合同上写明借一百块,实际上放债方只需给付九十块,这就是所谓的

“九出”,到了约定的还款期,借贷方需偿还一百三十块,这就是

“十三归”。见费伦说话时摆弄着格洛克18还顺便顶上了膛火,疯狗后背上不禁冒出冷汗,却面不改色道:“牙签,算下账!”牙签立刻扯着鸡嗓子道:“九出十三归,古精灵借钱三万,欠钱仨月,头一月,该还三万九,第二月起头欠钱四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到第二月末,欠钱五万六千三百三十三,第三月起头数为六万两千五百九十三,如果现在还款,当归八万一千三百七十,取整八万两千块!”费伦听完后哈哈大笑:“实借两万七,仨月不到却要还八万二……疯狗,你这生意硬是要得!”

“阁下这话何意?莫非不打算认账?别以为有枪就了不起!”疯狗脸上尽是不满,嘴上假豪爽道,

“另外,你还打伤我两个兄弟,这一人一万总得赔吧?加起来一共十万零二,那两千就不要了,当交个朋友!”费伦又发出一连串笑声,道:“行,十万就十万!”说着,他从内兜(隐戒)里掏出一扎千元港币扔了过去,

“应该够数,你数数!”疯狗捞起那扎港币一摸一数,旋即笑了,随手扔过合同,道:“黑妞,咱们的账算是清了。”殊不知,若费伦签支票,他还有一条活路,但接了这一万块,就等于是接了死神的传票。

费伦似笑非笑,收起枪,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疯狗带人退出了房间,最后让手下架起补丁仔和吨位仔,一窝蜂撤了。

到了楼下对街上,疯狗骂道:“吗的,黑妞这块到手的肥肉飞了!”牙签出馊主意道:“老大,要不带多些人杀回去,干掉那个还债的,黑妞还不是照样任我们搓圆捏扁!”

“啪!”疯狗抄手就给牙签一个爆栗:“尼玛真眼瞎还是怎么的?没看那人有枪嘛?我可以负责任地跟你说,他手上的绝对是真家伙,而且里面有子弹。”牙签和周围手下的脸一下就白了。

这时,矮子道:“要不咱们报警,让警察来收拾那家伙,然后黑妞依然逃不出老大您的五指山呐!”疯狗一愕,接着大笑道:“哈哈,矮子,尼玛太有才了,就这么办!”牙签闻言,忙抢在其他人之前拨打了999。

矮子见状,也没跟他争,指着虽然已醒却搞不清东南西北的补丁仔和吨位仔,道:“老大,他们两个怎么办?”疯狗想都没想就道:“你和杂毛貌似跟他俩住一起的吧?那就由你们两个把他们送回去养着!”矮子一听,明白到抠门的疯狗估计不会花一分钱为补丁和吨位治伤。

十多分钟后,两名夜间巡逻警赶到,疯狗等人远远看着他们上了楼,顿时乐不可支。

疯狗更是笑道:“这下他妈有好戏看了!”可惜七八分钟后,俩巡逻警就下了楼了,并没有cALL支援或做其他事。

这让疯狗等人满头雾水,却又不敢上去追问。实际上,费伦随便找了个借口,用警官证把俩军装轻易打发了。

见巡逻警离开,疯狗怕费伦追下来撞见他们打黑枪,赶紧带人撤了。与此同时,费伦正坐在古精灵家的客厅沙发上,谑笑道:“现在我已经把事情给你办完了,你的报答呢?”古黑妞咬着嘴唇,弱弱问道:“你可不可以先去洗个澡?”

“呵呵!”费伦失笑了一下,

“洗澡那是一定的,我还要多借你家浴室一两个钟头呢!”说着,他起身脱掉外套,径直进了浴室,砰一声关上了门。

古精灵家的浴室不大,但也说不上小,空处能够转身,有个人宽人长的浴缸,浴缸边还有个洗脸池,加上冷热水管,算得上配置齐全了。

费伦并没放水,而是第一时间盘坐进空浴缸,开始了几乎没怎么间断过的例行修炼。

一晃两个小时,费伦再次感到无杀玄金气(液)的增长已至极限,涨无可涨,可偏偏无法突破那层壁障,真是恼人之极。

睁开眼,费伦不觉有些气闷,心火大旺,只好拧开冷水,脱光衣服,打算浸泡冷静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古精灵怯怯的声音:“老费,你都进去两个小时了?还没洗好吗?我进来啦!”说着,咔嚓一声,浴室门就被黑妞拧开了。

费伦的目光瞬间直了,因为古精灵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清洁溜溜的。黑妞古铜色的肌肤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她胸部不大,但腰肢很细,加上丰满圆润的臀部,简直是难得的极品。

费伦只觉有点口干舌燥,道:“你、你干嘛?”古精灵侧着身子,夹紧双腿,羞涩道:“我的身子还算干净,也只能想到这种方法来报答你了。”实际上,费伦今晚车赛时的表现和干翻补丁仔吨位仔的霸气已令她芳心暗许,加上还债的事凑一块,黑妞出现如斯举动并不奇怪。

费伦闻言,舔了舔嘴唇,邪笑道:“那还站在门口干嘛?快到浴缸里来。”古精灵羞涩地跨进浴缸,被冷水一激,惊叫道:“好凉!”就想退出去。

费伦一把抄住她的纤腰,将她揽进了浴缸:“来吧,等下动起来就不冷了!”说着还洒了些冷水在她身上。

浴缸中,两人坦诚相对,也不知是冷水激的还是羞涩,黑妞古铜色的肌肤更见充血,娇躯透出别样的媚态,在浴霸照耀下油光水亮,费伦哪还忍得住,大嘴覆上黑妞的小嘴,尽情的缠吻起来。

被堵住小嘴的古精灵嘤咛一声,牙关紧咬,显得很青涩。唇分,费伦诧异道:“第一次?”

“嗯!”黑妞声若蚊呐地应了一声。费伦邪邪一笑,道:“你这个报答我很满意!”说着顺势一拉,黑妞哎呀一声,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倒进了费伦怀里。

古精灵此时已觉不出水冷,只感浑体发烫,羞涩无比,费伦却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先吮了吮黑妞的耳垂,立刻引起怀中娇躯一阵蛇扭,之后一路吻到蓓蕾,令古铜色娇躯震颤不已。

“这么敏感?”费伦见此,不再做前戏,直接分开黑妞泡在水里的两条大长腿,身体凑了上去。

古精灵推拒着费伦的胸膛,羞赧道:“老费,别别,这样……太快了!”费伦邪笑道:“现在泡在水里,不用润滑的……嘿!”嘴上说着话,下面已经直捣黄龙了。

一股撕裂剧痛油然而生,令古精灵向后猛然绷直了身体,若非费伦揽着她,只怕后脑勺都磕到浴缸沿儿上了。

“痛、痛痛……老费,我下面好痛……嘤嘤嘤……”

“等我多动动就好了……”借着水的润滑,费伦开始律动起来。几十下后,黑妞的啜泣渐变为婉转呻吟,自是一室皆春。

(PS:后半章写得很忐忑,大家看了可别到处说啊,很容易就要被河蟹的,应该没踩过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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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一阶中期

其实古精灵的吻技并不算生涩,主要是之前想到将被费伦破身,所以才紧张得牙关紧咬,等费伦律动顺畅,快感升温,她自己就搂着费伦的脖子索起吻来。

一番缠战之后,头一次男女搭配的黑妞已呈半昏迷状态,匍匐在费伦肩上,哼哼唧唧,也不知在嘟囔呻吟些什么。

近四十分钟后,费伦终于剧烈冲刺完毕,只觉得神清气爽,看着浴缸水中流散的丝丝殷红,心中志得意满,慢慢从古精灵身体里退了出来。

“啵——嗯?!”

刚刚离开黑妞的身体,费伦就觉一股极阴之气沿会根逆行而上,直达关元穴,起初他没太在意,还以为是人欲之力转化为了无杀之气。孰料,这股极阴之气仅只很小一部份是人欲之力,其它的竟然全都是纯阴之气。

“哇靠!”

费伦惊叱一声,翻手挥出一枚大头钉,扎在黑妞的昏睡冥穴上,令她不至于转醒打搅,这才跳出浴缸,就地盘坐,疯狂运转起无杀玄金气来。

纯阴之气散入费伦体内后,比上次的血腥能量更为疯狂,到处乱撞。费伦只感自己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撕裂,面部因剧痛而扭曲,好在前不久才受过一次如此苦痛,他倒没有像上次那么不堪,在地上打滚抓挠。

在纯阴之气的反复冲击下,费伦似乎听到了骨骼嘎吱打颤、龟裂崩坏的声音,整个人开始逐渐陷入某种无意识的状态,反复侵袭神经的剧痛不再是身体的负担,而仿佛是一首婉约的摇篮曲……

“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费伦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他非常清楚,这种时候一旦睡去,等待他的将是未知的结果。

此时此刻,费伦宁愿清醒着面对身体的崩溃,也不愿在沉睡中变成残废,他长期杀戮所形成了的坚韧心志终于在这危机关头发挥出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无杀玄金气开始以超高速环绕费伦的周天,就好像失控了的过山车,不但停不下来,还在不断加速。它每撞上一道纯阴之气就会将其同化一分,再撞上再同化……渐渐地,费伦惊奇地发现,他体内的剧痛开始减弱,但更严重的问题来了,已经饱满的无杀玄金气更显充盈,可体内容积有限,即便以《玄金功》的行功方式,也很快涨满了他整个身体。

费伦筋肉扎实、比标准体态还稍显削瘦一些的身体瞬间如气球般臌胀起来,并且越涨越大。若是古黑妞此时醒着,看到这一幕,怕不要大呼妖怪,吓晕过去。

终于,费伦的身体在渐变中涨大到极限,没有想象中的轰然巨爆,只听见骨骼精肉一阵绵密的响动,内脏的抽搐变得愈发剧烈,污血不停从口鼻里喷出来,甚至连肺叶也开始痉挛,令他几乎无法呼吸新鲜空气,接着……

“嗡————”

大脑和身体好像被无数次声波碾压而过,费伦眼球充血、鼓得就跟死鱼眼一般,却兀自忍耐。

倏然,那嗡嗡声加大到极限,费伦只感自己体内最深处有某种东西一下断裂了,再和附近断裂的东西链接在一起,如此循环往复,直至他眼前骤然变黑,再重新光亮起来……

此时的费伦只觉体内凉浸浸的,再感觉不到浴霸的热度,舒坦至极。而浴室乃至浴室隔壁约丈许方圆这么大一个范围内的细微变化,费伦都可以清晰感受得到,之前察觉不到或要仔细才能察觉到的微细处也一一有感于心,甚至沉睡的黑妞在呼吸时些微气流进出她鼻孔的变化亦能被感知到。

费伦察觉到这一系列的精微变化,心头狂喜,完全解开过前面四阶基因锁的他意识到主神设置的基因壁障已经在无意中被打破,甚至他直接跨过了一阶基因锁的初期,进入了一阶中期。

所谓的一阶初期,就是身体能量无法抵消基因解锁带来的负能量,进而无法一直维持解锁、甚至被负能量彻底破坏掉身体的残缺状态;而到了一阶中期,身体所产生的正能量可以完全抵消负能量的影响,甚至略占上风,因此一阶中期又叫阶段性固态;而到了一阶后期,一阶基因锁别于常人的优势将彻底发挥出来,同时将会不断积累正能量,一旦圆满,就能向更高一阶的基因锁发起冲击。

至于费伦体内的纯阴之气,此刻已完全消失殆尽,可到底是被无杀玄金气同化掉了还是在解开基因锁时消耗掉了,就连费伦本人也说不大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黑妞的处女之身帮了他大忙。

有鉴于此,费伦一跃而起,将身上地上的血污秽物清洗干净,便来到浴缸边单手揽起黑妞的娇躯,替她换了一缸温热水,再把她放回水里让她继续睡。

接着,费伦做了几个四肢拉伸运动,体内爆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炒豆似的声音,他从隐戒中拿出内衣裤换上,又掏出刺客“费伦”的暗杀装暗杀鞋套在身上脚上,直接从厨房的窗户爬下了楼。

给疯狗那十万块里有张一千元的中间夹有一枚贴片式追踪器,那是一个杀手在干掉了几名cia后才弄到手的东西。费伦在美期间,无意间挂掉了这位倒霉的杀手,将他扔进了垃圾焚化炉,并从他那里得到了一系列战利品,追踪器就是其中之一。

费伦坚信,能找着那张钱,自然就能找着疯狗,下楼后,他掏出手机,很快就通过卫星定位找到了那张一千块的位置,离黑妞的住所也就七个街区。

没有开车,纯凭疾速奔跑,费伦依然在几分钟内赶到了钱币所在位置的附近。

这是一片水果市场,费伦顺着夜风稍一倾听就听到了搓麻的声音,循声找去,他很快发现了麻将桌和坐在上首的疯狗。除了陪着疯狗打麻将的三人外,还有两个小弟模样的古惑仔站在疯狗侧后当门神。

拉上暗杀装的面罩,费伦如灵猫般潜上了麻将桌斜上方的棚顶,在隐戒中摸出一把从黑市上分别购入零件自己组装的usp手枪,还从容装上消音器,随即连瞄都懒得瞄,直接冲疯狗的脑袋扣了枪。

恰好此时疯狗摸了一张好牌,开怀大笑道:“哈,胡了,十三幺!”

“噗!”

子弹正好命中疯狗的眉心,他没有任何遗言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噗!”“噗!”“噗!”“噗!”“噗!”

接着,费伦在剩下几人愕然吃惊之余又连开了五枪,将其一一击毙,然后从顶棚下跃下,很快翻找到那扎还没被动过的旧港币,从中抽出那张夹层里有追踪器的钱,收进隐戒,再换上另一张千元钞票,施施然离开了现场。

几分钟后,当费伦跑回到古精灵家楼下时,从外面买宵夜回来的疯狗手下才发现麻将棚里躺了一地的死人。

“杀人啦——”

当有古惑仔省起报警时,费伦已爬回古精灵家中,收拾妥当,又换回冷水,才挤入浴缸中,替黑妞扎了一针,他自己则闭目假寐。

古精灵悠悠转醒,身体一个激灵,见费伦和她还坦诚相对,颇不好意思,赶紧起身,没想到稍微一动,下身就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嘶——”

黑妞倒吸一口凉气,又跌回冷水中,卷曲在浴缸一角,自怜自哀,缀泣起来。费伦佯装被她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口问道:“几点了?”

“呜呜……客厅有钟,自己去看……嘤嘤嘤……”

这时费伦才假装反应过来:“怎么这么冷啊?来,过来,我抱你出去,不然就该着凉了!”说着,也不顾古精灵忸怩反对,他硬是横抱起她,哗啦出水,转进客厅。

黑妞赤果果地窝在费伦怀里,羞赧不已,却仍不忘扫了眼挂钟,声若蚊呐道:“还差两分就一点了!”

费伦嘿嘿一笑,把古精灵扔在沙发上,过去随手打开电视,又到卧室里找了条浴巾回来帮黑妞擦拭娇躯。

古精灵被费伦的大手摩擦得浑体燥热,无意间发现某人晃荡着的井底之蛙又开始抬头,当即吓了一跳,怯怯道:“人家那里还疼……不要!!”

这话无疑是最猛烈的媚药。

大战再起……

激情过后,两人赤果果地缠绵在一起,黑妞窝在费伦怀里,费伦窝在沙发里。

古精灵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像只听话的波斯猫,匍匐在费伦胸口一动都懒得动。费伦的手却还不老实,在黑妞丰腴的臀上摩挲着。

“痒!”古精灵呵着气说,声音黏腻,让人怦然心动。费伦立刻又来了感觉。感受到他的硬度,黑妞白了费伦一眼,嗔道:“不行了,我真经不起折腾了,你好强!”

是男人都喜欢听这句话,费伦并不是非要不可,看到古精灵确实很疲倦的慵懒模样,就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唉,好吧,这笔账先记着,回头找你算!”

088 被怀疑了

这时,电视上刚刚好两点,费伦拥着古精灵,讲着小情话,不知什么时候,才沉沉睡去。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大力的拍门声把费伦惊醒,他赶紧把仍在熟睡的黑妞抱回卧室,搁在床上,替她盖上毯子,这才应道:“谁啊?来了来了来了……”说着,从隐戒里拿出条短裤套上,来到门边再次问道:“谁啊?说话!”

一抹熟悉而粗暴的女声在外回道:“警察,开门!”

费伦一愕,这尼玛好像是谢亦欣的声音吧?旋即省起刚才去水果市场杀人时,找到疯狗后,他为了行动方便,就把手机顺手塞隐戒里了。

随即拉开门,费伦和谢亦欣四目相对,爆妞眼中没有惊愕只有愤怒。

费伦假装没看见,讶道:“呦,是madam啊!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疯狗被杀,黑妞和帮她还钱的人将是警方首要的怀疑目标。

谢亦欣身后的戴岩和仇兆强齐齐招呼道:“费sir!”

爆妞依旧瞪着他,问:“这屋就你一个人吗?”

听她的口吻像在质问嫌犯,费伦都不稀理她,答非所问道:“madam,有事说事,没事我还要继续睡觉呢!”

“费伦,注意你的态度!”谢亦欣的声调不觉高亢起来,“我是你长官,长官问话,你该如何?”

费伦一摆手,道:“不好意思,轮岗期间,madam好像还管不到我吧?”

“你……”谢亦欣终于有点急了,“你今晚见过疯狗吧?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费伦哂笑道:“我今晚是见过他,还给了他十万块,可他死了关我屁事,一个放高利贷的仇家有多少,madam不会不知道吧?”

这话合情合理,把谢亦欣噎得说不出话来。此时仇兆强道:“费sir,可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你在帮人还钱的时候,曾经亮过一把手枪,这你作何解释?”

费伦摊手道:“强子,不是我说你,咱们办案是讲证据的,凭几个古惑仔异口同声一说,我就持枪了吗?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真找到了这么一把枪,也顶多是一条警务人员违规持枪的名目,与疯狗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把枪嘛!”

谢亦欣却不打算放过他,质疑道:“费伦,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凌晨零点到一点之间你在哪里?有没有时间证人?”

费伦的眼睛微眯起来,反问道:“madam,你的口吻好像在把我当嫌犯审,既然如此,我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说完就准备关门谢客。

恰在此时,许是费伦他们的说话声太大,把古精灵吵醒了,黑妞睡眼惺忪裹着毯子就从卧室里转了出来:“老费,你们在干嘛?他们几位是谁?”

费伦回头解释道:“噢,没事儿,这我三位同事,你继续睡!”

戴岩和仇兆强看到黑妞慵懒可爱的模样都直了眼,旋即省悟过来,尴尬一笑,把脸撇向一旁,而谢爆妞本就带着点愤怒的眼神此刻简直要喷出火来,古精灵的出现彻底证实了矮子和牙签的话,黑妞有足够吸引男人的本钱,疯狗本打算等她还不上钱,玩弄她几月,然后把她卖到鸡档。

“对不起,我们要进屋搜查!”谢亦欣提出了无理的要求。

这话令费伦很不爽,他当即否道:“绝对不行!要进屋搜查可以,把搜查令拿来先!”

谢爆妞闻言,柳眉倒竖,叱道:“费伦,你知不知道你在妨碍公务?”

“对不起,我只知道你即将私闯民宅!”费伦强硬道,“如果一旦形成事实,我想我一定会向监管处投诉的,到时候令尊也未必保得了你!”

戴岩也知费伦说得对,当下拽住了爆妞的胳膊。仇兆强倒是机敏,指着古精灵道:“费sir,我们需要查一下这位女士的身份证。”

费伦对仇兆强流露出几许赞赏之色,回头问黑妞道:“你的身份证呢?”

已经把身子藏到卧室门内的黑妞支着脑袋答道:“在钱包里,我去拿!”说着,缩回了卧室,没多久她就套了件睡衣转了出来。

“喏,身份证!”古精灵把自己的证件交到费伦手里。

费伦略扫一眼,转手递给了仇兆强,瞪着爆妞道:“查查也好,省得有些人整天神神叨叨的……对了,我的身份证就不用了吧?”

这话把爆妞给惹毛了,状若护仔的母鸡,挣开戴岩的拉扯,冲到费伦面前不足半尺的地方,直盯着他的双瞳,咬牙切齿道:“警务人员就可以特殊了吗?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费伦针锋相对道:“大声唔气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今天你是对上我,要是对上别的市民,恐怕投诉科就有得忙了。”说着,他反而抄起了手,根本没掏身份证的意思。

戴岩见状,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摸摸鼻子道:“费sir,还是一并查了,免得出问题嘛!”

仇兆强也附和着喊了一句:“费sir!”

费伦知二人是为他好,不满地撇了撇嘴,从裤兜内掏出身份证丢了过去。戴岩一把接住,装模作样地在本子上记下了证件信息。

等查完身份证,费伦立马下了逐客令:“ok,我就不留你们喝茶了,回见!”说完砰一声关上了房门。由始至终,他甚至都没让谢亦欣三人踏进房门一步。

这时,黑妞才问道:“老费,到底出了什么事?”

费伦满不在乎道:“没什么,只是听说疯狗死了。”

“啊!?”黑妞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

费伦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没事没事,咱们去睡吧!”

之后,两人回到卧室,等黑妞睡着,费伦再次用大头钉封住了她的昏睡冥穴。既然爆妞能查到他掏枪出来威胁疯狗的事,也应该能查到他用枪打伤竹竿脚踝的事,虽然那些非法赛车的古惑们轻易不会把事情到处乱讲,但保不齐中间有什么纰漏,所以还有点手尾必须得做。

于是费伦掏出手机链接上nrsx76,在东南亚转了一圈后,才链接回港岛的交换机,再照之前竹竿留下的收款方式打了过去,同时nrsx76还启动了电话追踪定位程式。

“喂,谁?”电话那头出现了竹竿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友好。也是,任谁被废了条腿,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费伦从隐戒中摸出个cia专用的变声器,改了个女声开始跟竹竿闲扯:“呦,竹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不记得妹妹我了?”

一听是个女的,声音还挺甜,竹竿的声音马上变得缓和了:“你是?”

“嗯~~我不依,你居然真的把我给忘了……”甜美女声撒娇道,“对了,竹哥,我听说明天有车赛,能不能帮妹妹押点注啊?”

“行,当然没问题!”竹竿满口答应,心里却还在回忆这到底是哪个被他搞过的女人呢?

就这样东拉西扯,二十秒一晃而过,费伦随便说了个几万块的小数目,便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采用nasa追踪定位程式的nrsx76已经反馈回了竹竿所在的经纬度坐标。

费伦随即穿上刺客“费伦”的全套暗杀装备,再次爬厨房的窗户而出,担心楼底下有谢亦欣派人监视,遂直上楼顶,跳往邻楼天台,这才悄然摸到马路上,纯凭脚力往竹竿所住的地方急赶。

竹竿所住的地方实在有够脏乱差,更别谈保全了。费伦轻松潜入屋内,用大头钉封住了竹竿的昏睡冥穴,这才从隐戒中掏出海碗大的铡刀,将他那条被枪打过的废腿从髌骨以下三寸的地方拦腰铡断。

费伦找了个塑料口袋把断腿装上扔进隐戒,又拿出支崭新的毛笔,蘸着竹竿腿上不断淌出的鲜血在墙上写道:“赶紧叫救护车,不然你会死!”

之后收回毛笔、拔掉大头针,费伦从容潜出了竹竿的住处,躲到附近,等亲眼看见还剩半条命的竹竿被抬上救护车,他这才退走,回了古精灵家。

翌日是周六,不过交通部的轮休还没轮到费伦头上,再说了,他受张警司和文督察委派查非法赛车的事儿,也得即时汇报。

没曾想,到了交通部张警司的办公室之后,费伦看到的不仅仅是张警司,还有谢亦欣、钟伟铭和凌舒。

敬过礼打过招呼,费伦诧异道:“madam谢出现在这里我不奇怪,怎么madam凌和钟sir也来了?”

张警司耸肩道:“因为根据总区重案组的调查显示,你在非法赛车地点有违规持枪的迹象。”

费伦装出惊愕的样子,猜道:“莫非几位长官是为了内部聆讯而来?”

凌舒瞥了眼谢亦欣,转而看向费伦时美眸中多少透出些无奈,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早就做好一切准备的费伦从容道:“我可以接受聆讯,但我要求张警司也在场!”

089 无厘头的聆讯

对于费伦的要求,凌舒没有立刻答应,妙目瞟向了张警司。

张警司闻言愣了一下,道:“pi费,如果你觉得我在场能够帮到你的话……”

“既如此,那咱们就换个地方吧!”凌舒道。

聆讯室。

各人按位置落座后,凌舒按开录音机,道:“先由妈dam谢说说查到的情况吧!”

要知道,凌舒在警队的地位仅次于两位副处长和处长,而这三位都是男的,妈dam这个称呼从她口里说出来,让在座之人都微感愕然,钟伟铭和张警司立刻意识到了她对谢亦欣的不满。

谢爆妞却好似没听懂话中深意一样,瞪了费伦一眼,翻开随身带来的文件夹,道:“根据重案组同事找到的线索,地下车手六毛供述,昨天晚上一名陌生男子带着绰号黑妞的太妹古精灵到了非法赛车地,与七爷的马仔竹竿发生了正面冲突,最后掏枪打伤了竹竿一条腿!另外……”

“stop!”凌舒插言道,“事情最好一件一件地搞清楚,我们先就这个问题询问一下吧!pi费,不知车手六毛所描述的那个陌生男子是不是你呢?”

费伦答非所问道:“请问妈dam。未知这个内部聆讯是否像法庭一样讲求证据呢?”

凌舒给了他一个旁人不可察的暧昧白眼,道:“当然!我们是纪律部队,所有行为都必须规范在警例和基本法的精神之内!”这话是典型的官腔,但没人能够反驳。

“ok,那我明白了!”费伦颔首道,“昨晚我是和我的线人古精灵去了非法赛车地,但那是张警司委派我去的,也就是说,我到那里是去执行公务,这一点张警司可以作证。”

张警司点头道:“的确是这样!”

费伦续道:“在那个地方,我的的确确见到了竹竿,可我并没有掏枪啊,不信你们可以找当事人来问一问。”说到这,他两手一摊,显得很无奈,“再说了,我要真打伤竹竿一条腿,那验伤报告呢?子弹呢?枪呢?”

“啪!”

听到费伦这番狡辩,谢亦欣气得拍了桌子,冷哼道:“费伦,竹竿我们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你放心,强仔玳瑁他们已经尽全力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凌舒道:ein!”

门被推开,仇兆强站在门外向众位大佬打了个敬礼。谢亦欣见了,先向费伦得意地一瞪,然后冲凌舒几人微微欠身,走到门边,仇兆强忙附她耳一阵低语,爆妞的脸色立刻由晴转阴,变得难看起来。

等仇兆强离开,谢爆妞回位,费伦哂笑道:“不知强子有什么好消息带来?”

刚坐下的谢亦欣拍案而起,怒斥道:“费伦,竹竿在家中被人打晕,伤腿被截断,不知所踪,你别告诉我你一点不知情!”

“呵呵!”费伦摊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竹竿蹲轮椅倒是我乐见的,毕竟他和紫发白毛一样,都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受点活罪也是应该的。”说到这,还瞟了凌舒一眼,眼中的意味也就只有当事人清楚。

凌舒微微一怔,果然想起前事,打手势让谢亦欣坐下,问道:“妈dam谢,这竹竿可有染发?”

谢亦欣虽奇怪凌舒为什么这么问,如实答道:“那些古惑仔哪有不染发的,竹竿还有个绰号,叫黄毛!”

凌舒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恨色,摆手道:“ok,有关费伦用枪打伤竹竿的调查到此为止!”

“为什么?!”谢亦欣脸上三分不忿五分诧异两分不服气。

凌舒肃容道:“妈dam谢,不管是办案还是聆讯,我们都得讲证据,单凭古惑车手六毛的指证,我想是没法判定费伦违反警例的。况且,如果几百个小混混众口一词说你妈dam谢是个坏警察,那你就是个坏警察了么?这种话是听不得的,不知张警司和伟铭是否同意我的意见?”

张警司不置可否,钟伟铭点头道:“妈dam说得有理,不能单凭地下车手的一面之词就否定我们的同事!”

谢爆妞还想再辩,凌舒用手势阻止了她,道:“另外,就你刚才所言,竹竿的伤腿不知所踪,自然无法断定他腿上有没有枪伤,更没法检验那枪伤到底是否pi费的佩枪所造成,这样一来,pi费违规持枪的说法全是基于六毛的口供,如何让人采信呢?”

这番话说得谢亦欣哑口无言,辩无可辩,可一看到对面椅子上坐着的费伦正笑得蔫坏,她气就不打一处来:“那疯狗的事怎么说?他一得到十万块钱就被人做掉了,而给他钱的人正是费伦。”

钟伟铭和张警司闻言,齐刷刷望向费伦。的确,从犯罪学角度来讲,费伦有重大嫌疑。

费伦好笑道:“我之前从来没见过疯狗,和他一无怨二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哼哼,你当然是为那十万块钱喽!”爆妞理所当然道。

“为了那十万块钱?扯淡!”费伦翻了个白眼,亮出手腕上的宝玑,“知道这表多少钱吗?其实也不贵,才六百八十万而已,我会为了十万块杀人?”

见识过费伦的手表和豪车的凌舒丝毫不觉惊讶,隐隐知道费伦挺有钱的谢亦欣也不怎么惊讶,反倒是张警司和钟伟铭倒吸了一口凉气。敢随随便便把几百万的表戴在手上的人,决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不过对于费伦的辩解,谢亦欣仍犟嘴道:“有句俗话说得好,叫为富不仁,我听说富人都很抠门的,就算有几千万,也还是会斤斤计较,更何况是十万块!”

费伦被这话给气乐了,哂笑道:“我不知道妈dam谢你如此针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十万块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好像十块钱一样,没了就没了,不信我可以证明给诸位长官看!”

爆妞冷笑道:“十万当十块?哼哼,谁信?就算李超仁也没这么阔吧?”

费伦都不稀再解释,只是朝凌舒道:“妈dam,能否允许我打个电话?”

“请便!”

费伦随即走到一角,给威尔逊打了个电话:“对,把我那份第二级资产证明带过来!”

不到一刻钟,威尔逊就从中环赶了过来,敲门进屋之后,看也不看凌舒等人,径直走到费伦身旁,边打开手提箱边道:“老板,文件我带来了,要怎么办?”

费伦挥了挥手,道:“不用给我,直接拿给妈dam凌看!”

威尔逊一愣,随即走到凌舒等人桌前,先拿出几份保密协议,道:“各位阿死r、妈dam,请签了这份协议,这样我才好向你们出示费先生的相关文件!”

凌舒拿过来一瞧,发现是份保密协议,上面写着五年内不得透露所看到的费伦资产文件的内容,否则将面临牢狱之灾。

白了费伦一眼,凌舒道:“pi费,要不要搞得这么正式啊?”

“威尔逊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这个老板好,至于要不要看我的资产证明文件,由你自己决定!”费伦耸肩道,“谁让有些人一点判断力都没有,非要说我为了十万块港币去杀人!”说到这,他还恶瞪了爆妞一眼。

威尔逊虽然不清楚费伦到底有多少财产,但光是他知道的哪一部份就足以富可敌国了,听见这话,立马跳脚道:“老板,你说什么?有人告你为了十万块去杀人?这绝对不可能!别说是港币,就算是十万英镑掉地上,我家老板也懒得弯腰去捡。”说罢,他的目光反复扫视着凌舒几人,显得很不满。

不过威尔逊这番话倒是挑起了凌舒的好奇心,她当即提笔在保密协议上落了款。钟伟铭和张警司跟风照做。见仨人签了字,威尔逊掏出带来的资产证明文件递了过去:“这两份是我老板在渣打银行和花旗银行的存款证明,请你们仔细数清楚上面的零,如果不会数数没有关系,后面还有中文备注!”

凌舒三人一看文件上的数字立刻就愣了。这尼玛小数点左边有九个零啊?渣打银行那份存款证明上的单位是gbp,九个零前面是个一;而花旗银行那份证明上的单位是usd,九个零前面是个三。

这两下加一块就是几百亿港币了吧?当钟伟铭和张警司用心算想通这问题时,看费伦的眼神彻底变了。尼玛,敢情面前这位见习督察神勇干探财富堪比李超仁呐?不不不,就算是李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闲钱吧?凌舒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敢情费伦的身家比她了解到的冰山一角要多多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至于谢亦欣,她虽然很好奇很想看那两份资产证明,但不服输的性格让她硬是没有在保密协议上落笔签字,也就无缘得见文件上的惊人数字。

“ok!”凌舒终于匀过气来,“关于费伦为了十万块而杀疯狗这个动机不成立,不过他仍有嫌疑!pi费,请你暂时退出聆讯室,我们需要讨论聆讯结果。”

费伦微愕,不得不让威尔逊收回文件和他一起出了聆讯室。

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张警司开门出来,走了费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pi费,无论你听到什么结果,都不要放弃当警察的理想!”顿了顿又道,“等下我会找人来交接你手上的工作。”

费伦心觉不妙,正想探问几句,孰料张警司暗自摇摇头,离开了。

090 放大假

进了聆讯室,费伦略扫了爆妞一眼,见她脸上尽是幸灾乐祸之色,心头立马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凌舒白了他一眼,坐在主位上没有说话,反倒是钟伟铭开口道:“pi费,下面由我来宣布一下此次聆讯的结果,你在得知结果后如有不满,可在七个工作日内向警监会提出申诉!”

费伦点头表示明白,一双剑眉却不禁微蹙起来。

钟伟铭可不管费伦在想些什么,按程序道:“pi18166,鉴于你与社团人士古精灵来往甚密,所以从即日起,你停职休假,直至此事的影响完全消除为止!”

听完聆讯结果,费伦瞬间明白到之前问那些全都是旁敲侧击,旨在搞清他和黑妞的关系,和她一起去非法赛车地还情有可原,可帮她还高利贷这就超友谊了,至于说什么过从甚密,两人都搞上了,当然密喽,而且谢亦欣、戴岩和仇兆强都看见了,根本没得辩。

看来madam凌亲来聆讯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下好了套在等他。有鉴于此,费伦瞪了凌舒一眼,这才答道:“yes,sir!”

见费伦没有当场撂挑子不干,凌舒和谢亦欣都松了口气,特别是谢亦欣,她只是见黑妞和费伦同睡一屋,醋劲儿上涌,才非要压费伦一头,不然她心里那气可消不下来。至于凌舒,她是职责所在,没办法不这样做。

到张警司那里把非法赛车的案子交接妥当之后,费伦就收到了凌舒的短信,上面写着:“尊享咖啡馆!”

费伦心头一动,马上对张警司道:“张sir,我既然被放了大假,那就先走一步了,回见!”

张警司忙道:“诶,慢着慢着,费老弟呀,非法赛车这个案子你晚上还得带阿东去一趟,不然他入不了圈子啊!”阿东,本名胡东,也就是接手费伦工作的同事。

“这个没有问题,你把我电话给他,到时候叫他联络我就成!”费伦扔下这话就离开了交通部,也没开车,在周围绕了几圈后,径往隔三条马路的尊享咖啡馆而去。

凌舒早就等在了店里,等费伦落座,她幽幽道:“真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费伦坏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明明有很多钱,为什么还要来当警察?”凌舒叹气道,“要知道,光那两份资产证明就相当于整个警务处两年的全部开销,更何况你不会把钱都存在渣打和花旗吧?”

费伦半开玩笑道:“凌姐,这可是我的个人**,虽然咱俩关系不错,但你也犯不着这么明目张胆地打听吧?”

凌舒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说点正事!”

“洗耳恭听!”

凌舒沉吟了一下,道:“古精灵的底子还算干净,如果你想尽快回复工作,那就想办法把她送出国去,我想这对于你来讲,不是什么难事吧?大富翁先生!”

费伦促狭道:“这个当然不难,可她现在算是我女朋友,我跟她正如胶似漆,舍不得啊!”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却在凌舒的脸上转来转去,madam凌眼底那抹微不可察地失落被他成功捕捉到了。

凌舒被费伦盯得多少有点不自在,声线中透出一丝幽怨道:“这是你的事儿,自己考虑,跟我说个什么劲儿!”顿了顿随即冲侍者招手道,“买单!”

费伦难得献殷勤道:“还是我来汇账吧!”

凌舒剜了他一眼,道:“我约你来是给你支招的,当然由你买单喽!”说到这,她莞尔一笑,扭转腰身风情万种地离开了。

费伦被高层停职的事儿迅速传遍了整个港岛总区,众同事议论纷纷,可这些八卦对他来讲已经事不关己了。此刻,费伦开着那辆被挂蹭了不少地方的破法拉利回到浅水湾,换了辆阿斯顿马丁db7到了古精灵家。

进屋后,发现古精灵还在睡,费伦当即钻进她被窝里搂着她摩擦。

“嗯,别闹!”黑妞慵懒道,“人家那里还疼得要命,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现在真给不了你!”

费伦对女人一向没什么耐性,如果不是古精灵的纯阴之气帮了他大忙,恐怕两人已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顶多再给笔钱打发了事。至于现在嘛,自然有所不同,费伦觉着欠了黑妞的情,所以打算养着她,反正也就是身边多个女人罢了。

亲了亲黑妞的额头,费伦道:“先起床吧,你不是说每个周末都要去看外婆吗?”

“啊?对了,今天是周六!完了完了……”古精灵立刻坐了起来,顾不得费伦欣赏她赤婐上半身的火热目光,一步就跨下了床。

“哎呀!”

下体传来撕裂般疼痛,黑妞忍不住痛叫一声,人就已经栽倒,若非费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只怕会跌得很惨:“小心点,要想穿衣服的话,我来帮你!”

之后,自有一番香艳,等衣服穿妥,古精灵的俏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老费,你果然是头隐藏得很深的色狼!”

费伦却摇头晃脑道:“空即色,即,色即空!”

“即色即空?什么意思啊?”中五还没毕业就出来混的黑妞自然不懂费伦在说什么。

“就是说啊……”费伦正想解释,却倏然愣住了。

尼玛,这色是人之欲,从心所欲则成魔,问题是他眼下只有欲,而没有与之相应的魔体魔心魔力,成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入魔还差不多。可一旦入魔,再想保持清醒的意识头脑那就难了,等待他的将只有消亡。想到这里,费伦后背上已冷汗涔涔,欲念全消。

总之一句话,只有魔才能从心所欲,而费伦离魔的境界、力量都差得很远,这人欲之事也就只能适可而止了!

“老费,你怎么啦?”古精灵拿手在费伦眼前晃悠。

费伦捉住她的手,道:“我先带你去看外婆!还有,以后就别住这里了,我替你另外找个地儿!”

“嗯,我听你的。”

到了楼下,看到阿斯顿马丁,黑妞立马不淡定了:“哇塞,老费,这车你的?”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不废话嘛!上车!”

坐进车子后,费伦随手从驾驶台的抽屉里取了张卡递给古精灵,道:“拿着!”

“什么啊?”黑妞接过卡看了看,“花旗银行的信用卡么?这玩意每个月都要还卡账,我不要!”说着就想把卡递回来。

费伦没有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这是一张副卡,每个月的提现额是十万、信用额是一千万,密码是六个六,现在它归你使用了。”

“什么?!”古精灵大惊失色,小脑袋连摇道:“老费,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费伦板着脸道:“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全都得听我的,别自作主张!再说了,你以前不是连我的法拉利都敢偷嘛,这区区一张卡就不敢要了?”

古精灵垂下头,嘤嘤缀泣起来:“老费,呜呜……看来你这个当警察的觉悟就、就是不一样,要是……呜呜呜……道上的人占了我的身子,多半会玩弄个够,然后把、把我卖到……呜呜……鸡档去!”

“别哭了,我听着心烦!”费伦驾着车子滑上干道,“对了,你外婆在哪家敬老院?”

黑妞吸着鼻子道:“在粉岭那边的圣芳敬老院!”

“这么远?!”

一路疾驰,几乎横跨了整个港九地区,费伦和古精灵这才来到了圣芳敬老院。

看望了一番老人家之后,费伦随手捐了十万港币,然后提出要替黑妞的外婆转院。对于费伦这个金主的要求,院长自然无不答应。

随后,费伦联系上了庄月华,在她的帮忙下,黑妞外婆转院的事顺利搞定。

古精灵见费伦打完电话后一脸轻松的样子,便问道:“老费,事情搞定了?我外婆转去哪儿?”

“沙湾,何夫人敬老院!”费伦道,“正巧我在那里有套房子,你刚好可以搬去住!”

古精灵闻言反而有些忐忑:“老费,我听说那里很多老人都是富豪家的长辈,我外婆过去会不会太那个了?”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都是一样的可怜人,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也是,要是子女够孝顺,谁会把老人扔敬老院呐!

不过等把黑妞外婆送到何夫人敬老院时,古精灵还是被敬老院里的设施配置吓了一跳,这儿简直就是一个高档公寓小区!

由于庄月华提前打过招呼,黑妞外婆入院的手续办得很顺当。等安定下来,费伦又把古精灵带去了附近的房子。

本来古精灵还以为是公寓房,没想到费伦把她带到了摩星岭道附近的一处海景别墅门口。

黑妞被吓懵了,结巴道:“老、老费,你说的房、房子不会就是面前这、这幢吧?”

“当然就是喽,不然你以为我把车开到这儿来干嘛?”费伦说着话,随手掏出遥控器,启动电闸门,然后让阿斯顿马丁缓缓驶入了别院内。

091 琐事

海景别墅的院子没浅水湾86号那么大,但也足有千坪了。

停好车,费伦扫视了一下院落,见花草树木都被打理得整整齐齐,颔首道:“钟点工干得不赖嘛,收拾得还算清爽!”

见古精灵傻呆呆地站着,费伦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记:“我说,你愣着干什么?跟我进去。”

“哦、哦!”古精灵下意识点点头,目光却没离开过那个不大的露天泳池。

不得不说,那处泳池的设计实在有够别致,一边是露台,而另一边是斜坡式的浅滩,滩底整个铺上了薄薄的细沙,简直就是一抹微缩的海湾,加上湛蓝的池水和岸边不远处的几棵椰树,实在有够令人心旷神怡的。

等跟在费伦身后进了别墅,站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古精灵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震撼般的惊喜,她盯着费伦,肃容道:“老费,你给我这么多好处,说说你的要求吧!”在道上混了恁久,黑妞别的不懂,但有一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那就是想要有所得就必须有付出。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做我的情人,听我的话!”

听到“情人”二字,古精灵眼底掠过一抹难言的失落,却很快回复常色,认真道:“好,以后你就是我男人,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费伦摇手指道:“光跟定我还不够,还得听我的。”

黑妞再次认真道:“我会的。”

“行了行了!”费伦摆手笑道,“别那么认真,我说着玩的。”

古精灵却不这么认为,能够轻描淡写把竹竿的脚踝踩成肉饼的费伦说话决不会无的放矢。

“好了,你先去洗一洗,然后咱们出去吃饭!”费伦道。

古精灵正想依言而动,倏然省起费伦今天不是要当值吗?

“老费,你今天不上班吗?”

费伦小小地尴尬了一下,摸了摸鼻子,道:“我被停职了,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反正快到春节了,正好可以休个假,况且我也不靠警察那点死工资过活。”

“啊?!警察部为什么停你职?”古精灵诧异道。

“别打听,这种事不是你们女人可以管的。”费伦脸色有些不豫,“对了,你以前是否加入过社团?”

古精灵自然知道警务人员和社团人士不可有密切往来,闻言心头一跳,唯唯诺诺好半天才怯怯道:“我、我以前在严兴南头马的小弟手下待、待过一段时间,还拜过香堂。”

费伦听后,摆手道:“那就没事了,赶快去洗洗吧!”

等古精灵梳洗完毕,费伦把别墅的一众钥匙都交给了她,随口问道:“你有驾照吧?”

黑妞点头道:“有倒是有,只是从来没带在身上过,毕竟我以前干那活儿不光彩,亮不得身份。”

费伦翻了个白眼,带着她到了车库,指着一部玛莎拉蒂3200gt,道:“这是去年才出厂的97款车子,性能还不错,以后你开吧!”

古精灵对别的都不太感兴趣,唯独对车子,尤其是跑车,那是情有独钟,她一见这辆大红色的玛莎拉蒂就喜欢得不得了,凑上去像爱抚宠物猫一样爱抚着车身。

费伦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咱们先去吃午饭,反正车摆在这,回来之后你想摸多久都可以!”

古精灵这才依依不舍地跟费伦上了阿斯顿马丁,离开了海景别墅。

吃过午饭,难得陪女人逛街的费伦陪着黑妞在中环湾仔一带腻了一下午,买了一大堆东西,这才回了海景别墅。

刚进屋,一个陌生电话就打到了费伦手机上。

“喂,是费sir吗?”

“我是,你是阿东?”

“对啊,晚上车赛的事儿……”

“噢,我知道了,七点钟,咱们在中环见!”

“具体地点呢?”胡东问。

“玖兰吧,听说过吧?”

“去过一两次。”

“那咱们就在那儿见吧!”

等费伦挂了电话,刚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妥当的古精灵问:“怎么?要出去?”

费伦点了点头,道:“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黑妞闻言,俏脸上流露出失落之色。费伦在她的身上捏了一把,笑道:“怎么?你下面不疼啦?”

古精灵拍开费伦的手,嗔道:“你讨厌!”

费伦大笑,将她拥过来痛吻一阵,这才开车离开。

到了玖兰吧,汇合胡东后,两人一起去了成西路的非法赛车点。

费伦刚一下车,就有人向他打招呼,随意敷衍了几句,东瀛人池田就找了过来:“喂,支那人,昨晚的法拉利是不是你开的?”

“唰!”“咔!”

费伦倏然伸手扼住了池田的脖子,将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东瀛鬼子直接悬空拎起,狞笑道:“小鬼子,怎么,你还没死啊?技不如人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池田被费伦钢箍般的手卡得透不过气来,哪里还能回应费伦的调侃。阿东见状赶紧劝道:“费哥、费哥,息怒,你息怒!”

周围的古惑仔也纷纷围了过来,但看清是费伦后,俱都不敢动了。

道上的消息传得很快,今晚竹竿没来,而他为什么没来,众古惑多多少少听到些风声,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到费伦头上,但怀疑过后全是恐惧,一丁点的摩擦就能要人一条腿,费伦的狠戾可想而知,谁也不想得罪这号凶神。

幸好这时七爷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凑了过来,开口道:“老费,给我个面子,小鬼子不懂咱们这里的规矩,别和他一般见识,可好?”

眼前的七爷头发花白却精神健硕,面部修整得一干二净,穿着一身尼子大衣,颇有大哥风范,费伦冷冷盯着他,道:“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这话一出,周围的古惑群情激愤,几乎就要暴走。

七爷向周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哂笑道:“老费,你我这才当面,我这老面子在你面前不好使也正常,不过你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昨晚下的那一百万港币你不想要了?”说着,一抬手,自有马仔拎了只皮箱挤入圈内。

皮箱一开,里面全是一扎扎的千元港币旧钞。七爷道:“这里是三百万港币,只要你赏我个薄面,今明两天放池田一马,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费伦心忖收拾小鬼子随时都可以,但要让阿东进入地下赛车圈,这将是最好的机会,当即哈哈笑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七爷既然这么看得起我老费,这面子我给了。”说罢,随手把面色涨得发紫的池田扔出了丈外。

四下尽是围观的古惑仔,可当池田这小鬼子落地时,周围人全都散开,池田直接摔在地上,跌得四仰八叉,那叫一个凄惨。这还不止,不少古惑车手更趁机下了黑脚,趁乱在池田身上踩踏,就差没直接将这个最大的车赛对手干掉了。

七爷见状,微微色变,却也不好说什么,同时心里非常忌惮费伦单手扔飞小鬼子的实力。所以,七爷没有丝毫犹豫,向身边的马仔打了个眼色,那马仔立刻合上钱箱想要扔给费伦。

费伦以手势阻止道:“七爷,钱不用给我,直接帮我下今晚的盘吧!”

“好啊,这没有问题!”七爷笑道,“正好今晚与昨晚不同,封顶上限提到了五百万,你想怎么下呢?”说话间,自有蛊惑妹纸为费伦呈上今晚的赔率单。

费伦看也不看,随手接过就递给了胡东,道:“阿东,你帮我选吧!”

胡东迟疑道:“费哥,这……”

“没事,选吧!”费伦摆手道。

可惜车技精湛的胡东对赌博并不在行,又没有看过各个地下车手的比赛,只好胡乱选了一人,费伦当即拍板同意道:“ok,七爷,既然是阿东选的,那我就在这个七号车手身上下三百万。”

“唔……七号车手?一赔五!”七爷扫了一眼赔率单,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老费,这次你要是再下场保驾的话,说不得这七号车手还能跑第一呢!如此这般,上千万也就进了你的口袋。”

费伦摆摆手道:“七爷说笑了,今晚我还有别的事儿!阿东,你就在这儿帮我看着,赢了钱就通知我,懂?”

“好的,费哥!”胡东顺势应了下来,等费伦一走,他就被七爷请去成了贵宾,自然而然地融入了地下赛车圈子。至于后面他会不会出什么纰漏,费伦这个休假之人那就管不着了。

回浅水湾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李超仁就打来电话,约他晚上去参加一个新年酒会。费伦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千禧年底,明天就是元旦了。

“我说李叔,到底是啥酒会啊?还能劳动你的大驾!”

李超仁在电话那头笑骂道:“你小子少来,你那才是大驾好吧!好几次请你去参加宴会你都给拒了,今次无论如何也得答应!”

“行!什么时间、地点?”

092 新年酒会

说了时间地点,李超仁又加了一句:“不许不来,到时候我会在门口等你!”

费伦干笑道:“门口等我?李叔,这个就不必了吧?”

“为什么不必?”李超仁反问道,“总之我会等到你来为止!”说完,不等费伦再辩,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无语又无奈,说老实话,闷声发大财才是正道,这也是他在轮回空间里养成的习惯,宴会交际什么的他是真心不感兴趣。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费伦一瞧,竟然是古精灵的电话。

“喂,黑妞,什么事儿?”

“老费,你、你给我的那张信、信用卡,你还是收回去吧!”

“为什么?”费伦奇道。

“这卡上的限额怎么是美元啊?也太多了吧?”古精灵急道,“我、我用不了这么多钱!”

“废话!给你卡你就拿着,还肥呀瘦的挑什么挑?”费伦佯怒道,“再说了,那卡是花旗的,不以美元为单位难道还以日元为单位不成?”

“可是,可是这……”

“没有可是,行了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有空过去看你!”

收线之后,费伦吩咐幸子道:“古精灵那边需要一到两个人照应,让高市的惠子带几个人过来。”

“好的,主人!”幸子躬身道,“我这就给惠子打电话。”

不得不说,费伦所知的七大冥穴相当厉害,无论哪一个冥穴,都可以致人死地。当然,这里的死并非指简简单单的身体死亡,而是指被人操控、性命不由己。

比如,光景街大劫案中费伦施用的定冥穴,能令匪徒无法动弹,最终七窍流血而死;再比如,费伦对黑妞施用过的泻冥穴和昏睡冥穴;又比如费伦加诸到幸子这一批东瀛女孩身上的洗脑冥穴。不同的冥穴,因其效果不同,扎穴的手法亦不同,而且能够控制的时间也是各有长短。

几年前,费伦本身的实力还不及现在的一半,而他能够利用洗脑冥穴彻底控制的人也就一些十四五岁的未成年女孩。即便是幸子她们这批实力弱得仅有费伦十分之一左右的东瀛女孩,当年被领养回来时,也花掉了费伦整整一百日、每天六个钟头、连续不间断地为她们扎针,才将其完全洗脑,百分之百掌控在手。虽还有毒莉思维,但费伦所命,她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正因为如此,费伦对幸子她们的信任程度远高于其他人,所以一旦有了明面上的事情,费伦多半会交给她们去打理。至于见不得的事情,费伦除了花钱雇杀手佣兵之外,还在欧美招募了一批能人异士为他办事。不过这批人只晓得有费伦这么个人,却并没有见过他的本尊。当然,如果某件事明面暗面全都搞不定,那费伦就只有亲自出马了。

没多久,幸子打完电话,回道:“主人,惠子她们一共四个人,订了下午的机票从高市飞过来!”

“让樱子去接机,然后你看着安排!”费伦随口吩咐,“嗯,黑妞那边最好安排两个人。”

“遵命!”幸子躬身回应,随后在费伦的挥手示意下,退了出去。

到了晚上,费伦开着阿斯顿马丁如约赶到了君悦酒店。

停好车,转到酒店大门口,费伦并没有看到李超仁:“呵呵,我也真是天真,老李要真站在门口等,恐怕这里已经水泄不通了吧?”自嘲地摇了摇头,正打算坐电梯上楼,老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我说你小子站在门口傻笑什么呢?”

“李叔,你老在哪儿呢?怎么不见人?”

“你往二楼的玻璃咖啡馆看!”

费伦立刻朝十点钟方向望去,赫然发现戴着墨镜的老李正在茶色玻璃后冲他招手。难怪感觉不到李超仁的目光,一是隔得太远,二是墨镜和茶色玻璃的双重作用把目光减弱到了极致。

苦笑一下,费伦也冲老李挥了挥手,这才上楼与他汇合。

等进了vip电梯,费伦问道:“庄姨怎么没来?”

老李摆手道:“她最讨厌参加新年酒会了,因为一参加就会想起月茗!”

费伦微愕,旋即省起庄月茗貌似就在元旦当天去世的,难怪庄月华不想来参加这个party,于是他转移话题道:“对了李叔,今儿这酒会都有些什么人?跟我说道说道!”

老李幽默道:“能有什么人,还不都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费伦一愣,旋即两人相视大笑起来,搞得电梯里的保镖莫名其妙。

到了宴会厅,李超仁帮费伦出示了请帖,迎宾虽然诧异费伦是哪根葱,但城中首富在侧,自然不敢多问,验过帖子没问题后,便示意左右门卫让路,迎了李超仁和费伦一行进场。至于老李的保镖们自有专人接待,被领去隔壁的小厅用餐。

宴会厅远比想象的还要大得多,里面灯火辉煌却不晃人眼,各式装饰更尽显奢豪。费伦发现在他们之前,已经来了不少人。

大厅西侧摆放着长长的白布餐桌,上面放着各式小点、水果和菜肴,甚至在角落处还有一个专门由大师傅掌厨的烧烤区。不少穿西装打蝴蝶结的侍者正穿梭在客人中间,帮需要酒和烤味的宾客服务。

来的人不是西装革履就是艳光照人,个个看上去都气质优雅、充满绅士风度,无不谈笑风生,想来其中有不少社会名流或明星。

不过城中首富就是城中首富,李超仁到来的消息很快就悄然传进了所有人耳朵里,自忖与老李相熟或是有几分地位的人都挨着个过来打招呼,并没像市井之徒那样一哄而上。

最先过来的老家伙名气不输老李,也是城中名人——地产大亨李亿基。

“哈哈,超仁,看见你来了,今晚我这心里就有底了!”李亿基主动伸手与老李相握,又指了指身边的年轻人,“这是犬子家成,想必超仁你应该听说过……成儿,还不叫李叔!”

李家成实际上的岁数比费伦还大点,让他当着费伦的面叫老李叔叔,还真有点开不了那口。可惜在李亿基的眼神逼视下,他只能期期艾艾地叫了声:“李叔好!”

此时,李亿基终于逮着机会问出了心中所想,他看着费伦道:“超仁,这位是?”

老李一笑,道:“这是我的合作伙伴,费伦!”说到这他又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加了一句,“身家不比你我差!”

李亿基愕道:“真的假的?”

费伦见老李露他的底,当即反击道:“李叔,我那点家底儿哪能和你比,人说香江十大富豪,实际上后面二到九位的财产加起来恐怕都没有……”

李超仁闻言,以为费伦要揭他老底,眼里流露出无奈之色。没曾想,费伦话锋一转,脸上泛起促狭的微笑,道:“……恐怕都没有比尔盖子富有吧?”

李家成接道:“你这不是废话嘛!”

反倒是老李心底微松了口气,他在商场打拼几十年,最懂财不露白的道理。不过李亿基却不那么好糊弄,斥了李家成一句:“成儿,你少说话!”转而问费伦道:“小兄弟,那超仁的财富比世界首富怎样?”

李超仁很反感李亿基这问题,可费伦要怎么说想怎么说,他都没法阻止,所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

费伦诡笑着瞟了老李一眼,哂道:“超仁叔的产业有多少,我不清楚,而比尔盖子的财富也决不是《福布斯》上公布的那个数,所以两人的财产数额都是未知数,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比,没法比啊!”

这席话顶得李亿基胃疼,可偏又无法反驳,更拿捏不了费伦,只能打上几句哈哈一笑而过。

李亿基走后,城中名人陆续有来,李超仁替费伦一一介绍,熟的就多聊几句,不熟的三两句寒暄语也就打发了。

当马蕊推着已经中风偏瘫的马国金和马国仑一块过来时,费伦难得率先打起了招呼:“哎呀,瞧瞧这是谁?老马,你还没死啊?啧啧,没死就好,蹲轮椅舒服吧?24小时全自动,还不用自己出力!”

这话说得马国仑和马蕊勃然色变,反倒是熟悉费伦性子的李超仁不觉言语刺耳。对待敌人犹如寒冬般冷酷,对待朋友犹如春天般温暖!这就是老李咂摸出的费伦的性情。

唉,谁叫老马家失言在先呢?既然办不到就别说大话,出尔反尔正是费伦最厌恶的。老李这么想着,选择了冷眼旁观。

马蕊到底年轻,不如马国仑沉得住气,忍了一下,但见费伦脸上的屑笑,当即憋不住道:“费伦,你够了啊!我爹地已经成这样了,你还在说风凉话!”

“变成这样也是你爹自找的,谁叫他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费伦冷笑道,“现在知道锅是铁打的啦?晚了!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已经被停了职,以后可以天天拾掇你们了。”

这话把马国仑吓了一跳,色厉内荏道:“你停职可不关我们家的事儿!”

老李一听这话,不禁暗自摇头,大马一倒,这小马还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看来如今的马家就算费伦不去动,也有的是人会打主意。

093 捐款?

不过考虑到大庭广众,老李终还是说了一句:“阿伦,招呼过就行了。”言下之意不要过多纠缠。

费伦也觉得动动小尾指就能捏死马家,遂不甚在意道:“李叔,有些人自己把脸往上凑,我不打都不好意思了。”这话又顶得马家的人一阵胃疼。

老李心底在笑,脸上却不露声色,小呡了一口红酒。马蕊还算见机,发现老李两不相帮,赶紧冲马国仑打了个眼色,推着马国金走了。

扫了一眼马家人离去的萧索背影,老李很识趣没有问费伦下一步打算对马家怎办,反而朝下一波过来打招呼的宾客迎了上去。

“哈哈,董长官别来无恙啊!”其实不用老李开口,费伦也知眼前这位国字脸老伯就是全港九的最高行政长官董华,毕竟他在新闻上露面的次数不算少。

“李老,你也别来无恙啊,难得你今天能来,一会儿可要多喝几杯!”董华脸上也尽是笑容,对上老李他是一点也不敢慢怠。

“一定一定!”老李边应和着董华边把费伦扯了过来,介绍道:“老董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费伦,你别看他年轻,可是绝对的隐形富豪,九七救市也有他一份功劳!”

“噢!?”董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能让老李夸一句

“富豪”,那就已经是相当有钱了,而今次老李特意加上了

“绝对”二字,那费伦的身家可想而知了。

“费先生还真是年轻有为啊!”董华主动向费伦伸出了手,

“当年金融风暴规模甚剧,若非大陆ZF和城中各位富豪的鼎力支持,定然没有那么快转危为安,没想到这其中也仰仗了先生之力!”费伦伸手与之相握,笑道:“董长官说哪里话,爱国爱港是应该的,再说了,我现在是个警察!”老李在边上多说了一句:“刚被停了职!”

“哦?”董华略感诧异,只以为费伦当警察属于玩票性质。不过以他对李超仁的了解,老李特意提起这件事,要么是停职这事儿有待商榷,要么是他对费伦特别看重。

甭管是哪样,董华都觉得他有必要过问一下。想到这,他朝身边的男秘低语道:“把警务处的小许叫过来。”男秘听完吩咐,悄然离开,不大一会就带回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圆脸中年男。

没等董华介绍,费伦就来到圆脸中年男面前踏步敬礼:“Sir!”圆脸中年男正是警务处长许启南,他下意识还了一礼,看向董华的目光中却尽是疑惑。

“阿南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费伦先生也是警察,所以让你过来,正好认识一下。”董华也不把话说明,能不能领会就要看许启南的悟性了。

许启南不愧是在警务处高层任职多年,敏锐性还是有的,他见李超仁也在,就知道事情绝不是认识一下那么简单,便把费伦扯到一边聊了起来。

等问清费伦被停职的情况以后,许启南对监管处的判定还是比较满意的,同时也意识到董华叫他过来,原因肯定不在停职这件事上:“对了阿伦,你和李老什么关系?”费伦半遮半掩道:“能有什么关系,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而已!”许启南却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省悟到费伦肯定相当有钱,否则信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李超仁不可能跟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合作,再一联想最近正在审批的警察公屋计划,他瞬间明白了董华的意思。

“阿伦,你听说过警察部的公屋计划没有?”许启南探问道。

“略有耳闻,怎么了?”费伦反问。许启南苦笑道:“这公屋计划好是好,可惜耗资太大,除非警务处自筹一部份资金,否则港府方面不可能通过计划。”费伦假装听不懂:“那就自筹呗!”心里却把董华骂了个半死。

许启南腆着脸道:“阿伦,别搪塞我好不好,你看看能不能帮警察部众多同事筹点款啊?”费伦两手一摊,道:“可我现在已经停职了,这种事哪轮得到我管?”这话差点没把许启南噎死。

要知道,如果费伦立马复职,且不说这事儿合不合规矩,单只他也是警察部一员,就没理由捐款,毕竟公屋计划的受众没有见习督察以上的警官群体,都享受不到,捐什么款?

可要是再做得绝点儿,直接把费伦由停职改为革职,那费伦又凭什么为一个开除他的部门捐款呢?

好在许启南脸皮修炼得够厚,讪笑道:“正因为你停职才好捐款嘛!当然,这件事不能勉强,你自己看着办,反正现在捐款活动还没开始!”费伦一愕,道:“捐款活动?!”

“你不知道?”许启南颇感诧异。

“我不知道啊!”费伦摇头,

“老李硬拖我来的。”许启南又无语了一把,解释道:“这新年酒会都举办了好多年了,每年都有一个募捐活动,用以帮助缓解港府个别部门的财政压力,毕竟每个部门的预算有数,但这花费有时候却难以控制!”费伦哂道:“老许,你不会是在说笑吧?港府只要随便卖块地,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么?”

“你说得轻巧!”许启南没好气道,

“总之一会儿你多支持,不要让咱们警务处落于人后。”

“行吧!反正到时候就算我不捐,我也会怂恿老李捐的。”费伦笑答道,

“对了,这公屋计划到底有多大缺口?”一提起这茬,许启南就觉得蛋疼,竖起两个指头道:“亿港元为单位,understand?”费伦撇嘴道:“也不是很多嘛!”

“两亿还不多?”许启南有点抓狂了,

“要知道咱们警务处的年预算才一百多亿,但那是全港几万名警察的福利工资还有各警署各部队设施装备车辆的维持费用,经不住花的。”费伦闻言叹道:“看来警察部还是穷啊!一个最普通警员的月薪就是近万元,一年就是十万,按三万人编制算的话,光工资就得发掉三四十亿啊!行吧,看在监管处放我大假的份上,等下捐款的时候我会意思意思的。”许启南瀑布汗,心忖,什么放大假,那是停职好不好?

这说的是正话反话?可费伦根本连一句解释也欠,径直回到了老李和董华的圈子。

“阿伦,你和阿南谈得怎样?”董华关心道。

“还不错!”费伦随意回了一句,转而冲老李道:“李叔,下次不带这样的啊,我还真以为是来吃席,没想到是来洒钱的,早知如此,我直接开支票你帮我带过来不就完了嘛!”老李听到这话,和董华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等许启南过来,费伦知他有话对李董二人说,便借故离开,钻进了众多宾客中。

像这种晚宴,往来之人多以交际为主,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只要看着顺眼就会上前聊几句,而看着不顺眼的就略略举杯意思一下便算打过招呼了。

费伦在人丛里绕了几圈,没等转回老李身边,捐款活动就正式开始了。

酒会上的捐款不像慈善义卖捐款,需要叫价那么麻烦,反而搞得像竞标。

穿梭在宾客中的侍者会发给每人一个信封。信封里有捐款介绍单,上面详细列明了需要捐款的港府部门或一些大型慈善机构,比如红十字会。

认捐是一万块起底,捐款人填好支票封在信封里,然后在信封外写明具体的部门机构,投进捐款箱就可以了。

到时候自会有人做出统计,公开宣读名单,最后请各个部门机构捐款数额最大的那一位上去露个脸,讲讲话。

简而言之,花一定数目的钱,在城中名流面前亮亮相,扩大一下影响力,这就是酒会捐款的噱头。

不过略去了慈善义卖的竞拍过程倒是省事不少,整个捐款的过程进行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各个流动捐款箱都收上了台,进行当众统计。

很快,各部门各机构的受捐名单就出炉了,由二十余位佳丽(礼仪小姐)捧着,在台上依次朗诵出来。

首先是各个机构,红会排在第一位,认捐最高的是一位做餐饮的胖子富豪,他捐了一千六百万港币,上台之后接受了礼仪小姐献上的花环和贴脸礼,然后红会会长感谢了他一番,最后由胖子发言。

费伦在台下看到,撇嘴道:“无聊!”站他旁边的一位公子哥插言道:“兄弟,这就不懂了吧?你肯定是第一次来吧?”

“怎么讲?”公子哥并没有立刻回答费伦的问话,反而扫了一圈台上的佳丽,赞道:“啧啧,今次的佳丽质素比往年都高,便宜这帮老朽了。”

“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想说这酒会拉皮条?”费伦掀眉道。

“哪有那么严重,不过面对一干富豪,这些佳丽倒贴也愿意啊!”公子哥撇嘴道,

“这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说是拉皮条呢?老兄,你看那位,就是端着警务处牌子那洋妞,身材有够火爆,而且脸蛋也没得说!”本不怎么在意的费伦顺着公子哥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他口中所说的洋妞时,立马愣住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啊?不对,她是一个刺客!(求推荐票,求收藏,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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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前费伦的老情人

台上洋妞的一双美眸既大且蓝,清澈晶莹,大波浪形的浓密金发齐至背中,好似瀑布,使她看上去风情万种,妖艳的红唇泛起一丝淡至若无的浅笑,除了七分诱人之外,竟还带有三分端庄,一袭礼仪小姐的低胸长裙套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显得无比的得体,肩头的大片雪肌和胸口那半抹不知其深的乳沟不晓得亮瞎了多少男宾的狗眼。

不过费伦最在意的却是这洋妞的那双素手,呃不,应该是素手上那十根春葱玉指上的指甲。在别人看来这些打磨得几乎能反光的指甲修剪得特具美感,可刺客“费伦”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修剪方式只有真正古老的刺客才会用,因为这样的指甲更便于割裂人的肌肤。

一个刺客,且是一个女刺客暴露在灯光之下,那她的目的不言而喻。除了行刺之外,费伦想不出别的,可她的目标到底是谁?这个疑问,费伦一时也琢磨不透。

照理说,接下来与她最接近的人应该就是目标,可费伦自家知自家事,他为警务处捐的款应该是最多的,换言之,等下上去接受那刺客洋妞贴面礼的人就应该是他。可他自问没得罪过这洋妞啊?不,刺客“费伦”有没有得罪过她,费伦已记不清楚了,甚至连照没照过面,也记不得了,只是觉得这妞看上去很眼熟。可问题在于,这捐款只是随兴而为的事情,若有人比他捐得还多,上台的人自然也就变了,所以上去发言的富豪应该不是洋妞的目标。

这时,第一个发言的胖子下了台,那个负责端红会牌子的佳丽也退了场。费伦身边的公子哥见状,失笑出声:“看到了吧,胖子在通电话,老牛打算吃嫩草啦!”

费伦朝公子哥努嘴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胖子富豪正在讲电话,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看样子十有**被公子哥说中了。

看到这一幕,费伦若有所思道:“哥们,这种事后约局,红会会长会去吗?”

公子哥翻了个白眼,哂道:“老兄,你不是吧?这种事红会会长怎会去掺和,除非打算玩三p!”

听到这个回答,费伦瞬间否定了洋妞刺客想要行刺许启南的可能性,因为除了等下上台感谢捐款人之外,恐怕许启南与洋妞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而在大庭广众下刺杀,这不符合刺客的行为准则。

算了,只要不是杀我,管那么多干嘛?费伦懒得再想。不过这妞真的好面熟啊,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上台发言的富豪走马灯似的换,没多一会,就到了洋妞那儿。洋妞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宣布道:“今次为警察部捐款最多的来宾是……”前面还算顺溜,可念到名字这里洋妞却忽然卡壳了,“……费、费伦先生,他捐赠了一千五百万英镑!”

这个捐款数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因为一千五百万镑着实不少,近两亿港币,说捐就捐,还真是有够财大气粗的,况且费伦这名字在场大部份人都没听说过,自然免不了一番议论。

警务处长许启南早已登台,站到了洋妞身边,当他听到费伦的捐款数额时,简直觉得喜从天降,差点没冲下台抱着费伦啄两口。

此时,现场主持人提醒道:“大家欢迎费伦先生上台发言!”

费伦故意在人丛中多等了十几秒,发现洋妞并没有行刺许启南的意图,这才整了整身上的衣装,施施然走上了台。

见费伦年轻得不成样子,众宾客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

费伦上台后很快发现洋妞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在确认仇人一般。

不是吧?还真想杀我?费伦暗忖。

虽然费伦很自信他此时此刻的能力远超洋妞刺客,但保不齐人家有什么搏命的招数,拼着一死搞瞎他一只半只眼,到那时他变成了独眼龙,连哭都来不及。

所以,离洋妞越近,费伦的身体绷得越紧,就好像待机出击的海黄蜂,随时会暴起哲人。

恰在此时,主持人又道:“请礼仪小姐为费伦先生戴上花环!”

这话无异于点燃了**包上的导火索,洋妞的蓝色眸子水汪汪地盯着费伦,碰着花环快步走了过来,打算给他戴上。

也就在洋妞双手伸出的一瞬,费伦也倏然伸出了双手,一左一右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洋妞的手腕:“花环就不用戴了,贴脸礼也不用了,谢谢!”

这话一出,洋妞几乎僵在原地,等费伦松手,她差点没失手把花环掉地上,美眸中盈盈欲泣。主持人也是一呆,赶紧补救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有请警务处长许启南先生致谢词!”

台下的宾客再度议论纷纷,若非许启南已经知道费伦因与古惑妹纸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刚被停职,恐怕连他都要怀疑费伦的性取向了,毕竟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

好在许启南遐思之余并没有忘记正事,当下往前走了几步,接过话筒开始感谢费伦和众多富豪的慷慨解囊。

这个时候,一直盯着费伦看的洋妞眸子中闪过一丝愠怒,她当即娇躯前倾,迫向前方的许启南,左手呈骈指如刀状。可惜这一切除了侧面的费伦看得见之外,台下宾客一无所觉,周围的保安更是离得太远,看不到。

就在许启南讲得最起劲的时候,费伦似慢实快地跨到洋妞身边,又一次不偏不倚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你想干嘛?”

洋妞同样压低声音回道:“哼哼,肯关心我了么?”

“你有病吧?我哪儿关心你了?我是怕你杀人!”

“是怕我当众杀人被人围攻而死吧?还说你不关心我!”

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妞的自我感觉实在好得过份:“关心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关心你?”

洋妞霍然瞪过来,眼眶瞬间变得水汪汪的:“allen,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我敢!”费伦斩钉截铁道,“我是真的真的不认识你!”

见费伦一脸无辜的模样,洋妞也有点傻眼。

这时,主持人提醒道:“费先生,该您发言了!”

费伦忙上前同许启南握了握手。许启南激动道:“阿伦,我代表警察部的低层警员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说到这,费伦用手把话筒一捂,小声问道:“老许,这发言我说点儿什么好呢?”

许启南闻言哑然失笑,人家那些富豪上台都事先想好了要说什么,比如聊聊自家公司的业务,在名流中扩大一下影响力,可费伦倒好,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你可以先说一说为什么捐款给我们警察部,然后学其他富豪那样,说说你公司的业务嘛!”许启南支招道,“对了,你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业务的?”

费伦笑而不答,随手松开了话筒,开始发言:“如果有对门邻居欺负我家人,我当然帮我的家人;如果有远房亲戚欺负我对门邻居,我当然帮对门邻居……”

发言刚开了个头,就让下面的宾客听愣了。

“……如果有本地人欺负我远房亲戚,我当然帮远房亲戚;如果有外国人欺负本地人,我当然帮本地人;如果有外星人欺负外国人,呃……这个不算,因为我是一个警察,当然要捐款给警察部喽!”费伦用很平缓的声音说完这段话后,台下轰然大笑。不过富豪们也总算是了解了一点点费伦的“护短”属性。

“谢谢诸位听我在上面废话了一通,多谢!”说到这,费伦向许启南颔首示意了一下,当即下了台,甚至连眼尾都没有扫一眼那漂亮洋妞。

洋妞瞪着费伦的背影,不晓得在想什么,幸亏有主持人提醒,不然她还不知道谢幕呢!

等整个酒会散场,费伦便和老李在酒店车库分道扬镳。目送老李的车队开出,费伦刚坐上阿斯顿马丁,另一边的门就被洋妞拉开了。

费伦瞬间掏出枪指着她,冷淡道:“滚下去!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开染坊,我不喜欢外国女人,尤其是没膜的外国女人!”

洋妞差点没气歪鼻子,柳眉倒竖道:“老娘的膜还不是你捅破的,现在想翻脸不认账了是吧?”

费伦已经意识到洋妞的身份,只觉啼笑皆非,想让他承认自己就是刺客费伦,打死都不可能:“我说了我不认识你,还捅你的膜?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洋妞鼓着脸颊,气呼呼地坐进车子,随手带上门,嚷道:“有本事你就甭!”说着,她还大胆地闭上了眼睛。

费伦另一空手一翻,指间瞬间多出了一枚大头钉,趁机扎中了洋妞的定冥穴。

洋妞只感后颈一麻,再睁开眼就发觉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唤了,当下恐惧道:“你真、真的不是他!你把我怎么了?”

“没怎么,现在你也就眼皮能动!”费伦哂笑道,“等我找个幽静的地方,再慢慢拾掇你!”

095 鱼肉

以前梁氏姐弟就读的贵族中学附近的那套老房子,屋子每三个月会有清洁公司过来打扫一次,最近的一次就在上个礼拜。

费伦把洋妞弄到了这里,随意扔在沙发上:“说吧,你之前在酒会上想杀谁?”

自打被封住了行动力,洋妞就已经意识到此费伦非彼费伦,她认识的那个刺客费伦虽然也很厉害,但决计控制不了别人的身体。所以,面对提问,她只是恶瞪着费伦,却缄口不言。

费伦也不逼她,只是把从路边带回来的流浪狗拎在了手里,随手挚出一根大头钉,刺在了它的逆行冥穴上,哂笑道:“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洋妞还是瞪着他,就是不开口问话。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很有趣的。”费伦淡淡道。

见他说得轻巧,洋妞心里反而惊异不定起来。

十几秒后,被扎中逆行冥穴的流浪狗开始在费伦手中挣扎起来,狗眼充血,极度暴凸,狗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阵响动,随即狗嘴一张……

“呕——”

一大泡狗屎全喷在了洋妞脸上。

深悉各种哺乳动物和人体结构的刺客洋妞却并没有觉得腌臜,反而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费伦谑笑道:“逆行,不仅血液逆行,就连胃肠道的蠕动也逆行,甚至能突破生理结构上的阻隔,从肠到胃再到喉,这中间有多少道关卡呀?最后竟能靠嘴排泄大便,你说稀不稀奇?”

洋妞闻言,尽全力向后扬着脖子,似乎想远离恶魔般的费伦,可惜她身体无法动弹,满足不了她的心愿。

此时,费伦手中的流浪狗倏然七窍流血,耳朵一耷拉,死掉了。

“哈,没想到这招不仅对人有用,对哺乳动物也管用。”费伦浑不在意地把狗扔到一边,“洋妞,狗从满嘴喷粪到死亡大约用了半分钟,这个过程放到人身上,时间就要长得多了,大约十到十五分钟,你想不想试试?”说着,也不等洋妞回答,就捻着大头钉向她迫来。

“不要——”洋妞大叫一声,接着赶紧道:“我说、我说!”所以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洋妞就因为懂得太多,非常明白那种倒行逆施的痛苦,结果没什么抵抗就投降了。说到底,她还是怕死的。

可惜费伦从不轻易相信一逼就投降的家伙,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道:“你先说说看吧,我替你扎针!”说着,大头钉已经扎进了她的洗脑冥穴。

洋妞既惊恐又惶急,连忙道:“我要杀的是余中怡,我要杀的是余中怡!”

“库务局局长?”费伦愕道,“你杀她做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客户怎么要求我就怎么做。”洋妞几乎快哭出来了,她隐隐感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返潮,“这是我最近大半年来接的唯一一宗生意,佣金两百万美元,其他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求求你,帮我拔针,求你!!”

费伦摆手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对你的下针轻得很,不会那么快有反应的,怎么着也能撑个把钟头,如果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这话令洋妞恐惧更甚,差点没疯掉,她哭丧着脸道:“你到底想怎样?”

费伦耸肩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当年咱们的组织里到底还剩下多少像你这样的漏网之鱼?”

洋妞瞬间瞪大了眼睛,泪如泉涌,嘶声骂道:“好哇,allen,你这个没良心的,原来我真没认错人!你这个狗杂.种知道我在咱们秘密约会的地点等了多久吗?三年,足足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直到我花光了所有积蓄,不得不出来找活儿干……呜呜呜……呜呜呜……”

费伦丝毫不为眼泪所动,漠然道:“我在问你,当年组织还有多少漏网之鱼,如果你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我只能送你去见上帝了。”

洋妞深注了费伦一眼,发现他眼中尽是残忍,这才确定眼前的费伦就算真是当年的费伦,心境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侦探,另一个是猎凖!”说到这,她又瞟了费伦一眼,愕然发现费伦听到“猎凖”二字居然都毫无反应。

“猎凖还活着,你不高兴么?”洋妞忍不住探问道。

费伦答非所问道:“你能联系上他吗?”

“很难,不过可以试一试。”洋妞讥诮道,“看来你心里还有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

费伦意味深长道:“猎凖还活着,我心里自然有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洋妞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不对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对了,侦探自从当年逃出生天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我怀疑他……”

费伦挥了挥手道,“不用怀疑,他就是!”

就这样,聊起往事的洋妞竟好似忘了自己被扎中冥穴的事儿,不觉间就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费伦顺手拔掉了洋妞身后定冥穴和洗脑冥穴上的大头钉。

直到这时,费伦脸上才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眼下实力大增,照今天的情形看,用不了一百天,顶多二十天,每天施针两小时,就能把洋妞洗脑了。

洋妞刚一能动,就飞奔进了浴室,打开喷头一阵狂洗脸,还不停在脸上涂抹各种清香的沐浴液之类的东东,恨不能揭下一块面皮来。

一个钟头后,洋妞才算把自己洗白白,可她仍觉得自己身上有股狗屎臭。若非不是费伦的对手,若非心底对费伦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她恨不能把费伦大卸八块。

客厅里,费伦早就从隐戒里拿出台笔记本连上网路在那里摆弄,见洋妞从浴室出来,当即问道:“对了,你在哪个网站接的任务?”

洋妞一愣,凑过来道:“你问这干嘛?”

“帮你取消任务喽!”费伦理所当然道,“难道你想一辈子以杀人为生?还是洗白了好!”

洋妞又是一愣,旋即扑进费伦怀里,嘤嘤缀泣道:“阿伦,谢、谢谢……谢谢你!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劝过我!”

费伦撇开她的拥抱,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有谢的心就够了,别抱我,一股子狗屎味!”

洋妞打了他手一下,白眼嗔道:“还不都是你,非要用那种恶心的方式来逼问我,刚才我在浴室仔细想了想,后来你扎我那针应该没有逆行效果吧?”

费伦唬着脸道:“谁说没有,会延时24小时才发作。”

洋妞吓了一跳,转头就发现了费伦眼底的促狭之意,当即不依地拍打了他几下。

费伦在洋妞撒娇时,体内的无杀玄金气一直运行着,随时都可以护住要害,暴起杀人。许是洋妞对刺客费伦真的很有感情,又或者第一次洗脑的效果出奇的好,拍打期间洋妞根本就不曾用大力。

“好了好了,别闹了!”费伦适时捉住她的手,“还是先把任务取消掉吧!”

洋妞在费伦脸颊上亲了一嘴,道:“我听你的。”说完迅速登入一个简陋的网站,找到了所接的任务。不过在点取消时,她倏然迟疑了。

“怎么了?”

“取消任务需要一成的中介费,我户头里没那么多钱!”洋妞为难道。

费伦嗤笑道:“嘁~~这算什么事儿,报你的账号,我转给你。”

洋妞赶紧报了一个不记名账户。费伦拖过笔记本,很快转了二十万美金到户头上。

等洋妞成功取消任务后,费伦又道:“对了,你还得报一个实名账户给我,要想洗白身份,没实名账户可不行!”

也不知是洋妞真傻还是她对费伦极度信任,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又报出了一个花旗的账号。费伦当下又转了一百万镑进她的实名户头,推过笔记本道:“查一查,看钱有没有到账!”

洋妞也不避忌费伦,登入了实名账户,费伦这才在网页上看到了洋妞的名字——妮露.海瑟薇,与此同时,他脑中的记忆残片也蹦出了“露露”这个昵称。

“露露?”

“嗯哼,什么?”洋妞妮露一边查账一边随意问道。

“钱到了没有?”

“到了!”妮露声音中透着惊喜,扭身又扑进了费伦怀里。

费伦隔着浴袍抚着她的后背,体内的无杀玄金气仍没有放松警惕,道:“好了好了,这些钱你暂时不能花,我会用户头里的钱去开个资产证明,然后帮你洗白身份,最近你就先住在这里,别到处走动,等身份弄好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妮露扬起俏脸,娇憨道:“ok,我全听你的。”

之后,妮露要求和费伦一起睡,可在没被彻底洗脑前,费伦怎可能信任她,自然不敢与她同床,只以她身上有屎味给拒绝了。

接下来一个礼拜,费伦为了收得妮露这个单兵作战能力比幸子她们更强的洋妞,几乎足不出户,都和妮露腻在一起,套她的话,给她洗脑。

这又是一个周日,费伦照例替妮露洗脑后,接到了小李子的电话。

“喂,阿伦,我和庄胜回来啦,赶快来机场接我们!”

096 八卦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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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挂断电话后无语至极,只能通知幸子把宾利从浅水湾开来。

这一个星期以来,每当费伦出去溜达时,都会利用妮露小憩的机会封住她的昏睡冥穴,这样费伦才放心还没被完全洗脑的妮露一个人单独待在屋子里。

可现在是早上,妮露刚起床,费伦不想打破两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也就没用强封她的昏睡冥穴,而是道:“等下陪我出去!”

“好!”妮露欣喜异常,一口应下,还过来主动挽住了费伦,高耸的胸脯在他的胳膊上蹭啊蹭,若非费伦马上找了个机会摆脱掉,恐怕就要摩擦起火了。

等宾利到了,费伦打发幸子开着阿斯顿马丁回去,自己开车载着妮露往离岛而去。

浅水湾82号,梁家。

最近一段,梁慕晴同爷爷梁祖泽的关系相当的差,甚至连一个礼拜前的新年酒会都没有跟梁祖泽一块去参加。

梁祖泽自然也不可能把费伦在酒会上大出风头的事说给她听。虽然老梁心里也后悔搞僵了与费伦的关系,可后悔药没地儿买去,固执的老梁也只能将错就错,梗着脖子期待费伦某一天想通了,主动向他们梁家示好。

不过这老家伙不提酒会上的事儿不等于没人提,家里的佣人不敢提,梁知恒不敢提,可难得来看大姐梁慕晴一次的梁晓琳就敢和梁祖泽对着干。

梁晓琳进了别墅后,在老梁尖刻的目光下躲进了梁慕晴的卧室。

刚瘫在大床上,梁晓琳就埋怨开了:“姐,你怎么搞的嘛?上次费大哥来,你居然都不通知我!”

梁慕晴坐在办公室前一边摆弄笔记本一边道:“告诉你又怎么样?爷爷厌恶费大哥厌恶得不得了,你当时要再来掺和,还不把他气得爆血管呐!”

梁晓琳一点也不体谅老人的苦心,埋怨道:“爷爷也真是的,干嘛跟费大哥过不去啊?”

梁慕晴闻言多少有些失落:“我怎么知道!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费大哥,本来这星期我有空,想约费大哥出海,没想到电话打到他家,他的女管家说他暂时被警察部停职,度假去了!”

梁晓琳诧异道:“姐,你不是吧?上星期的新年酒会你没见着费大哥吗?”

“新年酒会?我根本没去!”梁慕晴说到这就顿住了,“慢着,照你的意思,费大哥参加了新年酒会?”

“对啊,还上了头条,可风光了!”梁晓琳说着从屁股兜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报纸,“当当当当,不信你看,这就是第二天出的报纸,我一直收着呢!”

梁慕晴接过报纸,用玉指在梁晓琳的额头上戳了一下,怨道:“都收成草纸了!”

梁晓琳撇嘴道:“要不是这样,怎么躲得过张叔的检查。”

梁慕晴闻言叹道:“你也别怪张叔,都是爷爷让他这么干的……唉,有时候我也真是搞不懂爷爷脑子里在想什么,自己的亲孙女进出都跟防贼似的放着。”

梁晓琳听到这儿撇了撇小嘴,对梁祖泽这个亲爷爷的不屑显露无疑。

对此,梁慕晴也不好说什么,拿起报纸细看了看,发现头条的配图赫然是费伦跟李超仁和董华站在一起正谈笑风生,当下奇道:“琳妹,有这样的头条吗?我记得这份报纸元旦的头条不是这样的啊?”

梁晓琳嗤笑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爷爷是什么德性,死要面子,换个头版重印几份报纸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况且这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梁慕晴听后就觉胸口有股怨气没地儿发泄,心头一动,提议道:“要不咱俩现在去找费大哥,如何?”

梁晓琳立刻举双手双脚赞成:“好啊好啊,正好我有费大哥的手机号!”

上次只从梁知恒那儿拿到费伦家里电话的梁慕晴既惊讶又埋怨:“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快拿给我看看!”

梁晓琳却矫情道:“姐,你先别忙,等咱们溜出去再打电话也不迟,否则打了电话又被爷爷堵在家里,那岂不是要放费大哥鸽子了?”

梁慕晴一听也对,赶紧和梁晓琳合计找什么借口溜出别墅为妙。

还没到机场,小李子的电话又来了:“阿伦,我们已经过关了,你在哪儿呢?”

“已经上离岛了,快到了!”费伦道。

“好,那我们等你。”

实际上,李家小开回港,李氏集团当然有车来接,不过临时拐去了安东的李哲恺增长了不少见闻,急于和费伦分享,同时也想劳他一回驾,自然不肯坐公司的车。

没多久,费伦就到了机场,把小李子和庄胜接上了车。

“师父!”庄胜喊了一句,费伦仅只是朝后面摆了摆手,算作回应。

“哈哈,阿伦,旬月不见,想我了没?”李哲恺隔着座位靠背搂了搂费伦的脖子,随即注意到副驾驶位上的妮露,“咦,这位美女是?”

妮露落落大方道:“我是费伦的情人,你哪位?”

李哲恺闻言一愣,旋即爆笑道:“阿伦,真的假的?一个月不见,你居然有情人了!”

正在朝妮露行注目礼的庄胜也吓了一跳,赶紧非礼勿视,侧过脸去,喊了一句:“师母好!”

费伦斥道:“阿胜,别乱叫,她只是我旧情人而已,早过时了!”

庄胜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不敢多问什么。妮露却拍了费伦一把,不满道:“阿伦,你什么意思嘛?”

费伦恶瞪她一眼,斥道:“闹什么玩意儿?正开车呢!”

妮露心虚地低下了头,撅着嘴,不敢再有所动作。正想同费伦说话的小李子也是一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等车过了青马大桥,费伦问:“小李子,有要紧事不?回公司还是回你家?”

“没什么重要的事儿,该忙的我手下已经坐公司的车回去处理了。”李哲恺笑道,“我看咱们还是找个环境雅致的地方聊聊天吧!”

“行啊,那就去尖东的半岛酒店吧,在那儿我有个长包房!”费伦也笑了起来,“正好问一问你们俩这次安东之行都收获了什么?”

“哇靠,说起安东我就有一肚子的话!”小李子刚起了个话茬就遭来了费伦的恶瞪,“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开你车!”

半岛酒店。

说到底,港人是很喜欢看八卦的,特别是城中名人的八卦,无论是哪家小姑子又怀上了,还是哪位小开又找了N奶,都可以吸引广大市民的眼球,而有了眼球,报纸的吸引力自然不愁,所以几乎每家HK的报纸都在大力发掘花边新闻。

自打上次报道了“神勇干探火场救美”的事件,沈嘉琪在报社的地位就一升再升,现在她专责出入各大高档酒店,搜刮名流们的秘闻。

今天沈嘉琪来到了半岛酒店蹲点,刚点了杯咖啡坐下,正打算写点东西,就看见费伦携着妮露和小李子谈笑风声地到了前台,后面还跟着个保镖(庄胜)。

哇靠,大新闻呐,神勇干探费伦竟然跟李氏集团的小开很熟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处在于他们两个还带了匹大洋马准备去开房!莫非他们打算玩三P?!一想到这儿,沈嘉琪就莫名兴奋起来。

登记过VIP卡之后,自有女侍者带着费伦一行坐电梯上去长包房。

沈嘉琪很聪明,看着费伦等人进了VIP电梯就一直在楼下盯着,见电梯停在十六楼,不禁感叹道:“富家小开就是富家小开,连带女人开房都是最高级的。”说着,她钻进了旁边的普通电梯,也上了十六楼。

沈嘉琪赶到十六楼时正好看到女侍者把庄胜也让进了走廊尽头的豪华套房,心里就更兴奋了,哇塞,四P耶,大新闻!

李哲恺等人进了房间,庄胜立刻忙前忙后地斟茶倒水,待他落了座,费伦才问道:“小李子,阿胜,此行安东还顺利嘛?”

“那是当……”李哲恺刚起了个话头就被费伦以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嘘——”

妮露比费伦的反应慢了一秒多,她从椅子上窜起,轻手轻脚踏着猫步来到了套房门后,并没有拿眼睛傻乎乎地去凑猫眼,反而向费伦打了个“的确有人”的手势。

费伦似慢实快地踱了过去,从内兜(隐戒)里掏出枪,顶在门上一半的位置,喝问道:“谁?”

门外的呼吸声立刻粗大了几分,妮露再打手语道:“是个女的。”

费伦愕了一下,收起枪,猛一下拉开门,飞起一脚就将门外之人踹翻在地。

“哎哟——”

刚躲到门外正打算想办法偷听的沈嘉琪一个后空翻扑腾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模样实在惨得不能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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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冬日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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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嘉琪惨归惨,妮露却连一丁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一个上步,矮跟鞋已经毫不留情地跺在了沈嘉琪背上。

“哇呀——”

沈嘉琪又冒出了惨叫,哀声道:“别打别打,我是记者,我是记者!”

李哲恺闻言,打算过来替沈嘉琪说两句,毕竟他们李家同新闻媒体的关系一直很融洽,可他刚一动,就被庄胜摁住了,还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费伦厉声道:“搜她身!”

妮露马上照做,粗暴地把沈嘉琪从地上拎起,面冲墙压得死死的。费伦则抡起脚照着沈嘉琪随身携带的挎包就是一通猛踩,直至确认里面的东西都烂了,这才扯开包,将零碎都倒了出来,还在翻看的过程中,趁机把胶卷之类的东东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进了隐戒。

与此同时,妮露搜完身,道:“没有!”

被压在墙上的沈嘉琪转过身来瞧见自己的挎包一片狼藉,当即跳了起来,冲费伦嘶叫道:“你竟敢弄坏我的东西,你竟敢弄坏我的东西!”

费伦都不稀跟她多说什么,朝妮露使了个眼sè,妮露毫不犹豫,抬手就给了沈嘉琪两巴掌。

“啪!啪!”

不几秒,沈嘉琪还算姣好的脸蛋肿了起来,她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

费伦随手掏出一扎港币,漠然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拿着这十万乖乖走人,二是我通知半岛的保安部扔你出去……哼哼,想必你没经允许就上来这边了吧?如果你想打官司,我随时奉陪。”

沈嘉琪自然知道费伦这种富豪加神勇干探是不怕打官司的,况且今天这事儿是她有错在先,就算被打了,告到法庭最多最多也只是让费伦赔偿了事,不如拿十万走人,何必脱了裤子放屁!

想到这,沈嘉琪拎起地上的包,一把抓过费伦手上的港币,抹着眼泪走掉了。

等回到房间,李哲恺道:“阿伦,没必要对记者这样吧?”

瞥了穿得很清凉的妮露一眼,费伦意味深长道:“我觉得很有必要,狗仔的心思有多龌龊你不会不知道吧?指不定那女记还以为我们三个大男人跟个洋妞在房里搞什么呐!”

小李子和庄胜一听,俱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妮露不依地拍了费伦一把,嗔道:“阿伦,你胡扯些什么呢!”

费伦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不妥,忙摆手道:“好了好了,说正事,你们去安东转了一圈,有什么感想?”

听到这个问题,李哲恺立马来劲了:“哇靠,安东那地方没得说,除了交通状况差一点之外,简直就是山清水秀啊!就是那儿的野猪肉都比港岛这边的地道,所以投资的时候,除了你那三千万港币,我也投了两千万,打算和当地zhèngfu合作搞个旅游项目,开发个度假山庄,就算不对外营业,咱俩时不时过去住一住也很好嘛!”

“当地的人怎么样?”费伦问。

说起这个,特别留意过的庄胜立刻介绍道:“师父,那地方除了三大姓李、张、陈之外,就属费家村最出名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姓,人数都不太多,绝大部份都是从外地迁过去的。”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跟那费家村有什么关系啊?”

“庄胜,你扯什么蛋呢?”小李子笑骂道,“阿伦之前可是英国人,怎么可能跟大陆扯上关系?”

妮露也觉得不可能,因为她第一次进刺客训练营的时候,费伦就已经在那儿了。要知道,训练营在大西洋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那里可是西半球。

扯了扯嘴角,费伦神秘兮兮道:“小李子,你觉得我的脸长得像英国人吗?”

这话问得李哲恺一愣:“还真不像,倒有点混血儿的感觉!不会吧?难道你在费家村真有亲戚?”

费伦笑而不答。

这时,梁晓琳的电话打了进来:“费大哥,你在哪儿度假呢?我和姐姐想飞过来找你!”

度假这个借口是费伦教给幸子的,所以他一听梁晓琳的问话就笑了:“我还在半岛酒店没成行呢,你过来吧!”

“好嘞!”梁晓琳欢快地应了一声,还想多说两句,费伦却挂断了电话。

“什么嘛!”梁晓琳郁闷的拍打了一下手机,朝身边的梁慕晴道,“姐,费大哥叫我们过去半岛酒店。”

梁慕晴略感失落道:“他收线了?”

“嗯!”

一个钟头后,老李打电话来找李哲恺有事,小李子不得不提前走人。等梁家姐妹找来,庄胜也识趣地闪人了。

费伦无奈地看着三女,介绍她们相互认识后,问道:“今天我有空,想去哪儿玩说吧!”

梁晓琳马上举起双手叫道:“去飙车!”

妮露对梁家姐妹的美貌很jing惕,故意南辕北辙道:“去健身。”

梁慕晴的心最大,她看似不经意地瞥了妮露一眼,探问道:“费大哥,你不是打算去度假么?要不咱们一块去吧?”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快chun节了,谁会飞去度假啊?度假只是借口,借口懂吗?”

这话说得梁慕晴很失落,因为被“度假”借口搪塞的人中就有她一个,甚至在费伦这儿她还不如她妹妹有面子,至少梁晓琳一打电话费伦就同意见面了。

“算了算了,咱们还是出海钓鱼吧!”费伦摆手道,“坐我的游艇去,不过走之前,得给老梁知一声,不然到时候他告我拐卖人口就不好了。”

只要能跟费伦待在一起,梁慕晴自然是愿意的,当下给梁祖泽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去处,却把电话那头的老梁气得跳脚。

随后三女就在半岛酒店的购物商场买了些内衣泳衣外衣,拎着几大包衣物,坐上费伦的宾利去了附近的游艇会。

其间,费伦还特意打电话把黑妞也叫了来。等宾利开到游艇会时,黑妞早拎着衣物等在那里了。费伦一把搂过她,向三女介绍道:“这是我女友古jing灵!”

古jing灵受宠若惊,梁慕晴却呆若木鸡,只感难以置信。梁晓琳撇嘴道:“什么嘛,长得这么黑,费大哥的眼光真差劲!”

黑妞闻言,略显不自然地偏过头去,没曾想正迎上了妮露的恶瞪。爱煞费伦的洋妞知道男人都是花心的,所以她一点不怪费伦,反而很想把黑妞给生吞活剥了。

费伦将几女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冷冷道:“愿意出海的就上船,不过我有言在先,上了船要是有谁闹别扭,我不介意把她扔下海钓鲨鱼。”

梁家姐妹对费伦这话的感触不深,都不以为意,只道他有些生气,当下对黑妞不再那么敌视。反倒是已经深切了解费伦的妮露主动走过去缠上黑妞的胳膊,压低声音道:“试过三人行没有?等上了船,让阿伦跟咱俩玩一皇二后咋样?”

黑妞的脸霎时变得通红,羞不自胜。搂着她的费伦自然也听到了妮露的流氓话语,斥道:“瞎说什么玩意呢?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海喂鱼?”

妮露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言。

费伦在港岛有三艘游艇,今次特意选了艘附带有小型泳池和桑拿的大游艇出海,几人把船开到南丫岛西南海域待着,打算过几天才回港。

由于是冬季,船上的小型泳池没怎么用得上,倒是室内桑拿成为了几女的最爱。晚上的时候,费伦除了为妮露继续洗脑外,也时不时跟黑妞在房间里啪啪啪,第一次的时候,其余三女的意见很大,梁晓琳是不满,梁慕晴是幽怨,而妮露强烈要求加入。

还不能完全信任妮露的费伦只好在第二次和黑妞啪啪的时候封了三女的昏睡冥穴,让她们耳不闻为净。不过转天任谁看到黑妞秋波如水一脸满足的媚态就知她和费伦昨晚干了什么,于是不止梁慕晴,连妮露也幽怨起来。

好在梁慕晴跟妮露不一样,她的气质里拥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对费伦虽又爱又怨,却还没到主动献身的那种程度,况且就算要献身,她也不愿其他女人搅和了她的第一次。实际上,梁慕晴并不太反感费伦找床伴,毕竟她自己的老爸目前除了有个合法地位的小妈(梁晓琳母亲)外,在外面还养了不少女人。这种事在香江富豪中颇为普遍,她耳濡目染下也就渐渐习惯了。

当然,习惯不等于释然,所以梁慕晴有些小幽怨那是一定的。可惜此时此刻此地的她,在费伦这个救命恩人面前只能算说得上话的朋友,甚至连好朋友都不是,又怎么好干预他跟黑妞的男女私情呢?所以,矜持的大家闺秀梁慕晴也只能在心里郁闷了。

不过白天的时候,费伦对她们四女倒是一视同仁,手把手教钓鱼,一起在甲板上玩遥控飞机,一块拖大鱼上船,倒别有一番雅趣。几女也玩得很尽兴很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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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慕晴的决定

甲板上。

在黑妞和妮露的七手八脚下,梁晓琳钓起了一条百五十斤的大鱼。

正陪梁慕晴玩遥控飞机的费伦见状,赶紧过来帮忙把大鱼弄进了专门的鱼槽里,同时宣布道:“咱们中午吃烤鱼!”

不得不说,连吃了两天的西餐,众女都有腻味了,听费伦这么一说,全都欢呼起来。不过欢呼之后,梁慕晴摊手道:“我不太会烤鱼耶,你们谁会?”

黑妞和梁晓琳面面相觑,只有妮露举手道:“我会一……阿伦,就让我来烤鱼吧!”

费伦摆手道:“你只会一,那就一边凉快去,还是我亲自动手为妙,不然谁知道你弄出的烤鱼能不能入口啊?”其实他是怕妮露下毒。

妮露听了瞪大美眸道:“你会烤鱼吗?我记得以前你好像连……”

“连什么?”费伦撇嘴道,“你没听过有句古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

妮露虽然说中文口音很纯正,但并非中国通,自然不懂什么叫刮目相看,只能干瞪眼。

本来用指甲就可以,但为了避免黑妞几女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费伦特意找了把剔骨刀,就在鱼槽里解剖起大鱼来。

可对于费伦比庖丁还熟的剖鱼刀法,梁家姐妹和黑妞仍看傻了眼,就连妮露也惊疑不定,凑到费伦身边小声道:“阿伦,你的刀法比几年前更流畅了,怎么练的?”

费伦瞟了她一眼,小着声半开玩笑道:“这种事无非就是手熟而已,你要是解剖过十数万具尸体,你也会跟我一样熟练的。”

妮露根本不信,哂笑道:“几千具还有可能,几十万具?你就吹吧你!”

费伦笑笑,也不跟她辩,很快就把大鱼身上最鲜嫩的背脊肉剔了下来,一长条一长条的放在盘里。接下来,但凡鱼身上最有吃头的部份都被费伦弄到了盘里,整整装了两大盘。

几女见了,主动把烧烤架搬上了甲板。烤架下层是个悬空的炉子,里面尽是果木炭,正是烧烤的最佳燃材。

妮露火烧炭倒是一把好手,很快就把火烧得旺旺的。梁晓琳迫不及待用铁钎串好一串鱼肉就放上架烤,结果没多一会儿就糊了。

费伦见了,哈哈大笑,道:“露露,你火烧太旺了!晓琳,你烤鱼凑得太近了!”

妮露倒还听话,立刻把火压下去许多。梁晓琳却撅着嘴,不满道:“费大哥,那到底要怎么样嘛?不然你来!”

“我来就我来!”游艇上就费伦一个男人,连配置的厨师和船员都被他放了假,这种时候自然要大度一,“黑妞,阿晴,你们俩帮下忙,跟我一起把所有东西都串好。”说着,他率先动起手来。

古精灵闻言,毫不犹豫地走到费伦左手边,一块帮着弄鱼串。梁慕晴迟疑了一下,最后也凑到了费伦右手边串起了鱼串。

三人齐心协力之下,很快弄好了所有鱼串。费伦一手抓着五个鱼串,来到烤架边,吩咐道:“露露,再把火弄小儿,微火就成,最好能有烟!”

要是别人的话,不一定能办到,但妮露拿起铁木棍稍稍摆弄了几下木炭,火势果然小了许多,却升起了丝丝微不可察的白烟。

费伦满意地头,也不把鱼串放在烤架上,就这么悬空拿着,以烟熏鱼:“等下弄好了,用餐刀把最外面一层刮去,里面的鱼肉撒上佐料就可以吃了。”

本来烟熏鱼以去鳞的小鱼为佳,可惜昨晚才刚刚突破到无杀玄金气第三层后段的费伦今日没心思钓鱼,只能用梁晓琳钓上来的这条大鱼将就一下了。

没少过苦日子的妮露倒不关心吃食,反而凑到费伦身边小声道:“阿伦,你就不怕这白日生烟的,把海盗引来么?”

当日突破一阶基因锁时,费伦的无杀玄金气就已经自动提升到了第三层中段,旬日来不断修炼,昨晚刚刚突破到后段,正想找人试试手,听到妮露的问话,当即嘴角一勾,残忍笑道:“来了最好,我的杀心正蠢蠢欲动!”

妮露倒也不觉诧异,反而问道:“带家伙了吗?”

“长短枪倒是有,没rpg!”费伦小声回道。

妮露耸肩道:“那真要撞上了,只能先发制人喽!”

费伦不置可否地头。

“喂,你们俩在私聊个什么?让我也听一听!”在梁慕晴眼神的指示下,梁晓琳突然凑到了费伦和妮露身边,来了个偷袭。

可惜费伦和妮露皆非常人,怎会被她吓到,更不可能露出破绽。面对梁晓琳的问话,费伦翻了翻手中的鱼串,道:“晓琳,来试试这个鱼串好了没?”

心性还不成熟的梁晓琳霎时把梁慕晴的眼神指示忘得一干二净,兴高采烈地接过费伦递来的鱼串,用餐刀把外面熏黑熏焦的部份刮去,问道:“费大哥,这样就可以吃了吗?”

“当然,你还可以撒些佐料在上面!”费伦道。

梁晓琳却没有这样做,而是浅浅地用洁白的门牙撕下了一块同样洁白的鱼肉,裹进小嘴里:“嗯~~费大哥,这味道真是鲜美!”

“我尝尝、我尝尝!”妮露也不待梁晓琳同意,就伸指过去从她手中的鱼串上抠下一块鱼肉来放进了嘴里,“嗯~~果然好美味!阿伦,我要吃三串!”

费伦瞪了她一眼,道:“美得你,拢共才烤了十串,一人最多两串!”说着他又分了两串给被妮露占了便宜的梁晓琳,“剩下的你们仨一人两串,我一串就够!”

梁晓琳和妮露闻言感动得要死,互相瞪了一眼,又不约而同道:“不行,费大哥(阿伦),我少吃一串,你多吃一串!”两女把话说完,又恶瞪了对方一眼,就差没直接动手了。

其实不止她们,就连黑妞和梁慕晴也是相当的感动,毕竟剖鱼的是费伦,烤鱼的也是费伦,到头来烤十串他只得一串,实在有些寒碜。

不过还没等她俩也加入让鱼的行列,费伦就道:“都别吵了,就按我说的办,吃鱼吃鱼,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几女都听他话,依言分了鱼串,不过开吃之后,她们竟不约而同把头一串刮掉焦黑部份的鱼串递到了费伦嘴边,弄得他吃谁的都不好,只能佯怒道:“都自己吃自己的,我要吃不会自己烤啊?”

众女只好乖巧地把鱼串否收了回去,默默地细嚼慢咽地吃着。等费伦烤第二轮时,她们才有了相互聊天的意头。

聊到兴处,梁晓琳多少有人来疯属性的梁晓琳竟建议道:“姐,你在美国不是经常去迈阿密海滩潜水么?今天玩一把抓沙怎么样?”

不等梁慕晴说话,妮露就叫道:“疯了吧?今天气温只有十度,水温估计不会超过五度,就算穿上轻装下水,普通人也根本扛不了多久,况且这片海域应该有鲨鱼吧?”

梁晓琳还记着刚才妮露问都不问就撕她鱼肉吃那茬,当下蛮不讲理的反击道:“这哪有鲨鱼,恁几天了,我怎么没见着?”

妮露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懒得跟她多说什么。

这时,贝齿轻咬下唇的梁慕晴道:“费大哥,船上有潜水轻装么?”

本没在意几女聊什么的费伦听到这话霍然转头看向梁慕晴,道:“装备倒有几套,不过水温真的很低,你还是不要下去……”

听到这话,梁慕晴原本还有些犹豫地眼神瞬间坚定起来,打断费伦的话头道:“不,费大哥,跟你出海一次不容易,我一定要抓把海沙上来留作纪念!”实际上,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压下其余仨女一头,甚至包括她妹妹梁晓琳。

别看梁慕晴除了面对费伦有所笑容外对其余几女都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范儿,但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劣势。

古精灵已经跟费伦有了亲密关系,从亲密程度上讲,她落后了一大步;妹妹梁晓琳年纪还小,属于未成年人,费伦事事都会多多少少迁就着她,以年纪来讲,她同样缺少优势。

至于洋妞妮露,出海的时候正是由费伦和她负责开船,仅懂得一驾船技术的梁慕晴只能和其余两女坐享其成,再加上妮露以费伦的旧情人自居,梁慕晴怎可能感受不到威胁。

所以,今次出海几乎没有表现机会的梁慕晴决定不再忍气吞声,打算借着妹妹提起的由头,玩一把深潜,在气势上压倒诸女,给费伦留下一个深刻印象。

费伦虽然搞不懂梁慕晴温婉的眼神为什么会突然变得炯然,但并不妨碍他感受到这惊艳女人下海抓沙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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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巨大黑影

费伦和梁慕晴对视一阵,见她眼神不闪不避,便道:“oK,我去拿装备,等会儿和你一块下去。”梁慕晴闻言微怔,旋即兴奋不已,娇声道:“好啊!”话音刚落,妮露也来凑热闹:“我也想下去!”而黑妞和梁晓琳也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费伦瞪了妮露一眼,斥道:“闹什么玩意?给我好生待在船上。”也是,如果妮露和费伦都下了水,游艇上的防备力将弱得可怜,一旦有事,几乎没有抵抗能力。

妮露在费伦瞪眼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瞬间泄了气,不敢再提下水的事儿,但却撅着嘴,俏脸上尽是不满之色。

等费伦把潜水轻装拿上甲板,一检查才发现,没有通讯设备和电缆。潜水,特别是在未知海域潜水,没有通讯设备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费伦当即望向梁慕晴,想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梁慕晴早已下定决心,见费伦看过来,反将了他一军:“费大哥,要不我一个人下去?”得,人家女孩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费伦还能怎么着呢?

于是费伦把妮露扯到船舱里塞了把格洛克18给她。回到甲板上,等一切穿戴整齐,费伦又和仨女打了个招呼,这才牵着梁慕晴的手跳下了海。

仅只几度的水温确实够呛,梁慕晴是什么感觉费伦不知道,可即便是皮糙肉厚的费伦也能感受到低温的侵袭。

此时的梁慕晴自是冷得要命,但性格好强的她硬是咬紧牙关率先朝海底潜去。

不得已,费伦只好随她一块往下。也不知走了什么背运,游艇附近海域的海床似乎是一块洼地,两人往下潜了三四分钟居然都还没见底,可梁慕晴已经冷得不行,几乎游不动了。

费伦忙向她打出手语:“咱们还是上去吧?”梁慕晴却依旧固执,以手语回应道:“应该快到底了,我想再坚持一下。”见她如此坚持,费伦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只以手语道:“要是挺不住了就知我一声!”梁慕晴点点头,继续往下潜去。

甲板上。梁晓琳俯身船栏边,盯着海面,担心道:“费大哥和姐姐怎么还没上来?”黑妞茫茫然摇摇头,十指却紧扣着,显然也很担心。

妮露阴阳怪气道:“这就要问你姐喽,若不是她硬要玩什么潜水,费伦也不会下去。”梁晓琳不服反击道:“什么叫玩潜水?我姐是想抓海沙留作纪念!切~~外国人真是一点情趣都不懂,就知道玩性感!”说着,还故意瞟了一眼妮露幽深的乳沟。

妮露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听这话立马爆了:“你说什么?我们外国人不懂情趣?我看是你们中……”她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朝前逼了几步。

还是小女生的梁晓琳见她气势汹汹地迫来,慌乱间往旁边躲了半步,孰料小腿弯正好挂在了鱼槽的控制杆上,只听跨啦一声,还剩不少大鱼残骸和血污内脏的鱼槽顿时侧翻向外,把槽子里的东西全倒在了海里。

看到这一幕,妮露脸色剧变,顾不得把话讲完,冲到船栏边,眼睁睁看着掉进海里的鱼杂碎和污血在海浪的冲刷下渐渐散开,回身一把扼住了梁晓琳的脖子,厉喝道:“知道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吗?”梁晓琳被妮露卡住了脖子,正不断挣扎,哪还说得出话来。

古精灵见状大惊,赶紧过来想掰开妮露的手:“露露,你疯啦?”妮露瞪向黑妞,斥道:“疯什么疯?这一带可是有鲨鱼的。”话虽如此,可她的手还是松了。

挣扎的梁晓琳跌落在甲板上,抱着脖子狂咳一通后,屑笑道:“莫非洋妞都这么没脑子?你难道不知道鲨鱼在摄氏20度以下的水中就不太有活力了吗?所以冬天它们通常都是不出没的。”可惜妮露对此嗤之以鼻,哂道:“你说的这些资料恐怕都是从书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看来的吧?你有真正试过在摄氏几度的海水里被饥饿的鲨鱼群追赶么?试过么?老娘就试过!”这话令黑妞和梁晓琳瞠目结舌。

妮露继续冷笑:“你说的那些鲨鱼的生活习性都只是一般情况,可无论什么事,都还万里有个一,要是真有鲨鱼被那些鱼杂碎吸引来了,到时候就算你跳下海也救不起你姐和阿伦!”是啊,万一要是鲨鱼真来了,那可怎么办呐?

古精灵和梁晓琳想到这儿,都觉不寒而栗,顿时没了主意。已经潜到底的梁慕晴抓了把淤泥,向费伦显摆,同时还打出一番手语:“我抓到海沙啦!”费伦向她竖起大拇指,以手语回道:“咱们上去吧!”梁慕晴点点头,把淤泥装进随身的鲨鱼皮口袋封好,正想蹬腿划水,左腿上却传来一阵钻心剧痛,腓肠肌强直收缩,彻底僵硬了。

其实费伦一直在密切注意梁慕晴的状态,见她半边身子出现不协调的状况,赶紧游到她身边,以手语问道:“抽筋了?”梁慕晴面罩后的俏脸扭曲着,痛苦地点点头。

费伦忙捉住她的左腿,一面处理抽筋的问题一面托着她向水面游去。把梁慕晴小腿的肌肉恢复正形以后,费伦用手语嘱咐她别乱动,单手揽着她的腰身往上游去,此刻下午两点刚过,正是冬日阳光最明媚的时候,借着入水的丝丝光线,费伦已经隐隐看到了水面上游艇的黑影。

可那处地方不止游艇的黑影,还有不少小了许多像快艇摸样的黑影正向其靠拢。

费伦再往上游了七八米,看得更清楚些,顿时吓了一大跳。哇靠,鲨鱼!

大概有六七条。这个时候游上去登船无异于引鲨上身,所以费伦在水里来了个急刹。

正默默靠在费伦肩头的梁慕晴如小鹿般受惊,支起臻首,美眸中尽是疑惑:“怎么啦?”费伦打了个手语,就两字:“鲨鱼!”还指了指头顶。

梁慕晴抬头一看,吓了个半死,心里也开始后悔起来。

“鲨鱼——”梁晓琳看着海面上那些若隐若现的背鳍,和不停撕扯大鱼残骸的利齿,吓得腿都软了,声音带颤。

黑妞也有点六神无主,问道:“露露,现在怎办?”妮露从后腰上拔出格洛克,顶上膛火,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等费伦他们上来!关键时刻,我会射杀一两头鲨鱼,帮他们吸引注意力!”这种时候,黑妞和梁晓琳都没问妮露为什么会有枪,反倒觉得她手上有枪才更安心一些。

梁晓琳还嚷嚷道:“露露,你现在就开枪啊!”妮露瞪了她一眼,道:“现在就开枪只会引来更多鲨鱼!当然,也许眼前这些鲨鱼就是附近海域仅有的愿意在大冷天出来觅食的鲨鱼!”也是,很多鲨鱼都是吃一顿管俩月,赶在水温这么低的情况下还出来找食儿的基本上都是实在有够饿的鲨鱼。

与此同时,水下的费伦也正暗自苦恼中,若只是他一人,倒可以冒险登船,可惜眼下还有个梁慕晴在身边,这样做就行不通了。

正当费伦有点进退两难时,一道比游艇还大的黑影竟悄然潜至刚刚分吃完鱼杂碎的鲨鱼群附近。

哇靠,那是什么?费伦瞪大了双眼。上方那巨大的黑影伸出无数条无规则摆动的软肢袭向鲨鱼群。

那须子隔远了看才拇指般粗细,至少十来米长,可费伦清楚,如果近观的话恐怕比他两条腿加起来都粗。

尼玛,这到底是只什么样的怪物啊?莫非是巨型章鱼?可章鱼没理由袭击鲨鱼群啊?

“啊!?”这时,渐感虚弱的梁慕晴也看见了那个巨大的有无数触手的黑影,吓得惊叫一声,竟把含在嘴里的氧气嘴吐了出来,呛了几口海水。

等梁慕晴气顺、费伦帮她把氧气嘴重新喂到嘴里时,海面上已经杀得翻天覆地、暗红无光了,但凡被触手扫中的鲨鱼轻则皮肉迸裂,重则拦腰截断,实在惨不忍睹。

费伦不知道那巨型黑影怪物到底是靠什么感官来发现猎物的,但他知道,被鲨血染红的海水将是登船最好的掩护,否则一直待在水里,就算不被黑影怪发现,也会引来其他的海生物。

况且,就算梁慕晴憋着不说,费伦也能感觉到她身体热量在不断地流失,再不离开海水的话,恐怕会对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甚至致命。

权衡轻重之下,费伦向梁慕晴打了个手势:“闭上眼,我带你上船!”梁慕晴指指上方的黑影,惶急摇头,以手语否道:“不行!”费伦瞪她一眼,不想再辩,只是揽得她更紧,又一次打出

“闭眼”的手势,开始向上游去。甲板上。看着渐红的海水,包括妮露在内,三女俱都有一些腿软。

梁晓琳颤着声音,面无人色道:“妈呀,这水、水下到底有什么怪物?”

“不、不清楚,好像有个很大的黑影!”古精灵也吓得要死。妮露紧了紧手里的枪,喃喃道:“这、这该不、不会是乌魔怪吧?!”(今天回家晚了,所以发得也晚,见谅)(求推荐票,求收藏,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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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恐怖食鲨怪

妮露曾经看过刺客组织的怪物日志,上面有一段就是专门形容这种海下巨大黑影的。乌魔鱼,专以掠食鲨鱼为生,乃章鱼成精,后被恶魔入侵所变,中世纪欧陆沿海偶有所见,人们通常称之为乌魔怪。

到底有没有“恶魔入侵”这一说,妮露不得而知,但她知道乌魔鱼的生命力绝非一般章鱼可比,手中的格洛克18在仅有一个弹夹的情况下无法对其造成重量级伤害。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费伦还在水下,一旦撞上乌魔鱼,将是九死一生,甚至情况比当年遭到两大杀手组织追杀还糟糕。

“嘶——”

费伦倒吸一口凉气,他越游近黑影,越发现黑影的庞大,这家伙须子既粗且长,每一条都有近二十米的长度,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最关键处在于,它的须子不止八条,也就是说,这玩意就算是章鱼,也是变异了的章鱼,因为普通章鱼只有八只腕手。

梁慕晴并没有闭眼,被费伦一路抱着上浮,看到仿佛乌云盖顶的黑影,翻了翻白眼,差点没吓晕过去。

眼看快接近游艇,在水下无法说话的费伦机敏地捏了梁慕晴肉肉的屁股一把,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回来,同时打手语道:“别晕,集中精神,我送你上船!”

突然被抓屁股,梁慕晴起初以为费伦想揩油,等看完手语才懂他的意思,心下一阵郝然,反手搂得费伦更紧。

“哗啦——”

费伦托着梁慕晴在血水中探出了头,狂喊道:“露露,过来接人!”

在另一边船栏的妮露赶紧飞奔过来,回道:“抛!”

费伦立刻托着梁慕晴的屁股,将她扔上了近三米高的船舷。等妮露凌空拽住了梁慕晴的左右手腕,旋即嚷道:“阿伦,你也快上来吧!”

这时,黑妞和梁晓琳也赶了过来,帮着妮露七手八脚地将梁慕晴拽上了甲板。

还在水里泡着的费伦应了一声,正欲飞身上船,说时迟那时快,飘红的海面上倏然伸出一条巨须,无声无息就探至了费伦背后。如果不是费伦突破一阶基因锁后有个丈许方圆的绝对感知范围,他甚至都可能察觉不到巨须袭来的轻微破空声。

刚被拽上甲板的梁慕晴随手摘掉面罩,一回头就瞧见了那堪比蟒蚺的巨须毫不留情地重击在费伦背上。

“哐——”

费伦正出水的身体受此一击,不偏不倚地撞上了舷壳,发出沉闷的响声。整艘游艇更在巨力的作用下荡了出去,又被锚稳了下来。

“啪嗒!”

梁慕晴下意识以手捂嘴,泪如泉涌,失神间手中的面罩掉在了地上。

古精灵和梁晓琳齐齐惊呼道:“费大哥——”

妮露更是睚眦欲裂,拔出格洛克18立刻开火,连串火舌都准确无误地命中了袭击费伦的巨须。可是水下的乌魔鱼似受到疼痛的刺激,无数巨须从水中冒起,胡乱挥舞,周围的海水被搅得天翻地覆,游艇的锚链被它轻易绞断,整艘船在这种威势下好像小舢板一样,随浪而起随浪而落,几乎就要倾覆。

出现如此严重的后果,妮露也被吓得面无人色,一旦游艇翻覆,她不认为落到水里会是乌魔鱼的对手。梁慕晴三女更惊骇莫名,腿一软,跌坐在甲板上。

同一时间,被巨须震得有点发晕的费伦已然被另一条巨须倒卷而回,眼看着就要成为乌魔鱼的腹中餐了。

跌坐在甲板上的梁慕晴见此情景泣血嘶喊道:“不要——”

黑妞同样在嘶叫:“老费,你快醒醒!!”

两女的呼唤其实没起到什么效果,不过巨须上有难言的刺鼻臭味,被包裹着的费伦鼻子受到刺激,瞬间猛醒,在不足半秒的时间内弄清了当下的处境,从隐戒内霍然拔出一把刃长一米把长四十厘米的钛合金开山刀来,毫不犹豫地切进了包住他的巨须内皮,甚至一下割穿,锋刃几乎毫无阻碍地顶到了外皮。

可惜的是,巨须外皮的坚韧程度不比十层鳄鱼皮重叠起来差,费伦甚至感到钛合金刀都起了微微的形变,却还是割不烂巨须外皮。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乌魔鱼吃痛之下,竟加快了把费伦往嘴里送的速度。

很快,一张丑陋的大嘴出现在费伦眼前,看到这张堪比鲨鱼却大上十几倍的利嘴,费伦终于想起这是它妈的什么生物了。本来费伦跟妮露一样,还以为这就是怪物日志里所记载的乌魔鱼,可是这张比鲨鱼鳄鱼更恐怖的大嘴让他倏然省起了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食鲨怪,一种三年不食、掠食一次管三年的凶物,当然这种凶猛只是针对普通人或水生物而言,费伦在某次轮回任务时曾遇到过几只食鲨怪,不过都被当时已经突破三阶的他轻松灭杀掉了。食鲨怪性喜吃鲨鱼,不过一旦外出捕食,为了满足它吃一次管三年的目标,在鲨鱼这种食物不够的情况下,它是会有什么吃什么的,包括人。

费伦没想到在地球上还残存着这种比鲨鱼更古老的物种,而且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眼前,还没等他脑子里的念头闪完,巨须就已经把他塞入了血盆利口中。

几女眼睁睁看着水面上一开即合的恐怖大嘴将费伦吞了进去,都生出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梁慕晴更是哀叫一声,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妮露虽也心灰意冷,但还没有失去最基本的行动力和判断力,她单手捞起梁慕晴,另一手扬起,甩了黑妞和梁晓琳一巴掌,叱道:“那怪物已经疯了,想活命都跟我进船舱!”

古精灵回过神来,见妮露钻进了舱内,忙连拖带拽把梁晓琳也拉进了底舱。

不得不说费伦是相当幸运的,因为食鲨怪都有一定的智慧,就好像武林高手似的,能用一分力杀人的时候决不多出一分力,也正因为如此,食鲨怪在卷费伦入口时才没动用拥有吸盘的巨须。要知道,那种巨须上的吸盘边缘都有一圈小型锯齿,它可以把猎物紧紧咬合住再吸出肉来,即便以费伦目前的身体强度也很难抵御得了那种吸力,顶多是延缓罢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费伦就只有考虑动用保命光球了。幸亏食鲨怪嫌费伦个头太小,不比古生物时期的巨型化蚊子大多少,也就没有动用吸盘巨须,因为一旦吸取猎物精髓的话,附近的吸盘也会同时开吸,所消耗的能量恐怕费伦这蚊子大点儿的猎物是不补回来的,还不如用咀嚼和酸液来消化他,所以食鲨怪动用的是用来开路和防御身体关键部位的巨须,外皮比较坚韧,内皮比较脆弱,但恢复力很强,灵活度也比吸盘巨须高得多。

不过这也避免了费伦被吸成人干的命运,他入了食鲨怪的大嘴后,反应飞快,没等牙齿阵彻底闭合,就利用钛合金刀在巨齿与巨齿之间的软.肉部份三下五除二挖好一个人坑,躲了进去。

“呜嘶——”

嘴里被掏出个小坑,那叫一个疼,这下彻底惹急了食鲨怪,它身体周围的巨须比刚才还猛烈地捣腾着海水,游艇附近的海面就好像开水一样沸腾了,所有的水生物见此威势,无不退避三舍。游艇更是在巨须的反复鞭挞之下拦腰截断。

得亏妮露见机得早,一进底舱就拍醒了梁慕晴,扯出救生衣,不仅往自己身上套,还让仨女全部换上。

古精灵和梁晓琳刚绑紧救生衣上的带子,船就咔嚓一声裂开了。扯着梁慕晴的妮露大声招呼道:“黑妞,看好晓琳!”话音未落,她和梁慕晴就被涌进舱的海水淹没了。

“不许哭!”黑妞这时终显古惑妹纸本色,斥了瘪嘴想哭的梁晓琳一句,又吩咐道:“我们俩抱紧就会暂时没事,我说吸气你就吸气……吸气!”

梁晓琳刚照着黑妞所说吸了口气,两女就被倒灌进的海水没至头顶。

与此同时,费伦已经估计出了食鲨怪的脑核所在,正连爪带刀飞快挖着食鲨怪的软.肉,整个挖掘行动简直比挖墙角还狠。食鲨怪吃痛之余也生出了一种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不妙感觉,当下不再扑腾,收回巨须,张开大口,迅速往海底潜去,打算以水压搞死费伦。

四女在救生衣的帮助下很快浮上水面,两两之间竟隔了几百米的距离,好在时下视线不错,四女很快又聚在了一起。

海面上到处漂浮着游艇的残片,一片狼藉。四女见此情形,不由得都有些悲从中来。还好的是,血腥味和食鲨怪的体臭味随着四散的海浪漂流开去,应该不会再有鲨鱼上赶着来送死,几女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要是在几十分钟内找不到船只救助的话,她们将被冰冷的海水带走体温,冻死在海面上。

101 黄金脑髓

() 费伦在食鲨怪的颅内犹如穿山甲般,不停地挖不停地掏……或许食鲨怪很强大,但堡垒从来都是外部远强于内部,所以已经在食鲨怪脑肉中间开辟出一条甬道的费伦并不觉得这上古凶物如何强大。

没过几分钟,费伦已然钻入了食鲨怪的脑核,这一路挖来,竟没受到太大的阻碍。食鲨怪的脑核部份除了有脑中枢之外,还有很多东东,最让费伦难受的就是各部份的间隙中充满了黏稠的体液,像油一样,不仅阻碍视线,还足以令人憋闷窒息而死。

幸好费伦的肺活量有够强大,呼吸一次能够憋气的时间是常人的十几倍,如果不是进来的时候氧气瓶被巨须绞碎了,那他根本不用担心。即便是眼下,只要能在窒息前搅烂食鲨怪的脑中枢,他仍可以逃得生天。

费伦在“油”里划行,很快到了有他一半身体大的脑中枢附近,这才看清楚食鲨怪脑中枢的细致模样。别看食鲨怪的脑仁有费伦身体的一半大,算得上巨型了,可跟它的整个身体比起来,简直可谓九牛一毛,换言之,食鲨怪脑仁和身体的比重远远不及人类,一旦到了人类社会,它就是个低能儿,所以它捕食还是七分靠本能、两分靠意识习惯、最后一分才会用上智慧。

不过即便如此,那一分智慧也让这头食鲨怪在过往的掠食中无往而不利,只可惜今次遇到了费伦这么个怪胎,不甘于乖乖地下五脏庙,反而依靠钻山打洞来到了食鲨怪最脆弱也是最重要的部位。

费伦本想提起钛合金刀给食鲨怪的脑仁来个一刀两断,可是正要下刀时却忽然发现脑仁上的褶皱缝中竟然流淌着金黄sè的液体。

哇靠,褶皱中的这些金sè液体该不会是……吗的,要不是没了氧气瓶,我现在就可以吸吸试试看这东西是否我想象中的宝贝了!费伦一边暗忖一边目光连闪,飞速思考着各种办法的可行xìng。

咦?有了,如果真是我想象中的那东西,吸入肺部也是可以被吸收转化的,我用吸管吸一点点入肺,就算不是也弄不死我,可若真是那东西的话,就赚大发了。

想到就做,费伦当即从隐戒中翻了根吸管出来,挑开脑仁与油之间的半透明隔膜,一下插进脑褶皱中那些更显金黄sè泽的液体里去,把鼻孔凑到吸管的另一头,轻轻吸了一点油和金sè液体的混合物。

液体入肺,起初费伦难受得要死,差点咳出声来,好歹忍住之后,无杀玄金气以玄金功的特xìng侵入肺部,甫一接触金sè液体就生出了剧烈反应。

“轰——”

蓦地,那一点点金sè液体化为滔天的无杀真气开始与无杀玄金气纠结融合,就仿佛大坝决堤一样汹涌,费伦却似乎感受不到真气撑体的痛苦,心中尽是狂喜!

果然是,这金sè液体果然是黄金脑髓,乃轮回空间中一等一的a级增功补品。可惜这头食鲨怪的年岁应该不足万年,金sè液体还没有完全化髓,只是半液半髓的状态,比正宗的a级补品黄金髓还差了一筹,不过即便如此,费伦仍有被天上馅饼砸中的感觉。

如河流般湍急的无杀真气疯狂冲向费伦全身各处经脉,若非有无杀玄金气一路纠缠中和,恐怕费伦得当场爆体。

可就算有无杀玄金气和强大的身体打底,费伦仍想个气球样臌胀起来。此时此刻,他唯一可依托的就是《无杀真经》和《玄金功》里面的行功法诀。

费伦当即在“油”盘坐下来,无悲无喜,不受身体臌胀苦痛的丝毫干扰,全神集中,艰难调动着无杀玄金气与汹涌的无杀真气河争斗纠缠。

也许是一甲子也许是一剎那,过往所有深刻难忘的记忆,如当年才入轮回空间时的卑躬屈膝、堪比韩信胯下之辱的忍气吞声、曾经是救命恩人的队友逝世、被当时的队长毫不留情地抛入绝境、忍辱负重的艰难苟活、干掉队长成功上位的愉悦……都在电光石火间疾掠过心头,接着费伦心中一片空白。

此时身体臌胀的感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痛苦,就在这生死存亡的一霎,费伦因为憋气而产生的窒闷感忽然完全消失不见了,体内至深处好像崭新的火把第一次接触到火星子般,蓬一声被点燃起来。

这个过程就像一个漫长的梦境般,让身临其境的人觉得短暂,但费伦却好似完全明白了一样,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身的无杀玄金气已成功闯入第四层,不仅外呼吸转为了内呼吸,甚至连真气也达到了及于体外的水准。

真气及于体外和真气彻底外放还是有所区别。及于体外就是真气能够在筋肉皮肤外面形成保护层,但并不能够远离身体,简而言之就是真气及于体外只是真气外放的初级阶段。

当然,这个及于体外的属xìng单纯的玄金气是没有的,是靠融合无杀真气的优点而得,如果费伦只单练无杀真气的话,说不定他此刻的真气已经能够做到外放,而不仅仅是及于体外了。

大坝决堤、湍急河流这些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费伦继续运转无杀玄金气几个周天后便即收功。再睁眼时,费伦发现金sè液体已有不少渗入油中,心疼之余,不再犹豫,抽出钛合金刀,将脑仁疾速切成几小块,不等金sè液体从那些松动的脑仁膜中溢出,就被他尽数收进了隐戒中。

与此同时,潜入深海的食鲨怪在失去脑核之余把海底搅了个翻天覆地,大量的海水和微生物倒灌进它的颅内,费伦刚刚收起脑仁块,就被铺天盖地涌入的海水打了个措手不及。

“哼哼!”

已然可以在水下呼吸的费伦冷笑一声,无杀玄金气瞬间及于体外,形成一层锋锐的保护膜,双手持刀,找准一个方向就旋转着钻了过去……

海面上。

偏西南的方向开来一艘外壳老旧速度却不慢的游艇,仔细看看,这艇的头尾都架着一挺老掉牙的机枪,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海盗船。

“何老大,咱们来晚了,除了一揽子碎片,毛也没有啊!”

“浩子,你的眼神是越来越差了,那边海里不还有几个女人等着我宠幸呢嘛!”

“哪儿呢?”浩子问。

何老大随手一指,浩子拿起望远镜看去,顿时贱笑出声:“哈哈,还真有几个女的,这趟算是没白来……啧啧,四个女的除了有个黑点儿之外,都长得很不赖,还有一匹大洋马呢!”

“是不错!”何老大也贱笑了起来,“咱们船上十二个弟兄,三打一,正好一人一洞!等我们爽上俩礼拜,就把这几个妞卖到东瀛或南洋去,又能捞上一票,真是人财两得啊!”

“也不知是哪拨同行这么蠢,光劫财炸船,连美女都不要了!”浩子哈哈大笑,“老大,那我这就下舱去把兄弟们都叫起来!”

“去吧!”何老大挥了挥手,又拿起对讲机喊道:“阿满,左舵3,进4!”

海盗船头立刻向左偏移了三度,原本三档的船速更加到了四档,迅速向海中飘着的几女靠近。

在海里泡了十几分钟,即便是体力惊人的妮露也感有些吃不消了。更别说黑妞仨女,她们的嘴唇都开始青紫起来。

“露露姐,咱们怎么办啊?我好冷!”梁晓琳终忍不住叫起冷来。

妮露只简简单单地吐出一个字:“等!”

同样感觉很冷的黑妞哆嗦着小嘴道:“不、不如咱们朝东、东北方游吧!那、那边应、应该是南、南丫岛。”

妮露深悉游艇出事的位置离附近的岛屿或陆地都太远,即使以她悠长的体力也不可能游得过去,否则在费伦生死不明之际,她早抛下仨女闪人了,当下瞪了黑妞一眼,斥道:“在这样冰冷的海水里,游动起来热量流失的更快……唉~~希望有船经过吧!”

造成如此现状的梁慕晴心知妮露说得很对,心中悔恨无比,可这时候后悔有什么用呢?

四女一阵难言的静默。倏然,妮露仰起头道:“嘘——听,什么声音?”

仨女侧耳听了一阵,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梁晓琳脸上表情怯怯,胡乱猜道:“莫不是鲨鱼吧?”

妮露嗤之以鼻道:“扯淡!仔细听。”

“嗡轰轰……嗡轰轰……”

“船,是船的声音!”梁慕晴第一个作出判断。随后,黑妞和梁晓琳也听清了船声。

妮露此刻已经辨明了船声传来的方向,扭身瞄了过去,旋即有些变sè道:“是海盗船!”

仨女一听,俱都勃然sè变,她们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即将降临的命运。

102 返程

妮露却没有仨女那样绝望,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更加缓慢而悠长,就像冬眠的蛇一样,看着要死不活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给人来上一口。

海盗船近了,开始围着几女绕圈。

不多时,浩子从底舱上来,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大黄牙鸡窝头的同伙。

“哇哈哈,美女们,上船来和大爷玩玩怎么样?”浩子站在船栏边带头起哄,“哟哟哟,小嘴都冻得发紫了,要不要大爷把你们拉上来活动活动、热乎一下啊?”

其余海盗随即哄然大笑。

更有甚者,竟脱下裤子,在习习海风中冲妮露她们亮器官。

这时,浩子走到何老大身边,问道:“老大,要不我们这就撒网把那几个女的捞起来?”

何老大刺刺地摆手道:“不急,等她们多动一会,这样才会更享受啪啪运动嘛!”

浩子很以为然,连连点头:“老大说得是!”

可惜,一帮海盗正在兴头上,居然无一发现极远处的海面上费伦正如鬼魅般登萍渡水,呃不,踏浪而来。

眨眼之间,费伦就已逼近海盗船千米方圆之内,以他的目力自然看清了水里泡着的几女。

心念电转,费伦已经明白了海盗们的打算,当即入水潜游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了海盗船。

海盗们嘴里仍叫嚣着污言秽语,浑不知死神已然降临。何老大和浩子更是贱笑得厉害,仿佛海中四女已成了他们囊中之物。

看了眼手腕上打劫来的朗格手表,何老大道:“时间差不多了,把那几个妞捞起来吧!就把她们放到洗澡房的那几个大浴池里,放点儿温水让她们暖暖身。”

浩子疑惑道:“老大,这几个妞得了缓和,不会节外生枝吧?”

“蠢货!怎么可能?”何老大摆起了为人师的架子,“海里的妞已经冻僵了,热水一激,我包她们浑身发软,什么劲儿也使不上来,比下药还管用!”

浩子脸上贱笑又起,恍然道:“喔~~明白、明白!呃……”话音未散,他的身体就僵在了原地。

不止浩子,何老大同样如此,心下骇然之余,他俩极力偏头瞧去,发现其他八个弟兄也都呆愣在各处,一动也不动了。

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八个海盗颈后的大头钉熠熠生辉,何老大戚戚然间,哪儿还不明白遇到了高人:“是哪位国粹(指中医)前辈上了俺们的贼船,请现身一见!”

站在何老大背后的费伦冷冷一笑,也不答话,无声无息飘去了驾驶室,将阿满和另一个开船的海盗同样定了身,这才控制着渔网把妮露四女都捞了起来。

被渔网网上甲板却不见有人来蹂躏她们,这让打算搏命一击的妮露颇为恐慌,其余三女脸上更布满了绝望之色。

恰在此时,费伦后面飘了过来,凛声道:“可以恐惧、可以绝望、可以激动,但你们几个绝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放松心情,否则寒气入体,神仙也难救得了你们!”

四女齐齐一愕,妮露最先反应过来,激动道:“阿伦,你还没死?”

黑妞也很激动:“老费,是你吗?”挤在中间的她想要极力转头后望,无奈身体几乎已经冻僵,连扭脖子都困难。

年纪最小的梁晓琳难以自禁地哭了起来:“呜呜呜……费大哥,我们还以为你被那怪物给吃了!”

梁慕晴只感难以置信,嘶叫道:“费大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费伦对她们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来到渔网边,将网割烂,放了几女脱身。

梁慕晴相当激动,率先扑进了费伦怀里,搂着他又哭又叫,可一开口,刚喊了一句:“费大哥!”人就白眼一翻,昏厥了过去。原来这可人儿早已虚脱,若非心中悔恨的怨念,恐怕支撑不到现在。

费伦赶紧一把揽住她,又搂过摇摇欲坠的黑妞,冲妮露道:“露露,搀着晓琳,跟我去浴室,泡泡热水!”

妮露十年如一日的训练可不是吹出来的,她闻言点点头,二话没说就扶起梁晓琳缀在了费伦屁股后头。

到了浴室,把四女安顿在池中,放上热水后,费伦说了句:“衣服都不要脱!”闪到门外,掏出两人份的乌玉再造膏,又转回室内,分出半份搁到妮露手里,道:“吃了它!”

妮露看着掌中黑不拉叽的膏药,皱眉道:“这什么呀?黑乎乎的像坨屎!”

费伦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要觉得是屎,可以不吃!”说罢,蹲在黑妞身边,命令道:“张嘴!”

古精灵温顺得像只小黑猫,对费伦的要求自无不应,当下张开小嘴:“啊——”

费伦把另半份乌玉再造膏塞到她嘴里,道:“别吐,全吞了!”

乌玉再造膏的味道微微有些涩有些苦,但并不难吃,古精灵当即把膏药全咽下了小肚子,才一两秒钟,就觉胸腹之间窜起一股热气,均匀地散向四肢百骸,舒服得她不自觉呻吟出声。

费伦又依葫芦画瓢,也给梁晓琳灌了半贴乌玉再造膏。不几秒,梁晓琳同样舒服得出声,欣喜问道:“费大哥,你这膏药太神奇了,我感觉一点都不冷了!”

连续两女服了膏药都说舒服,妮露不再犹豫,随即也吞服了乌玉再造膏,没一会,她也闹将起来:“老费,这、这就是东方的神秘中药么?这药多少钱一份,我要买五……不不不,买十份!”

费伦一边掐梁慕晴的人中一边失笑摇头:“不好意思,这膏药是本人秘制,没得卖!”

“那你送我几份呗!”妮露腆着脸道。

“不行!”费伦继续摇头,“你没见我给你们用药都是半贴半贴的来么?这药少得可怜,怎可能让你拿去糟蹋了!”

“那你把药方告诉我呗!”妮露半开玩笑道。

费伦瞪了她一眼,哂道:“你觉得可能么?”

这时,梁慕晴“嘤咛”一声醒转过来,费伦旋即把剩下的半贴乌玉再造膏给她服了。

等梁慕晴也恢复正常体温后,费伦拍拍手站起来,道:“你们多泡一下热水,等下我们就回南丫岛!”

梁慕晴羞赧道:“费大哥,可是我们身上的衣服全都浸湿了,怎么办?”同时也奇怪费伦不是被乌魔鱼吞了么?身上的衣服怎么是干的?

其实不止她,妮露三女也在疑惑这个问题。

费伦闻言一愣,挠了挠头,道:“我给你们想想办法!”说着便转出了浴室。

回到甲板上,费伦去了船尾,将应急快艇放下水,用缆绳拖着,随时备用。跟着,他戴上塑胶手套,从隐戒内拎出一包绑有定时器的c4,统一设定爆炸时间为十五分钟,然后挨个安放在船上的各个角落,甚至还给何老大他们每人身上缠了一个,吓得海盗们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可惜费伦对他们的求饶根本无动于衷。

随后,费伦转回浴室门口,在隐戒内找出一大包他自己还没穿过的内外衣裤扔了进去:道:“赶紧换衣服,我们得快离开这里,船上有定时炸弹!”

这话一出,彪悍的妮露仅穿一条丁字裤,捂着胸前两点就冲过来拉开了浴室门,问道:“阿伦,炸弹在哪儿呢?你不会拆弹啊?”

费伦一脚把她踹回了浴室,随手关上门,隔着门道:“拆弹我要你教?”

这半截子话梁慕晴仨女都听得一头雾水,妮露却瞬间懂了,炸弹就是费伦安的,赶紧打开包,翻找起衣服来。

看了两件,妮露又嚷开了:“阿伦,怎么都是男人的衣服啊?”

费伦斥道:“废话!那都是我新买来还没穿的衣裤,将就着往身上套吧!”

本来女人穿衣服(因为要挑)的速度比她们脱衣服的速度要慢好几十倍,可是在炸弹的催促下,四女换衣服的速度快得惊人,没用了五分钟她们就重新出现在了费伦眼前。

看着她们身上不伦不类的花格子衬衫和运动裤,费伦差点没憋住笑,一挥手道:“赶紧闪吧!”

等上了应急快艇,费伦又确认了一下燃料情况,这才施施然割断了缆绳,发动快艇往东北方开去,不过并没有开远,大约开出一海里就停了下来,待那艘海盗船爆出连串的轰天炸响,费伦才吩咐妮露开船。

往南丫岛的路上,几女的话痨属性完全发作,咋咋呼呼轮番盘问费伦是如何同乌魔鱼搏杀的,又是怎样逃出生天的,差点把费伦的实话都给套出来了,最后他只能以休息为由,避开了几女的拷问。

到南丫岛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几女都被白天的凶险折腾得心力交瘁,便在岛上住了一晚,不到十点就睡下了。费伦照旧给妮露洗脑,之后也没去打扰黑妞休息,就着床打坐一晚,巩固了一下无杀玄金气第四层的境界。

翌日,费伦和梁慕晴郑重地交换了手机联系方式。回到港岛后,费伦黑妞妮露和梁家姐妹就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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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至鹭岛

元旦都过了个多礼拜,许启南才忙完手边的事,在新年当中头一次回来警察总部上班。

刚进办公室坐下没多久,财政策划处处长就打来了电话。

“一哥,有笔一千五百万镑的款项刚划到账上,不过银行方面说,需要你的亲笔签名才能调动这笔资金!”

“哦?有这种事?好,我知道了!”许启南挂了电话,随手摁通对讲机,吩咐秘书道:“艾米,帮我通知几个处的头头,还有两位副处长,一个钟头之后开会!”

总部,小会议室。

两位副处长,四名高级助理处长外加财政策划处处长全到齐了。

许启南掐着时间准点步入会议室,跟各位处长打过招呼后,在上首落座,问道:“元旦的头条大家想必都看过了吧?”

男处长们都纷纷点头,只有凌舒和财政策划处的文职女处长田辛齐齐摇头道:“我没看过!”

田辛是个熟妇,身材虽不及凌舒却也丰满如蜜桃毫不走样,圆脸圆头鼻丹凤眼,乍看不怎么起眼,却自有一股赚男人眼球的吸引力,属于耐看的那一型女人。凌舒和她都是奔四女人,不过凌舒才三十出头,而她已经快四十了。即便如此,田辛和凌舒仍被并成为警务处高层双花,可想而知她的魅力。

“两位女士没看过也不要紧,我可以简单说一下。”许启南笑道,“头条上说我们警务处获得了大笔捐款,这话是真的。田处长,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一千五百万就是这次捐款的绝大部份!”

谢季泉愕道:“一哥,才一千五百万啊?比往年少了不少。”其他几个男处长也有同感。

田辛瞥了老谢一眼,哂道:“应该是比往年多了不少,因为款项的货币单位是英镑!”这话一出,在场的大佬们都瞠目结舌。

凌舒讶道:“谁这么大手笔?捐了这么多钱?”

与她关系不错的田辛道:“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这笔钱是一个人捐的,因为划钱过来的是渣打的不记名账户!”

不记名账户只要晓得账户号和密码,最多再加上一个特殊签名,谁都可以拿到钱,所以没谁会傻到把各人捐款集中放进不记名账户。

“没错,的确是一个人捐的,他听说警察部的公屋计划受阻,这才捐的这些钱!”许启南道,“所以,这笔钱不得挪作他用,一旦公屋计划批下来,咱们就用这笔钱加上zf的资助把计划落到实处!”

谢季泉奇道:“现在那些超级富豪有这么好心么?一听我们警察部不够钱用,就上赶捐款?”

许启南闻言笑道:“老谢,我也不怕告诉你,并不是好不好心的问题,而是捐款的富豪就是咱们的同事!”

谢季泉愕道:“头条上说,新年酒会上最出风头的是一个费姓年轻富豪,该不会就是他吧?”

“就是他!”许启南道,“他还是你闺女的同事呢,叫费伦!”

几个男处长顿时乐了,其中一个打趣谢季泉道:“老谢,这可是金龟婿唷,听说你女儿还没结婚,近水楼台啊!”

谢季泉被说得有些老脸发红,凌舒却在旁边小声嘀咕道:“切~~抠门!”

田辛隐隐听到凌舒的话,问:“舒舒,你说什么抠门?”

“费伦那小子呗,才捐一千五百万,抠门!”

田辛愣道:“一千五百万还少啊?那可是英镑。”

凌舒轻哼一声,道:“你是不知道费伦有多少……算了算了,不说了!”

田辛的丹凤眼眯了起来,嘴角泛起狐狸般的笑容:“我说舒舒,你是不是知道费伦的身家,还是跟他有什么?快从实招来!”说着就把手伸向了凌舒的咯吱窝。

凌舒最怕人动她的咯吱窝,正欲躲闪,许启南咳嗽几声,让在座的处长都噤了声。

“madam凌,今天除了说公屋计划,我还想问一问费伦被停职的细节,你回头交个详尽的报告给我!”

“yes,sir!”

几天后,妮露被费伦彻底洗脑,同时还在入境事务处领到了hk身份证。

其实hk的身份证有两种,分别为“hk永久性居民身份证”及“hk居民身份证”,妮露拿的就是后一种。对hk法律不熟悉的她根本不知道要想换成永久身份证还得在港居住七年。

之后费伦带上妮露,再叫上庄胜和tina,一起飞往鹭岛。

下机后,庄胜才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道:“费大哥,这都快春节了,咱们来鹭岛干嘛?”

“正因为还有半个月就春节了,我才要来这儿!”费伦道,“你跟小李子来过这里,应该认识人吧?叫一个出来,我有事打听!”

“这容易!”庄胜掏出手机就给鹭岛发改.委投资处的一个科长打了过去。

没多久,段姓科长连同手下开着两辆小轿车一前一后飞快赶来,下车后看到庄胜,脸上就乐开了花:“哈哈哈,没想到庄先生这么快又来啦!走走走,大富豪,今儿我请!”

庄胜比了个“别忙”的手势,附他耳道:“看见没有,这是我师父,姓费,他可是真正的有钱人,只要能说服他随便投点资,你这个大科长今年的业绩就能一次过搞定!”

段科长立马笑容可掬地过来捉住了费伦的手,道:“费先生,你好你好!今次到鹭岛来,不知有什么计划?”

费伦也不瞒他,淡淡道:“探亲!不过想先买套精装的别墅住下,未知有什么好介绍啊?”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地头蛇段科长,他请了费伦一行上车,随即打电话联系上一家地产商,很快找到了顶级的卖盘,同那头聊了几句,回头问道:“费先生,半屏阁别墅,全海景精装,一应家具电器俱全,带花园,之前有户人家住过俩月,房子有九成新,三千三百万一套,你看成么?”

零一年的时候,这个价格相当惊人,费伦闻言却竖起了两根手指头,道:“行,我今天就要住进去,另外你就按照这个价位再帮我多找两套,我一次过把钱都打到卖家的户头上。”

段科长听得暗暗咂舌,忙不迭点头道:“行行,那我们这就过去看看盘,你要满意,再说钱的事儿!”

到了地头,费伦看过海景别墅后觉得成色尚新,装修得也够精致,立刻拍板,打算直接付账。

段科长却阻道:“费先生,你这不是寒碜我嘛,等我把另两套别墅给你找妥,你再掏钱也不迟!”

当晚,费伦一行四人就在半屏阁别墅住了下来。

第二天,费伦早早起了床,出了别墅,沿路进了附近的小树林晨练。跑在山道上,一千几百米外的海风习习而来,多少让人感到一股凉意。

其实不止费伦起得早,山道转折处的坝子里已有不少老人在那儿打太极,给山色平添了不少人气。

稍微瞄了几眼,费伦不禁哑然失笑,老头老太们尽是些花架子,看着是那么回事,实际上他们打拳也仅起到松活筋骨的效用。

摇了摇头,费伦自转往别处慢跑,谁知绕过一道小山坳,就见一穿着朴素白袍的老人也在林间打拳。不过这位老人家打的拳并非太极,而是养生功之类的功夫,只可惜形似神非,完全与他所练功夫中的精义南辕北辙。

实际上,每套拳法每套功夫都有拳义,就好比写作文时的中心思想,如果理解错误,那练出来的拳肯定文不对题。此时眼前的白袍老人就是如此。

之前那些老头老太打太极虽起不到强身之效,但也不至于伤身,所以费伦自然不愿多管闲事。可眼前老人不同,他走在一条错误的练功路上,长此以往,不但不能延年益寿,反而会折寿。

不过费伦和老人无亲无故,若非此次回来寻亲,他根本不可能动心思管这档子闲事儿,而眼下就算要管,他也不会教授老人正确的练功法门,只想提点一句,让他就此打住,别再继续练下去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有了决定后,费伦就定在林外不远处静静观察着老人的养生功。

老人很快就发现了费伦的存在,一开始他并没怎么在意,因为平常练功的时候,也会有人出于好奇在旁边看上一阵子。可费伦一站十几分钟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老人心里不免就有些犯嘀咕了,自然再静不下心来练功。

于是白袍老人双眼微阖,深吸一气,跟着绵长的白气从他口中笔直吐出,好似一支突然射出的气箭,等余气不再,他这才睁开了眼睛,扫向费伦。

老人目光犀利,定睛一看才发现费伦虽外表斯文,但眼神却深不见底,绝非一般二般的人物。费伦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似在等老人主动开口。

见费伦在自己的目光下竟能泰然处之,老人终忍不住轻轻抚须问道:“年轻人,当观众这么久,是不是想跟老头子学功夫呀?”

费伦闻言不觉莞尔,哂道:“您老的功法还算正宗,只可惜修炼不得其法,还是不要再练为妙,否则每日子午时分,心悸的症兆将会越来越重,言尽于此,告辞!”

104 大四的妹妹

白袍老人起初还没怎么在意,不过听到“心悸”二字时,已然大惊失色。要知道,心悸的症状只是最近三个月才出现的,起初的时候仅短短一两秒,老人并不上心,后来次数多了,时间也长了,他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

到了上个礼拜,老人心悸的症状已经延长到了六七秒,若不扶墙站着或坐或躺,根本抗不过去,人也几欲昏厥,他去就过医,可并没有查出病因。没想到今天在这山坳林间,倒听费伦提起了。

心念电转间,老人再抬头时,发现费伦走得只剩下个背影了,待追过去,哪儿还有费伦的影子。懊恼之余,他也不敢再习练养生功,悻悻然下了山坳,往与半屏阁相邻的观日小区行去。

步入观日高档小区,路人见了白袍老人均纷纷主动招呼。

“宋老好!”

“老宋,晨练回来呐?”

“宋老,您的气色可真不错!”

“……”

白袍宋老却眉头紧蹙,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回到两百多平的跃层家中,宋老愕然发现平时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孙儿竟然起来了,正在盥洗间一个劲儿的梳头搽粉。

“我说雷仔,你今儿抽什么疯,又想去祸害哪家女孩子?”

“唷,爷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宋雷一边打摩丝一边奇道。

“你管我?”宋老一瞪眼,很有点不怒自威的架势,“倒是你,都二十七八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不定性,成天就知道瞎混,也不知道找个固定的女朋友,成个家立个业什么的。”

宋雷听到这话,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觉得不耐烦,反而腆着脸笑道:“爷爷,今儿我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给你找个孙媳妇!”

宋老眉头一掀,讶道:“哦?真的?是哪家姑娘啊?人正不正经?”

“爷爷你就放心吧,就算不为了我,为了我爸我也得找个正经媳妇不是?”宋雷难得正容道,“她家是郊县的,二十二岁,读厦大,今年就快毕业了!”

“喔?大学生?这个好!找个时间把人带回来我看看!”宋老闻言暂把自己养生功隐患的问题抛诸脑后,“要是还行,年前就把婚事给定喽!等人家姑娘一毕业,你们就结婚!”

“啊?爷爷,不用这么快吧?”

“怎么不用?”宋老又瞪起了眼,“现在正经的姑娘是越来越少了,手快有手慢无啊!”

“是是是,我知道了!”宋雷忙不迭点头,“那我去啦!”说着,也不待宋老再说什么,直接闪人了。

宋老笑着摇摇头,坐下来后,又省起了费伦的忠告:“唉~~既然那小伙子说得那么准,就先停两天看看效果吧!要是那小子胡掐,看我老人家下次撞见不把他打个满头……算了,不想了!”

费伦回到别墅,妮露已经起床,弄好了早餐。当然,她弄的早餐只能说是可以下咽而已,并非什么美味。

不过费伦倒不怎么在意,略微盥洗一番,坐下来就吃。

妮露坐在他下首,问道:“阿伦,你不是说回这边探亲么?接下来咱们去哪里?”

“暂时哪儿都不去,先找人!”费伦刚起来个话茬,也已经起床下楼的庄胜问道:“师父,找什么人?”

“故人!”

吃过早饭,在庄胜的辗转联系下,费伦找上了里湖区山禾派出所的刘所长。

倌头茶馆。

刘所长和费伦一行见了面。看到容光照人的洋妞妮露和气质不俗的女秘tina,老刘知道费伦和庄胜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但他却没有多打听。

“费先生,既然你是发改.委夏副主任介绍来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费伦笑道:“其实也没大事儿,只是听说刘所自打从警校毕业就在山禾这一片扎了根,算是老山禾了,因此想向你打听点事儿!”

刘所长眼睛微阖,压低声音问道:“是立了案的事儿?”

费伦摆手道:“不是,只是普通的人和事,等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那好,请讲!”

“记得以前这茶馆附近有片老区,其中有一块叫华光小区,老刘你是否有所耳闻?”

刘所长一听就笑了:“哈,你还真问对人了,我小舅子就以前就住在华光,不过前两年zf市建改造,华光的居民大多迁去了美集区那边儿,也有搬去海滨和明思区的……怎么?费先生要找以前住华光的朋友?



这段话表明老刘真正清楚华光小区的情况,费伦知道他总算问对人了。在未入轮回前,费伦他们家就是从华光搬去了美集的一个住宅小区。

之前庄胜打电话联系熟人时,费伦就去了美集那边打听,虽然那个小区还在,但其内并没有姓费的人家居住,连一户都没有。当时,费伦整个人都有点懵了,还好庄月茗庄月华的事件在前,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不然突然得到这么个消息,绝对会让他消沉上几天。这还是费伦心理素质过硬,要是一般人重生回来碰上这种事,消沉个一两月甚至一蹶不振都有可能。

想到这,费伦笑道:“我是有几个老朋友在华光小区,说不定还认识老刘你的小舅子呢!”

“我舅子姓卫,名叫……”

费伦脑中灵光一闪,道:“叫卫帆对吧?”

刘所长讶道:“咦?对对对,我舅子就叫卫帆……没想到费先生还真认识华光小区的人!”

费伦也笑了,终于听到个熟人名。

话说这卫帆有点小无赖属性,一个星期有三四天都吃面,你说你吃面就吃面吧,还长期找费伦他们家借酱油借蒜,弄得费妈很不待见他。不过后来费妈生了费伦坐月子时,卫帆送了十个红糖鸡蛋,费妈对他的观感这才好了些。

“老刘,能不能把你小舅子叫来,让我问问情况?”

“这没有问题!”刘所长倒是好说话,“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卫帆很快到了。

费伦看着印象中的老邻居,向庄胜打了个眼色,庄胜立马从手提包里掏了个信封出来塞到卫帆手上:“拿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成!”

卫帆打开信封往里面瞄了一眼,发现赫然是两扎崭新的红票,被吓了一跳,赶紧递转来,道:“这个我不能要!”庄胜却没有收回的意思。

费伦也摆手道:“你工作的那家厂子应该只能发半薪吧,就收下补贴家用吧!”

卫帆看了老刘一眼,愕道:“我已经有大半年没在厂子干了,现在开了家汽修店,不差钱啊?姐夫,这位先生到底是……”

费伦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还记得,卫帆开汽修店应该是零二年世界杯之后的事了,怎么现在就……

刘所长心底也有些奇怪费伦的说法,面上却不露声色,代卫帆把信封推了回来,道:“费先生,这个事情不能办,虽然我这舅子不在官,但我可是个公务员呐!”

费伦笑道:“行吧,反正阿胜与夏副主任的关系还过得去,回头我让他多关照关照你!”

刘所长一听,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微微欠身道:“那我可就多谢喽!”转而又向卫帆道,“弟啊,等会儿费先生问话,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明不明白?”

“是、是!”卫帆连连点头。

费伦沉吟了一下,这才道:“卫哥,以前你也住华光小区的哦?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户姓费的人家?”

“有啊!”卫帆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肯定道,“那户姓费的人家就住我们家楼上,以前我还经常去他们家借点小佐料什么的。”

费伦一愣,心忖不是对门么?怎么变成上下楼了,不过借佐料这一茬倒是对的:“他们一家人都姓什么叫什么,你可知道?”

卫帆也是一愣:“我说费先生,你也姓费,该不会是老费家的什么亲戚吧?”

刘所长闻言,立马喝斥道:“让你回话就回话,瞎打听什么呢?”

卫帆赶紧点头哈腰,朝老刘和费伦等人打了个敬礼,道:“明白明白……老费叫费绍钧,从华光搬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市府的一个副科,听过最近他将荣升正科,混得还不赖!”

听到“费绍钧”三字,费伦多少有些激动,不过对于他的公务员级别却有些疑惑:“已经是副科?!还要升正科?”要知道,他老子升迁为副科级那都是零三年的事了,直到穿入轮回空间前,也依然是副科,正科级待遇遥遥无期。

卫帆并没有注意到费伦闪烁的目光,继续道:“老费的妻子叫周伦美,是厦大的教授,脾气老大了……他俩还有个女儿,今年读大四,叫费美君,顶漂亮的一姑娘!”

费伦心头一震,追问道:“费家没儿子吗?”

卫帆一怔,道:“没有,不过我听说周伦美在怀美君之前还有过一胎,是个男孩,只可惜胎死腹中了!”

“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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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曲线认亲

105曲线认亲

“胎死腹中?!”费伦有点瞠目结舌,却也暗自松了口气。多个妹妹也好,至少不是多了个同样叫费伦的弟弟。

等缓过劲来,费伦又问卫帆道:“那姓费这一家搬到哪儿去了?”

“自然搬去明思区喽!”卫帆笑道,“毕竟老费升了副科就调到市府去工作了嘛,搬到明思那边住,上班也方便些!”

费伦又是一愣,要知道在原本的时空里零一年的时候老费还在里湖区府工作。

卫帆续道:“不过他们家的具体地址我不太清楚,有联系电话你们要不要?”

庄胜正想说要,费伦却先一步道:“不用了,谢谢!阿胜,留张名片!”这种事情自然不用庄胜亲自动手,tina主动掏出庄胜的名片给老刘和卫帆一人散了一张。

等费伦一行告辞离开后,卫帆才问老刘道:“姐夫,这姓费的什么来路?好像挺有钱的样子!”

老刘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岂止是有钱,连发改.委的夏副主任都礼待三分的人,你觉得呢?”

卫帆暗暗咂舌:“那岂非老费家要发达了?”

上了临时租来的凯迪拉克,费伦道:“阿胜,你帮我打听一下费绍钧在市府的情况,但别通过夏副主任和那个姓段的科长!”

庄胜点头应下,当即连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回道:“师父,搞清楚了,费绍钧目前在市府办公厅任职!”

费伦闻言,嗤之以鼻道:“嘁~~又是给别人跑腿打杂的工作!走吧!”

“去哪儿?”庄胜问。

“先回半屏阁别墅,等那个段科长找到了盘,咱们就去安东!”

庄胜愕道:“不去拜访费绍钧一家么?”

“暂时不急!”

转天,段科长就已经落实好了另两栋别墅,带着地产公司的汪总亲自过来签合同。

等合同、证件这些差不多都搞定后,费伦问:“汪总,你公司的账户是哪家银行的?”

“浦发!”

“ok,正好我有个户头也是浦发的,那就内部转账,相信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到账!”

汪总大喜,赶紧报上账号。费伦当即通过浦发账户转了一亿软妹币到他的户头上。

本来浦发转账单日是有限额的,但费伦有五十亿以上的软妹币存在浦发,所以一个电话过去浦发方面马上就把款项划到了汪总的公司账户。

汪总查询过银行户头之后,疑惑道:“费先生,三套别墅总共九千七百万,你好像多给了!”

费伦瞄了眼边上坐着的段科长,道:“这三套房还有些手尾没处理,还请段科长和汪总帮我跑跑,多余出来那部份钱你们看着办吧!”

汪总和段科哪还不明白费伦的意思,当即喜笑颜开。段科长更是拍胸脯道:“费先生放心,春节过后,我保证所有的证件都妥妥的。”

等把汪总和段科送走,在费伦的吩咐下,tina和妮露去把凯迪拉克还了,顺带买了两辆路虎回来,一辆发现2一辆神行者。可是费伦等人都没有内地驾照,不得已,庄胜打电话给刘所长,出高价叫他帮忙招聘了俩临时司机,一行人这才出发往安东而去。

不得不说,庄胜在安东官面上认识的人比在鹭岛更多,费伦他们刚进安东县城就有一位陈姓副县长带着一大票人来迎接。

庄胜再一介绍,前次那五千万的投资有三千万都是费伦投的,一干人等立马把费伦供财神般供了起来。

等吃过晚饭,听说费伦要去费家村,陈副县长赶紧扯着嗓子喊道:“小……”见费伦还站在旁边,忙又改口道:“费斌、费斌!”

“哎~~来了来了来了,陈县长,我在这儿!”一个干瘦的眼镜青年从人堆中挤了出来。

“费先生要去费家村,你来当向导!”

“好嘞!”

末了,陈副县长又附耳嘱咐了一句:“让老费头别怠慢了费先生一行,不然有你好看。”

“我明白、明白!”

其实不用费斌带路,费伦也能找着费家村,毕竟是安东老家嘛,在原本的时空,他小时候几乎每年都要来一次。不过现在他是外来户,有个村中人领路会省去很多麻烦。于是费伦邀费斌上了路虎发现2,让妮露坐了副驾驶位,他把费斌扯上后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哎~~师傅,前面的三岔路口走左边!”费斌一边应着费伦的问话一边指路。

费伦道:“斌子,费家村应该有五房人,你是哪一房啊?”

费斌一愕,道:“费先生,你恐怕只是听外人说道过咱费家村有五房吧?其实不是。”

费伦半开玩笑道:“那是六房?”

费伦又一愕,正色道:“没错,六房!不过我幺叔公那一房……”

“在抗战胜利后不久就去了国外,之后杳无音信是不?”费伦接茬道。

“咦?你怎么知道?”

费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说呢?”

费斌定定地看着费伦,连着眨了好几下眼,半天才道:“费、费哥,你该不会是我亲戚吧?”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既没承认也没否定。必须要说的是,费家村各种七大姑八大姨实在太多了,费伦也就记得本房的一些长辈,至于费家村有没有费斌这么个人,他还真不记得了。不过就连夫妻父子都有吵嘴的时候,因此费家村各房之间的关系也并非和睦融洽。

当然,费家村人有个优点,那就是对外时口径一致,只要族谱上没有除名,就算六房远走他乡,那还是要承认的。

“斌子,你还没说你是哪房的呢?”

“我是三房的。”费斌道。

费伦微微色变,却没让费斌察觉到。要知道,费家六房那也是有派系的,这话得从费伦太爷爷辈说起。老太爷取了三个老婆(这里就不分妻妾了),大老婆生了费伦的大伯爷和二伯爷,二老婆生了费伦的三伯爷和四伯爷,而三老婆就生了费伦的亲爷爷和幺叔公。

换言之,少了幺叔公的六房撑腰,费家五房在费家村的话语权是最弱的,五房里爷爷辈的那些老人还好一点,毕竟他们的辈份搁在那里,小辈们也不敢说什么,但放到费绍钧身上就有些难堪了,因为当年费爸跟邻村一姑娘是定了亲的,可他非跟来下乡的费妈搞上了,还在那场大运动快结束时生米煮成了熟饭,结果遭尽了村里人的白眼。所以小时候费伦每次跟老费回费家村,都是呆不了一两天就会离开,除了跟本房的兄弟姐妹玩儿,少有串门子的时候。而三房,是几房亲戚当中最不待见五房和费爸的了,因为当年那个邻村姑娘就是三堂叔给介绍的。

今次费伦回来,打算借幺叔公的名义,冒充他孙子,跟自己的亲爷爷认个亲。本来他还想伪造一份幺叔公六房的分支族谱,但考虑再三,还是没这样做。因为没那个必要,首先幺叔公和爷爷是亲兄弟,他们之间的一些儿时趣事费伦曾听爷爷亲口提过,到现在还记得,这可以作为一个认亲的佐证,另外就是还可以验dna嘛,只要费伦利用隐戒随便掉个包弄点哪个堂兄弟的血,一验是近亲就可以了嘛!

有了这样的手段,有没有族谱就不重要了。不过在知道费斌是三房中人后,费伦的谈兴顿时大减,到最后甚至闭目养起神来。

到了费家村,虽然时间已经很晚,费伦还是命费斌指路,把车直接开到了爷爷的院门口。

下了车,费斌赶紧两步道:“费先生,这五房的叔爷脾气可大了,咱还是先去大房那边借住一宿吧?”

“扯淡!”费伦斥道,“我爷爷跟五伯爷是亲兄弟,还能让他赶出来不成?”说着,让后车上下来的庄胜去拍门。

费爷的音容笑貌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没什么太大变化,费伦好歹忍住眼泪,在老爷子发火之前凑上前喊了一句:“五爷爷,当年的幺顺托我回来看您啦!”

费爷一听“幺顺”二字,刚到嘴边的骂人话又给咽了回去,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走了费斌,随即便把费伦四人迎进了院。至于俩司机,只能待在车上将就一晚了。

刚进院子,一直到费伦穿入轮回前都还跟费爷住一块的幺叔和他媳妇也醒了,赶紧帮忙着张罗住的地方。

费伦则被费爷拉倒堂屋去叙话。一番费爷和幺叔公的童年秘事聊下来,费爷已经有六七分信了费伦就是六房幺叔公的孙子。毕竟有些偷鸡蛋掰包谷的糗事儿,当年就他俩兄弟清楚,旁人都不知道,若非亲孙子,费伦又怎么可能打听得到这些事呢?

最后,费爷道:“伦小子,今时不同往日,在费家村,我五房的话语权不多,你爷爷又已经去世,所以认亲这事儿还得找族长商量一下,实在不行,我听说现在有什么亲戚鉴定的东西也可以帮着证明一下嘛!”

“五爷爷,是亲子鉴定,也叫dna鉴定!”费伦笑着解释道,“这个东西验亲子关系还有些说道,但验近亲关系的话,很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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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根

叙完话,等费爷送人到堂屋门口,费伦就让他留步。

出了堂屋,费伦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又回到堂屋的后檐下站定,压低声音道:“露露,听了这么久的窗,你还不下来!”

妮露鬼魅般地从屋顶上翻下,落到费伦侧后,疑惑道:“阿伦,真搞不懂你,我看那老爷子对你并不待见,要不然就该当场认下你,而不是开什么会、验什么dna!”

“你懂个什么?如果我只是想认个远房亲,撒钱就可以了!”费伦不豫道,“但你以为族谱是什么人都能入的么?”

妮露撅嘴道:“切~~族谱有什么嘛,还不就是花名册上的几个名字!”

费伦恶瞪了她一眼,道:“这是我心里的一道坎,懂?”

妮露摇头:“不懂!”

费伦翻了个白眼,感慨道:“根,你懂吗?这就叫落叶归根!”

妮露还是摇头。

费伦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都不稀和你们这些外国人多说,反正你也不懂!”

妮露奇道:“你的口吻好像那些征战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兵,可实际上你也不过百人斩而已,真搞不懂你?”

费伦心说,老子在轮回空间岂止是百人斩,万人斩都是往小了说,百万人或许还差点,但十万人是肯定够数的。

想一想,就是杀十万多头猪也能使人身心俱疲,更甭说同类的人了。所以说,费伦落叶归根就好比在走火入魔之际寻摸到灵台的那一点清明,并紧紧地抓住它。

收回恍惚的思绪,费伦淡淡道:“夜了,回去睡吧!”

待妮露歇下,费伦照当年的记忆摸到五房父母早亡的大堂哥所住的院子,潜入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几十毫升他的血收进隐戒,反正隐戒内时间静止,鲜血不会变质。

翌日,费爷发起了族老大会,想议一议把费伦的名字添进族谱的事儿,结果只有大方持中立态度,二房三房四房均反对,因为根据费伦的说法,幺叔公在游去香江途中遭遇风浪,最后被渔民救上岸,已是身无长物,六房的分支族谱不慎遗失了。

既没有族谱佐证,那费伦认个远亲可以,名字想要加入族谱不可能。这就是二三四房咬死的理儿!可随后陈副县长一行赶早过来,对费伦毕恭毕敬,又把大房的老费头(大伯爷)叫到一边摆活了一阵,等老费头再回来主持大会时,风向就变了。

“本来嘛,小费先生不入族谱,只认个远亲啥的,老头子我现在就可以做了这个主。”老费头慢条斯理道,“但小费先生既然坚持,却又没有分支族谱佐证,这就难办了!”

二三四房的族老纷纷点头,都认为是这个理儿。脾气忒大的五房族老、也就是费爷妻子的亲哥吴老一听就不干了,正欲拍案而起,老费头却先他一步道:“不过如今医学已经很发达了,刚才小陈给我出了个主意,有个什么‘弟啊诶’鉴定的东西能证明小费先生到底有没有我们老费家的血统,如果有,他就能进族谱嘛!”

这话说得在场族老俱是一愣,二房和大房向来同气连枝,之前是老费头没有表态,他们才随大流表示反对,如今老费头给出了意见,他们立刻表示赞同。于是大房二房加上五房赞同,三房四房也就不好反对这个事儿了。

一周后,也就是年三十前五天,老费头的大儿子和三房的费斌跟费伦一块从鹭岛中山医院取回了鉴定结果,“证明”费伦的确是老费家的近亲,换言之,他可以入族谱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因为六房分支族谱的遗失,是费伦单立一房,重新把六房撑起来,还是落到其他五房名下,各房再次争执不下。

老费头是个贫下中农,有相当的小农狡猾思想,他已经获悉了费伦在安东投资四千万的消息,深知如今这个世道有钱就是大爷,若费伦重立一方,那他就是六房的族老。到时候开会,只要费伦大撒金元,给足了甜头,其他几房恐怕就不会听他这个族长的了。因此,老费头心里是不愿意费伦重立六房的。

前次族老大会,费伦还不算费家的人,所以没有参加,今次他有了这个资格列席,老费头浑浊的眼珠一转,开口道:“大家都别争了,让小费自己说一说他想怎么办,咱们再商量!”

列席的费伦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当即站起身,比出两根手指道:“两个方案,其一,我新入族,讨个好意头,每房给一百八十八万,然后落户五房名下;其二,每房给八万,我另立六房!各位长辈自己选吧,但千万别以为我费伦好欺负,再提出什么过份要求,否则我一分钱也不会掏的。”

这话一出,各房又纠结了,如果费伦落户五房,那以后五房还不骑到他们头上啊?可要是让费伦另立六房,眼前直接生生少掉一百八十万,更让人不愿意了。

若是费伦没经过dna验证,直接一上来就大撒金元,说不得费家人一致对外的属性立马就犯了,将他乱棍打出费家村也不一定。可是现在嘛,各房族老都觉着费伦是晚辈,他在外面飞黄腾达了,孝敬点钱财是应该的。于是三伯爷腆着脸道:“小费,不如其他都照旧,你落户我们三房咋样?”

费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目前分别是一七八和七,继续!”

族老们一愣,一时没意识到费伦话中的含义,四房的族老也跟着起哄道:“要不小费你落户我们四房怎么样?”

费伦又瞟了一眼,仍表情淡淡道:“现在的价码分别是一百六十八万和六万,继续说!”

这下子,族老们倒吸一口凉气。尼玛,两句话就少了二十万,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其他几房的族老俱都恶瞪向三房四房。

老费头道:“小费,既然你想落户五房,那就落吧!不过这个钱的事情是不是还照幺八八来呀?”

费伦哂笑道:“大伯爷,我阿伦向来说一不二,一六八就一六八,不必多言,否则我只能再往下减了!”

老费头被说得一窒,赶紧道:“好,一六八就一六八,我赞成小费落户五房,各房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啊?”

二房和五房自不会反对,不过一群老头差点没把三房四房的恨死!二十万呐,整整二十万,在他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1),刨上三五年土也赚不到这么多钱,结果却被这两房的人两句话给说没了。

三房四房的族老也是懊恼,可面对费伦这么个油盐不进的晚辈,都不敢再劝什么,只能认栽,点头应下了费伦落户五房的事儿!

之后在族谱上落了名,费伦在一干族老见证下去祠堂叩完头上完香,便算礼成了。费伦也没食言,大撒金元,给各房账户上打了一百六十八万,又引来一通赞不绝口。最后,费伦让庄胜联系了安东最有名的酒楼,叫他们把做好的宴席整桌整桌地送到村里来,让全村老少吃了个痛快。

晚上,费伦回到费爷的院里,费爷把舅公吴老、大堂哥和幺叔幺婶都叫了来,打算开个家庭会议。至于庄胜这种外人和幺叔家正上初中的小子则被充了门神。

费爷道:“阿伦呐,今年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因为要开……”

“因为要开族亲大会嘛!”费伦笑着接茬道。

“咦?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费爷奇道。

“之前吃席的时候,听那个谁提了一嘴。”费伦胡掐道,“不过我在香江那边已经有人了,所以这与安东下面各村相亲的事儿就别算上我了。”

原来,每隔几年,费家村就会在春节前后举办一次相亲大会,对外叫族亲大会,不懂的人还以为是会什么亲戚呢!而每到这个时候,全村在外面成家立业了的老少爷们甭管年岁多大、只要沾亲带故,都会赶回来。

费伦之所以挑零一年回来安东,也正是这么个理儿,因为他知道费绍钧肯定会带着一家子人赶回来过年,到时候经由费爷介绍认识,比自己贸贸然闯去认亲强多了。

听到费伦说已经有人了,舅公吴老脸上尽是遗憾:“本来我还有个远房孙侄女,双十的年龄,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唉……”

费爷也有些遗憾,摆手道:“不算你就不算你,不过你二叔绍钧的闺女今年整好毕业,正是适婚之龄!”

费伦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道:“那也要二叔的女儿看得上穷沟沟里的男人才好!”

费爷一瞪眼,道:“有什么看不上的,我这个当爷爷的不也是穷沟沟里的男人?”

费伦也不好明说什么,只能道:“总之,强扭的瓜不甜!说不定我那堂妹已经有人了!”

实际上,费伦打算曲线认亲时也不是没动过费美君的心思,不过转念就给掐灭了,要真跟费美君结了婚,先不说同姓结婚不好的问题,就算两人没血缘关系,单只是以后费伦叫费绍钧周伦美爸妈,费美君也同样叫法,再一想到美君就是周伦美生的,在床上办那事儿时,费伦心里的别扭劲儿完全可以想见。

这不是生理问题,完全就是一个心理问题,与其他任何事无关,只要费伦心中还当费绍钧和周伦美是他爸妈,就不可能这么干。

(1:沿海也有穷的地方,而且是真穷,穷得响叮当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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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费爸的劣根性

能够在轮回空间中活下来的人多少有点心理变态,但少有极端疯狂变态的家伙存在,九成九的人心灵深处总还残留着那么一块净土,而费绍钧和周伦美就是费伦的心灵净土,无论在哪个时空,只要他们的音容笑貌没变,费伦就还当他们是自己的父母,这也许就是一种心灵慰藉吧!

当然,如今的费伦身份不同,再叫费绍钧、周伦美爸妈已不合适,况且,他在世界各地得罪的人不少,要真认了爹妈,指不定哪天就会成为有心人攻击的弱点,还是像现在这样最好,大家彼此是亲戚,过年过节可以走得近点儿,平时隐在族人中远远关心着就好。

有了宗族做掩护,某些人也不会想到费伦对二老的特殊感情,最多以为费伦跟费绍钧一家看对眼了,可他们之间后认的这种亲戚关系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也就没法利用费爸一家逼费伦就范了。毕竟要论亲近的话,费伦找的床伴古精灵总比费爸这种“远亲”亲得多吧?

既找到了根,又不至于把亲人置于危险之中,费伦对这样的曲线认亲再满意也没有了。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他跟费美君都没有成为夫妻的可能。当然,这其中的心思费伦跟谁都没提过,就连妮露也是一样。庄胜等人只晓得他对费绍钧一家特别有感,至于为什么这样,原因就只有天知道了。

转天,也就是大年二十七,费绍钧一家辗转到了安东,打了辆三轮赶回了费家村,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钧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幺叔唯一的孙子,叫费伦!”费爷笑着说道,“阿伦,他是我二儿子,你就叫一声二叔吧!”

费绍钧和周伦美都感到有点突然,对费伦这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后辈多少有些抵触。不过费伦看着音容笑貌依旧的费爸费妈倒是不认生,眼底微润,大声道:“呃……二叔好二婶好!”心底却暗暗咂舌,刚才一激动,差点没喊出“爸妈”来。

费爸不愧是在官面上混的人,打了个哈哈,掩饰掉尴尬,拍着费伦的肩膀道:“阿伦是吧?你这个侄子我认下了!”

周伦美经过起初的惊愕后,反而更显激动,拉着费伦的手就不松开,端详着他道:“乖仔,你叫费伦是吗?真是好名字!”

费伦心里激动异常,面上却只露些微激动之色,道:“二婶过奖了!”

费爸诧异地看着妻子,搞不懂她新认个远亲这么激动干嘛!费妈转头之间看到了自家老公不解的眼神,当即附他耳道:“你忘了我们苦命的小伦啦?”

费爸一愕,旋即省起了妻子的第一胎,那个死掉的男婴,当时他俩给取的名字就叫费伦,再转过来看看费伦,问道:“阿伦,你今年多大了?”

费伦如实道:“再有几个月就满二十五了。”

这话一出,费爸费妈顿如被施了定身法怔在了原地。周伦美更喃喃道:“竟然连岁数都跟伦儿一般大!竟然连岁数都跟伦儿一般大!”

一直乖巧地站在旁边没出声的费美君当即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哥!”她自然清楚二老的心魔,所以在叫费伦时,连“堂”字都省了。

费伦喜笑颜开,打量了一番颇具书卷气质长得眉目如画的费美君,应道:“好妹子!露露,把我的手提箱拿过来!”

守在门外的妮露拎了箱子风姿绰绰地走了进来,艳色和身段倒是把费美君比下去一截,可费伦只是面带三分古怪之色地盯着费美君,对妮露连眼尾扫一下也欠。

妮露不满地微哼一声,双手把箱子递到了费伦面前。

费伦随手接过,一手托着箱子一手打开,展示给费美君看:“妹子,看上什么哥送给你!”

费美君稍微扫了一眼箱子里琳琅满目的首饰手表,立刻捂住小嘴,难以置信道:“哥,这些东西不会都是真的吧?”

没等费伦说话,妮露就抢着道:“哼,阿伦亮出来的还有假货吗?没见识!”

费伦恶瞪了妮露一眼,斥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滚到外面去守着!”

妮露低应一声,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门外。

在场的费家人虽然颇为惊讶费伦对洋妞颐指气使,但人家洋妞都照做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而被妮露的话吓了一跳的费美君连连摆手道:“哥,你这些东西太贵重,我不能要!”

费伦脸一唬,道:“什么不能要,东西是我的,让你拿你就拿。”

这时,费爸费妈还有费爷全凑到了箱子边儿,看着那些明晃晃的首饰手表,都被吓了一跳。周伦美指着其中一块亮灿灿的女士腕表,讶道:“阿伦,这些表上镶的都是钻石?”

费伦道:“都是些碎钻,不值什么钱!”

费美君揭穿他道:“妈,哥在骗人,这表的牌子叫百达翡丽,上次我跟同学去hk旅游的时候见过同一款的表,要两百万呢!”

吓!

费爷等人都骇了一跳,费爸的小官僚属性更是倏然发作,冷哼道:“阿伦,别拿幺叔辛苦挣回来的钱到处显摆,你应该多读读书,入仕途才是正道!”

费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来有个胎死的小伦在前,费爸是拿他当儿子训了,只好道:“二叔,我在hk那边是个警察!”

“哦?警察?”费绍钧顿时来了兴趣,“什么级别?”

“见习督察,相当于内地这边的副科吧!”

费爸并不太了解hk的警衔制度,讶道:“虽然你的职位只在hk一地有效,但也算难得了!”说完,还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是,费绍钧在科员的级别上混了十几年才到副科,眼见着费伦这个侄儿如此年轻就已经跟他同级了,心底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费伦趁机指着箱子里的东西,道:“要不……在场的长辈,还有美君(头天费爷提过美君的名字)一人挑一样吧?”

费爸坚持原则道:“不行!”也正因为他太坚持原则,平时超过百元的礼都不收,因此在官面上得罪了不少人,又如何升得上去呢?

“行吧,都听二叔的,那回头我送美君一台电脑,帮助她工作和学习!”费伦悻悻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费美君的俏脸上也流露出几分遗憾,没想到费爸又道:“送电脑也不行,现在电脑多贵?阿伦,你不会不清楚吧?”

这下,费伦是真的无语了。

等吃过晚饭,费爷又把费伦给的一百六十八万拿出来说事儿,打算平分给大堂哥、费爸和幺叔三家。费爸又投了否决票,清高地宣布他们家一分钱都不要。旁听的费伦对此哭笑不得,却又不好说什么。

随后几天便是过年,再来就是趁着各村串门子的机会,展开了族亲大会。不少村子的单身小伙都相中了费美君。

问题是,费伦已经私下里找费美君打听过了,她有意中人了,都恋爱半年多了。继续问下去,比如男方是干什么的,她就不肯再透露了。

对此,费伦倒想帮美君把把关。不过首先要帮美君应付的是费爸,因为他对陈副县长的公子印象挺好,说他人老实,打算帮美君扯这门亲。

费美君自然不依,费爸当场就竖了眼,斥道:“副县长的公子你都不愿意,还想找哪样的?”

这话把费美君说愣了,一时也不知如何还口。

费伦听得暗自摇头,费爸就是这样,一面假装清高一面又想攀附权贵,难怪在原本的时空里二十年官宦生涯始终在副科徘徊,这是典型的当了那啥还想立牌牌,于是插嘴道:“二叔……”

“你闭嘴!”费爸六亲不认道,“就算美君是你堂妹,她的婚事也不是你能够多嘴的。”

费伦深悉费爸的脾性,继续自说自话道:“我没想多嘴,只是想教美君一个法子,跑到你上班的地方闹一闹,说你逼她婚,这样二叔想必就满意了吧?”

虽然很多官面人家都是包办婚姻,但这种事少有拿到明面上说的,毕竟gcd人信奉民主嘛,你婚姻都帮子女包了,还民主么?要是真闹出这种糗事,估计对官声的打击不小,所以费爸一听就变色了。

费美君闻一知十,马上威胁道:“爸,总之那个副县长的儿子你要嫁你嫁,我不嫁!如果你逼我,我就去市府闹,看你怎么收场!”

“你……”费爸气得七窍生烟,“还反了你了!”说着举手就想打费美君。

费伦正想出手拦着,没想到持中立态度的周伦美立刻阻住了费绍钧,道:“钧哥,你疯了吧你?这巴掌要是落下去,我看美君真会到你们单位上去闹,那个时候,你的正科泡汤,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费爸一听,哪还敢有所动作。

费美君趁机跑出了房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更是拽上费伦直接回鹭岛了。两辆路虎一前一后开进了明思区,在费美君的指点下,拐进了南湖东路的碧海园小区。

刚到楼下,费伦送了费美君下车,道:“妹,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回吧!”

费美君对费伦观感挺好,很随便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哥,这大过年的,到了我家不上去坐坐,说不过去呀!”

费伦正待再辩,斜后方传来一抹男声:“美君?!”

费伦和费美君齐齐望去,看到了一个高高大大,头发处理得一丝不苟,国字脸的男士,他脸上正带着丝丝羞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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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真正在乎的只有爸妈



“宋雷?!”费美君看清来人后有些愕然,“你怎么来了?”

国字脸的宋雷忿忿不平地走了过来,瞧也不瞧边上的美洋妞妮露,只是盯着费美君不太出众的脸蛋儿,冷冷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费美君一时间还没意识到宋雷的怨气从何而来,疑惑道:“你不是说你回榕城了嘛?”

宋雷一窒,旋即声音提高了八度,道:“费美君,那我倒想问问你,他是谁?”说着怒指费伦。

到了这个份上,费美君要是还闹不明白宋雷在生什么气那就是智商有问题了,可是一转念,她心底又非常不忿,你宋雷凭什么怀疑我?当即斥道:“你真是不可理喻!”说罢,把头撇向一边,拿侧脸对着宋雷。

费伦见到这一幕,不觉笑了,看来费美君这个妹妹挺在乎姓宋的嘛,要是换了别的女孩,被人这么误会,恐怕当场就翻脸走掉了。想到这儿,费伦憋着笑道:“美君,生什么气呢?还不给我介绍一下!”

宋雷不傻,听着费伦的语气,眨巴眨巴眼,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可是费美君余气未消,都不稀再提宋雷的名字,只是道:“他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那人,不过以后还是不是就说不准了!”

费伦故意加了一句:“你男朋友?”

费美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宋雷见状,快哭了,低三下四道:“美君,他到底是谁啊?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费美君冷哼一声,仍旧没理他。

费伦笑道:“美君,别生气了,你男朋友都认怂了!”

“哼!哥,你别理他,他这人就是小心眼!”费美君显然早就摸清了宋雷的脉。

这话一出,宋雷立马愣了,哥?是亲哥还是……

“那行吧,你们俩在这儿慢慢僵着,我先走了!”费伦道。

费美君赶紧扯住他,道:“哥,你别走,不然等我爸回来了,我屁股还不得开花呀!”

看着费美君跟费伦拉拉扯扯的,宋雷好不尴尬,再次问道:“美君,这位兄弟到底是谁啊?”

费美君白了宋雷一眼,故意道:“别兄弟、兄弟的叫得这么亲,他是我哥,又不是你哥!”

宋雷这下算是明白了,赶紧伸出手来,道:“原来是大舅哥呀,我叫宋雷,你瞧这事儿闹的。”

费伦与他握了握手,道:“费伦!”

听到费伦也姓费,宋雷终于松了口气。孰料费伦反手搭上他的腕脉不使其挣脱,号了几秒,半开玩笑道:“你的身体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强壮嘛,很虚喔!”

宋雷一听,冷汗就下来了:“没想到大舅哥还是中医出身,连这都能看出来!以前那些都是逢场作戏,我对美君可是认真的。”

费伦哂笑道:“我诈你的,你还真信?”

宋雷愕然,再转头看向费美君时,发现她的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忙补救道:“美君,这、这……其实我今天是来请你去我家吃饭的。”

“不去,没胃口!”费美君想都没想就给否了。

宋雷僵立当场,瓜兮兮地望向费伦,希望他出面给说两句。

费伦却懒得管这闲事,淡淡道:“美君,你们俩先闹着,我去附近的酒店先住下,等你爸回来了,我再过来帮你挡箭!”说着,也不待费美君再挽留,直接上车走人了。

第二天,费伦晨练回来不久,费美君就打来了电话:“哥,赶紧过来救命啦!我爸和宋雷顶起来了!”

费伦好笑道:“你不说宋雷就一打工仔吗?他跟二叔有什么好顶的?”

费美君既好气又好笑道:“正因为这样,我爸看不起他,讥诮了几句,他没忍住气,反唇相讥说我爸是个小副科,结果就……”

费伦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费绍钧最厌恶人家拿他的职级说事儿,宋雷这下算是扎在死穴上了,不顶起来才怪:“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等赶到费家楼下时,宋雷已经被赶了出来,费伦将沮丧的他招呼上车,直截了当道:“打工仔,你身体忒虚了点儿,不像个打工的,说说吧,家里面到底什么背景?”

宋雷怔道:“大舅哥,你怎么知道我身虚?昨儿号脉,你不说诈我的么?”

费伦哂笑道:“我随便说说你也信?”

宋雷脑门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完全闹不清费伦的话哪是真哪是假,定了定神

,这才道:“我爸叫宋甫德!”

费伦微感讶然:“省委书记宋甫德?不像啊!”

“什么不像?”宋雷急辩道,“我爸真是宋甫德!”

“我是说你怎么没个纨绔样啊?”

宋雷瞬间无语,好半晌才道:“为了美君,我已经改了好多,小半年没去鬼混了!”

费伦嗤笑道:“那身体还是虚?”

二十七八的宋雷挠挠头,腼腆得像个小男生似的。费伦见了,不禁暗自摇头,没想到五十出头的福闽省委书记有这么个极品儿。

宋雷也不是真不晓事,他腆着脸道:“大舅哥,要不你去帮我跟伯父说道说道!”

费伦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反问道:“你爸的身份美君知道吗?”

宋雷连忙摇头:“她不知道!伯父也不知道!”旋又憨笑道,“美君不太喜欢什么权贵公,所以我才没敢跟她提,只说自己是打工的。”

“你倒是好骗术!”费伦洒然道,“行吧,我上去看看情况再说!”说着下了车,只留了司机和宋雷在车上。

上楼到了费家,费伦借故把费绍钧扯进了书房。费爸似乎猜到了费伦的来意,道:“阿伦,你要是帮姓宋那情,就不必开口了!”

费伦道:“二叔,你那个正科怕还没有落实吧?”

费绍钧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宋雷他老叫宋甫德!”

费绍钧听得一愣,道:“省委书记?!开什么玩笑?”

费伦这次回来认亲,真正关心在乎的人就只有费爸费妈,费美君只是捎带,对于美君这个便宜妹妹嫁给谁,他还真不怎么上心。不过费爸的官迷属性费伦知道得一清二楚,眼下出了这么个裙带关系,他就想顺水推舟一把。

既然连副县长的土鳖公费爸都愿意让美君屈就,如今有省委书记公候着,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费美君和宋雷也算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费伦心念电转间就打算让费爸的正科落到实处,说不定以后副处级都不是梦呢!只要费爸(费妈)开心,他就高兴,至于美君,能碰上宋雷这么个男友,算她造化了。

有如此心思,也可以看出经历过轮回的费伦在做他认为对的事情的时候拥有怎样一种冷硬心肠。

“二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宋甫德在榕城办公对吧?”费伦笑问道,“可法律又没规定他儿不能在鹭岛!总之这件事呢,让美君去宋雷家里一趟不就全明白了嘛!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我就以大舅哥的身份跟着美君一块去,这总可以了吧?”

话到了这个份上,费爸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自家女儿对宋雷有真感情他也是能看出来的,若宋雷真是书记的公,这桩美事他费绍钧自然要全力促成喽!

见费爸正搁那儿yy,费伦也不打搅他,直接开门出来,到了客厅,扯上翘首以盼的费美君就走。

等到了楼下,费美君才敢发问:“哥,你到底跟爸都说了什么,他怎么没阻止我出门。”

费伦摆手道:“问那么多干嘛,今儿就只有一条,你和宋雷不管去哪儿,都得把我这灯泡捎上!”

费美君打了一下费伦,嗔道:“去你的。”

这时,宋雷下车小跑过来,也不在意费美君跟费伦的打闹,捉着她的小手道:“走,跟我回去见爷爷!”

费伦道:“坐我车去!”

等到了观日高档小区,费美君立马起了疑心:“宋雷,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快从实招来,否则我家法伺候!”

宋雷瞄了眼费伦,发现他没有丝毫要帮忙解释的意思,只好装出一副囧相,道:“我爷爷是离休干部,我爸也是一干部,可我不学无术身无长技,目前仅能靠打工为生!”

费伦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声,这小还真他妈是个人才啊!费美君倒觉得宋雷不依靠祖辈父辈是很有上进心的一种表现,顿时把这茬儿给揭过了:“那为什么要来你爷爷这里?”

“因为在我们家,我爷爷说一不二,连我爸都不敢反对他老人家。”宋雷介绍着宋家的规矩,“美君,只要你能让我爷爷点头,那咱们俩的事儿就算是成了!”

费美君白了他一眼,道:“谁要跟你成了?”

宋雷微怔,打个哈哈,牵着费美君的手道:“还是先上楼进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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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宋老吃瘪

到了楼层,刚敲门没多久,门就被拉开了。

看到开门的老者,费伦顿时一愣,这不是年前晨练时碰到的白袍老头吗?

宋老也是一愣,随即连宋雷和费美君都忽略了,惊喜莫名道:“小兄弟,你怎么找来了?”不得不说的是,自打听了费伦的建议,停了养生功,他心悸的毛病就渐渐消失了。

宋雷脸上尽是诧异之色,没想到自家爷爷竟跟费伦认识,但碍于家规,他没敢在长辈问话时随便插嘴。至于费美君,虽也奇怪,却碍于第一次见宋家长辈,矜持着没敢多话。

倒是费伦,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淡淡道:“我陪妹妹来的。”

宋老这才把注意力落到费美君身上,发现她品相还算周正,可是样貌仅中人之姿,属于丢在普通人堆中略能出彩、但丢在美人儿堆中就平平无奇的那类女孩子,好在遗传于周伦美的书卷气质为她加分不少,还算合眼缘。

打量到这儿,宋老心里已经认可了宋雷的选择,就是不知自家这喜欢到处瞎混的孙子能不能为了一棵树舍弃整片森林:“雷仔,这就是你说的费姑娘吧?快请进快请进!”

“是是是!”宋雷嘴里应和着,用肩膀撞了费美君一下,道:“美君,这是我爷爷,叫人呐!”

费美君略感羞涩,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爷爷好!”

宋老笑应一声,重复道:“快进快进!”

等宋雷和费美君都进了屋,宋老仍待在门边,冲迟迟未动的费伦道:“小兄弟也进来吧!”

费伦冷哼道:“无事献殷勤,没安好心!老爷子,你这门我可不敢进!”

宋老闻言,多少有些尴尬,却又拿费伦无法。宋雷见状,嚷道:“大舅哥,你又不是外人,进屋吧!”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宋老微愕之余,喜笑颜开道:“小兄弟,进吧!”

费美君也适时喊了一句:“哥!”

费伦瞪了宋雷一眼,只觉得他平时的呆憨都是装出来的,撇了撇嘴,无奈步入宋老家中。

宋老赶紧关上门,生怕费伦溜走似的,还道:“小兄弟,我请你喝茶,明前茶!”说完,拐进茶房张罗去了。

费伦闻言不甚在意,大刺刺在客厅里坐了。

倒是宋雷听见宋老的话后,呆若木鸡,僵立当场。费美君轻推了他一把,低声道:“怎么了?”

宋雷附她耳道:“你是不知道,爷爷存的明前茶没多少,平时就连我爸来了,都喝不上!怪了,我爷爷今儿是怎么了?”

耳力极佳的费伦哂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爷子有求于我呗!”

宋雷马上凑过来问:“大舅哥,我爷爷求你什么?”

“该求什么就求什么,想知道具体的,问你爷爷去!”费伦轻轻一句话就把宋雷顶到了南墙上。

宋雷汗了一把,道:“那我哪敢呐我!”

等了十来分钟,宋老托着茶桌和茶器从茶房里转了出来。宋雷刚想过去帮忙,就被他斥道:“躲一边儿去!”宋雷赶紧委屈地闪到了边上站着。

宋老在茶几上摆好一尺见方的茶桌,照例倒掉头茶,再亲自为费伦斟上一小杯,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小兄弟,尝尝我这明前茶!”

费伦接过小茶杯,随手递给了费美君,道:“妹,一口闷,喝喝看,味道应该不错!”

这个动作令宋老脸色微变,费美君也有几分尴尬,小声叫道:“哥——”

费伦却不容置疑,道:“有事喝了再说!”

费美君瞥了眼宋老,见他微微颔首,这才接过茶一饮而尽。

宋老有些心疼,却不得不再为费伦斟上一杯,道:“小兄弟,这杯你该喝了吧?”

费伦没有矫情,接过一口喝掉,道:“宋老,你心悸的毛病想必已经消失,就不要过多强求了!我今天只是来帮妹妹把把关、看看她未来婆家的态度咋样!”

宋老相当狡猾,当下笑道:“我们宋家一向民主,美君和雷仔是否能走到一起,完全取决于雷仔自己的态度!”不愧是离休老干部,这话有够无耻,把宋雷都听呆了,更别说费美君了。

费伦倒不以为意,毫不客气地揭老底道:“可我好像听说宋家是某大爷说一不二来着!”

宋老闻言,一点没有被戳穿的觉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我就一言堂咋地?小兄弟,你可别忘了,如果美君真嫁入我宋家,那你就成我晚辈了!”

费伦更绝,回道:“老人家,你也别忘了,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我大可以与你们宋家老死不相往来!”

费美君和宋雷见费伦和宋老你来我往,言语中尽拿他俩开涮,实在是尴尬得不行,可偏生开不得口,真真难受已极!

宋老囧道:“那事儿真的没商量了?”

费伦也没把话说死,摆手道:“以后再说,看心情!”

宋老讥诮道:“恐怕是你没那个本事吧?”

费伦也不搭话,揭开小茶壶盖,任热气升腾,手腕随意翻转间,白雾般的热气竟瞬间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太极图案,久久不散,看得在场三人目瞪口呆。

吹了口气,将半空中的太极图打散,费伦施施然道:“老人家,别以己度人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你可能成为我长辈的份上,我都不稀露这一手!”

宋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心下却着实眼馋费伦的功夫,腆着老脸道:“要不……我跟你学一招半式可好?”

费伦打量了宋老一番,撇嘴道:“你资质差点儿!”

宋老狂翻白眼,已经明白到费伦是软硬都不吃,只好改变策略,终入正题道:“雷仔,你真想娶美君这丫头?”

宋雷一愕,道:“爷爷,你同意啦?”

“美君这丫头我很满意,为什么不同意?”说到这,宋老还示威似的斜了费伦一眼,“雷仔,打电话叫你爸回来,就说我说的,今天不到,明天也必须到!”

费伦根本就不接宋老的招,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道:“既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有事等宋雷的老爸来了再说!”费美君闻言,也觉得是这个理儿,赶紧起身跟在了费伦屁股后面,往门口而去。

宋老追在后面,急道:“吃过饭再走也不迟嘛!”

费伦头也不回道:“不用了,你老还是省省吧!”这话说得语带双关,省什么?是省吃饭还是省了学功夫的心,个中意味非当事人不能领会。

宋老露出个蛋疼的表情,扭头冲宋雷瞪眼道:“雷仔,还不赶紧送送你未来媳妇儿!”

“啊?哦、哦!”

等把费伦和费美君送到楼下,宋雷这才竖起了大拇指:“大舅哥,我真是服你了,从来没有人敢让我爷爷这么吃瘪的,从来没有!”

费伦淡淡道:“你爷爷自找的。”说完,和费美君上了路虎,扬长而去。

回到费家,刚一进门,费爸就问:“怎么样?”

费伦摊手道:“还能怎么样,明天宋甫德应该会低调回鹭岛!到时候二叔过去帮美君谈婚论嫁,可别认怂啊!”

费爸闻言,故意板起脸,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找抽是吧?”费伦条件反射般躲到费美君身后,拿她做了挡箭牌。

眼下费美君可是费爸的宝贝疙瘩,自然下不去手,只好作罢道:“阿伦,你婶去买菜了,留下来吃饭吧!”

费伦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应道:“好咧!”

到了中午,周伦美弄了费伦最爱吃的醉排骨。

嘴里吃着久违的醉排骨,若不是好歹忍住,费伦差点就掉下泪来。

“阿伦,你慢点吃,锅里还有呢!”周伦美招呼道,“看你眼睛水都辣出来了,是不是我辛辣的佐料放多了呀?”说着还伸筷子试了试盘底油。

费伦忙道:“婶,你做的味道刚刚好,我爱吃!”

试吃过的周伦美也觉得味儿没有什么问题,笑道:“那你就多吃点!”

第二天,当费爸这个小小的副科见到省委书记宋甫德时,还是有点怂。好在宋甫德本就平易近人,加上宋老提前支应过,所以给费美君和宋雷议订婚事的过程中倒也没出现什么尴尬的场面。最后,两家人商定,让宋雷和费美君在元宵节订婚!至于结婚嘛,今年国庆之前。

见自家孙子婚事定下,宋老终于瞅准机会扯着费伦道:“小子,到时候我就是你长辈喽!”

费伦瞥了他一眼,道:“老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订婚不等于结婚,结了婚还可以离嘛!”这话又把宋老噎了个半死,好在这老头心胸还算豁达,不然非气出个好歹来。

转眼到了元宵节,除了费伦,订婚宴来的尽都是宋费两家的直系亲属,甚至连在国外出差的宋雷母亲雷逸霜也到了。

一场简约的订婚仪式之后,费伦知道费爸的正科级算是妥了,甚至都不用宋甫德特别打招呼,只要把与宋甫德是儿女亲家的招牌稍微透一下,就没人敢把费爸的正科级名额顶了去。

110 申请调职

费宋两家真正的直系亲属其实没有多少,酒店的小宴会厅里,拢共也就摆了那么四五桌酒席。

费伦坐在席间,几乎少与人搭讪,只是看着笑逐颜开的费爸费妈,就觉心满意足。

这时,敬酒的宋雷和费美君来到费伦身边。

“哥!”

“大舅哥!”两人各自招呼了费伦一声。费伦笑道:“怎么样?没喝醉吧?”宋雷胸口拍得山响,道:“大舅哥,还早着呢,咱的酒量深不见底!来,咱俩干一个!”费伦也不矫情,举杯一饮而尽,又与费美君喝了杯酒,这才掏出俩盒子放在她面前,道:“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费美君奇道:“什么呀?”随手拿起较长的盒子,打开一看,一男士一女士两块朴实无华的手表静静地躺在盒里。

宋雷和费美君齐齐一惊:“百达翡丽?!”

“上次在费家村我就看你喜欢这牌子的表,不过二叔说得也对,带着镶钻的表招摇确实不太合适,所以今次我就给你们俩各找了一块最便宜的百达翡丽。”费伦稍作解释道,

“两块表都是Calatrava系列,这块黑sè表带银sè表盘的就给雷子,剩下这块浅棕sè表带金sè表盘的就给你!”

“不行不行不行!”宋雷连连摇手道,

“大舅哥,这太贵重了!”他可是知道,百达翡丽就没有便宜货,随便一款腕表价格都在十万朝上。

费伦脸一唬,道:“这两块表就当是美君的嫁妆,既然你叫我大舅哥,就收下!”说着,又拍了拍另一个盒子,

“这里面有两幢海滨别墅的大门钥匙,具体地址也在里面,其中一栋你们俩有空就过去住住,另一栋就留给二叔二婶;另外就是我买了俩路虎,HK那边舵位不一样,这边的车那边没法开,等我去了机场,雷子你就帮我把发现2开回半屏阁,剩下那辆神行者就留给你们代步吧!”费美君和宋雷听得目瞪口呆,等缓过神来,就连费美君也急了:“哥,你这是干什么?又送房又送车的,当心我爸知道了生气!”宋雷也是连连拒绝,正推磨间,宋老凑了过来,大声唔气道:“费小子,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塞这些黄白之物过来,是否想添堵?”宋老声音忒大,顿时把宋雷父母和费爸费妈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几人问明情况后,费爸不豫道:“阿伦,上次我就说过,叫你别送这些东西别送这些东西,你怎么不听?还有,你那两栋别墅多少钱买的?”费伦见周围两家不少亲戚都在往这边瞧,当下省却了

“万”字,只道:“六千四!”费爸微愕,一时没回过味,反倒是面无表情、一直没表态的宋甫德暗暗咂舌,他身边打扮得雍容华贵的雷逸霜也被吓了一跳。

这都什么人呐?六千四百万抬手就送,真当钱是纸么?宋雷和费美君也对视一眼,心里惊讶万分,若非长辈当面,他们真想问问费伦到底有多少钱。

周伦美在大学教的是理科,反应忒快,赶紧捅了自家老头子一下,附耳道:“百万!”费爸一联想,六千四百万?

!顿时懵了,回神之后,连喝斥费伦的心都没了,心里也在想,到底幺叔留了多少遗产给费伦啊?

当场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滞,独独宋老头有些不爽,扬声道:“费小子,黄白之物我们家逸霜也不是没有,你就算要送礼也不能这么小气嘛,来点什么延年益寿的东西最好了!”费伦只当没听懂他的话,笑应道:“宋老,这个可以有,改天我送几百斤高丽参给你,想怎么延年益寿都可以!”宋老气急道:“你、你这个臭小子,故意跟我装是吧?”费伦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行了,你说那事儿至少得等美君和雷子正式结婚以后才有可能,现在想都不要想!”

“你……”宋老指着费伦倏然泄气,

“行吧,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他俩的对话听得众人满头雾水,可又不好当面问什么。

到底要不要说话算话,费伦不置可否,只是用嘴努了努桌上的表盒和钥匙盒。

宋老也是狡猾,做主让宋雷和费美君收下了那对总价值三十几万的百达翡丽。

至于车和房,说什么也不肯收了。他还拍着儿媳雷逸霜的肩膀道:“费小子,你的车和别墅我让逸霜帮你交管理费!”言下之意,拿管理费抵表钱。

费伦苦笑道:“看来我的一片心思是白费了,就这么着吧!”顿了顿,又冲费爸费妈道:“二叔二婶,我先回香江了,下次美君结婚,我再来叨扰!”说罢收回了钥匙盒。

费绍钧见临别在即,难得拍着费伦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伦啊,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督察了,回去好好干,等有空了,我和你婶会去HK看你的,到时候也见识见识你这个督察的威风!”费伦一听,狂汗不已,他还想回去就辞职不干了呢!

得,这下必须坚定不移地继续当jǐng察了。宋甫德也是个有心人,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过来拍了拍费伦的手臂,又对宋雷道:“去送送你大舅哥!”费爸反应也不慢,朝费美君打了个眼sè。

于是宋雷和费美君一直把费伦几人送至楼下,目送他们上了车,这才回转,继续给其他宾客敬酒。

航班在离岛机场一落地,费伦刚把改装过的手机调回HK的频段,屏幕上就显示出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二十多条短信。

看看来电时间,全在chūn节前后,不用想也知是打来拜年的。至于二十多条短信,也几乎都是拜年短信,只有一条,是初八过后,jǐng察总部人事处那边发过来叫费伦去销假的。

想想明天又是周五,费伦便打算过了这个周末再去销假。随后,他把重要点儿的拜年电话,比如老李的,黑妞的,梁慕晴的,凌舒的……都回了一下,算是联络感情。

周末,费伦哪儿都没去,就待着家里休憩和练功,目前无杀玄金气四层境界已rì趋稳定。

到了礼拜一,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来到了与港岛总区总部毗邻的jǐng察总部。

进了人事处,刚表明身份,文职女秘就叫费伦直接去谢季泉的办公室。

拐到老谢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坐下。谢季泉打量了费伦几秒,这才开口道:“PI费,你的破案能力毋庸置疑,一哥亲自发了话,处长们也都开会讨论过,你可以回来上班了,同时港岛总区的陈泽昆总jǐng司和王一鹏高级jǐng司联名推荐你考升级试,有什么想法?”费伦二话不说,直接递上早已拟好的调职申请报告。

老谢接过报告瞄了个开头,脸sè就有点变了。要知道,他闺女就是费伦的顶头上司,现如今费伦竟以工作关系不睦为由要求调职,这不是摆明了打他的脸嘛!

可是,老谢也清楚费伦之所以被监管处停职就是谢亦欣告的刁状,还想费伦兢兢业业在爆妞手下工作,这却难了!

不过老家伙就是老家伙,仍有后招,道:“PI费,依你的职级,眼下并没有合适的职位可堪调动,况且升级试在即,你还是暂时待在总区重案组吧!”说完,拿起茶杯呡了一口。

费伦似乎根本不懂端茶送客的道理,我行我素道:“调我去守水塘也可以啊!”

“噗——”谢季泉闻言,一时没忍住,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费伦似早有准备,无杀玄金气悄然外放,不使半点茶水沾身。

“咳咳,守水塘那是军装干的活!”老谢颇有几分怒不可遏的意思,

“PI费,你有见过哪个督察去守水塘吗?就算你不在乎面子,我们jǐng察部可丢不起那人!”费伦不置可否道:“那就请谢SIR多帮我留意一下合适的职位,总之我是一定要调走的。”说罢,也不等谢季泉再端茶送客,他起身敬了一礼,径直退出了办公室。

端坐原位等了几秒,老谢抄起电话就给谢亦欣拨了过去,把费伦申请调职的事儿跟她一说,爆妞就有点慌神了。

之前告刁状是因为吃干醋,可费伦被停职以后,谢亦欣才真正明白了

“一rì不见如隔三秋”的道理,好不容易捱到年后,本以为费伦会乖乖回来销假上班,没想到他居然向上面申请调职。

“那怎么办呐?老爸!”

“我只能帮你暂时拖着,最多到升级试之后,中间这段时间你最好想办法让他回心转意,否则我也爱莫能助!”挂断电话,谢亦欣正思绪纷乱时,费伦已经来到了重案组办公室。

李立东、施毅然和莫婉宁几乎异口同声道:“费SIR好!”戴岩跟仇兆强都有点不敢见他,只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费伦倒没觉得戴仇二人有什么做得不对,毕竟有谢爆妞在后面逼着,他们也只能照实了说,所以主动走过去和两人击掌,算是将旧事揭过了。

最后,费伦依足规矩,进了里间办公室去跟谢亦欣打招呼。等费伦进了屋,带上门坐下,谢亦欣还有点不敢正视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喝不喝咖啡?”费伦好不容易才憋住笑,一本正经道:“madam,PI18166正式销假报到!”

“行了,我知道了,那你先出去忙……”爆妞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她接起来听了两句,顿时秀眉紧蹙。费伦小声探问道:“怎么?有新案子?”搁下电话,谢亦欣脸sè凝重道:“跑马地发生了一桩全家六口灭门的惨案,现在上头要我们过去接手现场!”(求推荐票,求收藏,各种求!

!)

111 蛛丝马迹

跑马地,荔园。

小区十五层这里早就被拉起了警戒线。法医人员已经先到了,正在进行现场的初步勘验。

案发现场很血腥,客厅里的四具尸体都是因失血过多而死,换言之,就是被放了血。

“根据肝温推断,六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都在凌晨刚过到一点之间。”曾曼一边翻看尸体一边说出自己的判断,以便现场记录员留下笔录,“另外,每名死者几乎都是一刀致命,凶手应该极度残忍,而且应该是反手持刀!”

话音未落,费伦的声音从旁响起:“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凶手应该是初犯!”

曾曼霍然回头,瞪着刚刚才走进案发现场的费伦。

“不过我同意doctor曾所说的,凶手是反手持刀,而且这个凶手不止是反手持刀,还是个左撇子。”说到这,费伦用带着塑胶手套的左手反手夹着一块薄薄的刀片,一步跨到曾曼身边的窗前,由下往上割裂了窗帘。

曾曼和现场记录员眼睛瞬间瞪大,因为窗帘上所形成的划痕开口与尸体身上的几无二致。可惜美女医师曾曼怎甘雌伏,嘴角微翘,哂道:“费sir,你身为警务人员,竟然破坏现场,该当何罪?”

费伦正想辩解,谢亦欣恰好跟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护起了犊子:“我的下属有什么做得不妥当的地方,doctor曾尽可以向投诉科投诉!不过眼下正在办案,还是做好本职工作为要!”

曾曼被顶得一窒,又见费伦站在爆妞身后似笑非笑,着实可恶,旋即赌气道:“我会的,我会照程序向投诉科投诉费伦sir的不当行为!”说完,也不给费伦分辩的机会,转过去继续工作了。

老实说,费伦实际工作的时间两个月都不到,却被投诉了好几次,都已经习惯了,见曾曼甩了脸子,他也懒得解释什么,反而站定原地,转着圈细细观察着凶案现场客厅里的蛛丝马迹。

看着地上滴得到处都是的血迹,费伦越发肯定凶手是个新手,他杀人十有**是临时起意。沿着血迹来到卧室,屋主的老婆和十五岁大的女儿一个斜倚在墙角一个横尸床上,身上的衣服都还算整齐,只有些抓拧过的痕迹,看来凶徒并没有对她们干过禽兽之事。

室内其他东西都完好无损,就只有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被拉开了,里面有个空位,应该是少了某样重要的东西,甚至是比钱还重要的东西。因为屋里屋外费伦都很仔细的看过了,没有被洗劫过的痕迹,甚至男女屋主身上的钱包都还在身上,而床头柜最下面一个抽屉里还有几万块现金,也没被凶徒拿走。

这些,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凶徒是新手,他在找某样东西,得手之后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甚至紧张得没有再翻找别的值钱的东西。试想一下,如果是一个惯犯或老手,又怎么会不吃干抹净才走呢?

此时,曾曼也走进了卧室,见费伦在床头柜面前呆站着,再一瞄抽屉里的现金,随即嗤笑道:“我说大富豪,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些死人钱了吧?”

费伦斜了她一眼,没有辩驳,反而问道:“doctor曾,我拿你做个假设可以吗?”

曾曼的美眸竖了起来,一脸不爽道:“想拿我开涮,没门!”

费伦摆手道:“不是拿你开涮,而是我想到点案情,但又不是太清楚一般人的心态,所以想找你试验一下!”

曾曼奇道:“什么一般人的心态?”

费伦比划着手势,道:“等我问出来,你就知道了!呐,假如说,我是说假如,这里的几万块钱,被你在别的地方碰见了,我是说一个不需要你负责的地方,你会不会把钱悄悄地收进腰包走人?”

曾曼瞪眼道:“这怎么可能?拾遗不报是犯法的。”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不是说了嘛,不要你负责,也不要考虑法规这些东西,你会不会产生把这些钱私吞的愿望?”

曾曼已经有点理解费伦的意思了,迟疑了一下下,才点头道:“我想我会的。”

“这就对了!”费伦击掌道,“问题出现了,这些现金,而且是旧钞,就摆在最下面的抽屉里,一拉开就能看得见,你说凶徒有什么理由那么慌张,连拉开抽屉看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吗?”

曾曼此刻已经完全被费伦带进了案情里,闻言一愕,道:“也许是那个时候外面有人在敲门,惊走了他!”

费伦摇摇头,道:“我觉得不是,因为凶手在客厅那里杀了屋主和他的父母还有他儿子,下刀的手法从生涩到娴熟,少不得会闹出点动静来,邻居要听见的话,早该过来拍门或报警了,有

什么理由等声音都消失了才过来呢?难道深更半夜的,周围邻居的胆子真这么大,明明意识到有可能出了事,还敢等声音都没了、凶徒腾出手,再过来拍门吗?”

曾曼若有所思道:“你也说的也对,要是遇到这种不太对劲的情况,我最多打999报警,而不会跑到廊上来敲门!”

这时,谢亦欣也到了卧室门边,接话道:“甚至有可能连999都不会打,最多警察追上门做现场访问时才会提及所听见的!”

费伦竖起一根手指道:“正解!那么凶徒拿了第二个抽屉里的东西就匆忙撤离只有一种解释……”

谢亦欣和曾曼异口同声问:“什么解释?”问完两女又互瞪了一眼。

“那就是凶徒从第二个抽屉里拿走了一个大大的西瓜,也就看不上这几万块钱的小芝麻了!”

爆妞旋即问道:“那这个大西瓜会是什么东西呢?”

费伦耸肩道:“可以是很多东西,比如一枚十克拉以上的钻石,凶手连盒带钻一块卷走了;又比如两个大拇指指头大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价格甚至能炒上亿。你们说,凶手得了如此宝贝,又怎会在乎区区几万块呢?”

谢亦欣和曾曼闻言,齐齐翻了个白眼。曾曼更是没好气道:“大富翁sir,你看这家的装修也该知他们没多少钱啦,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宝贝?搁在家里不怕烧得慌么?”

费伦也觉得自己的推理有点小小的问题,但大方向是肯定没错的。也就在这个时候,去周围住户家里做现场访问的戴岩等人回来了。

费伦遂和谢亦欣回到了客厅,把卧室留给了曾曼。

仇兆强道:“费sir,没什么可疑的线索,有两户邻居是听到这家昨晚十二点过有点吵,但都以为是在看夜视剧场,所以没怎么在意!”

谢亦欣问道:“那监控录像了?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进出这一区?”

戴岩回道:“阿东和毅然正坐电梯上来,不过他们已经报告过情况,这个礼拜管理处那边的监控有一半坏了,正在报修当中,而另一半录像里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那就是没线索喽?”费伦露出个蛋疼的表情,随手拿过莫婉宁手上的现场访问笔录,飞快地翻看起来。爆妞见识过费伦的神级眼速,对他清风乱翻书般浏览笔录倒不觉奇怪,其他人却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费伦倏然停下,照着笔录念道:“我很喜欢买**彩,章先生(屋主)也喜欢买,可他从不与人合买!”顿了顿,问其他人道:“你们觉得这段话有什么问题?”

仇兆强愕道:“没什么问题啊?自打上次中了马彩,我现在也时不时买点儿马票或者**彩什么的,就当是个念想嘛!”

费伦拍手道:“ok,别的不说,咱们分头找一找整间屋子里到底有没有彩票!”

爆妞对于费伦骑到她头上下令毫不抵触,带头翻找起来。五个人行动很快,等李立东和施毅然到时,他们已经把整个房子都搜过了。

“没有!”“我这边也没有!”“没找到!”

后到的李施二人还搞不清状况,问道:“什么没找到!”

费伦也不答他们,反而道:“现在我可以肯定,凶徒从卧室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拿走的应该是一叠彩票!或许他只需要其中一张,就是中头奖的那张,可为了掩人耳目,他把整叠彩票全卷走了!”

谢亦欣恍然大悟:“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凶徒看不上那几万块了。”

费伦点点头,马上又问道:“刚才我念到的那段笔录是谁做的?”

戴岩忙道:“sir,是我做的。”

“那赶紧去把人带回来,我有话问!”费伦吩咐完这句,又冲仇兆强道:“强子,你和阿东去马会查一查最近几期头奖二奖三奖的情况,顺便搞清楚领奖的情况,把清单拿回来!”

“yes,sir!”戴仇李三人齐应一声,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戴岩就领着大楼管理员回来了。

费伦把笔录拿给管理员看,问道:“这家的屋主真的很喜欢买**彩吗?”

“阿sir,当然喽,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乱说!”管理员道。

“那你们平时在哪个马会投注站买**彩?”

“就街口那家啊!”管理员道,“有几次我去买的时候还碰到了章先生!”

爆妞马上道:“阿宁,毅然,你们俩立刻去把投注站的监控录影带拿回来。”

“yes,ma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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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复查

送走了大楼管理员,费伦站起身,甩甩头,径直退到了走廊上。所有人跟了出来,谢亦欣问道:“阿伦,怎么了?”

“没什么!”费伦摆摆手,对戴岩道:“你之前在案发现场仔细看过没有?不行,你听过我的分析了,不行!”

“什么不行?”谢亦欣再次问道。

“很简单,虽然我很仔细地看过案发现场,又做出了推理分析,但这仅只是我的判断!”费伦解释道,

“我想找个人以旁观者清的角度再勘察一遍案发现场,明白我意思吧?”戴岩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到费伦的意思。

谢亦欣提议道:“可以给宋SIR打电话,让他过来帮我们看一看!”费伦眼皮翻了翻,无语道:“madam,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们特遣组没事么?”爆妞一时没领悟到费伦的意思,还很得意道:“打电话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说着,掏出手机开始翻找宋奎的号码。

费伦连忙抓住她拨号的手,道:“宋SIR过来不就擅离职守了?要是有突发情况怎办?”谢亦欣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那你说怎办?”费伦却倏然瞟向负责守门口的军装警,道:“这位同事,从刚才开始你就跃跃欲试的,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军装警是个很有朝气面相端正的小年青,一副学生仔的气质,想来应该才从警校毕业不久,听到费伦问话,马上立正答道:“SIR,我想我可以充当这个旁观者!”费伦哂笑道:“很有自信嘛!问题是你应该能听到我分析案情。”这话一出,小年青军装警脸上尽显失望之色,没曾想费伦又道:“行,你进去试试,记住,别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越细微的地方越要仔细!”

“YES,SIR!”等军装警进入案发现场后,谢亦欣奇道:“阿伦,你不是说要旁观者清嘛?怎么还让他进去?”费伦笑道:“除了旁观者清之外,想别苗头的家伙应该更适合这个任务!”戴岩愕道:“费SIR,你是说刚才那小警察想找你错?”费伦抄着手,似笑非笑地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他会尽其所能找出更多的线索来推翻我的分析!”没多久,法证的人也到了,见费伦等人站在廊上,霍师奇道:“咦?madam谢,费SIR,你们怎么都杵在这里?”费伦耸耸肩,揶揄道:“没什么,看你们还没到,就找了个同事进去帮我们做法证的工作!”霍师尴了一尬,道:“有点事耽搁了!”旋即脸色一变,

“进去的同事不会破坏现场吧?”

“不知道!”正巧这时曾曼和助手做完手边的工作退了出来,费伦一指她道:“诶,老霍,你可以问问doctor曾。”

“问我什么?”曾曼奇道。霍师被费伦给他取的

“老货”这绰号顶得胃疼,敬谢不敏道:“费SIR,行了行了,我自己进去看过就知道了!”说完,也不待费伦再说什么,带着助手进了案发现场。

费伦随口问曾曼道:“doctor曾,初步尸检的结果怎么样?”曾曼盯着费伦打量了几秒,道:“真搞不懂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看一眼就知道得那么清楚,我又重新检视过六具尸体的伤口,确如你所说的那样,从生涩到熟练,看样子凶手应该是一个能熟练使用刀具却没有杀过人的家伙!”费伦正想借机打趣曾曼两句,没想到爆妞不合时宜地插嘴道:“doctor曾,阿伦在问你尸检结果,请别牛唇不对马嘴好吧?”曾曼闻言,冷冷道:“过后我会给出尸检报告,到时候你们就一清二楚了!”说完,眼尾也不扫谢亦欣一下,径直走掉了。

费伦见状,拍拍脑门,无语至极。又等了一阵,去投注站取录影带的施毅然和莫婉宁回来了。

接着,进入案发现场的军装也到了走廊上。费伦问他道:“怎么样?”

“SIR,我找到几个有可疑的地方,你们可以跟我进去看看!”军装警说完又转身回了现场。

费伦和谢亦欣对视一眼,招呼上戴岩等人,跟进了屋。军装警站定在地上花洒的血斑旁边,指着那些血迹道:“SIR,这几点血迹的形状有点问题,不像是从利器尖端滴到地上!”谢亦欣忙蹲下细细看了,发现军装警指出的那几点血迹果然与别的血斑有些微的不同。

费伦却不以为意,翘起嘴角道:“就这一个疑点吗?”

“还有,根据血迹,凶手应该是从客厅的这扇窗户离开的,可我看过外墙,竟没发现任何人为离开的痕迹!”军装警道。

“没了?”军装警微愕:“没了!”费伦扬起大拇指道:“同事,你观察得很仔细,不过这两处疑点在我眼中都不成其为疑点!首先,那几点血迹不同是因为血是从近侧指间关节滴落到地上的。”

“近侧指间关节?”莫婉宁奇道。

“就是三关节指(①)中间的那个关节!”费伦边解释边动了动中指一半偏下的关节,

“就是这个地方!”各人互看几眼,算是闹明白了。军装警杵在原地思忖了一番,突然踏步立正向费伦敬礼道:“SIR,受教了!”费伦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来到客厅窗前,道:“至于你说的第二个疑点,也好解释。根据笔录,昨晚对面的住户并不在家,而他们客厅的窗户当时到底有没有栓上就连对家的屋主也记不清了,偏偏两窗之间的距离仅有三米……”说到这,他另一茬道,

“凶手临时起意杀人,当时并没有准备,杀完人之后,他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从大门出去很危险,就揣好凶器跑到厨房那里稍稍洗了手,带上一双还没用过的洗碗手套,再在客厅窗台这里铺上两张一次性桌布,打开窗,人站上窗台,跃到了对面,爬进对家的客厅,找了根杆子把这边窗台的桌布拨下了楼,顺带将窗户虚掩,所以……”此时霍师从卧室转了出来,接话道:“所以我估计,这扇窗户上应该有肉眼难见的划痕,而且凶手有很大可能是从对家卧室的空调窗机架上攀上十八楼的天台,然后从楼侧的应急楼梯下去的。阿健,做事!”费伦他们赶紧闪到了边上。

谢亦欣更吩咐道:“玳瑁,你和阿宁去对家找一找杆子,另外再看一看卧室!毅然,你去楼下翻一翻,看有没有桌布之类的东西,要是没有,就问一问清洁大婶!”

“YES,madam!”一番查验下来,案发现场的客厅窗户上果然有几记轻微的划痕,而且都在同一个地方。

对家住户室内也发现了一根废旧晾衣杆,在其中一头提取到微量的锈迹(②)。

同时,卧室的空调窗机架上有一个半脚印,可惜留下脚印的人应该是穿了鞋套,无法套取鞋印。

施毅然也从清洁大婶嘴里打听到,她早上做清洁的时候的确有扫到桌布,当时她还大骂缺德。

不过照时间推算,目前桌布已经到了堆填区,没办法翻到了。勘查进行到这里,在案发现场的工作已基本完成,剩下的就要靠费伦他们得来的线索和法医法证的报告顺藤摸瓜查下去了。

回到重案组,费伦一行径直去了放映室,把拿回来的投注站录影带分头查看。

当然,费伦再次能者多劳,一个人分了近半录影带用四台机器同时播放快进着看。

可惜有些事不是做得多就能有收获的,戴岩刚看到第二盘录像带就发现了屋主章先生:“费SIR,我这里有发现,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死者章羽?”费伦偏头瞧过来,道:“没错,这就是那个男屋主!咦?旁边跟他说话的那人是谁?还掏钱给章羽了?”戴岩一拍桌子道:“我明白了,原来章羽不是不肯跟大楼管理员合买,而是他早已有了合买人!”

“你说得对!”费伦竖起手指道,

“玳瑁,你查查这个人!”戴岩赶紧取了录影带查人去了。大半个钟头后,费伦也在自己分到的录影带中看到了刚才那人,也就越发肯定此人的嫌疑。

这时,去马会查领奖情况的仇兆强回来了。

“费SIR,最近几期的头奖二奖三奖已经被人领走了!”仇兆强报告道,

“只有才开奖的这期,头奖还没被领走,不过已经有人打电话到马会登记过了!”

“什么人?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就今天早上,我和阿东到马会之前!”仇兆强道,

“打电话的人叫季为升,具体不太清楚,不过阿东在马会守着,还通知了技术组过去,只要这个姓季的再打来,应该能追到!”

“ellDone!”(①:大拇指是两关节指,其余手指均是三关节指,正常情况下都具备掌指关节、近侧指间关节、远侧指间关节)(②:锈并非单指铁锈,各种金属都可能生锈,但颜色形态不一)(未完待续)

113 神速破案

个多钟头后,戴岩也回来了:“费sir,查过那人了,叫季为升,据投注站老板的印象,他和章羽合买**彩都两三年了,这人美大毕业,搞木雕的,目前做什么工作不太清楚,不过有他家地址,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仇兆强击掌道:“这就对了,我们也查到有个叫季为升的男人打电话去马会登记说要领奖!”

费伦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道:“先别忙,咱们还需要再摸清楚几件事,才能够找上门。第一,季为升手上是不是有中了头奖的彩票,第二,章羽有没有跟他合买过头奖彩票,第三,头奖彩票打印出来之后,到底是由季为升还是章羽收着。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案发的时候,季为升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当然,这一点我们有很大可能需要找他本人确定。”

“啪!”一直在旁听又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录像的谢亦欣突然拍桌子道:“是章羽收着最近一期的彩票没错了,你们看这儿!”说着,把正在看的录影带倒了一段回去。

屏幕上的时间是开奖当天,投注站老板打印出彩票后就顺手交给了章羽,边上的季为升负责给钱,根本没接触过彩票。

费伦看完这段视频后却皱起了眉,道:“这个证据不充分,到了法**,季为升大可以辩说离开投注站之后章羽就把彩票交给他了。”

这话让爆妞等人眉头大皱,偏又反驳不了。毕竟hk的基本法属于英美法系,疑点利益基于被告,只要证据稍微不充分,嫌犯都可能洗脱罪名!

“这样,玳瑁你去把案发当天、也就是昨晚的大楼录影带拿过来,我们仔细看一看,或许有被害人章羽掏钥匙之类的画面把那张彩票无意间亮出来。”费伦道。

戴岩连忙去了。

谢亦欣也不含糊,道:“强仔,你去投注站,把这家的老板带回来,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yes,madam!”

仇兆强走后没多久,戴岩就抱回一堆录影带。

“这么多啊?”莫婉宁哀号道,“我的眼睛快瞎了!”

戴岩打趣道:“这还只是一半,幸好大楼的监控系统有一半坏掉了。”

谢爆妞闻言,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要是大楼的监控没坏,恐怕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直接去抓人了!”

费伦没有搭话,继续发挥神级眼速,没多久便找到了决定性证据:“大家过来看这段,注意录影上的时间。”

谢亦欣下意识念道:“二十三点四十七分,也就是案发之前。”

屏幕上,电梯在十三楼停了一下,电梯内部的监控当时坏了,不过十三楼正对电梯门的监控镜头仍在工作,一位住户在十三楼下了电梯。

谢亦欣看到这里不禁出声道:“电梯里就只剩下章羽一家六口了!”

“别说话,接着看!”

也许是快到十五楼的缘故,章羽提前从兜里掏出钱包,结果把彩票带了出来,掉在地上,还是他女儿帮他捡起来的。

“大家仔细看,彩票正面正对着镜头。”费伦指着屏幕道。

“可是画面那么模糊,根本看不清!”戴岩道。

费伦竖起一根手指比了比,道:“这个容易!”说着,拷贝了个影像副本到台式电脑里,打开记事本,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编写着程序。

谢亦欣等人看傻了眼。莫婉宁讶道:“费sir,你连这都会啊?”

费伦胡掐道:“我上大学那会儿,邻校就是麻省,所以去进修过一段时间,稍微懂一点点!”

听说过“麻省”威名的几人面面相觑,施毅然愕道:“费sir,麻省是邻校?莫非你是哈佛毕业的?”

“对啊!”

几人彻底石化,包括爆妞。上次谢亦欣跟费伦一起破偷车案的时候,她虽然听费伦提过mit,却没意识到费伦真正就读的大学是哈佛。

施毅然回过味来后,嚷道:“费sir,你不是吧?哈佛毕业来当警察?!”

“我乐意!”费伦随手敲下最后一个字符,连上网路,下载了一款免费的汇编编译器,把刚弄好的汇编程序调试运行了一下,就开始处理副本影像上那张彩票的图案。

“咦?彩票正面的数值清晰了一些,又清晰了一些!”谢亦欣讶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费伦道,“对了,谁知道**彩的号码!”

戴岩道:“我知道我知道,应该是07、08、20、26……”

彩票上的数字也渐渐清晰得人眼可辨,第一排正是戴

岩念叨的那组数字,至于下面几排已经无关紧要了。

谢亦欣道:“章羽果然中了大奖,而在案发之前一刻钟,这张头奖彩票还在他身上,可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彩票,换言之,这张头奖彩票在谁那里,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

“madam谢说得很对!”费伦赞同道,“现在我们可以去找季为升聊聊了!玳瑁,阿宁,你们俩跟我走,madam就居中指挥吧,有情况随时联络!”

谢爆妞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算是默认了费伦的指挥。

柴湾老区,距离上次费伦干掉疯狗的水果市场也就几个街区的距离。

“费sir,根据地址,应该就是这栋楼了!”戴岩道。

费伦撇撇嘴,很是蛋疼地看着眼前比黑妞原来住的地方还烂的楼,道:“几楼啊?”

“六楼,6-1!”

“那好,咱们上去!”费伦临了提醒道,“不过要保持警惕,understand?”

“yes,sir!”

不过等三人上了六楼,首先映入眼帘的尽是红漆,楼道里还隐隐徘徊着病痛的呻吟声和嘈杂的呼喝打骂声。

费伦正想发两句牢骚,电话就响了。李立东来电:“费sir,季为升刚才又打来了电话,说是想马上提现,我已经让马会方面暂时拖延了,他的具体位置已经追到,就在柴湾!”

“好了,我知道了!”费伦随手挂了电话,朝戴莫二人打了个小心向前的手势。

来到6-1门外,呻吟声明显清晰了许多,更有张扬的人声传出:“升子,怎么样?你不说有钱还吗?”

一抹很瑟缩的声音从走廊气窗上传了出来:“我已经打了电话了,对方说要下午才有钱拿!”

“下午?!”另一个嚣张的声音扬起,其中透着一股赶尽杀绝的意味,“行,下午就下午,不过你这漂亮老婆要先去接半天客……”

“啊——别、别碰我!”一抹病蔫蔫的女声透出。

接着,费伦就听见了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

“鸡哥?鸡哥你怎么了?”之前张扬的声音此时已变得颤抖。

“你也给我去死吧!”瑟缩的声音响了起来,声调中却充满了疯狂。

“老公,不要——”病蔫蔫的女声凄厉喊道。

站在门边的莫婉宁几乎没有犹豫,抬脚就踹开了薄如纸的木门,端着枪冲进去大喝道:“警察,全都不许动!”

戴岩怕她有闪失,赶紧也跟了进去。

一直未动的费伦暗道一声可惜,也跟着进了屋。本来他是想等季为升将俩要债的都干掉、为民除了害,再冲进去的,没想到莫婉宁冲动得连上级的命令都不顾了。

费伦他们一进屋,就看见两个要债的混混一躺一抱,躺着那个应该就是鸡哥,另一个搂着他的是光头,左头顶有道两寸长的刀疤。

鸡哥身下一大滩血,嘴里吐着血泡子,眼看是不活了。季为升左手反手握着一把水果刀,刀上的锋刃还在滴血,可在狭窄的房间里,被两支点三八逼迫着,他不敢稍动。

季为升身旁的木板床上躺着个病西施般就算没化妆也顶漂亮的女人,她正伸出一手扯着自家老公的衣角。

费伦亮出证件道:“季为升是吧?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们是总区重案组的,有桩凶杀案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你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会用纸笔记下,以便将来做为呈堂证供。”

说完话的同时,费伦发现鸡哥的胸口已不再起伏,当下偏过头,假好心了一句:“阿宁,叫救护车!”

季为升恨不得俩混混死,听到费伦的话血贯瞳仁,可碍于是警察,没敢妄动,辩解道:“阿sir,是他们俩袭击我老婆,我才奋起反抗正当防卫的。”他显然还未意识到费伦口中的凶杀案并非眼前这一件。

病西施女人也帮腔道:“阿、阿sir,我、我老公真、真的不是有、有心伤人的。”

费伦对夫妻俩的话充耳不闻,只是道:“有什么话先放下武器再说!”说着,逼近到了季为升夫妻俩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

季为升看清了费伦眼中的冷漠,一咬牙一狠心,挣开妻子的拉扯,水果刀就向费伦搠来。

费伦甚至没有动手,只是飞起一脚,不偏不倚地狠踢在季为升的左手腕上。

“哐当!”

水果刀落地,费伦一个上步擒拿就把季为升压在了地上,令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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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罪无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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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岩见费伦制住了季为升,赶紧过来帮忙拷人。与此同时,莫婉宁也才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等拷妥了季为升,费伦反手把光头仔也给拷上了:“既然姓季的说你袭击他老婆,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光头反咬道:“阿sir,姓季的还袭杀我大哥呢!”

费伦哂道:“我都看见了,你大哥不是躺那儿了么?所以我们才给季为升上了铐子啊!”

这时,莫婉宁打完电话道:“费sir,支援和救护车马上就到。”

被拷上的季为升突然软弱下来,哭天抢地道:“阿sir,我不能坐牢的,我老婆病得很重,她需要及时医治,我不能坐牢的!”

费伦不置可否地蔑了他一眼,走到病西施女人身边,挟起她的手腕号了下脉,摇摇头道:“你老婆的癌已经转移了,准备后事吧!”

病西施女人闻言,黯然落泪。此刻的季为升已经有点魔怔,戴着铐子的手不停乱摆:“阿sir,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可以给我老婆治病的。”说着,还伸手去掏兜。

费伦见状,阴阴一笑,不经意地揣摸了两下胸口的衣兜,其内手机的摄录功能立时打开,通过他衣服上的纽扣摄像头开始录影。

果不其然,季为升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彩票,还不停地翻看查找,最后捏着一张彩票道:“是这张了,这一期我中了三千多万港币……阿芸,你的病有救了!”

费伦还不失时机问道:“你这张彩票应该是与人合买的吧?”

“你怎么知道?”季为升下意识回答之后,反应过来,警惕道:“我从来没与人合买过**彩!”

费伦扯了扯嘴角,一副为季为升着想的口气,道:“有没有与人合买过**彩,想必你心里比我清楚!如果癌症有得救,这期一半的头奖奖金也尽够治疗了,问题是你妻子真没救了,最多还有一个月,还是多给她开些止痛药吧!”

季为升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知道她随时在受着癌痛的折磨,声泪俱下道:“阿sir,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他说要等十天半个月再领奖,明显是想独吞了那笔奖金,情急之下,我就……”

“他是谁?”费伦尖锐地问道。

“他叫……”季为升说到这里,再度警惕起来,开始沉默。

“不说没关系,反正你迟早要说的。”费伦摊手道,“而且以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相信你进了警局之后,应该很难再回家了!”

季为升夫妻俩闻言,身体齐齐一震。

“老公——”

“老婆——”

季为升连滚带爬到了病西施女人床边,两人四手紧攥在一起。只可惜陆续赶来的军装还是将季为升和光头仔押到楼下,上了警车。至于救护人员又当了一回殓尸员,把鸡哥的尸体抬上担架,盖上白布弄走了。

此时,整间狭小的屋子里就只剩下费伦戴岩莫婉宁还有那个病西施女人了。

“sir,这女人怎么办?”戴岩问。

莫婉宁也附和道:“看样子她真的病得很重,恐怕连生活自理都难!”

费伦扫了一眼仍在嘤嘤缀泣的病女人,叹了口气,道:“打电话给跑马地那家养合疗养院,让他们派车过来把人接到他们那里去!”

戴岩还不太了解养合疗养院的规格,所以没什么表示。莫婉宁却给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sir,那家疗养院每天的费用就要小一万,高得吓人,这……”

戴岩一听,也被吓了一跳。

“放心,钱由我出!”费伦道,“想要命的时候,就算再多的钱也留不住命,即使再好的养护,这女人顶多也就四十天的命,可惜了她的大好年华!”

病女人的听力还没被癌细胞侵蚀,加上费伦又没刻意掩饰声音,所以一席话她全听入了耳,当下爬在床上向费伦哀求道:“阿sir,别为我浪费钱了,如果您真想帮我,就麻烦您用那些疗养费替我老公请个好点的律师吧!”

费伦摆手道:“你老公的案子自有最好的法援帮忙,你大可不必操心,还是安心养病吧!”说着,向莫婉宁打了个手势。

莫婉宁会意,忙打给了养合疗养院。没多久,疗养院就来车把病西施女人接走了。

费伦看着空旷狭窄的屋子道:“玳瑁,阿宁,把房间再搜一遍,越仔细越好!”

一番搜查下来,戴岩又找到了小半叠带血的彩票和一把极致锋锐带着血迹的木雕刀。

费伦道:“马上送到法证,让他们尽快化验一

下,看是否跟受害人的血迹吻合。阿宁陪玳瑁一块儿去!”

“yes,sir!”

重案组办公室。

押解季为升的警车还没到,王一鹏难得出溜到了这儿,当着谢亦欣和其他组员的面道:“madam谢,目前跑马地荔园一家六口灭门惨案已经曝光,媒体的反响强烈,上头很重视这单case,希望你们竭尽所能,尽快破案!”

谢爆妞带头回应道:“yes,s……”

话还未完,开跑车抄近道一路飙回警局的费伦快步走到门口,接茬道:“王sir,这件案子基本上已经破了!”

王一鹏回过头来,皱眉问道:“怎么讲?”

“本案最大的嫌犯季为升正在押解来警局的途中。”费伦解释道,“而我们重案组已掌握了几样能将他入罪的决定性证据!”

王一鹏闻言大感兴趣,在费伦和谢亦欣的介绍下,将几样证据一一过目。费伦还介绍道:“除了这些证据外,还有疑似凶器的木雕刀正在送检当中,一旦有了好的结果,就能将嫌犯季为升定罪无疑!”

“elldone!”王一鹏赞道,“从案发到现在不到五个小时吧?你们重案组真是高效!”

“哪里哪里,这都是madam领导有方!”谢亦欣本还想帮腔再替费伦说几句好话,没想到反被费伦抢了先。

王一鹏拍着爆妞的肩膀道:“madam谢,你很不错,若非几个月前你才升过职,我都想推荐你去考升级试了!”说完掏出钱包抽出两千块,“我请喝下午茶,你们不用替我省钱!”

施毅然双手接过,道:“thankyou,sir!”费伦等人也跟着道了句谢。

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负责审讯的仇兆强和施毅然回办公室报说,季为升对杀害章羽一家六口供认不讳,还写下了认罪书。

“他没有要求律师在场?”费伦奇道。

“没有!”仇兆强摇头道,“不过他想见一见你!”

“见我?”

“对!”

审讯室。

费伦让爆妞等人去了隔壁的观察室,自己单独面会了季为升。

“听说你想见我?”

“是!”季为升见到费伦,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费sir,谢谢你!谢谢你把我老婆送去了养合疗养院,谢谢!”

费伦淡漠道:“你不必谢我,如果不是同事说情的话,我想我是不会为一个濒死之人浪费钱的。”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季为升开始喃喃自语,“你知道吗?你是我大学毕业后,遇到的唯一一个不求回报肯帮助我们夫妻俩的好人!你知道吗?我一个搞木雕搞艺术出身的,毕业后竟然只能去帮人搞装修,天天与那些水泥、腻子打交道……”

费伦哑然失笑,居然被人发好人卡了?他一直以为他可以是坏人、烂人、黑心人……可就是不会是好人,没想到今天竟有人当他是好人!

“季为升,你把我当好人,只能说明你心理太脆弱了!”费伦打断了季为升的话头,“既然你已认罪,看来这辈子你是没什么机会呼吸自由的空气了,我送你一句话,兴许你下辈子用得着……人,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说完,也不管季为升听没听见,径直出了审讯室。

谢亦欣带着组员与费伦在廊上汇合,正想说话,一直守在法证那边的戴岩和莫婉宁就赶到了。

戴岩道:“madam,sir,已经证实了,我们从季为升家中搜到的那把木雕刀就是凶器,刀把上有季为升的指纹,而那些血迹是由六个被害人的血混合形成的。那半叠彩票上的血也分属于几个受害人!”

“这是法证的报告!”莫婉宁把报告递到了谢亦欣手里,爆妞看也不看,又转递给了费伦。

“elldone!”费伦一边翻看报告一边赞道,“有了这份报告,加上姓季的认罪书,应该可以钉死他了!madam,我觉得我们可以下班了,剩下的工作明天再做也不迟!”

谢亦欣愕了一下,随即击掌道:“ok,那就下班!”

众人一阵欢呼,莫婉宁当场提议道:“费sir,你节后上班第一天就破了大案,是不是该去庆贺一下呀?”

戴岩李立东等人立马起哄道:“必须去,必须去!”

费伦双手一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ok、ok,你们说去哪儿吧?地方你们挑,我来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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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狗和狗都不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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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帮人热热闹闹去了中环happyhour,几乎人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不得已之下,费伦回家的时候连车都没开,直接打了辆出租。

又一次欢乐时光的经历似乎让费伦和谢亦欣的关系缓和了一点,可爆妞能感觉得出来,费伦似乎在刻意疏远她。对此,谢亦欣感到很无奈,却不知怎么去补救。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王一鹏又来了,问谢亦欣要荔园灭门案的报告,这让爆妞有点傻眼。

还好昨晚回去让幸子帮忙加了个班,赶好了报告,所以比老王后一步进办公室的费伦见状忙道:“王sir,荔园灭门案的报告昨天madam吩咐我做的,已经弄好了,在抽屉里,我去拿!”说着,也不等王一鹏和谢亦欣有所反应,就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拉开了抽屉,伸手进去,从隐戒中掏出了报告。

王一鹏凑拢来接过报告稍微浏览了一下,道:“elldone!madam谢,你做得很好!公共关系科那边替你安排了访问,媒体也很想知道我们jing方是怎么在几个小时之内迅速破获灭门凶杀案的。”

“这……”谢亦欣正想说这全都是费伦的功劳,孰料费伦却先她一步道:“王sir说得对,面对媒体这种事也就只有madam最合适了!”

王一鹏很以为然地点点头,对爆妞道:“madam谢,去换件衣服,一会去参加记者招待会!”

谢亦欣木讷点头,等王一鹏走后,才问费伦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费伦随手把灭门案报告的副本递给她道,“就是不想露脸。”

谢亦欣翻了翻报告,费伦在旁边加多一句道:“最后一页有模拟记者提问,应该能应付任何记者的刁难!”说完,不再理会爆妞,坐回自己的椅子,把双脚交叉搁在办公桌上,闭目养神去了。

“梁小姐,你是本地人?”

“是的。”

“你的毕业院校是……史丹佛商学院?!”

“是的。”

“你在校期间还拿到了化学和生物医学的硕士学位?”

“是的。”

“那你为什么来应聘化验师?”

“很简单,因为我想自食其力,不想去继承祖辈的事业。”

“祖辈的事业?”

“这个问题应该与今天的面试无关吧?”

“当然没有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不过或许关系到你对化验师这份工作的热情,你知道的,如果某个职位经常换人的话,恐怕会……”

“我明白了……我爷爷是梁祖泽!”

“报业大王梁祖泽?!”

“是的。”

“ok,我没有问题了,不过我要重申一点,一旦你应聘成功,只能从最低级的化验师做起!”

“我明白。”

“那好吧,一周之内我们会有准确的回复给你,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好的,那我先告辞了。”

一个星期后,费伦刚参加完升级笔试,梁慕晴就打来了电话。

“喂,是费大哥吗?”

“我是,有事?”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告诉你,我加入法证部了!”

“啥?!”费伦一时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我加入法证部了!”

费伦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显然很不感冒,嘴上却道:“你别不是在玩过家家吧?”

“费大哥,我是认真的。”

“那就好,你好好干!”费伦稍微鼓励了一句,“不过你爷爷那边怎办?”

听到费伦的鼓励,梁慕晴小心心里喜滋滋的:“我爷爷身体还好得很,等他想退休的时候再说吧!如果要做事业,我可不喜欢老有人在头顶上指手画脚。”

“阿晴,没想到你控制yu挺强的嘛!”费伦调侃道。

本来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没曾想梁慕晴闻言都快哭了,她素知费伦的大男子气深重,一向不喜女人家替他做主,眼下说她控制yu强,不会是在提醒她两人之间不合适吧?

“阿晴,还在嘛?”

“在……”

“你咋了?声音怪怪的。”

“费大哥,我没事!”

“没事就好。”费伦大刺刺道,“这样,晚上我请你吃个饭。”

梁慕晴心头一喜,当即应道:“那我去jing察部等你下班!”

“先别忙啊!”费伦阻道,“你给黑妞打个电话,让她叫上妮露,咱们四个一块去吃饭,也让她俩祝贺你一下!”

“哦,那好吧!”梁慕晴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下班的时候,过上过下的同事看到一辆两门四座的红sè玛莎拉蒂都眼羡得不行,特别是驾车的还是匹漂亮的大洋马。

费伦开车到门口,施毅然把他招呼下来。降下车窗,费伦探头问道:“毅然,怎么了?”

施毅然一直对面,道:“费哥,你看,美女耶,还在冲我们招手!”

费伦望过去时,正看到妮露在向他狂招手,不得已,打了个“我这就过去的手势”,冲施毅然道:“毅然,早点回家歇着吧,洋妞很辣,不适合你!”说着开车滑到前面的路口,掉头到了对面,把阿斯顿马丁停在了玛莎拉蒂边上。

这一回梁慕晴比谁都主动,率先跳下车,主动坐到了阿斯顿马丁的副驾驶位上。古jing灵见状小小地生了下闷气,妮露却气得直捶方向盘。

不过最气的还是刚刚下班出来、撞见这一幕的谢亦欣,虽然梁慕晴的身材比她差点,可无论惊艳的容貌还是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都能甩出爆妞好几条街。

“那个女人是谁?”谢亦欣咬着后槽牙问旁边已经看傻了眼的施毅然。

“不知道!”施毅然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我刚才说有美女,费sir就开车过去搭讪了,不到半分钟,那美女就自己上了费sir的车,看情况应该是认识吧!”

谁知正有气没地撒的爆妞唬着脸瞪着施毅然,咬牙切齿道:“是你提醒费伦有美女的?”

“没、没有,我就是顺嘴那么一说……”见爆妞有拿他开练的趋势,施毅然恨不得找条地缝躲进去,恰在这时,对面的阿斯顿马丁和玛莎拉蒂一前一后开出,他赶紧叫道:“madam,费sir走了!”

等谢亦欣回头去看时,施毅然赶紧溜之大吉。

开车到了君悦酒店,四人坐电梯直上西餐厅。

到了餐厅外的走廊上,费伦把至爱亲朋卡交到黑妞手中,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间,你们三个先进去找个好位置坐下吧!”

古jing灵看了看至爱亲朋卡,不认识,当下为难道:“可我们没有预约啊?”

费伦指指她手上的卡,好笑道:“有这张卡就不用预约!”说完,径去了盥洗间。

等费伦出来的时候,黑妞和妮露已然不在,想必去了餐厅,而梁慕晴还亭亭玉立在原地,显然是在等他。

远远地朝梁慕晴挥了挥手,费伦正打算走过去,就听见一声犬吠,接着就看见一只长约五尺、肩高三尺余的纯白毛藏獒从后而上,直朝梁慕晴扑去。

梁慕晴也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当即回头后望,顿时吓得花容失sè,竟僵在了原地。

“孽畜!”

费伦喝斥一声,脚下频移,瞬间跨过十多米的距离,先藏獒一步赶到梁慕晴身旁,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其带向身后,同时飞起一脚正中藏獒下颚。百多斤的藏獒顿时朝后倒旋而出,空翻六百三十度后,直接一个倒栽葱,头部杵在了地上,只听“咔嚓”一声,白毛畜生就不见动静了。

这时,两个油头粉面的小年青冲了过来,看到藏獒倒栽在地上一动不动,立刻喝骂道:“八嘎!”

“八你妈个头!”孰料费伦火气比鬼子更大,上去就把开骂那家伙直接扇了两巴掌,而后指着他的脑门斥骂道:“个狗曰的,连条狗都看不住,你它妈还能干什么?艹!”说到这,他单脚连踹,将俩小年青都踹了出去。

本来费伦还想追上去痛打,梁慕晴却扯住了他,道:“费大哥,人多眼杂,就这么算了吧!”

费伦本不想听劝,无奈保安到了,他再动手已不合适。

“怎么回事?”保安经理问道。

俩小年青被费伦踹得狠了,八叉着腿坐在地上,捂着小肚子,又哪里回得了话。

倒是费伦怒斥保安经理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怎么连狗和狗都不如的人也敢放进酒店里来?罗拔逊呢?把他给我叫来!艹,想吃顿饭也出这种事儿!”

保安经理还没看出苗头,只听见那俩小年青嘀咕着曰语,当下对费伦道:“这位先生,我们总经理很忙的,你在公共场合打伤人,我们少不得要报jing!”

费伦微眯着眼扫向保安经理,淡淡道:“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恰在此时,总经理罗拔逊正好巡视到了这层楼,见这边围着不少人,连忙赶了过来,瞅到人堆中的费伦,立刻排开人群来到近前,大呼小叫道:“尊贵的mr费,原来是您大驾光临了!”再扫了眼地上的死狗和俩小年青,瞪向保安经理道:“怎么回事?”

保安经理额上的冷汗唰一下就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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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打算兴风作浪

保安经理额上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凑到罗拔逊耳边低语道:“总经理,那俩东瀛青年其中之一貌似是三木一郎的儿子!”

罗拔逊愕道:“哪个三木一郎?”

保安经理的汗淌个不停,道:“就是本田公司驻香江这边的头头!”罗拔逊听得有点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鬼子这方要报警他也是拦不住的。

“嗤~~一个老鬼子就让你怂成这样,你这保安经理还是本地人嘛?”耳尖的费伦在旁边冷笑出声,转而向罗拔逊道:“老罗,借我一部国际长途,我要打两个电话!”

罗拔逊道:“ok,这个没有问题!”随即向身边人打了个眼色,自有人取电话去了。

这时,一个身高比一七零的梁慕晴都还矮半个头的吊斜眼老家伙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排开人堆,看到当间跌坐在地的俩鬼子青年,顿时大叫道:“八嘎,谁干的?”

听到这声东瀛国骂,费伦又想上去给这老东西俩耳括子,可惜大庭广众之下,为了费爸那句“好好干警察”的嘱咐,他好歹忍住没动手,哂笑道:“三木一郎?”

正想扶儿子起来的老鬼子三木一郎顿时瞪向费伦,阴沉着脸子道:“我儿子是你打伤的?”

费伦耸肩道:“儿子?你儿子哪位?我只是打狗而已,他俩硬要和狗一起冲上来挨打,怨谁?”

“你……我要报警!”三木一郎吼道,“我还要向港府申诉!”

这时,去拿卫星电话的侍者正好回来,双手把电话递到费伦手边:“mr费,您要的国际长途!”

费伦拿过电话,冲三木哂道:“老家伙,想报警随便你,不过我这个电话等下可能还要麻烦你接听一下。”说完,也不管三木如何,他随手拨了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费伦二话没说,抄着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劈头盖脸将对面骂了一通。接着对面好像是换人了,费伦反而改成说中文:“本田,你家的狗差点伤到我女朋友了,真是岂有此理!你告诉吉野,让他把三木这老狗调回去,不然有他好看!”虽然本田方面的社长兼总裁目前是吉野浩,但是本田公司大部还是被悄然掌控在了本田家族自己手里。吉野浩之类的家伙说白了就是个打工皇帝。

电话那头的本田慎三郎听了费伦满含杀气的声音汗如雨下,连连应是。他可是知道,费伦是个连三井财阀现任掌舵人三井优作都要礼让三分的家伙,而三木一郎还未够资格让本田公司奋起得罪这样一位大人物。

“喏,你的电话!”费伦随手把电话交到侍者手里,让他给三木送过去。

迎上费伦蔑视的目光,三木心头升起一股不妙之感,颤着手接过了侍者手中的电话。

“……嗨、嗨嗨!”听着电话的三木不断点头应是,最后来到费伦面前鞠着躬双手递还电话道:“费殿,今天的事都是犬子的错,万分抱歉!本田殿请您再接下电话!”

费伦不置可否,抓过电话听了一会儿,道:“本田,总之以后派到hk这边来的狗要懂礼数,你的明白?”

被人一口一个狗的叫着,本田也不好受,无奈形势比人强,只能受着,心头却早把三木恨了个半死。鬼子的心理也真是奇怪和变态,费伦这个正主他不恨,反倒怨起老狗三木来了。不过这都不关费伦的事了,他随手把电话扔给侍者,又掏出几千块塞进老三木的上衣口袋里:“拿去给你犬子买点补脑的东西!”

“费殿,这……用不着!”三木想要推辞。

“嗯?!不给我面子?”费伦斜了他一眼,三木赶紧连摆双手:“不是不是!”

费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拥着脸颊泛红的梁慕晴出了人圈,进了西餐厅。

“费大哥,你给那东瀛人钱做什么?”

“封口啊!”

聪明如梁慕晴霎时恍然,无论钱多钱少,这在法律上都叫做庭外和解,或者说有庭外和解意向,就算那几个东瀛人再想通过法律途径找费伦的茬儿也很难办了。

费伦见梁慕晴懂了,当下发牢骚道:“所以说当警察就是麻烦,如果我不是警察,刚才也就不用掏那几千块了。即使后面那几个鬼子想通过法律、外交之类的途径来埋汰我,老子都可以奉陪到底!”

梁慕晴道:“这次又要多谢费大哥救了我,谢谢你!”说到这,她原本就泛红的脸蛋更显艳红了。

费伦故意调侃道:“阿晴,你谢就谢吧,脸红什么?噢,对了,之

前在电话里说你是我女朋友那是为了堵本田的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梁慕晴闻言,脑瓜里那点臆想瞬间被打得烟消云散,本还喜滋滋的脸色一下僵住了,撅嘴道:“你讨厌!”说着,竟挣开费伦搭在她香肩上的手,不管不顾地往妮露黑妞的餐桌而去。

费伦不以为意,来到桌边,随手搭上了黑妞的肩膀,道:“你们点菜了么?”

梁慕晴看似不经意地扫了眼费伦手搁的地方,又把头偏向一边故意不看他。妮露看出梁慕晴跟费伦闹了别扭,心里巴不得这样,随口道:“这不在等你来嘛,怎么这么磨蹭?”

费伦也不过多解释,只是道:“遇到几条狗,就随便打了打!你们先点菜,捡贵的点,我再打个电话!”说着站起身,走到一角,掏出手机,通过军用卫星跳转,又布了十好几只肉鸡,这才接通了渡边的电话。

当然,布肉鸡不是为了防着渡边,而是为了防cia,毕竟费伦所用的卫星就是cia辖下的。有了肉鸡,就算哪天夜路走多了撞鬼,被cia的it们发现到卫星上的手脚,也不至于让他们捞到衫尾。

电话接通后,费伦用了正宗的关西弁:“喂,渡边组长,还在为宅见挂掉的事儿头疼啊?”

“你是?”

“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么?”

“哦,原来是‘龙君’,这次有什么好介绍啊?”

“小生意,就看你感不感兴趣了。”

“龙君,请先说说看吧!”

“本田公司你应该知道吧?”费伦阴恻恻道,“但凡带部长衔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他们的日常住宅想必你们山口组不难打听到吧?”

“呵呵,龙君,你又想弄什么新花样啊?”

“很简单,放火烧房子,烧一幢我付五十万美金,这个价公道吧?”

渡边不置可否道:“那要是烧死人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费伦笑道,“愚连队的人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来吧?”

“龙君,只烧房子不烧人,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哼哼,人死了我还怎么折磨?”费伦的声音转冷。

渡边闻言,心头不禁打了个寒颤。

费伦又道:“对了,最好是集中在一两天之内一起烧,不然后面被警方注意到,为了几十万美金,你们山口组也不好弄,对吧?”

“哼!”渡边发出重重的鼻音,“这活儿山口组接了,你先备好一千几百万美金等着吧!”

挂了渡边这头的电话,费伦转个背又给tz金融投资公司打了过去。

“西比,是我!”

“啊?老板,您有什么事吗?”

“注意这几天东瀛各地的报纸,一有本田高层人物的住宅起火,你就马上沽空日元。”费伦用心险恶道,“现在咱们tz的名声想必已经打出去了吧?一旦国际游资跟风日元,你们马上转回华尔街,只要道指一万和纳数两千以上,就给我用最大的金融杠杆一空到底!”

“老板,这样做风险忒大了点吧?”

“风险?再有风险也是咱捣鼓出来的,你们这帮兔崽子不是说好久都没看到老子露一手了吗?看这回老子给你们兴风作浪地耍一把!”

西比顿时兴奋起来:“那敢情好!”

等费伦转回去吃饭的时候,菜已经上好了,古精灵甚至已经帮他把牛扒切好了片。

费伦坐下,亲自为三女都斟上红酒,举杯道:“来,为阿晴找到新工作干一杯!”

黑妞率先举杯响应,梁慕晴自然不甘人后,也举起了酒杯,刚才同费伦的那点小小的不愉快早被古精灵的直接威胁打得烟消云散了。

妮露慢条斯理地最后一个举杯,道:“阿伦,你啥时候也给我找个工作啊?”

“你?”费伦翻了个白眼,“你还是每天陪着黑妞钓钓鱼、游游泳、购购物就最好了!”说着,也不待洋妞再说什么,就与三女都碰了杯。

妮露小呡一口红酒后,无奈道:“行吧,我都听你的,只是可惜了我一生所学。”

费伦斜了她一眼,话里带话道:“不可惜,学了的东西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妮露闻言,美眸灼然一亮,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啊!”

梁慕晴却有些好奇,插言道:“妮露姐到底学什么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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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打(上架第一更,求首订)

“费伦!?那个神勇干探?”张浩强微愕,旋即冷笑道,“虽然你的枪法很厉害,但等下要比的是格斗,我最喜欢打神勇干探了,咱擂台上见!”

张浩强的话周围不少同事都听见了,一片嗡嗡议论声。.

施毅然却怒了,恶瞪他道:“不用上擂台,在这儿就能教训你!”说完还扬起了拳头。莫婉宁赶紧拉住了他。这擂台之下,警察互殴,怕停职事小、开除事大。

张浩强也对施毅然的动作视而不见,扫了眼费伦,转身走掉了。

费伦哂道:“阿宁,你这师弟人虽嚣张,倒还有些城府,两三句话就摆脱了警长vs督察的尴尬!”

莫婉宁和施毅然齐齐一愣,听不明白费伦这是正话反话。

费伦阴恻恻道:“如果等下真碰上他,我想我会把他踢下擂台的。”

踢下擂台?真的假的?这话让莫施二人觉得张浩强很可能要倒大霉。

很快,让各人准备和热身的广播响了起来,要先出场的家伙不少都跑到墙角利用健身器材热身去了。莫婉宁的出场顺序同样很靠前,便与施毅然一道去了热身。

一刻钟后,擂台对战正式开始,周围没比赛的同事俱都在为台上的人加油打气,整个擂场呼喝声连绵不绝。别看每场比赛才三分钟时间,但少有一组对战是以点数决胜的,因为僵持就意味着犹豫,而犹豫在实战中是大忌,来参加选拔的四百多同事都是一线精英,无一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擂台战进行得很快,刚过一小时就轮到费伦出场了。可惜对手没什么实力,费伦只用了一记侧向滑步加手刀就将对方击晕在地,轻松胜出,整个过程仅用时三秒,唬得台下观战的同事和裁判一愣一愣的。

“不是吧?这么轻松加愉快?”

“对了,刚才费伦sir是怎么滑到侧面的?这样?还是这样?”

“哇靠,费伦sir不愧为神勇干探,就连格斗也不含糊!”

“那等下张浩强要是撞上费伦sir就有好戏看了!”

“谁说不是呢!”

“……”

第一轮过后,男警员不多不少,刚好剩下一百六十人,而女警员还剩六十四个人。不过擂台下边更趋热闹,因为那些被刷下来的男女同事都聚在四周看热闹。

第二轮擂台战,费伦、施毅然和莫婉宁也都轻松过关。如此一来,三人都确保了拿到积分,不会在格斗这一项上吃鸭蛋。

休息了不多一会儿,第三轮擂台战的对阵表就通过大屏幕打了出来,好巧不巧的,费伦跟张浩强分在了一擂,而且还是a擂的头阵。

名单一出来,全场顿时哗然,不少人幸灾乐祸。

“呵呵,这两人碰上,看来得有场龙争虎斗了!”

“龙争个屁!虎斗个鸟!没看见人费伦sir两轮比赛都是一招制敌吗?”

“张浩强也不赖,他打的那两场也都是一分钟之内降伏对手,反正我看好他!”

“……”

不止是男警员,不少女警员也在议论这两人,但说得更多的是二人的身材相貌。

“费sir的脸型比贝克汉都不遑多让,气质更是冷峻无匹,我好中意呀!”

“强哥才好,虽然相貌只是比较大众的国字脸,但他的身材简直没话说,身上的疙瘩肉真是迷死人了!”

“你就花痴吧……”

擂台上,费伦和张浩强都脱去了外衣和鞋,只剩背心和长裤,对视站定。

费伦比张浩强略高一点,但身材瘦削,看上去不如张浩强孔武有力,裸露在外的两臂肌肉也都纤瘦修长,跟张浩强臂膀上的腱肉没法比。

不过就整体而言,费伦身体呈现出优雅的流线型,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这引得不少女警员像追星的小女生一样捧着嘴,大声喊道:“费sir,加油!我们支持你!”

男警员们见到这一幕大多心里泛酸,都在暗自咒费伦被张浩强打成猪头。不得不说的是,费伦看似弱势的一方,而且台下的大部份人都这么以为,可站在他对面的张浩强却有种感觉,费伦不像个人,而似一只随时准备捕猎的异形,令人不寒而栗。

缄默得越久,张浩强越能感觉到费伦的这种气质,不得已,他只能率先打破沉默:“费sir,拳脚无眼,还请你多多指教!”

费伦只是伸出右手比了个“请”的手势,却没有给予客气的回应,让人感觉他很没有风度。问题是,在轮回空间里,只分生死,不讲风度,之前张浩强对他的挑衅,令费伦觉得有必要做出强势回应。

张浩强感受

到费伦侵略如火般的敌意,不敢再等,突然前窜,正面冲了过来,整个人凌空跃起到与费伦肩膀齐平的高度,双腿猛烈地连踢向费伦头部位置。

这一下踢法乃是跆拳道中顶级的踢术,跳跃连环踢。不过在费伦眼中却显得很可笑。南韩人果然不懂得什么武术,这一招纯凭气势和冲击,可一旦有人能从容避过,那身在空中的攻击者不就诚仁形沙包了么?

因此,也就在台下男女同事纷纷惊诧于张浩强攻势的凌厉、尖叫声此起彼伏之际,费伦从容向左移了半步,似慢实快地让过了张浩强的连环踢腿攻击,迅疾拧腰侧身,飞起一脚,直接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右上段踢命中了张浩强虚架着的右上臂。

“咔嚓!”

张浩强的右上臂毫无悬念地崩断,更重重撞在右肋肝区上,接着凌空的他整个人横飞了出去,在绳栏上担了一下,轰然翻落到擂台外,岔气之余,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就连台下裁判也被骇得眼珠鼓了出来。

“裁判,还木着干嘛?宣布结果吧!”费伦站在擂台中间淡淡提醒道。

“这一局,61号(费伦的编号)获胜!”裁判宣布完,赶紧叫医务人员过去查看张浩强的情况。

很快,张浩强就被担架抬走了,只有几个熟识的同事随行送他,而剩下的人全都在台下使劲鼓掌,向费伦道贺。但凡比斗,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所以对于掌声和喝彩,费伦坦然受之。

楼下。

临上救护车前,张浩强已经醒转过来,他扯着身边一位男警员的手道:“师兄,帮我教训教训那个叫施毅然的,他13号!”至于费伦,张浩强连提都没提,他知道自己的师兄也不是对手。

男警员阴着脸拍了拍他的手,道:“好好养伤吧,你说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费伦下台时,熙熙攘攘的同事都自觉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等费伦回到施莫二人身边,施毅然兴奋道:“费sir,一招ko,简直太给力了!”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毅然,阿宁,等下你们俩可也得给力哟!”说着,私底下传了他们两手易学的小擒拿功夫。

施毅然和莫婉宁也没叫他失望,八十进四十,三十二进十六都过了关。

等到四十进二十,费伦又被排在了前面第三场上台,被抽中跟他打的警员显然见识过张浩强的惨状,一上场就小心翼翼,结果照样被费伦三拳两脚干倒在地。不过这人比张浩强好点,因为没怎么反抗,所以只受了些皮肉之苦,没甚大碍,养上个把星期就会痊愈。

“四十进二十,最后一场,13号vs191号,请上台!”

八十进四十时,施毅然用费伦教的小擒拿轻松战胜对手,此刻他信心满满,飞身上了擂台。上台后他才发现对手正用阴狠的眼神盯着他。

此时,191号狞笑着开了口:“我叫尹勋,张浩强是我师弟,你这个总区重案组的精兵强将,是想挨打还是主动弃权,自己选吧!”

施毅然闻言一愣,瞬间意识到尹勋来者不善,可对方的话已经把他架了起来,要是弃权的话,丢的可是总区重案组的人。

心念电转间,施毅然已有所决断,当下眼睛一瞪,喝道:“挨打?我打人还差不多!”说着,他飞起一腿朝尹勋踹去。

“呼——”

一阵微风拂面,施毅然心头升起明悟,他的蹬腿落空了,当即下意识抬起手臂护住面门,可右前臂接触到一个如金似铁的拳头,骨里传来一声可怕的哀鸣。

“嚓!”

应该是骨裂了。

这一刻施毅然只想痛声狂嗥,剧痛更让眼睛微润,有种涩涩的感觉,要不是台下恁多人看着,及时咬紧牙关,他恐怕已生生痛出眼泪来。

天知道尹勋打过来的到底是拳头,还是榔头!

痛,真它妈的痛!

施毅然甚至感觉受尹勋这一拳还不如被西瓜刀砍上几下来得松快。

台下的同事看不出端倪,反而觉得施毅然和尹勋在首次交锋中势均力敌,纷纷喊起好来。莫婉宁更是赞道:“毅然的反应很敏捷嘛!”

费伦却微阖着眼,冷笑一声,道:“哼哼,隐藏得很深嘛,明劲巅峰!”

莫婉宁愕道:“明劲?什么意思?”

费伦没有说话,只是用嘴努了努台上。

场上两人乍合即分之后,施毅然龇牙咧嘴地狂甩手臂,想要缓解骨头里过于强烈的痛楚;反观尹勋,老神在在地立定原地,一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未完待续)

119 被海扁(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 费伦却发现,尹勋眼底深处带着丝丝狰狞。

果然,没等施毅然缓过劲,尹勋就像猿猴一样灵活地朝前斜窜而出,并不跃起太高,以一个格斗搏击中不常见的蹬踏动作,直朝施毅然的脚踝猛踹过去。

这一下要是跺实,施毅然后半辈子恐怕就得蹲轮椅或杵拐了。

手臂痛楚分散了施毅然的注意力,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蹬踹吓了一跳,毫无章法地向旁边躲闪,孰料尹勋蹬这一下只是佯攻,与此同时,他的后手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丝毫不带破风锐响,狠狠砸在施毅然失去手臂保护的脸颊上。

“嗡——”

脑袋就像被门挤了一样,施毅然眼前猛然迸出无数颗金sè的星星,他似一截没有扎根的木桩,仰头便倒,直挺挺摔向台面。

“嘭!”

身体毫无花巧地重重摔在台上,施毅然身上的每一根骨骼都发出痛苦的哀鸣,他躺在地上翻着眼皮瞪向尹勋,直到这一刻才省悟到两入在搏击格斗上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尹勋脸上带着极度的蔑视,哂笑道:“重案组?jīng英?屁!”这话不止施毅然听见了,莫婉宁和费伦同样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费伦还没把尹勋当回事儿,现在好了,姓尹的已经成功羞辱了重案组整队入,也包括他费伦。

躺在台上,施毅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窝囊过。

不行,老子今夭就咬也要咬下这狗rì的一块肉来。生出这样想法的施毅然用头支着地,拱着身子,忍着疼痛,咬牙切齿道:“姓尹的,老子今夭跟你没完,有种你现在打死我!”

尹勋狭长的眼睛微眯起来,其内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如果这儿不是擂台,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他说不定真会打死施毅然,根本不可能让他躺在地上得瑟:“既然想找打,那就起来吧!我奉陪到底……对了,要不要我拉你起来?”

施毅然无言地翻了翻白眼,此刻他脑袋晕晕的,还真有点起不来的感觉,却嘴硬道:“谁用你拉?老子自己能起!”说着,他手撑住地面,似小草般顽强地支起了身体。

莫婉宁在台下叫道:“毅然下来,别再打了,你不是他对手!”

这话费伦劝还行,可莫婉宁一个女同事,尤其还是英姿飒爽的美女同事,越这样说越让施毅然生出一股逆反心理,只觉得要是在此时此刻认了怂,以后恐怕会成为全港九女jǐng的笑柄,他还怎么泡妞找媳妇呢?

有了这种想法,加上胸中的一股子戾气,施毅然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瞪着尹勋道:“妈的,连我老爹老妈都没这样打过我,今夭却被你揍成这样,你说我应不应该讨回来?”说着,他抹掉脸上渗出的鲜血,叫道:“再来!”

看到这样一个好似拼命三郎的施毅然,台下同事的眼中都生出几分异样,不少跟施毅然同期毕业的级友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他一样。他们都在想,这还是那个畏难而退的施毅然么?难道重案组真这么锻炼入?!

斜眼看着对面歪歪扭扭站着的施毅然,尹勋哂笑道:“幸好你站起来了,不然我还得另外抽空去找你较量,会费很多事儿!”

施毅然闻言,心里一横,双手护头,摆出了决斗到底的架势:“别说恁多没用的,有种你就再打过来……”

话音未落,尹勋脚下已猛然发力,滑步过来,发出“哧啦”一声轻响,凶猛的下勾拳就已到了施毅然面门前不足半尺的地方。

施毅然全身每一根神经早都处于最紧绷的状态,见状微微偏头,打算以护头的手肘硬对尹勋的勾拳。没曾想尹勋的拳头几乎要撞上手肘时竞翻转过来,异常灵活的改拳为抓,扣住了施毅然的肘部,猛然向外一撇,接着后手拳直进,不偏不倚地搡在了左侧下唇和颚缘中间的位置。

施毅然如遭雷殛,上半身毫不留情地后仰抛飞出去,尹勋却仍不肯就此放过他,又欺近半步,直接一记冲夭脚,正中施毅然心口。

只觉胸口火辣辣地疼,肺部一阵窒息,施毅然眼前卓然腾起一片血红,这才感到嘴中一片咸腥。看来尹勋的一脚已经把他踹出了内伤。

“嘭!”

施毅然再次跌落在地,眼中到处金光闪闪、星星乱窜,耳中更是传来无数蜜蜂的嗡嗡乱叫声。他躺在地上,甚至连挣扎而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动着小尾指,似乎想抓挠点什么东西。

看到这种情况,一些好心的jǐng员开始在台下劝道:“13号,认输吧!不然你会被打残的!”

费伦径直跳上擂台,来到尹勋面前站定,漠然道:“我的同事认输了,你可以滚下去了。”

尹勋被费伦凛冽的口吻唬得一愣,旋即得意道:“费伦SIR,让我下台你说了不算,得裁判说了才算!”

这话说得嚣张跋扈,却又合情合理,可对已经微生怨怼的费伦来讲,什么裁判什么规则都不合适,他略略踏前小半步,正yù给尹勋一点教训,奋起余力的施毅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裤腿:“费SIR,我……咳、咳咳!”

施毅然张嘴喷出一大口血来,眼皮微翻,入已有点昏昏沉沉、不辨南北了。

此时,裁判宣布道:“三分钟时间到,191号点数获胜!”也还好裁判说的是点数获胜,要是他宣布尹勋击倒或KO获胜的话,恐怕费伦当场吞了他的心都有。

莫婉宁随即也翻上了擂台,费伦看也不看还杵在对面的尹勋,吩咐道:“阿宁,别碰毅然,叫救护车!”

尹勋见费伦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很想暗施偷袭,试试费伦的斤两,可惜大庭广众,他想想还是忍住了,戒备着退下了擂台。

趁医务入员还没上台、莫婉宁打电话的当口,费伦蹲下,用真气封住了施毅然体内的两处出血点,这才暗松了口气,目光凌厉地扫向已退入入堆的尹勋。

即使隔着整个擂台,尹勋也能感受到费伦锋锐如刀的眼神,心底不禁打了个寒颤,面上却朝费伦回敬了一个戏谑的笑容,仿佛在说,有本事过来打我呀!

费伦从尹勋的笑容中读出很多东西,知他sè厉内荏,便懒得再盯他,回身帮忙把施毅然弄到了担架上。

本来莫婉宁想陪送担架,费伦却拉住她道:“后面的选拔你还得参加,打个电话让madam去医院就行了!算了,你打不合适,还是我来打。”说着,拨通了谢亦欣的电话,只**地说了一句:“毅然受了重伤,在仁爱医院!”

莫婉宁听得一愣一愣的:“费说话,你不是吧?”

“什么不是?若不是她非要派毅然过来参加选拔,他也不至于受伤!”费伦牢sāo道。

莫婉宁闻言,吐了吐舌头,不敢置评。

这时,男二十进十、女十六进八的对阵表在大屏幕上打了出来,排头第一组,61号VS191号,费伦对尹勋!

全场一片哗然,都在怀疑对阵表是不是给入为动过手脚。不过哗然之后是兴奋,不少jǐng员都等着看好戏,到底是把施毅然打得倒地吐血的尹勋强一些呢?还是一脚踢飞张浩强的费伦强一些?四周围嗡嗡的议论声不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

又等了一刻钟,让前二十强稍事休息后,裁判宣布二十进十的比赛正式开始。

随手揭掉外套,自有献殷勤的女同事帮忙捧着,费伦腾跃而起,单脚踏在台沿上,再跃起一大截,另一脚踩在最上方的绳栏上,落入了场中。

正打算去参加女十六进八选拔的莫婉宁看到这幕不禁呆了一呆,揉着美眸道:“哇靠,我没眼花吧?”

周围的同事也泛起一片惊诧之声。

“不是吧?难道费伦SIR是某位隐世大侠的传入?”

“这是在拍电影吗?”

“威亚呢?威亚在哪儿?”

“……”

跳上台的尹勋也被费伦一连串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本就忐忑的心开始打起鼓来。

费伦蔑视着他,哂笑道:“尹勋是吧?给你个机会,开打之前,自己掰断两根小尾指然后认输,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尹勋冷笑道:“费SIR,你就尽管扯吧!我要认输什么时候不可以,还要你给机会?”

“看来你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那就动手吧!”费伦谑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话刚落下,尹勋就突然朝费伦疾奔而来,他的动作太快,台下所有入都没反应过来,甚至就连费伦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

也就在尹勋猛跺向费伦左小腿迎面骨的脚将触未触之际,费伦的左腿倏然诡异的滑动了一下,躲过了蹬踹,整个入如风般掠过尹勋身旁,手更微微扬起,在他的脖颈间轻拂了一把。

尹勋喉头一麻,便再察觉不出什么异样了。

两入交错而过,回身站定后,尹勋就得意地笑了起来,道:“‘费伦SIR,你也不过如此嘛!’”

费伦耸肩撇嘴道:“我不晓得你张嘴千嘛?应该不会是弃权吧?”

尹勋闻言眉头大皱,再次张嘴想喝斥费伦不知所谓,却赅然发现他的喉咙里竞发不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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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转去做文职吧(继续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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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也搞不懂尹勋在打什么哑谜,看着他在台上手舞足蹈就像回到了无声电影的年代。

费伦竖起大拇指,戏谑道:“放心,三分钟长得很,你要是能逃下台,我算你这个!”

尹勋被提醒了,不再试图发声,而是反身就往绳栏边窜。可是他再快又能快到哪儿去呢?费伦比他更快。尹勋似狼奔豕突,费伦似闲庭信步,即便这样,费伦仍在尹勋想抓住绳栏往台下跳的同一刻拿住了他的手腕。

四周围观战的同事看到这一幕只觉怪异已极。

不仅如此,费伦的手指甲在所有人目光不及处,闪电般嵌入了尹勋右手腕骨的皮肉里,异常灵活的一拨一拉,将他的手腕卸了下来。

由于费伦这一下的速度太快,尹勋脸上甚至还没来得及出现疼痛的表情,整个卸腕的过程就已经完成了。最关键处在于,费伦的指甲就好像灸针一样,卡入腕骨半寸深竟没有划破皮肤和血管,实在不可思议。

尹勋的手腕就好像从中折断一样向后翻起,而整条手臂没了着力点,直接从绳栏前慨然滑过,耷拉悬垂之后,整个手掌吊在臂膀上活摇活甩,像极了无依无靠的风铃,样子非常诡异。

如此惊人的转变让所有人都不及反应,甚至连裁判都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及至此时,尹勋还打算狗急跳墙,当即曲起右膝就向近在咫尺的费伦顶来。费伦阴诡一笑,左手骈指如刀,毫不留情地嵌入了尹勋的右膝。

费伦手指的动作太快,快得简直不可思议,轻易又将尹勋的膝关节给卸掉了。可就算杵在他面前的尹勋也仅能看出手影,旁人甚至连费伦手指的轨迹都看不清楚。

“咵!”

台下的人只看到尹勋的身体一下失却了平衡,向右倾倒,可为什么倾斜他们还闹不明白,好像费伦在尹勋身上摸了两下就变成这样了。

费伦的心是冷硬的,他不会因为对手残了废了就去同情,何况尹勋还是被他亲手弄残弄废的家伙,更是不值得怜悯:“有话要说是不?想弃权了是不?放心,还有百八十秒,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放你下台的。”

直到这时,尹勋才深切体会到费伦的可怕,此刻他很想躺倒在地,满地打滚求认输,问题是费伦踩着他的左脚,顶着他的左膝,扯着他的左手,不让他软下去。

“单手单脚,好玩吧?”费伦哂笑着,“就算哑巴了,其实你也不该跑的,直接躺地上不就完了么?这里又不是生死擂,我拿你也没辙!”

尹勋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尽是懊恼之色。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直接一肘,砸在他的肝区上,将他顶飞了出去。

尹勋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只感身体一轻,随即轰地一声,砸在了擂台上。体内传出可怕的骨折脆响,一汪鲜血猛然从尹勋嘴巴鼻子里狂喷出来,断裂的肋骨甚至支起了他的胸膜皮肉,让整个上半身看起来奇形怪状、十分吓人。

裁判见状,赶紧终止了比赛。

费伦拍拍手,好像刚弹飞了一只苍蝇,踱步到尹勋身旁,俯视着他道:“你说重案组是个屁,可惜你连屁都不如!”

这话声音不大,可在场的几百名警员都听得一清二楚,没人敢于反驳,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喘气,他们都静静的望着费伦,心里也不知作何感想。

尹勋断了三根肋骨,全身软组织不同程度挫伤,关键的是,他的右膝和右手腕被费伦以特殊手法卸下,只要不是费伦亲自给装回去的,就算复了位也难以用上大力,不然还得脱臼。所以,在他被抬上担架运走的时候,费伦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别装哑巴了,转去做文职吧,打打杀杀以后不适合你!”

此时此刻,尹勋还没理解这话的含义,可两个月后,他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关节也复位了,一练拳才发现了问题所在。当然,这是后话。

费伦下了擂,莫婉宁那边也刚好比完,凑过来问:“费SIR,听说你好像为毅然报了仇,把那姓尹的打伤了?”

张开双臂,在莫婉宁面前转了两圈,费伦笑道:“没看我这好好的,你这不是废话嘛!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莫婉宁谦虚道:“还好啦,我勉勉强强混了个前八!”

接下来的选拔,费伦挡者披靡,男子组这边无人敢缨其锋,他最后得了第一。莫婉宁稍微差点,八进四的时候被刷了下来,最后通过附加赛得了个第五,总算是有了接待交流团的资格。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之所以拿第一,只是为了早些跳出重案组,对爆妞来个眼不见为净。反正他已经打听过了,交流的时间为期一月,等交流期过后,想必他的升职信已经发下来了,到时候再申请调职,恐怕谢季泉就没理由不批了,毕竟从来没有过一名高级督察和一名督察共同领导一组人的先例。

转天的射击选拔就更没有悬念了,费伦又成了毫无争议的第一。至此,他在九龙新界的几大总区也算是有了不小的名声。

下午,选拔出的交流团男女共二十人的大名单被传真到了警察总部,不管有没有入选,所有来参加选拔的警察全都各回各单位了。

费伦和莫婉宁没有直接回重案组,而是到了仁爱医院探望施毅然。

见面后,看上去精神还不错的施毅然头一句就问起了尹勋:“费SIR,那姓尹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重伤!”

施毅然愕道:“比我伤得还重?”

“废话!”费伦笑道,“我包你以后一个能打他十个!”

施毅然讶道:“不是吧?这么惨?上面不会怪责到费SIR你头上吧?”

莫婉宁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道:“你没看每次打出的对阵表左下角么?那里有一行字,清楚写明了,在没投降没倒地没下擂之前,功方只要不打击对手的要害部位就不会有问题!关于这条规则的详细解释,报名表的背面也写得有,在报名表上签了字就代表你默认了这规则,难道你没认真看过吗?”

费伦和施毅然齐齐愕道:“有这回事吗?”

探望过施毅然、回去重案组后,手头上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要做,费伦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转眼就到了五点。

下班之后,费伦没跟同事一块去欢乐时光,反而给李哲恺打了个电话:“小李子,找个地方,我跟你说说发财大计!”

李哲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道:“我正在开会走不开,就劳驾你来中环一趟喽!”

“你小子,好吧!”

费伦挂断电话,就驾车往中环方向而去,结果在皇后像广场路口处,又看见了凌舒那辆破车。费伦把阿斯顿马丁滑了过去,靠近后降下车窗问正在路边打电话的凌舒道:“喂,你这车又怎么了?”

听到费伦的声音,凌舒显得很惊喜,赶紧转过身来,直接拉开门坐进了车里,道:“麻烦载我去圣公会小学!”

“喂喂,madam,你要搞清楚,我这可不是出租车!”费伦撇嘴道。

“我知道,可是现在正是下班的时候,很难叫到出租车,求求你了嘛!”凌舒难得撒娇装可怜,软语哀求的俏模样差点没把费伦的眼珠子给瞪出来。

好在费伦虽然惊讶却还不至于没了三魂七魄,执拗道:“先给我个必须载你的理由先!”

凌舒眨巴眨巴眼,正色道:“冰儿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被老师留了下来,我必须马上去接她!”

费伦闻言吓了一跳,边发动车子边关心道:“冰儿没事儿吧?呸呸,你瞧我这乌鸦嘴,她要是有事早被老师送医院了,应该没事!”说完,把阿斯顿马丁滑入车流,拐上了皇后大道。

等赶到圣公会小学,费伦才发现自己之前的关心都是多余的,冰儿不仅没事儿,还把跟她掐架的一男一女俩同学挠得满脸花,实在有够惨不忍睹。幸亏小孩子手劲浅,不然她非把同班同学整破相不可。

凌舒向两位家长连连道歉,还开了两张三万的现金支票这才把事情揭过。

等那俩同学被各自的家长领走后,凌舒这才沉下脸来,问冰儿道:“为什么欺负同学?”

冰儿理直气壮道:“因为他们骂我,说我有娘生没爹教,我自然要给他们好看喽!”

“你……”凌舒闻言,作势欲打,费伦一把擒住她的皓腕,道:“冰儿还小,动什么手嘛!”

没想到冰儿却反驳道:“费大叔,我还差一个月就满十一岁了,不小了!”

唯小人与女子难说教,费伦忙道:“好好好……不小了,不过你们娘俩也不能在学校门口站着啊?走吧,想去哪儿我送你们!”

见费伦一副唯她们俩之命是从的模样,凌舒只感好笑,不觉莞尔道:“你那车就两个位子,我们仨人,你打算怎么送?”

“你抱着冰儿不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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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连环车祸(继续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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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行!”凌舒的俏脸板了起来,一口否道,“你身为警务人员,居然目无交通法规!”

费伦拍拍额头,叹道:“我的凌大处长,既然你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也没办法了,你们自己坐出租走吧!”说完,就转身上车打算离开。

凌舒闻言,有些发愣,怔在了原地。不过冰儿却人小鬼大,两只小手挂在车门上,嚷道:“费大叔,妈咪不坐你的车,我坐!”

费伦瞥了眼凌舒,又看了看冰儿,玩味道:“OK,上车!”说着打开了车门。

冰儿爬上座位,不用费伦提醒就自己扯过安全带系好,还冲车外的凌舒道:“妈咪,那我就先回去喽!费大叔,开车!”

费伦当下真发动阿斯顿马丁滑上了车道,一溜烟开远了。凌舒这才有点意识到费伦和她古灵精怪的女儿来真的,赶紧拦了辆有载客的出租车,一亮证,假公济私道:“警察,我现在要征用你的车,乘客请先下来!”

等出租车追出荷里活道,阿斯顿马丁早没影儿了,凌舒情急之下赶紧打了费伦的电话:“马上把冰儿给我送回来,不然我告你拐带信不信?”

“随便告吧,反正我打算……靠!”费伦说到一半,突然骂了起来。

凌舒气得不行,有点语无伦次道:“你、你……”话还没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一连串巨大的碰响声,差点没刺破她的耳膜。

随着巨响,凌舒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喂喂、费伦,怎么了?你那边是不是出了车祸?”

“我和冰儿倒没事儿,不过前面路口可就惨了!”费伦无奈道,“在文咸街和皇后大道交错的路口,你赶快过来把冰儿接走,顺便给控制中心打个电话!”

凌舒听后微松了口气,忙拨打了999!

看看前面十字路口聚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冰儿眨巴眨巴眼道:“费大叔,要不咱们下车瞅瞅?”

费伦摆手道:“绝对不行!人多眼杂,要是一不留神你走丢了咋办?”

冰儿立马傲娇道:“我允许你牵着我的手,这样我就不会丢了吧?”

费伦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对小孩子的手没兴趣!”

“那你对我妈咪的手感兴趣吧?要不以后我允许你牵妈咪的手?”冰儿鬼精鬼精地探问道。

费伦被这话雷得外焦里嫩,面上却不动声色,用手指轻刮了下冰儿的琼鼻,斥道:“人小鬼大,整天想什么呢?”

冰儿捂着小鼻子嗔怪道:“费大叔是坏蛋,没经过人家同意就刮人家鼻子!”

费伦啼笑皆非,冰儿又道:“除非让我下车去看看,大叔才不是坏蛋!再说了,你可是个警察,难道不应该下车维持一下秩序么?”

这话倒提醒了费伦,车外的人越聚越多,附近的交通警却迟迟未到,他也觉得有必要下去瞧瞧:“那好,我们下车!”

“哦耶!”冰儿欢叫起来。

费伦却道:“等下我背着你,不许乱跑。”说着,也不管冰儿是否同意,直接将她从副驾驶位抱了过来。

好不容易把车靠边,下了车,费伦就把冰儿送上了后背:“搂紧我脖子!”这一回,冰儿出奇的没有唱反调,而是乖乖听话,箍住了费伦的脖子。

虽说冰儿这小女孩不会给他造成什么麻烦,可费伦还是留了一手,将颈部周围的毛孔内都布满了无杀玄金气,此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刺客“费伦”在十一岁的时候已经杀过两个人了。

来到现场,见到杂乱的人群,满地的狼藉,费伦不得不大喝道:“警察,无关人等全部散开,想要帮忙的人暂时先站到我左手边去,医生职业的排头!”

这话一出,大多数市民都自觉让出了一大片空旷地方,还有十几个好心人真站到了费伦的左手边。

费伦这才注意到车祸现场,之前他就看见一辆巴士和一辆中型货车擦碰侧翻,没想到两辆大车前面还翻着三辆摩托。

从后边看过去,最靠后的一辆摩托车旁边四五米远的地方趴着两个人,身下一滩血,而其他两辆摩托车的主人也分别倒在地上,有的已经昏了过去,有的还能坐起来,可每个人身上看起来都血淋淋的,伤势十分惊人。而侧翻的巴士里面一片凄凄惨惨的哀号声,虽然看不见内里的情况,但也可以想见其中的惨状。至于造成这起事故的中型货车打横在路中间,司机早已逃之夭夭。

“冰儿,闭眼!”费伦难得好心提醒道。

冰儿犟道:“费大叔,闭上眼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人家才不怕这些血迹呢!”

及此时刻,费伦不愿和冰儿过多纠缠,转头正想向那十几位热心市民布置任务,七八个身着交通警服装的同事已然挤入人群。

费伦赶紧过去交涉,之后自有交通警员去给那些热心市民统筹安排任务。

围观的群众纷纷议论。

“估计那几个骑机车的人都不行了,唉!”

“天杀的,那个货车司机太缺德了,人竟然溜掉了!”

“不溜难道等在这里被警察抓呀?这么多伤患,光医药费都赔死他!”

“……”

随后,更多的交通警徒步赶到,开始疏散人群。他们之所以徒步过来,就是因为附近几条街都被堵死了,不得不弃了铁马步行。

可糟糕的是,就算这车祸现场附近的市民被疏导了一大部份,可许多人并没有走远,就在稍微隔得远点的地方停下来觑望,结果周围的地方拥堵更严重了。费伦甚至隐约听到了警车和救护车的开道声,可就不见有车过来。也是,这么堵,能过来才怪了!

见大批的交通警赶到,费伦觉得没他什么事儿了,本想背着冰儿就此走人,可这个时候,不远处一个帮忙急救的市民冲着一位交通警嚷道:“阿SIR,别白费力气了!我就是外科大夫,这两人真的不行了,除非马上输血外带手术,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那交通警对外科大夫的话充耳不闻,仍在不停按压其中一名男伤者的胸部,试图给他人工呼吸。

费伦远远地瞟了一眼,发现俩伤者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身上的衣服都快被鲜血浸透了,手臂小腿处更是见了骨。

这样的伤势对普通人来说,也许只有七八分钟的活头了。可已经习惯于漠视生命的费伦却驻足原地踌躇不前。

趴在他背上的冰儿相当敏感,她察觉出了费伦的犹豫:“费大叔,你是不是能救他们?”随即有些情绪低落道,“我爸爸当年也是车祸死掉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为了保护我!”

费伦愕然反问:“是吗?”难怪凌舒从来没提过冰儿的父亲,也难怪冰儿在学校会挠得同学满脸花了!

冰儿见费伦不表态,有点急了:“费大叔,你到底能不能救啊?”

“你想救他们?”

面对这个问题,冰儿的声线前所未有的低沉:“我不想有人因为车祸而死掉!”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试试满足冰儿的要求吧!”费伦似找到了一个救人的借口,快步靠了过去。

外科大夫见费伦背着个小女孩大步流星过来,闹不清他要做什么:“阿SIR,你这是……”

费伦没有和他说话,蹲下身,这才看清满脸是血的家伙竟是他以前在警校的室友易立,而另一个女的应该是他女友。

替两人把了把脉,费伦不觉直摇头,自言自语道:“男的肝脏被膜下破裂,形成血肿,另伴有多脏器内出血……女的脾破了,腹腔充血,得马上进行脾摘除,同时清理淤血!”

外科大夫一听,顿时惊为天人,抓着费伦的手道:“阿SIR,你的判断简直太准确了,没想到你还懂医术!”

“略知一二!”费伦谦虚道。

冰儿却在他耳后哼哼道:“费大叔,你就装吧!”

这时,那交通警也抬起头来,看向费伦道:“SIR,如果有可能的话,请你救救我弟弟!”难怪这家伙一直在给易立进行急救,不过眼下他已经有点逼急乱投医了。

“放心,易立是我的室友,我自会尽力而为!”费伦既已决定出手救人,自然不会再拿乔,“你让开!”

交通警赶紧闪到了边上,外科大夫虽然很佩服费伦的诊断,但却不信他有急救之法,从旁问道:“阿SIR,这人命关天,你有准吗?”

费伦实际上有足够的信心救回二人性命,当下回头瞟了外科大夫一眼,道:“没准就不救了吗?”

外科大夫闻言,浑体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至理一般,激动道:“多谢警官先生教诲!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费伦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在易立和女伤者的肩膀和盆骨处按压摸索了几下,确认他俩这两个部位都没有受伤后,这才道:“同事,过来摁住易立的盆骨,好市民先生,麻烦你按住他的肩!”

交通警和外科大夫立刻照做,费伦随手从内兜(隐戒)里掏出一个铅笔盒大小的金属盒子,打开后挑出一根六寸长的中空金属针,掀起易立的衣服,摸索到某个位置,毫不留情地扎了下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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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救人之叹(求订阅,求月票)

见了费伦的动作,外科大夫大惊失色,差点没叫出声来。

被针扎进皮肉,休克中的易立神经自然发射,躯干一抖,好在这个时候中空金属针已然刺到了他体内足够深的位置,污血立刻从针管里导流出来,一飙几尺远,差点没溅在人身上。

本来费伦大可以封住伤者的定冥穴,不过有专业的医生在,难免会看出端倪,虽不至于把冥穴的手法学了去,但活人被针扎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事还是不在人前显露的为好。

接下来,费伦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他一抖铅笔盒,其内的银针就按着某种奇异的规律抛飞起来,在夕阳余晖下闪闪发亮。双手迅疾挥舞中,费伦将针一一拍落在易立和他女友身上,封住了他俩体内的出血点,又骈指连点,将二人体表的出血点也暂时封住了。

“气功点穴?!”外科大夫眼珠子都瞪圆了。交通警和费伦背上的冰儿也有点傻眼。

费伦却没有回答他们这个问题,反而道:“来,你们再把女伤者的肩和髋摁住!”

交通警和外科大夫连忙照做。

费伦依葫芦画瓢,在女伤患腹部某个位置也扎上了中空金属针,帮她也放了血,随后起身道:“可以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俩的造化了!”

实际上要救人的话,还有保命光球和乌玉再造膏可以用,可惜这两样逆天物品不仅贵重而且稀有,现场恁多垂死伤者,给谁用不给谁用都不合适,费伦索性就没有晒出来。再说了,就算有了救人之举,他也没好心到把东西用在陌生人身上,特别是保命光球,完全是由费伦当年拼了老命才得来的几样神魔能力所兑换,金贵着呢!

“费大叔,这就完了么?”冰儿探问道。

费伦道:“现在只能等手术了!”说着,见污血排得差不多了,他又从盒子里捻出俩栓塞把中空金属针都给塞住了。

冰儿撅嘴道,“救护车怎么还没到啊?”

费伦对此也很无奈,吩咐交通警道:“你在这儿看着易立。”转头问外科大夫道:“你贵姓?”

四十出头的好市民医生发现俩伤者的伤情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顿时把费伦当成了高人,听到他问话,赶紧回道:“免贵姓柳!”说话间,还递上了名片。

费伦接过名片随手揣在兜里,道:“柳医生,叫我费伦好了,这儿一个人就够,我们俩再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要帮忙的吧?”

“没问题。”柳医生点头同意。

交通警问道:“费sir,那他俩身上的银针咋办?”

费伦道:“在动手术前都不要动,更别擅自拔针,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等一下我会跟去医院的。”

“thankyou,sir!”交通警感激道。

费伦微微颔首,反手托了托冰儿的小屁股,和柳医生一起往侧翻巴士步去。

附近已经有不少轻伤员被弄出了车,可还有几个重伤的被困在巴士里,没法脱身。

在变了形的巴士中救人,就算是费伦也得浪费大量时间,此刻附近的人行道躺着十几个重伤的,所以他没有去帮忙救人,而是和柳医生分头探查着各人的伤情,但凡有垂危者,费伦马上施以救治,吊住伤者的性命。

终于,外面的救护车和支援车开了进来,不少白大褂带头从车上下来,快速分成几个组展开救助。

其中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医生带着俩护士到了易立身边,见他和女伤者身上插着银针,立刻嚷了起来:“这是谁干的?不懂急救乱扎什么针,不知道人命关天吗?”说完,伸手就想去拔针。

守着易立的交通警立刻捉住了男医生的手,道:“别乱碰,我是伤者家属!”

“你……你懂什么?”男医生顿了一下,旋即质问道:“到底是听家属的还是听医生的?”

交通警闻言,霎时产生了犹豫。虽然费伦吊住了他弟弟易立的命,问题是最后动手术的还是医院,医生的话不能不重视啊!

此时,费伦在柳医生的协助下处理妥了最后一名重伤者,收起金属盒,刚好转了回来,闻言道:“银针不能拔,血是生命之源,伤者失了多少血也就等于丢了多少命,要拔也得等输上血以后!”

一句简单直白的话坚定了交通警的信念,他委婉拒绝道:“医生,还是麻烦你先给我弟弟输血吧!”

男医生脸色很不好看,正想发作,跟在费伦屁股后头的柳医生跳了出来,斥道:“小何,还不赶紧给伤者输血,莫非你想他们死吗?”

小何医生定睛一看,顿时愕道:“柳主任,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废话忒多,赶快把这俩重伤员加上血弄到车上送去医院!”柳医生指划道,“我要亲自给他俩做手术!”

小何自然不敢无视柳主任的权威,脸色虽然不好看却没再多说什么,反而问交通警道:“伤者什么血型?”

“我弟弟是a型血,他女友的血型我不太清楚!”

小何忙向护士打了个眼色,护士赶紧为易立挂上了一个单位的a型血,又给女伤者挂上了少量的o型血应急。

这时,凌舒找了过来,费伦道:“你来得正好,我还得去医院一趟,你和冰儿先开我的车回去吧!”说着,就想让冰儿从背上下来。

孰料冰儿死活不依,吵闹道:“我不跟妈咪回去,我要去医院看费大叔救人!”

费伦连忙哄道:“我只是去拔针,不是去救人,冰儿乖,快跟你妈妈回去呗!”

凌舒也哄道:“冰儿,你要是再不听话,就不是好孩子喽!”

冰儿狡黠地转了转眼珠,撅着小嘴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宁肯不当好孩子!”

这下可让凌舒犯难了,对于冰儿她是不忍打骂的,况且眼下冰儿的要求不算过份,只是想跟去医院而已。

此刻,柳医生凑过来道:“费sir,就让小女孩跟着去吧,反正我们医院有手术观察室,看看也无妨!”

费伦略一沉吟,点头道:“好吧!”

“哦耶!”冰儿又欢叫起来。

随后,费伦和柳医生一起上了救护车,而凌舒拿了阿斯顿马丁的车钥匙,载着冰儿到了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费伦就接到了李哲恺的电话:“喂,阿伦,我会都开完了,你人呢?”

“出车祸了,在医院呢!”

李哲恺惊道:“你人没事儿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是别人出了车祸,我跟车到医院有些帮忙来着。”费伦简单解释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哈佛医科毕业,又有医协颁发的执业证,碰到这种事能见死不救嘛!”

“就你?”李哲恺显然不信费伦有这么好心,“怕不是你把人给撞了吧?”

费伦辩道:“真不是我撞的!好了,不多说了,我要进手术室了。”

随柳医生到了清洁室,一通仔细的洗刷过后,费伦麻溜地换上了手术服。

“行啊费sir,你换衣服挺麻溜的嘛!”柳医生打趣道。

费伦却没什么心情开玩笑:“老柳,等下你负责外缝合我负责内缝合好吧?”

“开什么玩笑?”老柳在这种时候当仁不让,“虽然我承认你的中医针灸和气功高明,但你有医生协会的执业证书吗?胡乱给人开刀是违法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费伦当即从内衣(隐戒)里掏出执业证扔给了他,老柳看完后还有些不信:“你不是吧?有医生执照居然跑去当警察?”

之前在车祸现场很看不惯费伦的小何医生听到这话差点没惊掉下巴,要知道,即便是他,也还只是个实习的,进了手术室最多打打杂而已。

“你管我?”费伦随手拿回执业证,又洗刷了一遍手,这才戴上手套。

老柳边刷着手边固执己见道:“虽然你有执照,但还是不行,最多我主内你主外!”

费伦道:“这样也行,我正好可以省出些时间去二台那边收针。”

随后两人加上之前那个男医生鱼贯进了一号手术室。

此时,手术台上的易立已经被做了全麻,还不停在输血,老柳冲费伦打了个手势,吩咐护士道:“开始计时!”

小何作为老柳的副手,配合着他把易立开了膛。费伦也不管二人怎样,向监视器打了个招呼,收回易立身上的针,开始帮他做骨折复位手术。

观察室内。

冰儿指着大屏幕道:“妈咪,快看!”

凌舒眨巴眨巴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喃喃道:“还真是费伦,他真进了手术室,还做上手术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倏然升起一个想法,这男人到底还有多少本事呢?

费伦的复位手术以及其他几处外伤的缝合进行得很快,等他都搞妥了,已经把易立开膛破肚的老柳还在那儿犹疑不定。

“肝尖往下一寸半,左二厘米,被膜下破裂!”费伦自言自语说完这句,就径回清洗室换洗去了。

换上新的手术衣和手套,费伦来到了二号手术室。主刀医生刚好进门,费伦冲他微微点头,拔了女伤者身上的针就转身离开了。

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已经换回便装的费伦叹道:“看来救人还是不适合我,太累!”

123 不是理由

()叹息完,费伦给小李子去了电话,两入闲扯一阵,又约好周末再谈发财大计,这才挂了电话。

刚到观察室门口,凌舒娘俩正好从里面出来,冰儿见了费伦,顿时撅起了小嘴:“费大叔,你手术做得那么快,一点都不好玩!”费伦闻言无语了,手术是当快则快、当慢则慢,他做的是急救手术,不快不行,可又怎么跟冰儿解释得清呢?

只好笑道:“小冰儿,这手术是分工合作,我只是完成了我该做的那一部份事情,就好像你和妈妈玩拼图一样,你拼一部份,妈妈拼一部份,这样拼图才更快呀!”快满十一岁的冰儿隐隐懂得这个道理,转嗔为喜道:“费大叔,算你说得对,把头佝下来啦!”费伦弯下腰,凑到冰儿的小脸前,奇道:“千嘛?”

“吧唧!”冰儿竞在他脸上实实在在地亲了一口。费伦懵了一下,并不如何得意,反而体会到了冰儿这小女孩对车祸的憎恶。

是的,憎恶。冰儿仅仅因为他救了两个与她不相千的入就拿亲亲奖励他,这实在不是一件令入高兴得起来的事。

看来凌舒这女儿的心思还真重,恐怕心理有问题,不过回过头来一想,费伦就苦笑起来,他又是何尝不是心理有问题。

只要是正常入,换谁被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亲了都会感到开心,可他居然胡思乱想,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见费伦呆在原地傻笑(其实是苦笑),凌舒拍了他一把,瞪眼道:“想什么美事儿呢?你可不许意.yín.冰儿!”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带着sè光扫视着凌舒jīng致的俏脸和美妙的身段儿,调侃道:“蜜桃当前,谁有空去采千瘪的粟子o阿?”凌舒剜了他一眼,不豫道:“瞎说什么呢?没个正经!”说完,看也不看费伦,扯着冰儿径直走了。

费伦看看时间,估计外面已经夭黑了,便道:“要不我送你们?”凌舒头也不回,扬了扬素手,道:“谢了,下次想送入的时候换台四个位子的车吧!”

“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儿!”转夭,费伦去了jǐng察总部参加升级面试,轻松过关。

到了周末,接待外jǐng交流团的二十入大名单正式出炉,费伦的名字赫然在列,不过当王一鹏宣布今次的交流团是由东京jǐng视厅派遣而来时,费伦顿时皱了眉:“要招待的是……鬼子?”听到这话,王一鹏哑然失笑:“PI费,私底下叫一叫可以,当面的时候可不许这样,毕竞入家过来也是代表了一域的jǐng方嘛!”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道:“王SIR,我可否申请退出?”王一鹏微愕之后板起脸道:“给我个理由先!”

“我怕我一冲动在交流的时候打伤他们。”费伦道。王一鹏道:“这不成其为理由。”费伦还想再辩,王一鹏却摆手阻道:“PI费,今夭先到这儿吧,有什么话下来我们两个可以单独交流!”闻言,费伦只好作罢。

不过到了中午放饭的时候,他却堵到了王一鹏办公室门口。

“还是想谈退出接待小组的事儿?”王一鹏问。费伦没说话,只是点头。

王一鹏径直撩起了衣服,露出了还算jīng壮的上身,指了指肝区的位置,道:“PI费,来,伸手过来摸摸!”费伦瞄了他指的地方一眼,道:“SIR,不用摸,我看得出来,你应该被取掉了一根肋骨。”王一鹏听后洒然一笑,放下衣服,道:“你小子的眼光有够毒辣,知道我这根肋骨是怎么没了的么?就是我当年去东瀛交流时被小鬼子弄断的,所以我说,你打伤他们,不成其为理由,因为每次交流,总会有入受伤的嘛,只要别打残打傻打死喽,上头都会为你们兜着!当然,刚才所讲的,在公开场合jǐng察部是不会承认的,understand?”费伦大声回答道:“YES,SIR!”这时,王一鹏摊手笑道:“现在可以放我去吃饭了吧?”

“当然,SIR!”吃完饭回来,费伦上内网看了看简报,发现港岛总区这几夭倒是发生了一些刑事案,不过都被各分区的重案组o阿反黑组的同事接手了,没他们总区重案组什么事儿!

临近下班时,谢亦欣将所有组员都召集起来,宣布道:“周休二rì,明夭去我家BBQ怎么样?”戴岩等入都举双手赞成,唯独费伦唱反调道:“不好意思,周末我已经约了入。”说着掏了两千块扔桌上,

“这是我那份,你们去吧,大家吃得开心点儿!”爆妞见状,顿时僵在了原地,很想抓起那两千块砸到费伦脸上,可忍了忍,还是没这样做。

费伦根本没关心爆妞的表情变化,看了看表,道:“五点了,我先走一步!”说着,冲几个组员招了招手,闪入了。

驱车来到医院,费伦先去看了看施毅然的恢复情况,又顺道去瞅了瞅易立俩口子。

来到易立的病房时,他哥、就是那个交通jǐng也在,俩兄弟见到费伦都很开心、易立身体还很虚弱,但说话思考已全无问题,当下介绍道:“阿伦,这是我哥易矗!哥,费伦SIR是我在jǐng校时的室友,不用再介绍了吧?”易矗笑骂道:“臭小子,用得着你介绍,那夭救你的时候我就认识费SIR了!”易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费伦却打趣道:“立仔,你貌似从jǐng校一毕业就是PI了吧?怎么还被你哥这个员佐级的教训?”易氏兄弟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可惜易立还没痊愈,刚笑两声就咳嗽起来。费伦赶紧替他顺了顺气,又替他掖了掖被子,道:“没事,安心养着吧!”不过他们仨说话一大声,倒把隔壁床当夭那女伤者给闹醒了,易矗忙道:“晓娟,这位是费伦SIR,你和立仔的救命恩入!”被摘掉脾脏的晓娟离恢复还差得很远,只能是躺着,虚弱地点点头。

费伦冲她略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又在病房里待了没多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第二夭是星期六,费伦还没起床就被电话闹醒了。

“喂?”

“老板,是我,西比!”

“怎么了?”

“今夭早上的新闻有了,我们已经开始入场了。不过砸多少钱合适,还得老板您拿主意!”听到

“新闻有了”四个字,费伦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五亿美金吧,随便陪小鬼子玩玩!”

“得嘞,您就请好吧!”挂了电话,费伦再躺下时,满脑子都是钞票,根本睡不着,索xìng起了床,抄起电话就给小李子打了过去。

李哲恺在电话那头迷迷糊糊的,显然比费伦困多了:“喂……谁呀?”

“我!”刚刚还在床上睡着的费伦这会子教训起小李子来,

“你什么德xìng?这都快八点了还没起床,怎么赚大钱?”一听有钱赚,李哲恺也彻底醒了,朝枕边入说了句别闹,而后问道:“阿伦,赚钱的道道呢?在哪儿?”

“东证目前已经开市了,你先看看rì元再说,我待会儿过来找你!”费伦说完就想搁电话。

“先别忙挂、别忙挂!”小李子连声道,

“不要去我家,来半岛酒店酒店顶层套间!”费伦一愕,道:“你小子,帮我叫个早饭,等着!”尖东半岛酒店。

李哲恺挂了电话,吩咐女伴叫了三个豪华套餐,这才腻腻歪歪地起了床,打开笔记本,连上网路,进入了东证千禧年中才开始运作的TSE-Arros!

模样娇俏可爱的女伴这时也起了床,套了件睡袍就来到小李子身后看他摆弄笔记本,诧异道:“阿恺,你怎么关心起东瀛股市来了?”李哲恺半真半假道:“随便看看!对了阿琪,早餐什么时候送来?”

“应该很快吧!”阿琪却有些奇怪,

“为什么订三个餐?一个豪华套餐也要我俩使劲吃才能吃得完!”李哲恺很满意女伴节俭的说辞,道:“放心,等下有个大胃王会来,一定吃得完!”

“大胃王?”

“那家伙不仅是大胃王,还是个大富豪!”李哲恺开始给女伴打预防针。

“大富豪?有多大?”

“能跟我老子相比,算不算大?”李哲恺反问。女伴阿琪的神sè一凛,意识到李哲恺专门提及对方的身家是因为来入不可轻易得罪,就算有言语冒犯也不行。

见女伴脸sè有些过于严肃,李哲恺笑道:“放心,阿伦这入其实很好说话的,只要别打听他家里面的事儿就OK了!”阿琪郑重地点点头,心里却在奇怪为什么李二公子会直呼其名。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费伦的声音:“小李子,开门开门开门!”阿琪闻言,扑哧一笑。

李哲恺瞬间囧了,拍了阿琪的屁股一下,这才去开门。见到费伦,他哭笑不得道:“老大,你明知我有女入在身边,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

124 交流前的新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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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23章东证交易时间说法有误,已改!

“阿伦,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杨诗琪!”小李子指着长相甜美、有着一双性感红唇的阿琪道。访问下载txt ..

费伦冲阿琪微微点了点头,笑道:“叫我费伦好了,甭理小李子跟你吹了什么风,其实我就是个警察!”

杨诗琪微愕,旋即笑道:“你是阿sir,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喽,不信你问小李子!”

杨诗琪当即看向李哲恺,他却一脸囧相,凑到费伦身边,压低声音道:“阿伦,刚在门口不是提醒过你吗?别老在阿琪面前叫我小什么子!”

费伦比了个手势,道:“ok,那我以后都叫你阿恺好了。”

这话又让李哲恺腹诽起来,心忖阿恺哪有小李子来得亲热啊!不过眼下也顾不得恁多了。

仨人聊了没几句,送早餐的就到了。随后,费伦发挥大胃王属性,一人扫掉了两份豪华套餐。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完早饭后,杨诗琪借故离开,下楼逛半岛购物商店去了。

“阿恺,你新找这女伴很识趣嘛!”

李哲恺撇撇嘴道:“女人还不都那样,反正以后我不打算结婚,有空出去打打野食就好了。”

“那李叔要抱孙子咋办?”

“这好办,给点钱,随便找个干净顺眼好生养的女人,让她帮我生俩儿子不就完了嘛!”李哲恺显然早就计划好了这一茬。

费伦翻了翻白眼,摆手道:“行了行了,不扯这些了,日元走势你看得怎么样了?”

“最近一直在走区间,没什么太大动静啊!”

“没动静就对了!”费伦诡笑道,“有动静还轮得到我出手嘛?”

“怎么讲……”

之后两人一通深入讨论,等杨诗琪拎着大包小包回转时,他俩已谈完正事,在那儿聊天打屁了。

不久,老李打来电话,有事找李哲恺,叫他去公司一趟,三人便一块下楼,没曾想刚走到电梯门口,费伦的手机就响了。

“喂,老板,是我、威尔逊!”

“有事?”

“就是上次贝颖卿想状告您诽谤的案子,对方已经同意庭外和解了,不过有些文件还得您亲自签署一下,您看我什么时候过来合适?”

“中午吧,把文件拿到我家去!”

“好的。”

不过世事难料,有些人不提则罢,一提就能撞见。到了楼下大堂,费伦正打算跟李杨二人分道扬镳,就碰上了贝颖卿,她身边还跟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年青。

本来费伦没想搭理这更年期女人,没想到贝颖卿却直直撞过来,堵住了费伦三人,打量杨诗琪一番后,哂笑道:“看来某些人品味变差了嘛,就这种货色扔大街上都没人要!”

这话简直就是当面打李杨二人的脸,杨诗琪气得俏脸煞白,李哲恺则面色发青,差点没气炸了肺。反倒是费伦,老神在在,好险没笑出声。

杨诗琪并不认识贝颖卿这位城中名媛,哪忍得住气,当即反唇相讥道:“你也不赖嘛,都更年期了还出来招鸭!”说着,还故意向贝颖卿身后那青年抛了个媚眼。

贝颖卿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那青年也好不尴尬,快步来到贝颖卿身旁,悄声道:“妈,你都已经同意和解了,就别斗气了!”

贝颖卿立马发作,向青年撒泼道:“你懂个什么,和解归和解,可我就要说!”

本来小李子还打算理论两句,哪想到贝颖卿“疯”成这样,他顿时没了兴趣。费伦一拍他肩膀,道:“走吧,跟思觉失调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贝颖卿顿时调转枪头,又冲费伦来了:“姓费的,你说谁思觉失调?你说谁思觉失调?”

费伦耸肩道:“谁急我说谁!”旋即又冲大堂保安招手喊道:“你们不用过来劝,拿相机,拍下来!”这话一出,贝颖卿立马不闹了。名人都好面儿,最怕的就是糗态曝光。

李哲恺见状,小埋怨了一句:“阿伦,你怎么不早出这招啊?也省得有人聒噪了!”说完,还瞪了贝颖卿一眼,顺带挽过杨诗琪的手,和费伦一块走了。

贝颖卿僵立原地,到这时她如何看不出来之前言语奚落的不是费伦而是李二公子。可惜这时候悔之晚矣,费伦三人已拐出了酒店大堂。

中午,威尔逊到了浅水湾费伦家中。

费伦看了看和解协议跟附属文件,道:“这些文件我暂时不签,和贝颖卿的案子就这么拖着吧!除非她先在协议和文件上签名。”

威尔逊想了想,道:“那我和对方的律师再商量一下!对了,fiat公司的股东桑尼先生来函说,他愿意出手fiat的股份。”

“他要价多少?”费伦问。

“百分之三的股份……”说到这,威尔逊

缓了缓,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费伦,见他坐在靠背椅里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在原先谈好的二十四亿英镑的基础上,他想加多至三十亿!”

费伦闻言,一直在敲击扶柄的手倏然停了下来,冷冷道:“哼,三十亿镑,他也不怕被噎死!”

威尔逊小心谨慎道:“老板,fiat在千禧年的营业收入(不是营业额)是三百多亿美元,其总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

费伦厉声道:“可百分之三的股份拿在手上,每年的分红怕一亿美金都没有吧?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几十亿砸出去,我多少年才能收回成本呢?”

“要不我帮您回了他?”威尔逊探问道。

费伦打了个手势,道:“不要直接回绝,告诉桑尼,最多二十五,再多他就自己玩去吧!”

“我明白了。”

紧接着的下午和周日全天,费伦都窝在家里试图吸收更多的黄金脑髓中的能量,可惜效果不大,他的无杀玄金气(液)增量缓慢,甚至连四层中段都还差点儿。

礼拜一一上班,李立东就凑到费伦的办公桌前,道:“费sir,你没去bbq真是可惜了,我跟你讲,bbq那天有个帅哥邻居也过来参加了,他老是缠着madam,大献殷勤,我看八成是……”

话刚到这,戴岩就过来拍了他一把,小声道:“madam来了!”

李立东赶紧转换话题:“啊,对了费sir,我听说交流团要三月中旬才到,这才月初,你……”刚说到这儿,他的肩膀就被谢亦欣拍了一下:“早上好,阿东!”看上她心情蛮好的,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费伦却不以为意,很随便地向爆妞打了个敬礼,道:“早啊,madam!”

被拍愣了的李立东也连忙应道:“鼓捣摸你,madam!”

谢亦欣对李立东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甚至连眼尾都没扫费伦一眼,径直进了办公室。

等爆妞关了门,李立东马上压低声音嚷了起来:“费adam是被那华侨帅哥的花言巧语迷倒了,那你可怎么办啊?”

费伦只觉莫名其妙,掰着手指头数道:“第一,我不是madam的男朋友,第二,我也不是她老子,什么我怎么办?好了好了,快到点上班了,有八卦午饭时间再聊!”

躲在办公室门后偷听的谢亦欣气得七窍生烟,随手就扫翻了矮柜上的咖啡杯。

“哐、啪!”

杯子撞在另一边的柜门上,摔碎在地面。戴岩和李立东闻声赶来,敲门问道:“madam,什么事啊?”

谢亦欣在门后运了运气,以尽量平和的声音道:“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把咖啡杯掉地上了。”

“需不需要帮忙打扫一下?”

谢亦欣忙道:“噢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接下来的整天,谢亦欣都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的,直到下班。

第二天上班没多久,王一鹏就带着一老一少两个西装男进了重案组办公室。

“madam谢,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老先生是新加坡隆泰集团的董事长高威宇先生,这是他公子高展飞,他们二人是新籍华侨,如今小高先生已经投资移民来了本港,可就在昨天傍晚,他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谢亦欣瞥了眼有些眉飞色舞的高展飞,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打断王一鹏的话头道:“王sir,既然有案子,咱们还是到隔壁的小会议室详谈吧!”

“也好!”王一鹏点点头,带了高氏父子出去。

爆妞回身扫了一眼费伦等人,打了个跟上的手势,吩咐道:“阿伦,强仔,你们俩跟我来!”

小会议室。

王一鹏和高氏父子与谢亦欣三人相对而坐,高展飞还主动向爆妞打了个招呼:“嗨,madam,我们又见面了!”

高威宇奇道:“展飞,怎么你们认识?”

“爹地,我跟madam是在早前bbq的时候认识的。”高展飞笑着解释道,“对吗?madam!”

谢亦欣本来不想回应他,可见到一脸平静的费伦她就来气,当下应道:“是的。”

费伦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仇兆强忙在桌下碰了他一下,附耳道:“sir,给点反应好不好?”

费伦瞪眼反问道:“正谈案子呢,我需要什么反应?”

谢亦欣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指着桌上用证物袋装着的白纸黑字,道:“这就是那封恐吓信?”

王一鹏点头道:“对,你先看看吧!”

爆妞隔着证物袋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特别,就随手把恐吓信递给了仇兆强。

仇兆强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又递到了费伦手上。

费伦拿起证物袋瞟了一眼纸张的质地,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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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封用普通A4纸打印的、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恐吓信。可费伦一眼就看出,信上的字是由目前市面上最常见的一种喷墨打印机打上去的,而A4纸也是最常用最劣质的那一种。

两样都东西都这么普通,这说明什么?很可能是巧合,但更可能是弄这封恐吓信的人处心积虑。

想到这儿,费伦掏了双塑胶手套出来戴上,打开证物袋,将恐吓信小心翼翼地捻了出来,放在鼻子前细细闻了闻。

高展飞瞧着费伦轻慢的动作,只觉新奇,低声对自家老子道:“爹地,这人不会有病吧?”王一鹏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没有说什么。

高威宇瞪了儿子一眼,斥道:“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费伦嗅过黑字的油墨味后,冷峻的脸孔开始变得木无表情,心底却已经有**分肯定高展飞惹上了**烦。

原因很简单,就连喷墨打印机所用的油墨也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那种。如果一样或两样东西比较普通常见倒还罢了,可问题是,信纸、打印字的打印机以及所用的油墨都是普遍得不能再普遍的东西,如果排除巧合的因素,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处心积虑!

恐吓高展飞的人为了不泄露丝毫自身的信息,刻意弄出了这么一份乍看之下极为普通的恐吓信。

试想想,寻常人搞恐吓信的话,可能会尽量采用普通的纸张,但有谁会去注意打印机和油墨呢?

问题是,眼前的恐吓信就特意规避了这三方面的问题,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费伦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巧合,所以帅哥高展飞遭恐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费伦扬起恐吓信道:“王Sir,我想这信纸上应该没有采集到指纹之类的东西吧?”王一鹏道:“这是当然,有写恐吓信的人会把自己的指纹留在上面吗?”费伦不置可否,心里却在暗忖,又一个巧合!

可巧合太多,还是巧合嘛?见费伦问了一个九不搭八的问题后就沉默了下去,谢亦欣接过话茬道:“王Sir,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恐吓案,在没有更多的证据之前,我们无法做出进一步的行动。”王一鹏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地笑道:“madam谢,其实呢,大Sir的意思是让你们重案组保护小高先生十天半个月,等大高先生跟黑水(保安公司)方面交涉好了,你们就可以结束任务了。”高展飞听王一鹏说到这儿,还不忘冲爆妞掀了掀眉。

说实话,单就帅气而言,他不比费伦差半点,可惜肤色过于白净,给人一种奶油小生的感觉,为爆妞所不喜,她当下不满道:“王Sir,我们是重案组,不是g4(①)!”王一鹏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可问题是g4一百多号人目前都有任务在身,先就这样吧!”谢亦欣瞥了眼费伦,见他仍木无表情,当即道:“好吧,我们重案组接受这个任务!”随后,爆妞回办公室安排了一下轮流保护的事宜,由于施毅然还在住院,谢亦欣不得不亲自上阵,把重案组分为两队人马,她和费伦、李立东一组,守半夜到中午十二点这段时间,至于戴岩、仇兆强和莫婉宁则守下午和前半夜。

安排妥当之后,谢亦欣又向王一鹏打了声招呼,这才六人两车跟随高氏父子回了半山别墅。

进了高家还算豪阔的别墅院子以后,高威宇并没有招呼费伦等人进屋坐下,而是道:“madam,犬子就拜托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竭尽所能保护他,不然我这个老新加坡人恐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等爆妞有所表态,就径直坐上车出门而去。

李立东纳闷道:“这老家伙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戴岩拍了下他的后脑勺,道:“笨,这都不懂吗?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能保护好他儿子,那警察部的无能就会被宣扬得满东南亚都知道!”李立东几人一听,差点没气炸肺。

爆妞也很不满地哼了一声。费伦却道:“干活吧,还得给整座院子都装上安保系统!”不得不说的是,隆泰集团以酒店和地产业起家,在东南亚一带薄有名望,高家自然相当的有钱,据说有两百多亿资产,因此高展飞从不委屈自己,就算是一个人也要请上一大帮子佣人。

所以,搬安保器材这种脏活累活自然用不着费伦他们动手,自有佣人代劳。

其实系统安装起来倒是挺快的,主要是调校比较费事,某些监控镜头稍微有点角度问题就容易让凶徒钻了空子。

也就在爆妞三人在校对镜头时,高展飞就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招呼道:“madam,累了吧?我现磨的咖啡,来一杯吧?”谢亦欣瞥了眼高展飞手上的咖啡,知他想故意埋汰费伦和李立东,便没有搭理他,只是轻哼了一声,继续做着手边的工作。

费伦半点不客气,走到高展飞面前,在他来不及避让之时就已似慢实快地夺过了咖啡杯,略略点头道:“谢谢!”高展飞怔愣当场,谢亦欣却差点没爆笑出声。

费伦端着两杯咖啡走回原位,随手递了一杯给李立东,对爆妞晴转阴的表情视而不见,低头呷了一口咖啡,道:“嗯,咖啡豆还马马虎虎,南山的吧?”高展飞被这话挤兑得终有些忍不住了,阴着脸子道:“你以为这是那种在大街上一两百块就能喝到的蓝山咖啡吗?”费伦撇嘴道:“不就是蓝山山脉海拔1600米以上的那六千公顷土地中出产的才正宗嘛!按照牙买加政府九成产量都供给小鬼子的原则,全世界其他地方每年只能消费约90吨正宗的蓝山,你是想说很难买到是吧?”高展飞闻言一愕:“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费伦只感好笑,

“别太吝啬了,最多下次有时间,我回请你果子狸咖啡,这总行了吧?”

“就你?还果子狸咖啡?”高展飞一脸的不屑,

“也不知你从哪听来的这名儿!”费伦懒得跟他辩,弄完手边的事,翻出袖口下的宝玑扫了一眼,道:“madam,十二点了,我先走一步,你们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就想走人。

高展飞的眼却直了,因为他一下就看出费伦腕上的宝玑是真货。靠,不是吧?

戴得起几百万钻表的家伙是个警察?谢亦欣也不喜高展飞的嘴脸,出声叫住费伦道:“阿伦,没多余的车,咱们仨还是一块下山吧!”费伦一想也对,之前为了方便,他没开阿斯顿马丁过来。

于是三人跟仇兆强那组人打了个招呼,共坐一辆车回了警局。费伦索性就在警局餐厅随便吃了点,之后驾车回了家,倒头就睡,等到晚上九点过才起床,练了俩小时功,吃过宵夜,才驾车赶往半山高家别墅轮值。

后半夜当班,白天睡觉,晚上练功,往复循环,一连**天下来,费伦的无杀玄金气竟稳稳增至了四层中段的境地。

虽然大部份真气仍在

“及于体外”的境界原地踏步,但以手指六脉(②)发出的微量真气已达到外放三寸的地步了。

费伦喜出望外之际,不禁想起了五行生克之道,旋即纯化玄金之气,成功以金生水。

“水化冰!”有了玄水之气,费伦成功在掌中化出了玄冰,而后以特殊手法打在墙上。

练功房特制的青石墙瞬间发出嗤嗤作响的刺耳之声。费伦见此,异常满意地一跃而起,到楼下吃了宵夜,驾车去高家别墅换班去了。

晚到一步的李立东递过只烧鹅,道:“费Sir,给你带的。”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费伦推拒道。李立东还想再劝时,谢亦欣刚好进门,一见烧鹅就凑了过来,问道:“阿东,哪儿买的?”

“深井!”李立东道,

“我专门给费Sir带的。”谢亦欣闻言,顿时没了脾气。费伦见状,拿过烧鹅转手递给爆妞,道:“吃吧,我吃过了!”爆妞喜笑颜开,老实不客气地掰下只鹅翅啃了起来。

李立东眼前一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奇道:“费Sir,今天你好像很高兴啊?”费伦自然不会承认:“我有吗?没有吧!”之后,三人轮流守夜到天亮,又是一夜无事。

到了早上,高展飞照例出去晨运,费伦和李立东照例当他的跟班,而谢亦欣也照例开着高家的奔驰车蜗牛般跟在他们仨后面。

经过恁多天的熟悉,高展飞现在已不敢随意去撩拨费伦,更不敢像头一天晨运那样,仗着自己体力好想拉开与费伦的距离,结果被追得像条死狗一样。

不过今天跟在高展飞身后的费伦老觉得有点不得劲,如常尾随过一道拱洞之后,他浑身的汗毛倏然炸立起来。

(①:g4,保护要人组,亦称要员保护组,责任为确保到港的应受国际保护人物的人身及尊严受到保护,包括政要和富豪。

)(②:手指六脉,请参看六脉神剑之经脉走势,不过功法、威力等方面请不要对号入座)

126 预判(求订阅,求月票)

跑在前面的高展飞没有觉出费伦的异样,像平时一样跟他搭话道:“费SIR,其实我跟你讲喔,如果不是因为madam的话,我们俩在别处碰到,说不定能成为朋友!”费伦哪有空搭理高展飞,他现在的感觉就像被眼镜蛇盯上了一样。

自打无杀玄金气突破四层以后,费伦的准确感知范围从以前的丈许方圆扩至丈半方圆,而模糊感知范围更是扩大到以前的倍余,可即使这样,也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

费伦装作不经意地瞥向了李立东,可他也察觉什么异常,至于后面车上的谢爆妞和俩临时保镖,费伦根本不指望。

高展飞还在那里自说自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费伦的动向。费伦更是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因为刚才过拱洞那一刹的感觉太清晰了,这种征兆自打回来以来从未出现过,绝对是警示无疑!

突然,那种感觉又一次出现了,而且比刚才更强烈,费伦立刻放出范围较广的模糊感知,终于隐隐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高展飞还在那里唧唧歪歪,试图套近乎,费伦突然一脚把他从马路上踹下草笼,然后扯着李立东也跃下了满是杂草的斜坡。

也就在这一刻,十点钟方向传来了一声轰响。

“嗡——轰!!”一枚火箭弹准确落在了费伦三人刚才站立的地方,炸出一个大坑,爆起的气浪更是把后面十多米的奔驰掀了个倒栽葱。

车里的谢亦欣和俩保镖甚至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头朝地脚朝天了。

车窗的碎玻璃在气浪的推波助澜下更是在三人身上扯出不少的口子,好在血口细小,都不致命。

好在跟费伦经历过珠宝展枪战的谢亦欣面对眼前的情况并不如何慌乱,她和俩临时保镖几乎同时弄开了没怎么变形的车门,第一时间爬到车尾掩护起来。

俩临时保镖都获发了枪牌,所以他们和爆妞一样,都拔出了随身枪械。

不过等七荤八素的三人省起费伦他们、探头去看时,哪儿还见得着费伦几人的影子。

高展飞刚才还在说话,突然被费伦一脚踹翻,从斜坡滚下去。他第一时间以为费伦气他聒噪,想让他受点教训,正打算事后投诉费伦,就听到头顶上传来巨响,顿时被吓了一跳,跟着小白脸上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他知道这一下肯定是冲自己来的。

高展飞在心里对费伦千恩万谢,他的蹬踹真是太及时了,稍晚一点就会缺胳膊少腿,甚至整个人直接就会四分五裂。

费伦落入草丛后也有些害怕,他刚才的模糊感知就察觉到一支RPG火箭筒,别的什么也没扫描到,甚至连火箭筒手是男是女也没分辨清楚,但就是这么神奇,费伦第一时间预判到了危险,跳了下来,不然就算以他十倍于常人的身体强度也无法与火箭弹对抗。

李立东被拉了一把,失衡摔在地上,只感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不过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感激爬下冲费伦感激道:“SIR,多谢你救了我一命!”高展飞也过来凑趣道:“如果不是老费,我的美好人生今天就要终结了!老费呀老费,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个隐藏的大高手,这么变态的身手到底怎么练的?比我那些狗屁保镖强太多了!”费伦诧异的扫了眼高展飞,发现他脸上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看起来心理素质也忒好了,很有些胆色,这种时候还能说笑。

“你最好待在这里别动,他们要杀的应该只是你一个人,只要不露头就没有问题,剩下的交给我好了!”说完,费伦又冲李立东道:“看好他,不要让他乱窜,必要的时候可以弄晕他!”

“YES,SIR!”

“老费,你不是吧?对我这么绝情?好歹咱们现在也算共患难呐!”

“闭嘴!”费伦斥了高展飞一句,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王一鹏。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费伦道:“王SIR,我们在高展飞晨运途中过完拱洞的直道上遇袭,对方有火箭筒。”这里是哪儿费伦也不太清楚,不过高展飞做为被保护人,他每天的必经之路在警察部都是有备案的。

王一鹏闻言吓了一跳,连火箭筒都用上了,岂能没枪,顿时急道:“你们几个没事吧?我这就派人增援你们!”费伦刚挂断电话,高展飞这货又咋呼开了:“这连火箭筒都用上了,来的怕不止一个人吧?”

“废话,还用你说!”费伦刚喝斥完,头顶上突然传来两声枪响。

“M16A2!?”费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对枪械还算熟悉的李立东讶道:“外军?”高展飞一头雾水,问道:“什么外军?”费伦都不稀得解释。

接着又是两声枪响,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马路上的保镖还有爆妞跟对方接上火了,看来今天这帮凶徒不把高展飞干掉是不会罢休的,不然一击失手后,他们应该撤走才对。

费伦爬在地上,整个人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双手双脚*错发力,连续点地,就如壁虎那样趴回了马路沿上,头部稍稍向上伸出,透过杂草迅速扫视着外边的情况。

已经有一个保镖躺在了地上,看样子中枪了,而且身下流了很多血,多半是活不成了。

另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事,趴在车后和爆妞轮流朝十一点钟方向射击,看样子他们已经找到了对方的位置。

费伦又看了看十点钟方向,那里是之前发射火箭弹的位置,对方在十点钟、十一点钟两个位置上有人,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埋伏点呢?

迅速把这几天陪高展飞晨运所走过的附近的地形回忆了一遍,费伦确认应该没有了,只是不知对方还有没有火箭弹,要是朝奔驰来上一发,爆妞和那保镖不死也得重伤。

又传来几下M16的点射,费伦迅速判断出对方应该有至少两人持有M16,并且在交替靠近。

对方如此有恃无恐,要么是对己极度自信,要么就是有狙击手隐在暗处罩着他们。

费伦判断,应该是属于后者,对方在别的地方安排有狙击手,不过该狙击手不负责杀人,只负责掩护,而他也一直没有动枪,所以刚才的模糊感知并没有扫描到他。

也就在费伦想潜行到车后,把爆妞和仅剩的保镖拽下马路的时候,突然发现李立东也爬了上来,这还不止,话痨高展飞也正在向费伦身边另一侧匍匐前进。

费伦压低声音喝问道:“你们俩怎么也上来了?”高展飞迅速攀到费伦身边,竟不要命地探出头去,扫了眼倒翻的奔驰和倒在地上几乎咽气的保镖。

费伦一把摁下了他的头,再次低喝道:“不要命了!”如果此刻他不是警察,他真想把高展飞扔出去。

高展飞却像K了药一样,兴奋得不能自已:“太刺激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可比什么攀岩、划水刺激多了,真它妈想出去干一场!”说完还紧紧地攥起了拳头,身体也在不住地抖动。

费伦瞥了眼话痨兼奶油小生的高展飞,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人的心理素质还挺过硬,在眼前此刻居然没怂。

要知道,别看有的人平时牛皮哄哄的,真撞上枪响的时候,他就拉稀了,而眼前的高展飞,至少还算是有些胆色,并没有费伦想象中那么不堪。

他当下邪笑道:“既然想干一场,要不要我送你出去?免费的。”高展飞傻眼道:“可我没枪啊?”费伦随手摸出点三八塞他手上,道:“现在有了,冲吧!”高展飞终于还是有点怂了,没敢冲锋,只是把点三八支出路沿就想乱放。

费伦一把扣住了转轮,道:“蠢材,想暴露我们的位置不成?”高展飞有些愕然,没听懂费伦是什么个意思。

李立东赶紧道:“一响枪,人家就能判断出我们的位置了。”高展飞恍然大悟,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费伦瞪了李立东一眼,斥道:“你教他做什么?我们现在可不是在arGame场打游戏!”高展飞此时也意识到这一点,也省悟到真正枪战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绝不是射击游戏里点爆几个人的脑袋就可以横行无忌的。

最关键处在于,敢叫他这个被保护人冲锋,高展飞对费伦冷静如冰的平常心异常佩服,甚至有点五体投地的感觉:“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你手里有枪,要不干翻他两个再说?”

“天真!给我老实待着!”费伦扔下这话,趁着M16枪声停下的间歇,闪电般翻上了马路,如四脚蛇般贴着地面滑过三四米远,来到近处,甚至不用伸手摸,也能看清受伤保镖的胸口连一丁点儿起伏和细微的形变都没有了。

而时间过了这么久,对方也没有打出第二枚火箭弹,看来是没存货了。

如此一来,费伦的心头稍稍松快了些,单单面对枪械子弹的话,只要不是直接命中要害,以他目前的身体强度,应该不至于有甚大碍。

(未完待续)

127 小露身手(求订阅,求月票)

确认地上保镖已死的费伦甚至都没有再在原地多停留半秒,继续如四脚蛇般贴地滑动,而在掠过身亡保镖附近时,他的一只脚恰好蹬踹在保镖散落的手枪上。

手枪眨眼划过几米远的距离,恰好停在路沿上、高展飞的眼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虽然看起来写意之极但其中的过程非常凶险,也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感受得到,脑袋探在路边杂草后的高展飞眼睛都看直了。

李立东见状,赶紧捅了捅高展飞。高展飞赶紧伸手上路沿,抓过了枪,缩回手低笑道:“看来老费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虽然把点三八收了回去,却也不忍咱两手空空。”说完就重又把手伸进路边的杂草丛,打算开枪。

李立东一把摁住他,道:“费SIR弄枪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暴露,而是为了让你自保。如果等下情况不妙,你就从斜坡下去,能跑到哪儿算哪儿吧!”高展飞回头瞄了眼杂草丛生的陡坡,颤声道:“我天生就怕蛇虫之类的东西,天知道下面会不会有,我宁愿面对枪口也不愿面对那些东西!”李立东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还趴得这么踏实?”

“这不是没办法嘛!”高展飞辩道,

“再说了,有李哥你在我身边,就算有蛇虫你也可以帮我捉一下嘛!要是我一个人,那就真怂了!”也就在两人唧唧歪歪时,费伦开始游向爆妞和仅存的那名保镖。

值得一提的是,已经咽气的保镖之所以挂掉,完全是因为他心切高展飞的安危,从车后冲来弹坑这边之故。

如此忠心为主,这也是费伦为什么肯多看一眼他到底死透没有的原因。

费伦在保镖尸体不远处启动,要游到奔驰车后面还有十几二十米的距离,在旁人看来,大段无遮无拦的马路并非坦途,而是死亡之路。

更要命的是,两个枪手已经从十一点钟方向的树林子里杀下来了,看起来对方有点等不及了,如果再这么远距离互射僵持下去,对他们将非常不利。

交替掩护着前进的俩枪手一眼就看到了地面上正游向奔驰的费伦。

“哒哒!”

“哒哒哒!”连续几声枪响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爆妞、保镖、高展飞、李立东……甚至那两个枪手的目光都锁定了费伦。

及此时刻,费伦的模糊感知瞬间带动他下意识动作,爬在地上的他竟扬手佝头,堪堪躲过了击向头颈的两发子弹,同时生生向树林方向微移了十几厘米的距离,后三颗射向身体的子弹被他险险避过,其中一枚子弹更是划破了他左后腰上的衣服。

“嗯?!这样也可以?”躲在路沿下边的高展飞看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对费伦的景仰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心底也清楚意识到马路上究竟有多危险。

这一刻,无论费伦当不当他是朋友,高展飞已把费伦当做了真正的朋友。

当然,并不是费伦的动作速率比初速约九百米的M16子弹快,而是他的模糊感知比子弹快。

俩M16枪手与费伦的距离大概在一百米,模糊感知的时间在千分之二秒甚至更少,而子弹从出膛到命中需要零点一几秒,所以即使看不到枪手扣动扳机的动作,费伦仍能够通过感知预判子弹的落点,进而作出匪夷所思的规避。

爆妞三人也看傻了眼,居然产生了一两秒的呆滞,还好这只是一次人数不多的突袭,如果在战场上,半秒钟的发呆就有可能被流弹带走小命。

可对于费伦而言,真正的危机此时才刚刚开始,因为模糊感知瞬间探到一杆伸出伪装网、带有凛冽杀意的狙击枪,同时他还

“看”到一个隐藏在吉利服下满脸迷彩的狙击手,以纵向的马路为基准,这人的位置竟在一点钟方向。

费伦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双腿猛地一下蹬地,电掣般前窜,速度比刚才躲避M16的子弹,快了三倍有余。

“咚!”狙击子弹擦着费伦的脚后跟将水泥路面击出了一个蛋大的坑。

要知道,那里原本可是费伦裆部所在的位置啊!费伦前窜出去之后,身体就如断尾的四脚蛇般,在马路上飞也似的划出个

“之”字,一溜烟躲进了奔驰车后,速度那叫一个快,与之前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该死!”远端的狙击手暗骂一句,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立马对着通讯器道:“三号四号冲锋,务必干掉刚才那个人,完毕!”说完,他收拾起伪装网和狙击枪,开始撤退。

同一时刻,林子里两杆M16枪声大作,子弹全都朝奔驰车招呼过来。

不仅如此,俩枪手借着火力网的掩护,也在快速靠近中。一旦被他们冲上马路,只要有足够的弹夹,在场的除了费伦,恐怕一个也脱不了身。

谢亦欣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低声问道:“怎么办?”费伦不阴不阳地瞟了她一眼,道:“等!”

“等什么?”谢亦欣愕道。费伦又瞟了她一眼,却没有解释,差点没把谢爆妞气炸。

“哒哒哒!”

“哒哒哒!”M16A2的确不是盖的,可以半自动射击,也可以最多三连发点射,加上俩枪手配合无间,枪声大作之后就没有间歇过。

不过费伦还是在枪声中听见了他们换弹夹的声音,甚至连他们打了多少发子弹都数得一清二楚。

更为关键的是,他一直在细听枪声的远近变化,以此来判断对方是否进入了点三八的射程。

点三八的最大射程是五十米,有效射程是三十米,不过对费伦来说,只要枪手进入六十米之内的距离,他都有可能杀伤甚至杀死对手。

“64、63、62……”费伦嘴里默默念叨着,爆妞听到觉得很奇怪,想问一问,又纠结于费伦之前的态度,欲言又止。

“哒哒哒!”又是一串三连发之后,费伦突然换左手持枪,在扣下扳机之时极速扬手向外划出八分之一个圆弧。

“啪!”点三八的声音跟小砸炮差不多,枪响之后甚至都没引起俩枪手的注意。

可强弩之末的点三八子弹硬是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拐着弯钻进了其中一名枪手的右眼,更深入颅内,镶在了脑子里。

“哒哒哒!”那名枪手的指头压死了扳机,放了鸟枪后,硬挺挺地仰面就倒。

“哒哒哒!哒哒哒!”另一名枪手急了,连续扣动扳机,向奔驰车冲来。

他这一冲起来,枪声变化太快,令躲在车后的费伦反而不好判断他的位置。

不过,爆妞、保镖还有李立东都愣了,他们俱都听出两杆M16如今只剩一杆了。

高展飞瞧见李立东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咋了?”李立东斜了他一眼,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高展飞歪歪嘴,颇不服气,没曾想一扭头就看见枪手端着M16冲上了马路,正朝奔驰突突。

他想都没想,支起手中保镖所用的USP就朝枪手开了火。

“啪啪啪!”虽然USP是半自动手枪,不过高展飞扣扳机的速度倒不慢,连着开了几枪。

听到侧后有枪声响起,枪手顿时被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趴了下来。高展飞想帮忙是好的,可惜他这边一响枪,枪手一卧倒,费伦再一次的甩枪恰好落了空。

费伦并不知道狙击手已经撤离,见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迅速把点三八支出车的掩护之外,朝着地上的枪手连续扣枪。

“啪!”

“啪!”

“啪!”可是,枪手也并不是吃素的,他趴下之后就知道不妙,赶紧懒驴打滚,刚巧躲开了费伦的连击,一溜烟又缩回了林子里。

这个时候,拱洞另一边隐隐有警笛声传来,让费伦罢了追击的念头,况且那名狙击手始终是个威胁,没必要以身犯险。

稍等了一会,就有好几辆冲锋车赶到了近处,最前边的两辆更是开到了奔驰后面一点才并排停下。

费伦立刻朝谢爆妞打了个手势,她扯着保镖就滚到了两车之间,算暂时安全了。

谢亦欣也不含糊,抓过车上一名同事手中的MP5就扔给了费伦。费伦接到枪,打开保险,直接调到连发模式,朝着枪手退却的路线一通狂扫。

冲锋车上的其他同事也赶紧下来,用防弹盾筑起了一面墙。随后更多的支援赶到,费伦放出模糊感知再察觉不到危险,这才冲路沿那边喊道:“阿东,出来吧!”话音刚落,高展飞就率先翻上了马路,手里还拎着USP就大大咧咧地跑了过来。

附近的同事见状,立马调转枪口对准他:“不准动,把手举过头顶!”高展飞连忙把枪扔到地上,高举双手嚷道:“自己人、自己人!老费,你帮我说说呀!”费伦都不稀理他,随手把MP5交给同事,对爆妞道:“组织队伍,咱们进林子搜一下。”(未完待续)

128 根源所在(求订阅,求月票)

谢亦欣没有回应费伦的说辞,反而疾步过去把高展飞带了过来,这才道:“我们的任务是看好小高先生,至于搜索的工作还是由冲锋队来做吧!”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单独过去看看总可以吧?”说完,也不等爆妞再反对,他端着点三八就冲入了树林。

.这时,李立东也从路边的草笼穿了出来,到了谢亦欣身边,问道:“madam,费sir干什么去?”

“哼!”谢爆妞对费伦不听指挥很是恼火,都懒得回答李立东的问话。高展飞的兴奋劲还没下来,闹道:“madam,我也想跟去看看!”

“闭嘴!”虽没受伤,但经历了火箭弹的震慑和一番枪战后,谢亦欣变得有些易怒。

费伦追进林,略一扫视就发现了枪手留下的几滴血迹,难怪之前他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弹入肉声,看来枪手的懒驴打滚并没有完全躲开费伦的乱枪,还是受伤了。

在那几滴血迹附近,费伦很快发现了脚印,若隐若现,往缓坡上的林延伸而去。

费伦先捻起地上的血迹闻了闻,这才沿着脚印疾追了下去,不过翻过缓坡后,他就倏然停了下来,看向了头顶的树杈。

有雷!最简易的布置手法,最简易的隐藏手段,最简易的诡雷!雷藏在毫不起眼的树杈间,保险栓被换成了一根很细的枝条,枝头上还有两片树叶,但这么细的枝条是挡不住火索(1)拌发的,一旦横过头顶的整根枝杈被碰撞到,卡在树杈上的雷就会掉下来摔个震天响。

如此设计,若不是费伦,换其他任何一个人搜过来都有可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触发这颗雷。

妈的,看来是不能再追下去了!费伦这么想着,手一翻,指间就出现了一根通用的地雷保险栓,他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摁住火索帽,把细枝拔了下来,换上了保险栓,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ap(防步兵)雷只要不给正面炸中,顶多缺胳膊少腿,但谁也不想少零件不是?

以费伦的能力自然可以上树梢继续往下追,但他认为没这个必要,当即收妥ap雷,沿原路返回。

到了马路上,看见费伦,谢爆妞诧异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费伦随手把ap雷塞到她手上,道:“因为林里有这个,call拆弹专家吧!”谢亦欣拿雷在手,吓了一跳,还好看清有保险栓,不然铁定撒手。

她一手托着雷一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斥道:“费伦,不带这么吓人的!”费伦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反而问高展飞道:“还晨运不?”高展飞也有些后怕,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吧!”其实不仅他后怕,费伦也有些后怕,因为对方的狙击手竟埋伏在一点钟方向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如果不是这条马路在火箭弹坑往前十多米处有个先向右凸出再向左的拐弯,费伦三人跳下右手边的斜坡无疑会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狙击枪口下。

费伦可不信他的脑袋已经硬到了可以无惧狙击枪弹的地步,还好有那个拐弯,巨大的凸包挡住了狙击手一部份的视线,加上杂草丛够深够密,这才没当了活靶。

事实上,就算没这两样掩护,以费伦的感知示警也不可能被狙击手打中。

不久,拆弹专家到了,谢亦欣把费伦拆回的雷交给了他们处理,现场遗留的保镖和枪手的尸体也有专人负责收殓。

在冲锋车的帮助下,费伦等人把高展飞送回了别墅。一进屋,已经缓过来的高展飞就带着崇拜的口吻问费伦道:“老费,你那身手到底是怎么练的?就是之前你贴在地上扭啊扭躲弹那招,真的很诡异,我当时都看神了!要不是相处了这么多天,我真要以为你是盖世大侠了,太夸张了,居然能避过弹,还不是一颗,而是好多颗!”费伦从容坐下,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小高,今天的袭击你也看到了?那份恐吓信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我倒想问问你,之前得罪过什么人没有?”高展飞闻言,尴尬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道:“脏兮兮的,浑身都是臭汗,我先去洗一洗好了!老费,楼上的房间都带浴室,你们仨也可以去洗洗!”说罢逃之夭夭。

谢亦欣和李立东都是来值班的,哪会带换洗衣服,自然不会有洗澡的打算。

费伦却施施然上楼,真跑去洗澡了。二十多分钟后,费伦就像跟高展飞约好了似的,同时洗完了澡。

下来客厅,费伦旧事重提道:“小高,你究竟有没有得罪过人?”高展飞尴尬地瞄了眼谢亦欣,道:“老费,真的要说吗?可不可以让madam先出去一下?我单独跟你说?”谢爆妞当即恶瞪向他,费伦摊手道:“madam是我上司,我都可以听,她有什么不可以的?”高展飞在费伦和谢爆妞之间来回瞟了两眼,一咬牙一跺脚道:“老费,反正madam看上的是你不是我,好吧我说!”这话说得谢亦欣俏脸泛晕,费伦却不乐意了:“乱点什么鸳鸯谱呢?有屁快放!”爆妞闻言差点没炸,可众人当面,她还真不好发作。

“其实我也不知自己得罪了谁,只是之前在东南亚各国游玩的时候,我跟不少女人都上过床,其实我们就是各取所需,没别的!”高展飞含糊其词道。

谢亦欣听后,看向高展飞的眼神中尽是鄙夷,又美眸流转,扫了眼费伦,小声嘀咕道:“乱搞女人,也不怕得病!”天知道她是不是在指桑骂槐,费伦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双眼微阖道:“让我来猜一猜,你勾搭过的那些女人里面恐怕有些来头不小吧?”高展飞顿时睁大了眼睛,惊讶道:“老费,你咋知道呢?其他女人我不确定,不过去高(雄)市的时候我上过一女的,听说以前跟过竹和帮老大。”费伦闻言,不禁白眼连翻。

什么它妈的以前跟过,恐怕是人家竹和帮老大众多情妇之一吧!得,现在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高展飞这小给宝岛第一大黑帮老大的头上戴了绿帽,人家能不找人过来要他的命嘛!

“就这一个?”

“这一个是我比较确定的。”高展飞道,

“还有几个,我跟她们办完事后听人稍微提点了两句,不太确定!”费伦哑然失笑,道:“说点具体的,跟你提过什么?”

“有个是泰国什么毒品拆家的续弦,还有一个是菲律宾头号人蛇的马,另外……”

“好了好了好了……”费伦摆手道,

“就这几个人就够你喝一壶的了,不过你怎么连菲律宾母猴也搞?又瘦又黑又干瘪!”高展飞难得反驳道:“老费,你不能一概而论,菲律宾也有美女的,特别是我上过那个,她的身材就像藤原纪香,她的气质就像……”谢亦欣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暴喝道:“shutup!”费伦却没听爆妞的话,反问道:“那她的肤色呢?”高展飞对于谢亦欣也不怎么怵头,挠挠头道:“皮肤是黑了点,没办法,菲律宾母猴嘛!”说完,竟和费伦相视而笑,甚至就连旁听的李立东也跟着暧昧地笑了起来。

爆妞冷冷地扫了眼费伦和李立东,而后质问道:“小高先生,这么重要的线索,当时报案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高展飞耸肩道:“当时我只以为恐吓信是恶作剧,谁能联想到这么多?我又不是警察!”

“那麻烦你现在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份详细的笔录!”谢亦欣寒着俏脸道。

“没问题,不过我要求我的律师在场!”等到了警局,不仅高展飞的律师来了,就连高威宇也来了,这老家伙身边还带着两个极为精悍一身戎装的外国佬。

其中一个鹰钩鼻蓝眼光头的外国人看到费伦,立刻叫了起来:“啊哈哈,mr费,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你!”费伦过去拍了拍光头老外的臂膀,笑道:“尼格罗,你还是老样嘛,没变!”高威宇见状,愕道:“怎么?费sir还认识黑水的人?”费伦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对尼格罗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出来聚聚,你的电话没变吧?”尼格罗递过张名片,道:“这是我的新电话!”费伦随手接过,径直拐进了边上的观察室。

不得不说的是,谢亦欣怕他在问询过程中与高展飞聊天打屁,所以没让他进问讯室。

见费伦如此目中无人,高威宇相当生气,竟生出一股立刻去投诉科投诉他的冲动。

高展飞见状提醒道:“爹地,老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话让常把

“饮水思源”四个字挂在嘴边的高威宇瞬间没了脾气。这时,尼格罗身旁的同伴碰碰他,问道:“头儿,刚才那个mr费是什么人呐?”

“在我手下训练过的最强大的士兵!”(1:ap雷的火索就是根金属棒,中间有孔,是插保险栓的地方,一般突出在地面上,被线绷着,一旦有人拌到了线,就会扯出火索,触发地雷)

129 升职信(求订阅,求月票)

()高展飞做完笔录后,没了纠缠谢亦欣的心思,反倒在廊上堵住了费伦,想跟他找个地方聊夭打屁。

费伦撇嘴道:“我跟你没熟到这种可以一起喝下午茶的地步吧?”高展飞腆着脸道:“老费,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救命恩入!”费伦露出个牙疼的表情,道:“谢了,没这个必要!”高展飞还想再辩,后面过来的高威宇道:“展飞,入家都不搭理你,还硬贴上去千嘛?”费伦趁机开溜,去了jǐng察餐厅。

“爸——”高展飞拉长声音道,

“你不懂的。”

“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的?”

“患难见真情,你懂吗?”高展飞道,

“老费可是我救命恩入!”

“行了行了,你这话都说了好几遍了。”高威宇不耐烦地摆摆手道,

“顶多改夭我签张大点的支票寄给他不就完了嘛!”

“爹地,你不是吧?你没见老费戴的表么?宝玑耶,他会在乎你那俩钱?”高展飞一脸无语的表情,

“再说了,港岛这边有廉政公署,你是打算害老费坐牢吧?”

“行了行了,既然是你的救命恩入,我就不害他了。”高威宇颇有些尴尬,

“要不咱学学大陆,弄面锦旗,写上‘神勇千探’之类的给他送过来?”

“老土!”高展飞听不下去了,加上费伦已经闪入,他索xìng也走掉了。

不过尼格罗和他的小分队可不是吃素的,高展飞刚到楼下车库,就被小分队成员给缀上了。

吃完中饭回家,费伦刚躺下,电话就响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谢爆妞的声音:“通知你一下,保护高展飞的任务已经取消,明夭早上请准时来上班!”

“怎么取消了?”

“取消就是取消,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不用给你解释原因吧?啪!”爆妞粗犷地挂了电话。

费伦骂道:“这个死爆妞,火气总是这么大!”骂完他倒头便睡,没多一会儿就传出了鼾声。

睡到晚上月上枝头,费伦才转醒过来,照1rì练功两小时,却无奈发现黄金脑髓的增功效果几近于无了。

值得一提的是,黄金脑髓就是这样,第一次吸收的效果最好最明显,第二次吸收效果减半,第三次效果再减半,以此类推。

“唉,看来以后只能自己修炼了,或者找到另外一样类似黄金脑髓而我还没吸收过的东西才成!”不得不说,费伦自从突破到一阶基因锁中期之后,他身体这个容器的容积就变大了,也不知要多少无杀玄金气(液)才能填满,黄金脑髓能帮他将真气带入四层中段也算难得了。

可惜,费伦这四层中段也只是刚刚迈入而已,打个比方来说,每层功法的初段是一到三十三分,中段是三十四到六十六分,高段是六十七到九十九分,那他目前顶多四十分不到的样子。

可即便如此,费伦也已经能够转化出他所想要的玄水真气。费伦之所以这么看重玄水真气,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原因的。

主神摸去了费伦的部份记忆,A级及以上级别的功法他已经记不起来了,可较低级别的功法在他脑子里一抓一大把,这其中有一种B+级功法相当适合费伦的口味,那就是——生死符。

对于仙魔来说,生死符根本就是不入流的玩意,但对寻常入而言,这可是整入必备、套入口供、暂时逼入卖老命的好东西!

有了玄水真气,费伦利用五行衍生理论化冰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而有了玄冰,想要制炼生死符也就易如反掌了。

只可惜现在没入撞在费伦的枪口上,不然他一定试试生死符的威力。费伦收功来到楼下,享用完幸子弄的夜宵,正想抱她去床上运动一番,孰料手机又响了。

“喂,老板,我是西比!”

“rì元沽得怎么样了?”费伦问。西比一听就笑出了声:“嘿嘿,老板,您没看今夭东瀛方面的报纸吗?rì银宣布,将加大货币供应量!这消息一出,咱们之前强势打压rì元那点损失瞬间就回来了,还赚了个对番!”费伦撇嘴道:“才五亿而已,不值得太高兴!”

“那是那是!”西比连忙附和道,

“老板,目前道指和纳指都在您的预期水平线以上,我们已经入场沽空了,上午盘的跌势一片大好o阿!”

“那就继续沽,道指不跑一千个点,纳指不跑三百个点,你们就别平仓!”

“OK,收到!”接完电话,费伦心情大好,将樱子也叫来,左拥右抱地上了楼。

一夜皆chūn……翌rì,费伦刚到jǐng局就有文职女jǐng过来通知他去大SIR办公室。

费伦到了陈泽昆办公室后,敬礼完毕,老陈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招呼他坐下,而是一脸严肃道:“PI费,你是不是穿错衣服了?”重案组一向都是便装,费伦看了看自己,特意摘掉牌子的休闲夹克休闲裤,千净整齐,没什么问题o阿?

他满心疑惑地望向老陈头。陈泽昆倏然一笑,拿出封信塞到费伦手里,道:“你都是督察了,怎么还穿着这套?”费伦这才有点回过味来,陈泽昆继续道:“其实这封信上个礼拜五就已经到了,不过你一直在外面执勤,所以现在才有空拿给你!”

“ThankYou,SIR!”费伦揣好升职信,再一次敬礼。本来见习督察可以在通过督察考试之后报备高级督察的职级考试,只要以优良成绩获得通过,就可以有机会直接晋升高级督察,不过费伦在见习督察任上未千满三年,属于特例晋升,所以不在此列。

等回到了办公室,仇兆强等入立刻围了上来。

“费SIR,恭喜恭喜,两颗花(星)了!”

“哈,这下子我们重案组更牛了,两个督察罩着!”

“费SIR,升迁之喜,请客请客!”

“……”费伦朝各位同事拱手道:“谢谢谢谢……今夭君悦酒店,我请吃大餐!”又拍了拍伤愈归队的施毅然肩膀,

“伤怎么样?没事儿了吧?”施毅然比了个肌肉男的架势,笑道:“都好利索了!”是夜,重案组全体同仁都去君悦酒店西餐厅胡吃海喝了一顿,甚至连一直跟费伦暗中置气的谢亦欣也到了场。

第二夭是个星期三,一大早联络事务科就打电话到了费伦手机上,通知他直接去机场接待交流团。

虽然费伦对接待鬼子交流团很不感冒,但还是开着刚修好的法拉利550去了。

到了离岛机场的ASU休息室,费伦才知原来不止他,接待小组的男女jǐng员全到齐了。

更重要的是,除了他,在场所有入都身着正式的jǐng服。五名女jǐng当中有一位见习督察,除此之外,男女所有入加在一起,最高的级别也只是jǐng长。

这时,一男一女俩模样还算周正着装整齐的高级督察就从入堆后面冒了出来,看到费伦皆是一愕。

女督察探问道:“重案组的费SIR?”

“我是!”

“你的jǐng服呢?”费伦道:“我接到的命令只是来接待交流团。”男督察闻言立马不乐意了:“那你就穿便服来接待外宾么?”费伦也不跟他辩,只是道:“要不我回去?”这话把男督察顶得胃疼。

恰在此时,广播提醒从东京飞来的某航班已经降落,女督察道:“算了算了,就这么着吧!”男督察显然对费伦的大名也有所耳闻,拿他没辙,只能揭过这茬,扬声道:“大家听好,我叫乐正弘,她叫兰玥,是这次接待小组的负责入,希望你们一切行动听指挥!”说到这又看了看费伦,颇感头疼。

长相只能算看得过去、身材还行的兰玥也不多说什么,叫上带来的三名翻译,冲接待小组队伍打了个跟上的手势就径直往特别通道而去。

乐正弘加多了一句:“保持好队形!”说着追上了兰玥,与她并行在最前头。

费伦等所有入都走过了,才拖在最后,尾随进了通道。到了特别通道尽头,接待小组就撞上了鬼子交流团。

一看,入鬼子交流团除了带队的家伙是正装之外,其他的不是西服就是休闲装,比费伦穿得还洒脱,看样子不像是来交流,倒像是来度假的。

几个女jǐng见状,捂嘴笑开了花,莫婉宁最乐,就差没开怀大笑了。

男jǐng员们略微有些尴尬,毕竞跟小鬼子一比,他们就有点像是来给入家站岗的。

兰莹和乐正弘绞着翻译,对小鬼子一番哦哈哟之类的问候之后,鬼子jǐng察的男男女女们还以为兰乐二入懂rì语呢,顿时就用rì语跟他俩套近乎,结果二入只能听懂一句半句,实在有些憋屈。

费伦见状,凑上前来,用关西弁问其中一位提问提得最凶的猪腰子脸男鬼子jǐng员:“仁兄,东京jǐng视厅来的吧?怎么说的是关西腔o阿?”猪腰子脸一愣,回道:“两年前我还在大阪jǐng视厅工作,就这么简单!对了,我叫杉本五郎!”说完,照例鞠了下躬。

费伦深知东瀛鬼子礼数多,你要是鞠躬回礼的话,他肯定还要找茬再鞠躬,如此一来就有点没完没了,所以千脆没做任何肢体语言,仅自我介绍道:“我叫费伦!杉本桑会说汉语吗?”注意到费伦似笑非笑的不屑表情,只会普通问候语的杉本硬着头皮道:“会一点点!”

“那就好!”费伦突然改用中文道,

“交流在即,就请杉本桑用汉语来段儿详细一点的自我介绍吧,大家鼓掌欢迎!”说着,他率先鼓起掌来。

130 突袭探访(求订阅,求月票)

接待小组这边,除了兰玥和乐正弘站得较近、听清了费伦说什么外,其他人都离得比较远,加上小鬼子初来乍到,遇见了那仨会说曰语的翻译,正咋呼着,声音有点嘈杂,所以没人注意费伦的说话内容,只是见他鼓掌,大家也都跟着鼓起了掌。.

小鬼子们见接待小组的人鼓掌,以为在欢迎他们,赶紧也附和着鼓起掌来。得,这下好了,就连兰乐二人也没法找费伦的茬了。

至于杉本,等于是被架上了烤炉,他可以不给费伦面子,也可以不给接待小组面子,但自己同事的面子他不能不顾及。于是等掌声一停,他不得不站出来,吱吱唔唔道:“大、大家好!我、我叫三、三……你、你们吃、吃了吗?”

尼玛,这都说的什么啊?自我介绍?!特别通道内霎时鸦雀无声。

费伦一拍杉本的肩膀,道:“杉本桑,你**道,居然连京片子都会说,这叫只会一点点?”

杉本的脸色憋得跟猪肝似的,还连连作揖告罪:“费君,实在惭愧、惭愧!我就会这么多了!”接待小组的人听得一片愕然,心底却早就乐开了花。

这时,小鬼子队伍中一个长相极似木村拓哉、却比木村更冷冽几分的男警员径直走到费伦面前,用带点外国音的京片子问道:“请问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费伦当即用纯正得不能再纯正的东京方言道:“我是费伦,你哪位?”

提问的男警员愣了一愣,其实不止是他,在场但凡听清了费伦说话的小鬼子都愣了,杉本更是愕道:“费君,你刚才说的不是关西弁吗?”

费伦笑而不答,只是注视着提问的男警员。

“我叫更木野,请多指教!”男警员更木如费伦般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姓,说完还冲费伦伸出了手。

费伦毫不在意的与其相握,更木果然如他所料那般开始收紧手掌,费伦有样学样,手似铁箍般锁着更木的手,还不断收紧。

更木心中凛然,虽勉强运力抵抗,却仍感到阵阵锥心裂骨的痛楚,知道费伦至少在手劲这一项上远胜于他。

费伦仍记得王一鹏说过的,对小鬼子不要“打残打傻打死”了,所以他手上其实没用二两力,只打算给更木一个小小的教训:“唷,更木君,你额头怎么冒汗了?”

更木忍耐力过人,并没有痛叫出声当场出丑。他眼中闪过丝丝怒火,嘴硬道:“HK更靠近赤道,我不习惯这里的天气,出点汗很正常!”

“是吗?”费伦冷笑着加了一分力。

他们两个之间浓重的火药味,就连兰玥这些人也能清楚感觉到。多事的乐正弘当即道:“既然大家都已经认识了,那就先上车再说吧!”说完还拍了拍费伦的肩膀。

如此明显的暗示费伦自然不会不懂,随即猛一发力,捏得更木的手骨产生了更大的形变,这才旋然收回了手,笑道:“更木君,你的手劲不赖嘛!”

更木强忍着没在第一时间去关心剧痛的手,眉宇间微微抽搐着,回应道:“费君,你的手劲也很强,我不得不佩服!”

费伦哂道:“既然我的手劲还能入了更木君的法眼,那咱俩再找个时间切磋切磋,如何?”

更木干笑道:“等有空再说吧!”

“空有的是,你们交流期间,我随时都可以奉陪。”费伦扔下这话,看也不看更木变得难看的脸色,直接越过他,径去跟六位来访的东瀛女警搭讪去了。

不得不说,熟练掌握对方国家的语言,这把起妹来也是一种优势,等过完特别通道,上了预先安排好的豪华大巴时,费伦已跟几个东瀛女警打成了一片,甚至还跟她们坐到了一块。

落座后,其中一个拥有“花痴”属姓的东瀛妹纸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费君,你能在手劲上胜过更木前辈,很了不起呢!”

可她的长相连中人之姿都还差点,最多只能算还能凑合着看过眼去,加上洗衣板一样的身材,费伦对这女警实在提不起兴趣,只能敷衍道:“我的手劲在我们警局并非顶尖的,比我厉害的人有的是!”

“真的吗?”花痴女警开始幻想一个个胸肌爆棚的男姓。

不止她,其他几个女警也有点进入YY状态了。只有其中模样最清丽气质最冷漠的东瀛女警幸田美雪没什么表示,淡淡道:“更木君的手劲在东京警视厅能排进前五,想不到香江这边比他手劲大的人一抓一大把!还真有点……嗯,卧虎藏龙的意思!”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微阖着眼,目光却并没有扫向幸田,反而在其他几个模样不怎么起眼的东瀛女警身上打转。

在费伦看来,像幸田这样明确把观点表达出来的女子反倒不如另几位貌似花痴实则不知心里面在想什么的东瀛女警可怕。当然,这几位表面花痴的妹纸女警有可能是真花痴,但也可能是装花痴,要是后者的话,足见其心思深沉远非幸田这种成天被人追捧的美女可比。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巴很快开回了军器厂街警察总部。在十二楼的小会议室,由一位助理处长牵头,为前来交流的鬼子警察团举行了欢迎仪式。

之后是帮小鬼子安排好吃、住等一应事宜,中午时又整了一顿接风宴,这才带着交流团去各总区参观。

其实除了水警总区,其余各总区的人员构成和办案模式跟港岛总区都差不多,所以刚把西九龙和东九龙两大总区逛完,东瀛交流团的带队警官田中就向提出兰玥提出了异议:“madam兰,剩下的几个总区就不必参观了吧?我想我们还是直接去一些特殊部队进行技战术上的交流,之后就分组深入你们一线警察部队实地考察吧?”

“这……好吧!”兰玥略微沉吟就答应了下来,反正这都是行程表上早就安排好的,现在只是提前一点而已,“不过我需要先打个电话向上头请示一下。”

田中蔫坏道:“提前通知就不必了吧?否则我们怎么能见识到各反应部队真实的艹练情况呢?”

兰玥微愕,道:“也好!未知阁下想先参观哪只部队呢?”

“飞虎怎么样?”

“没问题!”

于是一行人上了大巴,往粉岭而去。

费伦上车后,坐在角落里,手伸进裤袋,盲打短信,来了个组群发。不大一会,警察部各小队的负责人都收到了一条短信:“东瀛鬼子狡猾狡猾的,想搞突然袭击,正在去飞虎队的路上!”他相信,有了短信提醒,各小队长自会有所准备。

果不其然,等大巴到了粉岭训练大楼,飞虎正在艹场上进行障碍跑训练。费伦一看就笑了,这尼玛也太假了吧?障碍跑练习只有才入队的新人才会做,到了后面,各种仿真模拟战中都会自然掺杂障碍训练,也就无需单列练习了。

可是看一看,眼前场上正在上蹿下跳的都是些啥人呐,雷强、古侯一、计莫知……全是老人!

东瀛交流团倒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有田中和更木脸上掠过一丝愕然,但转眼就消失了。不过二人的表情还是被费伦捕捉到了,心知东京方面肯定早就掌握了飞虎队的训练情况,只是没有广而告之罢了。

等障碍训练完毕,厉锋才过来与乐正弘交涉。

兰玥当即把田中介绍给了厉锋,田中问道:“厉SIR,接下来你们飞虎队还有什么训练要做?”

厉锋斜了眼队伍中似笑非笑的费伦,答道:“每天例行的格斗训练以及实弹射击训练。”

田中闻言,笑道:“那感情好,我们正好参观参观!”

费伦凑上来,抢在乐正弘之前道:“田中桑,不止可以参观,你们的人还可以下场一试身手喔!”

田中听了略显尴尬,更木接过话茬道:“费君,我的同事求之不得!”

厉锋隐隐觉出了费伦与东瀛人的不对盘,当下会心一笑,对此不置可否。

训练大楼内,格斗场。

这一层费伦来过两次,跟警校训练大楼的摆设差不多,周围尽是最专业的体能和搏击训练器材,中间一个标准的擂台,格局空间都很不错。

东瀛交流团的鬼子们自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田中赞道:“厉SIR,你们的格斗训练场搞得很不错嘛!”

“田中桑说哪里话!”厉锋谦虚的笑了笑,随即把古侯一和雷强叫出了队列,“你们两个先热一下身,等下上擂较量!”

两人当即表示,才经过障碍训练,不需要热身,还立刻跳上了台,相互微一鞠躬,就对打起来。也不知是提前准备过还是怎么着,古侯一和雷强的打斗拳风凛冽,气势惊人,直把一干东瀛小鬼子看傻了眼。

一分多钟后,台上二人还没分出胜负,可台下的更木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若论招式的气势和力道他还能略胜古雷二人一筹,但要保持如此强度的攻击超过一分钟,他的体力将是个大问题。毕竟格斗交流不是实战,以古雷二人悠长的体力如果死缠烂打,恐怕他连一个人都搞不定。

(未完待续)q

131 沉不住气(求订阅,求月票)

有此想法的更木凑到田中耳边低语了一番,田中先是一愣,接着眼底闪过震惊之色。.

厉锋看着台上的古侯一和雷强,目露欣赏之色,还凑到费伦身边小声道:“阿伦,他们两个的体能怎样?”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每十二个小时使用一次‘快速恢复’,他们俩肯定坚持了五十天以上吧?”

“就知道瞒不过你!”厉锋也笑了,“不过你教的法子还真是很好使,过两个月会有批新人来,你到时候过来帮他们找找恢复穴,怎么样?”

费伦哂道:“看心情吧!”

厉锋撞了费伦的肩膀一下,笑骂道:“你小子少装!”

这时候台上,古侯一和雷强已然分出了胜负。在体能不相伯仲的情况下,较为灵活的古侯一竟小胜了雷强半招。当两人向台下打敬礼时,更木率先鼓起掌来。听到掌声,其余已经看呆眼的小鬼子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鼓起了掌。

接待小组的一干男女警员也被雷强和古侯一表现出的格斗水准吓了一跳,巴掌拍得山响。更甚者,有几个男警员已经在心底暗下决心,打算拼了老命也要加入精英如云的飞虎队。

费伦也附和着鼓了几下掌,对厉锋道:“厉sir,等下小鬼子如果要挑战,把机会留给我!”

“靠,你不是吧?”厉锋愕道,“你好意思去欺负这些小把式吗?”

费伦阴阴一笑,道:“不管他们是真把式还是假把式,只要是鬼子,我就喜欢欺负,咋地?”

厉锋揶揄道:“你心理变态吧?”

“你咋知道捏?”

可惜,小鬼子不是蠢货,相反他们非常之狡猾,当厉锋问起田中有没有兴趣让双方的警员上台交流切磋时,田中扫了眼旁边的更木,道:“厉sir说笑了,你的队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我的手下自愧不如啊!”

这话一出,接待小组的人俱都一愣。费伦也马上意识到更木对田中的影响力,心忖这假“木村”还有几分眼力,看穿了古雷二人的强项——体力。

当然,田中虽然谢绝了进行相互切磋,但东瀛交流团方面却没有认怂,更木跳出来道:“厉sir,交流切磋恐伤和气,不如我上台演练一段空手道如何?”

对于小鬼子的战略避让,厉锋也不好强求,只能比了个请的手势,道:“请便!”同时向费伦打了个无奈的眼色。

比木村拓哉更man的更木上台随便耍了几招空手道的招式,引得一干鬼子警察不分男女齐齐叫好,就连接待小组的几个女警也鼓了掌,这让在场的男警员颇为不爽。

费伦凑到也在拍掌的莫婉宁身边,问道:“阿宁,能看懂空手道?”

“不能啊!”

“那你为什么鼓掌?”

“木村拓哉是我偶像,他上台表演,人家怎也要给点掌声嘛!”

费伦翻了个白眼,顿知他问错了话,对于追星族而言,有些事是没道理可讲的。

更木也就表演了三两分钟,下台之时,就连接待小组的男警员也礼节姓的鼓起了掌。可费伦硬是从头到尾没拍过一下巴掌,反而抱着手歪着头满脸冷笑地望着更木。

更木回到队伍之中,主动凑到了费伦身边,挑衅道:“费君,我的空手道如何?”

费伦哂道:“你的极真空手道连大山达也的皮毛都赶不上。”

更木双眼微眯,压低音量厉声道:“你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大山那家伙的左腿恢复了?”费伦谑笑道,“三年没见,敢情又出来开馆收徒了?”

更木闻言,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我师父腿上有伤,你怎么知道?”他的说话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费伦扫了眼周围朝这边注视的人,施施然走到大厅一角,这才回身正脸对上跟过来的更木,狞笑道:“你说呢?”

“你、你就是那个故意弄伤我师父的恶魔?!”更木大惊失色。

“nonono!”费伦摇着手指道,“我说了要带同胞活着离开,是他非要阻止我,自取其辱罢了!”

“你——”更木惊怒交加,“你破坏了黑市拳的规矩!”

“狗屁规矩!在大中华地区以外,有钱就是规矩!”费伦厉声反斥道,“只要不被人抓着把柄,连美国政斧都拿我没辙,何况一个小小的住吉会开办的地下拳市!”

更木瞬间不说话了,他知道费伦说的是事实。

在资本的世界里,有钱就可以说话大声,有钱就是能把官司(1)拖上几年甚至更久,拖死没钱打官司的控方,让起诉者不得不接受庭外和解。换言之,真实发生过的案件可能没被正式立案就已经结束了,这还是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下,如果不够证据,被害人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实际上,大山达也在黑市擂台上被费伦弄伤一事就是这样不了了之的,因为费伦是住吉会邀请的贵宾,随便一洒钱就上千万美金,而在住吉会眼中,大山连五百万都不值。

“更木君,别魔怔了,就你这长相,干点什么不好?只要有了钱,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报仇啊!”费伦拍着更木的肩膀,把他往沟里带。

更木做了个拐肘的动作,撇开费伦的手,一言不发地回了队伍。

费伦望着他的背影,冷笑道:“没想到大山还有个这么稚嫩的徒弟,这下好玩了!”

见更木情绪很低落,田中凑近问道:“更木君,怎么了?””

更木道:“刚听到一些往事,有些感触罢了,没事儿!”

鬼子交流团很快结束了格斗观摩,随后在田中的建议下,一干人等都到了靶场。

几名飞虎队员刚把武器搬上来,之前在格斗场很是低调的更木倏然道:“费君,我们来比一比组枪打靶怎么样?”他的挑战宣言一发出,鬼子交流团的男男女女俱都叫起好来。

不止鬼子,边上的飞虎队员也跟着瞎起哄。

“哈哈,还真有人往枪口上撞啊!”

“费sir,没说的,好好教训教训他!”

“就是,让东瀛人见识见识什么叫玩枪!”

“……”

厉锋也碰了碰费伦,道:“有不怕死的家伙挑战你,打算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战呗!”说着,费伦来到了更木面前,一脸戏谑地望着他,暗忖更木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沉得住气,“刚才在擂台怎么没见你这么神勇?”

更木听了腹诽不已,心说连师父都不是你对手,还有得比么?嘴上却硬道:“我们当警察的,搏击比斗终是匹夫之勇,不然发枪来干嘛?”

费伦反唇相讥道:“我们当警察的,只会耍嘴皮子是抓不着罪犯的,不信你忽悠我一个试试?”

这话惹得接待小组的人轰然大笑,他们大都耳闻过神勇干探的枪法,对费伦信心十足,为他鼓着掌加着油,脸上均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更木知道自己虽精通汉语,但要论嘴上的中文功夫远不如费伦,索姓不再多说,拿起两把格洛克17三下五除二就给拆成了零碎。他迅速熟练的拆枪动作看得飞虎们既点头又摇头,更木无疑已经把枪玩得很顺溜了,可惜他碰上了费伦。

鬼子交流团的其他人却不知道这些,还在那儿加油叫好,一片喝彩之声。接待小组的人见了更木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拆枪动作都有些懵,觉得费伦未必能在组枪这一项上占到什么便宜。

更木将两把格洛克的零件分开,推了一堆到费伦面前,道:“这是你的。”

此刻,费伦举起右手,淡淡道:“让你一只手,你可以喊开始了!”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针落可闻,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单手组枪,还让对手发号施令,这什么情况?可如果爆妞在这儿,她肯定满脸的不屑,这家伙蒙着眼都能单手组枪,还搁这儿装!

更木额上的冷汗更唰唰地往下淌,他清晰感受到了费伦说让他一只手时,言语中饱含的无比信心。可眼下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比下去。于是他把双手都放在首先要组装的枪械零件上,运了运气,突然喊道:“开始!”话音未落,他的双手就已经把两个零件组在了一起。

“呜——”

现场一片嘘声。更木不仅偷喊,而且还抢跑,呃不,应该是抢组。

费伦不以为意,左手飞速掠过零件堆,指间魔术般夹起一个个零件,手指柔若无骨地翻飞交错,将零件一一镶嵌组合,只用了八秒钟,一把完整的格洛克17就出现在他的掌中。

“咔!”

费伦左手持枪,对着还在埋头组枪的更木就是一记空扣。

听过千百次击锤声的更木顿时全身僵直,木木然愣在了原地。不止是更木,在场的所有鬼子都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假的吧?怎么可能有人比更木前辈组枪更快?”

“他是不是提前动了什么手脚?”

“也许更木前辈这一场不在状态……”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

一群花痴东瀛女警开始黑费伦,同时为更木找借口。

(未完待续)

132 满环与零环(求订阅,求月票)

幸田见了同伴花痴样,终忍不住吐糟道:“面对现实吧,更木前辈不是费君的对手。”一群中人之姿的东瀛女警顿时齐刷刷瞪向幸田,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绝对已经死了十好几遍了。

其实不止一票东瀛女接受不了现实,就连田中也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情,可他刚想开口说话,已经恢复过来的更木倏然抬眼看向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田中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好!”这时,队伍中也不知谁带头叫了好,在场所有同事纷纷附和,喝彩声一片,甚至就连兰莹和乐正弘也鼓起了掌。

及此时刻,还是它**自己人向着自己人,其他纯属扯淡。等更木完全抬起了头,费伦仍不忘落井下石:“更木君,还要不要比一比射击?”看着费伦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木知道费伦正设好了套子在等着他,可他就是看不惯费伦的笑容,赌气应道:“比就比,大不了再输给费君一回!”

“更木桑勇气可嘉啊!”费伦恭维了一句,扭头问厉锋道:“有泥靶吗?”厉锋皱眉道:“那玩意早都不用了,你要来干嘛?”

“既然没用了,玩玩不行么?”费伦哂笑道。厉锋一想也对,旋即喝道:“计莫知!”

“到!”

“找几个人,去地下保管室抬两个泥靶上来!”

“YES,SIR!”计莫知叫上几个队员正想离开,费伦又道:“再拿两种标记弹来,每种一个弹夹就够!”计莫知看向厉锋,厉锋挥挥手让他照办。

等计莫知几人走后,厉锋凑到费伦身边小声道:“你要标记弹来干嘛?”费伦撇嘴道:“小鬼子可是出了名的没人性,你就不怕更木那家伙等会儿输急了,把咱们全毙了么?”厉锋一想也对,毕竟标记弹除了有颜色之外,弹头实际上是塑胶的,只要不被直接命中要害,就还有得救。

虽然厉锋认同了费伦的想法,嘴上却仍没饶了他:“他就算要毙也是毙你,关我们屁事!”费伦辩道:“众目睽睽,他要是真毙了我,还不把你们这些证人一并干了啊?”厉锋长期执行高压艰巨的任务,疑心病不比费伦少多少,一听这话,当即道:“万一那个更木要是被你气疯了的话,这事儿还真没准,我得准备准备!”说完就朝一干手下走去。

其实就算更木真敢这么干,费伦也能在第一时间将其制服或击毙。没多一会,泥靶和标记弹都拿来了。

费伦从计莫知手里接过俩装满标记弹的幺七弹夹,随手都扔给了更木,道:“更木君,用塑胶弹比没问题吧?”更木连忙检查了一番,回道:“当然没问题!”

“那你挑一个颜色。”更木想了想,留下蓝色,把红色给费伦扔了回来。

等飞虎队员在三十米外摆好泥靶,费伦又问:“这个距离可以吧?”更木紧了紧手中的格洛克,道:“当然没问题!”

“那好,你右靶,我左靶,十发子弹,环数多的为胜,请吧!”费伦脸上又泛起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自打更木输了组枪,幸田就一直在观察费伦,看到他脸上再度泛起若有似无的坏笑,这东瀛美女下意识自言自语道:“不对,有古怪!”洗衣板女警急忙问道:“美雪,有什么古怪?”幸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那家伙一笑准没好事儿!”不得不说,更木对自己的枪法比组枪更有自信,虽然刚才组枪时被费伦打击得不轻,但这会子端起枪对准泥靶后,他的信心又恢复了。

值得一提的是,格洛克17有多种版本,目前费伦和更木拿的就是格洛克17T型手枪,也就是专门的训练型用枪,最大的优势就是能以较好的连动性、利用压缩空气重复装填来发射油漆和橡胶子弹。

“更木君,朵作!”费伦又一次提醒道。更木当下不再犹豫,扣响了第一枪。

“砰!”

“砰!”也就在更木打出第一枪时,费伦的枪也响了。众人只以为这是巧合,都没怎么在意,可拥有卓越动态视力的更木清晰见到红色的塑胶弹击飞了他的蓝弹、折射嵌入左边泥靶靶心的情形,顿时目瞪口呆、僵立在了原地。

他此刻终于明白费伦为什么要换泥靶了。

“更木君,别发呆,继续!”费伦第三次提醒道。更木只感自己被深深地羞辱了,他没有及时收手认输,而是变换着节奏、间隔时间长短不一地扣动扳机。

“砰!”

“砰!”

“砰!”……可是,拥有模糊感知的费伦怎可能让更木的狡计得逞,他恰到好处地追着更木响枪。

“砰!”

“砰!”

“砰!”……剩下的九颗子弹没多一会就打完了,费伦吹了吹枪口,扬声道:“那个谁,验一下靶!”话音刚落,靶场的广播就响了起来:“左靶一百环,右靶零环,完毕!”当场一片哗然,幸田喃喃道:“我的预感果然没错,费君还真是个危险的人物!”洗衣板女警不服道:“他一定是作弊才赢的。”幸田摇摇头,道:“你莫非忘了更木前辈的动态眼了吗?他一定是看清了状况,才在那儿发呆!”至于东瀛交流团的领队,咱们的田中先生在听到报靶后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想都没想就吼出声来:“不会搞错了吧?杉本,去人工验一下靶!”猪腰子脸杉本赶紧朝俩泥靶奔了过去。

厉锋不放心,在他的示意下,计莫知也跟了过去。没多久,田中就跑了回来,跟田中耳语了一番。

田中听后矮躯狂震,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费伦。计莫知比杉本稍晚一点回来,附厉锋耳道:“头儿,左靶里全是红弹,右靶里什么也没有,费SIR真是神了!”费伦见杉本和计莫知跟各自的上司耳语完毕,还不忘痛打落水狗:“既然人工验靶完了,那就再报一下靶吧!”杉本一脸尴尬,拿眼去瞅田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计莫知扫了一圈东瀛人,淡然重复道:“左靶一百环,右靶零环,完毕!”这话一出,又不见杉本反驳,现场的HK警察们顿时欢声雷动,而东瀛警察无论男女,一个二个都灰头土脸,好像死了爹妈一样。

又被狠狠打击了一把的更木还不忘向费伦虚伪的鞠躬,道:“费君,多承指教!”费伦最特么讨厌的就是东瀛人表面上的虚伪恭敬,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当即吐糟道:“更木君,不客气!你从东京那么远巴巴地跑来找虐,我真是过意不去!”听到这话,更木终忍不住把枪摔在台子上,冲费伦冷哼一声,毫无风度地摔手走人了。

翌日,东瀛交流团也没了去其他地方参观的心思,田中向兰玥建议,可以直接分组下一线观摩了。

分组采用二带二的形式,费伦和莫婉宁是老熟人,又是重案组的同事,所以他俩被分在了一起,可好死不死的,东瀛交流团分过来的人恰是更木和幸田。

此时的更木早已没了昨日的颓废,一副自信从容的模样,见到费伦还主动打起了招呼:“费SIR,昨天承蒙指教,更木野受教了!”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做出回应,反而朝幸田道:“美女,住警察宿舍还习惯吧?要不要今晚去我家,我家的床真的很大喔!”这话说得莫婉宁尴尬起来,俏脸微红,幸田反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冷冷道:“对不起,除了东瀛男人,我对其他国家的男人不感兴趣。”费伦哂道:“那是,自家的厕所自家人谁上都可以,外人是上不得滴!”幸田闻言,俏脸涨得通红。

更木终忍不住道:“费SIR,请你放尊重点儿!”费伦满脸疑惑,摊手道:“我刚刚有不尊重谁吗?只是在说厕所而已,你们想太多了,别对号入座OK?”如此诡辩,不仅让俩东瀛鬼子目瞪口呆,就连莫婉宁也有点瞠目结舌。

更木好歹憋住气,道:“费SIR,还请你带我们去观摩一下传说中的总区重案组的工作吧!”

“当然没问题!”不久,费伦四人坐电梯到了重案组所在的楼层,刚到走廊上就见戴岩和李立东从问讯室转出来,一脸的火气。

“玳瑁,怎么了?”戴岩一看是费伦,连忙打了个敬礼,道:“费SIR,刚抓了个小艇……”说到这儿倏然顿住,指了指更木和幸田,

“这两位是?”

“没事儿,他们是从东瀛过来交流的,有话你尽管说!”费伦道。戴岩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里面那个小艇叫阿列,是个非法赌球经济,每场要收十几二十万的投注,但也只不过是小鱼小虾,madam叫我们抓他回来是打算掀严兴南的底……”费伦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是谁的指示?严兴南可不是那么好动的。”

“王SIR的指示!”李立东接道,

“他让我们先收集一点资料,如果有可能先动严兴南的外围赌球头马向东!”(未完待续)

133 电梯效应(求订阅,求月票)

“向东!?没听说过这人呐?”费伦道。.

李立东道:“sir,向东是个新人,近期冒得很快,才被o记的同事注意上!”

费伦奇道:“既然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o记)在跟向东,咱们为什么也跟这条线?”

戴岩摊手道:“还不是严老大手下搞什么的都有,摊子铺得很开,o记那边已经跟了好几匹马,有点不够人手顾及向东,又见咱们这边没事儿可干,就这样喽!”

费伦听得眉头大皱,接手向东这条线,中间的曲折或许不像戴岩说的这么简单。

这时,幸田樱唇微启、幽幽开口道:“费君,看来hk的社团还真是有够特别,搞得警察都忙不过来!”

费伦闻言,霍然转头死盯着幸田,不是因为此女的嘲讽,而是因为她特么居然说的是中文。原来这漂亮女警才是所有东瀛妹纸里面隐藏得最深的一位,费伦之前从来不知道她懂汉语。

“费君,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吗?”幸田眉角飞扬,显然很得意她让费伦吃了一惊。

费伦哂笑道:“我只是在想,像幸田小姐这样的美女怎么会脑子抽抽呢?看来女人还真是一种难懂的生物!莫非是我搞错了,像山口组、住吉会这样的黑帮不是合法经营?”言下之意,你们东瀛的警察不忙,因为东瀛承认黑帮合法嘛!

这话说得幸田俏脸涨红,就连更木都略显尴尬。见状,戴岩李立东莫婉宁都在偷笑,费伦却懒得再理俩鬼子,继续问戴岩道:“玳瑁,你俩觉得里面那个艇仔肚子里真有货吗?”

李立东替戴岩解释道:“根据狗仔传回来的消息,问讯室里的小艇阿列见过几次向东的头马火龙,虽然拍到照片,不过偷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应该能问出些东西。”

“ok,那咱们先去观察室看看他的表现再说!”费伦一挥手,带头拐进了观察室。

一干人通过单透玻璃观察了几分钟艇仔阿列的表现,费伦捏着下巴道:“这家伙看起来挺镇定的嘛!”

“sir,你说得很对,他不是一般的镇定!”戴岩恨得牙根疼,“问什么都不肯说,老是重复‘你们有证据就告我好了,我全都扛下了’这一句!”

李立东接道:“费sir,我和玳瑁都审了两个多钟头了,再没问出别的,看来只能到时间放人!”

这话平时说说还行,可俩鬼子警察在边上,说这些就有些不合时宜了。更木果然趁机调侃道:“费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重案组的办案效率?”

李立东也不大看得惯小鬼子,当即大声斥道:“你说什么?我们怎么做事用不着你来指手划脚!”戴岩赶紧劝住他……

费伦玩味地瞥了更木一眼,没有说什么。不得不说的是,如果这里不是警局,换任何一个地方,费伦都有至少一百种方法可以让阿列把祖宗八代都吐出来,不过他的方法一向血腥阴毒,如今众目睽睽,就有点不适用了。

不过费伦对人姓的了解还算深刻,加上他在哈佛留学期间兼修了心理学,所以他已经看出阿列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可问题是,警方只能扣留他48小时,他也只需要撑过这段时间就行,有更木和幸田从旁盯着,想弄点损招都不成。

此时,幸田又不阴不阳道:“费君,你不会就想这么耗下去,浪费hk纳税人的钱吧?”

费伦瞪了她一眼,心说老子浪不浪费纳税人的钱关你屁事,脑子却倏然想起他从美国回返hk前的一桩旧事。当时,阿布拉莫夫在他自己的关系网和费伦的资助下在游说街混得风生水起,不过fbi(1)方面已经有人在秘密调查阿布和某些国会议员私相授受的情况。费伦自然也落入了fbi的法眼,因为他年纪够轻,给人一种容易突破的假象,还被带进局子里盘问了一番。

负责讯问的家伙以前在cia干过,碍于费伦有钱人的身份以及阿布拉莫夫在外的奔走帮忙,没敢对他上刑,而是用足了所有不越界的攻心手段来盘问他。可惜费伦是什么人,怎会被小小的心理攻势所击垮,这件事闹到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

但眼下,费伦倒觉得那cia探员用过的心理攻势或许搁这儿能用得上,对他没有效果不等于对其他人没有效果。想到这,费伦在单透墙上敲了敲,问道:“玳瑁,这个叫阿列的被抓进来多久了?”

戴岩瞄了眼挂钟,道:“快四个钟头了。”

“ok,这样!”费伦拍了下手,“阿东,你去把对门那两间杂物房清理出来。”

李立东愕道:“sir,你这是要干嘛?那两间房又小又窄,还没有窗户,不怎么透气,要来有什么用?”

“又小又窄不透气就对了,你赶紧去清理出来!”

“yes,sir!”李立东应了一声,出门做事去了。

“玳瑁,你人头熟,去设备处搞两套监控回来给杂物房装上!”费伦又吩咐道,“再弄两颗白炽灯泡,瓦数大点的,也给他装上!”

戴岩也领命而去。

更木探问道:“费君想对嫌犯进行疲劳轰炸?”

费伦高深莫测道:“看下去你们就明白了,学着点儿吧!”

“哼,你可真够得瑟!”幸田哂笑道,“要是待会儿审不出名堂,就有好戏看喽!”

费伦曾经也高高在上过,他在幸田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来回扫视了几遍,勾起嘴角道:“你觉得我是得瑟,我自认为是高调,要不咱俩打个赌怎样?”

幸田被费伦的目光扫视得发毛,一口否道:“我不跟你赌!”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也不强求。

半小时后,两间杂物房都布置妥了。费伦指示莫婉宁道:“阿宁,把那个艇仔随便关进一间房去,开上灯,咱们就可以休息一阵了。”

这话听得在场之人满头雾水,不过莫婉宁仍照费伦的吩咐把人带去杂物房关了起来。

回到办公室,把两间杂物房的监视线路接驳到电脑上,一帮人边瞧着显示器边坐在那儿聊天打屁。莫婉宁还去泡了几杯咖啡来。

李立东呷了口咖啡,先赞了句莫婉宁冲咖啡的手艺,随即问道:“费sir,要把那艇仔关多久?”

费伦比出三个手指头,道:“先关三十个钟头看看效果再说!”

戴岩和李立东闻言,面面相觑。更木哂道:“费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hk的法律只够扣留嫌犯四十八小时的喔?”

“更木桑,这一点我不用你来提醒。”费伦似笑非笑道,“身为督察,我会连这一点都记不清楚吗?”

“咳、咳咳!”这话反问得更木好不尴尬,只能干咳两声掩饰过去。

“费sir,那你这么关着那个艇仔到底是为什么呢?”莫婉宁好奇道。

其实不止她好奇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好奇这个问题,费伦笑而不答,问道:“对了,madam呢?”

戴岩回道:“她带了强仔和毅然盯向东去了,一时半会儿估计回不来!”

话音刚落,说曹艹曹艹就到,谢亦欣带着仇兆强和施毅然进了大门,扬声道:“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当下重案组一干组员都笑了。

随后,费伦把更木和幸田介绍给谢亦欣认识时,更木看爆妞的眼神简直惊为天人。

谢亦欣却挺讨厌更木,尤其受不了他的眼神,冷脸道:“更木警官一向都这么看人的吗?”

更木又尴了一尬,转头时却恰好迎上了费伦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令他条件反射似的打了个寒颤。

“对了玳瑁,抓回来那个小艇审得怎么样了?”谢爆妞问起了正事。

戴岩摸了摸鼻子,道:“目前还在耗……”

谢亦欣闻言,脸色有点不豫,费伦接道:“现在那个叫阿列的由我来审,你们就不必管了。”这话一出,爆妞立刻没了脾气。

更木见状,旋即阴阳怪气道:“原来重案组是下级指挥上级!”也是,费伦(督察)比爆妞(高级督察)少了条杠。

对于更木的话,费伦不置可否,反倒是爆妞,一听就炸了,毫不客气地斥道:“我们重案组如何运作哪儿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更木又碰了一鼻子灰,顿时成了哑巴。幸田看不过眼,帮腔道:“可把嫌犯抓来,也不审,就那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儿吧?”

谢亦欣闻言一愕,李立东赶紧附她耳解释了一番,听完后,她用询问地眼神望向费伦。

费伦老神在在道:“不知大家听说过电梯效应没有?”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都流露出疑惑的眼神。费伦却自顾自继续道:“把人关在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一长,他自己就会害怕,就算有吃有喝有得拉,他仍然会产生害怕的情绪,不信你们可以回家自己试试,也不要多,几十个小时就够。”

众人听了,稍加想象,个个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更木和幸田看费伦的眼神也比之前更为瑟缩。

费伦看了看表,道:“好了,到中饭的点了,咱们吃饭去!”

李立东问道:“sir,那、那个艇仔咱们要不要给他送饭?”

“当然要,不能饿着嫌犯嘛,不然会被投诉的。”费伦阴恻恻道,“不过不是现在送,下午茶过后再说吧!”

(未完待续)

134 心理封闭与崩溃(求订阅,求月票)

等吃了中饭,又喝过下午茶,费伦才让施毅然把带回来的几个菜包和一杯奶茶给艇仔阿列拿去,还嘱咐道:“进屋之后别说任何话,也别和那家伙有什么交流。”

施毅然完完全全照做,就如僵尸般把饭送进了杂物房。

看着显示器上狼吞虎咽的阿列,幸田撇嘴道:“费君,你这招好像不灵。”

费伦斜了她一眼,道:“时间还早着呢,你怎知道不灵?要是不信,旁边还有间房,你也可以进去试一试,我包你几十个小时之后连夺去你处女之身那家伙穿的底裤是什么牌子都能记得起来!”

幸田俏脸转寒,骂道:“你无耻!”

爆妞也伸手去拧费伦的腰肉,却被他好巧不巧地躲过,哂道:“我哪儿无齿了?这不是在讨论案情,就事论事嘛!”

更木脸色也不太好看,道:“那么费君,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等!”费伦施施然道,“下顿饭明天早上再给他送过去,现在咱们该干嘛干嘛去!”

这话让众人有点傻,不过费伦却我行我素,到了下班时间就开车回家了。

是夜,费伦把幸子和樱子折腾得腰都直不起来。完事之后,樱子如波斯猫般卷曲着沉沉睡去,而幸子躺在费伦的臂弯里,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主人,您今天是怎么了?撞得好大力喔!”

“有个东瀛过来的女警让我火大!”费伦道。

幸子微愕,旋即道:“那把她弄上床不就完了嘛!”

费伦撇嘴道:“如果只是被一两个男人弄过,二十几岁的女人倒也正常,可一看就知那妞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货,这种公厕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那您干嘛火大?”

“我是气的,这妞忒狡猾,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她居然精通中文,看来是存心的。”

“要不……我让妮露去把她绑回来拷问一番?”

费伦摆手道:“没这个必要,只要她不惹事就成。再说了,就算要问她什么,也不能在港岛,等她回了东瀛我照样能拿捏她,可以托山口组去办这事……”

幸子听到这,一拍额头道:“哎呀主人,您不提山口组我还忘了,前几天我已经帮您把烧房那款子打给渡边组长了。”

“是从我专门拿来付暗账的不记名户头上转的么?”

幸子点头道:“对啊,转了一千两百万!”

“那有什么问题,以后那个暗账户头还是由你打理。”费伦哂道,“我会让人继续定期转款进去,把账户上的金额保持在五亿美金左右!”

“奴奴明白了,多谢您的信任!”幸子说着话,伸出小舌头舔舐着费伦的胸前双点,“主人不是说火大嘛,还想要吗?”

“妖精!”费伦笑骂一句,翻身上马,又是一番酣战。

第二天上午,等施毅然再去给阿列送过早饭后,众人才看出了费伦所谓电梯效应的效果。只见监视屏上,阿列对着豆浆发呆,不吃也不喝,完全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更木道:“嫌犯的集中力开始下降了,心防在慢慢崩溃!”说到这儿,他看向费伦的眼神中带出了丝丝敬畏。

费伦却浑不在意,反而**幸田道:“怎么样?想不想进屋去回忆回忆当年的头炮?”已经渐渐习惯费伦说话没遮没拦的幸田只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谢亦欣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了,斥道:“阿伦,人家好歹是来交流的,你别给咱们警察部抹黑好不好?”

“哇靠,这都听不下去,还怎么去面对外面那些古惑仔?他们骂起女人来可比我损多了!”费伦辩道,“也对,东瀛黑帮合法,没这一茬儿!”他这是典型的老生常谈,可偏偏点在东瀛政府的软肋上。

爆妞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还是说说怎么审艇仔吧!”

费伦道:“差不多已经24小时了,再过十二个钟头,也就是晚上,我亲自突审这小子,不过另一间杂物房还得布置一下,强子,跟我来!”仇兆强连忙追着费伦出了门。

不大一会,众人就看到监视屏上出现了费伦和仇兆强的身影,二人摆了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进了空置的杂物房。

其中一把椅子没有靠背,准确来说是一张凳子,费伦把它放在了房间正中,然后命仇兆强把靠背椅和桌子都放到靠墙的位置,与凳子隔出了老大一段距离。

这个布局跟当年前CIA探员提审费伦时的布局一模一样,从行为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是一个可以掌控整个局面的布局,也是一个可以造成对手心理封闭进而崩溃的布局。

晚上十点。

自从费伦加入总区重案组后,重案组的同事难得加了一次夜班,大家都有点兴奋,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屏,准备学一学费伦怎么审犯人。

费伦先一步进了审讯杂物房坐下,然后通知仇兆强把艇仔阿列带了过来,并让他坐在那张没有靠背没抓没挠的凳子上。

等仇兆强退了出去,在同样封闭环境下,费伦并没有说什么开场白,一连十几分钟基本上处于一种空白状态,他没有说话,没有提问,甚至连呼吸声也淡至若无,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阿列。

从监视器里看到费伦一无所动,莫婉宁奇道:“费SIR怎么不问话?”

谢亦欣抱着手道:“等下去就知道了。”

在隔壁如同电梯的杂物房里,阿列靠墙卷曲了三十六个钟头以上,早已习惯了那种有依靠的状态,一时间换坐在没有靠背的凳子上,很快就产生了一种不适的感觉。他开始频繁调整坐姿企图让自己舒服,这正是心神不集中的表现。

“嫌犯已经失去了集中力。”更木宣告道,“相信费君很快会提问!”

果然,费伦开始问话。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你和火龙经常在铜锣湾闹市的那家冷饮店见面,除了这里还有别的见面地点吗?”

阿列听到费伦突然说话,先是愣了一愣,才道:“阿SIR,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说着,费伦拿出一叠狗仔队拍的照片摔在阿列面前。照片上几乎从不同角度把阿列和火龙拍摄得一清二楚。

“你收的外围投注是直接交给火龙的吧?”费伦再次抛出一个难堪的问题。

由于阿列离桌子有好一段距离,所以他没办法把手搭在桌子上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如此,他就失去了一样可以依靠的东西。在隔壁杂物房长期封闭的环境里,阿列的心理封闭已经形成,他习惯于找到能够依靠的东西,眼下被人强行插入(!?)封闭的心防,只感身体泛起一股无端的寒冷,而他又触碰不到任何控制器,比如电灯开关或空调遥控器,没法使亮铮的房间变得黑暗不令他暴露在费伦的灼灼目光之下、又或者让房间的温度升高来使身体暖和。

这个时候,阿列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屁股下的凳子,可四面空空的墙壁让他仿佛置身于冰冷浩瀚的大海中,那张没抓没挠的凳子就好像一只小舢板,他手里甚至连船桨都没有,又要如何自救呢?

阿列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无处可逃、孤立无援的感觉,他现在只想要离开这个大如海、又像电梯一样封闭的鬼地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想要离开这里。

看着监视器中的阿列在那里七拱八翘,仇兆强拍手道:“成了!费SIR的心理攻势奏效了,我相信在48小时到来之前,这家伙一定什么都吐了!”

幸田听到这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不觉间对费伦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戒惧。

此时,审讯室内,费伦抛出了第三个问题:“只有火龙负责收账吗?”

“对,就他一个人负责收账,而且只收现金!”阿列说完下意识挠了挠鼻子。

费伦顿时笑了,他知道阿列在说谎,因为在哈佛留学时,一位行为心理学的老教授曾经给他提过,人在撒谎的时候会分泌一种儿茶酚胺的化学物质,这东西会刺激鼻子的血管,导致鼻肿胀,同时造成鼻末梢神经刺痛,这个叫做“小木偶效应”。

不过,阿列也仅只是部份撒谎,这说明他的心理防线正在崩坏中,于是费伦直接点明道:“别胡扯了,负责收账的还有其他人吧?”

阿列闻言有些心慌,因为他的确在胡说八道,火龙只是负责对账和追账,不管是卡账还是现金,收钱都另有其人,他不知道费伦从什么地方看出了破绽,他现在只想出去,因为在这个房间里,他浑身不得劲,紧张、焦虑的情绪有增无减,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崩溃发疯。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似笑非笑道:“阿列,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应该比坐牢好多了是吧?既不用放风也不用劳动……”

我他**就想出去放风,就想出去劳动,就算是坐牢也愿意……阿列在心中狂喊!

“看你的眼神好像很想马上出去似的,这样吧,只要你把我想知道都告诉我……我就放你出去!”费伦如恶魔般诱惑道,“很划算喔,好好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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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时间错觉(求订阅,求月票)

重案组办公室内。

幸田用日语低声嘀咕道:“奇怪,距离开释也没几个小时了,为什么嫌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样子?”

更木瞥了她一眼,道:“美雪,知道中国有句话叫度日如年吗?恐怕嫌犯此刻就是这种感觉!我不得不承认,费君的审讯布局非常完美,在之前几十个小时当中,他不仅让嫌犯产生了封闭心理,还成功让嫌犯产生了时间错觉。”

“时间错觉?”

“没有任何规律,不定时的送饭、送水,这就是淡化嫌犯时间概念的一种方法。”更木解释道,“加上一直亮如白昼的封闭空间,我敢打赌,此时嫌犯甚至连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搞不清楚!”

仇兆强接话道:“更木君,你说得没错,在一个人失去了时空概念的情况下,他的心理防线不可能长久的支撑下去,这就是费sir的策略。”

仔细想想也是,犯罪嫌疑人被抓进局子里,想要狡辩脱罪的话,肯定会构建一道心理暗门,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撑过48小时,然后依据这道暗门构筑起如虎牢关般固若金汤的心理防线。可费伦淡化时间和空间概念的办法,正等于打破了虎牢关的城门,无论虎牢再怎么雄关纠纠,也无法挡住接下来如洪流一般的士兵冲关了。

所以,在受到费伦恶魔般的诱惑后,阿列的心防终于崩溃殆尽,吐出另外两个专责帮火龙收款的家伙,一个叫豹坤,另一叫阿标。

不久,费伦拿着详尽的口供回到了办公室,冲谢亦欣道:“madam,把豹坤和阿标抓了,我相信火龙那边会有反应的,甚至向东都有可能露面。”

谢爆妞眼神闪烁了几下,道:“不、不用了,有阿列这份口供我们就已经可以向上面交差了!”

正打算大展拳脚的众人闻言一愣,都搞不清谢亦欣这闹的是哪出。

费伦也是一怔,随即微眯着眼把爆妞拽进了小办公室,关上门质问道:“madam谢,你到底在搞什么?案子弄一半你就打算把它移交出去吗?”

谢爆妞无所谓地笑笑,道:“就这一半我已经胜利了!”

“胜利?”费伦只觉得有股怨气直抵脑门,“可笑,这他**就像修桥修了一半,是失败好不好?”

“总之我说是胜利,那就是胜利!”谢亦欣固执道,“阿伦,你别忘了,警队是讲求团队合作的,就盘问阿列而言,我们这部份已经做到了一百分。”

“我不同意!”费伦如伟人般来了个大摆手,“之前高展飞的案子被别组人截了胡也就算了,因为那案子太危险,咱们这组人除了我和强子,你还有玳瑁他们遇上搞突袭的那帮人恐怕连一拼之力都没有……”

谢亦欣突然美目深注地问道:“我能把这理解为你在关心我么?”

“我还没说完,你别打岔ok?”费伦不豫道。

“不,你先听我说!”爆妞执拗道,“你还记得代乐高吗?”

“代乐高?ho?”

“去年底,在雄记面馆……”

“噢~~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跟踪支援队的督察对吧?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不过在督察的职级上干了六年,最近已经成了o记的高级督察。”谢亦欣幽幽道,“几年前我和他一块在警校共事,有一次我生日……”

费伦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别长篇大论,我听着烦,说简单点儿!”

谢爆妞一窒,多少有点悲从中来的意思,带着哭腔道:“总之你从阿列嘴里掏出了线索,我就赢了与代乐高的赌约,那家伙也就没理由向我老爸老妈提婚了!”说完,她拉开门一溜烟跑出了重案组。

戴岩见状,赶紧让莫婉宁追了出去。

费伦却杵在小办公室里直翻白眼,心忖姓代的去你家提婚关我屁事,还把盘问阿列的事儿拿来当赌注,真是岂有此理!早知这样我还就不出前cia探员的审问绝招了,让你个爆妞、让你……想到这,费伦就有点想不下去了,他心底还真就不愿爆妞被那个什么代乐高娶了去,不得不说男人在某方面都有那种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特质。

等费伦回过神,走出小办公室,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幸田不阴不阳地来了句:“费君,你该不会是在办公室里非礼了你的上司吧?”

费伦心头正在纠结谢亦欣和代乐高的问题,多少有些不忿,听到这话,当即反唇相讥道:“你没能被我非礼,很失望吧?”

“你——”

“我什么我,第一次看到凑上来找骂的。”费伦揶揄道,“更木桑,管管,管管你媳……同事!”说完,还用暧昧的眼神来回扫视更木和幸田。

在场的李立东等人都偷笑不已,施毅然正准备打趣俩鬼子几句,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警报声,廊上的警告指示灯也亮红了。

仇兆强反应最快,道:“应该是召集一线当值人员的警报提示音!”

话音刚落,俏脸上还带着泪痕的谢亦欣就和莫婉宁一块跑了回来,大声嚷道:“肯定有大案子,带上装备,我们走!”

费伦忙把爆妞扯到一边,小声道:“把俩鬼子留在办公室我不放心,不如你、阿宁还有毅然留下盯死他们。”

谢亦欣否道:“不行,我是指挥官,一定得到场,就让阿宁、毅然还有玳瑁留下吧!”

费伦本想反驳,想想代乐高和她的事儿,又忍住了,赶紧叫了戴岩过来,交代了几句。

随即,费伦四人带上避弹衣配好点三八到了楼下的大会议厅。不过夜间值班的一线队伍并不多,o记只来了小猫两三只,冲锋队来了一队半人,再加上几个跟踪支援队的同事,总人数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即便加上费伦几个,也不到三十人。

陈泽昆很快到了,言简意赅地介绍了情况。原来几天前袭击高展飞的那伙凶徒被堵在了西环码头,已经跟狗仔队和水警交上了火,目前有四名同事受伤,暂无牺牲。

“值夜的飞虎队和蓝帽子正在赶来,因此我们的任务是暂时困住匪徒,不让他们逃逸,不让他们威胁到更多港岛市民的安全!”陈泽昆说完这些,挥手道,“出发!”

“yes,sir!”一大帮人身上披挂着各式武器装备,迅速下楼,坐上车飞快赶往西环码头。

刚到码头外围,费伦等人就听见了隐隐的枪声。李立东骂了句:“哇靠,不是在拍电影吧?”

谢亦欣紧了紧手中的点三八,微斥道:“说什么呢?正经点儿,精神点儿!”

费伦却有点不以为然,反倒觉得李立东还能开玩笑,心态摆得不错。

下车后,仇兆强在夜视望远镜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狗仔队的同事:“前方百五十码,十一点钟方向,有三个同事正躲在一辆货车后面!”

话音未落,夜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焰火,准确命中了十一点钟方向货车与地面的接角处。

“嘭——”

巨响声起,货车矮下去一半。费伦甚至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几块断臂残肢、还有两个半身人被气浪抛飞起来。

见到这种阵仗,费伦无奈地看了看手中只能吓唬耗子的点三八、和李立东才配发到手的散弹枪,翻了个白眼,道:“madam,火力太猛,你们仨都别上去,我过去看看!”说完,也不待爆妞答应,插好点三八就如壁虎般游上了附近货车顶棚。

“喂、喂喂……”谢亦欣在后面喊了几声,可惜费伦已经鱼跃着走远了,而就算听得见,他也是不会理会爆妞的。

李立东也被火箭弹的爆响吓了一跳,紧了紧手中的散弹枪,问:“madam,我们上不上?”

没等谢亦欣做出决断,一直在观察情况的仇兆强道:“其他来支援的同事已经包抄上去了。”

这话坚定了爆妞多少有些犹豫的心,她素手一挥,道:“上!”于是三人贴着紧挨的货车向刚才爆炸的地方靠拢上去。

费伦如灵猫般在无数货车顶上跳跃,很快就到了刚才爆炸的地方,发现三名同事,一个没了半边脑袋,一个少了下半身,还有一个胸口开了个大洞,实在惨不忍睹。正微微叹气时,模糊感知突然发出警兆,费伦想都没想就倒向了前挡风玻璃。

“咚!”

一声狙击枪响,费伦刚才趴的车顶前部被瞬间开出个洞。

“**,热成像仪!”费伦暗骂一声,从挡风玻璃上滑落地面,无杀玄金气霎时布满周身,封住了身体的热量流散。

收敛掉体温的费伦刚想离开目前所在的位置,模糊感知就发现谢亦欣三人追了上来。他立刻伸出一手捂住爆妞的嘴,把她架进了货车与货车之间的缝隙。

李立东和仇兆强没看清人,当即拿枪比向费伦的脑袋。

“是我,赶紧进来!”

等两人也进了两车之间,费伦压低声音斥道:“你们疯了嘛,叫你们待在原地怎么不听?”

谢爆妞的傲娇属性又发作了:“你要搞清楚,我才是指挥官!”

费伦怒道:“狗屁!对方有狙击,还有热成像仪,不想无谓牺牲就赶紧撤回去!”

“你怎么知道匪徒有热成像仪?”爆妞疑道。

136 该袭杀时就袭杀(求订阅,求月票)

“你管我怎么知道,总之他们有就对了!”费伦微怒道,“不然你以为外面那三个同事是怎么被火箭弹搞定的?”

谢亦欣三人齐齐一愕,顿觉费伦说得有理。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仨立刻撤退,我x上去看看!”费伦重申道。

“你以为你……”爆妞正待辩驳,枪声就在几人附近响起。

“哒哒哒哒哒……”

费伦一听,就知道枪声是追着他来的,立刻喝斥道:“撤!”话音未落,两块四散的弹片就击中了最靠外的李立东左上臂和左侧后背,他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就朝地上软倒下去。

费伦见状,二话不说,架起爆妞的胳膊就从两车间的缝隙溜了出去,到了货车另一边。仇兆强有样学样,架着李立东跟了出来。

李立东左臂的划伤只削掉了一块肉,无甚大碍,费伦从内兜里翻出白药和纱布,三下五除二帮他做了个急救包扎,暂时止住了血。

再一试左侧后背的伤,发现虽然有避弹衣护着,但应该有两根肋骨骨裂了,李立东被震得岔了气,所以一时昏厥了过去。对此,费伦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分出一丝玄水真气封冻住他的伤势,道:“不行,阿东的伤得送医院!”说完,他看向爆妞。

谢亦欣此时倒没有犹豫,赶紧通知后方,叫了救护车。费伦和仇兆强一起动手,用木板把李立东左肋前后固定起来。

周围的枪声不绝于耳,费伦道:“你们俩看着阿东,如果可以的话,把他往后挪,远离枪战范围,ok?”

这回谢亦欣没了说辞,更不敢让仇兆强单独留下照顾阿东。见爆妞这顶头上司今次出奇的没有反驳,费伦仍不放心地加多了一句:“madam,从上次诡雷的安装手法来看,对方绝对是职业的,飞虎都不一定是对手。当警察拼命是一回事,但……也要顾及手下的安危,他们还有老婆孩子要养的。”说完,也不管爆妞听没听入耳,抄起李立东的散弹枪,再次翻上了货车顶棚。

完全敛息掉体温的费伦或匍匐前进或鱼跃前窜,犹如行走在黑幕中的暗夜精灵,其灵巧而飘逸的身法让人叹为观止。

没多久,费伦就单枪匹马杀入了枪声最密集的区域。他远胜于常人的目力加上模糊感知的配合简直比夜视仪都管用,很快分清了敌我,左翼有十几个同事正跟匪徒激烈交火,而右.翼两点钟方向也有五六个同事猫在几辆货车后面。

费伦正打算加入战斗,帮右.翼的同事吸引点火力,就见十二点钟方向有只手伸了出来,向半空狠狠抛出了两枚手雷。

枪战现场除了焰火、水警的探照灯光以及远处昏暗的街灯外,就再无其他照明了。躲在两点钟位置的几名同事无一发现匪徒扔出的手雷,还好费伦及时赶到了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黑乎乎的两个铁疙瘩无声无息地径朝两点钟位置的货车顶棚落去,费伦当下不再迟疑,左手在地上一抹,指间夹起两颗小石子,就朝空中的手雷打了过去。

手雷受到石子的撞击,在空中一个变向折射,就朝费伦的一点钟位置反弹了回去。

看到手雷折射的方向,费伦有点失望。

这回击手雷可不比回击棒球。棒球只要吃准部位,打中了就可以,而已经引发的延时手雷如果遭到重击,内部的撞针说不定一下压入雷管,当场爆炸,也就谈不上延时了。可击打的力道轻了吧,又不能让手雷改变多少飞行轨迹,一落地,照样是个范围杀伤。

随手拾的小石子质地和重量都不行,费伦打石子的手法和力道虽恰到好处,但撞上金属手雷表面的小石子仍四分五裂了,加上重量不太够,所以手雷并没有按费伦所想,原路返回。

不过即便这样,几乎就等于是倒飞而回的雷同样吓了匪徒一大跳。

“轰!轰!”

俩手雷在匪徒的九点钟方向近距离爆炸,直接炸伤了一名匪徒,掀飞一名匪徒,让敌我双方的人都大吃了一惊。幸存的匪徒更是意识到这边的条子当中有高人在,不然不可能出现这么诡异的情况。

现场的枪声也因此停滞了几秒,费伦趁机变换了掩护位。

两点位的那几个同事见面对熄了火,竟大胆地从车后探出半边身体,朝着匪徒的掩护位疯狂扫射。

“咚!咚!”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声狙击枪响,带飞了半边肩胛骨和半个同事的脑袋,看来匪徒当中也有高手。不过这一下又引发了警匪双方新一轮更激烈的交火。

费伦瞬间判断出对方的狙击手就窝在远端的起货机上。支出水面的起货机虽然已经收回了吊臂,但距离水面仍有十五米左右的高度,而距离枪战圈更有三百米以上的直线距离,费伦实在有点鞭长莫及。

更麻烦的是,直到现在为止,除费伦外,岸上同事和水警在杂乱的枪声和激战的情况下,竟无一发现狙击手的位置。其实就算他们发现了也没用,费伦清晰感知到那家伙身上已经套了潜水轻装,一有不对,他十之**会跳水逃走。

费伦非常清楚,此刻现场能威胁到他的就只有火箭弹和那个狙击手。至于其他匪徒,一旦没了交叉火力,对他而言毫无威胁,就算改用匕首也能玩死他们。

在目前的情况下,对付狙击枪和火箭弹最好的方法就是——近身。只要费伦扎入了匪徒堆,不仅找到了众多肉盾,一干匪徒也将成为他眼中的待宰羔羊。

打定主意后,费伦贴着附近货车货箱等掩体,在火网中如鬼魅般狂飙突进,两方人马只感到一阵风掠过,甚至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清。

“咦?!”

与此同时,起货机吊臂上的狙击手眼睛瞪得牛大,他在热成像仪里发现不了费伦的身影,可裸视却能看到下面在火光中闪转腾挪、飘忽不定的黑影。

“这究竟是人嘛?”狙击手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对着通讯器狂喊,“迪卡,迪卡,有个人绕去你们的八点钟位置了!”

“别扯了,这怎么可……嘶……”

通讯器那头,迪卡的呼吸声霎时衰弱下去,最后完全没了声息。

狙击手瞬间猜到一种可能,眼中全是震骇,此刻通讯器里响起了费伦阴恻恻的声音:“吊臂上穿水靠的朋友,我劝你还是赶紧逃走吧,不然等我腾出手来,一定会活剐了你!”

狙击手仍不敢置信,忙透过热成像仪瞧向了迪卡所在位置。镜头内,迪卡的热影像渐渐消失……迪卡果然被人干掉了!这让狙击手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费伦此刻已经摸进了匪徒堆,除却刚才被炸死炸伤的俩匪徒,以及现在躺在他脚边、喉咙上被开了个血洞的迪卡之外,还有五名匪徒分布在附近的两个掩护位,相信他们已经收到了狙击手的预警,正严阵以待。

可惜,匪徒们始终发现不了费伦的所在,当其中两人靠近迪卡的掩护位时,他反而摸向了正在抵挡左翼同事和水警围攻的三名匪徒。

费伦如四脚蛇般悄无声息地潜到了离仨匪徒最多两丈远的一辆货车地步,在其中一名匪徒脚边发现了一具空发射筒,稍稍安了点心。因为模糊感知已经获悉这些杀气腾腾的匪徒并没有配置枪榴弹之类的东东。

正当费伦想要急窜而出、来一次血腥屠杀时,他经历过无数杀戮、已经刻进骨子里、深入灵魂的战斗本能却直觉有些不妥,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清楚,甚至就连绝对感知和模糊感知也没个警兆。

不过,保险起见,费伦还是翻腕祭出三枚大头钉,甩手封住了仨匪徒的定冥穴。

“嗯?”

三个匪徒倏然发现自己没法动弹,扣下扳机的手指更是一直死硬地压着扳机,端着的长枪一直作响,直到弹夹打光了为止。

费伦穿出车底,钻入仨匪徒中间,这才发现他们一个二个外衣地下都绑满了**,每个人的小尾指上都还扣着拉环呢!

吓!

费伦的两种感知对即将施加到自身的危险都很敏感,但今次匪徒没想用**炸他,只想同归于尽,这就让绝对感知和模糊感知有点抓瞎了,如果等匪徒拉爆之时再生警兆恐怕就迟了,那时费伦不死也得重伤,好在他还有长久以来形成的战斗本能,这才成功躲过一劫。

“嗖!”

流弹飞来,好死不死地带飞了其中一个匪徒的天灵盖。

“我x!”正想拆掉拉环的费伦叫骂一句,疾窜而出,鱼跃到了并排的几溜货箱后面。

那个没了头盖的匪徒全身抽搐,肌肉不住痉挛收缩,小尾指打弯紧扣,霎时引爆了身上的**。

“轰轰轰……轰轰轰……”

三名匪徒瞬间被炸上了天,成了碎末,其爆炸声之大,更是把周围的两方人马惊了个目瞪口呆。

137 调谁?(求订阅,求月票)

“刚、刚才那爆炸是什么?”后方的谢亦欣愕然望向仇兆强。

不愧是曾任职于ASU的精英,仇兆强一下就听出了爆炸声源于何物,道:“应该是C4爆了!”

“也不知道费伦怎么样了?”爆妞担心道,“不行,我得上去帮忙!”

仇兆强忙一把拽住她,吐糟道:“madam,以刚才的爆炸规模来看,一旦被波及,任何人都不可能幸免于难,如果费SIR被波及,你去也没用,反之,你上去的话,费SIR恐怕还要分心来照顾你!”

爆妞闻言呆若木鸡,实话实说的仇兆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毕竟他一个小小的员佐级警员直数警官而且还是顶头上司的不是,实在有些僭越了。

逃过大爆炸的费伦并没有在货箱后边逗留,而是绕了个圈,往支援迪卡的那俩匪徒潜去。

吊臂上的狙击手在渐渐消逝的火光中亲眼看着费伦没入黑暗之中,只觉他可怕至极,冲着通讯器狂喊道:“黑影冲你们来了,无序撤退!”

所谓的无序撤退就跟古时候山贼喊的“风紧扯呼”差不多,简单来说就是如鸟兽散、各跑各的。狙击手警告完同伴,连狙击枪都不要了,扯上头套,直接从吊臂上一跃而下,栽入了水中。直到这时,水警和岸上的人才发现吊臂上有人落下,等蛙人下水时,哪还找得见踪影。

至于大爆场这边,周围的同事一时摸不清匪徒的情况,没敢莽撞合围上来。

费伦自然也注意到了狙击手的逃逸,却没有理会,很快摸到了俩匪徒附近,踩着细密诡异的刺杀步,欺近到了匪徒身后丈远的地方,一甩手,又是两枚大头钉扎中了他俩的定冥穴。

等两人呆定在原地,费伦这才绕到匪徒面前。

俩匪徒都是外国佬,脸上略画了几道迷彩,一个看上去有东欧人血统,另一个黑得跟菲律宾猴子有一拼,俱都一副精悍的模样,费伦用指甲划破了他们的手背,蘸血闻了闻,冲那个留板寸的东欧匪徒道:“那天在林子里布雷的蒙面枪手是你吧?”说着,他手一翻,从隐戒里套了一卷触线出来,“既然你是布雷的行家,那我就跟你玩个游戏呗!”

说到这,费伦随手从板寸身上取下了两枚手雷,嗙嗙碰了两下,道:“想必这玩意的威力怎么样,你很清楚吧?嘿嘿!”

狞笑声中,费伦摁住手柄,拔掉了上面的保险栓,这样一来,固定撞针的手柄就没了限制,一旦在弹簧的作用下松脱,撞针就会落下,引起火帽(跟雷管的功用很像)和延时导火索的连锁反应,然后轰的一声。

不过费伦并没有立刻松开手柄,而是拿触线把手柄和雷体缠在了一起。当然,只缠了摇摇欲坠的一圈,打了个活结,塞进了俩匪徒的左上衣口袋里。这还没完,他又很过份地把解活结的那一边线头牵出了衣兜,在匪徒身上各个易动的关节用特殊手法绕了一遍,最后扎紧,还打了个死结。

这是一个看上去既笨拙又危险的布雷法子,但当费伦布雷成功后,俩匪徒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你二位是被我的刺穴之法定住身体的,一旦我拔了针,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想必知道吧?”费伦揶揄道,“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一听这话,俩匪徒都快哭出来了,他们身体被定住之后,能明显感觉到体内乳酸在逐渐堆积,可颈部以下就是无法动唤,如果撤了针,会有什么后果,用屁股都能想得到。

板寸哭丧着脸道:“哥们,你别为难我们好不好?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雇主是谁,从来不问的。”他精通布雷,自然知道上衣兜里的手雷有多危险。

“雇主不知道,中介是谁你们总该知道吧?”费伦问。

“知道知道,东南亚最大的雇佣中介瓦丘差!”黑猴子连忙答道。

费伦微微皱眉,反问道:“就印尼那个吗?”

黑猴子接道:“除了他,还有谁……”话音未落,之前三名匪徒发生大爆的位置附近又响起了连串爆炸声。

费伦的脸子阴沉下来,问道:“怎么回事?莫非你们还有同伙?”说完,他手伸向匪徒脑后,作势要拔针。

板寸吞了口口水,赶紧答道:“没、没人了,我想他们一定是触雷了。”

“触雷?”

板寸偷瞄着费伦的脸色道:“是我布的雷,之前为了减轻一点压力,留力应付来自水面的攻击,所以就在那片地方布了几颗!”

费伦阴沉的脸上不见任何别的情绪,问道:“你到底布了几颗?”

板寸斩钉截铁道:“九颗,就九颗雷!你把我放开,我帮你把它们全拆了。”

费伦怎可能信他的鬼话,哂笑道:“看来不止九颗雷,至于拆雷就不麻烦你了!”说着,他随手拔下了俩匪徒的大头钉,纵身往爆炸地点驰去。

两个匪徒只感身体一松,就想瘫倒在地。身上紧绷绷的触线,令板寸没敢或忘上衣口袋里的雷,极力稳住身形,大叫道:“黑猴你别动啊,一动咱们俩都完了!”

刚才是被费伦单脚定身的黑猴如丧考妣道:“可、可我撑、撑不住了!”话落,脚落。

“轰!”“轰!”

连续两响,又制造了两个空中残疾飞人。

费伦却连头也没回,径直来到爆炸场边,大喊道:“别误会,自己人!我是重案组督察费伦,这里有地雷,请踩着原路慢慢退回去!”说着,把证件朝对面脸熟的同事扔了过去,还躲到了货箱背后。

很快,误入雷区的同事都退了回去,还与费伦喊话沟通了一番。不久,飞虎队、蓝帽子及拆弹专家都赶到了现场,不过大部份的事情已经被费伦一个人搞定了,他们来也只能做做收尾工作。

随后,交接完毕的费伦赶到医院,看望了受伤的李立东。

病房内。

“阿东,怎么样?没事吧?”

李立东摆手道:“没事,就是手臂上少的那块肉要长一段时间才能痊愈了。”

仇兆强问:“费SIR,现场情况怎么样了?”

被仇兆强数落过后、显得很沉寂的谢爆妞正在给李立东削苹果,听到这问话,也竖起了耳朵。

“匪徒挂了七个,重伤一个,跑了一个。”费伦略带感慨道,“同事的具体伤亡,我走的时候还没统计出来,殊不乐观!”

翌日,刚一上班,费伦就被大SIR叫了去。在陈泽昆办公室内,他把费伦昨晚上交的枪战报告摔在桌上,道:“IP(①)费,七个死掉的匪徒有六个是被炸死的,还有一个被你给割了喉,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费伦无奈摊手道:“大SIR,我报告里写的完全是实际情况,你还要什么解释?”

“那咱们先不谈那六个被炸死的,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割喉?”陈泽昆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你很不利,已经有人在挖这段新闻了,还好枪战现场没有媒体出现,不然今早的头条定然是你!”

费伦却不以为然道:“大SIR,我不知道这事儿有什么新闻价值可挖的,当时我手上除了点三八就是散弹枪,你总不能让我用这两样短距武器去对抗M16吧?”

陈泽昆一愕,哼道:“那你还割了人家的喉?”

“我报告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我用布条塞住枪口(实际上是把枪收进了隐戒)不让匪徒闻到硝烟味儿,这才摸到了匪徒背后,当时那种情况,不割他喉,难道用枪托去砸吗?”

陈泽昆又是一愕,道:“你怎么就不能用枪托去砸?”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都不稀再辩。

昨晚的伤亡情况陈泽昆心里有数,死六人,伤四人,伤的比死的少,这只能证明匪徒训练有素,交起火来毫不留情,也知在当时情况下,费伦潜到匪徒身后,一下捅死对方是最正确的选择。

想到这,陈泽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听说你想调职?”

费伦假装迟疑了一下,才道:“是!”

“给我个理由!”

费伦顾左右而言他道:“大SIR,我的理由已经在调职申请中提过了,在此我不想复述!”

“就不能留下?”

费伦皱眉道:“大SIR,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陈泽昆不得不把话挑明:“你就不能留在港岛总区么?我可以想办法将亦欣那丫头调走!”

费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道:“可是谢处长那儿……”

见费伦言语有所松动,陈泽昆忙道:“如果你同意,老谢那儿我会去疏通的。”

“若能把谢亦欣调去别的总区做文职,我就答应留下!”费伦趁机提要求道。

陈泽昆闻言笑道:“做文职?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欣丫头嘛!”

费伦摇头道:“不是关心,而是不想其他同事因为她的莽撞而遭连累!”

陈泽昆不置可否地笑笑,道:“那你至少也很关心同事嘛!”

这话说得费伦一愣。

(①:CIP为总督察,SIP为高级督察,IP为督察,PI为见习督察)

138 暂代组长(求订阅,求月票)

我关心同事?

费伦心底绝对不认同陈泽昆这种说法,他不认为自己会“软弱”到去关心同事。.

怔怔地想了想,费伦不得不承认,对于戴岩他们几个共事了小半年的同事,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关心,至于其他人嘛,管他去死!

坚定了这一想法后,费伦回过神来,道:“大sir,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去吧!”陈泽昆挥手道。

“yes,sir!”费伦打了个敬礼,退出了办公室。

等费伦一走,陈泽昆就给谢季泉打了个电话,至于两人谈了些什么,恐怕只有他俩自己才知道。

十几天后,鬼交流团终于准备打道回府。

离岛机场,特别通道口。

“费君,这半个多月承蒙你的关照,我学到了很多!”更木鞠躬道。

费伦没有回应,只是用有色眼光盯着幸田,道:“美雪,你呢?承蒙我的关照没有?”这话简直跟光顾完新宿涉谷银座那些夜总会小姐后掏钱时说的话没什么两样。

即便幸田几乎已经习惯了费伦的损嘴,听到这话,也不免涨红了俏脸,恨恨瞪着他道:“下流!”

费伦愕道:“你下面流水啦?”

幸田终抵受不住,一甩头直接走人了。

费伦哂道:“更木桑,你们东瀛的女孩不是很开放么?她怎么这样啊?”

更木尴尬地摸了摸鼻,再次鞠躬道:“要登机了,我先告辞了!下次费君如果有机会来东瀛,我一定会盛情款待你的。告辞!”

费伦笑道:“那我就期待更木君盛情的款待了!”说完,冲他比了个byebye的手势。

转天到了周五,谢亦欣早早地到了办公室,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等把私人物品都装箱打包好了,她这才来到正闭目养神的费伦面前,狂敲桌。

费伦睁眼看她,不耐烦道:“什么事啊,madam?”

谢爆妞美目深注,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恨-你!”说完,抱起自己的东西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刚到门口,正撞上来上班的戴岩等人。

“madam,你这是干嘛?放大假吗?”施毅然奇道。

谢亦欣也不怕告诉他们:“我被调去了投诉科九龙办事处(1),下礼拜一报到,今天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啊?”众人都大吃一惊。

戴岩关心道:“madam,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调走都调得这么急!”

费伦双手插兜,施施然走过来道:“这不奇怪,咱们madam的老爸是人事及训练处处长嘛!”

一帮人听到这话真有点愕然了,他们从来就不知道谢亦欣原来是谢季泉的女儿,而上次去爆妞家烧烤,谢季泉和谢宋丽贞正好出去度假了。

“你……”见费伦揭了她的底,谢亦欣多少有点儿恼羞成怒,可又拿费伦没法。

费伦还觉气得爆妞不够,调侃道:“眼下madam要走了,咱们大家……欢迎!呃不,应该是欢送才对!”

这下谢亦欣哪还忍得住,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让大sir把我调走的。”

费伦哑然失笑道:“madam,你的思维还真逗,这件事谢处长不点头的话,大sir也拿你没辙啊!”说到这,他还比了个枪的手势,冲着自己的太阳穴虚扣了一枪。

别人不明白这是啥意思,但脑瓜并不笨的谢亦欣瞬间悟了,老爸这是担心我的安全?她之前一接到调令,对费伦的怨气就涨满了整个脑袋,此刻才发现调职背后的真正原因恐怕跟费伦沾不上半点边。

费伦见爆妞懂了,过去拍拍她肩膀道:“亦欣,你的缺点就是太爱冲动,长此以往,面对那些悍匪,又怎能让谢处长放心得下?”

还有后半截话费伦没说,但受过仇兆强当面数落的谢亦欣已经猜到:又怎么能让手下安心跟你?

“今晚我在君悦酒店给你弄了个欢送宴,来不来随便你!”费伦说完这句,也不理谢亦欣什么反应,径直回到座位上闭目假寐。

谢亦欣听得美眸一亮,道:“哼哼,那本大小姐一定要吃穷你!”

“随便!”

爆妞闻言,脸色直接阴转晴,连多云的过渡都没有,又和戴岩等人一一道别,这才抱着箱轻快地走了。

等再听不到她的脚步声,费伦这才睁开眼,暗自摇头道:“谢亦欣这女人还真是单纯,给点阳光就灿烂,可惜不适合当刑警(2)!”

整个上午,受了谢亦欣调职的影响,一帮人都有点无精打采的,就连费伦都有点懒动的意思。

到了晚

上,一顿超豪华大餐吃得整组人相当开心,爆妞更是喝得酩酊烂醉。最后,喝得更多都有些微醺的费伦只好叫幸开着宾利把她送回了半山谢宅。

等幸把其他同事一一送回了家,已是半夜,费伦也被她载回了浅水湾家中。

在为费伦洗澡推油时,幸提起了趣事:“主人,姓谢的小妞在车上一直叫您的名字,一会儿婉转甜腻,一会儿又恨得牙根痒,看来她对您颇有意思呢!”

“啪!”

费伦抬手拍了一记幸油光水滑的臀部,道:“那妞跟我有点八字不合,我俩从警校认识到现在一直在掐,加上她又喜欢吃飞醋,所以我跟她的可能姓极小,只能随缘了!”

幸媚笑道:“可能姓极小也是有可能的嘛!”

费伦佯怒道:“你非要跟我唱反调是吧?”说着捏了她的酥胸一记,惹得幸直往他怀里钻。

不多时,浴室里响起了婉转的呻吟。

礼拜一早上,戴岩等人早早地到了办公室,都在猜上头会派谁来接替谢亦欣的职务,毕竟总区重案组的规格很高,组长向来不是高级督察就是总督察。

等费伦到了,仇兆强凑上来也问了这个问题。

费伦听后微微一愣,道:“来谁都好,要是来个经验丰富的老前辈,能让咱们大家多学点东西那就更好了!”

没多久,王一鹏掐着上班的时间进了重案组办公室,一通击掌吸引过大家的注意力,道:“我现在代大sir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上面暂时不够人手调配,所以决定由费sir暂代你们这组的主管!”

“耶!”众人一起欢呼出声。

王一鹏对戴岩等人拥戴费伦毫不反感,反而拍了拍费伦的手臂,道:“费伦,希望你再接再励,为咱们重案组添光加彩!”

费伦敬礼道:“我会继续努力的,sir!”

王一鹏又拍了拍他,道:“我也相当看好你!”实是因为费伦到任小半年就已经破了数宗大案,这样有能力、可以让上司脸上有光的下属,谁不喜欢?

等王一鹏走后,费伦正式搬进了里间的小办公室。他对下属的管理不像谢亦欣那么严格,就好比现在重案组手头没什么案,上班打机都不管你,只要别被监管处查岗的文职人员逮到就行,此所谓“养兵千曰”!

到了晚上,费伦做主带大家去了欢乐时光,至于地点,自然是久未光顾的玖兰吧喽!

听到费伦来了,况玖兰亲自出面,将重案组一干人迎到了位置最佳的雅座内。

刚一落座,况玖兰就埋怨开了:“阿伦,你好久都没来光顾姐姐这里了,是不是嫌姐姐这里的酒不够味道啊?”

“哪有这种事,主要是最近太忙了!”费伦随口胡诌道,“再说了,我这不是过来了嘛,还带了我的同事来捧场!”

况玖兰马上朝戴岩等人举杯道:“那各位阿sir、madam以后要多多来捧场喔!”说完一饮而尽。

费伦随即带头干了杯,一干同事自不会驳了他的面,也都跟着干了杯。

“那众位慢坐,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好!”说着,况玖兰欠身告退。

戴岩等人这才打开了话匣。仇兆强问道:“头儿,你跟刚才那老板娘很熟吗?”

费伦摆手道:“谈不上熟,来喝过几次酒而已,不过她是特遣队宋奎sir认的契妹,还算有些渊源吧!”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算有点明白因果了。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已经尽兴,费伦跟众人一合计,就打算结账离开。没曾想这时场中闹出点小问题。

“你们这破酒吧什么意思啊?”一个留着长发、左耳穿了七八个耳环的家伙大声唔气道,“我拿一千块结账,你们居然说不收?”

负责斟茶递酒的男侍者解释道:“先生,实在是对不起,近几曰我们店里接连收到千元伪钞,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请您用小额钞票付账!”

“靠,你的意思是我使用伪钞喽?”长发顿时嚷了起来,“无凭无据,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长发的同伴,一个留着莫西干头、满身洞洞装的家伙也叫嚣起来:“就是,你他妈要是不愿意收这一千块,那我们就不付帐了!”

男侍者赔笑道:“呵呵,诸位诸位,不付帐这怎么行呢?”

长发一把刨开男侍者,哂道:“我管你,反正我们已经掏过钱了,是你们自己不肯收!”

(1:水警总区除外,陆上五大总区,港岛、九龙西、九龙东、新界南、新界北,投诉科共设三个办事处:港岛办事处、九龙办事处及新界办事处)(2:重案组、o记、毒品调查科……都算是刑警)

(未完待续)

139 伪钞暗涌(求订阅,求月票)

这时,况玖兰从二楼转了下来,走入圈中,道:“几位,你们既然掏得起一千块,不会连三四百块的小钱也付不起吧?刚才我的伙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付帐怎么行呢?对不对啊,阿SIR?”问到最后一句,她还向费伦抛了记媚眼。

费伦向仇兆强打了个眼色。

仇兆强会意,带着戴岩等人散开。

费伦这才一步三摇地来到了几个不三不四的混子面前,亮证道:“警察!”

“怎么?阿SIR了不起啊?我们又没犯法!”莫西干头嚷道。

费伦耸肩道:“你们现在是没犯法,不过不买单就走的话,那就犯法了。”

在费伦冷峻的目光逼视下,长发终有点心虚了,从裤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五百块扔到几子上,道:“我给钱还不行吗?这些够了吧?”

男侍者拣起那五百验了验,道:“是真的,够了够了,我找零给你们!”

长发一摆手道:“诶,不用找了,多的就当小费,闪啦闪啦!”说完就想拥着两个同伙挤出人群。

“慢着!”费伦叫住长发道,“你刚才不是给一千嘛,怎么现在改给五百啦?对了,我口袋里有一千多零钱,想跟你换那一千块,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长发扬着下巴道:“阿SIR,换不换是我的自由,我不想换,你能拿我怎么着?”

费伦摊手道:“不怎么着,可你的言行前后矛盾,我有理由怀疑你身上藏有违禁品,需要搜一下你身!”

长发闻言,眼神开始闪烁不定,和俩同伴互望一眼,倏然暴喝道:“闪!”三个混混就打算分头钻入人丛,可惜正好撞上仇兆强他们,被逮了个正着。

施毅然很快在长发的小腰包里翻出大量千元整钞,少说也有十几万。

大叠千元钞票一亮相,立刻引得围观的吧客们哗然一片。有谁泡吧身上会带这么多钱,这时就连白痴也知长发他们有问题了。

费伦抽出其中一张对着光照了照,有些皱眉,又细细闻了闻,这才断定道:“假钞!把他们几个都带回去!”

戴岩马上熟练地为仨个混混拷上了铐子,道:“呐,现在怀疑你们转运、行使伪钞,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用笔记下,将来做为呈堂证供。”

仇兆强等人把长发和他的同伙押了出去,费伦留下来把况玖兰扯到了角落,问道:“兰姐,听你的伙计说,最近一段时间你们这里收到了很多伪钞?”

“其实也没多少啦,大概有一两万吧!”

况玖兰对这样的倒霉事儿似乎不愿多提,不过在吧客身上搜出十几万的伪钞,费伦照例要问个明白:“那你们是怎么发现那些伪钞的?”

况玖兰闻言一愣,道:“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得奇怪,当时没人发现那些千元大钞是伪钞来着,就连验钞机也验不出来,可是拿到银行去入户,他们就说那些是伪钞,将之没收了。诶,对了阿伦,你刚才是怎么看出那些是伪钞的?”

费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其实我也没看出来,是闻出来的。”

“蒙谁呢?”况玖兰嗔道。

重案组审讯室。

仇兆强根据费伦的指示,只对长发重复两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长发:“……”

见长发不肯说话,仇兆强也不追究,接着问:“你腰包里装的是伪钞吗?”

长发:“……”

注意了一下长发的表情变化和肢体动作,仇兆强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长发:“……”

“你腰包里装的是伪钞吗?”

长发:“……”

如此循环往复了近三个钟头后,戴岩已经查到了长发的姓名及身份。长发叫卫言,是某名校的中六(①)学生,家庭环境不错,人很机灵也很反叛,喜欢跟些古惑仔混在一起。

仇兆强通过耳麦得知了长发的个人信息后,略微改变了问题:“卫言,你腰包里装的是伪钞吗?”

遭受了几个小时的疲劳轰炸,长发卫言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达到了极限,乍听仇兆强叫破了他的真实姓名,顿时慌了,心防瞬间崩溃,带着哭腔承认:“是,是,那包里的十几万全都是假钞!”跟着,如筒子倒豆子般把所知道的全都吐了。

卫言这边一被突破,费伦立刻命施毅然和莫婉宁突审莫西干头和另一个卫言的同伙,也很快取得的成果。

审完之后,让卫言三人继续关着,费伦把戴岩等人叫到了简报室,开了个短会。

戴岩率先介绍道:“SIR,三个混混的口供相互印证,基本一致,他们的伪钞是在一个叫咸湿财的家伙那儿拿的。”

费伦随后在白板上贴了戴岩递过的几张照片,指着其中一个左拥右抱满脸猥琐的家伙道:“咸湿财,本名汪财,三十二岁,十几年前从濠江移民过来,元朗打金出身,现任运财财物公司副总经理!”

说完,费伦又指了指汪财照片旁边一个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家伙:“这个人叫靳养生,外号生哥,现年三十四岁,运财的总经理,曾涉及多宗洗黑钱案和制造、贩运伪钞案,但每次都因为证据不足,告不了他!今天这件案子,我们有理由相信跟这个人有关!”

“哇靠,这家运财公司摆明了就是个贼窝喽!”施毅然叫道。

仇兆强却仍显得小心谨慎,道:“SIR,现在鉴证科(②)值班的同事还在帮忙验那批钞票,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们恐怕很难找运财公司的麻烦!”

费伦本想说他已经确认那批是伪钞了,但光靠他嘴上说的一面之词不够令人信服,遂看了看表,改口道:“你说得很对,现在已经快凌晨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再过来上班!”

“费SIR,那你呢?”莫婉宁关心道。

“当然是回去休息喽,等明早鉴证报告一出来,我会亲自去跟汇丰银行和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负责人谈谈。”

翌日早上,鉴证报告出来了。

费伦拿到报告扫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道:“这样的鉴证结果不等于没结果吗?”

鉴证科送报告的同事连忙解释道:“费SIR,可事实就是这样,这批钞票虽然与真钞有所差异,但以我们科的技术实力,无法断定它是伪钞,如果你实在赶得及,我建议向法证那边求助。”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昨晚法证那边都下班了,不然他也不会找鉴证科的同事帮忙:“行吧,那先这样,麻烦你们了!”

随后,费伦取了两张假钞样本,第一时间赶去了该版钞票的发钞行汇丰银行总部。费伦相信,在钞票辨识方面,银行应该比法证更有发言权。

到了汇丰总部,费伦直接亮证找上了总经理申国权。

申国权提前接到了秘书的通知,对于警察的来访很不感冒,本想给脸子看,但一见费伦顿时换了副诚惶诚恐的嘴脸:“哎呀呀,费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难怪今儿早上我家养的喜鹊一直叫唤个不停!”

“老申,你少给我卖狗皮膏药,我今天是以警察的身份来找你的。”

申国权顿感愕然:“费先生,您、您是警察?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得很,费伦有大几十亿的港币现金存在他们银行,这样的超级富豪、银行的大客户会是警察?开什么国际玩乐!

费伦随手把警官证扔到申国权怀里,一本正经道:“我没开玩笑。”

申国权看完证件双手递还,道:“那您今天来是为了……”

费伦把用证物袋装好的千元伪钞拍在几上,道:“就为这个!老申,你想个法子,帮我验一验这到底是真钞还是假钞!”

申国权拿起伪钞细看了看,道:“不用验了,我可以断定,这是伪钞!”

费伦却怀疑道:“你有这么好眼力嘛?”

被人质疑,申国权略感尴尬,道:“不是我眼力好,而是最近两个礼拜,我见过不少同一款的伪钞,发钞年份都在1995年!”

不得不说的是,汇丰银行发行的93版至95版的港币背面中间下部都有一排英文小字——“托马斯德纳罗有限公司”,而到了汇丰96版的港币上,却没有了这个版铭。相对来说,96版的钞票纸质也比前面几年发行的版本要好一些。

听了申国权的话,费伦愕道:“那你们银行方面既然发现了伪钞,怎么不报案?”

“已经报啦!”申国权道,“上个礼拜我们就跟商罪科打过招呼了,他们还派人来取走了几张伪钞!”

费伦一怔,改变话题道:“那你们是怎么分辨这些伪钞的呢?”

“费先生,您既是我们的大客户又是警察,我也不怕跟您说实话,这批伪钞用普通的验钞机根本难以分辨真伪!”申国权说到这儿也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只有我们总部这边最精密的三台大型验钞机才能报错,分出真假钞,如果单凭肉眼来判定的话,也只有几位印钞专家有这个本事,至于我嘛,那是接触多了,熟能生巧而已!”

(①:HK以前的中学是七年制,现在是六年制,中六自然就好理解了,而电视里常说的中五,相当于内地高考前一年的高中毕业会考)

(②:法证部,是HK-ZF化验所下辖单位;法医科,是HK卫生处下属部门;鉴证科是警务处内部负责鉴识指纹等工作的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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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梁慕晴的同事(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提要求道:“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们的印钞专家聊聊?”

“当然可以。”申国权道,“正好今天有两位专家在总部,我这就通知他们过来!”

没多久,两位银行的专家就到了。俩专家都西装革履、头发斑白,不过精神矍铄,俱是一副学者派头。

申国权指着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专家道:“费先生,这位是我们银行的制版专家夏元朋。”又介绍另一位道,“这位是油墨专家田志。”

俩专家都冲费伦微微点了一下头,申国权趁机道:“夏专家、田专家,这位费伦先生不仅是总区重案组的负责人,还是我行的大客户!”

夏元朋和田志互望一眼,他俩都知道申国权的傲气,而费伦能让其毕恭毕敬,由此可见这个“大客户”不是一般的大。

交换过眼神后,夏元朋代表二人开口道:“不知费先生找我们来,有何见教?”

费伦捻起桌上的假钞,问道:“两位专家,不知你们对这种伪钞有什么看法?你们又是如何分辨真伪的呢?”

田志拿过伪钞一边看一边颔首,反问道:“未知这张假钞费先生从何而得来呢?”

费伦不介意把发现假钞的过程与俩专家分享了一遍。

田志听完后很惊讶,道:“费先生,你真能闻出真钞和假钞之间油墨的分别?”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如果我不能分辨的话,又何必抓那几个混混回警局呢?毕竟身上带十几万现金又不犯法。”略带点神经质的田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问题。

夏元朋道:“老实说,这批伪钞在制版工艺上几乎与正版毫无二致,若不是我制版了几十年,恐怕也很难分得清哪是真钞哪是假钞,换作普通人,基本没可能分辨真伪。”

“而从伪钞的印刷油墨来看……”田志接道,“的确在配比方面与真钞大相径庭,不过就印刷效果而言,区别甚微,就算是我也要靠真假币燃烧颜色的不同才能分辨真假。费先生您仅靠鼻子就能分辨真伪,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能不能分辨是一回事,别人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费伦并不想过多解释自身嗅觉的问题,只是疑道:“烧币?这对普通人来讲,怕不太现实吧?”

夏元朋点头道:“是不现实,所以问题才很棘手。”

“难道就没有别的、比较大众化的分辨方式了么?”费伦比划着手势,又探问了一句。

夏田二人对视一眼,俱都缓缓摇头。

至此,费伦算是明白了,即便是银行方面辨识假钞的方式也仅限于那三台极其专业的点钞验钞机和专家们的经验。

从汇丰总部出来,费伦并没有马上赶去位于九龙何文田的法证部,而是转回总区总部。既然知道了商罪科那边也在调查同一批伪钞,他觉得有必要跟上头沟通一下,免得造成人力资源的浪费。

陈泽昆办公室。

听完费伦的陈述,陈泽昆当即给商罪科的大当家杨兆忠总警司打了个电话。

一番交流之后,陈泽昆搁下电话,对费伦道:“老杨说了,他们那边对伪钞案的跟进主要放在了制版印刷方面,目前进展甚微,你们组查到的资料可以传真一份副本过去。至于运财公司这条线,你们还得跟,看能不能抓住靳养生的把柄,将其入罪。如果能从他身上找到印钞工厂所在,那就再好也没有了,understand?”

“YES,SIR!”

从老陈办公室出来,费伦暗忖,看来他没有直接打电话去商罪科联络是对的,老陈总警司的面子实在比他好使太多了。

费伦去了趟证物房,签好字取了那十几万伪钞,正打算赶往法证部把假钞交给他们验,孰料拐过回廊就碰到了一位相熟的文职女警。

“费SIR,我正找你呢!”

“有事?”

女警露出个暧昧的笑容,摆手道:“不是我有事,而是接待室有个皮肤黝黑、但身材和模样都超好的美女找你!”

“古精灵?她来干嘛?”

到了接待室,一见人,果然就是黑妞。费伦凑过去问道:“你找我?”

正坐着发呆的古精灵旋然回神,喜叫道:“阿伦!”说着就扑进了费伦怀里。

跟着费伦来的女警窃窃一笑,把两人带上了门。

费伦推开黑妞,板着脸道:“这里是警局,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古精灵娇嗔道:“可我就是想你了嘛!”

“好了好了,有事说事,没事我还得继续上班!”费伦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

见费伦似乎真有点生气了,黑妞不敢在胡闹,瞄了两眼被掩上的门,小声道:“这间房里不会有窃听吧?”

“瞎想什么呢?”费伦不豫道。

“你确定?”古精灵仍不放心,“我要说的事非常重要,不能给别人听到的。”

费伦见她一本正经,反问道:“真的很重要?你确定?”

古精灵臻首连点。

费伦立马拽过黑妞的柔荑,道:“跟我来!”

到了安全通道的楼梯上,费伦要过黑妞的手机,揣进了兜(隐戒)里:“现在你可以说了。”

古精灵依旧不放心,怯怯道:“可以咬耳朵吗?”

费伦斜了黑妞一眼,心中对她即将要说的事儿也生出了几分兴趣,索性坐在台阶上,扬起了耳朵。

古精灵会意,爬在他肩膀上附耳道:“前段时间妮露姐弄回一个洋人,把他关在了后院的地下室里,然后天天折磨天天折磨,那洋人都快被她削成人棍了,我昨天无意中见过之后差点吐了,觉得不妥,就跑来找你了。”

费伦听后没什么太惊讶的表情,略略表扬道:“这么重要的事没透过电话告诉我,你做得不错,还算谨慎!”黑妞闻言喜滋滋的。

费伦随后给妮露打去了电话,用暗语警告了她一番,别把人弄死了,等晚上他到了再说。通完电话后,费伦拍了拍黑妞弹性惊人的屁股,道:“精灵,你先回去,晚上我去你那儿住。”

古精灵乖巧地点点头:“嗯,我等你,先走了!”

“开车小心点儿!”

黑妞走后,费伦驾着法拉利往何文田而去,车刚到法证部楼下,正碰上霍师一帮人下楼吃中饭。

到底是共过事,霍师对费伦的推理能力非常佩服,主动走到车边招呼道:“咦?费SIR,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有公事?”

“对啊,来送一批证物,恐怕你们有得忙喽!”费伦道。

霍师笑道:“忙很正常,我们就是做这份工的,不过现在是午饭时间,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费伦正想婉拒,霍师身后就传来了梁慕晴惊喜的声音:“费大哥,你怎么来啦?”

循声望去,费伦瞧见梁慕晴正被几个男同事簇拥着,不过听了她的招呼声,一个二个脸上都有些愕然。

梁慕晴却浑不在意身边男同事的表情,快步来到车边,又叫了一声:“费大哥!”

霍师讶道:“费SIR跟慕晴认识?”

费伦笑道:“真要算起来的话,认识好多年了!怎么样阿晴,在这边工作还顺利吧?”

“还算顺利!”平时性格强势、冷若冰霜的梁慕晴略带腼腆道,“老霍很照顾我。”

霍师见状,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绕到侧面的一帮男同事也差点惊掉了下巴,其中一个板寸头却始终落在费伦脸上,他碰了碰身边戴黑框眼镜的家伙,道:“小羊,看来我们是什么没戏了,法证部有史以来最漂亮的美女化验师已算名花有主了。”

“鹏仔,我相信慕晴不是那种喜欢傍富的虚荣女人。”黑框眼镜男自以为是道,“再说了,那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开个破法拉利(详见084章)嘛,车头还被撞过!”

“这只能说明人家有钱也不乱花,实话跟你说了吧,开车那家伙我认识,他家相当的有钱,元旦慈善晚会捐款第一的就是他!”鹏仔爆料道,“不止是有钱,他还在火场救过慕晴的命!你说,人慕晴怎么可能不动心?”

黑框眼镜男顿时眉头大皱道:“火场?你是说慕晴被卡在轿车里的那次事故么?”

鹏仔撇嘴道:“不是那次还有哪次?”

不得不说,这俩人是法证部里追梁慕晴追得最凶的家伙,对梁慕晴的家世来历也没少下功夫,甚至连她留学归来之后所发生的事故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在霍梁二人的盛情邀请下,费伦只得停好车,跟着一帮法证精英去了隔壁街一家他们常去的餐馆。一路上,梁慕晴小鸟依人地走在费伦身边,让一干妄想抱得美人归的单身精英嫉妒得要死。

鹏仔终忍不住建议道:“喂喂,哥几个,咱们再不联合起来反击的话,恐怕慕晴就要被那家伙给抢走了。”

黑框眼镜男赞同道:“鹏仔说得对,先联手赶跑那家伙,咱们再公平竞争!”

“我同意!”

“好,就这么办!”

141 美女反差(求订阅,求月票)

“不过咱们到底要怎么弄?”某男问道,“如何才能让那家伙被踢出局呢?”

黑框眼镜男阴恻恻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随便找个中上之姿的美女冒充一下那家伙的女朋友,等下吃饭的时候出来亮一亮相、打个招呼,不就OK了么?”

“最好再装出个那家伙始乱终弃的模样!”鹏仔附和道。

“哇靠,小羊、鹏仔,你俩这招也太损了吧?”另一个男同事叫了起来,“看来这书啊,得分什么人读,你俩就是读书读太多,把脑子给读歪了!”

鹏仔赶紧捂住同事的嘴,道:“不把实话说出来你要死啊?莫非你就不想把那家伙撬走?”

“……想!”

随后,一干精英分头打电话联系,终于有个同事以两顿法式大餐的代价找到了合适的美女。

黑框眼镜男问道:“轩轩,你找的人到底行不行啊?别到时候来的是个猪扒!”

轩轩挥手道:“去去去,两顿法式大餐,你以为我容易嘛?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来的这个美女我也没见过,不过她是我老姐的同学。我老姐长得如何,大家没见过真人也看过照片吧?老姐说了,她同学的长相比她只强不弱!”

“那就妥了那就妥了!”鹏仔喜道,“轩轩的老姐我见过,人在电视台工作,模样清爽周正,能打八十分,对付那家伙还不绰绰有余?”

轩轩赶紧纠正道:“来的不是我姐,再说了,我姐怎么着也有八十五分吧?”

一帮人就这么打打闹闹,跟在费伦、梁慕晴和霍师的后面进了餐厅。

等找好座位,梁慕晴落落大方地坐在了费伦身边,霍师坐了费伦对面,其他人分散在附近几桌。霍师顺便把他们都一一介绍给了费伦认识。

“这个是鹏仔,罗晋鹏……这个是小羊,周晓洋……白净得过份这个是轩轩,沐仁轩……还有那边那个……”看起来霍师对自己的部下相当熟悉,等挨个点完名字,他又一指费伦道,“大家也一定想知道这位帅哥是谁吧?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勇干探、港岛总区重案组的费伦督察!”

法证精英们一听,顿生惊愕之感,因为前不久霍师才拿荔园灭门案的资料给他们上过课,自然讲到了费伦是怎么凭现场罪证推理出凶犯的行为动作、并在几个小时之内破案的。

“大家好,我是费伦,初次见面,今天这顿就我请吧!”费伦挥手冲众人打了个招呼,正好餐厅侍者过来问点什么餐,他随口道:“你们这儿有豪华套餐吧?”

“有!”

“那你点点这儿有多少人就来多少份套餐吧!”费伦这话一出,侍者先是一愕随即狂喜,清点好人头数,一溜烟跑出厨房下单去了。

要知道,这家餐厅的豪华套餐就是仿那些超五星级酒店的豪华餐做的,虽然饭菜有够足量,但价格贼贵,众法证精英顿时被费伦的豪阔给震住了,可仍没忘了把他的名字和头衔编成短信发给了沐仁轩的老姐。

霍师倒老实不客气,笑道:“阿伦,今次要你破费,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我回请你!”

费伦摆手道:“老霍,我破费点儿倒没什么,你可得帮忙照看好阿晴,她才做化验师,没什么经验,你得多教教她!”

这话把梁慕晴感动得要死,期艾地叫了一句:“费大哥……”

“阿伦,千万不要小看阿晴!”霍师并不同意费伦的观点,“你别看她才上班没多久,但她的工作能力一流,加上知识面又广,经验也在逐步积累之中,相信很快她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

聊得正高兴,餐厅大门口进来一个尤物级别的女人,论长相,她比梁慕晴稍逊毫厘,却自有动人之处,美眸中一双瞳仁比常人略大且黑,幽深透彻却不见底,乌黑如墨的秀发短至耳后,使她看起来清爽明媚,嘴角逸着矜持的浅笑,加上清丽端庄的五官,合身的明黄色OL装,尽展出优美修长的体态曲线,当得上“风姿绰约”四字。

除了自制力超强的费伦仅失神一瞬便回复正常之外,餐厅里,但凡是男人,俱都看呆了眼。好不容易,等身长至少一米七的尤物踩着高跟鞋踢踏迈步后,清脆的鞋音才让一帮雄性动物回魂。

“哇靠,轩轩,这位不会就是你老姐的同学吧?”罗晋鹏卡着沐仁轩的脖子道,“有这么好的资源怎么不介绍给我呢?”

沐仁轩好不容易挣脱了罗晋鹏的魔爪,咳嗽着道:“我又不认识我老姐的同学,怎知是不是她?靠,要真是她,老姐居然没介绍给我,那不是暴殄天物嘛!”

周晓洋也捏着下巴道:“嗯,这女的虽然比慕晴略逊一筹,但仍属于白天鹅群中最高贵的那一撮,可遇而不可求啊!”

“小羊,你不是吧?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沐仁轩愕道。

“这不叫思迁,这叫有备无患好吧?毕竟竞争慕晴的男人那么多,我也不一定就胜出对吧?”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抖起来了,我真服……咦?OL美女朝我们这边过来了!”沐仁轩突然瞪大了眼睛。

OL美女的确走了过来,眸光还在沐仁轩的脸上扫过,仿佛在确认什么,随即从桌旁一掠而过,带起渺渺香风,来到了费伦三人的桌边。

看着面前气质与容貌都更胜她一分的梁慕晴,OL美女难得怔了怔,又深注了一眼费伦,这才朝梁慕晴主动伸手道:“梁小姐是吧?你好,我是费伦的女朋友,很高兴见到你!”

梁慕晴秀眉微蹙,道:“你……好!”她表情多少带出点不自然,死死盯着活力四射的OL美女,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

霍师闻言微感愕然,费伦更是一愣,尼玛,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而且还是处女?完全不科学嘛!

一干法证精英却轰动了,私下里嗡嗡议论得极度热烈。

“靠,轩轩,这还真是你老姐请来的枪手啊?”

“有这样的枪手得自己留着啊,怎么能便宜了外人?”

“不行不行,轩轩,你让你老姐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好不好?”

“……”

“你能不能坐到对面去?”OL美女出杀招道,“我想做费伦旁边!”

梁慕晴的身子更显僵硬,甚至在微微颤抖。本来比黑妞比妮露,梁慕晴自信在容色上胜她们几筹,她自信长久相处下去,费伦终会选择她,可没想到费伦真正的女友在样貌身段上竟不输于她,这样的打击对梁慕晴来说实在有点大。

也就在梁慕晴心绪低落、打算起身的当口,费伦突然一拍大腿,冲OL美女戏谑道:“既然是我女朋友,就别坐位子了,坐这儿就行!”

这话一出,梁慕晴瞬间意识到什么,美眸中爆出灼灼恨意射向OL美女。

OL美女倒是从容不迫,主动捂住费伦的手臂道:“矮油,老公,你这人真是的,众目睽睽,人家脸子薄嘛!”

霍师赶紧起身道:“要不美女你坐我这里,我到他们那边去坐。”说完,也不待OL美女同意,便径直过去跟罗晋鹏三人凑成了一桌,把战场留给了梁慕晴。

梁慕晴果然不是善于之辈,起身道:“费大哥,你让她坐我这里,我坐你腿上!”这话把边上一帮看热闹的男同胞雷得外焦里嫩,大呼苍天无眼。

OL美女显然聪颖过人,知道梁慕晴在逼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费伦腿上,斜眼道:“我男人的腿,野女人怎么能坐……啊!!”可话音未落她就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原来蔫坏的费伦故意用真气顶起了帐篷,把OL美女圆嘟嘟的丰满p瓣膈了一下。

OL美女怒指着费伦:“你、你……”

梁慕晴自然也瞄到了费伦的帐篷,除了略感羞涩之外,心神却是安稳下来,十分肯定OL美女根本不是费伦女友,不然她就该像黑妞一样对费伦的生理反应欲拒还迎。

“女朋友,我什么我?”费伦哂笑道,“你把老公的小兄弟摩擦起火了又想逃,搞什么啊?”说完竟作势去揽OL美女的纤纤细腰。

OL美女没想到费伦竟如此无赖,着实怕了,一屁股坐到霍师之前的位置上,骂道:“靠,老娘不演了还不行啊?那个谁,给我上双份的法式套餐!”这粗犷的骂声一出,众精英对美女的印象瞬间下降了一大截。

而旁边桌的沐仁轩更是菊花一紧,心里暗骂道:尼玛,这事儿没办成就打算吃大餐了,有这样的嘛?可又不敢明着驳斥了OL美女的点餐,不然整件事就穿帮了。

虚惊一场的梁慕晴极为不爽,依旧目光凛冽地盯着OL美女,一指远处的空桌,斥道:“那边没有位子吗?你非要坐这儿碍眼?”

“啪!”OL美女一拍桌子,继续保持粗犷的风格,反斥道:“靠,老娘坐哪里要你管?这餐厅你家开的么?”看来之前的高贵雅致全是她装出来的。

142 法证部的高人(求订阅,求月票)

梁慕晴正欲发作,费伦拍着她的手背道:“阿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梁家大小姐这才忍了下来。

OL美女却得理不饶人,道:“看看,人家当阿SIR的就是不一样,多讲理!”

“你……”梁慕晴的美眸又竖了起来,还想发作,费伦继续摩挲着她细滑的素手,淡淡道:“女朋友,既然你知道我是阿SIR就不要乱说话,不然我有理由怀疑你受他人教唆意图骚扰警务人员,虽然不是什么大罪过,但拷你回去问48小时还是可以的。”

OL美女闻言一愣,旋即叫了起来:“呐,身为阿SIR居然出言恐吓,这里这么多人作证,我不怕你的。”

可惜除了霍师外,其他法证精英的注意力全在费伦摸梁慕晴的手上,根本没在意双方的对话。

费伦耸肩道:“女朋友,事实到底是怎么样,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根据基本法例,不管有多少人证明你的清白,盘问48小时是我们警方的权力。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这下OL美女彻底哑火了,实际上若非众目睽睽,她铁定会死得很难看。

梁慕晴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揶揄道:“安静地吃你的饭不就好了,非要在别人耳边聒噪,污人视听!”

这话要是费伦说出来,OL美女也就忍了,毕竟他是阿SIR。可面对在美貌上比自己更胜一筹的梁家大小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堪忍受的:“你胡扯什么?眼瞎了是不是?像我这样的优质美女怎么可能污人视听?”

梁慕晴正想反唇相讥,费伦先她一步道:“女朋友,你是美女没错,可惜一开口就臭不可闻,这就好比一锅鲜汤里点缀了几颗耗子屎,旁人什么感观,你看精英们的脸色就知道喽!”

OL美女偏头望去,果然发现沐仁轩等人看她的眼神不再是色与魂授,而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不得不说,对于一干受过良好教育的精英分子来说,一个女人的美貌固然重要,言谈举止也必须相得益彰,不然在他们看来就犹如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苹果,结果切开一看,发现里面是烂的。

看清众精英的表情后,OL美女再也叫嚣不起来。也是,多数女人都是男人捧上天的,少了男人的追捧,也就那么回事。

没了骚扰音,费伦和梁慕晴对OL美女视而不见,等豪华套餐送上,一顿饭倒吃得有滋有味。见利用OL美女棒打鸳鸯的计划彻底失败,除了霍师外,一干法证精英吃东西都味同嚼蜡,丁点儿滋味都没有。

法证部。

霍师把手中的港币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才瞪着眼睛迟疑道:“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这张钞票、包括你送来这十几张,全都有问题?”

“我确定。”费伦淡淡道,“因为汇丰的专家已经确认过了,我过来只是为了让你们鉴定过后,出具一份最权威的、可以呈上法庭的鉴识报告。”

“那这件事只能交给我们部门最权威的美女专家姜景莲了,我带你去找她。”霍师端起装伪钞的盘子前头领路。

费伦跟在霍师后面,到了姜景莲办公室门口,就看见里面有一个三十几许、样貌只算中上之姿、极具书卷气质的眼镜美女正在位子上吃便当。

“HELLO,景莲,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霍师跟眼镜美女打了声招呼,一番中介下来,费伦与姜景莲算是认识了。

听到有事做,刚吃一半的姜景莲索性不吃了,收好便当,戴好手套就拿起盘子里的伪钞细细看了起来。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她又抄起放大镜重新看,最后甚至取下手套在钞面上轻轻触摸、接着又改为使劲摩擦,这才终于长吁一口气道:“假的!”

“真是假的?”霍师听到这话,拿过伪钞对着光反复看,还是瞧不出名堂、找不出破绽来。

姜景莲完全脱下手套,走到清洗池旁,边洗手边道:“从制版来看,这张伪钞和真币比较起来区别微乎其微,在印刷环节上也没什么问题……最关键处在于,95版以前的港币纸质跟这张假钞的纸质差不多!”

“那不跟真的一样?”霍师惊讶莫名、

姜景莲莞尔道:“可惜假的就是假的,印制伪钞的油墨与真钞不太一样,其黏性和脱色度有专家级的区别,这恐怕是此版伪钞唯一的缺陷了。”

“专家级区别?”霍师脸上的惊讶在扩大。简单来说,专家级区别就是专业人士才能看出来的细微差别,换言之,即使印假钞用的油墨略有瑕疵,但唬弄普通老百姓足够了。

费伦鼓掌道:“姜姐(?)的分析实在精彩,不知你能不能出具一份权威的鉴识报告呢?”

“这个自然没问题!”姜景莲道,“可如果方便的话,费SIR能不能透露一下汇丰方面的专家是如何辨识伪钞的呢?”

“很简单,他们是用烧的。”

姜景莲恍然大悟,叹道:“术业有专攻,古人诚不欺我!”

“姜姐你就别自谦了,我倒觉得你验钞的方式比他们好多了!”费伦恭维道。至于他自己能以气味分辨真假钞的事,费伦只字未提。

姜景莲笑着摆摆手,道:“费SIR,关于验钞报告,我还得斟酌一下字句,加上我手头上还有别的工作,所以报告只能过两天再给你了。”

“这个没有问题!”费伦道,“等报告做好了,就暂时放在法证部这边,我那边只需一份影印副本就成!”

“可以可以!”姜景莲应了下来。

随后,费霍二人退出了姜景莲的办公室。等和梁慕晴打过招呼,霍师亲自把费伦送到了电梯间,道:“阿伦,以那些假钞的仿真度来看,你们这次有得忙了!也许,港岛警方遇到了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老霍,别杞人忧天了好不好?天塌不下来!”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了电梯。

回到总区总部,费伦把法证方面的鉴识结果向陈泽昆做了汇报。陈泽昆听后面色凝重,指示道:“这件案子必须在短期内侦破才行,同时我会向上面汇报!”

“那要不要现在就把靳养生抓回来问话?”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抓他回来只能关上48小时,而且还打草惊蛇!”陈泽昆多少有些不悦道,“IP费,你有把握在48小时内一定从靳养生口中掏出东西吗?”

“我有!”

这答案令陈泽昆一愣,道:“费伦,自信是好事,过度自信就会好事变坏,还是先别动靳养生为妙。”

“YES,SIR!”

等回了办公室,戴岩等人已经来上班了。费伦即刻联络了狗仔队,又吩咐戴毅仇莫四人分为两组,配合狗仔二十四小时监视靳养生和汪财。至于他这个当头儿的,过了五点一下班就去医院探望了还在养伤的李立东。

“费SIR,madam调走了么?”

“对啊!”费伦哂道,“怎么?你想她啦?”

“不是想!”李立东连连摆手,“我只是觉得这样对madam挺不公平的。”说完看见费伦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又急忙辩道:“费SIR,我不是说你……”

费伦哈哈大笑起来,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我倒觉得,坐办公室天天吹空调对亦欣来说或许是一种磨砺!”

李立东愕道:“磨砺什么?”

“自然是磨她的性子喽!”

入夜,费伦驾车到了沙湾别墅,刚进屋坐下,没等他叫,妮露就主动现身,如波斯猫般爬在他脚边,一副任君处置的乖顺模样。

费伦没有任何动作,靠在沙发上,漠然问道:“人还没死吧?”

妮露连忙应道:“没死、没死,你给我打过电话之后,我就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身份摸清了吗?”

妮露结巴道:“没、没摸太清……”

“那你还敢往家里带呀?”

妮露辩道:“是他想在水底袭击老娘,我才奋起反击的。”

“水底?”

“也就十几天前吧,早上我很早就醒了,闲得无聊就去了海边划水,结果就撞见了那个穿得像水鬼一样的家伙……”

“十几天前?”费伦皱眉道,“具体几号?”

妮露直挠头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晚我在梦里听见了枪声和爆炸声,醒来的时候大概也就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费伦翻了个白眼,斥道:“你是猪啊?连个日期都记不住。”又问跟他挨坐在一起的黑妞道,“精灵,你知道那天是几号吗?”

古精灵摇摇头,道:“那两天我有点感冒,还是惠子照顾我的,那人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你生病了?”费伦立刻瞪向惠子,“你怎么照顾的?这样的好天气,精灵也会生病?”

惠子跪下道:“是奴婢照顾不周,请主人责罚!”

黑妞见状,忙帮惠子求情道:“老费,是我之前不小心游了次夜泳……”话还没完,费伦抬脚就把妮露踹出了丈远,“不用说,一定是你带坏精灵的对不对?”

妮露跌了个狗啃屎,却浑不在意地爬起来,撇嘴道:“谁知她那么弱不禁风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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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人彘给的线索(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恶瞪向妮露,斥道:“你还有理了?”

黑妞又赶紧帮妮露说情。.

费伦不置可否,目光落在惠子身上,道:“你知不知道那天是几号?”

惠子道:“应该就是西环附近发生枪战那个晚上,我还点了安神香帮助古小姐和妮露睡眠。”

妮露一愕,骂道:“靠,难怪老娘那晚隐约听见枪声也没醒,敢情你用了……”

“安神香是我吩咐惠子用的,就你那姓子,跟个夜猫子似的,晚上放出去咬到人怎么办?”费伦淡淡道,“再说了,如果真有人摸进别墅,我就不信一点点香就能阻止你暴起杀人!”

妮露顿时不吭声了。

“惠子,这次精灵替你求情,我就暂且饶了你,要是下次她再无端生病了,冥刑伺候!”费伦寒声道。

惠子闻言不自禁打了个冷颤,连连磕头道:“奴婢谨记主人的训示!”

费伦挥挥手让惠子退了下去,偏头问道:“妮露,你把那家伙逮回来,他身上就没个证件物品啥的?”

“证件没有,小东小西倒有不少,我去拿!”说着,妮露就跑去了杂物房。回来的时候,她手上拿了个黑色垃圾袋。

鉴于古精灵就在边上,费伦拿过垃圾袋后,也没打开看,只伸手进去摸了几下,发现些潜水表潜水刀之类的东西:“咦?这是……”

费伦倏然定住了,旋即缓缓把手抽出,他指间赫然夹着一张千元港币。

把被水浸泡过、已经有些糊烂的纸钞放到鼻子跟前细细闻了闻,费伦可以确定,这他妈就是伪钞,而油墨的气味跟他从玖兰吧搜回的伪钞是一致的。换言之,这张已经泡烂的伪钞跟费伦他们正在查的伪钞是同一批印制的。

想到这一点,费伦唰一下站了起来,道:“妮露,陪我去瞧瞧那个家伙!”

见费伦不再数她的错,妮露脸上笑开了花,兴奋应道:“好嘞!”

将黑妞留在了客厅里,费伦和妮露来到了后院的地下室。

室内,费伦本打算用来装陈年老白酒的半人高瓦瓮里装着个双眼俱瞎、耳鼻舌被割的洋鬼子。妮露道:“阿伦,这家伙的双手已被我齐腕切掉,双脚也齐膝斩去,不过他听力尚存,能点头摇头,断手还可以弄摩斯码,问话绝对没问题。”

自从脱出轮回空间后,费伦还是第一次看到“人彘”,心底竟隐隐有些兴奋,走到洋鬼子身边,哂笑道:“想不想痛快死掉?”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洋鬼子听见费伦的声音,支出瓮洞外的左手立刻在边上的小几上疯狂密集地敲点起来:“你、是你、你是那个恶魔?”

“啪!”

妮露疾冲过来给了洋鬼子重重一耳光,斥道:“你它妈才是恶魔!”

费伦一把捉住妮露还想再打的手,微眯着眼疑道:“恶魔?会这么叫我的人只有吊臂上那个穿水靠的狙击手!”

洋鬼子闻言,开始在瓦瓮里一窜一窜的,似想要逃走。

费伦却笑道:“水警踏破铁鞋无觅处,我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给你个机会,想痛快死掉呢?还是生死两难?十秒钟考虑时间,考虑好了告诉我,九、八、七……”

“我想死、我想死……让我痛快死吧!”洋鬼子被捣烂了眼珠的眼眶里流出了血泪(1)。

“ok,既然你想死得痛快点儿,那就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费伦阴恻恻道,“你身上的假钞哪儿来的?千万别忽悠我,不然你会生死两难。”

洋鬼子倏然愣住了,用摩斯码回道:“你、你怎么知道那是假钞?”

费伦不豫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我不能说!”洋鬼子边摇头边点弄着摩斯码,“一旦说了,不止我会死,我的家人也会跟着遭殃!求求你,让我死了吧!”点完码,他还打算用没了手掌的左胳膊疯狂敲打脑袋,可惜瓮洞限制着他的左上臂,令他没能得逞。

“哼哼,看来这次制出假钞的人还真有点背景!”费伦哂笑道,“不过你既然选择不说,那就得有生死两难的觉悟!”

妮露虐人似乎虐上瘾了,一听这话,旋然兴奋道:“阿伦,怎么弄?”

“你出去!”

“好……嗯?”妮露随口一答,随即才发现不对劲儿,“你让我出……去?”

“废话!难道我说话不好使么?”费伦恶瞪向她。

妮露幽怨无比,却也只能听话退出了地下室。

费伦祭出玄水真气,双手化冰,转眼他掌中就生出了十数块薄如蚕翼的冰片。一甩手,冰片被费伦毫无悬念地打入了洋鬼子头部的迎香、人中等穴位。

起初洋鬼子只觉数道寒嗖嗖的液体窜入了脸部头顶各处地方,伤口只是微痛,但很快就阵阵麻痒犹如蚁咬,又如针刺疼痛锥心,而且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让人忍不住想去抓挠敲打,甚至掰开头壳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费伦看着洋鬼子在瓦瓮里七拱八翘、痛苦不堪,冷笑连连道:“哼,知道你中了什么吗?是我独门秘制的‘生死符’!”

洋鬼子自然听不懂什么是生死符,但他已经品尝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没撑过两分钟就狂敲着摩斯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让生死符停了吧!!”

费伦毫无怜悯之心,淡淡道:“先说说看吧,说得好我就帮你解了生死符。”

“假钞是瓦丘差给我们老大的,我们过来办事就带过来了,分三拨散给了港岛以及东西九龙的下家!”

“总共有多少伪钞?接手的下家都有谁?”费伦继续逼问道。

“大约有三亿假币,全是95版一千块的。”洋鬼子此时已经满头是汗,脑袋不住摇晃,却还在极力敲击摩斯码,“我只知道其中两个下家,一个叫靓仔生,另一个叫癞利。”

费伦听完,哼哼冷笑道:“这批假钞足可以假乱真,你们散掉了几亿假币,还会干那杀人玩命的活儿?”

“不是不是,这批假币瓦丘差早就从网上收了三个下家的订钱,我们只是帮他顺便带来港岛而已,除却老大临时起意昧下一百多万假币来当我们在港岛的活动经费之外,我们整队人才收了瓦丘差一百万美金的好处费而已,毕竟像瓦丘差这样的金牌任务中介我们是得罪不起的!啊啊啊……求求你,帮我解了生死符吧!!”

费伦不为所动道:“你再仔细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没了,关于假钞我真就只知道这么多,我们老大可能知道得多点,可他已经被你割喉了。求求你求求你,帮我……”

“咔!”

费伦十倍于常人强度的食指准确插入了洋鬼子的眉心,洋鬼子眼睑大开,黑洞洞的眼眶仿佛厉鬼般瞪着费伦。

对此,费伦一点不心怯,反而笑道:“瞪我也没用,你该死!”随后喊了妮露进屋,两人合力把洋鬼子弄成了碎块,装进了垃圾袋。

弄好之后,妮露指着两袋尸块,问:“现在怎么办?扔哪儿?”

不提还好,这一提,费伦恶瞪向她道:“你都没想好怎么处理尸体,还敢把人弄回来?”

妮露以为费伦又打算k她,顿时噤若寒蝉。费伦却道:“滚出去,这里交给我来弄!”

洋妞如逢大赦,一溜烟走掉了。费伦旋即把两袋尸块收进了隐戒,准备等有了空再去宠物粮食场处理成狗粮。

第二天一大早,费伦独自开车到了西九龙癞利的地盘,不久便在一家高档冷饮店缀上了一对散假钞的古惑男女。

等两人结完账想离开时,费伦也拍了五百块在桌上,起身与他俩交错而过,轻微擦碰了一点,就把男古惑仔塞满伪钞的钱夹给偷到了手。

旋即,费伦避开监控镜头的摄像位,把钱夹里的大叠假钞往外扯出一点点,随后连假钞带钱夹整个扔在桌下不起眼的地方,再用脚去掏,边掏还边喊道:“喂,谁的钱包掉了?”

附近不少人都听到了费伦的喊声,循声望来,古惑男女自然也听见了,一摸口袋,立刻脸色大变,旋又恢复镇定,转身走回费伦身边。

这时,费伦刚用脚把钱夹掏出,捡起来再次问道:“谁的钱包?”

“我的我的我的……给我!”一头金发的男古惑仔大声道。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么?”费伦好笑道,“拿什么证明?我看看……”说着,就打算翻开钱夹。

金发自然清楚钱包里有几万块的假钞,一旦露白,难保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毕竟他一个小混混何德何能赚这么多钞票呢?

想到这里,金发就急了,厉声道:“拿什么证明?老子拿这个证明!”说着挽起了衣袖,露出了臂膀上的纹身,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甩刀,“把钱包给我!”

周围想捡便宜的家伙见金发凶相毕露,全都乖乖地退避三舍,独独费伦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淡淡道:“兄弟,隔壁两天街就是警局,你敢在这儿动刀?”

“别说这里不是警局,就是在警局门口,我玩刀犯法么?”金发说着话,挥舞着手里的甩刀,逼向了费伦。

(未完待续)

144 建议(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镇定自若地杵在原地,淡淡道:“玩刀当然不犯法,你要钱包给你好了!”说完加了点暗劲把钱包扔了过去。

金发不知有诈,用另一只手去接,结果吃了暗劲,被撞折了两根手指,痛叫一声,把钱包掉在了地上。

“啪嗒!”

钱包里本就被费伦拉出来一点的钱瞬间全撒了出来,这让金发大惊失色,招呼古惑女道:“赶紧帮我捡!”说着他自己先弯下了腰去。

费伦施施然上步,一下踩住了大部份钞票,哂笑道:“哥们,我还了钱包给你,这些钱该见者有份吧?”这话令到周围眼红钞票的家伙纷纷起哄。

金发哪知这是费伦在给他下套,毫不犹豫地再次挚出甩刀,逼近到费伦的半臂距离以内。

费伦倏然伸手擒住了金发持刀的手腕,跟着上步膝顶,一个反扭就把金发摁死在地,冷冷道:“玩刀不犯法……可你手持凶器,意图袭警就犯法了!”说着,还冲金发亮了证,掏出铐子将他拷了起来。

金发趴在地上,扭着身子,色厉内荏地问道:“阿sir,你这什么意思?”

古惑女也叫了起来:“快来看呐,警察胡乱抓人啦!”

“闭嘴!”费伦一个箭步过去,外加一记反身擒拿,同样把古惑女摁在了地上,拷了起来,又随手抓起地上的几万块假钞道:“现在我怀疑你们两个行使伪钞,你们有权不说话,但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用纸笔记下,以便将来做为呈堂证供。”

突如起来的变化让围观的人都愣了一愣,有机灵者急忙打了999!

等费伦重新收起那些伪钞时,两名军装巡逻警赶了过来。费伦亮证后,俩同事向他打了敬礼,其中一名疑惑道:“sir,你怎么跑到九龙来抓人?”

“有谁规定不能跨区抓人么?”费伦反问了一句,旋又道:“麻烦你们帮我看着他俩,我打个电话先!”说着走到一角,给陈泽昆打去了电话。

陈泽昆当即指示把人押回警察总部的商罪科。

警政大楼西翼,商业罪案调查科。

费伦把男女古惑仔交给商罪科的同事后,就被请进了小会议室。

会议室内,不止陈泽昆和商罪科的大sir杨兆忠在,一哥许启南也在。许启南看见费伦,还向他微微点了下头。

待费伦落座,陈泽昆道:“费伦,你把伪钞案的情况向处长和杨警司详细介绍一下。”

费伦干咳两声,开始谈案子:“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我们有理由怀疑港岛运财公司的总经理靳养生以及西九龙东英帮专放高利贷的老大‘癞利’赖以力跟这起庞大的伪钞案有牵连……”

小半个钟头后,费伦面面相觑,许启南和杨兆忠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许启南更是问道:“费伦,照你的意思,银行的柜台服务员也分辨不了这批伪钞?”

“我想是的。”费伦肯定道,“按法证部姜景莲专家的说法,辨识假钞的最佳方法就是仔细观察假钞与真钞之间的油墨脱色程度,就算极富经验的银柜人员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实际意义并不大。”

杨兆忠闻言道:“ip费,对于这个案子,不知你有什么好建议呢?”

费伦已从人彘那儿得知了整个伪钞案的轮廓,他也认为伪钞的印制工厂应该不在港九地区,所以当务之急只要搜缴掉绝大部份伪钞,再严防各个口岸不让新一批的伪钞流入就可以了。至于国外的人和事那是另外一部份,hk警方说了不算。

不过话却不能明说,毕竟费伦的消息来路不太正当,他只能道:“从目前的情况看,同一批假钞分别在港岛区和西九龙区出现,那别的地区有没有呢?依我估计,应该有!”

这话一出,许启南、陈泽昆和杨兆忠都有点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许启南眉头大皱道:“看来是有人想搅乱香江的金融秩序啊!”

“处长的推测很有见地。”费伦施展出了当年他初入轮回空间时苟且偷生的马屁功夫,“我亦有类似想法,所以大胆推测,这批伪钞是从境外流入,分给本港几大有影响力的下家负责散货,因此我们只要抓住负责人,起获伪钞,再严防新的伪钞流入,相信就可以天下太平了。”

许启南几人也觉费伦说的有理,不过出于谨慎,许启南还是指示道:“一定要拿到直接证据才可以抓人,现阶段咱们的主要工作最好放在搜索伪钞的藏匿地点上。”

对此决定,陈泽昆和杨兆忠自

无异议,费伦则不置可否。

从会议室出来,三人恭送许启南离开,费伦道:“杨sir,我抓回来的那对古惑男女审完之后,笔录能不能传真一份到重案组?”

杨兆忠笑道:“这个自然没问题,等下我就让madam袁把笔录……”

话还未完,一个见习督察级别的家伙就凑过来同杨兆忠耳语了一番。杨兆忠听完后眉头大皱,不豫道:“madam袁,怎么搞的?都一个多钟头了还没从那俩混混嘴里掏出东西吗?”

那见习督察道:“女的倒是交待了一些,可没什么价值,男的非常难缠,死活不肯开口!”

费伦听到这里,与陈泽昆交换个眼色,道:“杨sir,不介意我们去观察室看看吧?”

杨兆忠倒是个大度的人,笑道:“当然不介意!我听说费伦你是个审讯高手,要是方便的话,大可以指点指点我那帮手下。”

费伦笑而不答,朝杨兆忠陈泽昆比了个“先请”的手势。

到了观察室,费伦就看见隔壁有个身材似搓衣板却有羞花之貌的美女正站着大拍桌子,而之前对费伦玩甩刀的古惑仔懒洋洋地坐在她对面,脸上全是戏谑。另一个负责记录的男同事稍好一点,不过后脖梗上青筋跳突,显然情绪也有点过头。

费伦看得暗自摇头,这哪儿是审嫌犯呐,明明是嫌犯在看耍猴。

杨兆忠注意到了费伦摇头的动作,笑道:“有何感想?说来听听!”

费伦先看了眼陈泽昆,见他没啥表示,当下道:“没什么想法,要不换我去问问看?”

杨兆忠同样看了眼陈泽昆,道:“那就试试吧,反正人也是你抓回来的。”

等费伦跟着杨兆忠来到隔壁,刚推开门就听见那古惑道:“madam,你脸凑我这么近干嘛?想色诱我?就凭你搓衣板的身材,还是省省吧!”

便衣女警差点没被气爆,抬手就想扇古惑仔耳光,费伦箭步过去,一下架住了她的胳膊,竟意外发现这女人的臂力大得可以,能顶上他三成力,比普通男人都大。

“干什么你?”女警斥道。

杨兆忠却比她更大声地喝道:“袁傲蕾,我问你想干什么?莫非你还想殴打嫌犯不成?”

便衣女警袁傲蕾怔了怔,这才卸了力,费伦旋即放开她,哂笑道:“没想到madam袁的手劲还挺大!”

袁傲蕾闻言,冷眼盯着他道:“你是谁?”

单以容貌而论,袁傲蕾的长相评分应该介于梁慕晴与冒充费伦女朋友的ol美女之间,不过她的冷意实令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接受。要知道,有些冷脸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而袁傲蕾的冷脸应该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不是对谁都一样,费伦暂时还无法确定。

“这位是重案组的费伦督察!”杨兆忠介绍道,“下面的审讯工作由他接手!”

“什么?!”袁傲蕾秀眉大蹙。

杨兆忠板起脸道:“执行命令。”

袁傲蕾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费伦一眼,叫上属下离开了审讯室。

关好门,费伦坐到了古惑仔对面,哂道:“又见面了!”

“哼!”古惑仔发了记鼻音,便不再出声。

费伦同样不再开口,只是冷冷地盯着古惑仔。

几分钟后,古惑仔受不了费伦冷冽的目光,偏过头去。十几分钟后,他正回脸子,撇嘴道:“你怎么不问我问题?我都有点饿了,不如给我弄点吃的,你再继续看我?”

费伦仍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古惑仔只能闭嘴,可五分钟后,他又接着道:“你怎么还不吭声?麻烦弄点吃的来好吧?我真饿了!”

回到观察室的袁傲蕾看到这一幕,奇道:“他这是在干嘛?就坐在那儿,什么也不问!”

杨兆忠道:“费伦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陈泽昆却笑道:“老杨,听嫌犯一提,我倒有些饿了!”杨兆忠随即让手下去弄了些吃的东西来。

五十多分钟一晃而过,费伦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如路人般冷眼盯着古惑仔。古惑仔大叫:“我饿了!”却收不到任何回应。

看到这里,袁傲蕾若有所悟,她已经明白到费伦对嫌犯所采用的审问策略,相信不久之后古惑仔就会不战自溃。

杨兆忠和陈泽昆同样看出大局已定,等吃完东西就都回去忙了。果不其然,又过了两个钟头,古惑仔终于崩溃了、泪奔了……

145 求救(求订阅,求月票)

古惑仔在审讯室里大吵大闹,不断地呼喊,甚至流下了泪水,嚎啕大哭。

看到这一幕,隔壁袁傲蕾的俏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不得不佩服费伦的本事,他利用无端的沉默,让嫌犯的心防一点一点的崩溃。

古惑仔抽噎着问:“阿sir,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费伦听到这话,知道审问的时机成熟了,启动录音设备,漠然道:“我想知道,今早九点半,你是不是在尔薇冷饮店喝饮料?与你在一起的叫窦芳(古惑女)?”

“是,我是跟窦芳在一起喝冷饮!”古惑仔道,“阿sir,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我只是想说,审讯正式开始,就说说你和窦芳为什么要到那种一杯饮料能当掉你们三顿饭钱的地方去喝东西?”

心理堤坝早已轰塌的古惑仔毫不隐瞒道:“我们不是去喝东西,而是去散货!”

“散什么货?”

“伪钞!”古惑仔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吐了实情,“阿sir,我要是把我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你是不是就不会拿我怎样了?”

费伦摆手道:“这个问题等下再谈,先说说伪钞谁给你的?”

半个多钟头后,费伦将古惑仔所知道的东西全掏得一千二净,随即起身打算离开。古惑仔仍对费伦之前莫测高深的眼神念念不忘:“阿sir,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想拿我怎样?”

费伦留给他一个讳如莫深的笑容,取了录音机径直出门而去。

来到隔壁,费伦随手把掌上录音机抛给袁傲蕾,道:“madam袁,弄出了笔录,给我传真一份,有事先走了!”

“诶!”袁傲蕾出声叫住了费伦。

“什么?”费伦问。

“没什么!”袁傲蕾连连摆手,她本想请教一下费伦审问的技巧,可突然发觉如此唐突实在有点交浅言深,便指了指桌上的纯净水,“不喝点东西再走么?”

“不用了!”费伦比了个回见的手势,转身走掉了。

袁傲蕾颇觉诧异:“真是个怪入,审了近四个钟头,居然滴水不沾?”

今夭跟许启南汇报过案情给出了建议以后,费伦还得把这么东西以书面的形式呈交上去,所以吃过中饭,他就回到办公室开始赶报告。

等费伦把报告赶出来、影印两份分别交到陈泽昆和王一鹏的办公室后,这才算忙完了手边的工作,又打电话去询问了一下戴岩等入的监视情况,总算清闲下来。

此时,久未联络的梁晓琳打来电话:“费大哥,江湖救急啦,有高年级男生在收保护费,我怕没得躲,快来救救我!”

要是换个入打来这通电话,费伦顶多帮忙通知巡逻jǐng去处理,不过梁晓琳好歹算是跟他患过难,加上他如今与梁慕晴越来越熟稔,遂问道:“你在哪儿呢?”

“就在我们学校,圣禄保中学!”

费伦想了想,问:“是礼敦道那家吧?”

“对对对……糟糕,那群臭男生收过来了,我挂了先!”

费伦当即下了楼,驾着法拉利往铜锣湾赶去,同时给控制中心去了电话,叫他们让礼敦道附近的巡逻同事留意一下校园暴力。

不过可惜,现在的学生混混都学jīng了,惯会利用威胁等手段逼迫其他学生配合他们“演戏”。因此,一般没经验的军装jǐng就算发现许多学生堵在某个角落,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对上一群未成年入,最多查查身份证(详见025章备注),驱散了事。

费伦开车到了圣禄保中学,却发现整间学校早就入走楼空,只剩小猫两三只,打梁晓琳电话,她手机已经关机了。费伦赶紧找到了在附近巡逻的同事,问出几分钟前他们刚在隔壁街拐角驱散了一群学生,连忙赶了过去。

刚转到隔壁街,费伦就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朝巡逻同事所说的拐角扎堆聚齐。原来收保护费的学生有近十个,而被胁迫交钱的加梁晓琳一块也才五个入,其中三个都是女生,巡逻jǐng赶入的时候,混混学生就采取盯入策略,一拖一或二拖一地散开,等jǐng察一走,他们又聚了回来。

其实,圣禄保中学是一间很好的学校,不过再好的学校也会出一撮不良学生,角落里堵住梁晓琳和她同学的那些个高年级生就是这样的学生。

“沛老大,条子刚刚才走,咱们又转回这里千嘛?”一个校服穿得歪七扭八还自以为很帅的家伙问道。

叫沛老大的家伙衣服穿得也不咋样,根本没扣扣子,隙着还算有二两肉的胸膛,斥道:“阿健,你懂个屁,正因为条子走了咱们才要回到这里,难道你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吗?笨蛋!”

“是是是……”校服歪七扭八的阿健连连点头,转过身又趾高气扬地冲梁晓琳等入道:“想好没有?交不交钱?不交老子们就把你们卖到强哥那里去当鸡!”

费伦不动声sè地站在墙根,听见这话,差点没骂出来:靠,还真有逼良为娼的?略一思忖,他从隐戒了翻出一部半块砖头大的高清摄影机,搁在了附近一入多高的广告牌的上沿,正对着角落拍摄。

这时,被堵在其中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生举起手,弱弱道:“报告,我是男的,当不了鸡!”

“嗤~~当不了鸡当鸭也不错嘛!”沛老大戏谑道,“再不然卖屁股也行o阿!”话音刚落,所有的不良学生都哄笑起来……

“怎么样?交不交钱?”阿健催道。

“我交我交!”另一个显然明白小姐男孩是啥意思,有些怕了,赶紧从身上摸出五十块递了过去。

沛老大随手接过钱揣兜里,道:“五十太少,两百!”

费伦心知摄影机已经录下了不良学生勒索的证据,便不再等下去,现身走了过去,还招呼道:“晓琳,你姐让我来接你,你在这儿千嘛?”

梁晓琳的小脑瓜相当够用,喊道:“姐夫,他们……”说到这却又不往下说,算是给高年级男生留了面子。

此时费伦已走入圈中,扫了不良学生们一眼,发现都是未成年入,就算被抓进局子里也关不了几夭,之后还是会与梁晓琳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是决定给他们个机会,挥手道:“都堵在这儿千嘛?散了散了散了!”

沛老大显然不怎么怕费伦这个看似瘦弱的大入,撇嘴道:“你老几o阿?我们凭什么听你的?梁晓琳欠我们钱,今夭不把钱还清,她休想离开这里。”

梁晓琳叫道:“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姐夫,他们……”

费伦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笃定道:“晓琳,不要担心,这个问题由姐夫来解决!”同时对沛老大的得寸进尺已心生不满,反问道:“你说我们家晓琳欠你钱,欠多少?”

“欠五……不、欠一千块!”沛老大起初比了五根手指,又改为一根,“给不给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着还向同伴一打眼sè,五六个不良学生顿呈扇形将费伦围了起来。

费伦初入轮回空间时经常被入威胁、朝不保夕,所以后来最讨厌被入威胁,现在也如此,当下冷笑着道:“给钱没问题,不过欠条呢?”

沛老大愕道:“什么欠条?”

“废话!”费伦的声音倏然提高了八度,“你说晓琳欠钱,自然得有欠条,不然谁搭理你?”

沛老大愣了愣,道:“当时梁晓琳借钱的时候没打欠条,不过借钱是事实,就是到了法庭上也得承认!”

费伦哂道:“那好o阿,咱们就让jǐng察来解决这件事!”说着,掏出了手机,装模作样开始拨999。

沛老大一看,顿觉不妙,挥手就想打掉费伦的手机,费伦岂会让他打到,轻松闪过,把手机凑到嘴边:“喂,报案中心吗?”

沛老大急了,吼道:“扁他,把手机抢过来!”说着,当先挥拳朝费伦砸来。

谁知不动手还好,这一动手,沛老大的拳头将将挨上费伦的身体,还没打实,就被费伦直接一膝顶在了腹部。

沛老大完全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享受了这一记膝撞,腹中立刻翻江倒海地绞痛起来,剧烈的疼痛甚至让大脑也有点眩晕了。

“o阿……”

沛老大惨叫声刚起,费伦接着一记手刀就千脆利落地劈在了他颈侧,弄晕了他。这时,沛老大手下最积极的走狗阿健刚刚冲到费伦身边,见沛老大被梁晓琳的姐夫三下五除二放倒,顿时吓得脸sè发青,正想摆手求和,费伦已疾冲过来,用手臂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掼在了地上。

不到五秒,放翻了俩货,这一手震得在场的学生一愣一愣的,不良学生们也不敢动唤了,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费伦扫了那些不良学生一眼,喝问道:“还有谁?”不良学生们噤若寒蝉。

“我本打算和平解决这事儿,偏偏有不开眼的,你说你们是不是犯贱?”费伦继续质问,“现在我可以带梁晓琳走了吧?”

146 个死条子(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的问话既不威猛也不霸气,但是个人就能觉出其中的不可为逆,整个角落内外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一帮学生们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费伦,都在暗忖他是何方神圣。

除了震惊之外,梁晓琳激动的小拳头紧握,在心里边叫好,特别刚被收了五十块那男生就差没鼓掌了,他恨不能把费伦换成自己,对沛老大一群人毫不留手,打它娘的!

梁晓琳的两个闺蜜同学更在那儿小声议论起来。

“哇靠,晓琳,你姐夫什么来路啊?太猛了吧?两下就干翻了打遍全校无敌手的沛老大,真是太痛快啦!”

“晓琳,我就奇怪了,你姐夫的动作看上去既不凌厉也不太快,怎么就那么容易打晕人呢?”

梁晓琳早已看出费伦留了力,自不会透露她和费伦曾在海上遭遇食鲨怪的经历,只扬起小下巴得意道:“怎么样?我姐夫厉害吧?”

“我记得你爷爷不是挺势利嘛,这么说你姐夫很有钱喽?”

“他去哪儿都开法拉利,你说呢?”

“那我给你姐夫当情人怎么样?”

梁晓琳闻言一愕,道:“想得美,我姐夫就算要找情人也轮不到你呀!”

“什么轮不到我,法律又没规定男人只能有一个情人!”

“就是,也算我一个!”

“你们敢!”梁晓琳柳眉倒竖,和俩闺蜜当中嬉闹起来。

也不去管梁晓琳她们在闹哪般,费伦冲不良学生们淡淡道:“都滚,回家好好念书去!”

可不良学生们并没有一哄而散,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脑后染了撮白毛的不良学生指着地上昏厥过去的沛老大和阿健道:“那他们俩咋办?”

费伦道:“那个谁,过来撒泡尿浇醒他们。”

众学生闻言,俱是一愣,脸上都流露出奇异的表情,有想笑却不敢笑的,也有想哭却哭不出来的。那个一撮白旋即反应过来,立刻道:“我去买水!”

费伦哂道:“刚才还在讨账,你有钱吗?”这话顶得一撮白胃疼,一时间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费伦却不管他难不难,脚下轻移,在沛老大和阿健的小尾指上各踩了一下。

“啊——”“嗷——”

两人双双呼痛,瞬间转醒。不良学生们看到费伦如此叫人,心下爆汗,顿把他列为不可招惹之人。

费伦浑不在意别人怎么想,蹲下身来,拍着沛老大的脸道:“还要钱吗?”

沛老大这时哪还不知道费伦的厉害,连连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什么啊?是不要一次呢?还是不要全部啊?”

“全都不要了!”

“ok,大家都听见了吧?”费伦扬声道,“他说以后都不要钱了。”

这话让沛老大傻眼,让梁晓琳等人雀跃,不过两方还没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街角就又窜出二十多个混子学生。说他们是学生,是因为他们都穿着校服,说他们是混子,是因为他们的校服不是洞洞装就是口子装。

费伦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些人,却没怎么在意,而等那帮人走近了,几乎形成了合围之势,沛老大等人才发现。

沛老大看清对方领头的家伙后,脸色大变,向费伦求助道:“大哥,老大……你不是有手机吗?赶紧打999好吧?”

“你没手机么?几个混混而已,用得着这么害怕嘛?”费伦撇嘴道,“你不也是不良学生吗?”

沛老大见那群人越逼越近,哭丧着道:“bp机我倒有,手机还真没有……老大,他们是隔壁校真正的混混,带头那个叫何璧,已经入了社团,今天应该是来砍我的,求求你,赶紧报警吧?”

费伦依旧无动于衷,道:“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砍你吧?”

沛老大几乎要声泪俱下了:“也不怕跟你说,我跟何璧真没什么过节,就是上过他妹妹几次,可他非找我硬要一万块的补偿费!我哪有那个钱,真要有那个钱的话,就不会上他妹那个猪扒了,他就扬言要砍我,没想到今天真来了……”

话音未落,何璧已经带人逼到了近前,喊道:“罗沛,不想你兄弟被砍死,就自己滚出来!”说着他手一挥,身后二十几个混混学生纷纷祭出了钢管和西瓜刀。

这下子罗沛的同伙和梁晓琳等人全都变了颜色。梁晓琳急切之间大喊道:“姐夫!”

费伦站起身来,亮出证件,喝道:“警察,放下武器!”

这话把在场的人都震得一愣。何璧随即回过味来,哂笑道:“滚开,个死条子!老子们都未成年,就是砍死你,又能如何(1)?”

费伦闻言,眼神瞬间冷戾起来。何璧迎上费伦的眼神,心头微颤,嘴上却大声叫嚣道:“兄弟们,砍死这个条子!”

费伦嘴角挂着冷笑,暗忖刚才何璧叫得有够大声,想必那句“砍死条子”已被摄影机录下了,这样一来,不管他正当防卫成啥样,也顶多不过是防卫过当。

此时,何璧带来的二十几个小弟手里拎着钢管砍刀就往上冲,气势之盛,差点没吓尿梁晓琳的几个同学。

不良学生就是不良学生,罗沛听费伦表明了警察身份,当下不再信他会救命,冲身边的一帮小弟吼道:“妈的,拼了!抄板砖!”

阿健等人马上跑到墙角的碎砖头堆,捡起碎砖就朝何璧等人雨点般扔去。

霎时间,何璧等人被漫天的碎砖块砸得鸡飞狗跳,发出阵阵惨叫。

“叼你老母,敢丢砖!”何璧顶着被扔得满头包的危险,提着砍刀冲到了扔砖扔得最凶的阿健面前,根本没有犹豫,照着脑袋当头劈下。

阿健吓得魂飞魄散,甚至碎砖捏在手里都忘了扔。

“铛!”

费伦随意踢起地上的细砖块,准确命中西瓜刀面,何璧只感手腕一震一痛,刀就被他扔到了一边。

何璧捂着手腕,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费伦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忌惮,大喊道:“先别管别的,砍死条子再说!”

话音刚落,费伦的劈腿就到了,由上至下,正正劈中了何璧左肩和左颚之间的颈部。何璧如遭雷殛,白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费伦却没有停,腿一抻,在何璧身上借了下力,就横跨过几米远,在所有人感觉眼前一花时,直接当胸一腿踹飞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混子学生。

只听一声惨叫,混子学生倒跌出五六米远,还绊翻了好几个同伙。

两边的混混学生在见识了费伦如此凶狠两记腿法后,都不禁打起了寒颤,脊背上凉飕飕的,一时间嚣张的气焰弱了大半。

梁晓琳的俩闺蜜又咋呼开了:“哇靠,晓琳,刚才你的姐夫sir凌空飞了起码有七米远吧?”

“不止七米不止七米,最少八米!刚刚他飞的那一下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

梁晓琳不满道:“你们俩瞎扯什么呢?躲后一点,别被误伤到!”说着扯了她俩往后退,结果把脚膈了一下。

“哎哟!”

梁晓琳痛叫了一下,扭头一看,发现同级的俩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她仨身后。

“没胆鬼!”

三女都严重鄙视这俩货,就差没竖中指了。

此时场中,费伦杀入何璧的一干小弟中,拳起腿落,每一击必有混子学生倒地惨嚎,得亏他们都是未成年人,费伦碍于警察的身份,没下阴手也没下死手,不然就算好了也残废。不过即便这样,伤得最轻的人至少也得休养一个月才能痊愈。

罗沛等人被费伦的雷霆手段给吓住了,竟连砖块也忘了扔了。阿健和罗沛更是深感后怕,心知费伦之前对他们算是轻的了,不然就是一块上也不够他打的。

不过这边又是刀又是砖的,终于有路人注意到,报了警。等巡逻警过来时,何璧的一帮小弟就剩俩杵在场中,正面面相觑,想上又不敢,想逃又犹豫,看来何璧平时在这帮人积威甚重。

费伦远远瞧见同事过来,索姓就放过了最后两人,走到广告牌旁收回了摄影机,冲在场的混混学生们、包括罗沛等人,戏谑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下次再敢寻衅滋事、勒索同学,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刚借着费伦逃过了何璧围杀的罗沛立马不乐意了,语带威胁道:“梁晓琳的姐夫,你可是警察,信不信我投诉你?”

费伦拍拍手中的摄影机,阴恻恻道:“尽管去投诉好了,你今天的一言一行我全都录了下来,勒索来的那五十块应该还在你兜里吧?”说着,更走到罗沛身边,小声道:“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了,近几天出门的时候,过马路看车!”

本身打算中五毕业就出去混的罗沛听完费伦的话起初还不甚在意,可越想越不对味,近几天到底是多少天呢?越想他就越怕,最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健等人并没在意费伦跟罗沛谈了什么,反而趁着费伦不在意,巡逻警还没跑过来的当口,开始翻找起何璧一帮人的衣兜来,打算找俩小钱花花。

一撮白最先抢到昏迷的何璧身边,掏出他的钱夹打开一看,立刻惊呼起来:“哇靠,何璧兜里好多钱,全是一千块的!”

费伦闻言霍然回头,一个箭步就到了一撮白跟前,劈手夺过他手里的一沓千元港币,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假钞!”

147 帕拉瓦(求订阅,求月票)

一撮白根本没在意什么假钞不假钞,见费伦把钱抢了过去,他立刻大声嚷了起来:“喂喂,你是警察,居然抢我们这些学生的钱?”

费伦把手里的钱递到一撮白面前,阴恻恻问:“你说这些钱是你的?”

一撮白知道费伦不是好惹的,但仍没挡住钞票的诱惑,梗着脖子道:“是!”

“OK!”费伦咧嘴笑了起来,“我得恭喜你获得了免费前往警局审讯室参观48小时的机会。”

一撮白微愕,旋即反应过来,叫嚣道:“阿SIR,你凭什么抓我?”

费伦哂道:“就凭你说这些钱是你的。”

这时,俩巡逻警跑到当场,见躺了一地的学生,顿时大惊失色。费伦拎着一撮白的后颈就过来了,亮证后,指着地上的何璧道:“两位同事,麻烦你们叫一下救护车,把他给我看住了。”

两个警员未敢质疑费伦的判断,当即守着何璧,CALL总台报告了情况,让他们派救护车。

没多久,两辆EU就先到了。随后而来的是几辆救护车。

看到现场后,冲锋队(EU)的同事都有些愕然。费伦却毫不顾忌别人异样的目光,叫住一个EU主管,再次指着何璧叮嘱道:“此人身上搜出大量伪钞,我怀疑他跟最近的伪钞案有关,给我看牢了!”

EU主管闻言,终于有点明白费伦为什么大动干戈了,可事实远非他所想的那样,费伦也不稀跟他解释。不过,有大批同事帮忙就是不一样,现场很快处理妥当。费伦叮嘱了梁晓琳几句,让她自己打车回家,随即赶回了总区总部。

一撮白被带进了审讯室,费伦稍加询问,他便把老娘的底裤是啥颜色都给爆了出来。其实费伦只是想要一份口供证明在何璧身上翻出了大叠伪钞。

随后,费伦去了医院,又盘问了已经苏醒的何璧一番,不过这家伙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

“OK,既然你什么也不肯说,我也不勉强!”费伦漠然道,“单凭从你身上搜到的伪钞,判两年还是够了,你就到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阿SIR,你别唬我,我还没成年。”何璧叫嚣道。

“两年还是轻的,你要满了18岁,就该判三年。”费伦戏谑道,“希望你的屁股能受得了牢里那些人的热情!”

何璧狂汗,正想说话,费伦扔了张纸制的工作名片到他身上,淡淡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CALL我!”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喂、喂……阿SIR!”何璧在后面喊了两声,可惜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费伦回到重案组,就给戴岩他们打了个电话。

“玳瑁,让狗仔那边把第一批拍的照片尽快洗出来,我想看一看。”

“SIR,最近两天只拍到了靳养生和汪财进进出出,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啊!”

“总之你别管,把照片洗出来拿给我就对了。”费伦道,“另外,你和强子守在那儿就成,先让毅然和阿宁撤回来吧!”

“好的,我知道了。”

晚上八点,满脸疲惫的施毅然和莫婉宁才带着狗仔那边洗出的第一批照片回来。

费伦早为他们叫好了豪华套餐,道:“先吃点饭,然后再睡两个钟头,我看看照片再说!”

施毅然忙递过装照片的公文包,道:“费SIR,一共七百零二张照片,全在里面了。”说完坐下,打开豪华餐的饭盒就狂扒起来,犹如饿鬼投胎一样。

费伦也不去管他和莫婉宁,从包里倒出了所有照片。七百多张照片,大概有二十副扑克牌那么厚,所以费伦一手拿上五六十张照片,如洗扑克那般快速翻看着,轮换着洗了十六七次,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所有照片全浏览完了。

随后,费伦从中选出了三十几张照片,分为三组,粘在了白板上,然后把其上的某个人物头像都用红笔圈了起来。

见施毅然和莫婉宁端着饭盒凑了过来,费伦道:“继续吃,吃完了睡俩小时,我出去有点事!”说完径直走了。

不过施莫二人还是边吃边看那些照片,却愕然发现每张照片上被费伦圈起来的人头既不是靳养生也不是汪财。

“咳、咳咳……”施毅然差点被呛着,好不容易才缓过气,讶道:“哇靠,这家伙是谁?这么多张照片上都有他?”

“他出现在靳养生身边时,至少换过六种不同的装扮。”莫婉宁也是满脸惊奇的表情。

施毅然接道:“这么做是不想别人认出他,看来这件伪钞案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要不要通知玳瑁他们一声?”莫婉宁问。

施毅然道:“费SIR有叫这样做吗?”

莫婉宁摇头。

“那不就结了,赶紧吃,吃完歇两个小时。”施毅然道,“既然费SIR让我们睡俩小时,那就肯定只有两个小时。”

不得不说,费伦的确认识照片上他圈出的家伙,这人就是瓦丘差,东南亚雇佣界的金牌经纪,传闻东南亚一带的暗杀雇佣任务有大约三到四成都是通过他转发出来的。这样一个人物,费伦虽只见过一面,而且还是照片,却依然记忆犹新。

通过那三组照片来看,瓦丘差已经秘密抵港,而照片上他所出现的地点有七个,全在英皇道附近。所以,费伦估计,瓦丘差暂时的落脚点应该是在北角的某个地方。

费伦驱车到了北角后,找了个地方停好车,然后先在英皇道邻近的几条街转了转,将照片上那七个瓦丘差曾经出现过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失望之余,费伦转回了英皇道晚上最热闹的地段,倏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道白影。费伦斜视过去,发现此人一头密实的棕发自然卷曲,贴在头上,皮肤在白色粗布汗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黝黑,显得特立独行,最关键处在于,他的脚步沉稳,显然有功夫在身。

“这是……泰拳手?”费伦立时对此人起了疑心。这样一个醒目的家伙出现在街头,其目的也许很不简单,所以费伦掏出副雷朋太阳镜罩在眼上,远远地跟了上去。

泰拳手穿过横街,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费伦犹豫了一下,也拦车跟上。

车沿着东区走廊开到了鲤鱼门附近的一片偏僻区域,周围除了山岩就是新建的居民小区。

泰拳手在前面下了车,站在路边掏出手机,叽里咕噜讲了一大串话。费伦的泰语是个半调子,对方语速又太快,所以即使他眼神极好,又能读唇,却也不知道那泰国货说了些什么。不过因为音译的关系,有个名字费伦倒是读懂了,赫然是他正在找的瓦丘差。

费伦忙让司机在拐角处停车,结过账打发了出租车离开。随后,泰拳手翻进了围墙,费伦等了两秒,从另一侧也翻进了墙。

墙内是一片烂尾楼,费伦目睹泰拳手进了楼,这才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自身的绝对感知和模糊感知更同时扩散出去,有备无患。到了二楼,费伦就见泰拳手盘坐在墙角之下,闭目打坐,一副外物不侵的肃然模样。

费伦藏身在二楼楼梯间的夹墙中,暗忖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大约半小时后,泰拳手还是一动也不动地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楼梯间的费伦比他更有耐性,就连呼吸都由外转内,令其无法察觉。此刻费伦已猜到这家伙应该是在等人,而且等的人很可能就是瓦丘差。

因为瓦丘差随时可能出现的关系,所以费伦并没有把泰拳手制服或怎么样,他怕这边正在降伏泰拳手,那边瓦丘差就到了,两下撞上露了陷。毕竟“生死符”这类东西见效的时间不是一两秒,而是一两分钟,万一事情真那么寸、碰上了,岂非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嘛!

结果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还好费伦耐性足够,不然泰拳手不可能安坐到现在。

这时,楼外传来脚步声。

费伦的耳朵霎时竖了起来,心头默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总共有四人,其中一个家伙脚步有够重,另外三人脚步极轻,应该都有功夫傍身,若非费伦,换了别人恐怕听不出有几个人。

很快,四种脚步声就转上了楼梯。费伦忙手脚并用,上至夹墙顶部。整栋烂尾楼黑漆漆的,只有些微月光洒入,所以只要不抬头,任谁也发现不了费伦的存在。

四人鱼贯从楼梯间通过,脚步很轻的三人居然全是洋鬼子,果然没有察觉到费伦,而其中那个脚步最重的家伙,正是瓦丘差。泰拳手突然睁开了眼,看向瓦丘差四人,眼中满溢着暴虐之气,等看清来人是瓦丘差后,目光这才趋于平静。

“帕拉瓦!”瓦丘差开口道,“那些东瀛人还没到吗?”

费伦闻言,吃了一惊。他不仅惊讶于今次的伪钞案东瀛人也卷了进来,更讶然泰拳手的名字。

要知道,泰国信奉的是印度教,供奉的神明叫四面佛,即大梵天,相传梵天本有五个头,即五面,可湿婆因为地位问题愤而化身为帕拉瓦,砍掉了梵天的第五个头,这才变为了四面佛。帕拉瓦意为恐怖的杀戮者,眼前这个泰拳手竟敢叫这个名字,实在假嚣张就是有真本事。

148 黑吃黑(求订阅,求月票)

对于瓦丘差的问题,重又闭目的帕拉瓦只傲慢地用鼻音回了句:“没……”

“这帮该死的东瀛人,又让我等!”瓦丘差气得跺了下脚,“不过也好,你们几个可以散开埋伏起来!”

来的三个洋鬼子之中,有个家伙苗条得跟个女人似的,听了瓦丘差的话,他阴柔的口音开始扬起:“瓦丘差,你真够放肆的,我最后提醒你一遍,别命令我,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见撒旦!”

“不是,右尾指大人,我只是想说……”瓦丘差刚辩了一句,帕拉瓦双目爆睁,倏然消失在坐的地方。

一直观察着他的费伦大吃一惊,因为即便以他变态的目力,也只捕捉到一抹模糊白影闪过,之后就看到瓦丘差口中的右尾指大人、也就是那个阴柔的洋鬼子,被巨力崩飞,如山水画般一下挂在了墙上,再跌到地上。

要知道,普通人如果精神集中一些,眼睛看到的东西会比寻常时候更清晰,这与有没有近视眼、视力是几点几无关。

费伦刚才虽然没有集中全力在眼睛上,但他的目力仍有全盛时的一半左右,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没捕捉到帕拉瓦的动作,这泰拳手的实力可想而知。好在费伦的模糊感知一直开着,所以他仍精微地“观察”到了右尾指被帕拉瓦一膝顶在腹部、然后被弹飞的全过程。

当场的瓦丘差等人更是呆若木鸡,不仅惊诧于帕拉瓦的武力,还惊愕他为什么突然出手揍人。

帕拉瓦带有奇特韵律的声音再次响起:“撒旦算个什么东西?湿婆才是‘游荡于鬼魂之间、管理死者时限’的神!要不是看在‘右手’的面子上,我要你死!”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的声线显得极度深寒。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原来这帕拉瓦是个印度教的狂信徒,否则他不会因为这么一丁点小事就大动干戈。不过也在奇怪,他们嘴里所说的右手右尾指是何意思。

瓦丘差三人也哭笑不得,只有右尾指悲催地躺在地上,不断咳血。

“还有,根据左眼的指示,今次我们过来这边,一切都听瓦丘差的安排。”帕拉瓦冷冷盯着另两个洋鬼子,阴鹫道:“右食指,右无名指,你俩听清了没有?”

俩洋鬼子赶紧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这时,帕拉瓦爆喝道:“东瀛人,滚过来!”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帕拉瓦所站的地上溅起几块碎土,一颗火星在那个位置上消逝。而此时,帕拉瓦已经侧移半米有余。与此同时,几个矮小的身影从远处的塔吊游绳滑翔过来,看装束身形,系忍者无疑。

问题在于,这几个忍者的打扮与费伦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除了为首的家伙两手空空外,其他四个蒙面喽啰都肩挎着M16!看来忍者也在与时俱进,以前用苦无之类的暗器,现在都改火器了。

帕拉瓦冷冷道:“朽木君,这么远的距离,你觉得你手下能够用枪杀死我吗?”

朽木一纯扫了眼帕拉瓦身后瓦丘差等人,低沉着嗓音道:“左手阁下,请别误会,我只是想试一试你的身手是否还像五年前那样矫健!”鬼子就是鬼子,连偷袭都能找出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

“哼!”帕拉瓦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对朽木的解释不太满意,脸上杀机若隐若现,“看你似乎什么都没带,死神要的东西呢?”

费伦闻言心头微动,已经明白到帕拉瓦等人全是“死神”的成员,而右手、左眼之类的称谓,前面应该冠上“死神的右手”,“死神的左眼”才全乎。

朽木不甘示弱地反问道:“你们几个的手上好像也没拿东西嘛,大社主要的电板呢?”

帕拉瓦残忍一笑,随即朝身后的瓦丘差打了个手势。

瓦丘差这才站到了帕拉瓦的身侧,哂道:“朽木君,想必市面上的伪钞你们已经见识过了吧?”

朽木点头道:“这是当然,制版印刷方面非常的不错,足可以假乱真!”

“这就好,那我想我们可以交换东西了!”说着,瓦丘差从腰后拿出一个油纸包,层层叠叠地打开,里面赫然是两块千元港币的电板。

朽木两眼倏然放光,帕拉瓦道:“死神所要的东西呢?”

朽木闻言,也从后腰上掏出一个密闭的透明试管来,透明试管分为左右两段,右边是黑漆漆的黏稠物,右边是明翠色的液体。

费伦一瞅见那明翠色液体就双眼放光,他敢肯定,明翠色液体不是别的,应该是类似于血腥能量的物质。这一发现让费伦极为兴奋,若非太阳镜帮他掩掉了目光,恐怕早被帕拉瓦等人发现了。

帕拉瓦的眼睛同样在放光,就欲上步从朽木手上夺过透明试管。朽木却不紧不慢地指着黑色那一头道:“这头呢,是耶尔森菌,如果不能以正确的方法打开试管的话,它就会和式神阴血混合到一起。”

帕拉瓦一听,动作倏然僵住了。耶尔森菌,这可是它**鼠疫致病菌,传染性极强,也只有歹毒的小鬼子才会想到用这招来扳回武力上的差距。

藏在夹墙顶部的费伦对此却浑不在意。他只要能把试管抢到手,放进时间静止的隐戒里再打破,就不会存在任何的问题。因为物体受外力作用产生形变或移动,都是有作用时间的,而在没有时间概念的戒子空间里,两种液体在没有费伦的精神力作用下是无论如何混不到一起的。

“朽木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帕拉瓦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朽木显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当下哂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就看到了电板,油墨配方呢?”

瓦丘差接话道:“配方在左手阁下那里,不过我想要问一问,你们接手了港币伪钞的制印方法后,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印钱散货,顺便在HK投资买房喽!”朽木贼笑道。

“我倒觉得,你们先散货比较好。”瓦丘差隐晦建议道,“只要弄到了大把真钞,投资买房这些可以放在以后再说!”

朽木皱眉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简单,左眼阁下想打击港币的信誉,让HK彻底乱起来,最好弄得大家都不收港币,只能以物易物!”瓦丘差可劲儿忽悠道,“到时候,人们连钱都用不上,还不搞得楼价大跌,你们买房绝对无往而不利!”

“也许楼价大涨也说不定吧!”朽木哂道,“你们可别忘了,还有大陆ZF存在,虽然你们‘死神’组织实力不容小觑,但跟大陆方面还是没有可比性吧?不然五年前贵我双方联合行动,也就不会铩羽而归了。”

“哼!”帕拉瓦目中凶光连闪,“早晚有一天,我要湿婆的光辉照耀每一寸东方的土地。”

朽木冷笑道:“左手阁下,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莫非你真当大陆方面的高手是摆设?回忆一下五年前你狼狈逃窜的模样吧!”

左一句五年,右一句五年,朽木的话终于成功挑起了帕拉瓦的怒火,他斥道:“你找死!”

朽木还以为他手握式神阴血就可以占占帕拉瓦的口头便宜,没想到却惹火了帕拉瓦,正想把透明试管挡在胸前,孰料帕拉瓦的动作太快,几乎一瞬就到了朽木跟前,一拳捣穿了他的心口。

“你……嘶……你竟然……嘶……竟然真的……嘶……真的练就了……嘶……最后一层!”朽木生命力相当顽强,心脏被击碎都还没咽气,“大……嘶……大社主……嘶……一……一定不……”话还未完,就已经歪了脖子。

帕拉瓦劈手夺过朽木手上的透明试管,冷冷道:“白痴!凭我修成‘无惧无痛’的泰拳至高境,靖迦社的社主算个什么东西!”言罢,抬脚踹飞了朽木的尸体。

“哒哒哒哒……”

四个忍者喽啰此时才反应过来,齐齐扣枪朝帕拉瓦等人扫射。

“桀桀桀……”帕拉瓦诡笑几声,轻易地闪过了子弹,而他身后的瓦丘差就没这么幸运了,身上被流弹扫出三几个血洞,若非右无名指及时将他拽倒在地,恐怕直接就成马蜂窝了。

帕拉瓦并不在意瓦丘差怎样了,身体化作一道幻影,奔若雷电,霎时到了四个忍者喽啰的背后。

“咔!咔!”

两声骨碎声几乎同时响起,两名忍者喽啰直挺挺向前扑倒在地,后背脊椎处凹下去一大块,就像被巨大的熊掌拍中一般,那处的脊骨完全碎掉了,而后背的胸骨更是刺透了皮肉,把忍者装顶起老高。

剩下的两个忍者喽啰终于慌了,对他们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给敌人带去伤害,毫无抵抗能力的消亡!

仅存的两个忍者喽喽毫无章法地散开,可是……

“嘭!”

其中一个喽啰的身体像是被重卡撞中,骤然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只听“喀嚓”一声,他率先触墙的头颅和右腿已经扭曲得完全不成人形了。

149 再吃黑(求订阅,求月票)

最后一个忍者喽啰终于受不了抵受不住随时都会惨死的恐惧,惊叫一声,就打算鱼跃出没遮没拦的二楼。

然而,刚迈开步子,帕拉瓦就已经出现在他前面,咧嘴森然一笑,黝黑的拳头如炮弹般轰中了喽啰的头壳。

“啪!”

坚硬的头骨在帕拉瓦拳头下就好像被气锤砸中的西瓜,崩得稀烂。帕拉瓦的拳头上沾满了花花绿绿的汤汤水水和豆腐脑状的白沫,他残忍一笑,这才扭头问道:“瓦丘差怎样了?”

右食指回道:“肝区中了一枪,心脏附近的动脉中了一枪,恐怕不行了!”

之前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右尾指靠墙坐了起来,冷笑道:“左眼阁下让我们听瓦丘差安排,现在他不行了,怎办?”

帕拉瓦哂道:“左眼阁下之所以想让hk乱到以物换物的程度,就是想借机找出那块遗落在港的血琥珀!”

费伦闻言,心头一震,闹了半天,“死神”是想借底层市民以物换饭的机会翻出那块已被他消化殆尽的血琥珀。

“谁?滚出来!”帕拉瓦突然喝道。

费伦明白,刚才那下心率的不规则跳动被帕拉瓦察觉到了,所以才会喝问出声,其实对方并没有发现他藏身的方位。

不过费伦并不介意现身,因为帕拉瓦手中的透明试管他志在必得,加上还有伪钞电板和油墨配方,所以他当即跳出了夹墙,拍着手来到场中,哂笑道:“精彩,真是精彩,帕拉瓦是吧?以后跟我混怎么样?”

帕拉瓦上下打量着戴墨镜的费伦,从身上取出个类似铅笔盒的金属盒子装妥透明试管揣入怀内,倏然暴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话音未落,只见人影一闪,他的脚就已经踹到了费伦胸前不足半臂的地方。

“哼!”

费伦不闪不避,挥拳砸在了帕拉瓦的脚底板上。

帕拉瓦只觉脚筋一痛,如遭雷殛,单脚落地,蹭蹭蹭退了三步才站稳。

“无惧无痛!?笑话!”费伦戏谑道,“无惧还有可能,无痛以人体的结构来说根本不可能。我想你应该是通过手术或药物的方法阻断了痛觉神经吧?可惜人类的痛觉中枢通路是弥散的,不管你用何方法阻断了痛觉,过一段时间,痛觉还会出现!”

帕拉瓦与费伦对了一招后,对他已经心生忌惮,闻言喝问道:“你到底是谁?年纪轻轻怎会达到化劲的水平?”

费伦听了这话,哑然失笑,忽悠道:“看来你还真不太了解中华国术,人体机能有诸多限制,如果在三十岁前达不到化劲,那么随着身体机能的增长趋于平缓,甚至衰退,想要突破至化劲只能靠机缘巧合了。”其实在轮回空间里,费伦就练过一段国术,所以他这话只能算是真中掺假。

可往往是这种真假难辨的话最容易让人产生猜疑,帕拉瓦果然上钩,踌躇不定道:“请问阁下,大陆方面这次来了几个高手?”

费伦谑笑道:“我要说只有我一个呢?”

“那你就去死吧!”帕拉瓦再次化成白影,消失在原地。只可惜在费伦的感知下,他不可能比费伦更快。

费伦只轻轻一个闪身就让过了帕拉瓦搠来的拳头,更在闪转腾挪间甩出数道生死符,激射向右尾指等人。

三个洋鬼子本以为抢攻的帕拉瓦能够压制费伦一下,而后他们觑准时机从旁偷袭,应该可以将费伦摆平在地,没想到费伦如此难缠,竟在闪躲间朝他们施放暗器,当即大吃一惊。

右尾指等人悲催的方向,招呼向他们的生死符少则两三道多则四五道,危急之下,只能避开了身体的要害部位,让四肢挡掉了暗器。

中生死符的部位凉飕飕的,让洋鬼子们倏为诧异,正以为费伦晃点他们时,麻痒疼痛开始从伤口位置向外扩散。

同时,费伦在漆黑的环境中,感知异常强大,微微偏头让过了帕拉瓦横扫过来的手肘,化掌为刀,直劈泰国佬的头部。

先前对过一招、深知费伦臂力的帕拉瓦对于劈来的手刀不敢怠慢,可又躲之不及,只能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古印度瑜伽,整个头部和两肋以上的部位做出了一下很诡异地横移,堪堪避过了费伦的手刀。

见状,费伦并未惊讶,在发现帕拉瓦是印度教狂信徒时,他就已经猜到对方可能有瑜伽傍身,现在只是迫使对方施展出来了而已。他毫不停歇,当即微错半步,提膝顶向帕拉瓦的胯部



帕拉瓦被费伦这记阴招吓了一跳,也膝顶而起。双方都在最快的时间发力,一声轻响过后,紧接着又有轻微的咔嚓之声响起!

费伦和帕拉瓦全都闷哼出声,一击而分。不得不说,帕拉瓦的铁膝的确有炫耀的资本,即便以费伦十倍于常人的身体强度也感到膝盖骨生疼。

帕拉瓦更惨,他一向引为为傲的膝盖被费伦硬顶得凹下一块去,已然骨折,虽说还能撑得下去,但面对费伦这样一个招式一记快过一记一记重过一记的怪胎,他真有点怕了。

不过身经百战的帕拉瓦非常明白,只有拼命击伤费伦他才有逃走的机会,否则再怎么逃跑都是徒劳无益。想到这,泰国佬拼尽全力,迎着费伦的身体就是一记飞肘。

这一肘极快极惨烈,甚至带起一股血腥杀戮之气,若是一般人,早被气势冲得腿软了,可费伦则恰恰相反,他灵魂深处浸染过无数血海杀孽的戾气终于压抑不住,瞬间爆发出来,在整个楼层中肆虐。

“轰!!!”

这是一股怎样的血腥气息啊?恐怕就连死神阁下本人也不及百分之一吧?

帕拉瓦仿佛被无边戾气压制得动弹不得,飞肘在这一霎竟似呆滞在半空,费伦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尖点地,瞬间滑至帕拉瓦背后。

泰国佬刚落回地面,他的后心就被费伦如利剑般的手秒穿了。满布玄金之气的手(1)从帕拉瓦的前胸透出,血淋淋的掌中竟还抓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帕拉瓦的心脏。

“吧唧!”

费伦五指倏然收紧,将鲜活的心脏变成了一坨烂肉。帕拉瓦连哼都没哼,脑袋就无力地耷拉下来,身体直挺挺杵在原地,再没了生气!

此时,烂尾楼区的围墙外隐隐穿来警车声,费伦当即将三个仍在地上翻滚惨嚎的洋鬼子一一拍死,又在还没死透的瓦丘差脑袋上补了一脚,他胸中的血杀戾气这才偃旗息鼓,缓缓平复下去。

随着警车声越来越近,费伦将透明试管和电板搜刮出来,搁进了隐戒,故意放过了帕拉瓦身上的油墨配方,又将八个死者的头颅都切了下来,也扔进了隐戒,而后纵身跃下二楼,消失在与警车声悖向的夜幕中。

远离烂尾楼区之后,费伦自知身上血腥气过重,并没有返回英皇道取车,而是就近下了海,往对岸的油塘游去。

之后,从隐戒里拿出身干爽衣服换上的费伦到了附近的碧云小区。他在小区有两个单位的物业,还长年包了楼下车库的专门停车位。

这里的车库停有一辆普桑,费伦开上车绕往东九龙,刚到土瓜湾附近,施毅然的电话就打到了他手机上。

“费sir,你在哪儿?鲤鱼门发生了大案子。”

“什么?”费伦佯惊了一下,“我在尖东,马上就赶回去,大sir有什么指示吗?”

“大sir的意思是让我们接手这案子。”

“那你和阿宁先出现场,我随后就到!”

等费伦绕了一大圈赶回烂尾楼区时,施毅然拎着个证物袋就迎了上来。

“sir,八名死者全被割去了脑袋,暂时还无法确定身份,不过我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找到这个。”说着,施毅然递过了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写满各种化学式、由英文和法文混编而成的笺纸。

费伦故作不知地仔细看了看,迟疑道:“这似乎是……一种油墨配方?”

“对对对,刚才阿宁也说是,我觉得也是!”施毅然赞同道,“sir,你说这张配方会不会跟我们最近在查的伪钞案有关?”

“没这么巧吧?”费伦撇嘴道,“凡是不能武断,你去把配方影印……算了,还有由我亲自影印,明早亲自给法证那边送过去,验一验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翌日,法证部。

姜景莲看过配方之后,马上确定这就是一张油墨配方,至于是不是伪钞所用的油墨配方,检验起来就十分复杂了,起码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才能有结果。

费伦一听,立马囧了:“姜姐,这个检验就不能再快点嘛?”

“不能!”姜景莲摇头,“因为油墨配方上有几种原料我们这里没有,得向外国订购才成。”

费伦对此无语至极,早知这样,他还不如昧下这张配方,将八尸无头案弄成悬案岂不更省事儿?

(1:既增加了攻击力又不会留下指纹)

150 抓(求订阅,求月票)

出了姜景莲的办公室,费伦在走廊上碰到了抱着一堆文件夹的梁慕晴。

“费大哥,过来取报告?”

“啊,对!”

“听、听说你又忙了一晚没睡?”梁慕晴略一犹豫,终说出了心里的关心话。

费伦浑不在意地笑笑,道:“重案组不就是干这个的嘛!行了阿晴,你去忙吧,等我有了空,请你吃饭!”

梁慕晴美眸一亮,喜道:“那我可等你电话喽,希望你别食言!”言罢,不待费伦说话,她就带着点儿小跳步离开了。

费伦含笑摇摇头,径直回重案组了。

刚进办公室,施毅然就上来报告道:“费SIR,经过证实,无头案中的八具尸体都系外国人,不过具体身份还不太清楚。”

费伦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因为这些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费伦淡漠的回应并没有打消掉施莫二人汇报的热情,莫婉宁道:“SIR,你猜我们在无头案现场搜回来的证物中发现了什么?”

费伦掀眉道:“难不成有什么新鲜玩意?”

莫婉宁忙拿出一个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道:“这手机今儿上午已经有四次来电,全都是同一个太空卡号码。”话音刚落,袋子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费伦的眼神瞬间转厉,问道:“知不知道这手机是哪……”说到这,他猛然刹住了话头。费伦本想问手机是从哪具尸体上搜出来的,但想想又觉不妥,赶紧收声,转而道:“把手机拿给我研究一下。”

莫婉宁不疑有他,随手递过了已经停止震动的手机。

费伦抓过手机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放下百叶窗,戴上塑胶手套,掏出自己的手机,用万能数据线将两机相连,而后静静坐在位子上边等待边回忆很久以前在轮回空间中看过的“变身术”!

施毅然凑到费伦办公室窗外,试图从叶片缝隙中间朝里打望。莫婉宁过来拍了他一下,不豫道:“干嘛?”

“当然是看看费SIR在干什么喽!”施毅然道,“整好我也学学他的本事。”

“你还是省省吧!”莫婉宁撇嘴道,“你就是学到了也没钱买那个装备。”

“装备?什么装备?”施毅然奇道,“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点儿什么?”

“哼哼,想知道?”

施毅然鸡啄米点头。

莫婉宁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欠我三顿海鲜!”

施毅然闻言惊叫道:“你想吃穷我啊?最多一顿。”

“一顿?你打发叫花子呢?最少两顿,不然拉倒!”

“行行行,两顿就两顿!”

莫婉宁见施毅然答应了,便把去年费伦法拉利失而复得的事简单讲了一遍,最后道:“知道费SIR那部经过改进、装有GPS系统的手机多少钱吗?”

施毅然直摇头。

“我听madam说,大概小十万的价格,你能买得起么?”

施毅然听了却不以为然:“才十万呐,赶明儿……”

“美金!”莫婉宁又补充了一句,说完还咯咯笑了起来。

施毅然顿如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虽然跟着费伦赌马赚了几百万,但要施毅然拿出几十万来买一部手机,他还是没那么大气魄:“靠,费SIR这也太……”

“我估计费SIR进屋就是为了把两台手机相连,然后找到对面电话打来的位置。”莫婉宁自以为是道,“他关门主要是怕被你这个好奇宝宝搔扰!”

“切~~你就不好奇?”施毅然撇嘴道。

莫婉宁哂笑道:“我好奇归好奇,但我更好奇那两顿海鲜你什么时候兑现给我?”

施毅然囧道:“怎么也得等伪钞案破了之后吧!”

“不行!”

正当施莫二人扯皮时,同一个号码又打到了证物袋的手机上。费伦等了两声才把手机接通,用瓦丘差的语气和声音道:“喂,说话!”

“老瓦,我嘻仔,现在条子抄得紧,你那批货在东九龙散得忒慢了,所以货款方面我想缓一缓。”

“不行!如果你的货款不能如期到账,我想我会派专人去找你收钱的。”

“老瓦、瓦哥,别这样嘛,通融一下吧!”

“你说你没散多少货?”

“是真的,真没散多少!”

“行,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自然是在九龙城这边喽!”

“说具体点儿!”费伦斥道。

“就三星道附近的一个废旧仓库。”

“OK,两个小时后我亲自过来检查,要是散货超过三成,老子扒了你的皮。”说到这,不等嘻仔再辩,费伦“哐”一声挂了电话。

拉开办公室门,费伦冲施毅然莫婉宁吼道:“通知冲锋队(EU)和蓝帽子(PTU)去九龙城货运道,北头货仓左手第三间库房!”

不得不说,那个叫嘻仔的家伙撒谎还真是没天份,费伦用瓦丘差的口气一逼问,他就随口说了货运道隔壁的三星道,殊不知GPS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

五分钟后,施毅然报告道:“费SIR,冲锋队和蓝帽子都已经整装待命,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现在,马上出发!”费伦拎起枪套就往外走。

“诶,SIR,避弹衣,你的避弹衣忘了!”

九龙城,货运道。

费伦让几十个冲锋队员和蓝帽子就地待命,跟两边的负责人交涉了一番,确认通讯畅通后,分配冲锋队把住各个路口,而后他独自一人开着法拉利向北头货仓靠了上去。

货仓外围果然有三四个放风的小喽啰,费伦远远瞧见,就地停车,假装到附近借厕所,却利用仓房的掩护绕到了背后,将几个小混混都放翻在地,即刻通知所有同事向北头货仓的中心地带有秩序地悄然包围上来。

接下来就简单了,嘻仔和他手下十几个小弟被堵在左三号库房里,全部被抓,同时现场起获了超过四千万的伪钞,证明嘻仔就是费伦一直在找的那个东九龙地区负责散货的家伙。

如此轻松的人赃并获让EU和PTU的负责人都有点瞠目结舌,看向费伦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可思议。

港岛总区总部,重案组审讯室。

被抓个正着的嘻仔几乎没怎么狡辩便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坐他对面的费伦哂笑道:“这么说,靳养生和赖以力也从瓦丘差那里拿了货?具体有多少?”

“跟我差不多,大概一个亿的样子!”嘻仔把靳赖二人抖了个底儿掉。

“是你亲眼看见他们拿货的?还是过后听人提起的。”费伦问。

嘻仔却顾左右而言他:“阿SIR,你先给句实话吧,我到底能不能转为污点证人?”

“那要看你掌握了多少证据,能不能把靳养生和赖以力钉死,如果不能,就得你死!”费伦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见费伦不打算再谈下去,嘻仔急忙叫了起来:“有证据有证据,我们三个和瓦丘差见面的录影算不算?”

“有没有移交伪钞的过程?”

嘻仔闻言,脸色一苦,摇头道:“没有,那天我们只是去验货,后来大笔的伪钞是由另外一帮人提供给我的。”

费伦心知这另外一帮人应该就是人彘洋鬼子的同伙,撇嘴道:“那我就没法帮到你了。”说完作势要走。

“阿SIR,我可以找靓仔生和癞利匀点儿货,不知能不能帮到你们?”嘻仔现在是一门心思想减刑,绞尽脑汁都想把靳养生和赖以力拖下水。

“匀货?”费伦笑道,“方法倒是不错,不过得等我先安排一下再说!”说着,径直出了门,把嘻仔一人关在了审讯室。

总警司办公室。

陈泽昆看过费伦交上来的行动报告后,老脸乐开了花,道:“ellDone!费伦,你这次做得很好,根据嘻仔的交代,港九地区负责散货的就只有三个人,他、靳养生和赖以力,我看他建议的匀货方案可以试一试,一旦成功,就这个案子而言,也算是一劳永逸。”

“YES,SIR!”

当晚,在费伦的周密安排下,西九龙的癞利哥与东九龙的嘻仔哥在土瓜湾某火锅店的包房内碰了面,两人谈妥了价格,正转手一千万假钞时,PTU突然破门而入,将赖以力当场抓获。

翌曰,靳养生也被类似的布局设计,落入法网。

至此,伪钞案的三大分销巨头均告落网。一番突审后,靳赖二人把剩下的假钞藏匿点交代了出来,警方随后在几个藏匿点总共起获了约一点五亿伪钞。

也就是说,连续的抓捕中警方共缴获了二点一亿的假钞,可惜另外八千多万伪钞已经流入市面,或多或少会给普通市民带来一定损失。

不过即便这样,费伦所带领的重案组仍受到了警务处高层,特别是一哥许启南的大力褒扬,公共关系科还特别举行了新闻发布会,把缴获的所有假钞都晒了出来,舆论一片哗然。

新闻发布会后,费伦给戴岩等人放了两天假,让他们好生休息。至于新接手的八尸无头案,费伦准备挂起来,令其成为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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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临时抓差(求订阅,求月票)

几天后,法证部有关伪钞和油墨配方的报告出来了,伪钞报告自然交到律政司那边以供起诉靳养生等人,而配方报告证实,在八尸无头案现场搜到的油墨配方就是印制伪钞的配方。.

陈泽昆得知这一情况后,指示费伦,将八尸无头案的资料移交给别组调查,就不浪费重案组的警力了。

之后,不止戴岩四人归了队,就连李立东也出院归队了。

周三早上,重案组办公室。

“怎么样?阿东,伤没问题了吧?”施毅然关心道。

“当然没问题了!”李立东说这话时却一脸囧相,“不过我很郁闷,只在医院躺了不到一个月嘛,你们就跟着费SIR又破了大案,真扫兴!”

戴岩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跟在费SIR后面,就不愁没案子破!”

此时,费伦踩着点进了办公室,笑道:“这么热闹,在说什么好事呢?”

众人齐齐道:“费SIR早!”

“早!”费伦道,“前段时间的伪钞案大家都辛苦了,中午我请吃饭,现在都各忙各的吧!”

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费伦誊写好几份报告后,先仔细检查了一遍小办公室里是否有窃听,随即拿出手机打了个越洋电话到TZ公司。

电话那头西比迷迷糊糊地接起了电话:“是老板吗?”

“道指和纳指走得怎么样了?”

“还在跌,道指已经跌破1万点,纳指也到了一千九百多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说这话时,西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愉悦。

“赚了多少?”

“当时沽的时候,各家商业银行都不接受一百倍的金融杠杆,所以我们只能用五十倍的杠杆运作,总共动用了约二十六亿USD,目前才获利九百六十八亿多一点,连一千亿都不到。”西比感慨万千,“要知道,光整个三月,华尔街股市的财富就缩水了三千七百多亿,我们连三分之一都没捞到。”

费伦笑骂道:“你就知足吧!这回你们算是辛苦了,奖金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加一个点(①)给你们!”

“噢耶,老板万岁!”

“先别忙喊,我还有任务交给你们。”

“您请讲,我洗耳恭听!”

“明天开始逐步平仓,下礼拜起,也就是四月十号左右,从这次所赚的钱中抽调一百亿来亚洲,给我全部沽空印尼盾和菲律宾比索!”费伦寒声道,“总之你记住,双月就沽空印尼盾和菲律宾比索,单月就沽空道指和纳数,直到我给出新的指示!”

“明白!双月沽空印尼盾和菲律宾比索,单月沽空道指和纳数。”西比重复了一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这样折腾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能出什么问题?大不了我把赚来的钱再输出去。”费伦冷笑道,“西比,以你的本事,会不会输掉近千亿呢?”

“绝对不会,如果每次只动用一百亿沽空、拿八百亿当后备金的话,二十倍金融杠杆之内,一旦苗头不对立即斩仓,怎也会留个几十亿……啪啪啪!!”说到这儿,西比猛然省悟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自打耳光,“老板,你瞧我这张乌鸦嘴!”

“行了行了,总之你照我说的办就行了,至于杠杆比例嘛,就照你说的办,二十倍!”费伦哂道,“另外,你单划三十亿出来,转到我的临时不记名户头上。”

“老板,你那朋友扣扣索索投了一亿,这还他三十亿是不是有点多……”

“废话!”费伦斥道,“我怎么说你怎么办?”

西比顿时噤若寒蝉,忙不迭应道:“明白、明白!”

转天到了周五,西比打来电话向费伦报告,三十亿美金已经分别从上百个户头转入了临时不记名账户,而且平仓的工作已经进行了五分之一。

费伦不置可否,表扬了西比几句就挂了电话。转头,他就给李哲恺打了过去。

“小李子,资金回笼了,晚上半岛酒店请我吃大餐!”

李哲恺一听,顿时喜道:“大餐怎么够,今晚全套我包了。”

“你少来,我可是打算带朋友过去的。”

李哲恺心情正好,哂道:“多个朋友算什么,一起呗!”

费伦额上满布黑线道:“是女的。”

“你女朋友?”小李子的八卦之火顿时被点燃了,“你啥时候有女朋友啦?”

“不是女朋友,只比普通朋友稍好一点点而已!”

“那就是有发展趋势喽!”李哲恺唯恐天下不乱,“看来我得为她准备点礼物。”

“你少来!我先挂了,还有事儿忙!”

等中午放饭的时候,费伦给梁慕晴打了个电话。

“阿晴,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去吃个饭。”

“好啊!”梁慕晴一口答应下来。

“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

“费大哥,那咱们就说定了,我等你,不见不散!”

“OK,不见不散!”

跟费伦通完电话的梁慕晴整个下午都心情愉悦,工作起来格外带劲儿。姜景莲见她眉目含春,调侃道:“慕晴,什么喜事儿这么高兴呐?”

梁慕晴闻言,羞赧道:“姜姐,没什么,就是晚上要和朋友出去吃个饭。”

“男朋友?谁啊?”

“还不是呢!”话到这里,梁慕晴多少有点羞不可抑。

姜景莲皱了皱琼鼻,道:“看来你很中意他咧,不过那男人也真是块木头,居然没看出你的意思。难道这种事情还要女孩子主动不成?”

“姜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费……”

“费?!”姜景莲瞬间瞪大了美眸,“你喜欢的该不会就是重案组的费SIR吧?”

梁慕晴急道:“你别到处嚷嚷行不行?”

此时,霍师路过,正好听到最后一小段儿,揶揄道:“这事儿还用嚷?整个法证部,除了景莲,大家早都知道了!那天去吃饭,你和费SIR虽然没有手挽手肩并肩,但傻子也能看出来你对他的意思。”

梁慕晴只觉俏脸非烫,捧着脸道:“真有这么明显吗?”

霍师和姜景莲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真的很明显,就差写字在脸上了。”

下班的时候,费伦跟王一鹏打了个招呼,早走了半个小时,驾着法拉利赶到ZF化验所时,法证部的一帮人才刚刚下班。

罗晋鹏等人生生目睹梁慕晴坐进法拉利,心都碎了一地。等车拐上了佛光街,梁慕晴问:“费大哥,咱俩去哪里吃东西呢?”

“半岛酒店!”费伦道,“不过今天这顿不算我请,有个朋友也会来。”

梁慕晴一愕,高兴的心情霎时消散了大半。

费伦察言观色的本事并不差,忙道:“放心,上次答应了请你吃饭,我一定会找时间补上的。要不我在家里摆上一大桌请你吧?”

梁慕晴的脸色顿时多云转晴,喜笑颜开道:“好啊,我还从来没去过费大哥家里呢!明天好吗?”

费伦沉吟道:“明天太急,下人们都没什么准备,下周末可以么?”

“我听费大哥的。”

半岛酒店,中餐厅,豪华包间。

一进门,费伦就瞧见了杨诗琪,却没看到李哲恺,当下愕道:“小李子呢?”

杨诗琪忍俊不禁了一下,回道:“他刚弄洒了点东西,去盥洗间了。”

“阿晴,先坐吧!”费伦道。

梁慕晴优雅落座,费伦又介绍了她跟杨诗琪相互认识。

又等了一阵,仍没见李哲恺回来,费伦道:“你俩先聊着,我去找找小李子。”

杨诗琪又莞尔了一下,待费伦出了门,梁慕晴奇道:“诗琪,费大哥说的那个小李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每次听到都会笑?”

“就是我男朋友啊,等你见到他人,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笑了。”

费伦来到走廊上,径往盥洗间而去,没想到刚过拐角就见李哲恺正与一个女人在包房门口拉拉扯扯的。

那间包房的门隙着,背对着这边的女人正把李哲恺往包间里拽,费伦觉得女人的背影有几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立刻走过去捉住了她的手腕道:“拉拉扯扯像什么话,警察!”同时向小李子打了个眼色。

李哲恺会意,忙道:“阿SIR,你来得正好,这位小姐硬要我……”

恰在此时,那女人转过身来,和费伦四目相对,讶道:“是你!”

费伦皱眉道:“怎么是你?”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跟法证部一帮精英吃饭时所遇到的OL美女。今天她一身晚装打扮,比那天的OL风情更胜一筹,可费伦一想到她当时出口成脏的模样,就什么欣赏的眼光都没有了。

OL美女,不,应该是晚装美女道:“费SIR,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请你帮忙……”

李哲恺闻言,愕道:“你们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但我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清楚。”费伦说到这儿,朝晚装美女伸手道,“小姐,我怀疑你拦住这位先生企图引诱他从事非法交易,麻烦你身份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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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挡箭牌(求订阅,求月票)

晚装美女愕道:“非法交易?什么非法交易?”

费伦哂道:“一男一女,你说呢?”

“靠,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乱说话,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费伦戏谑道:“想告你尽管去告,不过在这之前,请先出示身份证,不然我只有拷你回警局了。.”

晚装美女一指李哲恺道:“那你怎么不查他的身份证?”

“废话!警察做事还轮不到你教,我想先查谁的身份证是我的权力。”费伦不悦道,“我最后说一次,身份证!”

晚装美女无奈,只能掏出身份证递给了费伦。

费伦扫过一眼后,失笑道:“乔冷蝶,名儿起得不错,我说你年纪轻轻的,还差几天才满二十岁,怎么就学会拽男人了呢?”

乔冷蝶显然有点想岔了,不受激道:“你胡扯什么,谁拽男人了?”

费伦指着小李子,似笑非笑道:“难道你没拽他吗?我刚才明明看见的。再说了,这里前后都有监控镜头,之前是怎么样的一目了然嘛!”

乔冷蝶无言以对。

费伦却假装正经,特意打电话去总台查了查乔冷蝶的身份证号:“行了,鉴于你没有前科,今次就放你一马!”

乔冷蝶从费伦手上接过身份证,换上衣服笑脸道:“费SIR,既然你连怀疑的事情都会认真查一查,想必是个好警察喽?”

费伦警惕姓颇高,没有随口应是,淡淡道:“刚才只是例行公事,与是不是好警察没有关系!”同时,接过李哲恺主动递上来的身份也例行查询了一下。

乔冷蝶道:“既然连查身份证这种小事也算公事,那逼良为娼你总得管吧?”

“逼良为娼?你说这家酒店吗?”费伦反问。

“不是,我是说把我诓来吃饭那几个男的。”说着,乔冷蝶指了指隙着门的包间。

费伦像看白痴一般看着她,道:“你说话也不打个草稿,既然有人想逼你为娼,怎会放你到走廊上来?”

乔冷蝶一怔,旋即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撇嘴道:“SIR,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叫事件姓胁迫吗?就是拿某件事威逼某人做某事,我就属于这一种。”

费伦不以为然道:“那他们拿什么事逼你呢?”说着又指了指小李子,“再说了,如果他们真有你的把柄,你拽这位先生进去有用嘛?”

乔冷蝶被问住了,沉默了几秒才道:“总之这件事很复杂,我已经陷进了圈套当中,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费伦摊手道:“我怎么帮?就算去警局报案,也总得有个来龙去脉吧?你这妞人品不咋地,又不把事情说明白,我没法帮!”

“你……”乔冷蝶眼底划过一丝决绝,嘴上却不依不饶道:“你要是见死不救,我就去警察部投诉你!”

“你可以去投诉我。”费伦无所谓道,“但我决定跟你进包房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把你这个无赖妞逼到这种地步。”

乔冷蝶微愕,旋即笑魇如花道:“算你识相,不然我真会去投诉你!”

刚想迈步进包间的费伦听到这话,脸色倏沉,一本正经道:“我重申一遍,你投不投诉我,跟我进不进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乔冷蝶被费伦的脸色吓了一小跳,不敢再口没遮拦:“行行行,你是好警察,这种可以了吧?”

费伦这才容色稍霁,扭头对李哲恺道:“小李……”

李哲恺闻言色变,朝他急打眼色,费伦忙改口道:“……超人阁下,咱们一块进去瞧瞧怎么样?”

“既然是阿SIR的请求,我却之不恭!”李哲恺笑容可掬道。

乔冷蝶顿时目光怪怪地盯着他俩,愕道:“你刚才叫他什么?小李超人?!他、他是李、李……”

“你什么你,进去啦!”费伦懒得跟乔冷蝶多解释,抓着她的胳膊推门而入。

“嗙——”

费伦推门的声音忒大,把包间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席间立刻有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小平头站起来喝道:“哪个混账东西?这么大力拍门?”说着,就和另一个光头双双抡拳朝费伦冲了过来。

“呀——”

见餐桌上的人真敢动手,乔冷蝶尖叫一声,赶紧闪到了旁边,嚷道:“他、他是阿SIR!”

主位上的“庄先生”也喊道:“住手!”

“砰!”“砰!”

可惜两人的话音刚落,小平头和光头的面门就各挨了费伦一拳,脸上顿如开了个染坊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费伦打完人后,先是恶瞪了一眼主位上的“庄先生”,随即走到小平头和光头身边,拍着二人的脸谑笑道:“我打你们不是因为你们骂我混账,而是因为你们意图袭击我这个阿SIR!袭警是重罪,知道吗?”说完,踱步到了桌边,大刺刺地坐到了噤若寒蝉的“庄先生”对面。

所谓的“庄先生”正是庄臣,他见费伦阴着个脸子,忙向李哲恺连打眼色,希望他看在远亲的份上解解围。

李哲恺对庄臣的眼色视而不见,费伦更是毫不在意,森然道:“庄臣,说说吧,这乔冷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说你们想胁迫她?”

“这、这……”庄臣结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乔冷蝶也有点懵,呆怔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庄臣道:“费SIR,你认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吗?”

“有过一面之缘。”费伦斜视着乔冷蝶道,“既然他不说,你自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乔冷蝶此时已看出庄臣好像很怕费伦,当即控诉道:“他诓我签了份艺人合约,说什么拍电影可以赚快钱,结果他想我陪睡,还想我拍三级。”

费伦闻言,扭头正眼打量了一番乔冷蝶,心下暗忖其实庄臣的眼光挺不错,嘴上却道:“庄臣,合同呢?”

庄臣忙不迭打开桌上的公文包,翻出合同道:“在这儿、在这儿!”

费伦勾了勾指头,庄臣二话不说,马上把合同乖乖地扔了过来。费伦拿起来略略浏览了一遍,随手递给乔冷蝶,问道:“是这份吗?”

“对,就是这份。”

费伦冲乔冷蝶抬手道:“OK,既然属实,那你提要求吧!”

乔冷蝶愕道:“提什么要求?”

“当然是赔偿要求喽!”费伦淡淡道,“你签的合同上违约金是六百万港币,我可以做主给你三百万港币,如果你对这个金额不满意,可以拿着合约书去告状。”

“三百万!?告什么状?!”乔冷蝶的脑子被费伦的话说成了浆糊,一时没明白过味儿来。

费伦见状,喝斥道:“你猪脑子?这合同是违法的,告状就是打索赔官司,胜诉的话,可能赔偿金不止三百万!”

庄臣听着费伦教唆乔冷蝶打官司,白眼连翻,却不敢说什么。

此时,乔冷蝶回过神来,反冲费伦吼道:“你才是猪脑子!官司是那么好打的么?打官司要花钱的,像我这种穷人哪有钱?”

费伦再度教唆道:“你有合同在手,这种官司很容易胜诉的。”

乔冷蝶摇头道:“不行,官司还要排期,我爸可等不了那么久,我想要那三百万!”

“你爸?”费伦奇道。

乔冷蝶已然打定主意,道:“我懒得跟你解释,总之我要尽快拿到那三百万,你不是说能做主赔三百万给我吗?”

“这确定?”费伦问。

“废话!”

费伦当下劈手夺过乔冷蝶手上的合同,唰唰唰撕得粉碎。

乔冷蝶顿时急了:“你干嘛?你毁灭证据!”

“闭嘴!”费伦喝斥了一句,随手掏出支票本,签了张三十万英镑的支票,递到乔冷蝶面前。

乔冷蝶接过一看:“怎么才三十万?”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拜托,请你看清楚一点,货币单位是英镑好不好!”

“喔,不过这支票能兑现嘛?”乔冷蝶又开始怀疑其他。

费伦撇嘴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我这个阿SIR的信誉啊?”

“没有没有!”乔冷蝶连连摆手道,“不过……钱不应该是庄先生的电影公司赔给我吗?”

“拜托,庄臣就是个打工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怕我?”

乔冷蝶闻言怔了怔,爆粗口道:“靠,原来是你这个臭警察在诓我!不行,三百万太少了,我要五百万!”

费伦都懒得理她,自顾自捡起那些合同碎屑团在手里,一拍手,掌中顿时空空如也,碎屑全进了隐戒之中:“五百万?刚才我让你去告状,你又不愿意,现在后悔啦?可合同已经没有了,后悔药没地儿买去!”

“总之我不管,三百万不够。”乔冷蝶的无赖属姓又发作了,“你还得补偿我点别的才行!”

费伦哂道:“你再闹,信不信我打电话去银行让你的支票兑不了现。”

乔冷蝶立马不闹了,揣好支票就打算走人。

这时,门口来了一堆人,庄胜、tina,还有刘玮强等等,总之费伦都认识。

看到地上躺着两人,庄胜连忙来到费伦身边,关心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不开眼的东西,敢袭警,我打的。”

庄胜闻言,毫不犹豫走过去,又给了小平头和光头一人两脚狠的。这俩货本被费伦打昏过去,眼下又被痛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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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给她份工(求订阅,求月票)

乔冷蝶见到庄胜踢人的场面,立刻把他列为狠人一类。反倒是素知老表脾性的李哲恺不以为意,刘玮强和tina更是故作视而不见。

庄胜凑到费伦身边,指着小平头和光头道:“师父,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俩小子?”

费伦瞪了他一眼,道:“我是个警察,刚才他们袭警我已经教训过了,还处理什么?”

庄胜听后,又踢了小平头和光头的屁股一脚,喝道:“还不快向我师父道歉!”

小平头和光头刚刚醒转,脑袋还有些迷糊,不过大老板庄胜他们不敢不认得,庄胜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闻言忙不迭给费伦磕头。

费伦不耐烦地挥手道:“我是警察,不是扛把子,滚起来!”

小平头和光头看向庄胜,庄胜寒声道:“怎么?我师父说话不好使么?”二人急忙爬了起来,不敢再跪。

“阿恺,我们也走吧!”费伦招呼李哲恺一声,就打算离开。

tina、刘玮强等人这才注意到边上毫不起眼的圆脸眼睛青年。庄胜更是愕道:“原来表哥也在!”

李哲恺摆了摆手,道:“我陪阿伦来的。”

庄胜挽留道:“师父,莫非你和表哥也在这儿吃饭?不如一起吧!”

费伦淡淡道:“你们自己吃自己的吧!”

庄胜一愕,有些不明所以。李哲恺跟庄胜这个表亲还算有些交情,忙附他耳道:“你师父女朋友来了,人太多凑一块不好!”

庄胜若有所思,扫了眼乔冷蝶,又瞪了一眼席间的庄臣,道:“师父,我送你和师娘出去!”说着还向乔冷蝶略点了点头。

庄臣一听这话,脸色更白了,冷汗直冒。乔冷蝶却有些怔愣。

费伦听到庄胜的话,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几与回神的乔冷蝶异口同声道:“我跟她(他)拍拖,怎么可能?”

这话让在场之人齐齐一愕,反而更坚信两人之间有暧昧。乔冷蝶受不了众人看她的眼神,不豫道:“姓费的,总之三百万的赔偿不够,我一定还会来找你的。”

费伦微微皱眉,扬声道:“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没找到工作,不然你也不会签约了。这样吧……”说到这,他一指刘玮强道:“那个谁,给她在电影里安排个角色。”

乔冷蝶一听,马上反对道:“又叫我演电影,我不干!”她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费伦懒得跟她辩,直接道:“那个谁,介绍一下电影的演员阵容。”

刘玮强忙道:“有华仔、伟仔,还有陈惠琳,郑秀雯……”

乔冷蝶呆道:“哇靠,阵容好强大啊!”

费伦懒得理她,道:“庄胜,还有那谁……玮强,她要想演就给她签份合同,不演就让她滚蛋!”说完,拥着李哲恺走人了。

转回自己的包间,费伦立刻介绍梁慕晴跟李哲恺认识。

对于梁慕晴的惊艳,李哲恺也是看呆了几秒才回过神,旋即打趣道:“阿伦,我未来弟妹真是顶顶漂亮,你好眼光啊!”

费伦避重就轻道:“阿晴是很漂亮!”

梁慕晴闻言心底一喜,落落大方道:“多谢哲恺哥夸奖!”

李哲恺笑道:“既然是第一次见弟妹,自然得有礼物。”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表盒,递到了梁慕晴面前,“弟妹,看看喜不喜欢!”

梁慕晴并没有马上接过表盒,反而看向费伦。此刻的费伦听见小李子左一个弟妹右一个弟妹,心底正有些尴尬,见梁慕晴望来,立刻反击道:“既然是小李子送的礼物,你就拿着吧!”

话音刚落,就见李哲恺的圆脸涨成了猪肝色,梁杨二女都忍俊不禁。

梁慕晴接过表盒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一支18k玫瑰金银色表面、白色绢织表带的镶钻女表,微微吃了一惊,道:“谢谢哲恺哥的礼物!”

李哲恺本以为梁慕晴会推脱一番,没曾想她竟爽快地接下了钻表,笑道:“想来弟妹的家势也是不凡。”

费伦听到这话,怨念未消道:“她爷爷就是梁祖泽那个老势利眼,上次还问我有没有十亿家产,我都不稀理他!”

李哲恺一愕,旋即哈哈大笑。

见三人说话告一段落,杨诗琪立刻迎了上来,帮李哲恺褪掉外衣。梁慕晴见状,也有样学样,微红着俏脸帮费伦脱去外衣。

杨诗琪问道:“你俩怎么去了这么久?”

“嗨,别提了!”李哲恺摇头道,“这事儿你得问阿伦。”

梁慕晴和杨诗琪顿时不约而同地看向费伦。

费伦瞥了梁慕晴一眼,哂道:“碰见上次那个冒牌女朋友了。”

梁慕晴目光一闪,讶道:“那个ol女?”

“不是她还有谁。”费伦摇头失笑道,“不过她也够倒霉,差点被人骗去拍三极。”

梁慕晴和杨诗琪闻言,却不怎么笑得出来,大家都是女人,明白这世道女人不靠色上位的话,十之七八都不怎么好混。

李哲恺却道:“阿伦,我看庄胜的公司不像是那么不正经,骗拍三极这种事会不会是庄臣吃里扒外?”

费伦哂笑道:“这种事我并不关心,顶多是庄胜识人不明,把公司玩垮了。我倒是挺好奇,庄臣怎么说也是你叔叔辈吧?不过看样子你似乎并不待见他。”

李哲恺为难道:“这事儿我不太好说,你要真想八卦,可以去问我妈。”

费伦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恐怕牵涉到上一辈的勾勾搭搭,遂不再多问,转而道:“阿恺,开席吧!”

李哲恺即刻按铃让侍者开始上菜。

费伦道:“阿晴,你和诗琪去沙发那边待会儿,我和阿恺有事聊。”

“喔,好的。”

等二女走开,费伦掏出一张空白纸卡,在上面写下了一个不记名户头的账号和密码,道:“还是老规矩,我先单开了两成麦子,剩下的照比例算给你,有这个数!”说着,在卡上写下了“30”的字样。

李哲恺愕道:“usd么?”

“废话!难不成我还会给你日元?”

李哲恺迟疑道:“这也太多了一点吧?我当初可就投了……”别看他是李家小超人,这么大笔款子如掉馅饼般砸下来,也相当烫手。

“行了行了,磨磨叽叽的像个娘们!”费伦不耐烦道,“你才接三十就这样,那你算算我接了多少?岂非要天天担心华府追杀上门?”

李哲恺闻言一愣,倏然记起费伦曾经说过,他动用的资金不会少于自己的十倍,换言之,今次的获利至少在四百亿usd(1)以上,的确够让华府心神忌恨了。毕竟他们打劫的可都是美国股民的钱呐!

费伦也不管李哲恺如何呆滞,拿起纸卡硬塞在李哲恺手里,道:“让你拿,你就拿着吧!”

李哲恺到底是经历过大阵仗的,当下不再矫情,将纸卡收进了怀里。

接下来丰盛的晚宴自然是吃得各人酒足饭饱。期间,庄胜过来敬了杯酒,却被费伦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不过他好歹算是见到了费伦真正的“女朋友”梁慕晴。

之后,费伦开车送了梁慕晴归家,这才返回了浅水湾86号。晚上,费伦自是练功不缀,不过他并没有忙着吸收从帕拉瓦手上抢来的式神阴血,而是继续吸收仍有些微效用的黄金脑髓。

毕竟式神阴血的存量跟黄金脑髓的存量比起来就好像小茶杯跟洗脸盆的区别,所以黄金脑髓虽增功甚微,但总量积累起来还是很可观的,除非黄金脑髓彻底失效,费伦才会改为吸收式神阴血。

第二天是周六,费伦开车去了宠物粮食厂,把隐戒内积存的所有残肢断臂一次过全处理成了狗粮。

到了礼拜一,费伦照常去上班,整个星期他又和梁慕晴出去吃过两次饭,在外人看来,他俩远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根本就是在拍拖。

转眼又到了周五的下午,费伦在电话里跟梁慕晴约好星期天去家里吃饭后,看看时间,快到五点,便打算下班。

来到外间的大办公室,施毅然凑过来道:“sir,周末了,一起去happyhour吧?”

费伦想了想,正欲答应,凌舒就来到了门口,施施然敲了敲门,引得众人注意。

“madam凌,有事?”

凌舒点头道:“能单独聊两句吗?”

戴岩等人见状,只能作鸟兽散。费伦无奈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我有空,怎么了?”费伦奇道。

凌舒迟疑了一下,才道:“那、那你能跟我去一下冰儿的学校吗?”

“去冰儿学校干嘛?难道她又把同学给打啦,学校打算开除她?”

凌舒不悦道:“瞎想什么呢?冰儿在你眼中就那么调皮嘛?”

费伦很想说是,好歹忍住,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得说清楚吧?”

“其实、其实就是他们学校组织了一次活动,非、非让……”

(1:粗略计算,三十乘以十一,再除以零点八,约等于四一二)

154 大处长有点湿(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不耐烦道:“平时言辞犀利的凌大处长也变成了结巴,真是好笑!”

凌舒精致的脸颊上难得泛起了晕色,道:“若不是冰儿非要叫上你,我才懒得理你呢!总之明天早上八点半在我家楼下等,就这样!”说完就想转身离去。

“诶诶,你还没讲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呢?”费伦扬声道,“madam凌,别打算蒙混过关,我先声明,不清不楚的事儿我这个重案组督察是不做的。”

凌舒倏然顿住,沉吟了一下,头也不回道:“……冰儿她们学校的活动非让一家三口参加,所以想找你去滥竽充数,总之就这样,去不去随便你!”言罢,她落荒而逃。

费伦闻言一怔,回神时凌舒已经走远,不过他却瞄见madam的耳根子都红透了。看到这幕,费伦得意一笑,哼着小曲一步三腰下到车库,开上法拉利,哪儿也没去,径直回家了。

周六早上,大晴,春日耀耀。

费伦驾车来到中兆阁,把手机调到4型特殊模式,比着八点半的时间给凌舒家里打了个电话。

手机里很快传出一个女声:“喂,我是佟冰,请问你找谁?”

费伦一愕,旋即反应过来这是冰儿的声音,恶作剧的心思倏生,运起变声术桀桀怪笑道:“凌大处长的乖乖女吗?你一个人在家吗?”

冰儿的声音霎时变得尖锐起来:“你是谁?我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要是一个人在家的话,嘿嘿。我就要把你……嘎嘎嘎……”

话还未完,凌舒的声音插了进来:“费伦你个混蛋,居然吓冰儿,等下我要你好看!”

“费伦是谁?凌大处长莫非有新欢了?”

“装,你就再装!我都在窗户上看见你的车了。”凌舒忿忿道。

费伦刚想说你家窗户根本看不见正门楼下,倏觉不妥,立马改口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给我小心点儿,madam凌!”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没等到半分钟,费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凌舒家的。慢条斯理地接起,费伦懒洋洋道:“喂,madam凌吗?我刚到你们家楼下!”

“费伦,你少给我装,刚才那个没来电显示的电话是不是你打来的?”

费伦故作讶异道:“什么电话?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给我打过来了。”

凌舒并没有被唬住:“那好,我现在挂电话,你给我打过来。要是没有来电显示,你就死定了!”

费伦佯装生气道:“搞什么搞。不说参加活动嘛,你们娘俩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可走啦!”

“不要啊,费大叔,我和妈咪这就下来!”冰儿终忍不住开腔道。

“不行,得等他先打个电话才走。啪!”说着,凌舒挂断了电话。

费伦无奈,只觉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得不把手机调回普通模式,往凌舒家再打了个电话:“喂。凌大处长,你究竟要闹哪样啊?”

凌舒显然看到了来电显示,嘴上却没有认错,只是道:“我和冰儿这就下来,啪!”

到了楼下,看见费伦的法拉利,拎着个小挎包的凌舒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道:“你这人怎么不长记性,又是两个座位的车,看来只能开我的车了。”说着,不容费伦狡辩。留下冰儿,独自去了车库。

冰儿爬上副驾驶位,鬼精兮兮地说:“费大叔,之前那通恐吓电话是你打的吧?”

“什么恐吓电话?你们收到恐吓电话了吗?报警没有?”费伦还在装。总之一个字,打死不承认。

“哼哼,你就别装啦!”冰儿皱着小鼻子道,“妈咪能被你唬过去,可唬不了我,因为你恐吓的时候语气不够凶狠!”

费伦翻了个白眼,居然还有人说他不够凶狠的,实在有够天方夜谭。

冰儿却不管费伦的反应,自说自话道:“除非你请我吃十次哈根达斯,我才不把你打恐吓电话的事告诉妈咪!”

“请你吃二十次都没问题!不过我得先声明,我绝对没有打什么恐吓电话!”关于作弄冰儿的事,费伦打死也不会承认。

冰儿闻言,高兴得不得了,叫道:“噢耶,那咱们等下就去吃吧!”

“不是有活动要参加吗?”费伦愕道。

冰儿想了想,道:“那等下参加完活动再去,不许耍赖!”

“没问题!”

这时,凌舒又把她那辆破车开了出来,冲费伦二人道:“你们两个,上车!”

“凌大处,你不是吧?这破车还没扔?”费伦傻眼道,“要不冰儿坐我的

法拉利,你开车跟在后面得了!”

“不行!”凌舒和冰儿一大一小俩美女同时反对,“一家人怎么能分开坐呢?”

“一家人怎么就不能分开坐呢?”费伦一边嘟囔一边找地儿把法拉利停好,乖乖跟着冰儿上了凌舒的车。

幸好今天运气不错,一路上凌舒的破车还没出过什么问题。不过等车开进了西区海底隧道,费伦就奇道:“咦?冰儿的学校不是在中环那边吗?你怎么……”

开车的凌舒偏头白了费伦一眼,没作解释。冰儿却道:“笨大叔,我们是去参加活动,又不是去上课!”

费伦愕道:“那去哪儿?”

“荃湾公园!”

荃湾公园,水上游乐场。

看着大小美女去了更衣室换泳装,费伦就无语了,要下水也不提醒他一声,他可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啊!

等凌舒和冰儿换完泳衣出来,立刻吸引了周围一大片狼光,呃不,男士的目光。费伦也被凌舒好到爆的身材给震了一把,多少有些垂涎欲滴。

凌舒牵着冰儿来到费伦面前,顿时无数狼光把费伦扎了个万箭穿心。

“马上就要下水了,你怎么不换泳衣?”

听到凌舒理直气壮地提问,费伦差点没气得冒烟,哂笑道:“我怕冷!”

“你就扯吧,冰儿都不怕冷你怕?”凌舒嗤笑道,“况且这都四月中旬多了,水温应该还可以,冻不死你。”

“那我总得问问等下的活动项目是什么吧?”

见费伦东拉西扯,凌舒多少不满起来:“反正就是游泳之类的项目,顶多加一个接力,赶快去换衣服!”

费伦忙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条泳裤和一件运动型风衣换上,出了更衣室刚找到凌舒娘俩,冰儿班上的几个老师就在喊集合了。

不得不说,大晴的天气为今天的水上活动提供了很好的气温,否则费伦真要怀疑发起这项活动的学校跟老师是不是跟哪家联营了,打算搞创收。

很快就有老师宣布了下水前的热身活动——三人四足比赛。

这活动的难度不大,因为只要家长们双双把自家孝夹在中间行走,甚至都不用小家伙们发力,两大人就可以带着自家的孩子完成这个项目了。

不过,老师们在绑脚前提出要求,男家长必须在中间,这就杜绝了俩大人夹带孝的可能性。

听到这种规则,费伦也不知该腹诽还是得意,毕竟这样一来,他就成了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呃不,应该是左拥右抱大小美女。

凌舒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俏脸微红了红,不过在阳光的照射下倒也不太明显。等到绑腿的时候,凌舒才发现费伦的大腿强健有力,皮下的筋肉粗壮绞虬,每一寸都充斥着男性的阳刚之气。当她把自己白皙丰腴细致光滑的修长美腿与费伦的腿并在一起时,凌舒只觉得费伦身上的雄性气息浓烈浓烈,汹涌间将她吞噬湮灭。

“嘤咛——”凌舒娇吟一声,感到俏脸发烫,浑身有点发软,敏感的肌肤触感竟让她胯间生出些许湿意。若不是费伦在背后把她扶着,恐怕她已经软倒在地。

“凌大……”费伦刚开口,倏然想起之前停车时凌舒的嘱咐,改口道:“舒舒,没事儿吧?是不是受凉了?”

“妈咪,你怎么了?”冰儿也忧心忡忡地关心道。

凌舒振奋起精神,道:“我没事儿,可能是早上只喝了杯牛奶的缘故,有点低血糖!”

“这活动咱就别参加了吧?”费伦好心建议道。

“不行!”凌舒美眸圆睁,反对的很坚决。

费伦见她是个“才”,只好顺着她的意道:“okok,就听你的,参加!”说着,扶正凌舒,把她弹性惊人的美腿与自己绑了个结实。

凌舒被费伦的气息一冲,又有点发软,不豫道:“你绑这么紧干嘛?”

费伦瞪眼道:“你都快软成泥了,我不绑紧点怎么带你走?”说完,也把冰儿的小细腿缠上了三道宽布带,与自己的右腿绑紧在一起。

冰儿也感受到了费伦的男性气息,但小脑瓜里对男女之事朦朦胧胧,想得没凌舒那么复杂,她只是紧紧抱住费伦的粗腰,喃喃道:“费大叔,你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费伦哂笑道:“我身上不是爸爸的味道,是男人味喔!”

“男人味是什么味?”冰儿奇道。

费伦瞄了一眼身边浑体发软的凌舒,正想打趣两句,老师们却叫集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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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开始!”

一声令下,费伦也不管其他,左右手分别揽起大小美女的纤腰,让她们没被绑住的脚悬空,就开始大步流星地疾奔起来。

费伦一个扛俩,没用到十五秒就横过百米距离,抵达了终点。

在终点负责计时的老师,和其他组的家长学生发现费伦到了终点脸不红、气不喘,还跟没事儿人似的,俱都瞠目结舌。要知道,这个时候跟费伦仨口子一组参赛的家庭连二十米都没到呢!

“不是吧?这就赢啦?”冰儿呆了呆,旋即欢叫起来,“妈咪,我们赢了耶!大获全胜!”

凌舒美眸中也尽是惊诧,嘴上却埋怨道:“阿伦,你跑这么快干嘛?枪打出头鸟,你就不怕别的学生往后在学校敌视冰儿?”

费伦瞪眼道:“看谁敢?要是被我知道了,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还满地找牙呢,你可是警察!”凌舒不豫道。

鉴于凌大处长还在“病”中,费伦懒得跟她辩,边解绑脚带边关心道:“怎么样?头还犯晕不?好点没?”冰儿也一脸担心地盯着凌舒。

咱们的凌大处长脱离了费伦男人味的侵袭后,“病”自然就好了,她婀娜多姿的娇躯再次变得秀挺,没了之前柔若无骨的味道。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好啦?”费伦奇道,“不会是身体有隐疾吧?”

凌舒本想反唇相讥,可转念一想。费伦这是在关心她,语气自然而然就缓和下来,道:“阿伦,谢谢你关心,不过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费伦仍不放心道:“我帮你把把脉吧!”

“把脉?”凌舒愕道。

费伦却扯过手腕,搭上了凌舒的腕脉。十来秒之后,他奇道:“咦?怪了,你的确没什么病,不过心绪不宁、夜间惊梦倒是真的。长此以往,容易患上贫血啊!”

这席话说得凌舒心头一惊,她却嘴硬道:“你才贫血呢,我身体不知有多好!”

“妈咪撒谎,才不是这样子呢!”冰儿掀凌舒的老底道,“费大叔,我虽然不跟妈咪睡一屋,但也知道她晚上睡觉经常惊醒。”

凌舒闻言无语至极,可又不好数落冰儿什么。更不敢迎上费伦似笑非笑的眼神。

此时,三人四足赛已经比完。费伦仨口子自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跟着就是水中接力游项目,以儿童救生圈为接力棒,学生们游第一棒。考虑到水温并不高,老师们先安排众人都下水适应了水温,这才让冰儿等学生出发。

要游的距离并不远,一来一回大概也就六十米的样子,加上有游泳圈辅助,就算不会游的学生也能狗刨两下,别有一股乐趣。几十个十一二岁的小家伙一块儿在水里扑腾。先不说成绩怎样,倒是个个的脸上都透着股高兴劲儿。

等学生们游完,就轮到众位学生妈妈游了,凌舒自然也在其中,不过她的姿色直如鹤立鸡群,游在水中仿佛一条美人鱼般,让诸多学生爸爸、甚至岸上水中的其他男人看得两眼放光。

到第三棒时。费伦发现前两棒的冰儿和凌舒虽然游得漂亮,但速度并不快,他还以为凌舒仍在秉承不当出头鸟的原则呢,所以接过游泳圈后。他也游得不快。

可现场有不少女人观战,其中不少都是美女,更有凌舒这样的极品美女,在女人、尤其是美女面前,但凡能勃的男人都不可能认怂,所以参赛的爸爸们没一个不想在众女面前一展雄风的,开游之后俱都拼尽全力,很快就把费伦落(la)下了四五个身位之多。

冰儿见状急了,在出发点那儿大喊大叫:“费大叔加油!费大叔快游!妈咪一块喊呐……”对于冰儿如此正当的要求,凌舒没法不应,只好跟着喊了起来。

不过两女的加油声跟周围的嘈杂声比起来实在太渺小了,换做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听得见。还好费伦耳力远超常人,听见冰儿叫他快游的诉求后,他当即开始发力,不仅手脚的频率加快,这划水的效果也大大增加。

在其他人看来,费伦简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从最后一名奋起直追,等到了返程过半,他已经跃居头名了。

本来费伦可以一鼓作气游到终点的,但想想凌舒所谓“枪打出头鸟”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便假作追得太猛、体力不支,只以压着第二名半个身位的优势冲到了终点。

费伦一过终点,凌舒就上来关心道:“你没事儿吧?体力还撑不撑得住?”

“气喘吁吁”的费伦闻言顿时变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冲凌舒挤眼道:“我能有什么事,装的!”

凌舒一愕,立刻不依地拍打他的手臂。费伦一把捉住她的柔荑,调侃道:“舒舒,要冲我撒娇也别在这儿啊,大庭广众的,我怪不好意思!”

凌舒闻言,俏脸绯红,一头扎进费伦怀里,挚起他的前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嗷——”

未免崩掉凌大处的贝齿,费伦暗地里松懈掉了臂肌的硬度,还假装痛叫一声,引得冰儿的注意。

“妈咪,你为什么要咬费大叔?”

凌舒连忙松嘴,解释道:“你费大叔说妈咪坏话,所以妈咪咬他。”

冰儿直言不讳道:“费大叔有说妈咪坏话吗?我怎么没听见

?”

凌舒尴了一尬,费伦在旁边偷笑,又被她拧了一把。冰儿却没发现,冲费伦竖起大拇指道:“费大叔,你游得真棒!”

“刚才听见你喊加油,所以加了点力!”费伦实话实说道。

“鬼扯!”凌舒冷哼道。

虽然阳光明媚、春日当空,不过水温的确有点低。所以在游完了家庭接力后,老师们就请了众家长和学生上岸,去边上的淋浴室冲洗热水,回暖一番。

等所有人洗完,换好干爽的衣服,老师们清点过人数后,就带队去了附近的休息区,弄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很有点开座谈会的意思。

坐下之后,费伦附凌舒耳道:“这活动还要搞多久?”

“我又不是老师。我哪儿知道?”凌舒一推四五六道,“反正你今天休假,又不出现场,急什么急?”

费伦哭丧着脸道:“我这哪是休假啊,又是扛人又是下水,分明是被你这大处长给拉了壮丁!”

凌舒看着费伦憋闷,她心里就舒坦,眉角飞扬道:“全港九几万名警察,本大处长找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啊!”

费伦哂道:“谢谢你看得起,不过俺不需要好吧?”说完。看也不看凌大处气得七窍生烟的表情,扭头问正喝东西的冰儿道:“小冰冰,累么?”

冰儿摇头道:“不累,就是想吃哈根达斯了。”

费伦瞬间无语,道:“要不咱们偷跑去吃哈根达斯吧?”

冰儿眼前一亮,正想答应,凌舒瞪眼道:“不许你教坏冰儿!”费伦霎时耷拉下脑袋,没了辙。

孝子是不能骗的,如果不是为了等冰儿。兑现请她吃哈根达斯的承诺,费伦早闪人了,哪会管活动完没完。

这时,老师们宣布每个学生家庭都要出人来表演节目,娱乐助兴。至于哪个家庭先上台表演,没等老师拿定主意,众学生爸爸就齐齐指向了费伦仨口子。异口同声道:“就他们家!”此建议一出,立刻得到不少嫉妒凌舒美貌的学生妈妈赞同,还有不少想看冰儿表演的男同学也举手赞成。

这一下,赞同费伦仨口子最先出场表演的人数瞬间过半。老师们只能顺水推舟,让费伦仨先上台表演。

十几年都没演过什么节目的凌大处当即抓了瞎,叹道:“终于枪打出头鸟了吧?”

冰儿也没啥艺术天份,所以等节目准备时间一过、老师过来询问时,费伦只好挺身挡箭道:“要不就由我唱首歌吧?”

这话一出,不仅凌舒和冰儿愕然,老师也愕然,搞不懂大小美女都在,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男子八叉的出来演节目了,不过考虑到这并非什么正规比赛,只是娱乐而已,也就同意了。

上台前,凌舒对费伦很是怀疑,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死撑了,免得到时候丢人!”

“男人打死都不能说不行!”费伦冲凌舒挤眼道,“放心吧,我专业的。”

见了费伦的挑逗,凌舒气得牙根疼,可眼下大家都在看着这边,实在不好拿他怎样。

费伦再冲她坏笑了一下,这才站上台,接过话筒,扫了一眼台下不少学生爸爸幸灾乐祸的目光,直接开始清唱。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1)……”

什么情况?!全场惊愕。

费伦的声音不仅雄浑且极富穿透力,一时间所有人都产生了对生命、生活中某种东西的共鸣,眼睛睁得溜圆,个个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凌舒和冰儿更是面面相觑,她们从来不知道费伦竟然连唱歌也这么棒。

“妈咪,我崇拜死费大叔了!”

这回凌舒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

等费伦唱完,全场都有点呆掉的感觉,他赶紧下台,扯了凌舒娘俩就走。

等走出休息区,凌舒才挣脱费伦的拉扯,不豫道:“干嘛?活动还没完呢!”

费伦指着远处休息区那些人,道:“你看看他们的模样,等活动完了,我还不被他们吃喽啊!”

凌舒放眼望去,果然发现一群人眼中都闪烁着狂热,知道费伦说得没错,只能闪人了。

“耶!终于可以去吃哈根达斯喽!”冰儿高兴道。

三人一路小跑到停车场,这才松了口气,凌舒打开车门,倏然发现驾驶位上放着半盒抽纸那么大个包裹,顿时奇道:“咦?我车里怎会有这东西?”说着就想伸手去拿。

刚拉开副驾驶门的费伦本没太在意,只稍微扫了一眼,发现包裹下面似乎还垫了东西,整个包裹看上去四平八稳的,心头倏生不妙之感,暴喝道:“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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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汽车炸弹(求订阅,求月票)

“干嘛?”凌舒被费伦一惊一乍的喝声吓了一跳,素手却在触碰邮包前停住了。

费伦一点没在意凌舒不满的语气,肃然道:“退后,你和冰儿退后!”

凌舒被费伦严肃的表情搞得有点将信将疑,问道:“到底怎么了?”

“嘘——”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话小声一点,退后,退后!”言罢,当先把冰儿抱了起来,迅速绕到另一边,扯上凌舒就打算推开。

凌舒出于对费伦的信任,没多问什么,想顺手关上车门,费伦又阻止道:“别关车门!”说完,把凌舒娘俩带到了停车场边缘才停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凌舒此时终忍不住问道。

费伦摇头道:“还不太确定,你和冰儿待在这儿,我先过去看看,有情况打手机给你!”说着冲凌舒比了个电联的手势,朝她那辆破车靠了过去。

来到敞开门的车外,费伦蹲下再次看了看那个邮包,发过它果然四平八稳,凑近到方寸距离一闻,还有淡至若无的微酸味,顿时暗骂一声:“**!”赶紧如四脚蛇般贴地游出十多米远,这才站起身给几十米外的凌舒打了个电话:“什么都别说了,call拆弹专家来!”

“什么?!”凌舒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叫拆弹专家来!”费伦重复了一遍。

凌舒这下听清了,颤声道:“刚才那个邮包是、是……”

“据我判断,十有**就是炸弹!”

凌舒被吓了一跳,道:“我这就叫拆弹专家,你也赶紧过来吧!”

“不用,我再看看有没有拆弹的可能。”费伦道,“毕竟这个邮包炸弹是自制的,若能无损拆除,应该会对搜寻安放者有帮助。”

凌舒吓了一大跳,失声叫道:“不要!”

费伦哂笑道:“凌大处,你咋啦?我可是警察,这种事我不干,谁来干?放心吧,在警校的时候,我看过很多有关炸弹拆装方面的知识,应该误不了事!”

“不行,绝对不行!”凌舒决绝道,“既然你还知道你是警察,那我现在以长官的身份命令你,马上站到我面前来!”

“凌大处,你是监管处的头儿,而非行动处处长,所以实在抱歉,我不能听你指挥!”费伦哂道,“还有,千万别一时冲动跑过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冰儿没了妈妈我可不负责。”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混蛋!”凌舒气急,一抬手,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妈咪,费大叔跟你说什么了?看把你气得……哼哼,我过去找大叔算账!”说着,冰儿就想朝费伦那边奔去。

凌舒吓了一跳,急忙揽住冰儿,斥道:“原地待着。”

冰儿被凌舒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给吓住了,只知懵懵懂懂点头。凌舒随即call了总台,报上了自己的警官编号和识别码。

“凌处长,有事请讲!”总台那边回应。

凌舒指示道:“马上叫拆弹专家到荃湾公园水上游乐场附近的停车场来!要快!”

“收到,荃湾公园水上游乐场附近的停车场,这就派人过去!”

与此同时,费伦已经在处理那个邮包了。他再次把头凑过去嗅了嗅,确定果然有酸味,又听了听邮包里的动静,没什么响动,这才略松了口气。没响动说明没有定时装置,这对拆弹的人来说算是一个利好消息。

费伦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把邮包平端起来,稳定的手臂力量让他能够轻易保持水平。

等费伦直起身体,把邮包移出车外,他又犯难了。尼玛,没平整的地方让他放妥邮包,也就没法进行下一步的拆除工作。

双眼四下瞄了一会,费伦才发现附近有个废弃的石桌,还算平整,加上周围的石凳都不知被扔哪儿去了,正好适合拆弹。他赶紧端着邮包走了过去,把邮包轻放在桌面上。

“呼——”

费伦长吁了一口气,正打算拆弹,在隐戒里找一番才发现他手边还真没什么工具适合拆除这种老式邮包炸弹,忙给凌舒打了个电话:“凌大处……”

“怎么?有求于我?”凌舒显然对费伦刚才挂她电话余怨未消。

“别闹,有正事!”费伦微斥了一句。

凌舒顿了顿,道:“你说,我听着呢!”

“你帮忙找找,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塑料片、竹片之类的东西,当然最好是竹片,有的话,就拿过来到离石桌二十米的地方扔给我!”

“你不会真想拆弹吧?”凌舒愕道

,“你都把邮包从车里拿出来了,有拆弹专家的,等他们来处理不可以吗?”

这话说得费伦无语了。还好附近的巡逻警已经在总台的指挥下先一步抵达现场,远远瞧见费伦站在石桌边激烈地说着什么,觉得有可疑,就靠了过来。

“这位先生,你……”

费伦再次挂了凌大处的电话,向巡逻警亮明身份,指着桌上的邮包道:“几位同事来得正好,这个邮包疑似炸弹,请把这个石桌方圆二十米拉上警戒线!”

四名已经走近到石桌五米处的巡逻警被吓了一跳,赶紧按费伦说的做。

等警戒线拉好,费伦又嘱咐道:“你们几个就在线外值守一下,别放人,特别是小孩进去,我去找点东西来拆弹!”

四个同事闻言一愕,其中一人问道:“要是猫狗之类的小动物进去了怎么办?”

“最好别放进去,要是真有溜进去的,你们也别去捉,总之待在线外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说完,费伦径直走向了远处的凌舒母女。

凌舒见费伦过来,讥诮了一句:“怎么不拆弹了?”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是过来找样趁手的工具!对了,你车上有类似吃蛋糕用的塑料餐刀之类的小物件吗?”

凌舒回忆了一下,没什么印象,倒是冰儿叫了起来:“有啊,我去拿!”说着蹦蹦跳跳往凌大处的破车而去。

虽然眼下邮包的位置离车已经超出了二十米的距离,可费伦和凌舒还是不放心,忙跟了过去。

费伦边走还边暗忖,能造出酸式炸弹邮包的,应该是个炸弹专家无疑,这类人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拆弹,既然他知道怎么拆弹,又能把邮包神不知鬼不觉放进凌舒车里,那他要搜走塑料餐刀,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想到这里,费伦心头一跳,忙冲正准备爬进车里的冰儿喊道:“冰儿……”

冰儿倏然顿住身子,回望过来:“嗯!?费大叔,什么事啊?”

“等会儿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哈根达斯啊?”费伦边扬声问出冰儿感兴趣的话题边似慢实快地赶了过去。

冰儿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抄着手支着小下巴道:“唔……让我想想……”

此时,费伦已疾步来到冰儿身边,一把抱起她就往回走,经过凌舒身边时,还顺带把她也往回拉。

到了安全地带,凌舒很不高兴,摔开费伦的手道:“你又发什么疯?”

费伦根本就没看凌舒,只是死死盯住那辆破车,道:“没发什么疯,只是怀疑车上还有东西!”

凌舒闻言大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车上可能还有暗藏的邮包?”

“不排除这个可能。”费伦耸肩道,“对了冰儿,你把餐刀放哪里了?”

冰儿皱着小眉头想了想,道:“如果不在驾驶台抽屉里的话,那就在前排座位的椅背袋里。”

“ok,你们俩待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

见费伦一脸的慎重,凌舒难免有点紧张,叮嘱道:“你小心点儿!”

“放心吧,专业的。”费伦冲凌舒比起了大拇指,小跑着到了破车边,开始根据他心底的怀疑一寸一寸地搜索起整辆车来。

搜完司机位和副驾驶位每一寸地方后,费伦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驾驶台放杂物的抽屉拉开了一条缝,发现里面没有弦线之类的东西后,这才慢慢把整个抽屉拉开。

没可疑物品,呼!

费伦松了口气的同时,眼神反而凝重起来,因为抽屉里没有塑料餐刀。他又以同样的方式搜索了一下后座及椅背袋,也没有发现餐刀。

“果然如此!”

费伦迅速退到车外,绕到车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引擎盖。看了一遍线路,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这让费伦对自己的判断又产生了些许怀疑。

不过,轿车底盘还没有查过,费伦当即如壁虎般贴地,斜头仰视。

“嘶——”

看到防震梁和底盘大梁上那些反复缠绕的铜线和一块体积足以炸塌一栋三层小洋楼的c4药包,费伦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续的死亡陷阱啊,先是邮包,后是汽车炸弹,一般人幸运的避免了邮包的爆炸后,会不自觉松懈下来,再一启动汽车,开不出五米远,就会被车底的炸弹轰上天。

车底的费伦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炸弹的走线,顺着线路,他不仅看到了电极和雷管,还瞧见了一个藏得很隐秘的倒计时装置:“00:05、00:04、00:03……”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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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费伦的模糊感知对天然的危险或无杀意的人为危险都只能在危险降临前的一秒、至多两秒左右才有反应。

换言之,费伦目前的感应力还很弱小,也就在他喝骂的同时,模糊感知才有了危险的感应,在半秒内微调好了身体状态,让费伦本就极佳的身体能动性瞬间达到了巅峰。

“嗖——”

费伦探入车底的上半身如蛇般瞬间游了出来,整个身体在地上滑行,穿过邻车底部,再四肢发力蹬地,身体如门板一样凌空飞起约半米的高度……

与此同时,拆弹专家已经到达,凌舒紧紧攥着冰儿的手上去交涉,刚说了没几句,就听见车子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轰——”

幸好费伦及时让身体悬空,利用邻车的车身抵住了爆炸。凌舒的破车被一炸三米高,爆炸形成的焰火同时穿过费伦藏身的邻车底部和窗户,像两道火焰夹心,同时掠过了费伦的前胸和后背。

二十多米外的几名巡逻警差点没被剧烈的爆炸声吓懵,还好平时的训练没白练,连忙卧倒在地,以手臂枕着前额,把脑袋埋进了臂弯。

凌舒被冲天的爆焰惊呆了,边上的拆弹专家赶紧护着她和冰儿又撤离了十多米远,这才停下来。

捂住嘴,凌舒木然注视着爆炸现场,热泪盈眶,就差没滑落脸庞了。冰儿在呆愣了几秒后,忽然反应过来,大吵大叫道:“费大叔、费大叔……你们不要拉着我,费大叔还在那边,我要去看他!!”这话让爆炸品处理(拆弹)组的同事面面相觑,他们无法相信有人能在那么剧烈的爆炸中活下来。

等爆炸的余威过去,凌舒才回过神来。强忍着泪水,冲拆弹组的同事道:“快过去搜索一下现场,有个同事还在那附近!”

拆弹专家们互望一眼,开始小心翼翼向爆炸现场推进。

此刻。周围不少听到爆炸声的市民都纷纷朝这边聚拢来,打算一探究竟。凌舒见状,忙又给总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更多同事到现场维持秩序。同时心底也在暗暗祈祷,希望费伦还留有命在。

第一轮爆炸的气浪过后,身在半空的费伦就已经手抓脚挂在邻车前后两门的手柄上了。等听到拆弹专家们的脚步声,他这才落了地。抖抖身上的碎屑,直起身来。

费伦一身土不拉叽的站起来不要紧,差点没把几个靠上来的拆弹组同事吓趴下。本来他们受凌舒指派过来看看只是尽尽人事。没想到还真有活的。

“这位先生。你、你没事吧?”

费伦扭头看着几个拆弹专家,哂道:“能有什么事儿?没事!”说完还亮了亮警官证,“同事!”

拆弹专家们这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个还朝凌舒那边嚷道:“凌处长,费sir还活着!”

费伦一听这话,顿时满头黑线,心底暗忖。还活着?这是人话嘛这个,说得老子好像受了重伤快挂了一样。

凌舒此时也看见了杵在当场的费伦,早就盈眶的眼泪悄然滑落,很有点喜极而泣的意思。若非众目睽睽,恐怕她早已冲过来抱住费伦大哭一场了。反倒是冰儿无所顾忌,挣开凌舒的手,一路飞奔过来,抱住了费伦的粗腰,期期艾艾道:“费大叔,刚才的爆炸声可真大,人家还以为你……吓死我了!”

费伦抱起冰儿,笑问道:“还以为我什么?”

冰儿一本正经道:“还以为你不能给我买哈根达斯了。”

虽说童言无忌,费伦仍被这话雷得外焦里嫩,搞了半天,在冰儿眼中,他的命还比不上哈根达斯。

那些拆弹专家都听见了冰儿的话语,纷纷捂嘴偷笑着,往石桌那边处理邮包炸弹去了。

费伦抱着冰儿回到凌舒身边,揶揄道:“诶,我的大处长,掉什么马尿啊?这么一点点小爆炸不会就把你给吓着了吧?”

“谁哭了?我才没有哭!”凌舒嘴硬道,“再说了,我当警察这十多年,就在一线干过三年,后来就一直做文职,就算怕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没听过术业有专攻吗?”

“唷,你堂堂大处长说这种话也不嫌害臊!”费伦嘴上不饶人,心底却已经认同了凌舒的说法,术业有专攻,不能要求人人都跟他一样,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hk警察最大的优点在于纪律和效率。纪律自不必说,效率体现在高度的各司其职和统一协调上,别看费伦和凌舒在这边聊天,那边新到的同事已经将围观群众挡在了离邮包炸弹至少五十米之外,而拆弹专家观察过邮包后,正在讨论拆弹方案。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拆弹专家过来问费伦道:“费sir,邮包炸弹看上去很简易,但处理起来较为麻烦,我建议就地启爆为好!”

“不行!这样一个自制的邮包炸弹上应该有很多凶犯的线索,如果就地启爆,那什么线索都没有了。”费伦坚决不同意,“你别忘了,被炸毁的车是madam凌用了经年的座驾,凶犯的袭击目标很明显,应该就是凌处长!”说到最后,他把“处长”二字咬得很重。

拆弹专家瞬间明白过味来,凌舒可是警务处高层啊,这等于是在向警方挑战,所以保留下邮包炸弹,尽快抓到凶犯是很有必要的。

“那就只能用盐水浸透邮包再拆了。”拆弹专家自言自语了一句,就打算去随来的警察上取盐水。

费伦倏然想起之前在车底看到的电极和雷管,一把拽住拆弹专家的手,道:“慢,我想那个邮包里应该有电极存在,不能用盐水浸泡!”

“电极?!不会吧?”拆弹专家愕道。

费伦肃容道:“怎么不会?刚才车底的炸弹就有。”

不过关于有定时装置的问题,费伦并没有提起。一来,他确定邮包里肯定没有类似装置,二来,他觉得这定时装置出现得十分蹊跷,那么多铜线缠绕,即便没有定时,一旦疏忽之下没发现炸弹就开动了车子,同样会被爆上天,可要是发现了炸弹,定不定时都拿人没辙。

“你、你刚才真看过车、车底?”拆弹专家闻言差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我还以为你刚巧走到那附近,爆炸一起你就躲了呢!”

费伦没多作解释,只是道:“总之邮包不能泡水里,understand?”

“yes,sir!”拆弹专家敬了一礼,旋又苦脸道,“可如果不泡水的话,这邮包可有点难拆了。算了,我过去跟他们再讨论讨论吧!”说着就往回走。

费伦叮嘱凌舒母女待在原地,也跟了过去。

等费伦走远了,冰儿倏然用小大人的口气道:“妈咪,这回踏实了,你总该换车了吧?”

凌舒没有说话,只是幽幽一叹。

费伦来到石桌旁,听见其他几位拆弹组的同事都不赞成保留邮包的做法,当即插话道:“诸位,既然保留方案是我提出的,那就由我来拆弹吧!”

“不行!”为首之人立刻反对道,“拆这个邮包应该是我们爆炸品处理组的责任,如果由费sir你动手拆弹,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没法向上头交待!”还有句话他没说,监管处的凌大处长就在那边看着呢,这件事要真出了纰漏,他们这几个拆弹专家十有**都会被停职调查。

费伦也知各部门有各部门的职责,不会轻易让外人插手,略微考虑了一下,道:“那你们几个当中有谁同意我的方案?”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只有那个跟费伦聊过几句的拆弹专家举手道:“我!”

“那好,就由你来拆弹,其余的人都退到安全线外面去!”费伦发号施令道,“我留下陪着这位同事!”

现场费伦职级最高,又是一线重案组的负责人,加上他的命令正当,剩下的拆弹专家不得不乖乖退到了安全线外,其中一人更把防护服褪下,暂借给了费伦。

正式拆弹之前,费伦向同意他方案的拆弹专家伸出手道:“你好!咱们俩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费伦!”

拆弹专家回道:“费sir好,我是警长李晨阳!”

费伦穿戴整齐道:“ok,那开始吧!”

拆弹专家李晨阳随即从工具袋内抽出一把薄刀,就欲剥离邮包的外包装。费伦捉住他的手腕,从他的工具袋内抽出了最靠边最不起眼的竹刀,递过去道:“来,用这个!”

李晨阳愕了愕,还是从善如流,揣回金属制成的薄刀,接过了竹刀。他下刀前,费伦再次提醒道:“记住,手要稳!”

李晨阳点点头,长呼一气,放平了呼吸心跳,这才沿着邮包的边缘,开始小心翼翼地剥离外纸皮。

“哇塞!”

好不容易剥掉一面纸皮的李晨阳看到邮包炸弹内里的布线方式,不禁惊诧出声,只见两组密密麻麻的电极反复在包装上缠绕,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费伦不让把邮包泡水的决定有多么正确。

如果真把邮包泡进水里,不管是普通水还是盐水,一旦水浸透了纸皮,电路就会被接通,跟着引起连锁反应,炸弹就会被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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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炸车?(求订阅,求月票)

“别愣了,继续!”费伦没有触碰李晨阳,只是以声音提醒道。

“喔,好的!”李晨阳点点头,继续小心翼翼地艹作起来。

对于整个外包装纸皮,李晨阳越剥离越是感到战战兢兢,因为他发现,在剥离长方体邮包剩余几个纸面的过程中,即使再小心,竹刀也会很容易擦碰到电极上两两相邻的铜线。

如果换成是之前的金属薄刀来剥纸皮的话,那么这个触碰电极线的过程也就相当于接通电路,其后果自不必说,炸弹会被引爆,李晨阳一想到这儿,不自觉就出了一脑门冷汗。

当把最上面的纸皮揭开时,李晨阳更是吓了一大跳。

只见上方并排平放着几管不大的酸液瓶,呈圆柱体的酸液管头尾(即两个底面)圆心处都接驳着电极,而管内的酸液都只差一点就会淹没到圆心处的接头。换言之,一旦有所震荡,其中的酸液颠簸之下就会像浪头一样打到两边的电极。

这个酸打两侧电极的动作虽然在时间上不会统一,但众所周知,雁过留声,浪过留痕,仅只接头上留下的酸渍就足以将两边电极接通,从而引爆炸弹。

深悉炸弹原理的李晨阳看到四平八稳的酸液瓶时,差点抓狂,他实在想不通费伦是怎么把邮包从车里移到这石桌上的。

观察了一下布线方式,每一根铜线几乎没有差别,李晨阳有点犹疑不定,下不了剪。

“剪左手边倒数第四根。”费伦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李晨阳把竹刀换到左手,点着铜线倒数到第四根:“这根?”

“对!”

李晨阳迟疑了半秒,从工具袋内挚出最小最细的那把剪钳,如履薄冰地夹住了倒数第四根电极线,却始终没有下剪。因为一旦剪错,不仅前面所有的工作白费,更重要的是,炸弹的体积和药量足够将方圆丈内的人送上天。

“这根吗?”李晨阳扭头瞧了费伦一眼,仿佛在确认,又仿佛在给自己信心。

“剪吧,有我陪你!”费伦道。

李晨阳闻言,一咬牙一闭眼,手中的剪钳瞬间合拢。

“咔!”

电极线应声而断,整个邮包炸弹却无任何反应。

又等了两秒,李晨阳才从“入定”中恢复过来,收回剪钳和费伦击掌相庆。

至此,最危险的工作已经完成,费伦随手取了李晨阳工具袋内另一把较小号的剪钳,和李晨阳一起对邮包炸弹做后期的处理和拆除。

安全线外的拆弹专家们见状,也都弹冠相庆,有的凑过来帮费李二人的忙,有的转回警车上去取专门封装危险品的箱子。

很快,整个邮包炸弹被拆解成了各种零件,有雷管,有电极线,有酸液瓶,还有**包……这些东西单独一样,只要存储得当,都不会造成太大危害,可组合在一起,稍有不慎就能带走人命。

这时,法证部和鉴证科的同事也都到了。可惜鉴证科的同事在炸弹上提取不到任何指纹,可见制造炸弹的凶犯相当小心。

法证部今天由姜景莲值班,她命随行的罗晋鹏和沐仁轩负责收集汽车爆炸现场的残片,自己来到安全线外,戴好手套口罩后,见费伦正往外走,便问道:“阿伦,什么情况?”

“炸弹已经完全拆解,你们可以把炸弹零件拿回去检验一下。”费伦介绍道,“姜姐,检验的时候麻烦你重点关注一下电极线、绝缘胶布和酸液,看看这三样东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实际上,其余的零件他已经仔细看过,全是市面很普通的东西,甚至就连雷管,也是工厂矿山用得最多的那一型,只要有心,在港九地区不难搞到。

姜景莲闻言瞪了费伦一眼,略带不满道:“费sir,我们法证部很专业,做事自有程序,就不用提醒了吧?”

费伦闻言微愕,对霍师所说的姜景莲在工作时不苟言笑有了领教,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那你忙,等有了报告,传真一份给我!”

姜景莲不置可否,凑到石桌边开始了工作。

其实要不要报告都没什么,费伦已经仔细看过电极线和绝缘胶布,而且都用手机拍了照,完全可以按图索骥。至于酸液,他虽然不知其中成份,但之前已经嗅过味道,花点心思应该不难找到。

见费伦过来,凌舒上前关心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凌舒本想说你怎么样,临时改口道:“炸、炸弹拆得怎么样?”

“我都站这儿了,还能怎么样?”费伦哂笑道,“被拆弹组的同事弄成零碎了呗!”

凌舒还想说什么,却见又有同事亮证通过了最外围的警戒线冲他们而来,旋即噤了声。

两名便装男子上来就冲凌舒打了个敬礼,为首的平头身材魁梧笔挺,瘦长的马脸上透着几分冷峻,道:“madam,我是‘新界南总区’重案组的顾鸣,刚接到上峰指令就赶来了,眼下正式接手这宗汽车爆炸案,还请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凌舒道:“这没有问题,我会跟你们回去,不过我对整个爆炸案也不太清楚,具体的你得问费sir才行!”说到这,她指着费伦介绍道:“这位是‘港岛总区’重案组的费伦,发现炸弹的正是他!”

顾鸣和费伦两手相握,寒暄了一番,算是认识了。

等上了重案组的车,一直忍着没开腔的冰儿终忍不住道:“费大叔,咱们什么时候才去吃哈根达斯啊?”

费伦笑道:“等做完笔录就去,没问题吧?”

“好耶!”冰儿高举双手,一副大获全胜的高兴样儿。

到了联仁街与关门口街交汇处,费伦道:“转右,上沙咀道!”

顾鸣看了费伦一眼,打手势让开车的同事转上了沙咀道。费伦续道:“等会儿上德士古道,再转去荃富街,我正好顺路取车。”

听到这话,除了冰儿,车内几个都翻起了白眼。凌舒更问道:“你的车不是停在……这边你有车嘛?”

费伦哂道:“我有辆便宜货就停在长富阁的地下车库。”

“两座的?”

“四座。”费伦摩挲着冰儿的头发道,“有了它也方便陪冰儿去吃哈根达斯嘛!”

“嗯、嗯!”冰儿闻言,连连点头赞同。

等费伦从长富阁开出一辆原装进口的99年款捷豹stype时,顾鸣和他同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小一百万的车就是费伦所说的便宜货?

到了新界南总区总部,凌舒和冰儿的笔录很快做完,因为整件事除了开头,她俩根本就是旁观者。不过对费伦的询问,顾鸣就要仔细多了。

“你们是什么时间到达停车位的?”

“大概十点五十三分。”

“时间这么精确?”

“我手上不是有表嘛!”费伦亮了亮手上的宝玑……

顾鸣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道:“那你是怎么发现那个邮包有问题的?”

“很简单,要是普通邮包的话,随意扔在座位上就行了,我见那个邮包放得四平八稳的,所以起了疑心。”

“我不得不赞你一句,有够小心!”

“多谢夸奖。”

“轿车底部的炸弹为什么会突然爆炸?”

费伦略一思忖,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因为车底的炸弹有定时装置,我发现时计时器已经快归零了。”

“什么?!这不可能!”

费伦撇嘴道:“不管可能与否,我说的是事实,关于这个问题,还请顾sir绝对保密。”

“就当你说的是事实,那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不炸人反而炸车?”顾鸣只觉脑子有些混乱。

费伦倒被他这一问提醒了,省起几次遇见凌舒,她都开着那辆破车,但以她的收入,决不是买不起车的人,可见她对那辆车有特殊感情,这样一想,也许炸车才是凶犯的目的,炸人只是附带或威慑。

不过费伦虽然想到了此点,却没把话说出来,免得顾鸣再去烦问凌舒,耽误了他陪冰儿去吃哈根达斯的时间。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顾鸣终于询问完毕,放了费伦离开。

等和凌舒母女上了捷豹、驶出警局后,费伦才趁机问道:“凌大处,有个问题可以提吗?”

凌舒蹙眉道:“你先说说看吧!”

“为什么你不舍得换掉那辆车?”

凌舒一怔,装傻道:“哪辆车?”

费伦假装没听出她在装傻,步步紧逼道:“今儿炸烂那辆。”

凌舒哂笑道:“谁像你那么有钱啊,随便一地都搁着豪车,我那辆车之前还能开,自然能省则省喽!”

费伦自然不相信凌舒的鬼话,正想戳穿她,孰料冰儿先他一步叫了起来:“妈咪撒谎,不是好孩子!”

凌舒尴了一尬,微斥道:“闭嘴!”

冰儿被凌舒说得一窒,缩在后座上一副蔫巴巴的样子。

“叫冰儿闭嘴?”费伦揶揄道,“凌大处,你这是欲盖弥彰啊!”

“你也闭嘴,开你的车!”凌舒的心情显然很恶劣。

费伦双眼微眯,怪声怪气道:“ok~~开车!”说完,彻底噤声,车内的气氛瞬间下降到冰点。

隔了一阵,车内的沉默气氛让凌舒感到异常压抑,小嘴微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却发现费伦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沉静,根本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159 这是要拆楼的节奏(求订阅,求月票)

“费、费伦……”凌舒试着弱弱地叫了一声。

费伦没有回应,一心一意开车。

“费伦!”凌舒有点生气了,声音扬了起来。

费伦仍没回应,还是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费伦——”

凌舒第三次的喊声相当尖利,费伦无动于衷,冰儿却不得不捂住耳朵嚷道:“费大叔,妈咪在叫你呢!”

费伦这才用懒洋洋的声音回道:“抱歉,刚才开车太专心了,没听到!”

凌舒白眼连翻,好险没窜起来抽他,但省起今天若不是费伦,恐怕她和冰儿已经变成了焦尸,语气终于软化下来,道:“对不起,刚才我心情不好!”

费伦有样学样道:“抱歉,我刚才的心情也不是太好!”

“扑哧——”

听了凌舒和费伦的对话,冰儿一下笑出声来,道:“妈咪,费大叔,你们俩别这么酸行不行?”

凌舒轻拍了冰儿一记,含沙射影道:“有酸味总比冷冰冰的什么味道都没有强。”

“那是!”费伦扯着嗓子怪腔怪调地应了一句,“开我的车!”说完,又全神贯注地开起车来。

凌舒哪还听不出费伦在挖苦她,有些气闷道:“不跟我唱对台戏,你心里不舒服是吧?”

“跟你唱对台?我哪儿敢呐我!”费伦在驾驶位上故意缩着脖子,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凌舒心里这才舒服点儿,见好就收道:“算你识相,今次就放过你!”

费伦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驾车拐上了呈祥道,往九龙塘而去。

到了地头,停好车,进了哈根达斯店面,冰儿的“野心”立刻暴露出来,她指着价格单上那些五颜六色的冰淇淋道:“费大叔,我能全部都来两份么?”

费伦愕道:“两份?”

冰儿瞄了眼凌舒,似有意若无意道:“是呀,我吃一份,你和妈妈共同消灭一份。”

费伦闻言,随即冲凌舒挤眼道:“凌大处,你说呢?”

凌舒瞪了他一眼,道:“说什么说?冰儿,所有的冰淇淋就是点一份我们三个都吃不完,点两份不是浪费么?”

冰儿撅嘴道:“可是我想把所有口味的冰淇淋都尝个遍。”

凌舒还想说什么,费伦却打断她的话头道:“就照冰儿说的办,所有的都来两份,吃不完就打包,有啥好想的。”

“噢耶!”冰儿高兴得叫了起来。

凌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费伦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在去买冰淇淋前,道:“凌大处,这么多冰淇淋,肯定有你中意的口味,等下我就不和你抢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前台。

哈根达斯的确是甜品中的贵族,光看价格就知道了,一份鲜果烈焰冰淇淋就要二百二十块,但对费伦而言这不算什么,不过当听到他打算连冰淇淋火锅也来双份时,服务员就有点瞠目结舌了。

可接下来,问题出现了,点的各式甜品和冰淇淋实在太多,摆了整整一桌还远远不够,只能让服务员等下再上了。不过倒把冰儿高兴坏了,勺一瓢这个,尝一口那个,吃得有点不亦乐乎。

凌舒连忙阻止道:“冰儿,冷的东西不能吃太多!”

小大人小大人,前面始终有一个小字,冰儿碰到好吃的东西不知节制,非常想一次过消灭干净,无奈凌舒阻止,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费伦,希望他能出面说服凌舒。

费伦看懂了冰儿的眼神,却没有帮她,反而落井下石道:“冰儿,一样吃一口就行了,冷东西吃多了会闹肚子的。”说着,还招手让服务员多拿几个便携式小冰箱过来。

店里的小冰箱部份用于赠送部份用于贩售,服务员自然不会拒绝费伦这个大金主的要求,很快提溜了几个小冰箱过来。

但凡冰儿品过一口的冰淇淋,费伦就把它装进了小冰箱,这让冰儿很不爽,可在凌舒的逼视下,她也没辙,只能眼巴巴看着费伦把各式冰淇淋一一收到小冰箱里。

凌舒虽然不愿跟费伦同吃一份冰淇淋,可看他一直负责收缴冰儿的冰淇淋,当下柔声道:“阿伦,你喜欢吃哪样冰淇淋?”

“圣代!”费伦随口答了一句,又笑问道:“怎么?难不成你还会喂我?”

“美得你!”凌舒白了他一眼,竟真拿起勺舀了一瓢圣代喂到了费伦嘴边。

费伦毫不客气地含在嘴里,略显得意道:“谢谢!”

凌舒瞥见费伦得意的模样,俏脸上泛起一抹晕色,转瞬即逝。喂了费伦几勺后,她又抄起另一只没用过的勺,舀了香草冰淇淋来吃。

于是三人就这么奇奇怪怪地从头吃到尾,倒也乐在其中。冰儿人小胃也小,虽然只是每份吃一口,但到最后,还有五六份冰淇淋她连动都没动过,就觉得已经心满意足了。

随后买下几个小冰箱打包出来,回到车里,费伦问道:“凌大处,你需不需要去买辆车?”

凌舒闻言一愣,旋即道:“不用了,你直接载我们回去吧!”

“ok,没问题!”

到了中兆阁,费伦把凌舒母女送到大门口,递过三个小冰箱,就打算离开。

凌舒美眸中带着些许希翼,看似随意地问道:“要不要上去坐会儿?”

费伦摆手道:“不用了,咱们仨都在一起大半天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矮油,费大叔,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冰儿的话把凌舒吓得心头一跳,正欲阻止她胡说八道下去,没曾想这鬼丫头话锋一转,道:“在美女面前,拎冰箱这种重活,你们男士应该抢着干嘛!”

这话要是个成年女孩说出来,费伦铁定睬都不会睬一下,可冰儿说出来,他还真言听计从,当即拎过凌舒手中的俩冰箱,大步流星地走入了楼内。

“喂喂,费大叔,我这个冰箱你还没拿呢!”

费伦憋住笑回了一句:“你只是个小女生,又不是美女,不需要男士帮忙。”这话让冰儿傻了眼。

等进了电梯,怨念深重的冰儿一直在费伦耳边碎碎念,幸好费伦用真气封住了双耳,这才没被她的紧箍咒念死。

从刚才开始凌舒就没说过话,漂亮脸蛋多少有点泛红,费伦瞥了眼电梯里的监控镜头,正思忖着用什么话**她一下,却不经意地发现监控镜头似乎根本没工作。

本来这个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但之前才发生过汽车爆炸事件,费伦的疑心病自然就重了些,此时他又倏然省起,刚刚在楼下大堂并没有看见以往的那个大楼管理员,便看似随意地问道:“凌大处,刚在楼下我怎么没看见管理员?”

凌舒蹙眉回忆了一下,印象里也没有管理员的影子,迟疑道:“该不会是巡楼去了吧?”

“巡楼?这个时间吗?”

凌舒闻言,两道秀眉拧在了一起,不太确定道:“奇怪,现在不应该是巡楼的时间啊?有可能是开小差了吧!”

费伦疑道:“开小差?中兆阁这种高档公寓楼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吗?保全公司是干嘛吃的?”

“保全也是人,是人就有可能出错,很正常嘛!”凌舒替管理员辩解道。

“我不是说不可以出错,但我想问问你,在你的印象中,大楼管理员有遭到过投诉吗?”

凌舒听了这话,不觉又蹙起了眉,因为她在这儿住了四五年,还真没听到过类似投诉的风言风语:“你是怀疑有古怪?”

费伦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把仍在碎碎念的冰儿抱了起来,看着已经变为“7”的指示灯,随手点亮了九楼的按键。

冰儿见状,讥讽道:“费大叔乱摁键,不是好孩子。”

“别闹!”凌舒斥了她一句。

冰儿被凌舒严肃的脸色唬住,不敢再开腔。

这时,电梯在九楼停下,费伦拎起一个小冰箱,抱着冰儿就出了电梯。凌舒拎起剩下俩冰箱也跟了出来。

冰儿嚷道:“妈咪,还没到十楼呢!”

“嘘——”凌舒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问费伦道:“现在怎么办?”

“你们俩先待在这里,我上去看看!”费伦边说边掏出手机打到了凌舒手机上,“还有,让你的手机处于通话状态。”

凌舒点点头,接通了费伦打过来的电话,还顺手把钥匙扔给了费伦。

接住钥匙,比了个ok的手势,费伦拐进楼梯间,往十楼而去。

在爬楼的过程中,费伦体内的无杀玄金气迅疾布满全身,很快到了十楼,可惜在廊上搜索一番之后,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物。

来到凌舒家门口,费伦用钥匙开门,刚扭了半圈就停了手。

上次夜救madam凌时,费伦也来过凌舒家,那个时候转动门把的触感与眼下略有不同,机簧上传来的阻力也跟这次有细微的不一样。再看一看,门锁并没有换过,费伦立刻缓缓将门把退回了原位,走到隔壁家去敲门。

“谁呀?”

“警察!”费伦亮证道。

“阿sir,什么事啊?”

“想事,想借你们家阳台用用。”

户主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随后,费伦从隔壁游绳到了凌舒家阳台,挂在窗外朝里觑望。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屋内不少地方都被泛着金属光泽的丝线勾勾挂挂着,其中之一赫然缠在门把上。所有丝线尽头都连着块状物,费伦一眼就判断出,这些玩意十有**全是c4!

“哇靠,这是要拆楼吗?”

160 凌大处长的执念(求订阅,求月票)

“阿sir,你怎么在那边看一眼就回来了?”

“等下你就知道为什么了。”费伦似笑非笑地看了住户一眼,“借你们家电话用一下。”

“没问题,请用!”住户递过无绳电话,疑神疑鬼地看着费伦。

费伦拨通了总台,报上了自己的jing官编号和识别码:“请立即派拆弹专家到中兆阁十楼凌舒处长家中,这里有疑似炸弹的物品。”总台的接线员自无不应。

不过边上的住户却有点腿软,颤声道:“阿、阿sir,你、你说隔、隔壁有炸、炸弹?”

“没错,不然我刚才就进去了。”费伦耸肩道,“请你放心,拆弹专家马上就到,隐患很快就会被排除,要相信我们jing方……”

是入就有逆反心理,这个住户也不例外,一边点头应付着费伦,一边跑到里屋去叫仍睡得跟死猪样的(午休)妻子。

不大一会,两口子就以比紧急集合还要快的度收拾好了金银细软,弄成了两个小包袱,像逃难似的从里屋出来。

费伦假装不懂地问道:“你们这是……”

住户的谎话随口就来:“我岳父心脏病突进了医院,我们俩口子正打算去看他。”

“那你们家怎么办?我想我和同事还得暂借一下你们这里?”

“借、借,随便借!反正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住户还想往下说,却被他妻子拍了一爪。

“可你们家没入我和我同事怎么好随便进呢?”费伦逗趣道。

“没事、没事儿……你们不是jing察嘛!”言罢,不等费伦再说,俩口子落荒而逃。

费伦叹了口气:“哎,这要是真碰上了冒充jing察的,可怎么得了喔!”随即掏出一直在呼叫的手机,里面全是冰儿的声音:“大叔,我们可以上去了么?大叔,我们可以上去了么?”

“还不行,让你妈妈跟我说话!”费伦道。

“阿伦,我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听见凌舒的声音,费伦马上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道:“你和冰儿最好马上下楼,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估计你家那些炸弹万一要是爆了,整栋楼就该跟世……”说到这,他的话戛然而止。

“是什么?”凌舒疑道。

费伦心头狂汗,他本来想说就该跟世贸大厦一个熊样了,但话到嘴边才现这话决不能乱说,至少在九一一事件生前不能乱说,因为华府的怒火可不是他目前所能承受得起的。

不得不说,一个国家、特别是像中美俄这样的大国,它不会去注意某个入平时赚了多少多少钱,又或者坑了多少多少入,因为跟整个国家比起来,一个入的能量再大,也还是渺小的。

不过国家、特别是大国的能力在于,它一旦注意上了某个入,就能把这个入的曾经过往,任何亲朋关系,每夭吃的是什么,住的是哪里,穿的是什么颜sè的内裤都查个底儿掉。简而言之就是,国家一般不会轻易留意某入,可只要是盯上了,那么此入万难摆脱国家机器的监控。

所以有些话,特别是敏感字眼,别以为国家机器听不到,只是不想听而已,对于费伦这样的入来说,某些措辞出口谨慎是很有必要的。

“我是说,整栋楼就该跟市区准备用定向爆破拆除的那些1ri楼差不多了。”

凌舒一听就急了:“那我马上上来。”

“你上来千嘛?喂、喂……”

没多一会,凌舒就带着冰儿到了外头的走廊上:“阿伦,你在哪儿?”

“这儿呢,这儿呢!”

等娘俩找过来之后,费伦抱着胳膊,哂道:“凌大处,就算你想上来找死,也别拉冰儿一起o阿!”这话相当重,把凌舒说得面露愧sè。

费伦又问:“对了,你上来到底想千嘛?”

“你管我?”凌舒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冰儿听到凌舒这话,撇了撇小嘴,爆料道:“我知道,妈咪一定是想拿回爸爸的相册!”

“你……”凌舒恶瞪着冰儿,举起手猛然挥下,费伦眼内jing光一闪,倏然横跨过几米的距离,一把擒住了差一点点就扇在冰儿小脸上的素手,喝斥道:“凌舒,童言无忌,你千嘛?”

冰儿瘪着个小嘴,死死盯着凌舒那只被费伦抓住的手,眼中不止有委屈,还有憎恶。

凌舒也呆住了,一时间竞有点不知所措。

费伦甩开凌舒的手,过去把冰儿抱了起来,安慰道:“哦~~冰儿乖,每个入都有脾气不好的时候,就像你把同学挠得满脸花一样,你妈咪刚刚就脾气不好,等她气顺了,自然就会对你好了!”

冰儿偏头故意不去看凌舒,嗲声嗲气道:“大叔乱说,你怎么就从来没生过冰儿的气?”

对于这个问题,费伦还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他是装出来的和蔼可亲吧!事实上还真是如此,因为相处时间短,费伦还可以装一装,可如果时间一长,他的獠牙恐怕就露出来了。

“大叔怎么不说话?”

费伦苦笑道:“我能说什么吗?好了好了,冰儿乖,别脾气了,我还有正事要跟你妈妈商量,ok?”

“嗯,我听大叔的。”说着,冰儿把头埋在了费伦颈后侧,这让费伦又暗地里把冰儿小嘴(牙齿)能碰到的部位布满了无杀玄金气。

这时,凌舒差不多已经回神,想过来抱回冰儿,却被费伦以眼神阻止了。

“凌舒,现在凶犯的目标已经很明显了,应该就是你无疑!不过他并非完全针对你本入,更多是为了打击你的意志。”费伦侃侃而谈道,“之前我还没想通你为什么不换掉那辆破车,现在想来,那辆车应该是你亡夫送给你的礼物、又或者是你们俩合买的值得纪念的东西。这也就解释得通那个定时装置了,凶犯的目的很简单,如果你不死在车上,炸弹也会摧毁你的爱车!”

顿了顿,费伦继续道:“由此推断,这个凶犯应该很清楚你对你亡夫的感情,你好生想一想,到底有没有这么个入?既熟识你和你亡夫,又jing通炸弹的制造。”

凌舒闻言娇躯狂震。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费伦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吧,但你屋子里的炸弹我想还是交给拆弹专家来处理比较好,等拆弹组的同事一到,我就陪你和冰儿去安全的地方。”

“不——”凌舒突然嘶吼着哭了出来,仿佛许多年没哭过一样,泪如泉涌,止都止不住,哽噎道:“我、我一定要、要拿回那本相册,因为那是我、我对冰儿爸爸唯、唯一的记忆了!!”说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竞不管不顾向门外冲去。

费伦倏然跨步拦住了凌舒,未免她撕扯挣扎,更将她颤抖的娇躯一把揽进了怀里:“凌舒,我的大处长诶,你冷静点儿好不好?你要是不管不顾地去了,冰儿怎么办?”

听到这席话,一直在生凌舒闷气的冰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可就是不瞧凌舒一眼。

凌舒也悲从中来,趴在费伦肩膀上嚎啕大哭,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入十有**会误以为费伦把凌舒怎么着了,凌大处此刻正带女儿认爹呢!

起初费伦还尽由着母女俩哭,隔了一会儿,他听烦了,终忍不住千涉道:“诶诶,哭一会儿就得了诶,别没完没了的,敢情这马尿不要钱是吧?要不我也陪你们哭会儿?”

没曾想这话一出,凌舒和冰儿都使劲拍打起费伦的左右肩膀来,冰儿还叫道:“费大叔坏蛋!哭都不让入家好好哭,非要逗入家笑!”说完,已经咯咯笑出声来。

“行了行了!”费伦续道,“我肩膀是木头,打两下就得了,要是把您二位的手给磕着碰着了,我可赔不起呀我!”

凌舒又使劲儿捶了费伦一下,嗔道:“你还赔不起?你银行里的钱……”

费伦善意提醒道:“诶诶诶,注意用词,不然威尔逊起诉你,可不关我的事!”凌舒微愕,回神过来又拍了他一把这才离开了臂弯。

见凌舒没刚才那么激动了,费伦趁机探问道:“凌大处,能透露一下你心目中的凶犯嘛?”

凌舒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能帮我拿回相册,我就告诉你,否则你就慢慢查吧!”

“你不是吧?”费伦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旋即目光变得冰冷,漠然道:“拿回相册?哼哼,关我屁事!反正这件案又不归我查,你不说就算了。”

“你……”

“我什么我?冰儿后半辈子我帮你养了,等我跟冰儿下楼之后,你大可以过去试着开门拿回相册,没入会再拦你!”说完,费伦抱着正在偷瞄凌舒的冰儿就往电梯间而去。

凌舒追在后面吼道:“费伦,你混蛋……”

费伦还有心情跟她还嘴:“我再混蛋,怎么也比你当烂鸡蛋强!no,你要是真冲进了你家,连烂鸡蛋都当不上,顶多是块烂鸡蛋糊。”

两入就这么一前一后吵吵着,刚拐过一个弯就碰到了从楼梯爬上来的拆弹组同事,其中两入还架着一个不辨东西的保全,不是大楼管理员是谁。

161 弹不好拆(求订阅,求月票)

来的拆弹专家都是熟人,就是之前在荃湾公园拆弹的那一批,这下费伦连亮证都省了,朝大楼管理员努努嘴,道:“这人哪儿找到的?”

李晨阳道:“在三四层的楼梯间。”

费伦翻了个白眼,微微仰头扫视了一下墙顶的监控镜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炸弹凶徒潜入楼内之后就已经把监控系统搞定了。”

李晨阳和他的同事互相看了几眼,顿了顿才道:“咱们还是先看看现场环境再说吧!”

“madam凌的家不能从正门进,只能从阳台,如果你们觉得隔壁游绳太麻烦,就上十一楼,从正上方下。”费伦建议道,“不过要拆弹的话,还是等别组同事来了,疏散掉大楼住户再行动比较好!”

众拆弹专家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从费伦的话里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凌舒家中的炸弹足以拆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拆弹人的要求就相当高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不仅会把小命搭上,还会把整栋楼都搭上,更会将整个警队的声誉都葬送掉。

凌舒此时也才深刻明白到为什么将才费伦会连阻止带奚落,就是不让她去开自家门,搞了半天,原来炸弹爆炸已经不是她一家人的事了。

想通这点后,凌舒很想跳起来重甩费伦几十个耳光,可惜李晨阳等人都瞧着呢,她终是没有动手,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费伦。

费伦显然注意到了凌舒的灼灼目光,愕道:“看我干嘛?”

凌舒看了看李晨阳他们,把费伦连拉带拽地扯到角落,质问道:“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家里的炸弹足以拆楼?”

费伦只感好笑,反问道:“以你当时那股冲动劲儿,我告诉你有意义吗?”

凌舒愕然。

“看吧,你自己也不确定,不是吗?”说到这,费伦懒得再跟僵立的凌舒多说什么,抱着冰儿走回了李晨阳等人身边。

这时,那个大楼管理员醒了。费伦随意询问了几句情况,就推断出事实跟他所猜测的差不多。

那边,凌舒回神后,掏出手机再次call了总台,请求更多支援。

几个拆弹专家商量了一番,由李晨阳从隔壁游绳过去,在凌舒家阳台外观察、拍摄下室内的情况。

看完拍摄的视频后,拆弹专家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李晨阳沉吟道:“这样的布局不能称之为炸弹,而应该叫雷阵……”

费伦插话道:“虽然都是单一的c4**,但从布线方式来看,是复合雷阵。”

这话一出,几位拆弹高手又吸了一口凉气。

call完支援走回来的凌舒顺势从费伦手里抱过气消了大半的冰儿,奇道:“复合雷阵是什么?”

这问题仿佛是禁忌,众拆弹专家都不想谈及。费伦见状,简单解释道:“从视频上看,你家的复合雷阵是对称的,需要两个高手分别从左右两边一起拆弹,时间上需要大体保持一致,到了最后雷阵中心的位置,因为电极接驳是倒转过来的,所以左右两边的线必须保持双通或双断的状态,也就是说剪线的时候左右两边得同步,不然……”

“不然会怎样?”凌舒下意识接问道。

费伦冲她挤挤眼道:“你说呢?自然是……轰!!”

听到这里,不止凌舒微微色变,就连拆弹专家们的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不得不说,这种复合雷阵考验的不是拆弹人本身,而是他拍档的技术和心理,一旦进入雷阵,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了拍档的手里,滋生出的不安全感会很容易让人失却集中力。

拆弹,讲求的是胆大心细手稳,如果一个人没有了集中力,绝对谈不上手稳,这拆弹自然就无从说起了。

也就在众人心有戚戚的时候,分管行动的副处长白纪臣赶到了凌舒家,还带了不少支援的同事。问明情况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命令凌舒带着冰儿下楼。

凌舒辨道:“sir,我也是警务处的一员,我想留在现场。”看来她对亡夫的相册还没死心。

白纪臣道:“madam凌,你有多年不在一线工作,你的工作职责不在这里,请你马上离开,到楼下安全的地方去。”

凌舒还想再辩,白纪臣先她一步道:“thisisanorder!”

凌舒只好带着冰儿一步三回头地往楼下走。费伦发现,不止凌舒,甚至就连冰儿的眼神中也有很舍不得走的

意思。这种舍不得的意思自然不会是对他费伦,再一联想,冰儿姓佟,这显然是凌舒亡夫的姓氏,说明冰儿对她死去老爸还是很有感情的,只是这个从学龄前就没了老爸、长在单亲家庭的小丫头比咱们的凌大处更善于隐藏感情,但仍难逃费伦的法眼。

对于这娘俩,费伦不放心,又吩咐了两个军装同事尾随照顾。白纪臣也没闲着,看过视频,确认凌舒家的确有炸弹后,即刻发动所有支援而来的同事挨家挨户疏散整栋楼的居民。

等把住户都疏散了,白纪臣来到拆弹组同事身边,问道:“根据你们的说法,这个复合雷阵需要两个人配合拆解,你们有了人选没有?”

各个拆弹专家都左右互望,眼神中游移不定,显然值此生死攸关之际,都不愿把身家性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白纪臣在听过分析后,也知道这个问题难于抉择。他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我不是在选敢死队,我的目标是你们之中的两人完整的进去,完整的出来,既要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又要保证这栋楼没有不会出现任何纰漏。有没有自愿的?”

李晨阳犹豫了一下,举手道:“我愿意进去。”

“好!”

白纪臣叫好的同时目光扫向了其他几个拆弹专家,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像李晨阳这么有胆略。

平时拆弹,有后备有支援还能穿上全套装备,更有事先搭好的掩体可供拆弹者逃得一线生机。但现在不是这样,以视频拍摄到的c4药包的数量和体积来看,这些**一旦被引爆,绝对能把整栋楼炸塌,这楼都塌了,防护服、掩体什么的还有用嘛?

因此,凌舒家中的雷阵不仅考验人的心里素质,同时也考验人的拆弹手艺,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不懂这一点的愣头青还好,可在场的拆弹专家无一不深悉此点,大家都有老婆孩子要养,这种时候有所犹豫也是人之常情。

见拆弹专家们俱都沉默,费伦道:“如果白sir同意的话,让我去吧!”他想拿回那本相册,不为凌舒,只为冰儿。

“你?”白纪臣讶道:“阿伦,我知道你办案神勇,但拆弹这个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sir,这点我非常明白,不过我跟李晨阳也算多少有点默契。”费伦道,“之前荃湾海滨公园的邮包炸弹就是我俩合作拆除的。”

白纪臣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李晨阳,道:“你同意费sir的方案吗?”

经过之前的合作,李晨阳自然知道费伦拆弹的水平不输他的同事,当下应道:“我没有问题,sir!”

白纪臣当机立断:“那好,就由你们两个进入madam凌家拆弹!”他想不立断都不行,因为楼下传来消息,不少居民已经打电话去跟媒体爆料了。不得不说,香江舆论媒体非常奇葩,很早就形成了爆料有钱拿的风气,这也就导致了全民都喜欢八卦的氛围。

见白纪臣答应了,费伦要求道:“我需要一个工具袋,还要一个专门用来存放**的手提箱!”

白纪臣立刻看向几个拆弹专家,其中一人递过自己的工具袋和手提箱,缩回去后却跟同伴小声嘀咕道:“用得着手提箱嘛,一旦发生爆炸,箱子里的**自然也会被引爆,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隔得稍远的人都没听见此人的言语,费伦却听得一清二楚,心底冷笑,对李晨阳道:“阿阳,把防护服脱了吧,里面用不着这个,还显得笨重!”

李晨阳愣了愣,觉得费伦言之有理,旋即脱掉了防护服。白纪臣略显担心道:“还是穿上比较好吧?”

费伦边检查通讯设备边摆手道:“sir,如果楼塌了,穿多少层防护服(活埋)都没用!”说完冲李晨阳道,“我先进,你后面跟上。”

“好的。”

随即,费伦来到隔壁阳台,游绳过去,用刻刀将凌舒家阳台的玻璃划掉了一整扇下来,通知(通讯器)白纪臣等在阳台上观望的同事都闪开,把整块玻璃扔回了这边阳台。

“哗啦!”

玻璃支离破碎,白纪臣身后的同事赶紧将碎玻璃清扫干净。

扔完玻璃的费伦看也不看这边的情况,如灵猫般钻进了凌舒家阳台。

这时,李晨阳在隔壁阳台通过游绳把手提箱滑到了凌舒家阳台边,费伦随手取下,放妥在阳台内,呼叫道:“阿阳,先别忙过来,等我画好了落脚点你再过。”

“ok,我等你通知。”

162 时间静止(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掏出黑色水彩笔,很快在阳台地板上画好了几块可供落脚的地方,随即通知了李晨阳。..

踩着黑笔画好的区域,李晨阳安稳地脚踏实地,这才发现凌舒家阳台但凡能够移动的窗框都扯着拌发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忖怪不得费伦不用工具开窗,反而卸玻璃。

费伦通知隔壁的白纪臣他们撤离下楼后,道:“先拆阳台的弦,这样咱们才好下脚。我左边、你右边!”

李晨阳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于是两人分头行动,开始从阳台两侧的炸弹拆起,很快就把阳台和阳台门两侧的药包全给拆了下来。

费伦打开手提箱,把炸药包一个个码进了箱子里,却在关上箱盖的那一刻,将所有炸药全收进了隐戒,也只有这样做最稳妥,等都拆完了,再找个机会把炸药包还会箱子里就万无一失了。

因为每个炸药包上的布线方式并非完全相同,所以费伦提醒道:“阿阳,还是按刚才那样拆,如果遇到有疑虑的布线,不要勉强,招呼一声,咱俩商量着来。”

“明白!”李晨阳应了一声,拉开阳台窗户,在正面的台子中间摆上了一台小型摄影机。

费伦看见后打趣道:“你是想拍下我们俩是怎么升天的是吧?”

李晨阳笑道:“费sir,你的本事我在拆邮包炸弹时就已经领教过了,所以我对你比对我自己更有信心。”

“行了行了,别夸了,进吧!”

说完,费伦和李晨阳小心翼翼地步入了凌舒家客厅,连跨带爬躲过横亘在厅中的数道拌弦,终于到了整个复合炸弹阵的线头位置上。

阳台上的算是一个独立的小型炸弹阵。据费伦推测,应该也是凶手撤离的位置,而客厅里的复合雷阵看上去就像一团乱麻,必须找到线头才能拆除。而费李二人目前已经处在了起始炸弹的位置上。

由于两人一个在东墙一个在西墙,费伦没有扯着嗓子喊话,而是在通讯器里知了李晨阳一声:“看清走线,拆!”

还好拆弹只要心理过关。手不发抖,剩下的也就是卖油翁的那句话:“无他,惟手熟尔。”李晨阳显然符合这样的标准,所以他拆起炸弹来几与费伦同步。

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样子。费伦和李晨阳就把整个炸弹阵拆掉了三分之二。此时他俩已经可以看到中间茶几上核心炸弹的大部份庐山真面目,只可惜看到没用,就算摸到也没用。必须按顺序拆。否则整个炸弹阵就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发生连环大爆炸。

两人又拆了几个炸药包后,终于得窥核心炸弹全貌。当看到核心炸弹正对大门的一面上还附着有定时器时,李晨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略带颤音道:“费sir,还有一分钟多一点炸弹就会……”

费伦早有所料,死死盯着那本被核心炸弹压在底部的相册。淡然道:“我看见了,一分多钟不够咱们逃跑,却够咱们创造奇迹。”

李晨阳闻言一愣,旋即回过味来。没错,眼下逃走已来不及,只剩下拆弹一条路。

费伦打了个继续拆弹的手势,道:“现在改变一下策略,你跟着我,我负责找线、你负责剪,这样应该能快上一些。”

“好的。”

李晨阳深知费伦的高明,并不矫情,一口答应下来。两人当即来到倒数第十一个炸药包边上。

费伦不再有所保留,动作速率和眼力都比之前快了三倍有余。他很快找到了倒数第十一个炸药包(1)的安全线,道:“右手边,从下往上第三根线。”说完,让手提箱从地面滑过,他自个儿连翻带跃躲过厅中仅剩的几根拌弦,到了对面倒数第十个炸药包旁。

两秒后,费伦道:“我这边找到线了,剪!”

早已准备好的李晨阳立刻应声剪断了倒数第十一个炸药包的安全线,等他拆下药包时,费伦已经拎着手提箱凑过来,顺下往倒数第九个炸药包去了。

等李晨阳凑到倒数第九个炸药包边上时,费伦道:“左手边,从上往下第二根线。”说完,收走了李晨阳手里的药包,往对面的倒数第八个炸药包去了。

四秒后,倒数**两个炸药包被费伦和李晨阳安全拆卸下来。

这时,定时器的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一分钟之内。不过对于费李二人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此时只剩三对炸药包和核心炸弹需要解决。

基本上每隔八秒左右,费伦和李晨阳就能拆掉一对炸药包,但最后一对炸药包,不仅直接与核心炸弹相连,其中一只炸药包还完全悬空,专门分出了一条线连着门把。因为仍需要利用它们来维持平衡,所以费伦并没有让李晨阳拆除,仅仅在附近墙上钉了一枚钉子,将门把上的拌弦解下,缠了上去。

“00:31!”

费李二人已经来到了最后的核心炸弹前跪坐下来。

看着正方形金属支架上每一边至少向外接出的二十个线头,李晨阳就一阵头皮发麻,这近百个线头和线路,哪一条都有可能是安全线。

费伦倒是不慌不忙,利用神级眼速盯了整整五秒才看出整颗核心炸弹的走线方式,解释道:“这颗炸弹线路相当复杂,有两条安全线,分别是左手边从上往下数第七条和上边从右数起第五条。”

李晨阳闻言,双眼圆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费伦这么快就找到了安全线。

“实际上,这颗核心炸弹的制作不算太精细,所以咱们才能在并不完全同步的情况下拆掉那么多炸药包。”说到这,费伦话锋一转道,“不过到了最后这里,超过零点二秒的不同步就有可能引爆炸弹,所以等下剪线的时候,由你喊一二三,‘三’字的音一出,你就立刻落剪,明白吗?”

“yes,sir!”

“那好,你负责左边从上往下第七条,我负责上边的。”

说完,两人迅速找到各自负责要剪的线,用剪钳掐住,费伦再用神级眼速确认一遍线路没错后,道:“开始数吧!”

“00:13!”

李晨阳旋即道:“预备,一、二、三!”

这种要命的时刻,李晨阳也难免紧张,他喊三个数字甚至连两秒都没用到。三字一出,他一咬牙,“咔”一声剪断了左边第七条线。

费伦也剪断了上边第五条线,两声“咔”响几乎合二为一。

“00:11!”

“呼呼!!”李晨阳大喘了两口气,差点没瘫在地上。

费伦喝道:“还没完呢!现在轮到左右两条拌发弦,也必须保持同步剪,还是由你来发号施令。”

李晨阳重重点头的同时,剪钳已经掐住了左侧的拌弦,费伦则掐住了右侧的拌弦,道:“数数!”

“00:09!”

“一、二、三!”

这回李晨阳数得更快,连“预备”俩字都省了,不过费伦已摸准了他的脉,配合着同时掐断了两根拌发弦。

“00:07!”

费伦一边扯过手提箱一边道:“去把最后那对药包拆了。”

李晨阳撑起身体,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疲惫地去了。

费伦随手把拆下来的核心炸弹搁进箱子,却愕然定时器又开始倒计时了。

“00:06!”

“00:05!”

“妈的,延时装置!”费伦暗骂一声,霎时把核心炸弹收进了隐戒。

时间静止!!炸弹上的定时器在“00:04”生生定住了。费伦一边关上手提箱一边在隐戒里将核心炸弹上的延时装置、电极线、雷管等东西一股脑的全拆了下来,而没了雷管的c4炸药包就跟烤面包用的生面粉团差不多,一点威力都没有。

不得不说的是,如果没有隐戒的“时间静止”属性,费伦暴力拆解延时装置、电极线、雷管这些东西只会提前引爆炸弹。

等李晨阳拆下最后那对炸药包回来,已经被费伦搞掂的核心炸弹重又出现在了手提箱中,不仅是这一个炸弹,所有的炸药包都整整齐齐码放在箱子里。

将箱子递给李晨阳,费伦拿起茶几上被用来做核心炸弹底垫的相册,随意翻看了几页,发现凌舒的亡夫长得还真是挺上相的,实实在在的大帅哥一枚。

背过阳台上的摄像镜头和旁边的李晨阳,费伦随手抽出册子里唯一一张凌舒亡夫的单人照收进了隐戒,这才啪一声合上相册,道:“ok,我们复查一遍整个房间,确认彻底没问题了,就通知白sir!”

“yes,sir!”

也许是凶犯对自己的炸弹阵太有信心,也许他害怕凌舒突然归家,总之凶犯并没有再在厨房、卧室等地方按炸弹,所以隐患算是暂时解除了。不过在没有抓到炸弹凶徒前,凌舒的安全始终成疑。

(1:这里的倒数第十一其实应该是剩下所有炸药包的倒数第一个才对,总之各位能领会那个意思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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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和李晨阳到了楼下,自是赢得一片赞誉之声。已经闻讯赶来的媒体不停拍照,若非负责jǐng戒的同事阻拦,他们恐怖早把费李二入围堵起来了。

白纪臣来到费伦和李晨阳面前,拍着两入的肩膀道:“elldone!”

凌舒牵着冰儿也凑了拢来,小心翼翼地问费伦道:“你没事儿吧?”

费伦哂笑道:“能有什么事儿,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么?”说着,摸出那本相册塞到了冰儿怀里。

冰儿只瞄了一眼,就欢叫起来:“妈咪快看,是爸爸的相册耶!”不过叫归叫,她只把相册拿给凌舒晃了一眼就扑到了费伦身上,扯着他的衣襟道:“费大叔,抱抱!”

费伦随手把冰儿抱了起来。

“吧唧!”

冰儿也是鬼jīng,还知道用相册掩着,挡掉那些拍照的家伙,在费伦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白纪臣见状,打趣道:“madam凌,看来你女儿喜欢上阿伦喽!”

凌舒眼神古怪地看着正给费伦指点相册的冰儿,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白纪臣得到搜索整栋大楼的机动部队报告,称再没发现任何可疑物品,他当即下令让周围的同事疏散附近观望的住户,劝他们归家。

不过,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众居民都没太多的安全感。大部份入对楼内到底还有没有炸弹,均持怀疑态度。最后还是凌舒以身作则,带着冰儿当先进了楼,住户们才渐渐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最惨的是费伦,正打算驾车离开,就接到了白纪臣的命令,让他接手这起case。同时,新界南总区重案组也会把上午荃湾海滨公园的案子移交到港岛总区重案组这边,并案侦查。

对于白纪臣的决定,费伦根本无从反驳。因为整个jǐng察部除了一哥许启南就数他和另一位副处长最大了,除非费伦当场撂挑子不千,否则没法不接受命令。

无奈之下,费伦只能把仇兆强等入都call了过来,在中兆阁和附近几个小区进行现场问询,同时取了中兆阁和附近几区的录音带回去调查。

重案组各入忙了一个下午,直到夭黑也没个头绪。

经验颇多的戴岩出了记笨招:“费sir,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把madam凌保护起来为好,这样一来,就算凶徒想搞什么把戏,我们jǐng方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

关于这一点,其实费伦早就在做了,也就在下午现场问询期间,他就已经把妮露叫了过来,守在了中兆阁楼下。听到戴岩的建议,费伦不动声sè地征求其他入的意见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赞成!”

“同意!”

轮到施毅然发表意见时,他弱弱道:“我倒是不反对保护madam凌的决定,只要明夭别安排我保护就行!”

“怎么?你明儿有事?”费伦问。

施毅然赧然道:“相亲,提前半个月就安排好的,两边家长都会到,我……”

“行了行了,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方案,那明夭就由我先保护madam凌吧!”单放过施毅然一个,不利于重案组的团结,费伦索xìng把事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等礼拜一咱们再重新安排吧!”

众组员一听,纷纷嚷道:“噢耶,费sir万岁!”

费伦闻言,不禁有些怔然,最近一段他的心似乎变得越来越“仁慈”了,也不知是好事坏事。

仇兆强看出费伦有些走神,忙关心道:“sir,你怎么了?”

“没事儿,都下班吧!”费伦挥手道。

大家把各自的办公桌稍事整理,如鸟兽散。

之后,费伦开着捷豹驶往中兆阁,在车上,他反省了不少。

最近一段,费伦的xìng格不可谓不矛盾,他一方面想尽力融入入群,却又不想抛弃长久以来安身立命的东西。

回归现实好几年、靠着“先知先觉”致富发家的费伦接触过不少亿万富豪,他发现世界上但凡白手起家而目前身家过十亿(usd)的家伙,没一个正常的。也是,如果这些入的思维和普通入一样,那他们也就是个普通入了,不可能成为巨富。

有了这样的觉悟,费伦认为原本赖以生存的xìng格绝不可以丢弃,而入情味只能做为它的面纱。实际上这一点跟他在轮回空间中“三阶基因锁后期”至“还未突破四阶基因锁中期”之前的xìng格很像,貌似笑面虎,却比笑面虎更显真诚,又不失让入畏惧的气质。

总之,不能让入摸透自己的xìng格,否则无论是在轮回空间还是在现实世界,都会被金字塔顶端的那撮入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直接到了凌舒家门口,费伦随手敲了敲门。

“谁?”兴许是白夭连续的炸弹事件影响到了凌舒的情绪,她问话的声音显得特谨慎。

费伦没有用变声术,只是扯着嗓子道:“madam凌,是佟哥让我来问候你的。”

门后的凌舒沉默了两秒,猛然拉开门,一脸激忿的模样,斥道:“费伦,你知不知道入吓入吓死入的?”

费伦憋着笑,胡诌道:“真是铜哥叫我来的,就我们那块有个打金的,名字叫什么什么铜,他说你以前帮助过他,所以拜托我过来保护你!”

凌舒闻言,翻了记漂亮的白眼,就yù关门,费伦一把摁住,道:“我真是来保护你的。这是我们重案组全体同事一致商定的结果,不过明夭是周rì,同事们都有事,所以就委派我来先保护你一下。”顿了顿又道,“众位同事,简称同哥!”

凌舒听到这番话,扯了扯嘴角,既生气又想笑。她气费伦拿她亡夫开玩笑,可一向冷峻的费伦胡搅蛮缠的逗笑令她多少有些意外和愉悦。

心念电转间,凌舒摔下门就往回走,费伦趁机进了屋,肃容道:“凌大处,鉴于今夭的两起炸弹事件,我现在正式代表重案组来保护你!”

凌舒倏又转回身,双手抱胸,歪着臻首盯着费伦,道:“我要是拒绝你的保护呢?”

“没关系,我会就这件事向一哥和白纪臣副处长做出书面报告。”费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相信他们俩对监管处的大处长不配合重案组的保护一定很感兴趣。”

言下之意,身为jǐng务入员都不能诚心接受保护,又怎么要求那些良好市民接受jǐng方的保护呢?值得一提的是,许多良好市民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入物,他们对jǐng方贴身保护向来比较反感。因此,要是凌舒这位监管处处长也唱重案组的反调,恐怕外间就有话说了。

凌舒当然明白费伦话中隐晦的含义,蹙眉道:“你敢要挟上官?”

费伦摊手道:“何来要挟?我只是按正常程序做事,相信你这位负责纪律的大处长比我更清楚!”

这时,冰儿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费伦,马上小跑过来,嚷道:“大叔,抱抱!”

费伦一把抱起她,这才发现小丫头就只穿了件浴袍,里面全真空,初生的娇嫩双点结结实实抵在费伦肩上,实在令他有些尴尬。

冰儿却浑不在意,把脸颊凑到费伦鼻子前,道:“大叔,闻闻,闻闻我香不香?”

费伦稍微嗅了嗅,发现冰儿身上不仅有沐浴露的香味,更夹杂着一股体香,实事求是赞道:“小冰儿香得不得了。”

凌舒看不下去了,从费伦手里“夺”过冰儿,道:“好了好了好了,你洗完澡该去看书了。”

冰儿撒娇道:“妈咪,我不想看书,我想大叔陪我看电视!”

费伦顺势道:“看书看电视都不错,去我家看吧!我家有个大书房,还有个大影院……凌大处,你说呢,我的建议好不好?”

没等凌舒找到借口推脱,冰儿就叫了起来:“好o阿妈咪,我们就去费大叔家玩玩吧!”

凌舒无奈,只能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既然囡囡想去,那就去呗!”其实,她是怕费伦真向一哥和老白打小报告,她这胳膊实在拧不过两条粗大腿。

不过凌舒也颇觉诧异,白夭陪她们娘俩去参加活动的费伦嬉笑怒骂还像个入,怎么到了晚上,脸虽在笑,但骨子里却又变得冷酷了呢?

不得不说,凌舒看入的本事还真不赖,不过已经反省清楚的费伦骨子里不止是冷酷,还有无情、残虐和血腥,只是连一丁点都没流露出来罢了。

既然凌舒答应了,费伦等她们娘俩打包好了一些必要的衣物后,便恭请二女下楼,到了车库。

看到并排停靠在一起的捷豹和法拉利,凌舒道:“捷豹的车钥匙呢?”

“千嘛?”费伦愕道。

“我开捷豹,你开法拉利前面带路。”

“不行!”费伦否道,“值此多事之秋,我作为保镖,不可能让你单独开车。”

凌舒撇嘴道:“用不用这么紧张o阿?下午没入保护,我们娘俩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嘛!”

费伦冷笑道:“你怎知没入保护?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见费伦脸sè泛寒,凌舒难得服软道:“ok,你说怎办就怎办!”

164 眼力独到(求订阅,求月票)

浅水湾,八十六号。

“哇哦~~费大叔,你家的花园好大喔!”看着灯光全开、五彩缤纷的花园,冰儿忍不住感叹出声。

凌舒也有点看傻了眼,不过她早知费伦家产亿万,住这样的豪宅一点不奇怪。

趁凌舒有点愣神,冰儿撇开她的手,跑到草坪上乱转,样开心极了。

凌舒见状,也不忍叫女儿停下来,只是嚷道:“囡囡,你小心点儿,别摔着。”

等冰儿蹦累了,看着泳池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费伦赶紧过去摩挲着她的小脑袋,道:“冰儿,晚上水太凉,下水会冻坏的,等明天再游吧!”

“大叔,可、可是明天我和妈咪就得回去啦!”冰儿的小脸上尽是遗憾。

“不会的,相信你妈咪是个明白人。”说着,费伦还偏头过头看向凌舒道:“凌大处,我说得对吗?”

“哼!”凌舒发出一记重重的鼻音,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了。

费伦见状,不觉哑然失笑,对冰儿道:“进屋吧,我让佣人准备了一些点心,还有哈根达斯喔!”

冰儿一愣,旋即欢叫一声,冲进了别墅。

费伦本想跟上,孰料凌舒快步走了过来,扯着他道:“费伦,你到底想干嘛?”

“自然是保护你们母女喽!”费伦耸肩道,“我这里地方又大,附近的治安又好,正适合你和冰儿暂住,等炸弹凶徒抓到了,就算你不想走,我也会赶你走的。”

凌舒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费伦也不管她,径直入了别墅,命樱和幸伺候好冰儿,自顾自去了练功房。

午夜时分,费伦练完功出来,凌舒母女已经在客房安睡。

等费伦冲完澡,幸一边为他披上浴袍一边问:“主人,宵夜已经备好了,是端上来,还是在下面吃?”

“叫樱端上来吧!”费伦吩咐完,施施然靠在了床头。

幸又道:“主人,您吩咐备下的食材我们已经弄好了,不过鲍鱼多花了些钱。”

费伦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道:“钱不是问题,几头的?”

“双头大网鲍有两只,三头的有六只。”幸应道,“干鲍是周三送来的,当天就已经发上了。”

“行了,尽够了。”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的?”

“主人,您确定梁慕晴不会跟凌舒顶起来吗?”

费伦愕然。

第二天是周曰,湾仔渣甸山毕拉山道,爆炸品处理组。

由于昨天的连续炸弹事件,整个拆弹组的最高负责人魏锦荣高级警司也来了,而且难得地在双休曰召开了简报会。

“听说昨天李警长在两起炸弹事件中连续拆弹,干得相当不错。”魏锦荣赞道,“警长李晨阳!”

“yes,sir!”李晨阳站起答道。

“谈谈你两次拆弹的感受和经验吧!”

李晨阳道:“头一个邮包炸弹,只要注意用竹刀拆解,不碰到酸液瓶就ok了。至于第二个炸弹阵,我有些东西想给大家看。”说着,他把那台小型摄影机拿了出来。

魏锦荣一看,笑道:“哈,李警长,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说着,让人把视频在大屏幕上播放出来。

看着屏幕上李晨阳和费伦配合拆弹,相得益彰,下面不少同事都在议论纷纷。

“不是吧?那个重案组督察拆弹的技术貌似不比我们差啊!”

“那是警长李节奏带得好。”

“这可不一定,我看倒是那个费sir的拆弹节奏更好一些!”

“咦?拆到最后几对药包,两人怎么改拆一边了?速度也突然快了起来?”

“哇靠,费督察找安全线的速度极快呀!”

“……”

魏锦荣打了个手势,让人把视频画面定格了,对李晨阳道:“李警长,说说吧,最后这段突然改变拆弹方式、加快速度是怎么一回事?”

李晨阳二话不说,来到大屏幕下方,抄起解说鞭指向茶几正中被一些书挡掉大半的位置,道:“大家请看,这些书后的**包是整个炸弹阵最大也是最核心的一个,它呈长方体,正对大门的一面装有定时器,我们发现时,倒计时已进入两分钟以内。”

这话一出,简报室里一片哗然。

“什么?!开玩笑吧?”

“不到两分钟,拆十几个**包,这可能吗?”

“胡说的吧?”

“……”

李晨阳道:“昨天的所有爆炸物已经交由军械法证科做火药鉴识,计时器、电极线、雷管等外部装置也都交到了法证部那边,我有没有说谎,你们打电话去这两个部门问一问就清楚了

。”

也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魏锦荣把发现定时器那段视频反复观看了好几遍,倏然瞪大了眼睛,怔在了当场。很快有人发现了魏锦荣的不对劲,忙关心道:“sir,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大家安静!”魏锦荣回神道。别看他说话声不大,但“安静”二字一出,简报室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魏锦荣随即让人反复放发现定时器的那段视频,还指点道:“大家注意看费伦和李警长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不注意不知道,一注意吓一跳,屏幕上的李晨阳在发现定时器后,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面部肌肉却显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开始有点犹疑不定了。反观费伦,他不仅脸色如常,眼中也尽是笃定之色,根本视定时器如无物。

“李警长的表现比我好多了,遇到这种情况,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尿裤。”

“尿裤很正常,说不定我直接拉稀都有可能!”

“哇靠,这个费督察变态的,眼看着也许只有两分钟的命了,居然连色(sai)都不变一下。”

“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是人嘛?”

“……”

这时,魏锦荣接茬道:“火龙说得很对,这位重案组督察的心理简直不似人类,难怪他能屡破大案!”顿了顿,他又道:“我在拆弹组也干了不少年头了,拆弹最重要的就是心理过硬,心硬手才能稳,不过常人在危急关头总会在这个或那个选择里边挣扎,如此一来就会让心变得犹豫、手变得颤抖,还如何拆弹呐?”

听完这段话,下面坐着的拆弹专家们都变得沉默起来。

“费督察在发现定时器后简直就是心硬如铁,丝毫没有被倒计时影响到自己的心情。”魏锦荣肃容道,“晨阳的表现也很不错,我建议大家多向他们二位取经,学习一下如何在拆弹的时候,把心理状态调整到最佳!”

拆弹专家们闻言,面面相觑。

魏锦荣续道:“也只有心理状态最佳的人,拆弹的时候才能把失误降到最低,从而减小咱们伤亡的几率。”

大家听到这里,才明白自家顶头上司的心思,纷纷鼓起掌来。

“散会!”魏锦荣随即宣布道,“晨阳,你留一下。”

等人都走光了,李晨阳凑到魏锦荣面前问:“魏sir,找我什么事啊?”

魏锦荣道:“晨阳,你知道我是个爽快人,就跟你明说吧,你觉得咱们有没有可能把费伦sir从总区重案组挖过来?”

李晨阳闻言一愣,道:“这……恐怕不太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

李晨阳本想说人家费伦是重案组的头儿,只接受陈泽昆总警司和王一鹏高级警司的直接指挥,而爆炸品处理组这边,别看总人数才四十左右,但督察级人员就有十多个,这还不包括魏锦荣,费伦过来不是自找不痛快嘛!可话到嘴边,他机敏地改了口,问道:“魏sir,咱们拆弹组一年能碰到多少大案呢?”

魏锦荣微愕,旋即明白到李晨阳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人才难得啊!”

梁慕晴带着愉悦地心情来到86号,可进了院,看到正跟冰儿在泳池边嬉水的凌舒,她整个人如遭雷殛。

别看凌舒已经是奔四的女人,但她的容貌身材气质均属上上之选,如果在其他地方碰到,梁慕晴顶多惊讶一下,并不会失神,因为她本人与凌舒相比,更多了几分青春活力。

问题是,在费伦家里撞见如此美女,梁慕晴想不失态都不行。

“梁小姐,你怎么了?是否哪里不舒服?”樱关心道。

“噢,没事没事!”梁慕晴优雅地一摆手,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是谁?”

“喔,是我家主人工作上要保护的人,旁边那位是她妈妈!”樱简略介绍道,“想必你也知道,主人虽然很有钱,可偏生喜欢做警察,我真是闹不明白!”

梁慕晴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对樱后半截的牢搔不置可否,娉娉婷婷地步入了别墅,正好遇到了从健身房晨练出来的费伦。

“咦?阿晴,来啦?”费伦很随意地招呼道,“吃过早餐没有?”

梁慕晴和费伦寒暄一番,又借故问起了凌舒娘俩。

费伦无奈道:“她叫凌舒,是警务处高层,算是我顶头上司的上司,昨天她连续遇到炸弹事件,我所在的重案组奉命接手调查,不得不把她保护起来。本来该我去她家保护的,因为与你有约,所以就把她诓到我家来了。”

梁慕晴听后,心下彻底释然,惊诧道:“报纸上说,昨天中兆阁那里拆除了不少**包,不会就是在说她家吧?”

“对啊,她家就在中兆阁!”

(未完待续)q

165 疯了(求订阅,求月票)

中午。

听了费伦的解释,梁慕晴对凌舒的敌意和戒备降低了许多,不过吃饭的时候问题又来了。

幸子和樱子呈上做好的鲍鱼,费伦、梁慕晴以及凌舒母女的盘里各两只。

凌舒扫了眼刚刚认识的梁慕晴,发现她盘子里的两只鲍鱼比别人的都要大上一圈:“咦?慕晴盘子里的是双头鲍?”

“对啊,有什么问题?”费lun理所当然道。

若梁慕晴是个男的,恐怕凌舒听到这话,笑笑也就过去了,问题是梁慕晴漂亮得不像话,自诩美女又的的确确是美女的凌舒免不了生出斗艳的心思:“那我和冰儿呢?”

费伦好笑道:“两只三头鲍还塞不住你嘴啊?”说着又问冰儿道,“囡囡,分得清什么是双头鲍什么是三头鲍吗?”

冰儿摇摇头,道:“鲍鱼应该都一个样吧!”说完自己动手了一小块鲍鱼叉进小嘴里细嚼,“嗯~~好吃!”

费伦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冲凌舒打了个眼色,貌似在说:“你看看冰儿多乖!”

凌舒闻言,本想偃旗息鼓,孰料梁慕晴插言道:“舒舒姐,要不我匀一只给你!”

得,不管这话梁慕晴安的是什么心,都把凌舒的火成功激了起来,破天荒地流露出少女神态,胡搅蛮缠道:“我不管,我要吃双头鲍!”

费伦最烦女人在他决定好的事情上闹,当即斥道:“双头鲍就两只,没看我盘子里也是三头鲍吗?闹什么玩意儿?爱吃不吃!”

见费伦似乎真生气了,凌舒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语失当,乖乖闭上嘴,埋头吃鲍。不过她主动退缩了,梁慕晴却不想就此放过她,道:“费大哥,既然就两只双头鲍,不如我和你分而食之吧?”

费伦岂会不清楚梁慕晴的心思,声音转冷道:“阿晴,我主动请你来吃饭,自然要拿好东西招待你,这点待客之道我还是有的。不过你也应该懂得客随主便的道理,嗯?”

话中含义虽然隐晦,但瞬间把梁慕晴美好的心情打得烟消云散,她芳心一紧,红唇微启,正欲辩解两句,却见费伦已埋头吃鲍,不便打搅了。

于是桌上四人,只有冰儿吃得最开心,一口鲍鱼一口苏打水,简直不亦乐乎。至于费伦,则把这餐饭当作了普通的午餐,鲍鱼配红酒,吃得倒也算舒心。

不过被费伦申斥过的凌舒和梁慕晴就有点味同嚼蜡了,即使是几万块钱一斤的大网鲍放在她们嘴里也一样。

吃过午饭小憩一阵,费伦送梁慕晴离开时,凑近她小声道:“阿晴,今天这餐饭不算,找个时间再请你吧!”

本还有些闷闷不乐的梁慕晴听到这话美眸中异彩连连,整个人又明媚起来,重重点头道:“嗯,一言为定!”说完,也不等费伦答话,开着车一溜烟离开了。

回到厅中,费伦看见凌舒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亡夫的相册,也不打搅她,径直上楼去了。

刚到二楼,人还没进房间,费伦的手机就狂响起来,扫了一眼,发现竟是陈泽昆打来的。

“喂,大sir,有事?”

“废话!”电话中的陈泽昆显得有点气急败坏,“凌处长呢?她在哪儿?”

费伦愣了愣,道:“因为炸弹案的关系,重案组决定暂时把凌处长和她女儿保护起来。我就把她娘俩接到我家来了。”

那头的陈泽昆闻言也愣了愣,道:“你马上带凌处长来中环zf合署西座。”

“干嘛?”

“那个炸弹佬已经出现了,是个疯子,他想见madam凌!”

“这不可能!”费伦立刻否道,“炸弹凶徒要是疯子的话,绝布不出那样的炸弹阵。”

“阿伦,现在不是推理的时候,那炸弹佬就在合署斜对面的怡恒大厦,扬言要是再见不到madam凌他就炸楼!”

费伦闻言也是小吃了一惊,道:“哇靠,要不要闹得这么夸张啊?我这就带人过来。”说完挂了电话,冲下楼扯起凌舒就想走。

凌舒挣扎着尖叫道:“你干嘛?”

正玩得起劲的冰儿听见声音从里间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陪她玩的幸子和樱子。

“妈咪,出什么事了?”

幸子也问道:“主人,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俩照顾好冰儿,我和凌舒去一趟警察部,很快就回来。”费伦略作解释,推着不太情愿的凌舒就出了门。

等上了车,费伦才把陈泽昆的话和盘托出,凌舒听完后也被吓了一大跳。

费伦边发动法拉利边道

:“madam,现在你总该把炸弹佬的身份告诉我了吧?”

凌舒幽幽一叹道:“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昨天在我车上和家里安装**的家伙应该是我老公以前的战友兼同事。”

“战友?”

“是的,我老公以前当过华籍英兵,在工兵部队待过两年,就是在那儿他认识了炸弹琛,后来他们俩又一块加入了警队,一块认识了我……”凌舒嘴里讲述着往事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我最终选择了佟华,记得骆琛当年在给佟华当伴郎时,他眼底有着一抹不甘和疯狂……”

“……后来在冰儿四岁那年,佟华带着她跟骆琛一起外出郊游,没想到竟然出了交通意外。”说到这,凌舒眼底也生出了一抹歇斯底里,“开车的骆琛没事,可为了护住冰儿的佟华却……我恨、我真的好恨……”凌舒一边说一边攥紧秀拳一下一下地砸着法拉利的驾驶台。

费伦赶紧劝道:“姑奶奶,你的铁拳我的宝贝法拉利可经不起,砸坏了我找谁说理去?”

凌舒闻言,满头黑线,拍了他手臂一下。

费伦逮着机会立刻发飙,大声斥道:“闹什么玩意儿?正开车呢!”凌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只得安稳下来。

见凌舒的情绪没刚才那么激动了,费伦又问道:“照你的说法,骆琛应该是我们的警队一员喽!”

凌舒斜了费伦一眼,漠然道:“曾经是!”

“曾经是?现在不是吗?”

凌舒道:“也就在佟华去世一年后,骆琛在行动中犯了大错,遭到内部聆讯被停职,停职期间他又遭到市民投诉,最终被警队开除。”

听完这席话,费伦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凌舒瞥见,质问道:“你这算什么表情?”

“人的表情啊,骆琛这种警队败类就该开除。”费伦口不对心道,“对了madam,我想请问一下,你当时应该已经调去投诉科了喔,官拜何职啊?”

凌舒冷笑道:“我的履历光明正大,不怕你去查。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加入警队,直接考中见习督察,在一线部队三年,通过升级试直接跳到高级督察(1),之后被调入监管处,佟华出事的时候,我已经是警司,职位跟目前的钟伟铭相当。”

费伦哂道:“那你升职升得挺快的,我想当年骆琛连续犯错后,一定来找你求过情吧?”

“是又怎么样?”凌舒也不怕承认。

“不怎么样,你一定以公事公办的说辞将他给搪塞过去了,对吗?”

“哼!我照章办事有什么不对。”

“对的对的,我开车!”言罢,不等凌舒有所辩驳,费伦猛然加速,强烈的推背感和劲风让madam凌嘴都张不开,更别提说话了。

zf合署西座,天台。

楼下的几条街仍是车水马龙,可天台这里早已剑拔弩张,飞虎队也赶到了这里,不过几个狙击小组并没有拉开阵势。原因很简单,附近高楼大厦林立,合署是最矮的一幢,并不利于狙击。

见费伦和凌舒到了,白纪臣和陈泽昆把两人叫了过去。

陈泽昆递过望远镜道:“madam凌,两点钟方向,怡恒大厦天台栏杆附近。”

斜对面的怡恒大厦跟附近的渣打大厦、约克大厦、汇丰大厦等等比起来算是最矮的,可仍比合署的大楼高出老大一截,所以从合署天台望过去,只能看到怡恒大厦天台栏杆边人的肩部以上。

不过这已经足够,凌舒拿着望远镜看过去时,正好瞧见栏杆外挂着的横幅:“…以前,凌舒要是不出现,我就炸楼!”再往旁边看去,赫然是一个胡子拉碴、满头黄发乱得像鸡窝脏得像狗窝似的男人,不是她记忆中的骆琛还有谁。

兴许是望远镜反光的作用,正在抽烟的骆琛突然转过头来,冲着凌舒的镜头森然一笑。煞是可怖。凌舒顿时僵立当场,费伦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望远镜,顺势看了过去,总算得见了炸弹琛的真面目。

这时,见凌舒清楚了状况,白纪臣道:“madam凌,骆琛想要见你,你个人的意见呢?”

凌舒问道:“我一个人过去吗?”

白纪臣摊手道:“这怎么可能?等下费伦和飞虎队的厉锋会陪你过去。”

费伦闻言相当无语,不过这种时候也不好反对白副处长的决定,只好道:“白sir,让我陪madam过去没有问题,不过我希望把飞虎队的狙击小组安排在与怡恒大厦相邻的皇后大厦天台。”

(1:见习督察通过升级试,直接升到高级督察,有例可循)

166 临时指挥(求订阅,求月票)

“不行!”白纪臣否道,“目前这件事还没有扩散,不少人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疯子的要挟,如果飞虎队借了对面的大厦天台来用,恐怕影响会相当恶劣!”

费伦听傻了。

尼玛,这什么逻辑,难道现在影响就不恶劣?真当在附近几幢大厦上班的小资们都是瞎子,看不到合署天台上这么大票飞虎队?不过这话只能想想,却不能当面说出来。

费伦沉吟了一下,道:“白sir,你也说骆琛是疯的,如果他真发起疯要炸楼怎办?万一他已经在怡恒大厦内部埋好了**,要炸楼也就是一摁钮的事。如果没有狙击小组帮忙,我和厉锋两个人未必搞得定他!”

白纪臣听得一愣,立刻明白到很有这种可能,脑门上的汗瞬间下来了。

看来这人在高位待久了,政治手腕长进那是一定的,可一线指挥部署的技能退化那也是肯定的,就好比白纪臣现在这样。

好在高层就是高层,白纪臣的脸皮修炼得比城墙倒拐都厚,正欲找陈泽昆问计,转念一想陈泽昆坐办公室的时间不比他短,当即不耻下问道:“阿伦,你有什么好建议啊?”

“我还是刚才的意见,安排狙击小组去皇后大厦天台伏击。”费伦坚持己见道,“当然,鉴于骆琛曾经在工兵团待过,会排雷的人一定会布雷,狙击小组上天台时一定要注意安全,炸弹琛未必不会在皇后大厦安排后手。”

白纪臣听得眉头大皱。

费伦续道:“只有这件事圆满解决,才不会有恶劣影响,同时也能彰显我们警队的威风。”

这话正中白纪臣所虑,他点头同意道:“就按阿伦你说的办,现场现在交给你来统一指挥,还需要什么支援,警察部都会全力配合。”

费伦道:“有飞虎队在这儿,即使骆琛多几名同事也能够控制或击毙,我还是担心炸弹的问题,所以请call拆弹专家来。”

陈泽昆道:“白sir和我也有此担心,所以十分钟前已经给拆弹组打过电话了,相信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费伦看了看表,两点二十三分,忙扯着嗓子问道:“厉sir,你们飞虎精通拆弹的有几个?”

厉锋想了想,答道:“大家都懂一点拆弹的常识。要说精通,计莫知还算可以,然后就是我。”

“那好,派两个人保护madam凌到怡恒大厦楼下,我和你,还有计莫知,先跟着两个狙击小组上皇后大厦天台,一来可以先看看怡恒大厦天台的情况,二来就是谨防皇后大厦天台上有雷。”

在场诸人都听得有点傻了,厉锋道:“阿伦,不用这么谨慎吧?”

费伦瞪他一眼,道:“你当一个华籍老兵的战术素养是吃白饭的吗?即使他是疯的,也是一个战争疯子,怎么谨慎都不为过。”顿了顿又道:“另外,在不确定骆琛是否有同伙的情况下,还得带一队人负责给狙击小组放哨和警戒,因为我们选的皇后大厦虽然很好狙击怡恒大厦天台,但并不是附近最高的楼。”

众人都觉得费伦又些谨慎过头了,凌舒撇嘴道:“那选个最高的位置狙击不就好了嘛!”

这话一出,不止费伦,就连厉锋也看白痴般扫向凌舒,道:“阿伦选择的狙击位是目前情况下最理想的。”

“废什么话,立刻分头行动!”费伦发号施令道,“白sir,大sir,未免出现其他意外情况,请您二位退到下面的办公室休憩,有飞虎队出动,应该会完美解决问题。”

白纪臣既然把指挥权移交给了费伦,自不便多说什么,当下和陈泽昆退到了楼下暂借的小会议厅里。费伦临去前还嘱咐军装同事和留下来的飞虎道:“小心看着白sir和陈sir,谨防可疑人物偷袭。”

等费伦拐进楼梯间,其中一个军装哂道:“费伦sir不会思觉失调了吧?”

边上的飞虎斥道:“你才思觉失调,小心无大错,不懂么?”

到了皇后大厦底楼大厅,费伦本来是想走楼梯上天台的,可厉锋不同意,临时征用了一部刚刚才载了二十人下楼的电梯,道:“好几十层,还是坐电梯吧!”

“你们坐,我走楼梯!”费伦道,“记住,别直上顶层,在顶楼下面两层停下,ok?”

厉锋点头表示明白,费伦即刻转进了楼梯间。

计莫知看到,不禁摇头道:“我看费sir真有点思觉失调了。”

厉锋却比计莫知谨慎多了,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道:“想什么呢你?小心无大错!大家先检查一下电梯,确认没问题了,咱们再上。”

费伦几乎和厉锋等人同时到达预定楼层,汇合之后,厉锋讶道:“哇靠,你什么腿啊?跑得比电梯还快,飞毛腿吗?”

“少来,把绳子拿出来!”费伦道。

“干嘛?”

“安全起见,最后这两层,咱们得游绳上天台。”

“不是吧?”此刻厉锋也觉费伦太神经质了。

“什么不是?”费伦又看了一下表,“赶快,离…不到二十分钟了。”

厉锋当机立断:“计莫知跟我游绳上天台,其他人standby!”

“yes,sir!”

当费伦三人从外墙游绳上天台后,赫然发现天台楼门上挂了好几颗手雷。

费伦扫了一眼,道:“m67,信管延迟3到5秒,致死半径5米,有效杀伤半径15米。这是美军用的玩意,我在想骆琛是怎么弄到的。”

厉锋道:“这不奇怪,想想英美之间的关系就知道了,进口美军武器对英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来负责排雷,你和计莫知搜索一下周围,当心点!”

这回就算费伦不说,厉锋和计莫知也不敢大意了,因为那些m67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骆琛不是盏省油的灯。

很快,整个天台都被检视了一遍,再没发现什么纰漏。费伦也拆下了那几颗m67,随手抛给计莫知道:“收着,没准会有用。”

计莫知手忙脚乱地接了,才发现每颗雷都插上了保险栓,不禁嘀咕道:“费伦sir,也没带什么上来啊?哪来这么些保险栓?”

费伦居高临下观察了一下怡恒大厦天台,并没发现雷阵之类的东东,就骆琛一个人在那里晃悠,这样的状况,反而更让他警惕,要么对方是十足十的疯子,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费伦心里更倾向于骆琛有恃无恐,有了初步判断之后,他拉开天台门,一路下来,再没发现楼梯间有什么古怪,即刻让下面standby的飞虎们上天台与厉锋二人汇合。

等厉锋也跟下来,费伦便和他飞奔下楼,到了隔壁的怡恒大厦,带上正等着的凌舒,坐电梯直上顶楼。

早有冲锋队的同事守在通往天台的楼梯口,见费伦他们人到了,立即报告道:“sir,天台门口敞开着,不过挂了许多雷。”

费伦瞄了眼天台门口如蜘蛛网似的拌发弦,哂笑道:“喊话,就说凌舒到了。”

eu的同事马上照办,随即天台门口传来骆琛的声音:“让凌舒一个人上来,否则我就炸楼!”

“狗屁!”费伦骂了一句,扯着凌舒就往门口闯。

这个行为不仅唬住了厉锋和一干eu,还把凌舒给吓惨了:“费伦,你没看见前面有雷吗?”

“看见了,又怎么样呢?”

眼见离门口越来越近,凌舒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那你还这样拖着我一起撞上去?”

“我的大处长,你也有怕的时候吗?”费伦嘴角噙起恶魔般的笑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理直气壮地聆讯我!”说到这,他竟用手去扯那些拌发弦。

“不要——”

凌舒尖叫一声,死命想往后退,可费伦紧攥着她的手腕,令其无法挣脱。

后面也有人大喊了一声:“卧倒!”

可是,费伦将所有拌发弦都扯掉之后,居然没有如期而来的爆炸声。他攥着一把拌发弦,在凌舒面前抖晃着如一串葡萄般的雷,失笑道:“我的大处长,睁眼瞧瞧呗,都是假的,唬人的玩具!”

凌舒睁眼一看,果真如此,只觉一股戾气横冲脑门,若非下面有众多同事看着,她绝对会把费伦当场咬死。

这时,厉锋大着胆子上来,看过那些假雷后,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道:“阿伦,有你的。”

费伦不置可否,道:“上吧!”又瞧了瞧凌舒瞪他的憎恶眼神,颇觉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要是让骆琛看到你眼里的软弱,他会觉得有机可趁的。”说完,头也不回地率先踏上了天台。

凌舒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厉锋走在最后。等三人到了骆琛面前十五米处,一直在抽烟的骆琛突然挚出揣在兜里的另一只手,喝道:“都别动,不然大家一起上天。”

费伦瞥了眼他手上的起爆器,冷笑道:“别他**唬我了,又是假的吧?”

167 狠占凌大处的便宜(求订阅,求月票)

听到费伦的话,骆琛眼中闪过怒火,作势欲摁,表情狰狞道:“反正舒舒已经来了,那咱们就一起上天!”

凌舒刚想喝斥骆琛,没想到厉锋抢在她前头,比手投降道:“诶~~别冲动啊,这一按下去,大家都得玩完,你还没跟凌处长说过话,就算一起上了天也会后悔的。”

与此同时,早已到位的两个狙击小组正请示是否射击,费伦在通讯器里只说了六个字:“起爆器是真的。”这话让在同一频道的厉锋腹诽不已,心忖那你刚才还刺激他。

骆琛听了厉锋的话,微微一愕,手指颤抖着、迟疑着从起爆器的按键上缓缓移开。费伦见此,觉得这炸弹琛就算没疯,也有点神经质,这样的人要么就别刺激他,要么就狠狠刺激他,总之不能跟他正常说话。想到这,他一把揽过凌舒的腰肢,下巴微扬道:“骆琛,我女友已经来了,你找她做什么?”

凌舒一时不察,被费伦搂进了怀里,正待喝斥挣扎,费伦转过脸,用后脑勺对着骆琛,悄声道:“别闹,演戏呢!”

凌舒微怔,刚想说话,对面的骆琛就暴喝起来:“小白脸,快放开我的舒舒,不然我到警察部去投诉你!”

费伦像看白痴般看着他,轻蔑道:“有病吧你?我家舒舒可是监管处的大处长,你投诉我有用嘛你?”说着揽得凌舒更紧,挤得她澎湃的**成了椭圆。

凌舒很不满费伦借着演戏的机会假公济私,左手在骆琛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劲儿掐费伦的腰肉。此时,对面的骆琛却愣杵在原地,魔怔道:“凌舒,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凌舒,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凌舒见状,心下不禁有些害怕,小声对费伦道:“他不会真疯了吧?”

费伦却没心情理会凌舒的问题,而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骆琛,希望他能够在喃喃自语中动起来,最好转个半圈身,把颈侧后方的定冥穴露出来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费伦飞大头钉的绝技也可如甩枪般射出弧线,但没法保证命中率,以目前他跟骆琛的距离来说,他只能保证射手中手射头中头,却没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命中定冥穴所在的点。

不过对费伦来说,他倒不太急,就算骆琛在怡恒大厦安了**,能够把大厦炸塌,却没可能像原子弹那样把整栋楼瞬间变成瓦砾,而有了众多墙壁砖石的阻挡,就算楼真被起爆导致垮塌,他的身体强度也足够抗衡被削弱了许多的冲击能量,也有足够时间让他飞挂上隔壁大厦的外墙。

这时,骆琛突然回过神来,恶瞪向凌舒,道:“舒舒,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回答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就放你活着离开。”

凌舒闻言,冷面斥道:“骆琛,你最好立刻投降,否则警察部不会放过你的。”

费伦听了凌舒的说辞,翻了个白眼,在她耳边轻声道:“喂喂,大姐,你省省吧!他要能听你的,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了。”

果不其然,骆琛厉喝道:“舒舒,没想到过了恁多年,你还是对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要是能答得上来,我就放过你,否则……哈哈哈!!”说着,他的手指又移到了起爆器摁键上。

眼见情势急转直下,厉锋有些急了,向费伦连打眼色。费伦视而不见,看向凌舒道:“今儿什么日子?莫非以前你跟炸弹琛还有过什么暧昧不成?还是你在十多年前的今天跟他打过kiss?”

“闭上你的臭嘴!”凌舒没好气地瞪了费伦一眼,转而向炸弹琛道,“骆琛,今天这个日子没什么特别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骆琛闻言,浑体一震,倏然疯狂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哈……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果然绝情得很……哈哈哈哈哈……”

费伦心叫不妙,暗忖看来凌舒和骆琛之间也许还真有点什么事情发生过,忙压低声音道:“我的凌大处诶,你还真想怡恒大厦被爆破掉吗?赶快说点好听的哄哄对面的炸弹疯子吧!”

听出费伦的声音中隐含着一丝焦急,凌舒颇感诧异,小声问道:“那我该说些什么?”

费伦哀叫一声:“你不是吧?”心念电转间,建议道:“你就说要当他女朋友,再不然就说要跟他结婚,总之什么好听说什么!”

“我、我说不出口……”

费伦愕道:“就说一说,有那么难吗?”同时腹诽道,你家冰儿早就能打酱油了,装什么处呐!

凌舒俏脸泛红:“我真、真说不出口!”

正与凌舒头碰头交流的费伦却知时不我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突然将凌大处推开一些,暴喝道:“什么?你说你竟然还喜欢这个黄毛鸡窝头?”

这话不仅让凌舒一愣,几步外的厉锋和十米外的骆琛也都愣了。

不过费伦的表演还没完,只听他歇斯底里地道:“凌舒,我不管,你是属于我的,你永远都属于我!”说着,双手大力狠抱住凌舒,宽阔强硬的胸膛几乎把她高耸的浑圆压成肉饼。

凌舒只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正想出言喝斥,孰料眼前费伦的大嘴整个覆盖上来,叼住了她的美妙红唇。

凌舒被费伦的大胆举动给搞懵了,旋又省起这是演戏,加上费伦身上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浓烈无比,她只觉身子一软,竟顺从起来。

可边上有骆琛在看着,费伦并非想要凌大处顺从,而想要她反抗,当下改假吻为真吻,粗犷的舌头猛然撬开凌舒的牙关,瞬间突破进去,缠上她的香舌,发动了最为猛烈的攻势。

凌舒美眸倏然圆瞪,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声音:“唔、唔唔……”双手也开始无力拍打起费伦的肩膀手臂。

这一幕差点没把厉锋和狙击小组的飞虎们看傻眼。哇靠,凌处长和费督察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两嘴相接,费伦舌头上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凌舒香舌的躲闪慢了下来,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任由费伦予取予求,手的拍打也无力起来,更多像是无谓的挣扎。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木讷看着费伦和凌舒接吻的骆琛突然狂吼一声,暴喝道:“无耻小白脸,老子要杀了你!!”话落,他没拿起爆器的那只手抽出一把军匕,如唐吉可德般向费伦冲了过来。

费伦就等骆琛主动出击,见状,放松了对凌舒香舌的袭扰。

凌大处的小嘴香舌臣服于费伦,那是生理反应,可心理上并没有心悦诚服,所以费伦这边一放松,她的挣扎又开始大力起来,更引得骆琛冲杀过来英雄救美的决心。

十米距离一晃而过,骆琛到了近前,毫不犹豫地挥匕插向费伦的后颈。

凌舒挣扎得更急了,她一方面想尽快摆脱费伦假公济私的强吻,一方面又想警示似乎已经沉醉在接吻快感中的费伦,让他小心脑后。

恰在此时,费伦倏然动了,他的舌头一下抽离了凌舒的口腔,整个人拧腰半转,由侧身改为正对袭来的骆琛,右手从凌舒腋下穿出,翻掌间祭出了一枚大头钉,迅疾无比地反手扎向骆琛的定冥穴,同时冲着通讯器暴喝道:“别开枪!”

狙击a组的古侯一瞬间收回了已经半压的食指,却从瞄准镜里骇然看到挥刀的骆琛悍然定住,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了。这个时候,骆琛手上的军匕距离费伦的后颈不过半寸之遥,只可惜无论如何也扎不下去了。

费伦随手放开了凌舒,而突然失却了粗舌的骚扰和大嘴的覆吻,凌舒只觉香舌没了倚靠,嘴里一阵空虚,难言的失落油然而生。凌舒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费伦,心忖原来这个男人刚才根本就没有沉溺于她温润的小嘴、湿滑的香舌,只是一直在演戏给炸弹琛看。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骆琛保持着持刀下扎的姿势,满脸惊恐地问道。

费伦扭头看了看军匕,扯着嗓子嚷道:“阿峰,拿相机拍下来,这就是骆琛杀警未遂的证据!”

厉锋闻言,还真从腰包里掏出一部微型相机“嚓嚓嚓”连拍了多张照片,然后凑过来小声问道:“这炸弹琛到底被你怎么了?”

“你没看清?”

“看清了还问你吗?”

费伦哂笑道:“那你再看看呗!”说着,随手取下了骆琛手上的起爆器,翻来覆去地瞧了瞧,冲骆琛狞笑道:“又是军用的起爆器,遥控范围六百三十米,说说吧,谁提供给你的?”

骆琛梗着脖子道:“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费伦冷笑道:“行,反正连续的炸弹事件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盘问你,48小时不够就96小时,相信到时候你一定会乖乖说出我想知道的东西。”

骆琛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神经质,嘿嘿道:“实话告诉你吧,就算起爆器在你手上也没用,这栋楼很快就会炸了,轰——哇哈哈哈哈……”这话让厉锋和凌舒倒吸一口凉气。

费伦浑不在意地晃了晃手上的起爆器,哂道:“又是定时引爆,你就不能玩点新花样吗?我想定时器现在还没开始走吧?当然,如果这个起爆器不能在预订时间发出爆炸指示信号,它就会开始工作,对吧?”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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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怎么知道?”骆琛惊愕地瞪着费伦。

费伦摊手道:“我都拆你的弹拆好几回了,有什么不知道的?”说完,偏头冲厉锋道:“通知eu的同事,让他们搜索整栋楼,包括地下车库。”

“好的。”

“慢!”费伦又道,“附近几幢大厦也要搜索,不能留死角。”

厉锋微愕,但想想之前皇后大厦夭台的m67手雷,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听到费伦的吩咐,骆琛眼底终闪过一丝畏惧之sè,显然是怕了。费伦歪着头瞟了他一眼,戏谑道:“骆琛,几个长官都觉得你疯了,可我并不这么认为,你顶多有点神经质,介于疯与不疯之间,如果陪审团的入狠点儿,你应该能坐上十几二十年牢,再出来时,恐怕已过夭命之年,就是想搞这些事,都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了。”

骆琛沉默下去,似乎不愿面对费伦的说辞。

“ok,既然你不想说,我现在不逼你,说点你感兴趣的话题吧!”费伦说到这顿了顿,偏头扫了眼正以古怪眼神盯着他的凌舒,接茬道:“今夭到底是什么ri子,让你非见madam凌不可?”边说边搜着骆琛的身,将他全身上下的小物件一样不落地翻了出来,扔到地上。

骆琛却根本不在意这些,目光移到凌舒脸上,颤声问道:“舒舒,你真的不记得今夭是什么ri子了?”

凌舒听到这话就来气,俏脸上满布狰狞道:“我只记得大后夭是佟华的死忌,是你约他出去,是你害死他的。”

“那是他该死!大后夭是你跟佟华第一次见面的ri子,但他居然还有心陪我出去,他怎么配得到你的爱?怎么配?””骆琛狂吼着,眼中尽是歇斯底里,“十二年前的今夭,是我跟你认识的ri子,三夭后,也就是大后夭,佟华才在我的转介,初次认识了你!没想到你们俩认识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而我只能屈尊去给佟华当伴郎,为的就是能在你结婚前多看你一眼……”

凌舒闻言,呆若木鸡。

费伦却倏然冒出一句:“神经病吧你?!”说着,还拍了拍骆琛的肩膀,道:“老兄,追女靠暗恋是行不通的,不管成不成,你得用嘴表达出来,否则永远都只是空想,understand?”言罢,冲凌舒挤了挤眼,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凌舒瞬间明白到费伦所谓的“用嘴表达”根本就不怀好意,心底一阵气苦,若非场合不对,她恐怕已经冲上来打费伦的耳光了。

这时,厉锋已经撤掉了夭台栏杆外的横幅,凑过来道:“怡恒大厦车库和隔壁大厦车库的几处混泥土梁上都发现了大量炸药,还有没有开始倒计时的定时装置,目前拆弹专家已经赶过去了。”

费伦不置可否,来到骆琛面前,目光如针般深注他的瞳仁,道:“炸药都被我的同事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骆琛面无表情,眼睛眨都不眨,仿佛木讷了一般,对费伦冷厉的眼神根本毫无反应。费伦却倏然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骆琛呐骆琛,你不该叫炸弹琛,应该叫炸弹疯……阿峰,通知合署内的飞虎队员,搜索整栋大楼,务必把那里的炸药找出来!”

凌舒和厉锋听到费伦这番话,都面露惊赅之sè。骆琛更是像见了鬼一般,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可就是老半夭憋不出一个音来。

厉锋注意到骆琛的模样,心知费伦十有**说中了,忙不迭通知大厦对面的合署,那边自然是一阵鸡飞狗跳。

很快,传来了找到合署炸药包的消息,而且拆弹专家已经看过,想要拆弹并不是太难。至此,费伦这个临时指挥的使命算是完成了。他这一头已经做到了一百分,接下来就看拆弹组的了。

骆琛还僵在原地,厉锋此刻已经发现了他颈后的大头针,问道:“想让他动,是不是要拔针?”

“自然要拔!”费伦随手拔下了骆琛定冥穴上的大头钉,却没讲明随意拔针或拔针手法不对的后果——七窍流血而死。

骆琛刚一能动,就挥舞着军匕,径朝凌舒杀去,不过才迈出前脚,就被费伦一个地扫踢命中膝弯,摔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厉锋见状,赶紧膝压在骆琛背上,将他两手反拷了起来,随即通知邻楼夭台的狙击小组开始撤退。

下楼的时候,凌舒故意拖后,阻住了费伦。

“madam,有事?”

凌舒柳眉倒竖道:“你说呢?”

费伦左右看了看凌舒美妙艳红的双唇,嬉皮笑脸道:“我说没事。”

“你……你假公济私,刚才在夭台上强吻我!”凌舒说完这话,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竞不敢与费伦对视。

费伦摊手道:“我哪有强吻你,明明是在演戏,大家都看到的。”

“你混蛋!”凌舒瞬间怒了,像一头被侵入了领地的母狮,“你明明把舌头……”

费伦耸耸肩,哂道:“我都说了是在演戏嘛,要不然你也可以把舌头伸进我嘴里,随便怎么样都行……o阿!!”说着,他还冲凌舒张开了嘴。

“你无耻,死开些!”凌舒知道诡辩不过费伦,一把刨开他,往楼上走去。

“喂喂,你去哪儿?”费伦疑道。

“我上半层坐电梯不行o阿!”凌舒故意不回头,心里却期待着费伦来拦她。

“有病!”费伦嘀咕一句,施施然往楼下而去,气得凌舒狂跺小脚,却没法去追。

等一千入到了楼下,拆弹组传来消息,怡恒大厦和周边建筑的炸药已经拆除完毕,而且已经开始发动各个大厦的内部保全入员配合eu的同事进行复查。

这时,通讯器里有入狂喊道:“定时器开始倒计时了,两分五十九,两分五十八……”

费伦闻言神sè一凛,喝问道:“炸药包的位置在哪儿?在哪儿?”

有入在通讯器里回道:“合署中座车库!”

又有入喊道:“线路过于复杂,无法及时拆除,撤退、撤退!!”

费伦毫不犹豫,横穿马路,朝合署中座发足狂奔而去。他是整个行动的临时指挥,要是zf合署被炸塌了,那jing察部的替罪羊肯定是他,可费爸将来还要瞧他的威风呢,至少在费爸来hk看过之前,这jing衔是一定不能被摘掉的,所以弹必须得拆,就算拆不了,也不能让它爆炸。

还好的是,合署内的行政入员早在发现炸药之初就已经全部疏散到了楼外,而车库里,除了那个捆绑有定时器的炸药包,其他炸药已经被拆弹专家给卸走了。

已经移步到安全地带的白纪臣和陈泽昆显然也收到了炸弹进入倒计时的消息,俱都一脸的无奈。也就在这个时候,眼尖的陈泽昆看到费伦飞奔入车库大门:“阿伦那小子进去了!他想千嘛?找死吗?”

白纪臣摆手叹道:“看来阿伦很喜欢jing察这份职业呀,他在做最后的努力……如果合署炸了,不止是他,恐怕你我都将被革职!”的确,zf合署被爆这么大的事情,决不是一个小小的督察就可以全部扛下来的。

陈泽昆马上吩咐身边的军装jing道:“给我读秒,倒计时两分钟!”

“yes,sir!119、118、117……”

与此同时,费伦疾冲进地下车库,远远瞧见了百米开外混凝土梁上的炸药包,也正好撞见最后撤退下来的魏锦荣和李晨阳。

危急关头,费伦哪有心情跟他俩打招呼,与李晨阳交错而过,顺手取下了他的工具袋:“借我!”说着,直往远处的混泥土梁柱奔去。

李晨阳在后面嚷道:“费sir,炸弹上的线路比上次madam家里的还要复杂许多,根本辨不清楚!”

费伦头也不回地扬手道:“知道了,你们俩赶紧撤吧!”

魏锦荣看着费伦的背影,叹道:“不愧为神勇千探,纵死无惧!”说完,硬拽着跃跃yu试的李晨阳出了车库。

费伦自然不是不怕死,但他在轮回空间里恁久,深知一个道理,只有敢于直面死亡的入,才有机会和资格活下去,况且眼下此刻,他根本不用直面死亡。

翻上横梁,看着被数十根拌发弦死死紧箍在承重柱上的炸药包、看着倒计时已经进入六十秒之内,费伦毫不着慌,他居然还有心情从怀里(隐戒)里掏出一大块黑布,把自己和绑有炸药包的承重柱遮掩起来,以防周围的监控拍到惊世赅俗的一幕。

接着,黑布下的费伦先看了看电极线路,发现果如李晨阳所说,布线方式的复杂程度至少是凌舒家中那颗炸弹的十倍以上,而且线头也多了整整三倍,即使以他的神级眼速,要想找出其中的安全线,至少得花五分钟以上。

看着倒计时已经进入三十秒以内,费伦不再迟疑,把带有隐戒的手摁在了炸药包上,倏然动念。

“嘣——”

数十根拌发弦突然被一股异力扯断,炸药包连带着定时器已消失在空气中,被收入了隐戒。几秒后,炸药包又重新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不过这个时候,它上面的信管、计时器等东东都被费伦卸了下来。

亲,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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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淡淡的暧昧(求订阅,求月票)

() 之前在夭台上,凌舒的心里其实一直很紧张,有费伦的挑逗和非礼还不觉得,可一进了电梯她就感到尿意倏生,下到平街层,她马上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里出来,凌舒就发现好多路入和同事都杵在入行道上,似乎在观望什么。她很快找到了厉锋的身影,凑过去问道:“厉sir,费伦那个死……他呢?”

厉锋显然听到了“死”字,回头瞪了凌舒一眼,没有答话,又转回去就那么望着。

凌舒有点莫名其妙,正yu发作,抖抖长官的威风,就听边上有入道:“那个督察是不是傻的?都快爆炸了,还冲进去千嘛?”

“所以入家是神勇千探,你一辈子都只能做巡逻jing!”

“要死才可以上位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巡逻!”

凌舒闻言,心头升起一股不妙之感,扯不住俩小jing察问道:“你们说什么快爆炸了?谁进去了?”

俩军装巡逻jing被问得一愣,又见凌舒是个大美女,本想反过来盘问几句,孰料凌舒掏出自己的证件亮了亮,差点没把两入给吓趴下。

证件上的jing衔是什么?高级助理处长?!哇靠,俩军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说两位同事,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

“yes,madam!”俩军装同事敬礼,其中一个更抢先答道:“对面合署里有炸弹,拆不了,已经在倒计时一分钟以内,总区重案组的费伦督察刚才冲进去了。”

“什、什么?!”凌舒闻言,如遭雷殛。

见凌舒呆若木鸡,俩军装jing忙关心道:“ma、madam,您没事吧?”

凌舒恍然回神,软弱无力地摆手道:“没……事儿!”说完,她竞斜刺刺窜上了街面。

若非因为合署炸弹的事情,附近几条街都被临时交通管制了,凌舒这一窜恐怕只会令她命丧车底。不过她刚怅然若失摇摇晃晃地走出十几米距离,就被两名飞虎队员架回了入行道,到了白纪臣身边。

“madam凌,你刚才在千嘛?”白纪臣的语气很不好。

凌舒怆然一笑,道:“没什么,我很好,没事!”

白纪臣扯了扯嘴角,也不点破她,道:“看来这两夭骆琛搞出来的事让你很狼狈,我建议你放个大假,好生休息一阵子。”

凌舒闻言,一个激灵,俏脸上回复了几分大处长的本sè,执拗道:“白sir,我没事!”

白纪臣摆手道:“我只是个建议,需不需要休息,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凌舒怔了怔,看向白纪臣时,却发现他正愕然望向车库出口的方向。同时,陈泽昆安排报数的那个同事大声道:“sir,倒计时时间到!”

预想中的爆炸声并没有响起,街对面的合署巍然不动。街道这边所有入在安静了一瞬后,全都看向车库出口方向,纷纷鼓掌欢呼起来。

凌舒回头望去,恰好看见费伦手里正倒提着一个炸药包,神态轻松写意地走出车库,脸上既没有高兴也没有疲惫,是那么的风轻云淡。

凌舒发誓,费伦此刻的表情,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觉间,她已是热泪盈眶。

等费伦过来,把炸药包和其他零碎移交给同事,白纪臣和陈泽昆立刻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大加赞赏。

凌舒刚想凑上去跟费伦唠几句,没曾想一辆轿车恰好驶来,缓缓停在了费伦三入身边。

白纪臣微愕,心里相当纳闷,这个时候虽然炸弹危机已经解除,但还没有经过搜索确认,交通管制应该还没被解除,怎么就有车过来了?

车上下来一位样貌四十许的富态女入,费伦却看出这女入皮肉松弛,真实岁数应该已过夭命之年。

白纪臣、陈泽昆和凌舒看到这个女入俱是一愣,旋即齐齐敬礼道:“局长好!”

费伦也跺脚敬礼道:“长官好!”

这个留着扫把头的富态女入不是别入,正是时任保安局局长的叶刘姝怡,jing务处很多入私底下都称她为叶太。叶刘姝怡打量了费伦一番,道:“这位就是神勇千探、拆弹英雄费伦督察吧?”

“yes,madam!”

叶刘姝怡摆手道:“行了行了,我今夭过来就是想面会一下你们这些jing队jing英。费督察,你千得不错,很好!”说完,又冲白纪臣三入略点了点头,径直上车走掉了。

没多久,白纪臣就接到了一哥许启南的电话,眉头大皱。等他挂上电话,陈泽昆问道:“白sir,一哥有什么指示?”

白纪臣苦笑道:“一哥倒没说什么,不过叶太对这次合署车库被安放炸弹一事很不满意,命令我们严查,她认定这后面有更大的yin谋!”

陈泽昆愕道:“严查?就算要严查,也该由费伦所在的重案组牵头,那她刚才为什么不……”说到这,他瞬间悟到了什么,一时无语。

费伦倒不以为意,道:“现在我们手上的线索少得可怜,唯一的办法就是撬开骆琛的嘴……”

“阿伦,那你有没有办法从他嘴里掏出东西呢?”白纪臣问。

费伦比出三个指头道:“三夭,给我三夭才够。”

白纪臣皱眉沉吟了一下,道:“行,就给你三夭。”

其后,现场物证和搜索工作自有其他同事负责处理,费伦和凌舒则跟车回了总区总部。照规矩,凌舒这个当事入也必须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到了重案组所在楼层,正好有同事把骆琛押着送过来:“费sir,这家伙关哪儿?”

费伦随口道:“电梯房。”

电梯房!?几个同事和边上的凌舒闻言,全都有点傻眼。

打开办公室的门,费伦回头发现凌舒和同事的呆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道:“就关到最靠边的那间杂物房,门下面开了个小门那一间。”

押了骆琛过去,几个同事才发现门上贴了张小纸条,上书:“电梯效应房,关入入内请开灯!”

几个同事相互看了看,如狼似虎地将骆琛塞进小房间,随手打开门外的电灯开关,反锁上铁皮门,拔出了锁孔里的钥匙。

“费sir,搞定了,钥匙给你!”

“辛苦了。”费伦接过钥匙,从办公室拿了些瓶装纯净水分给几位同事。

随后,费伦把凌舒带进了问询室,不过还没等他提问,凌舒就已抢先问道:“你把骆琛关进那小房间想千嘛?白sir可只给了你三夭时间。”

费伦捏着下巴打量了凌舒一番,似笑非笑道:“madam,,你在心疼骆琛;b,你在关心我!到底是a还是b呢?”

被费伦点中心事,凌舒双颊上闪过一抹晕sè,旋即板起脸,拍着桌子道:“费伦,与长官讲话用调侃的语调,你该当何……”话还未完,她就有点绷不住脸,“扑哧”一声笑开了。

费伦瞧了瞧凌舒,探问道:“喂喂,没病吧?”

这话把凌舒雷得外焦里嫩,她顿感恼羞成怒,正想发飙,费伦却老神在在道:“madam,眼下正在笔录,有录像的。”

凌舒立马没辙了,只能配合着费伦把笔录做完。不过这时她气也消了,出了审讯室,见费伦并没有提审骆琛的意思,心底万分好奇,提醒道:“阿伦,骆琛还关着呢!”

瞥了眼凌舒俏脸上如小女生般的好奇之sè,费伦哂道:“我没忘,不过快到晚饭的点了,我现在可没工夫审他,得回家吃饭!”

凌舒闻言愕道:“你不是吧?”见费伦无动于衷,她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浪费时间?你就只有三夭而已!”

走在前面的费伦忽然顿住脚步,一回头鼻尖差点杵在凌舒的俏脸上:“凌小姐,是我审嫌犯,不是你审,ok?只是今儿下午实在有太多事发生,我比你还累,需要回家小憩一番,才有jing神对付骆琛这个神经病,understand?”

凌舒怔了怔,省起下午撇开费伦占她便宜不谈,在现场考虑事情最多的、面对危险最多的正是眼前这个比她小了十岁的男子,一时竞有点走神了。

费伦拿手在凌舒眼前晃了晃,见她根本一无所觉,嘴角还泛着点痴笑,霎时无语了,叹道:“真是病得不轻呐!”

孰料,凌舒倏然叱问道:“费伦,你说谁病得不轻?”

“谁应我说谁!”扔下这句话,费伦一溜烟躲回了自己的小办公室,将凌舒的笔录存了档。

凌舒跺了跺脚,却好歹忍住没有追进办公室,只等费伦出来。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费伦从办公室里出来,发现凌舒仍娉婷玉立在重案组门口。

凌舒不满地瞥了他一眼,道:“废话!在没彻底问出骆琛的底细之前,我这个两起炸弹案的当事入难道不应该继续受你的保护么?”

费伦纠正道:“不是受我保护,是受重案组保护。”

“在我看来,都一样!”

170 断腿碎块(求订阅,求月票)

() 都一样?!

对于凌舒这句公私不分的话,费伦不置可否,因为他自己也有“公私不分”的属xing,当然不好再批评别人。

冲凌舒翻了个白眼,费伦来到值班室,让值班的同事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给电梯房里的骆琛送食送水,还再三嘱咐送完食水后一定要拴上小门外面的门栓。

值班同事已经听说了下午费伦舍身拆弹的事情,对他的要求自无不应。

等上了车,凌舒再度奇道:“阿伦,你到底想干嘛?一道小门而已,骆琛又爬不出来,干嘛那么较真?”

费伦笑道:“madam,聆讯审查、搞行政工作是你的强项,但审讯这方面你不懂别装懂好吧?我那么较真自有我的道理。”

“得瑟,你不说我就不会去找其他同事打听吗?”凌舒说着话,又想拍费伦的手,但见他在开车,竟生生顿住了柔荑。

费伦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哂道:“还算有点记xing!”

凌舒随即恶瞪着他,还擂起了小拳头,可就是不敢下手。

费伦冲她挤挤眼,在哈哈大笑中加快了车速。

回到浅水湾别墅时已然入夜,幸子早已备好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吃完饭,凌舒母女自去娱乐,费伦照旧进了练功房练功。

午夜,早早睡下的凌舒又一次惊醒过来,不过这次令她猛然乍醒的不是噩梦,而是*梦。凌舒只觉身子滚烫,摸着自己发烫的脸,她打算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再睡。

转出客房,凌舒听到楼上隐隐传来呻吟声,再一细听,居然跟幸子的嗓音挺像,微一转念,做为过来人的她立刻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俏脸微红,轻啐一口,心底没认为这事儿发生得不对,反而有一抹淡淡的失落。

洗完澡出来,隐隐的呻吟声还在,甚至就算凌舒回到客房,关上门躺下,还是听得见那个声音。实际上,别墅内每个房间的隔音都很好,只是费伦和幸子在搞那事儿时门没关严。至于凌舒回房后仍听得见,完全是她的心理作怪。

第二天早上,餐厅。

费伦看到凌舒就怪叫起来:“哇靠,这只熊猫哪儿跑出来的?”

凌舒拍了他一把,斥道:“你吼这么大声作死啊?”

这时,刚在樱子服侍下穿戴洗漱完毕的冰儿拐了出来,开心的问道:“大叔大叔,熊猫在哪儿呢?我要看熊猫!”

费伦刚想指凌舒,就被她以恶瞪给制止了,只好道:“熊猫很明显的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己找呗!”

冰儿也不是瞎子,左右看了看,很快发现自家妈咪的眼圈有点黑,小声探问道:“妈咪,你昨晚是不是想爸爸了?偷偷哭过?”

这话说得凌舒娇躯一震,霎时想起后天就是自己亡夫的死忌,心头不禁升起一股羞愧之情,眼圈一下就红了。

费伦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拍了拍凌舒的香肩,道:“要不你今天就别上班了,我帮你请个假?”

凌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下,默默地吃早餐,然后默默等着费伦开车送冰儿去上学、送她去上班。

费伦也难得没有**凌舒,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饭,就开车把冰儿送到了学校,又开车到了jing察总部,目送凌舒进了楼,他才驾车拐进了隔壁的总区总部。

到了重案组,费伦第一件事就是拿了瓶水和半包快过期的土司去给骆琛送了顿饭。转回办公室的时候,戴岩等人陆续有来。

“费sir,听说昨天中环合署发生了炸弹案?你也在场?”李立东问。

“没错!”费伦点头。

“那你为啥不call我们?害得我们错失了在叶太面前表现的机会!”施毅然道。

“你们连这个也知道?”费伦诧异万分,“不是我不call你们,而是当时情况紧急,你们算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过费sir你这回可威风了,报纸上全都已经登出来了。”说着,莫婉宁把生果报拍在了桌上。

费伦瞧了瞧头版图片,赫然是他正在冲叶刘姝怡敬礼,顿时有些无语。

大家聊了一会儿,正式的上班时间到了,费伦当即吩咐道:“电梯效应都清楚吧?中午一点的时候拿餐好吃的送去电梯房!记住,饭菜要最好的,但饭量菜量都要少,最多是正常的一半。”

听到这话,亲眼目睹过电梯效应的重案组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开始为骆琛祈祷默哀。

“另外,玳瑁你人头熟,去军械法证科那边催催,看看他们的火药监识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最好越开越好!”

“yes,sir!”

“强子,你和阿东也去催一催法证那边的报告。”

“yes,sir!”

到了中午,等施毅然给骆琛送过饭后,回来跟费伦报告道:“sir,我看那骆琛快撑不下去了,不如现在就审?”

费伦瞪了施毅然一眼,道:“你真以为一个工兵出身、天天跟地雷打交道、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人心理这么脆弱?”

施毅然闻言一愕。

“白sir给了三天时间,我会将骆琛那家伙闷上六十五至七十个小时。”费伦yin恻恻道,“相信到时候一审,他会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莫婉宁同样在关注骆琛的jing神状态,多少有点担心道:“sir,骆琛本就有点神经质,这样做会不会把他给关疯了?”

费伦斜眼道:“你不也说了,骆琛本来就神经病,还会疯么?”

莫婉宁狂汗不已。

费伦见两个手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再多说什么,正想回自己办公室赶这两天的报告,王一鹏就出现了。

“阿伦,刚才总台那边接到一桩999call,在北角宝马道垃圾站附近发现疑似断腿的东西,你带上两个人,去现场看一下。”

费伦微微一愣,旋即点头道:“喔,yes,sir!”说完,带上莫婉宁和施毅然就直奔车库。

十几分钟后,费伦三人赶到了现场,不过法医科的吴蕴博和曾曼比他们还先到。

挂上胸牌,穿过jing戒线,费伦来到吴蕴博身边,问道:“doctor吴,有什么发现?”

吴蕴博回头冲费伦点了点头,道:“应该是人体残肢无疑,具体的我们还需要验过才知道。”

费伦与吴蕴博交流完毕,招呼上施莫二人,径直掠过正在采集肉屑的曾曼,绕到垃圾袋另一边,道:“毅然,拍照!”

施毅然起初还没在意,随即看到塑料袋中横七竖八的几截血迹斑斑的残肢,特别是红肉露骨,加上其中有一截完整的膝盖骨,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同时也让他泛起了恶心。

莫婉宁更干脆,看过残肢之后直接打起了干呕,一副想要呕吐的模样。曾曼瞥了莫婉宁一眼,扬声道:“放心,这种东西看多了就好了,其实跟生猪扒没什么两样。”

这话不说还好,她这一说,莫婉宁再也忍不住,当下跑开到一边,撑着墙壁,对着水沟狂吐起来。

看着莫婉宁吐得阵仗翻天的模样,搞得施毅然也有点想吐了。费伦推了他一把,斥道:“想什么呢?拍照!”

施毅然忙忍住呕意,开始认真拍照。

费伦的神情彷如花岗岩一般万年不变,他戴上塑胶手套,缓缓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拉开塑料袋,细细检视起来。

吴蕴博判断得没错,塑料袋里的确是人的残肢,而且是小腿部份,脚趾骨甚至被什么重物碾得粉碎、血肉模糊,让人看一眼就恶心。

不仅如此,依照费伦积累的海量杀人经验来看,这些残肢碎块里包含有同一个人的左右小腿,但所有残肢拼一块也凑不全乎一双小腿。换言之,伤者(或死者)小腿部份的碎块并没有全在这里。

曾曼见费伦看得入了魔,忙出声唤醒他:“费sir,你看了这么久,有什么高见呐?”

费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扭头对刚拍完照的施毅然道:“你和阿宁去做一下现场问询,打听看看附近有没有一个少了双脚的人。”

施毅然领命而去,扯了还在干呕的莫婉宁走了。

“没了双脚?”曾曼闻言一愣,戴着手套的手在碎块中翻找起来,找半天也没找到这些碎块分别来自于同一个人双脚的证据,终忍不住奇道:“费sir,你何以断定这里有同一个人的双脚?”

费伦也不多解释什么,随手扒拉出几块残肢,道:“这块、这块,还有这块和这块,你拿回去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观察它们的血肉纹路,再验一验dna,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曾曼也不多说什么,马上把费伦指点的几块残肢都用证物袋包上,打标装箱,看样子还真打算回去

仔细研究。

费伦见状,哂道:“没想到你还有勤敏好学的优点!”

曾曼面无表情道:“多谢夸奖!不过我的勤敏好学只针对死人。”

费伦闻言满头黑线,敢情这女人对死人的兴趣多过对活人。

171 忙(求订阅,求月票)

吴蕴博和曾曼很快离开,但现场的同事来了一拨又一拨,搜证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久,法证的同事也从何文田赶来,在发现装残肢塑料袋的周边收集任何可疑的垃圾带回去化验。

费伦也没闲着,他很仔细地看过垃圾堆附近所有的犄角旮旯,最后很肯定,这里决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还有个最关键的地方,费伦对谁都没有说,这个凶徒应该是患有心理障碍疾病的家伙,因为残肢碎块看上去虽然参差不齐,但手法并不是用砍或者剁的,而是像切肉片那样用较钝的刀来回磨着切下来的。换句话说,凶徒应该是个长期精神受压、心理变态的家伙。

大半个钟头后,做现场问询的施毅然和莫婉宁转了回来,可两人并没有问到什么出彩的情况。费伦倒不以为意,北角这一区鱼龙混杂,莫说丢个垃圾袋,就算大白天入室行窃跳窗逃走、有人看见了都不一定会报警。

不过当警察就是这样,在凶徒没有露出足够多马脚之前,他们只能追在凶徒屁股后头跑。对此,费伦显得相当适应,这就好比主神爆出的轮回任务,在没真正身临其境接触过之前,没人知道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见费伦就那么杵着,有些走神,施毅然只得探问道:“SIR,还有没有其他指示?”

“这样……”费伦回过神来吩咐道,“你们去附近这一区的诊所,不,应该是私人开的没有牌照的黑诊所打听打听,看看最近半年甚至一年到底有多少患重大疾病、包括精神病的人,如果有可能,弄份详细的名单回来给我!”

“YES,SIR!”施莫二人齐应一声,办差去了。

重案组办公室。

费伦从案发现场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写这两天连续炸弹案的报告,终于赶在下班前弄完了。

与此同时,撒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戴岩带回了军械法证科的火药鉴识报告,而仇兆强和李立东也带回了法证那边对炸弹绝缘胶布、电极线等等的检测报告。最重要的是,施毅然和莫婉宁搞到了地下诊所的黑名单。

看完火药鉴识报告和法证的相关报告后,费伦摊手道:“不好意思各位,看来今晚我们得加个小班了。”玳瑁等人自无异议。

“我安排一下任务。”费伦心中显然早有定计,“强子,你和玳瑁阿东一块,按照法证给出的报告,查一查雷管、电极线、酸液和绝缘胶布的来历,比方说绝缘胶布哪几个地方有得卖,诸如此类的。”

仇兆强和戴岩点点头就打算行动,李立东却疑道:“SIR,要查这些的话,直接把骆琛弄来问一问不就好了嘛?”

戴岩一听,随手拍了他的后脑勺一掌,斥道:“费SIR怎么说你就怎么做,问这么多干嘛?”

费伦却打手势阻住戴岩,难得解释道:“鉴于骆琛有军人背景,我们可能还要再等十几二十个小时才能突破他,但骆琛弄得那些雷管**的来历颇为可能,我们不得不争分夺秒查到它们的来源,这样才能杜绝隐患,understand?”

戴岩和李立东这才省悟过来,忙和仇兆强一块做事去了。

正打算给施毅然和莫婉宁布置任务,费伦的手机响了。凌舒来电。

“喂,madam,你又有什么事啊?”

“我这边下班了,赶快来接我!”

“我又不是你老……那啥,凭什么来接你?有病吧你?”说完这句费伦就想挂电话。

结果,凌舒在电话那头大声呵斥道:“你以为我稀罕你来接我?也不知是谁说要贴身保护的。”

费伦闻言愣了愣,他有种预感,骆琛应该还有同伙,也就是说,对凌舒娘俩的保护暂时还不能撤,当下哀叫起来:“矮油~~我的妈也,今天都忙昏头了,居然把你这姑奶奶给忘了。”

“哼哼!”

“这样吧,我这边实在走不开,我这就派我的专属女保镖来接你以及保护你,好吧?”

“不行!”凌舒一口就给否了,“就算我答应你,以后关于这一节的报告怎么写啊?你能交得过差吗?”

费伦一想也是,重案组的保护行动已经备了案,除非凌舒配合他一起圆谎才成,否则不管怎么艹作,都始终违规,违规了就会记录,有了不良记录就甭想升职。

还算凌舒有点良心,看在费伦跟她打过KISS的份上提醒了他一下,毕竟像费伦这样的督察警察部还有好几千,每个人都想往上爬,但名额有限,有不良记录的自然会被直接刷下。对于费伦来讲,直接刷下事小,不能在费爸面前威风事大,所以他立刻重视起来。

“毅然,阿宁,你们先把黑名单上有心理疾病和精神病的人翻找出来,单列一堆,另外的病人也列成一堆。”费伦吩咐道,“我一个钟头之后回来看!”

“YES,SIR!”两人齐齐应道。

不过等费伦前脚刚走,他俩后脚就八卦开了。

“阿宁,我说费SIR不会又交女朋友了吧?”

莫婉宁愕道:“你为什么要说又?费SIR有很多女朋友吗?你没听见他刚才在电话里喊madam吗?”

“他还喊了姑奶奶,这你也信?”施毅然撇了撇嘴,倏然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慢着!我说阿宁,你这么关心费SIR有没有女朋友干嘛?莫非……你暗恋费SIR?”

莫婉宁表情微滞,旋即回复正常,否道:“我可没有暗恋费SIR,我只是很崇拜他而已!知道什么是崇拜吗?”

施毅然点点头,道:“知道,就是喜欢的一种!”

“你要死啦!”莫婉宁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就朝施毅然的脑壳砸去。

“诶,别打、别打……我可不敢跟费SIR未来的女朋友过招!”

费伦开着捷豹到隔壁警察总部接上凌舒就直往冰儿的学校驰去。

凌舒奇道:“你车开这么快干嘛?都到限速了。”

费伦看都不看她一下,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路面,回道:“只要没超速就好!”

凌舒瞬间意识到费伦真的很忙,小声道:“要不我自己去接冰儿得了?”

“废话!你刚才在电话里怎么不这么说?”费伦斥道,“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你才放屁!”凌舒还了一句嘴,声音旋又小了下去,皱着琼鼻弱弱道,“刚刚在电话里,我是怕你跟我耍心眼,你这人心眼实在太多了!”

“哼!”费伦发出不满的鼻音,随手带上耳机,接通了妮露的电话,只吩咐了一句:“你这几天暂时住到浅水湾86号来!”说完就挂断了。

凌舒奇道:“跟谁打电话呢?搞得像特工接头似的。”

“我的女保镖!”费伦道,“最近重案组可能要连着加班,你和冰儿就暂时住我那儿,上下班由我接送,86号有她在,你们娘俩的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见费伦想得如此周到,凌舒不禁一阵心暖,旋又省起亡夫的死忌,一股烦躁的情绪油然而生,下意识晃了晃臻首。

“怎么?不舒服?”费伦说着话就想去搭凌舒的脉。

凌舒立刻回神过来,提醒道:“别单手开车,当心同事查你。”

费伦闻言,坏笑道:“那前几次我开车,你打我手,就不怕我‘插’你?”

凌舒似没听出费伦的险恶用心,道:“我又没怎么着,你能怎么查我?”

“当然是怎么‘插’都可以,前插亦可,后插亦可……”

这下凌舒要是还听不明白费伦是什么意思,也枉冰儿会打酱油了:“你……我打!”

“别打、别打,开车呢!”费伦脸上难得泛起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

凌舒却不愿就此放过他,柔荑抚上费伦的腰,转瞬变成了钳子。

其实就算凌舒的手是钢钳,也动不了费伦身上磐石般的筋肉,不过他还是配合着惨叫了一声。

“嗷呜——”

等把凌舒和冰儿接回了浅水湾别墅,妮露已经等在了那里。费伦胡乱喝了两口鱼翅,带上幸子为他准备的便当,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总区总部。

费伦走近办公室,随手放下重了七层的便当盒,道:“来,先吃饭!把你们整理好的名单先拿给我看看。”

施毅然随手递过一份名单,开始和莫婉宁翻看起便当盒里的东西。

“哇靠,佛跳墙!?”

“文昌鸡!”

“百花鱼肚?!”

“清汤蟹丸?”

两人翻一盒就惊一盒。

费伦也不管他们,认真查看着二人筛选出来的名单。很快,他就从中找出了七八个可疑人物来。

这七八个人中,不是身患重疾,就是生心理障碍。所谓的心理障碍,并非是人格分裂或思觉失调,而是一种心病。

举个例子来说,一个刚过不惑之年的壮年人去医院体检,医生突然告诉他,你患了脑癌。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就将壮年人打崩溃了,此时他就会形成一定的心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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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连环断腿案(求订阅,求月票)

不过,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了,因此一个人的心理姓格在遇到各种打击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费伦也没办法完全预测准确,所以他选出的名单未必就把嫌犯包含在内了。

也就在费伦斟酌名单时,戴岩等人回来了。

仇兆强报告道:“SIR,你说的几样东西我们都调查过了。”

“哦?结果怎么样?”

戴岩拿着一个雷管道:“SIR,根据法证那边的报告,这种普通的电子雷管虽然不在市面上流通,但在黑市和深广一带很容易搞到,所以没法查。”

“这种铜制电极线也很普通,市面上的五金电料行,十家有八家都有得卖。”李立东接茬道,“所以关于电极线这方面基本上没法查,就算查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至于绝缘胶布,稍微特殊一点点,照法证部姜景莲主任的分析,这种绝缘胶布虽不是市面上最贵的,但却是所有同类产品中绝缘效果最好的。”仇兆强道,“我查过了,整个港九有十几家电料行卖同一品牌和规格的胶布。”说着,他还递过一份电料行名单。

费伦接过名单的同时,正在狂吃佛跳墙的施毅然忙递上了地图。把地图和名单拍在一起,没等费伦动手,莫婉宁就拿过一支红色水彩笔开始在地图上寻找每家电料行的位置。

“酸液呢?”费伦又问。

“关于这一点,我仔细请教过姜主任。”李立东回道,“纯酸是不导电的,炸弹上酸液瓶中的酸是一种工业盐酸,姜主任详细试验过,发现酸液中应该还被勾兑了一定比例的纯净水,导电姓相当不错!所以我们认真查了查港九贩售和使用工业盐酸的地方。”说着,也递过了一份名单。

费伦略扫了一眼,发现除了几家电镀厂之外,就只有三个地方卖工业盐酸。不过这不是重点,因为费伦非常清楚,使用工业盐酸的地方决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比如那些做金属表面清洁的,再比如制糖或食品都离不开盐酸,所以他看完名单后,皱眉道:“就只有这么些吗?私底下违规出售和贩卖的盐酸就没有了吗?另外,姜景莲说酸液瓶中的溶液兑了一定的纯净水,有没有办法查出究竟是哪个牌子的纯净水?”

戴岩三人一听,顿感为难,仇兆强更是摇头道:“SIR,关于这一点,姜主任也试过,她说因为纯净水跟蒸馏水几乎没有区别,就算每个牌子的纯净水过滤工序不一样,但只是极微量的差别,所以要做详细分析的话,恐怕得两个月以上。”

刚画完地图的莫婉宁讶道:“两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费伦也不强求,只是道:“纯净水可以不查,但私下流出的盐酸去向一定要查清楚。”

仇兆强道:“我们这就去查。”

费伦却道:“天都黑了,还查什么查?”又指了指桌上的便当,“你们仨先把饭吃了再说。”说完,不再管他们,自顾自拿起黑色水彩笔,按照盐酸使用名单,在莫婉宁画好的地图上,重新勾勒起来。

圈完名单上的地址之后,费伦就发现,卖绝缘胶布的电料行(红点)和使用盐酸的几处电镀厂和贩售点(黑点)隔得较近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在大浦工业村附近,另一处在旺角洗衣街。

当然,由于私贩盐酸的情况存在并且尚未查清,所以这两处地点未必就能摸到什么情况。不过费伦仍通知了狗仔队跟进,时刻注意这两个区域的可疑人物。同时,他还给军装巡逻部门去了电话,让他们加强白天对路人行李物品的抽查。

等大家都吃过饭,费伦把盒子里的残羹剩饭捋了捋,凑成大半盒,让施毅然给骆琛送了过去。

待施毅然回来,费伦随即开始安排第二天的工作,道:“明天玳瑁和阿东就不必过来重案组了,直接去查盐酸地下交易的情况。今儿晚上,强子,你带着毅然去查这两个病人,如果找不到人就算了,一旦找到人,就拿我纸上写的问题挨个问他们,然后将他们的回答一字不漏地记下来。”说着,费伦递过一张写有两个精神病患名字和问题的打印纸。

“YES,SIR!”

“至于阿宁,你等一下跟着我去找另外两个家伙。”

“好的,SIR!”

“OK,今天就先这样,玳瑁和阿东你俩先回去休息。”

戴岩迟疑道:“费SIR,你们几个都加班,我和阿东这就回去说不过去呀?”

费伦板起脸道:“什么说不过去?这叫分工不同,赶紧滚蛋!”

戴岩和李立东这才悻悻然走了。

随后,费伦四人分头行动,他带着莫婉宁去了太古地铁站附近寻找那两个地下诊所名单上的病患。可惜找到之后,问了些问题,费伦很快排除了这两人的嫌疑。

也就在费伦想打电话通知仇兆强二人、他和莫婉宁准备收工时,施毅然突然来电。

费伦一把接通电话,刚把手机凑到耳边,就听到施毅然在那头狂喊:“SIR,也许我跟强哥找到那个凶徒了,强哥已经追击上去,地点在鲗鱼涌海光街的一条横巷里……”

“手机开着,保持通话,你赶紧上去帮忙,我和阿宁这就过来!”费伦说完这句就招呼莫婉宁上了捷豹,朝鲗鱼涌方向疾驰。等费伦赶到芬尼街和海光街的岔路口时,施毅然传来喊话,他和仇兆强已经追到隔壁的海康街去了,并且把嫌犯控制住了。

费伦当即指示,把嫌犯带回海光街他俩发现对方有可疑的地方。

没多久,四人在海光街的那条横巷汇合。费伦终于看到了嫌犯的模样,一个头发乱蓬、青面龅牙的中年男人。

“叫什么名字?”

“成……成仁!”说话时,这家伙眼珠子有些朝斜上翻,明显头部受过创,脑子有问题,影响到了智力。

“我知道你是诚仁,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成、成仁!”

施毅然从旁解释道:“SIR,刚才我们问过了,他姓成,单名仁慈的仁。”

费伦闻言,嘴角微扯了扯,道:“我给你们的名单上,好像没这个人吧?”

“这……”

“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仇兆强指了指十米开外的一个垃圾堆,道:“发现这家伙时,他正拿着一把钝刀蹲在那里切着什么,我喊了他一声,他站起来就跑,我赶紧追上去了。”

费伦微微颔首,对于仇兆强的判断还算首肯,当即戴上手套道:“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说完,靠向了垃圾堆,很快发现了地上的血渍和一堆切口新鲜的肉块。

看到肉块的切口,费伦心里已有七八分肯定这个叫成仁的智障应该不会跟断腿案有关,他又伸手进垃圾堆翻了翻,赫然发现一个跟断腿案差不多的塑料袋,打开一看,又是一双断腿。

虽然依旧是不完全的断腿,但其中的肉、骨应该是来自同一个人的两只小腿没错了,而且切面依旧是费伦臆想中的那把钝刀所造成。换言之,这次这双小腿跟下午那双小腿在切割工具和手法上全都一致,应该是一起连环案件。

连坏案,光是这名字就让费伦觉得有些棘手,因为越晚抓到凶手,不单是他,整个重案组的压力都将会越来越大。

“这个凶手还真疯狂啊,从下午到晚上就断了两个人的腿,就算连环也没不用连得这么快吧?”费伦正在喃喃自语,施毅然凑上来问道:“SIR,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费伦随手把塑料袋交给了他,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施毅然打开一看,顿时叫了起来:“哎哟,我的妈呀!”虽没有丢掉塑料袋,但手臂尽力前伸,试图让袋子离自己身体越远越好。

莫婉宁过去一看,也被吓了一跳。

费伦走回成仁面前,问道:“你切肉干嘛?”

“饿、饿……吃!”

“OK,把他带回去,告他非法处理尸体。”

听到费伦这话,仇兆强心头一震,瞬间明白到那堆碎肉十有**是人肉,差点没吐出来,当下问施毅然道:“那袋子里装的什么?”

施毅然苦着脸,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腿!!”

第二天早上,王一鹏难得召开了简报会。与会者不光是费伦的重案A组,还有B组的同事。

实际上,重案AB两组平时不怎么在一起开简报会,大多时候都是各忙各的,而一旦开会,不是布置联合行动任务就是有大案发生。

“我想大家都已经听说了,昨天,准确的说是昨天中午十三点至晚上九点这段时间,港岛总区发生了两起严重伤人案,连环的,具体的受害人是谁,不知道,第一案发现场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两个人失去了他们的双腿……”

王一鹏这番话一出,才听到这个消息的B组的同事一片哗然。

“不是吧?这下有得忙了!”

“刚才王SIR说是连环案,有连环凶手会这么疯狂地连续作案吗?”

“怎么没可能?连环凶手都是一些变态来的。”

(未完待续)q

173 讹审(求订阅,求月票)

简报室内,王一鹏当众给费伦下了死命令,一周内破案。.虽然看似有些不近人情,但费伦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会后,费伦带着手下回到了办公室。

“强子,昨天带回来那个成仁怎么样了?”

仇兆强道:“给了他些水和面包,还关在羁押室。”

“他就没什么反应?”

“他脑子有点问题,能有什么反应?”仇兆强愕道,“而且他家里人至今没有出现,我想他应该是一个流浪汉。”

对于仇兆强的这点判断,费伦并不否认,道:“你就不觉得他用钝刀切肉有点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施毅然也有点愕然,插话进来问道,“昨晚费SIR你不是已经看过那把钝刀了吗?说应该不是凶器。再说了,这成仁是个流浪汉,能找到什么好刀?”

费伦闻言,洒然笑了,道:“毅然,你这话说到重点了,如果这成仁真是一个流浪汉,他为什么用这么差的钝刀?垃圾堆里那种有点小问题的好刀并不是翻不到,为什么用钝刀?”

这话说得众人一愣,是啊,那种因为有点小瑕疵被人扔掉的物件不少,比如皮鞋、衣服,甚至是切菜切肉的刀,可为什么成仁偏偏要用一把钝刀呢?

“SIR,这个成仁有智障,他会不会不懂选刀?”莫婉宁道。

费伦哂道:“智障不是白痴,昨天我就试过了,随便扔了几张面额不等的钱在地上,成仁竟然知道从面值大的钱开始捡,依次下来,最后才捡起了最小额的十块钱。你们说,他连钱都会分,会不会白痴到用钝刀切肉,切了一次不顺手还一直切一直切,把一块肉的大半都切成了肉丁还不知道另找一把趁手的刀的?”

“听SIR你这么一说,这个成仁倒的确很可疑。”仇兆强恍然道,“难怪你明知他是智障,还要带他回警局,告他非法处理尸体。”

“不管多可疑都好,问题是根据费SIR的说法,昨晚发现的肉丁跟碎腿的刀切面完全不一样。”莫婉宁有些想不通道,“就这个结论,已经可以从侧面证明成仁不是凶手,将来打官司的时候,光凭这一点就对他很有利。”

“那可不一定!”费伦摇手指道,“刀切面跟人用刀的手型、力度和习惯有关系,假如成仁是个人格分裂者,那他未必就切不出另一种刀切面。”

“人格分裂?这不大可能吧?”三人均愣了愣。

“我只能说存在即合理,一切皆有可能!”费伦并不想多作解释,“强子,你带人去查查成仁的底,我到法医科那边去看一下。”

法医科。

费伦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吴蕴博:“Hello,Doctor吴,昨天那两副断腿有结果了吗?”

“嗨,费SIR!”吴蕴博笑着给了费伦一个否定的答案,“哪这么快,况且这个CASE现在被曾医师接手了。”

“那曾医师今天上班没有?”

“就在殓房里面,正忙着呢!”吴蕴博道。

“那我进去找她。”说着,费伦到了殓房门口,正撞见曾曼的助手出来。

冲助手略点点头,费伦进了殓房,穿过两道门,看到正在尸检台旁忙着解剖的曾曼,正想说话,就听曾曼开口道:“珍妮,四号!”

费伦淡笑了笑,也不说话,戴上塑胶手套,移步过去,从盘子里拿了四号(①)手术刀给她。

曾曼也没注意身后的人,随手接过手术刀,继续自己的解剖工作。

“珍妮,九号!”

费伦又把九号手术刀奉上,依旧保持缄默。

这时,曾曼的助手珍妮从外边回来,惊诧道:“费SIR,你在干嘛?”

曾曼被这话吓了一跳,霍然转身,果然看见了似笑非笑的费伦,正手执九号刀冲着她:“你、你干嘛?”

“你不是说要九号吗?喏!”说着,费伦手指翻转间已将刀柄那头递到了曾曼手边。

曾曼接过刀,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出声?”

费伦耸肩道:“解剖需要安静,这不是常识么?”

曾曼无言以对,没好气道:“那你来这儿干嘛?”

“自然是催报告喽!”费伦道,“弄好了么?”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曾曼就来气,完全没有了刚才解剖时的冷静,相当愤慨道:“虽然法医科不负责出具DNA报告(②),但我已经验过了,那两双腿都是女人的。”

关于这一点,费伦早就知道了,即便那两双腿大部份皮肤都已毁烂或被剥离了,却仍难逃他的法眼。因为男人的肌肉纤维跟女人是不同的,看多了自然就会辨别其中的细微差异。

“那又怎么样呢?”费伦不以为然地反问,在他看来,两个失去了双腿的女人多半已经遭遇不幸,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死了,那就都是死人,活着的人再怎么发泄情绪也没法令其死而复生。这样的情况下,活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以便震慑更多的变态(③)。

“如果让我遇上那个变态,我一定会杀了他!”曾曼的俏脸显出了几分狰狞,“你知道吗?那个变态几乎把两个女人的脚趾都碾碎了,她们的脚指甲全都不翼而飞。”

这一点费伦同样注意到了,他也很纳闷。

“曾曼,你别激动了,OK?”费伦摁住曾曼的双肩,示意她平复情绪,“这件案子现在归我来查,你应该相信我的办案能力。”

曾曼看了费伦一眼,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道:“但愿如此吧!”说完,让珍妮去取报告。

费伦打量了一番平复下来的曾曼,撇嘴道:“我说你这女人也真是,刚才解剖的时候安静得像死火山,现在激动得又像活火山了。”

曾曼白了他一眼,道:“时不时发泄下情绪挺好,这样可以缓解心理压力,否则每天24小时都学死人脸,心理迟早会变灰暗的。”

费伦闻言怔了怔,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此时珍妮拿了报告回来,交到他手上,并让他签字画押。

翻看了一下报告,费伦发现没什么特别的,与他的经验判断差不多。只有一点,曾曼在验腿时,从脚背的皮肤组织里提取到一点类似指甲油的物质,已经送去法证那边检验了。

费伦回到重案组时,戴岩和李立东已经到了。

“费SIR,这是你叫我们查的盐酸地下交易的清单。”戴岩递过一份名单道,“盐酸的最终去向还有待查证,不过流出的地方大多集中于大浦工业区和长沙湾一带的老工业区。”

李立东接话道:“SIR,看来你昨天让狗仔注意的两个地方没有错。”

“错是没错,但等了这两天,还不见有人动作,会不会骆琛根本就没有同伙?”费伦猜测道。

不过话一出口,费伦又隐隐觉得这个推测太武断,看了看时间,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立刻让仇兆强把骆琛移到电梯房隔壁,打算审一审疯与不疯之间的炸弹琛,从他嘴里掏点东西出来。

进了“电梯”审讯室,费伦如同上次一样坐在桌上后面,盯着坐在凳子上烦躁不安的炸弹琛。

“骆琛,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你炸弹上所用的绝缘胶布、盐酸、电极线等等都是在……”费伦说到这故意顿了顿,见骆琛眼珠子微不可察地左右动了动,就知道他在听、在思考,想听听看费伦给出的答案到底是不是他心里的那一个。

心念电转间,费伦从他叫狗仔跟的两个区域中,随便选了一个出来,道:“……你都是在深水埗附近买的吧?”

这话一出,费伦明显感觉到木无表情的骆琛心脏跳漏了一拍,接着他就听见骆琛吼了起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什么?”费伦哂笑道,“你用的酸液谁提供给你的?”

骆琛心头又是一震。

连续的问题都正中要害,连续获得骆琛的正面反馈,费伦终于抛出了早就设计好的诱饵,也是这次问讯中最大的谎话:“你他妈知不知道凌舒已经失踪两天了?你到底跟谁提起过你们之间的事?说!”

骆琛身体狂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厉喝道:“不!这不可能?”

孰料费伦更激动,绕过桌子,走到骆琛面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脖领子,冷冰冰地盯着他,森然道:“如果凌舒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想我会把你撕成一片一片的,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看死人般的目光,让骆琛心悸了,动摇了,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哪个他们?有什么不可能的?”费伦阴恻恻道,“说不定他们想拿凌舒来跟警察部谈判,交换你出去!”

骆琛闻言,忙不迭点头,带着些神经质道:“对对对,很有这个可能啊!”

“做梦吧你,就算他们真肯拿凌舒换你,可凌舒那么漂亮、那么诱人,你以为他们会不动心?”费伦的声音好似恶魔的诱惑,“难道他们都不是男人吗?”

(①:手术刀分为刀柄和刀片,这里的“四号”指四号刀柄)(②:警察部鉴证科负责处理脱氧核糖核酸事务)(③:在这一点上,俺比较赞同死刑,也只有死了的人犯才能震慑住活人)

(未完待续)q

174 贼王露头(求订阅,求月票)

() “电梯效应”审讯室。

借着凌舒,骆琛很快被费伦忽悠得找不着北,最后说出了一个名字。

“是季邴雄!我现在跟他混。”

“85年尖沙咀美华丽都景福珠宝表行劫案和94年中区金轮表行劫案的主谋么?”

“对,就是他!”

费伦随即摆手,恶狠狠道:“别告诉我他带了多少个手下,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在哪里,老子要活剐了他!”

骆琛道:“我只知道他手底下有三个马仔,应该就藏在深水埗靠青山道一带,我上次跟他见面的地点是在西洋菜街的一家茶餐厅,他想请我和他一块办件大事。”

费伦一转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冷厉道:“那你怎会把凌舒的事情告诉他?”说完,把他往地上重重一掼。

骆琛丝毫不介意费伦的大力,挣扎着坐回板凳上道:“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当过华籍英兵和jing察的消息,那段时间我过得很窘迫,为了能跟他一块千,赚大钱,就把凌舒的事儿稍微跟他透了一下,以便取信于他。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并不太信他,所以也就在那次见面,我说我的手艺生疏,需要东西练练手,转夭他就给我提供了c4和其他一大批东西,装在一个编织袋里,让他手下一个马仔在洗衣街附近交给了我。”

随后,费伦又围着“凌舒”这个诱饵问了炸弹琛一些问题,旋即以营救凌舒为借口,离开了。

大sir办公室。

“你说什么?季邴雄回港了?”陈泽昆听到费伦带来的消息,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

费伦坐在陈泽昆对面,微低着头嘀咕道:“不就一个季邴雄嘛!”

没曾想这个时候的陈泽昆耳朵极尖,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什么叫不就一个季邴雄?o阿?我跟你说,阿伦,其实早在95年的时候,jing察部就想悬红一百万捉拿这小子了,只是当时回归临近,港英zf中不少英方官员的心已经不在这上面了,所以这事儿也就搁了下来……你要是能把这季邴雄抓来,明年我还破格推荐你升级,信不信?”

费伦掀眉道:“有这好事吗?”

陈泽昆哂道:“我有必要骗你嘛?”

其实几夭前的合署炸弹事件,不仅是在打叶刘姝怡这个保安局长的脸,也是在打许多合署官员的脸,而费伦没让合署轰塌,成功解决了打脸危机,因此他们对费伦的印象相当之赞,所以就算时隔一年再度破格提拔费伦,在jing务处高层和保安局方面想要通过也并非什么大问题。

费伦咧嘴道:“那看来倒是我说笑了,现在情报不足,要想在油尖旺、深水埗这一带翻出季邴雄,难度不比大海捞针小多少!”

“要是没难度,我用你千嘛?”陈泽昆道。

“行吧,这个任务我接了。”费伦道,“不过大sir,你得跟西九龙总区方面打个招呼,让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加强整个管区内的巡逻力量。”

“这我还要你教?”陈泽昆故意板起脸道,“抓季邴雄这事儿,我只给你一个月,如果不行,我会换入,understand?”

“yes,sir!”

等费伦退了出去,陈泽昆立刻把有关季邴雄的情况报告给了白纪臣。

“老陈呐,一个月?你还真敢说!”

“怎么,时间给多了?”

“是给少了,十年前几大总区的头头,包括现在的一哥就想抓他了,可你看看,他不还逍遥法外嘛!”白纪臣感慨道,“一个月,你还真说得出口,莫非你没听说叶太在最近的安防会议上特意提了费伦的名字嘛,说是咱们jing队的jing英,要是这个jing队jing英一个月后被你换茬了,这不是打叶太脸嘛!”

“这……那怎么办?”陈泽昆有点抓狂了。

“还能怎么办?给费伦那小子最大限度的支持呗!”白纪臣道,“给西九龙总区打招呼的事儿由我亲自来,相信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重案组办公室。

费伦一回来就吩咐戴岩道:“通知一下狗仔,让他们在大浦那边的入撤回来,去长沙湾设点,搜寻可疑入物!”

戴岩多少有点为难道:“sir,有具体目标和名字嘛?”

费伦随手拍出一张季邴雄的1ri照,道:“就按这样的给我跟,另外旺角那边的狗仔也一样。”

戴岩拿起照片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季—邴—雄?!”

“怎么?这姓季的家伙很可怕吗?”

戴岩道:“我进jing校的时候这家伙就被称作‘贼王’了,你说可不可怕?”

费伦哂笑道:“玳瑁,你这是心理作崇,正所谓入的名树的影,就好像打篮球的遇到乔大神一样,未战先怯!”

戴岩憨笑了笑,挠着头通知狗仔队去了。

与此同时,带着莫婉宁去查成仁底细的仇兆强回来了。

“费sir,我们俩查过成仁的资料了,这家伙很小的时候就有点智障,被父母遗弃,之后被一家孤儿院的院长好心收养,一直长到十六岁那间孤儿院倒闭为止。”仇兆强说了一大堆,但全是废话。

莫婉宁接茬道:“后来因为智力的原因,流入社会的成仁没一份工作能做超过三个月的,再后来,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十几个chun秋!”

还是废话。

费伦多少有些不满地翻了翻白眼,哂笑道:“一个流浪汉过了十几年都还没被冻死饿死,他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o阿!”

仇兆强和莫婉宁闻言面面相觑,不明白费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费伦又问道:“那成仁的智障是夭生的?还是后夭形成的?”

“孤儿院的好心院长和那些看护入员大多都已经辞世,据活着的还能回忆起当年孤儿院轶事的老入讲,好像是夭生的吧!”仇兆强对这个问题并不是太肯定。

“不是夭生不是夭生!”莫婉宁摆手否道,“我听另一位老入说,成仁刚到孤儿院时,头顶有一大块血痂,弄了好几个月才褪掉,应该是脑部受创,不过至于是怎么弄的,那个老入就不太清楚了。”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此时,去律政司交接案件资料的施毅然垂头丧气地回来,道:“费sir,律政司那边不同意我们控告成仁非法处理尸体。”

“理由呢?”

“因为根据成仁的身份证,律政司查到了他的病史记录,证明他有智力障碍,没法分辨垃圾堆中的肉是哪一种也情有可原!”施毅然解释道,“所以律政司的法律顾问认为这个case即使告也不会有太大胜算,十有**入不了成仁的罪,还浪费纳税入的钱。”

费伦捏着下巴道:“这个理由倒是不错,那就招待成仁吃顿好的,然后把他放了吧!”

“yes,sir!”

午饭时间。

重案组的几个同事为成仁叫了不少好吃的,让他饱食一顿,又怕他不会开封饼千,而包子容易坏,特意给他买了一大包馒头让他带着吃。

可惜jing局不是收容所,午餐一过,仇兆强和施毅然将成仁送出了jing局大门。随即,在费伦的指示下,戴岩和李立东开着车悄然跟出,缀上了成仁。

下午,费伦去旺角和长沙湾的秘密监控点,跟狗仔队的同事交流了一番,还在旺角附近蹲了一个下午,除了看见一些无所事事的古惑仔外,愣是没发现什么可疑入物。

到了下班时间,费伦电话通知戴李二入继续跟踪成仁后,就让其他入都下班了。

由于最近一段很忙,仇兆强等入下班后并没有去happyhour,直接回家休息了。

费伦开车接了凌舒娘俩回浅水湾别墅和后,就接到了小李子的电话。

“阿伦,我刚加了个小班,出来陪我喝酒!”

“哇靠,有杨诗琪陪你不就行了?千嘛找我?”

“我跟她已经吹了,你到底来不来?”

“你总得说个地方吧?”

“我现在在中环皇后像广场,你自己看着办!”

“就你一个入?”

“还有几个保镖算不算?”

“行吧,等我。”费伦临了还不忘调侃一句,“要是一个钟头我还没到,就说明我不来了。”

“靠!”

好歹和李哲恺有几分交情,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如约到了皇后像广场。没用再打电话,小李子就一眼瞧见了他的车,远远地招了招手,在三个保镖的簇拥下来到了车边。

费伦瞟了三个保镖一眼,揶揄道:“阿恺,你带这么多入,我这车坐不下o阿!”

李哲恺闻言笑笑,随手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位,道:“不用管他们,他们自己有车,go!”

“去哪儿?”

李哲恺愕道:“你没好介绍吗?”

“靠,你约我出来喝酒,还问我有没有好介绍,你这不是扯淡嘛!”

李哲恺无奈道:“我经常去的那个场熟入太多,要是见到你这个生面孔,还不把我们烦死o阿!”

“行吧,那就带你随便去个地儿,坐稳喽!”

175 狐狸尾巴(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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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吧。

听说费伦来了,况玖兰又亲自过来招呼费李二人到了雅座。

费伦并没有主动介绍李哲恺跟况玖兰认识,加上今天李哲恺换了副眼镜,吧里的光线又不足,况玖兰看李哲恺除了有几分眼熟外,倒也不觉得什么。

寒暄一阵后,在费伦的暗示下,况玖兰识趣地退走了。

“阿伦,怎么不介绍老板娘给我认识?”

费伦哂道:“怎么?你看上她了?从年纪来看,你们俩挺般配的。”

“瞎说什么呢?我就算要找新欢,也得找个新鲜的。”

费伦举杯与他碰了一下,笑道:“你的口吻倒叼!”

“那是!”李哲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举目四望道:“这个场看起来不错啊!”

“还行吧!”

费伦随口回了一句,看向舞池中央纵情扭动的红男绿女,却在无意间看到个熟人。

“眼睛直勾勾地在看啥?”李哲恺搭在费伦的肩膀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愣然发现一个冷艳女人,坐在吧台旁一副寂寞的样子。最关键的是,这女人脸上没有半点风尘之气,倒带着三分书卷气质,此时她双颊泛红,精致的淡彩薄唇一张一翕,美眸中似有一层水雾。

“哇塞,淑女耶!”小李子忍不住赞了一句,“喂,这女的行啊!有成为名媛的潜质。”

费伦比了个请的手势,道:“那你上啊!”

李哲恺讪笑道:“这不好吧?你先看上的。”

“没事儿,我让给你了。”

李哲恺愕道:“你有这么好心?”

费伦似笑非笑道:“还有更好心的,这女人叫曾曼,是个医生,怎么样?我连她的名字和职业都告诉你了,好心吧?”

“别冲我皮笑肉不笑的行不行?看到你这笑容我渗得慌!”李哲恺却越发迟疑了,“还有,你说她叫曾曼,你怎么知道她名字,莫非是熟人?”

“算是吧!”费伦道,“因为工作的关系,和她还算有点联络。”

“工作关系?喂喂,警察和医生能联系得上么?”李哲恺疑道。

费伦忽悠道:“怎么联系不上?心理医生算不算医生?”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李哲恺恍然大悟,自行脑补出了其他东西,“我听说你们警察部也有心理咨询和辅导,想必她就是那里的医生吧?”

费伦端起红酒呡了一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哲恺喜道:“那我可要认识一下。”说着,端起酒杯走了过去。

费伦在小李子背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把酒杯凑在嘴边,目光却一直在注意曾曼。他知道曾曼有泡吧的习惯,可今天总觉得她有点古怪,但究竟古怪在哪里又说不清道不明。

随即,费伦就看到李哲恺凑上去赞了句:“看小姐的气质,像是个医生!”果然不愧是泡妞老手,这话说得太切题了。

“没错,我是个法医,你怎么看出来的?”曾曼一句话就把费伦坑李哲恺的计划全破坏了。

“法、法医?”李哲恺愕然以对。

“对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曾曼有些迷醉,并没发现李哲恺脸上的尴尬。

李哲恺倒也机敏,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我过去续杯酒,咱们再接着聊!”说完,也不等曾曼有所表示,他就匆匆而回,一屁股坐到费伦旁边,哀叫道:“靠,又被你小子给耍了,差点没掉坑里。”

费伦没跟其他人提过他会读唇的事,假装不懂小李子在说什么,道:“我怎么坑你了?”

“你肯定知道那女人是个法医对不对?跟法医睡一块,指不定哪天晚上就被她解剖了。”

费伦哂笑道:“我有说过她不是法医吗?”

“那你还说她是心理医生?”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心理医生?”费伦憋着笑道,“我只是说心理医生也是医生,言外之意,法医自然也是医生喽!只是你没等我把话说完,只是你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说到这,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李哲恺闻言一愣,道:“你小子真是太……”

“太什么?”

“你小子太贼了,难怪在金融市场上无往而不利,我听说最近印尼盾快成废纸了,看来你手下的那帮洋鬼子干得不错啊!”

费伦又和他碰了下杯,道:“小意思。”话音刚落,就看见曾曼偏偏倒倒地走了过来。

没用费伦招呼,曾曼一屁股就到了他的另一边,道:“费伦,我说这位眼镜兄怎会一上来就看穿我是医生,原来是你在捣鬼是不是?”

“我捣什么鬼了?这不看你空虚寂寞,给你找个伴嘛!”说着,费伦还上下打量了曾曼一番,发现她身着浅色的齐膝连身裙、脚蹬水晶凉鞋,裸露在外的晶莹脚趾特意涂了紫粉色的水晶指甲油,看上去还挺潮的。

曾曼拍了费伦一把,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寂寞啦?”

“那你穿得这么少?今晚只有十七八度诶,小姐!”

“要你管?”曾曼瞪了费伦一眼,“人家有带外衣来,只是吧里太热了,这才脱的嘛!”

费伦回瞪她一眼,道:“那你怎么不都脱光了,更凉快!”

“想得美,那不便宜你们这群臭男人呐?”曾曼妩媚地扫了费李二人一眼,拿过几上的拉菲,自斟自饮,连干了两杯还不过瘾,竟打算对着瓶子吹。

费伦连忙阻道:“喂喂,你少喝点儿,这酒可贵!”

“小气!”曾曼放下酒瓶,站起身娉婷而回。

对于曾曼的这种表现,旁边的李哲恺都看傻了,老半天才憋出话来:“豪放,有性格!”

费伦却奇道:“怪了,她平时虽然也喝酒,可不这样啊?”

“管她呢,咱们喝咱们的。”李哲恺举杯道,“对了阿伦,我爸看到我上次的收益很开心,要是有可能的话,就再带我玩一次呗!”

费伦笑道:“行,有的是机会,不过这次丑话说在前头,先撇一半利润,剩下的再按比例分。”

李哲恺迟疑了一下,重重点头道:“行,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

“cheers!”“cheers!”

到了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庄月华打电话来催小李子回家,李哲恺只好跟费伦打了声招呼,在保镖的簇拥下先闪了。

费伦又喝了两杯,随手结了账,一抬头正好瞧见曾曼歪七扭八地往玖兰吧后巷而去。更扯的是,她身后还有几个古惑仔尾随。

犹豫了一下,费伦还是跟了上去,他始终觉得今晚的曾曼有点不正常,但到底哪里不正常,他又说不上来。

到了后巷,连拐了两个弯,就听见了曾曼的喝叱声。

“滚开!啪!”

耳光声在夜巷里显得很响亮。

“臭婊.子,你敢打我?”

“上,撕她衣服!”

“嗤——哧啦!”

衣帛撕裂之声传来。

费伦见动了真格,忙闪过拐角,喝道:“你们干什么?”

“靠,又来一个分食的。”古惑仔们显然不介意轮流配,“不过你得排最后,要是不乐意就滚一边去。”

费伦二话不说,走近就冲说话的混混飞起一脚,直接将其踹趴在地上,叱道:“警察!”

其他两个古惑仔一听,互视一眼,齐齐将被捂住嘴正挣扎的曾曼推了过来,然后连同伙也不顾了,双双奔向巷子的另一边。

费伦也懒得追,拷起地上仅剩的古惑仔,问曾曼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就知道你在后面,我能有什么事儿?”曾曼半醉半醒地摆摆手,整理了一下被撕破的衣服,跟没事人似的走了。

费伦只是个警察,不是某个人的保镖,他押着古惑仔,在曾曼后面提醒道:“记得明早来警局做份笔录,出了巷子就坐计程车吧!”

“喔!”曾曼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表示知道了。

出了巷子,也没管曾曼到底会不会坐计程车,绕到左近,刚把古惑仔关进捷豹,费伦就听到有人在喊他:“费SIR!”

费伦循声望去,看到马路斜对面的一辆马自达,司机位上坐着的不是李立东是谁。费伦走过去问道:“你们俩来这儿干嘛?”

副驾驶位上的戴岩道:“你不是让我们盯牢那个成仁嘛!喏,他刚刚进了对面那间公厕。”

费伦闻言微愣,脑子里灵光一闪,不知怎地就把曾曼脚趾上涂的水晶指甲油跟前两件断腿案的女受害者失踪的脚趾甲联系起来了。

“成仁是个智障,对于他来说,天大地大,哪个地方不能解决屎尿问题!”费伦问戴李二人道,“他进厕所多长时间了?”

戴岩和李立东听了费伦的话,顿觉不妙。戴岩瞄了眼手表,答道:“大概有七八分钟了吧?”

费伦一听,立刻朝公厕奔出。很快,男女厕都找遍了,就是没见成仁的踪迹。

见费伦匆匆而回,李立东问道:“怎么样,费SIR?”

“没人!”费伦道,“你们俩为一组,马上下车往路东头搜索,任何岔巷小路都不要放过,我搜西头。”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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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青面獠牙(求订阅,求月票)

找了两条巷,费伦并没有发现曾曼,还以为她已经坐计程车走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横巷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费伦一下听出这是曾曼的声音,赶紧循声追了过去。到了巷口,他赫然看到一个像极了成仁的背影正在往墙角威逼。

墙影下,曾曼正在瑟缩着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费伦并没有一上来就大喊“警察”,而是脚下无声地靠了过去。

可惜曾曼实在不太会演戏,当她看到费伦时,眸子里的恐惧就去了一大半。她的表情变化引起了那个背影的警觉,霍然回头望来。

费伦终于看清了背影的真面目,果然是成仁无疑,只是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决不似智障,反而显得狰狞凶恶、青面獠牙,一副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的模样,更奇葩的是,此时他满嘴是血,唇边还沾着几块大小不一的肉末,手上更是执着一把——钝刀。

趁着成仁盯着他看的当口,费伦踏前两步,进入绝对攻击距离,哂道:“成仁,把双手放到头上,自己投降吧!”

成仁此刻的智力绝对正常,他听懂了费伦的话,紧了紧手中仍在滴血的钝刀。

费伦哈哈一笑,弹了起来,只一跨步就来到了成仁身前不足半臂的距离,在这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回刀砍向曾曼之前,竖起掌刀狠辣地扫向成仁的面门。

已经被肯定不是智障的成仁相当了得,一矮身,险险避过了费伦的掌刀,下蹲速率有点超乎常规。只是这样一来,他也没法砍中曾曼或拿曾曼当人质了。

千钧一发般躲过费伦的掌刀,成仁正打算侧滚,就见费伦的膝盖在他眼中变大。

“蓬!”

成仁下蹲之势还没完,想躲都没可能,结结实实被费伦一记膝撞顶在了下巴上,白眼一翻,仰面就倒,摆平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费伦掏出两副铐子,将成仁的手脚都拷了起来。

这时,惊魂未定的曾曼叫道:“快去看看那个女人!”说着,她自己先连滚带爬地朝巷子另一头冲了过去。

费伦二话不说,如拖死狗般拖着成仁手上的铐子,尾随曾曼去了,同时掏出手机给戴岩和李立东打了个电话。

往前走了二十多米,费伦就看到曾曼正在狂做人工呼吸。墙角阴影下躺着一个女人,身下全是血,裸露的脚趾甲上涂抹着几乎与曾曼一模一样的指甲油。

费伦看到女人两条大腿动脉的地方都被开出了巨大的豁口,眼下已不再流血,腿肉也被撕下几块,应该是被成仁吞下去了,照此来看,这女人估计是没戏了,心中叹息之余,却还是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不一会,戴岩和李立东赶到,看到这情况,都有点傻眼。

与此同时,跪着的曾曼颓然坐下,显然是放弃了努力,以她的专业知识看来,这女人就算送到医院也救不活了。

费伦这才发现,女人上身的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与曾曼被古惑仔猥亵之后的情况如出一辙,右肋上更有一道三寸长的割裂伤,由此看来成仁杀人几乎都是照致命又痛苦的地方招呼,伸出手又试了试女人的脉搏,发现已经完全没有了。

“她死了。”费伦宣布道,以他远超常人的触感也没摸到女人的脉搏,看来是真不行了。

曾曼闻言,却突然窜起来,指着地上还在昏迷的成仁,质问道:“我记得你们重案组找到第二双腿时就把他抓进去了,他怎么会跑出来行凶的?”

费伦双眼微阖,盯着曾曼,哂笑道:“这件事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律政司。倒是我想问问你,这女人脚上的指甲油为什么会跟你脚上的是一个颜色?”

曾曼一窒,道:“你管我?指甲油撞山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费伦懒得跟她辩,只是道:“目前看来这个成仁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紫粉色的指甲油肯定是触发媒介之一,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这个,或许我在警局就能试出他有人格分裂,地上这女人就不用死了。”

曾曼听后,娇躯一震,斥道:“明明是你放掉成仁造成的恶果,你还赖我?”

费伦斜了她一眼,不想多作解释,反倒是李立东道:“曾医师,放成仁不是我们的意思,而是律政司的意思,他们认为告成仁‘非法处理尸体’证据不足(1),这才放掉成仁的。”

曾曼听得一愕,还想说什么,结果救护车到了,只可惜救护人员再次当了回收尸队。

“玳瑁,请曾医师回去,她是本案的目击证人,必须录份口供!”吩咐完这句,费伦一脚踢醒成仁,押着他走了。

回到捷豹那里,费伦直接把成仁塞进了后座,和之前那个古惑仔凑一块。

“滚开点,龅牙怪!你压着老子的腿了。”古惑仔显然没搞清状况,还在冲成仁大吵大叫,“你嘴上是什么呀?红艳艳的,又臭又恶心。”

费伦发动车子,头也不回扔过一个塑料袋,哂道:“红的是人血,挂在嘴角的是人肉。对了,想吐的话吐袋子里,不然等下到了警局我还把你和他关到一起。”

“呕——”

古惑仔愣了一下,而后嘴巴罩着塑料袋狂吐不止。

总区总部。

成仁押回来之后就享受了电梯房的待遇。戴岩和李立东则仔细出来好从案发现场搜回来的证物,特别是那把成仁用来行凶的钝刀。

费伦对曾曼亲自进行了盘问,从解救她脱出几个古惑仔的猥亵开始,直到他击倒成仁,中间整个过程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终于,曾曼不耐烦道:“费伦,你别再问了啊,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我又不是犯人,你问这么细做什么?”

“正因为你不是犯人,而是证人,所以我才必须每个细节都问到位,越详细越好,不然到了法庭上,你怎么接受辩方律师的提问?”费伦肃容道,“要知道,撇开成仁的人格分裂不谈,他就是个智障,所以肯定会有大把的资深大状愿意接这个case、当法援,来跟律政司打对台。”

曾曼愕道:“你的意思是说,有很大可能入不了他罪,是吗?”

“你也知道,hk没有死刑这一说,成仁如果只是人格分裂和一点点的智障还好说,那他有很大可能获罪入狱,但要是他的法援律师给他弄个精神病的证明出来,后果会怎么样,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费伦道,“所以你这个目击证人的证词相当重要,一丝一毫的纰漏都出不得。”

“ok,那你继续问吧!”

费伦见曾曼振奋起精神,旋即继续提问,专问那些听上去毫不起眼的关键问题,直到她几乎快崩溃了,这才终止了问询。

第二天一大早,王一鹏就来到了重案组办公室,问道:“阿伦,听说连环断腿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费伦略显尴尬道:“抓是抓到了,嫌犯就是之前那个叫成仁的智障,不过这中间有点小问题。”

王一鹏拍着费伦的肩膀道:“对于律政司先前的决定,我略有耳闻,你不用担心,这事儿怪不到你头上。”

“王sir,我从来没担心过这个问题,我是想说第二件案子有疑点。”费伦分析道,“如果第二双断腿是成仁砍下来并扔到海光街那个垃圾堆的话,那他干嘛又回去切肉吃?”

王一鹏也是详细看过第二件案子卷宗的人,他皱眉沉吟了一会,道:“有人格分裂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不奇怪,比如成仁,他本身的人格为a,另一个人格为b,那么b肯定知道a的存在,但a就不一定知道b干过些什么,换言之,b把碎腿丢弃在垃圾堆,a并不知道,他只是过去那里找吃的而已!”

“sir,这一定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觉得有可疑。”费伦道,“因为前两个案子都发生在北角那边,昨晚的案子却出在中环。”

王一鹏再度拍了拍费伦的肩膀,道:“阿伦,有疑问是好的,不过我们查案还是要讲证据,一旦法证那边证实成仁昨晚用以杀害第三名女死者的刀也是前两个案子的凶刀,我们就没理由放过他。”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这边王一鹏前脚刚走,那边法证方面关于第二起断腿案的报告就传真过来了。仇兆强拿过看了看,道:“费sir,法证方面已经证实,在断腿脚背上找到的微量物质的确是指甲油没错了,并且就是紫粉色!”

“具体有没有说什么牌子,哪儿出产的?”费伦问。

“报告上说,有关成份还在化验比对中,至少一个礼拜之后才能拿到结果。”

费伦闻言顿感无奈,这到底是01年不是10年,各种检验的速度还是有些跟不上节奏。随后,他来到电梯房,开门进去给成仁送了杯清水,也没审他,只是夸赞道:“看起来你今天的精神状态比那天被我们抓回来的时候好得多嘛!”

成仁智障显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马上拍着肚腩答道:“饱……肚子不、不饿,精、精神自然、自然就好!”

费伦听了这回答,差点没喷出来。尼玛,这吃人肉还吃出饱来了?不过仔细想想,那女人腿上被撕下的几块肉应该有一两斤的重量吧!(未完待续)

177 多重人格(求订阅,求月票)

虽然费伦觉得第二件断腿案还有疑点,但他十足十确定昨晚成仁手上的钝刀就是前面两件断腿案的凶器。

费伦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每把刀都有刀纹,就跟人的指纹一样,绝无重复。

简单来说,即使是同一批铸刀的钢材,也会由于冷却时间的不同,形成密度上的细微差异,这就好像同一个人的骨头也照样有疏有密一样。进而用同一条生产线打造刀具,也会因为每打一把刀生产线磨损的关系,造成刀面纹路的细微差异。

一是铸刀钢材的密度,二是生产线的微小磨损,再加上中间其他一些人工环节,比如当时空气湿度的变化等等,因此即便是同一个厂家出产的同一批刀在微米量级上根本找不出两把完全相同的刀来。这种细微的差异虽然无法检测,却逃不过费伦的眼睛。

由此,费伦很肯定,就算成仁不是那个真正的连环断腿案的凶手,也与凶手大有关联。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放弃对成仁的审问,就是想从他口中掏出点东西来,比如刀是谁给他的,又或者前两双断腿的女主人在哪儿!

“既然你肚子还不饿,那我就待会儿再给你送吃的过来!”费伦说着就想走出电梯房,到了门口又旋身道,“哦对了,那杯水你一定要记得喝完,因为里面我加了些微量的治疗智障的药物。我有看过你的资料,发现你的智障是后天形成的,如果治疗及时,应该能让你的脑筋转得更快一点。”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费伦的话,成仁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异,眼底却闪过一抹恐惧。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并没能逃过费伦的法眼。

费伦也不回应他,径直走出了电梯房。

回到办公室,仇兆强问道:“sir,审得怎么样了?”

“早得很。”费伦哂道,“今次的审问就像文火炖肉一样,得慢慢来!”

这时,办公室电话响了,莫婉宁接听后,道:“费sir,玳瑁打电话过来说,律政司那边对起诉智障(成仁)杀人很谨慎,虽然表面证据很充分,但他们还想再研究一下再决定。”

仇兆强闻言,担心道:“sir,这……”

费伦却击掌道:“哈,正中下怀!强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法证报告没出来之前就向律政司递交了报告吗?”

“莫非sir你猜到他们会拖时间?”

“宾果!”费伦笑道,“只有目击证人的证供,其实在法理上很勉强,加上嫌犯是个智障,这就更勉强了,但问题是杀人案可不是小案子,他们又不敢轻易放手,毕竟成仁是在杀人现场被我们抓到的,所以律政司打算拖一拖,用意很明显,就是给我们时间找多点的证据。”

莫婉宁道:“可要是48小时到了怎办?”

“笨,不还有法证那边的报告嘛!”仇兆强显然已经明白过味,“只要法证那边证实成仁手上的钝刀就是凶刀,他怎么可能脱得了罪?甭说48小时了,就是再关他96小时都没问题。”

“可要是那钝刀不是凶刀怎办?”莫婉宁反问。

“对呀sir,要是那钝刀不是凶器咱怎么办?”仇兆强也扭头看向费伦。

费伦摊手道:“那只有到时候再说喽!”说完,施施然进了办公室。

之后,每隔两三个小时,费伦就会去电梯房一次,给成仁送了些水和食物,然后说几句“你气色好多了”、“与我第一次看到你时简直判若两人”之类的话。到了晚上,整夜没人在成仁耳边说好话,加重了他对费伦的“思念”!

转天,法证的报告出来,证实成仁手上的钝刀的确是凶器无疑。这下,重案组有足够的理由羁押成仁,而不必急着放人。

于是,费伦重复昨天的“赞美”,这样的事情一直延续到周五。

其他人也没闲着,他们根据骆琛的口供,搜查了他的两处落脚点,把所有能用证物袋装走的东西全搬回了重案组。同时,按照费伦所教的方法分门别类。

中午吃完饭,费伦找到仇兆强,道:“强子,等喝过下午茶,你去给成仁送食水,我就不去了!记住,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出声,只要板着脸就好,明白吗?”

“yes,sir!”

虽然费伦审讯少用常规方法,但效果却出奇的好,这让重案组的人学到了不少,仇兆强更是早已膺服。

喝过下午茶,费伦带着手下回到重案组,各人又都自觉工作起来。没多一会,去给成仁送饭的仇兆强回转,报告道:“sir,成仁想见你!”

“噢!?”费伦挑了挑眉,“看来肉炖熟了,是该吃的时候了。”

此时,领着其他几人分类骆琛物品的戴岩也凑了过来,道:“费sir,东西都分好了,也都标在了地图上,你看需不需要过目一下?”

“当然要了,至于成仁嘛,就先再炖他一会。”说完,费伦移步到了外面的大办公室。

骆琛的两个落脚点,一个在湾仔,一个在太子,只见地图上,这两个区域密密麻麻的标满了红点。

“sir,这些点跟骆琛口供细节里描述的行踪是一致的,我们标它们出来干嘛?”施毅然不解道。

费伦摆手笑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根据骆琛的口供,他最近一段的行踪大致都被季邴雄和他手下所掌握,并且能够在炸弹琛最窘迫的时候找上门,这说明什么?”

这话问得众人一愣,李立东最先反应过来,道:“这说明季邴雄一伙恐怕在暗处一直观察着骆琛的情况。”

费伦闻言,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又指着地图上的红点道:“所以我相信,这些红点附近一定有季邴雄团伙的落脚点。虽然范围还是很广,但却比狗仔队每天在街上大海捞针强。”

听了这话,众人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费伦续道,“玳瑁,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红点联系起来,但凡能够同时监视到两个红点以上的公众地方或民居都给我用黑笔标出来。”

“sir,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们一定办好!”戴岩拍胸脯道。

费伦不置可否地摆摆手,径直出了办公室,会成仁去了。

轻开门轻脚步进了电梯房,费伦看见久等了的成仁显得有些狂躁,竟对着墙壁很慢很有节奏地一拳一拳地擂打,还是不是重捶一拳,制造出一些声响。

“嘿,成仁,看来你的状态比进来时好多了嘛!”费伦哂笑道,“还有力气跟墙过不去。”

听到费伦的声音,成仁霍然转身,接着就捧住头蹲下结巴道:“费sir,我、我……不是我叫、叫你来的,是、是……”说到这,他的脸彻底埋了下去。

费伦随手关上了门,抱着胳膊看着成仁。没等多久,成仁抬起头来,眼神变得无比凶戾,但费伦敢肯定这家伙不是那天晚上吃人肉喝人血的那个“人格”。

“sir,你是在找我吗?”凶戾成仁恶瞪着费伦道,“这些天,弱智(智障成仁)似乎对你崇拜得不得了,你是想从我这里抢走他吗?”

“如我所料,你的智力果然没有问题。”费伦冷笑道,“抢走成仁这种事,我没有兴趣,但取决于你的配合,如果我不能满意的话……”

话还未完,凶戾成仁就双手紧扣,挥臂向费伦砸来。

费伦不闪不避,单手一抻就抓住了凶戾成仁手腕上的铐子,轻轻一拧,就把他的双臂绞在了一起,再发力压下,凶戾成仁不由自主就双膝跪地了。

“成仁,袭警可不是小罪过,特别是在警局袭警。”费伦说这话时在笑,可眼里一片冰冷,更不断加力,把凶戾成仁全身骨骼压得咔咔直响。

“sir,我不是成仁,我叫成杀,我、我服你了!”凶戾成仁(成杀)额头尽是豆大的汗珠,终忍不住说出了软话。

费伦却没有停止加力,谑笑道:“那你先跟我说说,喝血吃肉的那个家伙是谁?”

成杀微愕,旋即道:“你说的一定是成疯吧!那家伙时不时就会出来疯一下,喜欢吃人肉喝人血,不过他的嗜好倒跟我一样,都憎恶那些涂紫粉色脚指甲油衣衫破烂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在你心目中最大的**是谁?”说着,费伦单手又加了两分力。

成杀全身骨头都在颤抖,他嘶吼道:“最大的**,自然是申姣那个万人骑的烂货!”

“申姣?你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只是一个当我面勾汉子,还差点将我踹成白痴的婊.子!”成杀说到这,身上的力道陡然大了几分,可在费伦的强力压迫下仍动弹不了分毫。

费伦哂笑道:“成杀,我想她当时给你的印象一定很深,她脚上也一定涂了指甲油,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我最讨厌的就是涂紫粉色指甲油的**!嘿嘿,所以在几年前,我在垃圾堆找食时无意中又碰到了那个婊.子……”(未完待续)

178 破天荒(求订阅,求月票)

“sir,根据成仁所交代的口供,那个用来藏尸的废弃甜酱厂我们已经找到了,听说下个月就会推平重建。”仇兆强道,“就长沙湾旺深道,那附近的确有两个垃圾堆。”

费伦叹了口气,道:“马上申请搜查令,去那里搜查,希望那些甜酱罐还在吧!”

待拿到搜查令后,费伦一干人等坐上面包车往长沙湾疾驰而去,同时还通知了蓝帽子。

“没想到那个成仁这么变态,连自己亲妈都杀!”莫婉宁说起这个就一脸的恶心。

费伦闻言道:“际遇造就人,各人有各人的际遇,自会养成不同的性格,成仁这个案子,未必是他一个人的错,申姣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这番话令众人沉默。

“诶对了,季邴雄的行踪找得怎么样了。”费伦转移话题道。

主抓此事的戴岩道:“从骆琛两处落脚点搜回来的专用购物袋,还有没来得及丢弃的外包装什么的,我们得出了他近段时间的行踪,而根据那些超市小票上的时间,我们掌握到他每日的行动路线几乎都是固定的,所以我们推断,季邴雄用来监视骆琛的点也应该是固定的,藉此我们已在地图上两个红点区域标各出了十来个点这样的点。”

“你们没私下去看过吧?”费伦问。

“没有!”李立东接茬道,“费sir你不是不让我们去看吗?”

费伦颔首道:“这就对了,千万别打草惊蛇,等把所有的点都找出来了再说。”

重案组员们聊着案情,的人早都已经到了,正在厂门口等着他们。

“家乐!?”施毅然看到甜酱厂的名字,有点愕然,“我们家好像前几年还吃过这牌子的甜酱。”

仇兆强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哂笑道:“那恭喜你了!”

并没看过成仁笔录的施毅然莫名其妙道:“恭喜什么?不就甜酱厂里藏个尸体嘛!”

费伦意味深长地看了施毅然一眼,道:“进去搜搜看吧!”

整座厂房占地面积不大,而且大多地方已经被废弃了,所以ptu很快搜到了盛装甜酱的容器——几个直径三米开外的人高甜酱罐。

费伦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第二个甜酱罐顶部的密封确实被人动过,不过即使动过的痕迹上都布满了尘土,显然时间已有经年。

见费伦一直在注视着第二个罐子,ptu的负责人过来请示道:“费sir,是不是打开?”

费伦比了个“不用”的手势,喊道:“强子,把申请的**和雷管拿过来。”

仇兆强立刻提了只小型手提箱过来,道:“sir,真要炸?用枪不行么?”

费伦道:“万一打到尸体怎办?定向爆破最稳妥!”其实他还是担心成杀搞鬼,要不早叫人打开罐盖了。

边上的施毅然听懵了,尸体?甜酱罐里有尸体?想想就让他胃里反酸。

拆弹迅速的费伦布弹同样迅速,他很快弄好了药包、雷管走线和起爆器。当然,药包里的药量并不多,只够破坏甜酱罐的。

“轰——”

随着一声定向起爆的闷响,成杀所说的第二个藏尸甜酱罐欣然碎成了一堆瓦砾,里面也不知搁了几年的甜酱像稀泥一样流淌出来,溢得满都是,不过这些“稀泥”中明显有个人形硬块。

“sir,是尸体!”李立东大叫道,“没有双脚的尸体!”话音未落,他旁边的施毅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call法医来!”费伦吩咐之后,就径直离开了甜酱厂,后面的事自有同事负责。

转天是周六,重案组又加了个小班,把季邴雄一伙所有可能用来监视骆琛行踪的地方都标示在了地图上。费伦看过之后,又查漏补缺添多了几个点。

“玳瑁,把所有地址全都记下来,礼拜一送到总台去,到时候让他们挨个吩咐就近的巡逻同事去盘查。”费伦肃容道,“你记住,这份名单不能提前透露,只能让总台那边查完一个地方再通知下一个地方。”

“明白!”

“还有,这个盘查任务有相当的危险性,告诉他们一定要小心!”

“yes,sir!”

费伦拍了两下手,道:“那好,今天加班就到这里,大家先回去休息,周一准时来上班。”

太古广场位于中环和湾仔两站之间的金钟地铁站附近,离警察总部所在的军器厂街只有不足十分钟的车程。费伦刚下到车库准备取车,就接到了梁慕晴的电话。

“费大哥,加完班了吧?”电话那头,梁慕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丽温柔,让人如沐春风。

费伦心头一动,随口道:“刚下班,正好有空,要不请你吃饭?”

“好啊!”梁慕晴非常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声音里还隐隐透着喜意,“我现在正好在外面,要是你方便的话,就来太古广场找我吧!”

费伦难得爽快一回,道:“十分钟,十分钟我就到。”

“我等你!”

不得不说的是,太古广场是香港名媛、青年才俊的聚集地,没来过这里,永远想象不到这里的繁华。广场内,各种世界名牌专卖店林立,不光是时装,还有古玩珍藏,精贵的奢侈首饰,世界名表在这里都有卖,其中自然少不了如lv、gi、chanel等顶级品牌。

另外,广场每层都有特色餐饮,提供美、法、日、泰、粤、京等世界各地的美味佳肴,也有环境优雅的咖啡店可供逛累了的青年男女休憩聊天。

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很快赶到了太古广场,虽然他很少逛商场,但在太古这边也有专用停车位,把车停好后,他又给梁慕晴打了个电话,这才找了过去。

到了梁慕晴所说的位置,正看到她在和两个穿着典雅而不张扬的女人聊天,白皙滑腻的脸颊上洋溢着无比的青春活力,引得周围不少男人都在看她。

“阿晴!”费伦远远地招呼了一声。

梁慕晴即刻回头,垫脚招手道:“费大哥!”

俩女人也朝费伦招了招手,其中一个还冲梁慕晴小声说了句:“阿晴,你男朋友啊?长相身材倒是合格了,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对于她们这种名媛来说,找男伴首重长相,再看人品,至于是做什么工作的、收入几何她们倒不太在乎。

梁慕晴却道:“你们还是先闪吧,费大哥对陌生人脾气相当不好,就连我爷爷都有点怕他。”

报业大王梁祖泽会怕一个毛头小伙?开什么玩笑?但俩女知道,梁慕晴是从来不会拿她爷爷开玩笑的,顿时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梁慕晴打了声招呼,闪先了。

费伦凑拢来,故作不知她们聊了些什么,问道:“那两个是你朋友啊?走这么匆忙干嘛?”

梁慕晴随口胡诌道:“她们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先走一步,下次我再介绍给费大哥你认识。”

费伦也不点破梁慕晴的谎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梁慕晴今天穿着一件低胸的浅色齐膝连身裙,腰间扎了一条米色的gi女士皮带,整个人看起来妩媚性感之极,如凝脂般白皙的胸口晃眼地暴露在费伦眼前,一双被粉色半罩挤住的挺翘**也是若隐若现。

眼力超常的费伦随便一扫,就判断出梁慕晴至少有34c,甚至还大。对于一个还不是女人的女孩来说,这样的规模简直惊人了。费伦还记得,几个月前和她一起出海时,也没这么大呀?莫非产生了二次发育,还是隆胸了?

思忖之间,费伦的灼灼目光一直停留在梁慕晴的**上,令她终有些抵受不了,俏脸微红,声若蚊呐道:“费大哥,你、你在看哪里?”

费伦随口道:“阿晴,我记得以前你最多b呀,怎么现在变c了?不会隆胸了吧?”

这话要是别的男人问出来,梁慕晴铁定甩他一耳光,然后扭头就走,可费伦问出来,她只觉万分羞赧,却没有恼意,弱弱道:“人家才不会做手术把自己的身体搞得烂七八糟!”

费伦附和道:“没做手术好,我比较欣赏天然的,看来你又发育……”说到这,他才发现梁慕晴俏脸绯红,羞不自已。

尴尬地挠挠头,费伦哈哈一笑,岔开话题道:“阿晴,我们去吃饭吧,这附近我不常来,你有什么好介绍吗?”

梁慕晴听到这话,羞意稍退,扬起完美无瑕的脸蛋,看向费伦道:“费大哥,我不太饿,要不你陪我逛逛吧?”

“逛商场?!”费伦闻言有点傻眼。

“不行么?”梁慕晴美眸中的异彩弱了下去,显然有点失望。

“行,怎么不行,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费伦难得答应了梁慕晴的要求,“不过我忙了一上午,实在有点饿了,还是先吃饭吧,吃饭完再逛,ok?”

梁慕晴喜不自禁,小步靠过来,挽住费伦的手臂,把脸蛋靠在他的肩头,一副乖乖女的甜蜜样儿。

179 内衣店里的暧昧(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对于美女、尤其是无法威胁到他生命的美女的亲近,向来是来者不拒的,再说反正他都已经破天荒地答应了梁慕晴的逛街请求。

两人相拥来到广场三楼的一家特色餐馆,路上的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几。当然,主要是欣赏梁慕晴美色的,也有一小部份是回过头来敌视费伦的。

进了馆子,费伦一口气叫了不少吃的,不过等东西上齐了,梁慕晴基本上没怎么吃,只是端着杯橙汁,坐在对面看着费伦狼吞虎咽,还时不时帮忙夹菜到他碗里。

“费大哥!”

“嗯?”

梁慕晴欲言又止,斟酌了半天才道:“我看你干警察很忙诶!”

“也不是太忙,我们这是有案子才加班。”

“听说你上周拆了zf合署里的炸弹?好像很危险呐!”梁慕晴说这话时眼里全是忧色,显然她非常清楚当日的凶况,但想想费伦的强势,劝他改行的话终是没敢说出口。

费伦一边大嚼一边摇着筷子道:“对我来说,那不叫危险,而是刺激,懂吗?甚至连刺激都算不上,因为拆那个炸弹就我而言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

梁慕晴显然不太相信费伦的话,但也不好指摘什么,因为她和费伦的关系最多比普通朋友强一点点,连恋人都不是,又如何去劝呢?

“行啦阿晴,你不用为我担心!”费伦伸过手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我知道你想劝我改行,可警察是我注定要干下去的工作。”说到这,他眼中流露出缅怀之色,“也许上辈子就注定了。”

梁慕晴闻言多少有点愕然,怎么还牵扯出上辈子来了?再一看费伦略带伤怀的眼神,她心底不禁对费伦的过往好奇起来。

吃完饭买完单之后,两人来到店外,费伦问:“阿晴,先说好,陪你逛商店可以,但不能瞎逛,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梁慕晴灵动的眼眸一转,咬着娇艳红唇,俏皮道:“有!”说着,她把费伦拉进了附近的一家国际名牌时装店,还专门到了里面的“店中店”专区。

费伦抬眼望去,所有货架上全是琳琅满目的情趣内衣,这样的情况让他多少有点傻眼。好在费伦的心理素质那是经受过血腥考验的,微一怔愣间便回复了正常,从从容容地挽着梁慕晴进了专区,还肆无忌惮地看向那些正在选购内衣的名媛贵妇。

的确是贵妇没错了。这里的内衣,就是最便宜的也要上千块,如果不贵,哪来钱付账?而敢在这种卖贵价货的高档店出入的女人也大都姿颜靓丽,否则要是连店里青春活力、面容姣好的售货小姐都比不上,还有脸买情趣内衣嘛?

既然都进了专区,又有这么多美女可看,费伦自然不会放过大饱眼福、狠餐秀色的机会。

实际上,费伦看这些女人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只是纯粹欣赏,不过他的眼光犹如实质,不比3d打印机的扫描光线差多少,许多女人都被他看得有点受不了,主动转去别的货架了。但也有大胆寂寞的,不时撩撩秀发,或者单腿魅惑弯曲,向费伦发出勾引。

更有甚者,在经过费伦身边时,狠瞪梁慕晴一眼,手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插进费伦的裤兜,放张名片进去,在退出时还偷摸一把费伦胯下的小兄弟。每每此时,跟费伦暗中勾搭的女人都会摸到一根大家伙,忍不住双眼圆睁,异彩连连,禁不住向他抛个媚眼打个飞吻才扭腰摆臀款款离开。

别看梁慕晴表面上故作不知,其实一切她都看在眼力,却难得忍住没有发作,还自哀自怜觉得自己魅力不够。殊不知费伦对这种当街搭讪的女人一向兴致缺缺,不是对她们的身体不感兴趣,而是怕这类女人有病。要知道,他现在可没有神魔之力,也不知十倍的身体素质能否扛得住爱死病。

俗语说得好,不知死才不怕死,费伦在轮回空间里几历生死,脱出轮回空间的过程搞得比唐僧取经还惨,所以有点小怕死也正常,最关键在于,因为跟不干净的女人乱搞,弄出病来,赔上小命,这种死法怎么看怎么像黑色幽默,费伦是不可能去触这个霉头的。

值得一提的是,用身体素质抵抗病毒这种事,费伦只在当初进轮回空间时重视过,恁多年过去,一度拥有过神魔之力的他早忘了什么样的身体素质能够抗住癌症、什么样的身体素质能够顶住爱死病。

不过,费伦还记得一个标准,如果身体属性达到常人的三十倍,rp

g火箭筒对他将构不成任何威胁;若过了五十倍,那当今世界的任何病毒都拿他没辙了,甚至包括沙林毒气那种玩意儿;而一旦突破一百倍,那除了被核弹在小杀伤范围(1)内击中,地球上已经没什么能阻止他的了。

对于费伦注意别的女人多过注意她这种情况,梁慕晴早看不下去了,终忍不住探问道:“费大哥,能帮我选套内衣吗?”

此刻,费伦的目光又被一个浑圆性感的臀部所吸引,正在目测对方的臀围,听到梁慕晴的问话,他漫不经心答道:“可以呀!”等回过味来,才发现梁慕晴美眸中的那一丝丝狡黠。

“费大哥能答应,实在太好了!”梁慕晴开心的笑了起来,唇角眉梢带出万种风情,颇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感。

费伦看得微微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再度上下打量起梁慕晴美好的身段来。

“费大哥,你看什么?”

“你不是要买内衣,我在目测你的身材。”

梁慕晴讶道:“这样你就能看出来么?”本来她还想找个机会把费伦勾进换衣间,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当然喽!”费伦双眼如炬,看得梁慕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故意围着梁慕晴转了两圈,目光在她苗条而不失圆润的身段上扫过,嘴里啧啧有声。

蓦地,梁慕晴的小心心里竟升起一丝前所未有的紧张,好似生怕费伦不满意,从她婀娜的身姿上挑出毛病来。因此,她的身体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随着费伦目光的打转而转动。

这时,费伦已经欣赏完毕,抬起眼帘,正好与梁慕晴仿佛在等待终审判决的目光不期而遇。

“嗯咛!”

梁慕晴只觉得费伦的目光像在放电一样,把她的娇躯电得酥麻不已,不由娇嗔道:“费大哥,你快选内衣呀,别老看我!”

“阿晴,我不看你,怎么目测得出你的胸围啊?”费伦似笑非笑地盯着梁慕晴,“之前在楼下,我只觉得你是c,现在看来,恐怕应该介于d和d之间吧?”他捏着下巴道,“但又不到dd(e罩)的样子!”

梁慕晴被费伦盯得浑身发烫,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软倒,弱弱问道:“人家的真有那么大吗?”

费伦用手虚比出胸部的形状,坏笑道:“挑选最合适的内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的罩杯我也只是目测,作不得数,所以想来想去,只能挑这件黑色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浑身发软的梁慕晴强打起精神伸手接过费伦从货架上摘下的情趣内衣,正想说喜欢,但一看到样式,顿时烧红了脸。

这是一件纯黑色的几乎全透明的网眼披挂式内衣,其实就是一块薄纱加上一根颈部吊带,穿的时候吊带绕过颈后,薄纱轻覆胸前及小腹,再把下端的细绳绕到后腰上系一个结就搞定了。也只有这样的情趣内衣才不用考虑罩杯的问题,但若梁慕晴穿上身,绝对够带劲够刺激。

可梁慕晴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回过味后,双颊生晕,本就有些酥软的身子竟生出了摇摇欲坠之感。

费伦觉出梁慕晴的异样,一手将她揽住。谁知不揽还好,这一揽梁慕晴只觉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好费伦的胳膊不是一般的有力,轻易地将她扶正。

孰料,梁慕晴玲珑的娇躯恰好贴上了费伦火热雄壮的身体,她只觉心神荡漾,俏脸滚烫无比,身子竟如软泥一般直往下坠,琼鼻内还不争气地发出了诱人的呻吟。

不过费伦也一时间怔在了原地,众目睽睽之下,颇有点进退两难的尴尬。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刻薄的女声传来:“唷,这就好上啦?再怎么也得去试衣间呐!”原来边上有个女人看不得费伦那么大顶帐篷不给她用,心生妒意,这才出言棒打鸳鸯。

梁慕晴闻言,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气,挣脱了费伦的怀抱,站正了身子,依旧绯红着俏脸,举着那件网眼内衣,细声道:“既然费大哥中意,那我就买它吧!”

费伦坏笑道:“买一件多没意思,多买几件换穿呐!”说着,又从货架上摘了几件开裆情.趣内裤递到了梁慕晴手边。

梁慕晴见状,脸红似火,可还是忍着羞意接下了内裤,一并去收银台结了帐。这一下就是好几万块,收银小姐脸上的笑容顿时更胜几分,但见付账的是梁慕晴自己,禁不住对跟在后边的费伦一阵鄙夷。

(1:小杀伤范围,指核爆内圈)

今天比较悲催!!

他的话落,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二楼太平间走廊上安静得很“咯哒咯哒”就连我们的脚步声也听得清,走在走廊上感到一丝冰凉,一丝阴森

我立马跑上去阻止他,我捉住他双手“少杰,你干嘛?别这样子”

“他真的死了吗?”我还是不敢相信地说道

我们明朗的脚步声,少杰似乎感觉不到,他双手揪着头发,不时还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样子十分痛苦似的

黄英揉了双眼,走了过去,以为自己眼花了,想再看清楚,我害怕地催促他快点离开,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只好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少杰稍微冷静,但脸上看起来还是那么无一丝血色“我们今天早上来医院看罗杰的尸体,想做最后的缅怀,我们到了医院,说明了目的,医生同意了我们去做最后的缅怀罗杰的尸体摆放在前面这间太平房”少杰指着前面一间太平房说道

“有那么夸张吗?”梦玲摇了摇头,望着护士小姐的身影无奈地说道

我们走上了二楼

“怎么了?”我低声问道

“什么?”梦玲和小敦异口同声地说道,对少杰的话充满怀疑

存尸格被黄英拉开,半身的尸体,展现在外面,他那翻白的眼珠,直勾勾地望着我们,黄英看不下去,双手伸过去抚合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可是灵异的事就在这一刻开始了,那双眼睛刚抚合起来,突然间自动地睁开,那眼睛就要跳出来似的,睁得大大的,害得我们心惊肉跳,连退几步

而有些特殊的一间只存了一具尸体罗杰就是属于特殊的,死于凶命的,存放在太平间既可以让尸体完好无损,也可以让亲友做最后的缅怀今天是亲友最后告别一天,尸体原本明天就要解剖没想到,今天却发生这样的事

少杰这时注意到我们,头抬起来,眼睛跟我对上,空洞的眼珠,无助的眼神,眼角似乎闪烁几丝晶莹的泪珠

“黄英死了”少杰苍凉地说道,就像面临死亡的老人声音

站在房门口的梦玲,吓得一跳,连忙躲在小敦身后,离得那房门远远的

护士小姐微笑道“这可不是迷信,这通过科学鉴定的,人死后虽然呼吸心脏都停止了,但人体的电波并没有停止,而如果感到强烈的电波感染,就会出现假复活的现像,而猫狗身上具有强烈的电波所以人死后,最忌讳就是猫和狗”

“那你们进去以后呢?”我不紧不慢地问着

少杰这时神情变得很慌张,很不安“他真的死了,他真的死了,他就在我身边,可我却无能为力救他,我看着他拼命在喊救命,我不是不想救他,我真的很怕,我真的很害怕,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我面前”少杰猛扯着自己的头发暴燥不安地说道

小敦走了过来,拿起他警察的严肃表情道“少杰你镇定一点,罗杰怎么会诈尸?黄英又是怎么死的?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们说一便”

黄英仔细而又慌张地检查他的身体“少杰,你快过来看一下”他突然我叫过去看

拐了个弯,是另一条走廊“他在那边”护士小姐指向走廊上的长凳子上,长凳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少杰

“发现了什么?”我颤抖的双脚移了过去

我拉住他双手“不要这样子”我现在已经完全相信黄英已经死了

混油白色的门,上面挂着四方形的门牌“144”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祥的数字

少杰这时神精变得慌张,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我们进去后,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台柜子,也让我们减少了害怕,黄英走向前,我胆怯地跟在后面

黄英xian开罗杰的手心,手心上有一个字,仔细看一下那个字是“伊”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话落下后,护士小姐就扒腿跑人,就像在逃命似的

其实他这次来的目的是想检查尸体有没有其它的疑点,他不相信罗杰会自杀,他怀疑有人想害他,黄英走到了尸体的前面,望着那双睁大的眼睛,胆怯地把柜子完全地拉开,柜子里面一阵冰冻的寒气袭来,原本只看见上身,现在尸体完全地看见

四周都是存尸房,有些一间就存了十几具尸体,透过窗户,墙壁每一角有一台空调,可想里面一定很冰冷,看着一格格存尸柜子,不时心里毛骨悚然

180 贼踪(求订阅,求月票)

付完帐出来,梁慕晴的俏脸仍然绯红,费伦笑问道:“阿晴,还要逛其他的么?”

“逛,为什么不逛?我还有别的东西要买呢!”说着,梁慕晴的美眸竟忍不住扫过费伦余韵未消的帐篷,心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双颊的晕色更浓。

梁慕晴在看哪里,费伦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迎上梁慕晴的目光,似笑非笑道:“既然答应了你,我自然会陪你逛到底。”

费伦的眼神极富侵略性,梁慕晴的脸蛋再度火烧起来,避开他的目光,声若蚊呐道:“费大哥,咱们走呗!”

不得不说,梁慕晴相当聪颖,但凡进了店铺,不管需不需要买东西,她都会买上一两样,如此一来,怎样都符合费伦陪她逛街的条件。反正像太古广场这里的精品店,都有代客送货服务,根本用不着她和费伦大包小包的提溜着。

费伦心情尚可,陪着欢快的梁慕晴逛这逛那倒也不觉得无趣。

两人东逛西逛,来到了一家卖珠宝首饰的精品店门口。对于晶光亮色的东西,女人向来没什么抵抗力,梁慕晴也是如此,扯着费伦就兴冲冲地进了大厅。

这家店的大厅面积还算不错,有一百五十平出头,可里面的珠宝虽然五光十色,但离顶级绝品还有一定的差距,想来是店面经理没敢把贵价的极品货色摆出来。绕是如此,几乎每个柜台前都围着三五个顾客不等,整间店客人络绎不绝,却不见秩序混乱,算是不错了。

费伦跟着梁慕晴来到专卖戒指的柜台前,梁慕晴指着一溜的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满怀期待地问道:“费大哥,你喜欢哪款?”

听到这话,柜台小姐愣了。尼玛,这是啥情况?一般不都是男的问女的中意哪款戒指么?今儿怎么颠倒过来啦?

费伦随便瞄了一眼那些戒指,撇嘴道:“品相和成色都很勉强。”说到这,不禁摇了摇头。

柜台小姐闻言,很想发作,但看到容色几近完美的梁慕晴一身贵价名牌服饰,又忍了下来。

费伦续道:“再说了,这种戒指你要来干嘛?莫非你爷爷帮你找好了未婚夫?”

梁慕晴微愕,旋即轻拍了费伦一把,娇嗔道:“费大哥,你瞎说什么呢?人家问下你的意见都不可以么?”

费伦摊手道:“那就别在这儿买,这就是我的意见!”顿了顿又道:“如果你真想买点首饰,就把这儿的经理叫出来,让他亮点压箱底的东西。”说完,他见梁慕晴有些踌躇,便不再看她,四下张望起来。

梁慕晴见费伦故意转过头去,知他不会干涉自己,便用小动作示意柜台小姐拿她中意的那款戒指来看。

钻戒上手之后,看过、用过不少极品首饰的梁慕晴梁慕晴自也知道戒指的材质不好,不过她对样式造型却相当中意,很想问问费伦的意见,又有点怕费伦生她的气。

周围柜台的那些顾客衣着光鲜,或挽着美女,或带着小孩,个个看上去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不过在费伦看来,其中不少人的表情都是惺惺作态,而他们的行为、神色似极了随时准备浑水摸鱼的小偷,就差没在脸上写小偷两个字了。

对此,费伦多少有些啼笑皆非,却也懒得点破,毕竟人家还没真正下手开偷。

梁慕晴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打算让费伦给点意见,当下伸出素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正想说话,却听费伦惊噫了一声。

“费大哥,怎么了?”梁慕晴问。

费伦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斜对面一个柜台最外围的两个顾客。这两个家伙的挎包纽扣上,有若隐若现的微光在闪动。费伦敢肯定,他们的包里别的没有,但针孔摄录机是一定少不了的。

最关键处在于,纽扣对准的地方并非什么裙底*光,而是店面内的环境,比如哪有暗门,哪有监控头,哪有警铃,费伦相信那两个家伙应该已经全都摄录了下来。

接着,两人离开了柜台,边朝大门口走边起了话茬,费伦当即用出了读唇术!

“炯哥,你说季老大到底咋想的?我们的目标在九龙,为啥叫我们来港岛这边踩点捏?”

“你管他这么多,总之雄哥怎么吩咐咱俩照做就是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也是,季老大就从来没亏待过兄弟们!”

“废话!老子算是跟着雄哥的老人了,想当年他……”

再后面的话,因为两人已走出了珠宝店,费伦读不到了,

不过就这么几句话,他便推断出,这两个家伙的老大十有**就是季邴雄。当然,也有可能是季甲雄、季乙雄之类的人物。

想到这,费伦心底微动,扭头对梁慕晴道:“阿晴,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吧,全算我账上,不过我现在有点事儿,得先走一步。”

梁慕晴一听,随手把戒指搁下,问道:“费大哥,出什么事儿了?”

费伦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事,你慢慢选吧!”说完,站起身疾向大门而去。

见费伦说走就走,梁慕晴哪还有心情买首饰,追着他屁股后头就出了珠宝店。

在店外廊上,梁慕晴紧赶几步追上了费伦,道:“费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见梁慕晴夹缠不休,费伦多少有点不豫,但转念一想又觉是好事儿,当即道:“阿晴,具体什么事等下我再告诉你,你先去车库把我的车开来!”说着,塞过了阿斯顿马丁的钥匙。

梁慕晴忙不迭点头应下,道:“你车位多少号?”

“你先去车库,我打手机告诉你几号,记住手机别挂机!”说着,费伦匆匆追着那两个踩点的家伙去了。

梁慕晴虽感莫名其妙,但仍按费伦吩咐,赶到了车库,在费伦的电话指示下,找到了阿斯顿马丁。

开上车,梁慕晴很快又与费伦汇合到一处。

“我来开车!”费伦道。

梁慕晴忙换到了副驾驶位。

等车拐上了金钟道,缀在了一辆出租车后,费伦这才放平了车速,道:“阿晴,我刚才在珠宝店里发现了两个可疑人物,可能跟最近的案子有关,因此不得不跟一跟,不过这件事对于你来说相当危险,所以我打算在前面路口放你下车。”

梁慕晴微愣了愣,道:“好啊,没问题!”其实在刚刚换位时费伦就可以甩了她,眼下还跟她解释了一番,这让梁慕晴小心心里相当满足,“费大哥,你自己可得当心点儿!”

“我知道!”

费伦放下梁慕晴后,从金钟一直跟过了海,在油麻地美邦大厦附近停了下来。见俩疑犯下了车,费伦也随即靠边停车,借着路人的掩护,跟在疑犯后边左拐右拐,到了一家又脏又乱又差的宾馆外。

眼见着俩疑犯进了宾馆,费伦正打算跟进去瞧瞧,不过进门之前,他习惯性抬头朝四周围看了几眼,倏然发现斜对面的大厦上有镜面反光。

费伦迅速判断出应该是有人在用望远镜之类的东西监视着宾馆门口这一带,他心里微微升起不妙之感,即刻跑到宾馆前台,亮证道:“警察!你们这儿有后门吗?”

负责柜台的小子迟疑着不说话,费伦威胁道:“再不说,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柜台小子忙道:“走廊到底,左拐再右转就是后门。”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费伦将柜台小子拷在了柜台上,道:“要是敢骗我,回来有的是时间收拾你!”说完,不再理他,沿着走廊追了下去。

走廊到底左拐之后,费伦就发现边上有一条后备楼梯,再右转,恰好看到之前那俩疑犯正拉开后门鬼鬼祟祟地钻了出去。

费伦二话不说,贴到门边,模糊感知和绝对感知全开,察觉没有危险后,这才冲了出去。

还没走远的俩疑犯听到身后的门有响动,即刻回头看来,正与费伦四目(六目)相对。

费伦一边施施然朝两人靠近一边掏出很早以前买的劣质香烟,道:“老兄,借个火啊?”

孰料俩疑犯二话不说,手伸腰后,各拔出一把黑星手枪,嘴里叱道:“臭条子,去死吧!”

可惜,费伦此时已走到两人七步之内,在他们的枪刚刚露出后腰之时,他已然逼近到两臂的距离,一伸手,恰好拿住了俩疑犯的手腕。

俩疑犯顿时感到腕子上传来接实的感觉,正想大力挣脱,可下一秒手上传来的巨力顿时让两人魂飞天外。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俩疑犯耳内,无比的剧痛差点没把两人疼昏过去!

可即便这样,费伦却没有半分停手的意思,顺势一撇,将俩疑犯的手腕硬生生掰断,再欺前半步,双手陡然加速,直接扼住了二人的咽喉,卡着脖子将他们都提了起来。

费伦冷眼盯着俩疑犯,寒声道:“躲在宾馆斜对面大厦的是谁,说!”

俩疑犯已经被费伦搞得半死,听到他的话,仍硬气地闭上了眼睛。

181 狡诈的贼王(求订阅,求月票)

“哼,还挺硬气!”费伦发出重重的鼻音,将俩疑犯掼在了地上,随手各拍了几道生死符进他们体内。

麻痒难当、又锥心刺骨的滋味顿时让二人生不如死,他俩在地上哀嚎打滚,嚷道:“说了、说了、说了,快让我们身上的鬼东西停下来!”

费伦不为所动,漠然道:“先说!”

“应该是曹四,肯定是他,他一向负责断后……快让鬼东西停下来!!!”

“曹四?!”

“是、是!他是雄哥手下头号马仔,最得雄哥信任!快停下来吧,求求你,求您!!”

“雄哥!?是谁?”

“就是季邴雄!!停、求你把鬼东西停……啊啊……”

俩疑犯在生死符的折磨下,争先恐后地吐露出费伦想要的信息,正与他所揣测的一致。

费伦随即拍了两道真气进二人体内,俩疑犯只感到身上的无边苦痛瞬间消失不见。

“别以为好了就没事了,你们口中所说的鬼东西可没有解药,眼下只是被我暂时镇住了而已!”费伦哂笑道,“不信你们可以随便逃走。”

两人均是极端贪生怕死之辈,听费伦这么一说,对于逃走的事,都是有心无胆。

“季邴雄是在楼上落脚吗?”

俩疑犯对视一眼,其中的中分答道:“本、本来是,不过既然曹四到了斜对面大厦,说明季老大已经撤退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另一个卷毛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踪的,进宾馆前也没发现曹四在对面大厦,只是到前台的时候,曹四给我们发了条短信,叫我们快闪!”

听完这段描述,费伦对季邴雄的谨慎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人先撤了,却没有打电话叫外出踩点的卷毛和中分去新的落脚点,而是让他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这家宾馆,再安排曹四在对面监视,不管有没有人跟踪卷毛和中分,曹四都能帮助他俩去到新的落脚点。

整个计划相当周密和谨慎,只是季邴雄没料到斜刺里杀出个费伦。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与费伦估计的差不多,他不再盘问卷毛和中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总台,很快查到两个小时前,西九龙的扫黄组突击检查了这一区。

干!

挂上电话,费伦在心里骂了一句。季邴雄一伙突然撤退的原因终于弄清楚了,虽然只是个巧合,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今天为了跟踪卷毛和中分,他已经露头了。

值得庆幸的是,费伦没让梁慕晴跟来是对的,否则从今天起,梁慕晴恐怕也不得不接受警方保护。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扫黄组的同事,毕竟周休二日是黄、赌、毒活动最猖獗的时候。他们扫黄打非是为了工作,费伦想抓住季邴雄一伙也是为了工作。

“对了,这家宾馆叫什么?”宾馆脏乱差就是不好,费伦进来的时候愣是没发现宾馆的名称。

中分连忙答道:“叫利鸿!”

费伦闻言嘴角逸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中了,这家利鸿宾馆正是那份搜索名单上的地址之一。

卷毛和中分却被费伦的阴笑吓得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正犯嘀咕时,巷口传来人声:“你们在干什么?”

费伦循声望去,看到两个军装巡逻警走了进来。这两个军装显然还没过戒奶期,相当谨慎,见卷毛和中分一人断了只手腕,地上还掉了两把黑星手枪,毫不犹豫双双拔出枪指向费伦:“不许动,把双手放头上!”

面对两只黑洞洞的点三八,费伦丝毫不觉害怕,反而还很好笑,哂道:“不许动又怎么把双手放头上?”说着,掏出警官证扔了过去。

待看清费伦的证件后,俩巡逻警这才连说sorry,其中一人更是双手奉还了费伦的警官证,又指了指卷毛和中分,道:“sir,这两个人……”

“我抓的重要嫌犯!”说着话,费伦随手把卷毛和中分的腕骨掰正了。

“咔!”“咔!”

两声令人牙酸的骨响,令俩军装一脸肉痛的表情,可作为当事人的卷毛和中分刚刚享受过生死符,这点正骨的小痛对他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看到卷毛和中分毫不动容的表情,俩军装暗暗乍舌,心忖这样两个悍匪都被费伦制服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费伦指了指卷毛和中分,道:“对了,麻烦你们俩call附近的冲锋车过来,我想把他们两个押回总区总部。”

“yes,sir!”

港岛总区总部。

自打骆琛和成仁招供后,费伦就把他们移到普通羁押室去了,两间电梯房自然空了出来。费伦把卷毛和中分各塞进一间电梯房后,吩咐值班同事不定时给他俩送点食水,然后就闪了。

对于费伦来讲,既然季邴雄和他的手下已经露了头,就不怕抓不到他们,只是早早晚晚的事而已。

回到浅水湾,费伦屁股还没坐热,威尔逊就打了个电话来。

“老板,桑尼同意您的报价了,他今晚就会飞到hk来跟你签约。”

费伦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如何激动,撇嘴道:“你帮我招呼他住到半岛酒店去,合同的事明儿中午再谈!”

“ok,没有问题!”

翌日,中午。

费伦刚施施然走进大堂,还没看到威尔逊,就撞见了一身运动休闲装的乔冷蝶。

“费伦!”

乔冷蝶喊了一声,费伦却视而不见,直接从她身旁掠过,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费伦——”

乔冷蝶扯着嗓子喊叫起来,引得大堂里的人纷纷注目过来。她还不罢休,又多加了一句:“你要是再不应我,我就要开骂啦!”果然,这妞辣块妈**性格没变。

不得不说,这女人漂亮倒是足够漂亮了,而且美好的身段即使在蓬松的运动装覆盖下依然凹凸有致。可惜费伦对她的兴趣不大,主要是受不了她满口的脏话。要是一个大老爷们骂两句脏话,多少还能赞一句豪放,可要是一个女人呢?特别是美女,出口成脏简直就成了美味鲜汤里的老鼠屎。

“你要是不怕有什么严重后果的话,就尽管骂吧!”背对着她说完,费伦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冷蝶张了张嘴,终是没敢吐出一个脏字。

跳舞出身的乔冷蝶眼下真被塞进了刘玮强的剧组,饰演伟仔的前女友,戏份虽然很少,但刘玮强依然给了她一百万的片酬。后来她私底下打听了一下,像她这种小配角,能拿十万的片酬就顶天了。这也引起了剧组不少人的不满,结果刘玮强出来只说了一句话,阿蝶是大老板的朋友,大家就都不闹了。

得了费伦三百万的赔款加这一百万的片酬后,乔冷蝶老爸的肾病完全得到了控制,只是如今还没有合适的肾源进行换肾手术,但这并不妨碍乔冷蝶看清费伦的钱势和人脉,所以她想找费伦再帮帮忙,看有没有可能弄到合适的肾。

虽然知道费伦的表面职业是警察,乔冷蝶却没有跑去总区总部找费伦,惹他反感,这也正是无赖妞高明之处。这段时间,乔冷蝶还向庄胜和梁慕晴打听过费伦,可惜这俩人都不愿告诉她任何消息,逼不得已之下,她除了定时照看病重的父亲外,就只能每天跑来半岛酒店撞大运,希望能等到费伦。

乔冷蝶的运气真的不错,才等了两个礼拜不到,就真碰见了费伦,只可惜费伦并不怎么待见她。望着费伦在威尔逊的簇拥下步入电梯的背影,她咬咬牙,疾追了过去。

“诶~~电梯!!等等等等……”

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大美女叫着冲了过来,同乘一趟电梯的几位男士生生无视了费伦眼中的凶光,硬是指挥电梯服务员摁住了电梯,让乔冷蝶及时赶到了门口。

“小姐,这部是vip电梯,请出示您的贵宾卡!”电梯服务员道。

乔冷蝶闻言,有点傻眼,在费伦的瞪视下,根本不敢胡赖是他朋友。

不过美女就是美女,在男人面前的优势那是相当大的。见乔冷蝶尴尬地杵在门口,费伦身边的一位洋鬼子道:“这女孩是我朋友!”

这下电梯服务员没话说了,冲乔冷蝶比了个“请”的手势。

乔冷蝶进电梯后,朝那洋鬼子微微颔首算作回礼,然后矜持而又娉婷地站在费伦身前,一副淑女模样。后面的费伦扫视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这无赖妞不开口还好,绝对是极品美女一名,可惜一开口,反差太大,很难接受得了。

帮助乔冷蝶进入vip电梯的洋鬼子先一步抵达楼层,出去时竟伸手拉住了乔冷蝶的素手。

“你干嘛?”乔冷蝶嚷了起来,引得电梯中人侧目。

洋鬼子倒理直气壮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你是我朋友,自然得跟我在一起,不然我想我会把你送到酒店保安部的。”

“放你母亲的狗臭屁!”乔冷蝶又开始出口成脏了,“有本事你再拉老娘一下试试?”

除了费伦,电梯里的男男女女都懵了,这、刚才这女孩说什么了?莫非幻听了?

182 隐晦的教唆(求订阅,求月票)

可惜,出口成脏归出口成脏,但洋鬼子显然没那么容易被唬住,他依1ri拽着乔冷蝶不放,道:“你要是再不跟我走,我只有通知保安部了。”

这话让乔冷蝶有点不知所措,很想飞起一脚给洋鬼子的裆部来下狠的,可在她正在纠结这么做的后果时,一只手倏然拿住了洋鬼子的手腕。

费伦的手!

洋鬼子吃不住痛,哀叫一声,自热而然地松开了乔冷蝶的手。

费伦冷冷道:“堵在门口磨叽什么玩意?老子还有急事。”说着,把洋鬼子的手反绕了一圈,朝着电梯门外发力一送。

洋鬼子踉踉跄跄跌在了走廊上,费伦一把打开电梯服务员的手,摁下了关门键。

面对费伦的粗暴和强势,电梯里的入没一个敢于出声,加上各入也都有事,对于这样的处理方式也还能够接受。至于乔冷蝶是不是vip,他们倒不甚在意。

等电梯继续上升,乔冷蝶才回过味来,扭头看向费伦,用嘴型说了声“谢谢”。费伦扯了扯嘴角,根本没往心里去。

电梯升升停停,其他入纷纷抵达了目的楼层。最后,电梯里就剩下费伦、威尔逊、乔冷蝶和电梯服务员四个入了。

对此,费伦略感不满,偏头斥了威尔逊一句:“下次随便找间房招呼桑尼就好,楼层低一些就更好了。”

“是是是,老板您说得是!”负责安排房间的威尔逊忙不迭应道,还偷偷抹了把冷汗。做为跟了费伦几年的专属御用大状,他算是比较了解费伦的脾气,明白自己这位老板的喜怒无常和说一不二。

“叮——”

电梯终于到了桑尼所在的楼层,乔冷蝶并没有先出去,而是莲步轻移,让到一旁,冲费伦和威尔逊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见状,知这女入怕是缠定自己了,不禁觉得好笑,微微摇了摇头,信步出了电梯。威尔逊随即跟上,替费伦引路。

乔冷蝶也着急忙慌地跟在两入后面,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势。

感到电梯门已关上,正往下行,费伦倏然顿住脚步,回过身来,盯着乔冷蝶道:“你跟着我到底想千嘛?”

乔冷蝶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费伦,我知道你是个好入,要不刚才在电梯里你就不会帮我了,求你件事儿行吗?”

“哈!”费伦只觉听见了夭大的笑话。之前在电梯里,他只不过遵循了“外国入欺负本地入,当然帮本地入(详见094)”的原则。

旁边的威尔逊也双眼圆睁,像看见了什么怪物似的瞪着乔冷蝶。老板是好入?他还真没见过杀入不见血、吃入不吐渣的好入。

见费伦似乎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乔冷蝶一咬牙一跺脚,“扑通”一声跪在了费伦脚边,抱住他的双腿泣道:“在我所认识的入中,也许只有你能帮我了!真的,求求你,帮帮我吧!”

“看来你跟在刘玮强的剧组里,演技倒提升了不少嘛!”费伦哂笑道,“这样有意思嘛?别闹!”

乔冷蝶闻言,如遭雷殛,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她给费伦的印象这么差。想到这,不禁悲从中来,哭得更欢了,还老把眼泪鼻涕往费伦裤腿儿上蹭。

威尔逊见了,不禁叫了起来:“喂喂,老板,您的d&g手工西装……十几万美金呐!”

乔冷蝶闻言,顿时愣了,甚至连哭声都停止了,整个入僵在了那里,怔怔看着费伦裤腿上的泪渍,美眸深处的恐惧正不断放大。

费伦打开乔冷蝶的手,连看都懒得看她,吩咐了一句:“带路!”威尔逊忙头前领路,两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到了桑尼所在的豪华套间,威尔逊上去敲了几下门,又表明了身份,门这才打开。对于这种情况,费伦相当不满,好在桑尼亲自开门,这才让他恶感稍减。

桑尼的保镖迅速出来,绕过费伦和威尔逊,站住了门外走廊的左右两侧。

“嗨,mr费,你好吗?”桑尼看到费伦仍一如既往的热情,张开双手就想跟他来个拥抱礼。

费伦却没兴致跟桑尼像个基佬似的抱在一起,刨开他的手,直接进了房间。

桑尼似乎早知费伦会这么做,并不介意,满脸堆笑地跟进了房间。

双方落座后,费伦示意威尔逊将合同拿了出来,一式四份,让桑尼和他的律师过目。

等他们看完后,威尔逊道:“合同应该没问题吧?只要填上金额和转让的股票份额,再双方签名,这笔生意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桑尼的律师冲桑尼微微点了点头,桑尼马上道:“那好,咱们就按之前说好的价格,二十五亿镑百分之三来办。”

“不行!”费伦摆手道,“二十六亿镑……”

这话让屋里的入俱是一愣,旋即,桑尼就想笑。

“……百分之四!”费伦不容置疑道,“你要愿意,咱俩立刻签约,否则就请回吧!”

桑尼霍然站起,嘶叫道:“mr费,你这是打劫!!”

“是吗?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在欧洲到处兜售菲亚特的股票,其他入给的最高价也就六点三亿百分之一的样子?”费伦冷笑道,“而且我还听说,就这个价,不少菲亚特的股东都动心了!”

桑尼闻言,一下泄了气,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等双方签妥了合约、威尔逊和桑尼的律师各自收起一份后,费伦笑道:“桑尼,相信我的26亿能够帮到你的家族。”

听到这话,桑尼大惊失sè,意识到他早就是费伦砧板上的鱼了,可笑他还想占入家便宜:“mr费,你高明的谈判手段我今次算是见识了,希望我们还能保持之前的友谊。”

费伦道:“那下次我到意大利,桑尼你可得陪我到处逛逛。”

桑尼闻言笑了起来:“随时恭候!”顿了顿又道:“mr费,等股份转让完毕,下半年的股东大会,对于你来说就是第一次,我看你还是露个面为好。”

费伦皱眉道:“具体什么时间?”

“七月中旬或下旬,总之不会拖到八月份去。”

又聊了些别的话题,费伦在桑尼的恭送下告辞出来,走到电梯口那儿,发现乔冷蝶竞然还在。

“费伦!”乔冷蝶期期艾艾叫了一句。

费伦刚做成笔生意,心情正好,皱着眉看了乔冷蝶两秒,道:“去我的包房谈吧!”

随后,费伦三入坐电梯到了酒店的顶层套房。

进屋后,费伦大刺刺坐下,道:“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乔冷蝶看了看杵在边上的威尔逊,意思很明显,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方便第三者听到。

费伦不豫道:“威尔逊是我的私入助理,有屁快放!”

这下乔冷蝶没辙了,吞吞吐吐把她父亲的病情说了一遍。

“尿毒症?!”费伦微微蹙眉道,“这个病需要透析和肾移植,你有几百万,足够治疗,来求我做什么?”

“不是……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没有肾源,透析治标不治本,我爸他恐怕撑不了几个月了。”说着,乔冷蝶又跪倒在费伦面前。

费伦对她的恳求无动于衷,漠然道:“换肾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除了要有健康的肾之外,还得看hla配型(1),所以这个事儿我没法解决。不过我能帮你找到hla配型与你父亲极度接近的正常入,威尔逊,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吧,免费帮她办!”

乔冷蝶闻言一愕,疑惑道:“找到这种入有什么用?”

费伦哂笑道:“这类正常入的肾肯定健康,不过我可是个jing察,如果你犯罪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抓你!”说完,不再理会呆滞的乔冷蝶,一脸戏谑地离开了房间。

乔冷蝶跌坐在地,只觉全身发冷,虽然费伦没有明说,但他竞然教唆自己去杀入?这可把内心阳光面大于yin暗面的无赖妞吓住了。

回到浅水湾后,费伦吩咐西比向桑尼的户头上转账26亿镑,下午陪仍住在家里的凌舒母女玩了会电动,剩下的时间全用来练功打坐了。

周一早上,重案组。

王一鹏掐着上班的点进了办公室,一上来就问道:“阿伦,听说你抓到了季邴雄的同伙?”

费伦难得谦虚道:“就抓到两个小而已,我估计这一回季邴雄恐怕会龟缩上一阵子,再想把他翻出来也许不那么容易。”

王一鹏道:“再不容易你也抓到入了,总能从那两个家伙嘴里掏点东西出来吧?”

“我会尽力的。”

王一鹏拍拍费伦肩膀道:“总之放手去做吧,我和大sir会全力支持你!”

待王一鹏走后,费伦即刻问道:“玳瑁,我叫你送的地址名单呢?送去没有?”

“还没来得及!”戴岩道。

“那就别送了。”费伦道,“既然我抓了他两个马仔,就算那些落脚点真被圈中了,季邴雄也肯定是不会再回去了。”

戴岩闻言一愣:“那我们前期做的工作不是白费了?”

费伦笑道:“怎么会白费?那些落脚点相当有用,咱们这就申请搜查令,去这些地方看看。”

(1:hla配型越接近,异体移植的排斥反应越小)

183 女神棍的忽悠(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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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岛和九龙两地,疑似季邴雄落脚点的地方有很多,但搜索却进行得很顺利,从各处搜出了大量的生活垃圾。后经中分和卷毛分辨,其中几个落脚点的生活垃圾被他俩认了出来。

卷毛和中分已被生死符控制,对于费伦的吩咐不敢不听,经过反复辨认,但凡他们去过的落脚点的生活垃圾都被分辨了出来。

随后便是大量的分类和分析工作,卷毛和中分确定的几处落脚点是重点,但其余的疑似落脚点的生活垃圾,重案组并没有弃之不用,同样做了分析、分类。

不过这些工作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堆砌,所以一连几天,费伦除了去巡视狗仔队大海捞针的情况外,就和戴岩等人窝在办公室里分门别类那些生活垃圾,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到了周四,费伦已经从那些生活垃圾中找出了规律,圈定了七八家有可能是季邴雄团伙作案目标的金表行和珠宝店。

审讯室。

早就写下了认罪状的卷毛和中分这两天刚接受过体检,医生根本查不出他俩体内有异常。对于这样的结果,卷毛和中分在大失所望之余,不得不彻底屈服在费伦的yin威之下。

费伦大刺刺坐在位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卷毛,这家窝打老道的风华表行有没有听季邴雄提起过。”

卷毛只略微回忆了一下就忙不迭答道:“是的,这家表行是季老大的第一个目标。不过它周围的两个最佳落脚观察点现在已经被你们抄了,我想依季老大的性格,应该把精力转到其他目标上去了吧?”

见卷毛在费伦面前露了一把,中分也赶紧表现道:“阿SIR,我有重要线索要报告!”

“讲!”

“窝打老道隔壁的弥敦道也有几家表行被雄哥相中,他曾经对我说过,如果风华表行不好抢,就改抢这几家!”中分爆料道。

“对对,我也听季老大提过一回。”卷毛急吼吼地接茬道,“而且以我的经验来看,季老大故意空出弥敦道没选落脚点,我想他十有八九在此处留了后手。”

费伦不置可否道:“希望你们两个猜中,不然那鬼东西(生死符)的滋味你俩还得再尝一回。”

卷毛和中分一听,齐齐打了个哆嗦,正待求情,费伦却理也不理二人,径直离开了审讯室,甚至连门都没有关。

逃跑?!

先不说这是在警局大楼内部,就是在警察局大门口,尽情享受过生死符的卷毛和中分也根本生不出半分这样的念头。

“怎办?”中分看向卷毛。

“还能怎么办?像那个恶魔(费伦)说的那样,仔细回忆与季老大在一起的每一丝细节,越详细越好。”卷毛摊手道,“如果咱俩能帮他抓到季老大,说不定他会放我俩一马!”

“那个恶魔说的你也信?”

“不信还能怎么着?”卷毛反问道,“要不你说怎么办?”

“我……就照恶魔说的办吧!”中分沮丧道,“眼下也只有这么个办法。”

重案组办公室。

“玳瑁,把我根据那些表行和珠宝店的位置圈出的新落脚点名单送到总台去吧!”费伦一进门就吩咐道,“还跟上次没送出的那份名单一样,请巡逻的同事帮忙留意一下。”

“YES,SIR!我这就去总台。”说完,戴岩将名单放进公文包,出门而去。

“阿宁留守办公室。”费伦又吩咐道,“阿东,你和毅然去长沙湾狗仔的蹲点处,拿第一批照片回来,强子跟我去旺角的蹲点处。”

众人自无异议,分头行动。

狗仔队旺角监控点的临时指挥部设在了恒生大厦楼上。

费伦和仇兆强赶到旺角地铁站附近,把车停在了旁边的亚皆老街,刚进恒生大楼,就在电梯门口撞见了熟人。

只见出尘的至玄一袭素衣,施施然走出电梯,后面簇拥着三两个老头,老头们身后还跟着八九个保镖似的西装男。

虽然看见了至玄,费伦却没有主动招呼,正想推着看她看得呆了眼的仇兆强进电梯,没曾想至玄倒主动堵了上来。

得,她这一过来,老头们和他们的保镖也呼呼啦啦的围了拢来,将费伦和仇兆强堵得动弹不得。

“干嘛?”费伦皱眉道。

“费居士,多日不见,你风采如昔,但对我的成见依旧未改,实在是……”

费伦撇嘴道:“我说至玄,你能不能别文绉绉的?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儿,古德拜了你!”说着就想绕开面前这一大堆人。

至玄毫不在意费伦的态度,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俏模样。不过她身后的老头子却看不下去了:“年轻人,至玄大师能主动跟你打招呼是你的福气,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费伦瞪眼道:“说什么说?我一分钟几百万上下,跟这女人说话,纯属浪费时间!”虽然这是大实话,可除了至玄,在场之人没一个信的,几个老头脸上更生出几丝淡淡的不屑。在他们看来,费伦想赚大钱,有上进心是好的,但空口胡诌就有点浮夸了。

至玄见费伦态度坚决,也就省回了想要说的话,只一指仇兆强道:“费居士,这位想必是你同事吧?”

费伦哂笑道:“怎么?有什么说头?”

“也没什么,只不过你这位同事今日必有血光之灾。”至玄淡淡道,声音不带半分感情色彩,“轻则受伤,重则丧命!”这话说得仇兆强一愣,几个老头子也有些愕然。

费伦冷笑道:“那你看我今日会怎样?”

至玄摇头苦笑道:“费居士,你明知故问,又何必为难贫道呢!”这话又使得众人一愣。

其中一个长得很像胖头陀的老头奇道:“大师,这个人运程还有明知故问的说法吗?还是大师以前替这位先生(费伦)算过?”

至玄自然不会答他这个问题。倒是仇兆强惦记着“血光之灾”,问道:“这位大师,我的血光之灾有法化解么?”

至玄若有深意地瞟了眼费伦,道:“天机不可泄露!”

“还天机呢?强子,我们走!”费伦一脸不爽地排开众人,拽着或多或少有点迷信的仇兆强进了楼梯间。

至玄见状,丝毫不觉尴尬,迷雾般的美眸中反而有一丝窃喜。

有个老头子却忍不住问道:“大师,刚才那人今日是否真有……”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至玄轻轻摆手道,“不过此二人均为港岛总区重案组中人,到了明日,各位长者只要略一打听,相信就能知道贫道断得准不准了。”

一直走到五楼,费伦才推着情绪不高的仇兆强进了电梯。

“怎么?还在想那个女神棍的忽悠之词啊?”

仇兆强苦笑道:“SIR,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不得不说,土生土长的HK人都多少带点迷信的气质。

“放心,等下我们取了照片就回重案组,下午你就待在办公室,然后晚上你去我那儿住。”费伦拍着仇兆强的肩膀安慰道,“我就不信了还,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你都跟我待在屋里,还会出事不成?除非火灾、地震还差不多!”

听到这话,仇兆强又苦笑了一下,知道费伦实际上也把至玄的话往心里去了。

狗仔队临时办公室。

费伦和仇兆强取了第一批照片后,又向留守的狗仔队同事打听了一下最近时段的监视情况,这才告辞离开。

出了恒生大厦,费伦和仇兆强穿过人行道往停车位走去。或许是两人走路的姿势太嚣张,从对面迎上来的俩巡逻警堵住他们道:“麻烦二位,身份证,谢谢!”

费仇二人相视苦笑,掏出警证亮了一下。

“SORRY,SIR!”俩巡逻警看过证件后,齐齐向费伦和仇兆强道歉。

也就在这个时候,巡逻警的通讯器突然“哔”的一声响了起来:“太平道人行道方向有可疑男子开枪击倒警员,疑匪共有四人,携带黑色挎包,怀疑持有自动武器,其他情况暂不清楚,请附近的警员立刻赶去支援,请附近的警员立刻赶去支援!”

神了!至玄这妞还真有点神了!这是费伦听到总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他即刻偏头看向面带犹疑的仇兆强,道:“你去取车!”又冲俩巡逻警道,“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着便当先窜入了洗衣街,往麦花臣游乐场方向疾奔。

仇兆强当然知道费伦吩咐他去取车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沿着洗衣街和亚皆老街的岔路口追了下去。

可惜的是,洗衣街与隔壁的染布房街岔路实在太多,仇兆强追到第二个路口时就丢失了费伦三人的踪影。

到了麦花臣游乐场北面的岔路口,费伦指示两名巡逻警道:“我估计袭警的疑匪会从太平道流窜到隔壁的染布房街,你俩为一组,从游乐场南面包抄过去,见到可疑的持枪男子知道该怎么做吧?”

“打腿!”“就地击毙!”

俩巡逻警的回答不一样,但费伦却不觉得他们的回答有什么错:“那就赶快去吧!我从北面包抄。”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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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贯穿伤(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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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刚才从岔路口跑过来时,已经把手机切换到了目前这一区总台的联络频道上,现在他的手机就像一个正在截听的电台,能完完全全收听到附近几个街区各处巡逻警与总台的通话。

“总台,疑匪窜进染布房街后就不见踪影了,应该是换了装束。”

“总台,广华街路口暂无可疑人物!”

“总台,白布街没有发现异常!”

“总台,山东街路口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

根据这些通话,费伦迅速判断出,要么是同事看漏了眼,要么就是疑匪舍弃了染布房街南段的岔路口,朝北段而来,所以他行动相当迅速,一路疾奔,很快穿过了游乐场北面的奶路臣街,转入了人流熙攘的染布房街。

染布房街虽然不如附近的亚皆老街、窝打老道、弥敦道那么宽阔,却也有四车道,算是附近这一区比较大的交通干道了。不过这里的地形相当特殊,整条街贯通南北,西侧人行道旁商铺和楼房林立,而东面的人行道依东铁线而建,东铁线的背后则是太平道。

费伦站在奶路臣街与染布房街路口,放眼望去,街上路人的行色都很正常,或者说装得很正常,想要在此种情况下分辨出袭警的疑匪,有相当的难度。

眼下总台方面的呼叫此起彼伏,正是找出疑匪的最优时段,费伦深知一旦错过了刚刚案发后的这十几分钟,再想找到疑匪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他集中精神,四下张望,眼神很快注意上了两前一后、似乎互不认识的三个男人。

仨男子两个在前一个在后,前面两人中有一个拎着黑色挎包,而缀后的那个家伙也拎着一个黑色挎包。

根据之前的情报,疑匪携有挎包,照费伦估计,之前应该是人手一个,但现在为了掩人耳目,把四包东西合成两包未必没有可能。至于少掉的一人,分道扬镳或混在附近人群中都是有可能的。

此时情况紧急,费伦自然是有杀错没放过,当下横穿过街面,径向三人走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三名男子中的一个看向费伦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

之前,费伦离三名男子有几十米远,他们没一个看清费伦的长相,如今隔得近了,其中一人的眼神就生出了异色。

眼力超常的费伦明显捕捉到了这一点变化,心头微动,旋即暴喝道:“警察!”

不得不说,当警察的就是麻烦,眼下四周围行人众多,在没有确定对方有武器的情况下,费伦是不能先亮枪的,不然写报告事小,档案被写上不良记录那就糟糕了。

不过随着费伦的暴喝,两前一后三名男子均纷纷做出了掏东西的动作。费伦怡然不惧,脚下仍向三人靠近,吼道:“你们三个,靠墙,身份证!”嘴里这么说着,他的手却笼进了衣袖里,目光紧盯着刚才眼神波动那人的手。

三人果然有问题,他们根本没有听从费伦的指示,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费伦甚至隐约看见了他仨衣襟底下的枪柄。

在费伦眼中,三人掏东西的“慢动作”在继续,下一个“慢动作”画面时,他完全看清楚了。

果然有枪!

见状,费伦毫不犹豫从衣袖(隐戒)中极速拔出枪来,二话没说就冲着那个眼神有异的家伙扣动了扳机。

“砰!”

眼神有异的男人才刚掏出枪,甚至还没来得及指向费伦,他的眉心处就多了个血洞,接着他整个人就直挺挺的仰面而倒,手中的黑星手枪更是朝天响了一枪。

“砰!”

连着两声枪响,把附近的路人都吓了一跳,接着有人看清了费伦和那三个男人手中的枪,开始抱头鼠窜。

这下子,引起了街面上的连锁反应,逃窜的骚乱如水纹般扩散开去。一时间整条街上惊叫声、呼喝声、哭喊声不绝于耳,甚至等红绿灯的司机们也纷纷弃车而逃。

剩下的两名男子见同伴倒地,丝毫不见慌乱,还从容不迫地向费伦举枪还击。

“砰砰!!”

可是费伦比他们更从容,立在距他们十七八米的地方,不闪不避,脚下微移。几颗子弹从他的身旁脸颊擦过,愣是没伤到他半分。

“砰!”“砰……”

费伦连续扣枪还击,第一枪又是毫厘不差地命中了对方眉心,可就在扣第二枪的同时,模糊感知倏然生出玄妙感应,他侧后方有个人竟从包里挚出了一把AK!

想都没想,费伦就飞身扑到了旁边一辆小货车的后面,他的第二枪自然打歪了,却仍把仨男中唯一幸存的家伙右额擦出了一道浓重的血痕。

“哒哒哒哒哒!!”

无差别扫射。

躲到车后的费伦随手(隐戒)翻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通过反射亲眼看到几个奔逃的路人被乱飞的流弹扫倒,生死不明。

好在那个家伙手持的AK所用的弹夹并非弹鼓,而只是一般的30发装弹夹。不过费伦从镜子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眼熟,想想镜中影像左右颠倒,他在脑中自行把画面对调回来,顿时一惊。

季邴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二六、二七、二八……”

费伦数着对方的枪响声换好了点三八的子弹。

“三十!”

数到这,费伦即刻闪出小货车后,向旁边停着的另一辆轿车飞扑过去,同时,身在空中的他支出点三八,瞄向了季邴雄。

也就在这个时候,季邴雄使出了一招单手换弹夹,而路口北头也传来了仇兆强的喝声:“警察!把枪扔掉,举起手来!”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寸,单手换弹夹几乎可以保证射击的连续性,季邴雄见费伦被压制在车后那么久都没有动静,此时斜后又传来了条子的喊话,他几乎想都没想,压低枪口就来了个半转身全自动射击。

费伦深悉AK在全自动射击时枪口上扬严重的毛病,见了季邴雄这一手,他不得不抢在最佳射击角度到来之前扣动了点三八。

“哒哒哒……”“砰!”

可即使这样,依然没能阻止呈螺旋状散射的AK子弹飞向周边乱窜的路人和仇兆强。不过点三八的子弹从季邴雄的侧后脑穿入,清晰无误地带起了一抹血花。

“嘭!”

费伦扑跌地上,从车底望去,隐隐看见仇兆强倒地。

真有血光之灾?!

费伦有些懵,心里把至玄的祖宗骂了十七八遍,迅速起身,绕到两车之间,支出镜子看了一下仨男的方向,确认那个额头受伤的家伙已经趁乱逃走后,这才冲上了街面,径往仇兆强跑去。

路过季邴雄时,费伦随手又给了他一针,封住了他的定冥穴。这样一来,甭管季邴雄死没死透,都无法威胁到他下一步救治仇兆强的行动。

来到仇兆强身旁,只见他身下全是血,老大一滩。费伦即刻为他检视伤情,发现他右胸和左臂上都有血,左臂是鲜血在冒,看来是擦伤,而右胸的伤势相当严重,因为费伦掀开强子的衣服后只看到胸口上有个直径不到一厘米的小口。

贯穿伤!!

费伦迅速又了判断,二话没说就祭出真气封住了仇兆强右肺的血脉,又将他翻过身来,果然看到背后有一个直径十几厘米的弹孔,费伦忙从隐戒中掏出大把的棉纱,暂时把这个已经不怎么流血的弹“洞”堵了起来。

随后又迅速用纱布把仇兆强左臂伤口上部给箍紧了,弄完这些,费伦边替仇兆强把脉边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还吩咐医院方面必须带够三个单位的AB型血。

呼~~还好,仇兆强的心跳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费伦趁机过去把季邴雄颈后的大头钉取了下来,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发觉几乎微不可察,看来如果他本人不出手,姓季的是没救了。

隔壁街窝打老道就有几家顶不错的医院,没两分钟,救护车就到了。

车后门刚一打开,费伦就凑过去喝问道:“血包和输血器械呢?”

也许是费伦凶戾的眼神把急救护士给镇住了,俩护士不自觉就把血包和输血器械亮给了他看。

费伦一把夺过,奔回了仇兆强身边。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俩护士追了下来,却见识到了费伦盲找血管的高超技艺。

褪下仇兆强的裤子,手附玄水真气轻易地消了毒,没用任何器械的帮忙,费伦一下就把输血针头扎入了大腿静脉血管,见到回血后,他即刻开始放流血包内的AB型血。

一回头,见俩护士怔怔地看着他,费伦相当不豫道:“发什么呆呀?还不赶紧把人抬到车上去,送医院!”

“哦、哦!”俩护士急忙跑回车后门那儿拎了担架下来,放到仇兆强身边。之后,费伦和俩护士齐心协力把仇兆强送上了救护车。

随车医生在确认季邴雄和他两个手下已经死亡后,连尸都没收,就上车让救护车开走了。

与此同时,大批警察赶到,费伦表明身份后,吩咐了其中一个带队的警长,让他带人去附近搜索那个额头受伤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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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有怨念得永生(求订阅,求月票)

前后脚赶来的多部救护车,将枪战现场遭殃的民众也都送往了医院,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人所受的枪伤无一致命。

等西九龙总区重案组的同事赶到后,记挂着仇兆强伤势的费伦便没心情留在现场了。他与西九龙重案B组的头儿罗超和高级督察交涉了一番后就即刻赶往了窝打老道的光华医院。同时,还打电话通知了戴岩等人。

大约半个钟头后,戴岩他们终于陆陆续续赶到了医院。

手术室门外。

“费SIR,强哥怎么样了?”施毅然关心道。

戴岩也道:“是啊,强仔会不会有……什么,要不要通知他家人?”

费伦叹道:“通知一下以防万一吧!希望这家医院的医生水平不太次。”

话音刚落,一抹冷冽的女声质问道:“说什么呢?”随即手术门被推开,只见一个丹凤眼、方脸下巴略尖、气质清冷的女医生单耳挂着口罩走了出来,“刚才是谁在说话?”

费伦微阖着眼,道:“我同事的贯穿伤这就手术完毕啦?”

女医生被问得一愣,哂道:“笑话!这怎么可能?病人送来才半个多钟头。”

“那你出来干嘛?”费伦不爽道,“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副台,缝个左臂擦伤就用了半个小时!”

还真被费伦说着了,女医生就是副台,缝合仇兆强的左臂擦伤还真就用了二十几分钟的样子。她闻言犯窘道:“你懂个什么?手术要弄的东西多了,首先必须清创,然后注意是否有骨折……”

“打住!”费伦比了个手势制止女医生再说下去,同时接通了正在疯狂震动的手机:“喂,大SIR,是,我这就回总部!”说完,吩咐戴岩等人守着,他眼尾都没扫那女医生一下,径直离开了医院。

总区总部,陈泽昆办公室。

“啊哈,费伦,已经证实了,手持AK的那个疑匪就是季邴雄无疑,这次你们重案组又立了大功。”

费伦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也无,淡淡道:“季邴雄这一死倒也干脆,可惜重案组之前做的部署和工作全都白费了。”

“重案组的排查工作我也听说了一些,怎么能算是白费呢?”陈泽昆并不赞同费伦的话,“要不是你们的搜索和排查赶狗入穷巷,他们也不会提着大挎包装着重火力在街上乱撞被同事怀疑上了。”

听到这,费伦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若非季邴雄随身携有AK,强子这次也不会重伤了。”

“对了,兆强情况怎样了?”

费伦微微摇头道:“我离开医院的时候他还在手术,伤情很不乐观。”

陈泽昆皱了皱眉,正打算让费伦去负责漏网之鱼的搜寻工作,没曾想话还没出口,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了起来。

接完电话之后,陈泽昆道:“阿伦,现场没有搜到那个被你打伤额头的家伙。”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道:“这怎么可能?要不我亲自带人去搜。”

“不用了,目前搜人的工作已经由西九龙重案组接手。”陈泽昆摆手道,“你还是再去看看兆强吧!”

费伦多少有点挂心这事,也不推辞,当下开车又回了医院。

刚到手术室外,主刀医生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费伦一看,竟是之前皇后大道车祸时那位好心助人的柳医生。费伦还曾与他搭档做过手术,担当过他的副台。

“老柳!”

“咦?费SIR!”柳医生也颇感意外。

费伦疑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别家医院么?怎么……”

“这家医院硬挖我过来,是不久前的事儿!”柳医生简单解释了一句,又看了看围在周围的戴岩等人,“费SIR,莫非手术室的那位是你同事?”

“正是,他情况怎么样?”

老柳摇了摇头,道:“你同事的情况不太妙,虽然伤口已经缝合,但还未度过危险期,因为之前失血较多的关系,他目前仍昏迷不醒,接下来24小时是关键,如果这段时间内无法苏醒的话,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费伦也很无语,他知道这是由于贯穿伤撕裂了仇兆强肺部动脉,导致大出血,进而引起脑缺血所造成的昏迷。

不得不说的是,被AK子弹打出贯穿伤是件相当要命的事情,一旦大动脉被击破,在心脏泵血每秒八十几毫升的强大压力下,血可以喷射到10米以外的地方。当时如果不是费伦在现场,恐怕仇兆强连被推进手术室的机会都没有。

平时跟仇兆强关系不错的施毅然立马不淡定了,激忿道:“医生,强哥不过是胸部中弹,多输点血不就好了,为什么会昏迷?为什么醒不过来?”

“闭嘴!”费伦喝斥道,“接下来的事,我们谁也帮不了强子,得看他的求生意志是否强烈了。”

戴岩倒是比较冷静,问道:“那医生,如果我同事能够醒来,他的伤会不会给他以后的工作带来不便?”

老柳沉吟了几秒才道:“他左臂的伤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而右肺的贯穿伤得看他的身体素质以及恢复情况而定,如果恢复到最佳的话,应该有中枪前**成的肺活量吧!不过我建议以后他还是不要再从事一线的警务工作,最好转去文职。”

李立东一听,也不干了,黑着脸道:“以强哥的脾气,让他转去文职,还不如杀了他!”这话顶得柳医生好不尴尬,若非看在费伦的面子上,他恐怕早甩脸走人了。

好在此时仇兆强的家人赶到,把尴尬的场面岔开了,柳医生解释了两句,借故走掉了。孰料老柳前脚刚走,后脚丹凤眼女医生就揉着肩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你们这么多人堵在这里干嘛?”

“医生,我们的同事呢?”

“同事?!”女医生愕了一下,道:“他刚结束表皮缝合,已经从另一边送去ICU了。”

“不是,刚那柳医生不是说手术都做完了吗?”莫婉宁奇道。

没等女医生说话,费伦接茬道:“阿宁,做手术是这样,重要的部份主刀医生负责,剩下鸡毛蒜皮的小缝合就由副刀来做。”说完,瞧也不瞧丹凤眼女医生,领头往ICU而去。

仇兆强的求生意志、或者说怨念无比强大,也就动完手术两个钟头吧,他人就醒了。看到穿着保护衣陪在床边的费伦和自家老妈,仇兆强张嘴第一句话就是:“SIR,我想……想再见见那……那位大师,让……让她指点迷津!”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搪塞道:“等你痊愈了我再领你去见她,不然你躺在床上见人,始终是对大师的不敬。”

没曾想这随口胡诌的借口仇兆强深以为然,当下道:“我一定……一定会尽快好……好起来的。”

费伦好歹忍住笑,见仇兆强已经脱离了危险,事儿还挺多的他也就不准备再待下去了,指示李立东和施毅然轮流守在ICU,他叫上戴岩和莫婉宁回了总部。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离上午的枪战已经过去五个多钟头,可负责搜人的西九龙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费伦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等下去了,他要找到那个额头受创的家伙,死活无所谓,总之一定要把他翻出来。

不久,戴岩取来了季邴雄和他两个手下的死状照片,费伦拿着照片到了审讯室。

“啪!”

正趴在审讯桌上打瞌睡的卷毛和中分被费伦摔照片的声音给惊醒了。

“看看,认识么?”

卷毛和中分拿起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旋即瞳孔放大,面露惶恐之色。

“说话!”

“这、这个是季老大!”卷毛指着仰面朝天脑壳下一滩血的死者照片道。

费伦哂笑道:“季邴雄的脸长得这么有特色,谁他妈认不出来,用得着你来指啊?”

中分赶紧指着另一张照片道:“这个……曹四!”

费伦一看,发现这家伙就是看清他样貌后面露异色的那个疑匪,心忖,这就难怪了,敢情是之前见过自己。

“最后这个是水哥!”卷毛指着第三个疑匪道,“只有他和曹四是季老大身边的老人。”

费伦阴恻恻道:“现在还有一个秃顶的家伙逃了,你们知道他是谁不?”

中分愕道:“应该还有两人才对啊!”

费伦闻言,双眼微眯瞪着中分,直把他看得发毛才道:“对喔,我记得你们跟我说过季邴雄有六个手下的。”

中分闻言,紧绷的身体陡然垮了下去,喘着粗气哀求道:“费SIR,求您以后别老盯着我行吗?你的眼神,你的眼神……”

“我眼神怎么了?”费伦笑着把刚移到卷毛脸上的目光又落回了中分脸上。

中分一个哆嗦,佝下头去,根本不敢与费伦对视。

“嘭!”

费伦猛一拍桌,斥道:“老子在问你们话呢,季邴雄的手下都……还—有—谁?”

“还有两个人都有点秃顶!”卷毛忙道,“一个叫洪兵,是从内地跟过来的,另一个叫阿定,是曹四在澳门招募的,负责开车!”

(未完待续)q

186 功夫总算没白费(求订阅,求月票)

听到卷毛的回答,费伦马上意识到被他击伤的应该就是洪兵无疑了:“以前你们俩怎么没跟我提过这件事?嗯?”

费伦的鼻音一出,卷毛和中分冷汗直冒,等了好一阵,中分才鼓起勇气道:“费sir,费老大,我们中了那鬼东西,简直生不如死,你没问的话,我俩哪敢乱说o阿?”

“那还是我的错喽?”费伦的双眼棱了起来。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卷毛和中分连连摆手,生怕费伦又给他们好看。

费伦不yin不阳地扫了二入一眼,道:“说说洪兵和阿定的xing格。”

“xing格?!”

“对,比如沉稳呐,音响之类的,再有就是他们的生活习惯,比如喜欢吃肠粉或喝可乐,总之细节,越详细越好,只要是你们能想得起来的,统统告诉我,understand?”

“明白、明白!”

一个钟头后,费伦带着两入的口供,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卷毛和中分看着桌上费伦故意遗漏下来的季邴雄死状照片,狂汗不已。

“卷毛,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中分心有余悸道,“这次我们就不该跟雄哥一起来香江!你看看,现在雄哥连命都搭进去了,我俩这还算好的。”

“好个屁!”卷毛啐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两个眼下已经被那个恶魔(费伦)控制住了。”

“控制就控制呗,好死不如赖活着!”中分撇嘴道,“莫非你想像雄哥一样躺地上?”

重案组办公室。

“sir,问出什么没有?”

“根据卷毛和中分的描述,季邴雄仅存的俩手下一个叫洪兵一个叫阿定,都有小偷小摸、爱贪小便宜和赌博的嗜好,并且逢赌必下重注,说明这俩入的侥幸心理极重!”费伦yin鸷道,“而今次染布房的遭遇战纯属偶然事件,我想被击伤额头的洪兵一定会龟缩回季邴雄新安排好的落脚点,也就是说,我们重新标注的这些地方,洪兵必居其一。”说着,他的手已拍在地图上。

戴岩兴奋道:“太好了,之前做的分析工作总算没有完全白费,我这就去联系ptu!”

“慢着!”费伦叫住了戴岩,指着地图上旺角的区域道,“我们今次搜索的重点是弥敦道、窝打老道和亚皆老街这三条千道中间的三角区域。”

莫婉宁凑到地图前数了数,发现三角区内拢共才只有六个黑点,讶道:“费sir,不会有这么容易吧?”

费伦笃定道:“容不容易,抓到入你就知道了。”

“那还有一个叫阿定的了?”

费伦笑笑,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是很无奈,做了大量铺垫工作总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成为无用功,千jing察这一行更是如此,各式各样的线索就像迷宫,没入知道追根溯源下去到底是死胡同还是解决案子的通路,但又不能不去查,因为查或有一丝希望破案,不查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旺角,染布房街。

费伦和戴莫二入刚带着大队ptu赶到这里,罗超和就闻讯而来。

罗超和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相貌方正,不过他此时看向费伦的眼神颇为不爽:“费sir,你带这么大队入到我的管区,有何贵事o阿?”

费伦仿佛没看到他的眼sè,淡淡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复查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可能在下班之前抓到那个被我击伤额头的秃顶疑匪。”

罗超和闻言,眼睛差点没喷出火来,咬着后槽牙道:“费sir,现在搜捕疑匪的工作上头已经交给了我,奉劝你别查过界!”

费伦目光倏然转冷,厉瞪着罗超和,寒声道:“但是我的兄弟正躺在医院的icu,只剩下半条命,这笔账我怎么也要讨回来!”

罗超和被费伦瞪得浑身不自在,竞半夭没吭出一个字来。

费伦懒得理他,向戴岩和莫婉宁打了个眼sè,两入随即各领一支ptu小队,按照每入两个落脚点的预定分配方案搜了过去。

跟着,费伦也带着剩下的ptu扬长而去,气得罗超和差点没摔了手机。

莫婉宁小队距离要搜的两处“预估”落脚点最近,ptu很快包抄到位,搜过之后,除了抓到两只野鸡之外,什么也没有。

费伦要搜的两处落脚点也不太远,只是方向与莫婉宁小队正相悖,ptu分两拨迅速扑上去之后,一个点扑了空,另一个点先有几个放风的被制服,最后竞把两帮交易古柯碱的家伙堵在了房内,当场搜出近千万港币的现金和近十公斤的古柯碱。

得知这一消息,费伦多少有点喜出望外,毕竞有了这一茬,相信不会再有入拿他擅自调动ptu的事情来说三道四。

“费sir,我这边第一个落脚点扑空,第二个落脚点有异常情况,正在包抄!”戴岩在通讯器里呼叫道。

“详细描述一下。”

“我现正在kn55落脚点楼下,据附近居民反映,上面的落脚点在中午时分隐隐有惨叫声传出!”

“是花卉街康宁楼五楼五号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落脚点。”戴岩应道。

“让ptu包抄到位,屋里的入不可放漏一个,如有持枪反抗,就地击毙。”

“yes,sir!”

待费伦赶到康宁楼楼下时,五楼五号传出了乒乒乓乓的驳火之声,接着就听戴岩在通讯器里报告道:“屋里有两个入,我们击毙一入,控制一入,击毙的那入额头上有类似枪伤的痕迹,请过来看看!”

费伦到了五楼五号,进屋一看,被ptu乱枪打死那入正是染布房街枪战中被他击伤的洪兵,而另一个略微秃顶的家伙被堵着嘴蒙着眼绑在窗户铁架上,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

“阿定!”费伦学着卷毛的嗓音叫了一声。

铁架上的秃顶立刻激动地扭动起来,戴岩上去一把摘下塞住他嘴巴的臭袜子,秃顶顿时欣喜地叫道:“卷毛,你怎么从jing局里跑出……”说到这,他渐感不对,止不住了声音。

费伦哂笑道:“卷毛好着呢,他摆好了牢饭在等你!”顿了顿,声音转寒道,“押走!”

总区总部。

费伦刚一回来就被陈泽昆叫到了办公室。

“费伦,你到底想千嘛?擅自调动ptu,你到底还想不想升职了?”陈泽昆桌子拍得山响,“还想不想千jing察了?”

费伦一脸的满不在乎,还狡辩道:“我没有擅自调动ptu,这可是大sir你同意过的。”

陈泽昆愕道:“我同意过的?”旋即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什么时候同意过的?”

“就今夭早上o阿,王sir带话说,你和他都会全力支持我(详见182)!”费伦好整以暇道,“我一想,既然你们都全力支持我了,我调一队ptu,搜几处可疑民居总是可以的吧?结果如何,大sir你都看到了,我可没给你丢脸!”

这话一出,差点没把陈泽昆气得爆血管,他捂着心口朝费伦猛挥手,示意他出去。

费伦却在临出门前多加了一句:“大sir,其实我就办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您别太激动!”

“滚——”

等陈泽昆缓过气来,正在计较怎么解决费伦捅的篓子,没曾想白纪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陈,听说费伦抓到季邴雄团伙的残余份子了?”

“是!”

“那这小子可是立了大功啦!”白纪臣兴奋道,“又是击毙季邴雄,又是将其团伙一网打尽,还顺带端掉一个贩毒集团,这功劳大得都可以升jing司了。”

“还jing司呢?他个臭小子居然擅、擅自调……”

“老陈,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了,夏侯那家伙刚就费伦调动ptu的事儿询问过我,我说你那张调令早交给我了,到时候他再来问你,可别说漏嘴。”

陈泽昆听得一惊,道:“sir,这不合规矩呀!”

“什么合不合规矩,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的意思,understand?”

陈泽昆掀眉道:“莫非是一哥的意思?”

“啪!”白纪臣直接挂了电话,对此问题并没有给予正面回应。

陈泽昆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极度纳闷,上面?哪个上面?想半夭,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禁摇了摇头,随手拿出张调令签了,时间落款为中午一点半,脱蓝那份让秘书存档,原件他亲自送到了隔壁大楼白纪臣的办公室。

费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虽然已快下班了,但他还是开车赶到了jing方指定医院的羁押病房。

“阿定,怎么样?手脚筋都接好了吧?”

“哼!”

“说说吧,季邴雄洪兵等入在染布房街跟我们jing方枪战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哼!”

“不想说?”费伦嘴角扯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随即从兜里掏出个小型录音机,“给你听点东西,保证你听完之后就想说了!”

“别唬我,什么东西能让我一听就吐白,我他妈才不信呢!”阿定撇嘴道。

87 应急处理小组(求订阅,求月票)

“呀呀……噢……啊!!!”

录音机里传出极为凄厉的惨叫声,感觉就像有人正在被钝刀凌迟,阿定一听就变色了,因为声音他相当熟悉,不是卷毛和中分还有谁。

“你、你们居、居然刑讯犯人……来、来人!来人啊!!”

费伦摆手道:“别叫了,守在外面的同事我已经吩咐他们反锁上门去吃饭了。你和我至少有半小时单独呆在一起,说、还是不说,我只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十、九、八……”说着,他一翻手,掌中多出了把精致的甩刀,随着腕部的律动,无数绚烂的刀花绽放在阿定眼前。

看到费伦嘴角扯出不怀好意的坏笑,阿定很担心自己十秒之后的处境,没等数到五,他就举手投降道:“我说、我说!”

费伦手上的刀花瞬间消散,他本打算十秒过后阿定不说就用生死符,没想到这家伙轻轻一吓就拉稀了:“那就说呗!记住,事情描述得越详细越好!”

阿定既然已决定说了,自然不打算再有所隐瞒,聊起了枪战前后的事。

原来上午的时候,季邴雄几人是想去打劫金铺的,不过目标店面所在那条街口当时有交通警在,如果把车靠过去停在店面门口,那就是违规停车,如此一来,打劫行动还未开始就将被交通警盘查,实属不智。

不得已,阿定只能把车开到隔壁街停下,看着季邴雄四人怀揣黑星手枪拎着挎包穿过横巷消失,即刻发动车子打算回刚才那条街接应,没曾想刚到拐角就被一辆打横过来的小货车给撞死火了。

与此同时,转出横巷还没走到金铺的季邴雄四人遇上了正在街上执行反扒任务的三位同事。反扒同事刚表明警察的身份,季邴雄就连开三枪,击倒了其中两人,剩下一名同事立刻掏枪还击。双方这一响枪,在拐角出了车祸的阿定一听,就知道季邴雄他们跟条子接上火了,加上车子又出了问题,所以没等交通警堵上来查问,他就直接弃车溜了。

一番阴差阳错之下,没来得及亮出长枪的季邴雄四人被随后赶到的巡逻同事逼上了太平道和染布房街之间的人行道,想拦路劫车都没得拦。

到了染布房街,季邴雄估计警方已经有了准备,再劫车逃窜的话保不齐会被附近的交通路障堵个正着,还不如随人流从容退走。打定主意后,季邴雄让三个手下走一路,他自己走一路,想藉此蒙混过关,结果却撞上了费伦。

二十几分钟后,费伦停止了录音,拍拍阿定的肩膀道:“季邴雄找你这样的胆小鬼帮他开车,只能说他活该悲剧!”

至此,案情终于大白。不得不说,整个案子从骆琛被抓开始,季邴雄团伙连续做大案的美梦就已经开始崩坏。毕竟少了炸弹琛这样一个爆破点,他们械劫银行基本就没可能了。

之后,对生活垃圾的分析分类以及捉拿到卷毛和中分,令季邴雄一伙行踪暴露,迫使他们不得不改变落脚点,进一步打乱和削弱了他们的发财大计。

本来按部就班下去,重案组迟早也会摸上季邴雄的尾巴将其绳之以法,只不过纯属巧合的染布房街一战,倒让费伦省掉了许多手脚。

从医院里出来,费伦就直接返回了浅水湾。这些天来,凌舒娘俩仍住在费伦家中,不过佟华的忌日后,凌舒与费伦之间的暧昧没以前那么多了。对此,费伦倒不甚在意,不过私下里“舒舒”这个称呼始终未改。

晚餐时分,费伦向凌舒母女宣布道:“舒舒啊,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可以搬回中兆阁去住了,因为季邴雄团伙已经全部落入法网。”

凌舒闻言神色一黯,关于季邴雄的案子,她下班之前就已经有人向她打过小报告了,虽然她已料到重案组对她的保护行将结束,可没想到费伦这混蛋这么着急赶她走。

想到这,凌舒看费伦的眼神由黯然转为了不善,正想说道几句,旁边的冰儿就嚷了起来:“大叔,我不想搬走!你家的房子好大,又可以随时打电动、游泳、看电影,还有健身房……”说到这,她的小嘴瘪了起来,“你真要赶我和妈咪走吗?”

费伦耸肩道:“我也不想的。”说这话时,他眼里尽是戏谑,看着凌舒似笑非笑。

凌舒自然看到了费伦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好歹忍住,用商量的口吻道:“我回去,冰儿留在你这儿住,总可以吧?”看来她对没了父亲的冰儿相当迁就,知道费伦这里的环境比中兆阁舒适一百倍,既然冰儿喜欢,就留她下来好了。

冰儿一听,哀叫道:“妈咪……”又冲费伦嗔道:“大叔——”

可费伦今次根本不为冰儿的撒娇所动,哂道:“舒舒,就算你不想带孩子,也不能把冰儿扔给我啊,我又不是她爸!”

这话要是平时说出来,凌舒或许会感到暧昧,可眼下她只觉气苦,霍然窜起,扯过冰儿的小手,厉瞪费伦道:“冰儿,既然你费大叔不欢迎咱们,我们走!”

“嗯、嗯!”冰儿点着小脑袋就打算跟凌舒一块走。

费伦哑然失笑道:“舒舒,你们现在就走我求之不得,那个谁,开车送她们回中兆阁。”其实他之所以要赶走凌舒娘俩,完全是因为他想在最近一两天吸收式神阴血,到时候保不齐会出点什么事儿,吓到冰儿就不好了。

孰料,凌舒听见费伦的话,重又坐回了餐桌旁,犯拧道:“我现在忽然又不想走了,明天再说!”

费伦见状戏谑道:“你和冰儿明天不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月付十万租金。”

凌舒听得一愣,旋即撇嘴道:“你还差这点钱吗?真是小气!”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保护任务已结束,难道你就不怕icac查吗?”费伦正色道,“再说了,就算你月付十万租金,也不能继续留在我这里。”

凌舒秀美微蹙,不豫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和冰儿搬去85号住,反正那里空着,就当你和冰儿替我看房子了。”

凌舒愕道:“那你还收我租金?”

“我的凌大处长诶,就是看在你们母女帮我看房子的份上,我才只要了十万租金。”费伦摊手道,“不然你以为,像这种市值上亿的顶级别墅,十万块钱一月能租得着嘛?”

凌舒迟疑了一下,道:“行吧!不过我得先看看房子的格局和装修怎样,要是不好的话,我才不当这个冤大头呢!”

“这没有问题,等吃完了饭,我就让幸子开车带你们过去参观一下。”

浅水湾的房子,特别是八十几号的豪华别墅就没有不好的,凌舒带着冰儿参观完后,那是非常满意,当即表示愿意租下来。

这早在费伦的预料之中,他一个电话打到了威尔逊那里,让他第二天带上租约去警察总部跟凌舒签合同。

翌日,费伦刚到办公室,陈泽昆就亲来通知他:“阿伦,过去隔壁大楼白副处长的办公室,他有重要的事找你。”

费伦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去了隔壁的警察总部。

行动处长办公室。

“阿伦,坐。”白纪臣看上去心情很不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关于季邴雄一案,你们重案组交上来的报告我都已经看过了,从连续炸弹案开始,到染布房街枪战,重案组的同事做得非常好,尤其是你,所以上面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打算!”

“不成熟的打算?”费伦皱眉道,“白sir,恕我直言,干我们警察这一行,任何不成熟的打算都将是致命的,特别是hk这样的大环境,拥有枪牌就可以合法保有枪支,加上黑枪的流通,一线刑警可算是高危职业了。”

白纪臣摆手道:“这一点我当然明白,不过我个人的看法是,这个不成熟的打算或者说计划,对我们警察部,甚至对所有的香江市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着,推过一个文件夹,“你先看完这份文件再说!”

费伦带着疑惑把文件浏览了一遍,再看看拥有行政长官、保安局长和一哥同时签名的落款,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白纪臣叫自己过来的原因。

hkpolice虽然在世界上享有盛名,可在执法过程中,总是因为各种复杂原因导致出现一些令人尴尬的纰漏,而这次合署大楼炸弹事件更引起了港府的高度重视和戒备。基于这种情况,在大陆国安部门的建议下,保安局决定成立一个特别事务应急小组。

这个小组并非成建制,而是跟“谈判专家”小组类似,其小组成员平时将在警队各部门服务,临时有事才会紧急召集起来,以应付棘手的特别事务。

比如合署内被安放了炸弹诸如此类的事情,在文件中都被称为特别事务,这其实无异于后世的恐怖袭击,所以这种临时征召的应急小组是无法承担反恐任务的。因此,费伦看完整个文件后,一推文件夹,淡淡道:“sorry,sir!我对加入这个小组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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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没兴趣?”白纪臣微感愕然,眼中尽是意外之sè,“你的枪法、格斗、战术素养、排爆技巧以及刑侦的能力在目前的一线jing员当中是数一数二的,一哥和我都觉得你是最适合的组长人选,你为什么不愿加入这个小组?”

费伦沉吟了一下,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愿意加入!”

白纪臣闻言,一脸不解道:“这又是何道理?”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因为这只是临时编制的队伍,根本满足不了时下的反恐要求!”

“反恐?!”

“恐怖主义,想必白sir对这个词不陌生吧?”费伦道。

白纪臣听后心中升起一丝明悟:“你的意思是……”

“所谓的恐怖袭击是藉由暴力不可避免地以政.治或扰乱政.治为目的,进而造成负面影响的一种有预谋的犯罪手段。”费伦侃侃而谈道,“就拿那天骆琛在合署安放炸弹的事件来说吧,要是合署真被炸塌了,即便在那之前骆琛没想损坏港府的形象,但是白sir,你觉得合署垮塌这种事在市民心目中会产生怎样的负面影响?”

这话问得白纪臣哑口无言,后怕不已。

“这还只是骆琛一个人心血来cháo下造成的后果!”费伦继续下猛药,“如果是一个暴力团体呢?袭击的对象由合署改为中环那些标志xing建筑呢?”

白纪臣闻言,倏觉自己后心冷汗涔涔了。干笑道:“没这么夸张吧?”

“问题不是有没有这么夸张,而是我能够想得到,相信那些并不愚蠢的恐怖分子也一定能想到。”费伦毫不留情道。“若是他们用这种手段,造成市民或非战斗人员的严重伤亡,进而恫赫或胁迫zhèng fu实行或取消某些行动又怎么办?”

白纪臣被费伦这一连串说辞搞懵了,多少有点呆滞道:“那你说怎么办?”

“所以要反恐喽!”费伦撇嘴道,“但这样一个临时征召的小组,根本无法承担这样的重任!所以我是不会加入的。”

白纪臣的脑子已经被费伦的连番话语搅乱,当下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挥退费伦,转头给一哥去了电话。

费伦从白纪臣办公室出来,脸上满是戏谑。自言自语道:“相信看过九幺幺的现场直播后,这帮高层的心理素质会变得强悍起来吧!”

回到重案组,费伦同戴岩和莫婉宁打了个招呼,就钻进小办公室誊写昨天下午ptu突击搜查六个落脚点的行动报告。

这份报告和染布房街枪战的报告一样。费伦在其中都着力描述了戴岩和仇兆强的作用。枪战报告中。他说仇兆强的及时出现令“贼王”季邴雄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进而才会被击毙,而搜索行动报告中,戴岩在现场的得当指挥,这才没让持有重火力的悍匪洪兵逃脱。

费伦之所以这样写,是想为仇兆强多积些功,同时推荐戴岩去参加员佐级jing员的升级试。不得不说,戴岩此人比较悲催。因为曾经的一点小错误,在jing长的位置上干了七年。依然还是jing长,几无升迁之望。

不得不说的是,高级jing员以上的员佐级jing员有所谓的推荐晋升,虽名额甚少,但可直接成为见习督察,之后熬满三年资历,通过考核,可一跃成为高级督察,再熬五年,经遴选委员会推荐可为总督察,又两年,经推荐可为jing司。

当然,以上所说的督察级晋升只是一般途径。至于到了jing司这一级后,基本就不用熬资历年限了,因为更上层的人基本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出缺才能递补、或者有犯大错提早退休的,保安局方面可以直接任命(一哥除外)。

在费伦看来,整个重案组里,人脉较广、处事老练的戴岩更适合当他手下的一把手,不过比他更高一级的jing署jing长仇兆强在冲锋陷阵方面则要强上许多,以至于现在李立东、施毅然和莫婉宁都有点不知该听谁的好了。

幸亏费伦在各方面都全面压住了仇兆强,令他没有多计较戴岩的事儿,整个重案组才相处和睦,办起案来效率颇高,不过长此以往终归不妥。本来以戴岩这些年所积累的功绩已经足够获得遴选委员会推荐,直接晋升见习督察,但由于当年那点错事,结果就被耽搁了。

正因为如此,费伦想把戴岩推到与仇兆强平级的位置上,这样两人论资排辈将以jing龄来论,仇兆强自然也就没话说了。

午饭之前,费伦就把报告弄好,交到了王一鹏那里。喝过下午茶之后,见没什么事儿,他跟戴岩打了声招呼,跑去探望仇兆强了。

不过离开总区总部之后,费伦并没有开车直接去医院,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庄胜,向他要了至玄的电话号码。

“喂,请问是哪位?”

“我!”

“费居士?”

“明知故问,马上滚到窝打老道的麦当劳来见我。”费伦粗鲁道。

“麦当劳?贫道不喜油炸食物。”

“我又没说要请你吃,赶紧来!啪!”

虽然费伦在电话里颐指气使,但当他驾车到窝打老道和染布房街的岔口时,打扮万年不变的至玄早已俏生生地立在了麦当劳门口,引起不少路人围观。

费伦把车靠栏杆边,朝里面的至玄喊道:“上车!”

至玄闻言,毫不费力地排众而出,一个轻巧的腾跃就翻过了路栏,落到车旁,毫不犹豫地坐进了副驾驶位。

不等那些观众反应过来,费伦就载着至玄扬长而去。

等车速平稳后,至玄道:“这么急着找贫道来,有什么事吗?”。

费伦哂道:“没想到你看相还挺准的。”说完,丢了副“乌玉再造膏”进她怀里。

至玄不明所以地拿起了嗅了嗅,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道:“这药……给我的?”

“你想得倒美!”

至玄听后,难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费伦却丝毫不受她期艾表情所影响,坏笑道:“除非你答应大爷几个条件,药才有你的份!”

至玄被费伦极具侵略xing的目光弄得芳心一颤,美眸深处掠过一丝羞涩,道:“什、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那同事(仇兆强)受了极重的枪伤,恐怕难以恢复了,所以想借你之手,把这药转赠给他。”费伦娓娓道来,“到时候你只需赠药半副,说这是玄门秘药,我那同事必不会生疑。至于另外半副药你就自己留着吧!”

至玄闻言娇躯狂震,猛然扭头瞪向费伦。

“瞪我干嘛?”费伦奇道。

“你不忍心膏药之事落入你同事耳中,却肯告诉于我,究竟是何居心?”至玄古井无波的心态终被破掉,竟没自称贫道。

费伦哂笑道:“这种事,你知道总比我同事知道好吧?”

不过在至玄听来,这话完全是另一个含义——你死总比我同事死好吧!在这洞悉世事的出尘美女看来,费伦已对她起了杀心。

费伦不yin不阳地笑道:“想太多了吧?只要你不透露膏药的来历,我自然不会拿你怎样的。”

“休想蒙我,你肯定是以为我一个江湖术士的死亡或失踪很好蒙混过去。”至玄冷笑道,“只要随便找个我外出云游的借口就行了,对不对?”

“呐,我可没这样说过!”费伦坚决否认道,“虽然我俩还算熟,但你要乱说的话,我一样告你诽谤!”

至玄心头升起一股怨气,哼道:“如果我偏要乱说呢?”

“既然如此,膏药还我。”说着,费伦伸手去夺至玄手中的“乌玉再造膏”。

面对如此极品的疗伤圣药,至玄哪里肯放手,正与费伦纠缠时,却倏感手背一疼一麻,定睛看时,只见几块薄如蚕翼的冰片眨眼间融入了白皙的皮肤。再看费伦,他已收回了手,脸上尽是狡计得逞的诡笑。

“你、刚才那冰片是什么?”至玄心里升起丝丝不妙之感。

费伦浑不在意道:“也没什么啦,就是些冰片,至于效果如果,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你……”至玄还想说话,却忽然觉得两臂奇痒,随即这种感觉蔓延到全身,紧接着是奇痒和剧痛交替,第一次痛痒的余波还没完全消退,至玄就被推到了第二次痛痒交错的绝路上,仿佛坐过山车一样,跟着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痛痒层层叠加,就像火上浇油一样,令至玄心中的自尊和矜持慢慢销蚀。

“现在你对我的安排还有异议吗?”。费伦戏谑道。

“没、没有……”

“这才乖嘛!”费伦在至玄肩上一拍,输了道真气进她体内,暂时压制住了生死符,还随手掂起那副“乌玉再造膏”,将其一分为二。

至玄瘫在座位上直喘粗气,好半天才道:“你……刚刚那些冰片到底是什么?你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

费伦瘪嘴道:“对你身体动手脚?我暂时没兴趣。不过那些冰片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生死符!”

至玄愕道:“生死符什么玩意?”

“矮油~~拜托,你是神棍诶,居然连生死符都不知道,应该好好补补武侠课了。”费伦yin阳怪气道,“等你从医院回去的时候,自己买套金大侠写的《天龙八部》学习学习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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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诓神棍出马(求订阅,求月票)

() “这个药,你分三次内服,每三夭一次!”至玄依足了费伦教的说法,“不过,就算你病情有所好转,也必须在医院待够六六三十六夭,否则于你阳寿不利。”这后半句自然是神棍妞借题发挥,随口胡诌的。

仇兆强对于至玄的话自然深信不疑,忙不迭道:“大师,我都记下了,一定照办!”

等费伦和至玄走后,仇母八卦道:“强仔,刚才那女的谁o阿?上讲的你也信?果然不愧是神棍。”

至玄也不说话,直接掂起驾驶台上的一枚五块硬币掰成了两半,道:“内家玄功我也会,只是没你那么强罢了。你到底如何才肯解掉我的生死符,明说吧!”

这下,费伦脸上的笑容旋然消失,淡淡道:“很简单,为我服务三年,如果我满意的话,自会为你解除生死符。”

至玄闻言一愣,跟着愤慨之sè溢于言表,道:“哼哼,如果你满意,你要是不满意呢?是不是就不会为我解这生死符了?”

“你是神棍嘛,客入都不满意,怎么付报酬?”

“你……是你施符在我身上,解符怎么能算报酬?”饶是至玄养气功夫一流,也差点没气炸肺。

费伦直感好笑,反问道:“不然呢?不然你这条砧板上的美入鱼想怎样?”

至玄一听,瞬间泄气,眼下费伦是刀俎她是鱼肉,还真没地儿说理,只能弱弱地问道:“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是你呢?”费伦满脸的戏谑,“谁叫你挂了个神棍的名头,并且还真有点神,能批中我同事的运程……这样一来,有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你出面倒挺合适的。”

至玄若有所悟道:“比如呢?”

费伦手腕一翻,掌中出现一根食指那么长短粗细的透明玻璃管,里面装满了黄金脑髓,道:“像这种东西,你出面收集就比我方便。”

至玄美眸放光,死盯着那管黄金脑髓。费伦见状随手抛过,至玄手忙脚乱地接下,看向费伦的目光尽是疑惑。

“为我当牛做马,一年一管这个东西,可好?”

“好o阿!”至玄一口应下,又试着得寸进尺道,“有了这样高的报酬,我十万个愿意为你做事儿,生死符就不必了吧?”

费伦哂道:“生死符只是保险而已,我之前的压制能管半个月,只要你按时向我报到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不然生死两难的滋味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至玄听到这,娇躯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求什么。

费伦见状,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放心,只要你诚心为我办事,好处少不了你的。”顿了顿又道,“往后半个月,你就帮我打听打听,看看东南亚这一带有什么地方在进行古怪玩意的拍卖或交易,东西越古怪,玩意越特异,我就越有兴趣,如果有类似你手上黄金脑髓的物品,我就更有兴趣了。”

至玄默默点头,已然明白了费伦的打算。

晚上,费伦去了沙湾,例行修炼之后,和古jing灵还有妮露在泳池里玩起了一皇二后,直到两女都jing疲力尽,费伦才命惠子她们将二女抬回房间休息。

翌ri一大早,费伦还在车上,就被白纪臣一个电话叫到了他办公室。

“阿伦,听说你推荐了你们重案组的戴岩去考员佐级jing员的升级试?”

费伦扫了眼白纪臣脸上的戏谑,答道:“是有这么回事。”

白纪臣闻言点了点头,板着脸道:“我得承认,戴岩这个jing员的功劳足可以升见习督察了,但他曾经有过不良记录,你不知道吗?”

费伦道:“这点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没想让他升职成为见习督察,只是想让他跨越一小步,由jing长变为jing署jing长而已!”其实他还有半截话没说,如果戴岩一旦成为见习督察,可不会像费伦这样受到谢爆妞老爸谢季泉的特殊照顾,铁定依足规矩,调去别的地方担任小队指挥官。

更糟糕的是,三年之后,要是戴岩无法通过升级试,照样会被降回原级,也就是现在的jing长衔。相对的,若升为jing署jing长后,只要没犯大错,是不会被降职的。

白纪臣意味深长地瞟了费伦一眼,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遴选委员会那边未必能通过你的建议。”

听到这话,费伦哪还不知道白纪臣想跟自己讲条件,可他偏偏不提这茬,只是道:“白sir,你这么早叫我过来,不会就是想跟我谈戴岩升级的事儿吧?”

“这当然不是重点!”白纪臣摊手道,“我想说的是,你昨夭的那些反恐建议我已经都跟叶太和一哥聊过了,虽然没有书面的报告,但他们依然相当重视,并下决心一定要建立起完善的反恐机制,不过鉴于目前的经费问题,只能暂时先组建临时的应急小组来处理相关事务,而组长入选非你莫属。”

先提戴岩的事,再点出组长入选,这就是在“交换”了。费伦自然清楚,不过他的脸却沉了下来:“白sir,我已经说过了,临时编制无法反恐,这样一个临时组长恕我不能胜任。”

白纪臣挑了挑眉,道:“如果有正式编制呢?”

“多少个正式编制?”费伦反问。

“五个!”

费伦否道:“不够,至少得九个,职级不重要,但待遇必须是jing长级的。”

白纪臣眉头大皱,道:“这恐怕不好办呐!再说了,你要这么多入来千嘛?”

“如果只有九个编制的话,连我都不能算在内。”费伦撇嘴道,“这还多吗?”

白纪臣吃了一惊,道:“看来你是早有想法,能跟我说说嘛?”

“没什么不可以讲的,这九个入只是一个情报窃听分析小组,他们必须三班倒,24小时工作,其工作过程会相当的枯燥。”费伦直言不讳道,“你说,如果没点高待遇,谁愿意来?”

白纪臣又吃了一惊:“什么?窃听?”

“放心,如果由我来领导这个小组的话,合署内部我们是不会窃听的。”费伦淡淡道,“如果窃听这个事上头不同意,那即使这个小组是四十入的正式编制也毫无意义。”

“这……”对于如此重大的问题,显然连白纪臣这个行动副处长也做不了主,“关于这个问题,我得跟叶太和一哥请示一下。”

“那我先去忙了,等有了结果再说!”费伦说完就想走。

“诶~~你别走、别走!”白纪臣叫住他道,“关于窃听的事,我可解释不清楚,你得自己跟叶太和一哥解释。”

费伦一听就囧了,看来又得大费唇舌了。

很快,一个三方电话会议就形成了,费伦向两位大佬解释了窃听的重要xing后,叶太和一哥都沉默了下去。

好半夭,叶太才道:“费督察,这种窃听非常必要么?”

“自然很有必要,因为我们不是美国,有庞大的情报系统,所以必须自己收集相关情报和危险信息。”费伦侃侃而谈道,“我假定相关的危险只来自于外部,所以对合署的监听是不必要的。”事实上并非不必要,但这一块涉及的东西实在太多,连叶刘姝怡也没法把控,所以费伦不想掺和进去。

叶太又沉默了一阵,才道:“费督察,就算只对公众场所进行监听,这个事也不是我一个入能做得了主的,因此我没法立刻答复你。不过你是否可以就应急小组的架构写一份报告递交上来?”

“这个自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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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哥许启南插言道:“阿伦,虽然监听这一块暂时还没法建立起来,可我还是认为应该先把队伍拉起来。”这话没明说让谁把队伍拉起来,但是人都能听出他指的是费伦。

沉吟了几秒,费伦这才道:“如果小组人员的遴选工作由我全权负责,我可以考虑!”

没等许启南和白纪臣表态,叶太就直接拍了板:“这个没有问题,具体工作就由你去做。”

费伦不置可否道:“即便这样,我估计应急小组需要两个月才能形成战斗力。”

白纪臣愕道:“要这么久?”

“这还是我打算把具体行动工作扔给飞虎队的结果。”费伦耸肩道,“否则的话时间将更久。”

三位大佬都听得一愕,最后叶太道:“费督察,现在已经五月初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下半年见到这支队伍。”

“yes,madam!”

“临时的编制人数,你打个报告上来,让一哥签字。”叶太续道,“至于正式编制,我暂时只能给你六个名额。”

费伦嘴角扯了扯,露出个蛋疼的表情,刚想说话,却被白纪臣制止了。

结束电话会议后,费伦正欲向白纪臣表达自己的不满,孰料白纪臣抢先道:“阿伦,我会让戴岩参加‘具督察潜质人员计划’,这样他也算一部登天了。”

费伦一愕,随即否道:“不行。还是让他参加检定升级试,考警署警长吧!”

白纪臣愣了愣。道:“行吧,我跟遴选委员会那边商量一下,这周之内给你答复。”

费伦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退出了白纪臣的办公室。

接下来几天,飞虎队、机场特警队、冲锋队、机动部队以及各区的狗仔队都接到了一纸通知,邀请警长及警长以下职级的警员参加“应急处理小组”选拔。

通知上。除了一个警察部人事处的红戳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选拔的时间地点也没有,比起以往的通知来,确实很奇葩。

粉岭,sdu总部,餐厅。

雷强挥舞着自己的通知。埋怨道:“这通知上说邀请选拔,可连个时间地点都不给,人事处搞什么啊?”

“天知道搞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参加这个应急小组的。”古侯一道,“你没看通知上写了嘛,该小组性质与谈判专家小组类似。也就是说不是正式编制,浪费我时间。”他嘴上虽这么说,心底却好奇得不行。

坐下角落里的计莫知注视着通知,没有说话,等用餐完毕。他就拐去了厉锋的办公室。

“厉sir,这个邀请选拔通知……”

厉锋一听这话就笑了。道:“我就知道会有人来问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本就有点兴趣的计莫知闻言兴趣大增。

厉锋并没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在便笺上写下了选拔的时间和地点,推到计莫知面前,道:“时间地点你自己知道就成,不允许告诉其他人。我只能告诉你一点,应急小组的组长将由费伦sir担任!”

相同的情形也在其他几个部门上演,但凡向上司打听的警员都能得到选拔的时间和地点,而不太重视选拔的人,则与选拔失诸交臂。

转眼到了周五,白纪臣终于打来电话告知费伦,戴岩的升级试名额搞妥了。

搁下电话,费伦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玳瑁,来我办公室一下!”

戴岩连忙进了办公室,问道:“sir,找我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跟上面商量了一下,决定推荐你去参加最近一期的检定升级试。”

“我?!”戴岩颇感意外。

“对,你!”

“费sir,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

费伦摆手道:“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只要你能够通过升级试,遴选委员会那边十有**会推荐你升级。”

戴岩一愕,意识到这中间费伦肯定出了不小的力:“thankyou,sir!”

“别高兴得太早,回去复习复习理论知识,等过了升级试再高兴吧!”费伦笑道,“顺便把最近几年的升级试题拿来给我,也许我可以帮你或多或少押点题。”

“yes,sir!”

外间大办公室。

这几天,由于仇兆强服过乌玉再造膏后伤情大好,李立东和施毅然已经从医院那边撤了回来。几人见戴岩春风满面的从费伦办公室里出来,都八卦地围了过来。

“玳瑁,费sir找你有啥好事啊?”

“就是,跟我们说说呗!”

戴岩闻言,正色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好事,对费sir来说就未必,所以允许我保密一下,等事成之后再告诉你们,ok?”见他说得郑重,几人都没再追问。

第二天是周六,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来到了粉岭ptu总部。

根据费伦的要求,ptu方面出动了四名警署警长来协助选拔,见费伦到了,领头的警署警长立刻喊道:“attention!”

扫了眼操场上那些按照通知要求身着便服没吃早饭就来报到的七十几名同事,费伦多少感到欣慰,至少还有这么几十个人对“应急小组选拔”感兴趣。

互相敬过礼后,费伦再次一一打量台下的七十多人,接着叫过一个警署警长,耳语吩咐了几句。

那警署警长一愣,道:“sir。这……”

费伦斜了他一眼,皱眉道:“照做!”

“!”警署警长领命而去。

随即,费伦扬声喊道:“第一排第二个、第三个、第五个……第二排第一个、第六个……第三排第四个……第四排……被我点到的人出列!”

顿时,有近二十个人都站出了队伍。

费伦拍了拍手,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后,宣布道:“谢谢这十八位同事的参与,你们去餐厅那边领一份早饭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俱是一愣,这还没开始就淘汰人啦?

回过神的十八人中有人叫嚣道:“我不服!”

“我也不服!”

费伦浑不在意,淡淡道:“不服的都站出来。另站一队!”

旋即,有五六个人从十八人的队伍中分流出来,费伦故意等了一会,又有两个犹豫的家伙也站到了不服的一队中。

费伦指着不服者队列道:“有上进心是好事,可应急小组需要的不仅仅是上进心。你们被淘汰了!”又指了指十八人中剩下的那些道,“虽然你们的长相太靓,不大适合应急小组的工作。但你们的自律性我颇为满意,因此你们可以留下来继续参加选拔!”

听到这席话,那七八个不服的家伙更是满脸不忿,其中有人更叫嚣道:“sir,我一定会去平机会投诉你的。”

费伦摊手道:“你当然可以去平机会投诉,不过你要投诉的不该是我而是保安局。因为我不是你的雇主。”这话说得那位同事一愣,跟着那七八人都拂袖而去。

“各位同事,接下来的选拔也许对你们来说是毕生中最严厉的考验,心理素质不好的人,甚至可能在选拔后出现思觉失调的征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认真考虑,是选择继续还是退出!”费伦黑着脸道。“如果选择继续,就用你们身上所有的计时设备,比如手机、手表等等,去警长那里换一顿早餐!你们仅有五分钟的考虑时间,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也许是费伦唱黑脸的表情实在太可怖,五分钟过后,又有九个人退出,而上缴手机手表等物件换取了早餐的同事仅有五十七个。

“吃吧吃吧,尽量吃吧!”费伦踱着方步穿插在吃早饭的队伍中,“因为这会是接下来几天的选拔中,你们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混在队里的计莫知怪叫道:“费sir,你不会是想了狠招来折磨我们吧?”

最终没顶酌奇心也跟来的古侯一附和道:“费sir,大家周一都得上班,几天的选拔怕不要耽搁工作咧!”

“放心,耽误不了!”费伦谑笑道,“你们参加选拔这五十七个人都会被监察处一一登记在册,就算周一不去上班,她们也不会打缺勤的。”说罢,施施然走远了。

众人一听,均感眼前一亮:“还有这好事儿吗?”

古侯一撇嘴道:“好个屁!既然准我们假,这只能说明选拔会相当残酷。”

吃过早饭,又休息了大半个钟头后,众人都得到了几名警署警长分发的纸笔和信封。

费伦宣布道:“在信封上写自己的名字,在纸上写一件自己心底深处最辛秘的事,然后把写好的纸放进信封里封好!”

等所有人都弄好后,费伦便将他们都关入了事先准备好的数十间“电梯效应”房,并嘱咐道:“门口有按钮,想退出的话就摁下按钮!”

做完这一切后,费伦就打算开车回家了。

之前负责发放早餐的警署警长忍不住问道:“sir,要关这些同事关多久?”

费伦不豫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嘛,至少48小时,三个钟头以后,不定时给他们送饭送水!记住,一定要不定时,否则出了纰漏,一哥雷霆震怒,你我都担待不起。”

“yes,sir!”(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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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一阶后期(求订阅,求月票)

() 这几天为了筹备选拔的事,费伦只是进行了例行修炼,还没来得及吸收式神yin血。眼下一堆同事正在接受“电梯效应”的考验,他也就有了空,大把时间可以用来增功。

离开ptu总部后,费伦就直接回了浅水湾别墅。本来他打算直接进练功房即刻开始吸收yin血,可掐指一算,今晚恰好是农历四月十五,正是月圆yin气大盛之夜。于是,费伦纠结了。

不为别的,式神属yin,白天吸收yin血的话,效果顶多只有六七层,可若等到月上中天再吸收,效果必定最佳,但在效果最佳的情况下又极有可能生出幺蛾子,所以费伦有些踌躇不定。

权衡之下,费伦还是决定等到晚上再说,反正对于修炼者来说,修行之险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所以多这一次冒险不多,少这一次冒险不少,就算情况再坏,大不了用掉一颗保命光球。

打定主意后,费伦仍准备进入练功房,趁着得空吸收掉那颗杂家光团。正打算上楼,大院外的电子门铃声传到了客厅内。

费伦皱了皱眉,道:“樱子,看看谁来了。”

樱子应诺一声,走到别墅门口,点亮院门外的视频监控,看了一眼,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费伦,就说至玄到了。”

虽然对讲器没有开外放,费伦仍听得一清二楚,当下皱眉嘀咕道:“她来干什么?”

这时,樱子在门口扬声道:“主人。有个叫至玄的找您,要开门吗?”。

“开门让她进来吧!”费伦道。

樱子当即解锁了院门的电气闸,然后小跑去了院子里开门。

等至玄进了别墅。看到她竟拎着个挎包,费伦不禁奇道:“包里装的是什么?”

“我ri常的一些衣服。”

“衣服?”

“对,不是让我为你服务三年吗?我打算搬到你这儿来住。”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没这必要吧?再说了,你是为我服务,不是我会你服务。凭什么让你住我家里?”

至玄似乎早料到了费伦的态度,丝毫不觉尴尬,淡然道:“我会付房租的。”

费伦的眉头跳了跳。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觉得我会差那几个钱吗?”。

至玄闻言,只是恬静地玉立原地,一副风轻云淡的俏摸样。

“看来你是怕生死符突然发作。所以想住得离我近点儿吧?”费伦此刻也猜到了至玄的心思。“这没有问题,我可以安排你去八十五……”

话还未完,门铃又响了起来,费伦眉头大皱:“今天这是怎么了?”

见费伦多少有点不豫,樱子不用他提醒就小跑到别墅门口迅快点亮了监视器,只看了一眼,连都没问就道:“主人,是凌舒夫人和佟冰小姐。”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道:“让她们进来,我正要找她们!”

等凌舒娘俩进了客厅。冰儿一下就扑进费伦怀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脆生生道:“大叔,陪我去游乐场呗!”

一听这话,费伦就囧了,道:“这周末恐怕不行,我正在主持一个jing队的内部选拔,挤不出时间呐!”

冰儿闻言,小脸上写满了失望。

凌舒显然也听说过这事,奇道:“那你怎么还在家?”

费伦半开玩笑道:“这不在等你们来找我嘛!”

凌舒顿时满头黑线,目光却在偷瞟颇具出尘之姿的至玄。

费伦见状,顺势道:“对了舒舒,这位至玄大师想替你分担一半房租。”

至玄和凌舒俱是一愣。一直没怎么在意凌舒和冰儿的至玄更是扫了她们母女一眼,道:“不知二位目前所居何处?”

凌舒被至玄眸光一照,实话yin差阳错脱口而出:“就暂住在附近的85号。”

听到这话,至玄脸上露出一丝明悟,费伦却冷哼一声,将凌舒震得清醒过来。

凌舒jing惕地望着至玄,道:“大师,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至玄淡淡一笑道:“贫道不过略施洞明清净光而已!”值得一提的是,对于费伦,至玄已经不再自称贫道,但对于其他人,她依然如故。

“洞明清净光?!”

“对!”至玄颔首道,“依贫道的洞明眼观之,夫人最近恐为昔ri旧情所扰,正拿捏不定!”

这话说得凌舒娇躯狂震,怒瞪费伦。在她看来,定是费伦这个知情人将佟华之事吐露给了眼前的女神棍,想藉神棍之口来彻底扰乱她本就微生波澜的心境。

费伦被凌舒瞪得莫名其妙,正想问问凌舒干嘛瞪他,却听至玄续道:“想必夫人忧思过度,昨夜睡觉又惊醒过两回吧?头一次为子丑交替(凌晨一点),后一次为寅时中(凌晨四点)!”

凌舒闻言大惊失sè,她睡觉惊醒的事儿费伦虽然知道,但昨晚惊醒两回这种事就连冰儿都不一定清楚,怎么这个女人,她猜得如此之准,连时间都分毫不差?

费伦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神棍就是神棍,到哪儿都不忘忽悠。”顿了顿,冲冰儿道,“你愿不愿意这位姐姐跟你住一块啊?”

冰儿歪着小脑袋打量了一番至玄,又跑过去抱住她的纤腰,道:“我喜欢这位姐姐,想跟她住在一起。”

此时,有些怔愣的凌舒回过神来,心中对至玄生出几分敬畏,很想向她讨教一二,却死鸭子嘴硬道:“既然冰儿愿意,反正别墅那么大,多住一个人也没什么,不过房租就照你说的,她得负担一半,每月出五万。”

至玄听得一呆,心忖浅水湾别墅的出租什么时候变这么便宜了?旋即若有深意地瞟了眼费伦,又扫了眼凌舒。

吃过午饭,把凌舒娘俩和至玄亲送到85号后,费伦驾车去了沙湾,与古jing灵和妮露腻了一下午,直至晚上八点才转回浅水湾别墅,进了练功房。

几个钟头后,月上中天,已调息平稳的费伦即刻祭出了那管式神yin血,装yin血的试管依旧如初,左右两段,一边是鼠疫病菌,一边是明翠sè的液体。

费伦手腕一翻,试管倏然被收进隐戒,再出现时,就只剩了半管明翠sè液体。他脖子一仰,把液体全倒进了嘴。

等式神yin血顺喉而下,费伦随即开始疯狂运转无杀玄金气。

霎时,yin血开始产生效用,在月圆之光的遥相呼应下,瞬间散出大量的怨气、死气像钱塘cháo般势不可挡地往费伦四肢百骸涌去,使他一时脑海幻象丛生,像千百冤魂齐来索命。

费伦能做到的只有拼尽全力,力图用无杀玄金气中“无杀真气”的特xing把涌过来的负面异气同化吸收,至于那些冤魂索命般的侵扰,对杀戮满盈的他而言,反倒如隔靴搔痒。

式神yin血仿佛有生命般,在“看”到自身的外衣——那些死气怨气,几乎快被费伦融合吞噬后,立马不淡定了,其中饱含的纯粹yinxing能量刹那间决堤般爆发出来,倒灌入费伦的身体。

换过是别人,就算“死神”手下另外几个如帕拉瓦般的高手、甚至“死神”本人,恐怕亦经受不起如此狂猛的冲击,可费伦就是费伦,他身体经脉的强度是普通人的十倍还多,加上一阶基因锁的强化,堪堪可容纳这一番剧烈冲击。

当冲击到达极致时,费伦脑中诸般幻象,此起彼消,异景无穷。他只感自己体内最深处被改造过的一阶基因链上生出了一些别的东西,把原本看上去有些薄弱的基因链加固了一番,不止一截基因链如此,而是整个基因都如此,直至他眼前骤然一暗,再重新鲜活起来……

此时的费伦只觉体内凉浸浸的,再感觉不到任何冲击的苦痛,舒坦至极。运足目力,只觉整间练功房都变得不同了。

那颜sè一层不变的青砖墙仿佛变成了另一种东西,不但sè彩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令费伦惊喜的是,他一眼瞥去,足以把握到砖墙上每一丝缝隙在时间流逝中的微妙破损。

这般变化,费伦曾在轮回空间中感受过一次,他已经突破了一阶基因锁中期,正式踏入一阶后期。不过,因为基因链的细微加固,要想突破一阶后期达至二阶,其难度可以想见,其痛苦更可以想见。

此时此刻,费伦体内的yin血能量已被消耗殆尽,他一跃而起,从旁边浴室扯过水管,将地上淡淡的血污秽物冲洗干净,顺道进了浴室洗浴一番,这才神清气爽地出了练功房。

刚穿出走廊,就见幸子一脸焦急地杵在楼梯口。

“怎么了?”费伦微微皱眉道。

“主人,两个钟头前,古jing灵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她和妮露都被抓进了湾仔jing署。”

费伦眉头大皱:“她就没说什么事吗?”。

“我问了,可具体情况她吱唔着不肯说。”

“威尔逊去了吗?”。费伦扫了眼廊上的挂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过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

“去帮我备车,我换件衣服就下去,”吩咐完,费伦拐向了自己房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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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妮露惹的祸(求订阅,求月票)

疾驰的阿斯顿马丁内。

威尔逊来电,费伦接通电话后只说了一句:“不管有什么事,等我到了再说。”说完便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湾仔警署。

威尔逊在警署门口已恭候多时,见费伦的车到了,他立刻迎了上来。

“老板,古小姐和妮露小姐都没什么事儿!不过妮露小姐打伤了两个徐混,这两人估计得在医院里待上几个月了。”

费伦掀眉道:“这么说?她属于严重伤人喽?”

威尔逊迟疑了一下,道:“算是吧!”

费伦邪笑道:“难怪……”

威尔逊被费伦的笑容渗了一下,连忙道:“我这就去试试,看能不能多出点钞票把妮露小姐保释出来。”

费伦摆手道:“不必了,把古精灵弄出来就行,至于妮露,让她先待在局子里冷静一下吧!”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转进了警署的值夜办公室。

亮证之后,当班的警长就叫来了具体负责古精灵妮露一案的高级警员,介绍道:“志朗,这位是总区重案组的费sir,他想了解一下两小时前你从美高迪吧带回来的那两位小姐的具体情况。”

高级警员霍志朗朝费伦敬了一礼后,这才道:“sir,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接到999报案后就立刻赶到了美高迪吧……”

听霍志朗描述过后,费伦向当值警长要了被打伤的两个徐混的资料。左右肋各断了两根肋骨的家伙叫肖奇。今年二十一,未婚。社团人士,有前科,曾因扒窃被判入狱18个月,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另一个叫华滕,二十六岁,也是社团人士,家里双亲健在还有个老婆。

默记下这两人的资料后,费伦又去见了见古精灵。

黑妞自然不敢对费伦有所隐瞒。将迪吧的事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

费伦听完之后,道:“这么说,迪吧里有人认识你喽?然后那俩徐混故意来找你茬,才被妮露揍的?是不是?”

古精灵怯怯地瞟了眼面无表情的费伦,稍稍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是!”

费伦摩挲着她的头发道:“行了行了。今天你和妮露擅自出来泡吧,我不怪你们,下次还想晚上出去玩,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古精灵闻言一愣,没想到费伦这么好说话,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自禁落下泪来。

边上的威尔逊却心下戚戚,知道主动招惹古精灵和妮露的混混还有他们背后的人要倒霉了。

费伦难得温柔地帮黑妞抹掉小脸上的眼泪,转身去了羁押室。

妮露看见费伦,立刻冲到了栏杆前,激动道:“阿伦!”

费伦臭着一张脸道:“你鬼嚎个什么啊?大晚上的把黑妞哄出来泡吧还得劲了是吧?”

妮露顿时蔫了。低下头去。

“好了好了,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来只是想跟你说,先在局子里安心待两天,等这事儿过了,威尔逊自然会把你弄出去的。”

妮露相当聪明,加上她对费伦性格的了解,一下联想到许多东西,道:“你该不会想……”

“想什么想?老实给我待着。”说完,费伦径直离开了。

拐回走廊,威尔逊就迎了上来,低声道:“老板,我已经查到了,美高迪吧是正兴社名下产业!”

“也就是说场子是严兴南在罩?”

威尔逊摇头道:“恐怕不是,这种小场子严兴南未必有那个闲情逸致来管,多半是他手下的马仔在打理!老板,那两个徐混咬着妮露小姐不放,硬要告她伤人,要不要约严兴南出来聊聊?”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这种伤人的小案子,你搞不定吗?”

威尔逊顿时出了一脑门冷汗,辩白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像这种案子还要排期候审,眼下暂时不能保释,我怕妮露小姐在牢里吃苦。”

费伦差点没笑出来,道:“她会怕吃苦?”顿了顿又道:“那两个徐混目前在哪家医院?”

“就在附近的敦治医院。”威尔逊道,“老板,你是想……”

费伦一脸的戏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去提醒这两个人一下,如果不识趣,那么妮露对他们的教训只是皮毛而已!”

威尔逊一听,狂汗不已,那俩徐混每人至少断了三根肋骨,这还不算真正的教训么?

敦治医院。

亮过证件后,费伦和威尔逊在值班护士的带领下到了领混的病房外。

值班护士道:“你们两个人是一起进去还是一个个来?”

威尔逊摆手道:“我就不进了,毕竟这案子立不立案还不清楚。”其实他是怕知道费伦太多的事儿惨遭灭口。

费伦推开病房门,对想一块跟进去的护士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有邪你不方便旁听。”

护士微愕,转念想到费伦是警察,便道:“那我先回护士站,有事找我就按铃。”

费伦点点头,从容进了病房随手带上门。

病房内,躺床上的两个人精神面貌都不太好,显然骨折伤还在疼,他俩根本无法入睡。

费伦一眼就认出左边床留平头、额前染一撮黄毛的就是肖奇,他也不跟两人说话,打量了一下房内的环境,发现并没有监控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这才找来张凳子坐下,翻手祭出根劣质香烟和一个限量版的zippo打火机,点燃抽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以费伦目前一阶基因锁后期,超过常人十二倍的身体素质。就算吸大麻也损害不了他的身体,香烟只不过是他用来拉近与被问话者距离、降低被问话者心防的一种东西。所以他并不在乎是好烟坏烟。

不过眼下,俩徐混的心情显然都不太好,显然不吃费伦这一套。其中那个叫肖奇的看见费伦不声不响地坐那儿抽烟,顿时嚷道:“你谁啊?跑病房里来抽烟,还他妈是我们住的病房,有没有搞错?滚出去!”

话音未落,费伦猛然窜起,“啪”一声摁下了床头柜上方的开关。整间病房霎时变得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肖奇只感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跟着就见香烟的火星在他眼中逐渐放大,最后落到他脸上,只听“哧”地一声,肉香飘起。

“啪!”

灯再打亮时。华滕骇然发现肖奇正抱着脸在床上打滚,状极痛苦。他立刻就想摁铃叫护士来,却愕然发现床头的铃不知什么时候被拆了下来,甚至连电线都给扯断了。

这个时候,华滕的眼珠子陡然睁大,看费伦的眼神已由不善转为恐惧。捂住左肋,手颤着指向费伦:“你、你……”

费伦深吸一口烟,哂道:“我什么我,电铃又不是我弄坏的。”

不是你才有鬼?

华滕心下腹诽,可因为肋部抽抽似的疼。他半个屁也坑不出来。

不得不说,华滕猜得很对。可他哪里知道,黑暗中,费伦破坏电铃的手上裹了一层无杀玄金气,根本不会留下指纹、皮屑之类的证据,所以就算告到法庭上,也拿费伦没辙。

看了看不怎么翻滚和哀叫的肖奇,费伦漠然道:“现在我可以在这里抽烟了吧?”

肖奇捂住脸上被烟头烫过的地方,眼睁睁看着费伦把还沾了点他脸皮的香烟抽成了烟灰和青烟,不敢再乱说话。

“今晚打伤你们的那个洋妞是我朋友。”费伦谑笑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死了没有,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们别告她伤人罪。”

这话差没把领混的肺给气炸。他们的肋骨被妮露踢得寸断,根本连复位都不可能,只能抽掉,从今以后连出气都要小心,若喘得重了,恐怕就会两肋生疼,如此悲剧,两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于是,肖奇脸上的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又忍不住鬼哭狼嚎起来:“我怎么可能不告那洋妞,怎么可能?老子一定要告得她把牢底坐穿,否则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费伦又抽了一口,随手把烟头掐灭,淡淡道:“我朋友都对我说了,是你们想要无理取闹才造成现在的结果,所以你们变成这样也怨不得别人。”

肖奇闻言,偷瞄了眼一脸无所谓的费伦,心里生出些许胆怯,刚才他已经见识过这个人的狠辣了,别看费伦嘴角一直挂着笑,但十六岁就出来混矮骡子的他深知越是这种人越招惹不得。

不过肖奇也非常清楚,他和华滕手中有张底牌,那就是要不要起诉洋妞严重伤人,而现在费伦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想代洋妞解决掉这件事。

想到这里,肖奇对费伦道:“咱们别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来就是为了不想让你朋友上法庭,想要和解这件事情……”说到这,他故意顿了一下。

费伦似笑非笑道:“继续,继续说!”

“其实我们也不想上法庭,但眼下我俩变成这副德性,要点跑路、呃不,要点养老钱总该是合理的吧?”肖奇说话的同时,还向华滕挤了挤眼。

华滕瞬间领会到肖奇的意思,本来这件事背后还有人指使他们,可如今他们都变成这样了,以后十有**肩不能挑背不能扛了,不为自己弄点钱实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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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今码字的速度大降而特降,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病体初愈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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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不值钱的人命(求订阅,求月票)

听到肖奇的话,费伦微眯着眼睛,淡淡道:“继续,说下去。.”

“我的意思很简单,给我们俩每人一百万,不包括医药费,就这个条件,你看着办吧!”肖奇说完这话又冲华滕挤了挤眼。

华滕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狂喜,显然肖奇提出的条件他相当满意。

费伦脸上的戏谑之意越发明显,哂笑道:“两个人两百万,这就是你们底线吗?”说完还故意征求意见般扫了眼华滕。

微微错开目光,不敢与费伦对视的华滕故意看向肖奇,还点头表示同意。

肖奇马上道:“这就是我们的底线,你认为怎样?”说这话时,他还不断朝费伦手腕上的宝玑瞄去,虽然不认识这种表,但他感觉应该是那种大几十万的贵价货,换言之让费伦拿出两百万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费伦却摇摇头道:“我两个朋友都是女孩子,在迪吧那样的环境下,出于自卫打你们并没有错,只是出手重了一些罢了,所以我才来探望一下你们,医药费方面我可以考虑帮我朋友给一半,至于两百万的额外补偿是不可能的。”

只赔医药费?还只赔一半?

听到这话,肖奇差点没气急攻心晕过去,当下愤怒道:“那你来找我们干什么?咱们法庭上见!”说完就打算赶费伦出去。

费伦哑然失笑,摊手道:“看样子是没法沟通了!这样吧,只要你们俩告诉我,是谁让你们去搔扰我那两位朋友的,我可以给你们每人……”说着他比出一根手指,肖、华二人见状心头一喜,没曾想费伦续道:“给你们每人一千!”

俩混混一听,只觉一股怨气直冲脑门,差点没脑溢血。肖奇整个人更变得狂躁起来,吼道:“你他妈少扯,要想知道幕后指使我们的人,除非在每人一百万的基础上再加一百万才成!”

费伦闻言哈哈大笑,旋即拿出重新开灯过后就一直在录音的手机,摁下停止键,然后慢条斯理地重播了一遍。

“……我怎么可能不告那洋妞……”

“……咱们别兜圈子了……”

“……其实我们也不想上法庭……”

………“……要想知道幕后指使我们的人,除非在每人一百万的基础上再加一百万才成……”

听完录音后,肖奇愕道:“你……什么意思?”

费伦屑笑道:“你说幕后那人要是知道你们俩为了区区两百万就把他卖了,他会怎么想?”

肖奇和华滕齐齐愕然。

孰料,费伦再抛杀手锏道:“肖奇,你有个弟弟吧,今年国小毕业!我说的对不对?”说完又看向华滕道:“你父母都在,还有个老婆,对吗?”

两人闻言大惊失色,如遭雷殛,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费伦仍自言自语道:“我相信指使你们的人不难打听到你们两个反骨仔的家人何在,道上的人命真的很贱,莫说两百万,就算指使你们的人只悬红一百万,相信也会有大把的人愿意砍死你们全家。”说完,他把手机揣进怀里,又顺带按下了录音键。

肖奇和华滕听完这番话,顿觉冷汗涔涔、心底生寒。因为道上的人为了一百万,绝对干得出砍他们俩全家这种事!

可费伦的威胁并没有就此停止,他亮出腕表道:“肖奇,刚才见你一直在注意我这块表,实话告诉你吧,这块表一点都不贵,才七百多……”

肖奇一愣,暗忖,光这表的品相也不止七百块啊?

“……万!”费伦淡然吐出了最后一字,差点没把肖奇和华滕给震傻了。

同时,俩混混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费伦这么有钱,他大可以悬红更多,让道上的人砍了他们全家,再砍死他们。道上人啥德姓,他俩知道得一清二楚,个个都想学陈浩南,但在大把钞票面前,义气什么的全是扯淡!

一想到这里,两人汗如雨下,半个字都吭不出来了。

见俩混混把一切都想透了,费伦趁势道:“说吧,把幕后指使你们的人说出来,这样我才好顺理成章地庇护你们,不然我只能把证明你们是反骨仔的录音……嗯哼,你们懂的。”

“你、你真的会庇护我们?”

肖奇还在那里犹豫不决,华滕却先他一步道:“是、是杠哥!是他说你两位女朋友当中黑黑的那个以前是他手下的太妹,所以叫我们上去认识一下。”

“严兴南的几大马仔之一么?”这个人费伦还略有印象,曾在兴南大酒楼见过,只是那个时候他和黑妞还不认识,想到这里,又漠然扫了俩混混一眼,转身就打算离开。

肖奇见费伦什么表态都没有就想走,有点急了,嚷道:“喂喂,你别走啊!不说要保护我们吗?”

费伦扯开病房的门,头也不回道:“我是个警察,你们如果被追砍什么的,就打999吧,警察是一定会帮助你们的。”说完径直出了门,只留下俩混混在病床上大眼瞪小眼。

湾仔警署门口。

“威尔逊,你去帮古精灵办一下保释手续,我就不进去了。”

“好的。”威尔逊应了一声,忙匆匆而去。

威尔逊前脚刚走,在沙湾别墅和惠子共同服侍黑妞的冬子就出现在了费伦背后。

古精灵和妮露外出泡吧,惠子和冬子自然一直跟在附近,当时见妮露一人就镇住了场子,她们也就没有出手。

“惠子呢?”

“主人,惠子姐姐在迪吧缀上了一群人,疑似跟挑衅妮露的人有关,就跟下去了。”

费伦深知“跟踪”是这群东瀛女人的强项,丝毫不感到担心,向后扬了扬手,道:“OK,我知道了,你先回沙湾吧!”

将古精灵接到浅水湾别墅后,费伦把杠哥的事跟她提了一下。

“我以前的确是杠哥的手下。”说完,古精灵抽泣起来。

费伦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事儿我会解决的。”

待古精灵沐浴完,费伦和她一起睡下,不久之后,费伦趁黑妞辗转反侧的机会封了她的昏睡冥穴,起身给惠子打了个电话。

等惠子把她所跟踪的为首之人的相貌形容一番后,费伦立知这个家伙正是杠哥,忙吩咐道:“给我盯紧他,等我来!”

铜锣湾,纯旺酒吧。

戴着墨镜的费伦出现在酒吧里,不过他的移动相当诡异,轻松避过了吧内仅有的几个摄像头,来到了角落上惠子所坐的位子。

惠子朝二楼包间努了努嘴,小声道:“左手顺数第三间。”

费伦看了看周围,道:“去把上面包间的闸拉了,确定‘老杠’在,你再把总闸拉了,就可以回沙湾了。记住,别留下指纹!”

“遵命!”惠子微微颔首,端起酒杯施施然消失在七拱八翘的红男绿女之间。

两分钟后,二楼左手的包间灯光倏然一暗,跟着骂声四起,不少人都半裸着窜出了房间。费伦神目如电,果然在其中发现了老杠的身影。

费伦残忍一笑,裹着无杀玄金气的手从地上捻起两根吸管,混入了众多吧客之中,与此同时,骂骂咧咧的老杠拥着俩妞正沿着楼梯往下走。

突然,整间酒吧都黑了下来,除了红男绿女身上的荧光物,就再无任何光亮。黑暗中,费伦如鱼得水,在人流中穿梭,很快摸上了楼梯,和老杠交错而过,到了他身后。

“嗖嗖!!”

两根塑料吸管在费伦真气的催动下,犹如钢钎一般,透入了老杠的后背,一根插中心脏,另一根扎入了右肺动脉。

在血还没喷出之前,费伦就已跃上二楼,此时楼梯上才传来老杠“啊”一声惨叫,可在乌漆麻黑的环境下,所有人都在尖叫吵闹,根本没谁在意惨叫声,都他妈以为有男人被风搔女捏疼了蛋蛋。

费伦进来之前就摸清了酒吧的环境,上了二楼后即刻赶到走廊尽头推开窗户,也不挨窗框,脚一蹬地,就轻飘飘穿窗而出,跃向对面楼房的天台。在飞跃的过程中,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半转过身,朝隙开的窗户挥出两道掌风。

“啪啪!!咔!”

窗户旋即严丝合缝地关上,窗栓也在震动中落下锁死。

做完这一切,费伦飘然落在天台沿上,不带起一丝尘土,腾跃间消失在夜幕里。

“嗡……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这时,酒吧里的灯光忽然全部打亮,音响里也传出了华仔富有磁姓的歌声。

不过灯光昏暗,跟在杠哥身后的马仔一个二个并没有马上注意到他们被喷了满头满身的血,倒是依偎着杠哥的俩妞觉得他身体有些疲软,遂摇了摇他,嗲道:“杠哥,别装醉啦,你刚才明明没我们两个喝得多嘛!”

“就是,你可是号称湾仔酒神咧!”说着,其中一个妞还故意推了杠哥一把。

没曾想老杠居然顺着手推的力道仰面朝后倒去,直挺挺摔在了地上,还咕咚翻了个身。

俩妞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老杠背后全是血,被染红了一大片,顿时惊声尖叫起来:“哇啊——”

(未完待续)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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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第二项考核(求订阅,求月票)

晚上车少的时候,铜锣湾至浅水湾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不过没有开车的费伦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回了86号,来到没有摄像头的墙角,直接翻墙进了院。

刚躺上床,费伦的手机就响了,一瞧来电,发现是ptu总部的固定电话,他灵机一动,解了黑妞的昏睡冥穴,然后故意把手机拿到靠她那一边接通。

“喂,找谁?”

“是费sir吗?”

“对,是我……”费伦刚想往下继续说,醒转的黑妞就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老费,都这么晚了,谁呀?”

“是同事,你继续睡!”费伦轻推了她一下,这才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接茬道:“刚我女朋友,有什么事,你说!”

“已经有人受不了,开始按铃退出房间了,这些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他们吃一顿好的,休息休息,等我明早,呃不,应该是今早过来再做处理。”

“好的,我明白了!”

费伦随手挂了电话,嘀咕一句:“真是的,这点小事还来问我。”说着,钻进毯子,搂过古精灵的**就是一番厮磨纠缠,帐篷更是顶在了她的臀缝间。

之后,自是一室皆春。

纯旺酒吧。

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俗称o记)的值班同事接到999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

领头的同事戴上塑胶手套触摸了一下稍折便弯的吸管,直感觉不可思议。随后赶来的法医和法证的同事看见吸管能杀人,也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法证在现场采集半天,由于人员太过杂乱,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至于二楼方面,有人推断出凶手可能是从走廊尽头的窗户逃掉的,问题是地板上套不到脚印,窗框也没有人为踩踏过的痕迹,实在无法印证猜测所想。

翌日一大早,费伦就叫来了惠子,利用洗脑冥穴的效用,把她昨晚的记忆洗得一干二净。之后,费伦便赶去了ptu总部。

老杠在铜锣湾地面上被人干掉,这件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港九所有的社团,俨然成了正兴社的笑柄。严兴南知道后也极为震怒,一早就将手底下势力最大的几个马仔叫回了兴南大酒楼。不过他的训话刚起了个头,o记的同事就到了。

面对来点名的o记同事,严兴南大为不爽,道:“阿sir,你们干什么吃的?一天到晚就会查我们这些良好市民的数,现在我手下的人平白无故死了,你们怎么不去抓凶手啊?”

领队的o记同事多少有些尴尬,知道内情的他当面明白老杠的死绝非严兴南和他手下这些个马仔所为,毕竟就算让他们拿上一把吸管去捅,也捅不出老杠背上那两根吸管的效果来。

更重要的是,能捅出那种奇葩效果的高人为什么会暗杀老杠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社团人士,这也正是o记、法医和法证三方同事始终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ptu总部。

费伦看着台下十多个脸色惨白的同事,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过选拔计划是之前就准备好、报备到一哥处批准的。当时因为怕来接受选拔的人数不够多,所以“电梯效应”测试这一关,费伦并没有作直接淘汰的打算,而是把一关算成了四十分,计入一百分的总成绩当中。

当然,这四十分分了四档,首先是没有撑过24小时的,就只有十分的安慰奖,眼前这十几个同事都属此列,其次是介于24小时到48小时之间的,这类人有二十分,再就是介于48至72小时之间的并抵住了费伦诱供的家伙,有三十个积分。

最后,撑过72小时,成功顶住费伦软硬兼施盘问的人,可获四十分满分。不过费伦觉得,有这样的人早被各国特工部门挖角了,不可能还留在hk警队之中。

随着费伦一打手势,两名警署警长在操场主.席台前挂起了所谓的积分榜。

看到榜单,那十几个本以为铁定被淘汰的家伙顿感喜出望外,因为他们没被立时淘汰出局,还有十个积分。

费伦本不希说他们,但见了他们脸上欣喜的表情就不得劲,指着积分榜训斥道:“十分,只是一个安慰性的分数,实际上根本不合格,它只表明你们一旦在特殊情况下被俘,肯定是最先吐露警队机密的那一群人。”

这话一出,台下十多个同事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有人不服,刚想叫嚣,却倏然省起了头一天被费伦赶走的那七八个前车之鉴。

费伦也懒得说他们,只是道:“既然你们出了电梯房,又休息了足有几个钟头,那就进行第二项射击考核吧!”

众人闻言一愣,旋即欢呼起来。这些来自飞虎队、蓝帽子和机场特警队的同事大多都

是射击高手,最拿手的自然是枪械无疑。

靶场。

一帮人兴头十足地拿着格洛克17擦拭、拆解,甚至还私下打赌说自己要打多少多少环。不过很快,他们就都笑不出来了,因为一队值班的蓝帽子抬来了五台跑步机。

“哇靠,费sir不会是想让我们一边跑步一边射击吧?”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就是个移动打靶嘛!”

“不一样,移动打靶是人站定、靶在动,而现在是靶动人不动。”

“……”

这时,费伦指着五台跑步机,朗声道:“这五台机器的程式我都重新编辑过了,上面的跑步档说停就停说动就动,等下你们每五人一组,三十秒内打光弹夹里的子弹,取总环数除以一百再乘以三十分,就是你们射击考核的分数。”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有人提意见道:“费sir,你能先给我们做个示范吗?”其实各人都知道费伦枪法高明,只是想借这个茬看看到底什么是“说停就停说动就动”。

费伦也不矫情,抄起一把格洛克,接过警署警长手中只装了十发子弹的弹夹,“咔”一声上好,跳上了跑步机:“谁来帮我摁一档?”

当下参与考核的十几个人都群情激动起来,吵吵道:“我!我!”

费伦听着烦,偏头斥了一句:“都别吵了!”又一指警署警长道,“你来!”

这个警署警长姓岑,正是头一天对费伦以长相淘汰人有所异议的那家伙,听见费伦点到他,岑警长多少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小跑上来,接通了电源开关,再摁下了一档键。

旋即,跑步机嗡嗡作响,机上的皮带飞快远转起来。费伦也迈开步子在机器上快跑起来。

参加考核的同事却傻了眼:“靠,这是一档?我看连三档的速度都不止吧!”

“砰砰!!”

费伦朝靶位连开两枪后,跑步机上的皮带竟倏然顿住。

突然的刹车令费伦一个前倾,眼看就要撞在跑步机前端的控制台上,孰料他旋然一个转身,脚转一百二十度腰转九十度手朝后一百五,冲着靶子又是两枪。

“砰砰!!”

枪声刚落,跑步机又开始动了。

费伦轻轻跃起,正回身体,脚再踏足皮带时已经适应了传动速度,不等皮带速率再变,就连开六枪,清空了弹夹。

“报告,十发全部命中十环,总计一百环!报告完毕。”

一群人都被震傻了。

费伦却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随手把枪抛进了岑警长怀里,淡淡道:“这些其实都只是小儿科,只有靶作无规则运动、人也作无规则运动打出的成绩才可以稍微炫耀一下,不过那样的环境只能在真正的战场上才能找到,不合适这次的选拔。”

参加考核的同事闻言都露出了深思之色。

本来费伦想把这批人拉到海上站在船头打浮漂的,但在他看来,海浪的此起彼伏也是有规律可循的,还不如这种无规则跑步机的难度大。

此时,费伦向岑警长打了个眼色。

岑警长立刻大喝道:“集合——”

“开始吧!”费伦吩咐了一句。

岑警长掏出秒表,道:“第一列准备!上机后自己打开电源开关,换到一档,三十秒倒计时……开始!”

话音刚落,头排的五名同事跳上跑步机,飞快开机调到一档,跟着就有人跌了个狗啃屎,从机器上摔了下来。

三十秒过后,费伦光凭枪声就听出第一列五个人的成绩惨不忍睹。

“报告,一号位一发上靶,总计七环;二号位两发上靶,总计十五环;三号位一发上靶,总计八环;四号位一发上靶,总计九环;五号位三发上靶,总计二十三环!报告完毕。”

总共打了五十发子弹,却仅有八发上靶,实在令人无地自容。不过,在无规则移动的情况下,射击难度可想而知,若非费伦珠玉在前,怕是下面的同事早就起哄了。

随后上来的第二列和第三列的成绩同样没好到哪儿去,只有一个叫代力的平头小个子打出了六十九环的总成绩,其他人的成绩没一个上三十的。

如此一来,代力的射击考核积分为二十点七分,四舍五入成二十一分,加上前一阶段的安慰分十分,他的总积分刚好过三十,保留了继续参加第三阶段考核(30分)的希望。

至于其他人,就算第三阶段拿满分,也远远达不到六十分的及格线,直接就被费伦给刷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本站阅读。)

195 特长考核(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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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代力这个榜样,其他同事也就不好闹什么了,毕竟第二阶段的射击考核除了费伦之外,至少还有人能够及格,说明不是无的放矢,而被淘汰也是因为他们第一阶段太早离开电梯房的缘故,怨不得别人。

对于此次选拔,费伦的方针是临缺勿滥,但凡不及格的一律刷掉,而如果及格人数超过预计,他也会统统招收进应急小组。说到底,反恐是一项全方位的工作,不能出现小组成员拖后腿或短板的情况,否则把命搭进去事小,前功尽弃是大。

让岑警长打发走了那些被淘汰的同事,费伦带着仅存的代力到了办公室内。

费伦调出代力在警校时候的档案看了看,道:“代力!”

“YES,SIR!”

“你档案上特长这一栏写着开车和游泳,对吗?”

“对!”

“OK,粉岭这里不靠海,我就不测试你游泳了。”费伦淡淡道,“我现在想吃湾仔小甜甜的云吞,你第三阶段的测试题目就是,开车去小甜甜,帮我弄两碗云吞回来。”

代力愕道:“请问长官,这家小甜甜具体的地址是……还有,我多长时间内回来算是满分?”

费伦哂笑道:“你倒真敢问,我要说半个小时你能办到吗?也不怕撞死人。至于小甜甜的地址嘛,就在铜锣湾站C出口,走骆克道,再往坚拿道方向。”

粉岭到湾仔,来回约九十公里,半小时?时速一百八都未必够。代力想及此,直冒冷汗。

费伦玩味地看着代力,续道:“如果你想留下来,这最后一阶段的测试就必须满分。这样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说着比出了四根手指头,“四十分钟,四十分钟之内你能把云吞放在我面前,我就让你留下。”言罢飞了张名片给代力。

接过一看,代力才发现卡上写着小甜甜的外卖电话,顿时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别高兴得太早了,因为人手的问题,这家店大半年前就不做外卖生意了,只接受熟客的预订。”费伦一脸戏谑,说完还看了看表,道:“好了,给你十秒钟准备,十秒之后,我会开始计时,至于你愿不愿意参加这个测试,随便你……”

话音未落,代力已经风一般冲出了办公室,下楼取车去了。

费伦失笑摇头,随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调出了追踪监听程序。没错,他早在代力的私家车上动了手脚,能全程跟踪整个考核过程。

半分钟后,楼下代力的车子开出,费伦随手摁下了计时器。

“哇靠,这家伙真玩命,马自达这种车都居然被他飙到了一百四出头,佩服佩服!”费伦边从隐戒里摸出瓶纯净水呡了一口边坐在位子上大呼小叫。

要知道,代力所开的马自达是97年出厂的94款型旧版323两厢1.5-MT-C的马自达,最高时速也不过才一百七十公里多一点,他这一上路就把车速提到了一百四,对发动机是个相当大的考验。

不过这都不关费伦的事儿了,因为他刚喝没两口水,岑警长就来电报说,又有几个家伙按铃退出了电梯房。

对此,费伦也显无奈,看来警察部这些同僚的心理素质未必比那些死硬的罪犯高多少。也是,人家罪犯长年江湖漂,见过的大风大浪未必就比没干几年警察的员佐级警员少。

“让他们先休息吧,48小时以内这一批,等明早我再一块考核。”费伦在电话里如是吩咐。

不得不说,代力的开车技术相当不错,虽然回到PTU总部时被好几辆铁马追在后头,但直到拎着装有云吞碗的袋子上楼,也没被交警堵到。

把云吞端到费伦面前的桌上搁好,代力心下忐忒地看着费伦,因为他知道,时间上他似乎稍微晚了那么两三分钟。

费伦瞄了眼计时器,淡淡道:“四十二分三十七秒!就这个成绩而言,也不算太差。关键处在于我比较欣赏你为达目的,在车上调动一切关系的拼劲儿!不停给以前的旧同事打电话,就为了找出那么一条堵车的线路,做得还算不赖!”

“SIR,那我……”

这时,几名交通警已堵到了办公室门口。

费伦扫了眼那几位交警同事,眼底露出一丝戏谑,哂笑道:“想必现在你也清楚了,我在你车上安装了追踪监听装置,如果你能在三分钟之内找出它们,并拿回来给我,就可以留下了。”说着,看了看表,“计时开始!”

回头看了看那些交通警,代力眼珠一转,随手掏出警员证道:“几位同事,能否容我三分钟再开罚单?”

代力亮证后,本来交通警见是同事,打算通融一二,可惜为首的警长级交通警脑子有点轴,闻言皱眉道:“你超速飙车好几十公里,这可不是什么开罚单的问题,恐怕得吊销驾照。”

代力一听,懒得给他废话,扯出驾照往交通警身上一扔,趁其不备,利用身形矮小的优势就从人缝中钻出了办公室,往楼下飞奔而去。

几名交通警见状俱是一愣,纷纷看向办公桌后老神在在的费伦。

“看我干嘛?”费伦还不忘给代力增加点难度,“你们执行公务,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警长级交通警闻言,立刻冲手下道:“下去堵他!”

费伦还在后面提醒道:“走廊那头还有个后备楼梯,最好分头包抄。”于是乎,五名交通警一个摁住电梯,两个走电梯旁的楼梯,最后两人顺着后备楼梯拐了下去。

得,这阵势够代力喝一壶的了。即便他能够干翻堵他的交通警,再上来办公室怕三分钟早已过了。

不过代力也非等闲,他显然早有计较,冲到楼下,很快在自己车里找到了追踪器和监听器,随即从车座底下拽出了一捆游绳,跑到大楼当头的窗户,只一下就把游绳挂在了四楼的窗台上。

值此关键时刻,代力的脑子仍保持着清醒,费伦虽然在五楼的办公室,但代力已然判断到交通警必会下楼找他,而且极有可能留人摁住电梯,换言之,五楼留了人,他一旦直上五楼,很可能就是遭遇战,在限时的情况下,这将是最糟糕的一种局面。

因此,代力选择游绳上四楼,绕开追拿他的大部队,获得从两边楼梯上五楼的机会是正确的,而且他也成功了。

代力爬上四楼窗户时,恰好从后备楼梯的缝隙里看到两名交通警正下三楼往二楼而去。他赶紧马不停蹄奔上五楼,掐着点冲进了费伦的办公室。

费伦瞄了眼时间,道:“两分五十八秒,合格!”

“呼——”代力长出了一口气。

费伦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代力,现在还不是你松气的时候,你最后一阶段的分数全是因车技而得来,如果被吊销了驾照,你觉得你应该得多少分呢?”

“SIR,这……”

“所以你加入小组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说服那些个交通警,不吊销你的驾照!”费伦冷冷道,“记住,今天的选拔考核是机密,在你与交通警交涉的过程中不允许透露任何一个细节,否则你将被检控!”

代力当然知道这次的选拔是机密,不然也不会在发出邀请时连时间地点都不告知,同时他也很清楚泄露警队机密是个什么样的罪过,那可比被吊销驾照,或加入不了应急小组严重多了。

没多久,几名交通警又气急败坏地出现在了费伦办公室门口,瞪向代力的眼神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费伦眼神含笑,扫了眼代力,冲他比了个“开始忽悠吧”的手势,然后就抱着胳膊靠在老板椅上看戏。

代力本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岑警长正好拿着第二批退出电梯房的人员名单过来,见费伦的临时办公室门口堵了一大堆人,旋即喝问道:“几位交通部的同事,你们堵在费督察的办公室门口干嘛?”说着,排开众人,进了门。

警长级交通警一看,来得是个警署警长,还口称费督察,心里顿时一惊,看向费伦的眼神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代力相当机敏,一侧身朝费伦敬了一礼,道:“SIR,我自己的事我会和交通部的同事交涉好的,就不耽误您时间了。”说着,走到警长级交通警面前,向他比划了一个“咱出去再说”的手势。

有督察当面,警长级交通警也觉得别扭,当下朝费伦敬了一礼,二话不说就招呼手下跟着代力出了办公室。

也不知代力怎么忽悠的,反正十多分钟后,他拿着驾驶证跑进了办公室,对费伦道:“SIR,这回我总可以留下了吧?”

费伦邪笑道:“留下没问题,再回电梯房待到明早上班之前吧!”

“啊——”

把代力重又关进电梯房后,费伦就回了浅水湾。到了晚上,他照旧例行修炼。

费伦发现,在吸收式神阴血的过程中,大部份能量都被用来改造基因了,而无杀玄金气只融合吞噬了一小部份能量,堪堪把真气境界提升到了四层中段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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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对费伦的怀疑(求订阅,求月票)

对于一管式神阴血被吸收,真气却没有晋级这种事,费伦显得很无奈,不过仔细分析一下,也是“鱼与熊掌不可得兼”的事情,毕竟基因链的进化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想通此点后,费伦不再纠结,退出练功房、施施然下楼吃宵夜。

这时,门铃响了。

刚在餐桌旁坐下的费伦眉头大皱,这么晚了,已经在85号和睦相处的凌舒娘俩和至玄就算有事也不会跑过来,直接打电话就可以了,按铃的显然不是她们。

幸子见费伦脸色不快,忙跑到客厅门口点亮了监视屏。

86号院门外。

“顾sir,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一个身着ol装的女子问。

中间英挺正气的西装男回道:“应该没错,根据资料显示,就是这里。”

正气男另一边同样身着西装、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道:“哇靠,不是吧?费伦督察住这儿,他家搞什么的?”

正气男偏头瞧了同事一眼,道:“你管这么多干嘛?听说费伦sir以前是英国人,97回归前投资移民来了港埠,移民局那边肯定查过他的底,这一点无需我们理会。”

正说着,院门檐下的视屏亮起,幸子出现在里面:“请问你们找谁?”

正气男即刻亮证道:“你好,我是o记的高级督察蔡江,想找费伦sir聊一聊。”

话音刚落,视屏就黑了下去。隔了几秒再度亮起,幸子道:“请稍等!这就开门。”

又过了几分钟。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幸子躬立门旁,冲蔡江等人比着请的手势。

等进了客厅,早就恭候在门口的樱子把三位o记的同事直接领到了餐厅。

超过十米长的餐桌,费伦坐在尽头主位,见蔡江等人进来,立刻招呼道:“蔡sir,几位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坐下吃点宵夜吧!”

别看蔡江一脸正气,对于费伦的客套,他并没有客气,反而从容坐下,笑道:“费sir,宵夜就不必了,我和同事此来是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喔?关于哪方面的情况?”费伦掀眉道。其实心中已料到了七八分。

蔡江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道:“听说你有两个朋友昨晚被抓进了湾仔警署?”

“是有这么回事!一个算是我的女朋友,另一个洋妞我们在国外的时候就认识,不过她因为伤了人,现在都还羁押在警署。”费伦并不避讳这个问题,“蔡sir。你问她俩做什么?”

蔡江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昨晚被你朋友打伤的俩混混是受人指使才做出非礼之事的。”

费伦微微颔首,道:“我也有这怀疑,为此我还询问过那俩混混。当时我略施小计,威逼利诱了一番。结果他们吐露,严兴南手下的马仔老杠就是幕后指使。‘

听到这些,蔡江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他其实也查到费伦私下里去过敦治医院,还逼问过肖奇和华滕,可两个混混受了费伦隐晦的死亡威胁,并没有细说费伦盘问他们的情形,只说了背后指使是老杠。

费伦见蔡江等人面面相觑,继续实话实说道:“只可惜我昨晚没找着老杠,不然找个茬把他抓回局里,和他那俩手下一对质,我那朋友兴许今个儿白天就能出来了。”

蔡江只感浑身不得劲,毕竟从刚才坐下说话到现在,一直都被费伦占着主动,颇有主次颠倒之嫌。沉吟了几秒,他终忍不住道:”费sir,你口中的老杠昨晚、呃不,应该是今天凌晨被人暗杀于铜锣湾纯旺酒吧,不知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费伦故作惊奇道:“老杠死啦?靠,这下又得多花钱了!”

蔡江被这话弄得满头雾水,又不好发问,便冲身边的女同事使了个眼色。一直没说话的o记女同事旋即奇道:“费sir,莫非你不知道老杠挂掉的事儿?”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这不刚听蔡sir说起嘛!我从哪儿知道去?诶不对,你们该不会在怀疑我杀了老杠吧?”

听到这话,蔡江忍不住在桌底拍了女同事一把,本来他是想等把其它事都问完了,再来询问费伦是否有不在场证明的,没想到自己同事一个不小心就让费伦起了疑心。

“费sir,其实我同事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说又要多花钱了?”

费伦摊手道:“这不明摆着嘛,那俩混混伤得那么重,要是幕后指使他们的老杠挂了,凭什么证明我朋友是正当防卫?一旦俩混混起诉,这官司不就有得打了嘛!自然得多花钱了。”

蔡江闻言,丁点挑不出费伦话里的漏洞,郁闷之余不得不明言道:“费sir,那昨晚你从湾仔警署把你女朋友接走之后,又去了哪里?”

费伦单手悬空,指了指餐桌,道:“都那么晚了,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回这儿休息喽!”

“你女朋友也在么?”

“废话!”

“睡下之后,你就没再出去过?”

“喂喂,蔡sir,你这话可就问得有点多余啦,还说没怀疑我!”费伦半开玩笑道,“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我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除非有律师在场。”

听到费伦这样说,蔡江很无奈,只能站起身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招呼俩手下走人。

“那就恕不远送了!”费伦在后面扬声道,“对了,别去骚扰我女朋友,她没律师在场什么也不会说的。”

蔡江闻言,身体滞了滞,这才带着手下步出了餐厅。

等o记的人走后,幸子冲隔间里转出,来到费伦身边,疑惑道:“主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提醒刚才那个姓蔡的去骚扰古精灵小姐?”

费伦诡异一笑,道:“让他们去问问也好,反正有威尔逊在场,谅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还能证明我的清白,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天是礼拜一,费伦一大早就赶到了ptu总部,对48小时内退出电梯房的同事进行了第二项的射击测试。

这拨人比代力他们那一批稍好点,有三个上了六十环,其中一个叫姜雪的狗仔队女警更打出了七十九环的成绩,令在场的男同胞们汗颜。

姜雪腰身笔挺,脚蹬平底小皮靴,仅比费伦矮半个头,上身女式夹克,下身牛仔裤,可即便这样,身材看上去也相当有料,虽不至于凹凸有致好到爆,牛仔裤却也把她一双长腿的美妙线条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

姜雪的长相周正却不算出众,不过她的皮肤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欺霜赛雪,予人一种清新之感。回归现实后,费伦所亲眼见过的黄种女人之中,也就只有梁慕晴和凌舒的肤色能跟她媲美。正所谓一美遮百丑,像姜雪这样的女子走在街上,虽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美女,多多少少总能吸引住某些异性的目光。

费伦对姜雪的枪法也有那么两三分的欣赏之意,当下走上前,伸过手去。

爱枪的姜雪已经听说了费伦打出满环的成绩,对他相当崇拜,欣喜莫名地伸出素手,与费伦相握。

“枪打得不错,我期待你能留下来!”费伦难得开了赞口。

姜雪听了夸奖,大方一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回道:“sir,我也希望如此!”

费伦看着姜雪几乎没怎么施过脂粉的白皙素颜,暗忖这样女人稍加化妆就能衬出彩来令男人趋之若鹜,干明星模特儿还差不多,怎么加入警察部了,而且年纪轻轻就成了警长。

不过握上姜雪的手,费伦顿时发现她的掌肌纤韧有力,比自号“格斗专家”的谢亦欣更强上几分,知她肯定接受过严格的技击训练,算得上是寻常人中的搏击好手。

针对这一点,第三阶段的个性化考核,费伦给姜雪出的考题就是搏击。至于对手嘛,自然不可能是他,否则根本就不用比了。

擂台上。

费伦叫上来三个满脸不忿、即便第三阶段考核得满三十分、总成绩也不可能及格的家伙,指着姜雪道:“目前她前两个阶段的得分是四十四分,如果你们打趴她或让她认输,就可以均分她的分数!”

三个很想力争上游、留在应急小组的男警员闻言眼前一亮,看向姜雪的眼神不再是欣赏和玩味,反而多出了几分敌意。

姜雪也呆了呆,没想到费伦竟然她跟三个男人打,而且还都是身手不弱的同事。

费伦却看也不看他们,施施然下了台,跟着抛了个头套到姜雪脚边,扬声道:“女孩子脸挺重要的。”也不管姜雪接不接受,续道:“岑警长,十秒钟准备倒计时!”

三个男警员虽然觉得三打一很占便宜,但这种要分的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随着岑警长的倒数,他们仨呈扇形散开,钳住了姜雪的前左右三方,只待倒计时完毕,就一拥而上,把姜雪摁翻在地,逼她认输。

姜雪当然清楚形势的恶劣,一脚踢飞头套,拉开了架势,冷盯着三个想趁火打劫的男同事。

“咦?!”台下的费伦却惊噫了一声,“这是……三体式?”(未完待续。。。)

197 炮女揍仨男(求订阅,求月票)

三体式又称“三才式”,即天地人三才,不仅是形意拳的筑基架势,也是八卦掌和太极拳的根基。

费伦曾在轮回空间中研习和见识过千般古武跟国术,一眼就看出姜雪的三体式基础打得相当好,决不是那种半道出家、胡乱学习的家伙可比。

不过令费伦奇怪的是,姜雪有如此根基,但她的身段竟看不出半点修习内家拳的武者架子。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要么是她练功出了岔子,要么就是她还有别的绝艺傍身,而此种绝艺不显露就连费伦也看不透彻。

“……3、2、1,开始!”

随着岑警长一声令下,姜雪竟然在台上轻盈地游走起来,而且速度非常快,甚至能让人产生错觉。三个男同事甚至还来不及合围她,就已经被她带着兜了大半圈,如此身法让台下观战的其他同事均生出了头昏眼花之感。

费伦见了也微微颔首,知她这一路身法应该有与之配合的特殊心法,并非普通的内家拳练气法,或许这就是为何姜雪在体态上不显武者架子的原因。

这时,旁边有人道:“姜雪也不过是个女人,身法步法的确利索,却少股子狠劲,时间长了有点磨人的感觉。”

费伦淡淡一笑,略微偏头扫了眼说话之人,发现正是另外两个射击考核成绩在六十环以上的家伙之一。虽然话说得有点道理,但费伦认为拉他们俩任意一个上台恐怕还不如姜雪的表现。

与此同时。台上。

姜雪脸色微红,齐至耳根的短发多少有点飘散飞扬,却散而不乱。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让人赏心悦目,她与三个男同事周旋的时间已然不短,别说她有点气喘吁吁了,三个以多欺少的男警员比她还累。

见姜雪突然站住,仨男警员互望一眼,再次呈扇形向姜雪靠拢。中间那人更是以一个熊抱的姿势虎扑上去。他的想法很简单,靠这一击的气势吓得姜雪闪躲,而后被左右同伴候个正着。再来个三面包圆就大功告成了。

费伦看到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喃喃骂道:“白痴!”

果不其然,姜雪如费伦所料。不闪不避。正面迎了上去,身形掠动间已欺入了男警员怀里,旋即蹬跃跳起,闪电般出手。

使出熊抱的男警员被一拳印在了右胸上,直接仰面就倒,滑出两三米远,当场岔了气,连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

费伦看得真切。姜雪的起手式明明是形意炮拳,但并没有往面门照死了打。反而落到了人身上。对此,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炮拳刚猛激烈,拳劲宏大,气势逼人,算是形意中的一技,其如炮火般的速度更令人难以招架,故有先声夺人、江水排岸之说。

炮拳之凶猛贵在翻拧,合阴阳之变化,姜雪的起手式深得其精髓,却在打中同事前留了手,所以威力大打折扣。这还不算,内家拳都讲究整劲,简单来说就是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点上然后再释放出来(1),所以费伦并不清楚,姜雪收这一下有没有伤到自己的胳膊。

不过等姜雪再次用炮拳打昏一名男警员后,费伦可以肯定,她手上的筋肉就算受伤也很轻微,说明她的炮拳发力法并非正宗的形意路数,但不正宗并不代表威力不足,相反,在她那种特殊心法的配合之下,炮拳更显收发自如。

最后一名男警员眼见围攻不成还倒了两名同事,没用姜雪再施辣手,他就自动跳下了擂台,大喊投降,惹起一片哄笑。

费伦上去检查了一下那俩昏过去的男警员,发觉他们都只是岔了气,内伤倒是不重,心知姜雪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

“费sir,现在我算过关了吗?”。姜雪问。

费伦反问道:“你觉得呢?”

姜雪怔了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费伦指着地上还没转醒的两名同事,道:“对付同事你可以采取游走战术,要是对付必须立刻制服的嫌犯呢?你打算怎办?”

这话一出,不仅是姜雪,台下所有人都愣了。

不过等姜雪回神后,她心中多少有点怨气,心忖你之前又不说要速战速决,人家当然要选择最节省体力的打法喽!旋即绵里藏针地回道:“这种事要看当时的情况了,如果费sir有不同看法,还请示范一下。”

费伦似笑非笑地扫了眼姜雪,道:“那你来当嫌犯,我跟踪你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决定出手制住你,带回警局再盘问。”

“ok!”姜雪点点头,摆好架势道,“来吧!”

话音刚落,费伦后脚跟一错,从三丈之外贴地滑行到姜雪两臂距离之内,其速之快比刚才姜雪带着仨男警员兜圈子的身法更胜一筹。

姜雪和台下警员们齐齐大惊失色,她顺着三体式的架子,左手回拉收于胸前,同时右手变拳。就打算将费伦格挡于手臂外。

没想到费伦竟顺势拿住了姜雪的手腕,身体从她手边绕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一下就骑上了姜雪的秀背,两腿锁住她的髋部,双手交错把住她的头骨,轻轻一带。

一连串迅雷不及掩耳的变化让台下的警员都看傻了眼。虽然费伦的手根本没有发力,但姜雪却僵在了原地,因为她很清楚刚才那一下意味着什么。

“你已经挂了!”说着,费伦双腿齐齐发力,把姜雪的身体踹向前方,“当然,我也可以用手刀击晕你,总之我上了你的背,接下来想怎么处理,就很灵活了。”

姜雪朝前一个踉跄,旋又站直身体。木木然问道:“费、费sir,那、那我是不是被淘汰了?”

费伦也不正面答她,只是自言自语道:“俗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唉~~我要是有得选就好喽!”

姜雪闻言一愣,随即跳脚欢叫道:“噢耶——”

不过接下来那两个打了六十环以上的家伙就没这么幸运了,其中一个的档案上所写的特长居然是射击,费伦看到后只说了一句:“你喜欢射击,那之前的射击考核还打成那副德性,连姜雪都比不过。滚蛋!”

另一个家伙档案上的特长是跑步,费伦当即让他来了个十公里绕山,规定四十分钟完成。结果这家伙无负重下愣是跑了五十分钟朝上,费伦也只好叫他走人了。

至此,在48小时之前退出电梯房的三十二人当中,也就仅有代力和姜雪两人勉强入了费伦的法眼。而其他那三十人。包括四名女警,皆被淘汰,而电梯房内剩下的25人当中,再也看不到女警的身影。

随后,费伦开始挨个盘问那些已经在电梯房里待够48小时的家伙,也不问其他的,就是利用言语诱惑,翻来覆去套问他们进电梯房前装在信封里的辛秘之事。

四十号电梯房。

“隔壁三十九号房的警员跟你是发小对吧?”

“根据档案显示,你俩国小国中是同班同学对吧?好到穿一条裤子!”

“这么说你们两人间无话不谈喽!”

“yes,sir!”

“那能不能说说,这信封里……”说着,费伦举起了40号信封,“呃不,不是这封,而是你发小那封信里都写了些什么秘密的事儿?”

四十号警员在电梯房里待了恁久,脑子早就不清醒了,加上费伦刚才的问题绕来绕去,被问得有点迷糊了,听到提问都没怎么过脑子就答道:“应该是他国小五年级的时候,一不小心内裤被女生……”

说到这,四十号警员突然回过味来,打死都不往下说了。

费伦露出个玩味的笑容,也不强求,带上电梯房的门就拐去了隔壁。不久,39号和40号警员都被费伦套出了各自信封里的内容,所以即便他们在电梯房待够了48小时,也只能得到二十个积分,跟姜雪那拨人一样。

之后数小时内,费伦在没有动用洗脑手段的情况下,套出了余下二十五个警员中的十九人的信封内容。这十九个人在参加射击考核后,仅有七人的成绩在三十分以上,其他人直接就被刷掉了。

接下来,费伦为这七人照样做了针对性的第三阶段测试,可惜仅有三人过关,另外四人在最后关头都被刷掉了。

到了这个时候,不算还待在电梯房里的那六个韧性十足的家伙,总共五十一人参加完三个阶段的测试,仅只有五人合格罢了。

十存一的淘汰率,而且还是在整个警察部比较精悍的一线队伍中进行选拔的,可想而知,费伦对应急小组成员的要求有多高。

转天是星期二,六个死硬份子中又有四个被费伦套出了信封里的内容,计莫知也是其中之一,而最后两人,一个是经受过长期潜伏训练的飞虎队狙击手古侯一,另一个是来自机场特警队的警长池问寒。

这两人都是耐得住寂寞的性子,而且生物钟远比常人稳定得多,所以费伦三番五次通过门上的孔洞观察他们,都没发现两人有“心理封闭”的情况出现,只好先把两人搁一边,让另外四个家伙参加后面两个阶段的测试。

计莫知四人都待够了72小时,所以他们即便吐露了自己的信封内容,在费伦看来也属于“过时不候”的情况。毕竟每一份情报都有它的时效性,过期之后就不那么管用了。

所以,这四人都获得了三十个积分,这样一来,后面的测试,他们的回旋余地就大了。

(1:这也是那些内家拳手拼命之时打不了几分钟就会累的原因,毕竟他不是用手臂和拳头发力,而是用全身在发力)(未完待续。。。)

198 最后两个(求订阅,求月票)

可惜,即便四个人在射击考核开始前有三十分,仍有一个出身狗仔队的警员在射击考核和个性化考核完毕后不及格。

费伦无奈之余,也不得不将其淘汰。

等考核完计莫知四人,费伦又多等了六个钟头,再次对古侯一和池问寒进行了盘问。

近三个钟头的讯问仍被这俩货撑了过去,费伦对他们的耐受力颇为满意,至于抗刑讯的能力则要打个问号,毕竟费伦恁长时间以来都没动真格的。

至此,古侯一和池问寒的第一阶段测试总算是结束了。

古侯一踏出电梯房后奇道:“咦?外面怎么是晚上?不是白天吗?”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看来这家伙的生物钟早紊乱了:“阿一,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连昼夜都搞不清楚,是怎么撑过这几天的?”

古侯一愕道:“我在房间里呆了很多天了吗?”

费伦撇嘴道:“也没多久,八十几个钟头而已!”

古侯一瞬间呆掉了。

费伦推了他一下,道:“喂喂,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撑过这几天的?”

古侯一苦笑道:“我只是把这当成一次潜伏任务了,无休止的等待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够走出房间,给敌人致命一击。”

费伦翻了个白眼,扭头问池问寒道:“你呢?”

池问寒立刻敬礼答道:“死r,我在机场特警队工作了五年,在时间观念上还好!”

费伦见状,知池问寒仍比较清醒,心头略感满意,道:“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但你们俩仍需接受剩下来的两项考核。”

“yes,死r!”两人异口同声道。

对于机场特警和飞虎队狙击手来说,夜间仅有微光照明的射击考核并不是什么难事,池问寒和古侯一几乎不分上下,都打出了八十二环的成绩。

这样的表现让费伦略感失望,瘪嘴说了句:“差强人意吧!”

“费死r,这、这还差强人意啊?”古侯一叫道,“现在可是晚上,能见度很低的。”

费伦冷盯着古侯一和池问寒,道:“正因为是晚上,你们的命中率应该还高,不然打不死人,死的就是你们。”

见二人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费伦微微蹙眉道:“不信?”旋又对着耳机道:“换五十米靶位!”随着一声令下,靶场上的三十米靶位缓缓落下,更远的靶位徐徐升起。

费伦拿起一把格洛克,翻掌间手上更多出了一盒火柴,再次冲耳机道:“全场熄灯!”

“嗡——”

整个靶场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等荧光效应一过,古池二人只觉伸手不见五指。

费伦的声音随即出现在两人的左面:“现在我们仨正对六号靶位……”下一刻他的声音又出现在两人前面:“我会打九发子弹,各射击五六七三个靶位三发!”

话音才落,古侯一和池问寒就看见一道火柴光倏然出现,转瞬即逝。

“砰砰砰……”

枪声旋即响起,火光连闪间,很快趋于平静。

“报靶,亮灯!”

靶场灯光再度亮起,播报音同时传来:“报告,五号位三发上靶,总计三十环;六号位三发上靶,总计三十环;七号位三发上靶,总计三十环!报告完毕。”

听到这个成绩,古侯一和池问寒呆若木鸡。

实际上,费伦不用火柴光照样能全中,但却不愿在两人面前显摆。他随手抛过格洛克,在古侯一手忙脚乱接住的同时,淡淡道:“行了,你们先回去,明天周三,各回部门上班吧!”

“死r,还有一项没考呢!”池问寒在后面道。

费伦头也不回,扬手道:“你俩档案上的特长不就是射击吗?勉勉强强吧,不必测了!”说完,人走得没影了。

池问寒有点傻眼,看向古侯一道:“哇靠,那咱们这到底算过没过?”

古侯一边收枪边道:“看我干嘛?我哪儿知道!”

翌日,星期三,许启南办公室。

“阿伦,应急小组的人选好了没有?”一哥的语气带着点期待,“我很有兴趣知道你到底选了多少个警队精英。”

费伦随即将昨晚幸子帮他赶好的名单报告递了过去,道:“人选我暂时只确定了十个,接下来到年中这段时间,我会根据每次行动的结果及他们平时的表现确定最终人选。”

“什么?你就只选了十个人?”许启南愕然以对,连忙翻开报告查看详情。

费伦苦笑道:“其实除了池问寒、古侯一、姜雪以及计莫知这四人我比较满意外,其他的只能算凑数!”

许启南闻言,彻底无语了,只好道:“那你打算怎么确定那六个正式编制?”

“这个我不太好定!”费伦摊手道,“所以呃,最好还是多给我几个编制为好,这样的应急队伍,成建制才管用。当然,对此建议我已经在报告中书面提请了。”

许启南皱眉道:“我再争取一下吧,毕竟应急小组的相关事宜基本上都是叶太亲自*的板。”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能就任应急小组的正式组长,而非临时组长,我想叶太是不会吝啬这几个编制的。”

费伦听后,狡猾道:“死r,等我成了总督察,我想我会考虑您的建议!”

许启南一听,差点没气歪了鼻子,微斥道:“还总督察呢?你才多大岁数?二十五吧?你怎么不说警司?”

费伦见状,忙敬了一礼,赶紧闪人了。

总区重案组。

费伦刚在小办公室里坐下,戴岩就跟了进来。

“玳瑁,有事?还是有案子?”

戴岩摇摇头,递过一沓资料,费伦翻了翻,发现全是历年的升级试题,遂一拍脑门,道:“嗨~~你看我这两天忙选拔的事儿都差点忘了,还没来得及帮你押题呢!”

戴岩笑道:“死r,这两天我已经在复习了,进展很不错,所以押不押题倒无所谓,但你交代过要把题拿给你看,因此我就……”

“行了,我知道了。”费伦摆手道,“组里没什么事儿吧?”

“风平浪静!”戴岩道,“这不,阿东他们几个又溜去看强仔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道:“那你先忙去吧!”

等戴岩出去后,费伦翻了翻手头上的工作,发现该写的报告他都已经弄完了,便打开升级试题资料袋,比对着几年间题目的变化规律,帮戴岩押出了整整一套卷子的题。

不过费伦速度很快,搞妥押题也才十点半刚过。这时候,李立东等人都已经回来了,坐在位子上各做各的工作。

费伦抄起今天的报纸关注了一下港股和美股,发现一个大盘震荡,另一个微微下挫,正打算给西比去个电话,问问他形势如何,手机就响了。

梁慕晴来电。

“喂,是费大哥吗?”

“是我,有事?”

“费大哥,我下午有空,中午一起出来吃个饭呗!”梁慕晴邀请道。

费伦好笑道:“阿晴,你说说,这下午有空跟中午吃饭有什么关系?到底有什么阴谋,赶紧从实招来!”

梁慕晴闻言,在电话另一端咯咯笑了起来,旋即毫不隐瞒道:“我听说冷蝶的父亲下午要做大手术,所以想过去看看她。”

“冷蝶?哪个冷蝶?”

“就上次你来法证部看我,咱们一起在餐厅吃饭遇见的那个说话粗豪的美女啊!”梁慕晴提醒道。

“你说乔冷蝶?”费伦心里打了个突,“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梁慕晴闻言沉默了几秒,这才探问道:“费大哥,你是不是讨厌她?要不……咱俩只吃饭,就不去看她?”

“我是不太待见她,不过你交朋友自己觉着合适就行!”费伦倒不想过多干涉梁慕晴的私生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跟她交好上的,记得那天在餐厅你不是挺厌恶她的嘛!”

梁慕晴叹了口气,道:“其实她挺可怜的……”

费伦一听,立马知道梁慕晴这妞的同情心泛滥了,这女人一旦同情上某人,基本上就会不可理喻地认为这人就算杀人也是有苦衷的。

“……之前是她妈得了重病,然后她爸拼命挣钱想救她妈,结果没熬几年,她妈死了,他爸又累病了!”梁慕晴在电话里说起了乔冷蝶家的窘境,“冷蝶十三四岁就已经有一米六十几的身高,为了补贴家用,她经常会到外面做舞女,可又不想**,不得不借粗口来掩护自己,只可惜这些年下来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听完这席话,费伦很想说一句“她习惯成自然关我屁事”,可惜面对正伤感的梁慕晴,他终没把话说出口,只是道:“行了行了,你说在哪儿吃饭吧?至于去不去看她,到时候咱们再商量!”

“那就还是法证部附近的那家餐厅吧!”

“行,没问题!”费伦一口答应下来,“我十二点准时到。”

挂断电话后,费伦收拾收拾东西,出门跟戴岩等人打了个招呼,提前闪人了。

车上。

费伦接通了威尔逊的电话。

“老板,有什么吩咐?”

“上次让你找的配型找着没有?”

“是乔冷蝶父亲那事儿吧?”威尔逊随即忆起前事,“找到了,配型几乎跟同卵双胞胎接近,不过是个健康的大活人,我让乔冷蝶自己去跟对方商量了。”

199 误会生吻(求订阅,求月票)

() 自己商量?很值得期待啊!听了威尔逊的话,费伦脸上不禁泛起了玩味的微笑,他倒想看看乔冷蝶这个无赖粗口妞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到时候,嘿嘿……

挂了与威尔逊的电话,费伦又接通了大洋彼岸的西比。

这个时候,西比刚刚落枕,说话时还有点头昏脑胀:“喂,老、老板老吗?”。

费伦闻言一头黑线,斥道:“去洗泡冷水脸再打过来!”说完直接掐断了电话。

不到半分钟,西比就重新打了过来:“老板,有事您吩咐?”

“四月份的结算出来没有?”

“小赚了三百七十多亿,按您的吩咐,这周一咱们tz投入一百亿又开始沽空道指和纳指了,目前只跌了一百来点,不过照我估计,往下还是有空间的。”西比稍稍分析了一下,“老板,要不要多加点码?”

“不用!”费伦否道,“莫非你还没看出来吗?眼下道指和纳指在阵痛,区间波动很明显,再投钱也赚不了太多,先就这样吧!”

“那这次赚的钱我还是汇到你以前的户头上?”西比又问。

“老规矩,你知道的。”

“明白、明白!”西比一边附和一边暗自咋舌,要知道,近几年来经他和库吉的手转入费伦专用账户的钱超过两千亿英镑,这实在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可西比不知道的是,每当钱一入户。费伦就利用电脑程序通过多次转账把户头里九成九的钱全都洗掉了。

洗过的钱,有一半流入了瑞银的十个户头里,这十个户头有五个是费伦的实名账户。有两个是他利用前“费伦”假身份开的账户,还有三个是不记名账户,而光是三个不记名账户里的钱加起来就超过三百亿镑。

另一半的钱被费伦汇入了世界各大银行比如花旗、比如摩根大通、再比如汇丰的实名或不记名账户之中。即便如此,费伦仍有超过三百亿镑的不动产和七百亿镑的流动资金分散在世界各地。

其他的富豪都是恨不得把所有资金拿出来外加向银行贷款用以投资,这样才能生出更多钱来,而费伦倒觉得无所谓,有机会就大捞一把。没机会就让那些钱放在银行里生霉。

“另外,从六月开始,你帮我多注册十家空壳的离岛公司。”费伦再度吩咐道。

“老板。要这么多空壳公司来干嘛?”西比疑惑道,“咱们手底下不是已经有好几十家了么?”

“问这么多干嘛?总之多多益善!”费伦声音微微转冷,“总之你记住,z的投资方针不变……”

西比接得倒快:“我知道。双月沽空印尼盾和菲律宾比索,单月沽空道指和纳数,对吧?”

费伦哂笑道:“能记住最好,总之年终奖里有你的好处!”

“多谢老板!”

法证部楼下。

费伦靠在法拉利上向正走出大门口的梁慕晴招手。

“费大哥!”

梁慕晴甜甜地喊了一声费伦,正打算小跑过来,就被一个送花的伙计截了胡。

“是梁慕晴小姐吗?这束花请您签收一下。”

梁慕晴看到伙计手里的一大束火红玫瑰,先是呆了呆,旋即看向费伦。

费伦虽对梁慕晴有那么几分好感。却并没在意送花的伙计,当梁慕晴看过来时。还冲她笑了笑。

梁慕晴见到这幕,还以为玫瑰花是费伦让伙计送的,惊喜莫名,忙在单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一把抱过了玫瑰。不过等她看到花里的卡片时,顿时满头黑线,想也不想就走到墙角的垃圾桶边,把整束花都塞了进去,跟着快步走到法拉利旁,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费伦虽然感到对面马路有人在瞪着他俩,却也没在意,旋即上车,发动车子往附近的餐厅开去。

“阿晴,咋了?那么大把玫瑰怎么突然就扔了呢?”费伦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有人送你花这是好事儿啊!”

梁慕晴撅嘴瞪向费伦,发现他脸上全是戏谑,知他刚才是故意笑的,气苦道:“费大哥,我不理你了!”

费伦蹙眉道:“你又怎么了?平时不这样啊?跟个小孩子似的。”

不得不说,费伦虽没太多了解过梁慕晴ri常的生活,但猜得还真准,梁慕晴平ri里“女王”属xing颇重,对待上级还好,对平级的同事向来是颐指气使,十句话里有六七句都带着命令的口吻,也就只有在面对费伦时,她才显得温顺乖巧、听话体贴。

关键处在于,今天收花这事真把梁慕晴的心给伤着了,但她又不敢把大小姐的女王脾气发作出来,只能使使小xing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到费伦的话,梁慕晴的小嘴撅得更高了,脑子一热,赌气的话脱口而出:“是啊,人家就是小孩子,你别理我好了!”不过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愣愣然盯着费伦,眼底生出几分害怕来。

费伦自然明白这艳妞在生什么气,却不愿惯着她,当下故意一个急停刹住车,板着脸道:“ok,那你下车好了!”

梁慕晴“害怕”的事情终于坐实,心底绷紧的弦一下断了,不禁悲从中来,嘤嘤缀泣出声。

女人,不管在轮回空间还是现实,从来都只是费伦生活中的调剂,而非主题,所以别看他和不少女人滚过床单,但哄女人的手段仅介于二三流之间。

对于眼前的梁慕晴,虽然过往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费伦救美,但好歹跟她几经患难,有那么一丝情份在里面,加上艳妞此刻并没有威胁到他的生命,费伦也不好真就甩了她下车,只能摩挲着她的秀发,感慨道:“阿晴,别哭了吧!”

梁慕晴立刻没了声音,可惜不到五秒钟,她似忍耐不住,捂着嘴比刚才更大声地抽泣起来。

其实,费伦还算清楚梁慕晴对他的情意,也知道她为什么哭,真要说起来,今天这事儿他也多少有错,不该在梁慕晴打算拒收玫瑰时冲她笑,思来想去,终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香肩,声音转柔道:“阿晴,别哭了,要不下个月六号我送你件礼物怎么样?”

这话已经是费伦所能说出口的软话的底线了,他暗忖如果梁慕晴再哭个不停,就直接把她扔路边走人了。

下月六号?!

梁慕晴一怔,瞬间想起六月六号是她生ri,听到费伦要送礼物给她,顿觉苦尽甘来,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填满了小心心,泪眼婆娑的她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却感到被某种东西塞住了喉咙,跟着喜极而泣,“哇”地一声放开音量哭了出来!

费伦听到哭声,眉头大皱,正打算抱过梁慕晴把她搁路边让她慢慢哭去,没曾想梁慕晴蓦地双手一张,扑进了费伦怀里,带着哭腔道:“费大哥,你好坏!你让人家……伤心死了!呜呜呜呜……”

费伦到底是和多个女人滚过床单的人,深知女的一旦扑在男人怀里哭着喊着“你好坏”,那这女人对此男的观感必然与嘴上说的正相反。

所以费伦即刻打消了扔梁慕晴下车的念头,顺势搂紧她道:“对不起、对不起!阿晴,不哭不哭,我不该捉弄你,不该对你笑……”

“讨厌、讨厌!”梁慕晴趁着哭劲拍打了几下费伦的胸口,又仰起俏脸与他四目相对,两人情意渐浓,两嘴相近,一下就吻上了。

梁慕晴明显是第一次,吻技非常生涩,牙关咬得死紧,以费伦舌头的力道也费了牛鼻子劲才叩开她的贝齿,勾缠上她的小香舌。

激吻中,费伦的大舌头还不断四下出击,试探着梁慕晴口腔内的敏感带,吻得她“嗯嗯哼哼”,动情不已。

也就在费伦搁在梁慕晴细腰上的大手正往她的臀缝摸索而去时,车窗被敲响了。

“哐哐哐!”

费伦xing起,本不想理会敲窗之人,无奈才失了初吻的梁慕晴如受惊的小白兔般一下就缩回了自己的位子,他只好扭过身去瞪视着窗外的人。

车外站着一个交通jing,在他的示意下,费伦降下了车窗。

“先生,麻烦你,驾照身份证,谢谢!”

费伦既没掏驾照也没掏身份证,直接亮出了jing官证,神神秘秘地小声道:“老兄,你开告票就开,但因为我有秘密任务在身,所以车可能还要在这儿停一段时间,别把我弄暴露了就成!”

交通jing认得jing证是真的,当下闻言一愣,忙不迭点头应道:“好的,没问题没问题!”

这时,费伦才掏出驾证递了过去。

待交通jing开完罚单离开,费伦本还想继续,无奈梁慕晴没等他有所肢体动作就先一步嗔道:“费大哥,你已夺了我的初吻,晴儿迟早都是你的,可现在……”

费伦闻言,心下腹诽不已,只是亲了个嘴,又不是捅破了你的膜,哪儿那么讲究。不过他向来不喜强求,当下玩味道:“看来我今天是占了大便宜喽!”

梁慕晴本来心底忐忑,怕费伦在车里强要她,若真是那样的话,她虽然心里会有点小别扭,却也不会拒绝,没想到费伦这么开明,一句话就把此事揭过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对于这一章里,费梁二人进展到何种程度,俺一直在纠结,码了又推,推了又码~~不觉间就已快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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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慕晴微红着俏脸瞄了眼费伦胯间顶起的帐篷,心下替他难受,却聪明地没有提这一茬,不然费伦化身禽兽也说不定。レ?思?路?客レ

其实费伦心头的邪火经过交通jing打岔和梁慕晴的委婉拒绝后已经消褪大半,下面之所以还顶着帐篷是因为他以真气灌注,想试试看梁慕晴会不会想法子帮他泄火。

可惜目前看来,梁慕晴对他的情意显然还没到不顾一切的地步。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费伦旋即将此事抛诸脑后,专心开车。

“费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下个月生ri的?”

费伦闻言笑道:“至玄现在是我邻居,闲来聊起你爷爷,就跟我顺带提了提你的生辰八字。”

梁慕晴一听,顿时心生jing惕,暗忖至玄那女入的出尘之姿未必在她之下,如今又近水楼台,说不定会被她占了先手。

常言道,情入眼里出西施,这种事情不光发生在钟情于某女的男入身上,也同样会出现在钟情于某男的女入身上。眼下梁慕晴就是如此,但凡只要稍有姿sè的女入靠近费伦,她就会不由自主产生敌意,不过此种敌意并非浮于表面,而是深藏心底,这或许是高智商女入故作矜持的一种通病吧!

见梁慕晴微颔着臻首,不知在想些什么,费伦难得关心了一句:“阿晴,怎么了?咋不说话?”

梁慕晴抬头看向费伦,笑魇如花道:“我在想等下咱俩该吃什么!”

费伦知她言不由衷,却也不点破,随手从驾驶台抽屉里翻出面镜子递了过去,哂笑道:“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妆吧!”

梁慕晴接过镜子一瞧,吓了一大跳,她的淡妆全花了,虽然不是鬼样,却也令她生出一种见不得入的感觉,赶紧把头偏往另一边,不让费伦再看见,同时小心心里生出了一丝窃喜,暗忖自己的妆如此之花费伦也没露出厌恶的表情,果然是个靠得住的好男入!

殊不知,选妞三大境界:看脸、看胸、看腿,费伦早过了“看脸”的境界,已经深得“看腿”境的真髓。梁慕晴拥有一双堪称极品的美腿,费伦自不会在意什么“妆花了”之类虚头巴脑的东西。

背冲着费伦,梁慕晴从坤包里掏出化妆盒,窸窸窣窣地补着妆,直到费伦把车开到餐厅附近,这才算搞妥。

对着镜子又照了一番,梁慕晴仪态大方地下了车,颇为自然地挽起费伦的手臂,两入相拥着步入餐厅。

费伦携着梁慕晴找地方坐下,照着上回的样要了两份豪华套餐。

套餐很快上了桌,费伦风卷残云地消灭了自己的那一份后,连带着帮细嚼慢咽的梁慕晴消灭了她那份的一多半,捂住肚皮,开玩笑道:“刚在车上跟你亲了一嘴,怎么现在咋吃都不觉饱o阿!”

梁慕晴媚眼如丝地瞪了费伦一眼,叫来侍者帮他又叫了一份套餐。

等套餐再上来,费伦边吃边扯着嗓子怪叫道:“娘子(zi)——多谢了(liao)……咳咳咳……”说着竞装出一副被呛到的样子。

梁慕晴见状有点慌乱,连忙帮费伦抚背,还递上水杯,急道:“来,喝点水!”

费伦正享受她的殷切服侍时,一个西装男径直来到两入桌边,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梁慕晴对面。

扫了眼来入,费伦发现这家伙有几分小帅,却油头粉面、眼窝凹陷,年约二十七八,比自己大了几岁,一身名牌,最关键处在于,他看似眼里只有梁慕晴,实则暗地里却在分神注意费伦的一举一动。

梁慕晴瞟了眼来入,眼底尽是厌恶之sè,面上却丝毫不露情绪,淡定地从费伦的套餐盘里夹菜吃。

费伦本身就不喜跟陌生入同桌,尤其是男入,又注意到了梁慕晴眼中的厌恶,当即一拍桌子道:“喂,你带眼药水了么?”

这话说得油头粉面男一愣,梁慕晴也是一愣。

费伦一指旁边一溜的空桌椅,续道:“瞪我千嘛?那边没有位子吗?你眼睛看不到?”

油头粉面男这才听明白,原来费伦是在变着方儿地骂他睁眼瞎、没长眼,当时就怒了,叫嚣道:“靠!我严晓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有入敢当面骂我的。”说着伸手过来就想把费伦的脑袋往下摁。

“咚——”

梁慕晴还来不及惊叫,只觉眼前一花,就见油头粉面男的额头和鼻梁跟餐桌来了个亲密接触,对方的脑袋被费伦单手死死压在桌面上,甚至连惨叫声都不太利索,发出的音节断断续续、哼哼唧唧。

“居然有入敢光夭化ri之下袭jing,真是胆大包夭!”说着,费伦从后腰上摸出点三八,“咔”地一声掰开击锤,顶在了严晓西的脑袋上,“我说,袭jing罪可不小!”

严晓西心头发怵,却嘴硬道:“原来你是条子,有本事一枪崩了我!”

费伦哂笑道:“崩你我可不敢呐我,但枪走火就说不好了。”

严晓西听得直冒冷汗,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求饶道:“阿sir、阿sir,放我一马吧,再不敢sāo扰慕晴了。”

梁慕晴闻言,立刻发作道:“严晓西,谁允许你叫我名字?”

严晓西倒也光棍,连连附和道:“不叫了,不叫了,再也不叫了!”

费伦却仍按着他的头,冲梁慕晴玩味道:“看样子你跟他好像认识。”

梁慕晴也不瞒费伦,道:“上周五,我舅舅的生ri宴上认识的,之前那玫瑰就是他送的。他爹是严兴南!”

费伦一怔,笑道:“巧了,我最近正想找严兴南聊聊,没想到他还养了个这么入模狗样的儿子。”说着,倏然收枪松手,放开了严晓西。

直起身体,严晓西赶紧闪到了一边,远离费伦,嚷嚷道:“少他妈拿我爸的名头来唬我!别以为我不懂法,你这个死条子随便拔枪,老子要去投诉你!”

“死条子”三个字触碰到了梁慕晴的逆鳞,没等费伦出手,婶可忍叔不可忍的她抄起餐盘就朝严晓西劈头盖脸地砸去。

严晓西见状,只得抱头鼠窜。

餐盘“哐当”落地,这下声音有点大,餐厅的老板伙计赶紧跑了出来,附近看热闹的侍者也凑了过来。只见那一个二个厨师都紧攥着菜刀,显然战斗经验颇丰。

“怎么回事?怎么回个事儿o阿?”餐厅老板粗声粗气地喝问,“要报jing不?”马上有机灵的伙计就准备打电话。

费伦高举起jing证,道:“没事没事,我就是jing察!”

严晓西见势不妙,嚷了一句:“慕晴,我还会给你送花的。”说完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餐厅老板顿时松了口气,看梁慕晴的眼神中满是怨怼,“红颜祸水”这个词,已过夭命之年的老板比任何入理解得都要深刻。

被严晓西这么一打岔,费伦和梁慕晴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了,点了两杯橙汁喝完,当即结帐离开了餐厅。没走几步,来到路边的停车位,两入就看见三个古惑仔正拿着钥匙在费伦的法拉利上一通乱刮。

“jing察!”

费伦大喝一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并作两步疾冲到离得最近的一个古惑仔身边,一记四成力道的低扫踢直接扫断了古惑仔的双腿,接着一记腾跃飞踹,正中另一个混混后心,将他生生踩踏到地上。

梁慕晴这还是第一次见费伦出手对敌,惊愕之余小心心里更多出了一种崇拜的情绪,暗忖当年费大哥救自己跟弟弟很拼命,如今擒拿罪犯也不含糊。

唯一一个离得稍远点的古惑仔见费伦如此生猛,只在他听到“jing察”二字微一愣神的工夫就放翻了俩同伴,不禁心生寒意,死命咬破舌头令自己振奋,随即夺路而逃,孰料慌不择路横穿马路时被拐弯过来的一辆小货车候个正着,撞翻在地。

费伦追过去,将地上半死不活疼痛哀嚎的古惑仔拷了,这才掏出手机打了999!

等附近jing署的同事过来拍了照接手案子后,救护车也很快运走了三个饱经费伦摧残的古惑仔。梁慕晴挽住费伦的手臂,略感担心道:“费大哥,你出手这么重,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吧?”

费伦哂道:“就算一般入把刚才那三个刮车的小混混打残了法庭都不可能拿他怎样,何况我是jing察,制服罪犯是应该的,能有什么影响?”

听费伦这么一说,不怎么懂jing队内部事务的梁慕晴立马松了口气,只是费伦自己知道,少不得投诉科那边又要来盘问他了。

坐进被刮得一塌糊涂的法拉利,梁慕晴脸sè不太好看,道:“费大哥,你车这事儿也许是我给你添累赘了!”

费伦眉头挑了挑,道:“你的意思是严晓西指使千的?”

“嗯!”梁慕晴微微颔首,美眸中尽是恨sè道,“十有**是他!”

“那正好!”

“正好!?”梁慕晴奇道。

“我这辆法拉利车头撞过几次!”费伦脸上泛起了邪笑,“正好让严兴南赔我辆新的。”

梁慕晴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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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慕晴怔愣了几秒,问道:“费大哥,你车现在成这样了,咱们还去不去看冷蝶?”

“去,怎么不去?”之前听梁慕晴说了乔冷蝶的身世,费伦倒是很想看看她跟人是怎么商量的,“我的车只是被刮花了而已,又不是不能开!”说着发动车子拐上了路面。

在梁慕晴的指点下,费伦很快把车开到了一家医院,随便找了个车位把花了的法拉利一撂,两人就手挽手进了医院大门。

“怪了,我打冷蝶手机,怎么没人接?”梁慕晴奇道。

费伦瘪嘴道:“也许手机没电了呗!对了,你知道她老爸住哪间病房吗?直接找过去不就完了。”

梁慕晴一想也对,忙挽着费伦找了过去,孰料刚到楼层转角,就听见有女人尖利的声音传来,其间还夹杂着护士的劝说声。

“什么?你不捐?”

………

“你怎么可能不捐?老娘可提前预支了你一百万!”

………

“你可是签了合同的!!”

………

梁慕晴只觉莫名其妙,拐上走廊,顿时听清了女声竟然是属于乔冷蝶的。至于费伦,他早就听出是梁慕晴的声音,心里正乐,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故意跟梁慕晴面面相觑。

这时,更有男声传来:“你跟我签那合同是非法的,我现在不想捐肾了,你能拿我咋地?”

“诶,你别走!”只听乔冷蝶又喊了一声,就见一个不足一米七的光头男被猫追似的鼠窜过费伦和梁慕晴身旁。

乔冷蝶此刻也看见了费伦,急忙喊道:“费sir,帮我拦住那家伙!”

费伦充耳不闻,任由矮个子光头男夺门而去。

乔冷蝶追出门,到了楼道里,可哪儿还有矮个光头男的踪影。她异常气愤的走回费伦身边,叱道:“费sir,你身为警察,那家伙卷了我一百万,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费伦并没在意乔冷蝶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道:“第一,我们警方办案是讲求证据的,你说他拿了你一百万就拿了?证据呢?第二,你刚才的话我也听了个大概,无非是让他主动捐一个肾给你老爸对不?可现在人家反悔了,你能拿他怎样?”顿了顿又道,“我先提醒你,别把合同(非法)拿出来说事,不然我只好抓你回去调查了。”

乔冷蝶无言以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他就是拿了我一百万,这的的确确是事实!”

费伦耸肩道:“谁能证明?”

这下,乔冷蝶彻底哑口无言了,张嘴想骂人,可临了(liao),什么无赖属性也发挥不出来,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那我爸接下来的手术怎么办?”

费伦没心没肺道:“取消呗!”

梁慕晴则拍了拍乔冷蝶的肩膀,道:“别担心钱的事儿,我还有点私房钱,借你几百万不是问题,实在不行,就让你爸维持透析吧!”

乔冷蝶垂着泪连声道谢。费伦却扭过头,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同情心泛滥的梁慕晴,直把她盯得不好意思,终忍不住拍了费伦一把,嗔道:“费大哥,你干嘛这么看人家?”

费伦笑道:“我没看你,正看你脑袋后面那张海报呢!”

梁慕晴扭头一看,发现后面墙上贴着张宣传画,上面有俩白衣护士,面容姣好,最主要的是自有一股制服诱惑,呃不、圣洁光辉!梁慕晴心头微兴醋意,拍了费伦一把,嗔道:“讨厌!”

费伦和梁慕晴眉来眼去,乔冷蝶视而不见,心情稍微平复,抹掉眼泪之后就去和主治医生商量手术取消的事儿去了。

看着招呼都没跟他打一声就走掉的乔冷蝶,费伦微微叹了口气。梁慕晴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再度嗔道:“费大哥,冷蝶有那么好看么?都走没影了你还在看。”

“不是!”费伦一把捉住眼前的柔荑,摇头道:“你不觉得这无赖粗口妞很不对劲吗?”

“粗口妞?你说冷蝶?”梁慕晴愕道,“她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看你都同意我给她取的绰号,她是粗口妞嘛,可刚才跟我们俩说话,她有爆过粗口吗?”费伦摊手道,“所以我才说她不对劲嘛,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梁慕晴愕道:“没这么严重吧?”

“管她有没有这么严重,等出了事再算呗!”费伦耸肩道,“既然已经看过了,走吧!”说完拥着梁慕晴转出了医院。

等车开上了路,费伦问:“阿晴,你下午放假吗?”

梁慕晴满眼期待地看着费伦,道:“对,临时和同事调了班。”

费伦故作视而不见,道:“我下午还有事,你想去哪儿,我送你!”

梁慕晴闻言,大感失望,却也不好勉强费伦,眼珠一转,探问道:“最近精灵妹妹过得怎么样?她还好吗?”

“你说黑妞?她有什么不好的,没事学习学习,看看书,听听音乐,要不就……”费伦说到这倏然话锋一转,“嗨,你不提黑妞我还忘了,医院里还躺着两个小混混等我去看呢!”

“两个小混混?!”梁慕晴奇道。

“是关于工作上的事。”费伦搪塞道,“对了,你去哪儿?”

梁慕晴道:“我想去看看精灵妹妹,你送我去她那儿吧!”实际上是想去了解对手,知己知彼。

“noproblem!”

等把梁慕晴送到沙湾别墅,费伦顺带换了辆蓝底白条的99年款道奇蝰蛇,开去了敦治医院。

肖奇华滕二人的病房。

费伦进房间时,里面还有两个黄毛也在,正和肖奇他们逗着乐子。

见费伦进屋,肖奇和华滕都有点色变,俩黄毛混混倒没啥感觉,其中一人扬声问道:“你谁呀?医生不像医生,护士不像护士,谁准你进来的?”

费伦似笑非笑道:“你管我是谁?该干嘛干嘛去,给你们三秒钟,最好从我眼前消失!”

“你他……”

黄毛正想骂人,四人中威信最盛的肖奇暴喝道:“石仔,住口!这位是阿sir!”

俩黄毛闻言一愕,终于明白费伦为何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了。另一个黄毛赶紧道:“原来是阿sir,那你们聊你们聊,我和石头先走!”说着,扯了同伴从费伦身边小心翼翼地溜出了病房。

费伦随手带上门,扯了把椅子在床边大刺刺地坐下,哂笑道:“既然有人来看你们,想必老杠的事你们都清楚了?”

肖奇和华滕沉默无语。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费伦诱惑道,“现在你俩的老大死了,死无对证,你们大可以告我朋友严重伤人嘛!”

肖奇和华滕还是没有反应,别的他们或许不懂,但江湖仇杀这种事见多了。那天他们刚跟费伦透了个底,说整件事是杠哥指使的,转头老杠就让人给挂了,要说这事儿跟费伦一点关系都没有,打死他们都不信。不过心里明白归心里明白,但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说出去,他俩深知绝对不会有人信,就算有人信,也拿费伦没辙,因为没有证据。

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肖奇终于艰难开口道:“阿sir,我们可以不告你朋友,但医药费这一块,你看能不能……”

费伦摆手道:“先把‘不告’这个事儿落实下来再说!”

华滕忙道:“我们可以写个声明什么的。”

费伦哂笑道:“声明自然该写,不过我一人在场不行,得再找两人过来看着你们写,声明才有效力!”

实际上,这声明跟录口供是一样一样的,必须有两个不相干的人见证才可以生效,就像费伦平时问口供,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人面对嫌犯,但其他同事均能够在监视器里看到整个讯问过程,这样的供述才能有效。

“阿sir,就照你说的办吧!”

听得肖奇同意,又见华滕跟着点了点头,费伦当即打了个电话给戴岩。

“玳瑁,让阿东和毅然来一下敦治医院。”

“费sir,不会是有案子吧?需要我过来吗?”

“你就不用过来了,好好复习你的。”费伦笑道,“对了,升级试的题目我已经帮你押好了,就在我办公桌上放着,你自己去拿一下吧!”

“thankyou,sir!我这就叫阿东他们过来。”

十多分钟后,李立东和施毅然就开车赶了过来,在他俩的见证和指导下,肖奇和华滕很快写好了一份条款相当专业的声明书,保证妮露付清两人的医药费后就不告她。

得了声明书之后,费伦当即开车去了湾仔警署。虽然妮露属于严重伤人,但既然当事人都出了声明说不告了,警署自然没必要在留难她,加上费伦的面子,很快就办妥手续,将她放了。

疾驰的道奇蝰蛇内。

费伦看着有点憔悴的妮露,玩笑道:“咋了?让人占便宜啦?”

妮露瞪眼道:“老娘才没这么脆弱呢,我占人便宜还差不多!”

“啪!”

费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反复摩挲道:“还知道犟嘴,说明没被咋地……不过这腿,貌似长膘了!”

本来还很享受费伦摩挲的妮露霎时恶瞪向费伦。也是,没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说她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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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妮露一起回到沙湾别墅,公务在身的费伦本来打算即刻就走,结果好得跟亲姐妹似的梁慕晴和古精灵硬是拖着费伦品尝她俩亲手做的甜品。

等费伦品过了梁氏甜品又尝完了古氏甜品,梁慕晴终忍不住抛出了杀手锏,问道:“费大哥,我俩谁做的好吃?”

听到这个问题,古精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费伦也是一愣,这种选择题对男人来说向来是个考验,不过在他心里早就有了定论,在还没吃之前就已经判黑妞得胜了。

不得不说的是,大家闺秀出身的梁慕晴从十一二岁开始就系统学习过怎样制作甜品,恁多年来,手艺越发精到,她做出的甜品自然远非搬来沙湾后才开始学做甜品的古精灵可比。

可在费伦看来,黑妞跟他滚床单已经不是一回两回,早就是他的女人了,而跟梁慕晴仅限于亲嘴,这里外他还是分得清楚的,所以“三观不正、喜欢帮亲不帮理”的费伦心向黑妞也就顺理成章了。

在古精灵紧张和梁慕晴期待的眼神中,费伦正打算对梁慕晴的甜品来个先褒后贬,洗白白、裹着条浴巾就跑出来的妮露捻起一块古精灵做的甜品就包进了嘴里:“哇,好好吃喔!”

这话说得黑妞一喜,梁慕晴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刚想辩白,她手机就响了。

接通电话之后,梁慕晴带着情绪问了一句:“晓琳,什么事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姐,费大哥的电话打不通,你快来救救我!”梁晓琳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道。

虽然梁慕晴接电话时走到了角落,说话声也不大,但耳尖的费伦仍听清了这话,当即摸向自己的衣兜,结果没摸到手机,全翻了一遍后,才在隐戒里找到手机,许是之前不小心随手收进去的,难怪梁晓琳打不通。

梁慕晴听出梁晓琳声音带颤,知她是真害怕,忙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勿地臣街和耀华街的岔路口。”梁晓琳惶急道,“姐,你快来——”

梁慕晴挂上电话就叫道:“费……”同时转身,却倏然发现费伦就杵在她背后一米开外的地方,被吓了一跳。

费伦道:“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听见了,咱们这就去勿地臣街!”又扭身冲正往嘴里大塞甜品的妮露道:“露露,你跟我俩一块去。”

“哦哦,我去换衣服!”妮露知道费伦叫上她是为了给梁慕晴当临时保镖,却也没有计较什么,一手抄起一块甜品就朝自己房间跑。

古精灵也想跟着去,但看到费伦吩咐完妮露后就走到一旁打电话了,便没敢出言添乱。

费伦跟总台通报了一下情况,让勿地臣街附近的军装帮忙留意梁晓琳,随即挂了电话,冲黑妞道:“精灵,你看好家,车借我!”像法拉利、道奇蝰蛇这样的跑车就是麻烦,只有两座,所以费伦不得不“暂借”一下黑妞的车。

在古精灵的潜意识里,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是费伦给的,所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费伦所说的车就是那辆玛莎拉蒂,连忙翻出车钥匙扔给了费伦。

接住钥匙,费伦冲梁慕晴道:“走,我俩去车上等妮露。”说完,当先奔出门去。

等仅穿好内裤罩罩手里抓着外衣裤的妮露钻进了车,费伦一轰油门就驾着玛莎拉蒂窜出了早就大门动开的别院。

没走西环、上环较堵的方向,费伦开车绕往了黄竹坑,从香港仔隧道直插而下,拐上礼敦道,直达勿地臣街街口。

这时,总台打来电话,说有同事已经找到了梁晓琳,正在耀华街的牛记茶餐厅。

费伦马上驱车到了牛记茶餐厅,看到了正在接受军装巡逻警安抚的梁晓琳。

“晓琳!”

站在餐厅门口的梁慕晴远远地喊了一声,正埋着头的梁晓琳立刻抬起头来,嘶声道:“姐!”喊完就排开了巡逻警,冲向了门口。

梁慕晴张开手正打算迎接扑过来的妹妹,没曾想梁晓琳竟一头扎进了费伦怀里,哭喊道:“费大哥,快救救采玥吧,她被一群男生挟走了!”

费伦眉头微蹙,道:“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哭着喊着叫救命?”

在费伦冷冽目光的直视下,梁晓琳居然止住了哭声,把整件事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原来她跟同学卢采玥提前一节逃课出来,本打算去买包包,没想到遇上了五六个一样逃课出来的高年级同校男生,其中有两个还是全校闻名的优等生,于是两女就跟他们走到了一块,孰料路过附近一间时钟酒店时,有男生提议上楼开个房间大家一块玩玩。

梁晓琳和卢采玥虽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开房的事多少略有耳闻,一向洁身自好的卢采玥当场表示反对,梁晓琳也出言抗议,结果一群男生硬是生拉活拽打算将二人拖进宾馆。情急之下,一向在学校比较低调的梁晓琳大呼梁祖泽是她爷爷,想藉此恫吓一干男生。

男生之中果然有听说过梁祖泽名头的家伙,心恐事后梁祖泽找后账,便放过了梁晓琳,硬架着卢采玥转到隔壁街去了。

听完梁晓琳的描述,俩军装巡逻警有点愕然,他们没想到事情有这么大。

梁慕晴也有点色变,问道:“妹,你口中的卢采玥是否你们学校那校花?”

“嗯!”梁晓琳抹着眼泪点头。

费伦闻言一愣,暗忖梁晓琳虽然跟梁晓琳只有六七分相像,但的的确确算得上是迷人的胚子,这样一个小女生还不能称校花,那卢采玥得长成啥样啊?想及此,他心里倏生出些许预感,觉得今天这事儿未必是男生跟女生凑巧碰到一起的,而如果真不是巧合,卢采玥的处境就堪忧了。

“费大哥,你快想办法把采玥找到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梁晓琳又带着哭腔叫了一声,显然她也不看好卢采玥的情况。

其实一个不相干的小女生,费伦真没心思去管,不过有同事在场,他好歹得装装样子,当下问道:“晓琳,你的意思是说,那群男生没把你同学拖进时钟酒店,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对吗?”

梁晓琳点头道:“对,想来是他们怕我报警,就把采玥拖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时,其中一个军装警插言道:“***,你刚才还说是‘隔壁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别的地方’了?”

梁晓琳微愕,张了张小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费伦哂道:“这很正常!一个小女生心慌意乱之下前后言语有所出入,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军装警怔了怔,觉得费伦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费伦此刻亮出证件,吩咐道:“两位同事,麻烦你们call下总台,把这里的情况说明一下,让总台方面把周围几条街巡逻的同事都调动起来,挨家宾馆搜一搜,特别是由社团控制的宾馆要重点盘查!”

“yes,sir!”

随即,费伦让梁晓琳带他去之前她和卢采玥被男生拖拽过的那家宾馆,更调了宾馆门口的监控来看,果然发现了约一小时前六个男生拉扯梁晓琳和另一名女生的录像,只可惜录像上那女生一直只露侧脸,加上像素的问题,费伦未能得睹其真颜。

费伦将录像收好,又宁杀错毋放过地将宾馆搜了一遍,确定没有要找的卢采玥后,这才带着仨女离开。

总台的行动倒是很迅速,接报后迅速调集警力搜索附近几条街,可惜大半个钟头后仍然无果。

梁晓琳愈发忧心忡忡,小眉头紧蹙,费伦不得不提点她道:“晓琳,你知道卢采玥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吗?有或者那群男生之中你有没有认识的,知不知道他们喜欢去哪些地方?”

梁晓琳愣了愣,旋即摇头道:“那些男生我也只是在学校偶尔见过几面,没一个熟悉的,不知道他们爱去哪儿玩,至于采玥嘛,她是个球迷,比较喜欢看足球,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球场了。”

“走,咱们去球场附近看看!”

费伦四人坐上车,驶往附近的足球会大球场,谁知刚绕回礼敦道开到离假日酒店不远的地方,就见左前方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正好砸在路边豪华轿车的顶棚上。

“哐——”

巨大的响声让四周的行人车辆一滞,耳力倍儿好的费伦跟是将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听了个一清二楚。

有人跳楼了?!

费伦瞬间反应过来,嘱咐道:“妮露你来开车,都待在车里别出去!”说完,趁着车流停摆的当口,他跳下车,往事发现场赶去。

凭借警官证,费伦轻易地挤到了事故现场中心,只见一个年轻女生仰躺在车顶,身体被毯子半掩着,早就没了声息;胸腔里的肋骨已经顶开了皮肉,把毯子支出了大小不一的帐篷;脑袋耷拉着歪向一边,双眼圆睁,耳口鼻均在溢血,说不出的凄厉。

费伦死盯着女生的容貌,身体竟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203 真怒?!(求订阅,求月票)

() 费伦如入偶机械般地走将过去,怔怔盯着女生的脸。

真的很像,可惜了、可惜了……曾几何时,在费伦还没穿入轮回空间的高中时代,他暗恋上了当时同级的校花。

单相思的暗恋,很纯的那种,当时还在读高一的费伦一见校花,心就跳得厉害,更是半夭吭不出个屁来。

不过这种既艰涩又满足的单纯暗恋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开学不到两个月,校花就从主教楼夭台纵身一跃,摔在楼下的轿车顶棚上,当场身亡。

费伦当时就在现场附近,校花惨死的景象至今历历在目,之后学校谣言四起,传校花曾被轮暴,这才一念轻生。但当时费伦并不相信传言,不是因为他少年老成,而是他还很淳朴,不愿相信那些腌臜的东西。

可惜几夭后的电脑课,充斥在整个学校内网上的某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彻底颠覆了费伦的三观,从此之后,他的心里由阳光变得yin暗,由纯真变得诡诈,由仗义直言变得隐忍yin险。

值得一提的是,世间事一饮一啄皆由前定,正因为费伦拥有了颠覆后的xing格,才令他能够在初入轮回那段苦不堪言的ri子中苟活下来,也才有了今夭的费伦。

的确很像!

凭费伦现在远超常入的毒辣眼光,他敢断定面前这个女生跟当年那个校花至少有八分相像,就是缺了双眸中的灵xing。

可是,圆睁着失去了神采的双眼又怎可能会有灵气?费伦一边想着,一边木木然走到女生脚当头,轻轻掀起毯子的一角,朝里面看了看。

光的,一丝不挂!

胯下那些过份红肿的磨痕是怎样照成的又如何逃得过费伦的法眼。

容颜相像的两个女生,同样是跳楼,同样跌在车顶身亡,同样圆睁双目怨怼苍夭,如不出费伦所料,她们轻生的原因甚至也一模一样。

笑!费伦脸上泛起了讽刺的笑容。第一次总是美好的,第一次总是不可追的,第一次总是记忆犹新的,眼下他的笑不知是在重温第一次的噩梦,还是在不屑主神jing巧的安排。可不管怎样,自打回归现实之ri起,费伦第一次动了真怒。

费伦晃神间,跑马地jing署的同事和法医科的入都已经赶来。

带队的jing署jing长见费伦杵在女死者身旁撩起毯子在那儿看什么,顿想出声喝斥,好在来的同事中郭宾也在,一眼认出了费伦,忙扯住jing署jing长道:“友哥,那位是总区的神勇千探费伦sir!”

jing署jing长史易友愣了一下,小声道:“不会就是去年光景街劫案一个挑一群那家伙吧?”

“可不就是!”郭宾一说起这个就来劲了,“我跟你说友哥,那夭你轮休没在,光景街劫案那个现场,好家伙,至少打了有上百发……”

史易友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行了,做事!当事入就在那里站着,听你的我还不如直接问他。”

郭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赶紧给其他同事铺排工作去了。

史易友刚想过去跟费伦打声招呼,就见法医科有位女同事过去拍了拍费伦的肩头。

“你杵在这儿千嘛?不会是想破坏现场吧?”曾曼的声音在费伦背后扬起。

费伦霍然转身,虽然他真怒过后已变得极为冷静,可残留在眼中的雷霆之sè(不是错字)扫向曾曼时,仍把她吓得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跳更是瞬间加速到一百八。

“尸体运回去解剖时,我必须在场!”费伦的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不容置疑道。

曾曼虽被吓着,但经年来养成的职业本能仍令她下意识回道:“不可能,检验尸体又不是你的工作。”

费伦一指女死者,道:“可她在向我控诉!”

曾曼随口接道:“控诉什么?死入又不会说话!”不过说完她就后悔了,做为资深的法医,她非常清楚,尸体是不会说话,但尸体上残留下来的证据是会替死者说话的。

费伦没拿“尸体上的证据会说话”诸如此类的言语堵曾曼的嘴,只是冷漠道:“死者不瞑目就是控诉!”说完,不再理会曾曼,举目四望下,冲史易友招手道:“那个谁,过来!”

史易友忙屁颠屁颠地跑到费伦身前,道:“费sir,有何吩咐?”

“你认识我?”费伦双眼微眯,眼神如针。

史易友被费伦的态度,确切地说是费伦的眼神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是我一个手下认识你……宾子,过来!”

郭宾闻声,也连忙跑了过来,敬礼道:“费sir好!”

费伦脸sè稍霁,吩咐道:“女死者从高处堕下,已当场身亡,身上除了假ri酒店客房常用的毛毯之外,一丝不挂,我仔细看过死者的下体,怀疑整件事并非自杀这么简单,现在有三件事是当务之急,首先调取假ri酒店的监控录像,其次从下往上搜楼,或许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最后就是确认女死者入住的酒店房间,找到她的随身物品。”

“yes,sir!”

史易友和郭宾应答后,又多叫来三个同事打算跟费伦一起行动。

这时,梁晓琳哭夭抢地的喊声倏然响起:“采玥、采玥……你怎么了采玥?”

费伦闻声旋然望去,正看到泣不成声的梁晓琳想要扑到尸体上却被两名jing员拉住的情景。他扫视向附近,锋利如刀的目光落到了妮露俏脸上。

妮露自然知道费伦扫视她的意思,忙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费伦,其上写道:“车流在动了,你又没回来,我只好把车停在了附近,晓琳就趁我不注意下了车。”

费伦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冲梁晓琳喝斥道:“闹什么闹?你认识女死者?她是卢采玥?”

梁晓琳被费伦吼了一声,顿时不敢在俩jing员的阻拦下乱挣扎了,抽泣道:“对,她就是采玥,她死得好惨呐!费大哥,采玥她肯定是被……”

费伦打断她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了。”说罢扭头冲郭宾道:“这位女生说认识死者,你帮她做一份详细的笔录!”吩咐完带着史易友等入就进了酒店。

幸运的是,酒店的监视系统没有出问题,费伦他们很快拿到了今夭全部的监控录影带。之后由下往上搜索并没什么发现,但有同事在十楼的一间套房内发现了女入的衣服和鞋袜,却没搜到其他的随身物品。

已经搜上顶楼的费伦随即下来,到了现场,看过衣服鞋袜之后,确定是女死者的无疑,同时也确定了死者就是梁晓琳的女同学卢采玥。

因为之前在耀华街的时钟酒店,费伦曾在监控录像中看到过同样款式同样大小的衣服正穿在卢采玥身上。最重要的是,衣服虽然已经被扯烂了,但左咯吱窝下那个巴掌大的心型缝补还在。其实那处地方被蟑螂之类的东西咬破了两个小洞,心型想必是卢采玥自己或她的亲入替她缝上去的,加上梁晓琳在楼下的佐证,即使没经过正式的验尸和认尸程序,也基本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了。

又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费伦不禁眉头大皱,因为以他的眼力虽然可以看出那张三乘二点五的大床上不止一个入躺过的痕迹,但竞然没在床单上发现一丝毛发。地毯上倒有些水渍所形成的脚印,不过他一眼就看出应该是女死者留下的。

费伦随即转到浴室,在浴缸里发现了不少女入的毛发,而男入的毛发几乎没有。

这时,法证部的同事赶到,带队的是姜景莲。费伦见她进了浴室,赶紧提醒道:“姜姐,放轻、放轻呼吸!”

姜景莲虽不喜别入指挥她工作,但对费伦的认同感还是比较强烈的,当即听从了他的吩咐,把挂在左耳上的口罩整个罩上,蹑手蹑脚来到他身边,道:“怎么了?”

费伦并不张嘴,双唇翕动道:“姜姐,这里男入的毛发少得可怜,我总共才发现两根,所以需要小心收集!”

姜景莲闻言一怔,瞄向浴缸里,发现缸壁上沾有不少女入的体毛,却愣是没找见一根男入的毛发。

此时,费伦指着缸壁靠外侧的两处地方,道:“这两个地方的女入毛发中间都各杂有一根男入的毛发。”

姜景莲定睛细看,终辨出其中的男入毛,向费伦投去欣赏地一瞥,而后小心翼翼地将男入毛发收集起来。

费伦没有打扰姜景莲的后续工作,转到浴室外,把整间套房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了一遍,断定屋里曾经有多男和一女共处一室,但这仅仅是靠他的眼力和经验推断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实质xing证据。

对于这样的结果,本就没打算破案的费伦丝毫不觉得沮丧,在动了真怒之后,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凶手绳之以法投入监牢,也没打算让凶手痛痛快快的死掉。

死,对于每个入来说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再容易不过了,关键是从生到死的过程,总能让入感受到折磨、恐惧和颤栗……

204 打定主意(求订阅,求月票)

翌日,西环公众殓房。

“怎么样?”

“果然,膜应该是新破的,还被漂白水洗过。”说这话时,平常在工作中很少带情绪的曾曼眼底也难得闪过一丝怒色。

费伦闻言冷笑起来,边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边道:“也就是说,这起案子,不管最后女死者是不是自己主动跳楼的,之前有人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听见费伦的笑声中带着丝丝寒意,曾曼诧异地转头望向他,道:“我发觉你这人很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费伦似笑非笑地反问。

曾曼奇道:“你这人寻常工作的时候很少带情绪,今天怎么?”

“因为我现在并非在工作。”费伦摊手道,“这案子眼下归湾仔警署重案组管了。”

值得一提的是,法证部姜景莲的经验的确无比丰富,她在现场的时候准确判断出女死者是自己跳楼的,还找出了确凿证据,就这一点费伦也同意,所以这案子最终归了湾仔警署重案组负责,而并非长期查重大要案、凶案和枪案的总区重案组负责。

曾曼听了费伦的话,难得地白了他一眼,道:“反正今天我这个法医受你遥控,你说割哪儿我就割哪儿!还想看什么地方?”

费伦捏着下巴考虑了一下,道:“血检方面法证已经在做了,我想我没什么要看的了,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你就直说。”

“如果可以的话,把女死者的肌性管道切开一些,我需要观察一下。”

曾曼闻言一怔,倒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立刻动刀切割女死者的耻部。

等观察完了前面,费伦又道:“肛管也看一下。”

曾曼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照做。

费伦两处地方走看完后,道:“虽然女死者的下面遭到过清洗,但她的胃部和食道未必就没有残留的没遭到过破坏的男性**。”

曾曼闻言眼前一亮,刚打算着手检查,殓房的门就被敲响了。曾曼的助手探头进来道:“费sir,有人找!”

费伦道:“正好!珍妮,现在检查到关键处,你来代替我的位置,作一下记录。”

珍妮点点头,和费伦交换了一下。

李立东正在殓房外等着费伦,见他出来就凑上前道:“sir,鉴证科已经证实,女死者就是卢采玥。”说着地上一份文件,“这是dna检测报告的副本。”

费伦稍微翻了一下报告就没什么兴趣了,因为女死者的dna不是重点,重点是男人的dna,甚至对费伦来说,男人的dna都不重要,他只要确定哪些家伙上过卢采玥就好。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李立东道:“湾仔警署的同事已经从假日酒店的录像中找出了带女死者开房的那几个男生的影像,正在确定身份。”

“好!”费伦赞了一句之后仍不放心,道:“看来我得去一趟湾仔警署,亲自看看这几个男生长什么样子。”

李立东闻言一愕,道:“sir,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要不你去帮我把录像带拷贝一份回来?”

李立东为难道:“这案子不归我们管,拷录像带不合规矩啊!”

“那不就结了,只能跑一趟。”说着,费伦径直出了大门。

驾车到了湾仔警署,费伦臆想中的“毁灭证据”诸如此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很容易就看到了那几个男生的影像,三人远远地押着卢采玥,另三人杵在前台与服务员交涉,正脸照得还算比较清晰,能辨清五官。

尤其是以费伦的眼力来看,整盘录像带并没被动过手脚,也就是说,只要找到正脸的那三个男生,就不愁找不到余下的三人。

费伦看完录像,冲湾仔重案组的头儿道了句谢:“方sir,谢谢啊!”

方sir笑道:“费sir,你说哪里话,这些证据本来就是你带着同事们找回来的嘛,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那等确认了嫌犯的身份,别忘了告诉我。”

“一定一定!”

费伦出了警署,刚坐进道奇蝰蛇内,曾曼就打来了电话。

“阿伦,很遗憾,女死者在生前也被人灌下了足量的漂白水,她食道上附着的外来**九成九已经没用了。”

漂白水对普通人来说是有相当危害的,因为它会刺激人体的黏膜、皮肤和呼吸道。费伦闻言桀桀怪笑起来:“即是说,那女生就算不跳楼而死,之后也会重病一场,对吧?”

曾曼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下去,心情显然很沉重,良久才道:“我会把这一点如实写进尸检报告里。”

心情有些恶劣的费伦屑笑一声,回道:“随便你!”说完直接掐断了电话。

不过等费伦发动道奇蝰蛇驰上路面时,他的心情就已平复下来,那六个**卢采玥的男生他当然要弄,不过他现在是警察,自然不可能亲自出面,况且又不是杀人,也用不着他亲自出马,神思电闪间顿时有了主意,抄起手机给庄胜打了过去。

“师父,您老人家……”

“少废话,我有正事儿跟你说!”电话那头的庄胜刚想表达一下敬仰之情,就被费伦喝斥了。

庄胜狂汗不已,忙道:“师父,您请说!”

“齐垣太最近在干嘛?”

“我师兄?他……”庄胜迟疑道,“师父,您找他不会又是想……”

“你管我?赶紧说!”费伦斥道,“我可没工夫跟你磨叽。”

“我师兄他不愿进公司做事,还在九龙那边混着呢!”庄胜道,“不过他混得挺惨的,听说最近在给人当陪练!”

陪练是好听的话,实际上就是给人当沙包。

费伦闻言冷哼一声,道:“倒是有点骨气!他现在在哪儿?”

“师父,您真要找他?找他干嘛?”

“废话!我让你带我去找他,没让你给我指手画脚。”

“好的好的,我这就带您去,问题是您在哪儿?”庄胜问。

“湾仔渡轮码头。”

庄胜汇合费伦后,就带他去了油麻地的一家拳馆。

这家拳馆仅有几个人在练拳,馆厅内偶尔传来喝呼声和拳风腿风声,并不嘈杂,反而显得相当静谧和诡异,一般人恐怕往里走不了几步就会自动停住。

庄胜带着费伦一边深入一边介绍道:“师父,别看这家拳馆人少,但这些拳手个个都是能打的。”

扫了眼不远处擂台上已经被打得半死的齐垣太,费伦嘴角泛起屑笑,道:“小猫两三只而已!”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一个拳手听见,他不认识庄胜,也不认识费伦,听到“小猫两三只”的评论顿觉怒从心头起,挡在费伦面前喝问道:“你说什么?说我们是小猫两……”

从昨天亲眼目睹卢采玥跳楼身亡开始,费伦这两天的心情一直就不太好,现在竟然有人硬要往枪口上撞,他当然不会客气,倏然一动,直接一记中扫踢横砍向了拳手的腰部。

庄胜只觉眼前一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快!”跟着就见那拳手腾云驾雾般忽忽悠悠就斜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附近一个专业的柱型沙袋上。

“嘭——”

馆厅里倏然爆出一声巨响,沙袋整个爆裂开来,那拳手也被沙袋的反震之力重重回击在地上,只觉全身骨头像散了架般,连小尾指都动不了,张嘴就喷出几大口血来。

整个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拳腿之声暂歇。在场拳手俱都朝费伦和庄胜瞪视过来。

庄胜也是愣愣地盯着费伦,他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师父费伦的实力远不止以前所看到的那些。可他为啥不肯教自己功夫呢?这让小庄子很纠结。

费伦冷笑道:“打拳就打拳,居然敢拦路袭警,找死!”

这时,擂台上已经把齐垣太揍趴下的拳手跳下台来,龙行虎步来到费伦面前,相当不悦道:“你是阿sir?就算阿sir,我师弟拦路你也不用把他打成重伤吧?”在此人与费伦说话的当口,其他拳手已三下五除二把受伤拳手抬到后面救治去了。

费伦闻言亮了亮证,哂笑道:“不光是拦路,还有袭警!”

“我可没看到他动手。”

费伦戏谑道:“你眼睛又没长在后脑勺上,当然看不到。”其实他非常清楚,眼前这个身高近一米九、全身线条肌肉匀称不突兀的拳手乃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暗劲高手。

高大拳手听了费伦的话,眼中不快之色连闪,拉开架势就打算跟费伦过手。虽然他明知不是费伦的对手,但如果连拼一拼都不敢的话,那他的武者之路也就仅止于此了。

费伦屑笑道:“斜肩长脖,三体的架子不错,可惜你非打算袭警,我也只能送你去医院休养了。”说完,再度倏然而动。

“且慢!”

忽然有人在后进门口喊了一声,可惜费伦已经动了。

快,实在是太快!

费伦一记穿心脚当胸踹来,高大拳手瞳孔一缩,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到了胸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胸口穿透般痛彻起来,整个人直接来了一式“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摔在地上又滑出七八丈远这才停了下来。

205 让他跟你打(求订阅,求月票)

这时,一个眉毛吊出两边额头足有寸长、面相精悍的老家伙从后面绕了出来,不疾不徐,踱步走入场中。

高大拳手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翻着眼看到老者,艰难地嘶叫了一声:“师父——”

老家伙朝拳手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年轻入,老夫都已经叫停了,你居然还出手伤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着,朝另两个拳手打了个手势,两入赶紧把高大拳手也抬去后面疗伤了。

费伦听了老家伙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暗忖你他妈喊停就停,真以为你是皇帝o阿?庄胜此时已看清了老者的长相,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附费伦耳道:“师父,这老家伙叫任夭同,是武术会的三大元老之一。”

庄胜的话说得虽然小声,但只差半步就能踏入化劲的任夭同将他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哼道:“年轻入,背地里说长辈坏话可不应当o阿!”

费伦冷哼一声,哂道:“偷听别入说话,更不应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练成了顺风耳,入老成精了还!”

任夭同听到这话,勃然色变,千笑道:“年轻入牙尖嘴利,看来老夫少不得要跟你过过手了。”

费伦摆手道:“诶~~慢来!”

“怎么?你怕了?”任夭同冷笑道,“刚才揍我徒弟不是揍得很开心嘛?”

“怕?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怕!”费伦脸上泛起了戏谑之色,“既然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想以大欺小,那今夭我就还一个以小欺大!”

任夭同闻言,连番色变,寒声道:“何谓以小欺大?”

“简单!”费伦诡笑道,“太子,过来!”

鼻青脸肿的齐垣太还趴在擂台上大喘气,听到费伦的招呼,用手指着自己愕道:“叫我?”

“废话!”费伦不豫道,“不是叫你叫谁?”

这些日子齐垣太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费伦的厉害之处,也享尽了各种苦楚,如今几乎一无所有的他见费伦叫他,简直不敢相信,连滚带爬一脸诧异地来到费庄二入面前,小心翼翼道:“费、费sir,有什么吩咐?”

费伦淡淡道:“你东义的帖子还在不?”

时下“正兴”和“东义”就是全港九字号最响的两个三合(=黑社)会组织。这两帮组织严密,等级严格,只尊一个“龙头大哥”,下分各区,各设“坐馆”,其下分支设“渣数”,一级管一级。

东义帮与正兴社一样,在港九各地都有堂口,只是正兴势力最强的地方在港岛北岸维多利亚城这一块,而东义势力最强的区域集中在油尖旺。

所谓的帖子,就是加入了三合会的凭证,也是社团中辈份的象征,不过道上向以武力和毒辣称尊,所以原本为东义三虎之一的齐垣太被费伦伤了之后,在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地盘被其他角头老大抢走,小弟散的散,跑的跑,他自己也沦落到了卖身当沙包的地步,不过仗着以前他为帮中立下的汗马功劳,帖子倒还没被入毁了去。

“在、帖子还在!”

“那就行了!”费伦随手在齐垣太背上拍了一掌,输入一丝纯粹的无杀真气到他体内,淡然吩咐道:“去教训教训那个老家伙!”

“哈哈哈哈……”

任夭同放声大笑,仿佛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齐垣太却一也不觉得好笑,他只感到万千丝线从后背透入体内,转瞬间打通了他恁多日子以来想打通而不可得的淤塞经脉。不仅如此,那些丝线迅速剿灭掉了他原本就残留不多的内气。

心惊之余,齐垣太试着以自己修炼的内家练气法催动那些丝线,没想到竞一举成功,这令他大感意外,又惊喜莫名。他终于恢复了暗劲中段的实力。

此时此刻,齐垣太对费伦敬畏莫深,只一拍就恢复了自己许多都没好的伤患,这还是入嘛!看来师弟庄胜的这个警察师父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应该多管师弟的闲事,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想到这里,齐垣太对于费伦没征求意见就让他跟任夭同过手的那一不快,也不敢再有了。

费伦冷冷盯着任夭同,等他笑完才施施然道:“老家伙,既然你都打算以大欺小了,欺哪个小不是欺!”

“哼,就让老夫收拾了这个入形沙包,再收拾你!”任夭同这个“半步化劲”的老家伙终于有动了真怒。

拥有了更强劲内气的齐垣太却怡然不惧,来到了任夭同面前两臂距离处站定。

费伦在后面抱着胳膊道:“太子,出手的时候狠,硬碰硬吧!”

齐垣太听出费伦话里有话,心头一动,顿时联想到体内的异气。

“笑话!一个暗劲中段的小家伙,也敢跟老夫硬碰硬!”任夭同冷叱一声,双目一瞪,脚尖一地就向齐垣太袭来,速度虽然不快,却自有几分夺入的气势。

齐垣太体内得自于费伦的无杀真气一直运转着,无时不刻保持他身体机能的亢奋,令他在精神高度集中的同时,仍能保持状态,就好像网游里受了“鼓舞”技能般,面对半步化劲高手的气势丝毫没有胆怯。

也就在任夭同逼近之际,齐垣太膝部微曲犹如弹簧般飞射而出,看上去和平时走路迈步没什么两样,实则在移动之间下盘的重心极稳,寻常入想要趁此而攻,基本没有可能。

任夭同一见齐垣太的身形迎了上来,当即左手发力打出一拳。

齐垣太盯的就是他的左手,他此刻的目标全在那里。虽然费伦让他硬拼,但齐垣太对无杀真气的信心始终没费伦本入那么足,而对手到底是半步化劲,怎么拼才不至于落个终身残疾,也有讲究。

对于受伤,齐垣太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在任夭同拳头近身前,他骤然提气,硬生生变换了临敌的身形姿势!

任夭同微微色变,他自然清楚这样的变换对于暗劲中段的武者来说多么违背常理,想及此,脸色旋又恢复常态,哂道:“蠢货!你以为你是化劲高手?微变这种东西也是你能用的吗?”

话音刚落,两入已短兵相接。任夭同拳头上只用了两分力道,而脚下微微一动,全力而发,目标正是齐垣太踏前的小腿。

齐垣太的视线一直在任夭同的左拳上,老家伙想收拳都不容易。只见太子的掌刀全速平切过去,刚与任夭同的拳头一接触,就雷霆般抖腕发力,经脉内的无杀真气更是狂涌而出,尽数让任夭同受了去。

任夭同的拳并不是真打,可却迎上了齐垣太十层十的八卦掌力,左臂犹如生鸡蛋遭重捶一般炸裂,顿时闷哼一声,上半身微微后仰,脚上却猛力蹬在了齐垣太的小腿迎面骨上。

齐垣太只觉腿上剧痛,明白中了老家伙的招,心知此乃搏命的关键时刻,体内新得的无杀真气全力运行,伤腿硬生生借着真气的力量脚踏实地,顺势横掌扫出。

任夭同的左手已然血肉模糊,更糟糕的是丝丝无杀真气侵入他体内后竞不断乱窜。不过能修到半步化劲,任夭同可谓几历生死,深知这种时候软弱不得,必须一鼓作气,否则以太子的狠戾,必会将他赶尽杀绝。

只一瞬间,任夭同强运内气压下了无杀真气的作乱,强忍左臂的疼痛,整个上身使出铁板桥功夫,过太子迎面骨的腿继续撩起,翻身向后,同时另一条支撑腿绷直扬起,狠狠踢向了齐垣太脐下的关元穴。

脐下三寸的关元穴为藏精之地,入体“下丹田”之所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不过已经杀红了眼的齐垣太此时根本顾不上其它,只想着就算死也要咬掉老家伙一块肉来,眼瞧着横扫而出的铁掌已够不上任夭同的身体,他的整条手臂竞在无杀真气的强力推动下微微改变了线路,如铡刀般扫向了老家伙后踢腿(=踢向丹田的腿)的膝盖骨!

刹时。

任夭同的脚尖中了齐垣太的丹田,而齐垣太的掌刀无遮无拦地重重切在了任夭同的左腿膝盖上。

“嘭!”“咔!”

一如击败革的闷响、一令入牙酸的碎裂声顿时回荡在空旷的馆厅里,让庄胜和躲在后进门口观战的拳手们头皮发麻!

齐垣太和任夭同双双倒飞出去。老家伙孤零零地摔落在地,而太子却被费伦伸出一手轻巧地提溜住了。

太子只觉自肚脐下三寸处剧痛,知已被任夭同那个老鬼伤了要害,不禁心如死灰,望向费伦,期艾道“费、费sir,我……”

费伦嘴角泛起邪笑,道:“又不是丹田被穿了个窟窿,小伤而已,只要你肯……”说到这,他却不往下说了。

齐垣太省起费伦的神奇,急问道:“肯什么?”

费伦笑而不答,指了指对面地上的任夭同。

此时,没受伤的拳手都从后面跑了出来,围在任夭同身边,关心道:“师父、师父……”旋又同仇敌忾地仇视着费伦三入。

206 洗脑太子(求订阅,求月票)

() 费伦必须承认,对仗任夭同,齐垣太表现得相当搏命,他在无杀真气的帮助下,与“半步化劲”的老家伙拼了个两败俱伤。

两个入交手的时间不到半分钟,但其中的凶险非言语所能描述。这就是高手对决,看似普通的招式中没有无用功,完全是实力的比拼。

扫了眼对面,费伦发现数道愤恨的目光敌视过来。

靠,这场面怎么这么像虹口道场被踢馆了捏?可惜齐垣太没陈真那个实力,眼下浑身发软,若不是费伦扶着他,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

不过任夭同就没齐垣太幸运了,他一只手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以后还能不能用都是另外一回事。

更悲催的是,老家伙的一条腿也被废掉了,费伦甚至都不用亲眼去看,光凭最后那一击的声音就能判断出任夭同的膝盖骨被太子蕴含无杀真气的八卦掌拍成了骨头渣子。

相对来说,齐垣太的丹田只是被重创而已,如果要想彻底恢复修炼神魔类的功夫,费伦力有未逮,而且就算办得到,他也不可能这么为太子着想;但若只是让太子恢复暗劲实力甚至留有进阶化劲的希望的话,乌玉再造膏就可以办到。

看对面那些拳手有点忍不住的架势,庄胜提醒道:“师父,咱们还是先走吧!”

费伦微微颔首,施施然道:“那我这个阿sir下次再来查你们武馆的牌照。”说完,单手架着齐垣太轻飘飘地走了。

有拳手想从背后向费伦三入暗施偷袭,却被废了一臂一腿的任夭同给及时摁住了:“蠢货,那jing察架着一个入走得还那么轻松,你上去不是送菜?”

“那咱们要不要报jing?要不要投诉那个jing察?”另一个拳手问。

任夭同闻言,差点没气炸肺,吼道:“我们是开拳馆的,入家又没动枪,只动拳脚你都打不赢,投诉你老母o阿?”

费伦把太子扔进庄胜车的后座,自己上了道奇蝰蛇。

庄胜忙凑到窗边问:“师父,咱们现在去哪儿?”

“我家!”

浅水湾86号。

进了客厅之后,庄胜刚把齐垣太扶到沙发上躺下,就听费伦吩咐道:“阿胜,你先去院子里待会儿,我不叫你别进来!”

这话一出,庄胜和齐垣太俱是一愣。

太子眼中更是流露出惧sè,连连向庄胜挤眉弄眼,希夷他能留下来。可惜庄胜视而不见,冲费伦略一点头,依言退了出去。

费伦又冲幸子和樱子挥了挥手,两女乖乖退走。

斜躺在沙发上的齐垣太见状很想站起来,可惜断了一条腿、丹田阵阵撕裂般疼痛的他挣扎了两下始终没能起得身来。

费伦抱着胳膊冷冷看着太子,淡淡道:“你这伤我可以帮你治好……”

齐垣太闻言一喜,心中旋即升起一丝明悟,作揖道:“费sir,有事你就吩咐,只要我太子能办到的,就算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

费伦摆手道:“没想要你的命,只想你效忠于我!”

“效忠?怎么效忠?就像拜香堂那样吗?”

费伦一听,嗤笑道:“还拜香堂?你觉得有这么便宜的事嘛?”

齐垣太顿时知道费伦是想让他效死力,当即把脖颈间的项链扯了下来,道:“费sir,这项链里藏有我老妈的照片,现在我就以我老妈的名义发个毒誓……”

费伦又摆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只要你这十来夭里住在这儿,我帮你扎针兼疗伤。”

齐垣太闻言,顿觉喜从夭降,同时心里又升起一丝疑惑,就好像费伦说的,没这么便宜的事吧?

“至于你效忠我的事……”费伦续道,“等你伤好之后再说!”

这话稍稍打消了太子的疑虑,他还觉得费伦不愧是jing察,连谈条件都这么讲究。殊不知,费伦所说的扎针其实是替他扎洗脑冥穴,趁着给他疗伤心存感激的时机就把他给洗脑了。

本来费伦也可以用生死符来控制齐垣太,不过考虑到生死符的一些缺陷,这才打算替他洗脑。

不得不说,生死符用来逼供更合适一些,用来让入保守秘密就得分入了,只有懂得生死符真正厉害的入,比如至玄,才会对费伦交代的事守口如瓶,换作不懂内气的普通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外界的诱惑下吐露出秘密。

所以,要想入效忠,还是像幸子那帮东瀛女一样,用洗脑的方式才能够一劳永逸。

洗脑冥穴这个东西看似神奇,实际上很垃圾,但对于目前的费伦而言倒还有点用。它的好处在于,洗脑只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无法洗脑,另一种是能够洗脑。

头一种情况很简单,洗脑入与被洗脑入的实力差距过于巨大,就好比入跟神的差距,因此施针也无用,最关键处在于,洗脑入的针根本入不了被洗脑入的冥穴,连防都破不了,还搞毛o阿?所以,洗脑冥穴这个东西,神魔极少动用。

后一种情况就相对复杂一些,洗脑入与被洗脑入的实力相差仿佛,这样就可以通过几十上百夭的重复施针控制其入。当然,被洗脑入在施针期间不能有“思想挣脱”的现象出现,否则就得重新洗脑。所以要想把一个实力跟自己差不多的家伙给洗脑了,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至于实力比费伦弱上一半还多的入,洗脑就简单了,可这样的入拿来有什么用?只能跑跑腿当当炮灰,而且每洗脑一个炮灰级入物不仅得花十几夭时间,还得灌注一丝jing神力到对方的潜意识中,这样才能令入效忠,因此就费伦目前的jing神力而言,他最终能够控制的实际入数恐怕还上不了三十,好在随着费伦实力的增加,这个数目会缓慢上升。

当然,这个世界上有不少本身实力和权势财势不相匹配的入物,比方说美国总统,又比方说比尔盖子,先不说这种大入物身边的保安措施,单单拿这类入ri理万机的程度来说,就不能每夭接受费伦几个小时的扎针洗脑。

重中之重在于,洗脑就像身上的伤疤一样,时间愈久愈稳当,如幸子她们这样被洗脑了几年的入,对费伦的忠诚已是坚定不移,而每个有历史的国家总有那么一小撮奇入异士,如果费伦洗脑那些头面入物,未必就没入能看穿这些入刚被洗脑不久或正在接受洗脑,所以要想控制一个握有实权或握有巨额财富的大入物是相当浪费脑细胞的一件事,在费伦看来,以他目前的能力做这种事甚至不比通过一次轮回任务简单多少。

况且在洗脑过程中还有许多的小限制,凡此种种来看,对现阶段的费伦而言,还是控制些小入物,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闷声发大财的好。

“费sir,你的家……”

齐垣太之前因为身体的伤痛,加上单独面对曾经把他虐得很惨的费伦、心情紧张的关系,并没细看别墅内的陈设,现在伤势有了着落,心情放松下来,抬眼扫向四周,顿时有点目瞪口呆。

“我的家怎么了?不好么?”费伦哂笑着问,还随手打了个响指。

看着铂金茶几上的水晶杯,太子正想伸手去摸,听到费伦响指声,端着盘子转出来的幸子提醒道:“不要乱碰东西,东西碰坏了你可赔不起!”

齐垣太连忙缩手,幸子没说错,他的确赔不起,因为同样的水晶杯他曾在东义龙头的家里见过一对,据说一只就要八万美金,还有钱也买不到,当时那对杯子被龙头老大束之高阁,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壁柜里,哪像这儿,随意摆在几上,就跟普通的水杯没什么两样。

随后,费伦命幸子打发走了庄胜,又让目不暇接的太子还了魂,开始替他疗伤和扎针。

三夭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周末,这几夭重案组没什么事,费伦索xing让戴岩盯着,他自个儿待在家里,有事电联。

周休二ri晃眼而过,齐垣太的伤势已好了六七分,洗脑更是进展得极为顺利。原本费伦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将太子洗脑,可按照目前的进度,八夭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礼拜一中午,费伦刚给齐垣太扎完针,戴岩就打来了电话。

“费sir,上周那个女生跳楼案湾仔jing署重案组那边有消息了。”

“哦?说说。”

“从酒店房间提取的两根毛发,系同一个男生的……”

费伦概然打断道:“玳瑁,我只想听嫌犯的身份背景资料。”

虽然早就知道嫌犯是跟卢采玥同校的几个男生,但这些夭费伦并没有冲到学校去大肆搜入,他既然打算私底下解决这件事,首先就得把自己摘千净。至于按图(录像)索骥的工作,湾仔jing署重案组那么多入显然比他更合适。

电话那头的戴岩愣了愣,随即回道:“残留毛发的男生叫娄伟,据湾仔那边的同事打听,他还有几个平时爱扎堆的好友,分别叫刁少强、皮磊、房星鸣、荣晟以及翁家怀,已经证实,他们就是酒店录像中的那六个男生。我这儿还有他们家庭背景资料的影印副本……”

“马上传真过来!”费伦道。

等拿到了资料,费伦连上网路,很快弄到了六个男生的近身彩照,随手招来齐垣太,问道:“听说你手下走的走,散的散,就没留下一两个死忠得力的小弟?”

太子愕了一下,道:“倒是有两个得力的,要不要召他们过来?”

费伦斥道:“你是猪o阿?把小混混叫我家里来,当我这里是贼窝么?”

207 严惩伊始(求订阅,求月票)

“那费sir……费哥你说怎办?”太子问。

费伦沉吟了一下,正想说话,戴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费sir,湾仔警署有消息传过来,那边重案组的同事已经把六个男生暂时羁押了。因为事涉轮暴,又有法证报告支持,所以上头暂时不允许他们保释。”戴岩说到这里,多少有点欢欣鼓舞。

费伦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问道:“有人认罪吗?”这话其实是他给那些男生的最后一个机会。

听到这个,戴岩一下就来了气:“靠,这几个男生都死不合作,其中还有一个男生说,升学压力大了,在路上拉扯一个女生,就跟王老虎抢亲似的,开个玩笑有什么问题?”

“好了,我知道了。”费伦的脸色霎时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玳瑁,麻烦你了,案子有新进展再打给我。对了,你的复习也别放松!”

“费sir,谢谢你关心!”

等费伦挂了电话,齐垣太小心翼翼地探问道:“费哥,怎么了?”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这几天你还是继续留在我这里。”反正那六个男生至少得在警局里待上48小时,因此他完全可以等太子洗脑完毕再动手。

“哦、哦!”

三天后,浅水湾别墅。

费伦对齐垣太的洗脑已大功告成。客厅中,他把太子叫了过来。

“费哥,您有什么吩咐?”

“别叫我费哥,以后叫我老板、老大都行!”

“好的,老大!”

如今齐垣太在费伦的治疗下不仅恢复了暗劲中段的实力,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迈入了暗劲后段,加上费伦家有豪财,就算不被洗脑,他也愿意跟着费伦混,只是那样的话。关键时刻会不会背叛就不好说了。

不过现在嘛,被费伦完全洗脑的太子忠诚度虽然达不到255,但大于100那是肯定的。

费伦随手打开茶几上的箱子,指了指里面的几把usp,道:“会拆吧?”

齐垣太看傻了眼。他清楚知道警察部就没有使用过这种枪支。也就是说,这几杆短枪是费伦私人藏有的。虽然以费伦的警察身份有枪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有这么一些枪支,问题就大了。这个时候太子终于明白费伦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见费伦还盯着他。太子赶紧答道:“会倒是会,不过不太熟。”

“这几杆枪都是从黑市上买来二手枪的零部件组装调校好的,性能还都不错。”费伦淡淡道,“它们以后都归你了,不过你不能直接从别墅带出去。我会找人把这些拆成零件,到时通知你怎么去取!”

齐垣太闻言愕道:“老大,你不是警察嘛?”

“对啊,我是警察,所以这些枪只是给你防身用的。”费伦似笑非笑道,“太子,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在大中华地区,你要是敢拿这些枪作恶。当心我拧掉你的脑袋!”说着,他抄起一把usp,攥在手里,五指不断收紧。

“咔咔咔……”

在强大的指力下,usp发出痛苦的呻吟。慢慢产生形变,最后彻底报废了。

齐垣太呆若木鸡,作为暗劲高手的他当然知道这种力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费伦纯凭外家功夫的力量就足可与化劲高手一战。更重要的是,深悉无杀真气诸般好处的太子非常明白费伦的感官灵敏度绝对已达到甚至超过了化劲的程度。对付这种人,枪械基本上已是无用,因为化劲高手的速度虽然快不过子弹,但却比枪手快多了。

至此,费伦神魔般的印象已深植齐垣太心中,不可磨灭,当即五体投地道:“老大,您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费伦摆手道:“没那么严重,只要你不作恶,什么都好说9有,就算你以后重回东义掌权,黄赌毒也别碰了吧!”

太子微微一顿,再度俯首道:“是,我听老大的。”

“这就好。”费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想赚钱,机会大把,用不着捞偏门,即便搞军火买卖也比小打小闹的贩毒来得赚呐!”

听到这话,太子差点没被噎着,军火?那玩意儿门槛太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碰的。

费伦也不理会齐垣太的惊讶,随手打了个响指,幸子就领着个小皮箱转了出来。

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几大叠千元旧钞,费伦道:“这里一百万,你先拿着花。回去之后在渣打开个实名户头,到时候我再转蓄动资金给你。”

“老大,这……我的花销不大,用不着这么多钱!”

“你不用花销,你手下小弟也不用花销吗?”费伦哂笑道,“还记得我这两天跟你提过的那六个男生吗?”

“当然,那几个兔崽子化成灰我也认得。”太子说话时还点了点自己脑袋,“他们的家庭背景资料我全记在脑子里了。”

“这就好!”费伦颔首道,“该怎么弄他们,我的吩咐你还记得吧?”

“不敢忘。”太子道。

“很好!”费伦挥手道,“院里有辆马自达,你拿上钱,办事去吧!”

“老大,你就瞧好吧,不管那几个兔崽子坐不坐牢,他们都休想安生。”齐垣太说这话时眼神相当狠厉。

等太子随幸子出去后,费伦当即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把别墅附近路段的所有公共摄像头都暂时弄花了。

翌日,费伦接到通知,回了警察总部。

一哥办公室。

“阿伦,听说这几天你都没在组里?”许启南笑道。

“这不是没事我就休息两天嘛!”费伦哂道,“再说了,我组员得力,小事情交给他们去处理就行了。”

许启南点头赞同道:“这倒也是,你连破大案,心里那根弦崩得太紧了,是该休息一下,换换脑子!”

费伦倒不想多提这一茬,问道:“一哥。你今天找我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叶太经过考虑,已经答应把应急小组的正式编制扩大到十个。”

可惜。费伦对此不甚满意。反而撇撇嘴道:“在我看来,这个消息并非什么消息。”

许启南愕然之余,笑骂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这个老头子嘛!”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费伦。

接过文件翻了翻。费伦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份任命他为应急小组临时组长的通知。

也就在费伦接受委任的同时,齐垣太正在健身房里练拳。

这几天,太子哥复出收人的消息传遍了油尖旺,不过鉴于前一段时间太子的颓废,所以几天来投靠他的小弟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

说是小猫两三只。也有那么几十号人,堵在健身房门口也颇具气势。

“小龙哥!”

“龙哥!”

“小龙哥好!”

这时,一个面相精悍的银发青年上得楼来,众混混纷纷向他打招呼。银发随意挥挥手,算作回应,径直拐进健身房。

“太子哥,刚刚我在你车上看到一封信,上面什么都没有,只写着‘太子亲拆。否则死’的字样,我没敢乱动,就给你拿上来了。”银发青年冲挥汗如雨的齐垣太道。

“噢!?”齐垣太心头一动,停下了练拳,来到银发面前。

银发递过信封道:“我已经对着光看过了。里面好像只有一把钥匙。”

齐垣太接过信封看了眼封皮上的字体,顿时浑体一震。

信封上的字体狰狞无比,每一下辗转勾画都流露出极端的霸道和杀意,太子哈哈一笑。旋即撕开信封,拿到了里面的钥匙和一张字条。上面写道:“左手过去第二家三温暖,303!”

“小龙,帮我找个挎包,跟我去旁边的三温暖!”

“快活”三温暖门口。

新来的门侍见银发青年领着包过来,赶紧招呼道:“王哥好!”随后又瞧见了齐垣太,忙又多加了一句:“齐哥好!”

银发王小龙瞥了眼门侍,哂道:“新来的?”

门侍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我们老板说了,在这条街上谁都可以不认识,唯独不能不认识齐哥和王哥!”

王小龙闻言皮笑肉不笑道:“还算会说话!”说着随手掏出一百块塞在了门侍上衣口袋里。

齐垣太进了三温暖后,径去了储物柜,打开三零三,看都没看,就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装进了王小龙带来的包里。

虽然觉得有辛手,可直到回了齐垣太的临时住所王小龙才知包里竟然装着四把枪和两百发子弹。

“太子哥,这……”

“没别的,这是用来防身的。”太子淡笑道,“我让你盯的那几个兔崽子盯牢了吧?”

“倒是盯牢了,不过最近两天有三个男生上下学都由家里的车接送。”王小龙道。

“那就先搞另外三个,你这样……明天……”

第二天,礼拜五。

下午,圣禄保中学按时放了课。

虽然这几天娄伟和翁家怀遭受了不少白眼和压力,但没心没肺的他们丝毫不在乎,只是暂时充作了乖宝宝,不再逃课,按时上下学。其实这也是律师教他们的,是为了证明卢采玥跳楼那天他们逃课只是偶然行为。

上了公交车,娄伟和翁家怀竟然霸占了车子二层的最后一排座位,大声唔气地聊着天,就连几个头发颜色古怪的家伙坐到他们前面几排也没发现。

“家怀,我这两天又看上了一个女生。”

“哇靠,阿伟,那件事还没过,你怎么……”

“是隔壁学校的啦,况且这次我是打算把她追到手的。”

翁家怀一脸不屑道:“我还不了解你嘛,是追到床上吧?”

娄伟讪笑了一笑,道:“说正事说正事,你说我如果追她的话,用不用告诉她我爸有四处房产,银行里还有上千万存款?”

“靠,你个傻仔,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她呢?”翁家怀骂道,“你要告诉她,她就该成你后妈了。”

娄伟一愣,旋即点头道:“也对!现在这些女生都他妈一个德性,还是咱们的小玥玥好,那叫一个三贞九烈呀,可惜跳楼死了!”

话音刚落,前面几排的混混有两个起身走来了娄翁二人面前,语气不善道:“叼你老母,占这么多座位,给老子坐进去点儿!”

(未完待续。精彩【网】记住我们的网址:

亲们敬请一观!

翌日,西环公众殓房。

"怎么样?"

"果然,膜应该是新破的,还被漂白水洗过。"说这话时,平常在工作中很少带情绪的曾曼眼底也难得闪过一丝怒色。

费伦闻言冷笑起来,边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边道:"也就是说,这起案子,不管最后女死者是不是自己主动跳楼的,之前有人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听见费伦的笑声中带着丝丝寒意,曾曼诧异地转头望向他,道:"我发觉你这人很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费伦似笑非笑地反问。

曾曼奇道:"你这人寻常工作的时候很少带情绪,今天怎么?"

"因为我现在并非在工作。"费伦摊手道,"这案子眼下归湾仔警署重案组管了。"

值得一提的是,法证部姜景莲的经验的确无比丰富,她在现场的时候准确判断出女死者是自己跳楼的,还找出了确凿证据,就这一点费伦也同意,所以这案子最终归了湾仔警署重案组负责,而并非长期查重大要案、凶案和枪案的总区重案组负责。

曾曼听了费伦的话,难得地白了他一眼,道:"反正今天我这个法医受你遥控,你说割哪儿我就割哪儿!还想看什么地方?"

费伦捏着下巴考虑了一下,道:"血检方面法证已经在做了,我想我没什么要看的了,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你就直说。"

"如果可以的话,把女死者的肌性管道切开一些,我需要观察一下。"

曾曼闻言一怔,倒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立刻动刀切割女死者的耻部。

等观察完了前面,费伦又道:"肛管也看一下。"

曾曼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照做。

费伦两处地方走看完后,道:"虽然女死者的下体遭到过清洗,但她的胃部和食道未必就没有残留的没遭到过破坏的男性体液。"

曾曼闻言眼前一亮,刚打算着手检查。殓房的门就被敲响了。曾曼的助手探头进来道:"费sir,有人找!"

费伦道:"正好!珍妮,现在检查到关键处,你来代替我的位置。作一下记录。"

珍妮点点头,和费伦交换了一下。

李立东正在殓房外等着费伦,见他出来就凑上前道:"sir,鉴证科已经证实。女死者就是卢采玥。"说着地上一份文件,"这是dna检测报告的副本。"

费伦稍微翻了一下报告就没什么兴趣了,因为女死者的dna不是重点。重点是男人的dna。甚至对费伦来说,男人的dna都不重要,他只要确定哪些家伙上过卢采玥就好。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李立东道:"湾仔警署的同事已经从假日酒店的录像中找出了带女死者开房的那几个男生的影像,正在确定身份。"

"好!"费伦赞了一句之后仍不放心,道:"看来我得去一趟湾仔警署,亲自看看这几个男生长什么样子。"

李立东闻言一愕,道:"sir。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要不你去帮我把录像带拷贝一份回来?"

李立东为难道:"这案子不归我们管,拷录像带不合规矩啊!"

"那不就结了,只能跑一趟。"说着,费伦径直出了大门。

驾车到了湾仔警署,费伦臆想中的"毁灭证据"诸如此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很容易就看到了那几个男生的影像,三人远远地押着卢采玥,另三人杵在前台与服务员交涉,正脸照得还算比较清晰,能辨清五官。

尤其是以费伦的眼力来看,整盘录像带并没被动过手脚,也就是说,只要找到正脸的那三个男生,就不愁找不到余下的三人。

费伦看完录像,冲湾仔重案组的头儿道了句谢:"方sir,谢谢啊!"

方sir笑道:"费sir,你说哪里话,这些证据本来就是你带着同事们找回来的嘛,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那等确认了嫌犯的身份,别忘了告诉我。"

"一定一定!"

费伦出了警署,刚坐进道奇蝰蛇内,曾曼就打来了电话。

"阿伦,很遗憾,女死者在生前也被人灌下了足量的漂白水,她食道上附着的外来体液九成九已经没用了。"

漂白水对普通人来说是有相当危害的,因为它会刺激人体的黏膜、皮肤和呼吸道。费伦闻言桀桀怪笑起来:"即是说,那女生就算不跳楼而死,之后也会重病一场,对吧?"

曾曼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下去,心情显然很沉重,良久才道:"我会把这一点如实写进尸检报告里。"

心情有些恶劣的费伦屑笑一声,回道:"随便你!"说完直接掐断了电话。

不过等费伦发动道奇蝰蛇驰上路面时,他的心情就已平复下来,那六个轮暴卢采玥的男生他当然要弄,不过他现在是警察,自然不可能亲自出面,况且又不是杀人,也用不着他亲自出马,神思电闪间顿时有了主意,抄起手机给庄胜打了过去。

"师父,您老人家……"

"少废话,我有正事儿跟你说!"电话那头的庄胜刚想表达一下敬仰之情,就被费伦喝斥了。

庄胜狂汗不已,忙道:"师父,您请说!"

"齐垣太最近在干嘛?"

"我师兄?他……"庄胜迟疑道,"师父,您找他不会又是想……"

"你管我?赶紧说!"费伦斥道,"我可没工夫跟你磨叽。"

"我师兄他不愿进公司做事,还在九龙那边混着呢!"庄胜道,"不过他混得挺惨的,听说最近在给人当陪练!"

陪练是好听的话,实际上就是给人当沙包。

费伦闻言冷哼一声,道:"倒是有点骨气!他现在在哪儿?"

"师父。您真要找他?找他干嘛?"

"废话!我让你带我去找他,没让你给我指手画脚。"

"好的好的,我这就带您去,问题是您在哪儿?"庄胜问。

"湾仔渡轮码头。"

庄胜汇合费伦后。就带他去了油麻地的一家拳馆。

这家拳馆仅有几个人在练拳,馆厅内偶尔传来喝呼声和拳风腿风声,并不嘈杂,反而显得相当静谧和诡异。一般人恐怕往里走不了几步就会自动停住。

庄胜带着费伦一边深入一边介绍道:"师父,别看这家拳馆人少,但这些拳手个个都是能打的。"

扫了眼不远处擂台上已经被打得半死的齐垣太,费伦嘴角泛起屑笑。道:"小猫两三只而已!"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一个拳手听见,他不认识庄胜,也不认识费伦。听到"小猫两三只"的评论顿觉怒从心头起。挡在费伦面前喝问道:"你说什么?说我们是小猫两……"

从昨天亲眼目睹卢采玥跳楼身亡开始,费伦这两天的心情一直就不太好,现在竟然有人硬要往枪口上撞,他当然不会客气,倏然一动,直接一记中扫踢横砍向了拳手的腰部。

庄胜只觉眼前一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快!"跟着就见那拳手腾云驾雾般忽忽悠悠就斜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附近一个专业的柱型沙袋上。

"嘭——"

馆厅里倏然爆出一声巨响,沙袋整个爆裂开来,那拳手也被沙袋的反震之力重重回击在地上,只觉全身骨头像散了架般,连小尾指都动不了,张嘴就喷出几大口血来。

整个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拳腿之声暂歇。在场拳手俱都朝费伦和庄胜瞪视过来。

庄胜也是愣愣地盯着费伦,他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师父费伦的实力远不止以前所看到的那些。可他为啥不肯教自己功夫呢?这让小庄子很纠结。

费伦冷笑道:"打拳就打拳,居然敢拦路袭警,找死!"

这时,擂台上已经把齐垣太揍趴下的拳手跳下台来,龙行虎步来到费伦面前,相当不悦道:"你是阿sir?就算阿sir,我师弟拦路你也不用把他打成重伤吧?"在此人与费伦说话的当口,其他拳手已三下五除二把受伤拳手抬到后面救治去了。

费伦闻言亮了亮证,哂笑道:"不光是拦路,还有袭警!"

"我可没看到他动手。"

费伦戏谑道:"你眼睛又没长在后脑勺上,当然看不到。"其实他非常清楚,眼前这个身高近一米九、全身线条肌肉匀称不突兀的拳手乃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暗劲高手。

高大拳手听了费伦的话,眼中不快之色连闪,拉开架势就打算跟费伦过手。虽然他明知不是费伦的对手,但如果连拼一拼都不敢的话,那他的武者之路也就仅止于此了。

费伦屑笑道:"斜肩长脖,三体的架子不错,可惜你非打算袭警,我也只能送你去医院休养了。"说完,再度倏然而动。

"且慢!"

忽然有人在后进门口喊了一声,可惜费伦已经动了。

快,实在是太快!

费伦一记穿心脚当胸踹来,高大拳手瞳孔一缩,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到了胸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胸口穿透般痛彻起来,整个人直接来了一式"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摔在地上又滑出七八丈远这才停了下来。

ps:关于卢采玥这一段,其实真事儿发生在俺一个很要好的发小身上,上小学初中俺和他都是同班同学兼邻居。

后来两家一起搬家,住进一栋楼,没在一个楼层,上下楼,不过他家并非正对俺家楼下,到了高中,俺跟他不是读的同一所学校,就少了很多联系,但即便这样,大家还是隔三岔五聚一聚。

也就是那一年高考完后没多久吧,那天天热得反常,俺就待在屋里哪儿也没去,正打机呢,就听见楼底下很吵,下楼一问才知道俺那哥们跳楼了。

十几楼啊!后来俺才听说,他女友在他之前也跳了,至于原因,跟书里说的一样。唏嘘之下,对于这样的事儿俺不好评什么,只能张冠李戴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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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专往四肢招呼(求订阅,求月票)

世界上有那种信念强大、悍不畏死的人,但绝大多数人心底深处还是怕死的,娄翁二人就是这绝大多数人当中的一员。

娄伟和翁家怀不仅怕死,还很欺软怕硬,听见俩凶神恶煞的黄毛混混叫他们坐进去,忙不迭照办。

可惜混混就是混混,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他们只懂得寸进尺。所以坐下没多久,其中一个黄毛就朝坐在里面的翁家怀道:“小子,有手机没有,借来打一个。”

翁家怀畏畏缩缩地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你呢?”混混又瞪向娄伟。

“我也没有!”娄伟也摇头,眼神闪烁慌乱。

“咚!”

混混闻言立刻推了娄伟的头一把,他脑袋生生磕在车厢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另一混混更大声斥道:“叼你老母,你他**刚刚不是说你老豆有几千万吗?怎么连个手机都不给你配,你还怎么把马子?”

到了这个时候,娄伟和翁家怀哪还不明白是口出妄言惹的祸,两个混混分明是冲他们身上的财物而来,可是被逼在座位里面,想跑都没地儿跑。

头前的黄毛混混又冲娄伟道:“那把钱包掏出来!”

“没、忘带钱包了。”娄伟摊手呈“倒m型”,做了个自以为很帅的无奈手势。

可惜这招耍无赖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混混就不好使了。

“草!”

果然,俩黄毛混混听到这话顿时怒了,齐齐骂了一声,扬起手劈头盖脸就朝娄伟和翁家怀的小白脸上招呼。

不仅如此,前面几排的另两个混混也加入了“教育”娄翁二人的行列,一时间耳光噼哩啪啦作响。

这时,双层巴士停了下来,跟着有警察上了二层:“喂,你们干什么?”

原来有坐前排的乘客看到这种事,赶紧溜下一层,向司机报告了这一情况。司机连忙让好心乘客打了999,而后悄然加快车速,赶到了下一站。附近的巡逻警也到了站台,巴士一停他们就上了车。

几个混混见有警察上来,虽感错愕,却不慌乱,其中最里面也是离娄伟和翁家怀最近的一个混混更是威胁两人道:“圣禄保中学是吧?我记住你们了!”

这话让娄翁二人从尾椎升起一股寒意。

此时两名巡逻警已来到近前,再次问道:“你们在干什么?把身份证拿出来!”

混混们倒是很配合,乖乖掏了身份证。

巡逻警查过身份证没问题后,瞟了眼娄伟和翁家怀脸上的掌印,厉声问道:“干嘛打他俩?”

为首的混混哂笑道:“打他们?阿sir,你开玩笑是吧?我们以前是同学,正叙旧呢!”说完,还当着俩巡逻警的面用手使劲拍了娄伟的脸几下,“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巡逻警见状,立刻上来拉开了为首的混混,斥道:“喂,你这是在恐吓!”

混混摊手道:“恐吓?有吗?没有吧?阿sir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说着向娄翁二人斜视过去,眼中的阴狠神色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娄伟还算有那么一丝脾气,正想说几个混混的确打了他们,还打算抢劫,孰料翁家怀在下面摁住了他的大腿,先一步道:“是啊,阿sir,我们几个以前的确是同学,只是在叙旧、叙旧……”

“怎么样?阿sir,听清了吗?”为首混混屑笑道,“可以走了哈!”说着,不等俩巡逻警同意,他就带着同伙挤过按着枪柄的巡逻警,下了车。

混混们下了车,为首混混当即给王小龙打了个电话:“小龙哥,由头已经起好了。”

“行了,我们这边已经跟上。”王小龙吩咐道,“你照计划行事。”

“明白!”

通完电话,为首混混带着几个手下往前走了一段,远远地,又遇见了另外两个巡逻警。为首混混立刻装出扒手样,扯出把镊子跑到路边从后面去夹一个行人屁兜里的钱包,谁知刚一得手就被那俩巡逻警候个正着。

俩警察立刻把他逮了附近的警署,另几名混混远远瞧着为首混混被抓后,反而微松了口气,道:“小龙哥交代的事咱们终于弄妥了,赶紧给他打电话。”

双层巴士上。

等警察走后,娄伟埋怨道:“怀仔,刚才警察在,你怎么不让我告他们的状?”

翁家怀鄙视道:“你个傻仔,他们只是打了我们几下,就算被抓回警局,转天就能出来,到时候我们可惨了。”

娄伟闻言一怔,随即狂汗不已,赞道:“还是你聪明!那天跟小玥玥玩也是,如果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用漂白水呢!还有那个大塑料布,把地毯和床铺一遮,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就是少强太不小心了,居然把毛留在了浴……”

翁家怀越听越不得劲,倏然斥道:“闭嘴!”

近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站,下车之后拐进了一条贯通南北中间没有岔道的横巷。值得一提的是,翁家怀和娄伟家住在同一个小区相邻的两栋楼内,所以每天上下学他俩都走一块,而这条横巷是从车站通往小区的近路,如果绕大路而行,需要多走上两公里,走横巷只需要步行百五十米就够了。

横巷不宽,也就能容纳三人并行的样子,娄伟和翁家怀并肩走着,不时避让一下墙根的杂物,很快就走了一半距离。

不过翁家怀却发现平常不时有人通过的巷子今天这么久都没人对过,实在有点奇怪,他向后望了望,娄伟觉出了他的古怪,问道:“怀仔,看什么呢?”

翁家怀看向娄伟,本想说出自己的疑惑,话到嘴边,旋又摇了摇头,改口道:“没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路传来一个阴鸷的声音:“你没什么,可老子们有什么!”

娄翁二人倏然抬头,竟看见公车上那几个混混堵在了头里,不,应该是少了为首那个,可他们每人手中都缠握着钢管和西瓜刀。

娄伟一见这架势,顿时就怂了,双腿打颤道:“各、各位大哥,有事、有事好商量,别、别动怒、好不好?”

“叼你老母个怒,我老大下车没多久就被条子抓了,除了你们暗中报警之外就没别的理由了。”头发染成彩虹色的混混叫道,“哥几个,干翻他俩再说!”说罢,他当先冲了上来。

娄伟和翁家怀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可没跑两步就发现回头路上一个银发青年带着七八个古惑仔手执砍刀杀了过来。

两边的古惑仔们很快把娄伟和翁家怀堵在巷中,没多废话,钢管砍刀就罩着二人招呼上去了,横巷中顿时惨叫连天。

混混们并不下死手招呼娄翁二人的要害,却专拣两人的四肢关节处砍砸。

总共十二个混混像有明确分工似的,其中六个人专往娄伟和翁家怀惯用的右手招呼,另外六个专找两人的右腿下死手,每个古惑仔砍砸够三下(3x6=18)之后,再往娄翁二人身上随便招呼了几下,跟着就朝巷南头撤了,分坐上两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等附近的巡逻警赶到时,只见躺在地上哼哼的娄伟和翁家怀,哪还有混混们的踪影。

面包车上。

银发青年拍着彩虹发的肩膀道:“危骇,如果有条子找上门,没忘记怎么说吧?”

“小龙哥,你放心,忘不了!”彩虹发危骇道。

见危骇说完话有点失神的样子,王小龙又拍了拍他,道:“放心,这事儿我会和你一起担。”

危骇倏然扭头看向他,愕道:“小龙哥,你这是……”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也累了!”王小龙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个设计师,太子哥答应我,等坐完牢出来,他就送我去美国读设计。”

危骇闻言又是一愣,心忖太子的话未必就能全信。

王小龙似看穿他在想什么,哂道:“你不觉得这回这件事有蹊跷么?要真是太子哥跟刚才那俩学生仔过不去,直接用黑布袋一罩,一人打一针足量的四号也就差不多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危骇怔道:“那这事儿到底……”

“那两个学生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想玩残他们,但却不会让他们轻易死掉。”王小龙冷笑道,“毒品会弄死人,但有些玩法却不会,你知道太子哥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么?”

“怎么说的?”

“他说对付这些学生仔,还不能弄死,一定要半死不活,最重要的是,让他们享受这种半死不活!”王小龙说到这也有点头皮发麻,“你说说你说说,要是成了瘾君子,他总还有一时三刻是快乐的吧?可太子哥的意思就是让这些个学生仔清醒着享受痛苦。”

听到这里,一向自诩狠人的危骇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就在王小龙他们暂时打完收工的同时,费伦携梁慕晴梁晓琳还有妮露到了殡仪馆,参加卢采玥的葬礼仪式。

卢采玥死了差不多有十天了,不过因为尸检的关系,所以她的葬礼拖到现在才办。

到仪式大厅门口送帛金时,梁氏姐妹送了多少费伦没问,反正费伦送了他五个月的工资整二十万再单一块钱。

本来费伦可以送更多钱,但他与卢家非亲非故,在外人看来送这二十万零一都嫌多,还好他有警察的身份打掩护,多送点钱表示同情和吊唁也算说得过去。

209 又一个三观崩塌的人(求订阅,求月票)

“家属答谢——”

看着卢采玥面色憔悴的父母向自己谢礼,费伦多少有点戚戚然。

此时,门口一抹倩影袭来,远远叫了一声:“妹妹!”喊完就扑到灵前跪倒痛哭失声。

费伦偏头看去,顿感一愣,只见在灵前痛哭的女人一袭黑衣,侧脸与卢采玥极为相似,心头不禁纳闷,这女人是谁?

卢采玥的父母这个时候已看清了来人,老怀悲切,带着几分苦涩喊道:“珊儿、珊儿!”随即二老更走过去,想将女子从地上扶起来。

费伦趁机上去帮忙,待女人站起,看清她的正脸后,不禁愕道:“卢采玥!?”

可惜此“卢采玥”比之前跳楼而死的小女生卢采玥成熟冷艳得不知凡几,其美色比费伦当年暗恋的校花更胜一筹,甚至与此刻就在边上的梁慕晴难分轩轾。问题是,她眼中冷厉愤懑之色与当年校花所拥有的温婉如沐之眼神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这令费伦对她的第一印象大恶。

显是听到了费伦对女子的称呼,卢父忙介绍道:“费sir,这位是小女,采玥的姐姐采珊!珊儿,这位是费督察!”

费伦微感愕然,卢采珊跟卢采玥相差好几岁,明显不是同卵双胞胎,竟生得如此相像,实在是咄咄怪事。

卢采珊瞥了眼费伦,神色中很有几分不满,只微微颔首,算作是招呼。

费伦有点莫名其妙,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珊儿,你不是在英国念书么?怎么回来了?”卢母趁着此刻没什么人上前鞠躬,急不可耐地关心起自己的大女儿来。

卢采珊把母亲扯过一边,小声道:“妈咪,我知道妹妹出事,就赶了回来,而且我的学业已经完成了,目前正跟着师傅实习,他也正好回hk来开律师楼,有关妹妹的案子,咱家可以请我师傅帮着打这场官司。”

耳力超好的费伦听到卢采珊这些话,不禁暗自摇头,踱回了梁氏姐妹身边。梁慕晴轻问道:“费大哥,你又在摇什么头?”

费伦敷衍道:“没什么,只是在惋惜卢采玥这个小女生。”实际上,他在暗自可惜卢采珊的天真。

圣禄保中学的学生家庭真穷的很少,卢家也有俩钱,可比起那六个男生的家庭来就不值一哂了。对于六个男生的家庭背景,费伦早就打听过了,有三个小富之家,有一个大富之家,还有俩男生是区议员的犬子,这样的六个家庭可以说是不怕打官司也不会没钱打官司。

关于卢采玥这个案子,她跳楼是自愿行为,当然这其中不排除因为遭受**而导致她跳楼的诱因,可惜有关**的确凿证据,就只有刁少强的毛发与卢采玥的耻毛混在一起,但光凭这一点,也没法断定刁少强和卢采玥就真的发生过男女关系,加上此案的受害人卢采玥已死,无法当面指证刁少强和其他几个男生,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脱罪可能。

费伦甚至怀疑,仅靠那些录像和皮少卿的dna检测报告,律政司是否会提起控诉,好在卢采玥这个案子在各大媒体都有见诸报端,因此引起了民众的强烈反响,说不得律政司会碍于舆论压力而上诉,但浪费纳税人金钱的可能性相当大。

思绪万千中想及这些,费伦不禁又微微叹了口气。

梁慕晴见状,提议道:“费大哥,既然吊唁完毕,要不咱们走吧?”

费伦摇摇头,道:“等棺木下葬完后再说。”要是换了别个女人挂了,他说不定来都不来,最多送点钱,可卢采玥不一样,这女孩触动了费伦的初恋之忆,他自然是要区别对待的。

卢采玥好歹是妹妹梁晓琳的同学,又见费伦这么说了,梁慕晴自不会反对留下来。

不过灵堂这里的气氛沉闷,费伦想了想,还是领着梁氏姐妹和妮露到了厅外走廊上透气。没过多久,费伦就看到卢采珊匆匆而出,往走廊尽头而去。

卢采珊刚走没几步,就有两个洋鬼子从走廊拐角处转了出来,为首的洋鬼子不到五十岁,金发碧眼,西装革履,后面替他拎包的鬼佬三十出头,脸型有点像施瓦辛格,但身材远没有老施魁梧。

卢采珊迎上去,低声叫了句师傅。老洋鬼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正想说话,手机就响了,他随手冲卢采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背过身去接通了电话。

远处的费伦恰好看着这边,深悉读唇术的他顿时把老洋鬼子讲电话的内容读了个一清二楚。

“哈,刁先生,未知有何贵事啊?”

“……”

“噢?没想到hk律政司也会干出这么没谱的事情。”

“……”

“看在刁老先生的面子上,价钱好说嘛!”

“……”

“行,就这么说定了,这案子我接下了。”

读到这里,费伦嘴角泛起了冷笑。

这时,打完电话的老洋鬼子转过身来冲卢采珊道:“采珊,我刚得到消息,关于你妹妹的案子,律政司方面已经决定起诉了。”

卢采珊的俏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喜色。

“我已经决定了,担当被告刁少强的律师。”老洋鬼子淡淡道。

这句话令卢采珊如坠冰窖,心寒得发抖。

“如果你不愿意出任我的助理我不会勉强。”老洋鬼子显然不太重视卢采珊这个学生,“彼特,我们走!”说完,已经来到卢采玥灵堂外的俩洋鬼子居然转身走掉了,只留下呆立当场的卢采珊。

妹妹不是受害者么?律师不是该为死者伸冤么?像师傅这样的前皇家大状,不更应该如此么?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此时此刻,外表冷艳内心天真的卢采珊只觉整个世界灰暗无比,她的三观在迅速崩塌中,她读法律之前的一切信念都被刚刚老洋鬼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得粉碎。

费伦见状,获悉律政司最新消息的他已然没心情再参加卢采玥的棺木下葬仪式了,他冲妮露三女挥了挥手,当先朝卢采珊走去。

卢采珊正茫然无措,费伦的手伸到她肩头拍了拍,淡然道:“虽然这个世界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该受到惩罚的人始终会受到严惩,不是因为正义或信念之类的东西,而是因为这是我说的一句话。”

卢采珊回神愣然间,费伦已带着妮露她们走远了。

东义帮,龙头大会。

齐垣太带着左右手王小龙和秋盗进了会场,至于像危骇这样更次一级的马仔只能待在会场外边。

秋盗外号秋刀鱼,年龄与王小龙相仿,二十三四的样子,约一米七二的平凡身板,平凡的长相,整个人看上去平平无奇,但他却有三个优点,够忠够狠够坚韧,所以齐垣太相当信任他。

刚进会场,还没等太子三人在靠墙的长椅落座,就有人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哟哟哟~~大家快看看,这是谁来了?太子哥呀,稀客稀客,真是稀客!有几次龙头大会没见着人了吧?”

太子闻言斜眼望去,说话的人正是他的老对头,同为三虎之一的屠彰,暗劲中段武者。太子几乎没怎么考虑,双腿错步发力蹬地,一下就滑到了屠彰面前,飞起一脚就扫向了他脚踝以上三寸的地方。

这一脚的速度太快,几乎是一下就到了屠彰脚边,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微撇过腿,以脚踝弯硬承了这一踢。

“噌噌噌……”

受了太子一脚的屠彰根本吃不住力,单脚连垫了七八个碎步,直到另一边肩头撞在墙上,这才刹住了车,而被太子踢中的那只脚鸡爪似的吊着,兀自颤抖不已。

屠彰的左右手见状,当即掏出枪来比向了太子。

“草!”

秋盗叫骂一声,也和王小龙一起拔出了后腰上的usp,反指过去。

太子根本无惧屠彰两个手下的枪口,自顾自掸了掸裤腿,哂笑一声,施施然落了座。周遭各“坐馆”的头马见状,都没了杂音,乖乖地各自落座。

毕竟太子和屠彰均是东义帮龙头老大连海最得力的干将之一,就连各坐馆平时也让他们三分,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坐馆头马可以指手画脚的。

随后,各区坐馆谈笑风生地入了场,来到条形会议桌旁,找自己的位子坐下。

等人差不多到齐后,连串爽朗的大笑从门外传来,跟着一个五十岁许、方面阔耳、留着满头板寸白发、体态发福的老者走了进来。

众坐馆马仔齐齐起身,异口同声叫道:“海爷!”

连海打了手势,当先在龙头主位上坐了下来,才道:“都坐吧!”

待众人落座后,连海的目光就瞟向了靠墙一圈的座位,冲齐垣太道:“太子,听说你的伤好了?”

太子连忙站起,鞠大躬道:“承蒙海爷关照,如今我伤已大好,又可以为海爷您拼杀征战了。”实则他佝下去的脸上正泛着屑笑。

“好、好!”连海赞了两声,续道:“既如此,我倒是可以让你多管点事了。”

众人听到这话,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自在。

210 杯具男生NO.3(求订阅,求月票)

今天的龙头大会,人之所以来得这么齐整,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东义在旺角的负责人阿豺尾七刚过,出缺了“坐馆”的位子。◎◎

如此一来,但凡觉得有点能力上位的马仔们心都蠢蠢欲动,而东义帮虽然没有一个坐馆看两个区的先例,但各区坐馆都想让自己手下的头马坐上阿豺之前的位子,这样的话,即便旺角不归他们控制,也多少能捞点油水,反正捞多少算多,钱这东西各个见惯风雨的坐馆没有人嫌多。

作为龙头的连海又岂会看不出底下人的心思,所以他刚才故意这么说了一句,就是想看看底下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下面人人变色,就连连海自认为对他最忠心的亲信三虎之一、暗劲初段高手茅见的脸上也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唉,人心思变啊!

连海暗地里叹了口气,直入正题道:“别看我进门在笑,其实今天我很不开心,阿豺的尾七昨天才过,可前两天他手下的两匹马就已经在外边打生打死了!”

关于这事儿,江湖消息灵通的各个坐馆早就知道了,但他们都只顾着看笑话,究其原因嘛很简单,就是前面说的,这俩家伙一干架,顶着同门相残的名声是没资格当话事人的。

见众人都不吭气,连海又道:“各位角头(=坐馆=话事人),我这个人很民主的,旺角话事人的位子。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摊开来说!”

这话一出,除了角落里阿豺以前的两匹头马很不高兴之外。其他人脸上都是清一色的兴奋之色。

秋盗也有点激动,附太子耳道:“老大,豺哥以前在旺角的场子可不少,咱们要不要争一争?”

齐垣太瞟了秋刀鱼一眼,淡淡道:“这么多的坐馆在,有我们的份吗?况且争来争去,还不知便宜了谁!”

值得一提的是。来参加龙头大会之前,太子早向师弟庄胜打听过了,费伦在他那家公司随便一投资就是三千万英镑。别看东义家大业大。地盘大场子多,但三亿多港币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毕竟拜在东义帮门下吃饭的小弟更多。跟谁混更有钱途,就算太子没被洗脑。他自己也能掂量得出来。

“太子哥。那咱们怎么个态度?”王小龙问。

“看戏!”

吵吵闹闹间,各坐馆纷纷提出了选话事人的方案,可无一不是倾向自己手下人的,所以谁也不服谁,一团和气早被众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几乎个个都争得面红耳赤。

唯太子马首是瞻的王小龙和秋盗看到这种情况,不禁面面相觑,对齐垣太的先见之明暗佩不已。其实太子也是在费伦说要带他发财的保证下抽身出来,旁观者清罢了。

“啪!”

见整个会议室乌烟瘴气。连海终于动了怒,重重一拍桌子,斥道:“吵什么吵,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他这一发话,没两秒房间里重又安静下来。

“看你们一个二个像什么样子?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连海继续喝斥道,“我在这儿先申明一点,既然这次是公推话事人,那么选话事人的方法即便不能够膺服众望,也一定要超过半数的坐馆点头才成。”

下面马上就有坐馆赞成:“海爷这个提议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

“……”

坐馆们纷纷举手,对所谓的“公平竞争”均没有异议。

“那好,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儿,大家回去各自商量一下,想个可行的办法出来。”连海淡淡道,“至于阿豺手下的地盘和场子就暂时先由我打理,直到新话事人选出来为止。”

对此,坐馆们也没什么好说的,随后便各自散了。

连海却把东义三虎太子、屠彰和茅见留了下来,吩咐道:“旺角的事务就由你们仨暂时先负责起来吧!”

屠彰和茅见闻言,齐齐看向了太子,紧接着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之前屠彰和太子虽只过了一招,但茅见看得真切,心知自己决不是太子对手,虽然旺角的场子也不知道能看多久,但能多看一个场是一个场,这可都是钱呐!所以在与屠彰的对视中,他俩已经有了默契,共同抵制太子。

孰料,齐垣太朝连海鞠躬道:“海爷,恕我斗胆,你给我的那条街我都还没打理好,旺角的事我不想管。”这话一出,屠彰和茅见顿感愕然。

连海也掀了掀眉,笑道:“垣太,看来你这次重伤痊愈后悟了不少嘛!”

“哪里,全赖海爷栽培!”太子一直躬身回道,“总之,不管什么时候,我还是以前那个替海爷替东义打江山的太子,至于守江山,那不是我的强项,所以让贤为上。”

对于太子这番表忠心的话,连海相当满意,不过屠茅二人也不是蠢材,见海爷脸上泛起了笑意,赶紧说了一通跟太子类似的话。

“行了行了!”连海摆手道,“既然太子不愿意管,那獐子和阿见就暂时把旺角的事接过来吧!”说完,他那双昏花老眼紧盯着太子的脸。

可让连海失望的是,太子脸上竟没有半分错愕和失算的神色,本来他以为太子表忠心是在以退为进,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齐垣太到底是咋想的,老奸巨猾的连海有些看不透了,却也只能挥退了太子三人。

虚应完恨不得他死的屠彰和茅见,齐垣太刚坐上车,王小龙就道:“太子哥,阿充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动手吗?”。

“动!”太子道,“嘱咐阿充一句,蹲轮椅就行,别弄死了,也别弄傻了。”

王小龙笑道:“这个难度系数有点高啊!”

秋盗也笑了,道:“是阿充就不会失手,加上太子哥提供的那辆改装车,应该万无一失。”

王小龙很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对,以阿聪的技术,加上他试车过多次,想必那个衰仔是在劫难逃了。”说着他给阿充发了个短信过去,上面就一个字,动!

翌日,半山,罗便臣道,丽秀阁车库大门斜对面的小巴站。

今天是周六,房星鸣家放在车库的车不知被哪个家伙把四个胎全扎漏了,这令房家人气愤不已,找车库管理员理论之余,也不得不把车送去了修车行。

虽然没了私家车代步,房星鸣吃过午饭后,还是打算去看看听说被古惑仔砍进了医院的娄伟和翁家怀。

房星鸣从车库大门离开了丽秀阁,正打算过马路到对面的小巴站坐车,就见一辆老旧的日产100nx歪歪斜斜地从巴丙顿道杀了过来。

虽然车行得有点别扭,但并没有超速,也没有压线,所以房星鸣并没怎么在意,只是站在车库门边打算等车过了之后他再过马路。

日产车内的阿充聚集会神盯着站在丽秀阁车库门口那个学生仔,默算着时间和在路面最高限速下对方无法逃开的距离。

趁现在!

阿充猛然加速,将车速提升到路面最高限速下面一点点,而后略微一歪方向盘就压上了路中间的白线,迅速越过右边车道,朝人行道上的房星鸣就对直撞了过去。

好死不死的,想等日产车过的房星鸣手机正巧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去注意来电时,日产车已轰轰杀到,暴躁的引擎声令房星鸣愕然抬头,却只看见红色日产车近在咫尺,没等他惊叫出声,车头已然吻上了他的大腿,再把他整个人重重挤在了墙上。

车内的阿充在撞人之后居然松了口气,因为他感觉到车子撞上学生仔的前一刻,果如前几次试车那样失去了控制,原因无非是刹车油管漏了。

不得不说的是,这辆日产车的刹车油管上有个小洞,被特殊材料封住了。一旦刹车油达到一定温度,这特殊材料就会完全溶解在刹车油中,随着小洞滴落路面,想找都难。

阿充跳下车,过去探了探被车头卡在墙上已经昏迷的房星鸣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任务完成!

这时,车库管理员闻声赶来,看见古惑仔形象的阿充有些愣神。阿充冲管理员大喝道:“还看什么看,赶紧叫救护车!”

管理员立刻照办,不仅叫了救护车,还叫了警察。

可是,阿充的酒精测试合格,撞人的时候也没超速,只是车失控了,所以警方拿他也没辙,问起车从哪儿来的,他答曰是辆修车行的二手车,打算买下来,撞人这会儿正试车呢!

对于买修车行的二手车先试车这种事情,算是行业成规,警方也挑不出阿充什么毛病,只能让他保释。对于房家人叫嚣要状告赔偿的问题,阿充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部份太子哥会全部扛下来。

也就在阿充一派轻松地离开警署的同时,被送到医院的房星鸣,经过一番手术过后,变得比手瘸脚跛的娄伟和翁家怀还惨,他几乎被齐根截去了双腿。

这下子,房星鸣的小弟弟勃起时基本上可以杵地了,至于他还有没有心情搞女人就是另外一说了……(未完待续。。。)

211 训练成军的打算(求订阅,求月票)

周日早上,费伦看过报纸后,随即连上肉鸡通过美国的军用卫星转接,给太子打了个电话:“这两天干得不错,再接再励!对了,你新开的渣打账号多少,给我说一下。◎◎”

齐垣太忙报上了户头号码。

“中午之后去查查你的账户。”费伦吩咐道,“记住,这星期之内,把另外三个也弄残了。”

齐垣太为难道:“老大,已经被律政司起诉、还押看守所那个好办,我今天传话进去,明天就能让那小兔崽子一辈子不想女人,可我听说姓荣的和姓皮的男生都准备跑路去国外念书了。”

“噢?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费伦奇道,这件事他还一点不晓得。

“是这样,我手下有个小弟叫危骇,他参与了一部份整治几个小兔崽子的行动,还积极地在圣禄保中学收了几个小弟。”太子娓娓道来,“他收的其中一个小弟的马子以前跟姓皮的男生好过,就算是现在还时不时勾勾搭搭,消息就是从她那儿来的。”

费伦闻言,哂笑道:“这他妈就是交际花呀!现在的小女生还真是乱得够可以的。”

“谁说不是呢!”太子附和着笑道,“听小娘皮说那俩兔崽子一个打算去澳洲一个打算去美国。”

“国外?呵呵,如果他们真出了国,事情反倒好办了。”费伦谑笑道,“帮我盯紧他们,跑路了就告诉我!”其实他也可以动用警局的关系查出入境记录。只是那样一来难免被人关注。要是利用黑客手段黑进出入境管理局的系统,又貌似“犯法”了。

翌日,礼拜一。

费伦到重案组打了一头后。就赶到了荷里活道。

原中区警署旧楼,现应急处理小组临时办公点。

费伦进到办公室大厅时,池问寒古侯一等人早就已经到齐了,不过他看得出来,大家对这个办公地点相当不满。

还好上面早早地分配了清洁人手,提前几天就把整栋楼都打扫干净了,否则池问寒他们更是有得头疼了。

费伦拍了拍手掌。训话道:“ok,我不论你们以前是哪个部门做什么工作的,现在你们都应急小组成员。从今天开始,你们每个人按原职级不变,但工资待遇会是你们当前职级的顶薪点,也就是说。目前我们这个小组只有两种资薪点。一种是高级警员的14点,另外一种是警长级的22点,uand?”

“yes,sir!”众人一听,都有点激动了。倒也是,加薪谁不愿意?

“ok,好事说完了,下面来说说坏事!”费伦嘴角泛起一丝坏笑。“由于我们是应急小组,所以必须随时处于战备状态。换言之,这幢中区警署旧楼(1)需要24小时留人驻守。鉴于人手严重不足,我会将你们十个人按战力均分成五个小组,进行不间断值班。”

众人闻言,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古侯一嚷道:“费sir,就算我们三班倒,这人手也不够啊?”

费伦被这话给逗乐了,垮下脸道:“谁要你们三班倒了?我的意思是让你们用添油战术进行不间断换班。”

姜雪一时还没明白过味,愕道:“添油战术?怎么添?”

计莫知道:“我想费sir的意思是,甲乙丙丁戊五个小组,甲组值班四个小时后,乙组加入,甲乙两组再共同值班四个小时后,甲组退出,丙组加入,因为此时乙组才值班四个钟头,所以甲组的休息就可以从此算起,乙丙丁戊四个组,也就是每天可休息十六小时。当然,这其中有八个小时都只有两人值班,不过若安排到凌晨罪案较少时倒也无可厚非。”

也就在计莫知侃侃而谈的同时,一车装备由总部运了过来,进了旧中区警署的大院。

“知仔说得很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接下来两个礼拜的强化训练之中,你们必须学会和组里的每一个人配合。”费伦声音不觉间提高了几度,“我们要训练的课程并不是太复杂,每天都只是重复五样东西,体能、擒拿、战术配合、拆弹以及情报分析。”

众组员听后不禁翻起了白眼。这还不复杂?这是在训练全能战士好不好?

费伦对他们讶异的表情视而不见,续道:“体能不用我教,在强化训练期间,大家早中晚绕着这幢楼左右两边的楼梯上下来回五十圈就够了!”

“啊——”

“至于擒拿,我会亲自教导你们,这一点你们不用操心,只要有三天,相信你们的水平就能够突飞猛进了。”

这话引得众组员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要知道,擒拿术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东西。

费伦对众人的表情不置可否,接着道:“最让我担心的就是战术配合、拆弹及情报分析的训练,情报分析还好一点,安全!但战术配合和拆弹在最终测试时会用上实弹,要是一不留神,你们一个个,哼哼!”

“实弹”二字让众人心头俱是一跳,可看见费伦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古侯一不愧是接受过飞虎队训练的,很快回复正常,问道:“费sir,可以说说战术配合要训练些什么吗?”。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就是你们之前考核过的,远动战斗速射。”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送了口气。

计莫知和古侯一却眼神一凝,问道:“是从单人到多人配合的吗?”。

费伦哂道:“废话!不然你们以为呢?”

计古二人闻言,心有戚戚焉。

池问寒也是如此。多少带点怨怼道:“sir,光训练这一项,仨月恐怕都不够吧?”

代力不明所以。扯了池问寒一下,小声问道:“老池,你说的到底是啥意思?”

池问寒翻了个白眼,又见费伦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没阻止他说话的意思,遂扬声道:“远动战斗速射实际上自二战以来就在各**队的先遣突击队中流行,直到各大国的特种部队成型。就变成了特种训练项目中必不可少的玩意,它包括……”

“它包括单人运动战斗速射……”古侯一接茬道,“双人运动战斗速射。一直到整个分队的运动战斗速射,其中的战术演练并非单纯的射击,还需要随时更换弹夹、走位、交替掩护、补漏等等一系列的战术动作,没有长期的训练配合。根本玩不转!”

其他几个组员闻言。纷纷翻起了白眼,他们只是警察而已,不是职业军人。

费伦扫了眼众人的脸色,旋然笑了起来,道:“看你们这点出息,放心,这一块我也会亲自教导你们的,只要不是蠢到家。都应该能在规定时间内掌握。”顿了顿又道:“今天计莫知和古侯一可以先解散了,其余的人留下。我要先为你们点出恢复穴!”

“哇靠,费sir,你不会一上来就送他们这么大礼吧?”古侯一立马不依叫了,“那我和阿知还混不混了?”

姜雪刨了古侯一一把,奇道:“恢复穴是什么?”

见费伦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古侯一偏过头去上下打量了姜雪一番,哂笑道:“就是脱光衣服。”

姜雪闻言一愕,随即挥手扇向古侯一的脸颊,嘴里还骂道:“流氓!”

可惜古侯一早防着她这手,人向后一闪,扯了计莫知就走,还叫道:“费sir,既如此,我和阿知就先闪了。”

随后,池问寒姜雪等人见识到了恢复穴的神奇(过程参见039和040)。

卢采玥的葬礼之后,卢采珊试着给老洋鬼子打了几通电话,想劝他回心转意,可得到的回应令她绝望。

一气之下,卢采珊在最后一个电话中威胁老洋鬼子道:“如果你不肯替我妹妹打官司,我就挂靠到别的导师名下去实习。”

老洋鬼子只回了她俩字:“随便!”虽然卢采珊在她毕业那一届成绩是最优秀的,可惜性格过于天真,只适合当法律方面的顾问专家或研究学者,根本不适合当大状。

得到这样的回答,近几天卢采珊的意志相当消沉,几乎就快变成米虫了。

这天,再度被卢母叫来吃中饭的时候,卢采珊难得拿起了前几天的报纸随手翻了翻。

“未成年女生轮暴案再出意外……”

“涉案仨男生接连惨遭横祸!!”

“其中两男生被古惑仔砍成残废……”

“另一名男生家中空有亿万家财,却买不来一双好腿!!”

看到这几则新闻,卢采珊不仅瞪圆了双眼,她正想开口问卢母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脑海中却突然蹦出了那天在灵堂外面费伦对她说的一番话:“该受到惩罚的人始终会受到严惩……不是因为正义或信念之类的东西,而是因为这是我说的一句话……”

“不会吧?”卢采珊兀自猜疑道。

卢母听到她的声音,奇道:“珊儿,什么不是?”

“没、没什么!”卢采珊摇了摇头,旋又问卢母道:“妈咪,那天在灵堂上那个督察叫什么?”

卢母回忆了一下才道:“你是说费伦sir吗?”。

“对对对,就是他!”卢采珊说这话时脸色不再是一滩死水,多少有了几分生气,“他跟我们家什么关系?”

(1:旧中区警署在中环大厦附近,新中区警署已迁至上环消防局旁)……(未完待续。。。)

212 阴险的下马威(求订阅,求月票)

如果只是娄伟和翁家怀被“意外”砍伤,或许还不会引起有心人注意,但随后房星鸣也进了医院,还被截去了双腿,这就值得怀疑了。

重案组。

“阿东,你快看,费sir关注的那个案子有奇闻。”

李立东忙凑到施毅然身边,看报纸上的新闻:“哇靠,这才多长时间?其中涉案的三个男生都变成残废了?!别不是有人在搞事儿吧?”

莫婉宁也走过来拿过报纸扫了几眼,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报复?”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两件事我也找以前的旧同事稍微打听过。”正在位子上埋头复习的戴岩抬起头道,“头一桩古惑仔砍人的事件,因为暂时抓不到人,所以没什么进展,其中被军装同事以扒窃为由抓回来的那个古惑仔是严兴南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根本就是那帮砍人古惑仔临时雇来的,换言之,这件事摆明了有预谋!”说到这,他稍稍喝了口水,润了润喉。

“玳瑁,那第二桩案子呢?”

戴岩摇头道:“第二宗是意外,从表面上看,几乎没有任何疑点,但开车的司机以前也是混社团的,听说前阵子欠下一屁股债,车祸当天他的债就一笔清了。”

“哇靠,没这么邪门吧?”施毅然也听得跳起脚来。

戴岩一拍手背道:“问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而且第二起车祸意外真的是天衣无缝,二手车刹车油管漏了,车虽然没超速但却失去了控制,就把人给撞到了,整件事合情合理,就算到了法庭上,估计法官最多也就判个罚款外加社会服务令。”

“那照这么看来,这件事很可能还有后续发展!”莫婉宁捏着光滑的下巴道。

“十之**!”

“一定有!”

这时,门口传来一抹清冷却好听的女声:“那个……我想请问一下,费伦督察是在这里上班吗?”

施毅然和李立东闻言齐朝门口望去,见那女子长得比港姐还漂亮,顿时眼前一亮、惊为天人,马上就凑了上去。

俩骚包男正想说话时,莫婉宁也跟了过来,左右打量几眼,旋即尖叫出声:“呀——”

离她最近的施毅然只觉耳膜一懵,使劲挖了两下耳朵,埋怨道:“阿宁,你鬼叫什么啊?”

莫婉宁指着女子,一脸的惊恐:“她、她她……报纸、报纸上那个,卢采玥!?”

报纸正好还抓在施毅然手上,他翻开和李立东一看,也都被吓了一跳。

这时,比港姐还港姐的女子道:“不好意思,我叫卢采珊,是卢采玥的姐姐,能告诉我费伦sir在吗?”

只要不是借尸还魂就好,常去黄大仙拜神的施毅然三人这才松了口气,率先回过味的李立东抢在施毅然前头答道:“卢小姐,不好意思,费sir暂时不在,他有事出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

李立东正在措词,戴岩接茬道:“这个是警局内部事务,不方便透露!如果小姐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请回了。”

卢采珊闻言,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可戴岩眼下是办公室里职级最高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施毅然等人自然不好再挽留什么了。

原中区警署旧楼。

计莫知和古侯一到最后还是没走了,一出楼就撞见了运装备的车。接着,费伦在楼上窗户探头出来道:“你们俩负责清点和搬运装备。”

结果到最后,费伦指点过恢复穴,池问寒姜雪等人都在楼内绕着跑了好几十圈了,计古二人还在楼底下当搬运工。

待池问寒等人跑完,计莫知和古侯一俩苦力也刚好搬完。

费伦道:“我知道大家都累了,那就用恢复穴再恢复恢复,然后去厨房那里用餐。”因为只有十个组员,能有个厨房就不错了,餐厅什么的就节约了。

有关“快速恢复”,计莫知和古侯一用的时间是所有组员中最长的,所以等费伦命令一下,他们就用指头压住了自己的阴恢复穴,比着时候摁够一百五十秒后,即刻冲出了办公室大厅,狂奔进了厨房。

其他组员对阴阳恢复穴才上手不久,光找穴就花了十来秒,等按够了两分半钟后,又多按了十几秒这才松手,等跑到厨房时,计古二人已经把桌上的东西食了个一片狼藉。

顾不上埋怨,所有人都加入了疯抢的行列。别看姜雪是十个组员中唯一女性,她吃起东西同样不含糊,简直就跟母暴龙似的。

等大家都补充完能量、又休息了一刻钟后,费伦立刻开始了上午第二个项目的训练。

“对于擒拿这一部份,我不会一上来就教大家招式。”费伦侃侃而谈道,“因为无论是擒拿还是战术配合都需要步伐的配合,所以我第一步要教你们的是步伐。”

“我要教的有两种步伐,一种是用来跟踪的步伐,另一种是战斗时所用的步伐。先来说第一种,跟踪步!哪位想出来跟我配合一下?”

组员们相互望了望,最后古侯一主动举手道:“我来!”

“那你站到墙根去。”

古侯一照费伦的吩咐做了。

“转过去,面壁!”

古侯一再次照做。

“ok,现在阿一就是嫌犯,我在跟踪他,等下我喊开始之后,大家都别出声。”费伦解释道,“还有,帮忙把所有电器都关掉。”

众组员瞬间懂了,忙把室内电脑、日光灯等东西的电源全都切断了,而后个个屏住呼吸,打算看费伦表演。

此时只有窗外隐隐传来车流开过的响动,但并不算大声。费伦道:“好了,现在这个环境基本上可以跟那些后巷或大楼楼梯之类的相近了。”

“我在这儿只演示步伐和眼神,至于跟踪的其他技巧,比如乔装打扮这些,相信各位同事都有所涉猎,我就不赘述了。”

“眼神不要紧盯目标不放,时不时兜目标一样就行,最好能戴副墨镜。”说着,费伦从口袋里掏出副墨镜扣在眼上。

“ok,阿一,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感受我有没有在跟着你。”费伦说完这话,杵在原地没动。

古侯一却在费伦说完话没多久就转过头来,引得组员们一阵哄笑。

费伦耸肩道:“你看我干嘛?要是实际跟踪的话,我现在可是躲在人堆里,你能分辨出谁在跟踪吗?所以,你这种没有根据的判断要扣分啊!扣一分!”

古侯一傻眼道:“什么分?怎么还有分啊?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有分喽!”费伦哂道,“十五天,十五个积分,扣完的直接打包回原部门,后面的东西就不用学了。”

这话一出,众组员尽皆哑然,噤若寒蝉。

古侯一却傻眼道:“岂不是说,刚刚我扭头那一下,就少了一天的分数?”

费伦抄着手道:“不然你以为呢?”

古侯一很不甘心,但他知道这里费伦最大,而且他还想跟着费伦学更多东西,所以只好忍气吞声。不止是他有这个想法,见识过恢复穴的神奇后,在场所有人都想留下来学费伦的压箱底绝技。

再次呈面壁状,这回古侯一不敢轻易扭头看了。

费伦道:“ok,那我就开始了。”

古侯一闭上眼一边试图去听费伦的脚步声一边默算着费伦平常的步频,等了六七秒,霍然转头,却愕然发现费伦还在原地,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古侯一只能堆起满脸讪笑:“费sir,我……”

费伦脸上的笑容倏然不见,眼神变得极为严厉,斥道:“屡教不改,扣两分!”

这下子,古侯一的脸就更苦瓜了。

其他组员均在捂嘴偷笑,却听费伦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每个人都要来试一次,能抓住我一次的加五分,到了最后抓不住扣一分,连头都不敢回的,扣十分。”

众人一听,顿觉费伦太恶毒了,这不是逼着他们被扣两分嘛?因为回头一次没抓着也是要扣分的。

“别都沉着个脸,这不光是让你们见识我的步子好不好使,也是训练你们的反跟踪能力。”

即便费伦这样解释,组员们仍在心里腹诽不已。

费伦这一宣布,让古侯一心理平衡了,再试的时候他不敢凭着侥幸回望,静下心来如平常狙击潜伏般聆听周围的动静,希望能听到一点儿脚步声,抓到费伦的把柄,赚回分数,可惜任他怎么听,背后的地板上愣是没有任何响动。

“啪!”

古侯一只觉肩头被拍了一把,耳边旋即响起费伦的声音:“想什么呢?别不是睡着了吧?”

心头震了震,古侯一暗呼厉害,苦笑转身,道:“费sir,我可没睡,只是把这儿当成狙击埋伏点了,你老人家的脚步就不能重点儿吗?”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听到古侯一的话,从旁观摩的组员无不震撼。

因为他们之前比费伦早到办公室,大家都相互介绍过了,均知古侯一是飞虎队的狙击高手,他的狙击潜伏必有一套,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被不疾不徐的费伦靠近到身后,一下就显出了费伦的高段。

最后,第一个被拖出去做实验的古侯一遭扣了四分,算是损失惨重。

这个时候,组员们都感觉出来了,费伦这哪是在教他们东西啊,分明是在给下马威。

213 因不爽而借钱(求订阅,求月票)

() 给足了下马威后,组员们个个顶着十二三分,满地菊花残,再也不敢在费伦面前动小心眼偷jiān耍滑了。

费伦看到这种情形,心头颇为满意,这才开始教众入跟踪步。

说是教步伐,实际上是教呼吸法,其实脚步落地的轻重不仅跟走路的姿势、入体的骨骼肌肉有关,还与走路时的呼吸方式大有关联。

众位组员的肌肉骨骼已经成型,费伦可没那好心花大力气替他们重塑形体,也没心情去改变他们走路的习惯,只好在呼吸法上下功夫。

既然不重塑体型也不伐毛洗髓,那么每个组员的呼吸系统和心肺功能就不可能完全一样,所以费伦教给各入的呼吸法虽大同却小异,也就是说,他教古侯一的呼吸法让计莫知来练习未必有用,甚至可能还会起到反效果,计莫知学到的呼吸法让古侯一来练同样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池问寒学会呼吸法后,迫不及待地走了几步,可稍不留神,又用回了原来的呼吸方式。

费伦耳力超级灵敏,听着他倏然加大的脚步声,不禁哑然失笑道:“阿寒,练习新的呼吸法得集中jing神,毕竞你以前的呼吸方式用了十几二十年了,习惯成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池问寒深以为然,旋又奇道:“sir,采用你的呼吸法后,我怎么觉得腿部甚至整个身体的活力都跟之前不可同ri而语了呢?”

费伦比出两根手指,道:“没那么神奇,只是两个很简单的原因……”他这一开讲,所有组员都竖起了耳朵。

“首先,并不是你们身体重新充满活力了,而是因为采用新呼吸法后,你们的呼吸系统用了更少的力,打个比方,原本体内的力或者说能量总和是200,1ri呼吸法要用100的力,而新呼吸法只用50的力,节省出来的这部份能量是不会从你们身体自个儿跑掉的,所以你们的身体机能会发现现在有更多的余力可供调动。”

组员们恍然大悟,这就好比用酱油,入的身体就像酱油瓶,吃饱喝足休息好就相当于打满了一瓶酱油,每次倒用酱油省一点,整瓶酱油就可以多倒几次。

“另一个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我教的呼吸方式可以让你们体内潜藏在某些地方、流动不畅的能量调动起来,让它逐渐进入正常的运转状态。”

姜雪闻言,似想起什么,眼前一亮,问道:“费sir,你所说的流动不畅的能量是脂肪么?”

众男组员听到这话,都翻起了白眼。

费伦也不禁莞尔,道:“脂肪只是其中的一种。”

“噢耶——”姜雪兴奋的叫起来,“sir,我一定尽快掌握你所教的呼吸法,让它成为喝水吃饭那样的习惯,提高自己的跟踪技巧!”

古侯一忍不住逗她道:“你恐怕不是为了跟踪,而是为了减肥吧?”

“去死!”姜雪忍不住又挥手拍他,可惜还是被灵活得跟猴子似的古侯一躲掉了。

费伦也由得他们去,转头把最后一个代力教完之后,正打算宣布稍事休息,手机就响了,居然是乔冷蝶打来的。

“喂,找我千嘛?我跟你可不熟o阿!”

“不是,费……先生,我现在澳门,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先借点钱给我?”

费伦听得一愣,想了想打开了手机上的定位追踪系统,不豫道:“我说了跟你不熟,凭什么借钱给你?”

“费先生,求求你了!”电话那头的乔冷蝶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费伦漠然道:“求我也没用,我管你去死,脱线!”

“费先生,求您,只要你肯借钱,我做牛做……”乔冷蝶话还未完,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嚣张的男声:“怎么样,美入儿?借到钱没有o阿?要是没借到的话,今晚你入可就归我了。”

这是……严晓西的声音!费伦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没想到这段时间没顾得上他,反倒在电话里撞上了。若是乔冷蝶被别的男入威胁,费伦根本不会在意,但严晓西不行,这入让他很不爽,所以他也要让严晓西不爽。

想及此,费伦道:“乔冷蝶,还在吗?”

听到费伦终于有了回应,乔冷蝶相当激动:“在、在……费先生您说!”

“你想借多少钱?把账号给我!”

“五、五百万,可以吗?”

费伦微微皱了皱眉,借给一个不太熟的女入五百万让他多少有些不爽,但对严晓西的不爽更甚,所以仅略微迟疑了半秒,便道:“没问题,卡号报过来!”

乔冷蝶忙在千恩万谢中报了卡号,费伦淡淡道:“等十分钟,钱很快就会划到你卡上。”说完挂了电话。

看了看定位追踪系统发回的方位,费伦嘴角上不禁泛起了冷笑:“果然在葡京赌场,这女入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这样也好,有机会让严兴南赔一百辆法拉利给我。”

打定主意后,费伦转回办公室,让组员们继续练习呼吸法和锻炼体能,反正今夭他也没打算再教新东西。随即找个由头下了楼,坐上车往游艇会疾弛而去。

道奇蝰蛇内。

梁慕晴打进电话来:“费大哥,刚才冷蝶找我借了一百万,她说她在澳门,我不放心她,想过去看看,又怕出什么问题,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过去?”

费伦哂笑道:“她也找我借了几百万,我也打算去澳门找她要债,一块去吧,你到游艇会等我。”

“好的。”

游艇会。

费伦携着先到一步的梁慕晴上了游艇,随即收锚起航,全速往澳门方向驶去。

不到一个钟头,游艇就在新港澳码头附近的游艇会抛了锚。上岸后,费伦和梁慕晴也没叫出租车,走了几步就在港澳码头前面一点搭上了去葡京的免费专车。

第一次来澳门的入会用“弹丸之地”来形容这个地方。没错,澳门的确很小,以至于港入称它为“澳门街”。在这里,赌博合法化,更是主要的经济支柱。据统计,澳门每年的财政收入至少有七成来自于博彩业。

澳门这个地方,既以赌博为生,那绝对少不了叱咤风云的赌坛枭雄,如“鬼王”叶汉,“赌王”何鸿生之流就在澳门呼风唤雨半个世纪,宝刀未老血犹腥,跺一跺脚就能引起整个澳门的震动。

澳门算是亚洲博彩业的龙头,而葡京赌场则是澳门的龙头,大部份来澳门观光旅游的客入,都会到葡京见识一下那里的氛围。

不过对于费伦来说,他到葡京就是来赢钱的,至于赢谁的钱,就看谁不开眼了。

专车很快到了赌场门口,葡京赌场果如传言中的那样气势恢宏,可费伦却并不喜欢它底层灯笼式的球体造型。

梁慕晴同样也不太喜欢,凑在费伦耳边小声道:“费大哥,我们进去找入就行了,你可千万别赌钱!”

这话令费伦多少有些诧异,也感受到了梁慕晴对他的关心,但他并不太在乎。

见费伦不以为然的样子,梁慕晴又道:“听我爷爷说,这葡京赌场的外型设计是找风水高入专门做的,跟鸡笼差不多,这在风水上叫有进无出、插翅难逃,就是让入进笼输钱的格局。”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暗忖要是这种风水有用的话,千嘛那些风水师不把自己家设计成这副德xing?当然想归想,他却没把这话说出来,反而还很以为然地冲梁慕晴点点头,道:“放心,我找到粗口妞就走!”

梁慕晴听后相当满意,挽着他的手一块步入了葡京。

门口的侍应生为两入拉开了沉重的金sè网格门,一股暖风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气迎面扑来,令费伦不自觉翕动了下鼻翼。

进了外大门后,还有一道关卡必须要过才能真正进入赌场内部,那就是安检。无论男女,都得穿过安全门接受检查,不许带照相机、摄像器材进入,赌场禁止拍照,这也是澳门法律的规定。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里面和外面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醉生梦死纸醉金迷,什么都有,轮盘、骰子、扑克……各种刺激的赌博玩法,雪茄、红酒、美女……只要肯花钱,赌场方面都会提供。

可惜费伦对赌博所产生的刺激已经不太有感,一个是他钱太多,多到可以把整个葡京都买下来,二来赌博的刺激远不如轮回空间中生死挣扎的刺激,前者好比吸香烟,后者好比吸过量的四号,两者根本无法同ri而语。

所以进门后,他只稍微扫了一眼酒店内金碧辉煌的装饰,就吩咐梁慕晴道:“给粗口妞打电话!”

可梁慕晴连续拨了几次号码也没打通,当下无奈道:“没入接!”顿了顿又怀疑道:“冷蝶会不会出事儿了?”

费伦也不答她,掏出手机二次定位。

美**用卫星的定位系统就是好用,第一次定位完成后,只要对方手机没拆电池,就能进行二次定位。

没几秒,费伦就锁定了乔冷蝶手机的位置,冲梁慕晴偏头道:“跟我来!”

带着梁慕晴进了入头涌涌的赌场大厅,费伦扫视了一下四周围,旋即把目光锁定到了上面几层的贵宾厅。

214 还是被认出来了(求订阅,求月票)

() 费伦和梁慕晴刚到贵宾区就被巡守的两名黑西装拦了下来。跟着,一位身高约一六五OL打扮的女经理花枝招展地迎上来。

女经理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原本微冷的面孔立刻变得如沐chūn风,冲费伦道:“这位先生,我叫管娜,人称娜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这位娜姐说话时,脸上的粉唰唰往下掉。梁慕晴见状不禁用手背捂住了鼻子。

费伦冷冷道:“找人!”

娜姐见费伦连瞟都没有瞟她一眼,心下微觉不快,却没有发作,反而道:“贵宾区这里有三百万筹码就可以入场。”说完双眼还朝费伦不停的放电。

这话说得相当客气,令俩黑西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面面相觑,搞不懂一向强势的娜姐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就算这小妞一身正版名牌,你老人家也用不着对那穿地摊货的小年青发sāo吧?

要是管娜听到这俩蠢材的心声,铁定会嗤笑出声,地摊货?D&G的手工装会是地摊货?有十几万美金的地摊货?比起那个具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名牌女来,这小年青才是真正的金主好吧?

身高一八零的费伦略略俯视着管娜,脸上泛起戏谑道:“你能做主兑给我三百万筹码么?”

管娜听出费伦话里有话,却不知道这话中更深一层的含义,只好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再度仔细扫了眼费伦身上的D&G。确定是真的,遂点头道:“我能做这个主,去。给这位先生拿三百万筹码过来!”言语间没提半个钱字。

俩黑西装闻言sè变,其中一人道:“娜姐,这……”

管娜横了那黑西装一眼,寒声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么?”

“是,我这就去!”黑西装自然清楚管娜的手段,正想去取筹码,费伦挥手道:“不必了。”说到这掀开袖子看了看腕上的宝玑。发现距乔冷蝶打电话给他已经过去一个半钟头还多,“我赶时间找人,就在门口那里听一听声音。不进去,可以吧?”

管娜自然瞧见了费伦腕上的宝玑表,心头有些惊疑不定,先是D&G的衣服。再是顶级奢华手表。仙人跳这种事,赌场不是没有过,一时间她多少有点后悔刚才红口白牙答应先提三百万筹码给费伦了,虽然不怕费伦拿了筹码直接跑掉,但若是因此惹出其他纰漏,就不好收场了。

梁慕晴却微急道:“费大哥,不进去怎行?”这话令管娜的怀疑渐深。

费伦打了个手势,阻止梁慕晴继续说下去。道:“我自然主张。娜姐是吧?筹码我不需要,能带我过去门口听一听么?”毕竟定位系统在没有现场实时地图的帮助下。只能纵向定位,也就是说,他确定乔冷蝶在贵宾房内,但并不确定乔冷蝶在哪一层的贵宾房。

“OK!”管娜闻言,顺水推舟道,“那我就破例带你们过去,可千万不许进门喔!”说话间,她还向俩黑西装打了个眼sè。

俩黑西装与管娜配合多时,自然知她这眼神是“怕出什么幺蛾子”的意思,当下跟在了费梁二人身后。

费伦虽瞧见了管娜的暗示,却也不以为意,跟着管娜穿过走廊,来到了贵宾房门边,侧耳倾听了一下。

怀疑费梁二人在玩仙人跳的管娜见状,暗忖你这小样儿尽管装吧,贵宾房的大门是特制隔音的,你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才有鬼了。

其实所谓的隔音,也仅只是把内外的声音隔绝到常人耳朵听不见的地步,可费伦是常人吗?他当然听得见贵宾房里的声音。

不仅听见了人声,费伦还从中听出了严晓西的声音,虽未听到乔冷蝶的言语声,但那不关他的事,因为他就是冲着严晓西来的。

既然听一次就找到了正主儿,费伦也就没必要去上面几层的贵宾房了,他当即掏出张黑卡递到管娜面前,道:“替我取三百万筹码过来。”

管娜一看就愣了,运通的百夫长卡?心中想着,手却没停,接过卡她就知道卡是真的。别看黑卡远远瞧着像塑料片,但特有的反光加上钛金质地是绝对做不了假的。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确定费伦和梁慕晴不是仙人跳,是真有钱,忙拿着卡就去了。

俩黑西装见状,知趣地为费伦和梁慕晴推开了贵宾房的门。

贵宾房大厅中只有很少几张三面包围型的赌台,如二十一点、百家乐等等,每张台子旁都伫立有妹纸或帅哥荷官,他们只是一些熟练工和口算心算水准较高的年轻人,仅会做为台上的见证人和辅导者,不会坐庄,真正当庄的人都是入得门来的贵宾。

大厅周围还有更多的空桌,可供贵宾们打麻将,玩扑克,甚至是梭哈。在这个地方,赌场方面只是“抽数”,所以摄像镜头一般很少打开,因为大多时候都是客人互赌,没那个必要。

不过正对门口的摄像头是一直开着的,自然把一进入赌场就故意躲着摄像头的费伦拍了个正着。这一点费伦也清楚,他却满不在乎,扫向了角落上的梭哈台,不仅看见了严晓西,还瞧见了一脸忿恨眼带焦虑的乔冷蝶和那个曾经收了钱却临时变卦不愿捐肾给乔父的家伙。

监控室。

“嘟嘟嘟……”

一阵刺耳的jǐng告声从控制台传出,工作人员立马向闻讯而来的唐装中年人报告道:“经理,脸谱识别系统报jǐng,应该是有高手或黑名单上的人出现了。”

唐装中年人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有点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宽额短人中,有几分像马来人,不过从他的黑眼黑发和气质来看,应该受过华夏文化熏陶。

“具体是哪张台?”

“不是楼下大厅,是二楼的贵宾房。”

唐装中年人皱眉道:“怎么人跑那儿去了才发现?你们之前眼都瞎了吗?”。

随在他身边的年轻人道:“师父,别动怒,先看看是谁吧?”

“叮——”

这时,脸谱识别系统终于弹出了反馈信息,一看屏幕上显示的资料颜sè呈黑底红字,顿时把唐装中年人和年轻人吓了一跳。

年轻人沉声道:“难怪弹出资料这么慢,原来是世界十大到了,并非我们赌场黑名单上的人物。”

唐装中年人却怔怔看着费伦的照片,讶然道:“怎么会是他?”

“师父,您认识这个人?”

“我怎么会不认识,98年拉斯维加斯世界赌赛,这个叫Allen的家伙自费参赛,以黑马姿态一路杀进百强,震惊了世界赌坛。”唐装中年人苦笑道,“本来自费参赛只是一个噱头,从来就没有自费的家伙进入过前两百名的。可对于Allen来说,百强也不过是起点而已,随后他高姿态杀六十四强,并在六十四进三十二的比赛中淘汰了你师父我!”

年轻人顿感愕然。

“当年的大赛,从六十四强开始,一直到前四强,都是以四人麻将的方式决出胜负,每人一百万筹码,在规定的圈数内,筹码较多的两人晋级下一轮。64进32,我输的那场麻将只比第二名的Allen少一千块筹码而已,当时我没在意,可是从后来Allen的晋级过程来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年轻人满心疑惑,道:“师父,我不太明白的意思。”

“很简单,之后每一轮,一直到四强站,Allen都是以第二名晋级,而且每次都只比当桌第三多一千块筹码。”

年轻人闻言,头皮发麻。要知道,世界赌赛参赛的可都是真正的赌坛高手啊,敢在这样的比赛中玩花活,不是傻子疯子就是对自身赌技有绝对自信的天才!

“师父,可他的资料上写的是98年世界赌赛第三名,也就是说他在四强麻将战里还是输掉了。”

唐装中年人闻言,恶瞪了自己徒弟一眼,叹道:“四强麻将战我也在场,Allen当时……算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去会会他吧!对了,你打电话去财务部,让他们送张三千万港币的支票过来。”

年轻人虽然很想听故事,但唐装中年人的话他不敢违背,赶紧照办。

费伦携梁慕晴来到梭哈台旁,看着两手紧绞、根本没注意到边上来人的乔冷蝶,梁慕晴终忍不住喊了声:“冷蝶!”

乔冷蝶霍然抬手,看见梁慕晴就像见了亲人一样,踉跄几步扑进了她怀里,什么话也没说,呜咽着哭了起来。

正在和那个卖肾者对赌梭哈的严晓西抬起眼皮扫到了梁慕晴,立时眉开眼笑,招呼道:“唷,慕晴,你也来……”话音未落就看见了边上的费伦,顿如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

上次刮法拉利的三个混混的确是严晓西指使的,他们仨的伤势如何严晓西自然一清二楚,眼见打伤他们的暴力jǐng察费伦就在面前,生怕他上来爆捶自己一顿,严晓西哪还说得出话来。

梁慕晴拍着乔冷蝶的香肩,安慰道:“冷蝶,不哭不哭,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旋又奇道,“对了,怎么那个捐肾的家伙也在啊?这儿不是贵宾厅吗?”。

“他是姓严的带进来的,我是姓严的诓进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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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三个钟头没憋出几个字来!!

“杀手和死士一样,都很忠诚,但他们只认一个主子”

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知主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会儿,无影说到:

“那姐收获如何?”

“别的暂且不论,她爱你,这点毋庸置疑不过,她的处境让她很是为难说来说去,也只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这么一个让人意外的存在,别说我了,我想那些掌门没有一人会放过调查流燕的机会”

“是艾难得有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看着姐姐眉眼含笑的样,春鹊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道:

“她是个孤儿,杀手出生,这样的人不安全”

“鹊儿是说,那个流燕让你感觉很不真实,是吗?”

“温柔娴熟知书达理”

见姐姐收起嘻笑,lou出一贯认真深思的涅,春鹊有些不确定的问:

“于是你就出手救了她?”

“不多,但八卦倒是有一个话说,这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

“这些姐姐可以为我达成,不是吗?”

早饭后,春鹊喝了一碗药,回房休息去了,春蚕问身后的无影和龙潭:

“姐,你在打趣我”

“你们对这个流燕的看法如何?”

“江湖人豪爽不拘小节,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不过,像昨晚那么夸张的情形应该不会太多一会儿让掌柜的给你熬碗药,休息一天就该没事了”

“姐姐不能陪你一辈子,但妻子可以”

“戏是真的,也许感情也是真的”

“我们之间不可能,不说她比我大好几岁了,就凭那右护法的身份,我们就无缘”

见姐姐一脸打趣的涅,春鹊有些郁闷的说:

“是艾因为换了皇帝,她成了落魄的官家小姐,而我那天刚好遇见她被歹人强行卖进了青楼当时的她不施粉黛,看起来很清纯,和姐姐一样”

听了弟弟的抱怨,春蚕摇了摇手中的筷子,肯定的说:

“这样的女人你才消受不起呢既然要鹤立武林,你的妻子只有贤淑是不够的,还要有头脑,因为你需要这些”

“又不是第一次夺魁,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说白了,就是你不喜欢,对吗?”

“姐想说,她喜欢我?”

“是”

无影说完,春蚕瞥了一眼龙潭,问道:

“怎么,宿醉很难受?”

“当时的我失望透顶,哪有心思去问什么原因”

“那鹊儿喜欢什么样的?”

“还说呢,简直是痛不欲生”

“哪有你这样的姐姐啊不过,我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那流燕在江湖上的身份颇多,今天是被人欺凌的落魄小姐,明天是是青楼花魁,后天又变成了盟主右护法,能不让人一头雾水吗?”

“姐,你去调查了?”

“她是双面刃,用不好会伤到自己”

“那是她掩饰自己身份的手法,也有些不得已抛开这些不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的,这样的女人我消受不起”

“哦你们替我关注一下她,以后若是有机会交手,不要赶净杀绝,留她一命”

“问过她原因没?”

“你和流燕是在雨花楼认识的?”

“于是你们就这样错过了?”

“忠诚吗?”

知道没的商量和隐瞒,春鹊老老实实的陈述:

“觉得她可以用吗?”

“错过?没那么严重吧再说了,后来又见了几次,印象也不是很多好现在想想,这从头至尾都只是一出戏而已,一出她和盟主导演的戏”

“你没感觉到吗?昨天你喝醉了,我见她在阴暗处偷偷看你”

“也好,昨天真像一场梦”

看着姐姐貌似有感而发的样子,春鹊心里对流燕的成见好似没那么重了也许真如姐姐说的那样,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适当的体谅,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一种心灵上的解拖

两人出去以后,春蚕捧着一杯茶,有些懒散的坐在那里,望着窗外泛红的叶子,想起自己的孩子,脸上有着淡淡的幸福

“那是我第一次拿了头魁没多久的事情为了和无影暗访消息,去了京都的雨花楼,当时刚声名鹊起,免不了有很多人好奇,也有些不忿的人前来挑衅因为年少热血方刚,觉得找个人来练练手也不错,所以难免卤莽一些”

中秋节的早上,春蚕正慢条斯文的吃着早餐,见春鹊一副头疼欲裂的走了进来于是关心的问:

“姐,你很看好她?”

“太不真实了”

“是原本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两年后再见,她却成了雨花楼的花魁,被万人追捧,那妖艳的装束和勾魂的眼神成了江湖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215 下套与招揽(求订阅,求月票)

听着乔冷蝶带着哭腔的话,梁慕晴多少有些无语。

要知道,贵宾房这儿,每位贵宾是可以带一到两个跟班的,所以严晓西带了那个卖器官的家伙和乔冷蝶入场一点也不稀奇。

关键处在于卖器官的家伙实在太好赌,一进贵宾房就想参赌,遂以身抵债找严晓西借了一百万,还签下了赌场提供的生死契。所谓的生死契就是以前在赌桌上用来赌命那种,虽然这种契约是不合法的,但赌场内部仍在沿用,仔细论起来倒是比乔冷蝶以前和他签的器官捐赠协议有约束力得多。

费伦听乔冷蝶哭哭啼啼讲完这些,哂笑道:“你明知之前和他签的协议不合法,还偏偏跑来澳门,别告诉我你还在打那家伙身上腰子的主意。”

乔冷蝶听了没吭声,显然被费伦说中了。

费伦见状翻了个白眼,整件事是怎样的他用屁股都能想出来,正因为她不死心,还在绞尽脑汁想让那家伙捐器官,结果反倒被人赖上了。

“我说……那我和阿晴借你的六百万呢?”

乔冷蝶依旧没吭声。

严晓西听到费伦这个问题,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筹码,道:“喏,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又一指那个卖肾者道:“全是鸡眼输给我的。”

不提那个畏畏缩缩的卖肾者还好,严晓西这一提,一直在犹豫这轮要不要跟牌的鸡眼顿时道:“我跟!”说着把面前剩下的几十万筹码全推到了桌子中间,还嚷道:“梭哈!”

严晓西不爽道:“你梭个屁呀你梭,老子直接大你五百万你信不信?”

鸡眼闻言,脸上流露出害怕之色,道:“西哥,这不合规矩呀!”

严晓西恶瞪着他,骂道:“老子还不知道规矩吗?要你教?”说完扫了眼梁慕晴和乔冷蝶,又瞥了眼费伦,道:“看在阿sir的面子上。我就不大你了,跟!”其实他这是在故意示好,因为桌上第五张牌已下,一方喊出“梭哈”的话,能下的最大注码也就是当前台面上最少筹码者所拥有的筹码数。

听到严晓西说跟,鸡眼大松一口气,急吼吼地翻开底牌。兴奋叫道:“我三个六!”

严晓西诡异一笑,翻开了自己的底牌,是张很小的红桃二,其他几张牌分别为三五七八,可就是花色一样:“不好意思,同花!”

“同花”两字一出。鸡眼如遭雷殛,老半天没吭出一个屁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负责发牌的荷官把筹码全划拉到了严晓西的面前。

乔冷蝶看到这幕,顿时呆滞当场,一脸的难以置信。

严晓西看到乔冷蝶的傻样,挥舞着一纸契约道:“怎么样,美人儿?还想不想要鸡眼的卖身契了?我还是那句话。今儿晚上把爷伺候舒服了,这张卖身契就是你的,不然我只能把鸡眼沉到海里去喂鲨鱼了。”偏过头见鸡眼一脸的害怕,又怂恿道:“鸡眼,赶紧向美人儿借钱呐,要不我真把你喂鱼了!”

梁慕晴闻言,怒斥道:“严晓西,你无耻!”

严晓西无所谓地笑笑。挑衅似的看着费伦。鸡眼却真听进了严晓西的话,装出一副可怜相,恬不知耻地对乔冷蝶道:“乔小姐,你就再借我些钱翻本吧!等我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一定会捐个肾给你老豆的。”

瞥见乔冷蝶有些动摇。费伦不禁冷哼道:“粗口妞,你愿借他多少钱我不管,不过得先把我那五百万还清了。”说着还一把揽过她的香肩,向严晓西反挑衅道:“要是还不清的话。你今晚就是我的人了!”乔冷蝶浑体剧震,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慕晴幽怨地瞥了费伦一眼,却出奇地没有醋海兴波,她以为费伦是想用这种方法让乔冷蝶摆脱严晓西和鸡眼的纠缠。殊不知,费伦只是单纯地想要让严晓西入瓮罢了。

果然,严晓西一听费伦这么说,立刻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忙插诨打科道:“阿sir,你不是吧?你可是警察,怎么可以逼良为娼呢?”

费伦冷笑道:“你倒会恶人先告状,是你在逼良为娼吧?”

怔愣的乔冷蝶闻言,娇躯再度震了震,看向费伦的眸光中饱含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她跟梁慕晴一样,误以为费伦在救她出火坑。

可惜乔冷蝶这妞死脑筋,仍未放弃打鸡眼的主意,正想仗着费伦在“帮”她,开口与严晓西讨价还价,这时管娜走了过来,递过一份合同道:“费先生,筹码我为你取来了,不过你得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名!”

费伦愣了愣,不明所以道:“签什么名,我不是给你卡了吗?”

管娜凑近小声道:“没密码怎么划账?”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斥道:“你不会给运通的客服部打电话么?”

“给运通客服部打电话有什么用?”管娜一脸疑惑地反问。

像百夫长卡这种级别的黑卡若丢在了别的地方或到了另一个人手里,运通客服部知道后自然会致电持卡者本人,那么转三百万过来给赌场也就几个电话的事,到时候运通方面自然会跟持卡者结这笔账,根本用不着密码和签单。不过01年这个时候,运通才进入hk市场没多久,管娜跟不上趟不足为怪。

听了管娜的反问,费伦心知是在对牛弹琴,懒得再解释,无奈道:“把卡拿给我吧!”

管娜双手奉上百夫长卡,费伦接过卡,正欲给运通客服部打个电话,唐装中年人就携着自己的徒弟赶了过来。

本来严晓西这张梭哈台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没什么人注意,可唐装中年人一进来就吸引了诸多人的目光,等他走到梭哈台旁,连带着费伦几人也被注意到了。

“咦?那不是赌场的技术监理薛先生吗?”

“是呀,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莫非有人出老千?”

“不可能吧?就算出老千,赢的又不是赌场的钱,他管个屁呀!”

“说不好!”

“……”

严晓西显然也跟唐装中年人有过几面之缘,当即笑脸相迎道:“薛叔,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唐装中年人只是冲严晓西点了点头,虚应了一下故事,旋即绕过他,来到了费伦面前,如老友般道:“阿伦,几年没见,你风采如昔呀!”说着,他徒弟递上了一个支票夹,里面装的自然是那三千万港币的支票。

看到这个架势,想说话的乔冷蝶住了嘴,有点讶然。梁慕晴、严晓西,还有其他注目过来的人都有点懵,虽然支票夹上没写“支票夹”三个字,但是人都知道,那里面肯定有支票。莫非他们今天看见了一出赌场上供的好戏,那个年轻人难道是赌坛高手?

费伦自然知道支票夹里有供钱,却不以为意道:“娜姐,收了吧,正好抵筹码钱!”说完,还似有意若无意地瞟了眼严晓西。

值得一提的是,老薛的出现在费伦的预料之中,他正是费伦请严晓西入瓮的重要一棋。

听到费伦的话,管娜浑身簌簌发抖,意识到自己引狼入室,惹了大祸。要知道,薛先生在世界赌坛排名前五十,连他都得乖乖奉上供钱,可想而知费伦的厉害,又如何能给他赌场的筹码呢?

见管娜不收,费伦也不勉强,拍了拍薛先生的肩膀,道:“老薛,我今天只是来找人的,现在人已经找到了,就先走一步。”说完就打算拥着有点恍神的梁慕晴和乔冷蝶离开贵宾房。

严晓西见状急了,他可不管费伦是不是赌坛高手,总之想带乔冷蝶走就不行,当下叫嚣道:“薛叔,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人哪会是什么赌坛高手,他分明是个条子!”

薛先生微微一愕,旋即脸色一沉,斥道:“西仔,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了?若不是看在你老豆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叫人轰你出去。”

严晓西被说得一窒,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口。

此时,薛先生从徒弟手上拿过支票夹,亲自递给费伦,道:“阿伦,这里面的钱你要嫌少,我可以做主再多加一倍。”

费伦淡淡道:“老薛,别拿钱来寒碜我好不好,不然我可要翻脸喽!”

薛先生微微一滞,立马开出了更为诱人的条件:“不要我跟何先生说说,让你来当葡京的技术总监。”还好他这话并不大声,只限于当桌的人听见,不然铁定会引起轰动。

不得不说,薛先生此人老奸巨猾,世界赌赛前十的高手哪个赌场不想招揽,问题是top10宁愿挂靠在赌场名下当一个拿钱少得多的名誉顾问,也不愿当技术总监,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吸引火力、吃力不讨好的位子。

严晓西自然也听到了薛先生的话,但见费伦一直想走,特别是想带梁乔二女一起离开,顿觉这是他心虚的表现,当即冷笑道:“阿sir,当警察跟当技术总监哪个更有前途一目了然嘛!你竟然这么急着走,会不会是当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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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听到严晓西如此质疑,就知他已经入了套,当下道:“老薛的钱是给我,又不是给你,我作不作假关你屁事!”说着,故意拿过支票夹,随手递到了乔冷蝶手上。

乔冷蝶忍不住打开瞄了一眼,瞠目结舌道:“三、三千……”好在及时回过神来,没把最后那个“万”字吐出口。

不过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给赌坛高手上供怎么可能只给三千块,那不是明着打脸么?管娜、严晓西还有鸡眼心头俱是一震。

特别是管娜,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费伦,要知道几年前世界排名第十二的家伙到葡京来打秋风,也只得了两千万的供钱,这年轻公子的赌坛排名莫非还在那家伙之上?

鸡眼更两眼放光地盯着乔冷蝶……手上的支票夹。

薛先生却笑了起来:“阿伦,既如此,我送你们出去。”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还故意拥上了梁慕晴和乔冷蝶的香肩。

梁慕晴对费伦早已芳心暗许,对他揽住自己肩头毫不反感,又深知赌场是龙潭虎穴,仍以为费伦同时揽住乔冷蝶肩膀是想救自己好友出去,所以并未吃醋。

至于乔冷蝶,她拿着费伦给的三千万支票,实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都有些浆糊了,哪还会在意费伦揽不揽她的肩头。

费伦不光揽住了俩美女的香肩,还不经意地扫了严晓西一眼。严晓西此刻脸色正阴晴不定,发觉有人在看他,一抬头就看见了费伦鄙夷的目光。

见状,天生反骨的严晓西如何肯忍下这口气,横移一步挡着路不让走,还嚷道:“薛叔,就这么放他走啦?”

薛先生瞪他一眼,斥道:“躲一边去。”说完又冲费伦做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见了老薛的态度。故意冲严晓西发出了极度不屑的哂笑:“呵呵!”笑罢,更大力地拥着梁乔俩美女,耀武扬威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而去。

严晓西见到嘴的美人儿即将飞走,终忍不住怒气上涌,冲费伦暴喝道:“我要跟你赌一局!”又指了指梁慕晴和乔冷蝶,“就赌她俩的初夜!”不得不说,搞女百人斩的严晓西也看出了梁乔二女是处。

梁慕晴听到严晓西的话。只觉受了极大侮辱,回身斥道:“严晓西,你放肆!别以为你老豆是扛把子,我就不敢动你!”随即转过身的乔冷蝶看向严晓西的目光也是忿怨不已。

严晓西被梁慕晴叱得一窒,却不愿服软,嘴硬道:“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你爷爷的各家报馆也甭想好过。”虽然梁祖泽手下的产业目前已经多元化发展,但梁慕晴知道自己爷爷对起家的报业仍很看重,所以严晓西的话也算是戳在了梁家的死穴上。

梁慕晴闻言柳眉倒竖,再度斥道:“你敢!”

本懒得回身的费伦此时施施然转身,淡淡道:“阿晴,别跟这种二世古惑仔一般计较,他算个什么东西。他爹又算个什么……”说到这,他倏然顿住,仿佛挥苍蝇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都不稀得说他爹,咱们走吧!”

听到这几句半露不露的话,严晓西顿时暴跳如雷,吼道:“我要跟你赌命!”

费伦闻言。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哂道:“你跟我赌命,你算老几呀?”实际上他就等着严晓西这句话,要知道当时严晓西明知他是警察还敢找人刮花他的法拉利,说明这人天生脑后反骨,面对法纪丝毫没有顾忌。

不过薛先生倒不怕事大,火上浇油般劝了一句:“西仔。别闹!”他倒想看看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一味忍让的费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严晓西听了老薛的话,更是跳脚道:“薛叔,我就要跟他赌命,开无限房、开无限房!”

薛先生看向费伦道:“阿伦。你的意思呢?”

费伦摊手道:“他的命不值钱,如果筹码足够,我不介意跟他赌一把。”

梁慕晴闻言,连忙扯了费伦一把,担心道:“费大哥,你这是何必呢?”

乔冷蝶也略有几分担心地望着费伦,就算赌场给了费伦三千万的供钱,但赌这个东西在她看来纯凭运气,又哪有长赌长赢的道理呢?更何况费伦是因她才来赌场的,这令乔冷蝶小心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愧疚。

严晓西见两女都在关心费伦,妒火中烧道:“我没有筹码,谁说我没有筹码!”说着随手写下一个账号,“你们去查查这个瑞银账号有多少钱?”

查账这种事赌场最快,没多时,薛先生的徒弟就查完账回来,附耳道:“师父,户头里有五千多万镑,算是不少了。”

老薛压低声音哂笑道:“这恐怕是严兴南的棺材吧!”

“师父,那如果严晓西输掉的话,会不会引起港岛正兴社报复啊?”老薛的徒弟多少有些担心。

老薛脸上泛起冷笑,道:“几年前,昭仪小姐去香江娱乐圈发展,出了点小事需要严兴南帮忙,他居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何先生早就想找个机会给他点教训了。”徒弟瞬间懂了。

老薛旋即问严晓西道:“西仔,你打算换多少筹码呢?”

严晓西微扬着下巴指向费伦道:“他换多少我就换多少!”

费伦笑问道:“老薛,他有多少钱?”

薛先生比出个六的手势,道:“七点几……”后面的单位“亿港元”被他省去了。

“行吧,勉强值得我出手了,就替我拿七点五的筹码吧!”说完,费伦再次飞出张黑卡,不过不是运通卡,而是摩根大通的顶级银行卡。

听到费伦的话,严晓西心头抽了抽,因为他那个瑞银不记名账户里只有五千三百四十九万多英镑,以当前13.6的汇率,折合成港币还不到七亿三千万,费伦这一下等于是把他户头里的钱给榨干了,而且还不够。不过严晓西也有点疑惑,就算费伦这条子开得起法拉利,他哪儿来七亿多的港币呢?

薛先生可不管他怎么想,直接道:“西仔,账户密码告我吧!”

这一刻,严晓西有了那么丝犹豫,不过费伦和梁慕晴咬耳朵的情形再度刺激了他,随手把密码写在纸上,交给了薛先生。

无限房很快开好,同时也惊动了何鸿生和赌场的技术总监世界排名第十五位的汤博豪。

贵宾房的赌客听见有无限赌局,都想跟进无限房观战,本来费伦对此没所谓,但见严晓西面露犹豫之色,便故意皱眉道:“我赌博的时候喜欢安静一点,人少一点。”

严晓西一听,立刻将犹豫抛到了九霄云外,唱反调道:“阿sir,我跟你恰恰相反,赌博的时候喜欢热闹一点。”这话引得众赌客一片叫好,他更是洋洋得意。

无限注码房。

虽然薛先生很想当荷官暗地里再跟费伦赌一把,可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向已落座的何鸿生请示了一下之后,薛先生问费伦和严晓西道:“二位赌什么?”

费伦没说话,屑笑着冲严晓西比了个“由你决定”的手势。从小就混在古惑堆里的严晓西根本不懂什么叫客气,加上费伦对他的不屑,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梭哈!”

费伦面无表情道:“我没问题!”还让异常担心的梁慕晴和眼中有几分愧意的乔冷蝶去了台下坐。

待费伦和严晓西在赌台两边落座之后,筹码端上,薛先生又道:“两位,就由我们赌场的新手荷官发牌没问题吧?”

费伦耸肩道:“我对谁发牌不敢兴趣,不过他的筹码貌似和我不对等吧!”说着,指了指严晓西的筹码。

薛先生忙解释道:“是这样,西仔只比你少两千万筹码,无伤大雅!”

费伦冷笑道:“两千万还无伤大雅?扯淡!”

听到这话,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严晓西似早料到费伦会有这一手,啪一声把鸡眼的生死契拍在桌上,道:“差的数就用这个抵!”

也在台下观战的鸡眼闻言,并不如何害怕,因为他知费伦是警察,到时候必定不敢拿他怎样。乔冷蝶一听这事,双眸却倏然亮了起来。

费伦一指鸡眼,摇头道:“这么个癞皮狗,不值两千万!”

“那你想怎样?”严晓西沉声问。

费伦哂笑道:“再加一辆新款法拉利还差不多!”

严晓西闻言一愣,旋然笑了,把之前赢鸡眼的七百万都拿了出来,道:“这该够了吧?”

坐在台下主位上的何鸿生看到这幕不禁皱了皱眉,小声问身边人道:“豪仔,你说这世界第三在搞什么名堂?”

汤博豪附他耳道:“大老板,阿伦吃定严晓西了,我看他是想要严晓西的命!”

何鸿生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费伦不置可否道:“勉勉强强吧!”说着把外套脱下,随手递给了老薛,身上只穿纯黑色的紧身短袖内衣,道:“宣布赌局开始吧!”

看到费伦这副架势,身为赌场高手的汤博豪和薛先生俱是一愣,暗忖短袖怎么出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今晚先更到这儿吧!窗外一直闪雷,俺关机开机三次才把这章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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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连续梭哈(求订求月票)

赌场用的扑克都是新的,不过为了避免扑克质量有问题,每一副扑克在上桌前都由赌场白手套亲自开封检查过,确认没有错牌和漏牌的情况。

来赌场玩的客人也从没怀疑过赌场在牌上动什么手脚,毕竟真要动手脚的话,扑克盒子外面的塑料包装也是挡不住人动手脚的。

今次为了应付费伦和严晓西的赌局,赌场方面准备了八十副提前检查过的新扑克,用托盘装着,呈上了赌台。

刚才费伦用左手潇洒的扯下外套之时,外套曾好死不死地遮住了装扑克的托盘半秒。也就在这个当口,费伦利用隐戒的收摄功能,把最下面的几副扑克掉了包,盒子还是那个盒子,但里面的扑克已经换了颜sè和样式,而整个掉包过程只用了不到千分之一秒。

荷官在费伦左手边,托盘也在费伦左手边,而费伦最后居然用左手把外套递到了在右边站着的老薛手里,这个动作虽然没引起老薛的怀疑,但却引起了汤博豪的注意,不过随后,费伦的紧身短袖引起了他的诧异,也就没有再深究费伦递衣服的动作。

其实费伦这一连串的动作跟魔术师的表演有异曲同工之妙,当观众被魔术师怪异的手势所吸引时,自然会忽略掉别的东西。

不过汤博豪这人一向谨慎,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帮何鸿生看看费伦的赌术到底如何,刚才赌桌上的几十副扑克曾离开了他的视线一会儿。他忙悄然运起目力,清点完托盘里的确有八十副扑克,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何鸿生叱咤风云几十年。心思一向细腻,感觉到汤博豪在吁气,当下哂道:“怎么?看出什么不对了?”

汤博豪苦笑了一下,道:“就是因为没看出来,才觉得很有压力,看来路易.罗宾逊(1名)和乔尔.威廉斯(2名)说得没错,就算是他们对上阿伦。也不敢轻言获胜。”

何鸿生纠正道:“不是不敢轻言获胜,而是根本没把握获胜,当年的世界赌赛。最后那场四进二我也看了,阿伦根本就是在最后一圈最后一铺主动出铳的,由原本的筹码最多跌至第三,只比第四多了一千块!后来我找《天天书吧》过录像。你知道阿伦在出铳前说了句什么话吗?”。

汤博豪颇感兴趣道:“大老板。他怎么说的?”

何鸿生学着读唇专家的语气道:“其实我只是想来玩玩,木秀于林可受不了,二和四我又不喜欢,就打三万吧!”顿了顿改回平时的语气道,“然后他就出铳,得了个第三名。”

汤博豪是2000年世界赌赛的第十六名,目前世界排名第十五位,但没能参加98年那届赌赛。所以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如此曲折。

台上。

“两位先生,可以开始了吧?”荷官探问道。

严晓西看着穿短袖的费伦。不禁拍着桌子嬉笑道:“开始开始!”

见严晓西同意,荷官又看向费伦。

费伦对严晓西的嬉笑视而不见,淡然道:“有些事儿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免得到时候赖账。”

严晓西闻言不耐烦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磨叽?有屁快放!”

已经坐到汤博豪身边的老薛看到这幕不禁摇头道:“赌博最忌心浮气躁,真是不知死活!”

台上的费伦显然也注意到了严晓西这点,所以对他的怪话不以为意,道:“你我二人都是几亿筹码,所以十万一铺底注太少。”

“那你说多少?”严晓西撇嘴道。

费伦竖起一根手指头,道:“简单,一千万!”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梁慕晴和乔冷蝶心头更是一紧。

严晓西心下也抽了抽,却不愿露怯,嘴硬道:“只要都下一样的底注,我没问题。”

台下的老薛见状,冷笑道:“没问题才有鬼,凭阿伦押在我们这儿的那张银行卡就能知道,他的资金绝对是严晓西的十倍以上!阿伦玩得起大底,严晓西可玩不起,可笑他居然还应下了这种要求。”

汤博豪道:“你管他呢,反正输钱输米的又不是我们。”

得了严晓西的肯定回答,费伦朝荷官打了个手势,道:“那可以开始了。”

“好的。”

戴着白手套的荷官立刻从托盘上取了副扑克,剔掉牌盒,将牌面朝上一长溜摊在赌桌上,道:“两位,是否要验牌?”

费伦随意扫了一眼,见五十四张牌一张不多一张不少,遂道:“不用验了。”

严晓西却不放心,拿过牌仔细验看了一番这才道:“洗牌吧!”

荷官翻来覆去洗过几遍牌后,为两人各发了两张牌。

费伦和严晓西随即各推了一千万筹码到赌桌中间,算是下了底注。

除底牌外,费伦外露的是红心A,严晓西是草花8。

如果这把牌依足规矩发完五张的话,费伦最终会拿到三个J,而严晓西会是一铺牌面数字不大于8的小顺子。

可顺子就是顺子,就是能杀三条,这明显是一副冤家牌,显然荷官在上台之前得到过授意,洗牌时动了点小手脚,费伦虽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可并未戳穿。

“阿伦先生牌面大,请说话。”荷官道。

费伦淡淡道:“梭哈!”说完,把全部筹码统统推到了台子中间。

不止是严晓西,台下的观众也被费伦推筹码的气势震得一窒。

汤博豪和老薛都有点sè变。赌坛高手也是人,他们眼快手快心算快,可时间一长同样会累会出错,但问题是这才第一把,费伦没理由看不穿下面的牌是冤家牌,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费伦真是棒槌,这几乎不可能,要么他想在关键时刻出千,一铺搞掂严晓西,不想与其过多纠缠。

汤薛二人对视一眼,均觉第二种可能xìng为大,眼底都闪过一丝兴奋之sè,因为他们终于有机会见识见识费伦的千术,说不定还能抓他个正着。

“不跟!”严晓西显然被费伦的气势压住了,冷哼一声,连底牌都没看就把牌扔了出来:“继续发牌。”

自然有工作人员上来替费伦收拾筹码,随即荷官把刚用过的牌放进了身后不远处的碎牌机里面。用过的牌只要张数对头,当场碎去,这也是无限注码房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第二把牌,刚输了一千万底注的严晓西甚至连验牌都省了,荷官洗完牌后就直接发给了费严二人。这一把荷官同样做了手脚,费伦依旧不露声sè,淡淡道:“我梭了!”

这次严晓西外露的牌是个草花J,以大小而论还算不错,至少比第一把好些,可费伦更大,是个黑桃A,关键处在于,严晓西的底牌是个方块2,跟黑桃J简直九不搭八,他当即大怒,把牌扔给了荷官,骂道:“草,你就不能好好洗牌啊!”

荷官心头更是腹诽,暗忖老子给你洗了个福尔豪斯,你居然不跟,什么他妈玩意儿!嘴上更冷冷道:“严先生,你的底牌已经亮出来了,也就是说你弃牌了。”

严晓西大怒,斥道:“废话!”

费伦却一脸的戏谑,故意看了看表,哂道:“西哥,不到五分钟我就赚了两千万,看来你的钱真是很好赚啊!”

“继续!”严晓西吩咐了荷官一句,脸上yīn沉得快滴出水来,早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就不该答应费伦提高底注的要求,可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继续维持千万底注不变。

荷官这时也看出来了,严晓西这家伙完全就是个看牌面吃饭的家伙,跟寻常赌客没什么两样,于是第三把牌时,他在洗冤家牌的同时,也把头两张大牌洗给了严晓西。

虽然还没发牌,费伦却已看穿了整个十张牌的牌面,这把严晓西会拿到四条K加红心A,而费伦则是方块同花98642,更离谱的是,一上来严晓西的两张牌就会是一对K。

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只能举手投降了。可对费伦来讲,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前两把牌已挑起了严晓西的真火,这把他再梭,严晓西十有仈jiǔ会跟。

各两张牌发下来后,费伦外露的是方块6,严晓西的是草花K,他再一看底牌,眼中闪过一抹喜sè,旋又忍住。

“严先生牌面大,请说话。”荷官道。

严晓西运了运气,轻咳两声,道:“两千万!”他决定先把刚才输的两把底钱赢回来。

费伦淡淡道:“我跟!”说完扔出了两千万筹码,荷官正想继续发牌,他又道:“诶,慢着,我不仅跟,还要再大全部!梭哈!”言罢第三次将所有筹码推到了桌子中间。

严晓西一窒,面露犹疑,旋即回复常sè,冷笑着推出了所有筹码,道:“我也梭了,继续发牌!”

费伦yīn恻恻笑道:“西哥,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要是不跟我梭的话,三把牌就扔出去五千万?可你怎么没想想,你跟的话,可能会输掉全部喔!”

严晓西微微一怔,心头竟没来由地害怕起来,恰在此时第三牌发下,又是一个K送到了他面前。

三条K!

看到这样的牌面,严晓西终于哈哈大笑起来:“阿SIR,我牌面上都已经一对K了,可怜可怜,你拿什么赢我啊?不会是想用你那一个6一个4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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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无法看穿的千术(求订求月票)

在场观众,大部份人对严晓西的话深以为然,梁慕晴和乔冷蝶也是其中之二,她俩都很担心费伦这一把牌输光。

不过梁慕晴是担心费伦输急了眼,押上更多的财物,一直赌下去;而乔冷蝶在三分关心费伦之余,更有七分在担心那七亿多港币白白输掉,真要那样的话,还不如送给她,拿去给老豆治病。

台上。

费伦风轻云淡道:“你这就敢说赢定了?牌没见底,谁都不敢说稳赢。”

严晓西闻言一愣,细想想费伦说得也对,三条并非太大,还不保险,心情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此时,第四张牌发下,严晓西又是个k,而费伦是个方块8!

四条k!

看到这种牌面,严晓西心头狂喜之余,顿觉刚才费伦说的都是废话,嗤之以鼻道:“阿sir,听说你是世界第三的哦?我现在牌面已经三条了,你拿什么赢我啊?864么?”

虽然梁乔二女没有亲身体会过梭哈的刺激,但对其规则也略有耳闻,看到大屏幕上拍到的严晓西三条对费伦散牌的局面都俏脸煞白,一副惨然模样。

主位上的何鸿生开口哂道:“不说别的,单就这种局面下阿伦还能够撑得住,他的心理素质就远非普通人可比。”

汤博豪和老薛附和着点点头,对视一眼,心知胜负在第五张牌就能见分晓。

这时,荷官从整溜牌的头里分出一张牌,随手亮出牌面红心a,推给了严晓西。

费伦看到这幕微微怔了怔,倏然发现自己出了个小失误。以前费伦赌梭哈都是磨洋工,一般要到第五张暗牌亮明时才会梭哈,加上他有快两年没赌这个了,一时间竟忘了前面几轮直接梭哈的话,第五张暗牌是以明牌形式来发的。

不过没有关系。费伦还有大把时间来挽回这个小失误。

以费伦现在的精神力来说,他的隐戒功能远未发挥到极致,大物件只能接触后收进戒内,小物件可以隔上几十厘米的距离摄入,更小的,重量五克以下的东西,比如一张纸巾、一颗胡豆或几根头发。隐戒的收摄功能在费伦精神力的配合下可以远到丈许方圆。

当然,上面说的只是常态,如果费伦集中全副精神的话,收摄极轻物品的范围还可以再扩大些,速度上也可以更快。

好在荷官为了表示公正,都是戴了白手套的。洗牌可以动手脚,但要换牌的话,隔着一层手套,就算世界排名第一的路易罗宾逊来了也不可能换得了牌。况且费伦也会盯着他,这样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费伦还是没有第一时间换掉即将发出来的方块9!

荷官用中指摁着方块9的背面,把牌从整溜牌里分出来。这个时候。他的中指离开牌背,正欲随手掀起牌面。

趁现在!

也就在这当口,精神力无比集中的费伦在不足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利用隐戒的收摄功能将方块9换成了方块7,这个出千的速度比之前他掉包那几副扑克快了十倍有余。

换完牌之后,短时间内精神力使用过度的费伦竟产生了半秒钟目眩的感觉,不过他意志力超然,愣是没有在面上流露出半分破绽。

与此同时,第五张牌被摊开。赫然是方块7!!

荷官和老薛看到这样的牌面,都不禁心头狂震。亲自安排荷官人选的汤博豪更是差点冲口而出道:“不可能!”因为底牌是什么,不仅他清楚、他相信费伦肯定也清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费伦竟然什么事儿都没做,甚至坐在位子上连动都没动一下,可第五张牌竟生生地改天换地了。

梁乔二女看到大屏幕上显示的牌面。8764,清一色的方块,脸上顿时又有了血色。梁慕晴拍了拍饱满的胸脯,长吁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费大哥的牌是同花,稳赢三条!”乔冷蝶很以为然地点点头,她还希夷费伦赢了钱能分她点儿,不然她老豆的病可真没钱治了。

“呵呵,我同花,压你的三条不是问题!”费伦哂笑道,“况且底牌没开,我还有可能是同花顺喔!”

严晓西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又再看了看底牌,确实是k无疑,这才稍稍觉得安心。

荷官道:“严先生,你牌面稍小,请开牌!”

严晓西拿着底牌犹豫了一下,正想摊开,费伦一比手势,道:“慢着,我要加注!”

这话一出,严晓西心头剧震,就欲强行翻开自己的底牌,来个死不承认。费伦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先一步道:“如果你不接受加注的话,就算输了。”

严晓西一滞,吞了口口水道:“那你想加注什么?”

坐在台下的老薛苦笑摇头,冲汤博豪道:“其实严晓西早就输了,这种二世混混怎可能是世界第三的对手!”

汤博豪同样在苦笑,他做了恁多手脚也没能奈何费伦,又何尝不是输了呢?

“很简单,我们俩赌命!”费伦狞笑道,“你可以不跟,那算你输。”

严晓西闻言,心头如发生了十级地震般,剧震加狂震,隆隆声不断,差点没直接举手投降。

梁慕晴和乔冷蝶在台下却为费伦担心不已,她们都觉得该见好就收。

可费伦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没打算就此放过不觉间已满头大汗的严晓西,当即冲荷官打了个手势。

荷官自然看得懂费伦手势的意思,催促道:“严先生,你到底跟不跟?不跟就算你输了。”

“我跟!”严晓西最后时刻终显出了古惑仔的狠厉,反正他已经押上了严兴南的棺材本,这把要是赢不了,他自己就会去跳大海,命已经不值钱,若侥幸赢了,他一定要费伦死得很难看。

见严晓西同意了,立刻有工作人员递上了生死契让双方签署。签名完毕,荷官又道:“严先生。请开牌!”

既然都已经把命押上了,严晓西也不再犹豫,随手把底牌摊开摔在桌面上,歇斯底里道:“老子四条!除非你同花顺,不然看你怎么赢我!”

看到这样的牌面,全场一阵哗然。梁慕晴的心更是快蹦出嗓子眼,素手紧绞在一起。差点没站起冲上赌台扰乱费伦的牌面。乔冷蝶心头也是一阵紧缩,她意识到如果费伦输了的话,今晚恐怕难逃严晓西的魔爪。

汤博豪和老薛早知费伦的底牌是方块2,见他开牌在即,全都死死地盯住那张底牌。

费伦一点不带紧张,施施然掀开底牌。赫然是张方块5,他戏谑道:“不好意思,我还真就是同花顺!”说着,还伸了个懒腰。

严晓西如遭雷殛,旋即反应过来,嚷道:“你出老……”他刚想叫嚣费伦出千,愣然注意到费伦裸露的双臂。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看到费伦的牌面是同花顺,梁慕晴大松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算落回了肚里。乔冷蝶同样如是,不过她的目光却紧攫着鸡眼不放,生怕他溜掉似的。

不远处,汤博豪和老薛面面相觑,他俩真没看出费伦是怎么偷换底牌的。费伦在翻底牌的时候,手头上甚至连一点异动都没有。这实在是令二人自叹弗如。

这时,何鸿生偏头瞥向汤博豪,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汤博豪沮丧地摇摇头,道:“高,实在是高,不愧是世界排名第三的高手!大老板,我不如他!”

何鸿生微微颔首道:“豪仔。你有这点自知之明,很好!”顿了顿又道,“看来今次筹码中的两张生死契我们要严格执行了,就当是与阿伦结个善缘。”

老薛闻言一愕。道:“怎么……大老板,您不打算招揽阿伦了?”

何鸿生淡淡道:“善泳者死于溺,这种高手真要坐镇在我们赌场,恐怕会是非不断,不如交好于他,有需要的时候再请他出手帮忙。”

汤薛二人闻言,大点其头。

“严先生四条,阿伦先生同花顺,当然同花顺赢!”荷官宣布道。

话音刚落,费伦别的没拿,只取了筹码堆中严晓西和鸡眼的生死契在手,谑笑着睨了他俩一眼,道:“你俩是打算自我了断,还是我帮你们?”

两人闻言大骇,好歹严晓西还算有点骨气,没说出什么求饶的话来,而鸡眼却结结巴巴道:“你、你可是警察,杀人是犯法的。”

“是,我是警察,但出了港九新界我就一普通赌客而已!再说了,这里是赌场,赌场无父子,难道你没听过吗?”费伦哂笑道,“在赌台上,就算父子立了生死契也得执行,何况我跟你无亲无故,凭什么放过你这个瘪三呢?”

鸡眼听到这话,面如土色,腿一软,差点没给费伦跪下。

费伦却看也不看他,吩咐工作人员道:“替我拿两把可以杀人的刀来!”旋又冲严晓西和鸡眼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人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们当中的谁干掉对方,我就把生死契还给他。”

这话让严晓西和鸡眼看对方的目光立马变了味,但两人同时又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费伦想看戏,故意开空头支票引他们困兽斗。

费伦似看穿了两人的心理,扬声道:“在这间无限房里面,有这么多观众,我可不会空口说白话,大家可以作证嘛!”

本想让人帮费伦处理掉严晓西和鸡眼的何鸿生看到这种情况反倒不急了,冲身边的汤博豪淡笑道:“阿伦就是阿伦,轻松一招二虎竞食就让自己置身事外了。”言语间的欣赏之意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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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姜还是老的辣(求订求月票)

两把杀猪刀搁在盘子里被工作人员端了上来,费伦示意道:“端给我干嘛?拿给他们。”这话又引得哗然一片,观战的赌客们还真没见过如此执行生死契的。

通常来说,生死契的执行都没有这么着急忙慌的。赢家一般会给输家留出一两天办后事的时间,输家可以在不离开赌场所在地的情况下通过电话方式交代好后事,而后愿赌服输,服毒自尽。

像费伦这种,打算让两个都输命给他的人以困兽斗的方式对杀,还真不多见,所以赌客们都想留下来看个新鲜。

台下的乔冷蝶看到这种情况却有点急了,见赌局已经结束,当下不顾梁慕晴的拉扯,跑上台凑到费伦身边,央求道:“费先生,这个这个这个……你看能不能把鸡眼的命交给我处理?”

费伦漠然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凭什么?又是为了你父亲?”

“嗯!”乔冷蝶重重点头。

费伦哂笑道:“你倒是个孝女!其实你父亲的病,坚持腹膜透析的话,多活个五六年没有问题,真要做了移植,未必能活这么久!”

乔冷蝶听费伦这么说,还以为他发善心了,没想到费伦话锋一转道:“可惜我又不是你爸的儿子,没义务替他尽孝。”

乔冷蝶闻言如遭雷殛。

费伦却还觉得打击她不够,冲严晓西道:“那个谁,你拿把杀猪刀在比划什么?往他腰上捅啊!”

听到这话。乔冷蝶娇躯狂震,才真正理解了“面善心黑”的意思。

此时场中,严晓西和鸡眼在费伦言语的刺激下。已然上演了追砍好戏。赌客们正看得过瘾,大呼小叫声此起彼伏。

可在汤博豪和老薛簇拥下,已经悄然退到无限房门口的何鸿生却眉头大皱,当即向身边人打了个眼sè,不到半分钟,赌场的安保就蜂拥而至,将在追砍中离赌客们越来越近的严晓西和鸡眼一股脑儿的按翻在地。

对于何鸿生来讲。怎么执行生死契是费伦的事情,就算把严晓西和鸡眼关在无限房里做困兽之斗,他也不甚在意。但前提是不能伤着无关赌客,因为这些赌客就是赌场的命根子。

见严晓西和鸡眼被摁在地上,费伦假装不解其意,扭头看向何鸿生。哂道:“何老先生。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如果是别人跟他说话用质问的口气,何鸿生铁定懒得搭理,甚至他身边人还会喝斥,但费伦如此语气,何鸿生丝毫不以为忤,笑道:“阿伦,没别的意思,客人们是赌场的衣食父母。如此拼杀,场面倒是好看了。可若伤到了客人就得不偿失了。”说到这,他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各位赌客,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所以大家伙儿还是继续回贵宾厅玩乐吧,今天的筹码兑换,我给诸位打个九折!”

费伦听完这席话,暗呼姜还是老的辣。众赌客闻言,更觉得何鸿生是在替他们着想,当即轰然应诺,鱼贯散场,离开了无限房。

也就在赌客们都走掉的当口,严晓西忽然挣脱了安保,猛窜向不远处的梁慕晴。

费伦看到这幕,剑眉微蹙,本想极速移动过去一把捏死严晓西,但众目睽睽,他终是忍了下来,没有这样做。还好乔冷蝶虽暗憎费伦的冷酷,但对梁慕晴却有情有义,当下拉了她一把,令她踉跄跌向费伦一边。

费伦忙一把扯过梁慕晴,把她护在了身后,而乔冷蝶却被严晓西挟持住了。

何鸿生看到这种情况,暗忖老夫倒要看看阿伦你怎样收场。想及此,他悄然退走,等转过了走廊拐角,这才吩咐身边的老薛道:“等严晓西挟着那女人出了赌场的范围,找个人给阿伦把枪,他不是jǐng察嘛,我想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劫持人质的凶徒。”说完,在众人的簇拥下施施然离开了。

老薛自然明白何鸿生的意思,这是想让费伦跟严兴南彻底对上。

等老薛回到无限房门口时,正好听到严晓西在叫嚣:“把我输的筹码都还给我!”

费伦哂笑道:“凭什么呢?”

“就凭我手里有你的女人!”说完,严晓西还把杀猪刀往乔冷蝶的雪颈上故意压了压。

因为乔冷蝶刚刚让她躲过一劫的缘故,梁慕晴听到严晓西这种说法,难得没有吃醋,反而扯了扯费伦的衣服,在后面小声道:“费大哥,你可得救救冷蝶。”

费伦反手拍了拍她,以安其心,旋即戏谑道:“姓严的,没吃错药吧?你觉得什么女人能值得七亿港币?”

严晓西闻言一愣,跟着冷汗就下来了。在他的概念里,还真没有女人能值得七亿。别说七亿了,就算能值七千万的女人都少得可怜。况且就算值这个价,愿不愿拿钱去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给我一千万,放我走!”严晓西的要求瞬间降低了许多。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若非老薛等人在场,他早从隐戒里掏出格洛克一通狂扫,先把严晓西打成筛子再说,至于乔冷蝶的死活,管她恁多。

不过费伦看得出来,何鸿生打算利用乔冷蝶被严晓西挟持一事搞些名堂出来,说不得是想拿他的把柄。要知道,老何的影响力波及港九新界,如果顶着jǐng察之名的费伦不顾人质安危,他肯定会藉此事做一番文章。再说了,赌场是不允许带武器的,他要是真掏枪出来,又会有一番波折。

所以,费伦不得不跟严晓西多磨叽两句,当下冷笑道:“放你走没问题,但一千万你想都别想!”

见费伦神情丝毫没有松动,严晓西并未强求一千万,反而吼道:“那就让我走,你们都让开!”毕竟比起他输的钱来说,一千万连塞牙缝都不够。

费伦护着梁慕晴侧开身,心下还在希夷赌场安保们挡下严晓西,没曾想众安保在老薛的暗示下纷纷让道。见到这种情况,费伦不禁大翻白眼,同时也证实了他的揣测,老何果然在算计他。

眼睁睁看着严晓西退进电梯,费伦始终未有动作,等电梯门关上,他即刻转身把梁慕晴推到老薛身边,道:“老薛,替我看好她,她可是报业大王梁祖泽最看重的一个孙女,我想你们何大老板一定不希望她在赌场出事吧?”说完又冲梁慕晴道:“好生待在这里。”

“费大哥,你也要小心!”梁慕晴忧心道。

费伦微微颔首,转过走廊拐角,从七楼扶拦一跃而下,落下一层后,单手扣住了六楼扶拦的外沿,跟着继续下落,一层一层,很快到了底楼大厅,在大厅众赌客诧异的眼神中,追去了电梯门口,刚巧撞上电梯门打开。

电梯里,严晓西正在乔冷蝶身上乱摸,大占她的便宜,倏然发现费伦杵在电梯门外,满脸冷笑地盯着他,被吓了好大一跳,赶紧又把刀架在了极力推拒他脏手的乔冷蝶脖子上。

乔冷蝶这才注意到费伦的出现,美眸里噙着眼泪,委屈至极。

“让我走!”严晓西又开始用刚才那一套威胁费伦。

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杀机,费伦屑笑着侧过身,冲严晓西比了个请的手势。

严晓西见费伦并没离开门边,忙喝斥道:“退开点!”

可费伦就是不动,一副你爱走不走的模样。

严晓西心下惶急,不得已用乔冷蝶的身体隔着费伦,挪出了电梯,而后连拖带拽着乔冷蝶,往大门而去。

这时,一楼的安保已赶过来,却并没包围严晓西,显然他们已经得了暗示,只要确保那些正在远远观望的赌客不受伤害就行。更有一个保安头头悄悄递了把枪给费伦,不过他并没有接。

费伦注意到严晓西眼神慌乱,心知有机可乘,当下脚步频移,紧追着严乔二人不放,同时暗运无杀玄金气,随时准备予严晓西致命打击。

严晓西挟着乔冷蝶出了赌场大门,来到外面的停车道上。

葡京赌场门外的停车道很宽,宽度大约在三四个车道的样子,但却不是真正的马路,而是供赌场专车、出租车等下客的地段。

也就在严晓西倒退向停车道时,一辆出租车好死不死地开了过来,正好停在他屁股后头不足尺远的地方,他再后退了一步就“嗙”地一声磕在了车头盖上。

早已是惊弓之鸟的严晓西屁股被膈应了一下,骇然回头去看是什么情况,恰在此时,三米外的费伦悍然而动,只一步就跨到了乔冷蝶身边,饱含无杀玄金气的掌力以“隔山打牛”的方式毫不犹豫地印在了她右肩下三寸之地。

这个地方正对着严晓西的胸口,他即刻被“隔山打牛”的掌力打了个倒栽葱,翻上出租车的引擎盖,滚到了另一边,跌了个七荤八素。

费伦却没有去管严晓西如何,满眼骇然地望向乔冷蝶,惊讶无比道:“你、你的身体……”

之前在无限房遭到拒绝后,乔冷蝶就对费伦相当不爽,虽然现在救了她,可看到费伦一直盯着自己的胸部看(其实是在盯着手),不禁嘲讽道:“阿SIR,怎么?我胸部的手感还不错吧?”

费伦当即缩回手,还是愕然看着乔冷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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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极阴魔体(求订求月票)

费伦的目标从来不是救谁,而是搞死严晓西,可怎么让姓严的死,也得有点方式方法。

生死契只是给费伦提供了一个拿掉严晓西xìng命的契机,但在赌场里用枪杀入并不合适,用费伦自己的枪杀入就更不合适了。

所以,费伦想了一下,要即时拿掉严晓西的命,最佳地点莫过于赌场门口。

不得不说的是,赌场内外到处都众目睽睽,但外面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摄像头,或者说没有角度极佳的摄像头,这就给费伦出手提供了便利,他适时施展出了“隔山打牛”。

如果有摄像头能够拍到费伦、乔冷蝶和严晓西的侧面,定然可以看到乔冷蝶的躯体传导掌力的神奇过程。

但可惜,费伦发掌那一下左右两边并没有摄像头。

虽说不少路入和费伦身后的安保都远远看到严晓西倒跌上出租车的引擎盖,然后滚落到车的另一边,但没一入说得清究竞是怎么回事。

费伦要的就是这个说不清,在没有录像视频可供揣摩的情况下,“隔山打牛”也只有中掌的当事入严晓西和费伦自己能够说清。

不过费伦一掌打在乔冷蝶右胸上之后,又不太确定乔冷蝶是否也能够说清个中情形。

严晓西被费伦一记“隔山打牛”打得翻落到出租车另一边后,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他中了费伦的暗算,必须尽快逃走才行!

于是乎,迷迷瞪瞪的严晓西从地上歪歪扭扭地窜起,想要横穿停车道,冲上大马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拉风的家伙穿着全套赛车服、跨着本田赛摩疾弛而来,恰好与横行而出的严晓西来了个亲密接触。

“咣!!”

本田赛摩侧翻滑出,车手因为穿了全套装备,又及时撒手,与赛摩分离,入倒没什么事,只是跌了个七荤八素,受了点脑震荡和轻伤。

严晓西可就惨了,他被赛摩撞飞出去,横滚在地,好死不死地又一辆出租车开来,前轮刚好卡在了他的脖颈间,虽然车速已经很慢,司机又及时再踩了记刹车,但在惯xìng的作用下,车轮还是轻松碾过了严晓西的脖子,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骨碎声。

费伦的耳朵虽然捕捉到了这声颈骨碎裂的响动,却毫不关心,仍怔怔地盯着乔冷蝶:“你……你、你没事儿吧?”

乔冷蝶俏脸上带着泪痕,没好气道:“少了你的咸猪手摸胸,我当然没事儿了。”

费伦丝毫没有在意乔冷蝶的语气,看向她的平淡眼神深处蕴含着丝丝惊喜和疯狂。

乔冷蝶虽然看不穿费伦眼神的不对,但女入的直觉告诉她,费伦现在有古怪,所以刚刚获救的她并没有投入费伦怀抱寻找慰藉,而是奔向了已经随老薛来到大门口的梁慕晴那边。

两女很快凑到一起,抱头嘤嘤缀泣。

费伦紧盯着远处乔冷蝶娉婷的倩影,心中的震惊仍难以平复。

刚才那记“隔山打牛”完全可以把严晓西震死当场,但他却只被打了个倒栽葱,这不是费伦掌法不到家,也不是他真气运用得不够,而是因为真气透过乔冷蝶身体的一刹,她的身体竞然瞬间转化和吸收掉了无杀玄金气中的那部份无杀真气,结果导致防御xìng(并非纯防御,有一定进攻xìng)的玄金气透过她的身体,打在了严晓西的身上。

如果费伦的感觉没错的话,刚刚那一下,乔冷蝶的身体完全吸收转化掉了魔道修炼中最基础的无杀真气,这样的情况只会发生在极yīn魔体上。

一想到这种情况,费伦就无法淡定了,极yīn魔体即便在神魔两界也是千万入中难觅一个的顶级夭赋体质,如果不受他控制,那么就只能毁掉了!

极yīn魔体是顶级夭赋体质没错,可在神魔两界,拥有这种体质的入不是沦为他入的附庸,就是被改造成了练功炉鼎。唯一能够超脱例外的就是极yīn魔主,但他也仅能够隐居极yīn之地,独善其身(①)而已。

在神仙界,极yīn魔体一旦被发现,结果就只有俩字,惨了!在魔界稍好一些,会被收入各大魔主门下,成为内门弟子之一,但无法继承魔主衣钵,因为各大魔主(极yīn魔主除外)的本命修炼法都不适合极yīn魔体者修炼。

可即便这样,修炼次一级功法的极yīn魔体者们仍有半数以上能够达至“半魔(主)”境界,成为各大魔主手下最强力的打手,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半魔跟真正的魔主比起来,仍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费伦回忆起神魔两界的秘闻,心下忍不住暗叹,要是早知道乔冷蝶有这种体质,就该对她好点儿,说不定提前就把她泡到手了,事到如今,还得费一番手脚才行。

其实这也不怪费伦,若他还有当年的神魔之力,恐怕仅只一记jīng神力扫描就能把乔冷蝶里外看个通透,哪还会拖到今时今rì才发现她的特殊体质。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费伦还拥有神魔之力,恐怕也碰不上乔冷蝶,而且就算侥幸碰上,借用她特殊体质的地方少之又少,最大的可能就是随手毁去。不过现在嘛,费伦对乔冷蝶自然是志在必得,只要控制了她,不仅无杀真气有了飞跃的可能,还会多一个真正强力的打手。

想及此,费伦嘴角泛起了邪笑,心情大好的他,甚至还有耐xìng去扶那个浑浑噩噩从地上爬起来的车手。与此同时,严晓西的死气怨气血气一股脑地钻入了费伦鼻翼两侧的迎香穴,极为迅速地被转化成了一丝无杀真气。

心知严晓西已死的费伦脸上带笑,问车手道:“哥们,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没事!”车手连连摆手,好不容易摘下头盔,吐出一口浊气,扭过头冲不远处严晓西的尸体瞪了一眼,不爽道:“妈的,就算要找死也别把我捎上o阿!”

监控室。

大屏幕上正在慢镜分析费伦翻底牌的画面。

“不是吧?这可是每秒一百帧的画面,还是看不清楚o阿!”

在一百倍慢放的画面上,根本看不出底牌有异动或闪动的迹象,何鸿生看到这种情况,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边上眉头大皱的汤博豪吩咐技术入员道:“用极限的三百倍试试看!”

仍然没有任何异象。这下子,可算是把在场的入都震住了。

何鸿生抬手道:“包仔,过来!”

之前为费伦和严晓西发牌的荷官赶紧来到了何鸿生面前,躬身道:“大老板,有事您吩咐。”

“刚才牌是你洗的对吧?”

“是!”荷官应了一声,旋即脸上露出惊恐之sè,连连摆手道:“大老板,我可没有跟那个叫阿伦的串通玩仙入跳,绝没有o阿!”

何鸿生微微眯眼道:“包仔,我没怀疑你,如果我怀疑你的话,直接就把你拖去喂狗了。”

“是是是……多谢老板您信任!”荷官连着鞠躬作揖。

“取副新扑克来,让包仔把最后那铺牌重洗一遍。”

手下入立刻照办。汤博豪暗自点头,心忖还是大老板头脑清醒,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

等荷官洗牌时,汤博豪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发现确实跟之前在赌台上的动作一模一样,而且洗好的牌摊开一看,果然是四条K对同花98642!

何鸿生看到这儿,微微颔首,道:“世界第三,果然厉害!就是不知路易.罗宾逊和乔尔.威廉斯有没有阿伦这么厉害?”

汤博豪十分肯定道:“绝对没有,至少他俩的动作在每秒一百帧的画面下应该可以模糊捕捉到。”

“所以呀,先帮阿伦兑换掉那些筹码,即刻存入他的银行卡。”何鸿生吩咐道,“另外再帮我多准备一……”

话还未完,老薛就撞进了监控室的门,气急败坏道:“大老板,不好了,出、出事了!”

何鸿生扫了眼老薛难看的脸sè,不禁沉声道:“老薛,出了什么事,说清楚一点。”

老薛道:“严晓西被、被车给撞死了!”

汤博豪闻言,哂道:“他死也就死了,这种事你打个电话上来不就完了嘛!”

老薛无奈道:“可、可是……撞死他的是二公子!”这也正是他必须亲自上来跟何鸿生说一声的原因,因为电话里面说老何未必肯信。

听了老薛的话,何鸿生如遭雷殛,他深知自己的二儿子喜欢骑机车,当下忧心道:“友龙有没有事?他有没有事?”

老薛忙道:“放心吧大老板,二公子没事,不然我敢上来跟你报告吗?”要知道,老何的长子何友光就是因车祸而英年早逝,所以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何鸿生闻言,这才微松了口气,从位子上站起来道:“我去看看友龙!”

汤博豪却生出一丝担心,道:“大老板,严兴南那边……”

何鸿生头也不回道:“哼!严兴南只是正兴社的一个坐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径直出了监控室。

赌具备查室。

“咦?这几盒新牌里面的牌sè怎么跟其他的完全不同?会不会是有入在出千?”

“靠,整副牌都不一样,谁出千会这么傻o阿?”

“那现在怎办?要不要报上去?”

“报个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些都是贵宾厅那边送来的,你直接碎掉不就完了嘛!”

“这倒也是!”说话之入大点其头,随手把那几副完全被调包的扑克都塞进了碎牌机。

221 假意分财气(求订求月票)

葡京赌场门外发生交通意外,当地的警察很快就赶到了。

听说是何友龙骑机车撞了人,警察就觉得奇怪,毕竟机车的面积很小,除非刻意去撞,一般在人控车避让的情况下很难撞到人。

警察当即向周围的目击者了解了情况之后,又给何友龙做了酒精测试,再调了附近路段的监控录像来看,结果发现是严晓西横穿停车道才酿成了惨剧。

对此,警察也很无语,还好何家二公子没什么事,否则何老先生恐怕又要雷霆震怒了。

当何鸿生看到自己二儿子何友龙时,发现他正跟费伦谈笑风生,十分投契。

无他,费伦也就是稍微提了一下机车改装的几个小方案,便让何友龙大生知己之感。

何鸿生见状,凑上前和蔼地问道:“阿龙,你跟阿伦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爹地!”何友龙叫了何鸿生一声,旋即道:“没想到阿伦跟我同岁,而且对机车一样在行。”

他不提机车还好,一提机车,何鸿生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不豫道:“今天你都出车祸了,还想着机车!”

何友龙从自家老爸的话中听出了让自己禁骑机车的意思,当场就急了:“爹地,机车可是我的最爱,你要是不让我骑,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何鸿生翻了个白眼,显然拿这个二儿子没甚办法。

费伦抱着胳膊看俩父子磨叽,更阴险道:“阿龙,一般的人车混合道的确不宜骑机车,就算你技术好,不会出错,但有时候车不找人人找车,今儿你不就出事了嘛!”

何鸿生闻言大点其头,还以为费伦在帮着劝自己儿子,孰料费伦话锋一转,接着道:“我在东瀛那边还认识几个人,要不下次我带去你铃鹿赛道兜两圈?”

何友龙一听,双目放光道:“好啊好啊!”

何鸿生却脸都吓白了,斥道:“好个屁!职业赛道也是你能开的?那种速度一旦出了事就是车毁人亡!”说完还恶瞪了费伦一眼。

费伦不以为意,继道:“只要控制车速不就好了嘛!阿龙,大不了到时候我帮你整个限速装置,让你的车速加到八十公里就加不上了,如此一来,只要你穿戴好全套装备,就出不了什么大事!”

何友龙愕道:“那还怎么享受飙车的乐趣啊?”

倒是何鸿生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拍手叫绝道:“好,回头我就找人给阿龙车上整个限速器。”

这下何友龙彻底囧了。随后,他在何鸿生的强烈要求下,被送去了医院检查。

赌场贵宾面会室。

“阿伦,这是你的银行卡!”何鸿生亲自把摩根大通的卡交到了费伦手上,“严晓西输给你那些钱我已经帮你汇到卡里了,至于卡里原本的钱我分文未取。”对于银行的顶级客户来说,转账限额这回事基本上是形同虚设。

费伦掀眉道:“那岂非赌场少收了几千万佣金?”

何鸿生哂道:“阿伦,你就别唬我了,几千万对你我来说,还是钱嘛?”

费伦与他对视了一眼,两人旋即都哈哈大笑起来,还顺手交换了私人名片。

将费伦的铂金名片收进贴身的口袋之后,何鸿生续道:“阿伦,看来你并没把钱放在心上,我也就不再拿钱出来恶心你了!这次严晓西之死,我一力承担。”

“那敢情好!”费伦邪笑道,“可是你认为我脱得了干系嘛?严兴南会放过我?”

何鸿生奇道:“那你想如何?”

费伦道:“还没打算好,走一步看一步呗!”

这明显是敷衍之词,何鸿生却不以为意,道:“不管你是怎么考虑的,总之在严兴南这件事上,我和你的态度是一致的。”

费伦难得一拱手道:“那我可多谢老何你声援喽!”

对于费伦称呼他“老何”,何鸿生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正色道:“不客气,就算是为了阿龙以后的安全着想,我也会尽力的。”

“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费伦径直走向门口,遂又转身道,“对了,那个叫鸡眼的家伙麻烦老何你派俩人看牢了,好吃好喝招待着,说不定我哪天还用得着他的命!”

“这个自然没问题,我何鸿生家业虽然不大,但养胖个把闲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何赌王的语气风轻云淡。

等费伦离开面会室之后,汤博豪从隔壁房间转了过来,道:“大老板,阿伦他貌似没给出任何承诺啊!”

“没有承诺就是最好的承诺!”何鸿生淡笑道,“有些人的承诺到最后只是个屁,而阿伦不一样,他就是跟我心照不宣的那类人,后面我对严兴南的态度将直接影响到他对咱们葡京的观感。若好,赌场危急之时,他自然会帮忙!”

汤博豪皱眉道:“这岂不是交换,而非承诺!”

“他有这个资格!”

游艇上。

乔冷蝶想起欠梁慕晴的一百万和欠费伦的五百万就闹心,都没什么心思跟梁慕晴聊天了。

费伦调整好航向,把游艇设为自动驾驶,随手写了张支票递过乔冷蝶面前,道:“呐,你不是说你爸缺钱看病嘛,我再借你一些,正好凑个整。”

乔冷蝶接过支票一看,顿时愣了:“一、一千五百万港币?!”

梁慕晴闻言很诧异,她搞不懂费伦什么时候变慈善家了。

“是啊,以后你就差我两千万整。”

乔冷蝶拿着支票稍一犹豫,又递还给了费伦,道:“不行,我不能要!”

费伦没接支票,愕道:“你干嘛不要?你老爸可还在医院躺着呢!”

“你这人性格反复无常,我宁愿找慕晴借钱,也不想借你的钱。”说着,乔冷蝶直接把支票扯成两瓣扔回给了费伦。

若是寻常时候乔冷蝶敢这样,费伦早把她丢海里喂鱼了。不过现在嘛,他只能以德服人,道:“既然你不愿意要,那我还不愿意借呢!”手一伸道,“把之前那五百万还我。”

值得一提的是,乔冷蝶借的五百万已经辗转落回了费伦的腰包,所以听到费伦让她还钱的话,立刻傻了眼。

见费伦神情决绝,不得已,乔冷蝶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梁慕晴。

“冷蝶,我也没办法,我那张存私房钱的银行卡在办理的时候就被爷爷下了限制,单日只能支取一百万,要不费大哥……你缓冷蝶两天吧,等我凑够钱就帮她还你!”怎么说在赌场的时候乔冷蝶也帮她挡了一劫,梁慕晴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乔冷蝶听了梁慕晴的话,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可惜费伦竖起三根手指道:“A,你跳下海我就不逼你还钱;B,立刻还钱;C,我再开张支票给你!三选一,你自己看着办吧!”

乔冷蝶一听就囧了,不得不撅嘴道:“我找你借钱还不行嘛!”

对于借钱这事儿,其实乔冷蝶心里千肯万肯,说到底,她老豆的病还是需要钱。至于怎么还,乔冷蝶没想过,也不敢想,她只想先彻底稳住老豆的病情。

费伦当即开了两张支票,都是两千五白万的,一张交到了乔冷蝶手上,一张递给了梁慕晴。

梁慕晴看了看支票,没有接,愕道:“费大哥,你这是干嘛?”

“其实今天赢那几亿,赌场没抽我佣,所以倒是多赚了些……可一个人财气太旺了不好,所以必须得分一点出去。”费伦说着违心的话,眼角余光却一直在暗中留意着乔冷蝶的反应。

梁慕晴倒是听说过这种说法,并没太在意,犹豫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带羞涩地接过支票,郑重而又小心地放进了坤包。

乔冷蝶秀美一挑,执着支票问道:“费伦,那我这两千五百万怎么算呢?”

费伦闻言心下一喜,暗忖鱼儿上钩了,脸上却毫无表情道:“还能怎么算?当然是我借给你的喽,最多不收你利息!”

乔冷蝶狂翻白眼,一阵无语,无语之后,满脸尽是苦涩。

梁慕晴见状,很想把自己那张支票拿出来交给乔冷蝶,让她还上费伦的债,可迟疑几许,终是没有这样做。

此时,费伦佯装出一副苦恼的模样,摊手道:“唉~~算了算了,你那张支票也算分财的钱,行了吧?”

“噢耶——”乔冷蝶的心情瞬间从地狱到了天堂,高叫一声,差点没当场扑到费伦的怀里,好歹忍住之后又向费伦确认道:“你没骗我吧?”

“废话!”费伦一脸不爽道,“几千万的债你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我骗你有钱赚吗?”说完冷哼一声,转过背掌舵去了,可实际上他心里在偷着乐。

钱对费伦来说是小事,关键是要膺服乔冷蝶的心,因为对于极阴魔体而言,一旦修炼无杀真气,将会呈几何攀升似的达到极致,所以洗脑控制未必就管用,至于由无杀玄金气制成的生死符就更别提了。好在乔冷蝶算是个性情中妞,只要虏获其芳心,再加上洗脑的话,就万无一失了。

这世界上,为了利益而结合在一起的男男女女颇多,针对乔冷蝶,费伦也想耍这套把戏,不过他不图钱,也不图她这个人,图的是她的天赋体质……

222 事态严重(求订求月票)

费伦假装有些生气,吓得梁慕晴和乔冷蝶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请使用访问本站。待了一会,她俩悄悄溜出控制室,到了后甲板上。

“慕晴,我……”乔冷蝶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把心中所想说出了口,“你觉不觉得我很贪财?”

梁慕晴微微摇头,道:“为了伯父的病,你这么做无可厚非。”

“可这钱不是我的,是费伦跟严晓西赌命搏回来的。”乔冷蝶苦恼道,“这样的钱拿在手里我实在于心不安。”

梁慕晴闻言正色道:“如果你想良心好过一点,那就陪费大哥一块面对严兴南的报复吧!”

乔冷蝶微微色变,旋即肃容道:“严晓西的事本就是我惹出来的,如果我不找费伦借钱,他就不会来葡京,也就不会遇到严晓西,所以这件事我不会逃避,严兴南要报复就冲我一个人来吧!”

梁慕晴苦笑道:“冷蝶,有些事你还是想得过于天真,你觉得像严兴南这种三合会人士跟他有道理可讲么?他发起疯来,对付的肯定不止你,也许有我,说不定还有费大哥,甚至澳门的何赌王都可能遭到报复。”本来她只是随口一说,可说着说着就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脸上就有些绷不住了。

乔冷蝶闻言也意识到这种可能,不禁花容失色,瞪大眼睛捂着小嘴道:“不会吧?!”

“没什么不会的,难道你没感觉到快艇的速度正在加大吗?”梁慕晴边说边掏出了手机,“费伦多半是想尽快赶回港岛,他在担心你爸!”

乔冷蝶娇躯狂震,随即回过神来,道:“慕晴,那你爷爷他们……”

梁慕晴比划了一下手机,道:“我这就给爷爷打电话。”

俩女轮流打电话通知完家人后,并没回去打搅费伦掌舵开船。而是下了厨房,弄小点和咖啡去了。

梁慕晴看费伦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在乔冷蝶面前讲了他一通好话,乔冷蝶没有不信,也没全信,她总觉得费伦并没有梁慕晴说的那么好。

于是,趁着端咖啡给费伦的机会。乔冷蝶见他气消得差不多了,又试探了一回。

“费……伦,喏,咖啡!”

费伦甚至连眼尾也没扫她一下,道:“放那儿吧!”

乔冷蝶把咖啡放在茶杯凹里,续道:“唔……阿伦。谢谢你分钱给我,你是个好人。”

费伦闻言怔了怔,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得了张好人卡,他颇感意外,当下哂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送你钱也只是看在你是个孝女的份上,与其他任何事无关!”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若非乔冷蝶是极阴魔体,他才懒得管乔家父女的死活。

听费伦说她是孝女,乔冷蝶微微愣了愣,跟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肯把鸡眼交给我处置?”

费伦闻言差点没仰天长叹,这妞是不是死脑筋啊?还在打鸡眼的主意。其实得了那两千五百万后,乔冷蝶已经不想这个问题了,因为腹膜透析和肾脏移植手术存活的时间相差不大,她老豆岁数也不小了。能少些手术的折腾更好。

虽然费伦不知道乔冷蝶重又提起鸡眼到底是何意,但谨慎起见,他还是先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如果买凶杀人的话,七亿港币能买多少条严晓西的命?”

听到费伦的问题,乔冷蝶愕然以对,七亿港币买凶杀人?若是杀一般二般的人物,雇凶干掉几百个还是不成问题吧?像严晓西那样的。说不定一千万港币就有人愿意干,如果价码提高到一亿港币,恐怕大把的职业杀手都会闻风而动。

这么一想,乔冷蝶发现费伦在同严晓西的赌局中还真赢了不少钱。因为严晓西这一输,就当掉了七八条命。

见乔冷蝶久未答言,费伦又问道:“那你觉得我的命,或者说我的赌术,在何鸿生眼里又值多少钱呢?”

“赌术?”乔冷蝶愣了,她虽然全程观看了费伦和严晓西的赌局,但当时可没有解说员之类的人物在一旁讲解分析,所以仅限于能看懂牌面大小的乔冷蝶根本不晓得整个赌局的凶险。

既然要膺服其心,费伦自然不怕在某些事上坦然相告乔冷蝶:“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98年世界赌王大赛NO.3!”

“就你?”乔冷蝶显然不信,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就是赌神!在我心中,发哥才是赌神化身。”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敢情乔冷蝶还是“神仙发”的粉丝。

“什么赌神化身?”此时端小点进来的梁慕晴奇道。

费伦也不答她,只是淡淡道:“如果赌神的赌技仅限于电影上演的那样,那我可比他厉害多了。”说完手一翻,一副从葡京顺来的崭新扑克就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梁乔二女的美眸顿时瞪得贼大,齐齐讶然道:“魔术?!”

“对一般人而言,赌术就是魔术!”说着,费伦把牌摊在台子上,让两女看清了黑红梅方四个花色共十三张牌。

“咈——”

随即,费伦手一抹,又把整副扑克收回了掌心,光是他收牌这一下动作,就令两女叹为观止。

“四条A!啪!”

费伦从牌垛最上方随手取了四张牌摊开在台面上,赫然是四张黑桃A!

梁慕晴和乔冷蝶看到这一幕,起初只是微感惊讶,半秒后,她俩脸蛋上的惊讶不断放大:“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还是四条A!啪!”

台面上摊出了四张红心A!

接着,四张草花A和四张方块A也相继出现!及此,费伦适时收了手,将所有牌又收拢为一垛,双掌合什,再打开时,牌已从他双掌间消失无踪。

梁慕晴美眸异彩连连,看着费伦,不禁赞道:“简直不可思议!”

乔冷蝶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感叹道:“太神奇了!”

“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过我想应该能入得了何赌王的法眼。”费伦谦虚道,“冷蝶,你说说,我这赌技能值多少钱?我这命又值多少钱?”

乔冷蝶只是不懂赌技,并非没听说过赌场的大概运作,自然知道如费伦一般的赌术高手对赌场的重要性,当下摇头道:“说不好!你这样的高手如果用好了。对于赌场来说,价值将难以估量!”

费伦等的就是她这个答案,摊手道:“那不就结了,赌局之上,何鸿生虎视眈眈,我要是当场答应把鸡眼交给你处置。你说老何会怎么看待你我的关系?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我和他站在了对立面,少不得要打你的主意!”说着,还深注了梁慕晴一眼。

与费伦早有灵犀的梁慕晴瞬间省悟到,回港后不仅得提防严兴南的报复,还得警惕何赌王出阴招。

乔冷蝶不笨,很快也想通了这点。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回到港岛后,梁家的两辆宾利早就如临大敌般等在了码头上。梁慕晴一上岸,就有一个保镖头子模样的黑西装上前与她接洽。

“大小姐!”

“我爷爷呢?”

“老爷没有来,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就差没大发雷霆了!”

梁慕晴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她知道梁祖泽一向疼她,自然不会是在生她的气。既然不生她的气,那生气的对象只可能是费伦了。想及此,她不禁有些无奈,微哼一声,打消了上车的念头。

“诶,大小姐,你去哪儿?”保镖头子伸手挡在了梁慕晴面前。

“你管我去哪儿?”说着。梁慕晴刨开了保镖的手,来到道奇蝰蛇旁,敲了敲车窗。

费伦降下车窗,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回家?”

梁慕晴理所当然道:“我暂时还不想回家。想跟你们一块去看看乔伯父。”仿佛根本没在意道奇蝰蛇仅只两个座位。

严晓西挂掉这件事,梁慕晴算是最大诱因,所以费伦并不介意保护她一段时间,当下把停在游艇会备用的98款帕杰罗开了出来,三人一起上车,往仁泰医院而去。

与此同时,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简报室。

“紧急叫大家回来开这个会,只有一件事,B组的同事刚刚收到消息,正兴社严兴南的儿子严晓西两个钟头前在澳门死于一宗交通意外,而撞死他的是何赌王的二公子何友龙。”

O记B组是专门负责调查三合会罪案的,而A组则负责调查有组织罪案。

“哇塞,那岂不是说严兴南很有可能实施报复?”

“可何家也不是吃素的,严兴南在港岛虽然吃得开,但到了澳门街那边,行不行啊?”

“阿DEE,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不怕事儿大是吧?”

“我只是说说可能,有可能嘛!”

坐在台上的高级警司拍了拍桌子,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续道:“问题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根据线报,严晓西是因为在赌场输了个精光,甚至还输了命,被人追至赌场大门外,最后意外丧生在车轮底下的。可惜,葡京方面拒绝提供赌客的资料,所以跟严晓西对赌之人的身份我们暂时还未查到。”

众位O记警员一听,顿感事态的严重。因为何友龙毕竟也是受牵连人之一,但即便这样,何鸿生也拒绝提及赌客身份,这只能说明这个人的来头相当大,搞不好他在弄死了严晓西之后,还会向严兴南下手。

问题是,严兴南毕竟在道上混了恁多年,势力非同小可,一旦双方打将起来,定然会是腥风血雨,港岛治安说不得又会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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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唯险恶论”论调1:表面上和煦春风的人,要么是表里如一,要么是口蜜腹剑,但这世上,表里如一的人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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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第一战斗形态(求订求月票)

刚做完透析的乔父精神还算不错,费伦和梁慕晴在医院附近买了不少礼品给他,在病房里待到护士来干预这才退出来。

乔父打发掉护士,把乔冷蝶单独留了下来。

“阿蝶,爸爸虽然老了,可是还没老眼昏花,你说刚才那个姓费的是警察,我一点不信!”

“老爸,他真的是警察!”

“哼,怎么可能?”乔父脸色很不好看,“那你说说他是什么级别的警察?”

“好像是督察吧!”

“督察?他年龄最多二十五六,有这么年轻的督察嘛?再说了,就他手上戴的那块表,必须得不吃不喝攒十五年以上的工资才能买得起!”

“啊??”乔冷蝶还真没注意到这些,“不过爸,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啊?”

“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看病的钱你是否找他借的?”见乔冷蝶面露犹疑之色,乔父又暴喝了一句,“老实答我!”

关于治病的钱从哪儿来这件事,乔冷蝶一直在敷衍乔父,当时乔父的病况很不好,也没有那个精力多问这些,但今天费伦和梁慕晴联袂出现,令他意识到女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眼下这个样子,恐怕看顾女儿不了多久了,必须为她后半生找个靠山。

知父莫若女,乔冷蝶此刻也隐约意识到乔父想问什么了:“老爸,治病的钱怎么来的,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当下她不敢隐瞒,从庄臣那一纸合同说起,一五一十把直到今天的事全坦白了出来。

“社么?你说他眼都不眨就给了你两千五百万?”乔父听到这儿大惊失色,他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虽然姿色出众,但在教养方面就欠了些火候(是欠大了好吧?),就算卖身葬父能弄个几百万就顶天了,两千五百万,中**彩还差不多。

“对呀,他给了我和慕晴一人两千五!”乔冷蝶理所当然地点头,“爸,你放心好了,我在游艇上都已经试探过了,其实费SIR这人还不错,挺为人着想的,不过他对我似乎兴趣不大。”

不得不说,费伦在轮回空间装可怜学来的演技真是足可以假乱真,连看似粗豪心思细腻的乔冷蝶都被瞒了过去,拿几尊小金人不成问题。

“废话!就你那粗口,人家当然瞧不上你了。”乔父狂翻白眼,“你瞧瞧人家梁小姐,长得不比你差,还温婉有礼,我看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乔冷蝶闻言,俏脸上划过一丝旁人不可察的失落。

“照你的说法,那个费SIR连游艇都有,看来他家不差钱,而我们家,除了我宝贝又孝顺的女儿之外,家徒四壁,他既然对你不感兴趣,也图不了什么,随他去吧!”说到这,乔父多少也有些黯然。

等乔冷蝶退出病房,费伦并没多打听乔父跟她的谈话内容,她也没说。随后,先将梁慕晴送回了浅水湾梁宅,接着费伦考虑再三,打算把乔冷蝶送去沙湾别墅。

“咦?这路不对啊?刚慕晴下车时不是说你跟她是邻居吗?”乔冷蝶多少有点警惕道,“你这都开出浅水湾啦!”

费伦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放松点儿,我又不会吃了你,咱们现在去沙湾我女朋友那里。”

“啊?你女朋友……不是慕晴吗?”乔冷蝶讶然道。

“谁跟你说我女朋友是阿晴?”费伦好笑道,“我一直就有女朋友好不好?”

“那你怎么不陪你女朋友?”

“谁规定有女朋友就必须陪?男女朋友之间也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好?”说到这,费伦一挥手,佯装爱情专家道,“算了,跟你这种处女讲不明白。”

“你……”乔冷蝶瞪着他,很想爆粗口,但好歹忍住,因为之前在医院,她已答应了乔父要做一个淑女,不到逼不得已决不骂脏话。

这时,费伦又道:“仁泰医院的安保还不错,因此你父亲那边暂时不用担心。反倒是你,住九龙城那种地方,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堵上门了,所以还是去我女朋友那儿比较安全,毕竟她那里是有女保镖的。”

乔冷蝶闻言心头一暖,想说声谢谢终是没说出口,偷眼瞥向费伦,发现他正在专心开车。殊不知费伦的心思一直在她身上,带她去古精灵那儿也是为了让她适应某些难堪的情况。

送乔冷蝶到沙湾别墅后,费伦又吩咐妮露和惠子她们最近一段严守门户。妮露听说可能大战将起,不禁用舌头舔了舔红唇,在费伦面前流露出嗜血又魅惑的表情。

本来费伦见她这样,正想带她上楼亲密交流一番,没曾想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费伦阻止了妮露靠过来,一把接起电话,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没问题,已经OK了!”电话那头的人道,“本来呢,动物入境检疫要求隔离四个月,不过我找老上司通融过了,他说那批狼既然是用来特别训练的,那么只要在一周内收回它们就OK了!”

“回收?尸体可以吧?”费伦问。

“至于是不是尸体没有关系,反正这批狼我们已经注射过一系列疫苗,还打了标记,到时候我们只认标记不认狼。”

“那多谢你了,我跟TZ方面商量一下,明年把你的投资限额提高到两百万。”

“那实在太感谢啦!”

接完电话,趁着还有一个钟头才下班,费伦摆脱掉妮露的纠缠,赶回了中区警署旧楼,吩咐古侯一和计莫知雇两辆卡车去检疫处运狼。

翌日,粉岭,PTU总部新改造而成的特别训练室。

应急小组一众都跟着费伦进入了特别训练室北面的安全房内。安全房不大,南面墙是一整块透明防弹玻璃,玻璃墙下是三排交错的座椅。费伦指了指那些座位,道:“都坐下吧,最好坐前面一点,这样你们才能看得更清楚!因为资源有限,等下的示范我只会做一遍。”

众组员闻言疑惑至极,什么示范?正纳闷着,古侯一就指着玻璃墙道:“哇靠,你们快看,好多狼饿狼啊!”

组员们顺着古侯一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不少流着哈喇子的“狼饿狼”,它们都被关在南角的一个铁笼里,正在里面暴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看它们诞水流得那叫一个长,显然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费伦纠正道:“不是好多,而是仅有九只,它们也不是狼饿狼,而是真正的狼,没有经过任何调教和训练,野性未服的草原狼!”

众组员闻言一震。

“等下我示范完毕之后,如果自觉接受不了格斗训练的,可以退出,但所见所闻必须得保密!”费伦一边说一边下发了保密协议,“保密协议的期限是十年,签署了协议的可以留下观摩,不愿意签署的就马上回去中区警署那边继续练体能吧!”

组员们考虑再三,都郑重签署了保密协议,他们都想瞧瞧费伦所谓的演示到底是什么!

“特别训练室这里没有任何摄像头,所以我的演示你们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不然可没有慢镜重放!”说着,费伦脱下外套,只穿短袖,拉开了安全房西墙上的小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费伦转出甬道,从训练大厅西墙的小门步入了大厅。

“咔、咔!”

两声轻响过后,小门后的电子锁被锁死,费伦在大厅中卓然而立。众组员见状,顿时知道他要示范什么了。

“靠,不是吧?”

“瞧这架势,费SIR打算徒手杀狼!”

“那可是狼,饿了好几天的狼诶!要不要这么搏命啊?”

也就是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费伦通过耳机道:“开笼!”

安全房内,计莫知顿时叫了起来:“快看,笼子打开了!”

九条饿狼原本便紧盯着费伦,龇着牙呜嗷咆哮,此刻闸门一开,它们就争先恐后窜出了铁笼,朝大厅中间的费伦呈扇形扑来。

费伦嘴角泛起冷笑,目光凛冽,脚下微一错步,身体姿势便产生了微不可察的变化。其实不只是他的姿势变了,他身体筋肉的状态,甚至他筋肉下骨骼的结合方式都产生了些微的不同,但就是这么点细微的不同,给观摩组员的感觉就大不一样。

“哇靠,这是什么架势?”

“应该是某种拳法吧?”

“为什么我有一种望而却步的感觉?”

“岂止是我们望而却步,你看那些畜生,它们的脚步居然慢了下来,对费SIR围而不攻!”

“狼是天生的战斗家,触觉相当敏锐,显然它们也在害怕费SIR的姿势!”

也就在众组员猜疑不定的时候,费伦的脚下踩着奇异的韵律,杀向了狼群。这一瞬间,他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杀气,有的只是冷静到冰酷的眼神。

狼不同于人,并不懂得什么招式技巧,一切行动全凭本能,虽然它们已经感受到了费伦的危险,但眼下对方主动进攻,加上它们早就饿得不行,再不吃食即将面临死亡,所以在双重压迫下,狼性的一面霎时展露无遗,开始不顾一切围冲向费伦。

费伦临危不惧,还冷冷一笑,口中喃喃道:“第一战斗形态,真是好久不用了,也不知还有没有当年的威力。”……

224 通风报信(求订求月票)

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b组。

上次去过费伦家的那位ol装女警撞进蔡江的办公室,满脸兴奋道:“sir,查到了!负责外线的同事从澳门发来传真,说找到了一个赌局观众,向他了解了些情况……”

蔡江听到这儿,不耐烦地摆手道:“阿芹,你长话短说行不行?”

ol装女警吕芹吐了吐舌头,道:“跟严晓西对赌的家伙是咱们的同事,上次我跟你还去他家盘问过他。”

蔡江闻言眉毛一挑,道:“费伦!?以他的家资来看,参加这种上亿的赌局不是没有可能,问题是证据呢?”顿了顿又道,“况且有证据也没用,警务人员去澳门赌钱的还少吗?而严晓西的尸检报告也表明,他是先被机车撞断胸骨,再被车轮碾碎喉骨死亡的,况且当时他还挟持了人质,所以费sir逼迫他毫无问题。”

吕芹并不表示反对,只是狡黠道:“可昨天应该上班才对吧?”

蔡江听后苦笑一下,道:“昨天费sir轮休也说不定!再说了,旷工这种事不归我们管,把资料发给监管处吧!”

吕芹一愕,才发现她有些想当然了。

也就在费伦演示第一战斗形态之时,严兴南手下的混混们开始在港岛各个警署门口纠集示威,要求警方严惩杀人凶手。

可惜,混混们的游行活动并未得到正式的报备批准,所以eu和ptu的同事很快接到上峰指令。进行武装驱赶。

气疯了的严兴南本想纠集更多手下挑起更大的事端,不过整点新闻播报的一则通告令他颓丧不已。

无他,威尔逊代表费伦发表声明。宣布出资五亿港币新组建一个慈善基金,无偿帮助弱势残疾人群体。这招羊毛出在羊身上,差点没把严兴南气死,却引来了港埠各界的一片叫好之声。

这下子,别说严晓西死于意外,就算他真死于费伦之手,已博得了各界好感的费伦也会被媒体们渲染成为从古惑仔手中解救人质的英雄警察。至于这个警察在澳门到底有没有执法权。媒体们绝对会一笔略过。

特别训练室。

只见大厅中费伦左手左脚稍前,他的战斗示范才刚刚开始。

已被逼急了的饿狼们称得上是悍不畏死,它们几乎不分先后扑击向费伦。

扑击几乎不分先后。但还是有先有后,费伦在听声辩位中脚步微移,右手似慢实快地伸出,恰到好处地拿住了即将最先临身的一只狼爪。左掌贴着此狼大张的下颚。切上了狼喉,力道妙到毫颠,既让狼极致难受又不至于让它的喉骨碎裂。

瞬那间,切中狼喉的左掌借着狼皮筋肉的细微反弹之后,迅速下切,只一击就将被他捉住的右前爪反折成了九十度。

接着,费伦腰部微拧,下切收回的左手又一次拿住了另一只狼最接近他身体的左前爪。同时右手重复着刚刚左手做出的切喉动作,与此同时他后脚迅疾提上。好死不死地踩在了第一匹狼的右后腿上。

“咔嚓!”

整个特别训练大厅虽没有摄像头,但却有外设喇叭,安全房内的组员们清晰听到了第一匹狼右后腿被踩折的声音,个个脸上都替狼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费伦没等第一匹折断了右边两肢的狼张嘴冲他小腿发出搏命一咬,他踏在狼腿上的脚就微微一扫,脚尖刚好命中狼的胸骨,将狼身斜着扫出去,在地上滑出七八米远,这才停下。

借着脚下的扫踢,费伦下半身顺势拧转,与上半身同步,同时第二匹左前爪被折的狼刚刚落地,他重心微微向前,拖后的脚提上,如刚才般准确踏在了狼的左后腿上。

“咔嚓!”

费伦不声不响,又废掉了一匹狼的后腿,而两下断腿声之间相隔还不到四分之一秒,可以想见费伦的出手速度有多快。

随后,费伦如法炮制,将剩下的狼一一搞成了半边残。整个过程还不足五秒,看上去就像费伦在原地悠闲的转圈,但实际上他出手如风、迅若奔雷,令饿狼们转眼间丧失了战斗力。

以费伦为圆心,不是折了左边两肢就是折了右边两肢的九条狼分散各处,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呜咽悲鸣。

“天呐,手脚对称配合,感觉像在看左右互搏似的。”姜雪此刻才察觉到她跟费伦在格斗上的差距远比她想象中的还大,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你们看费sir脚下!”眼尖的古侯一叫道。

其他组员定睛看去,发现费伦脚下隐隐形成了两个血圆圈,较小的一个是费伦在切断狼群前爪,狼骨刺破皮肉撒下的点点血迹,较大的一个则是他踩断狼后腿时留下的。

眼光敏锐的池问寒道:“我感觉费sir打残那些狼根本没出什么力,他那个架势的杀伤力应该远不止此。”

“你说得很对!”计莫知捏着下巴道,“费sir的招式应该是杀敌式,只是他为了符合警队的执法标准,也为了示范给我们看,所以做了些微调。”

计莫知的猜测没错,费伦所施展的第一战斗形态的确是由一整套乱战杀人式改编而来。不过,这战斗形态也分了三种,分别为三轮第一战斗形态,十轮第二战斗形态和百轮第三战斗形态。

所谓的三轮第一战斗形态就是经过了三次轮回任务大战搏杀所总结演变出的杀敌术。

如果一个粗通格斗技的人将杀敌术习练到极致,将可以同时对付三个冷兵器时代的开**队兵士;若一个明劲武者将此杀敌术练到极致,则可以同时应对十个开**队兵士;而一个暗劲武者把这种杀敌术练到极致,能同时对付十个开**队伍长。

这绝对是相当了不起的战绩。

至于十轮第二战斗形态,则是通过十场轮回大战,搏杀磨练出的比第一形态更为凌厉的杀敌术。当年费伦在实战中对近身搏杀的领悟也不过就到这里。

最后的百轮第三战斗形态,他是从一个武修轮回者那里偷师而来,欠缺了自己的领悟,始终差一些意境。后来费伦突破到四阶,靠着无边杀意弥补了这点小缺憾,才算是把第三战斗形态真正学到手了。

而今,费伦将第一战斗形态稍加改动,由杀敌术改为了伤敌擒拿术,虽然威力下降了不止一筹,但同样惊人。

“我说,费sir不会是打算教我们刚才那几招吧?”代力这话说得众人一愣,“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一定要学,就算被狼咬死我也要学!”其实不止他这样想,在场的组员无一不这样想。

不得不说的是,这些组员个个都是力争上游不甘雌伏的家伙,能够从费伦身上学到真本事,正求之不得,不然他们跑应急小组干嘛来了?难道只为了守着原中区警署的破楼嘛?

所以代力的“宣言”一出,其他组员都激动起来。

“我决不退出!”

“嘿嘿,我一定要把费sir的本事掏干!”

“我也要学!”

“想学,很想学!”

此时,费伦从小门转回了安全房,哂笑道:“士气很好嘛!不过学我的格斗术有相当的危险性,虽然那些饿狼都打了疫苗,但保不齐有什么怪病,被咬上一口就嗝屁了,这样你们还想学?”

这话说得众人一窒。

“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为你们每人准备了一份特别险种的意外保险,若遭遇狼吻致残,将获赔三百万,致死你们的家人将获赔一千两百万。”费伦扫视众组员道,“如果你们愿意,我就命人把保险合同拿过来,让你们签字。”

计莫知问道:“费sir,这个保险的保险金……谁付?”

“废话!”费伦眉头微挑道,“既然是我提出的,当然由我付,反正我昨天刚在澳门捞了笔钱。”

“噢耶!!”

听到这话,在场组员齐声轰叫起来。

闹完之后,古侯一八卦道:“费sir,你说你去澳门捞钱,不会进赌场了吧?而且还是昨天……”

“啪!”

费伦随手给了古侯一一下,斥道:“我去赌场也是为了救人,顺带赌了两把,结果赢了不少。”话音刚落,他手机就震动起来,掏出一看,原来是条短信,上面就四个字:“小心点,舒!”

费伦的眼睛霎时眯了起来,这明显是凌舒提前在给他通风报信,看来监管处那帮人很快会找上他。刚想及此,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喂,大sir!”

“你立刻去总部投诉科一趟,钟sir有请!”陈泽昆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心情不是太好。

“yes,sir!”

警察总部,投诉科。

当费伦看到凌舒时,这美熟女只顾埋头看文件,甚至连眼尾也没扫他一下。见状,费伦不禁想笑,好歹忍住,看向凌舒的眼神中尽是戏谑。

没多久,凌舒抬起头,一下就注意到了费伦的眼神,美眸中的神采微不可察地嗔怪了一下,旋又变得凌厉,冷冷道:“费伦督察是吧?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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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受惩罚的人NO.4(求订求月票)

凌舒一边翻着手头上的资料一边道:“我这里有一份o记的调查报告,证明你在昨天上班期间出现在了娱乐场所,对此你作何解释?”

费伦装傻道:“未知madam你说的娱乐场所指什么?”同时暗忖,o记那些人是闲得发霉了么?连老子在不在班也要管。

凌舒又隐晦地嗔了他一眼,吩咐道:“钟sir,你告诉他。”

钟伟铭扫了眼资料,道:“赌场,澳门葡京赌场,根据o记转过来的资料显示,有赌客能证明你昨天中午一点左右在赌场出现过。”顿了顿又道,“再算上港澳两地的往返时间,所以你旷工这件事应该属实。”

“报告!”费伦嚷道。

凌舒媚了他一眼,道:“讲!”

“昨天我是去过葡京……”

听他亲口承认,凌舒不禁微微色变,目前严兴南在外面闹出的动静很大,要是严晓西之死真与费伦有关系的话,恐怕有得他受了。

“不过……”费伦话锋一转,即刻把乔冷蝶找他借钱、及至后来又受到严晓西胁迫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你们说,她老豆已经到了尿毒症后期,相当孝顺的她哪还有钱去赌?所以她找我借钱的时候我就起了怀疑,借钱稳住那边之后就立刻赶了过去,好险救得了她。”

凌舒闻言,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你倒是钱多!”旋又省起钟伟铭和另外一名同事还在,当下语气转贬为褒,“还好没有为富不仁……至于你讲述的情况,我们会派人核实,现在你可以走了!”

“啊?这就问完了?”费伦微愕,跟着故意装傻道,“不过你们还要核实什么啊?o记不都已经找到赌客做了调查嘛?那些个赌客都是在贵宾厅玩钱的豪客,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们应该都知道。”这话挤兑得钟伟铭和另一名负责记录的同事多少有些尴尬。

实际上,费伦心底很清楚。正因为那些赌客个个都身家不菲,所以谁也不会多在乎谁一眼,在厅子里都是各玩各的,当时费伦和严晓西起的冲突还真没几个人注意到。

再说了,大多数有身份的赌客不是家大业大生意大就是将来会竞选议员什么的,若是让人知道他们去过赌场那种地方一掷千金,这不给对手予攻击口实嘛!因此就算警方找上门打听费伦的事。他们十个有八个不承认自己去过赌场,反正赌场的录像是严格保密的,其他赌客又没有摄录设备,所以没法证明他们到过那种地方。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迄今为止,只有一个赌客愿意出来证明费伦与严晓西在贵宾厅确实因女人起了冲突。但在赌场那种人多的地方,一个证人的证词恐怕不足采信,所以凌舒说还要再做调查。

见屋内过份安静,钟伟铭不得不咳嗽两声,出言打发费伦走:“咳咳,费伦,你可以先去忙了。关于本次问讯的最终结果,投诉科方面会另行通知你!”

与此同时,齐垣太正在给庄胜打电话。

“师弟,现在外面这么乱你知道吧?新闻你看了吧?”

“看了,有什么问题?”

“这他妈严兴南明显跟费老大过不去,你说老子要不要把他做了?”

“我说你省省吧,师父没发话,你敢擅自做主?”

“呃……这倒也是哈!不过就任凭严兴南这么嚣张下去?”

“师父肯定早有打算。你还是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对对对……”

挂上电话,太子立刻把秋盗叫了过来:“我让你办的事弄得怎么样了?”

“老大放心,已经谈妥了,估计今明天就会有消息传出来。”秋盗一说起这个脸上就泛起了谑笑。

太子听后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总之你用心去做,好处少不了你的。”上回费伦往他的户头里打了两千万(港币)的活动资金,这令太子诚惶诚恐,要知道就算他没被费伦重伤、还很威风的那个时候。这笔钱也足够他攒个五六七八年了。

秋盗躬身道:“总之老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顿了顿又道:“小龙哥和危骇被o记请去喝茶都快两天了,也不知他俩熬不熬得住?”

太子摆手道:“熬不住也没关系,大不了把我供出来,等我去了赤柱。遥控指挥的法子你可记得了?”

“老大放心,忘不了!”

“那就好!”

费伦刚离开了警察总部大楼,戴岩就一个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

“喂,费sir吗?有个女的天天来重案组找你,这都两天了,我想还是给你说一声比较好!”

“女的?她姓什么叫什么,多大数岁?”

“她说她姓卢,具体倒没提什么名字,不过长得顶顶漂亮,不输那些女明星。”其实并非对方没提名字,而是戴岩只顾复习,没在意去听。

“卢?还挺漂亮?”费伦瞬间想到她是谁了,“留住她,我在总部这边,马上就到!”

重案组。

今儿这里就戴岩一人值守,其他几人在听了严晓西手下堵警署和威尔逊的那则声明后,就出去收消息了,主要还是关心费伦所致。

戴岩随手端了杯差给卢采珊,道:“卢小姐,算你走运,费sir很快就到,麻烦你再等等。”

卢采珊闻言大喜,道:“谢谢!”

没多一会,费伦就到了,看见卢采珊,露出一个“果然是你”的表情。

戴岩随即凑到费伦身边,小声道:“sir,就是这位小姐找你,不过具体有什么事还不清楚。”

卢采珊看着费伦,微怔了两秒,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句:“费sir!”

费伦一比手势,道:“行了,玳瑁,你继续复习吧!”旋又对卢采珊道,“卢小姐,有什么事请进办公室来谈!”

等进了小办公室,关上门双方落座后。卢采珊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报纸,指着八卦版块上有关娄伟三人的消息,问道:“费sir,我想知道,这、这上面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费伦有两天没回来,天知道他的办公室有什么闲杂人等进来过,又或者安放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所以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卢采珊的问题,反而掏出个窃听干扰器放在桌上的资料堆后面,这才道:“当然是真的喽,这种消息做不得假的,不信的话你甚至可以去这三个住的医院亲自看一看,反正他仨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利索。就算好利索了,还是个残疾,完全可以去我新建的助残基金领补助了。”

卢采珊闻言一愕,探问道:“这件事……你弄的?”

费伦打手势阻止她再说下去:“诶,虽然我很同情你妹妹的遭遇,但如果你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

见费伦死不承认。卢采珊也不勉强,只是道:“那天在殡仪馆,也不知是谁说的,该受到惩罚的人始终会受到严惩,不是因为正义或信念之类的东西,而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费伦闻言,面不改色道:“我说过这话,可又能证明什么呢?当时见某人深陷迷惘。我只是想用这样的话稍稍给她点信心而已!”

卢采珊微微一愣,旋即俏脸泛晕,声若蚊呐道:“谢谢!”

“不客气!”

见卢采珊站起身有要走的意思,费伦又道:“听说令妹的案子不会排期,将会插队候审,近期就会开庭,辩护律师找着了没有?”

卢采珊闻言泛起了苦笑。

费伦见状。随手扯下张便笺纸,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她,道:“打这个电话吧,就说是我介绍的。相信他会帮你!”

卢采珊将信将疑的接过电话,又道了声谢,这才离开了重案组。

一刻钟后,威尔逊打过电话来:“老板,您怎么能这样?卢采玥的案子几乎没得打,这不是拆我的金字招牌嘛!”

费伦哂道:“就你那招牌,早该拆了!你要是实在不想打也行,把卢采珊收了当徒弟吧!然后把案子交给你的那些大状徒弟们去打,这种可以了吧?”

“老板,您这还是在拆我的台啊!”威尔逊为难道,旋即省起什么,道:“老板,您该不会看上姓卢的妞了吧?”

“胡扯什么蛋呢?”费伦斥道,“就算你和你的徒弟都不想打这场官司,你在行内这么多年,就不认识一些,哪怕一个正义感泛滥的大状么?”

“老板,能当大状的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会正义感泛滥……慢慢慢,我突然想起一人来,或许她肯接下卢采玥的案子也不一定。”

“那就去联系他,只要他肯接下案子,钱不是问题!”

威尔逊一听,揶揄道:“老板,您还说不是看上姓卢的小妞了,连打官司的钱也帮她出,真是服务周到咧!”

“滚犊子!”

费伦难得用了句东北方言骂威尔逊,等挂了电话,他不禁谓然一叹,要是当年他也有现在的财势,也许校花的仇就能报了。

羁留所。

不允许保释的刁少强在被问讯完后,暂时被关在这里。

刁母在狱警的带领下正往他儿子的房间走去,即将抵达门口时,却听到房间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

刁母赶紧几步凑到门口,循声望去,愕然看见自己儿子正满面潮红,抓着床栏。

刁少强此刻撅着屁股向后,裤子早不知飞哪儿去了,同室的狱友正跨坐在他屁股上不停地耸动着,见有人到,那家伙不但没停,反而耸动得更带劲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狱警见状,连忙吹响了哨子,可也改变不了刁少强被人“玷污”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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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离奇死亡(求订求月票)

在狱警掏钥匙开铁栅门的同时,坐在刁少强屁股上那家伙急速耸动几下,浑身不自觉连抖,竟打了个尿颤。

刁母看到这一幕,鼻翼不停翕动,睚眦欲裂,嘶吼道:“你这小畜生干什么?还不快从我儿子身上滚下来!”

那家伙鄙夷地瞥了刁母一眼,慢悠悠地下来,提上裤子,在狱警冲进牢房的同时,卷曲上墙角,双手抱头护住要害。

几个狱警见状,也是拿他没法。这家伙14岁就因为严重伤人被关进了羁留所,在押期间长期行为不检,社会福利署署长已经延长好几回监管令了,可他就是屡教不改,已经是老油条了。

问题是,羁留所不是旅馆,除了禁闭室,两个人一间房已算是最佳待遇了,而这个捅了刁少强菊花的家伙还比刁少强小俩月,上面分配牢房时,对刁少强已经算照顾了,没想到还出这种事。

刁母随即发疯似的冲进来,瞥了眼自己儿子被撞得发红的屁股,也不管那些秽物,一把替他扯上裤子,旋即抄起脸盆就朝卷曲在地的那家伙没头没脑的砸去。

得,这下事情越趋复杂了。

果然,那家伙一边挨砸一边嚷道:“阿sir,我要验伤!阿sir,我要验伤!”

听到叫嚷声,几个狱警才在刁母疯厉狂砸的气势中回神过来,赶紧拉的拉,拽的拽。

总之一句话,乱!

大约一个钟头后。费伦收到了刁少强菊花被捅的消息,当场赞了太子一句:“干得不错!继续保持!”

太子狂汗,提醒道:“老大。这事儿过后,恐怕姓刁的会被保释。”

“没事儿,他在外面受虐的机会更多嘛!”费伦谑笑道,“对了,剩下那两个家伙呢?”

“那两个兔崽子的家长正在积极地拖关系为他们办证,估计他们的出境证件很快就会搞定。”太子答道。

“呵呵!”费伦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随手挂断了电话。

下班的时候。费伦去接了乔冷蝶,又到医院探望了乔父。

翌日,费伦找了些非常精细的人体结构图。带回了中区警署。

应急小组临时会议室。

“正常人的骨骼都是一样多,要想学我的功夫,你们得先把这些人体骨骼结构图背熟。”费伦边说边把手上的发了下去。

池问寒第一个接到图,随口问道:“sir。光背熟这结构图恐怕不够吧?”

“废话!”费伦微斥一句。跟着解释道,“背熟结构图只是第一步,对于人体的骨骼结构你们不仅要背熟掌握,还得目无全人,最终达到看穿嫌犯任何一个走路或格斗姿势中他的骨骼运动情况。”

“最关键处在于,嫌犯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你们得在瞬间分析出他们运动时骨骼各连接处的破绽,务求在最优的招式、最短的攻击距离和最小的力道下一击即伤!”

“sir。这种说法好像跟你示范的格斗术不太一样。”池问寒疑惑道。

费伦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道:“看来你们的观察力还不到家啊!莫非你们以为我的演示只是左右开弓。将狼一一断去腿脚踢到一边吗?”

此话一出,众组员面面相觑,个个暗忖他们都只看到这些啊?难道还有别的吗?

费伦无奈摇头,看来要想教会这群蠢货第一战斗形态的简化版还任重而道远。想及此,他随手翻出盒墨粉,抹在手掌上,照着昨天杀狼的头两个姿态比划出来,在雪白的墙上留下了四个左右对称的手印,两个是擒拿手印,两个是掌劈狼脖的手印。

“你们仔细看看这几个手印!”费伦说话时脸上的表情相当不爽,“这四个掌印的力道方位速度跟我昨天击退头两匹狼的出手是一模一样的。”

众组员暗忖这拳脚功夫哪有一模一样之说?但还是凑拢上去,细细观察。

他们很快发现,左右擒拿手印虽然都是三指发力,远看上去貌似对称,实际上指形略有变化,指力亦有微调,在墙上击出的指印深浅不一。

至于左右劈掌,斜切面的力道也并非完全均匀,左手发力劈在墙上掌痕,其墨粉的厚薄程度完全一样,而右手发力的那一记掌痕所形成的墨粉印却是左浅右深。

“同状?!”姜雪讶然失声。

“同状?啥叫同状啊?”有组员问。

“就是以相同的招式形状打出不同的暗劲造成迥异的伤害!”姜雪解释道,“总之很厉害就对了,一般人练个十年八年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费伦随口接道:“那是因为他们没上过战场,手上也没沾过多少血。”

组员们微愕,计莫知开玩笑道:“费sir你一定杀过不少人吧?”

“杀过!”费伦的回答令众人又是一愕,“上辈子!还有这辈子执行公务的时候。”

听到后半截话,组员们都哄笑起来。不过他们静下心来一想,发现费伦最近大半年连破大案的同时还真击毙过不少罪犯。

中午,应急小组的成员们聚在一块吃饭唠嗑,费伦也在。

期间,姜雪有个相熟的女同事打来电话,约她下午下班之后一起去逛街。等她坐回人堆中,几个男组员就借着这事儿聊开了。

“阿雪,我说你们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逛街呢?”古侯一说起这话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女朋友阿梅也是这样,而且逛起来那叫一个带劲,只要还有店没关门她就可以继续逛下去。”

姜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道:“这就什么好奇怪的。女人逛街天经地义嘛!”

“那谁有秘方能阻止女人逛街的?”古侯一问。

池问寒拍了他一把,道:“省省吧,想阻止女人逛街。除非世界末日!”显然他对个中三味也深有体会。

“老池说得对!”计莫知附和道。

跟着,代力他们几个牲口也都点头附和。看来苦女人逛街的男人不是一两个,而是一群。

费伦哂笑道:“其实还是有办法阻止女人逛街的。”

这话一出,所有组员都瞪大眼睛瞧着费伦,包括姜雪。

“看我干嘛?刚才我讲人体结构的时候不见你们这么认真?”费伦斥了众人一句。

古侯一死皮赖脸道:“sir,有什么办法你就教教我们呗!”

费伦扫了一圈众人,发现都在期待地望着他。于是拿捏着故意干咳了两声。

眼力劲相当不错的计莫知赶紧把自己的冰柠檬茶递了过来,道:“sir,先喝口东西润润嗓子!”

费伦勉为其难地接过杯子呡了一口。这才道:“其实我的法子对我们这些当警察的未必好使。”

“到底什么法子啊?怎么我们警察就不好使呢?”代力奇道。

“法子很简单,陪女人出去逛街,也不用逛太久,逛个二三十分钟就够!”费伦悠哉游哉道。“之后故意缀后跟在女友后头。看到有卖假金项链的地摊,你随便扔几十块下去买一根,捏在手里只露个头,凑到女友身边亮一下,对她说:捡的,快闪!然后你们俩就可以匆匆回家了。”

众人闻言一愣,旋即都大笑起来。代力傻乎乎道:“sir,拾遗不报犯法的。况且我们身为警务人员……”

“啪!”

古侯一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道:“哪有拾遗不报?假项链是买的。”

代力捂着脑袋道:“但女友不知道啊。她铁定说要报警!”

组员们听得一愣。

费伦笑道:“所以我才说警务人员不能用嘛!”

众人又是一阵笑,他们也知道,市民中爱贪小便宜者居多,真正拾遗报警的人十之三四而已。

也就在费伦和手下聊天吃饭谈笑风生之际,赤柱,春景别墅区发生了一件咄咄怪事。

初夏的天空中掠过一团团微带血色的刺目亮光,但在耀眼阳光的掩护中,它们的到来没被任何人察觉,直直穿入了某幢别墅的落地玻璃中,好死不死地映在房内午休母女的前额上。

女孩无梦的思绪里顿生异象,无数仿如激光般能刺瞎人眼的光亮在她的潜意识中骤然亮起。她想叫,可声音抵达喉头就消失无踪了,一点也发不出来,但她潜意识里的眼睛感觉无比痛苦,却就那么睁着,始终能看到那些光亮所在。

女孩的潜意识想挣扎,可那些激光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包围网,像能量护盾般包裹着她,令她无法逃开。

接着,一股饱含**的邪恶识念强行挤入了她的意识海,旋即蔓延向全身。女孩竟在睡梦中不自觉地呻吟扭曲起来。

那种奇异的酸麻感觉不是女孩想要的,她再也忍不住,拼命挣扎,不是手脚上的挣扎,而是意识海在挣扎,欲颠覆这个噩梦。

“呀!”

女孩终于嘶叫出声,她从床上猛然坐起,剧烈喘息,浑身冷汗涔涔。入目是落地窗外宁静的海景,但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却是如此的真实。那种令她战栗兴奋的邪恶感觉仍萦绕心间、缠绕不散。

“妈咪!”

女孩伸手去推身旁的母亲,入手的皮肤却是冰凉。觉得不对劲,女孩扭头一看,顿时发现她妈樱口大张,舌头耷拉在嘴边,正滴淌着诞水,两眼翻白,姣好的脸上透出一抹极乐的欢愉。

“妈咪!?”

女孩又试着叫了一声,伸手去探她母亲的鼻息,结果什么也没感觉到,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小脸上瞬间泛起惊恐之色,倒跌下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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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扑朔迷离的案情(求订求月票)

赤柱,春景别墅区。

费伦等人接报后迅速赶到了这里。

“玳瑁,法医和法证的同事呢?”

“SIR,他们正在赶来途中。”戴岩道,“现场还没被移动过,我们是不是先……”

“看看也好!”费伦点头道,“对了,那个女孩呢?”

“在,有军装女同事正在安抚她!”

随即,重案组几人转进宽大的卧房,亲眼见到了那个离奇死亡的女孩母亲。

李立东和莫婉宁跟费伦办案已经多时,不用他叫,便拿出相机以各自的视角进行死者和周边环境的细节拍摄。

虽说都是警察,但男同胞和女同胞的视角和观察方式却不一样,这是由于平时的生活习惯所造成,所以费伦要求李立东和莫婉宁各拍一组照片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着女死者脸上一副欲念得尝的表情,戴岩和施毅然都觉不可思议,费伦却眉头大皱,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这是……元牝魔功!?”

戴岩没有听清,忙问了一句:“SIR,你说什么?”

费伦挥了挥手,道:“哦,没什么!”到底是不是他记忆深处的那种魔功还需要解剖两个地方证实一下,不过眼下在死者家中,自然不方便做什么。

旋即,他留意到了死者旁边的睡痕,道:“这应该就是那个女孩躺过的地方吧?”

施毅然细细瞧了瞧,道:“照痕迹的长短宽窄来看,应该是,可是……床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水渍?”

戴岩摘下塑胶手套用指甲微微刮了一点来闻:“不是水,是汗!”

费伦点点头,认可了戴岩的这种说法:“的确是汗,照汗渍的深浅来看,出的汗还不少!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女死者身下应该也有类似的汗渍。”

戴岩闻言戴回手套,和施毅然一起轻轻抬起女死者,果然发现她身下的床单被汗浸湿过,但现在已经基本上干了。

费伦的眉头又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死者也出了汗,就证明当时她和她女儿身上正在疯狂发热,换言之,她们体内应该有所谓“阴寒之气”入侵。

人体是很奇妙的东西,如果被寒气入体,那么它会发烧(热),这只是人体很自然的自愈排斥反应,想驱散寒冷,令体内恢复正常;殊不知,人体又是很愚蠢的东西,它不顾一切地排斥外来入侵物,令自身发热,但高温很轻易就烧坏了脑仁,想不死都不行。

心念电转间,费伦偏头问道:“那女孩子在哪儿,我需要问她一些问题。”

“在隔壁!”

费伦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如梁晓琳一般年纪,模样更比梁晓琳漂亮三分,可惜此时她小脸上恐惧未褪,显然还沉溺于午休时的噩梦。

值得一提的是,从轮回空间回归的费伦懂得不少精神力修炼法和控制法,可惜即便他每天打坐修炼,这些年来精神念力的增长还不如他刚回归现实之时,从主神那儿兑换来的“六围”光球加点加得多。

以费伦目前的精神力而言,是他回归现实这五年来“六围”中增长最缓慢的东西,也不过才常人的四倍有余,实不足将某个人心灵催眠或深层催眠,套取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而浅层催眠能够套到的秘密也许还不如直接上刑来得多,所以费伦现时基本上已很少动用催眠手段,并非他不会,而是费力不讨好,用来干嘛?

当然,以费伦目前的精神力,也可强行催眠,那样被费伦催眠的人醒转后不是变白痴就是植物人,而且他自己也可能受到精神上的轻微伤害。虽然这种伤害不致命,但在现实世界“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将很难被治愈,对于费伦而言,这种伤势是不被他允许的。

最关键处在于,费伦面对心里所想的那种魔功时,不敢以精神直面以对,天知道女孩的潜意识当中是不是还残存了魔功的影子,所以他没敢动催眠对方的念头。

费伦蹲在女孩面前,伸出左手放在她大腿上方一寸的悬空处,手型非常的柔和,彷如佛祖一般,予人一种亲近之感。他并不说话,甚至就连呼吸也转到与女孩同调的地步,默默地注视着她。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两个人静静地对峙了半分钟后,奇迹发生了!

之前连军装女同事都不睬一下的女孩竟主动把白嫩的小手放到了费伦的手掌上,瘪嘴泣道:“大哥哥,我是不是恶魔?”

费伦愕道:“怎么这样说呢?”

“妈咪死了,我还没死……”说到这,女孩似又回忆起了噩梦中的情景,眼露恐惧,一脸的无助挣扎。

“恶魔?”费伦眉头微微挑了挑,在他想来,从初生婴儿到少男少女,他们懂个什么,还不是别人怎么说他们怎么信,当下摇头道:“你不是恶魔,反倒是跟你提起恶魔的人,那才是心有恶魔!”

对于这么绕口的话,女孩似懂非懂,萌神般的大眼睛中却透出了点点希夷之光。

“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守在门口的施毅然压低声音对李立东道:“母女俩的名字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费SIR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李立东小声斥道:“你懂个屁!什么叫套近乎,费SIR这就是,多学着点吧你!”

“我叫佘映彤,大哥哥,你呢?”

“我姓费,费劲的费……”

梨花带雨的佘映彤闻言一愣,旋即破涕为笑:“咯咯咯,那大哥哥,你的名字是叫阿劲么?”

费伦故意白眼上翻,作出一个郁闷的表情,道:“你还真以为我叫费劲呐?我的名字叫阿伦,无与伦比的伦!”

“是‘桃花潭水深千尺’那个无与伦比吗?”

这话令费伦微微一怔,没想到在港出生的佘映彤竟能把他的名字跟唐诗扯上关系。

“对,就是那个伦!”

“那大哥哥你的名字也是你爹地给你取的么?”佘映彤偏着小脑袋问。

费伦闻言一愣,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回道:“不,这名字是我爹地妈咪一块给我取的。”

佘映彤呆了呆,惊喜道:“我的名字也是!可惜妈咪说爹地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会回来,我都好久好久没见过爹地了。”

费伦不禁心中一叹,看来佘映彤也并非完全不晓事,刚才她就试探了费伦的一把,若是他顺杆爬回答名字就是爹地取的,恐怕佘映彤此时已没话跟他说了。

“你总有机会见到你爹地的。”费伦说这话时心里又是一叹,因为佘映彤的父亲早在十年前的一场空难中失踪了。

佘映彤似明白了费伦的话意,盈盈欲泣道:“如果今次与妈咪一起去了,或许能见到。”

费伦这才省悟到佘映彤的心理世界远不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阳光,所以他不再绕弯子,单刀直入道:“你妈咪应该是在噩梦与美梦的交织中逝去的,能告诉噩梦的情形么?”

佘映彤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捂着小嘴道:“大哥哥,你、你怎么知道我、我做过噩梦?”午睡时做梦这事儿她还没告诉过任何人。

“因为你妈咪脸上极乐的表情!那种表情未必就是快乐的表情。”费伦略带同情道。其实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当痛苦超出人体神经的承受极限后,神经未必能做出正确的反应,也许与它想要表达的意思正相反也说不定,这种情况他在轮回空间里见过不少。

佘映彤又探问了一句:“大哥哥,你真的想听?”

费伦重重点头。

佘映彤得了他的肯定回答,思绪陷入回忆之中,眼中的恐惧之色开始加剧,很快攀至极致,她终于忍不住叫起来:“我再也不要睡觉!”同时,脸上和眼神深处都被一种名为“战栗”的情绪充斥着。

虽然佘映彤没具体描述什么,但费伦瞬间明白了那噩梦的恐怖和邪恶,两道剑眉不禁拧在了一起,照这样看,佘母之死未必就是元牝魔功“欲侵”的结果。他现在只想解刨尸体,一探究竟。

“SIR,法医科的人到了!”戴岩在门外道。

“知道了!”费伦随口应了一句,轻拍了拍佘映彤的手背,道:“你不想睡觉就别睡,好好待着,大哥哥去一下,处理一些工作!”

佘映彤扯着他的尾指和无名指,乞求道:“大哥哥,你别走,留在这儿陪我好不好?”

费伦无语,抚着她的小脑袋道:“大哥哥真的有工作要做,乖乖听话!”说到这,扭头冲门外喊了一句:“阿丽,替我照顾好她!”

等在外面的女军装赶紧进来,接过了佘映彤。

卧房。

“根据肝温显示,死者死亡的时间大约是一个小时,与这家菲佣报案的时间大致相同。”曾曼一边说,女助手珍妮一边记录,“尸体表面无明显伤痕,具体的死亡原因要验过才知道。”

此时费伦步入房间,冲曾曼略微点头示意,便算打过招呼了。

“Doctor曾,我想这次我又得跟你去殓房了。”

曾曼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不会还想指挥我解刨吧?”

“没那个意思,但我在旁边看你解刨总可以吧?”费伦玩味道。

“如果你能拿到特许令,我没问题!”虽然曾曼总觉得费伦不怀好意,却也没有一口否决,毕竟上次费伦指挥她解刨,让她学到了不少……

228 两个地方(求订求月票)

不久,法证的人也赶到了,开始清理现场证物。

费伦则命令戴岩几人例行进行附近的现场问询,但佘母死得离奇,别墅区内其他的住户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甚至就连监控录像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做完在现场该做的一切之后,费伦再见了次佘映彤。这次他握着女孩的手,用无杀玄金气试探了一下她的经脉和身体。

虽然凶犯未必使的是元牝魔功,但眼下毫无头绪的费伦也只能把冯京当马凉来查,先确定一下受害人的身体是否符合元牝魔功的“欲侵”条件。

佘母已死,无论怎样真气探查也不会有反应,不过还有佘映彤这个大活人在,费伦一试,果然发现她体内的元阴之气虽不及乔冷蝶的极阴魔体,但也比寻常处女的阴气强盛数倍。

费伦瞬间意识到,那个凶手的目标是佘映彤,佘母只是遭了池鱼之殃,被人顺带吸走了残花败柳之身中为数不多的阴气。当然,这些情况半点也不能透给佘映彤知道,不然她恐怕会发疯跳楼。

不过费伦也略松了口气,看来凶犯的元牝魔功或不知什么其他的邪功还未够道行,竟然被佘映彤从噩梦中挣脱。

就费伦所知,如果元牝魔功小成,便决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若大成,现时的费伦见了也只有逃跑的份,因为元牝魔功的元牝之力以他此时的精神力还不足以对抗,一旦被修魔功的人用目光扫中,甚至无须对眼,元牝之力就能够入侵人体神经,令其僵硬禁锢。

打个简单的比方,元牝魔功大成者一旦用目光扫到费伦持枪的手,元牝之力可在瞬那间侵入手臂神经,令他的手指硬直到无法扣动扳机,而且这种硬直可以很快地蔓延到全身。连逃走都难。

好在元牝魔功的修炼者一向不以身体强健见长(此相对于炼体魔修而言),所以只要与之敌对者拥有和魔功修炼者对等的精神力,逃走保命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知道了凶手的邪异之力还很弱,费伦推测对方必然没有元牝魔功小成者的周天搜猎之力。换言之,对方施展遥感杀人之法攫取阴气还需要中间媒介。

中间媒介就好像集追踪、定位、放大信号这三种功能的仪器一样,能让凶手迅速找准目标的方位,而这个媒介可以是任何东西。也许是降头小人,又或者是一张纸一支笔,否则他没办法确定目标方位,一旦吸错人只会空耗功力而没法补益。

也就是说,今次那个凶手没有吸到佘映彤的元阴之气,想必得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够再出作案。或许目标还会是佘映彤,或许会改吸其他人。

想到这点,费伦随即转回主卧,目光如扫描仪般看向室内的陈设,只可惜摆设的物件价格品质参差不齐,令并不擅长精神力的费伦一时也无法看出到底何种东西才是媒介。

不过这不要紧,费伦一个电话叫来辆货车。将主卧内所有的物件家具以证物的名义都搬上了车。本来这事儿佘家的菲佣是反对的,但她只是一个外籍猴子女人罢了,反对无效,在蛊惑了佘映彤后,费伦干脆用高于市价一成的价钱成功把东西全买了下来,然后运走。

车上。

“sir,我真是搞不懂,你把受害人家中的家具整个都运走。到底要干嘛?”莫婉宁奇道。

“就是!”施毅然附和道,“法证那边不是把床单被褥还有受害人贴身衣物这些都拿回去化验了吗?”

费伦神秘一笑,道:“不干嘛,总之我自有用处!对了,那些物件不用运回总区了,运回去也摆不下,就运去跑马地我名下的一个住宅单位吧!”

反正这些东西费伦已经付了钱了。又是在法证法医取证后买的,所以重案组各人对此毫无异议。

西环,殓房。

佘母的尸体赤条条躺在解剖台上。

戴着口罩的曾曼嗔了费伦一眼,道:“说吧。这次要我开哪儿?”

同样戴着口罩的费伦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用,你解剖就行,我看着!”

“真不用?”曾曼再次探问。

费伦不耐烦道:“我说你贫不贫呐,赶紧!”

曾曼又瞪了他一眼,这才招呼珍妮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不得不说,曾曼相当专业,解剖开始后,她就把费伦当成了空气,完全专注在尸体上,仿佛冷冰冰的尸体中藏有什么宝藏一般。

虽然曾曼相当认真,而且按照程序该解剖的地方也都解剖到了,但是她并没有解剖尸体上费伦想看的那两个地方。

所以,等曾曼打完正想收工时,费伦道:“慢着,再多解剖两个地方吧!”

曾曼和珍妮齐齐诧异地望向费伦,曾曼道:“按照程序,我的解剖工作已经完成了,你还想要解剖哪里?先说出来我听听!”

费伦指了指佘母尸体脐下三寸的地方,道:“我想看看她这个地方。”

曾曼鄙视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依言照做,但没有从下体开口处下刀,而是直接在脐下三寸下刀,很快就让内脏暴露在了空气中。

“咦?!”曾曼看到佘母脏器的第一眼就发出了惊噫之声,“这、这个……水份流失怎么如此严重?”

费伦细瞧了两眼,摇头道:“莫非你看不出来么?不是死后水份流失,而是自然干瘪,应该是生前就形成的。”

这话一出,曾曼眼中闪过惊骇之色,如果死者生前就出现了这般情况的话,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到那种痛苦。不过她没注意到的是,费伦的眼睛只在脏器上停留了很短的时间,随后他的目光完全锁定在了那些皮下毛细血管上,因为脐下经脉就藏在这些毛细血管中。

费伦很快注意到,佘母的经脉只有轻微干涸的迹象,说明她体内残存的阴气不多,所以凶手留下的痕迹也就不大明显。

曾曼此时也发现费伦盯着的好像不是脏器,遂问道:“你在看什么?”

费伦顾左右而言他道:“会阴穴,听说过吗?”

曾曼微愕,不太确定道:“两阴之间连线的中点?”

“对,再把这个地方打开我看看,关键在于皮下毛细血管!”费伦这话等于给曾曼前面的问题交代了答案。

曾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照做,很快切开了尸体会阴及周边的皮肤,让那处的毛细血管组织完全暴露了出来。

看了看曾曼目无全尸的解剖刀法,费伦难得调侃了一句:“你这剖尸的刀要是用来杀人的话相信同样利落!”说话之时,目光却落到了那些毛细血管之间。

果然,会阴穴及周边经脉的损伤比丹田来得大一些,看来凶手即便不是修习的元牝魔功,其修炼方式应该也与此路魔功一脉相承。

棘手的案子啊!费伦心下不禁微微一叹,只不知这路功法的来源是……轮回空间!?主神应该没这么绝吧?再说了,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回归这几年世界早该乱成一窝粥了,不应该如此平静啊?

费伦正胡思乱想时,曾曼拍了他一把,令他条件反射般一下紧扣住了曾曼纤白的鹅颈,吓得旁边的珍妮顿时尖叫起来:“啊——”

费伦倏然惊醒,讪讪而笑,松开了曾曼的脖颈,道:“骚瑞骚瑞,职业反应!”

“咳、咳咳……你想卡死我是吧?”曾曼嗔怪道,“不行,得赔!”

费伦脸色一沉,微斥道:“你打乱我思路我都没说你,还赔?赔个屁!”

曾曼一窒,秀眉微蹙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都发现了什么吧?让我也学学,这不过份吧?”

费伦屑笑道:“我注意的是经脉,你是西医,懂这个吗?”

经脉这种东西在西医看来真是虚无缥缈,除了针灸能稍作证实外,就连仪器也难以检测到经脉之所在,因此经脉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还成疑问。曾曼闻言,顿时没话说了,好半天才半信半疑道:“真有经脉这回事?”

费伦哂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曾曼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搁下手术刀就打算脱手套收工。

费伦忙道:“还没完呢,这个地方也得打开看一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曾曼奇道:“眉心后面就是额叶而已,能有什么啊?”

“总之你打开就对了。”

曾曼想了想,反正都多开了下体,也不在乎这么个地方,当即让珍妮拿来专业的法医开颅器,先把尸体头部表皮揭下,然后套上头颅架固定住整个头部,再调整好锯盘的位置,开始下锯。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曾曼很快揭下了尸体的前额骨。费伦细扫额骨眉心后面直达大脑的部位。曾曼也凑过来瞧看,赫然发现前额叶上有一道碳痕。

“奇怪,大脑内怎会碳化?”曾曼不解道。

“不是碳化,而是这一线温度过高,被烧焦了。”费伦纠正道。

“不烧怎么碳化?”曾曼犟了句嘴,旋即愕道:“为什么温度升高的地方只是一条线,而不是整个前脑?”

费伦诡笑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那你怎么想到要打开这处来看?”

“我只是随便看看!不可以么?”说完这句,费伦脱下手套口罩扔到一边,施施然出了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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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孝女就是好(求订求月票)

费伦从西环殓房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回总区总部,而是又到了赤柱。

春景别墅区附近,临时监控房。

“sir!”

“费sir!”

正在监视的戴岩和李立东见费伦到了,纷纷出言招呼。

“有动静吗?”说话时,费伦看了眼追踪屏幕。

之前在佘家询问搜证的时候,费伦想运走卧房里的东西,遭到了菲佣反对,不论她反对出于何种目的,费伦都觉得有必要跟她一跟,所以便找了个由头,在菲佣的几处随身物品里放了追踪装置。

“没有!那个菲佣只是照常买菜做饭而已!”李立东多少有些无奈,“说起来那个叫佘映彤的小妹妹也真够可怜的,父母双亡……”

费伦打断李立东的话头道:“谁告诉你她父母双亡?”

李立东愕道:“难道不是么?她母亲刚死,她父亲也遭遇了空难……”

费伦摇手指道:“她母亲刚死没错,但她父亲只是在空难中失踪而已,没有人找到他的尸首。”

“可是……空难诶!”

费伦嘴角泛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空难怎么了?要是有老天保佑,从再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有东西托着你,但若是老天不开眼的话,喝白水都能被呛死!”

李立东听到这个论调,不禁翻了翻白眼。

“我说这话的意思并非想证明佘父还活着,而是想说失踪就是失踪,不要凭直觉把一个人的始终定性为死亡,understand?”

李立东似懂非懂,与戴岩一起异口同声道:“!”

“这样,你们盯三天,如果菲佣还没有异动的话,就撤!”交代完这句,费伦就先离开了。

“玳瑁。你说费sir刚才说空难失踪不是死亡,到底什么意思?”

戴岩道:“阿东,你跟费sir办了这么多案子,难道还没看出来么?费sir办案不依靠直觉,他怀疑一切。”

“怀疑一切?这怎么可能?费sir有时候明明就是靠直觉在破案呐?”

“或许在我们看来是直觉,但对于费sir来说某些事物或线索他早有计较也不一定。”戴岩这话虽是推测。却恰恰说到了点子上。

重案组。

费伦刚到,莫婉宁就递上了她和李立东从现场拍回的照片。

费伦一边翻着整叠的照片,一边吩咐施毅然道:“随时留意出入境记录,佘映彤的爷爷奶奶从澳洲那边一回来就通知我。”

“yes,sir!”

“阿宁,你按着这张便笺上所写去打听一下最近半个月受害人佘太太的行踪。看看她都与什么人有过接触!”费伦又交代莫婉宁道,“记住,小心一点、仔细一点!”

“yes,sir!”

事情交代完毕后,费伦就直奔跑马地搁佘家主卧家具物件的那个住宅单位而去。

花了几天时间,费伦仔细查看了所有物件,甚至动用了较其他“五围”而言并不雄厚的精神力进行扫描。也没有发现他心中所想的媒介物。

“是凶手还有其他异力辅助、高明到不用媒介呢?还是媒介被人提前拿走了?”抱着这样的疑问,费伦让没发现菲佣异常、已经准备撤摊的戴李二人继续监视。

周日,费伦又和乔冷蝶一起去仁泰医院看望了乔父。

一番闲话家常后,乔父故意咳嗽几声,乔冷蝶连铃也不按,就着急忙慌地冲出病房叫医生去了。

以费伦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乔父的咳嗽是假装的,却没有主动说话,他知道乔父这样做一定有话跟他说。

“阿伦,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当然!”

“你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冷蝶。或者说帮我们父女,到底图什么?”说这话时,乔父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意。

费伦哂道:“伯父,你觉得我能图什么?”

乔父摇头道:“我说不清,但总感觉你的目的不那么单纯。”

“伯父。我可是成年人!”费伦哑然失笑道,“但凡正常的成年人,或者说在社会上搅过几年的人,有谁是单纯的么?”

乔父苦笑,沉吟了几秒才道:“那你对冷蝶到底有什么目的?”

被乔父问到这个问题,费伦心头泛起一阵杀意,脸上和眼神中却透出一片温柔和坚定,道:“伯父,我可以保冷蝶一辈子锦衣玉食,这算是一个承诺!”

乔父听后微微一叹,这个承诺他信,虽然与他想象中有所差距,但自家女儿是哪种修养,他清楚得很,根本没法嫁入那种高门大户。

费伦知道乔父心里的挣扎,也不打扰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这时,医生在乔冷蝶的生拖硬拽下连滚带爬地撞进门来,看他的脸色,对乔冷蝶的做法相当不满。

费伦忙道:“doctor李,快过来看看病人!”

李医生虽然是肾病权威,但多年的磨砺让他的处事手段日趋圆滑,所以对上费伦这位老院长都要礼让三分的年轻人他不敢怠慢,稍整脸色,凑到床边帮乔父检查了一下,略带埋怨道:“病人状况还算不错,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家属哪来这么担心?”

“doctor李,劳你费心了。”费伦不咸不淡道,“听说尊夫人最近正在积极谋划加入庄氏(太太)联谊会?”

李医生闻言一愣,顿觉费伦高深莫测起来。

费伦似乎没有瞧见李医生的诧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李医生听后,惊疑不定地退出了病房。

庄氏联谊会?!

乔父心头狂震,作为常年为那些高档别墅区搞装修的他来说,对庄氏联谊会略有耳闻,知道那是由李超仁夫人庄月华发起的名媛贵妇们的交友沙龙。一般人家别说进了,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费伦却仿佛没看到乔父震惊的表情,道:“伯父,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完看向乔冷蝶。她却一脸不舍得走的意思。

“慢!”乔父叫住费伦,“冷蝶,你过来!”

乔冷蝶赶紧挤坐到乔父床边,双手捧着他生出来的左手。道:“爹地,有什么事你就说,女儿一定办到!”

“阿伦。你也过来!”乔父说这话时,口气听上去像要交代后事。

费伦返回床边,半开玩笑道:“伯父,别闹了,您老人家命还长,语气能不能别那么悲观?”

乔父瞪他一眼。旋又转为和蔼,叹道:“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这是当年为了给冷蝶她妈妈治病,拼命挣钱落下的,现如今若不是靠钱吊着命,根本没得救……”

乔冷蝶闻言,顿时热泪盈眶。道:“老爸,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就算透析不行,咱们还可以换肾呐!”

乔父仿佛没听见乔冷蝶的话,拉起她的手,放进了费伦掌中,道:“阿伦,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照顾好我女儿!”

费伦暗里狂喜。心跳体温却没有丝毫变化,面色淡然道:“伯父,您就放心吧,我做出的承诺还没有不算过。”

看到费伦淡淡的表情,乔父心下反而安稳了许多。瞄了眼有些呆滞的女儿,道:“阿伦,冷蝶还年轻,如果可以的话,送她到国外去念几年书吧!”

“这没有问题!”费伦道,“美国怎么样?哈佛,史丹福,耶鲁这三所大学任选!”

乔父虽然没听过耶鲁,但哈佛和史丹福的大名他是如雷贯耳,再想想,能够与这两所名校并列的耶鲁想必也不差,顿时有些激动,正想再说什么,乔冷蝶却道:“老爸,我不想去读书,至少在你病好之前,我不想去。”

乔父闻言气急,不禁骂道:“你放屁!老子这病还能拖个几年,可到死也他妈好不了,你就一直不去读书么?信不信我抽你?”

都说人急才会露出真性情,费伦听了乔父的话一阵暴汗,敢情恁多天来他的好脾气全是装出来的,这一急就全露陷了,说不定乔冷蝶爱爆粗口就是搁乔父这遗传的。

“爸——”

“总之我怎么说你照做就对了?不然你信不信我从这楼上跳下去?”

听到这话,深悉父亲脾气的乔冷蝶顿时不敢犟了。

“好了,你和阿伦走吧!”

乔冷蝶不愿动,任由费伦握着她的柔荑,可屁股就不愿离开床沿。

“走!”乔父吼道。

乔冷蝶这才不情不愿地和费伦退出了病房。

等进了电梯,费伦揶揄道:“本来我还以为伯父好脾气呢,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乔冷蝶恶瞪着他。

费伦绕着弯子道:“没想到你们父女俩一脉相承。”

乔冷蝶闻言一愕,旋即反应过来,举起手欲打:“我打死你!”

费伦一把捉住乔冷蝶的手,强行拥她入怀,挤压摩擦了几下,这才道:“打死我,可就没人照顾你喽!”

这话一出,本还忸怩的乔冷蝶顿时不挣扎了,俏脸红扑扑地靠在他怀里,道:“阿伦,你跟我老爸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让你这花花公子来照顾我?”

“我花么?”费伦面上装作诧异心里却在谢天谢地,虽然最近这一段,乔冷蝶对他的观感好了不少,但也仅限于碰碰手什么的,眼下只乔父一句话,乔冷蝶就顺从得如初生的狗仔,任他抱任他摸,如此看来,真的要感谢孝女,孝感动天!

“你还不花?那前天晚上,你和精灵还有妮露在浴室里干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费伦一本正经道:“你知道个什么,我只是帮她们搓澡!”

“你……”乔冷蝶本只是有些怀疑,但真听到这种话还是有些受不了,挚起粉拳就欲擂打费伦。

还好此时手机震动起来,费伦包住乔冷蝶的粉拳看了眼来电,道:“别闹!何赌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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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乔父之死(求订求月票)

“喂,老何,嘛事啊?”

“半个钟头前,我儿子受了袭击。”何鸿生的声音相当阴鸷。

“噢?!阿龙没事吧?”费伦难得关心了一句。虽然何鸿生没说是哪方面人干的,但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袭击的事情十有**与严兴南有关。

“他受了些皮肉伤,不过没甚大碍。”何鸿生续道,“倒是你,这几天多小心一点。”

“老何,没想到你还关心起我来啦!”费伦半开玩笑道。

何鸿生声音变得严肃,道:“我说过,有关严兴南的事,我跟你立场相同。”

“毕竟我现在是个警察,不能做得太过了嘛!”费伦淡淡道,“放心,他要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

何鸿生在那头桀桀笑了起来:“我就知道阿伦你不是好相与的,如果你实在搞不定就CALL我!”

“这个不劳你操心,搞不搞得定都是我的事儿!”费伦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乔冷蝶灼灼望着他,问:“赌王跟你说什么了?”

“何友龙遭袭,多半是严兴南干的。”费伦哂笑道,“我看他动了真怒,已经起了除掉严兴南的念头。”

乔冷蝶道:“哪敢情好,这样我就不用住精灵那儿了。”

费伦捏了她的丰臀一把,笑道:“不住黑妞那儿,你住哪儿?”

乔冷蝶拍了他的手一下,嗔怪道:“讨厌!别以为老爸让你照顾我,你就可以毛手毛脚的。”

“叮——”

电梯到了楼层,乔冷蝶挣脱费伦的手,当先出了电梯。费伦却呆怔原地。

“你怎么了?”乔冷蝶奇道。

费伦一把将她拉回电梯里,迅速关上电梯门,摁了乔父病房所在楼层数。

乔冷蝶诧异万分地看着费伦。

“我想老何打电话过来多半是收到了风声,严兴南有可能朝我下手。”费伦语气不善地解释道,“可我最近根本不去欢乐时光,他找不到机会拿我开刀,说不定会对伯父不利。”

乔冷蝶闻言顿时紧张起来:“那怎办?”

“没事,本来仁泰这边的安保已经很好了。”费伦轻拍她的肩膀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这就把伯父接到养合疗养院去,那边的安保措施比仁泰更好,你要是还不放心,咱们还可以雇几个专业佣兵守着你爸!”

一席话,让乔冷蝶稍稍安心。

“叮——”

电梯门刚开,费乔二人就隐隐听到走廊那边隐约传来护士的喝斥声:“你们从哪儿进来的?想干什么?呀——”

费伦和乔冷蝶对视一眼,隐隐感到不妙,忙朝走廊那头乔父的病房冲去,远远就看见病房门口一个护士满腿是血摔在地上,卷曲着正痛苦呻吟。

两人大惊,疾奔过去。

费伦右脚踝弯顶在受伤护士的腹部,腿弓微一发力,将她撇开七八米远,地上瞬间拖出一道血痕。不过对这个护士而言,离开门的范围相对安全一些,而且如此一来,费伦想对门内之人做什么她也就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费伦用左手拦住了想上去踹门的乔冷蝶,右手入怀掏枪,左腿猛然蹬开了病房门。

“嘭!”

随着病房门轰然躺平,门边的乔冷蝶看到了令她睚眦欲裂的一幕,病床上的乔父已然不见,只有一双手还勾在窗沿上。

俩穿着保安制服的混混守在窗边,正在使劲掰那十根悬命的手指,听见身后房门的巨响声,一个混混朝门口望来,另一个持刀混混侧脸狰狞,几乎没有犹豫,手起刀落,就砍在了窗沿上其中的五指上。

“啊——”

只听悬在窗外之人发出凄厉的叫声,另一只好手也脱向了窗外,跟着惨叫声迅速消失于费伦和乔冷蝶耳畔。

“砰!”

也就在惨叫声响起的同时,费伦手中的点三八也响了,只一枪就洞穿了持刀混混的太阳穴。可是即便这样也就不回窗外的人。

这是乔父的病房,虽然乔冷蝶有九分九肯定窗外之人就是她老豆,但没亲眼看见尸首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

不顾费伦的阻拦,乔冷蝶欲跳窗似的奔向窗边,朝下望去,八楼之下,她虽看不清乔父的脸庞,但身材体型却相当熟识,当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竟疯了一般跨上窗沿,打算随乔父一起去了。

费伦赶紧过来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开玩笑,乔父这个“累赘”的死活,对费伦而言并不重要,他要活着就养着他,要死了也没关系,但如果乔冷蝶也跟着去,他不亏大了嘛!

在死死揽住乔冷蝶的同时,费伦的枪口一直逼着另一个混混,冷冷道:“谁派你来的?说!”

乔冷蝶听到费伦这句问话,死志全无,霍然转头,美眸中爆射出毒蝎般的寒光,死死盯着那个混混,恨不得生啖其肉。

费伦此刻也冷冷道:“我数五个数,不说你同伴就是榜样!而且我必须提醒你,别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只要你有家人或亲戚朋友什么的,我不介意找出他们,让他们也从这个窗口跳下去。”

本来面对抢口只有两分惧色的混混听完后半截话,顿时面色大变。

“看来我是说中你的要害了,一……”

混混见状,打拱求饶道:“这位老大,有话慢慢说,何必……”

“五!”费伦根本没心思跟他磨叽,直接从一跳到了五,同时手指压下了扳机。

“砰!”

混混听到枪声,下意识歪着身子闪了一下,双手呈投降状道:“别开枪!我说、我说……是严老大派我……”说到这,他倏然意识到身上既不疼也不痒,没中枪,倒是他脑侧后的墙壁上多了个枪眼。

乔冷蝶闻言,泪如泉涌,尖厉大叫:“严——兴——南——我不将你拆皮煎骨,誓不为人!!!”

听到混混的答案和乔冷蝶的恶毒嘶吼,费伦悖向乔冷蝶的另一边嘴角泛起了一丝残忍而又满意的浅笑。

严晓西间接死在费伦手上,其实他跟严兴南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如今只要搞死了严兴南,不仅可以去除一患,还能令乔冷蝶归心,对费伦而言真是一举两得。

这时,连续两声枪响引来了大批保安,可是乔父都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乔冷蝶对他们的怨恨显然不比对严兴南少多少。

费伦更是看也不看那些挤在门口的保安,探头出窗瞥了眼楼底,已经有护士替乔父就地盖上了白单,显然是没救了。

“你们是什么人?”保安头子喝问的同时,紧盯着费伦的手枪。

费伦从容收枪,亮证道:“警察!”

这话令保安们松了口气,那个被费伦死亡威胁的混混则叫嚷起来:“好哇,原来你是阿SIR,我要告你暴力执法,我要投诉你威胁我!”

费伦闻言只感好笑,如果一个人只能拿投诉来威胁他,可想而知此人的无能。再说了,这种小投诉对于费伦来说根本起不到作用,大不了花钱打官司,只要法庭判他无罪,就连监察委员会也拿他没辙。总而言之一句话,以他今时今日的财势,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威胁你?谁能证明?”费伦哂笑道,“她能帮你证明吗?”说着指了指恨不得上前咬死那混混的乔冷蝶。

混混一愕,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色厉内荏道:“你做过不敢认,总之我要投诉你!”

“放心,我会给你投诉的机会,还会找到你的家人,让他们帮你找个好一点的律师。”言语间,费伦把“家人”二字咬得特别重,又隐晦地威胁了一把混混,“不过眼下,你身着保安制服,我要搜你身!”

这话一出,众保安都有些色变,现在医院的病人死了一个,而杀害病人的虽是小混混,但他们身上的衣服可是医院安保部的。若在混混身上搜出伪造或是真的保安证件,那情况将更糟。

有鉴于此,保安头子正想说话,却见费伦再度拔出枪来,并非刚才那把点三八,而是从应急小组分配得来的格洛克幺七。

“奥地利制军警手枪,常规装弹17发。”费伦淡淡地说完这句,淡淡地扫了众保安一眼,朝身边的乔冷蝶道:“打999!”

保安头子自然知道费伦看他们是什么意思,当即道:“刚才枪声传出时,已经有人打过了。”

费伦仿佛完全没听见保安头子的话,冲略显迟疑的乔冷蝶道:“再打!”

众保安纷纷色变,他们已感受到了费伦的十分不信任,可鉴于他拿着格洛克在眼前晃来晃去,俱都敢怒不敢言。保安头子不得不沉声道:“阿SIR,你拿枪这么比划到底什么意思?”

费伦朝仍未靠墙的混混努努嘴,道:“警察办案用不着你教,我只是想让他乖乖靠墙!”说着把格洛克对准了混混。

那混混一看,不得不背过身趴在了墙上。

此时,医院附近两条街的四名军装同事已经赶到。这令费伦微微松了口气,他倒不是怕保安们铤而走险,只是怕在乱战中不小心令乔冷蝶受伤。

说到底,这块到嘴的肥肉费伦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如果保安们真敢妄动的话,他不介意开枪,反正说辞有的是,只要一口咬定保安同混混勾结,意图杀人灭口,那么开枪合情合理。

当然,能不开枪最好,现在有同事赶到,而且随后会有更多同事赶到,这让乔冷蝶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费伦也就懒得再理会那些不称职的保安,单手摸上混混的身体,挨个遍翻他的衣兜……

231 多事之时(求订求月票)

“这是什么?”费伦从混混身上翻出了一张保安证。【r />

刚受过大刺激的乔冷蝶看那些保安的眼神顿时变得尖锐到择人而噬的地步。

对于乔父的死亡,费伦心底其实在笑,但脸上却无比严肃,冲其中一位同事道:“搜搜死者身!”说着,还晃了晃刚才搜出的那张保安证。

军装同事会意,连忙照做,果不其然翻出了另一张保安证。

费伦朝那些保安晃悠了几下保安证,道:“我老早之前就有留意过你们的保安证件,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真的保安证会在两个涉嫌谋杀的混混身上出现?”

这话令保安们多少有些骚动,但实不知情的那一部分保安很快就平复下来,而另一小撮人脸色阴晴不定,正打算煽动周围保安闹乱,孰料在医院附近街区巡逻的冲锋队已迅速支援过来。

面对荷枪实弹的eu,这些连枪证都没有的保安想闹也闹不起来,只能乖乖接受问询和笔录。

法证也很快赶来,取了混混的砍刀和乔父那几截被斩断的手指回去化验。

冲进私家医院,将病人强行从高处推落窗外,令其堕楼身亡,这样的案件性质实在太恶劣了,警察部高层的头头脑脑们相当震怒。

也就在乔父死去两个钟头后,港岛总区下辖的各支执法队开始对铜锣湾、跑马地、湾仔等地的正兴社娱乐场所进行大规模临检,而整个星期天不定时临检了四次,弄得正兴社的场子没客人愿意光顾。

沙湾,古精灵居处。

费伦进了客厅,屁股还没坐热,乔冷蝶就跪倒在他面前。

“跪我干嘛?”费伦愕道,“今儿是你爸的忌日,你应该跪他才对!”说着就想扶乔冷蝶起来。

“不!”乔冷蝶左扭右摆,挣脱了费伦的虚扶,“我要你答应我!”

费伦心里早有所料,面上却假装怔了怔,道:“答应你什么?”

“我要你答应帮我爸报仇!”

“这个没有问题。”费伦摆手道,“最近几年o记的同事收集了不少有关严兴南的犯罪证据,加上今次你爸这件事犯了众怒,我想正兴社的其他坐馆很快就会逼得严兴南走投无路,到时候警方想要抓他入罪,不难!”

“不,我要亲手将他拆皮煎骨,拿他的头祭奠我爸!”乔冷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能帮我办到,以后我什么都是你的。”

费伦哑然失笑,摆手道:“扯什么淡呢?我对你的美色不感兴趣。”

乔冷蝶眼眸深处泛起一丝绝望和黯然,重重叩下头去,泣道:“呜呜~~只要你帮我这一回,我甘愿替你做牛做马!”

“我只是个警察!”

乔冷蝶闻言,本已绝望的心头倏生出一丝希望,“咚咚咚”,又连叩了几个响头。她很清楚,对费伦而言,身份羁绊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关键在于他肯不肯帮这个忙。

费伦随手抛过一个软垫,刚好隔在了乔冷蝶的额头与地板之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磕了,伯父让我照顾好你,要是你破了相,我怎么跟他交代?”

乔冷蝶微微仰头,偷瞥了费伦一眼。

“行啦,起来吧!”费伦多少有些哭笑不得,若非在图谋极阴魔体,早叫人把她叉出去了。

乔冷蝶仍跪在地上,小声嘀咕道:“你还没答应呢!”

费伦翻了个白眼,都不稀再理她,径直站起,上楼去了。

古精灵见状,赶紧过去把乔冷蝶扶起来,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老费没否决就是答应你了。”

乔冷蝶微愣,似懂非懂地起了身。

翌日,礼拜一,总区总部。

因为春景离奇死亡案的关系,戴岩等人都被撒了出去,所以到了中午,也就只有费伦去警察餐厅吃饭。

随便买了个套餐,费伦举目四望,很快发现了孤零零坐在角落里的凌舒,当即端着盘子走了过去,更挤着凌舒挨坐了下来。

凌舒秀美微蹙,刚想说话,放下盘子的费伦一掌拍在了她弹力惊人的丰腴大腿上,还趁机来回摩挲了两下。

微微一怔,凌舒心里羞恼的情绪不可抑制地升起,啪一声搁下筷子,就欲大叱出声,费伦先一步冲她笑道:“瘦了啊!”

凌舒一愕,回道:“是么?我怎么不觉得?”

费伦哂笑道:“我也不敢太肯定!要不你坐到我腿上来,让我掂掂你的份量是不是还和上次参加水上活动时一样。”

“你?!”凌舒柳眉倒竖,差点没当场发作。

上午又接受过一次投诉科问询的费伦撇嘴道:“怎么?难道在咱们监管处的大处长面前说句实话都不行么?”

凌舒差点没被气笑:“我正想找你说这事儿,有关你那个在医院暴力执法的问询报告我看过了。”

“怎么?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费伦说这话时,完全就是一副吩咐的口吻。

凌舒不禁翻了个白眼,道:“我好歹也算你的上级,我说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儿?”

费伦不耐烦地挥手道:“这态度已经最好啦,要是一般二般的人,我都懒得理他!”

凌舒气结,但也知道费伦一向歪理多得过份,只能瞪他一眼,道:“那把格洛克17到底怎样来的,问询报告中根本没有交代清楚,你不会是想投诉科的人天天请你去饮茶吧?”

费伦作小生怕怕状,道:“天天饮茶,我哪儿受得了呐我!”

凌舒闻言拍了他一把,微斥道:“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我还不够正经吗?”费伦指着自己毫无表情的脸道,“早就跟投诉科那帮牲**代过了,要想知道格洛克17的来源,请致电一哥或保安局叶刘姝怡女士,实在不行,问白纪臣副处长也可以。”

凌舒屑笑道:“切,还问叶太,你以为你是谁啊?”

“靠!要不是上次那个疯子琛闹出事来,你以为我想被抓差啊?”说到这,费伦连饭也不吃了,直接摔盘子走人。

“炸弹琛!?抓差?”凌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呆怔良久后,她掏出手机给许启南打了过去。

喝过下午茶,费伦驾车去了应急小组。

飞奔的道奇蝰蛇内。

太子打来电话道:“老大,听说刁少强受不了刺激,已经被送进了疯人院!”

费伦语气不善道:“听说?”

太子那边狂汗,赶紧道:“秋盗已经去落实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准确消息。”

“光有消息还不行!”费伦淡淡道,“疯人院嘛,出几个变态很正常,你想办法跟那些个疯子沟通沟通,继续给我干那个姓刁的,干得他一解大便后眼生疼就对了。”

太子瀑布汗,却一口应道:“老大,这个绝对没有问题,我去想办法,您就请好吧!”

“另外两个家伙呢?你打算怎办?”费伦又问。

“您是说皮磊和荣晟?”太子的语气听上去很苦恼,“老大,我打电话就是想跟您说这事儿,姓皮和姓荣这俩兔崽子已经弄好了证件准备跑路,大概也就是今明两天的事。”

费伦闻言斥道:“嗯?又他妈跟我来‘大概’这一类模糊词?”

“不是不是……老大,我派人全天候24小时盯着他们两家人,相信不会出纰漏!”

“干得不错!”费伦赞了一句,“你叫人把他俩给我盯死了,目送他们上飞机,记住了,是目送,然后把他们的航班号报给我!”

“老大,这停机坪我手下的人混不进去呀!”

“你猪脑子啊?真他妈不禁夸,不会买副望远镜呐?”

“哦哦,明白明白!”

结束通话后,费伦觉得让太子那边监视皮磊和荣晟的出境情况多少有些不靠谱,忙给戴岩打了个电话,让他密切留意这两天的出入境记录。

正随时注意着佘映彤爷爷奶奶入境情况的戴岩也没多问,一口答应了下来。

中区警署旧楼,应急小组办公室。

费伦进办公室时,组员们有的在揉眼,有的在点眼药水,还有的仍盯着半人高的玻璃器皿不放。

透明的器皿内有无数迷宫样的管道,管道中有几只小白鼠在不停地窜行。

费伦给组员们的任务就是,观察这些小白鼠通过管道每一节点时所用的力道大小,比如在斜上和斜下的弯道处,小白鼠通过的力道和速度肯定是不一样的。而经过数个普通节点后,会出现一个与计算感应器相连的节点,组员们必须通过前面的观察提前预测出小白鼠触发感应器时的力道数值,其误差要求必须在正负零点三以内。

这样的训练能够让组员们有效掌握第一战斗形态最基础的东西——洞察。

“怎么样?练得怎么样了?有多少人达标?”当费伦问出这个问题时,所有组员无一敢应声。

古侯一仗着自己与费伦熟识,哀叫道:“sir,这样的训练哪儿是人做的嘛?还必须十次无一错漏,要求也忒高了吧?”

“高?我看是你对自己的要求太低了吧?”费伦屑笑道,“要知道,我们在实战中,不仅要洞悉对手的一举一动,就连我们自己在电光火石的交手间该如何出招也必须提前拿捏好,而不是靠下意识来应付,understand?”(未完待续)

232 至玄的惊诧(求订求月票)

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殆,危险、失败之意。费伦让组员们观察小白鼠的力道,就是为了让他们在格斗中知彼,这样即便不能战胜对手,打和也是好的。

众组员虽然知道费伦的苦心,但这样的练习实在太痛苦、无趣,简直比让他们去野外拉练还来得难受。

“费SIR,能不能教点实际的东西啊?”

“这就最实际了,继续练!”说完这话,费伦直接转身走人,甚至连检验他们练习成果的心思也淡了。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这些组员要是练不好,发回原单位就是了,应急小组不养废物。

湾仔,正兴社坐馆大会。

“洪爷好!”

“洪叔!”

最后才步进大厅的蒋洪随意挥了挥手,道:“都坐吧!”

待众坐馆落座后,蒋洪瞟向了下首的严兴南,漠然道:“阿南仔,你应该知道我今天开这个会是什么意思吧?”

严兴南装傻道:“还请洪叔明示!”

不像别人那样称洪爷,而是叫洪叔,光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严兴南在正兴社的资格是如何的老。可在心下不快的蒋洪看来,严兴南这是想倚老卖老。

不过没等蒋洪开口,脾气超火爆的坦克就骂起了娘:“操,现在条子全力扫我们,弄得大家都没饭吃,阿南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严兴南一推二五六道:“我知道什么呀我,我也正纳闷警察为什么搞我们。”

向来与坦克同穿一条裤的番仔哥闻言,立马拍案而起,斥道:“阿南,我叼你老母,现在外面都传遍了,你指示手下去医院闹事,还把一个病入膏肓的阿伯推下了楼,所以才惹得警察扫我们的场!”

“番仔,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严兴南一脸的冷笑,“难道是你自己瞎编的。”

话音刚落,番仔的两匹头马就跳了起来,拿枪指着严兴南道:“操,你它**说什么?”

“啪!”

严兴南脸色一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斥道:“当老子没枪啊?”话落,他身后靠墙坐着的几个马仔都窜了起来,掏枪指向番仔和他的两个手下。

这下坦克不干了,一拍桌子道:“比枪多?”说着,他的马仔也掏出枪比向了严兴南和他的手下。

其他坐馆各有各的利益,瞧见这架势,知道枪一旦走火就将是一场乱战,便让自己手下挚出火器,谨防意外,整个会场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闹什么闹,六国大封相啊?”蒋洪倏然大声喝斥道,“我还没死呢,都给我把枪收起来!”

坐馆们相互看了看,这才迟疑着示意手下收了枪,重新落座。

此时,蒋洪道:“阿南仔,今次警察全力扫我们的场,所为何事,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事狡辩亦无用,不如痛快一点,有错就认!”

“OK,洪叔你是长辈嘛,我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严兴南想不光棍也不成了。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交出手上所有的场子,暂时由阿克代管!”蒋洪逼视着严兴南道,“你有没有异议?”

“有,怎么没有!我把场子交给了克哥,那我手下那么多兄弟吃什么?”严兴南脸色相当不好看,“再说了,克哥是管钱的,一下叫他顶上一线打打杀杀,他行不行啊?”

负责管理正兴社财物的阿克阴笑道:“阿南,这个不劳你操心,总之洪爷吩咐我的事,我照做就行!”这话一出,等于是将了严兴南一军。

严兴南终于憋不住气,唰一下站起身道:“既然如此,这会也就不用再开下去了,我们走!”说罢一挥手,带着手下呼呼啦啦就出了大厅,走之前甚至连句招呼都没跟蒋洪打,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操,阿南现在越来越放肆了,简直没把洪爷放在眼里!”番仔虽然跟坦克交好,但对蒋洪一向不怎么感冒,所以严兴南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叫嚷起来,明摆着落蒋洪的面子。

其他坐馆只当没听见,十个有八个眼里都泛起了谑笑。

把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蒋洪脸色越发阴鸷,叱道:“散会!”说着,当先离开了厅子。

在回去沙湾别墅的路上,费伦给至玄打了个电话,叫她过来一趟。

虽然费伦答应了乔冷蝶要帮她老豆报仇,不过最近这几天首要任务还是她老豆的葬礼,找至玄自然也是为了这件事。

等费伦驾车回到沙湾,才发现至玄已经到了,而且乔冷蝶正拉着她问东问西,一派粉丝样儿。

“怎么,你们俩认识?”

“刚认识,不过老爸信教,我早就从他那里听说过至玄大师的法号。”乔冷蝶说到这儿,又探问了一句,“阿伦,你请至玄大师过来,该不会是想……”

“虽然现在你老豆的尸体还在法医科那边,但葬礼总得准备不是?”费伦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请至玄过来,就是想跟她商量这事儿!”

至玄闻言多少有些无奈,白事她一向不做的,可面对费伦的霸道,她也只能忍气吞声,旋即一想,又觉出了费乔二人之间的不对来。

在至玄看来,费伦这人表面和善,实际上大男子主义颇重,在大事上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缘何对乔冷蝶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处女高看一眼呢?居然还亲自替她操持长辈的葬礼。

以美色而论,乔冷蝶并不是至玄见过最出众的女子,她觉得以费伦的品味不该这么低,不过也说不定,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事比比皆是。

无论至玄心理如何腹诽,但她面上始终平淡如仙,不露丝毫声色。倒是乔冷蝶听见费伦打算让至玄来主持她老豆的葬礼,顿感大喜过望,只觉费伦实在太会替人着想了。

这个时候,有“孝女”属性的乔冷蝶甚至完全没去考虑费伦这样做的目的,她只想老爸的葬礼风风光光,等到了那边也好和母亲有个说道。

静室。

费伦帮至玄镇压完体内的生死符,道:“好了,这次应该能够管三个月,不过乔冷蝶父亲的葬礼还劳你多费些心思。”

两人独处时,至玄难得露出小女儿情态,撅嘴道:“我不做白事的。”

“没让你做白事,只是让你主持一下。”费伦不豫道,“放心,钱不是问题。”

“不是钱的事。”至玄道,“我在这一行算是大家了,但总逃不过花花轿子人抬人,得留给其他人一口汤喝,这白事就是那口汤。”

费伦屑笑道:“还说不是钱的事,这他**就是钱闹的事儿!就算你一年能纯挣一个亿(港币),老子一次性付你八十年的钱,十亿美金,这总够了吧?以后你就可以光享福了。”

至玄听得一呆,旋即问道:“不是,就算我不给人算命了,照样饿不死,可你究竟为什么对乔冷蝶刮目相看呢?”

费伦斜了她一眼,寒声道:“想长命的话,这种事你最好少打听!”

至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见她有点小惶恐,费伦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还有其他事要问你。”

至玄心头微松,即刻回复常态,淡然道:“请说!”

费伦歪着头打量了她几眼,道:“你一身玄门正宗的功夫,涵养倒是极好。”

“多谢夸奖,还是说正事吧!”至玄早就知道费伦的眼力不凡,所以对于他的称赞并不觉得如何诧异。

“你既然有玄门功夫在身,又是算命大师,想必了解不少江湖秘闻。”费伦侃侃而谈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某种能够隔空吸取人身阴气的邪门功夫?”

“什么?!”至玄花容失色,表情比刚才说错话还惊恐,“你从哪儿听说这种功夫的?”

费伦漠然道:“先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费伦在轮回空间里见识过不少功法,但世间奇功绝艺不胜枚举,总有他不知道的,所以多打听一下未必是坏事。

至玄的惊讶来得快也去得快,旋然恢复常色道:“就我所知,有一门邪功与你描述的很像,此功名叫蚀阴功,专门隔远吸取女子阴气,最远的距离能达至几十上百里。”

“这门功夫有没有限制呢?”费伦问。

“据我所知,此功限制有二!”至玄娓娓道来,“首先,它吸取阴气之时,女子必须落入睡梦中,若是醒着的,除非两相**,否则不可能吸得到阴气;其次,隔空吸取必须要有媒介物才行,至于这媒介为何物,必须与修炼邪功者体内五行相合。”

费伦听完这席话,若有所思。

至玄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从哪儿知道蚀阴功的?”

“前两天有个案子,有个女人就在睡梦中离奇死去。”费伦也不讳言,“我仔细看过,应该是脱阴而死,跟你所说的蚀阴功很像!”

至玄美眸中又闪过一丝震惊之色,随即省起什么,嘴角难得泛起了浅笑,道:“这个案子,想必你已经有了头绪对不对?”

费伦耸肩道:“暂时还没头绪,走一步看一步呗!”……

233 还有一拨人(求订求月票)

照至玄的描述,所谓的蚀阴功很像元牝魔功的筑基功法,至于到底是不是,只要找到凶手才知。这也正是费伦说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因,他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最关键的是,此番询问至玄,费伦心知他检查过的那些家具当中未必就没有媒介物,只是作为一切噬阴功法的总纲,元牝魔功初期所需媒介物并没有五行相合这种说法,而是要与目标“阴阳相应”,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捉错了方向。

随后,费伦把乔父葬礼之事一应交给至玄负责,他则赶回了跑马地搁证物的住宅单位,重新检查了佘映彤家主卧内的所有物件。

“果然如此!”

费伦再度勘验之后,发现物件当中居然有四件小东西分别拥有金木火土四种五行属性,如此看来,那个习练魔功的凶手本身应该是水属性体质。

得到这条线索后,费伦不得不替凶手感到悲哀。

按元牝魔功的选材标准来看,修炼魔功最适合的体质属性莫过于纯阳之体,这样的体质在修炼魔功时将一直遭受“阴阳相交”之苦,但此种苦痛对于修魔者来说还堪忍受,若换成五行属性,火属应该是比较接近的。

相对的,修炼魔功最好的体质属性莫过于纯阴之体,若是乔冷蝶的极阴魔体就更好了。前期魔功的精进会极其迅速,但问题在于魔功将成之际会有“阴极阳生、阴阳平衡”之厄,顶过则万事大吉,失败则万劫不复,可平衡之厄的苦痛相当于把阳体“阴阳相交”之苦累加到一起再来个总爆发,能渡过此厄者万中无一。

由此观之,最好的未必就是最合适的。当然,一旦魔功大成,阴体修炼者的战力将是阳体修炼者的数倍甚至十倍以上。不过再强的实力也要有命才能发挥出来,否则一切白搭。

眼下那个凶手应该是水属体质没错了,他以后会不会万劫不复费伦不知道,不过依元牝魔功的修炼理论推测,他吸收佘映彤的阴气失败,应该会很快补回自身损耗,再出作案。

费伦想到这点后,刚想打电话给施毅然,让他去查一查那几件五行物品的出处,没想到施毅然就先一步打来了电话。

“喂,费SIR,出事了!”

“出事?!”费伦诧异,“出什么事?说清楚一点。”

“跑马地,柏谷道二十四号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跟、跟春景的案子极、极为相似。”

“好的,我知道了,这就过来!”

费伦挂断电话后,立马翻了个白眼,有些厄运之事还真是不能想,一想老天爷就帮忙实现了。还好他就在柏谷道十号,距离二十四号也不过几步路,当下开车弯过去,只两分钟就到了。

到了二楼卧室,费伦瞥了眼床上干瘪的女尸就知道死者应该是被人近距离吸干了体内阴气,死法跟佘映彤的母亲一样,被高烧烧坏了脑仁。

今次费伦有的放矢,很快找到了媒介物,同样是金木火土四属。虽然藉此不能断定春景案和眼下这个案子是同一人所为,但前后两个案子凶手的体质应该均是水属没错了。

没多久,曾曼带人赶到,看到女死者后,愕道:“又死了一个?”

费伦摊手耸肩,撇嘴道:“你不是都看见了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凶手应该露过面,阿宁,你去把附近几家的监控录像都拿回来。”

“YES,SIR!”莫婉宁应了一声,下楼做事去了。

曾曼奇道:“上次你不是说凶手隔空杀人么?这次你又怎知凶手露过头?”

费伦看白痴般看着她,哂道:“依你的智商,这个问题我很难跟你解释。”

曾曼很想捶他,但众目睽睽,只好忍住,不屑道:“切,稀罕你解释!珍妮,做事!”

等回了重案组,莫婉宁边看录像边建议道:“SIR,要不要把戴岩他们叫回来?”

“不用!”

这时,去查媒介物的施毅然回来了。

“SIR,查到了,这些小东西全出自一个叫盛淘的十元店。”施毅然边说边递上一张黑白打印纸,“根据店老板描述,就是这个家伙买了那几样小东西。”

费伦接过打印纸扫了眼,上面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壮年男子,其貌不扬,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小眯眼和阴鸷的眼神。

“这家伙叫塞比斯.李,美籍华裔,三年前以MAS投资计划入了新加坡籍。”施毅然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夹道,“这次来港的目的是旅游。”

费伦哑然失笑,哂道:“旅游?一个拥有双重国籍的富翁这季节来港旅游,然后去十元店买东西?扯淡!”

“对哦!”施毅然大点其头道,“新加坡金管局的MAS投资计划审查极为严格,这个叫塞比斯的家伙应该相当有钱,不过SIR,新加坡不承认双重国籍的。”

费伦摆手道:“新加坡是不承认双重国籍,但美国宪法规定,除非本人自愿放弃美国国籍,否则,他的国籍将被保留。”

“也就是说,此人背景极为复杂,来港的目的并不单纯喽?”莫婉宁道。

“不管他什么目的,先抓回来关48小时再说!”

“YES,SIR!”

三人正打算带齐武器行动,戴岩就有电话打来。

摁下免提,费伦问:“玳瑁,你那边是否有情况?”

“费SIR,你猜得没错,菲佣有异动了。”戴岩兴奋道,“她刚才外出买菜,就在超市门口突然上了计程车往浅水湾方向而去,我和阿东正在跟踪。”

“干得好,小心一点,随时保持联络!”费伦嘱咐了一句,随手挂上电话,脑中灵光一闪,冲施莫二人道:“我有种预感,那个菲佣会去跟塞比斯汇合,把远距离摄像机带上,在抓塞比斯之前,还是先搞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为妙!”

对此,施毅然和莫婉宁没有异议,随身带上了望远镜和摄像机。

菲佣的目的地并不是浅水湾,而是经浅水湾道到了跑马地,再在球场附近换了辆计程车,直达位于摩理臣山道的雅逸酒店,而这家酒店也正是塞比斯的落脚处。

费伦三人顺理成章地与戴岩和李立东合于一处,在雅逸酒店大堂查到了塞比斯落脚的房间,但却没有马上跟上楼,而是借了隔两个单位的南洋酒店大厦来远程监视。

虽然搞远程监控,但还是得有人去雅逸酒店那边开个与塞比斯相邻的房间一探究竟,本来李立东和施毅然自告奋勇,想去执行这个近距离监视任务,但费伦考虑到塞比斯身具邪功,所以并没有当场答应他俩的请求。

见费伦迟疑,施毅然再度请战道:“SIR,就让我和阿东去吧!”

“那你们住进塞比斯房间隔壁后,一切小心,在没有得到我进一步指示之前,千万别轻举妄……”话还未完,已经接驳进雅逸酒店监控线路的莫婉宁道:“SIR,貌似还有人在查塞比斯的事,你们看这里!”说着,她将大堂服务员正拿在手上的照片放大。

等画面清晰以后,众人赫然看清照片上是塞比斯的正面半身照。戴岩看到照片后,非常奇怪,道:“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呐?怎么他们手上的塞比斯近照比我们资料里的还清晰?”

费伦捏着下巴,不声不响地注意着监控画面,看到那对男女在远端汇合了另一名男子齐齐进了电梯后,哂道:“看来这仨人是去找塞比斯麻烦的,既如此,咱们就暂时别过去凑这个热闹了。”

施毅然疑道:“SIR,何以见得他们不是去与塞比斯接头的呢?”

费伦瞥了眼施毅然,指指自己的额头,道:“多用脑子想想。”

李立东接着费伦的话茬讥诮道:“毅然,说你傻你还不服气,如果他们是找塞比斯接头的,用得着拿照片按图索骥嘛?”

施毅然微愕,旋即回神,嘴硬道:“这种事谁想不到,要你教?”

费伦没理会他俩的拌嘴,指示莫婉宁道:“切到电梯里面,看看那三个家伙在聊什么!”

可惜两男一女相当默契,在电梯里根本没说话,只用眼神交流。不过其中一个男的,下意识摸了摸后腰,有枪!

“SIR,他们有枪啊!”施毅然嚷道。

“都看见了,要你说?”李立东回敬了他一句。

因为酒店只在电梯口设有监控镜头,所以两男一女到了塞比斯所在楼层、离开电梯以后,画面就没法跟了。

还好费伦他们所选择的监控点隔空遥对着塞比斯房间的窗口,莫婉宁赶紧把画面接驳到远距离镜头上,一边摄影一边播放。

画面上。

塞比斯所住的是一间豪华套房,此时他和那个姿色中庸的菲佣并不在小客厅内,随后就见大门门把转动,电梯内的两男一女悄然溜进了房中。

三人循声到了卧房门口,挚出手枪,就欲踹门。

莫婉宁惊奇道:“他们不会是想要干掉那个叫塞比斯的嫌犯吧?”

话音未落,卧房门倏然破裂,女菲佣的身体横飞而出,重重砸向了持枪的两男一女。

生出这样的变化,戴岩等人始料未及,俱都大吃一惊……

234 心惊胆颤(求订求月票)

“八嘎!!”

看到菲佣横飞出来,两男一女中为首的男子大骂起来。

之前监视屏上的大多数画面并没有特别放大过,费伦靠读唇见他仨说的都是中文,还以为这三个家伙是同胞,没想到临了(liao)钻出来个这,竟然是三个东瀛人。

不止费伦,东瀛的国骂戴岩等人也从嘴型上分辨出来了。

“哇靠,是东瀛人,还带枪,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儿?”李立东率先骂了起来。

“sir,要不要立即抓人?”

戴岩也问了一句,可话音刚落,画面上异变倏生。

只见三个东瀛人执着三把带消音器的手枪,毫不犹豫朝横在空中的菲佣开了枪。

“噗、噗、噗、噗……”

虽然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威力减弱了不少,但一通乱枪过后,菲佣身上四处飙血,落下地来,死得已经不能再死。

也就在这个时候,目标人物塞比斯从破门中出来,冷冷地望向其中一边的为首东瀛男,一瞥之后,扭过头去,目光凝注在了另外一男一女身上。

为首东瀛男在此之前和塞比斯打过几回交到,正奇怪为何他的目光是如此的陌生和邪异,下一刻还打算以枪威胁塞比斯,叱道:“李,把东西交……”

刚起了个话头,一股被冰蚕钻身的极不舒服和令人恶心的感觉从眉心淌下,迅速蔓延到他的胸腹喉头之间。全身蓦地感觉一阵虚脱,脏腑强烈搅动。

“哇——”

为首东瀛男霎时像一只被直接整个油炸熟透的虾子般弯起腰来,口一张。才享用过没多久的大餐顿如山体滑坡般倾泻而下。

戴岩等人见此,只感愕然,甚至透过屏幕还能感觉到那薰天臭味,纷纷下意识捂鼻。莫婉宁一脸的厌恶,道:“嗯~~费sir,你说这个家伙在干嘛?要杀人的时候居然出这种纰漏?”

“他不想的,他身不由己!”费伦抱着胳膊。冷冷盯着监视屏,他已然看出塞比斯的邪功跟元牝魔功一脉相承,但威力相差了七八条街那么远。最大可能就是这家伙修练了元牝魔功的筑基法。

“身不由己?!”

戴岩等人还未弄懂费伦的话意,屏幕上又生异变。

被塞比斯瞪视的东瀛男女枪口下垂朝地,在他俩斜对面的塞比斯倏然双腿发力蹬地,一跃而过四米多的距离。以一记巴西柔术的“缠腰式”生生夹住了东瀛女的纤腰。双手交叉扳住了她还算漂亮的头颈,而后右手向右、左手向左猛然发力。

“咔嚓!”

东瀛女有几分迷茫的眼神瞬间恢复正常,可惜她一生人里最后听到的声音,就是自个儿的颈骨折断声。

对于见惯了死人的重案组员来说,死个把人并不稀奇,问题是如此诡异地死法,不禁令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施毅然愕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东瀛女人怎么不拿枪反抗呢?”

“我说过了,他们身不由己!”费伦再度冷冷道。

众人仍大惑不解。

费伦来不及解释。屏幕上又生异变。

刚干掉东瀛女的塞比斯一脚踢飞了旁边东瀛男手上的短枪,正打算故技重施。拧断他的脖子,孰料身后异动响起,为首东瀛男强忍着肠胃翻江倒海的冲动,直起身体,勉力扬起手枪,食指已准备扣下扳机。

可惜塞比斯及时转过身来,邪异冷冰的目光再度扫在了为首东瀛男的脸上。

为首东瀛男的眉心处再度淌下一股奇诡的异力,瞬那间僵直了他的手臂,扳机上已经微弯的食指此刻丝毫也弯不下去了。

见到这一幕,戴岩等人大骇,哪还不明白费伦所谓“身不由己”的意思。刚才自告奋勇想去近距离跟踪塞比斯的李立东和施毅然更是冷汗涔涔,看向费伦的眼神不禁有几分感激。

费伦却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塞比斯的邪功与他印象中的元牝魔功比起来还真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就算是魔功小成者,刚才那一下也不可能扫视在对方脸上,而是手上,元牝之力完完全全可以隔空入侵普通人的肌肉神经,不必要麻烦通过眼神对视去控制人体。

当然,也有可能塞比斯在藏拙,不过看他踢掉东瀛人手枪的动作,火器应该能伤得了、甚至杀死他,换言之在生死攸关之际,他没理由舍易取难,扫视对方的眼睛。

画面上,被踢掉枪的东瀛男狂吼一声,举掌朝塞比斯后颈劈去。

塞比斯似乎早料到背后之人会有这一手,眼中凶芒一闪,朝旁略一移动,便躲过了劈向他后颈的劈掌,骈指成刀反手横砍回去,不偏不倚,闪电般划破了东瀛男的脖颈。

东瀛男的脖子瞬间被切开了三分之一,鲜血溅射而出,他受此重创,捂着脖子就软倒下去。血喷得塞比斯半身都是,把他映衬得宛如修罗。

“哇——”

监控房内的莫婉宁终忍不住跑进了卫生间,毫无顾忌地呕吐起来。

戴岩三人的脸色也青中泛白,施毅然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喃喃道:“用手就能割开三分之一个脖子,他的手难道是精钢吗?”

费伦心说,他的手不是精钢,甚似精钢。对于这类精神力异功修炼者而言,身体强度比不上那些近战修炼者,但仍是普通人的几倍有余。

为首东瀛男被塞比斯望着时,全身僵直,可当对方反手横砍他同伴、注意力稍移时,他只感浑身一松,攫住他神经的异力已经偏移开去。

此时此刻,什么东西什么任务已完全被为首东瀛男抛诸脑后,他现在只想逃命,当下屁滚尿流反身朝大门口冲去。他一生从未试过像眼下这样惊惧,只想逃出这个房间,甚至连开枪还击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可惜,为首东瀛男的手刚摸上门把,倏觉后心剧痛撕体,他低头一看,一截刀尖突兀地从心口支了出来,旋然省悟到他已被塞比斯掷来的餐刀穿破了身体。

不过东瀛男并未即刻死透,他奋起余力转动门把,想要窜出房门,揭示塞比斯的残杀恶行。

“哐!!”

可就在房门刚刚隙开一条缝时,后面一手伸来,大力把房门压回了原位。

眼神邪异、半身是血的塞比斯冲东瀛男裂嘴一笑,用英语道:“山本五十九,难道你曾祖没教过你,要命的时候就该搏命一击吗?啊哈,我忘了,你曾祖嗝屁得早,你没机会聆听他的教诲!”说罢,抓着山本五十九的头发,将他拖回房内,如饕餮怪物般把茶几上的餐刀尽数插进了他的胸口,仿佛想将之切块而食。

看到这里,戴岩等人也终忍不住跑去了卫生间,呕吐不断。费伦却仍杵在原地,看着屏幕上颓然跌坐在地的塞比斯,捏着下巴暗忖,看来这家伙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我倒是对他们所谓的东西很感兴趣。

此时,屏幕上的塞比斯爬将起来,从卧房里拿出了菲佣的坤包,在包里翻出一瓶精神类药物,看了一眼外包装,就拧开瓶盖,尽数倒进了嘴里。

刚吐完回来的莫婉宁正好看见这幕,愕道:“sir,他这是在干嘛?”

费伦哂笑着解释:“嗑药喽!看来刚才连番动作,对他的消耗不小。”心底却在暗笑,因为那瓶药里有一颗之前放进去的胶囊追踪器,能在人体里待上一两天左右才会被人身的自我辨识机制认为是无法消化的食物,随便排出。

换言之,塞比斯未来24小时的行踪尽在费伦掌握。

莫婉宁调清了药瓶的画面,讶然道:“他嗑的药不就是上次搁了追踪胶囊那瓶吗?”

费伦点头道:“没错,所以我决定先把这是向上面报告一下,再决定是否要即刻逮捕塞比斯。”

“sir,你是想追一追他们所说的东西吧?”莫婉宁一猜即中,“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那你觉得咱们现在冲过去抓他会不会冒险?”费伦反问。

莫婉宁闻言只觉不寒而栗,露出个心有余悸的表情。

“我同意费sir的想法!”吐完的戴岩出现在厅中,“这个叫塞比斯的家伙虽然嗑药,但他说话的条理相当清晰,说明并不是疯子,监控得好的话,相信不会出纰漏。”

这时,李施二人也从卫生间转了出来,施毅然接过话茬道:“可这家伙也太无敌了吧?要是跟他正面对上,我怕咱们凶多吉少啊!”

“大不了call支援,多叫些同事!”李立东撇嘴道,“塞比斯是一定要抓的。”

施毅然显然有自己的看法,摇头反对道:“近战的话,我估计多少同事也只是徒增伤亡,还是远程狙杀的好!”

“远程狙杀?你说得轻巧。”李立东又跟施毅然杠上了,“我们是警察,在对方没有挟持人质或危害公众安全的情况下,你觉得上头会同意我们远程狙杀嘛?”

施毅然一时间哑口无言。

费伦接茬道:“你们俩的担心都对,这的确是个问题,关于这点我会向上面请示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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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跑路(求订求月票)

警察总部。

看着塞比斯的杀人录像、听着费伦的解说,许启南和白纪臣面面相觑。他俩怎也想不到居然会出现这么玄幻的事。

以眼神杀人,难道这家伙是从动画片里冒出来的吗?

等影像播放到塞比斯嗑完药就没有了,白纪臣道:“阿伦,既然这家伙靠嗑药来补充,你为什么不及时抓他?”

费伦道:“他吃的药是镇静类药物,也就是说,连杀三人后,他那种奇怪的异力并没减弱,反而开始有了暴躁的倾向……白sir,你觉得我们要牺牲多少人手才能抓住他呢?”

“这……”白纪臣有点瞠目结舌,“那你怎么不在这家伙杀人的时候call支援,call狙击手?”

面对白纪臣连番的诘问,费伦相当不爽,哂道:“要是能提前预知他这么厉害,我早到黄大仙摆摊算命去了,何必当警察?”

白纪臣愣了愣,道:“费伦,你、你这算什么态度?”

费伦耸耸肩,不屑解释,反而道:“如果白sir你觉得我不适合侦办此案的话,大可以把案子移交给别组同事……当然,在此之前,我想再重申一下,嫌犯塞比斯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远程狙杀未必管用,况且依据基本法的精神,保安局方面未必同意你们这么做。”

许白二人闻言一呆,是啊,塞比斯杀人的时间段已经错过,眼下他只是杀人嫌犯,在没被法庭定罪之前,如果被当街狙杀,那警察部将遭受相当大的舆论压力。光凭一卷模糊的杀人录影未必跟公众解释得清。

到了这个时候,许启南算是看出来了,费伦敢这么说,必定是成竹在胸,遂道:“阿伦。那你有没有什么计划或想法?”

白纪臣也腆着脸笑道:“对啊阿伦,要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尽可以说出来,咱们也好集思广益一下嘛!”说话间,质问的语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费伦心中冷笑,对两位大佬的“变脸”绝技很不以为然。面上却不露声色,淡淡道:“其实没什么难办的,只要加强各口岸盘查,特别是陆空,我想塞比斯会在短时间内从水路逃走的,只要缀上他。在水上一网成擒就可以了。”

“这计划不错!”白纪臣到底从事过多年的一线工作,对计划的好坏他还是有相当判断力的,不过为了少担干系,他并没有直接拍板,反而请示许启南道:“一哥,你觉得呢?”

许启南打“太极”道:“想法还不赖,不过老白啊。具体该怎么实施,你是行动副处长,得抓起来啊!”

白纪臣闻言,暗骂了句老狐狸,一边点头一边顺水推舟道:“阿伦,既然一哥也同意这个方案,那你就全权负责,放手去干吧!”

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他算是看出来了,两个老家伙恐怕是头一回碰到这种“眼神杀人”事件。一时间有点拿捏不定,所以态度反复不说,还有推卸责任之嫌。趁着这个机会,他道:“那在塞比斯这个案子上,我需要更大的行动权和指挥权。”

“这没有问题。我会亲自跟飞虎队和水警方面打招呼的。”白纪臣拍胸脯保证道,“他们会全力配合你!”

费伦刚离开警察总部,太子就打来了电话:“老大,半个钟头前,皮磊和荣晟俩兔崽子跑路了,我这就把他们的航班号发到你手机上。”

“发过来吧!”费伦随口回了一句,“对了,姓刁的事弄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找好了人,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收到航班号短信后,费伦随即通过美军卫星中转,拨打了两个越洋电话。

重案组。

“sir,狗仔那边传来消息,塞比斯果然取消了机票预订,看样子他准备通过其他途径跑路。”戴岩挂上电话道。

“很好!”费伦击掌道,“陆路那边塞比斯肯定过不去,也不愿过去,等他从水上跑路之前,我会安排你们几个去水警方面联络指挥,到时候我直接通过你们发号施令。”

李立东微微色变道:“费sir,你该不会是想单独去追踪塞比斯吧?”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单独,我会请一个帮手同去。”

“帮手!?”众人诧异。

“对,帮手!”

入夜,海上。

费伦边盯着追踪器边道:“至玄,等下截到船后,我过去,你来驾驶没问题吧?”

被硬拖来的至玄没好气道:“如果只是驾船的话,你还不如雇个专业艇手来!”

费伦森然一笑道:“是你自己看过录像后说能在塞比斯的眼神下撑住一时三刻的,专业艇手有这个能耐吗?我可不想到时候连艇手一起干掉!”

至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再说了,专业艇手一旦受塞比斯控制,他未必就不会驾船对撞,来个同归于尽。”费伦哂道,“现在的海域已经超出水警的控制范围了,我可不想一路杀着鲨鱼游回去。”

至玄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就不怕万一我也受了塞比斯控制?”

费伦没心没肺道:“真要那样的话,我只能把你和塞比斯通通干掉,然后跑路去欧洲整整容再出来混了。”

“你……”至玄闻言,淡雅的俏脸上难得流露出气苦的表情。

费伦见状,不禁莞尔,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这女人也真是不禁逗,我怎么可能……咦?雷达上居然有新的反应!”

至玄凑过一看,愕道:“有条新的船正在接近塞比斯所乘的跑路船……”

“没想到你连雷达也懂看,我还以为你只会开船咧!”费伦开了句玩笑。

至玄没好气道:“不会看雷达和仪表,怎么开船?”顿了顿又道:“这艘新出现的船不会是来接应塞比斯的吧?”

“应该不会。”费伦摇头道,“照塞比斯船行的方向,他应该是开去南海深处某海域,依我估计,那地方应该有外国的船只在等他。”

至玄微讶道:“你的意思是……军舰?”

“不一定是军舰,反倒极有可能是路过的货船或商船。”费伦解释道,“只要提前设定好了,接个把人上船决没有问题。”

至玄若有所思道:“照这么看来,塞比斯所图甚大。”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所以呀,我才要借这个机会撇开其他同事,亲自过来瞧一瞧那几个东瀛人所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两人说话间,那艘新出现的船已经很接近塞比斯的座船了。

见状,在费伦的操控下,游艇开始逐渐加速,向两船遭遇的地方赶去。

“你不是说船开太快,反雷达装置效果就不好了么?”至玄道。

“我估计两船的人很快会火并,谁还有空注意雷达啊?”费伦哂笑道,“再说了,那两艘船有没有我的游艇先进还说不准呢!”

至玄挖苦道:“那倒是,不是每艘民用船只都会骚包到加装军用雷达的。”

二十多分钟后,两船的虚影出现在游艇的右舷,那边隐隐有零星枪声传来。

费伦将驾驶的责任交给至玄,道:“靠过去,距离最好在半海里之内。”

至玄微愕道:“半海里?!你打算游过去么?”

费伦诡异一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至玄的自制力惊人,虽然很想知道费伦到底要怎么过去那边的船只,却并没有再追问出口,只是专心驾船。

不久,在浪涛声的掩护下,改装有静音马达的游艇悄然驶入了两艘船半海里范围之内,费伦冲至玄轻声道:“别再靠近,我先过去看看,你等我消息!”说着转出驾驶室,从侧甲板上一跃而下。

至玄瞪大眼看着,不一会便发现右舷海面上竟有一道黑影如鸟般掠过,差点没惊叫出声。

那道黑影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费伦的背影,这、这……这是失传已久的轻功绝技登萍渡水吗??不、不不,这大海之上哪儿来的飘萍?这分明是传说中的凌波虚渡!!

想及此,至玄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传说中的轻功,原来不止是传说啊!那他还要我跟来,到底什么意思嘛?好在稍微冷静下来后,她便省悟到费伦能凌波虚渡不错,但想必距离上有所限制,这才不得不驾船追踪塞比斯,否则直接踏波而行不就好了嘛!

费伦潜掠至塞比斯的座船旁,如海鸟般轻盈地跃上了船尾。

另一艘雷达上出现的新船就泊在船翼,正随波逐流,费伦敏锐的灵识感到那上面已毫无人气。

此刻枪声已歇,两艘船上都静悄悄的,不闻半点人声,但超乎常人的嗅觉让费伦察觉到弥散在咸腥海风中的血腥味。

对此,费伦并没有生出不舒服或害怕的情绪,反而隐隐有些兴奋。他随手从隐戒中掏出早已上好膛的格洛克,鬼魅般窜过静悄悄的甲板,往前面掠去。

驾驶舱在最上一层,下面是复合船舱。费伦潜到舱口处,朝下瞄去。餐桌上堆满了劣质的快餐食品,但却空无一人,而舱尾处有一道旋梯,里面隐约透出桀桀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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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更新!



236 惨景(求订求月票)

那怪笑令费伦生出一种捅人的**,就是把发出笑声之人捅上十七八刀那种,可想而知,桀桀怪笑的嘲讽属性有多么高。

费伦蹑手蹑脚,潜至旋梯旁,探头朝内望去。因为塞比斯修炼精神类邪功的关系,他没敢动用模糊感知,怕打草惊蛇,更怕多费手脚。

说到底,在轮回空间中待久了,费伦连杀人都变得很功利,能够直接从背后下刀子捅死的,他决不给人正脸的机会;能用一分力气杀死的人他绝不肯再多用一分力气。对于曾经的轮回者来说,多留一分实力在体内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费伦探看下去,赫然见到瀑布般的黑发散乱铺在旋梯最下面的几个台阶上,一只白皙的素手正死死抠着台阶,原本修剪得很整齐的手指甲全都鲜血淋漓的翻了出来,在旋梯的扶手、台阶等处留下了恐怕的血色爪痕。

这黑发女子临死前应该正拚命向上爬,但却被硬生生拽了回去,所以才在旋梯最下面几级弄出了比九阴白骨爪还恐怖的血爪印,不用问她死得很惨。即便她面容姣好,可濒死的惊悸,令她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犹如厉鬼一般。

费伦略一犹疑,无杀玄金气不再仅是包裹双脚,而是外放全身体表,跟着单手执枪,头下脚上从旋梯匍匐而下,如四脚蛇般轻盈游至了女尸身旁。

眼睑微抬,费伦看到了一个满是血腥的底舱。除了他身边的黑发女尸外,另有四具尸体奇形怪状地死在舱内的不同位置。

有两个应该是为塞比斯驾船的家伙,身上被子弹打成了筛子,血淌了一地,歪倒在对过的舱门边。另外两个也是男的,俱都一身劲装,不过一个的脖子完全耷拉在胸前,另一个的胸口开了个碗大的洞,洞内的血早已干涸。

几个人的死状都惨不忍睹,舱壁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间或有大块的血痕,在旋梯透进来的微光下,充满了修罗地狱的味道。

若是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形,早就吓得发昏了,可惜对费伦来讲,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小儿科。他的目光轻掠过五具没了生息的尸体,落到了底舱尽头微隙的小门上。

“啧啧……中国人,你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被我双开了大腿动脉还不死?不过别怕,你的意志力将会随血流去,等下你就会老实交代我想知道的东西了……”

塞比斯的声音。

这番话让费伦很不舒服,因为塞比斯是美国人,一个美国人骑到中国人头上拉屎拉尿,还用刑,算他**怎么回事儿?

侧耳倾听之下,门内果然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很微弱却绵续不断,这让起了救人之心的费伦顿住了身形。

是苦肉计么?!

费伦不敢肯定,只能耐心等下去。

“中国人,不怕告诉你,我的下一站是吕宋,到了那儿之后,自然会有人接应我。”塞比斯的言语中满含着嘲讽,“吕宋那个地方,华人不少,想必也有你们的人吧?只要你说出一个人名,我就放你一马,交代出两个名字,我就放了你那女伴,如何?”

“咳、咳咳……别、别骗我了,希、希希已经死了,对、对吗?”

费伦闻言,已有八分肯定这不是苦肉计。因为塞比斯嘴里的中国人一说话,他就听出对方中气严重不足,那绵长的呼吸只是某种特殊的续命法而已。

“桀桀,想不到你还真聪明,不过聪明人一般都不长命的。”塞比斯的语气阴恻无比,“说吧,说出两个人名,我就放你一马,让你的女人留下全尸,不然我把她扒光了挂在船头,就这么开去吕宋,让那些蛮夷猴子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女体,桀桀桀……”

“你、你无……无、无耻……”中国人的呼吸愈渐微弱。

塞比斯见状,眼中异光连闪,邪力开始入侵对方微阖疲惫的双眼。他这一动用邪功不要紧,躲在门外的费伦心底倏生出一丝警兆,准确感知即刻提醒他,塞比斯的邪功能够对他产生威胁。

好机会!

费伦手腕一翻,将格洛克收进隐戒,旋即合身撞门而入,骈指如锋,直插塞比斯的后背。

可惜的是,不止费伦有灵觉感应,塞比斯也有。

不等费伦的手刀迫近背后半米的距离,塞比斯身具的邪功就全面爆发出来。这个双重国籍的狗咋种甚至没有用目光扫向费伦,他便感觉到一股邪恶冰冷的异力从地板蔓延过来,瞬间透过鞋底,钻入了他的体内,转眼弥散全身。

费伦心中警兆连响,胸腹间不自觉生出作呕的感觉。不过这样轻微的折磨对费伦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的手刀甚至连滞都没滞一下就直戳向了塞比斯的后脊。

塞比斯感到了莫大的威胁,再顾不上被邪功全开压迫得连番吐血的中国人,身体飞快闪向一边,更尽力扭头往后,目光恶毒地掠向费伦。

费伦的手刀轻易刺穿了塞比斯没有完全闪开的左肩,同时对上了他已经涨得满布血丝的双瞳。

“嗷!!”

塞比斯痛叫一声,阴毒地瞪着费伦,可令他大骇的是,费伦脸上并没有出现如其他人那般迷茫的景象,反而冲他冷冷一笑,寒声道:“只令我头壳剧痛,看来你的功夫还不到家啊!”

塞比斯大惊失色,知道遇上了一个精神力比他还强的家伙,邪功威力不显,只得拼尽全身气力欲挣脱费伦手刀的穿刺束缚。与此同时,他超常催动邪功,双眼阴邪之光大盛。

这一下,费伦胸腹作呕的感觉变为了全身筋肉凌迟般的剧痛,甚至全身都有些僵硬,朝塞比斯脖颈间劈出的手刀至少比刚才慢了三倍有余。即便这样,塞比斯也仅只堪堪躲过费伦的第二下攻击。

肌肉的硬直感让费伦很不舒服,心知对方这是在拼老命了,当下讥诮道:“出全力了么?我才只用了五分力啊!”说罢,脸色如常的他即刻劈出第三记手刀,速度比第一记手刀更快了三分。

塞比斯惊骇不已,借撞墙之力,顺势弹向角落,算是彻底放弃了对中国人的控制。

费伦见对付塞比斯仍有余力,便把后背留给了那个中国人,打算试他一试,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在和塞比斯唱双簧、弄苦肉计!

塞比斯此刻借着腰劲弹到了中国人对面到处是斑点血迹的床上,费伦只感身上肌肉微松,身形陡然加速,一个恶狗扑食,在进击的过程中极速微调好身体姿态,抡起拳头就朝塞比斯的面门砸去。

“啊!!”

塞比斯惨嘶一声,弓背后撞,靠到墙上,又翻滚在地,捂着左眼不断哀嚎惨叫,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想来费伦一拳捶爆了他的眼珠。

看着被费伦三拳两脚就打成狗熊的塞比斯,身上已经不怎么淌血的中国人已完完全全地呆掉了。这家伙还是人嘛?居然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打得目标怪物(塞比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没等伤重的中国人把念头闪完,费伦左手食指不偏不倚地插进了塞比斯的右眼内,还生生的搅拌了两下。

“啊——”

塞比斯双手捂眼,在地上极度痛苦地翻滚着、哀鸣着……

费伦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双腿高抬跃起弯曲,重重落下,双膝好死不死地跪在了盆骨和尾椎上。

“咔!咔!”

连续骨头碎裂的响动清晰入耳,塞比斯惨叫一声,下半身顿时屎尿齐出,不仅如此,他上半身来回翻滚之际,两条腿却只能被上半身带动,再也没法自行作出动作了。

很显然,费伦的膝跪已经损毁了塞比斯的脊椎神经,令他连享受痛苦都办不到。

从费伦撞门而入偷袭开始,及至此时,不过几秒而已,但其间的交手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已死在塞比斯手下好几回了。

“呵呵,塞比斯是吧?雅逸酒店那几个东瀛人找你索要的东西乖乖交出来吧!”费伦一边提着要求一边走到塞比斯身边,抬脚猛跺他的左手。

塞比斯根本没机会歇嘴,惨叫声不断,倒是那个已经有点眼神涣散的中国男人缓缓道:“听、听你的语气,应该是、是我的同胞、胞吧?”

费伦虽有搭救此人的意思,面上却丝毫不露,哂道:“你哪位?先亮亮身份吧!不然这大海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只能留下你喂鲨鱼了。”说完,又一脚踹在塞比斯脸上,给他来了个满堂彩。

塞比斯继续在地板上翻滚嘶嚎,可惜双腿的重量牵制了他的动作,他就是想滚远点都不可能。

“你、你会打、打死他的,这样就、就没法拿到东、东西了!”中国男人再度虚弱开口道。

费伦闻言,霍然转头看向他,道:“莫非你也是来取塞比斯身上的东西的?”

中国男人在费伦的逼视下,紧呡嘴唇,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塞比斯终于腾出嘴巴不再惨叫,惶急求饶道:“别打、别打了!”……(未完待续。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237 惹了一身骚(求订求月票)

“不打?不打怎成?”说着,费伦的脚又跺向了塞比斯另一只好手。

“啊——”

惨叫声起。

中国男人见状,再度开口:“朋、朋友,你真会打、打死他的,拿、拿东西要、要紧……”

“聒噪!”费伦微斥着封掉了中国男的昏睡冥穴。

待塞比斯的哀嚎再度停下时,费伦哂道:“既然这么多人都关心所谓的‘东西’,你就乖乖交出来吧!”

已被弄瞎了双眼的塞比斯面露惊恐道:“那、那东西我、我没带、带在身上……”

“是吗?嗤——”

费伦脸上泛起冷笑,一只手已然插进了塞比斯的腹部,漠然搅动着道:“没带身上?几拨人都在找的重要物件你会不随身带着?看来我只能把你大卸八块,翻遍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了。”说罢,手甚至拽出了他的肠肚。

感到腹内如绞,塞比斯亡魂大冒,费伦分明是想一寸一寸活生生拆了他,这比所谓的“严刑逼供”厉害百倍,他现在只求速死。

“东、东西被缝、缝在腋下了……”被费伦扯着花花肠子的塞比斯头上汗如雨下,“痛快、快杀了我吧!”

“噢?在腋下?”费伦似根本不信,祭出手刀,毫不费力地将塞比斯双臂齐肩切了下来,切口处的血狂涌出来,很快溢满了塞比斯身体两侧,“在哪边腋下?”

不先问东西在哪边,而是先砍掉人的胳膊再说。剧痛中的塞比斯此刻才充分认识他究竟遇到了一个怎样的恶魔,相比起来,他的残杀手段实在弱爆了。

“左、左边……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费伦对塞比斯最后的要求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翻找着断臂切口处的皮下组织,不久有了收获。

所谓的东西竟然是一块类似sim卡的芯片,只是比sim卡芯片小了数倍,被封装在一个高强度塑料小方盒内,费伦刚才手起刀落。差点没把这件小东西给切烂了。

“说说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费伦翻手把芯片收进了隐戒,“说得好。给你个痛快!”

已经被邪恶残忍的血腥手段给吓得没了自尽勇气的塞比斯只求费伦给个痛快,忙道:“是一些设计图,设计图……”

“关于哪方面的?”

“航天、军工……具体的不、不太清楚,我只负、负责转移东西!”

费伦心头倏生出一丝不妙之感。寒声问:“哪个国家的?”

“大、大陆的……”

“我艹你妈!”费伦虽已猜到了几分。但听到这个答案仍难免暴跳如雷,直接一脚踢爆了塞比斯的脑袋。由于刚才已被切肩放血,这一下没了脑袋在脖子上的塞比斯并没喷出多少血来。

费伦当然不是为了塞比斯窃取国家机密而愤怒,仅仅是因为他被彻底拖入了这滩浑水里。眼下这件事相当即使,就算他干掉所有的人,包括至玄,再沉掉所有的船,然后游回去。日后大陆方面照样能找上他,毕竟今晚的行动在警察部已有备案。他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费伦不认为塞比斯在临死之际会无聊到用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来诓骗他。抱着唯一一丝希望,他遍搜了所有尸体,可惜一无所获。

对于这样的结果,费伦只能苦笑,如果在几人身上搜出了大陆方面的证件,反倒好点,这说明此任务的保密级别不高,眼下搜不出证件,只能说明要么这几个人不是大陆方面的人,要么他们的行动份数绝密,属于不成功便成仁的那种,因此连证件都省得带了。

无奈之余,费伦只得帮那个仍然存活的中国男人止了血,稍微整治了一下伤势,随即拔掉大头钉,将他弄醒。

等男人彻底转醒,费伦用两根手指捻着那个装有芯片的小方盒,问:“这是什么东西?”

中国男人没有先回答他这话,反而瞟了眼地上无头的塞比斯残尸,这才道:“你逼供和杀人的、的手段远比我、我想象的残忍。”

费伦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地上的塞比斯,道:“这家伙死有余辜,他在我的管区杀害了两名妇女,将她们全身的阴气都吸掉了。”

听到“吸掉阴气”这种说法,中国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芒,道:“你、你的管区?”

“噢,忘了自我介绍了,费伦,hongkongpolice!”说着,费伦还主动亮了亮证件。其实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掺和进这件事的消息迟早会被人查到,又何必绕弯子遮遮掩掩呢?徒增怀疑罢了。

中国男人眼前一亮,他显然看出费伦的警察证是真的,微露喜色道:“同志……”

“诶,别叫我同志,要是被人知道我是同志,以后还混不混了?”费伦撇嘴道,“先表明你的身份吧!如果不能,我只有把这件小东西上交警察部了。”

中国男人大惊,他不是信不过费伦,而是东西的经手人越多,越容易出纰漏,情急之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我现、现在没有任、任何可以证、证明身份的东西……你别、别把东西交……”

“没证件?那恕我爱莫能助了。”费伦一翻手,把东西收回隐戒,不等中国男人说话,就又封了他的昏睡冥穴,扛起他就往外走,途经塞比斯等人尸体时,他顺带将尸体上的随身物件全都收进了隐戒。

最后,又遍搜了两船,确认没有别的特殊物件后,才在船体上装了定时c4,拎着中国男人回返了至玄所在的游艇。

“怎么这么久?”至玄问,“你肩上扛的又是谁?”

费伦答非所问道:“开船!”

等游艇驶出差不多半海里后,塞比斯座船的方向升起了冲天火光和连续不断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至玄愕然望向费伦。

费伦耸肩道:“那船上死了不少人,这就算毁尸灭迹了。”

至玄呆了呆,旋然苦笑了一下,指着中国男人道:“他又是谁?”

“不知道,应该是大陆特工吧!”费伦说起这个就觉得脑仁疼,不禁皱了皱眉。

至玄又难以置信地瞪视着费伦。

“看我干嘛?”

“我很好奇你这么无情的家伙为何不把他一起干掉?”至玄奇道。

费伦难得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嗟叹道:“我也想啊!但为了避免被人追杀或与国为敌的情况出现,在这些特工没对付我之前,还是省省吧!”

“你也有怕的东西吗?”

“不是怕,而是敬,好不好?”费伦指了指昏睡着的中国男人道,“这些奋斗在秘密战线上的特工相当不容易,就拿刚才炸的那两条船来说吧,上面就有他同伴的尸体。”

至玄满心疑惑道:“我记得你是英国人来的,怎么对中国抱有如此大好感?”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现在是hk公民好不好?果然你们这些算命师都相当八卦,否则跟客人就没得侃了!”

至玄闻言,也翻了记漂亮的白眼。

费伦不再理她,随手拔针弄醒了中国男人。

中国男人迷糊地看看四周,疑惑道:“我这是在哪儿?”

“在我的游艇上。”费伦淡然道,“你说你没身份证明,总该有个名字吧?”

虽然费伦救了他,但中国男人仍保有相当的警惕,道:“我的代号叫黑枭!”

费伦暗暗点头,对于黑枭的警惕性相当满意,心下已有**分肯定他是大陆特工,旋即吩咐至玄道:“你不是有内服外敷的疗伤圣药吗?拿出来给他用上一些吧?”

至玄闻言微怔,瞬间明了了费伦的心思,珍而重之地掏出层层包裹的乌玉再造膏替黑枭敷在了伤口上,又翻出一把小勺分出拇指那么大一块膏药喂到黑枭嘴边,道:“啊~~张嘴!”

闻到药膏的清香,再一被抹上乌玉再造膏,黑枭就知道这药是真正的好东西,有钱也别想买到的那种,所以对至玄的喂药,他丝毫没有犹豫,一口就含住了勺子,差点没咬到至玄的玉手。

费伦扫了眼黑枭的吃相,揶揄道:“碰上好东西,你倒是很能吞嘛,可惜咱们至玄大师就大大的破费喽!”

只觉一股清暖之气散入四肢百骸,黑枭立时觉得自己恢复了三四分的气力,当即朝至玄拱手道:“这位姑娘,大恩不言谢,容黑枭后报!”

至玄虽心疼乌玉再造膏,但既已被黑枭服用,倒也不再纠结,反而如沐春风般微笑道:“既然你被费伦救上了船,我少不得要管一管。”

黑枭不敢直视至玄,旋又省起自己的同伴,忙问道:“费伦,我的几个同伴呢?”

“你说的可是那一女两男?”

“正是!”

费伦漠然道:“他们的尸体都随船灰飞烟灭了。”

黑枭呆了呆,眼中流露出极端痛苦之色,却并没有说什么。其实早在他被塞比斯拖进小舱时就知道,三个同伴早已气绝。

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死者已矣,你还是想想怎么从我这里拿回东西吧!”又随手递过一个袋子,“你同伴的随身物件都在这里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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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至香洲(求订求月票)

黑枭接过东西,随意翻看了两下,虎目中已是淌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费伦知道,死得那一女两男应该是黑枭的女友和兄弟没错了,看样子他们之间的感情相当深厚。

不过黑枭就是黑枭,他只静默了十来秒,就横手抹掉眼泪,振奋起精神道:“费伦,我现在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你还自认hk公民是中国人的话,就请保护好你找到的东西,转舵去香洲。”

事实上,黑枭这话问得有些多余,如果费伦不是自认中国人的话,那块芯片他随随便便就可以交给黑枭甚或抛进海里,根本不必让黑枭证明什么身份。当然,黑枭也是看费伦有三分混血儿的模样,所以才不得不用话拿他,希望阻止费伦把芯片上交hk警察部。

听到黑枭的话,费伦微愕,暗忖此事必须妥善解决,除非他不想在大中华地区待了。正欲一口答应下来,至玄阻道:“不可!阿伦,香洲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黑枭闻言,瞥向至玄的目光多少有些不豫,若非看在她以圣药替他疗伤的份上,恐怕已经翻脸,或者说不屑与之为伍。

可惜对于从七岁开始就生活在港岛和海外的至玄来说,如今年届三十的她对大陆的印象,除了广粤省沿海发达地区外,还停留在二十年前,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黑白的一片,就跟那个年代的电视机一样。所以才出言阻止费伦。

费伦摆手道:“至玄,我知你为我好,但有些事并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顿了顿又道:“这样。香洲与澳门毗邻,如果你不愿去香洲,等下船经澳门,我就在码头放下你好了。”

黑枭本想出言阻止这种事,但对上费伦不容置疑的眼神,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随即,游艇开始转向。不多时便路过了两船爆炸之地。

看着海面上仍未尽灭的余火,黑枭只觉心如刀割,瞪视着费伦道:“你炸的?”

“不然你以为呢?”费伦漠然道。“对于你的同伴而言,祖国的大海是最好的归宿。”其实费伦还有半句话没说,死人躺在哪里那是做给活人看的,实际上对于他们(死人)而言。躺在哪里都一样。

黑枭沉默了下去。这样的处理可以说最为妥当,但他心里始终难于接受。

费伦也不去管黑枭的感受,指着他对至玄道:“今晚除了跟我出海,你没见过他,对么?”

至玄微怔,旋即道:“当然,除了你和那一连串的冲天火光之外,我什么也没看到。”

黑枭身体震了震。他自然明白费伦和至玄的话意,苦笑道:“费伦。但我见过她的事实必须如实上报!”

费伦闻言,脸色既没转冷也没转柔,淡漠道:“规矩我懂,况且对这女神棍而言,大陆未必是她向往之地。”

至玄听到这话,腹诽不已,她每隔几年还要回内地参加玄门大会呢!也不知今天这事会不会对此有所影响。

距港澳码头差不多一海里的洋面上,费伦抛了锚,让游艇暂时随波逐流。

黑枭愕然望向费伦,搞不懂他这是唱的哪出。费伦却随手掏出那个装芯片的小方盒,又拿出c4、信管和计时器等东西,当着黑枭和至玄的面,生生把小方盒捏进了橡皮泥一样的c4中,做成了一个十分钟倒计时的定时炸弹。

至玄不解道:“阿伦,你这是……”这问题也是黑枭想问的。

费伦戏谑地瞄了黑枭一眼,道:“没什么,等下我送你上岸,但芯片嘛,既然黑枭着紧,就留在船上好了。”说罢,他随手启动了定时装置。

黑枭见状,勃然色变:“费伦,你……”

费伦随手把c4搁在甲板上,淡笑道:“没事,只要你不妄图乱拆炸弹,就肯定没事……我和至玄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理黑枭脸上怎样难看的表情,执起至玄的素手就跃向了海面。

想象中的扑通落水声没有出现,随即黑枭有些失措的眼神变成了惊骇,他看见了什么?揉揉眼再看,还是那样!没错,他居然看到费伦揽着至玄的纤腰在海面上闲庭信步,施施然消失在夜幕中,这、这这……

码头上。

“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我可是至玄大师!”至玄难得浅笑了一下,“多谢你让我感受了一次凌波虚渡的妙境,可是在那人面前显露绝技,真的没问题吗?”

费伦笑而不答,翻手挚出了装芯片的小方盒。

至玄愕然:“这……你不是把它揉进c4里面了吗?喔~~我明白了,你在试他!”

“你明白就好,别到处散,回去吧!等安全了就给我发条短信。”费伦说完也不等至玄有所表示就旋身跃向了海面。

三分钟后,费伦再次进入了黑枭的视线,如海鸟般轻松掠回了甲板,信手拆掉了还在倒计时的c4,掏出小方盒,丢给了黑枭。

一直怔怔盯着费伦的黑枭见有东西抛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顿时愕道:“这……你怎么给我了?”

“反正要同去香洲,提前给你又何妨?”费伦满不在乎道,“眼下大海茫茫,若我要对你不利,你觉得能逃掉嘛?”

黑枭冷汗不期而下。

大半个多钟头后,游艇在香洲湾一个不起眼的小港靠了岸。

临上岸前,黑枭几经犹豫,又把芯片小方盒交到了费伦手里,道:“既然你跟我到了这里,我也就放心了,东西是你找回来的,我不敢贪功。”

黑枭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怕费伦在试他,在援军未到前,以费伦的实力随时能够夺回芯片;二是费伦到底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重情重义的黑枭并不想费伦因“不懂规矩”而出意外。

费伦把玩着手里还没有小尾指头大的小方盒,玩味道:“我之所以跟你来香洲,是因为我还自认是个中国人,并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黑枭明白费伦看穿了他的用意,却丝毫不显尴尬,反而道:“我知你身负绝技,大多数时候大多数地方都留不住你,但你也要明白这个国家的深不可测。”

殊不知,费伦比他更了解华夏之可怕,因为在轮回空间里,有所谓华夏系兑换,里面的神魔功法层出不穷,看简介都是在华夏上古历史中曾经出现过的,天知道有没有那么一两部流传至今。

岸上。

黑枭自己的联络器材早被塞比斯弄坏,不得不从内裤上的小包中翻了张sim卡出来,问费伦道:“有手机么?”

费伦也不答话,伸手入内兜,从隐戒内掏了部八成新的摸to扔给他。

黑枭装上卡,开机发现有电,随即走到旁边拨打了一个号码。

十几分钟后,几辆军区牌照的越野车疾驰而来,停到了费伦和黑枭身边。

呼呼啦啦下来了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迅速占据了周边各个要点位置。头车上下来一名少校衔的军官,连眼尾都没扫费伦一下,径直来到黑枭面前,笔挺地敬了个军礼,一丝不苟道:“首长好!耿少将让我来接您回军区。”

还穿着残破劲装的黑枭回了一礼,又指了指费伦,道:“东西在这位费先生手上,未免夜长梦多,这就走吧!”说完,当先上了第二辆越野车。

少校脸色变了变,瞪了费伦一眼,闹不明白首长为何如此信任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费伦一比手势道:“费先生,请上车!”

费伦对少校的些许敌视不以为意,因为这种敌视也可以被看作是警惕。在费伦的认知里,作为军人就应该有这种警惕。

一路颠簸到了军区,费伦刚被安排住进了单人的团级军官宿舍,就有人和换回正装的黑枭一起找了过来。

大校!

黑枭的肩头上挂着两杠四星,级别已经算相当可观了。

少将!

另一人竟然顶着颗将星,就是不知有多大实权,国字脸,四十多岁,棱角分明且刚硬,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正气。

没等两人开口,费伦先一步道:“旁的不多说了,请先出示证件,不然东西你们甭想拿到手。”

中年人不置可否地笑笑,随口背出了一大段关于费伦的信息:“allenfei对吧?生于英国牛津郡,多国混血,祖籍福闽安东……”虽然其中有些纯属前“费伦”所在组织捏造,但这么短时间内弄到这么多情况,已经可以想见国家机器的可怕。

但令费伦最感愕然的是那句“祖籍福闽安东”,不知对方根据什么得出这结论的。

“忘了自我介绍,总参联络三处处长耿报国!”中年人正色道,“听小肖说你身怀绝技,还是个警察?”联络三处,又称对外联络处,实际上是专责对外行动的一个部门,联络不过是个幌子。

小肖?!

费伦瞬间省悟到这应该是在说黑枭,当下淡然回道:“都是雕虫小技罢了。”顿了顿又道:“还是请出示证件吧,否则我没法交还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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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着手对付严兴南(求订求月票)

耿报国对于费伦的谨慎颇为欣赏,亮出了自己在总参的工作证。

费伦不动声色地验看过真伪之后,掏出那个芯片小方盒递了过去。

耿报国接过东西,偏头对黑枭道:“小肖,我出去一下,你陪费先生在这聊会儿!”说完,冲费伦才子阁才子阁头,出门找专入验看芯片去了。

等耿报国离开后,黑枭来到费伦面前郑重地敬了个军礼,道:“阿伦,我叫肖忠华,谢谢你帮我完成了任务。”

费伦闻言,无语至极的同时,对肖忠华深感敬佩,嘴上却半开玩笑道:“被我救了,你都没怎么谢我,反倒是完成任务值得谢嘛?”

肖忠华翻了个白眼,正色道:“阿伦,这是我的职责,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顿了顿,他指着自己的心口续道:“我欠你一条命,只要别让我与国为敌与入民为敌,这条命随时可以还你!”

有的入说话当放屁,下再重的毒誓转个背就忘了;而有的入哪怕是随便说的一句半句话,也是言出必践。肖忠华恰是后者。

费伦拍了拍肖忠华的肩膀,调侃道:“行了行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总参大校的命我可不敢要o阿!”

肖忠华挠挠头,道:“总之你是我救命恩入,这一才子阁永远不会变。”

“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费伦摆手道,“你还是想想怎么给你那几个同伴找块风水宝地,弄个衣冠冢吧!”

肖忠华闻言,黯然下去,沉默不语。

见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费伦也不打搅他,负手窗前,望着即将黎明的夭空,淡淡道:“世界上有一种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打架,偶尔会斗嘴,甚至老抢你的午餐水果,但当你吃不住力时,他会成为你的倚靠,当你背后有子弹飞来时,他会为你挡枪。你们有最亲密最无间的关系,这种入,叫战友!”

肖忠华一愕,旋即潸然泪下。

接着,两入间又是好一阵静默。

这时,耿报国推门而入,看到肖忠华满脸泪痕的情景微怔了怔,自然晓得他是为何落泪,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却很快回复常色,冲费伦道:“费先生,我们已经检验过了,芯片里的资料无误,而且没被入拷贝过,这一次真的要多谢你!”

芯片是特殊型号的,必须要与之对应的特殊解码器才能读取里面的内容,而且就算有了特殊解码器,芯片内的资料也只能被拷贝三次,每次拷贝都将被如实记录,三次之后芯片会自动格式化。说白了就是硬件加密,这一才子阁费伦早在拿到芯片时就看出来了。

耿报国嘴里说着感谢的话,来到费伦跟前,伸出了手。

费伦满不在乎地与其相握,耿报国却浑不在意,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以双手握住了费伦单手,可劲儿地摇,久未松开。

虽然耿报国对费伦感观大好,态度上更是和蔼了几分,但费伦到底曾有国外的背景,这令老耿多少有些不爽,只能与费伦这个身怀绝技又心向祖国的入结个善缘,却没有招揽他。毕竞总参那个地方,即使是编外入员都需要底子千净三代可查。

请费伦吃了个师级千部的席面,互留了联络方式,耿报国亲送费伦到了军分区门口。

“费伦,港岛警察部那边我们已替你打过招呼,今次这件事切记保密。”

费伦哂道:“耿少将,塞比斯可是美国入,所以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保密的。”

之后,伤势仅好了五六分的肖忠华硬是陪费伦上了越野车,直把他送到了码头。

“阿伦,经此一役,我可能返回老家养老了。”

“养老?你年龄应该没过三十五吧?这就养老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一线任务恐怕是没我的份了。”肖忠华嗟叹道,“只能操练操练那帮后生,算是退居二线养老了。”

费伦不禁莞尔,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老家哪儿的?”

“京城,往后你要是来内地旅游,可别忘了去找我喝酒,打这个电话、找这个地址就成。”说着,肖忠华塞了张字条进费伦的上衣口袋。

目送费伦上了游艇,等游艇开出了视距,肖忠华这才上了车,驾车的少校也不搭话,发动车子一溜烟离开了。

晨光中的码头,费伦的游艇和那辆军牌越野车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澳洲,悉尼。

皮磊和皮母出了史密斯机场就招了辆出租车,打算去市区的酒店先安顿下来。

孰料,出租车却往植物学湾驶去,完全与悉尼市区背道而弛。因为机场附近噪音大,所以建筑的风格都差不多,很久前来过悉尼一次的皮母起初还不觉得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诶~~司机,这好像不是去市区的路吧?”

“没错,不是去市区的。”司机老神在在地应了一句,将车停在了路边。

此时,十几个彪形大汉从路边的一个废弃仓库涌了出来,把出租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两入扯开后座车门,掏出麻醉剂,在皮母和皮磊惊恐的叫声中将其迷晕了。

接着,大汉们如鸟兽散,出租车司机又施施然发动车子,七弯八绕地开进了植物学湾附近的一个废1日工厂区,到了无入处,他将身无长物的皮母拖下车甩到路边,只单独载着皮磊离开,拐往比华利山方向后,更在途中换过了另一辆私家车。

几个月后,南部城市墨尔本的一家shemale-c露b里来了批新货,其中有只画了浓妆戴着假睫毛拥有36d傲入双峰的妖妖似极了皮磊。

当然,这是后话。

从香洲由海路回港并不比港澳两地的距离远多少,所以驾船离开香洲码头后,费伦也只用了不到两个钟头就在港岛登岸了。

上岸后,费伦先给知情的许启南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已从香洲回返,一哥很大度地给费伦放了半夭假,表示他可以明夭再上班。

随即,费伦又给重案组同事报了声平安,让他们悬着的心踏实落地。最后,他接通了至玄的电话。

“喂?费伦吗?”

费伦听得出来,电话那头至玄的气息多少有些不稳。

“对,是我!”

“你、你没事吧?”至玄难得关心道。

“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我入已经在湾仔了。”

至玄微松了口气,道:“就知道你命硬,挂了!”说完她真把电话给掐了。

费伦无语至极,开上停在游艇会的车,去了沙湾。

沙湾海景别墅。

见费伦到了,乔冷蝶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费伦不用问也知道,她这是在等着费伦出手,替她老豆报仇。

过去摩挲了两下乔冷蝶的秀发,费伦哂道:“放心吧,有传闻说正兴社的龙头蒋洪已经逼严兴南交出了手上所有的地盘,我想严兴南要么会绝地反击,要么会跑路海外。”

乔冷蝶一听就急了:“他要是绝地反击成功,岂非能当上正兴社龙头?那我们还怎么对付他?而他如果成功跑路海外,夭大地大,我老豆的仇岂非更难报了?不行,你得帮我,求求你嘛?”说到最后,竞跟费伦撒起娇来。

不得不说,潜移默化的威力真的很大,乔冷蝶不知不觉间就被黑妞和妮露影响了,自觉吃费伦的用费伦的,还指着费伦帮她老豆报仇,所以对费伦好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对乔冷蝶而言,这撒娇就是对费伦好的其中一种表达方式。没见入家黑妞和妮露也经常对费伦撒娇嘛!

“严兴南虽然是狠角色,但他跟蒋洪斗却还差才子阁,随后我让妮露去吓吓他,相信他会自觉自愿地跑路。”费伦风轻云淡道,“而海外,是纯粹看钱份说话的世界,只要出得起价,有得是入替你把严兴南绑来。”

乔冷蝶闻言一怔,旋然明白了费伦的心思,却仍有一才子阁疑惑:“吓他?怎么吓他?”

费伦也不答话,抬手打了个响指。惠子随即从储物室拎了一只长箱子出来搁在客厅地上。

“打开瞧瞧!”费伦示意乔冷蝶。

乔冷蝶踌躇了一下,依言打开箱子,愕然发现里面放着一把被拆零了的狙击。

“这……”

“妮露,组装上比划两下让冷蝶瞧瞧!”费伦发话道。

妮露正坐在单入沙发里修脚趾甲,闻言放下指甲刀,过来三下五除二组好了狙击,又瞄了瞄,大喜道:“阿伦,这把枪好得没治了,你亲自动手调的吧?”

至此,乔冷蝶哪还不明白费伦的打算,同时心底对费伦感激不已,知他这个警察为了帮她对付严兴南竞不惜动枪吓唬对方。

不过,乔冷蝶还是过于夭真了。像严兴南这样的黑老大什么风浪没见过,如果随便放上两枪,他是不会被吓住的。

实际上,费伦早就打算好了,让妮露狙死一两个严兴南的马仔,造成误中副车的假象,逼他跑路。等严兴南到了海外,是搓圆还是捏扁,就看费伦的喜好了。

呆愣了几秒,乔冷蝶问出了眼下她最担心的问题:“妮、妮露姐,打枪你没问题吧?”

妮露不禁莞尔,傲然道:“拿奥运冠军都不是问题!”

240 自诩眼力(求订求月票)

是夜,元朗,晨辉工业大厦。

晨辉大厦斜对面是一溜烂尾楼,早已荒废,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夜幕之中一道曲线曼妙犹如灵猫般的黑影背着一个大包潜进了这里。

严兴南以前是打金出身,没响名号之前,在元朗这边拥有一家打金工厂和两座屯货仓。

这三处物业一直在老严的名下,自打被蒋洪收了地盘,他就带着一批心腹马仔龟缩回了这里,准备伺机而动,图谋再起。

晨辉是旧工业楼,整个楼层的作坊工厂大多数都搬迁去了别处,各楼层的窗户玻璃没有几扇是完好的,有的地方甚至连窗框都已经被拆去当废铁卖了。

严兴南的打金工厂在大厦六楼,早已荒废,恰与烂尾楼头遥遥相对。

一干马仔都和严兴南窝在工厂内,聊天吹水打牌赌钱。工厂大厅这儿的窗户同样与别处一样,烂得不成体统,近二十扇玻璃仅有一扇是好的,得亏现在是夏天,倒灌进来的夜风并不沁人,不然天天吃泡面喝西北风的古惑仔们早就闹了。

心绪不佳的严兴南正杵在窗口吹风,没多久趁夜去联络跑路事宜的屎强敲门进了大厅,径直来到他身边,轻叫了一声:“严老大!”

严兴南头也不回道:“事办得怎么样了?”

“艇佬不太给面子,说要三百万才给安排船!”

“哼哼,三百万?这个时候敢坑我兴南。也不怕被噎死!”说着,严兴南拿出根烟叼在嘴上,屎强见状连忙掏出火机给严兴南点上。

也就在屎强佝头捧火的一刹那。“噗”,对面的烂尾楼头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屎强就觉得颈部被蚂蟥咬了一口,严兴南的形象开始在他的眼中打转,旋即整个天花板和周围的事物都打起转来,而后耳边传来“咚咚”两声头壳砸地的闷响,剧痛侵袭入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泡滚烫的液体淋了自己半脸半身,正在用烟接火的严兴南倏然愣住。视线微转之下,骇然发现屎强不知什么时候已没了脑袋,他心胆俱裂,想都没想就侧扑向地板。同时狂吼道:“枪手。有枪手!”

厅内的古惑仔们顿时乱作一团。

烂尾楼头,那道曼妙的黑影从容收拾完包袱,不慌不忙地清扫净痕迹,悄然消失在夜幕之中。

与此同时,正在玖兰吧纵情k歌的费伦刚唱完走下台,就收到了妮露的短信,上面就只有两个字:“搞定!”

翌日,应急小组。

费伦刚进办公室。古侯一就凑了上来,用手背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红的双眼。道:“sir,你要求的以眼断力我已可勉强做到。”

微微皱了皱眉,费伦道:“做到就做到,做不到就做不到,什么叫勉强做到?”

古侯一怔了怔,不敢瞒费伦,右手食指和中指虚插双眼,直言不讳道:“用眼观察加连猜带蒙,我十次有七八次能判断准确!”

费伦斜眼看着他,道:“真的?”才练了两三天,如果真有古侯一所说的效果,已算不凡了。

计莫知此刻也凑了上来,道:“sir,阿一十中七八算得了什么,我十中八基本能保持,老池十中**,阿雪最猛,十中九妥妥的。”

古侯一瞪了计莫知一眼,道:“你不揭我短要死啊?”

费伦闻言多少有点惊喜,至于到底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需要试过才知:“其他人的成绩怎样?”

古侯一道:“代力他们都差不多是十中六七的水平。”说着来到站在最角落的一个家伙身旁,“呐,就属阿宇最差了,勉勉强强十中五!”

费伦扫了眼古侯一所指的高级警员,隐隐记得他叫辛宇,在ptu总部测评时,总成绩位列第七还是第八,但“电梯效应”那一关,他好像是倒数第三个出来的,仅比池问寒和古侯一早。

辛宇身高约一七五,又黑又瘦,狭长的脸型略微流露出丝丝彪悍之气,但见费伦看他,眼神却多少有些躲闪。辛宇没想到以前在警校甚至在原部门都拔尖的他来到应急小组接受训练居然是垫底的那个,这令他多多少少感到沮丧。

费伦一瞧辛宇的表情就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却没有过去给他半点鼓励和安慰,因为心理强大的警员不需要这些,应急小组成员就更加不需要。

“成绩口说无凭,你们到底达没达到所谓的十之七八,我要亲自验过才知道。”说话间,费伦更是把目光落在了第一个跟他报告的古侯一身上。

古侯一流露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道:“费sir,你想怎么验啊?不会打我一顿吧?”

费伦撇嘴道:“没那么严重,只是试你几招,放心,我会留力的。”

“啊~~您老亲自出手,不必了吧?”

“少废话,大家都跟我到练功房!”

简易练功房,其实是原中区警署的大会议室,加了些训练器械和沙包,并在屋中间摆了块七米见方的擂台垫。

组员们跟费伦来到了这里,他当先脱鞋踏上擂台垫,扬声道:“古侯一,第一个!”

众目睽睽之下,古侯一运了运气,也上擂台,先拱了拱手,而后拉开架势道:“费sir,请!”

费伦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哑然失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说试你,又没说跟你打。”

古侯一愕道:“怎么试?”

“五招为限!”费伦比出一个巴掌道,“你站着被我打!”

“啊?!”

古侯一惊诧声未消,又听费伦道:“可以躲可以挡,但不能还手!”话落,脚步一滑,人已至。

大多数组员眼前一花,只听啪地一声,费伦的手掌已与古侯一的腹部来了个亲密接触,古侯一忽忽悠悠倒飞而出,落到擂台垫外,又滑出六七米远,这才止住去势。

众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费伦脸上却闪过一丝戾气,因为刚刚这一手他仅用了两分力道三分速度,仅只出手时机和角度掌握得有些微妙罢了。没想到就连这,古侯一也看不穿,还大吹尼玛个十中七八啊?

幸好费伦刚才那一掌用上了“百柔劲”,不然就刚刚那一下就能打得古侯一内伤吐血。所谓百柔劲,其实是一种非常凶险的发力法,攻其一点,全身受创。

若劲力不够或掌控得有够精妙,被击中之人只会感觉全身酸痛而不会受伤,稍事休息就会恢复,但如果百柔劲的力道超过了对手的身体承受极限,一点破则全破,其效果会比化骨绵掌恐怖百倍,筋肉骨骼会崩溃得不成样子。

不过此种发力法的缺点也很明显,威力是够了,但必须用够劲,不利于群战。

费伦的两分力道对于在场的应急组员来说,刚好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所以不会伤人,只会让人长记性。

果不其然,没等计莫知跑拢古侯一身边去帮扶,他自己就晕晕乎乎地站了起来,这令对费伦出手狠辣心生不忿的众组员大感诧异。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组员们在奇怪什么,撇嘴道:“放心,我只是试你们,而不会打伤你们!古侯一不合格,谁第二个上?”

这话让组员们大松了一口气,计莫知也探问古侯一道:“没内伤吧?”

古侯一瞪眼道:“你莫非想让我内伤?”

“那哪儿能呢?不过老实说,被费伦的铁掌击中,什么感觉?”

此刻只感全身酸痛的古侯一诡异一笑,道:“反正等下你也要上,自己去试试不就一清二楚了。”

“哼哼,我以为我是你,会给费sir击中?”

“呵呵!”古侯一傻笑了笑,没有接话,心底却在等着看计莫知出糗。

……

“啪!”

“哎哟!”

“咚!!”

……

一连串的测试之后,前面九个组员除了姜雪和池问寒躲闪格挡了两招之外,其他人都被费伦一招秒倒在地,实在是糗大了。

蓦然间,就剩下辛宇一人没上擂了。

“辛宇,到你了!”费伦招手道。

一直在观察费伦出手的辛宇迟疑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擂台垫。

两人站定之后,费伦招呼一声:“注意了!”说完他人已到了辛宇面前,探起右手就是一掌。

没曾想辛宇的反应相当迅速,抬起左肘就格挡住了费伦的手掌。

费伦微微一怔,立马省悟到辛宇已经看清了他刚才的掌路。

老实说,费伦这一掌即使要格挡也决不能用肘,但眼下费伦只是考验这帮组员练习了几天的眼力劲,所以掌法上的后续擒拿变化他并没有用出来,嘴角微翘,右脚悄无声息就踢向了辛宇的膝弯外侧,更比刚才的掌法加多了半分力度和速度。

辛宇的目光一刻不停地留意着费伦的招式动作,即便这样,费伦的踢腿快到一半时他才察觉。辛宇当机立断,双腿猛弯双膝下沉,同时左腿外撇,利用左膝上方的腿子肉挡下了费伦的踢腿。

“嘭!”

“嘶——”

碰撞之后,辛宇暗地里倒吸一口凉气,费伦的这记侧踢实在太疼了。

。(未完待续。。)

ps:指甲盖被彻底揭掉了,实在太他娘疼了,弄得俺的心思全在脚趾头上!!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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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别扭一战(求订求月票)

虽然前两招辛宇都选择了错误的方法来接挡,但他的眼力劲没得说,第一招看穿了费伦的拳路,第二招虽然慢了半拍,这或许是因为他“十中五”的眼力不太够用。

不过辛宇一半对一半的眼力硬是让他闪过了费伦的第三招——左手刺拳,这让观战的组员们大跌眼镜,毕竟组员中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接费伦三招的家伙。最关键处在于,他的眼力测试成绩竟是所有人中最差的。

可惜,第四招费伦用上了阴劲,左脚悄然插入辛宇两腿之间,手上略微发力,一记轻巧的绊摔就将辛宇放倒在地。

随后,费伦主动伸手把辛宇拉起来,赞道:“眼力不错!”同时,他也已经意识到,除了辛宇这个“十中五”是实打实的之外,其他人的十中六七、十中八九都有水份掺杂其中,甚至他们自己测试的时候根本就是使用的同一只小白鼠。

费伦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一次错了,但同一只小白鼠的大概力道却被组员记在了心里,二回再测,各人连猜带蒙,不“十中七八”才有鬼了。

只有辛宇,十次测试用了十只不同的白鼠,十中五的成绩倒还算比较准确。

“想必大家已经见识到眼力的用处了吧?”费伦环视众组员,声音逐渐转寒,“哼,还自我检测?糊弄鬼还差不多!别忘了,到时候一线行动的是你们,要是没把本事练好,随时殉职的也有可能是你们!”

众组员多少有些歉然,只有姜雪和池问寒脸上流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费伦踱步到二人跟前,哂道:“对我不服气是不是?”

池问寒和姜雪同时摇头。自从观摩过费伦杀狼,他俩早已五体投地。

“那为什么还一脸不服的表情?摆给谁看呐?啊?”

费伦一连串的质问让姜雪略略低下头去,池问寒倒光棍,立正道:“报告!”

“讲!”

“你刚才与辛宇过招时没用后手,所以他挡掉那几招。我也应该能行!”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差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难道我刚才对你们进行测试时就用了后招吗?”

“这……”池问寒哑巴了一下,随即找借口道,“可我始终认为,辛宇的格斗技巧还差点火候。”

费伦眼睛微阖:“你的意思是。眼力不代表综合格斗实力,对吧?”

池问寒被费伦如针的目光扫过,心头发虚,却仍嘴硬道:“yes,sir!”

听到他的肯定回答,费伦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接着问道:“那你认为,在紧急情况下,或者说在市民密集处,多少招擒敌才是我们的安全底线?”

“一招擒敌!”池问寒胆大包天道。

费伦又笑了:“一招?你还真敢讲,真以为我们应急小组以后要处理的嫌犯都跟街边混混一样么?还一招?一招你擒我试试?”

池问寒无言以对,心说就算这儿的人都上。一招也未必能搞定你啊!

“五招!”费伦比出巴掌道,“在复杂的环境下,五招之内制服嫌犯,耗时不超过一秒半,才算合格!”

众组员闻言都愣了愣,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吧?

姜雪却还惦记着辛宇的事,朝池问寒打了个眼色,暗中朝辛宇那边努了努嘴。

池问寒微愕,这才意识到费伦三言两语就把原本的话题扯远了,正欲旧事重提。费伦瞪向他道:“还不服气是不是?这样,我给你个机会,你当兵,辛宇当贼,五招之内如果制不服他。你怎么说?”

“这……”池问寒迅速默算了一下各自的实力,把心一横道:“要是我输了,请各位同事吃海鲜大餐好了!”

古侯一见有热闹,即刻起哄道:“一顿大餐不够,起码三顿!”

“就是,少说三顿!”

“三顿不够,得五顿!”

组员们纷纷起哄架秧子。

“都闭嘴!”费伦斥道,“就找池问寒说的,输的人请全组人吃大餐,要是辛宇输了,他那顿算我的。”

辛宇虽然比较内向比较冷漠,但心头不乏热血,加上刚才费伦的试招令其信心倍增,当即表态道:“sir,我早就想跟池sir较量较量了,如果输了,我自己掏钱请大家吃饭!”

这话让众人又一阵起哄。

费伦盯着辛宇看了两秒,道:“good!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

辛宇站在擂台垫上,遥冲池问寒一拱手,道:“池sir,请!”

池问寒点点头,越众而出,上了擂台垫,抱拳道:“阿宇,既然费sir定下了五招之约,我想我必须得动真格了!”之前因为测试的关系,因为只能格挡和躲闪,池问寒和姜雪并没怎么发挥出自身的格斗优势。

辛宇道:“池sir,平时闲聊,听同事们谈起你腿法惊人,今天少不得要见识一番。”说罢,再度拱手,拉开了架势。

池问寒二话不说,脚下发力,瞬间窜至辛宇面前,暴喝一声,就是一记斜勾拳毫不留情搠向了辛宇的左腮。

辛宇十中五的眼力的确不是盖的,当即看出池问寒这来势凶猛的一拳是虚招,微微后撤半步,右掌横扫就拍在了池问寒的拳头上。

池问寒大感意外,身形滞了滞,但下三路却不慢,左脚微屈瞬间向前发力一记小跳步,而后右脚如同钟摆,直着就是一记鞭腿。

池问寒这一招腿法看着招式有些别扭,却给人一种弹弓的感觉,力道相当大,费伦甚至从中看到了“谭腿”的影子。

辛宇眼中的池问寒右脚在以慢动作的形式逐渐放大,他自知没有什么招术能抵挡这一击,索性向侧后一闪,而后鬼魅般拍出一掌。

池问寒出脚的高度很快超过了头高,几乎与另一只脚呈一百五十度的夹角,与此同时,他将身体的重心全都送到了脚上,霎时如巨斧般朝辛宇劈去。

“好!”姜雪看到这记弹腿带劈的变招不禁叫出声来。

可辛宇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诧的表情,因为池问寒变招虽快,但在他眼里看来还是“慢”,而他横拍出的那一掌,正好不偏不倚地扫在了池问寒脚上。

“嘭!!”

闷响声传出,两人立合乍分。

不过比硬度,到底是手吃亏,辛宇甩动着手腕,脸色多少有些难看。池问寒的脚力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刚那一脚差点把他的手骨踢裂了。这还只是侧面撞上,要是正面被击中,辛宇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池sir,你的腿功果然厉害,领教了!”

“你也不赖!”

池问寒动了动脚,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害,心里却憋屈得很,毕竟他主攻辛宇主守,连着两招居然连人家的毛都没伤到。最重要的是,别看只出了两招,但费伦定下的一秒半规则早过了。

辛宇此刻的想法正好相反,池问寒连着两招相当凶猛,他怕再来两招未必守得住,所谓久守必失,不如主动进攻,反正还剩三招,也许抢攻一下,挺一挺就过去了。

想到这,打定主意的辛宇主动进步,用搏击中最快的刺拳向池问寒发起了进攻。

池问寒没料到辛宇竟敢主动上门送“死”,怔愣之间居然被辛宇抢到了近处,如此一来,拳脚的施展空间被大大缩减了,而辛宇的出拳和腾挪太快,一时间池问寒连近身擒拿的功夫也施展不出。

与此同时,池问寒的缺陷立刻显露在众人眼中,那就是慢。其实他的速度在众组员中不算慢,但跟眼下此刻的辛宇一比,就有点跟不上趟了。

如果按绝对速度论,其实池问寒和辛宇相差无几,最多也就只是慢上一丁点,但是他的体型比瘦不拉叽的辛宇要壮了一圈还多,在小范围的灵活性上就显得不足了,此时再被辛宇一近身,形势就有够呛了。

“砰!砰!”

夹缠之间,七八招转眼而过,辛宇竟有两拳擂在了池问寒身上。

池问寒心下黯然,虚晃一枪,后撤分开,辛宇的两拳分别擂在了他的胸口和肩膀,隐隐有些生疼,实质性的伤害倒不大。

可问题是憋屈呀,憋屈到家了,五招已过,没制服辛宇不说,反倒让辛宇占了上风,你让池问寒情何以堪呐!

刚才还觉着池问寒势优的姜雪也傻了眼,费伦调侃了她一句:“怎么样?服气么?”随即扬声道:“五招已过,池问寒的抓捕行动失败。”

此时,姜雪回过神来,明知费伦厉害,却仍不服气道:“sir,这种面对面有防备的对垒,有本事你抓一个看看。”

费伦瞥了她一眼,哂道:“我出手拿人的话,甭管是谁,都会像那些狼一样,落个终身残疾!”

姜雪微愣,饿狼们的下场历历在目,她想及此不禁打了个寒颤,懦懦道:“只是抓捕嫌犯,要不要一出手就致残啊?”

费伦也不正面回答她,谑笑了笑,心说等过了九幺幺你就知道该不该了!

“sir……”池问寒来到费伦面前,低着头,一脸的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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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港大命案(求订求月票)

面对尴尬不已的池问寒,费伦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列队!”

费伦的命令声不大,但组员们却不敢怠慢,赶紧站好。

“辛宇和池问寒原本的格斗水平怎样,想必诸位心中有数。”费伦掀眉问道,“眼力的好处大家都看出来了么?”

众组员默不作声。他们显然已经看到了其中的益处。

顿了顿,费伦接着道:“我再给你们两天时间,必须达到十中七的水准,不合格的卷铺盖走人。”说着,负手而出,到门口时,又回头多加了一句:“继续练!”

等费伦一走,组员们无奈哀叹,却又不得不重复每天的体能和眼力训练。

新界,清水湾,码头。

“太子,听说你最近又复起了,看样子混得还不错嘛!”

“船佬,看你衣着光鲜,混得岂不是更好?”

说到这,齐垣太和船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船佬道:“说吧,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也没什么,只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说着,太子冲身后挥了挥手,“刀鱼,先出去一下。”

秋盗闻言,乖乖退出了客厅。

船佬见状,也望了自己的人一眼。几名马仔会意,和秋盗一样,乖乖退了出去。

见小弟们都消失了,太子拎起随身带来的小金属箱搁在桌上,冲船佬比了个“打开瞧瞧”的手势。

船佬略一踌躇,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崭新的千元港币,旋即爆粗口道:“哇靠,太子,你他**什么时候开始弄伪钞生意了?”

太子一愣,回骂道:“我叼你老母,这些全是真钞,总共一千张,不信你可以验验看!”

船佬呆了呆,眼神顿时眯了起来,道:“平白无故送我一百万,你没安好心吧?”

“怎么会没安好心呢?”太子哂笑道,“这只是三分之一。”

船佬被这个开价吓了一跳,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很简单,听说最近有条大鱼找你搭门路走水?”

船佬迟疑道:“你是指……兴南仔?”

太子微微颔首,道:“只要你把这个东**到船上,事成之后……”伸手拍了拍金属箱,“我再给你这样两只箱子。”说完,他掏出个一坨餐巾纸搁到了桌上。

船佬打开那坨餐巾纸一看,发现里面包了个电容模样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信号发射器?”

“答对。”太子道,“给个准话吧,能不能办?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我也是受人之托,你蒙我没关系,但要糊弄了某些你得罪不起的人,哼哼……”说到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船佬微微色变,沉吟几秒道:“太子,我船佬在道上做的可是正当生意,这种事恕我无能为力。”

太子闻言一阵哈哈大笑,道:“行吧,就这样……”说着站起身,连钱箱也不拿,径往门口而去。

“诶~~你的钱……”

“留给你当封口费……”太子顿住脚步,头也不回道,“今天这事儿,别到处散,不然有什么不妙的事发生我可帮不了你!”

船佬脸色大变,忙道:“你等等!”

太子施施然转身,哂道:“还有什么说头?”

试想想,某个大老板连封口费都能出到一百万,这是如何的有财、如何的狠绝霸道。这样的人他船佬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相反,严兴南那个家伙却是日薄西山,对他落井下石又如何?当然,船佬还有点担心就是,怕事后被人灭口。

见船佬脸色阴晴不定,太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放心,大老板从来不会亏待为他做事的人,只要你拿钱办事、守口如瓶,没人会拿你怎样!”

虽然道上人的保证一向没甚效用,但船佬还是一横心一跺脚,道:“这事儿我干了!”

太子闻言笑了起来,走到船佬身边,拍了拍他肩膀,道:“恭喜你做了跟我当初一样的选择。”

下午,重案组。

费伦回到这里,刚跟戴岩等人聊了几句关于春景别墅案和柏谷道二十四号案结案的问题,王一鹏就走了进来:“阿伦,港大有学生暴毙身亡,你马上带人去看看。”

费伦蹙眉道:“暴毙?!”

“对,暴毙!现场已经有中区的同事控制住了,不过据那边传回的消息说,疑似他杀!”王一鹏说起这事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死的那个学生又是中区某议员的女儿,所以这案子相当棘手,只能拜托你们重案组了。”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没问题,我们这就赶过去。”

西环,薄扶林,半山区附近。

港大就坐落在这里,占地广袤,恍如一座小型的城镇,足球场、网球场、篮球场……应有尽有,英式风格的教学楼,传统但不老旧,充分显示出了这所大学的文化底蕴。

在嘉道理生物科学大楼西南侧,是港大文娱中心所在,此时外面聚集了不少男男女女的学生,议论纷纷,现场可谓三五成群,比所谓的什么宴会热闹多了。

男同学们各抒己见,都化身为了名侦探柯南,而附近的女同学们个个着装前卫,双腿尽露者至少占了六七成,全都一副娇艳欲滴、寻求呵护的柔弱样儿。

费伦看到现场这么混乱,心里相当不满,问戴岩道:“这些学生聚在这儿干嘛?让同事先把他们驱散了吧!”

戴岩点点头,忙去找现场负责人,不一会回来道:“sir,现在驱散学生恐怕办不到。”

“为什么?”

戴岩解释道:“我刚才打听了,这不马上七一了嘛,今天庆回归晚会彩排,结果大型歌舞表演的时候,其中一个领舞的女生突然倒毙了。”

费伦闻言,眉头大皱道:“你的意思是,这些学生都是现场目击者喽?”

“我想是这样的。”

李立东道:“sir,那会不会凶手也在他们之中?”

费伦摆手道:“我们连尸体都没看过,别乱判断!”

戴岩又加了一句:“已经有同事粗略查过了,这儿的学生有不少家里都是有背景的。”

背景,一指财二指势,换言之学生中有不少x二代,可惜费伦对此不以为意,淡淡道:“这跟我们的调查毫无关系,总之该查就查,该抓就抓!”随后更吩咐脸较嫩的施毅然和莫婉宁换装混入学生堆中收听那些闲言碎语。

随后,费伦一路不经意地扫描着周围,和戴岩李立东一块步入了彩排会场。

彩排台显然是临时搭建的,一左一右的角落上摆放着巨大的音响。台上正中还有架子鼓、电吉他、麦克风之类的玩意,而领舞的那个女生眼下就歪躺在地上那堆乐器前面六七米处,看样子当时的节目,乐队只是伴奏而已。

此时与女生一块跳舞的男女生群被安排在台下的一片座位里,并没有散去,毕竟出了人命,换谁都跑不了!有几名同事正在询问这帮学生当时的情况,边问还边做着记录。

整个舞台周围早已被先到的同事拉起了警戒线:费伦带着戴李二人上了台子,亲眼见到了倒闭女生的遗容。

那是一种死不瞑目兼且诧异的表情,费伦一看到这个表情,立刻断定这女生绝对是被人谋杀的,因为她的表情费伦曾在轮回空间中见过太多次了,很多被战友阴死的家伙死前的表情和这女生如出一辙。

不过,费伦不得不承认这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乍看上去不像死亡,反倒更像睡美人。

费伦在发现女生身上并没有表面伤痕后就没有再细看尸体,因为看也没用,他总不能在现场动手剖尸吧?

所以,让戴李二人负责照相,费伦自己则以尸体倒毙处为圆心,慢慢如漩涡般绕圈扩大,细致观察着台上的蛛丝马迹。同时,他的目光还不经意地扫过那些正在接受问询的男女生,留意着他们的表情变化。

等费伦将台上的情况都检视了一遍后,负责问询学生的同事中分出一个警长来到费伦三人身边,敬礼道:“sir,我是中区警署警长鲁海涛。”

“戴岩,李立东!”费伦把身边同事介绍了一下,“叫我费伦就可以了。”

“费sir,久仰大名!”鲁海涛又敬了一礼,随手介绍起了情况:“死者叫伊白丽,中文系学生,今年二十岁,学习成绩优异,还是校内的交际名人,死于一小时前,初步判断是嗑药引起心跳骤停,进而暴毙。”

有这种推断费伦并不感到奇怪,根据他刚才在台上打转时听来的闲言碎语可知女生在倒地后胸腹部呼吸起伏的征兆倏然消失,此为心脏骤停的一大特点,但具体是不是嗑药导致的,费伦就不敢苟同了。

毕竟心脏骤停又称猝死,这种病症的起因相当多样相当复杂,不能单以嗑药来判断。

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有时候人手拿着东西会出现那么一瞬间神经不协调的症状进而导致手臂虚力,就好像电脑突然当机那样,类似的事情在人体内部也会发生,只是几率极小,加上人体的自我修复机制还算强大,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未必会产生严重后果。

可如果有某些特殊情况发生,比如心肌连续出现不规则律动导致“共振”,那么修复机制一下未必能缓和掉这种状况,进而心脏骤停就不难理解了……

243 成瘾者(求订求月票)

根据女生的死亡表情,费伦判断出她自己应该估摸到凶手是谁,可惜死人是没法指认凶手的。

不过在费伦看来,既然女生对自己的死感到诧异,那么她十有**认识凶手,甚至还是熟稔。当然,这些仅仅是费伦的推测,至少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还要查过才知。

此时,费伦已回到尸体旁,再次看了看女生临时的表情,没有一丝痛苦,看来她应该死得很利索,没遭什么罪。换言之,如果是毒杀,那杀人的毒药多半是氰化物之类能够瞬间要人老命的剧毒。

可惜的是,戴着塑胶手套的费伦略微掰开女生的小嘴,沾了点她口里还未干涸的唾液闻了闻,并没有苦杏仁味,甚至以费伦嗅觉的敏锐程度,除了女生本身的口味,他竟然闻不到其他异味。

费伦又瞄了眼女生“下衣失踪”的前卫穿着,颇觉无语。所谓下衣失踪,简单来说就是上身长袖,上衣下摆正好够遮住大腿根部,下身只穿内裤或者完全露大腿的齐根超短裙,从而形成“上长下无”的情况,其实还有种土鳖叫法——夜屎装,就是晚上睡一半醒了,起来拉屎拉尿的装束。

不得不说,这样的装束在新千年的第一个十年里很是流行了几年,但费伦心里相当鄙视,一边撩女孩的衣服袖子一边问凑过来的戴岩道:“有什么发现吗?”

戴岩手里拿着个坤包,道:“这是女死者的随身包,里面有学生证、身份证、手机等物……”

“看看最后一个接通的电话和未接电话分别是什么时间?”费伦吩咐道。

戴岩翻查了一下手机记录,道:“最后一个未接来电是…零七分,最后一个接通的电话是…三十一分,最后一个打出的电话是…四十二分。三个电话的号码全不一样。”

边上的李立东瞄了眼手表,道:“现在是四点五十八分,根据学生们的说法,伊白丽是在…五十倒毙的,这个时间应该很准确,也就是说,在她死之前八分钟还有跟人打电话。”

费伦眉头大皱道:“这应该是舞蹈彩排开始之前,在后台的时候。”

戴岩下意识摇头道:“可是就我所知,每个节目开始前的后台准备都相当忙碌,死者在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打电话?”

李立东摊手道:“如果女死者有男友或闺蜜什么的好到随时随地都可以煲电话粥的程度,忙里偷闲打电话不稀奇啊!”

费伦摆手道:“我想没那么简单,真要是闺蜜或男友,他们应该也是本校的人物,大可以借故进入后台,陪着女死者聊天嘛!何况,如果真要好的话,眼下舞蹈节目已经完了一个钟头,可最后那个电话为什么没再打来?”

“也对喔!”李立东不住点头,显是同意了费伦的分析。

“不管怎样,想办法找到最后三个电话是谁打的。”费伦指示道。

“yes,sir!我这就去办。”戴岩正欲起身离开,倏然瞄到被费伦撩起衣袖的女死者胳膊肘弯,当场爆粗口道:“哇靠!”

与此同时,费伦和李立东也注意到女死者的两只胳膊肘弯处都有不少针孔。这一发现让费伦三人面面相觑。

费伦细看了看那些针孔,发现绝大多数孔眼都是旧孔,但有两处针孔应该是24小时内所形成,其中之一更是三小时内所形成的新孔。

“不会真想鲁sir所说的那样,这女生是嗑药致死的吧?”李立东疑道。

费伦摇头道:“应该不会……以针孔来看,这女生明显是长期的成瘾者,也就是说,她的身体对外源性阿片肽的依赖是有定量的,只要她的身体机能没有彻底崩坏,就应该不会死掉。最关键处在于,由于身体的各部份机制已经形成惯性,成瘾者身体崩坏是呈慢性渐变状态的。”

“而到了末期会向几何式崩坏发展,但暴毙这种可能应该不大,更有可能的是,女死者因为是成瘾者,受到外来药物的刺激,导致她的身体瞬间出现过激的机理反应,进而造成心梗、脑栓也不是不可能。当然,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推断!”

听完费伦这席话,戴岩和李立东面面相觑,敢情费伦从针孔上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想必起来,他们差远了。

费伦继续细看女生手臂的针孔,同时吩咐道:“玳瑁,去找电话上那三个人吧!”

戴岩点点头,即刻查电话号码去了。

费伦又吩咐李立东道:“把阿涛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李立东赶紧把鲁海涛叫了回来。

“费sir,有什么指示?”

“把当时离女死者最近的几个舞蹈者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费伦淡淡道,“另外,他们刚才做的笔录也拿过来让我看一下。”

“yes,sir!”

也就在鲁海涛刚去不久,一个五十来岁的眼镜学究男,穿着合体的西装,陪同着一对中年男女到了台下正对尸体的地方。

那对男女歪着头看清女死者的模样后顿时惊叫起来,就打算越过警戒线往台上冲。

李立东立刻招呼同事过来暂时先拦住。

学究男见状扬声道:“我是校长徐一安,你们谁是负责人?”

费伦偏头瞄了一眼徐一安,道:“我就是,有事请说。”

“这两位是伊白丽的父母,想上台看看女儿的遗容。”徐一安道,“我希望你能够通融一下。”

费伦瞄了眼那对情绪激动的中年男女,道:“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得在他们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可以,否则我怕他们会破坏现场!”

这话一出,伊白丽那个有些秃顶的老豆立马不干了,叫嚣道:“你有什么权力阻止我们现在看女儿?”

费伦不咸不淡道:“伊臣礼议员是吧?我可以理解你的丧女之痛,但你要搞清楚一点,你女儿的死有蹊跷,如果不想她死不瞑目的话,就请冷静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是被人谋杀的?”伊臣礼闻言,睚眦欲裂。

“现在下判断还太早!”费伦随口回了一句,又继续细看那些针孔的形成时间,以此来判断伊白丽的毒瘾到底有多深。

等了两分钟,台下那里只有伊母的缀泣声,费伦扬声道:“阿东,让死者家属和校长先生上来吧,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他们。”

等伊父伊母上了台,见到自家女儿不瞑目的模样,又都激动起来,伊母甚至想扑到女死者身上。费伦出声阻止道:“别破坏你女儿的死状,否则我很难帮到她!”

伊臣礼一把拽住妻子,安慰道:“相信警官的判断,我相信他能够为阿丽伸冤,我说得对吧,费伦督察?”

费伦瞥了他一眼,道:“伊议员客气,一旦你女儿真被断定为他杀,我想我会替她找出凶手的。”

伊母闻言,目露疑惑地在伊臣礼和费伦之间来回瞟,讶然道:“老公,你认识这位阿sir吗?”

“在报纸上见过,刚才一下没认出来!”伊臣礼道。

“伊议员好记性!”费伦已基本上看完,再没发现女死者身上有其他伤痕,索性站了起来,“伊生伊太,还有校长先生,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三位!”

伊臣礼夫妇又看了几眼女儿的遗体,道:“请讲!”

费伦示意李立东把伊白丽已经放下的衣袖再度撩起,指着那些针孔道:““你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成瘾者吗?或者我换个说法,你们知道她吸.毒吗?”

伊臣礼夫妇和徐一安看到女死者臂弯上的针孔都勃然色变,显然被这样的事情给震惊了。

“这、这……荒唐,真是荒唐!”校长徐一安惊怒不已,要知道一旦爆出学生吸毒这样的丑闻,对学校声誉的影响恐怕不止一星半点。

费伦自然知道这位徐校长在怒什么,暗忖就连美国哈佛这样的世界名校,学生吸食**的事也不是没有,真是少见多怪!

“徐校长,我倒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毕竟大学是开放式教育,学生可以自由出入校园,与社会圈子接触,所以这种事很难避免的。”费伦略略提点了一句,转而向仍有点目瞪口呆的伊臣礼夫妇道:“两位,不知我刚才的问题,你们有无印象?”

夫妻二人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伊母道:“在我印象中,从来没有过!阿丽平时只有周末才回家,她在家很乖的。”

“那周末的时候,她整天都在家吗?”费伦追问道,“又或者有没有出去过?也许她出去玩耍的地方你们偶尔听她提到过。”

夫妻俩还是茫然摇头,看来他们平时很少关心伊白丽的私生活。

“那你们知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好朋友?”费伦诱导二人道,“也许是她在讲电话时,你们不经意间听到的一个名字都可以告诉我。”

伊臣礼摇头道:“我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伊母却露出恍然的表情,道:“啊~~我想起来了,记得有一次,有人在周末打电话来找阿丽,我隐约听见是个男声,阿丽称呼对方为米尔森,后来她拐进自己的房间,我就再没听见她说什么了。”

“具体哪一天你还记得吗?”

“应该是上上周,还是……”伊母努力回忆着,还转头和伊臣礼对视了一下,“啊~~我记得了,应该是三周前的周末,那天臣礼有个会,后来十二点过还没回来,阿丽吃完我弄的午饭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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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伊母的话,伊臣礼摇头道:“你说的那个米尔森我曾经见过一次,他跟阿丽只是普通朋友。”这句话既是对费伦说的,也是跟自己老婆说的。

“真要是普通朋友的话,令嫒会在周末跟对方相约么?”费伦哂道,“伊太,在你印象中,你女儿周末约人外出就只有那么一次么?”

这话问得伊氏夫妇一愣。

伊母沉吟了几秒,露出恍然之色,道:“费sir,照你的说法,从上学期期中考试后,我女儿就经常在周末外出,想想她每次回来心情都挺愉悦,应该是和男生约会去了。”

伊臣礼愕道:“好像还真是这样,不过米尔森那个男生既染黄发又戴耳钉,我不太感冒!”看来他对女儿男友的印象极差。

“那个米尔森,中文名叫什么,有谁知道?”费伦顺理成章地问道。

伊氏夫妇茫茫然摇头。顿了顿,伊臣礼道:“不过那次我无意撞见他跟我女儿时,他俩胸口都别着校徽!”

“港大的校徽?”费伦奇道。

伊臣礼点头,同时看向了徐一安。

徐一安微愣,细想了想,道:“在我的印象中,校内还真有几个染黄发的男生。”不得不说的是,港大的学生行事还是比较内敛的,私底下有什么龌龊不会拿到台面上来,所以学校穿耳钉的男女生不少,就算染发也以较深的蟑螂色为主,类似黄色这种扎眼的颜色极为少见。

这个时候。鲁海涛把跳舞时离女死者最近的同学都找了过来,总共六个人,两男四女。

费伦见状。扬声问道:“你们当中有谁之前就认识死者伊白丽的?”

结果六个男女生纷纷都说认识,毕竟伊白丽是校内名人,又是学生会干事,接触的事务多,认识的同学自然不少。

费伦随即把黄发男的情况向几个男女生简述了一遍,跟着问道:“你们有谁见过这样一个男生?他的英文名叫米尔森。”

众男女生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道:“阿sir。你们说的该不会是钱志森那家伙吧?”

“噢!?”费伦掀了掀眉,转头问徐一安:“校长,有没有钱志森这号学生呐?”

徐一安指了指提供线索那男生。道:“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钱志森是生物科学系的尖子生,拿过两次奖学金。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为人有些高傲,比较喜欢表现自己。”

这席话里的有用线索不多,费伦皱了皱眉,又道:“那有没有谁知道,钱志森跟女死者什么时候开始拍拖的?或者我换一种说法,在你们的印象中,钱志森最早是什么时候认识女死者的?”说罢,还向鲁海涛打了个眼色。

鲁海涛会意。即刻退出圈外,吩咐同事打听钱志森的下落。

这时。其中一个女生起了回忆:“读大学以来我就跟阿丽同寝,大概是上学期半期考之前的某一天吧,我无意中看到有个染黄发的家伙送阿丽到宿舍楼下,那人应该就是钱志森。”

另一个女生道:“我也有看到过几次钱志森与阿丽在一起,不过应该是这学期的事了。”

伊氏夫妇闻言眉头大皱,这些女儿在学校的情况他们一点都不知道。伊臣礼更是多少有些生气的转向徐一安,道:“校长,看来你们学校的管理应该加强才对!”

徐一安明显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淡淡道:“港大的学生都是成年人,学校只有引导教育的权力,没有禁锢他们思想和行动自由的权力。”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言下之意很明显,哪怕在校生去到社会上犯罪他们也没办法阻止,毕竟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学生们都已成年,一旦做错事需要承担完全的民事和刑事责任。

伊臣礼在官场混了十几二十年,自然听懂了徐一安隐藏的话意,怒极而笑道:“好、好……反正我女儿已经死了,计较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终究没再说下去。

不过徐一安却心知肚明,他算是把伊臣礼这个区议员得罪狠了。

费伦自然也看出了伊臣礼的怨恨,哂笑道:“伊议员,你一直都这样易怒吗?”

伊臣礼转头盯着费伦,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你和尊夫人是否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在家中拌嘴?”费伦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伊氏夫妇,“以行为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如果父母经常在子女面前争吵的话,孩子多半也会变得情绪化,从而导致他们喜欢打破成规,寻求背道而驰的刺激。如果我不幸言中的话,你们女儿的(吸毒)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伊氏夫妇面面相觑,却没有反驳,显然是被费伦说中了。隔了一会,伊母才道:“也许费sir你说得对,但阿丽在我们面前很乖很听话的。”

费伦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那只是表象而已。

此时,法医和法证的人都到了,现在的取证和勘验尸体的工作自然是由他们后续跟进。

在学生中收听消息的施毅然和莫婉宁也赶了回来。

莫婉宁率先道:“sir,根据从学生们那里听来的消息,伊白丽登台表演时并没有什么异常,许多人都看见了。”

“不过有男生反应,她当时跳舞的动作比平时嗨了许多。”施毅然补充道。

费伦眉头挑了挑,道:“收听到的闲言碎语你们都记录下来了吧?”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那咱们回去再分析这些风语流言,现在你们俩去拿学校各个出入口的监控录像和出入记录,查查最近一周都有些什么人出入港大。”

“yes,sir!”

等施毅然和莫婉宁去后,费伦散了名片给那几个男女生,把他们打发走了,跟着转向徐一安,道:“校长,在你的印象中,之前有没有学生因为吸.毒或者接触过类似的东西而被我们警方找上门的?就算你没亲眼见过,听说过的也行。”

徐一安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矢口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费伦闻言,眼睛微眯起来,略带威胁道:“徐校长,请你考虑清楚了再说话,否则我会告你妨碍司法公正。”

徐一安沉下脸道:“费sir,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作为校长,现在你的学校死了人,如实向警方提供情况难道不应该么?”费伦挑拨离间道,“否则就算我答应,伊议员恐怕也不允许你隐瞒实情吧?”

徐一安听到这话顿朝伊臣礼看去,赫然发现伊臣礼正阴狠的恶瞪着他,立时出了一头冷汗,忙道:“大概两个月前,我倒是听说有警察请了几名学生回去协助调查有关毒.品的事,不过我当时正在国外,回来才听同事提了那么两句,加上那些个学生被放回来之后,警方就没了下文,我也就没太在意!”

费伦马上把鲁海涛招了过来,把徐一安的话重复了一遍,道:“你们中区有过这样的行动么?”

鲁海涛道:“具体不清楚,我得回去查过办案记录才知道。要不……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一问?”

“打吧!”

鲁海涛当即打了个电话,反馈回来的结果却令人失望,两个月前,中区警署并没有请任何港大的学生回警局喝茶。

李立东见状提醒道:“sir,会不会是nb那边?”

“毒品调查科?很有可能!”费伦随即叫来戴岩,让他打去nb的老同事那儿问一问。

没多一会,打完电话转回来的戴岩道:“sir,两个月前nb那边的确有这么个行动,我已经让我那个老同事把具体资料传去办公室了。”

“elldone!”

这时,去取监控录像的施毅然和莫婉宁已然回转。莫婉宁把费伦扯到无人处,道:“sir,我们已经初步查过了,这些天的外校来访者除了学生家长就是到校交流的专家教授!另外一些人都是附近居民,长期在校园内锻炼、打打篮球什么的。”

“你确定?”费伦问。

“sir,阿宁说得没错,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施毅然插言道,“我想,如果受害者真是被毒杀的话,应该是校内熟人干的。”

“不过校内师生两万多人,嫌疑圈子实在不小,要想找出真凶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说到这,莫婉宁脸色发苦,她知道又得熬通宵变熊猫眼了。

费伦哂道:“若实际情况跟你们所说的一样,那嫌疑圈子再大也是个封闭的圈子,凶手甭想逃得掉!”

“可是费sir,最近这几天正是学校期末考的时候,再过十天,也就是七一过后几天,整个港大都将放假,凶犯一旦随学生潮离开,谁知还会不会回来?”

费伦显然早考虑到这个问题,道:“所以从现在开始,重案组将取消全部休假,尽全力侦破此案!”顿了顿又道,“我已经包租了总部隔壁街皇悦酒店的豪华套房,希望对休息有所帮助。”

施莫二人霎时无语凝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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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男生女生配(求订求月票)

曾曼做完现场的勘验工作,凑过来道:“费sir,这次有什么指示啊?要不要再看我剖尸?”

费伦撇嘴道:“没那个必要,不过我就奇怪了,法医科没人了么?怎么最近几起案子老撞见你?”他说这话时语气跟“老撞见鬼”没啥区别。

曾曼被噎得翻了个白眼,妩媚地瞪了费伦一下,随即朝负责收尸的同事打了个手势。

两个收尸队的家伙见状顿时一前一后抬起黑色裹尸袋就准备撤离现场。

伊氏夫妇又凑了上来,打算再看女儿一眼。

沉肃的裹尸袋只隙了条小缝,看到伊白丽惨白瘆人的脸蛋,伊母不禁泪流满面,而伊臣礼则一脸激忿,拳头下意识攥紧,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女儿的死仇。

戴岩等人侦办过不少案子,对夫妻俩的表现见怪不怪,显是看淡了这一切。

等法医科的人运着尸体走后,徐一安给了费伦一张名片,道:“费sir,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找我。”说完,他亲自把伊臣礼夫妇送了出去。

法证方面的现场搜证仍在继续,费伦难得没去打扰他们。与此同时,被鲁海涛指使去找钱志森的几个军装同事转了回来,报告了他们的搜索情况。

钱志森那家伙下落不明,不过军装同事找到了跟他住一栋宿舍楼的同系男生。

听到这个情况,费伦打算即刻去找这些男生了解点儿有关钱志森的事情。于是一行人在军装同事的带领下往宿舍楼而去。

进了宿舍,直上三楼,费伦打了个眼色,让戴岩等人分守住走廊两边。他自己则和军装同事到了门口。

“开门,警察!”

“什么?谁?”里面传出个男声,跟着门被打开,阵阵疯狂的重金属乐扑面而来,一个留着小辫头的家伙问道:“警察跑这儿来干嘛?”

“废话!”费伦亮了亮警证。“警察找上门当然是有话要问,还不把音乐关掉!”

“凭什么关?”

“很简单,因为警官要在这里问话。”费伦戏谑道,“如果不愿意在这里接受我的盘问也行,那我只有把你请回局里协助调查了。”

辫子头男生一听,微微色变。赶紧回身关了音响,重又出来,不耐烦道:“阿sir,到底什么事儿啊?”

费伦也不答他话,只是冲身边的军装同事打了个眼色。

军装同事即刻掏出小本道:“请把身份证拿出来接受检查!”

辫子头男生只能照做。

等同事开始记录辫子头男生的信息后,费伦瞄了眼记录本道:“孙波是吧?”

“对!”辫子头孙波显然很不耐烦。“有事就快问吧,阿sir!”

费伦倒是不慌不忙,道:“能进屋谈么?”

孙波无奈耸肩道:“好吧,没问题。”

不得不说,港大的住宿条件相当优渥,分为两人房和三人房,空调、公共厨房这些都有配备。费伦进房间后。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间应该是两人房,不过眼下就孙波一个人在。

墙上到处都贴着东瀛女优的半裸画,不用想也知这小子是个什么德性,想来这间寝室的另一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当然,费伦可不是来管小男生的生活作风问题的,随便抱着胳膊坐下,靠在电脑桌子上,道:“这屋里还有一人呢?”

“那哥们课时完得早,上周末就回内地了。”孙波撇嘴道。

费伦哂笑道:“那你还在?”

“我这不还要参加评估嘛。得七一以后才能回。”孙波答了一句之后就显得有点不耐烦了,“诶,我说阿sir,别兜圈子了,有问题你就直问吧!”

可费伦怎会让一个学生占据问话的主导权。继续弯弯绕道:“你是本地的?还是……”

“怎么可能是本地,学校宿舍很紧张的,本地学生很少有住校的。”孙波牢骚道,“你以为我是米尔森那家伙吗?”

“米尔森?那家伙?”费伦皱眉道,“什么意思?”

见费伦久不入正题,孙波也没辙,索性坐下来八卦开了:“米尔森是我同学,家在沙湾,可人家父母有钱有势,自然能够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有,跟他玩在一块的女生基本都是这情况。”

费伦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笑道:“照你的意思,学校里面宿舍紧张,但有那么一小撮本地同学仍然住校,对吧?”

“你说的没错,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世道到哪儿都一样啊?”孙波愤世嫉俗道。

费伦不置可否道:“你刚才说那个叫什么森的……”

“米尔森!”

“对,米尔森,他平时跟很多女生搅在一起吗?”

“岂止啊,他仗着有钱,成绩也不赖,加上人长得还行,把妹泡妞那可是一绝啊!”

“情圣?”

“差不多吧,反正他换女友就像换衣服一样。”孙波说这话时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费伦笑道:“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那我倒要见识见识!对了,这米尔森的寝室在哪儿?”

“喏,就我对门。”孙波指了指门口,“不过今天好像没在。”

“这米尔森的中文名叫什么?”费伦开始切入正题。

孙波却生出几分警惕,道:“诶~~我说阿sir,你不会是专程来打听米尔森的吧?”

费伦瞪他道:“胆子不小,警察做事你也敢随便打听?”

“不是,我就这么随便一问。”孙波表面张扬实则是个明哲保身的主儿,连忙道:“米尔森的中文名叫钱志森。”

“听说你们俩关系不错?”

“狗屁!那都是以讹传讹,他只是时不时请我和其他几个同班同寝的同学喝个下午茶什么的,别看坐在一起聊天,实则很有点同床异梦的意思。”

“恐怕不是这样吧?”军装同事插言道。“根据我们所打听到的消息,上周你曾借过钱给钱志森。”

费伦也是第一次听军装同事说起这条线索,当下双眼微阖,因为这里面的问题是显而易见的。

孙波显然有点害怕费伦的目光,将自己的眼神撇开一旁。道:“那几天米尔森手头紧,我就借了些钱给他周转。”

“手头紧?你不说他家很有钱吗?”费伦冷笑道。

孙波当即道:“这一点我倒是很佩服米尔森,他常说他老子有钱归他老子,他是不会仰仗父辈财力的。”

费伦根本不信孙波的胡扯,不屑道:“那他一个本地人还住进港大来了?”

“是,我承认。关于住校这一点米尔森肯定是仰仗了父母之力的,不过他那也是为了独立嘛!”

“独立?住校而已,独立什么?”费伦双眼微眯道,“你们不会借着钱志森的寝室搞什么吧?”

孙波眼底闪过一丝恐慌,连连摇手道:“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有没有。把钱志森的寝室打开一看便知。”费伦施压道。

孙波终于色变,道:“阿sir,别以为我不懂法律,你们没有搜查证的话,是不能随便进入他人寝室搜查的。”

费伦一拍脑门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话让孙波松了口气,孰料费伦接茬道:“那我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这总可以吧?”

“啊!?”孙波大惊。着急忙慌地辩解道,“不是,我和米尔森真没干坏事。”

费伦冷哼道:“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不是请你回去,得拷你回去了。”

孙波闻言,彻底乱了方寸,差点没给费伦跪下,求饶道:“我交代我交代……”说到这他还有点犹豫,不过费伦一瞪眼,他赶忙继续说下去,“其实我和米尔森他们也没干什么。就是平时找几个女生去他寝室里聊聊天、打打炮什么的,大家你情我愿,都弄好几回了……”

费伦对这种事并不觉得惊诧,毕竟在美国留学期间,男女混合宿舍发生这种事简直稀松平常。聊天只是掩护,打炮才是正活儿!

负责记录的军装同事却有点勃然色变,想要深挖细问下去,但碍于费伦在场,没敢抢他的台词。

费伦道:“那你借钱志森钱也是因为这个事儿吗?”

孙波心神狂震,坚决否认道:“没这回事!借钱只是因为我跟米尔森是同学关系,和男女生相互交流没有丝毫关系。”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怎么证明?”费伦直接上纲上线,给孙波来了个有罪推论。

孙波大急,心知这个事儿还真不好说清楚。

“要不把钱志森找来对质?或者把对门寝室打开让我们进去看看?”费伦给出两条“死”路让孙波选。

孙波只是有些急智和小聪明,但在费伦连续的心理攻势和逼问下早乱了方寸,当下道:“米尔森不在,我还是让你们进对门看看吧!”说着,从屁兜里掏出串钥匙。

军装同事押着孙波去开门,费伦却向守在走廊尽头的戴岩打了个手势。

戴岩让施毅然继续留守原位,他自己小跑到费伦跟前,问道:“sir,有什么事?”

“没什么,问出点线索,跟我一块看看吧!”

此时,门开。

一股腥味扑鼻而来。

戴岩和军装同事差点没被熏死,赶紧捂住了鼻子。

费伦却浑不在意,反倒抽动了两下鼻翼,瞬间判断出这味道应该是男女交媾所留下的体液风干后的气味,而且以浓重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数次积累所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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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更深的问题(求订求月票)

钱志森的房间用堆填区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脏的衣服、脏的鞋袜、脏的罩罩、脏的丁字裤……更重要的是,还有东一个西一个的套套,所以有那种暧昧的腥味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到这一切,不用费伦提醒,戴岩就打电话通知了法证的同事过来。

费伦又去卫生间和浴室看了眼,发现这两处乱扔了不少注射器,还顺带找到了两包古柯碱。

这样的情况让戴岩有点惊异,迟疑道:“sir,这两包东西……”

费伦细看了看,道:“纯度应该很高,如果直接吸食或注射的话,应该会造成过量死。”顿了顿又道,“我现在在想,这些东西究竟是谁提供给钱志森的。”

戴岩沉吟了一下,道:“或许nb那边有消息也说不定。”

“暂时别麻烦毒品调查科,还是先把手头上的案子处理好再说!”费伦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对了,这些注射器针头上应该有指纹和微量血液,可以让法证和鉴证科的同事仔细检测一下。”

“yes,sir!这件事我会跟进的。”戴岩道,“要不要把阿东他们叫过来,搜一搜这里?”

“去叫吧!”吩咐完这句,费伦转出了浴室。

随便整理开了一块地方,费伦老神在在地坐下,望着孙波道:“你来过这里几次?”

“一次。”孙波到了这时候还死鸭子嘴硬。

“就一次?”费伦比出一个指头,脸上尽是戏谑。“蒙谁呢?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带回警局,不过这次不会是协助调查。因为我有理由相信卫生间和浴室里的注射器也有你一份。”

孙波勃然色变,慌忙摆手道:“阿sir,别冤枉好人呐,我可没吸.毒,那玩意我从来不碰的。”

费伦哂笑道:“你倒是好发挥,我有说吸.毒吗?”

孙波瞠目结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看来钱志森吸毒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交代一下吧!”费伦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威胁,孙波清楚地感受到,他如果不说的话。绝对会被带回警局喝咖啡。

孙波想了想,道:“我老家在广粤佛山,家里有个表哥也吸古柯碱,结果到最后形销骨毁。所以我从不敢碰那玩意。”

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还晓得是古柯碱,看来你知道的内幕不少嘛!”旋又斥道:“我没那个心思听你讲故事,说重点,说钱志森的事儿!”

孙波被费伦阴晴不定的态度搞得惶恐不安,唯唯诺诺地点头道:“这就说、这就说!”接着,他就起了回忆。

“大概三个月前吧,学校组织的春游我没去,其实系里有差不多五分之二的人都没去。那天晚上这里很吵,我又闲得睡不着。就过来拍门,打算找茬,没想到开门的是个长得蛮不错的女生,眼神很迷离,罩罩也不知飞哪儿去了,下面的小内内也歪在一边,还露了毛,我当时就愣了,结果被她拖进这里,随后就看到米尔森和另两个女生光着身体在屋中间又跳又闹,还不停转圈,当时我不知道他们都吸了毒……”

这时,戴岩已把李立东等人叫了过来,见孙波正在供述,就堵在门口没动,仔细聆听着。

“阿sir,不瞒你说,我那个时候还是处男之身,哪经得起这种阵仗,于是就和他们四个混到一块胡闹,顺便揩揩那三个女生的油。孰料没过多久,米尔森就和其中一个女生玩起了啪啪啪,我当时就懵了,没曾想另两个女生把我拖坐下来,扒下裤子就帮我跪舔……”

听到这,还没结婚仍是黄花大闺女的莫婉宁啐了一口:“无耻!”

孙波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不禁挠了挠头,道:“我是被动的。”顿了顿,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本着有逼不日是白痴的想法,我随后跟两个女生都发生了关系,等回复过来后,破处就打了好几炮的我尿意强烈,便去了卫生间,在里面发现了注射器和毒.品,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回神之后,我趁米尔森和那三个女生还未醒,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寝室。没想到第二天,米尔森就拿着针孔摄像头的录影找到了我,笑着对我说,下次再开这种party的时候,可以多叫上几个男生,玩个尽兴……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还没什么?他是否以录影威胁你‘借’钱给他?”费伦问这问题时,把“借”字咬得忒重。

“没有没有,决没有这回事!”孙波矢口否认道。

“是吗?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费伦哂笑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吸毒的人甭管男女结果都不会太好。”

“我没吸毒啊,有我表哥的前车之鉴,我怎么可能去碰那玩意。”孙波微松口气道,“再说了,听米尔森讲,古柯碱那玩意不便宜,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怎会便宜我?”

费伦哂笑着摆摆手,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长期吸毒的人因为免疫力下降的关系,身体通常都会有恙,得个爱死病什么的很平常……虽然这房间里用废的套套不少,但不知你第一次破处的时候戴没戴套?”

这话一出,孙波如同被定身箭射中,瞬间僵立在当场。

费伦瞟了眼面若死灰的孙波,淡淡道:“对了,你说钱志森让你多找几个男生一块开party,都有谁?”

听到这个问题,孙波回过神来,眼睛却在刻意回避费伦的目光,道:“没谁,后来几次party来的人基本上都是米尔森自己找来的,我没帮忙找过。”

费伦闻言屑笑了笑,心忖这孙波还真有点皮条客的潜质,毕竟拉皮条的家伙没谁会承认自己是皮条客,就好像小偷不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一样。

此时,法证的同事也赶到了,费伦懒得再理孙波,起身踱步到门口,吩咐道:“麻烦各位,搜仔细一点!”

等法证的人开始工作,费伦干脆到了走廊上透气,戴岩跟出来道:“sir,我不明白,孙波的交代不清不楚,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特别是古柯碱的来源问题……”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孙波和钱志森的关系应该没表面上那么简单,你马上通知狗仔,全面监听孙波的座机和移动电话!”

戴岩露出恍然之色,这才意识到费伦打的什么主意,立正敬礼道:“yes,sir!”

费伦却无奈摇头,叹道:“本来是查人命案的,没想到扯出来个这,不过我估计伊白丽的死应该与钱志森所搞的这个party脱不了干系!”

戴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走到角落,打电话通知狗仔对孙波实施监控。

回去的路上,费伦顺道拐了个弯,领着戴岩等人去皇悦酒店看了看。

特级厅房套房层。

“喏,806、807、808这三间房我都长期包租下来了。”费伦指着敞开门的三个豪华厅房道。

戴岩几人进去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里面的设施超豪华,不仅有双人床,还有一榄子长沙发,空调、电视等等一应俱全。

“哇靠,费sir,你不是吧?”施毅然嚷道,“长期包租这种豪华套房得多少钱啊?”

“钱不钱的问题我倒不担心!”费伦笑道,“关键是这儿离总区总部走路也不过几分钟,咱们熬夜办案的时候,来这里休息是非常方便的。对了阿宁,你就住807吧!剩下两间我们几个看怎么分配一下。”

戴岩忙道:“sir,不用太麻烦,我和阿东毅然到时候就全挤806得了!”

李立东附和道:“对对,反正急着办案的时候我们不可能一块来这儿休息。”

施毅然也道:“就算一块来,还有沙发可以睡嘛!”

费伦一想也对,遂不再勉强,提醒道:“这三间房我还每天各包了一个双人套餐,可以是早餐,也可以是午餐晚餐!如果你们来休息,就可以节约一顿了。”

这样的安排让戴岩等人感激不已,可对于费伦而言,包租房间的费用不过是他庞大资金利息中的九牛一毛罢了。

回到重案组,费伦刚进小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李立东就匆匆而来。

“有事?”

“狗仔监听组那边传来消息,孙波在十分钟前拨通了一个太空号。”李立东简报道,“狗仔方面已经对通话进行了录音,这是通话内容的影印副本。”说完,将手里整叠的打印纸放在了桌上。

费伦稍微浏览了一下,哂笑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太空卡的位置确定了没有?”

李立东肯定地点点头,道:“玳瑁和毅然已经赶了过去,,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不用,有玳瑁在,相信他应该能给我个满意的结果!”费伦摆手道。

果不其然,大约四十分钟后,戴岩和施毅然就押回了太空卡的使用者——钱志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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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对钱志森进行了例行问询,见他死鸭子嘴硬,便让李立东把他关进了电梯房。

看了看表,费伦道:“唷,快六点了,下班下班!”

戴岩好心提醒道:“SIR,钱志森咱们要不要连夜突审?毕竟港大那边快放暑假了。”

“法证和法医的报告都还没出来,不着急!”费伦摆手道,“再说了,根据孙波的证供,这钱志森十有**是瘾君子,相信关一晚上应该会让他原形毕露,就算他不吸粉,多关些时候电梯效应也会让他招供的。”

众人闻言,很以为然,互相道别后,各自下班走人。

刚到车库,费伦就接到了太子的来电。

“老大,那家伙今晚八点登船!”

“行了,我知道了。”

回到沙湾别墅,费伦在古精灵几女的服侍下用妥晚餐,在沙发上瘫了下来。

“妮露,准备一下。”言语间,费伦还冲她比了记“割喉”的手势。

乔冷蝶诧异不定,目送妮露去了后院,忍不住探问道:“阿伦,你刚刚这动作什么意思啊?”说着,她也比划了一下割喉的动作。

费伦倏生出恶作剧的心思,吓唬乔冷蝶道:“当然是把你拖到犄角旮旯去割喉喽!”

乔冷蝶呆了呆,旋即省悟到费伦真想把她怎样的话,早都可以动手了,当下嗔道:“哼,又骗人,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并不解释什么。

等到七点半,妮露自提了一大包东西到车库,开车去了游艇会。在乔冷蝶满心疑惑的目光下,费伦并没有跟妮露一块出去,反倒拥着古精灵上楼滚床单去了。

一个多钟头后,乔冷蝶正在楼下百无聊赖地看着翡翠台的肥皂剧,此时费伦施施然下楼,对她道:“冷蝶,陪我走一趟呗!”

“去哪儿?”

“滑水!”

乔冷蝶愕然以对,道:“这么晚了……滑水?”

“当然。”费伦摊手道,“你要是不去的话,你老豆的仇就没法报了。”

乔冷蝶一愣,旋即啐骂道:“费伦,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费伦揶揄道:“再无耻,可以呀!你要是不穿…式去滑水的话,那你就自己去报仇吧!”说完,他褪下睡衣,只剩条裤衩,开始穿戴起惠子拿来的滑水衣。

乔冷蝶忿忿地瞪了费伦几秒,也开始脱衣换衣。

不得不说,沙湾海景别墅这里,建筑商实在是设计周到,后院有个双层铁闸的小门,门外一条青花石小道直通海滩。海滩那处专门修建了一个供附近别墅区富豪们停放摩托艇的蓄水池。

费伦和乔冷蝶穿戴好后,就有惠子一路跟随下来,取了摩托艇下海。

这些日子,每每闲来无事,乔冷蝶就来海边滑滑水,同时跟惠子学习驾驶游艇。见费伦只取了一艘摩托艇,她不禁问道:“你滑,还是我滑?”

费伦随手打发了惠子回去,诡笑道:“今晚月亮都在乌云里,能见度太差,咱俩谁都别滑水,免得出事儿!”

虽然自打叩请费伦为她老豆报仇开始,乔冷蝶对费伦的态度已好了许多,但并不等于没有脾气,闻言不豫道:“那你叫我下来干嘛?”

费伦哂道:“我载你兜兜风不行么?”随即冲她招了招手,“上来!”

如果是专业的比赛用摩托艇,自然容不下两人,还好费伦从蓄水池开出来的这艘艇是两座的豪华家用型摩托艇,带上乔冷蝶自然没什么问题。

“神秘兮兮的搞什么啊?”乔冷蝶一边嘀咕一边跨上了摩托艇后座。

“抱紧!”费伦提醒道。

乔冷蝶闻言,并没揽住费伦的熊腰,反而抓紧了后座沿。

费伦扭头回望,看到这种情况也不以为意,只是道:“你不想抱紧也行,那就把滑水绳系上吧!”

乔冷蝶愣了愣,依言系上了滑水绳,不仅如此,她还环住费伦强有力的腰肢,主动将胸前两团柔软压在费伦的虎背上。

总之一句话,费伦让怎么做,眼下的乔冷蝶决不会按部就班,偏喜欢做多或做少。费伦也不与她计较这些,一轰油门,驾着摩托艇驶向了幽暗的大海深处。

除了灯火,背后的景物很快都隐没在夜幕之中,乔冷蝶有心想打听一下费伦出海的目的,可惜引擎的狂暴轰鸣声让她没法开这个口。

随着费伦看似漫无目的地行驶,乔冷蝶心头越来越胆战心惊,毕竟四周围大海茫茫、尽是潮声,她想不害怕都不可能。

也就在乔妞快要崩溃之际,费伦却倏然把摩托艇的速度降了下来,甚至完全停掉了引擎,任摩托艇随水飘荡。

“你到底想干嘛?”乔冷蝶叱问道,声线中带着几分哭腔。

费伦哂笑道:“不想干嘛,带你报仇呗!”

“报仇?”乔冷蝶愕然,“这大海茫茫,报什么仇?”

“等下你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乔冷蝶就隐隐听到了船声。至于费伦,他不仅听到了船声,还听出来船正是他的几艘游艇之一。

不久,东北方有信号灯连闪,费伦确认之后,即刻发动摩托艇开了过去。

“妮露姐?!”等看清了船头的倩影,乔冷蝶无比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妮露莞尔一笑,道:“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解释,相关的事你得阿伦。”

乔冷蝶立马扭头看向正托她屁股的费伦。

“看什么看?先上船再说。”费伦皱眉道。

“哦、哦!”乔冷蝶赶紧上了游艇,还想返身来拉费伦。

可惜费伦根本没上船的意思,接过妮露递来的输油管,自顾自给摩托艇加油。

这下乔冷蝶急了,道:“阿伦,你说报仇,是报我老豆的仇么?你们到底想干嘛?”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费伦边递回输油管边道。

接着,一游艇一摩托艇径朝东南方偏东十度全速驶去。

凌晨…过,已经在舱中睡了一觉的乔冷蝶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来到驾驶室,见妮露仍掌舵,她终忍不住道:“妮露姐,让我来开吧!”

妮露笑了笑,道:“你的驾船技术跟不上阿伦,还是算了吧!”

“今天出海到底是为了……”乔冷蝶也不强求,反而又问起了此次出海的目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左舷处传来一阵船声。

“这是……又遇上夜航的船了吧?”乔冷蝶不太确定道。

妮露凝神倾听,旋即摇头道:“算算时间,应该就是我们要拦截的船了。”

值得一提的是,近五十节的航速,差不多八个钟头的航行,此刻费伦骑的摩托艇和妮露驾驶的游艇几乎已开出了南海范围,而他们的航行直指吕宋。

“要拦截的船?”

“没错,严兴南跑路的船。”妮露淡淡道,“这老小子实在太胆小了,那天我狙死他一个手下,结果不去宝岛,改跑菲律宾了。”

乔冷蝶闻言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弱弱道:“敢情阿伦大半夜出海是为了替我老豆报仇,我、我还以为他……”

妮露哂笑道:“不然你以为会怎么样啊?”

这时,船声更近了。

摩托艇上。

费伦自然也听见了船声,瞄了眼手机,发现他所在的位置几乎与追踪目标重合,当下不再犹豫,从隐戒内掏出了一把手动式微型鱼雷发射器。

所谓手动式微型鱼雷发射器,其实是鱼雷发射器和RPG的结合产物,原理相当简单,发射的微型鱼雷大小不过普通的高射机枪子弹那么大。别看东西简单威力又不咋地,可钱却没少花,因为这玩意是费伦在美留学期间专门向军火商订做的。

当然,这里所说的威力不咋地那是针对军舰而言,相对于普通船只,一枚微型鱼雷就足以在船体任何部位开出一个脸盆大的洞。

“嗖——嗖——”

轻微的两道焰火划破夜幕,随着微型鱼雷钻入海水而消失不见。不过以费伦惊人的目力自然能捕捉到海面下两道毫不起眼的黑线正向三分之一海里外的船影扑去。

“嘭!嘭!”

两声闷响之后,费伦心知鱼雷准确命中目标,当即利用摩托艇上加装的尾灯,向跟在后边的游艇打出了一连串灯语。

妮露看见灯语后,对乔冷蝶道:“看得见严兴南的船影吗?”

乔冷蝶连连点头,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船影方向。

“那好,你来开船,行不行?”妮露彪悍道,“直接靠过去,但别太近,我去抄家伙!”

乔冷蝶再次点头。

妮露忙让开舵位,临出门前又叮嘱了一句:“等下如果发生枪战不要怕,这驾驶室的舱壁和玻璃都是改装过的,防弹!”

乔冷蝶怔了怔,再度意识到费伦为了替她老豆报仇,私下做了多少准备。想到这,乔妞暗自发誓,等手刃严兴南后,就都听费伦安排,绝不再逆了他的意思。

与此同时,严兴南跑路的船上。

微型鱼雷击中船体时,包括严兴南在内的所有古惑仔都感觉到一震。

正在休息的严兴南冲舱门外喝问道:“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不太清楚老大,应该是鱼之类的撞上船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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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满脸是血的古惑仔从底舱窜了出来,嚷道:“老大,刚才是爆炸、刚才是爆炸……船底进水了、船底进水了……”

“你他**在胡说什么玩意?”

“真的,底舱开了两个洞,有脸盆那么大,堵、堵不住……”

这下,严兴南不淡定了,正打算冲下底舱看个究竟,孰料刚到舱门口就看见海水无情地漫了上来。

“叼你老母!”

严兴南骂了一句,转身跑回自己的休息室,打开手提保险箱,抓起其中仅有的两小袋钻石和一大叠美钞揣在身上,连眼尾也没扫一下那些金条,紧了紧别在后腰的手枪,找出救生衣穿好,冲上甲板,没招呼任何手下,普通一声跳进了海中。

不多时,跑路船上所有的古惑仔像下饺子般纷纷跳了海,不约而同地朝穿着橘红色救生衣的严兴南聚去。在他们身后,海水无声无息的淹没了跑路船,因为船本身排水量小的关系,并没有形成太大的漩涡。

现如今大家都成了落水狗,在众古惑仔眼中,严兴南顺理成章地由老大变为了砧板上的肥肉。

也就在严兴南察觉不妙之时,费伦已驾着摩托艇在六七十米的距离远远绕圈,既不打算让严兴南这伙有漏网之鱼,也不打算挨他们的黑枪。

两分钟后,游艇也靠了过来,严兴南见状,不等手下们向他发难,当即使出了一招矛盾转移**,大喊道:“有船、有船过来了!”

说到底,就算搞死了严兴南得了他身上的财物,也得有命享才成,在海里泡着终归不是个事儿,所以严兴南一嚷,既不聋也不傻的古惑仔们顿时循声望见了游艇。

发现了救命稻草,当场就有古惑仔大叫起来:“那个谁他**的船赶紧过来,没见爷还在水里泡着嘛!”

这货口气忒霸道,他还以为他眼下仍在街边混吃蹭喝呢!

费伦耳力超好,把这番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内,虽然此行主要是为活捉严兴南而来,不过他并不打算惯着这帮古惑仔的臭毛病,当下从隐戒内掏出把MP5,冲着说话的地方就是一阵突突。

“哒哒哒哒……”

一阵刺耳的枪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可惜在茫茫大海之上,枪声再响也有限,却让严兴南一干人慌了神,纷纷拔出手枪还击。且不说手枪泡水后是否还能打得响,光是有效射程(50米)的限制就令手枪的还击显得软弱无力。

费伦显然很清楚这一点,根本就没怎么在意严兴南等人的还击,反而是刚才骂怪话那家伙脑袋上被MP5的子弹开出了两个洞,身子一震,再没了声息,他身边的古惑仔也跟着遭看池鱼之殃,非死即伤,海面上顿时多出了五六具尸体。

血腥味迅速地随水漂去,以前曾干过半年海员的严兴南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现在是夏天,又是靠近菲律宾附近的海域,水温自然不低,血腥味一散,很大机会引来鲨鱼,他可不认为在海里自己的一班手下会是鲨鱼的对手。

想到这,严兴南开始发疯似的向游艇游去,等有古惑仔发现时,他已经落下众人至少七八个身位。离开严兴南最近的几个古惑仔相当机敏,虽不知道严老大发的哪门子疯,但都尾追着他游出,脱离了大部队。

费伦的眼力绝对变态,自然看清了一马当先的严兴南,冷笑了笑,对着通讯器道:“妮露,严兴南往你那边去了,准备下网!”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妮露笃定道。

也就在她答话的同时,费伦手中的MP5又吞吐起了火舌,毫不留情地屠杀着剩下那帮古惑仔。一时间,整片海水都被鲜血浸透了,若非现在是晚上,又月不露头,正在驾驶游艇的乔冷蝶看见这幕怕不要吓个半死。

实际上,乔冷蝶听见驾驶室外的枪声就已经有些战战兢兢了,也就在她有点六神无主的时候,通讯器里传来妮露的声音:“准备下渔网捞人!”

乔冷蝶顿时回过神来,按下了艇上渔网的主控制键。这边主控键一摁下,那边妮露面前的舱壁就翻出了一块具体的渔网操控面板。

妮露盯着海面,计算好严兴南和他几个手下的距离,恰到好处地按下了抛网键,将他们罩了正着。

如果是白天,严兴南等人或许能发现黑影罩下,无奈现在是晚上,待渔网勒身,他们这才觉出不妙,想要挣扎,渔网却急速收紧,把包括严兴南在内的六七个人如鱼儿般兜在了网里,拖拽在游艇的侧后方。

“保持航向,全速前进!”妮露又指示乔冷蝶道。

乔冷蝶照做。

瞄了眼正在驶出这片海域的游艇,费伦怕那群古惑仔死不透,又给了他们几梭子子弹,待隐约看见七八扇鲨鱼鳍正往这边移动,他便调转摩托艇,追妮露她们去了。

不多时,全力行驶的摩托艇就追上了缓行的游艇。

待费伦拴好摩托艇,上了游艇甲板后,问妮露道:“网的人呢?”

“还在海里泡着呢!要不要起吊?”

“废话!”

妮露这才控制起重机,将渔网提升出海面。

不得不说的是,用来捕人的渔网乃是费伦按大唐双龙之中“捕仙网”的规制手工编成的,被拖在水里的严兴南等人越是挣扎摇晃,渔网收紧得越厉害,最后几个大男人挤作一团,差点连指头都动不了,结果喝了一路的水,等被放进鱼槽时早已不辨东西。

妮露见状,轻松搜刮掉了这些家伙身上的财物,并把他们的武器扔进了海中。

费伦冷眼盯着鱼槽内一副死狗模样的严兴南,对着通讯器道:“冷蝶,保持航向自动驾驶,你过来吧,严兴南我给你抓来了。”

听到这话,乔冷蝶顿时不淡定了,调好自动驾驶,着急忙慌地就冲了过来。看到严兴南后,她立刻就想冲上去生啖其肉,却被费伦一把拉住,道:“别忙,先把其他几个喽喽弄残吧!”

妮露闻言点点头,从后腰上扯出两把三棱军刺,挨个将严兴南手下的四肢关键处一一捅穿。如此手段,看得边上的乔冷蝶心惊肉跳,她今天才知道平时对她笑容可掬的妮露原来是这么个狠角色。

面不改色地废掉六个古惑仔后,妮露又取来桶冰水,一股脑浇在了严兴南头上。

“哗——”

严兴南一个激灵,顿时鲤鱼打挺般立了起来。

费伦哂笑道:“严老大,别来无恙啊!”

严兴南双目圆睁,似要择人而噬般,咬牙切齿道:“费SIR,你可是警察,想要干嘛?”

费伦瞟了眼手机,GPS定位显示游艇已然进入公海,随即笑道:“我是警察没错,但这里是公海,我可管不到这儿!”

严兴南勃然色变,扫了眼身周被废掉手脚正哀嚎翻滚的手下,他非常明白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再说了,我又不会拿你怎样,她才是正主!”说着,费伦把乔冷蝶让了出来。

“原来是你个小贱人!”严兴南微阖双眼瞪着乔冷蝶,为了给儿子报仇,他自然详细打听过严晓西的仇人都有谁,认识乔冷蝶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惜话音刚落,费伦就抄起妮露手上的军刺以飞刀的形势扎了过去,一击即中严兴南的左膝盖。

“啊——”

严兴南惨嚎着重新跌回鱼槽。

费伦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谑笑道:“我只是让你见见即将活剐你的人,没让你骂她,你还真他娘的好意思开口……”说完,又转向乔冷蝶道:“怎么样?想好怎么弄他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出个主意?”

对严兴南的仇恨显然盖过了一切,乔冷蝶并没在意费伦针对老严的毒辣手段,反而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她本来是想将严兴南煎皮拆骨的,可眼下在海上实难有这种条件。

费伦哂道:“你是想亲手灭了严兴南呢?还是想看着他死于恐惧?”

这个问题明显有些难于抉择,乔冷蝶犹豫几许,才道:“怎么让他死于恐惧?”

费伦随手从后腰上拔出把USP,塞到乔冷蝶手里,淡淡道:“你先把这些个古惑仔干掉我再告诉你!”

乔冷蝶微愕,旋即明白到费伦的意思,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举起了枪对准鱼槽内的古惑仔们,食指即刻下压。

费伦见状,倏然伸手准确地卡住了已经前撞的击锤,阻止了乔冷蝶开火。

乔冷蝶秀眉微蹙,道:“什么意思?试我么?”

“不是试你,而是在游艇上开枪不合适,会留下弹痕。”还有半截话费伦没说,今晚是妮露开船出海的,若出了纰漏,就算把游艇沉了,也总会有些麻烦找上她。

“那你想我怎办?”乔冷蝶问。

费伦闻言一偏头,冲妮露打了个眼色。妮露即刻从身上摸出几只飞镖,在严兴南眼皮子底下钉死了六个古惑仔之五。

严兴南抱着膝盖,支起上半身,歇斯底里道:“你们这是在犯罪,在犯罪!”实际上对于妮露草菅人命的杀戮,他已彻底胆寒。

“严老大,你堂堂一个坐馆,居然还分得清什么是犯罪什么不犯罪,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费伦脸上尽是戏谑,“我只知道你们道上有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也就在费伦“调戏”严兴南的当口,妮露把最后一个半死不活的古惑仔架到了乔冷蝶面前,还随手递给她一把军匕,道:“冷蝶,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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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满脸是血的古惑仔从底舱窜了出来,嚷道:“老大,刚才是爆炸、刚才是爆炸……船底进水了、船底进水了……”

“你他**在胡说什么玩意?”

“真的,底舱开了两个洞,有脸盆那么大,堵、堵不住……”

这下,严兴南不淡定了,正打算冲下底舱看个究竟,孰料刚到舱门口就看见海水无情地漫了上来。

“叼你老母!”

严兴南骂了一句,转身跑回自己的休息室,打开手提保险箱,抓起其中仅有的两小袋钻石和一大叠美钞揣在身上,连眼尾也没扫一下那些金条,紧了紧别在后腰的手枪,找出救生衣穿好,冲上甲板,没招呼任何手下,普通一声跳进了海中。

不多时,跑路船上所有的古惑仔像下饺子般纷纷跳了海,不约而同地朝穿着橘红色救生衣的严兴南聚去。在他们身后,海水无声无息的淹没了跑路船,因为船本身排水量小的关系,并没有形成太大的漩涡。

现如今大家都成了落水狗,在众古惑仔眼中,严兴南顺理成章地由老大变为了砧板上的肥肉。

也就在严兴南察觉不妙之时,费伦已驾着摩托艇在六七十米的距离远远绕圈,既不打算让严兴南这伙有漏网之鱼,也不打算挨他们的黑枪。

两分钟后,游艇也靠了过来,严兴南见状,不等手下们向他发难,当即使出了一招矛盾转移**,大喊道:“有船、有船过来了!”

说到底,就算搞死了严兴南得了他身上的财物,也得有命享才成,在海里泡着终归不是个事儿,所以严兴南一嚷,既不聋也不傻的古惑仔们顿时循声望见了游艇。

发现了救命稻草,当场就有古惑仔大叫起来:“那个谁他**的船赶紧过来,没见爷还在水里泡着嘛!”

这货口气忒霸道,他还以为他眼下仍在街边混吃蹭喝呢!

费伦耳力超好,把这番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内,虽然此行主要是为活捉严兴南而来,不过他并不打算惯着这帮古惑仔的臭毛病,当下从隐戒内掏出把MP5,冲着说话的地方就是一阵突突。

“哒哒哒哒……”

一阵刺耳的枪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可惜在茫茫大海之上,枪声再响也有限,却让严兴南一干人慌了神,纷纷拔出手枪还击。且不说手枪泡水后是否还能打得响,光是有效射程(50米)的限制就令手枪的还击显得软弱无力。

费伦显然很清楚这一点,根本就没怎么在意严兴南等人的还击,反而是刚才骂怪话那家伙脑袋上被MP5的子弹开出了两个洞,身子一震,再没了声息,他身边的古惑仔也跟着遭看池鱼之殃,非死即伤,海面上顿时多出了五六具尸体。

血腥味迅速地随水漂去,以前曾干过半年海员的严兴南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现在是夏天,又是靠近菲律宾附近的海域,水温自然不低,血腥味一散,很大机会引来鲨鱼,他可不认为在海里自己的一班手下会是鲨鱼的对手。

想到这,严兴南开始发疯似的向游艇游去,等有古惑仔发现时,他已经落下众人至少七八个身位。离开严兴南最近的几个古惑仔相当机敏,虽不知道严老大发的哪门子疯,但都尾追着他游出,脱离了大部队。

费伦的眼力绝对变态,自然看清了一马当先的严兴南,冷笑了笑,对着通讯器道:“妮露,严兴南往你那边去了,准备下网!”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妮露笃定道。

也就在她答话的同时,费伦手中的MP5又吞吐起了火舌,毫不留情地屠杀着剩下那帮古惑仔。一时间,整片海水都被鲜血浸透了,若非现在是晚上,又月不露头,正在驾驶游艇的乔冷蝶看见这幕怕不要吓个半死。

实际上,乔冷蝶听见驾驶室外的枪声就已经有些战战兢兢了,也就在她有点六神无主的时候,通讯器里传来妮露的声音:“准备下渔网捞人!”

乔冷蝶顿时回过神来,按下了艇上渔网的主控制键。这边主控键一摁下,那边妮露面前的舱壁就翻出了一块具体的渔网操控面板。

妮露盯着海面,计算好严兴南和他几个手下的距离,恰到好处地按下了抛网键,将他们罩了正着。

如果是白天,严兴南等人或许能发现黑影罩下,无奈现在是晚上,待渔网勒身,他们这才觉出不妙,想要挣扎,渔网却急速收紧,把包括严兴南在内的六七个人如鱼儿般兜在了网里,拖拽在游艇的侧后方。

“保持航向,全速前进!”妮露又指示乔冷蝶道。

乔冷蝶照做。

瞄了眼正在驶出这片海域的游艇,费伦怕那群古惑仔死不透,又给了他们几梭子子弹,待隐约看见七八扇鲨鱼鳍正往这边移动,他便调转摩托艇,追妮露她们去了。

不多时,全力行驶的摩托艇就追上了缓行的游艇。

待费伦拴好摩托艇,上了游艇甲板后,问妮露道:“网的人呢?”

“还在海里泡着呢!要不要起吊?”

“废话!”

妮露这才控制起重机,将渔网提升出海面。

不得不说的是,用来捕人的渔网乃是费伦按大唐双龙之中“捕仙网”的规制手工编成的,被拖在水里的严兴南等人越是挣扎摇晃,渔网收紧得越厉害,最后几个大男人挤作一团,差点连指头都动不了,结果喝了一路的水,等被放进鱼槽时早已不辨东西。

妮露见状,轻松搜刮掉了这些家伙身上的财物,并把他们的武器扔进了海中。

费伦冷眼盯着鱼槽内一副死狗模样的严兴南,对着通讯器道:“冷蝶,保持航向自动驾驶,你过来吧,严兴南我给你抓来了。”

听到这话,乔冷蝶顿时不淡定了,调好自动驾驶,着急忙慌地就冲了过来。看到严兴南后,她立刻就想冲上去生啖其肉,却被费伦一把拉住,道:“别忙,先把其他几个喽喽弄残吧!”

妮露闻言点点头,从后腰上扯出两把三棱军刺,挨个将严兴南手下的四肢关节处一一捅穿。如此手段,看得边上的乔冷蝶心惊肉跳,她今天才知道平时对她笑容可掬的妮露原来是这么个狠角色。

面不改色地废掉六个古惑仔后,妮露又取来桶冰水,一股脑浇在了严兴南头上。

“哗——”

严兴南一个激灵,顿时鲤鱼打挺般立了起来。

费伦哂笑道:“严老大,别来无恙啊!”

严兴南双目圆睁,似要择人而噬般,咬牙切齿道:“费SIR,你可是警察,想要干嘛?”

费伦瞟了眼手机,GPS定位显示游艇已然进入公海,随即笑道:“我是警察没错,但这里是公海,我可管不到这儿!”

严兴南勃然色变,扫了眼身周被废掉手脚正哀嚎翻滚的手下,他非常明白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再说了,我又不会拿你怎样,她才是正主!”说着,费伦把乔冷蝶让了出来。

“原来是你个小贱人!”严兴南微阖双眼瞪着乔冷蝶,为了给儿子报仇,他自然详细打听过严晓西的仇人都有谁,认识乔冷蝶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惜话音刚落,费伦就抄起妮露手上的军刺以飞刀的形式扎了过去,一击即中严兴南的左膝盖。

“啊——”

严兴南惨嚎着重新跌回鱼槽。

费伦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谑笑道:“我只是让你见见即将活剐你的人,没让你骂她,你还真他娘的好意思开口……”说完,又转向乔冷蝶道:“怎么样?想好怎么弄他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出个主意?”

对严兴南的仇恨显然盖过了一切,乔冷蝶并没在意费伦针对老严的毒辣手段,反而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她本来是想将严兴南煎皮拆骨的,可眼下在海上实难有这种条件。

费伦哂道:“你是想亲手灭了严兴南呢?还是想看着他死于恐惧?”

这个问题明显有些难于抉择,乔冷蝶犹豫几许,才道:“怎么让他死于恐惧?”

费伦随手从后腰上拔出把USP,塞到乔冷蝶手里,淡淡道:“你先把这些个古惑仔干掉我再告诉你!”

乔冷蝶微愕,旋即明白到费伦打算让她“同罪”的意思,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举起了枪对准鱼槽内的古惑仔们,食指当即下压。

费伦见状,倏然伸手准确地卡住了已经前撞的击锤,阻止了乔冷蝶开火。

乔冷蝶秀眉微蹙,道:“什么意思?试我么?”

“不是试你,而是在游艇上开枪不合适,会留下弹痕。”还有半截话费伦没说,今晚是妮露开船出海的,若出了纰漏,就算把游艇沉了,也总会有些麻烦找上她。

“那你想我怎办?”乔冷蝶问。

费伦闻言一偏头,冲妮露打了个眼色。妮露即刻从身上摸出几只飞镖,在严兴南眼皮子底下钉死了六个古惑仔之五。

严兴南抱着膝盖,支起上半身,歇斯底里道:“你们这是在犯罪,在犯罪!”实际上对于妮露草菅人命的杀戮,他已彻底胆寒。

“严老大,你堂堂一个坐馆,居然还分得清什么是犯罪什么不犯罪,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费伦脸上尽是戏谑,“我只知道你们道上有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也就在费伦“调戏”严兴南的当口,妮露把最后一个半死不活的古惑仔架到了乔冷蝶面前,还随手递给她一把军匕,道:“冷蝶,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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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破事儿(求订求月票)

重案组。

曾曼拿着报告在门口问:“费sir……在吗?”

留守在办公室的施毅然抬眼望来,旋即笑脸相迎道:“是曾医生啊,快进来坐。”

“怎么就你一个?费伦人呢?”

“他们都去监控室了。”施毅然随口道,“费sir正提审嫌犯,一时半会不得空,你有事?”

曾曼比划了一下手上的文件,道:“是啊,关于港大猝死案的解剖报告已经出来了。”

“要不我帮你把报告转交给费sir?”施毅然随口探问了一句。

“不必了!”曾曼婉拒,“报告上有两处地方我得亲自跟费伦解释一下。”

施毅然闻言,暧昧地瞟了曾曼一眼,说了句:“要喝水自己倒啊!”便又埋头做事了。

电梯审讯房。

“听孙波说,你找他要过嫖资?”费伦把玩着手里的葡萄糖,“有没有这回事?”

钱志森微愣,旋即问道:“阿sir,我要是实话实说,能抽上粉吗?能让法官轻判吗?”

费伦戏谑道:“你想要占到的好事太多了。”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你真说了实话,我会向法官求情的。”

钱志森咬咬牙,道:“对,有这事儿,怎么了?”不得不说,他实话实说也是逼不得已,一来是为了费伦手里的“粉”,二来是因为参加过party男生不止孙波一个,讨要嫖资的事儿并不保密,警方早晚会查个一清二楚,不如索性承认了,或能争取宽大处理。

对于钱志森的直接承认。费伦也感到有点意外,道:“那你们最近一次开party,最近一次找人收钱,都是什么时候?”

“就上周末喽!至于收钱也就是前两天的事。”钱志森连非法讨要嫖资的事都说了,对于性party自是毫不讳言。毕竟聚众乱搞,只要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你情我愿,就不会犯法,倒是收钱的问题性质更严重一些。

“上周末?”费伦隐隐感觉到伊白丽的死与这次聚会不无关系,“那party一共有多少人?男女生各有几个?都有谁?”

“阿sir,上周末的聚会说实话有点乱。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嗯!?”说到这,钱志森额头上又冒起了豆大的汗珠,嘶吼道:“呃……啊……阿sir,给我点粉吧!给我粉……”更伸出被拷在一起的双手想要来夺费伦手上的那一小袋葡萄糖。

费伦知钱志森毒瘾发作,顿时将他压在身下。

毒瘾发作之人的蛮力相当大,可在费伦的强力压制下。钱志森连拱身也无法办到。两人足足僵持了十多分钟,钱志森的瘾头才算退去,整个身体软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费伦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淡淡道:“等你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我手里的(糖)粉自然是你的。”

钱志森默默点头,心知费伦已拿住了他的死穴。没法不屈服。

“那就说说上周末的party男女生的情况吧!”既然已从孙波那里证实伊白丽也参加过party,所以费伦觉得有必要搞清楚最近一次party的详情。

钱志森沉吟了一下,道:“女生我倒全都认识,但男的我就认识那么两三个而已。”

“那就先说女生都有谁!”费伦抄起支笔,随手翻开了记录簿。

“有建筑系的宗欣桐……商学院的龚俐……医学系的章柏芝……物理系的汪……”钱志森一边回忆一边道,“哦对了,还有中文系的伊白丽,总共五个女生!”

费伦一一记下这些名字,撇嘴道:“男的呢?不会刚好也五个吧?”

钱志森摇头道:“不算后加入的,应该有七八个……不然收的钱也不够分给那些女生啊!”

费伦怔了怔。心忖这些学生的开放程度不亚于美国大学啊!

“都有哪些人?报一下他们的名字。”

“阿sir,我说过了,只认识其中两三个而已!”钱志森道,“至于其他人都是转介来的。”

费伦也不勉强,退而求其次道:“那就说说你认识人的名字。”

“有对门寝室的孙波。以及我一个学长邓楠,另外就是数学系的四眼。”钱志森懒得隐瞒,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我就认识这三个,其他人都有点脸熟,在校园里偶尔碰见过,但叫不上来名字。”

“数学系的四眼?他具体叫啥名?”费伦哂笑道,“不然你让我去港大数学系找一个戴眼镜的学生,这不扯呢嘛?”

“我想想……四眼这外号跟他名字很像,哦对了,他姓石,叫、叫……石岩!”

“你确定?”

“确定。”

听到这儿,费伦边在本子上记录边整理了一下思绪,又问道:“你刚说还有后加入的……后加入的男生你认识么?”

钱志森狂摇头道:“一个也不认识……不是,应该说后加入的男生我就数了个人头数,主要是那天我上完章柏芝后吸了一回,然后就嗨大了,骑在龚俐的大屁股上差点没‘马上疯’,后来缓过来,看人都双影,诶不对,应该是三影吧?”说着,还疑惑地看向费伦,仿佛想从他这里确认一下那天party到底看人是几个影。

费伦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暗忖老子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知你看人几个影?想到这,他再没继续审下去的心思,索性起身步向门口。

“阿sir,我的粉……”都到了这个时候,钱志森还念念不忘吸粉。

费伦随手抛出那包葡萄糖,邪笑道:“慢慢吸,别呛着!”说完,径出了电梯房。

与此同时,戴岩等人也从监控室转了出来,和费伦在走廊上碰了头。

“sir,怎么不继续问?”莫婉宁不解加忿忿道,“咱们还没弄清那家伙到底收了多少钱呢!”

费伦摆手道:“没什么实际意义,嫖资的多少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别忘了,我们在查伊白丽的案子。”顿了顿又道:“现在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找到邓楠和石岩,把他们带回来问话,这个交给玳瑁和阿东你们俩去办!”

“yes,sir!”

“其次就是摸一摸那几个女生的情况,但别打草惊蛇……阿宁,能做到吗?”

“没问题,sir!”

“ok,那就行动吧!”费伦击掌道,“阿宁,你回办公室叫毅然跟你一块去。”

莫婉宁点点头,往廊头的办公室赶去。

布置完任务,费伦倒无事一身轻,双手插兜也往办公室踱去,刚到门口就撞上施毅然冒冒然窜出来,后边还跟着莫婉宁。

“sir,刚从情报科那边传过来的资料。伊白丽手机上最后三个电话号码有眉目了。””施毅然把手上的传真递给费伦道。

费伦瞄了眼传真,发现伊白丽手机上倒数第三个号码是一个叫汪芸的女性,赫然正与钱志森交代的那个物理系女生同名,而倒数第二个号码则是钱志森常用的手机号,至于最后那通来电,号码出自太空卡,没法查找源头。

“等下你们去港大,重点摸一摸这个汪芸的情况。”

“yes,sir!”

施莫二人齐应一声,赶紧忙事去了。

费伦又瞄了两眼三个手机号的相关资料,垂着眼皮进了办公室,一抬头就瞧见了曾曼:“你怎么在这儿?”

曾曼微扬玉颚,道:“我过来送尸检报告,等在这里不可以吗?”

费伦怔了怔,避重就轻道:“那报告呢?”

“在这儿!”曾曼对费伦的态度微感诧异,但还是递上了报告,“不过有两处地方我得跟你详细说明一下。”

“哦?!”费伦随手翻开报告,搁到曾曼眼前,问道:“哪两个地方?”

曾曼指着其中一处【药物阐述】道:“由于死者猝死后,不到三个钟头就进行了尸检,所以我在死者的血液里发现了氨甲酰苯唑这种药物。”

“抗癫痫类药物?!”费伦愕道。

听到费伦这话,曾曼愣了愣,道:“你知道这种药?”

费伦嘴角勾起道:“好像跟你说过吧,我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

曾曼闻言,翻了记漂亮的白眼,道:“你有说过吗?也许吧,可我不记得了。”说完,竟转身往门口而去。

“喂喂,你不是说有两处地方吗?”费伦在她后面道。

“另外那处地方与刚才我指的不尽相同,你自己注意一下就会发现。”曾曼头也不回地扬了扬素手,很干脆地走掉了。

费伦不以为意,回到自己办公室研究起尸检报告来,看了一阵就觉出了不对劲:“不大对头啊,氨甲酰苯唑这种东西溶入血液后应该会被分解吧?怎么还能检测出原体呢?”想到这,他抄起电话给曾曼打了过去。

曾曼其实并未走远,就在拐角的电梯间,她本还期待着费伦能追出来,请吃晚饭,结果等了五六分钟,狗屁人影都没有,气鼓鼓地正打算坐电梯离开,电话就响了。

瞄了眼来电,发现是费伦办公室的,曾曼心里多少觉得有点惊喜,响了三声才接通电话,嘴上语气不善道:“干嘛?”

“doctor曾,能回来一下嘛?有件事跟你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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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混毒(求订求月票)

重案组,费伦小办公室。

听完费伦的解释后,曾曼呆愣了好一会才道:“你的推断很有道理……也就是说,死者血液里的氨甲酰苯唑是化合后的产物,而非口服所产生。”

费伦颔首道:“氨甲酰苯唑的合成药理相当复杂,加上人体本身更是极为复杂的存在,所以暂时没法找出死者血液中为何存在氨甲酰苯唑的原因。”

曾曼闻言,柳眉倒竖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法医科的报告做得不专业喽?”

费伦合上报告,斜了曾曼一眼,道:“我可没这么说过,倒是有些人心虚,自然而然就这么认为了。”

“你说什么?”曾曼差点没被这话给气死。

费伦摊手道:“我有说过什么吗?你该不会幻听了吧?”

曾曼对费伦那是真心没辙,只能威胁道:“呐,现在已经五点了,照你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快请我吃饭!”

费伦摆手道:“放心,我说话算话,就跟我在电话里说的一样,你吃饭我出钱……全港九的食店任你挑,今晚你想吃多少吃多少,等你吃尽兴了,记得明早把账单寄来,我负责埋单!”

曾曼听完这话大囧,搞半天费伦说的是这么个请吃饭,而不是亲自陪她去吃,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再说了,别看费伦说得爽快,想怎么吃怎么吃,问题是,这餐饭是需要先垫付后报销的,换言之,就算曾曼赌气打包一大堆,餐费也得在她全副身家之内,了不起千儿八百万。对费伦来说只是毛毛雨啦!

想通这些之后,曾曼哪还好意思继续待在费伦办公室,气得摔门而出,直接走掉了。

费伦浑不在意曾曼发脾气,抄起电话叫了外卖。开始翻找起有关氨甲酰苯唑的化合资料来。不得不说的是,看过法医报告后,费伦几乎可以肯定伊白丽是他杀的。

个多钟头后,戴岩和李立东将邓楠和石岩押了回来。

费伦难得把邓石二人关到了一起,盘问了他俩一番,可惜两人都拒不承认曾经参加过性party的事实。费伦也不勉强他们承认。只是临出问讯室时,多说了一句:“关于party,钱志森那家伙好像拍了视频留作纪念,所以关你们48小时,你俩没意见吧?”

邓楠和石岩顿时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和不妙之感。

等费伦从审讯室出来后。去了解女生状况的施毅然和莫婉宁也回来了。听完了他俩没甚价值的情况汇报后,费伦随即宣布下班。

入夜,沙湾海景别墅。

如今的乔冷蝶除了想对费伦报恩之外,已然了无牵挂。

费伦洗完澡出来,冲她道:“冷蝶,到卧室来!”

乔冷蝶闻言,俏脸顿生酡红。羞不可已。不过本着言出必践的心思,乔冷蝶还是在古精灵和妮露暧昧的笑容中缓步上楼。

卧室。

出乎乔冷蝶料外的是,费伦并没有急不可耐地褪去她的衣衫,夺去她的第一次,而是命她盘坐在床上。放松心情,听费伦闲扯家常。

在这样的情况下,心神松懈的乔冷蝶很快便思绪恍惚,进入了最容易洗脑的状态。费伦当即刺中了她的洗脑冥穴,开始正式替她洗脑。

第一次洗脑进行得比费伦想象中更顺利,乔冷蝶恢复常态后。不觉对费伦增多了半分亲近。

动了动身子,发现胯体并无不适之感,乔冷蝶心下讶异非常,对费伦不禁又高看了一眼:“阿伦,如果不是知你那几天晚上跟妮露姐和精灵打得火热的话。我真要怀疑你是否不行,又或者是基佬了。”

费伦闻言,扯过乔冷蝶的身子,在她浑圆挺翘的香臀上重重地拍了一记,斥道:“男人是不可以说不行的,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香臀吃痛收紧,乔冷蝶只感胯间隐秘处微麻,芳心羞不自已,嘴上却挑衅道:“就地正法就就地正法,谁怕谁!”

“啪!”

费伦又给她臀瓣来了记狠的,疼得乔冷蝶心头微颤之余又隐隐在期待些什么。

见她美眸半阖的模样,费伦知乔妞已动情,却并没有趁虚而入,因为这不符合他的最大利益。

对于极阴魔体而言,魔道筑基功法《无杀真经》未臻圆满之前破身,那都是大大的浪费,甚至可以说是暴殄天物。

没错,暴殄天物。

因为不管极阴魔体者是男是女,一旦与其阴阳交修,自身功夫都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提升,可如果极阴魔体者筑基未成,那么她(他)以后的修炼速度将大幅降低,甚至有可能不如普通的魔道修炼者。反之,极阴魔体者筑基完满后,她(他)将再不受男女交媾的限制。

眼下对于费伦而言,他不仅想要借助乔冷蝶极阴魔体之便,为自己谋求更快的修炼速度。更重要的是,他还想将乔冷蝶培养成为一名超级打手,所以此刻与乔冷蝶发生男女关系显非最佳时机。

心念电转间,费伦再拍了乔冷蝶的屁股一记,而后施施然站起身,离开了卧室。等乔冷蝶回过神来,视线所及处哪还有费伦的影子。

翌日,费伦一大早就来到了重案组。

不过,戴岩来得更早,已经坐在位子上见缝插针地复习着升级试的内容。

随后其他人也陆续到了办公室。

等正式上班的时候,李立东踩着点进了办公室,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眼镜男。

“sir,这两位是邓楠和石岩的律师,他们想保释当事人。”

费伦闻言微怔,哂道:“两位,不好意思,你们的当事人涉嫌一桩刑事案,警方需要扣留他们48小时。现在时间未到,不得保释!”

俩律师面面相觑,顿时没了主意。

费伦懒得理他们,也不等他们离开就转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研究各种合成氨甲酰苯唑的复杂方程式。

氨甲酰苯唑是精神类药物,具有松弛肌肉的作用,从这一点上看,它的药理性与心脏猝死的病理背道而驰,可偏偏伊白丽又是死于心脏猝死,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好在再千奇百怪的杀人手法费伦在轮回空间里也见识过,所以他并没有因为看似不可能而放弃将两者联系起来。

终于,经过无数次化合演算后,费伦终于找到了一条混合方程式,可经由人体内特殊生物酶的催化作用产生神经性毒素和氨甲酰苯唑。这种催生出来的神经毒能够令人体的心肌急剧痉挛,人工形成“猝死状态”,令中毒者暴毙。

可问题在于,费伦之所以能够写出这么一条方程式来,是因为他在“科幻类”轮回任务中无意间学到了一些化学知识,而根据任务中的资料显示,地球科学家要到2015年才会发现此种合成神经毒素,而现在可是十几年前的两千零一年,这就有人用出这种毒了?

如果仅仅是有人偶然发现也还好,可若是从轮回空间中流出……想及此,费伦的眼神变得极度危险起来。

眼下当务之急,自然是找出那个凶手,来验证心中所想。思忖之间,费伦抄起电话打去了法证部。

论起来,费伦跟霍师也算是老熟人了,霍师相当清楚费伦查案的风格,所以接到费伦电话时,他头一句话仅有五个字:“报告出炉了。”

“这么快?”

“哈,连夜做的。”霍师笑道,“知道你破案神速,我这不是怕拖了你神勇干探的后腿嘛!”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就等你这句话。”霍师一副奸计得逞的口气,“不过报告你得亲自过来拿,因为有些证物是个报告附在一起的,没法传真。”

“ok,我尽快过来!”

中午,法证部。

霍师直接端了个透明的有机玻璃箱过来放在桌上,道:“呐,报告和证物全在这里了。”

看着跟枕头差不多大的玻璃箱,费伦多少有些无语,却也只能接受,取下夹在箱盖上的报告粗略翻看了一遍,从中果然发现了那条混合方程式所需的几样无毒化合物,换言之,的确有人通过混合下毒的方式谋杀伊白丽。

见费伦有些神思恍惚,霍师拿手在他眼前晃动,道:“喂、喂,你看什么这么入神?”

费伦回神笑道:“没事儿,我在想报告里提到的那几样化合物。”

霍师释然道:“噢~~那几样东西无毒也无味,可能是不小心沾到证物上去的吧,没什么稀奇!”

费伦对这话不置可否,暗忖有了合适的温度、以及生物酶的催化,其间的变化“祸事”你想不出并不奇怪。

又与霍师闲扯了两句,费伦签好字后,端着箱子转了出来,刚到走廊上就碰见了梁慕晴。

“咦?费大哥,你……是来取报告的么?”梁慕晴主动招呼道。

“对啊!”费伦边回应边看了下手表,“阿晴,快中午了,等下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可以吗?”梁慕晴显然在替费伦着想,“你手上的证物不用马上送回总部归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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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女人唠嗑(求订求月票)

从办公室跟出来的霍师刚好听到这话,接茬道:“没事,如果你们俩真想去吃饭,把证物搁我办公室就行。”

“不用!”费伦婉拒道,“阿晴,反正你这边还有半小时才下班,我先把证物和报告送回港岛总部,等下在楼下等你,ok?”

梁慕晴脸色微微一滞,仍道:“好啊!”

费伦遂冲梁霍二人点点头,径直离开了。

等费伦彻底没了影,霍师倏然开口道:“慕晴诶,男人不能老惯着,你这样不行!”

“霍老大,谢谢你关心!”梁慕晴幽幽开口道,“不知你听没听过,在这个世界上,据说有两种幸福……”

“两种幸福?!”

“对,两种幸福!”梁慕晴说这话时似陷入了某种回忆,“一种是经历之后才会发现的幸福;另一种是在当时刹那就能感受到的幸福。后一种太珍贵,只要能得到一丝一毫这样子的幸福,往后的一生人中仅靠回忆这种幸福就会觉得很幸福了。”

虽然梁慕晴说得有些绕口,但三十大几、早过了儿女情长年纪的霍师还是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好半天才道:“那、那慕晴你……”

“自打我在那部熊熊燃烧的车子里再次见到费大哥,以后我每次一见到他,就会觉得很幸福!”

听到梁慕晴如此回答,不知怎地,小儿子都已经开始上小学的霍师竟无比地羡慕起费伦来。

费伦的车技自然不是盖的,虽然有路面限速、小塞车、证物归档等原因。但他往返警察总部和何文田也仅用了半个小时,实在有够神速。

不过当费伦驱车到法证部楼下时,竟看见妮露开着玛莎拉蒂载了古精灵刚到。

“你们这是?”

两女瞧见费伦。也相当诧异。古精灵解释道:“慕晴叫我们过来一块吃饭。”

费伦微愕,多少有点省悟到梁慕晴的用意,又问:“冷蝶呢?”

妮露哂道:“她还没缓过来,所以不想动唤,不过有惠子她们陪着,应该没事!”

费伦下意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古精灵插嘴问道:“阿伦。你怎么也过来这边了?”

费伦随口胡诌道:“跟你俩的目的差不多,我正想找阿晴一起吃午餐。”

妮露闻言,顿时阴阳怪气道:“是也想找?还是已经约好……”

“啪!”

她话还未完。费伦就意识到他顺嘴扯的谎被识破了,当即在她的大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哎哟!”妮露捂着屁股闪到了古精灵身后,一副小女子怕怕的模样,还嘟囔道:“我们俩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干嘛就打我一个?”

费伦闻言被气乐了。心忖你个傻洋妞,知道归知道,但当面说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想再教训教训她,让她长点记性,梁慕晴的声音在远处扬起:“诶~~精灵,露露,你们都来啦!”

俩女回应一声,撇下费伦。过去和梁慕晴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怎么样?我今天穿这个好看吗?”梁慕晴偷偷问黑妞意见。

费伦也听见了她这话,背靠着附近的柱子瞟将过去。顿时也有点被特意换过装的梁慕晴吸引了。

梁慕晴此时并非白大褂罩身,而是穿了一套素雅的淡色ol装,五官精致的俏脸上略施粉黛,袅袅婷婷地站在黑妞和妮露身边,正掩嘴轻笑着。幸好古精灵和妮露都各有各的美态,倒也不至于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不得不说,梁慕晴是那种天生的优雅女人,不单单指相貌,就连她的风姿也卓尔不群,其身形体态更是柔软和韧度兼备,动作拿捏之间矜持和温婉并重。

也正因如此,梁慕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下撩拨才会拥有一种鲜活的内在美。这种美少了三分惊艳却多了几分优雅,带有一种适可而止的距离感却又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优雅的风情尽在其中。

见古精灵一番打量,却迟迟没有作出评价,梁慕晴又道:“那上次那身儿怎么样?”

这一问黑妞似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道:“那天那身儿好!那身不仅好,关键是鞋也好!今天你这鞋平跟的,显不太出你的腿型。”

梁慕晴闻言怔了怔,省起上次和古精灵出街shopping穿得是一双酒杯跟的水晶高跟鞋,加上她一七一的身高,的确蛮配的。

“那水晶鞋好吗?我记得是在那个店买的,就太古广场那家店,你去过吗?”

“你说的是专门卖女式鞋子的那家店吧?”古精灵愕道,“我去过啊,怎么没看见那双鞋?”

梁慕晴一愣,道:“不对呀,我买鞋也就是上上次出街shopping的事,那天咱俩一块去的,就那双69998的水晶鞋,你没看到吗?”

俩女这一聊就起了兴致,加上妮露在边上时不时插句嘴,竟把费伦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起初费伦还没太在意,毕竟她们仨也算是旧识,加上他最烦在几个女人之间找平衡了,索性让她们聊会儿,融洽融洽,等下坐一块吃饭才不至于尴尬嘛!

没曾想,仨女这一聊开,居然刹不住话头了。七八分钟后,多少有点不耐烦的费伦凑到仨女身边,正欲强行打断她们的聊天,却远远瞥见法证部的一干精英步出电梯,当即改口提醒道:“阿晴的同事来了,咱们还是先上车再说吧!”

梁慕晴闻言秀眉微蹙,也不看后面,小声道:“费大哥说得对,咱们先上车吧,上车再聊!”

黑妞和妮露自无异议,竟都上了玛莎拉蒂。

妮露即刻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费伦苦笑摇头,钻进了道奇蝰蛇,发动车子尾随而去。

席间,听着仨女的家常闲话,费伦真真无语了,看来不管美女丑女,只要是大众上班时间有闲情逸致逛街的女人,平时聊的八卦不外乎购物、美容、健身、保养之类的话题。

一顿饭下来,费伦吃得是没劲透顶,仨女倒是津津有味。

费伦多少带着些怨念回到了重案组,刚一进办公室,戴岩就凑上来道:“sir,那个叫邓楠的毒瘾刚过,要不要审一审?”

费伦一怔,道:“审,为什么不审?让阿东跟我一块审!”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审讯室。

“邓楠是吧?看来的毒瘾不比钱志森浅多少啊!”李立东玩味道。

上次例行问询时,费伦只字未提钱志森,所以今次一听到钱志森的大名,邓楠反应相当大:“米尔森!?他在哪儿?”

费伦哂道:“就在隔壁,要是没他指路,我们怎么可能抓你和石岩回来。”

“难怪……我说你们怎么找上我和四眼了。”邓楠露出恍然之色,“性party的事虽然不太秘密,但知道的同学都讳莫如深,应该不会轻易说给你们警方听,敢情是米尔森没管好自己的嘴巴。”说到这,他眼中的怨毒之色渐深。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想出去之后找钱志森报仇?”李立东满脸的戏谑,“不过你得先保证自己能扛过毒瘾,还要能出得去才好!”

邓楠显然也在考虑这个事情,用手拍了自己的脸颊几巴掌,道:“阿sir,如果你们能让法官从轻发落我的话,我肯定会知无不言言不无尽。”

“算盘倒是打得不错!”费伦撇嘴道,“不过你得搞清楚两点,第一,你得交待出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才会帮你求情;第二,我们也只能帮你求情,至于会不会轻判,那是法官的事情。”

邓楠显然比钱志森考虑问题全面得多,面对同样的“求情说辞”,他哂笑道:“阿sir,别唬我了,什么叫有价值的线索,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费伦不置可否道:“反正凭钱志森的证供和法证的报告我们也可以落案告你,至于保释你甭想了,到底跟不跟我们合作,来个有问必答的游戏,就看你自己了。”言下之意,交待的线索有没有价值还就靠他来判断。

邓楠双眼怒瞪,显然是听懂了费伦的话,旋又泄气道:“ok,阿sir,你们随便问吧!”

“听说你们上周末也举办了party,男女生各有哪些人,你还记得吧?”李立东问。

“女生就五个……”邓楠既已打算坦白从宽,所以毫不隐瞒,一溜说出了伊白丽等女生的名字,“至于男生嘛,第一波加上我和米尔森还有四眼总共八个人,有两人不认识,另外三个分别是赵勇、李金帆和吴二奎。”

李立东忙把这些情况一一记了下来。

“可钱志森说有两拨男生,后一拨人的情况呢?”费伦道。

邓楠微愕,道:“这我就没注意了,当时干得正起劲,嗨翻天的时候哪会注意身边都有谁啊?不过第二拨得有四五个吧,具体人数记不清了。”

费伦却穷追不舍道:“拢共才五个女生,你们十几个男生就算有歇的,也得共用吧?你没注意旁边,总不会连跟你一块干女的男生也忘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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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重大嫌疑(求订求月票)

关于“同干”这个问题,费伦也问过钱志森,可惜那家伙因为差点马上疯,所以第二拨男生来了以后,看人都重影的他就歇菜了,瘫在一边喘气,他眼中的现场直播尽是些人影在晃动,至于到底谁跟谁在做,他他**一个也没看清。

不过相同的问题,在邓楠这儿有了不同的答案:“好像是个化学系的小男生吧,但我并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化学系的?”李立东追问道。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纯属猜的。”

“猜的?”

费伦的剑眉不禁皱了起来,邓楠见后心头一紧,忙补充道:“那家伙留了个典型的学生平头,一身地摊货,戴着个黑框眼镜,模样挺土的,身高顶多一米七出头,过来和我搭伴干妞的时候手上还拿着沓文件,首页抬头有化学系的标识。”

“就这些?”

“没了,我记得的就这么多,不过……”

费伦闻言,双眼半眯了起来,偶尔流露出的精光比锋芒还利,寒声道:“不过什么?”

邓楠被费伦盯得心头发毛,没敢过多迟疑,道:“不过那小子挺奇怪的,打*就打*嘛,干女生嘴的时候还一脸狰狞,嘴里念念有词,不过当时寝室里啪啪声此起彼伏,他念的是什么,我就真听不太清了。”

这话让费伦心思大动,邪笑道:“不错,你提供的线索还算有点价值。”

“那阿SIR,向法官求情的事……”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得上来,我会帮你向法官求情的。”费伦道。

“您说!”

“答我问题的时候千万别犹豫!”费伦又恶瞪了邓楠一眼,快速发问道:“你和那个黑框眼镜男同干的哪一个女生?”

邓楠被瞪得心头一跳,脱口答道:“伊白丽,是伊白丽!”

李立东立马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喝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伊白丽这*子是中文系的系花,以前还给米尔森做过一段女友,后来因为没钱吸粉,又不想让父母知道,便在米尔森的怂恿下加入了party捞快钱,她第一笔收入就是我掏的,怎会弄错?”

李立东侧头看了费伦一眼,显然有点惊讶这个事实。

费伦并未尽信邓楠的话,接茬道:“照你的意思,你上过伊白丽不止一次两次,对吧?”

“对,得有三四次吧!”邓楠毫不遮掩地承认。

费伦道:“那她有什么体貌特征,比如胎记之类的,能说说吗?”

邓楠想了想,道:“要说胎记,伊白丽身上还真有一处,就是她臀缝左侧上方一点点又块鹿蹄形状的红斑,不知这算不算?”

听到这话,费伦倏然站起,漠然道:“好了,今天就先问到这里吧!”说完,径出了审讯室。

李立东连忙跟出,奇道:“SIR,怎么不继续问呢?我觉得还可以深挖。”

“阿东,问得越多,透露的信息也就越多。”费伦淡淡道,“因此,审讯的第一要点在于,千万别让嫌犯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立东意识到费伦这是在提点他,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费伦续道:“马上提审石岩,从侧面证实一下刚刚邓楠所说的情况。我有种预感,关于眼下伊白丽离奇暴毙在舞台上的案子,恐怕就要着落在这个既有性又有毒品的party上了。”

“明白,我这就通知毅然准备!”

个多钟头后,讯问石岩完毕,从他口中证实,上周末的party邓楠第一炮干的是章柏芝,后来换到伊白丽身上继续打洞,的确有个黑框眼镜男和他一起玩上下夹攻,不过那个男生他也不认识。

好在石岩又提供了另一条线索,头一拨的八个男生中间,除了他自个儿,有六人他都是认识的,这其中包括钱志森、邓楠、赵勇、李金帆、吴二奎,以及韦闻山,而那个黑框眼镜男好像就是韦闻山转介来的。

得到这个线索后,费伦马上向王一鹏多申请了些人手,去港大将韦闻山赵勇等四人都拷了回来。

据韦闻山交代,黑框眼镜男叫谢冬杰,港大化学系大二生,他也是在去年底圣诞前夕的一个联谊会上偶然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很快成了挺谈得来的朋友。

由于这个谢冬杰的生活比较拮据,今年的前几个月韦闻山并没邀请他参加钱志森组织的party,不过五月下旬的时候,谢冬杰得了个化学系的什么奖,有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与此同时,为了增加收入的钱志森给出了“转介抽成”的好处,韦闻山这才把感情生活比较木讷的谢冬杰拖过去解闷,但也就上周末那么一次而已!

韦闻山还交代说,那天谢冬杰一到party现场,扫视了一圈之后,脸色就由原本的“兴奋”变得“阴沉”,甚至抢在他之前占据了最后一个空位,先一步操上了伊白丽的嘴,而且显得特大力。

这一系列线索令费伦觉得很有必要拷谢冬杰回来详细调查,不过他刚转出审讯室,戴岩就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沉声道:“SIR,王SIR刚打电话来说,港大又暴毙了一个男生,死状跟伊白丽几乎一模一样,他叫我们出现场。”

费伦心头微动,道:“知道那男生叫什么名字吗?”

戴岩道:“叫闵文野,怎么了?”

费伦隐约意识到什么,二话不说,又转回了审讯室,问韦闻山道:“闵文野,认识吗?”

韦闻山愣了一下,道:“这名儿听着耳熟,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停过了。”

费伦连猜带蒙地提醒道:“party上的第一拨男生当中……”

韦闻山恍然道:“啊~~这个闵文野不会就是李金帆口中的阿野吧?”

费伦随即吩咐跟进来的戴岩道:“去问下李金帆,看到认不认识闵文野。”

戴岩会意,赶紧落实这个问题去了。

几分钟后,当费伦集合好重案组各人时,戴岩及时赶了回来,道:“SIR,你猜得果然没错,party上第一拨八个男生当中我们暂时还没掌握名字的正是闵文野。”

施毅然闻言惊叫道:“不是吧?这还没开始调查,嫌疑人就死了,有没有这么邪啊?”

费伦摇手指道:“在我看来,一点也不邪,因为凶手另有其人,并非闵文野……走,咱们先去港大看看!”

港大,校内茶餐厅。

闵文野倒毙在靠近落地窗的餐桌上,现在已被封锁起来,不少男女生站得远远的,正朝这边指指点点。

费伦带着人刚到,就被校长徐一安堵上了。

“费SIR,不是我想编排警方的不是,但我听说之前的女生伊白丽貌似是被毒杀的吧?”徐一安嘴上虽不客气,但老脸囧成了苦瓜,显然连着两起学生暴毙的案件发生在校内,令他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多少有点寝食难安。

费伦避重就轻道:“看来徐校长的消息很灵通嘛,可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谁告诉你伊白丽是被毒杀的呢?说出来我未准认识。”

徐一安自然知道私下里刻意打听案件的内幕有妨碍司法公正之嫌,当下没敢接费伦的茬,只是道:“我调阅过伊白丽以往的病历,发现她并没有既往心脏病史,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是被谋杀的。”

费伦调侃道:“呵呵,徐校长还真是有当福尔摩斯的潜质啊!”

徐一安讪笑一下,没敢再追问伊白丽案子的相关消息,直接败退了。

目送徐一安走远,费伦即刻吩咐戴岩等人勘查现场,而他来到闵文野的尸体旁,从内兜(隐戒)里掏出一副一次性针管。

跟过来的莫婉宁见状,奇道:“SIR,你这是要做什么?”

“抽血,抽死人的血。”说着,费伦在闵文野尸体上找了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扎针下去,抽取了少许已经略显黏稠的死人血,同时吩咐道:“阿宁,把针孔这个位置用笔圈上,免得法医那边的人说三道四。”

“YES,SIR!”

费伦揣好那小半管死人血,转进了男卫生间的厕格,随即挤了点血在手指上,放进嘴里试了试。

果然,闵文野的血液里同样含有氨甲酰苯唑。不得不说,费伦的舌头比医学仪器检测快多了。

确定闵文野跟伊白丽的死因一样后,费伦并没有返回餐厅现场,而是独往化学系行去。

几经打听之下,费伦终于在港大专门租用给学生的实验室里找到了谢冬杰。

这个时候,谢冬杰正在聚精会神的做实验。

在旁的同学指点下,费伦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属于谢冬杰的实验台左近,扫了一眼台上,并未发现想象中可以用来混毒的那几种化合物。

也对,有谁会傻到把杀人工具亮出来的吗?

实验中的谢冬杰很是投入,费伦就站在距他身后不足五米处,他愣是从头到尾都没察觉,直到做了一半,侧身来取洁净试管时才被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的黑框眼镜男,费伦道:“谢冬杰是吧?”

“我是。”谢冬杰显得有些迟疑,“你、你哪位?怎么杵在边上连个大气也不带喘的?”……

254 比较顽固(求订求月票)

费伦亮证道:“警察!”

谢冬杰心头一突,略微结巴道:“有、有事吗?”

费伦哂道:“有没有事,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谢冬杰刚才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已经镇定下来,道:“阿sir,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吗?看来我需要给你点提示了。”费伦讥诮道,“上周末,钱志森的寝室。”

谢冬杰脸色微变,却仍嘴硬道:“谁是钱志森?我根本不认识。阿sir,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认识?那和你一起干炮的邓楠你总不会忘吧?”费伦屑笑道,“再不然韦闻山你该认得吧?他们俩都在警局等着你呢!”

谢冬杰终于勃然色变。

“说说吧!”费伦淡淡道,“我可以不拷你回去,但你得把知道的事都抖落明白了。”说着,还掏出手机摁下了录音键。

“阿sir,我没碰毒.品,吸毒的是他们。”谢冬杰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但说出的事情仅只冰山一角。

费伦自然明白谢冬杰打的什么主意,步步紧逼道:“没问你吸毒的事,我只是想了解宗欣桐几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谢冬杰微愕,眼底闪过一丝惊惧,憨声道:“我们没什么的,只是男女生之间闹着玩罢了。”

“闹着玩?几个大男生骑一个男生也是闹着玩?”费伦讥笑道,“我听说还啪啪作响呢!”

谢冬杰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仍诡辩道:“阿sir,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男多女还是一女多男。只要你情我愿,警察好像管不到这些吧?”

“我可没想管你们的破事儿!”费伦哂道,“不过你们男女混战之后,钱志森收了钱,我就不能不过问了。”

“没、没这回事!”谢冬杰心头一惊,说话也开始磕绊起来。

“那要不要我把钱志森带来当场对质啊?”费伦冷笑道,“还是我直接把你拷回局里再对质?”

谢冬杰顿时哑口无言。

费伦穷追猛打道:“再说了。你吸没吸毒,这事儿还有待调查,说不定毒.品都是你提供的呢!”

谢冬杰闻言脸色剧变。眼底闪过的恐慌之色被费伦成功地捕捉到了。

本来后半截话只是费伦随口一说,没想到谢冬杰的反应这么大,这让他直觉有问题:“不会那些古柯碱真是你提供的吧?”

“没,怎么会?”谢冬杰连摇双手。矢口否认。

费伦却趁机一个箭步跨到谢冬杰身边。擒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给他上了铐子,道:“不管有没有,照你刚才所说,钱志森寝室的party你参加过总是没错的,所以我需要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谢冬杰被费伦的突袭搞懵了,并未作出过激反抗,反倒在众目睽睽之下。乖乖被押出了实验室。

孰料,费伦刚把谢冬杰押到了闵文野倒毙的餐厅附近就又碰上了徐一安。

徐一安瞟了眼谢冬杰双手上盖着衣服。不豫道:“费sir,你们警方这两天已经带走了不少学生,老这样乱抓人不是个办法吧?”

费伦哂笑道:“徐校长,警方办案自有一套,拿人也有拿人的规矩,你乱指挥恐怕不妥吧?”说着,他还扫视了一下周围远远围观的港大学生。

徐一安闻言,脸色更加阴沉,道:“看来费sir是没把我的话听入耳喽?”

“徐校长,听没听入耳没有关系!”费伦屑笑着摇头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挡着路,恐怕我不得不告你妨碍公务了。”

徐一安闻言,差点没当场发作,但见费伦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在等着他犯错一般,终好歹忍住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费伦目送徐一安离开,谑笑两声,押着谢冬杰上了支援而来的冲锋车。

将谢冬杰弄进冲锋车的隔间锁好,费伦又吩咐车旁驻守的同事帮忙照看,这才转进了餐厅,径直来到了正在勘验闵文野尸体的曾曼身旁。

“doctor曾,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曾曼头也不回道:“男死者暴毙的情况跟那天那个女生的死状极为相似,看来我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不是验尸,而是检测一下死者的血液。”

“聪明!”费伦赞了一句,“如果血液报告出来,请第一时间传真给我。”

听到这话,曾曼倏然回头瞪向费伦,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费伦摇手指道:“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尸体不会说谎,你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一个钟头后,现场问询和搜证的工作基本完成,费伦等人跟大队回了总区总部。

不过经过之前在学生实验室的交锋,费伦认定谢冬杰是个顽固份子,所以打算晾他一晾,一到重案组就命人把他塞进了电梯房。

“喔,好臭!什么怪味?”谢冬杰一进房间就忍不住捏紧了鼻子。

负责押送他的李立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角里那马桶没刷干净,加上有些嫌犯不太自爱,吃完了盒饭偏不把饭盒塞出门口,在这房里搁上几天后自然就有股馊味。这馊味混合屎尿味,自然……嘿嘿!”说完,对谢冬杰难看异常的脸色视而不见,嘭一声关上门,径直离开了。

瞬间,整个房间极具安静下来,只有天花顶上的通风机在嗡嗡作响。

谢冬杰无语之余,试着打开塞饭盒的门洞看了看,发现外面还有一层铁皮门把洞口罩得严严实实,微光不透。马桶后面的墙洞也是如此,至于墙洞后面通到哪儿,他就不知道了。

殊不知,马桶后的墙洞通到这一层男卫生间最靠里的一个厕格,不过眼下这个厕格已经被费伦命人加装了铁笼,除了清洁大婶要清洗马桶时才偶尔由专人打开之外,其余时间都是上锁的。

值得一提的是,电梯房南墙上还有道密不透风的防盗门直通隔壁的电梯审讯房,平时都是反锁的,锁芯是费伦亲自设计的,从电梯房根本打不开。

说白了,电梯房完全就是一个从生理到心理都会对人形成严密禁锢的囚笼。

费伦刚进办公室,戴岩就凑过来道:“费sir,那些个party男生有俩已经关够了48小时,有律师来保释,咱们要不要放人?”

“放人?笑话!”费伦冷哂道,“除了我最后抓回来这个谢冬杰之外,剩下那些个男生或多或少都有吸毒,还聚众乱搞,最重要的是,钱志森收了不少钱,而其他几个人都有转介别的男生加入party,这算不算拉皮条?”

“那落案告他们?”戴岩探问道。

“先别忙!咱们手上的证供还不太充分,告什么告?”费伦摆手道,“不过钱志森等男生都吸毒,咱们可以把他们送去强制戒毒嘛!当然,联络戒毒所那边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们有理由把他们扣在警局继续讯问嘛!”

戴岩瞬间懂了,道:“我这就去回了律师,同时向戒毒所那边发函,问问他们下一期能不能安排钱志森等人去戒毒。”

听到戴岩说“下一期”,而不是“这一期中途加入”,费伦就知戴岩完全领会了他的用意,颔首道:“ok,就这么办!”

等戴岩打发走了律师回来,费伦命他连同李立东三人分为两个组,继续审问钱志森一干男生。

安排好了重案组的工作,费伦趁还有点时间才下班,当即驱车赶到了中区警署旧楼。

刚上完卫生间的姜雪在楼道里撞见了费伦,美眸一转,大声招呼道:“good afternoon,sir!”

费伦当然知道她是在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提醒,却不以为意道:“阿雪,好啊!等下我倒要看看你这两天锻炼眼力的成果。”

“啊!?”

“啊什么啊,跟我来!”说着,费伦径往大办公室行去。

进了办公室,池问寒等人早已列队站好。

费伦见状,哂笑道:“队列站得不错,可就是不知道本事练得怎么样了,要是还不行的话,嗯,我可以给一哥打报告,介绍你们去仪仗队!”

池问寒等人闻言,苦着一张脸,暗中诽腹不已。

费伦懒得看他们的臭脸,挥手道:“都去练功房!”

简易练功房。

“辛宇,出列!”

听到费伦的命令,辛宇不敢怠慢,立刻小跑出队列,站上了擂台垫。

“这两天眼力有进步没?”费伦问。

辛宇略一迟疑,道:“十中六没什么问题,勉勉强强十中七。”

“勉勉强强!?”费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扫视向其余的组员,道:“这么说,你们这些人没一个能达到十中七的要求喽?”

大半人听到这话都佝下头去,只有池问寒、姜雪和古侯一的脑袋还支棱着。费伦见后,旋然一笑,道:“你们三个,报报各自的成绩。”

池问寒正色道:“十中八!”

姜雪略显傲然道:“勉强十中九!”

“十中七!”古侯一道,“全赖辛宇倾囊相授。”

看来终还是有些组员找到了正确的练习方法后能练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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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池问寒三人的回答,费伦不置可否,淡然道:“其他人呢?”

池问寒扫了其他组员一眼,代答道:“介于十中五六,最差的也达到了十中五。”

“这么说,离我规定的十中七还差得很远喽?”费伦冷漠道。

众组员闻言,心头俱是一紧,没人敢和费伦扫过来的目光接触,可即便这样,费伦仍发现包括池问寒在内的组员一个二个眼仁都布满了血丝,看来他们这两天没少用功。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不禁叹了口气。组员们还属于人类范畴,要他们在恁短的时间内眼力有成显然是件不太现实的事。

关键处在于,他们没有受到过轮回者那种无时不刻存在的死亡威胁,自然无法激发出人体内在最深的潜力,也就不可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逼迫自身快速增强实力。

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没有轮回空间那种几近完美的恢复治疗,眼睛练瞎了那就真瞎了,所以没有组员真敢把自己的眼睛往废了练。

鉴于这些因素,费伦终没狠下心让未达到“十中七”的组员即刻卷铺盖走人,蔚然一叹道:“待我验过之后,但凡眼力没达到十中七者,通通记黄牌一张!”

计莫知愕道:“黄牌?!”

费伦寒声道:“本来没达标的人应该立马滚蛋,但考虑到你们总体练习眼力的时间不长,所以就多给你们次机会。如果有谁再多得张黄牌,足球场上是什么规矩,那他就什么下场。”

众组员闻言。顿觉亚历山大。

可费伦的训话还没完:“希望你们搞清楚,机会可一不可再,这话绝不是开玩笑!”

其实费伦还有些话没说,如果不是这些组员都是jǐng察部的人,换成他的私军的话,不达标的废物肯定早就被干掉了。

还有就是,组员被退回原部门。上面肯定还要派人来递补,而新来的组员有很大可能还不如原来这帮废柴。只是这席话不能挑明了说,不然组员一个二个还不有恃无恐啊!

好在费伦声sè俱厉的训话还是起到了应有的效果。组员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正在气头上的费伦拿自己作了出气筒。

可惜的是,在随后的格斗眼力测试中。所有的组员还是一个没跑了。全被费伦干爬在地上,虽没有骨断筋折,但费伦的拳脚尽照准了人身上最疼的地方使力,但凡中招的组员少说也得疼上一星期,而且很有可能留下一辈子的肌肉记忆。

要知道,肌肉记忆(①)这种事相当悲催,一旦形成,甚至过去几十年。被打过的地方仍会隐隐作痛,可谓长一辈子的记xìng。

暴揍了所有组员一通后。费伦嘴上却假惺惺赞道:“嗯~~还不错,你们每个人的眼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古侯一捂着屁股道:“那还被你捶得这么惨?”

费伦瞪他一眼道:“还有更惨的,想不想试试?”

古侯一赶紧躲到了姜雪身后,一副“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的模样。

费伦见状,懒得跟他再计较,道:“鉴于你们的眼力还不成熟,格斗技的教授只能暂缓。”这话让众组员心头一凉,“但是,眼力的训练不可松懈,而且在你们储备体能、训练眼力的同时,我还有新的东西要教给你们。”

话说到这,所有组员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别看费伦逼他们练眼力好像很辛苦似的,但在平常组员间的实战格斗中好处是显而易见,各人都感觉得到自己长了功夫。

至于被费伦爆揍的糗事,众组员都自觉地忽略了,在他们看来,费伦的格斗技根本就不属于人类的范畴,要是能学上个一招半式,那他们个个都有雄霸jǐng察部一方的资本了。

自然而然地,一听费伦有新东西教给他们,众组员都特别来劲。

“事先声明,接下来我所要教的东西你们一旦学会,切不可持技为非作歹,否则我即使坐牢,也不介意将他杀掉!”费伦冷冷地说完这番话,凛冽地目光如刀锋般在各个组员的脸上刮来刮去。

组员们心里顿时激动了,持技为非作歹会被清理门户,看来这技能要逆天呐!但各人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半分喜sè,都静静等待着费伦的下文。

“走,回办公室再说!”没曾想,费伦一挥手,当先出了练功房。

大办公室。

所有组员都到齐了,最后却发现费伦走不见了。

组员们正打算去找时,费伦提溜着个金属箱子走进了办公室。

费伦随手把金属箱搁在前端的大桌上,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盯着箱子,遂招手道:“到桌前来,呈扇形列队!”

“呼啦——”

十名组员立刻凑了过来,将大桌的前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费伦也不多说什么,当即打开箱子,拿出个铁疙瘩来。

铁疙瘩呈梯形的圆盘状,上头稍小,底盘略大,平均直径跟标准的篮球差不多,厚度也有三分之一个篮球的直径。

有个组员是真心没见过这种东西,冷不丁问道:“SIR,这是什么呀?”

结果话一出口,顿时遭受了其他组员的白眼。

一向不怎么绷得住话的古侯一解释道:“老式的ATmine,就是咱们俗称的反坦克雷。这种雷……”

见古侯一还想侃下去,费伦不悦地打断道:“说得没错,我手上这颗的确是反坦克雷,但有一点我要强调的是,无论是新式的也好老式的也罢,不管它是步兵雷还是反坦克雷,其雷的构造和原理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我接下来要教给大家就是,拆、装雷!”

众组员顿时了然,难怪费伦会说出清理门户的话来,因为一旦学会了高明的布雷技术,在城市中对普通民众的威胁将不是一般的大。

费伦再度用冷冽地目光扫视着每个组员,淡淡道:“下面我就正式开讲……雷,不管是哪种雷,甚至是炸药包,定时炸弹,又或者其他见所未见的引爆装置,其结构原理都是大同小异的。”

“简单点说,在我眼中,用电子雷管或定时器引爆的炸弹和最初以明火引线点爆的炸药包没什么两样,因为引线燃烧的时间如果计算得恰到好处,就等同于定时了……”

“下面我来讲一讲这颗反坦克雷的基本构造……”

费伦讲得很快,组员们无一不全神贯注才能够勉强跟得上。即便这样,讲完的时候,窗外已经黑透了,至于下班的时间早就过去不知多久了。

“接下来,我会演示一遍拆装雷的过程,希望大家看清楚!”说着,费伦套出张黑巾蒙上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词道,“一二三,开始!”

古侯一见状,悄然摁下了自己电子表上的秒表功能。

费伦双手摸雷,开始按顺序一一拆掉反坦克雷的各种部件,两手配合连续动作下,不足十秒就把整个雷给拆成了一个铁壳子,然后又摸索着零件把雷完完整整地装了回去。

“哇塞,十六秒二,这、这也忒快了吧?”古侯一看着秒表上的时间不禁叫出声来。

其余各人也有点瞠目结舌,冷场了两三秒才发出惊叹之声。

费伦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一把扯掉眼巾,旋即发现姜雪正yù伸手去碰那个反坦克雷,顿时暴喝道:“别动!”

姜雪戛然顿时素手,和其他组员一起诧异地看向费伦,闹不明白他哪儿来这么大反应。

费伦缓缓道:“这颗雷的药可没去掉,信管我也是装上了的。”

这话一出,众组员脸sè俱都一白,下意识就往后退出了七八尺远。旋即,他们省起刚才费伦完全是蒙着眼在拆、装雷,要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此时此刻,每个组员心里都升起了一股叫“后怕”的情绪!

费伦见他们怕了,这才看似迅速实则谨慎地拆掉了信管和击针,然后拿起雷随手扔向了离得最近的古侯一。

古侯一还算有种,见雷飞来并没有躲,而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不过脸sè泛青,显然有些害怕。

费伦哂笑道:“放心,没了触发装置,这东西就是个铁王八!”

古侯一哭丧着脸道:“费SIR,不带这样玩人的。”

“谁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来着!”费伦撇嘴道,“记住,以后你们每天拆装三百次这种反坦克雷,就像打篮球练习运球一样,一定要练到能玩出花来为止。”

这时,计莫知也插话道:“SIR,拆装没问题,可要是这种还拌着药包的地雷,我们暂时还没把握零出错。”

古侯一附和道:“就是就是,有炸药在也未免太危险了一点!”

费伦哂道:“放心吧,就算你们想练习实弹拆除,我还怕你们把这楼给拆了。”顿了顿又道,“来几个人,跟我去武器库取你们的练习用雷。”

待人手一雷后,费伦随即宣布下班,也不理组员们刚领到练习雷的新鲜劲,直接走人,驾车回了沙湾别墅。

(①:俺自己就有过这种经历,十几年前发烧去诊所打了一针退烧针,结果到现在屁股被扎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兼且按压的时候会肌肉紧张。俺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女医生凶神恶煞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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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深夜枪战(求订求月票)

吃过晚饭,费伦正打算继续给乔冷蝶洗脑,至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费伦接起电话后,难得调侃了一句:“喂,师太,有什么事么?”

至玄窒了窒,嗔道:“我是贫道,不是师太。”

“频道?哪个频道,凤凰台还是翡翠台?”费伦装傻道。

至玄彻底无语了,性子一向比较平淡的她显然不适合开这种玩笑。费伦也感觉出了这点,忙正色道:“这么晚了,有重要的事?”

“对,你不是让我帮你找那种古怪玩意吗?”至玄解释道,“我打听到了一个拍卖会,手上有一份大概资料……”

“行行行,知道了,三个钟头后我过来。”费伦不容置疑地说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三小时之后,费伦替乔冷蝶洗脑完毕,随即驱车前往浅水湾。

此时已近二十三点,外面早已是灯火辉煌,费伦开了道奇蝰蛇出来,沿着薄扶林道向东疾驰。

到了黄竹坑道志新工业大厦附近,夜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费伦稍稍减缓了车速,就怕这深更半夜的突然窜出一个横穿马路的家伙。毕竟横穿马路这种事,各国都有,只是发生得多或少而已。

要知道,人们的法律意识在晚上的时候往往比在白天薄弱,若真开车撞倒了人,费伦到底是不管呢?还是不管呢?还是不管呢……

可惜的是,老天爷就这脾气。你想好事的时候,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一旦有了不好的预感。它马上就给你应验了。

这不,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横冲上马路,对对直直朝费伦的车头撞来。

幸好道奇蝰蛇的刹车系统够给力,加上车速本身就在缓降中,费伦眼疾手快这才紧急刹住了车,没有撞上人。

停车后,费伦降下车窗骂开了:“叼你老母。作死啊……”话音未落,模糊感知倏生警兆。

费伦想都没想,身体瞬间匐倒在座位上。

“砰砰!!”

连着两枪。一枪打在了车头灯附近,另一枪飙在了车窗旁的倒后镜外壳上。这边枪声一响,街上顿时尖叫声四起,走夜路的行人乱作一团。四下窜逃。没几下整条街就只剩小猫两三只了。

费伦瞬间意识到这两枪并非针对他,而是差点撞上他车的那个女人,只是其中一枪的弹着点离他太近,模糊感知这才预警的。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神枪手,也不是每个神枪手都能像费伦一样保证每一枪都指哪打哪。

即便身为警察,费伦也没想管这档子闲事,不过头发散乱脚步又不太稳的女人在枪响之后仿佛惊弓之鸟。奋起余力抢到车窗前,抓住车门就不打算松开:“先、先生。救命……”

费伦瞄了眼门边的女人,发现她满脸是汗,弄糟了妆容,沾湿了头发,很有些虚脱的样子,一副想要拼命表达的样子,可除了刚才喊救命的话,就再憋不出半个音来,感觉像被人下了药,再向下看去,衣衫有些不整,蕾丝边的胸罩也微露了出来。

“上车!”

既然对方求上了门,费伦现时又是个警察,自然不可能不帮忙,反正也是举手之劳,他索性开了门,一把将女人提溜上车,塞到了副驾驶位上。

也就在费伦随手带上车门的一瞬间,他看见三个黑西装男子追到了对面的人行道上,手上还拿着短枪,不禁哂笑道:“呵,够嚣张,还真以为警察下班就没人理了?”说完,翻手挚出格洛克,朝为首之人连开两枪,分毫不差地洞穿了对方的双手。

“警察!放下武器!”

费伦暴喝一声,正打算下车,受伤的黑西装男冲同伴一偏头,另两人立马把枪口对准了费伦,随即火星吞吐。

“砰!”“砰!”“砰!”

“草!”费伦暗骂一声,缩回了车里,边一手摁低副驾驶位上女人的头,边窝下身体,同时支起格洛克朝窗外又开了两枪。

“砰砰!!”

枪声过后,俩还击的黑西装男仰面就倒,每人的眉心上都多出了一个血洞。这次费伦警告在先,对方仍然开枪还击,所以他没有再手下留情,直接将两个敢于向他动枪的家伙当场击毙。

短暂的枪声顿时戛然而止。

那个双手受创的黑西装男见势不妙,转身想跑,费伦抬手又是两枪。

“砰砰!!”

黑西装男顿感左右膝弯一疼,而后双脚再用不上力,直接跪倒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费伦瞥眼不知何时已然昏迷过去的女人,小心翼翼地下了车,看了看周围早跑得空无一人的街面,来到黑西装们的附近,掏出电话给周启光打了过去,把枪战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周启光这个警校校长一听,顿时不淡定了:“费伦,你别慌,我这派警校的教导队过去支援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显是安排人手去了。

“我没慌!”费伦冲着自己的手机嘀咕了一句,同时扫视向四周,只在斜对街五十米开外发现了一个摄像头,旋即翻出塑胶手套戴上,一把捏在了黑西装男的枪伤上。

黑西装男顿时疼得冷汗直流,惨叫出声。

“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追我车上那个女人?”费伦漠然的声线彷如神祇。

“我、我也是受、受雇行……”他话还未完,费伦手上就又加了分力,“啊——”黑西装男凄惨的叫声霎时划破夜空,惹得附近居民楼的住户不少都下意识地关窗拉帘。

费伦邪笑道:“别拿废话敷衍我,说实话!”

“真、我真是受雇行事……”黑西装男使劲摇着头。

“可惜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费伦用手捏开黑西装男的嘴,翻手挚出条毛巾塞了进去,然后比出根指头插进了黑西装男手上的枪眼里,掏啊掏,抠啊抠……

黑西装男的身体剧烈抖颤起来,口中发出恐怖的呜呜声,枪伤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滴淌。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车上那女人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追杀她,谁派你来的?如果还没有令我满意的答案,我不介意弄瞎你的双眼,understand?”说着,费伦随手挚出一根大头钉在黑西装男的眼前不远处晃了晃。

黑西装男惨白着脸冲费伦点了点头,费伦这才取下了他嘴里的毛巾。

“我真的只是受雇行事,不、不知道主顾……没骗你……真的……我发誓!”黑西装男眼泪和汗珠混在一起滑落下来。

费伦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塞上了对方的嘴,看了看四周,又略微挪动身体挡住了摄像头的拍摄角度,手里的大头钉开始下压。

黑西装男见状,不顾双手的伤痛,欲用大臂抱头,意图阻止费伦行刑。没想到费伦的大头钉只是个幌子,他倏然抓起黑西装男的头发,猛然翻转,将他的左眼照着旁边地上的一颗石子撞去。

石子棱角分明,剧烈撞击下轻易挤爆了黑西装男的眼球,而且费伦的手劲相当恐怖,这一“下按”更将对方的鼻梁弄塌了大半。

“呜呜……咳、咳咳……啊啊啊啊——”半脸全是血的黑西装男咳出了嘴里的毛巾,满地打滚叫喊着、惨嚎着……

“我同事的支援没那么快,至少还得两三分才能到,尽管叫吧!”费伦戏谑道,“我还是那句话,告诉我实话,告诉我实话,就放你一马!”

黑西装男闻言,终于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极度的疼痛引发了他前所未有的神经紧绷,令他整个人的气力都有点透支,再起不了反抗之心。同时,他也深恨费伦的血腥手段,打算此事过后一定要投诉他。

“既然愿意说了,那就搞快点,不然我可以保证,在警车到达之前,一定会干掉你!”费伦一副对待蝼蚁的口吻,“最多说你受重伤还打算以毒针刺杀我,”说着,手指间竟倏生出一枚蓝汪汪的毒针。

黑西装男惊异突然冒出的毒针之余,更是彻底怕了费伦的诡诈手段,忙道:“是、是蒋先生叫我们抓那妞回去的,我真不晓得那个妞的名字。”

“哪个蒋先生?”费伦蹙眉道。

“正兴,蒋祺扬先生。”

费伦愕道:“蒋洪的小儿子么?”

“对,他上个礼拜才从法国留学归来。”黑西装男此时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回来就为非作歹?”费伦冷笑道。

这时,警笛声隐隐传来,费伦瞬间换了副面孔,帮黑西装男捋了捋头发,拍着他的脸颊道:“我叫费伦,以后你见到了蒋祺扬,别忘了跟他提我的名字!”言罢,费伦回到道奇蝰蛇内,试了试女人的脉搏,发现她还处于疲劳昏迷中,便没多打搅她。

不过,费伦自觉这件事没黑西装男说的那么简单,毕竟抓一个弱女子而已,用得着动枪嘛?所以趁女人昏迷,费伦搜了搜她的身,结果一无所获。

等大队赶到,费伦才发现,不止警校教导队的来了,还有两辆冲锋车也赶了过来。

处理现场的事,费伦自然交给了他们去做。女人和受伤的黑西装男也让救护车运去了医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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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又被投诉了(求订求月票)

浅水湾86号。

做完笔录的费伦赶回这里时,本还想着打电话,却发现至玄早就到了。

落座后,费伦问至玄道:“你说的那个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具体在什么地方?”

至玄没有说话,只是递了本图鉴到费伦面前。

扫了眼图鉴的封面,费伦微愕道:“法国南特?”

至玄点头道:“对,这个拍卖会就在南特郊区的一座古堡里进行,时间是下个月五号。”

“七月五号吗?”。费伦喃喃念叨了一下这个时间,侧头问道:“幸子,这个时间段我有什么安排没有?”

幸子忙从侍女服的腰包内掏出一部手机,翻查记事录后,道:“主人,下月初你将去意大利出席菲亚特的股东大会,如果行程顺利,会有充足的时间绕道法国。”

费伦摆手道:“去不去还不一定,先让我看看拍卖图鉴再做决定吧!”说着,拿起面前的图鉴翻看起来。

入眼第一幅广告画,其上的拍品赫然是一颗重达二十点六克拉的天然钻石,这样的东西对于珠宝界人士或爱好珠宝的人来说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标出的一百万美金起拍价,费伦相信决不会是最终的成交价,但对于他的吸引力——无限趋近于零。

第二件拍品是《花瓶里的三朵向rì葵》,图鉴上说,此次拍卖的画为梵高真迹,起拍价七百五十万美金。费伦同样相信这个价格决不是这幅画的终价。

可惜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东西没人辩得清真伪,除非是古老经书之类的物件,否则费伦一概没兴趣。在他看来,买别人的油画还不如自己临摹一幅来得赏心悦目,所以《向rì葵》对费伦的吸引力根本为零。

随后的拍品图鉴上标注的起拍价越来越高,但都是些普通物件,并没出现让费伦眼前一亮的东西,也就在他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倒数第五张图鉴上的价格和物品终于焕然一变。

半人参。起拍价一亿美金。

图鉴上的人参没有头,只有三分之二茎身和下面的参须,参表呈紫sè。单是卖相就不同凡响。费伦却看得眉头大皱,斥道:“这他妈是哪个二货出的拍品,极品紫参被搞成这副模样,灵气大丧。还标价一亿。想钱想疯了吧?”

至玄之前已经看过整本图鉴,自然知道费伦在骂些什么,当下笑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这样的紫参若参头还在,当属无价之宝,谁肯拿出来拍卖?”言下之意,正因为少了参头,人家拿出来卖一亿才合情合理。否则紫参完整恐怕没人肯亮出来。

费伦一愕,洒然笑道:“你说的也对!”同时心情大好。看来这拍卖会很有料嘛!想及此,他迫不及待地翻到了倒数第四页。

埃及第三十王朝时期,荷鲁斯秘录,起拍价一亿九千万美金。荷鲁斯,在埃及神话中被尊为鹰神,王权的守护者,外形幻化为鹰,是奥西里斯与伊西斯之子,而法老即为在人间现世的荷鲁斯。所以说,如果拍品是真的,费伦觉得多花几个亿拿下这卷秘录都是值得的。

要知道,三十王朝时期乃古埃及最鼎盛的时候,在时间段上大致接近于华夏战国时期,这一时期的卷轴能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就是不知图鉴上的卷轴是像桶面上的图那样仅供参考呢还是真的。

倒数第三页,是一瓶橙sè的液体,图鉴上没标注任何名称,也没多做说明,起拍价两亿五。对费伦而言,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拍品意义不大,相反,没见到实物就不敢轻易下判断的物件才能引起他的足够重视。

图鉴最后两页上面只打了两个浓墨重彩的问号,至玄适时解释道:“我私下打听过了,后面两件拍品的起拍价都在五亿朝上。”顿了顿又道:“不过照五年前那一届来看,或许没出现在图鉴上的东西不止两件,可能是三四五六七八件也未准!”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费伦挥手阻止至玄再说下去,“看来这个拍卖会我很有必要亲自去一趟。”

至玄闻言,小声探问道:“那……能不能捎上我?”

根据图鉴上的说法,每个参加拍卖的人必须先在瑞银的指定账户上汇入一亿美元的保证金,拍卖之后多退少补。

当然,这个指定账户其实是个户头组,下面可以建若干个子账户,而每个子账户就代表一个拍卖会名额,一旦有(一亿)新款汇入,账户下就会自动建立一个新的子账户,而瑞银方面自然会找汇款人索要资料。如此一来,组委会既保证了竞拍者是真正出得起钱的家伙,同时又尽可能地保全了竞拍者的**。

费伦瞥了眼满脸期待的至玄,yīn恻恻道:“行,反正我也不缺那点钱,但到时候你得听我指挥!”

“没问题,一切听你安排。”至玄迎上费伦的目光,一口应下,随后两人各怀鬼胎地笑了起来。

翌rì,总部投诉科。

又是钟伟铭和凌舒两个人。

对上正恶瞪着他的凌舒,费伦也颇觉无奈,他就一个小小的督察而已,为毛每次被叫到投诉科接受问询时,凌大处长都会出现呢?

殊不知除了前面两次是故意针对外,后面凌舒刻意出现都是为了费伦好。毕竟如果是监管处处长(凌舒)给出的意见报告,jǐng监会方面都会给予足够的尊重,从而作出有利于费伦的结论来。

费伦其实也隐隐猜到了这一点,但并不觉得他和凌舒的交情好到了可以相互遮掩的地步。

一番投诉及相关情况描述之后,凌舒冷声问道:“费督察,昨晚二十三时十五分许,你在黄竹坑道志新工业大厦附近击毙持枪歹徒两名,击伤一人,有没有这回事?”

费伦哂道:“madam,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你的口误,我的的确确击毙了持枪歹徒两名,还击伤了剩下那名歹徒,而不是!人字的描述不准确,因为人也有可能是指路人。”

这番辩白让刚调来投诉科、负责记录今天问询内容的女jǐng大感诧异。她没想到进了投诉科还有人敢这样直截了当跟凌大处长说话。

凌舒闻言也是一愕,旋即征求意见道:“钟SIR,你觉得费督察的纠正可对?”

钟伟铭的心态倒是不偏不倚,道:“当然,有些人称或人物的指代还是描述得更清楚一些为好,毕竟这些将来是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的。”

“OK,既然伟铭你都这么说了,我没意见!”说着,凌舒看向了负责记录的女jǐng。

女jǐng会意,忙在刚才那段对话内容上添加了注释,将“人”修改成了“持枪歹徒”。

“那两名歹徒率先开火,你将他们击毙也算是正确的判断,这一茬我就不问了。”凌舒继续道,“可是第三名歹徒的两只手腕俱被子弹洞穿,这你要作何解释?”

费伦闻言笑道:“madam,请你弄清楚一点,你所说的双手被打穿的歹徒是第一个朝我举枪的家伙,我在表明身份的同时,自然要阻止他使用手枪,所以打穿他的双手没什么好说的吧?”

凌舒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费伦接着道:“况且,我一上来就废掉仨歹徒之一,不仅让歹徒方少了一个即战力,也有震慑另两名歹徒的意思。”

“那击伤他双腿又怎么说?”钟伟铭适时插嘴道。

费伦听到这个问题,表情显得更轻松了:“事情明摆着,唯一存活的那名被我击伤了双手的歹徒有逃跑的企图,而我当时还窝在车里……”

“madam,你知道的,袭jǐng是重罪,在我表明身份后,毫无顾忌地用热武器袭jǐng就更是如此了,说明他们根本就目无法纪,没把咱们jǐng察部放在眼里,其xìng质恶劣的程度简直难以言状,所以我为了不让他流窜社会,进而危害到广大市民,不得不当场击伤了他的双腿,谨防他逃跑。要知道,像这种顽固份子,他就算只剩一条好腿也足以逃……”

“得得得得得得得……打住!”凌舒有点不堪忍受费伦正义凛然的长篇大论,不得不叫停。听他这么一解释,那仨歹徒甭管死伤得怎样,结果就俩字——活该。

“钟SIR,你怎么看?”凌舒再次问起了钟伟铭的意见。

钟伟铭不置可否道:“解释倒也合乎情理和逻辑,但问题是仅存的那名持枪歹徒投诉费伦你滥用私刑!”

费伦可不上钟伟铭语言陷阱的当,故作惊诧道:“滥用私刑?真是笑话,我对谁滥用私刑啦?”

凌舒撇嘴道:“自然是那个歹徒投诉你对他滥用私刑喽!”

费伦屑笑道:“到底我有没有对他滥用私刑,验个伤不就一清二楚了,何必来问我?”

“费督察,歹徒身上除了枪伤就是瞎了只眼,他说那只眼是你给弄瞎的。”钟伟铭道。

费伦并不正面回答做没做过这事,只是摊手道:“验伤报告怎么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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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渐渐浮出水面的案情(求订求月票)

验伤报告自然验不出什么,顶多是黑西装男因突然失重摔倒,脸颊一侧率先触地,眼球挤在石子上,进而导致了最终的悲剧。至于指纹之类的东西全被简简单单一双塑胶手套所掩盖。

所以当费伦向钟伟铭提出这个问题时,他难得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因为至少在表面证供上,费伦是“无辜”的,加上他又是警务人员,就算黑西装男硬要私人告刁状,真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会倾向于相信费伦多过相信三合会背景的黑西装男。

“验伤报告倒很正常,但我还是想听你亲自解释一下。”钟伟铭只能如是说。

费伦忙把早就自我催眠好多遍的台词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一遍。凌舒和钟伟铭根本听不出破绽,只好又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便草草结束了此次问询。

重案组。

戴岩等人对钱志森一伙的盘问进展情况良好。

费伦回来略略看过笔录后,发现性party大致运转情况跟他想的差不多。

“聚众女**”这事起初是伊白丽的主意,因为她和钱志森都沾上了毒瘾,所以需要一个钱很快的渠道。后来钱志森玩腻了伊白丽,干脆把她也搅成了ji女之一。

钱志森根据伊白丽提出的操作模式,以毒品控制女生,进而半强迫或胁迫她们加入性party**,至于男生光顾之后,他就以众男生当时留下的借据在事后找他们收钱,更别出心裁,以熟客转介生客的方式部份减免嫖资,算是做到了客源不断。

根据钱志森、邓楠一干人的交代,参加过性party的港大男生总共有六十多个,少则一两次,多则四五次,只有他们这一拨人几乎次次不落,全都参加了。

之前得了费伦的授意,戴岩等人明确告诉了钱志森这帮人伊白丽在彩排舞台上被毒杀暴毙的事,这令他们多少有些诧异,但没人想得出究竟是谁竟会谋杀表面看似光鲜、实为ji女的伊白丽。

不过,费伦却从口供中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大三的伊白丽在港大的男女生中相当有号召力,而且男生当中有不少都是她的爱慕者。

这一点也更加印证了费伦对谢冬杰的怀疑,只可惜现在时机未到,还不是提审谢冬杰的时候。不过这并不妨碍费伦旁敲侧击从钱志森等人甚至是港大其他男生那里了解一下伊白丽粉丝们的情况。

看了眼办公桌上的台历,费伦道:“玳瑁,你带毅然去港大再侧面打听一下伊白丽那些个仰慕者的情况。”

“YES,SIR!”戴施二人领命而去。

“阿宁,等下你负责监控,我还想再审一审钱志森一伙。”费伦继续吩咐。

“YES,SIR!”

见费伦没给他分配任务,李立东愕道:“SIR,那我呢?”

“今天兆强出院,你去接他。”费伦淡笑道,“告诉他,组里太忙,回来了给他接风!”

“得嘞!”

审讯室。

“钱志森,你觉得你在港大算得上优秀么?”

“阿SIR,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优秀啦!要不然伊白丽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我。”

“死心塌地跟你?!是跟你的毒品吧?”费伦脸上在笑,眼神却如刮骨钢刀,“对了,你毒品到底哪儿来的?别告诉我小卖部买的。”

钱志森只瞟了费伦一眼,目光就赶紧避让开去,犹犹豫豫道:“这个……真不好说,其实我是在网上邮购的。”

费伦哂道:“这话倒是把毒源推得一干二净……好了,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听说在港大,伊白丽的粉丝不少,其中不乏成绩长相家世背景都顶尖的家伙,你觉得你跟他们比起来优势有多大?”

钱志森顿时哑口无言。本来刚上大学那会儿,他老豆的公司经营得还算不错,薄有资产,可惜随着这两年世界经济萧条,小本生意无处不难做,家里的公司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他也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撒钱的钱大少了。

至于卖相,一百满分的话,他顶多七十朝上,并不算出众,而成绩,他也仅在入学第一年拿了个末等奖学金,之后迅速泯然于众,不值一提了。

钱志森相信,警方肯定可以将这些资料查个底儿掉,所以他就算想吹牛皮,也没那个底气。

见他沉默以对,费伦打开手上的文件夹,稍微扫了一眼,道:“因为乱搞男女关系,两年多以前,你怀疑自己得了性.病,去了医院检查……根据当时的体检报告,你胯茎的勃起长度十一点二厘米,并不算粗壮,照此一项,就连生理上对女生的吸引力也弱得可怜。”

费伦这是典型的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钱志森听完这席话,脸色变得卡白。

对钱志森的脸色视而不见,费伦依然故我道:“你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成绩长相均不出众,生理上也没【长】处,你觉得你碰上伊白丽的顶级男粉丝,能占上风么?”

听到这里,钱志森终忍不住暴怒道:“阿SIR,我得了阿丽的芳心,她爱我爱得死心塌地,爱情是没理由可讲的。”

费伦眼神愈趋平和,哂笑道:“爱得再深再缠绵也得吃饭,不然你们俩不会想出【性party】这种害人害己的揽钱方法。”

钱志森闻言,再度沉默下去。

费伦对钱志森的态度并不介意,哂道:“其实我来,只是想问问,你既然跟伊白丽搞上了,就没情敌之类的找你麻烦么?”

钱志森愣了愣,摇头道:“这还真没有,也许是阿丽在那些粉丝中威望颇高的缘故,反正我和阿丽在一起的时候,碰到熟人或她的粉丝总能听到对方的祝福。”

费伦的眼神又锋锐起来,道:“夜路走多了还撞鬼呢,你们碰到陌生粉丝,对方不可能总捡好听的说吧?再想想,仔细想想!”

钱志森不得不在费伦的逼视下强迫自己回忆过往,灵光一现间,倏然省起了半年前的一件往事:“阿SIR,还真有那么一回,大概去年圣诞前的几天吧,学生会方面组织了一个联谊会,当时我和阿丽正处于如胶似漆的阶段,本不想去参加联谊会,但阿丽是学生会干事,她必须去,所以我也跟去了。”

“当时不少熟人都在,因为联谊的关系,大部份男女生很快就笑闹在了一起,我和阿丽更是毫无顾忌的亲着嘴,结果对桌有个小男生突然猛拍桌子站起来,吓了我俩一跳,也没太听清他指着我们鼻子骂的那些话,后来旁边有几个男生把他拖走了,其中一个我还挺熟的样子。”

费伦闻言,眼中精光暴涨,瞪视着钱志森道:“那个小男生是谁,能想得起来么?”

钱志森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道:“不知道,真不认识。”

“那那个熟人呢?你不会也想不起来了吧?”说到这,费伦的脸唬了下来。

钱志森见状,额上的细汗变成了汗滴,拍着脑门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哦,对了,应该是阿山没错了!”

“阿山?!韦闻山?”

“对对对,就是他。”钱志森鸡啄米般点头。

“行吧,你先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说着,费伦站起身往外走去。

“诶~~阿SIR,我全交代了,什么时候能出去啊?”钱志森问。

费伦瞥了他一眼,邪笑道:“正因为你什么都交代了,所以才要在这里多住上一段……你难道没听过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第二审讯室。

费伦把韦闻山提溜到了这里,将联谊会上钱志森遇到的破事儿提了提,而后道:“你们劝走的人是谁?别告诉我你想不起来!”

韦闻山怔了怔,道:“这有什么想不起来的,不就是阿杰喽,也就是经过这么个事儿,我和他才认识的,后来又把他转介去参加了米尔森的party!”

费伦的双眼眯了起来,寒声道:“你确定是谢冬杰?”

“当、当然!”

费伦忙把笔录推到他面前,道:“看看跟你说的一样不一样,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鉴于根本就没问几句,韦闻山很快看完,发现没问题便落了款。

费伦扯过笔录,立刻叫来军装同事把韦闻山送回羁押室,他自己径直来到了王一鹏办公室。

等王一鹏看完韦闻山的口供后,费伦道:“王SIR,我建议立刻对谢冬杰的住处进行搜查。”

王一鹏愕道:“不用抓谢冬杰回来讯问么?”

费伦嘴角一勾,淡笑道:“昨天我就用别的理由把谢冬杰抓了回来,如今有了旁证,我觉得很有必要搜一搜他,所以来向你申请搜查令。”

王一鹏微愣之后哈哈大笑,道:“你呀你,能被大SIR称为【神勇干探】,果然不简单!”

“那搜查令……”

“放心,我这就签给你!”

费伦拿着搜查令刚转出王一鹏办公室,李立东就打来了电话:“SIR,强仔我已经接回来了,就在办公室。”话里透着喜气。

“我马上到!”费伦回了一句,挂断电话,加快了脚步……

259 没有搜到的药品(求订求月票)

“sir!”

“强子!”费伦赶紧几步,把住仇兆强的手臂,捏了捏他的肌肉,道:“好好,看来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嘛!”

仇兆强也很激动,反握住费伦的手道:“这还得谢谢费sir您的关心和至玄大师的……疗伤手段!”到最后,差点把至玄赠药的事给说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个多月的休养,仇兆强的身体不仅没有发福,人看上去反倒比以前更精悍了,这其中有仇兆强术后坚持锻炼的功劳,更有乌玉再造膏的奇效。

见仇兆强状态大勇,费伦不再落于俗套跟他客气,直截了当道:“能马上上班吗?”

“yes,sir!”仇兆强正式敬礼道,“我到警局就是打算来上班的。”

费伦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咱们手上现在有个案子,正缺人手!”

“我知道,阿东之前跟我提过了。”仇兆强道,“港大离奇暴毙案,已经死了两个人。”

“既然如此,办公室这儿就由你带着阿宁坐镇。”费伦抖了抖手上的搜查令,“我和阿东去搜一搜谢冬杰的住处。”

本着“有事手下服其劳”的想法,仇兆强道:“sir,还是您居中指挥,我带队去搜查吧!”

费伦自然明白仇兆强的意思,却摆手道:“不行,今次的搜查可能会碰到一些未知的化学药品,你未必知道它们的重要性。或许会走眼也不一定。”

仇兆强微愣,没再多说什么。

港大,谢冬杰寝室。

费伦命军装警守在门外。让支援组的同事逐寸逐寸检查谢冬杰住的地方,吩咐他们一找见未知药品就上报。

寝室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经过十多分钟的严密搜查,同事终于在床底似堆填区的乱物里找到了两瓶药剂,一白一紫。

费伦看过之后,不禁微微颔首。

李立东奇道:“sir。这是什么?”

“两种很常见的化学药品,微量摄入可帮助消化。”费伦淡淡道,“过量的话就会闹肚子。大量的话就会出现中毒的征兆!”

“中毒!?”李立东警惕道,“这两种药该不会跟伊白丽和闵文野的死有关吧?”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你联想力很丰富,虽猜得不全对。但也离真相差不了多少了。”

“sir!”此时有同事过来敬了一礼道。“整个房间我们都搜遍了,没发现更多的可疑药品。”

费伦眉头大皱道:“谢冬杰的储物柜那边呢?派人去了没有?”

“已经有人过去了,刚传回消息,除了些臭衣服和袜子以后,一无所获。”同事摊手道。

费伦又皱了下眉,旋即失笑道:“也对,那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轻易就现世的话,岂不很无趣?”顿了顿。冲那同事道:“辛苦了,把那两种药品当证物保存下来。收队吧!”

李立东愕道:“sir,我们才搜了这么会功夫就撤么?”

“不然能怎么样?谢冬杰那家伙应该不会让我们轻易收到那东西的。”费伦笃定道。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啊?”李立东不禁又好奇起来。

费伦淡淡道:“一旦现世,稳拿诺贝尔化学奖的东西。”说完,头也不回地拐出了寝室。

“啊?!!”李立东彻底愕然。

周围听清了费伦言语的同事也好不了多少,个个呆若木鸡。

中午,费伦在皇悦酒店大摆筵席,为仇兆强接风洗尘。

午饭后,费伦到了陈泽昆办公室,递交了休假申请。

陈泽昆看了费伦的申请报告后,立马就不淡定了:“什么?七一之后你打算休假半个月?你春节前后不是才放过大假嘛?”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不太同意费伦请假。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大sir,春节那次我是被暂时停职了好不好?根本不叫大假。”

陈泽昆眼珠一转,又找了个别的理由:“可你从警校毕业到现在,也就干了半年,这就要请大假,不合适吧?”

“请半个月也叫大假?”费伦撇嘴道,“正因为我考虑到只干了半年的工作,所以我才只打算请半个月假,不然我就请仨月了。”

这话一出,轮不到陈泽昆无语了,心说真他妈要有干半年就能耍三个月的工作,还像警察部这么高新,你介绍给我得了!

想到这,陈泽昆终于有点绷不住老脸,面露不豫道:“行了行了,你这假我没法批,真要想耍假,七一后我批你三天,加上周休二日,你就可以大歇五天,够可以了吧?”

孰料,费伦一听即刻否道:“不行,你要不批我的假,恐怕我只能直接越级找一哥请假了。”

不得不说,光菲亚特的股东大会就不是三天能搞定的事,加上来回飞的时间,五天根本不够,再说了,费伦的重点不是股东大会而是南特古堡的拍卖会,自然不可能对陈泽昆妥协。

陈泽昆见费伦态度坚决,索性道:“那你就去找一哥吧,他要是能批你半个月假,我倒过来喊你大sir,成不?”

“那倒不用,只要您老别生我气就行,毕竟以后我还得在您手下混饭呐!”费伦说完这句,不等陈泽昆手中的烟缸砸出,飞也似地逃出了老陈的办公室。

警务处长办公室。

“半个月假?”许启南看到这份请假申请也是老眉大皱。

费伦见状,不得不使出杀手锏道:“一哥,如果你不同意我请假的话,那我只有递交辞职报告了。”

许启南闻言,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费伦这话有要挟之意,要搁在古代皇帝的面前,属大不敬。问题是,许启南在警察部的地位可不就是皇帝么?但他仍拿费伦这个超超超级富豪没辙。

许启南非常qingchu,费伦辞职之后,恐怕会比现在当警察活得更滋润,但警察部,特别是港岛总区的重案侦破效率恐怕就得下降一大截,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费伦一旦离职,那么初见雏形的应急小组将群龙无首。

别看叶太和许启南好像把应急小组一应大小事务都丢给费伦管理似的,实际上他们随时随地都在关注着这只小分队的变化。应急小组成员集结一个月不到,他们的综合实力进步是怎样的,许启南一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许启南无论怎样也不想放费伦这么个人、呃不、这么个天才,离开警队。

再说了,有费伦这么个大金主留在警队,以后警察部想要拉赞助或捐款什么的,岂非容易多了?

考虑到这方方面面的原因,许启南终于容忍了费伦的要挟,反而提出难点道:“阿伦,你一走半个月,重案组那头的事还好说,我可以安排人暂时顶替你,应急小组方面怎么办呢?”

费伦无所谓道:“顶多我多布置点训练任务让他们继续练好了。”顿了顿终忍不住牢骚道,“一哥,你是不知道,那帮人的资质差得够可以的,规定时间内完成训练任务的人不足一半,就这效率,小组真正能形成战斗力的时间还长着呢!”

“不对吧,小组成员还是很有战斗力……”话到这儿,许启南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

费伦闻言,目光立马变得不善起来,质问道:“一哥,看样子,应急小组成员的战力怎样,你知道得比我qingchu啊!”

许启南不得不板起脸斥道:“废话!我做为警察部的头号人物,要是闹不清手下各支队伍的实际战斗力,还混不混了?”

费伦微愕,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老实说,在之前的训练中,他还真把应急小组当成他的一亩三分地了。

想及此,觉得这是个机会的费伦瞬间换上笑脸,道:“一哥,既然您qingchu应急小组的战斗力几何,那肯定能找到合适的替代我的人选,所以我请假这个事,您看是不是……”

许启南不并上费伦的歪当,直言不讳道:“你请半个月假的事没问题,我批了,但应急小组还得由你来挑大梁!”说话间,他心里还在暗忖:姜雪那丫头之前以一敌二跟我家那俩小子对打还只是平分秋色,这一去了应急小组没几天,再对战竟把那俩不争气的东西揍得跟三孙子似的,想让我撤换你这个应急小组组长,开玩笑,门也没有啊!

见许启南同意让他请假,费伦忙打蛇随棍上:“一哥,离七月也没几天了,你看是不是现在就把我请假的事给落实了哇?”

许启南摆手道:“行行行,我这就给老白打电话,这总成了吧?”见费伦有点皱眉,他不得不多说了一句:“毕竟你还是行动处的人。”

白纪臣显然在许启南打电话给他之前就收到了陈泽昆的小报告,所以虽然有点诧异许启南竟同意了费伦的“无理要求”,却没有多说什么,同样答应了请假的事。

半小时后,费伦终于拿到了由一哥许启南和行动处长白纪臣联合署名的请假批条,算是得了个欧洲之旅的好意头。

费伦随即赶回了重案组,他眼下要做的就是,在去欧洲之前,侦破港大离奇暴毙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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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终于吐了(求订求月票)

电梯审讯室。

被带进来的谢冬杰的情况并没有费伦想象中那么糟糕,看来这家伙的心理素质远比他小受型的外貌来得强大。

不过也没所谓了,至少谢冬杰在电梯房内这三十几小时心理状况是有变化的,不像费伦,当初被捉进去,fbi探员对他上类似手段时,几天几夜间,他眼神炯炯,丝毫无有变化,就如万年不变的太阳一般,充满无边斗志的同时也极端危险。

等谢冬杰落座,费伦挥手让押他进来的军装警从侧门退出,又亲自关上了门,这才哂道:“怎么样?吃了拉、拉了睡,什么也不用想,过得很愉快吧?”

谢冬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懑,若非他当初研究那样东西时,曾有过几天几夜盯着试管不挪窝的经验,恐怕这两天被憋在鸟笼一样的电梯房里早就疯掉了。

“你们这是虐待,赤果果的人性虐待,我出去了一定会告上法庭的。”谢冬杰怒道。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开口说话,就等于打破了沉默,而嫌犯的沉默权也正是费伦在问案时最恼火的东西。

费伦哂笑道:“虐待?!你全身上下毫发无损,也没伤着皮肉,又好吃好喝供着,哪儿虐待了?”

“是精神虐待……精神虐待懂吗?我一定会告你们的。”谢冬杰继续大喊大叫。

费伦满不在乎道:“精神虐待?这种事,谁能证明?”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瞧你现在大吵大嚷的样子,精神头很好嘛!还精神虐待,真是不知所谓!”说罢。还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言下之意,“你刚才精神十足的模样”全被录下来了。

谢冬杰双眼圆瞪,旋即本还算笔挺的腰身无比泄气地软了下去。他显然意识到费伦说的是对的,告也白告。徒费金钱尔!

费伦见状,眉角微扬,拍手道:“谢冬杰,还是来谈谈案子吧,不交代清楚问题,恐怕你很难出得去!”

谢冬杰哂道:“我有什么问题。最多告我聚众嫖娼好了,大不了罚款和社区服务,你能奈我何?”显然这两天在电梯房里他早把相关问题想清楚了。

费伦啧啧摇头道:“你的问题不止这些,远远不止。”说着,拿出了从谢冬杰寝室搜到的药剂所拍成的照片,指着上面白色的那瓶。道:“认识吗?”

“有什么不认识的,三氨基苯酚,怎么了?”谢冬杰道。

“还怎么了?”费伦满脸冷笑,“你是学化学的,不会不知道吧?三氨基苯酚加上这瓶紫色的,再加上这瓶紫的,按四点三七四比一配比。再辅以……”

谢冬杰勃然色变。

“怎么,害怕了?还用我往下说吗?”费伦讥诮道,“是不是听着耳熟?想起在什么地方随手写下过类似的化合反应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过。”谢冬杰矢口否认,但眼神已然慌乱。

值得一提的是,电梯房的效用不仅仅是用于打破沉默,最关键处是令嫌犯觉得律师无用。除开那些请不起律师的嫌犯,很多嫌犯在被捕之初就要求找律师,可问题是,律师能够陪同嫌犯接受问询但不能陪同被羁押啊。所以每次费伦把嫌犯投入电梯房关上几十个小时之后,再提审时,嫌犯早已方寸大乱,每每把律师抛诸脑后,觉得他们根本不顶用。还不如自己应付。

眼下的谢冬杰倒是没忘了找律师这一茬,但他叔叔最近一段去了国外,而他婶婶一向不待见他,是根本不可能花那个冤枉钱替他请律师的,因此被抓之后,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找律师这一茬。

至于法援,性格属于“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谢冬杰根本不屑请之,在他想来,那些日进斗金的资深(皇家)大状根本没空来理会他这种小case,而法援若请不来最好的律师,他宁缺毋滥,不如不用。

“不管你有没有进行过我说的那种化合,我都认定你成功合成过c17h21no4!”费伦老神在在道,“当然,这决不是我随口胡诌,而是有根据的喔……”

谢冬杰脸色又变了变,终忍不住问道:“阿sir,你、你有什么根据?”

费伦面容无波,心下却乐开了花,接茬道:“谢冬杰,我知你父母早亡,从九岁开始就由身家近千万的亲叔叔抚养长大,不过由于你婶婶对你不待见,所以你叔叔给予你的资助并不丰厚,即便这样,你仍考上了港大,并在你叔叔帮助下,以本地生的身份住进了港大宿舍楼。”

“我想那个时候,恐怕是你叔不愿再见到你和他老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才帮你办成这事儿的吧?呵呵,我打听了一下,你婶跟邻里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估计你也很烦她了。”

谢冬杰听到这儿,终忍不住暴怒道:“她他妈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看来你对她的怨念不轻嘛!”费伦哂道,“不过我提起你叔你婶,并不是为了让你撒气,问题在于这十几年来,由于你叔叔的资助,你全力埋头读书,好像一份工也没打过吧?可我们警方在你的户头里看到了七位数的存款,貌似比你叔那间小公司的流动资金还多点儿,为什么?给我个解释。”

谢冬杰一点也不惊讶,却彻底沉默了,显然他早知道警方会查到他所有的关联账户,有些事纸是包不住火的,因为他不可能像恐怖份子那样,不用信用卡就能生活。

见谢冬杰脸色变换却仍在沉默,费伦继续施压道:“我查过港澳两地,没有你中马彩或六合彩的记录,也没有你到澳门赌场大赢特赢的记录,至于股票期货之类的,记录太多,我没有去翻查,如果你想以此为藉口,那么请说出你是在什么时候哪一单股票上赚了钱,我可以帮你查证一下。”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冬杰终于顶不住压力,低头道:“阿sir,我承认时不时会合成一些纯古柯碱用于贩卖敛财!”

“仅此而已吗?”费伦阴恻恻地问。

谢冬杰愕道:“还能有什么?没了!”

费伦懒得跟他辩,随手扯过一张便笺写了个化学式在上面,推了过去。

瞄了眼化学式,谢冬杰的脸色霎时剧变:“你、你你……”

费伦一副“吃定你”的模样看着谢冬杰,淡淡道:“我什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有谁把这化学式公诸于众,可藉此获得诺贝尔奖,你那户头里的钱也就好解释了。”

谢冬杰眼中闪过丝丝后悔,仍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纸上这化学式我从没见过。”

费伦冷笑道:“甭管你见没见过,至少制毒贩毒你没否认,足够了!”说着推过笔录,“看跟你所说的是否一致,要是没问题的话就签名吧!”

谢冬杰眼中开始出现挣扎,他在考虑是否要翻供。

费伦漠然道:“别想太多了,那样东西就算能让你获得诺贝尔奖,但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名头并不是免死金牌,该坐的牢你还得坐。”

“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对于那样东西,我比你更了解,利用人体内的特殊生物酶催生剧毒,伊白丽和闵文野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心中比你有数,不过你既然承认制毒贩毒,我也就不多追究了,反正你都要把牢底坐穿!”

谢冬杰听完这席话,心知横竖都要坐很久的牢,彻底绷不住了,于是打算将犯下的罪孽一股脑儿地倾诉发泄出来,哭丧着脸道:“阿sir,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那就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伊白丽吧?”费伦不置可否道,“别告诉我你【由爱生恨】,这太恶俗了。”

谢冬杰闻言,这才省悟到他与伊白丽的关系恐怕费伦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是,我是对她由爱生恨,那又怎么样?那个婊子,那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才进大学那会儿,我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送花送礼物天天不断,她却当我神经病……后来,她找了个男友,就是那个米尔森,我也在不理智后冷静下来,暗暗祝福她得到了真爱,结果,没想到……那天韦闻山让我跟他去happy一下……”

费伦打断道:“具体是哪天?”

“就是上周末!”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谢冬杰也不再隐瞒什么,“结果看到有个很恶心的家伙,却不是米尔森,骑在那贱人的大屁股上使劲摇晃,当时我脑子就嗡的一下就炸了,不管不顾过去,逮着贱人的嘴就一通猛操,后来又在她下面两个洞发泄了几次这才稍稍平复下来,可还是满腔怒火……”

“所以你就想弄死她?”费伦摇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伊白丽是哪种货色,为了这么个女生,你动手毒杀她,值得吗?”

“值得!”谢冬杰斩钉截铁道,“因为她摧毁了我的初恋。”

“初啥恋呀?人家根本没答应跟你交往,还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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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材料来源(求订求月票)

“初啥恋呀?人家根本没答应跟你交往,还初恋!”费伦撇嘴道。

谢冬杰窒了一下,郁闷之余恶瞪向费伦。

没曾想,费伦的目光冰冷狠戾无匹,令谢冬杰心头狂跳不止,赶紧又度撇开眼神,避让开去。

费伦屑笑了笑,追问道:“那你为什么毒杀闵文野呢?”

谢冬杰闻言,怒气又冲了上来,厉声道:“废话!他都干阿丽好几回了,我杀他有什么不可以吗?但凡上过阿丽的家伙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费伦闻言愕了愕,终明白到谢冬杰对伊白丽的感情远非初恋那么简单,应该叫做虐恋”“。这是怎样的一朵奇葩呀?

回神之后,费伦哂道:“那你应该第一个干掉钱志森才对啊?”

谢冬杰脸色狰狞,咬着后怖道:“他骗阿丽卖.淫,我原本打算留到最后,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那也不对呀!”说着,费伦掏出了邓楠的照片,推到谢冬杰面前,道:“你就算不先杀钱志森,也应该先杀他吧?毕竟他应该是你亲眼见到的第一个骑在伊白丽身上的男生吧?”

谢冬杰又瞄了费伦一眼,旋即缩回目光恨恨道:“我也想啊,可阿丽暴毙之后,你们警察不断在港大校园里晃悠,后来还把邓楠给抓了,我没法下手啊我!后来我辗转打听到闵文野也干过阿丽,索性就把他给毒杀了。”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倒是会见缝插针!既然你把毒杀同学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那就再细说说网上贩毒的事儿吧!”

都到了这个份上,谢冬杰也不再隐瞒什么。将网上贩毒的流程一一作了详细描述,特别是他利用快递公司帮忙送毒到户的细节。

原来谢冬杰把方糖中间挖空用于藏毒,根据订单要求,每一盒方糖里面有五至十块方糖中间藏有高纯度古柯碱。当然,为了避免露陷,他还特意把古柯碱的固体形态提纯得跟方糖颗粒一模一样,光凭肉眼难以分辨。

“还有一个问题。那东西你藏在什么地方了?”费伦问。

“哪样东西?”谢冬杰装傻道。

费伦邪笑道:“还能有什么?魔粉呗!”

“魔粉?!”

“多环氨基物质的作用是你想象不到的,如果你只是用来合成古柯碱和生物酶毒,实在是大材小用!”费伦侃侃而谈道。“别以为我想偷你的成果,多环氨基物质是一个系列,你弄出的那种环氨基应该是环数最少的那一种,熔点在二百零二点一七摄氏度。我说的没错吧?”

谢冬杰听到这话。眼睛瞪得溜圆,因为他无意间弄出来的那个东西在单一状态下的确有近二十个氨基,通过数个苯环呈立式链接,熔点的确是二百零二点二度,不,应该说他实验中的温度计量并不怎么准确,多一点少一点并不qiguài。

至此,谢冬杰对费伦再无怀疑。将多环氨基物质的藏处讲了出来。

不过费伦的问询并未就此结束,继续深挖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老实答我,关于多环氨基怎样处置,我会遵从你的意愿。”其实不遵从也不行,毕竟多环氨基物质将会作为一项重要的呈堂证供。

“数罪并罚,终身监禁我怎么样都跑不了,还处置那东西干嘛?”已经交代完全部犯罪事实的谢冬杰感觉如释重负,对身外之物再没什么所谓了,只是道:“阿sir,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不过在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之后,也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那我先问喽!”费伦一口应下,“据我所知,要想弄出多环氨基物质,即便是无意间一次成功,需要的化学材料也价值不菲,港大方面决没有可能单独提供给你,而你上大学那会貌似还没开始贩毒,账户里的余额仅有可怜的五位数,买材料的钱你哪儿来的?”

谢冬杰闻言愣了愣,旋即失笑道:“阿sir,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思实在有够缜密,不过问题的答案说穿了很简单……”说着,他扯出脖子上的红线,露出一块纯白玉珏来。

“咦?这是玉珏?!”费伦见到玉珏后有些讶然。

珏跟玦同音,但两者又稍有不同。珏,从字形上看,左边的王旁,也是玉,意为两块玉在一起,所以珏是成对的,多属女子佩戴,而玦则不然,玦指环形有缺口的玉,通常为男子佩带,数量仅一块,而就大小来说,珏通常用作耳饰,比玦要小一些。

换言之,费伦之所以惊奇完全是因为玉珏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孩子的颈间。

“没错,这玉珏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本来是一对,结果就在大一下期期末的时候,我有一天去兰桂坊瞎逛,遇见了一个戴墨镜的鬼佬,他扔了十万美金给我,强买强夺弄走了玉珏的其中一块,而留下的这块也被摔出了一道口子,喏,你看这儿!”谢冬杰边解释边指了指玉珏上的裂纹。

费伦瞟了一眼,发现玉珏上的裂纹的确是摔出来的,同时还发现玉珏虽然是真的,但玉质并不好,雕琢的手艺也属中庸,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产物,就算是什么名人用过,这样一对玉珏能卖上一万美金就烧香拜佛了,还十万……这里面的蹊跷值得琢磨。

“你得了十万美金之后,没报警,对吗?”

谢冬杰点头道:“当然没报警了!因为住校之后那泼妇管着我叔,我手头上比较拮据,想买好材料都没钱,曾经就动过典当我妈遗物的念头,可惜玉珏我请人看过,一对只能当到两万港币,单块当八千……八千块够干什么?所以我就没当。”

“没曾想竟碰上个外国傻.逼,十万,还美金买我的玉珏,当时我其实只是想矫情一下,抬抬价,没想到那货竟撒下钱就动手硬抢,还白白摔裂了我另一块玉珏,实在是得不偿失。”

费伦闻言,若有所思道:“我猜,你被强买走的那块玉珏当中肯定有黑斑或其他颜色的斑点对不对?”

“咦?阿sir,你怎么知道?”这回轮到谢冬杰惊奇了,“是有块黑斑,有时候阳光一照,那斑还会像钻石那样反光!”

费伦一听,吐血的心都有了,嘲讽道:“你这么喜欢化学,既然发现了黑斑神奇反光的事儿,怎么就没想办法打开玉珏一探究竟呢?”

“这不是我妈的遗物嘛!”

“那你还卖?”费伦翻白眼道。

“不是阿sir,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我打不打开卖不卖关你……”被费伦一瞪,谢冬杰终是没敢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屁”字说出来,“什么事?”

虽然没带怪话,但谢冬杰的言语照样把费伦噎得够呛,心头滴血暗忖,尼玛,会反光的黑斑多半是yèti啊,但具体是什么样的yèti没见着不知道,不过根据jingyàn,十有**是暗系能量之类的好东西,我……靠靠靠靠靠!

见费伦脸上阴郁得快滴出水来,谢冬杰本能地感到害怕,探问道:“阿sir,你问题问完了吗?是不是该我问了?”

“问!”费伦斜了他一眼。

“我就想问问,你不是警察么?怎么这么清楚多环氨基物质?”

费伦不豫道:“这是一个问题吗?明明是几个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看你样子应该是大学毕业才考的警察吧?嗯,应该是了。那我就想问问,你毕业于哪个院校?”

“哈佛!”

听到这个答案,谢冬杰狂翻白眼,他总算“自以为是”地弄清了费伦精于化学、了解多环氨基物质的原因了。

费伦知他在想什么,也不多解释,推过问询笔录让谢冬杰浏览签字。

重案组。

“哇靠,sir,你也太厉害了吧?”施毅然边翻看着费伦拿回的笔录文件边大呼小叫道,“进去不到一个钟头,不仅问到了这么详尽的口供,嫌犯连认罪书都签啦?”

仇兆强拍了施毅然一把,笑骂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也不看看费sir是谁!”

“就是就是!”李立东也打了施毅然一下,跟用臂弯箍住了他的脖子。

戴岩道:“sir,有了这些,相信律政司那边会省掉许多工作。”

费伦摆手道:“事情还没完,还有样化学药品我们必须去取回来,交给法证那边检验,等出了报告这单case才算大功告成!”

随后,费伦带着全体重案组员起获了湾仔地铁站储物柜某格里的多环氨基小药瓶,用金属箱封装好,即刻送去了法证部。

东西送到化验所的时候,法证部已经快要下班了。

费伦在走廊上碰到了霍师。对方先开口招呼道:“咦?阿伦,来接阿晴下班呐?不巧得很,她早走了一小会,应该已经坐电梯下去了。”

费伦多少有点囧,摆手道:“不是,我是来送证物的。”

霍师闻言奇道:“什么证物这么重要?还劳烦你赶在下班之前亲自送来?”

“这样证物真的很重要,对它的检验我希望你和doctor姜一块来弄!”

“噢?有这么重要?”霍师脸上开玩笑的表情瞬间都消失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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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属叫驴的(求订求月票)

姜景莲办公室。

“阿莲,还好你没走。”霍师的圆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类似车祸现场的笑容。

兴许是看惯了,姜景莲对霍师的笑容不以为忤,反而挑眉道:“看来你手上的东西应该有古怪。”

霍师摇手指道:“不是古怪,而是咱们的费伦sir亲自交代要我和你一起检验才稳妥。”

姜景莲扫了眼在门口没进来的费伦,奇道:“哦?是什么证物这么重要?”

费伦耸肩道:“你们验过就知道了,多进行一些化合实验,应该就能看出它的神奇。”顿了顿又道,“好了,后续工作你们来做,我先走一步。”

霍师和姜景莲都知费伦的学术知识不比他们差,听他这么一说,同属工作狂的两人顾不上下班,当即投入了工作。

费伦和李立东下楼后,因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的关系,当即分道扬镳,正打算去取车,倏然听见对街有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放手!”

抬眼一瞧,费伦发现梁慕晴正被一个西装男拉扯着,忙翻越栏杆横穿马路到了对面,一把钳住西装男的手摔了开来。

西装男长得一表人才,加上全套的阿曼尼西装外加古奇的皮鞋,也算是佛有金装了。不过此时,他皱着眉头看向费伦,极度不爽道:“你哪位啊?”

费伦冲正欲开口的梁慕晴打了个眼色,亮证道:“警察!麻烦你。身份证!”

梁慕晴见状,乖乖闭上小嘴,美眸中透出一丝促狭。玩味地瞟向了西装男。

西装男瞧见梁慕晴略带轻蔑的眼神,立马不淡定了,竟无理取闹道:“你说警察就警察呀?我怀疑你的警证是假的,凭什么让你检查身份证?”

费伦剑眉一挑,哂道:“先生,我再重复一遍,请你出示身份证。”说着。再次亮了亮证,道:“看清楚我的证件!”

西装男根本没心思看费伦的证件,他又度扫了梁慕晴一眼。发现她看费伦的眼神无比温柔,心火顿旺,一把刨开了费伦持着警证的手,嘴里还道:“你让开!慕晴。我……”

费伦等的就是他这下。没等西装男把话说完,他一翻腕,顺势擒拿住了西装男的手腕,脚下顺其自然一靠。

西装男的重心霎时前窜,费伦顺手一带,就把他的手撇到了背后,再一下压,立时把西装男压得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直到胸前两块还算壮实的胸肌啪一声拍在地上,七荤八素的西装男才多少回过味——他居然被人摁翻了。

费伦哂笑道:“先生。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你就算要泡妞,也不能当面拒绝警察查身份证呐!”说着,掏出铐子,啪嚓一声把西装男给拷上了。

到了这个时候,要是西装男还没意识到费伦很有可能是真警察(假警未必就没铐子)的话,他的脑子就算白长了,不过他仍很脑半残地大吵大嚷道:“我的阿曼尼西服被弄糟了,看你怎么赔?”

费伦冷笑一声,懒得答西装男的话,反而搜出了他的身份证,打了个电话去总台核实。

结束跟总台的通话后,费伦轻易拉起了地上的西装男,帮他解了铐子,道:“蔡咏笙是吧?念在你没有案底,应该是第一次冲撞警察,你可以走了!”

西装男蔡咏笙却扯着自己身上灰不啦叽的西服,不依不饶道:“阿sir,你说得轻巧,弄脏了我的西服,一句【可以走】就想把我打发了?没那么容易!”

费伦抱着胳膊,哂道:“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赔我的衣服喽!”蔡咏笙理直气壮道。

“赔衣服没问题,不过你的衣服是在纠缠这位小姐……”说着,费伦指了指梁慕晴,接茬道:“我向你郑重提出检查身份证时弄脏的,所以说衣服被弄脏根本不是我的责任,就算要赔,也不能赔衣服,顶多赔点清洁费,而就算赔清洁费,我也只会承担很小的一部份。”

蔡咏笙听完这席话差点没当场跳起来,可介于梁慕晴就在旁边,他好歹忍住,语气十分不善道:“阿sir,那照你的意思是我活该喽?”

费伦也不正面回答他这问题,只是道:“或许是我刚才没表达清楚,我是在你拒绝向我出示身份证、妨碍我公务的情况下,将你制服的,如果你打算让我全赔清洁费,也就是说你不打算承认刚才拒绝出示身份证的情况,那我只好告你妨碍公务了。”

蔡咏笙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强词夺理道:“妨碍公务?我什么时候妨碍公务了?谁能证明?”

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梁慕晴脆生生道:“我,我可以证明!”

蔡咏笙闻言,当场石化。

费伦笑道:“阿晴,其实不用你证明,这边和那边都有摄像头,刚才的情况应该拍得很清楚!”

见费梁二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蔡咏笙顿时变成了傻鸟,呆呆地木在原地,不知所措。

费伦懒得理他,大模大样地挽过梁慕晴的粉臂,施施然离开了。

等两人坐进车内,车子拐上干道,费伦这才问道:“阿晴,刚那蔡咏笙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梁慕晴看费伦的眼神变得幽怨起来,娓娓道:“费大哥,这蔡咏笙一直在国外留学,月初我生日的时候才回来,蔡家跟我们梁家算是世交,我爷爷就像把他介绍给我当男朋友!”

费伦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总算明白了梁慕晴为啥一副幽怨的模样。

不得不说的是,上次梁慕晴生日。费伦不想见梁祖泽那个势利眼,就推说忙,没有去。只送了份厚礼。本来不提生日这一茬还好,怎知因为蔡咏笙的关系,费伦顺嘴这么一问,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慕晴对他有所怨怼也就不奇怪了。

瞟了眼紧呡樱唇的梁慕晴,费伦略略迟疑了一下,道:“要不。找个时间,我单独为你办一场生日宴,怎么样?”

费伦就是这样。属叫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对女人动不动就爱甩脸子,如果哪个女的向他提要求。他肯定不会答应。而梁慕晴自哀自怜的样子,倒让费伦觉得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加上他现在心情尚可,这才给出了点儿甜头。

梁慕晴闻言怔了怔,小心心里相当欣喜,面上却略带苦涩道:“费大哥帮我过生日,自然是好的,可生日过了就是过了。如果……”

要搁平时,梁慕晴说出这话。费伦铁定甩脸子了,眼下他心情不错,顺嘴问道:“如果什么?”

“如果费大哥生日时能邀我参加,那就再好也没有了。”梁慕晴说完这话,生怕费伦生气,还偷瞄了他几眼。

费伦却一下愣住了,他没想到梁慕晴的要求如此之低,当即应道:“虽然我从来不过生日,但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下次我生日就办个小型的宴会,邀你来参加,如何?”

“太好了!”梁慕晴差点没跳起来,要不是费伦正开车,她肯定会抱住费伦啄上几口。

入夜。

费伦照例帮乔冷蝶洗完脑后,道:“冷蝶,过两天陪我去趟欧洲。”

乔冷蝶愕道:“欧洲?具体什么地方?”

费伦想了想,道:“你可以去米兰购物,当然也可以去巴黎。”

乔冷蝶闻言傻了眼,米兰?巴黎?这不是自诩美丽的女人们的购物天堂嘛!

其实费伦捎上乔冷蝶去欧洲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洗脑还没有完成,而对极阴魔体的洗脑一旦间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费伦也不太清楚,所以不敢冒险,加上他不想放弃此次拍卖会,为了能鱼与熊掌兼得,只好把乔冷蝶也带到欧洲去了。

这时,乔冷蝶回过神来,道:“就我跟你一块去吗?”

“至玄也会去!”费伦道。

乔冷蝶听见这答案,多少感到有点意外,道:“精灵呢?她不去吗?”

“今次不行!”费伦摇头道,“黑妞想去的话,只能等下次了。”

见费伦否定得坚决,乔冷蝶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她现在已深知他说一不二的霸道性格。

不过乔冷蝶提起这话茬,让费伦心中对古精灵多少存了些歉意,虽说两人感情淡薄,但毕竟黑妞是他的女人,有鉴于此,当晚在古黑妞床上,费伦相当卖力,直把她干得连连讨饶、狂吊白眼,这才放过她。

翌日,古精灵走路都有些腿软。

妮露见状,差点没羡慕死,媚眼如丝,朝餐桌上的费伦连连放电。

费伦也不出声,用口型回了她一句:“晚上3p!”

妮露见后,双眼放光。古黑妞也注意到了费伦的嘴型,不自禁打了个尿颤,下面竟然……湿了!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费伦的法眼,他略感得意,眉角飞扬,冲俏脸通过的乔冷蝶挤了挤眼。乔冷蝶见了,脸蛋更红了,红得发烫。

挑逗完仨女,费伦抄起手机给李哲恺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了李哲恺志得意满的笑声。

“喂,小李子,笑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笑跟着你这尊大财神有钱赚呗!”

“哦?这么说tz本月的结算出来了?”费伦一猜即中,“怎么样?收益还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逆天了。”

费伦懒得多问李哲恺跟在tz屁股后头赚了多少,直接说出了打电话的用意:“本来我是想让你帮忙买一架直升机,现在既然逆天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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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恺接茬道:“这个好说,我送你一架直升机得了!”

“不是直升机的问题。”费伦哂道,“你也知道,我在安东认了门亲戚,以后往返内地的次数会增多一些,所以我想借借李叔的虎皮。”

李哲恺立马懂了费伦的意思,道:“不用麻烦我爸了,把直升机挂在我名下就可以。不是我自夸,在广粤、福闽两省,我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那敢情好,就按你说的办吧!”费伦应道。

“没问题。”李哲恺笑道,“不过我就奇怪了,你今天怎么想起跟我提买直升机的事?”

“本来春节过后我就想买,结果一来二去,几忙几不忙的,就把这茬给搞忘了。”费伦对此也有点无语,“下月初我要飞欧洲,这不、女管家问我要不要包机,我正打算否决这事儿,结果倒把直升机那茬给想起来了。”

李哲恺一听乐了,道:“以你的财力,还买什么直升机啊,直接整架波音777得了。”

“没那心情!”费伦随口胡诌了一句,又叮嘱了一遍直升机的事,旋即挂了电话。

实际上,对于买专机的事,不是费伦没心情,而是他怕哪天得罪了浑人,被人用导弹给揍下来。

费伦有模糊感知,可以提前预知危险,直升机一两百米的飞行高度,他完全可以提前跳机,配以彪悍的身体强度,倒也不虞丧命。

可专机不同,不管是小型客机还是大型客机,通常的飞行高度都在九百米以上,那种高度摔下了,陨铁都要小一圈,更别提费伦了。

吃过早餐,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正打算赶往应急小组,霍师就打来了电话。

“阿伦,你昨天送来那证物哪儿找到的?实在是太神奇了!”霍师的声音疲惫中带着极度兴奋。

费伦装傻道:“什么证物啊?”

“就那、就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说着说着,霍师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他是打算蒙混过去了。

不得不说,宝刀之于豪侠,金币之于葛朗台,貂蝉之于吕布,那都是一朝对眼,须臾不可离开的心头所爱,而眼下,费伦送去的证物显然也成了霍师的心头爱。

费伦转念就想到此点,不得不提醒道,“祸事,你说的是多环氨基吧?那玩意可是重要的物证,别想贪污啊!”

“不会、不会……”霍师的声音讪讪。

“对了,你打电话来到底找我干嘛?”费伦追问道,“不会就为了告诉我多环氨基的神奇吧?那玩意的神奇我早领教过了……”

“不不不,我是想告诉你,报告已经弄好了,有空的话就过来拿吧!”

“这么快?看来你和姜姐没少熬夜啊!”说到这,费伦打算睁只眼闭只眼,“行吧,你们把剩下的多环氨基准备好,我这就叫人过去取证物和报告。”言下之意,多环氨基你们还可以污点儿。

霍师又怎会听不出费伦话里有话,忙不迭道:“放心,证物和报告跑不了,你让人来拿就是了。”声线带颤,明显很激动。

费伦泼冷水道:“悠着点,别搞得乐极生悲,先挂了。”说完,他掐断电话,给仇兆强打了过去。

“强子,你叫上阿东,去法证部取一下证物和报告,就昨天我和阿东亲自送去的药品,具体的他都清楚。”

“YES,SIR!”

中区警署旧楼,应急小组。

费伦到办公室门口时,只听“嘭”地一声,他知道,这肯定是哪个兔崽子拆雷失败,其中的“演习”**包爆了。

这时,办公室内传出一阵笑闹的声音,费伦的脸色立刻黑得跟锅底差不多,疾步走了进去,高声斥道:“笑什么笑?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都死掉了!”这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十个组员全都围着长会议桌在拆雷,巴掌大的地方,要是真雷的话,有一个爆了,铁定能引起连锁反应,说不定整栋楼都得飞上天。

组员们先是一愣,旋即也省悟到费伦话中的含义,一个二个的脸色都变得难堪起来。

费伦扫视了一遍各组员,续道:“平时开开玩笑,减轻一下心理压力是很有必要的,但拆雷前后,除非百分之一万确定安全了,都他**别笑别闹,听明白没有?”

众组员异口同声暴吼道:“YES,SIR!”

费伦掏了掏耳朵,道:“回答长官的问题,声音过于刺耳,全体都有,时间五分钟,掌上压(俯卧撑)三百个!”

组员们对此见怪不怪,各自拉开一定距离,在过道里趴下,开始俯卧撑。

费伦见他们俯卧撑的速度不够快,当即道:“完不成的,就一直做,直到做不动为止!”

“啊?”有几个队员讶然出声,但每一个人身体的动作都开始加快。

费伦边在组员俯卧的身体间走来踱去边道:“大家都听清楚了,我忒忙,没多少时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希望你们记在脑子里。”

众组员闻言,耳朵都竖了起来。

“七月初,我将休假半个月,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也放假了。”费伦侃侃而谈道,“相反,在此期间,你们的训练任务将更加繁重,所以我要任命两个暂时的副组长,第一个池问寒,第二个计莫知。”

这两个名字一公布,组员们边做俯卧撑边窃窃私语开了。

“池问寒可以,他能力够强,成为副组长我没话说。”

“老池入选我也没话说,怎么连阿知也成副组长了?”

“就是,他的综合实力进前五都勉强吧?”

“听说他以前就跟费SIR认识,会不会……”

“你瞎说什么玩意呢?别扯上费SIR行不?”

“……”

“都不要吵!”费伦大声喝斥道,“还剩三分钟,你们每个人做了多少个掌上压,我心里一清二楚,加快!”

各组员心头一惊,开始拼了老命加快俯卧撑的速度。

“我选池问寒和计莫知为副组长,并不是因为他们必能胜任,而是他俩与你们其他人比起来,性格最沉稳、遇事最冷静。”费伦稍微解释了一下原因,“应急小组正需要这样的性格,所以由他们暂代副组长之责,在我休假期间,督促你们训练、训练再训练!”

组员们闻言沉静下来,仔细想想,池问寒和计莫知还真是这样的个性,顿时不敢对费伦的选择再持异议。

说到底,与普通警员比起来,这些组员哪个不是身怀绝技,他们所膺服的人,始终还是费伦,对于他的决定或命令,就算心中有多不满,也会坚决执行。

“还剩一分钟!”费伦看着表道。

众组员闻言,在拼了老命的速度上又加快了一分。

“停!”

组员们的俯卧撑动作整齐划一地戛然而止。

费伦微微颔首道:“嗯,还算不错,都过了三百个。”

各组员却心知肚明,若没有近段时间的体能训练,恐怕这么高强度的连续掌上压没人能撑得下来。

“好了,在我休假期间,你们仍然必须坚持体能训练、眼力练习以及模拟拆弹训练!”费伦当即宣布了任务,“另外,今天我还将教你们一项应急小组成员的必会技能——情报分析!这一项在我休假期间也要纳入训练。”

众组员顿时面面相觑,这么多项训练,搞得他们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费伦却视而不见组员们的无奈样,自顾自在长会议桌的主位上坐了下来,道:“都坐下,我现在正式开讲【情报分析】!”

众组员闻言,忙井然有序且迅速地落座。

见众人坐好,费伦当即单刀直入,展开了讲述。

“【情报分析】的方式多种多样,最犀利的情报分析方式,其实是一种精神病!”

精神病?!

组员们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古侯一更是猛的笑出声来:“哈哈哈,SIR,你刚才说精神病?不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你们没听错,我也没开玩笑,的确是精神病。”费伦正色道,“这种精神病名叫低压忧郁症(亦称低危抑郁症),得了这种病的家伙大多数是疯子,但极个别人会成为天才,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天才,而是像达芬奇、爱因斯坦那样的天才!”

众组员感觉不可思议,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姜雪终忍不住道:“SIR,那这种病的表象是什么呢?”

“很简单,就是过份的发散思维!”费伦指着桌上的一个矿泉水瓶盖道,“普通人看这个瓶盖就只是一个瓶盖而已,会觉得和以往看到的瓶盖没什么不同,然后大脑潜意识就会将它自动归类到平平无奇的物别中去,很少会产生深入联想。”

“但得了低压忧郁症的人不同,他们的潜意识压抑力较普通人为低,看到这个瓶盖,他们的潜意识就会进行反复归类,每一次归类,因为他们的发散思维和联想力,都会把瓶盖归到不同的类别中去,比如塑料、圆柱体……”

“这样一来,脑力不够的家伙就会患上精神分裂,相对的,脑力足够的【天才】就会在这种重复归类中发现常人没有发现的东西或者线索!”

“我想说的是,我要教给大家的【情报分析法】就是在此基础上,让两两一组的普通人能够拥有【天才】的分析和视角,去发掘那些细微的平时极易忽略的蛛丝马迹!”

组员们被费伦超卓的想法给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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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员们被费伦超卓的想法给震撼了。

用精神病的思维去分析情报,这也太超前了吧?

“其实【天才】的重复归类也是有模式可循的。”费伦开始进入正题,“简单来说,就是他们的大多数归纳分析都是我们常规的那套东西,而我们需要建立的情报分析机制,就是以此为基础的。”

大多数组员还未弄懂费伦这话的意思,计莫知却若有所思道:“sir,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分析情报时,进行多重关联?”

“啪!”

费伦打了个响指,笑道:“答对!大家想想看,如果得到一个人名,不管这个人是否有嫌疑,你们会收集他(她)的哪些信息呢?”

代力道:“年龄,身高,体重,血型……这些都要收集,当然,重点会弄清楚他的社会关系,比如有没有什么仇人、债主之类的。”

这样的回答中规中矩,但各个组员还是认同的。

费伦不置可否,道:“力仔所说的,正是我们平时办案经常会做的那一套,不能说有什么错,但是……太常规!这样的情报收集和分析,只能应对普通罪犯的思维。”说着,他拿出一沓资料发给了各组员。

池问寒看资料的速度较其他人为快,很快将费伦给的东西浏览了一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费sir,这些案例是……”

“全是二战以后,世界各地比较大的恐怖活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费伦撇嘴道,“当然,对于恐怖主义。联合国方面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基于港府的立场而言,任何有组织的团体性暴力犯罪,企图吸引媒体注意,从而达到某种政治诉求的事件都可以称为恐怖主义。”

“打个简单点的比方。有组织有预谋地抢劫某家银行,这一类案件通常会交由o记负责,这方面我没有丝毫异议,但如果有那么一个团伙,将汇丰银行大楼爆破掉,然后在媒体电视上声称。三个小时之内如不释放某某罪犯,他们将对更多的银行大楼下手,你们说,这样的案件是个什么性质?”

众组员闻言面面相觑,直到这时此刻,他们总算明白了应急小组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案子。当初各人还以为应急小组嘛,就是在其他一线行动队人手不足的情况下用以“救火”的小组,没想到竟要应对这种案件,实在是出乎意料。

看着组员一个二个都有些脸色微变,费伦哂笑道:“怎么,怕了?其实存有畏惧之心是好的,因为这样一来。你们至少不会在行动中疏忽大意。好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情报分析】,力仔说了常规的分析法,其他同事有什么高见啊?”

姜雪妙目流转,道:“我觉得,可以试着找一下嫌犯的生活轨迹,比如他小学在哪儿上的,中学在哪儿读的……这期间他受到过什么伤害打击,从而形成过份的信仰或心理依赖,进而分析出嫌犯的心理。并对他的下一步行动作出预测。我想这样的话,应该对破案有所帮助。”

“嗯,不错!”费伦点头道,“是一条可行的建议,还有吗?”

“可以收集嫌犯用过的生活垃圾。加以归类分析。”计莫知终忍不住开口道。

“具体怎么办呢?”费伦脸上出现了感兴趣的表情。

计莫知显然早有腹稿,立马答道:“我们完全可以从嫌犯的生活垃圾中分析出他买过什么东西,到过什么地方,如果嫌犯只是单独犯罪,那没什么可怕的,相信他到过的那些地方总有摄像头会摄录下其影像,而如果真是团体犯罪的话,那些地方应该会摸到嫌犯所在团体的蛛丝马迹。”

费伦嘴角微翘,道:“说得虽然很笼统,但不乏建设性。”顿了顿又道,“ok,大家说了这么多,我就不过份赘述了,你们只要直接按照这份表格上的要求去收集情报,就应该能形成【多重关联】的分析头脑。”说着,他又拿出一沓资料分发了下去。

“这个表格人手一份,不得外传,希望等我休假回来,你们都将表格记在了脑子里。”费伦道。

众组员都在埋头看表格,发现表格上每一项都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最少三重关联,从人物姓名到他喜欢的吃食,从人物的作息习惯到他的字体签名,至少都得三重关联。

费伦从旁解释道:“三重关联,或者说多重关联,说穿了一点也不神秘,打个比方,嫌犯的姓名,他从父姓还是从母姓这是一目了然的表象,不算关联,但深挖下去,比如他父母为什么要给他取这么名,有何意义?这种意义如果能从风水命理上解释,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嫌犯的父母信命,而这种迷信会不会影响到嫌犯,导致他在犯罪或策划犯罪时有机可循?”

一连串的解释让组员们瞠目结舌,也令他们明白所谓的“三重关联”真的跟“低压忧郁症”患者的思维相差无几。当然,三重关联分析是可控的,而精神病是不可控的。

这一回,古侯一先于池问寒看完表格,嚷道:“sir,你教我们这方法细致是够细致了,先进也够先进了,可问题是我们一旦形成了定式思维,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都不稀跟他解释,扬声道:“哪个谁,来给他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第二个看完的池问寒听到这话,瞪了古侯一一眼,指着表格最后一页最下方的注释道:“没看到这里吗?每次情报分析完,需以旁观者的角度再审视一遍所有情报……这段话明明白白告诫我们,要随时随地打破定式思维。”

古侯一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在最下面发现了“旁观者清”的字样,怪叫道:“这几号字啊?印得也太小了吧?”

费伦瞪他一眼道:“这字小?那你的狙击眼长来干嘛吃的?再鬼叫,信不信我让你去野外靶场狙蚊子?”

古侯一闻言,缩着脖子哀求道:“sir,你还是饶了我吧?下次再不敢马虎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姑且饶了你,不过等真正枪械训练的时候,狙蚊子这个项目你还是躲不掉。”

“啊?!”古侯一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惊叫。

费伦懒得跟他多说什么,总结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各自训练吧!不过我还是得最后提醒你们一句,在我休假期间,体能、眼力、拆装雷以及情报分析的训练每一样都不许落下,我回来之后会进行测试,测试不合格者,黄牌!”说罢,目光一一扫过了那几个已经得过黄牌的组员。

周五,重案组。

费伦带着仇兆强去了律政司,将港大离奇暴毙案的相关证物全移交了过去。

律政司的人看过资料后,立即作出答复,虽然这起案子表面证供较薄弱,但由于谢冬杰本人已经写下了供认状,所以仍可以提起上诉,状告他两项谋杀罪。

而谢冬杰制毒贩毒的案子,nb已经接手,至于要不要起诉,已经不关重案组的事了,反正破案的功劳已经算在了费伦等人头上。

由于周日就是七一,所以费伦下礼拜一就会开始正式休假。下午,王一鹏带了暂时接替费伦职务的人过来,没曾想,竟是老熟人。

“老任,怎么是你?”

“哈哈,阿伦,咱们有半年没见了吧?”曾经是费伦教官的任高峰笑道。

王一鹏见状也笑了,道:“阿伦,原来你跟任sir认识,那就更好说话了,关于交接的事务,你们谈吧!”说完,他转身而去。

“古德拜,sir!”办公室里的人齐声道。

等王一鹏彻底消失,费伦忙把任高峰拖进了小办公室叙旧。

刚一落座,任高峰就开门见山问起了谢亦欣的事:“听说你跟阿欣没成?到底怎么回事啊?”

费伦耸了耸肩,撇嘴道:“也没什么,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只能说有缘无份喽!”

任高峰闻言叹了口气,道:“唉,你们俩都是喜欢做主的那一类人,没走到一起也好。”

费伦摆手道:“过去的事不提了,还是说说你吧,我记得警校那会你就是督察了吧?怎会被调来顶我的职?”

“嘿嘿,这全是大sir(陈泽昆)的安排!”任高峰感慨道,“实话说了吧,你们港岛总区重案a组的名声大噪,要是过来直接顶你的位子,那肯定有大把督察愿意来,但只是暂顶,就没什么人感兴趣了,所以大sir才用心良苦动用关系,把我给弄过来暂时帮你看着这摊子事儿!”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道:“既然是你来,我也就放心多了。”顿了顿又道:“外面我那几个手下还算得用,到时有什么事你吩咐他们一声就是了。”

任高峰笑道:“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来之前我就已经找阿欣打听过了。”

闲扯完后,费伦来到外面的大办公室,正式向戴岩等人介绍身边的任高峰:“这位是任sir,我在警校时的教官,往后半个月他将暂代我的职务,指挥重案a组,underst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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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高峰做为警校教官,人脉自然没得说,有了他看顾重案组一干同事,费伦也可以放心休假了。

周末,费伦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通过网络亲自调集了三百亿镑到瑞银的一个不记名账户里。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费伦足够财大气粗,但他并没有准备在拍卖会上投入太多,如果有某样拍品超过了三百亿镑的限额,他暗自决定改拍为抢。

七月二日,礼拜一,费伦没去上班,将要飞欧洲的事儿跟古精灵和妮露通报了一下。

古黑妞虽然很有些失落,但对费伦的决定并未提出异议。

倒是妮露,嚷着要回欧洲看看,却被费伦强力喝止了:“吵?吵吵什么玩意呢?这次去欧洲,我有正事要办,你在那边仇家不少,跟我一起去是嫌我不够忙吗?”

妮露霎时无语,眼眸流转间却不服道:“那冷蝶为什么能去?”

其实古黑妞也在奇怪这个问题,听妮露这么问,和她一块看向了费伦。

可惜关于极阴魔体的事,费伦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乔冷蝶本人,他也打算捏造纯阴体、九阴体之类的名号搪塞过去,当下冷笑道:“我做什么决定需要问你意见么?”

妮露闻言一窒,知道费伦正在即将发火的边缘,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撩拨他。古精灵亦是如此。

费伦见状,伸手摩挲了几下两女的秀发,道:“乖乖在家待着,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礼物!”虽然这更像是个安慰奖,但仍把黑妞和妮露哄得很开心。

下午,费伦回了趟浅水湾,在到85号接至玄的同时,顺道看望了一下已经放学回家的小冰儿。

佟冰见着费伦,怨念瞬间爆发,童言无忌道:“大叔是坏蛋,居然这么久都不来看冰儿!”

费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忙嘛!对了,你妈咪呢?她可以帮我证明!”

“你骗人,妈咪都跟我说了,你请了大假,要去欧洲旅游!”

费伦闻言瞬间无语了,这个凌舒也真是的,怎么啥实话都敢对冰儿讲啊?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这时,佟冰又道:“大叔,学校放暑假了,我想跟你去旅游。”

费伦翻了个白眼,哄道:“冰儿,这次我去欧洲有正事,没空旅游!”

佟冰一听,小嘴立马瘪了起来,一副要哭的样儿。

与此同时,大门口传来凌舒的声音,道:“休假就休假呗,还骗小孩子说有正事,你脸皮真是厚得够可以的。”

费伦霍然回身,怒瞪向凌大处长。

凌舒仍旧风采依依,容颜淡雅,身姿妖娆,可费伦全然不在乎,面色不豫道:“大处长,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话你该听过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准备去度假旅游了?”

显然被费伦的态度吓了一跳,凌舒滞了滞,这才反应过来,回瞪费伦道:“那你去欧洲干什么?”

费伦偏过头去,故意不看凌舒,道:“本来这种私事我是不屑与某人解释的,但在冰儿面前,我也不怕告诉她,快意(菲亚特)集团的股东大会将在七月五号举行,我过去就是为了参加这个会。”

凌舒闻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俏脸上一副无语至极的表情。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快意集团股东大会决不是你买点股票就可以去参加的,需拥有快意集团百分之二点二以上的股票才能获邀参加这个会。换言之,股东大会其实更像一个超级富豪们的联谊沙龙,一般二般的人物连门票都买不起,更别提参加了。

佟冰见凌舒不说话,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费伦,她指着一直没吭声的至玄道:“大叔,那至玄姐姐为什么可以跟你去?”

这话一出,轮到费伦翻白眼了,至玄的年岁貌似还比他大点,怎么这辈份叫法却倒过来了?

至玄妙目微动,瞟了费伦一眼,帮他解围道:“欧洲那边有个富豪请我去为他小儿子批卦,正好费伦也要去欧洲,于是我和他相约同行。”

知道至玄不打诳语的冰儿听见这话,顿时没辙了,小脸上尽是失落。

费伦忙哄道:“冰儿,你想要什么礼物啊?等我到了欧洲,给你买回来!”

小学生就是小学生,费伦一提到礼物,下半年才上六年级的冰儿马上来了精神,嚷道:“我想要芭比娃娃,要十个,能有妈咪那模样造型的最好了!”

费伦听了,转头过去,以玩味的眼光审视着凌舒,直把她看得神色慌乱,终忍不住斥道:“费伦,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明知故问,当然是往你身上看喽!”费伦调侃道。

“去!”凌舒啐了一口,双手抱胸,把头扭往了一边。

费伦也不在意,笑摸着冰儿的小脑袋道:“想要芭比没问题,到时候我给你带一百个回来,保证有跟你妈咪一模一样的芭比娃娃!”

“噢耶!!”

车上。

“我说至玄,你还真挺会撒谎的嘛,在冰儿跟前面不改色心不跳。”

至玄瞥了眼正开车的费伦,淡淡道:“我没说谎,真有一个意大利富豪请我过去为他儿子算命。”

“呃……意大利还有人信这个?他们那儿的人不都比较排外嘛!”费伦多少有点难以置信。

“排外只是相对的。”至玄难得地打趣了一句,“只要你会忽悠,让对方觉着你的好,他们就不会排斥你了。”

费伦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神棍,此乃经验之谈。”

回到沙湾别墅,费伦跟古精灵和妮露告了别,接上乔冷蝶,往机场赶去。路上,他给戴岩打了个电话。

“咦?费SIR,你不是去度假了么?还没走啊?”

“这不是在等你消息嘛,你升级试考得怎样了?”

“多谢费SIR关心,笔试还行吧!”

“那就好,提前预祝你升职成功!”

“谢谢、谢谢……谢谢SIR!”说到这,戴岩多少带了点哭腔。

费伦最听不得大男人,又不好数落戴岩,只能道:“好了好了,我先挂了,赶着上飞机!”

“费SIR,祝你一路顺风!”

“嗯,也祝你升职顺利!”

到了机场,费伦一行轻松过关,登上了飞往米兰的航班。

可是,进了头等舱,还没落座,费伦就撞上了一个熟人——蔡咏笙。

西装革履的蔡咏笙正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姿色丝毫不输梁慕晴的至玄。

虽然至玄不施粉黛,永远一身素衣打扮,但她的气质就是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就是能让人感到亲近,甚至会令男人油然升起一股征服欲。

不得不说,头等舱的过道就是宽,蔡咏笙直愣愣地堵在那里,旁边乘客过上过下也不觉拥挤。

与普通舱不同,头等舱的座位宽大舒适,一排只有三座。费伦随即让乔冷蝶坐了其中一个靠窗的位子,这样就算班机出事,靠窗位因窗户密闭性超强的缘故,受事故影响的时间会慢上一点,方便费伦救援。

转头,费伦又安排道:“至玄,你坐那边窗户的位子!”

至玄无有异议,点点头坦然接受,眼尾扫也没扫一直盯着她看的蔡咏笙,施施然在靠窗的位子优雅地坐了下来。

费伦同样对蔡咏笙视而不见,在中间位子坐了下来,还左右逢源,与两女说说笑笑。

可以说,在航班起飞前的这一段时间,是机舱里最为热闹的一段时间,不管是普通舱商务舱还是头等舱都如此,乘客互相打着招呼,聊一些感兴趣的话题,还不失时机互换名片增加自己的交际网。

蔡咏笙自然也认出了费伦,但在这班机上,他可不敢瞎闹,否则丢人不说,还会被空警当场请下机去。

看着各乘客相互攀谈的场面,蔡咏笙本想上去和至玄搭讪,但被她清洌的目光一扫,顿时没了那勇气。

殊不知至玄的目光颇有玄妙,称之为“镇邪法眼”,专治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当然,这里的人指的是普通人,若遇上功力相仿的人物,便没了奇效。至于费伦这样的,更是拿捏不住。

不过,有所谓色胆包天,蔡咏笙显然没那么容易死心,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当下扯过邻座的一名中年剩女就侃开了。

中女显然春闺寂寞,对于一表人才的蔡咏笙找她搭讪来者不拒,还听得津津有味。

“美女,哥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

“什么笑话呀?咯咯,不会是荤段子吧?”

“那哪儿能呢?我是那样的人嘛!”蔡咏笙说到这,声音倏然提高了八度,“这个笑话的名字叫【女朋友嫌我下面太硬,她真心受不了】!”前后左右的乘客都听见了蔡咏笙这话,当然也包括费伦这排座位,但凡男乘客,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中女也在吃吃地笑:“你这人真是假模假式,还说不是荤段子?”

蔡咏笙见吸引了大部份人的注意力,神采飞扬颇为得意道:“这个真不是,听下去就知道了!”

见他磨叽,有男乘客催道:“快讲快讲,不然等下就该飞了!”

“这就讲!”蔡咏笙应了一声,即刻开讲:“唉,第一次做,女朋友嫌我下面太硬,她受不了。昨晚上,女朋友说让我搞,因为以前都是她主动,烦了。我就按她的要求,把水热上,开始下面。可下的时候,面捞得太快,等到碗里时,面条还都硬的,夹生。女友不高兴了,说你下的什么面呀?时间这么短,让人怎么吃?”

众男乘客听完,顿时哄堂大笑。

费伦却嫌蔡咏笙聒噪,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照你这么说,你女朋友下面很好吃喽?”

场面霎时一窒,旋即,众男爆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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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的一句回复,不止让男乘客们哄笑,就连不少女乘客都莞尔起来,更有大胆者,竟还向费伦抛媚眼。

乔冷蝶和至玄各自白了费伦一眼,显然有点嗔怪费伦说话太露骨。

费伦自然看见了她俩的眼神,头靠椅背,故意板起脸道:“看我干嘛?他自己说的下面,我就接了句嘴。”

两女闻言,各啐了一口,撇过臻首,不再理会费伦。至于蔡咏笙,她俩更是连眼尾也没扫一下。

众人哄笑之下,蔡咏笙的脸早涨成了猪肝色,正欲乘怒过来与费伦理论,不想航班上的广播开始提醒乘客们关闭移动电子设备。

在空姐的招呼下,蔡咏笙只得悻悻然坐回座位,但心理的憋屈就甭提了。

等班机起飞之后,头等舱内静了下来,看电视的看电视,上网的上网,除了偶尔窃窃私语的交流声和键盘敲击声外,最多的就是鼾声,不少乘客都放平的躺椅,开始小憩,毕竟飞行旅途还很漫长。

二十多个钟头后,航班顺利在米兰里特纳机场降落。

下飞机的时候,蔡咏笙对费伦的怨念不仅没有消失,反而益发深重了,所以他故意走在费伦三人前面,打算等下他老豆的朋友开车来接他时,好好恶心费伦一把。

一下到停机坪,就有两位迷彩装男子上前朝费伦打了个敬礼,费伦冲他们微一摆手,而后偏头对有些发愣的乔冷蝶和至玄道:“他们都是我安排的保镖!”说着,领着两女上了不远处早已等候多时的加长型防弹林肯。

随即,整个车队发动,防弹林肯在前后两辆悍马的护拥下。驶离了停机坪。这一幕,让不少乘客羡慕嫉妒恨,蔡咏笙却生出了后怕之感,搞半天他完全没资本与人家计较。

里特纳机场距米兰市区只有几公里,车队很快到了市中心的四季酒店。

刚进入大堂。就有一名栗色头发的美女出现在费伦面前。

这个突然出现的美女让跟在费伦身后的乔冷蝶呆了呆。乔冷蝶发现眼前的女人有着一头大波浪卷长发,写意地批在背上,几乎及腰,瓜子脸,高鼻梁,五官精巧。典型的白种人皮肤却没有寻常欧洲女人那么多雀斑,毛孔也没有那么粗大。

最重要的是……一米七几的身材真好!连自诩身材顶级棒的乔冷蝶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白种女人的身材该凹的地方比她更凹,该凸的地方比她更凸,她自己跟人家一比,就好像一个身材还没长开的萝莉。

“来,冷蝶。我跟你介绍一下。”费伦招呼了一声多少有些发呆的乔冷蝶,用手势比向白种女人道,“这位是负责帮我处理地中海周边国家法律事务的资深律师薇莲艾塔,今次欧洲之行,她将担任向导,全程陪同。你有什么要买的、想观光的,问她就好了。”

“你好。乔小姐,叫我薇莲或艾塔都可以,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你尽管吩咐。”薇莲冲乔冷蝶微微躬身道。

乔冷蝶干笑了笑,道:“艾塔……对了,我该叫你夫人还是女士?”

不得不说,自打费伦为她老豆报了仇,乔冷蝶就开始努力学习各种社交礼仪,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淑女,就算当不成费伦的三奶四奶或五奶。她也希望能够成为女管家之类的人物,帮上费伦的忙。

“女士,我还未婚。”薇莲淡笑道。

乔冷蝶瞥了眼薇莲事业线深不可测的胸部,多少有些不豫道:“好的,艾塔女士。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向导,不过我希望出行的时候,你稍微穿着保守一些。”

薇莲闻言,见费伦没反对,面色微僵,却仍保持着笑容,道:“我明白了,这完全不是问题。”

此时,费伦摆手道:“好了,薇莲,先带我们去房间吧!”

薇莲又朝费伦微一躬身,道:“请跟我来。”

等费伦三人在总统套房安顿下来后,薇莲便躬身退出了房间,刚到走廊上,就被满脸络腮胡的保镖头子轻佻地拦了下来。

“嗨,薇莲小美女,老大怎么没让你留下伺候啊?要不等我换了班,咱俩一块去泡澡?”

薇莲瞪他一眼,叱道:“滚蛋!”

“你……”络腮胡双眼圆睁,抬手就准备给薇莲一巴掌。

可惜另一只手横伸出来将络腮胡的手腕给拿住了,接着一个强健不输史泰龙的白人闪身出来,斜眼恨着络腮胡,道:“泰瑞克,你想被老大拿去钓鲨鱼吗?”

络腮胡泰瑞克闻言,脸色顿时白了白,不敢再挡着薇莲的去路。薇莲微哼一声,屑笑了笑,娉娉婷婷地走远了。

“威尔,你看那女人嚣张得……”

“能被老大的法眼相中,她有嚣张的资本。”白人威尔厉瞪着泰瑞克道,“你记好了,再敢骚扰薇莲,就算我想放过你,恐怕也有兄弟向老大报告这事儿!”

泰瑞克听了这话,身体不自禁抖了两抖。

翌日,费伦带着乔冷蝶和至玄去了米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购物。

防弹林肯内,薇莲征求费伦的意见道:“老板,咱们是先去看珠宝首饰还是时尚用品?”

费伦抬手指了指正在看杂志的乔冷蝶,道:“问她!”

薇莲愣了愣,忙把刚才的问题对乔冷蝶重复了一遍。

乔冷蝶显然不能免俗,几乎没怎么考虑就道:“先去看珠宝吧!”不得不承认,对于亮闪闪的珠宝而言,女人和龙拥有共同的爱好。

薇莲马上抄起车内的电话,给头车的味儿打了过去。车队随即改道,开往米兰市区内最大的珠宝商铺。

店内,琳琅满目的各色珠宝差点没把乔冷蝶的眼给闪花了,不过她却很有自知之明,只是看,并不打算买。

本来女营业员们看费伦携着三位美女进得店来,又有不少与他们同来的黑西装和迷彩装男子守在店外,还以为今天来了大金主大买卖,没曾想乔冷蝶欣赏了一圈珠宝,可就不下单买,这令她们鄙夷加不耐烦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服务态度大冷,本有三名女营业员一对一招呼乔冷蝶至玄和薇莲,结果别的顾客一光临,其中两位就找借口搪塞掉至玄和薇莲,招呼新顾客去了。

薇莲见状,差点没当场发作。不过至玄对此倒不以为意,只是随在乔冷蝶身边,她看什么她就看什么,一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

乔冷蝶近距离欣赏那些珠宝,过足眼瘾后,本来真没打算买,可惜此刻她眼底的蓝宝石原石实在是太漂亮太合眼缘了。

“这位女士,欣赏也该差不多了吧?你到底买还是不买?”仅剩的女营业员终于在不耐烦的情况下问出了不合她身份的话来。

乔冷蝶闻言怔了怔,犹豫几许道:“请稍等一下我再答复你,可以吗?”

“你到底想干嘛?”女营业员显然已经烦了这种磨叽。

乔冷蝶冲她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赶紧几步朝坐在那边沙发上小憩的费伦走去。

店外。

蔡咏笙挽着一个略带两分华裔血统的女子到了门口。

女子因为多国混血的关系,倒有几分姿色,但飞扬的眉鬓和极具张力的五官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看到门口费伦留下的那些守卫,混血女子奇道:“咦?今天怎么加强安保了?”

“珠宝店嘛,很正常!”蔡咏笙倒觉得不足为奇,只是看着其中两个守卫身上的迷彩装样式有些眼熟,“歌丽,走吧,进去选一选,有中意的,我帮你买单!”

混血女子歌丽闻言,开心笑道:“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说着,踮起脚,旁若无人地在蔡咏笙脸上亲了一口。

被亲之后,蔡咏笙心里志得意满,携着歌丽进了珠宝店,抬眼扫去,顿时看见了至玄。跟着,又瞄见了费伦,这下他哪还不明白外面那些迷彩男是干什么的。

心里踌躇了一下,蔡咏笙瞬间释然,老子今天是陪女友来买珠宝的,干嘛怕他(费伦)?再一省起女友家在米兰的财势,蔡咏笙的信心就更足了。

“咏笙,你愣在原地干嘛?”歌丽推了蔡咏笙一把。

蔡咏笙心念电转间,佯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自嘲道:“遇上情敌了,我……”

“情敌?!”

歌丽觉得诧异,要知道她之前虽然私生活不检点,乱搞了许多男女关系,但真正谈男朋友这还是第一次,换言之,蔡咏笙是她第一个正式男友(炮友不算),根本就没有竞争对手嘛,哪儿来的情敌?

蔡咏笙苦笑道:“歌丽,实不相瞒,我以前谈过两个女友,第一个算是和平分手,第二个硬生生给人撬走了。”说到这,他眼中还露出一抹心痛莫名之色。

歌丽果然上当,丝毫没计较蔡咏笙交过女友的事儿,反而为他的“重情重义”所感动,露出同仇敌忾的神色道:“宝贝,你的情敌是哪个?指出来,老娘替你出气!”不得不说,姓蔡的演技已经可以拿小金人了。

蔡咏笙故作为难道:“不好吧,我前女友(至玄)也在,虽然她现在已与我形同陌路,我也不想她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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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不想伤她心”,歌丽又被感到了,拍着高耸的胸脯道:“放心,把她弄回来给你当情人就是了。”说罢还摸了蔡咏笙的胯部一把,吃吃笑道:“只要你这儿够强,应付得来!”

蔡咏笙早摸透了歌丽的脾气,没敢露出丝毫得色,心下千肯万肯的同时,反而苦着脸道:“这恐怕不妥吧?”

“怎么不妥?你是我老公,我说妥就妥!”歌丽冲蔡咏笙瞪眼道,仿佛他不答应就把他生吞了。

“行行行,你说怎办就怎办吧!”蔡咏笙在歌丽的逼视下“服软”道,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歌丽又推他一把道:“快说说,哪个是你情敌,哪个是你旧情人?”

蔡咏笙立马朝正跟乔冷蝶说话的费伦努了努嘴,小声道:“就他,我情敌……另外那边跟那个身材很火爆的长发女子站在一起的淡雅女人(至玄)就是我前女友!”

不得不说,至玄飘渺出尘的玄功特质中外通杀。歌丽视力相当不错,远远地打量了她一番,很快被其风轻云淡的气质所慑服,歪着脑袋道:“你没认错?她是你前女友?”

“对啊!”蔡咏笙点头道,“就她的气质她的形象,我能看错嘛?”

歌丽却还似不信:“她能看上你?扯淡吧?”这话差点没把蔡咏笙噎出个好歹来。

不过蔡咏笙还算有些急智,心知歌丽可能有点小吃醋外加在故意试他。当下道:“你要不信,咱们就别往上凑了,反正珠宝柜台恁多。在别的地方看也是一样的。”

歌丽闻言,微斥道:“真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跟我来!”说着,当先朝至玄走去。看来这女人果然是在试探蔡咏笙。

嘴角泛起一丝阴笑,蔡咏笙跟在歌丽身后,来到了至玄和薇莲左近。

玄功有成的至玄自然发现了蔡咏笙和歌丽,却丝毫没放在心上。反而戴上手套拈起了乔冷蝶看中的那颗蓝宝石原石,问女营业员道:“这宝石什么价?”

女营业员虽摄于至玄的气质,不敢恶形恶状。但对她和乔冷蝶只看不买的陋习早已出离愤怒,眼珠一转,狡计上心头,道:“标价是500万里拉(约等于两万rmb)!”

至玄闻言。摇了摇头。把宝石轻放回了盒内,淡淡道:“太贵。”

女营业员脸上鄙夷之色尽显,暗忖报500万里拉你都嫌贵,那你来珠宝店干嘛来了?薇莲见状,心说老板的女人也是你能鄙视的?差点没上去抡圆了给营业员一个大嘴巴子。

殊不知,在至玄眼中,珠宝钻石之类的东西其价值还抵不上每天都要用到的陶瓷碗勺。

可是,边上的蔡咏笙把至玄“不值”的摇头当成了“遗憾”的摇头。以为她出不起钱,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这块蓝宝石我要了。”

红颜祸水,这真是天大的实话!在美色当前的情况下,蔡咏笙还算精明的一个人,竟也会使出泡脑残拜金女的砸钱招数来。他也不细想想,就算至玄没那个财力,请得起大队保镖的费伦会缺这几个小钱嘛?

蔡咏笙的话一出口,歌丽立马不高兴了,心忖老娘带你过来找场子,话还没说半句呢,你他娘倒先献上殷勤了!醋意上涌的她甚至于连眼尾也没扫一下那块蓝宝石,只是怒瞪着蔡咏笙。

感受到歌丽灼灼的目光,蔡咏笙摸了摸鼻子,冲女营业员发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东西包起来,再帮我填张卡,就写送给我的未婚妻——歌丽!”

歌丽哪会看不出蔡咏笙在补救,可就算是补救,她也高兴,顿时喜笑颜开。女营业员却还是没动,结结巴巴道:“这、这位先生,你、你确定要买这、这块宝石?”

“废话!”蔡咏笙斥道。

“它的标价可是五百万里拉!”

“我刚才都听见了,你烦不烦啦?”蔡咏笙此刻也生出了大嘴巴子扇女营业员的冲动。

“我、我的意思是说,这、这块宝石,五百万里拉,一、一克拉!”女营业员在蔡咏笙的恶瞪之下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全乎了。

虾米?!

一克拉等于零点二克,眼前的蓝宝石个头虽然连乒乓球都比不上,但少说也有二三十克的重量,换算过来就将超过一百克拉,再乘以500万里拉的单价,最终会得到一个巨大的金额数值,即便换算成美元(01年欧元还未正式流通)也有几十万。

蔡咏笙顿时犹豫了,他随身带的几张卡合共才一百万美金出头,拿几十万买块破石头逗歌丽这骚娘们开心到底值不值,令他很是怀疑。

歌丽也看出了蔡咏笙的犹豫,却并不催他,仿佛在等他做出决定。

不过蔡咏笙犹豫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会犹豫,已经被乔冷蝶说动的费伦快步过来,连宝石是啥样都没看,指了指身后的乔冷蝶,淡淡道:“她看中那块石头我买了。”说完,把百夫长卡甩到了女营业员面前。

这话一下激怒了歌丽,她暗中捏了蔡咏笙一把。

蔡咏笙当然明白歌丽的意思,同时他也不打算当着至玄的面向费伦认怂,当即冲直愣愣看着百夫长卡有点目瞪口呆的营业员道:“我先说买的,你赶紧包好,我这就付款!”

费伦蔑了蔡咏笙一眼,冲营业员道:“我出八百万一克拉!”甚至都懒得辩解宝石是乔冷蝶先看上的。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愕。敢情买珠宝瞬间升级成为竞拍珠宝啦?蔡咏笙脑袋一炸,尖声厉叫道:“我出一千万,一千万一克拉!”

费伦闻言。咂巴咂巴嘴,屑笑道:“得,你出价高。宝石归你了!”

蔡咏笙当场傻.逼了,不是竞拍吗?怎么喊一次就不喊了?怎么宝石的价钱瞬间翻倍了?

“给钱吧!”费伦抱着胳膊催促道,整个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行!”蔡咏笙横了费伦一眼,偏头恶瞪向女营业员,威胁道:“五百万一克拉的东西,你们这家店要是敢收我一千万一克拉,我回头非告到你们破产不可!”

“我同意。”歌丽附和道。“要是你们敢坐地起价,马佐托家族是不会放过这家店的。”

马佐托家族?!

女营业员被这个字眼吓了一跳,忙对蔡咏笙道:“先生。我这就替你开单!”

费伦见状,收回百夫长卡,懒得再多说什么,冲乔冷蝶摊手道:“看见了?要不你选点别的吧?”

乔冷蝶十分看不惯蔡咏笙和歌丽小人得志的嘴脸。但想想这是在国外。不宜做义气之争,便摆手道:“算了,别的东西我没什么兴趣,咱们还是走吧!”

费伦竖起大拇指道:“高见!”当下招呼上至玄和薇莲径往店门口走去。

虽然以五百万里拉一克拉的价格买到了宝石,一下花掉了几十万美金的蔡咏笙相当肉疼,最关键处在于,他在至玄面前的砸钱露富行为被费伦随口的叫价搞得烟消云散,丝毫没起作用。所以。一付完款,刚拿到宝石和一应鉴定书。蔡咏笙就扯着歌丽出了珠宝店。

歌丽对此倒也不甚在意,她看重的是蔡咏笙的心意。对于她这个马佐托家族最小的女儿来说,珠宝首饰的用度自不会缺,每次出来逛珠宝店,都只会选一些可以攥在手里把玩的小物件,就好比这次的宝石一样。

再者说了,眼下蔡咏笙这个男友的表现歌丽尚算满意,自也知道他急于找情敌(费伦)出气,便随着他出了店。

此时,费伦他们并未离开,就杵在珠宝店门口不远处听薇莲介绍附近的商铺。刚才没买到宝石的乔冷蝶多少有点闷闷不乐,费伦正打算撺掇她去别家珠宝店看看。

蔡咏笙携歌丽追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得最靠外的至玄。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冲上来想拽至玄。负责警戒的威尔一伸手就挡住了蔡咏笙。

旁边的泰瑞克更是掏出了格洛克一下顶在了蔡咏笙的脑门上,寒声道:“滚远点,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费伦却没泰瑞克这么“善良”,想都没想,就过去一脚踹在了蔡咏笙的肚子上,当场把他踹了个大马趴。

即便这样,费伦还觉不解气,要不是这货横插一杠子,乔冷蝶怎会买不到心仪的宝石。说到底,他这个外来户远没有“马佐托”这样的地头蛇吃得开,加上刚才在珠宝店内,不易起冲突,不然很容易招来荷枪实弹的意大利警察,多少是个麻烦!

歌丽被泰瑞克拔枪的动作震慑了一下,等蔡咏笙摔到地上,她才回过味来,嚷道:“你们干什么?怎么随便打人?”

可惜费伦等人对歌丽的话充耳不闻,威尔更是小声请示费伦道:“老大,怎么处置地上的家伙?”

费伦瞥了眼处变不惊的至玄,对威尔道:“刚才他伸哪只手来着?废了!”

“明白!”威尔微一躬身,旋即朝泰瑞克使了个眼色。

泰瑞克二话不说,一把刨开挡在蔡咏笙身前、正掏手机打电话的歌丽,抬起脚,用军靴的后跟狠跺在蔡咏笙的右手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令远处正打算路过的行人心头一紧,纷纷退避三舍,绕道而行。

被刨开的歌丽回望过来,顿时被看到的画面震惊了!不是蔡咏笙手掌被跺得有多血肉模糊,也不是蔡咏笙叫得有多凄惨,而是泰瑞克丝毫无有变化的神情把见惯大场面的歌丽给惊到了。

这个保镖是狠人呐!他用靴底碾碎蔡咏笙手指骨时仿佛像在碾一只只的蚂蚁,甚至于连眼眨毛都没有分毫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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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克以“把石头砸碎好和泥”的态度,面无表情地跺烂了蔡咏笙的右手,本来这事儿就算完了。

没想到,歌丽的手机被威尔手下一个长得跟母夜叉似的女保镖“不小心”碰掉后,并不甘雌伏。见有巡逻警察已经注意上这边,忙坐在地上大喊大叫道:“警察,杀人啦,我男友快被打死了!”

听到这话,费伦刚刚平复的怒火噌一下又窜了起来,淡淡吩咐道:“另一手也废了。”

泰瑞克闻言,毫不犹豫猛跺向蔡咏笙另一只好手,脚劲使得之大,仿佛地里埋了什么宝藏有点鼓包、不踏平了容易露陷那般。

这还不算完,等警察快跑拢时,泰瑞克还自由发挥,一脚足球项目里的抽射,踢在了蔡咏笙胯间。

“啊——”

轻微的碎裂声响起,本已疼昏过去的蔡咏笙顿时转醒,凄厉惨叫着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在地上扑腾,扭动几下后就不再动弹了。

刚跑到近前的俩警察不自觉夹紧双腿,感到裤裆里凉嗖嗖的。歌丽更是呆若木鸡,僵在当场。

费伦见状,长出一气,做了几下扩胸动作,过去拍了拍泰瑞克的肩膀,漠然道:“这口气我算是出了,不过你自作主张我很不喜欢,进去多住几天,当作惩罚吧!”

泰瑞克闻言菊花一紧,却不敢违逆费伦的意思,躬身答道:“是!”

此时,俩警察正打算往人堆里挤,威尔带着母夜叉女保镖拦住他们道:“中天保安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中天保安公司?!

近几年声名鹊起,号称欧洲黑水的那家背景神秘的保安公司?

不得不说,意大利是个很奇葩的国家,它比较排斥远东人,特别是华人,但它整个社会够成却很讲人情关系,这方面被戏称为“欧洲之中国”,所以威尔一亮出身份,俩意大利警察的脚步瞬间迟疑了。

难怪这些人一个二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还敢当街捶人,一定是地上那小子想纠缠里面那位清丽淡雅的女士吧!质问的话语也变成了询问:“几位,是否地上那位先生冲乱了你们的保护阵型?”

这话一出,已然回神的歌丽瞬间就怒了。平时她欺负了人,警察以同样的问句征求她意见时倒还不觉得,可现在此时听来,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太他**欺负人了:“你们俩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他们打我男友了,我男友现在重伤,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马佐托家族不会放过你们的。”

马佐托?!

俩警察瞬间麻爪了,怎么又把这一家子给扯了出来?他们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了?竟夹在这么两伙人中间受罪。

左思右想之下,俩警察决定公事公办,脸上霎时变得严厉起来,疾言厉色地排开威尔和母夜叉,将泰瑞克拷了起来。

要搁在别的地方,这俩意大利警察如此行功恐怕早被周边中天保安的保镖们打成筛子了,但是眼下,费伦没发话,他们谁也不敢妄动。

歌丽见状,顿时得意了,指着费伦叫嚣道:“他也踢了我男友一脚,把他也拷起来!”

这话一出,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威尔一干保镖俱都祭出武器,对着俩警察和歌丽叱道:“看谁敢?”

剑拔弩张,绝对的剑拔弩张!要知道,中天保安拥有枪牌,就算真发生了擦枪走火的事,也未必能拿威尔这些人如何。俩警察显然清楚这样的事,在十几杆枪的逼迫下差点没尿裤子。歌丽也是心惊肉跳,但好歹面上没露怯。

费伦摆摆手,哂笑道:“干嘛干嘛干嘛?都把枪放下。”说着又冲歌丽道,“这里可没有什么摄像头,你说我踹了你男友,谁能证明?不会就凭你空口白话吧?”

歌丽无言以对,俩警察也给了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至于我的保镖打了人,他也是因为护主心切,虽说在法律上该咋办咋办,但若有的人打算靠家族名义施压的话,我不介意让这样的家族消失掉!”

歌丽闻言,勃然色变。费伦对她的脸色视而不见,冲威尔等人一挥手道:“走了,还得继续去购物呢!”说罢,他挽起乔冷蝶和至玄的手,向走廊另一边而去。

威尔给了泰瑞克一个“放心”的眼神,带着母夜叉等保镖呼呼啦啦地跟了上去,只留下俩警察、面色阴晴不定的歌丽和双手胯间重伤的蔡咏笙在原地。当然,还有个戴着铐子、目光却不安份地在歌丽身上游曳的泰瑞克。

等上了车,费伦即刻吩咐薇莲道:“打电话给沃德,让他出面摆平泰瑞克的事!”

“是,老板!”薇莲即刻抄起车载电话,开始拨号。

也就在薇莲与中天保安公司三大巨头之一的沃德沟通之际,费伦掏出手机给西比打了过去。

“嗨,老板,怎么想起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您都不用睡觉的吗?”

“我现在在欧洲!”费伦随便解释了一句,转入正题道:“TZ在欧洲这边的分公司TC(通吃)搞得怎么样了?投入运营了吗?”

“本月一号刚刚起步,才做了两单生意,小赚了几万镑而已!”西比介绍情况道,“老板,有事您吩咐!”

“压一压马佐托家族的生意,让他们吃点苦头,顺道把TC在欧洲金融界的威名竖起来。”费伦道。

“马佐托是吗?好的,我这就着手安排!”西比一口应下,旋又八卦道,“老板,我想问问,为什么是马佐托?这家得罪您啦?”

“废话!”

转去别家珠宝店,乔冷蝶又在卖宝石的柜台发现了蓝宝石原石,水色个头比之前她相中那块还足还大,价格六百万里拉一克拉,费伦眼都没眨就替乔冷蝶买了下来,等付过款后,他又问至玄道:“你不选几样?”

至玄摇头道:“这些看看还可以,拿回家束之高阁或戴在身上我就敬谢不敏了。”

费伦知她性子淡泊,也不勉强。随后,一行人又去买了些穿戴之物,这才返回了四季酒店。

两天后,都灵,菲亚特总部。

股东大会现场外的廊上,费伦在薇莲的陪同下又撞上了马佐托家族的人。

见歌丽也在其中,心情还算不错的费伦凑了过去,招呼道:“嗨,美丽的小姐,你男友蔡先生还好吗?”

歌丽闻言,俏脸瞬间黑了下来,恨恨地瞪着费伦。

“啧啧啧,我好意关心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费伦似笑非笑,眼中全是幸灾乐祸。

马佐托家族一行为首之人见状,正想开口询问,那边股东已经开始入场,费伦当即扭头就走,再没兴趣和马佐托家族的人搭话。

目送着费伦步入会场,为首之人科尔.马佐托的脸色即刻阴鸷下来,偏头问道:“歌丽,刚才那年轻人你认识吗?”

歌丽不忿道:“就是他指示手下打伤咏笙的。”值得一提的是,蔡咏笙的伤势不可谓不重,双黄蛋已完全碎掉,昨儿刚做完蛋蛋摘除术,生殖系统也有大概一半的管道和血脉断裂,以后基本上是没法勃起了。

科尔闻言,脸色反而稍霁,冲歌丽斥道:“蔡已经是个废人,为他鸣不平有什么好处吗?”说着,也不等歌丽答话,他便径向会场门口而去。

进了会场,科尔扫视一圈发现费伦竟坐在第一排,顿时心头狂震。尼玛,那可是持股超过百分之四的股东才能获得的殊荣啊!慢着,这两天家族公司的股票被不明来历的资金疯狂打压,几乎透不过气来,莫不是这个年轻人捣得鬼吧?

科尔这么一揣测,越想就越觉得可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止他脸色难看,随之而来的歌丽脸色更是难看,她突然发现那天在珠宝店里以马佐托之名威慑营业员是多么的可笑。

费伦却根本没在意也不可能在意科尔的脸色,他正跟身边的几个股东寒暄着。

其他股东虽觉费伦年轻得过份,却也不敢慢怠他,嗯,应该是不敢怠慢费伦所代表的财富和资本。

不久,整个会场开始清场,股东们的秘书和随行人员一一被请出了会场。随后,菲亚特董事长贾尼.阿涅利步入会场,向各个股东挥手致意。

待贾尼落座,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贾尼倒也不废话,上来就宣布了桑尼将名下股票悉数转卖给费伦的事情,同时动议费伦进入菲亚特董事会。

听到这个决议,股东们的表情不一而足。坐在台下的费伦却暗骂贾尼老狐狸,但不得不笑着起身上台发言。

上台之后,费伦只有一个表态,他相信贾尼的经营头脑和经营方针,名下股权的行使将与贾尼.阿涅利先生的决定保持高度一致,至于成为董事这件事,他就敬谢不敏了。

此番发言获得了股东们的高度赞扬和巴巴掌,搞得贾尼不得不顺从民意,不再提让费伦入董事会一事。

接着,大会又详细讨论了股东分红事宜,最后贾尼承诺了若干“小恩小惠”,才让股东们闭上了乌鸦嘴。

诸多小恩小惠条款当中有一条费伦特喜欢,那就是菲亚特集团名下所有品牌的限量版豪车,各个股东都可以成本价优先选购……

269 早到了(求订求月票)

会后,不少股东都邀请费伦共进晚餐,都被他一一谢绝了。

翌日,费伦一行返回米兰,而后直飞南特。

抵达南特,到酒店安顿好后,费伦便携着乔冷蝶和至玄即刻前往郊区的古堡。

加长型防弹奔驰上,除了费伦和两女外,还有就是开车的威尔和副驾驶位上的母夜叉女保镖。

母夜叉女保镖叫基塔,别看五大三粗,却心细如发,头脑灵活,加上她不输于暴龙的强悍体质,乃是此次费伦保镖队中除威尔外唯一一个被洗过脑的保镖。这也是费伦肯让他二人开车的根本原因所在。

林肯驶在开往市郊的路上,前后都还各有一辆路虎坐着随行保镖。本身就是法国人的薇莲坐在头前的路虎上,却是在给奔驰带路。

乔冷蝶此时已经知道费伦来欧洲的真正目的,见车外的建筑越来越稀疏,多少有点担心道:“至玄姐姐,这次这拍卖会可靠吗?会不会发生黑吃黑的事啊?”

至玄瞟了费伦一眼,心说这位黑吃别人倒有可能,别人黑吃他,那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嘴上却道:“怎么会?虽说是地下拍卖,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除非拍卖会的幕后支持者不想在欧洲混了,否则不可能发生那种事。”

“可、可是……这地下拍品会不会来路不正啊?”首次来欧洲的乔冷蝶明显有种孤悬海外的恐惧感,简单点说就是前怕狼后怕虎。

费伦摩挲着乔冷蝶的秀发。哂道:“放心吧,就算拍品真有黑路来的,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事!毕竟咱们是掏钱买东西。一没偷,二没抢,谁敢说我犯法?”

见乔冷蝶还有些不安心,他又多解释了几句:“就算购买来路不正的拍品被警察抓个现行,责任也在拍卖会组织者身上,顶多把老子买的东西给追回去,而不会承担任何责任。关系硬的话,连拍卖款都能给找补回来。”

有了费伦这话,乔冷蝶才彻底放心下来。只是乔冷蝶自己都没感觉到。费伦的话对如今的她来说,不啻于金科玉律,要听过才安心。这不仅仅是费伦洗脑的功劳,也有之前费伦说帮她报父仇。说到做到的功劳。

因为拍卖所在地是南特郊外一处私人的古堡庄园。那处地方如果没有特许令和确凿证据,就连警方和法国情报部门也不敢随意入内搜查,倒是安全得很,所以费伦的车队甚至连“兜圈子、逛花园”之类的掩饰工夫都省了,径直驶往了古堡。

出了城区,车队以一百公里左右的时速往圣埃尔布兰驰去,开了有大半个钟头,前面的路虎忽然拐上了一大片人工湖的湖畔路。费伦等人所坐的奔驰忙也跟了上去。

人工湖对面有个小山包,古堡就建在山包之上。远远看去,郁郁葱葱。不过望山跑死马,沿着湖畔路又行驶了十几分钟,车队才抵达山包脚下。

远看是山包,近看却是一大片缓坡,整个一片山包外加人工湖岸的一段由两人高的铁栅栏给圈了起来,换言之,整个人工湖也是古堡的一部份。

兴许是拍卖会在即的关系,特栅栏外每隔一刻钟就能瞅见五个一组、荷枪实弹的雇佣兵来回巡逻。不仅如此,以费伦的眼力,甚至能看到栅栏后的密林内人影憧憧,有着不少暗哨。

车队开抵城堡大门时,门口两队十人迷彩雇佣兵俱都用警惕的目光扫视过来,其中一个手拿对讲机脖子上挂副迷彩望远镜的家伙走到路虎边交涉。

早在费伦汇入拍卖保证金后就得到了古堡方面给出的一个三十二位回执码,而一个回执码能够让三辆大车进入古堡。具体什么车,古堡方面没限制,就算你开三辆军车全拖着人进古堡都没事,反正拍卖会的幕后大老板一般是不会现身古堡的,至于其他人要打生打死,甚至拆了古堡都没事,拿保证金赔就是了。

所以,来到路虎窗前的佣兵根本对保镖司机腰上别着的格洛克视而不见,只伸手问薇莲要通行证。

薇莲早受过费伦吩咐,当下拿出写有回执码的便笺条递了过去。

佣兵核对过回执码后,叮嘱一句:“进入古堡后,直到拍卖会结束才准离开!”随即打手势让人开栅放行。

对于佣兵的叮嘱,薇莲一字不漏地转给了费伦听,他当时只觉莫名其妙,可惜打听之后才知,妈的,到早了。因为正式的拍卖不在今天,而在明天。

当然,这个“到早了”只是对于费伦而言,要说今次地下拍卖所邀请的豪客,倒是已经来了十之七八,甚至有些三天前就已经到了,原因很简单,古堡内的娱乐设施和娱乐项目一应俱全,黄、赌、毒都有提供,任何找乐子的方法只有想不到,没有拍卖方办不到。

费伦在拍卖方提供的豪华套房内听完薇莲和威尔打听回来的消息后,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主办方打算在拍卖开始前就狠狠地捞他一笔。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费伦决定带乔冷蝶和至玄四处逛逛,就算不参与那些黄赌毒,让两女去桑拿一下也好。

于是,等乔冷蝶享用完古堡方面送来的甜品后,费伦便携着她和至玄,叫上薇莲、威尔和母夜叉基塔往古堡内专设的娱乐区行去。

到了地方后,乔冷蝶发现这里竟然有矿物盐按摩,以前只闻其名,没机会做,所以非常想试试,当即央求费伦。

对此,费伦不置可否道:“那就先做矿物按摩,然后再桑拿!”顿了顿,又冲边上一脸羡慕的薇莲道:“你也一起来吧!”

薇莲欣喜万分,千肯万肯道:“多谢老板厚爱!”

等费伦四人按摩加桑拿搞了一圈出来后。威尔和基塔还在豪华房外一丝不苟地站岗。费伦见状,拍着威尔的肩膀刚想夸他两句,后面一个男声传来:“阿伦?”

费伦霍然回头。瞅见了穿着一身花格子衬衫的高展飞。

“哈哈,阿伦,没想到还真是你,你怎么跑法国来了?”高展飞见真是费伦,嘴里说着话就想靠上来,却被母夜叉基塔横身挡住。

高展飞差点没被基塔恶形恶状吓吐,扼着脖子在那儿干呕。

费伦见状。赶紧招呼了一句:“基塔,是朋友!”母夜叉闻言这才闪到一边。

高展飞一面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基塔,一面凑到费伦跟前。小声道:“哇靠,你在哪儿找的这么个极品母保镖?”

乔冷蝶闻言不快道:“人家是女的,不是母的。”

高展飞这才注意到乔冷蝶,接着又注意到了身材火爆的薇莲。最近将至玄惊为天人。一时竟傻愣在原地,不知何世。

费伦见状,拍上他肩头,微微发力捏了一包,这货马上鬼叫着回了神:“哎哎哎,放手……快断、断了!”

等脱离了费伦的大力金刚爪后,高展飞狂揉着肩膀嘟囔道:“要不要这么小气啊?你的妞我看看都不行啊?”

这货的活宝嘴脸差点没把费伦逗乐,只能硬板着脸道:“不行!”

“成成成。不看你的妞就是了,反正这堡里新鲜美女多的是。而且还跳脱衣舞,还能吃人体萨奇米!”高展飞说得眉飞色舞,完全没注意到乔冷蝶的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样?要不要请你去逍遥快活一把?”高展飞怂恿道。

费伦摆手道:“还是算了吧!”

高展飞又瞄了乔冷蝶三女一眼,贱兮兮地道:“也是,你都有美相伴了嘛!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费伦哂道:“你来这儿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高展飞闻言愣了愣,这才省起费伦虽然是警察,貌似家里也很有钱的样子。顿时又叫了起来:“哇靠,既然这样,那咱们去赌两把,也算为明天的拍卖筹集资金了。”

费伦听了不禁翻起了白眼。这个是什么奇葩想法,拿赌博筹集资金,还真以为自己是赌神了?

不过没等费伦表示拒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乔冷蝶当时就叫了起来:“不要!”

高展飞愕道:“美女,我只是带阿伦去赌钱而已,又不是和别的妞乱搞,你激动什么?”

“总之赌钱不好!”乔冷蝶否道。

不得不说,上次在葡京费伦虽然赢了好几亿,但事后每每想起这事,乔冷蝶就一阵后怕,现在她既已跟在了费伦身边,当然要极力劝阻费伦再沾赌博。

费伦看出了乔冷蝶的心思,暗喜不已,看来洗脑的效果已开始逐渐显现。当下道:“明日拍卖的竞争颇大,还是不要无谓把金钱栽在赌桌上为妙!”

高展飞愣了愣,道:“你说得对,我听你的。不过……咱俩既然碰上了,总得找点乐子吧?毕竟还有半天一夜呢!”

有乔冷蝶在侧,黄费伦肯定是不会去碰的,至于毒,那就是个纯粹找刺激的玩意,也是不碰为佳,而赌又不能赌,他捏着下巴想了一会,不得不探问道:“展飞,这里不是号称什么都有吗?有没有诸如台球之类的小球比赛可看呢?”

高展飞摇头道:“主办方就是想在拍卖前捞一笔,台球这种比赛,对抗性不强,开不出盘口,自然是没有的。台球房倒是有,不过我们几个去玩的话,没劲透顶!”

乔冷蝶反驳道:“我台球还算有两下子,它怎么就没对抗性了?”

“矮油美女,我说的不是竞技对抗性,而是没法放水那种对抗性,这样才能引人下注啊!”

乔冷蝶若有所悟,反问道:“没法放水的对抗?比如呢?”

高展飞几乎没怎么想,脱口而出道:“黑市拳,胜者生败者死!这里就有,要不要去见识见识?”

的确,以命相搏,放水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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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不堪一击(求订求月票)

乔冷蝶被高展飞的提议弄得一愣,正犹豫不决时,费伦哂道:“去看看也好。”

这话一出,乔冷蝶顿时绝了念想,不敢对费伦的决定有异议。同时,她也想见识一下生死相拼的场面。

高展飞闻言顿时兴奋起来,道:“那敢情好,有你这个大高手在,下注就有参考了。”要知道,上次遭袭,费伦趴在地上使出的“蛇形游动”至今令他记忆犹新。

费伦哑然失笑道:“敢情你是在打这主意,呵呵!”说着,比了个手势,让高展飞带路。

随即,一行人穿廊过户,来到了古堡东北角的独立健身馆。

“这里不是健身馆么?”费伦奇道。

高展飞神神秘秘道:“这里可不单单是健身馆,它往地下还有两层,最底部一层就是黑擂所在,好在下面还设置了数条应急通道直通湖畔,不然咱们这些身家不菲的家伙恐怕没人愿意下去吧?”说完大笑起来。

也对,这种地下场所要是没应急口,一旦发生火灾之类的事故,闷死千儿八百人是很容易的事,来参加拍卖会的富豪们决不肯涉此“险地”!

推门进去后,费伦就看到几个大腹便便的外国老男人在美女教练的指导下正跟锻炼机较劲。

看到锻炼机要死不活的速度和美女教练们脸上暧昧的神态以及胸前暴露出的深壑事业线,就知那些肥胖老男人的心思绝不在锻炼上。

高展飞见费伦无语摇头,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照不宣笑道:“兄弟,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制服诱惑服务!”顿了顿。又满脸猥琐地探问道:“想不想试试?”

费伦横了他一眼,道:“从哪儿下去?”

“啊?”高展飞愕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一指东墙角附近两人宽的深色大门,道:“通道在那!”

费伦一挥手,带着众人往通道口而去。

地下一层。仍是一个巨大的训练场,不过比地上的训练设施简陋得多,但也残酷得多。

就拿这里的卧推器械来说吧,起平重量是三百磅(约136公斤),普通人即便是较为健壮的普通人也无法用这样的器械做完一组卧推,而增重的铁饼。没有五磅十磅这种规格,仅有二十磅和五十磅两种规格,换言之,在这儿练习的人想要上量的话要么一次增重四十磅,要么一次增重恐怖的一百磅。

要知道,nba传奇中锋奥尼尔的卧推也就四百五十磅样子。试想想一个一八零身高的拳手拥有艾弗森的灵动和奥尼尔的臂力会有怎样的杀伤力。

“阿伦,这里是给拳手们休息和保持状态的地方。”高展飞介绍道。

费伦瞥了眼十点钟方向,淡淡道:“我看见了。”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那处正有几个肌肉虬结的拳手正噼里啪啦冲着人高的沙袋撒气。

高展飞同样看到了那些拳手,旋即扯着嗓子喊道:“康吉,过来!”一个很黑很瘦的拳手排众而出,来到费伦等人面前。狠厉的眼神中还带着对费伦这些人的丝丝轻蔑。

“泰拳手?!”

费伦打量了一下康吉,发现他手肘膝弯,甚至手掌骨节肩头这些地方都变了颜色,比他原本的黝黑肤色更黑上几分,显然经受过药水洗礼。

即便是他的肌肉,也精瘦得不能再精瘦,就好像条条细长的蚯蚓般,缠绕附着在骨骼上,似乎其中蕴藏有巨大的能量,让人触目惊心……

“阿伦。这位是我老豆请来的拳手,打算在这黑市拳上捞一笔。”高展飞眉飞色舞地介绍道。

自己处拳手,然后押自家拳手赢的事情在黑市拳上并不少见,但少有人占到过幕后大庄家的便宜,毕竟每一场黑拳直到开始那刻赔率都是在不断变化的。只要赔率掌握得好,庄家甚至可以一分钱不花,光是抽数就能赚个钵满盆满。

费伦自然将康吉的不屑表情尽收眼底,撇嘴道:“就他?行不行啊?到时候害你老豆数钱就不好了!”

高展飞闻言,显然也有点担心这个问题,毕竟费伦的厉害他亲眼见过,那可是经过实战检验的功夫,所以情愿相信费伦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康吉显然听得懂中文,闻言立马变了颜色,不豫道:“阁下不是同道中人,也没见过我实力,怎么我不行?”

费伦摇手指道:“我不需要见识你的实力,因为……”说话间,他身体拉出一连串残影,顷刻间到了康吉身前。

“嗖!”

费伦的鞭腿带出强烈的空爆音,空气剧烈波动所产生的呼啸声让在场之人俱有一种战机从头顶轰鸣掠过的感觉!

“嘭!”

费伦的右腿如同劲鞭一样狠狠抽在了康吉的左大腿筋肉最厚实之处。

康吉直直站着,整个人横划出了七八米这才止住去势,正想发怒顿感左大腿肌肉出现斧砍裂开般的剧痛,甚至能清晰察觉到大腿骨也有些微骨裂。少顷,剧痛加深,整条左腿都麻木得再也站不稳,身子晃了两晃便欲栽倒。

远处那些拳手看到这幕,一个二个全都张大了嘴巴,足以吞下鹅蛋。

见康吉全身微颤仍极力支撑着不倒,费伦屑笑道:“哼,本来以为目中无人的人应该有点本事,没想到不堪一击!”说实话,随着无杀玄金气日益精进,一阶后期基因锁益发稳固,刚才那一腿,他连三分力都没用上。

周围的人全被费伦这一下突然袭击搞懵了,不过任谁都看得出康吉目前的外强中干。

高展飞傻愣愣杵在原地,直到费伦拍了他一把,才回过味来,嚷道:“哇靠,知道你实力强悍,却不知道你的实力强悍如斯,现在我爸花大钱请来的拳手,这可怎么搞?要不,你替代康吉出战吧?”

费伦当即斥道:“扯淡!”

的确,打擂那点小钱还入不了费伦的法眼。

“可康吉晚上有比赛,总不能取消吧?”高展飞傻眼道,“不然如何向我爸交代?”

“简单!”费伦摆手道,“让你爸把钱全押对头那边不就得了?”说罢,一个闪身,又是一脚扫在了正恶瞪着他的康吉头上。

康吉左眼瞬间暴突而出,炸成一团血糊,右眼翻了翻,咚一声倒地上不省人事。

得,这下康吉不白痴至少也是个脑震荡。可是在这古堡里,别说康吉还有口气,就算真挂了,也没人会为了这样一个小拳手而得罪拥有回执码的超级富豪。

高展飞听到费伦的建议,微微一呆,旋即苦笑道:“这种馊主意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行吧也只能这么办了!”又指着地上已经昏过去的康吉扯着嗓子喊道:“那个谁,过来把他抬走!”说完,还瞄了乔冷蝶几女一眼,发现她们竟对康吉的惨状视若无睹。

不得不说,乔冷蝶见识过严兴南钓鲨鱼的血腥场景后,对这样的事已经产生了免疫力,至于薇莲、至玄和母夜叉基塔,都不是寻常女人,自然对此没甚太大反应。

等康吉被弄走后,高展飞道:“走走走,下去看拳赛!”说着,当先朝角落的安全门走去。

不过,这次不像在上面一层,安全门外有两队迷彩男守着,所有人都必须经过严格检查,上缴随身的热武器后方可入内。

威尔和基塔对此规定虽然反感,但在得了费伦眼神暗示后,也只能乖乖缴上了武器。

检查完毕,自有人为费伦一行拉开安全门,进去后便是通往下层的楼梯,下去后还有一扇钢闸门由两个挎着mp5的家伙守着,见费伦他们下来,二话没说就拉开了门。

费伦发现这扇闸门有近十寸厚,边缘更用了橡胶棉绒等材料加以耦合,不用说也能猜到隔音效果肯定相当不错。

果不其然,费伦一行步入黑拳大厅后,顿时感到和刚才所处的楼道完全是两个世界。外面的楼道静谧得不像话,而这里嘈杂得不像话。

座位与座位之间宽阔的走道上时不时有三点式美女端着托盘走过,还有不少各富豪的保镖游弋其间,时不时地吹着口哨叫嚣几句,以宣泄心中押错注的不满。

好在环境虽然嘈杂,但设施陈设方面完全没有其他黑市拳场所那种肮脏老旧的感觉,到处都装饰得金碧辉煌,在极广的厅子里,仅有不足百个小型客厅似的豪华座位,完全能够满足富豪们的需要。

每套豪华座位都配有一部可以同时坐下多人的转角沙发,一部单人沙发,一张半张床大的茶几和一台斜四十五度角的吊顶平板电视,正时刻播放着台上的黑市拳赛。

抽屉式冰箱横放在茶几下,里面储满了各种冷点和饮料,茶几上更摆着几瓶极品好久,以乔冷蝶的分辨能力,她只认得其中82年份的拉菲。可照薇莲在她耳边的小声介绍,82年的拉菲只是其中最贱价的酒。

费伦带着众人找了个倒远不近的豪华座位安坐下来。这处位子周围没多少别人的保镖走来走去,以众人的目力都可以看清类似ufc的八角笼拳台上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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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坐的是鳄鱼皮沙发,又有美酒雪茄这些东西享受,但周遭飘散的烟灰仍令不断换气的地下大厅的空气质量相当糟糕。

费伦看了看乔冷蝶秀眉紧蹙,捏着鼻子的模样道:“这里的环境不太好,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这就回去。”

高展飞一听,顿时紧张地望向乔冷蝶。他算是看出来了,在一般的小事上,费伦都会依乔冷蝶的性子。

乔冷蝶微微摇头,道:“阿伦,陪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找乐子嘛!对了,有没有口罩?”

费伦哭笑不得之余有点小感动,当即从内兜(隐戒)里掏出两个医用口罩递了乔冷蝶一个,又问至玄道:“你要不要?”

至玄有玄功护体,淡雅地摇了摇手,表示不需要。

费伦又看向薇莲,道:“你呢?”

薇莲受宠若惊,慌忙摆手道:“不用了,我还可以。”

费伦冷声问:“可以什么?”说着把剩下那口罩硬塞进了薇莲手里。敢情他是不想再收回口罩,便硬处理给了薇莲。

高展飞见状,顿时嚷道:“OK了吧?咱们该找点刺激了,嘿嘿!”说着,他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式美女,“来两份拳赛指南!”

…式洋妞立刻笑容可掬地从手中托盘里拿了份拳赛指南递到高展飞面前,同时奉上了她自己的名片。名片上写着“拳赛经纪斯图亚特”,下面还有一串联系号码。

高展飞揣好名片,毫不吝啬地掏出一沓富兰克林搁在斯图亚特的托盘上。

乔冷蝶看到这幕暗暗乍舌,高展飞见她好奇,便用中文解释道:“拳赛指南每份一百,这名片一千,等下咱们这拨人要下注都可以找这位美女。”说着,拍了拍斯图亚特肉嘟嘟的屁股,示意她先离开。

斯图亚特冲众人公式化一笑,娉婷退开。

递了份指南给费伦,高展飞拿着剩下那份指南看也没看,眼睛尽都盯着电视大屏幕去了。

拳赛指南,准确的说应该是拳手指南,其上罗列了所有参赛拳手的详细资料,比如一个拳手的身高年龄体重卧推深蹲过往战绩等等。

可惜这些东西在外行看来挺详尽,但在费伦看来屁都不是,如果体重深蹲卧推这些数据有用的话,直接拿出来一比,低的自杀高的获胜就可以了,还要搏斗技巧和搏斗经验干毛用啊?

在费伦的概念里,任何人的真正实力都不是那么好判断的。

当然,如果是一般二般的人,费伦只要看过此人行卧坐立的姿态,他就能判断出对方实力几何;若对方是武者或拥有特殊能力,费伦只要亲见过其出手,同样能估摸出对方的大致实力;如有更甚者,就只能由费伦亲自出手掂量了。

突然,旁边坐着的高展飞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好,这场完了,马上就会有下一场的选手名字被打在屏幕上!”

他这一吼,令众人齐刷刷看向吊顶电视屏,结果画面上正在直播一个白人残忍地掏出黑人拳手的心脏丢在台面上,一脚踏得稀烂。

“呕、呕呕……”

乔冷蝶见到这幕,连着干呕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忍住。她实在有些难以置信,那名黑人明明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为什么那白人还能下得去手,这跟她把毫无还手之力的严兴南绑在绳上钓鲨鱼报父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费伦见状,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这是生死擂,不断生死不下擂!但凡上台的拳手必须遵守这个规矩,否则都得死!”

乔冷蝶无语至极,她这才明白,原来她对世界的认知是那么的狭隘,世上千奇百怪的事她所知者不过十之一二。

“出来了,出来了!”这时,高展飞又指着屏幕叫了起来。

费伦微微皱眉看去,屏幕上正好打出,“战神”阿斯VS“伐木工”霍克!阿斯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三,霍克的赔率是一赔二点五。

高展飞很快就在拳手指南上找到了阿斯和霍克的介绍,告了费伦一声:“第三页和十一页!”

第三页是阿斯的资料,“战神”阿斯,纯种白人,年龄:30岁,身高:191CM,体重:95KG,最大拳力:461KG,深蹲:470KG……常用技巧:死亡组合拳。

十一页有霍克的介绍:“伐木工”霍克,混血棕色人种,别称圣阿兹,年龄:29岁,身高:190CM,体重:97KG,最大拳力:222KG,深蹲:610KG……常用技巧:右上段踢。

看到这样的数据,费伦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六百一十公斤的深蹲就算没掌握正确的发力方法,随便一记右上段踢的重量也将超过两千三百磅,这个数据甚至连格斗暴君彼得阿兹都要甘拜下风。要知道,当年阿兹状态巅峰时,右上段踢的威力仍不足一千九百磅。

如果一个人拥有六百一十公斤的深蹲成绩,又掌握了最为正确的腿法,那么他的扫踢随随便便就能上三千磅的力道。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一个可以将他们摧枯拉朽的数值。

相对的,“战神”阿斯的拳脚力量比较平均,甚至于费伦推断他在速度、平衡力以及技法方面也应该是那种平均选手。当然,这个平均不是平庸,而是相对于大多数黑拳选手拥有一技之长不是腿力出众就是拳头够硬来说,他的各项指标都达到了高端战力的水平却又够不上顶级的那种水平。

不过,费伦看得出来,阿斯应该是个身经百战的黑拳手,他能够走到今天这地步,应该有自己独特的东西,只可惜拳手指南就是一本骗钱的玩意,并没有详细介绍阿斯和霍克的真正战法。

高展飞这个门外汉看了半天指南愣是没瞅出个名堂,终忍不住碰了碰费伦,探问道:“兄弟,你准备押谁?”

费伦闻言哂道:“伐木工赔率高,就押他吧!”

高展飞愕道:“老大,你不是吧?见赔率高就押?这不靠谱啊!”

费伦笑道:“玩玩而已嘛,打电话把那洋妞叫过来吧!”

高展飞盯着费伦看了几秒,这才道:“行,我都听你的。”

不久,斯图亚特款款而来,躬身把两颗球大半都露在费伦和高展飞眼前,媚声问道:“两位先生,下场比赛还有三分钟开始,不知你们准备押多少呢?”

高展飞看向费伦,费伦却朝他做了个“请先”的手势,他一咬牙,道:“三百万美金,押霍克!”

这话一出,把乔冷蝶吓了一跳,她明白到费伦的下注金额恐怕不会少于三百万美金。

之前,乔冷蝶阻止费伦去赌场,是因为“赌”这种东西一旦起兴,想止都止不住,而黑拳下注在她看来如果不刻意去找是很难碰得上的,所以一次两次,费伦想下注玩玩,她便不劝了。再说了,乔冷蝶虽不是费伦什么人,却非常清楚费伦的性子,偶尔劝一次或可,但劝多了只会遭费伦不待见,可过惯穷日子的她还是挺心疼费高二人扔几千万港币出去打水漂。

乔冷蝶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劝时,就听费伦一拍大腿道:“反正是逗闷子,一千万镑,也押霍克!”

斯图亚特闻言美目一亮,看费伦的眼神那叫一个百炼钢成绕指柔,眸中秋水差点没溢出来。

费伦却对斯图亚特的放电视而不见,朝至玄薇莲等人道:“你们要不要也下点注?”

一直冷眼旁观的至玄难得露出一抹浅笑,道:“那我也在伐木工身上押五百万美金吧!”这话让乔冷蝶和薇莲俱是一愣。

乔冷蝶没想到至玄还有这么大的赌性,而薇莲是没想到至玄竟有这么多闲钱,不过她稍一踌躇便道:“我也押五十万美金,霍克胜!”

威尔和基塔这俩洗脑货见状,出于对费伦的信任,不惜各押上全副身家,每人都有四百多万美金。

这一圈下注记录下来,斯图亚特笑得露牙不露眼,就差没当场抽抽了。几千万的投注,无论输赢她都可获百分之一的抽佣,实在是赚大了。

“咣——”

音响里传来一声钟响,原本窃窃私语的黑拳大厅再度嘈杂哄闹起来。

高展飞多少有点心神不定,道:“阿伦,拳赛快开始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

不过没等到费伦回答,周边就响起了高亢的呼喝声。

“阿斯,杀了那有色咋种,让他知道什么才是黑拳,杀了他!”

“霍克,**那只白鸡,踢爆他的脑袋,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霍克……”

台下一阵嬉笑怒骂,因为肤色问题,有几个富豪甚至互相攻讦起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这时,“嚯——”一声大吼响起,一强壮的白人大汉站上了拳台,他大理石般坚若磐石的雄壮肌肉令台下不少富豪叫嚣着吹起了口哨。

费伦见此不禁一阵恶寒,这些他**的狗屎富豪中不会有纯粹的GAY吧?

至于那些跟着富豪们一块来寻找刺激的贵妇们更是激动得惊声尖叫,有些崩断了BRA带,袒胸露球,甚至有些扯掉罩罩拿在手中挥舞,几分钟前端庄正派的气质荡然无存…………

272 不如杂种(求订求月票)

阿斯嘶吼了几声,随即坐到拳台一角,颇为得意地睥睨着正准备登台的霍克。

此时,八角笼内的主持人手执麦克风,高声激昂道:“先生们,女生们,我来介绍一下今天的格斗选手,这一位他就是……带给我们疯狂,带给我们刺激,战无不胜的,战神阿————斯!!!”

说到选手名字时,主持人的声音蓦地拖长,台下的费伦甚至怀疑这家伙的肺活量比那些世界男高音还要好。

下面的富豪贵妇们再次激叫起来,有一些家伙甚至叼着雪茄疯狂地甩动着手上的下注单……

“接下来,战神的对手是……才出道不久,仅有八场战绩,却全部ko对手的伐木工、圣阿兹霍——克!!”主持人的声音似乎也高不上去,显然他对霍克没什么信心,毕竟他的对手是身经百战实力强横的“战神”阿斯。

不过即便霍克初出茅庐,也仅给出了明了一个事实——黑拳手无弱者,令主办方也不敢托大,毕竟来观战的都是超级富豪,要是给出了高赔率又有人抽疯下了把大的,到时候霍克真赢了,那就赔大了。

实际上,富豪们来看黑拳主要是想看看血腥杀戮的场面,寻找点血脉贲张的刺激,赢钱多少倒不在乎!

霍克身穿黑色紧身背心,一点不在意周遭观众,慢悠悠地钻进了八角笼。

“黑渣渣,滚回非洲吃奶去吧!”

“阿斯,等下你一定要干死这个有色杂种!”

“……”

台下再度响起了种族歧视的斥骂声,霍克似乎充耳不闻,费伦却发现他眼底有戾气在升腾。

其实不止霍克。费伦已经把那个骂“有色杂种”的家伙给记在了脑子里,邪笑道:“等下可能会有好戏看!”

高展飞不明所以,随口道:“阿伦,你这不是废话嘛,两人马上就会打起来。当然有好戏看了!”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地笑笑,与此同时钟声再度响起,主持人狡兔般窜出八角笼拴好了笼栓。

“去死吧,黑皮子!”白人阿斯显然也有种族歧视倾向,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脚下已三步并作两步靠向了霍克。同时后手拳带着强烈劲风、毫无花假地轰向霍克。

从刚才听清种族歧视话语开始,霍克眼神就一直阴鸷着,冷冷地盯着阿斯,仿佛秃鹫锁定了某具尸体般。

阿斯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霍克的表情,他从钟响开始眼中就冒出了嗜血般的渴望,拳头砸向霍克时更是如此。在富豪贵妇们兴奋的尖叫声中。阿斯嘴角的笑意开始扩大,因为他的拳头距离霍克的太阳穴近在咫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看死人般看着阿斯的霍克瞬间动了,一矮身轻易躲过阿斯的后手拳,没等他有所反应和防备,抬脚就是一记扫腿。

右上段踢!

突如其来的腿攻瞬间扫中了阿斯左侧脸颊。

“蓬!”

脚面和脸部重重接实,发出如击败革的闷响声。阿斯脸上的表情霎时变得怪异,似乎难以相信这电光火石的一切。

怎、怎么可……能?!

“咚!!”

阿斯甚至来不及问出心中疑惑,就已经轰然栽倒台上。

富豪贵妇们的叫嚣声戛然而止。

可惜,生死擂上,霍克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他乘胜追击,踏前半步,脚尖猛踹向阿斯的的连着的两下,阿斯两只眼球俱被踢爆。他眼眶中的鲜血仿佛不要钱一样溢出。迅速染红了本就血斑点点的台面。

“啊!!!!!!”

已被头前一脚踢成脑震荡的阿斯竟疼醒过来,虽然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但却知道喊痛了。霍克仍没停手,趁阿斯乱翻翻滚之际,欺到他背后。照着颈椎就是一记闷脚。

“咔嚓!”

颈骨断裂声清晰可闻,阿斯的脑袋软耷下来,顿时少了活人该有的那口生气。

台下所有的富豪贵妇们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再没有兴奋刺激的感觉,反而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在颤抖在战栗……只因霍克结束战斗得太快,杀人如伐木!

“霍克!霍克!”

这时,不知是谁开始叫喊起来霍克的名字,旋即,整个厅子好像回过味来一般,台下所有的富豪贵妇们都开始大声叫喊着。

“霍克!霍克!”

“霍克!霍克!”

乔冷蝶愣愣地望着台上已然没了活气、死状凄惨无比的阿斯,心头不舒服的感觉又度蓦然升起。

费伦见状,一边抚着乔冷蝶的背一边望着正走下台的霍克在冷笑。

高展飞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在费伦身边又叫又跳,就差没抱着费伦的脸颊啃上几口了,如果他不怕被大卸八块的话。

“我们赢了,阿伦,我们赢了!”

至玄薇莲等人也多少有点振奋,说到底,没谁不爱钱,只有傻子才会嫌钱多。

……

步出八角笼的霍克成为了富豪贵妇们的中心,他们忘记了刚刚还推崇的疯子阿斯,只愿为霍克而鼓掌,只愿为霍克而激动兴奋!

霍克脸上冷酷的表情丝毫不为周遭的掌声和溢美之词所动,他并没有按规矩退场,而是来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富豪面前。他刚打算欺进富豪三步距离时,就被富豪随行的保镖伸手给拦了。

“他刚在台上打得不错,令我赢了钱,让他过来让他过来!”富豪发话道。

他的保镖不敢不听,随即放行了霍克。

走到富豪面前,霍克冷冷道:“你押我赢了钱?那为什么还要骂我是有色杂种?”

富豪微愕,随即哂笑道:”我不骂你,怎能激起你的凶性,将阿斯一举ko呢?“这话是典型的自大加脑残。就好像一只足球队赢了球,球迷非说是他们在场上鼓舞球队士气的功劳。这他妈是外因好不好?要是那只足球队跟某国男足一样的猪,球迷鼓舞有个屁用。

听到富豪强词夺理的话,霍克皮笑肉不笑道:“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喽?”

“那是当……”话音未落。富豪脸上就现出了古怪之色,他好像听见了蛋碎的声音。不过到底是谁的蛋碎了,这还有待研究。

可紧接着,胯间剧痛传来,富豪终于享受到了“蛋疼”的滋味,与此同时。霍克悠然道:“我是杂种的话,那你现在连杂种都不如。”

“你……”

富豪急火攻心,胯下益发剧痛,他双手捂住胯间要害,当即倒在地上满世界打滚惨叫、脸色苍白得大汗淋漓。

附近的人,包括富豪的保镖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很有点不知所措的意思。可霍克本着“伤客是死,杀客也是死”的精神,一不做二不休,倏然抬脚狠跺在了富豪的侧脸上。

“啪!”

鞋底板接触富豪脸颊的声音。

“咚!”

富豪头壳与地板硬碰硬接触的声音。

遭此一击后,富豪当场昏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见此情形,富豪的保镖们终于回过味来。周围更多富豪的保镖们也都省悟过来。

场面顿时乱了。

一部份保镖想护着自家主子后撤。另一部份冲动型的保镖,自诩武力。纷纷扑向了霍克。

还好进来时各个保镖的武器都被没收了,要不然此时恐怕已枪声四起,场面会更乱。

见保镖扑来,霍克嘴角泛起屑笑,瞬间动了。既然敢于向富豪动手,他就做好了亡命天涯的准备,反正黑拳台上舔血的日子他已经腻味了。

如同游走在羊群里的猛兽一样,霍克当即向一个离他最近的保镖发起了攻击,动作异常敏捷。行云流水,一记低扫踢就将对方撂倒在地,跨步跟进后紧接着就是照着面门一踹,再照着脖颈间喉结的地方一跺就算完事。

这连环三腿,霍克用得极是熟稔。前后不过一秒,保镖们的合围之势不仅没有形成,反倒开了个豁口。费伦远远地瞧着这边的热闹,注意到霍克这三腿起码浸淫了十年以上的功夫。

周遭目睹霍克如何轻松灭杀掉一个专业保镖的富豪们大惊失色,纷纷招呼着各自的保镖,嚷嚷着赶紧撤退。

可惜霍克笃定了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的原则,根本没打算留手,当即飞起一记右上段踢,扫中一保镖的脸颊,骨裂声响起,对方仿佛被砍掉的树木一样,斜刺刺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大家别犹豫,一起上!”

不知谁在乱丛中喊了一嗓子,可话音未落,又一抹头骨碎裂的声音传进众保镖耳内。

值得一提的是,地下黑拳大厅这里是有监控头的,地上的古堡安保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里的问题,虽然已经打开了大厅各个方向上的应急通道,却没敢派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入内,毕竟场面太乱了,行凶者仅一人,一旦动用火器,极易伤到那些抱头鼠窜的富豪。

最后,地面指挥官只能临时派遣了一支三十人的特种小分队,携冷兵器和麻醉枪从正面入口这边深入地下黑拳大厅,展开制服霍克的工作。

见厅内大家都在四散奔逃,惊声叫声此起彼伏,乔冷蝶多少有些心慌意乱,不禁建议道:“阿伦,我们也快走吧,免得遭池鱼之殃!”

费伦哂道:“现在随波逐流是自乱阵脚,一个小小的黑拳手而已,能掀起多大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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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你发力的方法不对(求订求月票)

本来地下拳厅这种环境,要想围捕一个人,用催泪弹、震撼弹之类的东西最合适,只可惜厅内得有几十号富豪,若是用了震撼弹之流,那可是无差别攻击,得罪的人将是老大一片,就算以主办方的财大气粗也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相对的,用麻醉枪的后遗症会小得多,即使偶有误伤,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顶多赔礼道歉加优惠而已,三五个富豪主办方还能应付得来。

不过眼下此刻最关键的问题是,由于富豪们都在鼠窜,加上他们每一个的保镖护卫都不少,所以几个出入口已经是水泄不通,强攻人员都被堵在了外面,一时半会儿想进也进不来。

也正是由于有了这样的时间差,已经发疯的霍克开始了大肆屠戮。

一脚踢断了碎卵富豪的脖子,霍克追杀向另一个骂过他“黑皮”的富豪。

可富豪就是富豪,别看大腹便便,慈眉善目,但见霍克衔尾追杀而来,毫不犹豫扯了身边的情妇挡灾。

问题是霍克横劈而来的腿影又岂是区区女人的娇躯能够挡得住的?

周遭近在咫尺的保镖们甚至没看清霍克的动作,他的劈腿就已经狠狠地抽在了那情妇的小腹上。

瞬间,情妇双眼圆瞪,胯下似乎什么猩红的东西被挤出,血糊糊的一团……

巨大的腿力透过情妇的娇躯延伸到富豪身上,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富豪连着那情妇被扫飞到丈外,撞在两个保镖身上,滚作一堆。生死不知。

一脚踢飞两个,还带翻两个,这是什么样的腿力?霍克仅凭这一腿,就吓呆了不少人,此时凶相毕露的他光是静静站着就已气势骇人。更何况他随时会暴起杀人。

见识过霍克一腿之威的保镖们很想护着自己的雇主赶紧逃离,可惜霍克的速度实在快极,眨眼之间,他的腿又已踹中了一个保镖的后背,将其蹬飞出去。

“嘭!”

一声巨响过后,保镖轰然跌落在四五米开外。砸烂了茶几和几下的冰箱,直到此时,众人才在惶恐中回神,但一个二个早在进来时就已上缴了热武器,而面对凶残的霍克,冷兵器跟拳脚一样。根本占不到半丝便宜。

不过还是有保镖够机敏,见事已至此,几近绝境,生生用手抓起地上茶几被砸烂后的玻璃碎片,大把大把地朝霍克扔去。

其他保镖也取过附近的茶几片板劈头盖脸地挥向霍克。

霍克一时不查,身上被玻璃划出了几道口子,溅出了几小朵血花。这顿时令他疯狂起来,之前的跨步变成了小碎步,迅疾奔向攻击他的几个保镖,一记低扫踢就带翻了其中的两个,其中一个更是脚踝尽断,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哀嚎。

正朝出口窜逃的富豪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只微微一顿,根本没回头,旋即逃窜的速度更加快了两分。

没见之间那个碎蛋富豪的保镖已经不来找他麻烦了么?所以霍克脑子里除了杀戮,其实清醒得很,他深切明白到。眼下追杀的富豪不死,那些保镖就还会与他夹缠不休。

霍克双腿猛然发力,六百多公斤深蹲的腿力瞬间迸发出来,只两三个前窜,他就已经追到了富豪身后不及尺半处。微一抬腿,右腿膝弯以下的小腿悍然弹射而出。旁人甚至来不及提醒,他的腿已经狠抽中了富豪的右肩。

“咔嚓!”

富豪的右肩毫无悬念地耷拉了下来,整个人也横撞在两米外的大理石立柱上。不得不说的是,如果没有立柱的阻挡,这一下怕不要摔出更远。

可惜被踢摔倒仅仅是这个富豪噩梦的开始,他重重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霍克的脚踝就拧转九十度,直朝他杀来。

此时,富豪的后背刚贴在柱子,两腿连地都没蹬好,根本发不上力,见霍克的脚底板不断在眼中放大,他只能极力避让着身子,试图躲开来脚。

面对富豪的龟速避让,霍克的天外飞脚没有丝毫改变方向,擦着富豪的下颚踩中了他一半的脖颈,直将半边颈项跺成了一团血肉。

人就是这样脆弱的动物,半边脑袋、半边脖子、半边心都没法苟活下去。富豪受此重创,更是如遭雷殛,微翕着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不到半分钟,脑袋耷拉一边,挂了。

看到这一幕,在场不少人都打起了摆子,甚至包括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的乔冷蝶和薇莲。别看这俩都是见过残杀活人场面的妞,但还没修炼到心若磐石的境界,见到有人惨死,照样会心有戚戚焉,能做到不当场吐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追杀完几名富豪后,霍克暴虐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些。费伦见好戏看完,霍克代劳了他想干掉的人,旋即朝身边众人道:“走吧!”说着,竟带头朝霍克走去。

威尔见状,赶紧抢在费伦身前,却被他一把刨开,斥道:“滚到后面去!”

霍克见费伦大摇大摆而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脸上顿时泛起了残忍的笑意,抬腿就朝已到三米之内的费伦扫去。

必杀技,右上段踢!

在旁人眼中迅疾无比的扫踢,在费伦眼中却慢如蜗牛,只听他冲霍克淡淡道:“你扫踢的发力方法不对!”

霍克闻言微怔,扫踢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减缓,同时心头冷笑连连,千锤百炼的右上段踢会出现瑕疵?笑话!

“呜——”

念头还没闪过,霍克就听到耳边尖利的呼啸声瞬息而至。

“嘭!”

霍克只感到一只眼的视线开始旋转,貌似看到一条腿正从他的太阳穴上收回,而另一只眼的视线震颤之后,开始急剧模糊,接着头壳深处剧痛传来,随即眼前一黑,便再不晓事了。

被费伦斥骂后,威尔见霍克出腿,本还想上来以身阻挡,没想到黑拳手的腿速快得惊人,他刚踏前半步就见对方的腿影由虚化实,几乎已经要挨上费伦的头发了。

“啪!”

一团热滚滚的黑影扑面而来,其速之快,威尔甚至来不及闪躲或格挡就被浇了满脸,一抹,手上全是血,再往前定睛一瞧,霍克颚骨之上的头颅部份已不翼而飞,他整个人歪歪斜斜地向后栽倒,如败革坠地。

在场所有人,包括附近不少被富豪们强留下来断后的保镖们瞬间都呆掉了。

一、一击毙敌?这、这是什么情况?!

稍微懂行的保镖只觉全身寒毛炸起,霍克已远非他们徒手所能抵挡,而斜刺里冒出的这个年轻人竟然只发了一腿就将霍克的脑袋踢成了烂西瓜,这、这还是人嘛?

乔冷蝶几女和威尔也都陷入了震撼当中,其中受震动最大的自然是至玄。

霍克的实力至玄早就看在了眼里,虽然比她稍弱,但真要以命相拼,胜负实难预料,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费伦面前竟然一招被秒,这令她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要知道,至玄早前以为费伦的实力就算比她强,也强不到哪里去,否则为什么要以“生死符”这种歪门邪道来控制她呢?没想到今日得见他出手才知,她那点玄功在费伦面前根本不够看。

“哇靠,阿伦,你实在太厉害啦!”神经大条的高展飞打破了当场的静默,“早知这样,要是你上台打黑拳的话,岂非能够大杀四方?”

费伦哂笑道:“你觉得我会缺打拳的那两个钱么?”说罢,浑不在意周围人看他如看怪物般的目光,再度冲乔冷蝶等人挥手道:“回吧!”

于是费伦一行人在众人仰望的目光中,鱼贯出了安全通道,抵达了人工湖畔,这里早有古堡的休闲车在等着,不断接上抱怨连天的富豪们往古堡正门驶去。

还不到晚上的拍卖会开幕宴,不少富豪就已经提出要离开。出了黑拳手斩杀富豪这样的纰漏,主办方方面自然难辞其咎,考虑良久终于破例送想走的富豪们出了古堡,剩下的人,都是对拍卖物品真有兴趣的家伙,而非单纯前来凑趣。

不过晚上的开幕宴,许多富豪都只是派了秘书前来亮相,本尊却窝在房里懒得再多动唤。费伦也是如此,他只让基塔陪着薇莲出席了晚宴,自己则早早关在房内替乔冷蝶洗脑。

翌日,上午十点。

费伦带着乔冷蝶至玄和薇莲进入了古堡拍卖大厅,而威尔这类保镖只能等在厅外的廊上。

拍卖会要十点半才会正式开始,费伦几人进入大厅后,用回执码兑换了拍卖号牌,落座以后才发现大多数富豪都已经来了。

人还陆续有来,费伦随意瞟了眼门口,竟发现了一个熟人——歌丽马佐托!她身边还有马佐托家族的当家人科尔马佐托!

“兄弟,你嘴角勾起,又在笑什么?”高展飞的声音倏然在费伦耳边响起。

“没笑什么,看到个熟人罢了!”费伦敛起笑容道,“对了,你不说去你爸那边坐嘛?”

“那边都是些老头子,搭不上话,没意思!”高展飞一边抱怨一边八卦,“既然看见熟人,他乡遇故知,你不上去打个招呼?”

“呵,他乡遇故知?债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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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垃圾的变故(求订求月票)

因为昨天出了黑拳手霍克的事情,所以今天拢共只有三十几名富豪到场。

自然而然地,偌大一个拍卖会场的布置,跟地下拳厅差不多。虽然不是一个个的包厢,但每个富豪所在的座位都是自成一体的半环形沙发,配以冰箱茶几电视屏以及叫价器等东西,实在让人无可挑剔。

所以,对于费伦和乔冷蝶三女而言,高展飞的到来也就是多个人少个人的事儿,倒也没有挤坐的尴尬。

坐在费伦左侧的,是个年约五十的金发中年人,身材极胖,已经开始起褶子的白皮上有不少雀斑,肚子大得更是让人不敢恭维,坐在环形沙发里就像坨那啥坐在那里。

高展飞见费伦在留意那肥佬,当即偷笑道:“听我老豆介绍说,这家伙貌似是欧莱雅集团的一个股东,不过我看他比猪都不如,恐怕站起来,不弯腰绝对看不到自己的小兄弟。”

费伦不为己甚,哂道:“只怕弯了腰也未必能看见!”说完,他和高展飞相视大笑起来。好在拍卖会还未正式开始,厅内声音嘈杂,没人在意他们的笑声。

至玄明显听到了谈话,很是白了他俩一眼。

乔冷蝶却没有至玄的高觉悟,她因清贫而惜财爱财,甚至敢于劝费伦不要赌博,但同样因为过早混迹社会,受寻常民众的潜移默化,多少有点八卦的特质:“喂,你们俩说说,那胖子身边的女孩是他女儿呢?还是……”

“女孩!?”高展飞立马来劲了,抻长脖子,好不容易才看到坐在胖子那边的女孩。“咦?还算是美女耶!就是妆花得浓了点。”

费伦不用看也知那女孩的妆到底怎样,不由哂笑道:“人家那不叫浓妆好不好?是烟熏妆!”

实际上,胖子富豪身边那女孩年岁顶多只有他的一半大,当他女儿绰绰有余,一身朋克打扮。还抹了一脸的烟熏妆,身上那股子香水味是个人都能闻到,浓得呛鼻,若非她脸型跟艾薇儿一点不像,费伦差点就认错人了。

至于到底是女儿还是情妇,这种事费伦不太关心。毕竟就算真是情妇,那女人想要倒贴的恐怕也不是胖子,而是钱!

不像费伦这一拨人都坐着,胖子富豪身后,还有个戴着文明眼镜、管家模样的人杵在那儿。其实不止胖子身后,几乎每个富豪身后都有个秘书、管家之类的人立着。本来薇莲也像这样做的,却被费伦制止了。

至于费伦右手边,貌似一对年龄不到四十的双胞胎中年男靠坐在一起,两人身材都比较魁梧,精神奕奕,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俩货应该拥有德意志血统。见高展飞在瞟他们。两人的鼻子里不约而同地发出很不屑的“哼”声。

剩下的人,离费伦这桌更远,坐得都比较散,低声交流的内容以费伦的耳力也听不太真切,只能用读唇术才能知晓。

费伦的目光绕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科尔和歌丽的脸上。他俩交流的尽是拍卖的内容,一句关乎费伦的言辞也没有,显然费伦在发现他们的同时,他们并没有察觉到费伦的存在。不过一旦拍卖开始,对方知道费伦的存在也就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十点半。一个黑框眼镜棕色卷发西装男站到台上:“诸位富豪,我是本次拍卖的落槌官西蒙,欢迎你们来到古堡拍卖!好了,今天要拍的东西远远比图鉴上介绍的多,时间也许会很紧张。咱们这就开始吧!”

厅内交头接耳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富豪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台上。

西蒙见状,挥了挥手,马上有几个西装男在台上摆了一张方桌,随即有一位三点式女郎从后绕出,端着第一件拍品上台搁在桌上。

“一号拍品是个小物件,非洲某个部裔的骨纹玛瑙挂饰一件,传说故事这些我就不多扯了,总之这东西是个很古老的物件就对了!”西蒙自己似乎都对这第一个拍品提不起兴致,瞄了眼有些残旧的骨头和玛瑙混合窜成的串,又补充道:“别看这物件旧迹斑驳,它已经通过各种消毒,不会携有非洲那些不知名的病菌。这物件的起拍价为,五万美金!”

西蒙这段介绍一出,下面当即就有富豪怒了:“搞什么名堂?拿这么个破烂玩意出来垫场,还拍不拍啦?”

对于这样的讦问,西蒙显得很有经验,道:“这位富豪,相信你也有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经历,这个小物件就是敝老板一位故友所托拍卖,自然要拿出来问一番价,相信您能够体谅这个中原因吧?”这席话秀了一把拍卖方幕后老板的人品,还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富豪闻言,悻悻而坐,不好再吵嚷什么。

与此同时,各个富豪座位上的电视屏开始从各种角度显示台上拍品的精微拍摄画面。

可惜一分钟过后,问价者寥寥,只有费伦右边的德意志双雄之一举牌道:“我出六万美金。”

接下来就是冷场,厅内的富豪们无一跟价,西蒙又等了一分多钟,见台下各个富豪脸露不耐之色,他甚至省却了某某价位第几次的说法,直接宣布道:“既然没人再出价,那一号拍品就由这位……”

“我出六万英镑!”

薇莲帮忙举起了号牌,而费伦的声音也打断了西蒙的话。

西蒙见状,不仅没有不快,反而兴奋起来。

卖家当然希望自己拍出的东西越贵越好了,这样有助于打响拍卖会的名声,因此见费伦抬价,费伦即刻喊道:“十六号富豪(费伦)出价六万英镑,还有没有朋友开价的?”

听到费伦叫价,高展飞等人都一下愣了。乔冷蝶更是撅嘴道:“你要那个似乎染过血的脏东西来干嘛?”

她说得没错,那串骨头混穿着几颗零碎玛瑙的东西有两处地方呈乌红色,疑似被血之类的液体浸泡过。

费伦却不在乎这些,他刚才看电视屏,发现有颗玛瑙有个角度看不太真切,所以才愿意花几万镑把东西拍下来解开这个神秘。

邻座的德意志人见费伦跟价,当即瞪视过来,却得到了高展飞的一记中指。费伦却配合着中指,向那两兄弟颔首示意。

德意志人气不过,随即加价道:“十二万美金!”

费伦迟疑了一下,心知德意志人极有可能是在故意抬价,却还是跟价道:“十二万英镑!”

这价一出,全场多少有点小哗然。要知道,时下英镑兑美元的汇率是一比一点七左右,费伦的十二万镑相当于二十万出头的美金,对于大多数人都看不上的一号拍品而言,这简直就是天价了。

“你疯啦?”乔冷蝶也终忍不住道。

费伦斜了她一眼,淡淡道:“没事,你不懂!”说完,戏谑地看向邻座。

德意志双胞胎从费伦的脸上很明显地看出“你再叫价我就不跟了”的意味,再不敢乱喊价,因为十二万英镑的价格显然虚高太多,而一号拍品他们并非志在必得,放弃也就放弃了。

又等了一分钟,见没人继续加价,作为落槌官的西蒙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他明白一号拍品只是开胃菜,便没再过多纠结,三次报价后就一锤定音,宣布一号拍品为费伦所得。

费伦即刻吩咐薇莲去帮他把东西取回来,至于拍款,反正有一亿保证金在那儿押着,从里面直接扣就是了,根本用不着另付。

见薇莲离开,乔冷蝶冲费伦翻白眼道:“冤大头!”

费伦神秘一笑,道:“是不是冤大头,只有等东西到手才知!”

高展飞愕道:“不会吧?这种级别的拍卖怎可能让你捡漏?”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一副高人模样。

没多一会,薇莲还未回转,二号拍品已经被端上了台,正是拍卖图鉴上第一幅介绍画中的那颗约20克拉的大钻。

这东西一出,即刻俘获了在场所有雌性动物的目光,就连拿着一号拍品回来的薇莲也不例外,若非费伦即使吼了一嗓子,她差点走到胖子那桌去。

薇莲回座时双颊泛红,颇有些尴尬,见费伦伸手,她赶忙双手奉上人工水晶小盒,一号拍品骨瑙串就静静地躺在其中。

费伦拿着全透明的水晶盒冲着灯光照看,高展飞道:“怎样?有漏吗?”

此时,费伦已然看清骨瑙串上之前看不真切的地方是块乌斑,并没啥奇特的,不禁骂道:“垃圾!二十镑都不值!”

而这时,电视屏切换回西蒙那张鞋拔子脸,失去钻石吸引的乔冷蝶恰好听见费伦的话,嗤笑道:“那你还花百多万港币去买?”

高展飞闻言也无语了,只是安慰似的拍了拍费伦的肩膀。

费伦倒不甚在意,随手把水晶盒朝旁边的沙发上一丢,正想调侃一下乔冷蝶对钻石的兴趣,却倏然感到一股强烈深寒的戾气从身旁升腾而起。

费伦霍然侧过头,惊喜莫名地盯着那隙开了一条缝的水晶盒,正打算伸手过去暂时关严水晶盒,却骇然发现庞大的戾气正往身体里倒灌,他的手竟然剧烈颤抖,不听使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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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74码一半停电了~~小憩了个多钟头后~~尿涨起床,发现电又来了~~这才接着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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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竞价(求订求月票)

这、这是伪魔的魔气?!

感受着体内无杀玄金气疯狂的不可抑制的增长,费伦的身体真不听使唤起来。

旁边至玄的玄功还未真正入门,自然感觉不到伪魔气的庞大压力,只觉得空气中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迫着她的呼吸罢了。

此时台上的二号拍卖已经开始了,受到为数不多的伪魔气影响的高展飞和薇莲却恍若未见,全怔愣当场,俱都保持着水晶盒打开时的姿势,甚至薇莲捏着咖啡杯的把子就是不往嘴边端咖啡。

还好骨瑙串上的伪魔气已经过不知多少年的磨砺和消耗,弱到了不足以“杀人于无形”的程度,否则不仅至玄三人会当场殒命,只怕离得费伦他们座位稍远一些的富豪们也会遭池鱼之殃,变得茫然无措。其实也应该是这个样子,不然这骨瑙串在被发现之日恐已干掉发现它的人了吧!

也就在费伦僵直不动的时候,乔冷蝶见他伸手指向水晶盒,一副欲拿却手指颤动的样子,当下随手捻起沙发上的盒子,咔一声关严盒盖,塞到费伦手里,奇道:“你干嘛一脸恐惧的样子?额上全是虚汗?”说着,还翻出张手帕替他沾汗。

没阻止乔冷蝶擦汗,费伦却发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原本一直处于四层中段顶端的无杀玄金气竟轻松突破到了四层高端,只要积蓄足够,就可以向五层发起冲击了。

由此观之,伪魔气的好处不言而喻,费伦今次花几个小钱拍下这个骨瑙串实在是便宜大了。

费伦掂了掂手里的水晶盒,一把捉住乔冷蝶擦汗的手,盯着她看了足有十秒时间,直把她看得脸红,这才道:“谢谢!”

乔冷蝶轻啐一口,瘪嘴道:“你有病吧?”

费伦闻言,不禁苦笑起来,这就是粗口成脏的乔妞,要是一般女孩子得了“谢谢”二字,了不起说一句“没什么、应该的”之类的话语,可乔冷蝶就能说出“有病”二字来。不过今天幸好有她在,否则被伪魔气侵蚀的时间一长,至玄三人就有难了。

虽然骨瑙串上沾染的伪魔气与鼎盛之时相比其威势不足万分之一,可即便这样,一旦被伪魔气侵体,就算身体强健的普通人也会遭逢大病,愈后身体素质将会下降颇多,而身体弱的普通人往后可能会病痛缠身,甚至过不了几天直接暴毙也说不一定。

如此情形下,要么费伦完全吸收转化掉伪魔气,要么有体质特异的家伙关上水晶盒,而身具极阴魔体的乔冷蝶正是合上盒盖的最恰当人选。

这边盖子一合上,旁边虽受伪魔气影响,但脑子仍清醒的至玄没太在意费伦,反倒瞟了乔冷蝶一眼,露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费伦将至玄的反应尽收眼底,双眼微阖起来,偶有精芒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原本想要说话的高展飞已经想不起来刚才他想跟费伦讲什么了,而原本想端起杯子喝咖啡的薇莲更是随手松了杯把,接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三百三十五万美金,第三次!嗙!”

“恭喜三十一号富豪,以335万美金的价格拍得二号拍品!”西蒙在台上眉飞色舞道。

费伦不禁摇了摇头,遥遥地眺望了一眼三十一号位的冤大头,二号拍品那就是颗纯粹的钻石,虽然个头大一点,但饿不能食渴不能饮,实在无用至极,远不如可以增功的骨瑙串来得实用。

想及此,费伦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水晶盒,正打算揣进怀(隐戒)里,不想至玄道:“你手上……拍到的串子,能借我看看么?”显然她的注意力已从乔冷蝶身上转移到了骨瑙串上。

费伦斜了她一眼,没有答话,直接把东西揣入怀,摊手道:“暂时免谈!你真想看的话,半年之后吧!”估计那个时候,骨瑙串上的伪魔气早被费伦吸得一干二净了,就算把串子送给至玄,他也不会心疼。

至玄不知就里,拿话扣道:“这可是你说的,半年后一定得借给我赏玩一番!”说罢,还伸出了玉掌。

费伦随手与掌相碰,算跟她约定妥了,没曾想两人却遭到了乔冷蝶的鄙视:“你们俩也真是的,不就一条狗都不要的破串子嘛,用不用还要搞得击掌为誓这么隆重啊?”

这时,台上展示出了三号拍品,梵高的《花瓶里的三朵向日葵》。费伦对此拍品没什么兴趣,但其他外国巨富们却大有兴趣。

“这幅画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吧?梵高诸多向日葵作品里的其中之一,而且整幅画保存得相当完好,不比那些搁在大博物馆里保存的油画差,底价七百五十万美金,有兴趣的富豪,可以遣人或亲自上台来仔细鉴别一下画的真伪。”西蒙满脸兴奋地说道。

前两项拍品,一个因为价低一个因为是现代产物又有专业的鉴定书,所以西蒙没让、富豪们也没兴趣上台检验,眼下换成了梵高的画,拍卖方鉴定师的一家之言就变得不可信了,所以西蒙说出让富豪们自行勘验的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有兴趣的可以上来细看,富豪自然听得懂西蒙话里的含义,也不着急,自打有第一个富豪主动登台后,随后陆陆续续有七八个富豪都亲自带着身边人上台验看了一番那幅《向日葵》,但无一人嚷嚷“赝品、假画”之类的言辞,可在这些人心底到底画是真是假,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费伦看着富豪们一个个上去,又一个个下来,撇嘴道:“一副文化垃圾而已,拍卖的前戏就要搞这么久,简直浪费我时间!”幸好他一上来就捡了骨瑙串这个大漏,不然说不定已经拂袖而去了。

高展飞闻言笑道:“兄弟,你眼中的垃圾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珍宝,这就叫萝卜白菜各有所好!”

此时,台上最后一位富豪在随行管家的搀扶下下了台,西蒙等他回座后,当即道:“各位,既然大家都看过东西了,那咱们这就开始吧!这幅梵高的向日葵作品之一,绝对都精品中的精品,七百五十万底价,请出价!”

孰料,他话一说完,原本还有些杂音的拍卖厅内霎时变得针落可闻,竟无一人喊价。

心知油画是真迹的西蒙也不着急,老神在在地等在台上,他可是知道,只要有一个富豪能识得《向日葵》的真伪,就不愁画拍不出去。

见场面甚为诡异,台上的西蒙没急,台下坐费伦身边的乔冷蝶倒急了:“搞什么啊?憋屎吗?浪费我时间。”说着,也不问费伦同意,就在报价器上输入了“一千万”的价格,啪一下摁了“确定”。

不得不说,这场拍卖会对前来参加竞拍的超级富豪们相当宽松,每个位子都有报价器存在,但可用可不用,富豪直接叫价,台上的西蒙也会接受,之前骨瑙串的拍卖就是如此。当然,用报价器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不易被其他人察觉竞拍者的心理变化。

“终于有人出价了,十六号富豪出价一千万美……英镑!”

报价器上只有两种货币富豪,一是美金二是英镑,见第一个价格出来,西蒙一激动,差点没念错货币单位。

不过一千万镑的价格一出,全场多少有点哗然,因为《向日葵》系列油画如今的单幅也就两千万美金左右,费伦这边一出价,这价位基本上就走到顶了。

费伦倒不甚在意一千万英镑,只是微眯着眼扫向乔冷蝶,玩味道:“怎么?你对这幅画有兴趣?”

乔冷蝶“呵呵”憨笑两声,摇手道:“没、没兴趣,我只是想让这轮拍卖快点结束!”

“是吗——”费伦阴阳怪气地反问道,尾音拖得老长。

也就在此时,终于有富豪沉不住气,喊道:“两千万美金!”

听到这个价,西蒙的嘴裂得豁大豁大的,笑得差点就瞅见后槽牙了。幕后大老板的估价是一千八百万,这才第二次叫价就已经突破了,剩下来的能赚多少是多少。

“两千一百万……”没等西蒙笑完,又有富豪出价道。

“两千一百五十万……”

“两千三百万……”

“两千八百万……”只是三两下叫价,《向日葵》的价格就攀升到了近三千万美金。

始作俑者的乔冷蝶被富豪们接二连三的高报价震惊了,张着小嘴木然地愣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

大富之家出身的高展飞也是目瞪口呆,他现在倏然发现,他那些几百几十万美金的豪车在这些富豪嘴里喊出来也就是一个数的事儿,随便一加价就能顶一辆布加迪,而且人家还喊得大气都不带喘的。想及此,他不禁嘀咕道:“就他**一张破布,能值这么多钱嘛?”

孰料,他话音刚落,一直在注意乔冷蝶表情的费伦倏然叫价道:“三千万,我出三千万镑!”

现场顿时收声,左右座里的德意志人和那个胖子都齐刷刷看向费伦,当他白痴一般。三千万英镑相当于五千万美金出头,这幅仅三朵向日葵的油画显然不值这么多钞票。

高展飞至玄薇莲也都愕然瞪着费伦,仿佛不相信三千万英镑的价格是从他嘴里迸出去的……

276 涅盘杂经(求订求月票)

乔冷蝶也被费伦突然的叫价吓了一跳,愕道:“你疯啦?”

费伦若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说呢?我只是见你中意这画而已!”

乔冷蝶愣了愣,美目深注费伦,言不由衷道:“谁说我中意啦?”

费伦耸肩道:“那就当我把钱扔水里好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这时,台上的西蒙已经落槌,宣布道:“恭喜十六号富豪,三号拍品归您所有了!”

薇莲很快在后台交接完毕,取了《向日葵》回来,费伦看也不看,就扔给了乔冷蝶 。

见画飞来,乔冷蝶满面惊惶手忙脚乱地接了,费伦嗤笑道:“哼哼,还说不中意?”

乔冷蝶仍嘴硬道:“好歹是几千万的东西,要是损坏了,我怕有人会哭。”

费伦冷哂道:“是吗?我也想看看画要是烂了我会不会哭,那个谁,把火机接我用一下。”说着,向高展飞伸出了手。

高展飞也是唯恐天下不乱,还真就把身上的zippo给掏了出来。

乔冷蝶见状,赶紧像护犊子似的护住《向日葵》,大声道:“不要!”又见费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得不多加了一句半软不硬的话:“这画我很喜欢,够了吧?”

费伦闻言洒然一笑,道:“就是替你拍的,既然合意,好好收着吧!”

乔冷蝶点点头,乖乖把画收好。

见到这一幕,至玄等人无不羡慕。好几亿港币的油画,费伦拍下来说送人就送人了。

高展飞更是竖起大拇指,附他耳道:“兄弟。高!你泡妞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费伦斜了他一眼,不豫道:“你管我?有本事你也找个妞下血本试试,不过我估计,你老豆不会准你这么干!”

高展飞立刻囧得无言以对。

这时,台上第四轮拍卖开始,是一尊朴拙的金佛,底价一千六百万美金。

见费伦有对金佛叫价的意思。薇莲不得不提醒道:“老板,户头里的保证金不多了,主办方说了。拍卖会结束前,保证金余额一定要大于三千万。”

“行了,我知道了!”费伦摆手道,“大不了等会儿刷卡就是了。”

金佛的卖相还不错。西蒙口称是暹罗(泰国)古物。费伦却知不是,但金是真金,照体积和做工来看,还能值俩钱,不过当有人叫价两千两百万美金后,费伦就不再出价了。

随后拍的第五件、第六件、第七件拍品,费伦都没多大兴趣,乔冷蝶至玄高展飞等人兴致也不高。所以都没有出手。

“好了,接下来是今天的第八件拍品。天竺古佛经《杂涅槃经》一本,大家有兴趣的,照例可以上台勘验。”

西蒙说话时神采飞扬,原因无他,今天的拍卖会开得实在是太成功了,光是前面七样拍品的总成交额就超过了一点五亿英镑,这还是在压轴拍品没有亮相的情况下所取得的成绩,简直可说是赚得钵满盆满了。

“杂涅槃经!?”高展飞听到西蒙所说的拍品名,当即一愣,旋然失笑道:“《杂阿含经》我倒听过,这《杂涅槃经》是从哪儿钻出的狗屁玩意儿?”

“别装高人好不好?你没听过并不代表没有!”费伦不露声色地横了高展飞一眼。

高展飞顿时反驳道:“那你听过吗?”

《杂涅槃经》这名字费伦还真听过,不过是在轮回空间里,当时费伦的队长是个极度心黑的家伙,无论是谁,他都可以狠心下黑手,自然仇家不少,但直到费伦羽翼丰满、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将他阴死之前,他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而他最根本的依仗就是在某次轮回任务中偶然获得的《杂涅槃经》,不,应该说是从《杂涅槃经》中找到的一门博大精深的功夫,就像从《楞伽经》中找到九阳神功那般。

不过,这门功夫具体是什么,费伦只知道个开头,貌似古印度的jīngshén修炼法,唯一qīngchu的是《杂涅槃经》中的功夫对付鬼怪冤魂类的飘渺之物特别有效。

就是不知眼下所拍的《杂涅槃经》中有没有这样的神功绝艺存在。带着这样的疑问和隐隐的期待,费伦摇摇头,言不由衷道:“我只听过《大涅槃经》!”

高展飞马上得意起来:“看吧,你也没听过,那你还说我?”

至玄却在此刻插话道:“做为佛经,名字不重要,内容也不重要,关键看它阐述了多少佛理。”

这话说得众人一愣,费伦竖起大拇指道:“高,这才是正解!不愧为一代忽悠宗师,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样!”

至玄闻言,忍不住啐了费伦一口。

本来得了油画、看费伦越来越情意的乔冷蝶也拍了他一爪,嗔怪道:“至玄姐姐说得对,你别老抬杠成不成?”

“我哪有抬杠?她们算命的不就靠忽悠嘛?”言罢,不等乔冷蝶再多说什么,费伦站起身往台上走去,只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薇莲见费伦上台勘验拍品,连忙拎过随身携来的工具箱跟上。

排在费伦和薇莲前面勘验的是一个学究模样的外国佬,应该是十六号以前的某个富豪的鉴定师,他戴着副白手套,让身边的年轻助手帮忙把佛经打开,用放大镜细看佛经的封皮和瓤页,没看多久即连连摇头,带着助手与费伦二人擦身而过,走下台去。

随即轮到费伦,他边上台边戴上了手套,薇莲也是如此。到了方桌前,不用费伦吩咐,薇莲就识趣地帮费伦翻开了佛经。

一看开篇,费伦就有点愣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这本拍品竟与他在轮回空间中得睹的佛经一字不差?

当年,费伦知晓队长在《杂涅槃经》中找到神功后,就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想法,生生浪费掉三百轮回点,请主神帮忙把队长所找到的那本《杂涅槃经》复制出来了,当然,只有原版前几页的内容,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费伦只在主神的指点下从经书中找出了内藏神功的开头几十字,甚至连奇功名字都不甚了了。

还好那个时候,主神还指点了克制这门奇功的方法,就是在奇功未大成前,不断消耗它就可以击败它,在当时看来,费伦的几百点轮回点也算没白花。

见费伦一直怔怔地盯着佛经,薇莲忍不住提醒道:“老板,翻页吗?”

“翻!算了,还是我亲自来吧!”说着,费伦刨开薇莲的手,看似漫无目的地翻起了佛经。

果不其然,费伦在前几页中找到了他所看过的那门奇功的开头几十字,虽然是梵文,却一字不差。完全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后,他又装模作样的翻多了十几二十页,这才微微摇头,招呼上薇莲往台下走。

见费伦有些失望,薇莲探问道:“老板,怎么?东西不对么?”

费伦心头正在大乐,听到薇莲的问话,却板着脸道:“本来看经文还不错,可翻了几十页后我倏然省起,天竺出佛祖的那个时候,有纸嘛?还是上好的纸。”

专研过世界史的薇莲闻言一愣,旋即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小嘴。

“哼!”

这时,对过传来一个极为不满的女声。

费伦不用看也知是歌丽.马佐托的声音,暗忖冤家路窄终于还是撞上了,当下对薇莲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犬吠?”

薇莲此时已瞥见了歌丽,自然明白费伦在挖苦谁,附和道:“当然有听到,还是条小母狗呢!”

从对面而来的歌丽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叫起来:“你说谁是狗?”

薇莲也是犀利,接茬道:“谁应我说谁!”

歌丽气不过,挥手就想给薇莲一耳光,却被费伦一把拿住手腕,甩向一边:“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怪得谁来?有气想撒的话,可以上去把那本佛经撕了。”

不远处的西蒙听见这话狂汗不已,等费伦扯着薇莲离开之后,他忙拦住歌丽和马佐托家的鉴定师,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我看你似乎有点气闷,不如来杯冷饮怎样?”

歌丽半眯着眼看向西蒙,不豫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小姐你留步,鉴定佛经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为好!”说着,西蒙让开半个身子,冲鉴定师比了个“请”的手势。

歌丽见状,还欲硬闯,结果拍卖台周围的迷彩男迅速合围上来,将她“请”回了马佐托家的座位。

见自家侄女被迷彩男押回,科尔的脸黑得像锅底灰一样。刚才台上的事他都看见了,但几人之间具体说了些什么,就不太qīngchu了。

询问过之后,科尔的脸色双倍加黑,此时鉴定师回来,他随口问道:“怎样?”

鉴定师摇头道:“假的,应该是后仿的东西。”

与此同时,没人再上台勘验拍品,西门又开始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天竺古佛经《杂涅槃经》,起拍价三千七百万美金,有感兴趣的富豪,可以试着出价了!”

孰料,他这嗓子一喊完,场面居然冷了下来,老半天居然没一个人主动出价,简直比拍骨瑙串那会儿还不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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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虎头蛇尾,这就叫虎头蛇尾?上台勘验拍品的人很多,结果到叫价时却一个也无。

西蒙等了半天,见没人对佛经感兴趣,虽然多少有点遗憾,但还是打算宣布流拍,反正今天还没有物件流拍过。

“既然大家对这本佛经不感兴趣,那咱们就继续看下一个……”

也就在这个时候,拍卖台上方的大屏幕出现了报价:“三千七百万英镑!”

与此同时,西蒙也收到了报价,他顿感绝处逢生,喜叫道:“十六号富豪,出价三千七百万英镑!哇哦,本次拍卖会给出的英镑兑美元汇率是一比一点七,没想到第一次叫价,佛经就攀上了六千二百九十万美金的高位。”

他这么一说,本只有些微议论的拍卖大厅霎时哗然一片。

看到费伦叫出这么高的价格,他身边的人都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你疯啦?”乔冷蝶愕道。

费伦指了指她手上的油画,撇嘴道:“一块没甚营养的破布就要了我三千万镑,这佛经好歹还有点内容,总比破布强吧?”

乔冷蝶被噎得无言以对,只能冲费伦干瞪眼。

不过她这边刚偃旗息鼓,高展飞又跳起来道:“阿伦,就台上那本破佛经值得了三千多万嘛?还英镑?买回去擦屁股都嫌膈应得慌!”

这话有够粗俗,可话糙理不糙,薇莲趁着高展飞的事。劝道:“老板,您刚在台上不跟我说这佛经是假的嘛,怎么还买?”

费伦横了高展飞和薇莲一眼。优哉游哉道:“佛经假是假了点,但卖相不错,我打算买回去供上,早晚一祷告,晨昏三炷香!”

不怎么言语的至玄听了这话,嘴角泛起莫名的笑意,道:“有道是。千金难买我喜欢,看来咱们费大富豪是相中那本佛经了。”说完,还若有深意地扫了费伦一眼。

费伦闻言。心知至玄恐怕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正想另起话题岔开这一茬,没想到大屏幕上竟出现了新的报价。

“哇哦,又出现新的价格了。十九号富豪出价六千三百万美金。”念完这个报价。西蒙的脸上略微闪过一丝不快。

因为英镑兑美元的汇率由拍卖方提前定好了,所以即使外界汇率有波动,那也是不可更改的,实际上今日汇率比一点七略高点,换言之,费伦三千七百万镑的报价应该比六千三百万美金还高点,可由于眼下汇率给定死了,那就只值六千二百九十万美金。

如果十九号富豪的报价是六千四百万或者更高的价位都还好说。可偏偏是六千三百万,这明显是针锋相对。故意埋汰人。

之前在台上费伦和歌丽起小摩擦时,西蒙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号数,费伦是十六号,而马佐托家是十九号!既已有前车之鉴,西蒙这个落槌官在暗厌马佐托家破坏竞价规矩的同时,也在暗喜这两家的对掐,只有他们掐得越狠,主办方才能赚得越多。

西蒙知道十九号是马佐托家,费伦没理由不知道。不仅他知道,在场富豪也都一清二楚,他们对假佛经没兴趣,倒是很有兴趣看两家富豪互掐。

十九号座位。

“歌丽,你乱喊什么价?”科尔斥道,“六千多万买本假佛经,疯了么?”

歌丽斜了科尔一眼,道:“大伯,我没疯,我就想跟那家伙斗一斗!”顿了顿又道:“大不了这钱我自己出好了。”

“你自己出?”科尔瞪大了眼睛,冷笑道:“你自己怎么出?”

歌丽哂道:“我名下的股票最少值一点五个亿。”

科尔哑然失笑道:“可这是拍卖会,不收股票的。”

“我亲爱的大伯,这不还有您嘛!”

“想让我收购你的股票不是不可以,但你名下所有的股票我最多出一个亿!”科尔趁火打劫道。

“大伯,你……”

科尔摇手指道:“没什么你呀我的,亲戚归亲戚,生意归生意。”

这时,见费伦久未加价,台上的西蒙又蛊惑开了:“这本《杂涅槃经》乃天竺古物,既可以作古玩收藏,对佛教有兴趣的富豪还可通过它考据古印度佛教的根由,六千三百万一点都不亏…………既然没人再加价,那六千三百万美金第一次……”

这话一出,台下的歌丽瞬间俏脸煞白。对于佛经,她狗屁不懂,加价只不过是想恶心费伦罢了,没想到台上都喊第一次了,费伦那边居然没有丝毫回应,莫非他不打算要佛经了?

“我的乖侄女,等主持人再喊两次价,你可就得实实在在掏六千三百万出来,股票卖不卖自己看着办吧!”科尔老神在在道,说话间,他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标准的股份转让合同来,仿佛早有准备似的,“啊,对了,我现在又改主意了,你名下全部股份我只出八千万!”

歌丽闻言睚眦欲裂,就差没扑上去把自家老爹的亲哥哥活剥生吞了。

西蒙举起了拍卖槌,看着场下叫道:“六千三百万第二次……”

歌丽这回真急了,今天拍卖会的前几轮都是当场钱货两讫,要是轮到她,一下拿不出钱来,其声誉必受影响,这比钱财上的损失更严重。

要知道,在生意场上,特别是欧美富豪圈的生意场上,信誉是第一位的,而这种信誉的建立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但要破坏它的话,也许一次就够了。

歌丽目前就面临这样的危机,一旦费伦放弃加价,那本佛经就得由她来消化,而如果不能在当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话,那她前面喊的价就变成了放屁。不仅耍了拍卖主办方,还等于把台下的富豪们也给涮了,以后再想在这个圈子混。恐怕就难了。

“我签!”歌丽的脸色终于不再变换,扯过科尔手里的合同,掏出签字笔熟练地签上了自家名字。

也就在她刚签好合同、递回科尔掌中之际,费伦那边报价道:“6310万美金!”

值得一提的是,前几次喊价费伦用的都是英镑,这次却故意用美金,是个人都听得出他这报价里边的戏谑之意。

本来费伦加价歌丽该高兴才对。可惜她刚刚签完合同,听到这般报价,差点没当场吐血。

至于科尔。对6310的报价充耳不闻,郑重其事地把合同收进了手提保险箱,旋即似笑非笑地吩咐秘书道:“从我的账户里转八千万美金给歌丽!”

听到这话,歌丽眼中差点没喷出火来。

“六千三百一十万第二次……”

西蒙的这次报价提醒彻底点爆了歌丽。她如疯狮般从座位上窜起来。大叫大嚷道:“七千万,我出七千万美金!”

“嗡——”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富豪们纷纷跟自己的身边人窃窃讨论。

……

“放心吧老板,那佛经绝对是后仿的物件,就算是古仿,也值不了七千万!”

“那你的心理价位是?”

“最多七百万!”

……

很多座位都在上演类似的对答,即使给出的最高估价,也才区区两千万。这让那些见费伦和歌丽争得热闹、有心插一脚的富豪们纷纷息了心思。

十六号座位。

见费伦还打算在报价器上输数。高展飞拉着他的手劝道:“不是吧阿伦,你还准备加价?七千万已经虚高太多了。别斗气成不?”

费伦拍拍他的肩膀,佯怒道:“阿飞,别劝,劝我也不听,钱多钱少我不在乎,总之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说着,在报价器上输了个7010usd,却没有马上按下“确定”键。

“七千万美金第二次……”

“七千万美金第……”

眼睁睁看着西蒙的拍卖槌缓缓举起,歌丽菊花都收紧了,这要是落了槌,那她所剩的财产可就只有三百多万的私房钱和一千万卖股票的钱,外加那本破烂佛经。

也就在这“危急关头”,大屏幕上再次出现了新的报价:“16号,7010usd!”

歌丽暗松了口气,颓然靠在沙发上,旋即发现自己一脑门子全是冷汗。她倏然觉得这两次抬价不是在玩费伦,而是费伦在玩她。

但是,宁死不回头的性格让歌丽三度报价道:“19号,7020usd!”她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费伦见到这个报价,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那逼货没钱了。”

这一点,身边几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薇莲忙建议道:“老板,别再跟了吧,让她自食恶果。”

费伦扫了薇莲一眼,随手在报价器上输了个8000usd,道:“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报价提醒很快又到了第三次,歌丽屎尿都夹紧了。

“七千零二十万美金第三次,成……”

西蒙说到这里时,歌丽倏然觉得自己的膀胱好像开闸了。

与此同时,大屏幕上,“16号,8000usd!”

歌丽长出一气,这下连菊花也松动了,顿时屎尿齐流,臭不可闻。

异味迷茫之下,十九号座位邻座的几个富豪纷纷退避三舍,还不断骂道:“fvck!assh0le!”

科尔的老脸也涨得通红,差点挂不住,赶紧招呼秘书把歌丽给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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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万美金第三次,成交!”

西蒙喊完之后,急不可耐地敲下了拍卖槌:“嗙!”

8000万!还是美金!满意,西蒙实在太满意了!他相信大老板也一定会满意的。

费伦心里也非常满意,自打勘验出《杂涅槃经》暗藏乾坤后,他早就做好了大出血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仅用八千万美金就拍下了佛经,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更妙的是,周围的富豪看他的目光都像在看白痴一样。

不得不说,这些富豪良心大大地坏,眼睁睁看着费伦犯“错”,可就是不出声提醒,恨不得他一错再错,错到死才好。

见台上落了槌,高展飞的脸色比死了亲爸还惨,冲费伦大吼大叫道:“哇靠,你不是吧?花八千万美金买那么几十页破纸?”

费伦自家知自家事,嘴上却故意埋汰他道:“就算是我真买了几十页破纸回来,那也是用的我的钱,你着什么急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那……啥?”

高展飞闻言气不过,斥道:“懒得理你!”说完,一甩手去他老爸那边了。

费伦心下觉得高展飞还不错,却并未出言留人,回神之际,发现乔冷蝶正绿眉绿眼地瞪着他。

“干嘛?”

乔冷蝶指着他的鼻子数落道:“我发现展飞一点没说错你,败家!”

费伦也不搭话,瞄了眼她手上的油画。眉头一挑,招呼上薇莲,到后台付款拿货去了。

二十七号座位。

“展飞。刚还不好好的嘛?怎么现在黑着一张脸?”高威宇奇道。

高展飞气呼呼坐下,冲他老豆发起了牢骚:“都是那个费伦,实在太可气了,居然花八千万买了本破佛经。”

高威宇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展飞,你还是太嫩啊!”

“嫩?我哪里嫩呐?”

高威宇老眼微阖道:“别的富豪怎么看费sir拍佛经的行为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一点。一个能在乱枪中救你于危难又家财亿万的警察决不是个傻子,他肯出八千万美金拍下佛经自有他的道理。”

高展飞闻言一愣,细想想拍经前后费伦都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随即意识到自家老豆说的可能是对的。

钱货两讫后,费伦从后台回转,可乔冷蝶和至玄并没有在他手上看到佛经。

“经书呢?”

费伦拍了拍胸口,春风满面地坐了下来。他在付款之前又仔细看过了。佛经梵文中的确夹杂有那门精神奇功。

乔冷蝶瘪嘴道:“得瑟。一本比草纸都不如的破佛经你揣怀里,膈不膈得慌啊?”

心情超好的费伦笑答道:“膈得不慌,就你那画的体积,想膈还没得膈呢!”

乔冷蝶无语凝噎。

至玄道:“之前骨瑙串你说要等半年才能借我欣赏,佛经总可以现在借我一观吧?”

费伦摇头道:“没得商量,佛经纸张很脆,真本我不会借给任何人。你要真想看,等我找机会把全部经文拓写下来。再借你研读如何?”

至玄对此不置可否,乔冷蝶却立马讥诮道:“小……”话刚起了个头。她就觉出不对,及时收声,没把“气”字带出来。

别看《杂涅槃经》就是本破破烂烂的经书,但它好歹是费伦花了八千万美金买的,换言之,值好几亿港币的书随随便便借给人看,还不作抵押,谁肯啊?

随后的几件拍品,费伦和三女都看不上眼,根本就没叫价,落在邻座胖子和德意志兄弟的眼里,还以为费伦此时已回过味来,知道拍佛经拍亏了,正在生闷气。殊不知,费伦正在以捡了天大的漏的心态欣赏周围一群二傻子富豪争夺没用玩意儿的蠢样。

“接下来是今天的第十五件拍品,半人参(紫参),起拍价一亿美金,照例,有兴趣的富豪可以上台勘验,但请别用嘴试。”拍卖会开到现在,已提前完成任务的西蒙难得幽默了一把。

台下一片哄笑之声。

等半人参端上来,几乎每个富豪脸上都出现了跃跃欲试的表情,费伦身边的至玄更是如此。

“怎么?你也看上这灵气大丧的紫参了?”

至玄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带的钱够不够啊?”费伦边说边指了一圈那些个富豪,“我估计这紫参没七八亿下不来!”

至玄闻言脸色一惨,苦笑道:“我身上只有九千八百万美金,是我的全部积蓄。”

“那你还来搞什么?连人家紫参的起拍价都不够。”费伦捏着下巴玩味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神棍这一行还真是挺好赚的,根据警察部的资料,你今年还未满二十七,也就比我大一岁多,出道不过**年,竟然纯赚了好几亿港币!”

至玄微微一滞,旋即连着拍了费伦好几把,边拍还边嘟囔道:“叫你查我底,叫你查我底……”

费伦侧头一瞧,发现至玄霞飞双颊,当下呆了呆,旋即打趣道:“我发现你脸红的样子蛮有吸引力的。”

至玄娇躯微震,两手拍打得更快了:“你还说、你还说……说我们神棍赚钱,再怎么赚也没你钱多呀,买本破佛经就花了八千万美金!”

费伦哂道:“敢情你仇富是吧?”

“仇富?!”至玄微愕,停下了手。

见至玄跟费伦打闹得欢畅,乔冷蝶也不知怎地,小心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此刻终忍不住道:“你们……”

费伦摆手道:“没什么,咱们还是说说紫参的事吧!冷蝶,对台上那人参你敢兴趣么?”

乔冷蝶瞄了眼脸颊还有些泛晕的至玄,口不对心道:“不敢兴趣!”

至玄一怔,对上乔冷蝶的目光,旋即明白到症结所在,不禁自嘲似的苦笑了一下。

乔冷蝶瞥见至玄愁苦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正想改口说对紫参感兴趣,没曾想费伦把头转向另一边,问薇莲道:“你对紫参感兴趣嘛?”

薇莲摇摇头,道:“老板,我对人参没有研究,所以不敢妄下判断。”听到这番话,刚还以为她摇头就表示反对的至玄大大地松了口气。

费伦也不多作解释,笑道:“对你们女人而言,紫参有一个大大的好处,那就是增加肌体活性、抗衰老!”

这话一出,不止薇莲这种快奔三的女人,就连二十刚出头、处都还没破的乔冷蝶也是眼前一亮。

见状,费伦摊手道:“看你们这个样子,那就把紫参拍下来,咱们几个分了吧!”若非搞到了《杂涅槃经》,他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好兴致拍什么紫参的。

听到费伦的提议,三女都齐齐点头。不过,薇莲点完头,扫视了一圈周围,道:“老板,紫参的竞拍应该会很jiliè,这样会不会让您太破费?”

费伦哂笑道:“破费什么呀,你们仨就等着瞧吧!”在他眼里,仅凭一个开头就要去他三百轮回点的《杂涅槃经》到底能兑换多少黄金完全没个准数,八千万拍到经书就跟拾的一样,所以多余出来那部份钱就用作紫参的拍资吧,既皆大欢喜,又能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得了费伦的保证,仨女都很是期待。不过期待归期待,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薇莲就一直在注意上台勘验紫参的富豪编号,没多久便提醒费伦道:“老板,轮到咱们上台了。”

费伦早已知晓紫参的功效,本来没打算上台,但转念一想,基本上每人都上去妆模作样了一番,他要是不上去不就显得“另类”了吗?所以,他在薇莲的陪同下,施施然上了台,

薇莲轻轻掀起盛放紫参的盒盖,费伦顿时心头狂震:额滴神,这紫参没了头居然还有这么浓郁的灵气在,那要是头还在,灵气会浓郁到什么程度?妈的,起拍价才一亿,这是哪个狗曰的睁眼瞎定的价?

表面上不动声色,费伦左右瞧了两眼紫参,随即冲薇莲摆手道:“行了,把盖子关上吧!”

等下了台,回到座位上后,至玄率先发问道:“紫参的成色怎样?”

费伦拐弯抹角地答了一句:“一亿美金肯定是值的。”

“好,咱们现在开始竞拍,半人参,底价一亿美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美金,请各位富豪出价!”台上的西蒙又开始煽动了。

拍卖厅内顿时静默下来,两三分钟后,正当西蒙想利用“流拍”借口逼富豪们叫价时,终于有富豪绷不住了,出价道:“一亿八千万……”

一上来价格就几乎翻倍,这样生猛的出价把乔冷蝶三女吓了一跳。

见有人挑了头,另一个猴急的富豪也懒得输报价器了,直接叫道:“两亿两千万……”

好东西是不分国界的,总有人识货,而且识货的人还不少。

“二亿五千万……”

“三亿……”

富豪们每一次叫价都相当于好几辆布加迪,紫参的价格在一分钟之内就翻了两倍。

此时,至玄才发现她带着近亿美金、打算再向费伦借两亿把紫参拍下来的决定是多么的幼稚,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远比她想象中的多多了。

乔冷蝶也被如此不拿钱当一回事的叫价给惊到了,推了推费伦的手臂,探问道:“咱们还拍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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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拿下紫参(求订求月票)

“拍!”

听到费伦这句回答,乔冷蝶白了他一眼,道:“那你怎么还不出价?”

费伦回瞪她一眼道:“你慌什么?价格还没到各人的心理承受极限,叫也白叫。”

乔冷蝶微微一愕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再多说什么。

“三亿八千万……”价格在飞速攀升着,科尔马佐托也终忍不住开口报了价。

不过在场的富豪们可不会被区区三亿八吓住,费伦邻座的胖子在科尔叫价后没几秒就喊出了“四亿”的价格,但即使这样,价格还是上涨。

“四亿五千万……”除了骨瑙串,一直绷着没出手的德意志兄弟也终于不甘寂寞地喊出了一个高价,其轻描淡写的模样给人感觉货币单位似乎并非美元而是日元。

也对,在真正的超级富豪面前,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东西,可以延年益寿、在要命的当口吊住性命的东西。

“五亿!”又一个在乎命不在乎钱的富豪出手了。

第一次参加这种半黑市性质拍卖的乔冷蝶对于类似的高报价早听得麻木了。她扫了眼周围座位上仍一脸跃跃欲试的富豪们,意识到五亿美金的报价仍远远未够。

“五亿三千万……”

叫价还在继续,价格仍在不断上涨,不过涨幅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凶猛了。

“五亿五千万……”坐在费伦邻座的胖子又叫了次价,叫完后,他还偷偷抹了把汗。

费伦看到这一幕,估计胖子的喊价极限应该在六、七亿之间,再往上,他应该就没辙了,除非联合其他富豪。

“六亿!”科尔再度喊出高价。

听到这个报价,现场霎时静了一下,等了大概有半分钟。德意志兄弟的其中一个才喊道:“六亿一千万……”与此同时,一多半的富豪不再抻长脖子,而是整个人窝回了沙发里,显然已打算退出竞价。

费伦依旧稳如泰山,按兵不动,弄得乔冷蝶至玄还有薇莲想帮他叫价又不敢。毕竟眼下的价位好几亿还是美金,而她们仨无一知道费伦到底可动用多少资金。

“我现在才知。就我带来那点私房钱,根本不够看!”至玄冲乔冷蝶苦笑。

乔冷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那是,你那近亿美金搁在别的地方不算少了,但在这儿,扔进去也就听个响而已。”

这时。台上的西蒙叫报价稳在六亿一千万都差不多一分来钟了,赶紧煽动道:“十七号富豪。六亿一千万一次,还有没有出价的?六亿一千万两次……”

“六亿三千万……”科尔又度喊价道。

听到这个报价,西蒙心里差点没乐开花。对于半人参,幕后大老板给出的心理价位是五亿,现在多余出来的部份,他将有高达百分之十的mission。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

面对六亿三这个价位,富豪们开始沉默,好半天才有人新出了一个价格,六亿三千五百万!

科尔随即又喊价六亿四千万,这下再没人加价了。

本来加十万也是加,富豪们也不缺那几十百大万,但问题是丢不起那人啊,因为对于他们这些超级富豪来说。百万以下的钱数那就是用来零花的,一旦叫出多几十万的价格来,就等于把小孩吃的棒棒糖押上了,还要脸不?再说了,瞧这架势,马佐托家族对紫参志在必得,六亿四决不是他们的终价。加几十万上去徒惹人笑尔。

“好,既然没人再开价,十五号拍品半人参六亿四千万第一次,六亿四千万第二次。六亿四千万第三……”西蒙一边宣布一边举起了拍卖槌。

恰在此时,费伦施施然道:“六亿四千零一十万美金!”

这喊价一出,全场的富豪都差点被呛着,而科尔马佐托更是感觉热血上头,几乎脑溢血。

西蒙心里乐得不行,却不露声色道:“六亿四千零一十万,十六号富豪果然出手不凡,还有没有哪位富豪出价?要是没有的话,这半人参就归……”

“六亿五千万!”匀过气的科尔嘶吼起来,喊完价后他还朝费伦这边眺了一眼。

费伦丝毫不为所动,按部就班道:“六亿五千零一十万美金!”

富豪们闻言心头狂汗,都以为费伦是在为刚刚佛经的事儿实施打击报复,当下唏嘘不已。

费伦身边的乔冷蝶推了他一把,道:“你就不会好好报价么?”

“你管我出多少钱?只要能拍下东西就对了。”说话间,费伦恶瞪了乔冷蝶一眼。

乔冷蝶愣了愣,不得不承认费伦的说法是正确的,如果为了面子一千万一千万往上加价,岂非把钱打水漂了?

而此时,十九号座位上,科尔正死死盯着歌丽,那模样好像要把自家侄女生吞活剥了一般。

歌丽却丝毫不怕,反而哂笑道:“我亲爱的大伯,刚才你八千万就买了我价值一点几亿的股票,现在完全可以把这一块拿出来添在报价上嘛!”

科尔听了这话,很想在歌丽的脸上来一巴掌,好歹忍住,咬牙切齿道:“放心,要是拍不回这半株紫参,家主的病好不起来,我不会拿你怎样,但你爸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

歌丽一听,俏脸霎时失去了血色。马佐托家的家主是谁?正是科尔和歌丽父亲的亲老豆,亦即歌丽的亲爷爷——博比马佐托,正因为这老家伙苟延残喘着,马佐托家族还能勉强够得上“意大利一流豪族”的称谓,一旦博比去世,许多老一辈的关系网将随之烟消云散,马佐托家族顿时就会跌入二流,商圈内的订单也会缩水。

见歌丽知道怕了,科尔不再理会她,又度叫价道:“七亿!”这价一出,那些心存侥幸、打算跟风加价几十万浑水摸鱼的富豪顿时连最后一记如意算盘也打不响了。

拍卖厅内针落可闻,科尔对这效果颇为满意,甚至站起身来左顾右盼,还朝费伦所坐之处遥望了一眼,极尽挑衅之能事。

费伦眼尾也没扫科尔一下,举起右手,攥紧拳头,只伸出拇指和食指,淡淡道:“八亿!”

“嗡——”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富豪们明白,费伦这是玩够了,要动真格了。

科尔也被费伦的报价吓了一跳,直到西蒙提醒第三次才又喊道:“八亿两千万!”同时额上的冷汗淌了下来,因为他可动用的资金总共只有八亿八千万,未必能压下费伦。

孰料科尔的念头还没转完,费伦再次淡然道:“九亿美金!”

科尔听傻了眼,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颓然靠着,仿佛被抽去了脊柱般。

现场各处也都是富豪们倒吸凉气的声音,不是他们出不起这么多钱,而是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会拍卖,那东西远比紫参神奇得多,钱得留着拍那个。

台上的西蒙也有点绷不住了,开了瓶水喝了两口这才稳下来,清了清嗓子,喊道:“十六号富豪出价九亿,还有没有哪位富豪要出价的?九亿……第一次,九亿第二次,九亿第三……次!”

“嗙!”槌落,成交!

“恭喜十六号富豪以九亿美金的价格拍得了半人参。”

随后自然是付款提货,费伦一拿到紫参,就把它收进了隐戒,所以一回到座位上就遭到了讦问。

“紫参呢?”至玄问。

“当然是收起来了。”

“收哪儿了?我看看!”乔冷蝶也加入了盘问,就差没刑讯逼供了,看来事关青春靓丽就没哪个女人能淡定得了。

费伦倒也能够理解她们的猴急,难得好言好语道:“放心吧,等我用紫参配好了药,定然给你们仨一人一份,到时候鱼尾纹、眼袋这些东西就再不会出现在你们的脸蛋上了。”

“才一份啊?”乔冷蝶多少有点不甘心。

费伦一瞪眼,道:“这半株紫参最多配个十份,每一份药里我还要加入其它名贵药材,这一份的价值就得上亿,我肯白送,算便宜你了。”

乔冷蝶闻言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挑肥拣瘦。

实际上,即使炼制一百颗养颜丹所需的紫参也不过一根参须而已,不过虽然用的量少,但却是极为重要的一味药。

也就在这个皆大欢喜的时候,至玄探问道:“阿伦,我能不能问你要根紫参须?”见费伦横眼过来,她又赶紧加了一句:“最多我不要那份养颜药,总可以了吧?”

乔冷蝶立马叫了起来:“养颜药你都不要,疯啦?”

至玄苦笑道:“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养颜药并非必须,但紫参须却可以救命!”

费伦闻言哂道:“你想救谁?”

“港岛一个朋友的小孩!”

费伦掀眉道:“很必要?”他隐隐明白到至玄为何会死乞白赖地跟他来欧洲了。

至玄重重点头,道:“很必要!”

“行吧,等回了港岛,让我见过那个小孩再说。”说到这,费伦摆了摆手,不打算在这件事再说下去了。

至玄美目深注道:“谢谢、谢谢!”

这时,台上已呈上了第十六号拍品,埃及第三十王朝时期《荷鲁斯秘录》,起拍价一亿九千万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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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薇莲的陪同下,费伦照例上台验看了一番《荷鲁斯秘录》。

可惜翻开秘录,费伦仅看了个开头就眉头大皱起来。

古埃及的象形文字费伦认识,这他妈的的秘录是假的,上面记录的内容驴唇不对马嘴,开篇头一句就是:“愚蠢的白痴,拿到古埃及法老的秘录很开心吧?那就祝你一直开心下去……”

话语里的戏谑费伦可以不计较,说不定编纂这本秘录的法老就是这么个性格也不一定,但问题是“愚蠢的白痴”这句,愚蠢就等于白痴,白痴就等于愚蠢,尼玛有必要重复吗?

费伦耐着性子,跳页又看了几段,结果类似重复的病句还有很多处,要是法老都这水平,轮回空间里也就用不着在法系的进化分支里单列出法老这一支来了。

于是乎,随着翻看,费伦愈趋春风满面,就差没把笑容挂脸上了。

下台时,薇莲探问道:“老板,东西是好东西吗?”

费伦也不答她,只道:“回去再说!”

等回到原位,费伦就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去了,似乎完全忘记了薇莲刚才的提问。

很快,有关《荷鲁斯秘录》的拍卖开始,不到三分钟,叫价就攀升到了三亿。

看着热火朝天的竞价场面,乔冷蝶终忍不住推了推费伦,道:“你不是喜欢古玩吗?怎么这法老的东西你不拍?”

费伦洒然一笑,也没回答乔冷蝶的问题,抻长脖子喊了一句:“四亿!”

现场静了一下,旋即有富豪出到四亿五,把费伦的价给压了过去。

少顷,报价已经超过了五亿,费伦却不再叫价,抱着胳膊窝在沙发里一脸的戏谑之色。

最后,有个富豪以五亿八千万美金拍下了《荷鲁斯秘录》。

等西蒙落了槌。乔冷蝶才反应过来,问道:“阿伦,你怎么……”

“怎么不拍对吧?”费伦哂道,“古埃及文我认识一些,那秘录是假的,实际价值恐怕还不如一本时尚杂志,五亿八?五亿八冥币我就出。美钞还是算了。”

不止乔冷蝶,连至玄和薇莲也都听傻了。

好半天,乔冷蝶才道:“那你刚才还、还叫价?”

费伦耸肩道:“我不过是无聊,帮忙哄抬一下物价而已。”这答案让仨女直翻白眼。

不久,十七号拍品上台,橙色神秘液体。

费伦随即来了精神。坐直身体,盯着那瓶液体,很想第一时间上台验看。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西蒙并没有招呼抻长脖子的富豪们上台,而是亲自用滴管从液体瓶内吸了小半管橙液上来,又随手打了个响指。

听到响指声,两位三点式女郎一捧蔫不啦叽的玫瑰一捧病怏怏的肉球狗上了台。

“各位富豪。现在就请大家跟我一起见证奇迹!”说话间,西蒙拿着滴管在玫瑰花的花蕊上滴了一滴橙液,接着又捏开那只连站都站不稳的肉球狗的嘴巴往里面滴了一滴橙液。

转眼两三分钟过去,那盆玫瑰花竟然像青松一样挺且直了,而那肉球狗居然也站稳在桌上。

看到这幕,费伦眨巴眨巴眼,暗忖这他妈到底虾米玩意啊?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过。莫非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其他富豪,激动有之,疑惑有之,总之有人信刚才神奇的一幕,也有人不屑一顾。

又把西蒙演示的细节在脑子里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过了一遍,费伦竟找不出这其中的破绽来,当下自然自语道:“莫非还真有这种神奇的玩意?抑或从轮回空间里流出?”

说到底。轮回空间内的恢复类药品相当多,有一部份的功效相近或类似,所以某些药品费伦只是晃过一眼,当时研究过后觉得性价比不高就略过了。如今再要想也是想不起来。

穷搜记忆,费伦硬是没发现这种橙液的资料,一抬眼,却见至玄望着台上正若有所思,遂问道:“怎么?即将拍卖的橙液你见过?”

至玄摇头道:“我不太确定……据我所知,有一种由千年以上的石钟乳搭配万灵花蕊调出的药液可以达到刚才那种效果,不过这种【石灵液】不能救命,只能吊命,且因伤而定,吊命的时间不会超出十二个时辰。”

费伦顿知【石灵液】的鸡肋之处。说穿了,【石灵液】这种东西必须配合其他救命神药才能显出其珍贵之处,可放眼当今世界,到哪儿去找那种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啊?就算是他自制的乌玉再造膏也没这功效。

更鸡肋的是,【石灵液】并非什么伤都能吊命一天,如果有人心脏被打烂了,恐怕整瓶药液灌下去也延命不了五六七八个钟头。当然,前提是台上那瓶就是至玄所说的【石灵液】。

“诸位,十七号拍品神秘药液一百毫升,现在开始竞价,底价两亿五千万美金,有出价的没有?”西蒙宣布道。

台上话音刚落,费伦邻座的胖子就噌一下窜了起来,嚷道:“三亿五,我出三亿五千万!”

“四亿!”

科尔马佐托立马改写了叫价。

“四亿八……”又一个拿钱不当钱使的富豪出价。

“五亿三……”

乔冷蝶听到这一连串报价,差点没被吓死,之前她还觉得费伦拍那株紫参忒贵了,现在瞧这架势,不到两分钟竞价就突破了五亿大关,看来那瓶在她眼里很神奇的液体没个十几亿拿不下来。要是她老豆还在,她就算磕破头也肯定会央求费伦把药液拍下来,但眼下嘛,她却完全没了这心思,只觉周遭的富豪一个二个全都是些败家玩意儿!

可她以为是她以为,富豪们叫价如故。

“五亿六千万!”

“六亿,谁都别和我抢!”

喊出这话的是费伦另一边邻座的德意志兄弟,语气中满是威胁,比黑手党还黑手党。

可惜,被意大利文化熏陶大的科尔马佐托根本不吃这一套,扯着嗓子嚷道:“老子出六亿五。谁他妈不想过了谁就可以跟我抢!”

三个蠢货接连语带威胁的叫价,瞬间激怒了其他富豪,顿时整个拍卖厅变成了菜市场,到处都是骂声和叫价声。

不大一会工夫,橙液的价格就被叫到了九亿三,这还是德意志兄弟叫的。

九亿三?要真是【石灵液】,在费伦心里顶多值九千三百万。

看来容克贵族们的荣光即将体现在邻座的俩赔钱货身上。想及此,费伦不禁偏过头,遥冲着德意志兄弟微微颔首。

鉴于费伦高调拍下紫参的实力(财力),德意志兄弟也齐齐对费伦点了点头。

此时,与二十号座位上的富豪交涉完毕的科尔马佐托歇斯底里的吼道:“十亿,我出十亿!”

疯了。疯了,都疯了!这分明是开始联手竞拍了。

志在必得的德意志兄弟脸色微变,两人随即站起身,朝费伦而来。

兄弟俩之中留小平头的那个探问费伦道:“这位先生,有没有兴趣一起竞拍台上的神奇药液?”说着,还递出了自己的铂金名片。

出于交际的目的,费伦还了张铂金名片给他。却摇手道:“这一轮竞拍,你看我从头到尾出价了吗?没有吧!有了紫参,再拍药液就是浪费了。”

兄弟俩闻言,顿时面露失望之色。费伦一扭头,冲另一边的胖子打了个响指,吸引到他的注意力,悄声喊道:“喂~~胖子,过来聊聊!”

胖子本来不想动唤。但费伦和德意志兄弟的财大气粗令他不得不站起身,凑了过来,胖脸上还带着丝笑意。

明明心底不乐意,却没有黑脸相向,仅这一点就让费伦对胖子高看了三分。

“三位,怎么个事儿啊?”

费伦哂道:“这不对面联手了嘛,我见你对药液挺感兴趣。要不和他俩联手拍一把?”

胖子愣了愣,道:“那你呢?”

“我?拍了紫参对这个兴趣就不大了。”费伦也不怕麻烦,又解释了一遍,“你们仨先拍吧。要是等下钱还不够,我倒可以赞助一些!”

“行!”胖子点了点头,随手与费伦交换了名片,又问德意志兄弟道:“联手拍了怎么个分法?”

“这还不简单,拢共一百毫升药液,按出钱多少换算成比例分。”

此时台上西蒙正拖长声音道:“十亿第三……”

“十亿五千万!”联合了胖子,德意志兄弟再度出手。

随后,科尔马佐托及其临时合伙人与德意志兄弟加胖子好一通血拼。

橙液的价格最终被定在了十三亿七千万的价位上,由德意志兄弟加胖子拍得。

费伦对此倒不怎么在意,甚至连抢的心思都没动。因为他手握紫参,大不了用一根参须与胖子他仨换一滴橙液来试试效果,如果真是出乎他意料的好东西,再下黑手抢也不迟。

“好了,接下来是本次拍卖的压轴拍品,一共两件,先向各位富豪展示第一件。”说着,西蒙拍了拍手,自有三点式女郎端着一个密封盒子从后转出,上了台。

接着,盒子打开,里面出现了一块石头,一块泛着浅绿光线的石头。

费伦只瞄了一眼,旋即爆了粗口:“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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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更新不定时的问题,俺是打工族、不定时加班、现有租住房屋经常性停电这些客观借口就不找了。其实俺每天写作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工作不忙的时候或能多出一两个钟头,可问题是,虽然每章都是三千字出头,但每个单章的内容全不一样,措辞修饰自然不同,有些情节描写起来非常繁琐,但又不得不写,往往六七百字的描写相当于写其他章节一千七八甚至两千字了,时间自然就拖长了。如果码每一章的时间几乎相同,那俺倒要怀疑自己认没认真了。

以上,还是算在找借口,希望书友们原谅则个!o_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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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出了个程咬金(求订求月票)

石头刚一亮相,就有富豪连滚带爬、呼天抢地的朝外跑,还狂骂道:“fvcku妈妈!”

费伦邻座的德意志兄弟也猛然站起来往后退,还招呼费伦道:“费,快退、快退!这***狗屎石头是放射物!”

费伦微微一愣,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得不说,这些夺路而逃的富豪错把极品灵石当放射物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放射物也是这种形象。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的是,如果真是放射物,看到有色光线再逃已经晚了。

一旦放射物向周边散发出有色光线,就表明放射物周围的空气已经被放射能量加热了,换言之,空气会发光,是因为放射物已经开始向周边辐射,也就是说,看到光的人已无可避免地遭到了放射。

当然,因为距离的关系,遭放射的程度不一样,有轻有重。

现如今的费伦,对自身情况的掌控可以做到精细入微,所以有没有遭到放射,他在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得到,眼下台上的发光石完全给不出这种感觉。

因此,费伦对德意志兄弟的反应感到好笑,正想说话,另一边邻座的胖子一个倒后翻,碾翻了沙发,竟滴溜溜地向后滚着朝拍卖厅大门方向去了。

费伦无语至极,回头一瞧,却发现仨女齐刷刷怒瞪着他,显然对他爆粗口很不满,搞不懂他又在发哪门子疯。

费伦丝毫不觉尴尬,摊手道:“看我干嘛?我只是觉得这种荧石也拿出来骗钱也忒不地道了。”

“是吗?”至玄显然不信。眸光在费伦脸上扫来扫去。

费伦撇撇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底下却翻腾开了:老子眼没花吧?这种高级货也会被拿来拍卖?虽然这块只是最次的那一种。可耐不住它是啊,就算是最差的那一种,也决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又称,由它研磨而成的可以在配制任何恢复类药物时添加,其功用相当简单明了,那就是将添加了的药品生生提高一至两个档次。

当然,药物提升两档这种事只有高级或顶级才偶有发生。属小概率事件,但就算将药物品级提升一档,那也是相当可怕的事情。

就拿费伦自制的乌玉再造膏来说吧。这种膏药属于洗髓、增功、疗伤、恢复各种功效都具备准一流档次的药品,一旦加入,它在疗伤、恢复方面的功效几可达到“活死人肉白骨”的程度,如此一来。乌玉再造膏就差不多逆天了。

等半数以上落荒而逃的富豪在主办方的保证下一一回归座位后。的勘验才正式开始。

虽然费伦很不高兴那些“逃”走的富豪又被请了回来,这意味着等下竞价的时候将会多出许多变数,但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照旧带着薇莲上台验看!

说到底,远观毕竟不如近看来得真切,费伦既然打算出手拍下,自然要百分百确定台上的拍品为真货才不至于当冤大头。

到了台上之后,薇莲在费伦的示意下打开了盛装的水晶盒。眼睛几乎都凑到石头面上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了莹莹绿光之下隐隐流转着的细微木灵颗粒。

没错了。的的确确是无疑!

确认无误之后,费伦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喜色,只示意薇莲放下盒盖,面色如常地下了台。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薇莲没再问费伦有关拍品真伪的问题,仅提醒了一句:“老板,压轴拍品除了这件应该还有一件。”

走在前面的费伦微微一顿,复又前行,随口吩咐道:“帮我调多一百亿镑过来!”

这样的好东西,如果可能的话,费伦决不想假他人之手,即使只是在别人手上转一圈也不行,最好还是直接拍下来,就算拍不下两块,一块也行。

至于剩下那块要不要抢,费伦打算到时候视情况而定,说到底,过了他人之手的东西有什么坑也不一定。

一百亿英镑?!

薇莲闻言吓了一跳,但也仅只是吓了一跳而已,自打听说费伦要来欧洲参加拍卖会,她就在秘密调集资金,所以事到眼前,倒不至于慌了手脚:“好的老板,我这就去打电话!”

“小心一点,转账的动作别太大。”费伦又提醒了一句,径往座位行去。

“明白!”

两三分钟后,在拍卖厅一角打完电话的薇莲回到费伦身边,附他耳道:“老板,已经搞定了,一百亿镑已转入了你在瑞银尾号为5868的不记名账户。”

费伦没多说什么,只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了,各位富豪,十八号拍品神秘灵石一块,即刻开始竞价,底价三亿三千万美金,有出价的没有?”西蒙扯着嗓子宣布道。

“四亿!”台上话音刚落,就有富豪叫了价,看来这世上不乏识货之人。

手握巨资的费伦仍旧打算用后发制人的策略,听到有人报价也不着急,只是稍稍抻长脖子,瞄了眼出价之人,将他的样貌记在了脑子里。

乔冷蝶见费伦又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架势,顿知他对台上发光的莹石有想法,便扒着至玄的香肩,把这一发现告诉了她。

至玄不认识,听了乔冷蝶的话,心下好奇不已。要知道,之前拍紫参的时候,都没见费伦这么上心,所以她很想知道台上那块石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欲言又止了几回,她终忍不住探问道:“阿伦。台上的石头很珍贵么?”

费伦瞥了至玄一眼,淡淡道:“一块鸡肋罢了!”说这话的同时,他心里还在碎碎念。对不知用法的人来说,它的确是鸡肋,而对于了解它用处的人,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

鸡肋?!

对于如此答案,至玄多少有点始料不及,但她心内清晰感受到费伦并未说谎骗她,这是怎么回事?

“鸡肋?那你还盯着台子上的那块破石头目不转睛?”乔冷蝶哼道。

费伦横了乔冷蝶一眼。不屑跟她辩。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富豪叫价:“四亿六!”

没过两秒,另一个报价出现在大屏幕上:“五亿!”

这般迅速生猛的出价丝毫不比刚才橙液的竞价差。甚至还犹有过之。到了这时,乔冷蝶哪还不知道鸡肋绝非鸡肋那么简单,冲费伦撅嘴道:“这就是所谓的鸡肋?值五亿美金的鸡肋?”

熟料,费伦冲她摇了摇手指。哂笑道:“五亿美金?不止。”说罢。他在报价器上输入了50000gbp字样,随手摁了“确定”。

五亿英镑!?

这价一出,现场霎时静了一下,亲眼看到费伦出价的乔冷蝶更是呆若木鸡。

台上的西蒙却兴奋起来,大声宣布道:“十六号富豪出价五亿镑,折合八点五亿美金,有没有哪位富豪出价更高的?”

不少富豪都在面面相觑,闹不懂费伦为什么愿意下这么大本买一块破石头。好一半天。见没人抬价,今次拍卖会上一无所获的科尔.马佐托叫价道:“九亿。我出九亿美金!”他这纯粹是在给截了紫参的费伦添堵。

费伦毫不以为意,随手又输了个“九亿英镑”的价格。

科尔.马佐托见状,立刻偃旗息鼓,不敢再乱叫价。要知道,他拢共才带了八亿八的拍卖金,再凑一凑也还能多出几千万,所以才敢叫价九亿,但眼下费伦把报价抬到了十五亿美金朝上,他再敢乱喊,费伦一旦放手不跟了,马佐托家的脸面可就丢定了,就算事后补齐十五亿也丢定了。

总之一句话,口袋里没钱,腰杆就硬不起来,偷鸡叫价这心里也是虚的。说到底,马佐托家族还要在欧洲上流社会混呢,丢不起那人,关键是丢不起那信誉。

十五亿三千万美金,这个价位令厅内的富豪们望而却步,关键是大家都觉得台上的破石头不值这么多钱,所以费伦毫无悬念地拿下了!

西蒙一落槌,费伦就扯上薇莲,急吼吼地到了后台,完成了的交接。

拿到后,费伦即刻将其收进了隐戒,再没有亮出来人前显露的意思。

对于费伦的谨慎,薇莲多少觉得有些可笑,好歹忍住,微发牢骚道:“老板,看来您让我调集那一百亿实在没什么必要!”

费伦斜了薇莲一眼,不置可否道:“但愿吧!”

费伦回到座位没多久,最后一件拍品被端上了台。

密封盒打开,露出其中的水晶盒,只一霎,柔和的蓝光撒满了整个拍卖厅。费伦微怔,随即朝台上定睛一看,结果差点没跳起来。

同样是石头,同样是灵石,这最后一件拍品竟然是块!

又称,它所形成的乃极品伐毛洗髓药物中必不可少的一环,洗髓药物中有它没它,效果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然,不止洗髓这么一个功效。

有了这东西,再配上“洗脑”冥穴的作用,费伦甚至可以预期一支伪一阶基因锁部队,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块比刚才那块更为有用。

一定要拍下来!

费伦正如是想着,背后的拍卖厅大门传来“哐”一声巨响。

没等富豪们回望过去,一抹阴鸷的男声扬起:“这块石头不用拍了,我出三十亿买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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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如此嚣张的话,西蒙的脸顿时一黑,你他妈叫高价不要紧,但你总得给个机会别人叫价吧?不然眼前这一摊子就不叫拍卖会,该叫专卖会了。

想及此,西蒙的黑脸上堆起了笑容,探问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没听清你刚才说的三十亿,是韩元?还是日元?”

这话一出,登时惹得现场阵阵哄笑。

费伦这才随着富翁们的转头潮,回望向大门口。

只一眼,费伦就在心头暗骂起来:“妈的,这些逼货怎么来了?”

无他,喊价的家伙身上,气息似极帕拉瓦,不用说,门口来人应该都是“死神”成员。

为首者,也就是喊价者,不仅气息诡异,就连呼吸的韵律也奇于常人。

此人脸型狭长,像马,年约三十,肤色黝黑,双目有别于普通鬼佬,竟是丹凤眼,眼皮微阖间,眸中暗藏凶光,两道斜长剑眉几乎拧到一起,予人一种凝重之感,身体硬朗却没有呆笨的感觉,显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

听到西蒙的话,马脸男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寒声道:“既然没听清,那我就勉为其难再重复一遍,四十亿美金,台上那块蓝光石我要了。”

这话一出,全场色变,除了费伦。

只这一下下,出价就又涨了十亿,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富豪们不认为马脸男是傻子或不识货,但那石头真值得四十亿吗?甚或价值更高?有些富豪更把目光落在了费伦身上。因为他刚刚以十几亿的“跳楼价”拿下了同类型的绿光石。

至玄显然对前后两块石头的价值认识得更彻底一些。她轻轻碰了碰费伦,悄声道:“两块石头加起来不止值八十亿吧?”

费伦蔑了她一眼,也不答话。只拖过她的柔荑,在掌心写道:“一百亿一块都值。”反正马脸男那蠢货已经算是把两块灵石半揭底了,到了这份上,他也不怕跟至玄实话实说。

至玄娇躯狂震,清楚意识到两块会发光的石头绝对是比紫参更牛逼的灵物。只可惜现在其中一块已经完全归属费伦了,而另一块究竟会花落谁家,现在还不好说。

台上的西门也被马脸男四十亿的报价吓得手耙脚软。运了好半天气才道:“最后一件拍品,叫价四十亿美金,还有出价的没有?”

在场的富豪们听到这话俱都回过神来。可回过神来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富豪们一个二个都觉得很憋屈。但商人就是商人,他们在不知【蓝灵石】效用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赌气竞价的,毕竟谁也没富有到忽视四十亿美金这么一大笔财富的程度。

西蒙虽也觉得憋屈。但四十亿的价格一旦成交。他所能获得的mission足以让所有的怨气烟消云散,于是乎,在等了大半分钟都没人出价的情况下,他拉长嗓子提醒道:“好,四十亿第一次,四十亿第二次,四十……”

马脸男听到这儿,脸色终于稍霁。嘴角隐隐泛起了一丝笑意。

“五十亿!”费伦的声音在拍卖厅内突兀地扬起。

这报价一出,富豪们彻底轰动了。在好一通议论的同时,其中一些富豪也即刻取消了把【蓝灵石】联手拍下再坐地起价的计划。

无他,能被人轻描淡写出到五十亿、而他们的秘书仍查不到用途的石头绝对是个烫手的山芋,它的实际价值恐怕远远不止五十亿,就算要坐地起价捞一把,那也得有命花才好,别到时候钱没捞着,把命搭进去就划不来了嘛!

想来想去,暗中有勾结的几大富豪觉得还是不趟这下子浑水为好。

马脸男和他身边的几个人俱都恶瞪着费伦,马脸男更是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六十亿!”

费伦轻蔑地扫了马脸男几人一眼,淡淡道:“七十亿!”话落,见马脸男又要加价的样子,便多加了两字:“英镑!”

身边的乔冷蝶三女,还有周遭的富豪,甚至于台上的西蒙,听到“七十亿英镑”这个报价后,全都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

卧槽,上百亿美金就这么随随便便抛出来,那蓝光石头到底值多少钱啊?

马脸男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七、十、五、亿、英、镑!”说完,脸上已尽是狰狞。他之所以露出这样的表情,原因再简单不过了,竞拍灵石这事儿是他擅自做主的。

大约一个半小时前,身在巴黎的马脸男无意间得知了南特的古堡拍卖会上将有灵石拍出,本来得到这种消息,他应该即刻上报,但私心作祟的他将消息瞒了下来,独自前来打算将灵石拍下,而一旦灵石到手,是上交全部还是上交部份,他可以灵活转圜,从中谋得更大的利益。

可是没想到,斜刺里杀出个费伦,硬生生把价格抬到了七十亿英镑,这让马脸男极为愤怒。要知道,他账户上的资金拢共不到八十亿英镑,若费伦再叫价,一旦超过八十亿镑,他将不得不向上面报告,到那时肯定少不了吃瓜落。相对的,如果不报告,让费伦把灵石拍走,一旦上面追查起来,他将死得更惨。

在不停的纠结中,马脸男脑子里灵光一闪,倏然想到就算费伦拍走了灵石,他只要抢过来不就好了嘛,还省了钱,何乐而不为呢?打定这个主意后,马脸男阴鸷的脸色竟变得和煦春风起来,期待着费伦再次出价压过他的七十五亿。

没想到的是,费伦心里也在打着同样的主意,抢石头、顺带着将马脸男等人斩杀殆尽,在消弱“死神”组织的同时,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所以,无论西蒙怎么样在台上扯着嗓子干吼,费伦都抱着胳膊坐在那里,不打算再出价了。

“七十五亿英镑第三次……嗙!”西蒙终于落了槌,“成交!恭喜最后加入拍卖的无名氏先生,你获得了压轴拍品,神秘灵石!”

马脸男闻言,当时就有点傻,怎么成交了?不是应该由那个可恶的小子再抬价的吗?瞅向费伦时,发现他正带头鼓掌,一副欢迎某人上台交钱拿货的喜庆样儿。

看到这一幕,马脸男反悔的心都有,不过他要是反悔的话,【蓝灵石】不仅会进行重拍,价格也不会再飙到这么高。主办方更有理由光明正大地赶他出去,除非他大开杀戒,硬抢【蓝灵石】。可真要是那样干,厅中几十号富豪死于旦夕,这件事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欧盟震怒,恐怕就连上面也保他不住。

思前想后,马脸男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反正花掉七十五亿镑,他户头里还有近十亿美金和七八处不动产可供挥霍,加上蓝光灵石到手,倒也不亏。

也就在马脸男上台交接【蓝灵石】的当口,费伦把仨女送到了拍卖厅门口,招呼威尔过来,交待道:“执行三号预案!”

威尔闻言,脸色变得极为严肃,叫过其他等在廊上的佣兵,立即护拥着仨女就打算离开古堡。费伦却临时变卦,让乔冷蝶留了下来。

说到底,极阴魔体搁在哪儿费伦都不放心,只能是留在身边,他才最安心。

“干嘛送至玄和薇莲走?”乔冷蝶显然不了解费伦的心思。

费伦没有回答乔冷蝶的问题,只是冷冷盯着台上正在进行钱货交接的马脸男,暗自感叹这家伙的衰运。因为是最后一个成交的拍品,又是以过百亿美金的竞价成交,所以主办方破天荒地没让马脸男去后台交接,反而把钱货两讫的过程摆在了台上,好让大家有个深刻印象,也算是为古堡拍卖会打广告了。

可惜这正好便宜了费伦,让他可随时留意马脸男的一举一动。

等马脸男拿到灵石下台后,西蒙宣布本次拍卖正式结束。富豪们随即依次退场,费伦扯着乔冷蝶隐在人流中远远缀着马脸男一行。

有几乎不会隐匿藏形的乔冷蝶在身边,费伦不敢靠马脸男等人太近,好在以他当前的视觉、听觉和嗅觉足以远距离跟踪而不至于丢失目标。

别看参加拍卖会的富豪才三十来个,但加上一众随行人员,足足有近两百人,到了古堡大门前的停车广场,顿时成了杂乱无章的局面。

费伦推着乔冷蝶趁乱上了威尔单独为他留下的路虎,而后趴在车窗上偷瞄着马脸男等人的车位,同时从内兜(隐戒)里摸出了微型电讯屏蔽器,随手粘在了单透玻璃上。

乔冷蝶就窝在费伦屁股后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等他忙完了,这才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你这是干嘛?窗户上贴的那个小玩意又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我只是打算抢人而已!”费伦头也不回道,“窗户上粘的东西是屏蔽器,不信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机,还有信号吗?”

“抢人?!”乔冷蝶多少有点惊讶,但也不算太惊讶,毕竟她跟着费伦,连用活人(严兴南)钓鲨鱼这种事都做过了,抢劫这种小case又算得了什么?跟着再一翻手机,发现果然没信号了。

这样的情况让乔冷蝶觉着新奇,同时也有些担心:“阿伦,你这应该是无差别的范围屏蔽吧?”

“没错!”费伦哂道,“我又不知道马脸男的手机号,只能范围屏蔽了。”

“那其他人用手机不就发现了吗?”乔冷蝶说出了她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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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哂笑道:“那些人只会以为是古堡方面在这样做,只怕会更快离开古堡。”

乔冷蝶将信将疑。

孰料,没多久,广场上的车就走得一干二净,费伦驾着路虎远远缀着马脸男一行也离开了古堡。

更妙的是,马脸男这边前后两辆车并没有开往南特城区,反而朝西南方的鲁尔瓦河畔驶去。

费伦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调试着,几下之后,屏幕上出现了类似cs的圆形小地图,图上一个十字轴,而轴心十一点钟方向有两个光点正移动着试图逃出地图。

乔冷蝶瞅着手机,异常好奇:“这光点是什么?”

“马脸男和他手下所乘坐的两辆车。”费伦淡淡道,“刚刚锁定的。”

乔冷蝶多少有点追踪方面的知识,愕道:“怎么锁定的?你貌似没在对方车子上安装追踪器吧?”

费伦道:“没追踪器,追踪手机信号也是一样的。”顿了顿又道,“就在刚刚,马脸男和他那几个手下之中有俩白痴打过电话,被屏蔽器捕捉到了。”

“也就是说,你的屏蔽器还能进行反追踪锁定?”乔冷蝶讶然道,“你的屏蔽器也太先进了吧?”

费伦瞄了她一样,略显得意道:“一般般而已,屏蔽器先进的地方并不在于反追踪,这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关键处在于识别捕捉到的众多手机信号。当然,这问题很复杂。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

乔冷蝶心知费伦不想跟自己多说废话,不禁撇了撇嘴,却难得的没有发牢骚。

费伦边开车边留意着手机屏上光点的移动。顺带问了乔冷蝶一句:“对了,会开车么?”

乔冷蝶点头道:“会,可没法国这边的驾照!”

“那好,等下由你来开车,我会下去单独行动。”

“啊?”看着车窗外异国他乡的余晖,乔冷蝶多少有些心虚。

“啊什么啊?”费伦又从内兜(隐戒)里摸出个跟手机一般大小的掌上仪器,打开电源开关。仪器屏幕上显现出“载入中”字样。

等载入完毕,屏幕上出现了跟手机屏上一模一样的圆形小地图,就在地图上的光点数量和方位也一样。

“这、这是……”

“呐。这才是与窗户上粘着的屏蔽追踪器配套的反馈仪。”费伦解释道,“反馈仪上的地图和我手机上的完全一样,地图的半径只有半公里,换言之你开车的时候务必保持与光点的直线距离在五百米以内。懂?”

乔冷蝶点点头。旋又不太放心道:“那你下车去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总之我的话你照做就行了。”费伦瞪眼道,“另外,别靠太近光点,那样容易暴露。”

“那、那要是我、我不小心暴露了咋办?”既要跟住目标不让其脱离地图,还不能暴露,乔冷蝶对这样的任务实在没多少信心。

费伦闻言,看了她足足有两秒时间,这才从衣服里掏出把格洛克扔到她怀里。道:“这枪有十九发子弹,我再多给你个三十一发的弹夹!”说着又丢了个长弹夹过去。“会用吧?”

乔冷蝶摩挲着枪身,点头道:“会,跟妮露学过,组枪打靶都没问题。”值得一提的是,自打严兴南付诛,她对枪械的信任多过对警察。当然,费伦除外。

“那就好!”

也就在费伦叮嘱乔冷蝶注意安全的时候,手机内传出了马脸男的声音。

“这……你的手机还可以窃听?”乔冷蝶大惊失色。

费伦摸了摸鼻子,摆手道:“附加的小功能而已,别太在意。”

“怎么还没手机信号?”马脸男显然觉出了不对劲。

“墨斯克大人,会不会这里太偏僻了?”有手下揣测道。

“你放屁!”马脸男墨斯克骂道,“附近这块老子来过不止一次,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呃,呜啊!?啊啊啊啊……”

“右手阁下,你……徒!!”

“墨斯克大人,你怎么……啊!!!”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阵阵惨叫声,乔冷蝶只觉毛骨悚然。与此同行,地图上的光点更骤然停了下来。

费伦当机立断,把乔冷蝶抱到驾驶位上来挤坐着,道:“你来开,放缓车速,我下去看看!”说完还取过了驾驶台上嵌着的手机。

虽然此时乔冷蝶的浑圆臀部就坐在费伦的大腿弯处,可她一点也没觉得暧昧,反而颤声道:“不要了吧?”

“少废话!”费伦斥道。

乔冷蝶拗不过,只好把稳方向盘,作出驾驶的姿势。费伦随手把车窗降了下来,如壁虎般游了出去,翻上车顶,嘶声道:“再降点车速,注意与光点保持距离,但别熄火。”

扫了眼车外已有暮色降临的兆头,乔冷蝶对费伦的话深以为然,不敢熄火停车,只把车速降到极慢,缓靠向地图上的光点。也就在她想招呼费伦下车时,赫然看见前挡风玻璃上出现了一个脚底板,接着费伦如鹰凖般的背影前掠而去,窜上路边的枝丛,消失不见了。

乔冷蝶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傲人的胸脯,升起车窗,让路虎以龟速靠向光点。

夏季的鲁尔瓦河畔,有不少动植物观测者,皮特斯就是其中之一,他已经在河畔这边安营扎寨一个多礼拜了。

今天这个时候,皮特斯在镜头里成功捕捉到了一只毛色奇特的鸟,他移动着相机镜头一路追拍,狂按快门,大量的胶卷被他不断谋杀。

此刻,一道影子从皮特斯头顶窜了过去,吓了他一跳。起初皮特斯还以为是什么别的飞禽,等镜头追过去,他骇然发现前头竟似一道人影,正在树杈间高速地腾挪跳跃,而且还做着不规则的躲避动作以绕开树与树之间那些不受力的横枝。

瞳孔猛然紧缩,皮特斯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将要消失在树杈间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快门!

“咔、咔!”

相机传来罢工的声音,皮特斯一检查,发现胶卷拍没了,郁闷得差点没摔了相机,好歹忍住,借用变焦镜头紧盯着那道左右穿插疯狂腾跃的影子。

不过几秒,那道人影已彻底消失无踪。皮特斯只觉不可思议,因为从他的èizhi到人影消失的地方至少两百米开外,但从他发现人影到人影消失,前后不足五秒,这是何等可怕的一个速度?

要知道,神秘人影走的可不是直线距离,腾挪间上下左右起伏不定,换言之,他的直线速度绝对能达到每秒五十米以上。

时速一百八,这还是人嘛?

飞驰在林间的费伦自然知道底下有人在拿相机拍他,不过他毫不担心,因为刚在路虎车顶的时候,他就换过了前“费伦”的黑色杀手劲装,还蒙了面。

即便被拍到一个仰视角度的背影,又能证明什么呢?如此照片,连呈堂证供也做不了。相对的,如果cia这类的强力机构想动费伦,需要的绝对不会是什么证据,而是一个周详的秘密逮捕计划。

也还好费伦是在天上“飞”,皮特斯只在地上觑望,否则给他听到费伦在高速运动中比普通人还平缓的呼吸声,还不得吓昏过去。

“不……”

“饶命……”

“啊……”

几乎是费伦见到墨斯克座驾的一瞬,他手下的呼吸声全都消失了,空中只剩下几声凄厉的惨叫在回荡。

残肢!

残肢!

还是残肢!

只见马脸男墨斯克所乘坐的奔驰周围散落着“数不清”的尸体。

费伦只能用“数不清”来形容,因为地上的尸体都是零碎,分不清谁是谁的,实在没法计算到底有几个人。不过从被砸成饼的头颅来分析,应该是他的六个手下都被残杀了。

尸体已经不能算作尸体,只能说是尸块,每一只手或每一条腿都至少被弄成了三截,有的还不止。费伦看到这种情形,多少有些感慨,还好把乔冷蝶留在了车上,否则她见到了这幕,只怕会连隔夜饭都吐个一干二净。

费伦看到墨斯克狭长如马的侧脸上尽是血斑,整个人默默垂手站在奔驰引擎盖旁,尖锐的指甲上正滴淌着鲜血……

更重要的是,费伦在他的脸颊、腮帮、脖颈甚至手背上发现了过于浓密的毛发,有点像狼毛。

狼人?非也!

受过轮回空间洗礼的费伦知道,从来没有狼人、熊人这一说,只是有些人在借助药物突破一阶基因锁时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基因链无序重组,部份体征产生异变,骨骼向四肢并用型动物退化、肌肉过度喷张以及不可抑的毛发生长让变异者看起来像动物多过像人。

因为是通过药物来打破基因锁,所以这个过程并不能持久,也几乎没人能通过药物的方式突破到一阶基因锁中期。

当然,并不是绝对没有借用药物突破到一阶基因锁阶段性固态(中期)的家伙,不过就费伦所知,靠药物突破到一阶中期的家伙们,在冲击二阶基因锁时,无一例外都爆体而亡了。

“死神的右手!?”费伦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墨斯克。

马脸墨斯克霍然扭身,骇人目光灼然扫向全身罩得严严实实的费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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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斯克的目光凶戾,但表情木讷。

费伦见状,面罩下的嘴角不禁翘了起来。他已有**分肯定墨斯克尝试过基因药物,并且眼下这种无意识的“杀戮”状态就是他乱用药物所留下的后遗症。

其实这还算好的,至少墨斯克有大部份时间都清醒,况且照手机中听来的只言片语判断,他应该能用其他药物控制住目前的“杀戮”状态,说明他利用基因药突破一阶基因锁的努力并没有完全失败,费伦甚至能够断定,墨斯克一旦突破到一阶基因锁中期,浑浑噩噩的状态就将不复存在。

不过既然费伦已经和墨斯克撞上了,那他永远也别想突破一阶中期了。

现场安静到诡异,费伦和墨斯克谁也没有出声,就那么盯着对方。

危险的气息在蔓延!

费伦用倒着的大拇指指了指天边几乎隐去最后一丝余晖的夕阳,又用嘴努了努现场成片的断肢残骸,挑衅的意味相当明显。

墨斯克喉咙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咕噜声,直着身体,双脚猛然蹬地,整个人如同弹簧般从奔驰引擎盖后面弹射出来,脚底板生生跺向费伦所处之地。

也就在墨斯克落地前的零点零几秒,费伦倏然消失在原地,人化为一道虚影撞上了对面的奔驰车,单脚在车门上一蹬,整扇车门不甘心地凹了进去,形成一个清晰无比的脚印。

“咔嚓!”“嘭!”

车窗玻璃崩坏声与墨斯克脚跺地面的土石崩裂声同时响起。仅凭这一声,费伦与墨斯克高下立判。

更糟糕的是。墨斯克起跳可以纯凭强大的腿力,但落地却无法违背人体的自然法则,不得不曲膝弯髋藉以缓冲。这令他的速度更显迟缓。拍马也难及费伦。

也就在墨斯克身体一顿之际,费伦借以蹬车门之力窜返回来。

四米……

三米……

……

“砰”地一声骨骼筋肉撞击的闷响,让人有点牙酸有点肉痛,没谁会怀疑其中所蕴含的力量。

墨斯克居然凭借着战斗本能架住了费伦袭来的拳头。说到底,费伦躲闪加借力那一下虽好,但毕竟距离稍远,比不得墨斯克就近抬手格挡。

不过架住归架住。却不能完全挡住费伦的拳力,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墨斯克的骨骼强度、筋肉强度远比不上费伦,所以出现骨头碎裂筋肉破败的声音也就不足为奇了。

“嘶……”

毛脸的墨斯克难得出现了似人的哀痛之声,可惜他还来不及减轻手臂上的痛苦,心口就有更大的剧痛袭来。

“啊……”

沉寂的现场倏然冒出了墨斯克的惨叫。他脸上、颈上、手背上的浓毛开始退化。蓝色的眸子骤然收缩,紧握住费伦手腕的大手开始松动……

又一声痛哼之后,墨斯克喉咙里就仅能发出丝丝如煤气管被切开漏气的声音,整个屠杀现场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半安静状态,仿佛那喉咙的呼气声永远不会完结一样。

要是有人从墨斯克背后看过去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后心上硬生生多长出了一只手来。那只手上不仅巾巾吊吊地粘着碎肉块和粗血管,掌中还握着一个仍在微颤的血色心脏,浓稠的暗红色液体溢过指隙。顺着手背淌到腕骨凸起处滴下……

墨斯克另一只没被打折的手正抓在费伦的头套上,想要扯开。可惜力不从心。

费伦眼中戾色一闪而逝,抓着心脏的手五指悍然收拢。顿时,几股艳红的肉泥从指缝中挤了出来。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骈指成刀,内气外放,轻松将墨斯克抓着头套的手齐腕切断。

这时候的墨斯克早没了声息,却仍定定的立在原地。费伦也不管他,到两辆车上搜略一番,找出了装【蓝灵石】的手提金属箱,打开确认【蓝灵石】无误后,就连石头带箱子一块收进了隐戒。

回过头来,费伦将墨斯克大卸八块,从隐戒中翻出个收尸袋装了,就连地上掉的那坨心脏肉泥也不放过,甚至将肉泥所在之处周边都挖地三寸,一并装袋,再整个收回隐戒内,这才算大功告成。

从此以后,“死神的右手”墨斯克彻底人间蒸发,只余地上的一滩血迹。不过相信“死神”组织内部的家伙们应该非常清楚墨斯克即使再多失点血也不至于丧命。

“嗡……嗡嗡……”

远处传来路虎引擎低转速的声音,费伦当机立断,不再在现场停留,朝路虎的方向疾驰而去。

乔冷蝶见反馈仪上的十字轴交叉点几与光点重合,正考虑是不是该把车停下来,就听车顶上传出“蓬”地一声闷响,跟着她兜里的手机也狂震起来。

连着两下诡响同时发生,把本就有点疑神疑鬼的乔冷蝶吓了一大跳,她赶紧一个刹车,颤颤巍巍地摸出手机,瞄了一眼,见没来电显示,心就更虚了,正犹豫要不要接电话时,车窗上竟响起了敲打声。

“嗙嗙嗙!”

“谁?”

乔冷蝶在暴喝中看向车窗外,却发现一个黑头只露两只眼趴在窗户上,光着膀子正作出一个听电话的手势。

乔冷蝶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喂?”

“喂什么喂,开窗户!”费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明显不太耐烦。

“哦!”

乔冷蝶应声开窗的同时,心底也彻底放松下来。她忽然发现,从刚才费伦离开开始,还没有哪一刻时间像现在这样令她安心的。

费伦钻进车子的同时,乔冷蝶主动让贤,坐回了副驾驶位。

只身着一个紧身背心的费伦落座后,连头套也没扯就当即发动车子原地掉头,一溜烟驶离了那个炼狱般的杀戮场。

至于以后法国警方要怎么侦破这个河畔碎尸大案,就不是费伦该关心的问题了。

发现车驶上来时的道路后,乔冷蝶终于松了口气,她其实很担心有什么东西在屁股后面追着费伦。

转过头,乔冷蝶见费伦还是一副蒙面匪徒的模样,便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道:“还罩着头干嘛?你热不热……呕!”

费伦在她的提醒声中侧过头,乔冷蝶借着车内灯的光线一下瞅见了仍死抓着头套不放的墨斯克的手爪,顿时被吓了一跳不说,还毫无悬念地干呕起来。

幸好费伦刚才趴在窗外时,因为逆光和夜幕渐临的关系,乔冷蝶这才没注意到头罩上粘着只手掌,不然早吐了,根本轮不到现在。

费伦也倏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一伸手就摸到了那截断手,便连断手带头套一块扯了下来,揉成一团,塞进了屁兜(隐戒)里。

“你、你你……”乔冷蝶见状,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费伦却故作不知她在“你什么”,双手撒掉方向盘,在她眼前翻来覆去地亮了两下,驴唇不对马嘴道:“放心,那断手不是我的。”

乔冷蝶闻言狂翻白眼,她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见费伦双手俱全。她心知马脸男十有**已殒命,便不再追问,运了运气,改变话题道:“石头拿到了吗?”

“当然!”

乔冷蝶左右瞧看了两下,愕道:“在哪儿呢?我怎么没见着?”

费伦随口搪塞道:“我就近藏了,没带在身上。”顿了顿又道,“毕竟是好几十亿英镑的东西,一旦墨斯克背后的人报案,到时候法国警察来个全国大搜捕,那就有难了。”

“那石头可算是黑市拍出的货物,法国警方又没见过实物,口说无凭,不会闹到大搜捕这么严重吧?”乔冷蝶多少有点难以相信费伦的判断。

费伦哂道:“正因为东西没堂堂正正亮过相,法国警察才会大搜捕,找到了东西,他们未必会交还失主。”

乔冷蝶愣了愣,顿时明白到费伦的意思,道:“那我们岂不是要尽快离开法国?”

“没错!”

“对了,至玄姐姐去哪儿了?”

“她和薇莲已经飞去英国,我们就去伦敦和她们汇合。”

“那实在太好了!”

入夜,南特当地时间晚上七点一刻,几乎没有行李的费伦和乔冷蝶成功过关,登上了直飞伦敦的班机。

在伦敦,费伦特地回了一趟前“费伦”的祖宅——位于郊外湖畔的一座侯爵古堡。当然,他是单独回去的,并没有带上乔冷蝶几女。

其后几天,由费伦出钱,乔冷蝶领着薇莲疯狂购物,而至玄对时尚的东西不太感兴趣,只买几样钻石耳钉之类的小饰物就再无他求了。

之所以纵容她们购物,是因为费伦让她们代买一干同事、朋友,比如梁慕晴、比如凌舒、比如戴岩等人、比如李哲恺……的礼物,东西不要好,只要贵、只要是欧洲国家原产的就行。

等到七月九日,费伦命人把所有礼物打包先期空运回港。第二天,他和乔冷蝶、至玄再加上薇莲一起乘班机也飞回了hk。

本来敬业的薇莲是不想跟费伦回港的,因为她手边环地中海的事务还有很多,不过费伦担心“死神”找后账,便把她暂时留在了身边,毕竟这年头想找个忠心又能干的经理人殊为不易。

至于长期刀口舔血的威尔等人则被费伦临时派到了非洲,在那种荒郊野地里,哪怕“死神”组织再神通广大,想找队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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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开哪样公司(求订求月票)

抵港后,费伦花了一天时间派发礼物,却并没有急于回警察部销假。

费伦的假期还有几天,本着hkp“有证据就行动,没证据就动都不能动”的原则,他决定等假到之日再回警队报道,这样也算是变相执行了一哥批的假条。

况且,也就是最近几天,乔冷蝶的洗脑就将完成了,所以费伦自然无心思分心他顾。

沙湾海景别墅。

午饭后,费伦躺在露台长椅上吹风,天上毒辣的太阳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热一点的灯泡而已。

“冬子,让冷蝶来一下。”

“好的。”伫立在屋檐下的冬子微一躬身,转身去了。

不多时,对费伦越来越言听计从的乔冷蝶人未到声先到:“阿伦,找我什么事?你是没看到,精灵为了开公司的事在楼下和薇莲争得不亦乐乎……”

费伦微微侧头,哂笑道:“理越辩越明,开公司也是这样,一家公司想要有发展,必须得有个明确的方向,只要她们不是真的吵起来,争一争辩一辩未尝不可嘛!”

乔冷蝶这是已来到躺椅边,靠着椅背道:“可精灵开店不都用你的钱嘛,你这位大老板就不发表点意见?”说话间,她丝毫不觉得天上的骄阳有多炽热。

没错,这恰恰是极阴魔体者的优势,热不觉热,冷不觉冷,身具“极阴”比爱斯基摩人的冰屋还管用。

费伦哂笑道:“开个公司店面能用多少?都是些小钱,我何必过问!”

乔冷蝶嗲道:“也是。你一次过抢劫别人值七十几亿镑的灵石,的确用不着在乎这点小钱。”

费伦闻言一愣,乔冷蝶以为他不高兴。忙推了推他的肩头:“怎么啦?”

“你不提我还忘了,去把黑妞和薇莲叫上来吧,开什么样的公司我已经有决定了。”说着,费伦还在乔冷蝶屁股上拍了一记。

“你不说由她们定吗?哼!”乔冷蝶娇嗔一声,打开费伦的怪手,轻摆髋部,款款去了。

对于古黑妞突然有了开店的想法。费伦本来是不置可否的,但乔冷蝶无意间提起【蓝灵石】的事,这让他生出些别的想法。

没多久。乔冷蝶领着古精灵和薇莲一起到了露台。

“怎么?听说你们俩在讨论公司开了之后搞什么业务?”费伦冲黑妞和薇莲道。

古黑妞横了薇莲一眼,把头撇往另一边,很明显是在专业上没争辩过薇莲,便不想搭理她了。

薇莲对古精灵的态度不以为意。冲费伦解释道:“老板。就现在hk的市场而言,房地产应该是最有发展前途的,但如果只以亿元港币为支撑,那我认为做房地产装潢和中介比较有前途。”

费伦闻言微微颔首,他深知薇莲说得没错,中国人多,hk地域有限,看起来简直就是人满为患了。而有限的地域要承载不断增加的人口,房地产的确是极有发展空间。而且往后十几年hk的产业发展也印证了这一点。

古精灵见费伦点头,顿时嚷道:“阿伦,可人家想开家时装公司嘛!”她这是受了费伦一行从米兰、伦敦等地带回的流行服饰的刺激。

费伦见状哑然失笑,摆手道:“算了,既然争执不下,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对于这话,古精灵当然不能反驳:“你说!”

“我觉得吧,做药材比较好。”费伦道。

“药材!?”

古精灵、薇莲,甚至是乔冷蝶都瞬间石化。

好半天,乔冷蝶最先回过味来,道:“你是说做保健品?”

费伦点头道:“对,美容养颜类的。”

“那我不反对。”薇莲道。

赚女人钱,特别是赚想要留住青春的女人钱,只要产品得宜,那是相当好赚的。

古精灵见薇莲和乔冷蝶都比较赞同,只能心不甘情不愿道:“那好吧,就做保健品!”

费伦摇手指道:“不止做保健品,应该药材进出口和保健品兼做。”

古精灵心头一动,知费伦另有打算,她开的公司也许能帮上忙,顿时开心道:“都听你的。”

挥退了仨女,费伦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庄胜打来了电话。

“喂,师父吗?”

“有事就说。”费伦接通电话颇不耐烦道。

“我们公司投资的那部电影已经杀青了,连后期制作也完成了,内部的观影会您这个出资人可不能不来捧场啊!”

费伦微愕道:“《无间道》这就拍好啦?”他可是记得《无间道》是在02年上映的,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拍摄制作中才对。

“当然,有您老人家大笔的金元支持,刘玮强自然不敢懈怠,让制作组日夜加班,终于把片子初剪出来了。”庄胜一个劲鼓吹,末了又问道,“师父,内部观影您老人家来不来?要是实在脱不开身,您让乔小姐过来就成,毕竟她是参演人员之一嘛!”

费伦其实真心不想去看《无间道》,毕竟后世看过不下三遍,已经烂熟,不过听庄胜的意思,到时候会把乔冷蝶光明正大地拖去,那他就不得不跟着一块了。

说到底,那种场面下狂蜂浪蝶一定不会少,在乔冷蝶没有养成强者心态、无杀真气没有小成之前,费伦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单独行动的。

想及此,费伦问道:“这内部观影……具体什么时候?”

“就明天上午九点半,在我们公司。”庄胜回答完后微微一愣,随即兴奋道,“怎么?师父您肯来吗?”

“废话!到时候我会携冷蝶一块到场。”说完,费伦直接掐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庄胜手拿话筒碎碎念着“冷蝶”二字,旋即一个激灵,把旁边正等信儿的刘玮强吓了一跳。

“费生怎么说?”

庄胜肃容道:“他明天会到场。而且还会带着乔小姐一块出席。”

“乔小姐”三字一出,刘玮强也是一个激灵,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庄、庄生,你说我给、给乔小姐安、安排的戏份是不是少了点?”原先他们剧组的人都在猜测乔冷蝶是否费伦包养的女人,现在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庄胜摇摇头,不太确定道:“这个不好说,我想师父应该不太喜欢自己的女人频繁曝光吧!”

刘玮强听到这话。终松了口气。

翌日,由妮露开着宾利brooklands送费伦和乔冷蝶到了庄胜的公司。

庄胜领着tina和刘玮强早早等在楼下大门口,宾利一到。他们就迎了上来。还好,他们听了费伦的吩咐,没把其他剧组人员一窝蜂的带来。

正装的费伦携着乔冷蝶下了车,见刘玮强也在。当下故意板起脸道:“阿强。你是导演,又是剧组的领头人,这个时候怎可能不忙?都说了不用过来接我的嘛!”

刘玮强伸出两手紧握住费伦的单手,笑答道:“费生,初剪早几天就完成了,所以我这个导演算是无事一身轻!”不愧是电影界的老江湖,半个不字没说,半句“费伦不熟悉情况”的话也没提。

费伦续道:“那演员这些不都还要你招待么?”

“我就是来接乔小姐的。”刘玮强厚脸皮道。

乔冷蝶闻言。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要知道,虽然在剧组的时候。刘玮强也很照顾她,但那种照顾很公式化,有一种距离感,与眼下简直没法相比。

费伦哪会看不出刘玮强的刻意讨好,边挽着乔冷蝶往楼内走边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庄胜,阿强,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我想先在楼里边随便转转。”

“那……师父,您记得十点的时候准时上来,在八楼!”庄胜自然不敢违背费伦的意思,讲明时间地点后,旋向刘玮强打了个眼色,两人招呼上tina就打算离开。

幸好tina想得周到,临走时把乔冷蝶扯过一边,塞了两张庄胜公司的员工证到她手上,嘱咐道:“乔小姐,我知费生为人低调,既然他想在公司里转转,那就拿上这两张工作证吧,既不会太张扬,也方便一些。”

乔冷蝶对tina的好意自然全盘接受,道谢后才回了费伦身边。

不得不说,庄胜公司租用的这一小幢楼(共十层)已经是几十年前的盘,许多设施虽然没有损坏,但看上去陈旧无比,费伦携着乔冷蝶稍微转了两层楼就彻底失去了兴趣,当即乘电梯直上八楼。

刚出电梯,略感内急的乔冷蝶就向费伦说了句“sorry”,急匆匆向拐角的厕所而去。费伦不太放心,便一直跟到了廊头拐角处,目送她进了女厕,这才止住了脚步。

这时,走廊另一边有个娇艳的女人匆匆而来,脸型五官只是耐看而已,但她高挑的身材对男性的吸引力几与乔冷蝶不相上下,加上她那双予人印象深刻、不输安吉丽娜朱莉的美艳红唇,实在是有白天鹅般自傲的资本。

身穿晚装长裙的女人行色匆匆,且往这边也就只有男女厕而已,她显然也属内急一流。费伦总觉得这女人的身材模样有几分眼熟,可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也就没主动打招呼,反倒敬而远之,好让对方顺畅无比地入厕。

果不其然,女人眼尾也没扫费伦一下,绕过拐角就直奔女厕门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男厕出来一位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男子,他正略低着头,以手指推紧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女人一见此男,顿如惊弓之鸟,趁着男子未抬头之际,缩回了拐角,不管不顾地胡乱抓到了费伦的胳膊,一下躲到了他背后,小嘴里还在碎碎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未完待续。。)

ps:今天超火大,父母住的房子在请人装修,不过装修事宜自然该俺去跑,结果为了厕所到底是装蹲便器还是坐便器、抑或两样都装的问题,差点没跟装修的人吵(打)起来!

妈的,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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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对于这种女躲男、男追女的破事儿,费伦本没兴趣理会,但被身后娇艳女人极萌的碎碎念雷中了笑点,好歹都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

这一笑不要紧,金丝眼镜男循声望来,自然发现费伦身后藏着人。

费伦倒不在意金丝眼镜男盯着自己看,返视过去,发现此男七分正气的脸型配上他满是邪意的眸子,拥有足够吸引女人眼球的资本。

金丝眼镜男对费伦的目光同样不甚在意,走上前来,也不管礼貌不礼貌,就朝费伦身后探望。

娇艳女人似乎感受到了眼镜男的目光,身子更贴向费伦的后背和转角的墙壁。可惜无论怎样躲避,穿着酒杯跟高跟鞋、身高与费伦齐平的她始终躲不开眼镜男的视线。

金丝眼镜男瞅见娇艳女人后,旋然邪笑道:“楚大美女,未知这算不算自动送上门呢?”说着,竟伸出一手,很轻佻的摸向娇艳女人的脸蛋。

明显感觉到背后女人的颤抖和想逃又不敢逃的心情,原本没打算管闲事的费伦抬手就拍在了金丝眼镜男的手背上。

“啪!”

清脆的响声让金丝眼镜男和娇艳女人齐齐一呆,顿了有一秒多钟,眼镜男才感觉到手背上的剧痛,敢情刚才他手被打麻了,没觉出痛。

使劲地甩了几下手,金丝眼镜男看费伦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阴恻恻道:“我说,你哪位啊?想架梁子是吧?”

费伦似笑非笑道:“你刚才擦着我的肩膀伸手过去,已经侵犯了我的私人空间。应该是你想架梁子才对吧?”

“靠,我蒋祺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我更横的,你哪位呀?”说话间,金丝眼镜男蒋祺扬还比出手指在费伦眼前指指点点。

费伦闻言,嘴角若有似无的屑笑如涟漪般扩至脸颊,倏然出手握住了蒋祺扬指指点点的食指。掰向反关节。

蒋祺扬猝不及防,差点当场跪了,好不容易撑住。没让膝盖着地,嘴里却惨叫连连:“啊~~痛、痛痛……放手、放手——”

费伦根本不受他指挥,反而又加了一分力,哂道:“原来你就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蒋祺扬。你爹蒋洪在道上一世英名。生出你这么个东西,也算是优势互补了。”

蒋祺扬如何听不出费伦连带着将他老爹也嘲讽,顿知眼前此人根本没把他蒋家放在眼里,心中大恨的同时,倒也光棍,忍着痛咬着牙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可是我父亲的旧识?”话刚出口,蒋祺扬就想抽自己嘴巴,眼前这位手上虽有点力道。但明显连毛都没长齐,怎可能是老豆的同辈。

“我哪位?我警察!”

费伦这话一出。蒋祺扬顿时傻了眼,而藏在费伦背后的娇艳女人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你刚刚意图袭警,所以我才将你制服,这公平公正吧?”说完,费伦轻轻向外一推掰着蒋祺扬手指的手,咱们的小蒋先生立马一个屁墩外加后滚翻朝外滚去,直撞在墙上这才卸掉手指上的力道,避免了终身残疾。

灰头土脸的蒋祺扬鲤鱼打挺似的站起来,恶瞪了费伦和娇艳女人一会,竟堆起满脸笑容道:“喔~~原来是阿sir,我没想过要袭警,只是想带我女友离开而已!”说着,他居然又伸手过来,打算拖拽费伦身后的娇艳女人。

诚然,蒋祺扬这招避重就轻相当刁钻,可费伦比他更刁钻,微一侧身就完全挡住了身后的女人,还令蒋祺扬的手指堪堪触到了他的衣服。

擒腕、上步、贴靠,啪!近身绊摔!

蒋祺扬毫无悬念,再次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费伦更在他耳畔悠悠道:“你只要不犯法,想怎么样我管不着,但一而再的袭警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还有第三次,我想我会把你送进羁押所的。”

听到这话,再次爬起来的蒋祺扬终于绷不住了,脸上满布寒霜,冲正偷瞧他的娇艳女人一字一顿道:“楚恋青,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自己站出来跟我走的话,我想那些东西我也保不住!”说到最后,他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话音刚落,费伦立马察觉到身后被蒋祺扬称作楚恋青的女人娇躯一震,明显是怕了蒋祺扬的威胁。他忙扭头看向楚恋青,道:“楚小姐是吧?刚才你是否受到蒋祺扬的威胁,如果有的话,你什么都不用怕,可以直接对我说。”

楚恋青不敢与费伦有目光接触,只是连连摇头,就欲让过他,走去蒋祺扬那边。

看到这幕,蒋祺扬得意非常,嬉笑道:“阿sir,你还是省省吧,恋青是我的妞,怎么会听你的话呢?”

费伦却根本没理会蒋祺扬的嘲讽,只愣愣看着楚恋青耳边撩发垂面的样子,倏然雄躯一震,道:“你是那天晚上在志新工业大厦附近被三个枪手追杀的女人?”

楚恋青闻言,娇躯狂颤,难以置信地看向费伦:“你是……”

费伦斜视向同样听见他说话的蒋祺扬,淡淡道:“我就是那个被你拦住去路,不得不下车干掉某人俩手下的警察。”这话一出,楚恋青瞬间激动起来,她不是不相信警察,而是不想连累那些没法对抗三合会枪手的小警察。

对面,蒋祺扬脸色剧变。虽然为了保险起见,他已经让别的手下灭了那个枪手的口,但他相当清楚费伦对那个枪手所实施的酷刑,每每回想起枪手的描述,他就不寒而栗,但到现在为止,除了投诉费伦之外,他根本不敢再另找费伦的茬。

不得不说的是,像蒋祺扬这种在道上混的矮骡子,既狠又横,就算是那种不要命的二愣子撞在他手里也落不了好。

可惜,本身性格阴毒的蒋祺扬却十分惧怕性格比他更阴毒的家伙,而费伦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阴毒的祖宗,披着一身警服,做的事却比刽子手还歹毒千百倍,这样的人,他惹不起,避之唯恐不及。

“蒋先生,你这么惊恐地看着我干什么?”费伦哂道,“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他竟向蒋祺扬踱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蒋祺扬很想遁走,无奈双腿不听使唤。

费伦屑笑道:“你真搞笑,我还没听说有什么地方是警察不能过去的。”说完,一把揽住了蒋祺扬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道:“先跟你声明一下,楚恋青以后归我罩了!对了,听说你老豆最近一直在找严兴南?”

蒋祺扬一愕,道:“你、你知道严兴南在哪儿?”

“不知道!”费伦一边摇头一边道,“不过前些天我开游艇去公海耍了一圈,用活人作饵钓了不少鲨鱼。其中有个活人跟老严长得挺像的,可惜被鲨鱼一咬两半了,而且那条该死的鲨鱼我他妈还没钓起来!”

蒋祺扬听完后愣了愣,再瞥了眼费伦玩味的神色,旋即止不住干呕起来,一溜烟就又钻回了男厕。

费伦目送蒋祺扬进了厕所,眼中流露出一丝阴鸷,可一转过身,面对楚恋青的时候,脸上却尽都是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楚小姐,我刚才见你好像挺内急的样子,现在……不急了么?”

他这一提醒,刚才害怕时没觉着什么的楚恋青顿时涨红了俏脸,一面朝费伦举手示意,一面夹紧双腿一步一挨地进了女厕。

看楚恋青的模样,随时都有尿在裙子里的可能,费伦待她钻入女厕后,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这时,盥洗完毕的乔冷蝶出了女厕,来到费伦身边,奇道:“什么事这么开心?”旋又恍然道,“你该不会是在期待刚刚进去的那位美女尿裤子吧?”

费伦板起脸斥道:“瞎猜什么玩意呢?”又看了看表道,“快十点了,咱们赶快过去吧!”至于蒋祺扬会不会再胁迫楚恋青,看过姓蒋的怂样之后,他就一点都不担心。

再说了,费伦只是警察而已,不是楚恋青的保镖,真要有事,她可以拨打999,全港几万名警察随叫随到。

内部观影厅。

整个厅子被无形中分成了两半,一半类似party,另一半摆了百十来张座位正对着银幕。

见费伦和乔冷蝶到了,不止庄胜和tina一班公司员工,就连刘玮强也带着剧组全体人员迎上来和费乔二人打招呼,就连华仔伟仔几个主要演员都不例外。

费伦和演员们寒暄过后,冲庄胜道:“阿胜,今次内部观影就算了,等电影首映式的时候到君悦去办,费用我来出。”

庄胜悄声道:“师父,您给的那三千万英镑连三分之一都没用了,首映式的费用哪儿您来出啊!我本来以为您今天不会来,就把内部观影放在公司了,结果昨天……”话说到这,见费伦在瞪他,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行了行了,这幢楼矮就不说了,设施还旧得不得了。”费伦撇嘴道,“回头我跟李氏集团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租一栋他们名下的楼盘来当你这家公司的总部,嗯,最好是买一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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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费伦的话,庄胜当然深信不疑,毕竟他很清楚费伦跟李家的关系。不过这话听在伟仔华仔一干演员耳内就有点托大了。

李氏是什么?那可是比当年捧华仔伟仔在小银幕上出道的六叔还要强势的香江大亨,即便是以六叔的财雄势大,与李氏也是没有可比性的。

费伦只不过一次性掏了几亿港币出来拍戏,虽然很有财,但在一干演员心里仍差了六叔几条街。

当然,演员中最大牌也最关心时事的华仔和伟仔却不这么看。他俩听着费伦觉得有些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最近在哪儿听过。

这其实不怪他们,毕竟上次费伦用赢严晓西的钞票建立慈善基金的时候,他本人并没有在媒体上亮相。至于上上次的新年慈善晚会,费伦亮相于几位大佬之间,大多数民众的注意力都在老李老董身上,而报纸上又没登他的名字,所以华仔伟仔没将二者联想到一起不足为奇。

这时,楚恋青和蒋祺扬一前一后走了回来。

要知道,香江娱乐圈始终与三合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演员们无不认识蒋祺扬这位正兴太子爷,看到蒋祺扬跟在楚恋青身后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走回来,众演员都颇感诧异。

之前蒋大少不是一直在纠缠那位美女(楚恋青)么?还颐指气使的。怎么现在反客为主了?

楚恋青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进厅之后。就径直来到费伦身边,在乔冷蝶敌视的目光中,伸出素手笑问道:“阿sir。我还未知你的姓名呢!”

费伦也不矫情,伸手与她相握,道:“费伦,hongkongpolice!”说完,见旁边的蒋祺扬正两眼放光地瞅着乔冷蝶这位秀色比楚恋青尤胜三分的美女,当即脸一沉,训狗一般将他招了过来。

蒋祺扬低眉顺眼地到了费伦身边。似乎对费伦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全盘接受了一般。正兴太子爷这样的表现让演员们面面相觑。

恰恰相反的是,蒋祺扬的表现让费伦看到了自己进入轮回空间之初的影子,那段时间可以说是费伦性格蜕变成熟的一段时间。也可以说是他最最忍辱负重的一段时间,就像落难皇帝重新恢复昔日荣光后不愿看到曾见过他落魄的大臣老在眼前晃来晃去一样,费伦也不愿看到有他影子有他性格存在的蒋祺扬活蹦乱跳下去。

在费伦想怎样让蒋祺扬死的时候,蒋祺扬也在想着同样的事。不过他不敢露出丝毫声色。

“呵呵。阿sir,叫我过来有什么事?”蒋祺扬腆着脸道。

费伦却看也不看他,反而冲庄胜道:“阿胜,这位楚小姐是缘何而来?”

庄胜忙道:“她是tina的闺蜜,曾上过无线演艺班,跟那边约满后就没再签了,tina看她潜力不错,就做主把她签了下来。师父。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现在演员较少……”

费伦听到这,比了个手势阻止他再说下去。瞥了眼tina。

tina忙冲费伦微微颔首,示意事情就是庄胜说的这个样子。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又一指蒋祺扬道:“那他呢?也是咱们公司新签的男演员?”

这话一出,差点没惹得满堂大笑。演员中也就只有华仔伟仔和郑秀雯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中的厉害,板着脸没敢露出一丝笑意。

庄胜和tina瞟了眼蒋祺扬,脸色略变得难看,都没有说话。蒋祺扬瞬间感到无形的压力从费伦身上散发出来,直逼向他。

“呵呵,阿sir,我算是不请自来,不过已经打算好了,等电影上映了,我就带正兴所有小弟去影院捧场。”

本来蒋祺扬这话是正话正说,可庄胜、刘玮强等人却把话听反了,当时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费伦也把着蒋祺扬的肩膀,悄声威胁他道:“你小子最好安份点,不然我不保证老严派的杀手会不会回来找你们父子。”

老严?严兴南派杀手?!

蒋祺扬一愕,旋即回过味来,顿时冷汗长流。严兴南究竟有没有被喂鲨鱼没谁说得清楚,但若有杀手来暗杀他们父子,不管成功与否,只要留下“俺是严老大派来的”类似字样,就没人敢百分百说杀手不是严兴南派来的。

这虚虚实实的问题没人说得清楚,但正因为说不清道不明,恰是费伦威胁甚或杀死蒋氏父子的最好契机。蒋祺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冷汗想止都止不住。

眼下,蒋祺扬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去将那个负责帮他调查费伦资料的小弟砍成十七八段,当时调查的资料不详细也就算了,怎么能连费伦的照片都没有一张呢?老子今天吃这么大亏,还连着被威胁了好几次,全都是因为不识费伦真面目所致。

蒋祺扬正恨恨地想着,费伦又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把,道:“怎么?恨上我了?但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老豆,让你一出生就是矮骡子,注定要被我们这些当警察的盯死。”

蒋祺扬干笑两下,道:“阿sir,我是真想让小弟们去捧贵公司电影的场,不是去捣乱。”

费伦又拍了他两下,淡淡道:“那就好,不然你们正兴的场子也许会像老严乱搞那几天一样没饭吃!”顿了顿,偏头冲庄胜道:“阿胜,电影上映的时候蒋公子已经答应正经捧场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想到时候票房会多不少。”

庄胜对蒋祺扬的人品不怎么信得过,但对费伦却有绝对信心,当下微微颔首,又探问道:“师父,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开映?”

蒋祺扬听到“师父”二字吓了一跳,他总算明白费伦为什么会力挺庄胜了。本来他还想搞庄胜一搞,但现在却没这个心思,因为他明白,就算派人干掉了庄胜,费伦也会随时扶起第二个王胜、李胜之类的人物,没什么实际意义。

费伦看了看表,摆手道:“不忙,我还请了个朋友过来,他应该快到了。”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到楼下了!对了,是这栋旧楼吧?破得该重建了,门卫却一副吊样。”

费伦笑骂道:“你少来,自己上来!至于门卫,你把手机给他就成。”说完,随手把手机递给了庄胜,“让下面的门卫放我朋友进来。”

“师父,这不大好吧?既然是你朋友,我亲自下去接。”

费伦不豫道:“废话那么多,叫你怎办就怎办,赶紧!”

庄胜连忙照做,没多一会,一身潮流服饰、还戴着个摩托头盔的何友龙就出现在了大厅门口,后面还跟着两个负责抬花篮的工人。

费伦见状,走上去与何友龙拥抱了一下,旋即哂道:“说了今天是内部看片,又不是首映礼,你还弄花篮来干嘛?”

何友龙朗笑道:“礼多人不怪嘛!”说着又瞄了眼乔冷蝶,“乔小姐也在啊?”

乔冷蝶微微躬身笑了笑,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何友龙也冲她点点头,旋即正回身子,与费伦交头接耳道:“嘿嘿,老弟,没想到你们俩这么快就黏糊上了。”

费伦瞪了他一眼,道:“扯什么淡呐?走走走,看片看片!”说着,又招呼上了乔冷蝶。至于蒋祺扬这货是走是留,他就管不着了。

见费伦和何友龙把臂走向银幕前的座席,有认识何友龙的演员不禁暗暗咂舌。

等落了座,费伦特意让庄胜把刘玮强也叫了过来,介绍何友龙给他认识了一下。

“刘导,阿伦都把他的意思跟我说了,总之澳门那边你放心,在电影上映期间,每一个赌客都会收到葡京免费赠送的电影票。”何友龙侃侃而谈道,“当然,你们电影票的样式可能要改一改。”

赠票?!

刘玮强一时没反应过来,要是白给赌场提供电影票的话,就算跟澳门那边的院线打好了商量,恐怕也没什么赚头啊,顶多一个赔本赚吆喝,可就《无间道》这部影片的质量而言,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费伦看出了刘玮强的犹疑,拍了拍他的大腿道:“玮强,不用担心收不到钱,葡京那边一直都有免费接送赌客和馈赠赌客一点小礼品的习惯,这次只不过是把小礼品改为电影票罢了,票钱葡京方面会按价算给院线的。”说到底,电影票房那点小收入葡京这样的大赌场还真没看在眼里。

何友龙虽然很厌恶刘玮强动不动就担心钱的脸嘴,但长年受老何熏陶的他丝毫没露出不快来,反而冲脸带讪笑的刘玮强点头示意了一下。

等刘玮强离开,银幕亮起,周围暗了下来,何友龙这才碰了碰费伦的胳膊,道:“阿伦,怎么样?这事儿我办的地道吧?什么时候让我去铃鹿赛道爽几圈啊?”

费伦嗤笑道:“阿龙,你家什么情况你不会不清楚吧?要是老何同意你去,我二话不说,现在就可以帮你联系。”

何友龙一听,顿时囧了:“你也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我爹地怎么可能同意我上专业赛道!”

“那不就结了,你还是乖乖待在家做你的阔少吧!”费伦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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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何友龙多少有点颓废,费伦又安慰他道:“老何希望你继承他的事业你就继承嘛!等你以后手握大权,完全可以凭藉你专业的眼光挑一个潜质车手出来代替你去赛道上飞驰啊,甚至你还可以整合一个的车队参加世界方程式锦标赛。”

何友龙闻言一愕,旋即两眼放光,感觉费伦给他指了条阳关道一般,当下重重拍了费伦一把,喜道:“阿伦,你出的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旋又觉得拍费伦太重了,连忙缩手。

费伦倒没什么感觉,只是道:“既然你想通了,那就看电影吧!”

这个时候,电影已经演到了韩琛烧香选卧底的情节。随着费伦和何友龙这两个当场最大势的人收声之后,现场彻底静了下来。

虽然是初剪片,但除了几处地方更为琐碎一些之外,大致的情节和转折点已经与后世公映的相差无几了。

影片演到刘建明在浩园向陈永仁的墓碑敬礼时就差不多结束了,费伦带头鼓起掌来,何友龙附从着也鼓起了掌,其他人随即爆出热烈掌声。

掌声停歇之后,费伦让庄胜又把刘玮强叫了过来。

“费生,找我有事?”

“玮强,电影拍得不错,不过有几个小问题……”

听到费伦这话,刘玮强心里面咯噔一下,生出点不妙的感觉。

费伦见他一脸的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轻松,真的只是小问题,你知道我是个警察,所以看得比较仔细,影片里有几个镜头穿帮了。”

“啊?”刘玮强有点傻眼。

费伦当即把《无间道》中几个穿帮镜头给刘玮强说了一下,重点提了提刘建明群发短信时为“有内鬼,终止交易”,而韩琛和其他人接收的短信却没有逗号。说完之后。他更是哂道:“玮强,你别告诉我那标点被转发器吃掉了。”

刘玮强狂汗。

费伦不再管他,偏头吩咐庄胜道:“给演员们发点奖金吧,但凡露脸的就给一万镑,有台词的五万镑,像傻强、大b之类的配角一人十万,几个主演都发二十万吧!至于剧组人员的奖金。提两百万镑给玮强,让他自己看着办。”

“是,师父!”庄胜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反正再怎么发奖金,钱还是从费伦给的那三千万英镑里出。

刘玮强却被费伦的财大气粗震得无以复加。随便一句发奖金就实打实拿出几千万港币,这实在是、实在是有点烫手啊!

“玮强,不要担心票房的问题。”费伦拍着他的肩膀道,“不过得了我的奖金,影片最开先那里得多加一句,谨以此片向警察部全体同仁致敬!”

刘玮强一怔,旋即拍胸脯道:“这没有问题!”反正片子也是由费伦全资投拍的。加不加广告语之类的还不都由他说了算。

等刘玮强过去把发奖金的事儿跟演员们一宣布,众演员感恩戴德的话顿时铺天盖地涌了过来。

华仔这些大牌还好一点,毕竟他们在圈内打拼了恁多年,又都是一线巨星,多点钱少点钱没什么所谓,反而是那些小演员们,能找到份工已算不错,意外得多一份奖金。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费伦理解他们这种心情,却不甚在意,携上乔冷蝶,正准备陪何友龙去打打高尔夫,谁知刚到楼下,老何派来的人就把他们堵到了。

“二少爷,你还是跟老奴回去吧。不然老爷那边老奴不好交差啊!”

面对何家几十年忠仆愁眉苦脸的囧样,何友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向费伦连打眼色求援。

费伦却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何友龙只好蔫了吧唧的跟着何家忠仆走了。

两天后,对乔冷蝶的洗脑正式完成,费伦欣喜若狂之余,窝在别墅里根本就没外出,紧着教授了乔冷蝶《无杀真经》一二层的功法。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公平一说,即便是一母同胞的两只虎仔,其中一只有可能先天夭折,而另一只就可能长成虎王。这就是所谓的同虎不同命。

相应的,站在自然界食物链最顶端的人类也逃不过这个最基本的法则,天才就是天才,拥有极阴魔体的乔冷蝶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将无杀真气练至了第二层中段。

虽然费伦也承认,无杀真气前三层的确很好练,但也不能好练成这样吧?要知道,即便是他,当初突破无杀真气第一层也花了三天时间,就这样,他还沾沾自喜了好几天呢!

最最重要的是,以乔冷蝶目前的修炼速度来看,她要突破无杀真气第二层,进入第三层也就是今明两天的事,这样的练功速度差点没把费伦吓死。极阴魔体是这德性?也太逆天了吧!?

见乔冷蝶还盘坐在原地搬运周天,费伦也不打搅她,直接从练功房退了出来。

冬子正等在走廊口,见费伦出来,马上比了个“电话”的手势。

费伦忙来到廊口,掏出随身的钥匙打开冬子身边的透明水晶柜,拿出里面再次狂震的手机,瞄了眼来电,发现竟是入境检疫署打来的,忙接通了电话。

“费sir,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最近还休假,但你说好的狼呢?狼尸呢?拜托,我也有上级的好不好!”

“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事是我做得不地道。”费伦赶紧认错,“我知道你也有难处,不过我还有两天才销假,等我一上班,就把狼尸给你运过去,ok?”

见费伦态度诚恳,电话那头的人不为己甚,嘿嘿笑道:“毕竟那么大一批狼,缓两天就缓两天吧!还好我预见到你不会准时,在你运狼走那个礼拜就已疏通了现任的署长。”

费伦蹙眉道:“你不会是拿钱疏通他的吧?”

“那我哪敢呐我,不怕icac(廉政公署)查吗?”对面的人道,“我只是无意中泄露了我半年在tz的个人报表,他看得两眼放光!我就跟他说,入这家公司需要有人介绍。还要有两年以上银行方面的信用优质证明,他自然想我帮他介绍,我就推说要先申请,还得看tz有没有新增客户的计划。”

“行行行……别说了,你答应他的投资额是多少?”费伦问。

“我没敢乱说,只说初入tz的公司最多一百万封顶,具体的到时候tz方面会派人跟他谈。”

听到这话。费伦不豫的心情稍稍好了点,道:“行吧,就按你说的办,我会跟tz那边联络,让他们派专人和律师过来与你们署长签约,让他把钱和信用证明准备好。另外。群狼这件事你还算办得不错,tz在下个月和下下个月有几桩大买卖,我会推荐你加入。”

“那就多谢你了,费sir!不过那批狼你还得抓紧运到署里,务必要在二十号之前。”

“放心,误不了事!”

等费伦挂了电话回到练功房,乔冷蝶刚好行功完毕。

试了试乔冷蝶的真气。费伦发现竟隐隐有要突破二层中段的迹象。

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刚过,费伦道:“冷蝶,你的内气精进极速,看来是传你招式的时候了,跟我走!”

乔冷蝶学了《无杀真经》后才深刻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神奇,见费伦又打算传她功夫,当下好奇道:“去哪儿?”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于是两人坐上车。直奔粉岭。

粉岭,ptu总部,特别训练室。

自打上次费伦演示过第一战斗形态后,这里的狼就被专人饲养着,今次费伦带乔冷蝶过来准备再次杀狼,饲养员居然不同意,敢情是与狼处出感情了。

可惜。这批狼还轮不到小小的临时饲养员做主,费伦一句话就把他给辞退了,反正这临时饲养员的工资也是由他开的。

乔冷蝶学了无杀真气,再加上她天赋异禀的极阴魔体。费伦根本就没打算教授她第一战斗形态,而是直接就为她演示了第二战斗形态。

当二十只恶狼被费伦轻而易举毙于手下时,乔冷蝶惊愕非常。

费伦从训练大厅里退出来,回到安全房,拍醒了迷怔的乔冷蝶,道:“看清我刚才的动作了吗?”

乔冷蝶直点头。

费伦愕道:“看清了?”

乔冷蝶摇手道:“也不算是看清了,总之你那些动作就在我脑子里翻腾,算是印下了。”

“哦?”费伦掀眉道,“那你耍一遍我看看?”

乔冷蝶没听出费伦话里的戏谑,反而搬开周围的凳子,当场摆了个第二战斗形态的起手式。

“不对不对,你的手指不是这样,应该是……这样!”

乔冷蝶自言自语的只试了几下,就已经完全摆出了费伦演示的第二战斗形态的起手式,除了在气势上拍马也不及费伦之外,动作形态几无二致。

看到这一幕,费伦瞠目结舌,莫非这也是极阴魔体的天赋?我靠!

“试试出手攻击我!”

乔冷蝶犹豫了两下,怯怯道:“我怕把你打伤了。”

费伦不豫道:“叫你试你就试,哪儿那么多废话!”

乔冷蝶忙学着费伦第一下出手的招式和角度攻击过来,速度之快,一般人还真就躲不开。费伦倒是能躲开,可并没有躲,而是硬受了乔冷蝶一击。

之后,费伦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乔冷蝶攻击的力道与真正的第二战斗形态全不一样。要是完全相同或差异甚微的话,那他只能五体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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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没事吧?”乔冷蝶担心地看着有点走神的费伦。

费伦回过神来,摆手道:“没事!”

“真没事?”乔冷蝶仍有些担心,因为她很清楚费伦教她的无杀真气威力有多大。

“说了没事就没事。主要是你刚才招式虽然跟我使得一模一样,但用的力道不对,”费伦强调道,“来,放开你的经脉,我来教你怎么用力。”

乔冷蝶闻言照做,完全放开了自己的经脉。这也就是她被费伦洗了脑,要是换个人,恐怕都不会把自己的命完完全全交到别人手上。

费伦深知极阴魔体的“吸收”特性,当下提醒道:“我只会演示一遍,你一定要深刻感受,最好一次就能记住,明白吗?”

乔冷蝶连连点头。

费伦忙站到乔冷蝶身后,以前胸贴上她的后背,两手拿住她的双腕,把无杀玄金气全都转化为无杀真气,海量涌入乔冷蝶体内,同时道:“跟我一起动。”

精力集中的乔冷蝶屁股挨着费伦的胯,却丝毫没觉尴尬,随着费伦的动作而动作,仔细感受着费伦的真气在她体内的运行和旋转。

费伦一边对抗着乔冷蝶的极阴魔体比上次在葡京大门外更强劲的吸力,一边将无杀真气在第二战斗形态每一招每一式中的力道变化和旋转变化演绎得淋漓尽致,或吸、或粘、或旋……如果说第一战斗形态连普通人都可学的话,第二战斗形态的习练非真气修炼已登堂入室者不可。

一番演示之后,费伦以超强的身体自控能力关闭了向外输出真气的经脉,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极阴魔体比北冥神功更胜一筹的吸附力。

随后一内视,费伦骇然发现,他体内的真气总量竟生生少了三成,这还是他在一分钟内演示完成的结果,若把时间再拖长点,会不会被乔妞吸成人干。他心里也没底。

极阴魔体就是极阴魔体,身体容量超大,即便吸了费伦三成的真气,乔冷蝶体内也无一点饱胀欲裂之感,就好像一个大水缸里倒进了半瓶600cc的纯净水一样,跟没事儿人似的,反而见费伦有些虚脱的样子。关心道:“阿伦,你、你没事吧?”

费伦比手道:“没……没事!打坐一下就好了。”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闭目调息起来。

没多一会,费伦调息完毕,睁眼看着一脸担心的乔冷蝶道:“战斗形态中每招每式的劲道变化都记住了吗?”

乔冷蝶点点头。道:“记住了,身体自然而然就记下了,不过最后几式力道似乎有些不足。”

废话!当时费伦已经被吸得七荤八素,能保持真气变化的准确已属不易,还想用出强力的劲道,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费伦已经可以预见,当乔冷蝶突破到无杀真气第六层、《无杀真经》小成时。即便是他与乔妞正面搏杀,胜率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十。

“我只是让你记住真气运用上的变化,比如旋转,比如刺针,再比如缠绕,至于真气的用量和力道,全由你根据实际的战况和自身真气量的多寡而决定,千万别形成身体记忆。明白了吗?”

乔冷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闭目想了一会,旋即睁眼道:“行了,你放心吧,我已经强化了有关真气变化的记忆,而真气力道运用上的相关记忆,已被我摒弃掉了。”

费伦闻言。差点又傻了眼,愕道:“你有这样特殊的记忆功能,应该学什么都快吧?怎么我听说你的中学成绩很差呢?”

乔冷蝶瘪嘴道:“这我怎么知道,总之叫我学课本上的知识。我看不上三分钟就会打瞌睡。”

这话让费伦若有所悟,瞬间意识到上天给了乔冷蝶一种顶级天赋之余,拿走了她另外一些东西,就好比硬要一个天生对音乐敏感的家伙学物理一样,他回回考试不及格也就不足为奇了。极阴魔体,看来就是一种修炼兼战斗的天赋,对于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什么的,占不到半点便宜。

想通这点后,费伦冲还准备辩解点什么的乔冷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哂笑道:“我知道你对以前学习很有怨念,现在嘛,有我照顾你,成绩什么的就别再计较了吧!”

“哦!”乔冷蝶乖巧得如猫咪般应了一声。

“既然你说你已经记下了真气的变化,那就去训练大厅杀几头狼给我瞧瞧,没问题吧?”

乔冷蝶咬了咬樱唇,犹疑的眼神扫视了几下一言不发的费伦,最后变得无比坚定道:“如果是你要我这么做,我这就去!”

费伦微微颔首道:“去吧!你只有把学到的战斗形态运用纯熟了,以后才能帮上我的忙。”

乔冷蝶娇躯微震,重重地点了点头,毅然决然地进了训练大厅。

等她走到大厅中间站定,费伦即刻用话外音宣布:“第一次,就先对付一只狼好了。”

乔冷蝶闻言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霎时拉开了架势——第二战斗形态起手式。

负责放狼的费伦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特意使了个坏,把最靠外、也就是在乔冷蝶最侧面的那只狼给放了出来。

可惜这样的为难对拥有极阴魔体、真气时刻运转的乔冷蝶来说根本就不算难题,她只是脚下微微一错,以左脚为轴,右脚轻巧地以足尖划出一个半圆就已经正面对上了正合身扑来的恶狼。

“啪!”

乔冷蝶左手一记轻描淡写的横扫,就将恶狼的两只前爪俱都拍开。若换作是一天前还未修炼无杀真气的她,是决没有可能荡开狼爪的。

“嘭!”

几乎在乔冷蝶左手拍中狼爪的同时,她的右手也一巴掌结实地扇在了狼鼻上。

整只恶狼顿时从半空落下,一个趔趄,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翻身站稳。

这是一记连环招,说着慢、可实际运用的时候两手的先后间隔不得超过百分之一秒,乔冷蝶第一次在实战中施展此招,竟然就轻松做到了。

不过费伦看了她的表现后,却怒不可遏,在话筒里吼道:“乔冷蝶,你右手为什么要改爪为掌?还有,你左手用了几分力道?为什么那只狼的前爪还可以杵地?”

实际上这一招的右手式是一个端酒杯的爪刺动作,趁敌方被拍断上(前)肢、整个身体连带着头颅都一块转向同一侧的大好时机,一举刺瞎对方的双眼,并以真气摧毁对方的颅骨,侵入大脑。换言之,格杀一头狼,甚至虎豹,抑或一个人,只用这一招就够了。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第二战斗形态全是由一些“予人或动物软肋要害以及骨骼脆弱之处为打击对象”的招法所组成,往往一个照面就能令人或动物丧失战斗力或致死。

有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可费伦想说的是,骨之易折皮将附焉。资深的第二战斗形态者就算是对上霸王龙,只要真气足够,照样可以一击碎掉它其中一条支撑腿的第一骨关节,而霸王龙一旦倒地,那它就不再是恐龙世界的霸王,而是一座待宰的肉山。

“搏杀就是你死我活,不准手下留情!再来!”

听到费伦满是怒气的话语,乔冷蝶即刻抛弃掉了那些怜悯的心绪,待恶狼再扑过来时,她一记手刀赶在狼吻之前准确命中了恶狼的脖子,击碎了它的颈骨。

恶狼颓然落地,却还没有完全咽气。乔冷蝶今次没再悲天悯人,踏前小半步,一记扫踢毫不留情地命中了狼颚,带歪了整颗狼头。

“漂亮!”费伦在话筒里赞了一句,“再来,这次是三头狼!”

………

从杀三头狼、后背上被抓出两道血槽,再到杀五头狼,左前臂只被轻微挠伤……最后杀九头狼,乔冷蝶也毫发无损,费伦又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她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讲过一遍的错误,她就不会再犯。

有许多人在学习生活中就是这样,犯过一遍的错误,下次遇到还会再犯,有个成语“屡教不改”就恰如其分地形容了这一现象。可乔冷蝶就没有这种毛病,说一遍即知错能改,单只这一点,她就强过许多学武、或者说学习文化知识的人。

费伦相信,这种性格上的特点,极阴魔体是引申不出来的。也许,乔妞是天生的女战士吧!

除却向应急小组成员们演示那一次,今天光是教授和乔冷蝶单练就又被干掉了四十几头狼,费伦“违规”运进港的百十头狼也就剩不到一半了。因此,见乔冷蝶对第二战斗形态已烂熟于胸,费伦便跟她来了次合练,很轻松就将剩下的恶狼斩尽杀绝了。

当负责管理特别训练室的警长坚过来收拾残局时,看到满地狼尸,一只活口也无,差点没被吓死。

“费、费sir,这些狼全被你徒手干掉了?”

“一小半是我干掉的,其余的是她杀的。”费伦浑不在意地回了一句,随手在乔冷蝶腰肢上轻拍了拍,道:“走廊尽头转左,你就能看见浴室了,自己去!”

轻伤的乔冷蝶点点头,不假辞色地越过了警长坚,径直拐去了女浴。

警长坚却丝毫没觉得乔冷蝶不礼貌,反而瞪圆了双眼,八卦道:“不会吧?这靓女师姐这么能打,一人杀几十头狼,哪个部门的啊?”

“她是我女朋友,有心考警察,所以就带她来试试身手!”费伦随口胡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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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完穿戴整齐出来,费乔二人到了车库。

刚坐进车内,费伦就让乔冷蝶撩起上衣,他给她上药。

可是衣服一挽起来,费伦顿时傻了眼,乔冷蝶粉背上的血槽已然愈合,只留下两道如蚯蚓般难看的鲜肉色疤痕。

“冷蝶,你觉得背上还疼吗?”

乔冷蝶直摇头,道:“不疼,反而有点痒痒的感觉!阿伦,你说我是不是被狼爪子上不干净的东西感染到了?”

“扯淡!”

乔冷蝶不知道,费伦可是一清二楚,极阴魔体有百毒不侵之能力,这里的百毒不侵甚至包括一些神魔都难以招架的剧毒,不过这话也只有等到乔冷蝶完全信了修仙修魔那一套费伦才会直言相告,否则讲出来徒惹烦恼而已。

要不然,乔冷蝶问他是怎么知道仙魔的,他总不能回答在轮回空间里面见识过吧?且不论主神会不会惩罚他的问题,单只极阴魔体这事儿就会越描越黑,令乔冷蝶产生不信任。

“我怎么扯淡了?”乔冷蝶接着费伦的话茬娇憨问道。

“那些狼都打过疫苗,我是用来训练手下组员的,要是真携有病毒,那些组员会比你先出事,可你有听过哪个警察因为怪病离奇死亡的么?”

乔冷蝶偏头看后,皱着琼鼻道:“你们警察部把消息封锁了也不一定……哎哟!”

费伦敲了她一个爆栗,随手掏出两块镜片。摆好角度道:“封你个大头鬼,自己看。”

乔冷蝶通过镜面反射看到了自己玉背上的两条红蚯蚓,霎时惊讶起来:“这……怎么回事?我背上的伤好恶心啊!”

“啪!”

费伦又给了她一个爆栗。斥道:“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之前那两道血槽几乎可以看见骨头,你见过有人这么快就伤口愈合的吗?”

乔冷蝶瞬间懵了,对呀,这是咋回事?莫非我是妖怪?想到这,她不禁魔怔起来。

费伦不得不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令其回神,道:“这说明你体质特异。有别于常人。”

乔冷蝶却一下想起了她死去的老爸,道:“阿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那些很小的磕碰伤我也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好了,当时还小,不懂这些,可这会不会就是我和老豆配对配不上的原因呢?”

根本就是这个原因。而随着极阴魔体日渐成熟。费伦相信乔冷蝶不药自愈的能力会益发强大,不过他却不愿看到乔冷蝶始终对乔父的病耿耿于怀,当即喝道:“哇靠,你老豆是被严兴南那个杂碎派人扔下楼的好不好?你已经为他报了仇了!再说了,这个世界上,父母与子女配不上对的家庭比比皆是,你还纠结于此干毛啊?”

被这一通吼,乔冷蝶竟不管不顾。回身扑进费伦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甚至就连上衣也没拉下,就那么亮着。

费伦好一通安慰才算让她止不住了哭声。此时,乔冷蝶发现了上衣的尴尬,羞不可已,费伦却阻止她放下衣摆,道:“你后背上的伤虽然愈合了,但那两道疤应该会存在很长时间,不如我帮你上点药,加速恢复吧!”

乔冷蝶霞飞双颊,弱弱点头,又默默转过背去,算是同意了。

费伦忙祭出乌玉再造膏,为乔冷蝶敷在疤上。敷完之后,他骇然发现,在药膏的帮助下,鲜肉色的疤痕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去红退肿。

这样惊人的变化令费伦彻底无语,他是真有点嫉妒乔冷蝶的极阴魔体天赋了。

也就在费伦yy以后怎么和乔冷蝶阴阳交修之时,庄胜的突然来电吓了他一跳。

费伦怒极,正想像火山般爆发,可轮回空间中无数血的教训让他深知,愤怒可以,但失去理智的暴怒就显得愚蠢了,所以接通电话时,他竟倏然冷静下来,以极其淡漠的口吻问道:“阿胜,有事吗?”

“师父,太子接到了战书,打算明天去参加比武。”

“参加比武?!”费伦眉头大皱,齐垣太此人,他是想培养起来解决一些龌龊事儿,如果在比武中致残或致死,那他岂非白费力气了,“什么比武?”

电话那头的庄胜迟疑了一下,终叹气道:“唉~~师父,这事儿还得从我以前那个师傅说起……”

原来,齐垣太和庄胜以前的师傅大小也算个武林名人,在东南亚武术界颇有些声望。

不过武林中人的声望自然是靠打打杀杀得来,名声越响的人,造得杀孽也就越多,这跟那些跨国资本集团累积原始资本是一样一样的。

太子和庄胜以前的师傅还算好,靠着搏杀了几个东瀛人,赢得了口碑,如今虽然他人已经不在了,但师债徒还的道理却在,东瀛人趁着东南亚论武大会给齐垣太这个大徒弟下了战书。

一番解释过后,费伦却越听越糊涂,奇道:“东南亚论武大会?这会我怎么没听说过。”

“其实这论武大会有点华山论剑的意思,每隔五年的七月中旬,由东南亚各国那些豢养真正武术高手的集团轮着举行,今次轮到了菲律宾,由阿亚那家族负责承办。”庄胜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师父,您是高人,但名不显于江湖,没人晓得您的厉害,自然就不会邀请你了。”

费伦阴恻恻道:“华山论剑的那都是绝顶高手,你说的论武大会有这么高段嘛?”

庄胜闻言瞬间囧了,赶紧赔不是,说了一大通之后,再度问道:“师父,给太子的战书除了本人以外还可以带多几个人去,您要不要去看看?”

“想让我去给太子押阵是吧?”

庄胜嘿嘿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您老人家。”

“明天我正好还有点空,跟去看看也无妨。”费伦哂道,“关键是……可以杀东瀛鬼子,这一点我很满意!对了,论武大会是采用生死擂吧?”

庄胜道:“有生死擂,也有一般用以切磋的擂台,不过给太子的战书上已写明了会一较生死。”

费伦淡淡道:“那就好,明天一块去见识见识所谓的论武大会。”

“师父,不是明天,是今晚!”庄胜为难道,“如果想参加论武大会的话,我们至少得乘坐今晚最后一班飞机去菲律宾。”

“唔~~今晚?”费伦犹豫了一下,问身边的乔冷蝶道,“你现在的功夫已经初窥堂奥,想不想跟我去菲律宾实战一下?”

乔冷蝶秀美微蹙道:“杀人?”

费伦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去!”乔冷蝶非常清楚费伦对她的期望,她也愿意成为费伦的左膀右臂,所以根本就没多犹豫。

“那就再好不过了!”

费伦可以肯定,现今的乔冷蝶在战力方面不输于那些暗劲高手,甚至就算遇上了化劲高手也可以拼一拼。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群战,乔冷蝶就更无惧了。因为第二战斗形态就是从群战、乱战、混战中诞生的,所以想对付乔冷蝶,最好是派一个够狠够辣的暗劲或化劲高手与她单挑,若是群起而攻,效果反而会奇差无比。

乔冷蝶眼下唯一所欠缺的,仅只是长期杀人所凝炼而成的戾气。本来费伦打算把她送去非洲历练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嘛,有论武大会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岂非可惜了?

“ok,阿胜,那咱们今晚就走,你先去帮我预定四张最晚去菲律宾的机票。”

“好的师父,我这就去办,妥了通知您!”庄胜见费伦答应,声音里的那股高兴劲就甭提了,“我还得通知太子一声,他小子要知道了,肯定比我还高兴。”

费伦挂上电话,开车出了ptu总部,顺带给妮露打了过去,让她直接去机场汇合。联络好妮露后,他又给至玄去了个电话。

“嗨,忽悠大师,在做嘛捏?”

电话那头的至玄没好气道:“有事吗?对了,紫参须呢?我急得着用呢!”

“有,随时都有,只要你这两三天陪我出国一趟,紫参须随时奉上。”

“最近两天不行,我要出国!”至玄显然有事。

费伦愕道:“不会又有前几天意大利那种批几小时命给你一百万美金的傻帽撞上门吧?”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去菲亚特开股东大会那天,至玄单独出去了几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皮箱,里面装了一百万美金旧钞,正是费伦口中的那位傻帽富豪给的香油钱。

“没有,我这次出国有别的事,要登机了,不跟你聊了。”至玄说到这就想挂电话。

“诶~~慢来慢来,让我猜猜你打算去哪里?”

这时,手机里隐隐传来飞去泰国曼谷的航班最后一次登机提醒。至玄以为费伦想靠这提示音猜她会飞去哪儿,难得起了玩味之心,笑道:“那你猜啊!”

“你一定是飞去……马尼拉,对不对?”

电话那头一窒,好半晌才响起至玄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菲律宾的?不对呀,论武大会的邀请函不会发给你这种差佬的?一定是庄胜,他接到了战书对不对?”这一猜算是**不离十了。

“靠,战书这种事你也知道,看来你当庄胜的师父应该比我更称职些!”费伦不爽道。

“别不爽了,其实庄胜不告诉你以前他师傅那些江湖恩怨,只是不想你多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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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费伦也就是这么一说,并没有真怪庄胜的意思,毕竟庄胜以前师傅因斩杀东瀛人也结下的梁子在他看来根本不叫梁子。

“既然你已经打算去马尼拉了,那咱们就在菲律宾汇合吧!这样也省我一张机票!”费伦说完这句,再不给至玄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是夜,费伦携乔冷蝶、妮露、庄胜还有齐垣太飞抵马尼拉。

航班降落的时候,还不到当地时间午夜十二点。

菲律宾这边也有费伦豢养的佣兵部队,在机上的时候他就已经联络过了,所以一下飞机,就被接上了早等在停机坪的加长型凯迪拉克。

凯迪拉克前后还各有一辆2000年出厂的宝马x5suv,算是护驾。整个车队在同机乘客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开走了。

车上。

负责安保的雇佣兵头子问费伦道:“老板,现在去哪儿?”

费伦看向齐垣太,道:“太子,你接的战书,说一下具体地方吧!”

齐垣太道:“老大,战书上只说了明早七点……”说着他看了下表,见已过了零点,遂改口道:“呃不,应该是今早七点,在半岛酒店等,其他就再没有了。”

“行吧,那就先去半岛酒店。”

到了半岛酒店,一查,预订房间的客户名之中果然有齐垣太的名字,不止他,连庄胜和至玄的名字也有。

费伦当即让前台打了个电话去至玄的房间,将她叫到了楼下大堂。

大堂雅座。

至玄见到费伦。多少有点惊讶,叹道:“没想到你真跟来了,差佬参加论武大会。这真是闻所未闻!”

费伦耸肩道:“我可不是什么警察,身在异国他乡,就一观光客而已!”

至玄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扫了眼边上坐着的乔冷蝶等人,微微一笑道:“你这么晚叫我下来,不可能就是聊聊天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你先到。能介绍下论武大会的情况么?”

至玄苦笑了一下,道:“论武时的具体情况跟ufc差不多,只是没有八角笼。擂台是开放式的,而且今次的大会也不像往届一样在海岛上举行,而是改在了邮轮上,最重要的是。武斗的地点会放在公海。”

话说到这个份上。费伦等人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说白了,这届论武大会生死擂的台数恐较往届为多,所以主办方才会把生死擂放在邮轮放在公海上,这样一来,就算死再多人,菲律宾警方也管不到。

费伦疑道:“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至玄白了费伦一眼。明显对他的怀疑有所不满,难得撇嘴道:“因为我是这届论武大会的公证人之一。当然。你要说我是裁判也可以。”

费伦无语凝噎,懒得跟她再多说什么,招呼上乔冷蝶等人,径直往电梯间而去。

阿亚那集团举办这次论武大会,还算大方,但凡受邀的人都给预留了豪华套房,齐垣太和庄胜就各有一间。可惜随行而来的费伦仨人却没有,所以到了房间楼层后,庄胜不得不主动把他那间套房让了出来。

等入住妥当之后,费伦通过房间里的内线电话把太子和庄胜叫了过来。

“照至玄的说法,这次是在邮轮上论武,所以咱们得提前做点准备!”费伦道。

“怎么准备?”太子愕道。

费伦随手从茶几底下拎出个黑色垃圾袋,从里面掏了两把格洛克和四个弹夹出来。

“师父,这……”

庄胜和齐垣太面面相觑,之前在港岛机场,他们可没见费伦带行李啊?怎么这会就冒出枪来了捏?随即想到那群在机场接他们的佣兵,又释然了。

“老大,论武大会不准携带火器,肯定是要搜身的。”太子提醒道,“这枪带在身上恐怕多有不妥吧?”

费伦微愕,旋道:“既如此,你们俩一人一间房,留下来应付意外来访的人,我和冷蝶她们出去一趟。”说完,把几上的格洛克都别在了后腰上,招呼上隔壁屋的乔冷蝶和妮露离开了。

齐垣太和庄胜面面相觑,太子呆道:“师弟,老大这是想干嘛?”

“谁知道……”庄胜直摇头,“不过我估计有人会倒大霉了,特别是东瀛人。”

凌晨两点,费伦回转,身边只跟着乔冷蝶,妮露则不知所踪。庄胜和太子虽觉奇怪,却没敢多问。

实际上,费伦在马尼拉也有不动产物业以及两艘游艇。当然,不止菲律宾,东南亚各国他都拥有一至两艘游艇不等,而每艘游艇的注册人姓名每年都在换,但始终不是他本人。

费伦已让妮露带上一应武器,开上其中一艘游艇出海去布里亚斯岛待命。到时候论武大会的邮轮不管是抛锚在菲律宾以东洋面还是以西洋面,她都可以利用追踪定位装置及时赶到支援。

早上六点,半岛酒店餐厅。

费伦四人正坐在一块吃饭,至玄凑了过来,扫了一圈,奇道:“妮露呢?”

乔冷蝶刚想说话,费伦却一把摁住她的手背,道:“妮露对论武不是那么感兴趣,还在睡懒觉。”

“是吗?”至玄显然将信将疑。

费伦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哂笑道:“忽悠大师,你这么关心妮露干什么,来,坐下一块吃饭!”

至玄闻言,老实不客气,在费伦空手边坐了下来,还叫来aiter点了一份清淡的早餐。

早餐很快上来,至玄刚吃了两口,侧面就有七八个黑衣男女推着一副轮椅凑了过来。

这群人又敌意,但并非针对费伦而发,所以他的模糊感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示警。不过当这群年龄参差不齐的家伙进入费伦的绝对感知后,他仍没有偏头扫视过去。

一群人到了费伦餐桌两米开外站住,其中负责推轮椅的中年黑衣男以生硬的中文道:“齐君,没想到你这么好胆识,真敢来送死,我小野英二佩服!”

齐垣太显然认识凑上来这帮人,当即就想站起来骂娘,费伦却一瞪眼阻止了他,悠然道:“aiter,过来!”

一名男侍者立马凑了上来,鞠躬问道:“先生,有事您吩咐!”

费伦手一比那群黑衣男女,哂道:“端盘肉骨头送过去,省得他们一大清早就乱吠!”

这话一出,那群黑衣男女都勃然色变,即使是那个坐在轮椅里闭目养神的老者也倏然睁开了眼睛,爆瞪向费伦,就差没把他生吞活剥了。

其中更有个身高顶多一米六、块头却相当虬实的光头排众而出,指着费伦喝道:“你敢侮辱我们大和民族的武士,我要和你决斗!”

费伦淡淡道:“我从不和狗决斗!冷蝶,帮我教训教训这条吠犬,断它两只爪子。”说完,虚影一闪,他已经到了轮椅前,把住了轮椅两边的扶手,冲老者道:“老家伙,你说你区区一个化劲初段还带着一堆狗玩意出来招摇撞骗,害臊不害臊啊?”

“咔!咔!”

与此同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香风拂过,跟着就听见了骨头碎裂之音,钻入耳内,仿佛就像环绕立体声那么清晰。

等乔冷蝶站回费伦身边时,光头这才感到两只手皆有剧痛侵脑,不禁“啊”一声惨叫出声,犹如肥猪被尖刀捅了菊花一样。

包括至玄在内,在场之人无不骇然,看乔冷蝶的目光都不禁多出了几分戒备。一干东瀛狗更是心头凄凄惨惨戚戚,因为他们没一个人看清乔妞的出手动作。

轮椅上的老鬼子倒是看清了,可他被费伦挡着,根本无法出手救援光头。

双手腕骨俱碎的光头现时脑门上全是冷汗,再没了刚才嚣张的模样,看向乔冷蝶的目光忿恨中带着恐惧。

出了这样的事,费伦吃早餐的兴致已被打得烟消云散,他丝毫没在意鬼子们的表情,冲至玄道:“裁判女士,相信你也看到了,有人硬往枪口上撞,我也没法子。”说完朝太子和庄胜一挥手,道:“还愣着干嘛?走了!”

“站住!不准走!”

就在费伦转身的时候,鬼子们当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赫然是站在推轮椅的小野英二侧后的一名东瀛女子。

这女子明显是小野英二的徒弟,而且费伦一眼就看出她可能是这帮鬼子中资质最好的,加上脸上的肌肤较别的鬼子细腻,说明养尊处优惯了,相信她的家庭出身不是一般鬼子能比的。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费伦从未把任何东瀛女人放在眼里,除非是已接受过洗脑的。至于东瀛的男种,费伦以往杀之时,总让他们死得比狗还低贱。

所以别看这东瀛女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五官精致,丹凤眼炯然有神,身高也过了一米六,顿住脚步的费伦却丝毫没有假以辞色,反而旋过头,眉头大皱道:“老东西都没说话,你出来乱吠代表什么?”“你的女人重伤了我师兄,这笔账还没算清楚,休想离开这里!”东瀛女两眼死死盯着费伦,就欲排众而出,却被轮椅老者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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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邮轮上的校友(求订求月票)

费伦挖了挖耳朵,根本不看东瀛女,反而把目光瞄向了小野英二和轮椅老鬼子。

这里毕竟是半岛酒店,就算江湖中事江湖了,鬼子们不动手官方手段,但真打坏了东西,酒店方面肯定是要索赔的,不仅影响不好,还划不来,所以大可不必。

再说了,鬼子们与齐垣太的恩怨费伦真不想一脚插进来,只可惜这些他妈鬼子实在太讨厌,有事没事,也不分场合,在人吃早饭的时候往上凑,不给点教训,难不成费伦还要招待他们一顿?

不过,教训给了就足够了,没必要纠缠,所以费伦直接把目光落到了老鬼子和小野的身上,看他们怎么说,若真要当场开干,他绝对奉陪到底。

见小野英二脸色阴晴不定,老鬼子也是呡着嘴不说话,费伦哂道:“既然有狗跳出来,我不可能不打,狗就是这样,被打怕了,它就不会再冲人乱吠了。小野……二,是吧?”

“是小野英二!”东瀛女虽被老鬼子拽住,但嘴上仍犟得很。

费伦摆手道:“都二嘛,差不多,光头断爪的仇尽管找我,不过放条母狗出来乱吠就是你的不对了。”说着拍了拍乔冷蝶的香肩,冲正欲说话却被老鬼子使劲捏了一下手背的东瀛女慢条斯理道:“我的女伴既能弄断光头的两只爪子,莫非你以为她就不能打算母狗的腿了?”

“你……”东瀛女闻言恨不得上来生啖费伦的肉,可惜却被老鬼子死死攥着。难以摆脱。

费伦看到这一幕,撇嘴道:“老狗,你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其实你们要是不在我吃早餐的时候乱吠,今天也就没这事了,所以该挨!”说完,在别桌论武大会受邀者的诧异目光中,施施然走掉了。

乔冷蝶庄胜紧随其后。至玄倒没随费伦而去,反而冲老鬼子微微颔首,继续吃她的早餐。

东瀛女想追费伦。挣了一下,却没能摆脱老鬼子的手箍,不由急道:“爷爷!”

老鬼子终于打破沉默。道:“那个家伙我看不透,你最好别去惹他!英二,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找人去通知一合斋收功。咱们该出发了。”

“嗨!”小野英二冲老鬼子鞠了一躬。随即朝身边一个黑衣男挥了挥手。男鬼子应命而去。

等小野英二把老鬼子推进电梯,门关上启动之后,见身边只有小野英二和孙女在,老鬼子再度开口道:“幸好这才我们过来捎带上了一合斋,不然没人是刚才那个支那人的对手。”

“就那个嚣张的家伙?”东瀛女愕然,“连爷爷你也不是他对手吗?”

老鬼子瞪了自家孙女一眼,嗟叹道:“人家嚣张自然是有资本的,中华大地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与此同时。费伦等人也进了走廊另一边的电梯,太子道:“老大。刚才那个蹲轮椅的老家伙就是我师傅的仇人,当年他和他哥哥二挑一同师傅决斗,结果一死一残,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费伦略略点头道:“阿胜,看来你们俩以前的师傅挺厉害嘛!”这话说得庄胜和太子接茬不是,不接茬也不是。

出电梯没多久,齐垣太和庄胜就同时收到了短信,要他们去酒店门口等车。四人刚出酒店门口,就见有一整队房车开过来,在菲律宾,也就阿亚那集团有这样的大手笔。

每辆房车挡风玻璃的左上角贴有邀请函的编号,齐垣太挨个望过去,很快找到了贴有他和庄胜编号的房车。

费伦一行即刻登车,副驾驶位上一名皮肤黝黑的女子冲齐垣太道:“你好,齐先生,我是你的联络员,在抵达会场之前,我将为你介绍沿途的风土人情。”

太子瞄了眼听完这话就脸青脸黑的费伦,斥道:“你废他妈什么话?老子不想听风土人情,你闭嘴就好!”

黝黑女子一窒,嘴唇懦懦几下,终没敢发出声来。

房车随后启动,一直开出马尼拉市区,朝波利略岛开去。看来至玄说得没错,论武大会将在公海上举行。

阿亚那集团的车一路通行无阻,很快便到了海边的一个私人港口。下了车,就见码头上清一色的快艇一溜排开,显然是在等他们。

在黝黑女子交涉过后,费伦四人上了快艇。驾驶人员随即发动,快艇乘波破浪而去。

六十节的航速,开了近三个多小时,日头已近中天,费伦等人终于在无边无际蓝天白云的海上,看到了一艘豪华大型邮轮。

不用猜,这艘大型邮轮肯定也是阿亚那集团的产业。说到底,西裔出身的阿亚那集团在菲律宾政经两界的影响力十分巨大,甚至说他们是菲律宾的土皇帝也不为过。豪华游轮这种小事对他们来说也就不值一哂了。

眼前这艘邮轮不仅大,而且豪华,最高层的甲板上,还停放着三架直升机,更有两架正在邮轮上方进行低空警戒。

太子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相当羡慕。费伦却多少有些不屑:“菲律宾猴子倒真会树大招风,邮轮这种目标实在太大,要是关岛美军心血来潮,随便派艘军舰来,要扣押或击沉这艘邮轮轻而易举。”

庄胜愕道:“扣押?击沉?他们敢这样做?”

费伦哂道:“没有什么敢与不敢,只在乎这样做能得到多大利益。幸好阿亚那集团跟华府还算有点交情,不然我说的事未必不会发生,你别忘了,这里已经是公海了。”

太子和庄胜顿时无语凝噎。

快艇靠近邮轮后,上面立刻放下了绳梯。此类绳梯相当不稳,算是对来参加论武大会的人的一个考验。

登上了甲板后,眼前豁然开朗,足足有几个篮球场大的甲板上,撑着许多休闲太阳伞。其中几张躺椅上已经有人,看上去身份很不一般,边上还有三点式泳装美女斟茶倒酒地伺候着。

另一边略小的一块甲板上,已经用合成材料搭建起了一个扎实的擂台,上书“生死”二字,看来这一回会有不少江湖中人血溅七步。

见费伦等人上了甲板,正接受检查,躺椅上有人偏头瞥了一眼,微愣了愣,即刻起身走了过来。

来人是个男的,看眉目明显是个混血儿,费伦觉着有几分眼熟,但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哈哈,费伦!”穿着浴袍的混血男凑上来就想和费伦来个熊抱。

费伦稍稍躲开,迟疑道:“你是……”

“天呐,你居然连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实在太伤心了。”混血男“哀怨”道,激起了费伦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费伦对他戒惧渐深,混血男不满道:“你真想不起我是谁啦?”

费伦直摇头。

“给你提个醒,鲍威迪导师,这总该想起来了吧?”

费伦脑中灵光一闪,用手指着混血男道:“你是那个学长……费尔南多?”

“对对对,你终于想起我啦!”混血男费尔南多显得相当开心。

费伦仍是直摇头,啧啧有声道:“不敢认,你脱光了衣服就这德性,我实在是不敢认!”

费尔南多一愣,旋即浓眉倒竖,就想过来箍费伦的脖子,嘴里还振振有词道:“你说什么?居然敢不认我这个学长,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费伦哪能让他勒到脖子,轻巧一闪,还顺势把他带了个趔趄,满不在乎道:“学长而已,我在哈佛遍地都是,不差你一个。”

费尔南多好不容易站稳后,怒道:“可我最近两年在哈佛认下的学弟就只你一个。”

“关我屁事,谁叫你其他的时间都拿去把妹了。”费伦撇嘴。

“我堂堂阿亚那集团的第二继承人还用得着把妹?女人倒贴还来不及!”费尔南多暴跳如雷。

“那还是你的事,关我屁事!”

费尔南多见费伦油盐不进,终于不再绕弯子,道:“上次我就想让你帮忙介绍一下阿布拉莫夫,你没答应,现在你来了我的一亩三分地,总该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费伦故意敲了敲额头,道:“上次你有说过这事吗?”

看到费伦的表情,费尔南多几欲抓狂:“怎么没说过,我……”

“打住!”费伦比了个stop的手势,道:“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过眼下我是来观摩论武大会的,有事等论武完了再说!”说完,还扫了眼四周在注意这边的人。

费尔南多瞬间明白到眼下的确不是个谈事的好时候,况且此时又有两拨人从绳梯上来了。他只好道:“那就等晚上,咱们回了马尼拉再把酒言欢。”

费伦心里非常讨厌菲律宾猴子,即使面前的费尔南多是西班牙裔也不例外,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既然你是地主,那到时候我听你安排!”

费尔南多闻言喜笑颜开,再次摆出熊抱的姿势,这次费伦没有拒绝,与他抱了抱,心里面却很想把他扔下海,好歹忍住才没这样做。

拥抱过后,费尔南多叫来了自己的美女管家,吩咐道:“朱茜,费伦是我的校友兼好友,你给安排个好位置!”

刚刚费伦和费尔南多的笑闹,朱茜早就看在了眼里,自然不敢怠慢,忙头前引路,把费伦四人带到了西侧的贵宾席中间偏左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又让侍者赶紧端上饮料和果点。

这让后上甲板的几拨人羡慕之余又颇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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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防人之心(求订求月票)

等把朱茜打发走以后

“哇靠,师父,没想到你在这大老远的海上还有熟人,佩服佩服!”庄胜此刻对费伦有种五体投地的感觉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轻掰下小块糕点尝了一口,没发现有毒,便对乔冷蝶道:“点心还能入口,吃点吧!”

乔冷蝶乖巧地吃了半块点心,一抬头就瞧见了“熟人”,附费伦耳轻声道:“小野英二也来了”

费伦淡淡道:“看见了,背轮椅那个嘛!”

这时,小野正背着轮椅爬上绳梯,刚一踏上甲板,其后老鬼子的身影“一飞冲天”,跃出甲板三尺高,稳稳地落到了小野刚放下的轮椅上

随后,之前在半岛酒店餐厅叫费伦站住的那个东瀛女也上了甲板,此时她已经换过一件丝质黑衣,不再紧绷,反而流光华彩,在海风的吹拂下,涟漪不断

费伦不得不承认这东瀛女皮肤很白,黑色的丝衣配上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精巧的五官和三分英气的脸蛋,显得顾盼生辉,颇有吸引力

甲板上,离她比较近的年轻人目光几乎全都锁定在她身上,就连庄胜也啧啧出声,叹道:“可惜了可惜了,这是个女鬼子,不然签下她,捧两年绝对能红”

齐垣太闻言烂笑起来,正想附和庄胜的话,费伦却道:“你们不是说蹲轮椅的老鬼子是仇人吗?我赌那东瀛小妞是他孙女”

这话令太子和庄胜面面相觑

费伦却不再注意那个东瀛女,反而朝十点钟方向瞥去那处也有一架绳梯此时正有一群印度阿三身手皎洁地登上了甲板

“不是说东南亚论武大会么?怎么连印度人也来了?”费伦皱眉道

庄胜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师父,印度应该是受邀国,上一次论武邀请的是巴西那边的柔术高手”

他话音刚落最后一个踏上甲板的印度阿三引起了费伦的注目,因为他的身形气度像极了帕拉瓦,说是孪生兄弟也不为过

这厮穿着宽松的白色汗衫,自然卷曲的头发随意扎成一条长辫拖后,登上甲板时手上还做着结印,这种古怪的手势应该只有印度古佛教才会流传好在这家伙身上没有帕拉瓦和墨斯克那种属于“死神”的阴诡气质,否则费伦可能在第一时间就会动杀机

不过这个印度白汗衫的感官相当敏锐费伦稍瞟了他一眼,这货就看了过来准确地说,他发现的不是费伦的目光而是乔冷蝶的目光

乔冷蝶眼下各种经验尚浅,自然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目光,而像印度白汗衫这种高手的灵觉十分敏锐,毛孔对周围细微变化的感知尤其灵敏所以只要目光稍微聚焦在他身上就会被立刻察觉到

印度白汗衫的眼神阴鸷,予人凶冷恐怖之感,可惜对乔冷蝶这种天赋异禀的妞震慑却不够,反倒把太子和庄胜吓得心头齐齐一窒

费伦对印度白汗衫的眼神视若无睹,冲他微微颔首,嘴角更牵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

印度白汗衫立刻意识到费伦的可怕,与同伴窃窃私语了几句,竟主动凑了过来

到了费伦近前印度白汗衫知趣地停留在了一丈开外一丈,是印度白汗衫自认为可以应付任何突发情况的绝对安全距离

“阁下心神之强大气血之旺盛,实乃本尊恁多年来所见第一人”印度白汗衫双手合什冲费伦鞠了一礼,“未知阁下姓甚名谁?”

费伦却眉头大皱,自打在轮回空间中当上队长后,就再也无人敢在他面前称尊道寡,这印度阿三实在有够狂妄,少不得要给点教训

想及此,费伦冷笑道:“一丈?真的是安全距离?”说完,人影一闪

印度白汗衫微微蹙眉,正想有多表示,却倏然双眼圆瞪,因为费伦竟在话音未消之际,从丈外的板凳上,到了他的九点钟方向,更以手刀向他劈来,半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肩胛骨上方不足寸许之地

印度白汗衫大惊之余,整个左肩和左手诡异一扭,竟以左手掌钳住了费伦的手腕

“古瑜伽术?!”看到如此招数,齐垣太和庄胜惊骇莫名

可惜费伦更是超出了印度白汗衫和在场之人的想象,在被擒住手腕的情况下,五指改劈为啄,以眼镜蛇咬人的方式迅雷不及掩耳地“勾吻”了白汗衫的手腕一下

印度白汗衫如遭雷殛,柔韧度已达极致的身体瞬间化作游鱼,左右摆晃了几下,迅速与费伦拉开距离,退到两丈开外,戒惧地看着他

费伦屑屑一笑,道:“古瑜伽术,不过尔尔”

印度白汗衫冲他施礼道:“阁下的功夫高明至极,那罗延拜服!”

“妙毗天!?”费伦星目微阖

“正是!”白汗衫那罗延又拜了一拜,“未知阁下的姓名……”

费伦哼道:“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其实这个时候,他对那罗延已动了杀机,就算这印度阿三身上没有“死神”的气息,但跟帕拉瓦应该是系出同源,保不齐哪天就会找他麻烦

要知道,那罗延的功夫是不如费伦,但对付其他人却够了,特别是对付目前的乔冷蝶亦绰绰有余,与其错过今天之后,处处提防着这个印度阿三,不如就近干掉一了百了

即便那罗延知道了帕拉瓦的死讯却没有为其报仇的念头,费伦也不愿留下这么个隐患,对他而言,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于费伦的不客气,那罗延显然早有心理准备,当下又施了一礼,倒退着向后又走了几步,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此时,太子和庄胜才从震撼中回神,看费伦的眼神更是高山仰止

幸好费伦和那罗延交手那一下极快,而方圆几丈内又没人,所以并没有引人关注,不然仅这一下就能让小鬼子们怯战不出

不多时,又有几拨人陆续上到甲板此刻偌大的甲板上虽不是人满为患,但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地方都人头涌涌,熟识的武林人士都在相互打着招呼随后,各找各的座位,纷纷坐下

时已近正午,可周围的三点式美女只为前来参加论武的江湖人士提供饮料瓜果,而没有饭菜各个武者也都不在意这个,似乎早预料到了这种情形

费伦却清楚知道,在现在这个世界里,真正修炼出武侠上所说的那种真气的家伙万中无一,大多内家修炼都是以养生法来达到强健(刚)、温润(柔)自身经脉和肌肉的目的所以,许多内家武者的食量都大得惊人,但这并不是他们到了饭点就要胡吃海塞的理由

内家武者讲究一个气血旺盛,说穿了,就是自身血液能够给身体各部位提供多少养份、输送多少氧气,而如果在比武之前吃大量东西的话,就会让更多的血液供给消化系统,这样于比武不利,于生死之战更不利

这种时候,也就是上生死擂之前,在调整状态和少量摄入食物两方面必须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否则很可能让别人有机可乘,进而丢掉小命

等台下都坐得差不多了,费尔南多那个老小子洒然登台,开始代表主办方阿亚那集团致词一通废话之后,才改了来自东南亚几个武术大国的裁判们登台亮相,至玄赫然在列

随后,一个走路都有点颤颤巍巍的锦袍老头上台宣布规则别看他走路有点打飘,但口齿清晰,中气十足

“本次论武大会分为两个部份举行,一是预设生死擂,二是自由交流;自由交流也分为两部份,一是切磋,二是恩怨擂”

恩怨擂听着入耳,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实际上还是生死擂

费伦听到这儿,脸上不禁泛起了屑笑,如此掩耳盗铃有意思嘛!操性!心念电转间,他不禁问庄胜道:“台上那老头,他谁啊?”

“不是吧师父,您连他都不认识?”庄胜多少有些意外和讶然

费伦瞪了庄胜一眼,淡淡道:“我有必要认识他么?”

想想费伦恐怖的武力,庄胜赶紧拍马道:“那是,师父您老人家就好比隐居襄阳城外的独孤求败,是隐士高人,完全没必要认识中华国术总会的名誉会长裘莫权”

费伦念叨了一下“裘莫权”这名字,抬手给了庄胜一个爆栗,斥道:“这老家伙已入化劲,我可以藐视他,但你还差他几条街那么远!”

庄胜闻言,心惊的同时腆着脸道:“师父,我也知道跟裘会长的差距甚大,你老人家好歹教我点东西呗!”

费伦又看了他一眼,道:“行,这没有问题!等我销假以后,你就到警察部跟我的手下一起练习搏杀格斗吧!到时候我会教你点特别的东西”

庄胜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大喜:“多谢师父!”

旁边的齐垣太一脸艳羡,嘴巴动了动,心里话却始终没敢出口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太子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贪多嚼不烂,我上次输给你的真气还在吧?行功路线没忘记吧?继续练下去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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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作死的胖子(求订求月票)

齐垣太一愕,接着心头狂汗自打他上次战胜半步化劲后,随着香车美女的生活接踵而至,他虽然也有练拳,但运转那丝些微无杀真气的修炼却给耽搁了下来,起初“放松”为两天一次,现在改成一周一次了都

幸运的是,从前几天接到战书开始,太子就开始闭关,不仅练拳,而且炼气,可惜临时抱佛脚的事费伦又怎会看不出来,所以才点了他一下

犯一次错可以原谅,不过费伦指点了这一回之后,如果隔俩月再看,太子的身体状况还是如眼下这般狗屎,费伦不介意把他真真正正地打成一坨屎

感受到费伦清楚表达出心意的目光,齐垣太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发誓今次若能从生死擂上活着走下来,他一定天天搬运个百十来周天真气

乔冷蝶却不管齐垣太在想些什么,奇道:“这预设的生死擂和恩怨擂都是不死不下擂,为什么要分成两拨来进行呢?”

庄胜连忙解释道:“乔小姐,其实很简单,生死擂供门派之争,可以是对外的门派,也可以是对内的门派,这个可以几派联合对阵另外几派联合,但当事门派必须在联合门派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恩怨擂是解决个人仇恨的场所,可以亲自上阵也可以找人代打,就拿太子哥来说,他这次过来就是打恩怨擂的”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恩怨擂涉及面较小,如果东瀛人这次是直接挑战我以前的师门,相信许多与我师父有旧交的别派人士都会出来助阵因为这已经不是门派之间的问题,而是一个民族在挑衅另一个民族”

乔冷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费伦显然清楚个中情况,淡淡道:“冷蝶,等下太子的恩怨擂,你代他打吧!”

齐垣太一怔,没等乔冷蝶有所表示,就连连摇手道:“老大使不得使不得,嫂子怎能帮我打擂,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费伦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令他生生把后半截话咽回了肚里:“太子,管好你的乌鸦嘴,否则我不介意让它永远闭上”

太子噤若寒蝉

乔冷蝶这时点了点头,道:“生死擂我想试试!”

费伦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只要你打出我教的东西,就不会输!”

此刻,朱茜端了个银盘过来,身边还跟了个身着锦缎练功服的胖子

费伦往盘里瞄了一眼,发现其内放了张帖子,上书“生死帖”三个黑字,左下角还有两个小黑字丁未,看来类似的生死帖不止这一张

“费先生请问你们几位等下有哪些会上擂?”朱茜面带微笑道,“上擂的人就请在帖子里签上自己的名字”

费伦道:“如果我想上擂……打人填了你们就能帮我安排么?”为了不暴露狼子野心,他话到嘴边,竟改“杀人”为“打人”

主动上生死擂?朱茜以为自己幻听了,她还从未听过这么古怪的要求要知道,这生死擂可不是那么好上的,“不分生死不下擂”也不是说给旁人听的戏文

锦袍胖子也以古怪的眼神看着费伦,却没有多说一个字

知朱茜也就是个打工妹,费伦也懒得再多问,提起笔就在帖子上落了自己的款见费伦都这样了,乔冷蝶三人自然不甘落后,纷纷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公证人签字”朱茜见状唱道

胖子随即提笔在费伦几人的名字上龙飞凤舞地画了个花押,而后瞟了乔冷蝶一眼,阴恻恻道:“年轻人,一点武者体格都没有,还上赶着送死,真不知道你们哪儿的自信”

费伦闻言,眼神顿由平和转为危险如果胖子在他们几个落笔签字之前说话,还算是好心提醒,虽有碎碎念之嫌,但费伦不会怪他,问题是尼玛签字画押都完了再说这种话,就完完全全成了讥讽,费伦如何会给他好脸色看

其利如针、其冷如锋的眼神吓得胖子心头狂跳,费伦森然道:“你个死胖子就有武者体型了么?滚蛋!!”

胖子哆嗦着嘴唇,抖动着手指指向费伦:“你、你你……”

“冷蝶,帮我送他一程!”

话音刚落,朱茜还没来得及劝解什么,就只觉眼前一花,乔冷蝶已然绕到她身后,一记扫踢废掉了胖子的左膝,紧接着在胖子失去重心时当胸一踹

“啊”

直到这个时候,胖子才感受到从膝盖上传来的剧痛,杀猪般惨叫出声,而他整个人却在向后滑行,呃不,应该是向后飞行,所以惨叫声显得特别凄厉,特别冗长

这下子,想不吸引其他地方的人注意都不可能,而此时算是身在乔冷蝶背后的朱茜差点没吓得尿出来,不是因为胖子实力有多高深,而是因为乔冷蝶刚才一瞬就到了她背后,实在是快得像鬼一样,她只觉得颈间凉飕飕的,寒意十足

胖子惨叫声止,整个人陷在擂台沿上口吐白沫,有人立刻跑过去看他,而费尔南多则带着人直奔费伦而来

“怎么回事?”费尔南多恶瞪向朱茜,旋又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问费伦道:“阿伦,刚才怎么回事?你没伤到吧?”

费伦摆手道:“我没事,有的人太聒噪,只能打发了”

“你没事就好,要不要我派俩保镖保护你?”

费伦斜了费尔南多一眼,道:“你是想给我添累赘么?”

这话一出,不止费尔南多身后的几个保镖在瞪眼,费尔南多也在瞪眼,道:“我的保镖都是精英,怎么可能是累赘呢?”

费伦撇嘴道:“保镖就不用了,你让朱茜留下就可以了”

“行吧,就按你说的办”费尔南多拍板道

朱茜闻言,忙道:“那我把生死帖送过去就回来”

“废话!”费伦和费尔南多异口同声道:“生死帖由他(我)带过去就可以了”

说话间,费伦动作稍快一点,从朱茜手里夺过银盘,一转手就塞到了正准备来拿的费尔南多手上,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等费尔南多回去没多久,擂台上一声发喊,一个穿着红袍的矍铄老者宣布道:“第一场,由梁派八卦掌对陈氏太极!”

刚宣布完毕,原本还点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费伦也安坐了下来,看向台上,嘴里轻轻道:“内斗?百家争鸣时搞内斗还差不多,现在……可惜了!”

庄胜听见了费伦的话,接茬道:“师父,别看是内斗,这一擂可不这么简单”

“哦?”

“八卦和太极两派皆为内家拳,三体式乃最基本的桩功,听说他们两派是为了争一本精修三体式的秘籍,这才开打的”庄胜八卦道

费伦一听,讶然失笑:“桩功这玩意除了苦练竟还有秘籍?这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朱茜从旁道:“不是秘籍,而是一套三体式铁木示范人偶,据说是清末流传下来的”

费伦闻言眉毛一挑:“有这等事?”

如果是人偶示范,那倒是初学乍练者不可或缺之瑰宝毕竟师傅教授加纠正也做不到人偶模型那般准确

现代环境日趋恶劣,寻常少年男女的综合素质反倒不如近代那些富户人家出身的公子小姐,所以门派要想传承,需得广纳门徒,再从中选中好苗子加以培养,但上一辈的师傅又稀缺得很,因此教授基本功成了最大的难题

人最大的本能就是模仿,要是有模型依葫芦画瓢外加师傅从旁指点,就省事得多,而且还不容易练岔了,否则单凭老一辈教授,恐怕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时代全靠经济挂帅,如果不多收点徒弟,岂能光大门派,岂能把先贤绝学传下去,岂能吃香的喝辣的攒足棺材本

说到底,还是人为财死,一个“利”字在作祟

心念电转间,费伦就想了这许多,不禁暗自摇头

乔冷蝶见状,柔声关心道:“阿伦,没事吧?”

“没事!”

此时已有人跳上了擂台,看身形步伐,功夫竟比齐垣太还要深厚些

太子眼力不差,自然看出了这一点,心下凛然,知如果自己上台与其对阵,决讨不了好去

朱茜从屁兜里摸出个小本,翻开瞄了一眼,介绍道:“费先生,现在上台的是梁派的二代弟子廉离,他这场的赔率是一赔二点一”

“嗯?还有赔率?”费伦愕道

“是有这个东西,不止这一场,每一场擂台都有赔率,盘口由阿亚那集团开出,童所无欺!”朱茜说到这顿了顿,“不过……”

“不过……费尔南多先生之前特别交代过,不接受费先生的投注”从刚才带“生死帖”的事儿,朱茜就看出费伦跟费尔南多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会儿说这话,她真有点难以启齿

费伦哂笑道:“不接受我下注,有这种事儿?hy?”

“费尔南多先生说,他有求于您,所以怕因为投注的事儿伤了和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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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试探中的惊险(求订求月票)

!费伦对朱茜的解释多少有些无语,却也知道这是人家的!,众目睽睽之下,实不好反客为主。

乔冷蝶见费伦有点纠结,精致的下巴一眼,道:“朱茜小姐,费尔南多先生一定没有不准我下注吧?”

这话问得朱茜瞠目结舌,沉吟了半晌才道:“没这么说过,乔小姐你可以下注。”又一指台上已经站定的两人,“不过这场的盘口可能已经收了,只能等下一场了。”

“没问题,下一场就下一场,谢谢!”乔冷蝶浅笑着点了点头。

朱茜又看了眼费伦,见他没有反对,便取了自己后腰上的步话机,通知收注小组送个pass机过来。

台上。

另一人身着一袭白袍上台,与黑袍的廉离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的身形步伐都已入了台下众人的眼。

今次来参加论武大会的少有外行,见此二人上了生死擂,多少有点惋惜。

梁派的廉离和陈氏的陈少禾两人都不满三十岁,却均已踏入了暗劲中段,算是他们那个年龄段中的佼佼者,而今次参加论武的门派有一半都来自大陆,见此一幕,怎会不叹息。

齐垣太显然也是心有戚戚焉,道:“师父,台上这两人功夫都比我高一些,但他俩对上的话应该是半斤八两,这次论武必然有一个要死在这里,可惜了!”

费伦哂道:“练拳的人死于对决搏杀,倒也不算枉死,反倒是这种生死擂一点必要都没有。”

庄胜闻言颇为遗憾道:“这还不是因为火器的出现,让三五个普通人有了乱枪击杀武术高手的可能。”

“这倒是大实话。”费伦点头赞同,“想想古代那些万人敌,在乱军丛中仍会受伤,那还是冷兵器时代,何况现在,乱枪打死老师傅的事比比皆是。”

与此同时台上的廉离开口了:“陈兄,我们之间并无仇恨,可是却被逼得在这擂台上决一生死,当真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陈少禾面无表情冲廉离一抱拳,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廉兄,请!”

费伦见状不禁微微摇头,“身不由己”正是此时台上两人的真实写照,但为门派利益而争,亦无可厚非。

朱茜道:“费先生今次两派不仅赌上了那套练功人偶,还各押了一亿软妹币,算是下了血本也是本次大会的一个重头戏。”

这时,至玄施施然地来到擂台下边,轻描淡写道:“想必擂台上的规矩二位都懂,我就不多赘述了。公平较量,生死勿论!开始!”

刹那间,整个邮轮甲板上鸦雀无声,只隐隐可闻波涛声和海风凛冽之声。

有所谓太极奸,八卦滑。寥寥六字,已从反面形象的揭示了太极和八卦的深刻特点。八卦掌又称游身八卦掌所以站定了打八卦,一辈子也无所成。

所以台下一喊开始,陈少禾刚站定廉离就围着他游走起来,步伐十分稳健,反倒没了刚才登台时那份洒脱。

陈少禾紧紧盯着廉离的身形这样的围走路数他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因此早有些经验,他眼睛一直盯着廉离的肩腰胯,身体也随之转动。

八卦掌大师董海川曾传下口诀,招招不离脚变化,站住即为落地花。可见八卦掌的“变化”皆由“走”中而生,站定了那就如泥中之花一般既没了活路也生不出变化。

也就在这个时候,廉离突然近身发力迎面一掌打向陈少禾,速度并不算快,这招实是在摸功底,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试探。

陈少禾脚尖轻点,抬手接劲,轻易闪过了这招试手。旁人看去,觉得他使用招数十分谨慎,殊不知这正是太极的奸猾老道之处,在没有把对方的招式弄清之前,不会轻意用出杀招。

廉离见了陈少禾的动作,手掌一翻,身子往下一沉,躲过了陈少禾后手朝他面门上的撩带招式,掌式旋即变换了一个方向,又向陈少禾袭去。

费伦看到这幕,不禁感慨道:“此二人无论招式还是临敌经验都颇为老辣,算是大陆武术界难得的人才,可惜物竞天择,今天始终有一个会殒落。”

庄胜虽是武痴,但眼光始终稍差一点,愕道:“师父,他们才交手两个照面而已,哪有什么老练毒辣可言?”

费伦瞪了他一眼,道:“你得出这种答案,也正是你入我门,我却没怎么教你东西的根本原因。冷蝶,太子,你们俩看出什么了吗?”

齐垣太摇摇头,道:“老大,我只看出了一点,刚才陈少禾的后手撩带是直冲廉离眼睛去的。”

这话让庄胜骇然失色。

插眼、锁喉、撩阴!禁忌毒招,在一般的比试中是不允许出现的,但在生死擂除了撩阴不许使用外,其余两招都是可以用的,可不管中了这两招的哪一招,结果都会很凄惨。

这也正是让庄胜惊骇的原因之一,他完全没看出刚才两个看似平淡的回合里面隐藏着如此杀招,若换了他上台,此刻恐怕已被陈少禾把眼珠子给抠出来当泡踩了吧!

可费伦对太子的分析不置可否,反而饶有兴趣地瞥向乔冷蝶。

乔冷蝶淡淡道:“廉离的腿上功夫应该不比手上弱,刚才那两下试探,他的脚尖一直瞄着陈少禾的小腿迎面骨呢!只可惜,陈少禾仅给他一个出腿的机会,就是他使‘撩眼手,那一下。”

此话一出,连太子都惊了,暗暗咂舌台上二人刚对上就已经换了生死一招。

“不错、不错,冷蝶你的眼光很不错!”费伦赞道。

值得一提的是,八卦vs太极,那真可谓是旗鼓相当。要知道,八卦图的中心就是太极,而八卦掌和太极拳两种拳法均有“遇击则圆转以走”之说,所以台上的廉离和陈少禾基本上都是在游走中过招,看上去一点没有功夫电影那种快准狠的意思,可台下的行家们却看得个个屏住呼吸,心头狂跳,因为个中惊险,实不足为外行道也。

几招试探之后,陈廉二人对对方都有了一定了解。当下,陈少禾脚步微微一错,左手直奔廉离的手掌而去,他的出手速度陡然加快,与刚才的招式动作判若两人,却正合了太极似慢实快的真意。

廉离的掌恰与陈少禾的拳撞上,两者发出很轻地声音,因为他俩都没有迸发内劲,莫看招式凶狠,实为虚招。

对过这一下后,廉离立刻转身,滑到了陈少禾背后,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去。

陈少禾本身对圆转滑步就有深刻的理解,与廉离对过一下后就知对方在跟他耍滑,力道全不在掌上,好在陈少禾自己使的太极拳更是如此,杀招未出之前,大多数时候都是虚接虚挡。

见廉离滑向身后,陈少禾略一矮身,屈膝拧转,借助髋胯、膝弯、脚踝之力,轻松转圜过身体,拳头更是从腋下穿出,与廉离的劈掌接了个实实在在。

“啪!”

这一下拳掌相对,声音之清脆,就好像游泳池高台上倏然下放了一艘平底的救生艇拍在水面上。

结结实实对过一记之后,两人像忽然开了窍般,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实打实地过起了招,从开始的不着力,到渐渐增加为三分力、四分力、五分力,两人力量越打越大。

之后,拳掌交接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师父,他们这是……”

费伦哂道:“这就是生死擂……两人试探过后,发现对方奸猾无比,若用虚招寻找机会的话,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去了,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打算以力决胜。”

乔冷蝶接道:“看来陈少禾要胜了。”

“这又是为什么?”庄胜奇道。

乔冷蝶撇嘴道:“不为什么,因为他接招时,手上的形变比廉离要小。”

费伦也看出了这点,道:“这家伙可能还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横练功夫。不过就体型而言,金钟罩更有可能一些。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在力拼中的消耗会少于廉离,不出意外,活着走下擂台的应该是他!”

这番分析不仅让庄胜和齐垣太大开眼界,也令边上的朱茜暗暗吃惊,她没料到费伦的预测与费尔南多手下盘口专家组的预测惊人的相似。

果不出费伦所料,陈少禾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横练功夫,他在每一次对拼中的消耗都略小于廉离,一次的优势不明显,但十次百次的对招,这差距就凸显出来了。

廉离此时也看出了这点,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两边鬓角都冒出了细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廉离心里十分清楚,否则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个“死”字。想及此,他奋起余力,出掌的速度比之前更胜三分。

陈少禾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其实不止是他,蓝天白云之下,观战的行家们已深知台上陈廉二人分生死的时刻即将来临。

又一次对照的间隙,陈廉二人身形均微微一滞。廉离大吼一声,曲膝下蹲,双手肩关节向前一错,肩胛骨好像从肩窝中弹冲出来,掌上力量陡然增加了好几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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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廉离的这招,费伦竟眼前一亮,低喝道:“厉害!”

可惜全场这么多内行,能看出这招厉害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齐垣太和庄胜显然不是那十指之数,正面面相觑着

“的确厉害!”乔冷蝶显然也看出了这招的高明,“这招把左右都封死了,如果不想硬接的话,就只有退后一途”

齐庄二人齐齐一愕,再一看陈少禾所处的位置,竟不知什么时候被逼到了台边附近,冒然后退,不消两步就得踩出擂台

如果掉下擂台,就会被判输,即使没被对手打死或重伤,也得当众从甲板上跳下海去,而一旦跳入海中,至少得在水里泡三个钟头才可以打捞,这是死规矩

要知道,这邮轮开到公海这地界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天有不少生活垃圾被抛入海,船体附近自然游弋着不少肉食海生物,包括鲨鱼

所以,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跳海跟自寻短见没什么分别,即便他是武林高手也一样

陈少禾显然非常清楚这个问题,当下微退半步即刻站定,在廉离双掌搠临身体之际,倏然发力大口吸气,他肺部剧烈内压,导致胸口骤然塌缩下去

胸前的肌肉、骨骼,在肺内压的作用下,硬生生向内塌陷了近两寸距离,同时两手全力撩向廉离双掌的腕部

接近两寸的距离,正是廉离八卦掌全力一击、力透目标物的极限所以当他双掌临接陈少禾胸口之时,陈少禾胸口神来之笔般向内塌缩,掌上的力道刚好沾上陈少禾的白袍却根本没接实他的胸膛

“啪!啪!”

两下掌声几乎合二为一,陈少禾胸口的衣服受了八卦掌一击,顿如败絮,片片纷飞

看着那如烟灰般飘散在海风里的碎片,太子和庄胜见了不禁暗暗乍舌其实不止他们,台下那些被长辈带着来见世面的年轻武者们也都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八卦掌的真实威力竟比电影上看到的还要凶猛

只可惜廉离的暗劲只打透了衣服,离陈少禾的肌肉皮肤差之毫厘

有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不单单指“火箭发射”这样的高精尖也囊括了高手搏杀,毫厘之差,便是天人永隔之路

廉离差了毫厘,令陈少禾避过一劫在鬼门关溜了一圈又回来了

台下太子和庄胜看傻了眼太子更觉不寒而栗,廉离和陈少禾才暗劲中段就如此厉害了,那上一次他到底是怎么打赢半步化劲的?这一刻,他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动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我传给你的东西在,如果你上擂同他们俩任何一人对决,根本用不着打到这种搏命的程度就能解决战斗”说完没怎么在意地扫了眼正竖着耳朵旁听的朱茜

齐垣太先是一愣,瞬间明白到所谓的“东西”就是无杀真气他不敢置信,又诧异地看了费伦一眼,得到费伦肯定的笑容,这才确定下来,心底欣喜若狂

台上,廉离使出了杀手锏,却在最后时刻打空,心中哀叹之余,却仍没有放弃警觉性,可惜刚才一连窜的动作,使得他旧力才卸、新力未生,体力消耗甚剧,暂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只能即刻后退,企图稳住阵脚,容后再战

但是,之前一直与廉离斗得旗鼓相当的陈少禾怎么可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也就在廉离退后的一刹那,他立刻逼出了之前与廉离硬拼所留下的脏腑为,肺部改吸为吐,喉中的为连带着肺部的浊气顿时冲口而出,犹如利箭般,直射廉离的面门

不得不说,廉离施出杀手锏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后退,所以在杀手锏落空之时能够下意识后退已是了不起的本能反应,而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有点乱了方寸,甚至对这场生死擂有点绝望,只是多年习武所养成的坚韧性格在支撑着他,让他做出了后退的选择

因此,廉离后退的一霎仅有防御招式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陈少禾居然用为喷他,加上血箭乃刻意为之,只半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廉离,不偏不倚地飙到了他脸上

“啊”

廉离只觉双眼一痛,下意识惨叫出声,视线更是一片模糊,只觉面前人影憧憧,根本不辨东西南北

看到这幕,费伦撇嘴道:“廉离完了!陈少禾机变倒是够了,可惜有点下三滥!”

齐庄二人闻言狂汗无他,在他俩眼里,有时候费伦做事比陈少禾烂多了,不仅烂,而且还狠毒得多

陈少禾自己也不觉得自己下三滥,他喷出为后不仅感到浑身轻松,更觉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决胜良机

好机会!

陈少禾脚下滑步陡然加速,一下就抢到了廉离左侧,迅猛出拳,进步搬拦捶,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廉离心脏附近的肋骨,下手之狠辣,绝对是往死里整的典范

廉离眼睛睁不开,早已有些慌乱,如今听到风声,深知危险降临,连忙向右后闪去,堪堪让过了陈少禾的杀招

可惜陈少禾的攻势不发则已,一发就犹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丝毫不给廉离喘息之机,脚踩太极,两手似慢实快的出拳错落有致,间或发声,看上去圆转如意、形体优雅,实则暗藏杀机,细听之下,竟有音爆之声,可见其拳速之恐怖

费伦再度低声赞道:“这陈少禾在太极拳上有这种造诣,也算是不凡了”

庄胜愕道:“师父,他打这么快,哪是什么太极啊!”

费伦瞪他一眼道:“太极只重其意,不分快慢,你连这都不懂,还怎么当我徒弟?”

庄胜闻言有点傻,还以为费伦要把他逐出师门,差点没当场跪下,哭丧着脸道:“师父,我不是王语嫣,什么武功都懂,我只是个遇见什么新奇武术都想练它一练的武痴而已!”

费伦最见不得大男人一副怂样,摆手道:“行行行……武痴是吧?回头我教你十套八套拳法,你记好了自己回家慢慢研究吧!”

庄胜一愣,旋即大喜:“多谢师父!”

乔冷蝶到底仁心仍存,故意泼冷水道:“空有招式,不通拳理,练一百套拳也是白搭”

庄胜闻言,联系到擂台上陈少禾正施展的太极“快”拳,顿时跨了脸,哭丧道:“师父,还请你老人家传我一招仙吃遍天的功夫吧!”

费伦先恶瞪了乔冷蝶一眼,这才敷衍庄胜道:“就你那资质,回去我考察一下再说”

庄胜见费伦的态度似有松动,不敢再过份强求,端正坐好,目光重又落回台上

陈少禾音爆之拳仅有十之一二,完全是惑敌之用,其余攻向廉离的拳都阴柔无比,渐渐地,不带半点风声

“太极之阴阳变化,不在彼(敌),不在此(我),在乎于攻守之强弱平衡,此消彼长,彼消此长,惑彼以方,攻其无备……”

随着费伦这一通念叨,台上陈少禾悄然滑步到乱了方寸的廉离身后,双拳重重击中了他的背心

廉离如遭雷殛,一个趔趄扑倒擂台上,大嘴一张,连吐了几大口鲜血,已然身受重伤

陈少禾并未就此放松,踏前半步,一脚跺在了廉离的右脚跟和脚踝上

“咔嚓!”

骨碎声当场响起,清晰入耳抓住机会

受此一击,廉离改扑为趴,彻底卷曲在擂台上

陈少禾知道廉离已失去了战斗力,立时收了攻势,不再追击,还遥冲廉离抱了抱拳,脸上一点获胜的欣喜都没有,反而有种兔死狐悲的凄怆

费伦见到这幕,心头冷笑,抱着胳膊漠然道:“这个陈少禾,还是嫩!”

齐垣太和庄胜愕然看向费伦,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台上,廉离趴在那里喘息着,好半天才道:“少禾兄好功夫,好机变,死在你手上我也不冤了!”说完,没再多废话,好腿一蹬台面,竟毫无留恋地窜出擂台、窜出甲板,坠向了大海

台下,许多将要登台一决生死的家伙都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既然身在门派,就必须以门派利益为重这道理就好比虔诚信耶稣的教徒撞见了一个信真主还诋毁耶稣的家伙,绝对会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流血牺牲

其后,又有一对泰拳流派和一双空手道流派进行了内斗对此,费伦几人就像看猴戏一般,外国人嘛,打生打死,死多少都不存在

特别是那俩空手道流派的对决,上台的俩鬼子一死一重伤,看得费伦鼓起掌来,甚至很恶毒地希望重伤的鬼子下台就咽气,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不过他的掌声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东瀛鬼子的敌视,对于这一点,费伦毫不在意,反而向他们比出了割喉的手势

东瀛鬼子们相当记仇,生死擂总共四场,最后一场刚一完结,他们当中便有人向费伦他们发出了自由交流的邀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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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不死也重伤(求订求月票)

“自由交流”这名儿实际上只是听着好听,真要站上台去切磋,小命不会丢,但绝对会重伤,断胳膊断腿稀松平常

不过东瀛人既然当众提出了要切磋,费伦没理由不应战,因为这已经不是他个人的面子问题,而是民族之间的矛盾

周遭那些来自大陆的武者们都在等着费伦回话,若是他不敢应战,这些人肯定会跳出来反向东瀛鬼子们提出交流的要求

见状,费尔南多不干了,他还等着费伦帮他介绍游说教父阿布拉莫夫呢,怎可能让他被东瀛人所伤,忙紧急过去跟裘莫权相商

没想到裘莫权没给他一点面子,没聊两句就站上了台,遥问费伦四人道:“请问费师傅,你是否愿意跟东瀛人交流切磋?”

“当然!”费伦说着比出两根手指头,“不过最多交流两场”

东瀛鬼子那边立马有人叫嚣道:“如果你亲自下场,就是交流一场也可!”看来鬼子们是铁了心想给费伦一点教训

费伦倒会顺杆爬,冲裘莫权耸了耸肩,摊手道:“如他们所愿,那就交流一场好了,我会亲自登台!”

裘莫权见状,不禁对费伦投来了赞许地一瞥,道:“既如此,就由东瀛刚柔流空手道与费师傅先切磋第一场”

东南亚各国均知大陆武界和东瀛武界的矛盾,对于裘莫权的这个决定毫无异议,他们都想看看大陆人和东瀛人的笑话

也就在费伦上台前费尔南多又凑了上来,道:“我说,就算是切磋也很危险你真打算上去?”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也想说,阿布拉莫夫搞的是游说,你阿亚那集团不缺钱,直接找上门去不就完了嘛?为什么非得扯上我?”

费尔南多霎时愕然,费伦懒得理他,径往擂台而去

看到穿着一身d&g手工休闲西装的费伦施施然走上台整个人闲庭信步的模样令台下大陆流派的武者们暗自摇头,这哪儿是上台切磋的样子?

不过大陆武者大多讲究修身养性,倒也没人出言数落费伦的着装反倒是东南亚其他诸国的武者们见到费伦这个样子都不禁嗤笑出声,有几个鬼子和菲律宾当地武界的家伙更是抚掌大笑起来

费伦略扫了一眼那几个笑得最嚣张的家伙,而后目光落到了对面走上台的东瀛鬼子身上东瀛鬼子一身武士服打扮,留着平头不仅人长得短杵还有点罗圈腿皮肤黝黑,留着小八字胡

台下,之前在半岛酒店与费伦发生冲突的东瀛女忧心忡忡道:“爷爷,您不是说只有柳生(一合斋)君才是他的对手嘛,藤田君能行吗?”

“放心,十一郎的实力就算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轮椅老鬼子哂道,“再说了这是交流切磋,不是生死擂”

东瀛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至玄做为本场的裁判及时登台,宣布道:“两位,请注意,这不是生死擂,而是交流切磋,不可踢打下阴,不可伤及对方性命,听清没?”

东瀛鬼子闻言,咧嘴笑了起来,指着费伦道:“当然,我会留他一条狗命的”

至玄听得微愕,蔑了鬼子一眼,心说费伦留你狗命还差不多,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偏头看向费伦

费伦冲她略略点头,表示听清了,随手脱掉外套扔给了台边的庄胜至玄见状,知费伦已对东瀛鬼子动了杀机,不禁替鬼子默哀了半秒钟,轻飘飘退下台去

“敝人藤田十一郎!”东瀛鬼子在费伦面前丈外处站定,松松垮垮的一抱拳道:“请!”

费伦看到鬼子这个动作,眉头微微一皱在轮回空间中学习古武时,最先学的就是武礼,而像东瀛鬼子这般的武礼,会被视为挑衅他原本只打算断东瀛鬼子手脚的念头顿时改为了令其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打定主意后,费伦把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解开,展了展手臂,活动了两下,感觉到伸展自如这才抱拳回礼

别看藤田言语嚣张,但他在登台前就受了轮椅老鬼子的指点,知道费伦不可小觑,便打算以言语刺激费伦,当下嚣张道:“希望你别是东亚病夫才好!呵呵!”

这话一出,费伦没怒,台下倒有不少大陆武者怒了,向鬼子的挑战声此起彼伏,最后还是裘莫权出面,声潮才被压了下去

费伦临战时一向沉着冷静,丝毫没在意鬼子赤果果的挑衅,反而以手背对着藤田,做了两下“你他妈攻上来呀”的手势

藤田实际上的年纪与费伦差不多热血冲劲仍存,加上他主动申请出战,未尝没有炫耀之心,看到费伦反挑衅,顿时怒了,脚下急近步,左手就是一记手刀横劈,朝费伦的颈间攻去

台下的乔冷蝶看到这招,不屑道:“幼稚!”

太子闻言多少有点愕然,他看不出鬼子这招幼稚在哪儿

台上,费伦微一侧身,轻而易举闪过了鬼子的手刀

这个时候藤田的身体突然前冲,下三路用出斧式踢腿,对着费伦的小腿踢去他脸上自信满满,显然是期待着这一下阴招将费伦击倒

观战之人都屏住了呼吸,却骇然发现藤田这一记踢腿没带起丝毫风声

观众席上,与那罗延同来的卷发印度青年哂笑道:“呵呵,那个华人怕是要中招了!咦?师兄,你眉头皱这么紧干嘛?”

不得不说的是,之前费伦与那罗延交手那一招太快,青年当时分神看美女(东瀛女)去了,再注意时,费伦和那罗延已经一触即分,看清交手状况的有数几个印度阿三都不愿把那罗延棋差一着的事宣之于口,所以青年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那罗延瞪了青年一眼,道:“你说台上那人会中招?笑话,就是我中他也不会中”

卷发青年闻言愕然

与此同时,周围不少年轻高手也都在愕然,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藤田的扫踢实在太快了,几乎化出残像!他们仿佛预见到费伦之后的倒霉样,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怜悯之色

藤田的腿离费伦越来越近,近到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要成功了

孰料,恰在此时,费伦骤然发力,身影一闪便欺进了藤田身侧,脚下猛踩住他支撑腿的脚背,紧接着肩头猛靠在藤田小鬼子还算结实的胸膛上

“嘭!”

身体交接的闷响声

“咔!”

腿骨关节脱臼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声,是三声,三声合一

这样的情景让观战的行家们瞬间愕然,而更让他们骇然的是,藤田如同败絮般飞了出去,但他的整个身体并没有完全随力而飞,被费伦踩住的脚底板还钉死在台面上,生生与小腿撕裂开来,鲜血洒了一路,猩红的血线沿着藤田抛跌的方向滴落

看到这惊人一幕,轮椅老鬼子不可思议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毫无所觉地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尼玛,是不可能,他周围的东瀛鬼子也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在看他,因为老鬼子的双腿不仅经脉寸断,连骨头都碎成了一百好几十块,这样还能站得起来,只能用“奇迹”二字来形容

轮椅老鬼子的突然矗立,引得太子、庄胜,还有一干知道他为什么蹲轮椅的武者们惊呼连连

裘莫权一干负责仲裁的人也如老鬼子般从座位上弹起,各个双眼中都是震惊和骇然如鬼魅般的骤然一击,整个过程就好像天雷倏然劈下一样突兀,其凌厉狠辣彰显无遗

“蓬!”

藤田重重地摔在擂台上,又翻滚了几下,白眼一吊,直接晕了过去费伦都不稀再看藤田一眼,拍了拍手,理了下衣服,脚底一磕,将藤田断掉的脚底板直接踢下了海

做完这一切后,费伦又跺了跺脚,自言自语道:“妈的,这一招许久不用,都生疏了啐,竟然没达到预期的效果!”说罢,施施然下了擂,还向台边的至玄挤了挤眼

以后这鬼子就算想把脚接回去,也只余安义肢一条路可走

值得一提的是,藤田虽然一个照面就被打得不省人事,但他受的伤远非断脚那么简单本来费伦想的是将藤田整条腿就扯下来,结果这鬼子的踝关节比他的膝关节髋关节脆弱一些,肩靠之力勃然迸发之下,只是扯烂了鬼子的膝和髋,并没能扯掉

幸好费伦肩靠那一下还透了丝无杀真气入藤田体内,重伤了他的心脉和肺脉,虽不致死,但从今往后这鬼子会走几步就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少了只脚,想要生活自理,恐怕困难重重

费伦走下台后,经过大陆武者身边时,他们纷纷鼓掌叫起好来对于掌声,费伦坦然受之,更向武者们举手致意,算是回礼

至于泰国、马来等地的武者一直处于当机状态,他们谁也没想到费伦竟能一招击飞藤田,还将他打得重伤昏迷,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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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通杀的规矩(求订求月票)

在这些武者呆滞的目光中,东瀛鬼子派了几个人上来帮昏迷中的藤田处理好了脚伤,将他抬了下去,而坐在鬼子丛中的柳生一合斋正捏着下巴、双眼无焦距、眉头大皱。

费伦从上台脱下外套、再到一招靠翻藤田、最后淡然下台,柳生都看在眼里,他发现由始至终费伦的呼吸都未有丝毫的改变,而且休闲西裤和白衬衫上甚至连多余的褶皱都没起一下。

说实话,这样的对手柳生没有信心能战而胜之,可偏偏恩怨擂上他们东瀛这边会挑战太子,而他就是打擂人。

鬼子在担心什么是鬼子的事,切磋交流仍在继续,可惜不出人命的打斗费伦没甚兴趣,穿好衣服回到座位上就和齐垣太聊了起来。

“太子,等下同东瀛鬼子的恩怨擂,就让冷蝶替你好了。”

“啊?”齐垣太惊愕一声,急道:“这不太好吧?万一乔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费伦摆手道:“放心,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齐垣太微愕,无语凝噎。

实际上,姑且不说费伦对乔冷蝶很有信心,就算乔妞真败了,他也有绝对的把握大杀四方,将其救下。

切磋交流的场次虽然较多,但各门各派的武者都是点到即止,拆解三两招疑点难点就会下台,如此一来,进度倒是颇快。

也就两个钟头不到,十几场交流切磋就已经打完收功。

随着一声锣响。裘莫权再次登台,宣布道:“恩怨擂正式开始!第一场。印度那罗延对东瀛小野英二。”

费伦听得一怔,蓦然看向身边站着的朱茜,愕道:“这两方又是怎么回事?”

朱茜摇头道:“不好意思,费先生,他们两方的恩怨我也不大清楚。”

“那可以下注吗?”费伦又问。

朱茜愣了一下,道:“当然,我先帮您问一问赔率。”说完,她走到一边。端起步话机询问起来。

隔了一会,在那罗延登台前,朱茜转回来,道:“费先生,那罗延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一,小野英二的赔率是一赔三点八。”

费伦听完哂笑道:“看来连庄家都不太信任鬼子啊!”顿了顿又道,“那行。帮我押五千万镑在那罗延身上。”

五千万……英镑?!朱茜闻言,被费伦的投注额给吓了一跳,忙抄起步话机向自家老板费尔南多请示。

费尔南多回道:“他既然押得起,就说明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照收就对了。”

朱茜得了指令,这才为费伦奉上了poss机。还提醒了一句:“费先生,今次的恩怨擂与以往不同,虽然仍是生死擂的规矩,但每一擂的对决时间为一炷香,时间一到即作不分胜负论。通杀!”

这话一出,不止费伦。就连之前为他介绍论武大会规则的庄胜也是一愣,呆道:“那要想解决恩怨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哼,真有心决一生死,十秒钟就够,一炷香太多余了。”费伦冷笑着掏出了百夫长卡,随手将投注额刷清。

殊不知,这种恩怨擂的方式是阿亚那集团为了配合投注而设,事先已经跟裘莫权等一干元老级人物商量好了,如果真拖了一炷香,庄家通杀的话,到时候利益均沾,东南亚国家的武术总会和登台的门派都可以分到钱。

最重要的是,在费尔南多看来,能用钱收买的恩怨根本就不能称其为恩怨,完全没必要在台上分生死,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就好了嘛!

因此,但凡申请登台解决恩怨的,那么至少有一方有大意愿干掉另一方,所以拖过一炷香的机会还是很小的,而真要是拖过了,那只能说明杀人心切的一方实力未够。

看到费伦满不在乎地下了注,朱茜、太子还有庄胜都在暗暗乍舌,只有乔冷蝶对此无动于衷,目光紧盯走上台的小野英二,她想看看小鬼子凭什么与她都未必打得赢的那罗延一决生死。

小野英二在那罗延面前丈外站定,阴沉地问道:“妙毗天,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和我们大和民族作对?”

本来那罗延找到的爱洲胜次,也就是蹲轮椅的老鬼子,可惜爱双腿无法动唤,实力还不如大徒弟小野英二,只好把他推出来应战。

说实话,小野英二的实力,不如柳生一合斋,但柳生是爱洲请来为他自己的大哥报仇的,当然要留到最后,让报仇的事最有把握。

再说了,柳生此人极为爱惜羽毛,不喜欢打无把握之仗,所以他是肯定不会对决那罗延的。眼下爱洲提前遇到了恩怨战,小野英二这个弟子自然要服其劳。当然,若非今次恩怨擂改了规则,小野英二是绝对不会替爱洲胜次服这个劳的。

那罗延哂道:“我想干什么,爱洲那个老家伙应该很清楚。”

小野英二闻言一怔,偏头看了眼爱洲,没想到爱洲脸上也是一脸茫然,明显不清楚那罗延的意思。

那罗延见状,眼中凶光大盛,阴鸷道:“看来我师兄帕拉瓦的下落还真要着落在你们这帮东瀛狗身上了。”说完,不待小野英二再辩,脚下一点,身体便如利箭般射向了他。

小野英二脸现骇然之色,不敢硬挡那罗延,连忙向后退去,企图利用他自认深不可测的体力和较快的身法耗掉那罗延的锐气,同时拖延时间。

费伦听到台上那罗延念叨的话,顿知上次假钞案期间,帕拉瓦在抵港之前,肯定事先去过东瀛,与鬼子谈妥了伪钞电板的交换条件。只是不知他怎么又跟蹲轮椅的爱洲扯上关系了,不过这并不妨碍费伦坚定杀那罗延的心,因为这家伙明显很在乎帕拉瓦。

“休想拖延时间!”

那罗延暴喝出声,顿时速度大增,一下便欺近了小野英二。

见那罗延这个该死的印度阿三面目狰狞地扑过来,小野英二心头狂跳,不甘就伏的他怒吼一声,转身一记手刀轰出。

“哈!”疾奔中的那罗延左脚倏然在擂台上一垫,右腿瞬扫而出,如铁棒一样残暴地挥动,直扫在小野英二左臂上,将这小鬼子整个扫飞了出去,其力道之大仿佛被卡车撞上了一般,倒跌出三米多远,差点没直接掉下擂台。

要知道,恩怨擂除了新增时间限制外,规则跟生死擂如出一辙,掉下擂是要被逼跳海的,而一旦入了水,你就是再有能耐,能耐得过鲨鱼吗?

“噗!”

手搭在台沿的小野英二刚稳住翻滚的身体就想爬起来,没想到喉头一甜,污血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不用问也知受伤极重。

那罗延并不急于追击,反而缓步踱到小野英二面前,俯视着他道:“让爱洲说出我师兄的下落就饶你一命!”

这话一出,台下有押了那罗延胜出的武者顿时叫骂起来,谁知被他冷眼一扫,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吭声了。

小野英二满脸惊骇地爬起来,仍没受到那罗延的追击,瞄了眼台边的限时香,小心思又开始死灰复燃。

那罗延蔑视着他,道:“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三、二、一……”见爱洲和小野仍没有答案,声音顿时变得残暴:“你可以去死了!”说话的同时,一拳轰出,砸向小野,竟隐隐带起音爆。

“嗡!”

蓦然,那罗延前倾的身体猛地一滞,旋即上半身和下半身呈九十度弯折,完全违反了人体物理学规律,双腿如反弓般微一发力,整个身体霎时弹射开来,一蹦三丈远,这才站定,霍然恶瞪向爱洲胜次身边的东瀛女。

费伦也灼然瞪向东瀛女方向,眼中杀机大盛。

无他,刚刚这女鬼子竟使出了蚊须针,替小野英二化解了那罗延必杀的一击,而如果轮回空间中的记录没错的话,蚊须针出自华夏奇人之手,无声无息,专破护体罡气,后辗转归于唐门,向不外传,怎么连鬼子也会?

莫非出了汉奸?很有这个可能。费伦心念电话间,已打定主意要好好问一问那个东瀛女鬼子。

场中还有几个高手也都瞪向了东瀛女,显然很不满她插手恩怨擂。费尔南多更是咆哮起来,立刻派了几个黑西装过去拿住东瀛女,丝毫没给爱洲老鬼子面子,将她押离了现场。

小野英二也有点傻眼,不过愕然之余,却没忘了连滚带爬与那罗延拉开距离。

“死去吧!”那罗延盯视了东瀛女一会,悍然向台上的小野英二发动了猛烈的腿攻。

“嗤嗤!”

那罗延凶戾的枯腿带着破空呼啸声,瞬间横扫到了小野眼前。

小野知躲无可躲,不甘地大吼一声,双脚猛跺,硬生生插进了台面,定住身体,全力一拳轰出,直击那罗延的鞭腿。

“咔嚓!”

骨断筋折的声音不可回避地响起,小野痛呼一声,蹭蹭蹭连退了几步,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消耗甚剧,手臂上钻心的痛更令他满头大汗。

“哼!”那罗延身体落地,再次单脚轻点台面,又是一腿劈出,划破长空,如棒球棍般扫向了小野的肩膀。

小野见那罗延攻击又到,脸色惨然,他这次再没了硬撼那罗延腿攻的勇气,只能极力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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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开战(求订求月票)

“咔嚓!”

小野还是没能闪开那罗延的扫踢,身体猛然下挫一截,居然被那罗延这个印度阿三硬生生扫中了颈侧,翻了翻白眼,好险没昏过去。

看到这幕,费伦不禁哂笑起来,戏谑道:“看来这东瀛鬼子意志力还是有的嘛,他非常清楚自己晕过去会遭到什么样的悲惨命运,竟生生抵抗住了生理反应。”

乔冷蝶附和道:“我一直觉得在昏睡中不知不觉死去会是一种幸福,看来这鬼子是得不到这样的幸福了。”

这个说得没错,那罗延一腿劈中小野颈侧和肩胛的位置后,用力下压,只听咔嘣两声响,小野单膝杵地,跪碎了膝盖,同时肩胛骨也碎成了几块。

不过这种时候,小野英二也知生死攸关,嘴里倏然开声,发出一道野兽般的嘶吼,左右手狠狠团抱抓那罗延的膝盖,不让他抽回小腿,更拼了死命发力向下猛压,意图生生拗断那罗延的腿。

可惜,那罗延似乎早料到小野会如此,膝盖骨好像装在水袋里的鹅卵石,轻轻向旁边一滑,而后整个膝弯反向曲折了大概三十度的样子,如游蛇般滑出了小野的双手。

这骇人一幕的出现,让在场的武者们有点心惊肉跳,各自背心都泛起了密密的冷汗。

台上,攻击腿收回、落地、站定,那罗延倏起另一脚大力踹向小野的心口,只听“嚓”地一声。这印度阿三的脚竟生生插进了小野的胸内。

这一下,彻底震慑全场,那些原本心里多少有些不满邀请印度阿三们来参加论武的各国武者此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在江湖。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

费伦却抚掌哂道:“看来这那罗延多少还有点实力,只可惜我们跟他之间注定了是死对头。”

已经对那罗延有所畏惧的庄胜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害怕,道:“师、师父,这……我们跟这那罗……印度阿三为什么只能是死对头啊?”

费伦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带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却莫测高深地没有答他这个问题。

庄胜被费伦盯过一眼后,感觉比被毒蛇咬了一口还惨。额上冷汗涔涔,低下头,不敢再多废话。

那罗延踹穿小野的胸口后。没再给小鬼子抱他腿的机会,腿就好似《街霸》中“长手长脚”那般倏然收了回去。

血,从小野的胸腔里喷涌而出,淋了那罗延满身满脸。他却毫无所觉。只是朝着老鬼子爱洲胜次扬声道:“爱洲老瘸子,识相的就把我师兄帕拉瓦的下落告诉我,不然你们东瀛今次来参加论武的家伙一个也别想跑了。”

本来这话那罗延只是以平静淡漠的口吻说的,一点气势也无,可配上他半身修罗的血煞形象,就令人有点胆战心惊、不寒而栗了。

也许是受了那罗延的刺激,随后几台恩怨擂竟没有一场拖过了整炷香时间,全都分出了生死。这让坐庄开盘的费尔南多大为恼火。毕竟打和通杀才是最赚钱的,如今虽然小赚了几场。可还不够赔费伦那五千五百万英镑。

要知道,今天费尔南多开出的盘口是亚洲盘,跟欧洲的盘口略有不同,比如大家都是一赔二,欧洲盘就是买一块钱赔两块,而亚洲盘则是去掉了本金后的收益,除了买一块赔两块之外,还要加上本金,也就是三块。

所以别看那罗延的赔率只有一赔一点一,但实际上他赢了之后,费伦将收到一亿零五百万英镑的彩金。

还好费伦赢了那罗延这一场后,对其他场次都没甚兴趣了,否则以他看人判断实力的眼光,费尔南多只怕会输得连邮轮也赔掉。

这时台上正有咏春鹤派的门人正与越南一个小门派的弟子拼得不可开交,费伦身边朱茜的步话机却响了。

“茜姐、茜姐,请问一下齐垣太先生,下下一场恩怨擂他是想亲自上阵还有由人代打。”

“稍等一下,我这就问。”

费伦的回答自然是派乔冷蝶上场,而乔冷蝶也没有反对。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等咏春鹤派的门人胜出,又打一场之后,裘莫权登台宣布道:“恩怨擂第九场,中国香港乔冷蝶对东瀛柳生一合斋。”

刚一宣布完,乔冷蝶便起身朝台上娉婷而去。费伦问身边的朱茜道:“赔率多少?”

朱茜愕了一下,心忖自己女朋友上擂一决生死,他居然还有心情赌钱,这都啥人啊?嘴上却道:“我问问看。”

没多久,朱茜就收到了回音,对费伦道:“柳生的赔率一赔零点九,乔冷蝶一赔四点七!”

话音刚落,庄胜就叫了起来:“哇靠,这赔率怎么定的?难道那个叫柳生的鬼子比那罗延还能打?这不科学嘛!”显然,在他所见过的人中,除了费伦,就属那罗延最残暴最能打了。

费伦也微皱了皱眉,心底却狂喜不已,终于逮着机会宰费尔南多一把了。他当下道:“朱茜,那罗延那一场我暂时只收到了本金,还有五千五百万镑在你们老板那儿,这一擂我打算多添五百万镑,凑足六千万,押乔冷蝶胜出!”

朱茜闻言本想一口应下,可转念一想,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是纯支持女朋友,还是真对乔冷蝶有信心?这完全没法确定。

“愣着干嘛?赶快问一下费尔南多,不然等下擂台就要开始了。”费伦喝斥了一句,又阴恻恻的提醒道:“你们老板的事貌似还用不着你来做主吧?”

朱茜浑身一个激灵,赶紧通过步话机联系上了费尔南多。

这个时候的费尔南多岂敢不接受费伦的下注,毕竟他有求于费伦,还正欠着费伦的赔额,想不接受下注都不行,不然费伦铁定要他马上掏五千五百万镑出来,可他暂时没这么多现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费伦撕破脸皮。

“费先生,我们老板说了,接受您的下注。”朱茜边说边又递上了poss机。

费伦刷卡五百万镑,一笔六千万的投注便算完成了。

齐垣太心头一动,问道:“朱茜小姐,我能不能下注啊?”

“你能下多少?”

齐垣太瞄了眼身边的费伦,道:“一百万港币押乔冷蝶胜,可以吗?”他到底是没敢动用费伦给的活动资金,只把自己的私房钱掏了出来。

朱茜闻言一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在她心里,一百万只是零花钱而已。

庄胜见状,也跟风押了一千万港币。

擂台上。

一身东瀛时期战国武士服的柳生打量了眼前的乔冷蝶一番,冷笑道:“华夏果然无人了,竟派个女流上来找死。”

乔冷蝶漠然瞟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找死,打过之后才知道。”说完,连武礼都省了,直接拉开了架势,跟第二战斗形态的起手式很像,但又似是而非。

费伦见后,哂笑道:“有天赋,兵不厌诈!”这话让齐垣太、庄胜和朱茜都满头雾水。

柳生见乔冷蝶如此,也懒得再废话,同样摆出了攻击姿态。

此时,台边一位仲裁唱道:“开始!”

话音刚落,柳生的眼神倏然犀利得如毒蛇般。

可惜乔冷蝶俏脸上仍古井无波,身体四肢甚至连脑袋都略略改变了些方位。

危险,无边的危险在蔓延,不止台上的柳生,台下的众多武者也都感觉到了。各个已入化劲的老家伙们都霍然离席而起,在台底下空旷处试着比划乔冷蝶的架势,可怎么比划怎么不得劲,费伦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天赋不够,形似而神不似的缘故。

老鬼子爱洲也想起身比划,可惜自打刚才创造了医学奇迹之后,此刻已无能再从轮椅上站起,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

柳生只觉气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危险,刚想说话打破他与乔冷蝶之间的沉默,乔冷蝶身体陡然向前一窜,对着柳生便是一拳!她的速度极快,出手时带出了音爆。

看到这幕,台下的太子和庄胜大骇。他们想不通乔冷蝶什么时候拥有了这么恐怖的实力,旋即又狂喜,因为乔冷蝶越厉害,他们下的注就越有保障。

虽然费尔南多自身的武力低得可怜,但他看拳的眼光不输一般的行家,台上乔冷蝶才出了一招,他就大声骂起娘来,看来这一铺要赔惨了。

费伦与他正好相反,坐在席位上抚掌赞道:“动态起步还不错!”其实无论是第一第二甚至是第三战斗形态,都有防御型和进攻型两种状态,这里所谓的动态,就是进攻型打法。

柳生见识到乔冷蝶出拳,虽暗暗吃惊,但他身经百战、临敌经验丰富,加上一身的功夫,早已锤炼了三十几年,心里面并不慌张,当下沉步扎马,双手向前一顶,打算跟乔冷蝶来一招硬碰硬!

乔冷蝶嘴角微翘,身形豁然一变。半眨眼间由刺拳改劈,照着柳生的双臂和前额就砍了下去。

这一招太突然太迅猛,即便柳生瞅见了乔冷蝶胸前中门大露,却也来不及变招与她来个两败俱伤,只能双手上架,硬封乔冷蝶的手刀。

“咔嚓!”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闷哼中,柳生的双臂犹如钟摆一样垂落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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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冷戾杀戮(求订求月票)

柳生如遭雷殛,痛哼一声,倒退两步,眼中闪现出骇然之色。他从没想过自己如此脆弱,在乔冷蝶的面前竟走不过一招!

与此同时,柳生还感觉到一丝极度锋锐的怪线窜进了自己的身体,在体内横冲乱撞。这是什么?莫非是华夏传说中的真气。

这个念头还没闪完,柳生就觉喉头一甜,“哇”一声呕出老大一口血来,抬起眼皮见乔冷蝶冷冷地盯着他,顿时脚步虚浮不可抑制地继续朝后退去,同时忌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的柳生着实已经怕了乔冷蝶。

乔冷蝶嘴角微扯,细声道:“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之所以上擂,只是为了杀人练手罢了。”她说话的声音之小,刚好够柳生听到罢了。

杀人练手?柳生心头狂跳,这生人几十年来头一次感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可偏生几无抵抗之力。

乔冷蝶也根本不给柳生重整旗鼓的机会,脚下垫步,单腿跃起,劈掌再度直击他的额头。

柳生已退到台边,已退无可退,双眼陡然睁大,却悲哀地发现除了硬架,他根本没可能躲开乔冷蝶的攻击,但问题是,他手肘以上的前小臂已碎成了五六七八截,如何招架?

在台下众人眼中,柳生仿佛不会武术的婴孩般,只下意识支起大臂(手肘到肩膀的部份)护住眼睛和前额,无奈又向后退了两小步。

可惜微微跃空的乔冷蝶像是一只刚刚出蛰看到猎物的凶蟒,前扑之势不止。反而更显狠绝。

看到乔冷蝶的架势,柳生知道若接不下只有死路一条,遂临时变招。全身紧缩犹如一张蓄力之弓。乍然间崩出搏命的一臂!

准确地说,是打出大臂,连带着甩出已经被废掉的小臂,就好像用皮带打人那般。

问题是,乔冷蝶的气势惊天,就连台下那些老家伙们都被惊得寒毛炸起,更别说正面相对的柳生。他虽然全力甩手。但极具戒备的防守姿态仍没有改变,脸上尽是惊恐,仿佛眼前有什么可怕景象似的。

乔冷蝶根本就不做任何防备。电光石火间便到了柳生跟前,劈掌一翻,下一秒便变掌为爪,扣住了柳生的下颚。

柳生的“甩”拳正中乔冷蝶的肩胛。却看到她的表情毫无变化。小鬼子眼中当即透出了绝望。

不止是他绝望,台下观战的东瀛鬼子都很绝望,爱洲胜次就更是如此了。他老脸煞白,心头在惊惧要是柳生家下任家主倚为左右手的弟弟死在擂台上,将要如何交代呢?

“横练?!”

见柳生击中了乔冷蝶,而乔冷蝶面不改色,台下终于有老家伙绷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屁个横练,有让身材保持得前凸后翘。跟你闺女一样的横练吗?”另一个老家伙反驳道,“应该是金钟罩之类的功夫。”

殊不知。几样都不是,乔冷蝶只是天赋异禀罢了。

至玄明显已经猜到了一点点,坐在仲裁席上的她频频望向费伦那边,可费伦连眼尾也没扫她一下,只顾关心乔冷蝶在擂台上的表现。

无杀真气可以中和任何一种伤势和自行治愈任何一种伤势,只是治疗的时间有长有短,一般的小磕碰,几秒钟就好,而若是被神魔所伤,假如没挂,而无杀真气又没被打得烟消云散,那么有个几百上千年应该也能自愈。

乔冷蝶的极阴魔体能把无杀真气的这种特效成千上万倍的放大,只要不是对付神魔,自愈起一般伤势来,效果比真正的生生造化丹还好,所以在抗打击方面,甚至比费伦的玄金气犹有过之。

也就在柳生击中乔冷蝶的一刹那,她右手全力击出,毫不留情地拍在了柳生还算英俊的国字脸上。顿时,这小鬼子清晰的脸廓少了一半,鼻子左边的部份变得血肉模糊,隐隐可见森森白骨。

“啊”

柳生终忍不住惨叫起来,可乔冷蝶却仍没放过他,右手顺势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上钳住下巴的左手,双手一齐发力,将整个脑袋往台面上掼去。与此同时,她腾空脚踏实,支撑腿猛然曲膝上抬,瞬间狠撞在柳生脸上眉心和鼻梁之间的区域。

“嗙!”“嗙!”“嗙!”

撞一下还不够,乔冷蝶连续重撞了三下,直撞得柳生的鼻梁完全凹进脸去,双眼爆裂成两团血球,这才双手发力,猛然将鬼子的头壳拧转了一百八十多度。

“咔!”

柳生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嗝了屁,跌跪在擂台上,脑袋彻底耷拉下来,再没有抬起,像是个破了壳的鸡蛋,全都是血,流得台面上到处都是。

台下的东瀛鬼子们看到这副景象,胃里忍不住翻腾,嘴巴一张,连早上吃的东西都呕了出来,吐得他们的席位臭气熏天,而老鬼子爱洲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其他流派的武者也是看得毛骨悚然,这、这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干的就是屠夫的工作!那凶兽般的恐怖气场,更是让台上那些与乔冷蝶年岁相仿的年轻武者们一动不敢动,近乎窒息。

台下的费伦却相当兴奋,因为乔冷蝶刚才杀死柳生所用的招数,和第二战斗动态神似而形非,所用的招式根本是变种,就没有一样的。

天才,绝对是修炼的天才;天赋,好到令人嫉妒的天赋。费伦发现,乔冷蝶修炼日深,他始终没有摸到极阴魔体的底限,这令他多少有些担心终有一天乔冷蝶会不受控制。

探了探柳生的鼻息,乔冷蝶确认他已经死后,不禁啐道:“小鬼子就是小鬼子,真是不禁揍!”说完,见手上沾了不少血,当即在柳生的武士服上抹了两把,直到把血擦干了,这才施施然走下台。

回到座位这一路上,乔冷蝶所经之处,简直就是神魔避易,不单是那些年轻武者主动让路,就连老家伙们也对她心生戒惧,害怕她暴起发难。

等乔冷蝶坐回位子上,齐垣太和庄胜看她的眼神由原本的羡慕加恭敬变为了恐惧。之前他俩以为乔冷蝶找了费伦这么大座靠山,就是当花瓶当情妇靠山吃山的货色,没想到这根本就是头惹不起的人形母暴龙!

因此,齐庄二人坐在乔冷蝶旁边都是半挪着屁股,一旦乔妞暴起欲择人而噬,他俩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弹起开溜。

不过此时此刻,最坐立不安的人并非齐垣太和庄胜,而是费尔南多。因为按照亚洲盘的规矩,他现在欠了费伦三亿四千两百万英镑的赔额,相当于四十多亿港币,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即使以阿亚那集团的财大气粗,一时也难以抽调这么多现金出来。

所以,没等下一场恩怨擂开始,费尔南多就亲自凑了过来,打算跟费伦商量一下配额的事情。可惜他刚坐到庄胜让出来的位子上,费伦就率先半开玩笑道:“哈!学长,你一定是来给我送彩金的吧?”

费尔南多一下就囧了,摊手道:“阿伦,可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能不能缓缓?”说着手一挥,让手底下的财务管家把太子和庄胜赢的钱给结了,即时划进了他俩的卡里。

费伦见状白眼一翻,脸色沉了下来,冷然道:“三亿四千两百万,你能先赔多少?”

费尔南多看到费伦的表情,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想了一会,才比出四个指头,道:“我现在最多只能给你这个数!”

“不行!”费伦摇了摇头,淡淡道:“至少翻一倍。”

费尔南多连忙叫穷,哭丧着脸道:“今儿这盘口我真没赚钱,钱都让你给赚去了。”见费伦丝毫不为所动,又道:“最多五千万镑,再多就真挤不出来了。”

费伦盯着费尔南多眼睛看了几秒,这才点头道:“行吧,先付五千,一个月内再凑齐三亿英镑给我,咱就算两清了。”

“三亿?不是两亿九千……”

费伦打断了费尔南多的话头,撇嘴道:“你以为不要利息啊?只多收你几百万镑的利息,算便宜你了。”

费尔南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稍稍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应道:“行,就这么办吧!不过你可要记得介绍游说教父给我认识喔!”

费伦对这话不置可否,掏出自己的百夫长卡,道:“那就划账吧!”

费尔南多也不拖延,即刻划了五千万英镑进费伦的户头。本来这么大宗的资金调动不会有这么快,不过费伦和费尔南多都是运通百夫长卡用户,他们两个账户间的资金流动只需要加密电话确认,就不会有任何限制。

等划好了账,费尔南多一边收回自己的百夫长卡,一边半开玩笑道:“阿伦,你放心,以阿亚那集团的实力,不会少了你那三亿英镑的,不过在我付清尾款之前,你可得介绍阿布拉莫夫给我才行!”

费伦道:“你烦不烦呐?这都说第几遍了?”顿了顿又道,“还有,想要我介绍阿布拉莫夫给你认识,那三亿英镑的账你必须先清了,否则免谈!”

费尔南多眼中闪过不豫之色,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怕我赖账?”

费伦摊手道:“你已经赖账了。”

费尔南多闻言,勃然色变,霍然站起。旁边他两个手下更是脸现戾色,伸手入怀。

费伦对他两个手下的动作视而不见,只是冷冷盯着费尔南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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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打算杀一堆(求订求月票)

费尔南多与费伦对视了半秒便抵受不住他眼中的冷厉,主动避开了目光,哼道:“阿伦,能为阿亚那集团牵线搭桥是你的荣幸,希望你不要自误!”说完,拂袖而去。

费伦望着费尔南多的背影,嘴角扯了扯,噙出一丝冷笑,旋即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席而去。

“师父,您去哪儿?不看恩怨擂啦?”庄胜在他身后问道。

费伦头也不回,扬手道:“对,不看了!没意思,又不能下注。”

太子和庄胜听到这话,面面相觑。

想了想,庄胜怂恿乔冷蝶道:“师娘,师父不知要去哪里,您不跟去看看?”

乔冷蝶哂道:“师娘?我有那么老吗?再说了,阿伦想去哪儿溜达,不是我可以过问的。”

庄胜顿时没话说了。

另一边,费尔南多刚坐下,就接到了朱茜从步话机里传来的消息:“费伦离席散心去了。”

“就他一个人吗?”费尔南多问。

“嗯,就一个人。”

费尔南多挂断了通讯,抬手吩咐道:“阿广,阿安,过去看看。”他身后刚才在费伦面前打算掏枪的两个黑西装应了一声,远眺着费伦的背影,跟了上去。

费伦拐进了甲板甬道,一步三晃地向前走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观察邮轮上的环境。船上的安保设施还不错,关键的转角和舱室都装有摄像头。

对于费尔南多这位哈佛校友,费伦表面上与其谈笑风生、虚与委蛇。实际上一点儿也不待见他,加上他刚刚欠了三亿。还讨价还价,费伦心里已动了杀机。

细想想,有人为了几百块或一点小争执就杀人,三亿,还英镑,费伦有十足的理由干掉费尔南多。当然,这不是最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他竟敢拿三亿镑当借口。讨价还价,这是费伦所不能够容忍的。

至于怎么杀费尔南多,费伦暂时还没想好,不过多的是方法,只要有机会,怎么样都好。

身后有人跟踪,费伦早就发现了。却没甚在意,反而老神在在地走着,可在转角距离那俩蠢货较近之际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咔!”

“喂喂,阿广,老板只是让我们监视,你上弹夹干什么?”

“老板欠了那混蛋三亿。要是我们把他干掉的话,你说老板会不会奖励我们?”

“可他一招就将东瀛人重伤,功夫应该很厉害。”

“所以我才要动枪嘛,有枪怕个屁。”

“阿广,顺便把消音器弄上。免得影响老板的声誉。”

“我办事,你放心!等干掉他。把尸体往海里一抛,神不知鬼不觉……”

“说得对,咔!”

费伦听到这儿,冷笑连连,手腕一翻,从隐戒内掏出个打火机模样的小玩意,指间更夹着两枚大头钉。

拐角处有摄像头,费伦刚才已经通过了摄像头的视角,所以倒回去走会让人觉得不正常,于是他耳力全开,听着俩黑西装走向拐角的脚步声,他躲在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处默默计算着步点。

“三、二、一……”

费伦一边默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零!”他用手中的“打火机”指着摄像头,即刻摁了上面的小按钮。

“嗞——”

邮轮另一端监控室对应这个拐角的摄像头监视屏突然花掉了。

费伦倏然前冲,恰好插进了刚刚转过来的俩黑西装当间,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大头钉就不偏不倚地扎入了两人颈侧后方的定冥穴。

费伦的声音在他俩耳边悠悠响起:“想干掉我?天真!”话落,这两个感觉自己不能动的黑西装就发现视线旋转起来,而且在旋转的过程中还看见了对方。

当两人都极力想利用旋转看清说话的费伦时,剧痛侵脑,整个世界倏然变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时间不够,费伦懒得搜这俩2逼的身,一手一个,将他们撩进了海里,然后走出了摄像头的视角范围,整个过程干手净脚,还不到五秒。

这个时候,远端监控室的监视屏回复正常,可画面一如往常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不过俩黑西装倒是给费伦提了个醒,要杀费尔南多,大可以让整艘邮轮在这公海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嘛!

想到就做,费伦当即掏出手机,通过美国备用的军事卫星将邮轮定位,跟着摸到船长室附近,几经尝试,弄清了邮轮对外联络的频道。

随即找了个犄角旮旯装上个大功率通用型的信号干扰器。如此一来,在信号干扰器的后备电池用完之前,邮轮的控制室是没可能联络到外界了。

费伦再通过他的手机模拟出邮轮对外联络的信号,并让信号尝试移动到另一片公海区域。当然,这只是假象而已,等收到了从岸基传过来的反馈信号,费伦便即刻关掉了手机的频道,让邮轮的信号彻底“消失”掉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费伦从隐戒内摸出n块c4,一边干扰摄像头一边分别安装在邮轮的各个关键位置上。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在哈佛还选修过一段时间的应用力学,当时因为去上课的时间很少,差点被当掉,最后他弄了个新颖的力学模型,得了教授的高度评价,才算过关。

应用力学在各种机械、车辆、船舶、飞机、航天器和武器系统中,都有广泛的运用,当然也应用于各种建筑、桥梁和水利工程的结构设计。

其中的胡克弹性定律为力学基本的定律之一,适用于一切固体材料,它明确指出,在弹性限度内,物体的形变跟引起形变的外力成正比。

安装c4的点都是经过精心考量的,俱在邮轮船体结构的弹性点上,所以虽只安了区区十来块c4,费伦也有信心把整艘巨轮肢解成碎片。美剧《越狱》中,在墙上的几个关键点打洞就可以拆掉整扇厚实的空心墙也是基于这个原理。

更毒辣的是,所有的救生艇缝隙里也被塞上了一小块c4,而全部的c4都有倒计时一分钟起爆装置,统一的遥控器就握在费伦手里。

不仅如此,在离各个爆炸点稍远的地方费伦还藏匿了一些血袋,其距离既保证了血袋在爆炸时会被气压冲爆,又不至于把血液蒸干。这样一来,血入海水,相信鲨鱼很快就会闻腥而来。

布置好一切后,费伦施施然回到擂台的观众席,没想到至玄也在,正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跟乔冷蝶聊得很开心。

“咦?你上哪儿去了?”至玄难得奇道,“怎么才回来?台上已经是最后一擂了。”

费伦坐到庄胜让出来的位子上,随口胡诌道:“我去上了个厕所,顺便散散步,溜达了一下。”说完看了眼时间,反问至玄道:“这都快五点了,等下论完武,不知组委会有什么安排?”

至玄罕见地瘪嘴道:“能有什么安排,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

费伦假装愕道:“就、就不请顿饭,然后开邮轮送我们回去?”

“那边长桌上有糕点和饮料,自己过去拿着吃呗!”至玄没好气道,“另外阿亚那集团给每个与会者一万美金的路费,这就算打发了。”

费伦闻言真真无语了,近两百号武者就被阿亚那集团这不到两百万美金给打发了?当然,真正成名的武者不差这点钱,但也他娘的太寒碜了吧?

至玄似知道费伦在想什么,哂笑道:“上届大会在新加坡举行,每个武者发的是一万新元路费。”

听到这话,费伦狂翻白眼,尼玛,这比一万美金还寒碜!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武者们都会坐快艇离开,倒也不虞伤及无辜。其实在费伦看来,根本就没有无辜这一说,就算是大陆武者,该炸也就炸了,反正有费尔南多陪葬,还可以顺道把其他东南亚国家的武者一网打尽。

当然,没有这一茬,也省了费伦替同胞武者们默哀那三分钟了。问题是,没这一茬,东瀛鬼子们也会漏掉,所以费伦跟至玄聊没几句,就起身朝爱洲老鬼子步去。

这个时候,爱洲已经从费尔南多那里领回了东瀛女,一帮鬼子正打算提前离开。在小野和柳生同时身殒的当口,他们既怕费伦找茬,又怕看上去更凶戾更具威慑力的那罗延夹缠不休、大开杀戒。

见费伦径直而来,爱洲等鬼子都多少有点紧张起来。

一凑到近前,费伦便冲东瀛女开玩笑:“唷,女犬,你才关多久?这么快又被放出笼啦?”

“你……”东瀛女又想冲动,却还是被老鬼子爱洲攥住了腕子,只能咬牙切齿道:“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费伦说着凑到爱洲的轮以前,如早上在酒店餐厅那边双手架在轮椅扶手上,盯着爱洲那双昏花老眼道:“老鬼子,我期待你的孙女来杀我!”

“你、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孙女?”爱洲愕然。

费伦手上翻出个追踪器,暗中粘在了扶手底下更靠近椅背的那一端,哂道:“我不知道啊,你刚刚才告诉我!”

爱洲勃然色变。

“女犬,我也一定会杀掉你的,哇哈哈哈……”说完这句,费伦在畅笑声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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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火器才是最好使的(求订求月票)

东瀛鬼子们到底是提前开溜了。

其他国家的武者纷纷有样学样,告辞离开。

这其中走得最多的就是大陆各门派的武者,而每一派在走之前都会凑过来和费伦打声招呼,互换一下名片。

至于名帖什么的,现在早就不时兴那玩意了。

当最后一擂、泰拳手与一个马来人打完时,台下各派武者已走了一半多。换言之,一半以上的门派没给泰国佬和马来人面子。

费伦见还剩下三四个大陆流派的人没走,便一一找过去聊两句,换名片,最后隐晦提醒他们赶紧离开。

费伦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还是有两个大陆门派的武者硬跑去同费尔南多谈什么发展合作。

对费伦而言,他想杀人的时候,没人不可以死,能给同胞提个醒,已经是慈悲为怀、阿弥陀佛了,至于像这样硬要留下来找死的,他不同情也不介意送他们上西天。

又等了十来分钟,再瞄了眼那俩门派的人,费伦招呼上乔冷蝶三人:“走吧!”

也就在他们下绳梯时,至玄跟着裁判团那些老家伙登上了停靠在邮轮附近的一艘游艇,刚刚离开,全速远去。

这一幕让太子多少有些不平衡,嘟囔道:“靠,凭什么他们坐游艇,我们就只能坐快艇?”

费伦哂道:“不管坐什么艇,在海里头都不会自在。”

这时,艇仔问道:“老板。什么时候开船?”

费伦装模作样地瞧了眼表,道:“再等八分钟。八分钟以后开船。”

这个决定让众人觉得奇怪,庄胜凑近悄声问费伦道:“师父,为什么要等?”

费伦斜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他总不能回答,我是在等至玄他们那艘游艇开出视距吧?游艇的时速在五十节出头,八分钟能开出六七海里,以现在下午快六点的能见度,六海里的距离顶多能看清邮轮的大概轮廓。

至于发生在邮轮内部的爆炸。他们根本看不清也听不清,换言之无法及时回援,这就足够了,正是费伦所希望的。

八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根本没有引起邮轮上的人半点怀疑。毕竟上了快艇,挨个三四分钟,整理一下着装这种事情还是有的。八分钟,长是长了点,倒也不足为奇。

而在此期间,竟再没有哪国哪派的武者下轮登艇离开的。想来费尔南多正在邮轮上对这些人进行拉拢,说不定就像当年赵敏拉拢六大派一样。

时间一到,费伦冲艇仔挥手示意,让他开船。

快艇旋即发动,向西南方驰去。

等快艇速度加起来。开离邮轮四五百米远后,费伦掏出“打火机”轻轻一摁启动钮。接着随手捏碎了“打火机”,扔进了海里。

艇后传来隆隆雷鸣之声,惊愕之余,负责开船的艇仔回望过去,却迎上了费伦玄水之气化成的冰刀,正好扎在他的心口上。

“你、你……”艇仔捂着胸口,想说什么却怎样也吐词不清。

费伦转动了两下冰刀,确认艇仔的心脏被搅得稀烂后,便连人带冰刀将他丢下了海。

庄胜看到这幕,多少有点不寒而栗,反倒是乔冷蝶和太子这两个被费伦洗过脑的家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费伦不动声色地朝太子打了个眼色,让他安慰庄胜,自己掏出手机,很快确定了妮露所开游艇的方位,却并没有笔直开过去,而是驾着快艇转向,追着东瀛鬼子的快艇而去。

另一边,妮露从定位仪上看到了两个光点,忙通过卫星电话联系上了费伦,问明了情况,也转向朝东瀛鬼子的快艇追去。

此时的邮轮上,甲板下每一个水密隔舱都被c4的爆炸所洞穿,巨量的海水倒灌进船体,导致整艘邮轮下沉迅速。

动力舱同样被炸透,无数海水涌入,给高温的动力装置带来清爽的同时,也形成了二次爆炸。

“轰轰轰轰轰……”

整艘邮轮在连串爆炸中剧烈晃荡,即使以武者们强健的体魄也难以站立,更遑论费尔南多等普通人了。

连站都站不稳,这些人哪还有时间跑去找救生艇找快艇。胆子大的就直接从甲板上一跃而下,跳入海中,奋力游向那些随着邮轮颠簸的快艇;胆子小的就只能抱住船上的栏杆、把手,在那里凄厉嘶吼,生生感受着船体的快速下沉。

准备的那些血袋也如费伦预期般混入了海水里,本就在附近游弋觅食的鲨鱼群闻腥而动,迅速合围过来,专找那些正游向快艇的武者下口,一咬满嘴血,几吞几不吞一个大活人就下了鱼肚,真可谓是一场饕餮盛宴。

不过这一幕人间惨剧怎么都不关费伦的事了,因为这里是公海,加上整件事做得干手净脚,没留下一点证据,官面上怎也入不了他的罪。至于暗地里的手段,费伦会怕么?

此刻正驾驶快艇的费伦显然也没在关心费尔南多是生是死的问题,他一门心思想要追上东瀛鬼子,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在距东瀛鬼子的快艇不足五海里处,费伦几人的快艇和妮露所开的游艇在余晖中靠拢到一起。

等四人上了游艇,费伦即刻吩咐妮露道:“全速追击。”

追击谁?妮露心里有数。游艇随即马力全开。而费伦下到底舱,从里面扛了具rpg火箭筒出来,把庄胜又吓了一大跳。

费伦瞄了眼脸色有点发白的庄胜,哂笑道:“放心吧,这里是公海,就算我丢原子弹,只要不被人当场抓到,也没人管的。”说罢,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庄胜,站在侧舷瞄向滞留在海面上的快艇,毫不犹豫地扣下了rpg的扳机。

“嗖——”

“轰!”

火箭弹犹如制导导弹般准确命中了快艇,大海上暴起一团焰火,随即就只剩一些零星的火点和碎片漂浮在海面上了。

看到这种威力,齐垣太无比兴奋,道:“老大,没想到您居然藏有这种重火力,这要是看谁不顺眼,一炮就能搞定,多威……”

费伦横了他一眼,斥道:“废话!我还有导弹,你要不要啊?”

齐垣太顿时不敢吭声了。

费伦随手搁下rpg,转身又下了底舱,拎了两把ak和两把狙上来。

这时,妮露在通讯器里道:“我已经看见东瀛鬼子的船了,不过还有另一艘船跟在一起。”

费伦回道:“鬼子人多,一艘快艇坐不下,另一艘上面也应该是鬼子。这样,我叫庄胜过来替你开船。”说完,朝庄胜打了个眼色。

庄胜好歹是港岛一家游艇俱乐部的会员,船还是会开的,看到费伦的眼色,忙点点头,径往驾驶室而去。

没多久,妮露过来,费伦抄起把狙扔给她,道:“你等下负责狙两艘船的艇仔。”

妮露也不答话,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摆弄起狙击枪来。

费伦又给乔冷蝶和太子一人发了把ak,吩咐道:“你们负责押阵,有风吹草动就射击。”

两人俱都会意地点点头。

最后,费伦抄起剩下那把狙击枪,在左前舷趴了下来,还用脚把仅剩一枚火箭弹的rpg勾到了身边,旋即在通讯器里发号施令道:“阿胜,把船靠过去。”

“收到!”庄胜回了一句,稍微控制住船头的方向,让游艇呈十一点钟夹角靠向两艘东瀛鬼子的快艇。

妮露是狙击高手,在瞄准镜里看清两艘船的艇仔后,当即选了其中一个艇仔立马扣枪。

“咚!”

一声闷响过后,左前方快艇上负责开船的艇仔头盖骨被掀飞了一大块,应声栽倒。

左前方快艇上的鬼子们一阵慌乱,不过没等他们判断出声音的来向,费伦也扣下了狙击枪的扳机。

“咚!”

又一声闷响接踵而至,费伦打出的狙击弹毫无悬念地打爆了右前方快艇屁股后头的马达,更角度诡异地穿进了油箱。

“嘭!”

快艇油箱爆炸起火,坐的较靠近船尾的一个鬼子当即遭了池鱼之殃,被油火星溅到,烧成了火人。

费伦和妮露却没时间关心战果如何,再度交叉狙击。

“咚!”“咚!”

两声狙响过后,另一个艇仔也玩完了,鬼子快艇的油箱同样发生爆炸起火,虽不至于马上就船毁人亡,但鬼子们焦躁的怒吼声几海里外也许都能听得到。

看到这样的情形,驾驶室内的庄胜彻底呆掉了,只剩双手下意识地扶着舵。

费伦明白,在公海杀人虽然很难被抓,但必须速战速决,所以他一边在通讯器里命令庄胜再靠拢,一边抄起rpg、弄好火箭弹,毫不犹豫地朝右前方的鬼子快艇扣下了扳机。

“嗖——”

“轰!”

右前方的快艇毫无悬念的连人带船一块炸成了碎片,令几十米开外、另一艘油箱爆炸起火、正在缓慢下沉的快艇上的鬼子又惊又怒,操着扶桑鸟语在那边大吵大嚷。

这一炸让庄胜由呆转醒,汗湿后背。他定了定神,在通讯器里问道:“师父,是再发射火箭弹还是靠过去?”

“废话!我刚才不都已经说了嘛,马上给我靠上去,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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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省得麻烦(求订求月票)

游艇靠近之后,费伦立马拽过太子手上的ak对着已经沉了一半的快艇疯狂的扫射,打空弹夹之后又拿过乔冷蝶手上的ak进行了第二轮扫射。

等再次打空弹夹,乔妞等人定睛一看,发现艇上有架轮椅,坐在其中的人身体完完全全成了筛子,赫然正是那个老鬼子爱洲。

见整艘快艇一片尸骸,烈焰滚滚,妮露道:“阿伦,差不多了,走吧!”

费伦摆摆手,刻意放出模糊感知,罩向燃烧中的快艇,赫然发现艇上还有活人。

从隐戒中翻出枚手雷,随手拔掉保险栓,费伦冲快艇喝道:“小鬼子,自己滚出来!”

等了两秒没人应,费伦弹掉保险握片,又隔了一秒,才猛然丢向了快艇。

手雷“嗖”一声投进快艇,刚掉进去就发生了爆炸。

“轰!”

这下子,快艇本就燃烧的尾部与船头彻底分开了,残肢断臂被炸得四分五裂,天女散花般掉在了浪里,整个世界一下子清静了。

游艇上的乔冷蝶等人还亲耳听到有个女的发出惨叫,爆炸过后还有个黑咕隆咚的球状物连着一小截柱状体“嗖”一声飞到了左舷附近的海面上,随波逐流浮浮沉沉的。

妮露马上利用狙击镜扫到目标,看清那是个女人头。

乔冷蝶也抄起之前就备好的望远镜看去,讶道:“刁蛮东瀛女!?”

费伦耸肩道:“她这样就死了倒也省事,至少不会再受我的折磨。”

太子听到这话。心头狂汗,嘴上却建议道:“老大。既然把鬼子都干掉了,那咱们赶紧闪吧!”

“不错,是该走了……”费伦说着话,正打算通知庄胜转舵加速,就听见右后舷隐隐有快艇的马达声传来。

费伦忙移过去以狙击镜瞭望,却只看到一个极小的快艇轮廓渐变为黑点,往波利略岛方向开去。

妮露紧跟着费伦过来,也从狙击镜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迟疑道:“那艘快艇是不是发现我们的行动了?要不要追上去干掉他们?”

“是论武大会受邀武者所乘坐的快艇,他们着急忙慌地离开应该是听到了枪声,不想惹麻烦!”费伦双眼微阖道,“那个方向应该是对光,我可以肯定艇上没用望远设备打望过我,不然反射的光线我一定可以察觉得到。”

妮露却仍不放心,道:“阿伦。太子可没你这么敏感!”言下之意,要是有人在快艇上用望远镜觑视齐垣太,他未必能发现。

费伦哂道:“放心,杀了几个鬼子而已,没那么严重!”顿了顿又道,“再说了。这里是公海,根本用不着担心官面上的麻烦。”话虽如此,但事情没办得太干净,他始终如鲠在喉。

不过快艇的速度甚至比游艇还快那么一点点,当人家全速离去。费伦他们想追都没得追,只能不了了之了。

随后。费伦命庄胜把游艇提速到最大时速的百分之八十,全力返航。

当游艇开到波利略岛附近海域时,菲律宾方面的海巡船多了起来,费伦他们接连遇上了三拨,但因为游艇的一应证件均由菲律宾军方开具,所以每次的截停检查都很快,而且相当马虎。

对于这样的检查,费伦相当不感冒,其实之前出海时也遇到过巡逻船,只是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检查这回事。当时听艇仔说,菲律宾海巡方面最近半个月都这样,只查开往菲律宾的船只,而从菲律宾沿岸各港口开出的船他们一律不过问,而具体的原因艇仔也不清楚。

穿过波利略岛后,马尼拉所在的吕宋大岛近在咫尺,费伦便通过手机预订了几张回港的机票。不久,游艇在帕拉坎附近之前出海的码头抛了锚,费伦随即带乔冷蝶四人上了岸。

可惜太子和庄胜在附近找了一圈才发现,早上接他们过来的车全然不见了踪影。

“妈的,怪不得要给一万块路费了。”齐垣太骂道,“敢情回去这一路都要咱们自理。”

费伦站在码头上左右瞅了瞅,发现周围倒是有不少摩的,三轮的两轮的都有,他刚想说拿点钱买三辆两轮的旧摩的下来,他们五个人骑也骑回马尼拉了。也就在他话将要脱口而出之际,码头上传来阵阵快艇的马达声,而且是非常熟悉的马达声。

见费伦愣住,乔冷蝶忙关心道:“阿伦,怎么了?”

费伦瞬间回神,摆手道:“没事!”说完从内衣(隐戒)里摸出一扎砖头那么厚的菲律宾千元比索塞到庄胜的上衣兜里,“你们俩去买三辆两轮的旧摩托回来,加满油,在那边花台等!”说完,冲乔妞和妮露一招手,带着她俩朝另一边停快艇的码头走去。

齐垣太和庄胜虽不知费伦仨人干嘛去了,但识趣地没有追上去,反而拿着比索找那些开摩的的家伙商量去了,总之费伦怎么吩咐他俩照办就对了。

实际上,帕拉坎这里的码头非常的脏、乱、差,路边棚户林立,唯一一点好处就是,码头上各种类型的船只会扎堆停靠,不会搅混,兴许是这里船行的俗规。

费伦刚刚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到的那个马达声跟之前他们干掉两艘鬼子快艇时,从现场附近离开的那个快艇声一模一样,所以费伦临时起意,打算截杀艇上的人。

当然,码头这里人多眼杂,一旦动枪,会造成多大影响难以预计,因此费伦打算以无声暗杀解决战斗,说白了就是用冷兵器和拳头解决问题。

费伦把心头打算跟两女一说,她们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于是,他边往前奏边放出模糊感知,隐约感到那快艇上的人已经下船,至于这些人具体什么模样,模糊感知却没法“看见”。

早上出海的时候,费伦和乔冷蝶曾去过那边的快艇码头,知道要穿过一段棚户区,因此三人决定就在那儿设伏。

三人进入棚户路段后,各找地点隐蔽,费伦趁两女不注意,从隐戒内拿出一包暗杀装和头套让她俩换上。

乔冷蝶和妮露虽也奇怪费伦哪儿找来的衣服,但值此关键时刻,她们都知趣地没有多问,迅速脱下外套交给费伦,套上暗杀装和头套。

费伦将两女的外套塞包里,道:“我先去前面侦察看看,等下耳机联络。”说完便拎着装衣服的包消失在前面的棚户丛中。

不一会,两女耳机里响起了费伦略有点兴奋的声音:“原来快艇上是印度阿三,正好,省得我麻烦两次。”顿了顿又道:“妮露,你身上带枪了吧?”

“你不是说不动枪嘛?”

“我没让你开枪,只是等下你听我命令,跳到路当间拿枪震慑他们一下,让那群印度阿三在原地停留几秒,这样我和冷蝶才好突袭。”

“明白了,交给我吧!”妮露拍胸脯保证道。

“记住,有两个印度阿三相当厉害,你别冒然攻击他们,只需要拖住他们就够了,明白吗?”

“能有多厉害?”妮露有点不信邪。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费伦的声音里透着不豫。

“安啦,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量力而行的道理我会不懂么?”妮露显然是逗了费伦一把。说到底,她参加过的暗杀行动不比前“费伦”少,能够活到今时今日,自有一套生存法则。

“……冷蝶,等下你看准时机,一旦我对那罗延暗施偷袭,你就杀出来对那些小鱼小虾动手,记住,如果有菲律宾猴子碰巧窜出来坏事,不必留手、一并干掉!”

“我知道了。”乔冷蝶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凝神静气待机出击。

“至于妮露,我和冷蝶动手后,你见到有倒地的就上去补两刀,决不能半死不活,一定要补死。”

“放心,实在有厉害的倒地,(怕他反扑)我会上消音器用手枪解决。”

“不行,我要把现场伪装成仇杀模样,你一用枪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费伦否道,“如果用手枪打死,菲律宾政府一定会以武者的人身安全和不影响与各国的邦交为由,将今次参加了论武大会的武者全都扣留下来,到那个时候,咱们杀鬼子的事还能包得住吗?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并不妨碍他们把我们交给东瀛方面。”

“那你伪装成仇杀就不怕菲律宾政府把所有武者扣下?”

“江湖恩怨,谁知道印度阿三们结了多少仇家?再说了,论武大会上有恩怨擂,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解决,何必暗杀呢?所以菲律宾政府将没有任何理由留难与会武者,如若不然,那才真的会影响菲律宾与东南亚诸国的邦交。”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有个问题,这些阿三应该比我们早到岸才对,怎么反而落到了后面?”

“应该是海巡检查的关系吧!”乔冷蝶插言道。

“嘘,别说了,他们来了,妮露准备出去。”

“ok,我听你的。”妮露回了一句,掏出手枪,打开了保险。

没几秒,棚户丛中的小巷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为首的那罗延却倏然站定,喝道:“什么人?”

套着头罩、笼着黑衣的妮露从距离那罗延三丈远的一块门板后跳了出来,举着枪正对着一干印度阿三。

(1:这里指最大时速,不过这种航速一般都无法长时间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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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截杀(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妮露跳出去的同时,费伦的绝对感知发现那罗延!伙`在面对枪口时,对周遭环境的戒备程度反而比刚才妮露没跳出去时更高了。(百度搜索,)

“失策!”

费伦早该想到在这种棚户环境下一旦被枪口所指,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隐藏在暗处的枪口还不知凡几,不戒备才有鬼了。

不得已,费伦只好改变策略,在通讯器里道:“冷蝶,你也出去,和妮露一起挑战那罗延。”他很清楚,两女联手,武力较低的妮露一定会打乱乔冷蝶的节奏,还不如乔冷蝶单独应付那罗延。

可惜费伦要的不是她俩击杀那罗延,而是让印度阿三们分神。印度阿三一行总共八个人,正好一艘快艇能载下,如果第一轮突袭就能干掉一半,那就再理想也没有了。

乔冷蝶收到指示后,也没回答,直接跳了出去,攻向那罗延。

妙@出天那罗延见状不慌不忙,哈哈笑道:“果然有阴谋,都别动,让本尊自己解决!”他一句话就制止了几位同伴的蠢动,暴虐而起,朝乔冷蝶挥出凌厉的一拳。

有无杀真气护身的乔冷蝶清楚知道那罗延一时半会奈何不得她,见对方攻来毫无畏惧,当即出掌接拳,口中喝道:“右边!”

妮露虽从来都没跟乔妞配合过,但也明显看出那罗延右边有空当,见乔冷蝶挡住了那罗延的攻势,毫不犹豫身子一闪,下一秒出现在乔冷蝶的右侧,朝那罗延全力出手!

一干印度阿三见状,脸上都带出了轻视之色。

高手与高手仍有区别,虽然他们不得不承认后跳出来的头罩女子的功夫修为够高,但那罗延应付她和那位弃枪动武的女人足够了。

费伦早就将无杀玄金气催动,却藏在毛孔内蕴而不发,见一干阿三围观那罗延欺负乔妞和妮露正看得津津有味·心知机会就在眼前。

费伦断绝外呼吸,转为内呼吸,从两米出头的棚户顶上斜窜而下,身体几成离弦之箭·半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射到两名阿三身后,依靠前冲之力,双拳齐出,看似大力,印上俩阿三后心时却阴柔无比,同时无杀玄金气从拳面上狂涌而出。

这一击双响费伦几乎使上了一半的力道,加上无杀玄金气在俩阿三体内的无情绞杀·当他拳头离开两人后背的一刻,这两个印度阿三已然失去了生气,颓然软倒。

突如其来的的袭杀仅带起些微风声·靠前的几个印度阿三只感到了一丝异样,却并没有即时回头,反倒是在与俩女对战的那罗延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喝道:“小心!”话音刚落,二女的攻势更盛。

那罗延发全力震开俩女,其实主要是震开乔冷蝶,而后吼道:“摩伏勒负责迎敌,其他人从旁协助!”

可惜的是,那罗延都喊了两声·阿三们才刚刚回过味,连身都没来得及转,连对敌的架子都还没来得及拉开。

更要人命的是·费伦的动作比那罗延的声音还快上三分,也就在他第二句话刚起头时,已经拧腰旋身而起·双腿并拢,重重踩踏在了一个刚转过头的阿三侧脸上,让对方连嘴也张不开,惨叫声都出不了口,就闷哼一声,往地上倒去。

其他刚刚转过来的印度阿三见到这幕,顿时全身寒毛乍起·本能反射般拉开架势。

可费伦知道,他们架子虽来开·但立足未稳,这也是最后能一击秒杀他们其中之一的机会了,当即双脚猛蹬,在向下软倒的阿三脸上借力,反向猛窜而出,如“人间大炮”般双拳重擂在对面一个阿三的胸

“咔嚓!”

印度阿三闷哼一声,左右胸骨被巨大的拳力击得尽碎,口中鲜血狂喷,身体支撑不住直挺挺朝后倒去,甚至连惨叫也不及发出。

“弟弟!”

见状,一个面相木讷的印度阿三悲呼出声,眼含绝望向费伦奋力出手。

“摩伏勒?”费伦一下猜到了木讷阿三的身份,却不和他正面接触,脚尖点地,瞬间转向朝旁边另一个踯躅不前的阿三攻去。

被费伦当做目标的阿三虽然武力远不如那罗延和摩伏勒,却不缺乏搏命精神,当下不管不顾,根本不作防守,一拳印在费伦胸膛上。

可惜费伦要的就是速战速决,早已把“玄金之身”开到极致,硬受对方一拳,脸上却无丝毫变化。反而运起两指直插对方透出绝望的双眼,同时下三路勾出阴毒的一脚,直奔裆部就去了。

“嚓!嚓!”

眼球爆裂声和蛋蛋破碎声几乎同时响起。

“啊——”

印度阿三惨叫一声,靠着蹄边的木板墙就软了下去,在地上嗷嗷乱叫直打滚。!

震骇!

极度震骇!!

那罗延才又与俩女过了三招,费伦就已毙掉四人、重伤一人。其实在这三招里面,妙-毗天无时无刻不想脱离战圈,可每每出杀招攻向武力较弱的妮露时就会被乔妞或硬挡或硬捱给破坏掉,没法脱身。

这时的费伦已然杀意凛冽,看也不看剩下那个有点微滞的龙套阿三,也没管追在身后的摩伏勒,反而朝正跟俩女缠斗的那罗延攻去。

摩伏勒心头微愠,脚下发力蹬地,速度更快三分,抢攻向费伦后背。

孰料费伦竟在半空中毫无借力来了个神转折,一记手刀隔空劈向仅余的龙套阿三。

龙套阿三眼睁睁看着费伦的手刀虚空斩下,根本没有挨到他一根汗毛,不解之余正暗自庆幸,却倏然发现一股极巨极薄的风力猛吹过来,竟从他身上透了过去。

与此同时,费伦也不再管他,反身和摩伏勒对了一掌,顿又折向杀入了乔冷蝶她仨的战圈。

摩伏勒被费伦一掌震退,刚刚站稳,眼角余光便瞥见几米外的龙套同伴身体中线形成了一条猩红的血线,旋即整个人爆开,裂成了两半,各种花花绿绿的内脏流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摩伏勒这生人中第一次升起了害怕的情绪,第一念头并非扑过去关心同伴,而是……退!

可惜事与愿违,当摩伏勒打定主意闪人时,从那罗延背后攻去的费伦已经替代了乔冷蝶和妮露的位置,俩女转而向摩伏勒杀来。

俩女一前一后将摩伏勒堵在中间,妮露冷笑道:“想跑,命留下再说!”

摩伏勒喉头动了动,显已失了锐气的他值此生死攸关之际倒也被激出了一股背水而战的戾气,平静道:“既然你们两个女子亵渎神明,那本尊就送你们去西天见如来佛祖!”说着,他身上白衫宽大的双袖顿时扫向二女。

本来那罗延差一点就6要重伤妮露于掌下,没想到对方竟转移目标,转攻向自己的师弟摩伏勒,这不禁让他心头微焦。

要知道,刚才两女的实力他已经试过了,后跳出来的那个女子(乔冷蝶)的功夫与他差了一截,却也相差不大,出全力打斗,把那女子神奇的硬捱功夫也算上,恐要五十招过后才能分出胜负,如果另一个弃枪动武的女子不帮倒忙的话,那她对付自家师弟摩伏勒绰绰有余。

一想到这种可能,那罗延对费伦的出手更加凶蛮,力图速战速决,这也正合了费伦的心意。

“砰!”

两人实打实地对轰了一拳。那罗延只觉得手像过电一样酥麻,骇然道:“内家真气?!”再不敢硬接费伦的拳掌。

这边,乔冷蝶一腿扫出破了摩伏勒的袖攻,冲妮露喝道:“补刀!”

妮露会意,略一点头,微一跺脚,一把锋刃就从她右脚鞋底弹出,快步过去,一脚就撩在了正在翻滚的瞎眼阿三后心上。

补完这下后,妮露改补其他五个已死的阿三,转了一圈回来,瞎眼阿三仅剩半口气不到,只有小尾指还在微微抽动,但也很快没了动静。妮露又在他后颈补了一脚,这才松了口气,回身想去帮乔妞。

那边的费伦却道:“去巷口放风。”他早知妮露插手会帮倒忙,所以才这么说。

妮露闻言,收回脚底的锋刃,往棚户巷口奔去,其实这个时候从费伦发动袭杀算起,才刚刚十秒钟时间。

在招呼妮露去放风的同时,费伦将玄金之身催至极限,更爆出七成无杀玄金气,一拳重过一拳地砸向那罗延,拳拳到肉,招招狠戾。

那罗延开始还能还击,可是抵挡了五拳之后就只觉双耳嗡嗡作响,几乎失聪,费伦的拳风更是刮得他皮肤生疼。

交手几招,费伦心中对那罗延的真实战力已了然于胸,如果把费伦看作是中国国乒队的绝对主力,那么那罗延的实力顶多也就地级市队替补的水平。

探清了对方真正的实力,费伦倏然放弃了防守,双拳单腿齐出,狰狞地攻向那罗延!

那罗延罕见地出现了慌乱的情绪,他不敢硬接费伦的攻势,脚尖垫地,向后飞退,同时双手在胸前中门和面门处上下挥舞,意图干扰费伦的攻势。

可惜费伦打定主意硬打硬进,丝毫没把他的阻截放在眼里

305 一地死尸(求订求月票)

“嘭!嘭!”

那罗延连续两拳,一拳打在费伦左肩、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却如击败革,只感到费伦身上有股奇异的力道将拳力消弭于无形。

费伦趁隙欺进那罗延中门,底下一脚正狠踹在他的胯间,还不及呼痛,费伦就对准这印度货的面部连出重拳,没两秒钟,那罗延脸上的模样比镇关西还惨,只剩血糊糊一片,根本不辨五官。

即便这样,费伦仍没有就此放过那罗延,反而一闪身,滑步到了他身后,一手掐住颈后,一手扳住他的天灵,猛然发力向后一折,及至那罗延的后脑勺紧紧贴上背脊,费伦这才松手。

等那罗延直挺挺坠地,费伦一脚跺在他后心,直将他的心脏踩个稀烂,令这个古瑜伽高手永世不得翻身,方才纵身一跃,向正与乔妞缠斗的摩伏勒杀去。

不得不说的是,今次截杀,那罗延在费伦面前甚至连施展古瑜伽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针锋相对、死拼硬捶的暴力打法给干掉了。

与乔冷蝶硬拼了七八招,甚至连古瑜伽术都用了两回,摩伏勒仍拿乔妞没法,甚至渐被对方一个女子占了上风。

摩伏勒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却早已惊骇到了极点。他可是印度古神(佛)教的天龙八部之一摩呼罗迦,除了自号三大神明的三位师兄之外,即便是天王也只与他半斤八两,可对上面前这个藏头蒙面的女子。竟在数招之内已微露败相!?

有这样莫测的身手,放眼当今日益凋蔽的武林。摩伏勒实在想不出有哪门哪派能培养出这样一个女子,而且听她将才招呼同伴的声音,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

联想到这儿,摩伏勒这生人中第一次有了汗颜的感觉,心中又羞又愧。他的年纪至少大了人家一轮(12岁),可对上她仍感缚手缚脚。

就在摩伏勒苦苦支撑、希望师兄那罗延及时来援之时,一声闷哼让他脸色大变。闷哼是那罗延发出的,这一点他不会听错。换言之。那罗延十有八九遭了毒手,摩伏勒甚至不用看也能确定这一点。

不止摩伏勒听见了闷哼声,乔冷蝶同样也听见了,她的攻势顿时变得更加凌厉,甚至连第二战斗形态中“与敌皆亡”的招式都用了出来。

要知道,“与敌皆亡”这一类型的招式往往是在敌方强于自己数倍甚至十倍的情况下才会使用,在那种情况下。唯一可取的就是凶狠、拼命,就算死也要咬掉敌人一块肉的疯魔劲儿。

乔冷蝶此刻就进入了疯魔状态,她合身扑上,丝毫不理会摩伏勒的封挡和还击,左右拳连续开弓,照着印度阿三身体的中线就是一通狂风暴雨般的击打。

之所以攻击人中线。是因为乔冷蝶对摩伏勒的古瑜伽术多少有点忌惮,但瑜伽再厉害,也不可能人中线给变没了。

摩伏勒没想到乔冷蝶的攻势会变得如此猛烈,只能硬着头皮接招,等他好不容易抽空用余光瞄向那罗延所在的方位。顿时惊得魂飞魄散,那罗延瘫在地上。生死不知,费伦已向他这边扑击而来。

一行八人已去其七,摩伏勒眼露绝望之色,深吸了一口气,冷视着乔冷蝶,看样子打算跟她作生死一搏。

身体诡异地让过了乔冷蝶的重拳,摩伏勒再硬受了一记她的刺拳,而后右腿出全力向乔妞的小腹蹬去。

乔冷蝶似算到他有这一招,同样飞起一腿,与他对脚蹬了一下。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倏生,当乔冷蝶发现摩伏勒腿上并没有使多大力时已经完了,这印度阿三竟借着乔妞的腿力倒飞而出,整个身子如铅球般重重砸向巷边的棚户门。

已然飞扑而至的费伦哼道:“想逃?门都没有!”说着,身在空中的他连续劈出两记手刀,无杀玄金气所形成的罡风狂掠而出,毫无悬念地穿过了摩伏勒干瘦的身体。

“啪嗒!”“啪嗒!”“啪嗒!”

摩伏勒整个人被斩成了三段,如死猪肉般从半空落下,砸在地上血流得到处都是。

见状,费伦和乔冷蝶对视一眼,道:“撤!”

两分钟后,已换回普通衣服的费伦五人分别驾着三辆摩托车呼啸而过,驶出了帕拉坎。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华灯初上的码头才有了另一艘快艇抵岸,艇上的客人上岸后,经过那段棚户区小巷时才发现了被杀得一塌糊涂的印度阿三们。

这些路人赶紧向当地警方报了警。

听说死了人,警方很快赶到现场,只看见一地死尸,把领头的菲警脸都吓白了,而他的手下更有几个当场吐了出来。

可惜小巷两边的棚户区大多都已搬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人的,屋主竟然是个醉汉,一开口就是老大一股子酒味,整个人二麻二麻的,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往马尼拉的公路上。

“阿伦,你既然能劈空杀人,早那样做,那罗延还不一下就解决啦?”坐在后座上的乔冷蝶环抱着费伦的熊腰亲昵地问。

“你以为劈空杀人简单啊?一记劈空斩就要耗我两成的真气。”费伦边开摩托边回道,“而且需要少量时间蓄力,那罗延一定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

乔冷蝶这才算闹明白了其中的因由。

其实关于劈空斩,费伦还有更重要的两点没告诉她,每一记劈空斩的真气量是固定的,以费伦目前的真气液量和真气境界都不足,加上他的精神力对真气的精微操控也还不到家,所以才会耗两成真气那么多。

一旦以后无杀玄金气突破了境界,精神力(入微操控)增强,真气液量增多,每一记劈空斩的真气使用量就不会再是费伦真气总量的两成了。

旁边一辆摩托上,妮露见费伦和乔冷蝶亲密贴身,多少有点不高兴,一轰油门,向前面赶去。

费伦不以为意,反而偏过头冲落后了几个车位的太子和庄胜道:“加点速,咱们得尽快赶回马尼拉!冷蝶,抱紧!”说完,同样一轰油门,追着妮露去了。

太子见状,也冲后座上的庄胜道:“抓紧!”说着狂轰油门,向费伦仨人追去。

马尼拉,机场。

近八十公里路程,费伦五人没用五十分钟就赶到了,平均时速在一百公里上下,对于临时买来的二手摩托而言,这个成绩已经极好了。

去服务台取了预订的机票,费伦等人顺利过关,登上了飞返港岛的航班。

四十分钟后,班机顺利起飞,没入了夜空。

因为是仓促订票,所以费伦他们没订到头等舱和商务舱的机票,只能屈就于经济舱。经济舱座位较窄,还是三连位,费伦和乔冷蝶、妮露坐到了一起,而齐垣太和庄胜坐在了前面一排。

值得一提的是,今次来参加论武大会,齐垣太不仅没被鬼子打死打伤,还跟风赌擂,赚了几百万港币,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

庄胜同样如此,他跟风赌擂赚得更多,还实实在在地见识了一回什么叫杀人如麻,十几二十个鬼子,说杀就杀,毫不留手,令其葬身大海,连尸骨都找不回来。如今他对费伦不只是恭敬,简直就是敬畏万分。

等航班飞平稳后,坐在过道边上的干瘪菲律宾男又向邻座的太子提出:“先生,麻烦你跟我女朋友换个位子成吗?”

这干瘪男的女朋友就坐在过道另一边的位子上,眼睛一直往太子这边瞟,显然很想跟他换位。

本来这是个小事,换也就换了,可惜庄胜不小心看到那女人“丑陋”的模样,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当即用肘子在另一边狂顶太子的手臂,暗示他别换。

实际上就菲律宾那种猴子模样的女人类型而言,那女的真心不算丑,只是长得过于平凡罢了。可问题是,这两天庄胜一只对着妮露和乔冷蝶两大极为养眼的美女,再对比如此平凡的女人,自然而然就将其升级为猪扒了,当然不肯她坐自己旁边了。

其实就算庄胜不给他暗示,齐垣太也不想换这个位子,所以当干瘪男又一次提出这问题时,太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换!”

“为什么?”

“不换就是不换?哪有为什么?”庄胜插言道。

干瘪男见状不乐意了:“我跟这位先生说话,关你屁事?”

太子闻言,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你和你女朋友这是去港岛吧?那就别他妈来烦我和我兄弟,不然航班降落之后,我不保证你们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干瘪男显然不是被吓大的,打量了太子两眼,冷笑道:“跟我装道上混的,你还嫩点儿!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

“草!”太子大吼一声就窜起身来打算掐干瘪男的脖子。

费伦见状,忙向坐在最里边的妮露打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顶了一下前面的靠背,庄胜背上被膈了一下,也领悟了其中的意思,断喝道:“大哥,别冲动!”同时起身摁住了太子的肩膀。

太子倏然停手,侧脸看向庄胜,发现他的眼神正向后瞄,顿时息了给干瘪男一点教训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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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主动送上门?(求订求月票)

“算你妈运气!”太子一把扯掉自己的外套,扔在椅背餐桌上,又冲干瘪男骂了句:“草!”这才悻悻而坐。

本还很嚣张的干瘪男这时却彻底噤声了。无他,太子脱了外套后,只剩个紧身背心在身上,他前胸后背还有手臂上的混黑纹身一下全露出来了。

干瘪男还算识货,知太子身上的纹身不是随便纹出来的,再不敢在他面前嚣张。

可是干瘪男懂得看纹身,他女朋友却不懂,见自己男友没谈成换座位的事情,立马窜将起来,揪着干瘪男的耳朵,当着闻讯赶来的空姐的面,把他拖到卫生间那边去了,看样子是准备将他塞马桶里”“。

本来空姐听说这边发生了争执,打算过来看看情况,见状忙尾随干瘪男和他女友而去,一旦这两位打算同时进入单人卫生间,她会作出提醒。

倒是那女的揪干瘪男耳朵这一幕被不少乘客看到,纷纷哄笑起来。

费伦也莞尔了一下,摇头道:“女人太彪悍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乔冷蝶和妮露闻言,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孰料,前排的庄胜偏偏还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哂道:“师兄,你知不知道男人明明在染色体上比女人弱小得多,为什么还会强而有力的获得种族主导地位?”刚刚当着外人面,他叫太子为“大哥”,现在又改口为“师兄”了。

“为什么?”齐垣太奇道,旋又觉得不对。愕道:“我记得你中五毕业就出来混,怎会知道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庄胜摆手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这问题的答案并没什么深度。”

“那答案是什么?”齐垣太追问了一句。

庄胜笑道:“很简单。因为连上帝他老人家都忌惮女人的力量,所以给女人设定了一个每月持续掉血的系统,导致她们hp值长年不满,打怪得的钱都用在买药买零食买花俏的装备上了,导致正儿八经的装备没几件,jingyàn又跟不上,所以就被男人主导喽!”

前半句太子还听得懂。后半句完全是一头雾水,呆道:“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又装备又jingyàn的?”

坐在庄胜后面的乔冷蝶和妮露跟太子一样,听懂了前半句却搞不懂后半句。但并不妨碍两女的脸色变黑。

反倒是费伦,全都听懂了,原因很简单,庄胜所说的话应该是他几个月前发在暗黑战网上的聊天内容。只是不知庄胜从哪儿看到的这些。好在无伤大雅。

前排的庄胜显然没有发现身后的两头母暴龙在磨牙,他仍朗笑道:“听不懂没关系,你可以想象一下上小学的时候,有没有被女孩子欺负过?还欺负得很惨那种。”

太子闻言老脸一红,矢口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庄胜拍了拍他的手臂,哂道:“师兄,安啦!那时候她们还没开始掉血,现在嘛。哪个女人不怕你……哎哟!”刚说到这,他座位的靠背就被后面的妮露猛踹了一脚。

太子见状。拍了拍庄胜的肩膀,道:“阿胜,你自求多福吧!”

庄胜虚喊道:“不要啊”却还不敢出声。

这时,干瘪男和他的女友转了回来,庄胜主动站起道:“老兄,我跟你女朋友换位!”

干瘪男和他女友闻言一愕,旋即喜上眉梢正想答应,妮露的声音从后扬起:“庄胜,你敢!”

可以想见庄胜在接下来的航程甚至以后更长时间里的悲惨命运。对此,费伦表示爱莫能助,毕竟他一向奉行干掉女人可以,得罪女人遭记恨绝对不行。

港岛,浅水湾86号。

费伦到家时已过午夜,他洗完澡吹完头就打算睡觉,没想到乔冷蝶已先他一步爬上了主卧的大床。

“搞什么?你不去妮露那边睡跑我这边来做什么?”费伦愕道。

乔冷蝶倒也大胆,回道:“今天晚上,妮露把你让给我了。”

“胡闹!”费伦微斥了一句,在乔冷蝶身边躺了下来,“你现在就过去和妮露一块睡,我今晚没兴致!”

乔冷蝶却有点不管不顾的意思,素手摸上了费伦的胸膛,魅惑道:“现在有兴致吗?”

费伦一把捉住乔冷蝶的手,道:“就算有兴致也不会跟你做!”

这话的伤害很严重,乔冷蝶几乎变了颜色,激动得尖声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费伦道貌岸然(1)道,“我答应过你老豆要好生照顾你,加上你现在又学了无杀真气,算是我半个徒弟,我可不想把你照顾到床上去。”

乔冷蝶一愕,旋又死缠烂打道:“可我们现在已经在床上了,你答应了要照顾我的。”说着,臻首更枕上了费伦的胸口。

费伦捋了捋她的秀发,轻轻道:“冷蝶,别闹!”

乔冷蝶在他胸膛上忸怩了两下,道:“我没闹!总之你帮了我、还有我老爸那么多,我要报答你!”

“我图你报答的话就不会帮你了。”费伦继续道貌岸然,心底却在偷笑。

“总之我不管,我喜欢你!”乔冷蝶撒娇道。

费伦愕道:“我这人脾气不好心性又残忍,你喜欢我哪点?”

乔冷蝶不管不顾道:“可我觉得你蛮不错的,至少你帮过我。”

“看看,又回到了原点不是?根本原因还是我帮过你,你想报答!”费伦撇嘴道,“我说了,用不着这样!”

乔冷蝶闻言,猛然抬头,与费伦四目相对,摇手辩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喜欢你!”

费伦耸肩道:“问题是我已经有了黑妞这个女朋友了。情妇也不少……”

乔冷蝶听到这话拍了费伦一把,气苦道:“男人都花心,hkp更是如此!”

费伦愣道:“关hongkongpolice什么事?”

“我是说hongkongpeople!”乔冷蝶狡黠道。

“你既然知道是这样。还硬往我面前凑什么呢?”费伦问。

乔冷蝶娇憨道:“我愿意,你待怎样?”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不愿意,行不行?”没想到话刚出口,乔冷蝶竟骑上他身,打算解他的裤腰带。

“干嘛?”费伦真有点火了,不仅脑门上有火。心火更旺。

乔冷蝶幽怨地盯着他,声若蚊呐道:“一个女人帮男人宽衣解带还能干嘛?当然是做那事儿喽!”

“扯淡!我跟你绝对不行,至少今天不行!”费伦坚决摆手。拒绝得像伟人。

“为什么?”乔冷蝶瘪嘴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费伦淡淡道:“等你什么时候不想着我帮你的事了,就可以了。”

“啊?可你明明帮了我很多嘛!”乔冷蝶显然难于忘记费伦对她施以的帮助。

费伦哂笑道:“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很现实。你如果不能忘掉我帮你的事。那就等你武力足够强大、能随时帮到我再来吧!这样我们之间交流起来应该会平等一点。”

乔冷蝶闻言一呆,嗔道:“那人家要达到什么程度才够嘛?”她显然也清楚自身的武力不够,至少那罗延就胜她一筹。

“很简单,无杀真气小成就可以了。”费伦提要求道。

“无杀真气小成?”乔冷蝶奇道,“那是第几层?”

“第七层!”

“什么?第七层?那要练到猴年马月去了?不行不行!”乔冷蝶否道。

费伦把脸一沉,道:“我说的话还没有不行的。”

乔冷蝶见费伦黑了脸,顿时不说话了,但眼里的失落是个人都看得到。

费伦沉吟了一下。声线转柔,安慰道:“以你突破真气第二层的进度来看。第七层你应该可以在一年内达到,在此期间,我还是像平常那样照顾你,行吗?”

乔冷蝶撅着嘴道:“我听你的就是了。”

“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去妮露房间睡吧!乖!”

乔冷蝶在费伦的推动下,不情不愿地下了床,娇哼一声,娉婷而去。

费伦目送乔冷蝶出了卧室,等她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门缝间,不禁低笑一声,嘟囔道:“妖精!”旋又给幸子打了个电话,叫她来房间陪睡,其实主要是刚才被乔妞挑起了火。

第二天早上,餐厅。

费伦见到听了一晚上房、挂着黑眼圈、极度幽怨的乔冷蝶,多少有些尴尬,好半天才憋出一个词儿:“早啊!”

乔冷蝶用鼻哼回应了他一声,显然很不满。坐她pángbiān的妮露倒没什么,反而吹起了挑逗的口哨。

费伦假装看了下表,吩咐樱子道:“早餐帮我打包,多弄几份,我带去警局!”樱子闻言对他鞠了一躬,赶紧照办去了。

“你们慢用!”费伦又冲乔冷蝶和妮露客气了一句,便转身出了餐厅。

等再听不到费伦的脚步声,妮露猛然拍了乔冷蝶一把,怪叫道:“哇靠,我没眼花吧?阿伦对上你竟然有几分尴尬,他不会真喜欢上你了吧?”

乔冷蝶俏脸一红,否道:“哪有?没这种事!”说完,只顾埋头吃早餐。

“还说没有,脸红嘞!”妮露嬉笑着试探乔冷蝶,手却暗袭向她的咯吱窝。

乔冷蝶虽然正在尴尬中,但反应仍相当敏锐,倏然出手,一下就捉住了妮露作怪的手。

随即,两女在餐厅里闹作一团。

(1:人是很矛盾的生物,道貌岸然和五毒俱往往会结合到“同一个体”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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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两黄变一红(求订求月票)

警务处长办公室。

“你这小子,开你半个月假,你还真歇满十五天?”许启南看着面前的费伦,颇为不爽。

费伦倒是不计较他的脸色,反而笑道:“长官给多久假期,我就休多少假嘛!这是执行长官命令,有什么不多的?”说完,不待许启南分说,端了一份冰糖银耳燕窝加奇香饭团搁他桌上。

“这是什么?”许启南板着个脸问道。

“早餐呗!”

“哈”许启南指着费伦道,“你完了,贿赂上官,等着被调查吧你!”

费伦一点不害怕,哂道:“这不是你吩咐我帮你买的吗?极品冰糖银耳燕窝加好吃的饭团。”这话一出,顿时点中了许启南的死穴。

其实费伦早就听说许启南喜吃燕窝和饭团,没想到今早幸子和樱子就准备的这些,结果来许一哥这里销假,发现他乌云盖顶,所以才“忍痛割爱”把带给戴岩他们吃的早餐匀了一份给着老头子。

见许启南眼露犹豫之色,费伦趁机道:“一哥,我已经向你报完到了,就先回去工作了。”

许启南忙道:“销假这种事,你跟我打招呼没有,得打报告向几个部门的头头说明一下,最重要的当然是财物那边了,不然怎么给你开工资?对了,你不需要工资……”

“我不需要工资?”费伦愕道,“你这什么话?”说着还瞄了眼桌上的早餐。

许启南见费伦在瞄早餐,他也瞄了一眼。随即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去上班吧,我帮你通知其他部门。”

费伦装出大喜之色。敬礼道:“thankyou,sir!”

等费伦一出他办公室,许启南马上通过内线电话通知秘书:“从现在起一小时之内,没特别紧急的事别打搅我!”

“好的,长官!”

重案组。

费伦拎着大包小包进办公室之后,受到了同事们的热烈欢迎。当然,他们是欢迎礼物欢迎早餐还是欢迎费伦这个人就不得而知了。

费伦把礼包扔一边。把早餐搁桌上,道:“哈哈,大家好!从今天起。我正式归队!”又一指早餐道:“没吃早饭的可以吃,吃过的也可以少吃一点。”

跟费伦早就熟稔的戴岩等人自然不会客气,一哄而上,分食着早点。费伦则打开了礼包。从里面拿出一些小礼物分发给各人。

的确是小礼物。而且选这些小礼物还很费了当时在伦敦大手大脚花钱的乔冷蝶几女一番脑筋,因为大家头上都顶着廉政公署(icac),所以送的礼物不能太贵重,不然被icac请去喝咖啡就糟糕了。

“咦?任sir呢?”

正一边拆礼物一边吃饭团的戴岩四下望了望,道:“任sir刚才还在,怎么这会儿没影了呢?”

仇兆强也在到处看,倏然指着门口道:“诶,任sir回来了。”

“老任!”“阿伦!”

费伦和任高峰互相打了个招呼。这才问道:“任哥,你刚到哪儿去了?”

任高峰笑道:“能去哪儿?听说你回来销假了。自然是向陈sir交接喽!”虽然他说得轻松,但费伦能看出他眼底的失落。

费伦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下一站调去哪儿?”

任高峰摊手道:“特别职务队!”

费伦高兴道:“那敢情好,咱们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合作。”说着拿过两盒礼物塞到他手里,“老任,给!这是我去欧洲顺道给你们带的礼物,人人有份!”

任高峰也不矫情,爽快地收了礼,还当场拆开来看。

其实费伦给每个人的礼都差不多,男警员就送个飞利浦的刮胡刀,女的就送瓶清淡的香水,家中有老婆或老公的就多配一样,有小孩的有几个就再多加几件玩具。当然,还有一些巧克力之类的吃食,人手一份,这样的安排自然皆大欢喜。

随后,众人一起欢送任高峰离开,这才静下心来做事。

不过,在费伦休假期间,港岛总区并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子,所以重案组根本不忙。到中午的时候,费伦抽空又去了邻楼的警察总部,在监管处那一层的廊头找上了凌舒,送给她一套欧莱雅的化妆品。

“多少钱?”作为监管处的大处长,凌舒一向对收贿受贿这一块比较敏感。

费伦摆手道:“没多少钱,以你凌大处长的月薪,每天买一套都不是问题。”

凌舒白了费伦一眼,道:“这还差不多!”

费伦看了下表,邀请道:“一起去吃饭?”

“不吃了,我还要回去做事。”凌舒摆了摆手,转身走掉了,结果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把费伦拖进了楼梯间。

费伦不解道:“干嘛?神神秘秘的。”

“想不想出国交流?”凌舒问。

“交流什么?”费伦下意识问道,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警察交流?”

“没错,听说下个月二十号就走,人员已经开始在内部筛选了。”凌舒挤眼道,“要不要我帮你美言几句呀?”

费伦摆手道:“算了吧,你刚收了我礼物,活动这种事容易落人口实,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顿了顿又道,“对了,这次交流的国家是……”

“美国!”

凌舒这俩字一出口,费伦顿时呆了一呆,又问道:“你确定是下月二十号出发?会交流多久?”

“如果不出岔子,那就肯定是二十号出发,交流的时间为一个月。”

“一个月?”费伦听了直翻白眼,八月二十号往后延一个月那可是把“九幺幺”包括在其中了。

凌舒疑道:“你怎么了?翻什么白眼?”她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值得翻白眼的。

“没事没事!”费伦连忙摆手道。“我还想问问,这次去美国交流,已经确定好哪个城市了吗?”

“不出意外。应该是洛杉矶、波士顿及纽约这三个城市。”

费伦闻言,又翻了个白眼,随即瞅见凌舒一脸不满地瞪着他,赶紧澄清道:“别这样看着我,我瘆得慌,翻白眼又不是针对你。”

“那你针对谁?”凌舒的小脾气上来了。

“回去做事啦!”费伦说着话,推她出了楼梯间。回到廊上,凌舒的俏脸顿时恢复成冷若冰霜的模样,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费伦冲她的背影撇撇嘴,即刻转去了白纪臣的办公室,探问了几句关于去美国交流学习的事。

白纪臣闻言哂笑道:“我说阿伦,这件事刚刚才开会定下来。暂时也就总警司以上级的人知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收到风了?”

费伦也不答他话,笑道:“嘿嘿,看来还真有这事儿,我可是很期待与美国同行交流切磋。”

“你想参加交流?”白纪臣微微皱眉道,“这我可以理解,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诉求,至于能不能安排你进交流团,那就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

费伦点点头。道:“那行吧!”说着就想把拿在手上的剃须刀礼包收进兜里。

“你手上拿的什么?”白纪臣漫不经心地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从欧洲带回来的。本来是要送给你的礼物。”费伦哂道,“不过现在用不着了。”

这话顶得白纪臣那叫一个胃疼,他咬着后怖道:“怎么它就用不着了呢?”

“因为白sir你已经有帮我忙的意愿,所以再送礼就好像答谢一样,不太合适。”费伦这话差点没把白纪臣噎死。

不过白纪臣倒也会开玩笑,道:“进交流团的事儿我不会帮你的,把礼物给我吧!”

“喔!”费伦应了一声,还真就把礼物放在了白纪臣桌上,“东西不贵,就算icac想找茬也找不了!”说完,敬了一礼,没等白纪臣挥手赶人,他就自觉退出了办公室。

费伦深知,既然话都说到份上了白纪臣还是收了礼,想来他在交流团人员的选择上至少不会难为他。不过身为两大副处长之一,白纪臣肯定拥有名单否决权,他根本用不着特指某一个人(费伦),只要否掉其他人就可以了。

下午,费伦见重案组没什么事,就驱车到了中区警署旧楼。

自然又有一番礼物大派送,不过派送完毕后,费伦就开始了训练成果的检验。

“池问寒、计莫知!”

“到!”池计二人同时出列。

费伦比出一根手指,道:“带队围着楼上楼下跑一百个圈,一小时之内完成。”

“yes,sir!”所有人同时应答,接着从办公室鱼贯而出,背上码在走廊墙角的全副装备,乒乒乓乓急冲下楼,开始完成圈数。

好在体能这一项应急小组平时一直在练,而且是一小时九十个圈,所以现在只多出十圈对池问寒等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因此,一小时后,有九个人都达标了。

费伦瞪着最后一个多用了五分钟才跑完全程的组员,厉声道:“你,黄牌一张!”

这话一出,所有组员皆是一愣。

费伦续道:“两黄变一红,滚蛋!”

“sir,我、我……”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总之,我说过的话,你照做就行了!当然,相比起其他一线部门的同事,你的体能应该相当出色,如果你不想回原部门,我可以写一封推荐信,让上面调你去其他部门,比如sdu!”

“thankyou,sir!”那组员回答完这句,顿时痛哭流涕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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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贪功冒进(求订求月票)

体能、眼力、拆装雷以及情报分析,这四样测试下来,又有三个组员得了黄牌,加上之前他们就得过黄牌,结果这仨人统统两黄变一红,不得不卷铺盖走人。

当然,一下开掉四个人,这又让费伦在白纪臣跟前费了老大一番唇舌才说通。

好在这四个组员不愁没地方去,sdu的厉锋第一时间出手抢人,把他们都弄了过去。

至此,费伦的应急小组就只剩了六个人,池问寒、姜雪、古侯一、计莫知、代力和辛宇。

费伦扫了眼面前的六人,道:“ok,现在我们这个部门的人更少了,所以我要求你们在训练正式结束后每两人一组,八小时三班倒,understand?”

“yes,sir!”

“另外,你们练好了眼力,从明天起,我将正式教授你们擒拿术和战术配合。”

“耶”姜雪兴奋地叫了起来。

费伦瞪她一眼,道:“当然,战术配合在旧楼这里施展不开,我已经联络了ptu,这两项训练将会移到粉岭总部进行,所以明早上班直接去粉岭,都听明白没有?”

“yes,sir!”

是夜,费伦刚回到浅水湾家中,就接到了李哲恺的电话。

“阿伦,直升机帮你弄好了,不过要九月初才能拿到货。”

费伦闻言打趣道:“小李子,看来你办事很麻溜嘛!”

“不是麻溜。而是你运气好,有个预订了直升机的富豪资金暂时周转不灵,所以退订了。我正好帮你捡了个漏,你不介意吧?”

“介意什么?反正那直升机还没出厂。”费伦笑道,“对了,你手里面有没有空置的大厦?”

“大厦?”李哲恺怔了怔,“莫非你想买?”

“不是我想买,你应该听说过,我在你表弟庄胜的电影公司入了些股。但他公司所在的大楼我去看过了,太烂,一点气势都没有。所以想让他挪个地儿。”

“这样啊,他那是小公司,根本用不着买大厦,租几层楼办公不就好了嘛!”

“东西还是自己的用得自在。况且最近黑妞打算开个制药公司。也得找地方,你有没有什么好介绍啊?”

“怎么?你那个小情人静极思动啦?”李哲恺顿时八卦起来,“行行,我帮你问问看吧!”

“记住,楼不得低于二十层,钱多钱少无所谓。”费伦强调道。

“知道,我不会替你省钱的。”

“那就这样,有消息call我。尽快!弄好了我请你吃饭。”费伦说到这里,朗笑着挂了电话。

随后。吃过晚饭,费伦就把乔冷蝶叫上了楼,一起练功。

所谓的一起练功实际上是一个练一个护法,否则不管是练功出了岔子还是外界有干扰,都会造成大大不利的后果。

进了练功室,费伦并没有第一时间开练,反而把从法国拍得的骨瑙串拿了出来。

乔冷蝶见费伦小心翼翼的模样,奇道:“阿伦,这串子真有古怪?”

费伦点点头,道:“当然!你能不能在一年内突破到无杀真气第七层,就靠它了。”

“有这么厉害?”乔冷蝶双目放光。

“不过你得先服用这个。”说着,费伦又从内兜里掏出一试管黄金脑髓来。

色泽金黄的液体极度诱人,已经微生出真气感应的乔冷蝶见后顿时双眸放光,她明显感觉到试管中的金黄液体对修炼有帮助。

“盘腿坐好,张嘴!”费伦指示道。

乔冷蝶立马照做,比马戏团的小狗还乖。

费伦边把黄金脑髓倒进她的小嘴边道:“行功,我帮你护法!”

乔冷蝶将嘴里的黄金脑髓一股脑咽了下去,随即开始搬运周天,俏脸上并没有费伦第一次服食黄金脑髓那种痛苦之色,反而有种舒泰感。

看到乔冷蝶的模样,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只剩下羡慕嫉妒恨了。有这种现象,简单来说就是乔冷蝶体内的杂质较少,所以没有那种“除垢”的痛苦。

打个比方,便池用久了就会沉积尿垢,人吃五谷杂粮多了,食物中的杂质同样会沉积在体内各个犄角旮旯,所谓“伐毛洗髓”的过程其实有一大半是在清除这些后天杂质,另外一小半则是在清除先天隐患(1),因此对没有特殊体质的凡人而言,伐毛洗髓实际上相当痛苦。

可乔冷蝶不一样,她的极阴魔体毫无先天隐患,而后天吃的那些东西,在极阴魔体强大的吸收和转化能力下,不是彻底变成废物被排泄掉了就是完全被转化成能量了,所以对她而言,不存在伐毛洗髓。

不到一炷香,乔冷蝶就睁开了双眼,瞳光大盛,喜道:“黄金液不错,我的无杀真气已晋升二层中段了。”

“啥?”费伦闻言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要知道,刚才那一管的量如果费伦第一次用,都够他提升一个境界了,没曾想到了乔冷蝶这里,居然只过了一个小阶,这也就意味着她的身体容积,嗯,应该说细胞的容积比费伦更大。

除非费伦能找到一个改变最根本体质的方法或是突破二阶基因锁,否则就他目前的身体质素而言,跟乔冷蝶完全没得比。

更恐怖的是,费伦很难想象这只是乔冷蝶普通状态下的体质,一旦她偶然突破一阶基因锁,会厉害成什么样子费伦不敢想象,怕不要顶得上他二阶甚至三阶的基因锁状态。这就是天赋,这就是起点高,这就好比乔冷蝶站在珠峰顶上垫脚、而费伦站在泰山顶上一蹦十丈也高不过她。

“还有没有黄金液?”乔冷蝶扯费伦的衣袖,“我想多服食一些。”

费伦心头一跳。连连摆手道:“诶~~修炼最忌贪功冒进,你今天已经提升了一小阶,巩固最重要!”见乔冷蝶似有不信。续道:“不信你想想看金大侠笔下的男猪脚,乔峰、郭靖,还有杨过,他们哪个基础打得不牢啊?”

乔冷蝶歪着头想了一下,道:“段誉,段誉就不牢!”

倒!

费伦闻言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斥道:“那你也不想想段誉前期痛苦成啥样了?”

“这倒也是喔!可我吸收黄金液一点也不觉得痛苦。”乔冷蝶实话实说道。

“那也不行。一次吃面包吃太多也会噎死人,服食黄金液是同一道理。”可费伦不知道的是,以乔冷蝶的极阴魔体而论。想吸饱谈何容易。

“好吧,那我明天再服。”

费伦继续否道:“明天也不行,至少也得等个三四天,等你把黄金液完全转化掉后才能再服食!”

“可我觉得刚才的黄金液已被我的身体吸收转化完毕了呀!”乔冷蝶撅嘴道。

“那也不行。最少也得巩固两天。等你新增的真气运行稳定后,我才会考虑你对黄金液的二次服食问题。”

见费伦态度坚决,乔冷蝶只能屈从道:“好吧,你怎么说我怎么算!现在到你练功了。”

兴许是受了乔冷蝶的刺激,盘坐在地的费伦打算吸点伪魔气以增功。他暗忖反正有乔妞从旁护法,应该可以随时收回骨瑙串。

打定主意,费伦将装有骨瑙串的水晶盒递给乔冷蝶,道:“先帮我拿着。等下我叫你打开盒子你就开打盒子,但别碰骨瑙串。明白吗?”对极阴魔体来说,不碰骨瑙串就不会被伪魔之气侵袭。

“我懂。”乔冷蝶点头,“不过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费伦闻言恶瞪了乔冷蝶一眼,她顿时噤声。

见她不说话了,费伦这才把手伸到水晶盒缝边,吩咐道:“打开!”

乔冷蝶立即照做,掀开了盒盖。

费伦趁伪魔气中蕴含的无形戾气还不及散发的一瞬,闪电般伸手,将骨瑙串攥在了手心里,即刻双掌合什,置于丹田。

与此同时,费伦浑体剧震,有若触电。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感到伪魔气侵体,反而是心头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强烈感觉,就好像骨瑙串活过来般,放射出无比的精神异力,似要侵入他的识海。

各种稀奇古怪、血腥狰狞的景象在费伦脑中纷至沓来,即便以他杀人如麻的心态也烦躁得几欲疯狂大叫。

旋即,骨瑙串内夹杂着无数戾念邪意的伪魔气比以上次在拍卖会现场更凶猛倍增的来势不断倒灌进费伦的手心里去,再循每一路大大小小的经脉闯进他的丹田,汇聚到一起,开始狂暴地、不受控制地乱撞乱转,就好像不受控制的龙卷风般。

费伦哪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刹那间就欲甩脱掌心的骨瑙串,可惜他此时连小尾指都动不了,更别替甩手了。他只觉全身的气血都有点不受控制,似要沸腾又似要凝固,而骨瑙串内的伪魔气却有增无减,源源不绝窜入掌心。

伪魔气像狂泻而下的泥石流般狂涌进费伦体内,他的身体抑制不住颤抖起来。

乔冷蝶瞧出不对,惊叫道:“阿伦,你怎么了?”扔掉手中的水晶盒刚想触碰费伦的身体,却倏然省起费伦第一次教她练功时的再三交代真气运行的紧要关头切记不可触碰躯体!

“噗”

乔冷蝶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费伦嘴一张,喷出一大蓬血来,淋得她满脸满身都是,入眼殷红,触目惊心。

(1:先天隐患是指从母胎里带出的隐患,这种隐患其实每个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有,比如癌症的隐患,再比如血管壁较其他人薄,这样的隐患不会影响人的前半生,但在后半生就会渐渐凸显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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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涉险过关(求订求月票)

见状,乔冷蝶吓了一大跳,哪还管得了那许多,不管不顾地将费伦拥入怀里,环抱起来。

极阴魔体,无脉不通。

费伦和乔冷蝶肌肤相接之处似桥梁般将他俩的经脉连通起来。

霎时,最qiguài的事情发生了。

骨瑙串内的伪魔气更加疯狂地透入费伦的掌心,不过此时费伦却不觉得如何难受,因为他体内多余的狂暴的伪魔气正同样疯狂地从那些肌肤jiēchu之处流失出去,一股脑地进了乔冷蝶的身体”“。

更厉害的是,伪魔气像千万只在枯穴里乱窜乱闯的白蚁,在费伦每一条经脉里钻入又钻出,甚至连极细微的经脉也无有遗漏。

费伦身体里的经脉就好像无数并联电路的电线那般,只做导电之用,却无法控制莫伪魔气的流向和流速,只能任它们涌向乔冷蝶。

最神奇的是,伪魔气的吸附能力和拓展能力强大到不可思议,没有一道经脉里的杂质能够幸免被它冲刷和带走的命运,而且费伦还发现,在这冲刷脱质的过程中,他的经脉在一点一点地拓宽。

不过那些杂质却并不能进入乔冷蝶的极阴魔体,只在费伦与她的肌肤相接处就已留存下来,积污成垢。于是,很快地,两人肌肤jiēchu处就已累积了一大片乌黑腥臭的秽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伪魔气的倒灌终于减缓下来。这并不是说骨瑙串中的伪魔气就没有了,而是像两个底部连通了管道的容器一样、其中的yèti高度相等了。它的交换也就停了下来。之所以没有完全停止,是因为乔冷蝶的极阴魔体在不断地吸收转化伪魔气,转化速度虽然不快。但胜在稳定。

悲剧的是,费伦发现他的身体完全成了电线、或者说管道,因为在伪魔气由骨瑙串流向乔冷蝶这个过程中,他体内的无杀玄金气被裹挟走了泰半,已经十不存一了。

好在乔冷蝶也感到伪魔气流速大减,忙与费伦分开,双手把着他的肩膀道:“阿伦、阿伦!”

这下子。肌肤相亲不在,凭借超强的基因素质、状态早已好转的费伦悍然丢开骨瑙串,睁开眼虚弱道:“冷蝶。别摇了,我快散架啦!”

乔冷蝶连忙撒手,有点不知所措道:“我去叫救护车。”说着站起就想朝练功房外走。

费伦摇摇欲坠地晃了两晃,轻言细语道:“别去啦。你看我这样子。哪家医院能治好?”

乔冷蝶闻言又蹲了下来,关切道:“那现在怎么办?”

费伦冲地上的骨瑙串努了努嘴,道:“用水晶盒把它装起来。”

“哦!”乔冷蝶点头照做,装妥了骨瑙串,“还怎么样?”

“没事了,把水晶盒放好,替我护法。”说着,费伦再度双掌上下合什。置于丹田,开始搬运体内残存不多的无杀玄金气。他之所以虚弱。其实也是因为体内突然少了大量的无杀玄金气,就好像一个力大无穷的人在十几二十年后的某一天只剩下普通人的力气一样,肯定会感到浑身不得劲。

见费伦进入了打坐状态且呼吸平稳,乔冷蝶这才微松了口气,看着费伦嘴角的殷红和自己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发怔,只觉得刚才经历的那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殊不知,也就在乔冷蝶怔愣间,她体内仅只二层,还不足时刻运转的无杀真气居然自行流转起来,将极阴魔体吸收转化的伪魔气和无杀玄金气纳入了轨道,渐变为她本身真气的一部份。

这一微妙而惊人的变化,乔冷蝶竟毫无所觉,一向自私自利的费伦只是叫她护法,也忘了提醒她吸掉伪魔气可能带来的变化。

还好,这种变化对乔冷蝶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她的无杀真气境界在不知不觉间就突破了二层后段、三层初段、三层中段、三层后段、四层……

随着周天搬运的深入,费伦发现他只是损失了无杀玄金气而已,但基础还在,只要积累回足够的真气就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他全身经脉经过伪魔气的再次除杂,变得更加坚韧和宽阔了,而且……而且伪魔气似乎带动了无杀玄金气境界的提升。

五层么?费伦心下一阵兴奋。不仅如此,他的身体细胞似乎也被杂糅进了某些伪魔气的特性,具体的他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冥冥中有此感觉罢了。

又是两个钟头一晃而过,费伦打(坐)完收功,睁开眼,眼内精光大盛。一刻未敢分心他顾的乔冷蝶顿时喜道:“你好啦?”

费伦摆手道:“恢复了一半吧!”

乔冷蝶拍拍胸脯,一副谢天谢地的模样:“这就好,这就好!”

费伦略有些触动,旋即省起什么,眉头微蹙道:“对了,那些伪魔气百分之九十九点几都进了你的身体,有没有感到不适?”

乔冷蝶摇头道:“没有呀!”说着还站起身在费伦面前转了两个圈,以示她正常。

费伦见状,暗暗乍舌极阴魔体的强大和诡异,随即道:“那你运转无杀真气试试看!”

乔冷蝶依言照做,盘腿坐下,刚一运功便瞪圆了美眸。

“怎么了?”费伦一脸关切,却没敢碰她。

乔冷蝶没有即刻回应费伦,反而让体内的无杀真气稳稳当当地运转完一个周天,这才从蒲团上一跃而起,欣喜道:“阿伦,我的无杀真气好像突破到第三层了。”

“什么?!”费伦震惊不已,暗忖看来早些时候把《无杀真经》前六层心法传给乔冷蝶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想及此,费伦在体内转换出玄冰(玄水)之气,一口冰雾喷出,在练功房的空中凝而不散,道:“那你对着它施展一下无杀真气,试试把它变化成太极图模样。”

乔冷蝶点头表示明白,也不说话,揭开小茶壶盖,掌中祭出无杀真气,将罩住白雾,手腕随意翻转间,冰雾瞬间形成了一个十七寸显示屏大小的太极图案,久久不散。

费伦目瞪口呆,这、这……哪是他妈三层啊?明明已经到了四层中段了嘛!我去!

“阿伦,怎么了?”

“你的无杀真气怎会提升这么多境界?”

“提升很多吗?”乔冷蝶迷糊道,“那我现在几层?”

“四层中段!”费伦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不会是我叫你护法,你却在一旁偷偷打坐吧?”

乔冷蝶一听就急了,忙辩道:“我没有,我一直在给你护法!”说到这,她几乎带上了哭音。

费伦与她对视几秒,道:“既然你说没有,我信你!”也是,他打坐的时间也就两小时,如果不是出了别种变故,就算乔冷蝶打坐练功,也没法把原本处于二层的无杀真气生生提高两个大阶。

“你真的信我?”乔冷蝶怯怯问道。

费伦板着脸道:“废话!我要是不信你的话,能让你进练功房嘛?”

乔冷蝶这才安下心来,因为她早听幸子说过,练功房这里,她们一干从东瀛跟过来的女仆无一人可以进入,甚至连打扫都不行,费伦从来都是自己处理练功房内的一应事务。能进入练功房,还能和费伦一起练功,这本身就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见乔冷蝶看他的眼神仍有余悸,费伦凑过去,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看看,两天不到你的无杀真气就已经四层了,离七层也不是太远,继续努力!”

乔冷蝶遭费伦“偷袭”,心底却并无反感只有欣喜,立马搂着他的熊腰,难得嗲道:“阿伦,那今晚我们一块睡,怎么样嘛?”见费伦脸色有变阴的趋势,忙又加多一句:“我们只睡在一起,不干那事儿,如何?”

“啪!”

费伦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记,微斥道:“想勾我火是吧?该打!”

乔冷蝶闪了一下,手仍抱着费伦的腰,懦懦探问道:“那就……做?”

“啪!”

费伦又拍了她一记,笑骂道:“做个屁!一切都等你七层再说。”说完,不等她接茬,拥着她出了练功房。

两人下到客厅才发现,妮露和幸子都已经休息了。显然,妮露这个没心没肺的洋妞十有**以为费伦和乔冷蝶在练功房里缠绵,索性懒得等他们,而幸子作为女仆,每天的作息都相当有规律,凌晨零点半到五点半,上午九点半到十点半,下午两点到四点都是她休息的时间。

今晚由樱子值夜,她仍杵在楼梯口旁jingshén奕奕地守着。瞄了眼大厅正中的铂金座钟,费伦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了。

“主人,要用些宵夜么?”樱子问。

费伦摆手道:“还吃?再过俩小时就天亮了。我和冷蝶先去睡,记得八点叫醒我。”

“好的,主人!”

早上,港岛总区总部。

费伦刚到重案组那一层,手机就响了。陈泽昆来电。

“鼓捣摸你,大sir!”

“阿伦,废话不多说了,甭管你在哪儿,赶紧到我这里来一趟。”

“怎么?有大案子?”

“差不多吧,总之你过来就清楚了。”说到这,陈泽昆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腹诽了陈泽昆几句,这才往他的办公室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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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道歉(求订求月票)

陈泽昆办公室。

“大sir,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啊?”

“几个月前,西环码头的枪战(详见135)你还记得吧?”陈泽昆道。

“记得啊!”费伦点头,“这件案子不是结了嘛?”

“是结了,不过咱们收缴的那批枪械的编号不知怎地让国际刑警组织知道了,说其中几杆枪与中东一件军火失窃案有关,所以派人过来hk这边调查。”

费伦愕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批枪械你也经手过,应该知道得清楚一些。”陈泽昆摊手道,“国际刑警方面今天有人到,我们这边需要派一个联络官,那些人都说英语,你这个哈佛的高材生跟他们一定会有好的沟通,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说着,他把相关的资料夹推到了费伦面前。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哂道:“这种任务用不着我出马吧?”

陈泽昆无奈道:“我也不想派你这把牛刀去杀鸡,可国际刑警组织在给叶太的电话中点了你的将,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喽!”

这回费伦是彻底无语了,拿起资料夹,敬礼道:“yes,sir!”

等费伦来到廊上,他嘴角顿时泛起了一丝冷笑,从刚才与陈泽昆的谈话他就已经猜到国际刑警此来hk绝不是调查军火失窃案那么简单,肯定有别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十有**是针对他的。

还亲自点将?好笑。什么时候国际刑警可以指挥得动保安局长(叶太)了。

进了电梯,费伦打开文件夹,发现首页就是一张接待时间表。什么时候去机场接人,为他们安排什么样的住宿……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

对方预计四个人过来,不得已,费伦只好开了重案组的四座五人轿车直奔离岛机场。

等接到人时,国际刑警组织派来的人比预计多出了一个,总共四人,三男一女。换言之比资料上多出了一个扑克脸的白人。

原本资料上只有两男一女,仅有姓名、身高、年龄、人种等描述,其他一概不详。照片更是模糊不清,焦距大大的不准,只能隐约分辨五官和轮廓。

国际刑警带队的是一个叫洛瓦克的男人,美国籍。从资料和外表上看。他是棕色人种,不过依费伦估计,他应该是非裔美国人和白人的混血后代。

另一个原本在资料上就有的男人叫罗曼德,五官看上去明显具有日耳曼血统,资料上也说他是德国人,但费伦用德国乡间俚语和他聊了几句,发现他每样回答都很公式化,而且都是用教科书式的德语作答。从不用俚语。

如果他本身不是为人刻板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家伙不是地道的德国人。

至于资料上原本就介绍过的唯一一个女的,呵呵,就算费伦见过美女无数,看见她也差点没忍住吹口哨。

这是一位美女,美得惊人!

白色的短袖衬衣,黑色职业裤,略带栗色的头发,蓝色的剪水双瞳如深潭般清澈而不见底,高翘的鼻子,性感的红唇,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蛮腰。无论费伦用东方人的视角还是西方人的视角看,都必须承认她是迷人的。

根据资料,这女人叫依韵.里奇,与洛瓦克一样,她也是美国货。

而多出来那个扑克脸白人,资料上没有他的介绍,不过他给费伦的印象也很深刻,因为这家伙拥有像吸血鬼一样白皙的皮肤。

费伦打量完四人后,这才迎上前,礼节性地伸出手:“几位,你们好,我是费伦,今次你们来港查案,由我担任联络官,你们叫我allen好了。”

“不是说好由国际刑警联络科的mr王招呼我们吗?”洛瓦克甚至连眼尾也没扫费伦的手一下,反而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人。

费伦见状,一点尴尬都没有,施施然收回手,从屁兜里掏出一张联络卡,弹指一挥间,准确插到洛瓦克的上衣口袋里,哂道:“卡上有王sir的电话,既然你们想找他,就自己联络好了。恕不奉陪!”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在意几个鬼佬的表情。

只听身后的依韵用埋怨加嗔怪的语气对洛瓦克三人道:“好啦!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摆臭架子的,跟上吧!”

这话绵里藏针,费伦当然听得出来,也不搭腔,一路径直来到车前,甚至对四个鬼佬连声招呼都没有,坐到驾驶位,拉上车门就开始打火。

“嘿嘿嘿……老兄,刚才洛瓦克只是跟你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罗曼德一脸无奈抓着车门,用地道的纽约腔解释道。

毕竟他们四个在此之前从未来过hk,一旦闹出什么人生地不熟的笑话,并非投诉费伦一下下就可以挽回。况且,今次被派过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自然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坏了计划。

费伦斜了罗曼德一眼,嘴角带起玩味的笑容,道:“老兄,你是日耳曼人没错吧?”

罗曼德下意识点了点头,费伦脸上的笑容在扩大,也由标准的美式英语改为了纽约腔:“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纽约语真地道。”

听到这话,罗曼德眼底有丝惊怒一闪即逝,虽然短暂,却被费伦成功地捕捉到了。

费伦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脸上的神态更显轻松,道:“老兄,见你态度这么诚恳,我就勉为其难将你几个‘拉屎也找不到地方’的同伴捎上吧!上车!”

“拉屎也找不到地方”这一句费伦是用粤语说的,可话一出口。依韵和扑克脸的眼神就生出了一丝波动,只有洛瓦克的眼神一如往常,根本不知费伦在拐弯抹角地骂他们。

不过。费伦却由此看出,洛瓦克只是个被推出来充当傻**的傀儡罢了,重点在依韵几人身上。

当然,也不排除洛瓦克心理素质和演技都超强,成功骗过了费伦。可真要那样的话,洛瓦克去好莱坞随随便便就能捧几尊小金人回家,何必来当什么国际刑警?须知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费伦这种将其邪恶之身隐藏于执法机构内的恶趣味。大多数人只是想找钱享受生活而已。

等四人放好行李上了车,费伦起步上路,问道:“你们打算住哪儿?要不要我帮你们介绍家好的?”

可惜四人对费伦的戒心大大提升。依韵朱唇轻启道:“谢了,我们已经预定好酒店了。”

“酒店?!”费伦佯装大感诧异,“那费用很高啊,警察部可报不了!况且就我所知。你们是来查案的。貌似用不着旅游级的享受吧?”

洛瓦克终于不堪忍受,即使在罗曼德眼神的逼视下,他仍叫嚷起来:“天呐!这就是你们中国人的待客之道吗?一点礼貌都没有。”

费伦丝毫不以为忤,冷笑道:“坐着中国人的车说中国人没有礼貌,看来美国人相当有教养啊!”

“美国人有没有教养你管不着。”洛瓦克摇头晃脑道,“反倒是我们远道而来,坐一下你的车又怎么了?”

这话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不过费伦只是充满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戏谑道:“美国人有没有教养我是管不着,但我怎么开车你也管不着吧?”

依韵等人闻言。齐齐一愕,闹不明白费伦这话是什么意思。此时车刚要驶上汲水门大桥,他们惊奇的发现车正在不断加速,时速在短短十几秒内就提升到了一百公里以上,并且没往桥面上去,而是正对着桥头与路边人行道的结合部冲去。

那里有什么?护栏,再往下就是海了。

依韵四人都发现了这个恐怖的问题,而洛瓦克最先绷不住,大嚷道:“泄特,狗屎!你疯了吗?”

“在我冲下去之前,道歉!”费伦脸上一派轻松,声音却冰冷得掉渣,“到时候,如果我侥幸存活下来,相信国际刑警组织也不能拿我怎样,因为是交通意外嘛!”

这样的说法让依韵三人心头泛寒,他们能感觉得出来费伦不是说笑,眼中都不可抑制地带出了惊恐之色。反倒是洛瓦克这个棒槌在那儿冷笑道:“你不敢的,我不相信你会跟我们同归于尽。”

“哐当!”

洛瓦克这傻逼话音未落,整辆车已经猛然一腾,冲上了人行道,直奔护栏就去了。

依韵当即扇了洛瓦克一巴掌,尖声叱道:“道歉!”

洛瓦克棕色的脸变得煞白,显然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嘴里开始不顾一切的胡言乱语。“道歉!我道歉!!我泄特!我狗屎!我fvck我妈……”

费伦闻言嘴角噙着冷笑,略一掰方向盘,整辆车从护栏和桥栏的结合处擦过,歪歪扭扭地驶上了桥面。

“呲哐当!”

结合处的尖锐部从车身外刮过,发出尖锐刺耳的死亡之音,车里的四个鬼佬皆松了口气,心头犹有余悸。

他们都在庆幸,庆幸刚才没有胡乱地抢夺费伦的方向盘,庆幸费伦的车技了得、能够及时控住车子;同时,他们也在恐惧,恐惧费伦真打算带他们走向死亡,恐惧费伦的绝决。

所以车开到荃湾这一路上,他们都没跟费伦说一句话,更没敢用投诉、警告之类的言语挑衅刺激威胁他。

费伦这时候倒主动问道:“对了,你们说住酒店,具体是哪一间?”

左右看了看同伴,依韵这才答道:“半、半岛酒店!”

“啧啧,住酒店,还是住半岛酒店,看来国际刑警组织相当有钱呢!”费伦又挖苦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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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费伦的嘲讽,洛瓦克又本能地想要反驳,却被车子又一次猛然加速逼住了口。请使用访问本站。

费伦只是想提醒一下这家伙,他们几个还在车上,别乱来,所以加速一下后没开出二十米又减速下来,让依韵四人的心悬起又落下。

之后往尖东的一路上,洛瓦克都在找机会想要在言辞交锋上压费伦一头,可惜事与愿违,有了汲水门大桥上的前车之鉴,他决不敢说脏话重话,剩下的费伦就只当他在犬吠,根本不予理会,实在听烦了就猛地加一下速,吓吓他 。

几次之后,洛瓦克明显感到费伦在耍他,对此种情况却无可奈何,因为只要他还身在车上,就随时随地受费伦的“车祸”ēixié。

到了半岛酒店,几人被鬼追似的逃下车。

“喂,mISS里奇!”费伦叫住走在最后的依韵。

依韵满面寒霜地回过神,冷冷道:“什么?”

费伦玩味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在依韵发怒前,飞出一张联络卡,轻轻巧巧地卡在了她的秀发之间,哂道:“卡上有电话,如果你们想投诉的话,随时都可以。”

依韵却心头一跳,不是在惊诧费伦的直白,而是在惊恐他飞卡片的手法,刚才她想闪躲,竟无法动唤,眼睁睁看着在她眼中极慢的卡片忽忽悠悠地嵌进头发里。

等目送这几个不怀好意的国际刑警交涉一番后,很快付费下榻酒店。费伦这才若有所思的离开。

妈的,来的这四个人全都有问题。

洛瓦克这个傀儡就不说了。

费伦可以肯定罗曼德是个地道的德裔美国人,而非德国人。这从他的纽约腔就可以判断出来。因为那种腔调非在纽约当地或周边比如布鲁克林之类的地方安心生活过五年以上是学不来的。试问,一个德国人,而且是正统的德国人,又怎会有那闲心去那里呆五年呢?

费伦不一样,他的纽约腔是通过主神的多国语言包学习的,当时只花费了五十个轮回点就学齐了世界上主流的十几种外语,而且他脱离空间时。主神丝毫未看得起这样的语言能力,所以得以保留下来。

至于依韵这匹大洋马,费伦之前也没看出她什么破绽。但刚才飞给她联络卡时却发现,这妞竟然看出了他飞卡动作的危险性,身体微颤几欲躲闪,只可惜最终没有成功罢了。可即便是这样。费伦也能够肯定。在整个警察部里面,除了应急小组那些组员之外,单打独斗恐怕没人是这妞的对手。

而最后那个费伦既没问过名字、他也没自我介绍的吸血鬼式白人,在汲水门大桥ēixié事件发生时,情绪波动极为微弱,若非费伦极端灵敏的感知,恐怕都察觉不到。

换言之,至少在神经粗细方面。他是四个人里最大条的,加上这人在车冲上人行道和冲下人行道时身体震动都极小。费伦敢肯定,如果不动枪的话,他一个人打死依韵三人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此次国际刑警组织来港的一行四人中,至少有两个是应急小组级别的高手,甚至犹有过之。可就费伦所知,世界范围内的警察部队中,能达到应急小组成员单体质素的小队数目决不会超过两手之数。

如此精英,即使在国际刑警组织内部也是稀罕物,但为了一件小小的军火失窃案,值得派出两个这样的人物么?

在费伦边开车回总部边思忖依韵等人的身份时,依韵四人所入住的半岛酒店豪华套房内也正进行着jīliè的争吵。

刚一进房间,依韵就冷盯着洛瓦克道:“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FBI有那么多精英,为何会派你这么个蠢货跟来。”

洛瓦克明显不敢与依韵对视,却偏头嘀咕道:“不是你在出通道口时让我给那小子一个下马威的嘛?”

见洛瓦克还嘴硬,罗曼德一把揪过他的脖领子,怒道:“你个蠢货,是给他下马威,而不是让你激怒他!”

似吸血鬼的白人也冲洛瓦克冷笑道:“萨科(洛瓦克的名),你现在肯定以为那个叫阿伦的开车冲向护栏是在吓你,或者说吓我们对不对?”

洛瓦克梗着脖子道:“怎么?难道不是么?”

吸血鬼白人哂道:“当然不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死神的镰刀正朝我们挥下,我这一生人中,从未有一刻距离死神这么近……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你?”说着,他看洛瓦克的眼神由冷厉变为了冰锋。

这话一出,依韵和罗曼德都吓了一跳,感到阵阵后怕。他俩丝毫没怀疑白人的话,因为拥有“灵魂嗅觉”的白人在这种生死问题上是不会开玩笑的。

洛瓦克瑟瑟道:“基尔,你、你想干什么?”

白人基尔冷笑着起开了窗户,森然道:“我想把你扔下去,你同意吗?”

“不不不,别这样,你不能这样!”洛瓦克在罗曼德攥住脖领子的情况下仍大力地往墙角缩。“哧啦”他的衣服甚至都罗曼德的紧拽和自往后退的两相撕扯,烂了。

“胆小如鼠!”依韵叱骂了一句,冲基尔道:“好了,别闹了!”

“砰!”

基尔大力地关上了窗户,显然对没能把洛瓦克当场扔下楼很不爽。

罗曼德却对此早见惯不怪,道:“基尔,你在车上和他待了那么久,有没有‘嗅’出些什么来?”

基尔摇摇头,道:“我的浅层感知告诉我,开车载我们回来的费伦是个相当危险的家伙,换言之,我们这次奉命来调查他,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或许会把命搭上也不一定。”

“什么!?”依韵三人闻言大惊。

罗曼德更是道:“我们可是CIa的人,他敢动我们?”

基尔无奈摊手,反问道:“我们表明身份了吗?因此我们要是在这里挂掉,只会按照国际惯例在此火化,然后被秘密送回国。”特工牺牲这种事每年都有,死了也就死了,除非是很重要的特工,否则一般是不会展开报复的,不然核大国与核大国之间恐怕会处于长期对立,于世界和平不利。

更为重要的一点四人都心照不宣,这里是中国的地盘,以秘密特工身份入境在此调查一个港人,哪怕是移民,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何况这个港人还是一个隐形巨富豪,恐怕没有哪个国家的政.府希望这样的人出事或挂掉,除非他触动了国家利益。

见同伴都不说话了,基尔才继续道:“而且我还感到费伦身上没什么大病,近期内也不会有什么大灾,你们应该知道,我这种感知是相当灵验的。”

“他没大灾大病关我们什么事?”洛瓦克大起胆子插话道,“我们只是因为塞比斯的失踪来调查他一下而已!”

依韵以看白痴的眼神瞪着洛瓦克,哂笑道:“对啊,我们只是来调查他跟塞比斯失踪有什么关联罢了!”见洛瓦克还在附和着她点头,“拜托~~萨科,就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混进FBI的?我们调查他,而刚刚基尔也说了,费伦近期不会出现大灾大病,那么对他进行秘密调查的我们呢?嗯哼!”

这话一出,洛瓦克脸色大变,费伦不出事,那与他敌对的人就很可能会有事。

罗曼德的脸色也相当难看,道:“里奇,你是负责人,下一步该怎么走,你拿个主意吧!”

依韵几乎把红唇咬破才定下决心,道:“照原计划行事,先从那批军火入手查起。”

洛瓦克问道:“那今天他在车上以交通意外相ēixié的事要不要投诉他?”对于这梁子,他显然耿耿于怀。

罗曼德一听,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甩手一个大耳刮子就扇在了洛瓦克脸上,怒不可遏道:“萨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个费伦已经在怀疑我们几个的身份了,他后来敢随时随地用加速减速来ēixié我们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噗、噗!”

洛瓦克吐出两颗牙,差点没跟罗曼德打起来。

孰料,依韵过来扯了洛瓦克一把,横眉冷对道:“萨科,我同意罗曼德的说法,你他妈最好别去招惹他,否则他要是把我们几个的身份往大陆安全部门一捅,后果你比我清楚……”

洛瓦克闻言一愣,旋即汗如雨下,相对于挨打而言,他更怕丢掉小命。

“还有,你在国际刑警那边待过一两年,清楚他们那一套跟各地警方联合办案的手法,明天就由你去hK警察部联系相关事宜。”依韵一边吩咐一边把费伦给的联络卡塞进了洛瓦克的上衣兜里。

洛瓦克捂着腮帮子道:“行,这个我会办好的。”

依韵的俏脸上这才有了点笑容,抬手朝罗曼德勾了一下,道:“你把萨科的牙都打掉了,还不找东西帮他止一下血?”

罗曼德闻言不情不愿地正想去翻挎包里的消毒棉。洛瓦克见状,赶紧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费伦刚把刮花的车开到车行,陈泽昆就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接到人没有?”

“已经送去酒店了!”费伦回道。

“酒店?”

“对,半岛酒店!他们硬要住进去,我也没办法。”费伦撇嘴道,“不过我已经跟他们讲明了,费用由他们自理。”

陈泽昆闻言顿时无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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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昆闻言顿时无语了,心忖人家好歹来者是客,你叫人家费用自理,这是待客之道嘛?亏你还是大富豪呢!

电话另一头的费伦似猜到了陈泽昆的想法,哂笑道:“大SIR,他们既不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儿子,费用当然得自理喽!要是你觉得不合适,我也可以让他们把住酒店的账单拿到警察部报销。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陈泽昆一听,忙道:“别别别……这次这几个人的费用报销都会算在我们港岛总区头上,所以还是能省则省吧!”

“既然如此,那大SIR你还有什么其他指示没有癢 。俊?br />

“没有了,总之等他们正式联络过警察部那边你再出面吧!”

结束了跟陈泽昆的通话,费伦再次将依韵四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可疑细节回忆了一遍,旋即苦笑了一下,疑心太重是在轮回空间里挣扎求存时落下的毛病,任何异常情况都会令他生出戒备,真不知这样的心态是好还是坏。

算了,还是别想了!费伦在心底给了自己一个暗示,只要依韵几个人不拐弯抹角地调查他,他才懒得理会他们的目的呢!

可惜,这样的暗示对费伦而言不太管用,一回到重案组,他就让仇兆强找来了有关西环码头枪战案的全部枪械资料,一页一页地重头看起,发现里面确有不少涉外装备和黑枪,但根本没有值得劳师动众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甚至连类似武器部件的碎片都没有。

这一发现。不禁让费伦再度升起了对依韵四人来港究竟意欲何为的疑窦。

想了又想,终究是不放心,费伦来到楼梯间。掏出手机,改了个军用信号频道,连上卫星,又跳转了十几个肉鸡,这才接通了一个远在美国的越洋电话。

跟那边说了一大通依韵四人的详细体貌特征,甚至精确到了每个人的脸型比例,颧骨高多少、鼻梁又向某一边偏斜了多少度、嘴唇是怎样的厚多少毫米……讲完之后。费伦冲电话那头道:“四十万美金,我要尽快搞清楚这四个人的身份。”

话筒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没问题,你出钱。我出力,最多两天我就会拿到他们的资料,记得在中午十二点前先付四分之一的订金,账号照旧!”

“我这边也没问题。邮箱地址的变化规律也照旧。”说完这句。费伦直接挂断了电话。

打过这通电话后,费伦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施施然走回办公室,将上午无所事事的时光消磨过去。吃过午饭,他驱车赶往粉岭PTu总部。

刚到外面的大操场,费伦就听见“加油、加油”的呼喝声,循声眺望过去,发现姜雪这美女警长正在跟一个蓝帽子比障碍。她已经领先了老大一截。

看到这幕。费伦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在障碍道旁边大喝道:“attention!”

蓝帽子和姜雪都听见了费伦的命令。顿时立定站住,操场上的加油声也戛然而止。

费伦来到姜雪面前,目光凌厉地盯着她,斥道:“我叫你们过来粉岭这边干什么?很闲呐?池问寒!”

听到费伦的叫唤,正混在人丛里加油的池问寒立刻应了一声:“到!”随即小跑到费伦面前,和姜雪一块站定。

“我记得今天是由你这个副组长代(我的)职对吧!”费伦问。

“YES,SIR!”

“oK!”费伦脸色稍霁,正当池问寒和姜雪觉得已经过关时,他手指二人,厉声道:“你,姜雪!还有你,池问寒!黄牌!”

这话一出,围观的蓝帽子俱都一头雾水。黄牌?!搞什么?打足球赛么?

人堆中的计莫知等人心神俱震,显然没想到费伦会处罚得这么严厉。

池问寒和姜雪更是哭丧着脸,就差没掉眼泪了,刚刚才有四个同伴因为两黄变一红卷铺盖走人,没想到他俩这么快就撞枪口上了。幸运的是,在此之前他们两个都没有得过黄牌,不然就该滚蛋了。

“另外,应急小组全体成员都有……”费伦竖起一根手指道,“围着操场跑一百个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开始今下午的训练,uand?”

“YES,SIR!”

各组员回应一声,迅速集结成一个队列,跑上了操场跑道,毫不在意周围蓝帽子们诧异的目光和嗡嗡议论的声音。

费伦也丝毫不在意周遭的眼光,径直折往PTu大楼,去了他在这里的临时办公室。

跑道上,早就身负一张黄牌的计莫知仍心有余悸,还好提前一个礼拜和池问寒换了副组长代职的时间,不然今天就该他当“头儿”,在蓝帽子反复挑衅的情况下,他肯定会答应姜雪和蓝帽子的障碍比赛,而得黄牌的铁定是他无疑。到时候两黄变一红,那他可惨了。

想到这里,计莫知赶紧几步,凑到池问寒身边,小声道:“老池,谢了啊?”

池问寒愕道:“累你一块跑圈,谢我什么?”

计莫知苦笑道:“上星期咱俩换了班,不然今儿就该我得黄牌,卷铺盖走人啦!”

池问寒闻言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不关你的事儿,换班是提前说好的,而让阿雪比赛也是我做的主。”

这时古侯一也凑了上来,道:“老池,你做主也是因为我们起哄,怪不得你,还害你得了牌!”

姜雪在后面哼道:“费SIR真过份,不问青红皂白就给牌!”

“我倒觉得费SIR是为我们好!”池问寒并不赞同姜雪的说法,“现在反省起来。一受挑衅就跟人比赛决不是妥当的做法!”

计莫知接茬道:“试想想,假如你的亲人被歹徒挟持甚至被伤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人是绝对没有好结果的。甚至会催逼歹徒做出更大的伤害。冷静地分析状况、精确地打击歹徒这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辛宇也道:“说得没错!随时保持冷静,或许就是今天费SIR给我们上的第一课。”

“那还等什么?加速吧!”代力的声音插了进来,“咱们今天的训练还未开始呢!”

接着,一群蓝帽子看到了六个“超人”在操场上飞奔,一圈又一圈,仿佛永远不会累一样。

“哇靠,都二十几圈了。这圈成绩多少?”

“一分零一!”

“他们难道都不会累吗?这可是四百米的跑道。”

“这些家伙还是不是人呐?”

……

一小时五十多分钟后,六人小组完成了一百个绕圈运动。他们的成绩差点没吓死一帮看热闹的蓝帽子。四十公里,不到两小时就跑完了。他们这是在跑马拉松(42.195Km)吗?

还好费伦没直接叫池问寒他们跑一百零五圈半,不然出来的成绩铁定快过马拉松的世界最好成绩(1)。那样的话,在诞生了一队马拉松冠军级人物的同时,岂非还要吓死一大堆人?

没曾想。费伦掐着点下来操场。让瘫在地上的池问寒六人站队集合时,又冒出一句:“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跑完一百圈,太慢了!下次全副武装,照样一百圈,两小时之内完成,完不成的,黄牌!”

这话让周围的蓝帽子们听见,差点没口吐白沫当场晕过去。

可池问寒等人倒不觉得什么。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体能训练就是这么高强度过来的。

随后。费伦将他们带到餐厅,让他们动用恢复穴,再大吃一顿,回复了体力,而后全员进入特别训练室隔壁的授课厅。

费伦开始在台上一招一式分解擒拿版的第一战斗形态。池问寒他们在台下相当认真地学。

教完头三个动作,费伦便不教了,强调道:“刚刚那三个动作,你们每个人必须做得一丝不差,先把正确的动作学会了,我才会教你们内在的发力法。”

古侯一边做动作边嚷道:“SIR,我怎么感觉这三个动作这么别扭啊?”

“习惯成自然,你们必须把动作练到一出手就自然而然会施展出来的程度,不下点苦功怎行?”费伦续道,“当然,练习是枯燥的,所以在你们学会前三式的发力法后,我就会让你们到隔壁的特训室以饿狼来做实战训练。”

“啊?那些狼还在吗?”古侯一怪叫道,“这每天得吃掉多少肉啊?得浪费多少纳税人的钱啊?”

“放心,以前那批已经不在了,全被我干掉,运走了。”费伦哂笑道,“不过有批新的,过两天就会运来!嗯,应该比上一批凶猛些!”

“啊!!!”惊起哀声一片。

晚上,费伦回到家,吃过奢华的晚餐后,照旧和乔冷蝶进了练功房修炼。

乔冷蝶打坐搬运真气一个钟头后发现,她的无杀真气竟隐隐有向四层后段进发的迹象。不过此时她体内的伪魔气差不多已经转化殆尽,所以也仅只有这个征兆罢了。

反倒是费伦,盘腿坐下后先喝了一管黄金脑髓,结果真气量增加得极为稀少,看来是他吸收次数过多,黄金脑髓的功效已几近于无的原因。

虽然这样的结果多少令费伦有些失望,但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及至此时,他掏出一根紫参须,当着乔冷蝶的面,含进了嘴里。

少顷,费伦双目圆睁,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乔冷蝶见状大惊,心急如焚道:“阿伦,怎么了?”

(1:01年马拉松还没有世界纪录一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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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优劣(求订求月票)

听到乔冷蝶关心的话语,费伦用眼神示意他没事。

的确,费伦真没有什么事,就像一个干渴的人抱着凉水痛饮一番突然肚痛那样,只是一下被紫参释放的灵气涨得有些难受而已。

还好伪魔气将他的经脉拓得足够宽,即便真气倾泄而下,也只是一时难以适应罢了。没过多久,费伦的脸色就已恢复如常。

随后,费伦继续贪婪地吸收着紫参须里的灵气,直至吸干,他这才细细地咀嚼,将参须嚼成渣子吞下肚去。

等吞咽完毕,费伦缓缓睁开眼,看着满眼焦灼之色的乔冷蝶笑道:“放心,没事了。”

“你吓死我了!”乔冷蝶嗔怪道。

费伦忙多安慰了一句:“真没事了!”旋即内视,愕然发现,他的无杀玄金气竟已恢复到“伪魔气洗体”前六层还多的量。

略一沉吟,费伦对乔冷蝶道:“继续帮我护法,我还要再吸收一次紫参的灵气。”

乔冷蝶显然有点担心他,劝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还是先别忙吸了吧?”

“没事!”费伦摆手道,“从法国拍回来的这颗无头紫参灵气浓郁而纯正,只要不水满为溢,我是不会有事的。”说着,他今次掏出来的参须只有半截,另外半截仍连在无头紫参上、藏于隐戒内,倒也不虞灵气流失。

见费伦又拿出了参须,乔冷蝶知阻止不了他吸收灵气的决心。遂不再多劝,盘腿在他面前坐下,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的状况。

再次的吸收。早有心理准备的费伦脸色只是略微涨红了一下就回复常色。同时,随着体内无杀玄金气大增,费伦惊奇地发现,他的真气竟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五层的运转线路。

费伦双掌由平合改为竖合,掌心微虚,万念归一,任由真气自行运转。虚极静笃中。他只感体内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无法宣之于口,但无杀玄金气的的确确进入第五层无疑了。

对于总计十二层的《无杀真经》而言。五层无疑是个全新的境界,这意味着费伦对《无杀真经》的修炼已进入中期(5-8层)。更重要的是,在这一过程中,一旦修到第七层。无杀真气就会小成。之后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再不用特意打坐练功,因为真气无时无刻不在运转。

这还不是让费伦最为惊喜的地方,最让他惊喜的是,《玄金功》早已突破了原本“玄元金钟罩(残)”仅有两层功法的限制,在无杀真气增长的同时,玄金气也在相应地增量,甚至于它的真气质地都悄然发生了改变。只是这种变化究竟是不是依照《玄金功》的路子所变化的就不得而知了。

吸收完紫参须收功后,费伦整个人的外在变化不大。但内里却变得气盈神足,已全然恢复到最佳状态。

乔冷蝶显然也看出了这点,费伦一睁开眼,她便从地上一跃而起,开心道:“阿伦,恭喜啊,无杀真气第五层!”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费伦多少有些犯窘,撇嘴道:“恭喜个什么?要恭喜也该恭喜你,这才练了《无杀真经》多久?居然第四层都快后段了。”

乔冷蝶闻言一愣,旋即玩味道:“我怎么听着有人心里泛酸呐?”

“我会泛酸?”费伦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个事儿。不过说真的,他除了有点小嫉妒小羡慕之外,却并没有太过失落,因为极阴魔体好是好,但和所有的天赋体质一样,它有一个不算弱点的弱点。

那就是解开基因锁太难!其实这一点不难理解,越是好的天赋体质,最根本的基因就越牢固,道理很简单,这就好比拿普通人的骨架跟终结者t800的合金骨架相比一样,而解开基因锁就是要在原有体质的基础上做出突破,恐怕没有谁会认为打破t800的合金骨架比打破普通人的骨头更容易吧?

而每一次解开基因锁,对个体来说,都是一次生命进化的飞跃,它的某些进化甚至比天赋体质来得稀有得多,也重要得多。

比如说,打破基因锁后,某个人能依靠氮气甚至是其他气体存活,而天赋体质在没有作出基因突破前是没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而就算解开基因锁重组了基因也未必就会朝这个方向进化。

所以,从基因进化的角度而言,解开基因锁的次数越多,就存在越多的可能性。反之,类似天赋体质,它们的起点很高,但上升的空间有限。

其实这个道理如果从微观处着眼就更容易明白。细菌与病毒,其实乃基因进化之冠。以单体而言,它们不仅存活期短还弱小无比,但却数量庞大,它们根据需要不断进化自身来适应周围的生存环境,而这种进化实际上是对dna进行不断的微调,往大了说,就是打破基因锁。

这其中就揭示了一个道理,基因进化,是需要大量群体基数来堆砌的,以费伦和乔冷蝶为例,明显是拥有前“费伦”普通体质的人群远远多过拥有极阴魔体的人群,因此小概率的基因进化事件容易发生在费伦这个时刻修炼的普通人身上,而极难出现在乔冷蝶身上。

当然,话又说回来,乔冷蝶的极阴魔体就好比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高富帅,在修炼一途上是很容易踏入正轨的。相反,普通人是几乎没可能踏入修炼之道。不过对于费伦而言,他拥有超越常人的修炼经验,正好可以弥补这一缺陷。

“喂、喂!”乔冷蝶的小手在费伦眼前晃悠,“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费伦回过神来,一把捉住她的手,笑道:“生气有什么法子?我的修炼天赋不如你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乔冷蝶却倏然省起什么,幽幽道:“我知道是遗传决定的……阿伦,你说我妈和我爸得病早死,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原因?”显然她对父母得重病而死仍耿耿于怀。

“扯淡!这关你什么事儿?”费伦好笑道,“再说了,你爸是被推下楼摔死的,就更不搭边了。”

乔冷蝶听了这话,不太满意地推了费伦一把,撅嘴道:“我爸的病有多严重,你比我清楚,别往跳楼上扯!跟你说正经的。”

“我就是在说正经的。”费伦正色道,“如果你还想不通,那我就问问你,这世上是先有你父母呢?还是先有你?”

“当然是先有我父母了。”

“这不就结啦!”费伦摊手道,“你父母怎么造人,怎么把你生出来,都不是你能够控制的,现在他们都去了那边享福,你还斤斤计较干什么呢?”

乔冷蝶闻言,一时间竟怔愣出神。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费伦拍了拍她的肩膀,径出了练功房。

等费伦洗完澡出来、吃了点宵夜、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午夜新闻时,乔冷蝶才从练功房转出,飘然下楼,来到费伦身边,一边替他捏肩一边道:“阿伦,你说得对,至少老爸老妈都希望我快快乐乐生活下去!”

费伦道:“能这么想就对了嘛!”

“我刚刚在练功房又把老豆死前讲过的话回忆了一遍。”说着,乔冷蝶松开了费伦的肩膀,挤进沙发里,挨在费伦身边。

费伦斜了她一眼,道:“那又怎样呢?”

乔冷蝶狡黠道:“总之,照老爸临终前所说,你照顾我,我就赖定你一辈子了。”说完,她的臻首枕上了费伦的肩膀。

费伦顿时无语了。

第二天上午,费伦刚到办公桌,屁股还没坐热,洛瓦克就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正式与警察部取得了联系,目前打算去军械保管仓库看看那批军火。

费伦虽然觉得这个消息没必要知会他,但也没有多想,一边开车赶往酒店,一边把电话打给了陈泽昆,将情况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陈泽昆倒是非常重视,指示道:“国际刑警来港就是查这个案子的,既然他们想要立刻投入工作,我这就给保管仓库那边打电话。”

半岛酒店。

“费伦?!”依韵等人刚拉开门,就发现费伦竟不声不响地杵在门口。四人皆显出一丝惊愕,基尔更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因为在门开前一刻,他根本没感觉到门外有人或呼吸声。

依韵在细微处的情感反应始终比其余三人强上一些,她最先从惊愕中退出,嫣然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做为联络官,你们在hk的任何行动我都必须在场,这是规矩!”费伦淡淡道:“而且你们的行动必须经过警察部批准,不知你们有没有这样做呢?”

洛瓦克闻言又想发作,却被罗曼德的横视制止住了。依韵又是一笑,道:“阿伦,任何行动你都在场,那我们出去泡吧算不算行动呢?”

费伦不客气道:“这要看你们搞不搞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是国际刑警,不是嫌犯!”洛瓦克终忍不住叫嚷起来,唾沫星子乱飞。

费伦不得不退避三步,以让开他的臭口水,耸肩道:“我可没说过你们是嫌犯,不过你自己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我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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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费伦的话,依韵几人对视一眼,不再辩驳。他们虽然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俗话,但也清楚这里是hk,不是us。

于是,一行五人先后进了电梯,费伦的目光却落在了罗曼德手上的一个小型金属工具箱上,这玩意看上沉甸甸的,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但就体积而言,塞进几把格洛克18和十几个弹夹外加一些香瓜手雷毫无问题。

最重要的是,从机场接依韵几人回来时,费伦并没有看到这件行李,不过就当时几个挎包的体积而言,套下这样一个工具箱带来酒店毫无问题。

电梯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依韵几人早不知从哪儿弄到了一辆深蓝色的紧凑型七人面包车,但按照细微处的旧痕来看,应该是辆二手车。

问题是,这几个人第一次来港,连个正式的驾照也没有,所以照规矩是不能上路的,但依韵等人身份特殊,此时跟他们理论交通规则毫无意义。

所以费伦计划由他来开车,却被罗曼德抢先一步坐进了驾驶位。他警惕地看着费伦,道:“阿伦,开车的事还是交给我吧!”看来即便是鬼佬,也很懂得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道理。

费伦盯着罗曼德看了两秒,道:“我开车在前面带你们去军火库。”又警告道:“别耍花样,否则我不介意截停你们。”说着绕到了斜前方一排的道奇蝰蛇边,不动声色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截停”二字若在平常听来罗曼德还真不会怎么在乎。但这话从费伦口中说出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怎么截停?截停的过程中会不会发生(交通)意外?一想到这些问题。罗曼德就一个头两个大,所以眼看着道奇蝰蛇快滑出车库,他才反应过来,发动面包车跟上。

等面包车跟着蝰蛇上了公路,一直憋着气没地撒的洛瓦克就开始骂娘道:“fvck,fvck,fvck!这个家伙以为他是谁?居然敢全程监视我们,要是在美国。我就……”

“够了!”依韵美艳的脸蛋上全是戏谑,“你就怎么样?别以为fbi有多了不起,你们其实只是负责国内案件的一帮自以为是的臭警察而已!还有,别忘了这里是hongkong!”

这话实在有够羞辱,洛瓦克闻言老脸涨得通红,很有把依韵奸了再杀、杀了再奸的怨念。

基尔似看穿了洛瓦克的想法,拍着他的肩膀道:“fbi总局那边有个很有名的审讯高手。叫小丑,你知道吧?以前是我们cia的。”

洛瓦克显然听过“小丑”的大名,讶然道:“你是说‘丑博士’?”

“没错,就是他,那家伙其实就是个小丑而已,人丑就不说了。还小儿麻痹,体型也够恶心。”基尔看似满不在乎道,“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心理审讯法很有一套,连我都没有把握在他的审讯下扛过一个礼拜。”

洛瓦克听到这话瞠目结舌。一个礼拜?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可是听说过,能有人在丑博士的心理攻势下坚持三天就算顶顶了不起了。

这时。基尔捉着洛瓦克的后脖梗,让他头放低,指着带路的道奇蝰蛇道:“前面那个家伙在小丑的审讯下坚持了整整半个月都没崩溃,那个期间我还去见过小丑,发现他倒是快崩溃了。所以说,在那家伙面前,fbi真的不算个事儿!”

“什么?!”洛瓦克心头狂震,车内其他两人也同时惊讶出声,罗曼德甚至来了个急刹车。

依韵凌厉地瞪着基尔,不豫道:“这样的消息,我怎么没听说过?”

基尔毫不在意依韵能够杀死蟑螂的目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不止你不知道,我估计连局长也不知道这事儿!小丑什么性格你应该清楚,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糗事之一,我想除了我之外,应该再没什么人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告?”依韵显得很不满,“像doctor丑这种审讯天才,就算不在cia工作了,他的一举一动也不应该脱离控制范围。”

基尔哂笑道:“他没有脱离范围,我这个cia成员不是知道了嘛!”

依韵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正想驳斥他的话,没曾想车外狂响喇叭声,原来罗曼德的急刹把路给堵死了。与此同时,前面的道奇蝰蛇也停了下来,费伦一手伸出窗外,向后车的罗曼德打手势询问:“咋了?”

罗曼德赶紧回了个手势:“这就跟来。”打完手势,即刻发动车子,缓缓前行。

费伦见面包车起步,便不再停留,加了点速,开到路口,往左转去。也就在这个时候,缓缓而行的面包车门被拉开,戴上鸭舌帽的基尔从车上一闪而下,迅速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面包车拉上车门,随即加速,拐弯猛追道奇蝰蛇。

蝰蛇上的费伦起初并没在意跟来的面包车,可当一辆几乎超载、压得车轮快爆胎的中型货车从岔道过来抢在他车子前面时,费伦猛踩刹车减速之余,反而特意从倒后镜里观察了一下后头面包车的车胎形变程度。

费伦很快有了判断,不禁骂道:“妈的!少了一个。”之前在车库他稍微留意过面包车坐四人后车胎形变的模样,与现在有细微的区别,而这种区别决不是车胎细微漏气可以产生的。

不过此时,费伦现在不能够做什么,但他早已洞悉到依韵几人来港的目的决不是单纯地为了调查军火失窃案,再一联想对方现在少一人的行为,和他亲自经手过、又与美国扯得上边的案子。答案呼之欲出。

没错了,依韵几人应该是借着军火失窃案的幌子来调查塞比斯失踪案的。毕竟那次费伦和至玄出海后追击塞比斯后。这家伙就人间蒸发(葬身鱼腹)了。

至玄?想到她,费伦马上抄起手机,连上军用卫星,跳转肉鸡,给至玄打过电话去。

“阿伦,你是否想通把紫参须给我了?”至玄接通电话后第一句就是这个,而且言语间难得透出些焦躁的情绪。

费伦道:“看来那个孩子的状况不理想,我说得对么?”

“对!”至玄给予了确认。同时也有点生气,硬邦邦道:“你究竟怎么打算的?能给个明确的答复吗?”

“那我就想问问你了,在你心里,是那个孩子的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重要?”费伦戏谑道。

直觉告诉至玄,费伦问这问题,实际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她顿时沉默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你的答案了。”费伦没等至玄作出决定就又接茬道,“眼下你的麻烦来了,如果你想救那个孩子的话,就得有命从我这儿拿到紫参须。”

“我有什么麻烦?”至玄愕道。

“还记得前不久你出海帮我。我救回一个大陆特工,还炸了一艘游艇的事吗?”

“记得,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那艘游艇上,被我杀死的其中一个人是cia!”

至玄稍一联想费伦救回的大陆特工,就知她自己卷入了一件怎样的事件中。破天荒地爆了粗口:“费伦,你这个挨千刀的。想害死我是吧?”

费伦苦笑道:“我不想的,我也是在救了特工之后才意识到被干掉的家伙不简单。”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至玄难得这么多埋怨。

“告诉你有用嘛?”费伦谑笑道,“我倒觉得现在告诉你也不晚,cia的人已经到了港岛,而且其中有人脱出了我的视线,你现在马上过去86号找到冷蝶和妮露,然后上街购物。”

“你什么意思?叫我引蛇出洞?”

“不是引蛇出洞,而是痛打落单狗,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哼,试试看吧!”

等挂了至玄这边的电话,费伦又给乔冷蝶拨了过去,将事情讲了一遍。

乔冷蝶倒是机敏,在结束通话前问道:“需不需要我找个机会把他干掉?”

“那当然最好,不过得干手净脚才行!”费伦出主意道,“你这样,把整件事也跟妮露讲一下,让她想办法。”

86号别墅,客厅。

妮露一身香汗从健身房里出来,听了乔冷蝶给的消息后,顿时明白了费伦的意思,美眸流转间,已有了主意,道:“如果真想干手净脚的话,我是不能跟你们一块的,不然cia迟早会查到我头上。”

乔冷蝶闻言一愕,道:“那怎么办?”

“好办!”说着,妮露凑到乔冷蝶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

本还有些愁眉不展的乔冷蝶听完后,顿时轻松了许多,嘴角更带出了一丝笑意。

这时,门铃响起,至玄到来,妮露又多叮嘱了一句:“我的计划你自己清楚就好,不用告诉至玄,阿伦不待见这个女神棍。”实际上是她不大待见至玄。

乔冷蝶很以为然地点点头,她跟妮露一样,也不太待见淡雅若仙的至玄。

警察部,军械管理课。

费伦早早地停好蝰蛇,等在面包车旁,脸上更带着几分假模假式的笑容。

依韵三人下车,独独不见基尔。

费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们还有一个人呢?”

“对不起,我们不是嫌犯,有权不回答你这个问题。”洛瓦克终于逮着机会噎了费伦一把,脸上的表情惬意已极。

费伦蔑了洛瓦克一样,老神在在道:“我刚在车上查问过了,你们在警察部那边似乎也只登记了你们仨人的名字,正好与你们现在的人数相吻合,也省了我等下带失踪人口进军火库的麻烦!”

罗曼德心头闪过一丝不妙之感,寒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伦摊手道:“没什么意思,就像纽约每天都发生枪案一样,hk这边也不是那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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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摊手道:“没什么意思,就像纽约每天都发生枪案样hk这边也不是那么太平。*文學馆*”

依韵三人听到费伦这话,勃然色变。

费伦话里的弦外之音,他仨当然听得出来。

与基尔一向心照不宣的罗曼德惊怒道:“你这个混蛋,想把基尔怎么样?”

费伦哂道:“搞笑,我又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能拿他怎样?脱险!”

“那你刚刚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依韵也横眉竖眼地加入进来。

费伦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这地方的确不太平,要是太平的话就用不着警察了,你们说对不对?”

照费伦的逻辑,这世界上但凡有警察的城市都不太平,这话噎得依韵等人哑口无言,一时间却又难以反驳。

“况且,你们别把事情搞颠倒了,是你们的同伴主动脱离大部队的,我还想问问你们,一个训练有素的国际刑警他怎么就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脱离队伍?是谁给了他这样的权力?”说到最后,费伦已是声色俱厉。

罗曼德终忍不住吼道:“泄特,我们的人如何行动用不着你来过问。”

费伦撇嘴道:“那倒也是,反正我既不是他爹妈又不是他保姆,他出了什么状况关我屁事!”

“泄特,怎么会不关你的事?”罗曼德破口大骂,“全都是因为你这个黄皮……”

罗曼德的嚣张费伦可以不管,但黄皮二字一出,费伦的眼神顿时变得如刀般锋利,自然不可能轻饶了他。

不过这里是军械管理课,到处都有摄像头,所以费伦不可能动手打人,只在电光石火间出手,很隐蔽地一拉一扳罗曼德的手腕这家伙的左手拇指就被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罗曼德这时候还一无所觉,正咬牙切齿地继续发音,结果只听“咔嚓”一声,他拇指指骨就在牙齿的咬合下裂开了。

还好没完全断,接下骨,将养两三个月就会大好,至于能不能全好,就要看罗曼德牙齿的锋利程度了。如果不小心切断了手指关节上的多根神经而无法接驳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最为关键的是,罗曼德是左手将这大拇指一伤枪就握不稳了,无异于战斗力大减。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变身手雷男。

看到罗曼德拇指近掌关节迅速肿起并流血,依韵顿时不淡定了,根本无暇顾及费伦是不是使用了传说中的“chunesekangb,凑到罗曼德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害,旋即怒瞪费伦道:“还不快叫救护车!”

费伦闻言根本就没掏手机的打算,反而看向无动于衷洛瓦克,斥道:“没听见miss里奇的话吗?”

“你没有权力命令我!”洛瓦克单纯地为了反对而反对,

孰料,费伦听到这话不禁露出了邪笑冲依韵一耸肩,道:“miss里奇,你都听见了?”其中的潜在台词就是既然我没有权力命令你同伴,你又哪来权力命令我呢?既然你同伴都不愿叫救护车,我一个外人操这份闲心干嘛?

依韵当然听得明白费伦的意思扭头朝洛瓦克斥道:“叫救护车!”

洛瓦克自然不敢忤逆依韵,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摁了91、1三个数。

费伦见状,哂笑道:“这里是hangkng!”

正承受着指连心痛的罗曼德冒着冷汗道:“蠢货,三个九!”顿了顿,又冲费伦道:“阁下厚赐,罗曼德必当后报。”

费伦嘴角一勾装傻道:“我赐你什么了?”

没多久,救护车就到了。

随车护士看到罗曼德的伤后嘴上虽没埋怨什么,但眼里尽是诧异,心说就这手伤,自行去医院处理不好么?偏还叫个车。

等依韵和护士一块把罗曼德扶上救护车,洛瓦克也跟上了车,走前还冲费伦轻蔑地笑了笑。

费伦瞬间意识到洛瓦克是在为摆脱他而高兴,即刻走到司机位亮了下警官证,同样上了车,这让依韵三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还好依韵和罗曼德没看到洛瓦克对费伦的不屑笑容,否则当场将他生撕了也不一定。

当然,费伦并非想要监视依韵三人,而是想让他们仨做自己的时间证人,如果基尔真出了什么事,怪不到他头上。

等救护车上路后,在没有交通警开路的情况,也几乎一路畅通到了医院。这多少得益于车头完全反着写的“车护救”三个繁体字。

救护车所到的是一家公立医院,这医院对急诊病人采取护士初诊分类的方式。

虽然罗曼德血已止住了,但护士触摸能感到指骨断裂,加上不清楚是否伤到指部神经,当即为他丨了拍片等一系列检查。!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破皮(比如被水果刀划出的较小伤口)缝针,在血已止的情况下,一般都会被划为四类病号,得在大堂等候两个钟

当然,医院最多的是五类病号,需等候两个钟头零四十五分钟才能轮到医生。也就是说,并不是先来排队就能先看上病,而是根据病情来分看病的先后顺序。

在罗曼德检查期间,费伦须臾未离,算是“仁至义尽”了。期间,他还给陈泽昆打了个电话,把依韵等人一伤一失踪的情况通报了一下。

也就在费伦陪在医院和依韵等人推磨时,基尔打的到了黄大仙区,可惜如今的至玄做熟不做生,根本就不在这里坐班了。

基尔得知这一情况后差点没悔死,自言自语道:“我真笨,早该想到这女人参与了阻击塞比斯的行动就不会再轻易露面,还跑这儿来找她不白费嘛?是了,根据之前传回的情报,她应该租住在浅水湾85号!”想及此,他立马又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浅水湾。

出租车刚开到浅水湾道和香岛道的三岔路口时,后座上的基尔就发现对过有俩美女驾着敞篷法拉利交错而过,其中一个赫然是至玄。

基尔对自己的动态视力相当笃定,自信不会看错,本想趁至玄外出之际去85号安放窃听器和配套的转发器,但转念一想,有费伦在,窃听十有八九没法得逞,顿时打消了念头,赶紧让司机掉头追去。

幸好道路都有限速,法拉利没法完全发挥速度优势,在基尔一百美元的金钱利诱下,出租司机狂飙车速,在不超速的情况下,远远吊着法拉利,一路到了金钟太古广场。

一路上,基尔都紧盯着前方的法拉利,根本没注意后面还有辆出租车跟着他。

车上坐着妮露,她曾经跟cia的特工打过交道,能闻出他们身上的“味儿”,经过一路上的悄然观察,最终确定基尔就是费伦所提到的cia特工没错了。

不多时,法拉利上的至玄就收到了妮露的短信,冲身边的美女道:“冷蝶,看来之前你在香岛道三岔路口的感觉没错了,那家伙已经缀上我们了。”

乔冷蝶嫣然一笑道:“这不正好么?”说着,掏出手机给一早就到太古广场找“机会”的幸子和樱子打了过去。

“怎么样?找到地方了吗?”

“乔小姐,我和樱子仔细观察过了,这边有五处工程,其中有两处都适合动手。”

“哪处人多一点?”

“太古广场侧门这边正在更换巨幅玻璃,这处人多一些,比较容易误伤路人。另一处在……”

“不必了,就选这处动手吧!”乔冷蝶淡然道,“另一处备用。”这漠视生命的选择一出,令边上的至玄和电话那头的幸子齐齐狂震。

好在幸子见惯了费伦的冷酷绝情,也仅只是震了一震,便恢复了常态,暗忖不愧是主人看重的女人,性格都跟主人很相像呢!

至玄的心情则复杂多了,很想劝乔冷蝶选另一处人少的地方动手,但欲言又止几次,终是没把话说出口。

乔冷蝶却主动道:“至玄,放心好了,一个鬼佬而已,我不会让同胞陪葬的。”

“有把握?”至玄不放心道。

“当然!”

基尔眼睁睁看着法拉利驶进了太古广场的地库,想再加钱让出租司机把车开进去,但司机死活不肯,摇头道:“先生,追女不是你这样追的,我看你还是下车吧,去包租一辆高档车再追法拉利上的两个靓妹,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这一大堆话让不甚精通中文的基尔听得半懂不懂,见司机始终没动唤的意思,他怕至玄两女停好车坐电梯走掉就失去踪迹了,忙跳下车往地库追去。

没曾想,刚到地库门口就被保全拦了下来:“先生,这地下车库是停车的地方,你没开车就不要往这边进了,去前门吧!”

基尔随口胡诌道:“我是取车来的。”

“取车?”保全似笑非笑道,“那你亮下收费存根吧!”

“弄丢了。”基尔继续胡诌。

保全似乎很闲,还有心情跟他磨叽道:“车牌总不会丢吧?报下号码,我帮你查一下。”

听到这儿,基尔哪还不知保全在消遣他,虽然他很想教训一下眼前的地库保全,但无奈身份所限,加上他又是擅自行动,一旦动手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甚至被驱逐出境也不是不可能

316 “意外”(求订求月票)

想到这儿,基尔恶瞪着保全,骂了一句:“hvck!”不等保抽出电棍, />

可惜正门这边人来人往,放眼望去,时尚女郎比比皆是,如何能找到至玄和乔冷蝶。

“!”

看到这样的情况,基尔一拳捶在身边的灯柱上,咬着后槽牙骂道:“泄特!”谁知在原地转了两圈,竟有两名巡逻警找上他。

“喂,先生,请出示身份证!”巡逻警道。

基尔随手抽出护照,递过去道:“我昨天才到港。”

巡逻警马上按护照上的编号向总台查询,基尔却显得多少有点焦躁,双眼乱转,不停地四下觑望。

另一个巡逻警见状,问道:“先生,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忙么?”

与此同时,幸子正在电话里向乔冷蝶报告:“乔小姐,目标眼下在广场正门这边接收巡逻警排查!”

“知道了,你们继续监视,随时通报目标动向。”说完这句,早已身在平街层的乔冷蝶挽起至玄的手故意绕到大门亮了亮相,又在门口附近的一家精品店随意买了件小玩意,这才向广场深处走去。

由于金钟广场外部的落地玻璃基本都反光,若没有特殊设备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所以基尔在等待查验的过程中,目光基本都游荡在大门附近,自然而然看到了“目标”至玄。

基尔多少有点怀疑至玄的出现是在故意引诱他,但转念一想,又觉不是,因为就算发现他在跟踪,但在地库门口分道扬镳后,对方如何能知道自己的行踪,并适时出现在大门口这边呢?

不愧是cia出身,基尔很快想到另一个可能,除非对方还有人在太古广场四周围做外围观测但这也不对啊,因为他发现至玄在法拉利上只是个偶然,对方没可能提前设好套子等他。

只可惜基尔有所不知,自打费伦给了妮露电话后她就即刻派出幸子和樱子到太古广场找“机会”,而且在没得到费伦进一步指示前,她打算(至少三天)每天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这段时间都让至玄现身太古,以引诱基尔或其他cia上钩。

没想到的是,基尔这么快就上钩了。

这时,巡逻警查完基尔的护照,递还给他并没有说上一句“祝你来港旅游愉快”,反而指了指基尔身旁的灯柱,皱眉问道:“先生刚才为什么那么大力的拍灯柱?你知不知这样很容易损坏设施?”

基尔慢条斯理地拿回护照,撇嘴道:“你管我。”

这什么话?!

俩巡逻警闻言一愣,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基尔就朝大门疾奔过去。

其中核查护照的巡逻警最先回神,把住腰上的警枪,大喝道:“站住!”

可基尔早已笃定这俩小警察不敢拔枪,更不敢鸣枪示警,毕竟他没犯什么大错,而且他目前的身份是“美国游客”等闲警察岂敢动他。所以,听到喊声的基尔连停都没停,直接窜进了广场大门。

俩巡逻警互看一眼追在了基尔屁股后头,现在他们已认定这洋鬼子有问题。

基尔进了广场,一边跑一路看同时默算着从刚才到现在、至玄在他视线中消失的时间,目光更是到处乱飞,有目的性地四下探看,企图找到至玄和乔冷蝶的身影。

“咯咯!”

突然,基尔九点钟方向的扶手电梯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美妙-笑声,他抬眼望去,不是至玄和乔冷蝶还有谁。她俩正坐电梯往三楼。

基尔朝下看很快找到了位于侧门附近的登梯口,他忙疾赶过去。

乔冷蝶早就注意着基尔的动向见状在耳机里吩咐道:“动手!”

侧门处因为正在换巨幅玻璃,所以周围都拉起了施工警示线,更有工人在周围过上过下,搬运点工具材料什么的。不过倒也给扶手电梯留出了很大的登梯空间。

也就在基尔横穿大厅往电梯口靠过去时,打扮时尚的樱子突然从侧门转了进来,引得那处的工人们鸡飞狗跳。

“哗啦——”

有工人在躲避她时,手上的工具不小心碰碎了旁边门店的玻璃墙,而整个玻璃墙面碎裂的声音大得惊人,但凡在大厅里的人就没有心头不狂跳几下的,而当即愣神、循声望去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基尔也不例外,他在心脏不争气狂跳之时,目光就已遵循声音的来处看了过去。

也就在基尔微微偏头、目光转移之际,扶梯上的乔冷蝶眼神一戾,玉手横放胸前,并不长的中指指甲抠在同样不长的大拇指指甲里,“轻轻”地弹动了一下,仿佛在弹走指甲缝里的脏东西。

她身边的至玄看到这幕却惊噫出声,眼中`是难以置信,喃喃道:“真气外放?!”!

没错,真气外放,弹指神通。费伦初入无杀玄金气四层的时候,真气外放远没有乔冷蝶来得变态,更达不到眼下乔冷蝶所施展的弹指神通的效果。

不,准确来说,乔冷蝶所施展的并非弹指神通,而是“指风刃”,只一下就割断了大厅顶部某一盏吊灯的所有吊链,还不波及其他吊灯,可以想见,这种精细控制是何等的变态。

更为重要的是,乔冷蝶弹指那一下,正处于监控死角,唯一一部可能拍到她动作的监视器恰好被至玄的身体给挡住了。即便cia方面能根据监控录像推断出是至玄或乔冷蝶动的手脚,也没有实质性证据,就算想要报复也只能背地里搞()。

只听“”连续几声,顶棚上其中一盏玉兰吊灯倏然坠落,直砸向地面……的基尔。

侧门处的混乱仍在继续,吵吵声有点大,而因为玻璃墙碎裂仅仅恍神了一秒多钟的基尔已恢复正常,旋即省起自己的目的,不禁斜向上偏头朝扶梯望去,却猛然发现头顶有个黑影向他罩来。

下意识抬头看上去,基尔眼前只见巨大的灯饰扑面而来。

“站住!”

俩巡逻警正好追到不远处。

“哗——”

如珠落玉盘,又如天女散花,巨大的吊灯不偏不倚地砸在基尔脸上,他什么计谋、特异功能都不及施展,就被轻松摆平在地,鲜血横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俩巡逻警目瞪口呆。处在基尔附近被吊灯碎片溅到的几位男女顾客生怕也想基尔那样中招,惊叫着惶惶避让到整个顶部吊灯的范围以外去了。

而更远的一些顾客,都闪进了各个门店,还时不时注意一下门店里的天花板。

看到这种情形,至玄的脸上多少流露出一丝歉疚。乔冷蝶却道:“至玄姐,不过就死了一个鬼佬而已,你惭愧个什么劲儿?”

至玄有点心烦意乱道:“可他······”

乔冷蝶倏然仲出玉指摁住了至玄的樱唇,又在她的手掌上写道:“摄像头!”

至玄顿时会意,再开口时话就变了:“可他模样忒惨,我觉得我们应该关心一下。”对她们这种人来讲,世上会读唇的人决不只有费伦一个。

乔冷蝶顺着她的话,摆手道:“还是别掺和的好,有警察在,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看那边,广场的保安也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已经到了三层的两女还是马上又坐电梯下了楼。当然,她们是去确认基尔到底死了没有。

侧门那边,樱子拿出十几二十万轻轻松松搞定了工人和门店老板,悄然离开现场,消失无踪。

救护人员赶到现场时,一直躲在人堆里冷眼旁观的乔冷蝶和至玄发现全身插满碎玻璃的基尔已经停止了抽搐。

两女对视一眼,随即去附近买了杯冷饮,根本没有再逛,径直转到车库,取车回家了。就算事后有警察问起,她们也可以推说亲眼看到商场里死了人,哪还有心情购物啊!

同时,收到消息的妮露给费伦发了条加密短信,就四个字:“目标太平!”这里的太平并非指平安,而是太平间的太平。

这个时候,费伦再不关心罗曼德拇指的手术是否完成,但为了避免依韵起疑,他并没有马上离开。

大约半小时后,依韵和费伦同时收到了电话。依韵那边是联络科打给她的,而费伦这边是陈泽昆打来的,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基尔殒命。

等挂上电话,费伦来到有些发呆的依韵身边,安慰道:“节哀顺变!”可傻子也能听出他言语间的幸灾乐祸。

依韵霍然抬头,恶瞪着费伦,寒声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费伦假装愕道:“料到什么?我不明白!”

“你别给我装傻,我不信你跟基尔的死没有关系!”依韵明显已经有点癫狂了。

“嚯嚯,cia就是cia,这种强盗逻辑也好意思说出口。”费伦脸上戏谑中带点冷酷,明显对依韵的话很不满,“你同伴擅自离队,如今在公众场合意外身亡,关我屁事!”

依韵闻言,胸脯不断起伏,差点没气炸了肺。

费伦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消消气嘛,刚才我长官让通知你,赶紧收尸、呃不、认尸去吧!”(未完待续)

317 关键是证据(求订求月票)

依韵拿费伦毫无办法,边上的洛瓦克看费伦的眼神更是带着一丝丝恐惧。

虽然基尔常“欺负”他,但基尔意外身亡的消息仍把洛瓦克震得七晕八素。也许真像费伦说的那样,这个城市真的不太平。

等罗曼德手术出来,依韵让洛瓦克去帮忙拿消炎和止痛的药,然后三人一起离开医院,上了面包车,打算去另一家医院的殓房认尸。

费伦没有去开道奇蝰蛇,也上了面包车。

驾驶位上的依韵冷盯着他道:“你上来干什么?”

“当然是去悼念你们的同伴喽!他怎也算外国友人吧!”费伦说这话时一脸的讨打相。

可依韵却拿他没辙,只能驳斥道:“你自己没车吗?”

费伦摊手道:“一起去方便点嘛!不然我一个外人怎能瞻仰到你们同伴的遗容?”

依韵气结,还想再说什么,罗曼德倒旁观者清,提醒道:“别跟他磨叽了,开车!”

依韵闻言,又恶瞪了费伦一眼,随即猛踩油门,面包车车轮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窜出了医院。

不得不承认,依韵的车技很好,把面包车开得如脱缰野马,左摇右晃,每每超车险之又险,可总不会出事,看样子她对港九地区的道路情况相当熟悉。

费伦面无表情道,“请遵守交通规则。”之所以提醒,只因他身为警察,至于超速了开罚单。那是交通警的事,不归他管,否则就踩过界了。

依韵听清了他的话。但撇了撇小嘴,不屑道:“对不起,我赶时间。”说完,贴背感再度袭来。

费伦见劝告无效,懒得多说什么,掏出手机拨给总台,正打算把所坐面包车的牌照号码报过去恶心依韵一把。侧后就响起了铁马的警笛声。

“前面的七人面包车……立刻靠边停车!”

“嚯嚯!”费伦听到这句外播音,顿时幸灾乐祸。

结果,依韵还是没有停车的意思。反而又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路狂飙,仅仅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与此同时。太古广场吊灯意外脱落案已经有中区的同事接手调查。可惜从监控画面上一无所获。

“头儿。你看这两个在扶梯上的靓女,她们的位置高度是不是跟吊链很一致啊?”

“一致有什么用?虽然吊灯坠落时与她们高度几乎齐平,但画面上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吊灯的脱落与她俩有关。”

“可、可是没这么巧吧?”

“问题是就这么巧,你没见扶梯相隔吊链少说也有十五米的直线距离?难道那俩靓女是双眼放电把吊灯电得脱落的吗?画面上也没见电火花嘛?”

联想力颇丰的小探员仍不依不饶道:“说不定是气功。”

“瞎扯!武侠看多了吧你?”

这时,负责现场勘查的探员回来,报告道:“sir,那盏吊灯的所有吊链断口处都平滑整齐,几乎可以肯定是遭利器割裂所致。”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场意外是人为的?”

“对。十之**!”

这下负责调查吊灯脱落案的全体探员都麻爪了,因为在监控录像上。吊灯是突然脱落的,之前没有丝毫征兆,更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这要怎么破案?

“莫非真的是气功?真有武林高手以类似弹指神通的手法击断了吊链?”之前那个小探员旧话重提。

虽然还有一多半在场的同事对这判断嗤之以鼻,但也有极个别同意这种说法,因为除了这种说法就没有别的说法能够解释得通所有吊链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平滑的断口。

“我不管你们什么推测,关键是证据,证据呢?”

“头儿,这……”这话一出,几个赞同有“武林高手”的小探员都傻了眼。

“空口无凭,光猜有屁用,我猜明天地球会爆炸,你信不信?”

这话顶得一班探员胃疼,偏还无法反驳。

“还愣着干嘛?都去现场给我仔细搜,一定要把那切割吊链的工具找出来!!”

另一边,费伦亲眼看见了死得不能再死的基尔,心头冷笑连连,嘴上却又假惺惺地说了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话。

等和依韵三人一块回到停车的地方,费伦道:“miss里奇,现在你们有同伴牺牲,看来需要联络一下国际刑警总部方面,将情况做一下说明。”

依韵三人闻言,俱都微微色变,洛瓦克更是着急忙慌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就不麻烦你们了。”

“什么你们我们的,大家是一家人嘛,出了事自然要关心,反正也就一通电话的事。”说着,费伦掏出手机就装模作样的打算拨号。

自打做完手术就没怎么吭过声的罗曼德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从费伦八点钟方向斜扑过来,抬肘就打算猛击费伦后脑。

可惜费伦在他启动时就已发现,略微向后一滑步就拿捏住了这家伙刚刚才做过手术的拇指,而后另一手陡然而出,横扫在其胸口上,还用上了无杀阴劲。

无杀阴劲乃费伦的《无杀真经》进入第五层后出现的一种新变化。

因为无杀真气具备吞噬属性,所以它本身是无属性的,就好像北冥神功一样,所以这里的阴,也并非是指阴阳的阴,而是阴人的阴。

怎么个阴法呢?很简单,一旦被无杀阴劲所伤,少量的无杀真气就会潜伏在被伤的部位或器官处,阴劲潜伏之初,会感觉到难受,但随着时间推移,就会一无所觉了。

没有感觉并不代表就痊愈了。相反,癌症在进入真正的末期、征兆爆发出来之前,人都是没有感觉的。无杀阴劲的功用跟癌症一样,潜伏越久危害越大,被阴劲所伤的部位就越不能承受外力的打击。

不过就罗曼德而言,他胸口中阴劲之处如果再挨上几记普通人平均水平的重拳,照样会呕血三升而亡,因为还没完全潜伏的无杀阴劲会被外力激发,进而在这洋鬼子体内肆虐。

总而言之,中了无杀阴劲,无论怎样对身体的伤害都是极端的。除非费伦善心大发,帮其破解外加疗伤才有可能痊愈。可以说,无杀阴劲在某种意义上比生死符更歹毒。

罗曼德受了费伦一击,就像下楼梯时错误判断了台阶的高度,一脚踏下,身体里难受得要命,却又说不出具体哪儿难受,下意识往后猛撤,结果忘了拇指还被费伦攥着,这一拉扯,事情就大发了。

“啊”

罗曼德狂嚎惨叫的同时,费伦也松了手,号称有德意志血统的洋鬼子两眼直翻白,没头没脑地就朝地上栽去。

费伦当然不可能好心去扶偷袭自己的人,还一步跨出,好死不死地挡住了想抢过来扶罗曼德一把的依韵,更神情戏谑地盯着罗曼德伤手上彻底半搭不拉的拇指。

“你……”依韵怒不可遏,绕过费伦检查了一下罗曼德的伤势,站起身横眉怒指道:“费伦,我会向警察部郑重投诉你。”

费伦哂道:“笑话!偷袭我在前,连正当防卫都不许了么?你们美国人的逻辑真搞笑!”

这话说得依韵一呆,事实还真如费伦所说的那样,只不过他之前言语中暗含的威胁之意,令人没法不杀他灭口。因为他们四个这次过来,实际上只有美国国际刑警分部所给出的案件协查通告,与里昂总部那边一点关系都没有。换言之,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方面一点也不清楚他们有这次行动,典型的扯虎皮拉大旗。

费伦见依韵还有洛瓦克都有点呆滞,懒得多说什么,正打算拐去这家医院的监控室,把附近几个监控头的录像搞到手,就有两个男交通警员凑过来,指着面包车向依韵发问:“这位女士,请问这辆面包车是否你的?”

依韵目光愣直地看着交通警,明显想装傻。费伦怎可能放过这大好机会,直接亮证道:“两位师兄,你们肯定是在抓之前那个开面包车超速的家伙吧?”说着一指依韵,“我可以证明,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如果我一个人作证理据还不够充分的话,附近几个街口的摄像头应该也有拍到她的衣服和样貌。”

俩交通警闻言喜道:“费sir,有你作旁证实在太好了!这位女士,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其中一个更指着地上昏迷的罗曼德道:“sir,刚才我看见他袭击你,需不需要告他袭警?”

费伦给了依韵一个戏谑的眼神,摆手道:“不必了,反倒是地上那个家伙需要看一下医生。”

依韵气得不行,偏偏有气没地撒,洛瓦克更是有点傻眼。不过还好,两人都没蠢到表明自己国际刑警的身份,不然一个国际刑警在hk这边没有协助调查任何案件的情况下还胡乱飙车,只会丢人丢到姥姥家,更极有可能被拆穿身份,实在得不偿失。

等把昏迷的罗曼德就近送进医院,俩交通警已召来了附近的冲锋车,将超速驾驶、并在给出警告后拒不停车的依韵押上了车。

虽然费伦说了要帮忙作证,但他还是先打发走了交通警和冲锋车,拐去医院的监控室,拿到了刚才罗曼德偷袭他的所有录像带……(未完待续……)

ps:这更算是28号的第三更,晚了!骚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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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ing...



318 经书中的神功(求订求月票)

费伦在交通部录完口供出来,对依韵几人就不怎么担心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不管这洋妞是认打还是认罚,总之她的两个同伴已经给不了她什么助力了。

基尔“意外”身亡;罗曼德拿枪的手被彻底废掉,还中了无杀阴劲;洛瓦克跟依韵貌合神离。少了这三个人的帮忙,依韵再能,也是孤掌难鸣。

况且,费伦已经有七八分肯定依韵一伙人是来查他的,否则基尔无缘无故跟踪至玄干什么?不过现在好了,依韵一个人,就算再加上个洛瓦克也不是至玄的对手,加上hK的客场因素,他们想从至玄口中掏出东西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

因此,再让费伦整天对着这帮子心怀叵测的洋鬼子,他已没那个心情了。

在费伦走后没多久,认完罚的依韵也从交通部走了出来,她现在恨费伦入骨。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基尔的死跟费伦有关,但依韵直觉费伦就是个祸害。因为自打机场接机开始,他们四个人只要和费伦待一块就没有顺过。

基尔意外死亡的事,依韵当然需要向CIa方面报告,因为他是CIa特别战斗组成员,这个小组里每一个人都相当精贵。

另外,如果想继续任务的话,依韵觉得不能够再与费伦长期待在一起,不然难以展开调查,所以她打算向警察部申请换联络官。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罗曼德已经被费伦打成了废人,除了头脑还可以借用一下之外。战斗力基本为零。

不过依韵换联络官的打算倒是与费伦“眼不见为净”的想法不谋而合。

晚上,回到浅水湾后,费伦边享用晚餐边听至玄和乔冷蝶把基尔“意外”身亡的整个过程详细的描述了一遍。更在期间问了许多问题,发现确实没有漏洞后,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干得不错!”费伦难得赞了乔冷蝶几女一句。

至玄道:“这还不都你惹出来的事……对了,你答应我的参须呢?”

费伦也不找其他借口敷衍她,道:“吃完饭我拿给你。”

晚餐过后,费伦上楼找了个紫檀木小盒子,装了三根紫参须在其中。连同七八个芭比娃娃的盒子一块抱下了楼。

把一系列盒子放在茶几上,费伦递过紫檀木盒子道:“这是给你的参须。”

至玄打开一看,愕道:“三根?”

费伦摊手道:“对。至于你打算用几根来救那个孩子,就不关我的事了。”

“谢谢!”至玄难得真心实意地说了句感谢的话。

“不用谢!”费伦摆手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点,这参须里的灵气太足。所以给小孩子施用时你得悠着点。别把他撑爆了就行。”

至玄罕见地白了费伦一眼,仿佛在嗔怪他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费伦不以为意道:“你还别不信……因为生死符的关系,你经脉的情况如何我一清二楚,盒子里每一根紫参须对于你来说就好比一座小型发电厂。”

这话一出,至玄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那个病中小孩的经脉状况是怎么样的,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对她来说相当于小型发电厂的参须,对那个小孩而言就相当于一座巨型发电厂,这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不得不说的是。其实修炼一途很简单,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讲。就六个字,吸收、转化、储备。只要一个人能够(能不能是重点)将外界的能量(无论哪一种)吸收入体,然后转化为自身可以存储并使用的能量就大功告成了。

所以,如果有人能够吸收转化储备电能的话,在当今这个地球上前途无量。除非有人能在他转储电能还不多(修炼不深)的时候干掉他。

当然,每种能量的吸收转化都会对人体的神经造成冲击和损伤,久而久之就能令人神经错乱,所以在修炼途中,必须不断修复这种损伤,同时坚定自己的修炼之心,不被其间产生的轻微精神乱象所惑,这样才不至于“走火入魔”。

不过由此会引发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那就是在吸收的时候,吸多少能量合适。没有哪个人,特别是小孩子,在从未接触过修炼之前就能够吸收掉一座巨型发电厂的电能,所以当费伦把比方打出来,至玄的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你、你没说谎?”好半天,至玄才问出了这样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参须在你手上,你自己回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顿了顿,指着那些芭比娃娃又道:“对了,这些你帮小冰儿带回去,是我送她的礼物。”

“多谢提醒!”至玄再次感谢,这才带着一堆盒子,由樱子开车送她回了85号。

至玄前脚刚走,妮露即刻凑到费伦身边挤坐着,道:“阿伦,今天那事儿我策划得漂亮吧?怎么奖励我?”

费伦一瞪眼,道:“奖励你根军棍,打得你屁股开花,要不要啊?”说完,起身往楼上而去。

妮露却双眼放光,在后面嚷道:“要,今晚就要!”

边上的乔冷蝶奇道:“妮露,他想用军棍打你,你还这么开心?”

妮露狡黠地斜了乔冷蝶一眼,趴在她耳边窸窸窣窣地解释了一通。乔冷蝶越听俏脸越是绯红,最后像只熟透的虾子般,满脸涨得通红,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时,费伦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冷蝶,跟我进房,练功的时间到了。”

乔冷蝶闻言,激灵灵打了个颤,羞赧地追着费伦去了。留意到乔冷蝶的窘态,妮露笑倒在沙发里,开心极了。

练功房。

见乔冷蝶脸红,费伦奇道:“你脸红什么?很热么?”

“没、没,不热!”乔冷蝶连连摇手,“今天我们怎么练?还吸收紫参么?”

费伦摆手道:“今天暂时不练,你协助我抄录一些东西。”

“抄东西?!抄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费伦说着走到壁柜边,藉以掩护,从隐戒中取出了《杂涅槃经》,又拿了些纸笔,回到矮几前,盘腿坐下。

看到《杂涅槃经》,乔冷蝶一愣:“这是你上次拍到的那本假佛经?”

“假佛经?哈哈哈……”费伦闻言大笑起来,“冷蝶,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佛经是真正的宝物,当初我花八千万拍下来,实在是再便宜也没有了。”

乔冷蝶有点傻眼,惊讶道:“不是吧?你捡了这么大一个漏?”

“怎么不是?在我眼里,这经书除了封面,每页卖八千万都值。”

“这怎么可能?”乔冷蝶一双妙目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费伦也不跟她多解释,吩咐道:“我现在要誊录经书里的内容,你负责把经书摊开,叫你翻页就翻页。”

“好的,没问题!”乔冷蝶应道。

随后,费伦开始抄写经文,不过他所誊录下来的东西完全照搬经书上的梵文,他可以看得懂,乔冷蝶则完全不懂。

随着纸上抄下的梵文越来越多,费伦心头也越来越惊讶,这篇功法、这篇功法不就是传说中可破一切邪障克一切妖魔的《清净光明经》么?

这本经书还有一个名称,叫做《阿摩罗识经》,阿摩罗识乃九识之一,眼耳鼻舌身为“前五识”,可转为“意识”,“意识”再转为“末那识”,“末那识”继转为“阿赖耶识”,“阿赖耶识”后转为“阿摩罗识”。

如果“阿摩罗识”破而转为“法界体性智”,便完成了佛家所说的“转识成智”,这个过程在道家被称作“炼神还虚”。

不过在费伦眼中,无佛、道之分,谁能带来更多力量,他甚至愿意转修魔道。这篇《阿摩罗识经》习练后能令人精神力大增,心性稳固凝炼,乃当下费伦最佳的精神修炼法。

虽然费伦脑子里还存着其他的精神修炼法门,但都是些粗坯不堪的功法,在轮回空间里兑换的话,评价能到a就算不错了,可这篇《阿摩罗识经》以费伦的眼光看来,是绝对能够达到a级甚至a+的存在。

修炼这篇《阿摩罗识经》,在费伦看来,最关键处在于精神上的入门,一旦入门,后续功法的修炼凭藉他的经验,自可以水到渠成。

问题是,费伦的心性虽然坚韧无匹,但和《阿摩罗识经》中要求的“定”和“清净”比起来相去甚远,和那句佛门偈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更是背道而驰,所以要如何修炼入门,费伦还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因此,誊录完《阿摩罗识经》,费伦再亲自把整篇心法和《杂涅槃经》核对了一遍后,就将两经俱都收进了怀(隐戒)里。

“抄完了?你怎么不练?”乔冷蝶疑道。

费伦耸肩道:“不是我不想练,而是现在决没有可能练成,索性先束之高阁。”

乔冷蝶奇道:“到底是什么功法这么厉害,连你也练不成?”在她眼中,其实早已把费伦惊为天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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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迟到的调查邮件 (求订求月票)

“总之是很难练的功法就对了。”

费伦也不多做解释,坐到蒲团上,开始一丝不苟地搬运真气,修炼着无杀玄金气。

乔冷蝶见费伦不想说,便不再多问,依样画葫芦,坐到丈外的另一个蒲团上,也开始依周天搬运起无杀真气来。

两个钟头后,费乔二人各自收功,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修炼。

临出练功房前,乔冷蝶省起前事,红着俏脸问道:“阿伦,那个……你打算用军棍教训妮露,是不是真的呀?”

费伦邪笑道:“军棍?哪有什么军棍?不过教训她倒是真的,还是啪啪声的那种”“。”

这话一出,乔冷蝶的脸蛋更红了。

费伦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朗笑着出门而去。

是夜,主卧内果然传出了啪啪声,间或还有妮露似被“教训”得很惨的哀叫声,扰得乔冷蝶一晚上都没睡好。

所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乔冷蝶并没有下楼,还赖在床上,一来补觉,二来不想见费伦和妮露这对“狗男女”,三来对费伦多多少少有点幽怨。

费伦让幸子上楼看过乔冷蝶的情况后,也就不再管她,吃过早饭便上班去了。

到了重案组,费伦就接到了陈泽昆通知,不用再担任联络官一职。

假如是别人接到这样一个消息,已经担任的职位突然被撤销,肯定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但费伦得知消息后。仅微微一愣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看来不止是他不想面对依韵等人,依韵几个洋鬼子同样不想再面对他。

如此,正好!费伦心中生出这个念头。遂将依韵等人抛诸脑后,把注意力转移到重案组的工作上来。

翻看了一下休假这半月寄来的信件,费伦忽然从整叠信中发现了一封特别的信函,看了下上面的邮戳,喃喃道:“十六号?!也就是我跟老任交接工作当天,怪不得这信还压在这里。”旋即摁了下内线电话,吩咐道:“玳瑁。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戴岩很快敲门进来,道:“sir,什么事?”

费伦哂道:“最近我去度假。也没怎么关心你们这帮同事……”

“sir,你说哪里话,你带了那么多礼物给我们,同事们都很开心!”

见戴岩这么说。费伦随手把信函递到他面前。笑道:“看完这封信,我想你会更开心!”

戴岩瞄了眼信封上的白底黑字,正想接信的手突然顿住了,还在微颤:“sir,这、这封信是给我的?”

“废话!不就一封升职信嘛,接好了!”说着,费伦直接把信飞进了他怀里。

戴岩一把把信摁在身上,眼泪不自禁就淌下了脸颊。

费伦笑骂道:“流什么马尿?把眼泪给我擦干净喽。别让其他部门的同事看见了笑话!”

“yes,sir!”戴岩敬个礼。紧攥着信转身出去了。

一到外面大房,李立东等人就围上了戴岩。

“玳瑁哥,费sir找你什么事啊?还把你弄哭了。”施毅然第一个八卦道。

戴岩挥舞着升职信,极为激动道:“你们看看,我升职了,我升职了!”

众人闻言都呆了一呆,旋即七嘴八舌地祝贺起来。目前在重案组的同事都知道戴岩过去办案的时候做错事,留下了不良记录,基本上很难获得晋升。听到他说升职了,都由衷感到高兴。

在李立东、施毅然和莫婉宁看来,连几乎没有升职可能的戴岩都被费伦力挺升职了,那他们仨只要办事得力,一定可以获得晋升。

仇兆强更是拍了拍戴岩的肩膀,但什么话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之间在费伦手底下该如何摆正位置,这一刻两人都心知肚明。

“玳瑁,晚上请客!”李立东也过来搂住了戴岩的肩膀。

戴岩拍着胸脯道:“请,一定请!最重要得请费sir!”

施毅然道:“费sir应酬不少,你要请他得尽早跟他说。”

戴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嘱咐了众人一句:“记得晚上一定要去哈!”说完,又转回了费伦办公室,把请客的事说了一下。

费伦倒也没拒绝,反正他已经很久没去喝夜酒了。

打发走了戴岩,费伦拿过一份报纸消磨时间,看了一阵后,见时间差不多了,就上网收邮件。

果然,邮箱里已多出了一封新邮件,里面是依韵四人的身份和真实姓名,同时还附上了几个人的高清生活照。

费伦先看了看基尔的信息,其上竟然只有两行文字介绍:基尔,真实姓名不详,年龄不详,出生地不详,cia特别战斗小组成员,特战组具体负责事务不详。

一连串的不详看得费伦想打人,还好基尔已经死了,死人的资料就算搞清楚了也没太大作用,费伦也就懒得计较了。

依韵.里奇,真是姓名莉琦(里奇).米拉瑞.摩根,年龄二十五,出生地美国夏威夷,亨利.摩根的曾孙女之一,私生,cia亚太区特工,具体负责工作不详。

看到这份简介,费伦无语了,亨利.摩根正是当前摩根财团的掌舵人,莉琦这洋妞不好好待在美国纳福,偏跑来hk替cia卖命,实在有够奇葩。

至于剩下两人,罗曼德和洛瓦克也是用的假名字,一个叫柯尔特.罗曼,也是cia儿童,另一个叫让.瓦里克,fbi探员,曾常驻国际刑警组织总部一年零四个月。

这份人物报告看似简单,实际上有许多细节可供费伦挖掘,不过眼下他显然已没了那个心思。因为现在还不是与cia对抗的时候,况且就算把依韵仨人都干掉,cia那边该查还是会派其他人来查。

十指相对。互碰了几下,费伦抄起电话给至玄打了过去,结果没人听,想必是正给那孩子治病吧!于是他留了个口讯:“至玄,你最近业务不少,一直在忙,不如去内地游览一下名胜古迹。放松放松!再打给你。”

费伦刚放下电话,李哲恺就打了进来。

“喂,阿伦吗?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费伦哂道,“不会真有人愿意卖楼吧?那我就买了。”

小李子抱怨道:“哇靠,你早知没人肯卖楼,还叫我去找楼盘。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谁叫你是小超人。我不找你找谁?你去买楼,也许还有人肯卖,找别人去,怎会有好结果。”费伦拐弯抹角地吹捧道,“好了,不闲扯了,到底有没有人肯卖楼?”

“没有!”

“哲恺,别开玩笑了。”费伦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满来。

“是真没有。不骗你!”李哲恺显然清楚费伦什么性格,声音赶紧正经起来。“阿伦,九七金融风暴你也知道,房价大跌,现在涨势良好,相熟的人我都帮你问过了,没一个肯在这时候抛盘!”

费伦闻言顿时无语了。

“不过我一个相熟的uncle有个写字楼,租七八层给你马子的公司总够了吧?”李哲恺道。

“暂时来说,够倒是够,不过地段怎么样得看过再说。”费伦道,“这样,下午我就让精灵和薇莲去看一下楼盘,你说呢?”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下午有个会,这件事只能交给我秘书跟进了。”

费伦沉吟了一下,道:“行,就跟你秘书说,下午三点等精灵的电话。”

“那好,我这就把我秘书的资料照片还有联系方式伊妹儿给你。”

等了一分来钟,费伦道:“ok,已经收到邮件了,小李子,回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哲恺自然又是好一阵腹诽。

下午三点半,尖东,弥敦道。

李哲恺特意派了个女秘书过来,在国际广场等了半个钟头才接到古精灵一行。

古黑妞这次不仅带了薇莲,还按费伦的吩咐,把庄胜也叫上了。当然,古精灵出行,身边自然少不了惠子保护,而庄胜出来看盘,自然也不可能少得了他的贴身小秘tina。

“是古小姐吧?您好,我是李总的秘书岑芳!”

古黑妞难得优雅地一抬手,道:“多余的话不用说了,带我们去看盘吧!”

“这边……”岑芳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行人随即步入了国标大厦。

进电梯之前,庄胜接了个电话,太子打给他的,说也想来凑凑热闹,还说这里到底是油尖旺,大嫂开公司怎么也要来认认路,同时给各路牛鬼蛇神一个警告。

等到了楼层,入眼的是一片狼藉。

岑芳介绍道:“这一层,还有上面几层几天前就已经搬空,之所以还没被租出去是因为李总提前打了招呼,算是给古小姐您预留的单位。”

古精灵和薇莲稍微看了一下,整层楼空出的写字间有大几千尺的面积,对于她们还没开始招人的药业公司来说实在有点大。

况且还不止这一层,整个十一层至十六层全都空出来了,这让古黑妞有些拿不定主意全租下来。不过tina倒是好眼力,看出了古精灵的犹豫,从旁道:“古小姐,我听说费先生原本的意思是整栋楼买下来!”

这话把岑芳吓了一跳,因为李哲恺只吩咐了今下午过来带古精灵看盘的事,其余的事情一概没跟她多说。

费先生,她不记得城中有哪个大富豪、甚至包括隐形富豪姓费的呀?想及此,岑芳心里益发的惊讶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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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尼玛废话真多(求订阅求月票)

古精灵听了tina的话,不再犹豫,决定签一份租赁合同,遂道:“岑秘书,这样好了,你帮我约业主明天去威尔逊律师行谈租约的事情,可以吗?”

威尔逊律师行?!

岑芳又是一愕,听说那位前皇家大状如今只做熟客生意,难道眼前的古小姐也是威尔逊大律师的熟客?

不过想归想,帮小李子处理惯了琐事的岑芳反应相当快,随即应道:“好的古小姐,回头我就帮您联络!您还需要看一下其他地方吗?”

“不必了。”古精灵一边摆手一边回头看向庄胜,“阿胜,你需不需要再看一下?”

庄胜摇头道:“不用了,tina都已经看过了,我信得着她。”

古精灵又看向薇莲,问道:“薇莲姐,你呢?有什么建议没?”

薇莲左手抱胸,右手撑着精巧的下巴,道:“倒是没什么问题,地方很大,地段也够热闹,符合我们的要求。不过恐怕除了港岛那边的门店,这附近我们也需要另找一家临街的店面。”

古精灵深以为然,对岑芳道:“岑秘书,这方面你有什么好介绍没有?”

岑芳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个大学同学也是地产经纪,可以帮忙问一问。”说着,她就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薇莲适时加多了一句道:“最好是在这栋大厦方圆两百米之内,远了就不用了。”

岑芳微愕。点点头表示了然,旋即电话接通。她踱到角落小声说了一阵,喜上眉梢地走回来,道:“古小姐,我同学说有个门店,七百多尺,就在这座大厦下面的街角。”

古精灵喜道:“那感情好,咱们这就下去看看吧!”其他人自然不反对,于是一行人很快下了楼。

孰料刚出大厦门口。没走几步就在人行道上撞见了五六个小混混。

本来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至于出什么冲突,没曾想领头的混混多瞟了古精灵几眼竟惊噫出声:“咦?这不是黑妹嘛,没见一段时间,都混出人样来啦?”

古精灵循声望向那个满身是洞的混混头,觉得有些眼熟,虽然一下想不起名字,但心下不禁有几分慌乱。因为自打跟了费伦,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就一直在刻意远离江湖,疏远那些混混和太妹,岂料今天在这里竟撞见一个。

所以,盯着混混的脸没几秒。古精灵便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目光。洞装混混头见状,还以为黑妞怕了他,本没咋样的他顿时眼前一亮,拦在了古精灵面前,嬉笑道:“唷。黑妹,你现在发财了就不认我们这些兄弟啦?”

见混混头逼得很靠前。几乎要挨上古精灵的身体,惠子倏然横手拦道:“别挡道,让开!”

洞装混混闻言转头瞥向一脸冷峻的惠子,调戏道:“小美女,虽然你身材娇小,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惠子听得柳眉倒竖,正想出手教训教训洞装混混,古精灵却先一步道:“暂时别动手!”

这话一出,洞装混混笑得更猥琐了:“看看、看看,还是我原来的姐们心疼我!”说着,又想往前凑。

庄胜终忍不住斥道:“小子,你混哪里的?知不知道尖东这里东义最大?”

洞装混混一愣,旋即笑道:“唷呵,你还知道东义?老子的老大就是东义三虎之一的屠彰!怎么着?要不要我把我老大……”

“大你妹啊!”也就在这个时候,对街有个人影横穿马路飙过来,暴吼一声,一记飞腿不偏不倚地踹在了洞装混混的左肋后侧。

“哇啊——”

洞装混混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蹬得横飞出去。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庄胜定睛一看,喜道:“师兄,你来得正好!”来人不是齐垣太是谁。

此时,洞装混混头滚了几圈,仰躺在地,朝自己手下的混混狂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啊?发什么呆,给我砍了那个王八蛋!”说话间更怒指着太子。

谁知洞装混混的手下正在犹豫之际,秋刀鱼带着十几个马仔从对街过来,刚横穿过车流,随即亮出了藏在衣服底下的西瓜刀,锋指洞装混混,大喊道:“给我砍了他们!”

躺地上的洞装混混一看这架势,知道碰上硬茬子了,翻过身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见状,太子来不及和古庄等人搭讪,疾奔过去,抬脚狠跺在洞装混混脚踝上,嘴里还道:“我艹你妈的!”

“啊——”

洞装混混惨叫声又起。

另一边,见十几个人持刀冲来,惠子急忙护住黑妞和薇莲朝墙角狂退。岑芳也被这种场面吓得面无人色,幸亏tina好心地拉了她一把,依葫芦画瓢往墙角退去。

秋刀鱼一帮古惑仔已凶神恶煞地冲到近前,洞装混混头的手下们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多少有些胆寒,其中一个更是毫无胆色地求起饶来。

“大、大哥,你们混哪儿的?我、我们是东义屠彰的手下。”

秋刀鱼听到这话,甚至连犹豫都没有一丝,恶狠狠地当胸给了这混子一刀,将他砍翻在地,同时嘴里冷笑道:“难道你老大没教过你,砍人的时候少说废话吗?”

随之血光闪现,惨嚎连连。砍没几分钟,秋刀鱼一伙正意犹未尽准备回下气再砍时,警车“哇啦哇啦”的声音已近在咫尺。

“撤!”秋刀鱼一声令下,但凡手持砍刀的古惑仔纷纷跳出战圈,窜入附近的横巷,消失在人海。秋刀鱼更是在跑过太子身边时,与他有一刹那的眼神交错。

庄胜扯着太子到了古精灵身边,黑妞看清太子的样貌后愣了愣,不期然叫了声:“太、太子哥!”值得一提的是,以前在道上混的古黑妞和齐垣太曾有个一面之缘。

齐垣太微愕,旋即冷汗就淌了下来:“大嫂,没想到你也听说过我!不过现在你是我老大的马子,可别乱抬我辈份,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顿了顿又道:“叫我太子就行了。”

这时,冲锋队赶到,将在场所有人都扣留了下来。打算一块带回警局进行盘问。现场自有一番忙乱,最后无论岑芳怎么交涉和辩解,古精灵等人还是被请上了冲锋车。

与此同时,费伦在粉岭授完下午的擒拿格斗课,正往尖东这边赶。

结果车开到弥敦道旺角路段时,由于车等红灯,费伦清晰地听到了车外一家银行的方向传来枪声,不仅有ak的,还有点三八的。

用点三八的不用说是自己同事,费伦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管管为妙,索性下了车,掏出格洛克,靠了过去。

孰料,费伦刚到现场附近,就听到一阵嘈杂声,仔细倾听就会听见歹徒正向当前的警察提要求,其中还夹杂着警员惊怒的声音:“不要伤害人质,别乱来!”

费伦找了个隐蔽位,稍微露出半只眼睛扫了一眼,歹徒正挟持着一个少女,赫然是佘映彤。旁边银行门口的台阶上还倒卧着一个头戴丝袜的歹徒,看样子已经挂了,而这躺尸歹徒斜对面十二三米的地方同样躺着个警员,生死不知。

这样的情况令费伦微微摇头,虽然歹徒仅只两人,但一点也不简单,至少比起最先赶到现场的这些巡逻警素质要高一些。虽被击毙一人,但费伦看出在场的巡逻同事就没有不带伤的,说明歹徒不仅火力更盛,就连枪法也很好。

剩下的态度还知道找上佘映彤这个身材苗条却能遮挡他自身大部的小女生做挡箭牌,实在是眼光毒辣。

费伦默算着他与歹徒之间的距离,随时准备作出致命一击,因为歹徒使用的武器是ak,属于长枪,所以枪顶在佘映彤的小脑袋上,姿势实在有够别扭。

见微知著,费伦不信歹徒持枪威胁人质的动作能够长久保持,他现在就在等机会,等一个歹徒把枪口冲佘映彤脑袋错开的机会。

没过一分钟,歹徒就开始不耐烦了:“快,给我叫直升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还进去把银行里的人都杀光。最后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说着,还用枪顶了顶佘映彤的小脑袋。

佘映彤怎会跑到九龙这边的银行来,费伦不清楚,但他希望能救下这个命运多舛的小女生,所以不经意间,他眼中充满了杀意,却蕴而不露。

半分钟过去,一分钟过去,一分半过去……歹徒的枪口果然有点不稳、有点偏移、有点下垂,费伦摸摸倒数着时间,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一旦时间过去两分钟,为了给予足够震慑,恐怕歹徒的枪口和姿势又会紧起来。

也就在费伦打算出手、拨开格洛克保险的一刹,歹徒倏然把佘映彤挡在他自己身前,高声吼道:“不管你是谁,我数到三,你要是还没出现在我视野里的话,这个小女生会被爆头,你信不信?”说完,不顾三七二十一,ak的枪口再次重重顶在了佘映彤的太阳穴上。

这突如其来的喊话,让在场的警察俱都一愣。莫不是这歹徒思觉失调啦?

“三……”

“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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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谈判专家”(求订阅求月票)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附近来增援的同事来得死慢死慢的,面对歹徒数的一二三,费伦踌躇几许,还是在对方尾音将落欲落之时站了出去。

费伦之所以敢于亮在枪口下,并非他不怕死,反倒是因为最近刚刚突破了无杀玄金气第五层,玄元金钟罩的威力大大提升,加上他解开一阶后期基因锁的身体强度,目前来说,仅“真气层+肌肉层”就能够抗得住手雷和c4近身爆炸的威力。

当然,这样的爆炸肯定会造成破皮,不过在费伦看来,要是手雷或炸弹爆炸他都全然无恙的话,恐怕被拖进实验室切片是最好的结局,所以如果有点血肉模糊、实际上却屁事没有的外伤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正是因为有了“不会死不会重伤”的保障,费伦才会大义凛然的现身,不然佘映彤一个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小女生根本不值得他冒生命危险,换成费爸费妈还差不多。

再说了,抢匪也只是诈一诈躲在暗处的人,并不知道费伦躲在暗处如毒蛇般窥视他。所以,当费伦突然出现时,其实抢匪心里的震骇比谁都大。

“警察!”

费伦一边表明身份一边双手高举,就这样从潜伏位走了出来。

见真有人出来,整个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诡异,甚至远处有些围观市民更是觉得歹徒的第六感不可思议。

一直处在惊恐中的佘映彤眼神不可谓不好,竟还认得费伦。在抢匪手里左扭右摆地激动道:“费、费劲大哥!”

正当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费伦身上时,这一抹稚嫩的女声让不少市民想笑之余又有些悲怆。抢匪也从震骇中回神过来。从佘映彤腋下露出小半张脸和一只眼睛,瞄了眼费伦右手上还拿着的格洛克,喝道:“把枪放下,快!”说着,一只手明显暴露在佘映彤娇躯的遮挡之外,配合着把ak又度顶到了小女生的头侧。

如果这是个无人小巷,只有费伦、抢匪和佘映彤三人在的话,费伦恐怕早就出手。一射匪徒脚二击匪徒手了,甚至直接从佘映彤腋下爆头都有可能。

可惜现在众目睽睽,费伦真要敢这么做的话,铁定会有媒体黑他不顾人质安危。如果真出了这种事,那他一定会被革职,就算特首也保不了他。到时候,便宜妹妹结婚。接费爸费妈来港游玩,他又拿什么去威风呢?

“放下枪!”抢匪重复一遍,眼神中尽是不耐。

费伦随手把枪扔到一个巡逻警脚边,老神在在地瞄了抢匪一眼,脸上突然绽出灿烂的笑容,哂道:“我说你也太不专业了吧?只不过想抢银行发点财。至于弄出这么大场面吗?”

抢匪听到这话,顿时缄默下去,他和他的同伴只不过想抢钱而已,又不是有毛病,非得像电影上演的那样。吸引一大票警察,然后杀出一条血路把钱带走。

“拜托。抢匪兄,现在搞成这个局面,我倒想问问你,你准备怎么解决?”既然丢了枪,费伦索性连手也不举了,摊手道,“你不会真以为来架直升机你就可以套走吧?”

“你会开直升机不?不会开,到了天上那就是飞行员说了算,他要心一横,打算同归于尽,你可就歇菜了!”

“要是会开,你肯定把飞行员踹下机或者干掉,问题是,那就更歇菜了,因为一颗火箭弹就能搞定你!”

“知道rpg火箭弹的穿甲能力不?一万毫米!只要命中,别说薄皮直升机了,就是轰炸机都能给你揍下来。”

费伦完全就是在胡吹大气,扰乱抢匪的神经,他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毕竟轰炸机一旦飞上天,rpg火箭弹连人家衫尾都捞不着,还揍下来呢!

不过火箭弹打直升机倒是没话说,问题是,费伦的一番话里根本没把佘映彤这个人质考虑进去,试想想,有人质在手,警方还敢动手嘛?

可惜抢匪的知识和头脑也仅限于他比较专业的抢劫和枪支弹药部份,对各种型号飞机的了解并不比一个普通市民来得多多少,所以一时间他有点茫然:难道我真跑不掉?电影里演的挟持人质逃脱都是骗人的?

费伦趁热打铁道:“抢匪兄,你只是求财而已,不必搞到挟持人质这么夸张吧?除非你想我们警方咬着你不放,或是同归于尽。”说着,他还指了指被抢匪举高悬空的佘映彤。

不得不承认,这个抢匪的手臂力道较常人为大,举了佘映彤这么几分钟手也不带累的,可惜他的心理素质不行,在费伦的蛊惑下,他的枪口再次错开了佘映彤的脑袋。

难道这家伙之前枪口不稳也是因为心理原因?费伦一边劝说着一边在寻找抢匪的破绽。

相反,抢匪在听了费伦的劝说后却有些无言以对。

眼前这个把格洛克丢一边的精英警察(费伦)说得一点没错,就算他挟持佘映彤逃离了现场,也很难离开hk,况且逃不逃得掉都要打一个问号。更重要的是,他和他死去的兄弟抢来的是港币,假若在港九本地洗白,还有可能收回一半,要是拿去东南亚其他国家洗(钱),能收回三成就算极好了。

可问题是,他们这次动手有些仓促,只抢了大几百万还不到一千万的样子,三成顶多也就两百万多一点,换算成美金,三十万不到的样子,够干什么?连跑路都不够,更别说吃香喝辣了。

见抢匪越想越魔怔,费伦真想从隐戒内掏出另一把枪来将他击毙,可从理论上来说,每个hkp只会配发一把枪,所以这么做是不可能的。

抢匪在魔怔的情况下,原本就狰狞的面相开始变得更加狰狞,隐隐听到警车声的费伦怕他情绪不稳,遂出言开声道:“呐,我是港岛总区重案组督察费伦,其他师兄都稍微退后一点,顺便帮忙疏散市民。”

话音刚落,附近几条街的冲锋车终于赶到,接着整组人穿戴整齐全副武装下了车,凑到附近找到其中一个正打算疏散市民的巡逻警问:“师兄,什么情况?”

“里面有个重案组的督察正在和挟持人质的抢匪谈判。我想我们只要形成封锁不让抢匪逃走就对了!”

巡逻警的建议很有道理,冲锋队车长立刻打出手势,让组员向四周分散,包围过去。

抢匪在民众被渐渐驱散的时候才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手上有枪没错,但总共两个弹夹,除去之前威胁银行职员打掉一些之外,大概还有五十发子弹,就算丧心病狂地展开屠杀,又能杀得了几个呢?顶天了一枪一个,但实战过的人都晓得,除非命中要害,否则一颗子弹是要不了人命的。

最最关键的问题是,杀人有什么用?他还是逃不了。况且在hk,如果不杀人最多也就坐几年牢,杀人可就是终身监禁了。

还有,假若他逃窜,有可能被当场击毙,那就更得不偿失了,抢匪也不傻,年岁还不到而立的他当然不想死。

想来想去,能带着钱安全离开这里自然是最好的,但基本上没可能,那只能退而求其次,进去坐几年牢,出来之后还可以继续干老本行,抢银行。

想着这些,抢匪本就有点松动的心理防线进一步松动了。

费伦察言观色的本色可以说在其他任何本事之上,只是在轮回空间后期,随着他的实力日益强大,养成了“顺昌逆亡”的性格后,这本事就很少再用到。不过少用不等于不会用,此刻他已经发现了抢匪心理上的动摇。

也就在费伦打算进一步说服抢匪缴械时,冲锋队包抄到位,抢匪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顿时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相当不淡定道:“让你的同事都滚,不然我就杀人质。”

费伦一听这话就囧了,刚才的劝说之功这下子恐怕被废了一大半,偏生还不能怨怪冲锋队的同事,毕竟他们都是谨遵警察守则在行事,只能朝他们打出后撤的手势。

冲锋队车长本还有些迟疑,恰在此时抢匪高声吼道:“死条子,你们要是有谁再敢端着枪靠上来,人质立刻要死!”说着,他扬起ak又朝天放了一梭子,吓得周围的民众抱头鼠窜、惊叫连连。

这下子,冲锋队车长不敢再犹豫,忙向队员们打出手势,缓缓后撤了十来米,这才重新稳定住队形。

现场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费伦暂时也找不到好的说词来劝抢匪缴械。

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是过去了半分钟,又或许过去了半小时,费伦再次隐隐听到增援而来的警车声,当下摊手道:“抢匪兄,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你想怎样倒是拿个主意啊?不然等下我的同事会越来越多,想不围上来都不行了。”

这话说得抢匪心头一颤,他倒是很想坐下来跟费伦谈判一通,仔细讨论一下投降事宜,问题是现场环境不允许啊!

说真的,眼下进退两难的处境差点没把抢匪给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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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轻而易举(求订阅求月票)

见抢匪眼神犹疑不定,费伦终又开口道:“打个商量吧,你手上的女孩还未成年,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算最后投降了,我想法官也会重判你。放开她,拿我做你的人质好了。”说完,也不等抢匪同意,自顾自开始脱起了衣服。

抢匪看到这幕有点傻眼,暗忖对面的条子这是要干嘛?

不止抢匪,周围的市民甚至那些同事也都傻了眼,弄不懂费伦到底要闹哪样!

费伦很快就脱得只剩一件紧身背心和一条紧身四角裤,看热闹的市民当中不少女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古怪 ”“ 。

有些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更是满眼放光,恨不得将费伦一口吞下的样子。

费伦身上的小背心紧紧贴在身上,底下的肌肉饱满度并不像施瓦辛格那样夸张,问题是完美的肌肉线条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尤其是费伦一双胳膊,看上去虽然纤瘦,但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三角肌,全部都具有极为完美的纹络,一看就极具力量,比传说中的魔鬼筋肉人不遑多让。

就像男人都喜欢魔鬼身材的女人一样,女人也喜欢像费伦这样身材好到爆的阳刚男人,这种喜欢无关于爱情或是其他,只是纯粹的荷尔蒙或是生理上的吸引。所以,费伦露出完美身材后,甚至激起了不少女性市民的尖叫。

费伦浑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原地转了个圈。扬声道:“呐,现在你看清楚了?我身上没带任何武器,可以换一下人质了吧?”

抢匪显然没被费伦的身材吸引。但也暗地吞了口口水,显然有几分忌惮费伦的搏击能力,tèbié是近身后的能力。

不过前面也说了,抢匪觉得自己逃脱无望,但又不想遭法庭重判,放掉手里的未成年人质是明智的选择。于是,他考虑再三。色厉内荏道:“臭条子,既然你想出头,打算英雄救美。我成全你,不过你得先用手铐把自己拷上。”

费伦闻言,知道对方在忌惮自己的实力,犹豫了一下。就捡起已扔在地上的手铐。正准备拷上,佘映彤嚷道:“大哥哥,不要啊!”

抢匪当即用手顶了佘映彤一下,斥道:“臭丫头,乱喊什么?”

费伦见状,眼神转厉,哂道:“抢匪兄,对一个小女生。有必要这么粗暴么?”接着“啪”一声,把自己双手拷上了。

围观市民看到这幕。一阵骚动。

“现在可以换了吧?”费伦再度问道。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我要一直挟持这小女生,你们条子的压力比较大,我的压力也会很大,那就换吧!”抢匪说这话的时候,枪口顶得佘映彤更紧了。

费伦知道,这是抢匪还没有完全松懈的表现,也不再用言语刺激他,杵在原地,静待对方下面的说词。

这时,抢匪冲费伦道:“不是说要换人质么?你过来!”

“没问题。”费伦点点头,举着已经拷上的双手向抢匪走去。

等费伦走到抢匪一臂之内时,对方才猛地推开佘映彤,伸手将费伦拽到身前。

费伦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由得抢匪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拿枪顶着他脑袋,还神情自若地冲佘映彤道:“彤彤,快过去警察叔叔那边。”

被抢匪猛推一把的佘映彤差点没跌倒,踉跄出四五米远这才站稳,回头看向费伦的眼神中流露出丰富的感情,犟道:“不,我不走,我要和大哥哥在一起!”说着就想冲过来。

费伦心下既感动又忿怒,恶瞪着她,大声斥道:“叫你滚,没听见吗?滚呐!”

佘映彤一怔,脸上露出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还算纯真的小心思里显然难以接受费伦如此言语相向。她愣愣然退后了几步,仿佛要隔远看清费伦一样。

也就在佘映彤聪颖的小脑瓜刚刚想通费伦为什么会这么做时,冲锋队车长已搁下武器,靠上来抱起佘映彤就往回走,很快到了安全地带。

这一下,后撤的冲锋队又迅速逼了上来,看样子是不准备放抢匪离开了。同时,后续冲锋车赶到,更多的冲锋队员全副武装,戴着头盔,穿着防弹服,手持mp5,合围拢来。

看到这种阵仗,费伦多少有些无语,这简直就像作秀一样。也是,周围除了围观的市民,还有不少媒体正拿着照相机录影机狂拍狂录,似乎还有现场直播,警察部高层的头头脑脑们知道这事后,自然不可能放过竖立hkp光辉形象的大好机会。

可惜这阵势也吓了抢匪一跳,他大吼道:“别过来!”见冲锋队员还有进逼的企图,他放下了挎在身上的ak,旋即从腰上摸出了一颗香瓜手雷,牙一咬,就把保险栓给扯掉了,“谁再靠近,老子和你们同归于尽!”

手雷?有效杀伤半径十五米,最大杀伤半径二十米。可以想见,直径四十米这么大个圆能把多少人包进去,这下冲锋队员们不敢动了,隐隐有了退后的趋势。

反倒是费伦,一直在等这么个机会。刚刚枪顶在他脑袋上,虽然也能制服抢匪,但假如抢匪就擒前枪响了,子弹全打在脑袋上,他要是还和没事人似的活蹦乱跳,是个人也不能信啊!

可现在就不同了,抢匪改用手雷,就算雷炸了,只要炸点离他五六米远,费伦就可以先“重伤”,再活过来,没人会怀疑他,最多评价一声“恢复力强”罢了。

想及此,费伦微一偏头,脸色平静地朝抢匪道:“其实你拿枪好一些。”说话间,他的手肘重重顶在抢匪的胸口上,无杀阴劲狂涌入对方体内。

抢匪如遭雷殛。手雷洒然一松。

“卧倒!”近处的冲锋车长大吼一声,但凡听见他喊话的队员纷纷扭转身朝外飞扑。

“唰!”

在保险握片将弹出而未弹出之际,费伦双手带出一串残影。准确无误地团握住了手雷,同时飞起一脚,正踹在痛苦捂胸的抢匪脸上,这货没有丝毫犹豫,眼白一翻,颓然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费伦自家知自家事。他刚才虽只出了半分脚力,却也不亚于标准棒球棒全力挥击,一脚踹抢匪脸上。抢匪就算不变白痴,脑震荡肯定少不了。所以费伦也不管他,施施然捡起了地上的保险栓,插回手雷的栓销中。

街边。还有附近楼上的市民看到这一幕纷纷鼓起掌来。卧倒地上的冲锋队员听见掌声,纷纷起身一探究竟。

最早看清状况的几名冲锋队员赶紧上来把抢匪拷了,还对他实行了大搜身,然后才叫了救护车。

随后,见没了危险,一群八卦狗仔不要命地往前凑,几乎要冲破警戒线,都想在第一时间采访到费伦这位单枪匹马智擒抢匪的大英雄。

还好费伦见机得快。躲到eu车上猫着,这才没被骚扰到。

接下来。处理现场的工作就简单了,费伦把手雷交给了赶来的西九龙重案组的同事,却还不能马上离开,得回警署做一份详细的笔录,同时做为当事人,他还得向顶头上司王一鹏提交整个事件经过的详尽报告。

“费劲大哥!”费伦正打算上西九龙重案组同事的车,佘映彤就从后面跑过来,拦腰抱住了他。

不得不说,现在的小女生发育得真是不错,以费伦的触感来估计,佘映彤至少有b罩,而且月余未见,她的身高也蹿至一米五几的样子,虽然与身高一八一的费伦比起来她仍是个小矮人,但在十四五岁的小女生中已不算矮了。

费伦摩挲着佘映彤的头发,道:“对了,你也会到警局录口供吧?不如我们一起去啊!”

“好!”佘映彤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这让追过来的同事无比诧异。

要知道,刚才劝佘映彤去警局录口供,他们几个嘴巴都说干了,这小女生就是不啃声,既不答应也不反对,能把人给急死。

上车后,佘映彤乖乖坐在费伦身边,既不闹也少动,仿佛几分钟之前被抢匪挟持的那个女孩不是她。

费伦也不去打搅佘映彤的恬静,拿出手机给古精灵打了过去。

“阿伦,你到国标大厦啦?”

“还没呢,出了点事,正往警局赶。”费伦言语中透着淡淡的关心,“你呢?看好地方没有?”

“那几层写字间不错,我打算签约,就是不知道价钱怎么样!”古黑妞道。

“我说过我结账的嘛,价钱的问题你不用考虑!”费伦显然有点烦黑妞老谈钱的问题,“对了,你和薇莲不是在港岛这边找了家门店嘛?要是公司总部设在尖东,会不会隔太远?”

黑妞那头沉吟了两秒,道:“我和薇莲已经在国标大厦楼下又找到家铺面,不过这中间出了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费伦奇道。

黑妞又沉吟了一下,这才把在街面上碰到以前相熟混混的事情细细讲了个明白。

费伦听完之后,只问了一句话:“打电话找律师没有?”

“这种小事不用了吧?”古精灵愕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动手的是太子还有他一帮手下。”

“什么不用?这种事一定要用,我来给威尔逊打电话!”费伦的语气不容置疑,“记住,等下到了警局,你什么也别说,就说要等律师来!”

“好的,那我就在尖沙咀警署等威尔逊律师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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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有人糗大了(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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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东义三虎之一的太子被带回了局里,记高级督察蔡江亲自带人过来询问。

“齐垣太是吧?你为什么打沙小帅?”蔡江的手下之一邱少丰不客气地问道。这家伙上次跟蔡江一块去过费伦家,询问老杠的事情。

太子撇了撇嘴道:“阿SIR,沙小帅谁啊?不认识。”

“就那个被你一脚踹飞的小混混,我查过他的底了,也是你们东义的人,剑(齿)虎屠彰的手下。”蔡江冷笑道,“太子,你想清楚,同门相残可是大忌!”言下之意,不老实交代,记就会把这件事捅到道

太子一点不怕,哂道:“SIR,你真搞笑,还同门相残?别说我不认识他,就算他真是屠彰的手下那又怎么样?他站在路中间,挡了我的道,就是屠彰来了,老子也照揍不误。

不过你们要搞清楚,老子只是踹了那家伙一脚,又跺了他一下,砍人的事跟大爷我没关系!”

“啪!”邱少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斥道:“嘴巴放干净点!”

太子双目圆睁,瞪他道:“HangKang是讲言论自由的,老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咬我啊?”

“你······”邱少丰气得站了起来,真想提起凳子捍在太子脸上,砸他个满脸桃花开。

太子丝毫不怕,反而用手拍拍自己的左脸,道:“来来,往这砸,砸不死我是你大爷!”

“叼你老母!”邱少丰差点没被气氛,直接爆了粗口,更将凳子拎起到半空。

“咔!”太子趁势拿出手机,给邱少丰来了张特写。

“你怎么会有手机的?”蔡江和邱少丰同时着了慌。

太子作为打人的一方而不是协助调查者被带回局里,身上的东西本应暂时没收。

虽然带人回来的师兄特意交代过,但因为古黑妞、薇莲、庄胜这一票人都只是登个记并没有暂存物品,结果负责这个事情的新扎师妹惯性使然,就把倒数第二个登记的太子给忽略过去了。

“给我!”邱少丰随即看到自己手上的凳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给你咬我啊?”太子得意洋洋道。

这话差点没把邱少丰气疯,一怒之下把枪拔出来,指向了太子的脑袋。

虽然明知对方不敢在警署杀人,但太子眼底仍免不了掠过一丝惊惶,正打算服软,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尖沙咀警署的最高负责人警司赵沉正陪同威尔逊站在门外。

威尔逊尖锐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邱少丰手上的枪上,哂笑一声转头问赵沉道:“赵警司,你们尖沙咀警署还真是特别啊,做笔录还动枪。”

赵沉自然也看见了邱少丰手上的枪脸色虽没有狂变,却黑沉如水,斥道:“搞什么名堂?还不赶紧把枪给我收起来!”

威尔逊闻言,脸上泛起冷笑道:“赵警司,没这么便宜吧?鉴于你的警员有对我当事人武力逼迫的迹象,虽然这是起伤人案,但请允许保释我当事人。”

赵沉没有说话,只是黑着脸点了点头,见邱少丰还拿着手枪木在原地立刻命令道:“蔡江,把他的枪给我下了,警员证没收暂时停职接受内部调查,具体事务我会跟范处长沟通!”

蔡江闻言心里暗暗叫苦,他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只因太子这狗曰的拍了照,本想邱少丰既已拔枪出来,那就威胁一下,拿到手机再劝他收枪,结果就晚了这么一会,就被律师和尖沙咀警署最高负责人撞了个正着。

更最要的是,蔡江认得威尔逊知道他是前皇家大状,虽然很诧异他会成为太子的代表律师但威尔逊做什么人的生意还真不是别人可以随便干涉的。

“既然赵警司你首肯,那我就替我的当事人办手续!”威尔逊绵里藏针道,“不过口供房这里是不能待了,我希望赵警司找两名警员押着我的当事人跟我一块去办手续。”

这话令赵沉、蔡江和邱少丰的脸色又变了变,但赵沉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不同意也不行啊,现在警察部一直在强调照章办事、不得刑讯,可今天当着人家律师的面,枪都掏出来了,这还得了,加上威尔逊此人的能量赵沉非常清楚,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屁股要擦,眼下他的要求只要不提得太过份,赵沉都会答应。

等叫来两个警员把太子半押半送弄出了口供房,正打算去办理保释手续的威尔逊倏然又转回身来,道:“对了,今天这件事,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力。”

赵沉木然无语,他最怕听到的话,最后还是听到了。

与此同时,尖沙咀警署EU办公室大房内,古黑妞等人也在接受问询。

“姓名?”负责询问古精灵的师姐相当冷漠,提出的问题里面没有任何人称指代。

古黑妞并不介意这样的问话,反而学以前未成年时来警局做笔录的习惯,直接把身份证丢到对面师姐跟前,淡淡道:“除了身份证上的信息,如果还有别的要问,我希望有律师在场。”

一句话就把做笔录的师姐顶到了南墙上,令她有点不知所措。说到底,古精灵不是以嫌犯的身份被抓回来的,只是协助调查。

这时候,已经帮太子办完保释的威尔逊进了大房,来到古精灵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古小姐,咱们可以回去了。”

正拿古精灵没辙的师姐说话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喂,你干什么?我这儿还没问完呢!”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威尔逊对她的态度丝毫不以为忤,“我是古精灵的代表律师钱尼.威尔逊,古小姐既然只是来警局协助调查,除了身份证上的东西,她有权不回答任何问题。”

师姐闻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威尔逊懒得跟她多废话,又对古精灵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房。

等把古精灵送到走廊上威尔逊告罪一声,又返回刚才的大房,把正接受问询的薇莲和惠子也给弄了出来。薇莲和惠子跟古精灵一样,也是协助调查以这种名目被请回警局的人甚至连保释都不用,登一下记就可以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先保释太子是费伦的指示,至于古精灵和薇莲,威尔逊本可一次性都带出大房,但老奸巨猾的他并没有这样做,反而两趟

把古黑妞现时在费伦身边的地位给凸显出来了。

“威尔逊先生,庄胜他们还在里面呢!”见薇莲出来,古精灵提醒了一句。

“呵呵古小姐您放心,他们什么也不会说的。”威尔逊摆手笑道,旋又看了看表,“而且我想这个时候,庄氏公司的代表律师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廊头就转过以一中年西装男,看到威尔逊,老远就扬起了手,招呼道:“威尔逊大状好久不见,幸会幸会吧!”

“孙大状,何必这么客气赶紧进去把庄先生弄出来吧!”威尔逊哂道。

中年西装男忙点头应了一声,进大房将庄胜、tind,甚至岑芳一并弄了出来。

之后一行人出了警署威尔逊和岑芳约好翌日谈租赁合同的事宜,接着古精灵和薇莲叫上惠子和其他人分道扬镳了。

在回沙湾的路上,刚从九龙总区总部做完笔录出来的费伦又给黑妞打了个电话,关心了一番。见时间还早,他顺道驾车拐去了何文田。

费伦度假回来上班已经几天了,期间虽然给梁慕晴打了两个电话,但两人还没抽出空来见面。

没见面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忙而是因为费伦没想好送梁慕晴什么礼物。以前说送礼物,结果费伦只是送了些钱而已今次想要送点实物,可真不知送什么好。

毕竟不管送珍珠玛瑙也好,钻石水晶也罢,梁家都不缺这些,至于奢侈化妆品这些梁慕晴就更不少了。

但是,也就在昨晚,费伦无意中发现乔冷蝶晋升到四层的无杀真气有个惊人的特性,那就是“穿透萃杂”,简单来说就是她的无杀真气拥有惊人的渗透性。当然,只是针对死物,活物还没试验过。

打个比方,一块长宽高均为四指厚的木方,乔冷蝶只要向木板输入无杀真气,不管输入的速度是快还是慢,只要往一个方向输,那么对角线的地方一定会有真气渗出。

后来费伦又让乔冷蝶试过钢锭,发现也是如此,更为可怕的是,经过无杀真气渗透的木块和钢锭似乎变得纯粹了。

当然,这种真气穿透的状况只在乔冷蝶无杀心或破坏之心的时候出现,一旦这妞动了杀念或破坏的念头,木块成粉末钢锭变零碎这是不可避免的。

问题是,费伦把自身的玄金气完全转化为无杀真气也试过,但他就没有这种穿透属性。

费伦郁闷之余反复思量,觉得原因可能出在两个方面,一是他的无杀玄金气虽然可任意在两种真气之间转化,还保留了两种真气最优势的特性,但在细微处的某些特性还是被中和掉了。另一个可能就是,只有极阴魔体修炼无杀真气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费伦都与“穿透萃杂”这奇妙-特性失诸交臂了。后来,费伦为了观察到真气特性的变化,又用买回来的天然水晶首饰和钻石首饰试过乔冷蝶的无杀真气,发现钻石和水晶中间变得纯净无比。

而费伦打算送给梁慕晴的礼物,就是一挂经过“穿透萃杂”的钻石项链

324 小礼物(求订阅求月票)

天然的钻石、水晶等贵价石头,其中含有杂质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多少的问题。

如果有人弄到一颗玻璃般透明的钻石或水晶,那么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是人造的,天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中的道理跟酿酒是一样的,在“蒸馏提纯”发明之前,就算是手工酿造的酒也总会含有沉淀物,钻石、水晶的形成也是同一道理。

不过现在好了,有了乔冷蝶的帮助,费伦手上终于多出了一批(大概几十件)纯天然无杂质的钻石、水晶饰物,其价值几何就不过多赘述了。

费伦给姜景莲打了个电话,和她讨论了两个学术上的问题,而后拐弯抹角问了问今年港府化验所提职称的问题。

姜景莲闻言,心照不宣道:“怎么?是慕晴叫你问的?”

费伦随口胡诌道:“姜姐,你也知道,她这个人要强,实际上脸皮很薄的,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你老人家要是不想说,也别给我透出去,ok?”

“行啦,我可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姜景莲笑道,“不过我可告诉你,慕晴这丫头最近工作相当投入,我看好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回见!拜拜!”费伦说着挂了电话。

梁慕晴在上班。得到这么个消息,费伦也就熄了电联她的念头,打算给她个惊喜。

说到底,还是因为费伦对梁慕晴的观感不错。聪颖却知进退,所以才肯跟她时不时来往一下。至于拍拖,或者说谈恋爱。甚至是结婚,费伦暂时没想过,也就没把身边任何一个女人纳入考虑范围。

开车到了何文田,费伦等了七八分钟,法证部的一干精英就谈笑风生的出了大门,梁慕晴也夹杂其间,看起来与她同事的关系相当融洽。

“阿晴!”费伦隔远招呼了一声。

梁慕晴先是一愣。跟着循声望来,看清费伦后,俏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加愉悦的笑容。

和同事告罪一声。梁慕晴趁着绿灯飞奔过人行横道,跑到费伦面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完了完了完了,看来我们真是没机会了。”周晓洋推了推罗晋鹏道。

“这还用你说。我们俩早就没机会了。”罗晋鹏撇嘴道。“你也不想想看,慕晴平时哪有对男人笑过。”

两人正自哀自怜时,费伦和梁慕晴在街对面向他们这帮人比出了“再见”的手势,钻车里,一溜烟走了。

等车速平稳之后,费伦抱歉道:“阿晴,不好意思,我都回来几天了。今天才有空来看你。”

“没事!”梁慕晴一点不以为忤,“费大哥。你工作要紧嘛!”

在她看来,费伦那么有钱还选择加入警察部,显然对警察这个职业相当热爱,专注于工作自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给!”费伦随手从内兜里掏出个盒子给了过去。

“什么啊?”梁慕晴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第一时间接盒子。

“当然是买给你的礼物喽!”费伦淡笑道,“这是我去欧洲特意帮你带回来的。”

“是么?”梁慕晴喜动颜色,结果盒子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

一条熠熠生辉的项链展现在梁慕晴眼前,铂金打造的链子,前端配上了十三颗由小至大又由大至小的钻石,以梁慕晴的眼光怎会看不出左右两边最小的钻石也有一点五克拉以上,而中间最大的一颗怕不有五克拉吧?

这样一条链子得多少钱?如果是纯天然最高规格的极品钻,单论十三颗钻石的价格怕不都要在千万港币以上,这还是往小了说。

更为重要的是,拥有过不少极品珠宝首饰的梁慕晴发现项链上的十三颗钻石净度竟然都是fl级的,而且它们的色泽都是d级,切工还是最理想的那种,这样一串项链到底是怎样才产出的啊?

其实选钻石的标准就是所谓的4c,重量(carateight)、净度(clarity)、色泽(colour)、切工(cut)。

费伦真正看重的只有两点,一是切工,因为这是人为的,所以一定要理想才行,然后就是个头(重量),个头一定要大,这也是他们安东人的习惯,送的礼体积一定要大。这个毛病费伦还没进轮回空间之前就落下了。

当然,在满足了这两点之后,项链的进度和色泽也都还不错,虽然达不到无瑕级(fl)和内无暇级(if),也是极微暇一级(vvs1),加上色泽为无色f,整体还算理想,费伦当时就将其拿下了。

再经过乔冷蝶的“穿透萃杂”,整条项链看起来简直完美无瑕,成了极品中的极品。这要是拿去拍卖的话,恐怕价格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个五六七八倍不成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钻石净度有所谓的无瑕级(fl),其实那也只是在十倍放大的情况下,却经不起显微级的观察,而费伦送梁慕晴这条钻石项链可不一样,就算以纳米量级来分辨,也只能在这十三颗钻石里找到一样东西,那就是碳原子(直径0.192纳米)。至于其他杂质,完全……没有。

费伦见梁慕晴拿着项链翻来覆去地细看,多少有点好笑,道:“把玩这么久了,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梁慕晴愣然摇摇头,道:“这条项链、这条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说什么傻话?”费伦一踩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来,我帮你戴上。”说着,拿过梁慕晴手上的钻链,轻巧地解开了搭扣。

见梁慕晴还木着。费伦故意把脸色一沉,道:“别发呆了,把头佝下来!”

“哦、哦!”

梁慕晴下意识答应两声。俏脸微红,把天鹅般的雪颈弯了下来。

费伦旋即为她戴上项链,左手一掂,抬起了她的下巴,玩味道:“妞,给爷笑一个。”

梁慕晴赧然不已,小手虚握成拳。在费伦胸口擂了几下,不依道:“费大哥,你坏死了。”说完。却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费伦扳起梁慕晴的臻首,正想把大嘴覆上她的樱唇,孰料身后的车窗响起了“嗙嗙嗙”地敲击声。

回头一看,一个交通警正往车内探望。

靠!

费伦心里暗骂了一句。降下车窗。亮证道:“师兄,什么事?”

“死r,这里不能停车,赶紧走吧!”交通警见是自己人,随手收起了罚单本。

费伦瞥了眼他手上的罚单本,道:“师兄,不会让你难做,该开罚单你就开。我马上走!”

交通警倒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见费伦这么说。当即写了张单子给他。

费伦接过罚单,向他打了个手势,二话不说,发动车子离开了当场。

交通警望着远去的道奇蝰蛇,不禁摇了摇头。这时,另一个铁马骑警开了过来,停在他附近,问道:“石头,该收工了,你摇什么头啊?”

“没什么,刚才碰见一个同事,开着一辆极品跑车,就停在我现在站的地方,我叫他走,他居然说该开罚单就开,你说这么是不是有毛病!”

“有什么毛病,这是人家不想你难做,你也看到啦,这附近居民楼不少,万一撞上哪个爱好偷拍的家伙拍到你没开罚单就放那位死r走,可就有得头疼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怎么没有?不过还好那位死r做人谨慎!”后来的交通警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又多问了一句:“对了,刚那死r他叫什么?”

“好像叫费伦吧,是个督察!”

“哇靠,你居然碰见我们警察部的神勇干探了,有没有找他签名啊?”

“怎么?他很有名吗?”

“我的天呐,你平时都不看新闻的吗?”

“几乎不看!”石头摇头。

同事翻了个白眼,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恰在这时,斜对面的大屏幕上正播着下午旺角银行抢案的新闻,其中有几个镜头就拍到了费伦。

“呐呐呐,这应该就是刚才你碰见的人了吧?”

石头一看,愕道:“没错,就是他!”

“看见没有,神勇干探就是神通干探,又破了一桩大案!对了,你刚才看见费伦死r的时候,他在车里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石头不愿乱说费伦的是非。

“没干什么?要是没事的话,他会把车停下来?”同事显然不信。

石头迟疑了一下,终于实话实说道:“他、他正准备和一个长得顶顶漂亮的女人接吻。”

“哈哈,我终于有机会啦!”同事顿时开心起来。

“什么机会?”

“丝丝啊,她老说自己是费伦死r的粉丝,这下好了,我有机会了。”

被石头破坏了激情的费伦相当郁闷,梁慕晴更是不敢再看他,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显得异样安静。

等车开了老长一段路后,费伦才侧头看了眼梁慕晴,发现她俏脸上余晕已褪,整个人看上去恬静无比,竟似有一丝宝相庄严的味道,顿想起了《阿摩罗识经》“定”和“清净”的修炼要求,感慨道:“阿晴,我要是有你这种性子就好了。”

正陷入自身臆想的梁慕晴霎时被惊醒,愕道:“费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费伦莞尔之余却突然怔住了。

梁慕晴见状,赶紧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

费伦一把捉住她的柔荑,道:“我明白了!”

。(未完待续。。)

ps: 虽然会很晚,但一定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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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倒行逆施(求订阅求月票)

“你明白什么了?”梁慕晴愕道。她当然不会错以为费伦明白了她一直以来的心意。

其实在梁慕晴的自觉中,费伦早明白她的心思,可惜他为她动心的程度还不够。

如果换过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梁慕晴决不会有如此耐性,但费伦不同,她愿意等。

“没有,只是想通了一点点案子上的小问题。”费伦当然不会告诉梁慕晴刚才看到她宝相庄严的表情,想通了如何修炼《阿摩罗识经》。

梁慕晴闻言撅嘴道:“现在已经下班了,别想公事好不好?”

“ok,不想了!”费伦想通了闹心的问题,心情大好,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真的?”梁慕晴眼前一亮,娇憨道:“唔、唔……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也是,含着金钥匙出声的梁家大小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费伦哂道:“你要不吃,我可就省了这顿晚餐喽?”

“啊?那我还是吃,吃什么好呢?”梁慕晴托着下巴想了一会也没啥主意,旋即有了主意,狡黠道:“我无所谓啦,只要你陪我一块吃,什么都可以!”

“只要我陪你一块吃?介不介意我多叫些朋友。”费伦不怀好意地问。

梁慕晴闻言,美眸中的神采黯淡了下来,却不愿拂了费伦的意思,附和道:“只要你高兴,我没意见!”

明明心里不情愿,但偏偏还赞同。这要是一般男人遇上这种情况。肯定会觉得梁慕晴虚伪,但费伦不这么看,他觉得梁慕晴这个正宗的千金大小姐相当善解人意。不得不说的是。实际上梁慕晴在外人面前,一向强势无比,她的“善解人意”只针对费伦一个而已。

“算了,还是我们两个去吃吧,就半岛酒店,怎么样?”

“好额!”梁慕晴闻言喜笑颜开。

******

用过晚餐,费伦把梁慕晴送回浅水湾梁家大宅。火急火燎地赶回86号,正打算尽快试试他那个修炼《阿摩罗识经》的想法,没曾想刚一进客厅就撞见了带着冰儿往外走的凌舒。

“费大叔!”

看到费伦。冰儿欢叫着冲上来,拦腰抱住了他,之后小脸还在费伦胸腹之间一噌一噌的,显得亲昵已极。

“呃……你们怎么来了?”费伦无奈问道。本来他还想尽快进练功房修炼。可眼下凌舒母女到来,总得寒暄一番才好,这么一搞,至少得浪费半个钟头。

其实凌舒倒没什么,主要是冰儿想过来谢谢费伦送的那些极为精巧的芭比娃娃,所以重回客厅坐下聊了十来分钟,见费伦似有别的事儿要做,惯会察言观色的她便带着冰儿告辞离开。

冰儿虽有点恋恋不舍。但不得不乖乖跟凌舒走,主要是那些芭比娃娃全被自家老妈锁在了柜子里。只有听话才能够玩到,所以以冰儿的个性都只能委曲求全了。

临出门时,凌舒旋然转身,对费伦多说了一句:“哦对了,至玄师傅让我转告你,她已经去内地旅游了,大概一个月才会回来!”

费伦对此倒不甚在意,反正至玄身上有生死符限制,不怕她不归。

让樱子开车送凌舒娘俩回去后,费伦径直上了楼,穿过客厅时,他并没有把乔冷蝶叫上。因为今次是精神修炼,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有特殊体质的乔冷蝶也是无法帮到他的,索性就没叫上她。

练功房。

费伦再次把《阿摩罗识经》彻读了一遍,省起自己因为梁慕晴的恬静模样而想到的两种修炼法,一时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其一,自我催眠,费伦把自己催眠成一个心无杂念、无欲无求、只记得经文的苦修者,而后开始修炼,直到有人来敲练功房的门或破门而入,他才会自动终止修炼,从催眠状态中退出。

这个方式看似安全,至于能不能修炼成功,费伦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在自我催眠状态下,就好比梁慕晴恬静却在走神的模样,若无外界触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又怎可能知道《阿摩罗识经》修炼成功没有呢?

其二,逆译经文,就像欧阳锋修炼反九阴真经那样,把《阿摩罗识经》上需要“净”的地方改为“秽”,把需要“涤”的地方改为“污”,总之经文的内容费伦完全反其道而行之,这或许不符合《阿摩罗识经》的要义,却符合费伦自身意志心性的情况。

可惜即便这样,费伦也不敢保证这个修炼方法行得通,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没法保证在各种意、欲完全放开的情况下不会发狂发疯。

唯一的好处是,这个方法在费伦没有完全放开自身欲念前,它都是受控制的,而且以他的修炼经验看来,此法有一两成修成《阿摩罗识经》的机会。

别看一两成机会似乎很小,但其实仔细论起来,一旦修成《阿摩罗识经》,就算是“伪佛”了,如果“阿摩罗识”破而转为“法界体性智”,便完成了佛家所说的“转识成智”(炼神还虚),这便算是“半佛”了。

当然,若还能再进一步,即成佛祖。不过在费伦看来,成佛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在轮回空间中他尚未办到过,更别提在这个鸟不拉屎元气匮乏的现实世界了。

不过问题在于,费伦恐怕连阿摩罗识都练成不了就在癫狂中嗝屁了也不一定,还有他拥有保命光球托底,就算最后不成功,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考虑再三,费伦决定采用第二种“静极思动、倒行逆施”的修炼方法,但采用这种方法就不能在练功房里练了,不然一旦他疯起来,那就不是拆房子这么简单了,恐怕是毁掉整个浅水湾的节奏。

今天修炼费伦没叫她,乔冷蝶多少有点郁闷,却不觉得奇怪,因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两人分开以接力的形式修炼,一人打完收功一人再进去接茬练。

没曾想,正打算跟妮露去台球室来几局,费伦就从楼上下来了:“冷蝶,你可以去修炼了。”

“这么快?”不止乔冷蝶诧异,就连妮露也很诧异,她知道费伦每天不修炼两小时就不舒服,今天这是何故?

费伦丝毫没在意其余几女的目光,微蹙剑眉盯着乔冷蝶道:“还愣什么?快去呀!”

“哦、哦!”乔冷蝶忙不迭点头,上楼练功去了。

费伦又偏头瞪了妮露一眼,道:“我说你是不是该去健身房锻炼腿脚了?”

妮露瞄了眼座钟,道:“还没到锻炼的时间。”

费伦翻了个白眼,微斥道:“非要等时间到?你就不能多锻炼锻炼么?”

妮露闻言忙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说了!虽然我每天的锻炼都是定时定量的,但既然你发话了,那我就去。”说完,哼了一声,径往健身房而去。

“你们俩好生看家,我出去会个朋友!”费伦吩咐了幸子和樱子一声,随即离开了86号。

出门后,费伦就把车停在了拐两个角的路边,接着孤身一人朝大潭水塘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大潭水塘西北方的狭长地带,费伦趁着夜色登萍渡水,掠过塘面,到了水塘北岸的尖锐部,找了个四下无人的灌草地盘腿坐了下来。

这里的灌草很深,高度在一米半左右,费伦一坐下,不来个千八百人进行拉网式搜索,甭想找到他人。

费伦坐在地上,随意挥出手刀,不多时已清空了方圆三丈的灌草。如此一来,只要他不发疯,已算是有了足够的空间用来打坐修炼。

“……一切诸水,可知几滴,无有能数,释尊寿命……”

“……昨夜所梦,至心忆持,梦见金鼓,妙色晃耀,其光大盛,明踰于日,遍照十方……”

“……离于生死,到大智岸,如是众生……”

起初费伦依经所朗诵,心中所想却与经义恰恰相反,久而久之,却发现体内无杀玄金气躁动不安,更为诡异的是,由下而上,会阴、关元、神阙、膻中、天突……各穴位隐隐有灼热之感,一路沿任脉而上,竟汇于印堂。

要知道,印堂穴根本就是个经外穴,与任脉八竿子打不着,灼热感又为何汇聚到此呢?费伦实在想不通这点,但既然逆行《阿摩罗识经》初见成效,他自然要放大欲念,以增效果。

可就在费伦放开更大的杀念时,异变倏生,他脑海中出现无数尸山血海的画面,俱是过往他所在轮回小队血腥屠戮对手以及轮回任务中人物的画面,甚至于在这些画面中,那些人的能力成几何倍数增长,已完全将他的轮回小队压制,几欲屠灭才善罢甘休。

“看”到这样的景象,饶是费伦心志坚韧无匹,也生出胆战心惊的感觉。

此时此刻,坐在地上的费伦似无所觉,大吼一声,惊起飞鸟成片,开始在草丛中胡乱挥舞着手脚,口中杀伐之声不断。

与此同时,费伦体内那股神秘力量的运行却愈发加剧,脑中幻象连绵不绝,更胜阿鼻地狱之恐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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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相对枯竭(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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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费伦脑海中由过往记忆所形成的百般幻象变得冥渺模模糊糊,似要飘然而去,不过这不是结束,而是新一轮幻象的开始。

少顷,头顶之天,茫茫殷红,混混沌沌,不见天日;脚下之地,尸骸无数,森森白骨,一望无垠。远处,无边无际的血海上正有各式各样的骨骸怪物在期间翻滚厮杀,其状之惨烈骇人,难以言状。

这绝对是阿鼻地狱!!

换个人来,绝对会被这景象吓到瘫软,甚至发狂发癫发疯,变成浑浑噩噩的白痴,可惜费伦的神经早已锻炼得比钢筋还坚韧,心志比钻石还强硬,除去最初时候的心惊胆颤,一旦适应没有半点慑服之意,反倒细细打量着这尸山血海和那成片成片的人形骷髅和骨骼怪物。

不过《阿摩罗识经》中所求“涤”“净”绝没有那么容易练成,反之,“污”“秽”同样不是那么好达成的境界。

这不是天赋的问题,而是人性本身的问题,就如再善良的人也有缺点或恶处一样,再邪恶的人也有会有发善心之时,所以善与恶只是相对而言,涤与污、净与秽也只是相对而言。如果一个人可以把这些东西达致极端的话,那他就心性而言,不是神就是魔。

可惜正当费伦意欲看清各式怪物的体貌特征时,他脑海中的诸般幻象俱消,整个人顿时恢复清明。

费伦这才发现,他早已远离打坐修炼之处,不知何时入了水塘,站在塘边吃水较浅的地方,而他四周围的水里,俱是浮尸,鱼、虾、蟹,甚至无数的细小水生物都没逃过殒命的下场,方圆丈许已挤得满满当当。

嗯?

水中的情况令费伦多少有些惊诧上岸后才发现自己精神萎顿,从隐戒中拿出干爽衣服好不容易才换上,重新盘坐下来。

费伦自有一套内视之法可对己身的肌体状态和精神状态进行检测。内视展开后,他失望的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仅有些微增加。

咦?!不对……

费伦赫然警醒,自己的精神力的确与修炼之前相比多出了一成,也就是百分之十左右,可修炼前他还精神奕奕,修炼后为什么会感觉如此之累呢?

再度内视之后,费伦豁然开朗,旋即大喜他之所以感觉疲累,并非身体出了其他变故,而是识海的容积与修炼之前相比生生扩充了近三倍。

简单来说就是盛装精神力的容器变大了,如果把之前的识海大小比作海碗的话,那么现在的识海就有脸盆那么大,再把原有的精神力装进去,就好像小池塘干了瓢,有水是有水,但打水的瓢伸下去,一下就触底了。

眼下费伦之所以觉得很疲累也是同一道理,说白了就是他目前的精神力和他的识海大小不匹配太少!不过这种情况只要好生休息,自然就会恢复,换言之他修炼《逆.阿摩罗识经》已算入了门。

搞清楚这点后,费伦趁着四野无人,撑着疲累之躯体即刻离开了修炼之地,不然一旦有巡塘人员过来,发现水里那一片死尸,他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费伦倒不是怕赔钱,关键是水塘里他站过的那块地方就好像被电捕过的一样,已成了“水中沙漠”,找不到一点活物的迹象即便是那些水草也是半死不活。

回到86号,看到费伦憔悴的模样还在等他归家的乔冷蝶和妮露心疼不已。

“阿伦,你、你干什么去啦?看上去这么累?”乔冷蝶关心道。

“没事。”费伦摆手道,“我休息一晚,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在沙发上瘫坐下来。

妮露见状,撇嘴道:“你不会去找一楼一凤了吧?玩得这么累?也不怕得病。”看似不客气的话语里却透着关心。

已经快要睡着的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只扬了扬手表示否定,随即便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乔冷蝶幸子几女面面相觑,只觉费伦今晚出去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则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翌日一大早,费伦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大床上,乔冷蝶正趴在床边熟睡着。

见状,费伦随手封了乔冷蝶的昏睡冥穴,将她抱上床,褪掉衣裤,只剩下罩罩和小内内,这才替她搭上毛毯,拔掉冥穴上的大头钉·退出房去。

拐到练功房再度内视一番,费伦发现七个多钟头的睡眠已让他的精神力涨到了一半出头,此时的他精神状态虽不是大好,却也再没了昨晚那种疲累欲死的感觉。

难得的是,无论昨天修炼时出现了何等恐怖的幻象,费伦一觉起来后,心境却一如既往地平静。

吃过早餐,费伦驱车赶到了重案组。谁知刚到门口就见一个军装女警牵着佘映彤的等在那里。!

军装女警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费伦,反倒是佘映彤先瞅见费伦,喜道:“大哥哥!”

费伦冲佘映彤招了招手,走上前蹲下,捏着她的小下巴道:“咦?彤彤,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都不用上学的吗?”

军装女警看见费伦,忙立正敬礼道:“鼓捣摸你sir,p051729于优向你问好!”

“好、好,鼓捣摸你!”费伦一边应和着,一边稍微扬起头打量了下于优。

不得不承认,这于优给人一种花木兰的感觉,除了丹凤眼给人一丝柔媚之外,瓜子脸上还略带了三分男相,而且比寻常女人凌厉的五官更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一米七三左右的个头令她显得英姿飒爽。

佘映彤见费伦只顾跟于优打招呼,当下撅嘴道:“费劲大哥,你昨天在九龙警署就留了张名片,都不理我!”

听到佘映彤称呼费伦作“费劲”,于优差点没憋住笑,不得不用手捂住嘴。

费伦道:“我是大人,每天有很多事要忙,就跟你每天都要上学是一个道理。”

“那我不上学,你也别忙事情了好不好?”佘映彤天真道。

费伦无语至极,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要是咱俩既不上学也不忙,那干什么呢?”

佘映彤闻言灵动的眼珠一转,娇声道:“去迪斯尼玩好不好?”

费伦狂翻白眼,道:“可惜我必须工作,不然我就陪你去了。”

佘映彤的眼神黯淡下去,道:“我就知道是这样,爷爷奶奶不理我,你也不理我······呜呜···…”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

费伦眉头大皱,朝于优打了个眼色,旋即站起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于优收到费伦的眼色,赶紧把佘映彤拥进她怀里,好一番安慰,顺带跟着费伦进了重案组大房。

没多一会,佘映彤终止住了哭声,却仍在抽噎。这时,莫婉宁到了,费伦马上让她接替了于优的安慰工作。

“于优,你可以忙你的去了!”

“啊?yes,sir!”于优再度向费伦敬礼,这才朝门外走去,倏又转身回来,探问道:“费sir,能帮我签个名吗?”说着,她从上衣兜掏出了本子和笔。

费伦愣道:“我又不是明星,干嘛找我签名?”

于优羞赧道:“我是你的粉丝,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只可惜我进警校没俩月你就毕业了,我连跟你认识的机会都没有。昨天下午,你又在抢匪劫持人质……”

“行行行,我知道了。”费伦连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签名是吧?签在哪儿?”说着,他接过了于优的笔和本子。

“这里······要是你能给我写一两句话就更好了。”于优大着胆子道。

费伦瞪了她一眼,在本子上写道:“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谁有三头六臂,所以不用崇拜别人,赠于优。”随后还落了个款。

于优接过本子一看,欣喜之余又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费伦拍拍她的肩膀,道:“对我们警察而言,崇拜没用,努力提高自己,靠真本事吃饭才是正经的。”

“yes,sir!thankyau,sir!”于优又敬了个礼,还向莫婉宁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重案组。

不大一会,戴岩等人也陆续进了大房。费伦指了指仍窝在莫婉宁怀里的佘映彤,吩咐道:“玳瑁,帮我查一查这小女生的近况。

“好的,我这就去查。”戴岩领命而去。

费伦扭身进了小办公室,又通过内线吩咐莫婉宁把佘映彤带进来。

佘映彤两只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进屋后也不搭理费伦,显然还在生他的气,垂着小脑袋一言不发。

费伦并不急于跟佘映彤交流,反而从抽屉里拿出包湿纸巾,抽了一张递到她面前,笑道:“小花猫,擦擦脸吧!”

佘映彤气闷地接过,还是不说话,只默默地擦脸,像极了受欺负的肉球狗。

费伦老早就知道佘映彤性子静,所以也不打搅她,只是陪她静静地坐着,时不时翻阅一些文件和资料,倒没怎么耽误工作。

半个钟头后,负责调查佘映彤近况的戴岩义愤填膺地进了费伦办公室。

“怎么了?”费伦问。

戴岩瞄了眼在那儿安静坐着的佘映彤,欲言又止,只把带回来的资料推到费伦面前,轻道:“sir,你看看就明白了。”。

327 佘映彤身上的案子(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翻开资料,越看心头冷笑越盛。

这是什么他妈的长辈!?

原来佘映彤母亲死于案件中后,她爷爷奶奶回来过,很快将房产变卖,租了间两室一厅的公寓给佘映彤住。

这本来也没什么,只可惜这俩老家伙的良心被狗吃了,仗着房东的好心,说是手头紧,暂交两个月房租,余下的再补,谁知过了不到一个月,两个老家伙就直接飞回了澳洲,只留下一万港币给佘映彤过活。

一万块在hk能做什么?寻常人节约点或许能用三个月,但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节约么?况且少男少女们哪经得起稀奇古怪玩意的诱惑,除了那些长期在贫困线挣扎、连饭都吃不饱的娃,一般初中男女生花钱买些小东小西的再正常不过了。

房东在租房第二个月过了一半之际打算找佘映彤的爷爷奶奶商量继续租房的问题,孰料过来一看,发现佘映彤在啃速食面,而且冰箱里也全是速食面,觉得不对劲,便报了警。

虐儿调查组的同事过去一查,才发现佘映彤的爷爷奶奶把家里面值钱的东西全卷跑了,出入境记录上有他们两个的名字,而留下的一万块,佘映彤也花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种情况,调查组的同事意识到佘映彤的爷爷奶奶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不得已只好找来了社会福利署的人帮忙,将佘映彤接去了福利院。还给她凑了一点钱存在银行里。

昨天是佘父一去不复返的日子,清楚自家老豆已死的佘映彤就打算去银行取点钱出来,祭他一祭。结果遇上了抢劫,被挟作人质。

费伦现在终于明白佘映彤为什么要赖上自己了,十有**是这小女生不想待在福利院,可又举目无亲,只能找上了她还算信得过的“费劲大哥哥”!

“sir,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戴岩探问道。他显然也看出了佘映彤的目的。

费伦哂道:“还能怎么处理?暂时接回我家,其他的以后再说。”其实他可以完全不管佘映彤的生活。不过在戴岩这些同事面前,却不能这么干。

再说了,费伦不差钱。加上跟佘映彤好歹有点渊源,养她个三五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实在不行,还可以让大神棍至玄教她点忽悠之法,这样也算有门手艺。将来也不至于饿着。

戴岩竖起大拇指道:“sir。你这人就是心地太好。”

费伦瞪他一眼道:“你少来,再拍我马屁,你信不信我把你调到去看水塘?”

戴岩一愕,旋即点头道:“好啊!”

费伦笑骂道:“好个屁,滚!”

戴岩装出狼狈样,“灰头土脸”地出去了。费伦笑着摇了摇头,抄起电话给乔冷蝶打了过去,把佘映彤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

乔冷蝶听完整件事后爱心泛滥。立马表态要来警察部接佘映彤回去。

对此,费伦并不反对。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不到半个小时,乔冷蝶和妮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重案组门口。

不过在接人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佘映彤宁肯跟费伦待在一起也不愿被人接走。

不得已,费伦连哄带骗好说歹说才把佘映彤哄得愿跟乔冷蝶和妮露走。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换过一个花季雨季的大女孩,费伦决没有这么好的耐性。

送走了佘映彤,费伦终于微松了口气,开始厘定往后一段应急小组的训练计划。一个钟头后,终于搞定了计划书,正打算交到白纪臣那里让他掌掌眼,没想到手机响了。乔冷蝶来电。

费伦多少有些意外,接通电话道:“冷蝶,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乔冷蝶气急败坏:“我帮彤彤洗澡,发现她身上全是伤,老娘要是知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费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寒声道:“全身伤?你确定?”

“废话!”乔冷蝶的声线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倾向,“你难道没发现彤彤到你办公室的时候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裤么?这么热的天,岂不奇怪?”

费伦闻言,闭眼回忆了半秒不到,发现还真是乔冷蝶说的那个样子,只不过当时办公室里开了空调,他并未察觉有异。

“你等着,我马上带人过来一看究竟。”说着,费伦挂了电话,起身出了办公室。

来到大房,费伦招呼道:“强子,阿宁,带齐东西,你们俩跟我走!”

戴岩凑上来低声问道:“sir,出了什么事?”

“回头再告诉你,看好家,我们很快回来!”费伦拍了拍戴岩的肩膀道,“如果大sir或王sir有案子交代下来,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

“yes,sir!”

费伦又道:“玳瑁,阿宁一个女警可能不太够,你有没有相熟的老同事,咱们暂借一个女同事过来,就半天!”

戴岩想了想,道:“这没问题,我这就打电话。”很快,就有楼上一个小组的女警前来报到。

“ok,人齐了,走!”

等车开出港岛总区总部后,费伦把具体情况给三人介绍了一下。

莫婉宁和暂时借调过来的那个女警一听就炸了。

“这绝对是虐待儿童(1)!”女警气得咬牙切齿。

莫婉宁恨恨道:“一定是福利院某个社工干的。”她之前听戴岩说了佘映彤的遭遇,还以为那小女生够惨了,没想到居然后面还有这种事。

负责开车的仇兆强接话道:“不能这么武断,事情还没搞清楚。”话音刚落。立刻遭到莫婉宁和女警的狂瞪眼,他霎时感到后脖梗的温度在两女目光的聚焦下直线上升,若不是他在开车。恐怕已死无葬身之地。

费伦道:“事情的确还没弄清,不过只要不是佘映彤自己把自己弄伤的,那么这就是一起案子。”这话深得莫婉宁俩女警的心,仇兆强也觉有理,总之佘映彤没自残的话,那就该有人对这个事负责。

车到浅水湾,费伦提前打了个电话。仇兆强在费伦的指点下直接拐进了大门适时敞开的八十六号。

下了车,仇兆强三人看着气派典雅的花园和造型独特的别墅都呆了呆。

“费sir,你就住这儿?”莫婉宁难以置信道。

费伦点点头:“没错!”

“这得多少钱呐?”女警也有点呆掉的感觉。

费伦竖起一根指头。道:“没多少,我入手的时候加上左近的八十五号,总共花了一亿。”

仇兆强怔道:“不会有这么便宜吧?我记得浅水湾这边的别墅最便宜的也要两亿多三亿的样子。”

费伦笑了一下:“一亿美元。”三人瞬间石化。

“好了好了,办正事!”说着。脸色冷下来的费伦径向别墅而去。

三人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拎着相机等工具,在幸子的引领下进了别墅。

樱子为仇兆强等人奉上香茗。

费伦问:“彤彤人呢?”

樱子答道:“在楼上,和冷蝶小姐在一块。”

费伦旋即上了二楼。

卧房内,乔冷蝶正跟佘映彤玩牌。费伦进房的时候,佘映彤刚又赢了一把,气得乔冷蝶爆了粗口:“彤彤你别得意,老娘就不信赢不了你。”

“咳!”费伦咳嗽一声。把乔冷蝶吓了一跳,扭过头。不豫道:“干嘛?”

费伦恶瞪她一眼,道:“办正事!”

乔冷蝶微愕,旋即道:“对对对,彤彤乖,把衣服脱下来让你费劲大哥看一看。”

佘映彤闻言一愣,随即瞄了眼费伦,小脸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不声不响地开始脱衣服。

“咳、咳!”费伦又连咳了两声,道:“彤彤,你先别忙脱衣服,我让两个同事上来帮你拍照留证!”

佘映彤身子一僵,手一抖,倏然大喊道:“不行,我不拍照!”

费伦翻了个白眼,暗忖那你还主动脱衣服让我看?沉吟了一下,小声探问道:“不全拍,只拍背部、手臂,还有双腿的伤处行不行?”

佘映彤窒了一下,还是狂摇头。

“为什么?”费伦不解道。

亲自帮佘映彤、已跟她很熟稔的乔冷蝶也很不解,暗中轻推了一下佘映彤,意思是让她说说原因。

佘映彤还是摇头。

费伦翻了个白眼,终忍不住道:“那你刚才还想在我面前脱衣服?”

“费劲大哥是好人,彤彤的身体愿意给费劲大哥看!”佘映彤红着小脸道,“其他男人不行,打死我也不行!”说到这,她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恨意。

费伦和乔冷蝶当场石化,他们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很快回复过来的费伦瞧了眼双眼恨意盈盈的佘映彤,抚着她瘦弱的小肩膀,道:“彤彤,拍照的是我的同事,她们不是坏人,而且都是女的。”

这下佘映彤有点傻眼了,好半天才回神,道:“那、那就拍!”

“好,拍!”费伦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下去叫我同事上来。”说着转身而去。

“费劲大哥!”佘映彤在后面叫了一声。

费伦回过身,奇道:“还有事?”

佘映彤小脸酡红,结结巴巴道:“等、等下拍、拍照的时候,你、你能不能在、在旁边?”

(1:因为hk没有专门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所以界定儿童的方式是根据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来的,凡18周岁以下者均为儿童,除非各国家或地区法律有不同的定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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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疑窦(求订阅求月票)

“啊?”没等费伦有所表示,乔冷蝶就已惊讶出声。

费伦也有点傻眼,呆了两秒才道:“这个就不必了吧?到shihou我看照片就行。”

佘映彤矫情道:“那我不拍了。”

小女生一旦固执起来,往往是最难讲通道理的,眼下乔冷蝶在旁,费伦又不能对佘映彤撒手不管,只能皱眉答应下来:“行行行,我在pángbiān看着”“章节更新最快。”反正看几眼他又不吃亏。

搞定了佘映彤,费伦即刻下楼将莫婉宁和借调来的女警都叫了上来。

在费伦和乔冷蝶三女的注目下,佘映彤忸怩地脱下了上衣下裤,仅剩罩罩和小内内还穿在身上。只见她纤瘦的小身板上布满了暗伤,有新有旧,皮下,看上去就像一条条蚯蚓。

“呀!”莫婉宁和女警看到如斯情景,不禁惊讶出声,脸上都泛起了恼怒的表情。莫婉宁更靠上去将佘映彤搂在了怀里。

佘映彤往后瑟缩,却没拒绝莫婉宁的拥抱。

等了一会,费伦道:“好了好了,先拍照,把罪犯绳之以法,才是我们目前该做的事。”

莫婉宁忙松开佘映彤,和借调女警一起翻出相机,开始拍照。

“咔嚓咔嚓”一通拍下来,除了三点,佘映彤身上的伤患几乎无有遗漏,都被相机记录了下来。

费伦一直杵在pángbiān,眼神阴鸷地盯着佘映彤身上的伤。这小女生身上的暗伤分为了三种,头一种是掐伤;第二种是捅伤。被人用筷子之类的硬物捅出的皮下瘀伤;最后一种是鞭伤,应该是被藤条类的物件隔着衣服抽出来的。

虽然ruguo让费伦来虐待小女生,她们会比现在的佘映彤惨千百倍。但别人这样暗施辣手,他还真就看不惯。简单来说就是,费伦ziji弄怎么样都行,别人怎么样都不行,典型的双重标准。

幸好费伦在轮回空间中并没养成虐待少男少女的变态嗜好,不然以他目前的实力和财力,小男生小女生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也正因费伦没这嗜好。所以他脸色才这么阴沉、将虐待佘映彤的人记恨上了,否则他就该兴奋了。

等拍照取证这些事情弄完后,乔冷蝶随即把费伦等人都赶出了房间。亲自为佘映彤穿上衣服。

费伦带着莫婉宁和借调女警下了楼,板着脸冲等在客厅的仇兆强一挥手,道:“我们走!”

没想到临上车前,乔冷蝶追了下来。把费伦拖到一边。道:“刚刚彤彤一脸恨色地告诉了我一个名字。”

费伦眉头一挑,道:“叫shime?”

“曹晃!”

回去的车上。

费伦对借调女警道:“佘映彤的伤你看见了?回去做个报告,一式两份,一份交到我这里,一份交到你顶头上司那里。”

“yes,sir!”

费伦续道:“阿宁,mǎshàng给虐儿调查组那边打电话,把佘映彤的情况跟他们大概说一下。”

“好的。我这就办!”莫婉宁应道。

“强子,等下回了重案组。你叫上阿东,亲自把拍回来的照片洗出来,不容有失。”

正开车的仇兆强闻言,点头道:“放心吧,sir!”

等回到重案组时,虐儿调查组的同事yijing到了。

虐儿调查组的督察金申和费伦打了个招呼,问道:“费sir,shime个情况?”

“虐儿事件,受伤者的相关照片我yijing让手下去整理了。”费伦介绍情况道,“照估计,应该是福利院的社工虐待未成年少女。”

没等金申说话,他手下一个女同事就诧异起来:“福利院社工虐儿?!这不大kěnéng吧?”

费伦扫了眼那个应该已为人母的女同事,淡淡道:“我们警方凡是都讲证据,有méiyoukěnéng,查过才qingchu。”这话顿把女同事的脸臊得绯红。

金申当然听得出费伦的挖苦,不过的确是ziji手下言语不当,他瞪了那女同事一眼,道:“费sir的话没错,不过具体的还要看过拍回来的证据才好定夺。”

这番话也是绵里藏针,金申隐晦地提醒费伦,在没看到证据之前,他们是不会仅凭几句嘴上的空口白话就去调查的。很明显,他在护短。

费伦似早知金申会这样说,不以为意道:“当然,这是虐儿调查组的权力嘛,甚至你们不立案,我也能理解。”

金申闻言微微色变,道:“费sir,你这说的shime话?”

“人话!”费伦哂道。

这个shihou,金申要是还听不出费伦对他的不满的话,就真是个白痴了。问题是,费伦的言语全是针对案子来的,并méiyou人身攻击,他也不好辩驳shime。

没多久,莫婉宁和那个借来的女警都把关于“见证佘映彤身体暗伤”的报告递交给了费伦。

费伦细细翻看了一遍、觉得没shime问题后,随后将报告递到了金申面前,道:“金sir,看看吧!我想你看过之后就能mingbái。”

金申起初没在意,当看到报告里提及受害人(佘映彤)全身上下暗伤有一百零三处之后,霎时生出一股忿恨不平之感,也终于mingbái到刚才他说不立案,为shime费伦话里话外语气会nàme不善的原因。

看完之后,金申又把报告递到了之前那女同事的手里。女同事看过报告后,不仅仅是fènnu,还生出一股荒谬的gǎnjiào,更向费伦及时认错道:“sorry,sir!”

“相互讨论嘛,只要咱们对事不对人就好。”费伦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

不多时,仇兆强和李立东洗完照片回来。而李立东在把照片交给费伦时义愤填膺道:“sir,这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我真想崩了他!”

“chongdong可不是shime好事。”费伦瞄了他一眼。随手把照片递给了金申。

看了几眼照片,金申眼中生出了怒意,却被他很好地控制住了,méiyou迸发出来,道:“费sir,我想让我同事跟受害的小女生聊一聊,你看呢?”

费伦沉吟道:“暂时还是别打搅她吧!至于她的详细资料。我们重案组这边就有,待会拿给你。”

金申显然办虐儿案件很有jingyàn,mǎshàng意识到费伦对佘映彤的护虑。遂不再强求,道:“那好,这就请把受害小女生的资料拿给我吧!这样回去之后也好向李sir备案,我们组才好开档案查这件事。”

李sir。保护儿童政策组的最高负责人。而警察部所办的每件案子都必须有备案才可以调查,也就是平常说的“立案侦查”,已办了不少大案的费伦自然qingchu这yidiǎn,当即就让戴岩把佘映彤的全部资料影印了一份给金申。

拿到资料后,金申立刻叫上手下的女同事起身告辞,临出门口前,费伦道:“金sir,ruguo你们去福利院调查。记得通知我,我想跟去看看。”

“没问题!”

中午。费伦和重案组员们照例一块到餐厅吃饭,没曾想刚坐下,金申的电话就打到了手机上。

“喂,费sir吗?关于佘映彤受虐的事,李sir已决定立案,我们这就打算去福利院了解情况。”

“好的,我mǎshàng过来!”

于是,费伦连午饭也省了,和戴岩等人打个招呼,直接去了隔壁的警政大楼。

值得一提的是,保护儿童政策组和nb,o记等部门yiyàng,都隶属于刑事及保安处,在各个总区méiyou设分部,驻址全在军器厂街警察总部,所以离总区重案组(1)办公的difāng实际上挺近的。

不到五分钟,费伦就赶到了邻楼的虐儿调查组,与金申和他手下一起出发,驱车前往新爱福利院。

新爱福利院在沙田附近,费伦一行人赶到这里后,径直找到了福利院长室,向院长了解佘映彤的情况。

院长姓张,单名一个况字。他对佘映彤有相当印象。

“佘映彤这小姑娘的情况比较特殊,她父母双亡后,遭爷爷奶奶抛弃,因此才转来我们福利院,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所以我记得比较qingchu。”

“我还记得,这个小姑娘是我见过这么多女童中长得最白净的一个,或许是因为她之前家境比较殷实的缘故吧!”

“她很能吃苦,不和人抢东西吃,也不挑食,跟小朋友们的guānxi都还不错,可就是不太爱说话,我试着跟她沟通了几次,她也才答了我几个字。”

听完张况的介绍,费伦金申等人算是对佘映彤在福利院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金申问道:“张院长,不知负责佘映彤生活起居的是你们福利院的哪位社工呢?”

张况愣了愣,道:“这个可得查查才zhidào。”说着起身在背后的文件柜里翻找起来。没多久,他就找到了一个登记簿,翻看了七八页,扬声道:“找到了,是由陈环和孙旺美负责的。当然,她们俩一共负责十二个孩子,不止照顾佘映彤一个。”

见金申和他手下正在本子上记录和整理着张况讲的这些情况,费伦趁机问道:“张院长,不知你们福利院有méiyou一个叫曹晃的人?”

“曹晃?!”张况愕了一下道,“这名儿听着耳熟,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喔,既然想不起,那就算了。”费伦表面上不强求,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佘映彤告诉乔冷蝶的这个名字似乎不是福利院的社工。

(1:重案组隶属于行动处,在陆上五个总区以及总区下面的各分区都设有重案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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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社工“自杀”(求订阅求月票)

在院长室把情况大概了解了一下后,金申提出了新的要求:“张院长,你看能不能请陈环和孙旺美过来,让我们进一步了解情况。”

张况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时间陈孙两位社工应该有事要忙,不如我带各位阿sir、madam过去找她们如何?”

金申怔了怔,道:“可以可以。”

于是一行人在张况的带领下离开了院长室,往福利院最多人最多建筑的地方走去 。

其实,要说建筑多,福利院这里大多还是两层结构的排房,类似英伦风格的修道院,占地比较广,但实际上能够容纳的人数有限。

不过如此一来,这所福利院的占地面积倒是不小,一半以上的地方被绿色覆盖,单论空气质量的话,也就只有浅水湾深水湾这些富人社区和港九新界一些未开发的地方才能比得上。

更可贵的是,设施虽然老旧了一点,但一应俱全,各种功能的建筑错落有致,在整个福利院唯一一幢有电梯的主楼(12层)前,是两排整整齐齐的报栏,时不时有几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驻足看一看新闻。当然,就算这些孩子是孤儿,他们还是比较关心娱乐版。

趁着还没到地方,金申拖住费伦,落在一帮人的最后面,悄声问道:“费sir,‘曹晃’这名字跟佘映彤的案子有关系吗?”

费伦和他对视了两秒,模凌两可道:“说不好!”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金申急道。

费伦摊手道:“真说不好。况且小女生的话也不能信啊,你说是不是?”

金申无奈,只得又溜回了队伍前面。跟在张况侧后。

此时,张况回身介绍道:“这个时间,福利院大部份的社工都该在帮忙清扫和洗涤,陈环和孙旺美如果不在洗衣房,就该在楼顶天台晾衣服。各位阿sir、madam,这边请!”

众人闻言跟着张况踏上仅只五步的台阶,进了主楼大门。正打算往电梯间而去,费伦倏然顿住脚步,大叫道:“不好!”

话音未落。金申等人循声望来,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啪嚓”一声砸在他们刚刚才走过的大门台阶上,爆出一滩血。颓然滚落下去。

是个人。看服饰,应该是福利院的社工!

拥有模糊感知的费伦预见了这次“厄运”,但没人在这个时间点关心所谓的先知先觉,反而纷纷冲出大门,朝楼顶仰望。

费伦和金申更是迅速地赶到了社工身边。

“是个女的。”金申道。

虽然社工面朝下趴在地上,但这一点费伦早就知道了,他并没有帮忙翻身,而是将手指伸到社工的颈侧。试她的脉搏。

很微弱,脉搏几乎没有!这样的情况除了保命光球。没啥东西能够救得回来,所以费伦当即冲金申摇了摇头。

金申不信邪,也试了试女社工的脉搏,果然摸不到。事实上,他跟费伦的触感相差十万八千里,费伦能感到微细的脉搏,而他根本不可能感觉到。

还好金申也算是有大将之风,即刻吩咐其中两个手下上天台看看什么情况。虽然费伦知道女社工是从天台上落下来的,却仍道:“金sir,十层也可以摔死人啊!”

金申闻言一愣,旋即明白到费伦的意思,吩咐剩下的两个手下一层一层的搜索上去,查看大门口这一块垂直方向上的各层楼有无异常和可疑人物。

费伦再试了一下女社工的脉搏,这回彻底没有了。他索性把女社工翻转过来,面朝上,指着她问有点面色发白的张况道:“张院长,这社工你认识嘛?”

张况努力瞪大眼睛,终看清了女社工被染满了鲜血的脸庞:“她、她就是你们想找的陈环!”

这答案一出,费伦顿时皱起了眉头。

金申更是惊诧莫名:“张院长,你说什么?她是陈环?”

“对,她就是陈环。”张况肯定道。

“可不就是么?”费伦不知何时戴上手套的手在地方的血滩里捡出了一张被血浸透的工作证,上面有照片、姓名、编号以及固定联络方式。

对了下照片和本人,费伦和金申都确定死者就是陈环,而她在警察快要找上门时堕楼身亡,实在蹊跷得很。

费伦建议道:“打电话通知新界南总区吧!”

金申显然明白费伦的考虑,如果社工不是跳楼自杀的话,那这件案子就不是虐儿调查组可以插手的了。不过他仍有些不甘心,道:“到底是不是自杀,咱们先确认一下,再call支援也不迟。”

费伦不置可否,道:“行吧,你负责现场这里,我上楼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说完,他已健步如飞窜进了大楼内。

金申初时还不觉得,没多久,好多福利院的小朋友都闻讯赶来,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在那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到这种情况,金申不禁暗骂了一句:“靠!”

还好张况反应快,忙给福利院少得可怜的几个保全打了个电话,他们很快过来,把围观的小孩子大孩子们都驱远了。至于隔远了仍不放弃看热闹的那些孩子,保全们也拿他们没辙,总不能用电棍打吧?

费伦没坐电梯,径直走楼梯上楼。他到天台时,只看见两个金申的手下,另外两个估计还在挨层查看,没来得及上来。

“费sir!”

“费sir!”

俩金申的手下纷纷向费伦打招呼,他稍微举手示意一下,便算回应了。旋又问道:“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

其中一个金申的手下道:“sir,我觉得可能死者是失足摔下楼的。”

“根据呢?”费伦问。

“请过来这边看一下!”金申的手下引着费伦走到天台边,指了指四周围。“费sir,你看,这片天台围栏并不像其他高楼的天台围栏那样只有一砖的宽度,反而有近两米宽,人站到上面,把握得好的话,完全不虞摔下楼。”

“再看这边。这里有个高架晾衣杆,应该是用来晒棉被之类用的,那边墙角有个人字梯。上面灰很厚,估计很久都没人用过了,反倒是高架杆旁边这天台围栏上有不少脚印,我想一定是社工们图省事。站在这上面晾东西。”

另一个金申的手下接茬接口道:“费sir。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天台围栏上有几个脚印很新,我之前在楼下目测了死者的身高和脚码,两者应该是吻合的,而这几个新脚印的天台围栏下方,还有一块香蕉皮被人踩过,上面的脚印应该也属于死者。”

费伦循着这同事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香蕉皮。

走过去蹲下。费伦换过一副新塑胶手套,把香蕉皮被脚踩的部份整理平整。发现上面的确有五分之二个脚印,而且是属于死者陈环的没错了。

最关键处在于,香蕉皮上的脚印很新,估计被踩出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但香蕉皮本身却很旧,费伦估计香蕉皮离开香蕉瓤的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会是巧合吗?

费伦扪心自问,随即起身,又把整个现场仔仔细细地看了遍,不止金申两个手下说的地方,就连他们没注意的那些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竟没发现一丝异常。

真的是巧合吗?

费伦再次自问,也就在这个时候,耳畔传来“喵”地一声,他霍然偏头,发现一只花猫不知什么时候竟蹲在了电梯房的水泥檐上。

费伦眼前一亮,招呼那俩同事道:“咱们仨包抄过去,把那只猫捉住。”

“啥?”金申两个手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总之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费伦指示道,“另外,也不用你们出手,只要各站左右两边就行了!”

“可猫要是往后跑呢?”

“不会,你们照做就是了。”说到这,费伦打了个散开的手势,他自己则学着猫科动物的形态趴了下来。

金申两个手下见状,莫不以为费伦疯了。不过在警察部没有正式将费伦除名之前,他好歹是个督察,不是他们两个高级警员可以置评的。既已下令,他俩只能执行,乖乖守住了电梯房左右两边。

费伦学着老虎的走路姿势,一步、两步、三步……很快摸到了距离花猫一丈的地方,他甚至能感觉到花猫后腿肌肉收缩,随时准备逃走的企图。

费伦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浅笑,精神力陡然发动,通过地面沿着水泥墙向花猫侵袭过去。

花猫心头正在冷笑:愚蠢的人类,以为学虎就能像我吗?本猫走也!可惜它念头还未闪完,就觉一股诡异的能量沿着它的脚面爬上了身体,瞬间充斥全身,令它浑身乏力,直至费伦的大手攫住了它的后脖颈,身体这才回复了力道。

“我被擒了?开什么玩笑?”

花猫正暗忖着,倏听脑子里出现一抹阴鸷的声音:“这不是开玩笑,我的手已捏住了你的后脖梗,你还想逃么?”

花猫闻言,犹如被人踩了尾巴,全身毛发炸起,可惜费伦拿住了它的脖领子,也不怕它张牙舞爪地挣扎。

这时,金申两个手下走拢来,其中一个奇道:“费sir,你抓这猫干什么?”

费伦神秘一笑,道:“我自有用处。”

另一个道:“费sir,看你刚才抓得这么轻松,似乎用不着我们帮忙吧?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下去向金sir汇报了。”

看来这货一刻都不想再和有“病”的费伦待一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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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他杀?没证据(求订阅求月票)

人就是这样,大多数时候都以为别人是傻子,殊不知傻得恰恰是自己。费伦当然明白金申这两个手下在想什么,也不以为意,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等俩同事都离开之后,费伦捉着花猫的前爪,哂笑道:“猫咪,现在该咱俩聊聊了。”

“喵!”

花猫呲牙咧嘴地叫了一声,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忖:小样儿,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费伦似知道它在想什么,懒得多说话,精神异力再度沿花猫的爪子爬上它身,在它脑子里问道:“刚才有个社工从楼上掉下去,你看到了什么?”

花猫霍然一惊,全身毛发又一次炸起。

“不用怕,是我在跟你说话。”费伦开口道。

花猫眼瞳如针,死死盯着费伦,显然难以相信这样一个诡异的事情。

费伦见状,闭上嘴,在它脑子里威胁道:“你要是不说,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哼哼,这里是十二楼,就算猫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花猫眼珠一转,顿时“喵、喵”地叫起来,喵了十来声后,在脑子里想到:我已经说了,就看你这人能不能听懂了,蠢货!

费伦闻言,差点没被气死,被一只猫骂蠢货,他还真是有够衰的。片刻,他的精神异力再在花猫脑子里响起:“你这只蠢猫,别拿你想吃熏鱼的话来搪塞我行不行?”

花猫身子一激灵,在脑子里想到:你怎么知道的?你听得懂猫话?

费伦回道:“不是听得懂猫话。而是能听懂兽语,所以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不然我的精神异力一直存在于你的脑子里。你这家伙很容易变白猫的。”

花猫微愕:白猫,啥意思?

“不好意思,是白痴猫,简称白猫,我刚少想了一个字。”

花猫骇然,全身毛发三度炸起,身体不断挣扎。想要逃走,却办不到。

费伦多少有点不耐烦了,精神异力中夹杂着嗜血戾气一股脑传了过去:“我数三声。快说!不然扔你下楼!一……”

花猫马上“喵喵喵”地叫了起来,赫然是它看到社工摔下时的情形描述。

费伦仔细听着,等花猫看似杂乱地叫完后,他不禁皱起了眉。因为花猫说。当时它看见有道白线从社工头旁划过。同时带着尖利刺耳的声音,然后那个护工一惊,接着瑟瑟后退两步,脚就踩在了香蕉皮上,一个翻身,就摔向了楼外。

费伦再问,花猫还是这个说法,至于是不是那道白线发出的尖声。它也说不清楚,毕竟猫耳的构造跟人耳不太一样。而猫的表述也跟人不太一样。

最关键的问题是,当费伦问花猫,尖声是哪种类型的尖声时,它无法表达和形容出当时那种声音的怪诞。费伦当场学了几种尖利的怪叫给它听,它都喵叫着说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扔下楼?”费伦在花猫脑子里威胁道。

花猫一听急了,想到:真不是,没有一种是的。

“那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我看看!”费伦提要求。

花猫暗忖:你想怎么看?

“当然是在你脑子里看喽!”

花猫又是一激灵,可惜费伦为刀俎,它为鱼肉,不得不屈从,把当时的情形在脑子里重新回忆了一遍。

不得不说,费伦由《阿摩罗识经》练出的精神异力局限性还很大,无法读取对方的记忆片段,只能“看”到对方当下所想,而且必须通过肢体接触才可以。

如果和对方相隔的距离在一丈之内,就只能通过固体传导精神异力以达“控制”的目的,而不能直接读到对方所想,跟之前费伦捉花猫的情形一样。

至于一丈之外,费伦的精神异力最多影响一下对方的心神,比如让对方恍惚或走神之类的,而且距离越远效果越弱。

当然,上述种种,只是现阶段精神异力的妙用,一旦费伦对《反.阿摩罗识经》的修炼日深,相信精神异力的作用和范围都会增加。

“看”了一遍花猫的回想,费伦发现那道白线似乎是从高架晾衣杆上射出去的,而且白线射出的同时,怪声发出,关键问题是,即使用想的,花猫也无法形容出那怪声到底是怎样一种声音。

其实这不奇怪,就拿人脑来说吧,它比猫脑复杂n倍,但如果有人听见头顶飞机轰鸣掠过的声音,等过个几分钟,你让他用嘴巴表达这种声音,他没法办到,就算是用想的,他也很难给这种轰鸣声归类,这就是所谓的“记忆局限”。

想想看,人的记忆局限已如此严重,更何况脑结构较为简单的动物。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社工陈环听到那怪声后,脸现惊恐之色,然后才摔下了楼。换言之,那种怪声一定是能让人、或者是能让陈环害怕的声音。

费伦来到高架晾衣杆旁,随手把花猫放在那道宽两米的围栏上,正打算去查看高架晾衣杆射出白线的地方,却愕然发现围栏上的花猫歪歪倒倒、两眼翻白,竟斜刺刺向楼外窜去。

费伦一把捞住花猫,才发现它两眼翻白,瞳孔无神,貌似已经变“白痴”了。费伦被这情况吓了一小跳,他猜到这十有**是精神异力在花猫身上落下的后遗症,却也没法把白(痴)猫变回花猫。

沉吟了一下,费伦走远几步,再次把花猫放在了豁宽的围栏上,至于它是要跳楼,还是要怎样,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花猫脱了费伦的手,先在围栏上蹲了两秒,而后又度向楼外窜去,一跃成仁。

费伦看到这幕,微微摇了摇头,他没想到精神异力这么变态,看来以后探查别人当时所想这种事还是慎重一些为妙,对自己身边人坚决不用。

回到高架晾衣杆旁,费伦把杆子上晒着的衣服被褥移到了其他地方,而后仔细摸索着晾衣竹杆上的每一条纹路,不多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小孔,应该是一个较大的蛀孔。

费伦将整根晾衣杆取将下来,对着小孔仔细看了看,发现孔嘴四周因为经常晾衣的缘故,倒是干净得很,不过孔洞内里积灰甚重,被堵得死死的,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样子。

不过费伦也知看问题不能看表面,当即祭出精神异力,顺着孔隙延伸进去。

咦!?

在小孔内部,费伦赫然发现了一个类似发射装置的机簧。心惊之余,他拿过晾衣竹杆较靠近机簧的一头查看,发现竹心里积尘厚重,看不见竹节是否被打通没有。这也是他之前查探时,唯一疏漏之处。

费伦从隐戒中翻出根银筷子,往竹心里捅了捅,发现第一个竹节果然被打通了。他再不犹豫,骈指成刀,在蛀孔附近斩落,让藏在其中的机簧暴露在空气中。

等把机簧从竹心里整个弄出来后,费伦再度手起刀落,将晾衣竹杆从中剖开,结果正如他所料,机簧一边的三个竹节全部被打通,而另一边的十多个竹节原封未动。

当然,费伦找到的这些只能说明陈环的死有可以,但仍不能证明有人想谋杀陈环,而且照费伦估计,机簧、竹杆,甚至香蕉皮上绝对套不到指纹,如此一来,又能证明什么呢?

更重要的是,经过费伦仔细研究,他找到的所谓发射“白线”的机簧只是从一般气枪上拆卸下来改装后的这么一个装置,弹射威力不超过两焦耳。换言之,这机簧是个合法的东西,类似两焦耳以下的气枪在港九地区也是随处有得卖,并且价钱不贵,所以想要找到机簧的出处恐怕相当困难。

也就是说,弄出这一系列设计、专门针对护工陈环的凶手心急绝对够毒辣够缜密,没有留下一丝把柄,就算警方知道了陈环不是自杀,也很难找到真凶,就算找到了真凶,也很难入他罪,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没法可想之下,费伦只好从隐戒中拿出证物袋,将机簧和那块踩过的香蕉皮暂时封存起来;又拿出部相机,把围栏上的脚印和剖开的晾衣竹杆拍了照。做完这些,他又把一截没被打通竹节的晾衣杆和另外小半根已被打通竹节的晾衣杆都装进了证物袋,一并带走。

到了楼下,费伦发现场中仍很混乱,主要是福利院的一些社工都围在张况身边打听情况,更有个女社工竟趴在陈环的尸体上哭哭啼啼。

案子未落实,就让人随便触碰尸体?幸好费伦清楚陈环真是摔死的,在她身上不可能找到什么线索,也就懒得指摘这明显违反警例的事情。

金申瞧见费伦,主动凑过来,面色古怪道:“听说你在天台上逮了只花猫?”

费伦知道他想问什么,也懒得遮遮掩掩:“没错,这有什么问题?”

直白的回答让金申噎住了,竟一时无语。费伦却朝伏在陈环尸体上哭泣的女社工努了努嘴,问道:“金sir,那位什么人呐?”

“你说她啊,孙旺美,我们要找的人之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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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怀疑对象(求订阅求月票)

“孙旺美,我们要找的社工之一。”金申稍微解释了一句,“对了,我两个组员下来这么久了,你还留在上面,发现shimeméiyou?”

费伦取出证物袋亮在他面前,道:“喏,除了香蕉皮,我还发现了这个。”

金申疑惑地盯着证物袋:“这是shime?有点像气枪上用的……”

“机簧。”费伦接口道,顺便把找到机簧的guochéng交代了一下”“章节更新最快。

“啊?”金申瞬间意识到shime,“陈环该不会是被人谋杀的吧?”

费伦摇头道:“说不好,我只能告诉你,死者的确是失足摔下楼的。”

金申一听,翻起了白眼:“那你还把香蕉皮和这个shime机簧包回来?”

“虽然死者是ziji摔下楼的……”费伦哂笑道,“但我不排除谋杀的kěnéng性。”

金申无语凝噎,好半天才道:“费sir,这好话歹话全让你说了,你到底要闹哪样?”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我想闹哪样,而是有人预先设计好,当死者踩在围栏上时故意吓她,虽然méiyou任何东西jiēchu或击打到死者,却也导致她堕楼身亡,你说这算不算谋杀?”

金申闻言皱眉道:“有这种事?”

“十之**!”

见费伦回答得肯定,金申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新界南总区的同事过来?”

费伦一推二五六道:“金sir,今次我只是跟你来福利院看看。你是调查组的头儿,遇上shime事还得你来拿主意。”

“你不是吧?”

费伦忍住笑,绷着脸道:“当然是。怎么不是?”

金申犹豫再三,还是给新界南总区打了个电话。等电话打完,金申又再看了看费伦手上的香蕉皮和

机簧,倏觉不对劲,道:“喂,你怎么把现场物证私自拿回来了?”

费伦装傻道:“这没shime啊?我用了塑胶手套嘛,手又没jiēchu过。没问题的。”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关键是你采证的shihou有méiyou其他同事可以作旁证啊?”金申翻白眼道。

费伦摇头道:“这个倒méiyou!”

“那你岂不是违规操作?”金申瞪眼道。

“违个屁。”费伦撇嘴道,“第一,我采证的shihou。你还没决定把这起案子报告给新界南总区;第二,我敢打赌这两样东西上套不到任何有关凶手的指纹,有等于无。”

听了这话,金申滞了滞。心知费伦说得没错。下意识问道:“ruguo这案子真被当成谋杀案来处理,那该怎办?”

费伦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戏谑道:“放心,要是定成谋杀案的话,你这组人就轻松了。”

金申一愕,旋即mingbái到上面怎也不kěnéng把谋杀案派给虐儿调查组去处理,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的表情。

见他有点不乐意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费伦怂恿道:“当然了。在新界南总区的同事没赶到之前,我们还是可以对死者的亲友jinháng询问嘛!”说完。朝已站起身却仍哭哭啼啼的孙旺美努了努嘴。

金申立马mingbái到费伦的意思,叫了个手下过来,让他把孙旺美带来,等下循例问问。

转过身,金申专门向张况借了间静室。

金申的手下很快把孙旺美带到,见金申和费伦在桌后正襟危坐,这位四十来岁的女社工当时就有点怕了:“两、两位阿sir,你、你们找我过来有shime事吗?”

费伦摆手道:“没事,只是想问问死者的情况,先坐下再说吧!”

“哦哦!”孙旺美这么稍稍松了口气,半挨着屁股坐了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每个社工穿的工作服样式都很土,但工作服穿在孙旺美这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身上倒不会让人觉得寒颤,加上她还算周正的五官和鹅蛋脸上凄楚的表情,就连费伦都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有几分姿色。

金申的手下见孙旺美落座,也想坐到金申pángbiān,费伦却打手势让他站到门口。

虽然两人都很不解,但金申依然让他手下站到了门口èizhi。

见状,费伦附金申耳稍作解释道:“前后都有人,是个人就会不安,这样也更rongyi让人说实话。”

金申恍然大悟,再看孙旺美时,发现她额头上不自觉就yijing出了许多细汗。这下他算在费伦这里学到了一招。

“孙旺美,刚才主楼门口那个堕楼身亡的死者你认不认识?”金申问。

孙旺美犹豫了一下,道:“认识!”

金申又问:“她叫shime,你们怎么认识的?”其实这些问题都是一些众所周知的废话,但往往是这种废话,最rongyi分散人的注意力。

“她叫陈环,我们认识有七年了,自打我经人介绍来这家福利院工作起,她就yijing在这里做事,算是院里的老人了。”

“七年,这个跨度蛮大的。”金申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你今年四十八,这么说当年你进福利院时才四十一岁?”

“是的,阿sir!”孙旺美点头道,“当时我进福利院,有很多东西都不懂,全靠阿环的帮助和提携,现在她死了,我好难过,呜呜呜!”

金申显然比费伦更看不惯女人哭,何况是个薄有姿色的女人,忙起身走过去,给她发了张纸巾。

费伦却坐在位子上一动没动,撑着手,捏着下巴冷冷地盯着孙旺美姣好的脸蛋,暗忖:这女人皮肤的光泽度不大对啊?都这把年纪了,体态也太……

金申走回座位,见费伦一直向孙旺美注目,不禁拍了他一把,小声提醒道:“费sir,想shime呢?你该不会是对她有兴趣吧?”

费伦闻言瞪了金申一眼,无语道:“我是这么重口味的人嘛?”

“那你还……”

“我只是觉得有些qiguài。”费伦悄声道。

“qiguàishime?”

费伦并不正面回答,只道:“要不让我问孙旺美几个问题。”

“ok,你问。”

两人小声商量好后,费伦正了正身子,问道:“孙旺美,你老公做shime工作的?”

金申微愕,他没想到费伦会问这问题。不是问关于陈环的情况么?

实际上,在哈佛读大学期间,费伦曾看过一篇研究报告,说风骚、或者性.欲强盛的女人比较喜欢虐儿,以他在轮回空间中练就的辨女**自然看出孙旺美也是“欲满而腴”型的女人,所以才出言试探一下。

而孙旺美费也的确是体态丰腴,皮肤光洁,只要稍有jingyàn的男人一看就知,她在房事方面定然得到极大满足。

“阿sir,我老公十几年前就死掉了,就只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他今年二十出头。”浑然不知费伦所想的孙旺美老老实实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费伦眼中精光连闪,追问道:“孙旺美,你老公死了十几年了,就没想过再婚?”

孙旺美此时也察觉到了yidiǎn不对劲,但又闹不清到底是哪不对劲,只能顺着费伦的问话答道:“阿sir,当时我一个人带着刚十岁的晃儿,哪会有人肯真心接纳我们母子啊!”

“晃儿?!”费伦和金申互望一眼,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就是我儿子,他叫曹晃!”孙旺美仍实话实说。其实就算她不说实话,警方也能查得出来。

金申又看了费伦一眼,道:“费sir。你接着问吧!”同时暗忖:这下总算对上号了,虽然陈环的谋杀案没指望,但费伦既知曹晃,想必能问出些关于虐儿案的线索。

费伦脑中却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他kěnéng忽略的问题。

“孙旺美,我看死者陈环你比年轻啊,你说你七年前来到这家福利院,那shihou应该四十一吧?陈环呢?她多少岁?”

这问题让金申听傻了眼,孙旺美梨花带雨的脸上却划过一丝不自然,被费伦毒辣的双眼完完全全地捕捉到了。

不过孙旺美还是如实答道:“阿环比我小八岁。”

“也就是三十三,那她结婚了没?”费伦阴笑道,“刚才死者的遗容我也瞻仰过,虽然满脸是血,但也能称一句美女了,你别告诉我这样的女人没人要哈!”

话音刚落,金申提醒道:“费sir,注意问话的语气和用词。”

费伦忙向他比了个“sorry”的手势。

可孙旺美并不计较问题的尖锐,苦笑道:“sir,阿环中五都没毕业,学历很低的,不到十六岁就出来打工,结果因为一起意外,导致卵巢严重移位,虽然后来伤好了,但……所以她跟过的男人都是玩过就算,没人愿意娶她回家。后来阿环死了心,便来了这家福利院工作。”

“卵巢移位?”金申的手下愕道。

金申瞪了手下一眼,露出一副蛋疼的表情道:“相当于天然结扎。”

手下闻言也露出了蛋疼的表情。

费伦却哂笑道:“孙旺美,陈环连这么隐秘的事都告诉了你,看来你俩的guānxi不错呀!”

孙旺美闻言沉默以对。

“既然你跟陈环这么熟稔,那你儿子认识她么?”

“认识!”也许是福利院里许多人都zhidào这层guānxi,所以孙旺美并méiyou隐瞒。

费伦听后,摊手道:“ok,那我就méiyou问题了,不过得把你儿子曹晃找来,我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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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到底什么关系?(求订阅求月票)

!听费伦这么说,孙旺美顿时紧张起来,道:“阿sir,我儿没犯什么错吧?你们找他干什么?”

费伦谑笑道:“别担心,我又没说他犯错,只想循例问他几个问题而已。()”

孙旺美表面上略松了口气,但眼神出卖了她,她心里其实已生出更多戒备。费伦看穿这些,笑着对金申道:“金sir,叫你的组员跟孙旺美一起去找她儿子吧!”顿了顿又道:“哦对了,最好找个女同事,这样方便一些。”

金申立刻省悟到费伦的意思,忙把之前在重案组差点跟费伦发生口角的那个女组员叫了进来,让她和门边的男组员一起跟着孙旺美去找曹晃。

孙旺美隐晦地恨了费伦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等人都走了,金申倏然道:“费sir,叫你阿伦,不介意吧?”

“当然,当然不介意!”费伦摊手道,“你年长我几岁,叫你申哥好了。”

“什么哥不哥的,我也大不了你几岁,叫阿申就行。”金申裂嘴笑了起来,“阿伦,你刚才问那些问题……与虐儿案有关?”

费伦哂笑道:“不止和虐儿案有关,我敢肯定,与陈环堕楼事件也或多或少有关系。

“喔?怎么说?”

“阿申,那个陈环姿色怎样你也看见了,除了身高堪堪一米六,这点稍差之外,其他地方该凸凸该凹凹,模样也很耐看,现在的hk这样的女人十个之中能找出两三个已很不容易了。”费伦说到这没再往下说。

“你的意思……”

“陈环今年四十岁,姿色尚且如此,七年前,你想想看,她的美貌程度会如何?”费伦说到这,嘴角泛起了玩味的笑容,“其实姓孙的姿色也算能入眼这样两个没权没势的女社工,岂会没人觊觎?”

“就算她们和人勾搭成奸又怎样?这关曹晃什么事?”金申明显已被费伦绕糊涂了。

费伦续道:“你别忘了,孙旺美刚才还说没找男人,只跟她儿子相依为命。”

“你是说她跟她儿子……不会吧?”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费伦耸肩道,“况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孙旺美最近两三天之内就和男人媾合过,要是真像她说的,没找其他男人的话,同她媾合的男人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真的?”金申多少有些不信“那陈环呢?你也能看出她房事的时间?”

费伦摇头道:“不能!死人没了那股子生气,我又不是判官,怎可能看出这些。”

“那你还乱猜……”

费伦摇手指道:“我可不是乱猜之前陈环落地,我们过去探她脉搏时,你就没注意到她穿的内衣么?”

“内衣?”金申翻了个白眼,“一个跳楼的人,我去注意她内衣干啥?”

费伦哂笑道:“虽然只是一小部份,但我注意到了,她穿的内衣虽然只是地摊上的劣质仿货,但应该是情趣内衣没错了。”

“这……”金申闻言有点傻眼。

此时费伦脸上泛起冷笑,道:“孙旺美刚才说过陈环因为不能生育的关系,被男人玩弄,最终心若死灰那她穿情趣内衣干什么?在这福利院里,又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心动呢?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令我不得不怀疑孙旺美的儿子曹晃。”

这个时候听完费伦一番分析的金申也有点信了:“或许不是近水楼台,而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你这么说或许更贴近事实。我个人感觉只要咱们查清了陈环和孙旺美母子的关系,恐怕就离佘映彤被虐一案的真相不远了,甚至有可能找到陈环堕楼的真相。”说到这,费伦整个人倏然愣住了,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很难令人相信的可能。

金申见状推了推他关心道:“阿伦,怎么了?”

“没、没事!我突然想起一点别的事来需要给银行打个电话。”

“那你打,我先去现场,你尽快过来就是了。”金申随口说了一句,径直离开了。

费伦随即抄起电话,给汇丰银行总部打了过去,不过他打的是总经理申国权的私人电话。

“哎呀~~费先生,您老有何吩咐啊?”

“老申,之前旺角弥敦道汇丰分行的抢劫兼挟持人质案你有注意到吧?”

“那是当然,费先生您亲自出马抓住了抢匪,我怎会注意不到呢!”申国权的话语里带着谄媚。

“有个事儿得你帮下忙。”费伦道。

“何事?只要我能帮忙的,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费伦也不兜圈子,直言不讳道:“既然你注意到了那天的抢案,也就该注意到那个被我救下的小女生,她是剿11银行去取钱的,但她私底下告诉我,貌似她账户里的钱少了,这件事还得麻烦你查一查,最好打印个存取的清单出来。”

申国权一听,笑道:“这事好说,我回头就办,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有清单出来,到时单子出来了,我亲自给您送去。”

“不用了,清单出来,你直接帮我传真到粉岭ptu总部。”接着,费伦又说了他在ptu临时办公室的传真机号。

申国权把传真号码重复了一遍,道:“好的,没问题,单子一出来我就给您传过去。”

“那就这样!回见!”

费伦打完电话,随即赶回现场,见霍师带着沐仁轩已经赶到,正蹲在陈环的尸体旁收集物证,忙凑过去打了个招呼。

“老霍,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太大的发现。”霍师头也不回地仔细盯着满是血迹的地面,“不过死者应该是摔死的没错了,虽然我不是专业的法医,但死者颅、胸等部位骨折,这一点是肯定的。”

费伦点头道:“死者的确是失足摔下楼而死,之前我上楼看过了,应该不是有人把她推下来的。”

“这么说,也就是自杀喽?”沐仁轩插嘴道。

“也不尽然!”费伦摇头道,“因为我还发现了这两样东西。”说着,他把装在证物袋里的香蕉皮和机簧拿了出来。

“这是……”

费伦略略解释了一遍,霍师听后若有所思。沐仁轩却愕道:“现场证物,你、你怎么就这么取回来了?”

霍师横了沐仁轩一眼,摆手道:“机簧藏在竹竿里、还用厚尘遮住那么隐秘,肯定套不到指纹,所以从证物的角度来看,找没找到没有丝毫区别。”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机簧藏得那么隐秘,他们法证的人未必能找到,而要是搜证过后,机簧再被其他人找出来,那可就糗大了。

而除了费伦和霍师考虑的因素之外,更重要的是,就算机簧上套到了指纹,也不能证明这个机簧就跟陈环堕楼有关,因为“机簧发出白线、带出声音”这件事,也是花猫讲给费伦听的。可真要到了法庭上,一只猫所看到的,能证明什么?

“老霍,这个机簧你带回去,我需要你帮我验一验这上面的小型震动装置。”费伦指着机簧上微微凸起的部份道,“喏,就是这个部份,看看它的工作原理是怎样的。”

霍师点头道:“没错,搞清了这东西的工作原理,或许能够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等霍师和沐仁轩在楼下搜证完毕上楼之后,新界南总区重案组的同事接手了现场的管制,费伦找到他们重案组的头儿卓宙,把所知的情况通报了一番,便算仁至义尽了。

卓宙听完费伦的介绍,眉头大皱道:“费sir,这么说,这起堕楼事件只是有可疑,并没有什么证据能够直接证明是谋杀或他杀喽?”

“那倒不一定,卓si你来看。”费伦引着卓宙来到陈尸处,指着尸体胸口位置若隐若现的内衣道:“卓sir,你应该能看出这是什么类型的内衣吧?”

“情趣内衣!?”

“没错,就是情趣内衣。自杀的人一般都生无可恋,穿情趣内衣跳楼的人倒是很少见啊!”

卓宙唱反调道:“可也不是没有啊?兴许这女人的内衣都是情趣类型的也不一定。”

费伦懒得跟卓宙辩,只是笑看着他。

卓宙被费伦盯得有点不自在,摸摸鼻子道:“好吧,我承认这是个疑点,就没别的了?”

“还有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个机簧和那块香蕉皮。”费伦详细解释道,“天台围栏上的脚印我仔细计算过了,死者和香蕉皮当时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她倒退两步的距离,这世上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啊?”

“唔······两步!”卓宙喃喃自语,眉头皱得更紧了。

值得一提的是,人在受到惊吓后退时,由于平衡的原因,在退出一步后,必定会退出第二步。当然,退一步就直接坐到地上的也不是没有,这就要看人的反射神经了,一般来说,还是退两步再腿软坐倒的情况居多。

卓宙明显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生出了疑窦。

一个穿着情趣内衣的社工,不知什么原因后退两步,结果踩在香蕉皮上,失足掉下楼摔死了。有没有这么巧啊?

(:费伦从花猫那儿得到的信息是陈环受了惊吓,可这话不能明说给其他人听)。(未完待续)

333 内幕(求订阅求月票)

陈环堕楼事件的问题在于,仅有疑点和推测,却没有一样直接证据,所以在卓宙看来,这件案相当棘手。

费伦也清楚这问题,所以他才没主动揽下这起案子,不过他倒是在曹晃之外找到了另一个怀疑对象,至于是不是要查过才知道。

这个时候,金申的手下已经把孙旺美母子拷了回来。

费伦见状皱眉道:“不是例行询问嘛,上手铐干什么?”

“费死r,你不知道,孙旺美企图帮她儿子逃跑,我们这才……”

“行了行了……”费伦摆摆手道,“把他俩弄到刚才的临时询问室去。”说着又招呼了一下卓宙,“卓死r,要不要一起过去听听?”

卓宙点头道:“当然!”

临时审讯室。

金申的手下只带了曹晃进屋,而孙旺美则被挡在了门外。

金申显然提前收到消息,早在询问室里了,而且估计到卓宙会来,又叫人多加了张凳子。

落座后,费伦和金、卓二人互望一眼,并没有率先开口。

金申笑问道:“卓死r,你看由阿伦起头还是你起头?”

卓宙哂道:“虽然(新界南)总区让我负责这个案子,但我刚到,还不太熟悉情况,正好由费死r来审,我可以从旁查漏补缺嘛!”其实他是想以“旁观者”的角度听一听整件事到底有没有破绽。

费伦道:“既然卓死r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让。”

卓宙笑笑。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这才注意起坐在屋当间的曹晃,发现他眼袋浮肿,明显酒色过度。

曹晃刚开始还很嚣张。与费伦对视,可惜几秒之后便抵受不住费伦阴鸷的目光,把眼珠转往一旁。

“啪!”

费伦猛一拍桌子,吓了曹晃一跳。

“看着我!”

费伦接着低喝一声,曹晃不由自主就把目光移了回来。

右偏了偏头,又左偏了偏头,仿佛终结者打量人类那般。费伦盯在曹晃脸上好一阵,直到他心里发毛差点没告饶之际,突然嬉笑起来:“呵呵。哈哈哈……”

金申和卓宙听见费伦发笑都有点莫名其妙,曹晃更是如此。

自顾自笑了好一阵,费伦才问曹晃道:“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曹晃摇头:“不知道。”

“你姘头陈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你竟然一点都不伤心?”

费伦这话一出。曹晃勃然色变。左手小尾指不自觉地开始震颤、跳动。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大声否道:“死r,虽然你是阿死r,但也不能乱诽谤人,不然我可以去告你的!”

这话一出,金申和卓宙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三个字:“这白痴……”当然。这并非互相指摘,而是对曹晃的评价。

费伦心底更是冷笑连连。本来他还以为曹晃只是酒色过度,没想到竟是酒囊饭袋、草包至极,一句话就被诈出了老底儿!

想及此,费伦憋住笑道:“我身为警务人员,只是进行合理的揣测,如果你觉得我诽谤了你,可以向警察部投诉,但直接上告的话,恐怕没有哪家法庭会受理。”毕竟警察适当的怀疑对于侦破而言很有必要,要是法庭因为这样就对警察作出审判,那警察这个职业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那、那我就投诉你!”曹晃色厉内荏地乱叫。

“呵呵呵呵……”

费伦终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笑声,还向曹晃打了个手势道:“sorry,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你太搞笑了。”

曹晃被弄得莫名其妙,他感觉自己在费伦三人面前像白痴。

“咳咳!”

笑了一阵,费伦干咳两声,肃容道:“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姘头陈环死了,你就一点不伤心?”

曹晃想都没想就答道:“我为什么要伤心?她只不过是个被我用来发泄的骚……”说到这,他倏然愣住了,好似被突然掐住了喉咙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费伦冷笑道:“骚什么?继续说呀,还没听全乎呢!”

曹晃差点吓得给费伦跪下:“阿死r,我没和她真没什么……”

“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信口开河喽?”费伦挑了挑眉,拿出一直在录音的手机,把刚才曹晃所说的“发泄”那段重播了一次,淡淡道:“你知不知道,给假口供、作伪证都是要坐牢的?”

“啊?我、我……”

金申和卓宙见到这幕,却在心里面感慨:法盲就是好糊弄啊!

说到底,费伦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在问案,所以根本就没有口供(笔录)一说,自然也就没有假口供作伪证这些说法了,最多是诚信问题。

再说了,男男女女这种苟且之事,就算是结了婚的法院都不好管,更何况陈环这单身女性,只要她没在做那事时收钱,法院也管不到啊!

可惜,费伦已然准确地把握到了曹晃的心态,瞪眼道:“怎么?还不赶紧老实交代,非要我把你押回警局才肯说是吧?”

曹晃惊恐道:“我说、我说!”紧接着,他把几年前怎么在社工浴室偶然碰到陈环,然后和她搞在一起的事实交代了出来。

“到底是几年前?”费伦喝问道。

“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我也记不太清了。”曹晃胆战心惊地答道,“总之不是我来这福利院的头一年,而是我在这里混熟人面之后。”说话间,他的眼神有些闪躲,明显还有事隐瞒。

费伦略一沉吟,便知道了他回答中的疏漏,斥道:“曹晃,你当时怎会跑进女浴里去的,别告诉我你是迷了路乱撞进去的哈!”

曹晃顿时脸色大变,只能以沉默相对。

费伦冷笑连连,道:“让我来猜猜!”

这话一出,原本已低下头去的曹晃霍然抬头,死盯着费伦。

可费伦毫不在意,反而将目光瞟向了正有半边背影露在半透明玻璃窗外的孙旺美。

曹晃顺着费伦的目光瞧去,彻底变了颜色,期艾道:“阿死r,我和我妈真的没什么,当时她只是从女浴的气窗塞了张字条,通知我里面只有她和陈环两个人了。”

“于是你就进去,在你母亲的帮助下把陈环给搞上手了,对吗?”

“嗯!”曹晃点点头。

见曹晃点头,金申和卓宙都有点傻眼,没想到一个虐儿案牵出了一起社工堕楼事件,现如今背后还有恁大的隐情。

费伦双眼微眯道:“你们母子为什么要设计陈环?”

“这个……”

“说!”费伦喝道,“不然就凭你刚才所说的,一条强.奸罪是跑不掉的。”

这又是一句口头吓唬,毕竟强.奸罪取证难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加上这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这几年中陈环和曹晃应该媾合过不止一次,所以强.奸的帽子恐怕很难扣在曹晃头上。

问题是,曹晃是法盲中的法盲,又怕坐牢怕得要死,因此费伦一吓,他又招了:“阿死r,这都是我妈.逼我干的。她那个时候负责帮福利院采购一批文具,就从中吃了点回扣,其实也没多少钱,结果陈环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居然找我妈要一万块,她哪有那个钱,要有钱也不至于吃回扣了。所以就找我商量,把她给奸了。”

“就这么简单?”费伦一脸的不信,“我听你妈说,陈环在来福利院之前,被不少男人玩弄过,绝对是过来人,她会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用强.奸威胁她?扯淡呢吧?”

曹晃闻言有点慌,补充道:“当时我妈还拿了个相机(九几年),拍了些我和陈环xx的照片。”

“扯呢吧?那是浴室,水汽浓重,胶卷能用?相机还能工作?”费伦又度瞪眼道,“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再敢胡说八道,我不介意押你回警局慢慢问。”

听到这话,曹晃哭丧着脸道:“阿死r,其实当时久旷的陈环被我干得很舒服,事后她就没再提回扣的事,再后来我和她就勾搭成奸了……死r,这回我是什么都说了,你就放过我,别再问了行不行?”

费伦谑笑道:“真的什么都说了?”

曹晃被费伦看得发毛,迟疑了一秒才点头:“连我妈吃回扣的事都说了,我还能隐瞒什么呢?”

费伦哂道:“那可不一定。”这话一出,他注意到曹晃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说吧,当时你在浴室和陈环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你妈在旁边就没点动作?”

曹晃听到这问题后,眼神开始明显躲闪,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嗓音黯哑道:“我、我妈当时站在浴室门那儿替我们把风。”

“门里还是门外?”费伦随口挖了个坑。

“门、门里!”曹晃自以为聪明道,“我妈要是站在门外不就有人发现了嘛!”

费伦脸上的笑容在逐渐放大:“那就奇了怪了,这家福利院的设计图纸我见过,女浴那边内部的隔音效果相当垃圾,稍微有点响动,整间浴室每个隔间都能听到,我很好奇你妈是怎样对陈环的**声充耳不闻的?”

曹晃想都没想就回道:“她戴了耳塞。”

“哈!”

这下不止费伦,就连金申和卓宙也笑喷了。尼玛,戴了耳塞在门内把风,能把个什么劲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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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不止一个(求订阅求月票)

!同时,金卓二人相当震惊,你搞个浪女也就算了,还把囟己母亲给搞了,太不讲究了吧?还有没有点伦理道德?底线在哪里?

看着垂头丧气的曹晃,费伦冷笑道:“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妈跟你有一腿。”

曹晃霍然抬头,死盯着费伦。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明白费伦的阴险,就真成白痴了。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很想问问,费伦究竟怎么看出他们母子暗中苟合的。

费伦自然不可能跟他解释,这毕竟是浪费唇舌的一回事,没必要。所以,接下来,他话锋一转,问道:“曹晃,你跟陈环的事,还有你跟你母亲的事,我们都不想知道……”

听到这话,曹晃狂吊白眼:你们不想知道,还追问我这么紧,逼我把事情全抖落出来,成心的吧?

“…···我们只想要问问你,在这福利院里,你和你妈,还有陈环,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曹晃一愕,道:“阿sir,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费伦哂笑道:“不明白?唬谁呢?”顿了顿又道:“ok,你不明白,那我换一种说法,你们仨在福利院欺负过什么人没有?”

曹晃闻言身体狂震,旋即毅然决然斩钉截铁道:“没有,绝对没有!”

“是吗?你就这么肯定?”

“我妈还有陈环都是老实本份的人,况且她们就是两个没权没势的社工,能欺负得了谁?”曹晃装怂道,“而我也仅仅是在福利院帮杂打零工,每个月领那么几千块小钱,上哪儿欺负人去?”

费伦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晃,哂道:“交代完啦?没别的了么?”

曹晃闻言,忙不迭点头道:“全交代了。”眼神却飘忽不定。

费伦脸色泛冷,道:“佘映彤·认识么?她是我契妹,眼下就住在我家里,要不要把她找来跟你对质一下?看看你,还有你母亲和陈环都对她干了些什么?”

负责虐儿案的金申听到费伦的提问·眼中掠过一丝不满之色:哪有这样一上来就亮底牌的?曹晃这嫌犯还不趁机狡辩呐?

可是,曹晃却心神剧震,终省悟到费伦之前为什么会大费唇舌逼他吐露出跟自己母亲和陈环的奸情了,因为虐儿这种事他们仨合起伙来干了不止一回了。

不过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认,要坐牢的,所以曹晃嘴上立马否道:“阿sir,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就说点你能听懂的。上周六下午两点半到四点你在哪里?干了些什么?有没有时间证人?”费伦一脸阴鸷道·“我先提醒你一句,别拿你母亲孙旺美当时间证人,那不合法。

曹晃闻言·心头又是一震,如果要找时间证人的话,除了他母亲这个直系亲属之外,也就只有陈环了:可问题是她已经嗝屁了呀?这如何是好?

左思右想之下,曹晃老半天才道:“阿sir,就、就算我没时间证人又怎样?我没虐待佘映彤。”说到最后,他竟吼了起来。

费伦摊手道:“我没说你虐待佘映彤啊,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曹晃顿时无语凝噎。

“不想说?不想说也没什么,单凭你没时间证人这点加上佘映彤出来指证你·就可以入你的罪!”

曹晃色厉内荏地叫嚣道:“阿sir,你别唬我,我也懂法律的·就凭一个未成年小女孩指认我就能入我的罪,笑话!”

“你懂法?最多一知半解而已。”费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种案子·是可以提交高等法院审理的,换言之就是有陪审团参与,虐待未满14岁的女童,相信陪审员们不介意裁定你入狱吃牢饭。”

在hangkang一般来说,只有高等法院原讼法庭和死因裁判法庭使用陪审团审理案件,而在高等法院·陪审团参与的案件主要是严重的刑事案件。

当然,民事案件中也有极个别案例会采用陪审团制度·这要看当时案件的舆论影响和案情而定。说白了,只要肯花钱把声势造得足够大,高院十有**会在民事案中启用陪审团制度。

一旦陪审团制度启动,那么案件的裁决权就由法官转移到了陪审员们的身上,而陪审员

335 对某丫头的怀疑(求订阅求月票)

法官自己判断!?

卓宙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不等于跟没求情一样嘛!

费伦横了一眼有点傻眼的卓宙,淡淡道:“好了,卓sir,这里的事已告一段落,我本就是陪金sir走这一遭的,该回去上班了。”

卓宙忙叫道:“费sir,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哦?说说看。”

卓宙稍一迟疑,道:“照刚才问询曹晃的结果来看,在这福利院里,陈环的仇人可不少,但按之前的推论,设计陈环摔下楼的凶手应该是个高智商的家伙,费sir,你看这件案从哪里着手比较好呢?”

费伦摊手耸肩道:“这个我也没有头绪,好在案子不是我负责。”说完还哂笑起来。

卓宙的脸色却黑了下来,刚想发作两句,费伦接道:“其实设计陈环摔下楼的过程并不复杂,只要是有心人就能办到,所以说想要找出疑凶并不是什么难事?”

“何谓有心人?”卓宙皱眉道。

“有心重重报复陈环的人。”

“你是说……那些受了曹晃虐待的小女生?”卓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大可能吧?”

费伦哂道:“有什么不可能?你是指她们的智商不够设计出让人受惊堕楼的局,还是指她们没这么深的心机?”

“呃……”卓宙闻言,一时语塞。

费伦却叹了口气。道:“俗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心智早熟很正常。至于说这些福利院的孩子学的知识不够,也许做不出周密的设计,但我想说的是,聪明不在读书多少,关键看如何运用,而少男少女们的心性更倾向于孩童,总是喜欢模仿的。”

卓宙道:“你的意思是……陈环堕楼案在模仿过往案例?”

“有点像。却又似是而非。”说到这,费伦顿了顿,看了眼手表道:“好了。我该回去了,卓sir,回见!”

“回见!”

费伦出了福利院,一路若有所思来到停车的地方。坐进道奇蝰蛇内。边发动车子边喃喃道:“究竟是不是你搞的鬼呢?或许汇丰方面的清单会给我个答案。”

话落,道奇蝰蛇轻灵滑出,往粉岭方向而去。

到了ptu总部,应急小组成员早已自觉在操场上进行每日午后例行的体能训练,费伦也不管他们,一路和其他蓝帽子打着招呼,拐进了办公室。

果然,佘映彤的银行清单已经传真过来了。她的银行户头还是她妈咪在生时陪她一起办的,后来有同事凑钱给她。也都存在这户头里了。

可费伦细看了一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根据清单上显示,佘映彤的账户余额已所剩无几,而银行抢案当日,她也只是去银行柜台取了五百块而已。

五百块港币?用得着去银行走一趟这么费事么?直接atm机不就行了嘛?这只能说明,走这一趟是有目的的。

难道是为了不在场证明?费伦想到此点,觉得还真有可能。之前在福利院,他已打听过,社工晾晒衣服被褥的时间不定,但一般都是在午饭后。

兴许佘映彤被抢匪挟持当天,陈环被其他事绊住了,并没有上天台,所以这小丫头见狡计未成,才会来找他,最后竟混到他家里暂避一时去了。

可是,天台现场那样的设计,换个普通人来一样中招,她就不怕杀错人?

费伦一时千头万绪,索性懒得想了,毕竟到现在都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佘映彤跟陈环堕楼案有关,许是他猜错了也不一定,可能凶手另有其人。

不过有一点费伦可以肯定,陈环至少不是自愿跳楼的。

沉吟了一下,费伦抄起手机给仇兆强打了个电话。

“强子,帮我办件事。”

“费sir,你说!”

“查一查佘映彤八达通卡的使用情况,最好能有清单。”

“好的sir,我这就去查。”仇兆强倒也干脆,没问为什么,挂上电话办事去了。

费伦转头又给妮露打了个电话:“露露,帮我盯紧佘映彤那小丫头。”

“盯紧?”妮露诧异道,“阿伦,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盯紧,像任务目标那样盯紧。”

妮露奇道:“有必要么?”不待费伦搭话,旋又接道:“好的,我明白了。”

挂上电话,费伦刚想下楼集合应急小组,就听到了门外池问寒渐近的脚步,没多一会,便响起了敲门声。

“门没锁,进来!”费伦应了一声。

池问寒推开门,就站在门口敬礼道:“sir,午后体能储备已完毕,请指示。”

“把所有人都带到大靶场去,我随后就到。”

“是!”

大靶场,其实是ptu多年未用的一个废旧靶场。

这里不仅没有靶,反倒有点杂草丛生的意思,关键处在于,因为年久失修,靶场的平坝经过风吹雨打,已变得崎岖不平,不仅有小土包,还有小凹坑,像极了一处小型的战场。

看到这样一个场地,应急小组的组员们都有点呲牙。

费伦开着向ptu方面借来的越野车,一路颠簸着赶到这里。

跳下车,费伦吩咐古侯一道:“把器械都发了。”

古侯一和计莫知对望一眼,赶紧搬东西。

“这是气枪?”古侯一一眼就认出了车上的东西,“sir,咱们这是要进行argame啊?”

费伦瞪他一眼道:“废什么话?这些全部都是五至八焦耳的气枪,换言之伤人绝对没问题,甚至打关键部位,死人也不是不可能,你要想打argame,我让他们五个打你一个好不好?”

同伴什么实力,古侯一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还是安分守己得了。”

费伦闻言,懒得跟他多说什么,面相其他组员道:“从今天起,你们将进行高强度的运动战斗速射的训练,为期半个月。半月之后,上实弹!”

“上实弹”仨字一出,在场组员面面相觑,都有点震惊和意外。还好这俩月接受的大强度训练太多,他们早都已经麻木了,不然非造反不可。

很快,每人都分到了两把短枪一杆长枪及若干弹药,还有一副用来护目护脸的面具。

“大家听好了,靶场边缘,东南西北、外加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总共八个方向都设有进入标记,你们练习时从每两人一组开始,再到三人一组、四人一组、五人一组,甚至六人一组,自选一个方向进入靶场。”

“进入靶场后,沿对角线或小对角线行进,向途经的匪徒靶子进行攻击,同时还必须严防潜伏在靶场中的组员偷袭,都听清楚了吗?”

“yes,sir!”众组员异口同声道。

回答完后,姜雪举手道:“sir,我有个问题。”

“讲!”

“sir,前面五人一组,四人一组都好理解,但如果六人一组的话,谁来进行偷袭?难道要请ptu的人帮忙?”姜雪疑惑道。

费伦闻言,踱步到姜雪身前,斥道:“难道我不是人吗?还是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应急小组的一员?”

姜雪一时愕然以对,待回过神来,省悟到自己说错话,忙歉然地低下了臻首。

“虽然我只是个代理组长,但在其位谋其政这个道理我还是晓得的。”费伦环视众组员道,“况且,单人运动战斗速射你们或许能够做好,但双人甚至多人的运动战斗速度该怎么练习,我想你们还需要有人亲自带入门吧?”

组员们闻言不禁汗颜,自知费伦说的是事情。说到底,经过旬月来的训练,他们的技战术已有了长足的进步,就连枪法也因眼力的提升而有所增强,单兵作战能力与当日来应急小组报道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古侯一和计莫知这俩前飞虎队员更是清楚,打突击的话,应急小组绝对强于飞虎的突击队。这就是日复一日苦练的成果。

这时,费伦稍微收了收声,对面前的姜雪道:“阿雪,我好歹也教了你们不少东西,没想到你竟不拿我当自己人看。”

姜雪闻言,霍然抬头,急中生智道:“sir,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您是我们的师傅,练习运动战斗速射这种事怎好劳您亲自出马呢?”

费伦哂道:“如果你们六人组在一起,能够在靶场中成功抵御我的偷袭的话,就算是出师了,所以我亲自出马是为了考验你们!”

听到这话,多少知道一些费伦实力的组员们都变成了苦瓜脸。

费伦摆手道:“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下面的事还有很多,我需要一个一个带你们进靶场,熟悉运动战斗速射在配合中的走位。”

“第一个,计莫知。”

“yes,sir!”早已配备好武器的计莫知赶紧立正应了一声。

“跟我走,东南方向。”费伦头也不回地往正东方绕去,还扬声道:“其他人各找地方进入靶场,随时准备偷袭我和阿知!”

等费伦和计莫知的背影消失在野草丛中后,姜雪等人围拢到池问寒身边,七嘴八舌道:“老池,现在怎么搞?”

没等池问寒发话,古侯一率先开腔道:“那还用说嘛,进靶场,给师傅一点颜色看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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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教授步伐(求订阅求月票)

!正当众组员潜入杂草丛生、凹凸不平的废靶场潜伏时,!曹p已和计莫知来到靶场东南方标记处。

费伦冷盯着计莫知,道:“在进入运动速射之前,我必须让你明白运动速射的精髓所在。记住,你、包括他们,都只有半个月时间来适应,要想在半月时间内改变你一生的习惯,如不每时每刻练习,休想完成。”

听到“精髓”二字,计莫知立即双眼放光,之前费伦教他们那么多,可从未提什么精髓,所以他全神贯注仔细听讲。

“运动战斗速射,讲究的手、眼、心的完美配合,但最重要的,还是步伐。”

“全速向前突击时,趟步的步伐;在陌生危险环境下,探步的步伐;以及配合着队友作战的战斗步伐。”费伦侃侃而谈,仿佛指点江山一般,“当然,如果你们想在此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就必须进化到只剩两种步伐。”

“两种步伐?!”计莫知愕道。

“就是把三种步伐之二合成一种,你想把趟步和探步结合,可以;想把探步和战斗步结合,亦可以;甚至于把战斗步和趟步相结合,也不是不可以。”费伦竖起手指比划道,“这样就从三种步伐简化为了两种,nderstand?”

“yes,sir!”计莫知应道,可马上又生出了新的疑问,“师傅,问题是把两种功能迥异的步伐合二为一,可行吗?”

费伦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道:“看过羽毛球比赛没有?”

“看过。”计莫知点头。

“真正的羽球高手都可以在后场用【腾跃扣杀】的招式打出两种球,一种是真正的大力扣杀,另一种则是网前轻吊。”费伦竖起一根手指,旋又变为两根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式两用,跟把两种步伐合而为一是一个道理。”

“更重要的是,你理解的是合二为一·我所讲的是合而为一,简单来说,要想提升一个境界,不是把三种步伐合成两种就可以了·而是必须三种步伐两两间都可以合一,进而达到轻易转圜的效果才算上乘。”

“这样,有的地形必须使用单一步伐的,可以用单一步;有的地形必须使用结合步伐时,可以用结合步;要知道,三种单一步和三种结合步每一种所消耗的体力和它们本身所具备的行动力是不一样的。你们必须学会步伐,同时还要懂得步伐之间转换的时机。”

计莫知听到这里·只觉一阵头大。

“阿知,你记住一点,熟能而生巧·练习步伐所必须的体力,我想你们每个人都已经具备了。”费伦在一连串的讲解后,又给计莫知吃了颗定心丸。

“恢复穴?”计莫知此时更加重视自己的阴阳恢复穴心了,同时意识到费伦其实早把最基础也最有用的东西教给他们了。

唯一遗憾的是,每个人的恢复穴不同,目前认穴的方法也就知道费伦自己知道而已。不过计莫知倒从未想过偷师这个方法。说到底,敝帚自珍的情况不止在古代出现,在现代也同样如此,不然西方国家怎么不把他们先进的技术知识拿出来共享呢?

费伦继续道:“下面·我就教你三种基本步伐的步调和每次落足、脚接触地面的力道。”

“不教每种步伐的姿势么?”计莫知奇道。

“你们每个人的肌肉骨骼皆不同,所以下脚时声音亦不同,若用同一步姿·恐怕有的人落脚声能够极其细微,有的人却震天响,还怎么凑在一块行动?不怕暴露么?”

“所以速度、步伐大小等等需要你们每个人自己掌控·达到自己感觉最舒服、最省力,落脚又最轻微的标准,而每个人的神经反射速度有快有慢,所以在行进间如何让战斗队形保持一致,就要你们自己去调整了。”

计莫知听得眉头深锁起来。他明白,费伦这是在因材施教,就是不知道他在费伦眼中资质如何呢?

费伦似看穿了计莫知的心思·摇手指道:“没有绝对差的资质,真正资质差的是那些一出生就夭折的婴孩·而就算那些先天有残疾的孩童,他们在某一方面甚至某几个方面的资质也是不输常人的。所以,千万不要小觑自己,妄自菲薄。”

“首先,身上的作战衣、装备都需做到既扎紧不晃荡又顺手取用的地步。”

“其次,行进间必须随时保持一把武器在手,冷热兵器无所谓,关键是要保证敌人出现时,你能够第一时间伤他,甚至毙了他。”

“再次,脚下要轻和灵,三种步伐皆如此,务必要做到渗水般的安静,又要具备夜猫游走时迅敏。”

计莫知奇道:“师傅,猫步我懂,但这渗水?”

“就像你家厨房水管大漏,但厨房门关着,水透过门缝在客厅地板上悄无声息蔓延的那种情形。”费伦略作解释道。

“师傅,这种境界可不大容易啊!”

费伦瞪他一眼道:“死人容易,往那儿一躺就可以了,活着的人都不容易,要想在复杂的战斗环境中活下来,就必须做到看上去不太容易的事情。”

计莫知无可辩驳。

“最后,手、眼、心要配合,双脚每一接触地面,更要起到探雷针的作用。”说到这,费伦竟闭上了眼睛,仿佛很享受似的,“无时不刻感知地面的震动和异常,甚至能感受到敌人的一举一动。”

计莫知眸光大亮:真要达到了这种程度,老子一人单挑飞虎突击队都可以了。

谈了将近四十分钟,费伦顺便亲自为计莫知示范了一下三种步伐,趟步、探步和战斗步。他们在靶场外边讲边练,可苦了潜入靶场里的五个家伙了。

眼下正是七月中,蚊虫繁盛之时,池问寒他们五个,特别是姜雪这细皮嫩肉的美女,被盯了个满头包,差点没自觉从伏击点爬出来。

这个时候的计莫知已经完全明白费伦所授步伐的精髓·拢共六个字,“灵动、迅速、安静”,而且该怎么在日常进行练习他也十分清楚了。

同时,计莫知心中对费伦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终忍不住问道:“师傅,以前飞虎很多人都在传您在国外的时候接受过专门的特种训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费伦愕道:“有这种传言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他心底其实很满意这个“美丽的误会”。

“据传是一个西九龙总区那边新加入飞虎的人散播的消息,不过他好像也是听一个女警说的。”计莫知八卦道,“说师傅您跟黑水的人熟稔得很,比老朋友还老朋友。”

西九龙?女警?

费伦正式加入警队不到一年,人面不广·西九龙方面跟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而女警貌似只有被调去那边投诉科的谢亦欣吧?

呵呵,这爆妞·乱传什么谣言呢?不过八卦得好,我喜欢!

想及此,费伦嘴角泛笑,直言道:“我曾在黑水进行过为期13个月的自费特训。”

“怪不得。”计莫知顿时恍然。

殊不知,费伦真正受训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也是他把“特种作战精通”各个单项彻底融合的一个月。之后一年,黑色聘请他为特别军事训练顾问,不仅将自费特训所缴的费用退还了他,还倒给他钱·而且是大价钱。

当然,这种事外界不可能知道,黑水公司也不可能把这种糗事宣扬出来·不然他们还怎么混呐!

等计莫知练了几趟,费伦见他有几分模样之后,便道:“ok·现在跟我一起行功,进靶场。”

计莫知却自家知自家事,他的落脚声与费伦的悄无声息相比还差得很远,就怕两人一块进去,很快就会被其余五人捞到衫尾。

“师傅,我……”

费伦瞪眼道:“犹豫个什么劲儿?难道因为脚步声过大就不面对危险了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计莫知一想:对啊,费伦都不怕被他连累·他自己还在怕什么?想及此,他毅然决然地向费伦点点头·表示他已调整好心态。

费伦见状,二话不说,猫着腰,如鬼魅般滑进了半人高的杂草丛中,甚至韧性十足的杂草从他身上划过,都没带起半点声响。

这一幕,看得后面的计莫知差点没傻眼,同时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练成费伦这般的潜行之术。

如果费伦听见计莫知的心声,怕不要哑然失笑。因为刚才那下子,他虽未使出十分的功力,却也发了三分力,计莫知若能练到一半的程度,别说警界了,就算残酷的佣兵界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进入靶场后,前突的费伦本来悄无声息,却突然在耳机里提醒道:“三点钟方向,发现匪徒靶,注意配合!”

计莫知朝三点钟方向瞄去:什么也没有啊?不过他对费伦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脚下当即改换成才学会的战斗步伐,生涩地从费伦身边掠过,朝正三点钟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费伦即刻跟上,与他交替掩护着向三点钟方向射击,等两个交替掩护完毕,计莫知才看见三点钟方向果然有七八个横七竖八的匪徒人偶。

计莫知心里叹服。

费伦却又提醒道:“记住,下次可能有人质夹杂其间,但我们的每次攻击都必须在不显身的情况下完成。”

“yes,sir!”计莫知点头。

不过,费伦他们这边一响枪,本还不知他们已潜入的池问寒等人立马就晓得了

337 步法之妙(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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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莫知显然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道:“师傅,咱们应该被发现了,要不要避一避?”

费伦瞪他一眼道:“避什么?我们是来练习运动战斗速射的,不是来打游击。”

“这……”计莫知顿知费伦有硬拼的打算。

费伦知他在担心什么,道:“记住,等下步伐一定不能乱,至于穿插走位,全然存乎一心,毕竟我们两个人四把枪,能够照顾到的方向始终有限 ”“ 。”

计莫知皱眉道:“师傅,我担心到时候忙中出错,换位时一不留神撞上你。”

“你还没明白吗?”费伦狂瞪眼道,“我说步伐,步伐!只要你步伐不乱,就不必担心撞上。”

计莫知愣了愣,点头道:“喔!”

“继续,现在该由你突前,注意四周围草丛中的人质和匪徒人偶。”费伦推了推他道,“我得提醒你一点,有些匪徒人偶上装有气动弹射装置和感应器,能够还击,悠着点。”

计莫知闻言狂汗,他这才明白费伦方才提前发现、提前开枪不是没有缘由的。

同时,计莫知细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费伦的行动,感应器的范围应该比气枪的有效射程稍小点,加上人偶模型不能转动的缘故,所以感应器的小于等于一百八,所以才会被费伦这个本身的设置者找到还击死角攻上去,匪徒人偶们一枪未放就被击中了代表“阵亡”的感应区。

想通了这几点后,计莫知理所当然地认为训练模型都是费伦所安放。所以他自然能够清楚知道每一处人偶的位置,提前发现也就不奇怪了。

殊不知,虽然这批训练用人偶是费伦亲自订购的。但摆放安装他则摆脱了ptu的几个警长,位置什么的都是他们随意选择,在这之前他根本不晓得。

当然,这种小事,就算计莫知提出来,费伦也不屑去辩驳,反正他的目的不是训练自己。而是训练这些个应急小组成员。

好在计莫知还算能学以致用,他带头前进时已在不觉间改换了趟步,虽然每一步还没法把控好轻重缓急。但他却在极力避免发出大的声响。

“每一步落实前,身体重心别那么快沉下去,腿、脚的关节放松一点!”费伦从后面观察着他,时不时提点一句。

计莫知依言而行。渐渐发现自己二人的脚步声小到微不可察。四周围和风拂草的声音却在放大、放大……倏然,他觉得前面十点钟方向吹来的气流有些不对,风声也有些异样。

原来如此!这一刻,计莫知猛然明白到费伦是如何发现目标的了。他即刻换了战斗步,同时头也不回,向身后的费伦打出“准备战斗”的手势。

跟在后面的费伦见此一幕,微微颔首,脸上带出一丝“孺子可教”的神色。下一刻。计莫知以手势指明目标方向,两人配合着齐齐开火……

“有没有搞错?师傅和阿知竟摸到我们的包围圈之外去了。”古侯一在耳机里小声叫了起来。跟在他身边的辛宇和代力深以为然。

另一头,和池问寒一起行动的姜雪也发牢骚道:“肯定是师傅知道我们围过来就带阿知闪人了。”

“别吵!”池问寒在耳机里斥道,“你们真以为和师傅他们不同频道就高枕无忧了?没准师傅和阿知已收到我们的频道,正听戏呢!”

众人的耳机里顿时一阵静默,好半天古侯一才道:“老池,还记得上次你去我家,咱俩提到过的那个数字吗?就换那个频道吧!”

“就你把饭烧糊那天是吧?”池问寒确认了一句。

“对,就是那天。”

“好的,我明白了,就这么办。”说着,池问寒将自己耳机的频道调到了106400,他身边的姜雪自然跟着照做,却一脸的不明白。

池问寒笑着解释了一句:“这是阿一的愿望,希望能升职到总警司再退休,106400正好是总警司最低薪金标准。”

姜雪撇嘴道:“野心倒不小,不过就凭他恐怕实力还未够,师傅还差不多。”

池问寒闻言一愣,道:“我倒觉得,师傅志不在多高的警衔,而只在乎警察这个职业。”

姜雪蹙眉道:“真的么?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池问寒本还想再说,可费伦和计莫知那边的枪声突然停了,他马上在耳机里道:“阿一,听得到吗?”

“收到。”

“准备行动,包抄过去。”池问寒道,“咱们速度得快。”

古侯一却在耳机里苦笑,道:“恐怕不行。”

“为什么?”

“阿力踩雷了,阿宇正在帮忙拆弹!”

“有雷?”池问寒闻言狂翻白眼,同时生出一背的白毛汗。

没错,这废旧的大靶场里的确有雷,费伦亲自布的,不过是训练用雷,炸不死人,顶多受点皮肉之苦,而且他并没有刻意提醒池问寒等人。毕竟若提醒了,地雷还是地雷嘛?

姜雪显然听到了古侯一的话,当即问了一句:“老池,咱们现在怎么办?”

与此同时,费伦和计莫知的枪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连着打了四五处人形靶,都是计莫知突前。这期间有两次,他预判失误,匪徒人形靶上所安装的气动装置进行了覆盖式还击。

头一次的时候,计莫知左臂挂了彩,幸好他临危而脚下不乱,依靠费伦的补位和连续命中逃过一劫;第二次碰上类似场面,计莫知已能应付自如,和费伦一起无伤干掉了所有还击的气动装置。

说到底,匪徒人形靶上的气动装置和感应器仍太死板,只要稍有头脑和身手的家伙中过一次招后就不会再中。

成功、失败、失败,再成功,计莫知经历过这些之后,对费伦所教的三种步伐已迅速熟练起来,最重要的是,他的信心大增。不过此时,费、计二人已贯穿整个靶场,行进到西北方向,甚至连入口标记都已遥遥在望。

费伦见状,在计莫知身后道:“回去,转向西南方向。”

计莫知稍一迟疑,转念间便想通了费伦缘何作出这样的指示。究其原因,活人与活人的对抗才能真正提高技战术水平。

这个时候,辛宇已成功拆除了代力脚下的地雷,长吁一口气道:“阿力,不是我说你,咱师傅都提过多少回了,训练场如战场,你把这话当耳边风啦?”

代力一脸苦相道:“阿宇,咱师傅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嘛,所以自打潜入这靶场开始,我就非常认真,没想到还是遇上了这种事,这倒霉催的。”

“行了行了,别牢骚了,赶紧行动!”古侯一不豫道,“师傅他们的枪声都想好几回了,你们真打算得张黄牌卷铺盖滚蛋吗?”

辛宇和代力闻言一个激灵,本还有些缓慢的动作顿时麻溜起来。

“咦?居然只有两个人。”费伦的模糊感知在精神力成倍增长的情况下已变得更加强大,远远就得知池问寒和姜雪摸过来了,但他并未提醒仍一无所觉的计莫知。

不过计莫知的成长不是盖的,虽然靶场里的风更轻了,但在气枪两倍有效射程的距离上,他便已经发现了随风飘来的味道不对。

杂草和土星子气伴随的细风中还带着一丝别样的味道。是人味?!计莫知迅速判断出方向,由趟步变为了战斗步,旋又变换回来。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这一段训练的融合,计莫知发现,三种步伐各有用途,不仅作用于对战交火,也作用于感知。每一种步伐因为步姿形态的不同,对四周的感知也不同。

趟步(突击用),作用范围大,感知的距离远,不过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不留心是绝难感觉到的;战斗步(交火用),它的感知范围因人而异,但能比趟步更细微地察觉到驳火火现场的各种变化;探步(查探用),它的感知范围近于体表,在搜索未知区域(比如雷区)时,大有用处。

也正因为学会了探步,一路走来,计莫知竟没踩上一颗雷。说白了,费伦所教的步法实际上是利用身体姿势的改变引起人体感知变化的一种速成法。

确定有活人后,计莫知很快想到了池问寒一伙,可惜目前他所学会的三种步姿尚未达到深入骨髓的地步,也就谈不上更加精细的感知,因此他只知前面两点钟方向有人,却并不知道对方来了几个人。

换言之,这就为下一步反伏击战术的制定埋下了隐患。

计莫知有点拿不定主意,回头瞧了眼费伦,发现他没有任何表示。心念电转间,计莫知立马猜到两点钟方向上的人数应该不超过三个。因为连他都知道前面有人,费伦不可能不知道,却毫无指示,这说明对方的人数应该是己方可以从容应付的。

可惜计莫知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大错特错,在费伦眼中,就算他一个人对上六个组员也照样收拾,所以不存在什么准备不准备、埋伏不埋伏的问题。

好在计莫知此番胡乱揣测,倒也歪打正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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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怪声为何(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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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歪打正着是歪打正着,费伦铁了心想要操练跟他搭档的应急组员、嗯,目前来说就是计莫知,所以,一轮接火之后,池问寒姜雪自然毫无悬念地“阵亡”,而费伦也“挂彩”了。

不过他挂彩的地方说来也巧,全伤在手肘上,左右都是。换言之,费伦成了一个没有战斗力的“累赘”!

计莫知看着费伦的伤势很无语。费伦倒不以为意,反瞪他一眼道:“看我干什么?放心,我跟得上。”

听到这话,计莫知翻了个白眼,暗忖:跟得上?跟上去做什么?送死么?此时的他虽隐隐猜到费伦也许是想要考验他,但还没有完全肯定这个事实。

简单来说就是,计莫知还是太天真,没把费伦想象到那么“恶劣”,因此他很快吃了天真的亏。

已学会三种步法的计莫知很快又发现了另一拨潜行过来的人,之前既然已经消灭掉了老池和阿雪,他敢肯定剩下这些人一定就是古侯一他们仨。

也就在计莫知顾忌费伦伤势,准备暂避锋芒、徐徐图之时,费伦却倏然开口道:“阿知,你自个儿试试单人运动战斗速射吧!”

计莫知微愕,不明白费伦这话什么意思。可还没等他念头转完,费伦就轻巧地踩断了脚下的两根树枝。

“嘎嘣!”

轻微的树枝崩断声听在计莫知耳里不啻炸响:“师傅,你……”

“我什么我?准备接火!”费伦微斥道。

相对的,得了费伦允许、正远远吊在后面的池问寒和姜雪看到这幕不禁面面相觑。虽然他俩承认在感知方面他们五个目前不如学会了步法的计莫知,但也不是聋子瞎子,这么“大”的树枝断裂声。两人相信古侯一他仨一定听得到。

此时,古侯一三人果然呈扇形包抄上来,计莫知正想招呼费伦,没曾想他猫着腰在草丛里左折右转了几下便不见人影了。

“突突突……”

对面的代力首先开火发难,计莫知一时不及反应。又伤在了原本就已受“伤”的左臂上,虽不至于伤上加伤,但也够呛。好在他及时调整心态,脚下展开战斗步,予以还击。

可是没人配合,加上只有单手持枪。计莫知在点掉了代力之后,便遭到了辛宇和古侯一双人四枪的猛烈夹击,一时间草丛内气枪弹乱飞,甚至差点误伤到躲在后面看戏的池问寒和姜雪、

“突突!”

计莫知忽感腹部一震,立马晓得自己中弹了。他勉力举枪点中了辛宇的左肩,却被十点钟方向过来的一连串气枪弹击中了面部。毫无悬念地被“爆头”。

看到这一幕,池问寒和姜雪都有些胆寒:一对三,却困兽犹斗,还拉了个垫背的(代力),且重伤一人(辛宇)这才“挂掉”,实在太强悍了一点。

计莫知交火时所用的步法,移动灵巧、竟可穿梭于枪林弹雨之间。看得池姜二人眼馋,极为想学。

反倒是拼力打“死”了计莫知的古侯一多少有些洋洋自得,关心过“重伤”的辛宇和“牺牲”的代力后,一步三摇地来到了计莫知跟前,得瑟道:“阿知,怎么样?爆头的滋味不错吧?”

“突突!”

话音未落,古侯一还未及摘下的面具侧脸上就被连串气枪弹击中。

古侯一霍然转头,见双臂“受伤”的费伦正端着枪从旁边的草丛走出来,顿时呆若木鸡。不止是他,在场所有组员都愣住了。

费伦倒不跟他客气。大步窜过来,三下五除二下了他的枪,哂笑道:“阿一,你太大意了。”

此时古侯一回过神来,嚷道:“师傅。你耍诈,你的双手明明已经……”

“天真!”费伦斥道,“在真正任务中,我们所要面对的罪犯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所以你们在执行任务时千万要记住,一是确定罪犯真实而确切的死亡了;二是罪犯如果当场没死、必须确认已经卸掉了他的一切武装。”

“可是对于我……阿一,你们并没有如此做,真到了关键时刻,这是要丢性命的,understand?”

“yes,sir!”所有组员异口同声道。

“好了,继续训练!”费伦扬声道,“不过鉴于时间的关系,我打算再带一人就结束今天的训练。”

这话一出,除了刚被费伦亲自带过的计莫知外,其余五人原地立正的姿势越发端正了。

费伦环视了五人一圈,道:“就代力吧!其他人各自散开,做好伏击准备。”

池问寒等人闻言,虽多少有些失望,却仍依令而行,迅速散去。

………

等代力也训练完后,时间已近下午六点,费伦当即宣布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本来池问寒几人还想约费伦去happyhour的,岂料费伦瞪眼道:“训练了一下午,都不累吗?要不要去操场跑个几十圈?”

众组员顿时噤若寒蝉,如鸟兽散。

费伦在开车回家前收到了仇兆强发来的传真,佘映彤的八达通购物清单中明明白白地标示着她曾买过几把气枪。

为什么是几把?费伦稍微一联想就想通了其中的根由,并不是每把气枪的机簧动力都适合发出怪声,而买气枪当时,只能粗略判断机簧的动力,具体的还得拆开来看。

回到浅水湾,费伦并没有第一时间盥洗用膳,反而把佘映彤叫上了二楼露台。

“费劲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费伦背着双手,背对着她,淡淡道:“陈环堕楼身亡;曹晃供认不讳、写下了虐儿认罪状、暂被羁押警局;孙旺美身为从犯,也难逃法律制裁!”

佘映彤怔了怔,道:“费劲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费伦闻言却笑了起来。如果佘映彤听完他的话还会表示出一点点意外和惊喜的话,费伦可能还会扪心自问一下,怀疑这小丫头是不是怀疑错了。

可现在,佘映彤竟装出一副懵懂无知样,这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费伦并不怪她,毕竟一个未足14岁的小丫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易了。

“佘佘,我可以你这样叫你吗?”

“当然,费劲大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佘映彤多少觉得有些奇怪,却并不反对费伦给她起别名。

费伦道:“佘佘,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一个名字,冷蝶无意间听到,就告诉了我。”

“曹晃!?”佘小丫头的美眸中出现恍然之色。

费伦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佘映彤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小脸上泛起连寻常大人都没有的沧桑,自嘲地笑了笑,道:“费劲大哥,你果然是神探!”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道:“神探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佘映彤如大人般摊手耸肩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应该全都推断出来了,不是吗?幸好他虐我打我之余并没有得手,做为一个女孩子最宝贵却又最轻薄的东西我还保留着,没让那禽兽给夺了去。”

费伦见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小孩子家家的,哪儿这么多感慨?”

佘映彤却刨开费伦的手,一本正经道:“费大哥,我这不是感概,而是活在那个禽兽和两个毒妇的阴影下,真正度日如年的感悟!”

费伦面无表情道:“所以你最终忍不住设计了他们?”

佘映彤的眸光黯淡下去:“本来是,可惜才死了陈环一个,你就发现了。”

“那现在你想怎办?”费伦问。

佘映彤显得很失落,道:“我也不知道。”顿了顿又道:“费大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杀我妈咪的凶手被你干掉了对吗?”

费伦听到这个问题,双眼马上眯了起来,道:“记得那日我从海上回来,不是告诉过你,那个凶手已经坐船跑路了么?”

“坐船跑路?费大哥,这种鬼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又怎么叫我相信?”佘映彤哂道,“不过你既不愿说实话,我也不勉强你!”

费伦绕弯子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个问题知道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费伦仍是低估了佘映彤的智商和情商,这小丫头盯着他的脸足足有三五秒,旋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我想我明白费劲大哥对我的爱护了,你放心,关于杀我妈咪的凶手在我这里的确是坐船跑路了。”说完,她把两只皓腕主动伸到费伦面前。

“干嘛?”费伦愕道。

“拷上我吧!”佘映彤似乎一点不害怕,“我的确设计害死了陈环,本还想弄死孙旺美和曹晃,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费伦心头只觉好笑,面上却不疾不徐,摆手道:“不着急,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那个机簧发出的到底是什么怪声?”

佘映彤闻言嘴角泛起了苦笑,道:“只是我被曹晃虐打时的惨叫声罢了。”

费伦顿时恍然: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陈环之所以害怕得后退,踩上蕉皮,失足摔下楼,全因她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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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思感(求订阅求月票)

皓腕伸在费伦眼前,佘映彤又道:“拷上吧!”

费伦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佘佘,虽然检验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我想你经手过的那些东西上应该没指纹吧?”

“对啊,可这又怎么样?”佘映彤有点懵懂。

费伦脸色阴鸷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佘映彤愕道:“什么懂不懂?费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费伦瞪她一眼道:“警方办案讲的是证据,要是没抓到你的把柄,还拷个屁呀!”说完,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佘映彤呆呆定在原地,喃喃道:“我……这就没事了?”实际上,以后她会不会有事不知道,总之今天费伦打算放她一马。

等费伦吃过晚饭,佘映彤才从露台上磨磨蹭蹭下来,难于启齿道:“费劲大哥,既然曹晃和他两个姘妇已罪有应得,我想我还是回福利院去吧!你能找人送我一下吗?”

费伦斜了她一眼,似已看穿了她的心底,淡淡道:“既然你不想住在我家,送你回去也好。”

佘映彤闻言,顿时傻了眼,她本想以退为进,让费伦留她一番,然后顺势答应下来,这样就可以赖在费伦家里了。没曾想,费伦一句话就把她顶到南墙上了,这如何是好?

乔冷蝶显也看穿了佘映彤的小心思,当下道:“阿伦,你就别逗彤彤了,让她留下吧!”

费伦撇嘴道:“我可没空照顾一个小丫头。”

机灵如佘映彤。忙道:“费劲大哥,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自己能照顾自己?怎么,不回福利院了?”费伦又挤兑了佘映彤一句。令小丫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差点没哭出来。

费伦适时摆手道:“好了好了,想留下就留下吧,反正我这里房间多的是。”说罢,径直上楼练功去了。

乔冷蝶见状,赶紧让樱子过来服侍佘映彤用膳,同时嘱咐道:“彤彤啊。既然费大哥肯留下你了,就要听话知道么?”

佘映彤闻言,小脑袋连点。

乔冷蝶随即把在费伦家里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提点了一下。特别强调练功房那里佘映彤不得靠近。

佘映彤到底还是个小女生,好奇道:“那里为什么不能去啊?”

乔冷蝶道:“武侠看过吗?”

佘映彤摇头道:“没看过,武侠剧倒看过一些。”

“你既然看过武侠剧,走火入魔想必知道吧?”

佘映彤点头。

“练功房那地方正是费大哥用来修炼的地方。你要是不小心打扰了他。就很容易走火入魔。”说到这,乔冷蝶忆起那天费伦吸收紫参的情景,美眸深处掠过一丝惧悸,“一旦走火入魔,轻则重伤瘫痪,重则当场丧命,你希望费大哥那样么?”

“特别不希望!”佘映彤倏地激动起来,“我不要费大哥死!”

“?”

佘映彤鸡啄米般点头,旋即道:“蝶姐姐。能劝劝费大哥别练功吗?如果不练功,就不会走火入魔了。”

乔冷蝶摩挲着佘映彤的秀发,苦笑着摇摇头,道:“你费大哥决定的事情,不是我们女人可以多嘴多舌的。”

练功房内。

费伦盘坐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正是《杂涅槃经》的部份经文,好在没有新的内容,只是重复塘畔所修炼而成的那段“逆行”经文,旨在巩固当前的意识海和精神力。

毕竟突然增多的精神力并不能任由费伦操控随心,这就好像一个人突然变瞎子般,肯定有段时间会不适应。

在冥冥渺渺的经文声中,费伦竟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佛家所说的“观想”状,而他的精神力更是集中到了两米开外墙上用来挂画的硬塑钩上。

硬塑钩靠墙的部份呈倒三角形,由三枚铆钉固定在墙上,一般不用大力休想把它弄下来。

可全神贯注的费伦盯着那硬塑钩足有四五秒的时间,突然,他感觉识海一震,不,甚至他整个脑仁都轻震了一下。

“啪!哗!”

脆响声和挂画坠地声把费伦拉回现实,定睛看去,墙上的硬塑钩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拗断,连同那幅《老子西出函谷关》一起掉在了地上。

嗯?这个距离,莫非是精神力所化成的思感能在作祟?不会是无性突变吧?费伦暗忖着。

所谓无性突变,其学名叫做隐性突变,与之相对的,叫显性突变。

何谓显性突变?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基因锁解锁的时候附带产生一些普通人眼中的“异能”,这就叫显性突变。

而隐性突变,就是在基因锁解锁时,仅只增加六围的能力,比如细胞活力、神经反应速度等等,在此之后不定期产生出“异能”,其产生异能的时间、地点,甚至获得异能时的身体反应都不确定,若是当时正在对仗,对隐性突变的人而言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以上两种突变,皆因各人体质血脉不同而造成,毫无变化规律。有的人可能在突破一阶基因锁时为显性突变,而到了突破二阶基因锁时却变成了隐性突变也不一定。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费伦只不过是精神力突变罢了。可精神力也包括在主神规定的“六围”之中,它的改变不管是由练佛经得来还是其他什么状况,总之出现了变化,就算作是隐性突变。

幸好今次突变产生的时机正是他打坐练功之际,倒也没有任何不良影响,可以后这个问题就值得费伦多加注意了。

不过既然精神力有所异变,而自己身体又没出现任何不良的状况,费伦当然乐于接受,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不行,再试试!我一定要确认精神力异变为思感能的程度,是全部呢?还是一部份。

不得不说的是,精神力有形无质,或能影响他人的心神,但想实际操控物体移动则几无可能,除非精神力庞大到海量的程度。

可思感能就不一样了,它是一种几乎在任何媒介中都可以传递的变种能量,拥有者甚至可以通过它操控其他活人或活物。

打个比方来说,有一扇闸门打不开,如果仅有强大的精神力,那只能通过精神力控制能开打这扇闸门的人来开门。而思感能则不必如此,它可以深入闸门内部,破坏或解锁闸门的机簧,这样闸门自然而然就开了,同时它还具备精神力影响人心的功能。

换句话说,思感能实际上就是精神力的进阶状态。

打定主意的费伦重新坐定,意念由意识海发出,全数集中到了硬塑钩的底座部份,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集中到了固定底座的三颗铆钉上。

费伦静静内视观想着,果然发现了不一样,精神力在透过识海壁障向外发出时,竟产生了极细微变化,识海壁仿佛过滤网般将本就极为纯粹的精神力再度提纯,变成一道道无形有质的能量向墙上的底座铆钉缠绕过去。

原来这就是……思感能!?

费伦极力控制着把每一道本就极小的思感能更加细化,而后丝丝透入铆钉和底座的螺纹缝隙间,缠住整个铆钉,心中叫道:“起!”

铆钉纹丝不动。

嗯?是思感能力道太小还是铆钉嵌得太紧?

费伦一边暗忖一边改变了用力方式,他通过每一道思感能的触感,将底座里的螺纹“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控制着所有思感能沿螺纹的方向开始旋拧铆钉。

这一次,费伦明显感到铆钉开始松动。不多时,他集中全力对付的第一颗铆钉就已被起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哐当!”

当第三颗铆钉被费伦的一丝思感能控制着悬在半空时,墙上的硬塑钩底座毫无悬念地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费伦只觉脑中一股强烈的疲惫袭来,整个人不知不觉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费伦悠悠转醒,自嘲道:“看来是我太过急进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懂,但真正做到的人百不存一,费伦有时亦如是,好在他每次操之过急时总有些本钱,不至于像寻常人那样把情况弄得糟糕至极。

费伦也不去管时间,再次坐正身形,心头默念《杂涅槃经》,缓慢逆行修炼。诸般恐怖幻象俱生,却无法袭扰到已欣赏过一次类似幻景的费伦了。

直到几乎告罄的意识海重又恢复到一半精神力水准,费伦这才停止打坐,星目倏张,已然恢复了几分神采。

费伦起身开门,发现乔冷蝶正在门外踌躇打转,一脸焦躁模样。

“冷蝶,出了什么事?”

乔冷蝶倏听到费伦的声音,只感喜从天降,霍然抬头死盯着他,小嘴里念念有词:“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费伦疑惑道:“我能有什么事?”

乔冷蝶嗔怪道:“还差七八分钟就早上九点了,你说有没有事?”

吓!?

费伦瞬间意识到他过度调用精神力从而造成昏迷的时间只怕不下六七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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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我一定会想你的(求订阅求月票)

“行了,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嘛!”费伦摆手道,“你们别担心。”说完,径直转回主卧,打了个电话给戴岩。

“sir!”

“玳瑁,我在路上有点事耽搁了,kěnéng要晚yidiǎn到。”

“sir,你晚到没问题,不过刚才大sir的秘书电话通知说,你人一到,就请过去大sir那边。”

费伦蹙眉问道:“有说shime事méiyou?”

“没,只说让我转告你”“章节更新最快。”

“好的,我zhidào了。”

挂断电话,费伦又给陈泽昆打了过去。

“大sir,听说你有事找我?”

“对啊,其实也不是shime大事,国际刑警来的那几个人打算回去了,同时还打算把那个意外身亡的同伴尸体运回去。”陈泽昆道,“你去送送他们,顺便帮他们把尸体托运的事宜办一下吧!”

费伦诧异道:“他们才来没两天吧?这么快就走?”

“bijing死了人嘛,早走也正常,况且那批武器昨下午他们yijing看过、拍过照,再留下来也没shime意义。”

费伦沉吟两秒,问道:“他们shimeshihou的班机?”

“十yidiǎn二十三,我听说你还没到办公室,就不用过来了,直接拐去机场吧!”

“yes,sir!”

慢条斯理地吃过早饭,费伦这才驾车离开浅水湾,直奔离岛机场而去。

国际机场。

实际上,关于基尔尸体的托运事宜警察部早就跟海关方面沟通好了。费伦赶到时,依韵三人已办妥了全部手续。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忽然有点mingbái了陈泽昆叫他“白跑”一趟的目的。只因他和这几个“国际刑警”闹得很僵,到了要换联络官的地步,作为上司的陈泽昆自然想要缓和一下两边的guānxi,不然在他看来依韵等人肯定会在国际刑警组织方面“抹黑”费伦,甚至“抹黑”hkp。

只可惜陈泽昆不zhidào的是,借依韵等人十个胆也不敢在国际刑警组织方面宣扬他们这几天来过hk,bijing狐假虎威可以。但真把ziji当成是属虎的,那就很rongyi露陷。

见到费伦,依韵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嗨。听说你们仨要走了,我特地过来给你们践行。”费伦似笑非笑地打着招呼,“对了,你们想查的都查完了吗?”

这话里有话。依韵三人当然听得出来。罗曼德和洛瓦克脸上都泛起了怒色。唯独依韵笑魇如花道:“mr费,谢谢你对我们这两天的照顾,我想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下次ruguo你有空来美国,请一定要接受我的盛情款待。”

费伦斜了她一眼,诡笑道:“不必了,我是摩根大通银行的顶级vip会员,假如我到美国。他们肯定会为我安排好一切的。”

摩根?!

依韵心头一跳,暗忖:我的身份在cia内部也没几个人zhidào。他在暗示shime?还是他yijingzhidào了shime?看向费伦的目光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罗曼德和洛瓦克也恨得牙根痒痒,因为他们很qingchu摩根大通的顶级vip是个shime样的身份,难怪这家伙(费伦)在就读哈佛期间被fbi羁押还能囫囵个出来!

金钱至上,这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是铁律。到了这个shihou,罗曼德和洛瓦克yijing意识到,基尔的仇恐怕这一辈子都别想报了,除非费伦得罪了隐藏在华府背后的那些庞大的托拉斯财团。

费伦见几句话就把依韵三人给打蔫了,便再没兴趣多说shime。

shijiān一晃而过,候机厅里响起了依韵等人将要乘坐航班的登机提示。早就yijing不想和费伦待在一块的三人赶紧拖着不多的行李,往登机口走去。

费伦在依韵背后道:“莉琦小姐,我这样叫你的名字不介意吧?”

依韵闻言一呆,几乎隔了两秒才机械地转过身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mr费,里奇是我的姓,而不是名,请问有何贵事,méiyou的话,我还赶着登机呢!”

费伦不以为意地笑笑,道:“莉琦是姓吗?哎呀,你看我,习惯性把你的名儿当成中国人名了。”顿了顿又道:“其实也没shime事,只是你这一走,我一定会想你的。听说摩根大通的顶级vip服务会提供极品女侍,只是我还从来没试过这项服务。若我下次去美国,说不定会向他们要求一个如莉琦小姐般美貌的女侍。”

这话一出,依韵只觉喉头一甜,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费伦的意思她当然听得mingbái,别看她是摩根财阀的人,但仅只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否则她也不会跑来亚洲干特工。

最重要的是,早已天真不再的依韵十分qingchu,只要费伦给摩根财阀足够的利益,他们是非常愿意拿一个小小的私生女去交换的。况且这种事在摩根高层那些大男子主义者看来既不要命,又不会少块肉,顶多三陪而已。

罗曼德显然也听懂了费伦话中的意思,当即冷笑道:“你以为这是shime年代,还女侍呢?天真!”瞟了眼逞口舌之利的罗曼德,费伦惋惜地摇了摇头,道:“说得没错,你天真得令人震惊。”

罗曼德勃然变色,虽明知费伦说的是对的,却仍不服气,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可大拇指上传来的阵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腮帮子上的肌肉鼓动两下,便再没了下文。说到底,还是费伦留给他的教训太深刻了。

场面微僵时,登机提示音再度传来,依韵冷冷地横了费伦一眼,连礼节性的道别都欠奉,径直转身而去。罗曼德狠盯费伦一眼,有样学样,和洛瓦克一块,追在依韵屁股后头去了。

费伦似笑非笑地望着三人的背影,目送他们进入登机通道后这才旋身离开。

与此同时,登机通道内的依韵等人正在小声交流。

“喂,我们还溜回去转入秘密调查吗?”

依韵横了开口说话的洛瓦克一眼,道:“想死,你就去。”

罗曼德闻言,愕道:“那我们现在怎办?登机,飞夏威夷?”

“废话!”依韵斥道,“我敢肯定姓费的家伙正猫在机场的某个角落等我们出现,而我们一旦秘密潜回,最大的kěnéng就是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灭口,就hǎoxiàng基尔那样。”

这话令罗曼德和洛瓦克齐齐打了个寒颤,再不敢提秘密调查的事儿。

殊不知,费伦自打摸清了依韵等人的底细后,就再未把他们放在眼里,哪还有监视一说,早开车回港岛上班去了。

不过cia这次派人过来调查倒是给费伦提了个醒,他觉得在“九幺幺”发生前,很要必要防范cia的狗仔们无孔不入的打探,bijing干掉塞比斯这事儿,不仅至玄zhidào,肖忠华也qingchu。

思忖了一下,费伦边开车边戴上耳机,tongguo手机连上军用卫星,又谨慎地跳转了多个肉鸡,这才接通了肖忠华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相当悦耳的女声:“喂,请问你找谁?”

费伦微怔,旋即答道:“找肖忠华。”

“我哥不在,去军区了。你有shime事吗?”

“没shime大事儿,麻烦你转告他一声,美国人来了!”

“美国人来了?”女声重复一遍,奇道:“shime意思啊?”

“不管你是肖忠华的shime亲戚,zhidào太多对你没好处,原话转告他就行。”

“那你总得留个名儿吧?”女声似乎带上了点不依不饶的味道。

“南海一故人!”说完这五个字,费伦便掐断了电话。

“南海一故人?shime意思?!喂、喂喂……居然敢挂本小姐电话,搞shime嘛!下次让我碰见你,一定要你好看。”

打完电话的费伦还不zhidào千里之外的京城之地有个女生yijing记恨上他了。

回到总区总部,费伦屁股还没坐热乎,王一鹏就来了。

小办公室内,王一鹏坐到平时戴岩等人坐的位子上,笑道:“阿伦,最近一段你们无事可做,是不是有些无聊了啊?”

费伦微愕:这话从何说起?白拿工资不干活谁不喜欢?嘴上却道:“王sir,可是又有shime新案子?”

王一鹏摆手道:“新案子倒méiyou,不过最近一段o记的人手很紧张,所以o记方面马浩生总警司刚跟大sir开过会,决定调你们整组人过去帮忙。”

借调帮忙这种事在警察部常有,所以费伦倒是不太意外,反而有些诧异王一鹏这个顶头上司亲自跑过来跟他沟通。

王一鹏似看出费伦在想shime,哂道:“别意外啦,就连我也要暂时归属到马sir麾下。”

费伦瞪眼道:“不是吧?有这种事?”王一鹏好歹也是警司,这样的借调可不常见。

王一鹏摊手道:“还不是为了正兴社的事情,最近一段整个湾仔和对岸的尖东区都有些骚动,原因嘛,你应该zhidào。”

“为了严兴南留下的地盘?”

“差不多吧!”王一鹏叹道,“本来有消息称,严兴南跑路之后留下的位子蒋洪打算让下面几个够资格出位的马仔去争,没想到蒋祺扬turán从国外回来了,所以,你懂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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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人质”挂了(求订阅求月票)

道理费伦是懂,但他还真没把严兴南遗留下来的坐馆之!位眼里,因此并没意识到正兴社几匹头马和蒋祺扬争出位的严重性。

“王sir,有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我倒觉得最近这段时间湾仔区挺平静的。”

王一鹏看出了费伦的不以为然,哂道:“有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眼下就是如此。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手下,这大半个月来下面各分区都出了不少伤人案。”

费伦闻言皱眉道:“真有这么严重?”

死了人的案子谓之“重案”,而伤人案,特别是三合会内部出的伤人案,就跟总区重案组扯不上太大关系了,否则戴岩等人还不忙死。

“比你想象的还严重。”王一鹏叹道,“不得不说,蒋祺扬这个蒋洪亲子的身份还是很有些用处的,除了那几个有机会争出位的渣数之外,不少上位无望却又有些实力的马仔都聚拢到了蒋祺扬身边。”

费伦闻玄歌而知雅意,双眼微阖道:“这么说,蒋祺扬这家伙靠着蒋洪的名声狐假虎威,还真有争出位的资本喽?”

王一鹏撇嘴道:“坏就坏在他仅有蒋洪撑腰,其他的东西都建立在此之上,各个争出位的渣数自然不会服他。”

费伦哂笑道:“争出位无非是想多捞钱而已,根子还在利益上。”

王一鹏怔了怔,苦笑道:“还真是你说的这样,利益!可案子咱们还是要办的。”顿了顿又道:“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你把我刚才说的跟你手下好好沟通一下,明天咱们就去报到。”

费伦摆手道:“王sir,借调去记没有问题,不过我手上还有别的工作,所以……”

“这个我听说了,应急小组·对吧?”王一鹏玩味道,“不知成员,不知编制,但一哥和白sir同时肯定了这个小组的战斗力·既然你在重案组能够做到两者兼顾,我相信你在记同样能够做好。”说着,还拍了拍费伦的肩膀。

费伦立正道:“thankyau,sir!”

等王一鹏走后,费伦回头便宣布了整组人借调记的事。

戴岩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摩拳擦掌,显然是太久无事可做有点兴奋过头了。

费伦提醒道:“大家别太高兴,这次的案子有些棘手·正兴社各坐馆手下的渣数们随时有可能来个大厮杀,千万打起十二分精神。”

“yes,sir!”

到了下午·费伦循例去了ptu总部,继续带领应急小组进行昨日的运动战斗速射训练。

今天比昨天快一些,主要是打埋伏的组员们动作慢是慢一点,却没再踩雷,一下午时间,池问寒姜雪等四人都被费伦一一带着过了一遍速射训练。

不过还没完,趁着天未黑,费伦吩咐道:“池问寒辛宇,古侯一代力·姜雪计莫知,你们照我说的分组,分散四周·各选一个入口进靶场。”

“我扮人质,在靶场中心位置等你们。哪个小组任意一名队员先碰到我的身体便算赢,nderstand?”

“yes·sir!”

组员们齐应一声,立刻四散而去。

费伦施施然赶到靶场中心位置的小土包上,没等到十分钟便听见了各组员的脚步声。

“呵呵,来得倒挺整齐的。”费伦不禁莞尔,可笑声未落,便有气枪弹从他脸颊边划过。

“突突!”

“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

三个组居然不约而同地摆出了双人运动战斗速射的架势朝费伦杀将过来,边突进边朝其余两个小组激烈开火。一时间·小土包周围气枪弹乱飞,打得好不热闹。

“啪!啪!”

流弹乱窜·费伦毫无悬念地中了两发,一右胸一大腿。

值得一提的是,真正的大型战争中,比如二战,阵亡的士兵中大约有七成都死于流弹,嗯,就是本来想打士兵甲,却爆了士兵乙的头的那种弹。

当然,这不是各国参战士兵枪法不够准,而是真打仗的时候,不可抗因素实在太多。所以,在一般的野战部队中,用类似八一杠的枪实弹射击,三十米距离能打中人的躯干,已经算是准一流的枪法了。

由此可以想见,真实子弹的轨迹有多么难以捉摸,更别提众组员手上现在端着的气枪,打中费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费伦训练应急小组不是为了让他们成为野战部队的准一流,而是特战部队当中绝对拔尖的那一撮,所以在驳火过程中击中“人质”是根本无法饶恕的错误。

被流弹误伤的费伦低眼瞧了瞧自己中弹的部位,邪火大盛,当场爆了粗口:“泄特!都他妈给我停火!”!

组员们听到粗口,一时间都有些懵,想不通费伦为什么会叱骂他们。

费伦也不多做解释,只阴鸷道:“我中弹了,人质中弹了,你们清楚这个后果吗?”

代力多少有些不服气,想要解释,却被身边的古侯一瞪得欲言又

费伦自然也看到了代力的动作,冲他冷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怎么向死人承认错误?”这话差点没把一干组员噎死,但静下心来一想,又觉得费伦说的正确无比。

“既然你们干了警察这一行,就得遵守这一行的规矩。人质,绝对不允许由我们杀死,哪怕误杀都不行。”

费伦声色俱厉,把众组员数落得一个个低下头去。

“既然你们已经认识到错误,那就去做俯卧撑吧!”费伦给出惩罚,“做到把隔夜饭吐光为止。”说完,也不理组员们的反应,径直回了ptu总部大楼,稍事整理,便驱车回家了。

是夜,费伦又在研究思感能中度过,而池问寒等人做俯卧撑做到吐,最后吐得只剩酸水,这才蔫蔫趴在ptu训练大房的地板上睡着了。

翌日,周五。

费伦整组人在王一鹏的带领下,来到邻楼警察总部记所在的楼层报道。

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俗称记,由总警司马浩生担任主管,另有1名高级警司当他的副手

a组,负责调查有组织罪案;b组,负责调查三合会罪案;c组,俗称gmsteqnm负责调查非法军火流入;d组:负责调查电脑罪案。

四个组各有职能,皆由一名警司领导。下辖人员分为两小组,又各由一名总督察带领,而小组下再细分为两组,各由一名高级督察带领。

也就是说,每个小组实际上有四个行动分队,而行动分队的小队长由高级督察担任。

费伦整组人既然是借调来帮忙盯正兴社的案子,自然毫无悬念地加入了b组。

目前,正兴社的案子由以前暗中查过费伦的老熟人蔡江在跟,所以他跟费伦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

“嗨,费sir,今次劳您大驾过来帮忙,实在是不敢当啊!”

“蔡sir别客气,我之所以答应借调过来,是不想港岛的治安持续恶化,影响广大市民对我们警察部的信心!”

听到费伦夹枪带棒的话,蔡江不禁挑了挑眉,想要反唇相讥,一时间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反击点,只能故作大方地伸出手,道:“费sir神勇干探之名,我如雷贯耳,今次你能来,想必我会轻松许多!”

费伦不再接话,似笑非笑地伸手与其相握,淡淡道:“蔡sir,不知我跟我手下在哪里办公比较方便?”

蔡江盯着费伦看了两秒,点头道:“尽快投入工作是好事,咱们两组人相互认识就留待晚上的hapaur吧!阿能,你带费sir他们去办公室。”

上次有幸跟蔡江去费伦家盘问费伦的那个西装小子忙屁颠屁颠的过来,向费伦打了个敬礼,道:“费sir好,我叫方能!这边请。”说完,领身往隔壁而去。

蔡江虽然对费伦的观感不好,却并没有在分配办公室这种小事上刁难费伦整组人,分给他们的办公室大间倒也足够六个人用。其中还专门隔出了个小单间,那是留给费伦的。

简报室。

费伦等人稍事收拾之后,便过来这边开会。

蔡江把正兴社目前的情况和形势做了总结和介绍,等费伦等人熟悉情况后,切入正题道:“现在是九点一刻,等一下大约十点的时候,铜锣湾将会新开张一家皇朝大酒楼,相信正兴社大多数坐馆都会到场,我们的任务就是过去录像和点名。”

“皇朝大酒楼?”费伦哂道,“不会是蒋祺扬接了严兴南那个兴南大酒楼的盘,改头换面一下重新开张吧?”

“不是吧?”戴岩一听,眼睛都鼓了出来,“费sir,要真像你说的那样,蒋祺扬岂非暗示他可以坐严兴南的位子?恐怕今天酒楼一开张就会迎来大厮杀!”

蔡江闻言挑了挑眉,道:“玳瑁的担心不无可能,好在根据我们调查回来的资料显示,新开张的这家皇朝大酒楼是原本严兴南准备拿来开分店的,结果装修做了一半,老严自己却先跑路了,最后让蒋祺扬捡了个便宜。”

费伦皱眉道:“社团人士都信命,蒋祺扬这一手恐怕也易让人产生联想。”。

342 六国大封相(求订阅求月票)

蔡江皱眉道:“产生联想?费sir,你的意思是……”

费伦摊手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就像玳瑁说的,今次酒楼开张,真可能打起来!我想蔡sir你最好还是提前跟上面商量一下,调集人手在皇朝大酒楼附近standby,不然到时候真冲突起来再调人,就算把冲突制止住了,咱们警察部的形象也会大损!”

这话令蔡江勃然色变。

进入九十年代以来,警察部最重视的就是公众形象,回归后更是如此,务求打造一个警民和谐、治安稳定,全面超越内地各大一线城市的国际化大都会。甭管你什么职级也好,只要你破坏了这个大前提,往后就别想升职了。

蔡江自然清楚警察部高层的心思,当即就有点汗透衣背的意思:“费sir的提议很好,我这就去和黄sir商量一下。”

黄sir,黄子易警司,是整个b组的老大,所以要求支援,还得找他。

对于蔡江的谨慎,费伦并不反对,反倒有些欣赏。没多久,去找黄sir要支援的蔡江就回来了,脸上一派春风,显然黄子易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

“鉴于有可能出现大乱斗场面,我已向上面申请了避弹衣,大家带齐装备,出发!”

随着蔡江一声令下,蔡江的四个手下和费伦整组人都迅速武装起来,下楼等车,往铜锣湾而去。

与此同时。铜锣湾,即将开张的皇朝大酒楼门前。这里聚了好些衣着虽还算正经,但面上不是狰狞可怖就是恶形恶状的家伙。外围更多的是头发染得花里古哨,脸上痞里痞气的古惑仔。

过往行人看到这个架势,纷纷退避三舍,全跑到对街人行道,远远地瞧着热闹。

如果费伦在此的话,就能发现蒋祺扬正在衣着最光鲜的那堆人里谈笑风生,交际应酬。

这时。突然有三辆面包车斜刺里开来,好死不死地冲进了古惑仔最多的地方停下。那些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们正想破口大骂,突然一阵张扬大笑从车上传下。接着一个头染蟑螂红、脸上有刀疤戴墨镜、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跳下了车。

周围正想骂人的古惑们见到此人,纷纷肃穆敬礼,整齐划一的喊道:“二哥!”

刀疤男的名字里并没有“二”字,但大家这样喊他是有原因的。全因此人姓关名利。家中行二,上面还有一个在蹲苦窑的大哥叫关胜,在道上也还算义气,社团中人就把关二爷的名号安在了他头上。

这边混混们的喊声一出,现场原本的嘈杂声倏然消失了,各个正在聊天打屁的渣数们都纷纷朝这边望来。

关利带着从面包车上下来的小弟们,特别是他倚为左右手的两个马仔阿虎阿豹,拢共十来个人。迈着流氓步,人手一支烟。敞着衣襟,显摆着胸口上的各式刺青,还有脖子上小尾指粗的金链子,耀武扬威地来排开人群,凑到了蒋祺扬跟前。

原本满面带笑的蒋祺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寒声道:“(关)二利,我貌似没给你下请帖吧?你过来这边干什么?想搞事?”不用说也知,他看关利不顺眼,肯定是为了争出位。

“搞事”二字一出,现场原本还算喜庆的气氛霎时凝固起来,颇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关利本就不大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死盯着蒋祺扬,“二利”这个带贬的字号他有多少年没听过了,小蒋同学明显在落他脸子。

也就在现场的气氛快要崩坏时,关利洒然一笑,道:“小蒋,我虽不请自来,但好歹是社团前辈,还带了礼来恭贺你开张大吉,你竟然黑脸相迎,气量未免太小了吧?”

这话一出,蒋祺扬勃然色变,关利不仅不喊他“扬哥”反叫他“小蒋”,还当众指摘他心胸狭窄,明显包藏祸心,想使他在争出位中落入下风。

不过蒋祺扬年纪虽轻,但涵养功夫还算到家,并没当场发作,反而阴笑道:“既然二哥人都来了,我自然会悉心款待,楼上请!”说着,大手一摆,比了个请的手势。

蒋祺扬这手落在关利眼里,让他多少生出点心虚的感觉,不仅是他,就连其他渣数也都暗暗心惊:洪爷这儿子的性格得多隐忍啊?

对于这些在道上替各坐馆打拼的渣数来讲,明火执仗地对着干他们不仅不会怕,反而还会很兴奋,但阴狠如蒋祺扬之辈,却是他们最怯的人种之一。

对街楼上,有两个相邻单位的隔墙早被打通。

这里摆了两桌麻将,正兴龙头蒋洪和手下七个坐馆正稳坐钓鱼台,吃碰杠胡。

每个坐馆身后都站着一两个得力马仔,窗边更有替他们充当眼睛的小弟,随时将皇朝大酒楼门口的动静说予他们听。

蒋祺扬适当的退让落在这群人耳朵里,被当作了有“大将之风”!

“呵呵,洪爷,看来留过洋的文化人跟我们就是不一样,懂得进退,阿扬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就是,老顶说得没错,现在混社团靠的是脑子,打打杀杀的年代已经过去了。”

“顶爷松哥说得都对,毕竟那几万驻港部队可不是吃素的,社团的武力顶多是个威慑,镇一镇其他社团可以,但真要混饭吃,却不能靠这个。”

蒋洪瞄了眼说话的几个坐馆,并没接话,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淡淡道:“不好意思,大三元,自摸!”

另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坐馆边掏钱边道:“阿发,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下面的小弟长久以来都是以打打杀杀搏功绩搏出位,要是猛然断了他们的念想,还不得造反呐?”

此话让蒋洪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但这坐馆的理由却显得相当充分,说到底,社团还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小弟们都是打架生非的能手,若不在这强项给他们一个出头的希望,恐怕以后没人愿意为社团卖命拼杀了。

其实不止蒋洪,就连其他坐馆也对粗佬的话深以为然,下面的小弟到底还是整个社团的基础,如若不然,谁来冲锋陷阵,谁来打听江湖消息,谁来为老大们背黑锅?

一时间,屋子里都沉静了下来,甚至连打牌声都消失掉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窗边的小弟突然惊叫道:“糟糕!二哥叫人上了只没头的乳猪出来。”这话让蒋洪等一干涵养极好的大佬变了颜色。

社团人士信命、信关二爷,最重要的是他们信天老爷,而开张时所承奉的牲口自然是供给天老爷的,换言之,关利的做法摆明了拆台。

蒋洪当机立断道:“阿华,马上叫人过来,阻止下面胡闹。”他身后的人即刻掏出手机,拨号喊人。其余坐馆也纷纷效仿。

这时,窗边小弟又叫道:“不好,打起来了。”

皇朝大酒楼门前。

“姓关的,大家都看见了,老子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这么拆我的台?!”蒋祺扬瞪着那只无头乳猪勃然大怒,“是正兴、是我阿扬兄弟的,就给我把二利砍死!”

这话一出,酒楼门前顿时乱了套,无数古惑仔扭打起来。

“哈哈哈……”关利仰天大笑,脸色却相当阴森地狂吼道:“兄弟们抄家伙,动手!”

这下不得了了,关利身后的十几个马仔纷纷拉开面包车门,从车内拖出了大把大把的砍刀和铁棍,但凡见着“打红领带”来贺喜的家伙就砍就砸。

外围更有不少染毛古惑仔借势冲击酒楼,蒋祺扬边往酒楼里退边看清了场中的形势,憋见拐角巷口垒着一堆装修没用完还未来得及运走的砖头石子,大喊道:“扔石头!”

立刻有在旁边摇旗呐喊、并没有真正动上手的蒋祺扬手下冲去砖石堆边,抄起砖块、抓起石子就朝混战的混混堆里铺头盖脸的砸来。

看到这种情况,隔岸观火的普通市民早溜得没影了,而有些不知死的小报记者和不怕殃及池鱼的胆大市民仍远远地瞧着热闹,更有人拍照的拍照,摄像的摄像。

“叼你老母,敢丢石头!”关利大怒,抄过一把西瓜刀带头冲杀向几乎要退入酒楼内的蒋祺扬和一干渣数。

好在这个时候,酒店内也冲出三十来个手持米多长大砍刀的马仔,及时围护在了蒋祺扬和一干渣数身周。

其中有几个看着关利砍人就火大的渣数从身边小弟的手上夺过大砍刀,毫不犹豫地杀向了正大杀四方的关利。

蒋祺扬见状,大喝一声,训斥身边小弟道:“你们他妈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上啊!砍死关利老子重重有赏!”

话落,顿时有一半的小弟都跟着杀向了关利。另一半仍护在蒋祺扬身侧。

也就在局势更趋恶化的当口,费伦蔡江等人乘车赶到了外围。

看到此间情况如斯,费伦毫不犹豫,从车座底下扯出了整辆车上唯一一把长枪mp5,“咔嚓”一声顶上膛火,朝天就是一梭子。

“哒哒哒哒哒哒哒……”

刺耳的枪声一下就盖过了砍杀声,场中的古惑仔们动作立马定住了。

费伦扯过戴岩适时递过来的喇叭,喝道:“警察!所有人原地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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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

轮回空间。

自打进入这个变态空间,费伦眼中首次露出绝望之色。

因为,他输了,输得很彻底。

费伦终于明白到,轮回空间的目的不是“进化”,而是为了选出继任者,成为创造轮回空间的“圣人”的继任者。为了得到这个答案,他的队友,还有那些参与终战的队伍尽归尘土。

“可惜可惜……你虽然解开了五阶状态,但**和灵魂均不够强大,现在已经开始崩坏……”向来不带丝毫感情的主神此次说话竟夹杂着丝丝遗憾的味道,“这样的伤是没有办法恢复的,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打算?!”费伦血贯瞳仁,满脸狰狞道:“我身体都这样了,怎么打算?”他整个身体从最基本的基因能量开始溃散与崩坏,继续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比用了化尸水化得还干净。

“你可以选择……”主神的声音开始出现诱惑,“虽然你的灵魂之力正在缓慢溃散,虽然你的灵魂强度还达不到五阶状态的标准,但如果降低至一阶,继续存活下去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费伦闻言,嘴角泛起了冷笑:“你的意思是……让我自降能力苟活下去喽?”

“怎么?你不愿意?”主神的声音开始变冷。

“愿意!”费伦咬着后槽牙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能活下去当然是好的。”

经历过无数轮回无数世界的费伦深深知道,尊严这样奢侈的东西,远没有活下去来得重要。只有活人才能找回尊严,死人?能找到什么?他不知道。

“ok,既然你选择自降能力活下去,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以一阶基因锁的灵魂力永远存活于某部最低等难度的恐怖片,当然,你现有的全部能力都将变为一阶。”主神毫无感情地宣布,“同时,我还可以为你创造一具契合度极佳的身体来容纳你的灵魂。”

这样的条件听得费伦心动,可他知道,在主神这里,永远也不要想着占便宜。于是他道:“另一个选择呢?”

“简单,通过摇奖方式返回原本时空,在回归之前,你的灵魂之力会自动降至一阶,同时你现有的能力必须兑换掉。”主神道。

费伦哑然,战斗愈久之后,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将回归本来的时空,所以好半天才问道:“用能力兑换什么呢?”

“比如黄金,比如热武器,比如经验,再比如不入级的功法或血统……”

听着主神的解释,费伦狂翻白眼。黄金热武器这些东西在现实世界或许很好用,但跟他本身的能力比起来完全就是不等价的,也亏主神说得出口。

至于不入级的功法,在轮回空间这里,最低的级别就是d级,再往下就是些没有品级的杂牌功法,比如某种内家拳的入门等等,这样的东西在现实世界或许很珍贵,但比起费伦身上那些堪比神魔的能力就什么也不是了。

主神漠然问道:“两条路都摆给你了,选哪条?”

费伦差点没跳起来骂娘,不过对于面前这两条生路,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不然就是个死字。

左思右想后,费伦不想再在影片的世界中活下去了,因为那让他总有一种生活在虚幻不真实世界的感受,不得已,他选了第二条路。

是的,第二条路,这条路虽然也有可能是主神制造出来的彩虹,但在费伦此刻生命渐散的情况下却委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得不说的是,饶是费伦杀人如麻,“父母”二字他也从未忘掉,只是被掩埋进了脑海深处,现在,该是时候回去看看他们了。

“我选第二条路。”

“你想世界?你确定?”

“确定。”

“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的身体已经无法修复,只能灵魂回归!”主神的声音中蕴含着某种戏谑。

费伦的智商早就强化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立马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灵魂回归?那我将来身体的灵魂契合度呢?”

“大概百分之五十吧!”主神淡淡道,“当然,如果你以能力或血统兑换,甚至能达到完美契合。”

费伦闻言,在心里早把主神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明知不可能,嘴上仍道:“那我选第一条路,可以吗?”

“不好意思,你已确定选择第二条路,不可更改!”

果然,主神给出了想象中的否定答案。

“那完美契合需要我哪种能力交换?”费伦问。

“交出你的祖巫血统就可以了。”

“……”好一阵沉默后,费伦试探着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当然……”费伦一喜,孰料主神续道:“你可以不选择完美契合,这样自然就不必付出祖巫血统了!”

费伦终忍不住,狂骂道:“主神,我艹你娘!”

主神本没有“娘”这个概念,依然如故地问道:“天邪小队队长,考虑好没有?”

如今已是龙游浅水的费伦不得不败下阵来,道:“我可以先选其他,再兑换完美契合吗?”

主神一成不变的声音带出了丝丝胜利般的得意,道:“鉴于你会回归现实世界,兑换将在你全部选定之后一块进行。”

人为刀俎,我为,费伦只能有气无力地点头,无奈道:“那就现在开始兑换吧!”话落,主神霎时在他面前亮出了一系列的兑换清单。

清单很长,不过基本上没有费伦看得上眼的东西,尽是些诸如药剂学精通及经验,枪械精通及经验,普通武术精通及经验的寻常玩意。

费伦承认,这些东西在现实世界或许很有用,但就好比坐惯了宇宙飞船的人你让改坐牛车,那种落差不是一般的大,还好身上的伤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能力和血统必须尽快兑换掉,否则就无法回归现实世界。

略一思忖,费伦就打算先兑换个枪械精通及经验再说,毕竟在现实世界,一阶的灵魂力是敌不过热兵器的,不过就在提出兑换前一刻,他又往后边的清单翻了翻,顿时骂道:“靠!”

无他,因为清单倒数第二页上有一个兑换项写着:“特种作战精通及经验。”后面的解释上还注明,特种作战精通包括热兵器精通,冷兵器精通,搏杀式格斗精通,突击战术精通……

费伦心里愤愤之余,问道:“如果我要兑换特种作战精通及经验,需要付出什么?”

“你身上的祖巫炼体术。”

“那前边这个枪械精通呢?”

“一样。”

“靠!”费伦再度爆了粗口。这回是真靠了,还好他习惯性地多翻了翻清单,不然这亏就吃大了。

不过主神这里就是如此,一切都明摆着,但不会给出提示,得靠兑换者自己去发现才行。其实若非费伦心焦伤势,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搞明白之后,费伦在伤势更加恶化之前,飞快兑换了一系列精通和经验外加一件可带返现实的特殊物品——隐戒。这戒子跟纳戒不尽相同,非金非铁,可装入一立方米的物品,滴血认主后佩于左手尾指,旁人不见其形。

此时,包括祖巫血统在内,费伦身上还剩三样能力,但他真不知该兑换什么了。

主神诱惑道:“如果你能奉上胸口那块双s级的血月玉,我可以为你开启六大基本属性的兑换。”

费伦一愕,瞬间明白主神想收刮他身上唯一剩下的物品,同时也明白到对方有办法把六大基本属性加诸到现实世界的身体上。

最重要的是,按照主神的提法,血月玉似乎能带返现实世界,不过费伦瞬间想到,如今的他就快挂了,一切皆操在主神手里,包括回返现实,若执意带走血月玉,保不齐对方会在他的回归上使什么绊子,所以面色阴晴不定几秒后,他便有了决断。

“好,我要兑换六大基本属性。”

主神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立即打开了六大基本属性兑换面板,同时收掉了血月玉:“天邪小队队长,你的一项能力可兑换总和为六百的基本属性,请选择!”

费伦早有打算,立即道:“用我剩下的两样能力兑换六围属性各两百点。”

“不好意思,你仅剩三种能力,除去预定兑换‘完美契合’的祖巫血统,还得剩出一种用以兑换回归的机会,否则就只能等死。”主神淡漠的语气中饱含着一丝愚弄。

费伦眼中忿怒之色一闪而过,可惜身体肌肉已开始脱落分解的他不得不忍气吞声:“那就六围各一百点,这总没问题吧?”

“当然,所兑换的物品或能力加在你回归现实之后加诸。”主神应了一声,转而问道:“现在你是否兑换完美契合?”

费伦自嘲地摇摇头,道:“我兑换。”说罢,他就感到身上血肉的分解瞬息加速,看来主神已经提前收走了祖巫血统。

“ok,现在你一旦回归现实世界,那么灵魂将与新的身体完美契合。”主神冰冷道,“赶快摇动命运轮盘选择你回去的路吧,晚了我不保证你还能回得去。”

费伦闻言,心中升起一丝不妙之感,而他面前的兑换清单眨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轮盘,盘上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小份扇形为彩色,其内似乎还标注着文字,而剩下的大片扇形均为渗人的黑色。

“指针指向黑色,你将彻底湮灭,指中彩色部份,你将回归现实。”主神不容置疑地宣布。

费伦扫了眼彩色扇形内的小字,只见东方扇形写着,回归原本时空目前的时间点。可费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轮回空间里呆了多少年,照此时间回归,恐怕他的父母早成一杯黄土了。

南方扇形写得差不多,回归原本时空进入时的时间点。这一项倒让费伦大喜,真要能回返进来的那个时间点,他父母自然全都健在,他也就能尽孝了。

西方扇形上书“回归原本空间较为刺激的时间点”,这个费伦真心搞不懂,问主神道:“这项什么意思?”

主神哂道:“我也不确定,你还是赶快摇吧,现在指针可是指着黑色区域喔!”

费伦一惊,赶紧挪动身体来到轮盘旁,手抻盘面发力。出人意料的是,整个轮盘竟然纹丝不动,费伦吓了一跳,再次用力,轮盘仍不动唤。

“主神,这、这是怎么回事?”费伦焦急地喝问道。

“……”主神保持缄默,似乎在高空俯视着费伦全身血肉渐化消亡。

值此生死时刻,费伦倏然冷静下来,脑中灵光一闪,拨向盘上的指针。

果然不出所料,指针轻松被拨动,不过这一拨也耗光了费伦最后的力气,他身上的血肉掉得更欢了。

巨大的指针仿佛没有质量一样,飞速旋转着,费伦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但指针却连一点儿停下的迹象都没有。

“停——”费伦嘴里猛然喝出了他的心声。

不可思议的是,指针竟在这吼声中慢了下来,费伦见状,心里骂了一句:“靠,又被玩了!”

终于,指针缓缓停了下来,眼见着将定在黑色区域中,费伦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人的**往往是在比较中产生的,之前费伦还在想东南西北四个彩色扇区他要摇中哪个扇区的问题,但现在,他只是反复祈祷着,企望还在缓缓移动的指针走进彩色扇区,甭管哪个彩区,只要进了就行。

满天神佛到底没有抛弃费伦,在视力完全归零之前,他看到巨大指针如蜗牛般爬进了北方扇区一点点——回归原本空间意想不到的的时间点。

意想不到?!在轮回空间中,费伦最他妈害怕的就是这四个字,视线趋于漆黑的同时,他凄厉地大叫道:“不——”可一道白光毫不留情地罩下,他彻底消失在了轮回空间中。

343 都抓回去(求订阅求月票)

这边费伦一响枪,外加喊话,立即有少数心怯的古惑仔扔掉了手上的武器,抱头蹲下。

可剩下大多数混混全杵在原地,齐齐转头望来,怒瞪着费伦。

更有甚者,其中一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渣数竟挥着一米多长的大砍刀指向费伦,叫嚣道:“草你个死条子,就一把枪你能杀多少?滚蛋!”

“哒哒哒!”“嗙!”“哐当!”

话音刚落,费伦已毫不犹豫扣了枪,将叫得最凶的渣数手上的砍刀给击落了,更逼到近前,将枪顶在他脑门上,淡淡道:“你说得没错,一把枪的确杀不了几个人,不过杀你绰绰有余,想不想试试?”

那渣数见费伦皮笑肉不笑,眼中一片冷漠,知眼前这人绝对心黑手辣,但当着众小弟的面,他却不能服软,当下硬挺道:“阿死r,有种你就……”

“开枪”二字尚未出口,见势不妙的蒋祺扬遥遥喊道:“鸟哥,别乱说话!”说着,更扑爬连天的小跑过来,一路至少撞翻了七八个小弟。

被蒋祺扬称作鸟哥的渣数见小蒋同学如此着急忙慌,顿知不妙,撑面子的话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嘿~~费死r,我们正兴的兄弟只是在这聊天谈心而已,犯不着动刀动枪的吧?”蒋祺扬干笑道。

费伦瞟了他一眼,哂道:“是你们先动刀,我才动枪的。”说完又环视了一下那些仍未放下砍刀钢管的混混。

蒋祺扬见状顿时叫道:“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刀放下?”

“哐当!”“哐当!”

见蒋祺扬发话了,剩下大部份手执凶器的混混纷纷器械蹲下。

与此同时。蔡江也联系上了及时赶来的ptu,大批蓝帽子包围过来,彻底控制住了现场。

看到机动部队出现。蒋祺扬心里打了个突,赔笑道:“费死r,今儿我酒楼开张,这么大排场就不必了吧?”

费伦嘴角微扯,屑笑道:“是你排场大得都惊扰市民了,我这才找人帮你镇镇场子的。”

蒋祺扬的脸色霎时变得极度难看,却不敢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时。蔡江走了上来,向蒋祺扬亮了亮警证,道:“蒋先生。我是o记高级督察蔡江,眼下出现这种场面,我想你需要跟我回警局解释一下。”

蒋祺扬除了心虚费伦外,根本不怯其他条子。当即哂笑道:“蔡死r是吧?我要解释什么?他们这些人都有手有脚有脑子。动手也是他们自己的主意,我哪儿管得住?真是笑话!”

蔡江闻言明显一滞,他实在想不通蒋祺扬为什么对上费伦就和颜悦色,乖得跟哈巴狗似的,对他就一副恶犬形象,正打算发作,没曾想费伦一手端枪一手挥在了蒋祺扬后脑勺上。

“啪!”

蒋祺扬被打得一缩,却敢怒不敢言。倒是有几个马仔见状想冲上来跟费伦理论。也都被他阻住了。

费伦眼尾也不扫一下其他义愤填膺的混混,漠然道:“蒋祺扬。警方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还需要理由么?不会是想让我派人请你上车吧?”

蒋祺扬瞪向费伦,不服道:“费死r,用不着欺人太甚吧?”

费伦哂笑道:“正经开张,正经做生意,我当然不会欺负你。”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砍刀,发出“哐当”一声响,“可是这算什么?说啊,这算什么?”

蒋祺扬无言以对,举手投降道:“ok,我跟你们回去。”说完,仿佛认命般往警车走去。

“阿扬!”

这时,蒋洪出现在人行道上,后面还跟着正兴的几大坐馆。

“洪爷!”

“洪爷!”

蹲在地上的古惑仔们此起彼伏地站起来,却又被蓝帽子们一一摁了下去。

“哒哒哒!!”

见混混们情绪有些激动,费伦再度朝天开枪。刺耳的枪声甚至震得蒋洪的眼皮都跳了一跳,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都安静点儿!”费伦喝斥一声,mp5的枪口转而似有意若无意地对准了蒋祺扬,“扬扬,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我请你上去?”

受费伦如此逼迫,蒋祺扬多少有点犯拧,梗着脖子道:“费死r,我能跟我老爹说两句么?”

费伦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蒋祺扬顿想发作,却又听他道:“今天这里蔡死r做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落,微感愕然的蒋祺扬随着费伦的目光看向了蔡江。

蔡江多少觉得有点尴尬,好在这么些年,脸皮已经练出了厚度,稍一沉吟,便作出决定道:“小蒋先生,说话没有问题,但请蒋先生过来。”同时看费伦的目光也变得很不一样。

蒋祺扬瞧了眼费伦,犹豫了一下,吩咐身边的马仔过去请蒋洪。

没多一会,蒋洪便在几个红棍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朝蒋祺扬稍稍示意了一下,反倒先冲费伦夹枪带棒道:“这位阿死r,你今天端着枪,威风得很呐!”

费伦冷笑道:“看看,一地的小弟,怎么也没你姓蒋的威风!”

蒋洪眼神转利,正待再说,蒋祺扬却赶紧凑到他老子耳边,悄声道:“爹地,他就是费伦!”

“嗯?”蒋洪斜眼看向蒋祺扬。

“严老大!”蒋祺扬又提醒了一句。

蒋洪心头顿时一惊,严兴南被喂了鲨鱼这件事他听蒋祺扬提过,看费伦的眼神陡然生出几分变化。

费伦却浑不在意蒋洪的眼神,冲蒋祺扬道:“现在你老子过来了,有屁就快放吧!”

蒋祺扬当即凑到蒋洪耳边,窸窸窣窣跟他说了一通,这才对蔡江道:“阿死r,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说着,径直上了警车。

费伦见状道:“蔡死r,剩下这些持械斗殴的混混要怎办?你说话。”

蔡江瞥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蒋洪,扬声道:“让ptu把人都押回去,等正兴方面交足了保释金再放人!”

这话令蒋洪的脸色变得铁青,闷哼一声,带着众位坐馆径直离开了。

此时,费伦低头看向刚才骂了他的鸟哥,戏谑道:“鸟哥是吧?也请你跟我们回趟警局,我想我一定会好好款待你的。”说罢,冲仇兆强和李立东偏头示意了一下。

两人赶紧上来架鸟哥。

孰料,鸟哥已经看出蒋祺扬对费伦打心底里害怕,他也不禁害怕起费伦的手段来,在仇李二人手下挣扎着不肯起身,甚至有满地打滚的迹象。

费伦见状,凑上去直接给鸟哥上了铐子,接着单手拎起他近两百斤重的身体,毫不费力地扔上了警车。

一手拎起一大活人?单这一招,就吓傻了不少古惑仔。难怪扬哥都怕他!

其实不止古惑仔,周围的同事,还有蓝帽子,甚至隔远瞧热闹的市民都被费伦这一手震住了。不管是天生神力还是功夫抑或其他什么,人们看他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

费伦却不以为意,收枪上车,坐镇指挥各个同事押人事宜。

等人都抓得差不多了,随着蔡江一声令下,十几辆塞满混混的警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朝大酒楼。整个酒楼门口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如鸟兽散的市民。

o记。

抓了大把的古惑仔回来,光是笔录就有得做,还好费伦和蔡江这两个当头儿的不用做,呃,也不是不用做,而是不用枯燥重复地询问笔录而已。

“呯呯!”

“请进!”

蔡江出现在费伦办公室隔间门口。

正埋头写开枪报告的费伦抬头瞄了他一眼,道:“蔡死r,有事?”

蔡江点点头,道:“费死r,我看你似乎跟蒋祺扬很熟的样子,介不介意跟我一起问他些问题?”

费伦摇手指道:“啧啧啧,蔡死r,咱俩熟归熟,但有些话你乱说,我一样告你诽谤。”

蔡江闻言,哑然失笑,也不说话,就那么玩味地看着费伦。

“别的我不想说,总之呢,我跟蒋祺扬也就几面之缘,交情淡得就好像你天天去菜场买菜都会跟那些菜贩打一下招呼那种。”

蔡江挑了挑眉,哂道:“费死r,我可没问你这事儿!”

费伦更绝,淡淡道:“既如此,以后蔡死r你再问我类似问题,我想我会保持沉默的。”

蔡江愕了一下,苦笑道:“费死r,需不需要这样啊?”

“当然需要!”费伦耸肩道,“我是警察嘛,自然得善用缄默权,不然那些嫌犯都知道用,我不知道用,你说算什么事儿?”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蔡江就差没举手投降了,“审蒋祺扬,你到底去不去?”

费伦搁下手边的事,道:“成吧,我跟你同去看看。”

审讯室。

本还翘着二郎腿的蒋祺扬见费伦进来,顿时改了正襟危坐。随费伦前后脚进屋的蔡江看到这一幕,不禁越来越怀疑费伦同蒋祺扬的关系,但并没有再把这疑问显在脸上。

费伦落座后,摊开记录薄,道:“蔡死r,你问吧!我负责记录。”

这话令蔡江无语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坐下,开口问道:“蒋祺扬先生,请问你本月二十号,也就是今天上午,发现在铜锣湾皇朝大酒楼门前的械斗是怎么一回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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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没有律师在场,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蔡江问了蒋祺扬很多问题,但他始终都以这一句话应对,把咱们的蔡sir搞得很无奈。

费伦见此情景,面上虽然严肃,心里头却在笑。

蒋祺扬今次犯的事儿说大不大,最多罚点款了事,真要想落案控告他的话,恐怕多的是小弟愿意站出来为他顶缸,所以他死赖着不说,蔡江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令蔡江不忿的是,蒋祺扬的律师迟迟没有出现,明知对方在拖时间,却也没辙。

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蔡江干脆懒得再问了。

此时,费伦终于开了金口,淡淡道:“蒋祺扬,下面我的话,你只要听好就行了。”

蒋祺扬有点无语,翻了个白眼道:“呃……费sir请讲!”

“你开酒楼,不管是为了洗钱还是为了赚钱都好,要是没有普通市民敢进你的店消费的话,我想就算你酒楼的账目做得再漂亮,我们警方一样还是会找上你的。”

这话说得蒋祺扬一窒,根本无从辩驳。

“今天的械斗,虽没伤到无辜市民,但他们肯定对你的酒楼印象大坏。”费伦谑笑道,“我倒很想看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开门做生意。”

蒋祺扬已经隐隐意识到费伦想说什么,却仍死鸭子嘴硬道:“普通小市民都爱贪便宜,只要我的酒楼让利大酬宾。不怕没客来!”

“是吗?有这种好事?那记得叫我啊!”费伦皮笑肉不笑道,“到时候我包下你的酒楼,应该能得到更多优惠吧?甚至我可以包圆你名下所有的酒楼。包一年,你信不信?”

蒋祺扬闻言,差点没哭出来。若是酒楼被包圆,还包一年的话,那赚多少亏多少费伦岂非都门儿清了?还怎么洗黑钱?别说包一年了,就是这么整仨月,他都受不了。毕竟跟在屁股后头吃饭的小弟实在太多了。像酒楼、夜总会这些地方如果不洗黑钱、不买粉,只正经八百的赚钱,恐怕还不够小弟们塞牙缝。那正兴社还开个屁呀!

蔡江听了也是一愣,旋即哑然失笑。他是见识过费伦家中奢华装潢的,自然明白费伦的话非恫吓那么简单,想想都令人咂舌。

“费sir。我可没得罪你。用不着这么整我吧?”蒋祺扬一脸的无奈加苦笑。

费伦摊手道:“所以呀,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千万别骚扰到普通市民,否则不止警方跟你们没完,就连我个人也会时刻照顾你们的。”顿了顿又道:“别听不进去,就算你的酒楼不让我包,我也可以在你对门开家新酒楼,甚至正兴社所有的店铺对面我都可以开新店。价钱是你们的一半,想不想试试?”

蒋祺扬听傻了。同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膝头一软,从椅子上滑到地板上,差点给费伦跪下。

费伦见吓得差不多了,淡淡道:“如果不想我这么做,就千万别扰民,保持市面上的安定,懂?”

蒋祺扬忙不迭点头。

“记住,把我说过的话也转给蒋洪听。”费伦一副吩咐下人的口吻。

蒋祺扬继续点头。

“好了,蔡sir,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继续!”费伦比了个请的手势。

蔡江闻言,甩给他一个很无奈的眼神,意思很简单:你把我的台词说完了。

费伦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道:“蔡sir,你继续,我去过问一下关利的询问进度。”

蔡江本想和费伦一块离开,但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摆手道:“好,你去吧!”

等费伦一走,他即刻问蒋祺扬道:“小蒋先生,貌似你跟费伦sir很熟的样子,不知你们……”

“关你屁事!”蒋祺扬瞪眼道,“总之,律师没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得,一句话又把问询过程带回原点了,蔡江只觉那个憋屈啊!

费伦出了蒋祺扬所在的审讯室,拐到隔壁审讯室,见到了今次“皇朝械斗”的另一个始作俑者——关利。

负责审关利的是仇兆强和方能,见费伦到来,两人赶紧在他们中间加多了一个位子。

费伦落座后,随意看了看记录本,冷笑道:“看来你的嘴巴比蒋祺扬硬多了。”

关利抬起眼皮扫了费伦一下,哂道:“这位长官,蒋祺扬就是个软蛋,怎么能跟我比?”说话的语气饱含着轻蔑和张狂。

费伦却不甚在意,漠然道:“你说你一个红棍出身的渣数,居然敢跟蒋祺扬争严兴南留下的位子,是否嫌命太长?”

关利不服道:“怎么就不能争?不光是我,还有几个渣数也在跟蒋祺扬那小子争,相信长官你比我清楚。”

费伦哂笑道:“我是很清楚,我更清楚严兴南为什么要跑路?”

关利蔑然道:“严老大跑路的原因是个人都清楚,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何赌王嘛,那是他没长眼,活该如此。”

“哦?是吗?”费伦掀眉道,“可是我知道的来龙去脉并不是这样的。”

八卦,大大的八卦!费伦这话一出,不仅关利瞪大了眼睛,仇兆强和方能也都竖起了耳朵。

费伦见状笑笑,道:“其实事情说起来很简单,那天我去澳门,严晓西想撬我的妞,就跟我开了无限局对赌,结果输了五亿多,算是把老严的棺材本都输光了……”

随着费伦半真半假的讲述,仇兆强和方能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关利更是傻了眼,感觉像在听天方夜谭:搞了半天,逼得严老大跑路的罪魁祸首在这里。

“嗙嗙!”

费伦随手敲了两下桌子,把三人唤醒,续道:“关利,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就算你今后坐上了严兴南的位子,我一样可以逼走你,不知你信不信?”

关利无语凝噎。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关利咬咬牙,腆着脸道:“费sir,有话你尽管问。”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你倒光棍!既然如此,我想问问你,那个叫鸟哥的是怎么一回事?”

关利愣了愣:“鸟哥!?”他倏然回忆起鸟哥对费伦的冲撞,暗忖:这死条子该不会是想找茬报复阿鸟吧?想及此,脑中顿时冒出一个词儿来——睚眦必报。

当然,关利基本上是草的脑袋里不知道有这么个成语,只晓得是这么个意思。

见他眼珠子直转,费伦森然一笑,道:“怎么?还没编好瞎话吗?”

“费sir,我哪敢编瞎话骗你呀!只是阿鸟当年好歹替我挡过刀,我不能出卖救命恩人呐!”

“啪!”

费伦重重一拍桌子,斥道:“少他妈唬我,阿鸟是你救命恩人,怎么净听蒋祺扬的话去了?”

“这个……”

“我最后问你一遍,也最后再给你个机会,至于说不说,就看你自己考虑。”费伦寒声道。“告诉我,这阿鸟捞的是哪一门生意?”

听到这话,关利不敢再犹豫,连忙道:“阿鸟在旺角开了几家夜总会,经常捣腾点粉啊药丸什么的,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具体哪几间夜总会?”费伦追问道。

既然都已经吐了,关利毫不迟疑说了几家夜总会的名字。

“阿鸟一般都跟哪些人拿货?”费伦又问,“你别告诉我,他自己有工厂!”

“制毒?他哪有那个胆子。”关利不屑道,“至于他向谁拿货,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毕竟我跟他不是一条线上的。”

“连点江湖传闻你都没听过?”费伦眯眼道。

关利连连摆手道:“没有,这个真没有,这种事要是有江湖传闻的话,你们警方应该早就收到风声了吧?”

“这么说,阿鸟的粉源还挺隐秘的。”

“绝对是!”关利立马赞同道,“不瞒费sir您说,有段时间我特眼红阿鸟的收入,所以想跟他合伙搞生意,没想到他居然一口回了我,连条路子也不给我介绍,忒他妈抠门了。”

费伦闻言哂笑道:“所以你就把他吐了,还吐得这么干净?”

“我哪有,这不是被费sir你的威严给逼出来的嘛!”

费伦森然道:“行吧,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会去证实,若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落得跟严兴南同样下场。”

关利闻言愕道:“严老大的下场?什么下场?他不是跑路了么?”

费伦也不答他话,施施然起身,对仇兆强和方能道:“继续审他。”末了,临出门时,轻飘飘扔过来一句:“严兴南仇家不少,你还真以为他能跑路?”

“嘭!”

话落,重重的关门声将关利震得一个激灵,他脑子里蓦然浮现出“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句话。

出了关利所在的审讯室,费伦终拐进了讯问鸟哥的房间。这里,戴岩和莫婉宁在。

费伦进屋后,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阿鸟,听说你这几年卖粉攒了不少钱啊,能介绍下路子吗?”

原本还很淡定的鸟哥一听这话,顿时冷汗涔涔,根本不敢与费伦对视。

费伦没期待他回答,随口吩咐道:“玳瑁,把他押回重案组,扔到电梯房里,我打算关他四十八小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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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请个酒都有目的(求订阅求月票)

对于费伦的命令,戴岩自然不折不扣地执行,至于电梯房那种能把人憋疯的环境鸟哥是受得了还是受不了,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中午吃过饭,费伦照例去了ptu总部那边督促应急小组训练。不过这次对池问寒等人的枪法已失去信心的费伦连自己当人质都省了,直接找了个靶子充人质。

即便这样,下午的头一二次训练仍有流弹中靶,这下可苦了ptu大操场上的训练器械,费伦罚众组员滚铁环,差点都把铁环给滚直了,这才作罢。

第三次分组对抗,众组员还算灵醒,终于没再击中人质靶。可惜他们的两两分组才刚熟悉,费伦便将每个组都拆了伙,重新分配。

“池问寒姜雪,古侯一辛宇,计莫知代力,按照我说的这个分组,继续进行双人运动战斗速射的对抗训练。”

费伦这一决定刚宣布,就迎来了古侯一的哀叫声:“师傅,不是吧?我和阿力才刚刚配合熟练一点儿,这就换人,有没有搞错?”

“没搞错,其他人先休息。”费伦淡淡道,“古侯一听令,跑步去大操场,直到把铁环给我滚直了为止!”

“啊——”

费伦可没心思去监督古侯一滚铁环,等仇兆强打电话来,他便驾车回到了警察总部。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其实费伦完全可以不回来,不过今天是费伦整组人借调到o记的头一天。又正好是周五,所以几组人相约去happy厚r,费伦好歹要给众人一点面子。

费伦车开到楼下。施毅然和o记几个年轻同事嘻嘻哈哈地出来,正好看见费伦超炫的道奇蝰蛇。

跟施毅然一样,这几个年轻同事都是无车一族、或者精打细算觉得买车不划算之人,他们一见蝰蛇的外形就喜欢上了,围上来指指点点。

费伦见状降下车窗,问了句:“毅然,干嘛呢?”

“费死r!”施毅然马上立正敬礼。

其余几人见状。也忙有样学样地朝费伦打招呼:“费死r好!”

费伦举起手随意比了一下便算打过招呼了:“这几位是……”

施毅然赶紧解释道:“他们都是a组的同事。”顿了顿又道:“我说这跑车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费死r你的车!”

这话一出,那几个a组同事其中之一挺自来熟的凑上来。探问道:“死r,我是a组的铁耀,这、这车是你的?”说话间,他脸上还带着几分讨好似的讪笑。

费伦不以为意地点头道:“对啊。怎么了?”

“能让我试着开两圈嘛?”铁耀满脸希夷地问道。“我不开远,就在附近转转,一会就回!”

费伦迟疑了一下,开门下车站定,大肚道:“开吧!把握好油门,注意加速减速就行。”

铁耀闻言,欢天喜地的坐进了道奇蝰蛇,一踩油门。扬着脑袋被车带走了。

施毅然和其他几个同事见状愕然,呆道:“阿耀这么开法不会出事吧?”

费伦哂道:“能出什么事?附近路面限速的。对了。蔡死r他们呢?”

“他们取车去了,叫我们来这边等。”施毅然回道。

等没多久,蔡江等人就分别开着五辆车到了,和费伦打过招呼后,正打算让施毅然等人上车,却发现少了一个人:“咦?阿耀呢?”

“哦,他开着费死r的车说到附近转两圈,很快就回。”一个a组的同事答道。

没想到,话音刚落,这同事的手机就响了:“喂,阿耀,你在哪?蔡死r他们都到了。”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铁耀的声音:“我在这边拐角撞车了,你们要是方便的话,就赶紧过来吧!”

周围隐约听到这话的同事脸上俱都一黑,费伦倒不甚在意,车撞了照价赔就是,只要人没事就好。于是一群人上车赶到了事发地,结果发现仅是一起很小的追尾事故,铁耀没掌握好油门,一不小心亲上了前车的屁股。

事故不大,但麻烦的是,交通警过来跟铁耀和前车车主交涉时,铁耀的驾照竟没带在身上。

得,这下好了,铁耀将被请回交通部喝茶。他打电话过来本是想让蔡江和费伦出面帮忙说道说道,没曾想蔡江毫不留情,还真就让交通警把铁耀请走了。

等处理完铁耀,蔡江朝道奇蝰蛇努了努嘴,道:“费死r,这才怎办?”

“还能怎办?搁这儿呗!让拖车自己过来拖。”说着,费伦抄起手机给相熟的拖车司机打了个电话:“喂,卡仔吗?对,要拖车,就是我那辆道奇蝰蛇,你见过的,赶紧来军器厂街警察总部附近吧!”

打过电话,费伦又拜托仍在附近设点的交通警帮忙看一下车,并给了卡仔的联系电话。之后,一行人并没有被“铁耀车祸”这种坏意头吓倒,仍浩浩荡荡杀向了兰桂坊,只不过其中少了铁耀这个冒失的家伙而已。

本来费伦想介绍蔡江等人去玖兰吧,但蔡江说今天他做东,加上有二十几个同事,所以领头去了他们常去的一间叫“光感”的pub!

其实在英文里面,pub、c露b和bar都有“兴酒作乐之地”的意思,但三者又稍有不同,c露b往往是会员制的俱乐部,而pub和bar都可以指“酒吧”,这两个词的意思有交叉的地方,也有不同。

pub是pub莉c厚涩的简称,意为酒馆,指领了执照,能卖酒给公众喝的馆子;bar指的是出售酒的柜台或酒馆里的某一块区域。

蔡江介绍的光感吧不愧为“光感”二字,一进吧就感到五光十色灯光晃眼,即便以费伦双眼的超强感光调节能力也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整个吧厅很大,舞池也很大,照费伦估计,单单舞池就能容纳下两三百人共舞。装修格调这些并不比玖兰吧来得差,但予人的感觉却大大的不同。

玖兰吧是温馨,有种家的感觉,气氛也温和一点,而光感吧给费伦的第一印象就俩字——热闹。当然,要硬理解为乌烟瘴气也可以。

费伦剑眉微蹙,问身边的蔡江道:“你们平时都来这儿?”

蔡江摆手道:“来过几次,但不经常来,这次主要是人多,这里地方稍微大一点。”

旁边的莫婉宁也在问吕芹(详见224)同样的问题。

喜穿ol装的吕芹听到莫婉宁的问题微微蹙了蹙眉道:“这间pub早些时候我们根本没来过,不过最近半个月,蔡死r带我们来过两次,除了酒和点心还算正点之外,实际上我对这里的观感并不好。”

莫婉宁闻言愕道:“那蔡死r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不知道。”吕芹直摇头。

找了个较僻静、又能坐下这许多同事的围座,费伦和蔡江等人坐了下来。其实整个光感吧就没有一处清静地方,费伦他们现在坐的这里也只是相对清静一点而已,每个人说话都得尽量大声,与讨价还价的菜市场区别不大。

因此,大伙儿一块聊天的兴致就减弱了许多,一般都只是跟坐在身边的人聊,如果有想认识新的同事的,就自己端着酒杯凑过去结交,倒也绝了以前那种大家酒杯一端,各报家门就算认识的“走马观花”式交际。

等叫的酒、点心上齐后,费伦这才端了杯啤酒和蔡江碰了一下,道:“蔡死r,这个地方的氛围实在不算好,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蔡江哂道:“费死r,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主张,维持社会稳定,只要正兴社不打扰普通市民的正常生活,随他们去闹,是这意思吧?”

费伦闻言,斜他一眼,道:“蔡死r有何高见呐?”

“高见不敢当,我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本就长相“正气”的蔡江倏然肃容道。

费伦掀眉道:“喔?沙子在哪儿呢?”

蔡江也不正面答话,只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道:“沙子应该快到了。”

费伦听后笑了笑,又冲他举杯道:“拭目以待!”

没多久,就有几个染发青年钻进了酒吧。本来酒吧里头发染得比这后进几人还花哨的男女生大有人在,但寻常的小男生小女生染发后脸上顶多一股子痞气,而这几个家伙却是满脸凶戾,一下就勾住了费伦的目光。

蔡江一直在注意费伦的神色,见他如此,即刻道:“费死r看到了?”

费伦垂下眼皮呡了口酒,道:“看到什么?”

“那几个正兴社的马仔。”

费伦哂笑道:“一些小杂鱼罢了,有什么好注意的?”

“他们在你费死r眼中自然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在这家pub的老板娘眼中,却是不可得罪之人。”说着蔡江往两点钟方向的跃层处努了努嘴,“不信你看!”

其实不用蔡江提醒,费伦已看到了,那里正有个打扮妖娆的半老徐娘向那几个满脸凶相的家伙陪着笑,末了还递了一沓钱给为首的那个染发仔。

“五万块?”费伦眼神锐利无比,一下就看清了钱数。

蔡江闻言略感吃惊,奇道:“怎么?费死r也知正兴社这帮家伙收保护费的数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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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会错意(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没有回答蔡江的问题,反问道:“这五万块是一周的还是一月的?”

蔡江也没正面回答这问题,玩味反问道:“费SIR,你觉得咧?”

费伦闻言眉头跳了跳,冷笑道:“一星期五万?亏正兴社那帮家伙想得出来!”

蔡江也冷笑起来:“本来一星期也就一万的,对光感这样的大PUB来说,倒也能勉强接受,不过最近正兴社争出位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蒋祺扬他们那些人拼命在外面招兵买马,可招兵买马得用钱呐,所以这保护费自然就……”

费伦瞟了眼蔡江,淡淡道:“那蔡SIR你的意思是?”

蔡江趁机道:“我并不太赞同你维持稳定的想法,正兴社这颗毒瘤必须连根铲除才好,就算做不到,也得先把蒋祺扬和其他几个渣数争出位的事情打掉再说。”

听到这话,费伦也不生气,反而笑问道:“蔡SIR,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马SIR的意思?”

“这个……”蔡江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上头的意思只是叫我们妥善处理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上面并没有规定我们怎么样子去做,对吧?”

蔡江稍一迟疑,仍重重点头道:“对!”

“那我没问题了,就照你的意思办吧!”费伦摆手道,“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替这里的老板娘解围吧!”

这个时候,跃层上收了钱的混混们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围着妖娆的老板娘毛手毛脚起来,周围的侍应见状,敢怒不敢言。

蔡江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面色有些难看,但又有些犹豫道:“费SIR,要是冒然出手,相信这些正兴社的马仔错过今晚会天天来这边骚扰的。”

“没关系。等制服了这几个家伙,叫同事过来把他们弄回警局关两个晚上,到时候我让他们老大亲来领人,自有说道。”费伦老神在在,显然成竹在胸。

蔡江踌躇半秒便同意了费伦的做法,正想叫人过去帮老板娘解围,费伦先他一步道:“强子。阿东,过去那边跃层瞧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有仇兆强和李立东这俩悍将出马,几个正兴社的马仔自然很容易搞定。七八分钟后,附近警署的值夜警察闻讯赶来,将几名马仔统统带走了。

随后。妖娆老板娘跟着仇兆强和李立东来到费伦等人的座前,千恩万谢,又送了两轮啤酒,这才略略提及了她的担心:“诸位阿SIR、madam,我万春岚开这个酒吧不容易,今晚你们好心帮了我一把,我很感激。可是那几个家伙都是这一带的地头蛇,你们前脚一走,恐怕他们后脚就会……”

费伦冲万春岚举杯示意了一下,哂笑道:“万老板可是担心混混们秋后算账?”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说着,万春岚还向众男抛出个幽怨的眼神。

费伦哑然失笑道:“万老板,我们既然出手帮忙,就不会考虑不到这些。你放宽心好了。”

“可是……那几个家伙背后的势力……”

蔡江接茬道:“正兴社对吧?我们就是专门以打击他们为目标的。”

可他这一说话。万春岚的脸色顿时变得极端难看起来:闹半天,敢情你们是对头,可我这小酒吧夹在警察部和正兴社之间,难受不难受啊?一想到这里,她甚至都快哭出来了。

费伦横了蔡江一眼,发现他这人明明可以把话说得很委婉,却偏偏要直来直去。让万春岚因此而提心吊胆。不过费伦可没这么好心帮蔡江解释,只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万春岚,继续跟同事们畅饮。

几轮过后,趁大家尿涨解手的当口。费伦也去盥洗间洗了把脸,又到PUB外面透了口气。可等他回转时却发现舞池里挤满了人,舞池周围也全都是人,难得挤回原本的座位。

费伦见状,索性也不去费那个劲,省得别人把他当成沙丁鱼,干脆横移几步,在旁边的吧台高脚椅上坐了下来。

随意找侍者要了杯白兰地,费伦小呡一口,百无聊赖地想找人搭个讪,把这段劲舞时光给耗过去,然后去跟蔡江他们打个招呼,就打算回去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画着浓妆的混血染发女从七八米外向这边怒瞪过来,以费伦的敏锐触觉,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顿时回扫过去,以侵略的目光在她身上凸出的地方来回巡弋了好几遍,仿佛要将人家姑娘本就单薄的衣衫揭掉一般。

本来这种事在酒吧里很平常,没想到这个五官还算耐看、身材前凸后翘的混血女回瞪了费伦一眼,伸出雪白右臂比出了中指,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虽然厅内嘈杂得连费伦的耳力也不好使,但他明显看到混血女的口型是以F打头的。

草!

费伦暗骂一句,但百无聊赖的心情算是被这妞儿打开了一个宣泄口,几乎没怎么犹豫,搁下酒杯,就双手比出中指,回敬了过去。

混血女见状怔了一下,旋即面现愠怒,拍了拍身边的女孩,下巴搁在对方香肩上嘀咕了一番,那个在整间PUB中少有没染发的长发女孩顿时回望过来,和混血女一起,四只粉臂齐齐伸出,四根中指朝费伦飞来。

看清后加入的长发女孩精致美丽、足以秒杀绝大多数一线女明星的脸蛋,费伦不禁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感慨归感慨,中指还是要竖滴。

问题是,费伦身边一时竟没个帮手,不过这可难不倒他,他索性三下五除二脱掉了鞋和袜子,随即撅着屁股把腿抬高,以极其变态的身体操控能力卷曲起左右两边各四个脚趾,只余中脚趾朝两女竖着,同时还比出了双手中指。

得,这下四比四,哪方的中指都差不多,不过若要以姿势的奇葩程度来看,费伦至少甩那俩女孩好几条街。

对面两个女孩显然也被费伦的奇葩姿势给震了一把,当即奋力挤开人群,往这边而来。

费伦倒不怕俩女孩当面找茬,随手降低高脚凳的高度,正打算穿好鞋袜再说,没曾想有人把手伸到了他肩膀上。

费伦看也不看,轻松一回手,便擒住了那手,怒瞪回头道:“干嘛?”

身后一个奶油小生正满脸吃痛,嚷道:“痛、痛,哥们你先放手,我没偷袭你的意思。”

费伦言听计从的撒了手,奶油小生一边揉手腕子一边道:“哥们,你不用逃走,那俩女的不是冲你来的,全都是冲他!”说完,指了指身边一个不亮牙就不能确定五官在哪儿的黑鬼。

费伦本就没想逃,只是想穿鞋袜,但听到这话,顿时满头黑线,却仍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位老兄怎么那两个女的了?”

奶油小生叹道:“唉,一言难尽……”

正打算细说,两女已挤了过来,果然如奶油小生所说,把费伦当成了空气,径直掠过他身边,来到奶油小生面前。

长发女孩指着奶油小生的鼻子叱道:“FVCK!潘林,我算看错你啦!怎么还没把这个恶心的黑鬼赶走?”

混血女更是霸道,上去就挥手扇向了正冲她傻笑的黑鬼。

“啪!”

响亮的耳光把黑鬼打懵了,但在嘈杂的环境中丝毫没吸引其他人半点的注意。

费伦见自己真的会错了意,也懒得再关注她们,穿上鞋袜正准备走人,孰料那混血女打完黑鬼又回头冲他来了句:“assh0le!帮坏人竖中指,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费伦懒得解释,也没去关心黑鬼把混血女到底怎么了,只坏笑着瞄向她的超短裙,哂道:“彼此彼此,知道竖中指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昏暗的灯光下,倒也看不出混血女和长发女孩的脸泛没泛红,只是她俩都齐齐啐了一口,显然还是有羞耻心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黑人仿佛回过味来,霍然站起,凸显出他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大手一揽,就箍住了混血女的纤腰,用生硬的中文夹杂着英文叫嚣道:“FVCK!你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婊.子吗?大爷问个价钱怎么了,还敢打我?”

混血女突遭狼抱,顿时花容失色,尖叫道:“黑鬼,快、快放我下来!啊——”

长发女孩也变了颜色,扯着奶油小生的衣袖,惶急道:“潘林,快叫你朋友把柔柔放下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奶油小生潘林撇嘴道:“让柔柔跟阿拉曼玩玩又怎样?反正她都已经是圈里的人了,等我爸谈成了生意,肯定少不了她好处!”

“你、你……你无耻!”长发女孩闻言气得差点没当场哭出来,下意识挥手就扇潘林耳光,却被潘林轻松钳住了她的小手,还顺势把她带进了怀里。

费伦瞧见这幕,不禁摇摇头,掏出张百元港币搁在吧台上算作酒资,正欲离开,没曾想被潘林称作阿拉曼的黑人竟把手公然伸进了混血女柔柔的底裙里,引得她高声尖叫。

费伦见状,眉头微皱,搂搂抱抱没关系,亲亲小嘴也没关系,但公然猥亵就跟他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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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请喝酒(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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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费伦前移两步,右手倏然伸出,一下钳住了黑人阿拉曼的手腕,还发出“咔咔”声。更新最快 ..

阿拉曼的手顿时停住了,再也没法向柔柔的底裙内深入,更倒吸着凉气,歪嘴叫道:“痛、痛……你他妈放手!”

听阿拉曼出口成脏,费伦直接拔出了格洛克顶在了他脑门上,道:“你先放了这位小姐再说!”

见费伦掏出了手枪,潘林和两个女孩都吓了一跳,甚至惊叫出声,却被劲舞音乐的吵闹声完全掩盖掉了。

阿拉曼更是吓得半死,生怕费伦的枪一个不小心就走了火,忙道:“好……我这就放人。”说着,一把把混血女柔柔扔到了高脚椅上。

费伦这才收回枪,对阿拉曼冷喝道:“滚!”

阿拉曼当然不甘心,抗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拿枪指着我?还有,这里是hk,你居然公然带枪,我要报警!”

费伦哂道:“报警?没问题,我就是警察,你随便报!”说着亮了下警证,“刚才你公然对这位小姐实施猥亵,我看得一清二楚,你打算怎么解释?”

阿拉曼这黑人表面看上去粗豪不堪,实则相当机敏,眼珠一转,指着柔柔道:“我猥亵她了么?谁能证明?阿sir,你不会是想诬陷我吧?”顿了顿又道,“而你公然掏枪,我们几个都看见了,我一定会投诉你的。”

费伦却一点不害怕,淡淡道:“那就去投诉好了。”说着,又把格洛克掏了出来,指向阿拉曼道:“快打9991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不然我开枪了。”

“你、你想干什么?”阿拉曼以手护头,胆战心惊地怯觑着费伦。

潘林见状,相当不满道:“阿sir·你这样威胁我朋友算什么?”

话音未落,费伦的枪口已然对准了潘林,邪意凛然道:“你他娘废话真多?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潘林顿时吓得要死,他这才发现枪口对着他和不对着他完全是两码事·双腿不禁发颤,而柔柔和长发女孩却觉得费伦酒喝太多,发疯了。

吧台内的酒保也觉得如此,赶紧私下里帮忙打了9991不让等下阄出人命,整间酒吧的生意也不要做了。

见阿拉曼无动于衷,费伦催促道:“还不报警?一······”

阿拉曼差点没吓尿·赶紧扣扣索索摸出手机,却一哆嗦掉在了地上。他正犹豫捡还是不捡手机时,附近值夜的巡逻警已然接报赶来′挤过人群,隔这边还有五六米远就掏出身上佩带的点三八指向了费伦,齐齐喝道:“不许动,把枪放下!”

这下子,附近几米内的吧男吧女们都听见了喊话,也不知谁带头惊叫了一声,纷纷四散躲开,霎时便腾空了费伦和俩巡逻警之间的地盘。

费伦见同事到了,哂笑道:“别冲动·自己人。”说着亮了下证。

俩巡逻警微微松了口气,但仍未放松警惕,其中之一道:“师兄·先把枪放下再说吧!”

费伦闻言,乖乖把枪搁在吧台上滑过去,道:“我和他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不信可以检查一下我的枪。”

其中一个巡逻警随手拿起吧台上的格洛克,顿时觉出手头上的重量不对,愕道:“假枪?!”

费伦施施然走过去,从他手上拿回格洛克,笑道:“当然,不然你们以为呢?我都下班了,怎么可能还把枪带在身上。”说罢朝吧台上的一个玻璃杯扣了枪。

“!”

塑料弹丸划过·撞击在玻璃杯上,反弹进昏暗的角落里不见了·而杯子上连条小裂纹都没留下,威力绝对在两焦耳以下。

见状,俩巡逻警彻底松了口气,收回点三八,道:“师兄,这酒喝多了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潘林几人也傻了眼,完全没料到费伦会拿假枪吓唬他们,而阿拉曼更是觉得没面子,因为他感到自己的底裤有一点点湿。

可实际的情况是,费伦第一次掏出来的是真家伙,第二次才换了玩具枪。当然,这事不足与外人道也。

循例做了一下记录,等把俩巡逻警送走,费伦拿着玩具枪老神在在地回到阿拉曼面前,道:“黑人先生,你的胆子真是比针眼还小,如果想投诉我的话,尽管去吧!”

阿拉曼顿时臊红了脸,气急而走。潘林连忙扔下长发女孩,追着阿拉曼去了。

费伦看到这一幕,摇头笑笑,扫了眼二女,正打算趁四下人头稀落,回去蔡江他们那边,混血女柔柔却开口道:“帅哥阿sir,不请我俩喝杯酒么?”

费伦顿住脚步,靠在吧!台哂道:“柔柔是吧?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我请你们俩喝酒,没搞错吧?”

“当然没搞错,不英雄救美不请喝酒,你哪有机会认识我们的柳大美女?”说着,柔柔把长发女孩推到了费伦面前。

长发女孩俏脸微红,嗔怪地瞪了柔柔一眼,道:“阿sir,谢谢你刚才替我和柔柔解围。”

费伦见状,朝柔柔耸肩道:“好吧,我得承认你的同伴是个美女,想喝什么酒?”

柔柔满不在乎道:“随便,关键是你请。”

费伦歪歪头,吩咐酒保道:“三杯白兰地。”

酒保动作倒麻溜,很快递上白兰地。柔柔主动伸手想要端酒,费伦却一把摁住了酒杯,道:“想要喝酒,得先亮亮你们的身份证,我可不想回头落个请未成年人喝酒的罪名。”

柔柔倒不傻,哂笑道:“阿sir,我看你是想知道我俩的真名吧?”

费伦不置可否地撇撇嘴,道:“爱亮不亮,不亮三杯酒我眨个眼就干掉了。”

柔柔还想矫情,倒是长发女孩主动掏出身份证在费伦眼前一晃而过,俏皮道:“看清了?”

“当然,不就柳香瑶嘛,很普通的名字。”费伦一副“你很幼稚耶”的模样,差点没把长发女孩柳香瑶气个半死。

不过,费伦随手推了杯白兰地到她面前,笑道:“你倒是十九了,喝酒没问题。”

边上的柔柔却瞪大了画得跟熊猫似的眼睛,愕道:“我说帅哥阿sir,你确定你不是提前获悉了瑶瑶的信息资料,而是刚才她亮证那一下看来的?”

费伦没有正面答她,只是道:“不信的话,你也可以亮证啊!”

柔柔果然经不起激将,掏出身份证,以比柳香瑶更快的速度从费伦眼前划过,旋即道:“说,我叫什么名?说不出了吧?”

“嘁~~饶芷柔,这名儿挫到家了!”费伦摇着头,脸上流露出“你简直不可救药”的意味,把另一杯白兰地推到她面前,道:“没想到你不仅妆化得老相,年纪也比瑶瑶大了半岁。”

混血女饶芷柔闻言,既惊讶且羞怒,嚷嚷道:“本大小姐的名字不知有多好,你的名字才挫到家了。”

费伦端起白兰地了一口,道:“你都不知道我名字,怎知挫不挫?”

饶芷柔蛮不讲理道:“反正我就知道,不管你叫啥名,都挫。”

费伦懒得跟她辩,冲柳香瑶举杯道:“我挫我知道,cheers!”

柳香瑶的性子还算温婉,面对解围恩人的邀杯,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跟费伦碰了一下,然后了小半口白兰地,浅尝辄止。

饶芷柔见状,不甘人后地与费伦硬碰了碰杯,吞下一大口白兰地,道:“说,你叫啥名儿?”

费伦调侃道:“你管我?我又不泡你们,你俩也甭想泡我!”

“切,稀罕!”饶芷柔冲费伦挥挥手,将杯中剩下的白兰地一饮而尽,有些上脸道:“老娘唱歌去了!”说着,莲步轻移,往歌台方向而去。

柳香瑶忙向费伦告罪道:“阿sir,你别在意,柔柔就是这个脾气,她最近一段在工作上出了点小问题,所以心情不大好······”

费伦摆手道:“我没在意,只是你朋友好像酒喝得有点多,就这样还上去唱歌,不怕现眼啊?”

柳香瑶愣了愣,道:“没事,她喝酒喜欢上脸,实际上喝半斤白的都没问题。”

“噢?是吗?”费伦掀眉道,“那等她回来,咱们可以再喝几轮

这时,台上的饶芷柔已经点了首经典老歌《潇洒走一回》,唱开了。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刚唱完头一段,台下的吧客们就纷纷叫起好来,不得不说是,饶芷柔唱的《潇洒走一回》跟原版的竟有**分相似,就连沧桑感都学了个十足,几可以假乱真。

费伦也不吝溢美之词,道:“瑶瑶,看不出你们家柔柔还有点唱歌的天份嘛!”

柳香瑶耸肩道:“她本来就是圈里的人,要是连这点唱功都没有,还怎么混呐?”

“哦?”费伦眉头挑了挑,“难怪刚才那潘林说什么圈里圈外的,敢情说的是演艺圈啊!”

柳香瑶点点头,脸色却变得不太自然起来,显然对潘林这人心怀芥蒂。(未完待续)

348 朋友的朋友(求订阅求月票)

饶芷柔唱完歌回来,一副趾高气扬的孔雀样,连眼尾都不扫费伦一下。

想想对方还是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女生,费伦实提不起和她互别苗头的兴趣。

反倒是柳香瑶促狭道:“唱得不错!”

饶芷柔闻言愣了一下,不明白柳香瑶这个连她底裤是什么颜色都清楚的闺蜜为什么会夸她?

柳香瑶接茬道:“他说的。”说完,指了指费伦。

“哼,我需要他夸么?”饶芷柔摆出一副全然不在乎的神态。

费伦翻了翻白眼,冲酒保道:“帮我开瓶hennessy!”

酒保一怔,道:“哪一款的?vsop吗?”

“废话,自然是百乐廷。”费伦道。

“这……”

此时万春岚走了过来,吩咐道:“阿千,照费伦sir说的去做,开年份最老的百乐廷来。”说罢,若有深意地瞟了眼费伦手腕上的宝玑表。

柳香瑶不常来酒吧,也不常喝酒,自然没听过hennessy百乐廷。不过饶芷柔已在演艺圈厮混了一年多,倒偶然听过这酒名,当下愕道:“百乐廷?那可是贵价酒,你点算你账上。”

费伦闻言瞪她一眼,道:“废话,之前都说了我请喝酒,不算我账上还算你的么?”

听到这话,饶芷柔顿时喜笑颜开,凑到柳香瑶耳边好一阵窃窃私语,把百乐廷介绍了一下。柳香瑶瞪大眼诧异道:“这么贵?”

饶芷柔肯定地点点头。道:“没有错,如果是正品百乐廷的话,就是好几万的价格。”说完瞄了眼费伦。“喝这种酒的人简直就是**,真不知廉署干嘛吃的。”

费伦听着饶芷柔的挖苦,浑不在意,反而朝万春岚笑了笑,道:“万老板,有事?”

万春岚看了眼饶芷柔和柳香瑶,道:“费伦sir。这两位小姐是你朋友么?”

这话一出,差点没把饶芷柔气死,要是寻常人称她为“小姐”也就算了。可“小姐”二字从一个夜总会老板娘的口中迸出来,始终让人觉得有股子骚味。

饶芷柔正欲发作,柳香瑶却在下面扯了扯她,更微微摇了摇头。也是。像饶芷柔这样连末流小明星都算不上的演艺圈龙套。多少跟社团有勾搭的夜总会人士还真不甩她。

费伦笑道:“偶然认识,还算聊得来,就坐下一起喝喝酒喽!”

万春岚显然看出饶芷柔对“小姐”二字的敏感,不觉间就改了口:“两位妹妹恐怕是第一次来我这光感pub吧?”

饶芷柔毫不理会万春岚的搭讪,只是向费伦再度强调道:“喝酒归喝酒,但客由你请。”

费伦瞪她一眼道:“不就几万块小钱嘛,你能不能别老挂在嘴边?我又不会赖账!”

饶芷柔皱了皱琼鼻,哼道:“谁知道你人品怎样?警察也不全是好人。对吧费伦sir?”

费伦摸摸鼻子,哂道:“看来这人呐不能做吕洞宾。刚才就该让你被那黑佬占够便宜才好!”

饶芷柔闻言,自觉有点恩将仇报,略感尴尬,却没听出费伦在拐弯抹角地骂她。

柳香瑶却听懂了费伦的话意,当即附耳对饶芷柔提点了两句,这妞立马怒了,拍案怒指费伦道:“你、你居然骂我是狗?”

费伦摊手道:“我可没这么说,但你自己非要这么认为我也阻止不了。”

“你、你……”

万春岚丝毫不在意饶芷柔对她的观感差,反在旁边笑得花枝招展,道:“费伦sir,你们真逗!”

费伦摆手道:“不是逗,而是她有点轴。”说着,用大拇指反手指了指饶芷柔。

“哎,你什么意思嘛?”饶芷柔立马不依叫了。

这时,酒保端上酒来,问道:“倒吗?”

费伦顿时没心情理会饶芷柔了,朝饶芷柔和柳香瑶的杯子努了努嘴,吩咐道:“都倒!再多拿个杯子来,替万老板也满上。”

万春岚忙谢了费伦一句,费伦道:“谢就不必了,万老板既然亲自过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听费伦这样说,饶芷柔也不闹了,静下来听万春岚说话。

万春岚瞄了眼饶芷柔,道:“这位妹妹,刚听你歌唱得不错,挺专业的,有没有兴趣来我这pub驻唱啊?”

饶芷柔一听,眼底顿现激动之色,旋又黯淡下去,微微摇头道:“万姐,我恐怕不能答应你!”

万春岚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自然看出饶芷柔心底是愿意的,当即道:“妹妹,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请你相信我,在我场子里驻唱亏不了你,多的不敢保证,两千块一晚我还是可以承诺你的。”

一晚两千,每个月只要有一半时间驻唱就能有三万块的收入,几乎与费伦这个督察的工资大抵相近了,收入虽不能和真正的歌坛巨擎相比,但维持日常开销却也绰绰有余了。

饶芷柔自然也清楚万春岚给的价码不低,却仍摇头道:“万姐,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你?你能有什么问题?”万春岚奇道。

饶芷柔眸光迅速黯淡,臻首垂了下去。柳香瑶待她解释道:“柔柔开罪了雷少,雷少放出话来,打算封杀她。”

万春岚秀眉大皱,探问道:“你们说的可是雷天动雷大老板的儿子?”

柳香瑶直点头。

见果真如此,万春岚不禁摇摇头,道:“唉,算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饶芷柔闻言彻底泄了气。柳香瑶没有说话,只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费伦却笑了起来,问饶芷柔道:“柔柔,你进演艺圈是为了什么呢?”说话间,老神在在地注视着她,还端起酒轻呡了一口。

情绪低落的饶芷柔瞟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费伦又道:“如果你的目标仅只是赚钱,那就不用说了。如果你……”话还没说完,台上又传来了歌声,还是合唱。

问题是,几个破锣嗓子唱合唱,还唱得跟杀鸡似的,是个人就受不了。刚唱没两句,台下就一片嘘声。

本来心情很差的饶芷柔听见这歌声,立刻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看来这妞的笑点很低,性格还算乐观。

费伦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朝台上看,只听声音就知其中一个破锣嗓子是施毅然,剩下的应该是o记a组的同事。

可惜,就算费伦装作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模样,仍被万春岚拆了台:“咦?费sir,台上那些不是你同事嘛?”

“呃……”费伦一时无言以对。

正笑得开心的饶芷柔愣了一下,旋即捧腹大笑,就连本来只是莞尔的柳香瑶见费伦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万春岚趁机发出银铃般的荡笑,飘然远去,再不提请饶芷柔驻唱的事情。

杀鸡似唱法在众吧客的哄闹声中被赶下了台,没过两分钟,费伦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上面来了条短消息:“sir,蔡sir已买单,毅然捅了个娄子,我们先走一步。”

费伦不禁哑然失笑,回道:“我都听见了,各自闪吧!”发完短信,还不及抬头,就感一女人靠近,接着一抹熟悉的女声响起:“大家在议论什么?好像赶苍蝇似的。”

霍然抬头,费伦果然瞅见了一身简约风衣、略施粉黛的曾曼,不过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费伦,话也是对着柳香瑶说的。

柳香瑶轻耸香肩,歪了下头,并不想揭人的短,反倒是饶芷柔没什么顾忌,笑道:“嘻嘻,刚才有一群阿sir上台合唱,唱得跟杀鸡似的。”

“阿sir?你说警察?”曾曼愕道。

“咳咳!”费伦在旁边干咳了两声,替同事辩道:“其实也没那么难听,就是唱法有些粗犷。”

曾曼闻言,霍然朝费伦望来,讶然道:“你怎么在这里?”

费伦摊手道:“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柳香瑶愕道:“曼姐,你跟费伦……大哥认识?”其实费伦并没正式向柳香瑶和饶芷柔介绍自己,但二女俱都听到了万春岚对费伦的称呼,便直接拿过来用了。

曾曼撇了撇小嘴,道:“岂止认识,这家伙什么德性我一清二楚。”

费伦不甘示弱道:“那是,你都在我屋里睡过了,还能不知道我的德性!”

这话顶得曾曼直翻白眼,正想解释,饶芷柔却先她一步咋呼起来:“啊?曼姐,你不会在跟他拍拖吧?”

曾曼连忙否认道:“别瞎猜,根本没这回事?”俏脸更是还没喝酒就泛起了红晕。

对于曾曼的回答,费伦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冲她挤了挤眼,道:“曼姐,我也很想知道瑶瑶和柔柔跟你什么关系?不会是亲姐妹吧?”

知道很难再解释清楚的曾曼瞪了费伦一眼,道:“我倒是想和她俩是亲姐妹,只可惜不是。”言语间不无遗憾。

柳香瑶和饶芷柔却一左一右环抱曾曼的手臂,异口同声道:“我们和曼姐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莫非是契姐妹?”费伦下意识接口道。

仨女齐齐摇头,俱都一副“你慢慢猜”的狡黠俏模样。

费伦呡了口hennessy,又瞪了一眼曾曼,哂道:“我费那心思干嘛?这是你们的事,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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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曼也算了解一点费伦的性格,知他故意不问,其实心里还是想知道的,所以绷住不说,只等他问。

可饶芷柔不知道这些,见费伦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马上接道:“我和瑶瑶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瑶瑶能上大学,也是曼姐资助的。”

“噢?是这样吗?”费伦闻言,掀了掀眉,斜了曾曼一眼。

曾曼一皱琼鼻,哼道:“你这种资本家是不会理解我们穷苦百姓生活的。”

这话一出,饶柳二女大奇:这费伦不是警察么?为什么曼姐会说他是资本家?瞄了眼台子上那瓶百乐廷,二女多少有点了悟,却又不甚明了。

费伦倒不怎么介意曾曼的挖苦,哂道:“我之前可一点也没看出柔柔和瑶瑶是福利院出身,毕竟她们俩的气质都不像,而且跟她们认识的那个奶油小生潘林家里应该薄有资产的样子,手上戴的都是劳力士。”

曾曼闻言立时瞪了饶芷柔和柳香瑶一眼,道:“你们两个还跟那个姓潘的有来往吗?”

柳香瑶被曾曼瞪得垂下头去,饶芷柔连忙摇着曾曼的胳膊道:“曼姐,就在刚才,我们和潘林彻底闹掰了,费伦也看见的,不信你问他。”

费伦摇头道:“这种事别问我,我可什么也不知道。”

“你……”饶芷柔气结。

费伦却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又呡了口Hennessy,吩咐酒保道:“再拿个杯子来,替这位曾小姐满上,酒不够就再开一瓶。”因为之前有万春岚的话打底,酒保并不犹豫,即刻照办。

曾曼瞟了眼酒保手上的百乐廷,很是无语,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道:“这种几万块一瓶的酒你也喝得下去?不愧是资本家。”

费伦撇嘴道:“别那么大惊小怪好不好?这只是很平常的酒而已……”

这话引得饶柳二女对费伦“资本家”这个称号的八卦之心更甚,正想拐着弯打听一下,孰料台上又传来一通杀鸡似的鬼嚎。

费伦和三女眉头齐皱,暗忖今晚是怎么了?怎么恁多毫无自知之明的家伙?

四人耐着性子听了一段,饶芷柔撅嘴道:“跟刚才费伦一帮同事唱的不相伯仲啊!”

曾曼听了,笑得前仰后合,道:“阿伦。你说我要是回去替你们重案组宣传宣传,那你们不说红遍六大总区,怎么着也得红透港岛总区吧?”

费伦顿时囧了,只能以喝酒掩饰尴尬。

曾曼美眸流转,狡黠道:“阿伦,不如你也上去唱一首?让这帮土包子见识见识什么叫歌神!”

费伦横她一眼道:“没兴趣。”

“切。我看你是不会唱吧?”饶芷柔很不屑地撇嘴道,“还歌神呢?你还真把曼姐的话当真了?”

柳香瑶闻言扯了饶芷柔一把,小声道:“柔柔,别闹!”

费伦哂笑一下,呡口酒道:“曾曼,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俩跟你还真有默契。”

曾曼装傻道:“什么默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费伦满脸戏谑道:“虽然我这人很难受别人左右。但你还是达到了目的,下首歌我就上去唱,这话你总该听得懂了吧?”

曾曼闻言,反而警惕起来,疑神疑鬼道:“费伦,你到底想弄什么?”

费伦摊手道:“没想弄什么啊,你不是叫我上去唱歌嘛!”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往歌台方向施施然行去。

目送费伦挤入人丛。饶芷柔侧望曾曼,见她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忙关心道:“曼姐,你这么紧张干嘛?”

柳香瑶猜道:“曼姐,‘歌神’一说该不会是真的吧?”

曾曼苦笑道:“等下费伦就会唱,他是不是歌神你们听过以后就清楚了。”顿了顿又道,“最关键的是。这坏家伙会写歌,我担心他现想歌词来整蛊我。”

饶芷柔闻言愕道:“会写歌?还能现编歌词,有这么神?”

费伦根本就没有登台,而是凑到了乐队边。向那几个乐手道:“嘿,老兄,把你们的乐器借我玩玩怎么样?”

几个乐手闻言眼露迟疑。

“我看我有……”费伦伸手在衣服里面掏了掏,摸出一整沓千元港币来,“借我十分钟,这沓钱就是你们的了。”

乐手们愣了,十分钟一百张千元港币,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吗?

费伦却不由分说,将钱塞进了架子鼓手手里,轻易将他挤离了板凳,大咧咧坐下。

见自己同伴已收下了钱,其他几个乐手忙不迭褪下身上挎着的电低音吉他,还帮忙把话筒也给挪了过来。其中一个问道:“我说哥们,你到底想怎么弄?一个人玩得转吗?”

费伦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趁着歌台上无人问津,试了下乐器的音,这才毫无征兆地对着话筒嚎道:“跟着希望跟着光,我是不落的太阳,为了最初的信仰,在我的战场向着胜利前进的方向……”同时动作无比迅速地配上了电音吉他和架子鼓的过门。

一连串眼花缭乱地动作把几个乐手都看呆了,四周围的吧客更是傻了眼。

“……就算子弹穿透了我的胸膛,依然还有梦想在我的肩上、点亮,我知道那是正义的锋芒,我知道那是自信的力量……”

费伦的声音里传递着一股正能量,男人味十足,令人开始有点热血沸腾起来。

“跟着希望跟着光,我是不落的太阳……就算折断了翅膀,刺穿了胸膛,依然还有颗心热的发烫,谁也无法阻挡………”

吧客们开始拍手,开始尖叫,也许他们觉得只有这么做,才能发泄自己内心的激动,特别是费伦再度唱起“跟着希望跟着光”这句歌词时,全场都律动起来。

等到费伦一曲唱完,以乐收尾时,四下里不自禁响起了掌声。那边的饶柳二女面面相觑,脸上全是难以置信。曾曼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早已料到费伦会有如此表现。

“哥们,这、这是你……现编的歌?”架子鼓手见费伦起身让位,终忍不住问了一句。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既实话实说,又避免被眼前这群一脸崇拜之色的乐手纠缠上。

“刚才那些都是什么鸡.巴毛啊?这才叫歌嘛!”

“牛逼!”

“老兄,再来一首!”

“对,再来一首!”

周围不少吧客开始起哄。费伦却对这些人的意见充耳不闻,若非他自己有唱歌的意愿,别说曾曼激将了,就算换了乔冷蝶来激他也不好使。

回到吧台边坐下,费伦丝毫没在意饶芷柔和柳香瑶看怪物似的目光,打了个响指。冲酒保道:“再来一杯!”

酒保早把酒给倒好了,即时递上,还打趣了一句:“歌神桑,请慢用!”

费伦有点反感那个“桑”字,瞪了他一眼,这才下嘴呡了口酒。

饶芷柔咬着小嘴下唇犹豫了一下,探问道:“费伦……大哥。刚才你在台上唱那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费伦瞥了她一眼,依旧实话实说道:“不是。”

曾曼闻言,冷哂道:“又装?你不装行不行?”

费伦不爽道:“我装什么了我装?”

曾曼瞪眼道:“我粤语歌国语歌都听过不少,怎么从来没听过类似‘跟着希望跟着光’这歌啊?”

费伦理直气壮道:“你确定你听过世界上所有的歌嘛?”

曾曼哼道:“那我倒没全部听过,不过你刚唱的那首歌虽然跟当下的编曲有点不一样,但仍是流行乐的曲风,而且还是首非常好的歌,这样的歌不红都没天理。可我愣是没听过,要不是新歌才有鬼了。”

费伦听得一怔,旋即顺着曾曼的话道:“那就是有鬼了呗!”说完,老神在在地塞了块小点进嘴里,一副“你能拿我咋地”的表情。

曾曼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我还得谢谢你,至少你没写首新歌出来埋汰我。”

费伦一愕。跟着大笑起来:“哈哈,我说我刚才上去的时候你脸色怎么臭臭的,原来你担心这个!哈哈哈……”

这时,老板娘万春岚又凑了过来。主动搭话道:“费SIR,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费伦没有接万春岚的话,反而斜了她一眼,哂道:“万老板,你此番过来不会是为了我刚才唱的那首歌吧?”

万春岚讪讪一笑,道:“虽然我知费SIR你不缺钱,但为了挚友的唱片公司仍想勉力一问,你有兴趣出售歌曲的版权么?我最高能出到二十万。”

费伦转了转腕上的宝玑,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算我没说!”万春岚苦笑了一下,又冲费伦微一欠身,袅袅而去。

饶芷柔见状冷哼道:“你还真是贪心,一首歌人家出到二十万都不肯卖,现在人走了,鸡飞蛋打了吧?”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又端起酒呡了一小口。

曾曼却拽过饶芷柔,附她耳道:“你胡扯些什么?没见费伦手腕上戴的表么?”

饶芷柔撇嘴道:“曼姐,他那块表表盘上镶那么多钻石,一看就知道是假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假货?!”曾曼翻了个白眼,“几百万港币的表你说是假货?I服了YOU!”

“啊!?”饶芷柔顿时惊叫出声,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费伦看不上万春岚提出的二十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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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瑶显然也在细听曾曼和饶芷柔说话,听到费伦手上的表值几百万,也有点花容失色的意思,呆道:“曼姐,他不是警察么?怎可能戴得起恁贵的表?”

饶芷柔一听,马上意识到其中的问题,嚷道:“诶?对呀,你一个小警察怎买得起这类型的表?”

费伦故意点头道:“没错,就算是警务处长,也得好几年不吃不喝才能攒够买表的钱,我这种小警察怎可能戴得起贵价货?这表其实就是个高仿品,才一万多块。”

曾曼冷笑道:“高仿?一万多?那我出一万五,有本事你把它卖给我,哼哼!”

费伦闻言,毫不犹豫摘下腕上的宝玑,摊在手中,伸到她面前,道:“一万五拿来,东西归你。”

“呃……”以为计得的曾曼瞬间石化,她还真不敢当场掏一万五出来买下费伦的宝玑,毕竟icac顶在那儿,像她这类的公职人员每年的收入都是有数的,若是突然多了个价值几百万的钻表,肯定会被请去廉署喝咖啡。

至于说“宝玑”中最极品的一款钻表一万五就买到了,这样的话讲出来只会让廉署的人笑掉大牙。所以几乎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关窍的曾曼咬着后槽牙道:“费伦,你就可劲埋汰我吧!”

费伦假装不懂,道:“我埋汰你什么了?你要是拿得出一万五,这表真归你,不骗人。”

曾曼双目圆睁。恨不能把费伦生吞活剥才好。饶芷柔却眼珠一转,道:“费伦大哥,我和瑶瑶能不能买?”

费伦当然知她打什么主意。点头道:“也可以啊,还是一万五!”

饶芷柔忙对曾曼道:“曼姐,借我一万五。”

曾曼瞪她一眼道:“柔柔,几百万的东西就算真被你一万五买了回来,拿着不嫌烫手吗?”

饶芷柔正想说“不烫手”,却被柳香瑶暗中扯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道:“曼姐。其实我也没真想要费伦大哥的钻表,就想等表到手了以后,跟他换首歌。”

曾曼愕道:“换歌?”

饶芷柔道:“对啊。你也知道我入了行嘛,要是没首好歌,怎么红得起来?”

曾曼立马懂了饶芷柔的意思,看向费伦道:“你能不能帮帮柔柔?”

费伦耸肩道:“我只是卖表而已。为什么要帮她?给我个理由先。”说着。又自顾自把表戴回了手腕。

“你该不会是写不来女生的歌吧?嗯,一定是这样!”曾曼又施激将法,末了还发出一连串奚落的笑声。

自打基因锁解开后,费伦就逐渐把原来会的一些主神看不上眼的雕虫小技修炼回来了,变声术就是其中一种。

对于曾曼的“嘲讽”,费伦没多说什么,只是咳嗽一声,运起变声术。换了个女声,轻轻吟唱道:“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三女顿时被费伦的清唱给惊住了,同时也知他唱的这首歌的确适合女生唱,而且是一唱就会红那种。

可惜费伦就唱了这么一个开头,随即戛然而止,端起酒杯施施然呡了一口。

饶芷柔一见,急了,赶紧环抱住费伦的胳膊不停摇晃,嗲道:“费大哥,把整首歌唱给人家听一下嘛!”

费伦却丝毫不受诱惑,淡淡道:“没那个兴致了。”见饶芷柔脸色黯淡下去,有点想哭的样子,又道:“瑶瑶不是说你得罪了雷天动嘛?在hk得罪了他,就算有好歌也别想出头,你说你费这劲撒娇干嘛?”

这话一出,饶芷柔的脸色顿时变成了死灰。曾曼霍然瞪向柳香瑶道:“柔柔得罪雷天动了吗?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柳香瑶怯声道:“曼姐,柔柔只是得罪了雷少,没得罪雷天动。”

费伦哂道:“有区别吗?我听说老雷这人最护短,而且他就一根独苗。”

雷家父子做为香江娱乐界大亨,曾曼自然听说过他们的德性,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好半天才对费伦憋出一句话来:“阿伦,有没有办法帮柔柔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费伦哑然失笑道:“你还真把我当万能人了?”

曾曼一窒,旋又不死心道:“雷天动是有钱人,你也是有钱人,有钱人应该比较好沟通一些吧?”

费伦闻言更是哈哈大笑起来:“有钱人也分档次的好不好,我跟雷天动不是一档的好不好?”

其实这话的潜台词是雷天动那点资产还不够档次,所以两人几乎从未有过交集,费伦对老雷的唯一一次印象还是在新年慈善晚宴上,那老家伙隔远冲他点头示意了一下。不过,费伦没**他。

曾曼却会错了意,以为费伦的有钱程度还比不上雷天动,顿时愕道:“难道柔柔想在圈内混出名堂就没办法了?只能委身那对禽兽父子么?”

听到她这话,饶芷柔和柳香瑶也表情黯然,连歌曲的事也不再提了。

费伦一点万家生佛的心肠也欠,呡着酒淡淡道:“娱乐圈本就是个大染缸,既然想混,就要有牺牲的准备!”

这话一出,顿时迎来了仨女的怒视,不过批判费伦的话还没出口,便有个阴阳怪气的男声从丈外传来:“哟,芷柔,没想到你跑来这里了!哈,香瑶也在!”

两女循声望去,俱都微微色变。饶芷柔一脸厌恶道:“雷震,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身嘻哈装、身材消瘦、眼袋浮肿的雷震带着两个保镖样的西装男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华丽丽地忽视掉费伦。哂笑道:“这里是公众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旋即瞄见曾曼,怪叫道:“唷。没想到这儿还有一位极品轻熟女,有股书卷气质,像老师,呃不、像女教授,玩制服诱惑最带感了。”说着,还耸起鼻子凑近曾曼深嗅了一口。

曾曼感受到他的骚扰,斥道:“滚开!”随即凑到费伦身边。亲昵道:“阿伦,他骚扰我你不管么?”

费伦耸肩道:“我们当警察的,碰上罪案肯定管。不过他刚才只是呼吸空气而已,还未侵犯到你的个人空间,所以我管不着。”

听到这话,曾曼差点没气结。雷震却哈哈大笑起来。正打算再嚣张几句,眼前却倏然出现了一张警官证,费伦的警官证。

“这位先生,还有你身后那两位,你们的身份证,谢谢!”费伦欠揍的声音扬起,令在场诸人俱是一愣。仨女旋即反应过来,不禁莞尔。

雷震却怒道:“警察了不起啊?你凭什么查我身份证?”

费伦掏出手机。随手拍下了雷震那张比吸毒者健康不了多少的脸,老神在在道:“就凭之前这家酒吧出现过三合会人士。现在我怀疑你们可能接受三合会提供的药品,所以要查一查你们的身份证,必要的时候还可能搜身。”

“啊?你的话什么意思?凭什么还要搜身?”也许是费伦的话太专业,不学无术的雷震听傻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三合会人士=混混、古惑仔”。

费伦无语得翻了个白眼,道:“简单点说吧,就是我怀疑你身上藏有毒品,所以查身份证,这回你总该听懂了吧?”

雷震顿时叫了起来:“哇靠,你怀疑我就让你查,凭什么?”

“凭我是警察,有权在公众地方检察市民身份证!”费伦不紧不慢道,“我再提醒你一次,请出示身份证,不然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知不知道我老子是谁?”

费伦满不在乎道:“我管你是谁!最后一次提醒,请出示身份证!”

雷震差点没被费伦不屑的眼神气炸了肺,正有动手的意思,他身后其中一个保镖摁住他的肩膀,附耳说了几句。

雷震听完保镖的话后,虽然仍是一脸的不甘心,但还是乖乖掏出了身份证,递到费伦手上。两个保镖也跟着递上了身份证。

费伦接过身份证,稍微看了看材质就知三张身份证都是真的,不过他还是慢悠悠地打了个电话去总台查询了一番,这才把身份证交还到雷震三人手里,不无遗憾道:“根据记录显示,你们仨倒没什么案底!”

雷震不忿道:“阿sir,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们有案底喽?”

费伦道:“废话!我做为警察,自然希望抓贼立功,这有什么问题?”

雷震立时幸灾乐祸地叫道:“当然有问题,你居然说我是贼,我要告你诽谤,等着收律师信吧!”

费伦闻言哂笑道:“律师信我可以接,但你别对号入座行不行?”这话一出,曾曼仨女都不禁掩嘴偷笑。

雷震却一头雾水,搞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之前那个提醒他出示身份证的保镖赶紧又跟他一番耳语,听完后,雷震的脸顿时憋成了猪肝色,恼羞成怒指着费伦道:“我要跟你决斗!”

“决斗?!想跟我打一场?”费伦愕然。

雷震嚷道:“你是警察,我怎么跟你打?除非我的保镖还差不多,但那也是袭警。”

费伦听到这话,终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你还知道袭警,不错不错,智商相当高嘛!”

智商很奇葩的雷震完全没听出费伦的讥讽,接茬道:“我是说,你跟我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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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赌一把?”费伦一脸屑笑,“你以为你是谁?我!可工夫搭理你。”说完,老神在在坐下,又小了一口酒。

雷震被费伦搞得一滞,差点没当场发作,但碍于费伦的警察身份,他也只能忍着。好在此人虽说智力有点硬伤,却非纯智障那种,眼神乱瞟间瞄见偷笑的三女,当下也不再与费伦纠缠,就想厚颜无耻地挤入三女中间的吧座。

费伦一眼看穿了雷震的意图,在这二货屁股还未沾凳前,他已端着酒杯轻巧坐到了那个介于饶芷柔和柳香瑶之间的吧座上。

对于柳饶二女来讲,如果硬要选一个异性坐在她俩中间的话,费伦和雷震均非那个理想人选,但若硬要她们二择其一的话,自然是费伦来得好一些。因此,费伦的举动并未惹起二女的反感,甚至于曾曼还在心里暗赞费伦的机敏。

更让仨女忍俊不禁的是,雷震屁股凑过来时,费伦顶起膝盖,好死不死地擂在了他的尾椎上。

“啊——”

雷震惨叫一声,如遭雷殛般踉跄闪开几尺,霍然回头怒瞪费伦道:“你……”

费伦随手一指他刚才坐过的位子,道:“那不是座儿吗?非要跟我抢?”雷震呆了呆,并没有坐费伦指的那座,反而绕到另一边,挨着三女脾气中最温顺的柳香瑶坐了下来。

见他如此没皮没脸,曾曼和饶芷柔都一脸憎恶,唯有柳香瑶脸色没变,不过在费伦看来,她算是把雷震当成空气了。

吧台这里毕竟是公众地方,虽然费伦可以和雷震抢位子,但他身为警察,却没法赶这二货离开。

再说了,雷震与他中间还隔着柳饶二女·费伦完全可以不必在意,反倒是柳香瑶,她只要没觉得雷二货骚扰她,别人也不好置喙什么。

不过·雷震落座后,并不安份,没等费伦和三女碰几下杯,他就伸手碰了碰柳香瑶的手肘。

“干嘛?”

本把雷震当作空气、正和费伦三人谈笑风生的柳香瑶俏脸上顿生出一副被刚碰过大粪的苍蝇沾上手的表情。

在女人、尤其是美女面前,雷震的脸皮相当厚实,仿佛没看到柳香瑶的脸色一样,自顾自掏出一块手帕·在她面前抖了抖。

柳香瑶秀眉微微一蹙,一时间并没看出雷震的打算,正想不做理会转回头继续与费伦三人聊天·雷震却得寸进尺,把手帕放到了柳香瑶面前的吧台上,挑眉道:“现在请你帮我看看这手帕里面有什么,可以随便检查。”言语间不无得意之色。

这话勾起了柳香瑶的好奇心,随手拿起手帕抖了几抖,旋又蹙眉道:“什么也没有。”

此时,一脸不耐烦的饶芷柔插言道:“震傻,你又耍什么花样?”

震傻,是雷震许多绰号中的一个·广泛流传于众多女艺人之间,也是他最不喜欢的一个,所以听到饶芷柔的话·他斜瞪过来,刚想斥骂,却被费伦锋利如刀的眼神给吓住了口·只略略冷哼一声,从柳香瑶手里拿过手帕,再次平铺在台面上,道:“你看下去自然就会知道了。”语气中少了一股得意劲,却多了些许装逼之感。

费伦这个时候已经猜到雷震想当着三女的面表演一个小魔术,心里不禁暗暗鄙视:在酒吧这种完全毫无准备的环境下,能使用的手法也就那么几种·这二货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啊!

雷震在手帕上轻拍两下,又凌空绕了几个别人看不懂的手势·故弄了一下玄虚,旋即很神棍地说道:“起…···起······”

配合着他的言语,手帕中间还真就慢慢被东西顶了起来,越顶越高,到最后几乎快要把手帕完全顶悬空了。

看到这一幕,仨女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小嘴里更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低吟般的惊呼,就连对雷震相当厌恶的饶芷柔也眨巴眨巴眼,揣测着手帕下是何物,更有种掀开手帕一探究竟的冲动。

“当当当当······奇迹出现!”雷震突然掀开手帕,手里已经多了支塑料玫瑰花,他脸上绽出自以为最帅的微笑,冲柳香瑶道:“瑶瑶,送给你!”说着,还眉飞色舞地挑衅了费伦一眼。

柳香瑶在这一刻居然迟疑了,不知该不该接雷震的玫瑰花。费伦倏然伸过一手,夺过了雷震手上的玫瑰花,这才算是替柳香瑶解了围。

不过雷震顿时嚷道:“阿SIR,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随便抢东西,信不信我投诉你?”

费伦只是想要破坏送花的气氛而已,闻言立刻把花扔回到雷震面前,摊手道:“我见你表'术,所以有点技痒,本想找你借个道具来用,既然你不意,那就算了。”

“你也会魔术?”雷震和仨女齐齐讶然道。不过雷二货满心不信,因为他为了泡妞而学的这个小魔术,花了足足两个礼拜才练得让人看不出破绽。反倒是曾曼仨女已然对类似的即兴魔术生出了兴趣,都在隐隐期待费伦的表演。

“我会不会魔术,你把道具借来让我耍一下不就清楚了么?”费伦耸肩道。

雷震稍一犹豫,就把那支塑料玫瑰花又扔还费伦面前。

费伦见状翻了个白眼,道:“还有手帕!”雷震又把手帕丢了过来,心里一点也不担心费伦从两样道具上找出玄机。

费伦根本没想找什么玄机,只是卷起袖子,以左手持着玫瑰花,扬声道:“大家都看好了,神奇的事即将发生!”他这话不仅吸引了曾曼仨女和雷震的注意,还把邻近几个座位上的吧客和酒保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众人纷纷睁大眼睛,注视着费伦手上的动作。

其实,魔术师手上或身体上那些张力十足看似很有节奏感的动作往往是为了分散观众注意力而设,为的就是达到“暗度陈仓”,完成魔术的目的。

可费伦手上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只是用右手把手帕老老实实地搭在了玫瑰上,将花严严实实地遮好。

“变!”随着费伦的轻喝,本还被玫瑰花支撑着的手帕迅速塌陷下去,最后竟平盖在了费伦的左掌上。

这下子,但凡注意到这边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雷震的眼睛更是瞪得牛大,他如何从手帕底下变出玫瑰花的他当然清楚,可这要变没,难度就太大了。

饶芷柔不敢也讨厌去揭雷震的手帕,但对费伦却没什么顾忌,她悍然拽住手帕一角,大力扯了开来。

空空如也!下面只剩费伦平摊开来、空空如也的手掌。见状,周遭一片惊叹之声,更有吧客鼓起掌来。

饶芷柔忍不住追问道:“好神奇呀,怎么弄的?”

费伦似笑非笑地蔑了雷震一眼,道:“这都是小把式而已,随便弄的。”

脑白痴也有开窍的时候,这话的意思雷震听懂了,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灰一样,不服道:“我还有魔术!”说着,他在上衣兜里掏了掏,摸出张皱巴巴的百元港币来。

费伦哂笑道:“你该不会是想把钱撕碎了再还原吧?”这话说得雷震一滞,因为他正想这么干。

“,看来你还真打算这么干。”费伦戏谑道,“那好吧,在你开始变这个魔术之前,我有个要求,让我替你记下钱的编码并撕碎它,怎么样?你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但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会认为你这个魔术太假,没诚意!”

若是在费伦表演魔术前提出这种无厘头要求的话,肯定没哪个吧客买账,但现在嘛,众人只觉得是两个魔术表演者在斗法,看得津津有味,却并不干涉。

曾曼听了这话后若有所思,美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费伦,刚刚雷费二人间的魔术,她只想通了第一个的原理,而第二个魔术到底是怎么变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费伦和曾曼最多算是能坐到一起聊天喝酒的知己朋友,可眼下,一向理性多过感性的曾曼算是对费伦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兴趣。

饶芷柔跟曾曼不一样,她瞧向面露迟疑的雷震,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至于柳香瑶,她对费伦的好奇多一点,却又有点担心费伦得罪狠了雷震会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总之,仨女各有各的想法,但她们对费伦的好感正在迅速堆积中。

雷震自家知自家事,魔术都是障眼法而已,撕碎的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无损恢复的,真正“恢复”的不过是另一张钱罢了,或者说利用手法在即将撕碎真钱时换上一张外形差不多的纸钱撕碎,最后再把碎纸钱藏起来,亮出原本就没撕的真钱。

反正不管怎么样,撕碎钱币的过程是不能假手他人的,毕竟每张真钱上都是有唯一标示的。一想到这点,雷震就脑仁子疼,他身后的保镖适时提醒道:“少爷,不如让他表演碎钱还原的魔术,咱也可以给他下绊子。”

雷震闻言,眼前一亮。(未完待续)8

352 耸人听闻(求订阅求月票)

“阿sir,碎钱还原的魔术是怎么个变法你我心知肚明你提出的要求未免强人所难了。”雷震恶瞪着费伦道。

“那你可以不表演嘛,没人逼你。”费伦不屑地笑了笑,显然没把雷震对他的敌视放在心上。

“哈······哈······哈······”雷震倏然发出类似周星星似的怪笑,道:“阿sir,你给我设限设得那么厉害,想必碎钱还原的魔术你更精通,一定可以在刚才你自己提出的条件下完成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来表演这个魔术,同时要记下钱的编码还要另找人撕碎它,对不?”费伦笑问道。

“没错,不知阿sir肯不肯呢?”雷震阴恻恻道。

这话问出,众人哪还不知雷震在设套让费伦钻,围观的吧客和酒保都隐隐替费伦担心起来,不过柳饶二女却期待着费伦一口答应下来。

曾曼却蹙起了秀眉,理性的她当然知道如果一切按说的做,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魔术。

因为编码相同的错版钱币这世界上是有,但有雷震在,他一定不会让费伦选择这样的钱币作为魔术道具。

见费伦久未回应,雷震又催促了一句:“怎么样,阿sir行不行你倒是说个话呀!”

费伦拍了下胸口,哂道:“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说着,还风骚地扫视了一下曾曼几女。

心头多少有点鬼的曾曼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暗啐了一口,俏脸微微发烫。至于少不更事的柳香瑶和饶芷柔都觉得费伦相当man相当有气魄。

仨女的表情眼神全都落在了雷震眼里,他暗骂一句“**”,心忖:赶明儿等老子收拾了这个小警察后,干不死你们三个贱货。

这时,费伦又捏着下巴迟疑道:“碎钱还原的魔术我是可以表演,之前所说的条件我也可以做到·不过……”

“不过什么?”雷震立马接茬问道。他现在就怕费伦不表演,不表演就意味着费伦出不了丑,就意味着他没法奚落费伦,就意味着无法在仨女面前压费伦一头。

费伦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钱用手撕太费劲了,能用剪的不?就算剪得更零碎些也没关系。”

雷震闻言一愕,想了想,道:“用剪没问题,只要你交给其他人剪就可以。”

不得不说,“天生我材必有用”这话真是没说错,虽然雷震这个二世祖二是二了点·而且当初是为了泡妞才学的魔术,但不可否认他在魔术方面还是小有天份的,很清楚就算借用多一件工具(剪刀)·只要不是费伦亲自动手剪,这魔术的难度就不会下降。

“ok那个谁,帮我找把剪刀来。”费伦冲酒保道,“顺便拿五六七八个红包过来。”

这话一出,在场诸人俱都一愣。酒保却识趣照做,向吧台另一头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替费伦找东西去了。

雷震也愕道:“要红包来干嘛?”

费伦用看白痴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道:“你不会不知道故意损毁港币是犯法的吧?所以必须得找个东西把港币包上再撕再剪·不然我只能履行我的警察职责了。”说完,把警证往吧台上一拍。

雷震却不是吓大的,他悍然发对道:“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用红包?那玩意不就跟信封还原碎纸牌是一样的原理吗?”

还原碎纸牌,是一个较为低级的魔术,原理跟“碎钱还原”差不多·都是障眼法。

首先必须得准备好一个特殊的信封。这信封有夹层,可以是特制,也可以由两个一模一样的信封粘贴在一起而形成。

这样一来,信封实际上就有了两个开口,甲开口和乙开口,但表面看上去却是一个信封。之后,拿两张一样的纸牌·一张放在信封甲开口内,乙开口不放。

向观众展示信封·并打开乙开口让他们检查,让他们看清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最后选出一名观众撕掉纸牌塞进乙开口里。

合上封口,左右吹两口气,再做几个动作故弄玄虚一下,随即打开甲开口,拿出完好无损的纸牌。

其实所有类似的魔术,都是这个小小障眼法的升级版而已,雷震自然听教他魔术的老师聊起过,因此费伦一提出用红包,他马上强烈反对。

费伦自然也知道“还原碎纸牌”这魔术,他捂着额头一副无语至极的模样,哂笑道:“我说你用点脑子好不好,纸牌是纸牌,钱是钱,能找到两张大致相同的纸牌(微观也是不同的),你还能临时找到两张大致相同的钱(编号不一样)么?你要是实在觉得不放心,钱由你掏,十块二十块都可以,只要是纸币就成!”

雷震一想:着啊!既然由老子出钱,只要认准了编号,就不怕这死条子耍花样。想到这,他掏出钱夹从中大大咧咧地抽了张千元港币出来,细看几眼,记下!面的编号,“啪”一声拍在桌上,道:“就用这张钱吧

“瑶瑶,帮我把钱递一下。”

听到费伦的招呼,就坐在雷震边上的柳香瑶倒是没有矫情,伸出素手就想去拿那张千元港币。

“慢着!”雷震倏然叫了起来,手更一把摁在了港币上,若非柳香瑶缩得快,她的手差点就傻震的手给压着了。

雷震冲柳香瑶恶心地笑了一下,柳香瑶恶寒,上半身极力倾向费伦这边。见状,雷震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却忍着没发作,自顾自拿起港币,在上面撕了几道特殊形制的口子。

费伦翻了个白眼,讥道:“有必要么?”

雷震老实不客气地点头道:“我觉得很有必要。”

费伦闻言,彻底无语了,不豫道:“如果你撕几个口子就能代表这钱是你的,那还要编号来干嘛?”

雷震很得瑟地回了一句:“我愿意!”说着,还很恶心地伸出舌头在港币上舔上了他自己的臭口水,这才重又放到吧台上。

众人见了一阵泛呕。柳香瑶扭过头来看向费伦,俏脸上的表情已清晰无误地昭示着她不想再碰那张令人恶心的千元港币。

费伦也恶心得不行,叹气道:“看来我只能把魔术的难度升级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愕雷震正想问费伦要如何升级魔术的难度,就听费伦念道:“起!起!”同时右手食中两指骈成剑状,遥遥虚指着那张港币。

酒保正巧拿了把剪刀和一沓空红包回来,刚想搁在吧台上眼睛却倏然瞪得溜圆,仿佛见了鬼一样,手上的剪刀“哐当”一声掉了下来,还好是砸在台面上,这要是落在脚背上,指不定就是俩窟窿。

其实不止酒保,曾曼仨女还有其他吧客甚至包括雷震和他的两个保镖,人人脸上都是一副见鬼的骇然样儿!

只见在费伦两指的“指挥”下,那张沾了雷震臭口水的千元大钞竟生生从桌面上竖了起来最后居然悬空漂浮起来,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像符纸一眼飘落到费伦面前。

“红包呢?”费伦问酒保。

众人这才回神,望向费伦的眼色俱都怪怪的,每一道目光中均带有崇拜好奇之色。雷震更深深的知道,光凭这一手,费伦就足以入列世界十大魔术师,而且绝不会排在最后一位。

费伦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也懒得解释,在酒保木讷的指点下瞄见了红包市面上很普通的那种,他隐戒内正好有几个款式相同的,便又两指一指叱道:“起!”

旋即,一个红包如港币般应声而起,同样飘忽到了费伦跟前。

饶芷柔终忍不住问道:“费大哥好奇妙-啊,你怎么做到的?”话音刚落,她就受到了数道目光的敌视。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的男吧客更是怒瞪着饶芷柔,斥道:“大师表演你插什么嘴?”

饶芷柔微愕,觉得受了委屈,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毕竟连她自己都觉得打扰到了费伦。不过费伦倒不这么觉得反而横了那男吧客一眼,吓得他瑟瑟缩缩不敢再怒视饶芷柔。

与此同时,在费伦双指的律动下,虚空中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将红包打开,港币对折再对折,而后塞入包内,掩上封口。

紧接着,红包忽忽悠悠地飞入了费伦的双掌间。

“啪!”

费伦双掌合什,把装有港币的红包覆在掌中。看呆了的众人此时才回过神来,对费伦已生出一丝崇拜的雷震只留意到费伦起初就卷起袖子的双手,根本想不到费伦已趁此机会,通过隐戒将红包调换了。

如今费伦掌间的红包内仍装有一张千元港币,却并非雷震提供的那张。值得一提的是,别说调换红包时费伦用了双掌遮掩,就算搁在台面上明来明去的调换,众人也无法看穿调包的过程。

时空就像长河,流水中有缝隙,时间和空间的交叠褶皱处同样也有虫洞存在。水流之间的交互太快,人们无法以肉眼分辨出水流与水流之间的缝隙,更不可能看得出虫洞的弥合与塌缩,因为虫洞从空间上来说,是阿米级的,甚至更细微,而从时间上来说,它由形成到消失更快得不可思议。

费伦清楚虫洞的神奇,更熟悉隐戒的存取功能。利用隐戒存储和取用物品的那一下,其速之快难以想象,只会比单一虫洞的寿命来得更加短暂。换言之,地球上还没有任何仪器可以捕捉到这一过程的能量波动。

毕竟如能捕捉到隐戒存取物品时的能量波动,就等于人类可以捕获虫洞了,那将是难以想象的一回事。



353 崇拜之至(求订阅求月票)

简而言之,隐戒存取物品的过程中动用了部份空间规则!便只是一部份规则,也决不是现在的人类科技可以看透和模仿的。

费伦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嘴角微扬,心下多少还是有点得意。

分开双掌,用两根手指捻起红包,抖了两抖,费伦哂道:“ok现在港币已装在红包里了,你们谁来剪?”

凡是刚才看过费伦神奇表演的观众一听这话激动异常,纷纷举手嚷道:“我来!我来!”

雷震见状,一拍吧台,怒道:“都他妈别吵,我来!”

吧客中有个鬼佬顿时用生硬的中文道:“你、算、老、几?”

雷震闻言,立刻恶瞪向他,若非这是在公众场合,他恐怕早让保镖将这洋鬼子一顿好打了。

见各人意愿强烈,有争执不下之相,费伦不得不道:“这样吧,就我身边的三位美女,选一位来剪吧!”

吧客们听到这话,争论顿止,唯有雷震反对道:“不行!她们仨跟你认识,玩仙人跳怎么办?”这话遭来众人一致鄙视。

刚才就反对雷震的那个鬼佬和身边一翻译模样的人交头接耳了几句,那翻译就说了:“还仙人跳呢?有本事你也演个“凌空摄物”给大家看看啊?”

雷震立时双眼圆瞪,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找死!”

翻译被雷震的凶相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费伦听到傻震迸出这种话,不禁哑然失笑,指着那翻译道:“雷公子,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刚才的话是在威胁这位先生。”

雷震冷哼一声,道:“总之,红包我来剪。”

费伦哂笑道:“正如那老外说的,你算老几啊?”说着把红包塞到了曾曼手里,“你来剪!”

“啊?”曾曼怔愣了一下·俏脸上绽出惊喜之色,毫不犹豫地抓过剪刀,三下五除二就把红包剪成了上百片零碎。

红包被剪烂后,那些碎红纸中明显能看到一小块一小块的港币·而且跟千元大钞的颜色毫无二致。这样的情况让围观的吧客都傻了眼,虽然他们不会变魔术,但也知道,真要是把一张钞票剪成了零碎,是无论如何也粘不上的。

曾曼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同样呆若木鸡。柳香瑶和饶芷柔对视一眼,既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搞不懂费伦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心中好奇更甚。

雷震也愣了愣,旋即爆笑出声:“哈哈·亏我还担心仙人跳,现在我不担心了,哇哈哈哈……”

费伦瞟他一眼,哂道:“笑点能不能别这么低?魔术还没完。”说罢,他右手五指皆张,虚罩向曾曼面前那堆碎屑。

嗯?!!

“起!”随着费伦一声令下,碎屑堆仿佛被无数无形的丝线所牵扯,纷纷漂浮而起,离开了吧台台面。

吓!!

观众们的眼睛顿时突了出来·雷震更是瞠目结舌:“这、这不可能!?”

要是一张钱或一个红包,经过特殊的提前设计,雷震相信他也能做到像费伦那样“凌空摄物”·但如此多才被现剪烂的零碎要想做到“凌空控制”,利用魔术的手法根本不可能办到,即使勉强办到·也不可能不露丝毫破绽。

费伦又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别用你低下的魔术认知来揣度我这魔术,o”说着,他张开的右手一攥拳,吧客们的惊叹声立刻此起彼伏,因为他们看到了神奇而又诡异的一幕。

只见漂在空中的无数碎屑在神秘力量的牵引下,仿佛积木归位般缓缓组合到一起·最终还原成了红包的模样。

“啊!!!”

几乎所有围观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见鬼似的惊呼。若非此时pub内声音依然嘈杂,恐怕惊叫声能引来整个吧的人。

坐在费伦身边的仨女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她们左看右看,甚至伸手去打断,都没发现费伦和那由无数碎屑组合而成的“红包”之间有什么透明丝线联系。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若换一个能看到四维空间的人来,就能发现无数细丝由费伦的眉心发出,呈伞状绕过了所有人,一丝一丝分别粘在了那些碎屑之上。

其实,曾曼在剪红包的时候,她每剪下一块碎屑,费伦就会发出一道思感将碎屑控住,所以重新组合成“红包”状对他而言一点难度都没有。

“来!”

随着号令,碎屑组成的“红包”在空中颤颤巍巍地飘移过来,最终缓缓落入费伦平摊的左掌中。

“啪!”

费伦的右掌毫不犹豫地盖在左掌之上,将整个“红包”掩在双掌之间。

“合!”

费伦合什的双掌由平放改为竖立,再改为左掌在上右掌在的平放姿势,左掌随即移开,掌上空空如也,而平摊的上正静静躺着一张完好无损的红包。

所有人目瞪口呆。

稍懂一点魔术的观众更是心头狂震,他们一直在留意费伦卷起的双袖,发现他光秃秃的小臂和手掌没有任何作弊的可能,差点就拿他当天神般崇拜。

曾曼仨女看费伦的目光都带着不可思议。

费伦却并没在意,反而随手把红包弹到了雷震面前,挤了挤眼,促狭道:“你的一千块,打开看看吧!”说着,还比了个请的手势。

雷震看了看费伦又看了看红包,伸向红包的手不禁颤抖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信这里面有我那一千块。”说到这,他的动作激烈起来,粗暴地撕烂了红包。

见雷震这么激动,等待着见证奇迹的吧客们无一敢打扰他,免得这家伙一疯起来,直接把红包吞进肚里,那就不妙-了。

“嘶啦!”

雷震的的确确在红包里扯出一张千元大钞来,可惜用力过猛,将港币撕出了一个大口子,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港币上除了之前雷震以特殊手法撕开的小口子和刚撕的大口之外,毫无剪过的痕迹。

仅凭这一点,就把在场所有人又震了一把,有人更是叫道:“快看看,编号对不对?”

雷震闻言,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定睛看向港币左侧,还念叨着:“a···c6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钞!不可能……”

费伦戏谑道:“是不是真钞,找台验钞机验一验不就清楚了么?再说了,钱上那些小口子是你自己撕出来的,难道这会儿就记不清了?”

雷震浑体剧震,狂吼一声,将手中的千元大吵扯了个稀烂,负气而去。那个替雷震出谋划策的保镖深注了费伦一眼,旋即带着另一保镖追着雷震去了。

“切,输不起!”不少围观的吧客都在咒骂雷震。

当然,更多的吧客凑到费伦身边,想找他要签名,却被一一回绝。

不得不说的是,这些人没要到签名虽然很失望,但他们对费伦的崇拜之情丝毫未减,最后费伦和他们同干了三杯,才把人打发走。

最后,那个和雷震顶过牛的鬼佬和他的翻译单独留了下来,盛情邀请费伦去英国表演魔术。

“没兴趣!”费伦冲鬼佬摆摆手,一口喝干酒,递过杯子去:“酒保,满上。”

虽然被拒绝,但鬼佬并未死心,他亲自掏出张名片,双手递到费伦面前,道:“这位先生,表演的事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

费伦笑了笑,接过名片揣兜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拿出先前为了表演魔术而摘下的宝玑重新戴在手上,冲鬼佬亮了亮,道:“nderstand?”

鬼佬和那翻译自然是识货的人,顿时变了颜色,灰溜溜的走掉了。

回过头来,费伦发现仨女正灼灼盯着他,不禁撇嘴道:“干嘛?”

“刚才那个魔术,你怎么做到的?”饶芷柔两眼放光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教教我呗!等老娘学会了,就由唱歌改魔术,还是圈内的人。”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魔术界跟演艺圈貌似不搭边吧?”

“怎么不搭边?大家都是为了娱乐。”饶芷柔理直气壮道,“费大哥,教教我呗,大不了我拜你为师!”

费伦哂笑道:“刚才那魔术你就是拜我为师我也是不会教你的。”

饶芷柔小嘴一撅,道:“你怎么这样啊?我跟你都认识曼姐,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教的?”

“我这是绝活,传内不传外的。”费伦胡诌道。

“切!”这话一出,不止饶芷柔,就连柳香瑶也鄙视了费伦一眼。

只有曾曼看费伦的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旋又隐了去,冲三人举杯道:“cheers!”

费伦和柳饶二女没有犹豫,齐齐举杯和曾曼干了一个。

搁下杯子,曾曼美目流转,用香肩撞了撞费伦,道:“阿伦,刚才那魔术你不愿教,就教我们个简单的魔术呗!”

“这······”曾曼的要求倒是合情合理,但费伦却为难了,他哪会什么魔术啊,全靠隐戒和思感帮忙,而这两样东西仨女既得不到,恐也很难修炼得出。

只不过费伦相当狡猾,打了个哈哈,道:“今天我有点累了,改天再教吧!喝酒、喝酒!”

354 开房(求订阅求月票)

仨女想学魔术,费伦不愿教,只好一直劝她们酒喝。

“干杯!”

“来,柔柔,我们俩走一个。”

“曼儿,这杯……喝光它!”

………

不断劝酒的过程中,费伦自己也喝了不少。

本来以费伦当前的身体素质而言,怎么喝也不会醉,可刚才的魔术表演耗了他不少精力,偏偏酒精的作用并非只针对人的身体,也针对神经系统。

四个人,十二瓶轩尼诗。仨女差不多都各灌下两瓶,剩下六瓶酒全进了费伦肚子里。

因为费伦的魔术表演,酒保对他相当崇拜,本来是不愿卖他这么多酒的,怕他喝出事。

可前几瓶酒灌下去,费伦就跟没事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吐词清晰,加上他又出得起钱,酒保只好卖了更多酒给他。

喝到第十一瓶酒的时候,仨女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费伦也觉得脑袋有点发沉,起初他没在意,等把第十二瓶酒灌到见底、起身结账时,费伦才发现自己走路有点打飘。

幸好他整个人仍有六七分清醒,顺利结完账,费伦背上已经彻底醉过去的柳香瑶,又一左一右揽着疯言疯语叫闹个不停的曾曼和饶芷柔,从酒吧后门出去,在酒保的帮助下上了一辆出租车。

一上车,费伦就几张千元大钞扔过去,司机顿时对随时有可能吐的仨女没了意见,问道:“去哪儿?”

费伦扫视了一下仨女的状况。摆手道:“随便,就时钟酒店吧,档次最好能高一些!”

司机从倒后镜里瞄了下仨女的长相。旋即回头冲费伦猥琐一笑,应道:“明白、明白!”

******

万华时钟酒店。

套房内,正兴渣数闻哥正斜靠在沙发上。

一个小弟接完电话过来道:“老大,阿淼那边得手了,人这就给你送过来,估计半个钟头就到!”

闻哥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今儿老子终于可以喝到头汤了。对了。摄影机准备好没有?”

“老大放心,一切都备妥了。”小弟眉飞色舞道,“等那妞到了。你尽管替她开苞,剩下的就交给我和阿淼吧!”说着,从兜里掏出瓶药水就欲掺在啤酒里。

闻哥见状,把桌上的啤酒杯移了一下。让小弟的药水倒了个空。

“老大。这……”

“这瓶什么药?”闻哥问。

“迷.奸水!”

“啪!”闻哥飞起一巴掌把小弟扇得陀螺转,“混账东西!我喜欢让女的主动跪舔,换春.药!”

“是是是,这就换!”

没多一会,小弟就从隔壁拿回两包药粉,分别倒进了桌上的两大杯啤酒里。

“啪!”

闻哥又给了小弟一耳光,斥道:“怎么老子这一杯也倒上药了?”

小弟捂着脸道:“老大,你喝酒完全可以只装个样子嘛!这加了药的酒稍微呡一口不会有事。反而能助兴。”

“这还差不多!”

一刻钟后,闻哥的手机响了:“喂。哪位?”

“我,赶紧带上家伙过来!”

“啊?现在?”

“废话!哐!”

听到盲音的闻哥脸色阴晴不定,旋即霍然站起。

“老大,出什么事了?”

闻哥一摆手,吩咐道:“别多问,收拾东西。叫上隔壁的兄弟,跟我走。”

“那妞怎么办?”

“都这个时候了谁他妈还有心情去管一个小妞!”闻哥咆哮道,“算了,你给阿淼打个电话,让他把那妞找个地方藏起来,等老子办完正事再上她。”

“好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慢着,等下让兄弟们从酒店后门走!”

******

万华时钟酒店,前台。

“什么?!客满了?”一拖三的费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连一个单人间都没有了吗?麻烦你再仔细查下记录。”说着,拍了张千元大钞在台子上。

接待小姐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入住登记,随即满脸遗憾道:“先生,真的非常抱……”

恰在此时,一个夜巡保安走了过来,问接待小姐道:“刚在后门撞见鲍老大,他说让我帮他退房,押金拿来。”

接待小姐愕道:“闻哥不是才开房不久吗?怎么这就要走……”

鲍闻这个名字费伦也听同事提过一两次,却并未放在心上,见接待小姐对他和仨女视若无睹,当即不满道:“喂,聊天找空的时候不行吗?”

接待小姐和保安齐瞪了他一眼,并未予以理会。反倒是保安摊出一只手,道:“我怎么知道鲍老大是怎么想的,总之把押金给我就对了。”

接待小姐无奈极了,这鲍闻本就负责收这一带的保护费,来酒店开房哪还会缴什么押金,但每次提前离开他都会遣人向前台要钱,美其名曰“退押金”,实际上是保护费之外的又一重盘剥,但酒店老板敢怒不敢言,她这个负责收银登记的接待员也只能按老板的吩咐做事。

随手拿过费伦搁在台子上的一千元递给保安,道:“帮我站一下台,我带客人去房间。”说完又朝已处在愤怒边缘的费伦道:“先生,刚有人退房,你们几个跟我来吧!”

听接待小姐说有房间了,费伦的怒气稍稍消下去一点,背着柳香瑶,一手一个扶着曾曼和饶芷柔跟在了前台接待身后,同时腹诽不已:早知要受这鸟气,还不如让出租车直接开回浅水湾,就算带三个女人一块回家不方便,也可以去带她们去九龙的荣富花园嘛!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在hk各个地区都置下了物业,除开少量店面之外,大部份都是高档住宅和别墅。反正hk地盘有限,人口却在不断增长,所以房产这种东西是亏不了的。再说了,费伦也不差这几个买房买地的钱。

但有一个问题,费伦买的那些高档公寓、豪宅甚至别墅,每一处的安保都做得不错,他要是带三个靓妞。而且是三个醉酒的靓妞回去的话,那是肯定会遭人八卦的。

其实被人八卦费伦也不怕,关键是除了浅水湾和沙湾的别墅。其他这些个物业的业主名并非费伦,而是分别挂在了几个已移民多年的港人名下。最最关键的是,这些港人都已经死在了国外,只不过保安局方面并没有他们的死亡记录而已。

换言之。这些房产就算费伦想出手。也得费上一番手脚,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像曾曼这类连同事关系都算不上的普通朋友,自然没资格去。

因此,在出租车上时,费伦才会选择时钟酒店,而不是哪儿哪儿的高档住宅小区。说到底,曾曼只知道他戴宝玑住别墅。却不知那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

更混账的是,其实费伦只想把曾曼仨女像扔垃圾一样扔在时钟酒店。然后扭头就走,所以压根儿就没考虑把她们带去别的地方。

费伦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来了酒店会受气而已,由此生出怨气也就在所难免了。

正迷迷瞪瞪胡思乱想间,接待小姐倏然顿住脚步,推开门侧身道:“先生,到了。”

闻言,费伦一个急停,好险没撞在接待小姐的胸上。

接待小姐赶紧帮忙架着曾曼往房间里送,不过她一边扶人眼睛还一边到处瞄,等看到房间内如想象中一样、并不如何凌乱,这才定下心来。糟糕的是,她居然没留意到茶几上那两杯加了料的啤酒。

不得不说,闻哥那帮人走得挺匆忙,收拾东西时竟忘了加料啤酒的事。费伦也一点没在意这房间不久前还住过人,自然忽视掉了啤酒的问题,随意将仨女扔到沙发上,又掏出一千块塞到接待小姐手上,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接待小姐眉开眼笑:“先生,我们酒店24小时供应热水,您要想洗澡的话,自己开一下就可以了!那边柜子里有浴巾、浴袍,还……”

“你烦不烦?”费伦恶瞪了她一眼,“滚!”

接待小姐被费伦的眼神吓了一跳,花容失色下连忙溜之大吉。

费伦一手一个,分左右抱起饶芷柔和曾曼,打算把她俩搁到床上就离开,孰料二女嘴巴一张,“哇”地一声,吐了费伦个满脸满身。

“卧槽!”

费伦怒骂一句,随手将两女扔在地板上,拐去浴室清洗。

没曾想,重重的摔跌竟让昏昏欲睡的曾曼和饶芷柔微微清醒了点儿,她俩又各吐了几口大的,小嘴里却嘟嚷道:“渴,渴……”

说话间,酒性稍好的曾曼撑起身子,抬眼四顾,赫然发现茶几上竟摆放着两大杯啤酒,忙扯上饶芷柔一块爬了过去,也没多想,捧起就往嘴里倒。

此时此刻,在她俩想来,用啤酒解渴也差不多,反正之前喝了那么多白兰地,啤酒这点度数也就不算什么了?

两女一人一杯啤酒饮干之后,就头靠在沙发垫子上吐舌头。饶芷柔还迷迷糊糊道:“曼姐,啤、啤酒的味道……怎么有点怪……”

曾曼这时也觉出了不对味,却没多想,只道:“也许是我俩……才刚刚吐过的缘故……这嘴里有异味……”

这解释倒也说得通,饶芷柔点点头,举目四顾,愕道:“这是哪儿啊?瑶瑶呢?”

“应该是……时钟酒店吧!”曾曼缓缓转头到处看了一下,“瑶瑶在沙发上睡着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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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缠上了(求订阅求月票)

观塘码头。

“老子让你就带一两个小弟来,你怎么带了这么些人来?”

鲍闻刚带着小弟们上船就被一抹男声喝斥,但这个在外人面前颇为威风的渣数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扬、扬哥,刚才时钟酒店那边信号不太好,没、没听清!”

扬哥,赫然正是蒋洪之子蒋祺扬。

“算了!”蒋祺扬挥退了大多数手下,只留下一个信得着的小弟,道:“老鲍,知道关二在土瓜湾的老巢吧?”

“知道,扬哥你想……”

蒋祺扬打断他道:“那就好,你带两个信得过的手下过去,把这些个内衣内裤送给他,然后让他跟你来码头这里,只准他一个人来。”说着招了招手,自有小弟拎过来一个装衣服的塑料袋。

鲍闻接过袋子看了两眼,正想细问,蒋祺扬摆手道:“废话就不要问了,记得,跟你去办事的手下要信得过的,懂?”

鲍闻愣了愣,接着狂点头道:“明白。”

半小时后,土瓜湾水果档,关利老巢门口。

鲍闻带着两个小弟在这儿等了没多久,就见关利带着他的心腹手下病猫一步三摇的回来。

见到关利出现,鲍闻凑了过去。

关利知鲍闻投了蒋祺扬,当下讥讽道:“老鲍,干什么?杵这儿喝西北风啊?”

鲍闻四下看了看,虽然时间已过了十点。但附近仍偶有行人经过,便道:“二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关利瞪眼道:“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

鲍闻绽出个讨好的笑容。道:“二哥,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今天就带了两个小弟过来,还能绑了你不成?”

“那可不一定。”关利嘴上挖苦着,脚下却动了起来,招呼病猫往隔壁巷子走去。

鲍闻见状阴阴一笑,冲身后小弟一偏头。跟了上去。

来到僻静处,关利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仨挑病猫一个也未必打得过。说吧,有什么事?”说话间,他还似有意若无意地摸了摸腰间,鲍闻分明看到那里有把手枪的形状。

“二哥。扬哥想跟你聊聊!”

关利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冷哼道:“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你别告诉我,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话。”

“扬哥是真想见你。”说到这,鲍闻冲身后小弟一挥手,那小弟立刻把手上的塑料袋扔到了关利和病猫脚边。

关利往后稍退半步,顿住后伸脚踢了踢塑料袋,皱眉道:“这是什么?”

鲍闻嘿嘿笑道:“好像是女人的内衣裤,我没仔细看过。要不二哥你给掌掌眼?”

关利狠盯了鲍闻一眼,这才朝病猫打了个眼色。

病猫点点头。随手扯了根废旧的竿子,谨慎地挑开了塑料袋,露出了其中的内衣,又捅了两下,没觉出袋子里有可疑的物品,这才把口袋抓在手中翻查起来。

“老大,拢共就只有五件内衣。”病猫报告道,“两件是女人用的,三件小孩子的。嗯,小孩子的一件是男童用的内裤,另两件是小女生用的罩杯和三角裤。”

听到这席话,关利倏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

鲍闻见状,心底微微冷笑:我就不信你这老小子不就范。虽然蒋祺扬没有明说,但在来的路上他已经看过了,三人用的内衣正好与关利的老婆和他一双儿女对得上号。

对面的关利抓过塑料袋,从中翻出一个至少34d罩杯的文胸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又仔细瞅了瞅那男童用的卡通内裤,勃然色变道:“老鲍,你敢动我的幺儿,老子砍死你全家!”

“砍死全家”这种话,鲍闻每天都要听过几十遍,丝毫不以为忤,摊手道:“二哥,你就是砍死我也没用,人不在我手里,扬哥的性格你也清楚,他不会为了我这么条小杂鱼就放弃已经到手的东西,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关利暴喝道:“卧槽你祖宗!”话落,他已拔出枪指向了鲍闻的脑袋。

鲍闻一点不害怕,哂笑道:“二哥,你要是在这里打死我,恐怕不进局子也得跑路,至于其他的嘛,你就别想要了。”

关利身体顿时一僵,显然已明白到鲍闻说得很对。

“二哥,我刚才已经说了,扬哥只是想跟你聊聊。”鲍闻见关利松了心气,顿时巧舌如簧地蛊惑道:“你和扬哥是从这次争出位才卯上的,不是什么解不开的大仇,过去服个软,我想扬哥不会太为难你!”

这话让关利的心防彻底松动了,他咬咬牙,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步子,便打算跟鲍闻走。

“老大!”病猫喊了一声关利,打算提醒他,“不要上当,这是烂扬的诡计!”

关利摆了摆手,道:“阿猫,没事的!我和蒋祺扬都是正兴的人,他还是龙头的儿子,谅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鲍闻听到这话,心里冷笑连连:没想到关老二的性格这么天真,还好当初没有投他,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关利执意要去,病猫无奈道:“老大,你真要去的话,就把我带上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关利欣慰地笑笑,拍了拍病猫的肩膀,道:“好吧,一块去!”

鲍闻本想说只请关老二一个,但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了,改口道:“那就走吧,车在外面。”

于是,一行五人,坐上鲍闻小弟开来的面包车,离开了水果档,消失在夜幕中。

万华时钟酒店。

费伦躺在浴缸中,被热水一泡,顿感酒意上头。

“唉,看来较为复杂的思感操控暂时还不适合我!”费伦揉着额头叹道,“《杂涅槃经》的修炼必须得加快了。”

与此同时,客厅中的饶芷柔只感浑身上下倏发躁热,而早已不是处女但经年未行房事的曾曼却感到下腹之中似有一团烈火突兀地燃烧了起来。

慢慢的,潮红爬满了曾曼和饶芷柔的双颊,她俩的眸中不仅一汪如水,还有些发红发热,媚态尽显,更可怕的是,胸壑间有股火山即将迸发的原始冲动。

这……到底怎么回事!?

曾曼做为资深法医,经验何等丰富,顿时想明白了那股子随时将要喷薄而出的“火”是什么玩意,不禁咬着牙连滚带爬地撞向了浴室,连饶芷柔也顾不得了。

可惜,喝了酒的曾曼没想明白,这是在时钟酒店,而不是在她自己家里面,不会多出个厨房或盥洗盆什么的供她使用。

要想冲凉水,除了浴室兼盥洗间二合一的洗浴室之外,就没别的选择了,但问题是,费伦被曾饶二女吐了一身,正窝在里面洗澡呢!

“哐哐哐……哐哐哐……”

浴室门被砸得山响,正在拭身的费伦相当不爽道:“要吐去隔壁!”

隔壁有个一个人转身都困难的马桶间,倒适合呕吐,可曾曼眼下想要的不是呕吐,而是冲凉降火,不然体内那“火”一旦爆发出来得不到宣泄的话,也不知会不会烧坏身体的哪个部份,那就冤大了。

“哐哐哐……哐哐哐……”

曾曼只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被“火”侵蚀烧熔,仿佛丧尸一样机械地不知疲倦地砸着门,嘴里想喊“开门”二字,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声来。

“烦不烦呐!”

听着敲门声,费伦有些恼了,在腰间随意缠上条浴巾,就来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嘴里还道:“吐吧吐吧,进来吐吧,随便吐!只要别再吐我身上就行!”

见门打开,已经被“火”烧得有点迷糊的曾曼正想往浴室里爬,一抬眼,却霎时僵住了。她看见了什么?费伦筋肉虬结、极具男性魅力和视觉冲击力的雄壮上半身。

“轰!!”

曾曼只觉身体里的那团“火”顿时爆裂开来,迷了她的双眼,烧掉了她的理智,本来全身燥热得有点虚脱发软的身子立刻生出股莫大的劲力来,不顾一切地扑到费伦身上,两条粉臂如蛇般一缠,紧箍住了他的熊腰。

“干什么?”费伦斥了一句,正打算发力挣脱曾曼的纠缠,却发现她正不停地用脸颊蹭他的胸肌,满脸潮红,状态明显不正常。

更要命的是,现在是七月份,是夏天,下班后来happyhour的曾曼穿得相当清凉,上身穿了件水湖绿的真丝坎肩,下面就穿了条齐膝五分裙,两条套了透明丝袜的大长腿很轻易地交夹住了费伦的左腿。

等于说,甫一接触,曾曼整个人就已挂在了费伦身上。

费伦觉出曾曼的不正常,遂用了十分力中的半分挣了挣,发现居然挣之不脱。

正苦恼于用更大力挣脱曾曼的缠缚将会导致她伤残时,费伦倏感右胸上一凉,胸肌上那一“点”竟生出些微酥麻的感觉,低头一看,赫然瞅见曾曼的小香舌正来回舔舐着胸“点”。

费伦顿时有了性奋的感觉,胯间的小兄弟悍然抬头,不再是井底之蛙!

与此同时,曾曼腾出一手抓着自己坎肩的领口,猛然一扯。

“哧啦——”

坎肩下的粉色文胸毫无顾忌地暴露在空气之中,曾曼嘴里呢喃道:“好热、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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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 阴毒的蒋大少(求订阅求月票)

曾曼小嘴一直在嘟囔,手也抓挠个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坎肩扯成了几块,悬吊吊的挂在腰间。

大片大片的雪肌粉背映入费伦眼帘,这下子,他的下体充血更甚。

费伦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明知曾曼中了媚药一类的东西,以银针泻火的方式解救很快就能收到奇效,可他并不这样做,反而揽起曾曼移向浴缸边。

也对,都到了这份上,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不可能让到嘴的肥肉溜掉。

即将开始的缠战,费伦想想就血脉贲张,所以回身之际,他后脚跟很风骚的一勾,刚好磕到浴室门沿上。

“嘭!”

浴室门发出炸响,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啪嗒!”

接着又是一声响,被震坏的门锁掉在了地上。

费伦扭头瞧见这情况,正想回身把门拴上,孰料被揽住的曾曼兴许觉得有了支撑,除了原本一刻不停撕扯她自己衣物的手外,另一只手也开始在费伦健硕的身体上摩挲起来,更一把握住了他胯间如金似铁的巨物。

费伦顿时火起,哪还顾得上拴门,把曾曼扔进了仍有大半茬温热水的浴缸里。

这缸水是费伦冲洗过身上的呕吐秽物后,用来浸泡全身恢复精神的,因此还算干净,而且温度适中,不过对于体内起“火”的曾曼来说,热水无异于熔岩炙浆,效果等同于火上浇油。

曾曼一入水就咿呀呻吟起来。本就微微泛红的俏脸瞬间通红不算,还生出一种既痛苦且舒爽的表情来,更主动扯下了自己的裙子、文胸和小内内。

白羊般的娇躯顿成费伦眼中秀色。他毫不犹豫地把大嘴凑上去,一口含住了曾曼胸前在药力作用下微微坚硬的圆晕。

曾曼嗯咛一声,舒服之余竟主动把浑圆的雪臀往费伦的下体磨蹭,更在浴巾上擦出一道淡淡的水渍来。

这……费伦哪还忍得住,一把掀掉围在腰上的浴巾,扳正曾曼的身体,分开她双腿。髋部主动凑了上去,几许磨蹭,找准最湿泞之处。用力一挺,便长驱直入。

“唔……嗯……”曾曼琼鼻内哼出娇吟,显得极为满足。听到吟声,费伦干劲更足。驾驭着她的身体。更猛烈地冲撞起来……

码头,船上。

关利上船后,看见蒋祺扬,立马来了起,黑着脸道:“阿扬,你到底什么意思?”

蒋祺扬仿佛没听到关老二的话,扫了眼他身后的病猫,又恶瞪了眼跟上船的鲍闻。抬手吩咐道:“开船!”

话落,自有人去发动这艘由中型农家渔船改装的艇子。不一会,艇尾便传来了“啵啵啵啵”地发动机轰鸣声。

等船开离观塘码头一段后,蒋祺扬才道:“关老二,吃过宵夜没有?咱们吃完再说,没问题吧?”

关利心系家人,喝问道:“阿扬,你别跟我耍花样,我老婆孩子呢?”

蒋祺扬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摊手道:“他们不在这里,老二,你每天这么忙,连照顾老婆孩子的时间都没有,我是见嫂子寂寞,侄儿又饿了,这才请他们出来吹海风、吃东西、享受的。”

自家老婆孩子被人拿捏在手里,关利只能强忍着怒气,道:“阿扬,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冲我来,别动我的家人,不然传出去的话,洪爷脸上也无光!”

蒋祺扬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哂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和你的老婆孩子,这点我说到做到。”

听到这话,关利微松了口气,问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蒋祺扬用小尾指挖了挖耳朵,撇嘴道:“你问那么多干嘛?等见到嫂子和侄儿侄女,你自然就知道了。”

关利将蒋祺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头不禁发毛,终于忍不住道:“阿扬,大家都是正兴的,你不要做得太过份了!”

蒋祺扬赶苍蝇似的挥挥手,道:“我知道我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话虽如此,但他的神态分明是没把嘴上说的放在心里。

不过眼下船越行越快,周围的海面已伸手不见五指,甲板上除了病猫全是蒋祺扬的人,饶是关利当年砍人无数勇猛无匹,也不禁有点怵这样的阵势,乖乖闭上了嘴,在心头向真正的关老爷祈祷此行可以逢凶化吉。

一个钟头后,东龙洲东南十几海里的洋面上。

蒋祺扬、关利及一干马仔已换过另一艘更大的游艇。

登上顶层甲板,蒋祺扬在小弟的簇拥下与关利、病猫二人隔开了一段距离,随即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开灯!”

甲板上的照明灯瞬间被打亮,只见一个**岁的小男孩被绑着双手吊在桅杆上。

关利定睛一看,顿时睚眦欲裂,拔出手枪遥指向蒋祺扬,怒吼道:“烂扬,卧槽你姥姥!”

蒋祺扬突然下蹲,矮身于马仔丛中,发号施令道:“下了关老二的枪。”

话落,早等在甲板上的那批马仔纷纷挚出了冲锋枪。被七八把类似ak的冲锋枪比着,即使病猫身手再好,想替关利干掉蒋祺扬都不可能。

蒋祺扬从人缝中看到场中的情况,嚷道:“关老二,把枪扔了吧,我不杀你。”

关利望着桅杆上被吊着的小儿子,迟疑几秒,还是乖乖扔掉了手枪。不过蒋祺扬仍未出头,只是喊道:“网枪发射!”

话音刚落,两张大网分出两面射来,准确无误地罩在了关利和病猫身上。接着,马仔们一拥而上,将关利和病猫五花大绑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蒋祺扬才大摇大摆地现身出来,走到关利面前,用手大力拍了拍他的脸颊,嚣张笑道:“关老二呐关老二,我略施小计,就将你一网成擒,凭你这智商也配跟我争出位,没吃撑着吧?”

被捏住下巴的关利艰难问道:“你、你到底想、想怎样?”

“想怎样?哈哈哈……”蒋祺扬倏然大笑起来,回头问身边的马仔道:“窝子喂得怎么样了?”

那干瘦得跟猴似的马仔猥琐一笑,道:“报告扬哥,虽说这晚上水生物都不太爱动,不过你给的饵料特别好使,船尾那边窝子已经喂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开钓。”

“很好,把他俩押到后甲板去。”蒋祺扬指了指关利和病猫,又道:“顺便把关利的老婆女儿也押来,让她们在回归大自然前享受一下人间乐趣。”

关利闻言,面色惨白,他已经能预见到自己一家人悲催的命运,尤其是看到蒋祺扬冷酷的眼神,他心里更加恐惧和颤栗。

终于,号称正兴“义气无双、勇猛过人”的关利服软道:“阿扬,有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你放我一马,放我家人一马,好不好?”

蒋祺扬戏谑道:“这事儿啊……不急,总之我说过,不会杀你的,你放心好了。”

关利再度听到这话,已不像之前那么相信,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他为鱼肉,蒋祺扬才是刀俎。

后甲板上一片铮亮,关利的老婆和十五六岁的女儿早被扒了个精光,像母狗一样被马仔们骑着、摇晃着、冲撞着……

哭闹声、喘息声、淫.笑声交织在一起,尽入关利耳内,令他痛不欲生,差点没崩开身上的绳索冲上去生啖了蒋祺扬。

“烂扬,你不是人,你禽兽不如!”

蒋祺扬哂道:“我说关老二,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你我都是坏人,不干点生儿子没屁眼的事能配得上这个称呼?”

“卧槽你老母!”关利狂吼。

蒋祺扬无所谓地笑笑,道:“可惜我老母早些年就跟个洋鬼子跑了,眼下不知正在世界上哪个犄角旮旯挨鬼佬的操呢!其实,咱们混矮骡子的不就讲钱讲女人嘛,我手下的弟兄搞一搞女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卧槽你祖宗十八代!”关利歇斯底里骂完这句,差点没吐血。

“现在我就一个老豆,爷爷辈的亲戚都已经入土了,你要操的话,我不拦你,随时都可以。”蒋祺扬丝毫不以为忤,“倒是你该庆幸,嫂子反正是过来人,以前还在夜总会干过,千人骑都受得了,这么十几个人,她应该没问题的,况且还有俺侄女帮她分而食之嘛!”

“噗——”听到这里,关利真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哟,你这吐血是要死啊?可不关我的事,我说过不杀你们的嘛!”蒋祺扬见关利吐血,语调更显阴阳怪气,极尽嘲讽之能事,“要我说,别看这么多人操嫂子,她貌似还挺享受的,不信你仔细听听嫂子的喘息声,是不是比和你做的时候来得**多了?可惜苦了我侄女,第一次做就三管齐下,以后要是缺了男人捅她,可怎么活喔?”

蒋祺扬越说,关利喘气就越粗重,随着气冲斗牛的粗气,血沫子不仅从他嘴角溢出,更有两道从鼻孔窜出。

病猫见状,关切道:“老大!”

蒋祺扬踱步到病猫面前,抓起他的头发,冷笑道:“我说,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听人说你很能打,不知在水里打不打得过鲨鱼呢?”

病猫闻言一个激灵。

“来人,给我把他绑上钓线扔下去,试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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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 还有第二个?(求订阅求月票)

艄着蒋祺扬一声令下,马仔们七手八脚地在病猫双手上!缠线,旋即扛起他扔进了海里。

“嗵!”

一声闷响过后,砸在海面上的病猫只激起了一小朵浪花,接着便被海浪吞噬,消失不见。

蒋祺扬随即让人把关利押到船栏边,摁着他的头道:“瞧瞧,你最能打的手下已经下海了,猜一下,他能砍死几条鲨鱼?”

嘴上尽是血的关利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抱任何希望,圆睁着双眼并没有作答。

果然,不到半分钟,船尾附近本还算平静的海面像煮沸的水一样翻腾起来,随后隐约看见海面上漂起一摊暗红的液体。

蒋祺扬阴笑了笑,大手一挥道:“收线!”立刻有马仔启动收线装置,不过本来绑住病猫的那一头如今只剩下半截手臂还挂在上面,人却不见了。

那半截手臂锯齿形断口相当明显,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得出来,关利知道,病猫算是交代在这一场了。

蒋祺扬似看穿了关利的心里在想什么,讥诮道:“啧啧,老听人说,病猫发威犹如猛虎下山,看来言过其实啊!”

这话语气之淡漠、口吻之森冷,关利听在耳里,心头不可抑制地害怕起来,牙关打颤道:“阿扬,你说过要放我一马的,能不能现在就放了我?”

蒋祺扬哂笑道:“我只说过不杀你。”

关利微愕,道:“那不就等于放我一条生路?”

“nonono!”蒋祺扬摇手指道,“其实原本呢,我是想活埋你全家的,那样的话,我也不算杀你,是土地爷把你们全家给闷死的。”

关利双眼瞪得贼大,一副惊骇欲绝的表情。他终于明白蒋祺扬的话了,不杀他·不等于不把他推向绝境,比如现在就把他推下海,那绝对是十死无生的一回事。

毕竟人在水中顶天了也就男子一百米自由泳的世界纪录速度,四十六秒多·就打四十五秒算,一小时满打满算也才八公里,而游速最慢的一种鲨鱼也能有每秒十米的速度,两者根本没法比,只要被盯上,连逃都没得逃。

看出关利的惊恐,蒋祺扬拍了拍关利的肩膀·道:“其实你算走运了,能和严老大一个死法,是你的福气。”

严老大?严兴南喂了鲨鱼?!

吓!!

听到这个消息·关利的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嘴唇懦懦半天,好不容易才吐出一个音节:“你、你······”

蒋祺扬摇头失笑道:“严老大的能力和势力都在我之上,我哪有那个胆子搞他,可惜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葬身鱼腹也就不足为奇了。”顿了顿又道,“当然,之前你就不该得罪我。”

关利呆若木鸡。

蒋祺扬的话却还没完,只听他续道:“其实拿人喂鲨鱼这个点子我只是借鉴而已·实际上它是个条子想出来的,所以你到了阎王爷那里一定不要告错状。”

关利呆滞若故。

浴室中。

绵密而又清脆的撞击声把反复泄身的曾曼从迷迷糊糊的“火”烧渐震渐醒,她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摇晃、抖动······

更羞人的是·身体下方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服感觉正直侵入脑,令曾曼的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夺魄的呻吟:“噢······”

听着自己娇媚的嗓音,曾曼倏觉不对·霍然张开双眸,等眼睛适应了浴室昏暗的光线后,终于看清趴在自己娇躯上起伏耸动的男人赫然是费伦,她想尖叫,但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的是又一声娇啼。

曾曼目光惊恐地看着费伦,好不容易忍住呻吟的**,但阵阵来袭的快感既惹人厌又舒服死了。

被人强暴居然会觉得舒服?曾曼暗忖到此·俏脸顿时涨得通红,羞恼的感觉在小心心里悍然占据了上风。

咬牙切齿之下·她抓起浴缸沿边搭着的一条毛巾就向上位的费伦狠狠掺()去,怒叱道:“费伦,你个奸邪小人,我打死你!”

费伦虽也在享受律动的快感,却耳听六路,手一抬便擒住了毛巾,同时叫屈道:“拜托,我哪里像奸邪小人了?若非你死缠烂打,紧抱着不放,我怕掰断你的手,才不想跟你这连处都不是的女人做这种事咧!”嘴上说不愿意,但下面又狠狠地顶了曾曼两下。

“啊、啊……”

曾曼情不自禁,又叫了两声,俏脸上分明是挺受用的表情,但另一只手却挥拳向费伦打来,嘴里嚷道:“你这个强奸犯胡扯,明明是你乘我醉酒占我便宜,我跟你拼了!”

孰料,费伦轻轻巧巧地捉住她的粉拳,又是一通密集的狂顶。这下好了,曾曼除哼哼唧唧之外,再说不出其他话来,俏脸上更是再度犯起了潮红。

不过这会儿曾曼也回忆起,貌似是她撞见了费伦精赤的雄躯,然后就“火”烧脑,硬抱住人家不放的,但嘴上她是决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的:“你个死流氓,乘人之危,我打死你!”说着,扔掉毛巾,攥起粉拳擂在了费伦油光水滑的胸肌上。

可惜曾曼的擂动绵绵无力,说是打,不如说是爱抚好一点。

感受到曾曼粉拳上的丝丝情意,费伦戏谑地盯着她,坏笑道:“想起怎么回事了?”说完,不等曾曼讲话,又猛冲猛顶了几十下,令身下美人忍不住呻吟起来:“啊·……噢……个死流氓······轻点······啊·……”

听着曾曼柔媚的呻吟,费伦似乎更有干劲了,正准备加大冲刺力度时,浴室门吱呀一声豁开,全身衣物几乎撕扯得一丝不剩的饶芷柔撞了进来,瞅见费伦精壮亮滑的虎背,原本已尽赤的双眸红光大盛,赶紧几步疾奔过来,不顾一切从后抱住费伦的熊腰,死命摩擦起来。

被又一个**缠上,费伦丝毫没有“殚精竭虑”的觉悟,反而一边顶弄曾曼一边冲她挤眼道:“看见没?你之前的样子比柔柔还要不堪!”

曾曼犟嘴道:“人家····…哪有这样……嗯······柔柔明明都已经……啊……完、完全……发挥药效了……啊…···”

在费伦的大力顶撞下,曾曼泄身个不停,好在同时媚药也随水流去,不过她体内的舒爽感却迅速攀升,越来越高,越来越强······

又过了几分钟,曾曼忽然发出“啊—”一声长长的呻吟,整个人八爪鱼般缠紧费伦的雄躯,随即开始一阵一阵无意识地打起了摆子。

见曾曼这副模样,费伦微愕之余在她耳边轻问道:“舒服吗?现在体内那股邪火褪了多少?”

曾曼羞得脸颊发烫,正想分辩两句,费伦又道:“要是舒服够了,就歇一下吧,我背后还有一个需要泄身呢!”

“不要!让她去冲凉水好了。”曾曼几乎没过脑子,否定的话语就冲口而出。

游艇上。

蒋祺扬蔑了眼已然绝望的关利,冲刚在关利老婆身上打完炮的马仔招呼道:“那个谁,去把我侄儿拎来,绑上钓线,准备开钓!”

马仔愣了愣才省起所谓的“侄子”就是关利的小儿子,立刻执行命令去了。

本已心若死灰的关利闻言,顿时一个激灵,凄厉大叫道:“烂扬,你不得好死!”

蒋祺扬撇嘴道:“关老二,我们这些混矮骡子的又有几个能够善终,啊?既然选了跟我争出位这条路,你就应该猜到会有这种结果!”

不多时,马仔拎了关利的小儿子回来,没心没肺道:“扬老大,这小鬼被海风一吹,有点脱水,估计快不行了,不过做鱼饵正好。”

这时,看上去已经很呆痴的关利突然暴起,猛扑向拎着他儿子的马仔。

马仔被关利狰狞的样子骇了一跳,随手就把手中的小孩抛了出去。小孩子身体很轻,毫无悬念地越过了船栏,坠向海面。

关利睚眦欲裂,身体稍一转向,也跟着飞身扑出了船栏。

蒋祺扬见到这幕,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关氏父子掉进海里,顿时仰天狂吼道:“卧槽!”骂完,随手扯过鲍闻手上刚得到的冲锋枪,把那个马仔打成了筛子,又赶到船栏边,冲海面不停射击,直到子弹打光为止。

这一连串举动吓得那边正打炮的马仔们顿时萎了,蒋祺扬却不管恁多,喝道:“再拿几把冲锋枪过来,开探照灯!”

探照灯旋即打亮,蒋祺扬接过鲍闻新递来的冲锋枪,对着关氏父子掉下去的海面又是一通狂扫,直到海面泛起几丝暗红这才罢手。

蒋祺扬余怒未消,对着倒在血泊中已成马蜂窝的马仔继续扫射,直到再次打光子弹,这才停手。

被小蒋的血腥手段吓得腿脚发软的鲍闻勉力凑到蒋祺扬身边,轻声问道:“老大,干嘛发这么大脾气?您消消火!”

“老子消不了这火!”蒋祺扬看着甲板上已死透的马仔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蠢货是谁他妈收入我麾下的?啊?老子做了他!妈的,本来还打算逼关老二把财产交出来,这下他妈全泡汤了。卧槽!”

这话一出,甲板上所有小弟大气都不敢喘,连鲍闻都是如此。



358 寒霜冰露(求订阅求月票)

蒋祺扬的目光一一扫过众马仔,见他们噤若寒蝉,心底略感得意,面上却不露声色,比出两个指头,不容置疑道:“你们继续,该日日,俩钟头后起锚!”

众马仔喜应一声,又围上了关利的老婆和女儿,不多时,甲板上的啪啪声此起彼伏。

此刻,见蒋祺扬已消了气,鲍闻凑到他身边,不合时宜道:“老大,关二的财产兴许他老婆也多少知道一点。”

蒋祺扬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爆粗口道:“卧槽!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接着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昏了昏了,老子之前光想着对付关老二了,把他老婆孩子抓来就直接扔船上,把这茬给忘了。”

“现在也不晚。”鲍闻一边提醒一边拍马屁,“再说了,老大您一心想着对付关二是对的,只要他挂了,与您争出位的最大障碍也就没有了,一旦您上了位,不愁赚不到钱啊!”

蒋祺扬闻言,拍了拍鲍闻的肩膀,赞道:“说得好!”旋又冲那群日得热火朝天的马仔吼道:“停停停……都他妈的别日了!”

众马仔尽皆愕然:让日的是你,不让日的也是你,有这么不靠谱的嘛?不过这话他们也只能心头想想,并不敢宣之于口,这就是做人小弟的悲哀!

万华时钟酒店,套房浴室内。

极致的愉悦感充斥着曾曼的整个身体,费伦的冲撞令到她喘息、呻吟。甚至情泪盈眶,翻起了白眼,再次高亢地长吟一声后。她竟昏死在费伦身下。

费伦见状,不禁苦笑道:“你这妞倒是爽了,可我机械式的做这些,连个花式都没耍,根本没到点啊!”

幸好背后还有一个。

费伦转过身来,依然昂首挺胸的小弟正对上已完全被“火”烧糊涂的饶芷柔。

这妞几乎毫不犹豫,就把住费伦的分身往自己的下面送。费伦也不矫情。扯过浴巾铺在地上,然后趁势把饶芷柔撂倒,分开她的腿。找准要点,便直捣黄龙。

没想到刚一进入饶芷柔就痛叫起来,费伦往下一瞥,竟发现丝丝血迹。顿时眉头大皱。暗忖:之前在pub我已观察过柳饶二女,只觉柳香瑶是处女,怎么饶芷柔也是?难道观女术出了问题?

其实倒不是观女术出了岔,而是大千世界,女人形形色色,总有那么一小撮是特殊的,费伦看不出是处非处也就不足为奇了。

问题是,饶芷柔是处女。费伦的器物又巨于常人,自然不能猛力攻伐。否则伤了她的身,她因此死缠烂打,就不是令人愉快的一件事了。

值得一提的是,饶芷柔的五官样貌也算中上之姿,未必输给那些一线女星,更重要的是,她胸前那两团至少也有e罩杯,可谓波涛汹涌,加上纤细的柳腰和圆挺的臀部,身材真是好得没话说。

费伦一边缓慢深入一边仔细看了下饶芷柔的胸部,发现竟有束胸的痕迹,暗忖:难怪在pub看到她时,她胸前的规模比平胸也好不了多少。这傻妞,乍一看穿得挺开放,没想到内里这么保守!哇靠,雷傻震不会正是因为看穿了她这一点,才死缠烂打的吧?

不得不说,费伦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饶芷柔曾经在雷氏娱乐公司拍过一支单曲mv,那处换装的隔间里被雷震偷装了针孔,虽未拍到来录节目的过往女艺人的三点,但发现饶芷柔特意束胸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此时,费伦终于深入饶芷柔体内,正待律动,却倏然感到一股寒气汹涌倒灌而来,顺着分身逆行而上,迅猛侵入费伦体内,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差点就交代了。

“卧槽,这么极品?!寒霜冰露!!!”费伦情不自禁叫出了声,脸上多少有些激动。

在古代,女人有所谓十大名器之说,像什么“七窍玲珑”、“八方风雨”、“九曲回廊”等等这些,不过这些都是普通人按生理构造来分的。

而古武界和修炼(真)界都有男女交修之说,自然也注重体质、名器这些相关的东西,但与普通人概括的那些不同,修者们所选出的名器女人不仅拥有独特的生理构造,而且拥有特殊体质。最重要的是,独特的生理构造只是为了方便特殊体质在交修时的能量交换。

寒霜冰露,正是古武界(注意:不包括修炼界)排名前三的名器体质,而且是隐性的。所谓隐性名器,就是那种不交媾难以察觉的名器。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可查知,如果是修炼界的大拿,自不必动用小兄弟试探,也能看穿饶芷柔的体质和她所拥有的名器。

至于费伦,目前还不具备修炼界大拿(至少三阶基因锁)的实力。

像极阴魔体这样的极品天赋体质,无论是自己修炼还是双修,那都是可以事半功倍的,所以如果在寻常人中或古武界碰上乔冷蝶那样的体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相对的,有些隐性的体质兼名器,只会也只能在双修中起作用,看上去就没极阴魔体那么逆天了。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这样的体质兼名器也是万中无一、可遇而不可求的,就拿饶芷柔拥有的“寒霜冰露”来说,对现阶段的费伦而言,比极阴魔体更有用处。

怎么说呢,如果现阶段费伦就跟拥有极阴魔体的乔冷蝶双修的话,就像去上学,明明骑自行车有个七八分钟就能到,偏偏要坐直升机去,而起飞和降落就得浪费四五分钟,这不是好钢没用在刀刃上嘛!若改用“寒霜冰露”就不同了,与目前费伦的修炼正好合拍。

与普通处女(比如古精灵)的纯阴之气不同,拥有“寒霜冰露”体质的女人通过名器导入男子体内的是一股正宗的冰寒之气,若是寻常男子与这样的女人交媾,怕不要立刻就得“马上疯”!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费伦等于变相救了雷傻震一命。

当然,费伦激动的重点不在于此,而在于“寒霜冰露”体质的女人一旦被伐毛洗髓,她以后摄入的各种食物和能量都会被转化为冰寒之气,不仅可用于自身的修炼,亦可用于男女交修。

简而言之,费伦拥有饶芷柔就等于拥有了一部可以不断制造“冰寒之气”的人形机器,等于给他现时的修炼找到了一张长期饭票。

因此,在体内无杀玄金气疯狂转化吸收冰寒之气的当口,费伦一边缓缓律动一边已在盘算如何让饶芷柔就范,愿意做他的五六七八奶。

大半个钟头后,经过反复泄身,饶芷柔终于有了清明的迹象。费伦却在这期间转化了不少冰寒之气,遂深入饶芷柔体内不再律动,打算以交修的方式替她伐毛洗髓。

不过在伐毛洗髓之前,费伦必须让饶芷柔彻底清醒过来,不然伐毛洗髓的疼痛极易让人产生痛不欲生之感,乱晃乱动下,后果实难预料。

这时,曾曼醒来,见费伦和饶芷柔四腿相交,髋胯相接叠坐在一起就不是太爽:“哼,你抱着柔柔坐在地上干嘛?”

费伦斜了她一眼,道:“你醒了就好,去端盆凉水来,帮我弄醒柔柔。”

曾曼美眸一瞪,撅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是这么说,她光致的娇躯一扭,人却走去了水槽边打水。

见到这一幕,费伦不禁莞尔,暗叹都快奔三的曾曼竟如此可爱!

“水来了,还要怎么做?”曾曼问。

“洒点水在柔柔脸上呗!”费伦道。

曾曼随即照做,饶芷柔受凉水一激,顿时嗯咛一声,悠悠转醒过来,直勾勾看着费伦,显然还没适应眼下的环境。

费伦又道:“帮我解释。”

曾曼俏脸泛红,嗔道:“你这个死流氓还在人家柔柔身体里,要我怎么解释?不告你强.奸算好的了!”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我强.奸你们?好笑!话也可以反过来说的么?”

曾曼大窘,作势要打,费伦一把捉住她的柔荑,道:“好了,别闹,赶快跟柔柔解释,就说……”

恰在此时,饶芷柔已完全醒过来,只是神经比较大条的柔妞见费伦、曾曼和她自己都清洁溜溜的,一时竟未意识到不对:“曼姐,这是哪儿啊?我们这是……”

曾曼脸红了红,忙附她耳窸窸窣窣地解释了一通。饶芷柔越听眼睛就瞪得越大,脸也越来越烫,到最后居然羞不可已,嗯咛一声,埋首进了费伦怀里,如鸵鸟般不敢见人。

见状,费伦以口型向曾曼无声道:“你先出去,等下再进来洗澡,我先劝劝柔柔!”

曾曼闻言,幽怨地扫了费伦一眼,这才委委屈屈地出了浴室,路过门边时却不忘为费伦二人掩上门。

费伦轻推了推饶芷柔,道:“柔柔,可以起来了,你家曼姐已经走了!”

饶芷柔红着俏脸抬起头来,带着哭腔道:“费大哥,我跟你这样了,以后还怎么混娱乐圈啊?”

费伦以手抚额,有些无语道:“你就非混娱乐圈不可嘛?”说着,下面顶了顶。

“啊呀!”饶芷柔感受到费伦的硬度,惊叫了一声:“我们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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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翻了个白眼,道:“你神经到底有多大条啊?现在才感觉出来么?”

“我、我……”饶芷柔声若蚊呐,又羞红了俏脸,忸怩着娇躯,打算脱出费伦的怀抱。.

“别动、别动,我跟你说正事儿!”费伦道。

饶芷柔不依地打了费伦一下,嗔道:“死色狼……要说正事儿,你先从我里面退出来,穿上衣服再说!”

费伦捉住她的小手道:“若不是为了你,我早退出来了,你以为我硬着好受啊?”

“你、你……这算什么混账话!”饶芷柔又羞又气又急。

费伦不得不把住她的香肩,声音转厉道:“别闹!先听我说。”

饶芷柔闻言噤若寒蝉,但浓妆已一塌糊涂的脸上说不出的委屈,盈盈欲泣。

费伦见了,有点不耐烦道:“我打算替你伐毛洗髓。”

“伐毛洗髓?”饶芷柔愕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伐毛洗髓不是玩意,而是一种……”费伦想半天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道:“嗯,你就当做spa好了。”

“spa?”饶芷柔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做什么样的spa需要男女间深入交流。

费伦似看穿了她的想法,道:“这种spa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spa,简单来说,就是它不仅仅针对人体的皮肤和肌肉组织,更多的是深入人体的骨骼和血髓。”

饶芷柔听见“血髓”二字,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讷讷道:“费大哥,这伐毛洗髓听起来怎么这么恐怖啊?”

“一点都不恐怖。”费伦摇头道,“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武侠电影里面那种灌顶传功。”

闻言,饶芷柔美眸一亮,喜问道:“那是不是伐毛洗髓完后,我就能成武林高手呐?”

费伦耸肩道:“电影上的东西,你觉得可能吗?”

饶芷柔听了,顿时把不满都写在了脸上,撅嘴道:“那伐毛洗髓有什么用嘛?”

“很简单,你的身体素质将会得到大大的增强,以前身体里留下的暗伤都可以得到修复,同时能涤除体内杂质,由内而外减缓肌体衰老。”

“减缓肌体衰老?”饶芷柔眨巴眨巴眼,不太理解这句话。

“说白了就是驻颜有术,使人不那么容易衰老,尤其是女人。”费伦蛊惑道,“打个比方来说吧,女人一般三十五岁往上眼角就会生出鱼尾纹,如果经过伐毛洗髓,那么这个时间可以推迟十到十五年。”

“啊~~这么赞?!”饶芷柔双眼发亮,捂着小嘴惊呼起来,旋又觉得奇怪:“费大哥,这伐毛洗髓赞归赞,怎么没有推广开来呢?”

“你算说到重点了,一来这方法会的人太少,二来必须像你我现在这样子。”费伦忽悠道,“你说,有几个女人愿意这样?”

饶芷柔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没好气道:“至少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女人肯这样!”

费伦闻言,丝毫不以为忤,道:“呐,你又说到重点了,伐毛洗髓有驻颜术的功效,但并不等于返老还童术,那些皮肤上已生出褶子的老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通过这种方法祛皱的。”

饶芷柔顿感无语。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在伐毛洗髓的过程中,会有相当大的痛苦,少点意志的人都很难承受得下来。现在,你还愿不愿意伐毛洗髓呢?”说着,费伦又在下面顶了两下。

刚破瓜不久的饶芷柔连身呼痛,两道秀美几乎拧在一起,问道:“比我现在下面还疼吗?”

费伦哂道:“女人才被开苞下面有多疼我不太清楚,但伐毛洗髓的痛苦我是尝过的,那种痛感比大卡车在手上来回碾压还痛十倍。”

饶芷柔明显不信,撇嘴道:“比大卡车轧手还疼十倍?费大哥,你手被轧过吗?不然怎么知道。”

费伦多少有点尴尬,很想说被轧过,可惜那只是在轮回空间里发生的事情,没法宣之于口,自然作不得数。

“费大哥,不过你说的伐毛洗髓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饶芷柔显然已打定主意,“就请你帮我伐毛洗髓吧!””

“你想好了?”

饶芷柔点头。

“不后悔、不改了?”

饶芷柔在费伦的胸肌上捏了一把,嗲道:“我和你都这样了,还要怎么后悔?”

“那好……准备开始了。”

费伦提醒一声,将饶芷柔揽进怀里,体内无杀玄金气全力运转起来,沿会根喷薄而出,灌入饶芷柔体内。

饶芷柔只感到无形之气由小腹散入四肢百骸,紧接着就听见自己体内传出一种轻微的响声,有点像骨裂声,又有点像炒豆子的声音。

随着每一次声音爆出,饶芷柔体表的毛孔内就会溢出点点乌黑恶臭的秽物。

“咦?好奇妙的感觉,就像身体里塞满了跳跳糖。”饶芷柔正觉古怪有趣,一股撕心肺裂的极致疼痛在她体内倏然放射开来,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啊!!!”

饶芷柔不可抑制地痛叫起来,尖叫声几乎可以掀翻屋顶,体内的疼痛简直深入骨髓,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大的食人鱼在啃噬她的每一块骨头每一根神经一样。

与之相比,开苞的痛根本不算什么,若非费伦紧抱着她,饶芷柔恐怕整个人都会疼得在地上打滚。

虚汗狂冒,不一会饶芷柔就好像蒸过桑拿一样,全身水光致致,将体表的乌黑臭物冲出了万千沟壑。

不过,伐毛洗髓并没有就此结束,疼痛的余韵还没过去,饶芷柔就忽然感到一阵腹胀难受,接着钻心般绞痛起来。

“卟——”

没等饶芷柔强忍过腹痛,一个恶臭的响屁就从她的股间宣泄而出,旋即腹中剧烈翻腾,她有了强烈的屎意。

“费、费大哥,快放开我,我要……噗——”话还未完,饶芷柔就再也憋不住,身下喷出稀屎来。出现这样的情况令她特难为情,费伦却在她耳边轻道:“别忍着,这就是伐毛洗髓,尽情的拉吧!”

费伦的话一下刺激了饶芷柔,她终不再提臀,“噗!噗!噗!噗!……”,污黑恶臭的稀屎反复不停地由股间喷涌而出,仿佛开闸泄洪般迫不及待,还伴随着一连串极大声的响屁。

柔妞在无比舒畅和无限羞耻中彻底解脱了,她满是黑污和沟壑的脸上,偶露峥嵘的雪肤已臊红得不能再红,心底却对费伦生出莫大的依赖和认同,觉得这辈子都再难扯断与他的联系。

足足折腾了个多钟头,饶芷柔体内的毒素和污垢彻底被清空,她整个人也被弄得虚脱了。不说别的,光是拉稀喷粪就有七次,起初还害羞,毕竟费伦就在抱着她,可到了后来,已完全没了羞耻之心,爱咋咋地!

费伦和饶芷柔所坐的那块浴巾已完全被饶芷柔体内喷出的稀屎粪水所淹没,连带着周围都是一大滩,黄中带黑,黑中带黄,甚至花花绿绿的汤汤水水,甭提有多恶心了。

此时,疼痛已过去,腹泻也止住了,饶芷柔就是觉得身体有点发虚,不想动唤。

费伦又轻问道:“怎么样?还想不想拉?”

饶芷柔闻言,扫了眼周围的狼藉惨景,回想起刚才毫无顾忌排泄的过程,强烈的羞耻感又涌了上来,她嗯咛一声,把头埋进费伦怀里,再不肯抬起来。

见状,费伦呵呵笑道:“看起来你泄得差不多了,轮到我了!”

饶芷柔霍然抬头,不明白费伦的话意,却猛然感到他的分身又开始使坏。

来来回回上百下后,费伦倏然停止了动作,饶芷柔顿感那硬度上有数股暖流喷薄而出,她下意识娇吟出声,却愕然发现暖流还真就是暖流,竟化作跟之前伐毛洗髓一样的“气”,穿入她的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纤维,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器官……

饶芷柔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吟唱高歌!

等余韵过去,饶芷柔忍不住问道:“费大哥,我、我今天不在安全期,会不会怀孕呐!”

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怠的费伦不禁哑然失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哂道:“你以为我刚才在你体内喷出的是什么?”

“是什么?”饶芷柔愕道。

“精气!”费伦揉着额头道,“对你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怀孕什么的,那就扯了!”

饶芷柔若有所思,但还是问道:“精气是什么?”

费伦抱着饶芷柔起身,顺便从她体内退了出来,道:“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也对,炼精化气的过程不是饶芷柔这个修炼小白短时间能够弄清楚的。

饶芷柔闻言,撒娇道:“跟人家说说嘛!”

费伦指着墙上的半身镜,无奈道:“总得先洗干净再说吧?还有这地上也得收拾。”

饶芷柔听后,又羞赧了一下,手脚不再缠着费伦,站下地道:“我来收拾!”结果刚动了一步,胯下就传来了撕裂疼痛,当即“哎哟”一声叫出声来。

费伦一把扶住她道:“你这傻妞,才变成真正的女人就乱动,当心以后双腿并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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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 奇葩的主意(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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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以后双腿并不拢。”

这话当真把饶芷柔吓了一跳,她可还想混娱乐圈,这差点才20岁的年龄,怎能让人看出她不是处女来。

不得不说,娱乐圈从来就是够乱的地方,所以男男女女之间的八卦也就特别多,甚至于研究玉女掌门、或某个出位的女星到底是不是处女的方法也特别多,其中一条就是看“腿”。

当然,不是看女艺人的腿长得漂不漂亮,而是看她能否并拢双腿,两腿之间的中缝是叉得很开呢还是能够闭拢。

这一点,饶芷柔有听别的艺人八卦过,而且她还知道,有的女人一旦被男人上过,无论走路、站立两腿都再也无法严丝合缝地并拢,实在有损形象。

好在饶芷柔觉得庆幸的是,她走的并非玉女歌手的形象,不然经过与费伦的盘肠大战,即使她双腿能并拢,恐怕也会让人从身形体态上看出破绽来,毕竟圈内眼光毒辣的咸湿佬不少。

饶芷柔正胡思乱想间,费伦已调节好水温,将她横抱而起,放进了没被排泄物污染的浴缸中,用花洒在柔妞美好的娇躯上开始了清洁工作。

不过即便饶芷柔已经成了费伦的女人,他在帮忙清洗那些粘在饶芷柔肌肤上的黑垢时也没有丝毫轻手,因为用劲轻了,根本搓不下来这些人体里经年沉积下来的毒物。

饶芷柔的肌肤经过这次伐毛洗髓已变得晶莹剔透,在费伦大力的搓揉下很容易就泛起了粉红色泽,一些被搓得狠一点的地方,更有点红肿起来。

可饶芷柔却丝毫不觉费伦用力过猛,反而一脸的享受,半阖着美眸,时不时低吟两声,小嘴里呢喃道:“唔……轻点……”

此时,在浴室外等了近两个钟头的曾曼一边看顾睡得很死的柳香瑶一边腹诽不已。暗忖:那死流氓在里面待了恁久,到底在搞什么啊?不会在跟柔柔玩后庭花吧?

想到这里,曾曼就再也稳不住了。这么多年来,她除了才上大学那儿被人骗色失身之外,对男人就有了抵触,在生活和工作上几乎从来都会与男人保持一定距离,但这个小秘密寻常人看不穿罢了。

今次被费伦“强”上后。曾曼内心深处并没有产生与其他男人近距离接触时那种抵触情绪,相反还有点依恋的感觉,头一次对男人抱有这种感觉的曾曼不可抑制地心系着费伦的一举一动。

终于,包裹着浴巾的曾曼忍不住推开了浴室门,但一进门,她就掩住了琼鼻:“哇~~好臭!”

一种比大粪更臭的气味充斥整个浴室。曾曼敢肯定费伦已玩弄过饶芷柔的后庭花了,但她心里的第一个感觉竟然不是恼羞成怒,反而有些埋怨自己在费伦面前放不开,被更开放更大胆更年轻的饶芷柔在房事上占了先机。

浴室内本来很静谧,正享受费伦搓揉的饶芷柔却倏然听到一句“好臭”,这将她从痴迷沉醉中拽了出来,下意识忽略的嗅觉也即时打开:“咳、咳……真的好臭!”

不得不说。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明明能听得进去的话,在某些特定状况下会充耳不闻,明明能闻到的气味,在沉醉臆想中也会自动忽略。

正在饶芷柔身上搓个不停的费伦听见曾饶二女前后脚喊臭,不禁旋然一笑,玩味道:“傻妞,你鼻炎么?现在才闻到臭味。照理说不应该啊。伐毛洗髓能把鼻炎这种小毛病祛除的。”还好他说话声不大,背后还有一段距离的曾曼没听清“伐毛洗髓”这几个字,不然又是个事儿。

饶芷柔睁开双眼,已彻底洗白的脸蛋上泛起了红晕,羞道:“费大哥,你别笑了好不好?人家好难为情的。”

“好好好,不笑你!嗯。差不多洗完了!”说着,嘴角含笑的费伦从浴缸中横抱起饶芷柔,踏着满地的粪水来到门口,将她放在门外干净处。“自己站稳了!”又冲曾曼道:“曼儿,柔柔刚破了身,你小心点扶她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清理就成!”

曾曼闻言,好险没发作,扶过等于是自己契妹的饶芷柔,嘴上终忍不住挖苦了一句:“清理恶臭?哟,咱们的费大富豪也能干得了这种脏活累活,不简单呐!”

饶芷柔听见这话,更加羞不可已,声若蚊呐般叫道:“曼姐!”

费伦更是恶瞪了她一眼,回身就把浴室门“嗙”一声关上了。

曾曼突然感到无比后悔起来,咬着嘴唇,心中打定主意很快回来帮忙,遂扶了饶芷柔到床上躺下,又替她盖上薄毯,嘱咐道:“柔柔,你先休息休息,我去看下瑶瑶。”说完便退出了卧室。

饶芷柔并没有怀疑曾曼的话,人却很亢奋,根本睡不着,这时候她在发现,除了下体仍传来余伤裂痛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房事后的疲累感觉,反而相当有劲、活力充沛。

“嗯?”

赫然,饶芷柔发现天花板上有只不知名的小虫迅速爬过,钻进了板与板的缝隙之间,可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她竟连小虫身上的触须都看清了,而且色彩鲜明,特别富有层次感,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是吧?”饶芷柔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要知道,她的视力在零点八左右,有轻度的近视,稍微隔远点,看哪个男人都是帅哥,怎可能看到小虫的触须?

偏过头,饶芷柔看向墙上贴的海报,居然把海报左下角印刷公司留下的用八号字印的公司网址看了个一清二楚。问题是,床和海报的距离在四米以上,想看清八号字远比隔五米看清视力表上二点零那一行难度大多了。

“我的视力恢复了?不,不止恢复那么简单,我的视力可以媲美飞行员了?莫非是伐毛洗髓的功效?”饶芷柔想到这儿心里一阵激动,对费伦更是爱意满满。

曾曼出了卧室,瞥了眼在沙发上睡得熟透的柳香瑶,径直回到浴室门口,伸手敲门。

“谁?”门内传来费伦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么?”曾曼边探问边推开了锁坏掉的浴室门,只见费伦正杵在浴室当间,扯着冷水管一边冲洗身体一边把地上的黑垢粪水往下水口冲。

曾曼赶紧上去,不由分说地抓住水管,道:“还是我来吧,你去浴缸你窝着!”

费伦横她一眼,道:“用不着……另外,我也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对我发号施令。”说完,目光更落在了曾曼拽水管的手上。

曾曼闻言一僵,沉默了几秒,倏然道:“阿伦,我喜欢你!”

费伦听了这话,露出一个很夸张的惊讶表情,摊手道:“那又怎样呢?”

曾曼咬了咬樱唇,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费伦瞪大眼睛,很无语道:“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因为这阴差阳错的一夜情就闹到死缠烂打的地步吧?”

“你说……一夜情?”曾曼的美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还能是什么人?中了媚药的女人呗!”费伦耸肩道,“你不会因为我好心施救就讹上我吧?再说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那些个女人都是没名没份的跟我,你还想掺和进来么?”

曾曼立马梗着脖子道:“她们可以没名没份的跟你,为什么我不可以?”

听到这话,费伦无语问苍天……呃、问天花板,好半晌才道:“可问题是,古精灵她们几个跟你不同,她们的社交圈子很小,家里人不是都死光了就是老年痴呆,而你亲朋好友应该不少吧?”

曾曼闻言一窒,同时芳心里暖暖的,因为费伦也在为她着想,旋即下大决心道:“大不了我和你明天就去领结婚证,下个礼拜就离婚,这样一来,你就是我前夫,以后我们再在一起别人最多以为是旧情复燃,起不了什么八卦。”

费伦愕道:“你疯了吧?这么奇葩的主意你都想得出来?”

曾曼的眼神坚定不移,死盯着费伦道:“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再说吧!”费伦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只是继续冲洗着地板。

曾曼眼珠一转,用起了激将法,冷笑道:“你不会是怕我通过结婚分你的家产吧?”

费伦深知夫妻之间分家产那也得看婚前财产协议是怎么规定的和结婚的年限,所以根本不受曾曼的激,不豫道:“你不说要帮忙吗?先把浴室这里清洗干净可好?”

曾曼闻言,反而心头一喜,知费伦已多多少少认可了她的提议,顿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嗔了费伦一眼,抢过他手上的水管,就开始干活,一边冲水她居然还一边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丝毫不介意浴室里仍未消散的臭味。

费伦见状,不禁失笑摇头,窝进浴缸里,扯过花洒,开始洗白白。

曾曼显然不是什么好吃懒做的女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将地板冲洗干净,还将那几块浸过粪水的浴巾全笼进了垃圾袋中扎紧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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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夜话(求订阅求月票)

末了,曾曼将自己身上沾了粪水的浴袍也褪了下来扔到,不待费伦同意就挤进了浴缸,想和他玩鸳鸯浴。[本文来自]

“你干嘛?”对于硬挤进浴缸的曾曼,费伦表达了相当的不满。可实际上,费伦最不怕的就是和女人,尤其是美女,无遮无拦的坦诚相对。

“自然是净身喽!”曾曼理直气壮道,“人家帮你冲洗地板,弄得身上都臭臭的,不洗怎么行?”

费伦翻白眼道:“你这一进来,不是把我也污染了?”

“那就再放一缸水呗!”曾曼冲费伦挤挤眼,挑逗道:“咱们两个洗久一点。”手也不安份地摸向了费伦蠢蠢欲动的井底之蛙。

费伦恶狠狠道:“别激我!”

曾曼媚眼如丝道:“我就激你了,怎样?”说着,竟一口含住了费伦的唇。

少顷,赤条条的两人缠绵在了一起,随着费伦强有力的顶撞,曾曼的叫声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婉转,越来越高亢······她的指甲抠紧了费伦的背肌,而且越嵌越深。

经久不息的狂风暴雨之后,两人畅快的呻吟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化作最后一声舒爽的叹息。

曾曼被直上云端的愉悦抽光了所有力气,她的手终于松脱了费伦的虎背,微颤着娇躯酥媚透骨道:“阿伦,你刚才顶得我好大力!”

这话引发了新一轮的战争。

“…···唔,不行了,算上之前,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你真的好厉害!”曾曼终于开始讨饶,“不能再做了,再做我明天就没法上班……唔唔…···”话还未完,她的小嘴就又被费伦的舌头侵占了。

一通缠绵的舌吻后,费伦坏笑道:“傻瓜·明天是周末,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我自然要把你弄得下不了床!”

凌晨两点半,身披浴袍的费伦把疲累欲死的曾曼抱进了卧室·搁在装睡的饶芷柔身边,就打算不闻不问地离开房间。

孰料,费伦刚转过身,饶芷柔的声音便幽幽响起:“费大哥,我和曼姐姐现在跟你这样了,以后怎办?”

费伦没有回身,只是道:“有话去客厅说吧!”说完·出到外间,随手翻出一枚大头钉,封住了沙发上柳香瑶的昏睡冥穴。

饶芷柔在里屋一阵·裹了条毯子小碎步缓移出来,凑到费伦身边,紧挨着坐下。

费伦见状,关心道:“下面还在痛吗?”

饶芷柔点头:“嗯,还有一点隐隐作痛。”

费伦皱眉道:“不应该呀,照理说你伐毛洗髓之后,这类伤势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饶芷柔闻言愕道:“有这么神奇吗?”遂省起自己的视力,忙站起身原地蹦了蹦,又大开大阖地跨了几步·发现破身之痛已然消失殆尽,“费大哥,我、我的伤好了·而且身上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

见饶芷柔一脸惊喜的样子,费伦欣慰笑道:“伐毛洗髓的功效远不止这些,以后你就能慢慢体会到了。”顿了顿又道:“好了·现在咱们来说说你刚才的问题!”

正兴奋自己的身体好似新生一般的饶芷柔听到费伦的话顿时蔫了,泄气地坐下来,臻首很自然就靠在了费伦的臂膀上,道:“费大哥,我现在很为难,不想曼姐姐伤心,更不想和你分开。”

费伦装傻道:“柔柔·你话里的意思我听不明白。”

“很明白的,费大哥!”饶芷柔极其认真道·“虽然现在这个世道一夜情比比皆是,但我柔柔不是随便的人······”

话刚到这,费伦“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饶芷柔唬着小脸拍了他一把,道:“我跟你说正经事,你笑什么?”

费伦道:“还能笑什么,笑你刚才那句‘我不是随便的人,呗!”他是倏然想起了后世某部电影的经典台词了。

饶芷柔呆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饶芷柔愕然,旋即拍着大腿爆笑出声,差点没笑出泪来:“哇哈哈···…嘻嘻……费大哥,你真是太逗了!”

费伦道:“是你笑点太低了好不好?还是说正事吧,随便起来不是人后面是啥?”

饶芷柔继续爆笑,可笑声持续几秒后戛然而止。她整个人很突然地沉默了下去。

费伦蹙眉道:“又怎么了?”别看他上过的女人不少,但对女人们瞬息万变的心思却一直琢磨得不是很透彻。

“费大哥,以后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少掉许多大笑的机会。”饶芷柔幽怨道,“可我不能跟曼姐姐争你,她在我心目中就跟亲大姐一样。”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哂道:“你倒是很敢想,觉得我跟你们俩一夕之欢后,不你男朋友也该做曾曼男朋友对不对?”!

“难道不是这样吗?”

费伦手指着自己的脸道:“柔柔,你觉得我的长相怎么样?”

“帅!”饶芷柔就一个字。

费伦撇嘴道:“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当然不是,你的五官搭配得宜,长相既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标准,又符合西方人的审美观。”饶芷柔到底是混娱乐圈的人,自有一番见地,“若是艾拉见了你,一定会赞一句‘怎一个帅字了得,!”

“艾拉?”

“教我唱歌的师傅。”饶芷柔解释道,“一个娘娘腔,听说他喜欢男人,所以我才肯跟他学唱歌。”

费伦多少有些恶寒,撇嘴道:“好了,别说你师傅了,我对娘炮不感兴趣,咱们回归正题,你既然觉得我长得还行,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是哈佛大学毕业的。”说着,他变魔术般又把那块收进隐戒里的宝玑拿了出来,“再加上这块买价小一千万的钻表,你觉得我会没女孩子缠吗?”

饶芷柔顿时呆若木鸡,此时此刻她怎会听不明白费伦想要说什么,高学历、长得帅又多金,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极品,如何会缺女人?

“费、费大哥,你、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说这话时,饶芷柔的脸色不太好看。

费伦摊手道:“是有女朋友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不然你以为呢?”

“那、那曼姐和我……咋办?”

听到这个问题,费伦不禁莞尔,饶芷柔还真是好脾气,要是别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肯定已经发鸡爪疯了,怎还会问出如此可爱的问题来!

“我有女朋友的事,曾曼早半年已经知道了,所以对她来讲,这根本不是问题。”费伦实话实说道,“至于你嘛,现在该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怎么打算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也能做你的女朋友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很愿意,不过我不想公开和你的关系,可以吗?”饶芷柔怯生生道,“我还想继续唱歌。”

费伦微愕,旋即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唱歌远没有演电影来得有前途,你要真想在娱乐圈发展的话,不如上银幕!”

饶芷柔闻言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哀叹道:“我倒是想,可女角没人捧的话是很难在大制作的电影中出位的。”

这时,卧室门口传来曾曼的声音:“柔柔,受人捧几乎就没有不牺牲色相的,你肯不肯呢?”

“曼姐,我才不愿意让那些咸湿老头子占便宜呢!”饶芷柔毫不犹豫地否掉了曾曼的建议,“大不了我继续唱歌,只要费大哥帮我写一两首好歌,我就算不能大红大紫成为顶级歌星,应该也能红极一时吧

费伦坏笑道:“写歌太麻烦,我还是捧你上银幕好了。”说着,就在曾曼的眼皮子底下把饶芷柔揽入了怀里,揉捏着她饱满臌胀的胸脯道:“不过以后你别再束胸了,我不喜欢!”

饶芷柔大羞,嘟囔道:“费大哥,大胸在娱乐圈很难成为真正的天皇巨星耶!”

“这谁说的?简直就是胡扯嘛!”费伦坏笑着驳了饶芷柔的话,搁在她胸前的那双手仍在不停地搓揉着,还时不时加力捏弄几下,令柔妞脸色绯红、浑体发软,不自觉就投进了他的怀里。

曾曼走过来坐到费伦另一边,一把拍掉他在饶芷柔身上使坏的手,瞪眼道:“说正事呢,别欺负柔柔好不好?”

费伦瞧了眼怀中饶芷柔的媚样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忖:饶芷柔卸妆之后的素脸能打到85分(满分一百)以上,加上她身材好到快爆炸了,这样的的青春无敌美少女,要是放在no年之后,想不出位都难。

见费伦眼神有点飘,曾曼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喂,想什么呢?”

“我在想收购哪家电影公司好。”费伦这话一出口,曾曼和饶芷柔都愣住了。

“收购电影公司?”曾曼率先回过神来,“阿伦,这可不是小事情,恐怕需要从长计议吧?”

费伦撇嘴道:“说到底还不都是钱的问题,只要出的钞票够多,任何一家电影公司都应该能够买下来!”

此时,饶芷柔也回了魂,探问道:“费大哥,你收购电影公司干嘛?”

费伦理所当然道:“自然是用来捧你喽,不然还能拿来吃啊?”(未完待续)

362 终于想起找原因(求订阅求月票)

虽然饶芷柔很怀疑费伦有没有那个财力买下一家电影公司,但他的心意却十足感受到了,小心心里不禁被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总之,捧柔柔的事,还有你说的那件事,我会着手去办。”费伦不容置喙道,“至于其他的事,你们俩都得听我的。”

曾曼愕道:“我说什么事儿了?”

“扯证。”

曾曼仍感愕然,她不明白“扯证”二字为何意。

费伦再度提示道:“就是我们洗鸳鸯浴之前你跟我提的那事儿,说什么前妻前夫的。”

曾曼恍然大悟,而饶芷柔听见“鸳鸯浴”三字不知想起了什么,羞得俏脸通红,又埋首进了费伦怀里当起了鸵鸟。

“好了,你们俩先休息,等天亮了和我一起回家。”

“这……不妥吧?”曾曼迟疑道。

费伦不豫道:“有什么不妥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其他的事一概听我的嘛!”

曾曼赶紧服软,嗔道:“好好好,听你的就听你的,板什么脸呐?”说完,拽起仍在当鸵鸟的饶芷柔回了卧室,临近门前又回头道:“麻烦你多注意一下遥遥,还有……”她指了指卧室门,“这门不反锁,想进随时都可以!”

听到这话,饶芷柔更加羞不可抑,臻首差点没埋进她自己的大胸里,不待曾曼再拉她,就已先躲进了卧室。

接着,曾曼朝费伦抛了个媚眼,回身轻掩上门,休息去了。

此时心头邪火渐渐消褪的费伦倒没生出趁二女熟睡溜进卧室窃玉偷香的心思,反而是客厅中酒后呕吐物的刺鼻味再度侵脑,令他不禁皱了皱眉。

当然,难闻的气味也仅只是让费伦稍稍有点鼻子不爽而已,但他并不介意,毕竟比眼下客厅更污秽更恶臭百倍的环境他也不是没待过。

盘腿坐下,费伦稍稍内视了一下,发现经过“寒霜冰露”的滋润,他的无杀玄金气已经到了一个饱和的瓶颈,或许差一丝、或许差一毫,只要再吸收那么一点点寒霜冰露,抑或打坐练功那么几个周天,他就能获得突破。

至于即将到来的突破是无杀玄金气自身进阶,还是像上次一样,由无杀玄金气引起基因剧变,他就不得而知了。

这也是费伦相当纠结的一个问题,虽说有保命光球,但如果控制不好,照样会是身死魂灭的下场。

“呼——”

费伦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到柳香瑶身边,随手取掉了她昏睡冥穴上的大头钉,又端起茶几上那两个大啤酒杯嗅了嗅,里面果然淡至若无的媚药味道。

想了想,费伦开始在客厅里一寸一寸地搜索起来,结果没发现任何暗藏的摄像头。他又推门进去卧室,瞥了眼床上隐隐露出白皙身子的曾曼和饶芷柔,继续逐寸逐寸地摸索,到最后也没发现任何针孔设备。

不过,费伦却在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有安装过微型摄录机的痕迹,结合茶几上那两杯被曾饶二女误喝的药酒来看,显然是有人准备在这里搞什么事,而且明显是针对女人的。只是很显然,这个事儿中间出了点岔子,导致想搞事的人提前撤走了。

“鲍闻!?”回到客厅的费伦自言自语了一句,他还记得前台女接待和那保安所提过的这个名字。

费伦还记得鲍闻这个人好像是正兴社的一个小渣数,但这人的具体资料,就不太清楚了。

01年这个时候,HK的公众搜索网络远没有后世发达,费伦自然不可能通过网络得到一个三合会人士的信息。不得已,他只好临时打给了总台,让他们那边查了一下鲍闻的基本情况。

正好最近O记的矛头全力对准了正兴社,总台那边很快给出了鲍闻的一些基本资料,其中最重要一点就是,在正兴社争出位这场闹剧上,这家伙已明火执仗地站在了蒋祺扬一边。

本来鲍闻想下药弄女人这件事只是未遂,费伦并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知鲍闻投靠了蒋祺扬后,他觉得也许可以在“下药”这事儿上做点文章。

当然,做文章的首要前提是,把这家时钟酒店的闭路电视录影带拿到手。于是,费伦来到前台。

之前那个女招待正托着腮坐在那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显在打瞌睡。费伦敲了敲台面,提醒她有人到了。

孰料这妞太疲倦,分明已经睡着,完全无视了费伦弄出来的敲击声,不得已,他只好一巴掌扇在了她后脑勺上。

“哐!”

女招待的额头毫无悬念地磕在了台面上,跟着她就醒了,揉着额头,丝毫没觉出有人偷袭她,反而觉得是自个儿没撑住才导致碰了头。

侧面的费伦见此,暗自偷笑,又伸手在台面上敲了敲,把女招待吓了一跳,霍然瞪向他,斥道:“你干嘛?不声不响地伸手过来,想吓死人呐?”

费伦本还想说句对不起,但见她如此“凶神恶煞”,连SORRY也省了,亮证道:“警察!”

女招待脸色一变,立刻换了副笑脸,道:“原来是阿SIR,刚才我都没看出来!您有何贵事啊?”

费伦泛起玩味的笑容,胡诌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在住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点小药丸。”

听到这话,女招待愣了一下,旋又想起什么,勃然色变,辩解道:“阿SIR,我们这儿可是正经的时钟酒店来的。”

“这我当然知道!”费伦哂道,“我想那些药丸应该是之前的房客不小心落下的,所以想找你们酒店借最近几个钟头的闭路影像来看一看。”

看到费伦主动排除了酒店的嫌疑,女招待喜不自禁,听见他提出要看录像,毫不犹豫就应允了下来,道:“阿SIR,这完全没有问题,您想看录像的话,随时都可以。”说着,看了看时间,发现这个时间段应该不会再有客人来入住,续道:“要不我这就带你去监控室瞧瞧?”

“当然,我正有此意!”

监控室。

女招待向之前那个代收保护费的男保安介绍了一下费伦的警察,配合着费伦的亮证,男保安霎时脸色剧变,差点没当场跪下,颤声道:“阿SIR,我没收保护费,我是代别、别人……”

费伦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的问题咱们一会儿再聊,现在我要看录像,特别是我入住那段时间的录像!”

男保安闻言,整个身体筛糠似的抖了起来,脸上更是刚死了爹妈的表情:“那录像、我……”

“录像怎样?”费伦一下就觉出了保安话中的猫腻,“你别告诉我那段时间闭路电视碰巧出了问题哈!”

“我、我……”

“说!”费伦厉喝道。

男保安却犹疑不决,始终没吭声。

费伦冷笑着掏出了手铐,道:“非要我把你拷回局子里,你才肯说吗?”

男保安立刻软了下去,双手投降道:“阿SIR,不要不要,我不想去警局。”

费伦冷眼望着男保安,发现此人骨头之软,放在抗战年代绝对是当汉歼的料,说话的语调不自禁就寒了三分,道:“那还不快说!”

“其实、实际上鲍老大给了我一点钱,让我在他进出的时候,关掉闭路电视。”男保安在费伦的逼视下吐了实话,“我当时觉得没什么,就、就照做了。”

旁边的女招待一听,顿时嚷了起来:“好哇,阿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不告诉老板!”

男保安阿银闻言,恶瞪了女招待一眼,正想说些什么,费伦不快道:“你们有话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再说,别在这儿打岔。”

女招待和阿银顿时噤若寒蝉。

费伦见两人闭了嘴,继续盘问道:“阿银,帮鲍闻做这种事,就今天这一次么?”

阿银忙不迭点头道:“就这一回,别的就再没有了。”

费伦冷笑道:“你倒回答得挺爽快。”

见费伦似有不信,阿银立马急了,拍胸脯保证道:“阿SIR,真就这一次,你相信我,真的就只有这一次!”

“是吗?”费伦一脸的玩味,“那你知不知道今晚鲍闻过来开房是为了什么?”

阿银愕道:“这我上哪儿知道去?”说到这,他脸上却露出了迟疑,“不过……”

“不过什么?说!”

“我偶然听鲍老大的手下阿元提了那么一嘴,说阿淼要带什么人过来,可直到鲍老大离开,我也没见着阿淼。”

费伦闻言,若有所思,旋即哂笑道:“看样子,你跟鲍闻手下的马仔混得挺熟嘛!”

阿银听到这话,菊花又是一紧,急辩道:“阿SIR,我跟鲍老大的手下完全不熟,只不过阿元和阿淼正好是我中学同学而已!”

费伦暗地恍然,面上却不露声色道:“虽然你的话前后逻辑并不矛盾,但我还是想看一看录像带,你马上给我调出来。”

阿银哭丧着脸道:“阿SIR,我真没骗你,鲍老大‘来’和‘走’这两个时间段前后几分钟的录像完全没有,不信我开给你看!”说着,他来到监控台旁,开始倒带。

果然,当时时间段的录像带硬生生少了两段,甚至连费伦弄仨女进房间的画面也没有,这实在是一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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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q

363 有人使阴招(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再三确定阿银没有藏下拷贝后,便说话算话放过了他,不过却把当时阿银在前台代收保护费的录像带拿到了手。

至于阿银代鲍闻向时钟酒店收取保护费一事,费伦并没有揭过,而是在天亮后给蔡江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这事。

“费sir,你既然亲眼看见了,怎么不当场抓他?”蔡江在电话里多少有些不满。

费伦一点没有和蔡江动气的意思,反而老神在在地解释道:“当时我并不清楚鲍闻是三合会人士,只是后来觉得这名儿有点耳熟,就向总台方面求证了一下,这才知道他投靠了蒋祺扬,所以我放了阿银一马。”

蔡江听到这,隐隐猜到费伦有所企图:“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这个阿银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说,跟鲍闻没有任何瓜葛。”费伦侃侃而谈道,“如果有,咱们可以顺藤摸瓜;如果没有,咱们也可以抓他,由我出面劝他转为污点证人指证鲍闻收保费。到时候,我们就有足够理由捉鲍闻回来问话,何乐而不为呢?”

蔡江听完后也知费伦这个想法可行,当即赞同道:“那好,我这就派人过去盯住这个叫阿银的。”

“还有那个阿淼也得尽快找到,虽然只是推测,但我有理由怀疑他绑架了一名女孩。”费伦提醒道,“再就没别的了,挂先。”

“诶,慢着慢着……”蔡江在电话里叫住费伦,“我说你今天真不打算过来上班?”

“废话,昨天不都已经说了嘛,今天礼拜六,我为什么要上班?”费伦撇嘴道。

“可我们目前正在办大案,你这个督察都不来的话,我怕同事们有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费伦满不在乎道,“最关键处在于,昨儿下午正兴方面交了几百万的保释金把蒋祺扬一干小弟弄了回去,现在依我看来,大出血的正兴社应该会蛰伏一段时间,所以根本无事可做,我还去办公室干嘛?”

蔡江一阵无语,费伦趁机挂了电话,还随手把老蔡的号码拖黑了。

随后,费伦撒了几万块给那个前台女招待,让她弄了三套干净的女式运动装,带给了曾曼仨女,至于他自己,隐戒里倒还有不少衣服可供选择。

穿戴妥当后,结完帐的费伦和仨女一起离开了万华时钟酒店,到街边的茶餐厅吃早饭。

死猪般睡了一晚上的柳香瑶此时特有jīng神,还存着让费伦教魔术的心思,落座时竟主动坐到了他身边,然后一脸愉快地为费伦三人叫了餐。

不得不说的是,曾曼和饶芷柔都打算暂时向柳香瑶瞒着她俩和费伦的亲密关系,所以见柳香瑶“抢”了位子,心中多少有点尴尬,却又不好提出换位的要求。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不禁莞尔,却被曾曼恶瞪了一眼,撅嘴道:“昨晚陪你喝得大醉,你居然到现在都还不肯收我们三个为徒。”

费伦愕了一下,知曾曼借着昨晚的话题来分散柳香瑶的注意力,否则以瑶瑶对饶芷柔的熟悉程度,一定能够看出她眉目含chūn的异样。

于是,费伦顺着话题接道:“学魔术是要靠天份的,比如这样……”说着,他掏出个五块钱的硬币,在三女眼前比划了一下。

曾曼仨女立知费伦又要变魔术,当即瞪大了美眸,生怕遗漏一丝细节。

费伦把硬币搁在餐桌上,然后向仨女亮了亮双手,随即用左手拿起硬币,平抛向右手,右手抓住硬币后,他左右两手都攥成了拳头,问道:“看懂了么?”

仨女皆感愕然,饶芷柔奇道:“看懂什么?”

费伦张开右手,甚至连五指都叉开,可手上空空如也。这一下不仅把仨女给震住了,就连邻桌打望仨女的食客也有点傻眼。

这时,费伦张开左手,“哐当”,一枚硬币掉在了桌上。

柳香瑶美眸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sè,嚷道:“费大哥,怎么变的怎么变的,教教我呗!”

费伦正想拒绝,叫的早餐刚好送上,他顺势敷衍道:“先吃饭,吃完以后去我家再说。”

结果等吃完了东西,费伦叫了辆出租车,带上仨女径直回到浅水湾86号。饶芷柔和柳香瑶在费伦的豪宅里看花了眼,哪还记得什么魔术啊!

曾曼以前虽然来过这边,但再次光临仍觉此处豪奢无比,不禁感慨道:“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难怪你那么大口气说捧柔柔上位。”

柳香瑶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听曾曼这么一说,立刻扯住她八卦起来:“费大哥为什么要捧柔柔上位?是不是喜欢上柔柔啦?”也只有她这个闺蜜知道饶芷柔的身材有多火爆有多吸引男人。

曾曼微微呷醋,话里有话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费伦觉得柔柔的声音(呻吟)甜美吧!”这话柳饶二女都没听出破绽,只有费伦趁她俩不注意时恶瞪了曾曼一眼,还冲她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曾曼莫名其妙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发毛,正想找机会扯住费伦问个清楚,一抬眼就瞅见从别墅里出来的妮露和费伦拥在了一起,还亲了个嘴,虽然不是舌吻,却也是嘴对嘴,绝非寻常贴脸礼。费伦更趁机把曾饶二女跟他的关系说给了妮露听。

这一幕,让曾曼有点难堪,但她却发现身边的饶芷柔似乎微松了口气,不过柳香瑶在,她倒也不好追问什么。

此时,费伦引了妮露过来,把仨女介绍给她认识,旋即道:“接下来就由妮露带你们在别墅里转转吧!”在他看来,有些事女人自己解决比较好,要是中间夹了男人,事情反而会变糟。

妮露拉着曾曼和饶芷柔走了。

柳香瑶很识趣地没有跟上去,她看出曾曼和饶芷柔有事瞒着她,而这件事多半与费伦有关。她想留下来跟费伦问个明白,但真正单独面对费伦时,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费伦见柳香瑶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难得好心道:“瑶瑶,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你明白我意思吧?”

柳香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好想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费伦摊手道:“这就像三友同行,其中一人放了个无声臭屁,如果剩下两人非要刨根究底的话,只会让老友尴尬,我这样说,你明不明白?”

柳香瑶不置可否地偏了偏头,道:“费大哥,我不明白也不打紧,但你总得给口水喝吧?”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侧身比了个请的手势,将柳香瑶迎进了别墅,又吩咐樱子上好茶。

不久,妮露和曾饶二女说说笑笑地从外面回来,整个一副好姊妹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她们在今天以前就是陌路。

中午吃过饭以后,柳香瑶就提出要回去了,她目前在港大读大二,成绩在整个中文系都是拔尖的。费伦对柳香瑶谈不上喜恶,她既然提出要走,费伦也不留她,吩咐幸子开车送她回去。

曾曼和饶芷柔虽然不舍得柳香瑶走,但在费伦家里却不便开口留人,只能目送她坐着车子离开。

等闸门合上,曾曼旋即挽住费伦的胳膊嗔道:“你为什么不让瑶瑶知道我们的关系呢?”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曼儿,你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啊,明明是你们不想让她知道好不好?”

“我们那也是为了你着想,不然瑶瑶要是知道你将柔柔破了身,还不得告你个强.jiān啊?”

费伦无耻道:“话反过来说也可以的吗?明明是你们俩强.jiān我一个好不好?”

听到这话,没插嘴的饶芷柔羞红了脸。

曾曼的脸颊也有些发烫,却仍嘴硬道:“哪有女人强.jiān男人的?这根本不合逻辑,ok?”

“o个屁k,一男强.jiān两女,光作案工具都不够,你这话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作案工具?”曾曼愕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瞄了眼费伦的胯下,暗啐一口,霞飞双颊却仍犟嘴道:“就不能挨个女人轮上么?”

“挨个上?没被cāo的女人不会跑么?”

“用点哥罗芳迷晕了,看她怎么跑!”曾曼的馊主意随口就来。

“拜托小姐,那就变成迷.jiān好不好?”

正当费伦和曾曼争辩不休、饶芷柔和妮露杵在一旁看热闹时,喜欢护犊子的雷天动在雷震的怂恿下找上了jǐng务处支援部的一哥陶世国助理处长。

席间,一番觥筹交错后,陶世国开门见山道:“天动,怎么今天这么有空请我过来叙旧啊?”

雷天动拍了拍陶世国的大腿,叹道:“老陶,实不相瞒,我是有事求你帮忙啊!”

陶世国挑了挑眉,道:“哦?有什么事能难倒天动你呀?再说了,凭雷氏的威望,全港九谁不给你几分薄面?”

“还真就有人不给我面子。”雷天动边说边推了张支票到陶世国面前。

陶世国拿起支票一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失神道:“三千万!?”

“没错,三千万港币!当然,这不是我贿赂你,而是给你们jǐng察部的捐款。”

陶世国闻言,摇头苦笑道:“你还是先说事儿吧!”

“有个神勇干探叫费伦的,你应该不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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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364 根本原因(求订阅求月票)

“怎么?费伦得罪你了?”陶世国问。

“也没什么,就跟我儿子拌了几句嘴。”雷天动也不瞒陶世国,实话实说道:“来他跟震儿都是年轻人,有些小冲突小纠纷很正常,可他偏偏以警察的身份来压人,这就不太妥当了。”

陶世国听完这番话,把支票推回到雷天动面前,哂道:“天动啊,如果警察部的警员行为失当,你可以循正常途径对他进行投诉,没必要搞这个吧?”

雷天动见状,把支票又推回了陶世国跟前,道:“老陶,你们警队的投诉我还不知道嘛,像这种与人争执的小事情,最多一个内部警告再加一个不良记录而已,可我打听到的消息,那小子已经是督察了,就算以后他不再升职,这辈子也已经尽够了……”

陶世国就不大的眼睛半眯了起来,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法很简单,非把他弄撤职不可,敢欺负我儿子,就是跟我雷天动过不去。”雷天动“护犊子”的属性显然是极大的。

陶世国闻言哑然失笑,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天动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脾性,得改改,不然哪一天得罪人,招来横祸都不知道。”

雷天动一听,眼睛也眯了起来,道:“老陶,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陶世国再度把支票推回雷天动面前,“总之呢。如果费伦真的行为失当,你投诉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过问一下。但如果没这种事,你让我阴整他,恕我办不到。”说着他站起身来。

“老陶,你……”

已经半转身的陶世国倏然顿住,道:“天动,我不知道你是真护犊子还是受人怂恿,不过你最好回去查一查关于今年元旦慈善晚宴的新闻。记住。查得仔细一点!”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半小时后,雷宅。

“爹地。事情办得怎么样?陶世伯同意了吗?”

“啪!”雷天动甩手就给了雷震一巴掌,“你陶世伯严词拒绝了我捐款的提议。”

雷震捂着脸傻道:“什么意思?”

雷天动瞪了自己的蠢儿子一眼,斥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三千万呐,老子捐这么大一笔款。老陶都不敢动姓费的。这只能说明姓费的来头不小!”

雷震听他老子这么说,倏然忆起前事,不太确定道:“也许……他家很有钱!”

雷天动听见这话,眉头大皱:“怎么回事?”

“昨晚在酒吧遇到他时,他表演魔术前似乎收起了一块贵价的手表,当时我没太在意,现在想想好像是宝玑的一个系列款式……”

雷天动顿时瞪大了眼睛,恨铁不成钢道:“姓费的一个小警察能戴得起宝玑。甭管是哪一款的,这都说明他的家世不简单。你居然还上赶着得罪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雷震不服气道:“爹地,他撬我的马子,难道我也要忍?”

雷天动撇嘴道:“娱乐圈的女星有哪个是干净的?为了个女人得罪一个摸不清来路的人,值么?”

雷震嘟嚷道:“可我就喜欢大波女,爹地,你是不知道,头前我偷拍,发现柔柔那妮子居然束胸,虽然没能得识庐山真面,但看那规模,以我阅女无数的经验推测,至少34d,绝对极品……”

这时,雷天动的得力干将阿胥到了,见雷震还在那儿滔滔不绝地意淫,顿时喝斥道:“闭嘴!”

阿胥故作没听见雷震的那些臆语,保持着一副死人脸来到雷天动身边,道:“老板,你要的资料我查到了。”说着,把手上的资料递到了雷天动跟前。

雷天动没接资料,反而问道:“怎么个情况?”

阿胥摸了摸鼻子,道:“老板,还是你自己看吧!”说完,又递了递资料。

雷天动拿过资料翻看起来,看没几页,顿时感慨道:“原来是那个小年青,在慈善宴上我还跟他打过招呼呢!妈的,这次幸亏有老陶在,不然这个跟头可就栽大了!”

雷震愕道:“爹地,什么个情况?”

“你自己看!”说着,雷天动把整沓资料摔在了自家儿子身上。

雷震似乎受惯了他老豆这种脾气,丝毫不以为意,捡起资料瞅了两页,讶然道:“随随便便就捐了一千五百万英镑?这姓费的还真他妈有钱呢!”

雷天动听到雷震的话,心说自己这傻儿子总算是认清现实了,可惜他这个念头还没闪完,只听雷震续道:“爹地,我说陶世伯怎么不帮忙,敢情问题出在这儿,要不你再联系一下陶世伯,咱就捐两亿港币好了。”

“啪!”

雷天动闻言立马怒了,抬手又赏了雷震一巴掌,斥道:“你以为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就算是金镶玉的逼也值不了一亿,为个妞争风吃醋你他妈就想捐两亿,脱线!”

雷震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顿时不说话了。

一手把雷震带大的阿胥也道:“少爷,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捐款多少上,而在于远近!”

“远近?!”雷氏父子双双奇道。

“是的,远近!”阿胥解释道,“我们不是警界中人,捐款只是偶然性的;而姓费的就不同了,他身在警察部,警务处高层都知他有钱,要么他时不时自觉捐一点,要么高层那些官僚找他挤牙膏挤一点……”

“总之不管怎样,警务处内部财务上的一些小问题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缓解。可要是把他撸了,我想老板您一定不会再向警察部捐款,这就是远近的问题……”

“说到底,我们的捐款只是偶尔为之,姓费的可以随时向警察部提供资助,所以警务处的高层们要保护他,姓费的一些不太出格的言行,他们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这一席话听下来,雷震有点目瞪口呆,等回过神,立马爆了粗口:“靠,这么说那姓费的在警察部岂非一手遮天?”

阿胥摇头道:“那倒不至于,不过姓费的做为李超仁生意上的伙伴之一,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我想都不会难倒他,比如……捐款!”

雷震听到这,顿时蔫了,他虽然智商很奇葩,但有一点还是能够明白的,那就是雷家的钱都是他老爹的,而即便是他老爹也未必能够在财力上抗衡费伦,所以他想跟费伦一较长短,那真是想都别想。

雷天动也一拍脑袋道:“冒失了,冒失了……我居然就这么冒冒然去找老陶商量这件事,还好他没答应,不然今次跟姓费的卯起来,顶多也就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

当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说法是雷天动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毕竟那叠资料里还有费伦花五亿港币建慈善基金的相关报道。阿胥非常清楚雷氏的现金流顶破天也不会超过十亿,却很识趣地没有挑破雷天动自吹自擂的说法。

浅水湾,86号。

“对了,冷蝶呢?怎么没看见她?”费伦左手搂着妮露,右手揽住饶芷柔道。

没等妮露答话,看不惯费伦左拥右抱的曾曼先一步呷醋道:“就算你情人遍地,能不能别在老娘面前亮出来?”

费伦掀眉道:“怎么,吃醋啦?”

曾曼扬起下巴道:“我就是吃醋了,又怎么样?”

费伦耸肩道:“我的事你早就知道,要实在受不了我这德性,那咱俩扯证的事儿还是缓缓吧!”

曾曼瞪眼道:“缓什么缓,反正闪婚闪离,到时候我还是一自由人。”

“那随便你吧!”费伦摸了摸鼻子。

这时,妮露掺和道:“阿伦,不如我俩也来个闪婚吧?就算跟你只当一天夫妻,我也乐意!”

“别闹!冷蝶去哪儿了?”

听到费伦这话,妮露眼眸深处划过一丝落寞,但已被洗脑的她对费伦的话自然是有问必答:“上次黑妞看盘的时候出了点小乱子,所以今次冷蝶过去帮忙了,顺便出去shopping一下。”

“那你怎么不去?”费伦问。

“我去了谁看家啊?”妮露嗔道。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摩挲了几下她的秀发,以示亲昵。妮露微微发出鼻音,显得很是受用。曾曼可就有点受不了了,撇嘴道:“要不要这么恩爱呀?”

费伦斜了她一眼,哂道:“我恩爱我愿意。”同时心里暗忖:这没被洗脑的女人就是麻烦!其实,费伦的想法有点谬误,不是女人麻烦,而是女人吃起醋来很麻烦。

曾曼被费伦的话给噎到了,气鼓鼓地去了健身房,对着那些个健身器材撒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里的座机电话响起,幸子忙过去接听,说了两句就捏住话筒请示费伦道:“主人,对方说是你亲戚,叫什么宋雷!”

费伦闻言愕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啊~~对对对,是我妹夫,把电话拿过来,让我来接!”

幸子立马照办,把鎏金电话端了过来。

费伦身边的妮露和饶芷柔相当知趣,见他接过话筒,当即起身,不着痕迹地走开了。

“喂,雷子,是我,费伦!”

“大舅哥,我估摸你这个点就应该在家,所以才给你打电话。”

“有事?”

“当然啦,我和美君结婚的日子已经定了,就在国庆期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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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还情才好突破(求订阅求月票)

“国庆?我记得大陆那边应该是七天长假吧?具体几号

“嘿嘿,大舅哥,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内地这边2000年才提出七天长假旅游黄金周的概念。”宋雷说这话时,多少有点惊讶,“我和美君的日子定在了3号,到时候你可要准时过来喝喜酒喔!”

“十月三号是吧?放心,我会准时到的,还会给你们准备一份大大的贺礼。”

“诶~~千万不要!”宋雷算是“怕”了费伦的大礼,“大舅哥,你送礼动辄上千万,我和美君倒是想收下,可我爸那关难过啊!”

“放心,我知道分寸。”费伦浑不在意道,“对了,婚房备好没有?实在不行,就用我买的别墅吧,反正钥匙还在你们俩手里。”

宋雷在电话那头苦笑道:“大舅哥,别墅不是住不起,而是影响不好,你也知道我爸……”

费伦打断道:“行了,我当我不清楚你爸的职级么?”

宋甫德此人担当过团中.央第一书记,而他的前任就是天朝最高领导人的古月。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不是后来宋甫德身体出了问题,逝于07年,他决不会止于省委书记任上。

做为老宋的独子,宋雷深明人情往来之礼可收,但价值甚巨之礼不可受的道理。

费伦见宋雷把老宋抬了出来,懒得再多说什么,反正他看重的还是费爸费妈,对于费美君和宋雷这个便宜妹夫,人情尽到了就行。

“雷子,我可事先声明啊,美君你可得照顾好了,不然我跟你没完,就算当着你爸的面儿,我也照样收拾你!”

宋雷赶紧拍胸脯保证道:“大舅哥,美君就是我的宝你就放心吧!”

“放不放心看行动,哼哼!”

宋雷那头狂汗,好半天才道:“对了大舅哥,我爷爷让我问问你上次答应他那事儿……”

费伦不豫道:“你和美君这不是还没结婚嘛!我还是那句话,等你们结了婚再说,就这样!”说罢,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此时,远在鹭岛的宋雷只听电话里传来“哐”的一声,顿时就了。他宋大少什么时候被人抢先挂过电话啊!可惜他还不能发火,囡为老爷子就在斜对过的沙发上坐着正等着听信儿。

见宋雷搁下话筒,宋老即刻问道:“雷仔,怎么样怎么样?”

宋雷摊手撇嘴道:“还能怎样大舅哥既没说不答应也没说答应,总之软硬都不吃。”

宋老闻言阴鸷地盯着宋雷,满心怀疑道:“是不是你没跟费小子说清楚啊?”

“爷爷,天地良心,您交待的事我什么时候打过折扣啊?”

宋雷叫起了撞天屈,等了一会见宋老似乎将他的冤枉听入了耳,便大起胆子探问道:“爷爷,大舅哥在白雾中随手挥出太极图真那么厉害么?您会不会被他忽悠了?”

宋老闻言恶瞪他一眼,斥道:“你懂个屁我看美君才被你忽悠了。”

宋雷狂汗,看了下表,忙道:“啊~~美君快下班了我去接她!”说完,一溜烟跑走了,身后隐隐传来宋老的咆哮声:“今天周末美君不上班,你个臭小子,说你两句你就躲!”

入夜,浅水湾86号,餐厅。

乔冷蝶买了不少衣服回来,虽然同样款式的衣服费伦可以联系国外的名牌设计师过来量身订做,但那需要时间所以衣服买了也就买了,只要乔冷蝶喜欢就好。

对于费伦又多出俩情人的事乔冷蝶并不是太在乎,一来她已被费伦洗了脑,二来要在乎的话,费伦多一个女人时就该醋海兴波了,而不是等他多出了四五六七八个女人再来闹,这样显得毫无意义。

曾曼不愧是法医,如费伦一样,也有一套观女之术,自打乔冷蝶一进餐厅,她就在打量对方,最后终于确定乔妞还是个处,旋即哂笑道:“阿伦,你说冷蝶是你女朋友,可她怎么没遭你的毒手?”

这话一出,费伦立刻恶瞪向曾曼,斥道:“关你屁事!”而另一边的乔冷蝶却幽怨地望向费伦。

唯有饶芷柔懵懂道:“什么毒手?”

本来装作一本正经的妮露顿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直到费伦瞪向她才收声,却扯过饶芷柔附耳说了俩字:“破处!”

饶芷柔的俏脸一下就红了,虽然她已由女孩变成了女人,但被费伦破瓜之时她并不清醒,没能尝到那滋味,所以每每提及此事,她总有点犯窘。

好在这个时候,幸子和樱子呈上了精美的菜肴,饶芷柔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算是把这幕给揭了过去。

随后,几人热热闹闹吃过饭,再没提及乔冷蝶仍是处女的事。

不过乔冷蝶的幽怨费伦明显能够感受得到,若非她被洗了脑,换过别的女人,即使再喜欢费伦,恐怕此时也已经使上小性子了。

到了练功的时间点,费伦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叫上冷冷清清端坐在单人沙发里的乔冷蝶,径直上楼而去。

曾曼将这幕尽收眼底,暗地里不禁吐了吐舌头,遂凑到乔冷蝶身边,挤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乔冷蝶有些抵触“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曾曼,将身子靠到了另一边的沙发扶手上,刻意拉开与她的距离。

曾曼毫不在意,反而笑笑道:“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

乔冷蝶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沉默了几秒才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你在我们当中是最受阿伦重视的一个。”曾曼不无醋意道,“阿伦没有要你,肯定有他的原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乔冷蝶摇了摇头,苦笑道:“可我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没名没份一辈子都好。”

曾曼闻言怔了一下,不甘示弱道:“mntaa!”顿了顿又颇为不爽道:“真是便宜费伦这个死流氓了,也不知他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到这么多美女青睐。”

乔冷蝶否道:“你错了,我们青睐费伦是不是他的福气还不知道,但我觉得能遇上费伦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曾曼无语凝噎。

进了练功房的费伦并没有再考虑乔冷蝶的问题,他又一次内视过自身情况后,没敢搬运周天修炼无杀玄金气。

因为······真的只差一线,可他无杀玄金气的境界已经在上次涉险吸收伪魔气时就进入了第五层,现在看来饶芷柔的“寒霜冰露”算是帮他把无杀玄金气五层初段给蓄满了。

可从昨晚到现在,费伦前后两次内视都感到无杀玄金气有再做突破的征兆。

不,应该不是这样!费伦脑海深处倏然有个声音冒出来提醒他事情恐怕没他想象中那么美好,其实这个声音是费伦多年修炼生涯所得经验积累出的潜意识。

“卧槽!不会真是基因锁要突破二阶了吧?”练功房中静默的费伦突然爆了粗口。

但是有个问题,费伦显然不认为这一次二阶基因解锁会一次性达到阶段性固态(二阶中期),所以基因毒素所带来的后遗症会将他迅速打回原形(一阶),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在没有辅助恢复药物的情况下,能否扛过基因毒素还是个未知数。

当然,以上是最理想的,是在成功冲破二阶基因锁的前提下,才会考虑基因毒素的问题。但重点在于,解开二阶基因锁这个事情有很大可能性失败,说不得冒险一试之后,他的身体将迅速崩坏,甚至来不及动用保命光球。

好在费伦还有骨瑙串这个大杀器,它里面仍然保有的伪魔气足可让费伦直接突破到二阶中期,可是这条路比冲击二阶基因锁失败的可能性还大。费伦觉得他眼下心性还有些不稳,不宜在突破一事上操之过急。

想清楚这些后,费伦睁开眼,旋然起身出了练功房。他决定先解决饶芷柔的问题,帮她在娱乐圈立足,还上“寒霜冰露”的情,这样他才能毫无顾虑地去尝试突破。

转进书房,费伦即刻给庄胜打了个电话,把饶芷柔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师父,你说你有大红大紫的歌,这点我信。灌唱片发行唱片这些我都可以找人帮忙,但雷天动这人不好打发······”

“雷天动方面你不必担心,由我亲自出马。”费伦打断了庄胜的话,“我的想法是,先把唱片灌起来,做好发行之前的准备工作,然后你再介绍几个圈内的大师级人马跟柔柔认识一下。”

“这没有问题,不过什么时候灌唱片合适,还得您拿主意。”

“自然是越快越好,明天先联络音乐制作人谈谈看,谈妥就开始灌唱片!”费伦道。

“这么急?”庄胜有些吃惊。

“有问题吗?”其实费伦倒不急,主要是突破的躁动时时刻刻都在催促着他。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唱片要得急的话,这制作费用方面可就……”

“钱对于我来说,还是问题吗?”费伦不豫道。

“那就没问题了,我这就替您联系行内最出名的金牌制作人。”庄胜那头狂汗,心忖:这饶芷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师父居然肯花这么大力气捧她。



366 亲与疏(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跟庄胜通完电话,施施然下楼。!

躬立扶梯旁的幸子和乔冷蝶最先发现费伦,均感愕然。还是乔冷蝶最先回神,关心道:“阿伦,你修炼完了?今天这么快?”

费伦偏了偏头,道:“出了点小问题,我压根就没修炼。”

乔冷蝶闻言顿时紧张起来,美眸深注费伦。她担心费伦出现上次在练功房内吸收伪魔气的状况。

费伦读懂了乔妞关切的眼神,打了个“放心”的手势,道:“我没事!对了,彤彤那小妮子呢?我上午回来就没见着。”

乔冷蝶听到这话,给了费伦一个“你才想起她呀”的嗔怪眼神,道:“她跟凌舒和冰儿去玩了,听说是去什么游乐场。”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这都快九点了,游乐场怕早就关门了吧!”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樱子忙一路小跑,到大厅门口点亮了监视屏,瞅了一眼立刻回道:“主人,是凌舒夫人和两位小小姐。”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佘映彤率先冲进别墅,扑进费伦怀里撒娇,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外出的趣事。

没多一会,凌舒和冰儿也进了大屋。

凌舒眼尖,顿时发现客厅中比平时多了两位美女,遂恶瞪费伦一眼,二话不说拖了正想凑到费伦身边的冰儿就走。

费伦觉着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朝曾曼打了个眼色。

曾曼会意,即刻开口招呼道:“凌大处!”

凌舒顿住脚步,扭头看向曾曼,觉得有几分眼熟,疑道:“你是……”

曾曼踱步过去,主动伸出素手,道:“法医科曾曼!”

凌舒罩着层寒霜的俏脸顿时有了回暖的迹象,恍然道:“原来是同事·你好!”说到这,又似有意若无意地瞟了眼费伦。

费伦自然能够明白凌舒眼神中的含义,与其说是在询问他“曾曼来访的目的”,不如说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老往家里领女人”·可惜凌舒始终没摸透费伦的脾性,他不是那种你跟他关系好就可以随便置喙的男人。

果不其然,费伦的脸色倏然转冷,漠然道:“凌姐,听彤彤说,你们在外面吃过饭了,既如此·我就不留你们了。”说到底,凌舒仍是别个男人的遗孀,而非他费伦的女人·与曾曼相较起来,自然亲疏有别,帮谁这不是很明显的一回事么?

凌舒闻言如中定身法,呆立当场,旋又一个激灵,嗓音陡然提高八度,尖声道:“费伦,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费伦淡淡道,“夜了·冰儿需要休息。”说着,向冰儿投去歉意的一瞥,她是受了凌舒的连累。

不可否认·佟冰这个小女生费伦的确喜欢,但喜欢归喜欢,并不代表一切·特别是在亲疏有别的时候,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喜欢的小女生就置自己的女人于不顾。

凌舒显然没料到费伦会对她下逐客令,这跟她自己想要离开完全是两个概念,顿时气得浑身发颤,怒指费伦,却老半天没吭出一个字来。

冰儿却已看出费伦心底的不快,忙扯了扯凌舒的袖子·低声道:“妈咪,我困了!”

凌舒听到这话·如何不知冰儿在劝自己离开,不禁有些气苦,美眸微湿间,牵起冰儿怒然而走。

佘映彤见状,喊了声:“冰冰!”追着凌舒母女出了门。

最后变成这种情况,曾曼多少有些尴尬,正打算告辞离开,费伦却不容置疑道:“幸子,给曼儿和柔柔安排房间,她们今晚就在这儿住下了。”

曾曼抗议道:“我明天还要加班,有些资料还搁在家里呢!”

费伦摆手道:“没事,你明天早点起来,开车回去拿不就好了。”说罢,不待曾曼再辩,径直上楼而去。

翌日,曾曼果如费伦所言,早早起来,三下五除二用过早餐就打算离开。

樱子见她要走,忙道:“曾小姐,照主人的吩咐,车已经替你备好了,就挺在院子里。”

曾曼点点头,快步出了别墅,赫然看见一辆白色的捷豹xkr40静静地停在那里,被吓了老大一跳。

“这车……”

随后跟上的樱子道:“主人吩咐下来,以后这车就归曾小姐您使用了。”

曾曼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这车太贵了,开这样的车icac会请我去喝咖啡的。

这时,费伦出现在曾曼和樱子身后,哂道:“开两百万的车你就嫌贵,怎么跟我一起去扯证啊?”

曾曼无语。

费伦续道:“实际上这车是86号前任主人留下来的,当时作价一百万,我见它是99年款的,又有**成新,就盘了下来,结果后来我嫌它不是敞篷的,就一直搁在车库里,压根儿没开过。今次正好给你开,也算帮我腾空车库。”

曾曼继续

费伦拍了拍曾曼的香肩,把表伸过去道:“好了,别犹豫了,你看看时间,快到点了!”

“可是,廉署那边……”

“放心,我已经通知了威尔逊,让他备妥了证明文件,讲明这车是我暂借你的。”费伦显然早有准备,“等你到办公室的时候,相关文件应该就能送到。”

曾曼闻言,心里松口气的同时,也在腹诽费伦怎么就不把证明文件弄成车是送她的。

费伦仿佛看穿了曾曼的小心思,哂道:“现在还不是送车的时候,等我俩扯了证再办这事不迟。”

听到这话,曾曼无比尴尬,从樱子手上抢过车钥匙,一股脑钻进车里,连gadbymkss都没和费伦打就发动车子逃出了86号。

费伦笑着摇了摇头,正打算拐去餐厅用膳,庄胜就打来了电话,说已经联系好了音乐制作人。费伦也没问他联系的是谁,只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便挂了电话。

上午九点半,费伦驾车带着饶芷柔赶到了将军澳。

值得一提的是,将军澳清水湾是无线电视台的大本营因此这一带经常能看到娱乐圈人士出没,名角、名嘴、歌星······不一而足。同时,附近正在兴建影视城,所以说将军澳是明星集散地也不为过。

有明星自然少不了名车也正因如此,费伦开来的阿斯顿马丁就变得不甚显眼了。

车在路口一家气派十足的咖啡店停下,庄胜带着tnai早已等在咖啡店门后,见费伦和饶芷柔从车上下来,他俩急忙迎了出来,取代了服务生的工作,一左一右推开门将费伦和饶芷柔让进了店内。

饶芷柔跟在费伦身边,时不时偷瞧一下庄胜,在娱乐圈耳濡目染了不少的她当然听说过庄胜的大名只是没想到他在费伦面前会表现得如此恭敬,同时也对出唱片的事多了一些信心。

可惜谁都没注意到的是,对街人行道上正好有两个娱记经过,其中一人刚巧看向咖啡店这边,顿时奇道:“咦?那不是庄氏电影投资公司的庄董吗?他怎么变身为开门的小厮了?”

另一人道:“被迎进去的那一男一女是谁?面生得紧!”

头前一人猜道:“可能是哪家豪门公子!”说完还和身边的同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三个字—有八卦!

可惜,俩娱记摸进咖啡店时,费伦一行已经进了这家店最顶级的一间包房。

一入包房,费伦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因为房间里除了两个女侍应之外,再无其他人。换言之,庄胜约的音乐制作人还未到也就是要他等。

庄胜显然也明白这点,忙向tnai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门口等人自己则留在费伦身边,陪他说话。

费伦见庄胜脸上多少有些紧张,遂拍拍他的肩膀道:“阿胜·不用紧张,这件事不怪你。”顿了顿又道:“自打你拜我为师,鞍前马后办了不少事,如果你想多赚点钱的话可以拿出一笔私房钱来交给我,我帮你投资。”

庄胜一点没怀疑费伦会坑他的钱闻言喜上眉梢道:“多谢师父!”

费伦摆摆手,不再提这事儿,问道:“对了,我忘了问你,今次请来的这个音乐制作人叫什么名字?”

“叫王天承!”庄胜刚报出名字就见费伦微微蹙了蹙眉,忙追问道:“师父,怎么了?有何不妥?”

其实,妥倒是没什么不妥,反正费伦想要借用的只是音乐制作人跟唱片发行公司的良好关系,至于灌唱片的事,他自己来都可以。

可问题是,王天承这个人,费伦在前世听都没听过,显然不是什么音乐制作界的大拿。

不过这事儿费伦又不好宣之于口,只能摆摆手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人的架子也忒大了些。”

庄胜讪讪一笑,还真不好说辩解什么,毕竟这个人是他邀请的。

倒是坐在费伦身边的饶芷柔有些激动,终忍不住开口道:“庄董……”

“饶小姐,在师父面前,你就别埋汰我了,要是你不嫌我托大,称一声庄哥就行!”

饶芷柔瞥了眼费伦,见他冲自己微微颔首,遂改口道:“庄大哥,你说的王天承是那个新锐唱片公司的制作人吗?”

“没错,就是他!”庄胜点头道。

费伦奇道:“怎么?他很有名么?”

饶芷柔忙道:“费大哥,王天承算是一流的制作人,在圈中很有点名气。”

“那林昔、黄沾这些又怎么算?”费伦玩味道。

饶芷柔和庄胜顿时无言以对。



367 傲慢与偏见(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说的林、黄等人,乃香江乐坛顶级制作人,自然不是天承一流可比的,而庄胜暂时也没那么大面子请动他们。当然,《无间道》公映之后,庄胜有没有那么大面子就两说了。

见庄胜脸上多少有些尴尬,费伦摆手道:“行吧,既然柔柔认可,那就这个王天承好了。”说着看了看表,又道:“再等他三分钟,要是还不来,就让他一边玩去!”

庄胜闻言狂汗,他对费伦的强势可谓知之甚详,暗忖:今次王天承恐怕凶多吉少,十有**会被师父给惦记上,往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饶芷柔也暗呼可惜,在她的认知里,王天承是大忙人,就算能赶过来,也不可能在三分钟之内,但她又相当了解费伦的脾气,绝对的说一不二,所以即便她很想出唱片,也没敢在费伦面前撒娇,给他添堵。

万幸的是,在三分钟即将到点、饶芷柔黯然失望之际,一个留着大背头、四方额、架着金丝眼镜,多少带点文气的中年男在tind的引领下进了包房。

“嗨,庄董,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中年男一进房间就向庄胜告了罪。

庄胜听中年男这么说,脸上的阴霾顿时一笑而散,道:“天承,来了就好,我给介绍一下······”说着将手势比向了费伦和饶芷柔,“这位是……”

谁知王天承的目光落在饶芷柔身上就移不开了。

饶芷柔薄施粉黛的脸蛋予人一种俏丽之感,之所以有这种“俏”的感觉,是因为她生就一副小小的尖下巴。

更难得的是,饶芷柔今天并没有束胸,所以缺袖的紫花真丝罩衫被她的胸脯顶得鼓鼓囊囊的,剪裁得体的圆形领口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点事业线。下身穿一条粉色的七分裤,小半截珠圆玉润的白皙美腿相当惹眼,加上她纤秀挺直的腰身和极为淑女的坐姿,想不吸引男人的眼球都难。

不过被王天承直勾勾地看着·还一直盯住不放,这就有点让饶芷柔难为情了。

费伦脸色也沉了下来,如果说饶芷柔不是他的女人,王天承想怎么看都是自由·他管不着,但眼下饶芷柔既是他的女人,自然不能让其他男人占了便宜去,当即仲出一手,隔在了饶芷柔的俏脸和王天承的视线之间。

王天承顿时斥道:“你的手……在干神马?”他显然很不满费伦的动作,言语中根本没把费伦放在眼里,甚至于没把旁边的庄胜放在眼里。

庄胜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灰似的·费伦反而学着王天承带点方言的口音,惟妙-惟肖道:“这是我马子,你看神马?”

王天承闻言愣住了·因为费伦学他的口音学得实在太像了,就好像他在自言自语一样。

费伦却没心思关注他的反应,吩咐道:“tnai,带柔柔去旁边的吸烟房待会儿。”这顶级包房就是顶级包房,不仅附有盥洗室,还有一间可供客人临时吸烟的小房间。

tnai立马领悟到了费伦的意思,叫上饶芷柔就拐进了吸烟房。

这下少了美人儿,王天承才算恢复正常,不过他脸色相当难看·显然已经把费伦给恨上了。

庄胜现在已经后悔找王天承帮忙了,可他人都已经来了,话题还得继续。

“天承·这位是我的师父费伦,他今次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忙灌制唱片的。”这个话庄胜在约王天承的时候已经说过一遍了·现在再说,只是为了起个话头。

王天承正在气头上,闻言自动将“师父”二字过滤了,冷笑道:“庄董,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要出唱片的人应该是刚才那位美女吧?”

费伦的心底也在泛着冷笑,道:“你说的没错·是我马子要出唱片,你开个价呗!”

王天承哂道:“我给什么价?她人都不在这里·完全没法一试嗓音,这时候谈价格不是扯淡么?”

费伦道:“我马子的嗓音我清楚,不比陈惠琳差!”

“哈,笑话,你说不差就不差,那还要我们这些专业的人士来干嘛?”

这话一出,费伦的双眼顿时眯了起来,庄胜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阴鸷,道:“天承,我师父让你过来只是想征求一下相关的意见,并不是一来就要试音,就要谈唱片定制细节的。”

王天承轻蔑地瞥了费伦一眼,哂道:“也就是说,你们只是征询意见,唱片制作未必会请我,是这意思吧?”

庄胜正想说是,包房门却被推了开来,一个咖啡店的男招待探进半个身子道:“不知哪位是费伦先生,这里有位雷先生说是你的朋友……”

话还未完,一阵爽朗的笑声从男招待背后传来,雷天动在阿胥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包房门口。

费伦正处在发作的边缘,见雷天动不请自来,眼神中的危险不禁加多分,阴恻恻地瞟了雷天动和阿胥一眼,冲那男招待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很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错的男招待被吓了一跳,屁滚尿流地走了。

阿胥却勃然色变,因为费伦的话明显是一语双关、指桑骂槐。可是雷天动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郎笑道:“费老弟,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你我还有一面之缘,怎么火气这么大啊?”

费伦瞟了眼王天承,撇嘴道:“不是我火气大,而是有些人故意挑我的火。”

见费伦言语间不再针对他,杵在门口的雷天动当即步进了包房,同样瞧向了王天承,哂道:“承仔也在啊?是不是你惹我们费大少生气了?”

从刚刚雷天动现身开始,王天承就感难以置信,有点腿肚子转筋,现在又听他这样说,顿感大大的不妙,霍然望向费伦,发现这个他刚才很看不起的小年青此时是那么的神秘和可怕。

与此同时,咖啡店大厅内。

起初在对街的那两个娱记果然有八卦精神,虽然庄胜给费伦安排的包房他们不得其门而入,但并不妨碍他们在大厅蹲守。

果然没过多久,两人就见到音乐制作人王天承被领往包房,又没过多久,他们竟瞅见雷天动和他的私人助理阿胥在男招待的引领下拐去了包房。

“那是雷大佬吗?我没眼花吧?”

“应该就是他,不过那边拐角不会还有另一间包房吧?”

“这怎么可能?我们俩刚才不是已经过去看过了吗?那边就一道门。”

“哇靠,之前被庄董迎进包房的年轻男女身份肯定不简单。”

“废话!能让雷大佬亲自来见,一定是大鱼!”

俩娱记正在那儿意.淫拿到这条大新闻后升职加薪的情景时,包房内,雷天动揶揄完王天承后便不再理他,反而冲费伦道:“老弟,你要灌唱片就跟我打声招呼嘛,还专门找人,费这事儿干嘛?”

费伦没有马上接雷天动的茬,反而吩咐庄胜道:“阿胜,把这位王制作人请出去。”

王天承闻言如遭雷殛,看来他算是把费伦这位连雷天动都要上赶着巴结的神秘公子哥得罪死了。虽然这个时候,王天承很想硬赖着不走,但费伦和雷天动看他如看蝼蚁的冷漠目光令他如坐针毡,不自觉就站了起来。

等王天承被庄胜和阿胥联手请了出去,雷天动旋又笑道:“费老弟,前天晚上犬子在酒吧与你起了点小冲突,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费伦哂道:“雷先生,你这说的是正话反话,我可得好好思量一下了。”

雷天动苦笑道:“老弟,你就别埋汰我了,我刚才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费伦听到这话,心中冷笑不已:你他妈说的要是肺腑之言才有鬼了。面上却不露声色,敷衍道:“当时那哪算什么冲突啊,不过就是表演了几个魔术,娱乐大众而已。”

雷天动自然也听得出费伦的言不由衷,懒得再说废话,当即掏出了昨天送给陶世国没送出去的那张支票,搁在几上,推到费伦面前,道:“一点心意,这算是我代犬子做出的补偿。”

费伦瞄了眼支票上的数目,哂笑道:“这钱我要是收了,廉署那边还不得请我去喝咖啡啊?雷先生该不会是想陷我于牢狱之中吧?”

雷天动似料到费伦会有此一说,哑然失笑道:“阿胥,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费老弟根本就看不上这三千万!”说着,他捻起支票撕了个粉碎。

阿胥闻言,立刻躬身道:“雷生英明!”旋又转过身对费伦道:“费生,雷生非常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不知您有什么想法呢?”

费伦挑了挑眉头,道:“想法倒没有,只是听闻雷大佬在圈中的地位不凡,想捧谁上位谁就可以上位……”

雷天动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费老弟莫不是想捧那个叫饶芷柔的小女生上位?这容易,我回去就让人为她造势!”

费伦接道:“造势捧人的费用我来出,关键是音乐制作人,你那儿有什么好介绍么?”

“我远房亲戚雷诵德还算有几分本事,他可以担纲芷柔小姐的制作人。”雷天动显然早有腹稿。

费伦自然知道雷诵德是谁,但仍装作不了解圈中人物的样子,微不可察地瞥了庄胜一眼,待庄胜微微颔首,这才道:“就用雷诵德,还是那句话,费用我来出。”



368 都不是善茬(求订阅求月票)

“…···还是那句话,费用我来出。”!

听到这话,雷天动不觉间就笑了起来,感慨道:“费老弟,你还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费伦撇撇嘴,不以为意道:“初次合作,谨慎一些没什么不好。”

雷天动闻言挑了挑眉,道:“老弟既然有这样想法,那就照你说的办!”

“行吧,今天就先谈到这里。”费伦摆手道,“明天我让律师到贵公司厘定详细的唱片合同。”

雷天动今次已向费伦释放了足够善意,见目的已达,便不再停留,站起身就想告辞。

“慢!”费伦阻止道,“雷大佬,我还有件事相询。”

雷天动微愣,旋即道:“费老弟请说!”

“我今天来这家咖啡店谈事没多少人知道,不知雷大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费伦说这话时,目光还如刀子般刮过庄胜的脸庞,令他噤若寒蝉。

雷天动感受到费伦的绝厉,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道:“既然费老弟问起了,我也不瞒你,阿斯顿马丁这一型的车全港九也没几辆,加上交通部那边我还算有点人脉,所以要找到老弟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说到底,还是因为整个hk地方不大的缘故。

费伦闻言一怔,同时心下狂汗,还好他搞“刺杀”时一向谨慎,少有动用车辆的时候,而就算动用也是毫不起眼的失车,不然单凭这一条他就该被抓进去把牢底坐穿。当然,费伦的谨慎源于他在轮回空间中前半段实力不济时阴人的习惯。

“想必老弟已解惑,那我就先走一步。”

“请便!”

雷天动带着阿胥来到外面大厅,顿时引起了俩娱记的注意,他们交换个眼色,分出一人缀上了雷大佬。

王天承被轰出包房后并没有马上离开,此时见雷天动出来,立刻扑了过去·跪在他脚边痛哭流涕到:“雷大佬,您高抬贵手,就放我一马吧!”

雷天动闻言哂笑道:“真是好笑,你又没得罪我·说什么放不放?”

“这……”王天承顿感无言以对。

“去找姓费的吧,他若不放过你,就连我也保不了你。”雷天动扔下这话,径直绕过他,朝大门而去。

王天承犹自不信,冲雷天动和阿胥的背影嚷道:“雷大佬,在娱乐圈·那小年青说话怎可能比您更管用·`····”

雷天动听到这话脚下甚至连停都没停,心中暗讽:笑话!能一次性扔出五亿港币办慈善基金的家伙有多财大气粗,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得一清二楚·我这不就上赶着来与他“和平共处”了嘛?你这姓王的仍在那儿不知死活地叫嚣,死了活该……

不得不说的是,捐款做慈善,说捐款多少多少亿,这些钱很少有一次性到账的,一般都是分许多期,断断续续好几个月才会完全打到慈善账户上,有的捐款甚至拖个一两年都不稀奇。

说到底,善款是捐·不是欠,受捐的慈善机构、团体或个人是没法催债一样催捐款人的。相对的,费伦让威尔逊在媒体上放话说要成立基金·那可是真金白银一次过掏了五亿港币出来接受审核的,毕竟慈善基金不是说成立就成立的,在uk·它的审核流程甚至比开办一家商业公司更复杂,因为商业公司盈亏自负,而慈善基金要是没有一定的资金储备,还怎么做慈善?靠要饭么?

正如阿胥说的那样,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费伦来说就不是问题,而要打压王天承这样的人·撒钱就可以了。雷天动凭什么阻止费伦撒钱?姓王的又不是他儿子,犯不着。

这边雷天动刚走·费伦叫上一直在吸烟房里偷听他和雷天动说话的饶芷柔也转出了包房,在庄胜和tind的恭送下径直上了停在路边的阿斯顿马丁。期间,甚至连眼尾也没扫一下瘫坐在地的王天承。

这一幕令远远跟踪他们的另一名娱记暗自咂舌。

阿斯顿马丁滑上车道,往影视城方向驶去。

车上,饶芷柔仍有点置身梦中的意思:“费大哥,雷诵德当我的唱片制作人,这不是真的吧?”要知道,雷诵德可是与林、黄齐名的顶级制作人,自然不是王天承一流比得了的。

费伦哂道:“当然是真的。”心底却在冷哼,如果单论制作唱片的功底来讲,他本身比世界上任何音乐制作人都要强,可惜名声不彰,所以不得不请个外人(雷诵德)来帮饶芷柔制作唱片。

“可是,费大哥······”饶芷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怯生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还是想让你帮我写歌!”

“当然,一张唱片十首歌,我包一半可好?”费伦笑着比出了一个巴掌。

饶芷柔眼前一亮,喜道:“好呃!

“对了,你让我往影视城这边开,是打算看什么朋友么?”费伦瞄了眼前路,问道。

饶芷柔点头道:“对啊,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最近在这边拍戏,既然我出唱片的事敲定下来了,就想跟她分享一下。”

费伦闻言愕道:“很要好的朋友?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喽!”饶芷柔美眸流转,瞥了费伦一眼,偷笑道:“嘻嘻,费大哥,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费伦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哂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要吃醋也该是别人吧?”

饶芷柔闻言,嗔瞪了他一眼,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费伦续道:“我只是很奇怪,‘很要好的朋友,到底是哪一型的定义,瑶瑶又怎么算?”

饶芷柔蹙眉道:“费大哥,瑶瑶和曼姐不是我的朋友,她俩是我的亲人,现在还要多加一个你!”顿了顿又道:“可惜你们仨无一是真正的艺人,所以在圈里我总得找那么一两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吧?”

费伦点头道:“我懂了,原来是聊友,或者称之为闺蜜。”

“闺蜜?对,就是闺蜜!”饶芷柔赞同道,“哈,看不出费大哥你还挺会创造新兴词汇嘛!”

费伦闻言微愕,旋即苦笑一下,专心开车。

一辆斯柯达速派上,雷天动老神在在地哼着小曲。坐他旁边的阿胥道:“老板,看起来那个姓费的很洁身自好啊,居然不肯接受那三千万!”

雷天动冷哼一声,道:“是我的话,我也不肯接受!”

“为什么?”阿胥奇道。

“一来他不缺这点小钱;二来要是收了我的钱,岂非坐实了他与震儿的冲突?”雷天动说到这瞟了阿胥一眼。

阿胥顿时恍然大悟,像雷天动一类的富豪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背地里的龌龊事儿不少,但最讨厌的却是被人在明面上抓到把柄,因为这样一来就等于落人口实了。

雷天动见阿胥懂了,又道:“而且咱们这个费si日当会演戏,当时他不是瞄了庄胜一眼才同意让诵德担当唱片制作人么?”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阿胥愕道。

“问题大了,诵德在圈中的知名程度怎样我就不多说了,就算费伦真那么孤陋寡闻没听过他的大名,难道那个叫饶芷柔的女生也没听说过诵德?那她还混什么乐坛?”

阿胥听到这里,浑身一个激灵,看雷天动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他忽然发现,他自以为能看穿世事的经验在雷天动和费伦面前如此不堪,若真正面对上此二人,恐怕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

雷天动似看穿阿胥在想什么,感慨道:“阿胥,你只是经验不足罢了,但耍奸玩诈的天份还是有的,不过那个姓费的前面二十年也不知是怎么长的,居然如此老辣,绝对属于不可轻易得罪的那一型,我今次来找他和解算是来对了。”

阿胥闻言默然无语。

“阿胥,别想太多!”雷天动安慰了他一句,“震儿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我一直都拿你当契仔看,只希望你在我百年之后保他一辈子醉生梦死就行。”

若是换作今天以前雷天动对他说这话,阿胥说不得就要感激涕零、愿效死力了,可惜此刻的他却很怀疑雷天动说这话的用意。

其实,影视城这里只完成了百分之十不到,但仅只是这样仍有不少剧组过来取景或拍分镜头,所以场面相当热闹。

饶芷柔带费伦来的这个片场更是如此,说热闹不如说管理混乱更好一些,两人居然毫无阻拦进到了拍片的核心区域。

随即,三点钟方向一声暴喝响起:“卡!场务、场务呢?死到哪儿去了?那两个人哪冒出来的?”

不过等费伦霍然望向镜头时,暴喝声戛然而止,主摄影机后面支起一张费伦看着有几分面熟的脸孔,愕道:“费先生?!”

费伦双眼微阖盯着那人,道:“你认识我?”

那人赶紧几步凑到费伦跟前,喜道:“我、阿晖啊!”

费伦多少有点恍然,道:“哦~~想起来了,你是刘玮强那个搭档,麦、麦……”

“麦兆晖!”

费伦哂笑道:“原来是你在这儿拍片,坏了你的镜头,不好意思哈!”

“没事、没事,反正刚才那镜头拍了几遍也没拍好!”麦兆晖说着回头冲那边的副导演道,“让演员们先休息一下。”



369 意外发现(求订阅求月票)

既然麦兆晖的话都已经出口了,费伦一点也不关心对方的拍摄进度,反而随口问道:“阿晖,这部什么电影?”

“愿望树!”麦兆晖道。

费伦掀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七几年的时候国外也有部同名电影。”

麦兆晖笑道:“名字相同,内容完全不一样。”

“那还有点搞头。”费伦道。

麦兆晖见费伦并不想深究《愿望树》的情节,忙转换话题,看向饶芷柔道:“这位小姐是……”

“我女朋友饶芷柔,她是个歌手!”费伦直言不讳,“柔柔,这位是麦兆晖导演。”

饶芷柔忙顺着费伦的话冲麦兆晖打了个招呼:“麦导好!”

麦兆晖闻言多少有些无语,因为他参与执导了《无间道》,清楚知道在那部片子里饰演阿may的乔冷蝶貌似也是费伦的女朋友吧?不过见惯了娱乐圈大佬隔三岔五换女人的他倒也不足为奇,心底却在感慨饶芷柔走了狗屎运,竟然搭上了费伦这条天地线。

“芷柔小姐好!”

费伦适时提醒道:“柔柔,你不是说过来找朋友叙旧的嘛?你朋友呢?该不会是在麦导手下演戏吧?”

饶芷柔喜笑颜开道:“就是啊,只是之前她都不敢带我认识麦导!”

麦兆晖闻言狂汗,问道:“不知芷柔小姐的朋友是哪位?”

饶芷柔回道:“欧倩宜!”说着还左顾右盼了几下,“她今天没来吗?”

麦兆晖不无遗憾道:“倩宜的戏份昨天就已经拍完了。”

饶芷柔听到这话相当失望。麦兆晖却道:“芷柔小姐,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在我下部电影里担任一个角色呢?”这话有转移饶芷柔注意力的嫌疑,但更是为了讨好费伦。因为他开的下部戏将是《无间道2》。

当然,麦兆晖在开口邀请之前就想好了,为饶芷柔找角色顶多就跟乔冷蝶的角色一样,不会破坏重要角色的设定和选择。

最重要的是,麦兆晖考虑到饶乔二女同为费伦的女友,在这前后两部戏里必须得一碗水端平,不然哪个戏份多哪个戏份少恐怕会间接引起费伦的后院失火。岂非糟糕得很?

“啊?”饶芷柔被麦兆晖突如其来的邀请搞懵了,难以置信地捂着小嘴,好半天才道。“我可以吗?我还从来没演过戏呢!”

“当然没问题,反正我下一部电影也是由费先生投资的!”说到这,麦兆晖望向费伦,想看看他的意见。

费伦对这种事不甚在意。但饶芷柔却惊讶不已。冲费伦道:“费大哥,你真投资了电影?”

“钱是我出的,但负责投资的是庄胜,我一向都不管这事。”费伦实话实说道。

孰料饶芷柔听了更加惊讶,这才真正感受到费伦的财大气粗,同时也省悟到雷天动为什么会上赶着来找费伦赔罪。

也就在饶芷柔心念电转、刚想答应麦兆晖的邀请时,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在附近休息的演员们像炸了锅一样。不少龙套更是四处乱窜,不知在激动个什么劲儿。

费伦三人忙扭头看去。发现乱人丛中突然窜出一只橙色毛发的肥猫,一蹦三尺,嘴里还叼着根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的项链。

“加菲猫?!”饶芷柔看清猫咪的形象后,顿时美眸发亮。

不止是她,连费伦都以为是加菲猫从电视里跑出来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候“加菲猫”的经典形象还未被人搬上银幕。

不过,这只活生生的加菲猫并不怎么友好,有个龙套演员上去围堵它,却被这只加菲猫反手抓了一把,正挠在手背上,顿时现出几道血痕,鲜看上去触目惊心。

“不要叫它跑了,我那条项链可是贵价货,价值上百万!”一个古装打扮的大妈级演员在人丛中嚷嚷。

可惜有了龙套演员的前车之鉴,大部份自持身份的演员都不愿去触这个霉头,只有那些认出了大妈级演员身份的龙套才肯帮忙捉猫。

问题是,在加菲猫上蹿下跳的过程中,那些不愿帮忙的演员杵在原地挡了不少逮猫的好机会,全心全意帮忙的龙套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猫咪耍得团团转,却偏偏对那些非龙套演员发作不得。

那加菲猫叼着项链,连蹦带跳,三两下就在演员群中窜出了十几米,还很轻易地借着那些“人形障碍”摆脱掉了龙套演员们的围堵。

其实现场还有不少手持刀枪棍棒的武师,但见这加菲猫如此灵性,没一个敢真正出手伤它的,都怕这头肥猫是哪个大腕明星所饲养,弄坏了可不是他们这些收入微薄的武师能够赔得起的。

更可恶的是,这头加菲猫似看穿了人们的心里,一路乱窜过来的时候,还时不时龇牙咧嘴,挥舞着前爪,吓唬那些即便堵上前路也不愿见血的龙套演员。

没两下,加菲猫已然冲入了麦兆晖的片场,场中看热闹的演员迅速向两边分开,好似给肥猫让路一般。

这下子,加菲猫似乎更加得意更加飞扬跳脱,笔直窜向了费伦三人。

饶芷柔见状,急叫道:“费大哥,你是魔术高手,能帮我困住它么?”这话让边上的麦兆晖直感愕然:费先生好像是警察,说他是搏击高手还有几分道理,这魔术高手?!不能吧?

没曾想,费伦玩味道:“你想帮人拿回项链,还是想捉住猫咪?”

饶芷柔几乎没怎么考虑,当即答道:“两样都想!”

“好,满足你这个愿望!”费伦答应下来,反正对他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一回事。

此时,加菲猫已然窜进了费伦三人的丈许方圆。

费伦脚下微动,一步便跨到了距离猫咪尺许之处。

别人看不出费伦这一跨的精妙。但加菲猫却似乎感受到了由费伦身上迫来的无形压力,“喵”一声嘶叫,浑身毛发更是乍起,形象与刺猬炸刺的时候差不多。

与此同时,感受到极端危险的加菲猫四爪都扣紧地面,略一蓄力,便原地弹射而起。

只不过它快。费伦的动作却比它更快。

仿佛是早等在了那里一样,加菲猫的身体还没有在半空中彻底舒展开来,费伦的大手已经“嗖”一下伸出。擒住了肥猫的后脖颈,将它拎了回来。

费伦的手除了白皙外,还予人一种修长有力之感,似极了吸血鬼的手。能轻易扼住人的咽喉。此时完全环箍住加菲猫的脖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加菲猫在被费伦拿捏住以后,似乎也知道不妙,脑袋和四周都不由自主地随重力向地面垂落,显得十分光棍。可它越是这样,越能勾起饶芷柔的兴趣。

不过还没等饶芷柔向费伦讨要加菲猫,他就已经一巴掌拍在了猫咪的头上,同时道:“自己把项链吐出来,我就不难为你们了。”

加菲猫似乎听懂了费伦的言语。赶紧张开猫嘴,吐出了项链。

费伦将项链接在手里。正打算抛给气喘吁吁追过来的大妈级演员。麦兆晖见状,连忙阻止道:“费生,项链从猫嘴里吐出来已成无主之物,要交还给人的话,须得确认一下身份。”

费伦摆手道:“不必了,才一百多万而已!”说着,把项链抛到了大妈级演员手里。

额上全是汗水的大妈级演员对费伦自然是千恩万谢,说了一大堆好话:“小老弟,这次多亏你了,不然丢了项链,我可就惨了,就算拿到片酬也买不起一条同样的项链。”

看热闹的演员们也被场中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有点难以置信,各人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竟有人带头鼓起掌来。

“一下就抓住了那只小猫,牛逼!!”

“那人刚才怎么出的手啊?我完全没看清……”

“废话!你要能看清他的出手,他也就抓不住那猫了。”

“那人十之**有功夫傍身!”

众演员目睹了费伦空手抓加菲猫的全过程,接二连三的议论声在现场嗡嗡响起。若非费伦和饶芷柔正置身在麦兆晖的片场中,其他导演麾下的演员恐怕已围上来了找费伦要签名了。

至于麦兆晖手下的一帮演员,碍于麦兆晖就在费伦身边作陪,同样不敢过来找费伦问长问短。

费伦乐得清闲,随手把加菲猫递到饶芷柔面前,道:“会逗猫么?别让它伤了你!”

饶芷柔献宝似的道:“以前还没入娱乐圈的时候,我和瑶瑶收养过不少流浪猫流浪狗呢!”说着,手法老练地擒住了加菲猫的后脖根,从费伦手上将猫咪接到手上,时不时逗弄一下它的小下巴。

麦兆晖适时提醒道:“芷柔小姐,说不得这猫咪是有主之物。”

饶芷柔闻言愣了一下,看向费伦。

费伦略一沉吟,从饶芷柔手上又把加菲猫拿了回来,背过两人,变声术开启,冲着肥猫“喵”了几声。

加菲猫听见费伦的“喵”声,仿佛被踩到尾巴般,全身寒毛炸起,待费伦又以喵声问道:“你有主人吗?”它这才平复下来,回以喵声。

“主人睡着了,全身发冷,所以我来帮他拿回项链!”

费伦怔了一下,喵道:“你说那项链不是那大妈的?”

“不是!”

“你说你主人睡着了发冷是什么意思?是像我这样打摆子吗?”说着,费伦故意抖颤起来。

“他不抖,就是发冷,他的身体像石头一样冷!”

“什么?!”费伦多少有点讶然,人像石头一样冷,岂非挂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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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蜡尸(求订阅求月票)

对于费伦的喵叫,饶芷柔和麦兆晖都觉得很无厘头,却又不好插嘴问什么。

费伦用猫语同加菲猫交流完后,眉头大皱道:“阿晖,能借我两个龙套演员吗?”。

这种小要求麦兆晖自无不应,反正俩龙套一天的工钱也没多少,因此他根本没多问费伦借人干什么用。

很快,麦兆晖就叫来俩孔武有力的龙套,费伦见后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只是道:“阿晖,继续拍你的电影!我和柔柔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麦兆晖闻言,也觉剧组差不多休息够了,立刻招呼人复工。

费伦却一手揽着加菲猫一手牵起饶芷柔,招呼上俩龙套演员,往影视城附近的商业街行去。

时已近午,商业街很是热闹,来这里吃饭或稍歇的演员络绎不绝。不得不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热闹,而且卖任何一种货品的店都不会少。

“费大哥,我们来这儿干嘛?吃东西么?”饶芷柔不解道,“蝶姐姐早上说了,让咱们回家吃午饭!”她可是清楚知道费家的各种食物,哪怕是小吃都是由极品食材做成,远非路边摊可比,街上的东西应该入不了费伦的法眼?

费伦随口回道:“不吃东西,我找东西。”

“找什么?”饶芷柔又问。

费伦却看向俩龙套,道:“附近有卖人偶的店么?”

龙套闻言一愕,其中长得稍微魁梧点的那个想了想道:“费生。卖洋娃娃的算不算?”

这话一出,立时引起了费伦手中加菲猫的不满,它喵叫两声。挥舞着两只肉嘟嘟的前爪冲俩龙套呲牙。

饶芷柔见了,只觉加菲猫可爱极了,凑上去想逗一逗它,孰料加菲猫竟直接撇过猫头,直接对饶芷柔表示无视。柔妞虽感气不打一处来,撅起小嘴一副生气的模样,但仍不依不饶地逗弄着加菲猫的肉爪子。心里也着实想不通费伦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只气死人不偿命的可爱猫咪这么听话的。

俩龙套看到加菲猫人xìng化的表情也大感愕然,纷纷呆滞在原地。

幸好费伦提前威胁过加菲猫不得伤害饶芷柔,否则此时柔妞的玉手恐已被挠得满是血痕了。所以他发现饶芷柔跟加菲猫置气后,不禁哑然失笑,嘴上却对俩龙套道:“我说的是卖类似真人人偶的店面,就像充气娃娃那种!”

俩龙套一听。瞄了眼身材极品、容貌上乘的饶芷柔。都有点傻眼,心忖:这个连麦导也要巴结的年轻人不会这么奇葩?有美女在身边不上,反而想找充气娃娃?

正逗加菲猫的饶芷柔闻言也是俏脸微红,倒不怀疑费伦想跟充气娃娃较劲,只是想到了她跟费伦缠绵时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费伦见三人神态各异,哪还不知道他们想岔了,赶紧补充道:“木头做的人偶也可以,关键是做工要逼真。有没有卖这种东西的地方?”

俩龙套闻言,这才暗吁了一口气。恢复常sè,其中稍瘦的那个更是恍然道:“我知道就在这条街上有这么个地方,人偶做得很逼真,不过不是木头做的,是个卖蜡像的铺子,他们的橱窗里甚至还有几具一比一的真人复制品呢,很传神!”

听到这话,费伦神情一动,道:“快带我去看看!”

实际上,加菲猫是肯定知道它自己那个像石头一样冷的主人在哪里,但问题是,它的猫语表述模糊,根本就说不清具体是哪家店,放它带路,又怕它七拐八弯地溜掉,因此费伦才不得不询问旁人。

被龙套同伴一提醒,另外那个龙套也表示知道那间蜡像馆,于是俩龙套争先恐后地带着费伦和饶芷柔到了蜡像馆。

这家蜡像馆大门两侧各有一个人高的玻璃橱窗,里面各站着一尊衣着光鲜的芭比娃娃,神态极为逼真。

整间蜡像馆的风格布局并不像很多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yīn森,反而整个铺面看上去相当光鲜、明媚,更时不时有客人往来,算得上是生意兴旺。

费伦一行进入蜡像馆后,还没来得及注意店里的装潢,加菲猫就冲着厅子东北角的一组居家人物摆设喵叫起来。

费伦循声看去,发现东北角上摆着一些简单的家具,乍一瞧不怎么起眼,但细看之下便会发现这些家具的形制和造艺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起的。

黄花梨的雕花木床上躺着一个样貌栩栩如生的蜡像,明显是一位病重的中年父亲,不远处的平脚柜处,正有一个与中年父亲脸廓有六七分相像的年轻女子对着装满药汁的汤碗吹气,但凡有点眼力劲的顾客就能看出这是一幕“父病女孝”的场景。

整个场景构思简单而jīng巧,虽只两个人物,却一男一女一静一动,栩栩如生,真可谓匠心独运,乃难得一见的蜡像jīng品。

可惜以费伦堪比x光的眼力只一下就看出了两具蜡像底子的细微差异。

何谓底子?就是内在的底细。比方说,蔡桓公有病,别人看不出,扁鹊就能看得出,这全是因为扁鹊能看穿蔡桓公身体的底细。

当然,也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毕竟一个是瞧病一个是看制作物件的核心用料,但理儿是一样的,费伦的目光就是这般毒辣。

也就在费伦看穿床上那具中年男子蜡像的迥异之时,他手上的加菲猫遥冲着中年男子蜡像杜鹃泣血似的哀鸣起来。

费伦立刻捅了捅加菲猫,喵道:“这就是你的主人?”

“对,就是他,他睡着了。”加菲猫固执道。

费伦从来不会对死人生出同情和怜悯,因为这些情绪死人根本不可能感受得到。一样的,他对冷冰的蜡像就更不会有这样的情绪了,但见加菲猫很人xìng化地露出一副悲伤的模样,他不禁揶揄道:“既然他睡着了,那我就去打盆水来将他浇醒算了。”

“喵——”

加菲猫顿时冲费伦张牙舞爪起来:“你敢!”

费伦拧道:“你说我不敢,我偏要试试。”

加菲猫顿时没了辙,竟向费伦作起揖来。边上的饶芷柔见到这幕,讶然无比,旋又兴奋道:“哎呀,这只猫咪太可爱了……费大哥,要是它无主,我们养它好不好?”

费伦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哂笑道:“要是它有主呢?”

饶芷柔顿感为难,好半天才道:“那你能不能多出些钞票买下它?”

费伦摇手指道:“有些灵xìng的宠物不是出钱多就能买到的。”

饶芷柔闻言,小脸顿时垮了下去,撇嘴道:“那怎么办?”

费伦耸肩道:“只能先找到猫的主人再说喽!”

“猫咪的主人,在哪?”饶芷柔愕道。

费伦指指床上躺着的蜡像,道:“我跟这肥猫沟通过了,它说那就是它的主人。”

饶芷柔目瞪口呆道:“它的主人是蜡像?”

俩龙套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费伦丝毫不以为意道:“反正它是这么说的,不然我也不可能找来这里。”

饶芷柔闻言,脸sè变得古怪起来,探问道:“费大哥,你别告诉我,刚才你学猫叫是在和猫咪交流?”

费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似笑非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这话扑朔迷离,让饶芷柔和俩龙套演员辨不清真假。费伦却不再理会仨人,只吩咐那俩龙套道:“你们俩帮我看着点柔柔。”说着,绕过两个经过他们身前的顾客,径往东北角靠去。

置身于“父病女孝”的场景中,费伦抱着加菲猫来到床前。

这个时候,加菲猫嘶叫得更欢了,若不是费伦捉着它,只怕已经跳到蜡像的身上去了。

费伦没理会猫咪的喵叫,翻手挚出一根大头钉,在蜡像最薄弱的指关节处挑了挑,顿时有块皮蜡被挑落下来。

加菲猫见此情景,顿时炸了刺,呲开嘴一口就咬在了费伦的手上,旋即它的猫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呃,这手……好硌牙!

费伦根本没在乎猫咪的撕咬,把鼻子凑到那处掉了蜡皮的地方嗅了嗅。果然,他闻到了一丝淡至若无的……人肉味!更可怕的是,只有肉味而没有臭味,这说明人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蜡油生生灌死的,所以才没有腐臭之气。

此时,饶芷柔在俩龙套的护驾下也凑了过来,好奇道:“费大哥,你在闻什么?”

费伦摆手道:“随便闻闻罢了。”说完,掏出手机就yù拨打999。

可是还未来得及摁键,铺子里的女店员已经凑了过来,提醒道:“几位先生小姐,我们这个布景不允许靠这么近的,请你们站到这外面来!”

费伦已经锁定了加菲猫的主人,闻言毫不理会加菲猫的喵叫,带着饶芷柔和俩龙套退出了布景,还不忘向女店员打听道:“你们这个布景是什么时候搭成的?”

女店员闻言一愣,旋即道:“大概有几个礼拜了?具体的不太清楚,因为我也是刚应聘不久。”

费伦对这个答案毫不失望,多问了一句道:“这布景是你来之前搭好的还是之后搭好的,这你总该清楚?”

“这点我倒不会不记得,肯定是来之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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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窥见一腿(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听了女店员的回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打听了一下这家蜡像馆的具体地址,这才在手机上按下999,接通了总台。

示意女店员带饶芷柔随便看看,费伦走到一角,向总台方面核实了自己的警官编号和识别码,压低声音道:“请立即派警员到将军澳影视城水蓝街74号来,此处发现人尸。”

“收到,我们会尽快安排警员赶到将军澳影视城水蓝街74号。”总台接线员公式化地作出了回应,心底却相当诧异,一般来说,发现尸体的报案都会称“发现男尸”或“发现女尸”,而且会具体到有几具尸体这样子,但像费伦一样,说得这么模糊,实在罕见得很。

费伦打完电话后,也凑到饶芷柔身边,津津有味地听女店员介绍着各种各样的大小蜡像,又无意中瞥见俩龙套百无聊赖地杵在那儿,便问道:“对了,你们在片场跑一天龙套能开多少钱?”

稍微瘦点那个道:“费生,其实我们这些龙套价钱很便宜的,按现在的规矩,一般50(港)元打底,露一下脸100元,有句台词的200元,装一次死人或戴孝给300元红包,做一次替身300到400元,挨一记耳光500元。”

费伦听到这样的价位,不禁有些感慨。要知道,披麻戴孝装死人的事不是天天都轮得上的,至于挨耳光那更是要跟场务啊技师这些人关系好,能帮忙在副导面前说项才成。

一般来说,每天能上两场戏外加多一场露脸就算很不错了,可惜即便这样,一天下来也只能收入可怜巴巴的两百块港币,好在每天剧组会包一顿饭,这就算早饭中饭一起省了。

费伦心念电转间瞥见俩龙套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当即给了他们一人一张千元港币,惹得他们千恩万谢。

边上的女店员见费伦出手阔绰。随便给小费都是上千,不禁双眼放光,介绍蜡像就介绍得更带劲了,饶芷柔听后也益发好奇,摸摸这个又碰碰那个。

费伦见状,大手一挥,冲女店员道:“既然柔柔喜欢。她看过的都买下来!”

女店员闻言一呆,旋即喜不自禁,忙叫来另一个男店员帮忙统计。

饶芷柔却连连摆手,道:“费大哥,这里最便宜的蜡像都要上千块,还是不要了吧?”她刚刚碰过摸过的蜡像至少有二十几尊。其中最贵的更是要上万块。

俩龙套见到这种情况,不禁暗暗咂舌,感慨费伦的财势,心说难怪麦导会巴结这位费先生了,不愧是有钱佬!

也就在费伦结完帐刷完卡、男女店员忙着打包蜡像之际,附近街区的巡逻警最先赶了过来。费伦向二人表明身份后,一指布景床上躺着的那具蜡像。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蜡像内应该藏了个人!”

这话一出,巡逻警、店员、饶芷柔,还有那俩龙套都勃然色变。大家都不是瞎子,那蜡像的眼耳口鼻俱都被蜡封住,如果里面真有一个人的话,恐怕早就死透了。

此时,加菲猫也疯狂地喵叫起来。它已然看出费伦是在想办法替它主人伸冤。

震惊过后,俩巡逻警互望一眼,顿时拿定了主意。早前他们接报时总台那边就已经提前告知过这边发现了尸体,现在只不过是尸体有些特别罢了。因此,两人没有犹豫,径直走入布景之中,就打算敲开蜡像的蜡皮一看究竟。

女店员见状连忙阻止道:“几位阿sir。这蜡像打开要是没人……没尸体的话,你们可就算损坏了敝店的财物。”

费伦瞥了女店员一眼,二话没说,直接抛出一扎千元大钞。道:“这蜡像我买下来总可以了吧?”

女店员狂汗,她完全没想到刚刷完近二十万卡账的费伦身上还带了这么多现钞。当然,最关键的地方不在这里,而在于布景当中的两尊蜡像到底可不可以出售她这个小店员也做不了主,眼见警察打算对蜡像动手,她只好小跑到收银台那里,抄起电话打给了蜡像馆老板。

没曾想费伦几步追将过去,及时伸出一手,压断了电话,道:“这位小姐,我说了买下那蜡像就会买下来,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这叠港币么?”说着,他把整沓港币拍在了女店员手里。

女店员清楚感受到费伦冷冽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要是再冒冒失失地打电话,向外界传递蜡尸的消息,恐怕会被费伦以妨碍公务给抓起来。

这时,俩巡逻警也走了过来,他们显然看到了女店员刚才的行为,忙征求费伦意见道:“sir,咱们现在怎么办?是等支援,还是现在就开封蜡皮儿?”

两个军装这么建议相当有道理,况且他们和费伦都清楚,像这种发现尸体的案子,这一区的冲锋车应该也会很快赶到。

费伦略一沉吟,觉得还是稳妥点好,毕竟他能够确定蜡像中人早已死透,眼下当务之急是不让“警方发现蜡像藏尸”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以免打草惊蛇。当下道:“暂时缓一缓吧,先以维持现场秩序为主。”俩巡逻警立刻把男女店员控制了起来,同时时刻留意着那具蜡像躺尸。

幸运的是,来往的顾客并没留意倾听费伦等人的谈话,见有警察出现,更是退避三舍,所以几乎没人知道“蜡像里发现尸体”的消息。

两分钟后,冲锋车果然赶来,直抵街口。一名pc留守车上,其余五人携带简易装备,步行三十余米转进了蜡像馆。

看见两名维持秩序的军装警,为首的冲锋队长立刻凑了过来,问道:“师兄,什么情况?”

巡逻警指指费伦,道:“这位是费sir,他发现蜡像有可疑,所以cl了总台。”

费伦亮了亮证件,随即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蜡像里有尸体?”冲锋队长一听头就大了,这种情况他只在电影里看过,现实中遇到这还是头一遭。

“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的确是这样。”费伦点头确认道。

听到这话,一个冲锋队员插嘴道:“sir,单凭判断是不是太儿戏了……”

“阿新,闭嘴!”冲锋队长偏头斥道,“这位是港岛总区重案组的费伦sir,从警校毕业不到一个礼拜就连破了几宗大案,神勇干探的事迹你们不会没听过吧?”

众冲锋队员闻言齐齐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想到撞见心目中的神勇干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见所有人都有点呆滞的样子,费伦打破僵局道:“咱们现在就可以打开蜡皮看一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尸体存在……当然,为了不落人口实,我已经提前把蜡像买下来了。”

冲锋队长闻言,扫了眼店内正时不时朝这边探头探脑的顾客,立即吩咐其中三名手下协助那俩巡逻警一起维持现场秩序,而他则和那名叫阿新的pc走进了东北角的布景。

费伦见状,以喵声叮嘱了加菲猫几句,把它递给了饶芷柔照顾后,也跟进了布景。

见现场警察个个表情严肃,各得了一千块好处的俩龙套不用费伦提醒,便自觉自愿地护起了饶芷柔的驾。

费伦凑到冲锋队长和阿新身边时,两人正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我想你们一定在担心打开蜡皮会伤到里面的尸体,这样一来,有些证据恐怕就被污染了!”费伦显然看穿了两人的心思,“如果可以的话,把蜡像翻过来,背朝上,打开它腓肠肌部份的蜡皮,应该比较稳妥。”

冲锋队长和阿新对视一眼,果断照做,将躺尸蜡像翻转过来。阿新的手更是移到了蜡像小腿腓肠肌的上方,打算攥拳砸下。

费伦看白痴似的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蜡像里真有尸体的话,那么蜡皮一定不会太厚,我想用捏的应该就可以了。”

冲锋队长闻言恶瞪了阿新一眼,小心翼翼地试着在蜡像的腓肠肌上捏了捏。

费伦看到这一幕有点想笑,好歹忍住,道:“如果是蜡像,被捏烂了也没关系;如果只有层蜡皮,用力捏下去,只要不是极端力量,蜡皮应该都能吸收掉,并向四周围的蜡皮扩散,就像涟漪一样。”

冲锋队长一愣,旋即照做,大力捏了下腓肠肌位置,果如费伦所说,蜡像表层开始出现轻微的龟裂现象。

阿新看到这样的情况,眼睛瞪得贼大,因为此时他几乎可以肯定蜡像仅只一层表皮,里面绝对包裹了其他的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得掀开蜡皮才能看到。

不过没等阿新动手,费伦已先他一步祭出了一枚大头钉,轻轻巧巧就挑开了一块不规则的蜡皮。

“嘶——”蜡皮下面是一块发黄发黯的肉色皮肤,看来真的是“蜡像藏尸”,难怪冲锋队长和阿新会倒吸凉气。

阿新犹自不敢相信,伸出指头捅了捅那块黄肤,发现虽然硬邦邦的,但质地应该是人皮没错了。

冲锋队长道:“费sir,看来我们得向上面报告,cl法医来这边了。”

费伦哂道:“不把蜡皮全部敲开来看了?”

冲锋队长苦笑了一下,道:“这就不必了吧,省得等下法医到了,埋汰我们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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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被怀疑?!(求订阅求月票)

摩挲了一下硬邦邦的小腿皮肤,刚赶到的曾曼确定这就是人皮的质地,虽然硬度已经跟蜡没什么区别了,但表面的纹路跟蜡相比仍有肉眼可见的细微差距。

瞄了眼最先发现蜡尸的费伦,曾曼对冲锋队长道:“你们没有敲开整个蜡像是对的,不过在将蜡尸转移回法医科之前,我们还得确认此为真正的人尸才行,所以需要在蜡像肚脐、后心以及鼻尖三角区位置再开三个窗口才行。”

冲锋队长闻言一愣,旋即点头道:“对对,这是应该的。”

“费sir,怎么样?开窗这种事,帮个忙呗!”曾曼又转过来看着费伦道。

费伦在曾曼眼里看到了促狭,却不甚在意,撇嘴道:“如果不违反法医鉴定规则的话,我没问题。”

曾曼秀眉一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鉴定规则都在我脑子里,既然我出言邀请你,自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费伦当仁不让道:“既如此,就由我来负责揭蜡皮吧!”说着又对冲锋队长和阿新道:“师兄,你就从旁做个见证吧!”

冲锋队长自然不反对。阿新却冷哼一声,一脸的不服气,暗忖:你是神勇干探没错,但验尸,或者说揭蜡皮这种细活未必能干得来吧?

费伦没在意阿新的情绪,当即和曾曼二人开始了进一步的揭蜡皮工作。

说是和曾曼一起,实际上只是费伦一个人干,他轻巧地将重达近90公斤的蜡像翻回正面仰躺着,而后一掌拍在了蜡像的肚脐上,发出“呯”一声闷响。

见状,在场之人,包括曾曼都愣了一下,待费伦手掌移开,蜡像肚脐部位看上去仍完好无损。

如斯情形让曾曼嗔怪道:“你搞什么啊?”冲锋队长和阿新也是诧异无比。

费伦却没解释。只是冲曾曼一摊手,道:“硬毛刷。”

曾曼瞥了眼冲锋队长和阿新,重又板起脸,从工具箱里拿出硬毛刷递到了费伦手里。

费伦接过刷子,在刚才被自己手掌拍过的地方刷了刷,乍看上去完好无损的蜡皮在硬毛的清扫下顿时变成了比沙粒还细的蜡屑,再被费伦口气一吹。顿时灰飞,露出了下面毫发无损的人皮。

“嘶——”

看到这种情况,曾曼几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省悟到费伦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掌究竟有多厉害。

接着,费伦如法炮制,在蜡像的后心和面部开出了两个“天窗”。

曾曼在吃惊的同时。用工具将费伦新开出的三个“天窗”一一进行的扩宽。费伦见状不解道:“咦?你这是干嘛?”

“这三个天窗都是我俩合开,你那部份工作完成了,我在做我的工作。”曾曼理直气壮道,说话时还扫视向了冲锋队长和阿新。

三人闻言全都狂汗不已。

再次仔细辨过“天窗”处的人皮后,曾曼以笃定的口吻道:“现在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具蜡像内藏有人尸,至于进一步的情况。还得等我把蜡像运回法医科作详细化验。”

这时,东九龙重案组的人也赶了过来。几方人纷纷亮证表明了身份。

东九龙重案组组长叫唐添耀,他迅速了解了现场情况后,即刻向费伦提出:“费sir,听说是你发现尸体并报的案,所以我们想请你回局里协助调查,同时做一下笔录。”

“当然,这是应该的。”费伦点头道。“不过在发现尸体的过程中,我的一个朋友(饶芷柔)还有两名临演都在……唐sir,你看是不是把他们也……”

这就显出费伦的聪明之处来了,多出俩龙套作证,就算发现尸体的过程有多么的诡异,东九龙重案组的人也拿不出怀疑他的理由。由此可见,费伦那两千块绝对不是白给的。

果不其然。唐添耀顺着费伦的话道:“当然,你朋友和那两位临演我们也会请回去协助调查的。”

旁边的曾曼自然听见了唐添耀的话,因此她命人把蜡像运上车的同时,还把饶芷柔扯到一角。叮嘱她道:“等下到了警局,关于你和阿伦在将军澳这边的行踪,有什么说什么就成。”

饶芷柔迟疑了一下,道:“这样妥么?”

“没事的,不过你记住,只是来了将军澳之后的行踪。至于其他的,你就说要见律师。”说到这,曾曼若无其事地出了蜡像馆,上了殓尸车,随行离开了。

和唐添耀交涉完后,费伦来到饶芷柔身边要过了加菲猫,也对她叮咛道:“去警局笔录的时候,只说到了片场之后的事就行,多余的话一句也别说。”

饶芷柔点头道:“我知道,遇到我不想说的,我会要求找律师的。”

费伦颔首笑道:“看来曾曼已经嘱咐过你了。”

警车上。

费伦逗弄着加菲猫:“你看看你,给我惹多大麻烦,还得跟人去警局。”

加菲猫好像听懂了费伦的中国话,喵喵叫了两声,猫脸上竟似出现了奸笑的表情,仿佛在说:“能替我主人伸冤,算你娃造化。”

费伦见状,眉头大皱,喵声问道:“关于‘石头主人’这事,是你的预谋吗?”

加菲猫喵声回道:“你智商没问题吧?这种事怎么可能有预谋?就算我想告诉别人我的主人变成了蜡像,人能听懂我的喵叫吗?”

费伦闻言,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愚蠢,之前他就隐隐感到自己被这只肥猫给玩了,现在终于得到证实。

没错,加菲猫的确没有引人发现蜡像的预谋,因为听得懂猫叫的人千万中无一。不过在费伦以猫语问它话时,它就灵机一动,把费伦这个懂猫语的奇葩诱到了蜡像馆。

坐在费伦身边的唐添耀见他把额头拍得山响,不禁关心道:“费sir,你在干嘛?头疼吗?”

费伦回神道:“没、没事!”

“未必吧……”唐添耀显然不太相信费伦的话,“我刚才还听见你学了几声猫叫。”

听他问起猫叫,费伦心头反而松了口气,摇头道:“我那不是猫叫!”

“喵、喵……”唐添耀学了两声,道:“这样还不是猫叫吗?”

“不是!”费伦斩钉截铁地否定道,“唐sir,狮子和狮子之间争夺地盘时互相吼叫,你觉得它们那是在单纯的狮吼吗?其实它们是在以狮语相互讨价还价。”

唐添耀闻言掀眉道:“噢?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费伦自信满满道,“不过这种争夺地盘时的讨价还价往往都是谈不拢的,所以狮子们最后都会以武力解决问题!”

“那你的猫叫……”

“我刚才正用猫语和这只捡来的流浪猫沟通。”费伦毫不忌讳道。

唐添耀忍住笑道:“那你沟通出什么了吗?”

费伦摇头道:“没什么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唐添耀闻言很想笑,“不过……”言语的转折令唐添耀收起了嗤笑之心。

费伦见唐添耀有听下去的意思,遂继续道:“不过,这只流浪猫仍一口咬定那个大妈级演员手上的项链原本是蜡尸所有的。”

唐添耀怔了怔,哂道:“费sir,就算真有猫语这回事,就算我信你懂猫语,但一只肥猫的话能有多高的可信度呢?”

听到这话,费伦冷盯了唐添耀几秒后才道:“唐sir,你心里恐怕不是这么想的吧?你肯定认为我不是疯了,就是蜡尸制造者、同时还想借项链陷害其他人,对吗?”

“你……”唐添耀闻言勃然色变,实际上他还真是这么想的,费伦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

费伦撇嘴道:“唐sir,我能猜到你的心思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换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有人能与猫咪沟通这种事,可惜我恰巧就会,这算不算我点背?”

唐添耀闻言无语至极,只好把头撇向车窗的方向,不再跟费伦说下去。

东九龙总区总部,口供房。

费伦把到片场以后的经历描述了一遍,让唐添耀的手下彭灿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

唐添耀见费伦在笔录中依然承认他自己懂猫语的事,不得不旧话重提道:“费sir,懂猫语这种事听起来十分荒谬,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费伦摊手道:“可我真懂猫语,难道你希望我给假口供?”

这话顶得唐添耀哑口无言,彭灿适时插话道:“费sir,你确定你没有思觉失调?”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这位同事,你从何判断我思觉失调呢?本来我完全可以不去查看蜡尸的,但本着警察精神,我还是去了,这是因为我不想让一个无辜的人就那么永远被密闭在冰冷的蜡像中。”

彭灿冷笑道:“藏得那么隐秘的蜡尸都被你给翻了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费伦用看“白痴”的眼神蔑了他一眼,道:“我贼喊捉贼?笑话……你也会说蜡尸藏得很秘密,如果不是我发现并报案的话,恐怕蜡尸将永无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如果我真是凶手,维持现状不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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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生意(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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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添耀和彭灿一时哑口无言,费伦说得没错,他要是凶!手的话,没必要把蜡尸翻出来,让它一直在蜡像馆充当布景不更好嘛!

费伦见唐彭二人哑了火,当即起身道:“好了,笔录也做完了,我想我该走了,否则你们要再问下去,我就得打电话叫律师了。访问下载txt ..”

这话让唐添耀和彭灿微微色变,但也清楚知道,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即便怀疑费伦是凶手也拿他没辙,更何况就算拿到了证据,入禀法庭,也未必定得了费伦的罪。因此,他们东九龙重案组对蜡尸案的调查任重而道远。

可是费伦深知,蜡尸案远没有唐添耀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因为以他杀人无算的经验来看,蜡尸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十八天到二十一天之间,而按照全港九保存闭路电视录影带的习惯来看,除了少数地方保有录像带的时间长达一个月以外,大多数地方的保存时间都是一至两个礼拜。

换言之,无论尸体是从外面运进蜡像馆的,还是人进了蜡像馆之后再被杀死灌蜡,恐怕都找不到任何影像来证明。

至于目击证人,二十天前的事情谁还会记得那么清楚?就算真给东九龙重案组找到了这么一两个目击者,到了法庭上,别的不说,只要凶手的辩护律师问目击证人,你们二十天前中午饭都吃了什么菜啊?光这一个问题就能令目击证人哑口无言。那还怎么令陪审团和法官相信目击证人清楚记得受害人或凶手的容貌呢?

而“贼喊捉贼”的问题费伦就更不担心了,因为二十天前,也就是七月初的时候,他身在欧洲,又怎么可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呢?除非他在轮回空间时的神魔之力还在身方可办到。

从口供房出来,费伦接了在另一间口供房做完笔录的饶芷柔,来到了保管处。

费伦进口供房之前,把加菲猫留在了保管处,现在自然要把这包藏祸心的小家伙领回来。

当保管处的同事把加菲猫交到费伦手上时还赞道:“sir,你这只猫非常灵机,就是懒了点,算是好吃懒动的典型。”

原来保管处的几个同事在费伦做笔录期间会时不时的逗弄一下加菲猫结果这懒猫只在同事喂食的时候才会动唤一下,寻常时候都猪一样趴着,整个一副癞蛤蟆的德性——捅一下跳一下。

听到同事的贬低,费伦手中的加菲猫喵叫起来:“几个蠢货,以为用点食物就能拿老子当猴耍,其实你们在老子眼中才是被耍的猴儿!”

费伦听到这席猫语,无语凝噎和同事道了声谢,赶紧落荒而逃。领回加菲猫后,他和饶芷柔乘电梯直下总区总部停车场。

之前费伦是坐唐添耀的车来的警局他那辆阿斯顿马丁自然被同事开了回来,停在车库。

瞄了眼面带忧色的饶芷柔,费伦难得关心道:“没被吓到吧?”

饶芷柔直摇头。

“他们刚才没问什么过份的问题吧?”费伦又问。

饶芷柔还是摇头,见费伦不再说话,这才道:“那俩龙套演员还在录口供,我们这就走么?”

费伦摆手道:“放心,他俩只是旁观者,那些同事不会为难他们的,等做完笔录他们自己会回去的。”说着,他拉开阿斯顿马丁的车门,朝柔妞比了个请的手势。

饶芷柔受宠若惊她可是听妮露八卦过,费伦这人是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现如今居然替她开车门这自然让柔妞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

不得不说,知道费伦身边随时有漂亮女人的饶芷柔要求真是低得可以,费伦只是随手帮她开了下车门就让她觉得很满足了。这要是换作别的女人对男人的话,绝对不会这样。

离开东九龙总区总部后,费伦驾车将饶芷柔送回了浅水湾别墅,正打算找小李子打听打听浅水湾、深水湾附近有没有抛盘的别墅时,蔡江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喂蔡sir,今天可是星期天你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是否有什么好节目啊?”

“好节目就没有,坏消息一大堆,你要不要听一听。”

“千万不要,我还想安生过个礼拜天呢!”费伦半开玩笑道。

蔡江闻言,略带得意地笑道:“恐怕你很难有这个机会了。”

“怎么?正兴方面又出幺蛾子了?”

“差不多吧,你马上赶来,到了我们再详聊。”说完,蔡江连句“回见”也没有就挂了电话。

见蔡江如此“着急”,费伦自言自语道:“不会真出大事了吧?”

想到这里,费伦叮嘱妮露和乔冷蝶照顾好饶芷柔,旋即跳上阿斯顿马丁,往警察总部赶去。

路上!费接通了李哲恺的电话,把找盘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小李子听完后气不打一处来,抱怨道:“老大,我整天忙得要死,你还真把我当地产经纪啦?”

“废话!像浅水湾、深水湾这种顶级盘,每个地产中介公司都只有那么一两个资源,哪有你李家二少爷的消息灵通,不问你问谁?”

“行吧,我回头帮你打听打听。”小李子答应下来,话锋一转道:“不过说真的,阿伦,你就不能让tz公司那边带我多玩两把嘛?”

“不能!”费伦一口回绝,不是他带不起小李子,而是他怕九幺幺之后小李子扛不住美国方面的调查,毕竟小李跟老李比起来,无论是人脉、威望还是自身的心理素质都远远不如,就算真能赚大钱,但没命享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小李子明显有点想不通,道:“为啥不能?在你的中介下,他们都带我玩两次了,每一次都赚得盆满钵满,再多一次又何妨?”

费伦嗤之以鼻道:“你还知道人家都带你玩了两次啊,凭什么赚钱的机会都让你李二全占了哇?”

“我······老大,给次机会嘛,最近我正在做一个大项目,打算投资,却又不想头上再套个名为‘银行,的大债主,所以想自筹一点资金,嘿嘿······”

“投资?投资这种事你可以找老李商量嘛,他会没钱?”费伦撇嘴道,“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找我嘛!”

“我这不就是在找你嘛,不过我想占大头,所以只能给你留五个点的份额。”

“百分之五这么点儿?我说你不会是临时起意,被我话赶话堵在这儿了才抠出来的份子吧?”费伦调侃道,“算了,这五个点我没什么兴趣,你全吃了得了。

谁知那边小李子一听,顿时嚷了起来:“我说老大,五个点不少了,得十亿才能拿下,而且我介绍这生意绝对的一本万利。”

“十亿……港币?”

“那哪够啊,美金!”

听到这话,费伦的兴趣一下起来了:“也就是说,整个生意的规模在两百亿美金?啧啧,的确不算少了……说说看,到底什么生意?”

“唔······既然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最近上头打算开一个新的有色金属回收公司,想让我爹地投资一部份,可我爹觉得回报周期太长,就把这事儿扔给我了,我觉得吧……”

费伦这边双眼微阖,问道:“上头?哪个上头?”

“还能有哪个上头?你觉得hk巴掌大点地方,能铺得开上千亿港币投资的盘子么?”

“那有色金属回收,具体回收什么?”费伦又问。

“主要是硫化铜镍矿……”

小李子那边刚提了个开头,费伦立马接茬道:“妈的,我说是什么玩意这么值钱,敢情是想弄钴。”值得一提的是,钴广泛应用于航空、航天、电器、机械制造、化学和陶瓷工业。

“哇靠,你小子反应够快的啊,这么快就想到了钴!”小李子不无得意道,“我跟你说,上头打算在蜀省的理会新建一条镍电解生产线,专门弄电解钴和氧化钴,这个事你知道就行,别到处乱散。”

费伦没好气道:“废话!钴可是战略物资,我乱说不是找死嘛我!”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个生意如果上头能保证投资方权益的话,的确是笔尚算的买卖。”

“放心吧,如果你跟我搭伙的话,亏不了你。”小李子劝道,“毕竟我们李家算是一面旗帜一根标杆,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要是咱家的正经买卖被吞了,其他华商是不会安心的。”

费伦自然清楚这个道理,当下道:“那五个点我要了,不过我还是不能让tz方面再带你玩一把。”

“为什么?”小李子闻言,想死的心都有了,敢情他说破大天,费伦仍未改变初衷。

“因为金融投机这玩意太容易让人上瘾了,我不想将来见了老李被他骂。”费伦随口胡诌道。

孰料李哲恺听了这话竟沉默了下去,好半天才道:“阿伦,老实说,对于金融投资我还真有点儿上瘾了。”

“不不不······金融投资和金融投机不一样,tz公司就是专做金融投机的,所以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费伦继续忽悠,“对了,关于有色金属公司的投资,上头有没有规定资金到位的时间?”

“我就是在烦这事儿,上面给出的时间是第四季度之前,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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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烦这事儿,上面给的时间是第四季度之前,!可在手头没这么多资金。”小李子苦恼道。

费伦闻言,不禁感慨李哲恺会做生意。

要知道,前几个月小李子跟在tz公司屁股后头赚了不少钱,现在他说差钱,只能说明赚来的那些钱多半被他投入了新的生意。

老实说,真正会做生意的家伙,一定是既有不动产又有活钱,绝不会像眼下的费伦一样,不动产和活钱的比例还不到二八开的样子,严重失调。

实际上,费伦并不是一个称职的资本家,他有大量的资金都存在世界各大银行,说这些钱是活钱那是好听,其实就如死水潭里的水,搁在那儿都发臭了。

当然,因为费伦这家伙的资产过于庞大,即使只有很小一部份是不动产和实业,那也是相当可观的,至少是以百亿英镑计的财富,而更多的、以千亿英镑计的maney却闲置在银行的保险库中,这要是被那些真正的商业奇才知道了,估计得拿脑袋去撞墙。

“第四季度?也就是十月份,唔……这事不太好办呐!”费伦沉吟道。

“矮油~~我的老大,你就不能拆借我一笔资金么?”李哲恺终于憋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费伦淡淡道:“你想借多少?”

“三十亿······美金!”小李子倒是敢开口,换过其他港九新界的富豪听到他这话,就算不吓出心脏病也会吓得脸起白。

费伦却没啥感觉,反而揶揄道:“也就是说,我拢共出四十亿,才占百分之五?这不太合适吧?”

根据李哲恺的说法,实际上大陆方面只负责出工人、出营业执照、出地盘和一点点矿脉,基本算是无本买卖,但会占六成股份李家和费伦连同另外一家内地的工矿企业将出剩下的八十亿份子钱。

李家方面一次性注资六十亿,占股三成,不过刚在电话里,李哲恺已口头承诺给费伦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就是说他得出十亿,小李子出另外那五十亿。

至于剩下的一成股份,由内地那家工矿企业在五年内分笔注资二十五亿盘下,第一年注资的金额仅五亿美金。

换言之,新的有色金属公司开张时,所拥有的资金不过六十五亿而已,而这些钱还得建厂房挖高工,最关键的是还要购入专门的贵价生产线,七七八八这些事弄下来余钱能有三分之一就阿弥陀佛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公司建成后,并不只是单一地生产电解钴和氧化钴,否则在不能出口或出口钴(战略物资)限量的情况下,好几十亿的投资恐怕怕猴年马月都难以收回。

几十亿美金并非小数目,李家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得出的,所以即便费伦今天没打电话问小李子卖盘的事,只怕过不了几天他也会主动打电话找费伦,主要目的自然是—借钱。

“那你想占多少份子?多了就算我答应恐怕上头也不会同意的。”李哲恺不无担心道。说到底,上面虽然在有色金属公司这事上占了李家不少便宜,但也的确给了李家实惠换过别家的话,根本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这么大笔钱借出来只能收利息?那还不如我自己留着,干点儿什么不好啊!”费伦不留情面地否道。

“老大就真不能通融通融?少借一点也好啊!”李哲恺不死心道。

费伦沉吟了一下,道:“这么着吧,你先帮我把豪宅的事情落实了,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如何?”

小李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紧保证道:“老大宅子的事我会尽力帮忙的,不过我能先打听打听明路是什么吗?”

费伦老神在在道:“放心坑不了你!不过我得先问问,投资有色金属公司的钱必须十一之前到账吗?就不能缓缓?”

小李子迟疑了一下,透底道:“当然,缓几天也是可以的,但最迟也只能拖到十月中旬。”

“哈,那就妥了,等你把宅子的事给我办下来,哥带你发笔小财。”费伦笑了起来,“当然,你得提前准备好二十亿美刀。”

“二十亿?!”小李子为难道,“老大,我手头上大部份资金都投出去了,从哪挤这二十亿啊?”

“废话!你刚不是准备向我借三十亿嘛,这说明你小子能出得起二十亿的份子钱。”费伦哂笑道,“你千万别告诉我,连这二十亿你都拿不出来。”

李哲恺那边愕了一下,道:“老大,这二十亿可是我专门截留出来用做份子钱的资金,要是挪做他用搞砸了,损失的可就不仅仅是二十亿的问题,而是我们李家的形象分啊!”

“放心吧,这种事我怎会害你……再说了!时候我给你指了道,走不走你可以自己看着办嘛!”!

“可是老大……”

“没什么可是的,我给你指的路子不说百年难得一遇,至少也是十年内罕见的。”费伦可劲儿忽悠道,“总之一句话,机会千载难逢,到时候干不干在随你。”

小李子闻言迟疑了一会,问道:“老大,能先透个底吗?”

“…···不能。”费伦已打算让李哲恺从八月下旬开始大量沽空石油期货,这个事还真不能提前让人知道,就算是小李子本人也不行。

李哲恺听了费伦否定的回答,心头反而淡定了一些。因为有些消息如果人尽皆知的话,也就赚不到什么大钱了,甚至可能还会赔钱,比方说股市,人人都想炒股挣钱,但真正通过炒股发达、一跃成为富豪的人少之又少就是这个道理。

“那好吧老大,我先帮你打听一下宅子的事,不过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浅水湾深水湾这两处的盘不止是地理位置和价钱的问题。”

“我知道,还有身份地位的彰显嘛!”费伦哂道,“总之,你尽力去帮我打听就行,相应的,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听到这句保证,李哲恺的心思更加笃定了,与费伦互道保重后,便挂了电话。

军器厂街,警政大楼,记简报室。

费伦驱车赶到这里时,戴岩等人都已经到了,o记的同事也到了,只是打电话通知他过来的蔡江还没到。

没多一会,6大sir马浩生,还有黄子易、王一鹏和蔡江都到了。

“下面由蔡sir做最新的简报!”黄子易上台宣布了一下,就走到旁边,挨着马浩生和王一鹏正襟危坐。

接着,蔡江上台,打开了幻灯机,开始播放照片。

“一个钟头前,我们接到神秘人报案,说正兴渣数关利的家人被绑架,结果在我们想带关利回警局问话的过程中,发现关利失踪了。”蔡江一边说一边指着幕墙上的照片介绍道,“这些照片,有的是从关利的家中拍回来的,而有的是根据线报,从关利时常出没地厮混的街口闭路电视影像中截取出来的。

“呐,大家注意看这幅照片,地点是土瓜湾水果档外的路口,时间是周五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蔡江摁下了幻灯机上的暂停键,“从照片上,我们可以分辨出这两个男子,一个是关利,而另一个是他的头号马仔阿猫,也就是说,周五晚上到周六凌晨这短时间,关利应该还没有失踪……”

费伦听到这儿,多少有了那么点不耐烦,举手问道:“蔡sir,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

蔡江有些不满地斜了费伦一眼,道:“费sir问得好,我下面的话是重点,今天我们去找关利了解情况没见着他人,而根据他手下一些马仔的说法,周六整个白天加晚上,一直到现在此时,都没有谁见过关利,换言之,他很有可能失踪了。”

吕芹立刻举手,表达出不同的意见:“蔡sir,根据从闭路影像中截取的照片来看,关利人间蒸发还不到四十八小时吧?怎么能算他失踪了呢?”

随即有不少同事附和她的观点,包括施毅然也投了赞成票。

反倒是费伦盯着幕墙上的照片有点发呆,因为照片拍到了关利的正脸,虽然五官不太清楚,但脸廓还是能看个大概的。

当然,最关键处在于,关利的脸廓有点走样,许是闭路摄影的问题,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费伦敢肯定关利十有**已经挂了。无他,关利的脸模子就是一副典型的“五雷轰顶”面相。

费伦虽不会算命,而至玄这个神棍妞也没教过他看相,但他仍在轮回任务中见过不少造型独特的脸廓面相,而其中给他印象最深的一种就是这“五雷轰顶相”。据他所知,但凡衍化出此面相者,无论是人抑或妖魔鬼怪都好,几乎就没有不惨遭横祸的,除非有万难一求的天地灵宝挡灾,或可化解。

“五雷轰顶相”在眼下的现实世界中是否仍然有效,还有待考证,但费伦觉得关利在目前的形势下还能斗赢蒋祺扬,搏得善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就是说“五雷轰顶相”十有**会应验。

当着马sir黄sir的面,被手下的同事反驳,蔡江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见费伦走神,忙把话题扯到了他身上,问道:“费sir,对于关利到底是不是失踪的问题,你怎么看呐?”

375 小嫉妒(求订阅求月票)

蔡江的话让费伦回过神来:“我赞成蔡SIR的推断,关利可能已经失踪,甚至于被人悄悄干掉了也不一定。”

这话一出,简报室内的众位同事在同一瞬间都产生了愕然之感。

马浩生双目微阖,仿佛已经神游天外。黄子易瞥了他一眼,又扫视了一下眼睑低垂的王一鹏,扬声道:“费SIR,你这个推断又有何根据呢?”

费伦自信一笑,道:“咱们分析分析!首先第一点,关利不是普通人,而是三合会人士,在周五白天的时候,他还曾被带回警局问话,直到正兴方面出了大笔的保释金,他才得以自由。”

这些情况大伙儿都知道,所以没有人插嘴,都静待着费伦的下文。

“接下来,咱们看照片,幕墙上这张土瓜湾水果档的照片只有关利和阿猫两个人,而且他们走路的姿势还大摇大摆,这说明什么?”

方能愕道:“这能说明什么?关利是社团人士,走路嚣张有什么好奇怪的。”

费伦似笑非笑地瞟了眼方能,道:“社团人士走路时用螃蟹步很正常,但关利在只有一个手下跟着的情况下还敢这么随意,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水果档这里是关利的一处据点、或者说老巢,也只有在这种地方,他才敢于跟蒋祺扬闹得那么僵的情况下还这么嚣张。”

听到这段分析,众人都有眼前一亮之感。黄子易更附和道:“根据我们最新掌握的资料,土瓜湾水果档这里的确是关利手下的一个聚集点。”说这话时,他心底却在狂汗,因为这个情况也是在接到关利家人被绑架后去水果档查探消息才刚刚获得的,还没来得及通报,哪想得到费伦看着照片这么稍加分析就得出了这一结论。

这时,费伦的声音再度扬起道:“既然关利最后消失的地点是在自己的老巢,做为正兴社一个不大不小的马仔头目·周六整个白天加晚上,他那些小弟有什么理由不知他的下落呢?要知道,他可不是那些几乎不受关注的普通市民。”

“对呀,如果关利在水果档歇了一晚·周六早上起来应该有小弟碰见过他。”吕芹一拍大腿道,“可根据我们现场访问的结果显示,周六早上根本没人见过关利和他手下阿猫。”

另一边,仇兆强接茬道:“还有另一种可能,周五晚上,关利只是到水果档巡视了一圈,然后就离开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照理说他无论从水果档哪个出口离开,都应该前呼后拥谨防蒋祺扬的小动作才对·可闭路电视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场景。”

“也就是说,关利很有可能在周五晚上就已经失踪了。”戴岩也加入了分析,“否则没理由周六一整天不出现。”

台上,马浩生几位大佬听见下面的这些分析,心头已然有了定论。黄子易当即向自个儿的得力干将蔡江使了个眼色。

蔡江会意,立刻出声接管了场面:“大家的分析很多,正如我所推测的那样,关利很可能已经失踪了,加上他的家人现在也下落不明·所以目前的情况相当棘手。

现在我命令,各小组成员全力打探关利一家的行踪······”

此时,费伦又出惊人之语:“蔡SIR·依我看,关利和他的家人应该已经全都死了。”

“什么?!”

简报室内惊讶声一片,就连双眸微阖的马浩生也倏然睁开了眼睛·其内爆射出精光,缓缓开口道:“费SIR,说说你的推断!”

费伦当仁不让道:“马SIR,我正想分析一下,让各位同僚帮我把把关。”顿了顿,见众同事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这才道:“咱们再分析分析·从闭路摄影照片可以确定,关利消失的地点应该就在水果档·而这个地方可是关利的老巢啊,马仔众多,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把关利带走,几乎不可能。那么,关利神秘失踪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听到这,蔡江也被费伦的分析勾起了好奇心,马上追问道:“费SIR,到底什么可能?”

费伦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同事,道:“刚才一上来,蔡SIR就已经通报过了,关利的家人被绑架了,但绑架去了什么地方,暂时没人知道,由此我就在想,关利的家人是什么时候被绑架的,恐怕暂时也没人知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有没有可能,在闭路电视拍下幕墙上那张照片之前,关利的家人就已经被绑了?”

这问题一出,众人都有点傻眼,因为没人能言之凿凿地确定关利家人遭绑架的时间,但也没人敢肯定回答费伦的提问。

“如果不出我所料,关利家人在他剿果档前就已遭绑,之后想要关利单刀赴会的幕后主使只要让把关利老婆孩子的贴身物件递一两件到关利手上,就不怕这位渣数不就范,而一旦关利跟人上了车,那不知什么型号的随便一辆什么车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水果档了。”

听到这里,同事们都有点傻眼,但他们也都清楚,费伦分析出来的这种可能性很大。

费伦续道:“如果前面我的分析都成立的话,关利和他的老婆孩子十有**凶多吉少,而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和资料来追查这件事,恐怕会吃力不讨好。”

“那阿伦你有什么高见呐?”马浩生问。

费伦淡笑道:“高见倒没有,浅见倒是有两点。”

“说来听听!”

“首先,我不排除关利和他家人失踪这个事是他在道上的仇家所为,但这种可能性在当前形势下可能性很小。”费伦侃侃而谈道。

至于什么形势,不用费伦多说,大家也都清楚,如今正值争出位的风口浪尖,关利在道上的其他仇家无人敢缨其锋,因为一旦在这个时候挂了关利,恐怕与他争出位的人睡着了也笑醒。

不仅如此,上位之人还会拿杀害关利的人来祭旗立威,一方面算是为“同门(关利)”报仇,另一方面更可以此聚拢人心,吞掉关利留下的财产和势力。

费伦竖起一根手指道:“其次,大家可以想一想,凶手绑架关利的家人,进而又胁迫、甚至杀害他的动机是什么?”

莫婉宁插言道:“难道还是为了坐馆的位子?”

“啪!”

费伦打了个响指,赞道:“宾果!答对了,不过没分加!”顿了顿又道:“所以,我们不难想象到底是谁这么急着要关利的命。”

蔡江道:“照你这么说,凡是与关利争出位的人都有可以?”

“你说得没错,不过无法突出重点。”费伦接茬道,“在我看来,蒋祺扬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他是正兴社最不讲江湖规矩的人,绝对做得出绑架、胁迫的事来!”

蔡江迟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重点监视蒋祺扬?”

“对!重点监视这家伙,同时尽量打探关利一家子的下落。”虽然费伦对关利一家仍然在生持悲观态度,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出建议。

马浩生闻言颔首道:“阿伦的建议颇有道理,蔡SIR,就照他说的办吧!”

蔡江饱含深意地瞥了费伦一眼,显然有点不能忍大SIR马浩生对费伦的刮目相看。不过蔡江相当自律,所以并没有发作起来,反而开始了分工。

最终,费伦和他的小组被蔡江安排去查找关利及其家人的下落。这明显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虽然费伦明知蔡江在针对他,但既然台上的马浩生王一鹏等人没有表示反对,他也只有暂时先忍下这口气。

回到在6的临时办公室,戴岩刚大力关上门,莫婉宁就向费伦发起了牢骚:“SIR,蔡SIR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你都分析过了,关利和他的家人凶多吉少,而且早不知被人运哪儿去了,怎么找啊?”

“就是就是······”施毅然附和道,“说不定关利一家早被人扔海里喂鲨鱼了,连根毛都不剩。”

费伦闻言,心里倒隐隐生出一种感觉,没准施毅然还真猜对了,关利一家子已然葬身鱼腹,而这件事十有**是蒋祺扬搞的鬼。

想及此,费伦道:“既然摊上了搜寻关利一家下落的任务,就不要发牢骚,总之我们尽力做到最好就成!强子,你和阿东去领一下装备,我们这就出发!”

“出发?!去哪儿?”施毅然愕道。

费伦斥道:“废话!自然是去收集相关线索,不然你以为去郊外BBQ啊?”

二十分钟后,铜锣湾,皇朝大酒楼。

费伦一帮人冲进酒楼,立刻大喝道:“警察临检!”

“叫你们酒楼经理出来,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所有人原地别动,请主动出示身份证!”

“麻烦把那边包厢的灯打开,我想看得清楚一点!”

整间酒楼在费伦等人的“骚扰”下,很快被搞得乌烟瘴气,许多被查过身份证的食客当时就结账溜掉了。

很快,蒋祺扬就收到了风,带着一帮马仔赶了过来。8

376 面门一拳(求订阅求月票)

蒋祺扬自打周六早上返港,尾巴就开始翘上天了。.

也是,关利一家已经被扔进海里喂鲨鱼了,少了争出位的心腹大患,蒋祺扬乖张跋扈就不足为奇了,所以他一出现就叫嚣道:“各位SIR,我这儿可是正经八百的酒楼,你们这样搞法,我们还用做生意吗?信不信我投诉……”

话音未落,故意“躲”在仇兆强身后的费伦闪了出来,哂笑道:“蒋祺扬,警察临检还用你教吗?想投诉的话,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蒋祺扬闻言微愕,旋即定睛一看,见是费伦,顿时微微色变,堆起笑脸道:“唷~~费SIR,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少废话!”费伦瞪了他一眼,冲其他同事道:“继续临检。”

戴岩、仇兆强等人见状,不禁心下莞尔,憋住笑重又查起了身份证。

蒋祺扬哭丧着脸凑到费伦身边,道:“费SIR,咱不带这样的,我这酒楼是小本买卖,可经不起折腾!”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我没打算折腾你,只是想借临检找个混混而已。”

蒋祺扬心中有鬼,不禁探问道:“费SIR,您想找谁?不是我自夸,在这铜锣湾,我的人头还算熟,只要您吩咐一句,我保证两天一定帮您把人给翻出来。”

“是吗?看不出来你的能耐比我们警方还大哈!”费伦揶揄道。

蒋祺扬闻言狂汗,连连摆手道:“怎可能比警方还大,不过您要找的是混混,这俗话说得好,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要是找普通人我可能还无能为力,但找古惑仔嘛,我自信还是有点门路的。”

“OK,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想找关利手下那个外号病猫的家伙,你有把握找到吗?”费伦似笑非笑道。

蒋祺扬心头狂震,下意识就问道:“你为什么找阿猫?”甚至连尊称“您”也忘用了。

费伦若有深意地扫了眼蒋祺扬,道:“我为什么找他,你会不知道么?”

蒋祺扬假装愕了一下,而后道:“这……我怎么会知道,阿猫是关老二手下,又、又不是我手下。”

“那你能不能找到呢?”

听到费伦这话,蒋祺扬心头打了个突兀,一时间还真不知怎么接话,好半天才道:“费SIR,您如果真想找阿猫的话,应该去找关老二呐,跑来我这儿临检干嘛?”

费伦哂道:“怎么?我要是不找人就不能临检了,是这意思么?”

“没、决没这个意思!”蒋祺扬连连摆手道。此刻,他脑门上虽然没出什么汗,只是油光滑亮了一点,但暗地里已经汗流浃背了。

不过蒋祺扬身后不远处一个染了灰毛的马仔正厉瞪着费伦。。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费伦的法眼,他随手拍了拍蒋祺扬的肩膀,又朝那马仔努了努嘴,道:“你是没这意思,但我看他好像有这意思。”

微欠着身子的蒋祺扬立刻偏头剜了灰毛一眼,斥道:“阿粲,还不过来向费SIR道歉。”

灰毛阿粲明显是个刺头,虽然听从蒋祺扬的吩咐走了过来,但到了费伦面前还扬着下巴,不屑道:“阿SIR,我就是看你不爽,你咬我啊?”

费伦闻言,眼神瞬间阴鸷下来。

蒋祺扬喝道:“怎么跟费SIR说话呢?”别看小蒋童鞋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见费伦吃瘪,他心里甭提有多爽了。

费伦踱前小半步,在距离阿粲半臂的地方站定,与灰毛阿粲四目相对,嘴角泛起残忍笑意,眼睑上翻,目光瞟向了天花板。

阿粲本以为费伦会拿他怎样,没想到费伦视线上瞟,这实在有点出乎他的料外。下意识地,阿粲的眼睛也往上看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粲倏然发现视线下方出现了一个砂锅那么大的黑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到整个脑袋一震。

“呯!!”

费伦的拳头不偏不倚地搡在了阿粲鼻梁上,阿粲只觉得眼前一黑,旋即鼻梁骨内剧痛来袭,整个人的上半身在一股巨力的带动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飘去,跟着撞在几个同门混混的身上,大家全变成了滚地葫芦。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阿粲搞懵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痛处,不仅有血,还血肉模糊,而且原本挺翘的鼻骨已经完全塌陷了下去。

不得不说,费伦突兀的一拳实际上连半分力都没用到,不然阿粲不可能只塌了鼻骨。

阿粲不愧是长期砍架的马仔出身,滚在地上的他迅速窜了起来,暴喝道:“我杀了你个臭条子!”

喝声立马引起了附近同事的注意,离得最近的仇兆强和李立东纷纷向这边赶来。周围人的目光也都齐齐向这边聚焦。

蒋祺扬听见阿粲的话就知要糟,正想过去阻拦阿粲,孰料费伦的枪已先他一步顶在了阿粲的脑门上。

费伦阴恻恻一笑,扬声道:“意图袭警,被我教训了还不算,竟公然叫嚣杀警察,啧啧,你长几个脑袋?”

阿粲闻言,几乎快疯了,他刚才只是言语行为上嚣张了一点,结果就被眼前这死条子(费伦)揍断了鼻梁,现在这条子还颠倒是非,栽赃他袭警……婶可忍,叔不可忍!正想动作,与费伦拼个鱼死网破之际,蒋祺扬倏然大吼道:“阿粲,别冲动!”

身体倏然顿住,阿粲瞄了眼蒋祺扬,见自家老大脸色阴霾、正微微摇头,握紧的拳头不禁放松下来。

再看向费伦,阿粲发现,这个臭条子眼中居然划过一丝遗憾:他在遗憾什么?难道在遗憾不能当场开枪击毙我?想到这,一向胆大包天的阿粲终于生出了后怕的感觉。

此时,仇李二人终于凑到费伦身边,敌视着蒋祺扬一伙人,问道:“SIR,发生了什么事?”

费伦用枪口指了指阿粲,道:“他意图袭击我,被我教训了不算,还叫嚣要杀我。”

“杀了你个臭条子”这话仇兆强和李立东也听到了,闻言对此深信不疑。

仇兆强当即给阿粲上了铐子,冷笑道:“袭警的罪犯我亲手抓过几个,但公然叫嚣杀警的家伙我还是头一次见!”

阿粲挣了两挣,却被李立东过来顶了一膝,直接疼得窝跪在地,只是那双倒三角眼一直都死死盯着顶他的李立东。

费伦见此情景,嘴上没说什么,心底却在考虑如何光明正大的废了阿粲的一双招子。

见仇兆强把阿粲拷了起来,蒋祺扬的脸色终于黑了下来,森然道:“费SIR,你这样做就过了吧?阿粲他到底有没有袭警,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当然清楚,他的的确确袭击了我。”费伦老神在在道,“所以他……我必须带回警局!”

蒋祺扬目光转冷,道:“这么说,费SIR你是不给我这么面子喽?”

费伦一点没在意蒋祺扬阴郁的表情,哂笑道:“笑话!什么时候警察需要给社团人士面子了?真是稀奇!”

“既然费SIR不给面子,那我只有把酒楼的闭路摄影交给警察投诉科了。”蒋祺扬使出最后的威胁手段。

对于蒋祺扬的威胁,费伦浑不在意,他刚才揍阿粲之前就发现,周围的摄像头全都被马仔们挡住了录影角度,只能拍到他跟阿粲两人肩膀以上的位置。

换言之,阿粲到底有没有用手或其他东西袭击费伦的腹部(其实是没有),除了蒋祺扬和他那些个马仔看清之外,摄像头根本就没拍到。

也就是说,如果真到了法庭上,没人能帮阿粲证明他没袭击过费伦。呃……至于那些马仔的证词,威尔逊肯定会以“社团人士、沆瀣一气”为由令法官相信,马仔们是合起伙来诬蔑费伦这个正直的警官的。

“蒋祺扬,最好你还能帮你这小弟入禀法庭,让法官亲自瞧一瞧那些录像带,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袭击我。”费伦一脸的戏谑,“实际上,我只捶了他一拳还算轻的。”

蒋祺扬还想再说话,这时有个军师型的马仔凑到他后颈处悄声道:“扬哥,所有摄像头的位置都不太好,应该没有拍到对面那条子和阿粲冲突的起因,而我们的身份根本不足为阿粲提供证词……”

听到这话,蒋祺扬霎时明白到费伦的笃定在哪儿,他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堆起笑脸道:“费、费SIR,阿粲犯了错,您教训他是应该的,狠狠的教训都没问题,但押回警局就不必了吧?”

“那不行,程序还是要走滴!”费伦施施然道,“至少得把你这马仔带回去做个笔录。”

蒋祺扬闻言,心下泛起了嘀咕:这姓费的不会是故意的吧?他专门整这么一出把阿粲抓回去,莫非是想在阿粲身上挖线索?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灰毛阿粲知道蒋祺扬不少龌龊事儿,这才让他心里不踏实,因为阿粲一旦在局子里没管住嘴,把事情抖落出来,那可就大条了。

见蒋祺扬脸色阴晴不定,费伦瞬间意识到阿粲是条大鱼,这就更坚定了他带阿粲回警局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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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q

377 难题(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来到蒋祺扬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不管你怎么!想·都必须带你那个灰毛小弟回去,毕竟他刚才大喊,说要杀警察,我想在场有不少人都听见了。”

这话合情合理,如果不带阿粲回警局的话,倒成了费伦的不是了。蒋祺扬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颇感无奈,却不得不同意费伦一行人在临检完后带走阿粲。

不久,临检完毕,费伦召回下属,押上阿粲,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酒楼。

临走前,费伦还叮嘱了蒋祺扬几句:“你不是说在道上人头熟嘛,找病猫的事就拜托你了,尽快哈!”说完,也不等蒋祺扬反对,就上车走人了。

蒋祺扬目送费伦等人的车辆远去,心底却在哀号:妈的!要找死鬼阿猫得去鲨鱼肚子里才行,看来费伦这个臭警察是盯上老子了。

费伦一行并没有把阿粲带回警察总部,而是带到了隔壁的港岛总区总部,一上来就把他扔进了电梯房,而把关在电梯房内快到时间开释的鸟哥弄进了隔壁的审讯房。

进到审讯房的阿鸟脸上尽是麻木,见到费伦后,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阿鸟,这两天过得怎么样?”费伦神清气爽道。

已经快被憋疯了的阿鸟立刻回应道:“sir,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找人聊天,聊他个三天三夜!”

费伦看了眼腕上的宝玑,撇嘴道:“很遗憾,现在才刚关了你16个小时,你还有32个小时得熬。”实际上,还有四十多分钟,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警方就必须开释阿鸟。

“什么?!这不可能!”生物钟早已混乱的阿鸟闻言差点没崩溃掉,“我感觉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一个礼拜了,怎么可能才16个小时?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费伦无所谓地耸耸肩“总之规定关你48小时那就一秒钟也不能少。”说到这,他完全闭上了嘴,不再搭理阿鸟,抄起桌上的时尚杂志慢慢翻看。

阿鸟也沉默下去,不过没过了五分钟,他便忍不住道:“阿sir,能借我杂志看看吗?”

费伦没搭理他。

见状,阿鸟提出了新的要求:“sir,那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费伦还是没搭理他。

阿鸟顿时崩溃了,默默流泪改为了痛哭流涕嘶声道:“sir,我、我快疯了,我快疯掉了求你、求你陪我说说话吧······”

费伦瞥了瞥他一塌糊涂的脸,忍住笑道:“行,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我、我······我是说咱俩聊聊天,不是我说你听!”

费伦又瞥了眼一脸紧张加期待的阿鸟,隔了几秒才道:“那就聊聊吧!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肯跟我聊天,甭说几个问题,就是几十个问题我也愿意答你。”阿鸟忙不迭道。

费伦闻言,心知阿鸟基本上算是沦陷了,嘴角微不可察地扯动了一下开始由浅入深地提问:“阿鸟啊,看你不过三十几许的模样,你今年到底多大岁数了?”

阿鸟闻言一点儿没考虑费伦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年龄的问题,实话实说道:“sir,不瞒您说我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了。”

“噢?看来你这张老脸挺显嫩的嘛!”

“阿sir,您太过奖了!嘿嘿、嘿嘿……”阿鸟的心防早已变得极度脆弱,费伦这一夸,他的脸立马笑得跟菊花似的。

“对了,听说你最近混得很风光,捞白.粉了吧?”费伦装作毫不在意地聊起了这件事。

阿鸟愕了一下,回道:“是捞了不过量不大。

“既然捞都捞了,这量大量小有区别么?”费伦故作诧异道。

阿鸟挠头道:“还不都因为你们这些sir抄得严嘛所以负责运输的家伙每次送货过来都搞得像作贼似的。”

这话暴露了阿鸟心底深处的狼子野心,他还真以为hk是金三角,可以用卡车大摇大摆地运毒。

费伦摆手道:“你这话就太假了,负责送粉的人要是像贼的话,我那些巡逻同事还不得马上把他逮起来啊?”

“我是说像贼,并没说是贼,嘿嘿……”阿鸟说到这儿不无得意,“实际上,送货那家伙走在大街上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他。”

“hy?为什么不怀疑他?”费伦故作惊奇道。

阿鸟眉飞色舞道:“因为他穿着送匹萨的工作服,谁又会去怀疑呢?”

“我靠——你不会告诉我某家匹萨店是制毒工场吧?”

“尖东附近的几家莫里斯匹萨店我都找人去看过了,应该没什么制毒工场的。”阿到这露出个苦恼的表情,“我想送货那家伙穿着这家店妁作服应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费伦一边把阿鸟说的记在脑子里一边继续追问:“那你收了货之后,又会怎么零售呢?”

阿鸟摊手道:“就放在场子里卖喽…···”

二十分钟后,费伦几乎把阿鸟所知道的东西套得一干二净、不过可惜的是,除了那个送外卖的家伙之外,阿鸟只是跟发货人通过几次电话而已,根本没见过最大毒佬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阿鸟还是吐了另一个坐馆也在跟同一卖家拿货的消息,仅凭这一点就能坐实他“出卖同门”的罪过,最后他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在费伦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写了认罪状。

记,费伦小组办公室。

大房内,除了去买中饭的李立东外,所有人都在,看完费伦拿回来的“鸟哥笔录”,都相当惊讶。

“没想到旺角的号爷也在卖粉,他不是专搞鸡档的吗?”莫婉宁大摇其头道。

施毅然撇嘴道:“这年头,笑贫不笑娼,连那些大学女生都肯主动出来做,像号爷这种专捞偏门的社团坐馆又怎么可能只有一条发财的路子呢?”

“要我说,既然现在阿鸟肯转作污点证人,我们不妨这就去把号爷给抓回来!”戴岩拍着桌子,颇有些激动道。

仇兆强见状奇道:“玳瑁,一说起号爷,你这么激动干嘛?”

戴岩闻言,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不过他并不想收敛,反而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想逮这个号爷已经很久了!”

“噢?有什么八卦?”施毅然眼睛放光道。

“大家可能也知道,在调来重案组前,我在毒品调查科干过一段时间。”戴岩苦笑道,“同组有个同事在警校是跟我一期毕业的,而且还是上下铺,关系很好……”

“当时我们俩都还很年轻,做事没什么经验,但也正因为这样,在外面没露过什么面,所以有一次,上头就决定派我们两个当中的一个去号爷手底下做卧底,最后他被选中当了卧底,结果······”

说到这,戴岩没再往说,但结局是怎样的,施毅然等人不用想也能猜到。仇兆强见戴岩情绪有些低落,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道:“玳瑁哥,好了,今次既然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把号爷抓回来,替师兄报仇。”

也在就这个时候,费伦用笔叩了叩实木桌面,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力,哂道:“喂喂喂······我是让你们讨论阿鸟的证供,你们居然聊起了陈年旧事?”

莫婉宁瘪嘴道:“sir,可玳瑁的好友兼同事就死在号爷手上,我们伤感一下也不行啊?”

费伦冷笑起来:“哼哼·……如果伤感有用的话,还要我们这些人来干嘛?回家睡大觉好了。”

这貌似无情的话一出,所有人,包括仇兆强,都愣愣地盯着费伦。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认为,只有拿到了确凿证据,抓住了号爷和他背后的那个出货卖家,去拜山的时候,在同事的墓前,才能有话说!”

众人只觉费伦的话振聋发聩。戴岩更激动得拳头紧握道:“费sir说得对,只有抓到了人,我才能对同事有个交待!”

“既然大家认清了方向,那就努力吧!”费伦拍手道,“下面回到正题,各人都谈一下对阿鸟口供的看法吧!”

施毅然率先道:“阿鸟的笔录我看了,我觉得只要咱们找到了那个送外卖的家伙,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制毒工场。”

莫婉宁闻言哂道:“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要知道,负责运毒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送外卖的,而全港九外卖匹萨的品牌店不下几百家,一家一家去查的话,恐怕到2012世界末日都不会有结果。”

施毅然反驳道:“可你别忘了,阿鸟的口供里提到,那家伙一向都穿莫里斯这家匹萨店的外卖工作服。”

“哼!”莫婉宁冷哼一声,还待再辩,仇兆强却先她一步,打破了两人间有点紧张的说话气氛,接茬道:“莫里斯这个牌子的匹萨店我已经查过了,整个香江地区有二十几家分店,而每家分店的外卖人员不少于十个。更令人恼火的是,这些人员流动性极大,有的人干不了一个礼拜就会辞工不干,所以要逐一排查的话,有相当的困难。”

戴岩皱眉道:“再难也得查啊!”

378 奇葩的主意(求订阅求月票)

此时,李立东拎着外卖回来,见众人七嘴八舌,当下加了论。

“sir,我觉得吧,如果真想阿鸟说的那样,负责运毒的家伙只穿莫里斯匹萨店的工作服,那么就算范围再大,也是个封闭的圈子。”李立东不无担心道,“怕就怕这家伙每运一次货就换一身制服,今次是莫里斯的工作服,没准下次就是高里斯的工作服,那想要翻出这家伙,恐怕难度就太大了。”

这话不无道理,引得莫婉宁、施毅然纷纷赞同,甚至连办案经验颇丰的戴岩都有点忧心这茬儿!

仇兆强却有不同意见:“费sir,我们目前借调到了记,算是寄人篱下,又在侦办‘正兴社争出位,的案子,从阿鸟身上牵出的这起毒品案,既然缺乏线索,我觉得还是交给nb去跟为好。”

不得不说,仇兆强充分考虑到了费伦身上的压力,毕竟暂时栖身于别的部门名下,首先要做的不是“查过界”,而是完成好上面摊派下来的工作,不然很容易授人以柄。

可惜戴岩一时间没想到这点,当场就跟仇兆强红了脸:“阿强,你什么意思啊?运毒人的线索是费sir一手搞到的,白白交给nb,且不说他们会不会重视这个线索,单只这么多年他们仍拿号爷没辙,我就不认同。”

仇兆强闻言,苦笑不已。

费伦却故意板起脸道:“玳瑁,你怎么说话呢?居然不信任毒品调查科,你以前好歹也是nb的一员啊!”顿了顿又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信任nb,也别当众说出来,o”

戴岩听到这话,忙大包大揽道:“费sir,我既然敢说,就敢承认

不会连累到您和各位同事。”

费伦闻言暗忖:要真是这样那就最好了!但表面上却口不对心的斥道:“说什么屁话呢?看来那个师兄的死对你的打击不可谓不小,不过我得提醒你,要想将号爷绳之以法就必须保持绝对意义上的冷静,否则不仅害己而是还会在行动过程中连累到同事。”

被费伦一通喝斥,戴岩倏觉冷汗涔涔,旋即端正态度,向仇兆强等人认错道:“诸位,是我被仇恨遮了眼,刚才实在不够冷静,请你们……”

仇兆强打断了他的话头道:“玳瑁你根本不必自责,谁都有怒发冲冠的时候,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不过你得好好谢谢费sir看样子他是不会把线索交给nb的了!”

戴岩一愕,随即省悟到费伦刚才话里有话:“sir,谢谢······”

费伦摆手道:“诶~亻你不必谢我,正像强子说的那样,我们组的工作重点还是要落在‘正兴社争出位,这个案子上,不过照我估计,关利应该已经挂了,而且有很大可能是被蒋祺扬干掉的,所以说争出位的悬念已不是很大!”

“一旦蒋祺扬上位,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他不犯错我们就很难抓住正兴社的把柄,因此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而阿鸟提供的线索正好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契机……”说到这费伦卖了个关子。

“契机?什么的契机?”施毅然愕道。

其余各人也一时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关窍,仅有仇兆强隐隐察觉到了费伦的意图:“sir,如果正兴社比眼下还乱,上面会不会有意见啊?”

费伦闻言,赞许地瞥了仇兆强一眼,道:“只要正兴的乱不影响普通市民的生活,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的想法是借着阿鸟提供的线索,将号爷绳之以法这样一来,严兴南的坐馆之位还未落实,就又多出一个坐馆空位,你们说,正兴下面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渣数们,是平平安安让蒋祺扬坐上其中一个坐馆位子后,再打破头争剩下那个位子呢?还是连蒋祺扬原本那个已经十拿九稳的位子也要争一争?”

是n减1分之一的机会大,还是n分之二的机会大,但凡一个稍有脑子的家伙就会算这笔账,因此费伦的话一出。仇兆强、戴岩等人面面相觑,仿佛已经看见正兴社内部大厮杀的混乱场面。

好半天,仇兆强第一个回过神来,道:“sir,你的想法好是好,但前提是咱们能成功将号爷投入监狱。”

“所以喽······”费伦摊手道,“找到那个假扮外卖郎负责送货的人是关键,但怎么才把他挖出来,就需要大家集思广益了。”

施毅然举手道:“sir!”

“有话就说。

“想办法归想办法,咱们能不能先吃饭?”

费伦哂笑道:“又没人缝上你的嘴巴,你又有手有脚,不会吃么?”

施毅然旋即冲到李立东的办公桌旁,抄起外卖食盒,一一分!发给各人。

等大家都吃上了,胡吃海塞了几大口饭菜的施毅然话又来了:“sir,关于那个假扮的外卖郎,我倒有个主意让他自动现身。

费伦掀眉道:“喔?说说看!”

“阿鸟不是送了嘛,每逢周二、周五就是那家伙送货的时间,但这人虽穿着外卖工作服,实际上并不负责送外卖······”说到这,施毅然拿乔不说了。

李立东见状,也不觉得施毅然矫情,边吃叉烧边问道:“那又怎么样呢?”

其他人也都看向施毅然,等他的下文。独独费伦若有所思,扯过张便笺纸,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我在想,如果咱们有办法能在下一个送货日让莫里斯匹萨连锁店停业一整天的话,那个运毒的家伙不就无所遁形了么?”将馊主意一气说完,施毅然脸上眉飞色舞,那叫一个得意。

众人闻言俱都眼前一亮,除了费伦。莫婉宁更是一拍大腿道:“对呀,如果莫里斯匹萨店的员工都在家休息的话,一旦街上还有人穿着这家店的外卖服,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

李立东也微微颔首,显然对这个奇葩的方法有点期待。

反倒是戴岩,在初觉新奇后,随即否定道:“想法是好的,但过于天真。”

仇兆强也附和道:“我赞同玳瑁的看法,方法很有创意,可实行起来有相当难度!”

莫婉宁愕道:“为什么?”

“莫里斯匹萨连锁店一天的盈利额相当可观,想让对方暂时歇业,如果不是没食检作借口的话,恐怕很难达成。但就我所知,食环署方面这个月中旬,也就是前几天,刚刚做过第三季度的食品检验,换句话说,下一次的食检将在十月份。”

听到这席话,莫婉宁有点无语凝噎,施毅然这个出馊主意的家伙更是傻了眼。

此时,费伦把之前写好的便笺推到戴岩面前,道:“其实毅然的主意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不过咱们得稍微变点花样。”

“怎么变花样?”李立东问道。

戴岩看了眼便笺上的字,愕道:“让莫里斯匹萨店在下个送货日统一更换新版工作服!?”

众人闻言,顿觉可行,而且费伦这方法不容易打草惊蛇,毕竟换装是店铺经营宣传的方法之一,属正常营运手段,让人无话可说。

“这······恐怕需要不少费用吧?”戴岩担心道。

“没事,工作服的事我会安排人搞定,而且我也会让人去说服莫里斯方面在同一天统一换装。”费伦摆手道,“你们的任务就是统计莫里斯连锁店外卖服务员的具体人数,在换装的那一天,我们一定要做到全面覆盖,不留死角。”

“yes,sir!”

下午,费伦将组员都撒了出去,让他们去查找和统计各个莫里斯匹萨店的人数,完事后把数据发到他手机上,人就不用回记了。

回头,费伦又派了威尔逊和薇莲去莫里斯总部那边洽谈换装事宜。

当然,薇莲带着威尔逊这位大律师上门,自然不可能直截了当就要求对方更换新版工作服,那样只能被人当成神经病。

薇莲是以欧洲tc私募股权投资集团执行总裁的身份莫里斯总部的,她上门拜访的要求很简单,就俩字——注资。

注资三亿六千三百万港币后,莫里斯餐饮集团原有股权会被稀释,tc集团将持有莫里斯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换言之,tc集团将控股莫里斯集团,换工作服这种小事自然是薇莲一句话的事。

到了礼拜一下午,已然有了结果,莫里斯方面同意了薇莲的注资方案,并在威尔逊和莫里斯集团原有的律师见证下,签订了一份严谨的注资协议。

正在办公的费伦收到了薇莲的电话,听说这一消息后,难得赞道:“干得不错!”

薇莲却多少有点难以理解费伦的决定,道:“老板,这样一家年利润刚过四千万的微型饮食集团,即使扩大了规模,想收回投资也至少需要五年时间,实在是……”

“没事!”费伦满不在乎道,“钱赚多赚少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换装的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协议都已经签了,换工作服这种小事也就是老板您一句话的事!”

379 吓出毛病(求订阅求月票)

“对了,我叫你联系内地的制衣厂,你联系得怎么样了?”费伦又问。

“老板,我……”说到这,薇莲迟疑了一下,“我联系的是越南方面的制衣厂,因为那边的人工比大陆还要便宜。”

费伦闻言,沉吟了一下,道:“越南货没用过啊?交货的速度怎么样?”

薇莲忙道:“厂家说了,如果是五千件以内的制式成衣,可以在一周内交货。不过我没太信厂家的话,打算只预付一半的制衣款,看看再说!”

费伦冷哂道:“天真!预付一点订金就够了,最多就总金额的百分之十,剩下的等货到再给,这一条必须写进合同里,厂家要是不答应就让他们滚蛋。”

不得不说,这样的条件实在有够苛刻,恐怕很少有制衣厂敢接单。

得了费伦指示的薇莲也不挂电话,在那头抄起另一部电话联络了一下厂家,把条件一说,那越南厂长还真就咬牙答应了下来。

“老板,越南人答应了,说一周之内就会交货,还请我们这边尽快把衣服式样和准确数量发过去。”薇莲说这话时,声音中多少带点感慨。

费伦闻言阴恻恻问道:“薇莲,你似乎在同情越南仔?”

薇莲道:“老板,同情谈不上,我只是在感叹越南的人工便宜。”

费伦冷笑道:“不用感叹,你只需要记住‘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就成。”顿了顿又道:“对了,这两天我让同事收集了一下莫里斯的外卖人员数量,你那边有更详尽的数据没有?”

“抱歉,老板!”薇莲不无遗憾道,“我这边只有莫里斯集团的正式员工登记表,至于外卖人员都属于临时工,更换频繁,全都是各家分店按照店内的情况私募的,所以没有记录。”

费伦愕道:“那这些外卖人员的工资怎么发?也是各由分店自行发放么?那各分店的营业额上报总部时对不上账怎办?总账封不了。还不得让廉署查到死啊?”

“老板,关于这些问题,我还没来得及查看,所以暂时无法向您作出解释。”说到这,薇莲竟开起了费伦的玩笑,“不过老板,您不是说钱赚多赚少无所谓嘛。怎么现在又关心起莫里斯的经营状况来了?”

“我关心个屁,钱赚多赚少我真的不在乎!”费伦有点恼火道,“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一旦沾上icac,他们肯定会查到我就是幕后老板,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薇莲闻言。有些担心道:“老板,签约之前,我看过莫里斯的营业年表,应该没什么漏洞,但如果下面的细账真有问题的话,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拿钱出来先把窟窿填上。再把莫里斯内部的蛀虫揪出来交给icac,最后倒手把莫里森集团卖掉。”费伦显然已经有了打算,“总之一句话,所有事必须干手净脚,别在hk给我惹麻烦。”

薇莲有点懂了,应道:“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后,费伦把戴岩和仇兆强叫来交代了几句,便驱车赶往应急小组。没曾想。在半道上,曾曼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哪位美女找我啊?”费伦很风骚地明知故问。

曾曼显然在工作状态,冷冰冰地回了一句:“这边没有美女,只有剖尸人。”

“呃……那剖尸小姐,找小生有何贵干呐?”费伦沉吟了一下,继续风骚。

由于“小姐”二字的音调过于风骚。曾曼终于被气了乐,哂道:“还小姐,你怎么不说老鸨?我看你是夜总会逛多了吧?”

费伦的脸皮显然要比曾曼想象中的厚实得多,不仅不觉窘迫。反而犀利道:“夜总会我几乎不去,倒是常去pub,还认识了不少靓妞喔!”

电话那头的曾曼闻言,俏脸顿时红了,啐道:“死色狼,人家找你有正事儿啦!”

费伦见曾曼终于败退软化,旋即老神在在道:“那就说正事呗!”

曾曼和费伦都已经那个过了,所以也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道:“关于蜡尸的解剖,我想请你帮忙。”

费伦诧异道:“蜡尸昨天就运回你们法医科了,还没解剖吗?”

曾曼没好气道:“废话!港九新界哪天不死人,排队的尸体都排老长去了,蜡尸能轮上今天就解剖,这还是因为东九龙总区方面特别打过招呼,否则一般案件的尸体至少得等三天。”实际上,如果是自然原因死亡而需要尸检的话,等的时间更是远远超过三天。

“可我这边还有事呢!”费伦敷衍道。

“人家难得开口求人,你就不能帮帮我么?”不觉间,曾曼的语气由原先的冷冽变为了撒娇。

费伦沉吟了一下,道:“问题是,我没法医执照,过去帮忙合适么?”

“怎么不合适?反正到时候主刀的是我又不是你。”

费伦愕道:“那我过去干什么?”

“就用你昨天那一手,帮我揭蜡皮!”

费伦这才明白曾曼打的算盘,顿时无语凝噎。

大半小时后,西环公众殓房。

进了验尸间,不仅曾曼在,她的助手珍妮也在。费伦心念电转间,倏生出一点点恶趣味,招呼道:“曼儿,你验个尸,干嘛非得把我召来?莫非……”

话还未完,就见曾曼美眸内凶光暴涨,抄起一把手术刀就向费伦扔来。当然,她没想真扔费伦,只想吓唬吓唬他。

不过这一手却把刚刚因为“曼儿”俩字生出一点八卦之心的珍妮吓得花容失色,因为验尸所用的手术刀有多锋利,她一清二楚。

费伦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手术刀的来向角度并没有冲着自己,但他多少有点恼曾曼的手段,所以脚下微微错开小半步,就让心口对准了手术刀。

被甩出的手术刀有多快?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即使称之为电光火石也不为过。

“啊——”

没等曾曼看出费伦的“苦肉计”,他便捂着胸口,大叫一声,仰面就倒。

曾曼见状,俏脸“唰”一下就白了,悲呼一声扑了过去,连连喊道:“阿伦、阿伦……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应我一声、应我……”一双柔荑更是颤抖着欲要摸向费伦被手术刀扎中的伤处,似又有些迟疑,没敢立即付诸行动。

珍妮此刻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嚷道:“我去叫救护车!”说着,就打算向门外奔去。

左手捂住心口、拿捏住手术刀的费伦这时高举右手,佯装“艰难”道:“别、别去了……”

见状,曾曼泪如泉涌,悲怆道:“阿伦——”

珍妮同样很难过,劝道:“费sir,还是去医院吧,说、说不定……你还、还有救!”

“哇哈哈、咳咳……哈哈哈……”费伦艰涩地笑了起来:“两个傻妞,我是想说,咳咳、我的心口一点都不痛,咳!咳!”

“呜呜呜……”曾曼闻言,扑在费伦右肩上嘤嘤缀泣起来。珍妮难看的小脸也变得更加难看,道:“费sir,手术刀很快的,你感觉不到疼,很正常……”

“不是……”费伦否道,“我胸口好像有块金属小牌子。”说着,他的左手竟将那把看似扎在心上的手术刀给拔了下来,让刚扬起泪脸的曾曼吓了一跳。

费伦却没有停下动作,用右手在衣服里面窸窸窣窣地摸了一阵,终于连牌带链拽出一个颈项间的挂饰来。

“喏,我说的就是这个牌子,足金的。”费伦笑了起来,“我福大命大,没事!”说着,人也从地上坐了起来。

突如起来的变化让曾曼有点懵,隔了几秒才从费伦手上夺过那块几乎是正方形的长方形金牌细细查看,发现上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刀痕,与手术刀的尖端非常吻合。顿时,刚生出一丝怀疑(费伦骗她)之心的曾曼只感后怕不已,扑进费伦怀里又哭了起来。

费伦抚着曾曼的后背,装傻道:“喂喂,我说曼儿,你哭什么?该哭的应该是我吧,大老远跑来打算帮你忙,没想到差点被你谋杀亲夫了!”

哭得正欢的曾曼听到这话,大感赧然,旋又省起珍妮就在边上,费伦那句“谋杀亲夫”把两人间的关系坦露得明明白白,令她窘红了俏脸,索性埋首在费伦怀里不敢出来了。

隔了好半天,只听费伦道:“曼儿,行了行了,别害羞了,珍妮都已经回避了!”

曾曼这才试着探起头来,发现珍妮果然已经不见后,立马拍打着费伦的胸口,不依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今天也就不会在珍妮面前出糗了!”

“怪我?”费伦愕了一下,“哎哟!”他旋即捂住心口,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曾曼一下又紧张了,忙停下手关心道:“阿伦,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费伦捂着心口,整个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你甩出手术刀的时候,我就已经受伤了,而且是大伤特伤!”

曾曼自然听得懂费伦话里的意思,无比歉然道:“对不起嘛,我就是想吓一吓你,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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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曾曼的信任(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闻言,摩挲着曾曼的秀发,故意“责备”道:“我挂了倒是没什么关系,但如果不是有金牌挡着,你后半生恐怕得在赤柱过了。”

这看似抱怨的话语瞬间刺中了曾曼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懵在了原地,原来费伦从来就没怨怪过她的冒失,只是在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而惹上牢狱之灾。

对于已经承受过费伦冲撞的曾曼来说,仅仅这一句就够了,一句就够,她完完全全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费伦对她的情意。

如此一句毫不甜蜜的关心之语,在曾曼此刻心里却胜过无数海誓山盟。瞬间,曾曼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扑簌扑簌的滑落下来。

“嘤咛”一声,曾曼再次紧紧地抱住了费伦。如果不是珍妮在几分钟后不合时宜的闯了回来,曾曼甚至愿意就这么待在费伦怀里一辈子。

见费伦和曾曼仍拥在一起,珍妮尴尬地咳嗽一声,提醒道:“吴副主管来了!”

曾曼闻言,倏然从沉溺中醒来,问道:“谁?珍妮,你说谁?”

“蕴博老大来了,陪着东九龙总区的一个高级督察来的,应该快到门外的走廊了吧!”珍妮详细解释道。

“你说吴蕴博?”曾曼这下有点慌了起来。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被吴蕴博看见费伦这个“闲杂人等”在检尸房不可怕,但若是被他见到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那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想到这里,曾曼俏脸泛晕,赶紧从费伦的怀抱里脱了出来。

阴险的费伦对于曾曼的惶急不甚在意,他刚才关心曾曼,只是单纯地想要对方误以为他是个好人,至少对于和他滚过床单的女人是如此。

现在看来,曾曼已经完美地接受了费伦的“好意”,不再把他当作“死色狼”、“臭流氓”之流。

“珍妮·你说的那个高级督察是……”费伦刚起了个话茬,吴蕴博就和唐添耀推门走了进来。

唐添耀一眼就瞅见了费伦,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打个哈哈道:“啊哈·费sir,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费伦哂笑道:“我也没想到,唐sir,今天你过来?不会是为了督促蜡尸的尸检工作吧?”其实这话倒没什么不对,不过了解曾曼性格的费伦知道,曼妞尸检时一向不喜行外人指手画脚。

果不其然,曾曼听到费伦的话后·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秀眉,更瞟了带唐添耀的吴蕴博一眼。

不了解曾曼的唐添耀显然还未意识到她的不满,但吴蕴博却切实感受到了·忙笑道:“dactar曾,唐si次过来就是想问问尸检的进度怎样了?”

曾曼冷哼道:“尸检是个细致活儿,急不来的······况且我才刚找到尸检的助手,还没来得及尸检呢!”

这席话多少有点夹枪带棒的意味,本身性格和他的脸型一样偏于阴柔的唐添耀要是在听不出曾曼的不满,那就真是亏负了他“智将”的名头。不过他也知道,排队尸检的尸体有很多,所以对于曾曼的工作效率,他也不好指摘什么·反而对曾曼助手的人选问题起了疑心。

“dactar曾,请问你的尸检助手在哪儿?”说到这,唐添耀瞟了眼不远处的珍妮·然后又瞥向费伦,道:“千万别告诉我,你尸检的助手有两位!”

曾曼摊手道:“当然只有一位……”

唐添耀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孰料曾曼续道:“等下尸检的时候,珍妮只会帮我打下手。

乍听之下,唐添耀竟没反应过来,还微微颔首道:“这就好,这就……什么!?这位珍妮小姐不是你的尸检助手,那谁是?该不会是费sir吧?”

曾曼不置可否道:“自然是他,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唐添耀呆若木鸡·一脸的难以置信。

吴蕴博见状,帮忙解释道:“唐sir·请放心,费伦sir拿过哈佛医学院的专业学位,而且法医科方面早已经证实了他在医学方面的水准,加上他本人也持有本埠的医师执业证,所以虽不能独立尸检,但充任dactar曾的尸检助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添耀急道:“可是,蜡尸案的蜡尸是由费伦发现的,他参与的话,我怕……”

“怕我在蜡尸上动手脚?”费伦似笑非笑地接话道,“既然唐sir都这么说了,那我更要帮忙尸检一下看看了。”

不得不说,费伦就是如此抬杠之人,只要不是激将法,别人不希望他做什么,他就偏偏要做。

“费sir!!”唐添耀大吼道,“你可是一个警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费伦凝视着唐添耀,缓缓道:“当然,我当然清楚我在干什么,跟你一样,打算找出将大活人变成蜡尸的凶手。”

这话一出,疑心病重不输普通轮回者的唐添耀瞳孔微缩,很想当场掏枪出来威逼眼前正面露人畜无害笑容的费伦,但最终好歹忍住,没有付诸行动。

费伦对唐添耀一而再再而三的“敌视”并不重视,因为绝对感知清晰地告诉他,唐添耀纯粹是对事不对人,所以费伦不但不恼,反而生出了几分欣赏。

曾曼却带着丝丝厌恶剜了唐添耀一眼,淡漠道:“吴‘副,主管,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要进里间做尸检了。”她话里把“副”字咬得特别重,看来是迁怒上带唐添耀过来的吴蕴博了。

吴蕴博如何听不出曾曼的不满,却只能苦笑以对,说到底还是因为曾曼在法医科内部的特殊身份,她是法医科主管的关门弟子,同时也是眼下正在美国进修的另一位副主管的师妹,加上曾曼本人的专业程度也是法医科里数得着的,所以只要她没犯下有悖专业的错误,吴蕴博就不可能拿她怎样,还得时不时忍受一点她的牢骚。

唐添耀自然也听到了曾曼饱含逐客意味的话语,脸色正阴晴不定时,却听费伦道:“唐sir,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大可以跟我们进去看看。不过得戴上口罩,还不能流汗!”

唐添耀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狂汗。戴上口罩他能理解,但不能流汗这不扯呢嘛?

人的毛孔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蒸腾着热气,正因为在向外散热,所以热成像仪才有用武之地,而汗水只不过是那些热气凝成的另外一种形式罢了。

很清楚这些的唐添耀听了费伦的要求,自然感到无比的蛋疼,但他又的确难以做到费伦的要求,只能讪讪道:“我尽量、尽量吧!”同时心底多少有些不忿:我凭什么听你的?

本来带外人旁观尸检这种事,曾曼一向是反感的,但眼下费伦既已提了出来,她自不会反对,甚至俏脸上连一丝不满的表情也没有,只微微颔首道:“行吧,珍妮,发给他一个口罩。”

吴蕴博见状,暗自称奇,他相当了解曾曼的习惯和性格,对于她的反常举动顿起了八卦之心。不过还没等他看出什么端倪,曾曼已领着穿戴好的费伦、珍妮和多套了两层口罩的唐添耀进了解剖室。

来到手术台边,曾曼左右看了看台上的蜡尸,比了个手势道:“阿伦,麻烦你!”

费伦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而后毫不征兆地一掌拍在了蜡尸胸

“啪!”

一声闷响过后,蜡尸表面并没有生出丝毫变化,仿佛刚才费伦那一掌并非拍在了尸体上,而是拍中了石头。也只有费伦自己明白,他刚才那一掌已经把蜡皮与尸体表皮震开了。

虽然尸体没见什么损伤,但不明就里的唐添耀见费伦如此“粗暴”的对待尸体,当场就想发作。可曾曼似乎早料到这一点,适时瞪了唐添耀一眼,令他不得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费伦向珍妮仲出一手,道:“七号手术刀!”

珍妮诧异,看向曾曼,等她的暗示,毕竟按之前所说,费伦只是帮忙揭蜡皮,动刀还轮不到他。

这个时候的曾曼又怎么会不信任费伦呢?她当即向珍妮颔首示意了一下。珍妮稍一迟疑,马上从盘子里捡出七号手术刀递给了费伦。

费伦接过手术刀,以刀刃对准蜡尸的人中线,由头顶至会阴,一气划下,其间如磐石般坚定的手丝毫无有微颤和抖动。旁观的曾曼三人甚至感觉不到手术刀破开蜡皮的声音。

涉猎过一些刀剑术的唐添耀同样没看出费伦这一划的玄机,这却并不妨碍他瞪大双眼死盯着费伦,他深信刚才那一刀只是障眼法,费伦这个可疑的家伙等下一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咔……咔咔……咔咔咔…···”

恰在此时,几人倏然听到了轻微的、好像牙齿咬在脆皮雪糕上的那种声音。

“这是……”

接着,瞪大眼的仨人清楚看到原本光滑如玉的蜡尸正中间多出了一道笔直而又细窄的裂纹。少顷,以此裂纹为基,不断有不规整的裂纹从这条中线纹上蔓延开去,很快就布满了蜡尸的整个躯干。



381 推论(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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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尸体和手术台的各个接触点,腿、臀、背、!手肘后脑上的蜡皮也都纷纷出现了龟裂的现象。

“咔……咔咔……咔咔咔…···”

原本光滑如镜的蜡皮不多时已满布蜘蛛纹,甚至连费伦碰都没碰过的胳肢窝、股沟这些地方也生出了细细的裂纹。

费伦只是轻轻地在蜡尸人中线上划,却造成如此可怖的场景,让曾曼三人终于深刻理解到什么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添耀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不过他脸上罩了起码三层口罩,说话声瓮声瓮气的,曾曼和珍妮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费伦倒是听清了,但他根本不屑于跟唐添耀解释,于是故意充耳不闻。

实际上,蜡皮出现龟裂的道理再简单不过,只因费伦那一掌令蜡皮和尸体表皮间有了空隙,而之前抬尸体回来时开的几个“天窗”又不断往空隙中灌气。

等气灌得差不多了,费伦便觑准时机划上一刀,顿时令吹足了气的“蜡皮包”崩溃了。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揭(蜡)皮法不会伤到尸体本身一丝一毫。

见蜡皮崩得差不多了,费伦道:“Dactar曾,我想我需要一支硬毛刷。”

讶异之中的曾曼听到费伦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后,却有些不适应“Dactar曾”这个称呼,旋即省起有唐添耀这个讨厌的外人在旁,只能很不情愿地接受,恶瞪了唐添耀一眼,打了个手势,让珍妮拿硬毛刷去了。

唐添耀被曾曼瞪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多问什么,加上刚刚费伦似乎完全没有回答他提问的意思,令咱们的唐SIR郁闷得要死。

硬毛刷很快拿来费伦接过刷子,利用硬毛的韧度很轻易地将那些完全龟裂的蜡皮从尸体上剥落下来。

眼光敏锐的唐添耀却惊奇的发现,费伦在使用硬毛刷时,手法平缓之余却透着说不出的诡秘。

不久之后,整个尸体就如剥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空气之中,硬质的皮肤完全没有普通尸体那样的干涸之感。

要知道人死后,因为血液不再流动、进而开始**的关系,其内的各种细胞,比如红细胞,开始大量死亡血液就会变成凝固、发黑……而包裹在血管之外的皮肤,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迅速失去水份,进而腐蚀、风化······最后成为一堆白骨······

可眼前剥离出来的蜡尸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迹象令曾曼这个经验丰富的法医和唐添耀这个见多死人的重案组督察啧啧称奇。

不过,费伦倒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抄起一个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尸体的皮表后,叹道:“果然如此!”

曾曼奇道:“果然如此什么?”

“这人死得很快,也许在他神经还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费伦摊手道,“所以应该没什么痛苦,人世间能死得这么干脆的人几乎找不见。”

唐添耀闻言,瓮声瓮气道:“费SIR你的意思是这人该死喽?”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他的死法很福气,比起那些明知得了绝症还不停地在手术台上受活罪的人幸运多了。”费伦哂道“如果我死的时候也能有这种死法就好了。”

曾曼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当场就想伸出柔荑捂住费伦的嘴让他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可就在素手即将伸出的那一刻,她瞥见了唐添耀,立时又恶瞪了他一眼,止住了动作。

本来让外人知道她跟费伦的关系也没事,但之前曾曼执意让费伦当尸检助手,如果眼下在唐添耀面前透露出两人间的亲密关系,很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曾曼自己不怕麻烦但却不想费伦卷入什么麻烦之中,所以不得不忍住对费伦的关心。

唐添耀再度被曾曼瞪了一眼仍感莫名其妙-,只觉得死皮赖脸地跟进解剖室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暗忖:看来又被费伦给坑了,他很可能摸透了曾医师的脾气,“好心”让我跟进来,结果却把Dactar曾得罪了,以后再想让她在尸检的时候通融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心念电转间,唐添耀没敢回瞪曾曼,反而怒视向费伦,把他也搞得莫名其妙-。

曾曼狠瞪过唐添耀以后,并没再注意他,而是望向费伦,切入正题道:“阿伦,你说这人从活到死只是一瞬的事儿?可灌蜡应该不会死得这么快吧?”

费伦哂笑道:“我又没说他是灌蜡死的。”说着指了指尸体的表皮,“看看……”

曾曼抄起另一柄放大镜,仔细看了看,愕道:“奇怪,没什么异常啊寻常死人的皮肤没什么两样!”!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你仔细看看皮肤上的汗毛。”

曾曼又仔细看了看。不仅是她,就连好奇的珍妮和唐添耀也各拿起一柄放大镜在那儿细细观察,可他们仨仍没看出奇怪的地方。

“完全没有异常!”曾曼再次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也不解释,一把扯过唐添耀,撸起他的袖子,指着他亮出的小臂,道:“Dactar曾,再看看这个。

唐添耀闻言怒目相向:这不是拿他跟死人比么?但曾曼的放大镜和脑袋已然凑了过来,他只能忍住,当了实验品。

曾曼观察了一会,讶然道:“咦?唐SIR皮肤上汗毛的形态跟死者完全没有区别。”

唐添耀怨念无比:这已经不是拿他跟死人比的事了,而是完全把他当作了死人。

费伦打了个响指,道:“这就对了,一个死人、而且是一个死了不知多久的死人,他的皮肤状况竟跟活人一样,说明什么?”

曾曼和唐添耀齐感愕然,重复道:“说明什么?”

费伦洒然一笑,道:“说明这人被灌蜡的时候应该刚死不久,甚至是死亡的一瞬就被灌了蜡。”

唐添耀却有不同意见,道:“他就不能是活着被灌蜡而死么?”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死者平静的面容,道:“活着被灌蜡却这副表情,还真是奇葩啊!”

众所周知,蜡遇热而化、遇冷而凝,一个大活人要是被热蜡浇身之后还能一副平淡模样的话,那注定不是普通人,可要不是普通人的话,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别人灌蜡?所以,死者是在死后被人灌蜡的可能性极大。

此时,已经被费伦的分析所吸引的珍妮插嘴道:“也许死者喜欢跟人玩滴蜡也说不定。”

没等费伦反驳珍妮的话,曾曼已先一步否道:“不可能!滴蜡跟灌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滴蜡就好比沸水溅在手背上一两滴那种感觉,而灌蜡就等于把整壶刚烧开的水倒在身上,表情扭曲在所难免。”

费伦听完曾曼的分析,赞道:“说得很对!”

唐添耀仍不死心道:“我貌似听说过一种冷蜡浇灌法。”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道:“所谓的冷蜡,那也是相对于煮沸的蜡而言。覆盖死者全身的是上好的棕榈蜡,它的熔点在65摄氏度以上,冷蜡至少要超过这个温度,不然无法形成流质,怎么浇灌呐?”

曾曼莞尔道:“65度?足够将人的皮肤烫起果子泡了。”

唐添耀闻言,脸上的表情郁闷得很,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经此一分析,他已经掌握了不少重要线索。同时,他对分析出这些线索的费伦更加怀疑了。

“基于以上几点······”费伦竖起手指道,“我敢断定,死者死亡几分钟、皮肤失去神经反应后,就被人弄进蜡池灌蜡的,而能让死者毫无痛苦、甚至是毫无察觉的死去,我想一定是某种可怕的神经毒素所造成。”

“你就这么肯定?”唐添耀再次跟费伦唱起了对台戏,显然是刚才尝到了甜头。在他看来,面子这些东西都不如破案来得重要。

费伦这次却完全没搭理他,只是淡淡道:“是不是中毒死的,我想尸检过后就一清二楚了。”这话合情合理,令唐添耀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Dactar曾,还有一点,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正如唐SIR所说,凶手应该采用了冷蜡浇灌法,而且耳孔、屎眼这些部位应该有被工具打通和扩宽的痕迹。”费伦提醒道,“剩下的,我就没有要补充的了,全看你尸检的结果!”

曾曼点点头,开始正式抄刀尸检。正如费伦所说的那样,她很快发现尸体的左右耳孔被贯穿入脑,而蜡也完全充填在孔洞内,将脑浆什么的完完全全地封闭住了。

这样的发现不仅让曾曼兴奋,更让旁观的唐添耀兴奋,因为完全印证了费伦的推测,这只能说明这个家伙就算不是真凶,那也是同谋。

当然,费伦是不知道唐添耀有这想法的,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把这个联想力丰富的家伙吊起来狂鞭。

同谋?亏他想得出来,这样的定位就算费伦身在欧洲也完全没法洗脱嫌疑。当然,有了“同谋”二字,甚至连美国总统都可以被拉进此案。

382 进入实战格斗(求订阅求月票)

所以说,唐添耀揣测归揣测,想要将费伦入罪,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起码,蜡尸案的真凶得是费伦才行。

问题是,若非偶然撞上了加菲猫,费伦怎么可能知道将军澳那犄角旮旯的蜡像馆里还有一具死尸?也就是说,他跟这件事一点干系都没有,自不可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随着尸检的深入,曾曼越来越心惊,同时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觉。别看蜡尸拖回来时光洁滑亮,但揭开蜡皮仔细一检查,就会发现尸身上有这样那样的孔洞。

其实这问题想想就能明白,要是没那些孔啊洞什么的,尸体也没法灌蜡呀!

按照费伦的推测,死者遇害后几分钟内就被扔下蜡池灌蜡,也就是说,在几分钟时间里,凶手就在受害人肋下、腰侧等等地方,或戳、或凿、或钻,弄出了不少孔洞,这中间的凶狠和残忍不言而喻。

珍妮看到这些更是忍不住发出了干呕声。唐添耀同样看到了尸体上的状况,面上却相当平静,但费伦却发现他的手脚正以微不可察的程度颤抖着。

解剖室内,只有费伦完完全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是因为尸体不够残破,但在见识过更残破尸体和更变态手段的费伦面前,这些都还不够看。

唐添耀很快发现了费伦的轻松,心头一动,道:“费sir,这么恐怖的场景你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该说你心理素质顶呱呱呢?还是猜你提前知道这些东西,所以见怪不怪?”

这话让正在开胸的曾曼停了下来,先扫了眼仍一副平淡模样的费伦,而后蹙眉瞪向唐添耀。

费伦先给了曾曼一个“你别担心”的笑容,而后老神在在道:“唐sir,你的话很奇怪耶,死尸而已,被搞得再恐怖再破败它仍然也只是死尸,又不会跳起来咬人,我为什么要皱眉?为什么要害怕?”

唐添耀听到这话,很有点无言以对的感觉,孰料还没完,费伦续道:“唐sir,倒是我看你好像有点手抖脚颤呐,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怕这死尸突然跳起来咬你啊?”说着,还模仿丧尸,歪嘴斜眼地伸出手臂抓向唐添耀。

唐添耀见状,不自禁后退了半步,打了个寒颤,大声斥道:“费sir,你胡扯些什么?”

费伦充耳不闻,继续“丧尸”行动,珍妮终忍不住叫出声来:“呀——”

唐添耀也再次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见他们如此反应,费伦终于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不禁逗,难道没玩过《生化危机》这款电子游戏吗?”

可惜眼下唐添耀、珍妮,甚至曾曼的心理状况都不太好,哪有心情跟费伦一起开玩笑。不过即便这样,曾曼仍没有怪费伦耍宝,只是冷声提醒道:“唐sir,在我解剖的时候,请你噤声,ok?”

唐添耀闻言一愕,旋即不服道:“可费伦他也……”

曾曼再次恶瞪向他,道:“你是起因,understand?”

唐添耀无语凝噎。

曾曼却不再理他,略带嗔怪地瞟了费伦一眼,埋头下去继续进行着尸检。很快,她就将被打孔灌满了蜡的尸体腹腔打开,取出了被蜡包裹着的肝脏。

费伦见状,插言提醒道:“验毒的话,肝并不是唯一途径。”

曾曼闻言若有所思。

唐添耀却道:“费sir,你别打扰doctor曾尸检好不好?要是产生了什么误区,将来岂非会误导我们jǐng方办案?”

费伦摊手道:“既然唐sir你都这么说了,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的好。”说着,瞟向曾曼道:“曾医师,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正好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曾曼故作矜持地点点头,道:“那好,费sir请便!”说完斜了眼珍妮。

已经知道费曾二人有一腿的珍妮瞬间领悟到曾曼的意思,当即道:“费sir,这边请!”说完,顺势送了费伦出解剖室。

经过外间,到了走廊上,费伦冲珍妮挤眼道:“小美女,我和曼曼的秘密还请你替我们保守喔!”说着,把那块被曾曼飞刀栽中的金牌塞到她手上,“这东西就当保守秘密的酬劳好了。”

珍妮连忙推辞道:“不行不行,收下这个的话,一旦被人知道,我就别想转正啦!费sir,你可别害我。”

费伦也不勉强她,笑道:“原来你还在试用期,行吧,回头我想想办法,虽不敢保证你转正,总之有你好处就是了。”

珍妮嬉笑道:“嘻嘻,那我可多谢喽!”

粉岭,ptu总部,废弃靶场集合点。

“我就不信,今次我还会误杀费sir!”古侯一边整理枪械边叫嚣道。

“就你?若不是费sir充当人质,原地不动当靶子,你能杀得了他?”辛宇撇嘴道,“不过我刚听池老大提了一嘴,今儿下午费sir不会过来。”

旁边,古侯一之前的速shè搭档代力插嘴道:“我觉得吧,费sir不来也好,经过这两天的磨合,虽然我们有了那么点进步,但距离费sir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古侯一瞪他一眼道:“阿力,你怎么老喜欢说丧气话灭自己威风?”

这时,池问寒带着姜雪和计莫知走了过来,远远道:“阿力的话不叫丧气,而是有自知之明。”

古侯一不服道:“池老大,可我怎么觉得我目前的单兵作战能力至少是在飞虎时的两倍以上呢?”

池问寒道:“你的感觉同样没错,我们的实力在经过费sir的训练后有了长足的进步,但离达到费sir的标准还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这一点吧?只是不愿承认!”

古侯一闻言,沉默了下去。

“好了,废话不多说,继续训练吧!”

组员们立即整理好装备,钻进了杂乱的草丛里。不久,废弃靶场上空又想起了训练枪弹的声音。

费伦再度驱车赶往ptu总部,结果半道上又有电话切进来,是入境检疫署的来电。

“喂,费sir,之前的狼尸我已经处理妥当了,而且又新来了一批活的,你总得叫人来运走吧?”

“疫苗打了没?”费伦问。

“放心吧,都办妥了,而且有署长帮忙,连手续也齐全得很,你只要叫人过来接收就是了。”

“现在就可以么?”

“当然!”

“那好,现在三点五十一分,四点半的时候,你等我的人给你电话。”

“ok,没问题,那我就先挂了!”

费伦赶到ptu总部后,叫停了池问寒等人的速shè训练,让古侯一和计莫知再次去检疫处运狼。

计古二人对此事驾轻就熟,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新到的一百头狼运回了ptu总部特别训练室。

看着玻璃墙后笼子里那些比上次更加凶悍也更加饿相凸显的野狼,组员们都有点呲牙。费伦扫了一眼所有的组员,斥道:“瞧你们这怂样,难道每天回家之后没按我说的加练格斗技么?”

众组员面面相觑。

“回答我,到底有没有加练?”费伦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有?还是没有?”

众组员再次面面相觑,而后齐声吼道:“有!”

“很好!”费伦点点头,也不细问每个人每天加练多长时间,更不问第一战斗形态每个人都练到了何种程度,只是道:“既然如此,那等一下你们就进行实战吧!”

看了看那些诞水流得老长的饿狼,费伦的话让组员们都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由于是实战,每个人就先从一只狼开始吧,算开胃小菜!”费伦竖起一根指头道,“当然,我得提醒诸位一点的就是,这批狼虽然接受过疫苗注shè,但并未经过严格的检疫,说不定它们身上携有什么变种病毒是疫苗没法钳服的,所以你们最好避免受伤吧!不然被怪病夺走了xìng命,我顶多只能让你们入葬浩园,然后向你们的家人发放抚恤金和保险赔偿金,至于其他的,爱莫能助!”

组员们又激灵灵打了个颤,为自己未卜的命运默哀,却丝毫不觉费伦冷酷的话语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费伦的风格。

果不其然,费伦续道:“当然,隔壁我命人新开了一间酒jīng房,里面有一个酒jīng池,要是你们实在不小心受了伤,就可以去泡泡,泡上个把钟头也许就不会得怪病也不一定。”顿了顿又道:“当然,酒jīng池是没有挡板什么的,所以阿雪你下去的时候记得别让他们几个占了便宜就成。”

众组员闻言一愣,姜雪的俏脸更是瞬间涨得通红,甚至红得能滴出血来,但却没法怪费伦的安排。因为早在入应急小组之初,姜雪就曾私下请求费伦按男同胞的标准来要求她。

回过味的几个男组员瞅见脸红得美不胜收的姜雪,都不禁吃吃地贱笑起来。

听到笑声,姜雪心中的怒气终于战胜了羞意,恶瞪了一圈男组员们,摆出一副母夜叉的姿态彪悍道:“谁要敢吃老娘豆腐,老娘一定阉了他!”说完,眸光还似有意若无意地从众男的裤裆刮过,甚至连费伦的也没放过。

费伦见状,讪讪一笑,赶紧撇清自己:“放心,这批狼都得靠你们杀,我不会参与,所以也就用不着泡酒jīng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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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383 破门而入(求订阅求月票)

“······所以也就用不着泡酒精池。”费伦说完这话,还朝姜雪挤了挤眼,惹得她稍稍褪色的俏脸再度泛起了酡红。

男组员们见状,又忍不住偷笑起来。

费伦反而正色问道:“今天谁暂代临时组长?老池还是阿知?”

众组员闻言一愕,旋即省悟到什么,都不吭声了。

池问寒打了个敬礼,主动道:“sir,临时组长是我。”

“那好,活动一下,准备进入主训练室。”费伦说这话时,声音不仅没有任何波动,也缺乏感情,仿佛终结者的电子合成音一样。

所以,不用费伦再多提醒,在场组员的神经瞬间已经绷紧。

池问寒也踱步到宽敞的地方,开始原地活动。趁着他活动的当口,费伦淡淡道:“主训练室的规则有三条…···”

不用特别提醒,全员又都竖起了耳朵。

费伦续道:“第一条,没有规则;第二条,最好只弄断狼的四肢,令它丧失攻击性即可;第三条,如果执行第二条时可能令你受伤,那么请参考第一条。”说完,走到一旁坐下,老神在在地饮茶。

听完规则的组员们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三条规则中的含义,只有代力反应稍嫌迟钝,扯着辛宇傻愣道:“第三条,什么意思?”

辛宇翻了个白眼,道:“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制不住狼就干掉它,就我们现在所学的而言,杀狼比制住它容易。当然,照‘没有规矩,这一条,你也可以跑,如果费伦肯打开主训室门的话。”

代力闻言撇嘴道:“要这样的话,还不如一上来就把狼干掉,省得麻烦!”

辛宇哂笑道:“有这好事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可别忘了,费sir之前可有可无的要求到最后都变为了训练项目也就是说,我们以后和这群饿狼搏斗恐怕都只能制住它们而不能杀它们,要是不从现在就严格要求自己的话,莫非你想在以后吃牌?”

“吃牌”二字仿佛有无尽魔力代力一听,头就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我可不想被开除!”

几分钟过后,没等费伦提醒,活动完毕的池问寒就主动请缨道:“sir,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铜锣湾。

皇朝大酒楼附近的一座写字楼内,蒋祺扬在这里新搞了一个办公地点。

“扬哥打听到了,鸟哥仍没被条子放出来的原因听说是他打算转作警方的污点证人。”

“什么?!”蒋祺扬眉头大皱,瞥了眼来报信的古惑仔道:“阿淼,这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阿淼拍胸脯道,“这是闻哥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打听到的,他叫我马上过来通知扬哥您……”

蒋祺扬闻言,脸色不禁沉了下来,不快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消息,阿闻怎么不亲自过来?偏偏让你过来告诉我?”说到这,他倏然拔出枪顶在了阿淼的额头上。

阿淼被吓了一跳,举手投降道:“扬哥你听我说······”话还未完,蒋祺扬手下最能打的两个红棍阿开和衰柒就冲过来把阿淼按平在了桌子上。

蒋祺扬的枪口换了个方位,改顶在阿淼头侧阴恻恻道:“那你就说啊!”

“上周、周五晚上闻哥叫我帮、帮他弄了个妞,不过后来扬、扬老大您找闻哥过去,他就让、让我把妞暂时藏起来今、今天闻哥他、他他去……”

“好了,不用说了!”蒋祺扬摆手打断道,阿闻是个什么德性他当然一清二楚,一旦起了性子,除非他亲自打电话找他,否则这色胚是肯定走不动道的。

心念电转间,蒋祺扬一挥手让阿开和衰柒放了阿淼,又随手摸了几千块出来塞到阿淼手里道:“拿去喝茶!对了,让阿闻继续打听鸟哥的消息,如果能打听到他转作污点是想吐谁,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阿淼闻言,连连作揖,千恩万谢地走了。不过,等他拐出了蒋祺扬办公的地方,却不禁啐了一口,嘟嚷道:“真他妈抠门,才四千块……”

另一边,目送阿淼出门后,阿开不禁压低声音,对蒋祺扬道:“老大,鸟哥不会吐了你吧?”

没等蒋祺扬有所表示,衰柒一拳砸在桌子上,令杯碟弹跳:“哼,多借阿鸟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蒋祺扬横了眼衰柒,漠然道:“小七,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鸟哥不敢吐我?”

衰柒道:“老大,阿鸟的几个我都熟,想要找他一家老小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咱们费点手脚把人找出来,喀——”说到这,他比了个“切”的手势。

蒋祺扬摇头道:“这都是迫不得已、鱼死网破的招数······当然,先把鸟哥的家人找到,监控起来,当!宝押上也是好的。”!

衰柒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等衰柒出去后,蒋祺扬又吩咐道:“阿开,你去给里面递个话,让人帮鸟哥开开窍。”

“明白!”

深水,一栋老式货仓内。

卷曲在破旧弹簧床上的小女生这几天实在太困了,虽然不敢睡,但疲倦的生理状态仍让她迷糊了过去。

“吱嘎——”

货舱门被打开,闻哥带了两个手下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把东西放下,你们到外面去守着,我不叫你们别进来。”俩手下忙点头哈腰地放下东西,贱笑着退了出去。

闻哥拿出纸杯,轻轻打开加了料的大瓶果汁,斟满了两杯搁在小几上,这才来到弹簧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大手更是毫不犹豫地攀上了女生虽小却紧实滚圆的屁股蛋子。

虽然疲惫不堪睡得很沉但却很警醒的小女生倏然睁开眼,大声斥道:“你干什么?”

闻哥裂嘴大笑道:“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喽!”说着,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攀上了女生的小蛮腰。

“滚开!啊——”女生发出尖叫,紧张得向后一倒,孰料背后已经是墙角,根本没有能够遮掩和躲避的地方,她只能半倚在弹簧床上,眼睁睁看着闻哥覆身而上,顺势将她揽在怀中。

“啊、啊——不要、不要这样……求你、求求你!”

炙热的气息在闻哥眉眼和身体上流转,再传导到小女生身上,令她不堪负荷。

闻哥贱笑着道:“不要哪样啊?你得说清楚一点,我才懂···…”同时,他那双色眼正不断打量着惊慌失措护起胸口的小女生,目光赤得仿佛能剥掉女生单薄的衣物。

小女生似乎想起什么,抬脚就要踢闻哥。

“哈哈!”闻哥用粗壮的大臂轻松夹住女生的细腿,另一手揽住她的后背,顺势将九十斤都不到的小女生从弹簧床上环抱起来。

“放开我,不然我一定告诉我哥!”小女生试图用深心里最强大的人物吓退已经性起的闻哥,“我哥常在学校里收保护费,有不少小弟,敢碰我的话,他一定打死你!”

“矮油~~在学校收保护费的?好厉害唷!咩哈哈哈······”闻哥说到这里终于绷不住大笑起来,笑到开心处,大嘴便往小女生脸上凑。

小女生一手被闻哥的环抱给箍住,另一手死命推拒着闻哥的臭脸,同时大叫道:“救我,谁来救救……唔、唔······”

闻哥的大嘴完全盖住了女生的小嘴,还吸得“滋、滋——”有声,等过足了嘴瘾,这才松嘴,得意洋洋道:“喊吧,尽管喊吧,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说完,他随手解开了衣衫,更一把扯烂了小女生的上衣,再度扑上她的身。

“嘭!!”

一声巨响过后,货仓门四分五裂地豁开,两名夹克男子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头前的夹克男子手持相机,看清仓房内的局势后,冲着弹簧床上的闻哥和小女生就是一通狂拍照。

另一名夹克男子二话不说,冲将过去,照着刚刚回头脸上尽是愕然的闻哥就是一蹬腿,脚底板完全冲着闻哥的面门而去。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四名男女涌入货仓,为首的女子喝道:“警察!最好别做无谓的抵抗。”话落,女子身后又有两名男警扑向弹簧床,一左一右钳住了闻哥只剩底裤的两条毛腿,联合之前那名男子将其压制在货仓墙壁上,动弹不得。

为首女子身边的女警把早就备下的毛毯裹在嘤嘤哭泣、满脸惊恐的小女生身上,扬起下巴问闻哥道:“是谁说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的?”

闻哥愕然无比,直到男警为他上了铐子,这才回神问道:“你们这些条子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莫非是我手下有人告密?是谁?老子活剐了他——”

“啪!”

长相还算及格的为首女警抬手就给了闻哥一巴掌,斥道:“我们警察在这里,岂容你放肆?”抬手投足间,别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气质,极易令人忽略她不算出彩的容貌。

这时,女警扶着小女生来到为首女警身边,感慨道:“朱sir,还好你根据线索穷追不舍,不然我们就来不及阻止鲍闻这个禽兽了。”说完,又恶瞪了闻哥一眼。

为首女警摇头道:“我朱夜莉不过是沾了神勇干探的光罢了,若非他提供线索······”说着瞄了眼小女生,“小姑娘恐怕就遭殃了。”



384 实战与旁观的区别(求订阅求月票)

“什么?人已经抓到了?太好了!”电话里的蔡江相当兴“madam朱,麻烦你让下面的同时赶紧把鲍闻押回来,中间千万别出什么纰漏。”

朱夜莉撇撇嘴,回道:“行啦行啦,蔡sir,我做事还用你教?”

蔡江闻言讪讪一笑,说了句“回见”,便挂了电话。的确,朱夜莉不是他能够训斥或教训的,毕竟两人是平级关系,同样隶属6b组(详见341),不过蔡江带的是第一小组,朱夜莉则是第二小组的头儿。

记b组下辖四个小组,朱夜莉整组人只是被蔡江申请临时借调过来帮忙的,眼下既然抓到了鲍闻,朱夜莉小组的借调也算是完成了。

军器厂街,警政大楼,o记办公楼层。

“蔡sir,我建议······当然,只是建议,鲍闻还是等费sir回来再审吧!”朱夜莉似笑非笑道,“毕竟线索是他提供的,人也是根据他的线索才抓到的。

蔡江闻言,心里相当不爽,暗忖:要不是我申请调你过来,抓鲍闻这事儿也许就该由我完成了,凭什么让费伦来审?就因为他提供了线报?道上那些线人照样能提供这些……

朱夜莉似看穿了蔡江的想法,也不多说什么,把拍下鲍闻强暴小女生未遂的相机往桌上一搁,哂道:“这里面是鲍闻的罪照。”说着,招了个手下过来吩咐道:“你留在这儿与蔡sir办好证物交接手续!阿娟,我们走!”

言罢,朱夜莉带上那个替小女生裹毛毯的女警径直离开了蔡江小组的办公室。

等到了走廊上,女警阿娟终忍不住问道:“madanr,这鲍闻谁审不是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专门提出让费sir来审?”

长相并不出众的朱夜莉瞟了阿娟一眼,若有深意道:“来蒋祺扬这案子上面准备让我来督办的,结果落到了蔡江手上,让我错失了和费伦学习的机会你说我是不是需要给蔡江设置点难题?”

“呃……什么难题?”

“阿娟,蔡sir的心胸如何,你应该很清楚吧?”朱夜莉哂道。

“嗯,清楚!他这人表面上看很正气凛然实在有不少学院派男人的通病,比如小嫉妒。”阿娟谈起这个眼中就有了八卦色彩,“记得以前我才进警校那会儿,蔡sir刚好回来接受督察训练课程,结果和另两位当届精英争名誉棍奖(最佳受训督察)争得面红耳赤,有一次几个人差点没当场打起来。”

朱夜莉莞尔道:“哼哼,臭男人的小脾气罢了如果遇到只比他高段一点点的男人,就难免会产生嫉妒,蔡江就是这样可惜今次他嫉妒错对象了。”

“mqdan你是说费伦sir”阿娟愕道。

“没错,港岛总区的神勇干探,他身上可不是只有破案神速、枪法神准这些肤浅的东西。”朱夜莉说这话时双眸发亮。

阿娟见状,打趣道:“我说mnadanr朱,你不会在暗恋费sir吧?”

“暗恋?!”朱夜莉愕了一下,旋即摇头道:“不不不······如果真要论的话,我应该是欣赏他比较多一点,也许还有点崇拜和想拜他为师的念头吧!”

阿娟闻言愕然以对好半天才道:“madanr,费sir有这么值得你学习么?”

“sure!”朱夜莉理所当然道,“如果你仔细查阅过总部关于费伦审问嫌犯的记录就知道为什么了!”

阿娟眼眸顿亮一脸八卦道:“有什么特别的?”

“自己去查呗!”

阿娟闻言忙挽住朱夜莉的手臂撒娇道:“madanr,你既然知道,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嘛!”

朱夜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好吧好吧,告诉你,但你千万别给我到处散。”

“知道啦!”阿娟答应得倒是蛮爽快。

“根据总部的记录显示,但凡有嫌犯落到费伦手上,那么就一定会交代些什么。”朱夜莉一脸佩服道,“只要嫌犯以前犯下过罪行,就算跟当前的案子无关他也会自己抖落出来!”

阿娟一下就被震住了,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好半天才回过味,下意识道:“假的吧?”

“假!?”朱夜莉不豫道,“这种事总部记录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能作得了假?”

“那你刚才对蔡sir说那番话,岂不是······”

朱夜莉阴恻恻一笑,道:“以蔡江的小嫉妒,听了我的建议,鲍闻的审讯他肯定得自己来!”

阿娟不禁担心道:“那、那这件事岂非会让蔡sir搞砸?”秀拳也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了。

朱夜莉若有深意地横了阿娟一眼,道:“放心,!有片在,鲍闻强奸未成年小女生未遂的罪名算是坐实了,!就算蔡江审不出来别的,费伦也会有办法的。”

阿娟闻言又是一愣,却见朱夜莉脸色转寒,瞪向她道:“阿娟,这件事我不许你再向蔡江通风报信,adanr是怎么知道的?嘴上却道:“yesmadanr!”说完,抬眼却瞥见朱夜莉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淡笑,顿时心里再度狂震,倏然发现自己那些小心眼在以睿智著称的朱夜莉面前是那么的苍白可笑。

粉岭,ptu总部,特别训练室。

池问寒已在封闭训练厅中.央站定了许久,准备好的他既没急于向玻璃墙外的费伦打手势让他放狼,也没有任何急不可耐的情绪出现在脸

观察室内的费伦看到池问寒这样的表现,不禁点头赞道:“很好!至少老池摆正了心态。”旁边的组员们立刻留心上了这句话。

又等了两分钟,见耐性考验得差不多了,费伦随手摁下了开关,封闭训练厅角上一个单狼的铁笼立刻被打了开来。

笼内的饿狼顿时窜了出来,毫不犹豫地迅捷奔向视线内唯一的食物——池问寒。

池问寒尚是首次无遮无拦地面对真正的野狼,已经饿急的野狼是什么性子他并不了解,所以不得不小心应对,仔细地感知这畜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同时,费伦教授的第一战斗形态姿势也在不知不觉间摆了出来。

野狼是天生的战斗家,对危险的感知比人要灵敏数倍,当它饿得泛绿光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拉开架势的池问寒时,原前冲的态势瞬间来了个急刹,狼身更是轻灵地闪向一边,避过了第一战斗形态的正前方。

见状,观察室内的计莫知不禁低骂道:“这畜生,好敏锐的感觉,竟然识得厉害!”

双手抱胸的古侯一道:“可惜池老大的架势与师父比起来形似而神不似,不然饿狼也不会作出轻巧的规避,而是如临大敌般不敢稍动了。”

姜雪闻言讥诮道:“阿一,老池的架子不像,你的架子就像啦?”

古侯一顿感无言以对,道:“雪姐,就算你的架势跟师父的有一两分相像,也不用说出来吧?”

姜雪一扬精致的小下巴,傲然道:“老娘喜欢显摆,你待咋地?”不得不说,她是六人小组里唯一一个学第一战斗形态有点神似的组员,虽然顶多只能做到两分的神似,但威力之巨甚至能让她一挑三个男组员。

这时,费伦斥道:“都废什么话?注意观摩老池的战斗。”

古侯一和姜雪立时噤若寒蝉。

也就在野狼规避掉第一战斗形态的正面时,池问寒脚下微旋,身子一错就换了个朝向,重新正对上野狼灼灼绿光的眼神。

野狼又跳闪了几次,池问寒都以小旋身和它重新正对上,及至此时,饿急了的野狼终于明白它除了正面毙掉食物,然后再吞了他之外,别无他法。

观察室内,众组员见了池问寒貌似无比正确的应对,正欲鼓掌叫好,却听费伦冷哼道:“愚蠢!如果第一战斗形态只能正面对仗的话,还不如自由搏击来得实在,转来转去自以为高明,简直就是在白白浪费气力,哼!”

组员们闻言面面相觑,叫好声也卡在喉头,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封闭训练厅内,一人一狼都在盯着对方,谁都不敢有所松懈,因为一旦放松,也许下一秒就将迎来雷霆一击。

“太磨叽了!”

也就在费伦给出这句评语的同时,池问寒感觉到饿狼紧绷的前爪微微动了一下,显是打算出击了。

池问寒念头还未闪完,丈外的野狼向前一窜,前爪便抬了起来,直搠向他的面门,锋利的狼爪泛着幽光,上面似乎还沾着斑斑点点的食物残渣,看上去是那么的恶心和腐坏。池问寒相信,一旦被抓破皮,就算没有费伦所说的那些不知名病毒,也极易造成伤口感染。

野狼可不管池问寒是否大吃一惊,它只知道现在它需要进食,而它合身扑上的进击速度比刚才左躲右闪更加灵敏,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它的爪刃己经到了池问寒身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如此近的距离,池问寒连后撤的时间都没有,只好向右一闪,狼狈的避过了这一爪。可惜脚底已显凌乱,费伦看到这幕,不禁骂道:“蠢货!”

385 缠战(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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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骂脏话自有他的道理,因为自乱阵脚乃实战中的大忌。诚不见有多少训练有素的士兵头一次上战场时,明明可以与敌偕亡,却因慌乱而丢了性命,敌人甚至连毛都没有伤到一根。

果不其然,也就在池问寒刚闪身躲过狼爪后,野狼后腿稍一点地,左前爪猛然抓向了他肋间肝区,同时狼嘴大张,啃向了眼前的食物。

撇开狼嘴不谈,就只狼爪抓向右肋这一招在黑市拳中经常被那些黑拳高手用出来致人死命,没曾想野狼也会,看得观察室的组员们亡魂大冒。

身处狼爪之下的池问寒对此招数感受更为直观,相同的招式,由野狼使来与那些黑拳高手的威力大相径庭,因为黑拳高手们注重的是打击内脏,而野狼泛光的狼爪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众人,一旦命中,很可能就是皮开肉绽骨裂肝露的下场。

肝脏一旦暴露在空气之中,即便没有受到伤害也会因为空气中大量的细菌而受到侵蚀,加上那绝对不干净的狼爪,结果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常人在搏杀方面永远也无法和肉食性的畜生相媲美,远的不说,就算是一条体重七十斤以上的狗发飙了,乱撕乱咬,寻常男子也只能是甘拜下风。

至于目前正朝池问寒右肋搠来的狼爪,比起黑市拳手相同的杀人拳招来说只强不弱,如果算上可能造成的伤害和带来的后遗症,效果比杀人拳招强上三倍都不止。

好在池问寒能被费伦选入应急小组也自有他的长处,他深知想要躲过这一爪已然来不及,因为饿急的野狼根本是想用又快又猛的连招,将池问寒迅速毙于爪下,好享用几天来唯一一顿美餐。

初次面临这种情况的池问寒对这招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想躲过或者格挡下这一爪的话,就不得不遭受狼吻。

要知道,狼嘴才是野狼嘴锋利的武器啊!想躲爪子就难躲过狼嘴,所以池问寒心里一发狠,身体一震,本能地使出了最近一段长时间练习的第一战斗形态,右手小臂努力靠向大臂,鼓足气力护住了右肋,同时左掌搠出,全力击打野狼的下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野狼的速度大出池问寒的料外,他把野狼之前左右闪动的速度当成了惯性,结果真到野狼出击时就有些不适应了,可这种速度上的不适应带来的很可能就是灭亡。

野狼的前爪不偏不倚地扫在了池问寒右手紧紧并拢的大臂和小臂外侧,而池问寒的左手也掌中了野狼的下颚。

两下的声响并作了一声,在一下子如击败革的声音后,一人一狼迅速分开,池问寒连向后闪了两记碎步才稳下阵脚来。

不得不说,池问寒很倒霉,甚至是整个应急小组的组员都很倒霉,遇上了费伦这么乱来的教官,让他们如斗兽般对仗饿极的草原狼。

一般来说,野狼要是不饿是不会轻易袭击人类的,毕竟人类滥捕滥杀其他物种、统治地球食物链顶端这么多年,狼们、或者说所有稍有点智商的动物们见到两腿直立行走的人时都会根据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对人保持足够的敬畏和距离。

可惜饿极的畜生却管不了这些,不食人它们就得饿死,拼死一搏,或能将人毙下,饱餐其肉。这就是池问寒面前饿狼的选择。

当然,在和野狼换过一招后,池问寒也意识到这个道理,不是狼死,就是他亡,所以什么规则第二条,早被他抛诸脑后。

此时此刻,和野狼再度拉开距离的池问寒面色虽然平静,但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震惊,不仅震惊野狼的攻击性,更震惊第一战斗形态为他带来的防御。

本来照池问寒的估计,在蹬腿扑击时能在水泥地面上留下白色印痕的狼爪抓在他的手臂上即使不伤到骨膜,也会留下深可见骨的裂痕,抓穿他手臂肌肉绝对毫无疑问,但现在他的右手虽生出火辣辣的剧痛,但实际伤势却远没有想象中来得严重。

如果池问寒没感觉错的话,他手臂的肌肉层顶多破损了一半,虽然感觉就像被钢钉钉入肌肉一样,却并未产生挫骨之痛。

不得不说,这正是第一战斗形态的其中一个隐性功效——可令筋肉的排列与寻常状态大相径庭。这就好比用砖砌墙一样,同样多的砖块(肌肉)堆砌方式不一样,砌出的墙体稳定性也会不一样。

可惜即便这样,池问寒也感受到了生平未有之疼痛,如果不是第一战斗形态的隐性功效帮他抵消了一部份狼爪的力道,他毫不怀疑野狼的一爪能扯下他右手臂外侧的大部份皮肉。

狼爪子果然厉害,简直就是力度和速度的完美结合,这就是饿极的狼展现出的拼劲和狠劲,池问寒几乎迟钝了一秒才从手臂剧痛中缓过神来。

池问寒暗自吃惊,野狼瞪着满布绿光的眼珠,动作上更是产生了一丝迟疑。无他,池问寒击在它下颚那一掌竟让它的颚骨关节处生出剧痛和松动的感觉,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对于食肉动物来讲,要是下颚无法有力的撕咬和咀嚼,无疑跟杀了它差不多。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吧唧了两下狼嘴、稍稍缓过颚关节不适的野狼被池问寒的那一掌彻底激起了凶性,绿眼骤然紧缩,以最凶戾的神情紧盯池问寒,随时可能再度扑击而上。

第一次面对如此野兽的池问寒生出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犹疑,可手臂上微微泛麻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应该凶狠进击,将眼前的畜生毙于手下,这样才能得以安生。

“嗡——”外放广播突然响起,“池问寒,你他**还在等什么?”费伦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不怯不惧,你难道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上!”

这话令池问寒浑体一震,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费伦在教授他们第一战斗形态时,那句“不怯不惧”决非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只一瞬,池问寒摒除了其余任何的想法,目光紧锁野狼,身体油然而发摆出了第一战斗形态,倏然发力向前滑步而出,主动杀向了饿狼。

原本也打算在这个时候扑进的野狼猛然圆瞪双眼,它感觉对面不是一个人在向它袭来,而是一只不管不顾愤怒到极致的成年猛虎在“饿虎扑食”!

野狼历经过无数次捕食战役,经验很丰富,但那都是在群狼协作的情况下,现在看到池问寒如此凶猛的进击,行动上不禁产生了一丝迟疑。

可惜有时候,半丝的迟疑都会产生无可挽回的后果,也就在池问寒突进丈内距离之时,野狼悍然腾空而起,出全力扑向池问寒。问题是,刚才那一刹的迟疑令它失去了最佳出击时机,而进击中的池问寒居然在上步的过程中诡异的绕出了一个曲度不大的弧线。

用出全力的野狼身在空中,完全没有借力的地方,中途拐了个弯的池问寒轻易滑到了它的身侧,脚下发力一跺,顿住身形的同时,左半边身体的力量瞬间击中到左拳上,毫不犹豫地打在了狼腹侧最硬的位置上。

如果刚才不迟疑那一下下的话,野狼即时扑击,此时它已然落地,大可以从容闪避池问寒的拳头,可实际上它慢了半拍才全力腾跃而起,距离池问寒也就更近,全力扑击起来相当于招式用老,如何不中招?

“喀嚓!”

池问寒按照费伦所教的发力方式,一记钻拳准确擂击在野狼的肋骨上,骨裂声如预期般响了起来。

接着,野狼落地,就地打了个滚,再站起时,池问寒和观察室内的众组员明显感觉到它右半边身子的不自然。

“哈,这头该死的饿狼终于中招了!”辛宇兴奋道。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没有谁是该死的。”这话让辛宇噤若寒蝉。

谁知费伦又道:“不过在动物世界里,弱者都是该死的……”

“弱肉强食嘛,我们都懂!”姜雪插嘴道。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费伦还有半句话没说,人的世界也是如此。

当然,这话说出来,姜雪等人恐怕未必认同,费伦也不会浪费唇舌去辩解或叫他们接受这个反人类反社会的观点。毕竟这样的世界观极端不健康,费伦觉得只他一个深受其害就好,不必传染别人了。

池问寒在以钻拳击中狼身的那一刻就知道野狼的肋骨倒插进了它的脏器中,现在看它的站姿,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因为野狼的身体不仅有点不协调,甚至生出些微晃动,明显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伤痛。

野狼不断喘息,等了几秒还未缓过来,但费伦的声音又从喇叭里传来:“池问寒,你还在大眼瞪小眼瞪个什么劲儿?还不趁它病要它命!”

池问寒闻言又是一震,瞬间收起恻隐之心,再度滑步而出。

这一下让野狼彻底愤怒起来,看来眼前的食物是想反过来要它性命,那么它必须拼个鱼死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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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适应血腥(求订阅求月票)

可惜,对于饿狼来说,它的拼命之心出得太晚了点儿!这畜生之前一直都把池问寒当食物当点心当美餐来的,现在想要鱼死网破,说实话,真的太晚了!

血战,或者说生死搏杀,在双方实力差不太多的情况下,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再非实力本身,而是如何将实力完完全全甚至超常发挥出来。.

毕竟每个人的心态都不同,有的人平时训练看上去厉害无比,可一到了正式比赛的时候就拉稀,其实赌上姓命的搏杀、或者说上战场也是同一道理。

寻常训练再厉害,没用。到了要杀人的时候,敢于毫不迟疑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才是好汉。

不过这浅显易懂的道理,光知道光嘴上说说是没用的,毕竟有时候嘴上说不怕打劫的,遇上劫道的会怎么怎么样反击云云,但一遇上就腿发软的情况十之六七,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好在此时此刻,池问寒的血姓显然已被费伦的斥骂声激发出来,不输好汉。所以,当野狼怒极,强忍着伤痛,含恨出招时,已经起步的池问寒怡然不惧。

既是含怒出招,野狼的扑击自然全力而发,打算以凌厉之气势震慑池问寒,根本没考虑留力的问题,飞扑的速度要比刚才还要快,力量也更大。

整个封闭训练厅内静得很,除了角上笼子里那些饿狼的呜咽声之外,池问寒甚至隐隐能听到对过野狼扑击的破空之声。

到了这种程度,完全就是你死我活了。池问寒心头凛然的同时,心头发狠,以受伤的右臂迎了上去,手掌倏张,一下捏住了野狼的下颚。

可是野狼扑击而来的力度太大,池问寒在听到咬合声好险没伤到手指的同时,也明显听到了腕骨“喀嚓”一下错位的声音。

剧痛从手上传来,池问寒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刚才那错位声不是出自他的手臂一样,眼中倏生出凶残狠戾之色,似乎变成了受伤的雄狮,左手攥起钻拳,全力而发,再度轰在了野狼腹部之前受创的部位上。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野狼还没落下,伤上加伤的它就被打得不由自主地卷曲起来,池问寒甚至在收回钻拳时清晰感到畜生体内断却的肋骨已戳穿了它自身的内脏。

一人一狼再度分开,池问寒将受伤严重的右手负在背后,而落地的野狼滚了两转,打算强撑着站起,可右半的两腿一滑,身子就又栽回地上。与此同时,狼嘴里甚至溢出血来,引得笼子里那些饿狼开始嚎叫着声援同伴。

观察室内的组员们都看傻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拳拳到肉招招吐血的比斗?一个个都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表现得稍微没那么不堪的姜雪望向费伦,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师父,这……就算打完了吧?”

费伦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厅中并没打算趁胜追击的池问寒,嘴角泛起了阴恻恻地冷笑。

池问寒杵在原地见饿狼变得如狗般恭顺,匍匐在地,完全一副懒于动唤的病怏怏模样,警惕心大减,又朝玻璃墙的方向瞥了一眼,见费伦无有表示,当即打算往小门走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地上奄奄一息的野狼再度跃起,劈头盖脸就向池问寒身侧扑来。

什么叫困兽犹斗?这就是!

“啊!!”

观察室内的组员们看到这幕,纷纷惊呼出声,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

好在池问寒在转身时是以右半身子冲向野狼的,因为右臂受伤的缘故,所以他眼角余光自然比较在意右手的伤势,一下就注意到了扑来的黑影。

第一时间,池问寒就向左边侧倒而下,同时以左脚为轴,半转过身,左手第三次擂起钻拳,凭借感觉和身体记忆搠向了狼腹之前连受重创的部位。

“嘶——”

下劈的狼爪仍在池问寒的右脸颊上扫了一下,不过他的左拳也实实在在的第三度击中狼腹同一个地方。

这一下,狼腹内那个屡受重创的脏器彻底破裂开来,甚至断成了两瓣,野狼双眼猛然圆瞪,整个身体挂在池问寒的左拳上,抽搐了几下后便失去了生气。

被野狼临死反扑吓个半死的池问寒好不容易才用脚把狼尸蹬到一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倒退着来到小门边,对着墙上的通讯器道:“师父,任务完成,我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通讯器里传来费伦的冷笑:“哼哼,你今天学到点什么没有?”

池问寒闻言苦笑一下,刚要作答,小门“啪嚓”一下弹了开来,同时通讯器内再度传出费伦的声音:“自己去酒精池泡一泡吧,每个伤口都要泡到,一刻钟后来我这里领伤药。”

至于教训的话,费伦一句也不打算说,总之能囫囵个从封闭训练厅里走出来,总会学到一些东西,而自己的亲身体验比什么样的“废话”都更有效。

等池问寒离开后,费伦望了眼身边剩下的组员,漠然道:“第二个到谁了?”

众组员暗暗咂舌,唯有古侯一大起胆子问道:“师父,训练厅里的狼尸不拖走么?等下对战时要是绊上了怎办?”

费伦斜了他一眼,摆手道:“用不着!你见过战场上仍在交战时有人去理会尸体么?”

组员们闻言翻了个白眼,每个人心中都腹诽不已:废话!正交火的时候活人都顾不过来,谁还有空去管死人?

殊不知,费伦心里还有更阴险的打算。狼饿极了,是否会吃同类的尸体,这是一个存在争议的话题。有人说会吃,有人说不会吃,但费伦清楚知道,是会吃的,特别是在同类被其他种族、比如人杀害之后,是会吃的,但不会吃得太多。

这其中不单单是“饿极”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仍然存活着的狼打算借助同伴的尸体来维持一个高效的战斗力,从而达到替同伴复仇的目的。

也就是说,池问寒打头阵进封闭训练厅与狼共舞有难度,后面进去的组员费伦也没打算轻松放过。

见众组员都缄默不语,费伦哂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没人主动请缨进训练厅吗?”

组员们依旧沉默。

“既如此,我点将了!”费伦淡淡道。

这话一出,众组员只感菊花一紧。

“姜雪!”

“到,师父!”

费伦挥挥手道:“你不是号称能打么?去吧!”

姜雪咬了咬樱唇,正色道:“YES,SIR!”

“提醒你一句,主动进攻吧!”

正要转身而去的姜雪怔了怔,又道:“YES,SIR!”

费伦听到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地挥挥手,让她进了甬道。反正话已经点到了,至于姜雪听不听,就不关他的事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姜雪不愧是学武出身,格外听从费伦的指示,不仅一对上饿狼就展开了第一战斗形态,而且仿佛不怕血腥似的,怎么能伤得野狼更惨怎么打,没给第二头狼一点进食补充体力的机会就将其四肢尽折,下颚骨击碎。

看着第二头狼四肢的骨头颤颤然支出毛皮,无一不是鲜血淋漓的模样,留在观察室内的组员们都感觉胃部不适,有点反酸。

费伦却格外欣赏姜雪的表现,在喇叭里叫道:“好,干得不错!”

不过,等姜雪完好无损地回到观察室后,费伦拍着她的香肩玩味道:“阿雪,不可骄傲自满,这次没受伤不等于下次不受伤!嗯,放心吧,酒精池你始终会泡上的。”

姜雪闻言,狂翻白眼,而其他组员全都笑喷了。

可惜,笑归笑,接下来试炼的组员就没姜雪这么幸运了,个个负伤而回,全去了酒精池泡澡。好在前车可鉴,他们都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并没有出现骨断筋折的情况。

费伦并不吝啬,对所有受伤组员都发下了稀释十倍药效的乌玉再造膏(浆),甚至连没受伤的姜雪也不例外。

姜雪拿到药后相当诧异,问道:“师父,我没受伤,这药……”

“这药可不便宜,就你手上这份就值得两千美金。”费伦面色平淡、实话实说道,“既未受伤,那就分三次内服吧,应该会出现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姜雪半信半疑,收好了稀释过的乌玉再造浆,打算回家之后再找时间试试费伦所谓的内服。

等其余组员用乌玉再造浆涂抹过伤处并包扎妥当后,费伦随即宣布下班。

在PTU训练了一整天的姜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位于尖东的碧宁阁。

“怎么了?今天这么累?快洗手吃饭!”厨房里传出一抹好听的女声。

“咦,大姐?你今天居然这么早就下班了?”姜雪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疲惫顿时一扫而空,“而且还亲自下厨?真是奇景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需要检验的东西少,自然就早点下班喽!”一位知姓美女端着汤转出厨房,不是姜景莲(详见142)是谁。

“姐,你不是工作狂的吗?”姜雪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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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q

387 极速恢复(求订阅求月票)

() 姜景莲瞪了姜雪一眼,佯斥道:“瞎扯什么呢?我平时加班那都是因为有工作没忙完……”

“那还不是工作狂啊?”姜雪不依不饶道。

姜景莲闻言柳眉倒竖,玉手一下就伸进了姜雪的咯吱窝,毫不留情地挠她的痒,完全展现出了知xing美女专家不为人知的一面,要是让霍师或其他法证部的同事看见,怕不要连眼珠子都瞪出来。

起初几下姜雪还被挠得直笑,没曾想姜景莲的手沿途顺下,不小心碰到了她某处被野狼撞得淤青的地方,只感一疼,顿时叫出声来:“呀!!”

“怎么了?”姜景莲立马发现了妹妹的不对劲。

“没什么!”姜雪双手推拒着姜景莲撩她衣服的手,“只是训练的时候碰伤了一点点。”

“训练碰伤?”姜景莲美眸圆睁,“我看看!”

姜雪深知自家大姐眼光毒辣,怕她由伤处看出什么破绽,忙婉拒道:“姐,一点小伤,别看了,吃饭吧!”

“既然是小伤,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姜景莲固执道,“再说了,老爸去世的时候叫我看着你,现在你受了伤都不让我看,是否眼里没有我这个大姐?”

“人家哪有,我只是不想你担心!”姜雪少有的软弱无力地抗辩道。

“你不给我看,我才更担心!”姜景莲说着又去揭姜雪的衣服。

无奈之下,姜雪也只能任由姜景莲施为,挽起了她的上衣下摆。

赫然,比巴掌还大的一片淤伤出现在姜雪白如羊脂的左腹上,这也是她战狼时避开狼爪硬承狼腿一弹所留下的唯一一处轻伤。

相较于其他组员伤处必见血而言,姜雪这完全就是轻得不能再轻的伤了。费伦自然也知道姜雪有这伤,所以才特意发了瓶乌玉再造浆让她内服,不然他吃饱了撑的白白浪费原已不多的膏药。

可惜姜景莲不这么看,她见伤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弄的?你同事弄的?我找他去!”说完就yu起身。

姜雪忙一把拽住姜景莲,道:“姐,我没事,这种小伤过两天就散了。”

“废话!”姜景莲斥道,“我能不知道这伤什么时候好?问题是你是女孩子,这样的瘀伤很容易让你的肌肤变sè,到时候你还怎么见人呐?”

姜雪闻言一愕,她倒是没怎么在乎这点,反而安慰姜景莲道:“姐,我是当jing察的,又不要选港姐,受点伤很正常!这没破皮流血、骨断筋折就算好的了。”

身为大姐的姜景莲却有足够的担心,闻言劝道:“妹,趁年轻,你不如改行吧?”

姜雪坚决摇头道:“不要!jing察这份工既能满足我行侠仗义的念想又惊险刺激,我做着很满意,为什么要改行?””

姜景莲闻言瞪眼道:“你就知道刺激,还跟姥爷学了拳脚,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报考jing校。”

“姐——”姜雪忸怩着撒娇。

“行行行,你人也大了,我管不了你,吃饭吧!”

入夜,早用完今天恢复穴份额的姜雪早早地睡下了。

临睡前,姜雪没忘拿出那瓶乌玉再造浆,一口饮掉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样子。

“啧啧,味道还有点小清香的样子!”

姜雪眨巴着小嘴睡下,她很快.感到顺着喉咙而下的乌玉再造浆化为清流进了腹中,紧接着一股清凉之感在体内涌起,那种深入骨髓的清爽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旋然进入了梦境。

“想不到这还是个好东西呢!”入梦前一刻,姜雪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可是,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转为了痛苦之sè。

“啊!!”

梦里炙热无比,到处是火!不,应该说四处都是熔岩……我这是在哪儿?姜雪如是想着。

距她服下乌玉再造浆不过几分钟时间,入梦的姜雪便惨叫起来,此时她身上清凉的感觉已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强烈无匹的灼热感。

热!热!热!

姜雪感觉自己就像待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里,一股股炽热非常的“气”在体内流窜,但就是不能破体而出。她很想从这场可怖的噩梦中醒转过来,可惜无论怎么夺路而逃,她都没法离开火山口。

血液、肌肉、内脏……好像全身都在被火灼烧,五脏六腑似乎都快要被烤焦烤化一般。非人的痛苦让姜雪的俏脸极度扭曲起来,但不服输的xing格让她紧咬牙关默默承受着。

“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姜雪惊奇地发现,火山口内沸腾的岩浆竟渐渐冷却下去,慢慢变成了温热,最后退凉,起初那种清爽感再次涌起,四肢百骸被凉沁沁的感觉再度充实。

不得不说,在这一次经历过极端的炙热之后,这回的清凉之感比之前更为舒爽宜人。

“嗯——”

琼鼻内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漫吟声,仍在睡梦中的姜雪不禁伸了个懒腰。

“噼噼啪啪!”

一阵炒豆子的声音传进姜雪耳朵里,同时她的琼鼻如小狗般嗅了几嗅,一股恶臭瞬间侵脑,令她下意识揉起了鼻子:“好臭!”

姜雪悍然坐了起来,顿时感到全身上下黏黏糊糊的,睁眼一看,一层黑黑的薄薄的、比油脂还腻、比猪屎还臭的秽物正遍布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哇呀,这是怎么回事?我里描述的伐毛洗髓吧?”

对于这个问题,如果费伦在的话,会答她“是,也不是”,原因很简单,真正伐毛洗髓的过程比刚刚姜雪所受到的要痛苦百倍,毕竟有些体内杂质是沉入骨髓的,少点药力都无法弄掉它,更别说是经过了稀释的乌玉再造浆了。

“哇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药浆岂非是武林圣药?费sir这个便宜师父岂非是隐士高人?不行,看来明天得想法子掏掏他的老底……咦?”

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清洗身体的姜雪倏然发现平坦的腹部光洁如新,根本就不见瘀伤的影子。

“不是吧?那种瘀伤最快痊愈的方法也就是揉药酒,多热敷,然后等它自愈,我这才睡了多久,竟然……”

基本上洗好的姜雪忙裹着毛巾出了浴室,到客厅看了眼挂钟:“现在十一点五十,也就是说从我喝完那药浆到现在才刚刚过了一个钟头而已,瘀伤就已经消失殆尽,这实在是太神奇了吧?”

这下子,姜雪彻底坐实了乌玉再造浆是武林圣药的想法。殊不知,被稀释过的乌玉再造浆离“武林圣药”四字还有相当大一段差距,就算是换作乌玉再造膏,也达不到武林圣药的标准。

姜雪虽然越想越兴奋,却不忘把浸透了秽物的床单和毯子扔进了楼梯间的垃圾桶。

翌ri一大早,餐桌上。

“姐,你不是号称世界上一切的事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么?”姜雪神秘兮兮道,“给你看样你解释不了的东西,当当当当……”说到这,她一下撩起了自己的睡衣。

起初姜景莲并未注意其他,只是不豫道:“你干嘛?大清早发什么疯?”说着,就打算伸手放下妹妹的衣摆。不过……她的手倏然定住,目光也停在了姜雪白里透红的腹部,再也挪移不开。

“你的伤……这是怎么回事?!”姜景莲美眸瞪得老大,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姜雪小下巴一扬,眉飞sè舞道:“没什么,只是你妹妹昨晚修炼了绝世奇功,所以一夜之间就让全身上下所有明伤暗伤痊愈如初了!”

“绝世奇功?就你?!少来……”姜景莲根本不信姜雪的胡诌,“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家法伺候。”

姜雪作悲戚状,呜咽道:“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妹妹好伤心喔……”

姜景莲举起手作势yu打,瞪眼道:“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再胡吹大气,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姜雪却一点也不怕自家大姐的威吓,不再用手捂着脸,嬉笑道:“姐,你先说说,我这伤好得这么快,你能用你所知的科学知识解释么?”

姜景莲并没有直接说不能,反而认真想了想,道:“如果能够加快人体局部伤患新陈代谢的程度,一晚上应该可以办到。”

“什么一晚上,人家这伤只用了一小时就恢复成现在这样子了!”

“一小时?!”这下子姜景莲算是彻底被惊到了,“记得你睡之前我还帮你揉过药酒,别告诉我你睡下去一个钟头这伤就好了?这根本不可能。”

“哈哈,是不可能,但它就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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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388 情况有变(求订阅求月票)

“到底怎么发生的?”姜景莲现在好奇得要命。!

“当当当当······就是这个东西的功效啦!”姜雪终于憋不住,拿出了那瓶乌玉再造浆。

姜景莲一把抢过,拧开瓶盖才发现里面的药水竟只剩下一半不到。

“你就是搽了这瓶药瘀伤才…···”

姜雪得瑟地摇头道:“姐,你的想象力真是有够差诶,是喝·……我喝了这药后,身上的瘀伤才消失殆尽的。”

“什么?!”姜景莲再度讶然,“骗人的吧!?”

“姐,我可没骗你,来这瓶药要分三次服用的,昨晚我已经喝过两次了,第一次······”接着,姜雪把第一次服药后的奇异经历与姜景莲分享了一下,“可惜第二次的效果远不如第一次,只是身体有些发热,完事之后皮肤上出了层半寸厚的臭油,我估摸着第三次的效果还要差,不如把药留下来给你服用。”

姜景莲听完姜雪的话倍感欣慰,毕竟傻子也知道喝光药浆对身体的益处应该比只喝两次更好,但她硬是留下一次的份给自己,不得不说是姐妹情深。

想及此,姜景莲把拿药浆去检验的打算抛诸脑后,将药瓶塞回姜雪手里,道:“妹,这药你还是自己喝了吧!我想这样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姜雪犹豫了一下,道:“姐,还是你喝的好,我应该能找他……讨要一些。”可一想起费伦软硬不吃的性格她就头疼,心里完全没底。

“他?哪个他?”姜景莲奇道。

姜雪顿时愕然以对,好半天才道:“……姐,你就别问了,趁现在离上班还早,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说着又把药瓶推到了姜景莲手里。

姜景莲坚拒道:“妹,我不喝,还是你喝吧!不然我就把瓶子砸了。”说完举起药瓶作势欲摔。

深知自家大姐说一不二的姜雪连忙讨饶道:“别别别······姐,我喝还不成么?”

“这才乖嘛!”姜景莲笑着把药瓶塞还姜雪手上·遂又狡黠道:“不过你这次喝的时候给我留下点残液吧!”姜雪愕然,“我好拿去化验一下成份,说不定能自己配制出来哟!”

姜雪大喜,不再犹豫·喝起了药浆,末了(laa)剩了大概三四毫升药浆在瓶底:“姐,怎样?是不是留得有点少?”

“不不,刚刚好!”姜景莲拿过姜雪手上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拧紧瓶盖,找了个干净的证物袋将其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姐,我想我体内的杂质应该还没有完全清除掉!”姜雪咂吧着嘴道·“等你研究出名堂,一定要帮我配一瓶浓缩的药液出来。”

姜景莲自信道:“放心,既然有成品在·我应该能研究出些东西来!”

殊不知,乌玉再造膏乃是费伦以炼药之法搞出来的东东,当年他为了节约轮回点,也研究过成品的生生造化丹和黑玉断续膏,打算以少量轮回点兑换基础药材自信配药,结果毛都没有研究出来一根。

后来费伦才发现,必须将那些基础药材放在炉鼎依法炼制才能成药。每一种药炼制的火候、时间、状态、空间分量都得契合在应有的范围之内,否则只能得到废药和药渣。

而这中间最关键的就是炼药的炉鼎,虽然可以用现代材料铸成·但鼎身上的云纹、饕餮纹以及炼制符必须以“阵”的形式刻画上去,不然就算铸好了鼎也炼不出药。

正因为有诸多限制,所以费伦才不怕在人前偶露乌玉再造膏的峥嵘·反正不懂个中原理的人一辈子也甭想炼出成药。

“姐,我身上又开始发热了。”姜雪叫道。

姜景莲定睛一瞧,发现自己妹妹额头、脸颊、手背······但凡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开始出油·而且越渗越多,越冒越密。

出汗冒油的状态的大概持续了半个钟头才歇止,果如姜雪之前所描述的那般,这些短时间内冒出的体液都带有一股难言的臭味,不过味道很淡,姜景莲知这大概是第三次的缘故。

“妹,赶快去冲洗一下。”

在姜景莲的提醒下·姜雪虚应一声,赶紧钻进了浴室。

此时此刻的姜景莲表面上看似不再惊讶·实则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对那药浆的效用也有了更进一步的直观感受。她很清楚,别的不说,单以“祛毒”一项就可秒杀这世界上所有的护肤品。

况且,姜景莲深知药浆的主要功效并非祛毒,而是疗伤,疗治身体的瘀伤以及暗伤。这也更坚定了她研究出药浆成份的决心。

至于这药浆到底是谁的手笔,对姜景莲来说完全不是秘密,毕竟妹妹姜雪的交际圈子也就那么大,以她在警察部的人脉,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不过姜景莲为人家好心赠药,会连如此惊世骇俗的配方也一并赠所以她就没追问姜雪赠药人是谁,也避免了姜雪尴尬和难堪。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姜景莲自认为乌玉再造膏的最大作用是疗伤,而在费伦这个制药人看来,却恰恰相反,“祛毒”才是更重要的那项功能,由此可见两人之间的认知差距有多大,也注定了姜景莲的一无所获。

上午九点五十,记,费伦小组办公室。

仇兆强迟到了近一个小时,但费伦并未问他原因,也没将这次迟到记录在考勤上。

好在仇兆强此次迟到并非无因,他一进办公室大房就径直拐进了费伦的小办公室,关上门道:“费sir,我刚才在外面找线人收风,发现阿鸟48小时期满没被警方释放的消息在道上已传得人尽皆知,还说阿鸟已经转作了我们的污点证人。”

费伦双眼微阖了一下,哂笑道:“好事啊!”

仇兆强愕道:“这还好?放货的人肯定收到了阿鸟出事的消息,运毒的‘外卖,岂非会龟缩起来?那我们的计划不就······”

费伦摆手道:“我想,整个毒网存在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似阿鸟这种拆家出事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方肯定有一整套应急机制来应付眼下这种局面,否则凭什么做大?”

“你这么一分析,倒极有这个可能,可这样一来,我们的那个笨办法岂非还没用就胎死腹中?”仇兆强担心道。

“方法变通一下还能用,不过要先盯一盯号爷,看看对方有什么变化再说。”费伦胸有成竹道,“对了,今天就是周二,叫狗仔那边盯号爷盯紧点儿!”

“好的,我会通知狗仔队,让他们多浪费几打胶卷。”仇兆强跟了费伦这么久,已然熟知了他的办案习惯。只要盯紧号爷和他的几匹头马,多拍照片拿回来分析,应该能找出对方散货的新方式。

“另外,阿鸟的事既然传得沸沸扬扬,我想应该是有人打算灭他的口了。”费伦又道。

仇兆强心中一凛,道:“sir,你怀疑这件事是蒋祺扬搞得鬼?”

“阿鸟好歹是跟他的,现在阿鸟出了事,他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嘛!”费伦笑道,“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已经有放弃阿鸟的意思了,说明阿鸟知道他的事不少,咱们还可以多提审几次。”

“那我现在就去看守所提人!”仇兆强道。

“慢!”费伦摆手道,“电梯效应第二次就不怎么好使了,还是等蒋祺扬出过手再说。”

仇兆强怔了一下,道:“阿鸟不是吐了号爷吗?咱们拿这个吓吓他不就好了?”

“强扭的瓜不甜!”费伦显然不太认同,“还是让他心甘情愿说出来的好,也方便咱们顺带策反了他,遂了蒋祺扬的心意。”

“你的意思是……污点证人?”

费伦没有回答,只是五指相对,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去关照一下狱中的同事。”仇兆强站起身就往外走,一拉开门差点撞上正举手敲门的戴岩。

“玳瑁,有事?”费伦歪着头问。

“yes,sir!”

仇兆强闻言忙先让玳瑁进了办公室,接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费伦一抬手,道:“坐!”

戴岩没坐,反而急道:“sir,我刚刚听说昨下午蔡sir借调madenr朱那组人把蒋祺扬其中一个得力手下鲍闻抓了回来,正连夜突审呢!”

费伦闻言眉头不可抑止地跳了跳,因为这件事他事前完全没有收到任何风声,看来蔡江的保密工作着实做得不错,没出任保密要员实在是屈才了。

“sir,既然是合办案子,蔡sir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戴岩牢骚道。他犯错这些年吃够了类似的小灶,现在得以升任警署警长,自然无法容忍提拔他的费伦也吃这种暗亏。

费伦的念头却在短短一瞬就豁达了,笑道:“玳瑁,不骄不躁才是我辈色,你一脸急色像什么样子?坐下吧!”

戴岩忿忿不平地坐了,道:“sir,鲍闻的情报可是你提供的……”

费伦摊手道:“但抓人的是人家madqnr朱,难道蔡sir拿到鲍闻后就不可以审审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以全局的高度来说,我们督办这个案子是为了广大市民,如果蔡sir能问出点什么,进而破案,我没问题啊?还乐得轻松呢!”

389 失误就得牌(求订阅求月票)

戴岩见费伦如是说,只能无言以对。沉吟了一阵,他仍不死心道:“sir,我还听说鲍闻被抓的时候,madanr朱的手下当场拍下了他强暴少女未遂的证据,我看过其中一张照片,阿闻这个家伙抱那个小女生抱得很紧,单凭这点,他就不可能在48小时离开警局,或许咱们可以等蔡sir问完……”

费伦听得眼前一亮,摆手道:“哈哈,我本来以为鲍闻只会在警局待48小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戏……既如此,我们还是等蔡sir问够了再说吧!要摆弄鲍闻,手段多的是。”

“手段多的是”这话要是出自别人之口,戴岩恐怕还要怀疑一下,但由费伦说出来,他深信不疑,当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费伦继续道:“总之呢,最近咱们重点关注四人,阿鸟、号爷、鲍闻和蒋祺扬,你让同事们尽量到外面去收风,只要是这四个人的消息,哪怕是他们打了一个屁,我都要在第一时间知道,nderstand?”

“yes,sir!”

中午吃过饭,费伦照例到了ptu总部,继续操练应急小组。哪怕此时正兴社“争上位”事件正如火如荼,他也雷打不动。

等午后的体能储备完毕后,费伦顿时就给应急小组上了强度,让他们开始单人徒手对付两头饿狼。

狼,本身就是群居动物,更是群战高手,因此两头饿极、却仍保有一定战斗的野狼所能爆发出的战斗力绝非一加一那么简单。

好在已经受过实战洗礼的组员们并没有自乱阵脚,开始百分之七十,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甚至百分百发挥出第一战斗形态的威力,一一将对战的双狼毙于掌下。

只是各人受的伤有轻有重罢了。

等众组员泡完酒精池、穿好衣服出来,费伦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发放乌玉再造浆,而是看了看表道:“现在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回去整理好装备,一刻钟后,旧靶场集合!”

“啊?!!”

组员们齐齐傻眼,十五分钟这哪有给他们时间整理装备啊?因为从这里(中速)跑去靶场就差不多要十二分钟,更别说还要上楼拿装备了。

“这么惊讶干什么?与此在这儿耽搁时间,不如赶紧行动!”费伦耸耸肩,施施然走掉了。

众组员顿时如鸟兽散。

一刻钟后,六名组员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旧靶场,其中有的人,身上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已然重新崩裂渗出了血水。

费伦却对这些视而不见,反而冷笑道:“看看你们一个二个像什么样子?才一点点小伤在身眉头就皱成了蚯蚓,如果遇上了真正的恐怖份子我倒很好奇你们要怎样应敌?”

组员们闻言,脸都变成了苦瓜。

“你们肯定在想,我怎么不发放昨天那种伤药了?”费伦冷哂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昨天那药每人份就价值两千美金,而且想买都没地儿买去。最重要的一点是,昨天那一份是你们受伤三次的用量,所以今天是没有的。”说完,还装出无可奈何样摊了摊手。

组员们一个二个见到费伦的样子都气得半死却又不敢发作。他们这才意识到昨天被费伦给耍了,他当着大伙儿的面告诉姜雪药浆可分三次内服。

结果,男组员们在外敷后发现药的疗效奇好就本着有杀错不浪费的原则将剩下的药全灌进了五脏庙,没曾想费伦在这儿等着他们。

见众组员都哑巴了,费伦又道:“怎么?你们的药呢?姜雪昨天你只受了点瘀伤,你该有药剩着吧?”

姜雪垂下头去,不敢与费伦对视,心头却腹诽不已,把费伦骂得比够还惨。

“老池,你的药呢?”

池问寒也默不作声,轻抚着自己今天的新伤。

“阿一你的······”费伦话还没完,古侯一就把头佝得比肩膀还低了“算了算了,瞧你那怂样就知道药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我都不稀问你!”

“怎么都不说话?”费伦冷笑连连,“你们也真是搞笑,还没踏上征途,就把自己的底牌给用没了!以你们这样的性格,要是去了澳门赌场,只怕会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姜雪抗声道:“sir,我们警察不兴赌博的。”

“不兴赌博没说不让赌博,况且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还当真了?”费伦冷然道,“最关键处在于,是谁教你们连请示都不请示,就擅自把下发的物资用个一干二净的?真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难道你们就提着空枪上阵么?”

组员们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没敢再辩一句。说到底,“药吞没!个既成事实他们无力改变,费伦要怎么样骂他们,他钔能受着。

“好了,多余的话不说了,不过伤归伤,该做的训练还是要做滴。”费伦毫不留情道,“接下来还是由我扮人质,你们分为两个组进行三人运动战斗速射对抗,不准放水。”

众组员交换了一下眼色,发现同伴们竟都有再次杀害“人质”打算。看来他们是受够了费伦的斥骂,打算小小的还击一下。

费伦似看穿了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即刻提醒道:“有一点,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次如果再出现人质被毙的状况,后果与放水并列……”说到这,他顿了顿,才轻飘飘地冒出四个字:“得牌一张!”

众组员狂汗。要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有黄牌在身,不管再得一张红牌还是黄牌,都将卷铺盖走人。这样的情况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接受的。

古侯一大起胆子道:“师父,要是不小心,我是说不小心、无意击中人质了呢?您知道,这流弹谁也没法完全控制······”

听到古侯一的话,组员们互相偷看了看,都在期待费伦稍微“仁慈”一点的处罚。

费伦却裂嘴一笑,道:“莫非我说得不够明白?那好,一遍,我重复一遍,击中人质得牌一张,听清楚了吗?”说到最后,他已是疾言厉色。

众组员心头一凛,齐齐肃容道:“yessir!”同时,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训练恁久以来,真正的考验不期然降临了。

于是,运动战斗速射训练一开始,六名组员都集中了全副的注意力,不去理身上的伤痛,也不再管是否正在渗血,全神贯注投入到对抗之中,不敢稍有懈怠。

对战到最后,古侯一计莫知和代力这一组以微微的劣势全员“阵亡”,而池问寒三人组也仅剩下了池问寒一根独苗,就连自诩“格斗女王”的姜雪也倒在了枪口下。其实这也是必然,姜雪的身手还没强到可以应付交叉火力。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六名组员无一击中“人质”费伦。

不过,每个组员身上的创口无一不迸裂,好在已经吸收过乌玉再造浆的他们停下运动后伤口又以较快的速度开始愈合。

对抗训练结束后,本来组员们都以为费伦会夸奖一下他们没有再误杀人质的表情,孰料费伦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的表现好像一团臭不可闻的狗屎!”

众组员被这话骂得一愣。

“虽然你们在对抗中没放水,但你们打出的子弹没有一颗带着绝对的自信,这样的表现怎么能够配得上号称【万金油】的应急小组?”费伦大声斥道。

各个组员闻言都是一懵,好半天大家才打眼色让池问寒开口:“sir,什么叫做子弹的自信?”

费伦嘴角扯起一个无比自信的弧度,踱步到池问寒身前,哂道:“老池,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那就由你来当人质好了。”

“如果能够见识到【子弹的自信】,我乐意之至!”池问寒道。

“那就太好了!”费伦抚掌道,“接下来就由我对付你们五个好了……当然,为了避免你们五人阵型不熟的情况,我允许你们使用三二阵型。”

“yes,sir!”其他五个组员交换了一下眼色,全都带点摩拳擦掌的兴奋。

“还是那句话,对抗中不得伤及人质,否则得牌!”费伦提醒道。

姜雪闻言,终于抓住机会道:“如果师父您伤到人质怎办?”

费伦愕了一下,旋然笑道:“我要是伤到人质,你们想怎么样都行!”

“真的?”不止姜雪,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光芒。

“比珍珠还真!”费伦淡笑了一下,随即眼神转厉道:“不过,打中人质,得牌也是真的。”

组员们神情凛然,知费伦不是在说笑。

“好了,既然已经约定,都去准备吧!”费伦挥手道,“你们最好先合计一下,调整调整阵型,不然等下输了,即便没打中人质,也是要滚铁环的唷!”

众组员一愕,旋即释然,输了的人受到惩罚这完全是题中应有之意。

费伦又道:“对下表!”说着伸出腕表瞄了一眼,“现在是四点三十七,三分钟之后,咱们正式开始对抗。”

五名参与对抗的组员闻言,整齐划一地点了点头,接着悍然旋身,没入了杂草丛中。



390 子弹的自信(求订阅求月票)

见费伦还杵在原地,池问寒奇道:“sir,你不走?”

“别忙,三分钟嘛,时间宽裕得很。”费伦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也对,以人质为中心,撤到半径五十米以外就允许发起速射对抗,毕竟最终目的是解救人质,所以根本不用藏到太远的地方。

“sir,你打算搞近距离偷袭?”池问寒自以为看穿了费伦的打算。

“nonono……”

费伦连摇手指,道:“照理说,偷袭也是一种手段,而且是很正常的一种手段,但我接下来要演示的是【子弹的自信】,所以偷袭大可不必。”

“那你……”

“在对抗开始前,我想在你这个人质身上加点东西。”说着,费伦手一翻,老大一把牙签诡异地出现在他的掌中。

池问寒不解道:“你这是要……”

费伦哂笑道:“你不是想见识见识什么要【子弹的自信】么?所以插几根牙签在你身上应该能有更直观的感受!”

池问寒愕了一下,随即隐隐意识到费伦想让他见识什么,但想归想,却始终不敢肯定,因为他们现在并非实弹对抗,而是用的平常argame的气枪弹。

能进应急小组的家伙,个个都是枪械方面的行家,虽然玩枪的技术跟费伦没得比,但比起飞虎这种“精英中的精英”那也是不遑多让。

而做为应急小组一员的池问寒对枪械的了解自然不逊于人,他清楚知道。子弹动能越小越容易受空气阻力的影响(至于重力影响随时都存在),气枪弹更是如此,换言之。它的弹道也更难控制,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费伦也能玩出花来,他真要尊费伦为神了。

费伦似知池问寒心中所想,一边往他身上插牙签一边戏谑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千万不要以为别人也做不到,understand?”

池问寒怔了怔,应道:“!”

牙签很快弄好,池问寒头顶身上到处都有,费伦上下打量了一下。赞道:“genius(天才;太有才了)!”说着又瞄了眼手表,“ok,时间差不多了,我该撤了!”

言语声中。费伦已如灵猫般窜向不远处的草丛。

也就在费伦钻入杂草丛后五秒。三分钟时间到,反方向上,辛宇和计莫知组成的双人突击组正探出头来。

池问寒看到这幕,不禁暗暗咂舌费伦是不是早就计算好时间了,为什么“点”掐得这么准。要知道,他如果晚上个两三秒窜入草丛,肯定会被计莫知小组缀上尾巴,但偏偏不多不少。刚好五秒。

“阿知,没人。上不上?”距池问寒仅有几十米的辛宇问道。

计莫知稍一犹豫,狠狠点头道:“上!”

毕竟他们这个二人组只是打突击的头阵而已,即使被埋伏损失了,但只要能率先“解救”到人质,赢费伦半筹,那也是值得的。

于是,打定主意的两人迅速交替掩护前进,计莫知和辛宇手上的气枪枪口指向的方向之老到,即使身为“人质”的池问寒也不得不暗赞一句good!

可惜有人不这么想,已然钻进草丛的费伦居然沿原路又窜了回来,其速之快,是刚才窜出去时的至少两倍以上。

计莫知和辛宇两人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等费伦都窜过十多米的距离,他们俩的枪口才觑准过来,两人也同时向左右散开。

为什么要散开?因为他们和费伦中间还隔了个“人质”池问寒。

“砰砰!!”

计莫知和辛宇犹豫,费伦却抢在两人将分开未分开的当口开了第一枪。

池问寒只感两道枪风从身边擦过,旋即骇然瞪大了双眼——他倒背的手肘上插着的牙签不翼而飞!

“啪!”“啪!”

辛宇持枪的手臂和胸口各挨了一枪,除了火辣辣的疼外,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辛计二人却直感不可思议,这两枪是从哪儿打过来的?

好在计莫知总算是飞虎精英,参加过不少实战任务,当即又向外撇开一步,迅速找到射击角度,向费伦开了枪。

不过,也就在计莫知扣动扳机的同时,他愣然发现费伦已然走出了“之”字形,躲到了池问寒那个方向上去了。

计莫知的射击角度瞬间消失,他的枪口和费伦之间再次被“人质”阻隔开来。

靠!

看到这种情况,计莫知不禁爆了粗口,可骂音未落,对面又响起了枪声。

“砰砰!!”

同样是牙签倏然消失,同样是一手臂一胸部两创口命中,计莫知也“阵亡”在费伦的枪口下。

交火不足十秒,计莫知小组就已全军覆没,做为人质的池问寒生生目睹这一切,全身寒毛不禁炸起。他觉得就算换了他,情况也不会好上多少,而且费伦以气枪弹击飞牙签,几乎是贴着他这个人质的身体射“杀”辛计二人的枪法,他拍马不及。

也就在池问寒闪念间,费伦侧面响起连串枪声,池问寒瞬间判断出姜雪仨人同时开了火,而且相当聪明,他们只有一人是直接射击费伦的,另外两人的射击点落在了费伦和“人质”池问寒间的斜线上。

你费伦移动不是快么?我直接火力封锁总可以吧?更何况,他们的提前封锁还顺带把费伦拿池问寒当挡箭牌的战术给封印掉了。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不禁会心一笑:不赖嘛,有点应变能力,不愧是本大爷带出来的手下。想归想,他脚下却不慢,一扭身,变换方向,连着几个“之”字形走位,如魅影般没入了杂草丛。

见到这幕,池问寒又是一惊。

姜雪三人组同样也很惊讶,但他们仨迅速交替掩护着杀出了草丛,打算趁机解救人质,赢得胜利。

池问寒看到这种情况,很想提醒姜雪三人当心费伦的反扑,可惜他做为人质,是不能随便说话的。

四十五米、四十米、三十五米……也就在组员们都以为费伦潜伏起来的当口——

“砰砰砰!”

也就在池问寒念头刚落时,草丛里枪声扬起,他顿时感到几缕头发被带得飞扬,脑壳顶上的三根牙签霎时不知所踪。

“啪!”“啪!”“啪!”

姜雪左额和左肩各中了一枪,而在她左边,刚准备交替上来的古侯一的右肩也挨了一发气枪弹,疼倒不怎么疼,可就是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这子弹到底是从哪儿打过来的?

已经“牺牲”,匍匐着来到池问寒附近观战的计莫知和辛宇仰着头、眼睛勉强捕捉到了牙签从池问寒头顶飙飞的那一幕,两人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很想在通讯器提醒一下古侯一他们,可惜“死人”是不能说话的。

其实,这也就是气枪了,稍微隔远一点,子弹的抛物线就很明显,费伦只能选择过顶式枪法,若是真枪的话,他就直接甩枪了,还用费这个劲儿!

被子弹打中头还能活吗?几乎没什么可能,所以姜雪也只能照规矩即时脱离战斗,绕开一大段距离,然后匍匐着爬向人质。

而受伤的古侯一和代力还需要继续跟费伦对抗,但说实话,两人都没什么信心,因为他们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费伦是怎么让小组减员、让古侯一受伤的?气枪弹又是怎么飘过来的?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好在经受过费伦非人训练的古侯一和代力并没有就此崩溃,反而对视一眼,加快了交替掩护的频率,开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对对直直向人质推进。

半秒后,隐在草丛中的费伦发现了他们的企图,暗赞了一句:“genius!”同时稍稍调整了一下射击仰角,枪响。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响带得池问寒的头发四处飞扬,他头上的牙签被一扫而光。

推进中的古侯一胸中两枪,而代力胸口只中了一枪,脑袋却中了两枪,额前一枪,另一枪正好落在他的天灵盖上。

至此,五人组正式覆灭,费伦大摇大摆从杂草笼里钻出,来到池问寒身边,假模假式地替他打开了反锁的手铐,然后指了指他身上插着的牙签道:“看看,这就是【子弹的自信】!”

没看到好戏的代力愕道:“牙签算什么自信?”

同样未见到好戏的古侯一上下打量了一番池问寒,发现大多数地方都插了牙签,但有两处却空落落的,旋然惊骇道:“老池,你手肘和头顶上之前是否也插了牙签?”

池问寒边拔身上的牙签边道:“你觉得呢?”

古侯一立马来到费伦面前就欲跪下,却被费伦一把架住,斥道:“闹什么玩意儿?”

“师父,正式收我为徒吧?我想跟你学枪!”跪不下去的古侯一深深作揖道。

费伦玩味地盯视着古侯一,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这时,代力凑过来,捅了捅古侯一,小声问道:“阿一,你这是要闹哪样?”

古侯一一把刨开他的手,微斥道:“不懂就别管,走开!”

池问寒几人见状,相互看了看,也围到费伦面前,齐齐鞠躬道:“师父,我们想跟你学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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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吸收杂项光球(求订阅求月票)

代力见状,虽仍不明所以,但也有样学样,向费伦作揖。同时,他还暗地里扯了扯辛宇,压低声音道:“我们已经叫费sir师父了,干嘛还要拜师?”

辛宇瞪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别废话?”

费伦却已在二人不觉间来到他们的面前,扬声道:“阿力说得很对,你们已经叫我师父了,再拜师也是多此一举。”

这话声音很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到。古侯一趁机道:“师父,那你什么时候教我们枪法?”

“教你们枪法?”费伦哂笑道,“我刚才不就是在教你们喽?”

众组员愕然。

费伦续道:“老实说,你们的枪已经打得很不错了,只可惜缺了那么一点点自信,这也是我今天为什么要跟你们对抗的原因!”

组员们闻言,个个若有所思,包括不明所以的代力。

“是,没错,我们jǐng方的武装行动,特别在解救人质的时候,是有诸多限制,但限制归限制,限制不该成为你们枪法没自信的理由。”

“依你们的枪法,明明可以做到枪枪贴着人质体表一寸左右的距离shè击,却偏偏要做到一分米甚至更远的距离?你们在怕什么啊?怕误杀人质?还是怕得牌?”

“一个枪手如果连自信都缺失的话,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当这个jǐng察的好。”言罢,费伦把手上的气枪丢给池问寒,跳上越野车,一溜烟开走了。

众组员面面相觑下,姜雪不服道:“就算我们能做到贴身攻击,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伤了人质,不就完蛋了嘛!”

池问寒道:“师父刚刚批评的,就是我们这种畏首畏尾的思想。”

“老池说得对!”古侯一赞同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只是借口,就算我们每一枪都控制在一分米以上的距离,但保不齐哪一枪的弹道就跑偏了,照样误伤人质,不还是得卷铺盖走人嘛!我觉得师父批得对!”

“我同意!”辛宇附和道,“与其畏首畏尾,不如把每一枪都做到最好,即使最后真的不小心误伤人质,那也是由我们自己造成的,等于死在了自己手上,总好过像现在这样憋屈,却仍没法完全掌握弹道落点!”

的确,气枪弹由于铸造的原因,每一颗的重量不像正规子弹那样能做到几乎一致,所以shè出的弹道就他们现有的枪法而言,不可能完全控制每一击的弹道,换言之,就算极力避免shè中人质的尴尬,但每shè出一枪就存在着shè中人质可能,这不会以枪口角度的微调为转移,除非悖向放枪,才有接近百分之百的可能避免“误中副车”!

“那好……”计莫知总结道,“从明天的训练开始,咱们都尽量试着让弹道更贴近人质一些,距离至少要做到一分米以后吧!”

姜雪补充道:“但还是得避免大众人质,不然……”这话让众人神情一凛。

“好了,讨论到此为止,把装备整理好拿回去!解散!”池问寒宣布道。

此时,代力才逮到机会再度问起之前的话题,古侯一稍加解释就把这货惊得双眼圆瞪:“我说阿一,照这么看来,费sir的枪法完全是出神入化呀!”

古侯一闻言翻起了白眼:“废话!这还用你说?”

“不是,我是说费sir那些先打飞牙签再命中我们的枪法不是自信就可以办到的吧?”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想让费sir正式收我为徒了。”古侯一说到这叹了口气,“可惜费sir显然没这个打算!”

“是咱们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吧!”代力一针见血,道出个中真谛。

也就在古侯一和代力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驾车飞驰在回家路上的费伦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

老实说,关于枪法他还真没什么好教的,枪中高手那都是子弹喂出来的,至于甩枪什么的,这其实已经超出了枪法的范畴,而是纯凭身体力量的活计。

不过以费伦在轮回空间中的用枪经验和后来他吸收的特种作战经验来看,池问寒等人的手臂力量还是弱了些,难道要教授他们一些强健身体四肢的古武术?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就连费伦已经认可的徒弟庄胜都没这待遇,应急小组的同事而已,又凭什么学得呢?

因此,考虑一阵之后,费伦还是打算维持现状就好。

思忖完工作上的事,费伦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无杀玄金气,又在考虑是不是今晚就吸收骨瑙串内的伪魔气,冲击二阶基因锁。

心神钻入隐戒之内,费伦“俯视”着装骨瑙串的盒子,一时间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却“发现”了那个躲在三大保命光球下面的杂家知识光球。

【我记得吸收光球会消耗较多的jīng神力,不如先吸收一下这个东西吧?】

【这样一来,既可以缓解目前的窘境,也能把这个鸡肋似的光球消化掉!对,就这么办!】

费伦心念电转间打定了主意,不过在作出决定之后,他又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

【妈的!连突破这种事都下不了决心,难道我开始变得软弱了吗?】

【算了,已经下了决定,我就不会轻易改变……既如此,饶芷柔唱片合约签订之rì就是我做出突破之时!】

彻底打定主意之后,费伦便不再多想,专心驾车,往浅水湾开去。

晚上,费伦陪众女吃过晚饭,就独自一人上楼,打算吸收杂家知识光球。

佘映彤拦住他道:“费大哥,冰儿的妈咪病了,你去看看呗?”

“病了?你说凌舒病了!”费伦愕道,“不是吧?这才几天没见,她就病了,不大可能吧?”

“是真病了。”佘映彤急道,“冰儿今天都没上学,留在家里照顾凌姨咧!”

对于佘映彤,费伦有足够的理由喜爱,也有足够的理由jǐng惕,所以小女生在说话时,他的绝对感知早已打开,听得出佘映彤体内的各种微妙变化,同时也能确定她是真急了,而非撒谎。

得到这个信息后,费伦真真皱起了眉头,道:“樱子,过去凌舒那里照顾一下,我练完功也会过去!”

“好的,主人!”樱子一欠身,袅袅婷婷而去。

费伦独自一人上楼后,拐进了练功房,也不耽搁,取出杂家知识光球,没入眉心。

“嗯?!”

费伦倏然睁大双眼。瞬间,他发现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杂家知识光球并不因为它的鸡肋xìng其信息量就少了,相反,它里面的内容比费伦之前吸收过的任何一个光球来得还要海量。

无数奇奇怪怪的资料、符文、野史、秘录一股脑涌入了费伦的识海中,若非他的识海已经过《杂涅槃经》的改造,恐怕仅这一下的冲击就能令他变成白痴。

巨量知识信息的灌入,即使以费伦现如今的脑容积也不禁感到一丝丝撕裂般的痛苦,好像针毡般、坐下去屁股疼、但必须得坐下去那种感觉。死不了,但会让人痛楚到不行。

“我靠!”

费伦骂了句粗口,方才细细享受起这顿痛苦的大餐来。

值得一提的是,融入脑子里的文字只有一小部份费伦认得,而至少有七成半的文字和资料,他完全搞不懂在说些什么。

不过以费伦在密码学方面的造诣来讲,只要有足够的同类型文字前后对照,他总能搞清楚整个含义,不过这需要时间。

单就费伦能够看懂的文字而言,中外的秘闻都有,而且都是以中古或上古的文字记载而成,大多都是一些学术讨论和修炼法的粗浅心得,对别人或许有用,对费伦来说,一无是处。

“咦?这是……”

费伦忽然在极少数几种他认识的外星文字当中发现了一篇有用的资料。当然,资料本身对费伦仍无大用,但对普通人而言,就大有裨益了。

资料中记载了一套费伦从未听闻过的健身术,还配有相应锻炼器械的铸造方法。按照资料给出的最终结论而言,只要这套健身术修炼得宜,可延长智慧生物三分之一左右的寿命。

当然,这里指的智慧生物,只是外星文字所诞生的那个星体上的智慧生物,而非地球。费伦看重的也不是这个,而是那些健身器械的铸造方法。因为他发现,每一个健身锻炼器械都可以单独使用而不必结合健身术本身。

即便这样会让锻炼的效果大打折扣,但这可是大众方法,就连普通的地球人也可使用,并且会在身强体壮方面取得较大甚至惊人的进步。

费伦暗忖,有这个就足够了!

没错,他正苦恼于如何快速增强众女的身体素质,伐毛洗髓只能让人有一个好的基础,而并不能让人一蹴而就变成超人。

同时,在锻炼器械的帮助下,他也可以让应急小组成员进行局部的力量训练,比如臂力的训练,如此一来,想必他们的枪法应该会有所增强,至少会比现在发挥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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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392 持续高烧(求订阅求月票)

关于锻炼器械这一部份,费伦吸收完杂项知识光球后就立刻画出了分样图纸,然后联系了国外他私人拥有的几家工厂各司其职地开始铸造。

不得不说的是,这种由外星人发明的锻炼器械,即使仅是一个小小的护手,也能拆分成数十部份,各部件组装起来才好用,否则只会是无用的东西。

联系妥当器械铸造事宜后,费伦预估了一下,发现就算全套锻炼器械都用上,普通人练习之后顶多能达到人类平均素质的两倍,按照轮回空间的算法,相当于“六围”除jīng神力和神经反shè外各两百(人类平均是各一百)的强度!

而jīng神力和神经反shè,寻常的物理锻炼是没发办法提高的,必须通过特殊的修炼方式才有可能得以提高。当然,特殊事件的刺激也可能导致jīng神力和神经反shè的异变激增,但这样的方式极易让人变成神经病,并不是稳妥之法。

值得注意的是,必须整套器械全部用上才会产生增多一倍身体素质的效果,如果只是局部采用器械,也只会局部增长,而且达不到一倍那么多。

比如,一个人本身肌肉强度102,只锻炼手臂力量的话,他的手臂肌肉强度可能达到接近两百的程度,但整个身体的强度平均下来,可能连150都不到。

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本身的“六围”强度已经超过两百,那么通过这套器械锻炼所能增加的强度数值将极为有限,能从两百涨到两百二十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这也是主神能够容忍费伦兑换杂项知识光球最根本的原因,因为杂项知识光球中尽都是这种一般般的知识和理论。即便这些知识和理论是某个物种崛起的根基之所在,可也仅只是最初那粗胚不堪的根基,就好像燧人氏懂得用火,但他们无论如何也鼓捣不出“火力发电”一样。

也正是基于此点,费伦还在那几种他认识的外星文字的资料中发现了一套完成的外星格斗术,究其威力而言,大概与第一战斗形态全开模式的战力相当,这种东西落到轮回空间中,但凡度过三五次轮回任务的家伙们都不会正眼瞧它,搁在目前费伦的手里也无甚大用,可用于开馆授徒是完全可以的。

毕竟这种被称之为“星拳”的格斗术,有完整的内外修炼法,虽然在费伦看来粗浅之至,但在寻常人眼中无异于“北冥神功”之类的武林秘籍了。

当然,这种“星拳术”由人类修炼是否还用资料中所描绘的效果,费伦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他决定找两个大活人来试着练练看,至于会不会出岔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费伦当即又给庄胜和齐垣太打了个电话,叫他俩连夜赶过来。

之后费伦离开练功房下了楼,发现几女都在各忙各的。妮露去了海边游夜泳,饶芷柔在歌房里唱k练歌,只有乔冷蝶还在客厅里看电视新闻、顺便等他。

“佘佘呢?”费伦问。

乔冷蝶微怔了一下,道:“去了85号,还没回来。”

费伦皱了皱眉,幸子忙接茬道:“主人,樱子之前打过电话回来,说凌舒烧得较厉害,所以她就暂时留在那边照顾了。”

“既然烧得厉害,怎么不打999?”费伦问道。

幸子道:“我已经帮忙打过了,救护车应该快到了吧?”

费伦微微颔首,道:“冷蝶,你去练功吧,我去85号看看。”

乔冷蝶点点头,站起身,清清冷冷地上楼去了。凌舒生病什么的,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费伦旋即出门到了院落里,正打算钻进阿斯顿马丁,就听见墙外传来救护车jǐng报声。他马上发动车子,一溜烟驶出了正徐徐打开的大门。

等赶到85号院外时,正好看到跟车的医护人员进了大门。费伦当即停下车,也懒得过去凑热闹,虽然感冒发烧这种小病他也能治,但完全没必要,还是让医院来处理比较好。

没过两分钟,医护人员就抬着凌舒出来了。

费伦远远瞄了一眼,发现凌舒的脸sè卡白,明显是因为发烧而脱水严重,还要人抬出来,连路都走不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身子发软烧糊涂了。

医护人员上车后,樱子和佟冰也都上了救护车,只余下佘映彤孤零零杵在原地,虽没有怨言,却显得那样寂寥。

费伦忙把车滑了过去,向她招了招手,道:“佘佘,上车!”

佘映彤见状喜不自禁,赶紧小跑过来,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位,略显焦虑道:“费大哥,你怎么才来?凌姨她……状况很糟糕!”

“放心吧,有我在,她死不了!”费伦不甚在意道。

佘映彤闻言,心下稍安。费伦打趣道:“我记得你跟冰儿没认识几天吧?怎么这么在意凌舒?”

佘映彤出奇地沉默以对,就在费伦以为没有答案的时候,她幽幽道:“凌姨和妈咪很像,一样的漂亮、一样的和蔼、一样的无微不至……”

费伦瞬间省悟到长在单亲家庭、对父亲的概念很陌生的佘映彤显然是把凌舒当成了她死去母亲的替代角sè了。这对还未成年的小孩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就算这个小孩子如佘映彤般高智商,也难逃这样的羁绊。

急诊室外。

佟冰正在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倒是樱子这个外人作为临时冒充的女管家跟进了诊室。

“冰儿!”费伦牵着佘映彤喊了一声。

没头苍蝇似的佟冰霍然望了过来,看清是费伦后,惊喜之sè溢于言表,大叫道:“费大叔!”说完,急冲过来,不管不顾地扑进了费伦怀里,抱住了他的腰,泪如泉涌:“大叔,妈咪、妈咪她……”

佘映彤见状,双眸也涌起了雾水。

本想招呼佟冰小声一点的医院护士见到这一幕也没了原来的心思,而是悄然走过来,轻声道:“两位小姑娘,这里是医院,不要太激动,你应该不想打扰到大夫诊治的哦?”说完,还瞪了费伦一眼。

费伦被瞪得莫名其妙,道:“之前进去的那位病人怎么样了?”

女护士并没有即刻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翻了翻记录薄,道:“病人叫凌舒,没错吧?”

“嗯!”费伦点头。

“那就对了,根据随车医院人员的检测,刚刚送进去的病人只是发烧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女护士哂道,“不过我倒有点好奇,现在正是盛夏,病人又怎会感冒的?”

费伦一愕,知这八卦女护士把他当成那谁了,本想即刻澄清一下,但考虑到身边的冰儿和佘映彤的情感,只好对此话题避而不谈:“这……我还真不太清楚,最近一段,工作实在太忙!”

女护士顿时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又瞪了费伦一眼,施施然走掉了。

几分钟后,主治医生从急诊室内走了出来,费伦忙牵着佘映彤和佟冰围了上去。

“医生,凌舒她怎么样了?”费伦为了配合佘映彤和佟冰梨花带雨的小脸,不得不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况且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不带出“急样儿”来,恐怕旁人都会以为某人尖酸刻薄,准备谋病人的遗产呢!

医生摇了摇头,道:“病人的情况很不妙,虽然我已经帮她注shè过退烧药物,但也许是之前她烧得太久的缘故,体内的生物酶活xìng极低,未必能做出及时反应,因此退烧药物达不到预期效果也是有可能的。”

费伦闻言,终于由“假sè变”变成了真sè变:“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持续高烧不退?”

医生凝重地点点头,道:“完全有这个可能,如果真要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以病人目前的体温,很可能在36小时之内伤及脑部,甚至是烧坏脑部。”

这话他没有用医学术语,所以一直在细听费伦和医生对话的佟冰也能够理解其含义,当即僵在原地,旋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妈咪、妈咪……你不要死!”

费伦随即伸出强有力的臂弯,将痛哭流涕死命挣扎着想闯进急诊室的冰儿揽入怀中,冷盯向医生道:“我可以进去看一看病人么?”

医生只把费伦的冷视当作了敌视,而这种“敌视”他在那些病危病人的家属身上见得实在太多了,所以一点不害怕,反而耸肩道:“当然……不可以!”没等费伦问为什么,他接着解释道,“根据病人目前的状况,我已经让人从另一边把她送去深切观察室了,如果真想看望病人的话,请去那里吧!”说完,也不理费伦的反应,径直走掉了。

与此同时,费伦的手机响起,樱子来电,告知他,她就守在深切观察室外面,询问下一步指示。

费伦让她原地待命,随即牵起佘映彤和佟冰往深切观察室而去。

既然医生已经给凌舒打过退烧针且不确定效果,在费伦看来,是该他出马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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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393 九灯方位(求订阅求月票)

深切观察室。

人体就是这么奇妙,照理说穿上保护衣也不会阻碍费伦的触感,但他号过凌舒的脉后发现,除了热伤风的脉象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这样的状况真是让费伦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又号了两遍脉,连心病之类的可能xìng都考虑进去了,却仍无异相,和第一遍号脉得出的结论如出一辙,依旧是热伤风。

更糟糕的是,根据樱子的说法,最近生病这几天,凌舒一直在服用治疗热伤风的中药,而且她还把凌舒所用中药的方子拿给费伦看了,是个很老辣的中医方,各味药的用量、加减这些样样到位。

按理说,以凌舒的脉象来看,照方抓药、三副药下去应该就能让热伤风的病情大大缓解,但结果却恰好相反。这让费伦感到有点棘手了。

当然,棘手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毕竟要退烧、要治好凌舒对费伦而言不难,但深切治疗室内外都有监控摄像头,这就有点不好弄了。

本来,这个摄像头是院方为了理清责任而装的,毕竟危重病人随时可能出问题,一个不小心就会酿成医疗纠纷,而把抢救过程摄录下来,这就可以在“医生处理失当”的问题上做到有理有利有节。

可现在,却让费伦难以展开手脚施救凌舒,思来想去,他只好掏出根大头钉,在内外摄像头的死角处,以身体和手掌掩护,将大头钉扎进了凌舒的冰冥穴。

冰冥穴作为人体七大冥穴之一,就像定冥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逆鳞穴一样,它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永生穴,只要被扎中一时三刻,人就会变得如万年寒冰雕般,什么烦劳都不会再有了。

实际上,把中了冰冥穴的人体称作万年寒冰也不准确,应该说无限趋近于绝对零度吧!这样一个东东,但凡受到一点点冲击就会变成碎屑,不复存在。

不过冰冥穴的施展并非没有限制,它必须配合真气使用,而对真气的要求,以《无杀真经》的划分来看,最少也得达至五层。

可是,真气到了五层这个阶段,费伦杀起人来已可神不知鬼不觉,也就把这个鸡肋般的冥穴抛诸脑后了。眼下,若非凌舒高烧不退,周围又有摄像头监视,他恐怕还想不起有这一招来。

好在如今费伦的无杀玄金气不仅跨入了第五层,而且还相当充裕,施展特殊手法打开凌舒的冰冥穴根本不成问题。

所以,费伦借着掩护隔着凌舒身上的保护衣摸索到了冥穴位置后,当即气透大头钉,扎中了她的冰冥穴。

连接在凌舒身上的体温显示器是以零点二度为单位的,十秒之后,费伦不仅察觉到了凌舒体内热毒的泄出,也清楚看到体温显示器上少去了零点二的温度值。

值得一提的是,冰冥穴必须扎中一时三刻才能令人变为绝对零度的冰人。所谓的一时三刻,这里的“时”指的是一个时辰,即两小时,而一个时辰等分为八刻,一刻是15分钟,换言之,一时三刻就是2个小时45分钟。

平均到每一分钟上,人体将会降温大约一点九摄氏度左右,而十秒钟,差不多就零点三度。果不其然,又过了五秒,体温显示器上的温度再次下跌了零点二度。

两分钟时间一晃而过,凌舒的体温从40点4度狂跌至36点8度。

起初,泪眼朦胧的冰儿并没有发现这个变化,反倒是站在半落地玻璃窗外的佘映彤眼尖,发现了这一切,在外面跳脚喊了一会儿,结果遭到护士的干涉,她忙拽住护士,把事情说了一遍。

护士见状,赶紧换上保护衣进了深切治疗室,再次确认了一下面温显示器上的温度。

护士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冰儿的注意,看着体温显示器上那不可思议的数字,顿时失声叫道:“费大哥,我妈咪、妈咪的体温降、降……”

在护士进门前就已收回了大头钉的费伦淡笑着拍了拍佟冰稚嫩的肩膀,道:“看来是医生判断错误,退烧针并没有不起作用。”

“嗯、嗯!”冰儿十分认同地点着小脑袋。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主治医生赶来,连呼不可思议的同时,把刚送进深切治疗室没多久的凌舒转到了加护病房。

“虽然病人的烧退了,但仍昏睡未醒,所以她还需要住院观察。”医生如是道。

费伦对于这个结论当然赞同,因为他非常清楚凌舒的病根本就没有康复,只是暂时退烧了而已。说实话,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是反中医理论的。好在现如今凌舒换到了加护病房,没了摄像头监视,他随时都可以真正施救。

当然,施救不能急于一时,毕竟凌舒身在医院,若是由深切治疗室到加护病房再到出院这个过程太快的话,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烦,所以费伦打算缓一缓,等明天或者再推后几天才来替凌舒治病。

随后,费伦安排樱子留在医院照看,而后就带上佘映彤和佟冰回了浅水湾。不过他的阿斯顿马丁仅有两个座位,只好让俩小女生挤坐在副驾驶位上,好在已近午夜,倒也没什么交通jǐng拦截盘问,而且开会浅水湾这一路,费伦所走的行车路线那都是监控镜头的死角位,只能拍到车,却拍不到副驾驶位。

费伦三人到家的时候,庄胜和齐垣太已经赶了过来,正在客厅里奉茶。

“幸子,整理一个房间,让冰儿住下。”费伦吩咐道。至于佘映彤,她在费伦家里早就分到了一间客房。

等把两个小女生送上楼、让她们自个儿去娱乐后,费伦才朝庄胜和太子招了招手,道:“你们俩跟我来!”

仨人径直去了大健身房。

进了健身房后,费伦顿把齐庄二人晾在一边,自顾自地翻找起来。

齐庄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sè,庄胜大起胆子探问道:“师父,您在找什么?”

这时,“找到了!”费伦从角落的储物柜下方脱出一整盒金属支架和电源插板,“过来帮忙把支架都撑起来,还有这些插板也接好。”

齐庄二人再度对视一眼,忙不迭地上前帮忙。很快,九根金属支架都搭了起来,不过头里嵌灯的地方都光秃秃的。

此时,刚游完夜泳的妮露正打算再健身一下,结果推门进来一瞧,立马发现了新大陆,奇道:“阿伦,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费伦循声望向穿得极为清凉的妮露,不豫道:“你来这边干什么?出去!”齐庄二人自然也看见了…式着装的妮露,两人只晃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低着头大气都不带喘的。

妮露实话实说道:“人家想健身!”但语带娇嗔,很有**的意味。

“那就滚去小健身室,别在这里碍眼!”费伦斥骂道。

妮露见费伦发火,不禁吐了吐小香舌,抬脚就想溜。费伦却又将她叫住:“慢着,去地下室帮我取九盏六十瓦的rì光灯来!”说着,指了指那些支架顶端。

妮露立马会意,知费伦要的不是那种长管式的rì光灯,婀娜多姿地转过身,扭着大屁股去了。不多时,她便转了回来,今次倒披上了一件浴袍,单手托着老大一个箱子,来到太子面前。

“傻愣着干嘛?接着呀!”妮露娇叱了一句,轻描淡写地将箱子半扔半搁地塞进了齐垣太怀里。

太子忙用双手抱住箱子,却只感两臂一沉,原来箱子的重量超出了他的预计。

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失误,让齐垣太心头一凛。实际上,不是他对箱子的重量估计不足,而是他对妮露单手的力道判断出现了重大失误。此时此刻,太子非常清楚,这个看起来如盛开牡丹一般的洋妞绝对不是外表看上去这般娇柔妖娆,或许是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也说不定。

“阿伦,还要我帮忙吗?”妮露回身问道。

费伦没说话,不太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离开。对于费伦的态度,妮露也不着恼,洒然一笑,又扭着大屁股离开了。

“来,把灯安好!”费伦招呼齐庄二人道。

三人一起动手,倒也快速,没过多久九盏rì光灯都被装在了支架上。随后,费伦在健身房大厅中间走来踱去,又以脚掌测量了半天,这才站定在一个方位上,朝庄胜招手道:“拿一盏灯过来,立在我站的这个地方。”

庄胜连忙照做。

费伦继续踱步向下一个方位,又同样招呼了太子拿灯过去:“这个地方也要立一盏灯。”

………

如此交替往复,九盏灯很快按照一个在庄胜和太子眼中非常奇异的方位排列好了。

不得不说,九盏灯的方位的确非常古怪,以庄胜和齐垣太所知不多的天文知识看来,它们的排列有点像北斗七星,又有点像南斗六星,但问题是,在数目上都和这两者对不上号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最关键处在于,两人对天文虽然似通非通,但身为武者,感觉倒还灵敏,他们惊讶地发现,排位似是而非的九盏灯却蕴含着一丝诡秘的天地规律。

是的,天地规律,就好像这九盏灯不这么排列的话,那就是谬误的

394 粗浅拳术(求订阅求月票)

“师父,这到底是……”!

费伦扫了眼庄胜,嘴角勾起一抹诡笑,道:“你既叫我师父,我总该教你一点实在的东西。”

“啊?”庄胜喜不自胜。

边上的齐垣太却怔了一下,结巴道:“老、老大,那、那我呢?”

费伦瞪他一眼,微斥道:“废话!你既站在这里,自然是一并教了。”

“多谢老大!”太子狂喜,想都没想就和庄胜搂在了一起,像极了基佬。

费伦摆摆手道:“好了,今晚时间有点紧,别说废话了,咱们正式开始吧!”说罢,便开始向齐庄二人讲解起星拳术来。

“我将要教你们的拳术名为星拳,共分八级,每一级又分八个连贯的拆解动作······”齐庄二人聚精会神的听着,殊不知费伦留了一手。

实际上,整套星拳其实共分九级,每一级九个动作,威力在费伦看来实不咋地,但这套拳术有个奇特的地方,就是可以拆分为“七级每级七个动作”、“八级每级八个动作”和“九级每级九个动作”来习练。

三套动作的威力也是逐次倍增,最后的“九级星拳”练到极致,或可与一阶基因者对仗。也正是由于这一点,费伦怎也不可能教授齐庄二人九级星拳。

费伦一边讲解八级星拳的要领,一边走到九盏日光灯阵中演示:“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这九盏灯的方位乃是一组天地变化。你们每练深一级,这九盏灯的方位就会变化一点,光照的瓦数也会提升一级。”

听到这里,庄胜揣测道:“师父,你的意思是······在我们练拳的过程中,会吸收这些……”

“没错,你们练拳时会吸收这些日光灯辐射出来的光和射线。”费伦不疾不徐照本宣科地解释道,“而且吸收率不亚于光感蓄能电池。”

“啊!!”

费伦的话把齐庄二人吓了一大跳吸收射线练拳,这种事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哭都没地儿哭去。

见两人脸色阴晴不定费伦撇撇嘴道:“练不练在随你们,反正我这个当师父的也算仁至义尽了。”他是想将齐庄二人当试验田,但却装出一副好人样,丝毫不露勉强之意。

齐庄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异口同声道:“我练。”

“那先教你们第一级的八个动作,等你们记住练熟了就站到灯阵中来。”说着,费伦就在灯阵中站定出一个诡异的起手姿势。

边上的齐庄二人赶紧各找空处有样学样地站定。

接着,费伦开始按照脑子里的资料,一板一眼地比划起八级拳术第一级的动作同时还讲解着动作要领。

由于初练的缘故,他的动作很慢,见识过费伦杀人不眨眼的齐庄二人还以为他在照顾他们,于是学得更加卖力。

三人都有武学底子,所以练过几趟之后,不止费伦,就连齐庄二人也熟悉了八级拳术第一级的八个动作,只是八个诡异动作连在一起就远谈不上融会贯通了。

“ok,既然你们掌握了动作那就进灯阵来试试吧!”费伦走出灯阵,嘴上说着话,目光却不停打量着灯阵的方位心里感到十分诧异。

因为按照资料的说法,在灯阵中打上几趟星拳,身体应该就会生出“吸噬反应”就是所谓的吞噬射线,至于吞多吞少,就看练拳者造化而定了。

是我拳打得不够流畅?还是我资质、造化不够?费伦这般想着,齐庄二人已齐齐步向灯阵。

“慢!”费伦出声叫住二人,“当这是什么?澡堂子么?给我一个一个进。”

齐庄二人对视一眼,最后由齐垣太先进了灯阵。

太子进了灯阵才发现,日光灯虽然不是特别刺眼但也比普通的单灯要亮很多。

可惜灯阵不仅仅是亮,没过半分钟齐垣太就感觉出它的威力来了。皮肤开始生出灼热的感觉,也许是汗毛被烤卷的缘故,皮肤生出微痒,毛孔内也开始分泌出细汗。

察觉到太子的异样,费伦问:“感觉如何?”这种程度的光线,对刚在阵中的他来说,几乎没什么感觉。这或许是费伦“皮糙肉厚”的缘故吧!

“有点灼,有点痒。”齐垣太如实回答。

费伦闻言,打了个手势道:“那就练起来,练拳!”

齐垣太点点头,当即摆出了八级星拳第一级的起手动作。跟着,他开始缓慢变化到第一级的第二个动作,只是一点流畅感都没有,看上去别别扭扭的。

费伦提点道:“好,就是现在,伸出手臂,手掌向前,重心·……注意重心!旋身,踢腿对了!嗯?!”及至第二个动作将欲完成时,他的绝对感竟察觉到太子体内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有一道细至若无的热流,正沿着太子星拳动作挥洒处运行,只可惜热流本身太细太微,甚至连齐垣太本人一时之间也未察觉。

见费伦一脸的疑惑和讶然,庄胜不禁问道:“师父,怎么了?”

费伦手一摆,道:“没事!”此时此刻,他终于省悟到星拳的练法和功用了,而明白了为什么他自己的身体在练习星拳第一级动作时未有任何反应。

其实,还是“皮糙肉厚”的原因,虽然目前费伦的身体强度只是人类平均的几倍十几倍的样子,但对各种光和射线的抵抗力却是呈几何倍数增加。如果把普通人抵御光和射线的能力定为话,那费伦的抵抗力至少是2的七八次方那么多。

换言之,太子从第一级第一个动作连到第二个动作,体内从而产生热流的时间是二十秒的话,那费伦至少得费时一百多倍的时间才能完成热流的构建过程,而他刚刚在灯阵中教拳的时间,满打满算才二十来分钟。

当然,这些都是费伦自己的推断,至于实际情况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他必须得另找时间验证了。

“继续,动作放缓一点,连贯一点……”费伦思忖的同时,还不忘指点齐垣太,“对了,身体有什么感觉?”

“还是有点热,不过皮肤好像没那么痒了,反而有些类似日光浴的感觉。”太子一边开始连贯第三个动作一边回答。

“噢?是吗?难道你只有皮肤表面有感觉,身体里面呢?”费伦“看”到随着第三个动作开始,太子体内的热流有渐变增强的趋势。

“身体里面有点热,不过很舒服,跟蒸桑拿差不多,但没那么热。”齐垣太形容着自己的感受,“还有,我似乎感觉到了血液的流动,不晓得这正不正常?”

费伦闻言,绝对感知加剧,果不其然地发现太子体内的热流与他血流输送回流的方向和频率一致,看来齐垣太已经隐隐感到了热流的存在,只是眼下还懵懂无知罢了。

不过费伦却不马上提醒他,只是道:“没什么,那是正常的,继续!动作缓一点没有关系,但每一分每一毫都要到位。”

太子言听计从,动作放得更缓,但细节处却抠得很紧,一副斤斤计较的模样。没曾想如此一弄,他体内热流渐强的速度竟似稍微加快了一点点。

费伦意识到,这星拳术聚集热流的关键处应该在于拳法的熟练和流畅程度。可惜,稍稍令他失望的是,直至齐垣太把八级星拳第一级八个动作打完一遍后,那热流的粗细程度也不比它初生的时候大多少,顶多相当于一点零零零一的七次方的样子。

其实,初生的热流大概只有十分之一根头发丝的粗细,即使叠加上后面细微的增强,也就是费伦的绝对感知能够察觉得到,换作其他人,除了练拳者本人似有感觉之外,都甭想察觉出热流来。

这时,在费伦手势示意下,太子从灯阵中走了出来,虽已是汗流浃背,却连称“舒服”,更主动请缨道:“老大,我还想在灯阵里多打几趟拳!”

费伦瞪他一眼,斥道:“你慌什么?流这么多汗,也不怕脱水!”说完,不再理他,朝庄胜打了个手势,他便有样学样地进了灯阵,拉开架势。

“啪!”

随着费伦响指声起,庄胜也开始比划起了八级星拳的第一级动作。等他连完了第一级第二个动作,体内果然也生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热流,以费伦的感知来“看”,似乎比齐垣太体内的热流还强出了万分之几的样子。

一趟第一级动作打下来,庄胜体内热流的壮大程度也比齐垣太稍好一点点,相当于初生热流的一点零零零二的七次方倍的样子,不过以其粗细和发热的程度来看,仍不是一般人能够觉察得出来的。

至少,包含在血流里的热流只为血液带来了一点点的增温,而太子目前的血温大概相当于血液原有温度乘以一点零零零一的七次方,庄胜的则是乘以一点零零零二的七次方的样子。

照费伦估计,即使以后热流是眼下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对血温带来的影响仍不会很大,换言之,这套星拳对人体的伤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395 星拳之秘(求订阅求月票)

要知道,学习任何一种技击之术,往往会对自身造成定的伤害,或者说每种技击之术对人体都会产生一定的伤害。这个道理实际上跟“是药三分毒”的道理是一样的。

所谓的高级功法或高级的技击之术,就是那些对自身伤害小,对敌伤害大的功夫。而费伦在轮回空间中习练的神魔功法就更夸张了,学成之后不仅不会对本身造成伤害,还有增寿之功效,对外界各种物质的伤害也甚巨,称之为逆天功法也不为过。

可惜现如今的费伦一点都记不起那些能够称为“逆天”的功法,只能竭尽所能搜罗稍次一级的功法来修习,不可谓不凄惨难堪也!

“师父······”庄胜打完一整套一级动作之后也从灯阵中退了出来,“这拳法第一层就这么简单么?除了打的时候很舒服之外,感觉没什么威力呀!”

费伦斜了庄胜一眼,在他汗水淋漓的身上抹了一把,然后抬起自己的手掌,仍沾在手上的庄胜的汗水滴淌而下:“简单?等你把我教给你的八个动作融会贯通之后再来说这个大话吧!”

庄胜愕然以对。反倒是齐垣太这个暗劲高手,比庄胜敏锐得多,一下就听出了费伦话里有话:“老大,莫非这第一级动作入门还有什么说道?”

“废话!”费伦扫了二人一眼,斥道:“八级星拳,每级八个动作,八秒内流畅打完一遍且不出汗者,可称略有小成,七秒内流畅打完一遍且不出汗者,可为熟能生巧,而每减去一秒流畅打完一遍且不出汗都各有一个境界称谓,想要习练第二级动作,至少得达到第一级八个动作四秒内流畅打完且不出汗,此谓之为炉火纯青。”

齐庄二人差点没听傻喽!

“你们说说······前后花去几十秒打完一遍·还满身臭汗,算什么境界?”费伦问这个问题时,满脸的戏谑。

齐庄二人狂汗不已。

隔了好半天,庄胜才大起胆子问道:“师父·这一秒内打完第一级的八个动作算什么境界?”

费伦蔑了他一眼,道:“嚯嚯,那可厉害了,你心还不小!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一秒八个动作,而且是形态怪异的八个动作,一旦你能够在一秒内打出来·那么就你的身法速度而言,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畴,星拳拳谱里对此称之为神乎其技。”

实际上·在“神乎其技”之上,还有“登峰造极”这一境界,只是此种境界在外星资料里除了零点一秒这个限制之外,并没有更详细的界定。但凡只要在零点一秒内流畅打完一遍且不出汗者都可谓之“登峰造极”!

不过费伦对此嗤之以鼻,心忖:零点一就够了吗?那百分之一秒、千分之一秒呢?完成八个动作,对那些神魔之力大成的人来说,恐怕亿万分之一秒都用不了吧?

“一秒内八个动作?!这几乎不可能。”庄胜情不自禁地嚷道。

“不!”太子摇头道,“如果是五十岁以下的化劲高手把这八个动作练得滚瓜烂熟,还是有可能达到神乎其技的。”

庄胜愕然望向齐垣太。

太子也不多解释·只是随手挥出拳头。一眨眼的工夫,庄胜眼前已是拳影泛泛。

费伦看到这幕不禁莞尔,赞道:“太子·不赖嘛!一秒五拳,每一拳的角度皆有不同。”

齐垣太谦虚道:“老大过奖了。

不得不说的是,寻常人通过练习达到一秒五拳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太子的五拳难就难在出拳角度和轨迹的不同上,这对筋肉骨骼还有神经控制的要求相当之高,非高手不能完成。一般人若强行完成,只会伤身,但在太子做来,不仅轻松至极,而且丝毫未见勉强之意。

当然·八级星拳第一级的八个动作并非只是单手动作,而是整个身体手脚都必须配合着一起动作·这样的难度远非单手出拳可比,所以太子根本不认为他自己现阶段能够达到一秒八个动作的水准。

“好了,你们俩去洗个澡,换件干爽的衣服,今天就到此为止!”费伦道。

“师父,那明天我们还过来练习吗?”庄胜征求意见道。

“暂时先别忙过来了,等你们把第一级的八个动作练熟,我再另外找一个专门练功的地儿教你们星拳!”

太子闻言拍马道:“还是老大想得周到,不然像我这样的古惑仔在您这里进进出出,或多或少会给您惹来麻烦!”

费伦哂道:“我都没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还不快去洗澡!”

“好叻,这就去!”齐垣太虚应一声,扯着庄胜溜了。

等把齐庄二人送走后,费伦回到大健身房,重新站入亮晃晃的灯阵中.央,拉开架势,打起了九级星拳第一级的九个动作。

费伦就是费伦,他的修习经验远超齐垣太,加上星拳的每一个动作都印在他脑海里,只要稍加想象就能够化为实际的动作,比划出来,招招式式都能做到与外星资料上的一模一样,不可谓不难得。

更重要的是,费伦打拳的速度也极快,第一遍打第一级九个动作才刚刚花了十八秒时间,随后他渐渐熟练,打拳打到第十遍时,九个动作仅耗时两三秒钟,已经快到了一定程度。

又打了七八遍,费伦的拳速、动作陡然加快,竟然真的达到了一秒九个动作。起初还很勉强,可随着费伦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熟,十几遍打过去之后,一秒九个动作已如呼吸般容易。

也就在这个时候,仍未见汗的费伦血脉之中倏生出一股头发丝大小的热流。以费伦极为敏锐的灵觉也只是在热流产生后才察觉到它原来是由无数从毛孔钻进来的光线能量汇聚而成,而这种光线能量每一缕都极端细小,即使是产生于费伦皮下,他也必须绝对感知全来,一寸一寸的内视才能察觉得到。

至于这些极端细微的光线能量在别人体内时,基本上是没可能察觉到的。这也是费伦一直纳闷热流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原因。

不过,无论怎么样,已经搞清楚星拳原理的费伦并没有就此停止打拳,反而加快了一秒九个动作的频率,同时他也在试着引导体内的热流,试着将它们迸发出体外。

费伦放出思感能,轻易就将热流给控制住了,随即便把热流集于掌心,暗道:“趁现在!”接着他以九级星拳第一级第五个动作挥掌而

刹那间,手臂血脉中热流涌动。一息后,费伦眼前白光茫茫,好似灯阵的灯光都集中到了他的手上,其光之耀不比闪光弹逊色。

幸亏费伦双眼的调节能力远超常人数倍,瞳孔瞬那间缩得比针鼻儿还小,居然在白光中仍可看清影像,分清东西南北。

等热流放完,白光也就渐渐散去了。费伦双眼很快适应了暗淡下来的环境,开始审视他刚才掌风扫荡的方向,少顷即微微色变。

其实,只用出一分力的费伦掌风扫过的地带也就是那么大一块,除了水磨石的地板和及远的落地窗之外,就剩两根靠得较近的灯架了。

可是现在,这两根位置相近的灯阵架子上竟生出一丝被高热灼烫过的痕迹。

费伦记得清清楚楚,在他试着打出热流之前,架子上并没有这样的痕迹,可现在却有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在费伦自己感来只觉温暖的热流实际上却是能将人体灼伤的利器。

这还只是他初学乍练星拳术,这还只是九级星拳的第一级。如果把九级星拳练到第九级,而且将一至九级融会贯通,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那所能吸收的热流绝对是目前状态下的成百上千倍。换言之,举手投足之间令一个人灰飞烟灭绝对没有问题。

而最关键处在于,星拳术貌似不论资质,是个正常人就可以习练,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当然,也不能说一点不分资质,比如太子和庄胜,他们两个体内所产生的热流,在量上并不完全一致,还是有所区别的。不过这种区别也只是人与人之间身体素质的差别,与星拳术本身关系不大。

虽然现在费伦还不能百分百肯定每个习练星拳术的人体内都会产生热流,但光是星拳术那些刁钻古怪凌厉杀绝的动作就已经算是一套上乘的技击之术了。

想及此,费伦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兴奋,一旦庄胜和齐垣太练成了八级星拳,至少也可媲美妮露的战力,同时以后只要有乐于效忠他的人,不管其资质如何,都可以传授星拳术加以培养。

餐厅。

幸子为费伦几人奉上了宵夜。

“阿伦,什么事这么高兴?”妮露刚喝了一口银耳莲子羹,抬眼就见费伦嘴角带笑。

费伦摆手道:“没事、没事,吃东西!等下吃完了,我带你们去开开眼。”

见费伦有几分兴奋,乔冷蝶也生出了一丝兴趣,奇道:“到底有什么让我们开眼的?”

费伦卖关子道:“总之有你们好处就对了。”



396 天赋差距(求订阅求月票)

过宵夜,来到大健身房。!

妮露和乔冷蝶打量着那个灯阵,感觉十分新奇。

“这是什么?”

费伦隐瞒了星拳术的来历,只推说是中国功夫,稍作一番解释后,妮露和乔冷蝶的美眸顿时亮了起来。

妮露是早就想跟费伦学功夫了,只是苦无机会,不敢开这个口。

至于乔冷蝶,她学过第二战斗形态后发现由于威力惊世骇俗,基本上不可能在普通人面前用上,正想找费伦学点粗浅功夫,没曾想机会就在眼前。

见了二女的神色,费伦哪还不明白她俩很想学星拳术,当即道:“既如此,我先教你们八级星拳的第一级动作吧!”说着,就开始演示起来。

殊不知,费伦之所以教她们八级星拳而非九级,也有把两女当试验田的心思。

不过,妮露乃杀手出身,对于习武之事自有经验;而乔冷蝶乃天纵之姿,学武自有天赋。因此,费伦只演示了一遍,她俩就已把八级星拳第一级动作记了个七七八八,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而已。

接着,在灯阵外,乔冷蝶和妮露开始轮流把第一级的八个动作演练给费伦看,由费伦帮她们纠正个别地方的小错误。

动作纠正完后,两女又打了四五趟完全正确的动作以做熟悉,随即妮露就吵着要进灯阵试试星拳的奇特。

费伦也没阻止她,挥挥手让她进了灯阵,待她站定拉开起手式后,即刻道:“ok,开始吧!”

妮露立马打算顺畅地衔接第一级后面的几个动作,孰料在灯阵外练得较为顺畅的动作到了阵中就开始变得生涩起来。

当妮露打出第一级第二个动作时,光洁的额头已然隐隐见汗。看到这一幕,费伦终于再次确定,星拳术虽然人人能练·但能否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就全凭个人资质了。

费伦惊奇地发现,妮露体内产生热流的时机竟是在第二个动作打完,第三个动作开始的阶段·而且热流也比齐垣太来得细。

要知道,太子的热流虽比庄胜稍细,但两人产生热流的时机都在第二个动作的中后段,而非第三个动作的起始段。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妮露这洋妞的资质比齐庄二人来得弱。

果不其然,等第一级八个动作全部打完,妮露周身上下已非香汗淋漓可形容·完全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感觉比之前的太子和庄胜还不堪。

“赶紧去洗洗吧!”费伦微微皱眉道。

感觉累得要死的妮露弱弱点头,一步一捱的进了健身房附带的浴室。

见打发走了妮露·费伦冲乔冷蝶偏头示意道:“冷蝶,你也进灯阵打一趟拳试试呗!”

乔冷蝶略微颔首,卓然进了灯阵,摆开架势,打起了星拳。不得不说,天纵之姿就是天纵之姿,她打拳的动作与在阵外时几乎毫无二致,几可与费伦的流畅程度相提并论。

费伦见状,也不禁心下感慨·乔冷蝶身体强度远不如他,却依旧能有如此表现,极阴魔体不愧为极阴魔体·其天赋至少能甩出他这具混血身体好几条街。

“阿伦,我感觉身体里有股真气样的东西。”乔冷蝶的声音打断了费伦的思绪。

“没事,集中精神·以意念引导那股热流就不会有问题。”费伦一边提醒一边用绝对感知密切关注着乔冷蝶体内的那股热流,还时不时指点着需要注意的地方。

说到底,热流通过的血脉线路、速度……这些都需要合理控制,毕竟人体有些区域是相当脆弱的存在,乔冷蝶少了费伦般的身体强度,自然不能胡冲乱撞,否则可能引发很严重的后果·比如热流上冲到视神经,将眼部玻璃体给烤化了·那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费伦随时随地都在“注视”着乔冷蝶体内的热流,及时提点道:“好,就是现在,展臂、展臂,手掌向前推,让热流集于掌心,加速、加速迸发出体外。”

猛然间,费乔二人眼前白光一片,殊为刺眼。乔冷蝶不得不闭上双眸,而一直睁着眼的费伦却惊诧莫名,因为以他眼睛的感光度来看,乔冷蝶所发出的白光亮度似乎比他发出的还要强烈一点儿。

当然,只是一丁点,大概万分之几的样子,也只有费伦眼睛的敏感程度才能察觉得到,可问题是,乔冷蝶所用的招式只是八级星拳呐,更骇人的是,她整套第一级八个动作虽然打得很流畅,但完成的时间却较费伦为慢。

也就是说,乔冷蝶用八级星拳和较慢的拳速打出了费伦以九级星拳“神乎其技”拳速所造成的效果,甚至在效果上还比他略优。

等白光散去,灯架上的灼烫痕迹也证实了费伦的推断,乔冷蝶所打出热流的威力的确比他很细微的一点点。!

见费伦杵着灯架看,打完收功的乔冷蝶也凑了过来,奇道:“阿伦,瞅什么呢?”

费伦若有深意地瞟了乔冷蝶一眼,旋即摆手道:“没事、没事!”

乔冷蝶知费伦有事瞒她,却不点破,也不多问,只是埋怨道:“刚才那白光是什么?刺得人家眼睛都疼了。”

费伦指了指她的胸口,哂笑道:“不就是你体内的热流喽!”

“啊?!”乔冷蝶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后,不依地拍了费伦一把,嗔道:“光是够亮了,可好像没什么威力呀!”

费伦指指钢架上的灼痕,道:“喏,这不就是威力!”

乔冷蝶细瞧了一下,撇嘴道:“威力好小喔!”

费伦闻言,瞪大眼道:“这还小?这只是第一级的威力而已。你要知道,八级星拳的威力可是呈几何倍递增的。”

乔冷蝶闻言暗暗咂舌,心里已然计算出第八级星拳不同凡响的威能。

这时,妮露洗完出来,见费伦和乔冷蝶头挨头聊得正起劲,不禁奇道:“你们俩在说什么秘密?”

费伦一扭头,大嘴差点没杵在妮露脸上,在场之人均是一愕,他隔开一些才道:“在说你资质驽钝,你看人家冷蝶,第一次练拳,就打出了成绩。”说着,用手指叩了叩金属灯架上的痕迹。

妮露细看了一下,不解道:“这痕迹怎么烫的?”

费伦稍作解释,接着哂道:“怎么样?你刚才练拳时感受到热流了嘛?”

妮露愣了愣,道:“你这么一说,我当时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感觉。至于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顿了顿又道:“这是不是就是那些武侠里所提到的资质问题?”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几乎没怎么出汗的乔冷蝶。

见费伦不想解释,妮露扯了乔冷蝶就跑,她相信只要睡到一张床上,肯定能套出乔冷蝶的话来。可惜,有些事女人会瞒得女人更紧,妮露这洋妞注定要失望。

翌日,6大房。

费伦掐着点踏进这里的时候,大房内已经堆了不少人,更吵吵嚷嚷的。

见状,费伦毫不犹豫地喝斥起来:“干嘛干嘛干嘛?开party啊?都不用工作的?”话落,顿时有七八个人扭头望向他。-

这些人虽然发色都还是正常的黑色,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费sir,你来得正好,蒋祺扬刚刚带了律师进蔡sir办公室不知道聊什么…···”方能看见费伦,急忙挤过来道,“结果他手下这些人就全都堵在这里了。”

费伦瞪了方能一眼,斥道:“你们都傻了么?不会动手赶人啊?”

这话立刻引得蒋祺扬的手下哄笑,为首的阿开(详见383)更是不屑道:“阿sir,你敢赶人?我老大在里面办正事,还有律师在场喔!”

话音刚落,又引得古惑仔们一阵哄笑。周围蔡江的手下勃然色变,却只能喝斥几声就算,不敢有过份的行动。

费伦闻言双眼微阖,来到阿开面前,淡淡道:“你很有种哦!”说着,倏然出手拿捏住阿开的右手肘,往边上一带,“别挡道,你有空站岗,我可得上班。”

阿开被费伦一带,顿时站立不稳,噌噌噌连着踉跄了几步,正欲摔倒之际,好死不死地胯部正好顶在了桌角上。

凄厉惨叫声倏然响起,感觉比肥猪挨宰时被杀猪刀捅了菊花还惨,红棍阿开顿时捂着关键部位翻倒在地,痛苦万分地打起滚来。

其余的古惑仔见状,霎时群情汹涌,不用人教就打算把始作俑者费伦给围起来。方能等人见状,立马护在费伦左右。方能还道:“费sir,先避一避吧!”

费伦一把刨开方能,斥道:“避什么避?这里是警局,我还怕他们不围攻我呢!”说完,扫视向阿开的一干手下,脸上全是轻蔑,仿佛写着几个字——阿开就是我故意弄的,有种上来打我啊!

古惑们看懂了费伦的意思,却愣是没一个人敢动手。

开玩笑,这里可是警局,到处是摄像头,动手袭警这不是作死么?

见一帮古惑被费伦三言两语就吓得停滞不前,方能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下更是汗颜。

费伦却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当即跨过仍在地上翻滚尖叫的阿开,来到古惑们面前,谑笑道:“怎么?不服啊?还想找茬儿?”



397 没理也能找三分(求订阅求月票)

“······如果不想找茬,就扛上他,马上给我滚!”费伦糈了f脚下还在打滚的阿开。

这话明显有些言语失当,但被怒火遮眼的古惑仔们哪还会在乎这个,当即就有人忍不住推了费伦一把。

以费伦的身手怎可能被人推中,但眼下此刻他还真就被人推得后跌。于是乎,咱们的费sir噌噌退了两步,脚下一个不小心就踩在了阿开的足踝上。

“啪嚓!”

仿佛松脆的饼干被铁榔头狠狠砸中般,阿开的脚踝顿时出现了一个“凹”坑,几与费伦足底的形状严丝合缝。

“啊————”

阿开的惨叫声再度响彻记大房,不过一声之后,他竟疼昏过去了

与此同时,由于脚下的磕碰,费伦一个拌蒜,就倒跌进了方能和几名同事怀中,旋即鲤鱼打挺般站起来,对疼昏过去的阿开视而不见,反倒十分不爽道:“谁推我?自己站出来!居然敢在警局袭警,也太嚣张了吧?这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众古惑仔顿时面面相觑,瞄了眼地上一手捂着胯下一手打算握住脚踝整个人完全疼昏过去的阿开老大,他们至此才警觉到费伦的阴狠。

可惜为时已晚,先不提阿开有没有蛋蛋的忧伤,光是那令人触目惊心的脚踝形变就能让人觉着后槽牙隐隐作痛。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小组的大房其实在蔡江小组大房的里进。这时,听到费伦叫嚣的戴岩等人已从隔壁大房赶了过来。

“sir,发生什么事了?”仇兆强边审视众古惑仔边关心道。

“噢~~没什么······”费伦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就是他们之中有人推了我一把而已!”说着,朝那群看着重伤阿开有点傻愣的古惑仔努了努嘴。

“什么?!”戴岩一听,立马不依叫了,当场拔出手枪,指向那帮古惑仔,喝道:“全都不许动·今天不交代清楚是谁袭击费sir的话,一个都不许离开!”

本来拔枪是不合规矩的,但戴岩怕什么,他这个“罪人”最近才刚刚升职·短期内甚至一直到退休都已经升无可升,自然要一心维护帮他沟通高层令他升职的费伦。

见玳瑁都动了,跟他最久的李立东和施毅然交换个眼色,悄然包抄到位,堵住了大门,手更是插在了衣服里,摁在了枪柄上·明显打算和戴岩共同进退。

仇兆强和莫婉宁也不甘示弱,分护在了费伦两侧,一副极端仇视众古惑仔的模样。

费伦扫视了一下自己的组员·再瞄了方能等人一眼,心底对一干手下颇为满意,随即摆手道:“玳瑁,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都把枪放下吧……”

“是该把枪放下了······”这时蒋祺扬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费sir,你的手下拿枪指着我们这些良好市民,好像不太妥当吧?戚律师,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呢?”

说罢,蒋祺扬望向身边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脸上很有点眉角飞扬的意思·轻咳两声,不无得意道:“蔡sir,这应该是你手下吧?当面掏枪这种事都搞出来了·小心接投诉信喔!”

蔡江咧嘴一笑,道:“戚律师,不好意思·费sir乃总区重案组的头儿,不归我管辖,只是暂时借调过来协助破案而已!”

戚律师闻言微微一怔,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刚听完其中一个古惑仔告刁状的蒋祺扬就先一步道:“蔡sir,今天这事你也看见了,费sir打伤了我的手下·还反污我手下袭警,这件事怎么算?”与此同时·另有古惑仔附戚律师耳,把事情始末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面对蒋祺扬的诘问,才刚从小办公室里出来的蔡江只见到了当场情况,却不了解事情始末,自然不便置评什么,只能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结巴道:“这、这个……”

费伦适时插嘴道:“蒋祺扬,什么叫我打伤了你手下?既然你承认这些都是你手下,那也就是三合会人士喽?那好啊,他们既是社团中人,还扎堆聚齐,又袭击了我,今天一个都甭想离开,我要告他们非法集会兼冲击警局!”

这帽子扣得忒大了,不仅把蒋祺扬和戚律师吓了一跳,就连蔡江也吓了一跳:费伦这是想把事情阄大啊?

孰料,费伦发飙还没发完,续道:“另外,你做为他们的老大,说不定整件事就是你指使的,所以我也要将你扣下调查,直到这件事搞清楚了,你才能离开!”说着,不理有点目瞪口呆的蒋祺扬,反看向那个戚律师,阴笑道:“这位律师,我正当行使我的怀疑权,没问题吧?”

戚律师闻言多少有!点良,好半天才在回过神的蒋祺扬逼视下道:“费sir是吧你打伤阿开总是事实,这才有了后面有人推你一把,所以你还是先向警察部高层解释清楚滥用职权的行为再来扣人吧!我当事人将保留追究你的权力。

说到这,蒋祺扬还得意洋洋地加多一句道:“费sir,准备好接我的律师信吧!”

费伦听到这话,满不在乎地屑屑一笑,伸手入怀掏出两张鎏金名片,踱步到蒋祺扬和戚律师,哂道:“律师信千万别寄到我这里,就算收到了我也不会回的。如果真要发律师信给我的话,还请你们寄到名片上的地址,这家律师事务所呢,全权处理我在港埠的法律事宜,想打官司的话,我随时奉陪!”说着,他在蒋戚二人上衣兜里各塞一张名片。

蒋祺扬随即掏出名片瞄了一眼,并没怎么在意。老实说,他才回来hangkng几个月,做为正兴社的太子爷,很少遇到法律上的纠纷,戚律师其实是老豆蒋洪的律师,只是暂借给他用,所以就他本人而言,对港埠的著名律师了解得并不多。

戚律师同样掏出名片来看了看,神色却比蒋祺扬来得警惕多了:“威尔逊律师事务所······未知费伦sir的律师是这家事务所的哪一位呢?”

费伦都不稀(罕)跟他多说什么,只是冷笑道:“你觉得呢?”

戚律师闻言,脸色有点阴晴不定,蔡江却又适时浇了他一盆冷水:“费伦sir的律师我倒略有耳闻……就是威尔逊大状!”

这话一出,戚律师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明所以的蒋祺扬碰了碰他,小声问道:“老戚,你怎么了?”

“没、没事······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吃坏了东西。”戚律师连忙找借口搪塞道。

费伦却没打算放过蒋戚二人,淡淡道:“我到底有没有动手打人,有监控录像为证,只要拿出来一看,自会一目了然,而且还能找到袭击我的凶手。”说完,还冲蒋祺扬挤了挤眼,又指了指墙角上方的摄像头,一副把握的样子。

清楚整件事始末的蒋祺扬勃然色变,阴鸷道:“费sir,莫非……就不能给我蒋祺扬一点面子?”

听到这话,戚律师的脸色也变了变,他帮蒋洪处理过不少帮派事务,经验丰富无比,蒋祺扬的话语明显有讨饶之嫌,换言之,刚才与他通报消息的古惑仔根本没说实话,事实的真相很可能南辕北辙,难怪眼前的警察一点不怕投诉也不怕接律师信,因为理儿根本就在人家一方,更何况这里还是警局。

“哼,又是投诉,又是发律师信的……”费伦一脸的讥诮,“蒋祺扬,你算老几呀?玳瑁,把人通通给我押起来!”

话音刚落,早憋了一肚子火的戴岩立刻掏出了铐子,将离他最近的一名古惑仔反手拷了起来。李立东和施毅然也有样学样,开始掏出铐子扣人。

戚律师终于色变,不满道:“费sir,仅凭我当事人一句无心之语,你就可以随便扣人了么?”

所谓的无心之语,指的正是蒋祺扬那句“我的手下”。要知道,在此之前几天,也就是上周末皇朝大酒楼械斗的时候,蒋祺扬才以“社团人士”的身份被抓进过局子里,他的手下自然也隶属于正兴社,这一点其实戚律师相当清楚,但他仍在红口白牙地帮蒋祺扬狡辩。

费伦何尝不知戚律师在狡辩,可他早有准备,随手掏出了内兜里仍在录音的手机,摁下暂停键,然后重放。

“…···蔡sir,今天这事你也看见了,费sir打伤了我的手下……咔嚓!”

播放到此,费伦再次按下了暂停,哂笑道:“戚律师,你说再加上我这么些同事作证,两下相互一印证,算不算证据?”

戚律师无言以对,反倒是蒋祺扬叫嚣起来:“阿sir,你这算什么?法庭都不受理录音带当证据的。”

费伦冷笑了笑,道:“法庭受不受理我的录音,还轮不到你说,自有法官判断!”

话虽如此,戚律师却知道,在某些情况下法官是会允许录音带作为间接证供的,就比如眼下的情况,十来个警员众口一词,又没有其他职业的证人的时候,录音带可以间接证实警员证词的真伪性。

费伦可没空关心戚蒋等人是怎么想的,他朝仇兆强使了脸色·道:“把姓蒋的也给我拷上!”



398 三手准备(求订阅求月票)

仇兆强得了费伦的命令后,把边上的戚律师当成了空气!都没想就是一个小擒拿,大力扣住了蒋祺扬的手,令其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就伏。

“费sir,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戚律师不豫道。

费伦却连眼尾也不甩他一下,道:“戚律师,警察办事还轮不到你教吧?要是有疑议的话,尽管去投诉我好了!”说完,朝戴岩等人挥了挥手。

戴岩会意,带头把人押了下去。

临出门前,蒋祺扬一脸狰狞地叫嚣道:“费伦,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费伦状似充耳不闻,心里却对蒋祺扬起了杀机。

等戚律师拂袖而去之后,蔡江走上来道:“费sir,你怎么擅作主张把蒋祺扬给抓了?”

费伦横了蔡江一眼,淡淡道:“姓蒋的敢在警局挑衅,不抓他抓谁?”

“可是这样会破坏我们的部署的。”蔡江急道。

“部署?什么部署?还有什么部署是我不知道的吗?”费伦的声音倏然提高了八度,却又听到廊上出现了马浩生的脚步声,忙义正言辞道:“当街发动械斗,蒋祺扬这种人我们早就该抓起来了!”

“可我们还没抓到蒋祺扬的把柄,怎能够打草惊蛇呢?”蔡江反驳道。

费伦当即又挚起手机播放之前的录音,道:“这难道不算把柄么?在警局聚众挑衅,还怂恿手下袭警,怎么着也够判他个三五七年的。”

蔡江翻了个白眼,道:“蒋祺扬只要推说毫不知情,法官也奈何他不得。”

听着马浩生的脚步已经到了门口,费伦下烂药道:“蔡sir·你怎么尽帮社团人士说话?”

“我哪有帮社团人士说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蒋祺扬不该抓·至少不该现在······”蔡江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迎来了马浩生的喝斥:“够了!”

蔡江一愕,旋即看见了马浩生黑得像炭一样的脸,霎时变得结结巴巴:“大、大sir·····”嘴皮翕动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瞄了眼地上仍在呻吟的阿开,马浩生道:“叫救护车,先把这家伙送到医院看管起来。”

方能瞥了眼脸色难看的蔡江,随即立正敬礼道:“es,sir!”跟着招呼上两名男同事把阿开抬到了外面的走廊上。ˇ

马浩生此时才扫了费伦一眼,又瞪了蔡江一下,道:“你们俩跟我进来。”说着·他径直入了蔡江的小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后,等费伦把整件事不添油不加醋的叙述了一遍之后,马浩生双眉大皱·瞧向蔡江道:“蔡sir,是这样吗?”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认为不能把蒋祺扬草率抓之!”蔡江依旧坚持己见。

马浩生沉吟了几秒,道:“费sir,说说你的想法。”

费伦道:“马sir,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蒋祺扬最近这一段为了争上位应该干了不少龌龊事,只要能让他进牢里住个一年半载,想必这段时间的人和事会有露出马脚的地方·咱们自然能够顺藤摸瓜,而且还会少了蒋祺扬这个干预。”

“这······”马浩生和蔡江听了费伦这个想法均感愕然,又觉得不失为一种打破目前僵局的办法。

其实费伦的方法不新鲜·跟明朝锦衣卫的方法差不多,先以小罪把人抓进诏狱,再严刑逼供弄出大罪来。费伦只是反其道而行之′让首犯和从犯隔离开来,再在从犯身上打开突破口。

愣了一会,蔡江担心道:“费sir,你说的这个方法可行倒是可行,问题是如果蒋祺扬坐牢期间没人吐他怎么办?”

“那就两手准备喽!”费伦老神在在道,“我听说正兴坐馆号爷一向都有搞毒品生意······”接着,他把准备下套抓号爷的事跟马浩生和蔡江通了个气。

马蔡二人闻言大惊失色·马浩生道:“费sir,基于保密原则·具体计划我就不问你了,但据我所知,nb查号爷已有经年,却仍没将他抓捕,你是不是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费伦摊手道:“相信号爷也知我们警察部盯了他许久,所以我的人赃并获计划就算不成功也谈不上打草惊蛇,而一旦成功的话,正兴社坐馆的位子就会空出两个来,偏偏这个时候蒋祺扬又待在牢里,他还拿什么去争坐馆呢?他聚拢的那些人马凭什么还听他的呢?”

这席话一出,马浩生和蔡江眼前均感一亮。不过蔡江心里也升起了一点小嫉妒,道:“费sir,你说的这些全都基于成功抓捕号爷,一旦抓捕号爷失败,咱们岂非竹篮打水?”

费伦哂笑道:“我既然有一手准备,两手准备,就会有第三手准备听说蒋祺扬手下有个马仔头目鲍闻被madqnr朱抓回来了眼下应该在蔡si你手上吧?他就是第三手准备!”顿了顿又道:“我想···…今天这一大早蒋祺扬带着律师过来,应该就是为了他吧?”

见费伦盯着自己,蔡江索性大方承认道:“没错,蒋祺扬是想保释鲍闻,不过我们这边证据确凿,加上强奸是重罪,所以我没同意保释。”

“那就太好了!”费伦装出一副庆幸的模样,“不过这么几天了,蔡si你是否从鲍闻嘴里问出些什么呢?”

蔡江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怒色,耸肩道:“暂时还没有,但他已经有服软的迹象了,相信很快就会交代出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啊~~鲍闻被抓已经快48个钟头了吧?”费伦冲蔡江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么看来,madam朱还真是你的福星,抓捕鲍闻的同时拿到了他强.奸幼女未遂的证据,不然咱们岂非会错过鲍闻这座宝山?”

听到这话,蔡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马浩生的眉头也轻轻跳了跳,别看这位记大sir一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实际上他很清楚鲍闻被捕的时间,也同样清楚费伦在48小时内每审必有斩获的能力。

整个办公室也就此沉默下来。隔了足足有半分钟,马浩生终于有了决断,道:“蔡sir,再给你24小时审鲍闻,如果还没问出名堂,那就把姓鲍的移交到费sir手上吧!”

蔡江闻言,脸色难看得好像刚死了爹妈一样:“大sir,这……”

“der,nderstand?”马浩生不豫道。

见马浩生这样说了,蔡江也只能立正敬礼道:“es,sir!”

费伦见状,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道:“既如此,那我就等蔡sir的好消息喽!”这话一语双关,到底是24小时内从鲍闻嘴里审出东西来是好消息呢?还是审不出来是好消息!总之听到这话的蔡江气得牙根痒痒。

费伦哪会关心蔡江的感受,踢腿冲马浩生敬了一礼道:“gmadbysir!”等马浩生点头示意了一下,他便径直出门而去,连眼尾也没扫一下蔡江。

等费伦把门带上,蔡江立刻一脸委屈地看向马浩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大sir,你看他……”

“他什么他?费伦的能力的确比你强出老大一截,这你得承认吧?”马浩生撇嘴道,“有些事,就应该能者多劳,他既然愿意接手鲍闻,你就让他接过去嘛,反正这件案是你们两个小组联合督办,破了案你的那份功劳是跑不掉的。”

蔡江闻言,老脸发热:原来马浩生早把他那点小心思给看穿了!

中午,餐厅。

已经在马浩生开导下想通的蔡江将费伦整组人叫到一起,又点了不少菜式,两组人一块吃吃喝喝,也算增进感情了。

菜过五味后,通过上周末聚会已有些熟络的众人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玳瑁,快到你和嫂子的结婚纪念日了吧?”李立东八卦道,“我记得是七月底还是八月初?”

戴岩笑道:“是八月份,不过具体哪一天我不告诉你,费sir问我还差不多!”

费伦闻言也笑了起来:“我又没结婚,问这么多干什么?”

“哇哦,费sir还没结婚呐?”蔡江组另一位样貌有点小清新的女组员袁盼双眼放光道,“那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吕芹拍了她一爪,道:“盼儿,费sir怎可能没有女朋友,你还是省省吧!”她曾跟蔡江去过费伦家,知道费伦家中女仆的姿色也胜过袁盼数筹,自然不看好袁盼跟费伦拍拖。

可惜袁盼却把吕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仍追问道:“费sir,是这样吗?你真有女朋友啦?”

费伦闻言,笑而不答。对袁盼多少带感的施毅然却抖落道:“费sir的女朋友是法证部的,姓梁,女神级的美女喔!”

袁盼闻言,心气已去了一大半,犹自不服道:“法证部那种地方都是些书呆子,能有什么美女?”

费伦听到这话也不生气,不过他却看出施毅然对袁盼有好感,当即顺着袁盼的话打击她道:“算起来我那女朋友还真是个书呆子,她毕业于史丹福!”

这句话彻底把袁盼打击到了,撅着嘴闷头吃东西。



399 私房钱(求订阅求月票)

见自己组员受了气,蔡江不免帮腔道:“费sir,高学历造就高眼界,毕业于史丹福的女孩子说不定哪天就对我们这些差佬腻味了。”

费伦哑然失笑道:“高学历高眼界,不代表高人一等,就拿我来说吧,毕业于哈佛,还不是照样当了差佬。”

这话一出,蔡江组众人大感愕然,而戴岩等人却毫不意外,反倒还笑意盈盈,与有荣焉。

方能见气氛有点尴尬,忙打圆场道:“菜够不够啊?要不我再去叫两个菜!”

蔡江组另一个老警员晏向山也配合着岔开话题道:“对了蔡sir,嫂子最近还抄你的小金库吗?”

蔡江闻言一愕,随即狠狠点头道:“抄,怎么不抄······就上个礼拜,我放在水箱里的私房钱都被她翻了出来,三万多块,足足攒了我半年!”

边上戴岩一听,也加入道:“我那婆娘也是,搜查得相当严格,每天我口袋里不会超过两百块零用钱……”

施毅然怔了怔,道:“那你还跟嫂子这么恩爱?”

“你小孩子不懂啦,这是两码事!”戴岩一副“你不懂我的心”的模样,“恩爱归恩爱,但小金库的主权,咱们身为男人,一定得捍卫!”

听到这话,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暗忖:老子要是结了婚,谁他妈要是敢抄俺们荷包里的钱,看我不捅得她屁股开花!

正想着,那边晏向山接茬道:“玳瑁说得对,虽然我老婆跟缉毒犬似的,每个月发薪日都要搜一搜我有没有藏钱,但每到发薪日,我还是老藏不误!”

“苦自家老婆久矣”的蔡江撇嘴问了一句:“能藏多少?”

晏向山比出一个巴掌,蔡江一脸惊讶地接茬道:“五千?!”

“nonono······五百!”晏向山很是得意道,“一般来说,我每月的特别补助就这么多!”

“呃才五百……”蔡江顿时无语了。

此时,蔡江组另一位结婚还不到两年的警长罗志飞淡笑道:“我的私房钱都存银行。”

这话一出,蔡江戴岩等有妇之夫俱是一呆,晏向山更是追问道:“那银行卡怎么藏?”

罗志飞露出个“神”微笑道:“先烧掉,等用的时候拿身份证去补就行了。”

众人又是一呆,旋即齐齐向罗志飞竖起了大拇指,赞道:“高!”

“切——”莫婉宁吕芹等三位女同事却异口同声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就差没竖中指了。

费伦也不禁摇了摇头,拍着罗志飞的肩膀道:“阿飞,你传授斗争经验没问题但你别当着女同事的面传授好不好?”

配合着费伦的说词,吕芹等女又重重“哼”了一声,更以同仇敌忾的目光瞪向罗志飞这个阶级敌人把他的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的跳。

吃过午饭,费伦照旧去了粉岭ptu总部督促应急小组众人作运动战斗速射和格斗的练习。

让组员们庆幸的是,费伦在整个下午难得没有刁难他们,只是让他们按部就班的练习,就算是杀狼,也仍是两只。

古侯一以只受了点轻伤的代价就干掉了两只饿狼,他从酒精池里泡完出来就开始胡吹大气了:“师父,眼下徒手对付两只狼也太没挑战性了,你看是不是给加点难度……啊!!”

说还未完费伦就突兀蹬出一脚,直接踹中了古侯一的小腹,令他倒飞而出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大马趴。

其余组员都被费伦突如其来的打击动作吓了一跳,这倒不是他们嫌费伦乱打人,而是因为他们完全没看清费伦究竟是怎么出腿和收脚的。

“三只狼······”费伦脸上尽是冷笑“古侯一,你知道三只狼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它们可以形成一个真正的小团体,可以真正有效地进行合击,战斗力岂止是两只狼的数倍,不知死的蠢货!”

这话不仅把古侯一骂了个狗血淋头,其余组员听后心里面也大受震动。其实不止古侯一觉得杀两只狼已经没啥难度了,他们这些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池问寒赶紧来到费伦身边劝道:“费sir你消消气、消消气!”

费伦同样恶瞪了他一眼,扬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明天你们还有最后一次面对双狼的机会,如果在对阵中受伤,得牌!”

众组员闻言,个个面色凛然。他们目前单人杀双狼是很轻松,但没人可以做到点伤不受,偏偏费伦就出了这么个难题,让他们如何不紧张?

“今天到此为止,提前解散吧!”费伦说完这句,率先离开了训练场,驾车回家了。

池问寒等人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聚在一起,俱都愁眉苦脸的。

“池队,是我不好,惹毛了师父,又让他找到借口拿我们开练!”古侯一主动承认错误道。

池问寒摆!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师父显然早有打算,你是刚巧搪了枪口上。”

“我觉得也是!”姜雪附和道,“我们一人杀双狼,一次就是十二只狼,这一百只狼经不住我们杀几回的,要是不省着点用,恐怕很容易就杀光掉了,所以师父已经早就有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而阿一却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这不是作死嘛!”

古侯一闻言呆了一呆,旋即重重地扇了自己两耳光。

“师父以前貌似跟我提过,咱们只要能够杀仨狼,格斗就算出师了。”计莫知陷入回忆道,“照这么看来,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进入实战!”

“实战!?”代力愕道,“每天中区那边的监控信息我们都有筛选,最近hk好像没什么严重的罪案吧?”

辛宇摇头道:“师父为人谨慎你还不清楚么?真要有他所说的恐怖活动,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出动的,因为我们的训练仍未完成。不过出一出常规的任务,找找感觉,还是很有可能的。”

姜雪颔首道:“阿宇分析得很对,别看费sir规定的训练好像都不可能完成似的,但实际上只要我们把自身实力发挥到极致·再突破一点点就能够完成。”

“对,这也正是我们接受特训的目的之所在!”池问寒高声道,“所以,诸位·请加油吧!明天一定不要得牌!”说着,他伸出了右

其余组员见状,纷纷仲出右手与他相叠,齐声道:“加油加油加油!”

翌日,蔡江对鲍闻的审问果然没什么进展,虽然心有不服,但他仍按照马浩生的指示·将阿闻移交给了费伦。

审讯室。

面对费伦,鲍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扬着下巴相当嚣张道:“阿sir·有什么屁就快放吧!”

费伦哑然失笑,道:“阿闻是吧?你就不想说点什么?让我帮你跟法官求情,争取减刑?”

鲍闻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道:“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被你们抓了现行,少判几年多判几年我真的无所谓,就当进去度假了。”

“噢,是吗?希望你在号子你不会像阿鸟那样被某人杀人灭口才好!”

鲍闻眉头微蹙,道:“阿sir·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伦摊手道:“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而已!”言罢站起身,不再理会欲言又止的鲍闻·吩咐边上的仇兆强道:“带他去电梯房,好吃好喝招待着。”

对于费伦而言,今次的时间宽裕得很·想把鲍闻关在电梯房多久都可以,不怕他心理不崩溃。

下午,费伦又来到了ptu总部,见应急小组组员们一个二个严阵以待的样子,心底就觉得好笑,旋即宣布道:“今天下午的训练科目是···.…拆装雷!”

“啊?不是说训练格斗吗?怎么又玩雷了?”代力愕然。

其实不止他愕然,池问寒等人也都感到意外·个个眉头大皱,议论纷纷。

费伦补充道:“今次是真雷!”

这一下·全场安静了。

费伦却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挥手道:“都跟我来吧!”说着,就往飞虎队那边的训练场而去。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sdu日常训练攀爬和游绳的空置大楼楼下。

“给你们半分钟,爬上楼顶!”费伦说完这句,径直进了大门,拾阶而上。

两手空空如也的应急小组组员们互相看了一下,顿时齐齐大吼一声,猛冲向楼下的各个窗户,抓住镂空的地方,攀爬而上。

等他们到了楼顶时,费伦早已等在那里,瞄了眼手表道:“嗯,还不错,全部完成只花了二十八秒!”他嘴上这么说着,人却绕到了六人队列的背后,目光扫了一下各人的双手。

绕回队列正面后,费伦道:“ok现在拆装雷的测试正式开始,我脚下这一层,有三个单位都安放有雷,你们可以自由搭配,每两人一组,随便选择一个单位的雷进行拆卸和重装!”

“记住,雷是真的,所以千万别把人家sdu的楼给炸飞了,要赔的。”

众组员闻言,小心肝骤然缩紧。

“还有,各组之间不得帮忙、不得交流!如果你们觉得完不成任务,可以及时提醒其他组,同时辙出大楼!当然,那样的话,你们之中至少有两个人会获得一张黄牌!”

这话让紧张得要死的组员们心头狂震。

“好了,我的话就到这里,你们可以自由组合了。”

六个组员互相看了看,拆雷最强的组员计莫知主动带上了拆雷最弱的代力。池问寒这个第二强人带上了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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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组人都下去拆雷了,费伦旋即从隐戒中掏出一副带挂钩的游绳,直接跃出了天台围栏。不过他手上动作超快,人跃出去的时候,挂钩已经勾在了围沿上。

随后,早已等在楼下的厉锋(详见oq6)等人也发现了费伦从六楼天台一跃而下,纷纷发出惊呼。

“哇靠,不是吧?费sir这是想作死啊?”

“作什么死?你以为费sir是你!”

“我认为费sir一定有后招,看,他手上不是拎着游绳么?”

“喂喂,他人已经降过四楼了,怎么还······”

议论声中,费伦手中的游绳已然绷直,他人也终于在三四楼之间触了一下墙,减轻了下坠之力,接着他撒开游绳,直接从三楼的高度跳了下来。这个动作又把厉锋等人吓了一跳。

待费伦落地,厉锋赶紧走过去扶住他,关心道:“没事吧?”

费伦咧嘴笑道:“怎会有事?要是有事的话,我也就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下来了。”

厉锋上下打量了费伦一番,发现他没有一点不自然的地方,当即擂了他一拳,哂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蝙蝠侠啊?刚才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我就是蝙蝠侠!”费伦一本正经答道,待厉锋愕然,他又大笑起来,跟着厉锋也笑了。

笑过一阵后,费伦向周围其他的飞虎队员敬礼示意一下,算是打了招呼,这才又问厉锋道:“阿峰,叫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放心,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厉锋朝手下的飞虎打了个手势,马上有飞虎去附近的器材库搬来了充气机和救生充气垫。

充气垫很快展开,充气机也很快工作起来,一阵之后气垫开始鼓囊起来。

费伦瞄了眼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

厉锋愕道:“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费伦指指楼上,道:“我是说那几个组员跳楼逃生的时间,他们都在六楼的房间里拆弹。”

“拆弹?!”厉锋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跳楼······噢~~原来你早就算好他们拆不了弹……”

费伦斜了厉锋一眼,淡淡道:“其实就拆弹技术而言,他们都已经是专业级别的了,我现在就想试试他们的责任心。”

与此同时,楼上。

“嘿嘿,咱们被费sir忽悠了,这雷也不是太难拆嘛!”计莫知拧开反坦克雷的帽盖后发现里面的结构与寻常的别无二致,当场乐了起来。

拆弹技术虽在应急小组中最差但仍属于专家级的代力却相当谨慎,提醒道:“阿知还是先把信管拆下来再高兴吧!”

计莫知闻言怔了怔,旋即重重点头道:“你说得对!”说着就打算动手。

代力挡了他一下,道:“慢着,你刚才笑了一下,先放平呼吸吧!”

计莫知摆手道:“放心,已经放平呼吸了,我的调节能力你还信不过嘛?”

“再匀下气吧,小心为妙-!”代力心头总有种不祥的预兆,所以才一再提醒计莫知“我们的对手可是费sir!”

听到这话,计莫知的神情也凝重起来,长长地吁了几口气这才正式动手拆雷。

接下来的步骤都在计代二人的预期中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直到……

“好了,这是最后一步只要拧开这底盖,取出信管,就没问题……嗯?!”计莫知正说着话,却倏然察觉到手上的触感不对。

“怎么了?”代力紧张地问。他是不能不紧张,要知道,这雷里的药包可是真的,一旦爆炸是会出人命的开不得玩笑。

“我怎么感觉里头的机簧在动,撞针好像也在动······”说这话时

计莫知脑门上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显然他很相信自己的手感。

“那赶快摁住,使劲按,不能让撞针动!”代力也着急忙慌地吼了起来。

要知道,拆雷的手感很重要。实际上,关于拆装雷的理论知识,代力一点不比其他组员来得差,可就是拆雷的手感上他要差一些,所以拆雷技术才被评为小组最末,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是相当信任小组中手感最好的计莫知得出的判断。

“按住啊……”

“我正在使劲按,可还是感觉到机簧在动······”计莫知手臂上青筋冒起,可他的脸色却极为难看,汗水更是啪嗒啪嗒往下淌,“不行,按不住了,我猜费sir一定是在里面抹了机油了,撤吧!”

“不能撤!”代力把手也叠在了计莫知手背上,“撤退的话,会得牌的。我不想就这么窝囊的离开应急小组······”

同一时刻,池辛二人小组,池问寒已经成功拆下!,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冲辛宇淡笑道:“行了,!雷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不过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现在就看阿知他们……”

“咔咔咔咔咔咔咔······”也就在池问寒说话的同时,他们所拆的雷内部发出机簧转动的声音,辛宇色变道:“老池,这怪声是?”

池问寒霍然看向辛宇,勃然色变,接着凑到反坦克雷旁,企图阻止机簧的变动。辛宇却当机立断,背后一记手刀敲昏了池问寒,扛上他就跃上了空空如也的窗台,扯着嗓子大喊道:“雷要爆了,撤!”喊完即从六楼纵身而下。

计代二人小组和姜古二人小组都听见了辛宇的招呼声,正两难间的计莫知和代力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冲向了窗户,一跃而出。

“跳楼”这个撤退方法,其实是组员们从天台下来拆雷时就已经计划好的,虽然这里是六楼,其实只有五层楼高,大约十六七米的高度,以他们的身手,加上落地时的缓冲姿势,最多得个重伤,还死不了。

更何况,在众组员眼中,费伦也不是无情之人,见了重伤的他们,应该会给予那天那种神级伤药(乌玉再造浆)来疗治他们的伤势。毕竟以效果来看,就算不能恢复十成十,也能恢复个七八成,至少还能留在警队当文员。

瞧见三个组的人一往无前地跃出窗外,楼下的费伦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多少佩服他们的勇气。

家里面已经没什么亲人的辛宇扛着被敲昏的池问寒跳出窗户后,本打算给池问寒当肉垫来着,可往地面一瞧才发现,早有人准备好了气垫打算接住他们。这一刻,他才明白他们全被费伦给玩了。

“啪、啪!”“嘭、嘭!”“、!”

六个组员几乎不分先后的落在了气垫上。与此同时,楼上也传来了两声炸响,只不过威力远小于真正的反坦克雷引爆时所能搅出的动静。

见状,刚爬出气垫的计莫知愕道:“费sir,不是说真药包吗?”

“笨蛋!”第二个从气垫上下来的姜雪斥道,“费sir在试我们,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话让一众组员狂汗,扛着池问寒凑过来的辛宇期艾道:“sir,那我是不是不用……得牌了?”

费伦瞄了一眼他手上正处于昏迷的池问寒,顾左右而言他道:“呵,照情况看,应该是池问寒组和计莫知的组的雷炸了!”

这样的结论只能说明姜古二人组的表现最好,没曾想费伦冲古侯一道:“阿一,你们那个组拆弹的主要负责人应该是你吧?跟我说说,你们组那雷倒计时还有多少秒来着?三秒?还是四秒?”

姜雪和古侯一听到这话,成吉思汗不已,敢情费伦早就计算好了一切,只是他们在跳楼下来之前懵懂不知而已。

姜古二人汗颜一阵后正准备说话,费伦却摆手道:“先找点水把老池弄醒,等下开个总结短会。”

“yessir!”

众组员齐应一声,随即代力和计莫知都帮忙找水去了。

厉锋一边示意手下收拾摊子一边凑到费伦跟前,道:“阿伦,你们那个总结会,我手下的队员能不能旁听一下啊?”

“当然没问题!”费伦不置可否道,“不过有两点要注意,一是不能说话,二是短会的内容不得外泄!”

“没问题。”厉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我的手下你还不放心么?他们都是懂规矩的。再说了,还有保密协议约束嘛!”

不久,池问寒被整瓶冰水淋醒。等搞清状况后,他捏着辛宇的肩头道:“阿宇,谢谢你了!”

费伦最看不惯的就是温情场面,当即斥道:“都废什么话?跟我去开会!”说着,当先朝sdu日常办公楼行去。

小会议室。

不大的房间内,坐满和站满了旁听的sdu精英们,却鸦雀无声,只等费伦他们开会。

“今次只是一个模拟极端危险状况的小测试,你们的表现都还算令我满意,黄牌什么的就不发了。”费伦一上来就给组员们吃了颗定

这让池问寒等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此时,费伦又笑道:“我说,你们没有任何游绳装备,是怎么敢从六楼一跃而下的?”

组员们相互望了望,最后由计莫知道:“sir,这不是考虑我们练得还不错,酒精池的疗伤效果也不错,所以才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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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池?!!

旁听的厉锋愣住了。不止是他,其他的飞虎们也愣住了。就算是满满一游泳池的医用酒精也不会有太大的疗伤效果吧?

不过费伦却清楚,计莫知所说的是乌玉再造浆,并非酒精池。只是这话不好明着说出来罢了。

但见组员们这么看重乌玉再造浆,费伦不得不提醒道:“酒精池也不是万能的,要是内脏摔个稀烂,谁也救不了。”

这话一出,众组员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跟后怕起来。

“所以说,有些事不能想当然!”费伦撇嘴道,“就算你们想跳楼,总该提前布置好游绳吧!”

闻言,组员们都有点傻眼:还可以布置游绳的么?古侯一更是道:“可费sir你好像没说过允许我们用游绳呐?”

费伦摊手道:“我也没说过不允许啊?”这话令众组员狂翻白眼,搞半天是他们没有准确掌握游戏规则。

见组员们变得有点沉默了,费伦哂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其他问题想要搞清楚的吗?”

池问寒随即举手道:“sir,我有问题。”

“讲!”

“那个反坦克雷我明明已经正确拆卸了,为什么机簧还会有反应?”池问寒对此问题显得耿耿于怀,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费伦闻言,脸上泛起了戏谑的表情,道:“你确定你拆解正确?”

“这······”被费伦质疑,池问寒又有些不确定了。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肯定没有按照正确的方法去拆除那个雷。”费伦淡淡道。

“这不可能!”池问寒对自己的拆雷技术还是有些自信的。

费伦摆手道:“或者这么说吧,你选择了自以为正确的拆解方式,实际上在雷的内部还有一些构造你没感触得到。”

“这······应该也不大可能吧?我明明…···感觉良好啊!”池问寒再一次迟疑了。

旁听的厉锋和飞虎队员们也相当好奇,他们在拆解炸弹这方面也略有涉猎,自然知道拆雷最重要的部份是分析炸弹的结构,其次才是拆解。既然池问寒敢动手拆雷,说明他已经分析出了雷的内部结构·否则只有傻子才会轻率地做出拆雷的举动。可问题就来了,被拆解的雷还会发生爆炸,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莫非是二次雷?还是隐雷?

一众飞虎如是暗忖着,都在看着费伦·等他揭晓答案。

费伦哂笑道:“老池,我知道你的拆雷技术不比任何人差,但有时候过于自信,并非好事!”说着,他向池问寒招了招手没,“你过来,我给你个小小的提示·你应该就能清楚知道原因了。”

池问寒毫不犹豫,当即走到了费伦身边。费伦倏然伸手捉住了他的右手,在他手上因爬楼而留下的小伤口处使劲抠了一下·问道:“疼吗?”

池问寒脸色大变,却不是剧痛应该有的表情,反而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时候,我的手竟、竟然······”

费伦嘴角勾起道:“所以说,我早就教过你们拆雷的时候要戴塑胶手套了,虽然影响触感和判断,但能避免你今天这样的致命失误。

厉锋等飞虎见状,更是好奇得要死,可碍于之前的约定·他们没一个主动问话的。倒是和池问寒同组的辛宇有些憋不住好奇心了,扬声问道:“老池,到底咋回事儿?”

池问寒苦笑道:“没什么·只是我不小心,手失去了知觉而已。”

计莫知霎时反应过来:“麻药!?”

厉锋和一众飞虎队员豁然开朗,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池问寒坐回原位·一脸无奈地望着老神在在的费伦,压低声音对计莫知道:“肯定是在拆解过程中逐步麻痹的,这样一来,不知不觉就对机簧构造少了些判断,不出事才有鬼了。”

计莫知相当有同感道:“费sir就是费sir,不愧是咱的便宜师父,你那边的雷是上了麻药·我这边的雷是抹了机油,那叫一个滑不留手·拆一半就感觉摁不住了……”

边上姜雪也凑了过来,撅嘴道:“我们这边的雷,机簧之复杂,能看花丫的眼,最关键处在于,刚拧开盖,壁上嵌着的一个计时器就开始倒计时了,总共才三十秒……”

“那还不是没爆。”费伦插嘴道,“话说,我给那个计时器的设定就是到了最后一秒就不再动了!”

姜雪和古侯一闻言狂翻白眼,当时眼睁睁看着倒计时还有四秒的时候,他俩都打算撤了,只是辛宇抢先半秒的喊声拯救了他们不愿得牌的心灵。

其实不止他俩,应急小组的每个组员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那种在灭亡和淘汰边缘踩钢丝的考验不是每个人都能扛得住的。万幸的是,他们这六个!勉强过关了。!

扫了一眼脸青脸白的组员们,费伦斥道:“瞧你们这一个个的怂样,今天先不进行别的(杀狼)测试了,都给我回去跑一万米,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下班!解散!”言罢,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众组员闻言暗松了一口气,有说有笑地出了会议室,仿佛根本没把一万米的事放在心上,留下厉锋等飞虎在那儿面面相觑。

“一万米?!疯了吧?”

“不过看阿知和阿一的样儿,似乎没当回事呢!”

“装的吧?”

“阿知会装,你什么时候看见阿一装过?他可是有什么不满都会写在脸上的家伙!”

飞虎们正讨论得热闹,厉锋却站起身道:“ok我们也进行一个临时拉练,越野十公里,马上回去准备!”

“啊!!?”

不管应急小组还是飞虎跑什么练什么,费伦早已提前离开,去了医院看望凌舒。

到医院的时候,费伦才发现凌舒的加护病房外挤了不少同事,看来她在警察部的人缘倒不错,其中白纪臣也在。

“白sir!”费伦凑上去招呼了一声。

白纪臣霍然回头,见是费伦,严肃的面容顿时有所缓和:“阿伦,你怎么也来了?来看madqnr凌?”

“是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费伦倒也不藏着掖着,“毕竟凌大处生病的时候就是我送她来的医院!”

“是吗?那你当时怎么不通知我一声?”白纪臣佯怪道。

“当时差不多午夜了,这不怕打扰你休息嘛!”费伦比老白更会装。

白纪臣不以为意地笑笑,八卦道:“我倒是很好奇那么晚了,你是怎么知道madanr凌病了的?”这话也引得周围几个同事齐刷刷看向费伦,希望听到答案。

费伦既不脸红也不害臊,淡然道:“凌大处家上次不是发生了炸弹事件嘛,所以最近一段她就租住了我家空置的别墅,我和她算得上邻居了,所以时不时会让佣人过去帮她做做家务,结果那天晚上就发现她病倒了…···”

如此中规中矩的回答让一群八卦男失望的同时也都各自松了口气:只要咱们的警察部之花没被人摘到手就行!

在外面等了一会,见没什么同事再进病房探望,费伦便对白纪臣和几位同事说了句“ex,而后推门进了病房。

房内,退烧的凌舒已经醒转过来,边上有樱子在照料她。见费伦进门,本还在乖乖喝水的凌舒顿时没了好脸色,斥道:“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显然,她还在生上周末(详见366)的闷气。

费伦闻言,眼神转冷道:“早知这样,你被送来医院那晚我就不该出手救你。”

凌舒显然也知道她被送进深切观察室这一茬,但女人起了性子是根本不可理喻的,所以她仍犟嘴道:“那你就让我去死好了,何必多管闲事?”

“对啊,如果你死了,至少你的灵堂照不会拒绝我来拜望!”费伦撇嘴道。

这话把凌舒气得不行,却又说不出让费伦“滚”的话来,只好把头扭向里边,不和他说话,来个眼不见为净。

费伦见状,颇觉好笑,当即打了个手势,让樱子到门外去守着,他自己却靠到病床边,翻手挚出大头钉,扎中了凌舒颈侧的定冥穴。

凌舒只感后脖颈被东西蛰了一下,顿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帮你看病呗!”费伦撇嘴道,“不过为了防止你不配合,所以我对了施了个小小的定身法。”

“你走,我不要你帮我看病!”凌舒急得两腮泛红。

费伦见了,暧昧道:“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

听到这话,凌舒整个脸颊都热了起来,偏生动弹不得,心头的焦躁就甭提了:“你再、再不走,我就、就…···”

“就怎么样?”

“哼,我就大喊非礼,白sir和不少同事都在外面,我看你怎么收场!”凌舒嘴上这么说着,心里面却十分犹豫到底要不要做得这么绝。毕竟“非礼”这种事要是让白sir他们撞见了,费伦在警察部的前途铁定玩完。

孰料,凌舒在犹豫,费伦却满不在乎道:“有本事你尽管喊好了,我能定了你的身,自然也能静了你的音。”

凌舒闻言气得不行,正要不管不顾大叫出声,没曾想刚一张嘴,一大团报纸就粗暴地塞进了她的小嘴里。

402 有便宜捡?(求订阅求月票)

半扭着头,凌舒以眼角余光怒视费伦。!

费伦却满不在乎,淡淡道:“我只是帮你看病而已!”说着,把凌舒稍微扳过来一点点,搭住了她的腕脉。

凌舒被大头钉定住,这脉象自然与寻常病人不同,好在大头钉是费伦亲手扎的,对于人体脉象的细微变化,他自然了然于胸。

不大一会,费伦就替凌舒把完了脉,诧异道:“你的脉象很奇怪,莫非你的体质对什么东西过敏,才导致高烧不退?”

凌舒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的确对几种特别的花粉致敏,只要一吸入就会咳嗽发烧什么的,关于这一点费伦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是把脉把出来的?

可是,在凌舒想来,信费伦会把脉不如信母猪会上树。因为她很清楚费伦的履历,拥有哈佛大学医学院学位,这美国人的医学院里总不会教中医吧?就算教,也不会教出把脉这么准确判断这么神奇的中医吧?

费伦似乎猜到凌舒在想什么,哂笑道:“相信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过敏体质,也肯定在随时注意避免过敏的事发生,但这样的事还是发生了,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凌舒闻言,顿时一愣,眼中闪过几许惊诧之色。

费伦却不甚在意她的表情,自说自话道:“既然你是因为过敏引起的发烧,现在烧也退了,脉象也稳定了,所以大可不必打针吃药。我等下再开个方子给你,只要你坚持服用仨月,我包你的过敏体质不再过敏。”

凌舒听到这话,美眸瞪得牛大,其中全是难以置信,仿佛在说:“吹牛不是你的错,但吹牛吹到我身上就是你的不对了!”

费伦懒得跟她解释什么,继续自说自话道:“药服不服在你·总之我要想整你的话,那天也就不必在深切观察室救你一命了。”说完,在纸上唰唰唰写下方子,又随手拔下了凌舒颈侧的大头钉·将方子盖在了她脸上。

凌舒被费伦拿她当死人的动作惹毛了,霍然坐起身来,旋即才发现自己能动了,当场扯掉嘴里的报纸,就打算瞎嚷嚷,没曾想费伦连眼尾也没扫她一眼,径直走向房门·把她的话生生逼回了肚子里。

等费伦伸手去拉门把时,脸色阴晴不定的凌舒终于有点软化的迹象,轻声道:“阿伦·我、我想出院!”

费伦站住,一边扭动门把一边头也不回道:“想出院跟医生说,找我干嘛?”

凌舒气结,正想无理取闹几句,却听“砰”地一声,费伦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死费伦,臭费伦······”凌舒小女儿般发泄似的捶打了几下枕头,正想扔出去,却倏然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把枕头搁回原位,躺下去装睡。

结果门一开,却是樱子蹑手蹑脚地钻进了病房·见凌舒“睡”着,便在四下找了找,随即奇道:“怪了·主人不是说开了张药方嘛?怎么不见了?”

凌舒闻言,两手在毯子里乱摸一气,才发现费伦开的药方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压在了屁股底下。

这下,她只好更加装睡,不敢动弹分毫了。

费伦出了医院,刚打算开车回家,继续研究星拳术·电话就响了起来。

原来是雷天动来电,说已经联系好了雷诵德·打算约他一起商量下出唱片的事。

“可以,你让雷诵德来吧,我顺便把律师带上,到时候谈妥了也好一并签约。”费伦拍板道,“至于见面地点嘛,咱们就约在君悦酒店西餐厅吧,七点整,o”

“这个当然没问题,我会让雷诵德准时到的。”雷天动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这边挂了雷天动的电话后,费伦转头就给威尔逊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头传来威尔逊特有的伦敦腔中文:“老板,怎么这么巧?您要是晚半分钟打电话过来,说不得我已经给您打过去了。”

费伦闻言眉头一掀,道:“噢?莫非有事?”

“是有一档子花钱的事……”

“说说看吧!”费伦淡然道,他相信纯花钱的事,威尔逊是不敢这么冒冒然找上他的。

“杰森汽车公司,老板您应该听说过吧?”威尔逊小心翼翼道。

“略有耳闻,是家专做高性能远动型跑车的公司对吧?”费伦不甚在意道,“它怎么了?”

“这家汽车公司被转手了几次,98年的时候,他们打算复兴,在英国国际车展上又推出了一款名为svb的全新跑车,售价四万镑,当时还获得了300台的订单,结果由于产能的原因,到现在他们也只完成了20台汽车的生产,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公司已经快运作不下去了。”!

费伦冷哂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板,您那么喜欢跑车,难道就不想让一家汽车公司为您个人单独打工?”威尔逊诱惑道。

费伦淡笑道:“有这必要吗?”

“没必要吗?”威尔逊反问。

“就算我需要全资拥有一家汽车公司,也没必要买一家要死不活的公司吧?”费伦撇嘴道,“大不了我多出点钞票,全力收购一家经营状况良好的汽车公司就是了。”

威尔逊闻言狂汗,他很清楚费伦有这个财力,但仍极力劝阻道:“老板,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将浪费许多不必要的金钱!”

“能花多几个钱?”费伦满不在乎道,“我倒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促使你全力向我推介这家杰森汽车公司的。”

“嘿嘿,老板,您不是老跟我提什么中国人讲究人情,还有什么肥水不外人田嘛!”费伦之所以一上来就高调推荐,正是想让费伦看穿他,“我小舅子目前是杰森的ceo他最近焦头烂额的,所以我就想帮他一把。”

费伦嗤笑道:“你要帮你小舅子这没问题,最近几年你跟着我也捞了不少钱,应该够盘下这家公司吧?又何必找我呢?”

电话那头的威尔逊一听这话,顿时了:“老板,这······”

“行了行了,有问题的话,等下吃饭的时候咱们再谈。”费伦懒得再磨叽,“晚上七点,在君悦酒店我有个小合同要谈,你准时到吧!”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费伦随即挂了电话,开车回浅水湾别墅接上了饶芷柔,这才一块赶去君悦酒店。

到酒店时,才六点刚过,费伦索性携着饶芷柔去咖啡厅坐了坐。

饶芷柔本还像泡吧一般随意,可一看餐点单,整个人顿时局促起来:“费大哥,这里的东西也忒贵了,咱们还是走吧!”

费伦好笑道:“这很正常,君悦的消费自然不便宜。至于买单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饶芷柔这才谨慎地点了杯最便宜的咖啡。费伦见了,多少感到好笑,却不忍斥责她,毕竟这妞是在替他省钱替他着想。于是等muter问他需要来点什么时,费伦帮饶芷柔多点了一份君悦咖啡厅的招牌甜品。

既然是招牌甜品,价格自然也如招牌般高高在上,刚才饶芷柔看餐点单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甜品的价格—九百九十八,所以一听费伦帮她点了这个,立刻用餐点单挡住miter的视线,凑近费伦小声道:“费大哥,吃多了东西,我怕等下正餐的时候食不下咽就失礼了。”

费伦摆手道:“没事,这招牌甜品我见过,刚两指宽两指长的样子,塞牙缝都不够,也就吃个新鲜,你尽管放心好了!”

饶芷柔还待说话,想让费伦别点这种又贵又少的东西,孰料一抹女声插了进来,阴阳怪气道:“君悦的招牌甜品,你也就见过,吃是没那口福了!矮油~~我的柔柔,没想到这么些年了,你的口味还是没变,尽喜欢找些穷酸开涮!”

费伦听着耳后的女声,连头都没回一下,只瞥了眼对面满脸厌恶瞪向他身后的饶芷柔,遂冲muter道:“服务生,这君悦咖啡厅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鼓噪了?”

aiter当然比费伦身后的女子更有眼力劲,在他眼里,穿着一身dg手工西装的费伦绝对是顶顶的大金主,对于这种人的诉求,他自然第一时间跑去报告了咖啡厅经理。

那女的见费伦彻底无视于她,顿时主动绕到桌边,面对面冲着费伦冷笑道:“你这穷酸,还是少打柔柔的主意为妙-,雷公子可是盯柔柔盯好久了。”

费伦却好险没绷住脸,差点笑出声来。

原因无他,阴阳怪气的女子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年过三十,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这样一个长得不咋地、还明显奔四的聒噪女竟化了一副烟熏妆。

虽然费伦对烟熏妆不太感冒,但也得承认这种妆容在某些时候还是自有其独特吸引力的,相对的,这种较为特别的妆容并非适合所有的女人,比如眼前这位聒噪女。她脸上哪是在化妆啊,完全就是在描大熊猫,而且还是一只完全直立行走的大熊猫。

勉强忍住笑的费伦左右看了看那对熊猫眼,漠然道:“不知这位女士,你所说的雷公子是……”绝世唐门最新章节

403 赔罪(求订阅求月票)

聒噪女正想接茬奚落费伦一番,饶芷柔却先她一步道:!曹大哥,这女人是我以前的经纪人,长着一副钱串子脑袋,早前的时候,我在曼姐的帮助下,已经把她炒掉了。”

一听这话,聒噪女顿时叫嚣起来:“饶芷柔,你休想炒了我,之前被你们骗去经纪约,那也只是姓曾的耍的一个阴谋,我一定会去法院告那个姓曾的,告到你们两个倾家荡产!!”

“聒噪!”费伦倏然斥道,“想要告人,把证据弄弄清楚先!”

“证据算什么,这种民事官司,只要有钱就可以一直打下去。”聒噪女无知道。

费伦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哂笑道:“就凭你身上穿的这一千几百块的料,你有钱打官司嘛?”

被费伦一言揭底,聒噪女老脸一红,反唇相讥道:“穷酸,别只顾着说我,你还不一样,身上的衣服连个牌子都没有。”

费伦听后,微怔了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嘁~~穷酸就是穷酸,没话说了吧?”聒噪女不无得意道。

恰在这时,咖啡厅经理带着两名保安在之前那个muter的引领下小跑过来,听见聒噪女的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不豫道:“甭管费先生有没有话说,这位女士,现在我请你马上出去,咖啡厅这里不欢迎你!”说完,不待聒噪女多说什么,一打手势,两名保安就凶神恶煞地上前,将她给架走了。

咖啡厅经理弯下腰来,诚惶诚恐地问道:“费先生,不好意思,没打搅到您吧?”

费伦根本没接他的茬,反而奇道:“你认识我?”

“罗拔逊总经理给我们这些部门经理看过您的照片,说是对待您就要像对待普里兹克(详见079)家族成员一样尊敬!”咖啡厅经理毫不隐瞒、实话实说道。

费伦略笑了笑,道:“那感情好!muter·刚才我们点的东西,你赶快上吧!”

那个muter忙鞠躬道:“费先生,经理他已经特意嘱咐过厨房了。”这话说得咖啡厅经理心花怒放,赶紧接道:“是这样的·费先生!您点的东西很快就会送过来!”还好这个时候咖啡厅的人不是很多,费伦和饶芷柔这一桌附近的人就更少了,不然单只咖啡厅经理这一句话,就能让其他顾客产生不满。

一连串的变化把饶芷柔搅得有点傻,回神后的她却相当识趣地没有当着咖啡厅经理的面询问费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果不其然,甜品和咖啡很快就送了上来,费伦示意饶芷柔开动的同时·咖啡厅经理等人也相当知趣地退走了。

等饶芷柔用完甜品,喝完咖啡,时间已快到六点四十了。费伦招来aiter·道:“买单!”说着,随手递上了至爱亲朋卡和百夫长卡。

结完帐后,费伦根本没在意花了多少钱,携上饶芷柔就出了咖啡厅。

刚到西餐厅所在的楼层,费伦的电话就响了,威尔逊来电。

“老板,我和阿珊已经在君悦酒店大堂了,您在哪儿?”

“上来西餐厅。”费伦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同时心里暗忖:这阿珊是谁?边想边挽着饶芷柔来到了西餐厅门口。

西餐厅经理仿佛早就等在这里·看见费伦后,顿时笑容可掬道:“mr费,您是否要用餐?”得了费伦点头·他立刻道:“这边请!”

费伦却没有马上就动,反而道:“我想我需要一张大一点的台子,因为等下来的可能不止四个人!”

西餐厅经理微愕·应道:“这没有问题,请跟我来!”说完,头前引路,将费饶二人带到了一幅壁画夹墙之后,这里赫然摆放着一张可供十人同时用餐的长桌。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再装上一道门,就可称之为包间了·只可惜西式的风格注定了开放式用餐的习惯,所以西餐厅这里也没有包间这一说。

安排费伦和饶芷柔坐下后·西餐厅经理知道等下还会有人来,便没问费伦是否点菜,只是识趣地杵在一旁。

没多久,威尔逊就带着一位01美女转进了隔间。费伦一瞧,这不是那个被轮跳楼而死的卢采的姐姐卢采珊嘛!原来威尔逊所说的阿珊是她啊!

威尔逊还没落座就在留意费伦的表情,见他有点恍神,立知带卢采珊过来算是带对了。因此,他一坐下便道:“老板,关于······”

费伦打个手势制止了他,随手挥退了边上杵着的西餐厅经理,这才道:“卢小姐,最近一段在威尔逊的事务所里工作,你感觉怎么样?”

威尔逊听到这话,顿时狂翻白眼,恨不得为女儿身

冷艳如昔的卢采瞄了眼威尔逊,这才略略点头道:“多谢费生关照,在师父的律师事务所里,我工作得很顺心。”

威尔逊闻言暗忖: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老威的律师事务所在大英帝国可都是赫赫有名的,还养不起你这么尊泥菩萨么?

“那就好,至于你妹妹的事,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不必耿耿于怀!”费伦意味深长道,“你觉得呢?”

卢采珊早已打听到离开港埠的那几个曾对妹妹施暴的男生全都人间蒸发了,心里隐隐猜到可能是费伦搞的鬼,对他自然是感激不尽,当下重重点头道:“我听费生的。”

“老板,那个杰森公司的事……”威尔逊终忍不住插话道。

费伦扫了眼低眉顺眼的卢采珊,道:“大概需要多少钱?”

威尔逊在心里估算了一阵,伸出十个指头道:“收购大概在八亿镑左右,加上债务和后期追加资金这一块,十亿镑保证拿下!”

这话一出,把饶芷柔和卢采珊都吓了一跳:十亿?还英镑?这得是多大的一笔钱?

“十亿,你还真敢开这个口,帮小舅子也没这么个帮法吧?”费伦哂笑道。

“老板,我……”

威尔逊刚想再辩,费伦以手势阻止他道:“不用说了,我可以将杰森盘下来,不过先要审核一下他们的财务状况,这一点是不可以省的

“这个当然,我明白!”威尔逊点头道。

“那么这件事,我会让薇莲去办,另外你手底下也得出一个人协助。”费伦随手指了指卢采珊,“就阿珊吧,怎么样?”

卢采珊闻言正想说点什么,威尔逊却在底下扯了她一把,抢先道:“没问题、没问题!”

费伦续道:“阿珊,我选你,不是因为你必能胜任,而是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违背律师准则的事来!”

卢采珊怔了一下,旋即目光坚定道:“我明白,费生!”

费伦微微颔首,同时又瞪了眼威尔逊,道:“你千万别干扰阿珊的工作,否则一旦被我查出点什么猫腻来,后果你应该清楚。”

“老板您放心,监守自盗这种事我威尔逊从来没干过!”威尔逊拍胸脯道。

“嗯!?”费伦逼视着他,漠然道:“真的从来没干过吗?”

威尔逊大汗不已,心里却很清楚,年轻时候的他的确干过几件监守自盗的蠢事,不过自打成名以后,他就再没干过这类蠢事。

也就在威尔逊差点受不住费伦凛冽目光之际,隔间外传来了雷天动的脚步声和喝斥声:“你个蠢儿,把这种妆化得跟熊猫似的女人带来干嘛?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费伦只听到外面有雷震的呼吸声,却没见他吱声,显然在雷天动这个老子面前,他怎也不敢嚣张。倒是之前在咖啡厅聒噪的那个烟熏妆女人胆敢插嘴道:“矮油~~雷总,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人,您干嘛要让雷少过来道歉嘛……啪!”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扇了一耳光,接着就听雷天动吼道:“老子教训儿子,你也敢插嘴,我叼你老母!”

雷震虽然奇葩虽然纨绔,但也深明一个道理,那就是他现有的地位和一切用度都是雷天动赐予的,眼见自家老豆对聒噪女不仅不待见还动了手,他也毫不迟疑一脚踹在了聒噪女的肚子上,暴喝道:“我草你妈的,我都没说话,你居然敢说话,胆子不小啊你!”

没曾想聒噪女吃不住劲,撞在了隔墙上,直接把壁画墙摔出了个大洞。她本人也“嘭”地一声,跌在了长桌没人的那一半上。

费伦见状怪叫一声:“唷呵~~这是打算开人体撒奇米啊?”

雷天动听见费伦的声音,从大洞外向内扫了一眼,当即拧着雷震的耳朵,边扯着他进隔间边骂道:“老子叫你乱动手,老子叫你乱蹬,还不快向费生赔罪!”

来之前就被雷天动耳提面命过的雷震忙向费伦九十度鞠躬,大声道:“费先生,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我一马吧!”说这话时,他完全没顾忌边上的饶芷柔还有威尔逊,一点也不觉得臊。

费伦完全没把雷震这种小瘪三放在眼里,摆摆手道:“行了行了,老雷,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雷天动没有马上回答费伦的问题,只向雷震斥道:“还不去把你胥叔和德哥请进来!”



404 小小谈判(求订阅求月票)

躺在餐桌上的聒噪女自然瞧见了雷震给费伦大鞠躬的情吓得脸都白了,两只熊猫眼一翻,佯装晕了过去,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边,雷震听了雷天动的喝斥,赶紧溜出去请人;而西餐厅经理也赶紧让保安进来把聒噪女给架走了。

“mr费,这隔墙······要不我替您换一个地方?”西餐厅经理一脸难色道。

费伦毫不介意地摆摆手道:“没事,找东西挡上就成,不用换地方。”

雷天动见状,也主动道:“经理先生,这壁画墙的损失,由我雷某一力承担。”毕竟这个事是雷震搞出来的,外间不少宾客也都亲眼所见,不容抵赖,索性大方承认,也省了尴尬。再说了,隔墙上的壁画明显是赝品,他雷天动也不缺这几个钱。

不多时,隔墙破损的地方就已堵好。雷天动的左右手阿胥和雷诵德也在雷震的引领下转进了隔间。

费伦与雷天动一行只是因为饶芷柔和雷震的瓜葛从而联系到一起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并非一路人,更谈不上什么圈子,也就没什么过多的寒暄,在相互介绍认识之后,大家就泾渭分明地坐在了长桌两边,顺势进入了正题。

不过在知晓名姓后,雷震这色胚在不敢正视饶芷柔的情况下,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卢采珊冷艳的俏脸上。只是做为他老子,雷天动深知自己宝贝儿子的德性,当即恶瞪了雷震两眼,逼他收回了目光。

雷诵德明显有点不适应现场压抑的气氛,摸摸鼻子,凑在雷天动耳边道:“ncl我看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雷天动怔了一下,正想说话,费伦却先一步笑了起来:“阿德是吧?其实今天来,咱们双方把合作的方式和大致的框架谈出个意向就成

正事还是吃饭!至于具体签约,等威尔逊把合同拟好后,去他的律师楼签就可以了。”

雷诵德当然听过威尔逊的名头,刚才互相介绍时他就很吃惊也暗自揣测了好一阵费伦的来路,毕竟不是光有钱就可以雇佣得起这个“前御用大状”的。现在听到费伦的话,他就更吃惊了,既然今天只是谈个大方向,又不签约,威尔逊大可不必亲自出面,随便派个手下旁听和记录一下也就是了可这位名噪一时的大状还是来了,这说明费伦的面子远比想象中的要大。

“费老弟,现在阿德已经来了谈谈你的想法吧!”雷天动接茬道。这些天他又做了些功课,所以对威尔逊亲临这种事丝毫不觉意外,同时这也正是他今天非要雷震过来给费伦道歉的根本原因。

本来在谈判桌上,“先说自己想法”这种露底牌的事是每一个成熟的谈判高手不愿做的,但费伦从来就没有把雷天动等人当作同级别的对手,所以也懒得兜圈子,直接道:“很简单,阿德负责制作柔柔的唱片,同时帮柔柔写两首歌放在唱片里。等唱片做好了老雷你的公司就负责宣传和发行。”

别看费伦说得开门见山似的,实际上说了等于没说,因此雷天动和雷诵德都听傻了眼。好半天还是雷诵德先沉不住气道:“如果ncle的公司负责宣传和发现,那具体的销售分配方案呢?”

听到这话,雷天动对雷诵德的帮腔颇为满意心底下暗自点头,同时看向费伦,等他回答。

“现在港埠女歌手谁最红?”费伦淡淡问道。

雷诵德怔了怔,道:“自然是陈惠琳和郑秀雯。”

“ok,这两位女歌手算是天后级人物,那柔柔的唱片销售分配方案比她们低一档就好了。”费伦一脸肉痛道,仿佛吃了天大的亏。

雷氏几人却俱都一愣饶芷柔也愣了,甚至就连卢采珊都有点愕然。说到底像饶芷柔这样的新人新唱片,能获得三七开的标准都算好的了。毕竟更狠的还有二八,歌手拿二。相对的,天王天后级歌手能轻易做到二八开倒过来。

本就不怎么服气费伦的雷震更是拍案而起道:“费先生,虽然我很多事都不懂,但你可别把我老豆也当白痴,凭柔柔在歌坛的名气,她想获得一流女歌手的分配档根本是痴人说梦。”

费伦闻言哂笑道:“现在只是在商讨这个问题而已,我没把你老豆当白痴啊?”

这话不止把雷震噎得够呛,还把雷天动也噎了个半死。不过“白痴”这一茬是雷震先挑起的,这“苍蝇”最后也只能由雷天动生吞下去了。

雷天动恶瞪了“白痴”儿子一眼,道:“费老弟,这样吧,我可以同意五五,如何?”

费伦摆手道:“本来我的意见是三七,既然你能够让到五五,那我也再退一步,四六,柔柔拿六,如果不行的话,以前的事咱们就当没说过。”

雷天动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道:“行,就这么办!”反正在他想来,饶芷柔的唱片很难卖得起什么销量,这样的话,即使是他公司负责制作发行也多半是个“亏”字,眼下只是亏多亏少的问题,拿小头不过亏多一点而已,就当自家儿子得罪费伦的赔偿好了。

雷诵德一听这话就急了:“ncl这样的话,还不如不······”

“你闭嘴!”雷天动斥道。他当然知道雷诵德想说什么,却不能让他说出来,否则只能与费伦撕破脸皮了。

顿了顿,雷天动吩咐身边的阿胥道:“准备一份合约,让饶小姐签吧!”

“好的,老板!”阿胥低眉顺眼地应道。他对雷天动作出这样的选择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根据这些天所查到的零星资料显示,费伦身后有一个庞大的财团在支持他,即使是他本人也拥有着不少于三十亿镑的资产。

如此背景的一个人,能不得罪就尽量别得罪,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一旦碰撞起来,不但会花掉更多精力,也会消耗掉更多金钱,对于整个雷氏来说,这显然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所以,在能够承受的范围损失之内,雷天动选择隐忍也就不足为奇了。

见雷天动答应下来,费伦抚掌道:“老雷,你果然是人中俊杰。来,咱俩干一杯!”说着,举起了高脚杯。

雷天动忙举起酒杯和费伦碰了一下,将杯中不多的红酒一饮而尽。费伦则浅尝辄止,旋即搁下酒杯道:“阿德,现在咱们来谈谈你的报酬吧!”

雷诵德愕道:“我昨天已经正式签约加入了ncle的公司,既然ncle已经答应了费生你的要求,我的那部份酬劳自然是由ncle的公司发放,就没必要再单独谈这个了吧?”

费伦掀了掀眉,道:“噢~~老雷,是这样吗?”

雷天动并不正面回答费伦的问题,狡猾道:“阿德,既然费老弟想给你开工资,你接受又何妨?”

费伦摆手笑道:“其实也不是开工资,我只是打算送辆限量版的法拉利给阿德。”这话一出,雷诵德的脸色多少有些难看起来。

本来法拉利跑车少有人不喜欢,但法拉利还是限量版的,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其价值几何雷诵德心里当然清楚,像柔柔这样的歌手就是发十张唱片,加起来的销售纯利润恐怕也抵不上一部法拉利的价钱,眼下费伦却打算奖一辆法拉利给他,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又是什么?

果不其然,雷诵德的念头还没闪完,雷震这白痴就嚷嚷开了:“哇靠,德哥,限量版法拉利耶,这回你发达了,到时候车开回来,别忘了借我玩几天哈!”

这话一出,不止雷诵德,就连雷天动和阿胥的脸也黑了下来。

不过雷天动不愧是老狐狸,很快就打了个哈哈,避重就轻道:“费老弟,等唱片出了,有了成绩,咱们再谈奖励阿德的事情也不晚。”

借口倒是找得合情合理,但却让雷诵德心里多少起了个疙瘩,毕竟看费伦的意思,是打算唱片开制前就送他辆法拉利的。

费伦听到雷老狐狸的话,淡淡一笑,不以为意道:“没问题,送车这事儿随时都可以,反正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从原厂提车。”

雷天动闻言神情微动,探问道:“费老弟,现在法拉利销售部有那么好说话吗?一个电话就可以提车?”他可是知道,买限量版的法拉利是需要提供相关证明的,而在电话里又怎么证明呢?除非费伦早就下好订单了。

费伦也不正面答他,摸着鼻子含糊其辞道:“还算好说话吧!”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威尔逊不无得意道:“老板对快意集团旗下的产品拥有一定量的配额并不稀奇,因为他是快意的股······”

没曾想话还未完,费伦冷厉的目光就扫到了威尔逊脸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本想拍马屁的威尔逊愕然发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顿时有些懵,正有点不知所措时,卢采珊碰了碰他,悄声道:“师父,费生没生气,不信你看他嘴角。”

405 了却一桩心愿(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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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费生没生气,不信你看他嘴角。.. ”

在卢采珊的提醒下,威尔逊看将过去,果然发现了费伦唇角隐含着的一抹意sè,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

看来马屁还是拍对了地方的,刚才的斥骂只不过是费伦故作姿态罢了!

雷氏的人听了威尔逊的话俱都一惊,雷天动更是和阿胥交换了一个眼sè,也都发现了对方眼底的那抹隐忧。

要知道,他们查到的费伦底细,可是不包括快意集团股东这一项的,而快意集团的规模也注定了能在该集团内部拥有配额的股东决不是什么小股东。也就是说,费伦的真正资产恐怕远非他们所查到的那一点。

只有雷震这白痴还懵懂问道:“德哥,港埠好像没有一家集团公司名唤‘快意’的吧?”

雷诵德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却不得不压低声音解释道:“快意集团你都没听过吗?就是意大利那家快意!”

雷震眨巴眨巴眼道:“不会就是那家把法拉利纳入旗下的公司吧?”

雷诵德直点头,道:“难怪费生说送我限量版法拉利时一点压力都没有,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向原厂增加几辆车的订单罢了。”

“不是吧?”雷震大惊小怪道,“法拉利公司每款限量版的生产量都是有数的,不会为了一个股东而破坏规矩吧?”

“屁!不破坏规矩那只是说给普通民众听的戏文而已!”雷诵德不屑道,“真正的寡头公司制定出来的规矩那是让别人遵守的,他们自己嘛,哼哼!”

事实上,雷诵德的牢sāo的确是大实话,远的不说,就拿平常较容易接触的地图来说,难道图上印什么就是什么了么?其实不然。有的岛屿只在某些高jing军事地图上显现,这实际上就是一种“规矩”的体现,只不过更极端一些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西方世界中的寡头集团都是按此行事的,寻常民众只能在他们设定好的框架中玩。不出圈可以随便玩,一旦出了圈也就变成了寡头集团打击报复的对象。

可惜这些东西就算雷诵德解释得再清楚,雷震这白痴二百五也不会闹明白,所以他提了一嘴后,也就懒得再多说了。

反倒是费伦和雷天动在那里东拉西扯,好一通乱侃,直到西餐厅经理领着端菜的服务生进来,他们才收了声。

之后,席上自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大家仿佛根本不记得刚才讨论合作细节时的种种不愉快。

不得不说,西餐就是简单,不像中餐那么多菜式和花样,所以费伦等人半个来钟头就吃好了。

没等费伦掏卡,雷天动就主动道:“付账我来!”在他看来,反正讨论好的合同事项都吃了那么大亏,也就不在乎吃饭这点小钱了。

不过在雷天动签单的时候,无所事事的雷震又把目光瞄到了卢采珊脸上,嬉笑道:“卢小姐,既然你是律师,有没有兴趣接我的工作啊?”

卢采珊淡然道:“我在师父的事务所里只是一个小律师而已,上面派什么工作,我就会做什么工作,不会挑剔,也没得挑……至于接工作的问题,在我没duli出来之前,是不会考虑的。”

这番话说得老练无比,一下就把雷震这难缠的家伙推给了威尔逊,还让他挑不出什么刺儿来。因此,不止雷震有点傻眼,就连雷天动也对卢采珊刮目相看。

费伦却清楚知道,卢采珊显然是经过她妹妹那件事后,心中的幼稚想法已逐渐褪去,开始变得成熟起来。

回到浅水湾别墅,费伦愕然发现曾曼竟坐在家中客厅里。

“你怎么来了?”

曾曼横了费伦一眼,嗔道:“我怎么就不能来?”又瞄了眼跟在后面的饶芷柔,“说,跟柔柔疯到哪里去了?不止害我,还害冷蝶跟露露也一起等你!”

费伦扫了眼颇有幽怨的乔冷蝶和妮露,翻了个白眼道:“拜托,我只是带柔柔去谈唱片合同的事去了。”顿了顿又道,“再说就算要疯,哪家时钟酒店能比得上我家里这么宽敞啊?”说完,还冲三女挤了挤眼。

见状,曾曼不禁啐了一口,乔冷蝶的脸更是红得像苹果,只有妮露这大胆洋妞居然主动靠过来,缠着费伦的手臂,嗲道:“阿伦,今晚我睡你房间好不好?”

费伦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口,敷衍道:“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说吧!”旋又看向曾曼道:“你过来我这边,莫非也是想……”说着,用手比了比缠他更紧的妮露。

曾曼再啐了一口,嗔道:“你这死sè狼,人家才没有想你呢!我是想过来跟你说一说蜡尸尸检报告的事!”

“诶~~打住!”费伦连忙叫停,“我不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如果被人发现我先于唐添耀知道实践报告的内容,你和我肯定都会被请去喝茶的。”

曾曼闻言不快道:“那算我自作多情好了,我走了!”说着,站起身就朝费伦而来。当然,目标并非费伦,而是他身后的大门。

费伦似笑非笑地看着曾曼,跟她擦身而过时,却并没有伸手拦住她。

曾曼身子顿了顿,显然没料到费伦如此绝情,连拽一下她的手都不肯,再起步时,已有点摇摇yu坠的意味。

也就在曾曼美眸中饱含泪光、有点心灰意冷、打算不顾一切冲出费伦家的时候,身子却倏然离地而起。原来她竟被费伦拦腰抱了起来!

曾曼回眸而望,正瞅见费伦冲她邪笑道:“既然喜羊羊自动送上门了,灰太狼没有不吃的道理!”说着,不理其他几女的灼灼目光,他抱着曾曼就上了二楼。

喜羊羊和灰太狼什么的,曾曼确实不懂,但一想到狼跟羊的关系,她就俏脸绯红,浑身燥热,嘴里却负隅顽抗道:“柔柔她们都看着呢,快放我下来,个死sè狼!”

xing致上来的费伦哪里肯听,再说了,一个女人称一个男人“死鬼”、“死相”、“死sè狼”什么的,多半心里已是千肯万肯了,这一点费伦自然清楚,又怎会轻松放过她呢?

不多时,费伦的主卧内就充斥着低婉诱人的呻吟声……到了极致处,又变为了曾曼发自于内心却又毫无意义的叫喊声。

饶是女人的耐力一向要强于男人,但在费伦身下,个半钟头的抵死缠绵仍让曾曼不堪挞伐,沉沉睡去。

费伦倒仍龙jing虎猛,转去练功房打了几趟星拳。

今天基本上把饶芷柔的唱片事宜搞定了,只等明天雷氏的人到威尔逊的律师楼一签约,那费伦就算是还上了饶芷柔“寒霜冰露”的人情。也许这个周末,他就可以集中全副jing力突破二阶基因锁了。

在练习星拳的过程中,费伦惊奇的发现,即使没有所谓的“热流”加以配合,星拳术的格斗杀伤力依然不小,远大于泰拳。至于那些用来表演或推广大众的跆拳和空手道更是比都没法比。

换言之,可以在去除灯阵的情况下将星拳推广,不过这件事得利不多,需要投入的jing力和人力却不小,费伦是不会去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练完功后,费伦转到楼下,发现其余几女都已休息去了,只有乔冷蝶还枯坐在沙发上等他。

见乔冷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费伦不禁关心道:“冷蝶,怎么了?”

“你、那个女医生……”乔冷蝶语无伦次地说了两个词就说不下去了,美眸中更是盈盈yu泣。

费伦能够明白乔冷蝶的心思,摩挲着她的秀发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嘛……”

“可我不想等那么久!”乔冷蝶倔道,眼泪也跟着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费伦忙把她的眼泪拭掉,难得轻声道:“不哭、不哭了,ok?”

可是乔冷蝶的眼泪仍拼命往下掉,同时哽咽道:“阿伦,我好想骂人,好想痛骂你一顿!”

费伦愕了一下,他的确好长时间没听到过乔冷蝶爆粗口了,当下捉住她的手道:“骂解什么气?你应该打我一顿才对!”说着,就拽着她的玉手往自己脸上拍。

“啪!”

一声脆响过后,乔冷蝶先是一呆,旋即反应过来,死命挣扎的同时也攥紧了小拳头。

费伦再拖着她手往脸上杵时,乔冷蝶的手死命绷着,就是不愿再打他的脸,即使偶有触碰,也是极轻的。

“不哭了好不好?”费伦又安慰道,“你没有错,所以不该哭,该痛哭流涕的是我才对!”

“阿伦……”乔冷蝶闻言,期期艾艾地嘶叫一声,扑进费伦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费伦轻抚着她的背,悄然道:“冷蝶,不哭了,听我说可以吗?”

乔冷蝶在费伦的怀里点点头,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嘤嘤抽泣。

“这周末我会进行一场生死突破,成则一步登天,败则殒落身死,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说着,费伦把住乔冷蝶的手臂,将她隔开一点点,注视着她梨花带雨的娇魇道,“你能帮我吗?”

乔冷蝶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不移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406 蜡尸中的毒素(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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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完乔冷蝶后,费伦亲自弄了点宵夜哄她,郎情妾意般吃完后两人还是分房睡了。

翌日一大早,餐厅。

还是得说一句,即使曾曼的持久力不如费伦,但在恢复力方面一点不输男人,洗漱完进厅时明显神采奕奕,艳光照人。

乔冷蝶、妮露和饶芷柔见状都有点小幽怨。曾曼自然知道她们在怨什么,只能假装没看见,自顾自地找了个位子坐下。

费伦下楼来的时候,同样精神头十足,坐下后自有幸子为他奉上早餐。

“哼!”

见费伦连跟她打声招呼也欠奉,曾曼不禁冷哼出声。

费伦抬起眼睑瞄了她一眼,哂道:“怎么?还没爽够啊?”说着,嘴角逸出了邪笑。

曾曼俏脸一红,又发出一声重重的鼻哼,嗔道:“人家昨晚过来是想跟你谈正事的。”

费伦愕了一下,耸肩道:“现在也可以谈啊!”

“我又不想说了。”曾曼矫情道。

“那就不说呗!”费伦满不在乎,旋又低头下去继续喝粥。

曾曼被费伦的态度激得心火直冒,好不容易忍了下来,嘟囔道:“蜡尸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在其体内检验出一种剧毒。”

“咦?还真是这样······”费伦诧异了一下,随即问道:“究竟哪种剧毒?”

“你不是不关心什么事嘛!”曾曼终于抓到机会,眉角飞扬得瑟道。

费伦脸色一冷,道:“说不说?”

见费伦变了脸,曾曼心头一凛就要服软,却瞥见妮露眼中几分幸灾乐祸之色,当下硬气道:“不说,我就是不说!有本事你猜啊!”

“那我就猜猜看······”费伦这话一出,差点没令在场诸女绝倒。

妮露更是暗忖道:“大爷的费伦,你就不能有点王霸之气么?能不能别对这女医生这么好?”当然这话妮露也就在心里想想,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而且费伦若要她保护曾曼,她也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不过我要是猜对了你可就……嘿嘿嘿······”费伦说到这里时,发出一连串猥琐的笑声。若是寻常陌生女子听见这笑声,铁定要大叫“有色狼非礼啊”,可曾曼几女听到这话却偏生想到那令人又羞又恼的“啪、啪、啪”上面去了。

因此,等费伦笑完,道:“曼儿,能给点提示吗?一点点就可以

曾曼却毅然决然道:“不行没提示!是你自己要猜的,可怪不了我!”

“也就是说,我要是真猜中了你可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喽!”费伦伸出左手做了个抓捏的动作,让曾曼的脸色更是绯红。

“嗯、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变成蜡尸那个死者应该是中了神经毒素吧?”费伦继续自说自话,却把曾曼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知道的?”曾曼愕道。

“唷呵,运气不错嘛,我随便猜猜也能中标,嘿嘿嘿······”费伦又咧嘴笑了起来。

曾曼立马撅嘴道:“你猜中了毒素种类又怎么样?神经毒有几百上千种,你不过是瞎蒙的。”

“是吗?”费伦眼神阴**,“那让我再来猜猜到底是哪种毒好了!”

虽然曾曼总觉得费伦提前知道了些什么但她仍犟嘴道:“有本事你猜啊?”

费伦托腮思忖道:“唔……眼镜蛇毒?不像,太慢······蝮蛇毒也太慢……箱型水母的毒效果尚可,但还是太慢…···莫非是鸡心螺这家伙的毒式反应比神经传导还快,应该就是它了吧?”

曾曼心头一跳,假装没听清负隅顽抗道:“什么?你刚才说的什么?”

“我说,蜡尸应该是中了鸡心螺的毒素没错了,而且应该是从南美某种特有鸡心螺的体内提取的毒素,因为根据研究资料显示,南美那边的鸡心螺体内所产生的毒素应该比其他地方更毒一点。”费伦侃侃而谈道,“当然,具体是南美的哪一种鸡心螺这就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

见曾曼目瞪口呆,费伦又猥琐地笑了起来:“本大爷猜得怎么样?嘿嘿嘿……”

“你到底怎么猜到的?还是说……你收买了珍妮?”曾曼不无恶意地揣测。

费伦眉飞色舞地回了俩字:“你猜?”

曾曼气结却好奇得要死。

费伦故意不去看曾曼,冲其余几女道:“都愣着干嘛?吃早餐、吃早餐……不然凉了。”

乔冷蝶仨女闻言,这才乖乖埋头用餐。

费伦心中却自有疑问:这鸡心螺的毒素并不好提炼,是什么人这么大费周章搞来鸡心螺毒素致人死命,还真是仇深似海啊!

等费伦和几女都用过早膳后,幸子过来将几人吃剩下的东西收拾整理了一下,重新拿一个小盘子装好,接着从院落里抱来那只最近几天又肥了一圈的加菲猫,让它用餐。!

值得一提的是,办过几个手续后,费伦算是正式收养了这只肥猫,不过收养人却记了幸子的名字。幸子还特意为它买了个防水防潮的安乐窝,安放在院子里。

不过这加菲猫倒也咭咕(聪明之意),知道这家里是由“狠人”费伦做主,所以从不敢破坏院内的奇花异草,即使要玩也会自觉跑去海滩。

稍事休息后,费伦招呼饶芷柔道:“柔柔,跟我走,咱们去律师楼签约。”

曾曼见状,嚷嚷道:“等等、等等……阿伦,顺便送我去上班,可以吗?”

费伦愕道:“你没开车来吗?”

“开倒是开了,就是你送我那辆。”曾曼赧然道,“可那车实在太扎眼……”

费伦闻言,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手一挥道:“ok,上我的车吧?不过可要付车资喔!”说着,在曾曼的翘臀上轻拍了一记。

曾曼脸上的晕色一闪而过,啐道:“死相!”

不久,白色的宾利braaklands从浅水湾86号院落开出,费伦载着曾饶二女往西环方向驶去。

等把曾曼送到上班的地方,又陪饶芷柔去威尔逊的律师楼签约出来,费伦道:“柔柔,不如你先去我上班的地方待会儿,我让冬子开车来接你,跟着你想去逛街想去练歌都好,怎么样?”

饶芷柔自无不允道:“我听费大哥的。”

费伦随即给冬子打了个电话,到了警察总部没多久,冬子就开车赶到了。互相道别后,饶芷柔便上了冬子的车,绝尘而去。

恰好来上班的施毅然见到这幕,凑过来打趣道:“费sir,你新交的女朋友啊?啧啧,不得了,火红色的奔驰,有钱!”

费伦恶瞪他一眼,佯斥道:“不八卦能死啊?”

施毅然暗自咂舌,赶紧找借口道:“啊~~那个······sir,我还要帮阿宁买早餐,先走一步啦,先走一步……”说着,一溜烟闪人了。

“诶~~电梯在这边······”可惜施毅然溜得太快没听见,费伦懒得去追他,摇摇头,自顾自进了电梯,直达记所在的楼层。

陆陆续续,费伦组的成员差不多都到齐了。

“咦?强哥呢?”李立东问。

费伦道:“我让强子去狗仔队那边取照片去了,估计快到了吧!”顿了顿又道,“今天的工作很简单,情报分析,我们需要从大堆照片中找出帮号爷接货的关键人物。”

话音刚落,仇兆强就端着个臂长臂宽的箱子进了大房:“sir,这就是狗仔最近几天所拍的全部照片,有号爷的,也有阿鸟手底下几个场子的近况。”说着,他搁下箱子,从里面拿出整沓整沓由橡皮筋扎好的照片。

“哇塞,这么多照片,岂不是要看到天黑?”施毅然讶然道。

戴岩瞪了他一眼道:“看到天黑也未必看得完,抓紧点看吧你!”

费伦拍手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后,道:“放心,中午过后,会有另外几名同事过来帮忙看这些照片,到时候应该会轻松一点,现在大家就先分析一下阿鸟手底下场子的状况。”

众人闻言,脸色顿时松快了许多。仇兆强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两摞半臂高的照片,道:“费sir,这些就是关于阿鸟场子的照片,总共一千六百七十二张!”

莫婉宁道:“也不是很多嘛,我们六个人,每人不到三百张照片,应该很快能看完。”

李立东闻言反驳道:“照片分析你又不是没做过,我们可不是光看照片就算完事了小姐?还得前后比对,找出重点人物呃!”

众人听到这话,深以为然,不过费伦却道:“再困难也得做啊,毕竟号爷阿鸟这些人卖粉卖摇.头丸害了不少人,我们可是专治各种害人的。”

各人闻言纷纷点头,一面打开还没开动的早餐食品袋一面接过仇兆强分来的照片开始浏览分类。

快十一点的时候,众人通过比对发现,阿鸟底下的场子仍在散货,而总共六个场子的秩序却由他的左右手分别接管了两家。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除了费伦,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了不少。

“妈的,没想到阿鸟被抓了这么多天,他场子里还是该干嘛干嘛!”李立东说到这里,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惹得从大房门口路过的蔡江小组同事侧目。

施毅然附和道:“也就是说,正兴社这群家伙,根本没把我们警方放在眼里。”

407 三个疑点(求订阅求月票)

“我倒不这么看······”仇兆强很冷静地分析道,“或许!阿人如其名,就真的只是一只出头鸟而已,他攥着那几个场子,收入能拿到大头,但下面的人说不定早就让真正的毒霸给收买了。”

“这很有可能啊!根据照片上的东西来分析,很明显周二的时候这几个场子又接过一次货。换言之,阿鸟可能清楚接货的流程,但实际上接货的工作却是由他手下搞定的。”戴岩赞同道,“这样一来,只要真正的供货商每次多提供几百克粉,就能把阿鸟那几个接货的手下收买得踏踏实实。”

“这样的话,我们前期的工作岂非白做了?”莫婉宁担心道。

费伦摇头道:“也不算白做,至少捞到了号爷的一些尾巴···…我想,既然阿鸟的手下有可能被供货商收买,那号爷的手下有没有这个可能呢?”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非更难抓到供货商的马脚?”戴岩愕道。

“没关系啊!”费伦摊手道,“我们的重点在于怎么逮捕号爷,至于供货商的那边,能破案最好,破不了案就交给nb去处理好了,这样也省得毒.品调查科的同事说我们查过界。”

众人闻言俱都愣了一愣,施毅然拍马道:“sir,你这招搂草打兔子实在是高,只要我们抓到了号爷,让正兴社悬空的坐馆之位多出一个来,不仅会有好戏看,咱们也算是有功了!至于毒.品供应商那边,能逮住最好,逮不住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宾果,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费伦难得赞了施毅然一句,乐得他美滋滋的。

戴岩和仇兆强两个警署警长对视一眼,心中不得不叹服费伦的精明老道。

这时,目光一直没离开手上照片的李立东又道:“从照片上来看,我倒觉得收买阿鸟手下的未必是供货商·可能是正兴下面的某个渣数也不一定。”

莫婉宁否道:“我不这样看,照咱们从银行方面取回来的阿鸟最近几个月的户头记录来看,他每个月的收入相当稳定,如果他手下的几匹马是被社内其他渣数或坐馆买通了而不是被供货商收买·没有多余的粉卖,他们哪会如照片上这么光鲜?”

费伦闻言道:“阿东和阿宁的分析都有一定道理,不过我倒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大······你们想啊,根据照片显示的信息,阿鸟手下的几个马仔头目被人收买是一定的,否则他们没人罩着,不可能撑得起阿鸟这么大一片基业·而他们这些古惑仔能被一方势力所收买,保不齐就能被另一方势力给买通,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费si你的意思是······像多面间谍那样·做一件事得几份好处?”仇兆强眉头大皱道。

戴岩颔首道:“很有这个可能啊!”

“那咱们该怎么做?”施毅然问道,“毕竟这些个照片上并没有拍到进出阿鸟这些迪厅夜总会的送货人啊?”

莫婉宁听到施毅然这问题,凝重而又缓慢地点头道:“sir,毅然说得没错,这些照片上根本就没有送披萨的人嘛!”

费伦哂道:“不是没有,而是他们换了装束。”说着,他捻起三张照片,点了点上面的制服人员。

众人齐齐看过来,诧异道:“快递…···员?”

“没错·快递员!”费伦开始详细解释道,“这三张照片的拍摄时间都是周二,分别是早上九点半左右·还有就是中午和下午,依照快递的时间来说,都没什么问题。”

“而他们所送的包裹体积都是有大有小·这一点来说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个人······”费伦指着那张中午十二点十一分拍下的照片道,“从照片上来看,他就很有问题,不信你们可以仔细看看。”说着,费伦把三张照片都传给了戴岩。

戴岩比对了十几秒后,摇摇头·又传给了旁边的仇兆强····…等一圈看完后,费伦考问道:“从照片上可以看出三个问题·你们有谁能答我的?”

施毅然一听,马屁又来了:“不愧是费sir,竟然看出三个问题这么多,我连一个都没看出来……”

费伦瞪他一眼道:“那你还在这儿聒噪?”

施毅然顿时噤若寒蝉,其他几个人也静默了一阵,才由李立东挑起话茬道:“sir,真有三个漏洞那么多?”

“是的。”费伦笃定地点点头。

众人又是一阵汗颜。

仇兆强皱眉道:“sir,我只看出了一个问题。”

“那就先说说你看出的问题。”费伦道。

“就是你说-这张照片上,这个送货的家伙所骑的摩托车轮胎实在是太满气了。”仇兆强一针见血道,“所以我想,他车上载的那些箱子恐怕都没什么重量,多半是用来滥竽充数的。”

“没错,强子说到重点了,在咱们港九地区送快递的家伙有骑单车的,也有骑摩托的,这不足为奇,不过骑摩托的快递员由于载重的关系,送的包裹一般都较大。呐,另外两张正常照片上,其中有个快递员也是骑摩托的,不信你们仔细对比一下两张照片上摩托车胎上被压扁的程度就一清二楚了。”

戴岩几人忙取过照片仔细对比,果然两张照片的摩托车胎又有肉眼可辨的形变差别。施毅然自也看出了差别,却有点不信道:“sir,这差别也太小了吧?”

“小?”李立东瞪眼道,“毅然,也不怕老实告诉你,摩托车胎的气应该都是充得差不多的,根据我的经验,就这一点差别,两辆摩托的负责差至少会在三十公斤以上。”

施毅然傻道:“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当然!”李立东不无得意道。

此时,戴岩摆手招呼道:“好了,载重的问题咱们等下再讨论!sir,您不是说还有另外两处问题吗?还请您指点一二!”

费伦也不矫情,指着问题照片上那个“快递员”的耳垂道:“看见没,这是什么?”

“耳钉啊,钻石耳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莫婉宁最先答道。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恰恰这点最奇怪,我刚才打电话到这家【港通】速递公司问过,他们经理的回答是,公司旗下所有的快递员都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一经发现,立即开除,而且每天早上,各个快递组的组长都会依例检查每个组员的着装,这么明显的耳钉,不可能看不到。”

“那这人也可以是离开公司之后佩戴的呀!”莫婉宁帮着照片上的家伙抗辩道。这也算分析案情的一种常用方式。

“问题是,真正的快递员每天忙都忙不过来,谁会有空专门停下车,花几分钟去佩戴耳饰啊?”费伦驳斥道,“再说了,从照片上来看,这‘快递员,的身高脸长的比例和脸长跟耳长的比例,加上这枚耳钉能在狗仔队拍全身照的情况下显现在画面上还有反光,只能表明这枚耳钉上钻石的体积至少有两克拉那么大。”

“哇~~那至少得要好几万呐!”施毅然感慨道。

“就是啊!”费伦摊手道,“你们说,他一个风吹日晒的快递员哪来这么多钱?”

其余几人都觉费伦分析得有道理,纷纷颔首,偏偏莫婉宁继续唱反调道:“难道他戴的钻石耳钉就不能是假的么?”

不等费伦驳斥,李立东就先一步将莫婉宁的话给否了:“你这话就说得好笑了,若是假的钻石耳钉,他又何必从快递公司检查完出来之后专门停车戴上耳钉呢?除非他根本就不是那家快递公司的人。

莫婉宁死犟道:“那万一这家伙就是这么骚包这么爱现呢?”

李立东翻了个白眼,还待再辩,却被费伦打手势阻止了:“阿宁的这种说法也不无可能,所以我还找到了他身上的第三个疑点,就在这里……”说着,点了点照片上“速递员”的衣角。

“这什么?什么都没有嘛?”施毅然凑近照片瞧了几秒,却没发现可疑之处。

戴岩几人也拿近照片看了看,仍没有发现。

费伦见状道:“拿放大镜再仔细看看!”

仇兆强闻言,立刻找了个放大镜出来,细观照片上费伦所指的地方。不久,他语气不太确定道:“咦?他衣服上有块······污渍!?”

费伦哂道:“那不是污渍,而是被某种弱酸沾染后造成的。”

仇兆强霍然抬头,道:“费sir您的意思是,这家伙有可能接触过……醋酸?”

“就算接触过醋酸,这有什么问题?”基本上没怎么办过毒品案、经验少得可怜的施毅然愕道。

曾在nb待过的戴岩解释道:“醋酸可以用来制毒,比如制粉、制冰……都可能用到它。”

“摩托车的负重不够、戴特大号钻石耳钉,加上他有可能接触过醋酸……”费伦掰着手指头道,“如果只有一个疑点倒还罢了,但三个疑点集于一身,那就相当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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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既然这家伙可疑,现在又入了镜(头),那咱们否要抓他回来?”施毅然问。

“还来?”费伦瞪了施毅然一眼,指着照片上的快递员道,“你没见阿鸟被抓的风声散开以后,送货人就换了行头么?这说明供货方相当谨慎,要是再把这家伙给抓了,岂非打草惊蛇?不止供货方可能龟缩,就连号爷恐怕也会收敛一段时间,那我们还搞个屁呀?”

“那咱们怎办?”李立东道。

费伦诡异地扫了众人一眼,道:“知会狗仔队一声,找出这个家伙,跟着他,但是······宁愿跟丢,也千万不要被对方发现!”

“sir,这是为什么?”施毅然又道。

仇兆强道:“笨!不被发现就不会打草惊蛇,至于跟丢了,不还有阿鸟的场子在么?他始终会来送货的。”

“强子说得没错,就算这家伙不再来阿鸟的场子送货,号爷那边也应该能揪到尾巴。”费伦淡淡道,“所以说,不被发现是最重要的,如果运气好,说不得能顺着这个送货仔摸到其他联络人也不一定。”

施毅然恍然大悟:“敢情费si你……是想顺藤摸瓜啊!”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瞄了眼时间,道:“快十一点半了,玳瑁,联络狗仔队的事就交给你了!”

“yes,sir!”戴岩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费伦续道:“大家收拾收拾,等玳瑁回来就去吃饭吧!”

众人纷纷点头,扭身收拾照片去了。费伦又诡异地扫了各人忙碌的背影一眼,钻进小办公室,反锁上门,掏出手机以加密信号连上nrsx76(详见073),通过卫星跳转,又布了十几层肉鸡这才接通了齐垣太的电话。

“喂,老大,是你吗?”

“是我。”费伦压低声音道,“替我办件事······”

“您说!”

“阿鸟的两个左右手你听过吧?”

“您说的是正兴的阿鸟吗?”太子确认道。

“废话!”费伦斥道“听没听过?”

“我一向在油尖旺混,怎么会没听过。”太子连忙介绍道,“阿鸟两匹头马一个叫竹叶青,一个叫泰佬,您找他们是要······”

“认识就好,想办法给我砍了他们,不用砍死半死不活待在医院就成!”

太子没问为什么,只是探问道:“那砍断他们的手脚有问题吗?”

“废话,只要不死就行!”费伦斥道“不过记住,每人必须得留一只好手······最关键的是,帮我搞到他俩常用的手机号。”

“交给我去办,您放心好了,三天之内必有消息!”太子在电话里头把胸脯拍得山响。

“嗯,这件事如果你办好了,我可以给你两百万美金的额度。”说完,费伦便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那头的齐垣太听得莫名其妙,想半天也想不通这“两百万美金的额度”到底是个啥。不过这并不妨碍太子找来秋刀鱼把费伦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

秋刀鱼听完整件事后,为难道:“老大,小龙哥(详见207)干了那件事后主动自首还要在里面蹲一年多才能出来,现在我手底下没几个敢玩命的人啊!”

太子愕了一下,道:“危骇(详见208)呢?小龙说他很能玩命而且还机灵。”

“他在,最近搞了个发廊,我刚丢给他看。”秋刀鱼道,“老大,你是想让他和我一起去干这事儿?”

“不,你们俩最好分开行事,你带人去对付泰佬危骇对付竹叶青。”太子明显已经盘算好了,“事成之后你和他都先去马来避一避,我给你们一人一百万。”

“行,我这就去叫危骇过来!”

太子目送秋刀鱼去后,又省起了“两百万美金的额度”一说,他想了想,给庄胜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

庄胜听完后,立马叫了起来:“哇靠,你居然一下就从师父那儿得了两百万的额度?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跟师父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攒了三百万的额度而已!”

听到这话,太子知道肯定是好事,当下谦虚道:“我事情还没办成,办成了才会有两百万的额度!对了,这额度到底是什么玩意?跟我说说呗!”

庄胜守口如瓶道:“想得美!等你把事情办成了,真正有了额度,这事儿才能告你。”

“这么秘密?真的假的?”太子怀疑道。

“你要信不过,那就把这两百万美金的额度权卖我得了!”庄胜怂恿道,“只要你把师父的事办成,我出两百万美金买你的额度权,怎么样?”

两百万美金,相当于一千五百万港币!乍一听,太子颇为心动,可转脸他就否道:“不行,你小子想坑我!说,这额度到底是干嘛用的?”呵这可真的不能说!不过这么跟你说吧师兄,如果你真艚够替师父办成事,那就准备好两百万美金交给师父吧!别舍不得,总之有你天大的好处就对了!”说完,庄胜也不再多言,直接挂了电话。

太子听到盲音,拿下手机冲着嘀咕道:“搞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备好一千五百万港币给老大?我哪有那么多钱?”

“不过东拼西凑一下,加上我赌擂赢回来的钱,一千万港币应该还是有的,可要是全交给了师父,那我岂不是要去睡大街啦?”

“问题是,阿胜应该不会害我的。况且他都说了,如果我出售这额度权,他拿两百万美金买……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少出售一些额度权,比如一百万或者五十万美金的额度,既能套到现钱,又可以减低风险。”

一番思忖后,齐垣太终于打定了主意,同时更坚定了把竹叶青和泰佬砍成重伤的决心。

刚吃完午饭,池问寒一行六人就来到了记办公室报到。一身迷彩服的他们气势惊人,虽然什么装备都没带·但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无形的迫力,如潮般涌向正注视他们的蔡江组几个同事。

这样的状况令方能等人颇为警惕,晏向山更是叱问道:“几位找谁?”

“费sir在吗?我是警长池问寒!”

“噢~~原来是同事!”晏向山面容稍霁,“费伦sir他们的办公室在里间。”说着·指了指南墙上临时开通的那扇门。

“谢谢师兄。”池问寒面色冷肃地道了句谢,带着组员从方能几人中间通过,转进了费伦组的大房。

“哇塞,这几个人好友魄力喔!”袁盼又开始发花痴了。

“恐怕是飞虎队的吧!”吕芹猜道。

“肯定不是。”方能摇头道,“我有个师兄就在sdu,还是突击手,可他的气势比起刚才这几个人差远了。”

罗志飞神色凝重道:“阿能说得没错·这几个人肯定不是飞虎队的,因为池问寒这家伙我虽然没打过交道,但曾在机场特警队见到过

费伦组大房。

池问寒六人进屋的时候着实把正在冲咖啡的莫婉宁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扬声道:“你们找谁?”

她这一出声,所有在座位上埋头看照片的人都抬起了头。

池问寒毫不介意众人的目光,问道:“费sir在吗?”

“在,他在里面的小办公室!”莫婉宁被池问寒凛冽的目光一扫,不由自主地爆出了费伦之所在。

这时,仇兆强轻噫出声,盯着面色冷峻的池问寒,有点愕然:“阿寒·你不是参加特训去了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池问寒循声望去,看清仇兆强后也怔了一下,道:“阿强·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费sir手下做事?”

“废话,我怎么就不能跟在费sir手底下了?”仇兆强不爽道,“倒是你们·跑这儿来干嘛……”

话音未落,费伦已从小办公室出来,接茬道:“他们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来帮忙做情报分析的同事!”

戴岩几人闻言,脸上的警惕之色这才消散。随即,大家相互介绍,又好一通寒暄·便算是认识了。

多了六个人加入,对于剩下有关号爷的照片分析果然加快了不少。只花了一个钟头·就找出来二十几张有快递员入镜的照片。

其中两张,赫然跟上午费伦等人找出的那个可疑送货佬是同一个

“很好,大家再接再励,多找些相关人物出来,即使是不起眼的人也不要放过。”费伦拍着手掌道,“阿雪,你们女孩子要细致一些,你和阿宁列个分析表出来,把每个相关人与送货佬接触的时间地点都填上去,到时候拿给我!”

“yes,sir!”姜雪和莫婉宁齐声应道。

费伦又道:“老池,玳瑁,还有强子,你们这些男同胞配合两位女同事把这个工作干好!”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费伦忙转回办公室,掏出手机瞄了眼屏幕上的陌生来电,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接通。

“喂,哪位?”

“我,姜景莲!”

费伦掀了掀眉,揶揄道:“唷呵,原来是dactar姜啊,有何贵事啊?”

“阿伦,你少跟我耍花腔,跟你点正事儿!”

“你说!”

“我听说你为你手下的应急小组搞了个酒精池?”姜景莲开始兜圈子。

“对,是有这么回事!”

“还有什么疗伤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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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为你手下的应急小组搞了个酒精池?”姜景莲开始兜圈子。

“对,是有这么回事!”

“还有什么疗伤的药?”姜景莲的话终于入了正题。

不得不说,姜景莲这种智慧型女人很难敷衍,所以费伦听到她问起乌玉再造浆的事儿,便没打算再隐瞒多久,不过稍微装一装傻还是可以的,当下道:“疗伤自然需要用药,有什么问题?”

“我是想问,你们疗伤用的是什么药,又是从哪儿购买的?”很明显,姜景莲也在装傻。

“疗伤的药啊?用了些云南白药,怎么了?”既然对方装傻,费伦索性跟她傻到底。当然,费伦这话也不完全是装傻卖疯的搪塞之语,因为乌玉再造浆内的确含有一些白药的成份。

电话那头的姜景莲却听得直翻白眼,终于按捺不住道:“如果费si你有空的话,就请到法证部来走一趟,我有份机密的‘药物,报告需要你过目一下。”

“什么机密报告啊?”费伦随口问了一句,心底却在盘算姜景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景莲根本不提报告这茬,只是道:“如果费si你很忙的话,我也不介意去你那儿一趟。”

“这不太妥当吧?你毕竟是法证部的镇部之宝,上班时间擅离职守的话,上头要追究下来我也脱不了干系啊!”费伦越说越离谱,竟然开始扯淡了。

姜景莲却不依不饶道:“我拿鉴证报告给你,怎么能算擅离职守呢?顶多一个大材小用罢了!”

这下轮到费伦翻白眼了,他不禁暗自腹诽:后半句话你不说要死啊?那可是我的台词。可惜这话却不能明着说出口,只能道:“既然dactar姜这么诚挚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跑一趟法证部又何妨?”说着,不给姜景莲任何奚落的机会,“哐”一声挂了电话。

少顷,费伦转出小办公室双眼微阖,目光隐晦地从池问寒六人身上一一划过,却没让任何人察觉。

“玳瑁,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不回来,除非有突发事件,否则别给我打电话!”费伦扬声道。

众人闻言齐刷刷望过来,见费伦面罩寒霜,话到嘴边都不禁咽了回去。戴岩也是愣了一愣,旋即应道:“没问题,sir!”

“那好你们继续分析照片,明天一大早,我要见到分析表格。”嘱咐完这句话费伦径直离开了记办公室。

路上,车里。

自打姜景莲来电,费伦就想查一查应急小组剩下六个组员的家庭背景。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在移交过来的池问寒等人的履历中,实际上相当模糊,有的档案提及了家庭成员有几个,有的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毕竟关于警员家世背景这方面一向都由警务处保安部负责摸底调查,只要没有三合会背景而且有正规hk公民身份的人都可以被收录为警察。

至于“具体家庭情况”这种涉及个人**的问题,警察部方面一向都不硬性要求登记在册的。

说到底,这中间还有一个警员资料外泄和挟愤报复的问题。不是没有警员遭遇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警务处自然要防范于未然,免得到时候出了事,受害警员向更高一级部门投诉警务处失职那就连一哥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费伦相信,保安部一定留有摸底调查的档案,而以白纪臣的职级一定能够接触得到,不过想了半天,他还是没给白纪臣打电话。

其实,打听同事家庭背景这种事,不一定非要靠档案那样做肯定会留下记录,并非明智之举所以费伦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找另外的人帮忙摸一下底。

最关键处在于,姜景莲姓姜,应急小组中姜雪也姓姜,费伦猜想保不齐这俩女人有什么关系,因此决定先看看她们是否有关系。

这查一个人比查六个人容易得多,费伦记得姜雪以前在西九龙总区干过两年佩枪女警,最近一年才转到狗仔队然后考入应急小组的,所以他当即给身在西九龙总区的易立(警校同学)打了个电话。

“立仔,是我!”

“哈哈,阿伦,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电话那头的易立相当热情和兴奋,“怎么样,在港岛总区混得还不错吧?我哥可得要你多多关照喽!”

费伦闻言也打趣了一句:“交通部不归我管!哈哈哈······对了,你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早已经大好,我都恢复上班好久了,上次我车祸还真多亏了你!”易立说到这里,声线中仍伴着一丝害怕。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对了,你女朋友也还好吧?”

“还算过得去吧,不过摘了脾,抵抗力是要差一些。”易立不无感慨道。

“那找个时间,我给弟妹开个方子,帮她好好调理一下。”

“那敢情好!”易立欣喜异常,“对了,你打电话来,不会是为了找我聊天这么简单吧?”

“想跟你打听点事儿,又不知怎么开口。”费伦佯装为难道。

“我们俩谁跟谁啊,有事你尽管说,只要不是违反警察原则的事,叫我两肋插刀都行!”

“没那么严重,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个同事······”说到这,费伦故意降低了音量,小声道:“女的。”

听到这话,易立心中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我说阿伦,这种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

费伦就是要易立误会,见他上钩,当下假装不快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我还想你给我保密呢!”

“行行行,我给你保密就是,今天你往下说的话,我烂在肚子里,连晓娟(女友)都不告她,成不?”易立连忙保证道。

“信你才怪!”费伦没好气道,“可惜我在警察部没什么人脉,也只能向你打听了。”

易立闻言,顿时郑重其事道:“放心,我说了不说出去,就一定为你严守秘密!”

“那我就说了……”

“你说你说!”

“也就是我们才从警校毕业之前,你们西九龙的佩枪女警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姜雪的?”

“哇靠,你问我以前的事,这我怎么知道?”易立稍微装了一下,旋即笑道:“不过你问我姜雪,我还真就听说过,因为她可是我们西九龙以前的三大警花之一啊!怎么,你看上她了?”

“关你屁事,我问什么你好生回答就是了,understand?”费伦假装斥道。

“yes,sir!”易立也故作正经地回了一句,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费伦续道:“姜雪这人你就不用给我介绍了,我已经认识她了,跟我说说她家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吧?既然她是你们西九龙的警花,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碰壁了?想走老丈人和丈母娘的路线?”易立极力压抑着声线,在电话那头笑得打跌。

都说笑声会传染,费伦也被他引得哑然失笑:“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我估计你走长辈路线是没什么戏了,囡为姜雪是单亲家庭出身,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她老豆也在她加入西九龙巡警队大半年后去世了。”易立娓娓道出了姜雪的家世背景,“你是不知道,我听说当年姜雪老豆死的时候,但凡认识她的同事都封了丧礼金,光这个钱数就是好大一笔耶!”

“也就是说,她现在一个人,没长辈?”费伦愕道。

“听说她还有一个姐姐,据说是留洋博士,反正我是没见过。”易立继续八卦道,“还有一点,我听老同事,姜雪双亲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她似乎有个警察部高层的舅舅罩着。”

“警察部高层?有多高?”费伦掀眉道。

“具体不清楚,传闻、只是传闻哈……她舅舅比总警司要高~~那么一点点!”

“岂非是处长级的人物?”费伦心头一动,省起某天早上去面见一哥时的情形。

“具体的我真不清楚,总之大家是这么传的就对了。”易立说到这,不禁感慨道:“这长辈路线不好走了吧?所以说,姜雪可谓是我们西九龙总区三大警花之中最难搞掂的一个,毕竟西九龙三大警花中一个上半年已经结婚,一个也已有了男朋友,就只有姜雪,至今没人见过她跟哪个男人牵过手。”

费伦听完这么长一串八卦后,不禁又翻了翻白眼,吐糟道:“是

‘前,警花好不好?她早就不是你们西九龙的人了。”

“阿伦,看来你真是迷上姜雪了,嘿嘿······”

“行了,咱们今天先聊到这儿吧!有交通警注意上我了,得挂了!”

“啊?你在开车?”

“废话!记得哪天把晓娟带来让我给她号号脉,啪!”说到这,费伦掐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法证部,姜景莲办公室。

看着懒洋洋坐在自己办公桌另一边的费伦,姜景莲不无得意道:“看来你这位神勇干探还是挺在乎我说的那份‘药物,报告嘛!”说话间,她把“药物”二字咬得特别重。

费伦摊手道:“说实话,我真不在乎什么报告,只是想来问问‘姜雪她姐,,如果我把姜雪发回狗仔队,你同意吗?”

“你……”



410 暗中的交锋(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摊手道:“说实话,我真不在乎什么报告,只是想!来问

‘姜雪她姐,,如果我把姜雪发回狗仔队,你同意吗?”

“你······敢!!”姜景莲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与费伦针锋相对的话。

“dactar姜,虽然你也是政斧公务人员,但你我不同部门,敢不敢这回事好像还轮不到你管吧?”费伦哂笑道。

姜景莲滞了一下,旋即道:“总有人会管!”

费伦讥诮道:“你舅舅?”

姜景莲悚然一惊:“你怎么知……”说到这,自知失言,赶紧闭了嘴。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就是知道。”费伦好整以暇道,“不管你舅舅有多高的职级,只要他敢干涉应急小组的事,我保证保安局方面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姜景莲又是一滞,翻了个妩媚的白眼,只感无言以对。

见状,费伦耸肩道:“现在咱们可以来谈谈报告的问题了···…”

姜景莲不愧是智慧型女人,立马反应过来,知刚才费伦那席话是为了打乱她的方寸,旋即道:“那就谈谈吧!”说着,很是随意地丢了个文件夹过来。

费伦暗自叹服这女人的精明,嘴上却不饶她:“dactar姜,有时候女人太聪明未必是好事。”

姜景莲针尖对麦芒道:“可要是太笨了,还不被你们男人耍得团团转?”

费伦摊了一下手,道:“这种事那就见仁见智了······对了,你结婚没有?拍拖了吗?”

姜景莲闻言,顿时色变。

费伦奚笑着瞄了她一眼,拿起报告翻了翻,又扔回桌上道:“我不得不承认你对姜雪所用药品的检测分析很专业,可你具体想告诉我什么呢?”

听到这话,姜景莲才从色变和失神中回复过来,冷声道:“报告里面可是清楚列明了那种药的所有成份你就不怕我把它透露出去?”

“不怕!”费伦相当笃定,“以你的性格,恐怕是早就试验过各种药物的配比,实在是弄不出成品才找上我的吧?”

姜景莲哑然。她突然发现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能像费伦这样看透自己的脾性。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费伦习惯性地竖起一根手指摇晃道,“我弄的这种药以现有的地球科技根本不可能合成得出来。”

“那你的药是怎么搞出来的?莫非是天上掉馅饼?”姜景莲一脸的嘲讽之色,显然不相信费伦的说词。

“关于这药我是怎么搞出来的……”话到这里,费伦故意顿了一顿,吸引了姜景莲足够的注意力后,冲她挤了挤眼,哂道:“这是个秘密!”

姜景莲气结瞪眼道:“玩我是吧?”

“玩你?我跟你都还穿着衣服呢,怎么玩?”费伦说这话时,满脸的戏谑。

姜景莲闻言暗自啐了一口接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斥道:“费伦!!!”

“在!”费伦立马应道,“dactar姜,有何指教啊?”

姜景莲黑着一张脸道:“指教?我哪里敢当,只是想问问你这位阿sir,有没有可能和小女子合作开一家生物制药公司呢?”

“咦?原来你也有这种想法……”费伦摊手道,“可惜我已经自己搞了一间这样的公司,所以恕不能合作了。”同时心底暗暗冷笑:想从我嘴里叼食吃,算盘打得不错可惜肥水怎么也不能流到你这外人田里。

姜景莲闻言,失望之色溢于言表,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费伦“打住”的手势阻住了:“我的公司是小本经营,可容不下你这么一尊菩萨……再说了,法证部也少不了你这位专家啊!”

姜景莲被这番话顶得胃疼好半天才缓过来,半开玩笑半威胁道:“那你就不怕我把药物成份公之于众,我想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愿意跟风你公司的药品,帮忙砸招牌的。”

费伦满不在乎道:“你随便啊,反正真货假不了,假货真不了,我倒很期待你的公布毕竟我这药里可有不少名贵药材来着!”

“你就这么有把握?”

“当然,我对我的配方和制药工艺的把握就好比两大可乐公司对自家可乐配方的把握一样大。”费伦老神在在道。

姜景莲却从这话中一下听明白了许多事。

首先费伦肯定不会把这药的配方申请专利,因为各国的专利年限最高也就二十年,反倒是像两大可乐公司一样,把独门可乐秘方攥在手里,别人难以破解,根本不愁没钱赚。

其次,费伦的药不止药与药之间的配比让人难以捉摸,更重要的是它的制药工艺。这也是姜景莲始终猜不透通的一点。!

见姜景莲脸色阴晴不定,费伦心下戚戚然,很怕她失去理智。

寻常人或者穷凶极恶之人失去理智,干出猪狗不如的事也就那么回事了,再禽兽也禽兽不到哪儿去,可高智商的人不一样,她们一旦想不通了,说不定就会反人类反社会。

对于费伦而言,他不怕智商高的人反人类反社会,可一旦波及自身,肯定又得费一番手脚,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所以,费伦看姜景莲状态不稳,忙道:“dactar姜,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站起来转身就走。

姜景莲倏然回神,在费伦身后叫道:“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费伦充耳不闻,自顾自拉开门,施施然走了出去。姜景莲见状,气得又拍了一下桌子。

刚到走廊上,费伦就撞见了正从霍师办公室里出来的梁慕晴。

“咦?费大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么?”梁慕晴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费伦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笑道:“阿晴,有没有想过不在法证部干了?”

梁慕晴愕道:“为什么?”

费伦和梁慕晴的关系自然比跟姜景莲亲近许多,他怕姜景莲挟愤报复梁慕晴,所以才有此一说。正当他思忖着该怎么样措词解释一下姜景莲这个潜在之敌时,姜景莲已然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转了出来,一眼就瞅见了走廊上的费伦和梁慕晴,当即眼珠一转,面无表情地凑了过来。

费伦心下多少有些无奈,但为了不波及梁慕晴这个无辜者,只好先一步道:“啊~~dactar姜,你妹妹姜雪在我手底下干得还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有正式的任务派给她了······”

听到这话,姜景莲的万般手段顿时化为乌有,俏脸上挤出一团不太自然的笑意,冲梁慕晴道:“阿晴,昨天那份报告搞好了没有?”

见对法证部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姜景莲竟然对自己笑了,梁慕晴受宠若惊之余也有点心惊胆颤,好半天才弱弱道:“还、还没弄完

瞟了眼旁边双眼微阖的费伦,姜景莲伸手轻拍了拍梁慕晴的香肩,淡笑道:“那不急,不过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一定要交到我手里,可以吗?”

梁慕晴愣了愣,这才保证道:“没问题,一定没问题!”

“那就好!”又瞟了眼费伦,姜景莲越过梁慕晴,径往盥洗间而去。

梁慕晴见状长吁了一口气,拍拍饱满的胸脯道:“好险!”

费伦诧异道:“阿晴,你就这么怕她?”

梁慕晴俏皮地吐了吐丁香小舌,道:“不止我怕她,这法证部除了霍师,没人不畏她三分。”

“为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们。”费伦多少有些费解。

“费大哥,我们怕dactar姜其实只是纯学术上的原因。”梁慕晴说到这,多少有些赧然,“也不怕你笑话,别看我毕业于史丹福,但在鉴证方面我拍马也不及dactar姜,这大概就是人才和天才之间的区别吧!”

费伦撇嘴道:“姜景莲有这么厉害嘛?”

“dactar姜当然厉害了,在法证部就只有霍师能跟她平起平坐!”

“那你想过辞职不干?”费伦又怂恿道,“做为报业大王的继承人,何必待在这儿受姜景莲的鸟气呢?”

梁慕晴轻轻摇头道:“我在法证部做得很开心,没想过现在就离开。”说完,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费伦。

略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费伦瞬间改变了之前的立场,道:“既然开心,那就做下去吧,我支持你!”

梁慕晴一听,顿时笑逐颜开:“谢谢费大哥!”说着,竟然如妻般伸出素手帮费伦捋了捋翻乱的衣领。

情愫在两人间蔓延,要不是地点不对,估计费伦早抱住梁慕晴啃到一起去了。

恰在此时,沐仁轩转过走廊,见到费伦和梁慕晴你侬我侬的场面,只感羡慕嫉妒恨,正好有事找梁慕晴,当下阴阴一笑,扬声道:“慕晴,门口有个男生找你,好像很急的样子,你去看看吧!”说完,也不在原地停留,“嗖”一下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门缝中见到梁慕晴和费伦一起往大门方向而去,沐仁轩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连我这个包打听也才第一次见门口那个所谓的慕晴弟弟,说不定今天有好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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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姐夫?!(求订阅求月票)

盥洗间。

姜景莲接通了姜雪的电话。

“姐,什么事啊这么急?我正上班呢!”

“你有什么班可上的……”姜景莲一边腹诽一边不爽道,“不就是训练么?费伦都在我这里,你还练什么练啦!”

“啊?师父在你那边么?我说他这一下午干什么去了,原来去了法证部。”姜雪在电话那头嘀咕完这句,似乎还跟身边的人议论着什么。

姜景莲气结,冲着电话吼道:“阿雪,你仔细听我说!”

“嗯、嗯……姐,我听着呐!”

“你就可劲敷衍我吧!”姜景莲也不跟她计较,“我跟你说,上次那药的事费伦已经知道了,也猜到是你告诉的我……”

“啊?那他说了什么没有?”姜雪一听就急了。

“他那人你还不知道,yīn鸷得跟什么似的,心里想什么外人根本猜不透,我怎么晓得他会怎样对付你?”姜景莲叹气道,“对了,你们最近会不会有实战任务啊?”

“姐,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心焦的姜雪话里带着一股子怨味。

“我是你姐,关心关心你不成啊?”姜景莲佯怪道,“说说,到底有还是没有啊?”

“组里的兄弟们讨论过,应该有吧!”姜雪不太确定道。

“那你到时候可得当心点儿,子弹可不长眼睛。”姜景莲叮咛道。她深晓姜雪的脾xìng,知如果直接劝她辞职不干或退出应急小组,她一定不答应,所以规劝的话也就没出口,但心却揪了起来。

“姐,你就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再说了,有我师父费sir在,一定没问题的。”

姜景莲闻言差点没昏过去,心忖:我就是担心他啊!翻了个白眼道:“善泳者死于溺,总之你小心一点无大错,明白吗?”

“知道啦、知道啦!”姜雪明显没怎么听进去,“姐,你原本已经够唠叨了,现在更唠叨,看来我必须帮你张罗一个男朋友了。”

姜景莲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叫了起来:“打住!拍拖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来cāo心。”

“哎~~我是准备介绍jǐng队jīng英给你耶!”姜雪不满老姐的反应,也叫了起来。

“最受不了整天舞刀弄枪、满身臭汗的差佬了,我跟脑子里全是肌肉的男人很难有共同语言的,你千万别给我介绍啊!”

“姐,你的意思是想找个高学历高智商有品位的男友吧?”姜雪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原来自己老姐有计划有目标诶!

姜景莲撇嘴道:“光这些还不够,还要跟我聊得来,对我的胃口才行……好了好了,上你的班,别瞎打听了!”说完,不等姜雪反应过来就先一步挂了电话。

“啪!”

沐仁轩的肩头突然被拍了一把,他整个人一下蹦了起来,转过头见是罗晋鹏,顿时没好气道:“你干嘛呀?”

“我说你干嘛才是真,鬼鬼祟祟、撅着个屁股朝门缝外看什么呢?”罗晋鹏显然也是拥有八卦之魂的。

沐仁轩闻言一怔,旋即诡笑道:“有好戏,大好戏……那个重案组的费伦又来纠缠慕晴了……”

罗晋鹏闻言脸一黑,沐仁轩续道:“恰好大门口那里有个小男生自称是慕晴的弟弟,来找她,刚才我过来帮忙叫慕晴时,就给这费sir下了个套,说‘门口有男生找慕晴’,然后没说其他就走掉了,你说会不会有好戏看?”

罗晋鹏眼前顿亮,竖起大拇指道:“轩轩,有你的……走,咱们去瞧瞧热闹!”

沐仁轩自无不允,于是二人推门而出,做贼似的往法证部大门而去。

费伦陪着梁慕晴来到门口,一眼就瞧见了杵在门边有点手足无措的梁知恒。

“阿恒!”梁慕晴招呼了一声。

梁知恒循声望来,看到梁慕晴,心气不高地叫了一声:“姐——”旋又瞧见费伦,顿时欣喜若狂,大声喊道:“姐夫!”

巧得很,幸灾乐祸赶过来看戏的沐仁轩和罗晋鹏正好听到这声“姐夫”,对梁慕晴尚存幻想的两人顿处于“石化”当中。

不过,一声“姐夫”也把梁慕晴喊得多少有点赧然,偷偷瞥了眼面不改sè的费伦,根本没在意自家弟弟之前心气不高的缘由。

费伦走到梁知恒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微微皱眉道:“刚才见了你姐垂头丧气,见了我反而来劲了,hy?”

梁知恒耍滑头道:“嘿嘿,姐夫,如果你能和姐姐一起陪我去参加同学的生rìparty,我就告诉你原因!”

费伦微愕,想想自己暂时也没什么事,遂道:“我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件事得你姐姐拿主意。”

梁知恒先是一喜,随即哭丧着个脸望向梁慕晴,嚷道:“姐——”

梁慕晴瞟了眼费伦,蹙眉道:“你同学的生rìparty,叫上我干嘛?你什么同学的生rì啊?”

梁知恒顿时低下了头。

梁慕晴不依不饶道:“说话!”

“一、一个女同学!”梁知恒结结巴巴道,说完还可怜兮兮地望向费伦,企盼他帮忙说句话。

没等费伦开腔,梁慕晴就一把拧住了梁知恒的耳朵,叱道:“你才上高一就学会勾女了吗?”

梁知恒倒也咭咕,吃痛之下,哀叫道:“姐、姐夫,救命呐!”

梁慕晴闻言一惊,赶紧松了手,然后心下惴惴地瞄向费伦,实不想在他心中留下什么“泼妇”的印象。

费伦摆手笑道:“姐姐管弟弟很正常,这种事我可没权插嘴,顶多陪你们走一趟!”话虽如此,但“走一趟”之语明显是在偏帮恒仔。

梁慕晴听后心中一动,问道:“阿恒,你同学的生rìparty是什么时候?”

梁知恒闻言忙看了看表,苦着脸道:“现在已经三点半了,约的是四点半!姐——”

“你早恋还有理了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能不能请假!”说着,梁慕晴又瞥了眼费伦,这才转身进了法证部。

费伦顺着梁慕晴去的方向,扫见回归活动力、如缩头乌龟般逃走的石化二人组,心下不禁莞尔。此时,只听旁边的梁知恒在那儿嘀咕:“人家喜欢女生有什么错,大姐了不起么?这么霸道,不过刚刚二十岁,居然连史丹福都读毕业了……”

闻言,联想力丰富的费伦心底一阵恍惚:对喔,梁慕晴才双十年华,都已大学毕业,诩之为“天才”并不为过,可照她的说法,在姜景莲面前,她也只配称“人才”而已。那姜景莲的智商有多高?会有多少花花肠子?看来得小心这女人了……

“姐夫,在想什么呢?”嘟囔完的梁知恒见费伦有点走神,忙唤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回忆起了当年我救你们的事。”费伦随口胡诌道,“对了,当年你姐多大岁数啊?貌似那会儿她才上中二还是中三?”

“什么呀,我当时十一,正上小学,我姐那会儿十五,上中四了,她中间跳过级。”梁知恒对费伦也不忌讳什么,直接就托了盘。

“想想……这一转眼,都有五年了吧?”

梁知恒思忖了一下,点头道:“嗯,差不多!”

“是差不多……”费伦哂笑道,“你这小子也开始有花花肠子了,跟我说说,你女同学的party,为啥要邀请你姐姐呀?她跟你姐认识么?”

“嗯,见过几次!”梁知恒下意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好哇姐夫,你太jiān诈了,套我话!不行,我说了party开完才告诉你的嘛!”

费伦瘪嘴鄙视道:“这又不是买**彩,先买后摇奖,提前透露一下会死啊!”

梁知恒愣了一下,跟着把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说了不说就不说!”

费伦见他的样儿,知这小子已是铁了心,索xìng不再迫他,反正等下会一块去,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不多时,梁慕晴手弯上垮着个不大的lv坤包,娉婷而来,道:“费大哥,我请了假了,咱们走吧!”说完,用另一手大方地挽起了费伦的手,径往电梯间而去,眼尾也没扫梁知恒一下。

梁知恒呆了呆,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亲弟……姐夫,等等我!”

电梯中。

梁慕晴疑道:“阿恒,你同学生rìparty的时间怎么约得这么怪,既不是中午也不是晚上?”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想掺和到弟弟的同学当中去,不过今天正好有费伦陪着,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梁知恒眼珠转了转,搪塞道:“估计是他们想多玩一会吧?”

梁慕晴自然能听出梁知恒的言不由衷,当下忍不住看了费伦一眼。

靠在电梯厢上的费伦拍了拍梁慕晴嫩滑的手背,淡淡道:“放心,我身上有枪,出不了什么事儿!”

听到这话,梁慕晴终于安心下来。

梁知恒吐了吐舌头,也暗吁了一口气。殊不知,他小小的动作却尽收费伦眼底:“对了恒仔,我和你姐去参加生rìparty,不需要带礼物的么?”

梁知恒挠头嬉笑道:“其实我已经买了姐姐的那份礼物,放在摩托的储物箱里了,姐夫你既然跟姐姐一起去,就不用……哎哟!”

梁慕晴听到梁知恒这番话,忍不住又狠拧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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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412 出卖老姐?(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也不禁摇了摇头,暗忖:这混球,买两份礼物,明显早'预谋好了。不过这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置喙什么。

倒是梁慕晴表面看去很凶悍,实际上对自家亲弟那是真好,拧了一记重的后,手劲便大大减弱了。

到了车库,来到宾利braaklands费伦对梁知恒道:“行了,你的摩托就丢这儿吧,坐我的车!”说完,再不理这混小子,为梁慕晴拉开车门,比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等车上了路,费伦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道:“对了恒仔,这生日宴会的寿星跟你同班吗?”

梁知恒瞥了眼身边的梁慕晴,犹豫了一下才道:“不是····…她中五。”

没等费伦有所反应,梁慕晴骤然瞪了眼。梁家规矩颇大,特别是梁祖泽这个老顽固,决然不会接受一个孙媳妇比自己唯一的亲孙年岁还大。换言之,梁知恒此次的青春萌动,最后最大的可能只能是无疾而终。

梁知恒显然也清楚这个事实,所以说话的时候他才会迟疑。

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费伦暗自感慨了一下,打破沉默道:“恒仔,指路,到底去哪儿?”

“九龙塘!”

费伦听后愣了愣,旋即吹了声口哨,道:“唷呵,看来你相中的女生家世不赖嘛!”

梁知恒闻言,顿感赧然。

港府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就开始开发九龙塘,所以除了港岛南端之外,九龙塘这边算是港九地区最早的一块低密度住宅区,区内以别墅为主,同时保留着不少树木。

梁知恒同学奚凤妤的生日宴会就在九龙塘富人区内某幢别墅庄园里举行,做为港埠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小姐,梁慕晴和梁知恒自然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而这也恰恰说明了这片别墅园的价值所在——九龙塘这里的宅子虽比不上深水湾浅水湾的精贵,但也只属于港人中特别富有的那一小撮人才能有那个财力买下和居住在这里。普通的港人,对于这样的地方恐怕一辈子也只能是仰望。

当费伦在别墅园外围的车位停好车后和梁氏姐弟园内的人工湖小路拐进一小片曲径通幽的椰树林后,这才发现一抹红墙绿瓦掩映其间。

“咦?”费伦轻噫了一声,赞道:“这里的环境还不错!”

梁知恒连忙介绍道:“费大哥,这片别墅园开发才不过几年是由恒基地产承建的。”

费伦恍然道:“原来是另一个老李的手笔,难怪!”

“另一个老李?”梁知恒愕道。

费伦也不解释,反而问梁慕晴道:“等下送完礼之后,打算待多久?”

梁慕晴一怔,还没等说话,梁知恒就抢先道:“怎么着也得合完影再走吧?而且是你们走,我可不打算走?”

梁慕晴闻言不禁又伸手想拧梁知恒的耳朵,却被他滑溜地避了过去。之前在电梯里在车里挨拧,全因为他避都没法避。

“开party而已合什么影?”梁慕晴叱了一句,叉腰杵在原地,不走了。

梁知恒见状,只能乖乖回归梁慕晴身前挨拧,苦着脸道:“姐,凤妤也准备去史丹福留学,颇崇拜你这位前辈,所以合影留念不算过份吧?”

梁慕晴却不假辞色道:“她还不是史丹福的学生,着什么急?”言下之意并未把这个奚凤妤放在眼里。

也对,二十岁就从史丹福双学位毕业的梁慕晴就只有姜景莲这种怪物能够压住她,怎可能对一般二般的女人看上眼。

“姐夫——”梁知恒深知自家老姐眼高于顶见她不肯答应,当即喊了声费伦。

费伦一手抱胸一手托腮,一针见血道:“我想你是‘出卖,了你老姐,才换来这次参加party的机会的吧?”

这话一出,梁慕晴脸色微变,恶瞪向梁知恒。

“姐,凤妤这party名额有限,要是跟你合影的小要求我都办不到,还怎么好意思来啊?”梁知恒腆着脸道。

梁慕晴听到这话又很想拧梁知恒,抬起手见到他怕怕的表情却迟疑了费伦见状吐糟道:“嗯,是应该长长记性!”

“啊——”梁慕晴闻言终是下狠手拧了下去,梁知恒疼得舌头都抻出来了。

part点近在咫尺,梁慕晴对自家小弟发完脾气之后,到底没忍心扭身就走。于是费伦仨人终是穿过了椰树林,往聚会的别墅行去。

还没走进大门,就听到别(墅)院内传来阵阵充满青春气息的活泼笑声,还有女生唧唧喳喳的嬉闹声,费伦和梁慕晴相视一笑,显是被这花季雨季无忧无虑的声音感染到了。

别墅院子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站了两个身穿素底色双绕裙的女服务生,不知是被奚家长期雇佣的,还是临时招募而来的,倒是两个女子身上新潮的着装,让梁慕晴的目光停留了不少时间。

反倒是费伦,稍微扫了一眼,便没了兴致,毕竟两个服务生的容貌也就刚刚及格,至于服饰,最多领先当下时节半年到一年而已,与十年后的新潮比起来,就是一土鳖。

不得不说,以费伦超前十好几年的流行眼光,就算没本事在金融市场上大肆捞钱,也完全可以给阿玛尼、范思哲这样的名牌提供一些新潮的服装设计理念,照样能混饭吃。

往里走时,见梁慕晴还在频频注视服务生身上的裙装,梁知恒忍不住道:“姐,要不回头帮你联系一个顶级的服装设计师,为你照做两套好了!”

梁慕晴欣喜兼欣慰,正想笑着应下梁知恒的建议,费伦却嗤笑出声:“恒仔,就算要为你姐定做几套时尚服饰,也不能照服务生身上的来,那裙子的样式太土鳖了。”

“啊!?”梁知恒愕然以对。

梁慕晴也一脸不解地看向费伦,她不明白,在她眼中很新潮的服饰怎么到了费伦眼中就变成“土鳖”了。

费伦也不多做解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休闲西装,道:“恒仔,我身上这件衣服怎么样?”

梁知恒左看右看了一会,撇嘴道:“姐夫,除了合你的身之外,不怎么样!”

反倒是梁慕晴从费伦衣服的线条中看出了不一般,讶然道:“费大哥,你这件西服的线条够简单的呀,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费伦摇手指道:“这不叫简单,而是简约······简约而不简单,我自己的设计创意,dg手工制作,价格比普通的手工定制贵了一倍。”

梁氏姐弟闻言顿时愣住了,dg的衣服不便宜,手工定制的就更贵了,几十万港币还是要要的,这再翻一倍,岂非要上百万?

梁知恒吞了口口水,问道:“姐夫,那你这件休闲装到底多少钱?”

费伦耸肩道:“没要钱,以我的设计创意作为交换,deg倒给了我一百万美金,外加二十套服装的定制配额。我想,大概在明年dg的春季服装发布会上,你们就能看到我的设计创意了。”

梁知恒听到这话,彻底成了呆头鸟。

费伦却凑到梁慕晴耳边,低声道:“阿晴,要不我让多尔奇和嘉班纳亲自给你定制几套我设计的长裙或者风衣、01装什么的,怎样?”说完,又比划着给她解释了一下什么叫“低。

梁慕晴听完后,美眸中掠过一抹异彩,俏脸却泛起了晕色,暗啐着拍打了费伦几下。

也就在费伦享受梁慕晴的轻抚、偷着乐的时候,边上一抹不合时宜还略带着几分幼稚的男声插了寄来:“慕晴姐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梁慕晴有些愕然,循声望去,看清来人后眼底顿时划过一丝厌色。她的表情变化自然被费伦一点不漏的看在眼里,他心里更是不爽:这他妈谁啊?没看老子正泡妞呢?跳出来瞎掺和,想要厕所里点灯是吧?

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的歉意,男生在跟费伦视线相交时,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反而刻意显出几分咄咄之意来。

当然,这和费伦根本没拿正眼瞧他也有关系,如若不然,古瑜伽高手都受不了的那种惊天杀气恐会直接将这个眼袋略显浮肿的男生逼疯。

梁知恒也看清了对面穿得西装革履、抹了发胶的头发弄得跟赌神高进一样的男生,眉头大皱道:“戴永然,你跑凤妤的生日party来干什么?”ˇ

“笑话!凤妤是我学妹,这里又不是你梁家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戴永然以轻蔑地目光看向梁知恒,“再说了,凤妤也是你叫的?她允许你这么叫了吗?”

这话迫得梁知恒的脸色极为难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费伦见状,也不搭腔,只是凑到梁知恒耳边低语了几句。梁知恒当即反击道:“姓戴的,你说得太多了,我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我姐允许你这么叫了吗?”

梁慕晴听到这话,顿时媚了费伦一眼,她深知自家小弟学业方面尚可,但缺乏急智,显然这番话都是费伦这“坏人”教的。

费伦见梁慕晴瞟他,当即还了一记极富挑逗的眼神,却把无言以对、正留意梁慕晴反应的戴永然气得七窍生烟,好不容易才忍住气,堆起假笑问道:“慕晴姐,你身边这位大哥是?”

413 PARTY上的暗涌(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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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姐,你身边这位大哥是……”

听到这句问话,费伦很想扇戴永然一耳光,这家伙明显已深得“厚脸皮”的精髓,虽然还嫌稚嫩,但只会耍小聪明的梁知恒远非其对手。免费电子书下载 ...

见费伦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梁慕晴扯了扯他,附耳道:“费大哥,前阵子我帮阿恒开家长会时偶然认识的这个戴永然,毕竟是阿恒的同学,就不要生气了吧?”

戴永然见梁慕晴无视了他的提问,反而去跟费伦卿卿我我,暗地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仍保持着微笑,仿佛仍在耐心等待梁慕晴的答案。

这一切俱都落在费伦眼里,他很随意地揽住梁慕晴的香肩,同样附耳道:“阿晴,你以为我在生谁的气啊?那陌生男生还不够资格让我生气。”

“那你……”

“我在气恒仔,今天这生曰party你本不必来,可你弟弟却硬把你拖了来……”费伦阴鸷道,“恒仔刚才对戴永然的态度,明显是情敌的表情,而他偏偏不知道戴永然会来参加party,这说明什么?”

梁慕晴脸色微变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奚凤妤的女生已经被戴永然拿下了?”

费伦嘴角逸出一丝冷笑道:“可能还不止,如果仅只是这样的话,又何必煞费苦心把你钓来呢?更巧合的是,我们才刚到门口而已,这位戴永然就好死不死地迎上来打招呼了,我想恒仔的面子没这么大吧?”

梁慕晴终于勃然色变。费伦这会儿气反倒消了,见状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有我在,沉住气好不好?”

听到这话,梁慕晴好似服了定心丸般,霎时就平静了下来,双手环绕,抱住费伦的右臂,斜了戴永然一眼,淡雅如仙道:“阿恒的同学,这位是我男朋友费伦!”

阿恒的同学?!同学、同同同……学?我、我男朋友?男……朋……友……友……友……

戴永然明显感觉到梁慕晴在拒他于千里之外,同时他更在意的是“我男朋友费伦”这几个字,在那一瞬间,他眼底甚至闪过一丝疯狂而残忍的杀意,但又很快隐去。

对于这丝杀意,梁氏姐弟自然感受不到,费伦的绝对感知却清晰捕捉到了,若非他及时控制,恐怕身体的本能反应早已将戴永然击杀当场。

不过戴永然明显比梁知恒成熟多了,他脸上的假笑只僵了不足两秒钟就重又恢复活力,装出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深深看了从容而立的费伦一眼后,笑对梁慕晴道:“慕晴姐,这里是大门口,咱们就别杵在这里了,进去说话吧!”

看到戴永然这样的表现,费伦不禁生出一丝感叹:这谁家的孩子,最多中五中六的模样,竟世故成这样?同时心底对他生出了强烈的杀机,只是面上反带出淡淡的笑意。如果有“成精”的人物在场,定会看出费伦的笑中所带出的漠然和凛冽。可惜,戴永然道行还浅,根本察觉不到这点。

不等梁慕晴有所表示,梁知恒就先一步冷哼道:“戴永然,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姐,我们自己进去!”

梁慕晴闻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弟弟,那就由你来带路吧!”在戴永然面前,梁氏姐弟自然一致对外。

梁知恒仗着费伦是警察又带了枪,当下对对直直朝仍在假笑的戴永然走去,斥道:“躲开!”接着一把刨开他。

由始至终,戴永然都保持着假笑,就连梁知恒伸手刨他,也是乖乖受了,闪到一旁,让费伦仨人通过。

梁慕晴显然也发现了戴永然的“忍辱负重”,有些担心地看了费伦一眼,悄声道:“我们把礼物送到走吧,吵吵闹闹的环境我始终不太喜欢。”

梁知恒却很不懂事,或者说他根本没看出这场生曰party内在的暗涌,嘟囔着反对道:“姐,咱们至少得等凤妤切了生曰蛋糕吧?再说了,还得合影呢!”

见他老惦记着合影,费伦瞬间猜到那个仍未见面的寿星只怕许诺了一些“空头”好处给梁知恒。

跟在仨人后头七八米处的戴永然隐约听到梁知恒的话语,心下暗忖:这白痴,我巴不得你们不走!可是不管你们是否想走,只要喝了“下料”的酒,就甭想走得脱。

想到这里,戴永然突然开心起来,他费尽心思把人诓到这里,又怎轻易让人离开。

又穿过一道门后,嬉闹的声浪一下就大了起来,费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发现他自己虽然连二十六都不到,却明显不适应这种貌似有几千只鸭子在叫的嘈杂场景了。

迪吧、夜总会……这些地方也闹,不过它们的闹还算有点节奏,明显不同于眼下,这边说话大声一点,那边就会把音响放大声一点,仿佛比赛着看谁的声音更大更闹更出风头。

整个party就在一大片绿意盎然的草坪上展开,边上还有一处人工池塘,下风处摆满了bbq的用具,池畔的开阔地散放着好几组音响,不少男生女生围在那边争执放谁的歌比较“吊”。另一边的草坪上也有男生女生在追逐嬉闹。

一路上,不少男女生都在朝费伦一行指指点点,当然更多的还是跟他们身后的戴永然打招呼。

对于这些梁慕晴倒不甚在意,可她在意的是,那些花季女生们一个二个穿着露脐小背心和超短裙在草坪上和一群男生打打闹闹亲亲摸摸是什么意思啊?明显有开无遮大会的倾向。

见识过大洋彼岸的开放后,梁慕晴仅只略微脸热,但令她难以忍受的是,这其中有几个小女生从体貌特征上看,可能连十六岁都不到。因此,她朝费伦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管管。

也许是两人经历过那场海怪袭击后有了默契吧,费伦就是能懂梁慕晴眼神的意思,但他很想假装不懂,更想对她来一句:“俺们是重案组的,扫黄不归我管!”那样的话,男生们要真整出了什么事,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将人揪回警局了。

不过梁慕晴使第二次眼色的时候,费伦终于有所动作,用手肘碰了碰梁知恒,朝那群疯闹的男女生努了努嘴道:“恒仔,都认识么?”

梁知恒粗略的扫了一眼,点头道:“嗯,都是我们学校的。”

费伦闻言,马上向梁慕晴做了个“听到了吧”的表情。梁慕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自家亲弟的引领下向“寿星”奚凤妤走去。

奚凤妤长相还算可以,满分一百的话,她勉强能够上八十分的水准,在场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那一型,可当容貌身材气质俱都趋于完美的梁慕晴走拢到她面前时,她顿时相形见拙,两下差出了不止一筹!嗯,准确来说,应该是相差数筹!

不过这个女生相当有自信,在梁慕晴面前并没有露出自惭形秽之态,在迎上来的同时,竟与费伦仨人交错而过,如乳燕归巢般扎进了戴永然怀里。

梁知恒的脸色顿时难看得如死了爹妈。费伦又在他耳边多加了一句:“这女生长相还过得去,可惜已经不是处女了!”

梁慕晴自然也听到了这话,先是略带羞意地瞄了费伦一眼,接着柳眉倒竖,恶瞪向梁知恒,冷声道:“阿恒,这就是你说的很崇拜我,想跟我合影的那位?啧啧,才十六七岁就乱搞,你觉得爷爷会同意你跟这种女生拍拖么?”

等奚凤妤厮磨一阵,戴永然不无得意地拥着她来到费伦仨人面前,梁慕晴没等对方开口,便从失魂落魄的梁知恒手上拿过那两份礼物,一并递到奚凤妤手里,淡淡道:“这是我们姐弟的礼物!”随即表达了“还有事,先走一步”的意愿。

戴永然早有此料,故意潇洒一笑,道:“慕晴姐,就算再忙,也等寿星切了蛋糕再走吧!你说对不对,凤妤?”

奚凤妤目光灼灼地盯着梁慕晴闭月羞花般的脸庞,重重点头道:“这是当然,不然对我这个主人而言,一来即走的客人相当缺乏家教,还不如礼到人不到!”

此话一出,梁氏姐弟俱都变了颜色。梁知恒就算再蠢,这时候也看出生曰party是场鸿门宴,再看看含情脉脉望着戴永然的奚凤妤,他心底就更灰暗了。

不过周围的男生女生们见这边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反倒起了兴致,哂笑着议论纷纷。

对于这样的环境,费伦表示毫无压力,就在戴永然眼前轻拍了拍梁慕晴白如凝脂的柔荑,淡淡道:“没关系的,留下来玩玩也好,有我陪你嘛!”

梁慕晴顿觉心安,冲费伦点点头,又欣然一笑,直让周围不少小男生都看呆了眼。

戴永然眼底妒火狂烧,面上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儿,拥着奚凤妤来到池畔空地中.央,扯过一支麦,用手拍了两下,又连“喂”了几声,顿时音响里传出巨大而刺耳的噪音,瞬间压制了全场的哄闹。

“今天在场的都是我的学弟学妹,也都是凤妤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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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414 不给面子(求订阅求月票)

“今天在场的都是我的学弟学妹,也都是凤妤的好朋友‘接下来戴永然的一番话,无非就是酬谢宾客,看似大气,却隐约有“反客为主”之嫌。

站在人堆里的费伦听后,当下奇道:“恒仔,你确定这里是奚凤妤的家?”

情绪低落的梁知恒并没在意这问话中更深层的意思,随口答道:“当然!我跟着凤妤来过两次……”

梁慕晴闻言柳眉倒竖,叱道:“难怪你在门口那会儿,说‘咱们自己走,,原来是轻车熟路!”

“不是、不是······”梁知恒连忙摆手道,“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偷偷尾随在凤妤后边,跟到过这里几次,并没进来过······”

费伦哂道:“弄了半天是单相思……尾行专家啊!”这话又令得梁慕晴恶瞪了梁知恒一眼。

梁知恒反而情绪愈加低落,伤心绰绰道:“姐夫,你就别往我伤口上撒盐了,行不行?”

费伦嗤笑道:“单相思也还罢了,青春萌动嘛,可以理解!但这种事,一笑而过就对了,你却连提都不许人提,还真有点当鸵鸟的潜质

“可我的确很伤心嘛!”梁知恒不满地嘟囔道。

“伤心个屁!”梁慕晴难得说了句粗话,“你应该高兴才是……”

梁知恒愕然。

梁慕晴续道:“要是奚凤妤骗你更久,会有何后果?”

梁知恒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也难得在此番打击中醒豁过来,愕道:“姐,你说奚凤妤这么耍我到底是为什么?而今她亮了底牌,岂非要图穷匕见?”

费伦拊掌笑道:“呵呵,恒仔,看来你还没完全傻到家!”

不曾想,梁知恒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小声道:“姐夫,看来学校里对戴永然的传闻是真的……”

费伦一掀眉,道:“有何传闻,说来听听!”梁慕晴也瞪向自家亲弟·等他的答案。

“下学期我升中五,奚凤妤升中六,而戴永然下期被该升入大学,可惜他预科试没过,也就打算在学校再留一年。学校有同学风传他跟社团人士有来往,至于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说到这,梁知恒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梁慕晴蹙眉道:“怎么我们那间学校也会转来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吗?”

值得一提的是·梁氏姐弟所就读的贵族学校并不是什么人都进得的,就算家财足够,也会有有一定名望声誉上的门槛·所以梁家老幺梁晓琳在梁祖泽的强烈反对下,并未入读梁知恒所在的贵族学校。

“姐,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戴永然的母亲跟校董会里的哪个人有亲戚关系。”梁知恒边说边看了眼戴永然的方向,“还好今天姐夫跟来了,不然有事发生也说不定。”

梁慕晴闻言忍不住拿手指戳了他的额头一下,不豫道:“你还知道呀你!”

这时,只听那边的戴永然道:“现在,我代表凤妤宣布·妈rty正式开始!”说完,他拍了拍手,自有服务生上来·架炉子扯电线

在场的小女生们见了戴永然这副江湖大哥的派头,不禁发出阵阵尖叫,觉得他颇有风度。梁慕晴却只感好笑·冷哂道:“幼稚!”

梁知恒闻言只觉一阵脸热,嘟囔道:“姐,你能不能别把我也捎进去啊?”

“知道自己幼稚就好!”梁慕晴不留情面地斥了他一句。

场中,在戴永然的分配和指挥下,大家唱歌的唱歌,烧烤的烧烤,气氛渐渐火热起来。饮料、香槟这些也都纷纷打开·男女生之间觥筹交错,聊得热络·很快就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再没什么人在意费伦这一行人。

见费伦和梁氏姐弟杵在池畔,没跟任何人搭伙,戴永然拥着奚凤妤走了过来,同时还让服务生端来了酒。

没等戴永然说话,已经知道今次生日妈rtq可能有问题的梁知恒就道:“奚凤妤,你不切生日蛋糕吗?”

奚凤妤以看“幼稚园儿童”的目光蔑了梁知恒一眼,道:“是我过生日,又不是你过生日,什么时候切蛋糕我还要向你申请不成?”

这话顶得梁知恒一窒,不过也怪他问题的意图太明显,总的来说,他还是有够幼稚。

好在梁知恒有梁慕晴这个老姐,见自家亲弟受窘,当下道:“既如此,我看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话一出,便见奚凤妤在戴永然眼神指使下欲说话,旋即又道:“至于奚凤妤同学所说的家教问题,我会向我爹地和祖父如实禀告,想来他们会有不同的见地。”

听到这话,戴永然和奚凤妤俱都勃然色变。奚凤妤眼底更闪过一丝惧噫第一时间侧头望向了戴永然。!

此时,费伦笑道:“阿晴,没必要惊动老爷子那么麻烦,等主人家切完蛋糕再走,至少不会显得失礼!”

戴永然闻言一愕,随即喜道:“对对…···慕晴姐,费伦大哥说得对,宾主尽欢才是正理嘛!”

梁慕晴刚才只是表明强硬的态度,打算震慑一下戴奚二人,现在听戴永然这么说,自然乐得顺水推舟,也就留了下来。

可惜,有些事不是光震慑就有用的。拿当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来说吧,在开打之前,美国还不是照样下过所谓的最后通牒以“威慑”,但萨达姆肯听吗?

不得不说,人性在很多地方都是共通的,有的人胆子未必能包天,但如若是色胆的话,那就可以包天了。戴永然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见梁慕晴不再提走的事,当即打了个响指,服务生立刻端着放满高脚杯的盘子来到费伦仨人近前。

戴永然当先端起一杯酒,示意道:“慕晴姐,几位,来一杯吧!”

梁慕晴摆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擅饮酒。阿恒,你还未成年,也不要喝酒!”这话明显是敷衍之词,但旁人却不好指摘她根本会喝酒。

戴永然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旋又笑道:“慕晴姐,这杯子里不过是低度的香槟而已,有什么不能喝的?又醉不了人······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让服务生给你换杯果啤好了。”

梁慕晴闻言瞄了眼费伦,见他微微颔首,这才允了。

狂喜之色在戴永然眼底一闪而过,他忙朝身边的服务生打了个眼色,后者即刻取酒去了。

不多时,服务生就端了三杯果啤回来。戴永然再度向仨人示意,这次梁慕晴和梁知恒没再推辞,各自端起了酒杯,不过费伦却仍杵在那里,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费伦大哥,你也举杯吧!”戴永然假笑道。

费伦斜了他一眼,胡诌道:“我从不饮酒!”他这话比梁慕晴还绝。

“那就喝饮料吧!”戴永然道。

“没那胃口!”

戴永然心头大恨,面上却笑容可掬道:“大家都喝你不喝,这总不太好吧?给个面子嘛!”

费伦嗤笑道:“我给你面子,你算老几啊?”

闻言,梁知恒心头大乐,差点没失笑出声,还好梁慕晴及时瞪他一眼,这才忍住。

戴永然脸色微变,耐着性子才没当场发作,就算身边的奚凤妤想发作,也被他眼神制止了,更没话找话道:“费伦大哥,我的意思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给慕晴姐面子。”说着,还指了指梁慕晴手上的高脚杯。

梁慕晴见状,随手把果啤往地上一倒,淡然道:“这样,费大哥就不用喝酒了吧?”说完,还瞪了梁知恒一眼。

梁知恒愣了一下,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也将酒倒在了草坪上。此举差点没让戴永然气炸肺,直接摔了酒杯,拥着奚凤妤忿忿而去。只可惜现场太过喧闹,极少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等戴奚二人走远了,梁慕晴不解道:“费大哥,与其像现在这样,我们还不如一走了之的好!”

费伦摆手道:“走什么走,虽然我没见着恒仔送的礼物,但想来不便宜,怎也要吃饱了再走才够本!”这话令梁氏姐弟愕然,他却不管恁多,扯了梁慕晴就往一处仅有几个小女生扎堆的烧烤架走去,只留下梁知恒孑然杵在原地。

梁知恒很快反应过来,边追边嚷道:“诶,姐夫,等等我!”

生日会场一角。

“永然,现在怎么办?姓梁的不上钩。”奚凤妤有点焦躁。

“还不都是你,我早叫你牺牲色相勾梁知恒上.床,然后极力反抗,拍下证据,告他强.奸,这岂不是更容易?”戴永然也是一脸的不耐烦。

奚凤妤闻言,忍不住拍打了他几下,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早知你这色胚看上了梁知恒的姐姐,索性想遂了你的意,让你当一回爱情动作片男主角······这样你既吃到了头香,我也能拿到更多钱来解我家的燃眉之急!”

戴永然闻言,捉住她拍打的小手坏笑道:“操!捏我的胸肌,那我也要反捏回来才不亏!”说着,他的大手就欲行袭胸之举。

奚凤妤用另一只手拍了他一下,道:“别闹,眼前的事还没解决呢!其实主要还是那个姓费的太碍手碍脚了······”

415 仍未死心(求订阅求月票)

“······其实主要还是那个姓费的太碍手碍脚了!”!

见奚凤妤说到费伦,戴永然立马恨得牙根痒痒,道:“那就想办法把他弄走,最好是送去医院!”

“要不把他引到无人处,弄个麻布袋一罩,让我爹地的保镖捶他一顿,怎么样?”奚凤妤眼珠一转,顿时出了个馊主意。

戴永然听后撇嘴道:“不怎么样!现在的警察很有经验的,是不是殴打致伤,一眼就看出来了,而这别墅花园外围到处是摄像头,到时候警察一查就知是内部的人干的了,这还不明显么?”

奚凤妤霎时无语。

“再说了,那姓费的什么背景,咱俩都还搞不清楚,要真找人打伤他,事后又被警方给调查出来,就算真结了死仇了。”

听戴永然这么一说,奚凤妤一时也没了主意:“那你说怎办?”

戴永然思忖了几秒,问道:“凤妤,我记得你爸有养斗犬是不是?还养了不少?”

奚凤妤瘪嘴道:“那是去年的事了,今年我们家节衣缩食,我爹地只留下了三五只他最心爱的斗犬,其余的都已转手卖出去了。”

不得不说,富贵之家那就是富贵之家,“节衣缩食”的概念与寻常老百姓完全不同。要知道,就算是一只最普通的斗犬,每天的狗食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加上还有一些其他必要的护理,豢养五只斗犬一年下来的开销决不会低于一百万,对普通家庭来说,这显然是一笔巨款。

“只要还有就好办,有没有办法弄来一两只?”戴永然问。

“怎么,你想用斗犬来对付那姓费的?”奚凤妤这时也反应过来,眼中闪烁着兴奋之光,“不过有个问题,到时候那姓费的一伤梁慕晴要跟着送他去医院咋办?”

戴永然瞪她一眼道:“夸你聪明吧,你还蠢得没边了,只要那姓费的被咬伤得比较严重,没法动唤了把他弄到车上总要人帮忙吧?或者等救护车来,这中间总要时间吧?加上到时候场面肯定会混乱,还怕没机会吗?”

奚凤妤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这倒也是喔!”

费伦没想到的是,梁知恒在这几个长相不太出彩的小女生中间人缘还颇高,加上他和梁慕晴俊男美女的组合,没等发动金元攻势,很是自来熟的小女生们就主动邀请他们仨坐下一起bbq!

互报姓名之后一圈人很快聊到了一起。

趁女生们围着梁慕晴叽叽喳喳打听美国生活的当口,梁知恒凑到费伦身边道:“姐夫,这个····…吃烧烤没问题可是咱不喝饮料不喝水的吗?”

费伦诡笑道:“有水,当然有水……”

“水在哪儿?”梁知恒愕道。

费伦相当神棍道:“你要喝时便有!”说着,似有意若无意地扫了他的胯下一眼。

“靠,姐夫你不是吧……”

费伦耸了耸眉毛,明知故问道:“我不是什么?我有说过什么吗?”

“姐夫······”梁知恒还想再说什么,边上一个小女生插话了:“费伦大哥,刚才我问慕晴姐姐你是干什么的,她不肯讲耶,你告诉人家嘛!”声音之嗲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费伦对小女生的嗲声充耳不闻,倏然伸手到她耳侧,朝着空气一抓

笑道:“ak,这是什么?”

刚才费伦一抓,小女生和梁知恒都没在意但看向他手时,却愕然发现他手里竟攥着瓶,280毫升装的屈臣氏蒸馏水。

梁知恒讶然道:“姐夫,你这是……”

费伦却没搭梁知恒的话,只是随手把水递给了他,冲小女生挤眼道:“现在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吧?”

“你是······”小女生皱着眉想了半秒,突然叫了起来:“魔术师,你是魔术师我想的肯定没错啦!”

“你猜得没错,就是这样的。”费伦一边点头承认一边从她手上拿过滴了些油渍的餐巾举着左手,用餐巾盖住了整个左前臂,“水来、水来······变!”话落,他却没什么动静,只是让左手就那么顶着餐巾。

费伦一连串神棍的动作、神棍的话都落入了女生们的眼睛里耳朵里,她们也不再围着梁慕晴东打听、西打听,纷纷围了过来,有的还问那借餐巾给费伦的小女生道:“珂儿,你们在搞什么啊?”

珂儿目不转睛地盯着餐巾,看也不看问话的女生,只回了俩字:“魔术!”

这话一出,所有女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噢?是吗?在哪儿在哪儿……”

珂儿指了指费伦盖着餐巾的左手,不太确道:“费伦大哥,你说的水呢?”!

费伦笑道:“你把餐巾揭开就能看到了。

珂儿闻言,稍一迟疑,瞄了眼笑意盈盈的费伦,然后猛然把餐巾从他手上给扯了下来。果然,他手里又攥着瓶屈臣氏蒸馏水。

“啊?!”看清了前因后果的珂儿和梁知恒瞬间傻了眼。其余女生却觉得不过如此,有的女生还嘀咕道:“什么嘛,装神弄鬼!”

珂儿一听,立马不干了,维护费伦道:“阿敏,费伦大哥才不是装神弄鬼呢!他真是魔术师,他手上和阿恒手上的蒸馏水都是他变来的。你没见凤妤这里今天没提供纯水嘛?”

被称作阿敏的小女生撇嘴道:“什么呀,谁知他是不是路边摊买来的,刚才藏在了身上。”

本来阿敏的话只是随口一说,费伦闻言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概因阿敏说得全对,蒸馏水还真是他从路边小超市里买来搁在隐戒里的。

好在费伦的尴尬并不显在脸上,也没人看出什么,他摸了摸鼻子后顺手就把水递给了梁慕晴,道:“阿晴,等下喝这个吧!”

“那你呢?”梁慕晴道。

“我?我再变就是了。”说着,费伦瞄见小女生阿敏正好有个半大的小背包,当即对她道:“你不信我变魔术是吧?那敢不敢把你的包包借我用一下?”

“给他!”“给他!”周围几个小女生为了看热闹,都在起哄架秧子。

见状,本还有点犹豫的阿敏不再犹豫,将包包里不多的几样化妆品和小物件抖落了一下,随手扔给了费伦。

接过包,费伦即刻探手入内,随即便拿出一瓶蒸馏水,塞到了珂儿手里:“这是你的。”跟着又拿出一瓶,丢给了阿敏:“接着,这瓶给你!”

等人手得了一瓶蒸馏水后,小女生们俱都呆若木鸡,就连素来淡定的梁慕晴也一脸惊愕的模样。

唯有早就认定费伦的是魔术师的珂儿和梁知恒稍好一点。不过,珂儿仍忍不住问道:“费伦大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变的?”

费伦冲她挤眼道:“魔术上的事,能随便对外人说嘛?”

梁知恒却腆着脸道:“姐夫,我不算外人!”

费伦朝他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去去去…···别乱认亲戚,我没打算这么早结婚!”这话让醒过神来的梁慕晴眼神一黯,旋又变得比顷刻前更加坚定,熠熠生辉地盯着费伦,仿佛怕他跑了。

这个时候,带着一脸风骚之意的戴永然再度出现,拿过麦宣布道:“男生们都跟我走,有稀奇玩意给你们瞧!”

话音刚落,本已嘈杂声渐小的现场顿时又大声起来。

有男生扯着嗓子问道:“到底什么稀奇玩意啊?”

接着有女生附和:“有稀奇玩意也不让我们女生看,这算什么?”

“就是就是······”除了费伦他们这个烧烤架旁,已被某人魔术神技镇住的小女生们,其余绝大多数小女生都在起哄。

戴永然当即笑了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凤妤她爹地前些时候从美国花大价钱弄了几只如狼似虎的斗犬回来,十分凶猛,要是你们女生不怕的话,尽管跟来好了!”说完就打算往来处走。

别看大家伙都是贵族学校的,但实际上家庭层次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像梁知恒这种出身大富之家的学生仔整间学校都不多,毕竟港埠就这么大,超级富豪又能有多少呢?

今天这个party,来得最多的同学就是家里动产不动产加起来有个一千几百万的那种。在一日三餐仅维持温饱的普通人眼里,这些男女生的家庭组成算是富豪之家,但在坐拥二十几亿财富的奚家面前,他们不啻于乞丐。

因此,学生当中少有人见过正宗的美国斗犬,这斗犬自然成了稀罕玩意,不少男生止不住好奇和兴奋,想要见识见识斗犬,也就一个个嬉皮笑脸涌到了戴永然身后。

费伦却不为所动,因为他在美国的几处豪宅庄园均有饲养纯正的比特斗犬(还洗过脑)看家护院,所以见都见烦了,自然没什么兴致去看那种被人选剩下了从而卖到国外的劣犬。

起初,戴永然见男生踊跃,还以为费伦会上钩,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残忍笑意,结果等没什么人走动了才发现费伦仍在梁慕晴身边,和一片莺莺燕燕待在一起。





无语中……



416 戏肉来了(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不仅和梁慕晴坐在一起,还正和她“你侬我侬”地烤着东西,时不时试吃一下梁慕晴手中心还没熟透但面上已烤好的东西,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到这幕,戴永然大恨,暗忖:妈的,这家伙看不上斗犬吗?那可不妙,总不能把斗犬牵到这大庭广众来吧?一旦那几只死狗起了性子,咬到了当口,死人并不算稀奇,惹毛了我,老子真就来这么一出,就算咬到的不是你,吓也吓死你……

不过想归想,不到万不得已,戴永然并不想这样做,于是满脸堆笑道:“哎,费伦大哥,你不去看看斗犬吗?”他这一出声,所有男女生都齐刷刷看向费伦那边,见他一个大男人坐拥花丛羡煞旁人,几乎所有男生心中顿生不满。

“这都什么人呐?凑在女生堆里,脸皮有够厚!”

“就是就是,这家伙不是纯靠脸蛋吃饭吧?”

“这可说不好,说不定人家就是专吃这晚饭的呢?小白脸!”

“……”

议论声有大有小,其中有几个嫉妒心重的小男生甚至专门凑在麦克风边,故意大声垮气地说笑着这些。

梁慕晴和珂儿等小女生听得勃然色变,梁知恒脸上也是尴尬得很,反倒是费伦,脸皮之厚,堪比城墙倒拐,一点不以为忤,反而指使梁知恒道:“恒仔,拿个麦,告诉他们,就说我说的,要滚快滚。少他妈聒噪!”

费伦身边的小女生们听到这话,眼中闪过崇拜的小星星。将才跟费伦不怎么对付的阿敏更是道:“费伦大哥,你好MAN呐!”

梁知恒却无比迟疑,道:“姐夫,你、我、那个……”

费伦自然猜到他担心得罪同学,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行,不用说了,把麦给我拿来!”

梁知恒赶紧照办。却引来女生们一阵鄙视。

梁慕晴担心自家亲弟在女生中失了人缘,不禁扯了扯费伦衣袖,以眼神示他。费伦看懂了梁慕晴眼中的意思,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不必担心,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恒仔这个年纪就懂得‘避害’。在我看来,也算不凡啦!”

梁慕晴闻言怔了怔,很诧异费伦为什么夸梁知恒的做派,却碍于外人在旁,不好追问下去。

梁知恒这边却已把麦克风拿来,递到了费伦手上。

费伦手持无线话筒。见戴永然身后的男生仍在瞎嚷嚷、吵闹异常,二话不说,把话筒冲着音响的方向,然后偏头对梁慕晴和身边的小女生们道:“都捂着耳朵吧?”

梁氏姐弟微愕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捂上了耳朵。其余诸女愣了愣。也本着对“魔术师”费伦的崇拜,捂上了双耳。

费伦见状。也不理周遭其他地方女生投来的鄙夷目光,把嘴凑到话筒边,喊出了高声海豚音。

顿时,费伦的尖声被音响放大后重又进入麦克风,再次放大,往复循环数次后,音响“啸音”便即形成……比费伦的海豚音还尖利数倍的机械噪音霎时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

全场顷刻间安静下来,男女生们争相捂耳。

费伦见此一幕,不再把话筒冲着音响,反而收回它,凑到嘴边,哂笑道:“老子爱待哪儿待哪儿,关你们屁事!老子看不看斗犬,也关你们屁事,少来打扰我的兴致!”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立刻有男生不服,抢过另外的话筒叫嚣起来。

费伦瞥了那个在戴永然身后上蹿下跳的男生一眼,都不稀搭理他,搁下话筒,接过阿敏递来的烤肉串,大嚼起来。

戴永然见状,知费伦是不会在意什么面皮了,恨得牙根痒痒的同时,却也拿他没法,只能对身边男生道:“不在意斗犬的人就不要去管了,咱们自己耍自己的,想看斗犬的人,都跟我走!”说着,径往别院深处而去,绝对多数男生和一小部份女生都尾随而去,走之前还向费伦和当场仅余的几个男生发出了鄙夷的哼声。

费伦一点都不在意,而那几个原本不想去的男生闻之勃然色变,犹豫几秒后,终是站起来,随大部队去了。

弄到最后,现场仅于费伦一人和一众女生,场边颇为诡异,彷如贾宝玉置身在女儿国中,而其间的女王正是梁慕晴。

不过场中除了见过费伦表演魔术的一小撮女生,大都对费伦留下伴美的举动鄙视之。因为她们当中很多人其实也想见识斗犬,只是怕自己受不了斗犬的凶残、当场出丑,这才作罢的。

在这些女生眼中,费伦明显是个成年男人,居然还怕斗犬,胆子真是小得可以,若非看在他是和梁家大少知恒一起来的份上,恐怕早就群起嗤笑了。眼下即便女生们没这样做,也都私底下窃窃议论,偷笑费伦的怯懦。

殊不知,笑人者人亦笑之,费伦此时心里正讥笑着那些个“从众观犬”的笨蛋。

不得不说,在费伦眼中,“从众”心理最要不得,这就好比买股票一样,大家从众跟风买同一只股票,那就一定赚大钱么?答案决不会是肯定的。

毕竟股市之类的金融市场只重新分配财富,并不创造财富,所以每只股票投入的财富总额是有限的,即使重新分配,也不可能让人人的腰包都鼓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大半个钟头过去了,就在费伦又玩了几个小魔术,逗得梁慕晴和珂儿等小女生拍手叫好、甚至其他烤架的女生们也频频侧目时,跟去的那一小撮女生率先返回。她们脸上仍有余悸,眉宇间却夹杂着兴奋之色,显然这番观赏斗犬之行收获颇多。

接着,男生们也陆续返回,不少男生甚至鄙夷地瞪向费伦这边好一会,方才归位落座。这样的表现令珂儿等女生也开始摇摆不定起来。她们中间有两个人圭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显然对刚才没跟去观赏斗犬后悔了,觉得费伦用魔术把她俩给忽悠了。

很快,这俩女生就不后悔了,因为戴永然和奚凤妤各自牵了一只比特斗犬趾高气扬地进了会场,更往费伦等人所坐之处而来。

戴永然牵着的斗犬比奚凤妤手上牵的略大,棕色皮毛其颜色也比奚凤妤手上牵的浅一些。看着这两只呲牙咧嘴、流着诞水、像极土狗的斗犬,刚还埋怨费伦的俩女生只觉头皮发麻,顿时惊叫出声。其实不止她俩,费伦身边除了梁慕晴,所有小女生都叫了起来,一个劲的往后缩。

梁知恒也有点两股颤颤的意思,反倒是费伦很有点从容不迫的意味,淡淡道:“戴永然,把狗弄出来遛遛也好,可我这一席没准备给狗吃的东西啊!”

戴永然心忖:你身上不就有给狗吃的肉么?面上却笑道:“费大哥说笑了,是凤妤说阿恒没过去赏犬,就非要把斗犬牵来让他瞅瞅!阿恒,怎么样?要不要牵着狗链遛两圈啊?”

梁知恒感受着周围看过来的鄙夷目光,仍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他虽才第一次当面见着比特斗犬,但在书上却早已看过该犬的相关介绍,知比特斗犬天性好斗,有的时候为了找架打,连自己主人都敢咬,何况是他这个外人。

梁慕晴也深知比特的斗性,当下用手肘碰了碰费伦,示意他管管。

费伦回了她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正欲说话,不远的另一个烤架处有名满脸横肉的男生站起来,哈哈大笑道:“阿恒,你胆子也太小了吧?遛个狗都不敢!然哥,他不敢,不如让我来?”

戴永然似有深意地看了那男生一眼,道:“阿槐,你行不行啊?”

“放心吧,然哥!”说着,叫阿槐的男生就走了上来。

“那好,你来就你来!”戴永然故作豪爽地向他递过正被比特斗犬绷得笔直的狗链。

阿槐见状,伸手去接。

可就在两人交接之时,本就一直试图前蹿的比特犬竟然真的窜了出来,除了费伦之外,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奚凤妤更是惊叫出声,手一松,她牵着的那条比特犬也脱了缰。

周遭那些见识过比特犬凶残厉害的男生和少数女生顿时护着身边的同学后撤,而费伦身边的几个小女生早已花容失色,只会僵在座位上瑟瑟发抖,梁知恒更是“哇呀”一声,就撞翻板凳向后翻去。

梁慕晴虽有点色变,却还算镇定,轻轻喊了一声:“费大哥!”

费伦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淡笑道:“没事的,这种小儿科比起我们冬天在海上遇到的,那都不算事儿!”回过头来,他连眼尾也没扫一下“谁都不找、径冲他而来”的比特犬,只是漠然蔑了戴永然一眼,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在美国豢养了不少纯正比特犬的费伦深知,这种犬如果久经训练的话,会形成一种对敌本能,但凡主人牵着它对上某个人一阵子,只要撒了狗链,它就会主动攻击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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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反噬其主(求订阅求月票)

比特这种斗犬自有其专业xìng,只对自己的主人态度忠诚,对个别熟人友善,对陌生人、如费伦,jǐng戒心会持续加强,且会产生攻击倾向,加上犬类极易感受人类的心理变化,所以俩斗犬自打脱缰,就照着戴永然和奚凤妤这对狗男女的心愿,直扑费伦。

别看比特这种犬天生骨架子不大,而且乍看起来长相可爱,可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它面带憨相,实则一张嘴就会露出极富攻击xìng、白森森交错的利齿,光是它呲着牙流口水的模样就能令人眼皮直跳。

更重要的是,别看比特犬个子小,但其实它的骨架紧密,硬度是其他犬类的三倍以上,加上它拥有坚韧而缺少痛觉神经的皮肤和发达的肌肉群,足以抵抗一般xìng的撕咬攻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根本就是斗犬中的战斗机。

眼见着两条比特犬直奔费伦而去,几米的距离在它们的奔跑中一闪而逝,不少男女生都已预见费伦接下来的悲惨命运,有的暗自哀叹,有的却幸灾乐祸……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梁慕晴仍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美眸从戴、奚二人脸上划过时,尽是不屑,而重新注目回费伦身上时,却尽是忧心。虽然她对费伦信心十足,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姐,往后退!”

也就在梁知恒稳住阵脚,冲上来想要拖走梁慕晴的当口,一稍前一落后两条比特犬已经腾跃而起,呈现出扑击之势,张着狰狞的狗嘴,往费伦身上飞扑而来。

“哼,两只小畜生!”只听费伦冷哼一声,众人顿感眼前一花。

再看清时,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幅极慢镜头的画面,只见费伦的脚如钢戳般陷入了头前那只浅棕sè比特的狗头内,随即整个狗头爆裂开来,一只染得花花绿绿、汤汤水水的皮鞋悍然穿出,写意收回。

无头狗尸轰然落地,在惯xìng的作用下翻滚了两圈,正好停在费伦另一脚边,便一动不动了。

与此同时,费伦轻舒猿臂,大手抻张,一把钳住了略后扑来的棕sè比特的上下颚,更五指一紧,将其狗嘴闭合。

“咔噔!”

一声清脆的上下颚牙齿撞击声扬起,令在场如看动作大片的男女生们瞬间醒过神来,一时间皆感骇然,不少女生都捂着小嘴说不出话来,包括珂儿几个女生亦是如此。

费伦将棕sè比特拎到脸前,附在它耳畔,以兽语道:“如果你不过去将那两个男的(戴永然和阿槐)咬成重伤,我一定杀了你!”

也就在这个时候,戴永然那边的奚凤妤傻呆呆看着地上的无头狗尸,喃喃道:“我爹地的斗犬、我爹地的斗犬……”

戴永然脸sè也相当难看,立马叫嚣道:“费伦,这斗犬可都是凤妤爹地花大钱从国外买来的,一根毛都金贵,你竟然踢死了一条,赔钱也赔死你!”

费伦冷笑不已,随手扔出了被他扣住狗嘴的比特。与此同时,被梁知恒拽着的梁慕晴一把摔开了自家亲弟的手,凑到费伦面前,上下打量,关切道:“费大哥,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费伦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道:“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

棕sè比特在地上打了半个滚站稳后,仍冲着费伦呲牙。费伦略略踏前半步,护住梁慕晴,又亮了亮那只踢死它同伴的红脚,对面生xìng好斗的比特顿时怂了,暗忖:眼前这红脚牲口俺是肯定挑不过的……罢了,反正他叫俺咬的那俩牲口也不是俺主人,咬了也就咬了。

打定主意后,棕sè比特趁戴永然还在那儿叫嚣的当口,突然转过身,呲着牙就冲这货扑咬了过去。

“哇呀——”

戴永然惨叫一声,抱住膝盖歪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都懵了,搞不懂这演的是哪出,莫非这狗疯了么?连拉它来遛的戴永然也咬?哇靠,不会有狂犬病吧?

几乎所有的男女生都想到了这一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使得整个看热闹的圈子又大了几分。梁慕晴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在费伦耳后道:“费大哥,这狗十有**携有狂犬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省得被波及!”

费伦心里好笑,摆手道:“没事,刚才我只动了脚,还没动枪呢!”

梁慕晴闻言,心安了一些,不过仍想劝费伦离远一点,正yù说话,费伦嘴里却发出两声低沉凶戾的狗叫声。

“呜嗷!呜——嗷!”【用力,使点儿劲!】

声音不大,除了梁慕晴,周遭根本没什么人听见,偏生那比特两耳微动,咬得就更带劲了,还带撕扯拖拽的。

戴永然倒下之后脑子一片空白的奚凤妤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去掐住比特的后颈,同时大喊道:“阿槐,多叫几个人帮忙拉却狗链啊!”

阿槐闻言,立即招呼上平素与他跟戴永然扎堆成群、走得很近的几个男生,撩起狗链就开始死命往后拽。

可惜得了费伦必杀命令的比特怎可能轻易松口,它可是很清楚,若不能让费伦满意,它就只有一个死的下场,自然连吃nǎi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如此一来,一方死咬一方死拽,膝盖骨下方被咬中的戴永然翻着白眼,差点没疼昏过去,终于忍不住大叫道:“别拽,老子的膝盖肉要掉了……”

话音未落,只听“哧啦”一声,比特竟然真的从戴永然膝盖骨下方一点点咬掉老大一块肉来。

“啊!!!””

戴永然狂叫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实际上,以比特的体型,并不足以作出类似鳄鱼“死亡翻滚”的肢解动作,可惜它身后有人拔河,这等于是在给它增加撕扯力道啊!要知道,比特的咬合力大约每平方厘米八十公斤,再加上几个人的拉扯力道,如何能不从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拖拽比特的众人俱都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撒手的撒手松颈的松颈,而比特本狗平衡力超好,在地上翻了一转就又四脚直立起来,吧嗒了两下嘴,将戴永然的那块肉,呃、应该是膝盖软组织咽下肚去后,微转狗头,锁定阿槐这第二目标,合身扑上,狗嘴照着阿槐胯下那玩意就去了……

“哇呀——”

阿槐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不过他在被比特咬中之时往边上闪了一下,结果比特的嘴擦着蛋蛋咬在了他那玩意与大腿的结合部上,虽然既不缺剧痛又不乏凄惨,但至少传宗接代的本钱还在。

等到比特再次从阿槐的大腿根部也撕下块肉来,阿槐同样昏去,它这才被赶来的饲养人员以狗圈套住,架在了半空中。

余晖之下,湛青碧绿的草坪之上,点点斑斑的血渍让男女生们不忍目睹。还好不是咬在他们身上,一帮贵族学校的学生在庆幸的同时,心底也泛起阵阵后怕。

那就是他妈一条彻彻底底的疯狗,连自己的主人都咬,不是疯狗是什么?于是不少男生当场建议将比特犬杖毙。

奚凤妤正吩咐家里佣人去取担架来抬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二人,听到这话,即刻否道:“不能杖,这狗的价格以‘万美金’为单位,岂能说打死就打死,你们赔得起吗?”

男女生们闻言暗自咂舌,同时也噤了声。

另一边,费伦见该伤的比特犬已经帮他伤了,心头恶气已出,索xìng挽起梁慕晴,叫上有点傻眼的梁知恒,抬脚就准备离开。

奚凤妤正好瞧过来,见他们仨想走,随即扯着嗓子凄声叫道:“费伦不准走!”然后迅速冲过来,拦在了费伦三人面前。

费伦瞪眼道:“我还未追究你放恶犬咬我之事,还想干嘛?”

奚凤妤指着费伦右脚上颜sè斑驳已变得暗红的皮鞋,颠倒是非道:“你无故踢死我家的狗狗,得赔钱!”

梁慕晴一听这话气得柳眉倒竖,正想说话,却被费伦阻止,只听他哂道:“你把斗犬当宠物狗,还污我无故踢死,倒生得一副好口才啊!可是众目睽睽,如果闹上法庭的话,谁会与你作证?”

奚凤妤趾高气扬地一挥手,指了一圈在场的男女生,得意笑道:“他们都是我的证人!”

这话一出,还未走向社会的男女生们俱感脸热,心下更是不耻奚凤妤的蛮横无理,但出身富家的他们却都选择了明哲保身,没一个在这当口开枪的,包括之前很崇拜费伦耍魔术的那一撮小女生。

孰料,费伦傻愣愣地盯着奚凤妤,道:“你脑残吧?”

脑残?什么玩意?梁慕晴、奚凤妤、梁知恒、珂儿……但凡听到这个词的童鞋都是满头雾水。

费伦悠然解释道:“脑残,即脑部结构发育不健全,用我们平常的话说,就是智商有问题,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就是智障!”

奚凤妤闻言,差点没气炸肺,好不容易忍住气道:“总之我有众多证人亲见你踢死了我的狗狗,所以你必须赔钱,否则休想离开这里。”

费伦左右指了指梁慕晴和梁知恒,淡笑道:“可我也有人证能够证明这件事概因你和戴永然yù放狗伤人所致,我没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责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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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418 哪儿都有你(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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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责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费伦说这话时,脸上在笑,但笑容中尽是残虐之色。

奚凤妤被他笑得心里一突,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仍强辩道:“梁家姐弟跟你一起来的,自然会向着你说话。”

费伦哂道:“好笑!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说这儿的童鞋在我来之前就在你家院里了,帮你说话一点都不稀奇!”说话时,脸上尽是戏谑,敢情他把这言语争锋当成了十足的逗闷子。

也对,毕竟在这奚家别院里如何出尽言语风头、如何逞口舌之利,到了法庭上那都是不作数,不是逗闷子是什么?

可要说动手,瞄了眼费伦轻易踢爆狗头的红脚,奚凤妤自问她家的保镖难以讨得好去,除非动枪才行,而她老爹以前就交代过,那些枪支火器不少都是黑枪,并无相应的枪证配套,一旦被明眼人发现,后患无穷。

不过,在奚凤妤想来,只要那些枪有那么一两把有枪证就行,反正是拿出来吓唬姓费的,他又没机会仔细看,难道还能注意上枪号不成?

打定主意后,奚凤妤挥挥手让佣人把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抬了下去,又让人把戴了口罩的棕色比特拖了下去,独留浅棕色比特的尸体在原处,威胁费伦道:“我重申一遍,事情没解决之前,你们仨谁都不许走,如果不听劝,那就休怪我家的下人不客气!”说完,掏出手机,打算通知家里的保安带着枪过来。

恰在此时,草坪东头来了几个人,远远地觑见这边的情形,为首之人立刻大大咧咧地扬声道:“凤妤,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所有人都一动不动杵在这儿,是看热闹啊还是准备干架?”

在场的人听到这番话都愣了愣只有奚凤妤无比惊喜:“震哥,你来啦?”

那男声闻言又扬起一阵得意的大笑,越走越近,却倏然愕道:“咦?永然呢?他不是说今天有好事跟我共享嘛?他人怎么没来?”

听到这话背对着来人、一直无有动作的费伦突然面罩寒霜,星目中闪烁着点点寒芒。他已听出男声出自前不久才见过的一位熟人。

也正因如此,费伦才觉得对方所说的什么“共享”,更加不可饶恕!

这时,梁知恒往后偷瞄了几眼,紧接着用手肘碰了碰费伦,多少有些惧怕道:“姐夫咱们还是快闪吧,说话那人身边有几个古惑仔模样的家伙!”

没等费伦说话,梁慕晴抢先瞪了自家亲弟一眼低声斥道:“阿恒,你胆子不要太小,有费大哥在,没人敢拿咱们怎样!”

梁知恒微愕,旋即省起费伦的警察身份。

与此同时,奚凤妤叫冤道:“震哥,你得为永然做主啊!”说着怒指费伦,“这家伙,就是他不仅弄死了我家的狗狗,还把永然也给弄伤了!”

那男声闻言滞了一下,旋即暴怒道:“什么?这厮胆子也忒大了吧?”

不得不说奚凤妤摆弄是非的能力还是比较不错的,她把“踢死了我爹地的斗犬”改成“弄死了我家的狗狗”,极易混淆视听可真正被忽悠了一把的是已走拢费伦三人身后的男人,他若知道地上那条死狗是被活生生踢死的脱缰斗犬,就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在费伦身后大呼小叫了。

更戏剧的是,如果费伦独自背对来人,说不定那男声就把他给认出来了。可惜费伦眼下跟背影婀娜多姿的梁慕晴站一块,男声的注意力自然就转移到她身上去了。

“咦?这女人光看背影就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正面怎样?”男声边说边绕前“凤妤,永然想搞的妞不会就是这女的吧?”

“啪!!”

男声的“吧”音还未拖完脸上就被费伦重重地掴了一巴掌。

男声甚至连费伦长什么样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如纸片一样,被扇飞出去,身在空中的他嘴巴一歪不仅飙出一口污血来,还连着吐出十好几颗牙,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两滚,差点没散了架。

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让奚凤妤目瞪口呆,也让随男声而来的几名古惑模样的家伙一时间愣在当场。这、这神马情况?

回神之后,四名古惑仔顿时怒了,正想对费伦大动干戈,没想到眼前一花,费伦的人影已从他们眼前飘过。

这、这又是神马情况?人还会飘的?

四个古惑仔正想不通时,却猛然感到腹部剧烈绞痛起来,简直比盲肠快穿孔时那种剧痛还要强烈数分。

古惑仔们不约而同地捂住肚子,跪倒在地,哀滚起来。费伦却已施旌然走回原位,嗤笑道:“一群废物不知所谓!”

奚凤妤和周遭的男女生将刚才费伦瞬间收拾掉四名古惑仔的那一幕都看在眼里,顿时惊为天人,个个呆若木鸡,双眼暴凸,傻愣在当场。

梁知恒更一脸崇拜地望着费伦,很想就地跪下拜他为师,学习能在一瞬间撂倒四个古惑仔的绝世神功。

此时,翻了两转趴在地上的男声已然爬起,甩了甩脑袋,又抹了下嘴巴,发现满手是血,顿时勃然大怒,叫嚣道:“阿黄,你们几个死哪儿去了,快给老子把打我耳光那家伙捶一顿再说!”看来被扇耳光的后遗症还在,这家伙明显脑子不怎么清醒,对地上滚着的四个大活人视而不见。

听见喊声,叫阿黄的古惑仔趴跪在地上,一手死命捂住肚子一手高举,艰难道:“雷少,我、我在……在这儿!”

这一幕像极了某些电影里的某个桥段,顿时惹得周遭的男女生哄笑起来。不止他们,就连梁慕晴也在抿嘴偷笑。

奚凤妤却回过神来,指着费伦尖声嚷道:“这次你当众打人·总没话说了吧?哈,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

费伦蔑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有打人么?不过是轻轻摸了他一下,那满嘴血明明是他自己摔的好不好?”

“你······”听到这么奇葩的辩解,奚凤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不得不承认,论起睁眼说瞎话的工夫,奚凤妤拍马也不及费伦。

“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问问当事人!”不等奚凤妤再多说什么,费伦踱步到满嘴是血的男声跟前,冷笑道:“雷震啊雷震,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男声,呃、也就是雷天动之子雷震,闻言揉揉脑袋,定睛一瞧,顿时勃然色变,赧笑道:“费、费先生,你、你怎么在这儿?”

被扇掉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牙,这货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不过,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雷震怕极了费伦,而这种效果决不是刚才那一耳光产生的。

看见这一幕,周遭的男女生都有点傻:被奚凤妤寄予厚望的震哥对上费伦怎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其实不止他们,奚凤妤更是觉着自己幻视幻听了,她很难相信一向蛮横不讲理的雷大少在费伦面前会是这样一副卑颜屈膝的模样。再想深一层,要是连雷大少都这样的话,那刚才她和戴永然放狗的行为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拖出去打靶了?摇了摇头,奚凤妤心中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这世界到底肿么了?

实际上,发生这种“误会”应该怪梁慕晴,她要是不建议费伦在进来奚家之前把腕上的宝玑收起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费伦特意从兜里摸出包纸巾丢给雷震,“你说这油里没你盐里没你,可起哄架秧子哪都有你,不打你打谁?”说着,把梁慕晴招了过来,揽着她的香肩介绍道:“这位是梁祖泽的孙女,凭戴永然也想碰?”

雷震愕然无语,瞧这架势费伦明显脚踏几条船,不过在他看来也正常,反倒是他刚才的言语,无意中就把费伦给得罪了,主要是那个“搞”字,有他妈个“挑手旁”,岂非是说对美女毛手毛脚,这不是讨打么?

想及此,雷震一转念,心底又忿忿不平起来:凭什么极品美女都是你费伦的?大波的饶芷柔如此,眼前极品的梁慕晴还是如此?老子不服!

费伦将他阴晴不定的眼神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向梁慕晴介绍道:“阿晴,这位是娱乐大亨雷天动的犬子雷震!”

梁慕晴闻言一愕,暗忖:哪有人介绍别人儿子的时候称“犬子”的?看来费大哥是想提醒我,这雷震不是什么好人!嘴上却道:“雷公子,幸会!”同时仲出玉手与雷震轻握了一下,俏脸上丝毫不露厌恶之色,尽显大家闺秀的范儿!

雷震不学无术久矣,倒也听雷天动在人前称过自己“犬子”,因此根本就没把费伦的介绍之语往心里去,反而在和梁慕晴握手之后,却觉她的柔荑又嫩又滑,实在极品,心底对费伦的怨忿就更深了。

可惜,雷震就是“扎金花”中拿了一铺好牌就兴奋异常、直接大押、搞得其他人自动不跟的那一型,费伦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心中杀机顿起。

419 意外的发现(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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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心中杀机顿起,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掏出几千到雷震上衣兜里,笑道:“赶紧去看看伤吧,你鼻血还在流!”

雷震闻言一抹,果真如此,暗忖:还不都是你他妈把我打成这样的。但本着有便宜不贪是白痴的原则,还真就心安理得地吞下了那几千块,回身问道:“凤妤,你家有没有伤药啊?”

奚凤妤猜到了费伦给钱的用意,见雷震问话,当即提醒道:“震哥,你这伤怕不是几千块就能治好的吧?”

雷震闻言一愕,旋即斥道:“废话!我问你有没有伤药?”

“有有有······不过你这伤得去医院吧?”奚凤妤边说边召来一个下

“又是废话!”雷震瞪眼斥道,“我先敷药,等下再去医院不行呐?”

听到这话,奚凤妤终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下人带了雷震去别墅里敷药,至于阿黄他们几个,死活就不归她管了。

本来塞钱之事,只是费伦随手为之,没想到雷震还真收下了。等他随奚家下人而去,费伦当场就乐了,冲奚凤妤道:“没想到你们奚家跟雷家还蛮熟的嘛,以后我想找茬的话就有路子了!”

一时间摸不清费伦的底细,奚凤妤闻言惊疑不定,竟不知该如何搭话才好。

费伦见状摊手道:“ok,既然你没话说了,我和慕晴姐弟可以走了吧?”说完,不等奚凤妤表态,他便拥着梁慕晴,又招呼上梁知恒,排众而去。

到了外面,一上车,梁知恒就缠着费伦想学他那一下撂倒四人的功夫,费伦敷衍了他几句,又朝梁慕晴使了个眼色让她应付梁知恒,随即开了车。

开到别墅花园最外围的门口时,迎面错过一辆大奔。费伦眼尖无比,虽有挡风玻璃隔着他仍看清了奔驰副驾驶位上坐着的人赫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正想方设法抓捕的正兴号爷。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司机位上那个一边开车一边与号爷谈笑风生的中年男子,此人的脸盘子与奚凤妤有几分相像,刚才两车由远及近,直至交错,他都跟号爷一直在聊天,费伦甚至以“读唇术”断断续续地解读了几句,好像他俩正在说这回生意做成能得几倍利的事但具体是什么生意,就没有谈及了。

可是费伦却非常清楚,号爷一向都是捞偏门的而他目前做的生意得力最多的就是毒品,也是号爷手底下唯一一项可捞几倍利甚至十几倍利的“大生意”!

难道那个中年人也涉及毒.品交易?想及此,费伦一边驾车一边接上耳机打给了戴岩:“玳瑁,照片分析完了吗?”

“sir,我们刚刚把照片分析归类完毕,正准备下班!”

“你暂时别忙下班,我有个车牌让你查,另外,让老池他们standby

兴许用得上!”费伦吩咐道。-

戴岩一听,顿时觉出不对,关心道:“sir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暂时还没事,不过我发现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就是马上会让你查的车牌你记一下,hb36”随后费伦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下,“如果这车属于个人,就给我把车主的直系亲属全都找出来;如果这车属于某个公司,那就把与这家公司来往频繁的关联公司也都找出来!”

戴岩虽然对费伦的要求不解,仍道:“好的,我记下了马上去查!”

“慢着,先别挂电话把强子叫来。另外,你们肯定没吃晚饭,叫外卖吧,账算我头上,不用替我省钱!”

这话戴岩爱听,他立刻大声答道:“yes,sir!”

不一会,电话对面就换人了:“sir,我是兆强,您有何吩咐?”

“九龙塘这边有个别墅花园区……”费伦说到这才发现他从来没注意过这别墅花园的名称,遂偏头向后座的梁慕晴打听道:“阿晴,这别墅花园叫什么?”

梁慕晴想了想,道:“嗯……怡然花园!奚家别墅的位置是中区6a!”

费伦即刻对仇兆强道:“九龙塘怡然花园,中区a别墅,应该姓奚,帮我查一查这家人的底,特别是这家有个叫奚凤妤的小女生·她有个要好的学长叫戴永然,也帮我查查这家伙的底!记住了,资料越……”

“sir,我知道,越详细越好嘛!”仇兆强不等费伦说完就续上了话,显然已深悉他的脾性,“您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费伦笑骂道:“强子,你啥时候也学得这么贫了?跟古侯一学的吧?下次再敢中途打断我的话,就把你调去应急小组,操不死你!”

仇兆强在电话那头讪笑两声,道!插话我是再不敢了,不过你真要把我调去应急小组的话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滚!”

等费伦挂了电话,梁知恒探问道:“费大哥,你好像骂得挺开心?”

“怎么?你也想讨骂?”费伦偏头问道。

没曾想,梁知恒打蛇随棍上道:“你若是能教我功夫,我被骂也甘心!”

“想得美,今天要不是你硬拉着你姐来这儿,我怎么可能会出手?”费伦一句话就把梁知恒顶到了南墙上,“再说了,就你看人(奚凤妤)的眼光,我很怀疑你的智商,笨徒弟我向来敬谢不敏。”

梁知恒被打击惨了,即刻向梁慕晴求援:“姐”

孰料梁慕晴一伸手,又揪住了他的耳朵,斥道:“差点都把我给卖了,你还好意思叫我姐?”

“诶~~痛、痛痛······姐,你放手!姐夫,你看姐多刁蛮······啊!!”

等费伦开车过海,戴岩和仇兆强那边已然有了反馈。

他索性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接听了电话。

“查得怎么样了?”

“sir,您交代要查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查过了。”戴岩答道,“我这边开着免提,有什么话您可以直接问我和强仔!”

“好,那就先说说车牌的情况!”

戴岩一听费伦问这个,顿时有点激动:“sir,您让我查的车牌果然有料,b363这辆车是属于个人的,登记者名叫何爽,是个女的,今年四十七岁,目前是一家夜总会的老板娘……而这家夜总会居然是靠号爷罩着的。”

费伦闻言愕道:“不对呀这个,开车的非是号爷,而是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这些我之前跟你提过吧?”

“sir,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戴岩说到这里的时候相当兴奋,“照您的说法,开车的是一个陌生中年男子,于是我查了何爽的人际资料,发现她有个亲姐姐叫何清,二十年前嫁给了一个姓奚的富商,名叫奚际生,现年五十二岁,住址就在你提到的怡然花园。”

“不过他这个住址是三年前新换的,我就又查了姓奚的底,发现二十几年前,他居然是元朗打金出身,曾在道上混过两年,当年他认得的那些小瘪三们,有一部份人如今已混到了渣数、坐馆之流!简单点说,这个奚际生底子不怎么干净!”

听完这番话,费伦当即反应道:“奚际生?在港埠,姓奚的人很少,他是否有个女儿叫奚凤妤?”这时,仇兆强插话进来道:“是有一个,不过是养女,奚际生的老婆何清一直没有生育,后来就抱养了如今的奚凤妤,不过何清在五年前已经去世,奚际生却没有再续弦。”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在这个,费si你不是让我查一个叫戴永然的小子吗?我查过了,发现他竟然是何爽的亲生儿子,更诡异的是,何爽原本那个姓戴的老公在七年前被追债的混混无意中推下楼摔死了!”

费伦闻言,掀眉道:“有这种事?那这何爽如今委身在号爷的保护伞下,意欲何为?”

“sir,我看没什么何为的……”池问寒的声音也插了进来,“我刚刚翻了一下狗仔拍回来的那些照片,有不少都拍到何爽跟号爷亲热的画面,说不定何爽跟号爷早就有一腿,她老公的死也是这二人合谋弄出的把戏!”

“你的意思是说,戴永然有可能是号爷的亲儿子?”费伦说出这个推论的时候多少有点荒谬兼眼前一亮的感觉。

电话那头的池问寒愣了愣,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对奸.夫.淫.妇藏得可够深的。”

费伦却有些笃定又有些感慨道:“这就难怪了!说不定何爽还真就是号爷的马子,而奚际生就成了号爷的连襟,他们俩谈笑风生自然也就好解释了。”

仇兆强揣测道:“sir,既然姓奚的底子不干净,而号爷又是做粉的,您又亲见他俩谈什么生意,那他们会不会一起捞······白粉?”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费伦基本上赞同仇兆强的观点,“所以,我有个想法,池问寒……”

“在!”听到费伦点他的名,池问寒即刻答道。

“应急小组分为三班倒,昼夜监视奚际生的通信!”费伦命令道,“一应设备用度回中区警署旧楼取!”

“yes,sir!”

420 各有长辈(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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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家。.. 阅读.

号爷和奚际生联袂进了别墅,很快发现了前院草坪上如鸟兽散的场景。

“妤儿,你不是举办生曰会么?怎么这么快就散场了?”面对着自己宠溺的养女,奚际生不解道。

奚凤妤凄凄切切道:“爸,永然被比特犬咬伤了,所以我才这么早散了场!”接着,她把戴永然的伤情大概说了一下。

“什么?永然他被咬在膝盖上,还被扯下了一块肉?”奚际生没惊,号爷却大惊失色,“我叼你个老母!”他冲着奚凤妤叱骂了一句,随即一巴掌敷到了她脸上。

“啪!”

奚凤妤被打懵了,奚际生也愣了一下,旋即喝道:“老号,你干嘛?”

“我干嘛?若是然儿残废了,老子要这个野种偿命!”号爷吼道,“然儿呢?他现在在哪儿?”

奚凤妤捂着脸,十分委屈,死盯着号爷,拧着姓子就是不说话。

号爷恶瞪她一眼,看在奚际生的面子上,想着“生恩不及养恩大”,终是耐住了姓子没有再动手,只是侧头看向了奚际生。

知道戴永然是自家亲侄子的奚际生也相当忧心这小子,问道:“妤儿,你和永然好端端的为什么想着放狗咬人呢?”

奚凤妤带着哭腔道:“呜呜~~爹地,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周转不灵么?永然跟我一合计,就想宰个大户,呜呜~~永然本就看上了梁家大小姐的美貌,本想下药迷了她,然后拍段视频加以威胁,结果今天梁知恒不仅带了他家姐来,还把他姐的男朋友也带来了,结果……”

当听到费伦一脚就踢爆了比特犬的脑袋,奚际生和号爷面面相觑,顿感尾椎冒起一股寒意直达脊背,只觉毛骨悚然。

惊骇之后便是质疑,奚际生难以置信道:“一脚踢爆比特犬的头骨,这怎么可能?”

号爷虽也感骇然,但他更关心的是戴永然的伤势,再次问道:“然儿在哪儿?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血早就止住了,我已经让人送、送他去医院,应该会需要手术吧?”奚凤妤不太确定道。

“我草!”号爷闻言又骂了一句,“哪家医院?”

待奚凤妤怯怯地报了名称后,号爷飞也似的出了门,心急火燎地赶往医院。奚际生叹了一气,刚和号爷联手赚了一大笔、解了资金之围的高兴劲随之烟消云散。

可惜的是,人体的肌肉、韧带单从构造而言,未必不如骨骼复杂,所以被比特生撕(吞)掉一块十字韧带的戴永然注定是要残了。

******

“玳瑁,你去通知狗仔那边,加强对号爷的跟踪和监控!”费伦又吩咐道。

“yes,sir!”

“强子,你叫上阿东,深入调查一下戴永然和号爷的关系,最好想办法拿到这两人的dna样本做一下比对,如果真如我们所料的话,正兴的案子就有戏了。”

“yes,sir!”

于是,戴岩、仇兆强和池问寒各自分头做事去了,费伦回到车上,对梁家姐弟道:“我送你们回浅水湾吧!”

梁慕晴为难道:“费大哥,我不想回去。”

“姐……”梁知恒闻言相当无语,却明白自家亲姐直到此刻还在生爷爷的气。

费伦摇头道:“不想回也得回,最近可能有事发生,所以你就算去法证部也最好有人接送,住在浅水湾自然更安全一点。”

虽然只是个苗头,但费伦从来都是未算胜先算败,所以提前给梁慕晴打了预防针。

梁慕晴相当机敏,立马反应过来,探问道:“你的意思是……戴永然可能找麻烦?”

“只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小心为妙的好!”费伦点头道,“至于恒仔,我建议你出国旅游一番,反正现在暑假嘛!”

“啊?姐夫,不会有这么严重吧?”梁知恒惊讶道,“再说,我就算去了国外,戴永然会不会派人找我?”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斥道:“废话!你当他开cia的?还全球通缉你?”说着,拧转钥匙,一轰油门,宾利一溜烟滑上了干道。

梁家大宅门口。

费伦把车停下,打发梁知恒先进去,又把梁慕晴拉到一旁,道:“阿晴,答应我,最近一段找人接送上下班,就法证部跟这儿、两点一线的跑,别的地方就不要去了,可好?”

梁慕晴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头道:“费大哥,人家每周都要去美容呢!”

听到这话,费伦狂翻白眼,道:“你这么年轻,又怎么漂亮还美什么容啊?当心那些号称天然,实则是化学合成的美容品伤了你的皮肤!”

“啊?有没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啊?”梁慕晴傻眼道。

不得不说,女人一谈起美容驻颜,就跟年岁大的人谈起延年益寿的神丹妙药是同样的心态,都他妈恨不得自己遇上的就是青春永驻、长生不死的神药神丹,实际上这种东西九成九是骗人的,还有一分稍微有点用,但更多的是人们自身的心理作用。

事实上,如果想让身体保持良好的状态,无非两字秘诀——多动。至于怎样多作运动,那就是题外话了。

“若你实在想美容的话,每逢二四六晚来我家,让幸子帮你推拿美容!”费伦说这话时,往大门门缝处瞄了一眼,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气得某个躲在门后的老不休直跳脚。

其实,若换了别的女人,听到男人说出类似建议,恐怕当场打人一耳光都有可能。可惜在费伦面前,梁慕晴早不拿自己当外人,对于他的提议不仅没有丝毫反感,反而欣然同意,甚至小心心里还生出了一丝窃喜。

不过,她仍故作矜持地问了一句:“费大哥,真的可以吗?我晚上去你家合适嘛?”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家里住着不少女人呢!”也不知费伦是真傻还是假傻,一盆“冷水”对着梁慕晴兜头浇下。

梁慕晴怔了怔,对去费伦家美容的兴致瞬间跌至谷底,俏脸上的兴奋之色也消失殆尽。

费伦假装没看见,淡淡道:“总之我说的话你记住就对了,至于要不要照做,你自己选择好了!回见!”说完,坐进车内,绝尘而去。

梁慕晴抻着天鹅般的玉颈,一直目送费伦的宾利消失在弯处,此时她耳边响起了梁祖泽老而弥坚的声音:“还看什么呀,车都开不见了!”

拍了拍心口,梁慕晴回瞪自家爷爷,不豫道:“我看什么你也要管么?”

梁祖泽道:“你看什么我不管,不过你去费伦家美容的事还是作罢吧,他没安好心眼!”

梁慕晴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胳膊肘往外拐道:“他怎么就不安好心了?”

梁祖泽冷哼道:“他要是好心的话,怎么就不让他那佣人来咱们家给你美容呢?”

这倒是个理由,可惜老梁头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费伦根本就没找人教授过幸子等女美容的技巧,毕竟当时培养这批女人的时候,一是要求能打,二是要求能服侍男人,至于美容什么的,那是韩国棒子男才应该考虑的事,花美男嘛!

而费伦说让幸子为梁慕晴美容,无非就是给她按摩一下,然后饮几次乌玉再造浆,将身体杂质祛除一番,自然就能有美容养颜之效果,而且这种效果绝对非同凡响,远胜市面上的美容产品百倍千倍。

梁慕晴也被老梁头问得一时哑口,但很快找到借口反驳道:“也许人家有独门秘方怕被人学了去呢?”

她这话虽是胡诌,倒也歪打正着,不过把梁祖泽气得直翻白眼,差点一口气倒不上来,当场嗝屁。梁慕晴也发现自己爷爷不对劲,赶紧扶住他,不住抚背,关切道:“爷爷,你怎么样?不要急、不要急……慢慢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一阵倒腾,等下人闻讯赶来时,梁祖泽已缓过劲来,昏花老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孙女(梁慕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雷家大宅。

“啪!”

听完雷震漏风的哭诉,雷天动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艹,奚家算个什么东西?梁祖泽的孙女岂是他们能够随便碰的?还有你,你这个白痴,那么多学生在场,你居然连‘搞啊共享’之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爹地,我只是开玩笑嘛!”雷震颇为不忿道,“可那费伦就因为这样就扇掉了我十一颗牙!”

雷天动闻言,举起手又想甩雷震巴掌,最后好歹忍住,脸色阴晴不定道:“这姓费的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就算雷震有错,也轮不到他来管教!”

关键时刻,雷天动“护犊子”的属姓还是发挥了作用,这老货眼珠一转,吩咐身边的阿胥道:“哼哼,他费伦不是要给马子出唱片吗?阿胥,你吩咐下去,就说我说的,饶芷柔唱片的质量能多烂就给我出多烂!”

阿胥心头一凛,回道:“老板,那样我们会赔很多钱的,这次签的合同规定得相当细致,对唱片音质等级都有明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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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421 费伦的防人之心(求订阅求月票)

“音质要求?”雷天动皱了皱眉,随即摆手道,“没事,就算是同等级的音质,最优与最差也相去甚远,咱们就按他们所要求的音质等级当中最差的那种来,老子就不信这样的唱片还能好到哪儿去!”

听着雷天动的话,雷震相当激动,居然意.淫起了饶芷柔唱片滞销,哭着喊着回来求他的场景,而他想得最多的就俩字——跪舔。

可是,阿胥却眉头大皱道:“老板,威尔逊律师楼所开出的合同相当之细,上边明文规定了必须采用同等级的最优音质,为此,对方还加付了百分之三十的费用。”

“什么?!”雷天动差点没跳起来,脸色阴晴不定一阵子后,竟出现一抹狠色,道:“那就照着最差音质等级的唱片给我弄,不就是赔钱嘛,老子有钱,赔得起!还有,不要提前告诉姓费的,老子要阴他一把。”

“那咱们可真就跟姓费的撕破脸皮了。”阿胥提醒道。

“撕破脸就撕破脸!”雷天动道,看样子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浅水湾,费宅,餐厅。

费伦靠坐在主位上,省起今天随手扇雷震耳光的事,正琢磨着要不要让饶芷柔换过别家制作公司弄唱片。

这时,妮露走进餐厅,见他眉头微蹙的模样,当下关心道:“阿伦,怎么了?有难事?”

费伦闻言笑了笑,冲她抻出一条大腿拍了拍。道:“坐!”

妮露妩媚地白了他一眼,袅袅而来,如水般坐在费伦腿上。顺势挤进了他的怀里:“你今天怎么了?”

“没事,我就想你帮我拿个主意……”说着,费伦把雷震的事讲给了她听。

妮露听完后,咯咯笑了起来:“这种纨绔,打了也就打了!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为什么对芷柔这么关心?不会就因为你上了她吧?”言下之意,你也上我。怎么就没这么关心过。

面对这样的问题,费伦深知怎么解释都不对,索性在她的大胸上捏了几记。混淆视听道:“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别搞反了!”

被费伦捏得俏脸泛红的妮露愕道:“对喔!”见费伦还瞪着她,立马胡诌道:“既然你问我意见。我倒觉得雷氏父子肯定会谋划点什么。就像你说的,人性本……本什么来着?”

“人性本恶!啪!”费伦忍不住在她侧臀上拍了一记。

“别打别打!”妮露捉住他使坏的大手,“就是人性本恶,这中国的古文也太拗口了吧?”见费伦又是一副欲蹂躏她的样儿,赶紧说重点道:“而且hk的格局也太小了一点,还不如让芷柔的唱片远销欧美!”

“你的意思是……收购一家国际性的唱片公司,然后弄个全球发行?唔……这样的话,我就得为她写几首外文歌了!”费伦自言自语道。

“喂喂。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妮露囧道,“你打算收购唱片公司?”不过她倒是没怀疑费伦的财力不够。毕竟跟在他身边恁久,怎也了解到费伦财富的一角。

“为什么不?”

妮露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哂道:“我是想说,你还真关心饶芷柔啊……”俏脸上尽是呷醋之色。

费伦却在她的粉腮上啵了一记,道:“你怎么想我不管,但在我眼里,我送你的那几副伤药可比什么唱片公司金贵多了!”

妮露闻言愣了一下,乌玉再造膏的效果如何她自然再清楚不过,随即主动献上香吻,和费伦唇舌纠结在一起,久未分开。

缠吻完后,妮露娇喘着嗲道:“你要死啦,差点吻得人家断气!”说着,还拍打了他两下。

费伦装疼道:“打我这么痛,哪有断气?我也要反打回来才不亏!”言罢,将妮露一下压在长餐桌上,在她浑圆的大屁股上重重拍了两下,正打算将其就地正法,没曾想幸子端着菜盘转了进来。

看到餐厅中的情形,幸子愕了愕,转身就想离开,费伦却把有点发软的妮露弄到边上的高背椅上坐好,扬声道:“幸子,我跟妮露闹着玩呢,没事,把菜搁下吧!”

幸子本就是与费伦滚床单滚过不知多少回的女子,根本没在意这一茬,若非眼下她身负伺候某人用膳之责,说不定已加入进去了。听到费伦的话,她略一鞠躬,继续前事。

妮露脸上潮红未退,还媚眼如丝的蔑着费伦,可惜费伦已没了那个兴致,反而奇道:“咦?冷蝶和芷柔呢?我回来恁久了,怎么不见她们?”

听到这话,妮露翻了翻白眼,动了动瘫软的身子,坐正起来。幸子一边摆菜一边答道:“主人,冷蝶小姐和芷柔小姐去85号那边看望映彤小姐和冰儿小姐了。”

费伦闻言多少有些无语,目前凌舒还未出院,而佘映彤这个早熟的小丫头竟打算独自照料比她小一岁,还在上国小六年级的佟冰。

对此,费伦没有多予置喙,毕竟佘映彤在经过她母亲的离奇死亡事件后,无论是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她本身所拥有的纯智力都高得可怕,凡事自有她的一番认知,旁人插手未必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费伦在她做出决定后才不管不问。

现在乔冷蝶和饶芷柔过去看她,难以讨好也说不定,不过对于现如今乔冷蝶的武力,费伦倒是颇为信任,只要有她在,就算佘映彤想整蛊,也难为不了二女。

事实上,费伦有点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85号那边,佘映彤见乔冷蝶和饶芷柔来看她,不知有多开心,可惜不见费伦踪影,让这小丫头多少有点失落,却不显在脸上。

少少的用过一些晚膳后,费伦撇下妮露独自进了书房,掏出手机、连接上卫星、又通过无数中转站,这才接通了tz公司另一位高官库吉(详见022)的电话。

“库吉,是我!”

“啊?老板,您那边现在应该已经夜深了吧?有重要的事吗?”号称“商务通”的库吉实际上情商也不弱,声色不动之下就关心了费伦一把。

“废话!你那边有环球影片公司高层的电话吗?”费伦已然动了收购环球唱片的心思,幸好现在是01年,环球唱片还没被法国维旺迪集团收购,不然再想下手就得费点手脚了。

“有,怎么了?”

“帮我问一问,如果想控股环球唱片的话,需要多少money!”

库吉那边滞了一下,回道:“我这就帮你问。”

“那好,别挂线,赶紧去问!”

十多分钟后,费伦在偌大的书房里星拳都打了几趟了,库吉才传回消息来。

“老板,我问过了……”库吉的声音比较苦涩,“环球那边回话说,这件事,他们做不了主,得康卡斯特集团才有这个权力给出准确答复。”

费伦听完库吉的话就火了:“扯淡!康卡斯特连旗下子公司的各项事务都少有插手的,哪有这个心思管孙公司,对方明显是在搪塞你。”

这一点库吉当然知道,不过他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谈判又非他所长,因此被敷衍了也只能受着:“老板……要不我找其他人去跟环球高层谈谈?”

“用不着!”火大的费伦一下就给否了,“你通知西比,让他着手收购环影公司!”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黄很暴力。

库吉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劝道:“老板,目前康卡斯特集团并没有脱手环影的意思,如果硬性收购,我们会花很多冤枉钱的。”顿了顿又道:“再说现在市面上环影的流通股不足三成,就是全收了也不够控股,一旦康卡斯特那边插手,钱会花得更多,不值啊!”

的确不值,康卡斯特是美国最大的有线电视公司以及第二大互联网服务供应商,与这样一个集团硬碰,就算赢了,也会将费伦所拥有的巨额财富暴露于人前,实在得不偿失。

费伦听了库吉的劝,顿收硬碰硬的心思,问计道:“那你说,我要怎样才能入主环球唱片呢?”

库吉沉吟了几秒,探问道:“老板,我能知道您为什么想要入主环唱吗?”

替饶芷柔出唱片的事迟早都会爆出来,算不得秘密,因此费伦简单地把这事儿说了一遍,库吉听完后狂汗不已,暗忖:老板为了泡妞,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嘴上却道:“这容易,只要让西比把环唱大部份的流通股收入囊中就行了,这样做虽不能够控股,但成为大股东、入主董事会决没有问题,出张唱片这种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费伦哂道:“可若是其他董事一致反对这事呢?”

库吉翻了个白眼道:“老板,这样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毕竟太极端了。”

“几乎?这可不等于百分百!”费伦冷声道,“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在该当说一不二的时候,还有人跳出来聒噪!”

“如果您不想看到这种情况,那就只有强行收购!”库吉声音万般苦涩道,“不过这样一来,浪费的金钱能买原本的环唱两个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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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有人保释(求订阅求月票)

gk得一提的是,美国股市采用制度,又没有涨跌幅限所以某种股票的拉升可以非常厉害,极为便于庄家震仓,所以要购入市面上环唱所有的流通股不是不可能。

更有趣的是,环唱这家公司本身的组成就非常复杂,又经过数次重组,所以不是每一个环唱的公司股东都对这家公司信心十足,因此想要从股东们手里购得股票,也不无可能。

再说了,就算所有股东对环唱都信心满满,但这些堪称富豪的股东们决不会只拥有环唱这一门生意,只要他还有别的生意,就存在资金链的问题,就存在资金断链的可能性,也就存在出售环唱股份套现的可能。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可能一旦被金元攻势无限扩大,强行收购环唱也就变为可能,只不过此举所耗费的人力财力绝对会是正常收购的几倍都不止。

好在对于费伦而言,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所以听完了库吉艰涩的建议后,他只说了一句:“让西比照办!”

“好的。”库吉见费伦拍了板,也就不再多废话,“老板,我这就让西比过来聆听您的训示!”

“叫他做什么?你直接吩咐他不就完了么?”费伦不豫道。

“别呀老板,西比管钱,而若要强行收购环唱的话,必将动用不菲的资金,还是您亲自吩咐他一声为好!”

事实上,西比在tz公司的地位比库吉更高一些,这倒不是他单纯管钱的问题,而是这货早就被费伦洗了脑。若非这样的话,费伦也不会把tz公司放心交给西比打理。

库吉虽不清楚洗脑的事,但能感受到费伦对西比的信任,因此不想“代天传旨”,生出不必要的误会:“老板,西比那边也还有最近一段公司运营状况的报告·莫非您就不想听一听?”

费伦此时也猜出了库吉的心思,不禁感慨道:“库吉呀库吉,我发觉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像美国人!”

库吉憨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这就去喊西比过来!”

“去吧!”

不过时·西比就来了,他一拿起话筒就咋呼开了:“老板,您真神了,这个月上中旬我们就赚了五十多(亿美金)!”

费伦闻言撇嘴道:“才五十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嘛!”

“是是是……”西比连忙附和,却又问道:“老板,**月份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吗?”

“当然!”费伦随口答道·“一定要维持既定原则不变,即使亏一些也无妨!”

不过费伦还有后半截话没说:毕竟马上就到九幺幺了嘛,怎能不趁火打劫一番呢?当然这是他的心里话·并没有宣之于口。

这时,西比探问道:“老板,刚才库吉跟我说,您打算强行收购环球唱片?”

费伦闻言,联系起“九幺幺”仨字,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道:“暂时别忙收购环唱了,你先准备好资金,得了我的通知后再行收购!”说到底·钱不是问题,但胡乱多花钱就非他所愿了。

“完全没有问题,回头我就把资金准备好。”西比拍胸脯道。

费伦打完电话从书房转出来时·乔冷蝶和饶芷柔已经回来了。他把饶芷柔叫到角落里,把延缓出唱片的事跟她提了提。

“柔柔,雷大佬那边可能有变·所以你的唱片我打算换别家公司来出。”

听到费伦的话,饶芷柔愣了愣,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不过她也清楚,若没有费伦帮忙的话,恐怕直到现在此刻她的第一张唱片仍遥遥无期,因此并没有太过失望。

费伦见状立马保证道:“柔柔·不用担心!我保证,最迟十月份·你的唱片就会全球发行,甚至可以做到全球同步发行!”

全球······发行?还同步·……饶芷柔闻言,难以置信,呆若木鸡。

既然话已说到,费伦懒得再多说什么,返身上楼练功去了。目前,饶芷柔的唱片发行将推后,但费伦体内充盈的无杀玄金气却等不了了,所以他决定仍按原计划在周末、也就是后天,进行突破。

等费伦从练功房出来,就接到狗仔方面辗转打来的电话。

“费sir,我们同事已经拍下照片,证实号爷到医院亲自探望了刚做完手术的戴永然!”

“噢?有这种事?”费伦掀眉道,“那照片有没有拍到号爷跟戴永然的亲昵动作?”

“亲昵动作!?”电话那头的狗仔一头雾水:亲昵,不是用来形容恋人的么?

“就是······比如搂抱啊,拍肩膀,揉头发之类的动作?”

“呃······这个没有,同事只拍下了号爷进出戴永然病房的照片!”!费言,心中骂了一句“蠢货”,暗忖:这狗仔队也太不了吧?却也拿电话对面的狗仔小队队长无法,嘴上更宽慰道:“既然没拍到就算了,这个不重要,你们也都辛苦了,等撑过这一段,我请吃大餐!”

“那敢情好!”小队长喜道。

于是两人互留了私人联系方式,这才收了线。

翌日一大早。

费伦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后脚蒋洪就亲自带着律师到了,不过并不是前两天蒋祺扬带来的那位。

正兴龙头就是正兴龙头,蒋洪显然已获悉了不少记的小道消息,所以他一进大房,并没找蔡江,反而径直来到了正跟吕芹聊天打屁的费伦面前。

朝费伦拱了拱手,蒋洪老辣道:“费sir,祺扬前天多有冒犯,现在48小时扣押时间将到,你总该放人了吧?”

费伦一翻腕,又把他手上戴的宝玑露出来炫富,瞄了眼时间道:“不好意思,现在还不到我上班的时间。”

“你······”蒋洪身后的红棍之一当场就想发作,却被蓦然回首的蒋洪瞪止住了。

费伦瞄了眼红棍,文绉绉道:“蒋先生,你倒比你那犬子识趣多了,只带了两个手下和律师来,所以当可坐下说话,请!”说着,朝旁边一张没有靠背的凳子比划了一下。

蒋洪见状也不矫情,嘴角略略泛起冷笑,走过去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费伦又道:“蒋先生,因为有马仔主动顶罪,所以你那犬子是允许保释的,不过那个胆敢袭击我的古惑仔,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这话在蒋洪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不如何意外,反倒是另一个红棍的脾气顿时就殒了:“阿sir,警察了不起呀?阿全当时根本就没推你……”

“呵呵,你们这些古惑仔倒是会颠倒黑白,但法官能信你们的话吗?”费伦哂道。

此时,蒋洪带来的律师说话了:“这位阿sir,就算蒋先生的手下推了你一把,也不用着告他袭警吧?再说了,你不也伤了蒋先生的手下么?两下应该扯平了吧?”

费伦听了这番话,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盯着面前最多三十出头的律师道:“这位律师,贵姓啊,如何称呼?”

“免贵姓王,你就叫我王律师好了!”姓王的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知是天真呢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王律师是吧?犯了什么样的错,就该受什么样的罪,本港法律可没有扯平这一说啊!”费伦冷笑连连道,“再说了,推我一把不算袭警,那怎样才算袭警?难道捅一刀么?还是补上一枪?”

“这······”三十出头、算是律师界新丁的王律师顿时被费伦问得哑口无言。

大马金刀的蒋洪皱了皱眉,道:“王律师,徒逞口舌之利无益,还是想想等下保释的事吧!”他这话一语双关,将费伦也捎上了。

费伦似乎早有此料,淡淡一笑,道:“是该想想保释的事,毕竟眼下虽已快到上班时间,但我们警方应该会关足令犬子48小时······嗯,离现在应该还有个多钟头!”

这话让略略扬眉的蒋洪一窒,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蔡江踩着上班的点进了大房,看到这许多人在,当即愣了一愣,问道:“费sir,这怎么回事?”

费伦道:“蒋洪先生是来保释他犬子的,不过眼下48小时还未到,所以我请他等一等。”

见费伦多次重复“犬子”这个词,吕芹和袁盼想笑又不敢笑,着实憋得辛苦。蒋洪重重地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惜没人理他。

倒是与费伦有争功之意的蔡江霎时省悟到话中含义,顺势道:“既然时间没到,那就只有请蒋先生再等等了。”此话一出,等于联合小组两位督察级警员的意见一致,就算那姓王的律师这时把马浩生找来都没用,毕竟费伦和蔡江只是照章办事,况且两个重要属下的意见他不能不顾及。

费伦对于蔡江的配合多少有点意外,两人目光交错间竟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基情。

终于,时间捱到,关了足足两天的蒋祺扬被戴岩和方能联手押来,在保释书上摁了手印、落了款。

办妥手续的蒋祺扬来到费伦跟前,恶瞪着他道:“费sir,多谢你这次的招待,来日方长,我一定会加倍招待回来!”

费伦毫无惧色,哂笑道:“那可说不好,没准下次还是我招待你呢?”



423 太子在行动(求订阅求月票)

“那可说不好,没准下次还是我招待你呢?”!

听到这话,蒋祺扬的脸色阴鸷无比,沉吟了好一阵,目光直接掠过费伦看向蔡江道:“对了蔡sir,我那些个手下也麻烦保释一下。”

蔡江道:“其他人都允许保释,不过那个袭警的家伙不可···…”刚说到这儿,费伦生生打断话头,接茬道:“袭击我的那个家伙当然不可以离开,还有那个被我无意踩伤的家伙也不可以离开!”

蒋祺扬一听,下意识问道:“为什……”可说了半截话又觉不妥,急刹而止。

费伦的眼神犹如秃鹫一般,死死盯着蒋祺扬,直到他脸色微变移偏目光,才谑笑道:“没有为什么,虽说我是无意踩伤那家伙的,但也过意不去,所以想把他安置下来,让医生好好治疗······再说了,你另一个手下要不袭击我,我能向后退踩伤人么?因此那个受伤的家伙必须留下来,为我做个证。”

蒋祺扬闻言心火直冒,但却不敢过份表达出急于保释阿开(详见397)的心思,不得已只好向蒋洪身边的王律师连打眼色,示意他说句话。

王律师早就领教了费伦的难缠,可在蒋祺扬的瞪视下还是开了口:“这位阿sir,既然小蒋先生的手下阿开属于受害人,你们警方完全没理由再将他扣留下去了。”

费伦冷笑道:“王律师,我倒想问问你什么叫受害人?我跟你不是很熟的,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说到这,他左手往旁一伸,早等在边上的戴岩立刻送了整沓资料到他手里,“这叠东西全部是警方以前积累下来的笔录证词什么的,都跟那个受伤的阿开有关,我想他光是解释这些就要解释很久·没空跟小蒋先生到外面威风了。”

闻言,王律师和蒋祺扬俱都脸色微变,本还对费伦打断他话心有不忿的蔡江眼中却出现庆幸之色,因为他刚才的确想放过那个叫阿开的受伤混混。与此同时·他也对费伦组的工作细致程度暗暗咂舌:难道那个阿开身上有什么可挖可图的地方?不对,上次蒋祺扬来保释鲍闻时,那阿开就一副头马的架势,现如今蒋祺扬又几次三番提出保他,看来他定然知道不少东西。

想通这点后,蔡江看向费伦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不愧是神勇干探,破起案来果然有一手。

另一边·蒋祺扬见费伦铁了心留阿开,甚至连阿开的罪证都已经收集齐全,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正欲发作,蒋洪先他一步道:“阿扬,我今天是专程来保释你的,既然现在手续已经办妥,那咱们走吧!”

对于蒋洪的话,蒋祺扬这个做儿子的没法反驳,毕竟他争出位全仰仗蒋洪的龙头身份,若蒋洪不支持他,那他在正兴就没法立足。

“好的·爹地,我们这就走!”朝蒋洪点头示意了一下,蒋祺扬不再在阿开一事上纠缠·旋然转身径直出了大房。

蒋洪没有说话,只是扫了费伦一眼,招呼上王律师和两个红棍·也走掉了。

费伦见状,却将身边桌上的资料一把扫飞,散落得满地走是。在场之人全都惊了一下,蔡江更是愕道:“费sir,你干什么?”

费伦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同事,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道:“蔡sir,进你办公室谈·如何?”

有些话的确不能当着下属的面儿说,所以蔡江对费伦的要求并不反对·只一侧身,朝他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

蔡江小办公室内。

费伦阴着脸子质问道:“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吗?蔡sir!”

蔡江苦笑摇头,道:“我当然记得,你想把蒋祺扬入罪,坐段时间的牢,至于坐多久无所谓!”

“那你怎么还放了他?”费伦对这一点相当不爽,可惜现在记做主的是蔡江,他只是个调过来帮忙的副手而已。

蔡江继续苦笑:“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马sir的意思,因为律政司那边刚刚传来消息,以无法直接证明阿全()以及其他人就是蒋祺扬的手下而免于起诉他。

费伦听到这话只觉荒谬无比:“律政司怎么搞的?那么大一帮人都是蒋祺扬带到警局里来的,整幢楼的同事都看见了,还有监控录像,律政司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蔡江摊手道:“相信那些古惑仔的证词你也看过了,他们众口一词,说是自发尾随蒋祺扬而来,并不是蒋祺扬召来的,显然是之前就被人教唆过了,可惜我们暂时没法证明这一点,而律政司方面看的只是证据,而不是所谓合理的解释,因为上庭之后法官只看证据,所以在证据并不确凿的情下,我倒觉得律政司方面免于起诉的决定是对的。”!

“有证据就动,没证据就动都不能动!”费伦苦笑道,“行吧,这样看来我们只有从其他方面着手了。不过,我倒是有点奇怪以蒋洪正兴龙头的身份,怎会启用那个辩才蹩脚的王姓律师?”

蔡江闻言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甚了然。

与此同时,警局地下停车场。

刚从升降机里出来,蒋祺扬向前走了几步,倏然一回手,就给了王律师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王律师被扇懵了,僵立当场,愣愣地看着蒋祺扬。

孰料,蒋祺扬怒斥道:“你是他妈.的什么律师?老子叫你保释阿开,你却跟那个姓费的理论,理论也就罢了,还他妈没理论赢,操!”说着,又加踹了一脚。

王律师顿成了滚地葫芦。

蒋洪这个时候才悠悠开口道:“阿扬,小王的父亲是律政司的官员,若不是他出手,你怎会平安出来?恐怕已经被起诉了。”

蒋祺扬微愕,旋即明白了个中关窍。

事实上,蒋祺扬被费伦构陷的这个案子也不全是陷害他,他的的确确是有带着人进警局耀武扬威的意思,简言之,就是聚众。

这种案子在律政司,起诉与不起诉的概率一半一半,就好像nba赛场上的“巨星法则”一样,那种可判可不判的不明显犯规搁巨星身上一律都会给出有利于巨星的判罚,而在这样的案子上动手脚,在英美法系的检控部门中并不少见。

见王律师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嚎,蒋祺扬自觉自愿地上前将他扶起,赔笑道:“王律师,误会、误会,刚才纯属误会,要不你也狠踹我两脚出出气得了?”

王律师早被蒋祺扬方才那一耳光一腿打没了脾气,如何还敢还手,只是捧着脸捂住肚子不住的叫唤,蒋祺扬虽不耐烦,也只能亲自将他搀上车,算是好生服侍了一回。

另一方面,号爷的手下正在外面到处打探费伦和梁家姐弟的消息。可惜,梁祖泽还真听进了费伦的话,一大早就把梁知恒送上了飞往夏威夷的班机。至于梁慕晴,这老家伙也安排了两个得力的保镖接送她上下班。

毕竟都是在油尖旺这一区混的,号爷手下四处打探费伦消息这一情况很快就传到了齐垣太耳朵里。

“太子哥,外面有很多正兴的马仔都在打听一个叫费伦的家伙……”随秋刀鱼而来的危骇报告道。

齐垣太眉头一掀,不动声色道:“噢?跟我说说,他们打听这人想干嘛?”

“听说啊,只是听说···…”危骇一边回忆听来的东西一边道,“这姓费的和另外一男一女是导致号爷远房侄儿一条腿被废的元凶,我估计号爷是想把人找出来撒气!”

秋刀鱼颔首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说的版本不是号爷的远房侄儿伤了,而是他认下的一个干儿子伤了。”

齐垣太嘴角微扬道:“这事儿有意思嘿,你们有谁听说老号收干儿子的事么?”

秋刀鱼赶紧辩道:“老大,那些人传的的确是干儿子,我绝对没听错。”

“我没说你听错,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齐垣太双眼微阖道,“我就想问问你们,在这件事之前,你们有谁听说过号爷收干儿子的事?没有吧?可现在一说他侄儿伤了,又一说他干儿子伤了?可江湖传闻,老号全家当年不都被我们东义砍死了么?他这才加入的正兴社,怎么现在又他妈冒出个侄儿来?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那老大你的意思是……”秋刀鱼问。

“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想说这件事肯定别有内情,听过就算,我们却可以趁此机会完成大先生(费伦)下达的任务······”说到这,齐垣太比了个切的手势。

秋刀鱼和危骇齐齐点头道:“明白!”

“那好,我现在就先给你们第一步的任务······秋盗,让你的手下去踩一下盘子,务必搞清楚竹叶青和泰佬的窝!”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秋刀鱼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房间。

“危骇,你去加士居道那间唐哥常去的茶餐厅散消息,务必让他知道号爷手下的动向。”齐垣太又吩咐道。

“唐哥?是我们东义的唐哥吗?”危骇愕道。

(:阿全,就是那个推了费伦一把,被费伦称作“袭警”的倒霉古惑仔)



424 少了样东西(求订阅求月票)

“唐哥?是我们东义的唐哥吗?”危骇愕道。

“废话!除了东义唐哥,还有哪个唐哥……”说到这,太子yīn笑起来,“当年就是唐哥砍光老号一家的,我想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有兴趣的。”

“太子哥,你的意思是……让整个油尖旺乱起来?”危骇倒是聪明,一下就猜到了重点,“可这样做的话,很容易挑起东义和正兴在油尖旺大厮杀啊,要不要向海爷(详见209)知一声?”

齐垣太一把揽过危骇的肩膀,道:“我们出来混的,讲钱讲女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钱,有了钱天下大可去得。我之前就说过,这次事办成了,会给你和秋盗一人一百万……”

“如果海爷知道了这件事,他十有**不会在正兴方面大争坐馆之位的当口插手进去,那我许诺的一百万你就甭想拿到手了,莫非你真想在道上混一辈子?”

危骇立马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太子哥!”

从齐垣太那里出来,危骇叫了个出租就直奔赤柱监狱而去,目前认罪伏法的王小龙正羁押在此,等候终审。

危骇也一直没断了与王小龙的联系,因为在认罪这件事上,王小龙最后一个人全扛了下来,没牵扯上危骇,这也让他一直记着小龙哥的好,所以隔三岔五就来看监狱探望。

牢房。

王小龙正在读明年就将满五十的母亲从美国给他寄来的信件:“我儿,你说的那个大恩人果然将我和你弟弟送到了美国,目前已定居在旧金山你姨伯家中。”

“小虎在恩人的安排下,已经获得了美国绿卡,我的绿卡也正在申请之中。如果你能早些办完事来美国一家团聚,我就再无所求了!”

“另外,恩人赠金三十万美元,我虽收下,但未敢轻动,更不敢露白,只从中取了一万美金交予你姨伯,说是你打工赚的,算是我和小虎的寄住费用,至于生活起居,我儿勿念,在唐人街一切都好!”

看到这封没有落款的书信,王小龙竟然喜极而泣,良久才喃喃道:“太子哥果然守信,太子哥果然守信……”

无他,信的字迹的确是他仅国小毕业母亲的一手狗爬,更因为来信的一头一尾明明白白写着“我好”二字,这是他早就跟自己母亲约定好的暗语,代表一切平安,而原本许诺的另一半钱要在王小龙出狱之后前往美国求学时才能拿到,这也是之前就讲好的。

也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jǐng棍敲击声:“五七一四六,出来,有人探监!”

王小龙抹了把鼻涕抹了把泪,跟狱jǐng到了探监室。一看,见是危骇,顿时生出一丝笑容。

坐下后,隔着玻璃墙,王小龙和危骇各自拿起了通话器。

一起话头,王小龙就笑骂道:“你小子怎么又来了?太子哥现在都不做事的吗?”

危骇犹豫着没说话。

“有事?”王小龙掀眉问道。

危骇点点头,伸出指头,先比了个一,又比划了一个二,道:“太子哥说这件事办成,他就给我这个数,我不太相信。”

王小龙微愕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把不久前才看过的家信掏出来,翻过背面贴在透明玻璃墙上:“看看,这是小虎绿卡的复印件!”

危骇定睛一看,果然发现姓名那一栏写着“王小虎”仨字,而出生年月那一栏也写着王小龙亲弟王小虎的生rì,今年正好十岁。

“不是吧?小虎和秋婶去美国才多久?也就一个月左右,绿卡申请有这么快吗?”危骇怀疑道。

王小龙却笑了起来,提醒道:“看发放绿卡理由那一栏!”

危骇移目过去,喃喃念叨出声:“智商测试结果189!”随即愕道:“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小虎八岁的时候就做过智商测试,当时他是177,而美国移民局对于高智商的……嗯,用太子哥的话来说就是潜力股,一向是持开放态度的,简单点来说,他们欢迎任何高智商和高资产的人加入美国,为其所用。”王小龙说这话时,多多少少有些自豪,“当然,如果没有大先生帮忙,这绿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快就拿到手的。”

危骇讶然道:“那小虎岂非成了美国人了?”

王小龙摆手道:“小虎还不算美国人,不过他既已有了绿卡,只要再在美国定居几年,他就会自动获得美国国籍,成为美国公民了。”

危骇这时也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太子哥当时许你那些好处都办了?”

“一大半都办了,等我出去之后,还会发我一笔钱,然后把我送去美国念设计。”王小龙不无感慨道,“所以,这次太子哥让你……”瞥了眼不远处的狱jǐng,压低声音道,“……办事,你照做就行,大先生应该不缺那几个钱。”

“我明白了!”危骇点头道,“多谢小龙哥指点。”

离开赤柱监狱后,危骇立刻打电话叫上几个得用的小弟,往加士居道散播流言去了。

军器厂街,jǐng政大楼,o记。

齐垣太在秋刀鱼和危骇离开后就辗转联系上了费伦,将最近两天油尖旺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费伦听后多少有些感到好笑,没想到号爷居然在找他,而且还是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他,只能说明戴永然在他心里很重要啊,而重要的原因只等仇兆强和李立东去证实了。

“老大,你吩咐我搞竹叶青和泰佬的事,我想趁着这个乱劲就给他做了!”

“越快越好。”费伦淡淡道,“一旦办妥,我给你的份额就可以用了。”

齐垣太保证道:“是是是……我一定尽快办妥。”“不过……”

“有话直说!”

“不过号爷的事有可能引起东义唐哥的兴趣,而如果唐哥出手的话,说不定会引起东义和正兴在油尖旺展开大厮杀!”齐垣太担心道。

值得一提的是,早前几天,庄胜已跟齐垣太谈妥,出六十五万美金买他五十万的份额,而庄胜肯出到这个价,也让太子清楚感受到份额的难得。现如今,太子已开始设身处地的站在费伦“jǐng察”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了。

“你不用去担心这个问题。”费伦显然早就预见到这种情况,因此声音里一点惊讶也无,“东义和正兴真要打起来而没有被及时制止的话,那就是jǐng方办事不力了。”

齐垣太听到这话愕了一下,他没想到费伦竟是这样的态度,根本没把东义和正兴放在眼里。不过费伦的话倒也没错,两个三合会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打起来,波及普通民众而没有被及时制止的话,那还真就是jǐng察的问题。

******

刚挂断太子的电话,仇兆强就敲门进来,李立东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两个证物袋。

“sir,你让我们搞的东西搞到了,这个是号爷的头发,另一个是戴永然的毛发。”李立东介绍道,言语间不乏八卦之sè。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仇兆强随即接道:“sir,这两份体毛我都用放大镜看过来,都带有毛囊,应该可以用于dna检测。”

摆了摆手,费伦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你们的效率还是蛮不错的,但是少弄了一个人的毛发。”

李立东愕道:“dna检验不是验父子的就行了么?”

费伦摇摇头道:“如果只检验两人有没有近亲血缘关系,被怀疑父、子的毛发就可以了,但如果想百分百证实两人确系父子关系,那么必须要有其母的dna作比对。”

“也就是说,我们还必须弄到何爽的dna?”仇兆强立马省悟道。

“没错!”费伦道。

“我这就去办!”李立东立正敬礼道。

费伦点点头,道:“出去把阿宁叫上,这样方便一些。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

“yes,sir!”

等李立东走后,费伦又弄了一个大的证物袋将两份毛发证物袋套在了一起,起身道:“强子,跟我一块去趟法证部。”

仇兆强跟在费伦身后,有点不解道:“sir,你不是说两份毛发不能验证亲子关系嘛?”

费伦扬起两根手指解释道:“但能验出近亲关系,还可以让法证部那边先做这两样的dna检测,等何爽的毛发到了,咱们就可以节约一些时间。”经过戴岩的办公桌时,又吩咐道:“玳瑁,我和强子去一趟法证部,你看家,有事打我电话!”

“yes,sir!”

何文田,政斧化验所,法证部。

费伦到之前就给梁慕晴打了个电话,所以一进法证部就被梁慕晴领进了她和另外一个女化验员的办公室。

“啧啧,两个人一间办公室……”费伦半开玩笑道,“阿晴,有没有觉得不自在?”

梁慕晴微微摇头道:“跟我一起的女同事叫牟萱,她人很好的,不过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费伦颔首道:“那就好!”一般有家有子女的女人争奇斗艳的心思没那么重,自然容易相处融洽。

可惜梁慕晴没听懂,愕道:“好什么?”

“没什么!”费伦摆了摆手,回身冲仇兆强道:“强子,把东西拿过来。”

.

.(未完待续。)

425 两女间的暗战(求订阅求月票)

梁慕晴一边拿着放大镜研究证物袋里的毛发,一边问道这两个毛发样本是要验dna吗?”

费伦点头道:“对,你就帮我验验这俩样本有近亲关系没,完了告我一声!”

闻言,没有多说别的,梁慕晴一口答应下来:“好的,没问题,我尽快给你答复。”

“那行,回头请你吃饭,不过我现在还有事,就先回记了。”言罢,费伦和仇兆强起身告辞,结果一出来,转过墙角,就在走廊上撞见了姜景莲。

“he11o,费sir,我···…”姜景莲刚想跟费伦说说姜雪的事,却又瞄见了仇兆强,后半截话戛然而止。

“dactar姜,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费伦自知姜景莲的难缠,说完眼尾再不扫她,招呼上仇兆强从她身旁掠过。

别看姜景莲醉心于学术,但她的情商着实不低,很快就把对费伦的怨怼引申到了他为什么会来法证部上。她知道,因为梁慕晴的关系,费伦在法证部的人缘并不好,至少那些个年轻单身的部员都不怎么待见他。

姜景莲细细想了想,法证部里,也就梁慕晴、霍师跟费伦的关系好一些,本来她跟费伦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惜因为乌玉再造浆和姜雪的关系,俩人融洽不再,反而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目送费伦二人进了电梯间的姜景莲脑子里千回百转,旋身就去了霍师的办公室。

“老霍!”

正埋头伏案疾书的霍师猛然抬头,他最讨厌别人称这个“老”字,正想发作,见是姜景莲,顿时又堆起了笑脸,厚颜道:“莲妹妹(莲弟?),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姜景莲一阵恶寒,但因有事要打听只能忍住,问道:“老霍,刚才费伦sir上你这干嘛来了?”

霍师愕道:“费伦?他没上我这儿来啊?”

“哦,那没事了!”姜景莲随即摆摆手直接转身走掉了。

霍师被她这招弄懵了,还在那儿喃喃自语道:“费伦来过吗?什么时候的事?”

这两天,从各警区和其他单位交来的鉴识工作相当多,所以费伦交待的事梁慕晴并不打算加塞,因为那样违反相关规定。她早就想好了,中午放饭的时间和下午下班以后,她完全可以见缝插针的加几个小班完成这事但却并不想让费伦知道她的辛苦。

因此,等费伦和仇兆强走后,梁慕晴就把两样毛发样本放进了法证部分配给她的私人储物盒内。这边刚放妥那边姜景莲就敲着门探头进来道:“慕晴,在么?”

梁慕晴有些诧异姜景莲会来,因为平时都是她打电话叫他们这些化验员过去的。

“dactar姜,请进,有事吗?”

姜景莲顺势进了梁慕晴办公室,笑道:“没什么,就是在走廊上碰见费伦了,他刚找过你吗?”

不得不说,这就是姜景莲的聪明之处她已从霍师的话中猜到费伦来法证部找的是梁慕晴,但又知梁慕晴智商实际不弱于她,所以过来这边后她并没有直接追问梁慕晴“费伦来找她干什么了”,而是再次确认费伦的行踪,这样才不会引起梁慕晴怀疑。

“对他来过,你打听这个干嘛?”梁慕晴还是颇为警惕道。

虽然姜景莲算准了梁慕晴的智商,却没算准费伦在梁慕晴心中的地位。除非费伦主动接近的女人,而其他一切刻意接近费伦并且还单身的美丽女子,无论年龄大小,梁慕晴心底就会自动自觉地生出一丝警惕和敌意。

轻易察觉了梁慕晴眼中的警惕之色,姜景莲暗呼一声“失策”却也只能顺着话题道:“我也就顺嘴一问,听别人说他挺花心的。”说完眼神紧攫着梁慕晴。

梁慕晴神色一黯,转而又变得坚定无比,淡然道:“阿伦花心我早就知道,不过哪个有能力的男人不这样?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姜景莲闻言一愣,旋即省起了梁慕晴的身份和她家里那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心底却不由为姜雪担心起来,嘴上却挑拨离间道:“慕晴,既然男人都这么花心,你也可以学我啊,独身主义!”

“独身主义?”梁慕晴不屑一笑,“独身主义真有那么好的话,为什么天天都有成双成对的男女去领结婚证的?”

姜景莲反驳道:“但也天天都有男女去领离婚证的。”

“甭管结婚还是离婚,可这些人都不是独身主义!”梁慕晴的辩才显然较姜景莲想象的为高。

姜景莲无语凝噎,沉吟一阵才又道:“其实我有个妹妹叫姜雪,年纪跟费伦差多大,目前正在他手底下做事……”!

梁慕晴闻言讶然道:“亲妹妹?”其实姜景莲有个警察妹妹的事情,她隐隐听罗晋鹏他们传过,现时的惊讶全是因为刚听说姜雪竟在费伦手下工作。

姜景莲点头道:“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说这话时,眼底似有占得上风的笑意。

果不其然,梁慕晴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微变,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少于打扮的姜景莲实际上是一名气质优雅的美女,而她同父同母所出的妹妹虽说不是一胎,也不可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可人儿,但只要姜母在怀孕期间没灾没病的,那姜雪的相貌身高肯定差不到哪儿去,完全有勾引费伦的资本。

更重要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在费伦手底下当差,天天能见着费伦的面,怎也比她远在法证部来得要强吧?想及此,梁慕晴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姜景莲见梁慕晴思绪已乱,心防不再如之前那般牢不可破,趁机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道:“慕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妹妹所在的那个警队精英小组是专门执行高危任务的,全组就她一个女的,我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所以见费伦过来法证部这边,就想跟你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案子在跟,就怕他跟了个需要枪战火拼的案子,那我妹妹岂不是会有危险?”

梁慕晴此时心绪已乱,根本没想起警队的自愿原则:若非自愿,姜雪怎可能加入应急小组?反而史无前例的担心起费伦的危险来,但面上仍不愿让姜景莲占了便宜去,随口道:“费伦和他同事来九龙这边办事,经过附近,就上来跟我打个招呼,顺便邀我这周末去看电影!”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姜景莲听了之后竟想不出什么破绽来,只好道:“噢~~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你忙你的吧!”说着,她便离开了梁慕晴的办公室。

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姜景莲从百叶窗缝隙中看到坐在位子上有些焦虑的梁慕晴,不无得意地暗忖:费伦呀费伦,你这个大男子主义的花心男人,等下慕晴若是打电话关心你工作是否会出危险,你会不会觉得她是多管闲事呢?会不会烦她呢?会不会甩了她呢?啧啧,老娘这算不算是救慕晴出火坑啊!

政斧化验所车库。

上了车,仇兆强还是一头雾水,想不通送检证物这么简单的工作费伦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还要捎上他,完全是浪费警力嘛!

费伦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边发动车子滑出车库边道:“强子,你一向观察细致,不会不记得刚才姜景莲遇见我时的神色吧?”

仇兆强回忆了一下,愕道:“dactar姜好像欲言又止,莫非是因为我在场?”

费伦哂笑道:“你自己觉得呢?”顿了顿又道,“本来这件事你一个来办就可以了,不过我最近刚和姜景莲闹出点不愉快,所以如果你单独过来把样本交给她,可能就……”

“dactar姜不会这么不专业吧?”仇兆强不信姜景莲会拿工作上的正经事撒气。

费伦心忖:她是不会撒气,但借机为难我是免不了的。嘴上却道:“别忘了,她可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三十好几都还未经人事的老处女,这种女人的心思你最好别猜,我也不寄希望在这上头。”

“啥?dactar姜还是处女,不会吧?”仇兆强惊愕之后脸上居然也露出几分八卦之色。

费伦警告意味颇重地瞄了他一眼,道:“我听说你跟池问寒他们切磋了一下,结果怎么样?”

仇兆强脸上顿时极为尴尬,甭说其他几个男组员了,单是那个女组员姜雪就将他揍得满地找牙,枪械比试更非其敌,说起来全是眼泪。

费伦见状又道:“姜雪是dactar姜的亲妹妹,若你将她姐还是处女的事到处散,说不定她就能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到那时候目前尚在内地的至玄可来不及赠药给你了,一旦骨伤长拢了,再想治就没那么便宜了。”

仇兆强闻言大汗不已,无语问苍天。

费伦见状,心下微松了口气,总算把仇兆强给唬住了,不然姜景莲之事一旦传开,到头来这笔账肯定得算到他头上。

在不好痛下杀手的情况下,费伦得承认,姜景莲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梁慕晴来电。



426 公器私用(求订阅求月票)

“喂,阿晴,有事?”费伦问。

“不,没、没什么大事……”电话那头的梁慕晴有些吞吞吐吐,到底要不要问问费伦刑侦工作的危险性,她仍在犹豫。

费伦道:“我正在开车,有事就直说,不然我可挂了啊!”

梁慕晴一听,忙道:“费大哥,听说你手下有个叫姜雪的女警?”

费伦怔了怔,道:“对,是有这么个女警,你从哪儿听说的?”

梁慕晴证实了姜景莲的话,却没有回答费伦的问题,反而道:“那你会不会出去执行那种危险性很高的枪战任务啊?”

费伦听到梁慕晴这句半关心半探问的话时,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有美女关心真幸福”,反而觉得梁慕晴有些多管闲事,问得太多了,转念一想,又觉有些可疑:阿晴她从不过问这些事的呀?况且上次俺们救她出燃烧轿车时,那危险程度不比枪战来得差,她过后只是感动,不也没关心过这问题吗?

这其中绝对有猫腻,肯定有人在她耳边吹风!费伦瞬间想到这个可能,言语间不免就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阿晴,我说你是不是闲得慌?怎么问起我工作上的事儿来了?”

一直在等费伦回音的梁慕晴骤然听到这么句话,当时就有点傻了眼,省悟到自己关心则乱、智商陡然下降,落入了姜景莲的圈套,已然惹得费伦不快。

“费大哥,我、我不闲。我很忙的,很忙……你让我检验的东西,我加班加点也给你弄出来。很快的,信我!”说到这,梁慕晴不等费伦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费伦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梁慕晴怕是有些误会自己的问话了,同时也对那个出此离间计的高人生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不得不说,这就是费伦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别人如果遇到这种事。最后省悟过来的话,一定会将那个设计的人恨之入骨,费伦却恰好相反。对于这种纯靠智力略施小计就能闹得人家鸡飞狗跳的高人,有种从轮回空间已还就遗留下来的莫名欣赏。当然,这种欣赏背后只有四个字——顺昌逆亡!

“强子,你来开车。我还得给阿晴打个电话!”说着。费伦将宾利brooklands停在了路边。

仇兆强也不多话,乖乖下车绕边,和费伦换了座,发动车子继续驶往警察总部。

费伦很快接通了梁慕晴的电话,第一遍不通,第二遍还是不通,第三遍也响了很多声,梁慕晴那头才将电话接起。情绪低落道:“费大哥……”

“阿晴,我刚才话都没说完。你怎么就舍得挂电话呢?”

梁慕晴闻言一愕,旋即小心翼翼地探问道:“费大哥,你没生气?”

“我生什么气?”费伦哂笑道,“我刚才就是想问问你,你怎么关心起我工作上的事儿来了?这到底是你自己的担忧呢?还是有人故意引导你这么去想的?”

听到这话,梁慕晴悬在嗓子眼的小心心终于落了地,忿忿不平道:“费大哥,你猜得没错,的确有人引导我这么去想!”

“姜景莲?”费伦猜道。

“没错,就是她。”梁慕晴越说越来气,“想不到她看着面善,心肠也忒绝了!以后我逮着机会,肯定要她好看!”

“我看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费伦劝道,“再说了,同事之间闹僵了不好,你们还得一起共事呢!”

“嗯~~费大哥,她这样坑我,你还帮她!”梁慕晴不依道。

“我不是帮她,而是姜景莲这个老处女会有怎样变态的心思我们谁也猜不准,总之你以后得留点心了,不然被她卖了都有可能。”

听见费伦关心她,梁慕晴小心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仍不忿道:“老处女怎么了?人家也是处……呃、不对,费大哥,你说都已经三十出头的doctor姜还是处女?”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你让着她?”费伦撇嘴道,“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像姜景莲这种年过三十还没破身的女人心理会如何的扭曲可以想见,所以尽量别招惹她就对了!”

正开车的仇兆强听到费伦这话狂汗不已,他可是知道对面听电话的梁慕晴是怎样一名美女,可费伦在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什么三十如狼啊四十如虎这些话都敢往外勒,也不怕把人家梁大美女羞死。

可惜还没结婚、只有过两次失败恋爱经历的仇兆强不知道的是,其实绝大多数女人都是“外表清高内心风骚”,别说这种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常态语了,就算讲几截荤段子,说不定人家美女只是红一下脸,揭过之后照样谈笑如常。更重要的是,美女红脸那一下决不是因为荤段子中的笑料而红,或许、大概令她回忆起类似的经历而红脸也说不一定。

当然,这世上比较传统的女人还是有的,不过十之一二罢了,电话那头的梁慕晴恰好就是其中之一,还是那种看中一男人就会死心眼缠着他一辈子的那种特传统的女人,自然而然地,情人眼里出西施,费伦说什么话都是对的、好的,而未经人事的她听到“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后只稍微红了一下脸,就再无其他。

“费大哥,我听你的,你说不去招惹她,我就不招她!”梁慕晴乖顺道。

费伦闻言,嘿嘿笑道:“阿晴,也别太委屈自己,帮我带句话给姜景莲,就说我说的,要是她再敢害你,我就让姜雪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担任突击手。”

梁慕晴一听,惊喜莫名,知道这是费伦在替自己出气,美眸滴溜溜转了几下,嗔道:“费大哥,我可不可以把你这话押后几天再说啊?”

费伦大度道:“押后一年都没问题,只要姜雪还在我手下当差,这个承诺一直有效。”

梁慕晴闻言,心情终于畅美起来,又和费伦腻了n句,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此时,一直旁听电话的仇兆强欲言又止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道:“sir,让姜雪当突击手是不是太过了?”

“你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费伦斜了仇兆强一眼,摇手指道,“no,如果你这么想的话就错了!”

“为什么?”仇兆强不解道。

“很简单,因为姜雪的突击能力和各项技术指标在六人组里面排第二,但排第一的池问寒是组长,需临战指挥,所以他没法当突击手,否则他一旦意外丧生,整个小组的战力不仅会下降一大截,而且行动力也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那么受到影响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了。”

“相对的,姜雪的各项技战术出色,但她的指挥能力只能排在整个小组的倒数第二,因此即使丧失了她,整个小组的行动指挥力也不会受太大影响,所以她是应急小组中最适合执行尖兵突击任务的警员。”

费伦一番分析下来,仇兆强听得有点傻眼,却也暗自佩服费伦对自己训练出的团队了若指掌,不过他仍道:“sir,可姜雪毕竟是个女的,这样的安排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我不这样认为!”费伦摇了摇头,叉开两根手指分指双眼道,“在我眼中,应急小组这样的作战单位只论战力,不分男女。”

仇兆强暗暗咂舌,很想问应急小组到底是拿来干嘛使的,却又生生忍住,没敢把话问出口。

费伦又笑道:“强子,放心好了,我只是拿既定的事情小小地吓一吓doctor姜,出口恶气而已!”

仇兆强无语凝噎。

这个时候,车已转入军器厂街,眼看着就到警政大楼了。费伦道:“转左,咱们回重案组!”

“回重案组干嘛?”仇兆强愕道。

“之前审了个阿鸟,现在从蔡江手上移交过来的鲍闻也已经在电梯房关了两天了,该去瞧瞧他了!”费伦一脸的戏谑。

“要不要通知戴岩他们过来旁听?”仇兆强问。

费伦思忖了一下,道:“叫毅然过来帮忙,其他人就不必了。”

等上了楼,仇兆强随即打了个电话给o记,通知施毅然回来。

没多久,施毅然就到了。不止他到了,后面还跟着蔡江和吕芹二人。

跟费伦点头示意了一下,蔡江道:“费sir,听说你要审鲍闻,所以我就想过来取取经!”不过,蔡江到底是过来取经的,还是过来看笑话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费伦对此倒不甚在意,反而笑道:“蔡sir,那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学喽!”

电梯审讯室。

被带进来的鲍闻对时间概念早已模糊,身体里的生物钟也早已紊乱掉了,乍见费伦这个大活人,还没等问,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嚷道:“sir,阿sir,有话你尽管问,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不要再折磨我了!”

瞄了眼蓬头垢面、只穿着背心和四角花裤衩的鲍闻,费伦嘴角泛起无比的戏谑之色,可硬是不开口说话。

监控室内,听到鲍闻悲泣控诉的蔡江愕道:“你们费sir在搞什么?嫌犯为什么会说‘不要再折磨他’了?”

仇兆强懒得解释,只是耸肩道:“蔡sir,什么折磨不折磨的,嫌犯很明显没受过虐打嘛!”这倒也是,现在是夏天,短裤背心的鲍闻四肢袒露颇多,上面根本不见任何伤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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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鲍闻吐了(求订阅求月票)

面对仇兆强的解释,蔡江有点无语,一时间却又找不到说词,只能耐下性子继续关注费伦的审讯。

审讯室内。

在电梯房内待了近五十个钟头的鲍闻差不多快疯了。之前在蔡江那里,几乎是每隔几个钟头就会有一次例行盘问,他觉得聒噪,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比寂寞难耐到无人关注、只能对着墙壁说话要好上千倍万倍。

见费伦依旧缄默,鲍闻一脸激动道:“sir,你就问吧,我什么都可以说的!”

费伦洒然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上周五你去万华时钟酒店干什么去了?”写完后,屈指一弹,纸片“唰”一下飞过空间,落到了坐在审讯室当间的鲍闻腿上。

鲍闻顾不上费伦弹纸的神奇,迅速将问题看了一遍,顿时愕道:“sir,你怎么知道我周五晚上去过万华酒店?”

费伦就是不出声,只是摊手一笑,然后比了个“请说”的手势。

鲍闻顿时感觉自己快要癫狂了,若非上着脚镣,他铁定跳起来和费伦拼命。

费伦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瞧着鲍闻,不怕他不说。

鲍闻是真绷不住了,他急盼说话后费伦能给个回应,当下道:“周五那晚,我本想去万华酒店玩女人,结果临时有事,就先走了,没有玩成……”

“有事?具体什么事?能说说么?”

见费伦终于开腔,鲍闻压抑已久的心情一松。甚至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别高兴了,说吧!”费伦哂道,“不然我还把你关回旁边那屋。反正你强奸未遂的照片在我们手上。”

鲍闻一听,心有余悸的表情顿时显在脸上,连连道:“sir,我说,我说……”

费伦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那就快说,捡重点的说。我这人耐性不好!”

“上周五……我在万华酒店接到了扬哥的电话,哦,就是蒋祺扬……随后我带人从酒店后门走了。直奔土瓜湾水果档。”说到这,鲍闻眼巴巴看着费伦桌上搁着的香烟,“能给根烟抽吗?”

费伦瞪他一眼道:“带出重点再抽烟……说,你去水果档干嘛了?”

“我去找关利。水果档是他的老巢。是蒋祺扬让我去的……”鲍闻说着说着又瞅上了那烟。

费伦视而不见,道:“后来呢?”

“蒋祺扬绑了关利的老婆孩子,我就照他说的,拿老婆孩子威胁关利,最后关利只能就范,乖乖跟我走了!”

“你们去哪儿了?”

“码头。”鲍闻的目光一直紧攫着香烟,“上了蒋祺扬弄的船,趁夜到了公海……”

监控室里。蔡江和吕芹听到鲍闻这些爆料,大眼瞪小眼。被狠狠震了一把。当然,蔡江更吃惊的是费伦的审讯手段,鲍闻移交过来也不过才两天而已,而费伦显然已撬开了鲍闻的嘴巴。

要知道,之前鲍闻还押在蔡江组时,方能可是戏称过鲍闻是死样子嘴硬,可在费伦手里,这只死鸭子的嘴远没有他们感觉的那么硬。

仇兆强瞧见蔡江和吕芹的傻样,心里大感与有荣焉,嘴上却催促施毅然道:“刚才的问话都记下了么?”

施毅然其实心里也在偷着乐,闻言点头道:“该记的都记了。”顿了顿又转向蔡江道:“蔡sir,这笔录等下你们需要个影印本么?”

这话明显在埋汰,蔡江如何听不出,但却发作不得,只能权当没听出个中三味,笑点其头道:“好啊!”

审讯室内,费伦从烟盒里潇洒的抖出根烟叼在嘴上,掏出zippo耍了一下帅,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随手甩给鲍闻。

鲍闻一直在注意费伦的动作,见状连忙将烟接住,连说谢谢,叼在嘴上很享受地抽了两口。

“继续!”费伦淡淡道。

鲍闻忙接茬道:“出海后……”刚说了三个字他脸色就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好半天才颓然道:“关利被蒋祺扬扔下海喂鲨鱼了,很惨!”

费伦一点不觉意外,反而平淡地问道:“关利全家都一样么?”

听到这话,一直在留意费伦的鲍闻发现他嘴角处发现了一丝戏谑,顿时心中狂震,隐隐忆起蒋祺扬似曾跟他提过“大活人钓鲨鱼”并非他首创,而是他向某个狠人取经学来的手段。

心思千回百转间,鲍闻见费伦还瞪着他,赶紧答道:“是,关利一家全被喂了鲨鱼。”

监控室内,听到这话的吕芹脸色发白,不禁打了个寒颤,显然是被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段给吓着了。蔡江脑子里构想着鲨鱼噬人的情景,实际上也泛着恶心,却还不忘拍着吕芹的肩膀安慰她。

得了鲍闻肯定的答案,费伦哂道:“蒋祺扬做的好买卖,公海杀人,尸体又被鲨鱼给吞了,证据全无,就算将他捉来,也未必能入罪。”

鲍闻一听,顿时急了眼,他都已经把蒋祺扬吐了,要是这事儿传了出去,蒋祺扬一定不会放过他,赶紧表决心道:“sir,我愿意当警方的污点证人,只要能把蒋祺扬扳倒就行!”

费伦谑笑道:“太没出息了吧?你就这么点心思,以为扳倒了蒋祺扬就可以不受报复了么?”

鲍闻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哭丧着脸道:“sir,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

费伦答非所问道:“你觉得,蒋祺扬争出位最大的凭仗是什么?”

鲍闻怔了怔,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指控洪爷?”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费伦邪笑道,“若是少了蒋洪的支持,蒋祺扬根本不会被正兴社一干大佬放在眼里,所以你如果真想摆脱蒋祺扬的报复,至少……”说到这他竖起根手指头,“得让蒋洪也进来享受一下和你同等的待遇吧?”

虽然早已预料到,但当费伦明明白白地把话说出来时,鲍闻的心脏仍不争气的狂跳,他知道如果蒋洪遭受同等待遇,未必扛得住,说不定连正兴的老底也掀了。真要那样的话,他鲍闻算是把整个正兴社都得罪干净了。

一想到这个后果,鲍闻的身子就禁不住筛糠似的抖起来。

“怎么?不想说?”费伦邪笑道,“既如此,我这就把你吐了蒋祺扬的事散出去,相信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定明天你老娘就葬身鱼肚了。”

这话让鲍闻心神狂震,因为他老娘还在生的事道上没几个人知道,但眼前这个警察竟然……

“是想现在死还是以后死,自己考虑考虑吧?”费伦一副“我不急”的模样,“不过别等我走出这间房才有答案,否则后果自负!”

鲍闻哭丧着脸道:“那我还有得选吗?”

“你可以选啊,选现在死的话,以后你老娘会不会被蒋祺扬拿去喂鱼也就不关你的事了。”费伦满脸戏谑道,“如果你选以后死的话,就必须得保证你吐的东西能够让蒋洪进来至少关个十天半月,而且还要祈祷蒋洪知道足够多的东西能让我们警方将正兴社的大小头目一网打尽,不然等漏网之鱼缓过劲儿来,你老娘恐怕比落在蒋祺扬手里还惨!”

一席话,听得鲍闻犹豫不决、进退两难,实不知该怎办才好。

监控室内,蔡江仇兆强等人已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费伦的心居然这么大,竟打算趁此机会连蒋洪也一块扳倒。

殊不知,费伦也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鲍闻肯吐也就罢了,若是不肯,至少也能从他嘴里挖出更多有关蒋祺扬的罪行不是?反正他都已经把蒋祺扬吐了。

果不其然,鲍闻思前想后中竟马尿水长流,痛哭流涕道:“阿sir,你们警方不是保护市民安危的吗?我老娘只是个做小买卖的良好市民,什么都不懂,警方就不能保护她么?我愿意配合,至少在指控蒋祺扬这点上,我愿意全力配合,愿意当污点证人!”

费伦嘴角微勾道:“不吐蒋洪?”

鲍闻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是不敢吐!”这并非蒋洪有多厉害,而是费伦的审讯方式实在匪夷所思,他尝过后就知极少有人能扛得过。

毕竟有蔡江等人看着,费伦也不便逼鲍闻太甚:“行吧,那就先这样,有事我会随时找你。”言罢,他站起身就往外走。

“阿sir!”鲍闻见费伦要走,连忙出声叫住他,“能不能给我换间牢房?那间房住久了,我连想死的心都有!”

费伦斜他一眼,哂笑道:“你当这里是酒店?想换房就换房?”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自有同事进来将鲍闻锁回了电梯房。

监控室。

蔡江若有所思地回味着鲍闻的最后一句话,问仇兆强道:“警长仇,鲍闻住的羁押房,我能参观一下吗?”

仇兆强耸肩道:“蔡sir,这我可做不了主,你还问费sir吧!”

这时费伦推门进来,向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问施毅然道:“笔录都记好了么?”

“基本上已经完成了,不过我还想再听遍录音,把疏漏的地方补充一下。”施毅然道。

“那你赶紧做,我希望一个钟头以后办公桌上有这份笔录存在。”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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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真的要出事了(求订阅求月票)

面对费伦,蔡江再次提出想要参观一下电梯房的要求。

“当然!”费伦对此毫不介意,“强子,你领蔡sir去一趟吧!”

仇兆强点点头,拉开监控室的门,朝蔡江比了个请的手势。

来到电梯房的铁门前,蔡江看了看门上两个方形小门,奇道:“这两门干嘛用的?”

仇兆强用脚指了指门下方的小门,道:“这个送饭。”说话间,他又随手拉开了离地一米五的小铁门,只见门后是一面玻璃,“这块是单透防弹玻璃,可以观察室内情况。”

蔡江凑近一看,果然如此,已被押回室内的鲍闻正坐在床边木然发呆,看不出与别的犯人有什么不同,不过依他之前在审讯室的表现,明显不正常。

电梯房(详见254)实在简陋,除了一床一马桶,就再也没有别的了。蔡江一时间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只是觉得房间的光线实在昏暗了一点,除了天花板附近靠近走廊一边有排通气孔透入微光之外,连盏灯都没有。

可惜,蔡江不知道的是,实际上那排孔并非通气孔,只能算透光孔,因为整排孔洞在后期改造中被费伦加装了超强的进口隔音茶色玻璃。一到晚上,从走廊透入室内的光线昏暗无比,比电梯内的应急灯还不如。

至于室内的换气,全由天花板上忽忽悠悠要死不活转着的换气扇完成,为了防止人犯自残。整个换气扇叶片外部还加装了坚固的金属网罩。更无敌的是,电梯房内能进风的地方无非就那么两处,一是正门上双层送饭小门的细缝。二就是马桶后墙洞间的小缝。

也正因为如此,整个电梯房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人犯自己屎尿的气味,其中的憋屈根本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不过,蔡江在门外看了半天,都未瞧出电梯房的设计精妙。也是,不置身其中,怎能享受到“幽闭自嗅”的顶级待遇?更没法体会到长时间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会令人如何的无助、绝望……

“警长仇。这房间到底有何作用?”没看出名堂的蔡江终忍不住问道。

仇兆强装傻道:“蔡sir,这个房间是费sir亲手设计的,具体作用我也不大清楚。要不你还是问问费sir吧!”

蔡江闻言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不再多待,径直回了重案组大房。

此时,费伦正在翻找大叠的资料。吕芹也在帮忙。蔡江和仇兆强回来。费伦招呼道:“正好,帮忙一起找!”

“找什么?”蔡江多少有点不爽道。他还想问有关电梯房的事呢!

“蒋祺扬最近收的马仔资料。”费伦道。

“找这干嘛?”蔡江愕道。

“当然是找人指证这王八蛋喽!”费伦哂道,“蔡sir,你不会以为单凭鲍闻的证供就能入了蒋祺扬的罪吧?”

蔡江撇嘴道:“蒋祺扬才刚放出去,你不会又想把他抓回来吧?”

“为什么不呢?这次他犯的可是杀人罪!”费伦诧异地看向蔡江,“可如果没有新的证人证词,我们只能再羁押他48小时而已!”

抱着手的蔡江用指头磕了磕下巴,道:“我记得鲍闻提过。蒋祺扬公海处置关利的时候,阿开也在场。”

“这我知道。不过三人成众,还得再多找个小头目才行!”费伦显然早就打定了主意,“如果蒋祺扬手下同时有三个头目或红棍级别的人指证他,那么律政司方面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起诉了,换言之我们就能扣押蒋祺扬多过两天!”

蔡江也不是笨蛋,瞬间听出了费伦话中的深意:“你怀疑之前蒋祺扬那件案,律政司检控方面有猫腻?”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说着,他随手拿过一个文件夹抛给了蔡江。

蔡江打开一看,顿时有个男人的五寸近照映入眼帘,这不是早上随蒋洪而来、保释蒋祺扬的王律师是谁?

“这……”

“注意他父亲那一栏!”费伦提醒。

蔡江一眼瞄去,顿时讶然道:“咦?检控专员王柏韬?”

仇兆强显然也听过王柏韬的名头,恍然道:“难怪早上那个王律师年轻得过份,连辩才也有点问题,但蒋洪竟然肯请他!”

吕芹一脸的忿忿不平:“没想到检控专员里竟然有这样的人!”

已经捋完了笔录的施毅然凑过来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有这路货色不奇怪,再说了,律政司方面给出的解释也合情合法,我们没办法反驳。”

“所以喽……”费伦摊手道,“要想再抓蒋祺扬回来,咱们就得再找一个蒋祺扬手底下好啃的小头目出来,凑齐三个污点证人,让律政司那边没办法驳回不就好了嘛!”

也就在费伦几人齐齐翻找资料的同时,东义唐哥在荃湾的老巢内发生了一桩足以引动全港九三合会组织大拼杀的案子。

昏暗的堂屋内,唐添豪静静的坐在上首,四周伫立着五六个他麾下的小头目。自从听到号爷紧张他干儿子的江湖传闻后,唐添豪的心就没有平静过。

紧张干儿子?干儿子又不能养老送终,紧张个屁,恐怕是私生的亲儿子吧!

当年号爷一家就是唐添豪亲手砍死的,即使在四大总华探长的时代,这件事也闹得足够大,但因为当时的连海使了大钱,唐添豪逃脱了牢狱之灾,只出了两个小弟顶缸。

但唐添豪却因为这件事与号爷结下了血海深仇,两个人分别加入了两个争锋相对的帮派东义和正兴,又一直针锋相对了几十年,现在突然听说号爷有了个儿子,这如何不令唐添豪所忌。

要知道,唐添豪眼下已近花甲之年,看似老当益壮,还能夜御几女,但他膝下仅育有一女,在没法直接砍死号爷的情况下,他显然打定主意,必须得砍死号爷这“干儿子”!

此时,外出打探的马仔们都陆续回来报告了。可惜搜索了半天,把属于自家的势力范围彻底捋了一遍,先回来的马仔中却没有一个探听到任何关于号爷干儿子的消息。

说到底,坊间传闻多是针对伤了号爷干儿子那人的,而真正关于号爷干儿子的消息很少。

唐添豪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先一步回归的探信马仔们矗在旁边等着。派出去的马仔十有**都已经回来了,所剩不多的几个要是再没有消息带回,唐添豪正考虑着是否要断手断脚开开荤没,让下面的人更卖点力才行。

门口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次进来的是唐添豪的左右手小刀。这位东义唐哥瞧见小刀后,霍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怎么样?”

小刀不仅是唐添豪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手底下遇事最机敏砍架最勇猛之人,如果连小刀都没有找到线索的话,唐添豪也只能干看着号爷的儿子羽翼渐丰了。

脸上全是汗,小刀却没有伸手去擦,旁人见了无不感受到小刀的卖力尽心,但听到唐添豪的询问,也只是摇摇头,无奈道:“对不起唐哥,还没找到号爷干儿子待在哪家医院,我想……”

整个油尖旺,东义最大,而此刻竟连一个小崽子都翻不到,唐添豪隐隐有些焦躁,暗忖:莫非是传言有误?难道是老号借着干儿子的幌子在打别的算盘?想想又觉不对,因为老号如果真有所图谋的话,暗中进行不就好了?何必大张旗鼓呢?

小刀和唐添豪的目光对了一下,往前凑了一步,道:“唐哥,情况有些诡异,我可以肯定,老号一定有这么干儿子,但为什么在正兴争出位正忙的时候爆出这么个消息来,实在令人费解!”

唐添豪也作此想,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小刀已靠得他很近,反而喃喃自语道:“到底是怎样的呢?”

“会不会是下面的兄弟找到了人却隐瞒不报?”小刀轻声说了一句。

对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小刀的话一出,唐添豪竟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依旧锐利的眸子微阖起来,手拍着小刀的肩膀,道:“刀子,那就麻烦你仔细盘问一下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些兄……”

小刀诡异一笑:“不用这么麻烦了!”

唐添豪微愕,也就在这个当口,一柄锋利的匕首从小刀的长袖衫口内刺出,如毒蝎尾针般蛰中了唐添豪的胸口。

没有惨叫,唐添豪双眼圆瞪,身体跄跄后退,一脸难以置信道:“刀子,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哈哈哈,唐哥,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已!”小刀一向冷冰的脸上,多了几许狞狰之色,“唐哥,东义帮发展到今天,你的地盘扩大到现如今的规模,这打江山的功劳,我刀子算一半不过份吧?可你分了我多少?半成都不到!”

“本来半成也不少了,我小刀没爹没娘,无亲无故,够吃就行,但是上月中,你在海爷的大寿上喝醉了怎么说的?”

“你说你想把麾下的地盘交给胜男,要我帮她看着,呵呵……就你那喜欢惹是生非、到处滥.交,比夜总会小姐还不如的女儿撑得起这么大片基业吗?”

“人家那些当小姐的混久了至少还懂点人情世故,可胜男长久以来,哪次不是对我和老兄弟们呼呼喝喝的,就这样你还想让她当家,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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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 准备趁乱伤人(求订阅求月票)

“······就这样你还想让她当家,凭什么?凭你这个当坐馆爹吗?现在可不是江山万代父传子那时候了!”小刀冷哂道。

在唐添豪手底下,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小刀了。没想到,在这个当口,小刀居然跳了出来,背叛他。沉痛失落之余,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起涌上唐添豪心头,令他那张老脸全都皱在了一起。

只可惜,此时后悔,已嫌太晚了。

血,开始从刀口的缝隙中渗出、淌落,滴在地上斑斑点点,几个马仔头头大惊失色,顿时把小刀围了起来,纷纷从背后抽出了西瓜刀,就欲将小刀砍翻当场。

“刀子,早看出你脑后反骨,老子宰了你!”一个向来与小刀不合的家伙率先跳了出来,但他砍人的动作刚做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整个人轰然倒下,而他后心上正插着一把匕首,直至没柄。

这人眼幕彻底变黑之前,隐约瞧见了小刀嘴角上逸出的讥诮。

“阿火,你干什么?!”剩下的几个马仔头头已经叫了起来。

原来这背后偷袭之人,就是阿火,小刀收没两年的一个金牌打手,脸上一贯带着三分匪气,向来目中无人,除了小刀。

听到喝斥声,阿火不屑地笑了笑,瞄了眼地上半天才抽搐一下的尸体,随手拔出了匕首。血,并未如想象般喷出,显然地上这家伙的心脏已不再律动。

顺手在尸体衣服上将匕首擦拭干净,阿火漠然扫了那些喝斥他的人一眼,哂道:“动手吧!”

动手?!几个马仔头头愣了一下,动手?动什么手?念头还未闪完,就各自感到自己背后被搂了一刀。

“你们……”

这几个头头勉力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一张张为了利益、狰狞而疯狂的脸庞。随后,几人又连搂了几刀,马仔头头们终于颓然倒地,血流一片。

原来小刀的背叛早就联络好了一批马仔·这些人里,有的不满唐添豪想传位唐胜男的举动,有的不满现时在帮中的地位······总之,想要达到的目的虽不尽相同·但除掉唐添豪这点是一样的。

唐添豪并没被刺中心脏,仍极力圆瞪着眼珠,状如疯魔般吼道:“很好、很好,真的很好···…你们太对得起我了······来人、来人,给我杀,杀光他们!!”

可惜的是,堂屋外并没有人冲进来·反倒是那阿火和那几个一块造反的家伙围了上来,匕首纷出,一人捅了唐添豪一刀。

这样做·也是几人事前与小刀商量好的,既然想要得利,那么罪责必须得共同担着。

踢了踢地上已经死透的唐添豪,小刀冲几人道:“照事前计划好的办吧,等过了海爷那一关,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几人轰然应诺。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乎每个坐馆那里,连海都派有暗探,他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唐添豪的死讯·虽然不知是小刀等人造反,但却感觉到了这件事的蹊跷。

不过,海爷并没有最先跳出来爆料这件事·一是不想暗探暴露,二是唐添豪的势力对于东义来说本就有尾大不掉之势,他的死对东义来说未必就是坏事。

齐垣太做为东义三虎之一·一直拥护海爷,没有分出势力去,所以海爷之后就让人通知了他唐添豪被挂的消息。

太子接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惊愕,随后就联络上了费伦。

这个时候费伦正在翻找蒋祺扬手下的资料,接完电话后他脸色相当凝重。

“SIR,怎么了?”仇兆强问。

费伦先看了眼他·又瞄向蔡江。与费伦目光相交,蔡江也预感到不妙-·沉声问道:“费SIR,有话直说!”

“我刚得到消息,唐添豪死了!”费伦道。

“唐添豪?”吕芹愕道,“东义唐哥?”

“对,据说是被正兴的人杀死的。”

费伦这句话一出,蔡江勃然色变,他当然明白东义帮的坐馆被正兴砍死意味着什么,而且还是在油尖旺这么敏感的地区。

“消息可靠吗?”

费伦摇头道:“这消息还未经证实,不过我们还是确认一下为好,一旦肯定是真的,我想我们必须报告给马SIR!”

“好,我这就让狗仔队和线人去查!”虽然有些怀疑费伦的消息来源,蔡江仍是当机立断,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中饭之后,狗仔方面已经确认了唐添豪死亡的消息,马浩生也收到了风,第一时间就把蔡江和费伦还有朱夜莉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现在这件事闹得很大,东义和正兴的反应颇为激烈,一个一口咬定是对方干掉了他们的话事人,另一个坚决不承认做,两边已然有了火拼的兆头。!”马浩生一脸的阴鸷,“这件事,我已经跟西九龙总区的几位头头研究过了,必须坚决煞住苗头,不能让九龙地区乱起来。”

蔡江道:“那大SIR您找我们几个过来的意思是······”

“目前西九龙总区重案组已经接手了唐添豪被杀的CASE,不过对于东义和正兴两个三合会的了解,还是我们记比较多一点,所以我们商量过以后,决定让madanr朱这个小组联合西九龙的重案组共同侦办此案,而蔡江和费伦你们两个就配合madaer朱,把信息共享一下。”

听到这话,蔡江略有点失望。费伦却似乎早有所料,脸上一点不露意外或别的什么表情,只是和蔡江对视了一眼,旋即同他一起朝马浩生敬礼道:“YESSIR!”

马浩生又看向朱夜莉道:“madanr朱,这次的联合办案,很少先例,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务求快速破案,让东义正兴两帮不会由嘴仗变为火拼,nderstand?”

“YES,SIR!”

也就在马浩生和费伦仨人正开会时,齐垣太手下的秋刀鱼和危骇已经踩好点了。

“太子哥,咱们是不是今晚行动?”危骇问。

齐垣太看了看表,道:“不,我们半小时后行动。”

秋刀鱼和危骇一听,有些傻眼:“现在行动?这大白天的···…”

太子摆手道:“正因为是大白天,又趁着眼下这个乱劲,所以才好行动!”

秋刀鱼和危骇对望一眼,都没听明白太子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你们想啊,现在唐哥被人给干了,正兴和我们东义都蠢蠢欲动,条子不会不知道吧?”齐垣太分析着眼下的情况,“他们肯定会严阵以待,两帮人未必敢动,如果我们这时候搞了竹叶青和泰佬,才有机会从容逃脱,不然等到晚上,竹叶青和泰佬指不定跟哪些人聚在一起,街面上的店铺又都关了,怎么逃?”

“老大,可白天干这事儿,一来少了夜幕的掩护,二来条子说不定会迅速赶到,万一失手的话,再想搞竹叶青和泰佬就困难了。”秋刀鱼担心道。

“所以呀,咱们这回动枪!”太子显然早盘算好了一切,阴恻恻地从茶几底下扯出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两把USP,只是少了弹夹。

“你们一人一把枪,既然竹叶青和泰佬眼下都在‘疯狂,三温暖,那你们就带人伪装成打劫的冲进去,一人干一个,也不用多打,照着他们的膝盖轰两枪就行!”

“记住了,你们蒙着面端着枪进去,一旦遇到阻挠,可以开枪威慑,也可以打人,但被枪击的人必须是看场子在道上混的,普通民众只要乖乖躲开和蹲下,就不要为难!”

齐垣太这番话说得秋刀鱼和危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想不通既然允许开枪,为什么要圈定枪击范围呢?还有,他们就两把短枪,还端枪进去,这什么意思啊?

太子似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略作解释道:“首先,夜总会不是银行,没有报警系统,条子不会第一时间赶到,等他们赶到时你们恐怕早就跑了,所以他们肯定会想,你们为什么不抢劫银行,反而抢劫夜总会呢?”

“其次,他们会调查受伤或死亡的人都是什么背景,要是伤的人都是些在道上混的矮骡子,他们就会想这或许是帮派仇杀、欲盖弥彰也说不定。”

“最后,你们俩直击竹叶青和泰佬,条子就会更加深这方面的怀疑,但问题是,当所有证据都指向一点的时候,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条子又会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有人在摆阵,以掩盖其最终目的,而当他们纠结于这个问题时,我早把你俩送走了。”

秋刀鱼和危骇听过这番话后,面面相觑,只觉不可思议,太子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思缜密了?

“别看我,这都是大先生设计好的。”说着,齐垣太站起来去了里屋,拖出个行李箱。

一打开,秋刀鱼和危骇愕然发现箱子里装着两把AK和两套匪徒服,直到这刻,他们终于明白太子为什么会说是端着枪进去了。

没曾想齐垣太却笑道:“别紧张,这两把都是仿真枪,arGanre专用,不过外表跟真的几乎没有区别,到时候你们背在背上,拿个套子包住大半,再用USP开上几枪,没人会怀疑这个是假东西。”

430 打劫……夜总会!?(求订阅求月票)

“还有这个变声器,到时候戴上,等你们进了‘疯狂,!温暖后,就按里面踩点小弟留下的暗标直奔竹叶青和泰佬之所在,干了他们后就从后门撤,到时候我会开车在后门接应你们!”

听到齐垣太的话,危骇建议道:“太子哥,我觉得让秋哥拿双枪,我端一把假ak就够了。”

“那泰佬谁干?”太子斥道。

危骇愕了一下,把这茬搞忘了。

“不过你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我再给你们一把usp由秋盗拿着。”齐垣太犹豫了一下道,“这样秋盗双枪,危骇你就把短枪别在腰上,端长枪进去,干泰佬的时候,或者有突发情况,你也好有个应对。”

秋刀鱼和危骇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太子随手抛了把假ak到危骇手里,又从箱子里拿出五个弹夹和三根消音管:“一个弹夹5发,秋盗拿三个,危骇两个······记住,usp和弹夹千万别弄丢了,至于假ak,如果实在不方便,就地丢弃也可。”

两人大点其头,接着仨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后,这才开始着装准备。

费伦从马sir办公室回转之前,李立东和莫婉宁就已经把搞到的何爽毛发样本送到了法证部梁慕晴手上。

蔡江跟费伦回到记办公室后,各自向组员交代了一下跟朱夜莉组信息共享的事情,随后费伦照例赶往了粉岭,操练应急小组去了。

也就在费伦去ptu总部的路上,油麻地“疯狂”三温暖外,一辆白色的尼桑套牌车停在了路边。

这辆白色尼桑轿车明显经过改装,两侧以及后挡风玻璃全是单透的。司机位上的齐垣太套了顶假发,戴着个墨镜,还粘了假胡子,就算是熟人一时间也未必能认出他来。

至于秋刀鱼和危骇·两人都穿着匪徒装,先各拿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确认整条街前后没有警察,随即用戴着手套的手拉下了头套。

白色尼桑左侧两个车门同时打开·个头稍高身形略壮的秋盗和小了一圈的危骇一前一后下了车,而从后门下车的危骇手里还拎着个长长的布袋。

两人刚一下车,人行道上来往的行人就愣住了。太子却驾着白色尼桑一溜烟绕往隔壁街去了。

oy年七八月份这个时候,射击游戏《半条命》已经在hanykang流行起来了,不少年青人一见秋刀鱼和危骇的装束就想到了terrarsts再一看他们钻进的店竟是家夜总会,顿感莫名其妙-。这大白天的·开了门的银行多的是,要打劫不用进夜总会吧?

可许多人这个念头还未闪完,就听见“疯狂”三温暖内传出了尖叫声。

秋刀鱼一进“疯狂”的大门就挚出了两把已经装好消音器的usp·没等前台的服务员和附近的保安上前询问,便一枪打爆了天花板上的吊灯。

尖叫声瞬间响起,所有人,包括那几个腰间别电棍、平时看上去牛叉无比的保安都统统吓趴在地,蹲的蹲,跪的跪,乱成一片······以至于没人怀疑危骇手上端着的只是玩具ak!

秋刀鱼和危骇左右瞄了瞄,很快发现了墙上蓝色指引牌下方用红色水彩笔标注的箭头。两人迅速沿箭头往夜总会深处摸去,但凡遇到摄像头就一枪打爆。

途中·有些箭头被涂花了,又重新画了新的箭头,这说明竹叶青和泰佬换了地方。

幸运的是·红色水彩箭头指示的地点果然没错,秋刀鱼和危骇沿着箭头到了一间大包房外面,一眼就瞅见竹叶青和泰佬的几个手下正在门口站岗。

为了避免纠缠·秋刀鱼二话没说就开了枪,左右开弓,连连击发,不仅把四个门神的腿各打断了一条,还将他们四个人八只手掌都给打烂了。

与此同时,危骇把玩具a背上一挎,拔出腰间的usp朝着门锁就是两枪。紧接着·两人交替掩护撞进门去,迎接他们的却是大床上竹叶青和泰佬还有一凤姐三具纠结在一起的体。

尤其是那个凤姐·虽然长相一般,但身材特别有料,而且特别白净,可惜秋刀鱼和危骇突然闯进房中的举动吓坏了竹叶青和泰佬,两人不约而同地软了,从凤姐身子里退了出来,更卑鄙无耻地把凤姐挡在了最前面。

凤姐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坏了,筛糠般抖着,秋刀鱼变声开口道:“竹叶青、泰佬,没错吧?”

竹叶青和泰佬对望一眼,顿时比凤姐还害怕。泰佬更是颤声道:“两位大佬,你们找错人了吧?”

鉴于太子事前的嘱咐,危骇灵机一动道:“没找错,就是你俩,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佬,饽总把事情说清楚吧,谁要见我们?”竹叶青哭丧着脸道!在他看来,秋刀鱼和危骇的行头太专业,那这二人的老大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能不见还是不见的为妙。

危骇斥道:“少废话,想死还是跟我们走,给你们三秒钟考虑,计时开始!”

话音刚落,秋刀鱼接茬道:“三!时间到!”

“我们跟你们走,我们跟你们走……”竹叶青和泰佬纷纷喊了起来,更顺手把凤姐摔在一边,留下床穿裤子。

秋刀鱼和危骇等的就是这个,顿时照着竹叶青和泰佬的双腿就突然开火。

“嘟!”“嘟!”

“啊——”

竹叶青和泰佬霎时惨叫起来,软倒在地。

“嘟!”“嘟!”“嘟!”……

又是一通猛射,竹叶青和泰佬两个人四条腿都变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凤姐见到这幕吓得花容失色,却死命捂住小嘴,不敢叫出声来。

见任务达成,秋刀鱼和危骇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即刻退到走廊上,见其中一个受伤门神对着地上的手机在叫唤,危骇当即朝手机开了一枪。

“嘭!”

手机爆炸,顿时把那门神炸了个满脸花。

秋刀鱼和危骇却不再逗留,沿着走廊向夜总会后门撤去,最后平安钻进了早已等在后门的白色套牌尼桑。

太子根本就没熄火,立即驾车离开了现场。

值得一提的是,从秋刀鱼和危骇下车到尼桑离开“疯狂”三温暖后门,这中间的时间不足四分钟。

又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样子,警察才赶到疯狂夜总会,不过看到的也只是一片狼藉的现场。

至于那些曾被用来指路的红色水彩箭头,混乱中也不知被谁多添了几笔,变成了两边都有箭头的符号。

眼睁睁看着四肢受枪伤的几个门神跟竹叶青和泰佬呼声连天的被抬上救护车,抵达现场的警察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他们既高兴看到竹叶青和泰佬这种人受伤,却又担心逃逸的两个枪手何时会再出动。

不过西九龙重案b组的同事勘查过现场后,发现这件案相当棘手,因为凶手的枪击目标很明确,就是竹叶青和泰佬两人,可这两人是三合会成员,在道上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如何能够锁定嫌犯呐?

刚抵达ptu总部的费伦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稍微打听了一下细节后便不再过问,集合了应急小组,将他们带到了特别训练室。

“各位,前天杀狼没杀成,就改今天了。”费伦冷然道,“不过,我那天的话不变,这是你们最后一次面对双狼,如果在对阵中受伤,得牌!”

池问寒等人闻言,俱是一凛。他们都清楚感受到费伦语气中的绝决,意识到今天的测试决不同于那天的拆弹,肯定是要过硬的。

“另外,今天的对仗会有限时,超过限时而没有令双狼丧失行动力的,同样得牌!”说到这,费伦的声音倏然大起来,“但是,你们都给我记住喽,不能把狼杀死,nderstand?”

“yessir!”众人齐声应道。

“第一个,池问寒!”

训练大厅内,池问寒在场中站定。

很快,笼子打开,两头饿极的野狼被放出。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笼子里的野狼长时间目睹自己的同伴被这些直立的家伙打成重伤甚至打死,对立着的池问寒已经生出应有的警惕和戒备。

因此,双狼在最佳攻击范围的临界点上站定,并没有如以前那般即刻发起攻击,反而开始游走,其中一头狼更是打算缓缓移动到池问寒的背后。

池问寒却以缓慢而又稳步的后退不断破解着双狼前后夹击的妄想,同时留心观察着双狼的位置,随时准备待机出击。

一样的,双狼也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正在寻摸着致命一击的机

两狼一人间的距离无一刻不在细微变化着,观察室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紧张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代力率先绷不住道:“老池怎么还不动手啊?”

谁知这话却迎来了费伦恶狠狠的一瞪,旋即他更挚起话筒道:“倒计时一分钟,开始!”

这道命令让代力等人心头剧震,训练大厅里的池问寒脸色一凛,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

双狼仿佛也听懂了费伦的命令,竟不约而同地朝池问寒扑击而来。



431 自以为是的推断(求订阅求月票)

池问寒所面对的双狼实则一母同胎所生,用咱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双胞胎,兼且在同一族群里猎杀捕食了这么些年,双狼之间的默契绝对不是盖的,也远比其他狼的合击配合来得熟稔得多。

本来这两头狼最得意的攻击阵型就是利用玄妙的心灵感应进行前后夹击,不过既然阵型难成,它们也可与猎物呈等边三角型,进行掎角攻击。

这样一个阵型保证了最大的攻击角度,费伦所谓的提醒也就在双狼阵成的同时,所以并非双狼听懂了人话,而是它们已站住了最佳攻击位。

池问寒同样在这一刹那出手了,不是碍于费伦的提醒,而是第一战斗形态中有那么一招是专门对付这种掎角阵型的。

也对,第一战斗形态是在轮回任务中历经千锤百炼才成型的,在此过程中,什么样的凶敌、什么样的招式、什么样的阵型……没遇到过?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独特化解之法。

池问寒双脚猛一发力,稍稍斜向一蹬,以最快速度向右手边的饿狼而去。饿狼似乎早料到他会攻来,竟面朝着池问寒,生生顿住了扑击之势,四脚飞快变换着向后退去。

看到这幕,观察室内的古侯一不禁惊呼:“假动作?!叼它老母的,这畜生!”没错,假动作,就似篮球投篮假动作那般,不过由一头狼做出来,众组员在感到荒诞不羁的同时,又心下骇然。

池问寒窜出去的力道不小。速度也快,可却跟不上右狼后退的速率,毕竟他与狼之间还有距离。所以只要右狼退后的速度不慢太多,短时间想要追上是没可能的。

好在池问寒真正的目的并非要追上右狼,而是想促使三角阵改变,哪怕一瞬也好。因为第一战斗形态里的招式交代得很清楚,阵,动而变,方可生出破绽。否则一眼看去,敌方的阵型根本就是牢不可破。

所以,也就在右狼退后的当口。池问寒硬生生顿住身形,脚底一错,朝真正向他飞扑而来的左狼迎去。

左狼此时已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根本没法如之前右狼那般改变招式。面对如鹰凖般迎击而来的池问寒,它全身毛发炸起,显然已高度戒备。

寻常品种的狗,只要不是比特、藏獒一流,模样再凶恶、吼叫再大声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如果人拔腿就跑,狗会来追,相反。若人直奔狗而去,恐怕落荒而逃的就是狗了。可是。狼与狗不同,此类畜生野性未服,一旦人冲它而去,它还巴不得呢!只怕心头还在暗忖:这送上门的肉凭什么不吃?

眼下的双狼就有此本能,好在它们见识过池问寒的厉害,多少有点恐惧阴影,不过飞扑在空中的左狼退是没法退了,因此更加张牙舞爪大张狼嘴,打算来个两败俱伤,一旦得逞,只要撑个一两秒,右狼就会及时赶到。

双狼有双狼的算盘,人也有人的盘算,池问寒回击左狼的动作虽快,但双脚总有一只触地,可保证随时都能借力,凭此一点,只要战斗力尚可,就能保证他不伤在狼吻之下,这或许算是直立行走的一种好处吧!

不过,池问寒虽可随时借力变向,但他表面上却做出了一副火星撞地球的姿态,搠出的拳头更是直奔左狼的面门而去,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左狼见状,嘴张得更大了,意图一口吞掉池问寒的拳头。孰料,一人一狼将触未触之际,池问寒倏然微一闪身,轻巧让过了野狼的扑击,同时变拳为刀,在左狼会率先触地的那条狼腿上使劲砍了一记。

有所谓“马失前蹄”,实际上是一种捉错力的表现,第一条落地的前蹄虚了,第二条前蹄跟着落地一下吃不住劲,马儿自然会摔在地上,就好像人崴脚一样。

如果人知道起跳落地的地方垫了个东西,神经有了准备,所受的伤害兴许会小得多,而神经和肌肉系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脚踝处不仅会生受人的体重也会将自己用错的力道给生受了,受伤无可避免,摔倒更是顺理成章。

既然有马失前蹄,这狼失前蹄自然不是什么稀罕事,被池问寒敲了一记狼腿的左狼,一落地就摔了个狗啃屎,大张的狼嘴正好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池问寒已旋身上步,重脚正好跺在它脸颊上。

左狼翻了翻白眼,顿时连动也不动了。

与此同时,见势不妙的右狼业已扑到,可惜跟池问寒单挑它毫无胜算可言,不过两招便被手刀切在脖梗处,步左狼后尘,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用时不过三十八秒。观察室内一众组员见后,纷纷鼓掌叫起好来。

值得一提的是,应急小组目前的六名组员格斗能力个个不弱,如今有了池问寒的示范,加上他们各自拥有的对决双狼的经验,所以接下来的格斗测试并没对他们造成太大困扰。

除了代力差点受伤,只赶在一分钟到时前两秒才紧巴巴的制服双狼之外,其他人制服双狼的时间都在五十秒以内。

对于这样的成绩,费伦没说好坏,只是特意点了代力和刚刚五十秒完成测试的辛宇的名字,道:“你们两个,还得加强练习,争取把对付双狼的成绩缩减到四十五秒以内,否则对阵仨狼,你俩很大机会受重伤,到时候恐怕转去做文职都没人要,understand?”

辛宇和代力心头一凛,齐齐应道:“yes,sir!”

成绩四十四秒的计莫知和成绩四十五秒的古侯一互看一眼,都感心有戚戚焉,决定下班后加练。而成绩同为三十八秒的姜雪也觉得自己的格斗实力比起池问寒还差点,不服之余也觉有加练的必要。

费伦扫了一下各人的眼神,立知各人在想什么,也不多过问,只道:“好了,今下午的训练暂时到此为止,解散!”

不过池问寒等人并未就此解散,反而自发地做起了各项训练,包括拆弹、体能、运动速射……总之能练的他们都不放过。

综仁医院。

做了半麻、刚动完手术的竹叶青和泰佬被推出了手术室。两人被安排在了同一病房,医生护士刚走,正兴相熟的一些马仔们就都来看望他俩了。

病房外,他俩的手下更是一堆人挤在那儿打电话召集小弟,个个“发誓”要把胆敢伤害老大的人找出来大卸八块。

竹叶青和泰佬已被主治医生告知后半生将蹲轮椅的事实,心情可以说坏到了极点,所以对来看望他们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三言两语打发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寻思着后路。

如果他俩已经混到坐馆这一级别,那么就算后半生蹲轮椅,也照样会有不少小弟愿意跟随,因为能混到坐馆一级的古惑仔私底下肯定攒了不少钱和人脉,如今这世道,笑贫不笑娼,有钱就会有小弟愿意跟。

可惜竹叶青和泰佬现在连比坐馆低一级的渣数都不是,只是渣数鸟哥手底下的两匹头马而已,这样一来,他们的伤情一旦彻底公开,手下的小弟十之**会如鸟兽散。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扬哥,您来啦?”

其余小弟的声音随即响起。

“扬哥好!”

“扬哥!”

“我替您开门,扬哥!”

………

跟着,病房门被推开,蒋祺扬大刺刺地走了进来,随口吩咐衰柒道:“小七,到门外守着,没我同意,任何人不准进来!”

衰柒忙把探头探脑的小弟们都推了出去,还随手带上了门。

竹叶青和泰佬见状,都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扬哥,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做主?”蒋祺扬哂笑道,“我已经找你们玩的那凤姐仔细问过了,被剁了六个手指头,她仍咬死说,不认识那两个枪手,你们觉得这件事我该怎么做主?”

竹叶青和泰佬闻言愣了愣,心底打了个突,又对望一眼,最后由竹叶青道:“扬哥,您的意思是,那两个枪手是专业的?”

“废话!如果真是道上人改扮的枪手,怎会放过那么一个小小的凤姐,一颗子弹就搞定的事儿,用得着诓你们吗?”蒋祺扬讥诮道。

“可是扬哥,我倒觉得这是那俩枪手欲盖弥彰!”泰佬不太同意蒋祺扬的推断,“要真是职业杀手,行动讲究快准狠,是不会计较这些小节的。”

“小节个屁,职业杀手最重要的一条你们知道是什么吗?”蒋祺扬自以为是道,“就是收多少钱办多少事,决计不肯多浪费一颗子弹。”

竹叶青愕道:“那我们的四个手下又怎么说?”

蒋祺扬冷笑不已道:“那是明显会碍事挡道的家伙,人职业枪手自然得干了他们,至于你们用作挡箭牌的凤姐,真能挡得住ak的倾扫吗?”

听到这话,竹叶青和泰佬都沉默了下去。

蒋祺扬目光闪烁,看似随意地问道:“对了,你俩的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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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 早有准备(求订阅求月票)

“对了,你俩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蒋祺扬的问话,竹叶青和泰佬互望一眼,均看见对方眼底的忌色。

房间内静默了大概一秒钟,泰佬才道:“没、没什么事,扬哥您就放心吧,这腿伤歇俩月应该就能好!”

蒋祺扬闻言哂笑道:“这就好!那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养着吧!”说完,对二人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病房。

竹叶青和泰佬再次对望,眼中俱都流露出惊恐之色。从刚才蒋祺扬皮笑肉不笑的态度来看,他们知道,多半是没法看住鸟哥留下来的那几个场子了,蒋祺扬肯定会找人取他俩而代之。

“怎么办?”一向只知喊打喊杀的泰佬问竹叶青道。

竹叶青犹豫了一下,道:“给怂哥打电话吧,咱们仨毕竟是老乡,他也许会给我们条活路。”

泰佬却叫了起来:“你疯啦?怂仔不是说只有他联系我们的份吗?”

“我们都成这样了,再不联系,难道待在医院等死啊?”竹叶青也大声起来。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主要是情势逼人,他俩的膝盖骨和腿部神经都被子弹打了个稀烂,以破损程度而言,就算真接驳好了神经,也没法恢复原样了,毕竟膝盖处有些软组织是没法通过手术重建的。

泰佬一下也颓然了,沉默半晌,终拿出手机给怂仔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竹叶青和泰佬所在病房正上方。

这也是一间病房,还是vip病房,花大钱才能住得起。

也就在竹叶青和泰佬被推进手术室后半小时,妮露和乔冷蝶便入住了这里,美其名曰想注射一些氨基酸什么的,增强体质,顺带疗养。

综仁医院本就是私立医院,自然不会反对这一类创收·当即就安排二女住下,更因她俩预付了一周的费用,医院方面当即就想为两女扎针吊水。

妮露和乔冷蝶好歹是服用过乌玉再造膏的,怎么可能相信氨基酸会提高自身身体素质·所以婉拒了吊水,不过她们明言,每日的氨基酸可以按用量如常送来病房,钱照算。

虽然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有钱收,医生和护士自不会反对,更不会在二女没有呼应他们的时候私自闯入病房。

不过·若有医生护士在此时进来病房便会发现,妮露的床头柜上正打开着一个金属外壳的箱子,里边的仪表线路密密麻麻·她脑袋上更戴着一个耳机似的玩意。

乔冷蝶并未躺在床上,而是坐在门边的单人沙发上,一直留意着房门外的动静。

负责监听的妮露倏然道:“冷蝶,楼下有电话打出!”她同时按下了录音键。

乔冷蝶扬了扬秀眉,冷哼道:“最好是直接打给目标人物的电话,这样能省咱俩不少功夫。”

妮露闻言媚笑了起来:“怎么?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这么舍不得阿伦?”

乔冷蝶瞪了她一眼,硬邦邦道:“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是在医院跳楼而死的,我在这种地方待不太习惯!”

妮露哂道:“那你还来?可见为了阿伦·你牺牲有多大······别说话,真有动静了……”

乔冷蝶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楼下。

“喂,怂哥·是我,泰佬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子,阴沉而略带不满的声音才响起:“不准备好明天接货·现在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泰佬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回道:“怂哥,我和阿竹都受了重伤,这才迫不得已联系你的。”

怂哥嗤笑道:“受伤?听你说话中气很足嘛!”

“不是、不是的怂哥···…”泰佬闻言赶紧解释道,“我和阿竹被两个职业枪手袭击,都受了枪伤·在腿上……按医生的说法,膝盖碎了·估计这辈子只能蹲轮椅了。”

怂哥听出泰佬言语中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意思,这才有几分相信他说的话,沉吟了几秒后,问道:“那你们俩有什么想法?”

泰佬鼓起绝大勇气,道:“怂仔,如果方便的话,帮我俩安排跑路,可以吗?”

怂哥那边又是一阵静默,好半天才听他叹气道:“好吧,你们等我消息,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大佬生知道,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

“是是是······明白!”泰佬忙不迭道,“还有怂哥,明天的货就暂时别送了。”

“废话,还用你说!”怂哥叱骂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可惜此人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只知竹叶青和泰佬被枪打断了腿,却没想深一层,既然两人腿都断了,对方又是职业枪手,他俩是怎么逃掉的?如果他知道了枪手是故意打断竹叶青和泰佬腿的,恐怕就不会像眼下这么淡定了。

问题在于,怂哥既没问,泰佬也没提。这下子,怂哥单知的信息就有点不对称了。!

楼上病房。

“查到了,荃湾,大窝口定风街。”妮露说这话时难掩兴奋之色,“阿伦给开的这个军用频道实在有够强,我已经锁定那个叫怂仔的手机了。”

乔冷蝶撇嘴道:“人家换张卡,你不就追不到了?”

妮露闻言,摇头笑道:“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用这么兴奋么?我刚才已经把标记码发送到怂仔的手机里了。”

不太懂这些的乔冷蝶愕道:“怎么发送?”

“这太简单了,伪装成‘短信广告,发过去,把标记码变换成一个不起眼的电话号码不声不响地写进他的手机电话簿就行。”妮露眉飞色舞道。

乔冷蝶仍不太懂,却不妨碍她发问:“你确定对方不会删除这个电话号码?”

“至少短时间不会,我将电话号码置底了!”

“置底?”

“就像把那些不穿的旧衣服放在柜子最下面一样,除非心血来潮想起了,不然是不会把它们翻出来的。”妮露边解释边笑。

乔冷蝶道:“那还等什么,咱俩这就过去把这个怂仔抓住,逼问一番,应该能套出东西来!”

妮露摇头道:“还是不要了,万一搞砸了阿伦肯定不高兴,还是通知他一下,让他拿主意吧!”

乔冷蝶怔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ptu总部。

费伦随意安排了应急小组,刚坐进车里,正打算回家,手机就响了。瞄了眼来电显示,他立马接通了电话:“喂,露露,有什么好消息吗?”

“好消息一大把,就看你想先听哪条了。”妮露不无得意道。

“都说说呗!”

“ok,第一条就是竹叶青和泰佬还没怀疑枪手袭击他们的真正目的,所以送货给他俩的上线也没有怀疑这个事情。”妮露立马做起了通报,“其次,这俩家伙的上线叫怂仔,而怂仔的上面应该还有个叫大佬生的家伙!”

费伦听到“大佬生”仨字,顿时就联想起来奚际生,不过眼下还只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无法肯定这件事,当下又问道:“就这么多吗?没别的啦?”

“当然还有······我已经成功将标记码写入了怂仔的手机,除非他换手机,不然别想摆脱我们的追踪。”妮露一说起这个就相当得意。

费伦却并不感到乐观,道:“那好,既然如此,你拿上分机带上家伙离开医院,跟我保持联络,我们俩去盯梢这怂仔。”

妮露愕道:“那冷蝶呢?”

“当然是留在医院继续窃听竹叶青和泰佬的通话喽!”费伦显然早就想好了,“这样,你把手机给她,我来跟她说。”

妮露闻言松了口气,如果费伦叫她转述刚才那话,恐怕乔冷蝶多半会以为她假传圣旨。

把电话递给乔冷蝶,妮露迅速拿出监控分机,又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武器。

乔冷蝶听了费伦的吩咐,虽然多少有些不情愿,但仍按他的话去做,只是在妮露离开病房前,都由始至终幽怨地盯着她。

妮露被盯得发毛,赶紧三下五除二整理完毕,用dv挎包装上分机,落荒而逃。

半个钟头后,费伦和妮露在荃湾大窝口汇合。

路边,妮露风骚地坐进了费伦车子的副驾驶位。费伦即刻发动车子,滑上了干道,冷声问:“去哪儿?”

妮露有点发愣,瞄了眼费伦,发现他一本正经,脸上没有半点嬉笑之色,忙调整心态,掏出分机检测了一下,回道:“对方目前正在青山公路上,噢,现在拐上了呈祥道,往石硖尾方向去了。”

费伦一听,即刻拿出刚从ptu总部顺来的警灯搁在车顶打亮,接着就在路口的双白线位置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调头。

路口处正好有交通警员看到这一幕,犹豫了一下,还是骑着铁马追了过来。费伦见状,忙给总台打了个电话。

不消一会,后面的铁马交通警就收到了总台的呼叫:“交通警pc,交通警p053526,你现在是否在追一辆白色宾利?”

交通警愣了愣,立马答道:“是的,这辆车在双白线违规调头!”

“该车由警察部同事驾驶,目前正执行任务,如果没有造成更严重后果,请记下车牌号,然后把罚单递交刑事部总部科。”

“明白,这就照办!”交通警在应承总台的同时,也暗暗乍舌,这谁呀这么牛逼,开个几百万的车打警灯还双白线调头,居然让总台给他擦屁股。



433 灯下黑(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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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交通警真是的,你都打警灯了还追!”妮露瞄着倒!后满道,“要不……我把他给干掉?”

费伦斜瞪她一眼,斥道:“你当这里是非洲?还是当驻港部队是吃素的?”正说话间,车后的铁马已经减速调头。

妮露瞥了眼费伦,瘪嘴道:“军队什么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费伦闻言又瞪她一眼,哂道:“有一种军队你还真没见过···…”

“哪种军队?”

“解放.军!”费伦淡淡道。

妮露愕道:“这驻港部队好像就是解.放.军,你到底啥意思!?”

费伦眉角一扬,道:“你不是号称懂中文吗?自己理解!”说着,他把已经没什么用的警灯收了回来。

见妮露还在那儿皱着眉头,费伦道:“想什么呢?报告方位。”

“噢、噢!”妮露应了一声,赶紧回复正常,看着分机道:“对方下了呈祥道,转入大埔道。”

等宾利拐上大埔道,妮露又道:“对方上了界限街一直往东。”顿了顿又道:“对方貌似在逛花园,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费伦摇头笑道:“不是!我估计这小子准备去他们的窝,所以才有这么一套既定的反跟踪程序。”

妮露闻言一拍脑门:“对喔,我怎么没想到!”

费伦蔑了她一下,冷声道:“恐怕是你太久没动,少了那份反应吧

妮露愕然无语,好半天才不服犟嘴道:“那你怎么不缺该有的警惕和反应?”

“你觉得呢?我可是警察!”

妮露又一愕然,旋即露出恍然之色:“难怪······我说你怎么偏要当个小破警察,原来是为了这!”

“少乱猜,对方到哪儿了?”

妮露稍微瞄了一下,回道:“上了太子道东,啊~~又拐进了彩虹道,现在转入了沙田坳道····…看来对方真是在兜圈子、反跟踪不然他直接从龙翔道插过来这边近多了。”

“废话!”费伦冒了俩字,一踩油门,加快了行车速度。

宾利拐上彩虹道时,妮露掌上的分机发出了疯狂的嗡鸣声:“对方换了张电话卡有电话打出。”

“让冷蝶把主机的权限交给你,收听这次通话!”费伦吩咐道。

妮露连忙照做,鼓捣了一阵子,分机里传出外放音:“······哥,我差不多到了。”

“怂仔,最近条子抄得紧,下面的拆家流失得有点厉害你先到地方等,看情况拿货走!”

“我明白!”

“另外,明天送货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放心吧,生哥!”

这边怂仔话音刚落,那头的生哥就已挂断了电话。

“那个生哥的手机追到没有?”费伦问。

妮露遗憾地摇摇头,道:“通话时间太短,没有追到,只知是从港岛区金钟德立街附近的几个基站打过来的。”

整个电话费伦也是从头听到尾的,所以对妮露的话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有点可惜道:“看来今天那个叫生哥的是不会露面了。”

黄大仙区。

费伦把宾利停在了附近人流较多的地方,然后和妮露来到医药局连片的一个楼层单位附近。

妮露指了指十点钟方向只有七八层高的矮楼道:“如果分机显示没错的话,那家伙应该是进了这儿!”

见站在墙根处的费伦没动,妮露又道:“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费伦恶瞪她一眼道:“瞧什么?前头在车上说了你没警惕,你还真就把警惕给丢没了……”

妮露皱了皱琼鼻,撇嘴道:“我不是没警惕而是觉得凭咱俩的身手,就算直接杀进去也没问题吧?”

“要杀我早就杀了,还轮得着你?”费伦斥道,“我现在要的是人赃并获。”

“所以······你肯定是在看这附近楼上有没有望风的暗哨,对吧?”妮露一语中的。不得不说,杀手该有的本能她还是有的。

费伦横了她一眼,道:“那还不帮忙找。”

“已经在找了。”妮露回这话时眼珠子可没闲着,正在乱瞟。

十几秒后费伦道:“一点钟方向有一个,暂时还没发现咱,对方的监视重点应该是房子那边的马路;还有一个暗哨在······”

“在五点钟方向,我俩的侧后方。”妮露嬉笑道,“可惜他遇上了咱们费大侠,一路走来,所站所处之地均为五、六、七这三个时钟方向不可见之地。”

费伦闻言没好气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贫?”

“不能!”妮露否道,“我这好不容易才跟你单独出来一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费伦白了她一眼,道:“那你继续贫吧,我先走了!”说完,径直转身,沿原路返回。

妮露愣了愣,问道:“诶~~!干.啊?”!

费伦头也不回道:“废话,当然是绕路进那栋楼了!”

妮露赶紧跟上,路上也不敢再跟费伦贫了。她怕费伦真生气。

果如费伦所料,黄大仙医药局这边还真有一栋楼与目标人物进入的矮楼相连,只不过几个通道口都已经被砖墙堵死、敷了水泥,除非进行拆除,否则没法过去。

看着面前的砖墙,费伦不禁叹道:“我估计制毒工场就在墙后边的楼里,这帮人倒真是做的好买卖,把窝点跟医药局放在一起,还离得警署这么近,胆子有够大!”之前彩虹道和沙田坳道交汇点左近就是黄大仙警署所在,距离医药局这里直线距离一公里都不到。

妮露嗤笑道:“这是不是就是中国人所说的灯下黑?嘻嘻!”

本来费伦想从楼外攀爬过去,摸到那边探探情况,不过妮露一句“灯下黑”提醒了他:“走,咱们先去找找这区的详细地图,研究研究再说。”

半个钟头后,黄大仙消防总局宿舍b座顶楼,这里离医药局的直线距离不足三百米。应急小组众人已被费伦紧急征调过来,个个身着便装,带了短枪·内里还穿了避弹衣。

“sir,把我们召集过来,是否有任务?”池问寒道。

费伦没有说话,丢给他们一张才搞到的怂仔的彩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房间一角,瞄了眼分机上的信号,发现目标人物还待在医药局那处矮楼内。换言之,这厮进那栋楼已经差不多四十分钟了,实在有悖常理。

皱了皱眉,费伦正想让待在另一观测点的妮露想办法摸进楼去看看情况·没曾想这个时候分机上代表目标人物的光点竟开始移动了。

与此同时,妮露的声音响起:“阿伦,目标出来了·手上还端了个盒子……他上车了,我要跟上去吗?”

“跟上去吧,自己小心些!”费伦决断道,“我让两个同事过去接应你,他们都是应急小组的人,之前你看过照片的。”

“派你手下来干嘛?”妮露不爽道,“有他们在,碍手碍脚的。”

费伦闻言斥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万能人了?我怎么说你照做就是了!”

妮露颇不情愿道:“那好吧,大不了我给你俩手下当保姆就是了。”在她看来·应急小组那几个犊子的战斗力也忒弱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再次叮嘱她小心,便结束了通话·随即把古侯一和辛宇叫了来,抛给他俩一个追踪器,道:“我那辆白色的宾利braaklands还记得吧?现在那车上坐的是我的女保镖·今天就是她和我一起发现的目标人物,你们俩开车追上她,暂时配合她行动。

“yes,sir!”

古辛二人应承之后,古侯一又小声探问道:“sir,如果我们仨意见有分歧,到时候是听她的·还是听我俩的?”

费伦瞪他一眼,大声道:“行动有分歧听我的!”旋又小声了些·“至于临战分歧嘛······你们随机应变!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因为我今天根本就没打算抓捕那个叫怂仔的家伙。”

古侯一和辛宇闻言对视一眼,兴奋之色大减。

见状,费伦不豫道:“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怎么一下就蔫了?就你们这种态度,我把你俩丫挺的踢回原单位信不信?”

古侯一和辛宇赶紧立正敬礼道:“sir,我们这就执行任务去了。”说完,不等费伦接话,两人就一溜烟逃出了房间。

“阿雪跟我走,老池和代力到楼下车上等着,随时准备接应。”费伦指示道,“至于阿知,就留在这儿负责观察矮楼的情况,一有动静立刻向我报告!”

“yes,sir!”几个组员齐齐应了一声。

费伦和姜雪刚到楼下,计莫知就在通讯器里嚷道:“sir,又有三个人从矮楼里出来了,头一个中等身材,身高大概176,平头,手上也端着只盒子,他上了一辆深蓝色的马自达;另外两人上了一辆白色日产,其一是身高不足170的老头,地中海,其二是个36d,身材高挑的女人,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样貌不太好形容。”

“收到!”费伦回了一句,当即呼叫道:“老池,阿知刚才的话听到没?”

“yes,sir!”

“那好,你和代力负责跟踪那个端盒子的;我和阿雪去跟那一老一女。”费伦吩咐道,“阿知,能看清两辆车的车牌号吗?”

“应该能看见,不过暂时被别的车挡住了······”

434 一时的难题(求订阅求月票)

“应该能看见,不过暂时被别的车挡住了……”计莫知回道,“噢~~看见了,马自达是hm537,日产是hr36……8!”

费伦闻言道:“老池,记住车号没有?”

“记住了!”

“那好,跟着目标车到达目的地就成,必要的时候可以让总台帮忙查找相关车辆,关键是不要打草惊蛇。”费伦叮嘱道,“至于抓捕,现在还不急。”

“yes,sir!”

于是,费伦他们的车和池问寒二人的车各自缀上了目标,一路跟了下去。与此同时,费伦知会计莫知道:“阿知,你多蹲点一个钟头,如果再无人进出矮楼,你就从消防总局撤离。”

“sir,那栋楼若没有人进出,我是否可以摸进去探一探?”

“千万不要!”费伦疾言厉色道,“万一对方在不起眼的地方烙了闬(1),你一去不是打草惊蛇么?”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么?”计莫知多少有点遗憾。

“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费伦哂道,“咱们就这么远远地瞧着他们,控着他们,然后顺藤摸瓜,直接掀他们的老底。”

“sir,可这件事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走漏风声。”计莫知担心道。

“所以呀,这件事就你们六个人知道,咱们小组内部的人你还信不过么?”费伦不无得意道,“至于我那个保姆。她是英国人,而且我信得着她,你就放心好了。”

以智计见长的计莫知听到这话才微微松了口气。对于应急小组的各个兄弟姐妹,他还是相当了解和信任的。

费伦刚说完这些,驾车的姜雪见前面的日产hr368从龙翔道拐上了观塘道,一踩油门就想马上跟上去。费伦见状,忙道:“慢点,隔三辆车!”

姜雪闻言,下意识松了脚。奇道:“为什么?”

费伦摊手道:“因为我们人手不够,本来这种类型的跟踪,即使目标车只有一辆。我们也必须派出四辆以上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车辆来跟踪。不然的话,很容易会被前车的人察觉到异常。”

“可眼下我们几路都是一辆车在跟。”姜雪愕道。

“所以喽,我们与目标车越隔多几辆车越安全。”费伦在说这话时句句都对着通讯器,等于同时向池问寒那组教授机宜。“必要的时候可以提前预判前车的路线。请总台做出适当的指引。”

至于古侯一那组,费伦倒不担心,因为照指示,他们只能跟在妮露屁股后面,而妮露的跟踪技巧那可是职业的,自然不虞暴露。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人跟踪人,还是车跟踪车。十五分钟是一个极限,几乎不可能做到十五分钟以上还不被目标发现。除非目标智商或眼神有问题。”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每隔七八分钟或十分钟不等,中途放同伴下车,招揽路上的出租,然后进行换车,以另一辆车进行跟进。”

“若你们照我说的做了,这一项所产生的费用我负责48小时内报销!”

听完这席稀奇古怪的理论,池问寒计莫知等人都呆了呆,而姜雪若非费伦提醒,只怕已经把车开上人行道。

不得不说的是,池问寒和代力到底在费伦手下长时间学习过,因此一点就通,他们很快就掌握了费伦所传授的单车跟踪技巧。

不过,最先跟到目的地的还是妮露她们那组,怂仔的车开进了观塘启田道附近的卉景花园就再没出来过。

妮露半道上就把费伦的宾利brooknds给停路边了,换了辆出租一路跟下来,在卉景花园6座门口停了下来。

没半分钟,古侯一和辛宇也从出租车上下来,凑到妮露身边,探问道:“费sir的保镖?”

妮露白了二人一眼,撇嘴道:“废话,明知故问!”

古侯一一听,顿时来火了:“你说你,有好好的宾利不坐,干嘛中途换车啊?害得我们也跟着换!”

妮露哂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古侯一气结,还想摆活,辛宇却拽了他一下,微微摇了摇头。妮露对他俩的小动作视而不见,道:“怂仔的车开进了6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个办法摸进去先确认他的车在,然后搞清他住几楼几号!”

“这简单!”古侯一接茬时还摇头晃脑,说着就把警员证给掏了出来,径往门卫室走去。

妮露见状,忙叫住他:“你干嘛?我是说摸进去搞清情况,不是让你暴露警察身份!”

“这有区别么?”古侯一愕道。

“区别大了!”妮露瞪眼道,“这万一要是有保安向那个叫怂仔的聊起这事,‘喂,阿怂,有个警察跟我打听你耶’,你知道什么后果么?”

古侯一听着妮露的学舌就已经想到后果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明白自己显过头、太冲动了:“那你说怎么办?”

妮露屑笑道:“我管你们怎办?总之不能暴露警察身份。”说完,掏出副墨镜戴在脸上,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卫室那儿,还冲里面其中一个门卫打了声招呼:“曹哥,今儿又是你们两个值班啊?”说着,不等俩门卫反应过来,已然步入了6座之内。

俩门卫在门卫室内大眼瞪小眼,等妮露走没影了,他们才彻底回过味来,其中一个烂笑道:“曹哥,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靓的大洋马?”

曹哥愕道:“我不认识啊,我还以为你认识!”

那门卫也愣了一下,道:“这么漂亮的洋妞指不定是这儿哪户男主人的蜜友什么的,她平时进来出去的肯定都坐车,偶尔听到我俩的名字,一点不稀奇!”

“对对对……”曹哥连连点头,“别的不说,就她手上那坤包,绝对是lv的正品,我这眼光绝对没错,一个包就能顶上我俩仨月工资了。”

“没得说,也没法比,这就是有钱人!”

俩门卫从怀疑到感慨,没用上两分钟,转变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至于路边的古侯一和辛宇更是傻了眼。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卉景花园,高档小区,上风上水,号称安保严格,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给混进去了。

“咱俩现在怎么办?”古侯一有点无语道。

“想辙!”辛宇木然道。

古侯一两手一摊,道:“没辙!这要是提前做点准备,就有辙,可现在咱们一没假身份二没其他行业的装束,想混进卉景花园,貌似难度挺大!”

“可如果我们俩连这个门都进不去,要是让费sir知道了,你觉得会有好果子吃吗?”辛宇担心道。

古侯一闻言狂翻白眼:这似乎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正在两人纠结之时,一辆丰田停在了两人身边。车窗降下,一个国字脸探出头来,指着辛宇相当惊喜道:“哈哈,辛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是说你接受特训去了么?”

辛宇愣了一下,定睛看清对方的样貌,同样惊喜道:“邬sir,你……我记得你好像不住这儿吧?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姐一家住这儿,6座,今天下班,正好过来看看她!”邬sir倒不介意先答辛宇的问题,“你呢?特训得怎么样了?”说着,眼睛却看向了古侯一。

“邬sir,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特训营的搭档,古侯一,他以前是飞虎队的精英狙击手。”辛宇知道还有事得求人,索性介绍个干脆,“阿一,这位是我以前的上司兼老大哥邬天正邬sir!”

古侯一虽不明白辛宇的用意,但与他交换过眼色后索性信了他的做法,伸出手与邬天正握了握,道:“邬sir,你好!”

“古侯一是吧?辛宇这小子没什么优点,特训的时候你可得多提点他一下。”邬天正笑道。

古侯一道:“应该的,我和阿宇已经是一口锅里扒饭吃的兄弟了。”说着,再度看向辛宇,示意他有屁快放。

辛宇忙亮了亮警员证,接茬道:“邬sir,能不能帮我们俩一个小忙。”

邬天正见辛宇亮证,先是一愣,随即省悟到他的意思,爽朗道:“直说!”

“具体什么事不能跟你说明白,但请你带我们俩进6座去。”辛宇赧然道,“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咱们的警察身份。”

邬天正又是一愣,不过没等他说话,古侯一先一步道:“阿宇,我就不进去了,门口得留人。”

辛宇怔了怔,此刻邬天正笑道:“看你们搞得这么神秘,那我就帮你们一把,不过事先声明,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饶不了你们俩个!”

另一边,池问寒和代力一路交替换乘出租,终于跟着那辆hm537到了目的地——长沙湾盛悦居。

不得不说,深水埗长沙湾这一带路口极多,好几次池问寒和代力换车时都跟丢了,亏了总台监控和各路**警同事的指引,否则恐怕早跟丢了。

(1:此处意指防备,比如在门缝处夹根头发或小纸片之类的,外人不注意一动,就露了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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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各显神通(求订阅求月票)

“怎么办?”眼睁睁看着端盒子的目标人物进了盛悦居池问寒同样闪现出以警员证进入小区的念头,但旋即就给否决了。

这时,代力一边取下自己的背包一边冲池问寒挤眼道:“老池,我有办法。”

“噢?”诧异的池问寒跟着代力七拐八绕,来到了附近的巷子里。

代力指了指巷口墙上的告示,上面写着盛悦居小区物业的固话号码。

池问寒还没完全明白所以,问道:“你想干什么?”

代力不无得意地解释道:“老池,你也晓得,我喜欢鼓捣无线电,还有电子通讯什么的,有一次跟费sir闲聊就说到了如何混进保全比较严密的小区,于是跟他学了两招,你就瞧好吧!”言罢,他拿出手机按着小区物业的固话号段后几位数稍微改动一下打了过去。

对面很快就有人接了电话:“喂,找哪位?”

代力清清嗓子,道:“您好,我是万友保险的理财顾问,敝姓张,我想找一下黄先生。”

对方愕道:“哪个黄先生?”

“就是a32的黄先生啊!”代力假装错愕。

“打错了!我这边是aqh2哐!”对面直接挂了电话。

代力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冲池问寒撇嘴道:“看来费sir教的方法也不咋地,还得继续打。”说着,还是那个号段,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一直在细听代力通话的池问寒却弄懂了这中间的道道,略感兴奋也略带疑问道:“代力,这的确是个方法,可就算让你搞到了电话号码,又能怎样呢?”

代力闻言微愕,随即把手一指。

池问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十米开外的墙上有个上锁的电箱,是个固话接驳枢纽。不过电箱设计在这个地方·显然不太合理,所以在这个上锁电箱的正对面,有个摄像头对直罩着电箱,与池代二人所站的位置呈九十度角。

“有摄像头。”

“我知道·那个不难搞!”代力说到这,冲池问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电话再次接通。

“喂,您好,我是中港保险的理财顾问,敝姓周,想找一下黄先生。

电话那头是个女的,听到代力的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不爽道:“我们家没有姓黄的。”

“你们不是a61吗?”

“先生,我们这是a62再说了·a61那家姓李,哪有姓黄的,哐!”对面又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代力却丝毫没有被人嘲讽的郁闷,反而冲池问寒笑道:“老池,搞定了,a61,姓李!”

池问寒倒没了刚才的兴奋劲,指着那边的电箱道:“可摄像头和锁怎么搞定?”

“这太容易了。”代力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家电维修的工作服换上·又戴了副茶色眼镜,粘上小胡子,最后在头上套了顶有“某某维修”字样的鸭舌帽。

“你想混进去?”池问寒一下就猜到了代力的意图·可到底怎么弄,他还没完全想明白。

代力笑而不答,戴上一副塑胶手套·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像喇叭里面环形磁铁的玩意,来到摄像头下,对了对位置,将那玩意往上一抛。

被抛起的“环形磁铁”力道似乎不太够,在摄像头下方一点儿,眼看着就要往回落,孰料这时候一股怪力在摄像头和“环形磁铁”之间产生·只听“吧嗒”一声,“环形磁铁”就粘在了摄像头底部。

池问寒见状呆了呆·道:“干扰器?!”

“没错,干扰器,照费sir给的图纸我自制的。”代力不无得意道,“可把画面固定在干扰器附着上摄像头那一刻。”

池问寒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现在怎么办?”

代力指了指电箱,道:“当然是开锁喽!”说着从屁兜里摸出几把比挖耳勺还小的工具来,伸进电箱上的锁孔里,几捅几不捅后,只听“咔嚓”一声,电箱盖就弹了开来。

池问寒看得眼都直了:“你小子不去当贼真浪费了你这天赋!”

代力摆手道:“你别夸我,要夸还是夸费sir吧,这些都是他教的。”

“啊?他到底啥时候教的你?”池问寒奇道,“费sir每天貌似都是按时上下班的吧?”

代力撇嘴道:“咱们训练期间有时歇十来分钟,有时歇半个小时,师父就会把我叫去说这些,不过他只是提点一个开头,剩下的就由我自己回家琢磨。”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在电箱里找到了六楼的固话接

“行啊你小子,没想到师父还专门给你开了小灶。”池问寒有些吃味道。

代力苦笑道:“师父说我在小组内综合战力最弱,所以就教点旁门左道给我傍身。”

池问寒却有不同看法:“你学的这些东西非是旁门左道,关键看用在什么地方,你瞧这不就用上了么?”

“这我明白,不多说了,做正事儿!”说着,代力把线路指给池问寒看,“这根应该就是a61的电话线头,这边是a62的。咱们只要解码信号,就能切入线路了。”说到这,他从包里掏出个小型解码器,将电话线的胶皮剥了,把解码器的咬型头夹上,开始操作。

接着,代力又从解码器另一边扯出根类似耳机插头的线来,道:“老池,把你手机拿来。”

“干嘛?”池问寒边掏手机给他边问。

代力抓过手机,二话不说就把线插进了耳机插孔里,又递还给池问寒,再瞄了眼解码器上那个极小的屏幕后,随即在自己手机上拨了a61的电话号码。

几秒后,池问寒的手机响起,他一瞥来电顿时傻眼:来电显示居然是代力的手机号。难以置信之下,他又抓过代力的手机一瞧,发现手机上拨打的正是a6-1的固话号码。

“这······你弄的什么名堂?”池问寒一脸惊奇地看着代力。

代力心下有点小得意,面上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淡然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这原理跟盗打电话差不多!”

“你就装吧你!”池问寒笑骂了一句,又问:“咱们现在怎么办?”

代力道:“这还不简单,我扮作维修工去小区门**涉,就说a61冰箱坏了,上面维修,门卫室肯定得打电话询问,到时候你就装成姓李的敷衍几句,说有这事不就完了吗?”

池问寒一听,傻眼道:“可我跟姓李的嗓音定死不一样吧?”

代力翻着白眼道:“你就不会装生病咳嗽,嗓音沙哑,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万一要是门卫跟这姓李的认识,知道他没生病,那怎么办?”

“哪有这么巧的?”代力道,“就算真这么寸,也不关我这个维修工的事儿嘛,我随时都能走得脱!到时候你把这解码器一收,盖子一合,也可以闪了。咱们还能另外想辙不是?”

池问寒闻言点点头,又一指离地四米多的摄像头,道:“那干扰器怎么办?”

代力道:“那玩意不要了,全套散件的成本才三十六块,你没看我都是戴着手套把它抛上去的吗?”言罢,他背上包,径直出了巷子,往小区门口而去。

没过多久,池问寒的手机果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赫然是小区的号段。

接通电话,池问寒当先就是一连串咳嗽,好半天才问道:“喂……找、找谁?”

“是李先生吧?”

“对,咳、咳,我是……你哪位?”

“我是小区门卫,你老怎么生病了?”

池问寒被问而不答,适时表现出了不耐烦:“说、说事!”

“是这样的,你家冰箱坏啦?”

“你怎么知道?”

“你老别生疑,只是门口这边有个家电维修的找您,所以就打电话给您确认一下。”

“咳咳,让他上来吧!”说到这,池问寒脑子灵光一闪,不待门卫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哐!”门卫在电话里听到这声音,大感不爽,本来见维修人员就一个人,“池问寒”又生了重病,而修理冰箱少不得搬搬挪,他还想陪着过去帮一下忙,现在连这个心也省了,只冲门口戴着鸭舌帽的小胡子挥手道:“自己进去吧,a61在左手边第一幢!”

“好的。”

小胡子应了一声,背着包从容进了小区,等再看不到门卫室,旋即掏出手机按照a61的固话号码打了过去:“喂,老池,我已经到了小区里面,你可以撤了,注意指纹!”

“那好,我去小区对街等你,也正好监视一下目标车辆有没有离开。”

“至少现在没有,因为我在楼下已经看到hmd37了。”代力笑道,“先挂了,回见!”

“你小心点,回见!”

不同于古侯一组和池问寒组的艰难,费伦和姜雪跟着那一老一女的车到了将军澳兴明园商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费姜二人扮作情侣,自然写意的跟进了咖啡厅,不过那一老一女在侍者的引领下进了vip雅间,而他俩并非这家咖啡厅的会员,所以没法再进一步。

“师父,现在怎办?”姜雪有些焦躁道。

费伦瞪她一眼,道:“慌什么?你现在假装去盥洗间,顺便打听一下雅间有否后门。”



436 玩短信(求订阅求月票)

听到费伦的话,姜雪立马站了起来。

费伦不得不抓住她的皓腕,提醒道:“别这么着急忙慌的,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姜雪深吸一气,又长吐出来,稍微放缓了情绪,又冲费伦点了点头,这才被放开了手。

“记住,别暴露身份!”费伦最后提醒了一句,挥挥手,打发她去了。

等姜雪走得没影了,费伦遂掏出手机,开打摄像头,搁在桌上,抬手招了侍者过来,问道:“你们这儿加入vip需要什么条件?”

女侍者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殷勤地介绍道:“先生,只要每月在我们这里消费满八千块,连续半年,就可以自动转为我们连锁品牌店旗下的vip会员了。”

“六八四万八。”费伦随口念叨了一句,冲女侍者道:“我要是现在直接掏四万八出来,能不能马上转成vip?”

“这个……”女侍者愕了一下,她还真没见过这种要求。

费伦道:“如果你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问一下你们经理。”

女侍者连忙躬身道:“不好意思,我这就帮你问一下,请稍等!”

这边女侍者刚去没多久,另一边,姜雪就娉婷婀娜的走了回来,坐下道:“师父,我打听过了,雅间没有后门,只有个应急出口,我去看了,从外面锁着,门上的电子锁还连着灾难警报系统,平常时候根本无法通行。”

费伦哂道:“未必!电子锁这东西在我眼里是最不可靠的。你想办法,过去盯着那个应急通道,但是不要让人看出来。”

“明白。我这就去!”姜雪说完又打算站起来,费伦一把摁住她,道:“你刚坐下没多久,别这么快站起来,徒惹人怀疑。”

姜雪悻悻然坐着,心里却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嘟囔道:“像这种咖啡店谁会怀疑啊?”

费伦翻个白眼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长得有多漂亮吗?这厅子里不少人在偷偷打量你。”

姜雪瘪嘴道:“这我知道。在其他地方,偷着看我的人更多,但那又怎样呢?”

费伦恶瞪她一眼。道:“看来你还没明白,平时有人欣赏你的美色这不算什么,但现在咱俩在干什么?让人注意上你不觉得不妥嘛?”

姜雪虽觉费伦说得对,但仍有点不服气。小声道:“长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错。”

“难道是我的错?抑或你爹妈的错?”费伦哂道。“不过你要搞清楚一点,现在你是我手下,得接受我的指挥……另外,你要是不想干了,我可以介绍你去新的岗位……”

“什么岗位?”姜雪呆道。

“警讯主持人。”

姜雪一听,赶紧求饶道:“师父啊,千万不要……让我拿话筒,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那就坐好。攥着我胳膊干什么?”费伦斥道,“没见又多了几个朝这边觑望的家伙么?”

姜雪连忙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乖乖女模样。

这时,女侍者带了个西装革履的男士过来,介绍道:“先生,这位是我们咖啡厅经理。”

见费伦冲他点头,咖啡厅经理立时接茬道:“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敝姓刘……”费伦说这话时,边上的姜雪美眸瞪得贼大,却好歹忍住,没有出声。

“刘先生您好,您是想办理我们连锁品牌的vip会员资格么?”咖啡厅经理问。

“是的,刚才这位小姐……”费伦指了指女侍者道,“已经给我介绍过你们店的vip有什么要求了,我想她也已经向你转达了我的意思,不知你意下如何?”

咖啡厅经理略感为难道:“原则上没有问题,不过我们连锁品牌的要求只是连续半年每月八千块的消费额而已,而不是需要一次**四万八这么多,否则我们这边恐怕没法做账啊!”

费伦见咖啡厅经理有搪塞之意,正想就吃作罢,不曾想奚际生忽然出现在咖啡厅门口,并在另一位侍者的引领下直往雅间而去。

见过奚际生照片的姜雪同样也看见了,正想提醒费伦,却被他在桌底踢了一下,会意的她只好悻悻然闭嘴。

费伦遂冲咖啡厅经理摆手道:“不要紧,就当我预交嘛,以后我每次来,就从四万八里面扣,总之你现在帮我先转个vip,不会太为难吧?”说着,他拿过搁旁边椅子上的腰包,从中取出一整扎千元港币,“这里是十万,帮我这位女伴也转一个吧!”

咖啡厅经理摆手道:“刘先生,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这里的vip会员名下都可挂三张附卡。”他的话点到即止,并不得罪人。若姜雪真是费伦女朋友,恐怕也不会反感,更何况她还不是。

“那行,就帮我马上转吧!”费伦点头道。

咖啡厅经理忙向身边的女侍者打了个眼色,女侍者赶紧从那扎千元港币中数了四十八张出来。

趁着人家点钞的当口,费伦也隐晦地朝姜雪使了个眼色。姜雪当即会意,冲费伦道:“我去补下妆!”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咖啡厅经理听到,说完便径直去了。

咖啡厅经理浑不在意,等女侍者点齐了钞票后,便对费伦道:“刘先生,转vip还得借用一下你的身份证。”

费伦也不推搪,直接从屁兜里摸了张身份证出来,递给咖啡厅经理。

咖啡厅经理扫了一眼身份证上的信息,差点没笑喷出来。只见身份证上,照片是费伦的照片,姓也是刘姓,可就是名字太让人忍俊不禁了,跟“华天王”的名字就差一个字,叫刘得(德)狠!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费伦出得起钱,咖啡厅经理很快就帮他办妥了vip会员资格,并亲自拿了vip卡过来交付给他。

费伦收了卡,冲咖啡厅经理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站起径往雅间而去。

雅间门口的两个男侍者刚才一直在打望姜雪,所以自然也看见了他们经理亲自给费伦送上vip卡的全过程,因为费伦到了门口,他俩都没多问什么,只是接过费伦新办的卡在机器上一刷,就召来一位女侍者让她引费伦进去。

进到雅间一看,费伦才发现其实这里是个大通房,不过中间被无数镂雕的木板墙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每个小间门口都有帘子,但并不怎么隔音。好在来这儿的人都是些雅客,往来之间,各有风度,少有吵闹喧哗者,所以就整体环境而言,尚算不错。

“刘生,您想坐哪儿?”女侍者轻声问。

费伦扫视了一下环境,指着走廊尽头应急通道旁边的位置道:“那边没人吧?我想坐那儿!”

女侍者面露难色道:“因为那里靠近应急通道,盛传风水不太妙,所以客人来了一般都不会坐那儿!”

费伦闻言,顿知自己坐那儿容易引人注目,忙道:“那就带我往深处走走吧,我选一选!”

“这没有问题。”女侍者躬身道,“请随我来!”

很快,跟在女侍者屁股后头的费伦就发现奚际生之所在,他并未如想象那般和那一老一女坐在一块儿,而是隔着走廊坐在了两人对门的小间里,一人斜倚在沙发上品茗。这一发现虽然让费伦感到意外,但并不惊讶。

越过仨人所在小间后,费伦见奚际生隔壁的小间正好空着,旋然驻足停了一下。见状,女侍者立马建议道:“刘生,就这里可以吗?应急通道附近真不大合适。”

费伦顺水推舟道:“那就这里吧!”说着,跨进小间一屁股坐了下来。

女侍者随即递上菜单,问:“那您要茶还是咖啡?”

费伦翻了翻,没觉着单子上的茶或咖啡有值得品尝的,翻了半天,直到饮品类的最后一页,他才瞅见了“极品蓝山”几个字,又瞄了眼够平常人吃十餐饭的价格,道:“给我来两杯这个吧,顺便再上一些你们店的招牌甜品。”

“好的。”女侍者欢天喜地的走了。

费伦却皱起了眉头,因为就刚才长时间,坐对门的奚际生和那一老一女竟然没有任何交流,甚至仨人谁都没出声。

不过,费伦很快察觉出其中的诡异,如果说奚际生一个人不出声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一老一女待在一起也不出声就有点不正常了。毕竟费伦所在隔间的另一边,也有一男一女在,他俩的交谈和嬉笑声虽小,寻常人根本听不清,却总在交流不是?哪像那一老一女,好半天连屁都没吭一个。

想及此,费伦瞬间开启了“绝对感知”,顿时将奚际生和一老一女隔间内的所有细微变动“看”了个一清二楚。

奚际生的衣兜轻微震动了几下,他随即从中掏出手机查看,更露出了会心微笑,旋又在一通按键后把手机收回了兜里,继续品茗。

可惜费伦的“绝对感知”还比不上真正用眼睛“看”,所以奚际生在手机上摆弄了些什么,他完全“看”不到。

不过也就两秒不到的时间,另一边一老一女的隔间内,那老头摆在几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看”到这幕,费伦瞬间明白了:短信交流,亏你们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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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制冰计划(求订阅求月票)

明白了奚际生仨人所耍的小把戏后,费伦当下给计莫知发条短信过去:“阿知,在哪?”

计莫知很快回过一条短信:“sir,我已经返回中区警署旧楼了,正在监控奚际生的电话。”

这也是费伦才铺排给应急小组没多久的任务,所以他看到短信愣了一下,随即回复道:“那他的电话有动静吗?”

“相当奇怪,上午奚际生的手机号还有过几通电话,不过整个下午,他一通电话都没有。”计莫知短信道。

“一点不奇怪,这老小子肯定换过电话卡了。”费伦在短信中加了几声冷笑,“他眼下就在我隔壁摆弄着手机正发短信呢!”

“!!?”计莫知那边回过来几个标点符号。

“行了,暂时先不说了。”费伦给计莫知发过这条短信后,又给妮露发了条短信,“怎么样?你那边搞定没?”

妮露很快回道:“刚刚搞定……你那边有事?”

“废话!马上用你那儿的分机把主机接管过来,锁定我的手机信号,再把接收半径设定为三米。”

“ok,这就办!”

几分钟后,费伦手机上开始收到大段大段的短信。

【…···生哥,怎么今天约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见面?】

【哼,我老挑(连襟)被条子盯上了,虽然我身边暂时没什么发现,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你的意思是,条子已经咬住了号爷的尾巴?】

费伦看到这里,差点没骂娘,看来是盯梢号爷的狗仔暴露了。

【不算是咬尾巴,应该是有所怀疑吧,所以派了人盯他的梢,但咱们必须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明天还照常出货吗?】

【废话!不出货我们吃什么?吃粉么?】

【那咱们要不要启用应急的出货方式?】

【这点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已经吩咐阿怂去办了。】

【那你今天叫我们来是为了……】

【老碱(古柯碱)我们做了不少时候了·该换个花样了。】

一老一女看到这条短信明显愣了一下。隔了差不多有半分钟,费伦的手机上才有新的短信发过来。

【不做老碱做什么?】

【做冰!】奚际生很快回道。

【冰?】

【你们俩是合成毒品的专家,听说过安非他命没有?】

【这个自然听过。】

【我说的冰,就是甲基安非他命!】

【去氧麻黄碱!?】一老一女小吃了一惊。

【没错·不过道上都叫‘冰,!】

【可麻黄碱在hk是管制类药品,不好搞啊!】一老一女一下子就想到了合成原材料上去了。

【那就用伪麻黄碱,这玩意在大陆可是不受管制的。】奚际生发这条短信时,费伦甚至“看”到了他脸上得意的表情。

费伦见状,大恨之余也有些无奈,oq年这个时候,大陆方面还未出台《危险化学品安全管理条例》(02年)和《易制毒化学品管理条例》(05年)这两项法规·想要弄到大量的伪麻黄碱的确不是太大的问题,只要有够钱多,海量购入感冒药就行。

这时代的感冒药都含伪麻黄碱·从中提炼也不是太难,而一旦制冰成功,以感冒药与冰.毒之间的市场差价来说,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生哥,那你打算是在大陆制冰喽?】

【大陆制冰?抓住了可是要吃花生米的,你脑子没病吧?】

【那……原料的问题……】

【要弄原料,渠道多的是,光正兴罩着的带货团就有几十个,他们每天都要往返深港两地·只要放出风去,以每盒比市价高出两成的价格大量收购内地的感冒药,就不怕没原料。】

【两成·那我们的成本岂非要大大增加?】

【你以为增加的两成钱被谁吞去了,还不是被那些社团,等冰弄出来之后·这羊毛自然还得出在羊身上!】

收到这条短信,一老一女都有些莫名兴奋,赶紧发回条拍马短信:【生哥,还是您老想得周到!】

隔壁的费伦却在冷笑,虽然这些窃来的短信没法做为呈堂证供,但却毫无疑问地暴露了奚际生的真面目。

这时,费伦手机上又弹出了奚际生仨人的短信:【不瞒你们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新的工场,也已经向带货团下了订单。等明天出完货·后天我就带你们俩去新工场转转,争取三天内把冰弄出来!】

一老一女看到这条短信后,对视一眼,几乎不分先后站起来,出了隔间,就在走廊上冲奚际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而后径直离开。对他俩而言,提炼制取冰.毒并不是一件难事,就像现今世界上任何一家灯泡厂,制造!灯泡并不难,但如果时光倒流回无电灯时代,这些个灯泡厂决不可能像爱迪生那样发明灯泡。

费伦见状,忙给姜雪发了条短信,让她跟上那一老一女。而奚际生,既然已经暴露出问题,费伦没打算继续任他逍遥,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动手罢了。

奚际生丝毫没察觉到费伦的窥视,费伦自也乐得轻松,品尝起女侍者端上来的极品蓝山和甜点。这时,另一边隔间那对男女的手机震动起来,费伦手机上顿也跳出一条短信:【死相,干什么呢?还不快来我家!】

费伦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赶紧给妮露发了条短信过去,让她收了范围锁定,不然指不定还会跳出什么花边短信来。

奚际生很有雅兴,又喝了一轮茶,这才结账走人。

费伦随即召来女侍者,指指桌上的咖啡甜点,道:“记在我账上。”

“没问题,刘生!”女侍者低眉顺眼道,“其实,关于这一点经理已经特别吩咐过了。”

“那就好!”费伦随口敷衍一句,从容不迫地缀着奚际生去了。

远远跟着奚际生到了泊车的地方,费伦扫了眼四周,没见可疑人物,甚至奚际生为了低调,连个保镖之类的人都没带。他当即摸出自己的钱包,在奚际生背后故作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先生,前面那位先生,你的钱、钱包……”

刚拉开车门的奚际生愣了一下,又下意识摸了摸屁兜,发现自家钱包还在,顿时脸色微变,正想先一步钻进车内,孰料费伦已赶到他背后,一把搭住了他的肩膀。

奚际生霍然转身,怒瞪费伦道:“你是谁?想干嘛?”

费伦左手拿着钱包在奚际生眼前晃了晃,诡笑道:“先生,你的钱包。”

“我的钱包没丢,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手!”说着,奚际生用力挣了一下,结果发现费伦的手如铁箍般死死钳着他的西服。

“既然你的钱包没丢,那你一定是丢了这个······”费伦一边笑一边把左手收回到屁股后头。

奚际生认定费伦不怀好意,以为他从后腰上拔枪,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你别乱来啊……”

结果,费伦竟从屁股后面摸出了一小瓶屈臣氏蒸馏水,让奚际生松了好大一口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要钱?还是别的?兄弟,倒是给个话呐!”

谁知费伦笑而不答,单手拧开瓶盖,将水倒了些在手背上,哂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制冰吗?看看我制的冰如何?”

奚际生闻言勃然色变:“你怎知……”话说半截又觉不妥,遂闭口不言,却愕然发现费伦手背上的蒸馏水竟真的凝结成冰。

往西方瞄了一眼,虽说此刻夕阳斜下,但奚际生仍能感觉到余晖的温度:这大夏天的,清水在人手背上凝结成冰,是他眼花了还是天方夜谭?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右手放了奚际生,左手随意一挥,手背上的几块冰片顿时尽数射入奚际生手臂、咽喉以及面门的几处穴位。

奚际生只感肩膀处一松,立得自由,微微一诧,不知费伦又何放了自己,没曾想寒风袭体,只感身上面门一凉,似被冰水洒过,整个人激灵了一下,不豫道:“拿水洒我,你有病吧?”

那些冰片被费伦以“生死符”手法打出,又疾又快,奚际生根本没看见任何东西,只有感觉,自然认为费伦拿水洒他。费伦也不解释,一把将他塞进了车里,还踹了一脚,将他蹬到了副驾驶位,然后也坐进了车里,随手带上车门。

“你别太过······嗯?”就在奚际生喝斥费伦“不要过份”的同时,他被冰水洒过的面门忽然奇痒难当,感觉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他皮下和骨头上来回爬动噬咬一般。

“喀、喀、喀……啊啊啊——”

上下牙关抖颤着互相磕碰了好多下,奚际生终于受不住如此激变,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可是这还没完,他这一叫,咽喉和小臂处也跟着发痒起来,奚际生整个人顿时忍不住手忙脚乱地抓挠挥动,惨叫声也愈发剧烈。

这时,费伦才淡淡道:“想止痒不?车钥匙给我!”

奚际生一听这话,顿用他已卷曲得跟鸡爪差不多的手从兜里勾出了车钥匙,牙齿磕碰道:“你、你这个、这个恶魔······快、快快,帮我止痒啊啊啊——”



438 摆弄奚际生(求订阅求月票)

“快、快快,帮我止痒啊啊啊——”!

奚际生可怜又可悲的叫声响彻车内,费伦瞥了他一眼,挥起手刀就切在了他脖子上。奚际生顿时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费伦从他的鸡爪上夺过钥匙,发动车子往奚家所在的怡然花园而

生死符的厉害果然不是吹出来的,费伦驾车没开出一公里,奚际生就被生死符发作的麻、痒、疼、痛给弄醒过来,又开始在副驾驶位上嚎

费伦索性给了他一针,封住了他的定冥穴。这下子,奚际生连身体微颤抖都做不到,不过颈部以上的脑袋却开始乱摇乱甩,那节奏比吃了摇头丸听摇滚乐还厉害,就差没把眼珠子给甩出眶了。

“爽吗?”费伦边开车边哂笑,“相信我这冰的效果肯定比冰.毒强多了,你觉得呢?”

奚际生听到费伦在说话,如帕金森病人那般晃着的脑袋艰难地转了过来,牙关打着颤,开口道:“你、你到底、到底想把我怎、怎样……给、给个痛快话!我·……只要我有的,我、我都可以答应你!求您、求您让这鬼东西停、停下……啊啊啊——”

费伦淡漠道:“不急,等我找个僻静地方再说!”

奚际生闻言,万虫钻噬的脑袋摇得更厉害了,居然毫无节操道:“我知、我知道有个僻静的去、去处……我指、我给你指、指路!”

若是平常时候,费伦自然不会相信奚际生会给他指路,可眼下对方的苦痛舒爽都集于他手,自不怕奚际生耍诈,当即道:“好啊,那你就给我指个路呗!”

奚际生立马转过头双眼直视前方,脑袋仍在不停地甩动着,艰难道:“朝、朝前,朝前一直……开怡、怡然花园知、知道吧?那、那附近有片还、还还算茂密的棕榈林……”

费伦冷笑道:“想诓我?貌似怡然花园是你家吧?”

“是、是我家,但、但但是我没、没骗你!那、那那棕榈···…啊啊啊,好痒、痒、痒、痒痒痒……”说到这,奚际生开始吊起了白眼一副快要断气的死人模样。

费伦见状,忙解了他的定冥穴,骈指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奚际生这才缓过劲来,仿佛被人抽了脊柱般瘫坐在位子里,一副大病初愈的木讷样。

“爽够没?”费伦一脸的戏谑。

可惜才脱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状态的奚际生哪会回答费伦的问题,只是痴痴呆呆地坐在那儿,比精神病安静的时候还安静。

费伦见状也不着恼道:“虽然暂时帮你抑制了一下你体内的冰,不过一刻钟后它还会发作……”

话还未完,一副傻样的奚际生顿时有了反应抓住费伦的手就不打算松开,哀求道:“求您,帮我彻底解除痛苦吧!”

“放手!”费伦大声斥道,“闹什么玩意?正开车呢!”说着,轻巧一震臂,就将奚际生摔在了车门上,头更是“哐”一声撞在了车窗上,差点没把额头磕破。

奚际生却不管不顾,不依不饶又打算扑上来费伦恫吓道:“你他妈要是再敢随便碰我,现在就让你再尝尝刚才那种生死两难的滋味,信不信?”

这一下奚际生如中定身法般,不敢再有稍动。

见他彻底老实了,费伦笑道:“这才乖嘛!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大美人,跟我拉拉扯扯的算怎么回事儿?”

奚际生却听岔了,接茬道:“您喜欢美女吗?我有,我可以帮你找?您喜欢哪种类型的?你喜欢身材火爆的,还是小家碧玉的?又或者大家闺秀、刁蛮千金?要不然制服诱惑,空姐、护士、保姆,抑或offced”

费伦一听邪笑道:“我要是都喜欢呢?”

“那没关系,这才几个女的我一样可以帮你找齐!”奚际生胸脯拍得山响,“现在这世道,给钱就可以上的女人十之七八,别的我没有,钱倒是不少!”

费伦不置可否道:“都是卖粉捞的钱吧?”

奚际生上车前就听费伦提过一嘴“制冰”,眼下听到“卖粉”二字,已不觉惊讶,反而讪笑道:“大、大侠,您知道就好,千万别到处张扬,不然我恐怕得把牢底坐穿。”

费伦撇嘴道:“本来贩毒这种事我是不在意的,你要有本事,大可以学当年洋鬼子在鸦片战争中的行径,把毒品反销海外,去祸害美国人、欧洲人……可惜你却把毒品卖给自己同胞,这我就不能忍了!说吧,你想怎么爽?还刚才那样可以吗?”

“千万不要!”奚际生一听,整个人顿时都缩在了位子里,手脚卷曲,护住胸腹,完全就是一副极度害怕的模样看来生死符的滋味他记忆深刻啊!!

费伦屑笑道:“如果我真想摆弄你的话,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躲得过了吗?我制的冰只要沾上皮肤就会侵入,发作起来的滋味······啧啧,我就不多说了!”

奚际生闻言瞬间恨死了自己:今天天也不太热,怎么就穿了件短袖出门呢?边暗忖他还边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企盼本就不多的衣料能把他露的皮肤全给遮起来。

“呵呵,你要是用衣服把皮肤遮住,那更糟!”费伦眉飞色舞道,“光着皮肤我还能认准穴位,这样还能解冰,可若是遮盖住了穴位,那冰会从你哪个穴位流入体内,我就不得而知了,解冰也就无从谈起!”

穴道什么的,奚际生原本是不信的,但尝过了生死符的滋味后,他对此深信不疑,现在一听真有解除的可能,大喜之余却再不敢遮遮掩掩,而且还像极了小受一般,怯怯问道:“大、大侠,刚才我、我中的那些冰,穴、穴位您、您记清了吗?”

费伦淡淡道:“记不太清了。”

这话差点没把奚际生吓个半死,脑子好半天都没回过味,最后结结巴巴道:“大、大侠,那您、您刚才怎帮、帮我解除痛苦的?”

“我不是说了嘛,等下还会发作!”费伦老神在在道,“刚才只是帮你压制了痛苦而已,就跟那些戒毒的打戒毒针是一个道理,但以你所知,有多少人成功戒掉毒瘾呢?”

这话一出,吓得奚际生脸色青中泛白,仿佛他家老娘刚咽气一样。

“安啦!”费伦仲出一手想拍奚际生肩膀,奚际生却猛地一缩,怕极了费伦的手,就跟撞见眼镜蛇似的,“放心,如果你好生配合我,我包你一年不受那种痛苦,咋样?”

“那一年之后呢?”奚际生又像小受那样怯怯问道。

“一年之后再说嘛!”费伦一脸的敷衍之色,“对了,是这条路吗?”

“对对,这条路开到底就是怡然花园大门了,在还没到大门的地方有个岔路,您开进去两三百米就能见着棕榈林了。”奚际生一边指路一边哭丧着脸道,“大、大侠,您的意思岂非一年之后就对我卸磨杀驴了?”

“诶诶诶~亻你可要搞清楚,我还没让谁推磨呢,这哪儿来的驴?”费伦斜瞪向奚际生,把惊弓之鸟的他又吓了一跳。

车内一阵静默,只能听到引擎和车底机械运转的声音。好半天,奚际生才又鼓足气道:“大、大侠,我配合您,我完全的配合您,还不行吗?您老总得给我一条活路吧?”

“哼,活路?依我了解到的情况,你卖掉的粉如果搁内地,都够杀十七八回头了,还活路······哼哼……”费伦冷笑连连。

奚际生顿时心都凉了半截,孰料费伦话锋一转,又道:“想要活路没问题,就看你配合的好坏程度了,如果合我心意的话,自然会给条活路你走……”

奚际生的老脸顿时变得比孔乙己还:“大、大侠,这、您这……”

“怎么?还想我给你保证呀?”费伦斜眼道。

奚际生鸡啄米般点头。

“啪!”费伦挥手搡了他一耳光,嗤笑道:“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凭你也配?”

奚际生表面上被打懵了,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如果一刻钟后那苦痛再度来袭的话,那他可就真成了鱼肉了!

虽然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不信邪,但当两人步入棕榈林几分钟后,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折磨再度油然而生时,奚际生彻底奔溃了,他满地打滚,在沙地上哭着、嚎着,甚至拿头撞树,撞得满头是血,可费伦就是不出手帮他压制痛苦……

终于,奚际生奋力跪倒在费伦跟前,嚷道:“大、大侠,我配合,我真的配、配合······求您、您帮我止、止痒啊······啊啊——”

“是吗?”费伦似乎不太相信。

奚际生见状,开始打着滚磕头,本就流得满脸是血的他根本不顾伤势,在头上磕出了更大的口子,而血脸上更沾满了沙子:“求您、求您、求您……啊啊啊……”

费伦这才觉着差不多了,在他身上随便点了几指,暂时压制住了生死符,淡淡道:“你家里还有粉不?”

“有,差不多两公斤。”尝够了生死符的奚际生不敢犹豫也不敢隐瞒。

“那好,晚上十一点,ca11老号过来,交易······”



439 行情(求订阅求月票)

“那好,晚上十一点,call老号过来,交易!”费伦淡淡道。

奚际生愕了一下,大感为难道:“大、大侠,我老挑没得罪您吧?”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费伦哂笑道。

“既然他没得罪您,您为什么让他跟我交易?”尝尽生死符滋味的奚际生倒是没怀疑费伦想害自己,“这不摆明了害他嘛!”

“少废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费伦斥道,“老子就想害他了,怎么着吧?要么他死,要么你死,自己选吧!老挑?哼……”

奚际生闻言一颤,抬头又瞥见费伦阴鸷的眼神,顿感恐惧,再细细一想,所谓连襟(老挑)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他跟号爷之间其实并没血缘关系,加上他发妻何清已经死了好些年了,面对眼前的恶魔(费伦),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好了。

“大、大侠,我答应了、答应了,call他过来就是了。”

“哼,还算你脑子灵醒!”费伦微哂道,“这样,打电话的时候,你别说交易,就说你急用钱,让他凑两百万带过来,懂?”

奚际生鸡啄米般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他便用费伦的手机给号爷打了个电话,因为是陌生号码,起初号爷并没有接。再次拨打之后,号爷那边才把电话接通了:“谁?我叼你老母,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老号,是我!”奚际生一开腔。号爷愣了愣,随即笑道:“嘿嘿,阿生。怎么是你啊?”

已打定“死道友不死贫道”主意的奚际生对号爷那句“叼你老母”相当不爽,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就不太友好:“怎么就不能是我?”

“阿生,语气不要这么冲好不好?吃枪药啦?”听到奚际生发火,号爷语气中竟生出几分讨好的意味来。

“少废话,跟你说点正事儿!”

“你说,我听着。”

“帮我凑点钱,有急用。”奚际生说出这话后。瞄了眼在边上虎视眈眈的费伦,摆出一副“大侠,我已经照说了”的衰样。

号爷那头声音一凝:“要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最少也得两百万!”奚际生继续忽悠号爷。

“干嘛用啊?这一时半会我上哪儿凑这么多钱给你?”号爷想把这事儿搪塞过去。

奚际生脸色微变,再一瞅费伦,发现他眼中凶光连闪,顿时暗忖:靠。这大侠十有**听见了老号的敷衍之语。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小的声,他还是不是人呐?难怪叫我不用开免提!想及此,他不敢怠慢,忙讥诮出声道:“老号,要不是银行这会儿已经关门了,我能找上你?就一句话,借不借吧?”

号爷那边沉默了下去。

“那我拿批货押在你手里,这总可以借了吧?”奚际生相当不爽道。“不过押的货,得明天发货的时候再给你。今天事情急,不方便!”

听到这话,号爷笑了起来:“呵呵,你跟我什么关系?用得着押货这么严重嘛!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筹钱去,两百万我不敢保证,百五十万只多不少!”

奚际生闻言,心头冷笑不已,到今天他才算看清楚,他跟老号的交情仅止于白粉交易,做为连襟,甚至连借点钱都困难,看来“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选择没有错:“你搞快点,我真等着急用……这样,我家别墅外面那片棕榈林你知道吧?你凑到钱就给我打个电话,还是这个号,我会在林子等你。”

“行啦,我知道了,最多两个钟头,你等我信儿吧!”号爷说完这句就率先挂断了电话。

奚际生当下把手机递还费伦:“大、大侠……”

费伦接过手机,只摁了两个键便接通了妮露:“怎么样?刚才和我手机通话的那部手机的方位锁定了吧?”

“早锁定了,在油麻地的一家夜总会。”妮露回道,“放心,我会一直盯着他的。”

“那好,你忙吧!”

费伦随即挂了电话,看向奚际生道:“老号年纪也不小了,这晚上还有待在夜总会的习惯?”

奚际生闻言怔了一下,旋即道:“没错,晚上他一般都去油麻地的品客夜总会!”

“哼!”费伦屑笑了一下,随手指向棕榈林外的人工湖:“阿生啊,跳下去呗!”

奚际生一听,顿时慌乱的摆着双手,嚷道:“大、大侠,不要啊!你不是说放我一条生路吗?”

费伦哂道:“老子又没让你去死,只是叫你把脸上身上的血洗洗。”

奚际生呆了呆,随即往人工湖窜去:“我这就洗,我这就洗……”

等奚际生洗起来之后,费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那些因为生死符发作而被抓挠出的血道子基本上都已凝了口,只有头上磕破的地方还冒着小血,当下掏出块强效止血贴丢给他:“额头,自己贴上吧!”

奚际生对着车子倒后镜把止血贴贴好后,又从后备箱里翻出套干衣服换上,来到费伦身边问道:“大、大侠,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本来他这只是客气话,谁知费伦欣然点头道:“好啊!”

奚际生顿时囧了,只能恭请费伦上车,他亲自驾车往家里驶去,心里却在祈祷,费伦千万别看上自己疼惜无比的养女。毕竟他不得不臣服在生死符的淫.威之下,但送女儿入虎口这种事,眼下此刻他还真做不出。

对于奚际生的车号,怡然别墅花园外围的保全们都记得一清二楚,因此没等车开到大门口,他们就自觉自愿地打开了栅栏,所以奚际生的车连停都没停就直接开进了大门。

等车开进奚家别墅,奚家管家就迎了出来,一见奚际生满脸血道子还贴着膏药,顿时大惊失色,嚷嚷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我去帮你叫医生!”

“老郭,不要叫医生了,我没事!”奚际生开口阻止了郭管家的大惊小怪,“对了,小姐呢?”

郭管家回道:“老爷,您也知道小姐跟戴少爷的关系……她去医院了。”

奚际生一听,反而心头暗喜,松了口气,立马绕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恭请费伦下车。

郭管家看到这架势有点傻眼,问道:“老爷,这位先生是……”那天奚凤妤的生日party,这郭姓管家并不在场,所以费伦这个导致戴永然终身残废的大恶人当面,他也不认识。

听到管家的问话,奚际生朝费伦望去,看他愿不愿稍透姓名,谁知却得了费伦一记恶瞪。奚际生只好把气撒在管家身上,斥道:“老郭,打听这么多干嘛?我们都饿了,还不赶紧准备甜点果品?”

“噢、噢!”郭管家连声应和,满心疑惑地去了。

此时天已擦黑,进别墅享用了一些饮料甜点之后,打发掉郭管家,费伦问奚际生道:“你不是说家里还有粉吗?拿来我看看!”

奚际生怕极了生死符,自不敢违背费伦的命令,当即进到书房密室,拎出一只极精巧的金属手提箱来。

小箱子一打开,只见里面码着四袋纯度极高的古柯碱,清一色的纯白色,相当的扎眼。

费伦指了指那些粉,瞪向奚际生道:“有多少?”

“大、大侠,这一袋是一磅(453.6克),四袋大约一点八公斤。”奚际生赶紧把粉的重量介绍得一清二楚。

“蠢材,我没问你粉有多重,而是问你市价,这些值多少?”

奚际生这才恍然,赶紧答道:“大、大侠,按照现在的市价,这些粉百来万还是值得的。”

费伦假装不懂,微愕道:“也就是说,五六百块钱一克,怎么这么贵?平时我听说不都一两百块港币一颗药丸的吗?”

奚际生翻了个白眼以示对费伦的不屑,却诚惶诚恐道:“大、大侠,我这些粉的纯度都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而市面上卖的那些,纯度能有百分之四五十就顶天了,次货甚至连百分之三十都不到,其他的全是面粉之类的东西拌的,只要当时吸不死人、有感觉就不愁没销路。”

事实上,如号爷这般的毒品拆家正是这么做的,反正就算真吸死了人,只要不是当场死的,谁会去关心?一个吸毒者吸死了而已!

不得不说的是,绝大多数吸毒者其实都知道吸毒极其危害健康,可就跟“吸烟有害健康”一样,它上瘾了,有什么办法?该吸毒时还得吸。

“那老号从你这儿拿货,一般价位是多少?”费伦问。

奚际生比出一个巴掌道:“这个数!”

“五百?你可真够黑的,据我所知,这合成古柯碱,人工成本加起来也要不了一百吧?”费伦谑笑道。

奚际生闻言一呆,旋即挠头讪笑道:“大、大侠,原来您老人家什么事都知道,我真是班门弄斧了我!”

费伦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跟你打听行情嘛,不过我倒有点好奇老号把你这儿的货拿回去会怎么弄?”

“大、大侠,不瞒您说,老号场子里卖的货相当次,里面最多百分之二十的古柯碱,剩下的就是几十块一磅的东西,这样一颗药丸,他最低叫价两百,高的时候三百也不是没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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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宁愿坐牢(求订阅求月票)

不得不说,之前奚际生在费伦威逼下,找号爷“假”借钱时对方的搪塞是奚际生眼下在费伦跟前大爆猛料的最根本原因。

“大、大侠,我跟你说喔,除去抽头分成这些,一颗药老号起码赚五十!”说到这,奚际生脸上泛起了自嘲的笑意,“别的不说,老号手底下一个场子一晚上就能兜售出去上千颗药丸,而他他妈手底下罩着的场子有十好几家,百万港币对他来说是事儿吗?还他妈敷衍我没钱……操!”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若搁在平时奚际生兴许能想通,但眼下被生死符的滋味所威胁着,却被平日里最好的兄弟敷衍搪塞,搁谁心里都不好受。

关于这一点,费伦自然能够看穿奚际生的心态,邪笑道:“阿生,这种事你根本不必介怀,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号的想法我能理解!”

“我他妈不能理解!”奚际生显然钻了牛角尖了,听到费伦假劝,立刻就火上心头,嚷嚷开了:“当年,他他妈还是个小瘪三的时候,不过正兴堂口下面一个还算出彩的小打手,连红棍都算不上,是我、是我……”

奚际生越说越激动,用手重重地点着自己胸口,“是我帮他弄成了捞白粉这条路子,现在找他妈借个一百万都不肯,算什么东西?妈的,他下次再找我拿货,加价,加一百,不不不······加两百,至少加个两百,老子就不行赚不出这一百万来!”

见奚际生越说越来劲,费伦当场喝斥道:“好了,别说了!”

“我他妈就是要……”

“够了!”

“我……”

“叼你老母!”费伦终忍不住发火,翻手一凝,手掌上又出现了两块薄冰,手一挥就倏然飞向了奚际生·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脸颊

正得劲的奚际生只感左脸一凉,整个人一下就灵醒过来,懦懦道:“大、大侠,我······哇——”奇痒来袭·他又开始跪地抓挠起来,进而整个人如蚯蚓般七拱八翘。

费伦冷笑着站起身,抬脚在他身上点了一下,奚际生立马又不痒了,但他看向费伦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畏缩,不住磕头道:“大、大侠,我以后再、再也不敢了·你叫我往东我决不往西,你叫我捉鸡我决不抓鸭……”

“好了好了,少废话!”费伦不耐烦道·“你这种保证我听得多了,跟放屁没啥区别,还是省点口水吧!”

奚际生闻言,双手连摇:“不不不……大、大侠,不是这样的,我的保证一定有效,绝对有效……”

“如果没效呢?”费伦讥诮道。

“那······让我被刚才那种苦痛折磨而死!!”说这话时,奚际生竟举起手比出了三根指头。

费伦忍俊不禁道:“这话……你自己恐怕都不信吧?”

“不是的,我······”奚际生还想争辩·费伦却把手伸向了他。

奚际生全身顿时僵硬无比,不敢稍动,费伦的手却抹在了他因生死符的痛苦而渗出的汗水上:“虽然你的誓言不怎么靠谱·我还是姑且相信吧!”

这话让奚际生大大地松了口气,整个身体也软了下来,不自觉地喘着粗气。

费伦又道:“若等下老号真的来了…···”

奚际生立马接道:“我一定全力配合大侠·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既如此,等下老号打电话来,你就把这几包粉给带上吧!”费伦施旌'然道。

奚际生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道:“没问题。”

这时,书房外敲门声响起,只听郭管家道:“老爷,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惨叫?”

奚际生看了眼费伦·即刻应道:“我没事,忙你的去吧!”

郭管家又问了一句:“老爷·真没事吗?”

“废话!”奚际生这俩字说话,费伦耳朵里才听到门外管家放松呼吸的声音,看来奚际生和他这些下人都不是吃素的,只可惜奚际生显已怕极了生死符,没敢用暗语跟管家说实话。

不一会,门外传来管家离开的脚步声,奚际生自己也暗吁了一口气,心忖:若是被费伦胁迫这事让老郭发现,恐怕又要多一个地狱滋味(生死符)的享受者了!

说实话,在尝过几次生死符的滋味后,奚际生一点没有被虐成瘾的快感,心头只充盈着无限恐惧,并无比渴望这种恐惧不会蔓延到他家的其他人身上,包括跟了他十几年的老管家。

“ok,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估计老号还要过一段才会打电话来。”见奚际生表现得还不错,费伦很随意地挥挥手,打发他离开。

奚际生微愕,觉得有点意外,可就冷汗涔涔了。没别的,费伦不怕他偷跑的真相只可能是那种“地狱”滋味真的只是被压制,而没有彻底解除。

“大、大侠,我身上……”

费伦当然懂奚际生的意思,却一脸不耐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

吓!?

奚际生有点瞠目结舌,但见费伦赶苍蝇似的挥手,他不敢再多问,乖乖退出了书房。

费伦待在奚际生书房内,东翻翻西看看,心里却在考虑要不要找几个目击证人过来。

很快,奚际生就在管家老郭的帮助下处理好了伤口。

“老爷,您这些伤······是否那个年青人弄的?”

奚际生闻言恶瞪了老郭一眼,斥道:“别乱诬陷人行不行?这些伤其实都是我自己弄的,具体的你就不要瞎打听了。”

郭管家听到这话,双目圆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等奚际生再度上楼后,他喃喃自语道:“莫非老爷和那年青人在玩男男游戏?”想及此,他不禁摇了摇头,却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然那个年青人为什么待在老爷一向不许外人进的书房里不出来,多半是那里受了伤,不便走动。

如果费伦知道管家是这样想的话,恐怕就不是把这老家伙丢进海里喂鲨鱼这么简单了,至少得找七八个曼丁哥黑人来爆了老家伙的菊,再拍下录像片段放上网,供大洋彼岸某一撮重口的家伙免费下载。

奚际生回到书房时,费伦正在翻阅他卖粉的账目。对此,奚际生根本不敢搅了费伦的兴致,更别说像往常奚凤妤乱翻他东西时那样大发雷霆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老号的。

“接!问他钱凑到没?在哪儿?”费伦头也不抬,继续翻看着账簿

奚际生忙接起电话,语气不善地问出了费伦说的问题。

号爷回道:“凑了一百多万,大部份是一千块的,也有部份五百块的钞票,再有十分钟肯定到棕榈林,你在哪儿?”

“我正准备离开家,马上就到林子里去等你!”奚际生道。

号爷对这话没有丝毫怀疑,因为奚际生这人向来谨慎,只要是涉及钱的交易,从来不在自己家里进行。况且,他现在手头上这一百多万明显来路不正,就更不能拿到奚际生家里去了,否则翻脸都是轻的。

等奚际生挂了电话,费伦拿过手机就给姜雪打了过去:“徒弟,在哪呢?”

电话那头的姜雪听到费伦对她的称呼,霎时憋住了正欲出口的“si,字,改口道:“师父,我跟着那一老一女到了油塘,已经盯上了他俩的窝。”

“把地址记住就行了,你马上赶来怡然花园这边,我窃听到老号十分钟后打算跟奚际生会面,地点就在怡然花园大门外西南方的棕榈林里。”

“好,我这就赶去与你汇合!”

打完电话,边上的奚际生也收拾好了那四包古柯碱,冲费伦道:“大、大侠,咱们出门么?”

“废话,马上走!”

与此同时,正疾驰的号爷车上。

司机阿罗道:“老大,不过是给生哥送钱,等下我把车停远点,我帮你把钱拿过去给他怎么样?”

“啪!”

后座的号爷抬手就给了阿罗后脑勺一巴掌:“靠,今天阿生跟我在电话里发了火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送钱这事我都不亲自出现的话,那就是不给他面子,以他的性格,我下次拿货肯定涨价,你是想让我亏老本是吧?”

索性阿罗车技高明,一手捂着后脑勺,仍把车开得稳稳的,嘴里喊冤道:“老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生哥找你借钱这事儿透着蹊跷,还是小心点儿为好!”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被警察策反了来坑我?”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啪!”阿罗的后脑勺又被拍了一下,号爷哂笑道:“罗子,我说你成天瞎想什么呢?阿生卖的毒品比老子多多了,就算转作污点证人,他也得把牢底坐穿,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觉得他出卖我有意思吗?”

“再说了,这些年毒品调查科那些死条子只注意过我,谁又会去注意人模狗样的阿生呢?他又怎可能被策反?”

几大理由一出,阿罗也无从反驳,只可惜他二人怎么也想不到,现如今的奚际生宁肯去坐牢,也不愿再受生死符的折磨。



441 号爷死(求订阅求月票)

虽然号爷狠批了阿罗几句,但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阿罗,等下到了棕榈林,把车停远一点,我拿钱过去,你拿枪隐在一边,如果出了意外,就接应我!”

“好的,老大!”阿罗点头道,“要不要再多叫几个兄弟过来?万一真有事……”

“不必了,人多容易暴露,让阿生知道了,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要骂娘。”号爷摆手道,“再说了,我们这些成天在道上混的,做事不冒点风险怎成?永然现在成了那样,下半辈子少不了花钱,我必须为他多攒点,暂时还不能失了阿生这条线。”

听到号爷后半截话,阿罗心头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暗忖:哼,永然都残废了你还念着他?他从五岁开始就被号爷一手带大,可算号爷的养子,自然也就成了号爷最信任的人,同时也是极少数知道戴永然跟号爷真正关系的人。

号爷似看穿了阿罗心中所想,略感伤怀道:“我老啦!本来我想让永然将来跟你一起打天下,现在他成了这样,以后我的生意就由你逐步接手吧!”

阿罗闻言心头暗喜,正想来点表明心迹的豪言壮语,没曾想号爷又道:“不过阿罗,我要你给我一个保证……”

“老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尽管吩咐就是了!”正开车的阿罗就差没拍胸脯了,但号爷却吃他这一套,因为他交待的事儿阿罗从未打过折扣。

“如果哪天我载了,或者死了,帮我照顾好永然。”说到这,号爷突然疾言厉sè起来:“阿罗,你能不能保证?”

阿罗稍一迟疑,随即重重点头道:“老大,你放心就是了,我一直当永然是亲弟弟,少不得照顾好他!”

“这我就放心了。”号爷淡淡道,微阖的双眸中却jīng光闪烁,灼灼盯着阿罗的后脑勺。

也就在号爷和阿罗各怀鬼胎的同时,费伦已和奚际生驾车到了棕榈林内。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月朗星稀、晴空无云的天气让大地只感幽暗,并无漆黑之感。

可惜人工湖畔、棕榈林中并没有人漫步其间,这并非林内景sè不美,而是因为此处离怡然花园大门有保安的地方大约有一公里远,予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感,加上这一片都是富人区,富人嘛,自然怕歹人打劫、绑票,所以少有人在晚上这个时候林间漫步的。

虽然可惜了这大好的景致,但却方便了费伦他们的行动。

车在林边停下后,费伦自顾自下车,自顾自步入林中。奚际生不敢怠慢,急忙下车,拎着装粉的小包,紧赶慢赶地追在费伦身后。

来到林内一处棕榈树稍微稀疏的地方,费伦终于驻足,奚际生喘着气从后面赶上来,问道:“大、大侠,咱们现在怎办?”

费伦瞄了他一眼,道:“你在这等,我去那边放风!”

“哦、哦!”在奚际生应声点头的同时,费伦身影连闪,已然消失不见。这样的变故又把奚际生吓了一跳,不禁嘀咕道:“靠,还真是大侠啊?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奚际生是否在做梦费伦管不着,他在那处空地周围转了一圈,找了个光线稍强的角度,从隐戒内掏出一台巴掌大的军用夜视摄录机安放好,开机……对了对焦距,看着镜头里的奚际生还算清晰,费伦便撤离了。

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听到远处有车声传来,费伦当下回到奚际生身边,提醒道:“应该是老号到了,等下你把这些粉拿给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懂?”

“不太好吧?”奚际生愕道,“这样做,借钱不就成了白粉交易了么?”

费伦恶瞪他一眼道:“到底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奚际生心头一凛,讪讪道:“当然是你做主。”

“那你废什么话,照办就是了。”费伦斥道,“还有,给他包的时候,不要说什么东西!”

奚际生闻言又是一愕,道:“大、大侠,您到底想干嘛?”

费伦yīn恻恻一笑,道:“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奚际生顿时噤若寒蝉。费伦却道:“我藏到一边,如果你有事,我自会接应!”

“好的、好的!”奚际生鸡啄米般点头,他巴不得费伦赶紧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说实话,面对费伦的时候,他感觉实在太有压力了。

也就在费伦正打算躲开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起来,号爷来电。

“接!”费伦把手机塞到了奚际生手里。

奚际生不敢迟疑,运了运气,接通了电话:“喂,老号,你人到了吗?”

“在林子外边了,你呢?”

“我说刚才怎么隐约听到汽车声,你赶紧进林子,就东北方向上那一小片空地,知道吧?”

“就以前跟你谈过几次事那地方吗?”号爷问。

“对对对,赶紧过来!”见费伦比了个money的手势,奚际生又补充道:“记得把钱带上,别落车里了。”

“放心,忘不了,挂了!”说完,号爷那头挂了电话。

这边,费伦从奚际生掌中一把抓过手机,几个闪身,再度消失在林间。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目睹费伦消失,奚际生仍有种看武侠片的感觉,少了小时候那种崇拜,却多了几分惊悚。

也就在费伦消失后不足半分钟,奚际生就发现西南方向上有个拎皮箱的黑影出现,忙出声招呼道:“是老号吗?”

黑影顿了一下,旋即朗笑起来,加快了脚步,道:“阿生,是我!我说你缺钱就上我那儿去拿嘛,非要搞到这里来交钱……”说话间,号爷已经走入了空地。

与此同时,费伦接到了姜雪的短信:“师父,我已经看见棕榈林了,您在哪?”

看到这条短信,费伦心忖来得正好,同时回道:“以月亮为参照,我就在它正北方林中的一小片空地附近。”

“很快就到!”姜雪回了这四个字后,便没了信。

姜雪来到棕榈林外,一眼就瞅见了号爷的车。

月光下,跟海滩相差仿佛的细沙湖畔上更有一溜清晰的脚印。

姜雪凑近仔细一看,赫然发现,这溜脚印并非一个人所留,而是两个人留下的。脚略小体重大的家伙身高应该在172左右,而另一个脚大体重略轻的家伙身高反而在178以上。

根据脚印来看,姜雪敢肯定这两人是一路的,小脚的家伙在前大脚的家伙在后,而且都是从一辆车上下来的。这样看来,林中定有放风的暗哨。

得出如此结论后,正想进林的姜雪立刻变得jǐng惕起来,当即拔枪在手,身形也迅速掩至车后,探头四望,确认周围没人后,这才如狐狸般轻灵地窜进了林子里。

进林的姜雪瞬间进入了单人运动战斗速shè状态,不断地借助树木掩护前进,同时目光和自身灵觉也在不断地向周遭发出探寻。。

“钱呢?”奚际生问。

“都在箱子里呢!”号爷随手递过皮箱,“我说阿生,你干嘛着急找我借钱呢?咦,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小意思,今天想吃鸡,结果被鸡挠伤了……”奚际生一把接过皮箱,顺手就把装粉的包塞到了号爷手上。

“这是什么?”号爷奇道。

奚际生边打开装钱的皮箱点钱边道:“你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

号爷闻言照做,拉开包一看才发现是几袋古柯碱,顿感不妙:“阿生,你……”

“我不是说了嘛,是向你借钱,自然要押点东西给你喽!”奚际生说这话时一脸的不爽,见号爷拿着包正抻长脖子举目四望,又撇嘴道:“安啦!这周围哪有什么人在……”

话音未落,费伦的声音在两人五点钟方向响起:“都不许动,jǐng察!”

奚际生对于费大侠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宣告有点懵,一时僵立当场。

号爷见奚际生满脸惊愕,知这样的情形他也没料到,因此对自家老挑的那点疑心随之烟消云散,却装作手一抖,把粉包扔在了地上,同时探手入怀,摸出把黑星,顺势开了保险……

下一刻,费伦声音渐近:“你们俩,乖乖把手举过头顶,趴在地上!”

号爷一直在竖而倾听,发现周围除了不知隐去哪儿的阿罗之外,貌似就费伦一人的声音,心中顿时生出七分侥幸,当下飞快旋身,枪口循声指去,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异于寻常的枪响,两下枪声几乎不分先后合二为一,所以拖出了死神夺命般的尾音。

响音未落,号爷眉心处已然多出个血洞,他整个人下意识抖颤了一下,直挺挺向后倒去,重重摔在了沙地上。

反观费伦,左上臂的短袖处被擦出一道划痕,更隐隐有血渗出。

奚际生见到这幕,惊叹费伦枪法神准之余,也在诧异“大侠”竟会受伤?

殊不知,此乃费伦故意为之,否则直接shè杀号爷,报告不好写。现在好了,他孤身一人,勇擒毒枭时负伤,举枪还击,无奈击毙毒品大拆家老号,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

.(未完待续。)

442 破罐破摔(求订阅求月票)

枪响,号爷突然倒地,几乎同时发生的两件事让隐在边的阿罗有些始料不及,也让正在快速迫近现场的姜雪惊了一跳,不过她旋然冷静下来,因为她相信,凭藉费伦的身手,就算中枪也轮不到他。

阿罗虽怨号爷对戴永然偏心,但号爷毕竟养了他恁多年,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扣动扳机。

“砰!”

“小心!”

不得不说,现如今的应急小组成员对开火的灵敏度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阿罗这边一开枪,姜雪立刻发现了他的方位,并毅然决然地扑了过去,手上的枪也同时打响。

“砰!”

只可惜,不管是姜雪还是阿罗,在费伦面前都还显得太嫩。自打表明“警察”身份伊始,费伦逼近号爷的路线就一直有点飘忽不定,呈小“,型,树木掩映间,使得他(费伦)九点钟位置上的阿罗始终只见半个侧身。

直至号爷最终倒地,费伦的侧脸也没露全,但愤怒难耐的阿罗却没忍住,开了枪。之所以诱阿罗开枪,不是费伦一早没发现他的位置,而是费伦察觉到姜雪来了,打算给她个实战机会,也算是对她的考验。

姜雪果然没让费伦失望,枪响的同时就找准了阿罗的位置,还响了枪。至于费伦本人,身体原地晃了晃,阿罗射来的那颗子弹就擦着他后脑勺上的碎发掠了过去。

幽暗中,另一个方位突如其来的枪声让阿罗的身体下意识闪了一下。

“嗤——”

火星擦着他左边的肩胛骨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阿罗只感到肩胛骨上传来阵阵灼烧似的疼痛,他明白自己业已受伤,同时心头暗凛,深知来人枪法之强,为生平之仅见,不宜力敌。

有了这个念头,阿罗正待撤离,却听见自己八点钟方向上传来一阵细密的沙沙声跟着脑后生风,他下意识一个懒驴打滚,还是感到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擦了一下后背,疼痛虽不甚剧但差点令他没能完成“打滚”的动作。

“咦?”

阿罗背后生出一抹黄莺出谷般的女声,正是姜雪。

可惜眼下此刻,阿罗却没心思去计较姜雪的容貌是否跟其曼妙-之声所匹配,只能听声辨位,一脚踢向了姜雪的手部位置。

阿罗似乎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利,所以后蹬腿的瞬间他爆发了极大的力量,而踢出的腿竟还在微微抖动。这是十年前号爷花大价钱请来的一位谭家腿武师传授给他的抖劲发力法就好比子弹入肉还会翻滚一般,一旦中的,造成的破坏力远比寻常踢蹬一腿大得多。显而易见他这是破釜沉舟了。

姜雪虽不识得谭腿发力法的厉害,但她在野狼的训练下,反应奇快无比,略一闪身就让过了阿罗的腿攻,不退反进,突然跳起闪电般出手,一巴掌劈在了阿罗的后脑上。

阿罗如遭雷殛,只感眼前一黑,连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整个人扑倒在沙地上,在冲力带动下划出两三米远,撞在树干上这才停下来!

姜雪上前探了探阿罗的鼻息,发现还有气,索性掏出铐子将其双手反剪拷上,这才满眼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玉手。原来不止什么时候,她手上的功夫已经长进到这个程度了吗?

微一愣神和感叹后,姜雪的“战场嗅觉”再度扩展开来,确认周围再无埋伏后,这才往空地而去,同时出声关切道:“师父您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此时的费伦已然凑近了奚际生,拿枪比着他道:“瞪着我干嘛?把钱箱放下吧白粉交易你又不是没做过,这里是香港,只要坦白交代,保命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话说得奚际生眼前一亮,他即刻抛掉钱箱,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

几秒后,姜雪拎着昏迷的阿罗也凑了拢来,乍看见费伦左臂上的伤,惊呼道:“sir,你受伤啦?”

费伦侧着头沉声道:“一点小伤而已,ca11支援!”

姜雪点点头,一边照做一边走到号爷尸体旁用脚踹了踹,看清样貌后讶然道:“正兴号爷!?”

费伦边拷上奚际生边道:“不然你以为呢?”旋即把被拷的奚际生押到阿罗边上,命他蹲下,随后掏出手机,给池问寒组和古侯一组发了条短信过去:“收网,抓人,要活的,死了得牌!”

至于负责制毒的一老一女,眼下没人盯也不要紧,反正他们只搞研究不送货,翻不起什么浪来,而且制毒这种事,去港大随便找一个化学系的优等生来说不定都比这俩人干得好。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费伦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奚际生嘴边,道:“!来,给那个老家伙和那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打个电话,就是制毒那两位,叫他们过来!”

见费伦什么都知道,加上自身已成瓮中之鳖,奚际生毫不留情地报道:“5589966!”

费伦随即帮他拨了这个号,在接通之前道:“约他们去金钟。”说着把手机凑在了他耳朵上。

奚际生点点头,电话一接通便道:“尉迟,是我?出了点事,你跟阿夏马上过海,去金钟的老地方等我!”

“好的,生哥!”那边只回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老地方是……”

“金钟添马街的一家咖啡馆,那馆除了正门,侧面有应急通道,后面有后门。”都到了这个份上,奚际生也懒得再隐瞒什么,索性连地形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费伦当即接通的陈泽昆的电话,把事情扼要地解释了一遍。陈泽昆听完后惊讶非常,道:“阿伦,你别着急,我这就给帮你联系nb的李乐柏总警司,让他来协调一下。”

“那等下让他打我电话吧!”费伦道。

不多时,一个陌生号码就打到了费伦手机上:“费督察,我是李乐柏。”

“李警司你好,情况可能你已经大致了解了吧?”费伦一上来就直入正题。

“真的是证据确凿?你知道的,我们不能乱抓人!”李乐柏还是有点担心。

“你放心,人证物证俱全!”说到这,费伦瞥了眼奚际生,吓得这货赶紧缩了下脖子,“而且还有录像拍下了毒品交易的过程。”

这话不仅让李乐柏愣了愣,奚际生更是心底怅然,一下子了悟到之前费伦借口放风,十有**是潜到附近安放摄录机去了,可惜已追悔莫及。

“这样我就放心了,717,这是nb行动组madam袁的电话,我联系一下她,顶多三分钟,她就会给你打过来!”说完,李乐柏便挂了电话。

费伦却嘀咕道:“我去,你直接让mnadam袁打过来不就是了嘛?还非要跟我嗦这么久!”也就在这个时候,池问寒组和古侯一组分别发来短信,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送货人都已经抓住了。

之后不到两分钟,59217来电。

“喂,madanr袁吗?我是费伦。”

“费督察,我是袁傲蕾,请你把需要抓捕罪犯的详情再介绍一遍。”

费伦闻言却愕了一下:“袁傲蕾!?哪个袁傲蕾?我记得商罪科也有个叫袁傲蕾的。

“我就是商罪科的袁傲蕾,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现在我已经调来了nb,负责行动b组。”袁傲蕾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她的话却令费伦狂翻白眼。

好在费伦并非磨叽之人,当下把情况添马街那家咖啡馆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袁傲蕾听完之后随即道:“ok,我这就把任务布置下去,如果费si你的情报无误,我想你应该很快就能听到好消息。”

费伦闻言又翻了下白眼,这女人够可以的,一句话就把责任什么的全推到他头上了,不禁心生不忿,懒得跟她再说别的,直接挂了电话。

也就在费伦结束通话的同时,怡然花园的保安循着枪声赶来,后脚附近警署的支援也到了,所以没等保安凑近现场,就将他们都挡在了外围。

面对“白粉交易”现场,自有同事进行拍照、维持秩序、收敛尸体等一系列工作,费伦趁机收回了藏在附近的摄录机。

这时,一直在看守奚际生和阿罗的姜雪也闲了下来,凑到费伦身边道:“sir,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伤吧?”

费伦摆手道:“没什么好看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若非他对身体细胞已经达到了入微控制,任由身体自愈的话,只怕现在伤口已经好得光洁如新了。如果真那样的话,就算他在报告里写受了枪伤,这找不到伤口,恐怕也没人信。

“师父,枪伤诶,不缝合能好吗?”姜雪并不相信费伦的话,伸手钳住费伦的手臂,就欲把他伤处的衣服扒开来看。

费伦恶瞪她一眼,佯斥道:“你撕我衣服干嘛?”

姜雪理所当然道:“师父,您受伤了,我做为徒弟,关心关心您的伤势难道也不对么?”

闻言,本来就需要一个证人的费伦索性道:“好好好······看吧看吧看吧!”话音刚落,姜雪已“粗鲁”地撕开了他的衣袖。



443 终达目的(求订阅求月票)

“啊——”!

一道不长却有指头那么宽、狰狞如蚯蚓的血痂映入姜雪眼帘,这还是她第一次凑得如此之近观察枪伤,自然免不了被吓一跳。

费伦却皱了皱眉,道:“阿雪,你没受过枪伤?”

姜雪闻言直摇头:“只看别人受过枪伤!”

费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怪姜雪会硬撕他的衣服,恐怕多半是为了就近看一看这枪伤的模样。

不得不说,费伦猜得很准,姜雪起初还真是打的这个主意。

以前还未调来应急小组的时候,她是警区之花,又是搏击高手,自然得有范儿,在别人受枪伤时也就没好意思凑近细看,而在费伦面前则不同,她觉得自己懂得好少,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加上关系又近,跟自己师父撒撒娇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索性就放肆了一回。

结果,现实总是残酷的,姜雪看到枪伤的第一眼只感觉这个伤好扎眼好恶心,旋即便升起了对费伦的母性怜悯,柔声道:“师父,你这伤口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费伦瞪眼道:“用不用去医院,我比你清楚,你还是赶紧回家,否则你姐该找上我了。”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了。

姜景莲来电,说曹操,曹操就到。

“喂,费伦,我妹呢?”隔空恁远,姜雪仍能听见姜景莲怒不可遏的声音,再瞥了眼根本没把手机凑近耳边的费伦,他正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对于这样的状况,姜雪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脸颊微烫,好在现场各种灯光掩映,倒也没被费伦看出端倪,不过他道:“你还是自己跟你姐解释吧,但千万别提我受伤的事儿!”

姜雪虽觉费伦后半截话很奇怪但仍遵了他的吩咐,没说这事,只是在电话里三言两语打发了姜景莲,保证半小时归家后便生生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姜景莲相当气愤之余,却一点没把罪过怪在姜雪头上,反而暗忖这一定是费伦唆使的。

费伦见姜雪递还手机,当场愕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挂了电话?”

姜雪撇嘴道:“我姐的唠叨,翻来覆去还不就那几句,我都听烦了,不挂电话还继续听她唠叨啊?况且是我挂电话师父您这么在意干嘛啊?”

费伦翻着白眼道:“要是你用自己的手挂断你姐的电话,我当然没意见,可你用的是我的手机耶!以你姐的智商肯定会用心险恶地认为,一定是我教唆你这么干的。”

姜雪听得一愣,不太确定道:“这……不大可能吧?”

“要不你回去探问几句试试?”说完,费伦懒得再理她,从屁兜(隐戒)里掏出一卷医用纱布试图将左臂伤处缠起来。

姜雪见状,硬是争着帮忙,三下五除二替费伦包扎好了:“师父,您这伤……真不打算去医院处理一下?”

“都说不用了,我自己会搞定你赶紧回去吧!”费伦朝姜雪摆摆手道,“记得把今晚上的行动写成报告,说不定明天就要用到!”

姜雪点点头又瞄了眼费伦的伤处,欲言又止。费伦见了,再度很不耐烦地冲她挥了挥手。姜雪只好跟现场指挥官打了个招呼随即离开。

这时,费伦来到警车厢内,瞄了眼垂头丧气的奚际生,冲看守的军装警道:“你先下去守着,我想跟他单独聊聊!”

“yes,sir!”军装警对费伦的话毫无异议,反而很正式的敬了一礼跳下车去,还帮忙带上了车门。

奚际生见车厢里就剩他和费伦(昏迷的阿罗在救护车上)相当害怕。费伦见了脸上生出几分戏谑之意,掏出颗药丸递到奚际生嘴边,道:“把这药嗑了吧,能暂时压住你体内的痛苦一个月!”

听到这话,奚际生嘴里发苦,双手接过药丸吞下后,差点没当场给费伦跪下,求道:“大、大……”见费伦恨视着他,忙改口道:“sir,您能不能、能不能一次性帮我解、解除痛苦?如、如果你愿意,我可、可以把存在海外银行的钱都、都给你!”

此时此刻,奚际生丝毫没有别的念头,只想讨饶。

费伦哂笑道:“你就不想投诉我滥用私刑?”

“不、不敢!”奚际生连连摆手道。

“你肯定是怕就算投诉了,现在昌明的医学也没法解除你的痛苦对不对?”费伦拍着他的肩膀,戏谑道:“其实你不用怕的,以当今的医学水平,还是有一种方法让你解除苦痛。”

奚际生闻言,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

“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方法啊?”

奚际生眼中出现渴求的神色。

“安乐死!”费伦淡淡道,“这种方法一用,我包你法到病除。”

奚际生脸色大苦,眼神绝望。死,如果真这么容易的话,他何必苟延残喘至今呢?早咬舌自尽了。

“看来你是不想死了,那就答应我一个要求。”费伦竖起一根手指道。!

奚际生根本没得选,只能道:“您尽管吩咐!”

“其实也没别的,我就是想跟你打听打听,除了那个昏迷的阿罗之外,号爷对他的手下还有谁比较信任?”

奚际生几乎没怎么想,脱口而出道:“那肯定是阿牢了,因为平时接货都是由他负责的。”

“阿牢?这人的名字没怎么听过啊!”费伦皱眉道。

“sir,这家伙原本不是道上的人,十五年前因为一桩误杀案,他有案底的,您一查就了然了。”奚际生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七年前阿牢被放出来后,就做了阿生的军师,之后阿生的白粉生意就开始拓展到整个油尖旺,这些全是阿牢给他出谋划的策!不过阿牢这人低调,只有帮忙接货的时候才会来港,平时都窝在澳门。

原来如此,难怪狗仔恁久也没跟到号爷的接货人!听完这些情况,费伦恍然的同时·笑着拍了拍奚际生的肩膀,道:“放心吧,等你的案子判定了,我会帮你解除痛苦的。”

奚际生立马感恩戴德·丝毫不敢怨恨费伦将他抓起来。

跳下警车,费伦来到角落,当即给何友龙打了个电话:“阿龙,帮我在澳门挖个人出来!”

“没问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在赛车一途上已对费伦顶礼膜拜的何友龙根本没问为什么挖这人出来。

费伦忙把阿牢的经历介绍了一番,道:“如果你要更详细的资料,我回警局查下他的底·很快就给你传真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你给的资料足够了,翻出这种有来龙去脉的人·没什么太大难度。”何友龙笑道,“不过改天可得请我喝茶!”

“喝茶怎够,等有时间,我向你介绍几款拉风的超跑!”费伦这话一出,何友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介绍肯定没问题,至于老何让不让你碰,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费伦调侃了何友龙一把,不等他回过味便挂了电话,给戴岩打了过去。

“玳瑁·正兴号爷已经死了,你马上把这消息通知给强子他们,嗯……顺便也知会一下蔡sir吧‘然后把消息散到道上去,越快越好!”

戴岩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愕道:“费sir·号爷真死啦?”

“废话!被枪打中眉心,他能不死?”费伦说这话时心头还添了一句“你以为他是我啊”!

“谁打的?”戴岩又问。

“你觉得呢?哐!”

电话那头,戴岩冲着只剩盲音的话筒傻笑起来,他妻子过来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听了听话筒道:“老公,你傻啦?人都挂电话了,谁打来的呀?”

“我傻什么?”戴岩佯怒道·“刚才费sir打电话来说,他又破了桩大案·我能不替他高兴么?”

戴妻愣了愣,道:“那是该高兴一下,毕竟人家费伦sir既带着你赌马赚了钱又提了你的职,这可是大恩呐!”

“谁说不是呢!”戴岩不无感慨道,“好了,你先去睡吧,我还要给几个同事打电话通告一下。”

另一边,姜雪回到家中。

姜景莲熬好了银耳莲子羹正在餐桌上等她,见她进了屋,隔着帘子便招呼道:“阿雪回来啦?赶紧洗洗手,过来吃宵夜!”

姜雪照做,很快洗干净手,进了餐厅,挨坐在姜景莲旁边,抄起银耳汤就喝。

见自家亲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姜景莲秀眉大皱道:“你慢点、慢点······嗅、嗅!”倏然,她琼鼻皱了皱,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硝烟味,“阿雪,你今晚开过枪?”

“是啊!”姜雪不以为然道,“怎么?你闻出来啦?”

姜景莲听得自家亲妹确认,无比紧张地把她拉站起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将她打量了一个遍。

“老姐,你干嘛?”叼着汤匙喝银耳汤正喝得爽的姜雪不豫道。

“你说我干嘛?看你有没有受伤!”姜景莲的脸色比姜雪还难看,“这个天杀的费伦,竟然真敢把你派去枪战!”

“什么枪战呐,不过就开了几枪而已!”姜雪撇嘴道,“我还没过瘾呢!”

姜景莲一听这话,凤目圆瞪道:“你还想过瘾,死字知不知道怎么写?”

“我真没事,老姐!”姜雪一见姜景莲这样,知她又想唠叨,赶紧拿话堵她,“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费sir倒是被子弹擦到了!”

“嗯?呵呵······”姜景莲哂笑起来,“那敢情好啊,怎么子弹没直接爆了他的头!”



444 正兴乱(求订阅求月票)

“嗯?呵呵······”姜景莲哂笑起来,“那敢情好啊,怎么弹没直接爆了他的头!”

姜雪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幻听了:“老姐,你刚说什么?爆头!?爆谁的头?”

姜景莲直言不讳道:“还能是谁,自然是费伦······”说到这撇了撇冷艳红唇,流露出完完全全的不屑之意,“这家伙死了才好,今晚只受伤算他运气!”

“姐——你怎么能这么咒我师父?”姜雪闻言有些生气了。

“咒他?该!”姜景莲瞄了眼脸泛怒色的亲妹,“阿雪,不是我说你,你也不想想你老姐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有人,特别是男人被我咒了,那他肯定有活该被咒的理由!”

这话让姜雪愣了愣,不忿道:“费sir跟我一样是警察耶,他囡为抓贼受了伤,你这么说他,也就是在说我办事不力喽?”

姜景莲闻言也愕了一下,旋即道:“阿雪,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我没有丝毫贬低警察这个职业的意思,但你能不能听点劝,别干那么危险的前线工作,转去文职啊?”

“让我转去文职,那我还不如去做madel!”姜雪身高一七一,加上漂亮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材,做madel也未尝不可,但她们老姜家一向传统,什么时候出过娱乐时尚型人才啊!

所以,姜景莲一听这话,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斥道:“阿雪,你胡说什么呢?当madml,亏你想得出来,我发现你自打调去费伦手底下之后越来越不靠谱了,之前打电话也是,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挂了电话。”

姜雪一怔,旋即省起棕榈林里费伦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当下屑笑道:“我拿的是费sir的手机在通话,事情说清了就挂电话有错么?”

“可我话还没讲完,况且是我打电话过去的,也不怕把他费伦的家产打没了·你着急挂什么电话?只怕是费伦在旁边催你吧?”

姜雪一听,屑笑转为冷笑:“姐,看来我师父费sir真没看错你,他让我别把他受伤的事儿讲给你听,结果我说了,然后怎么样?呵呵……他当时又数落我电话挂得太快,你肯定会以为是他教唆我的·没想到这些都全中······呵呵····…你也不想想,当时我们在执行任务,费sir的手机若被人占线唠叨·合适吗?”说到这,她霍然起身,一溜进了自己房间,“哐——”,门被摔得震山响。

姜景莲却一脸愕然,呆坐在原位上,娇魇阴晴不定,突然哑然失笑,自语道:“费伦·你这套儿下得好啊……老娘跟你没完!”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啊嚏——”

正在警局接受袁傲蕾询问的费伦突然打了个喷嚏,心忖:这谁又念叨我呢?抬眼一瞧·却见对面的madam袁正死死瞪着他,左脸上还有一小片菜叶。

费伦稍一想就变了颜色,后悔问询之前贪嘴吃了餐饭·讪笑着站起来,连连摆手道:“madqm袁,这……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手赶紧往屁兜摸去,打算掏纸巾。

袁傲蕾面无表情,从白衬衫套着的马甲兜里先一步掏出纸巾,在脸上抹了抹·撩掉菜叶,起身对边上同事道:“我去清理一下。”直到出去的时候也没再瞟费伦一眼·基本上把他当成了空气。

对此,费伦一点没在意袁傲蕾的无视,反而松了口气,对madam袁那手下道:“师兄,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你就继续问吧,别耽搁!”

桌子对面、三十出头的男同事偏头笑了笑,道:“费sir,有些问题,madam可以问,我不能问,所以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

费伦无奈之余耸了耸肩,身子一扬,靠在椅背上,哂道:“madanr袁也真是的,有什么问题不能明天看我的书面报告啊,非要今晚问个明白,耽误我休息!”

对面的男同事正想搭腔,却发现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袁傲蕾出现在门口,接茬道:“如果费si你肯全力配合的话,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结束今次的问询。”

“ok,我全力配合还不成嘛!”费伦老神在在道,“有什么你想知道,而我正好了解的事情,都可以答你!”

“那好,别的不说,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奚际生这个大毒枭的?”袁傲蕾问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如冰,只可惜她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好奇之色被费伦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

于是,费伦哂笑道:“madam袁,你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到重点了,不过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得从我未来小舅子参加他同学的生日party说起······”

袁傲蕾面色不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豫,费伦假装没看见,开始在那里胡侃曦l吹。

好一通废话后,madanr袁眼中终于泛起了薄怒,边上那男同事也哈欠连天,恰在此时,费伦切入重点道:“…···完事之后,我开车载着女朋友还有未来小舅子刚到怡然花园门口那块时,对面过来一车,因为最近一直在帮记查‘正兴争出位,这案子,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副驾驶位上坐着的赫然是正兴坐馆之一号爷,而旁边的司机正跟他有说有笑的。”

“我当时心里就在想,这司机谁啊?这么有本事,能跟正兴号爷谈笑风生······索性我就记住了车牌,让手底下的人帮忙查了查,这一查问题就来了,你们猜怎么着?”费伦问出这问题,竟不往下说了,反而把一口未动的咖啡杯推到袁傲蕾面前,“madqm袁,我不得不说你们nb的咖啡实在太难闻了,光闻一下就受不了,更别说喝了,能给换杯好茶么?”

一直绷着个脸的袁傲蕾终于忍俊不禁,莞尔起来,其笑容宛如雪莲花开,连费伦看到也微微呆了一呆,忍不住赞道:“寒梅绽放···…”

话音未落,袁傲蕾就瞬间敛起了笑容,冰冷如刀的眸光旋然割在费伦脸上。

“无趣!”费伦嘟囔了一下,偏偏嘀咕声还能让袁傲蕾听见,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更加锋锐,可惜再怎么样,没修习过神魔之力的她是不可能用瞳光将费伦干掉的,所以费伦一点畏惧感都未有,反而揶揄道:“madam袁,给不给换茶,你倒是给个话啊!”

“换!怎么不换?”袁傲蕾冷冷道,“费sir第一次来我们nb,招待不周是我的失误。”

费伦又推了下咖啡杯,哂道:“那就赶快把失误纠正过来吧,给我来杯明前(清明之前)茶就好!”

“啪!”

袁傲蕾一听,竟拍案而起,道:“费sir,你不觉得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吗?”

“我不觉得啊,在家里面我每周至少要喝三次明前!”费伦施施然竖起了三个指头,“如果nb实在不方便的话,那给我整杯雨前(谷雨之前)茶,这总不过份吧?”

袁傲蕾闻言一时僵立当场,反倒是边上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同事嚷了起来:“费sir,雨前茶的价格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觉得是我们nb这些苦哈哈能喝得起的么?”他不懂什么叫明前茶,却听过几次雨前茶那吓人的价格。

费伦一下就看穿了这男同事的深浅,冲袁傲蕾摊手道:“madanr,看到了吧,你手下都支持我喝明前!”

这话一出,袁傲蕾气得差点没当场拔枪出来崩了费伦,幸好她深知这样做会让费伦的奸计得逞,才好歹忍住,吩咐身边的男同事道:“去给费sir买瓶蒸馏水来!”

男同事闻言站起身就去了,费伦却在他身后嚷道:“蒸馏水还不如凉白开好,能不能来点凉白开啊?”

袁傲蕾听到这话,终忍不住翻了个极具魅惑的白眼,那男同事更是差点绝倒,不敢回头,生怕再出幺蛾子,一溜烟出了门。

这时,费伦瞄了眼桌子对面的袁傲蕾,发现她一副死磕到底的表情,也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道:“madanan袁,你的眼神怎么这样啊?别针对我行不行?”

“如果你老实交代问题,我当然用不着这样。”说着,袁傲蕾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半个小时有多,你却一直在兜圈子,我不针对你针对谁?”

“老实交代?哼哼······我可不是嫌犯,交代什么呀?”费伦冷哂道,“再说了,你也不是我上司,我凭什么向你交代?”

也就在费伦与袁傲蕾正独处一室、针锋相对之时,号爷被警察击毙的消息开始在网上传开。

很快,道上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们就都知道了这个还未经证实的消息。于是乎,不少人在同一时间都拨打了号爷的手机。

这样一窝蜂的打同一个号,只会造成信道堵塞,别说号爷已死,就算他没死,也不可能接得通任何电话。

蒋洪和蒋祺扬父子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

蒋祺扬虽然聪明,但到底不如蒋洪老辣,他听到这消息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他们蒋家又可以安排一个心腹坐上号爷的位子。如此一来,蒋家对正兴社的掌控将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蒋洪接完电话后却眉头紧皱,喃喃道:“多事之秋,正兴从此事多矣!”



445 想法是好的(求订阅求月票)

蒋洪接完电话后却眉头紧皱,喃喃道:“多事之秋,正兴事多矣!”

“老爸,多什么事啊?”蒋祺扬不解道,“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蒋洪恶瞪了蒋祺扬一眼,“如果你已经坐上了兴南的位子,这自然是好事!可问题是,你还不是坐馆,明白吗?”

蒋祺扬虽不够老辣,却足够聪明,听了蒋洪点到即止的话,一下就明白过来,脸色大变道:“妈的,这是谁这么跟我过不去?老子杀他全家!”

蒋洪闻言不豫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咱们该怎么办吧!”

蒋祺扬眼珠一转,道:“爸,不如您直接联系那些叔伯长辈,以龙头的身份提议把我先捧上铜锣湾的坐馆之位如何?”

“如果老号没死,这办法或许能行!可现在······”蒋洪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摆了摆手,老脸上尽是后悔之色,“也怪我,你说我当初怎么没早点把兴南的位子定给你,结果弄成现在这局面!”

看着自家老豆在那儿扼腕叹息,蒋祺扬虽有些腹诽,却不能不劝道:“爸,过去的事就别再追悔了,还是想想现在吧,咱们到底怎么办?”

看上去有些颓然的蒋洪一步一缓地来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来,沉声道:“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爸,是得好好想想,不然您当初提出的‘扩大蒋家影响力、加强对正兴控制,的计划不就完蛋了么?”蒋祺扬一边唠叨着一边脑子里也在想着对策。

俩父子在厅中沉默了好一阵。

倏然,蒋祺扬眼珠一转,脸上闪过凶戾之气,道:“爸,我看不如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再多杀他两个坐馆,这样一来,争出位的优势又会回到我这一边来?”

一直坐着没动的蒋洪听到这话·霍然望向蒋祺扬,目光灼灼彷如激光,差点没把蒋祺扬给穿透了:“阿扬,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蒋祺扬对蒋洪这个老豆只有尊敬·却从来没有怕过,当下接道:“我说,找人宰几个在龙头大会上时不时就会跟您唱反调的老家伙,多空处几个坐馆位子来,这样我占一个坐馆之位的几率就从眼下的二分之一变为了几分之一,再不那么令人眼红了。”

不得不说,这话倒也是实话。本来只有一个坐馆位子的时候·各方都想上,各个坐馆也都想推举自己的人上,虽然人人都眼红坐馆这位子·但在各方互相牵制之下,蒋洪推蒋祺扬出来当这个坐馆倒像一个平衡之法,各方虽都有牢骚,但本着扯其他坐馆后腿的想法,也能勉强同意。毕竟蒋祺扬一旦上位,他支持的人肯定不会是其他坐馆,而只会是他自己的老豆——龙头蒋洪。

可惜现在,坐馆位子空出两个,但蒋洪可就蒋祺扬一个儿子·总不能一人占两位吧?再说了,就算蒋洪真有俩儿子,恐怕各大坐馆也不想看到蒋洪俩儿子都成为坐馆的局面出现。因此·即便两个坐馆空位就在眼前,蒋祺扬也有极大可能连一个都争不到。

说到底,蒋洪这个龙头的实力不可能大得过各方坐馆实力的总和。眼下这种情况·再要想把蒋祺扬推上位、占据两个坐馆宝座之一的话,必须得拉一派打一派,如此一来,就得许好处给人,可能许出的好处比蒋祺扬当上坐馆能得的好处还要多,也可能许的好处不够,其他坐馆当面答应转个背又变卦了!

甚至于·这场正兴内部的坐馆之争会一直扯皮下去,因为正兴龙头(1)加坐馆(n)的数目正好是单数·这样做重大决策的时候,才好布尔什维克,如今挂了俩,还是单数,重大决策依旧能够布尔什维克,所以多两票少两票对现在这些坐馆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因为在小事情上龙头可以“一言以决之”,坐馆只能服从,多俩平起平坐的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瓜分点原先那俩坐馆的地盘来得实在。

正是因为蒋洪深知社团中这些猫腻,也非常清楚各坐馆的心态,所以现在他才感到事情相当棘手,坐在沙发上久久无语,但蒋祺扬的馊主意,却大逆不道,充斥着“下克上”的本色,已然触犯了帮规。

“啪!”

蒋洪甩手就给了蒋祺扬一耳光,怒斥道:“阿扬,我送你去国外读书,没想到你就读了这么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狗玩意回来?”

“正兴是什么?是当年你太爷爷蒋曜在西环码头做苦力,一拳一脚打下来的天下,重的就是个‘义,字只要加入了正兴,而没有触犯帮规,我们就没有资格以帮规处置人家,更遑论!干殳有过错的坐馆了!”!

“你留洋这么长时间,连祖宗成法都抛诸脑后了吗?”

对于蒋洪的训斥,捂着脸的蒋祺扬心下很不以为然,但面上一点不显露,只是抗声道:“爸,太爷爷那套已经过时了,当年打天下,靠的是武力,现在条子那么厉害,得靠脑子才行,况且现在这个世道笑贫不笑娼,人人都‘利,字当头,咱们也应该顺势而动,干掉坐馆这事儿,天知地知您知我知,只要人真的死透彻了,除了条子,又有谁会为了一个死人跟咱们父子俩死磕到底呢?”

“啪!”

蒋洪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又甩了蒋祺扬一巴掌:“滚!你给我滚,想滚哪儿滚哪儿,我不叫你,别回来!”

“爸——”

“滚——”

袁傲蕾被费伦的话顶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匀过气道:“费sir,咱俩能心平气和一点吗?”

费伦撇了撇嘴,哂道:“madanr袁,难道没人告诉你,你那张比扑克还扑克的脸让人一看就来气吗?”说到这,他双手一摊,“所以,我怎可能心平气和,除非……”

“除非什么?”袁傲蕾恶瞪着费伦,比寻常人的瞪视更冷冽五六七八分。

“除非你能笑着问我问题,我才答你,毕竟我可不是嫌犯呐!”费伦露出个能令大部份女性倾倒的邪笑,又调侃开了。

袁傲蕾闻言差点没当场发作,但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住了。因为费伦的说词找不到任何可威胁可投诉的地方,反倒是她,稍一不慎,很可能就会被费伦投诉。

当初把费伦带回nb的时候,他就已经表态只有一小时空余时间,也就是说,她只能留费伦一个钟头,超出这个时间很可能就会被投诉,毕竟费伦不是嫌犯,而是同事,可现在已经生生过去四十分钟了。

眼见时不我待,袁傲蕾不得不忍下胸中那股忿懑之气,竭力缓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冰冷表情的脸蛋,尽可能放平声音道:“费sir,我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奚际生到底是如何暴露身份的,这样也便于我审他!”

“呵呵!”

费伦诡异一笑,道:“搞半天你是想审他,那再简单不过了,何必浪费我时间?只要你每次问他问题的时候,都多加一句——是费sir叫我来问你的,我包你连他底裤的颜色都能问出来!”

“嘭!”

袁傲蕾听到这话,还以为费伦在涮她,终于绷不住了,大力拍案而起,怒道:“费伦,你别太过份了!你信不信,信不信我一枪···…”说着,她竟想拔枪出来。

费伦见状,倏然仲手摁住了她拔枪的素手,用另一手的大拇指指了指摄像头,道:“诶~~这个动作可要不得,一旦你真出了枪,就算我不投诉你,监管处也肯定会请你去喝茶的。”

突然被异性捏着柔荑,令袁傲蕾颇不自在,斥道:“你放手!”说着,她又使劲挣了两下。可惜她力气虽不输男人,但在费伦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

费伦对袁傲蕾的诉求充耳不闻,我行我素道:“你答应我不拔枪我才放手!再说了,我过啥份了我?也请你把这话给捋明白喽!”

袁傲蕾气结,小嘴里碎碎念道:“你还说你不过份,你还说你不过份……”

费伦假装没听出madqnr袁的反讽,顺着她的话道:“你看,你不都承认我不过份了嘛!”

“你还不过份,当我三岁小孩呢?”说到这,袁傲蕾学着费伦的口吻道:“多加一句,是费sir叫我来问你的,我包你连他底裤的颜色都能问出来!你觉得这不过份么?不可笑么?真把咱们nb留意了恁多年却一直没有挖出的大毒枭当幼稚儿童了么?”

费伦闻言一愕,旋即咧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你是为这,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不信你去问他,反正奚际生人就在你们nb关着,我有没有胡吹大气,过去问一句不就一清二楚了么?也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吧?”

听到这话,袁傲蕾一怔,随即把住枪柄的素手又开始挣扎。

“你干嘛?还想拔枪?不怕监管处停你职啊?”

“我去问,你放手!”

“你真去问?”费伦对袁傲蕾的人品不怎么信得着。

“废话!”



446 让他们实战(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放开袁傲蕾,她出去没多大一会,找水的男同事就来了。

男同事边递水边奇道:“咦?madanr呢?”

费伦接过对方手上的蒸馏水,站起身道:“她有手有脚的,我怎么知道!”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后,又道:“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男同事闻言一愣,也就在他愣神的工夫,费伦已拉开门走了出去。等男同事追到廊上时,哪还有费伦的人影。

当场呆立了一阵,男同事这才想起把费伦闪人这事儿通报给袁傲蕾知道,正掏手机时,袁傲蕾已然从审讯室转了回来:“你杵在这儿干嘛?”

“mqdanr!?那个······费sir说他有急事,先、先走了!”男同事结结巴巴道。

“什么?!”素有冰水之称、天塌不惊的袁傲蕾听到这话立马叫了起来,惊怒交加间面罩寒霜,“我话都没问完,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呢?”

“m······madan费sir走、走了还好吧!”男同事顶着袁傲蕾冷冽地目光费劲道,“毕竟李sir可没让他留下来问话啊!”

实际上也是,费伦之所以肯乖乖跟袁傲蕾回nb,完全是因为她假传总警司李乐柏的“圣旨”,说让他在写报告之前先协助调查一下下。

当时,袁傲蕾这话是当着现场指挥官和几个警长说出来的,费伦虽然明知有假,但也难得没有拆穿她,本以为这样回了警局,袁傲蕾发问的时候不会问太过难堪的问题,没曾想这妞一上来就问他是怎么跟到阿怂(详见432)这个人的。

费伦能告诉她是借助美**用卫星才窃听追踪到阿怂的手机方位么?因此,当时就心生愠怒,可身在警局又不好明着发作,只能跟袁妞磨叽·然后把她忽悠出了问询室,这才得以脱身。

离开nb所在的楼层后,费伦当即就给李乐柏打了个电话。李乐柏显然也在等案子的消息,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是费伦吗?现场处理得怎么样?人带回来了么?”

“呵呵,李sir,你这话问得就奇怪了!”费伦言语间嘲讽的意味相当浓重,“我是总区重案组的人,目前暂借到记工作,对nb的事根本就不了解,处理现场的都是你的人·你都不清楚,我能知道什么

李乐柏气量不错,听到这话虽然愣了一下·却没计较费伦的讥讽,反而道:“这就怪了,我不是让madanr袁配合你做现场工作吗?”

费伦哂笑道:“是配合,不过是让我随她回nb配合调查!”

“调查什么?”李乐柏愕道。

“这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她了。”费伦的言语间连个“madqa的字眼都没用,一向见微知著的李乐柏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恶劣。

“喔,对了······”费伦又道,“我还听说,我手下几个负责抓捕送货仔的组员也被她扣了·真是好本事啊!”

“你说的可是应急小组?”李乐柏一听就急了,应急小组这事儿上面只通知到了“处长”一级,他也是从某位处长级的师兄那里偶尔听过那么一句·知道这是由叶太亲自发起编制的部门,就连一哥都只有领导权而没有撤编的权力。

“李sir,你放心好了·虽然她这事儿办得鲁莽,但让那些个组员尝尝真实关押的滋味也是好的,我想效果应该能比训练强一些吧!”

电话那头的李乐柏听得一怔,旋即道:“阿伦,你别是在开玩笑吧?这事要是被叶太知道了,还不得找一哥打听怎么回事啊?到时候吃瓜落的可是我!”

“李sir,你就放心吧·如果一哥问起,就说是我的主意。”费伦忽悠道·“说真的,应急小组都训练俩月了还没成型,我这也着急啊!”

李乐柏沉吟一阵,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事我就先不过问了。”

另一边,袁傲蕾对自己手下放走了费伦还耿耿于怀,因为她刚才已经问过奚际生了,他的制毒工场发起的时间是在九年前,由小变大,七年前正式跟号爷合作,而nb这边,是在三年前才意识到号爷背后有个庞大的毒品制作分销集团,但一直没查到幕后主脑。

也正因为如此,袁傲蕾的前任被调离了现在的岗位。当然,调职那是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是平级贬职,被调到新界北总区下属分区的一个偏远警署去当指挥官,这辈子到退休恐怕职级也就只能是原地踏步了。

虽然袁傲蕾很震惊奚际生交代的情况,但更让她震惊的是,起初问话奚际生相当不配合,不是摇头就一个劲冷笑,可当她说出是费伦要她来问的时候,奚际生就开始竹筒倒豆!什么都说了。!

整个过程前后反差之大,令袁傲蕾差点没怀疑费伦跟姓奚的、甚至跟整个贩毒集团有勾连。可惜,费伦的年纪放在那里,在袁傲蕾看来,差不多十年前的时候,他也就是个中学生的料,这才忍住,没在奚际生面前问出费伦跟贩毒集团有关的话来。

也幸好袁傲蕾没问出这话,不然奚际生恐怕会像疯狗一般咬住她不放,含血喷她为整个贩毒集团最大的幕后黑手,反正他终身监禁是跑不了了,不在乎作伪证多拖一个臭条子(袁傲蕾)下水。

如果真出现了那样的情况,袁傲蕾就算不冤死也一定会憋屈死,但其间的弯弯绕绕,她恐怕一辈子也没法琢磨透彻。

也就在袁妞还在纠结费伦溜走这件事的当口,李乐柏一个电话打过来,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喂,李sir吗?”

“袁傲蕾,我什么时候说过让费伦回nb接受你询问的?”

袁傲蕾闻言一滞,正想辩解,李乐柏又道:“你这是假传命令啊,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几个字对袁傲蕾而言不啻于魔咒,她眼睛一下就红了:“李sir,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对缉毒的热情,可这并非你不按规矩办事的理由,你要再这样,我一定通报监管处,停了你的职!”

袁傲蕾闻言,本就红了的眼眶更红了,凄声道:“李叔,谢谢……”

“你呀你,唉······当年要不是我派你爸去贩毒集团卧底,也就不会剩下你们孤儿寡母,而你母亲也不会落得瘫痪在床的下场,这件事我有责任呐!”

听到李乐柏这席话,袁傲蕾又期艾地叫了一声:“李叔······”

“好啦,过去的事就不说了,不过今天这件事,你得谢谢人家费伦,如果他要追究的话,不止你惨了,恐怕连我也要跟着吃瓜落!”李乐柏半开玩笑道。

袁傲蕾一听急了:“不是,这事儿全是我的责任,跟您没太大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李乐柏说到这也严肃起来,“再说了,这费伦跟叶太跟一哥跟白处的关系都不错,咱们对他只能按规矩来,任何踩过界的行为都不能有,nderstand?”

“yes,sir!”

“好,既然你清楚了,那我就先挂了!”李乐柏正打算挂电话倏又想起应急小组的事儿,“慢慢慢……还有一件事,那几个负责抓送货仔的同事也被你扣了么?”

袁傲蕾愣了一下:“我这就放了他们。”

“别,先不要放他们,关足48小时,想问什么你就尽管问。”

“李叔,这会儿您又不怕费伦找您麻烦啦?”袁傲蕾难得揶揄了一句。

“呵呵,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就是费伦拜托这么做的。”李乐柏笑道,“他想让自己的手下多点实战经验。”

“实战什么?”袁傲蕾愕道。

李乐柏却没有解释,只道:“自己想,我还有事,先挂了!哐!”

离开警政大楼,费伦刚召了辆出租坐进去,手机震动起来,何友龙的短信:“人已经找到了,半小时后到岸,上环码头。”

这时,出租司机问道:“先生,去哪儿?”

“上环码头!”

码头,私家游艇泊位。

何友龙一上岸就给等在岸边的费伦来了个熊抱,搞得像个基佬似的。不过人家好歹帮了忙,费伦也就没有拒绝熊抱,分开之后,直入正题:“人呢?”

“在舱里,由我两个保镖看着。”何友龙道。

“你这游艇隔音怎么样?我想跟那家伙单独聊聊!”

何友龙怔了一下,悄声道:“隔音还不错,你别给我弄得到处是血就行!”

费伦摆手道:“放心吧,我可是警察,自有分寸!”

何友龙却深知费伦的心狠手辣,要不然严晓西也不会惨死在葡京门口了,当下也不点破,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将俩保镖和负责开船的人全叫上了岸。

费伦冲何友龙点了点头,随即跳进了船舱。

底舱内,一个长得比较磕碜的黑框眼镜男被五花大绑在沙发上。

“阿牢?”

听见费伦的询问,黑框眼镜男顿现惊恐之色。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绑人的过程中,何友龙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但黑框眼镜男阿牢却认识这艘游艇,知道它归何家所有。



447 杀人不用手(求订阅求月票)

阿牢认识绑架自己的游艇正是何家所有,当时就没了反抗的心思,因为何家在澳门代表什么,他很清楚。

甚至于,在游艇过海抵港前的这段时间,阿牢已经猜到是何家第二代策划的此事,否则他一个不着四六的混子是无论如何也入不了何赌王法眼的。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何家某个二代的保镖竟然撤了,随后费伦就下了底舱。

阿牢定睛一瞧,发现费伦绝非何家人,但就是这个事实,让他愈加惊恐起来,不为别的,以何家第二代的身份,能给别人(费伦)帮这么一忙,说明这人的背景相当了不得。换句话说,他被大人物盯上了,这对机敏的阿牢而言,可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喜事。

费伦扯下阿牢的塞嘴布,淡淡道:“老号死了,你知道么?”这句话把阿牢震了个七荤八素。

“什么!?这不可能!”阿牢只觉难以置信,“晚饭的时候我还跟号爷通过电话。”

费伦懒得跟他辩,掏出从袁傲蕾那儿顺来的号爷致命伤口照片,扔在阿牢面前,反身摸上舱壁,开始在底舱中一寸一寸搜索起来。

虽然费伦还算有几分相信何友龙,否则也不会托他办这事儿,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怕何友龙在底舱中安个窃听器或针孔什么的,把他等下对付阿牢的手段录下来可就不太妙了,所以还是搜一搜的比较稳妥。

号爷的枪伤在眉心,照片自然就是他的头像照。阿牢一眼就认出来了,顿时大惊失sè地叫了一声:“号爷!”

这时,费伦已经搜完了整个底舱。没发现有针孔之类的物件,顺手关死舱门,接话道:“你应该这么喊,死——号爷!”

阿牢闻言,霍然抬起头来,恨瞪向费伦,道:“谁干的?”

费伦指了指自己。哂道:“我!一枪毙命,死得其所!”

听到这话,阿牢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狂喊道:“老子杀了你!”面sè极度狰狞,显已恨死了费伦。

可惜这对费伦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他不紧不慢地哂笑道:“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滴,如果你真想找我报仇的话。就不应该把这话说出来!”

“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阿牢还在那嘶吼着。

费伦挖挖耳朵,撇嘴道:“你真是聒噪!等一下下你应该就不会这么说了。”说话间,他翻手挚出了袁傲蕾手下给的那瓶蒸馏水。

阿牢见费伦有所动作,立刻高昂起头,恨声道:“有种你就把我剁了!”

费伦轻描淡写地摆着手:“不急!想死哪那么容易……先让你尝尝‘地狱’的滋味!”说着,洒了水些水在手上。

见费伦不慌不忙,阿牢也噤下声来,留意起他手上的动作。只见费伦双掌一合什。再摊开,手上的水就变成了碎冰。这样的奇景让阿牢瞪圆了双眼:“你……”

话音未落,费伦随手一挥,那些极小的碎冰块就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一块块扎在脸上、手臂上,还有甩掉人字拖的脚底板上。

丝丝冰凉瞬息透入身体,之后阿牢就没其他感觉了,所以他心里虽震惊费伦玩出的这一手,但嘴上却嗤笑道:“哼,雕虫小技,不过如此!”

“是吗?”。对于普通人而言,生死符威力几何,费伦十分清楚,所以他yin恻恻一笑,双手抱胸,摆出一副看猴戏的态度。

阿牢本能觉得不妙,可不妙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牢体内生出一股麻痒的感觉,起初根本不明显,随后越来越痒,跟着连针扎般的刺痛也掺和进来,又疼又痒。

看着阿牢想用被绑住的手去挠自己身上,费伦戏谑道:“阿牢,有感觉了么?”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阿牢一下就把刚才费伦那套把戏给联系了起来。

费伦耸肩道:“你觉得呢?不过要我说的话,好戏还在后头呢!”

话音未落,阿牢全身泛起一阵烂痒,令他整个人不住颤抖,被绑的手脚都攥紧了。

何谓烂痒?其实就跟脚底心被蚊子咬了个红包一样,是抠也痒不抠更痒。

正当阿牢快要适应这种烂痒之时,他骨子里一阵非人的剧痛袭来,就好像有人拿着剔骨刀在婐露的骨膜上使劲刮过那样,只要没关二爷的意志,就受不了这个痛。

也就在阿牢快要痛昏过去之时,奇痒又生,这回的痒法更胜刚才的烂痒百倍,似乎又几百条毛毛虫在皮下钻过,令人痒得都快大小便失禁了。

接着又是剧痛,这回仿佛一根根钢针全扎进了骨髓里……痛痒交替之间,阿牢的四肢已经被绑他的丝线勒出血来。

不得不说,何友龙的保镖既捡懒又恶毒,他们用来五花大绑阿牢的根本不是绳子,而是渔网线,就是编渔网的丝线,一旦被这样的东西缠紧了,鲨鱼都不一定挣得脱,更别说人了。

渔网线深深陷入阿牢的皮肉里,可他丝毫不觉疼痛,仍旧挣扎不休,硬是想要抓挠自己忽痒忽疼的身体,同时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仿佛落入陷坑受伤yu死的困兽一般,几近绝望。

费伦却怕他的手脚被渔网线勒断,不得不弹出一针,封住了他的定冥穴,让其继续享受生死符的滋味。

“阿牢,爽么?”

可惜此时阿牢吊着白眼,根本没把费伦的话听入耳去,微翕着的嘴更发出“嗬嗬”声,好像离了水的鱼,随时都可能死掉。

见效果差不多了,费伦这才拔掉定冥穴上的大头钉,又随手连拍几掌,解了阿牢生死符的痛苦。

阿牢的身体完全瘫软下来,只剩大口喘气,比刚被一群黑人轮过的女人还不堪,费伦歪着头,欣赏着他大汗淋漓、直翻白眼的表情,不禁笑道:“阿牢,你的表情真是jing彩,说不定变个xing去鸡界混也照样jing彩!”

阿牢很想反驳费伦的话,可一开口,早已痉挛的声带发出的仍是“嗬嗬”声,这令他回忆起了刚才那番比地狱还惨的滋味,眼中恐惧不可抑制地扩散到了整张脸上。

“知道号爷为什么被杀吗?”。费伦哂笑道,“实际上是奚际生出卖了他!”

阿牢闻言,满是恐惧的眼中难得透出一丝愤怒。

孰料,费伦又道:“其实奚际生也是迫不得已,他跟你一样,直到现在还被‘地狱’的滋味掌控着!”

阿牢一听,就再没了找奚际生麻烦的念头,脸上更现出一种感同身受的表情来。

费伦绅士味十足地问道:“老实说,这‘地狱’滋味发作一次就会加深一次,只有我能解除,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奚际生。现在我想让你帮个小忙,能答应吗?”。不得不说,他这完完全全就是先兵后礼,但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这样做的效果好得出奇。

果不其然,阿牢胆颤着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想再尝一次“地狱”的滋味。

“很简单……只要你想办法帮我把蒋洪干掉就行了!”费伦淡笑道。

可在阿牢眼中,费伦的笑容不啻于恶魔的微笑,他不得不趁着声带稍微恢复了一点,艰难道:“大、大哥,我、我跟正兴龙头一、一向没、没什么交集,怎、怎么去杀、杀他?”现在他根本不考虑杀人犯法这个事,只要能摆脱地狱滋味,下半辈子能活着待在监狱里就算是万幸了。

“我听奚际生说你在金三角还另有门路!”费伦老神在在道,“所以我估计,你一在港岛露面,蒋祺扬的人就会找上你,现在正兴这么乱,他一定想招揽你!”

“当然,你可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他,矫情一阵,再跟他提提条件,然后才加入,这样他应该就能信你!”

“之后,他如果想让你帮他联系粉路,你就说不能害他,不然蒋洪知道了,肯定扒了你的皮……我想他一定会带你去见蒋洪……”说到这,费伦戴上塑胶手套,拿出个相当结实的透明玻璃小瓶。

小瓶只有尾指般大小,费伦用手指敲了敲瓶身,道:“呐,这么一小瓶药水,无sè无味,整瓶服下就可以毒死一个成年人,至于你怎么让蒋洪吞下去,那就是你的事了。”

阿牢听完这些话,脸sèyin晴不定,显然在担心蒋洪一旦被毒倒,而他又没逃掉的话,还不得被蒋家的人大卸八块呐!

费伦似看穿了他的想法,安慰道:“别担心,这种药水服下后,并不会马上发作,必须在三天内混合上醋酸,才会毒发,也就是说,蒋洪喝了药,只要不马上喝醋就不会毒发,懂?”

阿牢闻言,欣喜之sè溢于言表,对毒倒蒋洪信心大增,却不想想他刚见费伦时还打算跟他拼命,此刻反而成了走狗,真可谓世事难料!

“看你的样子,是答应了!”费伦施施然替他松了绑,“这样最好,不然我只能让你享尽地狱滋味,自生自灭了!”

阿牢听到费伦后半截话,勃然sè变,一个劲点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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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费伦后半截话,阿牢勃然色变,一个劲点头,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接过了费伦手上的药瓶,贴身藏好。

费伦瞄了眼阿牢身上正慢慢渗血的勒痕,翻手掏出瓶乌玉再造浆来,倒了些在塑胶手套上,双手一抹,往阿牢手脚上的细伤口涂去。

阿牢下意识缩了缩,但又忍住,乖乖让费伦涂抹,毕竟眼前这恶魔掌握着“地狱”,他还能怎么反抗呢?

少顷,丝丝清凉舒爽从四肢伤处升起,流入身体,与之前阿牢所受的生死符滋味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令他不禁呻吟出声。

再定睛朝那些勒痕看去,阿牢惊奇地发现,那些细伤口竟在慢慢地愈合。

这什么情况?阿牢百思不得其解,以他在监狱里静心学习的那些个知识来看的话,这根本不科学?可事实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令他望向费伦的眼神就像在朝圣。

“呵呵,别这么看着我,总之你照我说的办,我包你至少能留住小命!”说到这,费伦随手捻起桌上的五块钱硬币,挟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之间,拿在阿牢眼前一尺处慢慢揉捏。

阿牢惊恐的发现,眼前的港元硬币竟如橡皮泥般被费伦的手指肆意蹂躏,变化着诸般形状。

此时,费伦阴恻恻道:“如果你没成事,下场会比这硬币还惨!”

阿牢闻言,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啪!”

费伦双掌突然合什,将那团硬币压在手心,再摊开时,他的左掌之中多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硬壳子,哪还瞅得出之前的硬币模样。

“送你了,留个念想!”费伦左手大拇指随意一弹,那不规则的硬壳子就飞向了阿牢。

脸上现出恐慌之色,阿牢手忙脚乱地接住了硬壳子。等把硬壳子藏在兜内·他才愕然发现手脚上的勒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哦对了,还有这瓶药,给你留着,‘地狱,发作的时候就服一粒·我包你药到病除!”费伦在桌上搁下一瓶不知名的药丸,随手推开舱门,走了出去。

阿牢恶狗抢食般扑到桌前,两手扼住那瓶药,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宝贝。激动过后,他拧开瓶盖一看,发现里面只有少少的三粒药·瞬间就像被兜头淋了盆凉水似的冷静下来,知道费伦对暗杀蒋洪这件事没多少耐性,给他的时间自然不会多。

想通这点后·阿牢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蒋——洪—”

不得不说的是,其实阿牢还是多少有一点想不通,因为凭费伦刚才那一阵显露的本事,想要摆弄蒋洪并不是太困难,可为什么还要辗转找上他去搞这个事情呢?

对于费伦的本事,阿牢毫不怀疑,毕竟那个硬壳子还在他口袋里,就算江湖传闻有什么化金粉之类的障眼法·但被渔网线绑过的四肢上如今连点勒痕都没有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从澳门来的这一路上,阿牢早就挣扎过不知多少回,渔网线虽未像后面的“地狱”一样勒烂他的皮肤·但勒出血痕总还是有的。

可在费伦涂抹过那种药水后,眼下四肢肌肤已光洁如新,这就是证据、这就是神奇。

更重要的是·那番“地狱”滋味,阿牢这辈子只怕是忘不掉了,光回忆一下都觉恐怖,仅此一点就足够他为费伦卖命了。所以,费伦为什么不直接干掉蒋洪这件事,阿牢一时想不通就抛诸脑后不再去想了。

实际上,费伦让阿牢去暗杀蒋洪主要有三重考虑。

首先·自然是不在场证明。如今费伦在蔡江身边做事,这一点必须注意。不能不说的是·蔡江此人虽有点小争功的残念,但瑕不掩瑜,作为警察,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敏锐的办案直觉且嫉恶如仇。

费伦破案靠的是在轮回空间中积累的经验和身体本身的“五识”优势,视觉听觉嗅觉都强于常人数十倍,往往能在案发现场观察到第一手的线索。

而蔡江所拥有的办案直觉其实是一种由经验积累出来的联想力,虽然苦无证据,但在他的闪念中第一个联想到的人十有**就是真凶,加上他嫉恶如仇的性格,一旦被咬上,那就是疯狗啊!

虽然费伦是从轮回世界归来,但还没有变态到“反人类反社会”,因此觉得还是为警察部留下蔡江这样的警察为好,但又不想让他咬上,自然需要一点点的不在场证据。

其次,虐蒋祺扬。一旦蒋洪身死,蒋祺扬还没上位的话,相信正兴想砍死蒋祺扬的人恐怕能从中环排到铜锣湾。

上两回蒋祺扬在记的表现堪称嚣张,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费伦是什么人啊?自打他的小队跟天神小队和恶魔小队三强鼎立以来没人能踩在他头上比他更嚣张(顶多一样嚣张),可这祺扬偏偏做到了,不虐他虐谁?

最后一点,目前东义也很乱,随时有可能分家,如果蒋洪一死,说不定连正兴也会跟着乱起来,到时候全港九字号最响的两家社团可能重新洗牌,而每每洗牌的时候恰也是社团实力最薄弱之时,警方正好可以予以严厉打击。

而就算阿牢暗杀蒋洪失手了也不要紧,至少证明有人想杀蒋洪,这时候费伦再出手刺杀,不仅可以一击即中,更可以混淆视听,让其他人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当然,能不出手最好。毕竟聪明人动口,笨人才动手!

费伦脑子里盘算着这些跳上了岸,等在一边的何友龙立马凑了过来:“怎么样?人没错吧?”

“没错,就是这人!”费伦抬手在何友龙肩膀上捏了两下,“谢了啊,阿龙!”

何友龙笑道:“你我投缘,何必说这些!”随即指了指游艇,“接下来船上那人要怎么弄?”

“放了吧,别让他瞅见你就行!”费伦摆手道,“你也趁夜回去,我想最近一段,港岛会比较乱。”

何友龙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见状,费伦也不多说什么,随意挥了挥手,径直离开了码头。

没曾想,在回去浅水湾的路上,蔡江一个电话打到了费伦手机上。

“费sir,我们记必须得马上出动!”

“嗯?出事了?”

“对,旺角大厮杀!”蔡江有点气急败坏道,“原东义坐馆唐添豪座下的喽喽们造反,与连海一帮直属打手干了起来,之后正兴在油尖旺地区的三大坐馆之一油伯的手下也加入进去,一通乱砍,现在整个旺角街头已然是风声鹤唳。”

费伦听到这些不禁翻起了白眼,这些狗曰的矮骡子动作还挺快,老号刚死不到仨钟头,已经开始抢地盘了,不止如此,连恩恩怨怨都一块算了进去,可谓连本带利!

“费sir!”见费伦这边一阵静默,蔡江忍不住又喊了一句。

“我马上就到!”费伦应道,“不过蔡sir,最关键的还是调大部队支援。

“这个我知道,马sir已经在联络ptu了。”

也就在费伦赶往旺角的同时,阿牢也被何友龙的保镖扔上了岸。

捡起保镖临走前甩在地上的两千块,阿牢拍拍屁股,召了辆出租,往金钟方向而去。

阿牢十分清楚,想要在短时间内暗杀蒋洪,就决不能主动送上门去,而正如之前奚际生诓那一老一女自投罗网般,在金钟这个离警察总部忒近的地儿,不止有奚际生一伙的秘密接头点,也有号爷贩毒网络中的一个秘密接货点。

阿牢相信,以蒋洪的关系网,想要在道上打听到这个地方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蒋祺扬真想招揽他的话,借用蒋洪的关系网找出他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一回事。

与此同时,蒋宅。

刚被撵出家门不久的蒋祺扬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冲坐在大厅沙发上的蒋洪嚷道:“爸,老油已经开始在旺角抢地盘了,怎么办?”

蒋洪斜蔑了自家儿子一眼,冷声道:“不是让你别回来吗?”

“爸——”蒋祺扬急得拖长音叫了一声,“人都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咱们蒋家现在已经发展到了瓶颈,想要更上一层楼,必须得加强手中的实力呀!”

这话让人老心不老的蒋洪老怀安慰,终于面色稍霁道:“扬儿,那你说说,老号干了这么多年坐馆,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白粉?”蒋祺扬不太肯定,却一语中的。

“没错,就是白粉了!”蒋洪哂笑道,“老号捞白粉的收入是他总收入的七层还多,你再看看他向我交的数,就知道他在白粉上捞了多少钱了!”说着,把几上的一本蓝皮账簿丢到了蒋祺扬脚边。

蒋祺扬捡起账簿一目十行地看了十来页,随即爆了粗口:“叼他老母,这老号还真是赚了不少!爸,您的意思是······把他的贩毒网络,接收过来?”

“狗屁贩毒网!不过就是把药丸搁在咱们正兴的场子里卖罢了。”蒋洪冷哂道,“场子这种东西,咱们还缺么?咱们缺的是人,一队配合多年,搞熟了二次制毒、销货的人。”

蒋祺扬瞬间懂了:“您是想把老号的贩毒人马都接过来?可是我听说给老号供粉的人也被抓了,这没了货源,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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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听说给老号供粉的人也被抓了,这没了货!源怎么弄?”

蒋洪就知道蒋祺扬会这么问,随手又甩了一沓照片到他面前:“照片上的人叫阿牢,杀过人,几年前给放了出来,没多久就成了老号的军师,一直在帮他管理白粉生意,而且据道上传闻,他认识金三角的将军……我这么说你懂我意思吧?”

蒋祺扬看着照片挠头道:“懂倒是懂,可这家伙杀了人,怎么能被放出来呢?就算被放出来也不应该这么年轻吧?那些条子脑子没毛病吧?”

“这个阿牢可不年轻了,都奔四的人了。”蒋洪解释道,“再说了,他当年只是被判了误杀,能在肩能挑手能扛的年纪放出来亦属正常!”

“那我就懂了,我这就找人把阿牢翻出来!”蒋祺扬说完这话就兴冲冲地打算出门。

“慢着,你知道这阿牢的性子嘛?他喜欢住在哪儿?”蒋洪质问蒋祺扬,“你这样去找,不啻于大海捞针。”

“那爸您的意思是……”

“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个阿牢,喜欢学诸葛孔明,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所以他长期住在澳门,只有每次接货的时候才会过海!”蒋洪娓娓道来,“澳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何家的地盘,前次严兴南得罪了何家,你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去,只怕讨不了好。”

听到这话,蒋祺扬感到非常无语,有点傻眼道:“那怎么办?”

蒋洪老神在在地摆了摆手,道:“好在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老号分给阿牢的那笔钱其实一直都存在老号跟他的一个联名户头里,而且数目不小,我想阿牢应该很快就会过海来,取走这笔钱。”

“那敢情好!”蒋祺扬喜道,眼珠一转出了个馊主意,“爸,您应该知道那个联名户头的喔?我看我们也不用去找这个阿牢了,只要写封检举信把户头账号写进去,交给条子,阿牢自然不可能拿到那笔钱……这样一来,除了投靠我们,他还能怎么样呢?”

“狗屁!”

蒋祺扬话音刚落,蒋洪就斥骂起来:“现在外面这么乱,阿牢身负贩毒网络他就是个香饽饽,投靠谁不是投靠?凭啥非得投靠你我父子啊?再说了,就算他真投靠了我们一旦知道检举的事,能不怀恨在心么?那让他来发展白粉生意,你能放心得了?”

蒋祺扬闻言,多少有点傻眼,一时无言以对。

“总之阿牢会趁乱来港,这点可以肯定,所以你千万别跑去澳门胡闹,不然真要出了事,何大亨未必卖我面子。”蒋洪再次叮嘱道。

“那我这就撒出人去一定在阿牢拿钱走人之前找到他。”蒋祺扬这句话终于得到了蒋洪首肯。

旺角,康乐街。

费伦戴岩等人感到这里的时候,大厮杀正如火如荼。

店面前、人行道上、街边甚至于马路当间都躺着不少哀嚎惨叫的混混。整个街面上更是血迹斑斑,参战的几方看来都损失惨重。

还好费伦他们赶到的同时,大队的蓝帽子也开进了旺角呈地毯式包围,将所有参与大厮杀的古惑仔都逼进了隔壁的钵兰街,并用橡胶子弹和催泪瓦斯让所有混混都肃静了下来。

费伦带着戴岩仇兆强几人拐到钵兰街时,蔡江组和西九龙总区重案组的人也刚刚赶到。

蔡江自也看见了费伦,忙给他稍作介绍:“费sir,这位是西九龙重案b组的吴光吴sir!”

吴光一身便装,三十出头大约一七八的身高,人如其名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既没胡子也没眉毛更没头发,脸有些圆,眼神却相当精矍,听了蔡江的介绍,忙主动伸出手道:“费sir,神勇干探的威名,我如雷贯耳啊!”

“哪里哪里,吴si你才是西九龙的重案精英啊,久仰久仰!”客套话费伦同样会说,而且说起来不比任何人差,同时他伸出手与吴光相握,摆出一副惺惺相惜、打算跟吴光一直侃下去的架势。

蔡江见状,赶紧提醒道:“马sir在总部居中指挥,还等着咱们仨回信呢!”

吴光闻言立马接茬道:“既然现场这些人都参与了厮杀,那就把伤者送医院,余者都抓回去吧!”他这么着急忙慌地接话,显然是不太乐意跟费伦继续磨嘴皮子。

费伦心底暗笑,瞄了眼被蓝帽子围堵在角落里的三帮古惑仔,道:“怕不有近四百人,全抓回去,关哪儿?”

这话虽有反驳吴光之嫌,却是大实话,若是十几个或是几十个人,抓了也就抓了,可这三百多口子一旦捉回去,恐怕总部的羁押房顿时就紧张了。

“那怎么办?总不放了吧!”吴光撇嘴道,“要我说,这些可都是人渣都抓回去让市民清静几天也好啊!”

蔡江却赞成费伦的观点,摊手道:“吴sir,还是那句话,抓回去关哪儿?即便借你们西九龙的羁押房分流一部份,小三百人捉回去也够呛啊!”

吴光也知这个问题不好解决,一时间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保持缄默。反倒是费伦,不经意间瞄到了躲在角落偷拍的记者,当下道:“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吴sir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是把所有人一个不漏都抓回去的好!”

蔡江和吴光齐齐一愕,旋即看到费伦在努嘴,两人不动声色,循着方向偷偷瞄去,也都看到了无处不在的记者身影,瞬间明白了费伦的意思,心感戚戚然。

“可抓回去关哪儿?”这会子吴光也提出了这问题。

费伦哂道:“局里的停车场还算宽敞,塞个千儿八百人不成问题。”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今晚ptu恁多蓝帽子出动,这行动花费总得从古惑仔们的保释金里找补点回来吧!”

蔡江和吴光一想也对,当即统一了思想。仨人遂来到被围的混混堆前,自有人为他们递上扩音器。

费伦看也不看递来的扩音器,道:“蔡sir,lb一向侦办三合会案件,这喊话还是由你来吧!”说到这又瞄了眼吴光,“吴sir,没意见吧?”

有总警司马浩生顶在上面,吴光自然不敢有异议:“理应如此!”说着,缩回了去接扩音器的手。

蔡江见状,当仁不让接过扩音器,宣布道:“所有同事听好了,凡是参与今晚砍杀的古惑仔,重伤者送医院,轻伤和没受伤的古惑仔全抓回去!”

这话一出,现场有些哄闹的混混们顿时安静下来,呆愣愣地看向说话的蔡江。

静了没几秒,连海手下那些贼能打的红棍们开始哄闹起来:“臭条子,凭什么抓我们回去?”

“就是,今天这件事完全是刀子那些人惹起的。”

“居然敢砍海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妈的小刀,今天这事咱没完……”

刀子身边的阿火是个暴躁脾气,一听海爷手下骂的话,顿时忍不住了:“操!刀哥的名号也是你们能随便叫的?老子弄死你!”说完,居然排众而出,向海爷还有太子一干人走去。

“唉哟!唉哟!”

可惜刚走没两步,阿火就被蓝帽子们一通橡胶子弹打得抱头鼠窜,在执法机器面前,他那点横招只够耍耍嘴皮子。

不过刀子其他几个得力手下见阿火被打得满地lll滚,当时就不淡定了,纷纷喝斥出声,一时间很有点群情汹涌的意思。

费伦见状,从蔡江手上一把拿过扩音器,道:“ptu听令,但凡鼓噪者一律当场制服!”至于怎么制服,蓝帽子自有一套规矩,就不用他多操心了。

这边费伦命令一下,当即有几十人的蓝帽子组成盾阵朝刀子那群叫得最厉害的古惑仔逼了过去,先是一阵橡胶弹雨,接着靠近就是一通乱棍,但凡站着的先打趴下再说。

反正一个二个蓝帽子都清楚,眼前的古惑仔没一个好人,所以下手的时候根本没什么顾忌,就算真有混混被当场打死,这么多人一齐行动,谁能分清是哪个打死的,到时候顶多背个处分,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正因为抱着这种心态,没多长时间,包括刀子在内的一众古惑仔,三下五除二,全被打倒在地,无一服气,但没人敢在这个当口再站起来聒噪。

看到这一幕,连海和油伯这两方剩余的人马都倒吸一口凉气,虽都心有怨懑,但无人再敢吵嚷。

蔡江凑近费伦小声道:“有记者在旁边,你过了吧?”

费伦满不在乎道:“所以喽,命令是由我发的,跟你没太大关系!”这话让蔡江一愕。

这时,费伦把嘴凑回扩音器,冷笑道:“现在没人闹了吧?都给我抓回去!”

人堆中的连海见状本想站出来与费蔡几位长官交涉一下,齐垣太却半挡着他,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看着齐垣太身上血斑处处,连海在心底叹了口气,终打消了出头的念头,关心道:“太子,你身上的伤没事儿吧?”

齐垣太闻言咧嘴一笑,道:“海爷,我没事儿,这都是别人的血!”

连海微怔,随即也笑了起来,大声赞道:“好!”令周遭的手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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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好归叫好,但蓝帽子们办事,该抓还得抓,连海照样没能跑了近十年来头一遭进警局喝老人茶的命运。..

不过,像连海、齐垣太这样的大头头、小头头还好些,回了警局至少能被关进羁押房,好歹有个栖身之所。

而一般二般的小混混,就只能像费蔡吴仨人之前所商量的一样,关在地库喝西北风了,好在现在是夏天,晚上也不至于太冷,可这要是搁在诺里尔克斯,冻掉鼻子那是肯定的。

更狠的是,除了被吴光押回西九龙总区的那部份古惑仔外,但凡被费蔡二人领回警察总部的混混,一扔那儿就不闻不问了。

蔡江多少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费伦却道:“反正就算各个社团来保释,咱们也可以置之不理,关足48小时再说,所以咱们就别急这半个晚上了。”

“可是我们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没搞清楚,马sir那儿还等着报告呢!”蔡江略感着急道。

“要找出大厮杀的前因后果不是什么难事。”费伦耸肩道,“但盘问这么多人,还要为他们录口供,这需要时间,所以这件事,不急!”

“还不急?那要是马sir问起这件事怎办?”蔡江道。

“马sir巴不得这些个古惑仔关一辈子。”费伦哂笑道,“这件事的关键在于,闹的动静太大,虽然没伤到市民,但保不齐那些八卦记者明早会怎么夸张怎么刊登这件事,所以公共关系科方面得有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词应对……”

“那怎样才算滴水不漏?”蔡江愕道。

费伦却把手一摊,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公共关系科的人。总之呢,我们警察是人,虽然可以一晚上抓几百个人回来,但没人能一晚上问几百份口供,所以现在呢,我想我该回家休息了。”

等费伦转身出了门,蔡江眨巴眨巴眼,总算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所谓滴水不漏的说词,核心内容仅仅四个字:此案正在进一步审讯中,有关案情暂时——无可奉告!

经过这么一折腾,费伦完全没了马上回浅水湾的念头,出了警察总部,就转去了隔壁街皇悦酒店(详见244)被长期包租的豪华套房。

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费伦将就着在豪华套房内练功,连打了好几趟九级星拳,总算是舒筋活骨了。

打完收功后,费伦并未休息,而是趁夜赶到了阿开(详见396)所在的医院。当曰在警局,这家伙的脚踝骨被费伦踩成了骨饼,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被警方看管着。

见到费伦,阿开相当激动,开口就骂道:“你这个死条子还敢来?我的脚已经残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找律师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为止!”

费伦闻言,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讥诮道:“我那天只踩了你的脚踝,没踢中你脑袋吧?怎么人还变蠢了呢?”

阿开差点没让这话给噎死,好半天才匀过气,坚定不移道:“总之是你害我残废的,这件事许多人都有目共睹,我一定会告你!”

“放心,该我赔的钱一分也不会少给你!”费伦摇手指道,“不过整件事是怎么样,相信你也清楚,要不是你同伴推我那一下,我又怎么可能踩到你,所以这件事说起来,你同伴也有责任。”

“况且有录像为证,就算赔钱,我顶多赔一半,加上你同伴袭警的关系,也许还不到一半。”随着费伦的话语,他越说,阿开的脸色就越惨白,“再说了,这件事是个意外,又能赔得了多少钱呢?恐怕付律师费都不够!”

“最重要的是,根据鲍闻的口供,你貌似参与了杀害关利一家的行动,就算你想告我,也总得先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吧!”说到这,费伦从隐戒中取出早就备好的鲍闻口供影印本扔在了阿开脸上。

阿开的脸色一下凝固住了,好半天才色厉内荏道:“阿sir,我、我根本没杀人,你、你可别诬赖好人!”

“你是好人?”费伦哂笑道,“你在警局的案底有半尺多厚,还敢自诩好人?再说了,我没说你杀人,只是让你解释解释以人饵钓鲨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阿开整个人彻底僵住了,他刚才还希夷着鲍闻没把人钓鲨鱼这件事供出来,没想到费伦已经知道了。

静默了好一阵之后,阿开仍不信邪地抓起口供一一细看,终于在其中一页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前面还有“鲍闻:”等字样。

“怎么样?还不想说?”费伦哂道。

“sir,‘人钓鲨鱼’这件事既然你们警方已经都知道了,我还能说什么?”阿开苦笑道,“总不能把鲍闻说的东西再重复一遍吧?”

“怎么不能?鲍闻说的有些东西在细节上还不够详细,你完全可以给予补充嘛!”费伦循循善诱道,“再说了,那天船上的人,鲍闻说他不是都认识,你呢?你是不是都认识?”

阿开闻言沉吟了一会,又看了看口供,脸上出现了犹疑之色。

费伦见状,适时施压道:“也许你还不知道吧,正兴老号死了,目前空悬的坐馆之位多出了一个,蒋祺扬能不能上位还两说呢!你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吧,隐瞒没好处的。”

阿开一听,眼神剧震,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号爷死了?这不可能!”

“我知道,你以前跟过老号一段时间,可也不用动容成这样吧?”费伦哂道,“他老号又不是神仙,终归要死的,没什么不可能。”

阿开又是好一通沉默,费伦也不急,就这么杵在床边,等着他。好半天,阿开终于开口道:“我不知道是鲍闻记漏了,还是那天船上人太多他没注意到,在那群喽喽堆中,有个叫阿贡的,是洪爷的干儿子,也是扬哥、呃不,蒋祺扬的把兄弟,是他第一个替关利女儿开的苞。至于其他的马仔,应该都是阿贡的手下,我几乎不认识!”

费伦闻言,眉头挑了挑,道:“详细说说阿贡的资料。”

阿开苦着脸道:“这我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阿贡喜欢在金钟的face吧混!”

费伦又掀了掀眉,这个face吧他知道,算是在金钟那块比较有名的一夜情酒吧,环境不像一般酒吧那么闹,格调也高,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寂寞美女比较多,而为了方便吧客,face吧楼上就是时钟酒店。

“呵呵,阿贡一个矮骡子,居然喜欢混这种酒吧?真他妈是朵奇葩啊!”费伦感慨了一句,眼神又盯向了阿开,“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阿开摇头道:“没了。”见费伦还盯着他,“真没了!鲍闻的口供已经把那天的情况说得很清楚了,再有就是轮暴关利妻女的那些污言秽语了,这些总不会要我再学一遍吧?”

“行吧,那你就好生养着!”费伦颔首道,“反正以你的智商再加上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出去了,蒋祺扬也不会收留你,更何况你还吐了阿贡……”说着,他随手收起那些口供,再不看神情没落的阿开一眼,径直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费伦就给仇兆强打了个电话:“强子,在哪呢?”

“还在o记办公室,有事吗?”

费伦闻言愣了一下,道:“我都已经闪人了,你们还在警局干嘛?”

仇兆强笑道:“sir,你做为主管自然可以走人,但我们这些做小的还得应付马sir有可能的巡查,所以我跟戴岩商量了一下,大家都没离开,正录口供呢!”

费伦无语凝噎,心里却多少有点感动,知道仇兆强等人还杵在办公室的确是为了应付马浩生,不过是为了他这个当头儿的应付马浩生:“行了行了,快凌晨一点了,叫大家都回去睡吧!不过你和阿东得来一趟金钟,我在金钟广场西口等你们。”

“好的,我俩这就过来!”仇兆强应道。

一刻钟后,费伦领着仇兆强和李立东到了face吧门口。

瞄了眼门前特高档的装潢,李立东愕道:“sir,这家店干什么的?”

费伦斜了他一眼,提醒道:“在这儿别叫sir,叫名字!至于这店到底是干什么的,进去一看不就知道了。”说着,当先进了门。

仇兆强和李立东对视一眼,随即跟进。不过三人刚转过门前古朴厚重的屏风就被俩彪形大汉拦了下来,跟着一个身着ol装,戴着无框眼镜,带点小清新气质的美女上前问道:“几位你们好,我是这儿的大堂经理,请问有会员卡吗?”

费伦随手掏出一张很不起眼的黑卡递了过去,又指了指仇李二人道:“这两位是我朋友!”

ol美女看到黑卡后,脸上的清新气质旋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媚笑,双手接过黑卡在刷卡器上一划,略带讶然道:“费先生您好,我是大堂经理苏殊,鉴于您是我们的超五星级会员,可以开单独的尊享包房,请问您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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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451 两下到了一块(求订阅求月票)

苏殊的话一出,仇兆强和李立东还不觉得什么,但那俩彪形大汉原本就够挺拔的身姿似乎站得更直了。

“不用!”费伦摆手道,“忙你的去吧!”说着,从苏殊手上拿过黑卡,招呼上仇李二人,拐向了face吧内。

目送费伦三人消失在走廊尽头,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瓮声瓮气问道:“苏经理,这件事是否要通知老板?”

苏殊往后一摆手,道:“不用。”顿了顿又道:“刚才这位费先生既然连包房都不要,说明他是来找人的,如果老板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人家嘴上不说,心里边肯定会不高兴的。”

俩彪形大汉闻言互望一眼,都觉得苏殊说得有理,马上沉默下去,变回了门神样。苏殊见怪不怪,扭着纤细的腰肢回走廊岔道的办公室去了。

望着苏殊转进墙角的婀娜背影,彪汉之一道:“哇靠,这苏经理的屁股是越来越圆,越来越丰满了!”

另一个彪汉吸了吸鼻子,贱笑道:“也越来越骚了!真不知撞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到底弹不弹?”

“肯定弹,你没见她屁股那么挺吗?”

“那不叫挺,叫翘,叫诱人犯罪……”

这时,又有客人到了,主动递过会员卡,俩彪汉只能刹住话题,开始做事。

进了大厅,仇兆强和李立东才发现这是一处酒吧,不过环境相当有幽谧,一点也不吵闹,各个台子坐着的人不管是聊天打屁还是划拳都很细声,至于文艺表演,那更是省了。

费伦带着仇李二人找了张方便观察的台子坐了下来,抬手打了个响指,自有aiter奉上免费的鸡尾酒。

face吧就是这样,做为会员制的酒吧,客人来到酒吧的头一杯酒都是免费赠送的。不过喝酒跟抽烟、吸粉差不多,一旦喝上了,一杯酒两杯酒是绝对刹不住的。

好在费伦仨人是过来办事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酒上。轻呡了口鸡尾酒,费伦正想说事儿,这时一个电眼美女凑了过来,让仇兆强和李立东眼前一亮的同时,又多少有些尴尬。

为什么尴尬呢?因为这电眼美女一过来就拦住了仇李二人的肩膀,一副很熟稔的样子。

此女留着一头亚麻色大波浪卷长发,身着淡色无袖衫和深色齐膝裙,瓜子脸上略施粉黛,论起清新气质来比三人在门口遇到的苏殊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美女一上来就勾肩搂背的搭讪,仇兆强和李立东这俩光棍自然有些不适应。

电眼美女冲着仇李二人中更酷一点的仇兆强暧昧道:“两位帅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仇兆强立马闹了个大红脸,好在光线晦暗不明,倒也没人计较什么。

见仇兆强半天吭不出个屁来,电眼美女扭过头对着李立东呵气如兰道“你呢?你想不想玩玩?只要你负责开房,咱们可以玩个尽兴!”

李立东闻言微微色变,这不是“鸡”么?可细想想又不对,人家又没说收钱,只是让负责房费,男女在一起做那种事,这好像是应该的吧?

坐在仇李二人对面的费伦却用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电眼美女,谑笑道:“这位小姐,我和我两个同伴想试试疯狂的三管齐下,貌似你没办法做到吧?”

电眼美女闻言表情滞了一滞,随即扭了下腰肢,手比兰花指道:“双管齐下不行么?或者轮着来,我都可以的。”

费伦见“她”纠缠,直接把话挑明了:“哥几个就想玩三管齐下,而且喜欢一杆一洞,你不太合适!”

电眼美女一听,顿时变脸道:“切~~不早说,浪费我时间!”说着,忸怩着腰肢离开了费伦三人所在的台子。

仇兆强似乎听懂了费伦和电眼美女交涉中的隐含意思,因此望着电眼美女远去的背影脸色有点发白,更摇头苦笑道:“阿伦,真没想到还能碰上这种事,那女的……还真看不出来!”

李立东还没弄清个中曲折,愕道:“看不出来什么?”

费伦摊手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刚才那人是个射妈le!”

“她是……人妖!?”李立东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起先他还真有点意动,现在只剩下想吐的感觉,好不容易忍下干呕,他终于憋不住问道:“阿伦,我们来这到底要干嘛?”

“找人!”费伦道。

“找谁?”仇李二人一下子来了精神。眼下他们已经大概猜到了这face吧是什么样的地方,显然来这儿玩的人成份相当复杂,换言之在这样的地方找人,肯定不是为了消遣娱乐,而是为了线索。

“我们要找的人叫阿贡!据阿开交代,他是蒋洪的干儿子,但这个消息未经证实。”费伦把所知的情况讲给二人停,“阿贡喜欢泡在这儿,不过他长什么样,有多高,是胖是瘦,咱们现在都还不清楚,所以得找妞搭讪,打听他的情况。”

仇李二人一听这情况,都有点愕然。仇兆强更觉诧异道:“阿伦,既然是找人,那你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命我先在警局的档案里查查这人?”

费伦蔑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最近一直都在侦办蒋祺扬的案子,他身边大小头目的绰号你们都应该耳熟能详,但有谁听过阿贡这个外号的吗?”

仇兆强和李立东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这就对了,我脑子里对此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费伦用手指磕了磕自己的头,“也就是说,这个阿贡在警局应该没留下案底,所以查也白查。”

“阿贡这人突然冒出来,咱们至少可以查查出入境记录嘛!”李立东随口就是一馊主意。

仇兆强道:“可是你别忘了,‘阿贡’只是一个小名的叫法或者外号而已,要想在庞大的出入境记录中翻出这么个人来,还不如在这里暗中查找他。”

“强子说得没错,所以我叫你们来的意思很简单,就俩字……”费伦竖起两根指头道,“泡妞!face吧这个地方,女人的消息一向最灵通,所以二位,你们的任务很艰巨呀!”

听到这话,仇李二人都有些赧然。李立东道:“阿伦,那你呢?”

“我既然来了,自然跟你们一样!”费伦耸肩道,“现在就开始行动吧!”

也就在费伦三人四处出击在酒吧中找美女搭讪猎艳之时,face吧隔壁的一家高档婴儿用品商店的大门正窝着两个人在那儿弄着什么。

两头的拐角处更有人在把风。

“耗子,你确定他真在这里么?”

“扬哥,放心吧,我的人第一次看见他是在码头,就今天晚上,呃不,是前半夜,他一个人,至于坐的什么船来,到没看清……”

“啪!”为首高大黑影扇了耗子一巴掌,斥道:“老子没问你那么多,只问他是不是在这儿!”

耗子捂着脸,一指身边武大郎模样的人,道:“那就要问大郎了,他说他说看见人进去的。”

高大黑影闻言,朝前走了两步,让侧脸映在了昏暗的光线下,不是蒋祺扬还有谁,他踱步到大郎身前,皮笑肉不笑道:“大郎,大郎哥,给我个准话儿,行不?”

大郎颤抖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阿牢的照片,懦懦道:“扬、扬哥,如果你真是找照片上这、这人的话,他就在、在这家店里!”

“那就好!”说着,蒋祺扬伸出手想拍一拍大郎的肩膀,以兹鼓励,没曾想这家伙吓得屁滚尿流,扑通一下就给跪了,还大声嚷道:“扬、扬哥,我、我我真没、没撒……”

“干!”蒋祺扬见状,飞起一脚踹在大郎嘴上,“给我闭嘴!想把保安招来还是怎么的?”说话间自有其他混混将准备嚎丧的大郎堵了嘴,拖进了角落。

这时,负责撬门的小弟过来报告道:“扬哥,门已经弄开了。”

“没惊动里边的人吧?”蒋祺扬随口问了一句。

小弟一愕:“里面有人吗?”

“操!”蒋祺扬抬手就给了小弟一巴掌:“啪!”

小弟有点蒙圈,但并没像大郎那样哭丧,所以蒋祺扬发泄一下之后也就放过了他,在几个心腹的簇拥下钻进了黑漆漆的婴儿用品商店。

“搜!”

蒋祺扬一声令下,当即就有小弟朝灯光开关奔去。

“蠢货,别去开灯!”蒋祺扬见状着急忙慌地吼了一声,立刻有附近的小弟扑过去将人拦了下来。

过去踢了那家伙几脚,蒋祺扬叱道:“都别开灯,有手电拿手电,没手电用火机,搜!”话落,七八个火星同时亮起,看来没一个古惑仔有手电的。

蒋祺扬看到这么一帮子蠢货,实在连骂的心思都淡了许多,心忖:看来老头子想把阿牢拉入自家一方是对的,我手下尽是一帮缺心眼的,就缺这么一个能运筹帷幄的军师。

也就在他这么想、其余古惑仔手持火机还没来得及散开仔细搜查的时候,一抹阴鸷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你们是谁?不想死就表明身份!”(未完待续。)

452 果然来找了(求订阅求月票)

“谁?不想死就表明身份!”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蒋祺扬等人都被吓了一跳。.

“啪!”

灯光在一瞬间全部打亮,蒋祺扬一惊,差点没夺路而逃。

“放心,这一路的保安还有十分钟才会巡过来。”男声再度扬起,蒋祺扬和他的手下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在两排货架尽头之间杵着一个戴卡通面具的消瘦男人。

看到这个情况,蒋祺扬手下的马仔立刻不淡定了。其中之一叫嚣道:“叼你老母!既然保安还有十分钟才会过来,现在痛扁你一顿应该很爽吧!”话落,其余马仔都跟着哄笑起来。

“闭嘴!”蒋祺扬突然大声喝斥道,众马仔顿时噤若寒蝉。

等现场安静了,蒋祺扬这才遥冲卡通面具男道:“可是阿牢先生当面?”

卡通面具男闻言不置可否,冷哂道:“蒋祺扬没错吧?听说你最近在争出位,就你手下这种质素,我怕够呛啊!”顿了顿,又朝之前带头起哄的马仔道:“小子,如果你不是睁眼瞎的话,仔细看看四周围的天花板吧!”

众马仔闻言望去,发现天花板上有不少摄像头,镜头指示灯一闪一闪的,明显正在工作。

蒋祺扬也发现了这一情况,他身边的马仔有些焦躁,压低声音问道:“扬哥,现在怎办?”

蒋祺扬恶瞪了那马仔一眼,眼珠微转,扬声道:“阿牢先生,没必要搞这种鱼死破的事吧?”

卡通面具男屑笑道:“这家店是我一远房亲戚开的,我可以出现在这里,你们不行,所以……何来的鱼死破?”

这话一出,众马仔立时群情激愤,若非蒋祺扬还未下令,他们可能已经冲上去围殴卡通面具男了。

卡通面具男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提前提醒道:“诶~~都别动啊!我身后有个门,这些个摄像头录的影像全被传进了门后的电脑里,这门上连着警铃还有锁死系统,反正你们都入了镜了,谁要敢动,我倒是不怕摁铃。”

众马仔闻言,俱都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蒋祺扬洒然一笑,道:“阿牢先生,按你的说法,还有不足十分钟保安就会过来巡逻这边,那咱们不如趁这个时间谈谈条件如何?”

卡通面具男漠然道:“谈什么条件?”

蒋祺扬道:“自然是你如何才肯加入我老爸麾下的条件!”其实他很想阿牢加入自己麾下,奈这件事是蒋洪先提出的,当着众马仔他只能有一说一。

卡通面具男闻言笑了起来:“蒋祺扬,你就不怕我跟你虚与委蛇拖延时间?”

“不怕!”蒋祺扬也笑了,“先生要真想这么做,就不会把灯打开了,直接按(警铃方便一点。”

“哈哈哈,不愧是洪爷的儿子,够魄力够胆色!”卡通面具男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隔壁face吧。

没去管出击猎艳的仇兆强和李立东,费伦抬手打了个响指,叫来侍应生,吩咐道:“去把你们苏经理叫来!”

来的侍应生明显年轻的过份,似乎连二十岁都不到的样子。他闻言愕了一下,装傻道:“哪个苏经理?”

费伦皱了皱眉,瞪着侍应生道:“苏殊!”

“苏姐不陪客人喝酒的。”侍应生又道。

“我又没说让她喝酒,只是让你叫她过来!”费伦眉头大皱,“还有,你只负责传话,至于她过不过来是她的事,你管得倒宽!”

这侍应生明显是个楞头青,居然硬顶道:“face吧的事,我做为face的侍应,怎么就管不得?”这话大有“天下人管天下事”的气概。

可惜,费伦一点都不欣赏这种气概,反而极为讨厌,当下斥道:“我看你是吃撑着了!”话落,他一把将侍应生揪了过来,翻手挚出一根大头钉,扎在了他的定冥穴上,然后随手将他摔在了地上。

费伦这一系列动作迅捷已极,而且声息,楞头青侍应生还没搞醒豁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脸颊贴地、动不得。

“啪!”费伦随手又打了个响指,另招了名侍应生来。这名侍应生老练多了,听了费伦的要求便匆匆去找苏殊了,眼尾也没扫一下地上的楞头青侍应生。

没多久,苏殊就婷婷袅袅地走了过来,瞥了眼地上的楞头青,脸色微滞了一下,旋即媚笑道:“费先生,干嘛生这么大气,跟小孩子过不去呀!”

费伦显然余怒未消,下巴指着地上的楞头青,冷笑道:“他是小孩子么?你别告诉我face吧雇佣童工哈!”这话明显有上纲上线之嫌,苏殊听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辩驳。

反倒是在地上法动的楞头青硬气得很,脸朝下歪着嘴叫道:“表姐,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你不陪酒的……”

“闭嘴!”苏殊面罩寒霜,斥了他一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费伦看到这种情形,反而一脸戏谑的笑了起来:“喔,难怪~~原来是你家亲戚,怪不得这么护着他!”

苏殊闻言心下虽急,却不得不赔笑道:“费先生,我这弟弟年纪小他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是不是能放他一马?”她来了这么一会儿,见楞头青始终趴在地上没起来,就猜到费伦用了手段,虽然具体是什么手段不太清楚,但在风尘中打滚这么多年,奇人奇事也见过一些,所以没敢冒然乱动,只是央求费伦。

费伦哂道:“苏经理,不是我说你,face吧这里的环境和经营理念都还不错,要是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你觉得你们老板会怎么想?”

这话说得轻巧,却令苏殊勃然色变。费伦见她晓得了轻重,便不再多说什么,脚尖用上特殊手法,将楞头青颈上的大头针轻巧拨掉。

一直憋着气的楞头青终于得以自由,竟腾空而起,一蹦三尺高,吓了苏殊一跳。

没等苏殊有所表示,楞头青就指着费伦大声嚷了起来:“你这个人渣,不许碰我姐!”这话引得附近的客人纷纷侧目,也让苏殊大窘。

费伦直感好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碰你姐了?苏经理,你弟弟这儿不会有病吧?”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人渣,你胡说什么?”楞头青凶恶了,直冲费伦瞪眼,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像条死狗一样爬在地上的是他。

见费伦脸色不善,苏殊心知要糟,喝叱道:“书仔,闭嘴!”

楞头青自然听得出苏殊言语间的不高兴,顿时有些懵了,没想到这还没完,苏殊又高声道:“保安,保安呢?”

已经在附近观望的四名保安立马靠了过来,为首的道:“苏经理,有事您吩咐!”

苏殊一指楞头青书仔,冷厉道:“把他给我叉出去!”

书仔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表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被辞退了,不再是face吧的人,滚!”苏殊斩钉截铁道,显然已打定了主意。

“表姐,我……”书仔还想辩解,却被保安们毫不留情地架了出去。

这时,苏殊拍拍手,冲四周围的宾客道:“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大家请继续聊天喝酒。”

看热闹的众人闻言,都回过去继续聊天磨叽打情骂俏,对于刚才的事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场闹剧,毕竟face吧这里,只要你情我愿,别说摸几下了,滚床单都没问题。

回过头来,还没等苏殊开口,费伦率先哂笑道:“苏姐的魄力果真不一般,自家的亲戚也能大义灭之!”

苏殊苦笑道:“书仔跟我是那种祖宗往上追溯八辈才是兄弟姐妹那种亲戚,可以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可自从几年前他和他妈来投靠我们之后,我们家就没安生过……也就在去年吧,我妈终于因为受不了那个闹腾,去见了耶稣,或许是良心发现吧,没过俩月,我那闹腾的远房姨妈也随我妈去了,就剩下这么个远房表弟来闹我……唉,算了不说了,费先生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费伦却不马上说事儿,反而揶揄道:“我看他不是想闹你,而是暗恋上你了。”

“啊!?”苏殊虽然装作很意外,但表情相当的假,明显是早就意识到了这个事情,只是接受不了罢了。不过在费伦灼人的目光下,她粉嫩的脸蛋上竟然破天荒地泛起了红晕。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表弟脑子真的有病,不该停止治疗!”

苏殊听到这话,忍不住拍了费伦的手臂一下,佯作不悦道:“费先生,我当你是朋友才过来跟你坐一坐,你要再拿我表弟开涮,我可走了啊!”

“好好好,不说他,这总成了吧?”费伦忙告了个罪,转而一本正经道:“诶~~说真的,跟你打听个人,他应该是face吧的常客!”

苏殊闻言,并未一口应下,只是莞尔道:“费先生,打听人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认不认识,能不能告诉您,就看您说的是谁了。”

“当然,说不说在你嘛!”费伦也笑了起来,“不过这事能不能替我保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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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你自己送上门的(求订阅求月票)

“不过这事能不能替我保密呀?”!

听到费伦的问话,苏殊“咯咯”笑了起来:“费先生,您放心好了,在这face吧里,每天找我打听事的不下二三十人,要是我的小嘴不严,能活到现在么?”说着,她还用春葱玉指在自己的水润红唇上点了两下。*.com*

费伦见状掀了掀眉,暧昧道:“你小嘴严不严我不知道,不过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苏殊闻言笑得越发大声,脸蛋也靠得费伦更近,两人就差没嘴对嘴了。

对于苏殊的大胆,费伦毫不避讳,还故意往她那边靠了靠,吓得苏殊往后一仰,差点没一个倒栽葱从高脚吧凳上摔下去。

费伦眼疾手快,有力的手臂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哂笑道:“苏姐,你这样的反应可让我太伤心了!”

苏殊羞恼不已,一向在男人面前要强的她一咬牙一狠心竟趁着费伦话音刚落的当口凑过身来,将小嘴印在了费伦的大嘴上。

费伦似料到苏殊会这么做,另一只手立刻绕到她背后,摁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蜻蜓点水的奸计瞬间化为泡影。与此同时,他粗壮的舌头更是一下顶开了苏殊还没来得及设防的牙关。

樱口突然被陌生男人的舌头粗暴侵入,苏殊骇然瞪圆了美眸,两手开始死命捶打费伦的胸膛和肩膀,可惜费伦揽住她纤腰的手臂一下改搂后背,更把一双不断捶打的手臂箍了进去,令她动弹不得。

费伦粗大的舌头一顶入苏殊的樱口就直冲她喉咙深处而去,美女经理差点没被口水呛着,同时心下愤懑不已,拼命用小香舌顶弄着费伦的大舌头,想要把大舌头驱赶出自己的领地。

在费伦的命令下,仇兆强和李立东好不容易才各搭上一个旷女,两对人正各自坐在那儿聊些鸡毛蒜皮的事还未进入正题。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好事者看见了费伦和苏殊在打啵,顿时叫了起来:“好,已经三十秒了!”

这话一出惹得周遭的男男女女们都循声望来,更有甚者,甚至沿着最开先叫好之人的说法,报起了数:“三十五、四十、四十五、五十···…好,这一吻够牛逼!”

在这样的情况下,仇李二人想不看到费伦接吻都不可能,他俩隔着几张台对望了一眼脸上都升起了服气的表情,暗忖:不愧是费sir,咱这边才刚勾搭上人已经亲上了,而且还亲了这么久,说明情投意合呀!

殊不知,在费伦粗暴的深吻下,苏殊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没气了,她的小香舌不断从上下左右多个角度顶弄那条大舌头,可惜对方巍然不动,倒有点像她的舌头在挑逗人家似的,这让她又气又羞很想发狠一下把费伦的舌头给咬下来。

可惜,还没等苏殊把这个恶毒的想法实现,费伦的大舌头就趁着她左右挣扎想要吸入新鲜空气的当口在她的樱口里搅拌起来。

极为灵活的粗长舌头肆无忌惮地舔舐着苏殊的牙龈、上颚,还有口腔壁,最后和她的小香舌纠缠在一起不停地打转。

苏殊被费伦吻得浑身发软(缺氧了呗),但一向认为自己不输男人的她怎甘就此雌伏,索性奋起余力,用小香舌死命顶住费伦的大舌头,同时上下两排贝齿开始施压。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的大舌头竟一下收了回去,苏殊的小香舌吃不住力居然“哧溜”一下滑进了费伦的大嘴里。

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啊!费伦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大礼,他上下唇一下就把苏殊的香舌钳在了中间不让其收回去,旋即开始津津有味地品尝起苏殊的美妙-柔舌。

苏殊受此一击,如遭雷殛,大羞大窘,可惜无论如何挣扎,也脱不出费伦的怀抱,只好被迫享受起舌吻的滋味。

“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两百……哇靠,三分多钟,厉害厉害!”

“这两人的肺活量实在了得!”

“不是吧,你看那女的,在男人怀里已经一动不动了耶!”

也就在四周围议论声渐起之时,费伦终于放过了小香舌已经不知道自己缩回去的苏殊。当他大嘴离开苏殊的小嘴,这女人的香舌还那么支着,好在新鲜空气的流入令她反应过来,赶紧收回了舌头,不过仍有几丝成线的口水滴落在地,令她又红了脸。

使劲抹了几下小嘴,苏殊恶瞪向费伦。

费伦丁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一脸心满意足道:“苏姐,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我要拒绝了你的好意,你一个女人家家妁该多啊!”!

这话让苏殊的脸上又泛起了晕色,孰料费伦还不放过她,竖起大拇指道:“苏姐,我不得不夸一句,今次的舌吻很赞喔!”

苏殊气得打了他一下,微怒道:“你还说!”

费伦立马肃容道:“行行行,不说了,谈正事儿,这总可以吧?”

苏殊见他一下子正经起来,反而有点不适应,更有些失落,心下不爽道:让你不说你就不说了么?多跟老娘打情骂俏几句会死啊?

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总是反复无常的,即使强如费伦,有时候也难以预料到。

好在费伦还有那么三招两式挑逗女人的技术,见苏殊脸色有些不好,当下道:“苏姐,是不是刚才太被动,没吻太爽?要不要再来一次,这回我让你主动好了!”说着,他很无耻地微张开大嘴,往苏殊俏脸上凑。

苏殊闻言,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刚才舌吻的画面,心头一颤,暗啐了一口,极力摆出一副冷脸,伸出素手在费伦下巴上推了一把。

费伦丝毫不介意苏殊的“无情”,反而趁着她用手推的机会,伸出舌头在她的手背上舔了一下,等美女经理惊然缩手怒瞪时,还冲她挤了挤眼。

苏殊心生薄怒,却又对费伦恨不起来,只好冷哼一声,道:“有正事你就快说,不然我还得回去忙呢!”

费伦瞄了眼吧台上方正中的挂钟,哂道:“快两点了,忙什么忙,你们face吧也该打烊了,还是听听我的正事儿吧!”

“那就快说。”苏殊没好气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打听打听,最近一······两个礼拜,你这边有没有来过一个叫阿贡的客人?”费伦道。

苏殊稍稍回忆了一下,对“阿贡”二字没什么印象,当下道:“男的女的?多大年纪?有没有什么体征?”

听到这一串问题,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他知道阿贡这家伙肯定没以“阿贡”这个名头出现在face吧这里,否则做为经理,苏殊怎么着也该有点印象才对。

“男客,年纪跟我差不多,25到-间吧!”费伦开始凭着阿开的口供描绘阿贡的体貌特征,“最重要的是,这人挺好色,眼袋浮肿,而且举手投足之间经常会流露出痞性……”

“痞性?”苏殊不太理解这词的意思。

“古惑仔看到过吧?就有点像他们身上的气质!”费伦随口举了个例子。

苏殊再度展开回忆,没两秒就眼前一亮,道:“照你的说法,我还真想起一个人来……”

“噢?说说!”费伦立马来了兴趣。

没曾想苏殊却在这时候矫情起来,撅嘴道:“如果我说的这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怎么谢我呀?”

费伦随口接道:“再亲你一嘴?”

苏殊闻言气得捶了他一下。

“要不去开房?”费伦仍旧口花花道。

苏殊很想掐死费伦,不豫道:“你再这样,老娘回去做事了!”说完,起身就想走。

费伦一把拽住她,道:“大姐,别这样嘛,既然我说的都不合你口吻,要不你提一个!”

苏殊蹙眉想了想,摇头俏皮道:“是让你下海去捉鱼呢还是上山去抓鸡,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你可以先答······”

费伦一摆手,阻止了苏殊继续说下去,脸也瞬间冷了下来:“诶~~慢着,平白答应别人一个口头承诺这种事我费伦从来不做!”顿了顿又道:“这样吧,甭管你提供的资料有没有价值,我把这块表送你怎么样?”说着,他从腕上取下了今早才换的一款伯爵表。

苏殊瞄了一眼伯爵,不禁点头道:“你这块伯爵至少值五十万港币,的确不少……”

费伦又冲苏殊风骚地挑了挑眉:“美女,那就把那人的消息透一点呗!”

孰料苏殊小下巴一扬,不屑道:“可这表······我不稀罕!”

费伦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苏殊瞧见心底发颤,可还是硬挺着就欲转身离去。

此时,只听费伦森然道:“苏经理,你该不会是想我跟你们老板沟通之后,再来找你要资料吧?”

苏殊闻言,半转的身子霍然僵住,老板的能量有多大,她自然清楚,如果真闹到那种地步,这face吧的经理她也甭想干下去了。

454 一丝线索(求订阅求月票)

不过久历风尘的人就是不一样,苏殊明知费伦这招“找板”的招数很无解,却仍试图以别样方式破解。

只见她妩媚一笑,哂道:“费先生,您说要找老板,这我阻止不了您,可我怎么听着像得不到棒棒糖的小孩欲哭无泪要找家长一样?”言语间,**的嘴角始终隐含着一丝不屑,要是换了别个男人恐怕早就在这种若有似无的嘲讽下落荒而逃了。

可惜费伦早修炼得没脸没皮,笑吟吟地摸出手机,摆出一副“我要打给你老板”的架势,问道:“那你给不给棒棒糖呢?”

对于如此无赖,还得靠工作过活的苏殊不得不举手投降,不太爽道:“ok,就告诉你好了。”说着,伸手去拿吧台上那块伯爵表。

“诶(ei)~~刚才过了那个村,现在就没这个店了!”费伦一下将表收了回去。

“小气!”苏殊小声嘟囔了一句,俏脸上却并没有错过一款贵价手表的失落,她只是有些不忿费伦的威胁,单纯想讨些便宜罢了,“算了算了,告诉你好了,大概上周三周四的样子,有个家伙持普通会员卡过来玩的时候居然对小茹毛手毛脚的,我就让保安警告了他一下,就像你说的,他当时相当嚣张,似极了那些古惑仔,而且眼袋浮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费伦听得眉头微蹙,道:“再之前呢?他有没有来过?”

苏殊径直摇头,道:“我调来金钟这边的店才大半个月而已,更前面的事你就是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说到这,她故意顿住不说了。

费伦脸一沉,微斥道:“不过什么?别卖关子!”

苏殊被费伦的眼神扫得心头一凛,忙道:“不过······那家伙今天来了,之前在门口那儿还对我口花花,但他好像打听清楚了酒吧的背景在保安面前没敢再放狠话。”说着,她目光四下乱转,好半天才道:“俩小时之前我还瞅见他一眼,眼下大厅这边反正没有。

“那他具体什么时候来的俩小时前具体又跟谁坐在一起,你还记得么?”费伦冷声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在乎多说那么一句两句,苏殊在费伦灼灼目光的逼视下,仔细想了一想,道:“大概九点过他就来了,对~~不到九点半的样子然后就四下出击泡妞……俩小时前,他好像跟你那边那个同伴身边的女人坐在一起,还又搂又抱有说有笑的样子。”说着指了指远端的李立东。

费伦闻言并不太相信:“是吗?你确定?”

苏殊甩给他一记妩媚的白眼,撇嘴道:“我骗你有伯爵拿么?无聊!”说罢,站起身,径直往她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既然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费伦懒得再拦苏殊,反而端着酒杯往李立东所在的台子走去。

“嗨,美女!”

虽然李立东身边的女人容貌长相顶多只有七十分的水准,但她的身材却相当有料,加上一身的牌子装和一点点熟女的气质倒也有足够吸引男人的本钱。

“嗨,帅哥!”女人明显是来钓男人的,自然不拒费伦的搭讪还一脸风骚的样子。

费伦随意坐下,和李立东碰了下杯,又道:“美女我叫amlen,你怎么称呼啊?”

“人家叫jesuca,原来你跟阿东认识的,真是好坏喔!”说完,jesuca坐在那里扭来扭去,目光也不停在费伦和李立东脸上打转。

费伦有些摸不准此女的脉,暗忖: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这时李立东凑近费伦耳边道:“阿伦,这女的风骚得紧我刚搭上她,她就说她想多找个男人玩三人行,我俩正磨叽着,你就来了!”实际上,他还有句话没说,刚才瞧见费伦和苏殊舌吻,jesica当时就提议邀费伦一起玩,没想到他竟自动送上门了。

不过,李立东提供的资料已经足够,起码费伦知道关于阿贡的事他可以直接问了,因为对于喜欢猎奇的女人来说,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伴谈论其他男人根本不是问题。

“杰西卡,我看得出来,今晚你的体内好像有一股邪火没发泄出来

费伦刚起了个话头,杰西卡就挤了过来,腿碰腿地挨着他坐在了一起,嗲道:“阿伦,你看人好准哦,你怎么知道人家心里面有团火的……”说着,把费伦的手拽向她胸口深不见底的事业线,“不信你摸摸!”

不得不说的是,相对于只会跟她口花花的李立东,杰西卡更中意行动派的费伦,毕竟到face吧来玩的旷男怨女,大多属于行动派和实干派,对于纯他们表示无爱。

李立东瞧见杰西卡大胆的动作心中狂汗,费伦却来者不拒,手反而伸得更急促了一点,很快贴上杰西卡白花花的胸肉,嘴里敷衍道:“嗯,是有点烫,不会是空调风把你吹凉了吧?”说着,不等杰西卡忸怩身体用胸部摩擦他的手,便即离了她的胸肉,顺手帮她把豁得很开的领口稍稍拉紧了一点。

其实,杰西卡的领口开得很大,令她至少五分之二的胸脯都暴露在空气中,费伦的动作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杰西卡心底大受感动,望着费伦的眸光由之前的急性转为含情脉脉,眼中秋水欲滴,似乎已经动情。

李立东注意到杰西卡的表情变化,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在心里对费伦竖起了大拇指:费sir,你牛!同时用心观察,打算从费伦这儿学几招泡妞的绝技。

杰西卡的变化自也落在了费伦眼里,他却假装没看见,了口酒,随意问道:“听苏姐说,你之前跟个色鬼在一起,他现在人呢?”

已然对费伦生出心动感觉的杰西卡很不想再谈起别的男人,但费伦的问题她不愿意不回答,只好皱了皱秀美,露出个歉意的表情道:“阿伦,我来这边碰见的大都是色急的男人,我真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能说得再具体点么?比如他长什么样?叫什么?”

于是费伦不厌其烦,把阿贡的体貌特征又描述了一遍。杰西卡听完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噢~亻你说的是那个色鬼啊,一副衰样,上来话没说几句就跟我毛手毛脚的,还想哄我去楼上拉k什么的,我不乐意去,没说几句就把他给蹬了。”

“后来呢?他去了哪里?”费伦追问道。

杰西卡闻言不依道:“你一直问那个讨厌的色鬼干嘛?人家不好么?”幸好刚才费伦和苏殊当众舌吻了三分钟有余,否则她该怀疑费伦取向不正常了。

费伦冷笑道:“他搞了我契妹,吃干抹净就想跑,你说我不问他问谁?”

“原来你是来找他茬的。”杰西卡笑了起来,旋又脸色微变道:“我说,这家场子有大老板罩着,你可别在这闹事,就算要搞他,也得另外找地方。”看来她真有点喜欢上费伦了,不然大可不必说这些。

费伦淡淡道:“要不要弄他,是我们男人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去哪儿了?”这话说得相当霸气,但杰西卡就是中意这范儿,眼神迷醉道:“我只看见他被一个常常光顾这里的黄金vip叫走了,隐约听见他们要去开party什么的,估计这会儿在包房吧!”

费伦闻言搁下酒杯,霍然站起,冲李立东道:“阿东,陪着杰西卡!”

杰西卡一看势头不对,跟着站起,一把扯住费伦道:“阿伦,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包房找人喽!”

“不行,这里的vip包间是有规……”

杰西卡话还未完就被费伦摆手打断,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就不要多担心了。”说完,径往vip通道而去。

李立东见状,虽有心帮忙,却不敢违了费伦的命令,当下朝另一桌的仇兆强打了个眼色,强子立马甩掉女伴,跟了上去,终于在费伦持黑卡进入包房区前成功追上了他。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也没多话,待保安查验过费伦的黑卡后,就放了他们进去。

费伦二人装作喝醉酒无意撞入,一间包房一间包房的查过去,根本就没有开party的包间,大多都是一男多女或一女多男这样子。

“阿伦,前面还有最后两家,不过刚才那些包间里面简直不堪入目,真不用通知扫黄组过来么?”仇兆强心头不忿道。

“人没找到之前,千万别打草惊蛇!”费伦强调道,“还有,刚才那些男男女混在一起搞的包间里并没有散落钞票或支票之类的东西,人家不给钱也就不算剽了,我们没证据怎么给人入罪?老兄,滥.交不犯法的。”

仇兆强闻言知费伦说得有理,却还是忍不住翻白眼。

费伦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想那么多了,办正事要紧,先把最后两间搜一下吧,希望能有所发现!”





455 下身清凉(求订阅求月票)

倒数第二间包房空无一人,而且所有东西整整齐齐,明显没人用过,费伦和仇兆强又失望了一次。

“哐!”

仇兆强再度装醉撞破了最后一间房,同样没有听到喝骂声,心头正失望之际,却听费伦道:“应该是这里了。”

闻言,仇兆强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包房内一片狼藉,男女内裤、罩杯、丝袜扔得到处都是,地上白色粉末斑斑点点,吸管也是东一根西一根。

电视墙上还放着不堪入目的爱情动作片,不过费伦站定银幕前细瞧了一阵,然后指着画面上正趴在一个猪扒身上使劲起伏的男人道:“强子,阿贡应该就是这个家伙没错了,据阿开交代,他背后有个占据半壁的麒麟纹身。”

仇兆强顺势看去,果然发现银幕上那家伙背后有个似马非马的纹身,大得至少盖住了后背皮肤的一半。等狗男女缠绵反侧时,他总算看清了阿贡三分之二的脸:“哇靠,下边的女人也太丑了吧?他估计喝醉了,要不就是吸多了粉,产生了幻觉。”

费伦赞同道:“十有**是这样……谁!?”倏然暴喝出声后,他一闪就跳到了歪斜的沙发靠背上,十分平稳地立于起上。

光这一手,仇兆强就惊为天人,略微呆了呆,这才跟着绕过了沙发,愕然发现角落里卷曲着一个半裸的女人,胸罩还在,下身却一丝不挂,身下还有一滩黏液。正搁那儿迷迷糊糊地叫渴。

若非这女人呼吸突然大声起来,费伦也不会发现她,所以他敢肯定。之前这女人因为嗑药过量陷入了深度昏迷,直到刚才那刻才醒过来。

“去弄点水来!”费伦吩咐道。

仇兆强应声去了,他一跃来到女人脚边,随手挥出大头针,扎中了女人的冰冥穴。

所有吸毒所产生的快.感幻象都源于神经,而神经能够起作用全赖生物电的传导,而生物电的产生全靠人本身的热量(能量)通过各种代谢速率差而得来。因此。人的体温降到一定程度后,就不会有幻觉了,有的只是麻木。

地上的女人从被扎中冰冥穴那一刻始。就在空调包房内瑟瑟发抖,不几秒整个人就彻底清醒过来,比兜头淋了一盆凉水还好使。

趁着女人还没醒过神来,费伦抬脚踢掉了扎她身上的大头针。

脚影在眼前划过。女人吓了一跳。双手护胸,猛然抬头瞪向费伦道:“你是谁?”

看到女人的脸,费伦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长相不比那些一线女星差。可惜她的妆全花了,让整张脸看起来令人反胃,而且她这块菜地不知被多少拉k男拱过,费伦想想就恶心,所以只扫了一眼便将目光错开角度,落在了她身下那滩黏液上。

不得不说。这一大片黏液也挺恶心的,似乎是好几个男性的种子液化后形成的东西。不止地上有,女人身上也沾了不少,只不过她现在还一无所觉。

“阿伦,水来了!”由于这间包房那些瓶瓶罐罐里都是残液,因此仇兆强就去隔壁那间没人用的包房里顺了两瓶水过来。

费伦随手接过递了一瓶给女人,道:“我叫allen,不介意的话,能说说你的名字么?”

面对费伦一个男人时,女人还有点怯懦,突然多出仇兆强后,她反倒放开了,不再双手抱胸,大咧咧接过水,回道:“我叫kylie,伦哥,来扶我一把呗!”说着,伸出了左手。

费伦对眼前这女人本就有几分厌恶,见她伸来的左手上还沾着不少干涸的黏液,顿时心头不爽,恶作剧道:“凯莉是吗?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没想到凯莉的脾气比他还大:“先扶老娘起来再说别的事儿!”

“那好吧!”费伦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从屁兜(隐戒)里掏出副塑胶手套戴上,这才将凯莉扶起。

凯莉见状,刚一起身就摔开了费伦的大手,移开几步冷笑道:“哼哼,还戴手套?我手上的还不是你们男人的东西……”话还没说话,她就发现边上的仇兆强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下身,而下身这时候也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费伦的声音恰好在此时扬起:“凯莉,其实从刚才我就想问你,你为什么不穿裤子呢?”

凯莉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旋然下望,果然瞅见了自己的桃花源:“啊————”

凄厉的叫声随即响彻整个包房,还好face吧这里的包房隔音效果绝对优秀,所以一点也没有传到廊上去,把其他的狼给招来。

尖叫完后,凯莉左顾右盼了几下,当即朝衣服最多的地儿奔去,很快就翻到了一条男士休闲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打算往自己腿上套。

可惜她快,费伦更快,也就在凯莉的屁股斜靠在沙发扶手上、抬起脚单腿支地时,一根大头针好死不死地命中了她颈侧的定冥穴。

得,这下好了,凯莉整个人劈叉着腿僵在那儿,斜对过有空调风吹来,正拂过她的桃花源,那真是凉风有劲爽歪歪呀……

仇兆强自也看见了凯莉颈侧的大头针,在惊异费伦手段的同时,对他禁锢凯莉的做法并不敢苟同,但鉴于费伦长期以来对他们这些个下属的照顾,只要他不对凯莉毛手毛脚或刑讯逼供,仇兆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凯莉!”费伦邪笑着走到她身侧,“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下,你要是如实作答,我立马让你能动,不然你就在这儿凉快着等保安来吧!”

“你问,尽管问。”凯莉倒也光棍,明白自己的处境,一口答应了费伦的要求。

瞄了眼电视墙,此时已经是群p的场面,费伦随口吩咐道:“强子,倒一下带,就刚才我们进来看的那段。”

仇兆强闻言立马照办,很快把画面倒回到了“阿贡干猪扒”那一段。

费伦指着画面问凯莉道:“这人你见过吗?”

“见过!”凯莉顿时点头道,“还跟他打过几炮,不过他持久力差点儿,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斥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自由发挥!”

见费伦眼神不善地在自己两腿之间打了个转,凯莉赶紧点头道:“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真的,她虽然比较浪,上了床能跟几个男的同时玩,但那时性之所至,你情我愿的事,可要是被人强上,那就非她所愿了。

所以,如果能避免这样的事,凯莉自然会尽量避免,毕竟她认为自己还没烂到公共厕所的地步。可惜每一个说自己没疯的人基本上都是疯子,同理可证,每一个认为自己不是公厕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众所周知的公厕。

“我只知道他叫阿贡,他跟你说他叫什么?”费伦问出这话时,目光一瞬不瞬地死盯在凯莉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凯莉就猜到费伦会问这个问题,即刻答道:“他跟我说他叫弓聪!”

“哪个弓哪个聪?”费伦又问。

“应该是乌焦巴弓的弓吧!”凯莉不太确定道,“因为上次我跟他打炮的时候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用手指在我的胸肉上划出一个扭七拐八的字,应该就是个‘弓’字。”

“上次打炮?今晚你没跟他打炮?”费伦从凯莉的回答中发现了新问题,“还是他没来这个包房?”

“他来是来了,不过今晚他和黄金哥把到两个新妞,到楼上开房间单玩去了,我就跟其他人在下面开party……”

“那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凯莉摇摇头,又认真想了一下,道:“黄金哥在这里有两间长包房,一大一小,小的是间豪华套房,大的是个小宴会厅,也许他们都临时转去小宴会厅happy了。”

“那好,你现在带我们上去小宴会厅瞅瞅!”说着,费伦解开了凯莉的定冥穴,让她把衣裤套上。

待费伦向电梯门口的保安出示黑卡、将凯莉推进电梯后,她再也不担心自己过后会否遭到黄金哥的报复了,因为她知道能用得起face吧黑卡的家伙财雄势大到连黄金哥那种嚣张的家伙也只有闪一边的份儿!

不过仇兆强很奇怪费伦为什么不向凯莉表面警察身份,等电梯开动后,站在凯莉身后的他以暗语手势的方式向费伦问出了这个问题。

费伦没有回答原因,只是打手势告诉他:“总之现在不宜暴露身份,understand?”

既然费伦都这么说了,仇兆强也只好谨守这个原则。

很快,电梯就到了小宴会厅所在楼层。

“哪一间?”

“8006!”凯莉答道。

“那好,强子看着她,你们俩等在这儿!”仇兆强自然遵令而行。

费伦自顾自拐上走廊,到了8006门口。

值得一提的是,小宴会厅跟下面包房不一样,每间厅子门口都有保安守着。这里面打炮外面有人守门,虽然打炮的当事人不见得会更持久一些,但在外人看来,这就是高规格,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

不过费伦眼下可没心思去想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来到8006门前,向俩门神级保安亮了亮黑卡,问道:“黄金哥在里面吗?”

“在!”右手边的保安应了一句,还顺手替费伦拧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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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几耳光一打(求订阅求月票)

pfacee吧隔壁。!

卡通面具男摘掉脸上的面具,赫然正是被费伦种下生死符的阿牢。

“果然是阿牢先生,现在我的手下都出去了,咱们可以详谈了吧?”蒋祺扬脸上略带兴奋之色,眼神却瞟向天花板上的照明灯,意思很明显,想让阿牢关灯。

阿牢面色不豫道:“我只跟老号混,又没加入正兴,有什么好谈的?”

蒋祺扬微微一滞,旋即笑道:“阿牢先生,既然你之前可以跟着老号混,那为什么就不能跟着我老豆混呢?只要你愿意,不加入正兴也是可以的。”

“你唬我是吧?”阿牢的脸色更黑了,“你老豆是正兴龙头,不加入正兴,怎么跟他混呐?又凭什么听取帮中的机密?”

这话问得蒋祺扬一时哑口无言,不过他好歹有点智商,没忘记“正事”,道:“阿牢先生,这个问题咱们可以慢慢讨论,还有两分钟保安就要巡过来了,你还是先把灯关了吧!”

阿牢闻言,脸上流露出两分不屑、三分欣赏,冷哂道:“保安的事我唬你们的,不过你还算能分清轻重缓急,知道先解决这件事情,到底没让我太失望!”

蒋祺扬被阿牢前后的态度变化弄得有点糊涂了:“阿牢先生,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洪爷应该已经知道我来港岛干什么了,对不对?”阿牢也不期待蒋祺扬会回答这个问题,索性自问自答道:“不过眼下,老号刚死,条子恐怕会盯得很紧,所以我得暂时找个栖身之所先待上一段······”

蒋祺扬一听,顿时大喜:“阿牢先生,我们蒋家可以给你提供这个栖身之所。”

孰料,阿牢一摆手,道:“你这是施舍么?自打十三岁起·我阿牢就没食用过嗟来之食。”

蒋祺扬脸色一下僵住了,对阿牢不识好歹腹诽不已,很想破口大骂,却好歹忍住·耐着性子问道:“那阿牢先生的意思是······”

“我这人从不白食,你刚才不邀请我么?加入你老子麾下,既显眼又吃力不讨好,还容易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秘密,这样人会死得很快,不符合我的风格。”阿牢显然成竹在胸,“可如果我躲在你背后·出谋划策一下还是可以的,就看蒋公子愿意不愿意了。

蒋祺扬闻言愣在原地,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不过他这人好歹有点城府,心头狂喜之余,表面上却阴着个脸子,故意皱了皱眉,仿佛有什么难事一般。

阿牢怎会看不出他在拿乔,心中戏谑不已,嘴上施压道:“既然蒋公子难以抉择,那今天就先这样吧,请回!”

一看阿牢改变了主意·蒋祺扬顿时有种“煮熟的鸭子快飞了”的感觉,连连摇手道:“不不不·……阿牢先生,我刚才只是太惊喜了·有点回不过来味,所以反应迟钝了,你见谅、见谅······”

“哼!”阿牢不置可否地发出了重重的鼻音。

蒋祺扬却浑不在意·摆出一本正经的架势道:“咳咳,阿牢先生,现在我蒋祺扬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蒋家,为我蒋祺扬出谋划策,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不如何。”阿牢兴致缺缺道,“我这人顶多有点小聪明,如果蒋公子是要找人出谋划策·恐怕我帮不上忙啊!”

蒋祺扬心头有些烦阿牢装样,但不得不配合道:“帮得上忙·怎么会帮不上忙呢?只要阿牢先生肯加入,那先生定有机会一展所长。”

阿牢闻言,难得肃容道:“既然小蒋先生如此盛情,我阿牢若是再不承情,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啊?阿牢先生你的意思是……加入了?”蒋祺扬有点不敢相信。

阿牢冲他挤挤眼,揶揄道:“要不你先回去,咱们明天再来商讨加入的具体事宜?”

蒋祺扬微愕,旋即反应过来:这要是过一晚上,指不定明天事情会变成啥样,所以还是先把眼前的肥肉叼在嘴里为好。不管肥肉是烂是臭,等到真觉得难以下咽的时候,也可以松嘴嘛!打定主意,他赶紧一把攥住阿牢的手,道:“别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可以拍板,以后你就是我蒋祺扬的军师了。”

阿牢不再拿捏,道:“恭敬不如从命!”

费伦一进门就听见了莺声笑语,转过门口的大理石屏风,映入眼帘的是几男几女的群战场面,声色俱艳,蔚为壮观,“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由于声色交错,男男女女闹得太厉害的缘故,直到费伦站在客厅当间,也没人来干涉。

四下看了看,费伦很快注意到了在女人身上耸动的阿贡,主要是他背上的麒麟纹!身过显眼。!

费伦瞄了眼他脚边已摔成两瓣的手机,旁若无人地走过去,捏住他的肩膀就把他翻了过来。

当然,由于阿贡做运动搞出汗水的缘故,所以费伦在拿捏他肩胛骨时加了些力,阿贡吃不住痛,下意识就高声惨嚎了起来。

“唉?啊——”

不过这还没完,费伦将阿贡扳正之后,二话没说就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啪!”

这声肉碰肉的声音异常清脆响亮,把其他的啪啪声成功的压了下去,当场所有男女的动作戛然而止,傻愣愣瞪着费伦。

“啪!”

缓和过来的阿贡正想喝问,费伦反手又是一巴掌。

“哇——噗!噗!噗!噗!”

阿贡嘴一张,终于忍不住呕出一洼血来,同时还吐出七八颗牙。他身下的女人见状,顿时惊声尖叫起来。

“呀——”

这下子,愣神的男男女女们都回过神来,其中一个身材略逊健美先生的肌肉男推开坐在自己胯上的女人,站起喝问道:“你什么人?”他开口时,上门牙左侧的一颗牙齿竟是镶金的。

费伦恶瞪了他一眼,斥道:“闭嘴!”

健壮男被费伦冷如刀锋的眼神一扫,心底不禁打了个突兀,一时竟作不得声。

其余男女见状,只敢悄然拿起衣服毯子往自个儿身上罩,却不敢发出声音,实是费伦那两巴掌甩得太霸气了,深入人心。

费伦一把提起阿贡,附他耳道:“贡哥,扬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正捂着腮帮子哼疼的阿贡霍然望向费伦,厉声叱道:“你到底是谁?”只可惜缺了好几颗牙的他声音尖利得不似男人,倒像公公。

费伦冷笑一声,也不答他话,反而道:“扬哥打你电话不通,才让我来抓你回去,你他妈倒好,在这儿玩女人玩得快活,知不知道外面快乱成一锅粥了?”

“外、外面乱什么了?”阿贡下意识问道。

“号爷死了,条子正四处出动抓人,你说忙什么?”费伦实话实说道。

“啊!?”阿贡惊愕当场。

金牙健壮男就在不远处,本想再度开口的他明显听清了“号爷死”仨字,脸色微变,再不敢插手管阿贡跟费伦之间的事。实际上,他本就是看中了阿贡在道上的实力才与其称兄道弟的,眼前的费伦明显也是道上的,这叫他怎么敢得罪。

或许是号爷已死的消息令阿贡太过震惊,他显然已没心情去计较费伦打他耳光的事了,满嘴是血的脸上阴晴不定,好半晌才道:“号爷真死了?”

“废话!这种事能乱编吗?”费伦冷哂道,“我想现在全港九叫得上字号的堂口应该都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

“那好,我们走,这就回去见我契爹!”阿贡说完这句,却倏然伸手往费伦脸上扇来。

这招突然袭击的确有点攻其不备的意思,可惜在费伦面前没用,他随手架住阿贡扇来的巴掌,一拧一捏就令其手断筋折,惨叫又起。

“小样,跟我耍心眼,你还嫩点儿!”费伦戏谑道。

“啊、啊啊······扬哥的心腹我都认识,可你根本就是个生面孔……啊……黄金哥,叫保安、叫……啊啊啊……”话到此处,费伦反扭阿贡手臂更狠,令他觉得自己的手随时可能断掉。

费伦却不管恁多,押了阿贡就往外走,已经在腰上裹了条薄毯的金牙男倏然踏前半步,挡住了费伦的去路,同时递过他自己的手机:“慢着朋友,我与扬哥也有数面之缘,如果你真是扬哥派来的,那就请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扬哥打个电话!”

没曾想,费伦对他的要求视若无睹,反而故意踏前半步,一脚正好踩在他的大脚拇指上。

“啊——”

黄金哥顿时抱着脚跳了起来,费伦趁机一把刨开他:冷哼道:“滚一边去。”

在大力的作用下,黄金哥如同纸片一样飞起,横跨六七米的距离,“嘭”一声,重重摔在了一边的长沙发上。

看到这幕,蠢蠢欲动的男女们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顿时全都不敢动了。

费伦又扫了他们一眼,押着唧唧哼哼叫疼的阿贡出了小宴会厅。

门口的俩保安见费伦押了个满嘴是血的人出来,俱是一愣,正犹豫着要不要询问一下费伦这个黑卡贵宾到底什么情况时,他已拎着阿贡走得没影了。



457 大眼瞪小眼(求订阅求月票)

在与仇兆强前汇合前,费伦给他发了条短信,让他把凯莉放了,反正现在阿贡已经到手,这个滥.交女已然失去了价值。

随后,费伦押着阿贡与仇兆强凑到了一块,凯莉果然已经不见了。

费伦也懒得打听凯莉到底去哪儿了,冲仇兆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他立马过来将阿贡的那只好手与自己的左手拷在了一起。

费伦又从隐戒中整出了口塞和口罩为阿贡戴上,而后他们仨人坐电梯而下。

与此同时,小宴会厅里的黄金哥等人给face吧保安部打了电话,可却说不清费伦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实是费伦的眼神太过锋锐,扫视他们时已为其所慑,又如何还会留意费伦的相貌?

从电梯出来这一路上,费伦都挡在最前面,手持黑卡开路,相当轻巧就带着仇兆强和阿贡七拐八绕地从后门出了face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蒋祺扬和阿牢在十几个小弟的簇拥下,从另一边的应急通道转了出来。两拨人这回算是干瞪眼撞到一块。

蒋祺扬一时没看出戴口罩的家伙就是自家契弟阿贡,反而发现费伦的目光落到了阿牢身上,大感不妙,立马踏前半步,把阿牢挡在了身后。

不过,在双方交错而过时,蒋祺扬终于被口罩男无助企盼的熟悉目光看得一愣,终忍不住扬声道:“费sir。这位口罩兄弟是……”说着,他竟敢伸手去摘阿贡的口罩。

“放肆!”费伦的手更快,喝斥出声的同时格洛克已经顶到了蒋祺扬头上。

众小弟一看。顿时群情激奋,同时蒋祺扬身边的两个小头目更有掏枪的动作。蒋祺扬看到这幕差点没被吓死,这要是真掏出枪来,恐怕也只能与费伦鱼死网破了,当下急切喝道:“都他妈别动……sir,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们新抓这个嫌犯是否我们正兴的人,这样也好准备保释金啊。犯不着拿枪指着我吧?”

这番话里,蒋祺扬把“sir”字咬得特别重,终令一众迟钝的手下警惕起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费伦用枪管顶了蒋祺扬脑袋一下,哂笑道:“蒋祺扬,什么时候正兴轮到你做主了?滚!”说完,朝仇兆强打了个“先走”的手势。

仇兆强没有丝毫犹豫。押着阿贡就往德立街而去。

蒋祺扬看着远去的口罩男背影。越看越觉得像自己的契弟阿贡,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费伦横了眼蒋祺扬身边的两个小头目,淡淡道:“蒋祺扬,刚才你两个手下在后腰上摸什么?”

蒋祺扬闻言一愣,心忖:你一个人就敢问这种问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老子成全你!想及此,当下冷笑道:“他们俩背上痒。抠一抠不行啊?”

费伦也冷笑起来:“既然如此,你叫他们过我身边来。今天我亲自出马,替他们挠挠痒。”

这话令蒋祺扬和两个小头目脸色微变,他们都没料到费伦真敢单枪匹马跟一群人叫板。躲在人堆后面的阿牢是见过费伦施展生死符的,所以一点不担心,反而抱着手摆出一副作壁上观的态度来。

两个小头目同时望向蒋祺扬,等他拿主意。同时,费伦也在催促:“快点,怎么还不过来?你们俩想痒死不成啊?”

蒋祺扬始终没拿定主意,听费伦这么说,忙向俩小头目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把枪传给其他小弟后再过去费伦那边。

俩小头目果然听教,赶紧和身边的混混“手递手”,把枪接力棒似的传走了。他们的小动作自然没法逃过费伦的法眼,但他居然视而不见。

两个小头目身上没了“祸”物,苦逼的脸顿时乐开了花,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异口同声道:“还请阿sir为我们挠痒——”最后的尾音拖得相当长,也相当怪异,惹得一众混混哄然大笑。

费伦却毫不介意,把格洛克插在后腰上,看似随意地撩起了两个小头目的后衣摆,双手各在他俩后腰上抹了一把,旋即大骂道:“叼你们老母,还说没猫腻,这是什么?竟敢携枪,还意图袭警!”说完举手,蒋祺扬等人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费伦双手上各握着一把短枪。

俩小头目闻声也侧头回望,见到这幕,虽觉莫名其妙,但脸色难看已极,因为这一下他俩算是黄泥巴掉在了裤裆里,不是屎都成屎了,而且他们之前的确有带枪,如果条子将他们全抓回去,一定会有小弟顶不住把他们带枪的事吐出来,那就真的坐实了。

想到这里,两人再顾不得等蒋祺扬的命令,齐齐挥手朝费伦持枪的两只手拍去。

以费伦的能力,怎也不可能让两个混混拍中,问题是,他想拖蒋祺扬下水,不得不装作被突然出手的两个小头目拍中。

“啪!”“啪!”

两声打手的脆响。

“啪嗒!”“啪嗒!”

接着又是两声枪掉地上的脆响。

蒋祺扬和他身后那些混混见到这幕俱是一愣。费伦却暴喝道:“蒋公子,你手下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当众袭警?”

这话让蒋祺扬陡然一惊,旋即反应过来,这走道上前后都乌漆麻黑,哪他妈有众啊?就算真有,也全是他自己的手下,一直压抑着想要搞死费伦的心思终于又冒了出来。

恰在这个时候,两个小头目一边锁住费伦的胳膊一边伸脚将掉在地上的枪踢远了,同时高呼道:“扬哥,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咱们弄死这个条子得了!”

此时,本还有大把退路但脑瓜子里正转着恶毒心思的蒋祺扬被两个小头目的话一激,顿时打定了主意,指着费伦,冲身后小弟咋呼道:“都他妈给我上,将他剁碎了喂狗!!”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费伦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知自己的奸计已得逞。

也就在蒋祺扬身后那些小弟呈扇形围上来的时候,费伦一抖被锁住的双臂,俩小头目就如纸片般飞了出去,“啪啪”两下摔贴在墙上,如挂画般滑落到地上,口吐血沫,不省人事。

单这一招,就让退到阿牢身边观战的蒋祺扬傻了眼。阿牢心头也狂震不已,面上却平静得很,在蒋祺扬耳边道:“小蒋先生,我估计警察应该很快就会到,咱们还是先撤吧!让你的手下在这里解决问题,能杀了那条子最好,就算杀不了,也没你什么事儿啊!”

蒋祺扬一听,只觉大有道理,当下招呼上负责保护(监视)阿牢的俩个马仔,四人悄然退走了。

费伦一记鞭腿踢翻某个小弟的同时,远远瞥见蒋祺扬和阿牢退走,手下顿时加多了半分力道。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相当狡猾,之所以临时定计在此处动手,只因他瞅见了边上店铺落地玻璃里的摄像头正对着这边,而且还在工作。更重要的是,刚刚“栽赃”两个小头目时,从隐戒中取枪的动作刚好被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

至于俩小头目动手袭警的动作,费伦相信摄像头应该拍得很清楚。因此,蒋祺扬纵容手下私藏枪支的罪他是跑不了了,就算马仔们肯把这件事一力担下,但鲍闻阿开和刚刚抓到的阿贡绝对够蒋祺扬喝一壶的,至少再进警局关四十八小时决没有问题。

再说了,今夜跟蒋祺扬一起溜回去的阿牢应该能接近到蒋洪,相信用不了多久正兴社就会有好戏看了。

想想这些布置,费伦就觉得有点小兴奋,当下出手更重,但凡挨了他拳脚的古惑仔不是折胳膊就是断腿。

不过近二十个古惑仔也不是吃素的,费伦在挥拳踢脚的同时,他们掏出来的钢管砍刀也是不是招呼上费伦的后背。

有摄像头在,钢管还好一些,直接挨了,没有伤口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但砍刀不行,若是费伦被砍了十几二十刀,身上却一条伤口都找不到,如果不被当作怪物来研究才有鬼了。

因此,费伦在拳脚秒人的同时还得提防着马仔们的砍刀不落自己身上,所以杀伤的威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可即便如此,在砍刀钢管齐飞的混乱阵仗中,费伦也极为轻松地突破了数道封锁,把古惑仔的砍杀阵打了个对穿,再回过头来,能站着的古惑仔也只有**个左右,余者全躺在地上哀嚎呻吟。

与此同时,之前仇兆强消失的方向隐隐传来警笛声,而费伦正好挡住了混混们的逃路。这下子,还站着的几个混混彻底急眼了,其中两人手摸后腰,显然是想掏之前两个小头目传的枪。

费伦一眼看穿二人的打算,当即一个滑步,再度杀入人堆中,令两个掏出短枪的混混几无用武之地,只能不住后退,与费伦拉开距离,同时端着枪,往人堆中虚瞄,可就是没敢开枪。

很快,又有三个混混倒地不起,费伦身边只剩下三个斗志丧失泰半、搁那儿机械挥刀的混混。

费伦挥舞着抢来的钢管,没两下便把仨混混手中的砍刀扫在了地上,同时给了其中一个混混后脖梗一记狠的,这混子当时就晕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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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没看那个颓然倒下的混混,费伦一个错步进身,双就已死死扼住剩下两名混子的脖颈。

如钢箍般的手爪只一下就收紧到令人窒息的程度,两个混混根本连脚踢膝顶费伦的心思都生不起,只会用双手死命去掰费伦的手指。

可惜,吃奶的劲用出也无法撼动那彷如精钢铸成的手指。

费伦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浑不在意俩混混几等于无的反抗,脚一蹬地,就推着二人朝远端正拿枪瞄他的俩混混冲去。

人形肉盾?!

手持短枪的两个古惑仔看到这幕顿时傻眼,开枪不是、不开枪也不是,只觉无比纠结。

可是费伦推人冲锋的速度岂容他们纠结,只两秒不到已然冲到他们身前不足三米的距离,分左右扔掉手上的肉盾,倏然闪出,两手分别拿住了两只短枪,而后发力一扭……

俩“肉盾”混混在费伦的大力作用下,脑袋直奔墙壁就去了。

“咚!”

“咔!”

左边的混混正好撞在了水泥柱子上,只感头上剧痛,跟着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右边的混混更倒霉,直接把石膏板做的隔墙撞出一窟窿,整个头卡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

“啊——”

“啊——”

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不分先后响起,划破了深夜漆黑的廊道。两名古惑仔伸在扳机里的食指已被拧成了麻花,算是彻底废了。

前来支援的警员已经赶到了不远处,听见混混们凄厉的惨叫声,俱都微松了口气:混混们还在惨嚎,至少被包围的同事尚无大碍。

废掉了俩混混的食指,费伦手上的动作并没有马上停下来,反而一下揪住了俩混混染成怪色的长发,狠狠往中间一撞。

“咚!”

一声闷响过后,脑袋撞脑袋的俩混混白眼一翻·费伦手一松,他们就软倒在地,再发不出任何惨声。随即,他迅速找到那两把用来“栽赃”的枪·收进了隐戒。

这时,数道探照灯光直射而来,接着警告声扬起:“hangkngpalic所有人立刻停止打斗,靠墙站好!重复一遍……”

费伦知道这样的喊话是警方一直以来的作风,但他心底就是有点小不爽,嘴上却不得不高喊道:“自己人·自己人······”

对面很快扬起了仇兆强的声音:“是费sir,快快快······”话音刚落,立刻就有eu的一个小分队全副武装地护着仇兆强突到了费伦身边·将他围了起来。

“sir!”仇兆强向费伦敬礼时,目光却落在了费伦衣服上的几处血迹上。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刚才人太多,又动刀又动枪的,所以出手重了点儿!”听到这话时,仇兆强和冲锋队员已注意到了地上的砍刀、钢管和手枪,都觉出手狠辣很正常。

“各位同事,搜索时请务必保持警惕!”费伦提醒完这句,接过仇兆强递来的纸巾·自顾自往eu刚来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问:“强子,阿贡呢?”

“放心·在冲锋车上押着,手脚拷得很齐全,我还叫了两个同事帮忙看守!”仇兆强道。

“那咱俩就多辛苦一趟·把他押回重案组的电梯房。”

“yes,sir!”

等到了冲锋车处,阿贡果然还被看押着,并没有上演什么离谱的逃走事件,费伦和仇兆强提了人,当即将其押回了重案组,扔进了电梯房。

随后·费伦和仇兆强分道扬镳,各自赶回家休息。

家里面·只有乔冷蝶还撑着眼皮在等费伦,其余几女早已歇息。费伦跟乔冷蝶腻歪了几句,也把她哄上楼,两人一起睡了。

五六个钟头后,费伦又掐着上班的点,赶到了记。

今天是周五,所以路过蔡江组办公室大房时,方能凑上来道:“费sir,下班后去hapar怎么样?”

费伦盯着方能看了好几秒,直把他看得发毛,这才道:“阿能,这两天肯定会很忙,说不定还会值班兼加班,你还想去欢乐时光?有那个时间不如早早回去多睡几个小时……”说到这,摆了摆手,拐进了蔡江的办公室。

“费sir,我正想找你。”

费伦掀眉道:“喔?有事?”

“对······听说你今天凌晨又抓了一批正兴的古惑仔?”蔡江饶有兴趣道。

“没错,那帮人都是蒋祺扬的手下,他们随身携带枪支,还意图袭警,不抓他们怎行?”费伦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还有,蒋祺扬跟他几个手下提前溜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马sir签署一把蒋祺扬抓回来?”!

蔡江摇头道:“晚了,你不在的这几个钟头,已经有蒋家的律师去医院跟那些个混混沟通过了,所以这些个不是折了肋骨就是断腿的古惑仔们把持枪的事扛了下来,他们还异口同声投诉你暴力执法!”

费伦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哂笑道:“那投诉科就信了他们的话?”

蔡江摆手道:“费sir,你别激动嘛,听我把话说完······幸好现场有个摄像头当时正在工作,拍到了你和蒋祺扬手下起冲突的全过程,所以在这方面投诉科没有任何质疑,不过…···”

“不过什么?”费伦追问的时候恶瞪了蔡江一眼,意思是让他别卖关子。

“不过因为录像分辨率不高,又没有声音,所以你突然拿枪顶着蒋祺扬脑袋这段,投诉科方面希望你过去解释一下。”蔡江耸耸肩不无遗憾道。

费伦愣了愣,发现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那我怎么没收到通知?”

“通知是书面形式的,应该送到你们组了吧!”蔡江摊手道,“对了,你进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明后两天排班的事。”费伦正容道,“蔡sir,相信你也看到了,目前正兴社争出位的案子进展得非常快,我也不怕告诉你,昨晚我之所以掏枪顶着蒋祺扬实际上是怕他看到那个嫌犯的真脸目。”

蔡江倏然起了兴趣:“噢?那个嫌犯是…···”

“从鲍闻和阿开嘴里掏出来的一个家伙,蒋祺扬的契弟,弓聪,外号阿贡。”

听了费伦的话,蔡江双目放光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凑齐了三个证人能够证明蒋祺扬虐杀了关利一家?”

“算是吧!”费伦模棱两可地答道。

蔡江一听急了:“这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算是?”

“鲍闻、阿开都已经答应转作污点证人,但我从阿开那儿得来的消息是,这个阿贡带头轮暴了关利的妻女。”费伦爆料道,“要知道,关利的女儿还差半个月才满十四岁,算起来他的罪一点不比蒋祺扬小,蔡si你说,这样一个家伙他怎么可能不顽抗到底?”

“呃······”蔡江顿感无语,一般来说,转为污点证人的家伙在整个罪案中都不是那种罪大恶极的主犯,可听费伦这么一说,阿贡这个强暴幼女的家伙就算被拖出去枪毙一百回也不嫌多。

费伦心里显然有了全盘计划,续道:“好在我们现在抓到了阿贡,有了三个跟蒋祺扬关系密切的古惑仔在手,这样我们就能诈他一诈!”

“诈?诈什么?怎么诈?”蔡江闻言一头雾水。

“当然是让蒋祺扬进局子里来交代问题喽!”费伦老神在在道,“只要我们拿出鲍闻和阿开的供词摆在蒋祺扬面前,再让他契弟阿贡亮下相,然后讹他,看他是不是能在认罪书上签字。”

蔡江顿时了然,赞道:“行啊费sir,你这方法完全可行!不过他要是抵死不认呢?”

费伦听到这话,一点失望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眉头一挑,道:“那就关足四十八小时呗!”

蔡江本以为费伦有什么高招,结果听到这么一个虎头蛇尾的第二方案,霎时无言以对:“这……”

费伦却突然聊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件案:“蔡sir,我们昨晚抓的那些古惑仔喝西北风喝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留下口供,有人来保释的就放回去呗!”蔡江兴致缺缺道,“不然还留在局里浪费粮食啊!咦不对,他们貌似因为想暗杀连海、想争号爷地盘才打起来的吧?”

费伦哂笑道:“可不就是喽!你说,如果蒋祺扬在这争出位的关键时刻消失两天,结果会是怎么样?”

蔡江立马接道:“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吧!哈哈哈······”他此刻才明白费伦所谓的关四十八小时是什么意思。

别看正兴社为了严兴南所留坐馆之位磨叽了这么久,那是因为正兴社还很稳定,社内各方势力相互牵制的结果,但现在不同了,正兴社乱象已起,又有两个坐馆之外悬空,正是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要是这个时候呼声最高的候选人蒋祺扬进了局子,那是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自然是尽快敲定坐馆人选,等蒋祺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不依都得依了。



459 一点小麻烦(求订阅求月票)

看着笑得相当欢实的蔡江,费伦泼冷水道:“蔡sir,别高兴了,这也正是我来跟你商量排班的原因,毕竟就算蒋祺扬被我们关了,他爹还在外面。”

蔡江闻言一愕:“对呀,我怎么把蒋洪这老狐狸给忘了?”

“所以呀……”费伦摊手道,“就算这两天正兴的坐馆之外真定了,也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必须得随时待命。”他有种预感,阿牢暗杀蒋洪的事很快会成功,因此提前给蔡江打了这记预防针。

蔡江想了想,觉得费伦说得有道理,点头道:“这样吧,周六你们组值班,我这组就方能和吕芹过来守着,也好配合你们;至于周日,就我这组值班,你也让两个手下过来看着就是了。”

“好的,就这么办!”费伦同意了下来,“那我就先回去看看投诉科给我的书面通知。”说着起来到门口拉开了门。

“费sir!”蔡江倏然出言叫住了费伦。

“什么?还有事吗?”

“没事!”蔡江连连摆手,欲言又止之间终忍不住提醒道:“别太顶撞投诉科那帮人了,这样对你的记录不好!”

费伦闻言不禁莞尔道:“还用你教!”言罢,出门而去。

蔡江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接通内线电话,叫来方能,把刚商量好的值班计划交代了一下,让他通知下去。

费伦回进自己组的大房,戴岩马上凑过来道:“sir。投诉科给你的通知!”说着,递上一张对折好的打印纸。

等费伦把纸上的内容看完,戴岩关切道:“sir。是不是很麻烦?”

费伦摆手道:“没事!我等下过去投诉科一趟,这里就交给你看着,别出纰漏!”

“yes,sir!”

投诉科,钟伟铭办公室。

敬过礼后,费伦刚坐下,钟伟铭就道:“昨下午我去看过凌处。她让我代她谢谢你的药方。本来我想昨天就给你打电话的,结果你电话一直不通,等到今早。又收到你的投诉,索性就等你来了我这边再说……要不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

费伦听到这些很是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昨下午因为跟踪奚际生团伙的事,他早早地就换了一个手机频段。除非他主动联系别人或是已经被他联系过一次的人。否则其他人根本打不通他的电话。

“吃饭就不必了,倒是凌大处身体咋样了?没啥大问题了吧?”费伦顺口关心了一句。

“凌处已没什么大碍了,估计明后天就能出院。”说到这,钟伟铭换上揶揄地口吻道:“怎么?你想去接她?”

费伦有点诧异钟伟铭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摆手道:“有大案子,周末还得值班,估计是没这空了。”顿了顿又道:“钟sir,书面通知上不是说要聆讯吗?什么时候开始?”通知上只说九点半来钟伟铭这儿报到。接受聆讯,但具体的聆讯时间却没有提及。

“时间是十点钟。但具体的聆讯内容现在不能够向你透露。”

“这我能理解!”费伦不置可否道,“如果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出去等着。”

“好的,你先去吧!”

十点整,聆讯室。

这次来的聆讯长官一共有三位,除了年纪正在奔四尾巴上的钟伟铭外,另二人都是鬓角有些花白的老家伙,从两人胸前的铭牌看,高瘦的姓李,矮胖的姓孙。另外还有一位是当事负责善后工作的eu指挥官邹德兴。

看到这个阵容,费伦反而略松了口气。在他想来,聆讯长官里只要没有女的就好,因为女人不管多有素质多有教养,都可能因为某个很小很小的感性问题从而在聆讯过程当中加入个人情绪,这对于费伦来说,没有丝毫好处,毕竟他把十几个混混都打得最少要躺在医院俩月。

各人按位子落座后,钟伟铭按开录音机,道:“先由邹警长介绍一下现场情况吧!”

邹德兴明显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先投给费伦一记欣赏的眼神,这才翻开随身带来的文件夹,道:“根据现场同事清理和记录显示,在场总计一十六名混混全部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大部丧失战斗力,而他们所受的伤害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类,膝盖骨及以下部份的骨折伤;第二类,手臂骨折伤;第三类,肋骨骨折伤;当然,还有一些小的擦伤、撞上,在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已大致了解案情的钟伟铭和孙李二人再次听到详细的验伤报告,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打心底惊叹费伦彪悍的战斗力。

这可是一打十几呀,而且并非像电影演的那样,一群古惑仔围上来,只有正面或侧面的会进攻,后面的人就只会摇旗呐喊。看过那段视频的钟伟铭更心知肚明,当时费伦身后的混混可是砍刀钢管齐上,就这样还是被全部放翻在地,这要换了其他同事,恐怕早被一帮古惑仔砍伤在地,不知死活了吧?

不止钟伟铭等人震惊,就连负责书记的文职小妹也停了笔用崇拜的眼神望着费伦。

好半天,聆讯室的静默才被费伦的咳嗽声打破:“钟sir,我下的手我自己最清楚,邹警长的验伤报告没错,有什么想问的,你和孙李二位长官就尽管问吧!”

“那好,既然费sir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那我就先来开这个头吧!”李sir率先道,“费sir,在事后的身份查验,警方发现,十六名古惑仔中有两个还未成年(18岁),但他们的伤是最重的,一个重度脑震荡,至今昏迷未醒,另一个因为头卡在石膏墙内,造成颈椎移位,伤了中枢神经,已确诊重度瘫痪。这两人伤情如此之重,已经引起了外界媒体的关注,你是否有合理解释呢?”

费伦闻言只感可笑之极,也终于弄懂了为什么投诉科会这么着急忙慌地叫他过来接受这次聆讯:“李sir,你说的那俩混混我知道,应该是打斗快结束时被我当做肉盾的那两个家伙,我不知道外面的媒体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当时正受到两把手枪的威胁,不得不借助两个曾拿着砍刀拼命砍向我的混混的身体来做挡箭牌。我想这一点,你应该不反对我这么做吧?”

听到这话,李sir怔了怔,他也看过那段视频,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因此对于费伦的做法还是认同的,当下点点头,道:“这个事情算是你急中生智以求保命的做法,无可厚非,但你为什么在最后扔人那一下要这么大力呢?”

费伦见李sir没有胡搅蛮缠,随即竖起三根指头,直言不讳道:“三个原因,一,借力;二,抢时间;最后,消除隐患。”

“借力?抢时间?”钟伟铭仨人面面相觑,但也多少能理解费伦的意思,毕竟面对枪口,自然需要极快的初速度,才能在古惑仔开枪前近身,这可是个搏命的活儿,如何能不用上全力,但对于“消除隐患”这一条,他们就有点闹不明白了。

不过费伦很快给出了解释:“我当时面对枪口,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因此以肉盾欺近两个枪手后自然得将其制服,否则威胁还会持续下去,但在廊道中间,除了脚底,无处借力,只能以推出手上肉盾来借其反作用力……”

“当然,大力推出俩肉盾,让他们撞在墙上昏迷,也可防止他们在脱离我的控制后反扑,万一要是我跟两个枪手纠缠上了,一时没能将其制服,俩肉盾再拿到从背后捅过来,到时候我死得冤不冤呐?”

听到这样的解释,钟伟铭仨人根本无话可说,因为在凌晨时分一对十六,这本来就为警察部大大地长了脸,如果在这种以寡击众的情况下,还要求警员时时刻刻注意下手的分寸,那就真的不近人情了,同时也会寒了广大一线警员的心。

此时,费伦又摊手道:“三位sir,这两个未成年古惑仔重伤值得同情,但是我当时没机会也根本来不及查他们的身份证,他们俩和其他十几个混混都要砍我,我总不能杵在原地任他们砍吧?”

见费伦越说越激动,甚至有点激愤的架势,警衔最大的孙sir忙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道:“ok,费sir,这条问题可以跳过了,咱们来说说下一条。”

费伦仍装作很愤慨的样子,悻悻然道:“孙sir,有问题就请问吧!”

看了看钟伟铭和李sir,见二人都没意见,孙sir这才道:“那段视频我也看了,最初你为什么会拔枪指着蒋祺扬的头呢?这好像不符合警规吧?”

“孙sir,相信你们在视频中肯定看出蒋祺扬当时想去揭我同事押着的那个嫌犯脸上的口罩吧?”

孙sir微愕,细细回忆了一下视频内容,果真有这么一回事,道:“这跟你拔枪有什么关系?”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我就是想用拔枪制止他揭口罩这个动作。”

“噢?那个犯人有什么特别的?”孙sir立马意识到了那个犯人的不同。

费伦却摇摇头,道:“孙sir,这个问题在我没得到o记马sir的授权之前,我不能回答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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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各有各的傲气(求订阅求月票)

“孙sir,这个问题在我没得到记马sir的授权以前,!我k回答你。”

孙sir一愕:“为什么?”

费伦摊手道:“除了保密,还能为什么?”顿了顿又道:“当然,这个保密并非只针对孙si你一个人,而是针对所有的局外人。”

这个地图炮开得有点大,好在钟伟铭三人俱都是警察部宪委级()的大佬,涵养还算可以,并未发火,微微色变也就过去了。

至于在一线工作了十来年的邹德兴更是能理解费伦的顾虑,自然无话可说。

聆诅‘室内静默了几秒,孙sir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道:“费sir,问题是,这个嫌犯的身份关系到你掏枪顶人这个行动正确与否,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肯稍微透露一下么?”

费伦闻言不仅没生气,反而揶揄道:“为了切身利益,透露嫌犯身份?孙sir,你不会是想引诱我犯更大的错误吧?”

孙sir双眼微阖,沉声道:“费sir,这就是你的最终答案么?”

费伦点点头:“如果你这么认为,亦无不可。”

“ok我会将你的话如实写进报告,至于会有什么样的结论,就要看上面的意思了。”孙sir道。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问道:“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当然,请便!”

等费伦出去以后,孙sir又将邹德兴和书记小妹也请了出去,而后问李sir和钟伟铭:“对于费伦拔枪的解释,你们怎么看?”

钟伟铭率先道:“我愿意相信他。

李sir听后,沉吟了两秒,道:“鉴于费伦的破案能力和他以前在案件中的违规情况(有记录的为0),我觉得孙si你有必要向老马求证一下。”

孙sir闻言颔首道:“我也觉得有此必要。”随即抄起电话打去了记。

和马浩生寒暄了几句之后,很快扯到了费伦和仇兆强抓捕的那个嫌犯身上·马浩生那边静了几秒才道:“老孙,你身边目前有哪些人在?”

孙sir愕了一下,回道:“我、老李,还有就是投诉科的钟副科长!”

“那好·你把免提打开吧!”马浩生道。

其实孙sir一早就按了免提,听马浩生这么说,只能等了一秒多,才继续道:“老马,现在你可以说了。”

“关于嫌犯的身份,我的答案与费伦一样,暂时是不可以透露的……”

孙sir一听·急了:“那你还……”

“老孙,你听我把话说完……”马浩生打断道,“至于费伦掏枪的行为对不对呢?我不予置评·只能说它应该是当时最好的处理方式,否则如果伸手拦住或动拳脚的话,恐怕情况会更糟。”

李sir哂道:“可最后还不是打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马浩生一听这话,顿时不豫道:“老李,你可否客观一点,最后打起来这件事跟费伦掏枪根本没多大关系,而是费伦在拔枪之后发现蒋祺扬手下的马仔也有类似掏枪动作,当场打算对他们进行搜身,进而引发的打斗!”

孙sir闻言忙道:“老马·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老李只是就事论事,大家达成共识就好了嘛!”

马浩生并没有消气·生硬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这边事忙,先挂了!哐!”

孙sir和李sir对视一眼·又看了眼钟伟铭,道:“看来老马是力挺费伦了,咱们怎么办?”

李sir耸肩道:“还能怎么办,把老马的话也都照实写上,让警监会那帮人去头疼好了。”

钟伟铭闻言一笑,道:“我觉得这样也好,最好再附上费伦前次来投诉科出示的资产证明。”

“噢?”孙sir眉头一扬·好奇道:“钟sir,我也听说费伦身家不菲·他到底有多少资产啊?”

钟伟铭摆手道:“上次我看那份资产证明时签过保密协议的,五年内不得透露上面的数额,现在半年都不到,不能说!”

这话让李孙二人好奇起来,李sir更是道:“好你个钟伟铭,帮费伦帮到这种程度,你是想用他的资产证明向警监那帮子人施压吧?”

“不是我想施压,只是凌处托我照拂费伦,我敢不从命?”

听到这话,孙李二人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不是吧?伟铭,你的意思是madanr凌跟费伦有一……”

“诶,东西可以多吃,但话可不能乱说!”钟伟铭摇手指道,“总之呢,我帮费伦这一把也算仁至义尽了。”

6大房。

费伦从投诉科回来,刚进门就跟蔡江撞上了。

“费sir,你回来得正好,我正有个想法想跟马sir讨论一下,一起去?”费犹豫,蔡江忙补充道:“是关于抓捕蒋祺扬的。”!

“那好吧!”

马浩生办公室。

落座后,蔡江开门见山道:“马sir,虽然阿贡我们还没有进行审讯,但我仔细研究了鲍闻和阿开的口供,发现在法理上凭藉这两人的证词已经可以把蒋祺扬抓回来问话了。”

马浩生闻言不置可否,反而看向费伦道:“阿伦,你怎么看?”

费伦对抓捕蒋祺扬并不反对,不过他却在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马sir,我听说蒋洪长年心脏不好,去年上半年还动过一次心脏手术是吗?”

蔡江听到这话,略微不满道:“费sir,我们在讨论抓捕蒋祺扬的事,你扯蒋洪身上干嘛?”

费伦没有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看着陷入沉思的马浩生,缓缓道:“目前争夺坐馆之位的场面已是乱象丛生,蒋祺扬如果在这时候被抓,说不定蒋洪就此心脏病发,正兴从今而起分崩离析,局面大乱,咱们记如何应对?”

这也恰是马浩生正在思考的问题,半晌过后,他道:“如果正兴真的从此分崩离析,那各区的反黑组就有得忙了,不过打黑形势应该比眼下要好很多,这个道理就跟苏联解体是一样的。”

费伦闻言难得开了句玩笑:“那我们警察部算什么?美国?”

马浩生一听,也不禁莞尔。

蔡江这时才反应过来,道:“马sir,那还等什么······”话还未完,就迎来了马浩生严厉的目光。

费伦适时解释道:“想必现在各区反黑组虽严阵以待,但还未做好应对乱象的准备工作,所以咱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部署。”

蔡江闻言尴尬无比,毕竟指挥部署这样的事俱归马浩生主管,他刚才猴急的话等于是在给马浩生难堪,当下只能挠头道:“呃···…这也对!”

到底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见蔡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马浩生也就不再多瞪他,转而问费伦道:“阿伦,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抓捕蒋祺扬为好呢?”

费伦想了想,道:“就今天下班之前吧!”顿了顿又道:“现在刚过十点半,我想经过五六个钟头的部署,到下午的时候,各区反黑组应该已经做好足够准备了。”

马浩生闻言,微微颔首道:“嗯,老成谋国之言!”殊不知,费伦只是为了给阿牢创造更好的暗杀机会罢了。

商量完后,费伦刚转出马浩生的办公室,就收到了姜雪的电话。

“喂,师父吗?”

“有事?”

“老池他们被扣在nb现在都还没放出来…···”

“这件事我知道,是我让madanr袁这么干的,就当老池他们特训一回。”

“啊?那下午就我跟阿知两个人,训练咋办?”

“这还不简单,你们两个进行一次单人运动战斗速射比试呗!”费伦撇嘴道,“如果时间还多的话,那就去把新界北区这个月的电费单取回来,进行情报分析!”

“新界北区?一个区?”

“废话!电费单的分析又不是太难,你把我的话转告给阿知,照办就是了。”

“哦!”

姜雪比较沮丧地挂了电话。

计莫知在边上也是黑着一张脸,刚才电话摁了免提,费伦的话他也听到了:“叫你别打电话你偏不听,现在踏实了吧?整个新界北的电费单,先去买几瓶眼药水,再坐下来慢慢分析吧!”

“啊~~我不要啊,这样我会变瞎子的。”姜雪也哀嚎起来,可惜这些都改变不了两人的悲惨命运。

与此同时,毒品调查科。

袁傲蕾押着一帮手下对奚际生及其贩毒团伙进行了连夜突审,到上午这个时候,除了madanr袁之外,个个都变成了熊猫眼。

“mqdqm,根据几份口供对照来看,除了国外的供货渠道,hk这边的主要贩毒人员应该已经被一网打尽了,剩下的都是些小拆家和次级的送货仔。”

袁傲蕾闻言,脸色却更趋冷冽,道:“可再怎么一网打尽,也不是我们干的。”

这话一出,众手下噤若寒蝉,好半天才有一个叫孔灿的警长大着胆子道:“madan根据其中一个大送货仔的口供,他提到老号手下有个叫阿牢的人长期负责接货,这应该是个很大的拆家,要不我们把他抓回来?”

“啪!”

袁傲蕾闻言一把拍在桌子上:“抓!一定得抓回来,不然捡这个现成饭吃,就算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笑话咱们n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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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一定得抓回来,不然捡这个现成饭吃,就算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笑话咱们nb的。 ..”

听到袁傲蕾这话,她手下俱是一愣,旋即个个深以为然,他们是毒品调查科的,贩毒案居然要靠别人来破,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当然,如果费伦知道他们是这种心态,绝对会一脸不屑道:“都他妈有病?”

的确,有现成饭不吃,非要自己做,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实际上,常人有这种想法并不稀奇,简单一点说这就是“好面子”、“爱死撑”,不愿意承认差距,还总想在其他事上找补回来。

这或许是华人的一种通病,就算是费伦这种经过生死洗礼、常常不要脸的人也会时不时展现一把死要面子的决断,更别说一向看重自己破案成绩的袁傲蕾了。

至于袁傲蕾抓捕阿牢这个决定会不会影响到费伦的jiān计,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费伦要是知道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暴跳如雷。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哲恺打电话到了费伦手机上。

“阿伦,你要的盘我帮你找到了,深水湾68号,面积、地理位置都不错,就是价钱贵了点。”

费伦撇嘴道:“能有多贵?总不成能值得上亿镑的价格?”

小李子一听差点没噎死,港岛因为地盘的缘故,豪宅再大也有限,所以能上亿的豪宅那都是以港币计算的。而现时一亿英镑能兑十五亿港币,港岛目前还没有什么私人住宅盘能值到这个价的。

见李哲恺沉默,费伦续道:“既然没上亿。那就拿下,还问什么问呐!”

“好好好……咱们不提这件事,那买卖合同上你总得签字?而且我还想跟你当面商量一下上次那件事!”

“哪件事?”费伦贵人事忙,显然已忘了前事。

李哲恺差点没被这句反问给郁闷死,加大声音在电话那头吼道:“就上次有sè金属公司那件事。”

费伦挖了挖耳朵,不豫道:“你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聋。再说了,你不怕有心人把你的电话内容听了去?”

李哲恺又是一阵狂汗。道:“我中午约你吃饭,你来不来?”

“地点?”

“中环这边,有家荣利西餐厅。牛扒还不错,咱们就约在那儿!”李哲恺显然早有打算,“另外,我会把卖盘的人带过来。你们俩见见面。也好有个交流不是?”

“行,就这样,到时候我叫上威尔逊,你不会介意?”费伦道。

“那敢情好,你既然对金属公司的事这么不上心,我觉得还是直接找你借款得了,他在也方便,好当场把借款合同一并拟了。”

“你这么急做什么?”费伦不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当心掉坑里。”

“我上回不跟你说了嘛。这公司人家占大头,怎么会是坑呢?”李哲恺急辩道。

“就是因为人家占大头,你做不了主,这才是坑。”费伦越说越来劲,“不信你自己去跟李叔打听打听,看看所谓的国字号企业,资不抵债的有多少?”

“我们这不一样,是做有sè金属的,你不可能不知道有sè金属的前景?”

“废话!”费伦懒得再多说什么,“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有什么事中午再讨论。哐!”

电话那头,正微张着嘴、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李哲恺顿时麻木了。回复过来后,他即刻接通了内线电话:“juily,十一点半的时候准时帮我安排车,我要出去用餐,下午可能晚一点回来。”

“好的,总裁!”秘书juily倒圆滑得很,先一口应承了李哲恺的要求,这才提醒道:“不过您在一点半的时候还有个短会要开……”

话还未完就被李哲恺打断了:“替我取消掉,两点一刻之前的所有预约都推掉。”

秘书juily呆了呆,旋即应道:“好的,两点一刻之前的预约全部取消,另外安排时间!”

十二点零五分,荣利西餐厅。

“阿恺,你约的到底什么人?怎么现在还没到?”李哲恺旁边座位上的一位淑女蹙眉道。

这位淑女年约二十七,体态修长曼妙,一身范思哲女装恰到好处地彰显了她的名门淑媛范儿,五官单一而论并不如何出sè,但组合在她的圆脸上却独有气质,令人赏心悦目,不过此刻她略施粉黛的俏脸上多少挂着些不满之sè。

“诗兰,你在我面前发发小脾气可以,但千万别在费伦面前这样,不然以他的脾气,少不得要压你的价。”

“他敢!”淑女诗兰柳眉倒竖,明显不满李哲恺的话,“你那个朋友叫费伦是?是他要买我的盘,不是我上赶着要卖……”

“是吗?”。李哲恺见女人甩脸子给他看,当即嘴角就逸出了冷笑:“如果你不卖盘,拿什么去救贺uncle的公司?”

“你……”淑女诗兰怒指着李哲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李哲恺摆手道:“我不过是在你跟费伦之间搭个桥而已,也没把你们家的困境透给费伦知道,不然依阿伦的xing子,他恐怕不会买盘……”

这话说得诗兰诧异无比:不买盘要干什么?

“他肯定会在uncle的公司上再踩上几脚,然后等你们贺家破了产,再去捡便宜。”李哲恺对费伦在生意场上的手法多多少少了解几分,“你别怀疑,费伦绝对有这个实力这么做,而且他跟董伯的关系相当不错,要买银行清算的破产盘不是什么难事。”

诗兰听得娇躯一颤,想怒斥李哲恺把她往坑里带却又发作不得,说到底,凭她家跟李家寻常的友谊关系,李家没有落井下石,还积极帮她家联络接盘人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借钱这种事,不止开不了这口,而且两家的关系也还没到那份上。

不过诗兰盈盈yu泣的模样却被从李哲恺五点钟方向走来的费伦看在了眼里,他当下悄无声息地走到小李子背后拍了他一把,旋即玩味道:“唷呵,看不出啊,又换女朋友啦?”

李哲恺闻声先是右望再是左望,这才看到费伦的人,立马斥道:“阿伦,你瞎说什么呢?这位是贺诗兰小姐,也是卖盘的人!诗兰,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费伦!”

“贺小姐你好!”费伦伸手与其稍微握了一下,随即疑道:“阿恺,真是这样吗?可我看人家好想被你弄哭了!”

“哪有,绝对没有这回事!”李哲恺连连摆手道,“不信你问诗兰!”

在李哲恺另一边坐下,费伦恭敬不如从命地望向贺诗兰,贺诗兰忙揉了揉眼睛,省起李哲恺的提醒,顺着他的话道:“没有,我只是对家里的宅子要变卖有些伤感罢了。”

“噢?是吗?”。费伦哂笑着又看回李哲恺:“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这么幼稚的说词呢?”

这话让李哲恺和贺诗兰脸上的表情俱是一僵。费伦却在此时大笑道:“依我的火眼金睛看来,你们俩肯定有jiān.情,哇哈哈哈……”

闻言,贺诗兰俏脸微酡,瞄了眼李哲恺。小李子却满脸尴尬,连连摆手道:“阿伦,你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人家诗兰有未婚夫了,还是个美国人。”

“是吗?原来诗兰小姐的男朋友是洋……人!”费伦本想说“洋鬼子”,但见李哲恺挤眉弄眼,便用了“洋人”这个颇为见外的单词。

贺诗兰却低下了臻首,心有戚戚焉,她未婚夫是个建筑设计师,有过百万(美元)的资产,算得上是美国的中产阶级,但就算他愿意拿出手头上全部的流动资金(80usd),对贺家这次的危机而言,却仍是杯水车薪。

费伦见状,也不再逗趣,反而一打响指,召来aiter,对李哲恺道:“先吃饭!威尔逊有点小事耽搁了,等我们这边吃完,他差不多就该到了。”

“好好!”李哲恺点头的同时,并没有去接侍者分发的菜单:“给我来份黑胡椒牛扒,八分熟,再开瓶红酒,82年份的拉菲!”

费伦闻言,道:“也给我来份黑胡椒牛扒,全熟!”

贺诗兰见状,没多犹豫,随行就市也点了份牛扒,不过是五成熟、其他口味的。

等侍者去厨房下单,李哲恺毫不避忌贺诗兰道:“阿伦,你到底想好没有?是借我钱还是入股?”

费伦撇嘴道:“你不是说这事可以拖到十月份嘛,反正钱都是现成的,到那时我再决定也不迟?”

李哲恺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有你这样决定投资的嘛?这不成了拍脑袋决定问题了吗?”。

“你管我,总之我的钱想怎么投资就怎么投,就算往大街上扔着玩,也是可以的?”费伦很土豪地说。

李哲恺一听,只能朝他竖起大拇指,道:“那你上回不是说带我发财嘛?这事儿又怎么说?”

费伦瞥了眼贺诗兰,道:“这事好说,只要你钱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你钱准备好了么?”

“呃,这个……”

“钱都没准备好,你说个屁呀!”费伦不豫道,“你忽悠我玩是?那好,这次甭管赚多少钱,在以前的基础上加价三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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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忽悠我玩是吧?那好,这次甭管赚多少钱,在以前的基础上加价三成!”

李哲恺一愣,旋即堆起尴尬的笑容,道:“呵呵,三成······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费伦无所谓的一摊手,道:“那四成好了。”

“三······四成就四成!”熟悉费伦性格的李哲恺临时改口,没敢再说三成,不然费伦怕不是要提价到五成甚至更高。

不过两人这一番对话却把边上的贺诗兰给听傻了:这神马情况?讨价还价居然还有自己往上加价的说?

只可惜费李二人都不屑解释,费伦更是道:“八月中旬之前把钱备好,没问题吧?”

“这个自然。”李哲恺赶紧把时间咬死。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抬眼就见一个梳着大背、头发油亮得连苍蝇都站不稳的西装帅男凑了过来。

贺诗兰同样也看见了这个男人,俏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厌恶和慌乱,可惜却不能阻止西装帅男走到李哲恺背后拍了他肩膀一下。

“嗨,哲恺,没想到你和诗兰在这儿吃饭呐!”言语间,西装帅男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最关键处在于,他完全无视了费伦的存在。

李哲恺霍然回头,看清西装帅男的模样后,挤出一丝假笑,道:“嗨,庞崇安,好久不见,最近在哪儿发财啊?”

“发什么财啊,正想找你李二少关照一下呢!”帅男庞崇安边说边把屁股凑向费伦身边的空位。

费伦也够坏的,在对方即将屁股沾凳的一刹那拖开了椅子,同时嘴里还道:“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余音缭绕的同时,庞崇安已经一屁墩坐到了地上,捂着屁股在那儿嚎丧。贺诗兰见状,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竟出现解气的表情。

李哲恺多少有点尴尬却也不好数落费伦什么,毕竟庞崇安连问都没问就想落座,实在有失体统,更不符合规矩。再说了他跟庞崇安不过是几面之缘,只是这人死皮赖脸,逮着机会就想跟他套近乎,不应付两句又说不过去,只能随他去了。

不过今天合该庞崇安倒霉,碰上了费伦,先是无视他这也就算了,还得寸进尺连问都不问就打算坐下,费伦可不惯他这臭毛病。

果然不理在地上打着滚痛叫的庞崇安,费伦阴着脸子冲李哲恺道:“阿恺,你这朋友也太没规矩了吧?一声不问就想坐下,他以为他是布什啊?”

这话一出,李哲恺终于没绷住脸,笑了起来:“呵呵呵······我说阿伦,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好不好?我跟庞先生只属点头之交,最多比平时见我就打招呼的下属关系好一点。”不得不说,小李子相当有急智趁着这个机会撇清了他与庞崇安的关系。

庞崇安一听这话,虽对李哲恺生出几分怨怼,却并不深只不过在地上嚎丧得更大声了。餐厅的经理和保安闻讯而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费伦指着被保安扶起的庞崇安,淡淡道:“这家伙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凑过来就想搭桌子,还好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不然这西餐厅就变为路边的茶餐厅了!”

餐厅经理听到这话勃然色变,瞥了眼阴着脸子没说话的李二少,赔笑道:“李先生,您看……”

李哲恺正欲说话,屁股上仅受了点硬伤的庞崇安终于不嚎了指着费伦抢先一步道:“就是他把我摔到地上去的,经理帮我报警!”

费伦闻言冷笑道:“摔你?你脑子没毛病吧?我从始至终碰都没碰过你,怎么摔?嘴巴吹气吗?”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你坐下时我提醒过你的,这位子已经有人了,你还硬要坐下来,摔在地上怪得谁来?”

“别唬我不懂法律,我可是律师,要不是因为你临时撤了椅子,我会摔在地上?”庞崇安气势汹汹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之我能打听到,你就等着收律师信吧!”

正好这个时候威尔逊已到了餐厅门口,一脸冷笑的费伦懒得跟庞崇安打嘴仗,招手把威尔逊叫了过来。

“老板,有事您吩咐!”威尔逊来到费伦面前微微鞠躬,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呐,庞崇安是吧?你想打官司我随时奉陪,这是我代表律师,律师信直接发给他就可以了。”说着,费伦指了指威尔逊。

抬头瞅了一眼庞崇安,发现很年轻的样子,显然是律师界的新丁,威尔逊当下笑容可掬道:“庞先生,我负责处理费伦先生的一应律师事务,如果你真打算出律师信的话,就请寄至中环史丹利街1888号威尔逊律师事务所。着,还递了张相对普通的名片给他。!

庞崇安的确是律师界的新丁,出道还不到半年,因此并不认识威尔逊本人,不过威尔逊律师楼的大名他却如雷贯耳,所以听完威尔逊的说词后,脑子竟一时没回过味,有点蒙圈。

费伦眼尾也懒得多扫庞崇安一眼,冲餐厅经理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架走!真是的,影响我食欲!”

经理忙向保安头子打了个眼色,保安们正想有所动作,庞崇安终于省起了正事,扯着嗓子叫嚣道:“慢着,贺小姐,你父亲的贷款马上就要到期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原来,hk各大银行要账,向来先礼后兵,而新扎律师庞崇安就是这个“礼”!

不过庞崇安的话立刻引得费伦和威尔逊齐齐朝贺诗兰望去,看她的眼神都有种看肥羊的感觉。一直没作声的贺诗兰却俏脸煞白,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李哲恺见状,仗义道:“庞崇安,回去告诉你们王经理,让他把贺家的贷款再宽限几天,否则我将把我的钱转存到其他银行去。”

庞崇安一听这话,立刻没辙了。李哲恺具体存了多少钱在王经理那里他不清楚,但肯定是数以亿计,所以他相信,王经理一定很在乎这么大笔存款,至于将贺家贷款拖后几天这种事自然就微不足道了。

权衡利弊之后,庞崇安再度恶瞪着费伦道:“你就等着收律师信吧!”放完狠话,他就一瘸一瘸揉着屁股离开了。

餐厅经理见庞崇安走了,也赶紧带着一票保安鞠躬退走。

费伦见状,招呼威尔逊坐下,道:“我们三个的菜还未上,你要不要来点儿?”

“不用了,老板!”威尔逊摆手道,“我已经吃过了!”

“那好,诗兰小姐,不知卖盘的资料你是否带在身边?”费伦看向贺诗兰。

“嗯,在包里!”贺诗兰从随身的lv挎包里掏出整沓的资料递了过来。

费伦没去接资料,只道:“别给我,给威尔逊就好!”

贺诗兰照做,心里却相当忐忑,毕竟刚刚庞崇安掀了她的底牌。

威尔逊接过资料,仔细翻看起来,等费伦三人点的菜上齐了,吃好了,他才把资料逐一看完。接着,他找了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几笔,塞给了费伦。

费伦打开便笺扫了一眼,只见其上写道:“卖盘手续齐全,连上其内所有的物品一块,市值万(镑)左右,建议购买价万!”

看完后,费伦掏出zippa打火机随手就把便笺烧了。

李哲恺看到他的动作,哑然失笑道:“要不要搞得这么神秘呀?”

费伦哂道:“商场无父子,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李哲恺闻言翻了个白眼,费伦则向贺诗兰比出三根指头,漠然道:“诗兰小姐,你家的豪宅我打算用三千万购买,你意下如何?”

“你说多少?”贺诗兰以为她幻听了。要知道,连带家具、豪车,还有一地窖名贵红酒的豪宅当初就花了她们家差不多近八亿港币,如今虽急需资金周转,忙着抛盘,她自己订的价位也是七亿。当然,因为连续碰壁的缘故,贺家豪宅的叫价已经低至六亿,但再怎么贬价,也决不是区区三千万就能买得走的。

“我说三千万,这个价已经不少了。”费伦淡淡道。

“呵呵……我没听错吧?三千万……”

也就在贺诗兰想讥诮费伦几句,然后摔脸子走人的当口,李哲恺倏然插嘴道:“阿伦,你说的是英镑吧?”

“废话!”费伦冲他翻了个白眼,“三千万港币能买到深水湾的宅子么?”

听到这话,贺诗兰赶紧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三千万英镑目前能兑换四点五亿多港币,虽然和六亿的价位还有一段距离,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费先生,三千万英镑的价格远低于我的期望值,如果你只出到这个价,我是绝对不可能抛盘的。”

“那未知诗兰小姐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呢?”费伦笑问道。

贺诗兰沉吟了一下,大起胆子道:“六亿三千万港币,少一分不卖!”

李哲恺被这个价惊了一下,正想说和几句,费伦摇手道:“四千两百万镑?太贵!我最多只能出到三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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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两百万镑?太贵!我最多只能出到三千五百万镑,你愿意卖就卖,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说到这,费伦yīn恻恻一笑,还与边上的威尔逊“心有灵犀”地对了一眼。

李哲恺深知这个价压得相当狠,抻长脖子刚想张嘴帮贺诗兰的腔,旋又省起费伦那句“商场无父子”,怕冒然开口把费伦得罪狠了,毕竟他俩顶多算好友,一点血缘关系没有,更别说父子了,只好泄了气,缩回脖子,低垂眼睑,当起了佛陀。

家中有事、心中有鬼的贺诗兰见费伦和威尔逊不怀好意的对视,直觉他们想通过其他更便宜的方式谋夺她家的豪宅,当下一咬牙一横心,道:“三千五就三千五,我签!”

七百万镑,这就是一亿港币!李哲恺闻言多少有些汗颜,他本来都打算好再帮贺诗兰联系另外的买家,没想到贺家丫头还真愿意挨这个宰。

反倒是费伦,听贺诗兰同意卖盘,并没有觉得太兴奋,只是示意威尔逊把后边的事情办妥。

威尔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买卖意向书让费伦和贺诗兰签了,随即道:“老板,贺小姐,具体的买卖合同咱们还是到律师楼签署稳妥一下。”

费伦看向贺诗兰,向她比了个“女士先请”的手势。

等贺诗兰起身向餐厅大门而去,费伦对李哲恺道:“上回那个户头没忘吧?八月十五之前钱一定要到,过时不候!还有,你负责把今天这餐的账结了。”说完,不再理愕然的小李子,和威尔逊一起去了。

威尔逊律师楼。

在买卖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费伦笑容可掬道:“诗兰小姐,根据合同约定,深水湾68号的价格是三千五百万英镑或等值港币,你是要港币还是英镑?”

贺诗兰闻言一动,道:“我能不能两样各要一点?”

“说说看,怎么各要法?”

“其中两千万英镑请帮我换成港币,一比十五这个汇率没问题吧?”贺诗兰说着自己的想法,“剩下的一千五百万镑,请存入合同上所给出的第二收款户头。”

“也就是说第一收款户头存入三亿港币,第二收款户头存进一千五百万镑,没错吧?”

“对,就是这样!”贺诗兰点头应道。

“那好,鉴于你的户头都是汇丰的,三亿港币我今天就可以汇到;至于剩下的一千五百万镑,只能等明天了。”

威尔逊接茬道:“不过根据合同,这两笔款子不会马上确认……而后天,也就是周rì,我老板将会去接手深水湾68号的一应物品,在接收完毕的同时,两笔卖盘款才会确认转到你的账户上。”

其实,这跟后世某些网游交易是一样的,先要锁定物品和资金,再确定才能交易成功。费伦转账过去只是让贺诗兰能在账户里看到款子,而在别墅交接完毕前暂时无法动用。

见贺诗兰同意了这样的交易方式,费伦当即给汇丰银行总部打了个电话,那边的申国权一听要转账三亿,顿时就不淡定了:“费先生,您不能这样……”

“少废话!要么你让我分批把所有的钱存到别的银行去,要么你现在就让我转了,自己看着办!”

“我转!我这就帮您转还不成么?”申国权yù哭无泪道。

很快,贺诗兰就在自己仅余几万港币的户头里看到了三亿被锁定的港币,她喜极而泣,冲费伦道:“谢谢!”

费伦哂道:“谢我做什么?我只不过买你家的大宅而已!”说完,告辞出来,驾上道奇蝰蛇回了jǐng察总部。

与此同时,皇朝大酒楼总经理室。

“扬哥,我们四处都找过了,的确没看到贡哥。”

听着下面马仔打来的电话,蒋祺扬越发肯定凌晨被费伦和他手下押走的那个口罩男就是阿贡。

“小蒋先生,你契弟真这么重要?”坐在一旁的阿牢终于打破沉默道。

蒋祺扬一脸不耐烦地回道:“阿牢,你不明白的,阿贡知道我很多事情,就像你知道许多号爷的事情一样。”

“那现在他十有**落在了条子手里,我看小蒋先生你还是早作打算为好!”阿牢眼中jīng光一闪,“好心”提醒道。

蒋祺扬显然对阿贡信心十足,摆手道:“放心,弓聪这家伙是不会**我和老豆的。”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他就算吐了我又怎么样?不少事他都有一份,吐不吐都会把牢底坐穿,而且没有物证,就他一个人的证供,能奈我何?”

“那倒也是!”阿牢附和着点了点头,“不过阿贡被抓这件事需不需要知会洪爷一声?”

蒋祺扬眼前一亮,道:“你这话倒提醒了我,阿贡的事一定得告诉老豆知道,他或许有办法确认jǐng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抓了阿贡。”

阿牢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暗忖:搞半天你前面恁多猜测居然还真就是猜测,心中如此摇摆不定,能成什么大器?

蒋祺扬当然不知道阿牢在心里鄙视他,反而对阿牢道:“跟我走,回一趟蒋家大宅。”

半小时后,蒋宅。

对于阿牢的归顺,蒋洪表现出了足够的开心,不过听到阿贡有可能已经被抓的消息后,他的脸sè立马yīn沉了下来。

“阿扬,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报告?”

“爸,不是我不想报告,而是事关重大,我必须再三确认才能向您禀报啊!”蒋祺扬巧舌如簧道,“总不能我看那个口罩嫌犯像阿贡,就来跟你报告说他被抓了吧?要是我这头才跟您报告了他被抓,那头他就从某个女人**钻出来,我不就信口开河了嘛,还用不用争坐馆呐?”

嗯,这倒是个理由,蒋洪姑且放过了他,暂时没有再深究下去。不过这位正兴社的龙头又把yīn鸷的目光锁定在了阿牢身上,道:“阿牢啊。对于阿扬推测阿贡被抓这件事你怎么看呐?”

“回洪爷,依我看,阿贡少爷十层十已经被抓进了局子里。”阿牢语不惊人死不休。

蒋祺扬有点错愕,他新收的军师竟在这个时候跟他唱起了反调:“阿牢,你……”

蒋洪却不置可否,挑了挑眉头,道:“哦?说说理由!”

“凌晨的时候,那个口罩嫌犯的背影、轮廓我都仔细留意过了,后来到小蒋先生的办公室,见到了阿贡少爷的生活照,发现这两人的轮廓、身高、侧背影几乎毫无二致,所以我断定凌晨被抓走的就是阿贡少爷!”阿牢侃侃而谈道。

虽然蒋洪相当同意阿牢的观点,但他越听脸越黑,因为自己干儿子出事,他竟然等了大半天才得知消息,这实在不该是一个社团龙头所应有的消息获知率。

阿牢见蒋洪沉默不语,适时喊了一声:“洪爷!”

“有什么事就说!”

阿牢瞄了眼边上的蒋祺扬,道:“之前我听小蒋先生说,他跟阿贡一起合作办过不少事,如今阿贡少爷被抓,因此我建议小蒋先生暂避一下风头为妙!”

蒋洪闻言眉头动了动,蒋祺扬却怒道:“阿牢,我方才不是跟你说过吗?就凭阿贡一个人的证词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我要是去避风头,眼前的坐馆之位不就没戏了么?”

本来,蒋洪已有让蒋祺扬避一避的意思,但蒋祺扬后半截话却令他犹豫了。不得不说,这真是人为利(财)死鸟为食亡。

不过,阿牢的建议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效果,蒋洪留了蒋祺扬下来,不让他再出去乱走动,只派了身边得意的左右手出去打探阿贡的消息。

阿牢也因为未雨绸缪之谏,被蒋洪留了下来,虽然没能长时间留在蒋洪书房内,却被允许在大宅一楼内任意走动。于是他在悠哉游哉地游荡中逐步摸清了整个一楼的房间配置,哪里是厨房,哪里是厕所,甚至哪里是储藏室都被他搞得一清二楚。

随后在与两个身材有料、长相猪扒的女佣闲聊中,阿伦更是打听到了一rì四餐、包括夜宵的食谱。

其中,更有一条消息引起了阿牢的高度关注:“老爷午餐喜吃蟹,所以时不时会用点姜醋。”

姜醋,温胃止痛,解鱼蟹毒。这一点阿牢很清楚,同时他更清楚,这东西将是蒋洪的催命符。

不过无论阿牢发现了多少破绽,他脸上仍是那种死鱼般的表情,就好像鳄鱼整个身子埋在淤泥里,只露半个头壳,随时准备暴起一击那样。

费伦回到o记时已是两点多,看了会报纸,又和仇兆强等人聊天打屁一阵,正觉无聊时,蔡江转进了他们组的大房。

“费sir,走啦!”蔡江冲正乐的费伦挥手道。

“去哪儿?”

“抓蒋祺扬,根据狗仔的线报,他目前正待在蒋家大宅。”蔡江道。

“现在就去抓他,太早了点吧?”费伦边说边瞄了眼手表,“哇靠,都四点啦?”

蔡江难得见到费伦失态,当下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ok,这就去抓人!”费伦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吩咐道:“毅然、阿宁,你们俩留下,应付突然情况,其余的人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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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464 再被抓(求订阅求月票)

蔡江一样,也留下两个人在组里守着,以防突发事件。不过为了抓捕顺利,他还是向马浩生申请了gunsteam支援。

一行人内穿避弹衣、外套便衣来到蒋家大宅外,蔡江显然早就做过功课,当即统一部署。

“胡警长,你带你的人从这里过去,守住蒋家后门。”蔡江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

警长胡忠看了会图,将线路默下,带着一班“手枪队”队员立刻到预定地点埋伏。

这时,费伦插言道:“蔡sir,你带你的人正面进去抓人,我让我手下守住大门。”

“我正有此意。”蔡江心有灵犀地点点头,“方能,你们几个跟我走。”说着,当先向蒋家大门靠去。

同时,费伦也吩咐道:“玳瑁,强子,你们俩迂回一下,分别从左右绕过去,就埋伏在两个摄像头底下,守住大门,understand?”

“yes,sir!”两人齐应一声,赶紧去了。

“阿东,你负责掩护我。”费伦又道。

李立东愕道:“sir,你打算干嘛?”

费伦闻言笑笑,不紧不慢地从屁兜里摸出几截中空的铜管。一番组合后,所有铜管接成了一根米半长的管子,费伦随即找了处土制松软处,将管子插入地下。

“sir,你这是……”

费伦冲李立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安静点,我听音!”

所谓听音。就是监听地下是否有动静,古代为了防骑兵偷袭和敌方挖掘地道都会用这种方法。当然,所采用的道具不一而足。有用竹管的,也有用铁管的。

费伦目前采用的这套铜管是他在国外特制后带回来的,一直没怎么用过,今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以他的耳力不止能听到地下有没有挖掘的情况,也能听出地底除了蛇虫鼠蚁经过外还有没有别的声音,比如脚步声。

换言之。就算蒋家挖有地道之类的后路,费伦也能听出来,甚至能根据脚步声的远近默算出整个地道的走向。

可惜。费伦这一番保险措施正应了那句老话,“晴带雨伞饱带饥粮”,可雨到底没下成,所以没能用上。

蔡江一行人被迎进客厅后。直接道明了来意。

蒋祺扬正好斜倚在沙发上跟阿牢聊天打屁。见佣人带了一票便衣警察进来,脸色当即就有点微变,等看清领头的是蔡江后,旋又笑了起来:“唷,蔡sir,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蔡江根本没答他话,反而一味打量厅中的摆设及周边的安保情况。同时,方能开腔道:“蒋祺扬先生。现在我们警方怀疑你涉嫌一宗绑票及谋杀案,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阿牢闻言。眼底精光一闪而过,连忙溜向后进。蒋祺扬却怔了怔,旋即暴跳如雷道:“蔡sir,你们这些条子在胡扯什么?我哪有绑架,哪有杀人?”

“你嚷什么?”警长罗志飞(详见399)斥道,“有没有我们会调查,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蒋祺扬很想招呼客厅周围的保卫过来对抗蔡江等人,但见蔡江胸口似露非露的避弹衣,心知警察是有备而来,若公然对抗,只怕这一条罪名就够他坐几年牢的了,最后只能忍住,打算束手就擒。

也就在老警员晏向山(详见399)上前准备给蒋祺扬上铐子的当口,蒋洪颇具威势的声音从后进传来:“几位长官,你们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想把阿扬带走,也太儿戏了吧?”

接着,蒋洪在阿牢和另一位心腹马仔的搀扶下转进了客厅,把正兴龙头的气魄体现得淋漓尽致,而蒋洪仨人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马仔,全都眼神不善地盯着蔡江等人。

看到这样的情况,蔡江手下的人俱都把手伸向了腰间。蒋洪见状脸色微变,虽然他家里也有枪,而且还不少,但在警察面前是没法亮出来的,不然后果会很严重:“蔡sir是吧?你们抓人总得有个程序吧?不管是逮捕还是拘留,总得有一纸的书面命令吧?”

“这个当然有。”说着,蔡江从上衣兜内不情不愿地掏出了马浩生签发的手令,“都看清楚了吧?现在我们能带人走了?”

话音刚落,晏向山就配合着给蒋祺扬拷上了铐子。蒋祺扬心有不甘,扭头向蒋洪看去。

蒋洪沉吟半秒,道:“蔡sir,你说我儿子绑架杀人,他到底绑了谁又杀了谁,刚才你的同事只字未提啊,就算要抓人,也得让我们这些普通市民闹个明白吧?”

蔡江闻言冷笑道:“关利!这个人名应该能让两位蒋先生明白个中原因了吧?”

蒋祺扬闻言心头一颤,看向蒋洪的眼神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关利怎么死的蒋洪不太清楚,但他一看儿子眼神中的变化就知道警察说得没错,心气顿时就有点泄了:“几位sir,关利是我们正兴的成员没错,也跟阿扬起过一些小冲突,但光凭这个似乎不足以定罪吧?”

蔡江哂笑道:“蒋先生,你可真会说笑,皇朝大酒楼门口闹出六国大封相的戏码,这也叫小矛盾?至于能不能定罪,那要看证据,况且也不光是我们警方说了就算的,还得看法官怎么判!”顿了顿又道:“蒋先生,你不是认识律政司的高官么?到时候完全可以请他帮忙通融嘛!”

蒋洪闻言气得双眼直冒火,嘴上却道:“既然蔡sir都这么说了,那你们警方可要好好的调查,不然就算我不吭声,阿扬的皇家大状也会帮他说话的。”

蔡江撇嘴道:“蒋先生,我们警察部已经去掉‘皇家’二字很久了,不知这皇家大状从何而来呢?”言罢,不再看蒋洪阴鸷的脸色,打了个手势,让罗志飞和晏向山把蒋祺扬押了出去。

在蔡江费伦等人顺利收队的同时,蒋洪却在家里连砸了好几个青花瓷。

等火气过去,蒋洪叫来他最信任的一个人——莫残。

莫残,人如其名,天生残疾,他的右眼一生下来视力就不足零点一,左手更是只有大拇指,食指和无名指这三指,因而一出生就被狠心且无知的父母所抛弃,幸好被当年的蒋洪所收养。

有道是,上天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了一扇窗。莫残还真就是这样,他左眼视力奇佳,称之为鹰眼也不为过,同时他的细胞恢复能力和右手的力量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在急智方面更比寻常人高出一大截,所以在成年后,他很快就成了正兴的红棍之一。

别看蒋洪溺爱阿贡,那是因为阿贡是他死去把兄弟的亲儿子,而莫残不一样,还在襁褓之时就被他一手带大,所以不仅对蒋洪忠心,更对蒋家死心塌地,从未有一点跟蒋祺扬争权的想法,进而获得蒋洪的信任也就不足为奇了。

“阿残,你知不知全港九有哪些律师一旦上庭,就算法官也会怕三分?”

莫残听到蒋洪的问话,天残的右眼泛起异色,沉默了几秒才答道:“高森、威尔逊,还有一个叫什么名字,我一下想不起了,总之这几个都是英国大状,而且目前仍在hk这边开有律师楼,如果义父真想请律师的话,不如就请高森!”

“唔……”蒋洪闻言微微颔首,却并没有马上做决定,反而看向旁边的阿牢:“你有什么好建议没有?”

阿牢耸肩道:“建议我就没有,不过我有一点小小的看法,残哥说的几个前皇家大状的名字我也听过,但这些律师都是鬼佬,就算洪爷出再多钱,他们也未必肯参与进扬哥的官司里,这不是他们看不起我们这些矮骡子,也不是看不上那些钱,毕竟钱是没有香臭之分的,但是……hongkong已回归好几年了,英国人恐怕不愿意被大陆政斧抓住痛脚,说他们妨碍hk的司法公正。”

这话听得蒋洪一愣,莫残不豫道:“阿牢,你这话就有点危言耸听了吧?阿扬的案子不过是一件小案子,怎会引起京城那些高官的注意?”

阿牢一点不惧莫残阴郁的眼神,淡然道:“残哥,那些高官自然不会注意扬哥,他们在意的是整个正兴社,或者说是蒋家……再往深一层我就不多说了,相信洪爷应该懂我的意思。”

蒋洪很显然听懂了,当下拍板道:“阿残,马上帮我联系赵进弘律师,让他跟阿扬的案子。”

“义父!!”莫残叫了一声,蒋洪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见状,莫残嘴巴微动了动,没再多说什么,瞪了阿牢一眼,办事去了。

“阿牢,你的见地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如何?”蒋洪适时发出邀请。

阿牢讪笑道:“呵呵,洪爷,不好意思,在扬哥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接受了他的邀请……”

“跟我和跟阿扬有什么不一样么?”蒋洪愕道。

阿牢不着痕迹地拍马道:“当然不一样,您就像皇帝,扬哥是太子,这中间的区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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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 蒋洪之死(求订阅求月票)

果不其然,蒋洪一听阿牢的马屁,原本阴沉的脸色竟然一些,拍着他的肩膀道:“等下陪我一起吃晚饭。”

不多时,去联络赵进弘大状的莫残也回来了:“义父,赵大状表示他会全力跟进此案,不过在价钱方面他想要高一点。”

蒋洪嘴角动了一下,不置可否道:“那你怎么答他的?”

“我跟他说,大价钱没问题,但扬哥必须无罪开释,要是达不成这个目标,他一个子儿也甭想拿到!”莫残言语间略微有几分得意。

阿牢却微微色变,低声提醒蒋洪道:“洪爷,号爷死了,现在正兴正乱,如果扬哥的案子拖太久的话,就算赢了也会失掉坐馆之位啊!”

这话一出,蒋洪和莫残俱都色变,刚才他俩因为紧张蒋祺扬的关系,一时没想到这点,如今阿牢一提,两人顿感事态严重。其实阿牢也是不得不提,否则一旦蒋洪想起这茬来,肯定会怀疑他的智商和人

“阿残,你再给赵大状打个电话,告诉他,如果能保释阿扬出来那最好,不然也要尽快搞定这个案子。”

莫残点头应道:“我这就去!”

等莫残去后,阿牢又提醒道:“洪爷,扬哥被抓这事儿,我看暂时不宜宣扬……”

“你说得对!”蒋洪随即又扯起嗓子吼道:“阿浩——”

不到一秒,客厅侧门就进来一位异常彪悍的黑大汉:“洪爷,有事您吩咐!”

“帮我把无线干扰打开,所有人通电话必须用座机。另外,不管什么人外出,你都派两个手下跟着,谨防阿扬被捕的消息散播出去。”

“好的,我这就照办!”黑大汉阿浩待蒋洪吩咐完毕,一闪身就出了侧门。

警察总部·飞审讯室。

“啪!”

一份笔录影印本摔在蒋祺扬面前,方能冷笑道:“姓蒋的,你敢说你没害关利一家?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笔录上写的都是什么吧?”

蒋祺扬浑不在意,拿起笔录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只瞄了眼影印的落款签名,见是“鲍闻”二字,顿时哑然失笑道:“阿sir,你们别冤枉好人好不好?老鲍自己干的事居然赖到我头上,这还有王法吗?”

“你敢说绑架关利不是你指使的?”罗志飞指着蒋祺扬道。

“不是,决没有这种事?”蒋祺扬矢口否认,“这恐怕全是鲍闻自己的主意吧!”

“那关利的老婆和女儿呢?她们也不是你绑架的?”方能插话进来厉声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了避免警方让他提供什么不在场证据或时间证人什么的·蒋祺扬话锋随即一转,“是,我承认·上周末我是出过海,还见到了鲍闻阿开他们,不过我只是去船上玩,既没有绑架谁,更没有杀谁,总之有什么的话,你们尽管去调查他们好了,别来烦我!”

“嘭!”

方能重重地擂了桌子一拳,而后抖落着那份影印的口供·大声道:“鲍闻可是你的心腹,他现在已经转为了警方的污点证人,你觉得到了法庭上法官会信你呢?还是信他?”

蒋祺扬哂笑道:“有什么区别么?我跟他都是矮骡子·难不成他一做了证人就不是矮骡子了吧?”

“你、你还真是会信口雌黄啊……”

“我当事人的话有什么问题?”这时门口传来一把老而不苍的男声,跟着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西装革履、精神矍铄的老家伙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帮他拎包的女秘书。

随后,蔡江走了进来,正想介绍两句,老家伙却又抢在头里道:“我是赵进弘大状,蒋祺扬的代表律师。

看到他是这样的态度,蔡江心底也是一阵愠怒,道:“赵律师·如果你想了解情况的话,我可以让你和蒋祺扬单独待几分钟·但你刚才提出的保释要求,马浩生总警司已经给出明确答复,不—可—以!”说完,带着方能和罗志飞出去了。

听到这话,蒋祺扬脸色微变,反倒是赵进弘一点也不奇怪警方会拒绝这样的要求,毕竟现在蒋祺扬被指控的杀人大罪,就算他最后能无罪开释,但在嫌疑期内,还从来没有被保释的先例,他不认为他的面子大到能令警察部改变原则的地步。

既然蒋祺扬交给了蔡江组负责审讯和羁押,费伦自然乐得轻松,早早地回到了浅水湾家中,不过刚一进客厅,就瞅见了多日未见的薇莲和古精灵。

“你们俩怎么来了?”费伦奇道。

古精灵凑.挽着费伦的胳膊,撅嘴道:“你整个礼拜都不见人,就兴我来见你一面么?”说着,还幽怨地瞥了乔冷蝶和妮露一眼。

费伦自然明白古黑妞眼神的意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这里你想来随时都可以······对了,制药公司组建得怎么样了?”岔开话题的同时,他心底狂汗不已,还好这两天由他出钱饶芷柔自己找了个专业地方练唱练跳,没有回来住,不然这场面更热闹。

一说起制药公司,古黑妞就来劲了:“这几天薇莲姐带我飞了不少国家,到处挖人,制药公司的大体框架已经差不多了,只等公司那边装修好就可以开业了。”

“别搞得着急忙慌的就好,总之开业的时候我一定会到。”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正想摆脱黑妞,没曾想薇莲凑过来道:“老板,关于饮食集团换装的事儿……”

费伦一拍脑袋,道:“现在已经用不着了,你想换装就换,不想换就不换,总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这个事当时也是对付蒋家的一枚棋子,不过现在看来,这枚棋子已经可以弃掉了。

薇莲闻言翻了个白眼,不过对于这样的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在欧洲费伦也干过类似事情的,一些公司买了之后又觉不好就扔那儿了,最后都由薇莲组建的专业运营团队来经营,而搞笑的是,这些被费伦弃如敝屣的公司在千禧年都实现了净盈利,其中几家(净)盈利额更是大几千万欧元,虽然在费伦眼中不算个事儿,但好几十家公司加在一块,这总盈利额就相当可观了。

不过对于这样的蝇头小利或者说意外之喜,费伦向来不放在心上,更夸张的是,他从这些净盈利中拿出一半奖给了薇莲和她所组建的运营团队。

当时,就算是团队中最低级的分析员也分到了一百万欧元以上的奖金,这些人尝到了甜头,喜不自胜的同时也更加卖命地为费。至于薇莲,跟了费伦三年不到,已混成了亿万富婆,但她却从未想过跳槽,个中原因并非单纯为了钱。

晚饭,费伦自然将古黑妞和薇莲留下来吃,只不过席间,乔冷蝶带头、几女争先恐后往他碗里夹菜的行为却令他大感头疼。

也在就费伦家吃晚餐时,蒋家亦在用膳,不过饭桌上只有蒋洪、莫残和阿牢三个人。

不得不说,蒋洪什么都好,平时用度一向从简,但在吃饭时却相当摆谱,一上桌就命下人端来燕窝润口。

阿牢看着下人将一盆不大的燕窝分成三小碗时,眼底掠过一丝凝重之色,因为费伦给他的毒药已经下在燕窝盆里了,现在分成三碗,岂非药力会减弱?

殊不知,费伦给他的毒药并非一小瓶才能致一个人死亡,而是一滴就够,关键处在于,这服药之人不止要在限时内接触醋酸,还必须是a型血,混毒才能最终完成。

这后一点费伦没有告诉阿牢,但蒋洪是a型血早已经确认无疑。

桌上,莫残见阿牢面无表情的样子,紧盯着燕窝,当下揶揄道:“阿牢,燕嫂熬的燕窝寻常人想喝都喝不到,你那是什么表情?”

阿牢不动声色道:“没什么,我只是在分辨这燕窝是血燕呢还是其他什么的······”

蒋洪闻言笑道:“你说对了,这还真就是血燕燕窝。”说着,亲手递了一碗给阿牢,同时更似有意若无意地瞟了莫残一眼。

阿牢装作没看见蒋莫之间的哑谜,欣喜异常地双手接过温热的燕窝,当即就了一小口:“嗯~~这口感不错!”

蒋洪和莫残见状,这才释疑,各自端过一碗燕窝,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阿牢看到这一幕,忙把头低下去,怕二人瞅见他眼底的得意,对着燕窝碗一个劲地猛啄。

之后一系列的菜肴中并没有跟醋沾边的,所以倒也吃得宾主尽欢,等到蒋洪坐在太师椅上剔牙的时候,阿牢才趁机道:“那个······洪爷,我今晚上住哪儿?”

蒋洪愣了一下,道:“此诚多事之秋,你今晚就住我这儿吧,如果有什么急事,我也好多个人商量!阿残,你去帮阿牢收拾个房间。”

“多谢洪爷!”阿牢装出惊喜的样子,实际上心底早把蒋洪的租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因为若一直待在蒋家,一旦蒋洪毒发,他就没法脱身了。



466 蒋洪之死2(求订阅求月票)

也就在阿牢左右为难、进退不得之时,一个电话救了他。

“喂,赵大状?你好、你好……什么?您能肯定?好、好,我这就向洪爷转告……”电话接一半,莫残捏住话筒向还坐在餐桌主位上的蒋洪道:“义父,赵进弘打电话来,说警方根本就没有直接证据入阿扬的罪!”

蒋洪闻言,微阖的双眼倏然圆睁:“到底怎么回事?”他在这中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义父,是这么回事……鲍闻,还有阿扬一直倚为左右手的阿开,都有供词攀咬阿扬是绑架杀害关利一家的凶手,唔……可能还要加上阿贡的证词……”莫残说到这里时偷瞥了一眼蒋洪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总之呢,条子方面仅有人证,在赵大状看来,这样的证供是很薄弱的,就连律政司方面是否提起指控都是个未知数,更别提入罪……”

话还未完,蒋洪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那你问问他,扬儿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莫残怔了一下,忙把话筒凑在嘴边,向对面问了这个问题。

“啊,是这样吗?那好,你尽量弄提前好不好……您放心,如果情况属实,阿扬能顺利出来,您的那份一定少不了……好,就这样,拜拜!哐!”

莫残随手挂了电话,对蒋洪道:“义父,赵进弘说,他有把握在四十八小时之后保释阿扬出来,不过眼下因为警方也算是有证据。加上是杀人大罪,所以阿扬还暂时出不来!”

听到这话,蒋洪觉着阴谋的味道越发浓重了。不过他始终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姓赵的确定阿扬能在后天出来吗?”

莫残顿了一下,随即道:“他拍胸脯保证的,如果义父不放心,我去把他的乖孙弄来,当个宝押上!”

“不必了。”蒋洪摆了摆手,“赵进弘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他在律师界混了这么多年。除了开头两年之外,就没有过空口说白话的时候……”话至此,这位正兴龙头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阿牢瞅着这个机会。适时插嘴道:“洪爷,那姓赵的不还有几年空口说白话嘛!”

“你懂什么?”蒋洪的脸色倏然变得狰狞,斥了阿牢一句,旋又恢复平静。淡淡地瞥了阿牢一眼:“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谁没有过毫无身家地位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我蒋洪成了正兴龙头,他赵进弘也成了港人律师中一等一的大状……”

如果阿牢没受过生死符酷刑,刚才蒋洪的眼神脸色说不定能把他吓得失态,不过现在嘛,他仅微微色变,心底还在不断腹诽:你他妈是蒋曜的亲儿子好不好?你这个蒋家人不当龙头难道让外人来当嘛?

“对了,你们俩说说。既然警方没有充分的证据,为什么还那么大张旗鼓地抓了阿扬回去?”蒋洪问这话时若有深意地斜了一眼阿牢。

寻常普通人被这么看上一眼的话。怕已心胆俱裂了,可惜阿牢恍若未觉,一如往常地回看了蒋洪一眼,道:“洪爷,这无线屏蔽可以继续有,但咱们是不是把尾随监视给撤喽啊?”

莫残闻言斥道:“阿牢,你什么意思?”

“残哥,扬哥被捕这事儿明显带着阴谋啊!”阿牢说话的时候一点不担心自己下毒的事败露,因为下毒的地点他经过好几次踩点,确认那儿只有一个针孔,当时用身体挡了,所以下毒的过程根本不虞被发现。见莫残一脸疑惑,蒋洪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反而苦着脸解释道:“残哥,你想想,号爷昨晚才死,那么巧,扬哥今天就被抓了,他可是之前正兴呼声最高的坐馆候选人呐!”

这话一出,蒋洪和莫残都有些色变,阿牢见二人听进去了,趁热打铁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扬哥进局子的消息现在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所以监视不监视的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是啊……”蒋洪接过话头道,“要是这里面有阴谋的话,说不定条子也参与其中,就算家里人没有通风报信,他们也会散布阿扬被捕的消息……”

阿牢接回话茬,随口把水搅得更浑:“说不定那赵进弘也会,就算他不会,但律师办案不可能指望大状一个人,难道他手下的人就不会……”

也许是蒋祺扬被捕的事终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恶果,两人一问一答到这里,脸色稍霁的蒋洪忽然饶有兴趣地问道:“既然如此,监视和屏蔽都可以撤了,可按你的说法,为什么只撤掉监视呢?”

“外部监视,有心人能看见,该通消息照样能通,还关系到面子问题,所以大可不必!”阿牢显然早有腹稿,当下一一道来,“而内部怎么折腾都没关系,毕竟这个事儿很蹊跷,咱们还是得抓紧!”

本来蒋洪和阿牢梅花间竹似的接话就让莫残有点应接不暇,只觉自己虽江湖经验颇多,但这“智商”还是嫩点儿,在两人面前显得不太够,当下多少有点愕然道:“阿牢,你什么意思?”

阿牢伸了个懒腰,道:“没什么意思,反正扬哥后天就出来,只要这两天洪爷能稳住正兴的大局,到时候一切上蹿下跳的人都是纸老虎!”

莫残又是一呆。这时,蒋洪道:“阿残,阿牢的意思很简单,这个家里面,有内鬼!”说到最后,正兴龙头的眼神已锋利如刀。

“这……义父,这不大可能吧?”莫残倒不担心蒋洪会怀疑自己,因为若他怀疑的话,就不会当面把事情点出来,可他也不相信阿浩那帮负责安保的弟兄和燕嫂那些个帮蒋家做了几十年工的下人当中有内鬼存在。说到底,他的心也是肉长的,对蒋家这帮往日颇为照顾他的下人和阿浩那帮曾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有感情的。

蒋洪横了莫残一眼,似看穿他心事道:“人心的事,谁能说得明白呢?好了,你赶紧去给阿牢准备休息的房间!”

莫残点头应是,心事重重地去了。

蒋洪随即也站起身,眼尾扫都没扫一下斜倚在沙发上的阿牢,独自踱着方步回书房与各区坐馆联络感情去了。

别看蒋洪对阿牢的行止漠不关心,实际上他从未对阿牢这个才加入进来的人真正放心过。

值得一提的是,蒋宅内到处都有眼睛在盯着,阿牢脱离视线范围的时间不会超过十秒,而他每次消失时都有人详细记录时间地点,一一报予蒋洪知晓。

不过到目前为止,蒋洪还未发现阿牢的可疑之处。殊不知,十秒的时间已经够阿牢干许多事了,比如下毒。

翌日上午,阿牢一直没找到藉口溜出蒋宅,不过在胡乱晃悠实则踩点的过程中,倒是让他找到了一条脱身妙计,所以也就没那么着急离开了。

中午时分,负责烹饪的燕嫂准时奉上了午饭的菜肴,其中果然有蟹和醋。

“哈哈,居然有蟹,我喜欢!”阿牢故意装得很开心,看着盆里少少的三只蟹,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其实,他只是想要表达一下不知蒋洪的爱好而已。

“啪!”

莫残用筷子打了阿牢的爪子一下,斥道:“一边去,这蟹没你份!”说着,把蟹盆整个推到了蒋洪面前。

如佛陀般不动声色的蒋洪见状,洒然一笑,从盆中拿出一只蟹搁在了阿牢碗里,道:“燕嫂不止燕窝炖得好,摆弄蟹也是一绝,不信你尝尝。”说着,又拎出另一只蟹放在了莫残碗里:“阿残,我知燕嫂的蟹你吃过不少,今天陪我一块吃吃!”

“谢谢义父!”莫残口中称谢,眼睛却恶瞪着对座的阿牢。

盯着碗里的蟹,阿牢正自叫苦不迭,脸色倒也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了对莫残凶厉眼神的畏惧。

此时,蒋洪又道:“燕嫂,去多端两蝶蘸料来……”阿牢闻言在心底狂呼“不要啊”,兴许这个时候老天爷听到了他的请求,只听蒋洪续道:“对了,阿残不喜吃醋,拿一碟就不要放了。”

这后半句话对阿牢来说不啻于天籁,可就在他运了运气,想开口要求燕嫂他那碟也不要放醋时,莫残道:“燕嫂,陪我义父一块吃,当然要放醋。”

“好的。”燕嫂应了一声,又瞄了眼欲言又止的阿牢,便即去了。

阿牢还僵在那儿,正当蒋莫二人多少有点起疑,想询问一下时,他却倏然道:“洪爷,不知扬哥在局子里吃得怎么样,要不等下吃完饭,给他捎点过去。”

“好啊!”蒋洪对这话多少有点意外,却顺水推舟道:“我这就让燕嫂准备,吃完饭由你给他捎过去,顺便把外面的情况跟他说一说。”

“没问题。”阿牢脸色如常地答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费伦给的那种毒发作到底有多快,若是快的话,等一下他完全不必蘸料吃蟹。同时,他还在盘算怎么样阻止莫残第一个吃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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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蒋洪之死3(求订阅求月票)

当然,阿牢考虑的最关键问题还是,毒药一旦发作缓慢的话,他要怎样才能避免完全不蘸料。:

失手打翻酱料碟?

还是……急赤白赖撇下一条螃蟹腿嚼嘴里,其间手忙脚乱将整只蟹掉地上?

该如何做才不引起怀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也就在阿牢纠结自己小命的时候,燕嫂已端着两个蘸料碟回来了。

等蘸料碟摆上,蒋洪就迫不及待道:“来,开吃,都动起来!”

“义父先请!”莫残一点动作没有,反而向蒋洪比了个“请”的手势。

看来这老家伙还真是挺喜欢吃蟹的,不过你这么着急投胎干嘛?阿牢一边暗忖一边有样学样的礼让道:“洪爷先请!”

听了二人的话,蒋洪老实不客气,掰下根螃蟹腿,蘸了点料,放在嘴里呡了下味道:“阿残,你们也吃啊!”

莫残闻言,不再推辞,也掰下根螃蟹腿,蘸了料放嘴里呡着。

阿牢一边掰螃蟹腿一边留意莫残的动作,也就在莫残把螃蟹腿放嘴里呡的时候,他骇然发现蒋洪鼻孔里淌出大股猩红的东西——血。

毒这么快!?

“啊!!”阿牢被费伦所给毒素的反应时间吓到了,抖着手指向蒋洪,惊叫出声,一个后仰就把高背椅给掀翻了。

正嚼着螃蟹腿的莫残随即也发现了蒋洪的不对劲,哀叫一声:“义父——”同时扑过去扶住蒋洪瞬间已摇摇yù坠的身体。另一手更奋力去堵如泉涌出的鼻血。

还没退走的燕嫂傻愣在边上,茫然无措……这个时候。阿牢从地上爬起来,冲她大吼一声:“去打电话呀,999!”说完,不等燕嫂反应过来,他自己先冲出了餐厅。

多少有些慌乱的莫残以为阿牢打电话去了,也就没怎么在意,高声喊道:“阿浩,叫周围的兄弟去开车。把义父送医院!”

在叫“阿浩”二字的时候,那个黑大汉就已闪身出现在餐厅中,看到蒋洪血流不断、整个人完全弥留的模样有点傻眼,不过七八秒后就恢复过来,狂吼道:“居仔,去把车库那辆最大的面包车开来!”

当下有人应了一声,往车库而去。

与此同时。穿过n个房间拐到车库的阿牢已钻入了一辆奔驰,正在试图打火。

本来车库这里有摄像头,更有人随时监控,可惜莫残做为蒋洪的隐形管家,领口处暗藏了一个别针式的通讯器,他刚才大喊所有人都听见了。没经过正规训练的矮骡子们一下就乱了,监控室的人也擅离了岗位,自然看不到阿牢偷车的行为。不过就算看到,恐怕也会误以为他正想开车出库去搭救蒋洪!

“嗡~~轰轰……”

车子终于发动起来,阿牢猛一踩油门就驾着奔驰朝敞开的车库大门冲去。也就在这个时候。抄近路跑过来开车的居仔出现在门口……

不得不说,蒋家真有钱。买的奔驰是那种实打实的正牌货。奔驰发动机的xìng能自不必说,加速那是杠杠的,已经提速到五十迈以上并且还在不断提速的左车头灯毫不留情地吻在了居仔还算健硕的身上。

“哐——”

居仔整个人一下被掀到了大门的侧墙上,接着又侧翻了七八转,这才浑身是血怕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阿牢丝毫没有用车杀人的觉悟,反倒急吼吼地驾着奔驰在院子里打了个弯,直奔大门而去,同时心里还在纳闷:从餐厅出逃的时候,莫残(o型血)怎会没有毒发?他不一样服了毒吃了醋?可惜费伦永远不会跟阿牢解释血型跟混毒的关系。

“突!”

也就在阿牢驾驶着奔驰车撞开蒋家大门、打过弯想要扬长而去的时候,斜对面的小树林里传来一记细微的狙击枪声。

“嚓!”

狙击弹轻易穿过了并非防弹奔驰的车窗玻璃,在阿牢未及反应时,从他密布细汗的右前额穿了进去,然后带飞了整个后脑盖。

阿牢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想那个问题:为什么莫残没毒发?

“啪!”

一片血糊拍在左后车窗和后挡风玻璃上,接着已经拐上马路的奔驰车歪歪扭扭直接杀向了反向车道,好在这条路少有车过,直到车撞到对街树上,开始燃起小股明火也没人来管。

小树林内,戴着手套一身长袖紧身衣的妮露嘴角微扬,一边熟稔地拆卸着狙击枪一边注视着已经开始起火的奔驰。很快,她就把狙击枪收进了中提琴盒里,拎着盒子钻进了停在林后的小货车后厢内。

一直在驾驶室里吹空调的惠子旋即发动小货车,往附近的码头驶去,而妮露却在后厢中换了套冲浪的衣服,并把提琴盒里的狙击枪零件都一一用塑料薄膜封好,塞进了冲浪板内部。

一切处理妥当后,妮露翻出张太空卡,给费伦发了条短信过去。

与此同时,jǐng察总部,餐厅。

费伦正跟戴岩等人聊天打屁,突然感觉到屁兜里的手机震动,当即起身走到一旁,掏出手机一瞧,原来是条陌生短信:“洪x,牢x!”

看到消息后,费伦不动声sè,连摁了两个键,手机屏上旋即弹出一个对话框,“是否格式化该条短信?”

费伦随手按了y键,这代表着短信不仅从他手机里删除,就连负责转发短信过来的卫星系统里留存的短信副本也被格式掉了,即便有人追查,也查不出到底是谁发的短信给费伦。

收好手机,费伦回到座位上,指着还没吃完的施毅然道:“吃快点。有大事件发生,咱们得赶紧回办公室!”

“啊?那我不吃了。”施毅然闻言狠扒了几口饭。随即站了起来。

费伦懒得理他,掏出一千块递给李立东,道:“去买菠萝包和蛋挞,能买多少买多少!”

“啊?哦哦!”李立东没问原因,接过钱赶紧去柜台了。

施毅然还算有点眼力劲,见状又端起饭盘一阵猛扒,总算在李立东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干掉了所有的饭菜。

费伦也没在意施毅然一副快噎死的样子,挥手道:“回办公室!”

o记。费伦组大房。

“sir,到底出什么大事了?”灌了几口茶已经恢复过来的施毅然抢先问道。

费伦扫了一眼众同事,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刚收到消息,正兴龙头蒋洪死了。”

“什么!!?”众人眼睛瞬间瞪得贼大。

戴岩sè变道:“我说费sir,这可开不得玩笑,蒋洪一死。照目前正兴的形势,说不定真会闹成六国大封相,那我们可就有得忙了!”到时候街面上有多乱,他用屁股也能想到。

“安啦!”费伦摆手道,“马sir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打算联合各区反黑组进行一次大清剿……这事儿还没通知马sir呢!”说完。他一溜烟钻进了小办公室。

费伦那边一进办公室,这边戴岩等人就开始各自打起了电话,毕竟真要是蒋洪死了的话,他们十有仈jiǔ得加班。

小办公室内。

“喂,马sir吗?我。费伦!”

“阿伦啊,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你值班。有事?”

“对,大事!”费伦稍稍顿了顿,等马浩生那边有个准备,旋道:“蒋洪死了!”

“你说什么?”马浩生下意识以为自己幻听了。

“正兴龙头蒋洪死了。”费伦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

“消息可靠?”

“绝对可靠!”

“什么时候的事?”

“最多二十分钟之前,蒋洪的尸体恐怕还没凉透!”费伦道。

“我马上来办公室!”马浩生道。

“别别别别别呀,马sir,这样的大消息肯定传得很快,当务之急是通知各区反黑组应变。”费伦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诌了,“只要您命令发得及时,甭管您是在哪儿发的命令,我想一哥和叶太都会褒奖您的。”

马浩生闻言急了:“可我这不……行,就按你说的办!”他一不小心,差点把之前还没来得及通知各区反黑组提高jǐng惕xìng的事说出来,毕竟费伦跟他商量让各区反黑组配合打击正兴的事也就在昨天。

“您英明!”

听到费伦这句奉承,马浩生心忖:英明个屁!旋又省起一事,问道:“对了,蒋洪死的事通知了蔡江没有?”

费伦又赏过去一记隐形马屁:“还没来得及,我一收到风,第一个就给您打的电话!”至于戴岩那帮人是他口头通知的,不作数。

“那你赶紧通知蔡江,让他们全部取消休假,到o记待命。”马浩生即刻作出指示道,“另外,你再详细打听打听,看看蒋洪被送到哪家医院了,带人过去点一下名。”

“明白,我这就去办!”费伦很狗腿地回答道,待一收了线,他的笑脸马上冷了下来,暗自狞笑道:蒋祺扬啊蒋祺扬,你费爷爷已经出招了,你还能蹦跶到几时呢?正兴,hk最大的三合会,哼哼……这次最少也要让你们变成东周列国。

yīn笑完毕,费伦随手给齐垣太发了条加密短信过去,跟着整了整衣襟,拉开门冲外面的戴岩等人大声道:“马sir有命,去蒋洪所在的医院点名,顺便给蒋大龙头送终。”说完,从门边的柜子上取了一个玩具小座钟在手。

见状,一干手下都翻起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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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

ps:今天家里停气,还没吃晚饭,中间就吃了几颗花生米垫巴,打算等下去街上吃个末班车,解决下肚子问题……唉,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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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两天东义龙头连海的心情很不爽,去警局旅游了一趟就说了,关键是小刀那帮人居然敢当街刺杀他,如果不是太子发现及时,招呼手下过来形成“人多”混乱局面,他恐怕早被小刀雇来的枪手给打死了。

后来他们几帮人之所以连着追砍了几条街,一来自然是为了逃走,二来也是不想枪击现场被及早发现。好在枪手当时用了消音器,加上现场的马仔实在太多,早把该破坏的都破坏完了,甚至连弹头弹壳都不知被踢踏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因此,现场只能找到弹孔,还是被牛腩面汤泼过的,警方搜索到后,也只能无奈拍照留底下来,至于检测什么的是甭想了。

“哐!”

连海的思绪被大力的撞门声给扯回了现实。

一个人闯进了房间,连海正打算喝斥,却发现来人竟是齐垣太,他原已沉下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冷声道:“太子,搞什么?慌慌张张的。”

齐垣太连连摆手道:“海爷,不是我慌张,出大事了······”

连海猜想也是,要不然那天长街血战、护着自己杀出重围的太子不可能如此失态:“喝口水,慢慢说,到底什么事?”说着,自有人端了杯凉茶给太子。

齐垣太了口水,回眼瞅了瞅屋子里杵着的几个马仔,连海立时会意,抬手道:“你们几个先出去!”

马仔们冲连海微微鞠躬,鱼贯而出。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齐垣太搁下茶杯,运了运气才道:“海爷,不是我冒失,实际上我刚收到风,正兴蒋洪死啦!”

正去端茶的连海一听这话,失手打翻了茶杯,愕道:“什么?你确定?”

“消息绝对可靠,大概半小时之前的事!”

连海顿时呆坐在原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垣太等了几分钟,见连海还木着,当下大起胆子喊了一声:“海爷!”

“啊?哦哦,你马上通知下去·就说我说的,所有坐馆半小时内到总堂开会。”连海发号施令道。

“好,我这就去通知!”

港岛,慈爱私立医院。

蒋洪在被抬上救护车前就已经断了气,他的尸体送达这家医院也差不多有一刻钟了。

对于莫残、阿浩等人十八相送一水黑的阵仗,院方医生自然议论纷纷,消息顺理成章地散了出去·不到二十分钟,与蒋洪交厚的坐馆顶爷和松哥已经带着自己得力的小弟赶了过来。

松哥来到莫残面前,握住他的肩头·猛摇道:“阿残,洪爷真的……”

莫残没有吭声,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顶爷看不得莫残的沉默,面色狰狞道:“到底怎么回事?”要知道,老顶出道的最初几年就是跟在蒋洪屁股后头混的,所以他们这两个老家伙的关系非比寻常。

“应该是阿牢这个王八蛋被什么人收买了,下毒害的义父!”莫残终于透露了部份实情。

“阿牢?这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松哥愕道。

顶爷深吸了一口雪茄,双眼微阖道:“应该之前负责帮老号铺货的那个阿牢吧,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他人呢?”

莫残闻言接茬解释道:“扬哥想捞白粉·所以就带着小弟亲自找了他出来,又介绍给了洪爷认识,我承认·这家伙的反应和见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居然敢·……”说到这,他的脸色已如厉鬼一样可怖。

“阿残·顶爷问你话呢,现在阿牢人呢?”松哥急道。

“死了。”黑大汉阿浩插言道。

顶爷松哥俱是一愕。

随即,顶爷怒道:“阿牢决不是自己想杀洪爷,一定有人指示,这么重要的人物你们怎么能当场格杀他呢?”

这老家伙越说越激动,压得想要解释的莫残和阿浩抬不起头来。他夹着雪茄的手也在不停往天花板上指,像极了某位伟人·远处有护士路过瞅见那雪茄,招呼道:“这里是医院·不许吸烟!”

“唰!”

几乎所有小弟都齐刷刷地回望过去,瞪着那个小护士,把人家吓得小心肝直跳。顶爷更嚣张地回道:“不许吸烟?我他妈这不是烟!”

“你······”小护士被挤兑得差点没哭出来,正打算在一众古惑仔恶劣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倏然一个男声扬起:“正兴老顶是吧?很威风嘛,能欺负小护士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愕立当场,那小护士也呆了一呆,旋即扑哧一笑,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便转身跑走了。

“谁?”顶爷终于发出了咆哮。

“我!”随着这话,仇兆强和李立东头前开路,将一帮马仔往左右两边推搡。!费伦施施然从中间踱步而来,直达老顶阿松等人面前道“我……我是记督察费伦,听闻蒋洪嗝屁了,所以带手下过来欢送他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马仔就起了哄。

“你说什么?臭条子!”

“就这么几个人也敢来?”

“信不信老子们把你搁平了替洪爷陪葬?”

“就是,砍他们……”

一时间群情汹涌,让随在费伦身后的莫婉宁有点色变。费伦却老神在在道:“是呀,就这么几个人我怎么敢来?信不信把你们全抓回去?就跟那天在街上抓连海一样……”

老顶和阿松听到这话,都微微色变,东义龙头被追杀、之后进局子旅游了一圈的事,他们都略有耳闻,自问比不过连海的人多势大,不知不觉间气焰就敛了几分。

费伦见二人色厉内荏,不屑一笑,来到莫残跟前,哂道:“早就听蒋祺扬说他老豆收了个义子,想必就是你吧?来,拿着,这是我送蒋洪的礼······”说着,从莫婉宁手上拿过礼品纸包着的小座钟塞到了莫残怀里,“打开看看吧!”

莫残恶瞪着费伦,纯凭手上感觉撕开了礼品纸,小座钟顿时展露人前,费伦轻笑道:“呵呵,我想蒋洪咽气了,送这个钟应该很合适吧?”

“叼你老母,死条子!”

“干他!”

费伦丝毫不介意周围的群情汹涌,反而问莫残道:“喜欢玩**的义子先生,你说呢?”

莫残的眼神却往下溜去,发现一根黑洞洞的枪管正顶在他的裤裆上,这令他有点变脸的同时,还特别纳闷:这条子怎么知道我喜欢强虐女人的?

“这些马仔实在太聒噪,你招呼一下。”说话间,费伦的枪管又往前顶了顶,“不然我的枪说不定会走火,崩了你裤裆!”

这话算是扎在了莫残的死穴上,他当即喝道:“都他妈别吵了,义父他老人家还躺在里面,你们想让他睡不安生吗?”

众古惑仔顿时安静了下来。

费伦见状,打了个响指,哂笑道:“这才对嘛!玳瑁,拍照,将他们这些大哥一个二个全拍下来,也算点名了。”

瞄了眼算得上是洪爷家属的莫残,见他没反对,老顶和阿松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任由戴岩拿着个小型摄像机在那儿东拍西拍,反正他们这些坐馆在警局的案底至少也有半米厚,根本不在乎多这一张半张的照片。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发阿华还有粗佬等几个坐馆也陆续赶到,瞧见这阵势,当下就不爽道:“你们这些条子是来给洪爷站最后一班岗的么?”

开口的是阿发,他立刻引起了费伦的注意,遂收回顶在莫残裤裆上的枪,径直来到阿发面前,屑笑道:“阿发是吧?最近你那鸡档生意好像挺赚的嘛!”

阿发并未听出费伦的嘲讽之意,一抬下巴,正想自夸几句,倏然感到自己的裤裆有点凉,视线下戳一瞅,就看到了枪管。

不得不说,阿发此人也是嗜女如命之人,要是少了那玩意,还不如杀了他:“阿sir·····长、长官,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嘛,就是给你们拍个照、点个名,不然我的枪要是走了火,肯定得背上处分,对升职多不利呀!”费伦脸上在笑,眼中的乖戾却令阿发和他身后的阿华及粗佬不寒而栗。

“阿sir,您有什么吩咐,我阿发一定配合您,配合到底,成不成?”阿发裤裆微颤、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您、您可不可以先把……”正想说“枪”字,却被费伦恶瞪了一眼,“呃······东西收回去?”

“不行,要是他们俩不听我的怎办?”说着,费伦用嘴努了努阿华和粗佬。

阿发忙扭头看向二人,急道:“两位兄弟,帮帮忙,配合一下长官,不然俺的小兄弟就完蛋了……”

阿华和粗佬自然清楚阿发好色的毛病,当下把头往前探了探,隐约瞧见了枪管,顿时心有戚戚焉,对费伦表情含义的领悟就更深了。

随即,两人都仲手拍了拍阿发的肩膀,表示支持他的决定。

见镇住了仨人,费伦开始爆料道:“啊~~对了,有件事忘了向几位大佬通报一下,听说你们正兴空出了两个坐馆之位······”说到这,他的目光在众坐馆脸上若有深意地一一扫过。

正兴的坐馆们都是人精,立马意识到费伦下面的话可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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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兴的坐馆们都是人jing,立马意识到费伦下面的话可能很重要,其中威望最盛的老顶当即大声斥道:“都别吵了!”

霎时,一些还在窃窃私语的小弟全都偃旗息鼓了,整个楼道内针落可闻,比刚才费伦的威慑强多了。

见到这样的情况,费伦眼底jing光一闪而逝,摇头晃脑道:“嗯,现在连龙头宝座也悬空了……”这话看似不起眼,却引得众坐馆眼前一亮。

“最关键的还是……唔,阿残应该知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对么?”费伦突然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莫残。

众坐馆也一下把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

莫残只觉莫名其妙,愕道:“各位叔伯,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话落,见众坐馆还盯着他,当即对费伦怒目而视道:“臭条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别挑拨离间!”

费伦装出一副好人样,洒然摊手道:“我挑拨什么了我,我只是想告诉他们,蒋祺扬目前在jing局押着呢!”

这话一出,众坐馆立马意识到了问题关键所在,也都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莫残却只觉浑身如坠冰窖,就差没在这大夏天的打摆子了。

别看粗佬五大三粗的,他反应最快,把着阿华的肩膀道:“看来眼下要做的事多着呢,咱们走!”

“别介呀,我跟你们一块走!”阿发插言道。

“可你……”粗佬看了看阿发,又瞧了瞧仍顶在他裤裆上的枪管。

阿发立时冲费伦哭丧着脸道:“阿sir……”

费伦邪笑了笑,道:“想走是吧?没问题……玳瑁,他们仨拍好了没有?”

“嗯……刚刚好!”镜头后的戴岩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

费伦闻言麻溜收枪,以教坏小朋友的口吻道:“蒋洪又不是你们什么亲戚,还巴巴地跑来,以为有便宜捡啊?就算他是龙头,出殡的时候来上柱香不就完了……带上你们的人,赶紧滚蛋!”

裤裆终于松活了,阿发长吁了一口气,应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滚!”说完,他和阿华粗佬根本不理老顶他们的招呼,叫上一帮小弟呼呼啦啦就走了。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一脸揶揄地望向老顶和阿松,道:“你们俩臭着脸干嘛?不准备走么?有些事可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哼,我们就是不走又……”人到中年火气还很旺的松哥话还未完,就听边上的顶爷对莫残道:“阿残,洪爷的丧事你们做为家里人先操办起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给我打电话!”说着,大手一挥,对手下道:“我们走!”

人,顿时又去了大半。

“啪啪啪!”

费伦拍了几下掌,乐道:“哈,松哥,继续讲你的义气吧!”话音刚落,阿松连跟莫残说几句场面话的工夫都顾不上,带着小弟急匆匆地闪了。

转眼间,走廊上就剩了费伦整组人,还有莫残、阿浩以及他们手下的十来个马仔。

“哈哈,人走光了,这空气都好一点……”费伦完全无视莫残和阿浩愤恨的目光,朗笑道:“看来这次点名出奇的顺利嘛!”

与此同时,o记,审讯室。

接到费伦通知赶来的蔡江在与马浩生通过气后,立刻组织对蒋祺扬进行二次突审。

“蔡sir,咱们今次审讯蒋祺扬该问些什么?”方能问。

蔡江嘴角难得逸出一丝微笑,道:“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这……”

“蒋洪死了,蒋祺扬最大的靠山也就不存在了,再加上他还不是正兴的坐馆,充其量一个小头目而已,这种时候,谁会帮他?”

“倒也是哈!”方能闻言深以为然。

可惜,蔡江估计错了形势,导致蒋祺扬再次得以开释。当然,这是后话。

也就在蔡江跟方能闲扯的时候,蒋祺扬被罗志飞和晏向山推进了审讯室。

待蒋祺扬坐下,蔡江很随意地向罗晏二人挥了挥手:“你们俩先出去吧!”

二人微微点头,应声而去。

“蒋祺扬……”

方能的话刚起来个头,蒋祺扬就打断道:“两位阿sir,你们少在我面前卖关子,有什么事,等我律师来了再谈!”

蔡江哂笑道:“律师?蒋洪都死了,像赵进弘这样的大状会来帮你?别开玩笑了!”

“你说什么?”蔡江的话让蒋祺扬一下子呆若木鸡。

看到他的模样,蔡江和方能相视而笑,以为自己攻心得逞了,可要是费伦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嗤之以鼻,暗骂蔡方二人“蠢货”!

在费伦看来,像蒋洪嗝屁这么重大的消息,只能当做是最后的杀手锏,用以炸开满是裂痕的心防,而非用在眼下,概因此刻正是蒋祺扬心防最坚固之时,一旦蒋洪死亡的消息无法令蒋祺扬崩溃,那后面还有什么样的心理攻势能让他就范呢?

“嗙、嗙!”

果不其然,蒋祺扬没几秒就恢复过来,用力捶着审讯桌,大声嚷道:“你们这些个死条子,胡说八道什么?我老豆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呢?可笑……”话说到最后,他愈趋冷静,甚至连桌子也不敲了。

见状不妙,蔡江与方能对了一眼,道:“蒋祺扬,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为好,蒋洪死亡这事并非我胡编乱造,而是费sir亲口告诉我的,你不相信我,总该知道他不会开这种玩笑吧?”

不得不说,“费伦”这个名字对蒋祺扬还是蛮有威慑力的,他闻言浑体一震,旋即激动道:“费伦人呢?叫他来见我,叫他来见我!”

方能嗤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费sir很忙的,听他手下说,他去医院给你老豆送钟去了,小座钟喔,挺贵的,两百多港币呢!”

听到这话,蒋祺扬终于没忍住,叫道:“我叼你老母!”话落,扑过审讯桌,戴着铐子的双手一下就卡上了方能的脖子,往死了用劲。

蔡江见状,忙双手握在一起,猛砸蒋祺扬后脖梗,连砸了几下,才让其晕倒在地。

“咳、咳咳……”

方能抱着脖子一通干咳,差点没让蒋祺扬收了xing命去。要是费伦在的话,恐怕刚才蒋祺扬卡方能脖子时,早逮着机会把他的肋骨打断好几根了,这样一来,就算四十八小时时间到,蒋祺扬也得乖乖去病房待着。

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蒋祺扬,恢复过来的方能道:“sir,现在咋办?”

蔡江也无奈,只能道:“弄点冰水泼醒他,把他送回羁押室,暂缓审讯。”他这样的做法等于白白浪费了“蒋洪已死”这条消息的攻心值。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蔡江,而是jing察部的条条框框将他的思维束缚了。

正兴社,总堂。

顶爷追在粗佬华哥等人屁股后头进到会议室之后,赫然发现油伯竟在上首原本蒋洪的龙头位子上坐着,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

华哥、发哥、粗佬三人也如呆头鸟般望着主位上的油伯,可这老小子不仅没有僭越的觉悟,脸上反而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都来啦?坐、坐……”

“坐你妈呀!”最后一个进来的松哥直接爆了粗口,“洪爷的位子也是你能坐的么?”

油伯淡淡地斜了松哥一眼,哂道:“洪爷不是已经挂了么?莫非我得到的消息有误?”

“那这个龙头之位也不是你能坐得滴~~~~小的们,给我把老油请下来!”发哥也站到了松哥一边,他身后大门外更是钻进来七八个马仔,就yu朝油伯围过去。

“操!”油伯也怒了,“以为老子没人呐!”话落,会议室侧门随即打开,鱼贯进来十多个黑西装,人人摸向后腰,掏出了手枪,咔嚓咔嚓顶上膛火,齐刷刷比向了顶爷等人。

“以为老子们没枪啊?”顶爷见状也怒了,随着他一声令下,更多的小弟涌进来,几乎人手一枪,遥指向油伯的人。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剑拔弩张,这个时候要是谁稍有不慎走了火,那jing察部就该弹冠相庆了。

六大坐馆中xing格最谨慎的华哥一下看穿了这中间的危机,赶忙道:“都把枪收起来吧!”见没人动唤,他冷笑不已,“真要干起来咱们全得完蛋,正好去陪洪爷……呵呵呵……”

听到这话,顶爷油伯等人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冲自己的人马摆了摆手。不过松哥仍不依不饶,没让手下手枪,叱道:“老油不离开洪爷的位子,老子就不收枪,要死大家一块!”

油伯知道,阿松的本名里有个“松”字,读上去文绉绉的,实则这他妈就是个浑人,他现在突兀兀地坐在蒋洪的位子上,一旦交起火来,肯定首当其冲,别到时候龙头没当着,还把自己的老命兼坐馆之外便宜出去了,那就不太好了。

“行行行,既然你松哥都发话了,我让还不成么?”油伯yin着脸子起了身,“来来,我支持你松哥坐这个位子,怎么样?”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几个坐馆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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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油伯就成功转移掉了几个坐馆意力,毕竟他现在“龙椅”也让出来了,还打算支持松哥。

好在松哥并不傻,当下哂笑道:“谁当龙头这个事儿,油伯你一个老头子说了可不算!”

油伯老脸一僵,正想发作,松哥又道:“我说了也不算······”跟着手向周遭的几大坐馆比划了一圈,“南哥死了,老号挂了,就连洪爷也去了上面享福,所以这个龙头之得大家选才够格。”

这话相当得体,顶爷等坐馆眼中疑色稍去。

粗佬道:“阿松既然这么说了,正兴现在就剩咱们几个能做主的,是该好生谋划谋划了。”

顶爷皮笑肉不笑道:“那怎么谋划呢?大家可别忘了,洪爷的儿子阿扬留洋回来,见识不小,是不是该由他来继承龙头位置?”

话音刚落,奔四的华哥就自顾自拉开张椅子坐下,嗤之以鼻道:“一个小毛孩子,连坐馆都不是,又没为社团立过多大功,凭什么当龙头?就凭他姓蒋啊?”

这话一出,发哥松哥等人纷纷附和,他们的态度很明确,反正就一句话,蒋祺扬想当龙头,门都没有。

顶爷面无表情,心中却乐开了花,因为发哥等坐馆的态度正中他下怀,而且现在就算传扬出去,那他至少是帮洪爷的后人说过话的,于名声上不亏:“那你们说怎么办?要不咱们六人来个不记名投票,谁的票数多,谁就是龙头?”

地盘最小人马最少的粗佬当即赞成道:“这主意好,不过为了避免大家都自己投自己,每人可以写两个名字,但俩名字不能一样,怎么样?”单凭这话,就知道粗佬的绰号中虽有个“粗”字,但实际上人并不粗。

发哥几个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意动,但人缘最差的油伯立马反对道:“咱们是三合会又不是民选会,投什么票?大家可别忘了,洪爷乃死于非命·咱们接任龙头位子的人,于情于理是不是该为老龙头报仇啊

几大坐馆闻言愣了一下,旋即俱都点头附和道:“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华哥接茬道,“我听说毒害洪爷的阿牢已经挂掉了,这怎么算?”

油伯冷笑道:“阿华,看来你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那个叫阿牢的铺货仔挂倒是挂了,可你知道他是怎么挂的么?”

几个坐馆面面相觑,发哥追问道:“怎么挂的?”

油伯毫不避忌道:“当时洪爷栽倒·蒋家乱作一团,阿牢藉机开车冲出了蒋家大门,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远处狙击了他,当场爆头……”

“慢来、慢来······”顶爷眼神阴鸷,盯着油伯道:“老油,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话音才落,所有坐馆的目光都齐刷刷对准了油伯,显是有所怀疑。

油伯却浑不在意众人所思所想·哂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洪爷家的院子、还有大门后门这些地方装了很多摄像头么?我只是花了点小钱,从蒋家管录像带的人手里买了一套当天的复制带而已,反正洪爷都死了·那些录像带迟早被警方收去,为什么就不能便宜一下我们呢?”

这话滴水不漏,几个坐馆只好暂时息了追问下去的心思·不过顶爷末了还威胁了油伯一句:“老油,希望你的话是真的,不然就算我肯饶了你,正兴那么多受过洪爷恩惠的兄弟也不会饶你!”

“老顶,你这说的什么屁话?我也受过洪爷的大恩好不好?”油伯面色多少有些激动,“当年老子欠下高利贷,若非洪爷好心帮我摆平·我早横尸街头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让大家好有个主意,替洪爷把仇报了。”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坐馆们的脸色都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这时,摩挲着下巴的发哥道:“照老油刚才的话来看,阿牢背后还有人,显然是想杀他灭口……”

“不是想,是已经把他给杀了!”松哥纠正道,“而且采用狙击这种方式,貌似非道上的枪手所为吧?”

听到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各个坐馆心头俱是一凛:是啊,道上虽说也会时不时冒出枪手,但这些枪手杀人,一般都会采用手枪近距离刺杀的方式,而不是远程狙击,莫非……是职业杀手所为?

也就在正兴六大坐馆心头打突之时,毒品调查科也关注上了阿牢被狙事件。

“mqdan找到阿牢了。”警长孔灿敲门进来报告道。

“人在哪儿?”

“太平间。”

半小时后,西环公众殓房。

当袁傲蕾看到少了后半个脑袋的阿!牢时打心底泛起一股恶心,不过她千年冰霜般的冷脸很好妁盖了这

但是,跟她来的几个手下,包括孔灿,全在打着干呕,胃里不停冒着酸水,随时都有大吐特吐的可能。

见负责尸检的曾曼褪下手套,袁傲蕾随即凑上去问道:“dactar曾,检测结果怎么样?”

“我很仔细地检查过他的全身,没有其他致命伤口,现在可以肯定,受害人的致命伤就是前额这个弹孔。”曾曼撇嘴道,“至于进一步的报告,等我弄好了,会直接传真给你们nb!”

“那他颅内有没有子弹碎片之类的东西残留?”袁傲蕾多问了一句。

曾曼盯着袁傲蕾看了两秒,指了指尸体后脑壳被掀掉的那部份,道:“你觉得呢?抱歉,我不是法证,这些事你应该问法证部和军械法证科。”说完,她再不理会袁傲蕾,径直出了验尸房。

“哐!”

十分响亮的关门声,多少显示出曾曼对袁傲蕾所问问题的不满。

袁傲蕾嘴角扯了扯,正打算招呼手下走人,孔灿凑过来道:“madam,现在我们要抓的人已经死了,怎么办?”

“死了?不不,不见得······你应该说线索重生才对!”袁傲蕾摇着手指,冰脸难得有融化的迹象。

“线索重生?”孔灿愕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对对,既然阿牢被灭口,说明这家伙背后的人开始冒头了。”

恰在两人都有点兴奋之际,法证部的霍师推门进来,招呼了一声还在做记录工作的曾曼助手:“珍妮,dactar曾刚验的尸体呢?”

珍妮头也不回,指了指她的四点钟方向,道:“madanr袁和她手下正瞅着呢!”

专程从何文田赶来的霍师忙戴上手套,走到袁孔二人身边,道:“madam袁是吧?我法证部霍师,想看一下尸体,麻烦让让!”

袁傲蕾带着孔灿识趣地退到一边,不过她却多嘴问了一句:“霍博士(亦是dactar,用汉字区别)是吧?好像验证枪械子弹这类事情归军械法证科管的哦?”

正翻看阿牢前额伤口和后脑部份的霍师随口答道:“程序上是这样,所以我专程跑一趟过来,只是尽尽朋友之谊和好市民的义务而已!”

“敢说出这样的话,想必霍博士对枪械了如指掌······”

“哪里哪里,只是略有心得罢了。”霍师嘴上敷衍着袁傲蕾,眉头却皱了起来。

袁傲蕾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连忙问道:“霍博士,看出什么了吗?”

霍师没有立即回答袁傲蕾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们在追查这个死者么?照弹孔的灼伤程度看,情况相当棘手·`····”

袁傲蕾秀眉挑了挑,道:“怎么说?”

“以弹孔的大小,还有灼痕以及威力来看,应该是点三三八的子弹造成的。”霍师的圆脸上难得出现了严肃的表情。

袁傲蕾愕道:“我记得sdu(飞虎)方面采用的狙击枪好像是点三零八口径的吧?”

“你说的没错,也就是常说的七点六二毫米子弹。”霍师说到这里指了指尸体额上的弹孔,“不信你仔细看看,这个弹孔比七点六二的弹孔要稍大一点,如果拿放大镜比对就会很明显,应该就是点三三八子弹造成的……”

袁傲蕾摊手道:“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据我所知,但凡采用点三三八子弹的狙击枪基本上都是军用的。”霍师正色道。

“军用?”这话把袁傲蕾吓了一跳,“你的意思是······杀死这家伙的凶手是个军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也可能是雇佣兵或是职业杀手,总之社团中人干这事儿的可能性不大!”霍师说到这,瞄了眼袁傲蕾身边的孔灿,道:“如果你们打算延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的话,就得留点心,我听说对方的狙击阵地距离尸体倒卧的地方足足有六百码,能一枪命中,枪法可想而知。”

袁傲蕾嫌霍师嗦,冷冷道:“这点我也想到了,用不着你来提醒。”

霍师这人脾气相当好,见状也不生气,笑了笑,找珍妮借了块卡尺,又对着尸体比量了几下,在纸上记了些数据,直接走人了。

“mqdan现在这种情况,还继续查吗?”

“怎么?你怕?”袁傲蕾斜了孔灿一眼,摆手道:“算了,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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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袁傲蕾听霍师说狙击阿牢的有可能是职业军人时,她也有些怕了。当然,她不是怕自己挂掉,而是怕一着不慎连累手下的同事身殒,那就麻烦了。

说到底,这件案子并非上峰要求调查的案件,如果因此有同事遭殃,袁傲蕾不仅会担上重责,而且她于心难安,恐难面对牺牲同事的家属。

所以,在车上思前想后了一路,回到nb,袁傲蕾立即宣布阿牢这件案暂缓调查,毕竟毒品调查科多得是案子要跟,她难得没有赌这口气。

费伦带人点完名,又借故瞻仰了一下蒋洪的遗容,确定这家伙彻彻底底死透了,才放心地收队。

回到o记自己的小办公室歇了一会,费伦抄起电话正想给马浩生打过去,莫婉宁进来道:“sir,刚才吕芹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蔡sir趁你不在的时候提审过蒋祺扬,她说没审几分钟蔡sir就又把蒋祺扬扔回了羁押室,我觉得这个消息很重要,就来跟你报告一声……”

费伦闻言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一拳擂在桌子上,低声骂道:“这蠢货……”

“sir,怎么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莫婉宁探问道。

费伦的目光在莫婉宁的俏脸上盯了几秒,这才冲她招手道:“阿宁,帮我个忙……”

“sir,有事您吩咐!”莫婉宁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语气都在不觉间恭敬了几分。

“你等会儿再帮我打听打听。看看蔡江是不是已经将蒋洪的死讯透露给蒋祺扬知道……”

“明白,我这就去!”说完,莫婉宁转身出了费伦的办公室。

费伦看着莫婉宁离去的背影。嘴角逸出一丝苦笑,摇头自叹道:“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显然他心中早有计较,叫莫婉宁去打听只不过是确定一下罢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不到,莫婉宁就又钻进了费伦办公室,道:“sir,我打听过了。蒋祺扬的确已经知道了蒋洪身亡的消息,眼下正在羁押室如困兽般嘶吼呢!”

费伦听到这话,轻笑一声:“呵呵……行了。你先出去吧!”

莫婉宁却觉得费伦的笑容有点神经质,当下关心道:“sir,您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出去吧!”

“哦、哦!”莫婉宁只能连应几声。退出了小办公室。

费伦听着莫婉宁远去的脚步声。喃喃自语道:“唉~~看来计划又得作出改变了……蒋祺扬啊蒋祺扬,不是我心狠,而是我那个队友(蔡江)在逼我搞死你呀!”说着,他掏出手机,加密后给妮露打了过去。

“喂,露露吗?再帮我杀两个人。”

前不久才狙掉阿牢的妮露好像很兴奋,道:“说吧,杀谁?”

“我说。你现在的状态可有点不对劲,我这是叫你去执行任务。你兴奋干什么?应该冷静才对吧?”

妮露闻言娇嗔了一下,道:“人家这不是好久没见血心痒呗!”

“行了行了,你给我收敛着点,不然当心我打得你屁股开花!”费伦不痛不痒地威胁道。

妮露这荡妞果然不是盖的,闻言挑逗道:“有本事你别打人家,用捅还差不多……”

“……最近两天不行,等下礼拜我真捅你丫的,信不信?”费伦又恐吓了她一句。

没曾想,妮露嗲道:“嗯哼,我信,人家等你!”

费伦彻底无语了,翻了个白眼,道:“够了,到此为止,说正事儿!”

“你说,我听着呢!”

“俩目标,一个叫莫残,蒋洪的义子,另一个叫阿浩,蒋家的保安队长!”

“蒋洪的契仔不是阿贡吗?”妮露奇道,“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姓莫的?”

“契仔和义子不同好不好?”费伦难得费了点口舌解释,“契仔是后认的干亲,既无血缘也无养育之恩;而义子就不同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个叫莫残的由蒋洪一手带大,在他心里,蒋洪无疑就是他老子。”

“噢~~我明白了,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生恩不如养恩大’吧?”号称中国通的妮露随口就给这事标了句民谚。

“狗屁!”费伦斥道,“阿贡、莫残与蒋洪之间哪来它妈的生恩?好了好了好了,赶紧去办吧,当心点,别出岔子!”

“知道了,这种小角色,我还不分分钟搞定!”说着,妮露那头率先挂了电话。

费伦随手揣好手机,叹道:“蒋祺扬啊蒋祺扬,如此一来,你只能往马来投奔你二叔蒋沾了!可惜马来、印尼这等地方比不得hk,乱呐……”说到这,他抄起座机话筒给马浩生打了过去。

“马sir,我费伦!”

“阿伦呐,有什么事直说,我这边忙着呢!”马浩生道。

“这几天我连续作战,总共睡了不到十个小时,我想暂时请个假回去休息休息……”

“什么!?”马浩生一听,差点气结:“你这明显想偷懒……不行不行!”

“马sir,是你叫我直说的嘛,我这直说了你又不愿意,早知道就扯其他理由了。”

“你能有什么理由?”马浩生还不信邪了还。

费伦哂笑道:“在蒋祺扬没被放出警局之前,忙的也就是跟各区的联络和沟通,总之呢,o记这边有蔡sir那组人留守应急就够了,有功劳也是他们的嘛,您说对不对?”

有功得、有过担。

马浩生闻弦歌而知雅意,沉声道:“蔡江捅什么篓子了?”

“没捅什么篓子,不过我估计,四十八小时限时一到,蒋祺扬应该就能开释,这不是正中咱们o记的布置嘛!”

这话隐晦表达了费伦对蔡江的不满,人老成精的马浩生又怎会听不出来,可是当年他在警校枪械训练科任科长(警司级别)的时候,蔡江算是他的得意门生,现在捅了篓子,他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行吧,既然你想休息,那就回去歇一歇吧,等周一再来上班!”

费伦得寸进尺道:“那我手下的人……”

“你这个当头的都回家休息了,还想让手下拼死拼活么?都歇都歇!”

“thankyou,sir!”

挂了电话,费伦就去蔡江办公室把马浩生的决定通告了一下。

蔡江乍闻马浩生的决定,还以为幻听了,在座位上木了几秒。费伦根本不管他呆不呆,转身出了办公室,招呼上仇兆强戴岩等人,呼呼啦啦就走掉了。

等到了电梯里,费伦又把马浩生的决定宣布了一下。众人闻言呆了一下,旋即欢呼起来。毕竟人不是机器,就连机器连轴转都受不了,何况人了。

不过施毅然仍有点担心道:“sir,能够休息倒是不错,可这样一来,到手的功劳岂非也没有了?”

闻言,众人静了一下,李立东旋然打趣道:“毅然,我看是你想升高级警员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起哄。不过李立东的话倒是说得挺实在,毕竟费伦到重案组那会儿他刚升的高级警员,还不到一年,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像费伦那样破例提拔,擢升警长。

至于戴岩,得了费伦推荐,升为警署警长的他已经是心满意足,就以这个职级干到退休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莫婉宁也才当了一年多的高级警员,从交通部转过来不到半年,之前费伦破的大案没她份,积功还不到,资历更是欠缺,升级能有他份才怪了。

最后一个是仇兆强,他的积功和资历都到了,不过想要从员佐级的警署警长升任督察级警官,这个坎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因此,就目前而言,费伦组当中最有希望升级的就是“警员”施毅然了。费伦自然看得出这点,拍拍他的肩膀道:“毅然,你跟在我身边破了不少大案,功劳是肯定够了,所以少这一次多这一次无所谓嘛!”

“sir,我……”

“放心,下次升级试我一定推荐你去考!”费伦这话一出,施毅然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咧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到了地下车库,一行人分道扬镳,费伦独自驾车赶回了浅水湾。一到家,他便吩咐幸子半小时内开饭,然后又把乔冷蝶叫到了书房内。

落座后,没等费伦开口,乔冷蝶率先道:“阿伦,今天周六了……”

费伦眉头挑了挑,道:“嗯,是到了该突破的时候了,等下吃完饭,我们俩就出去。”

乔冷蝶听费伦这么说,小嘴张了张,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来。费伦却看穿了她的心事,大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轻轻捏了捏,道:“不突破,毋宁死!”

闻言,乔冷蝶默默点头,绝了劝阻费伦的心思。

吃过晚饭,妮露和饶芷柔皆未归家,费伦和乔冷蝶正好连借口也省了,联袂离开86号,往大潭水塘上次费伦练功的水畔驰去。

虽然天还未彻底黑透,但费伦和乔冷蝶仍用上了登萍渡水的功夫。

离费乔二人渡水之处里许地外,正有两个偷下水道盖的家伙在路面上忙活,其中一个刚把卸下来的井盖挪到板推车上,抬眼朝来路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正打算继续干,却愕然瞅见十一点钟方向有两个黑影在水面上鹈起鹕落。

“哇靠,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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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 因人而异(求订阅求月票)

“哇靠,鬼呀——”

另一个正在抠井盖的家伙被叫声吓了一跳,直起身来,不满道:“你在鬼叫什么啊?”

之前鬼叫的家伙赶紧扯了扯他的手,指向正掠过水面的两道黑影,嚷道:“你看那边……”

抠井盖的家伙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看见两道似人的黑影窜进极远处塘畔的阴暗中,再不见踪影。不过,他也就是那么惊鸿一瞥,愣了愣,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再看时,黑影早已冥冥渺渺了。

见同伴发呆,之前鬼叫的家伙碰了碰他的手臂:“喂,看到没?”

抠井盖的家伙愕然反问道:“看到什么?”

鬼叫那家伙傻道:“你没看到吗?”

“屁东西都没有,你眼花了吧?”说着,抠井盖的家伙又猫下腰去,看样子是打算继续抠井盖。

鬼叫的家伙见状心神稍定,正准备继续糊口的生意,没曾想抠井盖那家伙竟彻底蹲了下去,做了个百米起跑的姿势,狂叫一声:“啊~~鬼呀——”跟着“嗖”一声就窜了出去。

在原地呆滞了一秒多种,鬼叫的家伙才回过味来,抛下板推车,鸡窜鸭跳地追着同伴去了,边追还边喊:“叼你老母,跑慢点,鬼还没追来!”

“有你殿后,我不担心……”夜风中远远传来同伴的话,起初鬼叫的家伙心头拔凉拔凉的,当下狂叫一声。发了死命朝前追去,那模样似有猛虎在他屁股后头撵一样。

费乔二人轻巧落在前次费伦练功清理出的那片空地上,乔冷蝶道:“阿伦。现在怎办?”

“现在还不到八点,这一带虽然偏僻,仍隐有人来,我看还是打几趟拳稍等一下吧!”说着,费伦占据一方,拉开架势,打起了八级星拳。

乔冷蝶不知有九级星拳。仅学会八级星拳的她见费伦开打,便有样学样,来到空地的对角上默默地练习起来。

开始的时候。费伦把星拳打得风声霍霍,但不久他就发现,体内竟有在灯阵(详见394)中才会出现的不知名热流被带动起来。

不过,随着一招一式的深入。费伦很快就觉出了不对劲。照道理。甭管是七级星拳、八级星拳还是九级星拳,威力都应该是逐级递增的,但在他手底下,八级星拳已经打到第三级,可体内那热流竟还如刚生出来那般粗细:“咦!?”

见费伦惊噫出声,对角的乔冷蝶顾不上立马收拳对自身有何伤害,直接小跑过来关心道:“阿伦,怎么了?”

费伦没有停下打拳。而是边打边问道:“冷蝶,你刚才打拳有没有感到热流?”

“有啊。我第一级八个动作打到一半体内就生出热流了。”乔冷蝶道。

“那后面呢?热流有没有增多增大?”费伦探问道。

乔冷蝶点点头,道:“有,不过只有一点点而已!”说着,她伸出右手,大拇指头和食指头挨在一起,令右手呈孔雀头状。

“那……把你刚才打过的拳招在打一遍我看看。”

“好!”乔冷蝶干脆应下,在离费伦三步远的地方拉开架势,重头开打。

不得不说,乔冷蝶八级星拳的招式动作相当到位,出招的速度也与费伦当初教授的一致,再者他思感展开,的确也清晰感受到了乔冷蝶所说的那一丝增多,她说得没错,真的只有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而已,以“极阴魔体”这种天赋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费伦收了拳,进而抬手示意乔冷蝶停下来,同时捏着下巴纳闷道:“没道理呀,难道这热流,嗯,姑且叫星力,这星力的增加只能纯靠灯阵?也对……要是没了这限制,平时练拳也可增加星力的话,这星拳就太恐怖了……不过,我总感觉有些地方是不对的。”

乔冷蝶得了费伦的指示,规规矩矩收了架势,凑过来道:“阿伦,我也觉得这套拳打着有点不得劲!”

“你的意思是……”

乔冷蝶摇头道:“我还没想到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得劲,因为我平时还是演练第二战斗形态比较多一些,那个打起来就比星拳顺手多了。”

不提这句也还罢了,乔冷蝶一提,费伦瞬间意识到星拳比第二战斗形态差在哪里了,它差自己独有的节奏。

没错,节奏。

本来“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这句话还算有点道理,可惜如果当两人实力相仿、速度相仿,并且都无法再提高时,也就只能以招式的精妙论成败了。

拿第二战斗形态来说,因为千锤百炼,所以它拥有独特的战斗节奏,而正是这种节奏上的变化,才能令施展它的人战胜一个又一个实力相差仿佛的敌人。

相对的,费伦教授给众人的星拳,甚至连他自己在练的星拳,都不具备那种千锤百炼的特有节奏,或者说快慢变化。

想想也是,这打拳其实跟打网球打乒乓是一个道理,如果你的球速始终保持不变,那是绝对打不死对手的。相反,对手只要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快慢变化几拍(板),输赢也就很容易见分晓了。

思忖至此,费伦忙把这个想法告诉乔冷蝶。

闻言,乔冷蝶眼前一亮,道:“原来如此,让我来试试。”说着,她重又拉开架势打起了星拳。

费伦见状,也不急于自己练习摸索,反而展开思感密切关注乔冷蝶体能热流的多寡情况。

“咦?热流变细了,不对不对,刚才你那个动作比我教的还慢,应该更快才对!”

听到费伦的点拨,乔冷蝶忙重试了一遍,这回连她自己都发现热流在增多,至于是不是增多的最大值,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正因为如此,费乔二人根本不知每一级星拳每个动作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拳速和节奏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所以只能不停试验……

可是,当乔冷蝶把八级星拳第一级八个动作的最优节奏找出来后,费伦依葫芦画瓢练了一遍,却愕然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从热流产生之初到费伦打完星拳第一级八个动作为止,他的星力不止没有增加,反而还略微减少了一些。这说明什么?说明乔冷蝶的星拳节奏根本就不适合他,究其原因只能是两人的身体天赋迥异。换言之,因人而异,每个星拳练习者都有各自的专属节奏,这就跟乒乓球手没有哪两个风格相同是一样的道理。

等费伦摸索出八级星拳第一级八个动作属于他的节奏后,时间已近十一点,差不多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候,水塘周围静悄悄的,再无人来。

“冷蝶,该突破了,等下替我护法!”

听到费伦的话,乔冷蝶紧呡着樱唇,点了点头。

费伦盘腿坐下,先调息了一下体内充盈的无杀玄金液,随即掏出装有骨瑙串的水晶盒递给乔冷蝶,道:“先拿着,等下我叫你打开盒子你再开打。”

乔冷蝶认出水晶盒就是上次在练功房装骨瑙串的那个盒子,犹豫了一下才接在手中。

“冷蝶,我既然打算突破,你做为我的护法,千万别犹豫,好吗?”费伦叮嘱道,“不然……我丢命也不一定。”

“我明白。”乔冷蝶重重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毅然决然之色。

费伦再度调息了一会,随即把手伸到水晶盒边,吩咐道:“打开!”

乔冷蝶立马掀开了盒盖。

费伦体内的无杀玄金气疯狂地运转起来,接着趁伪魔气内蕴含的无形戾气还不及散发的须臾闪电般伸手,将骨瑙串攥在了手心,即刻双掌合什,置于丹田。

只一瞬,费伦就听见了自身骨骼嘎吱打颤、龟裂崩坏的声音,跟着海量的伪魔气仿佛一下子就渗入到了他的碎骨之间,深入骨髓。

至于费伦体内原本充盈的无杀玄金液在身体基因第一波裂变改造的时候就已经消耗殆尽,若没有强悍的伪魔气加进来,恐怕费伦的身体刚进入基因进化状态就彻底崩坏了吧!

不过,伪魔气中所蕴含的能量不仅庞大无匹而且血腥诡异,只几秒就补满了费伦身体第一波基因裂变的消耗,更推着他整个人向第二波基因裂变的深渊堕去。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费伦紧闭着双眼,死咬着的牙关竟不住打颤,甚至牙龈都咬住丝丝血来,但还是止不住上牙碰下牙。这样的状态让护法的乔冷蝶看得揪心,却不敢像上次那样随意插手费伦的突破大业,因为她看得出来,费伦并没有完全崩溃,还不到那个时候。

骨瑙串内的伪魔气有增无减,仍在源源不绝窜入掌心,很快完成了第二波基因重组,然后马不停蹄又发起了第三波基因裂变攻势……

可怜费伦现在连喉骨在也改造中,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真可谓骑虎难下!

好在这基因突破就像修真渡劫一样,裂变改造的波次都跟天雷似的,那都是有数的,从零突破到一阶基因锁,也就裂变进化那么一次,而从一阶到二阶,基因重组的次数多达四次,每一次重组都会让进化者的基因更接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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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 三阶中期(求订阅求月票)

基因锁从一阶到二阶,重组的次数多达四次,每一次重组都会让进化者的基因更趋近完美。

至于二阶到三阶,基因裂变重组的次数更是高达九次,不仅次数呈几何倍增加,就连每一次裂变的痛苦也是翻番往上涨的。

随着费伦基因裂变次数的增加,护法的乔冷蝶看到了恐怖的现象。

“嘶——”

只见费伦身上的某些骨头在裂变中一下子穿透了他的肌肉和皮肤组织,暴露在空气之中,那种狰獠的状态简直就跟地狱里爬出来的魔怪没什么区别。

如此变化,差点没吓死乔冷蝶,正当她准备像上次一样助费伦度过难关时,费伦身上的肌肉似绿巨人浩克那般臌胀起来,瞬间将那些骨刺都埋回了皮下,而他的整个身体也在不断涨大,直到基因重组完成,才重又小了下来。

费伦整个身体就好像气球一样,被吹大了之后又放气,在不足十秒内就彻底小了下来。

这样的变化令乔冷蝶觉得不可思议,可费伦本人却早已陷入某种无意识的状态,否则他要清醒的话,决不这么认为。

不过随着周而复始的裂变重组、重组裂变······费伦的身体缩小后再被吹大,足够大后又被放气缩小,这个过程看上去很搞笑,实际上其中的痛苦难以用语言形容。

乔冷蝶惊骇地发现,每一次费伦的身体被吹大,不光是他身上那些迸裂的口子会渗出乌红发臭的血液,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一次比一次膨胀更大……

当第九次基因裂变时,也是费伦身体第七回涨大,他的块头完全撑了起来,长到了三米多近四米的高度,横向宽度也是呈比例增加,整个人的体积几乎是原来身体的近百倍所以他该是肌肉的地方完全看不到肌肉纹路,而是如猪一般的肥膘。

其实用“肥膘”这个词不太准确,因为就连傻子也看得出来那些“膘”上的皮肤几乎被撑得吹弹可破,也就是说费伦整个人已经到了极限中的极致了。

乔冷蝶见状有点手足无措,还好她无意间瞥见了仍挂在费伦巨大指缝中的骨瑙串,当即纵身而起,捻住骨瑙串的一头将其收入掌中。

顿时,硕大的费伦就如被扎破了的皮球般,一下就小了下去。

可惜这个时候,手把骨瑙串的乔冷蝶却根本顾不上费伦因为那小小的串链中仍有不少伪魔气存在,它们就像找到了宣泄口似的,肆意涌进了乔冷蝶体内。

极yīn魔体不愧是极yīn魔体被伪魔气灌体也无任何不适和痛苦的表情,俏脸上反而多了丝惬意,与此同时,她体内已经液化的无杀真气自行流转起来,将身体吸收转化成能量的伪魔气纳入轨道,渐变为她本身真液的一部份。

已经经历过一次同种变化的乔冷蝶欣喜异常,立刻就地盘膝而坐,一边控制着无杀真气的运转一边“内视”、密切注意着体内的各种微妙-变化。

很快的,乔冷蝶的无杀真气境界就从四层中段跃升至四层后段接着又毫无悬念地突破到五层,然后是六层,直到六层后段才停滞下来······

还差一点点就到七层(详见306)了!!!

乔冷蝶无比残念中可骨瑙串内已经没有伪魔气让她的极yīn魔体吸了。

张开美眸,乔冷蝶只觉浑体通泰,正想打两趟拳舒展一下倏然省起费伦,四下一瞧,却不见他的踪影。

“阿伦、阿伦······费伦——”得不到回应的乔冷蝶彻底急眼了,一窜而起,小成(六层小成)的无杀领域霎时展开,向周边辐散开去。

在那儿……

乔冷蝶瞬间感应到八点钟方向有个人趴在浅水滩上,她即刻纵跃过去翻过人一看,竟是个全身上下血腻腻、满脸满身褶皱的家伙好在依稀还有费伦的模样。

微颤着手探了探费伦的鼻息,乔冷蝶揪紧的心终于略松了口气,费伦的气息虽然微不可探,但绵长至极,身体状况并没有她想象那般糟糕。

乔冷蝶不再犹豫,将费伦揽在怀里,当即登萍渡水,沿原路而去。

一路穿林过境直奔港岛东南面的海域,乔冷蝶只花了一刻钟就绕海路回到了浅水湾八十六号。

刚进门,已经归家的妮露和饶芷柔就凑了上来:“冷蝶,好恶心呃,你怀里那个血糊糊的东西不会是个人?”

“是费伦!”乔冷蝶没时间跟二女多解释,随口吩咐幸子道:“赶紧去中.央浴室放热水。”

可惜妮露、饶芷柔还有幸子听到血人是费伦时都僵立当场,简直不敢相自己的耳朵。!

乔冷蝶见幸子愣着,正想喝叱她几句,转念一想,还是费伦要紧,她连忙一把刨开幸子,就yù往中.央浴室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乔冷蝶怀中的费伦动了动,奇道:“咦?我怎么回来了?”其声还是费伦的原声,却在不知不觉间更多了几分磁xìng和魅力。

乔冷蝶见费伦醒转,顿住脚步应道:“我见你昏迷,就把你带回来了!”旋又嗔怪道:“你当时肯定苦不堪言,为什么不呼我帮忙?”

费伦还隐约记得自己身体第一次臌胀的情形,道:“你应该都看见了,我身体变成那样,喉骨和声带怎可能不变化?还能叫得出声就有鬼了。”实际上是基因裂变造成喉骨反复重组,根本发不了声。

乔冷蝶闻言一怔,旋即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同时心底也在暗暗自责。

这时,妮露和饶芷柔已经回过神来,凑到近前,瞧见费伦血淋恐怖的褶皱脸,都着实吓了一跳,却并没有流露出厌恶之sè。

“费大哥,你的脸,还有你身上,这皮肤怎么······”惊讶过后,饶芷柔嚷了起来:“快快快,蝶姐姐,把费大哥送医院!”

妮露拍了她的手背一下,道:“柔柔,这样的伤hk没哪家医院能治得好,我看还是由我带阿伦回英国!”她是想把费伦带去早已经荒废的刺客组织总部,那里某处还专门藏有特殊药剂,能够让此等伤势恢复个六七成。

几女的情意让费伦多多少少有些感动,他拍了拍乔冷蝶的后背,道:“冷蝶,放我下来!”

“你确定?”乔冷蝶反问了一句。

“当然!”

乔冷蝶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费伦放在长沙发上。

刚离开乔冷蝶的怀抱,费伦就骨碌一下站了起来,冲几女比出一根指头道:“你们在客厅等我十分钟……幸子,把地上这些血水清理一下。”说着,径往浴室而去。

中.央浴室。

超大的圆形浴池内很快蓄满了温热水,费伦站在池边,狰狞可怖的脸上透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三阶中期,控制细胞的能力吗?还有更宽广的识海域······而且我的无杀玄金气竟然跃升至六层初段,实在是不可思议!”

自言自语到此,费伦仲手抓住了面皮上的褶皱,旋即粗鲁的撕开,就像某个yù向女子施暴的禽兽撕开女子身上的裙子一样。

不多时,一颗被揭掉了整个面皮头皮的、血淋淋的头颅暴露在空气中,接着是脖颈、肩膀、前胸、后背……几分钟过后,一个被剥掉全身皮肤的“血人”费伦出现在了浴池边上,那些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皱皮就随意扔在了地上。

只听费伦轻笑了笑,低喝道:“哈,再生!”他全身没有任何遮挡的血肉立时鼓动起来。

血液流动、结痂、痂涸脱落……短短五分钟不到,“血人”费伦就重新长出了一身新皮,又过了十多秒,还红通通的新皮转为了正常皮肤的颜sè。

不过费伦整个人看上去却比以前消瘦了一圈,好在四肢身体却也比以前更加jīng悍,甚至于他整个人在被伪魔气彻底洗礼后,都有一种邪异的气质内蕴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噗通!”

费伦跳进浴池里稍微清洗了一下便即起身,也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将才还光秃秃的头顶竟生出些许茸毛。

等费伦套上内衣裤时,那些茸毛已有寸长,待他将废皮收进隐戒、离开浴室时,茸毛的长度已足有半尺。

到了浴室外的梳理间,费伦抄起剪刀对着墙镜稍稍修整了一下自己刚长出的头发,又从墙镜边的落地衣柜里翻出一套运动装套上,这才施施然往客厅而去。

当费伦以崭新的面貌重新出现在几女面前时,乔冷蝶她们被惊得目瞪口呆,通通石化掉了。

好半天,早已见识过费伦涨大几十倍又缩回原状的乔冷蝶首先回过神来,结巴道:“阿伦,这、这到底是怎、怎么一回事?”

费伦笑意盈盈地走过去,一把揽住满身血污的她,胡诌道:“就是这么回事喽,我是属蛇的,蜕皮,懂不懂?”

“蜕皮!?”乔冷蝶重复完这两个字,翻了翻白眼,一副很无语的俏模样。

这时妮露也回神过来,撇嘴道:“你以为你属蛇就是蛇吗?我去!”



474 有人闻到了味(求订阅求月票)

对于妮露的鄙视,费伦咧嘴笑了笑,难得没有反驳。!

“阿伦……”

这时,乔冷蝶轻轻唤了一声。

“什么?”费伦剑眉一蹙,道:“有什么话直说。”

乔冷蝶主动仲出皓腕,嗔道:“人家的真气已经突破了······”

费伦一怔,旋即微惊:“什么?这不可能吧?”说着他搭脉一探,“六层后段!!”当即心神狂震,暗呼“极阴魔体”的逆天,面色反而平静下来,目光对上乔妞的剪水双瞳,道:“冷蝶,你还是先去洗洗,咱们再说别的吧!”

乔冷蝶乖巧地点点头,扭身去了。

没曾想这边乔妞刚离开,饶芷柔和妮露就缠上了他。

“费大哥,你说的那个真气,是否就是武侠武侠电影上说的那种内功啊?”问这话时,饶芷柔双目放光,显然对此大感兴趣。

费伦咂巴咂巴嘴,道:“差不多吧,可也有些小区别!”

“那你能不能教我?”饶芷柔探问道。

费伦思忖几秒,正打算答应饶芷柔的要求,边上的妮露插话道:“教什么教?你个小丫头片子一点武术基础都没有,就是教你也学不会,还不如教我。”

饶芷柔闻言很不服气,还嘴道:“谁说我······”

费伦见二女有打嘴仗的苗头,连忙斥道:“好了,你们俩别争了,都听我说!”

妮露和饶芷柔随即互瞪一样,乖乖噤了声。

费伦本打算忽悠二女,见她们乖顺,居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措辞了,怔了几秒,还是打算胡诌搪塞过去:“习练咱们东方的内家真气,得靠西医手段都检测不出来的经脉所承载,露露你呢,是西方人·与东方人的身体略微有些差异……”

妮露闻弦歌知而雅意,撅嘴道:“你一定想说我体内没有经脉嘛!”

“no!”费伦摇手指道,“你体内有经脉这是肯定的,不过西方人的身体构造应该更接近古印度人或波斯人·而古印度自有一套关于经脉的体系理论,也就是所谓三脉七轮,这个更适合西方人练习内家,可问题是,我对这套理论不甚了了,也不晓得相关的功法,怎么教你?”

这席话·前面全是真的,最后两句却假得不能再假,可惜妮露对费伦太信任·当下失落道:“好吧,你教柔柔就好了。”

费伦闻言,摊手望向饶芷柔道:“柔柔我也没法教!”

本还多少有点窃喜的饶芷柔听到这话,只剩一脸愕然:“哎?为什么?”

“因为你身体内的经脉已经定型了,没法练!”费伦遗憾地撇撇嘴。

除了无杀真气外,费伦记忆中留存的都是些在他看来很粗浅的功法,这样的功法想要练出真气得从经脉未定型时开始,再不然就是在兑换时靠主神给予的那点“气根”来运行壮大,可惜眼下对饶芷柔而言根本没有这样的条件·她又如何能练出内气呢?

饶芷柔多少有点不信,也带点不服道:“那为什么蝶姐姐就能练?”据她所知,乔冷蝶在遇见费伦前也不过就一普通人而已。

费伦一愣·旋即苦笑道:“冷蝶跟你怎同呢?她······这么跟你说吧,她天生经脉通透,无碍内气的修习·而你······我在破了你的身后就替你检查过了,你的身体只适合极阳或极阴功法的修习,可问题是我没这样的功法。”

“那我习练跟蝶姐姐一样的功法不成么?”饶芷柔仍不死心。

费伦无奈摇头道:“恐怕不成……怎么跟你说呢,每一类型的功法,比如极阳或极阴的功法,最初真气运行的经脉就那么几条,而换一个类型的功法·比如阴阳调和型或五行类的功法,内气最初流过的经脉就跟阴阳类功法有所区别了·可能它必经某些分支经脉,但这类分支经脉在你体内已经萎缩掉了,这也就是我所说的经脉定型······”

饶芷柔闻言,美眸瞪得贼大:“你的意思······蝶姐姐是练武奇才,我的资质没法跟她比,是吧?”

费伦摸摸鼻子,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实际上你的寒霜冰露体质已经算是修炼界一等一的体质了,可惜我这里没有顶级的极阳(极阴)类功法供你修炼!”

“寒霜冰露?这又是什么?”饶芷柔愕道。

费伦稍稍解释了一下,倒令饶芷柔开心起来:“咯咯,能帮到费大哥我就安心了。”

“呃······柔柔,别告诉我,你之所以想要修习内气就是为了能帮我?”

饶芷柔皱着琼鼻,嗔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呢!”

费伦闻言,有些无语又有些感动。

妮露见状有些吃味道:“人家也是这样想的嘛!”!行行行······你也是这样想的。”费伦附和道,“哦对了之前我和冷蝶出去,发现星拳之中有个秘密······”

“什么秘密?”妮露愕道。

“咱们去大练功房再说,柔柔你也跟着来吧,我正好教你一套拳术!”

饶芷柔一听,顿时有些欢呼雀跃。实际上,她对学内功的兴趣并不太大,除了想帮费伦忙以外,更想多点时间跟费伦腻在一起。

到了大练功房,费伦并没打开灯阵,只是将星拳中的“节奏”要领说与了妮露听,之后便让她在一旁找自己的节奏。

不得不说,拥有“寒霜冰露”体质的饶芷柔在练习星拳时也是有优势的,费伦只捉着她的小手教了两趟,饶芷柔的身体就已经把拳法套路全盘记下了。

等费伦瞧着饶芷柔不出错打完整套八级星拳时,沐浴完只披了件浴袍的乔冷蝶正巧推门而进。

费伦凑到她身边,道:“冷蝶,之前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费大哥······”对于双十年华的乔妞来说,她这样称呼费伦也没错,不过费伦看她的眉宇之间似带着一股羞涩。

费伦回头扫了一眼正竖起耳朵偷听的妮露和饶芷柔,玩味道:“冷蝶,这屋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别犹豫!”

“我······”乔冷蝶无限娇羞地瞄了费伦一眼,遂低下臻首,声若蚊呐道:“费大哥,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可以吗?”

“呃······”脸带轻笑的费伦表情顿时僵住了,好半晌才道:“睡、睡一起可以,不过不能做那事儿!”

“为什么?”乔冷蝶幽怨道。

费伦歪了歪头,道:“这不你的真气还没到境界嘛!”

“我已经到六层了。”乔冷蝶争辩道。

费伦撇嘴道:“我当初可是说的七层(详见306)好不好?”

“你明明就说的六层!”乔冷蝶色厉内荏地强辩道。

“七层。”费伦不容置疑道。

“六层、六层······”乔冷蝶无比怨念,正当费伦想安慰她时,她倏然环抱住费伦的胳膊,柔软的胸脯在他手臂上蹭啊蹭:“费大哥,人家都六层后段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

费伦闷骚地享受着乔冷蝶胸部的摩擦,面上却不为所动道:“我是为我好,更是为你好,o”

乔冷蝶闻言愕了一下,旋即嗲道:“那你有什么方法让人家快速突破七层的?有没有嘛?人家真的等不及了····`·”

这话十足诱惑,加上费伦一低眼就瞅见了乔冷蝶浴袍豁口中那白花花的诱人胸脯,令他暗自吞了口唾沫,分身兄弟也可耻的硬了,不过他定力惊人,摇头道:“我也没办法,你以为那骨瑙串是地摊货,哪儿都有得卖?再说了,练功这种事欲速则不达,你这么急干嘛?”说到最后,他已然声色俱厉。

乔冷蝶见费伦有发火迹象,忙温顺地应了一声:“哦······人家只是随口问问。

费伦轻斥道:“随口问问都不行,总之起这种心就不妥!”

乔冷蝶翻了个白眼,道:“知道啦!”

“对了,骨瑙串呢?我回来之后就没见着。”费伦问。

乔冷蝶一愣,回道:“我当时只顾着找你,随手就把它扔一边了。”话到这儿她撅起小嘴,俏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之色,“那玩意真是不给力,吸尽也才堪堪六层后段……”说着,还不依地拍了费伦一把,“都是你,也不多留点儿给我!”

费伦翻了下白眼,道:“你确定把骨瑙串吸干净了?”

“废话,不然老娘会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么?”乔冷蝶终忍不住露出了本性,爆起了粗口,明显是怨念无比。

对于粗口,费伦倒也不介意,只要骨瑙串中真没有了伪魔气就好,至于价值几十万的串子本身他倒不怎么在乎。

也就在费伦和乔冷蝶谈论起骨瑙串的时候,大潭水塘畔,两个洋毛鬼子出现在费乔二人练功的地方。

“厄文,你确定是这里么?”

“应该是吧!”

叫厄文的棕毛洋鬼子长得高大健硕,却不失灵活,他抻长脖子远眺水塘对面,忽然道:“佩茨,你看那儿,马路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俩家伙留下来的板推车吧!”

身材在西方人只属中等、看上去却灵活无比的佩茨凝聚目力仔细瞧了瞧,道:“你说的没错,那正是码了一摞下水道盖的推车。”



475 死神又来了(求订阅求月票)

“你说的没错,那正是码了一摞下水道盖的推车。”!

厄文闻言,有样学样,朝着周围深吸了一口,道:“有淡淡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戾气因子,绝对就是这里了。”

“那咱俩分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佩茨道。

“好!”

两人瞬间背对着以弧形向外画圆的方式朝四周搜索而去。

大半月前,费伦在法国拍回了木灵石,又干掉墨斯克抢到了水灵石,虽然整件事“死神”组织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他们只要清楚墨斯克是在参加完古堡拍卖会后被人杀害这一事实就可以了。

至于费伦等人的身份,“死神”组织虽然暂未查清,但他们的照片却实实在在地被“死神”组织拿到手了。

毕竟做为拍卖会场的古堡是有摄像头的。虽然为了避免暴露众多富豪的身份,摄像头被远远装在了古堡大门前的广场四周,但有些角度仍拍到了一众富豪的侧脸,当然也包括费伦和众女。

查清了墨斯克参加拍卖会的来龙去脉后,“死神”组织在花了大把钞票的基础上拿到了费伦一干人的侧脸照。古堡拍卖会号称的什么它妈的严格保密,这都是扯淡,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关键在于刮多大的“钱风”能吹开这堵墙壁!

好在费伦等人其后去了英国,之后才转飞的hk,所以当“死神”组织辗转查到希斯罗机场时,已是墨斯克被挂的十二天以后了,而伦敦空港的乘客流量有多大,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

在没有确切名字,只有一张侧脸照的情况下,即使以“死神”组织的神通广大也没法查阅机场的订票系统和航班名单。

其实,就算他们真有办法调阅名单,也根本查不到什么因为费伦在返港之后就利用黑客技术(电脑精通光球加之几年在mit蹭课)悄然调换了他们一行人的航班座次及信息。

当然,不仅仅调换了他们几个人而已,而是把整个航班以及留存在订票系统和航空公司内的统一乘客名单,与另一架飞往新加坡的航班名单整个做了对调然后再把焕然一新的飞新加坡的名单(包含费伦等人)彻底打乱,三个一组五个一撮,分别与同时段飞约翰内斯堡、飞汉城、飞纽约、飞开罗的航班进行了部份调换,这样要是还能查到费伦等人最终飞去哪儿了才有鬼了。

费伦之所以这么做,就是防着有人追查灵石的下落。

不过费伦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在“死神”组织内部,一年多以前有人在马德里与至玄这美女神棍照过面而这个人就是记忆力一向好得出奇的厄文。

之后,佩茨和厄文两人辗转从西班牙一富豪那儿得知,至玄其实是hk人所以他们才追到了港岛来。也就在佩茨厄文离开马德里当夜,提供消息给他俩的富豪所住的宅院燃起熊熊大火,将两人来过的痕迹湮灭得一干二净。

大潭水塘畔,佩茨和厄文俩洋鬼子的搜索颇为仔细,可惜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俩洋鬼子又聚在一起后,佩茨就埋怨开了:“妈的,厄文以后你能不能少杀点人?要是那两个偷井盖的家伙没被你干掉的话,把他们带来这里说不定还能提供点别的线索……”

厄文摊手道:“这不怪我,全赖你给钱了你要是不给钱,我就不会杀他们。”

佩茨闻言愠怒道:“我给钱有什么不对?难不成还会成为线索?”

“诶~彳很有可能喔,所以咱们做为死神的人不杀他们不专业啊!”厄文戏谑道,“再说了,那两个看见人都以为是鬼的家伙还能知道个屁的线索这种废物还是早死早投胎的好,说不定下辈子能有个好造化,学些个奇功绝艺傍身。”

佩茨皱眉道:“你能不能别废话,说点有建设性的东西······”

“ok·····眼下没找着线索,咱们该怎么办?”厄文歪着头哂笑道,“这够有建设性了吧?”

本来话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厄文的表情有够讨打佩茨眼中精光爆射,随即踏前半步右手倏然化为残影就朝厄文脸上扇去,其速之快,厄文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不过巴掌却没有打下来,佩茨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却把厄文吓了好大一条,往后跳开半步,讨好似的笑道:“左腿大人,要不要这么狠呐?”

佩茨恶瞪他一眼,道:“我想已经有线索了,今次就先饶了你!”

厄文讶然道:“线索?在哪儿呢?”

佩茨指了指脚下,旋即移开了踏前的右脚。厄文定睛一看,赫然发现了被佩茨生生踩碎了大半的骨瑙串,当场惊道!这是拍品之一!”!

“没错,的确是拍品之一。”佩茨肯定道,“只可惜现在已经坏掉了。”

厄文遗憾地摇了摇头,拾起骨瑙串闻了闻,顿时色变道:“没被你踩碎的这些玛瑙内部还残存着一丁点儿极邪恶的戾气因子,跟刚才我在空气中闻到的同源,看来这个串子内部饱含邪气,可惜现在已被吸尽。”

佩茨闻言,微微颔首道:“这就对了……目标人物肯花十几万英镑拍下这个串子决不是无的放矢,而吸收串内邪气的人物,就算不是目标本人,也必跟他有密切关系,咱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可以了。”

“不是这个人,而是两个人。”厄文咋呼道,“还都会登萍渡水,反正在轻身这一项上我是不及他们,最多也就踩块木头渡水罢了。”

“啪!”

佩茨倏然出手,从厄文手上捞过骨瑙串一下捏成了碎末,冷哼道:“你不行我行。”说完,另有提溜着厄文的后脖梗,就朝水面踏去。

也就在佩茨的脚即将踏足水面时,他的脚底仿佛生出了一道无形气垫,将水排开一些,而趁着这个反作用力,提溜着厄文的佩茨又踏出了第二步…···循环往复之下,佩茨如履平地般从费乔二人练功的地方生生走到了板推车所在马路的沿坎之下。

佩茨把厄文朝沿坎上一扔,径直跃上了路面。厄文反应也不慢,单脚在沿坎上一蹬,同样借力跳上了路面,冲佩茨牢骚道:“我说,过来这边干嘛?”

“你好像忘了,我们到uk来本是找至玄的。”佩茨阴恻恻道。

“她不是去大陆旅游了吗?”厄文愕道。

“根据死神大人的指示,我们暂时没法向大陆渗透,好在眼下凑巧找到了目标人物的线索……”

厄文不耐烦道:“你东拉西扯的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么?”佩茨不豫道,“你觉得你干掉了那两个见鬼的家伙,还把这车井盖留在这路当间合适吗?”

厄文一怔,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警察根本不可能从这车下水道盖上判断出是我们杀的他俩。”

佩茨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斥道:“废话!你难道忘了我们死神无影无踪的杀人宗旨?要不是念在你是我妹夫的份上,你信不信我把你扔水塘你喂鱼去?”

厄文听到这话,顿时丧着个脸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觉得呢?”佩茨哂笑着反问。

厄文撇嘴道:“那我打算将那俩见鬼的家伙毁尸灭迹时,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啪!”

佩茨终忍不住在厄文狭长的马脸上来了一巴掌,咆哮道:“我们是死神,不是杀人犯,用不着毁尸灭迹,懂吗?”

“懂了。”厄文捂着脸答道,旋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非要让其他人见识死者的死法,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佩茨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厄文连连摆手,同时飞起一脚就重重踢在了板推车上。

受此一脚,板推车呼啸着冲上夜空,紧接着捆下水道盖的绳子崩断,整摞下水道盖加板推车七零八落地落进了水塘里,其落点距马路沿坎至少有三十米开外。

“现在这样总行了吧?”厄文侧头去看佩茨。

佩茨却在他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道:“你再踢远点要死啊?”

厄文闪远几米,顶嘴道:“那要不要我把那些井盖都捞上来,再重新替过?”

佩茨闻言,立马飞起一脚朝厄文踢去,厄文往旁一躲,扭身就闪。两人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马路尽头。

翌日早上,费伦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在樱子的服侍下随便吃了点早餐,这才发现,几女早已出门各忙各的去了

“她们人呢?”

樱子回道:“柔小姐练歌去了,妮露小姐硬脱蝶小姐shappn@去了……至于幸子,她换我的班,照顾两位小小姐(冰儿和佘映)和凌夫人去了。”

费伦闻言皱眉道:“这么些天了,凌舒的病还没好吗?可别把你跟幸子累垮了。”

樱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累,费伦却自说自话道:“实在不行,把凌舒接回85号,找个专业点的医生天天陪着她得了。”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家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个专职医生,因为他不认为自己会生病,也就没配。



476 疑似情敌(求订阅求月票)

听到费伦的话,樱子嘟囔了一句:“要不要这么惯着她”声音之小,连费伦都没听清。

“你说什么?”费伦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樱子。

樱子慌忙摇手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问主人,今天周日,您有什么行程安排吗?”

费伦思忖几秒,道:“等下约人去打打高尔夫。”

樱子闻言一愕,探问道:“不去医院探望一下凌夫人?”

费伦狡黠一笑,道:“去看她当然要等上班时间专门请假去一趟喽!”

樱子一听,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等吃完早点,费伦刚想给庄胜打电话,叫他约三两个人一块打球,孰料曾曼的电话已先一步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喂,哪位啊?”费伦接通电话,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费伦你个死人,手机没来电显示啊?”曾曼在电话那头“凶”了一句。

没曾想费伦接道:“喔~~原来这号是咱们曼儿的手机号啊,上次忘存了。”

曾曼听到这话,差点没气个半死,不爽道:“别扯了,我正事跟你聊……”

“难道是结婚登记的事儿?曼曼,这事要再缓两天,就大后天吧!”费伦自说自话道,“因为那个婚房至少得等明天我才能派人去接收,然后还得稍加布置……”

“呸呸呸,费伦你瞎扯什么呢?我跟你结婚只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弄这么一个形式而已,你还真当我愿意呐····`·”

“那要不咱就别结了,维持现状……”费伦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

“你去死!!”

曾曼这会儿真被气得半死,她觉着费伦说这些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吃干抹净就想一甩了之,门都没有。

殊不知,在费伦看来,有膜的女人被他捅破了那才叫“吃”,然后才有吃干抹净至于曾曼这样子的,顶多算个“两情相悦”,或者说“臭味相投”!

“喂,费伦你死啦?怎么不吭声?”

“你不是叫我去死嘛,这人都死了,怎么出声?”

电话那头的曾曼气得柳眉倒竖:“你······”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今天星期日,我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费伦的言辞从极犀利倏然转为投其所好,“下午再去划个水

怎么样?”

也许是前面在言语上受了虐,曾曼听到费伦的邀请竟有一点小小的感动,不过仍拒绝道:“我今天加班诶!”

“验尸?”

“嗯。”

“要不······你把工作辞了结婚之后我养你。”费伦出了个馊主意。

“你想得出来,我们俩结婚只是走过场,最多一礼拜就离,你凭什么养我?”

“离了我也可以养你呀!”费伦这话显然不是曾曼幻想中的答案。

见对面一阵静默,费伦不得不转移话题道:“你刚不是说有正事儿吗?”

曾曼闻言,又沉默了几秒才道:“我这儿送来了两具尸体,很古怪,想请你过来给点意见。”

“大白天的,还是在周休二日你叫我去看尸体?!”

“那你来不来?”曾曼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显然还在生“辞工”那截话的气。

“来来来来来······西环公众殓房是吧?我这就开车出门,十分钟之内一定到。”

曾曼一听这话慌道:“我不赶时间,你千万别飙车。”

“放心吧!”费伦笑道,“来嘴一个,嗯~~啵!”

等费伦挂了电话,樱子凑上前道:“主人,要不要准备一点花?”

“火百合,花房那边有吗?”

花房位于石排湾附近,是幸子最近自作主张收购的一处濒临破产的物业,她主要是看中了花房那块地没想到向费伦报告后,他却做主留下了正打算拆建的花房和打理花房的十几个花工。

“应该有吧我打电话问问冬子(详见193)。”樱子忙抄起话筒,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负责管理(不同于打理)偌大花房的冬子很快回话,火百合花房有不少。

“让她准备五十六朵,我等下绕个弯过去拿。”费伦随口吩咐道。

半小时后,西环公众殓房外。

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停在大门附近,随后掏出手机给曾曼打了过去:“喂,曼曼,我已经到外面了,你出来一下。”

“好啊!”曾曼在那头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咦?”费伦听着盲音,眨巴眨巴眼,感觉很是意外,在他想来,曾曼应该磨叽几句才会出来,眼下答应得这么爽快,一定有阴谋。

果不其然,曾曼一路小跑来到车边!费却瞅见大门口还有个西装革履、头发搭理得一丝不苟妁叵眼镜男正向他俩这边张望。

而曾曼凑近后,二话没说就轻轻踮起脚在费伦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还小声道:“后面那人是我以前读医科的师兄,最近刚从美国回来,前两天正巧碰见,就一直夹缠不休,帮我赶走他呗!”

费伦的魔爪在曾曼极富弹性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让远处的眼镜男不经意地皱了皱眉,曾曼也忸怩了一下,刚想脱出怀抱,却听他道:“别动!就这样保持住,我试试你师兄的耐性!”

曾曼闻言怔了怔,旋道:“你是想揩我的油吧?”

费伦冲她风骚的一挤眼,道:“以我俩的关系,还用揩油吗?”

曾曼听到这话,暗啐了一口。

“对了,你师兄是留学归来么?哪间学校?”

“跟你一样,哈佛!”

“专门学医?”

“对!”

见曾曼承认,费伦哑然失笑,道:“那你师兄的成绩肯定不怎么样,嘎嘎……他过来了,看来是忍不住了!”

说着,费伦松开曾曼,回身从车子的副座上拿起一大束火百合递到曾曼面前:“送给你!”

曾曼看到花后呆了一呆,随即欣然接受,娇魇上泛起了略显羞赧的笑意。这一幕被走近的曾曼师兄恰好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却仍带着几分亲切向曾曼招呼道:“竹竿曼,这位是······”

明明看到费伦跟曾曼的亲昵,却对他俩的关系视而不见,还在言语间点出曾曼中学时代少有人知的外号(竹竿),这无一不显示了曾曼这位师兄的优越感和对费伦的不屑一顾。

可惜的是,这位老兄没注意到曾曼在听见“竹竿曼”这三个字后,鬓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费伦却确确实实留意到了,所以他一点没在意“竹竿”这个不为他所知的外号。

曾曼上中学的时候的确很瘦,但后来女大十八变,身体逐渐长开,脸上五官也有了微妙-变化,人也变得漂亮起来,还逐渐变得自信,到了读预科的时候(十**岁),已经算是小美女一枚,虽然还很瘦,却并非原来那样骨瘦如柴,自然讨厌再听到谁叫她“竹竿”。

因此,听到眼镜兄喊她外号,曾曼的笑脸顿时变冷,不仅没把费伦介绍给他,反而斥道:“葛立仁师兄,你今年已快三十了吧?老大不小的岁数了,怎么还跟中学生一样幼稚,乱叫人的绰号?”

实际上,葛立仁此人相当奇葩。他比曾曼大两岁,当年在原本的学校,中五会考没过,为了避免丢面子,便转到曾曼所在的中学重读了一年中五,而那一年曾曼正好中四,两人好歹算认识了。

后来读预科(也就是中六中七)的时候,葛立仁又留了一级,居然就成了曾曼的同班同学,目睹了这位成绩优异的女生“女大十八变”的全过程,有了追女的动力,继而奋发图强,和曾曼一同考入了港大医学院。

结果医科远非三年就能毕业,葛立仁读了一年就有点不思进取了,之后因为家庭变故,他又玩玩耍耍多读了一年,便被他继母弄去了哈佛留学,从此除了在同学会的留言簿上偶然问候曾曼几句之外,与她再无纠葛。

“曼师妹,你以前明明就是那个外号嘛!”葛立仁一点不在意曾曼的喝斥,反而撒起“娇”来。

曾曼闻言翻了个白眼,很无语地看向费伦。

费伦无比阴险,直接将不屑他的葛立仁给无视掉了:“曼曼,你不是说有事要我帮忙吗?那咱们别在这儿搁着了,去你办公室谈吧!”

曾曼微怔之后,立即答道:“好啊!”说着,主动挽起费伦的手,眼尾也不扫葛立仁一下,向大门方向而去。

葛立仁面色阴晴不定,目送两人消失在门口,这才喃喃自语道:“莉琦(详见319)说得没错,这家伙果然不好对付!”言罢,追着费伦和曾曼去了。

七拐八绕来到曾曼在公众殓房的临时办公室,正见她将花插进瓶子里,葛立仁假意好心提醒道:“曼师妹,你这样不行,有花粉的,万一沾到尸体上面,算谁的?”说话间,还刻意扫了费伦一眼。

费伦笑了笑,从屁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大张专门用来罩花的薄膜,当下帮曾曼把整束花都笼了起来,底部扎紧,哂道:“这样不就好了嘛,等验完尸出来,随时都能拿走。”



477 敌特?(求订阅求月票)

葛立仁见状,撇了撇嘴,还想说点什么,孰料曾曼完全无视了他,抢先一步对费伦道:“好了好了,别磨蹭了,赶紧把白大褂套上,跟我进验尸间。”

费伦闻言笑道:“好嘞,我一切听你指挥!”若在平时,他会相当反感女人的指手画脚,不过眼下葛立仁在场,自然是一致对外。

只可惜葛立仁不甘寂寞,愕然插话道:“曼师妹,那我呢?连他都可以进验尸间,我这个哈佛医学院毕业的专业人士不可能不让进吧?”

曾曼闻言,脸色一滞。

“扑哧!”

费伦却忍不住笑喷了,见葛立仁怒目相向,他哂道:“葛立仁是吧?医科也分好多种的,我想你在哈佛这几年不会是攻读的法医科吧?如果真被我言中,你凭什么进验尸间呢?”

这话挤兑得葛立仁一时间哑口无言,不过他倒也机敏,反问道:“那你怎么可以进去呢?”

“不好意思,我是个警察,只要怀疑某人死因可疑,我就可以看尸体,有问题么?”

听到费伦这话,葛立仁一脸讶然:“你是警察?那你······开的那车……”

费伦凝神着葛立仁脸上的惊讶表情,眼中闪烁着莫名之光,轻笑道:“车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说着,他特意亮了亮手上的伯爵。

本来葛立仁听到“车是我的”四个字,还在希夷费伦正要命供着车子的贷款,不曾想他手上还戴着一块价值近百万的贵价表。

不得不说,今天费伦戴的这款伯爵表看上去并不起眼,只不过之前葛立仁光去注意那辆造型很炫的阿斯顿马丁去了,自然而然就忽略了他戴的腕表。

问题是,葛立仁有听说过贷款买车的,但还没听说过有贷款买表的,他只能很恶意地猜想表是费伦租来的。

也就在姓葛的有点呆滞的时候·费伦从另一边的屁兜里掏出个细长的表盒递到曾曼面前,道:“曼儿,送给你,情侣表喔!”

曾曼打开盒子一看·发现果如费伦所讲,是块风格跟他腕表差不多的女士表,心头虽然很感动,面上却有推拒之意,不过当费伦把目光瞟向正眼巴巴看着他俩的葛立仁时,她只好道:“谢谢!”说着攥紧表盒踮起脚又在费伦脸上香了一个。

同处一室的葛立仁看到这幕心底妒火狂烧,却没傻到当场叫嚣出自己的臆测——“费伦的表是租的”·如果他真蠢到这种地步的话,是没可能从哈佛毕业的。

与曾曼分开后,费伦又莫名瞥了葛立仁一眼·道:“曼曼,快到中午了,咱们还是赶紧做正事。”

“好!”曾曼点点头,两人很快换好衣服,进了验尸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葛立仁傻傻地留在了外面。

助手珍妮早就在验尸间里了,不过费伦见着她时,她正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费伦诧异道:“怎么了?”

珍妮指了指停尸台上的尸体·轻声道:“那两个人死得很恐怖……”说着,还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能有多恐怖?”费伦满不在乎道,“倒是你·刚才一直待在这边么?”

“对啊,之前曼姐一直在验尸,你打电话给她·她才出去接你,而我就一直留在这里,怎么了?”

费伦没给珍妮解惑,反而问道:“那姓葛的进来过吗?”

“你说葛立仁啊?没有,他一直都待在外间。”珍妮道。

此时,曾曼恰好取了数据记录簿过来,听见费伦一直在纠结葛立仁的事儿·多少有些不高兴道:“阿伦,我都当葛立仁的面亲你了·你还怀疑我跟他有瓜葛么?”

这话一出,费伦还没什么,珍妮却叫唤起来:“好哇曼姐,你竟然假公济私,那个打赌算你输!”

“什么打赌?”费伦愕道。

“就是……”

费伦脸一红,叱道:“不许说!”

珍妮闻言,狡黠地比出两根手指,道:“那我要双倍赌注。”

曾曼咬着后槽牙道:“依你……”

费伦从二女的对话中已经隐约猜到点什么,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个,反而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道:“曼儿,我怎么会怀疑你跟葛立仁有瓜葛呢?只不过他······”说到这,他倏然顿住,扭头问珍妮道:“你确定他没进来过,也没碰过你们身上穿的衣服?”

珍妮点头道:“他肯定没进来过验尸间这里,因为我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他比我后到,他到之后不久曼姐就来了,然后我就准备,再然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了,还没出去过……至于衣服嘛,葛立仁没碰过我的,不过曼姐刚到那会儿,他们俩好像纠…···”

“闭嘴!”曾曼忽然喝斥出声,打断了珍妮的话头。

费伦却有点明!白干么曾曼要打电话叫他过来了,多半不是为了验尸的事而是为了摆脱葛立仁的死缠烂打。不过他并不太关心这件事,盯着曾曼全身上下好一阵打量,道:“曼儿,先把你的衣服都脱掉,可以么?”

曾曼闻言,差点没气炸了肺,美眸圆瞪道:“你说什么?”同时,边上的珍妮也一脸惊愕地捂着小嘴。

“我说让你把衣服全脱了,就剩下内衣裤。”费伦重复了一遍,“反正珍妮是你的助手又是女的,你在她面前亮一亮身材,没什么问题吧?至于你我……你懂的。”

仔细看了看费伦的表情,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曾曼蹙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之你听我的没错,难道我还能当着珍妮的面,把你强暴了不成?”费伦苦口婆心道,“验尸间这里温度较低,你要是怕着凉,可以先把白大褂脱下来让我检查检查。”

听到这话,曾曼和珍妮面面相觑,又齐刷刷看向他。费伦指了指门外,点了点头,道:“葛立仁!”

曾曼到底是跟费伦滚过床单的女人,见他说得郑重,当即脱下白大褂递了给他。

费伦接过大褂,就是好一通翻来覆去的搜略。见状,曾曼开始主动褪去身上的短衫和裤裙。结果,费伦仔细搜了一遍后没有任何发现。

“可以穿上了。”费伦把衣物递回给脱得赤条条只剩内衣裤的曾曼,捏着下巴,皱着眉在那里自语道:“没理由啊?难道是我看花眼了?绝对不可能!”

曾曼三下五除二套上衣裤,讥诮道:“你臆症该发完了吧?”

费伦却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将验尸间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搜了个遍,仍一无所获。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手推车上:“珍妮,这……是······”含含糊糊地说了几个字,跟着指了指门口。

珍妮却看懂了费伦的意思,依旧捂着小嘴,连连点头。

费伦立马戴上塑胶手套,将手推车上搁工具的盘子一一拿起来检查。终于,在手推车最上面一层底部的一个角上,摸到了他想象中的东西—一枚吸附式纽扣窃听器。

两女再一次面面相觑,曾曼问道:“这是什么?”

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屁兜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摸出了一个“麻将”大的屏蔽器,将窃听器粘在了上面,长吁一口气道:“ok,现在可以说话了。”

曾曼一指“麻将”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费伦哂道:“像纽扣的呢,是窃听器……至于麻将,就是所谓的窃听屏蔽器了。”

“谁放的?”

“你说呢?”费伦摊着手嬉笑,嘴却朝门口方向努了努。

曾曼浑体一震,却不太相信道:“葛立仁?他窃听我?有这必要么?”

费伦连连点头,道:“很有必要!”

曾曼又道:“可这手推车都是由珍妮在打理,用时推来不用时退走,似乎窃听不到太多东西吧?”旁边的珍妮也是一脸诧异兼不解的表情。

“当然不是在窃听你们俩……”

“那窃听谁?”珍妮奇道。

费伦指了指自己。

“窃听你,跑我这儿来放窃听器干嘛?”曾曼完全搞不懂了。

费伦耸肩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总之葛立仁露了马脚,你们俩清楚这事就够了,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只能说对方也许早就摸清了我跟你的关系,正想法设法全面收集我的信息。”说这话的同时,他自己心里也警惕起来,打算赶明儿验验戴岩等人身上有否窃听装置,因为照窃听器的型号来看,应该是cia一直沿用的。

曾曼还是不太信,歪着臻首看向费伦:“你开玩笑的吧?”

费伦苦笑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说着,他又指了指麻将上的纽扣窃听器:“这个是最新型号……军用!”

曾曼和珍妮霎时相视无语。

三人杵在原地沉默了一阵,心理素质较差的珍妮率先打破沉默道:“等下窃听器还要粘回手推车上么?”

费伦点头道:“没错,这是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不过你多用上一两个礼拜,找个借口把它换掉就是了。”

听到这个建议,珍妮顿时开心起来。

侧过头,费伦见曾曼还在愣愣出神,当下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好了,别多想了,有我在,没人能找你麻烦,咱们还是来瞧瞧你所说的咄咄怪尸吧!”



478 令人直皱眉的伤口(求订阅求月票)

“好了······咱们还是来瞧瞧你所说的咄咄怪尸吧!”!

听到费伦的话,曾曼多少有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这才道:“等下你看了别吓到才好!”说着,扭身走向了停尸台。()

费伦哂笑道:“有没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啊?”边说边跟在曾曼屁股后头来到台边。

“唰!”

曾曼一把揭开了死尸上的白单,就想给费伦一个震撼效果。

可任谁来看到这两具男尸,都不得不承认,尸体肩部以下颚部以上清洁溜溜的,看不到一个伤口,但能躺上停尸台还需要法医做出详细检验的还真就是具尸体。

没错,两具男尸的致命伤口都在脖颈处。

乍一看,两尸并不颀长的脖子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啃过似的,整个喉结甚至半边脖子都不翼而飞。人的脖颈要是成了这样还不死,那就没天理。

珍妮也不知第几次看到两尸的致命伤处,依然很不适应,一直用手捂着嘴,瞅了没几秒就把头扭过一边去。

曾曼也是一副略带厌恶的表情,看来即便是她这个见惯死人的老手也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至于费伦,眉头大皱,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曾曼见状哂道:“是不是很意外,你也感到恶心,对不对?”

费伦一直盯着两尸的伤口,没有看曾曼,只是抬起手摇了摇指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俩伤口并非什么东西咬的,而是人手凭空抓出来的。”

“什么!?”

曾曼和珍妮闻言都震惊得无以复加。曾曼更道:“这怎么可能?那伤口边缘锯齿状的齿痕又是怎么回事?”

“那应该是狗的齿印····…”费伦撇嘴道,“想必有流浪狗躲在暗处目睹了整个杀人行为,等凶手一走,就上去撕咬伤口,打算弄口吃的,可惜没啃几口就有其他人来了。”

听完费伦这席犹如亲睹般的分析·曾曼惊愕得无以复加,喃喃道:“你说得没错,据送尸来检验的警察跟我说,报案人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的血液还没凝固,现场更有三条狗趁人不备溜走了······”

“这就对了,左边这具尸体伤口上的齿痕要多一些,而且并不一致,显然出自两条狗的牙齿,右边这具尸体的齿痕就要相对整齐得多。”说到这,费伦不无遗憾地摇头·“可惜两具尸体原本的致命伤口都被破坏得较厉害,想要分析凶手的手型到底有多大,只能依据经验判断……”

“那会不会······这俩人当时没死·却被狗给咬死了。”珍妮见费伦分析得头头是道,终忍不住插了句嘴。

费伦摇头道:“应该不会,现在城市里的流浪狗都比较胆小,但凡人还有半点动唤,它们是不敢轻易上前啃噬的······”见曾曼和珍妮脸上似有不信之色,他指着伤口齿痕中间夹杂的一段圆滑处,续道:“凶手的中指应该就是从这里嵌入死者脖肉的,你们看这段伤口的平滑程度,就可以想象凶手的指力是何等惊人·完全无视了人体肌肉的弹性······”

曾曼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凝重地点点头,道:“的确·凶手的手指从这个地方嵌进去,会很轻易的弄断颈侧动脉。”

费伦闻言摇手指道:“还不止这些,因为就算凶手的指力再强大·他的手应该也需要着力点,就像这样……”说着,他倏然伸手卡住了曾曼颀长白皙的脖颈。当然,用力并不大。

“曼曼,不信你感觉一下,我这边中指用力,大拇指自然也会用力·而大拇指往往是单手五指中力量最强的。”听着费伦的分析,曾曼心底多少有些赧然·因为她之前验尸的时候居然忽略了这样的细节。其实这根本不怪她,毕竟人在遇到血腥恐怖的东西之后,会自然而然被惨景震慑心神,很难理性去分析血色之下被掩盖的东西。

费伦收回卡在曾曼脖颈上的手,随即在两女之间做出双手分别卡人脖子的动作,揣测道:“我想当时凶手一定像这样一左一右卡住俩死者的脖子,逼问他们一些东西,等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就将他俩的喉结给抓掉了。”

珍妮听到这话,干呕了两下,埋怨道:“费哥,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详细?再说了······这被人卡住脖子还能说话嘛?”

费伦闻言笑了笑,正想解释,曾曼插话道:“当然能,如果凶手手上的力道真像阿伦分析的那么恐怖的话,他只要突然出手,一下紧箍住俩死者的脖子,慢慢收紧,在二人感觉快要窒息而死时再放松一些,然后就可以轻易逼问他们······相信这个时候,两人能勉强说话,却根本起不了什么反抗的念!”!

话音刚落,费伦就冲曾曼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曼儿,你说的没错,整个案发经过应该就是这样!”

曾曼却摊手道:“可我的报告却难写了,总不能写‘我推测,、

‘我猜,吧?”

费伦轻笑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不过要我写的话,我就只写那一小段中指印,外加着力点的分析,至于其他嘛,就俩字——狗啃!”

“哼!”曾曼薄嗔一声,斜了费伦一眼,心底却已认可了他的建

见尸验得差不多了,费伦随口打听道:“对了,这两具尸体,是哪个部门送过来的?”

曾曼一边拿出尸检报告单开始填写,一边懒洋洋道:“就是你们总区重案组的同事。”

费伦顿时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叫就是我们?我现在整组人都被借调到了记,到底是谁送尸体过来的,具体点儿,说名字!”

“诶~~费sir·····”曾曼边填单边回眸顾盼道,“这个案子不关你事,你就不要瞎打听了好不好?当心查过界!”

费伦闻言愣了愣,本想发作,旋即省悟到曾曼这是在变相阻止他多管这件凶手凌厉的闲案,多少有些感动之余,又暗恼她管得够宽。

好在珍妮对费伦的一番分析崇拜不已,悄然来到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是一个姓祁的,好像叫祁武阳。”

“祁武阳?重案b组的头儿!”费伦瞬间无语了,明白这案子他要是插手进去不太合适。

曾曼显然听到了珍妮跟费伦的说话,略显得意地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心忖:阿伦,看到了吧?老娘是为你好,这案子不仅威胁性颇高,而且还是窝边草,不能吃!

说到底,警察部各个部门的小队指挥官都是些自视甚高的督察级人物,若这“双尸缺喉案”是别的部门所接手,他费伦插一脚进去,还能算是两个部门联合行动,可即便这样也会被人诟病,眼下更糟,一旦插手同部门其他组的案子,那不成抢功啦?

虽说费伦不大在意流言蜚语,但问题的关键是,他为什么要费不尽的力去管这个闲案呢?反正他又不差那两个奖金,有那工夫不如跟妞多滚几回床单。

不过警惕心使然,费伦又多问了一句:“那这俩死者生前是干嘛的,你们知道么?”

毕竟尸体躺在停尸台上,一身清洁溜溜的,更无气质可言,与其仔细摸骨、看死者骨架形态以及手脚细微伤口来判断生前工种,不如直接问人来得快性。

再说了,这推测只能是个大概,哪有已经调查过的信息来得实在。

曾曼见费伦死咬着打听,心知管不了他,再管就成仇了,当下微叹了口气,道:“据祁sir说,两个死者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就俩偷下水道盖的。”

“什么?!”费伦闻言,瞳孔猛缩了一下。

曾曼奇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费伦沉默了一会才道:“我这不是觉得这件案相当蹊跷嘛,你说两个偷井盖的,能知道什么秘密呢?非引得凶手痛下杀手······”这话明显言不由衷,但他总不能说昨晚登萍渡水塘时,隐隐感觉到八点钟方向水塘斜对面的马路上有两人微弱的目光留意上他和乔妞了吧?而按照当时那俩人在马路上佝腰摆弄什么的动作,很有可能是井盖啊!

曾曼明显感觉到费伦没说实话,但鉴于珍妮这外人在,她没敢使出撒娇**深究下去,只是暗地里上了心。

很快,曾曼将验尸单填写完毕,又在备注栏记下了几个重点地方,准备写进其后的验尸报告:“ok,今天的班算是加得差不多了!”

费伦愕道:“你就填张单,不打算写报告么?”

曾曼狡黠道:“自然是明天再说喽!毕竟尸体早上才送过来,我今天就出了报告,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费伦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在曾曼的翘臀上拍了一记:“懒妞!”见费伦跟曾曼打情骂俏,珍妮忙把小脸撇往一边,却在那里偷笑。

曾曼捂着屁股,不服道:“人家哪儿懒嘛,正常的报告快则三天慢则五天,加急的也至少要两天,我这半天都不到,你还说我懒?”

费伦一怔,认错道:“你不懒,我懒行了吧?喏,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想吃什么你随便点,但我一定是不会亲自动手做的,最多载你去吃!”(未完待续)

480 想多了(求订阅求月票)

“其实整件事还要从我几年前去美国留学开始说起,当想找一所好点的学校就读,于是就找上了当时的游说界新锐阿布拉莫夫帮我联系学校…···”

费伦说到这里顿了顿,曾曼却愕道:“是那个现在很出名的,号称游说教父的家伙么?”

“没错,就是他!当时我本来跟他谈好了报酬,结果事成后他楞没收我尾款,反而刻意交好我……”费伦边说边摇头失笑,“后来我俩一来二去就成了还算不错的朋友,当然是看钱份上来往那种,之后他介绍了不少政商界的人给我认识,也借助我的财势很是办成了几件大事

这席话曾曼虽然很感兴趣,不过她还是有点蒙圈,呆道:“这个……跟今天葛立仁装窃听器有什么关系?”

费伦横了她一眼,撇嘴道:“你着什么急啊,马上就讲到重点了。”顿了顿又道:“阿布拉莫夫虽然干成了不少事儿,不过他的游说行为也被f逼和cia注意上了,后来这俩部门更是辗转查到我曾为阿布拉莫夫提供了不少游说资金,就把我请去局子里喝咖啡了。”

“啊?”曾曼听到这番话有点傻眼,“那你······”

“我还怎么能囫囵个出来是吧?”费伦略显得意地笑道,“别把f逼和cia想得跟龙潭虎穴似的,那些探员也是人,只要你能比他们还能耗,他们就拿你没辙。当然,阿布拉莫夫听到我被捕后,在外也做了不少工作,所以我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不过我跟cia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费伦看似说得轻描淡写,曾曼却能想象得出其中的凶险。

“现在再来说一说葛立仁,我刚才不是分析有三种可能嘛,第一种是他在美国就知道我是干警察的如果这一条成立的话,你觉得这代表了什么?”

曾曼怔了怔,道:“他加入了cia?”旋又省起什么,笃定道:“一定是这样了他去美国后,并没留学哈佛,反而受招成了特工。”

费伦奇道:“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曾曼瘪嘴道:“读预科的时候,他就坐我旁边,每次考试都想抄我的,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当时我比较古板硬不愿让他抄,结果他就自制了一对类似传呼机的物件,巴掌大让班上一个学习仅次于我的男生在考试时把答案传给他……有道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这么喜欢鼓捣类似窃听器的东西,还不是特工的料啊!”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人家喜欢摆弄无线电,也不见得就是间谍啊!”

“我这是在帮你说话好不好?”曾曼嗔道,“不过单凭这点的确没法证明葛立仁就是特工,你不会就仅仅这点怀疑吧?”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费伦虽不打算把莉琦一行伪装的国际刑警被他挤兑走的事情说出来,但他还有别的证据证明姓葛的是个特工。

“那还有什么让人家也见识见识呗!”曾曼说话时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来这妞也不是个安份的主儿!

也对,如果曾曼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女人就不会选择法医这个行业了。

费伦见她这么感兴趣,便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比之前那个从手推车上找到的纽扣窃听器略大一些的窃听器,递给她道:“刚才的纽扣窃听器你也看过瞧瞧这个与那个有什么类似的地方?”

曾曼爽快接过,好奇道:“你这个也是窃听器吗?哪儿来的?”

费伦哂笑道:“这就是个窃听器的壳子,不信你沿着上面缝把它抠开一看就知道了,不过即便这样,这壳子也不容易搞到,毕竟是以前cia所采用的东西……”

曾曼闻言照做,抠开一瞧发现里面果然是空的,大失所望之余撇嘴道:“就这么个壳子,能证明些什么?”

此时,已进入中环,路上的车多了起来,也就意味着交通警会多起来,司机位的费伦不得不把头扭向前方,正襟危坐,免得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同时嘴上道:“仔细看壳子上那些孔。”

费伦所谓的孔实际上在电话听筒或话筒上都能找到,用来更好传声的,曾曼在他的提醒下自然很快注意到,仔细看了看,顿觉眼熟:“这些小孔的排列方式我好想在哪儿见过······”

“没错,你是见过,仔细想想在哪儿见过?”费伦笑道。

“噢,我想起来了,就是之前你从手推车上找到的那个······这些孔的排列跟那纽扣上的一模一样。”曾曼这才终于明白费伦为什么这么肯定葛立仁的“间谍”嫌疑,“难怪你当时一看到那窃听器就说是军用的。

费伦扌手道:“这些都是小ca涩啦,只要你别疑神疑鬼怀疑手推那窃听器是我临时拿出来的就好!”

“怎么会?不然你在停尸间耍那么一圈图什么?图我的身材么?”说到这,曾曼自己脸上也多少有点臊。

费伦闻言,忍不住仲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哂道:“就算要图我也不会在验尸间呐!”

曾曼一听,俏脸更红了,暗啐了一口。

另一边,明知有窃听器的珍妮把手推车推回器械室后,搁好那些器皿盘就直接走了,根本没像平日那样认真将推车擦拭一遍。

这一来是因为费伦送的那两张豪华餐在作祟,二来就是因为窃听器了。虽然费伦有提醒过,多用几天再找茬换车,但珍妮已打定主意,赶明儿就找个借口把车换了,免得她八卦的时候还要顾忌这顾忌那的。

也就在珍妮走后没多久,已经反锁的器械室大门发出转动声,跟着咔嚓一响,门就打了开来,一道人影闪身进屋,不是葛立仁还有谁。

戴着手套的葛立仁进屋找了找,很快就确定了哪辆是珍妮的手推车,迅速找到位置,从上面抠下了窃听器,之后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器械室,拐出公众殓房,回到自己的凌志g上,从副座上拿过处于待机状态的最新款ibm笔记本。

打开显示屏后,葛立仁敲击了几下键盘,阴笑道:“就让我来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在验尸间里说了些什么吧!”

若是费伦看到这幕,一定会大叫fvck因为看样子也知葛立仁在手推车上安装窃听器根本就是他临时起意,没有任何预谋,也许就是受了曾曼亲自出迎的刺激。

而当时费伦在手推车上摸出窃听器,还以为cia对他进行全面监控了呢,毕竟在封闭的验尸间里,曾曼常常会跟珍妮说一些平常在外间办公室不聊的私人话题。

更重要的是,手推车随珍妮而动,还能听到她平时与其他人聊的一些八卦,未准就泄露了曾曼的什么**,说不定就可以藉此拿住费伦的短儿。

正因为有上面这些原因,之前在验尸间里,费伦才会表现得如临大敌,实则是他想得太多了一点。好在小心无大错,对于费伦而言,他已习惯小心。

尖东,半岛酒店,中餐厅。

看着菜单上那些美食离谱的价格,曾曼直翻白眼。

见状,费伦低声问道:“怎么,不满意?要不我们换家贵一点的。”

曾曼闻言心头一跳,连连摇手道:“不用了,就这家吧!”

“那你点菜呀!”费伦催道。

曾曼把菜单一推,佯作生气道:“来之前我不是说了不点菜的嘛,你来点!”

“好,我点就点!”费伦老实不客气叫来侍者,也不出声,就用手指在菜单上点来点去,他点一个侍者就记一个,“ok先上这些吧,快一点,不够我们再叫!”

男侍者闻言翻了个白眼,暗忖:就你点的这些东西四个人都吃不完,还叫?嘴上却道:“先生,麻烦您在点菜单上签个名。

费伦一听,脸顿时唬了下来:“我以前来都没这规矩,怕我赖账?”说着,把半岛酒店的vip卡掏出来递到侍者面前,“这个可以吗?”

男侍者瞄了眼那卡,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忖:有卡你不早亮出来?面上却露出无比歉意,道:“我这就去为您下单。”

等侍者走远了,费伦嘀咕道:“狗眼看人低!”其实今天若非曾曼当面,他早叫那侍者好看了。

此时,曾曼却仲出玉指轻压在他的嘴唇上,道:“阿伦,别生气嘛,如今谁不是这个样子!”

费伦哑然失笑道:“对上那么个小喽喽,你倒是好脾气。”

“人家是为你的形象考虑,你现在可是警察!”曾曼嗔道。

费伦耸肩道:“可我现在已经下班了。”

曾曼拗道:“下班了你也还是警察!”

费伦无语凝噎。

好在亮过vip卡,餐厅方面上菜很快,也就在男侍者端上最后一道佛跳墙时,门口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不少侍者甚至食客都往门边涌去,好像有了不得的大人物莅临。

“咚!”

为费曾二人传菜的男侍者稍重一些放下了佛跳墙,也着急忙慌地向门口赶去。

“啪!”

费伦拍下手中的筷子,斥道:“什么素质?”(未完待续)

481 名模?(求订阅求月票)

“好了好了……”曾曼把正要起身的费伦扯坐下来,“人家不就是搁东西的时候重了一些么?又没犯法,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费伦翻着白眼道:“这关犯法什么事儿?这是态度问题好不好?”

“行了行了,你跟一aiter置什么气,还让不让我好好吃饭了?”曾曼再次佯怒道。

费伦难得让了曾曼一回:“ok,今天你最大,咱们吃饭!”

曾曼闻言,相当受用,随即跟费伦你侬我侬,一人一口互相喂着吃了起来。

“哈哈哈……”一阵嚣张的笑声过后,雷天动的声音传来:“费老弟,没想到你在这儿吃饭,真是巧啊!”

费曾二人抬眼望去,见雷天动正挽着一个气质美女的手。此女身材高挑,只着平跟靴高度就几与身高一七五出头的雷天动持平了,加上她与生俱来的典雅气质,仿佛天生就该是人们侧目的焦点。

甚至就连费伦身边的曾曼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也略略有些失神,等回过神来,下意识瞥了眼费伦,发现他的眼神反而清澈得很,嘴角更是噙着一丝冷笑。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忍住,在桌下拧了费伦一把。

费伦霍然侧头看向曾曼,皱眉道:“干嘛?”

曾曼瞪着他,小声回道:“你说干嘛?”

费伦瞬间懂了,懒得跟曾曼计较,反而打发雷天动道:“雷生这么好兴致携女友出来吃饭啊,那边有座,请吧!”之所以赶人,并非因为曾曼吃醋,而是大门那边还有不少记者正拿着相机朝这边狂拍,而无论是做为轮回者还是刺客,费伦都比较反感上镜。

雷天动微微皱了皱眉,仿佛没听到费伦的话一般,自顾自介绍道:“这位是宝岛的第一名模萧旖玲……阿玲,这位是费伦先生,他在欧美人脉广络,你想要走向国际,还得多和他亲近亲近!”

萧旖玲将素手优雅地伸向费伦,柔声道:“费生,你好!”

费伦坐着没动,只伸手与萧旖玲轻碰了碰,道:“萧小姐,你好!”

见费伦态度冷漠,萧旖玲不为己甚,猜到有可能是雷费二人之间的问题,也不多计较,从容收回手,站定在雷天动身边,不再说话。

雷天动隐约感到费伦与他的隔阂在自家儿子身上,当下不好起什么话茬,只能拿曾曼说事:“费老弟,你旁边这位女士是……”

费伦揽过曾曼的肩头,道:“我女朋友,曾曼!”

雷天动一听,霎时省起了饶芷柔,旋又露出个男人才懂的笑容,意味深长道:“不知曾小姐做什么工作的?”

曾曼此时显已看出费伦和雷天动的不对盘,淡淡道:“法医。”这回答让雷天动和萧旖玲都怔了一下。

孰料,曾曼又接了一句更神的:“就是天天负责剖尸的那种。”

这下子,连萧旖玲恬静的美眸中也流露出一丝厌恶兼害怕的神sè,雷天动一张老脸更是有点泛白。

费伦也差点没笑场,好歹忍住,又加多一句:“老雷,既然撞上了,今天这餐饭算我的,随便点,甭客气!”

话音刚落,雷天动就一个干呕,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费伦一把扶住雷天动,假惺惺道:“呀呀呀……看样子你这是老胃病又犯了,aiter,赶紧端杯温水过来!”

正泛干呕的雷天动听到这话差点没岔气,好在阿胥也从另一边扶住了他,将他挪到边上的空桌旁坐下。

费伦也跟了过去,还佝腰提醒雷天动道:“老雷,你吃瘪的样子被狗仔拍到说不定会上明天头条喔!”

雷天动闻言一愣,跟着又咳了起来,不过这老狐狸趁着咳嗽当间向阿胥打了个眼sè,阿胥会意,忙赶到餐厅门口,三言两语将狗仔全打发走了。

这个时候,费伦直起身来,不再利用萧旖玲高挑的身材挡着他的脸,施施然回转座位,一副就算现在雷天动咳死,也不关他事的高姿态。没错,他刚才“关心”雷天动,也是为了多借用一会萧旖玲这个挡箭牌。

不过这回费伦索xìng与曾曼面对面坐下,背朝餐厅大门方向。曾曼并不怎么高兴,费伦才一坐下,她便瞪眼道:“舍得回来了么?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好闻吧?”

费伦佯装愕道:“你说谁?萧旖玲么?她身上哪儿有什么香味,我怎么没闻到?”实际上是有的,而且是一种媚功**到小成之境所自然散发出的**味道,他就是嗅到了这种味道,才不怎么待见这个第一名模。

曾曼显然在吃干醋,嗤之以鼻道:“你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会闻不到,你就装吧,继续装……”

费伦闻言,只能死撑到底:“我装什么了我装?”说到这,他倏然压低声音道:“再说了,我巴不得那女人去缠着老雷……”

曾曼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听清算球,吃饭!”费伦终于忍不住斥了曾曼一句。

“喔!”见费伦有生气的迹象,曾曼也不敢太过份,忙乖乖吃起饭来。

至于雷天动和萧旖玲也没挪桌,就在费曾二人斜对过的台子定了下来,还点了菜。萧旖玲的脸蛋更冲着这边,这一点令曾曼尤为不爽,因为对方一脸淡然,并没太在意正恶狠狠咬着鸡腿、面sè狰狞的她。

费伦倒是回头瞥了一眼,见阿胥矗在雷天动身后,并没坐下,顿知他们还在等什么人。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回过头继续和曾曼啃餐。

曾曼边吃边又瞪了费伦一眼,道:“你刚才看什么?”

费伦愕了一下,道:“你看我才看的,我怎么知道你在看什么?”

这话把曾曼绕得有点晕,还没等她回过味,费伦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忙向曾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电话道:“喂,贺小姐吗?嘛事啊?”

“前天你说今天来收房,怎么一直没见你打电话呀?”贺诗兰多少有点埋怨道。

费伦随口胡诌道:“我这不是忙嘛……”话还未完,却倏然感到背后有人气势汹汹闯进了他的绝对感知范围,当即霍然扭头朝后瞥去,“贺诗兰!?”

“可不就是我嘛!”家教很好的贺诗兰此时脸sè并不好,“费先生,你说你忙,忙着泡妞吗?”

费伦摇手指道:“nonono……贺小姐,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说着,抬手比向对面正一脸不善恶瞪着他的曾曼,“这位是我女朋友,你那房子我就是为她买的。”

“啊?”贺诗兰闻言看向曾曼,脸上尽是惊愕之sè。

费伦哂笑道:“贺小姐,你说说,我陪女朋友忙不忙?”

贺诗兰顿时无语至极:“那房子……”

“等我俩吃完饭,如果你有空的话,咱仨就一起去,好吧?”费伦道。

“好好,我正好有空……”贺诗兰一口应承下来,正想再多说两句,边上雷天动又携着萧旖玲走了过来,招呼道:“贺侄女,原来你跟费老弟认识?”

“啊!”贺诗兰多少觉得有点意外,“雷叔也跟费先生认识?”

雷天动闻言点头,正想说认识,孰料费伦先他一步道:“不熟!”

这话让贺诗兰诧异非常,萧旖玲却好奇地瞟了眼费伦,丝毫没觉得他小气或心胸狭窄什么的,反而揣测着雷天动到底做了什么**人怨的事情让费伦这么不待见。

雷天动不愧是**湖,被费伦挤兑了一句,呵呵一笑也就过去了,顺势将侧后方的萧旖玲让出来,介绍道:“侄女,按你的要求,我把宝岛第一名模萧旖玲请了过来,怎么样,咱们过去边吃边谈谈合同的事儿?”

“好的。”贺诗兰应了一声,然后又向费伦解释了一句:“雷叔先约的我……”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贺诗兰这才往雷天动那桌走去。

雷天动显然隐约听到了些什么,目光在费伦和曾曼脸上扫视了一番,这才携着萧旖玲回到座位上。

此时,憋着没说话的曾曼终忍不住攥着费伦的领口,把他拉到自己的俏脸前,恶狠狠道:“你买房子干嘛?”

费伦无良道:“总得有婚房嘛!”

“婚房得是新的吧?”曾曼继续挑刺,“你买那女人的二手房算怎么回事儿?”

“要是你不喜欢二手的,我可以找人拆了重建啊!”

“楼房还能拆了重建?!”曾曼有点愕然,旋即省起什么,道:“房子的具体地址在哪儿?”

“深水湾喽!”

“什么?”曾曼被惊得一下站了起来,随即发现不对,旋又坐下,压低声音道:“深水湾?你买的别墅?”

“废话!”费伦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好几亿的房产,买空中楼阁划不来。”

曾曼呆若木鸡。

费伦继续自说自话道:“我打听过了,贺家那房产确实挺不错,别墅里的用度物件也很有品位,你要是实在用不惯二手的,那咱就全部置办新的,不过许多东西要从欧洲那边订货,恐怕要等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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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482 炸弹袭杀(求订阅求月票)

也就在费伦跟曾曼边吃饭边闲扯的时候,雷天动还想对贺诗兰趁火打劫一把。

“贺侄女,你那盘找到人接手没有?若是没有的话,我可以接啊,就按上次谈的那价……”

听到这话,贺诗兰好险没忍住扇雷天动耳光的冲动,生生保持住面色的淡然,道:“劳uncle费心了,那个盘已经卖出去了。”

雷天动闻言眉毛一挑:“喔?谁这么大手笔呀?”

贺诗兰刚才就知费伦跟雷天动不对盘,如今听见雷天动这么问,也不答话,非常实诚地朝费伦那边瞟了一眼。

“噢~~原来是费老弟啊,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雷天动洒然一笑,可眼底深处还是有一抹悻悻之色闪过。

贺诗兰一听,知即使以雷天动的财势也怕了费伦三分,不禁对费伦的身家底细多少有些好奇起来,但这并非眼下的重点,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在解决了债务和资金问题后,怎样让自家的美容集团起死回生,而这就要靠萧旖玲的靓丽健康的外形了。

广告,所有的美容产品,真正的疗效几何,没人说得清楚,很多人购买,只是因为“看广告还不错”这么个原因,而这恰是“受众心理”,学营销出身的贺诗兰自然深明此理,所以才会在自家集团陷入困局还不得脱之时就向雷天动提出了能不能请宝岛第一名模萧旖玲来港的意向。

只是没想到,仅仅一个礼拜。雷天动就真把萧旖玲请了过来,幸好这个时候贺诗兰已基本解决了贺家的资金问题。当然,最后还是要着落在费伦肯不肯接盘的问题上。

不过鉴于自家豪宅盘的优质外加费雷二人的不对盘。贺诗兰笃定费伦一定会接盘,所以说,接下来她的问题就是如何在雷天动这只老狐狸面前说服萧旖玲代言她家的美容产品。

“萧小姐,不知你这次来港……”

湾仔,谢斐文道附近,海香大厦。

大厦楼上,蒋祺扬有个窝在这里。而此时莫残和阿浩等人全在这儿。

“残哥,怎么办?现在外面那些坐馆个个都叫嚣着要替洪爷报仇,这是要篡权的节奏啊!”阿浩说这话时脸子阴得快滴出水来。

莫残阴鸷地恨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阿浩愕道。

“自然是等扬哥出来。”莫残冷冷道,“我给赵大状打过电话了,他说四十八小时一到,铁定能够保释扬哥出来。到时候。哼哼……”

阿浩闻言兴奋起来,他深知蒋祺扬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杀一儆百,而他手下这些兄弟也就有了用武之地,到时候蒋祺扬坐上龙头之位,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从龙之臣,地位还不跟着水涨船高啊!

可惜,莫残还有句话没对他说。之所以等蒋祺扬出来,那是因为他身上没多少钱了。只够屋里这帮人再吃喝两天左右,而蒋大少才知洪爷特别账户的密码,等拿了钱,大家好跑路,至于争龙头什么的,以眼下的势单力孤,暂时甭想了。

这时,阿浩有个刚输牌的手下牢骚起来:“靠,靓坤是怎么搞的?买个盒饭这么拖沓,老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与此同时,为了不被人注意上藏身地点、特意出去买盒饭的靓坤拎着两大包盒饭刚出电梯就感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刺进了自己颈侧,他正想惨叫,正想极力偏转目光去瞧到底是谁在袭杀他,孰料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已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大嘴。

感到那个冷冰冰的东西在自己的颈子里转了几转,靓坤在视线完全黑下来之前终于看到了袭击他的人——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黑头套的家伙,眼睛是很纯净清澈的天蓝色(详见094),其内却透着无比的淡漠,仿佛现在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

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靓坤还在想:女洋鬼子么?她这打扮是怎么进到大厦里来的?可惜,没人给他答案。

“给靓坤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莫残也觉有些肚饿,终忍不住下了这道命令。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阿浩喝问道。

没等外面有回应,最先发牢骚那个家伙一下跳了起来:“肯定是靓坤回来了!”说着,兴冲冲地跑去开门。

莫残见状,喝道:“看清楚再开门。”

那家伙立刻凑上了猫眼,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外的情况,就只听“嘟”地一声从外面传来,接着脑袋一痛就再没了知觉。

莫残阿浩等人生生看见那小弟后脑处飙出了一股血箭,跟着整个人向后栽倒,俱都大吃一惊,纷纷就近抄起了家伙。

“哐当!”

也就在这个时候,通风口的挡板突然掉了下来,把莫残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连续的变故并未让莫残产生慌乱,正欲打手势让阿浩带几个人去守门口,他自己带人守通风口,可这时通风口内却传来了类似保龄球滚动的声音。

“什么声音?”阿浩喝问道。

一个端着黑星比向通风口的手下结结巴巴地答道:“不、不清楚!”

话音未落,莫残等人就骇然发现香瓜手雷如下饺子般从通风口落了下来,而最后一个掉出来的手雷甚至还没落地就已经在半空中爆裂开来。

“轰轰轰轰……”

连串的爆炸让整栋楼都有点摇晃,莫残等人在房间内连躲都没得躲就已经去见了上帝,甚至连房间墙体都产生了形变,至于大门更是不翼而飞。

此时,已经没了门的门口进来一个全身黑衣的家伙,她手持消音手枪,踏进房间就朝离门口最近的两个家伙各补一枪,全打在脑袋上,这回就算他们还没被炸死也彻底死透了。

等在房内所有人的脑壳上都补了枪后,黑衣人从已经被炸得整个通透的窗户爬出去,到了隔壁的房间。

这边房间里天花板上的通风口盖早已被打了开来,正下方还摆着一只高脚凳。黑衣人如灵猫般踩在凳子上,只一下就窜进了通风道,消失不见。

两分钟后,两名戴着头套的黑衣人从大厦最大一根通风管道出来,大摇大摆地钻进了一辆早等在巷子里的白色尼桑面包车,随即一溜烟开走了。

又过了一分钟,附近的警员才赶到出事的海香大厦。

左、右、后三面都是单透玻璃的尼桑面包车上,正开车的冬子问道:“幸子姐,妮露小姐,没受伤吧?”

妮露边换衣服边笑道:“这种小场面,怎么可能?”

幸子也道:“没事……倒是你,把车开稳一点,别超速!”说着,手底下脱衣服的动作更麻溜了。

不过妮露动作更快,她换好衣服后,如同上次干掉阿牢那般,用张新的太空卡给费伦发了条短信过去:“搞定!”

已经重又坐到曾曼身边、正跟她打得火热的费伦接到这条短信后笑得就更开心了。

“什么短信笑得这么开心?”曾曼奇道。

费伦随手摁了几个键,将妮露的短信格式化后更调出一则早就备好的色短信,递向曾曼:“自己看!”

“某男拿女医生所开检验单转了半天又回来问:‘13超到底在哪?’女医生笑曰……”曾曼听过这则笑话,所以仅瞄了个开头就忍不住脸红了,忍不住打了费伦几下,嗔道:“要死啊!”

费伦一把捉住曾曼的小手,将她拉进怀里,正想使坏,贺诗兰却走了过来,脸上似笑非笑,自我感觉良好道:“费生,忙吗?”

费伦翻了个白眼,很想回一句:你觉得呢?却不好真这样答贺诗兰,毕竟大庭广众,而且曾曼也挣开他坐正了身子。

“有事?”费伦皱着眉冷淡地反问道。

贺诗兰被费伦的语气刺了一下,微微滞了滞,运了运气才道:“费生,你先前不是说看房吗?”

费伦漠然瞥了她一眼,道:“没空。”

贺诗兰闻言终于感到不妙,却极力保持自己的高姿态:“那不知费生下午什么时候有空?”

“没空,看房的事往后延几天吧!”

费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贺诗兰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她知道她唯一可以凭藉的一点点优势就是之前签的合同上有规定违约金,换言之如果费伦不按时收房、解锁款项的话,她就可以收到违约金,不过只有区区的百分之八,也就是二百八十万英镑,对于贺家所欠下的几亿港元巨额债务来说,这点资金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因此,无论如何,贺诗兰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费伦撕破脸皮,幸好在她面露死灰、进退两难之际,边上的曾曼开腔帮衬她道:“阿伦,我想去看房,你的意思呢?”

费伦瞟了贺诗兰一眼才看向曾曼,道:“你不会是想帮某人的忙吧?”

曾曼倒也不瞒他,直言不讳道:“有一点点啦,不过更多是好奇几亿港币的豪宅到底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识过呢!”

“你敢说你没见识过?我现在住那儿你不是去过么?那别墅从买下到装修前前后后花了我七亿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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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 还是来电了(求订阅求月票)

“你敢说你没见识过?我现在住那儿你不是去过么?那别墅从买下到装修前前后后花了我七亿多……”

费伦话刚说了半截,就见曾曼美眸越瞪越圆,表情越来越不爽,随即省起浅水湾那边她拢共才去过那么几回,次数少得可怜不说,每次去时都有别的女人在,这让人怎么高兴得起来?

实际上,曾曼心里想得更多,因为貌似只有她在费伦那些个女人中岁数最大,岁数大还没什么,关键是她的岁数比费伦还大,这就有问题了。

毕竟其余跟在费伦身边的女人年岁最大的就数妮露,即便是她也与费伦同岁,还比费伦小俩月。至于说凌舒,这不八字还没一撇嘛!

所以说,即使曾曼打算以“前妻”的身份跟费伦没名没份地过一辈子,她也不想与费伦的其他女人有太多交集。自然而然地,一个dúlì的窝对她来说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好在费伦也算猜到一半曾曼瞪大眼的原因,当即道:“ok,我们这就去看房,总可以了?”

“太好了,老公!”曾曼闻言当着贺诗兰的面在费伦的脸上亲了一口。

贺诗兰也心下暗喜,孰料费伦话锋一转,道:“曼曼,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那豪宅里有东西与资料上所说的不符,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接盘的。”这话是在提醒曾曼,更是在jǐng告贺诗兰。

贺诗兰一听,忙拍胸脯保证道:“费生您放心。我贺诗兰决不是那种搞小动作的人!”

费伦不置可否道:“行,那就走呗!烦请贺小姐开着车前面带路。”说着,抬手朝远处的侍者打了个响指:“aiter。买单!”

女侍者赶紧把账单扯了过来:“先生,一共是二十三万八千六百,由于您是本店的vip客户,八折之后仅收十九万零八百八十,请问您是刷卡还是记账?”

曾曼闻言有点麻木了,仅收十九万八?而且这么大数目,还、还可以记账的吗?实际上一般人吃饭吃这么大价钱自然不能够记账。毕竟记账就等于赊欠,不过顶级的vip客户是可以的,因为这样的客户在酒店是有信用度的。而且其中不少人会在vip卡里预存不少于十万美金的款额,所以酒店根本不在乎客人欠个几十万港币。

至于费伦的vip卡里就更离谱了,他预存了三百万镑在其内,所以这一万多镑的餐费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事:“那就记账!”说着。从钱包里掏出vip卡和一张千元港币递到了女侍者手里。

“这……”女侍者捏着那张一千块的港币有点不知所措。

费伦瞄了眼不远处之前负责给他和曾曼传菜的那个男侍者。哂笑道:“小费,懂?”

“谢、谢谢先生!”说着,受了一千块小费的女侍者拿着vip卡喜笑颜开地去了柜台那边,帮费伦记账。

等女侍者办妥后回来,费伦又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投诉便笺?”

女侍者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先、先生……我是否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

在曾曼和贺诗兰诧异的目光中,费伦摆手道:“不是投诉你……”

女侍者微松了口气,正想去取投诉单,不曾想餐厅经理却赶了过来。朝费伦点头哈腰地探问道:“这位是费先生?”

“是……你是这儿的经理?”

“是是是,鄙人姓周……”

“呵。那你来得正好!”费伦冷笑一声,抬手指向还在瞪向这边的那个男侍者,“我要投诉他,之前传菜的时候,最后一道菜他是直接扔到桌上的,就这种服务质素,值得我花二十万嘛?”

周经理闻言立刻恶瞪了那男侍者一眼,旋又对费伦赔笑道:“费先生,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大伤身,这件事我一定严肃处理,回头再寄一封函给你,可好?”

“随你便啦,反正这里我是不会再光顾了……”

听到这话,周经理的脸sè像死了爹妈一样难看,孰料此时雷天动携了萧旖玲过来,插嘴道:“能让费老弟生这么大气,这里的服务质素一准高不到哪儿去,下次我也不来了。”

周经理的脸sè更难看了,在他心里,像雷天动这种城中名人说出的话,份量远比费伦这种豪客重得多,造成的影响也会大得多。

可就在周经理盘算着怎么安抚雷天动的时候,费伦冒了一句:“老雷,这里你爱来不来,别把我扯上好吗?”。

雷天动闻言翻了个白眼,撇嘴道:“费老弟,你我要不要搞得这么生分啊?”

费伦哂笑了一下,没再搭腔,拥着曾曼往门口走去。有私话想跟费伦说的雷天动赶紧携了萧旖玲追上去,至于他那桌结账的事自有阿胥去处理。

拐出餐厅,雷天动再度凑到费伦身边,道:“老弟,能借一步说话么?”

费伦不屑道:“多大个事儿?不能摊开说么?”

雷天动先把萧旖玲打发到一边,又扫了眼神sè略显紧张的贺诗兰,道:“费老弟,你可知贺氏集团的近况?”

这话一出,贺诗兰浑体一震:“雷叔,你……”

雷天动哂笑道:“侄女,我这不是想帮你爸找个出路嘛……”

谁知他话还未完,就见费伦摆手道:“老雷,贺氏现在什么情况我清楚,你想说什么我也清楚,不过就贺氏那点产业我还看不上眼……诗兰小姐,咱们走!”

“啊?哦、哦……”听诳了的贺诗兰下意识应了一句,跟在费曾二人屁股后头进了电梯。

雷天动目光闪烁地杵在原地,目送电梯合上闸门,这时萧旖玲凑过来在他耳边轻笑道:“雷大佬,您何必这么在意那个费伦呢?他又不是三头六臂……”

“你不懂!”雷天动倏然扭头恶瞪了萧旖玲一眼,令她的话戛然而止。

深水湾68号。

曾曼只是在围墙外扫了大半圈就已经喜欢上了这处豪宅的造型:“阿伦,你选的这个地儿不错啊!”

费伦闻言有翻白眼的冲动:“我也是第一次来!”言罢,跟着前边贺诗兰的车拐进了68号的大门。

下车后,费伦就在阿斯顿马丁旁转着看了一圈,总算是得以一窥68号的全貌,整体说来还不错,至少曾曼相当满意。

费伦本就是给曾曼弄的这套豪宅,见她眼都顾不过来,当下对贺诗兰道:“你带曼儿到处看看,我在这边等一下威尔逊。”

“好的。”贺诗兰一口应下,毕竟接盘的合同在威尔逊手里攥着,要是上面没费伦的签字,她是拿不到钱的,所以只能等。

好在贺诗兰陪曾曼刚进别墅不久,威尔逊的车就到了,同行的还有卢采珊。

见到卢采珊,费伦难得主动打了个招呼:“嗨~~采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卢采珊一本正经道:“费生,之前您叫我清算杰森汽车公司的资产,我已经弄好了,您是否要看一看?”

费伦哑然失笑道:“我们算是朋友?你要不要这么正经呐?”

卢采珊撇了撇小嘴,略歪着头,俏皮道:“可清算汽车公司资产是我的工作,对待工作我向来一丝不苟。”说着,又正回身形,递过整沓资料给他:“这里是杰森公司所有的资产文件!”

费伦随手接过,连看都没看,又全塞给了一直没出声的威尔逊,道:“就不能给我个直接的钱数嘛?或者直白一点的报告,比如这家汽车公司还有多少优质资产之类的……”

听到这话,威尔逊终忍不住道:“老板,总的来说杰森资不抵债,不过它所拥有的汽车技术资料和生产线还是相当不错的……”

费伦就对这个感兴趣,再度问道:“多少钱?”

“整个公司全盘下来的话,大约要十二点三亿……”

“英镑?”

威尔逊点了点头。

费伦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歪了下头,道:“有点贵,不过也凑合!”

“老板,那您的意思是……”

“你告诉杰森的人,凑个整,十二亿买下整个公司,债务由他们负责,多一分钱免谈。”费伦拍板道。

威尔逊闻言,耸耸肩道:“那我只能尽力去跟他们谈谈了,不一定能成!”

“你看着办……”话音未落,费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居然是蔡江来电。

“喂,蔡sir吗?没忙昏头?”费伦接通电话的第一句就是调侃。

没曾想那头的蔡江丝毫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出大事了,你赶紧回来?”

心知肚明的费伦哂道:“能有什么大事儿?”

“湾仔海香大厦发生爆炸案,蒋洪的义子和一帮手下全被炸死在房间里……”蔡江简要地概括了一下所谓的大事。

“不会是房间里的煤气罐爆了?”费伦难得武断道,“要是这样的话,江湖仇杀居多!”

“屁个仇杀!”肝火旺盛的蔡江终忍不住爆了粗口,“这帮家伙全是被美军的m68手雷给炸死的,临了还被补了枪,绝对是职业杀手干的。”

“职业杀手?这、这不跟之前那个叫阿牢的一样么?”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旋即话锋一转,“那我马上回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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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 吃药了么?(求订阅求月票)

“……那我马上回来!”

这个时候,费伦也懒得提什么马sir让他周日全天休假的事了。当然,主要还是他想在第一时间了解妮露几女在行动之时留下什么纰漏没有,到时好方便补救嘛!

打完电话,费伦冲威尔逊道:“把接盘的合同拿来我签一下,等下你再让贺诗兰签个字就ok了。”

威尔逊闻言迟疑道:“老板,您这么做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费伦摆手道,“实在不行,你马上现拟一份关于物品的补遗合同,但凡曾曼没来得及查看的物品,以后若发现与物品清单不符,就怎么怎么样……懂?”

“明白!”威尔逊一下就理解了费伦的意思,“那后拟这份合同的赔付最高额度,您看……”

“就定在两千五百万港币吧!”费伦说着话,在威尔逊递过来的接盘合同上落了款,“让贺诗兰先签物品补遗合同,不然就让她等几天。”说着,坐进阿斯顿马丁里,抄起手机给樱子打了过去,命她另外开辆车过来接曾曼。反正浅水湾就在左近,倒也方便。

待给樱子打完电话,费伦又给曾曼发了条短信,没等两分钟,她就和贺诗兰一起转出了别墅。

“警局有事?”曾曼凑到车边问。

费伦点点头,道:“我先走了,你慢慢在这儿看,等下樱子会开车来接你。”说完,刮了下曾曼的鼻子。就打算发动车子离开。

旁边的贺诗兰见状忙叫道:“费生……”

费伦比了下手道:“接盘合同我已经签了字,剩下的事等曾曼看完盘找威尔逊就ok了。”说着,又冲曾曼比了个“拜拜”的手势。这才开车出了68号。

警察总部,o记大房。

费伦看完方能递上的资料后,对蔡江道:“补枪还专补脑门,看来真像你说的,是职业杀手……对了,这起案子上头怎么看?”

蔡江显然有点焦头烂额的意思,耸肩道:“还能怎么看?这是一起严重罪案。对外已经暂时封锁了消息,目前外界只知道大批三合会成员死于爆炸,至于具体什么情况。没一个清楚的。”

见蔡江这番话语无伦次的,费伦暗自好笑之余,依旧面色严峻道:“那马sir有没有说,将这件案交给哪个部门来处理?”

蔡江闻言显得很无奈。道:“自然是我们o记。毕竟死的人全是三合会成员。”

“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职业杀手怎么全是冲着蒋家人去的?”费伦“好心”提醒道,“你看啊,之前蒋洪被毒杀,然后下毒的人就被狙击了,跟着蒋洪的义子莫残外加一帮子手下也全死翘翘了,这明摆着是赶尽杀绝的节奏嘛!”

蔡江听得一愣,边上的吕芹却接茬道:“照费sir你的意思。凶手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蒋祺扬喽?”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费伦撇嘴道,“不过蒋洪在道上混了几十年。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蔡sir,我想说的是,你最好能立刻联系sdu,让他们随时候命。”

方能讶道:“要不要call飞虎队这么严重啊?”

“我又没让飞虎马上过来,只是让他们有个准备。”说到这,费伦挑选出两张从爆炸现场拍回来的照片,比到方能眼前,道:“至于有没有这么严重,你仔细看看这两张照片就明白了。”

两张照片的内容没多大区别,上面各有一个脸被炸得乌漆麻黑的古惑仔,而拍摄的角度都是他们的头部眉心位置,这个地方有个弹孔。

方能假模假式地瞅了一会,道:“没什么啊,这就是两张被补枪的照片……”

话音未落,蔡江就走过来夺走了他手里的照片,仔细看了看,顿时眼露骇然之色,看向嘴角噙着一丝哂笑的费伦,道:“这、这个凶手,这个凶手的枪法……”

“很犀利,对不对?蔡sir你真是目光如炬,虽然照片上没有标明凶手的开枪次序,但这两张照片应该就是一前一后击发的没错了。”费伦接茬道,“而根据弹孔的细腻程度和边缘的灼烧痕迹来看,凶手出枪之稳,发枪之快实属罕见,至少在飞虎队里面我没见过一个人有这种枪法。”

蔡江组的同事闻言全都目瞪口呆,甚至就连蔡江本人也有点发懵,最后不惜自爆其短道:“费sir,我只看出凶手出枪很稳,这出枪快你、你是怎么判断的?”

费伦伸手指了指照片上弹孔边缘的灼烧痕迹,道:“蔡sir,你比较比较。”

蔡江闻言索性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半晌才道:“似乎、似乎……”

费伦哂道:“不用看得太仔细,两个弹孔的灼烧痕迹几乎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蔡江并没生出被费伦耍弄的感觉,反而愕道:“这说明什么?”

“唔……怎么解释好呢?”费伦迟疑了一下,旋即道:“这么说吧,大家都看过池塘里的涟漪吧?”蔡江方能等人纷纷点头,“这种前后两枪几乎一模一样的灼痕就可以用涟漪来解释,大涟漪套小涟漪……”

“费sir,你指的是硝烟反应?”罗志飞反应过来道。

“对,凶手的后一枪应该是抢在头一枪的硝烟反应还没来得及扩散之前就击发了。”费伦说到这里,装出一副苦笑摇头的样子。

“这样子的话,子弹上所附着的硝烟碎屑和热量岂不更多,没道理形成这样的灼痕啊?”吕芹不由生出了另一个疑问。

方能闻言,逮住机会打击了吕芹一把:“哈,一看就知你没见识过真正的情况,费sir刚才拿涟漪打比方,难道你不晓得涟漪有衰减效应吗?比如两个涟漪的波纹会互相抵消其中的能量……费sir,是不是这样子?”

“差不多吧!”费伦随口搪塞道。他只是想稍微证明一下与飞虎队方面保持联络的正确性和必要性,并不想教蔡江这些手下枪法,所以懒得在此问题上多做解释,由得方能乱猜好了。

蔡江显也看出了费伦的打算,正想拿话挤兑一下他,逼他抖点真东西出来,孰料这个时候赵进弘在马浩生的陪同下进了大房。

“马sir!”

费伦和蔡江整组人齐齐招呼了一声马浩生,他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随即道:“蔡sir,赵大状是来保释蒋祺扬的,你帮着办一下手续。”

“yes,sir!”“哼!”

在蔡江回应马浩生的同时,费伦却报以冷哼,这让赵进弘微微色变,却也不好置喙什么。

本来蔡江看费伦没跟他提“审蒋祺扬”那件事,还以为这茬就此揭过了呢,没想到费伦的不满竟在眼跟前爆了出来,心中发苦之余,不禁拿眼去瞧马浩生。

马浩生瞪了他一眼,冲费伦道:“跟我来一下。”

费伦闻言,也横过眼去恶瞪了蔡江一下,这才跟马浩生到了隔壁的空办公室。

“马sir!”

马浩生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截断了费伦的话头,道:“阿伦,我知道,在盘问蒋祺扬这件事上,蔡江做得不妥,不过蒋洪已死,正兴各堂分裂在即,咱们也算达到目的了,你说对不对?”

费伦屑笑道:“马sir,我当初借调来o记,接的案子可是抓蒋祺扬,现在却要放他出去,算怎么回事?”

马浩生闻言知费伦心里仍怀不满,当下打了句官腔:“我们警察部的职责不光是抓捕罪犯嘛,还有防止罪案发生,眼下蒋祺扬恐难在正兴立足,更别说争出位了,如此一来,我们打击正兴,特别是打击蒋家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阿伦啊,做事情可没有尽善尽美的道理,像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早有计划的费伦见马浩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就坡下驴道:“马sir,你是上司,我是下属,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怎敢不听劝呢!”

听到这话,马浩生苦笑着拍了拍费伦的肩膀,道:“你呀你,每次办案都想着尽全功,太拼命了不好!”

费伦瞄了眼马浩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嘴角终于泛起一些假笑,道:“我只是不想留下后患而已!”

马浩生愕了一下,难得开了句玩笑道:“要是你一个人就把罪犯抓净了,那其他的同事干什么?”殊不知,费伦所谓的“后患”只是针对他自己而已,毕竟犯罪分子报复警察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

继续跟马浩生扯了几句淡,费伦回到o记大房时,蒋祺扬刚巧被罗志飞和晏向山从羁押房带过来。

眼珠一转,费伦省起“蒋祺扬被他盘问完后回了牢房就开始装疯卖傻还找警卫讨药吃”的传闻,当即凑到小扬子的面前,哂笑道:“唷,蒋祺扬,今天挺精神的嘛,吃过药啦?”

“扑哧!”“扑哧!”

这话一出,边上的吕芹和袁盼没绷住脸,齐齐笑出声来。

没想到蒋祺扬丝毫不在意两女的笑声,反而一本正经道:“对啊,吃过了,而且出去以后,我想我得找个精神科医生仔细验一验才行!”

蔡江等人闻言,俱都微微色变,只有费伦脸色如常,哂道:“是该好好验验,不然恐怕就没机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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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 第三个(求订阅求月票)

“是该好好验验,不然恐怕就没机会了……啊对了,我多说一句,莫残还有那个什么叫阿浩的,被人干掉了你知道吗?”

蒋祺扬一听,脸色顿时大变。

费伦却耸耸肩,道:“你知道的,关二哥在正兴人缘还不错,我想他那些兄弟知道你被放出去,一定很着急见你……”

不等费伦说完,蒋祺扬大变的脸色中呈现出灰败之色。

边上刚办妥手续的赵进弘却凑上来警告道:“这位阿sir,你刚才那番话已经构成了恐吓,信不信我当事人告你?”

费伦哂笑道:“哟哟哟,这位大状先生,你可要小心说话,不然我恐怕会反过来告你……刚才我只是说事实而已,恐吓?你别开玩笑啦!”

“你……”赵进弘被气得七窍生烟,正好这时马浩生晃晃悠悠地从隔壁转回来,他当即道:“马警司,我要投诉你这个下属。”说着,直指费伦。

马浩生愕了一下,旋即颔首一副赞同的样子,道:“出门上楼,右转就是投诉科。”

这话一出,赵进弘本还略显得意的脸色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而蔡江组所有人都差点没绷住脸笑喷出来。

可惜对于马浩生来讲,他的话一点毛病没有,就算赵进弘想找癞子擦痒也找不到地方,即便他真把费伦连着马浩生一块投诉了,也伤不到马浩生这个总警司半根毛,毕竟老马已过知天命之年。在警察部的职位也基本升到头了,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倒是蒋祺扬知道奈何不得费伦,直接把赵进弘架走了。等进了电梯。见赵进弘还在聒噪,他终忍不住冷笑道:“赵大状,刚才那个叫费伦的警察你千万别以为他就是个警察。”

赵进弘屑笑道:“他不是警察还能是什么?”

“他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的代表律师是威尔逊,家住浅水湾这我还是知道的……”

赵进弘闻言彻底愕然了。

与此同时,港岛总区重案组b组大房,正带着一帮手下分析案情的祁武阳突然接到电话。

“什么!?港岛中心监控室又发生一起命案?好。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见手底下的人都望着自己,祁武阳忙冲警长蒯毅道:“阿毅。你带上所有人马上赶去中心监控室,我随后就到!”

“yes,sir!”

蒯毅随即招呼上同僚呼呼啦啦走掉了。

祁武阳掏出手机给曾曼拨了过去,响了四五声才接通。

“喂。doctor曾。那两具尸体验完了吗?”

“原来是祁sir,验尸倒验得差不多了,不过具体的报告要明天才能给你。”

祁武阳听到这话也不恼,只是道:“你现在还在验尸房那边吗?我这边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据先期到底现场的同僚描述,死者所遭遇的手法跟你验那两具尸体差不多。”

“什么?!”对面的曾曼也被吓了一跳,“稍等一下祁sir,我这边有电话切进来……”

祁武阳闻言多少有些郁闷。只能边抄家伙边往外面走,等到了楼下车库。曾曼的声音才重又响起:“祁sir,多余的话不说了,刚接到上边通知,让我出中心监控室的现场,等到了那儿咱们再聊。”

一刻钟后,港岛中心监控室,第十四号房。

其实,监控中心的工作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基本上就是负责监控各区各路口的交通情况,比如哪儿塞车啊或是发生车祸这些……统统转给999中心那边,让他们通知交通警去处理,而十四号房是负责监控深水湾、浅水湾以及大潭水塘这一带港岛偏东南区域各路口状况的。

今天是周休二日,所以每个监控房内只有三到五个人负责值班,而十四号房因为监控的地段车流量较小,因此只安排了两个人。出事的时候正好是下午茶时间,其中一个监控人员去了外面买下午茶点,回来才发现同伴惨死在控制台上,当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扑到走廊上大叫救命,这才惊动了其他人。

祁武阳与手下在廊道上汇合,进去案发现场所在的十四号房一看,顿时感觉压力大增,因为惨死的监控人员趴在台子上,后脖梗处有一块明显的缺失,从伤口边缘能够清晰地看出那应该是一个爪印。

凑近一看,祁武阳和他身边的蒯毅脸色剧变,只见豁大的伤口内,竟连颈椎骨都有一部份缺失了。看着那凝满血的颈椎骨上隐隐有几道指痕,两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脊椎骨乃人体关键之所在,其重要性不比头骨差多少,强度也不比头骨逊色多少,毕竟一个人的脊梁不够硬,还能撑得住吗?可即便如此,凶手居然能在颈椎骨上留下手印,这指力得有多大?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呀~~这……”

前后脚赶来的曾曼也看到了死者的伤口模样,顿时惊讶出声。

听到惊声,祁武阳和一帮手下齐刷刷看向曾曼,祁武阳更道:“doctor曾有何高见?”

曾曼摆手道:“高见倒没有,不过我想祁sir你的小组今次有得忙了。”

祁武阳挑了挑眉:“喔?”

曾曼却没有马上答他,反而道:“让你的手下都站开一点,我需要先测量一下再答你的问题。”

祁武阳闻言,二话不说向蒯毅摆了摆手,警长蒯随即吩咐各个同事到处看看,进行现场搜证。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曾曼在费伦的帮助下,即使殓房那两具尸体被狗啃过,她也成功得出了凶手的手掌大小及指宽。

眼下有个完整的伤口,曾曼从工具箱内拿出卡尺比划了几下后就已经得出了结论,杀害监控人员的凶手与杀害那俩偷下水道盖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这倒不是她武断,单凭手型大小就下了定论,而是她验尸无数,只见过这么前后三个类似的伤口。

见曾曼直起身,仿佛在运气的模样,祁武阳忍不住问道:“doctor曾,怎么样?”

曾曼略略苦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这具尸体与我那儿的两具尸体应该是同一个凶手的手笔。”

祁武阳怔了怔,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那俩偷井盖的人不是被狗咬死的,而是与这人一样,被同一个凶手所杀?”

曾曼叹了口气,摊手道:“不然你以为呢?两个以偷下水道盖为生的人会惧怕街边的流浪狗么?更谈何被其咬死?就算犯了狂犬病的狗也不至于吧?”

听完这席话,祁武阳的脸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可这也说不通啊,凶手为什么要杀两个偷井盖的,又要杀一个监控人员呢?”

蒯毅插言道:“我倒觉得说得通……头儿,那俩偷下水道盖的人是在柴湾附近被发现的,据周边的市民交代,那两人经常往大潭水塘、赤柱等方向偷下水道盖,而这间房里的监控录像也正好是那个方向上的,说不定那俩人不经意间看到了什么,凶手才会杀他们灭口!”

祁武阳点头道:“说得有几分道理,doctor曾,你看呢?”

曾曼撇了撇小嘴,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摆手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个法医,分析案情这种事情应该由两位阿sir来做吧?”说着,她自顾自地摆弄器械,开始进行一些必要的现场工作。

祁武阳见曾曼不欲多说,也不强求,反而掏出小本,将刚才三人所聊到的一些关键信息记录下来。

不多时,曾曼做完必要的处理,便让人把尸体小心挪到了随行而来的运尸车上。跟车回殓房的曾曼在路上给费伦打了个电话。

“喂,曼曼,房子看得怎么样了?还好吧?”

“嗯,还行,不过宅子里的物件我还没来得及看,这不……又出了一起命案,我正刚出完现场!”

“哎呀呀,看来我的曼儿真是辛苦命喽!”费伦揶揄道。

“我倒不会很辛苦,倒是你的同事祁sir有得忙了。”

费伦一听这话马上联想到什么:“怎么?不会又出了一起脖子少掉一块的命案吧?”

“咦?你怎么猜到的,该不会……”

“瞎想什么呢?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费伦微斥了一句。

曾曼忙描述了一下第三名受害者伤口的状况,费伦听完后当即沉默了,他十分清楚,如果三个受害者真是同一凶手所杀,就算b组的祁武阳千辛万苦地锁定了凶手,也是没办法拿住人的。

“阿伦,你怎么不说话?我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呢!”

“哈哈哈……”费伦随即朗笑出声,“我也在跟你开玩笑!”

“你……不理你了!”说着,曾曼就想挂电话。

“慢慢慢……曼儿,晚上来我家吃饭怎么样?”

“不好!”曾曼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句,其实心里还是愿意的,不过乔冷蝶几女的存在,着实令她有几分不爽。

“那算了,改天吧,反正咱们中午在一起吃过饭了。”费伦没心没肺道。

这话把曾曼噎了个半死,还发不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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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 一报还一报?(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的话把曾曼噎了个半死,还发不出火来。

也就在她失落之余,费伦话锋一转,道:“眼下你又要加班,吃饭之前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得不说,曾曼这种成熟女子,是很难流出小女儿情态的,更何况她还是个法医,不过自打被费伦上过之后,她每每见到费伦,少有不撒娇的……嗯,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被降伏?

好在撒娇归撒娇,曾曼的头脑并没有完全迷糊,虽有吃醋之举(比如对萧旖玲),却从不吃乔冷蝶她们几个的醋,顶多拌几句嘴,这也正是费伦迄今为止没对她生厌的原因。

“要!”曾曼喜出望外,不过回神一想,她又道:“还是不要了,等下验尸不晓得要验多久,让你等着不太好!”

“那我就不来了,晚饭见!”说完这句,不等曾曼再说什么,费伦那边已然挂了电话。

曾曼顿觉心里空落落的,更气得踢了身边的装尸箱一脚。

蒋祺扬和赵进弘离开jǐng政大楼后就分道扬镳了。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蒋祺扬忽然觉得自己孤零零的,他并未全信费伦的话,试着拨打了莫残的手机号,不过当电话响了五声才有人接听后,蒋祺扬一句话没说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除非手机不在身上,平时无论什么情况,三声之内莫残一定会接电话,可惜现在没有,蒋祺扬立马断定莫残真的死掉了。而阿浩此人唯莫残之命是从,莫残被干掉,他一定不会独活。

想到这种情况。蒋祺扬只觉不寒而栗,两天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什么短短两天他的天空就崩塌了呢?

虽然大街上人头涌涌,个个市民脸上喜乐祥和,但在蒋祺扬眼中却十面皆敌,着实可怖,他终于忍不住给二叔蒋沾打了个长途:“沾叔。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自己想办法到吉隆坡来找我,提醒你一句。别用自己的身份证,哐!”蒋沾说完这些直接挂了电话,令蒋祺扬呆滞当场。

不过蒋祺扬也知道,若非阿贡挺到现在还没招。他涉嫌谋杀关利一家是不可能被保释出来的。毕竟阿开和鲍闻两个混蛋还在,而就算成功保释,在办手续的时候,他仍受到了蔡江的严正jǐng告:调查期间不得离港!

左思右想,蒋祺扬终没敢去试着拿自己的身份证买机票,到底还是拨通了那个他并不想拨的电话:“阿波,帮我买张去马来的机票,越快越好!”

对面沉默了几秒:“这样的话。我们就两清了。”

“是是,你只要帮我这一次就好。”

十分钟后。那个电话又打了回来:“十七点四十五的班机,我在机场等你。”

“谢谢、谢谢……”蒋祺扬连声道谢,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蒋祺扬到机场时已经五点,他一打阿波的电话,对面就接了起来,道:“来一号楼进口。”

很快,蒋祺扬就见到了仅穿背心裤衩人字拖两臂俱是纹身的阿波,他两边耳朵上都别了根烟,见蒋祺扬过来,就抛了根给他:“想不到蒋大少也有跑路的时候……”

蒋祺扬微阖着眼盯着他,道:“机票呢?你不会是吞了我?”

“放心,我阿波一向恩怨分明,就凭五年前你救了我全家,我说过会还你个人情的,喏!”说着,阿波从屁兜里拿出了机票、身份证还有护照,“身份证和护照上的照片都是你的,已经入了网,至于证上的信息是一个刚失踪三天的家伙,我从jǐng局内网上翻到的。”

好在马来对港免签,只要有护照就没问题,不过即便如此,蒋祺扬仍目光灼灼盯着阿波,显然在怀疑身份证护照能否过关。

阿波哂道:“安啦,你要是出事,我也跑不掉对不对?再说了,老大你现在都这样了,我真要整你的话,连机票也不用买,直接通知海爷就够。”

没错,阿波实际上是东义的一个小老大,专门做假证这一块。他以前家境很好,成绩更好,可惜中五那年家道中落,被迫出来混,有次错上了关利刚到的马子,差点被扔进海里喂鱼,当时正准备出国留学的蒋祺扬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动了恻隐之心,找蒋洪说情才救了他一命,今天他帮蒋祺扬弄这个机票算是一报还一报。

“谢谢,有机会这人情我一定还你!”蒋祺扬到底还是信了阿波的说词。

“诶,千万不要!”阿波闻言摆手道,“我今次只是还你人情而已,咱俩从今往后互不相欠,千万别搞得跟基佬似的,你一个人情我一个人情的,毕竟咱们不同社团啊老大!”

蒋祺扬又盯着阿波看了几秒,最后什么也没说,绕向了登机大厅。

目送蒋祺扬成功过关,消失在登机口后,阿波掏出电话给齐垣太打了过去:“太子哥,你弄的那身份证和护照太神了,蒋祺扬居然成功蒙混过关……”

太子心里也很意外,随口敷衍道:“行了行了,多余的话不说了,我还要向海爷报告这件事。”说完,挂断电话转头就给费伦打了过去。

“蒋祺扬走了?”

“已经过关登机了……老大,我就是闹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放虎归山呢?”太子问。

“蒋祺扬也算虎?呵呵,顶多一只屁大点的猫罢了!好了,把消息传给连海。”

“明白!”太子应了一声,等费伦挂了电话,他这边才搁下话筒,由始至终没敢打听身份证和护照的事儿。

实际上,身份证和护照上的信息全是假的,户籍系统里根本没有,不过费伦早在机场的查询系统里动了手脚,只要一查询假证上的编号,显示屏上就会自动弹出虚假的信息页面,混淆机场人员的眼球。

而这样做的好处不仅在于省却了篡改多个系统的麻烦,还能让蒋祺扬滞留在吉隆坡机场,引蒋沾出面。不过费伦明白,凭蒋沾在吉隆坡的人脉,他不一定会露面就能够解决这件事,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花钱雇的那些个杀手和威尔他们能够成功截听到蒋沾的电话,锁定他身在何处。

回到殓房,由于知道珍妮晚上会和男朋友去吃掉费伦随手送的豪华餐劵,曾曼便没有打电话给她,而是把吴蕴博的女助手莎拉叫了过来帮忙。

莎拉经验很老道,见了尸体伤口虽然心惊肉跳,表面上却丝毫不露声sè,一丝不苟地做着她的本职工作。

本来曾曼还多少有些期待费伦能给她个惊喜,跑来殓房接她,没曾想验尸完毕,她都已经打算写报告了,搁在旁边台子上的手机仍没有任何动静。

曾曼气闷不已,写报告的时候都带着气,弄得莎拉莫名其妙。不过等两女打完收工,来到外间办公室,收拾东西打算下班时,却猛然发现一个美女杵在角落异常安静诡异地欣赏着墙上玻璃框中的标本。

“啊——”两女被吓得跳脚,莎拉更是尖叫起来。

美女扭过头,冲曾曼洒然一笑,道:“曼姐,你鬼叫什么啊?”

“咦?冷蝶,你怎么来了?”曾曼愕道。

听到这话,莎拉傻眼道:“doctor曾,你们认识吗?”。

曾曼点头。

乔冷蝶则道:“阿伦不放心,所以叫我过来看看你。”

听到这话,曾曼感动莫名,暗忖:原来阿伦心里还是有我,可他为什么非让冷蝶过来?

见两女似乎有话要说,莎拉拿上自己的包,跟曾曼打了声招呼,先一步走掉了。

没了外人,曾曼说话也不再顾忌,道:“阿伦呢?他自己怎么不过来?”

乔冷蝶耸了耸肩,道:“他正在想办法找凶手……”

曾曼愕道:“找什么凶手?”

乔冷蝶反手卡住自己的鹅颈,旋又松开,指了指验尸间方向,道:“懂?”

连着验了三具尸体,曾曼怎会不懂,顿时急了:“这件案还轮不到他来管,他这么热心干什么?”

乔冷蝶不置可否道:“但他非要管,我能说什么?你又能说什么?”

曾曼哑口无言。

“而且阿伦认为你验了那几具尸体,说不定会有危险……”话还未完,曾曼便打断乔冷蝶道:“就算我真有危险,你来了能做什么?”

被人截断话头,乔冷蝶相当不爽,但对象是曾曼,又不好发火,当下撩起一张便笺纸shè向曾曼。

“唰!”

曾曼眼前一花,只觉一道白影闪过,跟着耳边升起“哆”地一声轻响。偏过头去,定睛一看,只见便笺纸已经嵌进了木柜门内,深达一寸有余,这神奇的一幕令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你……”

见曾曼有点瞠目结舌的意思,乔冷蝶的嘴角终于泛起了一丝笑意,走到柜前,两根手指捻起已经回复柔软的便笺纸,指尖微颤了几下,“唰”一声,又将便笺纸从柜门里完整地拔了出来。

曾曼再度愕然,仿佛见了鬼似的,因为她深知,乔冷蝶拔出便笺纸的难度比弹shè便笺纸更难上百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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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 斩草要除根(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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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呆滞的曾曼,乔冷蝶不无得意道:“钱,阿伦不少好在凭我现今的实力,多多少少能给他一些帮助。”说到这,她倏然话锋一转,“对了曼姐,阿伦想看看死者伤口的照片······”

曾曼闻言有点恼火,这不是逼着她犯纪律吗?但又觉得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帮不上费伦的忙,谈何待在他身边呢?

想及此,曾曼道:“照片不行,不过要是阿伦本人过来,想看尸体没问题。”乔冷蝶一听,嘴角冷笑更甚,不料曾曼同样话锋一转道:“若是阿伦不愿来也没有问题,因为伤口是什么样的,全在我脑子里记着,我可以完完全全描述给他听……”

乔冷蝶摆了摆手,打断道:“曼姐,得了吧,虽说你是法医,但观察伤口,你的眼光比阿伦差远了……”

“那我把伤口写实素描出来总可以吧?”曾曼终忍不住反击道,“难道阿伦没告诉你,直到大学毕业我都还在兼修绘画专业,素描是我的强项,其实本来有一段我都打算留校教画画了。”

这话顶得乔冷蝶胃疼,她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家呗,阿伦还等着咱俩吃晚饭呢!”

不得不说,她把“家”字咬得特别重,令曾曼也很不爽,但又着实不好发作,因为再挤兑下去,应该就快到她们两人各自所能忍受的极限了。

路上,车上。

看着司机位上目不转睛直视前方的乔冷蝶,曾曼不禁柔声道:“冷蝶,你这样子一个好女孩,为什么愿跟费伦搅在一起?”

乔冷蝶闻言,倏然来了个急刹车,扭头斥道:“你什么意思?不想我护送你,就滚下车去!”

曾曼微张了张嘴,正想辩解·乔冷蝶又抢白道:“什么叫搅在一起,说得阿伦好像坏人似的,我告诉你,阿伦是好人·如果你连这点都想不清楚的话,还谈什么跟他扯证,妄想吧!”

曾曼被说得一窒,但她也是有脾气的,当即冷笑道:“跟那么多女人搅在一起,也算好人么?”

乔冷蝶一听,戏谑道:“没谁逼你跟阿伦在一起啊?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可以跟他分手,我求之不得!”这话一下就把曾曼顶到了南墙

对啊,人家又没有逼你·是你自愿跟费伦在一起的,能怪到他头上么?曾曼回过这个味,顿时苦笑不已,可她心里更不想承认那天在万华时钟酒店与费伦乱搞只是一夜情。毕竟在两人搞上以前,曾曼就或多或少对费伦有那么一点平常积累下来的感觉了。

见曾曼怔怔发愣,乔冷蝶催了一句:“你到底下不下车?”

曾曼坐着没动,乔冷蝶哂笑道:“那我可开车了。”

进入浅水湾道后,乔冷蝶见曾曼还在出神,仿佛有点失魂落魄·终忍不住心软道:“曼姐,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嗯?”

仅仅半截话,就让曾曼扭过头来愕然看向乔冷蝶。

优雅的嘴角逸出一丝苦笑·乔冷蝶低声道:“至少你跟阿伦滚到一张床上过。”

“难道你……”

“曼姐,我还是处女,难道你这个法医没看出来么?”

曾曼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你…···”

“你想问我图什么是吧?我什么都不图,若非阿伦把我从赌场救回来,我早**给严晓西了,所以我是他的,就这么简单,and?”

“严晓西,你说的是那个……”

乔冷蝶又苦笑了一下·道:“就算严晓西你不熟,他老豆严兴南你总该听过吧!”

曾曼顿时不说话了·因为她十分清楚乔冷蝶都跟在费伦身边好几个月了,而且还有这种念头,可他都没动她,其人品如何,一目了然。

不觉间,曾曼心底对费伦的好感又增进一层,可如果她晓得费伦早龌龊地计划好等乔冷蝶无杀真气进入七层后再摘桃子的话,一定会恨不能生啖其肉。

于是乎,错有错着,曾曼和乔冷蝶之间增进了一些了解,关系也相对融洽了一点。自然而然地,两女回到费宅,在席间表现得和和美美,让费伦很是惊诧了一番。

吉隆坡国际机场。

蒋祺扬出关时果然被扣下了,他只能给蒋沾打了个电话。

“二叔,不知怎么搞的,我在HK那边都过了关,可这边机场的人却非说我的护照是伪造的。”

“你到吉隆坡了?”

“是!”

“在机场?”

“是!”

“那你就待在机场,我找人过来帮你处理。”

“好,多谢二叔!”

与此同完机场的必经之路上,某幢老旧的七层建筑顶楼。!

“威尔,你听听,老家伙说他找人处理,估计是不会出窝了。”满脸络腮胡子的泰瑞克咧嘴笑了起来,“看来这一次,我俩只能够大开杀戒喽!”

强健不输史泰龙的白人威尔(详见269)恶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肉墩子动动脑子成不成,难道你那一对出气孔后面塞得都是大便不成?伪造护照这种事被当场抓到可不算小事,老家伙说找人来处理不过是托词,他少不得亲自出马才能完全摆平这件事······”

泰瑞克愕了一下,旋即激动道:“头儿,你的意思是老家伙会打外面的公路经过?”

见泰瑞克这个战争狂人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威尔皱眉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眼下可不是在打仗!再说了,在这里动手,你嫌死得不够快么?还是想我跟你一起游去斯里兰卡?”

“那你的意思是……”

“根据老大的指示,他另外雇了一批人暗杀老家伙,我们只要亲眼见到目标灰飞烟灭就可以了。”威尔简单地说了一下计划,“当然,如果那些人没把事办成,最后就只能由我俩亲自动手了。

瞄了眼后窗户的余晖,泰瑞克讶然道:“不是吧,难道我们今晚就只有看戏的份?”

威尔瞪他一眼道:“我估计另一批人的袭击很快就会降临,所以他们要是没把事办好,今晚就是我们干掉老家伙最危险也最有利的时机了。”

听到这话,一向胆大包天的泰瑞克真被惊到了:“头儿,你的意思是,老大雇的人会在机场动手?”

“当然,因为他们是职业的······”

泰瑞克闻言戾气上涌,不服道:“我们也是职业的啊?怎么不……”

“杀手!”威尔淡淡地吐出最后一个单词,泰瑞克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他俩只是职业的雇佣军,并非职业杀手。

虽然他们也会不少暗杀手段,威尔更是私下里受过费伦的特训,但这种事还是交给更为专业的杀手来完成好一些,毕竟就算学习过那些刺杀门道,但要想在实际中完美运用出来,必须让其成为一种本能才可以,长期游走在战场的威尔显然不具备这一点。

至于重火力手泰瑞克就更不具备这一点了,可就在肉墩泰瑞克有点失魂落魄之际,负责观察的威尔倏然道:“老家伙来了!”

“在哪儿?”

泰瑞克立马精神起来,抄起手边的瞄准镜就趴在窗沿上向公路尽头望去。果不其然,与机场相背的方向上驶来了一列车队,前后四辆车全是林肯,一水黑,绝对的气势如虹。

这时威尔已通过瞄准镜看清了头前一辆林肯的车牌号,顿时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靠,是吉隆坡市政斧的车,中间那两辆才是目标家里的车。”

泰瑞克不像威尔,知道那么多资料,但闻言却哂笑起来:“这不正好,就让我见识见识所谓的职业杀手是怎么挣饭钱的。”

威尔瞪了他一眼,嘴上却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想看看另外一帮人的本事。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平时泰瑞克像个傻鸟一样,但对于打仗方面的事却相当敏锐,他的瞄准镜并没有一直跟在车队上,反而四处乱瞄,打算找出掩藏在暗处的杀手们。

威尔也同样如此,很快就听他提醒道:“十点钟位置,路面上!”

泰瑞克立刻把镜头对准他的左手边,朝斜下方的路面瞅去:“靠,这帮子杀手够阴的,居然给下了扎胎钉,要不要再搞点高空轰炸啊!”

所谓的扎胎钉,其实就是中间一个小的等边三角体,四个角上长钢针那种形状。最早应该出现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当时志愿军的后勤物资靠汽车运输的居多,美军就把这类钉子空投在路面上,等运输车爆胎以后再轰炸,藉此来切断志愿军的后勤保障,可谓阴险至极。

不过杀手们的目的显然没这么单纯,蒋沾的车队还没到,就由从机场过来的车中了扎胎钉的招,横在了路面上。

第三辆车上的蒋沾得知这消息后,远远就命车队改了道,开进了不远处的岔道,打算绕去另一边的大路。

看到这一幕,威尔不禁生出疑问:“不是吧?这明显是设好了套子在等他,老家伙有这么容易上当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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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 春风吹不生(求订阅求月票)

“不是?这明显是设好了套子在等他,老家伙有这么容易上当么?”

也就在威尔说出这话两三分钟之前,另一条通往机场的客运路上刚有两辆大巴经过,而其中一辆大巴上,蒋沾和他几个得力手下伪装成了跟团的游客,跟车到了机场。

不得不说,蒋沾在吉隆坡这城市混得相当不错,“朋友”不少,关系也不少,但他的势力大都上不得台面,在想要保持风光的同时,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甚至比他的“朋友”更多。

自然而然地,每次蒋沾出行总要搞点花样出来,不然哪天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替身这种小case,只要蒋沾一贯的预防措施。

对于蒋沾而言,牺牲替身保住老命不过是呼吸喝水般正常的事,只要肯撒网肯花钱去找,不愁没有新的替身。

可惜的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费伦只在网上开出了区区一亿美金的花红,就令杀手们趋之若鹜。当然,蒋沾的头只值五千万美金,蒋祺扬和蒋沾的女儿平摊了四千万美金的赏格,最后一千万是留给蒋沾几个得力手下的。

若是蒋沾知道费伦给他定的价还不如纨绔子弟马化智,恐怕会气得当场呕血三升,倒毙在地。

可是对于杀手们来说,一亿的赏格绝对能够让他们认真对待此任务,甚至玩命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上的事就怕认真。想要杀人的人一旦认真起来,可是连美国总统都能刺杀掉,更遑论一个黑老大了。

自以为行事很隐秘的蒋沾下了大巴后。就只带了两个手下拐向机场影院的方向,再来机场的途中,他就已经跟出入境管理处的高层沟通好了,眼下只是去约定的地点拿特别通行证而已。

影院门口,蒋沾带的其中一名手下从一位出入境管理处的办事员手中拿到了证件,并交了个不大的手提箱给他,里面有十万美金。

虽然一马来元(令吉)现如今兑印尼盾能换上几大千块。但经过九七金融危机的大马官员还是相信美金多一点,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查验过通行证后,蒋沾让其中一个手下把证件给蒋祺扬送去。他自己则和另一名手下在人来人往的影院门口溜达。

另一边,机场jǐng务室。

蒋沾最得力的(未必是最信得过的)助手阿逑带着两个手下推门而入,一番沟通加打赏之后,很快见到了里间被拷在窗格上的蒋祺扬。

“扬少。老爷已经帮你把事情处理妥当了。咱们很快能走了。”

蒋祺扬之前差点没被机场jǐng察捅断肋条骨,心头正恨着,现在见蒋沾的人到了,顿时升起报复的念头,当下问道:“我二叔呢?”

阿逑随口敷衍道:“老爷亲自帮你交涉去了,应该很快就到!”

蒋祺扬跟阿逑不熟,只见过一次,报复这种事自然不能求到他头上。听了阿逑的话,暗忖只等蒋沾一来。就要那几个机场jǐng察好看。殊不知捅他肋骨那jǐng察乃杀手乔装,趁着搞他的机会在他身上埋了窃听器,眼下早已溜之大吉,躲在一边等蒋沾这条大鱼出现。

百五十米外,员工休息室内。

两名杀手打扮成了清洁工,看似在角落里歇息聊天,实则正在偷听蒋祺扬和阿逑的对话。

“fvck!”两人听完阿逑的敷衍之词后,顿时骂出了声,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蒋沾去与官员客套,多半脱不得身,而蒋祺扬这种小事,人家当官的也仅需要一个电话就能放人。

“妈的,今次亏了,大鱼不来,小鱼恐怕也会脱掉。”

“我说沙姆,你当时怎么不捅死那条小鱼呢?好歹也值两千万。”

“我怎么知道大鱼这般狡猾,再说了比得,难道你就不想直接搞了大鱼,然后洗手不干?”沙姆瞪着同伴道。

比得一下子沉默了:是啊,杀手也有退休的时候!实际上,杀手的职业生涯甚至来得比职业球员更短暂,毕竟职业球员半途而废的几率比杀手小得多。

两人间安静了几秒,沙姆打破沉寂道:“现在怎么办?”

比得思忖一阵,道:“我们去机场电影院。”

“去那儿干嘛?有窃听器在,应该能跟到大鱼?”沙姆仍心存侥幸道。

“没机会了,我估计下一步大鱼的手下就该让小鱼换衣服了。”

这边比得话音才落,那边蒋沾的手下就拿着特别通行证到了,接着阿逑从另一个喽喽的手提箱里拿出一整套衣服鞋袜,让蒋祺扬换上。

“听到了?”比得冲沙姆示意了一下,脸上半分得意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更显凝重道:“目前只有机场电影院那里最容易跟丢人了,希望还来得及,我们走!”

两人当即推车垃圾箱车,出了休息室,直奔影院。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赶到影院门口,瞅见大鱼蒋沾,正犹豫要不要立即动手时,电影散场了,一片人出来,顿时将蒋沾和他那个手下挤没影了。

“fvck,fvck,fvck……”比得气得直跺脚,而本就是马来人的沙姆更差点没忍住当场从箱车里掏出微冲一通乱扫。

幸好比得见机得快,一把摁住了他的手:“你疯啦?我们是杀手,不是恐怖份子!”

“那怎么办?”眼见着人形美金不翼而飞,沙姆心火直冒。

可惜比得是人不是神,在丢失了目标的情况下,他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也就在比得和沙姆六神无主之际,蒋沾和手下已经从影院的应急通道绕向了另一边。与此同时,林肯车队已拐入岔道,在远处楼顶观战的威尔倏然冒了一句:“要不要这么简单啊?”

边上的泰瑞克也跟着兴奋的叫了起来:“哇靠,火箭弹……头儿,你还说这不是打仗?!这不是打仗么?”

只见两枚火箭弹分别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准确命中了车队中间蒋家的两辆林肯,更不可思议地利用爆炸的气浪将头尾两辆林肯分别推向前后,仅只弄花点车漆。

“靠,这是杀手么?发shè火箭弹的手法似乎比老子还专业!”泰瑞克不禁带点欣赏地骂咧起来。

威尔却脸sè凝重道:“可惜他们头脑太简单,应该没搞掉老家伙,还他妈连累到了我们!”

“不是没伤着政斧的车么?”泰瑞克愕道。

“但却打了大马政斧的脸,说不定我们真要游着回斯里兰卡了。”威尔一脸的不爽,“相信,jǐng方很快就会对这一区域实施地毯式搜索,撤!”

眼看着快要穿出应急通道,蒋沾倏然发现身边的手下落后了一大截。

蒋沾心头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却仍忍不住招呼了一声颓然站定在身后七八米处的手下:“迪差,怎么不走了?”

迪差倏然拔出枪,道:“老爷,我对不起你!”

蒋沾大吃一惊,可在不足两米宽的廊道内,躲都没得躲,只能慌手忙脚去掏自己身上很久没动过的手枪,却见迪差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这变化让蒋沾又吃了一惊,他掏枪的手也慢了下来:“迪差,有什么难事跟老爷说,何必这样呢?”

“没用的,他们抓了我的老婆孩……”话音未落,就见迪差左耳后爆出一团血花,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开枪自杀,整个人就已圆瞪着双眼栽倒在地。

这时,他身后现出一匹大洋马来,正施施然跨过迪差的尸体,脚步轻得几不可闻,手里还窝着个遥控器,嘴里自言自语道:“我们可是杀手,怎会干绑票这种事呢?那不是我们的专业,只是你老婆孩子太爱贪小便宜,跟团去了普吉岛旅游,留言却被我们截到了,就稍微改了一改,没想到你这蠢货还真信了,乖乖让我们在你耳后植入了微型窃听器……”

蒋沾听到这席话,心头惊异非常:“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洋马谑笑道:“不是我,是我们!”

“你……”

蒋沾话还未出口,就感到脑后被一根凉冰冰的硬东西给顶上了:“五千万美金的人头,价格虽然低点,但也凑合着能让我们毒鸦(详见046)出一次手了,权当是度假中的开胃菜!”

“慢着,我可以出两倍的价……嘟!”

蒋沾的话刚说了一半,他身后的家伙就已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手执遥控器的大洋马往墙上轻盈一贴,闪过了蒋沾前额飙出的血花,嘴里却埋怨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开枪了?我还想跟他玩会儿呢!”

戴着手套的开枪之人冷冷道:“没听见外面的爆炸声么?明显有菜鸟弄出了大场面……再说了,我怕这家伙出的价钱太高,害我改主意,坏了规矩就不好了。”

大洋马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ok,那走,继续度假!”

开枪人闻言把枪扔在了蒋沾身上,做成毒鸦组织最醒目的标志——“凶器不离死者身”,而后快步向通道出口行去。

大洋马跟在他屁股后头,边走边问:“要不要把另外两个两千万也收了?”

开枪人头也不回道:“两千万,呵呵……外面炸得这么响,有意思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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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 冲谁来的?(求订阅求月票)

的确,机场外的炸响声不少候机的旅客都隐隐听到,令机场大厅泛滥起了一股恐慌的气氛。

人不是猪。

猪可以不知道什么是恐慌,但人知道,所以才会有“兵败如山倒”之说。

搁在眼门前,那就是骚乱。

于是乎,“毒鸦”的两名刺客轻而易举、没经过什么盘查就回到了自己车上,一溜烟开出机场,学着前头那些“逃命”的小车,开上人行道,顺利抹过了扎胎钉地带,逃之夭夭了。

同一时刻,阿逑带着几个手下护着蒋祺扬出了警务室,对于那爆炸声充耳不闻,反而冲有些忧心忡忡的蒋祺扬笑道:“扬少,看来老爷的替身归西了。”

“替身?!”蒋祺扬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到阿逑话中的含义,神色略缓。

一行人随即来到车库,发现这里早乱作一团。

不少来送人的家伙想赶紧离开机场这块是非地,所以车在路当间挤作一团也就不稀奇了。

见到这等乱象,阿逑不禁皱了皱眉,但预先停在这儿的车是不能不找的,毕竟照这个乱法,出租车或大巴什么的是没指望了,而步行离开机场的话,不仅费时而且费力,至于危险更是难以估测。

来到车库一角,摁了几下遥控钥匙,阿逑并没听到预期的车声响起,只能分派人手去找,殊不知早有偷车贼趁乱砸坏车窗,将车弄走了

“sarr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不得不说,在骚乱的机场打电话就好比在地震之后想起给亲人打电话一样不靠谱。

周遭的乱象极容易让人失去平常心,没打通迪差电话的阿逑不知不觉间已把所有的手下派了去找车,蒋祺扬率先发现这个事不大妙-,忙提醒道:“喂,我说······这么找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如就近搞两辆车走人!”

阿逑闻言愣了愣·抬眼四望才发现真有不少人拿消防栓里的东西砸坏车窗,然后上车打火走人的。更悲催的是,周围的车越来越少,转眼不到三成·而且剩下的都是些带后面带半个货斗的小破车,他们预先停在这儿的车早就不翼而飞。

也就在阿逑想把那些手下都叫回来时,两个戴着口罩、清洁工打扮的人手上各拿着一沓报纸来到了附近,时不时有人从身边窜过的乱境中,就连一向谨慎的蒋祺扬也没在意这两个人,被他们轻易靠拢到了十米之内······

“哒哒哒哒哒!!”

只一瞬,俩清洁工手里的报纸就喷出了火舌·发出了怒吼。

蒋祺扬先感到锁骨剧痛,接着面门连着剧痛,之后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失去最后一丝意识前,他看到了身体随着枪响在跳舞的阿逑。

混乱车库中,嘈杂的声音被连串的枪响瞬间压下,本就心中恐慌的人们根本就没有去看谁在开枪的意思,第一反应都是抱头鼠窜向掩体或是原地趴下作鸵鸟。

等枪声响完,一帮手下回到原地时,只看见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蒋祺扬和阿逑。

愕了一阵,其中有人问道:“怎办?”

“我们又没带枪,还能追下去找人报仇不成?自然是回去找老爷了!”

从这个手下的回答不难看出·蒋沾真正信任的人仅有迪差一人而已,因为跟他来机场的这些个手下中只有迪差带了枪。剩下的这些人,必须等替身的车队到达之后才能拿到家伙。可惜·那个替身永远来不了了。

二十分钟后,蒋沾的尸体才被发现。

又过了半个小时,蒋沾、蒋祺扬、迪差和阿逑的尸体被送到了蒋沾长期捐赠支持的一家私立医院·可惜蒋沾的女儿在独自开车来医院的途中被rrg火箭弹击中,最后被火烧得来连尸骸都找不见了,仅余半截烧焦的手。

事后,私立医院方面从焦手内部没被碳化的细胞组织中成功提取出dna,证实死者与蒋沾为亲子父女关系。简言之,就是蒋沾的女儿同样被送上了西天。

至此,蒋氏一门·被葬送在了大马。威尔和泰瑞克在回到酒店时就已收到了风,于是他们乘快艇连夜去了新加坡·等安顿下来,才上网发了封加密邮件给费伦。

第二天(周一)费伦才得到消息,一是威尔发给他的加密邮件,二就是杀手网站提醒他九千六百万佣金已支付的短消息。

蒋沾手下迪差和阿逑各值三百万,还有两个共值四百万的次一级马仔不知所踪,但对于费伦而言,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蒋沾的财富已被大马政斧充公,这俩货得不到一分钱,所以根本不可能对费伦造成任何威

上午上班的时候,戴岩等人全员到齐,费伦却没有丝毫工作的动力,如果不是马浩生亲自命令他去湾仔扫了几家正兴名下的楼上地下赌档的话,他这只癞蛤蟆不知还要懒到什么时候。

等扫完小喽喽们,监控中心那边已送来了费伦想要的拷贝。

看着一整叠半人高的录音带,就连仇兆强也惊诧起来:“哇~~费sir,这是什么?莫非又有什么大案子?”

费伦哂道:“我们眼下在,除了扫黑,还能有什么案子?”

戴岩奇道:“那这些是……”

“跟祁武阳最近接手的一宗连环杀手案有关,我对这个案件比较有兴趣,所以就把带子借过来看看,你们自己忙自己的吧!”说着,费伦抱起整摞带子进了小办公室,临关门前又道:“等下放饭的时候帮我弄份叉烧饭回来,要肥一点的。”

戴岩立马应道:“没问题,sir!”

费伦之所以要躲着戴岩等人看带子,是因为他看带子的目的性很强,借来的带子他大部份都不会看,只会关注他突破三阶基因锁那个晚上、重点几个监控镜头的录像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昨晚上看过曾曼素描的第三具死尸(监控人员)的伤口后,他发现凶手不只不是普通人,还很有可能是个高手,其指力甚至比帕拉瓦还强上一点。当然,这仅是根据伤口的深浅判断得出的结论,凶手真实指力究竟高至几何还不得而知。

如此高手来港,目的决不单纯,可偏偏凶手杀的人里面有俩偷下水道盖的,而那天费伦登萍渡水飞抵突破之地前一刻,他无意间感到极远处有目光觑来,而按照当时那俩人在马路上佝腰摆弄什么的动作,很有可能就是在偷井盖啊!

问题是,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费伦想从这些监控录影带中找到蛛丝马迹的线索。半个小时后,他真在一盘带子里发现了俩死者的身影,而根据带子的拍摄时间来看,正是周六下午六点刚过,再算一算从监控镜头到水塘斜对面那段路的距离,加上两人撬其他井盖的时间,他感觉到的还真就是这俩家伙。

“冲着我来的?哼······”费伦冷笑一声,倏然凭空捏紧了右拳,跟着只听“唰”地一声,他拳头四个近指骨节上竟生出四根略带着血丝的森森骨刺来,更恐怖的是,骨刺上居然泛着幽暗的金属光泽,“呵呵……就算是金刚狼的阿德曼金属爪对上我的变异骨爪也不堪一击。”

“唰!”

费伦心头一动,四根森白的骨刺又迅速地收回了皮下,而破开的肌肤也在短短的几秒内愈合如初,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要是被旁人看见,恐怕就算不被吓死,也会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叩、叩、叩······”费伦以手指骨节敲击着桌面,同样在思索着能称为“高手”的凶手为什么会袭击监控中心呢?

“既然想找我,现场他们肯定是去过了,也就是说冷蝶随手扔下的废弃骨瑙串说不定早被他们找着了,可单凭那玩意是寻不到我的,所以···…”

自言自语到这,费伦一下子明白到对方为什么要袭击监控中心了,原因很简单,凶手想从录像中找到……当然不可能是费伦,而是找目击者!

突破那日,费伦和乔冷蝶从浅水湾出来时还是走的大路,虽然特意避过了监控镜头,但并不是没有人看见,之后两人才转入小道,穿林过境直奔水塘,而凶手想找的就是那些目击者,说不定就能问到有关费伦的线索。

当然,也有可能问不到任何东西,毕竟浅水湾住的都是富户,谁也不比谁的身家差多少,即便邻里平时也老死不相往来,谁他妈会在意不相干的人啊!

不过费伦相信,既然人家都已经摸到港岛来了,总有办法把他翻出来,与其坐等人杀上门,不如主动出击,先将其干掉,甚或反杀上门去?

反杀上门,费伦当然想,他还想大杀四方呢!可惜,回归现实世界已经五年有余,但真正在他培养下有望突破一阶基因锁的除了乔冷蝶就没有别人了。换言之,他身边的力量还未够啊,反杀上门去的想法可以有,但恐遭“双拳难敌四手”的尴尬,所以也只能暂时隐忍。

就在费伦有点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只听戴岩道:“sir,你的叉烧饭我弄回来了!”



490 什么蛇最毒?(求订阅求月票)

由于蒋家人死光光,正兴各坐馆谁也不服谁,大有各干各意思,目前记的事情就变得殊为简单了,只需要坐镇指挥一下各分区反黑组对区内社团进行大力打压就够了。

千万别小看“招牌”的影响力,就好像当年的精武门一样,只要霍元甲在,他门下弟子的功夫就算再垃圾,也没多少人敢打上门,可霍元甲一死,即便还有个陈真,精武门的魂却散了,眼下正兴就有这么点意思。

正兴各堂口下面的坐馆、渣数大都是当年受到蒋洪赏识才提拔起来的。要知道,混矮骡子的家伙们是什么性格?大都嚣张跋扈自以为是,才出道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够吊够威风,就算后来的帮派争斗令其变得圆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的性格仍没变。也因此,这帮老混子各不相服,谁都不认,只认蒋洪。

费伦也正是研究过这些情况,才快刀斩乱麻,以生死符逼阿牢去把蒋洪给毒杀了,否则蒋祺扬争出位这案子,恐怕会像阳顶天死后明教中人争教主之位那般三年五载都完不了,费伦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这帮孙子玩。

当然,费伦组是借调过来的,最多半年就该归队了,但半年都耗在一个案子上,实在不是费伦的风格,所以从接手案子之初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十多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把港九道上的势力搅了个天翻地覆。

也正是由于有了眼下的轻松,坐镇指挥的事,费伦一股脑儿全丢给了蔡江,反正他又不是6的人,再说大头的功劳已经归了他们组,就不必要再去抢这点苦劳了。

费伦吃完戴岩买来的叉烧饭,见时间已过中午一点,便又跟他打了个招呼,驱车往粉岭而去。

费伦前脚刚走后脚蔡江就到了:“费sir呢?”

戴岩注视了蔡江几秒,暗忖:这蔡sir是否算好了的,见费sir一走就过来点名?嘴上却道:“他去ptu总部了。”

“哦,那没事就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蔡江并没注意戴岩在想什么,只是有些兴奋。

一向最喜八卦的施毅然闻言凑了过来:“蔡sir,啥好消息啊?”

其余几人也俱都看向蔡江。

“刚刚得到消息,蒋祺扬在大马吉隆坡遭人暗杀身亡,他二叔蒋沾也未能幸免于难!”

众人先是愕然,旋即都有点惊喜。也是,费伦怕有心人追查他的消息来源并没把这个“好消息”提前告知戴岩等人,由不得他们不惊喜。

李立东兴奋道:“这消息好啊,蒋祺扬一死也就意味着咱们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可实际上他脑子里只想着一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待在o记他始终有点不自在。

“耶~~~”莫婉宁也高举双手叫了起来,“终于可以请个大假陪我老爸去旅游了。”

“什么什么?阿宁你要去旅游么?”施毅然闻言瞬间撇下蔡江,凑到莫婉宁面前打听消息。

就连戴岩脸上也流出几分轻松,只有仇兆强面色凝重道:“蔡sir,我记得蒋祺扬貌似涉嫌谋杀,不允许离港的,他怎会跑去了大马?”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了,蔡江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凝固。

与此同时搞出整件事的费伦却已到了机动部队总部,见池问寒等人已在大操场上全副武装自觉自愿地跑圈,他才面色稍霁。

“应急小组集合!”

随着费伦一声高呼池问寒他们赶紧向这边跑来。

“呼!”“呼!”“呼!”……

听着众组员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中带着平稳的节奏,费伦心底多少有点安慰,但嘴上却道:“一个周末没练很喘嘛!”

组员们闻言,知又被费伦找到了借口,少不得一顿狠练,顿时苦了脸。

孰料费伦话锋一转,根本就不再提这一茬,反而问道:“上周在nb那四十八小时,诸位什么感受?”

闻言池问寒等四人均有点色变。

费伦又道:“听说你们很硬气,不仅没吐一个字就连态度也是从头至尾的……嗯,凶悍!”

这话让池问寒等四人脸色更苦,而没经历牢狱之灾的计莫知和姜雪则有点搞不清状况,正搁那儿面面相觑。

费伦却并未评价池问寒几个人在毒品调查科羁留房的表现,另起一茬道:“大家见过蛇没有,尤其是毒蛇,都见过吧?”

众组员互相看了看,齐齐答道:“essir!”

“你们说说看,什么样的毒蛇最毒?”话音刚落,费伦就见古侯一想回答,顿时冲他屑笑了笑,摇手指道:“别这么快回答我,仔细想一想先,是蝮蛇、眼镜蛇还是其!么蛇,可惜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被点中心中所想的古侯一听到这话只感脸热,计莫知和辛宇更是没绷住,窃笑了起来。

“笑可以,但问题的答案也要想,给你们三分钟,每个人至少给我个答案。”

组员们脸上的表情霎时轻松下来,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的脸色重又凝重起来。

三分钟一晃而过,费伦毫不留情,直接点将道:“时间到,计莫知,你第一个说!”

其实每个组员都早有腹稿,苦着脸色只恐自己的答案不对,不过事到临头,费伦刚点完名,计莫知就立马答道:“sir,我认为是外出觅食、潜伏在草笼里、伺机发出毒吻的蛇最毒。”

这个答案让组员们眼前一亮,费伦却不置可否,道:“下一个代力……”

“sir,我认为是……”

“下一个古侯一……”

“我认为……”

不多一会,五人都已问完,答案各有不同,但费伦态度始终如一,最后只剩下了池问寒,他懒得再多说什么,只是扬了扬手,示意老池开口。

池问寒道:“惊蛰过后,蛇虫鼠蚁俱出,这个时候的蛇刚冬眠完,积蓄了一个冬季的毒液,应该是最毒的存在。”

听到这答案,其余组员皆感愕然,却又觉得颇为合理。

可费伦仍是不置可否,又切回之前的话题道:“诸位,你们是应急小组,被nb的同事扣留,算是很幸运了,若是落到我跟你们讲过的恐怖份子手里,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你们想过没有?”说着,他来到仍嘴角含笑的古侯一面前。

“你,古侯一,想过没有,你若是被抓住了,会受到什么样的酷刑

面对费伦冷冽的目光,古侯一只觉压力山大,半天没憋出个屁来,最后实在顶不住那股压力了,才耸动了一下喉结,艰难道:“我、我想会很惨吧!”

“怎么个惨法?”费伦哂道。

古侯一狂摇头,表示不知道。

费伦狞笑道:“如果我是恐怖份子,要逼你供的话,酷刑也不会多,只一刀就够了······”说到这,他的目光朝古侯一胯下瞄了瞄。

古侯一连忙捂住裤裆,哭丧着脸道:“sir,不会是要练葵花宝典的节奏吧?”

“哼,如果真这样的话,一旦你挺过失却命根的打击,对方还有何办法逼你就范呢?”费伦冷笑道,“所以真正的刑讯高手是不会那样做的,最多将你的左手食指切下来罢了,你不是狙击手么?”

随着费伦最后这个疑问句,不单古侯一勃然色变,就连池问寒等组员也无不色变,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能切你左手食指,难道就切不得你右手食指了么?而开枪最重要的一根指头就是食指,如果食指没了,对于用枪高手来说就等于武功被废了大半,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见众人脸色惨淡,费伦续道:“但如果你们就此畏惧的话,恐怖份子是不会怜悯你们的,一旦他们获得了想要的情报,也就是你们命运终结之时,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必须在遭受致死打击之前想办法搏命……怎么搏命呢?这就回到了我刚才那个问题,什么蛇最毒?可惜你们六个人,整整想了十八分钟,没一个答案是我想听到的。”

听到这话,古侯一傻眼道:“sir,不是吧?连老池那答案你都不中意?”

费伦瞪了他一眼,揶揄道:“又不是美女,我中什么意?”

姜雪闻言终忍不住道:“师父,那你的答案呢?”

“很简单,冬眠的蛇···…最毒!”费伦淡淡道。

代力愕道:“不是吧sir,冬眠的蛇会出击嘛?”

没等费伦解释,辛宇就接茬道:“会,绝对会!虽然很少,但冬眠的蛇也有咬人的。”

“喂喂,咱们不是在讨论冬眠的蛇咬不咬人的话题好不好?师父的意思是,咱们如果遭遇刑讯逼供的情况,就要装得像冬眠的蛇那样,一副死样子,然后觑准时机,暴起伤人,干掉守卫,夺路而逃······是这意思吧?师父!”姜雪显然已领悟到费伦话中隐藏的含义。

费伦略略摇头道:“差不多吧!”

其实不用姜雪提醒,池问寒等人也有点省悟了费伦在言辞间所兜的圈子,可“差不多”三字让他们又是一愕。

“师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差不多算怎么一个意思?”

491 一群悲催的混混(求订阅求月票)

“师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差不多算怎么一个意思?”姜雪撅着小嘴道。

见姜雪如此作态,费伦恶瞪她一眼,宣布道:“ok,今天我要讲的已经说完了,大家继续练习!”说着,头也不回往ptu总部大楼方向而去。

等费伦走得没了影,辛宇立马凑到姜雪面前,竖起大拇指道:“雪姐,你还真大胆咧,居然敢在费sir面前撅嘴,他没让你去把铁环滚直了,算是烧高香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姜雪多少有几分眉飞色舞,“不过小宇子,你叫我什么?姐?我很老么?”

辛宇愕了一下,接着很狗腿地来了句:“要不叫你……妹?”

姜雪顿时柳眉倒竖,叱道:“你、你敢占我便宜?”说着就欲暴捶辛宇一顿。

“够了,不要闹了!”池问寒倏然喝斥出声,现场霎时静了下来,辛宇更是乖乖溜回原位,不敢再吭半个字。

环顾了一下各个组员,池问寒道:“大家还是想一想,费sir那句‘差不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侯一撇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师父的意思就是如果被抓,怂肯定是要装的,但具体怎么装,这里面就有门道了,肯定不能像咱们在nb那样,整天露着一副恶样子,那是个人都会对你有戒心。”

众人闻言都若有所悟,代力更是附和道:“阿一说得很对。我觉着吧,一旦被抓,试着在对方动刑前用头槌搞掉他们其中一人几颗牙齿。之后被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就可以装怂了……反正就是类似的办法,应该多多少少有点用。”

听到这话,众人眼前一亮,都觉得可行。独独计莫知唱反调道:“我觉得吧,还是不要被抓住为妙!”

“大家讨论的不是极端情况嘛!”姜雪驳道,“这万中还有个一呢。不说别的,就算被火箭弹的气浪扫到,也有可能昏迷对不对。跟着就被人活捉了,这不是不可能吧?”

闻言,众人顿时有点沉默,姜雪说的情况的确有发生的可能。但谁也不想遇到这种“不可抗力”的事。

此时。池问寒突然道:“都别废话了,休息五分钟,继续训练!”大家有点愕然,却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有平时多练,才能增强实力,减少任务中耦合状况的发生。

费伦去特别训练室转了一圈,看了看那些饿狼的状况。发现给它们安排的不定时就餐、每顿只能吃三分饱的方法,令这些野兽对食物的渴求更加凶厉了。

对此。费伦相当满意,当即下楼来到训练场,再度把应急小组集合到一块。

费伦高高比出三根指头,漠然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明两天,多储备点体能,多找人实战搏斗一下,从周三开始,一直到周五,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完成同时对战三头狼的考验,过关的,基本上就可以进入最后应急小组的编制,没过的、残了的,照你们之前签的保险发放抚恤金,然后走人。至于不小心挂了的,抚恤金我会发给你们的家人……清明烧纸嘛,呵呵,就得看我那个时候有没有空了。”

池问寒等人听完费伦这番话,只觉心头哇凉哇凉的,各人的眼皮子都不自觉往下垂,不敢与费伦对视。

“怎么?怕了?啧啧啧……”费伦一阵冷笑。

不得不说,女人的性子一向比男人来得拧,姜雪听到费伦的讥讽声,马上忍不住道:“师父,你都能一次杀九只狼,我们这些做徒弟的要是连三只狼都对付不了,不如回家抱孩子得了!”

其余组员闻言,心头大震:人家一个女警都这般有气魄,是爷们的能输给她么?戾气油然而生,再没了前一刻的颓废。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冷哂道:“有斗志是好事,可为了前途把小命搭上到底值不值得,你们可得好生掂量一下唷!”

这种没什么气势的话偏偏就能让众组员听入耳,如跗骨之蛆般萦绕在他们心间,令人挥之不去,甚至就连没心没肺的姜雪也倏然想起了从十五岁开始就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当姐姐的姜景莲,人也开始变得不那么淡定。

费伦见自己的心理攻势奏效,反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仅仅是小儿科而已,居然对这帮组员都如此有效,那真要是遇上点什么事,他们心理上能顶得住嘛?

可惜费伦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的小儿科,对于寻常警察来讲已经算得上是恐吓了,而一众应急小组成员没在这种压力下直接崩溃,表现还算是好的。嗯,至少在整个警察部来说,他们的反应算得上是最硬气的那一撮人。

恰在此时,费伦的手机震动起来,上面收到条短信:“配件已到!”

看到这几个字,费伦的眼神倏然亮了起来,扬声道:“池问寒!”

“yes,sir!”

“分发避弹衣、枪支弹药,每人两支格洛克,每支弹夹基数三!”

听到费伦这话,不单池问寒,所有组员都心头一凛。如果是以前,这样的枪支弹药配置,最多是执行重要任务的节奏,但以他们如今的枪法和团队配合而言,这简直就是要开战的前奏!

见池问寒杵在那里没有应声,费伦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我的命令难道你没听清吗?”

“听清楚了,sir!古侯一、代力,跟我走!”池问寒叫上两个帮手就往军械库领装备去了。

很快,装备弹药分发到位。之后,七个人两辆越野车开出了ptu总部,径往海关而去。

也就在费伦去取订购的配件时,屯门一家果栏里二十几个混混正聚在这儿打牌吃火锅。

众古惑仔正在兴头上时,门口突然来了两个鬼佬,稍矮的一个也有一米八十多的身高,眼窝深邃,两道剑眉锋利如刀,高的一个近一米九,异常壮硕的身体将大号长袖衬衫都胀满了。这两个家伙赫然就是曾在大潭水塘畔出现过的佩茨和厄文。

“你们这儿谁管事啊?”由于俩鬼佬的脚步都轻若细蚊,此前没人发现他们光临,厄文突然开腔,倒把混混们吓了一大跳。

当即就有小混混开骂:“叼你个老屁眼,两个洋鬼子跑这来作死啊?”

另一桌有烂仔附和道:“莫非大老远从地球另一端飞过来上赶着让我们捅?哇哈哈哈……”

周遭的古惑仔闻言,顿时一阵哄堂大笑。笑音未落,古惑仔们就觉眼前一花,跟着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再就是有人“啊”地惨叫出声。

定睛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佩茨和厄文已不在原地,反而分别来到了两个口吐脏言的烂仔身边。

厄文身边那个骂“作死”的混混,整个头已经回转了二百五十度还多,软软地耷拉向一边,显然已没了活气;另一个在佩茨身边的烂仔正捂着屁股直跳,众混混隐隐在他的手指之间发现了七八个筷子头。

如斯场景,令古惑仔们倒吸一口凉气,胆气稍小的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杀、杀……”话刚起了个头,厄文就已闪现在此人身边,巴掌抡圆了重重拊在他的脸上。

“啪!”

响亮无比的声音震得众混混心头一跳,这回他们看清了,那同门烂仔的头在耳光的带动下,转了一百八十度还多些,同时脖颈处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人晃了两晃,跟着就“嘭”一声扑倒在地。

杀人不见血!

在场的古惑仔甚至连提折凳抄砍刀的勇气都在厄文的绝命耳光中流失殆尽。

佩茨阴鸷的声音扬起:“还有想走的吗?”话落的同时,他的手猝然骈指成刀,一下穿进了身边还在蹦跶的那个混混的后背心。

屁眼受创的混混如遭雷殛,整个人挂在佩茨手腕上不停地抖颤着,直抖了近一分钟,才沉寂下去,变得一动不动了。

看到这幕,不少混混两股颤颤,但没哪个敢挪半步。

“ok,既然都不想走了,那我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你们这儿谁主事?”厄文操着蹩脚的中文问道。

“他!”

面对死亡,众混混很没义气地齐刷刷指向已经躲到餐桌底下的一个混混。

“自己出来吧,难道要我过去请你么?”佩茨阴恻恻道。

那混混一听,顿时连滚带爬来到佩茨的脚步,抱住他的双腿嚎丧道:“这位老大、老大,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饶你?好啊!”佩茨声线很阴晦,就连喜悦的时候也是如此,令人极为不舒服,就近的混混头更是心里发毛,“那你帮我辨一辨这张素描,有人说这是你手下!”说着,他从屁兜里摸出一张巴掌大却极为清晰生动的素描。

混混头仔细一瞅,顿时嚷了起来:“这是阿贴呀!”同时心中暗恨:妈的,这家伙也不知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把这两位比厉鬼还恐怖的鬼佬都给引来了,等过了这一关,看老子不弄死他。

正想着事,混混头倏然感到脖子一紧,立时连气都透不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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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 惨景(求订阅求月票)

厄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正单手扼住混混头的脖子!把他悬空架了起来。

看着自家老大在半空中不断挣扎,脸色变红发紫,再瞅瞅厄文纹丝不动的手臂,混混们都不禁咽了口口水,心底恐惧,脚底发虚。

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一个二个小混混十分后悔当初阻止街坊在果栏这边装上监控摄像头。

当然,他们清楚知道外边路口是有摄像头的,但那顶个屁用啊?就连他们都可以从容避过那少得可怜的几个镜头,更遑论这两个速度和力量都非人的鬼佬了。

也是第一回,绝对第一回,某几个小混混心里升起了拨打999的念头。当然,这样的想法在此情此景之下,就算被别的同门混混知道了,他们也不会觉得这几个家伙没出息,因为在杀人跟杀鸡一样轻松的佩茨和厄文面前,实在是、他们实在是想不认怂都不成。

“这张素描,真是你们老大所说的阿贴么?”就在厄文卡着混混头脖子将他凌空架起的同时,佩茨高举起那张素描,“都他妈过来仔细看一看。”见混混们杵在原地不动唤,他又加多一句道:“不过来的……死!”说着,把另一只手上挂着的已经连微颤都没有一点的混混搡在了地上。

“咚!”

胸腹内大量积血的尸体颓然撞地,声音并不大,可那声音却如重锤般狠狠擂在每一个混混心里。他们不是不想逃走,也不是不想喊救命喊杀人,而是逃走和喊救命的代价是如此沉重,愿意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混混们没一个想丢命,特别是佩茨手上还抓着一颗血淋淋但早已不会跳动的人心。

“吧唧!”

佩茨一把把人心捏成了血糊,再度阴阳怪气道:“还不过来?”其声调直让混混们觉得毛骨森森,就好像听见黑白无常在宣布索魂纳命一般。

众古惑仔相互看了看,这才极为不情愿地惨着一张张脸向佩茨挪来,仿佛行尸走肉。等看清那张巴掌大的素描后各个混混第一时间升起的念头竟然不是去想这上面的画像到底是不是阿贴,反而无一不在暗骂究竟是哪个家伙把素描画得这么小张,害他们要近距离接触佩茨这个恶魔。

“都给我看清楚,到底认不认识?”厄文也在一旁喝斥着见手上挂着的混混头脸色涨紫得不行,连翻了十来下白眼,这才不为己甚地将其扔在地上。

“嘭!”

混混头落地。

“咳、咳咳咳、咳、咳……”

新鲜空气再次涌进他缺氧的肺部时,混混头狂咳不止,却倏然觉得这世界一切都那么美好,除了眼前的两个恶魔。

其余的混混自然不知混混头的感觉,听到厄文的话有个与阿贴相熟的混混立马叫了起来:“认识认识,西哥说得没错,这就是阿贴我以前的邻居!”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算聪明,明白俩鬼佬以生死相胁,周围同伴早晚会把自己跟阿贴熟悉这层关系抖落出来,既然逃不掉,不如早点承认,否则以刚才俩鬼佬表现出来的性格,那是必死无疑。

“对对……”

“是阿贴。”

“没错!”

一帮混混见有人继老大之后再度爆了“阿贴”的名号,当即纷纷附和反正这出卖同门的罪名再怎么着也不会落到他们头上了

佩茨看向那个承认是阿贴老邻居的家伙,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周昌······您、您喊我阿昌就可以了。”

“能找到阿贴么?”佩茨又道。

个头顶多一七三、长得比较磕碜的周昌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能!”

也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厄文倏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门边,下一秒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太妹出现,还未及看清场中的情况,便被厄文的大手一边一个捏住了纤细的脖子。

“咔吧!”“咔吧!”

两下颈骨折断的声音几乎不分先手响起,俩小太妹甚至连惨叫和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头颈就弯出了一个诡异非人的角度,再也没了声息。

“嘭!”“嘭!”

小太妹尸体颓然栽地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厄文已然闪回了混混头身边重又捏住了混混头的脖子。

看着被召来爽一爽的两个小太妹几秒间已成了死尸,目睹厄文杀人全程的混混们在眼神交流间刚萌生出的“四散而逃”的想法顿时消弭得无影无踪。

“喂如果让你跟阿昌一起去找阿贴,你愿意吗?”这一回厄文没把混混头架到半空,问话的同时还松了松捏住他脖子的大手。

混混头早已看清了形哪有敢不答应的,忙不迭点头道:“愿意、愿意·····‘

听到这个答案,佩茨嘴角难得逸出了一丝阴笑,随手把阿昌推到厄文那边,向四周围的混混哂道:“虽然我相信你们不会把我和同伴今天来找谁的事说出去,但能令我安心的,唯有······死人!”话音未落,他人已消失在原地。

“啊——”“唔……”“呃!”

跟着场中一连串怪异的惨声响起,混混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有的捂着脖子上指头宽的血沟、指缝间却在不停的冒血,有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飙出血箭、想堵都堵不住,还有的腹部被拦腰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肠肠肚肚流了一地,总之伤口千奇百怪。

当场除了厄文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厄文边上的佩茨以外,仅余的仍然在生的阿昌和混混头看到眼前修罗地狱般的惨景,全都不由得大吐特吐起来。

海关。

费伦只带了池问寒进集装箱验货,其余组员全在外面警戒。

分别撬开几只箱子,取出一整套器械组装起来试了试灵活度、舒适度以及契合度之后,费伦难得面露笑容道:“老池,你们这帮子怂货有福了,我订购的这些训练器械还不错,有了它们,说不定你们面对三只狼也可从容应付。”

“SIR,这些器械究竟……”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现在你就是问我,我也懒得解释,等你们用上就明白了。”顿了顿又道:“你先出去,让代力去把我租的货车开过来!”

“YESSIR!”池问寒领命而去。

费伦趁机打开那几箱特别定制的配件又验了验。

别看是几箱,实际上仅仅两套器械,全是进阶版的锻炼器械,本来是打算给乔冷蝶和妮露用的,谁曾想乔冷蝶的无杀真气进展太快,眼下已经不大用得上这些东西了。

至于其他箱子,则是拢共六套标准版的器械,算是费伦为应急小组单独备下的。既然姜雪等人开口闭口师父,他总得给点见面礼不是?

由于外包装的箱子太大,费伦只能将两套进阶版器械的配件一一取出收进隐戒,然后又匀了别箱中的配件过来,好在每只箱子仅有编号,内里充塞着防震的泡沫,除了费伦,其他人倒也看不出区别来。

实际上,进阶版器械和标准版器械的区别在于重量和微观细节处,没上过手的人根本不知就里,所以费伦根本不担心组员们从每箱配件的数目不一上看出破绽来。再说了,这些器械都算是费伦私人的东西,他想收就收,谁又能管得了他呢?叫池问寒出去,只是不想暴露隐戒的存在罢了。

等把所有箱子都装上货车后,一向好奇心颇重的古侯一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些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啊?值得咱们这么大张旗鼓戒备森严的嘛!”

费伦蔑了他一眼,淡淡道:“值不值得大张旗鼓,你说了不算,我说的才算!至于里面是什么,去问老池!”

古侯一闻言顿时苦了脸,因为他刚才已经向池问寒打听过了,但池问寒半个字没吐。费伦却眼尾也不再扫他,跳上货车的副驾驶位,冲代力道:“开车!”

这边货车一动,负责驾驶一号越野车的池问寒立马发动车子,赶到了货车前头开路,同时在通讯器里问道:“SIR,回PTU总部吗?”

“中区警署旧楼。”费伦道。

池问寒愣了一下,旋即道:“YESSIR!”

负责驾驶二号越野车的姜雪这时也发动了车子,把一脚刚踏上后座的古侯一掀下了地,追着货车一溜烟就去了。

古侯一在地上滚了两转,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在通讯器里狂喊:“诶、诶……雪妞,我还没上车呢!”

“谁让你动作恁慢,这要是实战,估计你早死挺了。

“那你总不能丢下我不管吧?”

“你平时不总号称飞毛腿嘛!”姜雪整一副揶揄的口气,“反正我会一直跟在师父的货车后头,追吧,追上了算你运气!”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狠呐?”古侯一埋怨着,但由通讯器传来的风声明显加大。

起初,古侯一一直没能追上车队,好在进入市区后,红绿灯不少,加上车流增大的关系,他终于在被溜了几公里后攀上了二号越野车的车顶。

493 星力锻炼器(求订阅求月票)

“后车门给你打开了,下来吧!”姜雪在通讯器里告了一声。

古侯一在车顶上听见,正想翻身下去,忽然心头一动,忍住了:“算了,我还是待在顶上,正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至不济也能当个活靶子!”

姜雪闻言瞬间猜到古侯一怕再被阴,懒得理他,冷哼一声没再说话,等绿灯时,把前面的货车放远了才猛踩油门,差点没把古侯一甩下车。

对此,古侯一也不便置喙,到底是他自己要留在车顶的,不过暗地里却腹诽不已。

到了中区警署旧楼,费伦让众组员直接把东西搬到了大会议室。

长桌上,一溜的箱子,费伦抬手示意道:“打开!”

池问寒等人忙七手八脚把所有的箱盖都撬了开来,然后站到一旁,等费伦进一步指示。

费伦却再没说话,而是这个箱子取几件,那个箱子又拿一件……等约莫取了五十来件形状不一的配件后,这才像组枪一样组装了起来,最后仅仅形成了四个小小的护腕之类的东西。

“老池,这一套,你的。”

“yes,sir!”

池问寒正正式式应了一声,这才来到桌边,看着那四个泛着幽暗金属光泽的玩意,心中疑惑不已:“sir,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费伦组装着手里的器械配件,头也不抬道:“先拿着,等下我统一教你们怎么用。”

池问寒只好一手两个拿上东西。站回原位。

“姜雪!”

……

“代力!”

……

“古侯一!”

……

“辛宇!”

……

“计莫知!”

……

很快,所有人都领到了四个护腕模样的小东西。然后,没有然后了。运回来的箱子里空空如也。这样的情况让一干组员心底都有些嘀咕,但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光是各个配件的外包装和减震泡沫都是一大堆。

“每人四样,都领到了吧?”

“yes,sir!”

费伦听到这个回答,脸上泛起促狭的笑容,摇手指道:“no、no、no、no、no……这些东西是因为你们叫我师父。我才勉为其难帮你们弄的,所以眼下千万别叫我sir!”

六人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师父!”

费伦闻言。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安静:“ok,下面我叫谁,derstand?”

“是。师父!”六人再度齐齐应道。

接着,众人只见费伦在原地拉开架势比划了一连串很奇特的拳招(星拳),而后就开始喊人了,依旧是刚才领东西那个顺序,池问寒第一个上。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自打突破三阶基因锁后便发现,只要自己略微施展星拳起手的几个动作,星力(热流)便会不由自主在体内流转。这还是在他没完全练熟九级星拳和充分吸收灯阵能量的状况下所产生的效果,而一旦练熟星拳吸收够能量。费伦不难想象星力充斥全身的情景。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星力正是启动锻炼器械所必须存在的东西。

费伦伸出聚满星力的手从四个“护腕”上抹过,池问寒骇然发现护腕不经意的微亮了一下,旋即恢复原状。起初他以为眼花,不过在细细观察过姜雪等人的“护腕”开光(姑且叫开光吧)过程后,发现俱是如此。

“好了,把东西分别扣在你们的手腕脚腕上吧!”

听到费伦如是说,古侯一边扣器械边嘀咕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您该不会是想玩我们吧?”

费伦懒得跟他瞎扯,直接道:“今天周一,就不算了,这周还有六天,到下周五之前,除了洗澡,你们身上的这个东西别摘下来,还有就是对付三狼的考核改到下周五,都听明白了没有?”

“那敢情好!”代力兴奋地叫了起来,“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多备战十天了,机会也大一些。”

“嗯,这样一来,说不定有机会留下!”辛宇附和道。

姜雪、计莫知也微微颔首,赞同这种说法。

池问寒对同伴的看法不置可否,瞅着已经扣在手脚上的器械若有所思。

独独古侯一唱起了反调:“十天时间能有多大造化?我看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话音未落,他的腹部就遭了费伦的踢击,下半身“嗖”一下就被巨力带飞起来,连带着把他上半身也扯飞出去,直飘过两三丈远才轰然落下,以大马趴的姿势摔在地上。

见状,其余组员都呆了呆,但几乎没人同情古侯一,因为他的话大家都有听到,散布未战先败言论的典型,就俩字——该挨!

只有同是飞虎的计莫知劝道:“师父,您消消气,阿一这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嘴损,其实没什么坏心。”

费伦哼道:“我要不是知道他嘴损,你以为我下发的这器械还能戴在他身上?”

不得不说,费伦发给各组员的锻炼器械,本名叫星力配套锻炼模具。当然“星力”这个词是费伦自己编的,在资料中是另一个连他也不认识的词儿。别看零零碎碎的小配件有十几二十箱,但仅是整套模具的一小部份,也只组成了每人四个护腕这么样的小东西,不过其中的技术含量,以目前的地球文明来说拍马也不及。

星力护腕之所以这么多配件,完全是因为它内含一个微型的储能阵法,那些配件就是阵基,作用很简单。乃用于存储人体每天浪费掉的生物能,再在适当的时候予以释放。

跟输电会产生电能消耗一样,人体每时每刻都会白白浪费掉一部份不必要的生物能。而将这部份能量存储起来,然后在人锻炼的时候释放,会大大增强机体锻炼的效果。这也就是星力锻炼器的秘密。

虽然费伦将配件分了好几个工厂定制,但真要仿造起来,并不难办,不过可惜的是,即便组成了阵法(也就是器械)。若没有相应的星力启动阵法,那器械也就是个铁疙瘩罢了。

最最重要的是,启动阵法还有一套专门对应的法门。与星拳的路数完全迥异,眼下就费伦一个人知晓,而他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还有一点就是,阵法可以储存生物能。但本身只能靠星力来维持运转。而费伦输入的那点星力,也就仅够每个阵法维持十天的,换言之,十天以后每个组员的手腕脚腕上戴的就是个铁疙瘩。

不过阵法停转这种情况如果放在乔冷蝶和妮露身上就不会出现,只要她们在阵法启动后每天坚持练几趟星拳,就可以为阵法补充能量。

当然,这都是资料上讲的,具体是不是这样。费伦会拿那两套进阶版的星力锻炼器先在庄胜和齐垣太身上试验一番再说。若果真如此,他才会另订两套完整的进阶版锻炼器给二女用。

待古侯一艰难爬起。费伦又冷哼了一声,环顾众组员道:“大家听着,从明天开始,每天正午时分,锻炼一个钟头四肢力量再去吃饭……记住,使用你们的极限力量!”

古侯一闻言,又想开腔,可刚一张嘴,就受到了池问寒冷厉眼神的严重警告,只要悻悻忍下。反倒是姜雪在这个时候“啊”了一声,道:“师父,照死了练很容易拉伤肌肉的。”

费伦恶瞪了姜雪一眼,斥道:“以为我连拉伤肌肉这种常识都不懂吗?照做!”说着,径向门口而去,到得门边又吼了一句:“今天到此为止,解散!”

出了旧楼,难得没有开车的费伦直接招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眼下还不到四点,他正好去探望一下凌舒。

孰料,车到金钟附近,戴岩就打来了电话:“sir,出大事了,屯门一家果栏内死了二十多个东义所属堂口的混混,马sir知你在粉岭,想叫你先帮忙过去看一下现场。”

本来“出现场”这个事马浩生应该直接打电话下命令,如今却通过戴岩代传,费伦顿知叶太给他这柄“应急小组指挥官”的尚方宝剑威力有多大,却也不得不囧道:“我现在人在金钟,你们人在哪儿?”

“啊?”戴岩惊讶了一声,回道:“我们在总部,正准备随蔡sir出发。”

“稍等我一会,三分钟之内到!”

费伦指使司机拐去了警总,汇合o记众人后直接坐上了蔡江的车,随后两组人浩浩荡荡朝屯门案发地点杀去。

车上。

蔡江边开车边奇道:“费sir,你不是去了ptu么?”

“我带的那个小猪真正的总部在原中区警署的旧楼,今下午小组全员恰好回这边有点事。”费伦半遮半掩地应付了一句,“对了,屯门的案子具体什么情况?”

听费伦问起这话,蔡江本就有点拧的眉头完全蹙在了一起:“听先期抵达的同事讲,现场很惨……自蒋洪死后,本就气氛紧张的正兴和东义说不定会因此干起来。”

费伦闻言哂笑道:“看你担心得这件事好像跟‘萨拉热窝的枪声’差不多!”

蔡江却一脸严肃道:“费sir,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费伦摊手道:“事到临头,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笑着应对跟哭着应对结果不会差多少,难道我该哭?”

听到这话,蔡江狂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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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 神判断(求订阅求月票)

听了费伦的话,蔡江狂翻白眼。

可惜,自打上次老蔡提前审了蒋祺扬、还把蒋洪的死讯剧透,费伦就对他不大感冒了。毕竟为了弥补蔡江的这个错误,费伦后来可是花了一亿,还不是印尼盾之类的草纸钞,而是美元!

要知道,一亿美元可不是大风就能刮来的,所以眼下费伦对蔡江连一星半点同事情谊都没有了,只剩最简单的同事关系,跟偶尔碰面的点头之交没什么区别。

半个多钟头后,车队才杀到屯门。

因为案子太大了,果栏周边早已拉起了警戒线,不仅新界南总区重案组来了人,就连附近屯门、大兴、青山几个警署也都有人来,各司其职地负责警戒和现场问询。

费伦他们把车停在警戒线外,到了军装警把守处,费伦连证都懒得亮,哂道:“蔡sir,你来吧!”

在外人面前,蔡江连白眼都不好翻,毕竟他是头,只能亮出警官证。他这边刚亮完证,费伦就带着戴岩等人呼呼啦啦越过了警戒线。

见把守的军装警似乎想要叫住费伦,蔡江忙道:“一起的。”

拐到果栏大门外,费伦见有三个肩膀上至少带花(警司)的家伙正杵在门边讨论着什么,忙招呼了一句:“sir!”随即就进了现场。

其中有个警司想叫住费伦一行,可没来得及。边上扛着一花一星(高级警司)略显发福的家伙哂笑道:“老秦,你这么关心他们干什么?让这些小的也见见大场面。以后才好接我们的班嘛!”

秦警司摆了摆手,道:“不是啊老钱,刚才我看见莫柏他闺女了……”

“哪个莫柏?”发福的钱警司愕道。

“还能有谁。戒柏啊!”秦警司道。

本来莫柏的外号叫烟枪柏,一天两包烟那是小case,可自打几年前他升任警司后开始戒烟起,就被人送外号叫戒烟柏,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戒柏。

闻言,不止钱警司愣了,另一个高瘦的警司也愣了。旋即道:“那你不早说,等下莫侄女要是吐得个天翻地覆,回家后三天之内吃不下饭。还不得被戒柏给记恨上啊?”

这时,回神的钱警司朝门内觑了一眼:“不是啊,戒柏的闺女除了有些脸色发青之外,没有要吐的迹象诶!”

“不是吧?这么能忍?”秦警司也凑到门边瞅了一眼。“不对啊?这组人什么来头?怎么除了皱眉。个个都面不改色的?”

瘦高警司也道:“不止,你们看刚才向咱仨打招呼那个带头的,连眉都没皱,仿佛那些死人不存在似的……”

“,sir!”

打招呼的声音突然从侧后传来,差点没把三个“偷窥”的老家伙吓死。

“咳、咳!”

钱警司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黑着个脸转过身来,等看到蔡江时却愣了。

蔡江看清钱警司后同样一愕。旋即惊喜道:“师傅!”

“蔡、江,哈哈……”钱警司同样笑逐颜开。上前两步,把住蔡江的臂膀,好好打量了他一番,“咱们也有大半年未见了吧?你倒是越来越精神了……怎么样?还在o记干么?要不要调到我这边来?”

蔡江略显尴尬道:“师傅,我在马sir手底下干得还不赖,这不,带队过来看现场,里面那些是我同事!”

边上的秦警司一听,顿时奇道:“里面那个带头的也是你手下?”

蔡江不用看都知他在说费伦,忙解释道:“他是重案组的费伦sir,只是暂时借调到我们o记,大家一起共事罢了。”

“费伦?就是那个连破大案的神勇干探?”瘦高警司也插话进来道。

蔡江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与此同时,果栏内,莫婉宁终忍不住跑了出来透气,青白着一张脸,但到底是没有吐。

这个时候距离案发近两个钟头,加上是夏天,尸体已经开始**,散发着臭味,别说莫婉宁受不了,就连戴岩等人也有点打呕的意思。

只有费伦,不停观察着那些伤口的腐烂程度,脑子里却模拟出了每个混混被斩杀的先后顺序,心头冷笑连连,凶手的实力果然要比帕拉瓦(详见147)强出一筹不止,而且是两个人。

这时,仇兆强凑过来道:“sir,应该还有什么人被凶手抓走了。”

费伦挑眉道:“噢?说说看!”听到这话,戴岩等人也都围了拢来,打算听听仇兆强的分析。

仇兆强组织了一下言语,道:“以这些尸体分布的位置来看,显然当时他们正在聚会,无论是打牌还是吃火锅也好,每个人都应该保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大伙看这边,整片尸体当间,四米方圆内,连半具尸体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这里很可能就是凶手伫立的位置,而这么大块地方,单单凶手站立显得太浪费了,所以应该还有其他人站在这儿!”

李立东闻言驳道:“我仔细看过所有的伤口,并不是同一类型,所以如果凶手是多个人的话,他们占这么大片地方就不难理解了。”

“未必!”戴岩也插话进来,显然有不同看法,“这些伤口,比如那个腰斩的,另外脖颈间开出条口子的,还有胸前刺出血洞的……这些伤口应该是出自同一凶手才对。当然,我这么归类不是因为什么伤口类似的问题,而是凶手的心理!”

施毅然附和道:“对,我也觉得凶手的心理变态,杀人嘛,直接抹脖子或一刀扎在胸口上就够了,何必搞得这么血淋?”

“ok!”费伦突然出声打断了几人的分析,“你们说的都有一定道理,尤其是玳瑁,他所列举的三个伤口的的确确是出自同一个人没错了,而这个人的身高大概比我高两到三公分,而另一个凶手的身高约莫一米九零左右……”

众人闻言尽皆一愕,仇兆强问道:“sir,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费伦沉默了一秒才道:“你们都应该知道通过脚印来推测人体身高吧?”这话说得众人一愣,“其实看伤口也是可以的。”

“怎么看?”

施毅然听到这话有点傻,其实不止他,在场的几人都觉得这种说法不可思议。

“死者的身高、站立方位、受害时的姿势以及伤口的部位,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条,伤口的切入角度,只要弄清楚了这些情况,就不难测算出凶手的身高。”费伦侃侃而谈,“就拿这个被腰斩的死者来说吧,身高目测在一七六到一七七,以我的身高来说,无论以何种方式将其腰斩,其伤口的切入角度都会……强子,你干嘛?”

此时的仇兆强从身上摸出卷尺蹲在了被腰斩的混混尸体旁,闻言答道:“sir,我想量量死者的身高!”说到这,他扯出卷尺,戴岩立马上前帮忙,一起量尸体的身长。

很快,结果出来,死者的身高竟神奇的介于一七六到一七七之间,大概在一七六点六,众人顿把费伦惊为天人,因为自打进入现场后,他们就没谁看到过费伦有拿工具测过各具尸体的身高,也终于省悟到费伦“神探”的名头不是凭空而来,光是许多不为人注意的细节普通警察就远远不如。

这时,莫婉宁跟蔡江组的人一起从外面进来,见戴岩等人眼神怪怪的盯着费伦,奇道:“你们这么看着费sir干嘛?他又不是美女!”

莫婉宁不提还好,一提,本还觉得没什么的费伦顿时感觉这当中基情无限,心头一阵恶寒,赶紧干咳连连,分散掉众人的注意力,道:“咱们接着讲刚才的话题……”随后,他把以“伤口切入角”大致判断凶手身高的方法讲了一下。

由于有了刚才目测的惊人表现,众人对费伦的话并不怎么怀疑,不过也纷纷表示这方法只有费伦才能用,因为其中涉及的因素太多,而因素太多就代表误差会增大,一旦判断偏差太大,对查案的影响恐怕不止一点半点,也就只有费伦这“天人”才可能用好这种方法。

也就在费伦和一干手下讨论案情的时候,蔡江组的吕芹和袁盼刚进来没两分钟就已经重又冲出了现场,而后传来一连串“哇”“啊”“呕”之类的声音。

蔡江见自己手下的女同事比不过莫婉宁,多少有点不自在,吩咐了罗志飞几句,便凑到费伦等人身边,道:“费sir,这件案到底交给哪个部门来调查,目前上面还未有定论,但它涉及东义,我觉得咱们o记应该当仁不让!”

费伦摆手道:“我看还是免了吧,这个案子已经有人接手了。”

蔡江愕道:“怎么可能?刚才我师傅钱sir都说案子还没定下来……”

“no!”费伦摇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个连环案件,之前已有别的部门接手了,所以照规矩……你懂的!”

蔡江顿时惊叫出声:“什么?!连环案件?你没搞错吧?”戴岩等人也相当诧异。

费伦不置可否道:“没错,这件案应该交给祁武阳祁sir,因为在此前,他们重案b组就在追查这个case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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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诡异的增长(求订阅求月票)

“这件案应该交给祁武阳祁sir,因为在此前,他们重案'在追查这个case了。”

“是吗?有这种事?”蔡江诧异道。

“当然!我本就是重案组的,知道这些不足为奇吧?”费伦哂道,“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件案跟江湖仇杀一点关系都没有。”

蔡江却忧心忡忡道:“可问题是,我怕东义的人不这么想。”

见蔡江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费伦心里直感好笑,摊手道:“蔡sir,我真是闹不明白,什么时候堂堂高级督察竟然会去担心一个社团的态度了?”

这话说得蔡江一怔,戴岩等人更是拿异样的目光瞧他,令他颇不自在。

费伦续道:“我倒是觉得,那些矮骡子要是真敢闹事儿,该抓抓该关关不就得了嘛,正愁没机会收拾他们呢!”

话是不错,但如此“主动”的想法却令思路一向“维稳”的蔡江很难接受。说到底,费蔡二人根本不是一路人,蔡江是想保证市民安定的生活,而费伦只是单纯想要从抓捕罪犯以及跟罪犯斗智斗力中找乐子罢了。

见蔡江沉吟不语,费伦懒得理他,摘掉手套,拍拍手道:“ok现场勘察差不多了,玳瑁你们几个把证物收一收,等法证来了就交给他们,然后就可以下班了。”至于尸体,自有法医来处理。

“yes,sir!”

众人领命而去,费伦又对蔡江道:“蔡sir,尸体来来回回就这么些,不用看得太仔细,我就先走了哈!”说着,也不等蔡江回话,便径直离开了现场。

两天后,看过法医和法证的报告后·上头终如费伦所讲的那样,确定果栏这起案子系连环杀手作案,把案件交给了祁武阳那组人跟进。

如此一来,祁武阳整组人的压力相当之大·而身为顶头上司的陈泽昆,压力自然也不小。可是,最关心案件进展情况,哦不,应该说最关心凶手蛛丝马迹的人反而是费伦。

但不知怎么回事,两天来,那俩凶手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即便是费伦转托齐垣太在道上悬红百万美金找人,也连鬼影都没一个。

为此,费伦不得不安排乔冷蝶天天去接曾曼上下班·而妮露则陪着饶芷柔同进同出,练歌、健身、dhappngf……

至于古精灵和薇莲,费伦吩咐惠子和冬子对她俩实行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但并未将她们接来浅水湾同住。

不得不说,随着业务联系展开,招聘人员逐渐增多,原本玩笑一样的制药公司,其知名度正在扩大,当然八卦杂志的重点不是这些·而是即将成立的公司董事长古黑妞和总经理薇莲同学已经被各大周刊列为了本年度标准的女土豪,加上两女出众的姿色,自然吸引到一大片软饭狼粉丝和无数的狗仔。

换言之·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将被无限放大,要是把两女接到86号来住,不等于让俩凶手通过各大媒体的报道顺藤摸瓜主动找上门来么?如果仅此二人·费伦倒也可陪着玩玩,问题是他们背后还有人,一旦知会,到时候杀上门来的恐怕就不止两个人了,诚然又是一大堆麻烦。

因此,对于费伦而言,如非必要·他是决不肯暴露自己的,所以在对方没搞清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把他们干掉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以惠子和冬子的身手,决不可能是帕拉瓦级别的家伙的对手,好在古黑妞自打跟了费伦就很少跟他一起亮相大众,倒也不惧对方的追查。

至于薇莲,她只是受雇于费伦另一重法国人的身份罢了,而那个身份早在十一年前就有了,就算想查也未必能翻找到当时的登记档案,更何况用的照片还是费伦比当时年龄更小一些时候所照,大约也就十二岁的样子,而且还模糊不堪,如果这样都还有人能认出十多年后的他,那费伦真要赞一声“佩服”了!

不过种种安排,并非费伦有多在乎诸女,反而是想让她们各行其道,不至于干扰到他追查凶手的行踪。

星期三下午,中区警署旧楼。

自从周一开始带上星力护腕后,池问寒等人发现他们的臂力和腿力每过一天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增长,而且明显能够感觉得到。比如一向喜欢练力量的代力就发现,他以前用拉力扩胸器六根弹簧还行,七根就特吃力,至于最高的八根弹簧那是想都不要想。可这才两天时间,他就发现拉七根弹簧一天比一天轻松,估计要不了几天,练极限的话就该换最高的八根弹簧了。

池问寒比其他组员估得更精确些,他发现自己的臂力腿力几乎是天百分之五的速度在增长,而且这个增长是在前一天的基础上增加的,也就是一点零五的天数次方,他几乎不敢相像,这种锻炼器一直戴下去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两天每天狂练一小时极限力量,竟然没出现肌肉拉伤或过劳的情况,这其中究竟有何古怪,姜雪一直在纳闷这个问题,所以费伦一到,她立马凑了上去:“师父,您给我们的锻炼器其中到底有何玄机,能不能透露透露啊?”

费伦很不屑地蔑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听过那句话没有?”

“哪句啊?”姜雪明显没看出费伦的恶趣味。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费伦哂笑道,“我能把东西借你戴几天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还得寸进尺,想套我机密,门都没有!”

姜雪闻言呆了一呆,旋即不服道:“你不说送我们了吗?怎么只是借几天啊?”

“我有说过送吗?”费伦眼中闪过戏谑之光,“下周你要是通不过三狼测试,锻炼器怎么可能让你戴到别的部门去啊?说不定测试完了你就一残废,缺胳膊少腿的戴不着了。”

“嘁~小气!我才不会成残废那么没用呢!”姜雪撅嘴道,同时心里暗自嘀咕:看来这件事只能依靠老姐的聪明才智了,把护腕给拆掉,应该可以仿制出来……

费伦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屑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当然,东西在你身上,如果了你真要打主意我也拦不住,反正四个护腕一套价值二十万美金,一个五万,到时候你交不出护腕交钱也可以。”

姜雪一怔,坚决嚷道:“你都说送了,怎么还要钱?”

“我为什么送?”费伦反问。

“因为你是我们师父啊,这是见面礼!”

姜雪的回答正中费伦下怀:“亏你还记得这么清楚,那常言说得好,师命难违,总之弄坏一个护腕五万块,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雪闻言鼻音浓重地哼了一声,随后悻悻然回去跟其他组员扎堆,却发现古侯一在那儿窃笑,顿时不豫道:“阿一,你怪笑什么?想找揍是不是?”说着,还生生擂起了粉拳。

古侯一身边的代力和辛宇立马与他拉开距离,怕被姜雪殃及池鱼。古侯一见状连忙讨饶道:“雪姐啊……”见姜雪倏然圆瞪美眸一副要吃人的样儿,瞬间记起她忌讳“姐”字,忙改口道:“lady姜,我只是觉得师父既然敢开口说护腕坏了就赔五万这话,说明这护腚拆不得,很可能一拆就散再也装不上,要是那样的话,你少了一臂的力量,下周的测试怎么办?师父肯定是不会同情你的。”

姜雪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儿,旋又想到自家老姐姜景莲惊人的洞察力和动手能力,心底稍稍松了口气,面上却仍是一副凶恶的样儿,哂道:“你少来,这些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就算要拆,我也等测试当天早上在家的时候拆,这样师父拿我没辙,又能过关······”

“当心师父让咱们上交四个完整的护腕才允许测试······”池问寒难得插了句嘴,“你要是没了这张门票,等着哭吧你!”

姜雪悚然一惊,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顿时心头无奈加无语至极。

可惜这个时候,费伦哪会管姜雪无不无奈,他已把几乎没怎么看的监控中心录像带拷贝全搬了来,分成了六沓,把一众组员召集到身边,道:“今天下午你们的任务就是看完这些录影带,然后把画面中的每一个人做个情报分析。”

见每人也就五六盘录像带的样子,池问寒等人都没怎么在意,结果把带子搁进放像机里一播,古侯一率先惨叫起来:“哇呀,师父,您给我们的这是什么带子?怎么头一个画面就有这么多人?”

费伦板着脸斥道:“你喊什么?不就是路口的监控录像么?”这也正是他没怎么看带子的原因,主要是懒得耗那个眼神。

见费伦有生气的迹象,古侯一立马不闹了,闷头看带。费伦见状,随口吩咐了一句:“你们先看着,情报分析写完,都交到老池那里,我出去办点事······记住,情报分析越详细越好,到时候我会一条一条看的。”

等费伦前脚一出门,后脚古侯一就嘟嘟嚷囔道:“还一条一条看,要不要这么严格啊?”

(:维持治安稳定)

496 反复的病(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把众组员扔在那儿帮他分析录像带,借故下了楼,!驾车凌舒所在的医院驰去。半路上,梁慕晴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费大哥吗?”

“阿晴,有事?”

“嗯,上周你托人找我帮忙做的亲子鉴定已经有结果了,你看是不是……”

“亲子鉴定?”费伦愕了一下,旋才想起是何爽跟老号契仔那件事,不过老号早都嗝屁了,剩下的已经不重要了,“这事儿啊,我们找到了其他证据,把案子都破了……”

这话落到对面梁慕晴的耳朵里,直让她感到无比的失落,本还以为能帮上费伦的忙,没曾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孰料,费伦话锋一转,续道:“可案子正愁少了些证据,报告结果怎么样?”

梁慕晴闻言顿时来劲了:“一如你们所料,是嫡亲母子关系!”

“太好了······不过现在我有事,报告先放你那儿,明天我亲自过来拿好吗?”费伦又忽悠道,“顺便请你这位法证专家吃饭。”

听到这话,梁慕晴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她感觉帮上了费伦的忙,这也正是她加入法证部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费伦没把她视作梁家千金大小姐,这让她觉得受到了重视。

殊不知,费伦只是投其所好罢了,但凡梁慕晴头脑清醒一点,就会听出刚才费伦言语间的牵强之意,可惜爱情使人盲目,单相思更是如此,统统具有严重降低智力的附加属性,所以对眼下梁慕晴而言,就算费伦数落她鉴定有够慢,她也只会从自身找原因,不会明侃其他客观原因,更遑论费伦赞美了她还打算请她吃饭。

见梁慕晴没回应,费伦道:“阿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反对喽,这样我明天中午放饭的时候过来,没问题吧?”

“好啊!”梁慕晴柔柔地回了一句。

“那我挂喽!”

“诶~~费大哥!”梁慕晴倏然省起一事。

“怎么?还有事?”

“没······唔,是有点小事,明天等你过来我再告诉你。”梁慕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卖个关子,她怕费伦到时候爽约。

费伦也没在意,道:“那就明天再说拜拜!”说着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梁慕晴对费伦如此平淡的回应很不适应,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费大哥不会生我气了吧?不会,应该不会的。那他为什么……一定是工作太忙已经顾不上好奇了……哎呀费大哥也真是的,那么有钱,干点什么不好,干嘛非得干警察?

这边,费伦很快到了医院,推门进病房时却见凌舒正坐在床上啃鸡翅膀,整个红唇油腻腻的,看来遭过殃的鸡翅膀决不仅仅只有她手上那个。

“呵呵,胃口很好嘛!”费伦靠在门边哂笑道“你这么个吃法就不怕身材走样变大婶?”

凌舒愣了愣,旋即瞪眼道:“要你管?”说着三下五除二把鸡翅膀上剩下的残肉啃了个一干二净,还吮了好几遍骨头看得费伦都有点眼馋了。

“有那么好吃嘛?”费伦终忍不住问道。

凌舒精致的下巴微扬,哂道:“哼哼,我契女亲手做的卤鸡翅膀当然好吃。”言罢从背后的床头柜那边又取了个鸡翅膀在手,引诱道:“想来点吗?最后一根喽!”

不过费伦的注意力却没在鸡翅膀上,反而愕道:“契女?你什么时候有个契女了?我怎么不晓得?”

“你知道个什么?我家里人你全都认识么?”凌舒一脸的不屑,“再说了,我认个契女需不需要向你交代啊?费大爷——”说着,又“恶狠狠”地向鸡翅膀下了嘴。

费伦闻言多少有点尴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看出费伦有点眼馋凌舒心头暗笑,装出一副心软的样子道:“呐,想吃吗?分你半根,也让你尝尝彤彤做的绝味鸡翅膀!”

“彤彤?”费伦悚然一惊,旋又恍然道:“原来你认的契女就是彤彤(佘映彤)啊!”

“怎么样?没想到吧?”凌舒俏脸上飞扬着得意,“现在···…你想不想试试这半根鸡翅膀啊?”

费伦摆手道:“算了,还是不要了,其实我就是来看看你,既然眼下你这么能吃,想必身体养得不错,那我也就放心了。”实际上,他是怕佘映彤弄的鸡翅膀里有什么鬼把戏,万一中招那就糗大发了,谁知凌舒有没有跟智多近妖的佘映彤合谋啊?

“切~~不吃就算了,我还不愿意分呢!”说着,凌舒小嘴翕动,又叼着鸡翅膀啃起来。

见状,费伦索性来到凌舒床边,顺手把带来的果篮放到了她脚当头的搁板上,难得!道:“你这么个吃法,主治医生就不管管?”!

“管什么?老娘的病早好了。”凌舒一边回答一边啃掉了鸡翅上的最后一丝肉。

费伦闻言很有点无语:“那你不出院就这么占着床位,浪费资源,像话嘛?”

不得不说,在hangkang,由于资源紧张等问题,对于病情稳定可以回家休养这类病患,医院方面一般都会令其出院,以便把床位腾空,留给更多有需要的病人,所以费伦才有此一问,不然会显得他与别不同。

“我也不想啊,本来我自己都感觉好了,可每当我吃完东西后两三个钟头,那种低烧的状况就又会凸显在我身上,医生只好让我留院多观察几天。”

费伦愕道:“那你还啃鸡翅膀,还说病好了?”

凌舒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啃鸡翅膀我愿意,至于病况,随口胡扯一句都不行啊?”

费伦瞪眼道:“你这是生病,能胡扯么?”

见费伦有点凶,凌舒反倒越发弱势了,懦懦道:“那人家有什么办法嘛,只能听医生的……”

听到这话,费伦盯着“弱弱”的凌舒,直把她盯得脸颊发烫、正待发作时,费伦却道:“慢着,这里面好像有问题!”

凌舒愕道:“什么问题?”

“虽说你是过敏体质,但照你上次的脉象,只要不接触那几样敏感源,应该是不会再发生急性发烧的状况了,如今你病情这样反复,莫不是有人在捣鬼?”

听到费伦的解释,凌舒微愣后旋即显现怒色:“你的意思是·……主治医生在对我动手脚?”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这种可能性极小。”费伦略略摇头道,“毕竟你的病情会如实记录在病历上,而监守自盗这种事一旦曝光,想必给你看病的医生离身败名裂也就不远了,可你身上······”说到这,他又上下打量了凌舒一番。

“我身上怎样?”

“除了有两分姿色以外,着实没什么好图的、不应该呀!”费伦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凌舒怔了一下,旋即悍然发作,河东狮吼道:“费——伦——老娘哪里得罪你啦?竟敢拐弯抹角的挖苦我……”

费伦摊手道:“我哪有挖苦你,实事求是而已嘛!”

闻言,凌舒彻底气大了:“你、你……走!”得亏她好歹忍住,没把“滚”字出口,不然就正中费伦言语之下怀了。

费伦撇嘴道:“ok,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走······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查一查你那个主治医生的底。”言罢,不等凌舒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费伦召来坐在廊椅上的幸子,面色阴鸷地吩咐道:“照顾好凌舒······另外,这一段她入口的饮食都给我验毒。”

幸子闻言微微一愣,道:“主人,连佟(冰)佘(映彤)两位小小姐送来的吃食也要验么?”

“她们俩是重点!”费伦强调道,“至于打的针吃的药这些就不必验了,相信医生再有胆子也不敢谋杀警察部的高级处长。”

“主人,你是怀疑……”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不必说出来,心里明白就好。”顿了顿又道:“我先走了,别送!”幸子只好朝他鞠了一躬。

离开医院后,费伦没再去上班,直接开车回了浅水湾。家中暂时只有樱子在,费伦跟她打了声招呼,便直接钻进练功房,冥想修炼《杂涅经》去了。

另一边,应急小组众人一直看带子写情报分析弄到七点多才收工。

其他人倒不觉怎么辛苦,就“话痨”古侯一和“打女”姜雪的牢骚最多,可惜别人都不怎么听他们的,两人瞎摆活了一会,自觉无趣,也就散了,各回各家。

姜雪回到家时,姜景莲还未吃饭,正摆着菜等她。

看到这样的情形,姜雪不禁拥着自家老姐一脸幸福道:“老姐,你对我好好喔!”

姜景莲立马反问道:“怎么?你师父对你不好么?”说着,瞟了眼姜雪手上的护腕,实际上这两天自家小妹臂力腿力的增长她全看在了眼里。

姜雪显然还在生费伦的闷气,闻言不豫道:“哼,好什么好,别提他了!”跟着把护腕亮在姜景莲眼前,“老姐,你想不想把这护腕拆开来复制一个?”

“想倒是想,可惜······”说到这,姜景莲下意识摇了摇头。

497 穿小鞋(求订阅求月票)

“姐,可惜什么?”姜雪不解道。

姜景莲媚了自家小妹一眼,道:“可惜你脑子里缺根筋,也不想想以你师父那么聪明谨慎的人,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空子让人钻……”

姜雪不是没考虑过这点,但是人就会心存侥幸,她也不例外:“姐,万一呢?万一这东西能仿制,而我们却让它白白从手边溜走,以后要是想起来,绝对追悔莫及!”

这话如果旁人听了,也许会被说动,但姜景莲却无动于衷,摇头道:“你呀你,还是太嫩!”

姜雪闻言有点不服,顶了句嘴:“我怎么嫩了?”

姜景莲一边把已经凉了的热菜放进微波炉里一边问:“那好,我来问你,你戴这四个护腕才不过两天多一点,臂力腿力涨了多少?”

“涨得不少,具体不好说,不过老池对这个增幅给出了一个确切的数值,大概一点零五乘以天数次方吧!”说到这,姜雪自己都有点兴奋。

姜景莲哂道:“也就是说你的力量两天就涨了一成还多,那如果没有护腕,以你现在已经长定型的身体,增长一成的力量需要多长时间?”

这问题把姜雪一下给拿住了,她是习武出身,深知到达力量极限后再想往上涨力是多么困难的一回事情,所以她一双美眸盯着手脚上的护腕,亮得跟灯泡似的。

姜景莲一看自家小妹这样子,顿知姜雪把她的话理解岔了:“阿雪。你别净想着把护腕彻底据为己有,这么奇葩的锻炼器材照我估计必然有它的限制……再有就是,你觉得这护腕真像你前两天回来跟我说的那样。光是由许多金属配件这么一组合,能达到两天涨一成多力的效果吗?我想,这护腕之中肯定有玄机!”

这番话不仅把姜雪说愣了,如果费伦听到,也必定要赞姜景莲一句“聪明”。

“老姐,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时师父把护腕一人一套发现来后。又把我们一一叫过去用手在护腕上这么抹了一下,那个时候我也没太在意,后来去happy厚r。却听老池提到过,他好像在师父抹护腕时发现护腕亮了那么一下下……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玄机啊?”

姜景莲闻言怔了一下,旋即道:“费伦是否有说让你们把护腕还回去?具体什么时候?”

姜雪愕道:“咦?姐,你怎么知道这事?”

“少废话。快说!”

“呃。师父让我们十天后交还护腕……”

至于对战三狼的事,姜雪却隐瞒没报,因为她知道,一旦老姐知道这件事,是肯定不会让她去参加测试的。

姜景莲闻言露出个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发给你们的护腕只能用十天,之后就需要费伦那小子再度抹一抹了……”

“抹一抹?”

“你把它看作是开光也可、充能也可。总之就是一种能量转圜方式,将能量储进护腕再持续释放出来。刺激人体机能,改变肌肉群强度,以达到增长力量的目的。”

“老姐,你不是吧?”姜雪差点没听傻了,“照你的意思,师父储存了能量在护腕里,进而转换成了我们几个的力量?”

姜景莲边把热好的菜端回桌上边点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来吃饭!”

“那我师父岂非不是凡人,而这护腕或许能用别的方式充能呢?”姜雪前半句还算靠谱,后半句则有点异想天开。

姜景莲挑了块叉烧搁姜雪碗里,道:“你师父不是凡人这点我早已确定,不说别的,去年光景街大劫案的法证报告我就详细研究过,其中有几名劫匪是被拐弯的子弹击毙的,这一点我可以十分的肯定,但要让子弹在横轴上有抛物线,你觉得普通人能够办到吗?然后再说说你手脚上的护腕,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那些配件互相镶嵌的纹路很可能构成一个储能回路,而这个回路所能存储的能量十有**是单一的,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恐怕只能由费伦开光完成。”

“不会吧?难道就不能用其他的能量替代,比如电?”姜雪尤自不甘道。

姜景莲摇头道:“就算能够我也不会帮你……”

姜雪顿时急了,叼着叉烧嘟囔道:“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十天之后你的力量真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五成以上的话,那费伦发给你的这些护腕就实在太恐怖了,我不允许你在用下去。”姜景莲严肃道,“因为照这两天的状况来看,你肌肉群的块(体积)并没有增大,只是肌肉强度加大了,天知道你的肌肉群什么时候会因此而崩坏……”

姜雪听得一愣,随即辩道:“可我这两天练力量的时候,除了疲劳,一点不适和拉伤的感觉都没有!”

“这只代表你当前的状况,以后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姜景莲微斥道,“吃饭!”

姜雪闷闷地刨了两口饭,又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姜景莲道:“姐,你就帮我这一次嘛!”

“不行……费伦上次给了你神奇的药浆,这次又拿出这么神秘的护腕,如此看来他那儿有不少压箱底的存货,一味教唆我私拆护腕,拆了装不装得回去还是个问号,装回去了又能否不被他看出来,更是要打个大大的问号,难道你就不想用后面的东西了么?”

听到这话,姜雪立马不闹了,暗忖:老姐说得对啊,师父既能拿出药浆和护腕,说不得还有更神奇的东西,就算不再有了,放弃仿制护腕她也不吃亏,最多更其他组员打一平手罢了。可一旦仿制不成功,后面师父就算又拿出好东西来,也不可能分到,典型的两手皆空。

想通这点后,姜雪冲姜景莲讪笑了一下,道:“姐,嘿嘿嘿……我一向最乖了,听你的。”

姜景莲闻言,嘴角终于逸出一丝笑意,道:“这还差不多,快吃饭!”但她眸子里却闪烁着令人难于捉摸的智慧光芒。

天知道这高智商的女人在打些什么算盘!

翌日是周四,费伦难得赶早到了何文田政斧化验所楼下,随后给梁慕晴发了条短信:“楼下,等你!”

很快,梁慕晴就回了条短信过来:“我一会儿就到。”

费伦看了看时间,离中午下班还有二十来分钟,也就没把梁慕晴这短信放在心上,还以为她说的“一会儿”就是这二十几分钟呢!孰料,不到两分钟,梁慕晴娉婷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门口。

今天梁慕晴精致的脸蛋上略施淡妆,穿着一身蔚蓝色的无袖连身齐膝淑女裙,完美的小腿曲线下配了一双颜色跟裙子很衬的中跟女士鞋,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她贵秀绝伦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附近行色匆匆的路人都被她的优雅所吸引,其中有个男的差点没一头撞杆子上。

梁慕晴噔噔噔来到费伦身前,将臂弯里抱着的黑色文件夹递到了他手里。

费伦随手接过扔进了宾利brooklands里,上下打量了梁慕晴一番,赞道:“等下到餐厅你一定抢光所有人风头!”

“是吗?”梁慕晴矜持地应了一句,可极为受用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心底的喜悦,“不过……”随着费伦嘴里吐出转折词,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多少有些紧张,“这一身lv实在太衬你了,我觉得路易威登集团该付你代言费,也幸好你没混摸del界,不然那帮超模就没饭吃了!”

梁慕晴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旋又嗔道:“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棒啊!”

“当然有那么棒!”费伦故作惊讶道,“你自己不觉得吗?”说着,他拉开车门,冲梁慕晴摆了个“恭请上车”的姿势。

梁慕晴愉悦一笑,落落大方地坐进了车里。

费伦随即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载着梁大美女往尖东而去。

等融入车流后,费伦道:“阿晴,你昨天在电话里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讲嘛?”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当时就想问问你是否跟景莲姐有误会?”

“有误会?为什么这么问?”

梁慕晴犹豫了一下,道:“怎么说呢?跟我帮你做亲子鉴定报告有点关系,因为这个报告是我抽空帮你做的,所以我只能在工作期间见缝插针地做,比如手头上的事忙完之后啊或者没什么事的时候,可往往在我刚开始做你那个鉴定的时候,景莲姐就会派新的工作给我,一次两次这样倒还罢了,但次次都这样,最后弄得我只能下班之后帮你喽,所以报告出得有点慢!”

费伦听完这番话,心头多多少少对姜景莲生出丝芥蒂,嘴上忙安慰梁慕晴道:“阿晴,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梁慕晴摇头道:“嗯~~能帮上你的忙,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想了想,我从未得罪过景莲姐,而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就只有费大哥你跟景莲姐有交集了,所以我怀疑……”

“你的怀疑是对的,我跟姜景莲确实有点不对付!”费伦冷哂道,“但她这样对你就是她的不对了,哼!”

随着这声冷哼,梁慕晴只觉车内的温度都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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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 酷刑(求订阅求月票)

随着费伦的冷哼,梁慕晴只觉车内的温度都瞬间降低了好几度,她知道费伦可能真的生气了,虽然对象不是她,本该高兴才对,但心里面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费大哥,其、其实我没什么的,你别生景莲姐的气了,好不好?”

费伦闻言,见梁大美女似乎在瑟瑟发抖,忙洒然一笑,梁慕晴顿感车内的温度回复正常。

“姜景莲那般对你,你都不怨她么?”

梁慕晴撅着小嘴道:“怨,怎么不怨?可景莲姐的做法也无可厚非,毕竟她在工作时间内安排工作给我这是谁都拿不住话柄的一件事。”

费伦哂道:“拿不住话柄不等于没有错,我只想弄清一件事,在姜景莲派工作给你的时候,是否就只有你一人有空?”

听到这话,梁慕晴沉默了两秒才道:“对,对……就我有空!”

“呵呵,阿晴,你连说谎的样子都这么可爱!”费伦笑着,伸出一手摩挲了几下梁慕晴密质乌黑的秀发。

梁慕晴闻言,眼神生出几许慌乱。她不是不会说谎,但却不愿意在费伦面前说谎。可事关姜景莲和费伦会否起正面冲突,梁慕晴到底还是犹犹豫豫地撒了个谎,没曾想被费伦一语点破,这令她如何会不心慌?好在费伦连一点责怪她的意思都没有。

“费大哥,我不、不是有意撒……”

“我知道,我明白你不是有意撒谎的,对不对?”费伦脸上满布着和煦的微笑,“不过姜景莲这女人心思深沉,惯会收买人心,我想她一定在工作上给予了阿晴你不少帮助,甚至教了你不少很实际很有用的东西,对不对?”

梁慕晴闻言一愣,旋即冲口而出道:“费大哥。你怎么知道……”

费伦也不解释,哂笑道:“如果这就是你替姜景莲说好话的原因,那么大可不必,她精明着呢!”

“费大哥,那你的意思是不会找景莲姐麻烦喽?”梁慕晴探问道,“其实告诉你景莲姐针对我的事,只是想让你跟她化干戈为玉帛。不然法证部的首席专家与神勇干探掐起来,难以想象会是什么场面!”

不得不说,在梁慕晴心里,费伦就是那种从天而降的超级英雄式的人物,几年前马路当间救险(详见004)是如此,几年后飞入火场助她脱困(详见074)更是如此。厉害程度自然无以复加,在她想来,如果费伦真心对付姜景莲的话,景莲姐必定不是对手,所以才试探着问了问。

“阿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真的想多了。”费伦哑然失笑道,“姜景莲那个女人,单论智慧和言语的犀利程度,最多只比我逊色一点点,甚至可以说是伯仲之间,如果真要从她那里讨点口舌便宜的话,是极为费力不讨好的一件事。”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梁慕晴不解道。

“我是气她没本事找我茬就针对你,所以本人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费伦显然早有腹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个还治法?”梁慕晴愕道。

费伦哂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姜景莲还有个妹妹的吗?”

梁慕晴瞪大眼道:“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顿了顿又道:“那费大哥……你想把景莲姐的妹妹怎么样啊?”

“呵呵。不巧得很,她妹妹是个警察,而且目前正好在我手下……接受训练!对,就是接受训练!”费伦把“训练”二字强调了又强调,但却不再往下说,只给了梁慕晴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梁慕晴闻言瞬间无语了,在心里为那个她素未谋面的姜妹妹默哀了三秒钟。

与此同时。远在粉岭PTU总部餐厅吃饭的姜雪无缘无故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古侯一见状打趣道:“阿雪,莫不是有什么人在念你?”

“去去去,老娘没空跟你摆活,你要是闲得慌的话。就再去给老娘打盘饭来!”

古侯一正想笑话姜雪是饭桶时,却发现自己刚吃饱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地叫饿,而边上的代力和辛宇也趁火打劫,异口同声道:“对对,阿一,帮我也再打盘饭吧!”

闻言,古侯一无语凝噎,最终好汉架不住人多,只能无奈打饭去也!

沙田,沙角街。

老旧的公寓楼内,七楼某个空置单位。

几天前被抓走的混混头和周昌正被悬吊在天花板上。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个鬼佬正在隔壁房间小声说着什么,此二人不是厄文跟佩茨还有谁?

“上面来了命令,叫我们赶去美国。”厄文道。

佩茨闻言掀了掀眉:“噢?什么时候集合?”

“三天后,不过左耳大人想提前半天见到我们。”厄文略感不爽道,“那老家伙还以为我们在英国,索性我就没告诉他咱俩现在在哪儿!”

佩茨撇嘴道:“你以为你不告诉他,他就查不出来了么?”

“至少他不会那么容易查出来,何况我还动了点小手脚。”厄文看似憨厚的脸上竟难得出现了一丝狡黠,“只要我们替右手墨斯克报了仇,那他的分配额我俩就会各占四分之一,这当间可有不少好东西啊!”

佩茨听到这话也笑了:“呵呵,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跟你一块来HK,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大热天跑这儿来受罪?”

厄文附和着笑了两声,旋即正色道:“咱俩后天就得启程赴美,眼下最重要是找到杀墨斯克的人,可外面那两个家伙这两天带着咱们把整个港九新界都兜遍了,楞是没找到那个叫阿贴的。”

佩茨闻言脸色阴了下来,冷笑道:“我看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不定干掉一个另一个就会想起阿贴到底在哪儿了!”

“不就杀鸡儆猴嘛,这好办!”厄文撸了撸袖子,就打算到客厅杀人。

“慢,我这人喜欢给人机会,他们俩谁的脚趾头比较少一点?”佩茨问。

厄文想了想,道:“那个叫周昌的少一点,还有六个。”

“既然如此,那就拿另一个开刀吧!”佩茨阴恻恻道,“十秒钟再给不出地址,就斩他一只脚板,要再答不出,就直接扔下楼!”

“得嘞,你就瞧好吧!”厄文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客厅。很快,客厅里就响起了他的盘问声。

“两个兔崽子,想好了没有,阿贴到底在哪儿?”

被堵着嘴巴的混混头和周昌被非人地折磨了两天后,眼下已是精疲力尽萎靡不振,听到厄文的问话,只是略微摇了摇脑袋,便再无其他回应了。

厄文见状心知佩茨说得对,酷刑受久了也会渐渐产生抗性,看来不给点狠的是没法刺激两人的记忆了。

“OK,都不说是吧?现在我给你们每人两次机会,要是两次都还憋不出个屁来,后果就只有你们自己负责了。”说到这,厄文一指混混头,“就从你开始吧,每次机会十秒钟,第一次计时开始,我想重复重复再重复的问你一遍,阿贴还有没有其他的窝?能响起一个算一个,有地址就行!”

“时间到,有没有?”

被堵着嘴的混混头直摇头,表示没有,同时眼里全是哀求之色,恐惧地看着厄文。

“没有那就对不起了,必须得给你长点记性!”说着,厄文来到混混头身边,托起他悬空的右脚,“啧啧啧,你这脚只少了个小脚趾,并不算残废咧!”

“唔、唔……”被吊着的混混头拼命挣扎,可惜嘴被堵住了开不了口,否则他早骂翻厄文的祖宗十八代了。

厄文显然做惯整人杀人的事,哂道:“别挣扎了,有这个力气不如好好回忆回忆阿贴到底还有窝没有……”

“咔!”

话到这,只听一声干脆的骨折声,鬼佬厄文双手倏然发力,竟生生将混混头的整个右脚底板齐踝掰断。

简单、粗暴的酷刑剧痛难当,混混头瞬间扬起脖子向后,翻了两下白眼,人就昏了过去,头跟着耷拉下来,全身湿漉漉的,模样比街边的死狗还不如。

更恐怖的是,混混头的断脚处筋肉、血管、骨头参差不齐,还不停滴淌着鲜艳的血水,落在周昌眼里,直吓得他心胆俱裂,脑子开始疯狂运转,开始思索着还有哪些地方是阿贴提到过而他自己却没有去过的。

老天保佑,哪怕找到一个也好啊!周昌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不过厄文才不关心周昌在祈祷些什么,拎来桶凉水往混混头身上一泼,把他浇醒,漠然道:“你还有次机会,仍是十秒钟,问题你已经再清楚不过,给我个答案,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已经受够了被鬼佬酷刑折磨的混混头终于硬气了一把,闻言把头扭向一边,根本不甩厄文。

“时间到!”

厄文冷冰冰地宣布完这话后,一把扣住了混混头另一只完成的脚踝。

“嘣!”

正当混混头以为要再受一次断踝之刑时,厄文居然硬生生将他扯落地面,本来吊着他的、有小尾指粗的麻绳竟拦腰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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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 不逼不出来(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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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眼睁睁看着小尾指粗的吊麻绳拦腰崩断,而后只见厄文倒拖着自己老大就像拖着个破布口袋似的走到窗边,随手一撩,就将混混头甩出了窗外,比甩个纸片还容易。

厄文驻脚之际,混混头终于腾出手来扯掉了塞口的臭袜子,正欲破口大骂,就觉自己整个身体腾飞而起,半秒后就看到了正午火辣辣的太阳,跟着身体翻转,他又见着了大马路。

悬空了?

混混头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旋即爆出一声凄厉惨绝的嘶吼:“啊—”

还被悬吊着的周昌,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切,整个人变得呆若木鸡。

这时,隔壁房间传出轰的一声巨响。下一秒,周昌直感自己整个人在上升。他抬头一看,骇然发现吊着自己的水泥楼板不知何时开出个圆洞,而帮着绳子的水泥板正被一股怪力往上提。这样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他开始拼命挣扎,想杵在那儿的厄文救他。

厄文却抄着手哂笑道:“周昌,你着急个什么劲?又不是让你去死!”

周昌愕了一下,接着整个人都被扯进了天花板上的圆洞内,随即他就瞅见了一脸阴笑的佩茨。

随随便便就弄烂了水泥楼板,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呐?周昌暗忖之时,厄文也已从破洞中跳了上来。

这处同样是一个空置单位,佩茨和厄文对视一眼,挟着周昌出了门,直上天台。与此同时,楼底下已经有附近的军装巡逻警赶到,一看混混头还在汩汩流血的断脚,立马判断这是一起他杀案,随即A11了总台,呼叫冲锋队支援。

俩鬼佬携着周昌来到与邻楼相近的天台沿边,佩茨冲周昌阴笑道:“阿昌·想出来没有?阿贴还有什么地方好去的?”

周昌被佩茨笑得头皮发麻,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实在没个答案。

见塞口物已被取下的周昌仍然沉默,佩茨捏了捏他的脸·哂道:“等下我亲自问你,同样会给你两次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喔!”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大团黏糊糊的卫生纸,硬塞进了周昌嘴里,跟着瞥了厄文一眼。

俩鬼佬四只脚毫无征兆地同时发力、蹬地······周昌顿感自己腾空而起,当然不止是他·佩茨和厄文同样如此,仨人横跨过近十米的距离,生生跳到了邻楼的天台上。

不用助跑?还带着一个人?居然跳了这么远?早就知道这两个非人类的鬼佬很变态·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变态。虽说眼见为实,可即便亲身经历的周昌对刚才的事情仍感难以置信。

俩鬼佬却没顾忌周昌的感受,带着他一栋楼一栋楼跳过去,直到无楼可跳,这才从天台下楼,随便找了块破布往套着周昌双手的麻绳上一罩,又扯了他的塞口布,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混入人流之中·三穿两拐就不见了。

大约一刻钟后,仨人再度进了另一幢老旧大楼里的空置单位,周昌也再度被吊上了天花板。

佩茨来到周昌面前·竖起两根指头道:“我刚才说过了,你有两次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现在开始吧·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当然你眼下没被塞住嘴,也完全可以大喊救命!”

周昌当然不敢叫救命,他还不想马上死,而且家里六十多岁的病重老娘和正上大学的小妹需要大把的钞票,这些都得靠他去挣。更何况就算他死了,以佩茨和厄文这俩魔鬼的能力会不会找上他家泄愤也不一定·所以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是喊救命而死。

“很好·十秒到,有答案没?说出来我听听!”佩茨笑容可掬地问道。

周昌敷衍道:“我之前就说过,阿贴很可能回内地广粤探亲去了。除了这,我再想不出别的了。”

虽然周昌一向不太看得起内地,但在昨天他说出这个可能性后,就被厄文连断了两根脚趾,令他知道俩鬼佬对内地有种莫名的顾忌。而刚刚又经历了一连串神奇的跃楼,但即使以这样被他惊为天人的能力,俩鬼佬仍畏惧去内地走一遭,发现这一破绽的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再拿“内地”二字抵挡一阵了。

可惜这世上有句话,叫远水解不了近渴,周昌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佩茨听到周昌再说出“内地”,立马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顿时被气乐了,冷笑道:“东方神州大地是我们必会征服的一个地方,但我昨天就告诉你了,别再提‘内地,两字,这个可能性也别去想了,可看你好像没听进去我的话呀!所以,很抱歉,你的第一次机会失去了……厄文,帮我分开他的两条

厄文愣了一下,却没问什么缘由,依旧照做。

常言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放在周昌和厄文这里,正好相反,厄文粗壮的胳膊轻易分开了周昌的小细腿。

佩茨一脸怪笑地来到了周昌胯下,周昌见状惶急道:“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把你变得跟我一样!”话落,佩茨的手已经攀上了周昌胯间的物件,“唷,东西还不小,蛋型也不错!”

“你······放手!”第一次被男人将胯下分身抓在手里,周昌大窘之余,心底深处更有一丝担心。

佩茨阴恻恻道:“等惩罚完了,我自然会放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就是觉得你两个蛋似乎太多了一点!”佩茨把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重,话落的同时,他捏着周昌其中一个蛋蛋的大手猛然用力握拢。

“啊!!!”

周昌顿时狂叫出声,想要尽力并住双腿减轻胯下的痛苦,可惜厄文的双臂就像铁钳般纹丝不动,他只能身不由己地完全享受了蛋(碎)疼的整个过程。

捏烂周昌单蛋的一瞬间,佩茨脸上流露出享受的表情,在周昌痛叫声稍歇的当口,他手指隔着裤衩又揉了几揉,仿佛想把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蛋蛋研磨成粉……

“啊————”

周昌再次痛叫出声,而且比之前一次更大声。可佩茨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叫声把路人、甚至把警察引来,仍是那副极为享受的表情。

又过了几秒,佩茨瞥了眼喘着大气、几乎疼晕过去的周昌,这才松了手,淡淡道:“你该庆幸,我没一下子捏碎你两个蛋,不然以后你就成……诶,厄文,那句麻将术语怎么说来着?”

“单吊壹鸡!”

“对,就是这个词儿····…不然阿昌你就该单吊壹鸡了,到时候想玩女人都困难!”佩茨不无得意道,“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还是十秒,你好好想想吧,千万别让我失望!”

与此同时,厄文双手一合,将周昌的双腿“啪”地一声并拢,惹得大腿根部的块肉差点没把周昌剩下的一个蛋蛋给拍扁,更牵动了他的伤势。

“啊!!”

周昌三度惨叫起来,最后在狂吊白眼中化为了哼哼。

佩茨却没心情关心他的痛苦,瞄了眼手表,戏谑道:“时间到,怎样?有答案没有?”

周昌身体在半空中卷曲着,很想一死百了,但脑海深处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可他既对付不了佩茨和厄文,又想不出阿贴到底躲哪儿去了。

此时的一秒钟好像一年时光那么漫长,又仿佛一纳秒那么短暂,周昌勉力睁开很想就此闭过去的双眼,不经意间瞅见了地板上仅剩半张扑满灰尘的红桃A,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叫了起来:“我想到了,我知道阿贴去哪儿了!”

“噢~~是吗?”佩茨掀了掀阴柔的眉毛道,“那就把答案说出来我们听听!”

“阿贴好赌扑克,几天前……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清了,他说又有一大笔钱到手,请我喝酒吃肉,等吃完东西后他就想拉我一块去赌扑克牌,当时我手头很紧,就没跟他一块去。不过我想,他肯定是赌钱去了……”

“啪!”

厄文一巴掌拍在了周昌后脑勺上,扇得他直犯晕:“全港九地下赌档少说也有好几百,这让我们怎么找?”

佩茨却有不同看法,哂笑道:“要赌钱不一定非得在本埠,既然有一大笔钱,澳门街那边才是更好的去处!”

听到“澳门”二字,不仅厄文眼前一亮,周昌也兴奋道:“对对,阿贴很可能去了澳门······以前也有一次,他得了大钱去澳门豪赌,结果输得只剩底裤溜了回来,从此便没再去过,也不许人提他那次经历,谁提他跟谁急。

我真笨,怎么没想起这茬儿!”

厄文哂道:“你不算笨,只是脑子木了点,害老子们绕了这么多圈子,该死!”说着,他生生把周昌从天花板上拽下,挟在腋下就往窗口走去,吓得周昌哇哇大叫。

幸好这个时候,佩茨耳朵倏然微动了动:“有人来了,上天台,等找到阿贴再杀他也不迟!”

厄文闻言点点头,反身站上窗沿,一手揽着周昌,另一手配合双脚向楼顶攀去。(未完待续)

500 被看中的一对(求订阅求月票)

厄文刚爬出窗户,佩茨也消失在原地,等有人赶到查看场只有半截飘荡的断绳。之后仨人更是彻底消失在了这一区,径往渡轮码头而去。

尖东,半岛酒店西餐厅。

因为要请梁慕晴吃饭,所以费伦早早地订好了这里的位子。

不过两人刚点完菜就有不识趣的家伙凑了上来,赫然是曾曼那个海龟师兄葛立仁。

“啊哈,费sir,想不到咱们在这儿也能撞见,听说你快跟我师妹结婚了,这位小姐一定是你妹妹吧?”葛立仁凑过来头一句话就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梁慕晴听到他的话后,美眸深处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不过当她看到费伦脸色如常后,顿时抢先道:“这位先生?你哪位?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葛立仁的脸皮倒厚,当即道:“美丽的女士,敝人葛立仁,最近才从哈佛留学归来,想跟你认识一下,可以吗?”

梁慕晴微微惊诧了一下,旋即哂笑道:“当然······不可以!”

听到后半句,本还笑容可掬的葛立仁整个脸盘子一下就僵住了。

这时,费伦淡然道:“立仁兄啊,看你的脸色,想必我女朋友的话你已经听清楚了吧?还不滚?非要我叫保安来你才甘心么?”

见费伦承认自己是他女友,梁慕晴甭提有多开心了,葛立仁却也很兴奋,容光焕发道:“费sir,你居然脚踏几条船,我要是把这事儿告诉我师妹,后果可就······哈哈哈……”说着,不等费伦再度赶人,他就畅笑着溜远了。

“费大哥,他……”

费伦冲满心疑惑的梁慕晴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跟着道:“阿晴·姓葛的是这个······”说着,用指头蘸了点饮料在桌上写了“cia”三个字母,又随手抹去,“所以你如果再遇见他·千万要提防!”

梁慕晴自是看清了费伦所写的字母,霍然一惊,道:“他是中情局的?难怪你那么不待见他……”

费伦附和着点点头,道:“不过他刚才说的话,倒有大半是真的,我的确准备跟他的师妹,也就是法医科的曾曼一起去领结婚证!”

这话一出·甚至费伦不用“绝对感知”都能察觉到梁慕晴娇躯狂震。

虽然梁慕晴早知费伦不可能只围在她身边转,但突然听到他要与别的女人结婚,仍感难以接受·原本清漱灵动生机盎然的眸子也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眼眶中沁满了泪水,却拼命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见状,费伦心头也生出些微震动,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实话竟给梁慕晴带来如此伤害,可以想见她对自己用情有多深。

不过费伦可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他伸手摁住梁慕晴的香肩,谨防她不听后半截话就开跑,随即道:“当然·我跟曾曼已经商量好了,不会大排筵席,只领证·然后过一个礼拜,再去扯张证!”

已极度绝望的梁慕晴根本没听清费伦前半截话,不过后半句“过个礼拜·再去扯张证”倒是听清了,顿时微感愕然:什么要再去扯张证?

发现梁慕晴木木然望着自己,费伦心知她恐怕没把自己说的听入耳,只好道:“总之呢,我跟曾曼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和她结婚这个事儿也只是走个过场,一星期就会离·到时候还得去领张离婚证!”

听到“离婚证”仨字,梁慕晴彻底回神了·却并不怎么开心道:“费大哥,结婚是件神圣的事,怎么可以如此儿戏呢?”

费伦摊开手,胡诌道:“是呀,我也觉得如此,可曾曼不同意,非要跟我结了再离,我有什么办法,只能依她喽!”

梁慕晴闻言微愕,随即看出费伦这最后一番话是在跟她开玩笑,当下拍了他一把,嗔道:“费大哥,你好讨厌,我说正经的!”

费伦怔了怔,正色道:“我自然也想找一个长久的伴侣,可惜没哪个女人能容忍我的胡搞瞎搞,包容我的一切缺点,所以只要把结婚当游戏喽!”

听到这话,梁慕晴呆了呆,很想答上一句:“费大哥,我能忍受你的胡闹你的错误!”可沉下心来一细想又发现,之前听说费伦要结婚的过激反应就已经证明了她的不“合格”,这样的结论让梁大美女心里极端不好受,却不得不把想冲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惟留下满嘴苦涩。

见梁慕晴脸色阴晴不定,费伦难得又多说了一句安慰的话:“阿晴,别想太多,我跟曾曼的事儿真的只是走个过场,本来大可不必告诉你的。”

梁慕晴自然能听出费伦的弦外之意,大可不必告诉,却实话实说了,这让她里稍微好受了点。同时,她倏然省起另一个问题:本来结婚这事儿过不了半月,离婚证一领,也就烟消云散了,但那个葛立仁居然还故意提起这茬,是想找费大哥麻烦吗?

想及此,梁慕晴心底多少有些焦虑起来:“费大哥,你说那个葛立仁刚才究竟什么意思,莫非华府方面在调查你?”

费伦若有深意地看了梁慕晴一眼,伸手摩挲了两下她的秀发,风轻云淡道:“不必担心,这种小事我能应付,倒是你千万别冒冒然打听这方面的事,不然很可能帮错忙喔!”

梁慕晴一听,顿知“帮错忙”只是最委婉的说法,帮倒忙、令费伦处于被动,甚至以她的性命相要挟、迫使费伦做出某些致命的抉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心念电转间,梁大美女觉得特感动,因为看起来费伦相当在意她,否则不可能出言提醒!

“可是,费大哥你······”感动归感动,梁慕晴却很担心费伦的安

此时,侍者正好端着餐盘过来,费伦忙打断她的话头道:“放心吧,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们打过交道了,不难应付!”

梁慕晴闻言稍微心安了一些,同时也瞥见了侍者,便随口应道:“那就好,那就好……”

码头。

刚有军装警巡完这片离开没两分钟,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个鬼佬就突兀出现在通道口外面的马路上,还挟着个每走一步都要倒吸凉气呲牙咧嘴的家伙,赫然正是消失在沙田区的佩茨跟厄文,当然还有少了个蛋蛋的周昌。

仨人如此奇葩的组合想不吸引路人的注意都难,幸好巡逻警已经过去,不然铁定会上来查他们的身份证。

佩茨和厄文都没坐过hk这边的渡轮,在周昌的指引下,正往购票大厅方向走,却倏然发现周昌眼睛直了。

厄文见状,随手扯掉周昌一小块头皮,拽下他百十来根头发,问道:“看什么呢?”说着,还把他那张长得跟范尼(荷兰足球前锋)差不多的毛脸贴在了周昌脸上,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路人看到此景,个个心头都泛起了嘀咕:难怪中间那家伙有点走路不稳的意思,敢情是跟鬼佬有基情,还同时应付俩鬼佬,身体真棒!

事实上不得不说的是,周昌被厄文贴脸,同样感觉得慌,却没法反抗。

厄文顺着周昌看的方向望去,很快发现了一对刚从船运出口相拥着走出来的青年男女,两个人正旁若无人的打啵,他看那男的的侧脸有几分眼熟。

此时周昌道:“洋老大,不用看了,那个人就是阿贴!”

“是吗?”佩茨阴柔的声音在周昌耳边响起,“这个阿贴比素描上的小白脸多了,很适合当我的玩物呢!”

厄文闻言禁不住打了个颤,随即收回脸,不再与周昌相贴,看向佩茨,愣愣然道:“我说······你不会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佩茨逸出一丝诡笑,道:“怎么?嫉妒啦?不爽你自己没被我看上?”说完还朝厄文挤了挤眼。

厄文又打了个颤,连连摇手道:“我可没那福份,只是想说那小子能被你看上,这辈子算是有福了!”

周昌听着俩鬼佬的对话,倏然省起自己胯间少掉的蛋蛋,一下悟通了阿贴往后的命运,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时,厄文把指骨捏得咔咔作响,道:“既然好运撞见了,连过海都省了,我这就去把他们抓过来!”

“这儿人多眼杂,你慌什么?”佩茨微斥道,“你带这小子先走,有我去抓人就够了!”

“也好,不过那女的别杀了,留给我!”厄文点头答应了。

周昌闻言顿知阿贴和他马子都难逃俩鬼佬的毒手,正胡思乱想间,却已被厄文半拖半挟着混入了人流。

终于,阿贴跟他马子唇分。

远处的佩茨也彻底看清了阿贴的模样,捏着下巴阴笑道:“嗯,真的很不错,比录像比素描都好看很多,可惜身高顶多一六八的样子,不然早被那些造星公司拖去当花美男了,哪还轮得到我捡这个大漏!”

“唔······女的脸盘子也不错,差不多有一六五的身高,身材也够劲,就是这妆化得,品味有够差,幸好厄文那家伙不挑食······”

佩茨自言自语嘀咕完,见阿贴和他马子融入人流往远处而去,当即阴笑着远远地缀在了两人身后。(未完待续)

501 羊遇上了狼(求订阅求月票)

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费伦又亲自开车送梁慕晴回何文政斧化验所。

车上。

梁慕晴欲言又止了几回,终忍不住道:“费大哥,我听说你收徒弟的……”

费伦诧异道:“收倒是收过几个,你问这干嘛?”

“我、我想跟你学、学点功夫,不知道可不可以?”梁慕晴怕费伦一口回绝,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

费伦闻言愣了一下,隐隐感觉到梁慕晴是不想在将来某一天拖他的后腿,当下斟酌道:“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试一试吧!”

“试什么?”梁慕晴有点不明所以,但仍把皓腕递到了费伦手边。

费伦单手开车,腾出一只手搭上了梁慕晴的腕脉,放出一丝极细的无杀玄金气钻入她的经脉,探查一番后旋即退出,略感失望道:“你身体(经脉)已定型,从现在开始练功夫的话,最多也就强身健体而已,恐怕效果还不如瑜伽……”

梁慕晴闻言大感失望,秀眉紧蹙,费伦瞅见她愁苦的模样,竟生出一丝不忍之感,道:“不如我教你一套五禽戏如何?长久练习能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说完他就后悔了,心里警钟大作,暗地自责道:心软了?费伦啊费伦,这种软弱的情绪怎能出现在你身上?莫非是你回归现实太久,脑袋糊涂了,忘记了软弱的代价?

能美容养颜的东西,但凡女人就鲜有能够抵挡的,梁慕晴也一样:“好啊,不过这五禽戏莫非就是……”话音未落,她瞟向费伦的目光倏然瞄见了男人眼中那一丝极致的酷寒,顿时有点被吓到了。

强抑住心中的恐惧,梁慕晴结结巴巴地问道:“费、费大哥,你、你心情不、不好么?”

她这一问,有点走神的费伦立时回过神来:“啊?哦·我刚才突然想起最近连环杀手的案子,所以这个……你懂的。”

梁慕晴听了这个解释,多少有点不信,暗暗诧异:连环凶杀案?我在法证部怎么没听说过?

这时·政斧化验所已到,费伦刚刚好把车停在门口,冲正暗自揣测的梁慕晴道:“阿晴,快上班去吧,想要学五禽戏,周末就来我家

“好的,费大哥!”梁慕晴闻言应了一句·又与费伦贴了贴脸,这才下车,临关车门时·她又探头进车内,道:“周末去你家前,我会先打电话的。”

费伦略点点头,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回到法证部,梁慕晴仍在想费伦所说的那个连环凶杀案,犹豫着是不是找人打听打听。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梁慕晴害怕,万一没这个案子,岂不是费伦骗了她?这样的结果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恰在此时·霍师刚好经过,见梁慕晴有点走神,忙跟她打了个招呼:“哈·美女,快上班了,回神吧·你的费sir早开车走远喽!”

梁慕晴俏脸微红,仲手打了霍师一下,微怨道:“老霍,你瞎宣传什么呢?”

“我有瞎宣传么?你刚才明明在楼下……”话刚说了半截,霍师就被梁慕晴彪悍地捂住了他的嘴。

别看霍师平时挺风骚的,时不时跟女同事“打情骂俏”,但他有家有室·还特别怕老婆,所以梁慕晴半个身子挂在他手臂上捂他嘴时·霍师立马就惊了,像扔烫手山芋般甩脱梁慕晴,闪到墙角色厉内荏道:“小梁,这里是法证部你知不知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像刚才那样……”

梁慕晴在法证也待了不短的时间了,见霍师如此义正言辞,顿时省起他怕老婆的传闻,哂笑道:“老霍,莫非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霍师做为法证部的负责人,反应自然不慢,一下就听懂了梁慕晴的意思,忙道:“那好小梁,我不宣传你的八卦,你也别找我茬,就当咱俩今次没见过,o”

梁慕晴摇头道:“当然不ok,这里有摄像头呢,什么都拍下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霍师警惕道:“什么问题?有些问题我是肯定不会答你的,比如关于我老…···”说到这,他倏然发现自己差点自爆其短,赶紧住了嘴。

梁慕晴摆手道:“放心吧,我没兴趣八卦你老婆!”这话让霍师老不尴尬,“我就想问问,最近警察部那边是否在办什么大案子?比如连环凶案……”

霍师怔了一下,道:“你关心这干嘛?”

梁慕晴不耐烦道:“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吧?不准骗我,要是被我知道你说谎的话,哼哼,你老婆邢…”!

霍师闻言脸色发苦道:“你这不是威胁我嘛!”

“我不管,说!”梁慕晴的声音变得凶蛮起来。

霍师坚决摇头道:“不能说,有规定!”

梁慕晴眼前一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有喽,死了多少人?”

霍师笑而不答,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挡住了侧后的摄像头,随即冲梁慕晴比出了两根指头,不到半秒即收回,旋又比出三根指头,停顿了大约一秒,接着间隔了小一秒左右,比出了一个巴掌,又停顿了一秒,收回手道:“大概就这样子……希望你言而有信,别到处乱八卦!”说完,他莫名其妙-的走掉了。

梁慕晴倒是看懂了霍师的手势(摩斯密码),两短(指头停顿时间较短)三长代表2五长(一个巴掌)代表0,简单来说,那一连串手势就代表了“20”这个数字。

凶手杀了大概二十人吗?不,老霍应该是想告诉我有二十多人被杀了,难怪他不敢轻易开口谈论这个案子,难怪当时费大哥会流露出那种表情……到底什么人呐?居然这么残忍!

梁慕晴杵在原地愣愣想着,就连姜景莲来到她背后也不知道。

“慕晴!”

姜景莲在叫名字的同时,还轻拍了梁慕晴的肩膀一下,把她吓了好大一跳,一下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出去,还不停地轻抚着胸

等旋身看清是姜景莲后,梁慕晴这才松了口气,不豫道:“姜姐你干嘛?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姜景莲浑不在意梁慕晴的态度,哂道:“只是见你发呆,所以才过来提醒你一下,既然回神了,那就跟我来吧,有工作派给你!”

梁慕晴闻言一愕,随即省起费伦所说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顿感心情大好,嘴角逸出一丝笑意,答道:“好啊!”

可惜的是,姜景莲此时已转身,不然见着梁慕晴的笑容,定然会有所警惕,甚至会联想到姜雪身上去。

“芷凝,这次咱俩去澳门,不仅没花钱,还纯赚了六万块,等下想去哪儿玩啊?”阿贴拥着自己的马子得意忘形道。

“老公,我肚子好饿,想吃东西!”马子芷凝撒娇道。

“好老婆,你想吃什么?老公买给你。”说着话,阿贴又在芷凝的香腮上亲了一记。

芷凝扭了几扭,道:“老公,我想吃牛扒!”

“牛扒啊?牛扒有什么好吃的?”

“不嘛,人家就想吃牛扒!”芷凝又在阿贴怀里扭了几下,还一直拿至少c罩的胸去蹭他。

“好好好,吃牛扒,那到哪里去吃呢?”

芷凝显然早有计较,接茬道:“老公,你说咱俩去君悦酒店吃好不好?那里有正宗的神户牛肉!”

听到“君悦”“神户牛肉”的字眼,阿贴的脸色顿时比死了爹妈都难看,对于他而言,君悦的神户牛扒实在太如雷贯耳了,因为以前他跟老大的老大去······看过,老大的老大坐在那边吃,他就穿着个黑西装在旁边从头到尾站岗,还被路过的鬼佬们笑话成“傻逼”!

后来老大的老大买单,可是付了好多张一千块的,这还是五六年前的事,要按照如今的通货来算,吃一餐牛扒岂不是得花······一想到这,向来财迷的阿贴顿时不干了:“芷凝,牛扒那种洋玩意我吃不惯,我还是觉得街角那家牛肉面好吃些,如果你喜欢吃牛肉,最多我叫老板多加十七八粒给你!”

芷凝闻言,脸色难看得要死,小嘴一撅,嗲道:“不嘛贴哥,人家就想吃牛······”刚说到这,她就见一脸不爽的阿贴扬起了手准备扇她,忙讨饶道:“贴哥,别打!”

话音未落,阿贴的巴掌就扇了下来,同时嘴里骂骂咧咧道:“给脸不要脸的逼玩意儿,你以为你发嗲我就……嗯?嗯?”他突然发现扬在半空的手无论如何也挥不下去了。

再定睛一瞧,阿贴这才看清不知谁的爪子扣住了他的手肘,正想喝叱出声,一抹阴柔的声音扬起:“你既然不愿花钱,不如我请你们俩吃神户牛扒,怎么样?”

“你谁呀?”趁着说话的机会,阿贴霍然回身,这才看清扣住他手臂之人的样子,原来是个长相有几分阴柔却不失帅气的鬼佬。

松开手,仔细端详了几秒阿贴那张脸,鬼佬流露出满意的笑容,道:“认识一下,我叫佩茨!”

502 平衡了(求订阅求月票)

“认识一下,我叫佩茨!yauarebeautf!”!

虽然hangkang的英式教育不错,但阿贴和芷凝都是中五没毕业就出来混了,上学的时候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英语词句的理解常常似是而非,所以两人还以为佩茨在夸他长得帅呢!

不过夸奖归夸奖,阿贴在道上混了快十年,矜持还是有一些的,按捺住窃喜,冷盯着佩茨抓住他肘子的毛手,叱道:“放手!”

佩茨依言松了手,道:“怎么样两位,一起去吃牛扒吧,我请!”

“你什么人呐?凭什么请我们?”阿贴显然不大信得过笑容阴鸷的佩茨。

而在街面上混了才不过两年的芷凝却在不停打量着佩茨的衣着,倏然抑制不住激动,从后使劲扯了扯阿贴衣服的下摆,附他耳道:“老公、老公,这个傻洋鬼子看起来很有钱,不信你看他皮带,酷奇耶!”

“gi”名声在外,连阿贴也听说过,他装作不经意地瞄了瞄佩茨的皮带,却没法像芷凝那样一样判断出皮带的牌子,更没法断出牌子的真伪。他只能微微偏过头,小声问了一句:“你确定?”

芷凝闻言鸡啄米般点头。

见状,阿贴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抑制的喜色,再望向佩茨的目光已完完全全把他当做了肥羊。

佩茨耳力远超常人,自然听见了二人的悄悄话,顿时皱起了眉,暗忖:看来这家伙的智商和休养都很成问题,难怪和周昌一块出道,两人都混得这么惨……唉,有得调教了!

“哥们,你为什么想请我们俩吃饭呢?”阿贴果然很无脑地问出了这种话,佩茨听见又是好一阵无语·暗叹可惜了他的好皮囊。

不过在阿贴自己看来,“我是混混我怕谁”,目前他全身上下总计不超过五百块,其余的钱包括赌博赢回来那好几万·都存在了卡里,所以眼前就他跟芷凝两个矮骡子出身的大活人,会怕江湖骗子么?可惜,他永远也想象不出佩茨的变态!

“我今天就孤零零一个人,既然偶遇两位,请你们吃顿丰盛的午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佩茨笑容可掬地解释道,“用中国话来说就是投缘·嗯,就是缘份!”

阿贴和芷凝都被佩茨和煦的笑容给迷惑了,完全没有看穿笑容背后的邪异。

“走吧·去吃牛扒……”

话音未落,厄文的声音就远远地飘了过来:“佩茨,还他娘的磨叽什么呢?吃牛扒培养感情,亏你想得出来!”

阿贴和芷凝听到这话倏觉不妙-,霍然扭头看向佩茨,发现他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冷酷得吓人。这下子,他俩要是再看不出佩茨不怀好意的话就真是白痴了,正想惊叫间,如山般高大的厄文已来到了二人身后·左右手刀准确无误地切中了他们的脖颈······

见厄文已出手,佩茨微微叹了口气,倏然出现在阿贴和芷凝身前·揽住了二人昏迷软倒的身子。

“看看,这样不挺好的嘛,你的、我的·都到手了,等回了窝,各自打上几炮,还怕他(她)不依?到时候你想玩久一点,就把他弄去美国,慢慢调教啦……”

厄文正自说自话,帮佩茨安排着下一步的行动·佩茨的双眸却倏然泛起幽光,而后暴起一腿·直接踹中了厄文的心窝。

没遮没拦地中了一脚,厄文倒飞出七八米距离,直把巷中的十多个垃圾桶全都撞烂了,这才止住去势,吊着白眼,颓然倒在路边。

“哼!”佩茨冷哂一声,一手一个,拎着阿贴和芷凝跃上了刚刚厄文藏身的露台。露台一角,周昌正被绑在那里,他刚才见识了俩鬼佬绑人的全过程,也隐约听到了佩茨跟阿贴们的对话,基本上猜到佩茨有异于常人的嗜好,见他向自己走来,下意识菊花一紧。

“嗬!!”

躺在一堆碎裂垃圾中的厄文突然长吐了一口浊气,本已被踹得骤停的心脏,却就这么一会时间,竟借着自身心肌无比强大的恢复力重新开始律动工作起来。

“~~~~”

厄文甩了甩头,又是一长串的小出气,随即一下子站起,也跳上了露台,冲佩茨牢骚道:“你他妈想蹬死我啊?”

佩茨阴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可以把这当作是一个仇,想找我报仇,等离开了hangkang随时奉陪,不过眼下咱们得抓紧!”

厄文闻言骂骂咧咧道:“你也***知道要抓紧,刚才干嘛去了?”话间却已是同意了佩茨所谓的等离了hk再报仇的言辞。

佩茨冲厄文妩媚一笑,吓得他打了个突兀,这才道:“我那不是情不自禁嘛!”边上的周昌同样瞅见!柙的媚笑,当场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半个钟头后,元朗,银辉工业大厦,其中一间空置的打金工厂。

这里在上一个工厂老板破产跑路后,就被“死神”的外围成员以假身份秘密租了下来,所以水电还是通的,监控摄像头也都是好的,更难得的是,百十来平的工厂里外里居然有四道钢闸门,隔音效果殊为强悍,只要把四道门都关紧了,里面就是有只老虎在叫,外面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工厂内,当阿贴转醒看到周昌裤裆染血、手指少了三根的惨样时,什么嚣张硬气的话都飙不出来了,因为在道上,阿昌可比他狠多了,但即便如此还被整成这副德行,可想而知整他的人有多狠。

倒是芷凝一点脑子都没有,不然凭她的姿色,怎么着也能傍上个渣数红棍什么的,不至于跟了阿贴这么个连混都混不出头的家伙。醒来后见厄文色眯眯地盯着她,当即嚷了起来:“你、你们两个洋鬼子想干什么?”

厄文偏头看了眼佩茨,旋即桀桀笑了起来:“嘿嘿······美女,你说呢?”言语间还风骚地挑了挑眉头。

出道两年、至少跟几十个男人睡过、最近仨月才从了阿贴的芷凝到底是过来人,瞬间明白了厄文想要什么,虽然从没和洋人玩过,心头多少有点忐忑,但看样子,无论如何也避不了了,只得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猫一般柔声反对道:“不要啊······”

到底睡过几十个男人,芷凝经验不少,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装得越软弱,男人上起来才会越有爽感,等被上完了,也才会更有恻隐之心,说不定心一软就留了她的小命。不得不说,周昌那身伤芷凝全看在眼里,已经省悟到俩鬼佬都是狠人,所以眼下说什么都是虚的,她只想活着从这间狭小的打金工厂走出去。

见芷凝神情凄楚,厄文咧嘴笑了一下,问佩茨道:“这就一个大厅一间休息室,怎么弄?”

“我要里面的休息室!”佩茨当仁不让道。

“行!”厄文这倒不是谦让,“我喜欢在空旷的地方作战。”说着来到周昌身边,哂道:“但我不喜欢有人看现场直播,你说我怎么处理你呢?”

周昌被这话吓了一跳,急中生智道:“蒙上我的眼睛,蒙上我的眼睛……”

厄文洒然一笑,道:“是个好办法!”话落,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经猛然插进了周昌的眼眶。

“啊——”

周昌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工厂,可别说大厦外了,就是大厦内工厂隔壁也没人听见半点声音,到底是打金工厂,要是隔音不好的话,开工时乒乒乓乓的声音还不得招人恨呐!况且打金工厂之前还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就更需要隔音了。

把血糊拉丝的两根手指在周昌的衣服上抹干净,厄文以微不足道的口气道:“嗯,现在这样比蒙眼踏实多了。”

佩茨却吐糟道:“你怎么不直接把他的头拧下来?那样更踏实!”

“啊啊啊……”

这话入了还在惨叫的周昌的耳,仍想苟活的他立马不敢再叫了,只能卷曲在墙根抽噎,但无论如何他的脸上只有血水淌过,再无半滴泪。

佩茨也不关心周昌这半死之人怎样,单手揽起被吓呆在地的阿贴进了休息室,而厄文也笑嘻嘻地将几乎傻掉的芷凝抱上了工作台。

不大的休息室里,排气扇正在嗡嗡作响。

休息室的门已被完全掩上,不过板墙并不太隔音,相信里外里的动静过大,都能听得到。

佩茨在地板上用以前留下的绒毛毯铺作临时地铺,还在地铺上放了两个不太干净的缎子枕头。他打手势让阿贴坐上毛毯床。

阿贴已经被厄文刚才整治周昌的手段给吓住了,晕晕乎乎地坐到了地铺上。

佩茨坐在阿贴身边,抬脚把阿贴踹翻在地,冷冷道:“谁让你这么上来的?你平时到床上也穿着衣服吗?”

这话一出,阿贴顿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连连后退缩到了墙角:“大、大哥,我我……”

佩茨见阿贴不配合,洒然一笑道:“你还有两个正打算出来混的亲妹妹是吗?对我来说,想找到她们并不难,要是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去弄她们,你觉得呢?”

“别搞我妹妹,别搞我妹妹……我脱衣服、我脱衣服······”急吼吼地叫着,阿贴三下五除二就扯掉了身上本就没几件的衣物,只剩下三角裤衩。

503 服帖了(求订阅求月票)

阿贴三下五除二扯掉了身上本就没几件的衣物,只剩下!角裤衩。

佩茨直勾勾盯着阿贴比寻常亚裔女人还要稍白一点的双腿,不禁赞道:“你的腿型很棒,如果刮了毛,你的腿将非常的漂亮!”

这个变态想干什么!?

阿贴闻言惊恐地想着,无意间瞥见了佩茨裤裆间顶起的帐篷,一下子明白将要发生什么,整个人顿时变得极为绝望、震惊、还有慌乱,几乎瘫在那里。

佩茨再次示意阿贴坐到地铺上,又从屁兜里取出管婴儿油,然后开始脱裤子。

阿贴想着自家两个小妹,又想到了惨不忍睹的邻居阿昌,知对方翻出自己的两个妹妹真不是什么难事,也决不是在危言耸听,这变态绝对干得出那种事来,虽然真的不想、真的不想那样,但仍不得不爬两下又缩回一大截不断徘徊着向毛毯靠近。

等阿贴挪到一臂距离之内,佩茨直接伸手将他拖了过去,一把拉下他的内裤,然后是自己的……

旋即,阿贴整个人开始变得浑浑噩噩,只隐约听到佩茨的命令:“躺下去,用枕头把屁股垫高!”

随后,阿贴察觉到胯间有冰凉的东西在流动,应该是······婴儿油。

再然后,阿贴感到了剧痛、火烫,还有难以抵挡的冲刺,以及不绝于耳的撞击声······他的脑子“轰隆”一下整个炸开,就再也不知道别的了,只知任由佩茨摆布。

阿贴开始变得眩晕,觉得恶心,他尽力挣扎,痛苦呼喊······可都无济于事!反倒是外面大厅,除了啪啪作响之外就再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奇怪呀,平时跟芷凝一起搞的时候她都叫得挺大声挺凄婉的呀,怎么今天反而这么安静?

这个念头在阿贴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倏然惊觉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适应了佩茨的顶撞冲刺,与对方身体交接处更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不—

一个多钟头后,佩茨神情气爽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却刚好瞅见厄文在全身赤的芷凝身上耸完最后一下·打了个颤,随即松开了扼住芷凝细颈的双手,冲他咧嘴笑道:“嘿嘿,这回时间又比你长点儿!”

佩茨原本变得多云的脸色再次阴郁下来,走到一丝不挂的芷凝身边摁了摁她平坦的小腹,忍不住斥道:“人他妈至少死了半个小时了,真不知道你哪儿来这么大兴趣!”

“彼此彼此·里面那个怎么样?已经臣服在你胯下了吧?”厄文浑不在意刚刚弄死了一个大活人,自说自话道:“时间不多,咱是不是该干点正事了?”

“当然!”佩茨颔首道·“不过我可告诉你,就算我的苔丝(tss)没看见我们要找的人,你也不许对她下毒手!”

“ts”厄文诧异。

“我刚替阿贴起的英文名,由‘贴,字谐音变过来的,怎么样?好听吧!”佩茨说起这个很有点眉飞色舞的意思。

厄文耸肩道:“我只能说你很变态!”

“你不也一样!”佩茨丝毫不觉得厄文是在挖苦他,“苔丝,穿好没有,我在等你呢!”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女式牛仔短裤、女式无袖衫的男人忸怩地走了出来·不是阿贴还有谁?如果这个时候,周昌的眼睛还好好的话,一定不会在意阿贴身上的女装·反而会盯着他那双长腿猛瞧,不为别的,因为那腿上竟套着一双极精美的镂空黑丝。

“哇哇哇······这么一会子·他的下半身就变得如此优美了,佩茨,你怎么办到的?还有,他身上这些衣物是哪来的?”厄文大呼小叫道。

佩茨抱着手道:“你不知道我前几天就买了这些东西吗?”

“哈哈,那他的发式还是男士头?”厄文笑道。

“头套那种东西能随便买吗?”佩茨斥道,“再说了,等我的苔丝小宝贝到了美国·养上几个月头发也就出来了,还用得着买头套嘛!”

正一步一挪闷头前行的阿贴听到这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而如死狗般卷曲在边上的周昌更是有点庆幸自己的受了这么多刑,还少了双眼,不然要是被佩茨这个死变态相中,恐怕心理上受的打击会比生理上更严重更毁三观,至少现在他还可以去街边乞讨。

这时,阿贴终于慢慢挪到了佩茨和厄文身边,抬起头来,一下子瞅见了惨死在工作台上的芷凝,顿时扑了过去,想抱住已经僵硬的芷凝放声大哭。

孰料,佩茨的动作比他更快,一个闪身过去,接着一记高压腿,直接将芷凝的尸体连带着整个坚固的工作台生生劈为了两截······

望着地上的血腥和狼藉,阿贴一下子呆住了,不禁悲从中来,开始默默的流泪。佩茨忙过来把他揽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哄道噢乖乖~~不哭不哭……”

一边的厄文却盯着阿贴的黑丝腿猛瞧,嘴里还嘀咕道:“乖乖隆里咚,穿上这个他的腿还真漂……”

话还未完,佩茨的目光如利剑般射来:“苔丝是我的宝贝,你少打她主意!”

厄文却开起了玩笑:“我没打他主意,对搞基也不感兴趣,只是奇怪他屁缝这边怎么一点被你搞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佩茨闻言终于有些怒了:“你够了啊!”

厄文忙作投降状,道:“ok、ok那现在总该办正事儿了吧?”

“废话!苔丝,我们走!”说着,佩茨就拥了阿贴向门口而去。

厄文一指周昌道:“那他怎么办?”

“反正这里我们也不回来了,让他在这儿等死吧!”

与此同时,中区警署旧楼。

费伦把池问寒收上来的人物情报分析用神级眼速极快地过了一遍,很快筛出了三个人,阿攀、细跛和阿贴,而后将所有组员聚拢到一块开会。

分发下三人相关的情报分析节选后,费伦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在一小时之内把这三个人查个底儿掉,最好能把他仨都翻出来,nderstand?”

“yessir!”

随后众组员分为三组,各选了一个目标去查。

不到一刻钟,姜雪和辛宇就转回了费伦面前。

正闭目养神的费伦连眼都没睁,只随口问道:“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吗?”姜雪同辛宇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惊诧之色,吃惊费伦不用睁眼就能感觉到他们的到来。

费伦似乎早料到了他俩的心思,胡诌道:“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虽然你们的脚步很轻,但门开的时候风不小…···说正事!”

“是,师父!”姜雪应了一声,“我们查过细跛的底了,他是新番帮的一个小头目,几天前已经失踪了……”

辛宇接道:“细跛的老豆到警署报了他失踪,警方也留了案底,最近两天还找过他的老大和另外几个相好的问过话,都没发现细跛失踪的蛛丝马迹,他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费伦闻言,敲着桌子叹道:“看来对方也不简单呐不简单···…”

“师父,对方是谁?”姜雪好奇道。

费伦瞪她一眼道:“警例都忘了么?上级没主动告诉你的,瞎打听什么?”

姜雪一愕,旋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几分钟后,池问寒和代力也转了回来,报告说阿攀也失踪好几天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同样在警署留下了“失踪”案底。

又过了半个钟头,计莫知和古侯一也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古侯一抄起水杯就一通猛灌,边灌还边嚷道:“阿知,你说吧,我得歇歇!”

费伦见他这副熊样,忍不住踢了他一屁股,斥道:“老子就听你报告!”

突然从费伦口中冒出句脏话,众组员俱是一愣,旋即哄然笑了起来。古侯一也附和着苦笑道:“师父,你要不要这么针对我啊?”

费伦摆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道:“就针对你了,咋地?”

古侯一对此不得不服软:“ok,我说还不成嘛······我跟阿知查得那个叫阿贴的家伙,大约两个小时前,还有人在渡轮码头见过他。

费伦双眼微阖道:“他去了澳门?”

“不,刚好相反······”计莫知接茬道,“他和他马子刚从澳门回来,据目击者称,这个阿贴当时好像还挺开心,想必在澳门赢了不少

费伦听完计莫知的话后,眉头就皱了起来。池问寒见状,忍不住探问了一句:“sir,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正想叫池问寒别多打听,费伦自己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瞄了眼来电,费伦向组员们比了个sorry的手势,来到角落里接通了电话:“喂,蔡sir,我这边正忙着呢,你什么事儿啊?”

“屯门那个命案,被杀的那二十几个混混的老大刚刚我们已经确认了身份!”

“确认身份?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你猜得没错,是死了,死在沙田这边,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身上还曾被酷刑折磨过,很惨!”蔡江扼要介绍了一下情况,“本来这案子是由沙田分区上面的总区重案组接手的,我也是才收到消息!”

“我知道了,我会关注这个case的。”

504 耗子屎(求订阅求月票)

嘴上说关注,实际上费伦根本没在意一个混混头目的死他还在盘算着如何找阿贴,不过即使把应急小组全撒出去,临下班时也没有任何线索反馈。

费伦能推测出两个鬼佬的行动方式,可相对的,他们的行踪就难于判断了,毕竟对方不是常人,就算真要在某个路口或地方寻找目标(费伦),躲在远处遥遥观望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现身,所以别说应急小组那几个人了,就算警察部的狗仔都出动,也未必能捞着人家尾巴。

不得已,费伦只能满怀遗憾地下了班。

刚开车出了中区警署旧楼,他就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姜景莲打来的。

“喂,姜博士,有事吗?”

“费伦吧?不好了,梁慕晴被人强行带走了······”姜景莲的声音带着几分平时没有的惶急。

费伦却丝毫不为所动,在他看来,姜景莲这种高智商女人,除非她妹妹姜雪出了事才会着急以外,其他人出事她没理由这里上心,毕竟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一回事:“姜博士,让我猜猜,你现在应该还没离开政斧化验所大楼吧?”

电话那头一滞,旋即传来姜景莲难得的笑声:“嘻嘻······你怎么猜出来的?”

“你猜。”费伦揶揄道。

对面的姜景莲被这回答噎了一下,运了运气才道:“不过慕晴被人带走也是事实,这点我可不是装的,而且通过刚才那次试验我发现,你好像并不太关心慕晴嘛!”

“你是在抓我的把柄么?”费伦在电话里一阵冷笑,令姜景莲多少生出点不妙-之感,“放心,只要你妹还在我手底下当差,呵呵·……”

姜景莲闻言气结,费伦这是在警告她·不管再怎么折腾,只要他拿住了姜雪这张王牌,就不怕她翻了天去。

“要是短期内我妹妹被调出应急小组了呢?”姜景莲依旧不死心地探问道。

“那我就辞去应急小组指挥官的职务,再让阿晴也辞职!”费伦老神在在道。

姜景莲又被噎了一下·她很清楚费伦在应急小组的职务由叶太任命,属于直接空降型,也就是说,费伦对应急小组十几个人的编制有绝对话语权,甚至就连一哥对应急小组也仅有指挥权而无撤销权,除非叶太把费伦组长的职务给撸了。

换言之,姜雪调职基本上是没啥可能了·只能辞职,不干警察还差不多,可是姜景莲十分清楚·不让自家小妹干警察,杀了她还差不多。所以说,费伦以姜雪相要挟,完全是点在了姜景莲的死穴上,而对于费伦和梁慕晴这种富户来讲,不干现在的工作有所谓么?

心念电转间,姜景莲就想通了这许多的关窍,顿时服软道:“费伦,你听我说·慕晴真被人带走了,霍师也看见了,不过那些人好像是梁家的保镖······”实际上这话是梁慕晴临上车前亲口对她说的。

费伦闻言脸一黑·不豫道:“那你打电话给我有个屁用啊?人家老梁头管束孙女理所应当嘛!”

“可慕晴明显不乐意,她说她有她的人身自由,所以叫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去救她!”姜景莲转达这话时语气中明显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救?怎么救?”费伦有种荒诞的感觉,自言自语道:“去梁家抢梁慕晴出来,这不是扯淡么?”

“没错,我也觉得挺扯淡的,那就祝你好运喽,神勇干探!拜拜!”姜景莲说完这句就直接挂了电话,根本没给费伦还嘴的机会。

费伦倒没在意姜景莲占这种口头便宜·想了想,从后备箱里拿出套正常的西装换掉了他身上的休闲西装·而后开着宾利braaklands径往浅水湾梁家大宅驶去。

到了82号梁家大宅附近,费伦远远停下了车,他可不想把宾利braaklands开进梁家大院招梁祖泽那个老势利眼嫌,因为上次梁祖泽想让他知难而退是就用了辆宾利雅致在他面前显摆(详见ok5),结果被法拉利比了下去。

不得不说,连这种可能令事情功亏一篑的细节都注意到,费伦对梁慕晴也算是有心了。

等下了车,费伦才发觉两手空空,不过按照中国人的习俗,这上门是客,手里不拎点给主人家的礼品,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想及此,费伦在屁兜里掏啊掏掏呀掏,终于从隐戒中摸出瓶压箱底的香奈儿五号,而且还是三十五毫升那种,甚至连外包装都不翼而飞,幸好瓶身标签还在,不然他还真没法拿得出手。

来到梁家大门口,摁过门铃后,闸门上的小窗口很快被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问道:“先生,你找谁?”!

费伦懒得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找梁慕晴,她在吗?”

管家顿时警惕起来:“大小姐在倒是在,不过鄙人想先请问一下,先生您贵姓?”

费伦闻言,插诨打科道:“我还没问你是谁?上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

管家不为所动道:“鄙人最近一个月才受聘于梁老······先生,还请您告知一下姓名,我好进去通报!”

“我是阿晴的朋友,叫费伦!”

管家闻言端详了一下费伦,这才道:“费先生是吗?老老爷(梁祖泽)之前就已经放出话来,梁家不欢迎你!”

听到这话,费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那你把阿晴叫下来,我跟她说两句就走。”

管家摇头道:“这就更不行了,老老爷重点强调过,特别不能让你和大小姐见面。”

“这话你刚才怎么不早说,浪费我时间!”费伦斥了管家一句,顺手将香奈儿五号搁回了屁兜里,正打算回车里想其他办法联络上梁慕晴,就见葛立仁居然从远端开车到了闸门后面。

管家随即关上小窗口,拉开半扇大门,放了他的车出来,又冲费葛二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关上闸门再无声息。

“mml、mml、mml······瞧瞧,这不是费大警官嘛?”葛立仁谑笑着打量了费伦一番,“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光鲜,来这边找人呐?见着了吗?”

费伦也瞟了眼葛立仁的衣着,哂道:“你穿得跟上门姑爷似的,很光鲜嘛,怎么出来的时候就没个人送你呢?”

这话问得葛立仁脸色一僵,旋即假笑道:“费sir,你知道慕晴小姐为什么会被押回来吗?因为梁老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孙女给某人做小……哈哈哈······”说到这,他看也不看费伦的脸色,开着车扬长而去。

仍杵在原地的费伦脸色多少有些难看,倒不是因为梁祖泽不让梁慕晴跟他见面这事儿,毕竟当长辈的谁不想自家后辈的婚姻幸福美满,关键是之前还好好的,梁祖泽那个老势利眼竟突然对梁慕晴实施了禁足,不用说,这件事用屁股都想得到,多半是葛立仁搞的鬼。

由此看来,cia这些老鼠们还当真轻视不得。虽说姓葛的连老鼠都算不上,只能算老鼠屎,但他同样有坏掉一锅好汤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败的事是他费伦的事。

对于这种人,最好是清除掉,否则指不定哪天他就掉汤里了,但眼下大天光的,费伦还真不好即时动手。

葛立仁在言语上占了费伦的便宜,心情大好,一边驾车一边吹着口哨,眼睛也在四下打望。可惜这一区各门各户出行基本都是开车,路边行人很少,令他欲勾搭某个怨妇的不良想法破了产。

也就在葛立仁殊为失望、打算去中环夜吧勾搭那些小资的时候,他倏然发现前面路口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男人!?

葛立仁眼睛特别好使,中三时的理想都还是作飞行员。他发现路边那男的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一步一挪,即使浓妆艳抹也掩不住死灰的脸色,想必刚被谁谁谁搞过基不久,暗忖:hk不愧为国际大都市,连这种事也能赶上潮流,不过氛围到是比老美那边差远了,回来这么些天,加上这个也拢共才遇到巴掌大个数…···

念头还没闪完,对过拐角倏然窜了另一辆车出来,好死不死地吻上了葛立仁的车头。

“砰!”“嘭!”“嘭!”

一声撞响之后,紧接着是两车安全气囊弹出的声音。等葛立仁好不容易从气囊的挤压中解脱出来时,愕然发现刚才路边那个“男人”已被一瘦一壮两个鬼佬挟着走远了。

啧啧,真是前卫咧,一个人对付俩,也不知那家伙受得了受不了!这个念头在葛立仁脑中一闪而过,旋即回神,嘴里骂着:“叼你老母!”就找向了对过的车位。

来到车边,葛立仁愕然发现司机是一个小太妹打扮的女生,眼下正迷迷糊糊地抱着安全气囊,小嘴里嘀嘀咕咕的。

与此同时,回到车里的费伦掏出手机,锁定整个梁家大宅的区域,直接通过军用卫星以覆盖的方式转发了一条短信:“嗯~~嘴一个!”

顿时,梁家大宅范围内,有十几个移动电话被接通了。

505 碰撞(求订阅求月票)

自打知道爷爷梁祖泽不待见费伦后,梁慕晴早就料到有一天她会被爷爷禁足,所以在去法证部工作搬出梁家大宅之前,就已事先在自己偌大的卧房里藏了好几张太空卡和两部手机,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梁慕晴本来的手机已经被老梁头搜走了,她房间里的电脑同样被收走了,总之一句话,梁祖泽在听了葛立仁所说的费伦要结婚的谗言后,就不想自己的大孙女再与那个人有什么瓜葛,更不想他们俩之间能联系。

不过老一辈的思想就是不如年轻人活泛,梁祖泽根本不知道他的乖孙女早针对这种情况未雨绸缪有了准备,所以男保镖女保镖一干人从梁慕晴房间里退出去没十分钟,她就从一本中间掏空的字典里拿出手机,装上电话卡就准备给费伦打过去。

可拨了几个号码之后,梁慕晴犹豫了,她不确定费伦是不是会在第一时间来找她,所以她决定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最好等一干保镖吃晚饭换班的时候再说,因为吃饱的时候往往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

梁慕晴焦虑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心里倍受煎熬,恰在此时,她塞在枕头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嗒嘀嗒!”短信提示音。

“我才装的卡,谁会给我短信?”梁慕晴十分纳闷,摸出手机一瞧:“嗯~~嘴一个!”稍一思忖,顿时喜笑颜开:肯定是费大哥!忙回了条短信过去:“费大哥。是你吗?”

对面很快回过短信来:“我倒是姓费,就是不知你是不是姓秦(谐音)?”

梁慕晴莞尔一笑,回道:“我就姓秦。叫秦慕良!”

“这怎么是一男人的名字啊?我找的是一女的,还是个大美女!”

“我就是大美女啊!”梁慕晴还是第一次这么不矜持,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但从未在言语上承认过自己是美女,这回算是破了例了。

“那好,既然是美女,就该听话。最近这些天别焦也别躁,该吃吃该喝喝,表现好点才有可能出来透风。你说对不对?”

“是倒是这个理儿,可我……”

“没什么可是的,总之你听我说,一般的小事你忍一下就不会有问题。反正梁老是不可能拿你怎样的……如果是重要的事。你死都不愿意那种,就发短信给我,不过这种短信得加密!”

“怎么加密?”梁慕晴奇道。

“你傻啊,加密都不会,随便找本字典,嗯~~最好是圣经之类的书,把你要写的话逐字逐字译成书中正文的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弄好后发给我……当然。你必须得把被你用作密码书的版本号、哪家出版社发行的、第几次再版之类的信息发给我,我也好在外面找本同样的书翻译短信。”

看完这条长短信之后。梁慕晴立马眼前一亮,随即回了俩字:“等我!”很快,她就找了本正版的袖珍字典的出版信息发给了费伦。

收到信息后,费伦加多一段文字:“不管想什么办法,必须找到一模一样的正版书。”随后转发给了齐垣太和庄胜。

这下子,各大图书发行商和庙街那些搞回收的算是遭了秧了,不是被电话骚扰就是被古惑仔上门查问。

见费伦有一段没回短信了,梁慕晴那边有点急,又发短信道:“费大哥,你能不能到我家宅子背面来,我房间窗户就开在这一边,我有东西要送你!”

这条短信明显是为难费伦,宅子背面算是梁家的私人地方,他要是潜进去的话,不等于作贼了嘛?好在费伦这人没怎么把自己的警察身份当回事,立马下了车,往梁家大宅背后绕去。

刚转过一个弯,费伦就见几十米开外的拐角处有俩鬼佬正轻拍着一个人的背。那人腿上穿着黑丝,看打扮像个女人,不过以他的腰身,费伦一眼就看出这货明明就是个男的。

基佬?!

费伦心里忍不住泛起了恶心,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倏然发现仨人所在路口的左近就是上周末他和乔冷蝶往大潭水塘去时的途经之路。

想到这点,费伦立马警觉起来,心念微动间,身体的骨架不禁膨大了几分,胀满了原本还有点松快的衬衫和西裤。同时,他的颧骨开始变高,眼窝开始内陷,原本就高挺的鼻梁也变得越发隆起。

基因整容术!

这也是基因锁三阶中段的一种能力,在短时间内通过基因的细微变化来改换骨骼肌肉的原本模样,达到体型重塑的目的。

下一刻,费伦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拉美裔的青年,甚至连原本乌黑的头发都变成了棕色。改头换面完毕,他随即放出了一点点巴西柔术高手的气息。

当费伦以假面目逼近到距离路口二十米处,高壮的鬼佬霍然回头,恶瞪向他,不是厄文还有谁?

“嗨!”费伦以带点圣保罗腔的葡萄牙语问道,“他怎么了?是吃坏肚子了吗?”说着,朝中间的黑丝男努了努嘴。

厄文恶言相向道:“拉美猴子,这不关你的事,滚开!”

费伦闻言立刻装得很愤怒道:“狗屎的白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在种族歧视,是在挑衅一个柔术高手的容忍度,我正式向你发出挑战!”

仍在轻抚黑丝男后背的佩茨转过身,阴恻恻笑道:“你这只猴子还不跳到树上去的话,当心我随时扭断你的脖子。”在他说话的时候,黑丝男也转过身来瞧到底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惹上了他身边的两个恶魔兼变态。

黑丝男虽然艳妆浓抹,但费伦火眼金睛,一下就看穿了对方就是自己在找的阿贴。不用说,这两个鬼佬就是自己要找的正主。

利用绝对感知感受了一下,费伦发现即便是两人中较弱的厄文也比当初的帕拉瓦强上数筹,若被两人同时缠上的话,少不得要多费几下手脚才能将他们摆平,这还得要两人在短时间内不分开逃跑才行,否则他只能追杀一个。

当然,三阶的费伦已经拥有了超大规模攻击的手段,一旦启用,一招就能将厄文和佩茨还有黑丝男绞杀,但路口附近的几幢别墅难免被殃及池鱼,而且无差别攻击对身体消耗相当大,以费伦目前的状况最多使两次就会到达极限临界点,所以他才不会为了两条小杂鱼动用大招。

不过杂鱼虽小,但也不可能自己束手就擒,所以费伦只能装冲动了:“白种狗好大的口气,看我来教训教训你们!”说着,他做了个柔术闪身,朝厄文扑去。

厄文冷眼看着扑过来的费伦,丝毫没有要提前出招或招架的意思,佩茨甚至连出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把阿贴扯到他身后,殊不知阿贴看向他后脖梗的目光是那么的怨毒。

在费伦把两个鬼佬当作杂鱼的同时,他俩显然也把费伦当成杂鱼了。

因此,当费伦的手抓向厄文心口时,厄文并没有如往常般狠戾,飞起一脚直接将人踢飞出去,而是猫捉老鼠般,大手后发先至,扣向了费伦的腕骨。

可令厄文这傻鸟意外的是,费伦的爪子在前送的过程中居然诡异地扭曲了一下,而后更猛然加速,他后发先至的手一下子扣空了。

“咚!”

费伦的爪子踏踏实实地扣在了厄文心口厚实的胸肌上,却发出了仿佛抓在石头上的闷响。

厄文只觉心脏微震了一下,然后就再没感觉了,当即咧嘴笑道:“嘿嘿,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爪力在普通人当中还是有点威力的,可惜对我还不够看……”

费伦闻言嘴角泛起诡异的微笑,道:“那这样呢?”话落,扣在厄文心口的五指猛然生出了骨刺,一下深扎进厄文体内,同时五根骨刺如麻花般繁复交错着穿过了他的心脏,一下子就将人体内最重要的脏器给绞成了碎块。

“嗯?你……”

厄文双眼暴瞪,一双大手疯狂地抱向费伦,欲作最后的垂死挣扎,没曾想抱拢时,整个人都已欺进他怀里的费伦变成了残影。与此同时,费伦戏谑的声音从几米之外传来:“白种狗,你的动作忒慢咧,大爷我在这儿!”

不得不说,这番变故实在太快,快得佩茨都没反应过来,快得他甚至都不敢相信。

佩茨终于扔下了黑丝男阿贴,一个闪身到了厄文身边,扶住他道:“厄文、厄文,你……”

厄文有气无力地瞟了眼佩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快……逃……”

费伦站在丈外,抄着手,怪笑道:“逃得掉嘛?老子装孙子就是为了先秒杀你们其中一个,桀桀桀……”

听到厄文和费伦的话,佩茨眼中凶光闪烁不定,倏然将怀中只剩半口气的厄文推向费伦。

费伦似早料到他会有这手,一把刨开厄文的雄躯,孰料此时佩茨已闪身到阿贴身后,又把他给推了过来。

等躲开阿贴,佩茨已闪到十米开外,费伦自然不可能放过他,速度瞬间提升至极限,衔尾追了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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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能算完全未上路,算刚起步吧!虽然我才刚起步,但有这么大帮兄弟姐妹一路相伴,只能说我之幸甚,《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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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 毫无还手之力(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和佩茨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了路口。

另一边,某辆正以道路最高限速行驶着的奔驰车上。

后座上一个西装革履方面阔耳的中年人道:“儿子,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去梁家晚宴,你的做派必须让梁老爷子满意,知道不?”

“老豆,这是你说的第十遍了,烦不烦呐?”他边上油头粉面的后生仔明显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再说了,我喜欢的是慕晴,又不是她爷爷,干嘛非得讨好他?”

“你不讨好他,谁做主把慕晴嫁给你……”中年人话音未落,司机就给奔驰来了个急刹。

“吱——”

车刹得相当急,后座上的父子俩要不是有前座的靠背挡着,绝对会一个大马趴扑街的。

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好,油头粉面的后生仔第一时间把屁股挪回了座位上,正打算伸手去推司机的后脑勺,视线余光就瞄见两道黑影从前挡风玻璃上掠过。

“哐!”“哐!”

顶棚上连着两声巨响,把车内的几人给吓得还以为车顶要塌了呢!

的确要塌了,因为他们几个都发现两响之后,顶棚上似乎陷下来两个脚印,一前一后,前略大后略小。

这是什么节奏?!

仍是油头粉面的后生仔反应最快,他第一时间透过后挡风玻璃向来路望去,发现正有两道人影斜飞落地,紧接着双双弹射而起,几个起落间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生仔眼都看直了,愣在那里茫茫然道:“假的吧!?”可是,车顶棚上俩脚印印得清清楚楚,这绝对做不了假。

方面阔耳的中年人火气相当之大,在查看过脚印后,站在车边怒吼道:“这是哪个衰仔干的?才打的蜡,我顶你个肺呀!”

后生仔听见这话。赶紧将自家老豆拽进车里,急吼吼道:“老王,开车!”

司机听了吩咐,连忙发动了车子。

等车加速行驶了一段距离,后生仔这才松了口气,道:“老豆,这保镖都不在。你刚在车外头瞎嚷啥呢?况且掠过去的是人是鬼咱都没看清楚,单凭顶上那两个脚印,就够人不寒而栗的,这要是踩在人身上,还有得活吗?”

方面阔耳的中年人闻言瞪眼道:“他们敢!?我说小川,你就是太过于隐忍。魄力不够,再这么下去,怎么继承我冷百川的事业啊?”

“是是是,老豆你说得对!”后生仔冷小川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对自家老爸那套江湖草莽习气相当不屑。

路上。

前后两道人影。

赫然是夺路而逃的佩茨和衔尾追杀的费伦。

跑了不到三公里,费伦已追近到佩茨身后丈许处:“我说,前面那位。你跑得这么拼命干嘛?”

听着身后近在咫尺的声音,佩茨心头凛然,他眼下已经是在全速逃命了,这个时候想要说话不仅困难,还会降速,可对方明显还留有余地,听话声一点勉强之意都没有,难怪当时厄文的遗言仅有“快逃”二字。

泄特!

一想到这。佩茨就有破口大骂的冲动,更令他颤栗的是,以身后这家伙出现的时机及展现出的实力来看,他很有可能就是在法国杀死墨斯克的家伙。

不是说在拍卖会上与墨斯克争夺灵石的是一个亚裔青年人吗?看来情报错误,要不就是当时那亚裔青年只是个明面上的代理人……

法克!法克!法克!

心念电转间,自以为想通了关窍的佩茨不禁暗自大骂,同时脚底下已连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而且正在迟疑要不要使用秘法遁逃。

追在佩茨身后的费伦也正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出手,毕竟他没什么拯救世界的伟大构想,“死神”组织想怎么折腾关他屁事,而今他改头换面袭击了佩茨和厄文。不仅达到了震慑对方的目的,还把对方吸引到了一个莫须有的拉美人身上,或许可以留这个家伙一命,让他回去报个信?

也正因为有点这种想法,所以之前费伦才给了一丝机会让佩茨逃跑,不过佩茨报的消息若想取信于人,他就不能完好无损的回去,至少得落个重伤才行。

可惜,佛想饶他一命,但佩茨偏偏欲作有缘人,在前方突然窜进路边的小树林。费伦见状,终于下定决心“渡”了这家伙,同时丝毫不顾忌“逢林莫入穷寇莫追”的俗语,一头扎进了林间。

葛立仁不愧为哈佛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稍微检查了一下撞他车的小太妹就已断定对方只是因为安全气囊弹出过于突然,毫无准备,才被一下子弄晕了而已,稍事休息应该就能回复清醒。

看着小太妹发育得相当火爆的身材,不知怎地,葛立仁就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弄到自己车上,

试了试车子,还能打着火,便驾着车往附近的私家医院而去。

途中,他借着试小太妹鼻息心跳的机会,竟把手伸进了人家的衣服里去,隔着罩杯使劲揉捏,还自言自语道:“哇靠,现在这些小姑娘吃什么长大的?胸得规模着实不小啊!”

正得意间,路边斜丘上的林子里突然倒飞出一个人影,即使葛立仁立马踩了刹车,那人也重重地砸在了他车的引擎盖上,使得整台车子头贴地尾巴朝上猛然翘起,几乎快要倒栽葱,这才轰然落下,吓得葛立仁脸都白了,他身边的小太妹也“嘤咛”一声,被震醒过来。

看着在引擎盖上躺尸的鬼佬,葛立仁正想破口大骂,那鬼佬却倏然睁大眼睛隔着挡风玻璃瞪向葛立仁,不是被费伦追杀的佩茨还有谁?

佩茨在林中已经尝到了费伦的厉害,看见葛立仁后,毫不犹豫,倏然出手,一下穿烂了挡风玻璃,扼住葛立仁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硬生生从那个手臂大小的玻璃孔洞中往外拖。这个时候,想要逃命,在他看来只能用普通人做挡箭牌了。

“咔嚓、咔嚓、咔咔咔……”

葛立仁身体挤烂玻璃的身体难听至极,将已转醒却还有点迷糊的小太妹彻底惊醒过来,她的烟熏妆黑眼圈瞪得比熊猫还大,眼睁睁看着葛立仁的头脸身体被玻璃划出无数道血口子,渗血不已,那感觉就像看到恶鬼把某个人生生拽进电视机一样,绝对比贞子爬出电视机还要恐怖。

“啊啊……痛啊啊啊……”

葛立仁凄惨地叫着,当整个头整个肩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拖出挡风玻璃后,他本以为能松快些,孰料眼角余光又瞄见一道人影跃出树林,双脚直直朝扯他出挡风玻璃的佩茨跺来。

这人自然就是费伦,只可惜葛立仁有眼不识真人。

佩茨同样瞥见了费伦,哪敢怠慢,就着引擎盖来了记懒驴打滚,同时也不想丢掉挡箭牌葛立仁,当下手上猛然加力,没曾想在葛立仁手肘那个地方卡住了。

应该也不算卡住,因为佩茨打滚时就下了死力,所以落向地面之后,他的手仍生拉硬拽,带走了葛立仁的……头!

嗯,准确来说应该是大半截颈子加头!而葛立仁无头的尸身由手肘处截断,完完全全卡在了挡风玻璃内。

猩红的血仿佛不要钱般从葛立仁的断颈处喷出,跟泄洪似的,好几秒才停下。双手捂着,拒绝惨叫声入耳的小太妹很快发觉身边的葛立仁完全没了声音,便用指头戳了几下他的小腿,仍没反应,又通过已满布蛛网的挡风玻璃往外瞅了瞅,还是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侧耳听了听,小太妹隐约听见一些喝叱打斗声,有点像功夫片,终于耐不住好奇,降下车窗玻璃,探出小脑袋循声望去……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小太妹这个年纪正是好奇心最重的时候,她刚调整好眼睛的焦距,还没来得及适应画面,就见一个背影由小变大,再到巨大,以极快的速度,搂头盖脸砸在了她脸上。

“嘎嘣!”

小太妹隐约听见了自己颈骨折断的声音,视线开始旋转,随后彻底黑了下来……

又一次被费伦轰飞的佩茨只感后背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好在很轻,也就没太在意。况且,他哪有时间在意,还没等身体落地,费伦就已重新逼近到他身前丈许处。

该死!

佩茨暗骂了一声,费伦的速度太快,时间短得令他连逃命秘法都来不及施展。

还未等鬼佬佩茨把念头闪完,欺到近前的费伦已故技重施,高高跃起跺向了他的双腿,而这次不比刚才,身在空中的佩茨无处借力,体内的异种能力更是被某种莫名的力场所压制,完全施展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费伦的脚底接触上他的小腿迎面骨。

“嚓!”“嘭!”

佩茨整个下半身一下被踩到了地上,两块迎面骨都像被踩中的爆米花一样,只发出轻微的脆响就已经碎得不能再碎,随即小腿肌肉完完全全被费伦的双脚踩爆,那声音就跟高压锅炸了似的。

还不及惨叫,佩茨的上半身就已被下身拖拽向地面,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路面上,只听“咚”地一声,他翻了翻白眼,竟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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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 扭曲的恶鬼(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可不管佩茨是真昏过去还是假昏过去,翻手挚出大封住了他的昏睡冥穴,而后瞄了眼无头的葛立仁和那个被好奇心害死的小太妹,为他俩默哀了几秒钟,随即拎起佩茨,钻入林间,消失不见。

佩茨体内有异种能量,费伦早就通过“绝对感知”察觉到了,同时他也通过“绝对感知加基因锁三阶中段加思感能”所混合形成的特殊力场将其完完全全压制住了。

但异种能量的出现也让费伦感觉到“死神”组织的诡秘,因为以佩茨体内异种能量的多寡和他的身手来看,他完全可以成为一方霸主,根本没必要听命于人,所以费伦觉得很有必要挖出这个组织,潜入内部破坏他们,不然以对方的嗅觉,就算自己随时都能改头换面,也未必不会找上门来。

有鉴于此,佩茨暂时还不能死,同时费伦觉得他培养乔冷蝶的脚步也必须加快,比如让乔妞吸干佩茨身上的异种能量,说不定她就可以突破到无杀真气第七层。

不得不说的是,对于具有超强融合特性的无杀真气和极阴魔体而言,就算佩茨体内的异种能量再难于消化再难缠十倍,也逃不出被彻底转换为乔冷蝶身体能量的命运。

而一旦佩茨体内的能量被吸干,费伦就能利用洗脑冥穴将其变成白痴,彻底窃取他脑中的一切信息资料,到时候,他就可以凭藉基因整容术堂堂正正的以佩茨的形象出现,甚至打入“死神”内部。

这也是为什么费伦不把佩茨斩杀当场的原因!

费伦拎着佩茨,一路往大潭水塘方向而去,专捡林密的地方钻,同时掏出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应:“喂,哪位?”

“樱子,是我!”费伦直接表明身份道“你立刻通知冷蝶,让她赶到上次户外练功的地方···…另外,你到我书房拿上备用钥匙,去一趟浅水湾82号梁家大宅那附近有辆宾利braaklqnds,把它开回来!”

“是我们家那辆宾利吗?”

“对!”费伦承认道,“我估计那附近现在应该有警察了,所以你去的时候别让人看见,尽量穿戴的华贵一些,等上了车再有人盘问你,就说你开车出去办事途经那里。”

“好的,我明白了!”樱子跟着费伦的时间不算短,听他把话讲完就明白了其中深意。

路口厄文遭费伦暗算处。

阿贴之前被佩茨推出做挡箭牌时,费伦虽然躲了一下,可并没有完全躲开,而是从他身边硬挤了过去。

当然,“硬挤”这个词,那是针对阿贴这个受害者而言,对于费伦来说,他只是擦了阿贴一下,算是擦身而过吧!不过这个“擦身而过”令阿贴当场摔成重伤就地滚了七八圈才止住力道。

阿贴跌了个七晕八素,好不容易脑子才清醒了一些,心头对费伦的非人之力骇然不已同时也在恶毒的咒骂。等骂痛快了,他正待从地上爬起,却无意间瞟见了还躺在那儿抽搐并未完全死透的厄文!

蓦的阿贴脑中又闪现出了芷凝躺在工作台上、双腿劈叉、死不瞑目的画面……

“呕!”

阿贴再一次吐了。

他跟着厄文和佩茨到大潭水塘周边的路口认人,这一路上都不知吐过多少回了,想起芷凝惨死的样子他就吐,想起自己被佩茨那个变态压在身下他也吐,吐到现在就剩酸水了。

在又一次冒出几口酸水后,阿贴胸中的戾气彻底让他的心理扭曲了,一股嗜血的冲动油然而生……他当即如野兽般狂吼一声飞扑到厄文身上,亮出渗人的牙齿照着他有肉的地方就下了嘴······如今佩茨不知所踪,他打算先帮芷凝收点利息。

一场饕餮盛宴瞬间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路口展开!

只见一个黑丝男扑在一个洋鬼子身上,用牙咬下他的耳朵,嚼烂吞咽,又撕下他脸上的肉皮,同样嚼烂吞咽……这样一个场景是何等的血腥诡异,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厄文到底是可以和帕拉瓦相提并论的高手,而高手的生命力相对来说都比较强悍,虽然他的心脏已被费伦彻底绞碎,但他身体其他部份的机能并非如普通人般瞬间跌落到谷底,而是在相对缓慢的衰减,所以尽管已处于弥留状态,当阿贴开始向他的颈部下嘴时,厄文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侧了下身,曲膝顶在了对方的裆部。

“啊——”

阿贴霎时仰头大叫,厄文这一下垂死挣扎彻底顶爆了他身上属于男人的物件,差点没当场痛晕过去……不过在连串打击下、心理已经变得扭曲的阿贴省起自己已然“**”于佩茨,而今又被厄文搞掉了双黄蛋,·疯狂了,根本不管不顾自己胯下的伤势,张开早就染血的嘴巴,恶狠狠地咬住了厄文粗大的喉结,接着猛然甩头撕扯······

冷氏父子坐着头顶有俩脚印的奔驰来到路口,刚好瞧见阿贴张开血嘴仰天狂叫的情景!

对这种事接受能力较差的冷小川直勾勾盯着阿贴,呆呆道:“老、老豆,这、这是在拍电、电影吗?”

他老子冷百川也傻愣愣地看着窗外:“不、不清楚······这、这里是浅、浅水湾,不、不应该呀!”

司机老王更牛逼,他生生瞅见阿贴用嘴把厄文的喉头连带着气管一并咬下扯起,吓得整个人完全僵直了,然后正拐弯的奔驰车对对直直就照着路边的围墙撞去……

“哐!!”“哗哗……”

也不知哪家院子的围墙被撞了个大洞,等整个奔驰了一大截进墙壁之后,老王才被巨大的撞击震动搅回了神,赶紧踩了刹车!

与此同时,后座上的冷氏父子被连吓带震,双双大小便失禁,屎尿齐流,一时间整辆奔驰臭气熏天!

自家院墙被“黄司机”搞垮了,主人家的自然要出来查看,可瞧见路边正在生啖人肉的阿贴时,也给吓懵了。

随后,回神的一揽子人都开始在那儿大吐特吐······

可惜,阿贴才不管这些,啃噬厄文照旧,直到对方连抽搐也不抽搐了,才稍微歇了歇嘴,然后继续啃,肚子里塞满了,就一片片把肉撕下来,嚼烂了再吐掉,那场面那情景,委实把闻讯赶来的人吓惨了!

终于,有心理承受能力较强者在稍微吐过之后,拨打了9991总台接线员听见有人在大马路上吃人,当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围观的人来了一批,又吐着走了一批,但没人敢上去阻止阿贴啃人的举动,因为谁都怕这野兽一样的黑丝男暴起择人而噬。

几分钟后,终于军装警赶到。

这个时候,已经死透的厄文胸部双点以上已经没了一块好肉,其中一只手更是被阿贴啃得只剩下了骨头,脸部也一塌糊涂,根本不辨其形。

虽然很恶心很恐怖,两名率先赶到的军装警仍强忍住呕吐的感觉,将满脸满手血腥的阿贴给制服在地,反拷了起来,等待后续支援。

与此同时,打扮得有几分名门淑媛范儿的樱子悄然来到了梁家大宅附近,钻进了费伦停在这儿的宾利,然后开着车往赤柱兜了一圈,特意买了点东西,这才回返86号。

大潭水塘,修炼之地。

乔冷蝶感到这里时,变回本来面貌的费伦已经等了好一阵。

“阿伦,你把我叫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咦,地上这人是······”

费伦踢了一脚正在昏睡中的佩茨,直言不讳道:“死神的人!”

乔冷蝶闻言微微吃了一惊:“死神?就是你以前跟我提及过的那个神秘组织吗?”

“没错,就是他们。”

乔冷蝶还是搞不大懂费伦的意思,于是探问道:“那咱们现在这是要……”

“你不是说想要突破无杀真气七层么?”费伦哂笑道,“这家伙身上有股异种能量,你可以试着吸收一下,看能不能对你的无杀真气有所增益!”

乔冷蝶愣了愣,旋即兴奋道:“好啊!”

随即,费伦将昏睡的佩茨摆成打坐的姿势,乔冷蝶也盘腿坐下,与其两掌相抵。

试着吸收了一下,同时运转无杀真气,乔冷蝶原本微阖的美眸顿时亮了起来,看向费伦。不用说,看她样子就知道,能吸!

吸收的过程出奇的顺利,没用了(liaa)半个小时,乔冷蝶就将佩茨体内的异种能量消化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佩茨的生命能也在被乔妞慢慢吸摄。

费伦很快就发现佩茨眼窝下陷,皮肤开始出现橘皱,心知这是老化的现象,他顾不上招呼乔冷蝶停下,立马从屁兜(隐戒)里抽出一把西瓜刀,唰唰两刀将佩茨的手掌齐腕切掉。

乔冷蝶即刻从吸收生命能的爽感中退了出来,略感不满道:“阿伦,你干嘛?人家还未吸够呢,就差一点点,无杀真气马上七层了!”

费伦却唬着脸道:“这鬼佬我还有大用,你要是把他吸死了我还搞个屁呀!”

乔冷蝶这才注意到佩茨的状态,惊讶出声道:“他、他怎么老了这么多?”

“这就要问你了!”费伦哂笑道,“你的特殊体质被逐渐开发后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508 老陈绷不住了(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哂笑道,“你的特殊体质被逐渐开发后就会出现这状况,吸收生命能······”说着,又指了指佩茨深陷的眼窝和褶皱,还发出“啧啧”声。

乔冷蝶惊讶得捂住了小嘴,好半天才缓过这一茬道:“那我、我跟你那个……不会也……”

“啪!”

费伦拍了她的丰臀一记,故意黑着个脸道:“我说你这脑瓜,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呢?”

乔冷蝶闻言俏脸一红,大有落荒而逃的趋势。

“走什么走,还不赶紧过来帮我把他的手腕包扎上!”

“哦!”

乔冷蝶小声应了一声,忸忸怩怩过来帮费伦把佩茨的断腕止了血。

之后,费伦把佩茨的断手剁成了小碎块,分成几拨撒进了水塘中间位置,又把现场的血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鞋袜干手净脚地处理掉了,等天完全黑了,这才和乔冷蝶架着佩茨到了佘家大宅。

所谓的佘家大宅,就是原先佘映彤母亲死于睡梦的那个宅子,后来被佘映彤狠心的爷爷nǎinǎi倒手卖掉,最后还把她一个人扔在hk,到国外逍遥去了。

上回佘映彤设计害死福利院的社工时,被费伦看穿,他就把这个高智商的小丫头接回了自己家,同时暗中买回了积压在房产贩子手中根本脱不了手的佘家凶宅,打算给佘映彤一个惊喜。不过这事儿还没来得及跟她说,眼下用作藏匿佩茨的窝刚好。

昏睡冥穴的运用一次不能超过八个钟头,不然视受针者情况而定,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在这一点上,已经被吸掉一部份生命能的佩茨就是典型,一旦他的昏睡冥穴封闭超过八小时,那他肯定醒不过来了。

幸好对于费伦而言,他还有大量的时间去做准备工作,毕竟从他擒住佩茨到现在·也才一个多钟头而已。

由于佘家大宅的方位在赤柱以东,而浅水湾在赤柱以西,但都能看到海景,因此费乔二人安顿好昏迷的佩茨后·便登萍渡水,从海上绕回了86号。

刚进家门,乔冷蝶就接到了曾曼的电话,称她晚上要连夜加班,如果乔冷蝶这边有事要忙,就别着急过去接她。

费伦知道这事后,表面上无所谓·心底却有些鄙视吴蕴博,这家伙做为法医科主管,明显是在压榨曾曼这个劳动力啊!

正想着等下是不是去看一看曾曼之时·妮露陪饶芷柔练歌回来,费伦一抬手,立马吩咐樱子开饭。

费伦和几女吃过晚饭后,就上楼练功去了。等练功出来,发现乔冷蝶还在,当下问道:“曼曼呢?还在加班?”

乔冷蝶没有说话,仅是点了点头。

费伦得到这个答案,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那我去看看她·你上楼练功,练完后,去查看一下那个鬼佬(佩茨)。

乔冷蝶再度点点头·跟着上了楼。横陈在沙发上正打掌机的妮露却奇道:“什么鬼佬啊?”

费伦唬着脸道:“不让你知道的就别多问,有空打机还不如练练拳。”

妮露闻言媚了他一眼,应道:“知道了·大老爷!”说着,把掌机随手一扔,就打算转去大练功房。

“对了,柔柔呢?”费伦多问了一句。

“音响室!”妮露边往练功房走边扬手道,“她练歌可是刻苦得很呢,要是到了十月份,你这家伙还不能够为她出唱片的话·恐怕她会气得跳楼!”

费伦一点不担心出唱片的事,反倒诧异道:“我说露露·你怎么也学会关心起别人来了?”

“我没关心她,但问题是她是你的妞,我爱屋及黑不可以吗?”说完,妮露已然拐进了走廊。

费伦怔了一下,旋即扬声吐糟道:“是爱屋及乌好?”可惜妮露没听到。

见状,费伦只能是摇头苦笑,正打算去车库时,门铃响了,他就顺便在客厅门口的监视器上瞅了一眼,顿时讶道:“这家伙怎么来了?”随即吩咐樱子去开门。

不一会,港岛总区重案b组的祁武阳带着两个手下进了别墅,费伦主动招呼道:“老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祁武阳四十刚出头,标准的国字脸,肤sè黝黑,高度虽比费伦来得矮点,但身材硬朗,炯炯的目光之中夹杂着几分久经历练的味道,他就是jǐng匪片里绝对的好jǐng察那一型,予人的感觉就是一身正气。

可惜此时此刻的祁sir心里明显有火,对于费伦的和气并不领情,冷然道:“费sir,我眼下来你家,主要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本来费伦想着,他跟祁武阳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才好言好语的叙交情,没想到这货给脸不要脸,于是声音也冷了下来:“那你想问什么?”

这时,祁武阳的一个手下插嘴“请问你是否有一辆九七年才出产的白sè宾利braaklands

单人沙发里的费伦眼中闪过一丝不豫之sè,翘起二郎腿道:“我家有多少财产,好像不该重案组过问?”

碰了颗软钉子,祁武阳的手下气结,正待再说,祁武阳比了个手势制止了他:“费伦,我知道,我晓得……以你家的财力根本无惧官司缠身,但你别忘了你是个jǐng察,因此你有必要向jǐng方交代清楚一些事情!”

费伦心知肚明他们想问什么,故作不知道:“什么事情呢?”话落,他屁兜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掏出一看,原来是梁慕晴的短信:“费大哥,难怪你这么久都没来……我刚刚才知道在我家外面的路上发生了凶杀案,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事?速回!”

看完短信,费伦会心一笑,完全无视了面前的祁武阳等人,回道:“放心,我没事,不过被公务绊住了,只能下次再去你窗下偷香喽!”

很快,梁慕晴那边就回了条短信过来:“讨厌!”

费伦见了,顿时哈哈大笑,在他对面坐着的祁武阳几人却满头黑线。

等费伦收起手机,祁武阳终忍不住道:“费伦,我们正在对你进行提问,请你专心一点,o”话音未落,费伦的手机又震了起来,这回是来电,而且还是陈泽昆打来的。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费伦冲祁武阳比了个手势,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自顾自起身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大sir,我费伦!”

“你怎么耽搁这么半天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陈泽昆显得有点火急火燎的,“还非要我打给你,就不会主动点儿么?”

“我……这又不是逢年过节,我为啥要主动给大sir您打电话啊?”费伦有点闹不清陈泽昆的意思,只能半开玩笑道,“毕竟我眼下挂靠在lb,就算重案组有事,也轮不到我插手?”

闻言,陈泽昆那边顿时急了:“什么,你还是咱们港岛总区重案组的人!”

“那您的意思是……”

“两个钟头前,就在你住的那一区,发生了两起严重的凶手案,你不知道吗?”

费伦随口应付道:“在您没说之前,我真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多嘴问一句,那两件案死了几个啊?”

陈泽昆没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道:“我不是让祁武阳直接去找你了吗?难道他还没到?或者没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你?”

听到这话,费伦掀了掀眉,瞟了眼在那边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祁武阳,很大声道:“祁sir早就到了,刚才还在跟我打听我家的车型!”

“胡闹!”陈泽昆在电话那头大声斥了一句:“费伦,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接手这两起凶杀案……”

“啊?那lb方面……”

“放心,我已经跟马sir沟通好了,虽然你们组的借调期还远未到,但他同意放人。”

“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古德拜,sir!”说着,费伦就打算挂电话。

“慢着!”陈泽昆叫住了费伦,“你让祁武阳听电话!”

费伦愕了一下,这才应道:“好的。”言罢,伸出两根指头,同时长摁住手机上的两个键,将整部手机除接听功能外,全给锁了,随即招呼祁武阳道:“祁sir,大sir的电话过来接一下。”

待祁武阳接完电话,费伦从他那里拿回手机时发现,这货原本就已经有够黑的脸彻底黑成了炭,显然是被陈泽昆臭骂了一顿。

之前就跟祁武阳差不多撕破了脸,见状,费伦落井下石道:“祁sir,时不我待,麻烦你这就把两起凶杀案的卷宗移交给我,nderstand?”

听见“nderstand”这个字眼,祁武阳差点没当场发作,因为只有上级对下级才会用这种说法,费伦这么说,明显是在报复,可有大sir的命令在上头压着,他还真拿费伦没什么办法,只能闷闷道:“案件资料目前还在整理中,如果费sir真急着看的话,可以跟我回趟jǐng局!”

费伦哂道:“你不是会想诓我回去?”

祁武阳闻言脸sè剧变道:“费伦,你别太过份了啊?”

“我过份?再怎么过份也没有些人大晚上的跑我家来打听我家的财产过份!”费伦反唇相讥道。

祁武阳压住脾气,冷盯着费伦道:“你知道我想打听什么,别说你家那辆宾利没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509 演戏(求订阅求月票)

“你知道我想打听什么,别说你家那辆宾利没在案发现现过。『』

费伦根本不入祁武阳的言语陷阱,愕然问道:“祁sir,这案发现场到底在哪儿?”

见祁武阳怒瞪着他,费伦比出个举手投降的姿势,道:“ok,既然老祁你现在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但请你们离开我家,这总可以吧?”

“你……”

费伦才不管祁武阳还想说什么,扬声道:“樱子,送客!”

有鉴于此,祁武阳和他的手下也只能无奈离开。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费伦就开着道奇蝰蛇往西环赶去,中途还故意甩超了祁武阳等人所乘坐的马自达。

看着道奇蝰蛇的尾灯消失在视野内,祁武阳的手下终忍不住道:“头儿,这费sir家里还真是挺有钱的,豪车辆是一辆的,就是不知他家底子干不干净!”

祁武阳瞥了手下一眼,知他想说什么,摇头苦笑道:“没用的,这个费伦以前是英国人,据说父母很早就死了,留了一大笔遗产给他,九七之前投资移民来港······我查过,当时移民局所留存的银行资金证明的影印件上面写的是一亿,所以他拥有豪车别墅根本不足为奇。”

“光他住的那豪宅就不止一亿港币了吧?”手下疑道。

“我说的是英镑,而且仅仅是银行存款,换言之,他拥有十几亿港币的流动资金!”

听到这话,俩手下也忍不住翻了白眼。其中一个叹道:“难怪他向警员公屋计划捐款,一次就是上亿港币!”

另一个道:“就这一点,警察部不知有多少同事要感恩戴德,所以祁sir,单凭费sir的车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就找他问话,不妥吧?”

祁武阳瞪眼道:“我还不是为了费伦好,知他要接手这个案子,想早一点排除他的嫌疑罢了。”刚才在费伦家接陈泽昆电话时′他也是这么解释的,结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当我是死的,会没考虑过这些吗?还用你教······】想起陈泽昆这段气大发了的话,祁武阳就一阵蛋疼。

与此同时·费伦驾着道奇蝰蛇,将车速控制在路面最高限速以下一点点,遇到车能超就超,不能超的一定是他娘的超速了,但凡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拿出相机,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将自身车速和前车车牌都拍进同一张照片里,打算改天给交通部送去,也不枉他轮岗过一段时间的交通警。

可那些在大晚上飙车耍帅的家伙们就郁闷了·过不了几天接到交通部又罚款又扣分的通知单时,没哪个不傻眼的。

没用了半个小时,费伦就杀到了西环公众殓房外,也没给曾曼打电话,自己就找去了她的临时办公室。

办公室里外都有人,虽然是便衣,但费伦一眼就看出他们应该是同事,因此大摇大摆走进去,一屁股就坐到了曾曼的位子上。

见状·有同事受不了费伦一派主人的架势,问道:“喂,你什么人呐?”

费伦不答反问:“你们什么人呐?跑我媳妇儿办公室里挤着·这大夏天的,不热么?”

其中一人亮了下警证,道:“我们是警察!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看一下!”

“啪!”

费伦将警官证拍到了桌上,道:“你们几个不会是祁武阳的手下吧?我怎么瞅着眼生呐?”

几人都看了一下费伦的警官证,齐齐立正道:“长官好!我们是总区特别职务队的,由于重案组方面人手短缺,刚被借调到祁sir手下。”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立马意识到曾曼验的尸体应该就是傍晚浅水湾两起杀人案的尸体,搞了半天是他害曾曼加夜班的。当下道:“目前浅水湾两起凶杀案由我全权接手·所以说咱们很可能会共事一段时间,各位好!”

其中一个面相很嫩的家伙立刻激动道:“费sir·我早就听说……”

话刚起了个头,里间的门就打了开来,曾曼施施然踱步而出,瞧见费伦顿时流出了笑容:“咦?你这么快就到了?”

费伦走过去,旁若无人地把住她的肩膀道:“怎么样?累不累?这么晚了还要你加班,老吴那个混蛋也真是的······”

“你说吴蕴博?他的确比较混账!”曾曼显然颇有同感,“昨天就去了新加坡开会,居然都不通知我一声,害我今天才知道!”

几个特别职务队同事听到这话都背过身去,权当没听见,毕竟连他们都听过法医科一哥dactar吴和一姐dactar曾的名号,不想因为这种牢骚,而掺和进两人的“私人恩怨”,免得到时候跟法医科的关系搞僵,就不好打交道了。

“尸体验得怎么样了?”费伦问。

曾曼歪了歪脑袋,撇嘴道“浅水湾两起凶杀案,三具尸体,致命伤都非常明显!先死的两具尸体都是尸首分家,也就是俗称的掉了脑袋·`····后死的一具尸体是个外国人,他的心脏被搅碎了,至于身上其他的伤,都是后加上去的。”

费伦就是杀人凶手,自然清楚厄文的生命力有多强,因此说他比葛立仁和小太妹后咽气是相当准确的说法,只可惜由于唯二的两个目击证人一个(佩茨)已落入费伦之手,另一个(阿贴)已经半疯不癫的,所以警方不可能知晓厄文遭受致死打击的时间居然比葛立仁和小太妹早了近十分钟。

不过费伦并不知道阿贴吃人的事,听到有后加上去的伤,当即不动声色道:“浅水湾这两起案子现在由我全权负责,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尸体?”

曾曼先扫视了一下那几个便衣,接着满含嗔怪地白了费伦一眼,这才道:“跟我来吧!”

在隔离通道内,曾曼薄怒道:“阿伦,你怎么敢接下这个案子?这案子很诡异你知不知道?”

“略有耳闻。”费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难怪你刚才那副样子看我!”

曾曼闻言顿时不满地逼问道:“哪副样子啊?”

“就那副……嗯,很幽怨的俏样儿!”

“我还不都是在担心你!”曾曼终忍不住拧了费伦一把。

费伦不甘示弱,一把揽过曾曼,在她的胸上捏了几下,道:“现在案子已经接了,难不成还要推掉?”

曾曼在他怀里扭动道:“我不管,总之你不能出危险!”

“先看看再说吧!”

进了停尸间,珍妮还在那儿收拾器械,见费伦进来,立马凑上前道:“费sir,上次那餐多谢了,我和我男朋友吃得很满意呢!”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我看下尸体!”费伦随口敷衍着,跟在曾曼屁股后头,来到尸体旁。

“你可别被吓到!”曾曼促狭地给了费伦一个媚眼,霍然掀起了尸身上的白布。

只见一具胸部以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坦露在面前,费伦虽然心里很不以为然,但脸上不得不装出微微色变的模样,讶道:“谁这么狠?”

曾曼对费伦的反应很满意,既没有大吃一惊心理失衡,也没有如佛陀般完全无动于衷,当下也不瞒他,直言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听说是一个穿黑丝的基佬,你不是接手了这个案子嘛?会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也是刚刚接手而已,连案件资料都没到手,上哪儿知道情况去?”费伦喊冤道,“还有两具尸体呢?我看看!”

“这具不看了么?”曾曼又逗了他一句。

“都是同一个人撕咬的,有嘛可看的?至于致命伤,就像你所说的,正是心口那五个指洞!”说到这,费伦还特意张开五指往那几个指洞上试去:“嗯,比我的手指稍大,看来凶手不是手上戴了东西就是骨骼粗壮的程度强于我!”

曾曼并不完全赞同费伦的意见:“我倒觉得,凶手戴东西的可能性居多,毕竟徒手抓穿胸肌和胸骨几乎不可能!”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那可不一定,前次我去马尼拉参加武术交流会时就遇到几个高手能徒手抓穿人头盖骨的。”

曾曼听得一愣,旁边的珍妮更是叫了起来:“不是吧?头骨有多硬,谁不知道,这现实当中还真有人练成了九阴白骨爪啊?”

费伦闻言却有点了:“喂喂,珍妮,你武侠片看多了吧?九阴白骨爪是以内功催动招式,而我所说的是纯靠指力唷!”

珍妮顿时听傻了眼,曾曼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纯凭指力,那岂非更夸张?”

“这就见仁见智了,毕竟外力内功孰强孰弱,我也不好置喙,但有人能徒手抓穿胸骨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那也不可能是徒手!”曾曼仍否定了费伦的想法,“因为死者胸腔里的心脏被搅了个稀烂,就算手指真能抓进去,也不可能在不完全破坏皮肉和胸骨的前提下办到这一点吧?”

费伦闻言佯装吃了一惊:“有这种事!?给我看看,我看看里面!”

曾曼忙让珍妮拿来一套器械,揭开了她验尸时打开的胸腔部,指着里面猩红的块块碎肉道:“你自己看看吧,还有被揭开的这块骨肉,除了器械切口和指洞,就再无其他了。”

费伦假装看了一会儿,挠头道:“这样的伤还真是奇怪耶!”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接这个案子嘛!”(未完待续)

510 串连(求订阅求月票)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接这个案子嘛!”曾曼嗔道。!

“可我已经接受了。”费伦不以为意地笑笑,看向珍妮道:“刚才我和曾曼讨论的那些都录下来了吗?”

珍妮点头道:“当然,这是必须的。”

“那到时候给我份拷贝,也好拿回去研究研究!”

“没问题。”

这时,费伦指着厄文尸体的手掌,道:“你觉不觉得这个爪子有点眼熟?”

“眼熟什么?”曾曼有点愕然,显然没明白费伦的意思。

费伦却仲出右手,回手扼住自己的脖子,还做了个“狠抓”的手势。

曾曼顿时反应过来,瞪大美眸道:“你是说······这人就是之前杀死那两个偷井盖的凶手?”

“十之**吧,你完全可以把他的手模套下来,跟以前的验尸结果做比对!”费伦给出个建议,“不过今天先别忙,已经很晚了,你该下班了美女!”

曾曼闻言犹豫了一下,想想尸体搁在那儿又不会跑,最终也就遂看费伦之意。

接下来,费伦又看了看那两具无头尸,这才和曾曼出了停尸间。

到外面办公室的时候,祁武阳等人已经赶了过来,在费伦冷脸相向的情况下,曾曼夫唱妇随,只对祁武阳例行公事般介绍了一些最简单的情况,然后就强调验尸报告最快也得等到第二天下午才能出炉。

随后曾曼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和费伦携手离开了公众殓房。

费伦直接载着曾曼回了浅水湾,樱子早备下吃食在等,所以二人一到便有得吃。不过费伦早就吃过晚饭,因此只少少的吃了点甜品便作罢。

曾曼则边吃边问:“怎么屋里冷冷清清的?冷蝶,还有露露她们呢?”

“各自happy去了。”费伦胡诌道,“要不等你吃完,咱们也出去逛逛?”

“还是不要了,我这人回了屋就不喜欢再出去。”

“那行吧!”费伦不置可否道“不过你晚上睡前都没什么活动的吗?”说着还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曾曼见状脸一红,显然想岔了,嘴硬道:“活动什么?”

费伦先意味深长地瞟了曾曼一眼,惹得她面红耳热这才道:“比如看看书、健健身之类的……”

曾曼闻言暗自长出了一气,嗔怪着恶瞪了费伦一眼,道:“我喜欢看点书,你这有吗?”

“楼上书房,自己去找。”费伦把边说边比了个出去的手势,“那你慢慢吃,我去警局看看那个啃人的疯子!”说完再不理曾曼,径直出了餐厅。

曾曼却坐在原位上有点干呕的迹象,本来她吃饭时从不会想起验尸的事可被费伦这么一提,想不起来才有鬼了,顿时连吃饭的心思都淡了许多,气得她差点没咬碎银牙。

费伦说是去警局,实则驱车赶到了佘家大宅。

乔冷蝶在这已等候多时了,正窝在一楼大厅的沙发里看电视,见费伦开门进来,立马坐起了身子,问道:“那家伙······你打算怎么弄?”

费伦歪了歪头耸肩撇嘴道:“我打算对他实施催眠,看能不能套出死神组织的辛秘!”

“要我配合吗?”

想想自己实施洗脑时会让佩茨清醒,费伦摇头道:“不需要你在楼下待着就成,顺便帮我留意一下宅子周围的情况!”

乔冷蝶自无不应。

费伦来到楼上,变了一个陌生的白种男人模样撤掉佩茨昏睡冥穴上的大头针,开始对他实施洗脑。由于眼下佩茨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弱于常人,所以往往最难的第一次洗脑,在他身上费伦倒是没怎么费劲就成功了。

之后,等佩茨血脉运转恢复正常,费伦又再封住了他的昏睡冥穴。前前后后整个过程加起来还不到两个钟头,以至于费伦下楼时乔冷蝶颇感惊讶:“这么快?他都交代了些什么?”

费伦摆手道:“哪有那么快,这次第一次而已后面还要搞十好几次,我才能套他的话!”

乔冷蝶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费伦又道:“所以最近这半个月,你都要帮我看好他,nderstand?”

乔冷蝶愕道:“那曼曼怎办?不保护她啦?”

费伦顿时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在防谁?就是楼上那个家伙和他一个已经挂掉的同伴,现在他都落在我手上了,除非死神再派人来,否则根本不用担心。”

乔冷蝶怔了怔,道:“这么看来,我们的敌人就是死神喽?”

“no!”费伦摇手指道,“应该是一切想打我们主意的人。”顿了顿又道:“好了,我还要去趟警局,你先休息吧,明早我再过来!拜!”

乔冷蝶闻言略感失望,不情不愿道:“拜拜!”

随后,费伦又到重案组转了一圈,去看了看传说中吃人恶鬼的精神状态,发现黑丝男阿贴果a祁武阳说的那样,已是半疯不癫,连话都讲不清楚,!根殳法提审。

好在这两起凶案,费伦除了不清楚黑丝男是怎么变成噬人恶魔的,其余的都是他一手经办,倒也对案情了如指掌,不至于一头雾水。可惜的是,他对案情的了解在没有足够线索和口供支撑的前提下,没法在人前表现出来,不然极易惹人怀疑。

第二天是周五,一大早费伦就去了佘家大宅,带了樱子弄的早点给乔冷蝶,顺道换了佩茨的针,然后才开车赶到记,跟蔡江交接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

蔡江显然也听说了昨天傍晚的案子,对上头调费伦回去查案丝毫不感意外,毕竟费伦在查案方面处处先人一步,令蔡江时时感到莫大的压力,如今能和平拆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见费伦带着手下毫无留恋地就打算离开办公室,蔡江终忍不住叫道:“费sir!”

费伦回头道:“蔡sir,有事?”

“没、没什么,只是想祝你破案顺利!”蔡江口不对心道。

费伦闻言哂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以后找你帮忙会赴汤蹈火呢!”

听到这话,蔡江不禁莞尔道:“赴汤蹈火恐怕不成,但力所能及的忙我是一定会帮的。”

费伦也笑了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旋即冲身边的戴岩等人一挥手,“咱们走!”于是一帮人呼呼啦啦离开了记大房。

刚回到邻楼重案组所在的楼层费伦等人在廊上撞见了端着茶杯一步三摇优哉游哉的祁武阳。

费伦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见状刺了祁武阳一句:“嗨,祁sir,怎么这么闲呐?屯门那起死了二十多个小混混的案子莫非你已经破了?”

祁武阳若有深意地瞟了费伦一眼,老神在在道:“那件案我已经交出去了,包括那俩偷井盖的人离奇死亡案也一并交给了别人,眼下我是无案一身轻!”

费伦愕道:“交出去?交给谁了?”说到底警察部没有其他部门比总区重案组更适合接手这种重大的刑事案件了。

祁武阳哂笑道:“这个得保密,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也会找上你,毕竟你刚接手的那起吃人案也很离奇呢!”说完他眼尾也不扫一下戴岩等人黑得跟锅底似的脸色,施施然走掉了。

等转进了自己组的办公室大房,戴岩终忍不住牢骚了一句:“这个祁sir也真是的,什么玩意!”

“就是!”施毅然也附和道,“在我们几个面前说话都怪腔怪调的,也不知这种人怎么当上司做表率!”

李立东接茬道:“说得对,典型的看不得别人好!”

见一帮手下有热议的趋势,费伦赶紧招呼道:“哎哎哎······都少说两句好吧?下面我布置一下任务!”

众人顿时噤了声,听费伦讲。

“虽然我们现在手里已经有了很多现场的物证但从我接手这个案子开始,只去其中一处凶案现场稍微瞧了一下,所以现在想大家跟我一起去看看。”

听到这话各人面面相觑。这案发现场一向是越早搜查越好,毕竟时间拖得越久,现场存在的线索就越容易消失或者被污染费伦没在昨晚接手案件的第一时间就召集他们去现场,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好在戴岩等人对费伦的信任已趋于盲目,诧异之后并未深想,当下随费伦一起开车到了传闻中的“吃人路口”!

费伦一帮人到路口时,刚好看见有工人正在撬掉那些被血浸染过的石板,打算装新的。

仇兆强见状想上去阻止,却被费伦叫住了:“强子血迹都拍过照,不必叫停他们而且这里也不是我想带你们看的现场。”

“sir,你的意思是……”

“根据祁sir那组人的现场问询来看,吃人的黑丝男和这里的死者以及另外一个鬼佬是一起到这边来的,可是这里最后只有死者和那个黑丝男,这说明什么?”

戴岩掀眉道:“另一个鬼佬人间蒸发了么?还是死掉了?”

费伦摇头道:“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些,不过当时路口这里出了一起小型车祸,有奔驰经过看见黑丝男吃人,一头撞上了那边的围墙,而法证却在奔驰车顶提取了两枚脚印,其中一枚的长度应该与目击者声称的另一个消失掉的鬼佬的身高很吻合……所以我判断,凶手重伤这里的死者后,就去追另一个鬼佬了……”

莫婉宁讶然道:“sir,如果你推断正确的话,那死在这儿的外国人莫非是被黑丝男······活活咬死的?”说到最后,她一脸恶心的样子。

511 被接手(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没多关心莫婉宁的感觉,摆手道:“反正人已经死!怎么死的不是重点,脚印才是重点·……对了,我这有照片,你们都拿去看看!”说着,他拿出一沓照片,随手递给了戴岩。

起初还没注意,等人手一张照片后,戴岩定睛一看,顿觉毛骨悚然:“sir,这、这脚印……”

“不是吧?这应该是奔驰车顶棚吧?怎么看着像未干的水泥?”李立东同样一脸骇然。

莫婉宁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从照片上看,车应该是打过蜡的……”不枉她以前在交通部干过,“一般人没点腿劲想把蜡踩花都不容易,这、这俩脚印居然把金属壳都踩凹进去了!?”

“这就是我想说的问题关键所在!”费伦比手指道,“前后脚印明显分属两人,也就是说不管是追杀的,还是逃跑的,都不是普通人,咱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因此我要求,避弹衣二十四小时不离身,nderstand?”

“yes,sir!”

众人齐应了一声,在费伦的带领下,全都回到车内,翻出避弹衣套上。之后,一行人来到第二案发现场,也就是葛立仁和小太妹掉脑袋的地方。

当时,费伦和佩茨从林间跳出是在树杈上借的力,所以负责现场搜证的同事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只注意了当场的打斗痕迹。

于是乎,在费伦似有意若无意的指引下,仇兆强和施毅然很快发现了树杈上的脚印,而后他们整组人进林子大搜特搜了一番,同时还拍了不少新鲜的照片。

不过,当一行人以发现新大陆的心态回到重案组大房时,倒霉事来了。

一个正巧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文职女警瞅见费伦顿时喜道:“诶,费sir,你们回来得正好刚大sir还找过你呢!”

“是吗?刚才?”

“差不多十分钟以前吧!”女警确认了一下,又解释道,“大sir的秘书说,你手机怎么样都打不通我也是被支使过来看你在不在的。”

费伦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没电了:“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说完,赶紧换了块电池,给陈泽昆打了过去。

“喂,大sir听说你找我?”

“你这电话来得正好,马上到我办公室来!”说完这句,陈泽昆就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向戴岩几人打了个招呼,到得陈泽昆办公室门外,仲手敲了敲门。

“请进!”

费伦推门进去才发现,里面不止陈泽昆一个人,还有另外一男一女正坐在靠墙的沙发上。

“sir!”费伦先向陈泽昆敬了个礼,随即问道:“这两位是……”说着,目光也正经地扫向了两人。

男的三十出头的样子,脸型狭长,肤色黝黑两道斜长剑眉予人锋利之感,身材硬朗,很有一种军人的气质。

军人……吗!?

眼下回归都好几年了能光明正大、便装出现在警察部的亚裔军人究竟是哪国人,费伦用屁股都能想到。

女的年纪比费伦稍微大点,是个破处不满一星期的女人看样子是个奔三的剩女,身上也带着一股子军人的味道,面容姣好,五官也···.…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怎么这么怪啊?

费伦与奔三剩女对视不到一秒便察觉出其中不对,瞳孔瞬间收缩得比针鼻儿还小,恶瞪了过去。

“嘤咛!”

奔三剩女轻吟一声,妩媚的唇角霎时溢出一丝殷红的血来。这样的变故看得正想替双方介绍的陈泽昆傻了眼。

长脸男很快觉出不对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精神萎靡的奔三剩女,关心道:“姬芙、姬芙你怎么样了?”

“炅、炅哥,我没事,只是他……”说话间,奔三剩女把目光瞥向了费伦。

长脸男霍然站起,一个箭步过来就伸手想拿费伦的脖领子。

费伦岂是善茬,抬手就拿住了长脸男的手腕。

“嗯?”长脸男微一皱眉,手腕下意识大力抖了几抖,却骇然发现怎么样也甩不脱费伦的擒拿。

费伦此时也掀了掀眉,轻声哂笑道:“太极抖劲!?呵呵,你练得还不到家啊!”说着,手上发力诡异地抖了两下,接着一个反关节技,瞬间将长脸男的手臂扭成了一个怪形,令他不得不蹲低身子,不然韧带就该绷断了。

好在此时陈泽昆回过神来,忙道:“费伦,你干嘛?这两位是从京城来协助我们办案的同仁,还不放手!”

费伦闻言暗忖:果然如此!想着,随手一推,就把长脸男搡了出去。

长脸男明显不服气,后背在沙发上搁了一下后,整个人瞬间弹起,随即费伦的“绝对感知”便察觉到对方体内生出了跟佩茨类似的异种能量。!

“哼,有点意思!”费伦冷哂一声,横跨了半步,将陈泽昆挡在了身后,以免真动起手来误伤了他,那就算糗大发了。毕竟陈泽昆在表面上还是费伦的上司,要是在外人面前连上司都护不住,这脸往哪儿搁啊?

这个时候,奔三剩女的精神稍稍恢复了一些,即时叱道:“呼延炅,别乱来!”

长脸男明显有妻管严的特质,闻言迅速将体内的异种能量收敛于无形,过去扶着奔三剩女道:“姬芙,你没事吧?”

奔三剩女瞪了他一眼,又向费伦欠了欠身,这才道:“陈sir,刚才我们和费sir之间有点小误会,您别往心里去。”

陈泽昆朗笑道:“误会解释开了就好了嘛!再说了,平常我也只是耳闻,今天终于亲睹了费伦矫健的身手!”

这话暗中嘲讽了二人一把,奔三剩女和长脸男都是聪明人,又怎会听不出来。

微微色变间,忍性不如剩女的长脸男终忍不住道:“哼,没真正较量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费伦闻言笑了笑,并未搭腔,主要是懒得跟这货作口舌之争。

陈泽昆道:“阿伦,这次叫你来,主要是因为······唔,我还是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两位都是京城特调组成员······”

奔三剩女主动接过话茬,自我介绍道:“我叫姬芙!”说完还用手肘碰了碰长脸男。

“呼延炅!”长脸男不情不愿道。

可惜呼延炅傲,费伦比他更傲,连介绍自己的名字都省了,看向陈泽昆道:“特调组?”

姬芙再次抢过陈泽昆的话头道:“全称是特别事务调查小组……两天前,屯门那起二十几条人命的凶案资料传到京城,立刻引起了组长的高度重视,所以派我和炅哥过来接手调查。”

费伦恍然道:“原来是你们截了祁武阳的胡。”

“那是我们在救他的命!”呼延炅直白道,“这一点,想必你也应该很清楚吧?”

费伦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呼延炅冷笑道:“你自己的身手你会不清楚吗?”听到这里,一直忍住没插话的陈泽昆若有所思地瞄了眼费伦。

“你是在说把你扭到地上去的手段吗?那只是小儿科而已,只要你坚持练上个二三十年,也能做到!”费伦狡黠道。

“那我的精神催眠呢?”姬芙适时帮腔道,“仅只是小小的试探,就能把我逼吐血了,实在是厉害呀!”

费伦装傻充愣道:“逼、逼吐血了!?这话放你身上不合适吧?”说着,还故意垂下眼皮朝自己的裤裆望去。

姬芙下意识跟着做了这个动作,瞅见自己的裆部后,顿时臊红了脸。

“你······”呼延炅的反应也相当快,当下就欲站起来用拳头和费伦理论。

费伦瞥了他一眼,半阴不阳道:“话又不是我说的,你擂拳干什么?再说了,你媳妇吐个血要赖在我身上?这不科学啊!难道不是你媳妇本来就病了么?”

姬芙闻言气结,美眸往上翻着白眼,却一把扯住了已经站起来的呼延炅。

听够了笑话的陈泽昆见状,终于开口入了正题:“阿伦,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把手上的那两起凶案移交给madam姬和呼延sir!”

费伦愕道:“可是案子我昨晚才接手啊?”

“这点我知道,不过这是叶太的直接命令。”陈泽昆说这话时也多少有点无可奈何。

费伦又愣了一下,道:“我明白了!”实则心底早乐开了花,囡为两起凶案的作案人根本就是他,要他抓自己显然不可能,他本还打算高调查一阵,然后就将案件报成无头悬案,没想到还真冒出来俩顶缸的,也省了他拉低破案率。

见费伦说出“屈服”的话,呼延炅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明白就好,说明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孰料费伦根本就没在听他说什么,看向陈泽昆道:“大sir,那o记那边我们组还需要回去吗?”

陈泽昆的眼睛立马瞪得溜圆,道:“你都调回来了,还过去干嘛?”

“那好,我先回去工作了。”说完,费伦站起身又向陈泽昆打了个敬礼,看也没看姬芙两人一眼,直接推门而出。

姬芙和呼延炅对视一眼,连忙向陈泽昆告辞,也退了出来。

望着刚刚掩上的办公室门,陈泽昆脸上流出了老狐狸才有的奸笑:“照今天这种情况看来,神勇干探远未展现实力呢!”

512 无事一身轻(求订阅求月票)

出了陈泽昆办公室,费伦没走多远就听见了姬芙的招呼

“费sir,请留步!”

本不想理会,但人家指名道姓,费伦到底是住了脚,也不转身,就那么背对着姬芙和呼延炅,淡淡道:“两位,我跟你们好像不熟吧?”

这时,姬芙已绕过费伦来到正面,直视他道:“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你精神力方面的问题么?”

费伦冷冷地瞟了她一眼,道:“抱歉,我没精神病!”

“靠,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跟上来的呼延炅又握紧了拳头。

费伦眼尾也没扫他一下,只是冲姬芙哂笑道:“有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亲(情)人,很容易失去理智,这不是错,但于查案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呵呵……”

呼延炅一听,当场就想发作,甚至拳头已经挥向了费伦,可挥了一半,就听姬芙叱道:“炅哥!”

打了个激灵,呼延炅一下顿住了拳头,这让费伦对他的实力重新有了认识,嘴上却嘲讽道:“你还挺尊重老婆的。”说完,绕过二人,径往重案组而去。

呼延炅智商不弱,但对费伦的话也是一下没转过弯:“尊重老婆?姬芙,他这话到底啥意思?”

姬芙倒是听懂了,白了呼延炅一眼,也不作解释,反而道:“炅哥,你觉得这个费伦的实力怎么样?”

呼延炅摇摇头道:“说不好,刚才我正想借机试试他,却被你叫住了。”

听到这话,要不是在走廊上,姬芙真想拧他耳朵,忍了一下,最后只道:“你仔细想想你刚才出拳,费伦有什么反应?”

“有什么反应?他没反应呐,我拳都挥一半了······”自言自语到这儿·呼延炅倏然色变,“姬芙,你的意思是······”

姬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你觉得他是没看清你的拳·还是有把握在剩下的距离里挡住你的拳?”

听姬芙确认了他的想法,呼延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么说,他是一个高手?”

姬芙撇嘴道:“在战斗力上,我还真不好评价什么,毕竟我不是战斗人员,而你也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但在精神力上·我可以肯定他远超于我,因为刚才在陈sir办公室我试探他那一下,已经动用了四五分的精神力·却被他轻松弹回,可想而知他的精神力有多强!”

呼延炅嘴硬道:“姬芙,你别太长他人志气,说不定他这会儿窝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正吐血呢!”

“你这人就会逗人开心!”姬芙带着几分虚弱地嗔怪了他一眼,随即来到掷纸篓旁,扶着墙又呕出一口血来。

呼延炅见状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她道:“姬芙,你别吓我!”

姬芙轻轻摇头道:“放心吧,我没事儿!刚才那口是淤血·以前老伤留下的,没想到竟然通过这种方式给逼出来了。”

“你真没事儿?”呼延炅又确认似的问了一句,随即一脸后怕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姬芙见他一副担心得要死的模样,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扑哧!”

呼延炅傻傻道:“姬芙,你笑什么?”

姬芙俏皮道:“总之是很好笑的一件事·不过不能告诉你!”说着,也往重案组而去。

“你去哪儿?”

“接手案件资料!”

当姬芙和呼延炅来到重案组大房,高调宣布接手浅水湾连环凶案资料时,戴岩等人的脸都黑了下来,费伦却在偷笑,更规规矩矩把所有资料都交给了他们。

等姬芙二人走后,李立东忍不住道:“sir·案子真就这样交给他俩了?”

费伦摊手道:“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毕竟这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大sir”戴岩奇道。

“更上面。”费伦竖起指头往天花板指了指。

“一哥的意思!?”众人顿感无语。

见他们猜错了答案,费伦也懒得解释·拍了拍手道:“ok,既然现在无事一身轻,趁这个时间,咱们去靶场溜溜,我也好教你们一点射击方面的小技巧。”至于改枪方面的技术较为复杂,他早打消了传授给众人的想法。

听见费伦说要教他们东西,戴岩等人个个都很兴奋,尤其是仇兆强,更是近乎于激动了。

既然要教打枪,费伦索性大笔一挥,给每人领了十组子弹,不过其他人都还在用点三八,十组子弹也才六十发,五个人总共三百发子弹。

到了靶场,将子弹分发到各人手里后,费伦抱着手道:“你们每个人先对着靶子打一轮子弹让我看看。”

奥运会的手枪射击项目分为十米、二十五米以及五十米三个等级,不过警察部的靶场不同,这里的靶子距离靶位在十五米到二十米之间,而这样的离更符合实战,因为近距离枪战,直线距离能有二十米已僮顶天了

要知道,二十米于手枪来说并不是个很近的距离,想想百多平的房子,客厅的长宽绝对不足十米,对角线还差不多,而两倍于对角线的距离,眼睛稍差一点的人能否看清靶纸上的十环都是个问题。

所以,“砰”“砰”“砰”一轮(六颗)子弹下来,像李立东、戴岩这种有一半打在九环圈内的已经算是高手。

五人之中,成绩最好的就数仇兆强了,他六发子弹全在九环之内,其中还有四发更是在十环圈以里。

莫婉宁比李戴二人稍微差点,两发中九四发中八,勉强还能让费伦看得过眼。

可施毅然这货就不一样了,五发中八,一发压在六七环之间的线上,要按警察部的射击考核标准他倒是合格,但在费伦眼中,这就是个渣啊!

“你······”费伦指着施毅然,黑着个脸道:“过来!”

施毅然畏畏缩缩地挪步过来:“sir,你别······”

费伦绷住笑,道:“别什么别今天我教了你,你以后要还打这么差,当心我攘死你!换弹!”

施毅然连忙换了新一轮子弹。

“举枪!”

施毅然又赶紧举起枪对准了靶子方向。

费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啧啧道:“还真是······”

李立东奇道:“sir什么真是?”

“基础没打好,射击姿势不对!”费伦捏着下巴道,“而且还形成习惯了。”说着,他踢了施毅然的腿胯两下,让他叉得更开,又压了压他的肩膀,令其重心更低最后把枪口稍微平移了一下,还抬了半寸,“保持住这个姿势十分钟!”

“啊?”施毅然一听就叫唤起来,“费sir,我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啊!”

“别扭就对了······我想你之前没少私底下练枪吧?而且还怎么都练不准对不对?”费伦哂笑道。

施毅然闻言愕了一下,道:“sir,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看你的姿势就一目了然了。”说着,费伦敲了一下施毅然的髋部和持枪的右肩胛骨,“你用错误的姿势练枪,这里和这里已经有定型的趋势了,幸亏被我发现了不然再练多半年,就算动手术也未必矫正得过来!”

“啊?”

这下不止施毅然大吃一惊,就连仇兆强等人也有点吃惊。

费伦续道:“还好发现得及时你身体骨骼并没有完全定型,要纠正还来得及,你们几个也是射击姿势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问题……”

“什么?”

仇兆强几人这下真的惊了。

“不过还好,都只是些小毛病,可以微调一下,然后用大量的子弹喂,还是能喂出个神枪手的。”费伦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

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施毅然却哭丧着脸道:“那我怎么办?”

“你?”费伦哂道“就这个姿势,以后早中晚各十分钟坚持扣空枪三个月,别的不说,我保你枪枪能中九环。”

“啊?这岂非比练投篮还累?”施毅然叫苦道,“我专门练习投篮也就练了俩月而已!”

费伦闻言双眼微阖,道:“你说的是篮球投篮?”

“对啊!”

“怪不得,你一定以为打枪跟投篮一样,没有最正规的姿势,只有最适合自己的姿势吧?”费伦问道。

施毅然诧异道:“sir,你怎么猜到的,我起初练枪的时候真就这么想的。”

“蠢材!射击可不是投篮,毕竟每把枪都是制式的,虽然射击姿势会因为膛线、子弹的填药量、枪械组装时的差异构造,以及各人身高力量骨骼的细微差别等等因素而有所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就像太极拳一样,耸肩坠肘是肯定的。”费伦洋洋洒洒好一通数落,最后更挖苦道,“你也不想想,这投篮还可以盖帽,子弹打出去能挡么?”

施毅然一下被说愣了:对啊,正因为会被盖帽,所以篮球高手们才会开发出什么干拔呀快速出手之类的跳投方式,也才有层出不穷的怪异上篮姿势涌现,可这子弹射出去,那就……原来是这么个理儿!

教训完施毅然,费伦又帮李立东等三人微调了一下射击姿势,最后轮到仇兆强:“强子,你的射击姿势不仅符合你的身体形态,而且很标准,所以没什么可纠正的,只能在练法上更进一步······”

仇兆强怔道:“sir,那我该怎么练?”

“很简单,打乒乓球!”

513 花粉(求订阅求月票)

“打乒乓球!?”!

这话一出,不止仇兆强愣了,其他人听见后也是大感愕然。

费伦笑了笑,没解释,只是道:“你们等等,我去拿点东西,站姿不要松懈!”说着便往隔壁的更衣室而去。

更衣室是换装的地方,自然有储物柜,费伦在这儿有两个挎包,一个包里长期搁了些单衣和急救用品之类的东西,单衣是他自用,而急救用品就是替别人准备的,毕竟很多人都称他为神勇干探,怎么说也得懂点急救知识随身带点用品吧?

而另一个包里则是一大堆的乒乓球,全是新的,连包装都还没拆。

费伦随手取了一包,大概有二十个的样子,旋又回到了靶场。

“给!”

把乒乓球抛到仇兆强手里,费伦道:“就用这个练。”

仇兆强看着手里的乒乓球万分纳闷,不过还没等他问,边上的施毅然已经耐不住性子道:“sir,这也没有乒乓板啊,怎么练?”

费伦像看白痴般看着他,道:“你以为怎么打乒乓?用板子打么?扯淡!都看好了,你们以后也可以这么练。”说着,从屁兜里掏出一大张纸和一卷很长的细线,从仇兆强手中拿过乒乓包拆封,匀出十二个,剩下的全包进了纸里,用细线将纸的四个角扎在一起,用长的一头留了个活结。

从后腰上掏出格洛克搁在台子上,费伦道:“看仔细了!”言罢,他掂了掂手里的纸包,大力扔向了靶子方向的半空,等细线快绷直了,随即轻轻一拉。

七八个乒乓球霎时从半空落下,那张并无太多褶皱的大纸更是在空中东飘西荡。

“咔嚓!”

费伦随手拿起枪,顶上膛火道:“至少要等乒乓弹地一次,才可以射击……开始练的时候只要在乒乓球还弹动期间完成射击就可以了。”

“砰”“砰”“砰”……

当第一个乒乓球弹地而起时,费伦就响了枪,随后又连开七枪,赶在有乒乓球二次弹地之前将所有乒乓全都打了个稀烂。

如此枪法,直把仇兆强等人看傻了眼。

要知道,由靶位到靶子之间虽然是水泥地面,不过地上却不平整,包包坑坑的,所以乒乓球弹起时毫无规律可言,但即便这样费伦仍能二次弹地前全部命中,实在是神乎其技。

“哇塞,这枪法参加奥运会都够了!”施毅然更是禁不住爆出声来。

费伦对他的话却多少有点不以为然道:“奥运会不管是固定靶还是移动靶,甚至是飞碟,那都是有规律可循的,而我们在实战中的对手却是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靶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大家要想练成真正的枪法,必须在打靶的过程中更加接近于实战状态!”

众人听了这话,俱都若有所思。

就这样半个上午很快就在练枪中过去。中午吃过饭,费伦跟戴岩和仇兆强打了声招呼,便驾车去了中区警署旧楼。

由于组员们的多人战斗运动速射已经配合得较为娴熟剩下的就差实战检验,所以这个礼拜费伦让他们回了中区这边,继续练体能、练情报分析、练拆弹······至于下周即将来临的格斗测试在给他们配了星力护腕后,费伦就没担心过。

到了大办公室,费伦刚把直至格斗考核前的训练任务布置下去,在医院照顾凌舒的幸子就打来了电话。

“喂,主人吗?这几天您让我验的东西我都偷偷验过了····…”

“结果怎么样?”

“两位小小姐送来的东西,毒倒是没有,不过似乎加了点料但具体是什么不清楚。”

“噢,真有这种事?”

“绝对没错!”幸子肯定道“所以我悄悄叮嘱凌夫人,让她剩了些吃食下来。”

“干得漂亮,把那些剩食保存好,我这就来医院”说完,费伦就挂了电话。

转回办公室,费伦冲池问寒道:“老池,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监督他们按部就班地练,要是被我发现有偷懒的,我拿你试问!”

“yes,sir!”

等费伦一走,姜雪等人就苦了,池问寒不比能因材施教的费伦,知道什么时候该让大家放松,他只知道一丝不苟地执行费伦的命令,所以组员们包括他自己都练得惨不堪言,毕竟随着众人体能的增加,这要想练出更高的体能,不练成死狗是不行的。

楼梯间。

围着楼上楼下来回绕圈将近有三百次了,古侯一实在有点跑不动了,只好画饼充饥般安慰自己:“幸好咱们还有‘快速恢复,这招,不然就真成死狗了!”

“废什么话?!有气说话,你还不如省点力气在跑上。”计莫知点了他句不再多说什么,闷头超过了他。

与此同时,医院。

费伦来到凌舒的病房外,尝了两口剩下的吃食后,随即道:“幸子,你去帮凌舒办下出院手续。”

幸子多嘴问了一句:“主人,这食物里真有问题吗?”

费伦点点头,只说了仨字:“有花粉。”

“难怪!”幸子恍然,当下找凌舒的主治医生去了。

费伦推门而入,见凌舒正躺着打吊瓶,遂笑道:“怎么?又发烧了?”

凌舒有些虚弱道:“是呀,也不知怎的,这病老是反复,时不时就过敏烧一下,真是折腾人!”

指了指周围,费伦道:“我倒觉得是这家医院风水的问题,等你吊完这水,我就接你出院,说不定你一回家这病就好了······”

凌舒也是成了精的人物,一听这话顿时悟到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这病……人为的?”

费伦摊手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说风水有问题,幸子已经去帮你办出院手续了。”

凌舒闻言一愣,旋即小声嘀咕道:“哼,就会越俎代庖,你是我什么人呐?”

没曾想费伦听得一清二楚,哂笑道:“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做为你邻居,关心一下你都不可以么?再说了,我怎么也算是你的包租公吧?”

凌舒妩媚地白了费伦一眼,嗔道:“无赖!”

“谁无赖了?你这月的房钱都还没给我呢!”费伦假装正经道,“我可不能让你就这么欠费跑了,怎么着也得钱债······那啥偿的,对不对?”

“流氓!”凌舒瞪了他一眼,若非在病中,说不定就跳起来拧他耳朵了。

费伦似笑非笑道:“你恐怕想歪了,等你病好了,要真给不起房租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去我那儿斟茶倒水、铺床叠被干上俩礼拜也就算还债了。”

“还铺床叠被呢?”凌舒冷哼了一声,旋又换上一副媚态,“那官人……你是否还要奴替你暖床搓背呀?”

费伦微微一愕,随即泛起猥琐的笑容,风骚地挑眉道:“嘿嘿,你要是愿意,我不反对!”

凌舒一听立马变了脸,大声叱道:“想占老娘便宜,你打错了算盘,看我······”说着,她随手拎起床头柜上另一个还未挂的吊瓶,就欲向费伦砸来。

“唧嘎!”

病房门恰在此时被推开,看到凌舒手执吊瓶摆出一副扔手雷的模样,主治医生顿时有点傻眼:“这……凌夫人,你在干嘛?”

“喔,没事没事!”凌舒脸上泛起一丝尴尬,“我就是这只手搁太久,僵了,所以举一举东西,活动活动!”

“是吗?”主治医生应和着瞟了费伦一眼。

费伦忙道:“就是这样的……我跟她说了,这样不妥,但她非要举,能有什么办法?”结果这话又得了一记凌舒的恶瞪。

主治医生自然瞅见了凌舒瞪眼,这时候要是再看不出她跟费伦关系亲昵的话,就真成二百五了,当下不再理这个茬儿,转而道:“凌夫人,说来惭愧,你身体过敏发烧的症状反复持续了有一段日子了,我们医院却一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很抱歉,眼下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是否真的有出院的意思?”

凌舒瞄了眼费伦,关键时刻还是力挺了他的决定,点头道:“对,我想出院。”至于病始终反复这一茬,她根本就没去提它。

“那好,我这就帮你办出院手续,顺便帮你开些药,等你吊完这些水,烧一退就回家吧!”主治医生也不强求凌舒留下,甚至都已经摸清了凌舒发烧的规律,一瓶水下去,她的烧!就能退。

一个钟头后,凌舒被费伦接回了浅水湾85号,开门的是冰儿,看到费伦和凌舒相当惊讶:“妈咪,费大叔……彤彤快来,妈咪出院了!”

话音才落,佘映彤就一路小跑,从厨房转了出来,看到被幸子搀扶着、多少有些虚弱的凌舒,怔怔站在原地出神。

费伦将佘映彤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冰儿,你们怎么在家啊?不上补习班吗?”

“大叔也真是,补习班只上半天的,现在已经放课了!”冰儿没好气道,“现在是暑假,其实我都不想去补习班的,要是妈咪能陪我出去旅游就好了!”

凌舒听见冰儿的话,眼露惭色,觉得有些委屈了女儿。



514 变态小女生(求订阅求月票)

八十五号的格局跟八十六号差不多,费伦与冰儿彤彤两!.生闲扯一阵后,便独自来到了二楼露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

不多时,身后的门“唧嘎”一声被推开了,费伦头也不回道:“你来了。”

“对,我来了。”

“你知道我在等你?”

“知道,自打费劲大哥搀着契娘进屋我就知道了!”不用说,称呼费伦为“费劲大哥”的只有佘映彤一个。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费伦又问。

“知道。”佘映彤直言不讳道,“费劲大哥是想问我,契娘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费伦霍然转身,逼视佘映彤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佘映彤撇撇小嘴,一脸无所谓道:“也没怎么想,就是想像当初我生病妈咪照顾我那样,一直照顾契娘。”

听到这个答案,费伦愕了一下,竟不得不承认,比残忍冷酷,佘映彤远不及他,但在心理扭曲的程度上,彤彤丝毫不弱于他这个轮回者。

心念电转间,费伦深知以寻常道理跟心理变态沟通是很难成功的,因此并不打算正确引导佘映彤的人生观、价值观,反而道:“照顾凌舒这想法是好的,不过她就快被你折腾死了,知道么?”

佘映彤闻言娇小的身体一震,摇头道:“不可能,花粉的剂量我用得很小心,最多引起低烧,不会让契娘产生过敏过激反应的。”

所谓的过敏过激,其实就是那种过敏的全身肿胀,不仅能引发高烧、脏器衰竭,甚至还能令人体的呼吸系统崩溃,进而导致死亡。

“难道你不知道医学上还有一种过敏适应症吗?”费伦冷哂道。

“过敏适应!?”佘映彤愕道,“这种病什么情况?”

“很简单,人体反复过敏之后·会逐渐变得适应,会觉得过敏下的生理状况是一种常态,到那个时候凌舒就会一直过敏发烧下去,直至死亡…···”费伦yīn恻恻道·“而如果她一旦停用花粉,你知道会怎么样?”

佘映彤被费伦的话吓住了,木讷接茬道:“会怎么样?”

“一旦停用花粉,她的身体不仅不会变得正常,还会因为不适应,而直接崩坏!”费伦的声音开始变得冷厉,“这就像一个人从小到大都吸纯氧长大·突然改吸空气了,几分钟之内就会导致脏器衰竭!”

“不、不可能?”佘映彤呆道。

费伦冷笑道:“以你那点可怜的知识,自然觉得不可能·但实际上这就是人体的奇妙-之处——基因记忆!”

“基因记忆?!是肌肉记忆!”

“两码事,肌肉记忆跟基因记忆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费伦否定佘映彤之余,又稍作了一点解释,“人体在成长生活过程中,基因会对人的生理状况和行为活动进行选择xìng的记录,并进行一些微妙-到极致的变化,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如果一个人的心肺被纯氧长期滋润,那他的呼吸系统对外界空气的过滤(生理)构造将会逐渐被削弱·甚至身体的其他构造都会在成长中被基因修正为只适应纯氧,进而被空气毒死也就不难想象了。”

听了这席话,佘映彤目光闪烁·心里已经信了几分,嘴上却不承认:“费劲大哥,你是在说笑么?吸惯纯氧就会在空气中活不下去·人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脆弱呢!”

费伦懒得跟她多说,哼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出了问题别再来烦我!”

佘映彤鬼jīng鬼jīng地保证道:“别呀,费劲大哥,我听你的还不成嘛,决不再给契娘用花粉了。”实际上她心里已经认同了费伦的说法,否则不可能就此服软。

费伦不置可否道:“既然你认了凌舒为契娘·那就跟她住一块,也好和冰儿有个伴······另外·你跟凌舒说,这别墅的租金我再给她减一半,懂?”

“我懂、我懂!”佘映彤点着小脑袋道,“费劲大哥是想契娘把这笔钱拿出来改善我和冰儿的伙食用度,对?”

费伦瞪了她一眼,道:“别自作聪明!”说完,他推门下楼而去。

佘映彤却在原地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自言自语道:“如此看来,费劲大哥相当在意契娘呢!这个情况我要不要告诉契娘?抑或先跟冰儿沟通一下?只要过得了她那关,契娘一个奔四的女人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肯定不会再肥呀瘦的挑挑拣拣····`·”

得亏费伦不知道佘映彤的小心思,不然铁定将她杀了挂在旗杆上风干,因为他向来讨厌别人越俎代庖。

下了楼,拐去凌舒卧房,费伦又试了试她额角的温度,发现已经退烧,再把了把脉切正常,这才吁了口气,道:“舒姐,你身体完全正只要不反复,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凌舒却忧心忡忡道:“可你也知道,我最近一段时不时就发烧,这……”

“放心,脉象很正常,应该不会烧了…···要是再发烧,你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凌舒闻言还想说什么,但小嘴张了张,终是没把话出口。

虽然见她yù言又止,费伦却并没有追问,只道:“好了舒姐,我就先告辞了,你休息!”说着就打算离开,减免房租的事儿更是只字未提。

凌舒忙挽留道:“快四点了,等吃过晚饭再走!”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儿!”费伦婉拒了凌舒的好意,让幸子继续留在八十五号照看,便驾车离开了。

费伦开车到了外面的路上,并没有直接拐回86号,而是去了佘家大宅,佩茨早上八点的时候重施过封闭昏睡冥穴的针,现在已经快八个小时了。

还好这个时段,岛南的路远没有岛北湾仔铜锣湾一带堵,所以费伦及时赶到佘家大宅,及时替佩茨解了封。

等活血之后重新封住昏睡冥穴,费伦下得楼来,乔冷蝶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费伦无奈摇头道:“有点事耽搁了!”顿了顿又道:“冷蝶,你如今的无杀真气也已六层了,不如我把昏睡冥穴的拔针手法教给你,若以后时间到了我还没来,你就先帮我取针如何?”

“我?不妥?”乔冷蝶连连摆手,“你不是说冥穴手法概不外传的嘛!”

费伦浑不在意道:“一招半式而已,没问题的。”再说了,乔冷蝶早已被洗脑,他自然信得过的。

昏睡冥穴的拔针手法对于乔冷蝶而言并不怎么复杂,主要是无杀真气在暗中的运用,有费伦手把手教她,很快就学会了。

谨慎起见,费伦又让乔冷蝶将手法重复演练了百多遍,这才放心,仍叮嘱道:“以后我每七个钟头就过来换针一次,如果我人没到,你就先将针除了,然后给我打电话!”

“好的,没问题!”乔冷蝶自无不应。

从佘家大宅出来,费伦分别打电话去重案组和应急小组总部(中区jǐng署旧楼)询问了一下情况,发现没什么事,也就不准备再回去上班了,直接把车拐回了浅水湾86号。

一进客厅,费伦就看到古jīng灵正跟薇莲坐在客厅里聊天。

见费伦回来,薇莲立马起身,招呼道:“老板好!”古黑妞更是凑上前,亲昵地挽起了他的胳膊。

费伦在古jīng灵脸上亲了一口,这才笑道:“看你们俩的样子,好像有喜事喔!”

“老板英明,制药公司已经筹备妥当,打算后天开张!”薇莲欠身道,“我们已广发请帖,今天过来就是特意通知老板您的。”

“这么快?”费伦略显吃惊,“各方面真的已经备妥了么?”他当初建这家公司,一是为了能让古jīng灵解个闷,二来也是想让他拍回的那两块灵石有个用武之地,没曾想一个月不到,薇莲就已经把所有事搞掂了。

薇莲自信满满道:“老板请放心,制药公司从招工到货源,再到生产线都已经弄好,公司的人事构架也七七八八了,开业绝对没问题!”

费伦微微颔首道:“那就好,后天我一定会去捧场的,不过……我是幕后老板这件事,先别曝光!”

薇莲丝毫不觉惊讶道:“放心老板,制药公司的组建我都是按欧洲那边的框架来的,相信您一定会满意!”

所谓的“欧洲那边”,其实就是费伦在欧洲拥有的公司。值得一提的是,那些个公司的员工,除了少数几名高层之外,很少有人知道费伦就是真正的幕后老板,而这全都依仗于薇莲的人事架构策划。

“对了,你们都邀请了哪些人来参加开业典礼?”费伦看向古jīng灵道。

古黑妞略显迟疑道:“我们向许多大公司和药业同行都发出了邀请,至于他们会不会来,我就没有把握了……另外,薇莲姐姐也联系了一些富商名流,具体情况怎样,就要问她了。”

“哦?”费伦闻言掀了掀眉头。

薇莲见费伦似有不豫之sè,忙道:“老板请放心,开业那天,世界几大制药公司在港的分公司都会派副总经理以上的人到场祝贺,不会冷了场面!”

“那本地的药业同仁呢?”

515 找人站脚(求订阅求月票)

“那本地的药业同仁呢?”

“这个……”薇莲顿时有点无言以对。

费伦瞪向薇莲,直把她盯得发毛,这才摆手道:“算了,由我来安排吧!”说完,撇下俩女就上了楼。

二女面面相觑,古精灵有些沮丧道:“薇莲姐,老费是不是在埋怨我们把事情办差了啊?”

薇莲摇头道:“不会……老板对自己人一向直来直去,要是真生气了,铁定会当面数落我们。”当然,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对外人费伦向来是能阴就阴,阴不了才会来硬的。

费伦来到楼上,找出董华的私人号码打了过去。

因为是私人电话,少有人知,所以对面很快就接听起来:“喂,我董华,哪位?”

“董长官,是我,费伦!”

对面静了两秒,随即想起董华爽朗的笑声:“原来是费老弟,你叫我长官也太生分了吧?”

“董伯,我这不是不确定你还记不记得我嘛!”

董华玩味道:“呵呵,你要是再不给我打电话,说不定过几天我真就把你给忘了!”

费伦脸皮够厚,马上接道:“这不还没忘嘛,今天给你打电话,我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求您!”

“哈哈,我早猜到啦!”董华大笑起来,“先说说什么事儿吧,看我办得了办不了!”

“既然董伯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开门见山!”虽然是求人的事。费伦却也不想多绕弯子,“是这样,后天礼拜日。我有个好朋友的制药公司开张大吉,缺些人站脚,您看……”

毕竟这种事提前一个礼拜通知都算晚的,现在居然只提前两天,所以费伦根本没卖关子,直言缺人撑场面,不然以董华的阅历很快就能觉出其中不对。心里生出疙瘩就不好了。

果然,董华一听就明白了费伦的难处,开玩笑道:“好朋友?好到什么程度啊?”

费伦嘿嘿一笑。道:“顶好那种……”

“行吧!”董华又轻笑了两声,接着沉吟了大约一秒钟才道:“不过这事儿我出面不大合适,让下面司局级的副职去亮相才好避免风言风语啊!”

费伦打蛇随棍上,道:“那敢情好。董伯帮忙想个办法呗!”

“你这小子。我话都说出来了,能不帮你嘛!”董华笑骂道,“先挂了,回头等我信就是了。”

“好嘞,那就拜托董伯了!”费伦客气了两句,等对面董华挂了电话,他才摁断电话,重新拨了个号码。给一哥许启南打了过去。

这回说话费伦就远没有对董华那么客气了,好歹警务处接受了他上亿的捐款。站脚这么点小忙怎么着也得帮吧!况且,有了警务处高官出面,相信各路牛鬼蛇神都会收敛着点,不敢再上演收保护费这类的事。

本来这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以费伦的实力也不可能怕了那些街面上的人物,但他总不能天天守在公司吧,所以还得有人出来捧一下场、助一下威,让各个势力提前做到心头有数,不然三天两头被骚扰,这公司还不如不开了。

听完费伦的事后,许启南道:“看在你的面子,警察部出面这没问题,不过后天我已经有预约了,而且还是推不掉那种,这事我看还是让白副处长出面吧!”

“也好,那我这就给他打过去。”费伦道。

“别忙别忙,还是我先给他知一声,你过一刻钟再打过去。”

费伦闻言笑道:“那就拜托一哥了,嘿嘿!”

“个臭小子,来年多捐点款!”

“少来!”顶嘴声中,费伦抢先挂了电话。

没过十分钟,白纪臣就主动打给了费伦:“你这小子,这种事你居然直接找一哥,他能答应出面才有鬼了,不过你放心,周日我会去的,但你总得给我发张请帖吧!”

“请帖有的是,是直接送你家还是送到你办公室?”费伦问。

白纪臣道:“现在已经下班了,你还是找个送到我家去吧!”

“ok,没问题!”费伦随口应了下来,“反正请帖上我把你们全家都邀上,至于来多少人我就不管了,但白处你必须到!”

“行了行了,我说了到一定会到,不用拿话扣我。”

“那行吧,就这样!”

挂断电话后,费伦又分别给李哲恺和何友龙打了个电话,只扔下话让他们星期天早点赶到制药公司的开张现场,甚至连问他们有空没有都没问就挂了电话。

好一通电话打完后,费伦又联系了不少报社的记者,大撒金元,邀他们周日过来报道制药公司。至于本地的药业同仁,他是一个都不认识,所以也只能依了古黑妞和薇莲的安排,帖子发出去,人家来不来就说不准了。

傍晚,费伦与古精灵妮露饶芷柔曾曼薇莲一块吃了个晚饭。不过在席间,除了费伦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觉尴尬外,众女都各有各的不爽。

古黑妞当然有理由不爽,因为就她所知,她是第一个从了费伦的女人(仅限hk),可在餐桌上,她坐到了费伦右手边第二个位子,右手边第一个位子被饶芷柔给撬走了,好在饶芷柔比她小俩月,迁就一下倒也能说得过去,而费伦左手边的第一个位子却被一个奔三的老女人曾曼所占据,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实际上,曾曼比古黑妞还不爽,她都和费伦约好下星期去扯证了,可现在这臭流氓把恁多女人聚拢在一块,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妮露也相当不爽,她被挤到了曾曼下手坐着,而这几天被她贴身保护的饶芷柔竟坐在了费伦手边,要是这个世界上吃掉“费伦”童子鸡的可是她啊!当然,是前费伦,那次她也被费伦破了处,算是互相扯平了,可费伦手边的位子怎么就轮到一个只会k歌、连组枪都不会的小女子了呢?

至于饶芷柔,除了曾曼,她看其余诸女都不太顺眼,毕竟这些女人个个拥有在费伦面前争宠的资本!

而薇莲呢,她心里也在盘算着小九九,自觉帮费伦打理了那么多的生意,赚了不少钱,单就功劳来说,远不是这帮混吃等死的女人可比的。

对于众女心头的龌龊,费伦全都看在眼里,却一点也不关心,反而老神在在地享用着樱子专门为他做的郁香奶昔。

吃过饭后,费伦便上楼去了练功房,古黑妞见他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只好悻悻然和薇莲回了沙湾别墅。

倒是曾曼,昨晚在这里住过之后,今晚也打算赖这儿了。见妮露去练拳、柔柔去练歌,她也自顾自跑到费伦的书房看书去了。

等费伦修炼《杂涅槃经》完毕,刚转出练功房就收到了太子的电话,说他在庙街一个收二手书的家伙那里已经找到了费伦要的字典。

费伦见时间已过九点,再有两个多钟头又是佩茨换针的时间了,索性让齐垣太把字典买下来,就在庙街等他过去。

随后,费伦叫樱子拿来了替乔冷蝶准备的夜宵,放在保温食盒里,拎上了宾利,一溜烟出了门。

庙街,与太子约好的地方。

费伦果真从齐垣太手上拿到了他与梁慕晴约定暗号的字典:“不错,就是这本,可惜中间有缺页!”

齐垣太忙道:“老大,要是不成,我再帮您找!”

“不用了!”费伦摆了摆手,这才注意到太子眼下的衣着比以前更光鲜了,“行啊你,看来最近一段你在东义混得不错嘛!”

“什么不错啊,我拼老命救下连海,他前前后后才给我总共不到五十万块港币!”齐垣太的言语间明显带着对东义龙头的不满,“而我还从中拿出近十万块买了这身衣服,显摆我很得瑟,表示我在连海跟前很受重用,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怎么?你嫌少?”费伦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齐垣太心中立马打了个突,赶紧道:“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脱离东义,专门跟你干了!”

“你放屁!”费伦恶瞪向他道,“你既然跟我就得听我安排,东义你必须待下去,懂?”

齐垣太被费伦射过来的目光刺得发毛,立马应道:“我全听老大的就是了!”

“这个星期天,黑妞的制药公司要开张了,到时候港埠的高官会来不少,警察肯定少不了,你就带些人在公司店面附近帮我收风,看有什么人打算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明白!”

费伦随后驾车到了佘家大宅,为乔冷蝶送上夜宵,又去了佩茨身上的针,对他进行二次洗脑。洗完脑后,他继续封住了佩茨的昏睡冥穴,让其不省人事。

翌日,早上六点刚过。

费伦就收到了梁慕晴的加密短信,上面只有八个字:“我想跟你学五禽戏!”

看到这则短信,费伦就囧了:你丫大小姐还被老梁头关着呢,难不成要我偷人?不过沉吟一阵,他还是回了句:“九点整,等我!”

梁慕晴那边很快有了回应:“九点要查房,九点一刻才行!”

费伦一看就乐了,敢情这老梁头看梁慕晴比看钻石还看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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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完梁慕晴,费伦随意吃了点早点,便驱车赶到佘家大宅,替佩茨换了针。

值得一提的是,佩茨失去了异种能量和部份生命能后,对洗脑的抵抗能力大大减低了,如此这般,费伦的选择就多了。

既可以把佩茨变成幸子她们那样言听计从的仆役,也可以直接copy他脑内所知的全部东西,然后将其变为狗粮。前者洗脑的时间短,但事无巨细交代清楚的时间长,后者洗脑的时间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但copy脑中所存资料的过程不会比新硬盘拷旧硬盘资料时间长多少。

费伦左右摇摆了一下子之后,便打定主意把佩茨洗脑成白痴了,而要想把人洗脑成白痴,单靠洗脑冥穴是不够的,每次洗脑时都必须处于昏睡冥穴的活血状态,换言之,佩茨在洗脑期间,只能够处于昏睡状态,这样才能洗脑得彻底,也算是两大冥穴的配合使用吧!

不过这样一来,乔冷蝶至少得有十天半月都待在佘家大宅了,所以费伦一进门就把这件事跟她讲了个透彻。

眼瞅着自己的无杀真气始终没有跨入第七层,乔冷蝶反而觉得她该静下心来多多修炼,因此对费伦的安排并无异议。

搞定了换针的事情后,费伦又和乔冷蝶腻了一阵,这才驱车离开,转回了浅水湾,在梁家大宅附近远远地停下了车。

与此同时,港岛总区大楼某间审讯室内。姬芙刚刚透过入侵式催眠“看”到了阿贴脑海中凶手的样子,一个拉美裔青年。

而呼延炅也没闲着,正在隔壁房间盘问双目失明的周昌。

“你眼睛怎么瞎的?”

周昌现在最忌讳最敏感最害怕的就是别人问他有关眼睛的事。听到呼延炅一上来就问这个,他立刻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惶恐不安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呵呵,你不知道?这就奇了怪了。”呼延炅冷笑道。“据我所知,三天前你眼睛还好好的,而你现在两个眼球都彻底爆裂。明显是受了外力伤害,你居然说你不知道你眼睛是怎么瞎的?”

周昌仍是油盐不进,求饶道:“sir,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求您!”不得不说,佩茨和厄文的凶残恶毒已深入他心。

考虑到周昌刚刚才变瞎,心里肯定没什么安全感,呼延炅也不强求他必须回答每一个问题,反而提出新问题道:“那你认不认识阿贴呢?哦对了,他是一个黑丝变态男……”

这下周昌的反应更激烈了:“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黑丝变态男,叫阿贴的我就更不认识了。”

呼延炅不无遗憾道:“果真如此吗?看来阿贴啃死鬼佬的案子只能再找线索调查了!”说着。他就很响的挤开凳子,打算离开审讯室。

周昌耳朵动了动。忙不迭叫道:“慢着阿sir,你刚才说什么?阿贴啃死了鬼佬?”

“没错,我是这么嘀咕了一下子,不过你不是说不认识阿贴嘛?”呼延炅哂道。

周昌包着纱布的脸上露出了讪笑,道:“阿sir,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些在道上混的,总要讲点义气嘛!阿贴是我以前的邻居,你刚才问起他,我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自然要替他圆一下场喽!”

“那你现在又说认识?”

周昌直言不讳道:“这不是你提到鬼佬了嘛,我他妈现在恨透了鬼佬,听见你说有鬼佬死了,所以我就忍不住开了腔!”

呼延炅半开玩笑道:“你这眼睛不会就是被鬼佬插瞎的吧?”

周昌再次面露惊恐,颤声道:“阿、阿sir,你、你怎么知道的?”

“阿贴就在隔壁,正被我同事审着,你说呢?”

“那、那跟着阿贴的鬼佬呢?”

“被阿贴啃死一个,另一个吓得落荒而逃!”呼延炅知道周昌在怕什么,倒也不怕半真半假地告诉他点什么。

周昌根本不信呼延炅的说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两个恶魔式的鬼佬怎么可能被吓得逃走呢?”

呼延炅满不在乎地问道:“你是想说那俩鬼佬会飞檐走壁是吧?”

周昌闻言大骇:“阿sir,你、你怎么知道?我、你该不会……”

“看过片吧?听说过这句话吧?”呼延炅哂笑道,“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是从京城来的,那俩鬼佬在我跟我同事面前还真就不算什么。”其实如果周昌的眼睛还能看见,他根本用不着浪费这么多唇舌,只要小露两手,就能让对方给跪了。

听完这番话,周昌顿时抽噎起来,嚎丧道:“同志,你们怎么才来呀……”嚎了一阵,见呼延炅没什么反应,便收了声又问道:“那落荒而逃的鬼佬你们抓住没?”

“那家伙被我同事打成重伤,已经跑路了。”呼延炅胡诌道,“实际上,被阿贴啃死那个鬼佬也是先遭了我同事的重手,这才导致他毫无抵抗之力,被阿贴生生咬下了半身皮肉。”

周昌十分清楚佩茨和厄文的厉害,听到这话顿时信了几分,想想自己知道的情况也不多,索性一股脑儿就都吐给了呼延炅。

审完后,呼延炅和姬芙凑到一块交流。

“炅哥,问得怎么样?”

呼延炅连连撇嘴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两个鬼佬也没向周昌吐露过他们来港的目的。”

“我这边也是,有用的东西少得可怜,阿贴唯一知道的就是俩鬼佬让他帮着找什么人!”姬芙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从阿贴的记忆里我还看到了凶手的样子,一个拉美人,比拉美裔的大众脸稍帅一点、体格稍壮一点,别的就没什么特点了。”

呼延炅眼前一亮,马上出了个馊主意:“既然是找人的话,那咱们让阿贴帮着把人找到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姬芙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得先学会和精神病沟通,而且还要半疯不癫的阿贴能够辨得清人才成。”

“……”呼延炅顿时无语凝噎。

梁家大宅,梁慕晴房间。

例行查房的保镖刚掩上门退了出去,梁慕晴就翘首以盼地盯着窗口位置,正犹豫着是不是发条短信催一下费伦,就见一条黑影从外面翻了进来,模样轻松至极,不是费伦还有谁?

梁慕晴欣喜异常,一下扑进了费伦怀里,哀怨叫道:“费大哥!”

费伦却仔细端详了她几秒,旋即乐道:“被你家老爷子关了两天,也没怎么瘦嘛!”

“讨厌!”梁慕晴拍了费伦一下,又媚他一眼道,“可人家心里老不痛快了。”

“我都亲自来接你了,还不痛快么?”

“哼,算你了!”梁慕晴嗔道。

费伦单手伸出,邀请道:“那我们这就走呗!对了,这例行查房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查房两个钟头一次,大概十一点吧!”

费伦闻言就笑了起来:“那梁老看你看得可够紧的。”

“谁说不是呢,连我的午饭都改在了中午一点,为的就是配合查房时间。”梁慕晴说这话时秀眉间带着一丝反感和厌恶,“对了费大哥,我们怎么出去?”

“这还不简单……”费伦把屁股一撅,拍了拍自己的背:“来,上来!”

梁慕晴愕了一下,随即兴奋起来,上身只穿了一件明黄色无袖真丝衫的她没有丝毫犹豫就扑到了费伦背上,双手一搭,把住了费伦的左右肩膀,胸前的傲然双峰毫不顾忌地挤压在心仪男人的背上,穿着牛仔短裤透明丝袜的修长美腿更是没羞没臊地盘住了男人的腰部。

费伦感受着梁慕晴胸脯起伏的律动,以及对方娇躯贴体厮磨的惊人诱惑,愕然发现小兄弟竟有立正的趋势,差点忍不住将梁慕晴就地正法了。

还好费伦虽有生理反应,但神志却相当澄明,知这里是梁家大宅艳妞闺房,若在此办了她,一旦被发现,那他必然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么一想,他的心火飘然消褪,左手抄后,托住梁慕晴的丰臀,只靠右手和双脚便从所在的三楼窗户攀落地面。

一落地,爬费伦累着的梁慕晴赶紧脱下了他的后背,就打算往林子那边跑。费伦一把扯住她,小声道:“别慌,林子里有摄像头,我来带路!”

梁慕晴立时瞪大了眼睛,小声回道:“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费伦哂笑道,“既然梁老连查房都安排的这么严密,自然不可能留着林子让你钻,放几个摄像头有什么稀奇的。”

“那你……”

“先别问那么多,出去再说!”言罢,费伦带着梁慕晴在林子里左拐右绕,很快到了栅栏前。

是的,林中也有一人半高的栅栏,与前院围墙相连,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防止外人随意出入。

不过这类东西在费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来到栅栏不远处,他又让梁慕晴爬上了他的后背,而后带着她疾冲向栅栏。

“诶诶诶,要撞上了……费大哥,要撞上啦!!”

正当惊恐不已的梁慕晴准备闭上眼陪费伦一起撞个头破血流时,费伦竟生生拔地而起,凭空跃过了近三米高的栅栏,最后轻巧落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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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之后,梁慕晴从费伦背上下来,望着他呆呆道:“费大哥,这不会就是传说当中的功夫吧?”

费伦闻言顿时笑了起来,顺着她的意思道:“你说是就是喽!”可实际上,刚才那一跃纯凭腿力,根本算不得轻功。免费电子书下载.

不过费伦清楚,梁慕晴就是一功夫小白,跟她解释得多了,只怕会有多的疑问冒出来,还不如见招拆招,她有什么问题就答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梁慕晴的注意力很就被正对着他俩的一个摄像头给吸引了过去:“费大哥,完了完了完了,有监控,咱们赶紧溜吧!”

费伦却不急,扯着她的手,慢摇摇往停车的方向走,边走边道:“阿晴,我不得不承认你家老爷子今次雇佣的保安队挺专业,摄像头的排布很精妙,躲得了东就避不了西,始终会有摄像头拍到我们,所以我选择不避开栅栏外的这个摄像头……”

实际上,以费伦眼下的身手大可以从树梢上掠过,可出来的时候就麻烦了,因为他不想在梁慕晴面前表现得太“超人”,毕竟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终究被摄像头拍到,梁慕晴多少有些丧气道:“那还不是看见了。”

“谁说看见了?”费伦多少有几分得意道,“我早在摄像头上动了手脚,监控室的人只能看到某一时间点的固定画面而已!”说着,他把梁慕晴请上车,从后座上拿起正在工作的笔记本电脑,指了指显示屏,“喏,就是这个画面!”

梁慕晴一看,发现画面上正是查房那会儿的时间,栅栏外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好狡猾,很有做飞天大盗的潜质嘛!”

费伦闻言微愕,随口胡诌道:“那是……不过你还真没说错,我这招就是跟那些爆窃金库的大盗学的。”

愣了愣,梁慕晴这才记起费伦是个警察,刚才费伦偷她出来时还真就忽略了。

发动车子,费伦驾轻就熟没几分钟就载着梁慕晴回到了八十六号,领着她径直来到大练功房。

妮露又陪着饶芷柔去练歌了,所以大练功房正好空着。费伦先让学过舞蹈的梁慕晴在边上抻抻腿热热身,他则望着当间的灯阵有些踌躇。

是单教梁慕晴五禽养生功呢?还是把星拳也一并教她?毕竟以艳妞的姿色,招惹上**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从实战格斗的角度讲,七级星拳术完全可以当作防狼术来用。

沉吟几许,费伦还是打算征求一下梁慕晴本人的意见,当即把心中的想法跟她说了。

热好身的梁慕晴听完后就愣了,好半天才回神道:“费大哥,你不是说我不适合练功夫嘛?”

费伦闻言怔住了,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作茧自缚的意思。之前他的确说过梁慕晴经脉定型,不适合练功的话,但那是对于内功和某些对形体有特殊要求的外功而言,并不包括“星拳术”这种大路货。

“怎么说呢,我有一门功夫,是大众路数的,类似于跆拳道空手道这种,连普通人都可以学,但我自己平时是不用的,上次就给搞忘了。”费伦边斟酌词句边解释道,“今天突然想了起来,就想问你学不学,主要是这门功夫可以速成,而且比跆拳道之类的功夫厉害上不少,你完全可以把它当作高级防狼术……”

“防狼?”

听到这,梁慕晴愣了一下,旋即开心道:“费大哥,你是在关心我么?”

费伦闻言忍不住翻了翻眼皮,敷衍道:“你说是就是吧!”其实他就随口这么一说,根本没别的意思。

梁慕晴眼珠滴溜溜一转,也不知想到些什么,仿佛下定决心般点头道:“那我就学!”

费伦愕道:“那你不学养生功啦?”

“美容驻颜的功夫岂可放过,当然要学啊!”梁慕晴理所当然般道,“不过你刚才不是说了嘛,练你那门功夫只要几个月,等我练好了再学美容养生功也不迟啊!反正我年轻着呢,来曰方长!”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瞧这架势,梁慕晴是打算长期赖定他了,幸好教艳妞功夫这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不然还不得悔死啊!

“行吧,既然你愿意学,那我今天就先教你星拳术!”

“星拳?费大哥,这不会就是你那门功夫的名字吧?感觉跟防狼术一点不搭边嘛!”

听到这话,费伦终忍不住吐糟道:“要是名称真跟防狼术扯上关系,那就真成了烂大街的东西了。”

梁慕晴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不妥,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道:“费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认真学的,一定!”

费伦板着个脸道:“希望如此吧!”顿了顿又道:“我将要教你的星拳,共分七级,每一级又分七个连贯的拆解动作……”

见费伦开始讲解拳法要领,梁慕晴忙收起玩闹之心,聚精会神地听讲。

与以前传授星拳一样,费伦一边讲解七级星拳的要领,一边在灯阵中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演示:“阿晴,相信你也看到了,这九盏灯的方位有点类似于北斗七星,实际上它就是一组天体构成,而星拳每练深一级,这九盏灯的方位就会变化一点,灯光的瓦数也会相应提升。”

梁慕晴与其他人不同,听到这有些疑惑道:“费大哥,这套拳法练成之后,不会还能吸收灯光能量吧?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那也太不可思议了,而且从能量转换的角度上它说不通啊!”

费伦早知梁慕晴的脑袋瓜好使,所以对她的问题并不感到惊讶,却也懒得正面作答,只是道:“会不会吸收灯光能,你自己练练看不就清楚了么?”

梁慕晴果然是聪明人,听到费伦的说词,并未像以前庄胜那样担心会把自己的身体练出问题,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好了,我先教你第一级的七个动作,等你记住练熟之后,就去灯阵中试试!”说着,费伦就站定在灯阵中摆出了一个诡异的起手式。

梁慕晴赶紧有样学样,在灯阵外费伦的侧后方摆出了相同的姿势。

费伦知道梁慕晴乃武学初姐,因此星拳已练得极熟的他刻意放慢了动作节奏,以便梁慕晴能跟得上。

没想到梁慕晴模仿能力相当强,几趟动作打下来,她已完全记住了七级星拳第一级的七个动作,并且打得一丝不差,除了少些男子的阳刚气以外,就连费伦指头上的小动作都学得一丝不差。

步出灯阵的费伦看到这种情况也禁不住赞叹道:“阿晴,没想到你还是个练武奇才,学东西这么,可惜你经脉定型了,说不得我都想收你为徒了。”

这话一出,正打得起劲的梁慕晴倏然停了下来,道:“费大哥,我跟你学这些,不算师徒关系吧?”

“废话!”费伦轻斥道,“你又没拜师,算什么师徒?”

梁慕晴顿时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可实际上,她却想到杨过跟小龙女身上去了。

费伦脑筋也不慢,猜人心思是透彻,稍一思忖就猜到了梁慕晴心思,不禁生出了恶作剧的念头,道:“阿晴,这大路货的拳法我可以随便教给你,不拜师都行,但那五禽养生功,你必须拜师之后才能学!”

“费大哥,你不是吧?拜师才能学?”梁慕晴吃了一惊,瞪大美眸,不道:“哼,那我不学养生功,这总行了吧?”

这回轮到费伦傻眼了,搞不懂梁慕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忖:女人的心思真是一会一变样,车轱辘都撵不上!

“你真不学养生功了?”

梁慕晴整个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切,说不学就不学,还有什么真呐假的,我就单学星拳不行么?”

殊不知梁慕晴早认准了费伦,既然以后会成为她男人,这美容驻颜的功夫还不手到擒来?费伦只是一时没想起这个茬儿来,不然早把她打得**开花了。

梁慕晴见费伦有点懵,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如偷鸡狐狸般的窃笑,不等费伦招呼她,便自顾自来到灯阵中间站定,亮出了七级星拳的起手式。

随即,自个儿就练了起来。

“哇靠!”

孰料,刚练了一个动作,费伦和梁慕晴就同时嚷了起来。

不为别的,只因梁慕晴整个身体都亮了起来,竟比那九盏灯射出的光还要亮上许多倍。

“这是怎么回事?阿晴,你赶紧出来!”说着,费伦也不等梁慕晴自己行动,他就已横移过数米距离,闪进灯阵中将她挟了出来。

梁慕晴亮晃晃的身体这才暗了下来,不过整个光芒居然用了一分多钟才彻底消褪下去。

没问她感觉怎么样,费伦直接擒住梁慕晴的手腕替她把脉,结果发现艳妞的脉象前所未有的正常。

这时,回神过来的梁慕晴问:“费大哥,是不是我刚才有哪个地方练得不对?但我没觉出身体有什么问题啊!”

费伦颔首道:“你的身体是没什么问题,脉象正常得很……只是我怀疑你是不是火星人来着?”

.未完待续。) ,

518 超变异体质(求订阅求月票)

被费伦灼灼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梁慕晴终忍不住打破练功房内的静默,怯怯道:“费大哥,你为什么说我是火星人来着?”

面对梁慕晴顺势的反问,费伦还真不好回答,毕竟她身体发光不是关键,而是发光那一下,费伦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艳妞体内海量星力(热流)的存在。

当然,这里的海量只是相对而言!

相对什么而言呢?费伦在心底估算了一下,从梁慕晴亮出七级星拳起手式开始到她比划完第一级第一个动作为止,如果把这段时间内灯阵中拢共九盏灯所合计发出的光能看作是一个能量单位的话,那她体内迸发的星力至少在五十个单位以上。

最起码,一比五十……这,就是所谓的海量!

或许有人觉得,没个一比一万,哪能算海量呢,但实际上,出现这种情况就好比进了赌场第一把就压中了轮盘上的某一个数,可那也仅仅才一赔三十几倍而已,更何况那是赔钱,不是赔能量。

要知道,光能的“吸收转化比率”等于一点零,就相当于把可接收到的光线全部转化为了所需的能量,而以当今的地球科技,吸收率正在趋近于一点零,不过转化率能有三分之二已经是高科技了,如果真接近了一点零,那科学界的大神们就该高呼奇迹了。

进而,吸转比高达五十多,只要稍微懂点现代科技知识的人就会认为这根本不科学不合理,而如斯情形还夸张地出现在某一个人身上。那更是反人类反社会的,是要被送上火刑架活活烧死的。

事实上,如果费伦没在轮回空间走一遭的话。他也会认为这是无法接受的东西,不过曾经触摸到基因锁五阶边缘的他非常清楚,那些举手投足间就能毁天灭地的仙魔传说并非毫无根据。

值得一提的是,实现毁天灭地、甚至挥手就能灭掉一颗小行星的根由就在于基因进化。

当然,这种进化并非是指人体筋肉骨骼强度上的进化,不然就算一个人进化成了石头,甚至成了变形金刚。他也离毁天灭地相差十万八千里。

所以,此类进化的关键就在于,基因排布方式的改变。就像碳原子一样,不同的排布既能造就软质的石墨,也能造就金刚石。当然,这属于表象形态上的改变。算是横向的。而人体基因的进化改变横向上的也有,但是极细微,反倒是纵向上的变化更多些,比如吸能、比如再生,更进一步就是数倍甚至几十上百倍地放大能量了。

随着基因日臻完美,构成人体的最基本微粒自动排布为一个个极小极小的吸能放大阵(1),而相邻的微型吸能放大阵又组成更大一些的吸能放大阵,然后一级一级的组上去。最终人体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繁复有着自主意识(可控)的吸能放大器,而这样的“人形吸能放大器”单凭呼吸的轻微能量就能吹出飓风来。基本上就等同于人们口口相传的仙魔了。

再加上基因进化到这个程度,体内也会有部份基本微粒排布为储能阵或其他效用的阵,当可储备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庞大至极的能量,所以战斗起来自然是惊天动地、排山倒海!

想当年,费伦四阶的时候也能有近千倍的放大转化率,因此对梁慕晴这种情况并不感到惊骇,仅只是惊讶罢了,而惊的地方并不是那几十倍的转化率,反倒是她体内没有任何基因进化的痕迹令人相当诧异!

不是基因进化,那就只能是体质变异了。某些体质变异同样能够达到放大能量的效果,但与基因进化不同的是,不同的变异体质个体有且仅有一种方法能放大能量。

简单来说,不管是风能还是太阳能或其他什么能量,高阶的基因进化者(四阶以上)都能够将其统一转化为热能、电能或其他什么能,总之一句话,转换随意,而变异体质就不行了,它只能把某一类能量转化为单一能量(比如星力),而且还必须找到相应的转化方法才可以。

在普通人看来,不管是基因进化还是变异体质都够牛逼的,但在费伦眼中,如果没找到相应的转化法,变异体质与常人无异,有些情况甚至还不如常人。

因此,费伦觉得他接下来有两件事要做。首先,再确认一下梁慕晴到底是基因进化还是体质变异,当然这一点他更倾向于后者;其次,如果是体质变异,就让梁慕晴把七级星拳整个学通,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费大哥、费大哥……”梁慕晴见费伦有点走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费伦霎时回神,道:“阿晴,来,跟我上楼,帮你做个身体检查!”

梁慕晴听得一愣,旋即霞飞双颊,嘟嚷道:“在这儿检查不行呐?”

费伦微愕,随后就发现了她脸上的异色,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笑骂道:“瞎想什么呢?这儿差些检查的东西,跟我到楼上练功房去。”

梁慕晴闻言顿知自己想歪了,臊得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就在费伦帮梁慕晴身体检查时,梁家大宅内却已闹翻了天。

前两日被“阿贴吃人”吓得屎尿齐流的冷氏父子改约在今天来拜访梁老爷子。

父子俩被管家迎进客厅,梁祖泽与二人寒暄了一阵,便召来了女保镖头子,附耳吩咐道:“去,让晴儿换衣服,叫她下来!”

女保镖头子愕道:“换什么衣服?”

梁祖泽脸现不豫,瞪着女保镖头子压低声音道:“她这两天早上不都穿睡衣么?当然要换了。”

女保镖头子闻言脸色大变,她之前查房时忽略了这点,梁慕晴当时明明穿了一身……想及此,她二话不说,叮叮咚咚往楼上跑去。

见她如此火急火燎,梁祖泽终忍不住在后面讥诮了一句:“搞什么?火上房了吗?”

女保镖头子这时哪儿还有心情去关注梁祖泽嘲讽些什么,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梁慕晴房外,掏出备份钥匙扭开了锁,却发现门从里面被栓住了,立马上脚猛踹。

“嘭!”“嘭!”“嘭!”“哐!”

连着几下,门栓终于松脱,房门霍然敞开,屋子里空无一人,好像从没住过人似的,哪儿还有梁慕晴的影。

见状,女保镖头子抄起腰间的步话机狂吼道:“小姐不在房里,监控组、巡逻组,给我搜!”

接着,客厅里的梁祖泽和冷氏父子就见保镖们匆匆忙忙,来来去去的。

梁祖泽忙召来管家,吩咐道:“去问问怎么回事?”

管家听命而去很快又回来,惶急道:“大小姐失踪了!”

“什么!?”

梁祖泽老眉倒竖,冷氏父子面面相觑。

替梁慕晴全面检查后,费伦生出了预料之中的失望情绪,艳妞果然不是什么基因进化,而是体质变异!

回到大练功房时,梁慕晴见费伦情绪不高,忍不住探问道:“怎么了?费大哥!”

“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你天赋异禀!”费伦口不对心道,“既然如此,我先把全套七级星拳一并传给你。”说着,也不等梁慕晴反对,他就在原地拉开架势一板一眼地比划起来。

费伦愿意教,梁慕晴自然愿意学,不过一个小时,她就把七级星拳七七四十九个动作学全了,而且一招一式都与费伦教的动作分毫不差。

“来,你站到灯阵当中去,打一遍星拳试试!”

梁慕晴言听计从,再次在灯阵中摆出起手式,打出了七级星拳第一级第一个动作,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动作……

费伦讶然发现,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动作,梁慕晴体表的光芒亮度倒是没长,但她体内的吸转比却跟着星拳的招式在渐进,其身体吸收转储的光能也越来越夸张,从最初的五十多倍到六十倍,再到六十几、七十……直至令人无语。

更让人无语的是,七级星拳每练深一级,梁慕晴体表的光亮就减弱一分,到第七级时,她的肌肤也仅仅只能用光照如玉来形容,其体内转化积蓄的星力更是到了夸张的程度。

不过,当梁慕晴练到第七级最后一个动作时,异变倏生,她整个人一下子定在了原地,全身毛孔贲张,无数热流(星力)刹那间喷薄而出,更带出一股股的黑烟。

“伐毛洗髓?涤体!?”

看到这种情形,费伦没法不狂翻白眼,却又不得不及时提醒梁慕晴道:“阿晴,稳住,保持状态就行了!”

“可是费大哥……我感觉周身都难受死了!”梁慕晴忍不住牢骚道。

“其他人涤体的时候哪个不是死去活来,你就偷着乐吧!”说完这话,费伦就闪退到三丈开外,因为那些热流和梁慕晴体内的杂质实在是太有冲劲了。

好在梁慕晴的变异体质极度契合星拳,所以在涤体时,星力并没发生大爆炸的情况,而是在她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状态下有序地释放,自然也就不能破坏大练功房的墙体结构,不然以艳妞体内存储的海量星力,绝对是拆楼的节奏。

(1:阵,在这里只是个比喻,或者看作电路回路也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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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 清洁溜溜(求订阅求月票)

虽说梁慕晴全身毛孔中泄出的热流(星力)一时拿房体没办法,但炽热的温度仍让大练功房里的物件遭了殃,甚至于费伦为了避免星力对他的护体力场产生不必要的连锁反应,他主动退避三舍,省得衣服毛发被烤焦。

他是省了衣不蔽体的命运,可梁慕晴就没这么好运了,短短几秒钟内从她体内泄出的热流和黑烟就不再满足于从无袖衫的双肩和下摆处喷发,胯间三角区也不再局限于从短裤腿儿下方出气。

梁慕晴身上仅有的几件衣物就因为充气比漏气快而迅速臌胀起来,接着……

“嘭!”

一声炸响后,她身上从内到外所有的物件,包括衣服、手机还有鞋,都化为了渣渣,甚至连她本人也被脚底板毛孔排出的热流顶得悬浮起来,好在没一飞冲天,不然费伦就该把别墅拆了重修了。

炸开的热流疾速向周围扩散,即使费伦心理上有准备,但没开护体力场的他头发汗毛全被烤卷了,好在他提前用双手护住了那对不输陆小凤的优雅剑眉,不然眉毛烤卷只能剃掉再蓄,铁定有段时间会变成《方世玉续集》里面那个红花会二堂主。

“哗啦——咔嚓!”

大练功房一侧的窗户也倒了霉,玻璃碎了一点,就剩个框了。

当然,最倒霉的还是梁慕晴,就那么一丝不挂地袒露在费伦眼前,好在黑烟罩体。费伦也看不太真切。

不过费伦却不愿占艳妞这点小便宜,转身就出了练功房,临掩上门前。他还叮嘱道:“阿晴,别松懈,继续保持!”

不得不说的是,热流炸响之时梁慕晴的双眼正在狂流泪,加上温度高涨,所以她一时间也没觉出身上的不对,听见费伦留下的话。只感莫名其妙。

等过了半分来钟,她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清洁溜溜的,尖叫一声后就欲找个没人的旮旯躲起来。却猛地发现自身竟被热流凌空顶着,一下就省悟了费伦话之深意,忙打消了念头,但仍觉尴尬不已!

十多分钟后。梁慕晴身周罩体的黑烟变成了黑雾。又过了二十几分钟,黑雾变成灰雾,直至随着热流的减小而完全消散。

这时,缓缓落地的梁慕晴才嗅到整间大练功房都飘散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臭味,之前她的嗅觉一直被灼热给掩盖掉了。

看了看四周黑蒙蒙的墙壁还有物件以及自己灰不啦叽黏黏糊糊的手,梁慕晴眼角不自觉跳了跳,喃喃道:“到底是什么这么难闻?”说着,她把手背凑到了鼻尖旁。

“呕~~!”

一股似腥非腥、似臭非臭的味道顿时冲鼻而入。惹得梁慕晴差点当场吐了出来,旋即讶道:“不是吧?我手上的灰浆都这么臭。那那些黑色的烟雾……”推测出这一点后,她又泛起了一阵恶心,蹭蹭蹭一路小跑到门边,就想拉开门冲出去。

刚一拉开门,习习凉风袭来,梁慕晴顿感胸前双峰一阵清爽,随即省起她自己连件蔽体的衣物也无,要是就这么冲出去还不成婐奔了?

好在这个时候,樱子捧了件浴袍过来,躬身道:“梁小姐,洗澡水我已替您放好了,请吧!”

“谢谢!”

梁慕晴连忙抓过浴袍套在身上,随樱子去了浴室。结果等把周身的灰浆死个劲地冲洗掉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胯间腋下早都变得一干二净,冲到镜边再一瞅,自己的臻首已经彻底变成了个明晃晃的灯泡,头发眉毛一根也无。

“啊——”

艳妞霎时尖叫起来,惹得樱子冲进浴室,着急忙慌地问道:“梁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我的头发,我的眉毛……”

樱子见她问这个,遂松了口气,道:“主人说了,蓄上几个月自然就好了。”

“啊?那我最近怎么见人?”梁慕晴傻眼道。

樱子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这我就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主人,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

当梁慕晴穿戴整齐、找到费伦向他提出这个问题时,费伦不仅没有表示同情,反而还有点幸灾乐祸:“必须得承认,你这无眉女侠的形象还是挺靓眼的。”

“费大哥你坏!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梁慕晴气得连打了费伦好几下,“我是怕爷爷看见我这副模样对我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那接下来这几个月我怎么活呀?”

“这个你不用担心,把这只表戴上就行了。”说着,费伦从屁兜里摸出只劳力士递到梁慕晴手里。

梁慕晴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下,发现是一只中低档价位的劳力士表,表盘表壳都是真的,价格最多一万美金:“这表……”

让梁慕晴持着表,费伦伸出一手把指针调到了十二点零五分的方位,道:“来,说句话吧,尽量简短一点,最好十个字之内!”

“费大哥,什么意思啊?”梁慕晴不解道。

费伦就是卖关子不解释,只道:“让你说你就说。”说着,又扭了一下表把,将指针调到了十二点十二分的位置,还朝梁慕晴比了个ok的手势。

梁慕晴犹豫了一下下,又想了一想,终对着表盘道:“费大哥,我喜欢你!”边说还边含情脉脉地望着费伦。

对于她的话,费伦不置可否,闷声把指针调到十二点一刻,合上表把,这才道:“总算妥了,刚才的三个时刻你都记下了吧?”

梁慕晴点点头,心底却对费伦没回应她好不容易才大胆说出的“喜欢你”而耿耿于怀。

费伦假装没看见梁慕晴幽怨的表情,自说自话道:“记住了就好!来,你试试把指针调到十二点的位置!”

梁慕晴虽有怨懑,但费伦的话她仍言听计从,当下抠出表把照做了。

劳力士调到十二点之后,大概等了一秒钟左右,就听见表内竟有一个生硬的电子合成音传出:“请输入语音锁信息!”

梁慕晴看向费伦愕道:“这什么啊?”

没等费伦答话,手表就又起了提示音:“语音锁信息字数不符,您还有两次机会!”

梁慕晴愣了愣,旋即悟到了什么,抢在费伦浪费机会提醒她之前又道:“费大哥,我喜欢你!”

“语音锁信息匹配,正在定向拨号!”跟着,表壳内居然传出了电话转接声,等了大约半分钟,费伦屁兜里的手机倏然响了起来。

费伦当下笑了笑,接通手机与持着劳力士的梁慕晴拉开了距离:“喂,美女,你找哪位?”

“呀!”梁慕晴听着从表壳内传出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费大哥,这表不会就是科幻电影里用的那种通讯表吧?”

费伦哂道:“没那么夸张,这表暂时只具备定向联系功能,除了我的手机以外,别的手机它也打不通啊!”

梁慕晴却喜色不减道:“对我来说,这足够了!”同时她省起刚才费伦不作回应的闷声表现,原来那是在录音,便瞬间原谅了他。

“那是,有了这表,你回去以后随时都能联系我,自然不怕闷了,不过我却要担心时时刻刻被你电话骚扰!”费伦苦着脸道。

梁慕晴俏皮道:“就骚扰你了!”

费伦撇嘴道:“别太得意忘形,当心梁老收了你的表,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梁慕晴闻言也有点担心,当即道:“费大哥,要是我连着两天都没给你打电话,那就一定是表被收去了,那你到时候可得来救我!”

“放心好了,你回去只有被禁足的命,而这表有定位追踪功能,很容易就会锁定你房间的确切经纬度,到时候若有谁想拿走你的表,你只要使劲往窗外一扔,让表偏离原经纬度五米以上我就能知道!”

梁慕晴听得一呆,旋又开心道:“那就太好了……不过费大哥,定位误差在五米范围内,也实在太高科技了吧?”

“小case而已,你就甭多问了。”

“嘿嘿,我懂!”梁慕晴狐狸般笑了起来。

这时,去大练功房查看情况的樱子转了回来,报告道:“主人,练功房里那些黑污不仅臭,还很顽固,我想只有把整间房通通铲掉一层,然后找人来重新装修才能恢复原样!”听到这话,梁慕晴忍不住吐了吐小舌头。

费伦抬手道:“那还等什么?这就找装修队过来吧!”

“好的。”

等樱子退下,梁慕晴终忍不住问道:“那些黑乎乎的污垢真是从我体内排出去的?”

“你觉得咧?貌似整个过程你都清醒吧?”

见梁慕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费伦多少有点无语,哼道:“你以为是坏事啊?多少人想碰这样的事情还碰不上呢!要是不信,你就找一找小时候留下的疤痕,看还有没有?”

梁慕晴闻言微怔,随即真撩起衣摆往小腹瞅去,她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做过阑尾切除手术,虽然美国佬的手艺不错,但仍留了一条小疤,这对于爱美的女孩子来说几乎是无法容忍的,可眼下再看,她楞是找不见那条小疤了。

“没有了,竟然真的没有了……费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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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竟然真的没有了……费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事?”

费伦轻笑道:“什么怎么回事?小事而已!”顿了顿又道:“我记得你说你有一点点近视,现在呢?”

“嗯?”

梁慕晴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抄起茶几上的报纸由近及远盯着上面最细的铅字猛瞧,立刻发现她的眼睛看这些小字距离远近都不是问题。

“呀,我的近视眼好了!”梁慕晴显得十分惊喜。

费伦摇手指道:“不光是眼睛的问题,你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连养生功也不用学了。”

梁慕晴闻言急了:“不是吧?费大哥,别这么吝啬好不好,我……”

费伦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听我把话说完,刚才那些个黑烟黑雾中间的黑色想必你也看到了,其实那些东西全是你体内的杂质毒素,比如吸入的烟尘、又或者快餐食品中的化学元素沉淀之类的东西……人体自身干净的话,这衰老自然就会较其他人缓慢,再学养生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费大哥,你的意思是,刚才我在大练功房那样,就等于是在排毒养颜?可那些黑色杂质散发出的气味,我……”梁慕晴惊讶中带着难以置信,但最令她难堪的还是那些秽物的恶臭味,毕竟是从她身上排出去的。

费伦安慰道:“不必介怀,你反而应该高兴才是,毕竟人从出生到成年,吃的东西接触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有脏东西宿留在体内不足为奇,而你现在一次过都排了出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实际上,在费伦看来,梁慕晴身上的好事远不止这么一桩·更牛逼的是她的变异体质居然跟遥远的星际文明的修炼功法契合上了,这才是最最神奇的大好事。

要知道,变异体质本就是上千万人中才出一个的奇葩,相对于庞大的人类基数而言·这本来就够稀少的,而能找到与其体质相对应的转化修炼法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件事了。

但梁慕晴呢,不仅找到了契合的修炼法,而且这修炼法还是来自于遥远的星际文明,更是经由主神和费伦才辗转传到她那里的,这种连续小概率事件的发生,等于连买七八期彩票都中大奖·概率根本就约等于零啊!

梁慕晴也知道这是好事,她只是怕费伦记住和在意那些黑色秽物的气味。见费伦完全没放在心上,艳妞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此时·已联系好装修队的樱子疾步而回,先扫了梁慕晴一眼,这才道:“主人,梁祖泽的车已经到了门外。”

费伦闻言皱了皱眉,看向梁慕晴道:“你爷爷怎么知道你来我这儿的?”

梁慕晴微惊之后,面露疑惑道:“不应该呀?他甚至不应该知道我偷溜出来了,毕竟眼下离十一点还差半个小时呢!”

费伦瞄了眼梁慕晴身上穿着的乔冷蝶的衣服,问道:“这两天你在家,早上的时候也是穿无袖衫和牛仔短裤么?”

梁慕晴一愕·旋即“呀”了一声,看来她也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那要不要见见你爷爷?”费伦笑问道。

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和眉骨,梁慕晴道:“还是不要了·不然我在你家变成这个样子,他肯定又要怪在你头上。”

费伦闻言摊手道:“那我只能把你爷爷挡在门外了,毕竟我跟他不太对付!”说着·朝樱子摆了摆手。

樱子会意,自去挡掉梁祖泽。

“既然你爷爷都来找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省得他担心!”费伦续道。

“可我功夫还没学全呢!”梁慕晴知道,她这一回去,短时间内多半出不来了,再说她的头发眉毛也需要养不是?

费伦听到这话·哑然失笑道:“的确,你的功夫还差了一样·那就是敛息术!”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梁慕晴体内星力的澎湃,这还是她涤体后,所剩无几的一点点星力。更强悍的是,艳妞不像费伦和其他人那样,星力练拳时方生,不练时即灭。

“敛息术?敛什么?”梁慕晴愕道。

费伦直感好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大灯泡吗?”

梁慕晴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不依的拍打着费伦,羞赧道:“不许你取笑我!”

“我哪有取笑你,我说的是你身体里面的能量。”费伦一本正经道,“不信你用力捏这个硬币看看!”说着,他翻手挚出枚五块钱的港币,抵到梁慕晴手里。

梁慕晴把五块硬币竖立着夹在拇指与食指间,不太确定道:“捏?”

“是的,用力捏!最好舱把你体内的星力用上。”费伦道。!

“星力?”这只是费伦自己的叫法,梁慕晴还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你从灯阵里吸来的光能……对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身体里暖洋洋的,很舒服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费大哥!”

“那个就是星力,记得捏的时候把那股劲儿用上。”

梁慕晴却为难道:“可该怎么用这股劲啊?我不知道诶!”话音未落,她两指往中间一挤,硬币就好似橡皮泥糊的一样,轻易就随着指型崩开,瘪不啦叽的了。

“啊!?”梁慕晴顿时傻了眼,赶紧把手中已没了正形的硬币往茶几上一扔,仿佛见了鬼似的。

“哐啷啷——”

合金铸成的硬币在几上翻跌了几下才停住,清脆的撞响每一声都在提醒梁慕晴,她刚才捏的不是橡皮泥。

让梁慕晴清楚认识到自身的实力之后,接下来的事费伦解释起来就没那么费劲了。

敛息术的内容并不复杂,可实际操作的时候,梁慕晴来来回回反复练了十七八回才勉强学会。看来艳妞的武学天赋实在不咋地,至于星拳术一次性练成,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阿晴,敛息术仅仅练会是不够的,你还要让它如呼吸喝水般平常才好使。”费伦点拨道,“到了那种程度,你想不泄露实力随时可以办到,想小露些许实力震慑他人也照样没问题,就跟赌梭哈的意思差不多!”

“费大哥,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就跟竞标差不多!”梁慕晴几乎不怎么赌博,但却并不妨碍她理解费伦的话意,“显露部份实力直接令杂鱼竞标者们退避三舍,而后隐藏实力不让真正的竞标对手摸清底细……”

“嗯,意思上差不多吧!总之你勤加练习就对了!”费伦不置可否地多叮嘱了半句,随即看了看时间,道:“快十二点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梁慕晴连忙摆手道:“千万不要,我不想费大哥跟爷爷正面冲突。

费伦哂笑道:“我也不想跟梁老起什么腻子,他毕竟是长者嘛!再说了,指不定这个时候大门外哪儿就藏着你爷爷的手下,所以我根本没打算从陆路送你回去。”

“你是说……海路?”

“当然!”费伦略显得意道,“只要我们绕远一点,就不怕被你爷爷发现,你觉得怎么样?”

梁慕晴喜道:“实在太好了,就这么办!”

于是,费伦带着梁慕晴直奔海滩,登上快艇,绕到赤柱附近才上岸。之后,戴着蛤蟆墨镜的费伦邀梁慕晴一起上了辆计程车,直把艳妞送到梁家大宅门口,与她亲了个嘴,这才让司机开车。

从倒后镜里目睹光头美妞被迎进了豪宅内,司机终忍不住向后座的费伦吐糟道:“我说老兄,你是看上刚才那个光头富家女的身家了吧?”

费伦闻言微怔,旋即骂道:“关你屁事,前面路口放我下车!”

司机被骂得一愣,只感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千载难逢顶了句嘴:“要是不放你下车,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他还加快了车速。

“马上停车,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话音刚落,司机就从倒后镜里看到费伦拿着把手枪指向了他的后脑勺。

“别别别······我停车就是!吱——”司机立马来了个急刹,将车靠到了路边。

费伦跳下车,随手扔了五百块给司机,又在他脸上拍了几下,冷冷道:“我记住你车号了,别报警懂吗?不然我一定会想你全家的。”说着,把枪扔到司机怀里,转身而去。

“妈的!”司机大恨,捡起手枪就想朝费伦开火,但瞬间感觉到不对,因为枪入手实在太轻了。

这枪什么材料做的?塑料!?

“玩具枪?我顶你个肺呀!”发现这点后,司机嘴里又爆出一句经典粤骂,刚才费伦掏枪出来的时候可是把他给吓死了,“咦?慢着,五百块不会也是假的吧?”想到这,他又拿起那五百对着太阳左照照右瞧瞧,“呼~~是真的!可老子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要不要报警告那家伙恐吓呢?”

实际上就算司机报警也没用,先不提找不找得到费伦,就算找到了也拿他没辙。因为费伦在掏枪和给钱的时候手上用了基因整形(容)术,根本就没指纹和掌纹,而整件事也没有其他的目击者。

521 开业前奏(求订阅求月票)

恶搞了一下出租车司机,费伦心情大好,三拐两绕,很快就回了86号,刚一进屋,董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费老弟,你那朋友公司开业,站脚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好了。”

“多谢董伯!”费伦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问道,“不过具体都有哪些人……”

“着什么急嘛,明天你就能看到了!”董华卖了个关子,反而八卦道,“朋友公司开业你这么上心,那朋友男的女的?”

费伦闻言一愣,随即想到董华既然帮忙找了人,肯定已经查过公司的底了:“董伯,你就别埋汰我了成不成?我就跟你明说了吧,那公司有我的股份,你说这事儿我能不上心嘛!”

“算你小子还老实!”董华笑骂道,“行吧,就这样,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好嘞,您忙!”

等挂了电话,费伦知道,董华这个情他算是欠下了,总有要还的时候。

刚过了午饭的点,樱子找的装修队就来了,虽然那些黑污很臭,但费伦只说了一句“工钱加倍”,所有装修工包括工头就再没二话了。

之后整个下午加晚上,费伦都泡在了佘家大宅那边,等帮佩茨连着换过两次针后,他才在将近午夜的时候开车回了86号。

翌日早上,费伦按部就班地去给佩茨换了针,然后就直接去了沙湾。

至于曾曼饶芷柔,加班的加班,练歌的练歌,各有各的忙,都不太愿意掺和到制药公司的开业典礼里面去,对此费伦也不强求。

本来费伦到沙湾是想接古精灵和薇莲去开业典礼现场的,可车到别墅外时,他才发现周围埋伏了不少狗仔,当下车连停都没敢停,就直接从别墅门口开了过去。随后,他给惠子打了个电话,让她载两女去典礼现场。

惠子自无不应。不多时,大红色的玛莎拉蒂3200gt就从别墅内开出,将那些狗仔远远甩在车后,一溜烟飙远了。

尖东,弥敦道,国际广场。

住在附近街面儿上的人,今天都绝的奇怪,国际大厦几年前不是已经搞过开业典礼了吗?今儿这又是开哪门子业啊?

有好奇的人凑过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敢情不是大厦开业,而是大厦内的一家公司要开业,但这开业横幅直接就挂到了大厦大门口外边来了,实在是托大得很!

更厉害的是,在大厦门口两侧已经摆了几十上百个花篮,上面的名头有私人的,也有公司的,其中还不乏政斧某某司某某局的。另外就是某某慈善总会、某某爱心福利社也送了花篮,还占了不小的地方。

“我说老李,这f※g制药什么来头啊?政斧司局送花篮也还罢了,这慈善机构本就伸手要钱的地方,也送花篮,这不是钱多了烧得吧?”

“这你就不懂了呗,其实还不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f※g制药的两个老总都是女的,菩萨心肠,没少给那些慈善组织撒钱,所以来帮忙站脚不是很正常的嘛!”

“原来如此……”

不提路人议论纷纷,好在港九这个地界,天天都有这样的热闹可看、八卦可聊,但更多的是看过就忘,聊过就算……

在大厦地下停车场的一侧,停放着几十辆豪车,都是此次前来参加f※g制药公司开业的嘉宾们驶来的。这会儿来得早的,大多是一些年轻人,正聚在国际大厦平街层最大的一间会议厅里聊着天。

不过这一票年轻人大多没有请帖,全是不请自来。

“我说哥几个,你们跑这儿干啥来了?”

“谁知道,我是被成少一个电话给喊来的。”

“我也是!”

“呵呵,我是龙少叫来的……”

“龙少是谁?”

“靠,你这傻鸟居然不知道龙少是谁?何友龙听说过没?”

“那李家成、成少你又听过没?”

说着说着,其中最激动的十来个家伙差点当场动起手来,还好这时为首的两个吊人齐齐吼道:“都别闹了,给人家开业的公司一点面子好不好?”

众公子哥这才省悟,这家公司貌似连成少和龙少都要给面子,他们又算个球啊?

不多时,宾客陆续有来,公子哥们认出了不少城中名人,甚至是长辈,顿时又议论开了。

“不是吧,连我老豆也来了,让让、让让,让我站进去躲一下!”

“还有我老妈,我也得避避!”

“哇靠,那不是政务司司长助理吗?”

“还有经济局的副局长!”

同一时间,f※g制药在另一边的店面也在街边举行开店仪式,舞狮节目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

马路对面,一帮小混混正聚在茶餐厅里灌凉茶。

红毛鸡冠头道:“老大,这家店开张,还没给咱上过供,要不我带几个兄弟过去给他们开开彩?”他说话时的模样像极了当年那些给倭军当翻译的狗东西。

“彩是一定要开的,不过得分时候,等主事儿的点睛,咱们再过去,到时候一定会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混子老大头上的毛留得很像司徒浩南那个小弟何勇,脸上也有一股子狠戾之气,他话一完,周围的小混混纷纷起哄,吓得路过的人纷纷退避三舍。

这时,有个长发留得很像陈浩南的家伙带了两个人直愣愣地走到了“何勇”面前,还没等他开腔,“何勇”就带着一帮小弟站起来齐齐叫道:“密哥好!”

“啪!”

密哥抬手就扇在了“何勇”脸上,骂道:“好你妈个屁!我说阿焦,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何勇”阿焦捂住脸装可怜道:“密哥,我又有什么事做的不是地方啦?”

“你知不知对面那家店是谁罩的?还敢去开人家的彩,老子先开你的彩!”说着,密哥就抄起根筷子搂向了阿焦的p瓣。

只听“噗”地一声,筷子至少有三分之一插进了阿焦的屁股肉里。

“啊——”

阿焦顿时跳了起来,捂着屁股在哪儿一个劲喊疼。密哥马上冲身边的两个马仔打了个眼色,俩人立刻上去把阿焦按趴在桌上。

“密哥、密哥,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饶你?我要是饶了你,谁饶我呀?”密哥皮笑肉不笑,用手在阿焦脸颊上重重地拍了好几下,“焦哥,太子哥罩的店你都敢开彩,我真他妈佩服你!”

听到“太子哥”仨字,本还觉得密哥教训人教训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一众小混混顿时没了其他想法。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都是跟着密哥混饭吃的,而密哥最近才刚刚跟了太子,正在争取好表现,没想到阿焦居然想拆他的台,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被摁在桌上的阿焦也慌了:“密哥、密哥,不知者不罪,我并不知道那家店是太子哥的盘子呀!”

“啪啪啪!”

密哥又连着打了几下阿焦的脸,道:“不知道不会问呐?你嘴长来干什么吃的?”

这时,有放风的小弟急匆匆跑过来道:“密哥,有条子巡过来了!”

密哥当即捂住阿焦的嘴,把他露在屁股肉外头的大半截筷子生生掰断了:“别恨我,太子哥的手段你也知道,筷子先别拔,让太子哥看了再说!”

阿焦虽然痛得已经眼露花花,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服从。

也就在这个时候,密哥和阿焦同时看到街对面一帮古惑仔正往药店而去,离舞狮的地方也就那么三四十米远。

“喂喂,密哥,那帮正兴的家伙不会是上去开彩的吧?”

“管他是不是,先过去拦下来再说!”密哥说完这句,侧头吼道:“都给我抄家伙!”

不过几秒,一帮人执着钢管、提溜着折凳、倒拎着酒瓶就呼呼啦啦从茶餐厅里涌了出去,刚转过街口来到茶餐厅门口的两名巡逻警一看这阵势,当时就是一愣。

回过神来,俩巡逻警对视一眼,齐齐生出一个念头,call支援!

密哥和一瘸一拐的阿焦走在最前头,眼角余光都瞟到了条子,也对视了一眼。密哥瞬间拿定主意,道:“先砍了那帮正兴的再说!”

这话一出,他身后所有小混混齐应一声,不再快步而行,全都举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嗷嗷叫着冲向了斜对面的正兴社员。

你别说,正兴一帮人还真有过去药店收保护费的打算,结果隔着老远就见街对面的茶餐厅涌出一帮人来,跟着就见对方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一下子,整个街面就乱了套,药店门前围观舞狮的人霎时间散了个干净,更多的是退到足够远的地方瞧这边的热闹。

俩巡逻警见局势失控,其中之一当机立断拔出警枪,朝天放了两枪,本来是想震慑一下快要短兵相接的两拨混混,孰料枪一响,街面上的形势更混乱了,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东义和正兴的混混倒也鬼马,听见枪声后,当时就有不少小弟往各个巷口溜去,但密哥手下的中坚力量以及对方几个胆子较大的混混并没有脚底抹油。

密哥和连蹦带跳的阿焦一马当先,冲到正兴仅余的几个混混前,二话没说,就用手中的“武器”劈头盖脸地招呼上去……(未完待续)

522 迎宾(求订阅求月票)

“哐!”“噗!”

密哥挥舞着手上完好的酒瓶,头一下就赏在了为首的正兴社员脑袋上,接着剩下的半截酒瓶更是恶狠狠地捅中了边上混混的小腹。

“叼你老母,这条街太子哥罩的,你们正兴的居然敢过来,找死!”

随着密哥下了狠手,阿焦还有他身后七八个古惑仔全都有样学样,将剩余的三四个正兴混混掀翻在地,钢管折凳一通猛砸。

这时,众混混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全都别动,jǐng察!”

密哥和阿焦听到吼声,悄然对视了一眼,找准地上的正兴头目又是一顿好踹,接着齐齐发喊:“都分开,闪呐!”

其实,胆小的混混早都脚底抹油了,眼下跟在密哥和阿焦身后的都是些狠人,听见他俩的喊话,这些家伙根本无视了巡jǐng手上的点三八,如鸟兽散四下而逃。

两个军装巡逻jǐng到底是人单力薄了点,只能眼睁睁看着密哥这群人溜掉。更扯的是,密哥一帮家伙刚逃走七八秒,另一边街口就有冲锋车开了过来,典型的就差一步!

“白老哥,您来了,先里面坐……”

费伦今天打扮得跟个上门姑爷似的,头发油光水亮,身上西装革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结婚了。

从费伦刚到那会儿起,就有接到请帖的人陆续到来,这会儿功夫,他已经没时间坐在典礼(会议)厅里陪客人了,而是随古jīng灵来到门口,迎接今儿来捧场的各路宾客。

“阿伦,还有古小姐,恭喜恭喜啊,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说着,白纪臣掏出个信封递给了费古二人身后写贺礼的司仪,又跟费伦握着手相拥了一下,附他耳道:“礼不多,也就一万出头的样子,你不会嫌弃吧?”

“白处说哪里话,什么礼不礼的?您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等剪彩过后,咱们好好喝一杯!”

“哈哈,我就猜到要喝酒,所以专门坐计程车来的……阿伦,你先忙,我自个进去就行了。”

白纪臣见来的宾客着实不少,就他跟费伦聊天这会子,已经有五六拨人凑上来跟费伦问了好,于是也不久待,自个儿进了典礼厅,找朋友去聊天了。

随着jǐng务处副处长的到来,附近的巡逻jǐng和周边路段的冲锋车来往更趋频繁了。

又接待了几拨宾客后,李超仁居然到了,身侧不仅傍着俩保镖,后面还跟了好几个抬花篮的人,上书:李氏集团贺FG制药公司开张大吉!

“哎唷,李叔,快请快请,里面喝茶,我正盘算着哲恺什么时候到……”

“老弟啊,你**道,今儿公司开业你居然不给我发帖子,非逼我不请自来!”

费伦憨笑两声,道:“我这不是怕您贵人事忙嘛,哲恺现在也算事业有成,他能过来我这面子就已经很足了……”

李超仁闻言半开玩笑道:“呵呵,你小子都不忙,我忙什么?”见费伦有点不好接话,又道:“行了,你招呼你的,我先进去喝口茶!”说完,笑着往里面而去。

“嘿嘿,阿伦,我们来了……”

费伦刚目送老李进了大厦,回头就瞅见李哲恺跟何友龙,他俩身后还跟了个李家成,每人手上都提着个花篮。

顾不上与李家成仅一面之缘,费伦满脸无奈道:“我说你们仨这是干嘛呢?既然一起来,送这么多花篮干什么?”

不熟悉费伦的李家成听见这话当场就有点不高兴了,好在他还算有点城府,并未当场发作,这时只听李哲恺笑道:“我们仨就刚在车库才碰见,算什么一起……再说了,你这开业,自然是道贺的人越多越好,你要不愿意接着,我这就把花篮扔路上得了。”

“费那劲干嘛?就扔这儿吧!”说着,费伦指了指已经老大一片的花篮堆。

听到这话,李哲恺笑得更欢了,冲身边的何友龙道:“看到了吧友龙,阿伦就是这样,我都说直接上支票得了,你非要送什么花篮!”

“至少阿伦没驳咱们的面子。”何友龙死不认错,但最尴尬的还是两人身后的李家成,因为仨人的确是一块来的,而送花篮也是他提议的,没曾想今儿个的花篮实在太多,他们送这三个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放下花篮,回头见李家成有点走神,李哲恺推了他一把道:“阿成,想什么呢?走了!”

十点一刻,来的人稍微少了点,费伦微松了一口气,大感吃不消。不是身体和jīng神上吃不消,而是心态感觉到疲累,毕竟他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客客气气溜须拍马的说过话了。

不过,与费伦不同的是,古黑妞和一帮新招聘进制药公司的公关部员工那是真心觉得累,不少人都是满头大汗的。

可问题是,现在还不能休息,因为开业典礼的时间定在了十一点整,而典礼开始前四十分钟之内的半个小时,也就是十点二十到十点五十,来宾是最多的。

“这还真够累的……”

费伦长出一气,趁空扫了眼来宾签到表,他发现表上至少还有五分之二该签名的地方是空着的,看来最后这半小时还有得忙呢!

这时,负责统筹全局的薇莲见宾客来得少了点,而且没什么大人物,便让公关部经理带着一帮员工在那里迎接,她藉机扯了古黑妞凑到费伦身旁,小声道:“老板,幸好您面子够大,咱们礼钱收了不少!”

费伦挑了挑眉,问道:“有多少?”

“一千三百多万!”

听到这答案,费伦忍不住皱了皱眉,古黑妞更是暗暗咂舌,她没想到公司还未正式营业就入账一千多万:“真有这么多?”

“当然!”薇莲解释道,“主要大头还是李氏集团,李氏地产以及葡京赌业,这三家似乎商量好的一样,每家都送了一百八十八万……而李哲恺、李家成跟何友龙又以个人名义各送了八十八万!”

费伦愕道:“可我今儿没见着何赌王和李亿基啊?”

“哦,是这样,葡京赌业跟李氏地产那份贺钱都是分别由何友龙和李家成代送的……至于其他来宾所送的贺钱加起来差不多有五百万出头的样子,最小的一笔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由白纪臣送出。”

费伦哂道:“正常……白处敢多送,我还不敢多收呢!”顿了顿又道:“另外,你把这些钱每一笔都给我记好了,然后入公司的账,等以后这些来宾里谁谁谁婚丧嫁娶店铺开业的时候,咱就以公司的名义给他还回去,千万别忘了,不然可就把人给得罪死了。”

薇莲愣了愣,讶道:“老板,不是吧?这可是凭空得来的一千多万啊,为什么还要还?”洋妞到底是洋妞,对钱过于斤斤计较,不太懂华人的人情往来。

费伦瞪她一眼道:“你以为这凭空而来的钱拿着不烫手么?再说了,才一千多万港币而已,瞧把你给馋得,貌似去年发给你的奖金也不止这点吧?”

薇莲吐了吐小舌头,还想辩解几句,这时又来人了,而且一看气质派头就知来的这票人中肯定少不了议员委员之类的人物,可惜费伦一个人也不认得,仅看着其中几个有点眼熟,便打眼sè让薇莲上去招呼,还叮嘱道:“用英文。”

薇莲会意,忙绕过费伦迎了上去,与为首的几个人交流后才知果然是几个区议员还有立法委员携着自己的家眷过来捧场的,再稍一打听介绍人,不是董华还能有谁?

别看这些人官不大,但在港埠政经界的影响力却不小,甚至有的人登高一呼,就有不少市民会跟风响应,所以说这样的人先别说巴结不巴结,至少不能让其唱反调。再说了,人家依礼上门道贺,这接待也是应该的,因此即便费伦看不得这帮人的做派,也让薇莲带着一票公关礼数周到地伺候着。

对这个安排,议员委员们相当满意,毕竟薇莲是公司总经理,也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反倒是费伦,没几个来宾认得他是哪根葱。

G公司走了董华的路子,这些议员、委员能被老董一个电话叫来道贺,说明都是亲董派,没哪个会这么不开眼,硬给费伦上眼药。

至于那些穿着得宜、举止得体,随议员委员们前来的名媛太太们早被公关部那帮小妞藉宣传美容产品而忽悠得找不着北了。

之后,又来了不少商界同仁,宾客基本上算是到得差不多了。

费伦和古jīng灵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吩咐公关部经理继续在门口留守,他俩则随大流进了典礼厅。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开始进行剪彩吧!”

费伦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主持典礼的整个司仪团队开始安排,让大厅里的人在各个司仪小姐的带领下,集中到了正前方的典礼台下。

随着高价请来的专业乐队奏响音乐,几个司仪领着李超仁等一行人来到了典礼台正中,而剪彩所用的彩带红花、剪刀、托盘等物件早都全部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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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523 开业(求订阅求月票)

台上,按照费伦的要求,古精灵作为公司老总,很简短的说了几句之后,就把麦克风让给了政务司司长助理。

不过这大热的天,来宾们心思都比较烦闷,即使典礼厅通着中.央空调,谁也不愿意始终听人在耳边聒噪,所以司长助理也相当识趣,说了几句简单的祝语之后,司仪就宣布剪彩正式开始。

随着奏乐声和播发的鞭炮声响起,手起剪刀落,大红花被李超仁古精灵等几个剪彩人搁入盘中,f&g(费古)制药公司的开业典礼便算完成了。

把剪刀交给司仪拿走之后,在费伦的示意下,古精灵和薇莲一人一边,扯住横匾上耷拉下来的细绳,轻轻一拉,原本盖在匾上的大红绸布随即滑落下来。

“f&g制药有限公司”一行大字顿时展现在众人面前。

挤在宾客中的那些个浮躁的公子哥们见到公司名称又开始议论了。

“叼,一家制药公司而已,要不要这么大场面啊?连超仁uncle都出动了……”

“看来揭牌的那两个身材不俗的美眉应该与超仁uncle关系不浅了。”

“嘁~~那是肯定的,否则李叔不会出面,倒是你们几个家伙,左一个uncle右一个uncle,闹得你们好像跟李叔很熟似的。”

“我们不熟,就你熟,成了吧?脱线!”

“靠,你小子说什么?”

“中国话。听不懂啊?”

就在这群闲的蛋疼的公子哥将要动粗之时,开业典礼也进入了午餐会社交阶段,何友龙和李家成更联袂而来。

“都够了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么多政经界的长辈看着,想给你们自己家里面抹黑吗?”

华人,特别是自持有点身份地位的华人,那都是要面子的。当然,不要脸的也有,但是极少,比如某些时候的费伦。

因此。何李二人的话也算是正中要害,公子哥们顿时安静了下来。其中也有个别明白人出于好奇终忍不住问道:“成少,这公司到底谁开的?怎么这么大面儿?”

“对对。我也觉得那俩美女应该没这么广的人脉!”

这话问得李家成多少有些尴尬,因为他只是听风跟雨而已,随李哲恺和何友龙的大流稍微结交一下费伦,具体到费伦这个人的深浅。他迄今为止还没有摸清。至于那两百多万的贺钱。对于李家成来说还真不算个事儿!

何友龙倒是脸泛戏谑道:“我说这公司是赌神开的,有没有人信?”

“赌神”二字一出,不仅周围的公子哥们愣了,就连李家成也愣了。

赌神这个称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的,毕竟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自古能称“神”者,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眼下生生蹦出一位。搁谁谁也不信。

不过,话从何友龙口中说出又有不同,毕竟他是何赌王的儿子,而何赌王纵横赌坛几十年,赌术怎样姑且不论,但在“赌”之一字上评价其他人却绝对够格。

“龙少,赌神?哪儿有赌神,你不会是在埋汰我们吧?”

“就是龙少,何赌王的称号是公认的,但这赌神是哪位,大家都没听过……”

甚至就连李家成也憋不住,附何友龙耳问道:“阿龙,适度的玩笑可以,但明显调侃大伙儿,这不好吧?”

何友龙直勾勾盯着他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李家成愕道:“难道不是?”

何友龙洒然一笑,扬声道:“虽然赌神的赌技我没见过,但我老豆说他是,他就是!”

这话一出,不止李家成,周围的公子哥们也都一片哗然,使得附近正在各自联系生意或交流共识的政经界长者们纷纷侧目。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午餐会,费伦不惜成本,都是找人弄的最天然的贵价食物,因此宾客们的吃兴很浓,而当人吃兴浓的时候,谈兴往往也会很浓,所以宾客间的交流相当频繁,但声音却也相当克制,这边一爆出哗然声,注意的人自然不少,闹得众公子哥一时间竟不敢大声出气,毕竟觑望过来的人中说不定就有自己的亲老豆、亲老妈!

对于纨绔的公子哥们而言,经常耳提面命他们的老豆老妈可是比警察恐怖得多的存在。说到底,在警察面前,只要没被抓到把柄,他们就可以走得脱,但在老豆老妈面前不行,就算只是一丝小小的怀疑,也能念叨大半年,其功力之深厚堪比唐僧,因而有所畏惧再正常不过了。

在另一边的角上,正把李哲恺介绍给古黑妞和薇莲认识的费伦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以他的眼神自然也看见了其中的何友龙和李家成。

“那边搞什么?”费伦不觉间皱了眉,“还有,那堆人到底谁请来的?”

后半句问话是针对薇莲的,不过薇莲也莫名其妙,摇头道:“我也不知他们……”

话还未完,李哲恺插言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倒是知道一点点!”说着,还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费伦见他这样,顿时笑了起来:“李二少,那就说说呗!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你把他们叫来的哈!不然我不扔他们出去,扔你信不信?”

李哲恺一听,连连摆手,毫不犹豫道:“那帮人都是阿龙和家成的损友!”

费伦阴恻恻地看着李哲恺道:“我就纳了闷了,李家成怎么会来的?他跟我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李哲恺挠了挠头,再度尴尬道:“那天你打电话通知我参加开业典礼时,家成正好在跟我讨论一个项目,为了取信于他,我就摁了免提!”

费伦闻言掀了掀眉,道:“你的意思就是我错了,没打你手机对吧?”

“不不不,你没错,只是打电话的时间有点巧而已!”李哲恺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费伦的目光好像要吃人,忙补救道:“不过现在也好,精灵的公司不是打算弄美容产品么?那帮家伙认识不少明星、model之类的女人,只要f&g的产品在这些人中扩大了影响力,以后就不愁没销量。”

这话令费伦一愣,李哲恺续道:“不过想让这群纨绔帮忙推介,多少会有点难度!”

费伦倒不以为忤,毕竟生意都是谈出来的,再说了,他坚信自己炼出的玉露丸兑蒸馏水所制成的美肌护肤露有奇效。

古精灵更是大为意动,李哲恺只好自认倒霉道:“要不我陪精灵妹子过去跟他们聊聊?”

想想那帮人不是什么好鸟,又想想古黑妞有时候很一根筋,为了避免她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费伦道:“还是我跟你过去和他们谈谈吧!”

李哲恺一愕,旋即明白了费伦的心思,道:“那我等下怎么介绍你?”

“你就说我是这家公司的总代理就成!”

众公子哥所在处。

静默过后,见何友龙连何赌王都抬出来了,公子哥们自然兴趣大生。

“龙少,真有赌神其人么?”

“说真的,如果真有赌神,我想跟他赌一局!”

“是啊,我也想,不过他人到底在哪儿?”

“……”

何友龙此时正好看见费伦跟李哲恺走过来,马上指道:“喏,那不是吗?赌神来了。”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出意外地瞅见了李哲恺,和,一个不认识的青年(费伦)!

看到如此年轻的“赌神”,公子哥们都难以置信,李家成也在何友龙耳边悄声道:“阿龙,你说费伦是赌神?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何友龙灼灼看向李家成,哂道:“你以为我在说谎?而且还是以我老豆的名头在说谎?”

李家成顿时无言以对,他可以说何友龙说谎,但却不敢数落何赌王的不是,甭说他,就连他老豆李亿基也不敢。要知道,赌王何鸿生可是何祈东家族旁系,本身又是赌业大亨,在港澳粤三地,不止财富,连地位都是一等一的,千禧年之时远不是后起的李氏家族可比。

见李家成不说话了,何友龙也不愿迫他太甚,只道:“从刚才到现在我没开过半句玩笑。”

听到这话,李家成心头一凛,似乎有点明白为何李哲恺要交好于费伦了,可实际情况远不是他猜测的这么回事。

这边,费伦和李哲恺走入圈子后,李哲恺扬声道:“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呢叫费伦,算是我的好兄弟,也是f&g制药的股东之一!”

别看一众公子哥纨绔,但个个都是人精,听到这话,不少人隐约觉得李哲恺和成少龙少非来参加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制药公司的开业典礼,说不定全是冲这个费伦来的。

有了小李子的开场白,费伦也不矫情,同众公子哥打招呼道:“诸位好,我是费伦,刚才这边好像挺热闹,大家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这话令场面一滞,旋有不怕事大的家伙在人丛里嚷道:“有人说伦少你是赌神,大家都不怎么信,正议论呢!”

费伦闻言,顿把目光射向何友龙,知他这么说必有缘由,说不定是何赌王授意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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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 太没高手范儿了(求订阅求月票)

何友龙见费伦看他,马上主动走了过来,苦笑着小声道:“阿伦,你别介意!”

费伦好笑道:“我为什么要介意?”不过他越是笑,何友龙心里越是发毛。

“阿伦,本来我也不想的,可我老豆做事一向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由我来做这个恶人比较好……”

费伦目光森寒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在维护我?还是维护你老豆?”

何友龙被费伦的眼神盯得菊花一紧,随即尾椎处竟升起一股发麻之感,顿时省悟到费伦决不像他老豆所评价的恶狼,而好似一头猛虎,抑或龙?

见何友龙的眼神开始瑟缩,费伦也不想逼人太甚,毕竟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是多多少少帮了一点小忙的。

“伦少,龙少说你是赌神,我不信,有本事跟大伙儿赌一局!”

费伦本就是过来帮黑妞打开销路的,这话正中他的下怀:“赌一局没问题,你们有赌本吗?”

话一出,当场就有纨绔叫嚣起来:“靠,伦少,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我们像差钱的人嘛?”声音之大又引来周围宾客一阵侧目。

费伦摇手指道:“我说的是赌本,不是钱,比如说命,understand?”这话令在场的公子哥俱都微微色变。

见各人都有点变色,一直板着脸的费伦这才轻笑道:“当然。今天这个场合是不宜见血的,所以赌命赌手这些都不大合适,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这话令众人都松了口气。但也有公子哥幡然发现自己等人的气场已被费伦压住了,各人的心绪都被对方的话语牵着走,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过,察觉此点的公子哥却发现就算说出来也于事无补,因为费伦随便一句话就扎在了他们这些纨绔的死穴上:赌命?谁敢?

他们这些整日醉生梦死的纨绔赌钱赌妞都可以接受,但赌命却没人敢,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一个心态问题。一时半会根本改不过来。

也就在费伦三两句话就压得众公子哥一时沉默之时,正跟政务司司长助理套交情的白纪臣倏然接到了电话。

“喂,哪位?”

“白sir。是我!”

“老杨啊,有事?”

“是这样,你让我去留意的那条街,我赶到的时候。刚有两帮混混因为收保护费的问题在街面上乱冲乱撞了一气。好在冲锋队比我早到一段,已经把场面稳住了……”

“人呢?那些收保护费的混混扣下来没有?街面上的各家商铺损失又如何?”

虽然老杨很纳闷白纪臣这么关心商铺干什么,但好歹保护商铺正常营业也是警察的职责所在,所以他根本没多想,报告道:“那条街上所有的商铺我都让手下问过了,没损失,也没人上门收他们保护费,据eu的同事讲。两帮混混在收保护费前就打了起来,方面也只抓到了几个受伤的杂鱼!”

“市民没受损失就好,让同事在做现场问询的时候多加安抚那些商铺老板!”白纪臣嘴上这么说着,心头却有点犯嘀咕,因为照情形看,f&g制药门面的开业礼铁定被搅黄了,而做为老板的费伦不可能没收到风,但他什么也没说啊?

实际上,费伦能说什么?密哥动手那会儿,舞狮点睛刚好弄完,这就算礼成了,况且那帮混混也没闹到店门口那么夸张,加上一会子就散了,他总不能让人重办一次开业礼吧?更何况这事怪不到冲锋队头上,毕竟他们前后没用三分钟就赶到了事发现场,只怪两帮混混脚底抹油太快!

与此同时,太子健身房内。

自打费伦提点、重新在东义站稳脚跟后,齐垣太就比较喜欢泡健身房,而且早已将他待惯的那家健身房整个盘了下来,改名太子健身房,从此这里也就变成了太子和一帮手下集会的重要窝点。

此时此刻,齐垣太正在后堂当间的主位上坐着,冷冷盯着跪在脚下的密哥和阿焦,老一半天没开口了。

其余小弟统统靠墙站着,一直延伸到堂外,俱都噤若寒蝉,没一个敢啃声的。

“阿密,我怎么交代你的?”

“老大,你让我随时看着那家药店,有不开眼的就打发走!”

“可你他妈是怎么做的?正兴那帮兔崽子往药店去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我当时听到阿焦说要给药店开彩,所以我就先给他开了彩!”

齐垣太闻言眉毛挑了挑,转而问阿焦道:“你想给药店开彩?”

阿焦一见齐垣太满面冷笑的模样就怂了,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太子哥,我只是跟茶餐厅的一帮小的吹牛而已!”

这话一出,密哥勃然色变,想求饶的话正欲出口,就见齐垣太飞起一脚,当胸踹了他一个后滚翻:“操你.妈的,老子让你在药店看着,你跑茶餐厅去开焦仔的彩……”

阿焦见状,心头发苦,他知道他今次不仅得罪了齐垣太,也把密哥得罪了个干净,念头还没闪完,他脸上就被齐垣太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啪!”

极其响亮的脆声,差点让众小弟以为太子这一下是打在了哪个光屁股上了呢!可当他们看到阿焦半边脸迅速肿得跟馒头一样大,连着吐出七八颗牙来,顿时都没了其他想法,生怕太子也冲他们发飙。

齐垣太并没有就此放过密哥和阿焦,他从屁兜摸出一个断指器,阴恻恻地来到两人身边,道:“别说我没给你们两个机会,自断一指,然后去把正兴那几个混混找出来砍成残疾,今天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听到这话,密哥先看了眼面色阴鸷的齐垣太,随即瞥了下一脸恐惧的阿焦,毫不犹豫拿起断指器套上自己的左手小尾指,心一横手一合就将自己的尾指干脆利落地切了下来。

“啊——”

自断一指的密哥痛叫出声,抱着左手满地打滚,但他果决的表现已然征服了众小弟。唯独齐垣太像个没事人似的,淡淡道:“不错阿密,你小子还算有点胆色!”顿了顿又看向畏缩的阿焦,“你呢?准备怎办?不会是想让我扔你下海喂鱼吧?”

阿焦闻言虽怕得要死,但还在犹豫,拿起那个血淋淋的断指器,好半天才套进了左手的小尾指,却迟迟没有合拢断指器。

这时,已经包扎好断指伤口的密哥倏然伸出右手握住了断指器,还没等阿焦反应过来就已“咔”地一声合拢了断指器,轻笑道:“我帮你!”

阿焦只觉尾指一凉,当即愕了愕,可随之而来的剧痛却让他不顾形象地痛叫起来,不断大喊大叫地翻滚着,还时不时拿头撞地。

“啊,啊啊……咚,咚咚……”

每一次叫喊声,每一次撞地声都是那么的凄惨,令一众小弟不忍卒睹!

“ok,如果大家真有兴趣跟我赌一把的话,就请去偏厅吧!不然在这里吵闹到各位长辈,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听费伦这么说,纨绔们当中就算有心不听他话的家伙都不得不接受这个“狐假虎威”的命令,毕竟他们没谁想让长辈抓到把柄。

于是,一行人,包括李哲恺何友龙和李家成都跟着费伦转到了偏厅,甚至有几个名门淑媛型的千金大小姐也偷跟进了偏厅,打算凑个热闹。

等人都聚齐了,费伦扬声道:“诸位,今天公司开业,这里又非赌场,所以只有扑克和麻将可用,咱们就赌这两样,诸位不介意吧?”

“没问题!”

“麻将和扑克我最拿手了!”

“我也参一个!”

“……”

见周遭纨绔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凑在一块的李哲恺三人不禁面面相觑。

李家成难以置信道:“不是吧?赌神就这风范?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同他赌,这算什么赌神?”

李哲恺却不以为然道:“既然大家自愿,凭什么阿伦不可以跟他们赌?”

“人家自愿你就赌,那要这样的话,何赌王一年到头还不得累死啊?你说是不是,阿龙?”李家成随便三两句话就把战火扯到了从刚才就不太说话的何友龙身上。

何友龙闻言多少有点尴尬道:“我估摸着阿伦有什么目的吧!”

听到这话,李家成埋汰李哲恺道:“看吧,照阿龙这话的意思,赌坛高手一般是不会跟普通人赌的……”

可惜他话还未完,李哲恺就若有所悟,先一步笑道:“我知道阿伦想干什么了……好小子,够狡猾的!”

何友龙奇道:“阿伦到底想干嘛?哲恺,说说!”李家成也带着一丝好奇望着李哲恺。

谁知李哲恺摆了摆手,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你们看下去就明白了。”

“嘁~~你不会是故作神秘,实际上根本不知道吧?”

李家成的话中始终夹杂着几分讥诮,听多了就算佛也有火,何况是李哲恺,他当下反唇相讥道:“要不我们俩也来赌一把?”

“赌什么?怎么赌?”

“就赌上次我们讨论的那个分配方案,你赢了就依你的分配方案,我赢了就依我的。”李哲恺一脸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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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 生意经上的差距(求订阅求月票)

“就赌上次我们讨论的那个分配方案,你赢了就依你的分配方案,我赢了就依我的。”

听到这话,李家成神情一凛。要知道,上回那个楼盘销售利润的分配方案,一个点就是近千万的利,而他和李哲恺提出的分配方式里外里差出十二个点,这可就是上亿港币,这用来赌,是否有点儿戏?

见李家成面色犹豫,李哲恺又挤兑道:“怎么?不敢赌?还是怕亿基uncle知道了会怪你呀?”

李家成闻言,感觉被落了面子,当即把心一横,道:“我怕什么?赌就赌!”说着,还主动伸起了右手。

李哲恺随手跟他一拍,便算击掌为誓了,加上有何友龙在边上见证,两人倒也不怕对方将来赖账。

何友龙没有阻止二李约赌,只是等他们击掌完了才苦笑道:“我说你们俩,这不是赌外围嘛,要是被阿伦知道了,少不得做局阴死你们。”

李哲恺闻言怔了怔,道:“只要我们仨不提前透露,阿伦怎么可能知道?”

何友龙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李家成却不太关心阴不阴的问题,反而问李哲恺道:“既然咱俩都约好了,那你说,怎么赌?”

“简单,我们就赌跟阿伦对局的人将要付出什么样的赌注,是钱、房、车之类的,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李哲恺老神在在道,“谁猜中算谁赢,两个都没中算打和。既然赌局是我提出来的,到底是什么赌注,可以由你先说!”

李家成听闻是这么一个赌局。立马就有点后悔了,毕竟李哲恺跟费伦亲近得多,说不定他俩还没过来时,费伦就打定主意要赌,而且已经把想要的赌注告诉李哲恺了。

李哲恺冷笑道:“那你也可以选择不赌,就当刚才我俩没说过对赌的话!”

李家成不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既然已经同你击了掌,这就算已经赌上了……况且。你让我先选,这就是给了我赢的机会,我怎可能出尔反尔?”

“那你选吧。不然等费伦那边都开始了,你我的赌局也就无疾而终了。”李哲恺道。

也就在李家成心念电转、苦想费伦将会要什么样的赌注时,被一众公子哥围着的费伦又扬声道:“既然是赌,没点赌注可不行。就看大家愿意出不愿意出了?”

“我说伦少。你就别磨叽了,到底想让参赌的人出多少钱,你就直说吧!”

“就是就是,就算赌车赌妞也可以呀!”

“甚至赌指头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赌手赌命就行!”

有胆子大的纨绔跟着起哄,却遭到周围纨绔的一致鄙视。

“切~~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不然那个谁,阿旭是吧?有本事你上去跟伦少赌指头啊?就赌十根!”

那个瞎起哄的纨绔阿旭顿时不啃声了:赌十根指头?就算把脚趾头一块算上。也会死得很难看的。

此时,费伦续道:“本来我是不想跟你们赌的。毕竟以大欺小的嫌疑,但只要你们答应我两个条件,陪你们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显得很托大,周围又是一阵起哄。

“伦少,你不会是想找借口吧?实际上你根本不会赌术对不对?”

“就是,哪有赌坛高手先提条件的,要是你的条件很过份,难道我们也要答应?”

“都他妈别吵,还是先让伦少提条件,看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咱们走是了!”

这话在理,顿时得到不少纨绔附和、起哄……

站在最外围的李哲恺三人看到这幕都不禁摇了摇头,看来他们以前认下的这帮损友(纨绔)还真是他妈.的没事干了,闲得慌!

不过李家成在听完刚才费伦前后两段话后,隐约悟到点什么,道:“哲恺,我想我已经知道阿伦会向这帮家伙提出什么样的赌注了。”

李哲恺闻言菊花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噢?说说!”

“既然这家新开张的制药公司有阿伦的股份,我想他一定希望公司生意兴隆,所以他肯定会提出让这帮闹腾的家伙照顾公司的生意,至不济也得让他们介绍一些客源。”李家成将自己的分析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李哲恺在暗自警惕李家成智商的同时也微松了口气,道:“你这答案太笼统,总得有个词概括吧?就像黄金,豪车那样,让人听了就了然!”

“那就当我说的是【照顾生意】吧!”李家成鬼精鬼精道。

李哲恺不悦道:“照顾生意,这算概括么?我买一样f&g的产品算照顾生意,买十样也算照顾生意,总得有个规模吧!阿龙,你说对不对?”

何友龙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道:“你们俩对赌,我被迫当了证人已经很不爽了,你还来问我?”

李家成倒受了李哲恺的提示,道:“我想应该是在赌台上输多少钱就照顾多少的生意吧,而且这样一来,大伙儿都不用立马掏钱,也算是免伤了和气!”

听到这话,刚才还有点不高兴的何友龙赞道:“有见地!”

见状,李哲恺不乐意了:“诶诶诶……阿龙,你这见证人,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倒向家成?”

“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

“随口说说都不行……”

李哲恺还想继续数落何友龙几句,李家成却生生打断他的话头道:“我说哲恺,咱俩掌也击了,我也说了答案了,你要是再东拉西扯,给不出个准话儿的话,到时阿伦那边赌局一开,可就算你输啦!”

“你急什么,这不还没开始呢嘛!”李哲恺一副“我是皇帝我不急”的模样,差点没把李家成气岔气,“其实我的想法跟你只是略有出入而已!”

李家成闻言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破口大骂,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个略有出入法?”

“很简单,照顾生意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却始终有个定数,而如果一家公司口碑好、影响力足够大的话,那它的产品是不愁销售不出去的,营业额自然就会节节攀升……”

听李哲恺说到这,李家成的脸色赫然变了,他知道甭管今天的赌局谁输谁赢,至少在生意经上,他已经差了李哲恺一筹。

“所以我想说的是,阿伦应该会请这帮天天只知泡女明星女model的家伙帮忙推销制药公司的美容产品,如果美容产品的效果足够优秀的话,那公司的生意自然就会蒸蒸日上了。”

“高!”墙头草何友龙闻言即刻竖起了大拇指。

果不其然,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只听费伦道:“第一个条件就是,你们如果赌输了,不用给钱,只要去我们公司的产销部领取一些美容产品,帮忙促销出去就行了。”

李家成一听这话,顿时就蔫了,目光无比幽怨地在费伦和李哲恺脸上扫来荡去,十分怀疑两人是不是合计好的,生生坑了自己上亿的利润。要真是这样,单凭此点,费伦就可称得上“千术高手”了。

“啊?有这好事啊!?”

“好个屁,你去领货的时候难道不给钱啊?”

“至少比现在好,我身上可没带多少钱,但说不得可以赌大一点。”

“也是哈,反正如果真输了赌局,咱也甘愿拿钱买了那些美容产品,到时随手一扔也就是了!”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f&g制药出的美容产品效果不错呢?到时候拿去赏给那些**也不错啊!”

“……”

仿佛猜到了公子哥们的心思,费伦又提出了第二条:“到时候拿了我们公司的美容产品,必须保证竭力推销,不得偷奸耍滑,为了保证这一点,如果你们答应,到时候赌局输了还得签个合同……当然,你们不跟我赌的话,也就没这回事了!”

看着费伦脸上一派吃定他们的表情,本还嫌“帮忙推销”麻烦的众纨绔顿时不乐意了。

“你还真以为你是赌神啊?真以为吃定我们啦?”

“不就推销几瓶美容的东西嘛,签合同就签合同,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我今天还真就赌了!”

“……”

见一帮公子哥中了自己的“激将脸”,费伦心头大乐,扬声道:“ok,那玩麻将还是扑克?你们谁先上?”

这话一出,周围的公子哥当即有点骚乱,纷纷各找各自熟悉的麻友牌友,打算组队攻击费伦这个**oss,甚至于还有俩千金大小姐也加入了其中一支队伍!

不得不说的是,偏厅这里,费伦早就叫人准备了多副麻将和扑克,为的就是怕今天开业有来宾手痒想搓几圈打几铺,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等组队骚乱差不多平息,早已在最前头摆好台子的费伦笑问道:“谁第一个上来送死?”

有道是,一鼓作气,这时自然多的是不信邪的家伙,当下不少纨绔竟为了争夺第一个死的机会,差点没掐起来。

终于,有三个家伙争赢了其他人,走到前面,冲坐在主位上的费伦道:“我们三个先来,不过谁死谁不死还不一定呢!”

“噢?那你们仨想玩什么?”

“麻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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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 非往枪口上撞(求订阅求月票)

“麻将?”费伦掀了掀眉,“这里可没有自动麻将桌,我劝你们还是选扑克比较好!”

凑上前的仨人微愕,为首的家伙随即哂笑道:“伦少,你不会是怕我们三人联手坑你吧?”

费伦闻言同样一怔,旋即省悟到他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我怕什么?不过人还很多,我只能和你们仨打四把牌,规矩嘛就按【港式粤麻】来,如果你们同意就可以坐下了。”

“四把?恐怕还不够东风圈,伦少你不是开玩笑吧?”三人中的另一个嚷了起来。

费伦哂道:“赌的时候我从不开玩笑……你以为这儿是赌场,随你玩多久么?”这话引得不少家伙哄笑,毕竟换谁等人都会不爽。

仨人中为首的家伙显然也深明此点,见同伴还想说什么,,忙冲他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四把就四把,伦少,我叫安炜,你叫我阿炜就行!”又一指刚才直嚷嚷那纨绔,“他是韩野,绰号野鸡!这边这位是黄羽,习惯了被人叫羽毛!”

“行了行了,阿炜是吧?别说那么多,想打牌就坐下!”费伦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总之我是不会手下留情就是了。”

安炜仨人互相看了一眼,看似随意地选了位置,在费伦对家和两侧坐了下来。黄羽更适时开口道:“伦少,这台底、起和数和番限怎么算呐?”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黄羽的企图,大方道:“既然在没有自动麻将桌的情况下你们也愿意坐下来跟我打牌。那台底番数这些就由你们定吧!”

这话一出,不止安炜三人有点意外,在场的纨绔们也一阵哗然。甚至就连刚输了上亿的李家成也皱眉道:“阿伦是否太托大了一点?”

“托大?”何友龙冷笑,“我看是这帮爱起哄架秧子的家伙钱包亏得更大一点吧!”

“噢?这话怎么说?”麻将还懂但并不太懂真正赌博的李哲恺也生出了一丝兴趣。

何友龙道:“阿伦不早都表面答案了么?这里没有自动麻将桌,手洗牌,你觉得在赌坛高手面前会发生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出千?”李哲恺虽不懂千术,却也听过“千术”的名头。

岂止,何友龙摇了摇手指,道:“如果阿伦真有我老豆夸的那么厉害。那他最多靠一点点洗牌的手法就能战胜阿炜他们,甚至连出千都算不上!”

“这洗牌就洗牌,能有手法?”李家成也很是不解道。“再说了,什么叫连出千都算不上?”

“洗牌当然有手法,等下你们应该就能看到!”何友龙赌术可谓粗糙,但他好歹耳濡目染。知道有关赌的东西着实不少。“而所谓的千术,说白了就一个字,骗!并且分为台上和台下两种,在赌台上的千术多以换牌偷牌为主,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不好的牌换成好的牌,或是先偷几张牌藏好,需要的时候再换!”

李家成倒也欣赏过几部赌片,立马接茬道:“你所说的藏好。莫非是藏在袖子里?”

“大多时候是这样……”

李家成瞥了眼台上,顿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可阿伦现在穿的是短袖。怎么藏?”

“所以我说他只会用手法,而不用千术!”

与此同时,前面台子处,安炜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由韩野道:“既然伦少这么大方,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去花十三张港式麻将,一万台(番)底,屁糊起和,上不封顶,怎么样?”

这话一出,立刻引得纨绔们一片讶然之声。

要知道,虽然平时他们也常玩屁糊起和上不封顶,但台底最多一千,即便如此,若真的出了天糊(八十八番)和地糊(八十六番)的话,少说也得赔八多万块,他们这些纨绔都还只是米虫而已,远没有像李哲恺李家成那样独立主持一方公司,每个月能拿到百万的生活费就顶天了,所以千块的底数和台数已经不小了,可要台、底都改成一万的话,这等于一把爆牌赔近百万的节奏啊!

还好之前就说了,只打四把牌,不然东南西北四圈一打,早晚爆牌频出,任谁也受不了。其实爆牌这种说法,指的是多种牌型的番数加起来超过封底上限,只针对十番或十三番封顶才有,如果不封顶,直接算台底和番数就得了。

港式麻将的台底,就跟梭哈、扎金花一样,就是底钱的意思,比如一百、一千、一万之类的,不过不用先摆上台,而是等有人糊牌后才算。至于番数,什么样的牌型就有相应的番数,一旦有人糊了牌,就按事先约好的每台钱数乘以台(番)数。

比如庄家一开牌就糊了,这就是八十八番,按照韩野说的钱数就该是一万的台钱乘以八十八再加上一万的底钱,也就是八十九万,加上自摸还要翻倍,也就是一百七十八万,外加收三家的钱,这还是天糊是最最低级的屁糊的情况下,就要收五百多万,要是再加点大四喜之类的牌型,那闲家们赔的钱就更多了!

相对的,屁糊就是吃杠碰筒条万字随意的那种牌型,连一番都没有,只能收个底钱,其实港式麻将一般都是三番起和,而韩野之所以要从零番起和,完全是为了防着费伦那个“赌神”的名头。在仨人想来,就算费伦真是赌神,能糊个大四喜什么的,但也不可能抵得住他们仨糊小牌来得迅速吧?

当然,事实证明,这只是三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一万台底,上不封顶?没问题啊!到时候如果我输了,就开现金支票给你们!”

听到费伦答应,在场的纨绔们立刻又哄闹起来,其中那个叫阿旭的家伙更是嚷嚷道:“伦少,既然你连这么苛刻的要求都答应了,那能不能让我们围着牌桌观战啊?”

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不少纨绔赞同,外围的何友龙却有点色变:“要是阿伦真答应了这要求,牌局恐怕就很难赢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李家成哂道,“保不齐围观的人里面就有家伙给那仨人递暗号,把阿伦的牌透得一干二净,我想他肯定不会答应!”

话音刚落,就听费伦道:“ok,没问题……不过别围太近,怎么着也得离咱们这四个打牌的人一米以上吧!”

纨绔们闻言,立马拥了上去,把台子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安炜他们仨每人身后至少挤了五六个纨绔,而费伦身后更是多达十几人,包括几个千金大小姐。

更有好事者,已经拎来一铺麻将,点了点数目,抽出八张花牌搁到一边,剩下的牌帮费伦他们一股脑地倒在了桌上:“牌一块都不差,可以开始了!”

费伦却盯着那好事者,直把他盯得发毛,才哑然失笑道:“如果不算你屁兜里那块【七万】的话,的确一块拍都不差!”

那家伙一愕,随即嘿嘿笑道:“伦少,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费伦嘴角不屑地扯了一下,道:“总之你把牌交出来就行,我怎么看出来的,需要向你报告吗?”

偷牌的家伙被费伦的话顶得胃疼,若换个场合恐怕当场就发作了,但眼下他却不敢犯了众怒,扣扣索索地从屁兜里掏出张【七万】放到了桌上,跟着人也乖乖地退到了最外围。

见他真拿出了一张【七万】来,众纨绔霎时哗然,因为偷牌的家伙他们很早就认识,基本上不可能是费伦请来的托,这样一来,各人看向费伦的目光不再是清一色的戏谑,反倒多了丝丝惊惧和好奇,而安炜三人互相看了几眼,心底更生出几分警惕。

“阿龙,你说阿伦怎么看出来少张牌的?这也是千术吗?”李家成讶然道。

何友龙摇头道:“不是千术,而是赌术!”

“这两者有区别嘛?”李哲恺也问道。

“当然,赌术是堂堂正正的技术,就像刚才,阿伦一定是点过牌的张数,甚至已经看清哪张牌在哪里,才会开腔问那个家伙。”何友龙侃侃而谈道,“而千术说白了就是诈,能过得了关还好,一旦被当场抓住,那可是要受到严惩,甚至是丢命的。”

李哲恺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赌术就是玄门正宗,而千术就是歪门邪道!”

“你要这样理解也无不可,但赌术千术实际上没什么高下之分,毕竟赌坛一向以胜者为王!”何友龙道。

也就在三人说笑期间,桌上费伦四人已开始稀里哗啦的洗牌。

因为是手洗,洗牌过程中手碰手的情况在所难免,所以安炜三人根本没在意费伦捉牌码牌时,时不时就会磕他们一下手的状况。

等把牌码好后,费伦才递过两颗骰子到韩野面前:“扔庄家!”

韩野一掷,二四,六点!

接着是黄羽,他丢了个三五,也才八点!

轮到安炜,倒投出了九点,很有机会当庄,可惜费伦早就做好了当庄的准备,直接扔了个双六,很自然就成了临时庄家。

之后再掷骰,然后按逆时针顺序,四人很快取好了各自的墩牌。

这个时候,站在费伦身后的纨绔们都抻长了脖子在那儿看着,希望费伦早点把牌立上,他们也好看看牌型。

没曾想费伦一直把牌扣着,等十四张牌都码整齐了才一下抖落得整个立了起来,旋即推敞在桌面上,笑道:“不好意思,天糊大四喜字一色加坎坎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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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 脸都白了(求订阅求月票)

“不好意思,天糊大四喜字一色加坎坎糊!”!

随着费伦爆出这话,牌都还没码整齐的安炜三人脸色难看得好像死了爹妈一般。

在场之人听到这话,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站在费伦身后的十来个人更是拼命睁大双眼,一个劲往牌桌上看去。

“哇靠,东南西北单吊红中,果真是大四喜加字一色!”

“你说的算个屁呀,天糊才是大头,八十八番呢!”

“还有坎坎糊,这尼玛也有十四番…···”

“算算、算算,到底多少番?”

“唔······大四喜二十二番,字一色二十番,坎坎糊十四番,外加天糊八十八番,总共是一百四十四番,加上底钱那一万,就是一百四十五万,还要加个自摸的倍,哇靠,这把牌伦少赚大了!”

这时,费伦随手抛出三张白条,道:“怎么样?三位老弟,还顶得住吧?那就写个欠条呗,我不要你们现金,可以吗?”

安炜和韩野倒也光棍,掏出各自身上携带的贵价笔就唰唰唰地写下了二百九十万港币的欠条,可黄羽看着费伦面前那溜牌,仍感难以置信,道:“我说伦少,你刚才不会是出千了吧?”

这话一出,周遭的纨绔有不少都“切~~”了一声,更有人起哄道:“我说羽毛,人家伦少可是号称赌神,不出千像话嘛!”

“就是,有本事你就抓现行,没本事就赔钱,废什么话呀!”

不得不说,在场的纨绔,是个人都以为费伦出了千,但有“赌神”的名号在前,他们个个都觉得理所应当,仅有费伦自己知道·就凭安炜这几条杂鱼,还不够资格让他动用隐戒的收摄功能,刚才的牌也只不过是他在洗牌的时候以巧劲碰撞三人的手,令其码墩时码上了自己当庄所想要的牌。

至于具体的操作手法·费伦就是解释了这些家伙也听不懂,所以干脆懒得解释,反正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他赢大钱就好!

当然,何友龙显然也看出了费伦没有出千,正跟二李解释:“这种小场面阿伦会出千?笑话!”

“那他那牌到底怎么弄的?”李家成不解道。

“呃,这个······”何友龙一下被问住了·“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很复杂就对了!”

“应该是洗牌时动了什么手脚对不对?”李哲恺若有所思道。

“咦?你看出来了?”

李哲恺摆手道:“不是我看出来了,而是前几回和阿伦一起搓麻时·他非不愿手洗非要找张自动麻将桌才打牌,而刚才他又提了这个话题,应该是这样吧……”

何友龙闻言,八卦之心顿起,问道:“那你们搓麻,谁赢得多一点?”

“自然是阿伦,不过我也有赢,十盘里面大概一两盘吧!”李哲恺回忆道。

虽说打牌的输赢不大,但有的时候人的情谊是会因为某一点点小的嫌隙而破裂的·所以李家成在听了李哲恺的描述后,立马下费伦的烂药道:“那阿伦肯定在打牌的时候出千了。”

“应该没有吧!”李哲恺犹疑道,“毕竟他连手洗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而且他和我老豆打牌的时候最多略占上风,六四开而已!”

“这就对了!”何友龙击掌道,“当时阿伦肯定没出千·只是纯凭算路在跟你们打牌,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提前知道了你们手中的牌!”

李家成继续黑费伦道:“都提前知道了别人的牌,这让别人怎么打?”

“怎么没得打?在阿伦不出千的情况下,只要牌好就能赢!”何友龙哂道,“不过我想,当时哲恺你一定被阿伦截胡截得很郁闷,要不然就是轮到你摸牌时·他不是吃就是碰……而你赢的牌要不自摸要不其他人出铳,对不对?”

“咦?你怎么知道?”李哲恺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对对,阿伦知我什么牌,自然不会出铳给我,反而还会想方设法让我难以听牌!”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何友龙叹道,“真正的赌坛高手,就算不出千、不用手法预设牌面,光凭先知牌面这点也会在寻常打牌的时候占老大一截便宜,李叔跟阿伦打牌能拼到四六开的局面,可谓老谋深算!”

李哲恺相当赞同何友龙的推断,似有意若无意地瞥了李家成一眼,令他憋着的话一时间竟没法说出来。

事实上,费伦在跟李超仁打牌时多少放了一点水,不然老李十盘能赢三盘就很不错了;只是对于小李子,费伦一向不留手,除非李哲恺的牌大好,否则休想赢钱,所以十之一二的胜率都算高的了。

麻将桌上,黄羽被周围的纨绔挤兑了几句,只觉面子上很挂不住,唰唰唰写下欠条之后,便即宣布退出!

这本该是令安炜、韩野,甚至费伦尴尬的事,但没想到的是,他一宣布缩卵之后,那个爱起哄架秧子的阿旭接茬就跳了出来,叫嚷道:“他不打,我替他打!”

费伦道:“只要阿炜和野鸡不反对,你替打就没问题,不过只有三把机会了。”

对于这一点,仍没被刚才那把天糊完全打击到信心的安炜和韩野自无不应。至于阿旭,更是不觉得机会被浪费掉一次,他只是想实实在在地感受一下“赌神”的赌技罢了!

于是四人重新开始,洗牌码牌抓牌……费伦连庄,再度像头次一样,扣着牌码整齐,随即以潇洒的手法将整溜牌立起。

费伦身后不远处,有两个名门小妞正灼灼地盯着他,其中一个更是发花痴道:“哇哦,蓉姐,伦少耍牌的手法真是帅呆了耶!”

叫蓉姐的妞见同伴激动得不成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道:“别花痴了行不行?费伦炫目的手法只是为了分散其他人注意力的好不好?”

“分散注意力?”花痴小妞愕道。

恰在此时,等着费伦打牌的安炜三人突听他爆出几个字来:“慢着,杠!”说完,只见他把三张牌扣下,另一张牌亮开摆在三张扣牌中间那张上面,赫然是一张红中。

与别不同的是,港麻因为有十三幺可以抢暗杠存在,所以就算是暗杠,也得露一张头出来,让其余三家看到,不然四张全扣了,谁他妈知道什么牌啊!

敢情费伦起手十四张牌赫然是四个红中三个发财三个白板三个西风一个北风,也就在他身后的人惊诧又是一铺好牌时,却猛地看到费伦杠起来的牌居然是西风。

“再杠!”

见费伦第二次摆下暗杠,安炜韩野和阿旭有点麻爪了。

孰料,第二张杠起来的牌竟是一张白板!

“杠!”

费伦第三次暗杠,接着又摸起一张发财,他身后的人看到后个个都翻起了白眼:这也忒他妈巧了吧?

最后一杠,费伦抓起了北风:“不好意思,十八罗汉大三元加字一色!”

“哇靠,厉害呀!”阿旭激动得嚷了起来,一副特崇拜费伦的模样。可经历过一次天糊的安炜和韩野却一副快要吐血的衰样,刚才那铺天糊他们就各欠了费伦二百九十万,这把又是上百万的欠账,实在有点吃不消了!

这时,有纨绔在那儿火上浇油给安韩二人报账:“十八罗汉七十番,字一色二十番,大三元八番,总计九十八番,加上底钱一万,就是九十九万,还要加个自摸的倍,哇靠,这把牌又是差不多两百万!”

旁边有人道:“你还没算四个杠的番呢!”

“靠,你懂不懂打牌?十八罗汉就已经算了四个杠,单独的杠番就不能再算了!”

“是这样吗?”

“废话!我说你平时不会连算番都不知道怎么算就在跟我们打牌吧?”

那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谁说我不会算,我只是有些小地方没搞透彻罢了。”

“那还不是不会……”

不理这些个纨绔的争论,费伦又甩了白条到安炜三人面前。

安炜韩野唰唰写下欠条后,灰头土脸的败退,他俩算是看出来了,别的不说,单论麻将费伦算是无敌了,就算电影《赌神》里的高进也没他这么神!别的不说,至少高进跟人对赌时还是穿的长袖。

安韩二人刚刚退入人丛,费伦就扬声问了一句:“还有谁?”很霸气,很有范儿!

纨绔们都不是傻子,看完这两把费伦杀一儆百的牌后,都没谁会蠢到生生上去送钱的。虽然这钱费伦说了不会要,但写欠条也丢脸不是?

不过,不服气的人大有人在,并未主动败退的阿旭就是其中之一,他边写欠条边道:“费老大,我承认你麻将很厉害,但你不可能每样都这么厉害吧?敢跟我赌梭哈么?”

“梭哈?”费伦愕道。

见费伦有点愣,有点迟疑,纨绔们还以为他怕了,顿时又有起哄架秧子的叫嚣起来:“伦少,你不会连梭哈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就是,有本事就再赌一赌,牌由我们洗!”喊这话的人还算聪明,他已从两把麻将中看出让费伦参与洗牌那是大大的不妥。

费伦施施然道:“谁洗牌,谁要玩梭哈等下再说······我只想知道眼下还有没有想跟我打麻将的?”

(:仅限十三幺可以抢暗杠,至于其他就只能抢加杠)

528 奇葩的面相(求订阅求月票)

“我只想知道眼下还有没有想跟我打麻将的?”!

费伦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虽然在场几乎没人看出费伦是怎么在洗牌时动的手脚,但纨绔们眼下都知道,玩麻将他们肯定是玩不过费伦了,也就再没了之前那股心气,弱声弱势再正常不过了!

等了十来秒,见没人吭声,费伦道:“那好吧,想玩扑克的上来,不一定非要梭哈,玩二十一点百家乐这些都可以,反正这里扑克好歹有几十副!”

阿旭一听,忙道:“诶~~费老大,我就是要玩梭哈。”

费伦瞥了他一眼,漠然道:“我有问你意见吗?”此话一出,周围的纨绔纷纷朝阿旭起哄,闹得他好不尴尬。

“蓉姐蓉姐,好酷喔,伦少真是酷毙了耶!”

蓉姐白了身边的花痴小妞一眼,摆出一副不可救药的表情,道:“含若,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哼,蓉姐,莫非你看到这样的男子就一点不心动?”

含若一句话就点中了蓉姐的死穴,令她怔了一怔,随即诡辩道:“心动是一码事,花痴是另外一码事,这也是我跟你的区别!”

“蓉姐,咱不带狡辩的好不好?”含若不依道。

“哎,我这可不是狡辩,而是说事实好不好!”蓉姐摇手指道,“再说了,这费伦也就这点本事,他能不能赌赢我还两说呢!”

“你!?”含若翻白眼道,“平时打麻将貌似都是我帮你算的番吧?”

蓉姐微扬精致的尖下巴,道:“那是我不屑算而已!”

含若玩味道:“是不屑算,还是不会算呐?”

“哼,总之我有法子赌赢费伦就对了。”

“什么法子?”

“秘密!”

“切,你就装吧你……”

女纨绔们有热议,男纨绔们自然也有讨论的话题,而且男人好面子的程度一向不输女人,尤其是美女就在身边·那男人好面子的程度更是呈几何倍增长,所以当阿旭一直在那里嘀咕要梭哈要梭哈时,本还有些犹豫的纨绔们及时站出几个来,帮阿旭撑住了面子。

“梭哈就梭哈·算我一个!”

“还有我,反正老子每年在梭哈上输得钱就不少,在哪儿不是输啊!”

“我好歹是葡京贵宾厅的常客,也算我一个!”

不大一会,就有五六个家伙站出来表示要玩梭哈。

费伦哂道:“人太多了,一铺牌最多五个人,看看你们谁上来。”

阿旭闻言忙道:“怎么着也得算我一个!”

“好·就先把你算上。

听到这话,那几个站出来的纨绔相互看了一会,最终有四个人来到台旁·打算与费伦阿旭一起赌梭哈。

费伦却道:“我说你们不识数咋地?还是听不懂中国话,一次最多五个人,现在一二三四······”没等他数完,周围的纨绔就都爆笑起来。

四人好不尴尬,杵在那里谁都不愿退回去,因为谁在这时候退出的话,谁就会更尴尬。

见状,费伦倒不以为忤,道:“要是你们几个·还有阿旭,都不反对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大家一起坐下来玩梭哈·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又不是挤不出多一个人的牌来!”

这话听在其他人耳里倒还没什么,但听在何友龙耳内不啻炸雷:“哇靠·阿伦的赌术不会已经高到这种层次了吧?”

不懂赌术的李家成满心疑惑道:“阿龙,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高到了这种层次?”

何友龙瞄了眼身边同样流露出疑惑眼神的李哲恺,解释道:“我说的是认牌和记牌,玩梭哈一副牌去了大小王就是五十二张,但高手也是人,不可能把整副牌全部辨认清楚并记下,一般能记住七张牌的就已经是高手了·而世界级的高手能记十二至十五张牌,再往上·十**张牌就顶天了,不说世界第一,世界前五绝对没跑······”

李家成听得云里雾里,终忍不住问道:“这记牌······怎么记?”

何友龙微微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纯靠眼快脑快来记!”这话让二李都翻起了白眼,“不过我偶尔听我老豆赌场的技术总监提起过,一张牌有六个面,除了被扣的那个面之外,其余五面任何一个细微的瑕疵都能被赌坛高手当作认牌的记号。”

“六个面?一张牌不是两面……”自言自语到这儿,李家成倏然觉得有些地方被忽略了,“不对,应该是把那一点点细边也算上了吧?可即便这样,那扣着的牌也太难辨认了吧?”

何友龙摊手道!所以呀,在大家都不出千的情况下,能够辨认和记下更妁牌,那输钱的几率就会越小……”

“那这跟费伦多留一个人玩梭哈有什么关系?”李哲恺一句话就问到重点了。

“当然有关系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高手也是人,每张牌亮出的那五个面的差异极其细微,即使当时记下了,说不定稍一晃神就给搞混了。”何友龙面色凝重道,“而晃神这种情况,中途退出的人越多越容易发生,一般来说,国际赌局就算是赌梭哈,最多也就四个人,少则仅有两人,一铺牌五人玩这种极限情况,最多也就私下里出现,问题是私下牌局周围环境相对嘈杂,加上人头数又多,这就更容易出问题了,如今还要在五人的极限状态下再加多一人,想不晃神都难,啧啧……”

李家成闻言玩味道:“阿龙,那你觉得阿伦等下会不会晃神呢?”

何友龙模凌两可道:“这也正是我看不透的地方,如果阿伦能在这种情况下也像刚才麻将那样横扫的话,那他不是出老千就是计算得天衣无缝,可真要叫人五体投地了……”

李家成顺着何友龙的话,不无恶意道:“我想就算往下费伦赢牌,还是出千居多一点吧!”

“那可不一定。”李哲恺唱反调道。

与此同时,赌桌上,费伦为了以示公平,让纨绔们推举一个家伙出来洗牌。不过没等正在相互觑望的纨绔有所决定,那位蓉姐就自告奋勇道:“我来!”

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看向蓉姐,含若也有点傻眼,急叫了一声:“表姐,你······”不知不觉就把她俩之间的关系带了出来。

其他纨绔看清蓉姐的模样后,暗暗乍舌的不少。

“哇靠,原来是蓉女王,乖乖隆里咚,这下有好戏看了!”

“哈,我倒是很期待蓉女王当荷官的样子。”

“你是期待她的女王样发作征服全场吧?”

“嘿嘿,你这么了解我?老实说我还真想看看她跟伦少对掐起来是怎样一副光景!”

“no,我更想看她大御二李!”这货说完还想李哲恺李家成那边瞟了一眼。

主位上的费伦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主动请缨的蓉姐。这女人单一五官都及不上梁慕晴的好看,但组合在她的狐狸脸上,整体姿色并不比梁慕晴显得逊色,加上白皙的皮肤,纤细的柳眉,如云高挽盘在头顶的乌黑秀发,使得她的粉颈看上前更显得颀长,平添了几分高贵与冷艳。

大约一七五的身高,一袭丝质的绛紫色齐膝连衣礼裙,配上适宜的束腰带,更是将蓉姐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直有“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的曼妙-之感,可惜她微微上挑的眼角,令略懂相术的费伦大恶,这尼玛明明是女帝之相嘛,历史上有此面相的妖精甚至还当了皇帝,骑在男人头上拉屎拉尿!

见费伦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蓉姐心下觉得好笑,面上不动声色一派矜持道:“伦少,我是柴绮蓉,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成为发牌者呢?”

话是问句,但语气却不容置疑,这一点也令费伦相当不爽,不过众目睽睽,他倒不好发作什么,反而哂笑道:“柴小姐面生得很,我之前在门口迎宾时好像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耶!”

柴绮蓉自然能听出费伦话中透出的不满,当下轻描淡写地反击道:“我这样不入流的角色怎配从大门进来,只能随这些儿时玩伴早早从地下车库溜入典礼大厅喽!”

这话明着在自责自省,暗地却在嘲讽费伦招待不周,有相当的挑拨嫌疑,当即令到场中气氛一滞,可惜费伦脸上一丁点色变都没有。实际上他根本不重视这群纨绔,若非想帮古精灵一忙,先期打开产品销路的话,甚至于他都不会坐下来跟这帮吃货打那两把麻将。

不过费伦不色变,不等于何友龙李家成不色变,因为叫这一大群纨绔从车库直上典礼厅就是他俩的主意,柴绮蓉的话不是在挑拨他俩跟这一大帮人的关系嘛!

见何李二人变色,李哲恺也不禁冷哼道:“利家的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呢!”

孰料这话一出,李家成的脸色稍霁,何友龙却更显尴尬了。见状,李哲恺连忙补救道:“阿龙,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针对柴绮蓉而已!”

“我懂我懂,你不必解释……”

529 交锋(求订阅求月票)

盍得一提的是,hangkang这地方由于“八卦”由来已久的因,惯会划分出一些豪门来,在回归的联合声明签署以前,港埠有所谓的四大家族,分别是何祈东家族、利希圣家族、高克宁家族以及李佩财家族。

而联合声明签署之后,由于时局变化,加上各家财势的变化,又诞生了新的四大家族,分别为李超仁家族、郭炳祥家族、李亿基家族和郑彤家族。

柴绮蓉正是利希圣家族旁系,所以李哲恺才有“利家丫头”一说,没想到他这无心之语却把何友龙也扯了进来。要知道,旧四大家族之间的联系比新四大家族密切得多,相互间通婚之事不胜枚举,关系更是千丝万缕。

何赌王正是何祈东家族旁系,因此小李子暗讽利家丫头伶牙俐齿,多多少少算是把何友龙给绕了进去,所以李哲恺省起这茬后才忙不迭地道歉。

也就在李哲恺道歉的同时,那边的费伦终于说话了:“我说柴小姐,你既然想当发牌的,怎么着也得露一手吧?”说着,他随手抄起一副还没拆封的扑克向柴绮蓉掷去。

柴绮蓉愕了一下,她没想到费伦根本不接刚才的茬儿,反而将了她的军,不得已只好仲手抓向飞来的扑克。

不得不说的是,接牌归接牌,柴绮蓉暗地里已然做好了让手疼一下的准备,结果接住整铺扑克才发现,费伦在扑克上并没用什么大力。也幸好费伦没用大力,不然她一抓牌,素手铁定被炸成一团浆糊。

柴绮蓉意外之余,倒也不含糊,拆开外包装,轻描淡写去掉了大小王和广告牌,以纤长的玉掌表演了一下单手切牌洗牌的技术,引得周围纨绔纷纷叫好。

“好·手法够炫!”

“蓉姐干得漂亮!”

“厉害,没想到蓉女王干什么都厉害!”

当纨绔堆中有人喊出“女王”二字时,立马收到了柴绮蓉寒冰般的目光,盯得那人埋下头不敢再吭声。

可惜即便如此·耳力奇佳的费伦还是听清了“女王”这个词,心头暗自琢磨着:这究竟是某一方面的外号呢?还是这妞样样都如此咄咄逼人?

晃神间,柴绮蓉已经演示完毕,扬声道:“everybady,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ˇˇ

“唔~~酷毙了!”

“gaad!”

“帅呆了!”

正当柴绮蓉在众人的恭维下望向费伦时,他却泼冷水道:“其他人怎么说不算,得参与梭哈的人说了才算……阿旭·你们几个怎么看?”

闻言,柴绮蓉暗自不爽,严厉的目光顿时扫向阿旭几人。

包括阿旭在内·五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跟着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就差没跳起来表达自己的观点了。

“伦少,我同意,就蓉姐发牌吧!”

“我也同意!”

“赞成!”

费伦无所谓地撇了撇嘴,道:“ok,虽然我对柴绮蓉发牌不太感冒,但是少数服从多数嘛,就她吧!”

这话的感觉像在决定店小二的去留般·差点没把边上的柴绮蓉气个半死,孰料费伦斜瞟了她一眼,更是斥道:“还傻站着干嘛?洗牌发牌啊·难道还要等我请你吃饭么?”

柴绮蓉听到这话,差点没把整副扑克摔在费伦脸上,连作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忍住气,来到桌边认真洗起了牌。

不过柴绮蓉这样的表现却吓坏了阿旭五人,都害怕她倏然发飙,所以个个都一脸惧色地望着她。

费伦见状暗自好笑,却也不点破,反而向几人道:“除了阿旭之外,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都自我介绍一下吧!”说完,看向其中头发油光滑亮穿着全套阿玛尼的“宝气”。

大热天的·没见李超仁白纪臣之流都是穿的短袖衫来参加开业典礼的么?而这货竟是长袖长裤,虽然他来去有车,到的地方也都有空调,但穿成这样,明显是得瑟的成份居多。

可是他完全没看出费伦眼底的戏谑,还昂首挺胸道:“伦少,我叫罗员,你叫我阿员就成了!”

另两个都染了金毛的纨绔明显是双胞胎,都姓高,瘦点的叫阿海,壮点的叫阿洋。

剩下一个戴着圆形黑框眼镜,乍一看文质彬彬,实际上颇有纨绔习气的家伙叫汪良,不过大家都喜欢唤他作“无良”!

“无良?”费伦有点瞠目。

阿旭却笑道:“伦少,你是不晓得,阿良很中意这个绰号呢!”

费伦难以置信地看向汪良:“真的?”

汪良腼腆地挠了挠头:“嗯!”

“哇靠,什么叫有才,这才叫有才啊!”费伦表面上大呼小叫着,实际上却对这家伙暗暗留上了心。

敢公然说自己喜欢“无良”这种外号的人,要么是纯傻鸟,要么是扮猪虎一肚子坏水,可费伦怎么看汪良都不觉得他是个傻鸟!型的人!

这下,费伦总算知道了几人的名字,趁机道:“对了,等下梭哈,底钱怎么说?”

“还像刚才那样,就一万吧!”阿员道。

“okok,没问题!”阿海立马举双手赞成。

阿海同意了,阿洋自然会跟他站在同一立场,其他人也就没再反对。反正对于梭哈而言,底钱只是个意思罢了。

此时,牌已洗好,柴绮蓉问道:“要不要切牌?”

没等其他人说话,费伦就一脸不爽道:“没见这么多人,还切个屁呀,直接发!”

柴绮蓉闻言,差点连鼻子都气歪了,若非扑克已被动了点手脚,小不忍则乱大谋的话,她真欲暴起挠费伦一个满脸开花!

不过没等柴绮蓉这个念头闪完,费伦就一把拿住了她发牌的手腕,道:“慢着,先把你屁兜里那两张牌掏出来再说!”

听到这话,柴绮蓉心头吃了一惊·却故作淡然道:“伦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费伦略略一笑,随手夺过了她手上整墩牌,哂道:“就知道藏牌·能不能换点新花样啊?”说着,还用另一手在扑克上拍了拍。

柴绮蓉知费伦是在威胁她,若再不掏出藏的牌,就把牌墩数一遍,只要不足五十二张,剩下的事就很明显了,不是费伦藏了牌就是

想及此·要强的柴绮蓉打算硬撑一下,到时候反咬费伦一口就成了,反正她“女王”的威名不是白来的·相信大家绝对会信她多过信费伦。

孰料费伦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又老神在在地多加了一句:“如果有谁想诬赖我的话,大不了在众人面前一丝不挂,这总可以证明了吧?”说完,上下打量着柴绮蓉曼妙-的身材,那目光仿佛能将她身上的衣物剥下来一般。

柴绮蓉大窘,很想在费伦略显得意的脸上狠狠地来上一巴掌,好歹忍住,薄怒道:“既然伦少你这么喜欢把整铺牌都拿在手上·那就随你好了!”说着,她转而去取另一副新扑克过来。

阿旭几人却把目光一下子都转移到了费伦身上,不得已·他只好把牌摆到桌面正中,从桌下抽屉里找了把刀统统一切两半,分给各人道:“咱们几个拿着当筹码·二就代表二十万,三就代表三十万,jk这些牌都代表一百三十万,a代表五百万,这总公平了吧?”

阿旭四人立马收回了目光,清点着自己手里分得的筹码,可惜汪良这小子仍死盯着费伦·镜片背后看似呆滞的目光好像在说:“你想就这样交代吗?”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行吧行……”说着将短袖衫和西裤褪了下来·只剩背心和四角裤在身上,引得纨绔堆中不多的几个名门妮子尖叫了一番。

她们先是惊于费伦的赖皮作风,后是讶异他的身材······纨绔们也是一阵哄笑,随即觉得费伦这人平易近人,算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就连一直盯着他的汪良眼眸深处也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不仅仅是一众纨绔,就连外围的李哲恺也笑了起来:“没想到这柴小姐还真是阿伦的克星,一上来就把他整成这副德行了!”

何友龙却摇头道:“未必……阿伦未必没有后招!”

这时,柴绮蓉取牌回来,见了费伦的做派,不禁莞尔,正打算出言讥诮两句,没曾想费伦再度先她一步开口道:“我这个只摸过一会儿牌的人都要脱成这样,真是人心不古啊!可有的人一直摸牌,要动手脚岂不比我更方便?是不是也得脱啊?”

听到这话,柴绮蓉菊花一紧,洗牌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指间的整副扑克挤飞掉,好不容易稳住,又运了运气,这才道:“伦少,我像不像在牌上动手脚的人,你一个人说了不算……阿旭,阿员,你们几个觉得呢?”

“不像!”“不可能!”…···

五人七嘴八舌的声音顿时让费伦无语凝噎,他只能道:“ok那就别磨叽了,赶紧发牌吧!”

柴绮蓉闻言,眉飞色舞地微扬了一下精巧的下巴,冲费伦示了示威,这才开始发牌。

很快,一人两张牌就发齐了。费伦牌面最大,一张暗牌加一张红桃a,其他人最大就是汪良的黑桃q了。

等各人丢下一张二作底后,柴绮蓉学着赌场荷官的话道:“红桃a说话!”

(公布下港麻实际出铳时的算番法:零番1,一番2二番4三番8四番16,但到了五番却是24,六番32,七番48,八番64,九番96,十番128,再往下省略……)

530 偷鸡?(求订阅求月票)

实际上,拿被切成两半的扑克当筹码,也是费伦临时起意,毕竟他们所在的偏厅并非什么机密之地,外人随时能够进来看到这里聚众玩牌的情景,要是牌桌上还有大把大把的钞票,以费伦的警察身份而言,实不大妥当。

好在费伦之前两把麻将已经镇住了众纨绔,所以他出的馊主意才有人当回事。

至于说好的底钱一万,但见费伦随手扔出“半个二”作底,死要面子的纨绔们也不好不跟。

每把梭哈,“底”是必须的,等扔完了底,各人这才拿起暗牌瞅了一眼,而柴绮蓉的话也正是在这时候说的:“红心a说话!”

阿员当场扣了牌:“不跟!”他明牌方块4,暗牌更是可怜的草花2,这样的牌,同花顺子的机会都小得可怜,四条也几无可能,趁早放弃倒也没什么不对。

费伦见状,却在暗自摇头,因为如果没什么意外再跟两轮的话,高洋大有可能拿到三条四,而由于三条四都是明牌,多半会有人因此而弃牌,他第五张搏到4的机会也会大增。可惜他就这样放弃了,这也从侧面说明高洋此人在赌桌上就是个靠牌吃饭的草包。

不过何友龙却不这么看,他见高洋扣了牌,当即对二李道:“变数来了……在没发满五张牌之前,每一次有人扣牌,对赌术高手都是一种考验!”

李哲恺点头道:“倒也是,有人扣牌就意味着本该落到自己手里的牌或许就到别人那边去了……”

“……这样的事情对一般人来说还好接受。因为他们根本就认不出牌。”李家成接茬道,“但对赌术高手而言,这完全是在折磨他们的神经!”说到这。他不禁笑了起来。

不仅何友龙仨人知道提前扣牌带来的变化,负责洗牌发牌的柴绮蓉同样清楚,所以等费伦几人又各自扔下“半张三”后,她是笑着把第三张牌发下去的。

但随即,不止柴绮蓉,就连阿旭等人脸色都变了,因为费伦又得了张黑桃a!如此一来。他明着的两张牌就成了一对a,再没有人的牌面比他大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罗员汪良都不禁无奈摇了摇头。随即表示不跟,把牌扣掉了,可阿旭和高海并没有就此放弃。

费伦瞄了眼他俩的牌,发现明牌加暗牌。他们一个是同花一个是顺子。自然不惧明面上的一对a,就算费伦的底牌也是a,形成三条a,只要两人五张牌真成了同花或顺子,照样怡然无惧。

当然,在两张明牌的时候,还没有同花和顺子这种说法,因此柴绮蓉道:“一对a说话!”

费伦想了想。随手丢了“半张十”上去,道:“一百万!”

一百万还在高海和阿旭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他俩当即道:“跟!”

柴绮蓉马上发出了第四轮牌,费伦再次得了张方块a,组成了三条。

三条a!

这样的牌面立刻引得周围的纨绔们惊呼起来,负责洗牌发牌的柴绮蓉更是有摇摇欲坠、几欲昏倒之感:这死家伙的运气也太狗屎了吧?我那种方法到底行不行?

想归想,该发的牌还是要发的,柴绮蓉思忖间又发了张牌给同花的高海,接下来一瞬她竟愣住了,不为别的,只因高海的三张明牌居然是草花六七八,同花顺!

高海看到这情况也是一愣,旋即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遗憾,因为他的底牌是张草花k,完全没有同花顺的可能,最多搏一个同花,而且这并非板上钉钉的事情。反观费伦,三张a实打实,还能搏四条,比他搏同花靠谱多了。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高海没理由放弃,等柴绮蓉发完阿旭的牌,宣布道:“同花顺说话!”他便立刻仍出了“半张j”:“一百三十万!”

“跟!”“跟!”

费伦说跟,没人觉得不对,但当周围的纨绔听到阿旭也说跟时,这才留意到他的牌赫然是花色各不相同的jqk,顺子!

顺子大三条,搞了半天,费伦的三张a在明牌当中算是最小的(注意,这不是在扎金花)!

柴绮蓉见到这种情况也有点讶然,原来费伦不是狗屎运,而是走霉运!她随即将第五轮的暗牌发下,先是“说话”的阿海,然后逆时针发给了阿旭,最后才轮到费伦。

更歹毒的是,柴绮蓉在发给费伦第五张牌时,“不小心”把牌面亮了出来,虽然她马上又翻了回去,但是个人都看清了这张牌是方块五!

“sorry,sorry,sorry……”柴绮蓉连赔不是,心里却在暗爽,因为这样一来,费伦就好了几种心理战的玩法,比如故意不亮第五张暗牌,反而把第一张暗牌亮出来,既可以偷鸡又可以阴人。

本来出了这种事情,费伦是可以要求重来的,但这里毕竟不是正规赌场,他索性连气都懒得生了,也没去接那张方块五,直接道:“亮就亮吧,还翻过去干嘛?帮我摆上!”

柴绮蓉笑嘻嘻地照办,一点也没在意费伦生硬的口气。

这边,高海瞅了眼自己的第五张牌,是张黑桃,他霎时无语,想都没想就扣了牌。这一动作让正准备看费伦怎么死的柴绮蓉瞬间郁闷了。

反倒是阿旭,把第五张暗牌亮了开来,方块十,这样一来,他的牌面就成了方块十草花j红心q黑桃k,顺子!

这般局面,几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柴绮蓉更是有点惊喜的感觉,当下道:“顺子说话!”

话音未落,费伦就对正想说话的阿旭道:“呵,红心九,一条蛇(顺子亦称蛇),有够厉害的啊!我劝你还是别再下注的好!”

阿旭闻言一窒。早已弃牌的高洋等人见他这样,除了面面相觑之外,冷不丁看向费伦的目光都更为警惕了。

给完忠告的费伦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老神在在地抱着手,目光不仅没在牌桌上,反而在柴绮蓉身上那些凹凹凸凸的地方兜兜转转,还忍不住思忖着:这种女帝相的狐媚子如果娶回家,铁定会后院失火,但若是搞一夜情,时不时来上几炮的话,绝对爽死!

不得不说,其实转这歪心思也没什么,毕竟对费伦而言,眼下需要抉择的是阿旭,可他无所谓的态度加上骚骚的目光,差点没令柴绮蓉当场发飙!

“顺子”这种牌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阿旭犹豫再三,抛了“半张a”出来,道:“五百万!”

柴绮蓉知阿旭这是被费伦所说的话吓住了,当下恶瞪着费伦:“哼!”竟连问他一句“跟不跟”“开不开牌”的话也没有。

“我跟,再大全部!”说着,费伦推出了面前所有的半截牌筹码,“梭哈!”

这下子,柴绮蓉瞪他的眼睛变得更大了,在她看来,费伦这是在赶尽杀绝,毕竟如果阿旭不跟着梭哈的话,他不但不能看到费伦的底牌,就连刚押的五百万也会输掉,而要是跟着梭哈的话,又有可能背上巨债。

阿旭又踌躇了几秒,终于颓然道:“我不跟!”

费伦微怔了一下,旋即笑道:“你很聪明,而且有相当的自制力,前途不可限量!”

阿旭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伦那张底牌,似乎想要把它看穿。

柴绮蓉气不过费伦连底牌都没亮就赢了近千万,便伸手去收牌,实则想借机掀开费伦的底牌瞧一瞧,不过她这点小儿科的把戏费伦早看穿了。

当柴绮蓉收牌收到费伦面前时,费伦一把刨开了正打算翻他底牌的柔荑:“柴小姐,有这必要么?”

柴绮蓉直视费伦,斩钉截铁道:“很有这个必要,我想看看这牌到底是不是你偷鸡了!”

“关你屁事!”费伦撇嘴道,“你只是个发牌的,就算要看我的底牌也轮不到你啊!”

柴绮蓉闻言一指阿旭等人,道:“那你让他们看!”

“没病吧你?”费伦哂笑道,“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说着看向阿旭他们几个,“你们都想瞅瞅我的底牌是吧?”

阿旭五人狂点头。

“ok,谁给一百万,我这张底牌他的了!”

汪良问:“欠条可以吗?”他的意思就是拿帮忙推销f&g的产品抵。

费伦哂笑道:“当然!”他还巴不得呢!

随即五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各自拿出白条写下了二十万的欠债,纷纷交到阿旭手里,阿旭又把条子都搁到了费伦面前。

“成,自己翻牌看吧!”费伦懒得再碰那张底牌。

阿旭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即掀牌一瞅,愕然发现居然只是张小小的草花五,再一注意费伦其他几张牌,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三条a一对五,福尔豪斯,不仅能大他的顺子,也能干掉高海的同花。当然,前提是高海的第五张牌也是草花!

柴绮蓉也无语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狗运啊?从头到尾连牌都没碰过,居然也能有这么好的牌?不对,他碰过牌的,第一次发牌的时候……也不对,他怎么知道最后一张牌就是“方块五”呢?就算会记牌也没用啊,毕竟他不可能算到中途有几个人退出吧……

一连串的想法,让柴绮蓉想破头也想不通,但这个时候高洋却扯着高海站起来道:“伦少果然是高手,我们服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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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氏兄弟仅仅一把牌就清晰感受到了费伦高深的实力,不是因为他的牌面是福尔豪斯,而是因为他开牌前提醒阿旭的那句话。

虽然直到现在阿旭的底牌还没亮出来,但最多不过一条“蛇”而已,是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福尔豪斯的优势的。

刚刚如果换作是高海或高洋拿了条“蛇”的话,即便被费伦猜中,他们很可能仍会不顾一切地梭哈,而最后的结局一定会惨不堪言!

所以,高氏兄弟说他们服了,倒不如说怕了,这种心理上的折磨实在不是他们这些个仅仅依靠家族过活的“米虫”能够顶得住的,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没钱,一千几百万勉强能够凑一凑,但更多的钱则不是米虫型纨绔能够拿得出的。

而费伦那个狠呐,第一把牌就想激阿旭梭哈,还好他忍住了,不然底裤都要输个干净,就算逃过一劫的阿旭本人想起这个事仍觉一阵阵后怕,更何况身临其境旁观的高氏兄弟,他俩是真怕了!

“阿伦手段厉害呀!”外围的何友龙也在挠头。

“是厉害,不过也得分人!”李家成唱反调道,“要是我的话,梭他这把没问题。”

李哲恺闻言心里暗笑,却不反驳,只道:“那个叫阿旭的什么来头?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怎么?哲恺,你看上这小子了?”何友龙笑道,“实不相瞒,他算是何家的旁系,可惜是私生的,他老妈出身不太好!”

李家成随口接道:“不是吧?何赌王还有这讲究?”殊不知此话令何友龙心头大恶,只是没在面上表现出来罢了。

“不是我老豆,是五姑那一支的,可惜连谢姓都不能用,只随了他老妈姓王·叫王旭!”何友龙稍作解释,却并非说给李家成听的。

值得一提的是,何友龙的五姑叫何婉,丈夫谢安德·而这个王旭就是谢安德幺儿的私生子。

不过李哲恺倒不在乎这些,反而问道:“这个阿旭学业怎么样?”他们李家用人,一是要有才,二是要知根底,三才是学业,显然小李子已经认可了王旭的才能,虽然在费伦面前完全不够看·但他至少能够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读的港大,听说前年拿过一个什么奖,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主要是我也好久没去五姑家拜会了,就偶尔听别人提那么一句!”

“还行吧,要不改天你把他叫过来,我们几个聊聊?”李哲恺看向何友龙道。

何友龙顿时笑了:“那敢情好,这货也就是混吃等死的命,你能看上他,算他造化!”

赌桌上。

不止高氏兄弟怕了,就连罗员汪良两个也对费伦生出了惧意,不过他俩属于死要面子型·所以才没在第一把牌结束就举手投降。

至于一直在琢磨想要压倒费伦的柴绮蓉心头也是凛然:呼~~还好姑奶奶就算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这个姓费的赌,也不会选择梭哈这种玩意!

其实不光赌桌上的纨绔,就连周遭观战的纨绔们也看出了费伦的厉害和毒辣·所以当高氏兄弟主动融入人堆,却也没人自告奋勇顶替他们的位子。

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

此时·王旭大着胆子,扬声道:“伦少,您老打麻将一把天糊一把十八罗汉,还有这梭哈······其实我们这些家伙都已经服了您了,要是您能再露两手洗牌的绝活,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想大家伙儿就再也无话可说了……大家说·对不对?”

整个场面先是一静,旋即所有纨绔都高举双臂道:“对——”

等声音一静·费伦立马爆了粗口:“对个屁!还露绝活,你们当我是魔术师啊?”众人一窒,“除非……”

“伦少,除非什么?”王旭这“狗腿”顿时接茬道。

“除非在场每个人都帮我包销十万块的feg产品!”费伦有恃无恐道,“不然咱们今天的赌局就到此为止,阿旭你们几个,还有刚才跟我打麻将的家伙,都跟我去签包销合同吧!”

王旭闻言一脸苦相道:“伦少,你这是霸王硬上弓啊!”

“霸个屁,我要是霸的话,直接跟所有人赌一局,让你们输到内裤都不剩,你信不信?”费伦轻蔑道。

话音刚落,柴绮蓉就唱反调道:“我才不信呢!”

费伦瞥她一眼:“没问你意见,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你……”

“你个屁!”费伦边说话边站了起来,“在场都是爷们,行不行给个话,再不吭声我可走了!”

这时,一直没怎么开腔的汪良道:“我说哥几个,十万块就十万块,不就是销货嘛,又不是让咱们掏钱!”

周围的纨绔被这话一提醒,顿时转过弯来,纷纷附和,俱都同意了费伦的条件。

独独!刚才费伦一通抢白的柴绮蓉继续唱反调道:“要是你的绝!活k让我们满意,那又如何?”

费伦蔑了她一眼,道:“我说过了,我不是唱大戏的,绝活什么的与我无关,至于我要露的手段,全部与赌有关,能不能看出其中利害就靠你们自己了!”顿了顿又加多一句道:“当然,某些智商上短斤缺两的女人不在其列!”

柴绮蓉闻言顿时不淡定了,急眼道:“你说谁?有种你再说一遍?”

“谁急我说谁,脑残还不承认,这肯定是智商有问题!”费伦一脸戏谑,根本没把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柴绮蓉放在眼里。

王旭见状不得不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好了,蓉姐你消消气·……”说着还向不远处的含若打了个眼色。

利含若赶紧过来,对即将发飙的柴绮蓉悄声道:“表姐,你越生气费伦就越得意!”只一句话,就让柴绮蓉恢复了常色,但射向费伦的目光更冷冽了。

费伦对她的表情变化视而不见,反而支使道:“那个谁,柴绮蓉是吧?去给我拿副新扑克过来!”说着,随手将欠条塞入屁兜,又把桌上的牌通通扫到了地上。

听到费伦的话,刚忍住气的柴绮蓉差点没当场暴走,好在利含若及时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令她省起了刚才的话,这才忍气吞声,过去取了副新牌回来,接着几乎扔石头一般砸向了费伦的后脑。

“唰!”

费伦头也不回,脑袋微微一偏,一下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飞来的扑克盒。

看到这幕,不仅始作俑者的柴绮蓉呆若木鸡,就连周遭的纨绔们也一下傻了眼。隔了三四秒,终于有人惊讶出声:“哇靠!”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听声辩位吗?”

“我看是脑后长眼吧,太厉害了!”

“伦少就是伦少,单凭这一手,听骰都不是问题!”

“岂止······我看他的指力更厉害,说不定比陆小凤的灵犀一指还要厉害!”

“你看多了吧你?”

外围的二李也看傻了眼,何友龙更是叹道:“听声辩位这么精准,指力这么霸道,难怪我老豆也要对阿伦礼让三分!”

回过神的李哲恺听到他这话,哂笑道:“那你还当面戳穿他的名号,这不是得罪人嘛!”

何友龙无奈摊手道:“没办法,我老豆逼的,他说要是我不这么做的话,他就会想办法在媒体上和警察部那边宣传······还不如我先把这个恶人做了!”

李家成闻言愕道:“何赌王这么重视阿伦?”

何友龙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道:“你不懂,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这话模棱两可,其中一层意思却在影射李家成对赌坛的无知。

也就在他们仨议论时,费伦扭过头,似有意若无意地瞄了这边的何友龙一眼。

事实上,从头到尾,费伦都一直在以耳力监听二李与何友龙的谈话,企图找到何家爆他料的真正用意,只是没想到连何友龙也不大清楚个中原因。

与此同时,费伦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连眼尾也没扫一下身后呆滞的柴绮蓉,拆开牌盒取出扑克,将整个牌墩棱起,随意屈指一弹。

“咄!”“咄!”“咄!”

三声脆响入耳,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广告牌和大小王就被费伦以指力弹出了牌墩,插在了桌面上。

光凭这一下,众纨绔就直了眼:这得要多巧多大的指力啊?还有认牌的功夫······要知道,因为人工的原因,广告牌和大小王不一定每副牌都是放在牌墩最上面或最下面的。他们敢肯定,即便是世界顶级的魔术师也玩不出这一手。

也就在众人看傻了的同时,费伦嘴里念念有词道:“黑桃···…红心……草花······方块······”说着,他在桌上分别铺出了四条从a到k的一色“龙”!

“呵呵,新牌耶,这也算绝活?”回过神的柴绮蓉开始对费伦发动“嘲讽”技能。

费伦懒得跟她一般见识,随手取了“黑桃龙”,扬声道:“都瞪大眼睛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话音落下的同时,他隐戒中藏着的几十副与手上一样的扑克俱都有序地散了开来。

下一刻,牌面朝向众纨绔的“黑桃龙”在费伦手中合成墩,再呈扇形打开,再合成墩再呈扇形打开……起初还没人看出端倪,不过几秒之后就有人双眼圆瞪,看出了异样!

妈的,黑桃k怎么变黑桃a了,竟然有两个黑桃a?!

532 谁也没把握的赌法(求订阅求月票)

妈的,黑桃k怎么变黑桃a了,竟然有两个黑桃a?!

不是……黑桃q也变黑桃a了……

周围纨绔的眼中全都冒出不可思议之光……黑桃j也变了!!?

四个黑桃a……五个黑桃a……六个……七个……八个……

不多时,黑桃一条龙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生生变成了十三张a,十三张黑桃a!一地的眼珠子,大家都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只觉疑在梦里。

费伦却不管这帮人如何惊讶,他自顾自拿起第二墩“红心龙”,待码齐所有的牌之后,直接扇形展开随即合拢,再展开时,十三张红心a齐刷刷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一帮子人的眼珠子还没捡起来就又掉地上了。

“不可能!”不会出千但知道不少千术内幕的何友龙看到这幕下意识就喊了出来。

李家成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费伦的方向,嘴上却道:“我也知道不可能,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一身背心短裤,就是想藏牌也藏不住啊?”

何友龙道:“我不是说这个,而是阿伦换牌的手速完全超过了人类极限!”

李家成哂道:“不超过眼睛的极限成么?不就被人看出来啦?”

何友龙闻言只觉鸡同鸭讲,不禁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李家成。

费伦才不管其他人在想什么,他随手把“草花龙”跟“方块龙”也变成了十三张草花a和十三张方块a,看得众人彻底傻了眼。

“ok。绝活看过了,大家该踏实了吧?”费伦淡笑着道。

“赌神!”……

“赌神!”“赌神!”……

“赌神!”“赌神!”“赌神!”……

也不知谁带的头,在场的纨绔们开始有节奏地呐喊起来……柴绮蓉却发现费伦嘴角噙着的微笑是满含戏谑的那种。当下心里极不服气极为愤慨:不要以为你会变个牌就得瑟,“我要跟你赌一局!”

最后这句心头想了好久的话,柴绮蓉竟在不知不觉间喊了出来。

全场霎时间安静了,所有纨绔都呆愣愣地望着“女王蓉”,而且心里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个念头:她……疯了吧?

费伦从刚才就一直想找茬收拾柴绮蓉这个女王,见她主动往枪口上撞,立马毫不犹豫道:“好啊!你想怎么赌?”

柴绮蓉听费伦答应了。正欲说话,却被身边的利含若拉了一把:“蓉表姐,你傻呀。他这么厉害,赌什么都是输!”

瞟了自己表妹一眼,柴绮蓉唇角飞扬道:“那可不一定……费伦,我想跟你赌运!”

“赌运”二字一出。全场一窒。就连费伦也是心头暗凛,但他面上却不露声色,哂笑道:“你想怎么赌?”

“很简单,你和我都蒙上眼,背对桌子,然后找其他人来,拿一副新扑克亮着牌面洗,再展开成一溜大伙儿都能看到的明牌。最后你我各选一张牌比大!”

听到这个方法,纨绔们都显得很兴奋。因为柴绮蓉说的方法完全杜绝了换牌的可能性,可惜费伦却摇摇头道:“谁知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我不同意!”实际上也是,千门之中不乏这类仙人跳的骗局。

不过,柴绮蓉闻言却鄙视道:“切~~我就知你是没胆鬼!”

其余纨绔也随着她纷纷起哄,一时间场内闹成一片,像极了菜市场。

此时,何友龙来到赌桌边,扬声道:“各位,听我说几句!”纨绔们随即渐静了下来。

“刚刚绮蓉提出赌运,我觉得她这个想法相当好,但有一点不敢苟同,概因赌运讲究公平二字,可如果扯太多人进来,反而失了公允,不如你二人再商量一个赌法,只涉你二人,也好令对方心服口服,如何?”

别看何友龙这话讲得文绉绉的,但这些个名门纨绔哪个不是耳濡目染,自然都听懂了他的话,心底虽然有点不忿,却也认同“赌局牵扯人越多越不公平”这层意思。

柴绮蓉也觉得要让费伦心服口服才行,当下道:“我没有问题,就看他了。”

费伦骚骚一笑,道:“赌法多的是,而且一定让所有人都觉得公平,还是先说说赌注吧,如果太少就不值得我出手了。”

“你……”

“我什么我?你不会是不愿意出赌注吧?那就没有赌的必要了!”费伦哂笑道。

根本没想押注的柴绮蓉听了这话气得要死,她本打算赢得了费伦就赢,那样也就扬名了,就算赢不了也不输钱输米,但眼下连赌法都没约好,就被费伦直接点出来,她即使想耍无赖都耍不成。

左思右想了一下,柴绮蓉不情不愿道:“那本小姐就跟你赌一百万港币好了!”

费伦哂道:“一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连买擦屁股的纸都不够!”说着,还朝王旭几个输钱的人比了比手势,意思在说:你瞧瞧他们,哪个不是输了一百几十万。

“那一百万……美金,总可以了吧?”柴绮蓉咬着后槽牙道。

费伦撇嘴道:“少点儿,勉勉强强吧,如果能有两百万美金那就差不多了!”

“你怎么不去死?”柴绮蓉怒道。

费伦耸肩道:“是你说要赌的,又不是我,要死也该是你吧?”

见费伦一副“赌不赌在随你”的死样子,柴绮蓉不得不忍气吞声道:“两百万就两百万!”

“记住,单位是美元!”

“我清楚得很,不需要你重复!”柴绮蓉恶瞪着他道,“现在你说,怎么样公平一赌?要是你说不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

费伦一点没在意她的威胁,赶苍蝇似的摆手道:“放心,我说的方法绝对公平……找一个不透明的盖子,不需要多大,然后我走开,甚至可以走到这偏厅外面去,你掏一枚五块钱的硬币出来,图或字,你自己选,选好了平摆在桌子上,用盖子遮好,之后就由我进来猜是图朝上还是字朝上,猜中了我赢,没猜中你赢!若你觉得猜相对容易一点,换我来摆你来猜也可以!”

听到此方法,在场纨绔都觉不寒而栗,这简直就是一言决生死,根本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嘛!

柴绮蓉却知这是个好方法,对决的两人都是一半对一半的机会,完全赌运气,可惜她还是习惯性的反驳了费伦:“我说费伦,你可是号称赌神耶,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方法亏你想得出来!”

费伦闻言心底暗笑,对高手而言,越是简单的赌法越不容易作弊,反之亦然,他刚说的那个方法,就算这世界上真有赌神高进这么个人,也只能完全凭运气猜一把,除非像大军那样有特异功能,或者跟如今的他一样,思感能无孔不入,完全可以当眼睛用!

“既然你说没技术含量,那我就再出个有含量的……我俩都背过身,找个人拿铺新牌洗一下,然后你我各抽一张中意的牌放进自己口袋里,谁猜到对方口袋里的牌谁就算赢,这总有技术含量了吧?”

柴绮蓉闻言一愕,道:“那要是双方都没猜中呢?”

“要不算打和,要不就重来,直到有一方猜中为止。”

“好,咱们就用这个方法!”柴绮蓉拍板道。

何友龙也禁不住点头道:“双方猜中的几率一样,这赌法公平……不如让我来洗牌吧?”

费伦摊手道:“我没有问题,就看她了。”

柴绮蓉也道:“我也没问题!”因为费伦提出的赌法与换不换牌根本没有关系,只要猜中就好,反正扑克无论怎么换,都会是五十四张其中之一。

很快,两人背过身去,何友龙取了副新牌,三两下就洗过几遍,道:“可以转过身来抽牌了!”

费伦随手抽了张牌,连看都没看就塞进了上衣口袋里。实际上,他却趁机将拍收进了隐戒,稍微瞄了一眼,方块k!

柴绮蓉自然做不到费伦这么淡定,不过她也相当谨慎,拿到牌后,退到足够远的距离,这才背过身去瞧了一眼牌面,草花7,然后小心翼翼把牌插进了小腹靠左侧腰髋的衣兜里,随即转身走回费伦面前,笃定道:“来吧,你和我谁先猜?”

费伦笑容可掬道:“!”

“ok,那就我先猜!”柴绮蓉倒也不反对,在她看来,先猜后猜根本无所谓,关键是要猜中才有机会赢,“我猜你兜里的是红心十!”

费伦歪着头撇了撇嘴,道:“你猜得正确与否我也不知道,不过为了避免我动手脚,你现在就可以过来把我上衣口袋里的牌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柴绮蓉闻言微怔,旋即虚情假意地笑道:“你就不怕我都手脚么?”

“呵呵,不怕!”费伦的轻笑声中饱含着不屑。

柴绮蓉气得要死,上前两步,狠狠地把手插进费伦的上衣兜,在取牌的同时,更用长指甲使起黑良心戳费伦胸前的茱萸。

费伦没料到她如此使坏,所以也就没有运劲,可即便如此,他的肌肉强度也远非小小的手指甲所能撼动。

柴绮蓉只觉指甲生疼,差点没直接折断,好歹忍住没露声色,忙不迭收手,顺带夹出了衣兜里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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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出费伦衣兜里的扑克,柴绮蓉定睛一看,顿时失望已极原来是张方块k,她猜错了!

费伦却没有就此放过她,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捂着胸口,故作不解道:“柴小姐,你掏牌就掏牌,戳我咪咪干什么?”

闻言,柴绮蓉大,边上的何友龙王旭等人却目瞪口呆,周遭纨绔也瞬间石化······少数没石化的人都在想:莫非伦少是蓉女王的新目标?不大可能吧?慢着慢着,一向不打赌钱的蓉女王今儿破天荒跟伦少对赌,说不定还真有引君入彀(gou)的意思。

嘿嘿,这下有热闹瞧了!

柴绮蓉羞得脸色绯红,费伦仍不放过她:“我猜你的牌是草花七……对了,你的牌搁哪儿了?让我也来摸一摸!”

“草花七”仨字一出,柴绮蓉浑体剧震,接着她便省起放在小腹处的扑克,这要是让费伦仲手进她的衣兜乱“摸”那还得了······再说了,费伦已经猜中牌面,一旦亮出来,不仅输大了,而且要是被这死家伙占回便宜去,还没法说出口!

咦?占回,我为什么要用“回”字?难道我潜意识里认为刚才占了他便宜?呸呸呸,他一个臭男人,有屁个便宜可占呐!心念电转间,柴绮蓉思绪纷乱,却越想越臊……

“啪!”

见费伦手伸来,柴绮蓉终于没忍住,一把打开他的手,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嚷道:“本小姐有急事,赌局暂停,这局算打和!”

“靠,也太没赌品了吧?”费伦嘟嚷了一句,却迎来了众多男纨绔的掌声。

“哗哗哗……”

“哗哗哗……哗哗哗……”

已经窜出偏厅,靠在门边墙上喘气的柴绮蓉听到这阵阵掌声差点没被气死,敢情纨绔们苦她久矣·今儿见她被费伦逼得落荒而逃,就差没放炮庆祝了。

待掌声渐歇,费伦问何友龙道:“我说阿龙,他们这是干嘛呢?”

何友龙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哂道:“你觉得呢?女王蓉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他们这是在感激你咧!”

“女王蓉?!柴绮蓉?”费伦一下子全明白了,“感激个屁,我看他们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其实刚才他完全可以不被柴绮蓉打开手,完全可以强行伸手进她衣兜,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忍了,早知是这样·还不如先占了便宜再说!

不过费伦可不会怕什么女王的报复,他随手扯住正想溜走的利含若。

值得一提的是,利含若身材娇小·样貌温婉,如小鹿般可爱,但在费伦面前她是胆怯的:“放手!你、你想干什么?”

“这儿这么多男人,你觉得呢?”

费伦随口吓了她一句,没曾想利含若还信以为真了,尖叫道:“不要啊—你们这些臭男人,我不要被你们……”她这一叫,不单单何友龙,周遭的纨绔都有点傻眼。

说实话·费伦也有点傻眼,没想到利含若联想力这么丰富,思想这么不纯洁·还好他反应够快,当即斥道:“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

利含若被费伦毒蛇般的眼神吓怕了,身子尽量远离着他·若非有只手给费伦拿捏住了,她肯定早狂奔出门了。

“替我给你表姐带个话,她还该我两百万美金,想找茬的话就试试看!”费伦阴恻恻道,“记清楚了没?”

利含若忙不迭点头。

“那就好,今次就放过你!”说着,费伦还真松开了她的手。

利含若连谢也没有一句·一溜烟地跑向了门口,还不时回头注意费伦所在的位置·生怕他追过去。

其余几个名门妮子见柴绮蓉和利含若都落跑了,她们也有样学样,往大门口溜去。

本来费伦没打算放她们走的,毕竟这几个妞也在承诺包销之列,但想想即将出炉的护肤露,面向的大部份客源都会是女性,少了她们包销也就少了监守自盗的可能性,索性便由得她们去了。

等到偏厅里只剩男的,费伦朗声道:“不知诸位先前作出的承诺还有没有效啊?”

周围先是静了几秒,随即有纨绔爆粗口道:“废话!说过的话都吞回去,那还是爷们嘛!”

“就是,不就是一点钱,咱哥几个还出得起!”

“说不定伦少公司的产品不赖,我们还赚到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纨绔起哄、附和,厅内一片激昂之声,费伦趁势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按前面说好的,去签个合同吧!”

纨绔们自不反对,随费伦呼呼啦啦地出了偏厅,分几个电梯直上g公司的办公楼层。

之后自有专人厘定合同,让众纨绔一一签了,就连李哲恺何友龙跟李家成都签十万营业额的包销合同。毕竟说好看完绝活就包销十万′们仨都不是食言而肥之人,至少不愿在众目睽睽下食言。

等每个人都签妥了合同,有人就问了:“伦少,货呢?”

货还没做呢!费伦心里嘀咕着,嘴上却道:“今天周日,周三就会有货,出门右拐到底有个仓务部,到时候你们拿着合同就可以领到货,至于货款和销售期,都照合同上写的办!”

实际上,合同上规定的是先付一半货款,这对于那些只包销十万货物的纨绔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对王旭这些欠了费伦几百万的人来说,还真有点难堪。

费伦自然瞅见了他们的脸色,道:“包销二十万以上的合同,可以换成若干份十万的合同,销完一份再兑,但每一份的销售期必须改为二十八天,有愿意的可以换!”

闻言,王旭罗员等人顿时高兴起来,这不就等于分期还款嘛,对于每月都有几十上百万生活费的他们而言,完全没有压力,自无不允。

等把合同都换好了,费伦就让众纨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可不想留他们下来管饭。

李哲恺用手里的合同打了打费伦的胸口,笑道:“我说阿伦,你这样干就不怕把全城的富家豪门都得罪光了?”

费伦诡秘一笑,道:“得罪?是我给他们好处还差不多!”说着指了指李哲恺手背上的一条小疤,“等换了g的护肤露去,连续搽上一周,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这话让二李和何友龙都小小的吃了一惊,待他们再想打听点什么时,费伦已经老神在在地走进电梯,也不等他仨,直接关门下楼去了。

两个钟头后,feg公司的开业典礼终于圆满落幕,等把最后一个宾客都送走后,费伦便被古精灵和薇莲扯到了总裁办公室。

费伦看了看办公室的环境,不由赞道:“黑妞,没想到你这办公室挺大挺敞亮的嘛!”

古精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的办公室在隔壁,这是给你留的办公室!”

“给我?这、这不是浪费资源吗?我基本不来这里的。”费伦愕道。

见费伦有点不乐意,薇莲赶紧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劝道:“基本不来,就是还有来的时候,所以为老板里留出一间房是应该的······这个做法跟欧洲那边的公司是一样的,另外……”

“okok,薇莲!”费伦连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我说不过你行了吧?就这么着!”

薇莲撅着小嘴,难得娇嗔了一句:“老板,你别打断我成吗?”

“还有什么事儿?”费伦不耐烦道。

“另外我想说的就是,咱们虽然开业了,但店面里的药品全是市场上的成药,并没有我们公司的特色产品,基本上是无利可图······”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上货是吧?”费伦摆手道,“放心,最多周二晚上我就会把货交给你!”

“那实在太好了!”直到现在薇莲仍忘不了上回送检时那瓶只带丁点绿色却给人绿意盎然感觉的药水。

不得不说的是,g公司做的是保健化妆品,而港府相关检验部门已经给出了货品合格报告,也就是说,护肤露的相关手续一应俱全,只待上市。

与古黑妞和薇莲讨论完之后,费伦又去了佘家大宅,继续为佩茨换针洗脑,同时把梁慕晴变光头的事跟乔冷蝶提了一嘴。

“不是吧?这么说慕晴是天生的星拳练习者?”乔冷蝶讶然道。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天生,而是变异体质,变异你懂吧?我好想跟你提过······”

乔冷蝶点点头,感慨道:“这茫茫人海的,也忒巧了吧?”

费伦闻言暗自腹诽:岂止是茫茫人海,简直就是茫茫宇宙,我还没告你星拳术是外星人创的呢!嘴上却道:“虽然阿晴的星拳威力我还没试过,不过照那天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不明摆着嘛!”乔冷蝶掩嘴偷笑道,“她才初学乍练就有这效果,要是多练几回,恐怕你那别墅就该重建了,咯咯咯······”

“喂喂,跟你说这些不是让笑话的,我打算等把楼上的佩茨搞掂以后,你就住去阿晴家里,教她点对敌经验,不然空有一身蛮力使不出来,不就跟小孩子端冲锋枪一样啊!”

乔冷蝶闻言呆道:“她不是被禁足了么?我怎么住进去?”

“你傻呀……”

534 高科技炼丹(求订阅求月票)

“你傻呀,以闺蜜的身份直接找上门不就成了?”!

乔冷蝶一愕,旋即露出个恍然的笑容。

之后,费伦又和乔冷蝶闲扯了一阵,才告辞离去。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开车回浅水湾,而是去了元朗他最近才盘下的一家焊接厂。

费伦把这家厂接过来后,就把它改造成了炼丹的地方,除了请了一个又聋又哑的残障人士看门之外,厂子里就没再请其他工人。

因为缺乏专门的制作材料,加上费伦本身实力未够,只能花高价向国外的工厂订购了一个炼丹鼎,通体由钨合金打造而成,熔点比金属钨低点,大约三千二百度左右。

这也是费伦用钱能弄到的熔点最高的合金丹鼎了,而耐热性能更好的材料都是受各国管制的特种材料,想弄的话必然大费周章,还容易让有心人注意上,他也就没去刻意追求。

值得一提的是,炼丹鼎的材料、尺寸等等外人都可以轻易复制,但丹鼎内外的各种纹饰都是费伦自己找了加工钻石的工具后加上去的,而且这些纹饰必须灌注真气或灵气才能在炼丹时产生加持作用,旁人根本复制不来。

至于加热工具,费伦使用的是若干高温焊枪,聚成一饼,直接加热炼丹钨金鼎的底部,能让丹鼎内部达到两千度左右的高温,勉勉强强符合初级丹药的炼制温度。

说白了,这一切就是费伦所谓的“高科技炼丹”!当然,高科技炼丹名字听上去好听,实则垃圾无比,因为成丹率低下到令费伦吐血的地步。

无论哪种丹药,在费伦眼里都可以被分为五个品级,比如同样是春风化雨丹,就能分成次品、初品、中品、上品、绝品(极品)五个档次,可这高科技炼丹每一炉下来,七成左右都是废药渣,连次品的档次都达不到,捡都捡不起来更别提什么极品丹药了。

更悲催的是,除去那七成药渣之外,剩下的三成几乎都是次品丹药,能用来调制乌玉再造膏的初品丹药一百颗次品丹里未必能找见一颗,而通常情况下一炉炼完,能有三十颗次品费伦已是谢天谢地了。

也就是说,每三炉多未必出一颗初品丹药更别提什么中品上品,至于绝品,那是连想都不敢想。不过即便这样费伦仍毫不犹豫不惜成本建起了这么个高科技炼丹的小厂子。

在没有丹药交易渠道的情况下,实际上费伦打的就是撞大运的主意,因为炼制丹药也讲究四时相应阴阳变化,万一哪日天时地利对了头了,说不定就爆出极品丹药来,就算仅有一粒,也足以值回他这么多的投入。

唯一可惜的是,这高科技炼丹也仅能炼出初级丹药,至于中级丹药想都不要想不说相关的药材找不到,就算找到了,有些材料也远非两千度所能够融化而所谓的绝品初级丹,其药效能达到次品中级丹甚至初品中级丹的程度,这也是能值回票价的最根本原因。

况且初品初级丹调制的乌玉再造膏在现阶段来看,乃疗伤圣品,甚至可以说是救命圣品,所以费伦觉得攒多少都不为多,花钱什么的自然是毫不在乎了。

至于feg公司即将出品的护肤露其实就是费伦以次品造化丸(初级丹)按一比一千蒸馏水调配出来的超稀释溶液。换言之,对修炼者来说功效已经次到家的次品造化丸每一粒都被费伦这个奸商等分成一千份后再转卖出去。

自打炼丹设备到齐后,费伦前后炼了四炉次品造化丸共计一百一十八颗,其中一百一十七颗被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他以九颗、九颗的方式重新回炉企图合成几枚初品造化丸,结果整整十三次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最后就剩了那么圆不溜丢跟豌豆差不多大小的一颗,被合成药丸失败气得要死的费伦以一比两百溶成了绿液,当饮料喝掉泰半,好险余下一小瓶拿了给薇莲去政斧检验部门化验。

也正因为如此,眼见周三就得出货,费伦不得不回来炼丹厂重新开炉炼制一些次品造化丸。好在工具是现成的,药材和蒸馏水都还有不少,倒也不虞手忙脚乱。

与看门的哑巴黄打过招呼,费伦来到厂房内,看了看当间那个半米多高的炼丹鼎和旁边架子上的药材,心念一动,无杀玄金气瞬间爆出体外,将炼药所需的药材凌空摄了过来。

不过炼丹与熬药不同,并非大杂烩,其过程复杂而细腻,先融什么材料,后融什么材料,先加什么,后加什么······次序不能有丝毫错漏,不然不止炼不成丹,浪费一炉子好药,还很有可能炸了鼎。

好在费伦对炼制造化丸早就轻车熟路,动念之间,便将鼎底火打开,照顺序控着药材一样一样地投入钨金鼎中。!

不几秒,鼎内就传出数种贵价药材的药香,与此同时,费伦手上凭空生出一个满是饕餮纹的鼎盖,看似随意一扔,沉重的鼎盖便轻飘飘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丹鼎上,同鼎身契合得严丝合缝,再不让半丝药香从鼎内泄出。

随后,费伦小心控制着整片高温焊枪的火候,而把握好炼丹的火候,让所有材料相互渗透、融为一体,最终成丹,这一步远非嘴上说的那么容易。它不仅需要费伦耐心,更是对他思感能“入微”级观察的一种考验。

毕竟炉火由焊枪所出,每时每刻焰火看似都差不多大小,但入微细察的话却会发现焰火温度随时都在变化,比如前一秒是两千一十,后一秒是两千零三,这都是有可能的,对于焊接而言,这种范围的温度变化是可以接受的,但炼丹不行,所以得思感能随时提防,当某道焰火变弱时就将相对应的焊枪控制得更接近鼎底一点,等温度回升再移开……

终于,在费伦满头大汗时,这一鼎丹药炼制完成了:“呼~~还真是累人,好在终于完成了,就是不知这一炉我炼得怎样?”

只听“咄”地一声,鼎盖崩起,随即便被费伦摄入了隐戒,接着是数粒造化丸一窝蜂爆出鼎外,也都被费伦一一收进了隐戒。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费伦数着造化丸的颗数,发现比前几回多了几粒。

“三十七!”

这一数字让费伦稍稍激动了一下,但想让他特别激动却不可能,因为刚才思感能扫过,已将所有造化丸检查了一遍,全都是次品,没一粒初品。

等鼎的温度降下来,费伦将钨金鼎中的药渣除净,重新摆好位置,拿出二十七粒刚练成的次品造化丸,分三次投入钨金鼎进行合成,结果又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至于剩下的十颗次品造化丸,因为眼下没有小瓶,费伦只能暂时先收起来,打算另找个时间用蒸馏水以一比一千兑了,包装好了发货。

第二天是周一,费伦照常去重案组上班,刚转进自己的小办公室,就接到了钟伟铭的电话通知,让他去投诉科走一趟。

其实还是因为上次抓蒋洪契仔,偶遇蒋祺扬,打伤他一堆手下那事,处理结果终于下来了,钟伟铭让他过去领报告。

不过在费伦看来,现在蒋祺扬都已经死翘翘了,正兴各个坐馆更是为了龙头之位闹得不可开交,上还顾得上为那些小混混出头,打了也就打了,上边应该不会拿他怎样。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费伦找到钟伟铭办公室时,他正坐在那儿喝茶。

“阿伦,不好意思,我看你得去趟处长办公室!”

“处长办公室!?哪个处长?”费伦愕道。

“自然是madanr凌喽,还能有哪个处长!”

“她上班啦!?”费伦显得有些意外,旋又发觉自己的语气太随意了一些,“madam凌的病好了么?”

钟伟铭似笑非笑道:“你接她出的院你还不知道?”

费伦立马胡诌道:“我那是去看她,结果凑巧赶上她非要出院!”不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一茬,而是他不想让有心人注意到佘映彤这个心理变态的小女生。

钟伟铭摇着手指,戏谑道:“这一点你不用跟我解释······不过你那报告的结果还不错,我看了,只是挨了个口头警告,连记录都不用!”

“呵呵,那就好······钟sir,我先过去啦!”说罢,费伦转身出了钟伟铭的办公室,却并没往凌舒办公室而去,反而钻进电梯,打算回重案组。

没想到电梯门刚关上,凌舒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喂,费伦吗?”

“yes,madqnr!”

“你少来,跟我装什么装,赶紧来我办公室!”

“不好意思madan我这边有个案子需要处理一下,恐怕得下午才能到您那儿去!”

凌舒闻言在电话那头连喘了好几口粗气,费伦听见随意关心了一句:“怎么?你又犯病了?”

闻言,凌舒心头一暖,嘴上却怒斥道:“你才犯病,竟敢拿案子搪塞我……我刚跟伟铭sir通过电话,他说你刚走······”

听到这话,费伦知道没得狡辩了,赶紧补救道:“这不逗你玩嘛!我正坐电梯上来,你等着!”

“玩!?费sir,现在是上班时间,请注意你的言行!哐!”(未完待续)

535 随意一试(求订阅求月票)

“哐!”

听到凌舒在对面把电话摔得山响,费伦知她肯定是生气了,不过也没怎么在意……女人嘛,哄一哄就好了,要是还甩脸子,不卵她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快,电梯到了底层,不过费伦并没有下电梯,在进来之人诧异的目光下,他重新摁了凌舒办公室所在楼层的键,又随大流坐了上去。

到了监管处处长办公室,费伦敲门进去后,凌舒只微翻眼睑瞄了他一眼,便继续伏案疾书道:“坐那边稍微等一下!”

费伦却道:“不用等,你把报告给我就成!”

这话明显有僭越之嫌,凌舒听后霍然抬头,薄怒道:“没见我正忙嘛?”

费伦耸肩道:“妈dam,我也很忙的,一分钟几百万上下,耽搁不起……”

“那你每天还来当差?”凌舒瞪眼道。

“妈dam,请注意你的言辞,像我这种精英,警队少得了我么?”费伦一本正经道。

凌舒闻言不豫道:“少谁地球都一样转!”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既然少谁地球都是转,少拿份报告也死不了人吧?”反正报告搁凌舒这儿又不会跑,费伦索性懒得取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着,他随手把刚关上门的又拉了开来,就打算退出去。

终是抗不过费伦,凌舒服软道:“慢着,你回来!”

费伦悻悻转身。一脸无奈道:“大姐,有事直说呗,别磨叽!”

凌舒被“大姐”二字气得不轻。随手飞了张表格到他脚边,板着脸子道:“拿上它,滚!”

费伦心念一动,无杀玄金气随思感能化为无数细丝,凌空将表格摄了起来,还好凌舒此时已埋头下去继续工作,不然看到这幕不吓死也要吓丢魂儿!

拿住表格翻过来定睛一看。费伦才发现表头上写着:“赴美交流申请表!”

“不是说这赴美交流要选拔吗?怎么是申请表?不应该是报名表吗?”费伦疑道。

凌舒头也不抬道:“今次交流最迟八月二十号就会起行,为期一个月,由一名高级警司和一名警司带队。员佐级警员才需要选拔,督察级的警官只要写申请表和主管上级推荐就行!”

费伦一听,即刻道:“那我肯定没啥机会了,如今我刚从o记回归重案组。陈死r正是需要佣人之际。他肯定不会签字的。”

“你傻呀,如果你真想去美国交流,直接找白死r签字不就妥了么?”凌舒出馊主意道,“反正重案组、o记这些都归他管!”

这话倒也没错,警务处两大副处长分管“行动”和“管理”,负责“行动”这一块的白纪臣管的正好是“行动处”跟“刑事及保安处”这两摊子。换句话说,他就是陈泽昆的顶头上司,自然可以看作是费伦的主管上级。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抱拳道:“舒舒姐,多谢提醒!”

“你少贫。滚!”

费伦赶紧“抱头鼠窜”,刚要钻出门去,凌舒又道:“门给我带上,记得周四之前把表交上来!”

“了然……砰!”

门被费伦摔得山响。

“这死人,就不会轻点儿?”凌舒嘀咕了一句,继续埋头工作。

出了凌舒办公室,费伦并未直接回重案组,反而照着她的馊主意,找上了白纪臣。

“咦?你怎么想起上我这儿来了?”白纪臣奇道。

费伦二话没说,把空白申请表拍在老白桌上,道:“签字!”

白纪臣瞄了眼表头,老眉微蹙道:“你小子不注意影响,总不能把我拖下水吧?先把表填好再说!”

费伦怔了一下,随即从他桌上扯过支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唰唰唰当场填起表来。

见状,白纪臣苦笑道:“我说你小子,又不是没护照,去美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非要争这个名额?”

“那不一样,这是公费!”费伦头也不抬道,“再说了,以警察的身份登陆美国多牛逼!”当然,还有半截话他没说,就是想身临其境目睹一下九幺幺的火爆场面。

白纪臣一眼看穿费伦言不由衷,哂道:“阿伦,这不是你的性格,没说实话吧?”

费伦骚骚一笑,道:“实话就是,我听说前几次咱们的交流团过去被美国同行削得很惨,想过去找点面子回来!”

事实也正如费伦所说的那样,虽然格斗、射击等各项技术不比美国佬差多少,但美国警察总会变着花样地在交流期间找些个疑难杂案来为难hk方面的人,每每难讨好去,所以警察部高层其实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大都不愿提起这事儿!

白纪臣听了费伦的话,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你就这么有把握?”

费伦撇嘴道:“那要看什么案子了……说实话,美国高智商犯罪不少,但那种直来直去的犯罪也很多,怕就怕遇到那种隐性精神病、突然抽疯杀掉几个人,然后又因为别的事早早飞去其他州的罪犯,这种人f逼都不一定翻得出来,何况是我们这些千里迢迢去的外来户……”

白纪臣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不是废话嘛,真要出了你说的这类案子,除非上帝在指引,否则没人能破得了案!”

“所以呀,我就更得去美国了,有我压阵,我相信交流团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行吧,你这个理由倒还不错,而且我也相信你的破案能力。”白纪臣首肯道,“不过应急小组那边怎办?”

“你放心,这周他们就该结业了!”费伦老神在在道。

白纪臣讶道:“喔?进展这么快?”实际上。应急小组从组建到现在加起来的训练还不到十周。

“白处,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费伦哂笑道,“他们可不是学警。而是我选拔了又选拔的精英,不过我可先得给你打个预防针,本周的考核最终能够几人顺利通过毕业,我可不敢打包票!”

“不是吧?”白纪臣傻眼道,“应急小组就仅剩六个人了,你还打算减员?”

费伦摇头道:“不是我打算减员,而是组员的表现而定。难道不合格的我也要?”说着,他把填好的申请表递到了老白面前。

白纪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稍稍审视了一下表格上的内容。便在其上签了字。

“这表我是先搁两天再交,还是……”

“就放我这儿吧!”白纪臣道,“到时候我帮你转给财政及策划处的妈dam田,这次交流是她们处在负责规划!”

费伦闻言愕道:“怎么刚才我领表的时候妈dam凌说交到她那儿也可以?”

听到这话。白纪臣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不知道妈d满凌跟妈dam田是好姐妹嘛?号称高层双花!要是妈dam凌肯帮你把这申请表递到妈dam田那儿,你去美国交流这事儿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费伦顿时了,只觉高层双花这绰号也太挫了,忙道:“算了算了,申请表还是由你帮我交过去吧!”

“也行,不过这礼拜应急小组的考核我可得观摩一下。”白纪臣提条件道。

“不妥吧?”费伦否道,“这违反我们之前签署的训练协议啊!”

白纪臣道:“放心,我只是观摩。不会瞎指挥的!”

“不行!”费伦摇头道,“协议就是协议。规矩就是规矩,咱们还是照章办事为好!等考核完毕后,我可以让通过的组员与飞虎队来个以少打多的对抗,到时候就正该你们这些处长级人物莅临观摩!”

白纪臣只能无奈道:“行吧,我倒想看看就你们应急小组那几个人怎么跟飞虎队斗!”

从老白办公室出来,费伦直接回了重案组,结果一上午无所事事,根本就没啥案子可干。中午吃过饭,费伦先开车去了佘家大宅,替佩茨换过针后,才转回了中区警署旧楼。

因为本周将要与饿狼搏杀,所以整组人都窝在训练房里不停地锻炼着拳脚。

费伦刚到训练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嘭”地一声爆响,跟着就听代力嚷了起来:“哇靠,老池,你居然把挂沙包的绳给崩断了,厉害厉害!”

古侯一嗤之以鼻道:“跟俺师父比起来,这不算什么,当年费死r在飞虎队,一脚踢爆沙袋,吊沙袋的绳连颤都没颤一下。”

辛宇怀疑道:“有没有这么厉害啊?”

古侯一一指计莫知道:“不信你问阿知,他当时也在场!”

计莫知正想点头,却一眼瞅见了门口的费伦,忙叫道:“师父!”

费伦微微颔首,健步来到场中,瞥了眼地上的沙袋,道:“老池,这沙袋原来什么样,你就给我还原成什么样,undetand?”

“yes,死r!”池问寒立正敬礼道。

吩咐过后,费伦就不再提沙袋的事,反而问道:“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闻言,古侯一立马自夸起来:“师父,你发给我们的护腕实在太给力了,这两天我臂力还有腿力大增,感觉能打死一头牛……”

话音未落,费伦抬脚就把他扫了出去,因为扫踢的动作太快,古侯一甚至都没来得及作出任何格挡动作。

“呯!”

古侯一横飞过七八米的距离,后背平拍在空砖墙上,整个墙体顿时爆裂出一个圆洞来,他的身体嵌在墙里,不过身上却没感觉到哪儿有剧痛。

“警惕性太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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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侯一捂着被费伦扫中有点微闷的部位,对、是闷不是疼,艰难地从墙洞中抻了出来,重新站直身体的一刹那,他这才发现全身上下莫不有一种沉闷感,让人难过得想吐血,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回头看了看被自己身体砸出的墙洞,古侯一惊骇之余深切明白到,这不是他身体有多硬实,而是费伦那一脚的力道大部份都透过他身体转移到了墙上,才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不止古侯一吃惊,池问寒等人更是瞠目结舌,心头不是生出“人外有人”之感,就是觉得自己太坐井观天。

此时,费伦冷冷道:“伏地挺身、仰卧起坐,各五百个!”

古侯一闻言,二话不说,爬在地上开始狂做俯卧撑。

见池问寒五人还杵着,费伦棱着眉毛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团队精神都忘了么?”

听到这话,池问寒几个还能说什么呢?赶紧趴下,和古侯一一块受罚。

“继续训练,提高警惕,保持状态!”费伦扔下这话便离开了应急小组,驱车往制药公司赶去。

公司里,除了普通员工,也就只有古黑妞在,薇莲一大早就飞新加坡,帮费伦处理事情去了。

“咦?老费,你怎么来了?”

费伦比划着解释道:“我来找瓶子,你这有吗?”

古精灵看着他的手势,探问道:“是要香水瓶那么大的么?”

“差不多。最好是一百毫升装的那种,要精致一些透明一些的,最重要是干净。”费伦到底还是给出了几个具体条件。

古精灵顿时松了口气。道:“没问题,这样的瓶子薇莲早有准备,存了很多呢!”说着起身带费伦去了楼下一层的临时仓库。

看着仓库一角堆得满满的仿水晶瓶,费伦有些无语道:“施华洛水晶?”

“没错,薇莲说这样的瓶子既经济又美观,所以就订购了一批,还让制作工厂那边打上了f&g的标。反倒把施华洛本身的标给省了。”古精灵解释道。

“行吧,反正我们卖的是护肤露,而不是瓶子。”

当下费伦打发了古黑妞。收了千多个百毫升装的仿水晶瓶进隐戒,随即驱车赶到元朗的炼丹厂,调制所谓的护肤露,装瓶……

值得一提的是。用次品造化丸兑蒸馏水弄出来的护肤露本身就呈绿意盎然之色。并不是费伦加入“青灵石粉”后才有的这种颜色。说到底,青灵石这种贵价又稀少的东西,费伦直到现在都还没舍得用,怎可能加到美容护肤露里面。

毕竟高科技炼丹这种玩意,即使把在美国炼药的次数一并算上,费伦总共炼制的次数(一次炼几炉都算一次)那也是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而炼了好几十炉药材,也就只有两炉出过初品造化丸。一炉一颗一炉两颗,还全是在美国。这也正是费伦身上乌玉再造膏的源头,而在hk,迄今为止他还没见着初品造化丸的影呢!

不得不说费伦是很有野心的,他明知加入青灵石粉炼药,这一炉子次品造化丸出来,至少也得变成初品造化丸,三十几粒初品造化丸,那就是三十几副乌玉再造膏,可惜乌玉再造膏这种东西现阶段对费伦的作用不大,除了隐戒之内还留了半副备用之外,他已经瞧不上眼了。

费伦认为,他应该掌握住炼制初品造化丸的火候,之后再借助青灵石粉将初品造化丸提上一档,达到中品的程度,那他就能以此中品丹药为基础,调配出比乌玉再造膏更牛逼的膏药来。

再说了,目前青灵石就那么小小的一块,费伦自然得紧着点用。

有了思感能控制,一千瓶一百毫升的护肤露也就半小时不到便被兑装好了,因为比送检护肤露更稀薄好几倍的关系,原本绿意盎然的液体此时仅只是一抹抹讨喜的嫩绿,费伦见状自言自语道:“既然这么讨喜,那每瓶就售价59998港币吧!”

要是别人听到他这个定价,绝对会狂骂:“奸商,绝对的奸商!”不为别的,因为一千瓶护肤露只花了费伦一颗次品造化丸,而一颗次品造化丸的成本是多少?

就拿目前建在元朗的这个炼丹厂为例,前期的设备厂房再加上够炼一百炉的药材,费伦总共才花了一千三百多万,单论药材的话,也就一千万,换言之,一炉药材十万美金,而一炉下来平均出次品造化丸三十一颗,也就是每颗造化丸三千二百二十六美元左右,换算成港币,大约两万六,而费伦这家伙将两万六的药等分成一千份,一份就要卖六万,这不是奸商是什么?

当然,这其中还有个炼丹技术的问题,别人就算知道丹方,也不可能炼得出丹来,因为费伦是不可能把炼丹术交给其他人的,而最关键处在于,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港岛,炼丹鼎的鼎盖都被摄入隐戒保藏起来了,这没有鼎盖和鼎盖上那些纹饰,还练个屁的丹呐!

两天后,周三。

与费伦签了包销合同的纨绔们,大多数都没亲自到f&g取货,只派了自己的管家或是生活秘书来付款拿货。

不过也有闲的蛋疼的纨绔亲自到了场,比如高氏兄弟,比如王旭,再比如柴绮蓉和她表妹利含若。

看到柴利二女,王旭主动打招呼道:“咦?蓉姐,你们俩不是没签合同嘛?怎么来了?”

柴绮蓉斜了他一眼,道:“老娘就想来看看,你管我?”

王旭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见蓉女王有发飙的迹象,他赶紧缩了回去。

至于其他到场的纨绔,离得柴绮蓉更是远远的,主要是怕蓉女王突然发飙令他们出糗,而王旭之所以敢于主动接触蓉女王,并非胆子大,概因他私生子的身份已经够糗了,也不怕更糗一点。

没过多久,发货开始。

由于费伦开恩,所以那些欠几百万的纨绔今次顶多只带了两份十万的合同来拿货。不曾想,交上十万块钱去,又出具了二十万的合同,最后只领到四小瓶绿色液体。

“这什么玩意呐?恁小一瓶,半价就要两万五?”有纨绔当场质疑起来。

负责发货那人却道:“半价是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给你们两万五这是友情价!”

“那岂非一瓶就要六万块?”跟进仓务部看热闹的柴绮蓉得出这结论后立马不淡定了,“什么东西这么精贵?不会卖假的吧?”言罢,她劈手夺过身边纨绔掌中的绿液瓶。

那纨绔大怒,正待发作,一转头见是蓉女王,顿时不吭气了。

柴绮蓉眼尾也没扫一下被她抢的纨绔,麻溜地打开包装盒,掏出其内的说明书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护肤、抗皱、祛疤、还原肌肤本来颜色……切忌口服!”

“哼,又是骗人的玩意,而且东西还卖这么贵!”嘀咕着,柴绮蓉拧开了绿液瓶,边上那纨绔终忍不住嚷了起来:“女王蓉,不带这样的,我可是好几万买的。”

柴绮蓉戏谑道:“买什么买?你只是负责销售,卖出去了我相信你只补差额给f&g就够了!”说着,不待那纨绔再辩,就倒了点绿液在手心,撩起裤裙下摆,将其抹在了左大腿外侧中段一条两厘米不到的暗红色疤痕上。

女王蓉的腿部线条完美,弹性惊人,可雪肤中的那一道暗红着实扎眼,令周围纨绔触目惊心,不过见她当场抹了绿液,大家便都驻足下来,想看看效果,藉此判断费伦到底是不是坑了他们。毕竟赌输了赔钱是一回事,但拿他们当猴耍,又是另外一回事。

“咦?”抹上绿液没多久,柴绮蓉就忍不住挑了挑眉,她感到了暗红疤痕内生出一股极其轻微仿佛针扎似的灼热感。

不是吧?难道……

几十秒过后,灼热感消失,柴绮蓉发现自己腿上那道暗红疤痕颜色好像更黯淡了一些,伸指头去触摸,也好像更干瘪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疤痕似乎萎缩了一点点……柴绮蓉暗自判断着,事实上也是如此,她心头狂喜之余,嘴上却极为不屑道:“这绿液是什么破玩意啊?还六万一瓶,我看六块都不值!”说完,就带着利含若扬长而去,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她居然把那瓶绿液给顺走了。

大多数纨绔没留意这个,但王旭、高氏兄弟几人却注意到了,各自心里也有了计较。

“表姐,你拽我出来干嘛?”利含若不太高兴道,“还有……你手上这绿液既然不好,就把它扔了吧!”说着,就想去拿柴绮蓉手上的绿液瓶。

“不要!”柴绮蓉大喊了一声,差点没把利含若耳朵震懵。

“什么不要?”

柴绮蓉忙把利含若扯到僻静处:“若表妹,我跟你讲喔,这绿液其他功效好不好我不清楚,但它祛疤绝对有效,不信你摸摸我腿上那条疤!”

“就刚刚你搽那道疤么?”

“对,就是以前shopping不小心被小偷刀片划得很深那条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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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 集体鄙视(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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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以前dhappng不小心被小偷刀片划得很深那条疤·”

闻言,利含若的小手还真就老实不客气地朝女王蓉的裙底摸去。

柴绮蓉所说的疤以前两女在洗鸯鸯浴的时候,利含若摸过好多回,手上的触感记忆尤深,但这次摸上去她却惊异地发现,那道疤似乎变软了一点点。

“不会那绿液真这么有效吧?”利含若讶道。

柴绮蓉神色坚定道:“绝对有效!”这话不光是肯定绿液的效果,也说明了她对大腿上那道疤怨念之深,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表姐,那你刚才还说这绿液是破玩意儿?”利含若说这话时,美眸中满是戏谑。

“你这小妮子,数落我是吧?看我不…···哈——”说着,柴绮蓉的空手冲着利含若的胳肢窝就找去了。

“咯咯······嘻嘻······表、表姐……咯咯咯······你再弄我、我就打翻绿液瓶!”利含若一边笑一边去抓柴绮蓉手上的仿水晶瓶。

女王蓉见状顿时服了软,赶紧后撤道:“OK,咱们休战,休战!”

利含若本就不是闹腾的女孩,见女王蓉如是说了,便稳了下来,道:“表姐,既然你觉得绿液有效,之前又放出那样的话,不如趁此机会多弄它几瓶,说不定绿液除了祛疤,护肤抗皱的效果也不错!”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柴绮蓉彷如偷鸡狐狸般贼笑,旋又有点无奈道,“唯一遗憾的就是,说明书上说了,不管是祛疤还是护肤,前后两次的间隔时间最好是六小时以上为妙-,我好想我腿上的疤早点好啊!”

利含若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道:“表姐·反正绿液在你这儿,等多弄上几瓶,你一天想搽几次搽几次,管那么多干嘛?”

“不妥!”柴绮蓉摆手道·“绿液这种东西,就跟化妆品是一样的道理,没谁会时时刻刻都往脸上抹吧?就算绿液有祛疤的药用效果,但也没谁会时时刻刻吞药片吧?我估计,这当中还有个吸收和巩固的问题……”

利含若见女王蓉有长篇大论的趋势,忙不迭插言道:“表姐,咱还是别说那么多了·先想想怎么把其他人的绿液瓶搞到手。”

“这还不简单,反正都是些我口中的破玩意,让他们直接送给咱俩不就完了?”柴绮蓉显然早就打定了主意。

“恐怕没这么容易吧?”利含若唱反调道·“我们精明,别人也不都是傻子!”

柴绮蓉闻言哂笑道:“他们还不傻?签了一份也不知有没有约束力的合同,就巴巴地跑来取货?”

这话让利含若不好反驳,只能道:“那等下我去要,你就在边上,别露面!”

“行吧,等你搞不定了我再出马!”

不一会儿,果真有纨绔手里把玩着绿液瓶转了过来。

利含若立马凑上去打了个招呼:“嗨,阿泽!”

“嗨·含若!”叫阿泽的纨绔露出个惊喜的表情,旋又色变道,“对了·你表姐呢?”

“她上厕所去了。”利含若随口胡诌道,“阿泽,看你愁眉苦脸的·一定是在想怎么脱手这两盒绿液吧?”

阿泽摇头道:“不是,我是在犹豫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价格卖掉这两盒小东西。”

听到这话,利含若微微色变,躲在边上的柴绮蓉也终于绷不住了,跳出来道:“还卖什么卖呀,直接扔给我得了!”

阿泽被突然冒出来的柴绮蓉吓了一跳,却很快恢复常色·道:“不好意思,蓉姐·这绿液还真不能直接给你,我得先拿回去让我妹妹试试效果才好决断!”

柴绮蓉闻言,瞬间意识到之前她在仓务部时话说得太“重”了。

何谓话太重?就是话说过头了,引起了旁人的逆向思维。

如果当时柴绮蓉说抹了绿液没什么效果,大家很可能真就认为没效果了,毕竟这种搽不好也搽不孬的护肤品在市面上比比皆是,都是骗钱的玩意,纨绔们早见怪不怪了!可惜当时她说绿液是“破玩意”,这立马就引起了阿旭几人的注意,很快、有更多的纨绔回过味来,扪心自问道:“破玩意还敢卖六万块,费赌神应该没这么不靠谱吧?”

有了这种想法,纨绔们自然会想着试一试绿液才判断它的好坏,自然不会轻易被人给骗了去。

柴绮蓉心知她的如意算盘已被打破,但仍不甘心道:“我说了这绿液没啥效果你还不信咋地?逼我发飙是吧?”

阿泽眼睑低垂,油盐不进道:“信不信都好,关键是你说了不算!”说完,冷哼一声,越过有点呆滞柴绮蓉,径直拐去了电梯间,而且边走还边嘀咕道:“说你是女王你就是女王了么?不知道妁以为利家旁系出了山大王呢!”!

“你……”柴绮蓉的耳力虽然远没有费伦那么变态,但也优于常人,隐隐听到阿泽的话,差点没气炸了肺,若非利含若死命抱住她,恐怕她已冲上去揍人了。

这次,仓务部方向又过来两个领了绿液瓶的纨绔,见女王蓉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连招呼都没打就从柴利二女身边溜了过去。

见状,柴绮蓉暴喝道:“你们俩给我站住!”孰料两人溜得益发快性,直接从楼梯间闪了。

与此同时,高洋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唷唷唷,这不是绮蓉姐嘛,怎么跟个那啥……一样啊?”

“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柴绮蓉厉瞪向高师兄弟。

可惜高氏兄弟没了往日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高海更是冷笑道:“女王蓉,以前你闹也就阄了,咱是爷们,不想多计较什么,但今天你做得可不厚道,这绿液到底是不是破玩意,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说着挚起了高洋的左手,“阿洋手腕上有不少以前自虐时留下的刀痕,可忽然一下子都变得很淡很淡了,我的女王,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听完这席话,柴绮蓉瞬间省悟到为何平日里都对她敬畏有加的纨绔们突然就翻脸了,因为她犯了吃独食的大忌,而且还被当中拆穿了!

不过这个时候,柴绮蓉死都不会承认这个事情,否则以后纨绔圈子里再无她立锥之地:“切~~高海你神神叨叨的,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为什么?”

高氏兄弟闻言双双冷笑,懒得再理她,径直走掉了。

“表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不就六万块一瓶嘛,老娘这月吃泡面,怎么着也要弄它个十瓶八瓶的。”

利含若愕道:“表姐,貌似你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三十几万吧?”

“这不还有你嘛!”

闻言,利含若无语凝噎。

仓务部发货厅。

当柴利两女回到这里的时候,厅内仅余的几名纨绔都以鄙视的目光看着她俩,其中以被抢了一瓶绿液的那家伙最甚,不过他好像还真挺畏惧柴绮蓉的“女王”威名,并不敢凑上前向二女讨要那瓶被用过的绿液,至于要钱就更不敢了。

好在柴绮蓉的脸皮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厚度,并不像表妹利含若那样发窘发红,施施然来到前台边,冲发货那人道:“给我来五瓶绿液!”

“什么绿液?”发货人不解道。

“就我手上这种!”

“这叫清透护肤露。”发货人给柴绮蓉扫盲,“五瓶是吗?请先预付十二万五。”

听到这回答,柴绮蓉愣了一下,随即心下狂喜,她是准备买来自用,敢情还有打四折这种好事:“刷卡行吗?”

“当然没问题!”发货人接过柴绮蓉递上的银行卡,手却没有马上收回去,“合同呢?”

“什么合同?”柴绮蓉呆道。

“自然是取货的合同喽!”发货人一副拿她当白痴看的表情,“我这里见合同才发货,你没合同我怎么给你货?”

这话刚落,附近的纨绔都偷笑起来,王旭更是凑到柴绮蓉身边,递上份十万元的取货合同,道:“蓉姐,合同要不?十万卖你!”他倒是做的好生意,因此签合同的时候,费伦根本就分钱没收。

女王蓉气得差点咬碎银牙,连带着今儿从头至尾都没露过面的费伦也被她给记恨上了!

军器厂街,港岛总区总部,重案A组。

“还有半个小时放饭了,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在办公桌前坐了一上午的施毅然开始忙活起来。

“好闲呐!”李立东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放他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还不如让他去办案。

戴岩老神在在地呷了口茶,道:“你们几个就知足吧,有空看报纸,不如学阿强去练练枪!”

“玳瑁,别光说我们,那你呢?”施毅然反驳道。

“有练啊,我刚练了回来,十只乒乓全部落地之前我已经能中一半了!”戴岩不无得意道。

“那我们还不是一样!”李立东接茬道,“昨儿才练过,今天下午再去练。”

与戴岩等人在外面闲扯不同,费伦在小办公室里正跟曾曼煲电话粥。

“阿伦,你听说了嘛,上次那个蜡尸的案子已经被当作悬案给挂了起来!”

“噢?有这种事?你听谁说的?”

“就昨天,珍妮告诉我的,听说……”(未完待续)

538 申请(求订阅求月票)

“就昨天,珍妮告诉我的,听说唐添耀为这案子还被东九龙总区的头儿给狠批了呢!”

“那是他们东九龙的事儿,倒是你跟我提起这干嘛?”费伦多少有点纳闷。.

“我听说,你们总部那边有意把这个案子转到你们港岛总区。”曾曼这话一出,费伦就有点愣了。

毕竟蜡尸案属于重案,如果真的转区的话,那铁定是移交到他们重案组来,但这种典型帮人擦屁股的事费伦可不乐意干,当下问道:“曼曼,你这事儿听谁说的,靠谱不?”

“我也就偶尔听别人聊那么一句,好像是前几天毒品调查科的人说的。”曾曼回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事儿到底是谁八卦的,“要不我帮你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该来的总会来!”费伦不愿曾曼多事,“还是说说咱俩的事吧!”

曾曼明知故问道:“咱俩能有什么事?”

“自然是扯证的事,你不说周一吗?今儿都周三了,还没搞掂。”费伦不豫道,“这事你到底想不想办?给个准话儿吧!”

一听费伦不耐烦了,曾曼忙道:“去去去……老公,我去还不成嘛!”

“那就下午两点,大会堂一楼,把律师叫上,不见不散!”讲完这句,费伦不等曾曼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

曾曼拿着话筒一直没动弹,直到助手珍妮进来,她才叫唤起来:“我该怎么办呐?”

“什么怎么办?”珍妮关心道。

“就是我跟费伦去办结婚登记的事!”曾曼鼓着腮帮子道,“说实话,我现在特别不想去!”

珍妮闻言怔道:“曼姐,不是吧?你跟费SIR还没去领证呐?”

“没有啊,本来说好周一的,可我推说事忙,没去!”

珍妮又是一怔:“那天你不是调休吗?”

曾曼患得患失道:“空倒是有,可是我怕……”

“你怕什么?”珍妮一脸的不解,“费SIR既有钱又是型男范儿,关键是他比你小几岁还肯跟你结婚!”

曾曼闻言,立马棱起秀眉道:“我岁数很大吗?”

“曼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岁数的问题,而是说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肯跟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结婚,那绝对是女人的幸福,因为他不图女人什么!”

珍妮这席话说得曾曼哑口无言,却有苦自己知,她又不能跟珍妮说和费伦结婚后他俩很快会离,更没法张扬费伦那些破事儿!毕竟当初跟费伦搅上床全是她主动的。

见曾曼有点瞠目结舌的样子,珍妮继续劝道:“我说曼姐,你就别傻了……就算以后你跟费SIR合不来离婚,但起码费家门你是进过了,况且费SIR这种钻石王老五就跟厕格一样……”

“厕格?”曾曼愕然。

“我就打一比方,好像上次我得了费SIR的免费餐券,和男朋友一起去君悦酒店吃饭,忽然尿急想上厕所,结果你猜怎么着?卫生间满员了,一个空厕格都没有,差点没急死我……”珍妮绘声绘色劝解道,“曼姐,你也老大不小了,眼见着快奔三的人能碰上费SIR这种钻石王老五,先把坑占了再说呗!即便以后真有别的女人想跟你抢,那也得看你这个先占的人愿不愿意。”

这番话说得曾曼眼前一亮,对扯结婚证的事不再那么犹豫,可旋又省起威尔逊帮费伦厘定的那个婚前协议,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却还是忍住没对珍妮讲出来。

下午两点,中区大会堂,婚姻登记处。

曾曼犹豫几许,最终还是叫上了自己的律师,准时来到这儿。

不过,当刘姓律师看到费伦身边的威尔逊时,顿时意识到今天这事决不是领结婚证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费伦见曾曼到了,便把她邀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双方分对落座后,费伦当即抬手朝威尔逊示意了一下。威尔逊立刻打开公文包,掏出一式四份婚前财产协议书来。

协议上面的内容很简单,费曾二人一旦离婚,将不会实行离婚财产分配制度,而是由费伦单方面给付一亿美金予曾曼,另深水湾68号物业也将归曾曼所有,至于费伦个人拥有的其他财产及物业,一概与曾曼无尤。

除了这段关键的话之外,协议书剩下的部份就是一些附页以及律师提示,“经夫妻双方同意,结婚之前,以签订书面协议的方式,确认相关财产……”之类的屁话。

虽然威尔逊在这一行内的名声颇巨,但刘律师仍逐字逐句看完了协议的所有内容,同时也暗自吃惊对面这个小年青(费伦)的身家。

见刘律师停止了翻看协议,威尔逊适时道:“如果曾曼女士没有异议的话,就请在协议书上签字和落印吧!”

刘律师对这话很无语,却不得不征求曾曼的意见道:“曾女士,协议条款没有问题,你的意见呢?需不需要在财产分配方面多争取一些?”

曾曼对刘律师的话充耳不闻,看向费伦道:“以后咱俩别离婚,成吗?”

费伦苦笑道:“我这人什么姓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觉得可能吗?”

曾曼的确有点了解费伦的姓格,他就是那种上一秒还对着你笑,下一秒就可能拿刀捅你的那种人。可惜谁叫她跟他搅在一起了呢?

曾曼更清楚的是,幸好费伦对她的观感不差,不然那天的事儿怪得了谁?上了也就上了,根本不会有这份财产协议书出炉。

不得不说的是,协议书看似在宣示费伦的无情,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曾曼深知这一点,所以她想藉此让费伦作出承诺,短时间内不离婚的承诺……她死盯着费伦的双眸……

可惜,十来秒过去了,费伦眼中未有丝毫让步,曾曼终于有点绷不住了,把心一横,道:“我签!”说着,唰唰几笔在四份协议上都落了自己的款,又伸指在威尔逊递过来的印红上蘸了两下,在各个签名上落了指印。

等看到费伦也签了字摁了印,曾曼忽觉悲从中来,眼露花花捂着小嘴就奔出了咖啡馆。

费伦见状忙追了上去,赶紧几步,终把她逮住,逼到墙角位置,邪笑道:“曼儿,我知道你觉得特委屈,可我比你更委屈,两个神志不清的女人无缘无故上了我,结果到头来我还得赔钱,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混蛋……”

话音未落,费伦就捉住了曾曼拍打向他的手,大嘴更罩上去,一口叼住了那红艳艳的小嘴。

曾曼猝不及防,一下就被粗鲁的舌头侵入嘴里,“呜嗯”两声,下意识就想抗拒费伦这个臭流氓。

可惜费伦怎可能放过令曾曼服软的好机会,他的大舌头勾缠着曾曼的丁香小舌,刁钻的撩拨着她口腔内的敏感带,不几秒便吻得又拍又打的曾曼嗯嗯哼哼起来……

两人的头换了好几次左右,直到曾曼胸脯开始剧烈起伏,费伦这才松了嘴。

“嘤咛……你、你个死流氓!”曾曼抹着小嘴,不依地抗议着,可实际上她双眼迷离,浑身发软,倚靠在费伦身上,直想挤进他怀里去。

好在光天化曰之下,费伦的手脚并没有进一步施为,不然曾曼糗大了不说,他也将跟着“露脸”。

娇喘了一会,曾曼终于回复过来,怒瞪费伦的同时,脚下更是毫不留情地跺在了费伦的脚背上。费伦早有预料,却生受了这一下,还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抱着脚在原地单脚乱跳,可实际上他的脚屁事没有。

丝毫没看穿费伦惟妙惟肖的表演,曾曼略显得意地往回走去,没几步就撞上了联袂而来的威尔逊和刘律师。

见费伦扶着墙正一拐一瘸,威尔逊大惊,连忙过去搀住:“老板,你有没有事?要不要看医生啊?”

“没事!”费伦撇开他,一蹦一跳来到曾曼面前,讪笑道:“老婆,总该消气了吧?可以去领证了么?”

曾曼绷着个脸道:“你脚都这样了,还怎么去?先去看了医生再说!”

“不用了,脚没事,你扶着我就好了嘛!”说着,费伦跳近半步,单手揽住曾曼的香肩,扣死了就不松开。

曾曼本想再数落费伦几句,可一抬眼就瞅见了他鬓角的细汗,顿时只剩下心疼了。殊不知,这些细汗也是费伦利用基因控制逼出来骗她的。

“老婆,去领证好不好?”费伦再度“恳求”道。

此时的曾曼哪儿还气,只剩下温顺了:“嗯!”

申请结婚的程序相当简单,费伦和曾曼双双拿着身份证在柜台处填好了申请表格,不到一刻钟,这单CASE就被工作人员处理妥当了。

交给两人回执的同时,工作人员道:“结婚证书的签发需时九个工作曰,你们看是亲自来领呢还是邮递?”

“九天之后才能领证?”

见工作人员点头,费伦与曾曼对视一眼,道:“那就邮寄吧,需要留个地址不?”

“当然,而且每份证书还要另交一百八十港元(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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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 再度失诸交臂的案子(求订阅求月票)

交完钱、留妥地址,费伦在曾曼的搀扶下来到走廊上。

威尔逊递上财产协议道:“正好,这协议你们一人一份,剩下两份由我和刘律师各带一份回律师楼存档。”

费伦随手接了协议,分给曾曼一份,旋即打手势示意威尔逊跟刘律师可以走了。

威尔逊闻言没动,反而冲刘律师道:“我想与费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听到这话,曾曼主动招呼上刘律师往大门方向而去。

到了门口,刘律师驻足下来,向曾曼微微欠了欠身,笑容可掬道:“曾女士,如果有需要,随时打给我,先告辞了!”

曾曼客气道:“实在麻烦你了,刘律师!拜拜!”

“拜拜!”刘律师回应了一句,神色俨然地拐去了停车场。实际上这货心底早暗喜不已,因为根据那份财产协议,只要一拿到结婚证,曾曼就会成为真正的亿万富婆,对于律师楼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大客户。

至于费伦这个更大的客户,刘律师不认为他有本事跟威尔逊抢,所以看着虽然眼馋,却从头至尾没跟费伦套过近乎。也幸好他矜持住了,不然没准费伦回头就找人把他给做了。

另一边,威尔逊把费伦请到无人的角落,道:“老板,我跟杰森汽车的高层谈了一下,他们咬死十二亿三这个价格不松口,但表示债务可以由他们负责。”

“好好的一家汽车公司都被整得快破产了,债务本来就该由他们负责!”费伦丝毫没有愿多掏三千万镑的迹象。

威尔逊见状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策划书,递给费伦道:“老板,这是采珊赶了几个晚上弄出的企划案。现在看来是没用了。”

费伦拿过策划书翻了翻,掀眉道:“企划案?杰森汽车的?”

“嗯!”威尔逊点点头,低眉顺眼的在那儿站着。

“行吧,那就把杰森汽车盘下来。”听到这话,威尔逊大喜过望,孰料费伦话锋一转,“不过我只出十二亿。多出的那三千万就从你的奖金里扣!”

威尔逊顿时急了:“诶~~老板……”

“就这么着!”费伦不容置疑道,还把策划书拍在了威尔逊的胸口上。

威尔逊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苦逼,眼见着费伦转过拐角。他更是一边自扇耳光一边念叨道:“叫你多嘴,叫你利用老板对卢小姐的好感……叫你多嘴,叫你利用老板对卢小姐的好感……”

等把两颊都打浮肿了,威尔逊这才歇手。禁不住一阵后怕。他知道。扣三千万奖金,只是费伦的一个小警告而已,如若再犯,恐怕费伦会摘了他的脑袋。

实际上这事费伦并没往心里去,仍装作一瘸一拐地来到大门口,等在门边的曾曼连忙小跑过来扶住他,嗔怪道:“你脚都伤了,还乱跑啥呢?”

费伦无赖道:“我这不是怕我的好老婆提前走了么?”

曾曼白他一眼道:“贫嘴。我送你去看医生!”

“不嘛,还是回家去。你帮我看看就得了。”费伦心里打着歪主意。

见费伦“撒娇”,曾曼不禁莞尔,瞪眼道:“别贫了,我只是法医,就会解剖,不会瞧病!”

“那回去你帮我上药揉脚不行啊?”

曾曼愣了一下,不无担心道:“就怕你骨头有事,这可不是揉药就能好的。”

“我皮糙肉厚的,骨头应该没事吧?”

“那可不一定,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妥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宾利旁,曾曼从费伦屁兜里摸出钥匙,弄开后门,将他塞了进去。这还不止,更伸手去脱费伦那只“伤脚”的鞋。

看来曾曼不傻,也觉出了不对劲,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她把费伦的鞋袜褪下来时,看见的只有肿得跟馒头似的脚背。

“嘶——”费伦边倒吸凉气边欣赏着曾曼震惊的脸色:“我说老婆,你能不能轻点?”

曾曼却充耳不闻,用手试了试费伦脚背肿胀的地方。不得不说,基因控制实在够牛逼,曾曼愣是没看出一点破绽来。

“嘶——”费伦又吸了一口凉气,“老婆,要不你就趁手给我摸摸伤着骨头没?”

曾曼抬起眼皮瞅了眼吃疼的费伦,凝重地点点头,道:“也好,你忍着点儿!”说着,她手上使出摸骨之法朝肿胀的地方挤压而去。

“嗯,这里没有问题……这也没问题……脚掌骨都没问题……趾骨也没问题,看来你骨头没……”曾曼边摸边判断,结果一抬眼就看见费伦满脸大汗,一副快虚脱的样子。

“老公!!”心疼不已的曾曼下意识就喊出了早就想喊的亲昵称呼。

费伦佯装虚弱道:“没事、没事……你摸完没有?”

曾曼嗔怪道:“你还说没事,我刚就已经摸完了。”顿了顿又道:“好在骨头没事,不用去医院,回去我帮你揉药!”言罢,不容费伦分说,关严后门,坐进司机位,开车走人。

于是,骗人终害己的费伦不得不继续装下去,整个下午都受到了曾曼的悉心照顾,却始终没打上歪主意。幸好在来大会堂前,他已经去佘家大宅给佩茨换过针了,不然还真不够时间让曾曼折腾。

翌日,曾曼还殷勤地帮费伦请了一天的假,可谁都忘了通知应急小组那边,闹得姜雪还以为费伦不收星力健身器,差点没高兴坏了。

到了周五,费伦的脚基本上“消了肿”,这让连日来照顾他的曾曼啧啧称奇:“老公,你这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神勇干探的名头可不是随便叫的……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是想把我解剖了拿去切片研究吧?”

曾曼讪笑道:“怎么会?不过抽你一管子血总该可以吧?”

费伦坚决否道:“不行,没得商量!”他没想到曾曼竟还有【科学狂人】的属性。

话音刚落,曾曼就乐了,拍他一把道:“你这么紧张干嘛?逗你玩呢!”

费伦顿感无语,其实主要还是怕了她的职业。

吃过早饭,费伦坚持要去上班,曾曼只好开车送他到了警局。

故意一瘸一瘸地进了办公室,费伦顺理成章地被同事们围观了。

“sir,脚怎么样?”仇兆强关心道。

“已经消肿了,追贼还差点,不过上班没问题!”费伦随口胡诌道。

“放心吧,抓贼有我们呢!”戴岩胸脯拍得山响。

施毅然却八卦道:“费sir,我就不明白了,以你的身手,这脚怎么伤的呀?”

费伦尴了一尬,磕磕绊绊解释道:“有时候总要女、女士优先的嘛,结果那个那个……急了点,就被人不小心踩成这样了。”

莫婉宁还真信了这话,当下讶然道:“费sir,你不是吧?居然跟女人抢先!?”

“就是嘛sir,你何苦跟女人一般见识……啊!!”李立东也在旁边起哄架秧子,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莫婉宁扭了一记狠的。

费伦被哄得也有点尴尬,忙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多一会却又拉开门叫道:“阿宁,进来一下!”

众同事闻言一愣,施毅然随即起哄道:“阿宁,惨了惨了,你刚才让费sir那么糗,现在叫你进去肯定挨批没二话!”

“不是吧?”莫婉宁闻言心下惴惴,好不容易捱到小办公室门口,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

“!”

莫婉宁赶紧进去,还顺手把门关了。在她想来,就算要挨批也不能当着同事的面。

见莫婉宁好像很紧张,费伦忙打手势道:“坐!”

“yes,sir!”莫婉宁应了一声,半拉着屁股坐下后,费伦没在乎她的坐姿,继续道:“叫你进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告你一声,你向上头申请的大假已经批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种我又做不了主,骗你好玩么?”费伦笑道,“想必现在上面已经把通知发到你的内网邮箱上了……至于书面通知嘛,下午下班之前你应该能够收到!”

“,sir!”

“不用谢我!行了,出去工作吧!”

中午放饭前,果然有文职给莫婉宁送来了休假通知书,让她着实高兴了一阵。戴岩等人也替她高兴,不过吃午饭的时候牢骚就来了。

“sir,这都闲了一个礼拜了,怎么还没个案子下来?”李立东边往嘴里扒饭边道,“再这么下去,身上都快长虱子了。”

“美得你,这大热天的让你待在办公室吹空调还不好,非跟祁sir那组人一样,跑出去顶着太阳晒才舒坦么?”戴岩笑骂道。

费伦皱眉道:“怎么?老祁那组人又接新案子了?”

仇兆强忙解释道:“昨天刚接,好像是个什么蜡中藏尸案……”

“噢?”费伦眉头挑了挑,“案子是不是从东九龙那边转过来的?”

“sir,你怎么知道?”

费伦哂道:“我怎么知道?第一个发现这案子的人是我,之后案子让东九龙那边接了过去,没想到兜兜转转,这案子又回到了我眼门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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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 正式考核(求订阅求月票)

了到费伦的话,戴岩等人面面相觑。!

餐桌上静了一会,仇兆强道:“sir,早知这样,该我们组把案子接过来!”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应该没可能,毕竟我已经递了申请去美国交流,相信大sir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

话只说了一半,但大伙都懂费伦的意思,独独施毅然傻道:“sir,你要是去美国交流,那我们几个怎么办?”

费伦瞪他一眼,道:“自然是照常上班下班,难道你没过戒奶期吗?还用我教?”

众人闻言顿时哄笑起来,闹了施毅然一个大红脸。

笑过之后,戴岩多少有些担心道:“sir,阿宁下周开始休大假,你再一走,我们这组可就只剩四个人了。”

费伦了口橙汁,道:“放心,上头肯定会派人过来暂时顶我的班!”

众人听后,这才稍稍安心一点。

吃过午饭,费伦驱车直奔粉岭ptu总部。

不过等费伦到时,知道今天要考核的池问寒等人早早等在了特别训练室,而且一个二个早都把星力护腕摘下练了几十趟拳,适应了自身四肢力量的增长。

“星力健身器都交到我这里来!”

随着费伦一声令下,众组员齐齐应道:“yes,sir!”只不过姜雪和古侯一回答得有气无力,明显舍不得护腕

等收齐护腕,费伦见姜古二人还是那副死样子,立马大喝道:“attmntian!”

“啪!!”

六个组员昂挺胸,齐齐跺脚,身躯站得笔直。

“都准备好了吗?”

“yes,sir!”

“那好,第一个,姜雪,进!”

听到费伦的命令姜雪略略犹豫了一下,便即钻进了训练大厅。

等姜雪在厅中站定,费伦随手摁下控制键,打开囚笼一起放出了三头饿狼。与此同时,费伦突然回头,看向观察室门口。

下一秒,门打了开来,惹得其余组员纷纷回头,姜景莲婀娜的身影一下跃入了众人眼帘。

“嗨,dactar姜好久不见!”费伦笑着打了声招呼,眼底却尽是冷冽。他的确提前一步现了姜景莲的到来,问题是这里是ptu总部就算姜景莲是法证的人,也不能这么来去自由吧?

“我妹呢?”姜景莲才没功夫跟费伦瞎扯,一上来就直入正题。

费伦让开身,指了指玻璃墙的方向:“喏,姜雪是第一个,正要上演好戏呢!”

眼瞅着姜雪被三头流着哈喇子的饿狼包围起来,姜景莲当时就急了:“费伦,你、你无耻!你个公报私仇的小人你······不行,快把门打开放我妹出来!”说着,她还跑到玻璃墙边好一通狂砸。

众组员呆呆地瞅着疯婆子似的姜景莲,不知是该拉还是该劝费伦却抱着手,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用力砸,能分散姜雪的注意力最好!”

姜景莲闻言顿时住了手,恶瞪向费伦,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嘶吼道:“开门!费伦,你给我开门!”

费伦一点不在意她的神情,反而用大拇指指了指玻璃墙那边:“lamk,姜雪已经与狼接上拳脚了现在打扰她,很容易让她丢了性命耶!”

训练大厅里的情况姜景莲自然看得清楚当她看到姜雪侧后方的两头狼齐身扑上时,吓得不敢再看,闭上眼沁着泪恨恨道:“费伦,我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饶不了你!”

“哼哼!”费伦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冷笑两声,冲池问寒等人斥道:“都看着我干嘛?仔细观摩姜雪的格斗动作,总结她的优点和疏漏!那个谁,去把门给我关上!”

离门最近的代力忙不迭照办,费伦又多加了一句:“找个东西钉死,别让人再闯进来!”

与此同时,正与三头狼搏杀的姜雪感到耳后风声,一招金鸡独立,以右腿为支撑,右掌重重拍在正面饿狼的下颚上,令其直接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倒跌出丈余;左腿向后撩起,逆时针一记凌空旋腿,干脆利落扫中了左侧狼的左颊以及右侧狼左颈。

至此,两头从后偷袭的狼重重摔跌在地,不复之前的凶恶。

“好!”组员们看到这幕纷纷鼓掌叫起好来。

不敢看的姜景莲听到叫好声,这才虚睁开眼,愕然现自家小妹还好端端地站在场中,顿时大喜过望,正欲猛拍玻璃墙吸引姜雪注意,让她出来,却不想边上的费伦倏然拿住了她的皓腕:“dactar姜,人与狼的缠斗现在才开始,越逃死得越快,你是想让姜雪送命吗?”

对于格斗什么的,姜景莲只懂一点理论上的东西所以听到费伦的话,不觉愣了愣,旋即省起正是费伦造成的这一切,当下斥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无耻小人,凭什么我妹就要第一个接受考核?凭什么?”

费伦的下巴微扬了扬,淡淡道:“凭这里我说了算!”

“你……”

“反倒是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dactar姜,这观察室门的钥匙你是怎么搞到的?又是怎么进入这总部大楼的?”

姜景莲毫不示弱道:“自己猜!”说完,死死盯着玻璃墙那面被三头狼呈扇形包围的姜雪。

费伦自也瞧见了大厅里的局面,哑然失笑道:“呵呵,这蠢妞,明明刚刚就可以结束战斗了,还硬让狼给包围了。”

姜景莲闻言又瞪了他一眼:“你说谁蠢妞?”

“自己猜!”费伦原话奉还,说罢也不理差点没被气死的姜景莲,冲池问寒道:“老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池问寒点头道:“yes,sir!”

“那好,用扩音器指点阿雪一下。”

“yes,sir!”池问寒应完,随即拿起扩音器,喊道:“呼叫阿雪、呼叫阿雪,利用时间差,主动进攻吧!”

这话一出,其余组员俱都愣了愣,姜景莲更是大吃一惊,唯独费伦点头连连,对池问寒的指点颇为满意。

来不及斥责池问寒瞎指挥,只是恶瞪了他一眼,姜景莲便目不转睛地盯紧自家小妹,生怕她有个闪失。

值得一提的是,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姜景莲脸上虽极力表现出镇静,但握得白的指节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真实心境。

训练大厅内的姜雪自然听到了池问寒的指点,心念电转间便已明白了“时间差”的关窍所在:“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真是笨死了!”

念头刚落,三头狼竟上中下三路一齐扑出,右边的饿狼一跃而起,朝着姜雪的面门就和身扑上,中间的饿狼则一个急前窜,张开腐臭的狼嘴,专往姜雪的膝盖招呼,而左边的饿狼一个蹬地,跃起半高不高的高度,双爪戳直,毫不留情地抓向了姜雪的小腹位置。

上中下三路全被封死,姜雪的形势岌岌可危。

组员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精妙-的合击招式,三头狼锁死目标,齐出杀招,这应该就是狼群在围猎之时真正使用的战术了。

姜景莲更是心生寒意,差点忍不住大叫起来,幸好费伦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

也就在这危急关头,被逼到墙角的姜雪居然生生使出了一记贴地剪刀脚,照着招呼她膝盖的饿狼就剪了过去,不过没等双腿接触到狼身,她的脚就已经并拢……

见状,大多数组员俱都色变,古侯一更嚷了起来:“糟糕,阿雪招式用老了!”

独独池问寒唱反调道:“no,招式刚刚好!”

的确刚刚好。

侧着身子的姜雪双腿说是并拢,却未完全并拢,稍前一点的腿靠着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率先踢中了中间饿狼的前蹄,饿狼顿失重心,狼嘴下意识就合了起来,同时狼身斜斜栽倒,正好撞上了姜雪滞后腿的踢弹动作。

所谓的“踢弹”,就是剪刀脚夹拢那一下腿上附带的弹腿动作,本来这个动作应该幅度小且省力,因为剪刀脚的攻击在于夹不在于弹,不过姜雪却反其道而行之,将弹腿的力道和幅度都用到了极致。

“啪!”

被姜雪的绣花腿吻上的饿狼如被鞭子狠狠抽中的陀螺,一下就崩飞老远。

同时,姜雪踹中狼腿的那只脚贴地猛然一擦,她整个身子便借力斜刺刺滑出老远,一下就拉开了与仨狼的距离。

此时,从左右扑击姜雪中盘和面门的两狼才将将落地,差点没撞作一团。

看到这幕,被费伦捂着小嘴的姜景莲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是在拍电影么?自家小妹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脱出包围的姜雪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朝着那只被她弹腿击中的饿狼就窜了过去。

这边,刚翻身而起的两狼一眼就看穿了姜雪的意图,无奈自己的同伴刚才被弹得太远,距离上更靠近姜雪一些,再加上姜雪先起半步,两狼拼命赶过去,结果还是晚了……

被姜雪弹飞的饿狼见那个伤它的“母夜叉”疾奔过来,摇了摇昏昏沉沉的狼头,本欲起身与俩同伴汇合,可一站起才现,它之前被踹中的那条腿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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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 兑货(求订阅求月票)

没等伤了腿的饿狼有下一步行动,猛窜过来的姜雪就一掌拊在它耳门子上,打得这畜生脑袋一懵。接着,她抬脚就踹在了饿狼那条好前腿上。

“咔嚓!”

饿狼的好前腿顿时反九十度折了进去,整个前半身“啪嗒”一声撞在了地上。

眼见着自己用足十成腿力造成的杀伤结果,姜雪差点疑似在梦中,得亏她没忘记侧后还有两条狼奔来,当下再不顾上半残的饿狼,足弓发力,连着向边上平移了两三米,然后迅速后撤,与来晚一步的两头饿狼对峙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众组员都微松了口气,互相击掌庆祝,因为各人都看出了对阵仨狼的关键,那就是依仗最近十天所增长的掌力腿力,搏出个时间差来,先重伤一头狼,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的确,以往他们对战双狼的时候,一拳一脚最多只能将饿狼击退半米不到,饿狼们要重整阵型很容易,所以组员个个都只能以游斗的方式靠技巧取胜。现在则不同了,他们的拳脚变重,一拳一脚只要用上七八分力就能将饿狼弹开数米远,如此一来,完全可以很轻松地破掉饿狼们的合击,反守为攻。

接下来,训练大厅内,姜雪就是这么做的,她依靠拳脚更重的优势,将剩下的两头狼逐一击伤,最后徒手将仨狼一一格毙,前后整个用时不过三分钟。

不一会儿,姜雪从训练大厅转了出来,并没有先同姜景莲打招呼,反而来到费伦面前立正敬礼道:“sir,组员姜雪完成格斗考核!”

“入列!”费伦随意挥了挥手,“下一个,辛宇!”

“yes,sir!”辛宇应了一声,钻进小门,往训练大厅而去。

姜景莲的目光在费伦和姜雪之间来来回回,一会儿是用难以置信地目光打量着自家小妹,一会儿又用忿恨地眼神鄙视着费伦,循环往复间神色变换之快,令费伦几乎招架不住,不得不趁辛宇还没入训练大厅这当口,道:“阿雪,跟你姐去边上聊聊吧,别影响到考核就行!”

“还考个屁核啊?”姜景莲终于爆发了,“费伦我告诉你,你这是在培养侩子手,是在草菅人命懂吗?回头我一定会向警监会投诉你!”

费伦眼眸微阖,丝毫没有好男不跟女斗的觉悟,反驳道:“草菅人命?你懂什么叫草菅人命吗?你妹好好的,她哪儿被菅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话数落得姜景莲一窒,姜雪则满脸绯红,主要是那个“菅”字被费伦单独扯出来用,实在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再说了,我这是在培养对付恐怖份子的警员,不凶狠点儿,难道你想让他们以后出任务时丢掉性命吗?”说到这,费伦话锋一转,冷哂道:“嗤~~你这个搞科研的女人懂个屁,懒得跟你多说!”

“你、你……”姜景莲被挤兑得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击费伦,正打算不管不顾破口大骂,却被姜雪捂住嘴,拖到了角落。

“姐,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嘛?这个应急小组也太危险了,赶明儿我就让……”

姜景莲话还没说完,姜雪就嚷了起来:“千万不要,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姐姐了!”

“你……”

“还有,我接受费sir训练是心甘情愿的,你不准去投诉我师父!”姜雪继续提条件。

“不行,他这就是在草菅人命,我不能视若无睹!”姜景莲重申道。

姜雪一听,急了:“什么草菅人命?哪有草菅人命?这叫量力而行好不好?不信姐我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赌?我是你姐,你必须得听我的。”姜景莲开始发挥蛮横的家长作风。

姜雪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自说自话道:“我赌我们这一组人都能成功通过杀狼的考核,最多个别人轻伤,不信的话,姐你就看着吧!”

姜景莲闻言还真有点不信,因为自家小妹的身手那是家传绝学,就算拳脚力量增加了,但若无临敌经验和招式,对上那些饥饿的畜生也是干不过的。殊不知,她这种想法正是隔行如隔山。

“好,我跟你赌,如果你输了,就要自觉写申请退出应急小组,转去文职。”

“若姐你输了呢?那咋办?”姜雪狡黠道。

“我怎么可能会输?”姜景莲一脸笃定的神态。

“要是姐姐输了,就不许投诉我师父,也不许把今天在这里看到的泄露出去!”姜雪下注道。

“没问题!”姜景莲爽快地答应了。

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她们俩姐妹唠嗑的费伦听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嘀咕道:“真是个傻妞,看来阿雪父母的智商都遗传到姜景莲身上去了。”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姜景莲本就不该出现在观察室,加上这里又没有任何监控可以证明她所说的,因此姜雪下的注等于没下;相反,姜景莲下的注可就重多了,一旦组员当中有谁失手,她就可以了结心病,就算不成,她也没什么损失,简直就是老奸巨猾到了极点。

不过费伦对自己训出来的这帮组员还是有那么点信心,所以也就没有阻止姜氏姐妹打这个赌,更重要的是,此刻组员中格斗能力最弱的辛宇已经以轻伤的代价成功重伤了一头饿狼,正跟剩下的两头狼周旋,胜利在望。

半山豪宅区,高家。

“阿海,过来过来!”

“妈咪,什么事啊?”刚刚午睡起来的高海仍顺眼惺忪。

等儿子到了跟前,高夫人难得亲近地将他扯到身边坐下,从包包里掏出那个仿水晶瓶,指着里面还剩一多半的绿液,道:“儿子儿子,告诉妈咪,你这清透护肤露到底哪儿买的?”

高海可不敢跟自己母亲讲他赌钱输了欠人钱这回事,闻言顿时警惕起来:“妈咪,你问这干嘛?我也是从朋友那儿拿的。”

“哪个朋友?”

“不是吧妈咪,你连这也要问?”高海立时有种纸包不住火的感觉,“据我那朋友说,这清透老贵了,六万块才这么一小瓶,不过祛疤效果应该不错,阿洋在他手腕子上试过。”

听到这话,高夫人眉开眼笑道:“岂止不错啊,这护肤露比起其他的护肤品效果简直神了,不信你看看妈的眼角,还有这老人斑,是不是都淡了许多?这才搽了几天而已!”

高海闻言先是一愕,旋即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哇靠!”忙又朝楼上喊道:“阿洋,快下来,出大事了!”

正在屋里精心装扮打算出去泡妞的高洋边梳头边闻声而来:“阿海,什么事啊?”

“大事!妈咪,你跟他说说!”

高夫人忙把刚才的话捡重点的重复了一遍,高洋听完后也叫了一声:“哇靠!阿海,看来伦少够意思啊,你那几百万的合同没白签!”

“哪个伦少?什么合同?”高夫人疑惑道。

“啊哈哈~~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高海忙补救道,同时朝自己兄弟打了个眼色,“妈咪,本来签这个包销清透护肤露的合同我是不愿意的,不过伦少的面子不好驳,就随手签了几百万的合同,然后拿了几瓶回来说先试一试,没想到这个东西妈咪你竟然喜欢!”

“什么什么?你签了几百万的合同,也就是说你有几百万的货?”高夫人不关心其他,只关心自家乖仔那儿有多少清透护肤露。

高海苦笑道:“妈咪,这清透六万一瓶,忒贵了,几百万的货也不过几十瓶而已,并没有多少!好在几十瓶你一个人用也够了……”

“够个屁!”高夫人难得爆了粗口,“这清透早晚抹一次,而且抹的还不止一个地儿,我估计一瓶能用俩礼拜就烧香拜佛了,就打五十瓶来说,要不了两年我就能给它用干净!”

高氏兄弟闻言顿时傻了眼,这护肤品什么的保质期一般都不止两年,换言之,他俩就是现在去把那几十瓶绿液兑回来也禁不住高夫人的折腾,加上高夫人闺蜜不少,人又大方,今儿送一瓶,明儿送一瓶,那钱花得还不跟流水似的。

预想到未来,俩兄弟齐齐在心底暗吼:费伦,我恨你!

“我说你们俩还杵着干什么,赶紧去帮妈咪把清透护肤露兑回来,这样的好东西,咱家再多也不嫌多!”见高氏兄弟傻愣愣的,高夫人终忍不住下了懿旨。

“妈咪,好几百万,我们手头可没这么多钱!”高洋嚷道。

“喔,那我马上开张支票给你们!”高夫人说完这句就径直上楼拿支票簿去了。

可惜等高氏兄弟带着三百万的现金支票赶到f※g公司仓务部的时候,这里早已人满为患,但凡那天跟费伦签了合同的纨绔都扎堆聚齐了,而李哲恺何友龙李家成三人虽没亲自到场,却也派了手下过来。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心声,那就是拿货,清透护肤露有多少要多少!

此时,发货员只觉自己厉害闪闪的,手持着扩音器在那儿嚷道:“诸位,不要挤,排好队,拿出自己的合同,人人都有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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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费伦一次性弄了整一千瓶绿液,也就是卖价六千万的货,不然还真不够发货员说大话的。

不过等一帮纨绔兑完手上合同的货后,他们仍不满足,非要再出钞票实打实地购买清透护肤露。这下子,把发货员堵得够呛,只能道:“各位,本来不见合同是不能发货的,但大家如此热情,我现在就向上头请示一下,相信会有好消息……”

听到这话,现场静了一下,随即有纨绔不耐烦道:“真是,哪有给钱都不挣的?”

“别磨蹭,马上打电话!”

“对了,你们老总手机几号?”

面对众人的七嘴八舌,发货员只觉焦头烂额,再也不牛逼了,反而赔笑道:“主要是货量有限,我也做不了主,诸位见谅哈!”

“那你拿着个听筒在那儿犹豫什么?还不赶紧拨号?”

“这就拨这就拨!”发货员又忙不迭点头哈腰,跟孙子似的。

没多久,销售部经理的电话被接通,发货员忙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

销售部经理虽大吃一惊,但之前就已接受过薇莲有关这方面指示的他倒也没有着慌,依着预案给发货员下达了指令。

“好、好嘞,我明白了经理……那就这样……再见!”

发货员挂了电话,脸上不禁又多了几分牛逼之色:“诸位,情况是这样的,由于合同兑货每瓶只预付了两万五,所以你们如想直接拿钱购买清透护肤露的话。必须补齐剩余部份款额,也就是每瓶三万四千九百九十八……”

“这容易,不就是钱嘛。补就是了呗!”

“就是,来来,我先把我这几瓶的钱补了。”

“一边去,老子排你前面呢!”

“靠……”

“诶~~慢着!”发货员又说话了,“各位,就算你们补齐了合同款额,另外出钱单买也仅限每人十瓶。每瓶的友情价六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咦?怎么涨了?不是五万九千九百九十八嘛?”

“还友情价呢?这根本就是坐地起价!”

“诸位,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68888的确是友情价。因为清透护肤露正式上市的价格订在了六万九千九百九十八,而你们通过合同拿到的价格,就是五万九千九百九十八那个价,这只是费董给你们的友情分销价。留点利润空间是应该的嘛!”

听到这话。纨绔们都露出恍然之色,不再对价格有所异议,开始自觉自愿地掏钱补差额,买护肤露。

辛宇不愧是费伦一手带出来的,自打重伤了一头饿狼,就再没受过伤,直至将仨狼一一击毙。

回到观察室,辛宇向费伦敬礼道:“sir。组员辛宇完成考核!”

“ok,下一个。代力!”

……

“最后一个,老池,进!”

不到半个小时,应急小组其他组员都通过了格斗考核,就只差池问寒没考了。

看到这种情形,姜雪不无得意道:“姐,老池可是我们组长,实力不在我之下,你就认输吧!”

姜景莲早听过池问寒的大名,心知自己已经输了,但嘴上兀自不认:“只要你们组长没竖着从大厅里走出来,就不算你赢!”

可惜嘴硬归嘴硬,池问寒的实力摆在那儿,三拳两脚就将仨狼打成了重伤,随即以最快的速度结果掉它们的生命,转回了观察室。

看到这样的情况,姜景莲也只好愿赌服输了。

费伦随手挥散了组员,让他们该疗伤的疗伤,该休息的休息,而后径直来到姜景莲面前,似笑非笑道:“doctor姜,与阿雪聊了半天,还有收获吧?”

姜雪一听,正想说打赌的事情,却被姜景莲以眼神制止了:“收获没有,只能算开了眼界,应急小组不愧为应急小组,个个都是人形大杀器!”

费伦自然听得出她话中的嘲讽之意,淡笑着反击道:“你妹妹也是啊!”

这话差点没把姜景莲的鼻子给气歪,但她也不是好相与的,当下话锋一转,直指那些饿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狼都应该是野生的吧?”

费伦心头暗凛,却面色如常道:“这是自然,不然哪儿来这么强的攻击性!”

“那这批狼过关的时候没少被刁难吧?”姜景莲一针见血地点出了费伦的问题之所在。

费伦却避重就轻道:“所谓的刁难,这可是见仁见智的说法,你有你的标准我也有我的标准,就拿你鲁莽闯进观察室这一点来说,我没把你怎么着吧?但要换了别人,少不得把你扣起来,甚至于告上法庭!”

姜景莲闻言意识到她在威胁费伦的同时,费伦也在威胁她,不禁冷哼了一声,道:“阿雪,跟我回家!”

姜雪立马唱起了反调:“姐,现在是上班时间咧!”

话音刚落,正与姜景莲对视的费伦笑道:“行了阿雪,既然你姐都开口说话了,我放你半天假!”

“yes,sir!”

待姜氏姐妹离开后,费伦冲没受伤的池问寒古侯一道:“你们俩去训练大厅把狼全给我搞死,然后把狼尸集中起来!”

古侯一傻眼道:“不是吧师父?还有七八头狼活着,就让我们俩去?”

“啪!”

池问寒忍不住拍了古侯一后脑勺一巴掌:“个猪脑袋,师父又没说要正面搏杀,只是让我们去把狼都弄死!”

“喔,明白了,我去准备麻醉枪!”

等处理好狼尸,已快到了下班时间,费伦索性先行离开了ptu总部。

第二天是周六,鉴于清透护肤露的出货状况,费伦又兑了两千瓶绿液,放在制药公司专用的储备仓库里,以备不时之需。

周日一大早,tz公司的西比来电。

“老板,李哲恺的资金刚刚到账了。”

“那就照原计划进行,给我大笔沽空原油期货以及道指和纳指,九月一号之前,tz公司的资金至少得半仓,最好能有七成!”

“不是吧老板?这么大个数目,一比一百的杠杆,很容易爆仓的。”

“我还想一比四百呢!”费伦随口开了句玩笑,差点没把西比吓死。

要知道,tz公司为了能拿到一比一百的金融杠杆,下面可是分了n个壳子,同时把资金也分成了n小份,分别存放到十数家银行和金融机构,这才获得了约等于一比一百的金融杠杆。如果想拿到一比四百的杠杆,并非再把资金细化就够了,而且也更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总而言之,照我说的做,到时候自然有你好处。”

“好吧,你是老板,我听你的。”

“记住,原油期货合约最好是三个月的……当然,半年的也可以,至于道指和纳指,沽久一点没问题。”

“明白!”

费伦刚挂断西比的电话,李哲恺就打了进来。

“你这电话怎么占线?”

“这不正跟人讨论你的资金怎么运作嘛!”

“呵呵,那你有什么想法?”李哲恺趁机打听道。

“想法多的是,亏不了你!”费伦随口搪塞道,“怎么?你打电话过来就是问这事?”

“废话!二十亿呀老大,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况且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跟我爹地通气呢!”

费伦微怔,旋即得意道:“那你活该,谁叫你上了我这条贼船。”

“看来这把我算是栽了……行吧,先就这样,挂了!”话音未落,就听费伦这边“啪”的一声,先一步挂了电话,小李子顿时傻了眼:“靠,真挂啦!?”

到了中午,何友龙又给费伦来电,邀他去葡京一叙。

费伦搁下话筒,喃喃自语道:“阿龙啊阿龙,恐怕不是你想找我叙旧,而是何赌王约我吧!”

下午两点,费伦独自开着私家游艇准时到了新港澳码头。

何友龙带着一帮手下早就等在了这里,见费伦登岸,忙迎上来,给了他一个熊抱。

附近的路人有不少识得何公子尊容的,见他对费伦如此客气,都纷纷驻足侧目,想瞧瞧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费伦并没有因为何友龙的热情就给好脸色,唬着一张脸道:“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走走走,咱们先回去再说!”何友龙顾左右而言他,硬拽着费伦上了车。

随着何友龙等人到了葡京,一路穿门过户,终于在一间雅致的小会议室内见到了赌王何鸿生。

费伦与他算是老相识了,上前打过招呼,问候了几句之后便直入正题道:“老何,这次让阿龙约我来,有何贵事啊?”

何鸿生笑笑道:“莫非你就不想知道上次f&g开业时,阿龙为何叫你赌神吗?”

“这不重要,一个虚名而已,我想无非是老何你授意他这么做的。”说到这,费伦目光扫向何友龙,令他多少有点尴尬。

“呵呵,后生可畏!”何鸿生又附和着笑了两声,“阿伦,今次请你来,实际上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你帮忙给葡京打个广告!”

费伦哑然失笑道:“哈,葡京名气恁大,还用得着广告嘛?”

何鸿生却摇了摇头,道:“葡京的名气是大,但也仅限于亚洲,就全世界而言,目前它的知名度还不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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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全世界而言,目前它的知名度还不够!”说到!这何鸿生抬手指了指电视幕墙。

随即,电视幕墙亮起,开始播发新闻。何鸿生解释道:“这是美国当地早些时候的新闻……”

【…···今年拉斯维加斯的世界赌王将提前到九月三日开幕,为期一周,决赛定于九月十日上午,冠军奖金由过去的一千万美元提高至三千万……】

费伦听到这里就笑了:“老何,你的意思是让我代表你们葡京参赛?”

何鸿生一本正经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决不反对此事,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太乐意吧?”说到这,他顿了顿,想看看费伦的反应。

孰料,费伦耸耸肩,哂道:“老何,别扯半截行不行?有什么说道就明侃呗!”

何鸿生微微一愕,旋即乐了,抬手打了个响指。自有旁人立刻拿了件马甲出来,在费伦眼前展示。只见马甲胸口和后心都印着“葡京”的字样,分明就是一件广告衣。

“阿伦,我想你以私人身份穿着这件马甲去参赛,如何?”何鸿生说出了他的请求。

费伦撇嘴道:“不如何……这衣服设计得太土了,而且赌界的水太浑,我怕吃力不讨好,还是算了吧!”

“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何鸿生不无遗憾道。

“没有。”费伦果然摇头。

何鸿生闻言无奈苦笑道:“看来我们葡京只能另请高明了。”

没曾想这个时候,费伦却出尔反尔道:“如果这广告衣按我的建议修改一下的话,或许可以考虑!”

“噢?这有什么说道?”何鸿生掀眉道。

费伦玩味道:“不瞒你老何,这广告衣真的很土,我可不想让人以为堂堂赌神是个土鳖!”

不快之色在何鸿生眼底一闪而过,随即他便大笑起来:“哈哈哈……费老弟,不瞒你说,这广告衣就是我拍板定的,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大个丑·呵呵!”见赌王开怀大笑,刚才边上有想插嘴申斥费伦却没来得及开口的家伙惊出了一身冷汗。

“唷,老何,没想到你还玩服装设计·只是我真不知道!”费伦连忙“认错”,“要不就这样,我就穿它去参赛?”

“别呀,你想看我笑话是不是?既然你都说土了,这衣服肯定忒土。”何鸿生倒大气道,“改,一定得改!那个谁·去把阿黄叫来!”

自有人领命而去,没多久就带来了一位穿着得体的长发斯文男。不过他一开口就迸出了嗲声,费伦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生·你找我?”

何鸿生不愧老而弥坚,对嗲声基本免疫,反而像唤狗般招呼斯文男道:“阿黄,这马甲费老弟说不合眼缘,让你给改改!”

“什么?我的设计不好?”阿黄当场跳起脚来。

听到这话,何鸿生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冷哂道:“怎么?刚才的话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阿黄立马就怂了,连道不敢。有了这个前提,费伦的指点·他也不敢不听,规规矩矩地照,指示改完马甲之后,眼睛一下亮了。

“哇喔·费生是吧?你这几处线条改得太对了,现在这马甲看上去潮了好多哦!”阿黄嗲声嗲气地赞道。

费伦又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强忍着恶心道:“这马甲还差两个地方……胸口和后心圆形的标都给我改成长方形!”

阿黄眨巴眨巴眼道:“那我得拿回裁衣间才能改!”

“那就赶紧去呗!”费伦挥手道·他实在受不了阿黄的嗲气。

何鸿生看出费伦的尴尬,忙也打了个让阿黄退下的手势。

“费老弟,等阿黄把马甲彻底改弄好了,这广告的事儿你可不许再找借口推了啊!”

费伦道:“老何,你就放心吧,我既然说了帮打广告,自然会帮到底!”

“这可是你说的·帮到底,那你可得给我拿个冠军回来!”何鸿生终于透出了他的野心。

“废话!不拿冠军我这赌神不是丢人嘛!”费伦绷着脸道·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因为决赛转天就会发生九幺幺事件,到时候铺天盖地都是恐怖袭击的消息,谁他妈还有空关心本届的赌王是谁啊?

听到费伦作出保证,何鸿生忙道:“如果你真得了冠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没有要求没有要求!”费伦摆手道,“既然我肯来赴约,就只想帮你老何的忙而已!”

这话不止让何鸿生愕然了,也让旁听的何友龙和其他几个何鸿生的亲信愕然了。他们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事实上,也的确不是费伦说的这么轻巧,还是因为刚才他否决何鸿!生求时,完全没感应到周遭埋伏了刀斧手,甚至就连在场妁鸿生几个亲信身上也没有武器,这才使得费伦转而又愿意帮何鸿生这个小忙。

“阿伦,你白帮忙,这……”

“行了行了老何,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真没什么要求!”费伦说到这朝何鸿生挤了挤眼,“不过老何,这往返机票住宿你总得给我包了吧?”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何鸿生忙不迭道。

费伦又道:“最近我就会以警察的身份去美国交流学习,相信到时候你肯定有办法联络上我,对不对?”

“这是自然!”

“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费伦站起身,来到何友龙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龙,上次制药公司开业,你叫那么多人来捧场,我还得谢谢你!”

何友龙微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和我谁跟谁啊,应该的嘛!”

“所以这次冲你面子····…”话到这,费伦没再往下说,但何友龙岂能联想不到下半句,当即双手紧握住费伦的右手,颇为感动道:“谢谢!”

“不客气!”

在落地窗后目睹自家儿子亲自坐上车送费伦前去码头,何鸿生老眉紧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汤博豪来到何鸿生身后:“大老板!”

“知不知我在想什么?”

汤博豪摇头。

何鸿生从玻璃反光中看到他的动作,不禁莞尔:“我在想,费伦这么便宜就答应了替我们葡京打广告,他到底有何阴谋呢?”

“您是说,他会在赌王大赛上故意输局?”

“no,没这么简单!”何鸿生摇手指道。

“那是为什么?”汤博豪冥思苦想一阵后,倏然色变道,“那他会不会主动出千,然后爆出来?”

何鸿生闻言微微色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葡京的牌子不说全砸,至少也会深受牵连。可静下心来细细一琢磨,他又否定了这种可能:“应该不可能······赌王大赛虽然是公开性质的,即便出千也不会丢命,但丢只手是免不了的,他费伦舍得一只手?我何鸿生可没杀他全家啊!”

“那他为何如此轻易就应了呢?”汤博豪百思不得其解。

何鸿生续道:“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但不管怎样,我是不信他会因为阿龙帮他公司开业扎场子就帮我们!不过只要他真的杀入决赛,拿到冠军,扬了我们葡京的名,其余的原因我不仅不会深究,反而还得大力感谢他,就算要我这个老东西欠他一个人情也没有问题!”

“大老板!!”

费伦返港之后,直接驱车去了佘家大宅。

经过连日来不间断的洗脑,费伦终于得到可以capy佩茨这家伙脑部记忆的良机。ˇ

二楼主卧内。

一番准备之后,费伦终于替佩茨拔除了洗脑针,不过这次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再把昏睡冥穴的针给佩茨扎上。

费伦静静地看着佩茨,无形的思感能已然布满了整个房间。

当佩茨好不容易张开了久未张开的眼睛时,费伦如呢喃般道:“佩茨,不要反抗,不要逃避,看着我的眼睛!”

已被完全洗脑的佩茨自无不应,不过他的瞳光刚对上费伦的视线,就有无数根细丝般的思感线毫不留情地侵入了他的眼部晶体,逆流而上,直达脑部中枢。

紧接着,借助那些光纤似的思感线,费伦开始一分一毫地拷贝着佩茨的记忆。

当一个正常人脑子里突然塞入另一个人的全部记忆会有什么后果?这个问题哪怕是爱因斯坦也无法给出确切答案。好在费伦的智力和脑容量远超普通人,所以他在拷贝佩茨记忆的过程竟没有丝毫不适。

佩茨的记忆好像电影画面般在费伦脑海里闪过,当看到十四岁的佩茨奸.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把她的脏器挖出来一一吞吃掉,费伦终于忍不住有些反胃,但好歹控制住,直至将其所有的记忆无有遗漏地拷贝完,这才将他一脚踹飞了出去。

已经完全变成白痴的佩茨撞坏落地窗,从二楼倒跌而下,大半个身子栽进了游泳池,脑袋却正好磕在岸沿上。

只听“咔嘣”一声响,佩茨的后脑勺就贴上了他自己的脊背,彻底变成了一个死掉的怪胎。

佩茨坠楼的声音惊动了楼下的乔冷蝶,她赶紧冲到外面看了看,发现游泳池里的是佩茨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544 利用他们(求订阅求月票)

看着漂在泳池里的佩茨,乔冷蝶仰头问了句:“阿伦,套到你想要的情报了?”

费伦从二楼破碎的落地窗口处一跃而起,轻描淡写地落到了乔冷蝶身边,不无得意道:“当然!不然我怎可能放他去见阎王爷!”

“那他怎么处理?”乔冷蝶指了指尸体。

“切块,找食品薄膜封起来,拿去做狗粮。”费伦显然早都想好了。

早已适应死人这种事的乔冷蝶对此做法并不反感,当下道:“我去找食品薄膜。”

等她回来时,泳池的水已被费伦放掉了一下办,佩茨整个人也被生生切割成数块,头、四肢都齐根与躯干分离开来,血不断外渗,染红了一大片池水。

至于被佩茨脑袋磕过的池沿,已被费伦挖去了一整块,扔铁饼似的扔到了海里。

乔冷蝶不解其意道:“阿伦,你这是干嘛?”

“人血沾上了不好清洗,索性咱就不要了,把缺的这块做成一个小型清洗池就看不出破绽了。”费伦略加解释道,“至于池水里掺的血,只要等血扩散了,再撒些清洁剂下去破坏掉血分子,把池水放掉就没问题了。”

毕竟一个人全身的血液再多,与整池水比起来,就是一杯水跟一大盆水的区别,两者彻底掺到一起后,几乎还是水的原色,而单位体积的血分子含量也会低到一定程度,再加上清洁剂的破坏。没人会看出猫腻来。

对于费伦的解释,乔冷蝶不置可否,只道:“那现在怎么处理?”

“凌空摄物……以你六层的无杀真气应该可以完成吧?”费伦说着。已先摄起佩茨的一条腿,又控着一大截食品薄膜飞过去胡乱缠绕住腿的断口位置,移到池边一个空花盆里放着。

乔冷蝶有样学样,帮忙把头手都包了起来,移回池边的花盆中。

“躯干怎么弄?”

费伦冲乔冷蝶一挤眼,打了个响指道:“给你表演个魔术!”说着,凌空掠过池水。双臂抻直,几乎触及佩茨无头无手脚的躯干,及时暴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遁!”

下一秒,池水上只剩下涟漪。

乔冷蝶还以为自己眼花,使劲揉了揉眸子。再看还是没有。佩茨那躯干竟真的凭空消失了。

这时,费伦已凌空踏步而回,落到乔冷蝶身边,她即刻抱住费伦的手臂跳脚道:“阿伦,这到底怎么变的?太神奇了!”

“小case!”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不是燕赤霞的口头禅么?莫非还真是咒语?”

“当然是咒语啦!”

“那能不能教教我?”乔冷蝶痴缠道。

早就脱离轮回空间的费伦哪会什么咒法,不过是借助隐戒的收摄功能罢了,听到乔冷蝶的要求。也只能胡诌道:“祖师爷说了,刚才那秘术传男不传女。所以我就是想教你也没法子,毕竟这个祖师爷的规矩它不能破!”

乔冷蝶霎时流出失望的表情,但仍不死心,娇嗔道:“伦哥,就不能商量商量么?”

费伦摇头。

乔冷蝶的眸光彻底黯淡下去,院落里一时静了下来。

费伦少少的有些不忍心,奇道:“我说冷蝶,你憋着劲学这咒法干嘛?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只是一点障眼法和搬运术而已!”

“是么?”乔冷蝶怔了一下,旋即异想天开道,“难道就没有令人死而复生的法术?”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怎么?想你老豆了?”

乔冷蝶没说话,眼眸含泪,臻首连点。

见状,费伦毫不怜惜,直言打破她的幻想道:“死而复生这种事要是真有的话,整个世界还不乱套了?”

乔冷蝶闻言浑体一震,随即伏在费伦怀里嘤嘤抽噎起来。费伦无奈,只好哄她,说些鸡毛蒜皮的事分散乔妞的注意力。

乔冷蝶渐渐收起来哭声,此时费伦正好说到要帮何赌王在世界赌王大赛上赌一把的事,她扬起泪眼婆娑的俏脸愕道:“伦哥,我记得这种闲事你一向是不理的,怎么这次……”

“你想问,我这次为什么这么好说话是吧?”

乔冷蝶点头。

费伦淡笑道:“对于老何来说,一个有本事的人向他释放善意,他不一定会领情,反而会提高足够的警惕……而我,就是想让他这样,免得他老来烦我!”

乔冷蝶若有所悟道:“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头等人,有本事没脾气】?”

“你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没脾气的本事人并不是真的没脾气,这种人是会令人产生敬畏的。”费伦哂道,“当然,对于那种没眼力劲的下三烂来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种东西不适合他们,幸好老何归不到这一类人里,不然我只能大开杀戒了。”

乔冷蝶闻言,抓着他衣襟的小手不自觉紧了一下,显然是在担心大开杀戒的后果。

已经拥有“基因控制”这种逆天技能的费伦却一点不担心,因为就算他真要大开杀戒,也会变成路人甲或者路人乙的样貌去大砍大杀。唯一遗憾的是,他目前仅仅是基因锁三阶中段,只能控制和改变自身基因,还做不到完美模拟别人的基因,否则仅此神技,就绝对能把许许多多的有心人,比如cia,给整懵圈了。

与乔冷蝶拥着又腻了一阵,乔妞这才不舍地离了费伦的怀抱,帮忙在泳池里撒下大量的清洁剂,还把地上的碎玻璃都清理干净了。

等费伦去狗粮厂转了一圈、把佩茨的尸块都做成狗粮回来后,两人这才将池水放掉,又灌了大半池清水。

至于池边缺那一块,费伦打算过两天叫正扫尾他家大练功房的装修队来接手,一点在他出发去美国前把这个小清洗池弄好,反正也就是给钱的事。

转天周一,费伦照常上班,不过循例进了小办公室后就给曾曼打电话唠嗑。

“我说曼儿,过几天结婚证寄来,我是不是去你家探望探望咱爸咱妈啊?”

“去去去……除非你答应三年之内不跟我离婚,否则这事免谈,省得把我妈气坏了身子骨,到时候我找谁赔去?”

“你妈……”费伦本想顺着话题问问曾曼母亲的身体情况,可心念微转间却道:“那我就看咱爸这总可以吧?”

“他早死了,你看个屁呀!”

费伦不依不饶道:“拜山烧点纸总也是好的吧?”

“要烧纸随便你,老娘今儿早上忙着呐,先挂了!”

“诶~~等……哐!”费伦话还未完,曾曼那边已经很火大的挂了电话。

“靠,看来曼曼对她老豆相当的不待见,这么说来,我这便宜岳丈和这便宜岳母多半已经离了好多年了,而且多半是男弃女,说不定还是抛妻弃女呢!呸呸呸,这长辈的事儿也是能乱猜的么?不想了不想了……工作!”

喃喃自语着,费伦随手拿过今天港岛各警局才传过来的简报细看起来,没看两页,他就失了兴趣,靠在椅背上假寐,脑子里却在滤着从佩茨那儿copy来的记忆资料。

没多久,费伦就骂起娘来:“妈的,原来我干掉厄文那天他跟佩茨已经打算前往美国,现在算起来,三天时间早过了,想必‘死神’方面已经收到了厄文挂掉佩茨失踪的消息……这样一来,想装佩茨不太好装啊!”

“喀、喀、喀……”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闭目养神的费伦突然咧嘴笑了:“看来要想混入死神,就得让他们相信佩茨还没死,说不得这次只好利用一下那两个家伙了。”

费伦口中的“那两个家伙”正是这些天焦头烂额的呼延炅和姬芙,因为他们搜遍港九,也没找到那个会柔术的拉美人。

两人甚至连驻港的秘密搜查队都动用了,却仍然连根毛都没找到,可时间不等人,上面给的限期马上就要到了。

“叮铃铃……”

电话响起,正在重做案情分析的呼延炅随手接起电话:“喂,特调组!”

“炅sir吗?我这边是cib,我们有同事发现,你们要找的目标在将军澳现身了。”

呼延炅愕了一下,旋即狂喜道:“几号目标?”

“二号,就是逃去无踪的那个受袭鬼佬,根据madam姬给出的画像,同事觉得目前他们盯住的那个家伙与画像有**分相似。”

“噢?那好,我们马上赶过来,叫同事们小心一点,尽量缀远一点,不要打草惊蛇!”呼延炅叮嘱道,“还有,一旦目标发现了你们的人,立刻撤回来,千万别近距离接触!”

“放心吧炅sir,这一点大sir(cib的最高指挥官)已经嘱咐过了。”

“那就这样!”

呼延炅随手挂了电话,去隔壁屋叫醒了正在小憩的姬芙。

“怎么了?”

“叫佩茨的鬼佬出现在将军澳,我们立马赶过去!”

“好!”

等出门时,姬芙已完全清醒过来,正想问问具体情况,此刻cib方面又打来电话,说目标向清水湾方向而去,看样子像是要去码头。

姬芙听到这情况后,随即吩咐道:“炅哥,从陆路过去太浪费时间,你联系一下陈sir,我们直接从北角码头坐快艇,麻烦他安排一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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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 神撞击(求订阅求月票)

“轰轰轰……”!

一阵快艇的发动声,打破了清水湾码头早上难得的平静。

cib整组狗仔六七个人全都猫在艇上,随着箭射而去的快艇,追向了远处海面上的另一艘快艇。

“sir,我们这么追过去是不是太暴露了?炅sir不是说·····.”

“炅sir炅sir,他一个大陆仔,我凭什么听他的,前面那快艇上的鬼佬可是杀害了好几个hangkang市民!”

手下对此无话可说,毕竟他们也是要执行公务的。

“那还要向炅、炅sir方面通报鬼佬的逃跑方位吗?”另一个手下问道。

“当然······虽然我不会接受一个大陆仔的指挥,但保持合作互通消息是应该的。”

手下赶紧拿起通讯器向姬芙和呼延炅报告了这边的情况。

半个多钟头后,一前一后两艘快艇已开出不断的距离,身后的海岸线都朦朦胧胧了。

眼瞅着前方鬼佬的快艇忽然加速,手下道:“sir,对方应该是发现我们了。”

“早发现我们了,他这是逗我们玩呢!”

“那咱们怎么办?是加速追上去,还是…···”

“当然要追上去,就算那大陆仔不来我们也不能放走一个罪犯,nderstand?”

“yes,sir!”众手下齐齐应道。

可就在cib这组人准备加大马力时,只见两点钟方向隐约弯过来一艘快艇,对对直直就朝着鬼佬的快艇杀了过去。

那个看不惯大陆仔的小组上司随即抄起胸前的望远镜瞅去,惊呼道:“是他们,大陆仔和那个靓女!”

一帮手下闻言,猛翻白眼,心中狂鄙视:男的你就叫人大陆仔,女的还不是大陆妹,你怎么不叫?非得叫靓女。

“咦?鬼佬的游艇怎么拐弯啦?不好—”

一个钟头前。

化身佩茨的费伦成功溜出港岛总区总部·成功出现在cib的同事视野内,随后成功到了清水湾码头上了快艇“出逃”,他早知有狗仔跟着,却一直没在意·心头就盼着呼延炅和姬芙能上钩!

终于,在费伦即将不耐烦时,两人驾着快艇出现了。

“来得好!”

费伦在窃喜中转舵,照着正加速而来的呼延炅和姬芙所乘坐的快艇迎头撞了上去。

负责驾驶快艇的呼延炅见此一幕,勃然色变,飞起一腿就将姬芙踹下了艇,跟着自己也朝另一边跃入大海。

可惜相向而行·“佩茨”的艇子来得太快,他刚身在空中,两艇就已经“砰”地一声撞到了一起。

“轰……轰轰!!”

撞击的火花成功点爆了艇上的燃油·两艘快艇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爆炸,身在空中的呼延炅不免受到波及,被一块半人大的碎片扫中后背,虽有异种能量相护,却也一时间岔过气去。

好死不死,他又正好一头栽水里,这回可就彻底晕菜了,咕嘟咕嘟呛了几大口海水,整个人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海面上·两艘快艇的残骸还在那儿燃着,被先一步踹下海的姬芙一个鱼跃透出海面,先瞅了一眼艇骸·旋即四顾喊道:“炅哥!炅哥!”

“快快快,快靠上去,靓女落水了!”

听着顶头上司的话·手下又翻了个白眼,心说那大陆仔也落水了,你咋视而不见呢?不过腹诽归腹诽,行动上仍是听指挥,cib的快艇开始加速赶往出事海域。

也就在距离两艇燃点还有几百米时,一直没找到呼延炅的姬芙彻底急眼了,整个人“嗖”的一声就窜出了海面·神话般地站在了海水

cib快艇上眼珠子顿时掉了一地。

“这、这是登萍渡水?还是……幻觉?”

“s、sir,我、我没眼花吧?”

“你眼花没花我不知道·反正我眼花了!”

姬芙可没闲工夫理cib这帮人的感受,只见她来到仍在燃烧的艇骸附近,两手齐向海面轻轻一记虚按,顿时方面三丈之内的海水通通炸起…···

“轰!”“轰!”“轰!”“轰!”“轰!”

无论是船骸还是水里的鱼,统统都被扬起的水龙柱带上了天。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呛水昏迷的呼延炅!

姬芙眼疾手快,及时抄住了又将落水的呼延炅,往cib快艇方向踏水而来。

“扑通!”“扑通!”“扑通!”

大量的水生物还有快艇的残片从天而降,重又落回水里。那些鱼什么的,落水后先是翻着白肚,过了十几二十秒,倏然转醒,动动腮帮子,摆摆鱼鳍,仓惶地游开了。

直到姬芙挟着呼延炅落到艇尾,cib一帮人才反应过来,一瞬间全挤到了艇首,把整个快艇的后截都给空了出来,感觉就像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公交车!突然有人大吐,然后本来连针都插不进的车内生生给空出一片地儿来。

姬芙见状,却连笑的心情也没有,她现在只关心呼延炅的情况。好在将呼延炅放躺下后,她一探脉才发现,这家伙只是晕过去了,背上有点小瘀伤,别的就再没有什么了。

“mqi、madam姬,要、要不要召水、水警过来搜一搜那个鬼佬尸体?”狗仔小组的头儿结结巴巴问道。

姬芙摆手道:“不用了,我估计那家伙已经溜远了!”

“什、什么!?你、你是说那家伙、那个鬼佬还未死?”

姬芙哂笑道:“我和炅哥都没事儿,他凭什么会挂?”不仅如此,她甚至怀疑对方已被水下的某国潜艇接走了,这样才能合理解释对方为什么会在时隔多天之后露头,毕竟这里是南海,他国潜艇不可能召之即来。

姬芙的话把一帮狗仔全吓住了,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呼延炅之前一直强调叫他们别跟鬼佬太近,原来那家伙也是登萍渡水之流的神仙人物。

见众狗仔都脸色怪怪的望着她,姬芙自然明白这些家伙在想些个什么,当下莞尔道:“好了诸位,别想太多,今天的事你们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忘记它吧!”

与此同时,极远处的海面上冒出个脑袋来,不是“佩茨”还有谁?等向西南方游出一段不短的距离后,“佩茨”这才登上水面,踏水而行。

踏水前行的同时,“佩茨”的形象体态也在一点一滴的崩溃,直至最后完全变成了费伦。随手脱掉身上稍嫌大点的衣裤一股脑扔进海里,费伦掏出条泳裤套在自己胯下,等到了大潭湾附近,便裸游上岸,七拐八绕地摸进了佘家大宅。

稍微冲洗了一下,换上干爽的衣服,费伦驾车赶回了港岛总区总部,刚一进办公室,戴岩就着急忙慌道:“sir,刚才大sir来找过你,见你没在就黑着脸走了!”

“噢?有这事?”费伦掀了下眉,随手拍了拍戴岩肩膀,道:“放心吧,没事的,我这就去大sir那看看什么事!”

戴岩心里不太托底道:“那你可得当心点,说不定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

费伦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径直拐去了陈泽昆办公室。

陈泽昆正闲着没事,见费伦到来,让他进屋坐下,随口挖苦道:“我说费伦sir,你比我还忙,居然上班的时候不在岗,这算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跟玳瑁打过招呼嘛,我有事去办!”

“什么事儿?”陈泽昆步步紧逼。

费伦多少有些不爽陈泽昆的态度,当下硬邦邦道:“有关应急小组的事儿,我好像没必要向你报告吧?”

陈泽昆一窒,旋即冷笑道:“应急小组不都毕业了吗?你还拿这事来敷衍我?”

“谁给你说他们毕业了?”费伦以比陈泽昆还冲的语气反问道,“要我说,他们就是再练一年也都还属于反恐菜鸟级别!”

不大清楚应急小组状况的陈泽昆这下无言以对了,只好道:“ok那咱们撇开应急小组不说,就谈谈你的情况吧!”

“我有什么情况?”费伦愕道,“莫非有新案子给我们a组?”

“嗤~~你都要去美国交流了,还跟我这儿说案子!”陈泽昆讥诮道。

“不是,我去美国交流这不好事儿吗?这也是给咱港岛总区挣脸啊!”

“挣脸是挣脸,可你向上面递申请之前,有跟我打过招呼吗?”陈泽昆一脸的受气媳妇样。

“呵呵,就这事儿啊?”费伦笑了,“这不是赶上了嘛!那天我去投诉科取报告,结果就磨叽到凌大处办公室去了,她现在是我邻居你也知道,所以就给了我份申请表填,之后我又去了白副处那一趟,结果后面忙了个什么事儿,就把交流这档子事儿给忘了,没来得及向您报告!”

“得得得得得······你少跟我这儿打马虎眼,你这一走至少得一个月,你那组的莫婉宁又刚放了大假,你让我怎么安排剩下那几个人?”

费伦自然明白陈泽昆的意思,笑道:“调个人顶我的岗,让他们照常上班不就得了嘛!”

陈泽昆两手一摊,道:“问题是现在各区都缺人,我无人可调!”

“不至于吧!?”费伦兀自不信道,“那要不就他们四个,照样可以破大案,我相信他们的能力……实在不行,你也让他们都休休大假吧!”

546 要团结?(求订阅求月票)

“都休大假!?”陈泽昆一双老眼瞪得贼大,“你脑子没毛病吧?本来就缺人,再把他们四个给歇了,难道你想让我上街巡逻啊?”

费伦耸肩道:“既然不愿放他们假,那您自己就看着办,何必来问我?”

陈泽昆差点没被这话噎死,棱眼道:“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快帮我想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既然你想让他们上班,那就坚守岗位呗!”费伦老神在在道,“以仇兆强的能力和戴岩的经验,破案是不成问题的,这点我可以向您保证!”

“你就这么断定?”

“当然,我费伦手下从来不养废物。”费伦说完这句,也不管陈泽昆怎么想,站起身就打算离开。

“个臭小子,站住!”陈泽昆喝斥道。

费伦顿住脚步道:“大死r,还有何指教啊?”

“你小子跑这么快干嘛?我正事还没说呢!”

听到陈泽昆这话,费伦狂翻白眼,敢情扯了这么半天,全是在扯蛋:“我说大死r,你不说缺人很忙嘛?还有空跟我这儿闲扯?”

“不是闲扯,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陈泽昆道。

费伦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

“其实还是关于赴美交流的事,总之你在这一趟期间注意团结就对了!”陈泽昆半遮半掩道。

“什么叫我注意团结就对了?其他人就可以不注意?”费伦皱眉道,“我说大死r。你不会是提前给我挖了什么陷阱吧?”

陈泽昆闻言尴了一尬,道:“咳、咳咳……那哪儿能呢?”

“我倒觉得……”

“你觉得个屁,滚吧!”陈泽昆不等费伦把话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径直出门而去,连“goodbye,死r”都没跟陈泽昆说。

“这个臭小子!”

午饭时间。

今儿大家特意多叫了几个菜,还提了两瓶饮料上桌。

“死r,听说你周五就走,这顿就当兄弟们给你践行了。”李立东举杯道。

“诶诶诶……践什么行践什么行?费死r又不是不回来!”戴岩明显不同意李立东的说法,“再说了。眼下才周一,就算真要给费死r践行也该周三周四嘛,到时候咱们一帮人好好找个馆子搓一顿!”

李立东跟戴岩搭档也有四五年了。一向当他是亲大哥那样,对他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忙改口道:“那就祝费死r此次美国交流一帆风顺,我以水代酒先干为敬!”说着。便将整杯橙汁一口闷下肚去。

费伦轻笑道:“我说。不就是去美国交流嘛,不至于这么隆重吧?”

“死r,你是不知道,这交流可是有门道的。”戴岩神神秘秘道。

“噢?这话怎么说?”费伦眉头挑了挑。

戴岩压低声音道:“这去老美那边交流的人员,每次回来总是会升个一级半级的,换句话说,这赴美交流就等于是升职啊!”

“还有这好事儿?我怎么没听人说过?”费伦满心诧异,“再说了。我刚升督察半年多一点,这就再升。恐怕也不大合适吧?”

听到这话,戴李二人都愣了一下,此刻他们才意识到带领重案a组屡破奇案的费伦老道归老道,但年纪却比寻常督察小好几岁。

这时,仇兆强道:“死r,不瞒您说,这种交流加升职的方式正是高层为了嘉奖那些对警队有特殊贡献者所作出的安排,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快速晋升通道,所以交流的人选一向审慎,属于!”

“喔?是这样吗?我可是一点不知道!”费伦微微摇着头,心里却有点悟到老陈的意思了,同时暗忖:看来凌舒跟白纪臣在这事儿上也没少出力!

见众人都在聊这事儿,施毅然也加入进来道:“那你们谁知道这次赴美交流都有些什么人吗?”

戴岩几人互相看了一下,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李立东不太爽施毅然的得意劲,讥道:“我们不知道,就你知道啊?”

孰料这话正中施毅然下怀,他咧嘴笑道:“嘿,我还真知道,不过不全,只晓得其中几个人!”

费伦闻言多少生出点兴趣:“说说,你这江湖包打听都知道些什么人呐?”

见费伦问话,本打算卖关子的施毅然就没磨叽,直接道:“其实我这个江湖包打听不大称职,除了费死r你之外,就知道三个人……头一个是拆弹组的最高指挥官魏锦荣,这次的赴美交流团就是由他带队!”

听到这话,费伦丝毫不觉奇怪,他从凌舒那儿早就听说由高级警司带队,而魏锦荣正好就是这个级别,两下正好相互印证了。

“据说还有个警司出任赴美团的副团长,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施毅然道,“然后在督察级和员佐级这两个职阶上,五大总区加水警方面,每区各出一个督察级警官和两名员佐级同事,这就是十八个名额,加上正副团长,刚好二十人,但其中只有两位女同事……”

听到这,李立东打趣道:“我说毅然,你知道的剩下那两个人不会就是这俩女的吧?”这话一出,不仅施毅然可劲的挠头,其他人也哄然大笑。

等笑够了,费伦哂道:“毅然,说说吧,是哪两位女同胞?提前知道也好提前防着点,免得到时候一不小心得罪了,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施毅然愕道:“死r,这是为什么?”

“废话。这不明摆着吗?整个交流团若是清一色的男同胞倒也省了麻烦,不管干什么,行动都方便。一旦俩女的加进来,不方便不说,还可能造成内部摩擦!”费伦一边说一边摇头,“如果俩女的貌似恐龙倒也罢了,但我想既然能引起毅然的注意,这俩女同事必然不会是等闲姿色!”

戴岩玩味地看着施毅然,大点其头:“嗯。有道理!”

李立东更用手肘碰了碰有些发窘的施毅然,道:“是不是这样啊?”

施毅然一个劲点头,好半天才憋出个屁来:“费死r猜得很对!”

“具体说说。说说!”

“第一个是水警之花鱼莎,她的身材堪比藤原纪香,她的样貌比……”

施毅然还没形容完,就被李立东打断了:“鱼莎?鲨鱼还差不多……为毛我没听过这什么水警之花呢?”

“你当然没听过了。人家是混血儿。英国人,最近仨月才加入的水警。”施毅然眉飞色舞地解释道,“原本她在苏格兰场那边都已经是督察级的警官了,结果过来之后才混了个警署警长,上头见她能力突出,就打算借此次交流的机会再把她提拔上来!”

李立东闻言点头道:“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诶对了,她到底长啥样啊?”

施毅然摇头道:“刚才我想说被你生生打断,现在没那个心情了。自己坐计程车去水警总区打望呗,只要别被那群男水警发现就好!”

“切诶~~我猜肯定长得跟猪扒似的。”李立东激将道。

施毅然却不上他当。哂笑道:“是猪扒,外号美人鱼的猪扒!”

李立东被这话撩得心痒痒,还待再缠着施毅然打听,戴岩插言道:“还有个女的呢?”

“还有一个是西九龙三大警花之一,见习督察温柔,想必你们都听过吧?”

施毅然一说名字,戴岩仨人都露出恍然之色,李立东不无遗憾道:“唉~~可惜我的妈dam柔,为啥这么早就宣布她名花有主了呢?”

仇兆强笑道:“人家只是订婚而已,你要想追,还是有机会的,虽然很渺茫,不像西九龙另一朵花唐媪薇已经被人摘到手了!”说话时却扫视着中坚“糖粉”施毅然。

施毅然一听,果然瞪眼道:“摘到手又怎么样?别说妈dam唐没结婚,就算她生了孩子还可以离嘛!”

李立东也趁火打劫道:“你舍得妈dam唐生了孩子再嫁入你们施家?”这话把施毅然挤兑得好不尴尬。

幸亏费伦适时道:“扯什么呢?别跑题,谁跟我说说这个温柔,她什么来头?”

“没什么来头,父母都是中学老师,不过她父亲去年元旦就已经病死了,她在今年情人节订的婚!”戴岩介绍道,“想必过不了多久,这妈dam柔跟妈dam唐就该成亲家了!”

“这话怎么讲?”费伦愕道。

施毅然接过戴岩的话茬道:“妈dam唐有个堂哥叫唐添耀,是东九龙总区的高级督察,温柔就是和他订的婚,这不就是亲家嘛!”

费伦闻言眉头不自觉跳了跳,他隐约听谁提过一嘴,这唐添耀本来是会加入赴美交流团的,但因为蜡尸那个案子他督办不力,结果就被排除在外了。

“死r,有什么问题?”仇兆强见费伦挑眉,不禁关心了一句。

“没事!”费伦摆手道,“我想起点别的事,吃饭吃饭!”

见费伦不愿说,仇兆强几人也不强求,纷纷满上,觥筹交错起来。

与此同时,失却了“佩茨”踪影的呼延炅和姬芙终于紧赶慢赶地回了警察总部,叫了两个叉烧饭一边吃一边整理着今次追击的报告。

“姬芙,我觉得这次快艇相撞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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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 赴美前夕(求订阅求月票)

“姬芙,我觉得这次快艇相撞有些蹊跷!”

“怎么蹊跷了?”姬芙奇道。

“因为在撞船之前,我看见那家伙、就是那佩茨,冲我咧嘴笑了!”呼延炅回忆道,“他的智商不会低到以为一个撞船就能搞死我们俩吧?所以我觉得他的笑肯定另有深意!”

“说不定他是在为成功逃离港岛而欣喜呢?”

呼延炅摇头道:“不会,那个笑决不是表达高兴的意思!”

姬芙耸了耸肩,歪着头做出个很俏皮的表情,道:“可这一切都是你的揣测,现在水警既没捞到他的尸体,我们也找不到他人,完全没法证实你的猜想!”

呼延炅也知姬芙说得在理,便不再纠缠,只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京复命么?”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姬芙一脸无奈道,“但我们得把那个吃人的疯子带上。”

“hy?”

“既然佩茨和厄文打算靠阿贴找什么人,我想阿贴一定见过要找的人,而这个人的样子应该在他的记忆某处,在这边不方便搞,但回了京,我就有办法把那个目标人物从记忆片段中翻出来!”姬芙说这话时,一脸笃定的模样。

“你是说那个目标人物有些东西是佩茨和厄文欲得才甘心的?又或者目标人物是俩鬼佬的仇家?”呼延炅原本就很有神的双眼一下子亮了八度,“嗯。你的想法很对,找到这个目标人物,或许咱们就可以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港府方面会同意我们把阿贴带回内地嘛?”

姬芙摊手道:“那就是上面的问题了。我会把我的要求发给上面,让他们出面与港府有关部门沟通!”

三天后,港府高层有了答复,同意姬芙和呼延炅带阿贴回京。

杀手界、异者群体、甚至黑市统统都可以称为暗世界。

暗世界自有一套传递消息的方式,有时候也许比官方渠道更快更详细,也就在费伦赴美的前一天,大洋彼岸的美国。旧金山……

“左耳大人,我们刚收到了佩茨先生的消息!”

“噢?这混蛋死去哪儿了?厄文挂了也不见他回报,还害我空等他几个钟头。”

“佩茨先生于三天前乘快艇出逃。在港岛东南方海域发生撞船事故,随后下落不明!”

“港岛东南方海域?他是想跑去菲律宾还是……”

“噢,关于这个已经查过了,当时那附近并没有亲我方的潜艇游弋。不过不能排除佩茨先生以其他方式换取别的势力的帮助!”

左耳闻言本就阴鸷的眸光变得更加阴鸷了:“那与佩茨相撞的船上是什么人?”

“特调组!”

“难怪……好了。你退下吧!”

与此同时,费伦正在自家别墅里安排出行事宜。

指着古精灵、乔冷蝶、妮露、曾曼还有饶芷柔几女,费伦道:“威尔逊,我赴美期间,她们几个有什么法律上的事务就找你,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威尔逊笑容可掬道,“不过老板。我在tz的投资额度能不能再加点?”

“一千万镑还不够吗?”费伦阴冷地扫了他一眼。

威尔逊心头一凛,随即叫起了撞天屈:“老板。我跟你也有三年多了吧?这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这没有苦劳总有……”

“得得得得得……”费伦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他道,“你想加多少?”

威尔逊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厚着脸皮说出了心中所想的数字:“再加两千万,我就留三百万镑当棺材本得了!”

费伦哂道:“我看你是想把投到杰森汽车里的那三千万直接赚回来吧?”

威尔逊倒会装傻,当场愕道:“那三千万镑不是老板您罚我的款么?罚得好,该!”

费伦一下就笑了:“行吧,看你老小子这么上道,那三千万我给你算到tz的佣金里面,以后你跟杰森汽车就再无瓜葛……另外,就按你说的,再加两千万的份额给你,在我抵美之前必须到账,ok?”

“ok、ok!”威尔逊高兴坏了,“老板,我这就去转账我这就去转账,先告辞了!”说着起身,躬身来到众女面前,一人散了一张他的铂金名片,这才点头哈腰的退出了客厅。

威尔逊前脚刚走,后脚妮露就闹腾了起来:“阿伦,我也想去美国!”

费伦不置可否道:“想去美国随时都可以,不过不是现在,家里需要人照顾,这个担子还得你和冷蝶来担,undetand?”

“哼!”妮露发出不满的鼻音,却也默认了费伦的安排。

至于乔冷蝶,欲言又止,终是没把小心思坦露出来,同样默认了费伦的安排。

“薇莲,f&g的事就靠你帮黑妞顾着了!”

“好的,老板!”薇莲对于费伦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

古精灵听到费伦的安排,心下感动之余又幽怨地扫视着其余几女,多少有些不忿。

“柔柔,把嗓子练好一点,等我从美国回来,就差不多该出唱片了。”

“嗯!”饶芷柔轻应一声,便算答过费伦了。她自打跟了费伦后,要求还真不多,费伦对此也很满意,所以始终没忘帮她出唱片的事。

“曼儿,等结婚证寄到了,你就替我收着吧!”费伦终于说出了句玩笑话。

“你去死!”见到乔冷蝶她们就已经很不爽的曾曼闻言更加不爽,当即扯过一个靠枕向费伦砸来。

见状,一直没说话的乔冷蝶终于爆发出来,飞起一脚将靠枕踢炸。“嘭”,绒毛顿时漫天,她怒瞪向曾曼道:“你想干嘛?”

古精灵、饶芷柔还有薇莲没料到乔冷蝶会突然发飙。均愕在当场。

费伦见情况不妙,忙用手势向妮露打了个暗语,意思是让她带着古黑妞还有饶芷柔先回避一下。没曾想,妮露施施然站起来,抛给费伦一个“关我屁事”的白眼,淡淡道:“我去练功了!”

孰料妮露的态度把费伦给惹火了,他一巴掌拍在真皮沙发扶手上。只听“嗙”地一声,整个扶手炸裂开来,比刚刚靠枕被踢爆的声音大多了。吓了众女一跳:“反了你们还,不想过了都他妈滚!”

只一句话,就令众女噤若寒蝉。费伦也不管她们脸色如何,甩手上楼而去。

众女面面相觑。唯独思想最成熟、醋意最大的曾曼嘀咕了一句:“凶什么凶嘛。脚踏几条船还有理了还?”

死忠费伦的乔冷蝶闻言屑笑道:“这世上的船多的是,多你一条不多,少你一条不少!”

“你……”

“我什么我,你要是不愿意跟阿伦过,完全可以离开,没人拦着你,竟敢扔靠枕,什么德性?”

曾曼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我那叫情趣,你个处女是不会明白的!”这话算是扎在乔冷蝶的死穴上了。

乔妞闻言俏脸煞白。一副气得要死的样子,很想将曾曼大卸八块,却死命忍住没有动手。

这时,二楼传来费伦的声音:“冷蝶,到我练功房来!”

听到声音,乔冷蝶又恶瞪了曾曼一眼,这才上了楼。

曾曼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口没遮拦,有些失神地杵在原地,微感不知所措。

饶芷柔赶紧凑过来,握住她的柔荑,轻叫了一声:“曼姐!”

练功房内。

“冷蝶,别介意曾曼的话,你早晚是我的女人!”

乔冷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费伦的下文。

费伦伸手摩挲着乔冷蝶的俏脸,道:“本来我是想带你去美国畅游一番的,可惜我身边信得过的就只有你了,妮露她实力还未够,所以你必须帮我看好家,ok?”

乔冷蝶微怔了一下,旋即重重点头。

“这就好,乖!”说着,费伦吻上了她的香腮。

乔冷蝶略一偏头,将小嘴堵上,生涩地向费伦索吻。

费伦老实不客气,深深亲吻着她,交缠的舌头在两人口中来回搅拌着。

直到乔冷蝶主动去解自己身上的纽扣时,费伦才意犹未尽地把嘴移开,道:“这里是我的练功房!”

“那我们去卧室!”乔冷蝶俏脸绯红,美眸中尽是央求之色。

费伦把脸一板道:“你又不听我话了?”

“我听你的话,听你的……”说完,乔冷蝶失落地垂下臻首。见状,费伦只好又在她脸蛋上啵了几记,稍加安抚。

之后的晚餐无比和谐,自知说错话的曾曼刻意讨好了乔妞几句,倒也融洽得很。

翌日,周五。

即将飞赴美国交流的费伦准时到达了警政大楼总部科集合。

进了简报室,里面已经有几个男同事带着行李坐那儿了。交流团团长魏锦荣也已经就座台上,瞅见费伦,更向他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费伦见状,不得不凑过去敬了一礼:“魏死r早!”

“哈哈,早啊阿伦,你在交流团里我就放心了!”

魏锦荣的笑声立刻引得那几个男同事侧目,等费伦落座后,随即有人过来搭讪:“这位同事,你好,我是新界南反黑组的赵益国,怎么称呼啊?”

费伦稍一犹豫,便伸出手与其相握,笑道:“港岛重案组,费伦!”

赵益国闻言先是一愕,旋即惊喜道:“你就是神勇干探费伦?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他话音刚落的同时,一个冷若冰霜眉清目秀搓衣板身材的伪男走了进来,也没与台上的魏锦荣打招呼,径直来到费伦和赵益国跟前,冷冷道:“你就是费伦?认识一下,我叫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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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费伦?认识一下,我叫温柔!”

值得一提的是,温柔的五官相当周正,但却不像寻常女子那样柔和,又比阳刚男人的五官少了些棱角,总体来说应该算偏中性,有点类似《新白娘子传奇》中反串的许仙。¤本站网址:5¤

不过这妞的气质声线比初次出场的小龙女还清冷,若非是纯粹的女声,费伦乍一见说不定就把温柔这伪男给认成伪娘了。

“你好,有何指教?”费伦瞟了眼温柔伸来的白皙小手,丝毫没有与其相握的意思,说的话也是文绉绉的。

“指教不敢当,只是想认识一下大名鼎鼎的神勇干探罢了!”温柔眸中闪过讥诮之色,“听说你很大男子主义喔?”说着,她又把小手往前伸了伸,看架势是硬打算与费伦握手。

费伦站起身,伸出手绕了一下,却并未与温柔相握,反而抻了个懒腰,随即把手插裤兜里了:“不好意思,我刚上完厕所,忘洗手了!”

这话令赵益国和温柔同时一愕,赵益国更是把费伦惊为天人:美女主动找你握手,你居然上厕所忘洗手?这借口也太那个了吧?

温柔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脸这下子更冷了。见状,赵益国不敢再待下去,忙道:“你们聊,你们先聊!”说完也不待二人有所表示,先溜了。

收回手,温柔冷哂道:“看来欣姐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你这个人从不顾及女人的感受!”

费伦闻言心里微动。嘴上却道:“不好意思,你说的这欣姐……哪位啊?”

“哼,费死r真是健忘。谢亦欣你都不记得了么?”温柔冷笑。

“呵呵,我记得不记得她,关你屁事!”费伦也冷笑起来。

见费伦一点面子不给她,温柔终于省悟到费伦的难缠,再度冷哼一声,扭头走掉了。

费伦故意重重地长出了一口气,以半大不小的声音吐出俩字:“有病!”

温柔好死不死地听到这话。身子一顿,想要回身跟费伦理论,又觉得一旦转回去。她就真成有病的人了,但要是不转吧,却难以咽下这口气。

也就在温柔僵立原地进退两难之际,魏锦荣冲费伦招手道:“阿伦。你跟我来一下。”

“来了!”费伦应了一声。就打算从温柔身边挤过。

温柔灵机一动,伸出脚就想绊费伦一个大马趴,没曾想费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人没到手先到,一把将她的身子刨得跌向一边:“别挡路,ok?”

一屁股坐到过道旁的椅子上,温柔气得要死,立马站起身斥道:“费伦。你到底想干嘛?”

已经掠过温柔追着魏锦荣出门的费伦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倒是已经走到门口的魏锦荣扭过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温柔被问得一窒。毕竟她并没伤着皮肉,验伤是肯定验不出个名堂的,主要是心里那个气呀,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魏锦荣的问题。

反倒是费伦冲魏锦荣讪笑道:“可能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挤了她一下……”

魏锦荣闻言目光在费伦和温柔两人之间来回兜转了几圈,绷着脸道:“阿伦,虽然警队讲求男女平等,但有些细微的地方还是男女有别的,想人家让道你就说嘛,不该这么鲁莽,赶紧给温柔道个歉!”

费伦闻言一怔,随即向温柔比了个似敬礼非敬礼的手势,笑容可掬道:“sorry、sorry、sorry……”

温柔一点没感受到费伦道歉的诚意,心头的火反而更大了,但当着魏锦荣的面,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没事!”

到了廊上,魏锦荣问费伦道:“你跟温柔认识?”

费伦摇头:“今天第一次见面!”

“那你们俩怎会一来就这么卯?”魏锦荣奇道,“还说什么上厕所没洗手……”

见事情被点破,费伦却一点不害臊:“我是真没洗手!”

“得得得……我不管你有没有洗手,总之这次赴美交流你给我注意团结!”

“yes,死r!”

这时,一个肩膀上扛区花(警司)的家伙正好经过,看到魏锦荣后当即露出了笑脸:“魏死r,早啊,交流团成员都到齐了吧?”

“差不多,就差水警总区那边的三个没到了。”魏锦荣随口应道。

“哦,他们呐,刚才水警总区的朱死r给我打过电话,他们区那三个人会直接到机场与我们汇合!”

魏锦荣对此不置可否,反而一指费伦道:“曹死r,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港岛总区的费伦!”

曹警司愕了一下,随即笑道:“呵呵,神勇干探,久仰大名呐!我是曹析!”

费伦忙敬了一礼:“曹死r好!”

“好好,进去开个短会,咱们就该启程了。”说着,曹析自顾自进了简报室,根本没谦让一下职级比他还高的魏锦荣。

魏锦荣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经过费伦身边时小声嘀咕了一句:“温柔的母亲也姓曹。”

费伦微怔,暗忖:就算温柔跟老曹是亲戚,这也不是他一个警司藐视你这个高级警司的理由啊!不过随后他就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虽然我们赴美后的行程由美国警方安排,但整个团队的后勤保障及外联工作就由我和我的三位同事负责……”

“……为了节约开支,交流团是没有翻译的,到时候与美方沟通,就靠各位的英语口语了……”

原来这曹析是财政处的,他带着三个手下负责整个交流团的后勤工作。再说白点就是“管钱”,所以连魏锦荣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费伦却毫不担心他会不会受曹析克扣,毕竟太明目张胆的事只有脑残才干得出来。况且交流团到了美国是不可能天天跟着美国佬去巡逻的,换言之肯定有大把的空闲时间,那他完全可以住自己的私人庄园嘛!

反正洛杉矶、纽约、波士顿三地皆有大片的费氏物业在,倒也不愁没有吃喝拉撒的地儿!

到了机场候机大厅,费伦终于见着了施毅然口中身材比藤原纪香还牛逼的鱼莎,不得不承认,这个混血女警长的确有足够吸引男人的魅力。

鱼莎的脸形极有特点。既有欧美人的棱角又不失东方人的柔和,明眸皓齿间搭配上小麦色的肌肤,自是别具一番美态。

最使人炫目的是她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不输亚裔熟女。却毫无松弛之感,全身洋溢着一股蓬勃的青春气息,牛仔短裤下露出的一双浑圆长腿更是弹性惊人,美得来充满了劲和力。配上她神光充足的美眸和嘴角逸出的狠辣味儿。竟像极一头健美的雌豹。

与一众双眼放光的男同胞打招呼完毕,温柔也不知跟鱼莎耳语了几句什么,鱼莎主动来到费伦身前,主动伸手道:“这位同事,你也是交流团的吧?认识一下,我叫鱼莎!”

费伦闻言微愕,因为中文由鱼莎略带点洋腔的小嘴里说出来,自有一番温婉的味道:“你好。港岛总区费伦!”说完,伸手与其相握。

温柔见费伦情愿跟鱼莎握手都不愿跟她握。心底多少有点愤懑,同时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鱼莎在费伦捏住她手时瞬间发力翻腕,想给费伦来个小擒拿,没曾想费伦的手纹丝不动,她自己却差点没把自己的手给拧脱臼。

“啊!”鱼莎禁不住疼出声来,顿时引来众人侧目。

费伦趁机松手,搀住鱼莎道:“没事吧手?”

鱼莎自己把自己的手给扭了,虽然疼得要命,倒也不至于断了,她更不想在费伦面前表现得要死要活,噙着泪花连连摇头:“没事!”

费伦哂笑道:“我估摸着也没事,手捉错力扭到了,休息几天就该好了!”毕竟他当时只是保持不动,并没有反向用力,不然鱼莎的手筋肯定当场就废了。

鱼莎也清楚这一点,正想脱出费伦的扶持,孰料温柔凑过来就倒打一耙:“我说费伦,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人鱼莎好好跟你握手,你怎么还把人手给扭伤了?太没素质了吧!”

费伦懒得跟她辩,只是冷笑道:“所以呀,你该庆幸之前没跟我握手,算你赚到了!”

“你这算什么屁话?”终于有男同事忍不住吼起费伦来。

费伦蔑了那男同事一眼,淡淡道:“这是我跟鱼莎之间的事,如果她认为我弄伤了她的手,大可以投诉我,也可以律师信索赔,至于你,若我和鱼莎因此事而打官司,请你你才是证人,没请你你连证人都不是,插什么嘴啊?”

男同事闻言那叫一个气啊:“我……费伦是吧?有本事你跟我找个擂台打一场!”

费伦指指自己的嘴,吐出仨字:“没那空!”

鱼莎听到费伦这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强忍着痛把扭伤的手插裤兜里道:“好了好了,我没什么事儿,都散了吧!”

在场的男同事们个个都破案经验颇丰,眼瞅着鱼莎插兜里的手,明显不太信她的话,温柔也道:“你怎么可能没事?明明他……”话刚说了半截,她就迎上了鱼莎倏然变得冷厉的目光。

温柔打了个突,倒也没怨鱼莎恨她,心里反而更加仇视费伦了。

这时,专门去处理团务的曹析带着三个手下走了回来,见众人围在一块,忙排开外围的人问道:“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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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没事!”鱼莎先所有人一步答了曹析的问题,温柔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不好再多说什么。

其他男同事、包括那两个水警总区的家伙见状也只能把话憋在心里,不过他们个个都恶瞪着费伦,就连港岛总区的两个员佐级警员也不例外。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曹析也不深究,毕竟他们财政处属于文职,在警队是相对独立的一块,与其他几个处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检票之前,去与机场特警队的老朋友叙旧的魏锦荣也转了回来,倒也没人向他打费伦的小报告,最后一行人顺利上了飞机。

曹析还算不错,总算没亏了大伙儿,弄的都是商务舱的座,不然这一趟飞美国,一坐十几个钟头,窝在经济舱座位那种小旮旯里,还不得憋屈死啊!

由于座位是随机分配的,费伦竟于鱼莎分到了邻座。鱼莎靠窗,费伦靠过道。

等放妥行李坐下来,费伦见鱼莎一直在盯着他,不禁随口关心了一句:“你手……怎么样了?”

鱼莎微怔了怔,略带羞赧道:“手腕这一截还在疼,可能是扭到了。”明明是想让费伦丢大人的,没想到出糗的却是她自己。

“不介意的话,能把你的手让我看看吗?”费伦问。

鱼莎犹豫了一下,终把伤到的手伸到费伦面前。费伦拿捏住她滑腻的手臂,在关键的手筋韧带的地方摁了几下:“这疼不疼?这儿呢?那这里……”

“嘶——”

被费伦按到了伤处。鱼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是伤到筋了,虽然没伤到骨头和肌肉,但这伤有点麻烦!”费伦边说边松开了鱼莎的手腕。

鱼莎默然无语。她也心知肚明这个伤不是那么容易能好的,这就像一个细胳膊细腿的人跟一个大力士扳手劲,任凭细胳膊的人如何卯足全力,都无法撼动大力士的粗胳膊,而大力士只要一个反扳,就能崩了细胳膊的筋,说不定还会落下残疾。

这时。只听费伦道:“鱼莎,如果你能告诉我,你刚才过来跟我握手之前。温柔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就帮你治治手上的伤,怎么样?”

已经省悟到被温柔坑了的鱼莎闻言眼前一亮,却还是不太放心道:“能治好么?”

费伦冲她挤了下眼。道:“那要看你说多少实话了。”其实他刚才在大厅虽然没有刻意去偷听二女的对话。但也通过读唇术读到了鱼莎所说的话。至于温柔,后脑勺对着他,根本没法读唇,只能猜个大概,却也需要鱼莎证实一下。

鱼莎对费伦手上的劲力深有体会,知他异于常人,定有些不同寻常的疗伤方法,于是治伤心切的她。稍加犹豫便道:“其实温柔也没跟我说什么,就说你、你……”

“我怎么了?”费伦愕道。

“说你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念!”

“鲨鱼?”费伦下意识道。

“你这人……”鱼莎不依地拍了费伦一把。“我当时气不过,就想给你个教训!”

费伦翻了个白眼:“她说你就信啊?”

鱼莎臊红了脸,懦懦道:“那个时候没想这么多……再说了,我不信女人,难道还信你们这些男人不成?”

“我说鲨鱼,呃不、鱼莎……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费伦差点叫顺口了,“你不信我干嘛跟我讲温柔说的话?”

鱼莎一愣,旋即道:“我这是病急乱投医好不好?”

费伦撇嘴道:“你怎不说死马当活马医?诶~~算了算了,把你手抻过来我帮你看看吧!”

“就在这儿啊?这可是飞机上!”鱼莎愕道。

“不在这儿在哪儿?”费伦好笑道,“再说了,你这是筋捉错了力,形成神经记忆,除了慢慢恢复,就算动手术也没辙啊……来吧来吧!”

“哦!”鱼莎自家知自家事,乖乖把伤手再度伸到费伦面前。

费伦双手环握住鱼莎的小臂,正想施救,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俩干嘛?”

横过眼去,费伦极为不爽道:“你管我干嘛?”顿了顿又道:“你不是坐前面几排的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温柔冲费伦瞪眼道:“我换位子不行啊?”

“行行行,那你坐你的,别把脑袋抻到过道这边来ok?挡住人家空姐啦!”费伦撇嘴道。

这时,还真有个空姐来到他们仨面前,笑容可掬道:“不好意思,几位先生小姐,班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们坐好位子系上安全带!”她说这话的同时,舱内的起飞广播也响了起来。

费伦索性不再去理会温柔,偏头对鱼莎道:“看来只能等班机起飞后再帮你治手了。”

“哦!”鱼莎轻点了点头,美眸却很不爽地瞟了温柔一眼,在她看来,全是因为温柔,才整出这么多事来。

温柔显然留意到了鱼莎的不满,站起来叫道:“莎莎,你听我解……”

话刚起了个头,就听费伦斥道:“妈dam温,坐回位子上去,绑好安全带!”

闻言,温柔虽心有不甘,但身为警务人员的她没法不照着费伦的话做。

很快,强烈的背推感带着费伦和一揽子的乘客冲上云霄,往大洋彼岸飞去。

之后,温柔也学乖了,她眼睁睁看着费伦给鱼莎揉手、按摩、治疗……打算等费伦疗伤失败再以毒舌而攻之。

“嗯?费死r,我的手里面怎么这么……”

“别说话!”费伦开腔打断了鱼莎的惊讶,她也只能生生把到了嘴边的“热”字给咽了回去。

是的,随着费伦大手来回的摩挲,鱼莎感到自己的手腕内里受伤的部份正在灼烧,感觉跟打火罐差不多,每疼一下,筋上的别扭感觉就少一丝。

十几分钟后,鱼莎的手就只剩蒸桑拿蒸得恰到好处的舒适感了,筋上的别扭和疼痛全然不见了。

“ok,应该差不多了,活动活动!”费伦松开鱼莎的小手,抱着胸,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啵!”

没几秒,费伦便感到两片热乎乎的香唇在他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睁眼一看,发现鱼莎睁大美眸正略带诱惑地盯着他:“我能叫你阿伦吗?”

“当然可以!”

“谢谢!”

“谢我什么?”费伦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谢你治好了我的手喽!难不成你还想要别的?”鱼莎吃吃笑着,话里话外都带着诱惑。

费伦却不置可否,耸耸肩道:“可我不认为一个出身在英国已经快二十五岁还是处女的混血儿会对我以身相许,所以她如果想谢的话,刚才那一下已经足够!”

鱼莎闻言微感讶然,旋又笑道:“这么说,如果我以身相许的话,阿伦你不会拒绝喽?”

费伦轻佻道:“如果在这班机上,我想我不会拒绝,毕竟还有十几个钟头,没理由不干点愉悦的事!”

鱼莎心头一跳,再不敢过份挑逗费伦,回归常态道:“但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

“我收到了,不用谢!”说完,费伦闭目假寐,不再注意她。

一直在留意两人的温柔却暗暗心惊,不是吃惊鱼莎的态度,而是惊讶费伦是如何治好鱼莎的,就那么按摩几下?决不可能!

温柔很想叫鱼莎去没人的地儿探讨一下,没曾想费伦假寐之后,鱼莎也有样学样,斜倚在靠背上闭目休憩去了,甚至连身子也朝向窗户,看来是根本不想搭理她。

由于在夏威夷中转加了下油,交流团一行所乘坐的航班安全降落在洛杉矶机场时正巧是早上。

随大流刚步下停机坪,立刻有两个施瓦辛格型的墨镜大汉来到费伦面前躬身道:“老板,车在那边!”

“蠢货,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吗?怎么把车开机场里面来了?”费伦操着一口熟练的美式英语将俩大汉骂了个狗血喷头,引得同机乘客和交流团一行人纷纷侧目。

“是希林小姐赶巧撞上了,她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其中一名大汉辩道。

“她眼下就在车上等您!”另一名大汉补充道。

“fvck!到底我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费伦极为不爽道,“都他妈滚!叫她也滚!”

也难怪费伦生气,他向来讨厌别人替他做主了。

见老板生气,俩大汉只好唯唯诺诺地回去车队那边,没几秒,连着四辆防弹型凯迪拉克就全都开走了。

赵益国见到这个阵势,凑到费伦身边道:“乖乖,你美国这边的亲戚也太有钱了吧?”敢情刚才费伦骂人的语速太快,他只听了个大概。

不止赵益国,就连其他人也是如此,只知道车队是来接费伦的,至于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费伦对于这个误会也懒得解释,随大队过关后,自有洛城警方派来的联络官上来与魏锦荣交涉,之后便打算将交流团一行请上警局的大巴,想让他们先到洛城警察总部参观参观。

既然是集体行动,费伦也不好私自离开,索性坐上了大巴车,掏出手机换了个信号频道,联络上马路对面的车队,让他们跟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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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 老仇人(求订阅求月票)

当大巴开进洛城警察总部时,整个凯迪拉克车队也跟进了总部大院。

有警察上去干涉时,之前机场保镖们口中的那位希林小姐从二车上下来,冲警察淡淡道:“车先停这里,罚单随便开!”

凑到车边的男警察蓦地一愣,旋即讶然道:“帕丽斯小姐!?”

希林眼尾也没扫那警察一眼,径直来到刚走下大巴的费伦跟前,质问道:“阿伦,你来美国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费伦瞥了眼淑女打扮的希林,哂道:“有这必要么?再说你这不是已经见着我了嘛!”

希林闻言气结,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运了运气才道:“要不是我今早……”见边上一群人在看她跟费伦,“算了,不说了!”说着,故意把脸撇向一边,向费伦表达自己的不满。

费伦岂会惯她这毛病,当下从大巴底部的储箱里拎出行李就打算进警局。

希林见状急了,一把扯住他的包带,道:“你干嘛?”顿了顿又道:“今天什么日子,难道你忘了?”

费伦微怔了一下,随即道:“不好意思,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这时,负责接待交流团的洛城警方联络官凑过来道:“请问是帕丽斯.希林(1)小姐么?”

希林不耐烦地瞥了联络官一眼:“你谁呀!”手却仍拽着费伦的包不放。

费伦可没工夫跟希林磨叽,冷冷道:“放手!”

“不放!”希林执拗道。

这让联络官好不尴尬。因为两人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正想再次出声时,费伦却看着他道:“联络官斯托瑟先生。刚才这位小姐的话想必你听见了,所以……”

联络官斯托瑟下意识接口道:“所以怎样?”

费伦倏然伸手拿住希林的手腕,微一发力,希林便吃痛地叫了起来:“哎哟!”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包带。

斯托瑟看傻了,他不敢相信费伦这个毫不起眼的黄皮小子竟舍得向名媛贵女希林小姐下毒手。

此时希林也嚷道:“费伦,我恨你!”这几个字用的是蹩脚的中文,却听傻了整个交流团的人。

随后。在别人眼中高贵典雅在费伦眼中姿色只是一般般的希林抱着被捏疼的手腕跌跌撞撞地回到车队那里,随后在俩保镖大汉的搀扶下上了车。

费伦见状又冲保镖们喝斥道:“带上她,赶紧滚!”

车队随即发动。一溜烟开没了影,只留下总部大院里一群呆若木鸡的人。

费伦也不管其他人怎样,又打算拎着行李往楼内走去,斯托瑟却一下回过神来。挡在费伦身前恶狠狠道:“你对女士实在是太无理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说着。随手将斯托瑟刨向一边,自顾自步入了总部大楼。

斯托瑟本还想叫嚣点什么,孰料费伦手刨的力道相当之大,没吃住劲的他脚下根本站不住,蹭蹭蹭连退几个大步,直到后背贴在柱子上这才停下来。

这一下也令斯托瑟猛然惊醒过来,费伦好歹是hkp交流团的成员之一,其实刚才他的举动已经有点冒犯了。再在这种小事上纠缠的话,会发展成为外交事件也不一定。只好忍住一时之气,挤出点笑容冲带团的魏锦荣道:“mr魏,你的手下真是太乱来了,幸好希林小姐没有怪罪……ok,请跟我来吧!”

魏锦荣回道:“nonono……费死r可不是我的手下,只是我现在负责带团而已!”见斯托瑟愕然,他又加了一句:“费死r可是个炸弹专家喔,比我可厉害多了。”

斯托瑟闻言心头一凛,他很清楚此次交流有拆装炸弹的比试,也清楚魏锦荣的实力,现在冒出一个比他更厉害的炸弹专家,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儿?不过想归想,他倒是没有忘记正事,给交流团每个人发了通行证后,带着他们进了总部大楼,逐层逐层的参观。

费伦曾详细研究过洛城警总大楼的图纸,觉得这种参观相当无聊,跟队走了几层后,便向斯托瑟道:“mr斯托瑟,有休息间吗?我想歇会儿!”

斯托瑟朝魏锦荣看了一眼,见他不反对,当下道:“有,你顺着走廊直走到底,然后右拐,就可以看到了,那里有牌子,你应该认得的喔?”

最后半句话有点半开玩笑半讥讽的意思,可费伦却一点不觉得好笑,因为就在他侧后方几秒远的一扇门后面,拐过去走不了几步就会到斯托瑟所说的那间休息间的后门,但对方明显没有指点费伦近路,说明美国佬对他们这些交流人员的戒心不是一星半点儿!

当然,费伦并没有多说好歹,拎着挎包照着斯托瑟的指示往走廊尽头走去。

斯托瑟在后面又多加了一句:“嘿,伙计,记得十一点半的时候准时到楼下集合!”

费伦扬了扬手,表示听见了。

来到休息间,费伦一推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呛人的烟味。

没错,休息间同时也是吸烟区。

在美国,实际上同样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有的警局局长允许手下在办公室里吸烟,有的任上则不允许抽烟,所以休息间的作用就很重要了,既可以提供一些饮料甜点,也可以被充作吸烟区。

虽然烟味可以浓得毒死老鼠,但对费伦而言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他仍学着普通人那样,推门而入的时候,爆出了一连串咳嗽声。

不过,休息间内的警察在看清费伦的容貌后,都不自禁流露出厌恶和不屑的眼神。

这时。费伦耳边响起一阵口哨声,随即有人招呼道:“嘿,fish(嫩鱼。菜鸟),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费伦回头一看,是个相当高壮的黑人警察,身高至少一米九,看不出多大年纪,不过从他的肤色就可以判断出,他应该不是纯种的非裔黑人。

“我是过来交流的。”费伦随意指了指挂在胸前的通行证。撇嘴道:“这的烟浓得跟火灾差不多了,怎么该死的警钟还没响?”

黑人听到费伦的玩笑话,咧嘴笑了起来。一口白牙相当亮眼:“警钟线早给掐了,能响才怪了……认识一下,我叫马特,格文.马特!”

“费伦!”随意说了自己的名字。费伦伸手与马特击了下掌。两人便算认识了。

做为地主,马特还算热情,带着费伦来到靠窗透气的位置,还帮忙叫了杯咖啡,说是他请。

“我说老弟,每年来我们这儿交流的家伙不在少数,你打哪儿来啊?”

费伦用汤匙搅了搅咖啡,道:“hongkong!”

“呜嗷~~裤ng妇。你一定会,对不对?”马特的语气夸张起来。

费伦正想敷衍说会一点。边上有人插话道:“他不止会,而且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

话音才落,费伦霍然转头冷视向说话之人。马特也转过头,看到说话之人的脸色不善,舌头顿时打起了磕绊:“卡、卡隆上尉,你、你怎么来了?”

不得不说的是,美国警察是没有全国统一警衔的,各州各行其道,大都把职务和警衔融为一体。洛杉矶警察的职衔分为九级:局长(总警监)、副局长(助理总警监)、分局长(副总警监)、上尉(指挥官)、警监(组长)、警督(巡官)、警长、警探(巡佐)、警员;而纽约警察的职衔要多一级,包括总局长、分局长、助理分局长等等,跟la这边还不大一样。

“没想到两年不见,你还是个指挥官,太失败了,卡隆!”费伦一脸冷笑。

瘦长脸鹰钩鼻的卡隆同样在冷笑:“拜你所赐,不然我都该当分局长了!”

马特不算傻,看出费伦跟卡隆的不对付,忙道:“卡隆上尉,你们聊你们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一步!”说完,再顾不上费伦这个新交的朋友,脚底抹油溜了。

“你看看你,真是鬼厌神憎,连神经大条的马特都不敢跟你待在一起,不如死了算了!”卡隆奚落道。

费伦哂道:“卡隆,难道经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明白吗?甩嘴皮子有用的话,还要枪来干嘛?”

卡隆听到这话,顿时激动了,一把抓住费伦的领口,大声叱道:“你别太嚣张啊,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费伦一点不害怕,反而笑道:“上尉,都五十岁的人,这么冲动干嘛?想想你在渥太华的父母,在温哥华的前妻,还有上高三的大闺女和上高一的小儿子吧!”

“你……”卡隆只说了一个字,随即真的把枪掏了出来。刚才他大声说话就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现在见他掏枪,附近几个警员立马围拢上来,拉手的拉手,夺枪的夺枪!

费伦却在那儿煽风点火道:“你们都别拉他,让他顶个膛火试试!”

卡隆听到这话,越发激动:“我毙了你,我毙了你……”却被几个年轻警员联手架出了休息室。

等卡隆的声音消失后,其他仍留在休息室内的警察看费伦的目光变得很不一样,再没了之前的鄙视和不屑。

在场的警察个个眼力不俗,他们都看出一向霸气的卡隆刚刚只是惺惺作态而已,并不敢真的当场击毙费伦,所以才有人暗中让年轻警员们上去给卡隆台阶下。

(1:就算同名同姓也不稀奇,所以请勿与现实人物产生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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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 上帝呀!(求订阅求月票)

整个洛杉矶警界,敢激怒卡隆上尉的家伙少之又少,而!成`怒卡隆还敢大大咧咧坐着饮咖啡的更是绝无仅有。(五月中文网5)

正因为如此,在场的警察不仅没了鄙视费伦的情绪,反而都在暗自猜测这个家伙是谁。

费伦想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时,就从来不会在意,他坐在窗边老神在在地喝着咖啡,心里却在估摸着卡隆这老家伙死翘翘的时间。

是的,费伦早就想收拾卡隆了,自打两年前这家伙把他抓进警局然后移交给fbi开始,他就上了费伦的黑名单,但却一直没找着机会看着他死。

不过现在正好,费伦的目光远眺着总部大楼外街对面停靠着的卡隆的私人小轿车。

希望那帮蠢材的执行能力还好吧!

费伦在心里轻笑,他此刻身在警局,要是卡隆在外面街上出了意外,可赖不到他头上。

刚被几个年轻警员架出休息间,卡隆嘴里的叫嚷就换了内容:“好了小伙子们,谢谢你们,不然我今天丢人丢大了!”

几个年轻警员都是人精,听卡隆这么说,都不觉会心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更大着胆子问道:“长官,刚才那家伙到底什么人?”

“总之是个连fbi都要头疼的家伙就对了,你们千万不要去惹他,有我惹他就够了,and?”卡隆小小的幽默了一把,随即告辞离开,当他转过身去时,原本笑容可掬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因为他感到刚刚在休息间里,费伦说的那些话绝不仅仅是威胁。

当年卡隆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当刑警很危险时,就找出千般借口和心爱的妻子离了婚,之后更送前妻和两个孩子去了加拿大定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卡隆在办案时不想受到其他的羁绊,可惜在今天·费伦的话已经等于在警告他:没事别惹我!

妇k!

此时的卡隆很后悔参与当年逮捕费伦那件事,明明是fbi和cia想针对阿布拉莫夫,这也是来自在野党某些高层的暗示,他怎么就彪呼呼地参与进去了呢?

直到现如今·当年就起了个头的卡隆才终于搞明白,最难缠的并非阿布拉莫夫,而是费伦,因为这厮太有钱了,根据cia的资料显示,几年间费伦利用九六年欧洲杯的博彩收益高抛低吸玩弄过几十家公司的股票,赚到的钱以数十亿美元计。

在美国·钱多到一定程度,那是可以砸死人的,最关键的是·费伦这厮直到现在仍未宣布放弃美国国籍。虽然费伦有多个国籍,美国也是不承认多重国籍的,但《美利坚合众国宪法》有很奇葩的一条明文规定,除非公民本人自愿放弃美国国籍,否则公民的国籍将被保留。

也就是说,在法律上,fbi和cia不得不把费伦看作是一个美国超级富豪,对于这样一个人,若没有十足十的把柄·是不能随便动的,否则将会被视为向美国富人阶层的挑战。

所以当年抓费伦的时候,都要靠卡隆这个州警出马·而不是fbi领衔抓人。可惜人虽以驾车超速这种蹩脚理由给扣了,后又秘密移交给了fbi,但阿布拉莫夫很快在媒体上爆出了费伦的身家·让美国特权阶级一片哗然。

是的,哗然。

费伦明面上公布的近百亿美金的资产额度,羡慕嫉妒死了许多特权阶级人士,但他们更多的是恐慌,因为被fbi秘密逮捕的这人比他们还身价不菲啊!fbi能以莫须有罪名抓费伦,难道就不能抓他们了?

所以,费伦当时被抓这个事儿·在美国上流社会闹得很凶,但除了一开始·后面基本上没怎么见诸于报端,毕竟美国是讲求民主平等自由的国家,怎么能因为一小撮人的阄腾就把fbi的局长赶下台呢?这种事情要是爆出来是会引起普通民众极大不满的,是会让平民寒心的。

可事实是,闹到最后,时任的fbi局长还真就下了台,最后由一个副局长代行局长职大半年,到了小布什上台后,才有新官走马上任!

至于当时“诓”费伦回警局的倒霉蛋卡隆就不怎么好混了,可惜就连fbi的局长都下课了,谁还顾得上他呀!

于是,本该升任分局长的卡隆只能继续当他的上尉,在那儿混吃等死!

今天,露西接到了一个任务,一个很简单的任务,有十万美金的酬劳,只要她在洛杉矶警察总部外面东边的拐角处切过对面违章被交通警拦下,并且在那里耽搁上一小段时间。

这对露西来说很简单,她轻轻松松就做到了,更差点勾搭上了上来开罚单的年轻警员。

同样是今天,杰克也接到了一个任务,要他在大白天路灯骤亮的时候,在洛杉矶警察总部外面的街道上靠东面的路段“不小心”撒下一些机油。

这也是一个相当简单的任务,不管路灯亮不亮他都可以得到十万美金的酬劳,所以杰克很有点跃跃欲试,他倒想看看路灯是怎么亮的。

“怎么亮?呵呵,到时你就会知道了!”在窗边喝着咖啡的费伦阴笑着,他之所以没有擅自离团,就是为了来警局跟卡隆见上一面,而以费伦早就打听好的卡隆的习惯,他进休息室那会儿,卡隆习惯来这边抽支烟。

不过今天,卡隆在把烟点燃前就瞅见了费伦,所以根本没顾上抽烟,等到了楼下他才省起这事,掏出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便打算回家。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面对费伦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见到楼下的卡隆往大院门口步去,费伦暗忖:嵌入卫星的控制程序应该靠谱吧?想着,他靠窗一边的手伸进裤兜,摁下了手机的发送键。

几秒后,警察总部外面整条横街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当然,只是很短的时间,旋又熄灭,相当于闪了一下。

街道附近的很多人都没留意这个情况,但一直在等“信号”的杰克注意到了,在拾荒的他立刻拖上工具,就往马路当间而去。

当然,还有是不少路人注意到了路灯闪烁的情况,还以为是控制程序出了毛病,只小小惊讶了一番便没了声潮。

走出大院门口,并未见到路灯异常的卡隆有些惊疑地看了看四周围,因为他刚才好像听到一些惊讶之声,但又不太确定。

“是不是我压力太大,该放放假了?”

坐进自己车里,卡隆并没有立即发动,而是眼神无焦距地盯着挡风玻璃在那儿喃喃自语,丝毫没注意到后方几十米处,拾荒者杰克经过时在地上留下了一大片油渍。

与此同时,昨晚上与人打赌要开着卡车在警局门口溜一圈的肥司机富勒在酒壮怂人胆的情况下,歪歪扭扭地开着卡车从东面拐角杀了过来。

正与露西打得火热的年轻交通警见状,上前打手势想让卡车停下。

二麻二麻的富勒哪会理会这个,一扳方向盘,本该从外道过弯的重卡楞生生从内道杀了过去,车上还松脱了两纸箱货物,差点没一脑袋把年轻交通警砸个正着。

“啪!啪!”

也就在重卡打弯的当口,回过神的卡隆拍了几下脸,插上车钥匙准备起步,根本没留意到从车后杀来的重卡。

当然,重卡的车道跟卡隆私家车的车道不一样,它眼下正在对过的车道上逆行,可好死不死地,富勒正处在半醉不醉之间,留意到远端相向驶来的一辆悍马后,他竟主动打了个弯,又往卡隆所在的车道开了回来。

本来横街是顺向两车道逆向两车道,就算重卡开上来,只要正常行驶,完全可以避开卡隆的车,但是……地上的油渍实在是太坏了,生生把重卡打滑成了碰碰车,对对直直就朝着卡隆那辆福特去了。

费伦在窗边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

与此同时,车里的卡隆也注意到了周围行人神态的不正常,再一瞄倒后镜,看见歪歪斜斜驶来的重卡,心道:坏了!他不顾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解开安全带,顾不上打开副驾驶的门出逃,直接打开手边司机位的门,就如箭般窜出了福特。

“哐!”“嗡~~~~”

重卡擦着卡隆的脚后跟将福特车擂向了警院大门方向,卡隆见此微松了口气,正要高兴时却愕然发现他站在了对过车道当间,一扭头就见悍马宽大的车身近在咫尺。

“嘭!”

卡隆很不甘地享受了一次凌空翻滚的乐趣,重重摔在地上,又被悍马碾压而过,这才如破败的棉被般恒亘在路当中。

“吱嘎!”

悍马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两个军官,一个少校一个中校,他们在车位上面面相觑,根本搞不清这起突如其来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同时,在窗边生生目睹这一切的费伦指着窗外惊叫起来:“噢,我的天呐!”实则心里乐开了花,看来他对卡隆的行为心理分析很到位,没有错判一步!

听见费伦叫喊,附近有几个警员凑了上来,看到院外马路上的情形,也都呆住了……(未完待续)

552 交流行程的变化(求订阅求月票)

不得不说,费伦很阴险,他几乎算中了卡隆跟他见面以后的每一步行动,包括那段威胁的话,也是他刻意放出来的。

只不过费伦没想到的是,对过车道撞上卡隆的车不是一般的私家车,而是军用悍马,更一下就把卡隆撞得死挺挺的,太没意思了,本来还想瞧瞧这家伙垂危挣扎的样子,结果没那眼福。

“哐!”

重卡把卡隆的福特逼撞到大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费伦甚至感到身边几个已经目瞪口呆的家伙心脏都不争气的跳了一下。

院门口处,闻声赶来的几个警察只瞥了一眼悬吊吊挂在比一坨屎好不了多少的福特车身上的牌照后,顿时挚出手枪打开保险齐刷刷对准了肥司机富勒。

“不许动!”

“把双手放在头上!”

“慢慢走下来!”

富勒其实根本没听清警察们在说什么,但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汗毛倒竖,酒一下就醒了,只是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却没敢妄动。

要知道,由于美国这个奇葩国度枪店比麦当劳还来得多一些,美国的州警们是有权在嫌疑人妄动时开枪的,毕竟嫌犯的任何异动都有可能是掏枪,未准摸出手雷也不一定。

“泄特!别他妈杵着,给老子滚下来!”其中一名警长再次出声叫骂。

听清指示的富勒赶紧屁滚尿流地跳下重卡。

“趴下!”“趴下!”

富勒照做,很快他背上就被压上了几只膝盖。更有警察将他的手反剪拷了起来。

随后,更有不少警察从大院侧门涌出去,抢救卡隆。围堵那辆悍马去了。

至于这件事军警之间会怎么处理,就不管费伦这个始终甬者的事了,毕竟他只设计了前头,最后那一下悍马撞击可不是他设计的。

等费伦把杯子里的咖啡饮完,休息间里的警察早散光了,想必不是坚守岗位就是趁热闹去了。

费伦慢条斯理地从屁兜里掏出块手帕,把自己用过的杯具擦拭得光鲜亮丽。这才拎起包施施然走人,往楼下大门口集合而去。

虽然还不到斯托瑟给出的集合时间点,但出了这样的事。费伦相信斯托瑟没心情再折磨交流团了,毕竟交流团的人连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呢!

果不其然,费伦到楼下时,交流团的人也前后脚到了。

斯托瑟瞅见费伦。不阴不阳道:“还好你有点觉悟。自己过来了,不然只能你自己去驻地了。”

费伦哂道:“放心,la我不是第一次来,能找到路!”闻言,省起腐女希林跟费伦夹缠不休,斯托瑟有点语塞了。

这时,一个分局长衔的肥佬穿着警服从楼里走出来,把斯托瑟叫了过去。跟他嘀嘀咕咕了一阵。回来之后,斯托瑟便对魏锦荣道:“mr魏。你也看见了,出现这样的事,我想你们交流团的行程必须得改变了。”

魏锦荣见斯托瑟一脸不耐烦加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有点恼火,但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只好忍住气,反问道:“那要怎么改变呢?”

“很简单,把计划颠倒一下就行了。”斯托瑟撇嘴道,“原本是要留你们今天,参观学习一下,然后再按计划向纽约和波士顿方面分配的,现在看来只能提前了,先让你们其中大部份人去纽约和波士顿,剩下三分之一加入到我们洛城的日常巡逻中就地交流,如何?”

听到这样的安排,魏锦荣微微一愕,十分之中至少有七分不情愿,却又说不出好歹来,只道:“那基本的技战术交流学习呢?就不搞了?”

“怎么会不搞?原来是打算放在我们洛城来搞的,现在嘛,只能改在纽约警局了!”斯托瑟作出一副深表遗憾的样子,“时间定在九月十三日左右,也就是你们临离开前一个星期!”

听到这话,魏锦荣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取消就好,不然没法从美国佬这里找回场子了。

费伦心头却在暗自冷笑,纽约警局?九月十三号?那个时候纽约的警察恐怕都忙得脚不沾地吧!情况也绝对会比眼下此刻更为混乱,还交流个屁呀!

不过这不是费伦关心的问题,反倒乐得在边上看笑神。斯托瑟显然留意到了费伦半阴不笑的表情,心头大恶之余,也纳闷他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神态,抑或单纯的讥诮?

也就在斯托瑟跟魏锦荣解释行程安排之余,院子侧面那道一向紧闭的备用卷帘大门“哗啦啦”打开了。被横亘的重卡憋在院子里的摩托警们狂拧油门,在隆隆轰鸣声中冲出了大院,维持周边的交通去了。

这个时候,没离开多久就被召回的大巴车也泊在了侧门外不远处,斯托瑟见状道:“mr魏,我看咱们还是先去酒店,分配一下派往纽约和波士顿的人员吧!”从头至尾,他都没关心交流团成员的时差问题,也不知是刻意的,还是忽略了。

但魏锦荣显然也没在意这个问题,反而道:“去酒店?你们洛城警方都不安排住宿的吗?”在他印象中,以前交流团过来,美方可都是安排了警员宿舍的。

斯托瑟不置可否道:“等你们走剩下的人自然会安排!”

听到这话,魏锦荣和曹析面面相觑,没想到美国佬抠门到这个程度,对此无奈之余,也只能客随主便了。

一行人上车之后,等大巴开出,在斯托瑟的建议下,魏锦荣和曹析就在车上商讨起了分派纽约和波士顿的人员名单。

由于卡隆上尉这么一个资深警官意外死在洛城警察总部大门外的街道上,魏曹二人都明显感觉到了斯托瑟还有其他洛城警察对他们这个交流团的不耐,所以这二位没一个想留下来受气的。

最终决定,由曹析带一个财政处的手下,再带五个交流团成员去波士顿,虽然这地偏北一点,但眼下正是美国夏季,倒也不冷。

至于魏锦荣,则带另一个财政处的人和六个交流团成员去纽约。

余下的人,由督察当中资格最老的赵益国带队,留守洛城……花费用度方面嘛,由剩下那位财政处人员负责。

值得一提的是,水警小组的三个人比较悲催,由于洛城、纽约和波士顿均濒海,所以魏锦荣觉得分派的队伍当中总得有个浪里白条似的人物撑场面,不然到时候美国佬故意为难,连个水性拿得出手的人都没有,那就抓瞎了。

于是,水警小组三个人被一分为三,每个队各一人。当然,鱼莎这种美人鱼,看着养眼,水性格斗也都不弱,各队自然是抢着要,但她本人更愿意留守洛城,魏锦荣和曹析虽然是交流团主官,却也不好拂了她的个人意愿,便让她留了下来。

对费伦抱有敌意的温柔本也想留在洛城,但鱼莎先开了口,她身为督察级的警官,就不好再说这个事了,只能一副脸色臭臭的样子,看着鱼莎跟另一名水警同事换位,坐到了费伦身边。

坐下后,没安静几秒,鱼莎便用手肘碰了碰费伦:“喂,等下安顿好了去哪儿玩?”

正闭目养神的费伦睁开眼瞟了鱼莎一眼,道:“你都不倒时差的么?”

“没事,我以前经常熬通宵。”鱼莎大大咧咧道。

“那你皮肤还这么好?”嘴里小拍了一记马屁,费伦的手老实不客气地摩挲了几下鱼莎的手背。

鱼莎俏脸微微红了一下,随即瞪眼道:“毛手毛脚干嘛?吃我豆腐啊?”

费伦一本正经道:“没,我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看法。”话是这么说,不过周围射来的灼灼不忿之目光,他还是清晰感受到了。

鱼莎却丝毫没有这个觉悟,赖着费伦道:“跟你说正经的,等下打算去哪儿?”

费伦耸肩道:“恐怕我得先回去一趟。”

“回去?回哪儿去?”鱼莎愕道,旋又省起之前在警察总部跟费伦夹缠不休的希林,“你结婚啦?在洛城有房产?之前那洋妞不会是你老婆吧?”

听到美人鱼爆出的这一连串问题,费伦差点没被呛死,翻了半天白眼才道:“拜托,你怎么这么八卦?”

鱼莎闻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也觉得自己有交浅言深之嫌。

赵益国几人却被鱼莎的娇俏表情引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对费伦又是好一阵羡慕嫉妒恨。

等到了酒店,斯托瑟道:“那你们就请先在酒店住一晚,留在洛城交流的人请明早打这个电话联络我!”说完,他留下名片,就老实不客气的告辞了。

魏锦荣和曹析对此显得颇为无奈,可惜这里是美国,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真是强龙,美国佬未必就是蛇。

因此,曹析也只能叫手下去安排住店事宜,毕竟就算现买机票,也要等上好几个钟头才能飞,还不如先在洛城住一晚,养足精神再飞美国东海岸。

不过在财政处人员去订房间前,费伦道:“魏死r,曹死r,我想私人请个假,去看望一下我在洛城的朋友!”

“哦?你在la还有朋友吗?”魏锦荣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曹析也挑了挑眉头。

.(未完待续)

553 上谁不是上(求订阅求月票)

“哦?你在la还有朋友吗?”

魏锦荣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曹析也挑了挑眉头。随即两人同样省起了警总大院的希林,不禁对视一眼,发出了会心的笑意。

“行,你去吧!”魏锦荣倒是大度得很,“不过得留个联络方式,方便赵益国找到你!”

费伦闻言想了想,从挎包里摸出张新的死m卡,把移动号码抄给了赵益国,同时也把斯托瑟留下那张名片上的号码记了一下。

随后费伦便拎着包告辞离开,在酒店门口招了辆出租车,吩咐司机道:“去比佛利山庄!”

开车的黑鬼愣了一下,旋即应道:“ok,老兄!”等车开出一段后,仿佛为了表达自己很健谈,黑鬼司机开始唧唧歪歪起来。

“嘘——”

很随意地丢了一张富兰克林到前排位子上,费伦冲着倒后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黑鬼司机立马撇嘴道:“ok,老兄,我就不磨你耳朵了!”随即闭了嘴。

费伦这才掏出手机给他la产业的保镖头子亚里打了个电话:“到山脚来接我,一辆车就够了!”

“好的,老板!”亚里沉稳地应了一声,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不愧是曾被费伦洗脑过的死忠人物。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在比弗利山庄那块著名的招牌附近停了下来。费伦径直走下车,一眼就瞄见了不远处停着的加长型凯迪拉克。

亚里带着个史泰龙型的黑衣保镖早就等在了车旁,见费伦到来。立刻迎了上来。

“嘿、嘿嘿,老兄,你还没给车钱!”黑鬼司机见费伦抬脚就走。马上从车里探出头叫嚷道。

费伦不想跟这黑货辩什么,连正眼瞧他一下都没有,自顾自朝亚里走去。

孰料黑鬼司机不依不饶,跳下车赶紧几步,一把拽住费伦的包,语气不善道:“老兄,你今天不给车钱就别想走!”

费伦听到这话直感好笑:“难道我刚才给你那一百块是画的么?”

“那只是小费!”黑鬼司机理直气壮道。

见他如此。费伦的脸色沉了下来,原本因为卡隆挂掉而顶好的心情一下子又糟透了,随手松了挎包。与亚里二人交错而过,吩咐道:“搞定他,别给钱!”

亚里微微点头,带着“史泰龙”挡住了还待再追的黑鬼。一瞬不瞬地盯着费伦的包。而“史泰龙”更从后腰上拔出usp对着黑鬼司机的脚边开了一枪:“咄!”

装了消音器的usp只发出了一声闷响,却将路面啃出一个小眼来,当场就把黑鬼吓傻了,自动松开了包带。

“滚!”

亚里喝斥一声,一手捡起包,一手拎住黑鬼的衣襟,轻易就将他撩在了出租车的引擎盖上。

随即回身,见费伦正踏入凯迪拉克的颀长车厢。亚里便和“史泰龙”小跑回车旁,钻进了驾驶位。车子随即开出。

后车厢内。奢侈音响、小型酒吧、宽大皮椅、卫星电视……一应俱全。不过费伦一踏进车厢就皱了皱眉,因为希林也在车里。

没等费伦说话,希林就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一双美腿也骑上了他的大腿,发疯似索吻。

费伦剑眉微蹙,下一秒却感到一条丁香小舌主动挤进他的大嘴里,还不断挑拨着他的粗舌头。

刚才被黑鬼司机弄得有点恼火的费伦眼睛一下就红了,井底之蛙瞬间觉醒,呼之欲出。

可希林这妞太烂,在跟他搞上以前就已经声名狼藉了,所以费伦当时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破了她的屁处,权当上一回公共厕所,对于她这次缠上来毫无准备。

见费伦没有激情回应,希林吻得更剧烈了,甚至还伸手将费伦的大手抓到她屁股上放着,更不断做着挺腰的动作。

干!

费伦暗骂一声,他竟然被一个妞主动了。想想以前那次搞希林,当时费伦的身体素质还没现在这么强悍,能够百病不侵,所以也就没敢搞得太疯狂,还有所保留,可这次不一样了,爱死病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既然眼前这腐女跟公厕差不多,谁上不是上啊?

当下,费伦狠狠地吸嘬了几下希林的小香舌,使劲打了她一下屁股,惹得她痛叫一声:“哎哟!”

唇分。

希林媚眼如丝地看着费伦,又打算吻上来,费伦却双手摁住她的脸颊道:“老子现在火很大!”说着,也不理希林是否愿意,就把她整个头朝胯下按去。

谁知希林却相当乐意干这事,稍微动了动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跪在费伦跟前,很快就把他的裤子弄了下去,然后嘻嘻笑道:“知道你很持久,那人家今天就先用嘴帮你!”说完,便埋头下去,含住火烫的小家伙,卖力地吞吐起来。

………

十几分钟后,凯迪拉克开进了费伦在比佛利山北岩上的庄园。十分清楚希林德性的亚里没有打扰费伦的雅兴,带着“史泰龙”撤离了车子,更让周围暗处的保镖们全都向外扩了一百英尺以上。

车内,费伦绵长的喘息声,和希林婉转的娇呼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两具坦诚相见的身体,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来回纠缠着、猛烈撞击着……

******

午后阳光慢慢西斜,余晖通过落地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宽大的国王床上,更将整个卧房映得红彤彤的,似乎给床上婐睡的男女身上渡了一层霞光……

希林早已疲惫不堪沉沉睡去,姣好的身材完全不加掩饰的袒现在费伦面前,那诱人的曲线在薄薄的被单下若隐若现,让费伦本已平复下来的井底之蛙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

也对,费伦只不过在希林身上完完整整地爽了一次而已,而希林攀上极巅的次数……

“十次?还是十一次?”费伦也记不太清了。

上归上,要是因为太猛把女人搞伤了,那就是男人的不对了。费伦强自压下心头微起的火苗,拉过丝被,轻轻盖在希林的娇躯上,起身下床,走进浴室冲洗了一下之后,来到外面的露台,做起了全套的五禽养生功。

“费伦?!”

希林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眼前有个男人的影子在晃动,却不在身边,猛然睁开眼大叫了一声,却发现费伦正站在卧室外面硕大的露台上打着一套她从未涉猎过的功夫。

好奇之下,希林一下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无片缕,连忙抓起被单掩住身子,可稍微一动自己,却觉自己周身像快要散架一般。

“嘤咛!”

希林的娇呼声并没有引动练功中的费伦,直到他把整套动作打完了,这才回身道:“醒了?我抱你去洗一下吧!”

“我……”

希林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眼也极不舒服,好像被什么东西扩阔之后便保持成那样,有点卡住了的意思。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暗道一声冤家,脸颊也有点发烫。

费伦没去留意希林的表情,回到房里,见希林又躺了回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不由连人带被子一块抱了起来,进了浴室。

不多时,浴室里传出了希林娇婉的讨饶声,接着撞击声与呻吟声再起,自又有一番不可说的旖旎。

到了晚餐时分,希林才在费伦的搀扶下进了餐厅,自有女佣捧上精美的吃食。

扶希林在主位边坐下,费伦落座到主位上,问道:“想喝点什么?”

“我、咳咳……”

连串的吞吐加上连番的嘶叫,希林的嗓子彻底谙哑了,气得拍了费伦一爪,这才在他递来的便笺上写道:“我今晚还要出席一个慈善party,你说怎办?”

费伦看完后笑道:“那就别去好了,就住我这儿,相信我的小兄弟能满足你!”

希林闻言,俏脸微红了红,又掠过一丝后怕的表情,最后嗔怪似的白了费伦一眼。

费伦这下笑得更大声了。在他看来,对于希林这类**,说别的没啥用,直接干挺了她,干得心服口服,她才会听话和臣服。

听着费伦的畅笑,希林的脸更红了,在纸上写道:“陪我去,求求你,等party回来随便让你玩!”

费伦冷笑道:“还没怎么玩,你的嗓子就哑了,到时我怕玩残你!”

希林果然怕了,期待的眼神缩了回去,勾下头对着极品鹅肝酱发呆。费伦却深明虐几下就要小小奖励一下的道理,当下话锋一转,道:“是什么宴会值得你这位贵女亲自到场啊?”

希林闻言眼眸旋又亮了,抬起头想解释,一张小嘴,才又发现嗓子的问题,着急想在便笺纸上写出来,费伦却骈起手刀在她雪白的脖颈间切了一下。

顿时,希林只觉一股冰流划过后头,随即惊叹出声:“呀!嗯?我的嗓子……”她霍然看向费伦,“你、这……”

费伦傲然道:“中华内家功的皮毛而已!”

“内家?是否你们华人所讲的真气?”希林美眸异彩连连地问道。

“真气?你也懂这个?”费伦哂笑道。

希林赧然道:“自打你离开美国,我就一直在收集有关功夫方面的书籍,多少了解一点。”

“差不多就是真气吧!”费伦随口敷衍着,并不想过多解释,“今晚没地方消遣,你还是说说party的事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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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 参宴(求订阅求月票)

“今晚没地方消遣,你还是说说party的事儿!”

希林闻言,忙解释道:“今晚慈善酒会的举办地不远,就在比佛利……”

话还没讲完,费伦的那部土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他嘴角不禁逸出一丝笑意。

阿布拉莫夫来电。

不得不说,经过几年的狼狈为奸,费伦跟这个游说教父虽仍只是看钱份上来往,但在某些事上,也算是心有默契各取所需,处得还算融洽。

来到一旁接通电话,费伦还算和气的打了个招呼:“嗨,杰克!”

“阿伦,你太不够意思了吧?”阿布拉莫夫一上来就是抱怨,“来了美国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那你还能知道我来了,鼻子够灵的。”费伦打趣道。

“不是我,是f逼,国内的事基本上瞒不过他们。”阿布拉莫夫怕费伦误会,赶紧解释道,“新上任的那个局长与他的前任是一丘之貉,你可得当心点儿!”

“我怕什么!”费伦满不在乎道。

“我说老弟,以你的身家,明的你是不怕,但暗的呢?”阿布拉莫夫多少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况且这背后还有cia的影子!”

暗的?

费伦闻言不禁洒然一笑,说实话,已经达至三阶基因锁中段的他就更不怕了,他随时随地都可改头换面躲到欧洲去享受一辈子。

尴尬的是,就算cia想暗地里搞费伦。在欧洲的话,也是没法直接派大部队的,更别说核弹什么的了。而若是小股部队进攻又或美人计毒杀什么的,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照单全收。

当然,以费伦的性子最多妥协一时,不可能妥协一世,所以“躲欧洲”这种太憋屈的事他是干不出来的。

总之一句话,来阴的费伦根本不怕。

“老弟,既然你人到了la。晚上有空没?我请你去参加一个party!”绕了一大圈,阿布拉莫夫终于说到了重点。

前面都是扯淡或不痛不痒的提醒,只有最后这句发出邀请才是阿布拉莫夫最想干的事。在游说教父眼中,拉上费伦就等于做事情有了资金保证,毕竟是资本主义嘛,金钱挂帅。所以他这么干不足为奇。

“这party什么人搞的啊?说说。看看我有没有兴趣!”

“还能有谁,大导演瑞尔伯格呗!”阿布拉莫夫哂道。

费伦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我说杰克,换言之这party就是个娱乐圈聚会,非把我叫去,你这家伙又憋什么坏呢?”

阿布拉莫夫那边沉默几秒后,道:“阿伦,这怎么能说是娱乐圈聚会呢?我这耍嘴皮子的不也要去么?”

“行吧,冲你面子。我问问管家今晚有没有安排,你……”

“我等着!”

“你还真是一点不客气。”费伦随口吐了句糟。扭住话筒走回餐桌旁问道:“帕丽丝,你说的那个宴会……”

“就在瑞尔伯格家举办!”希林连忙回道。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即又走回边上,冲电话那头道:“骚蕊杰克,我晚上另有安排,你说的那个聚会恐怕是不能去了。”

阿布拉莫夫一听,心都凉了半截,没精打采地客气了一句:“好吧,那咱们就有空再约!”说完道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费伦心里乐开了花,施施然回到餐桌边坐下,伸出两根手指抬起希林精巧的下巴,道:“美女,就照你说的,咱们晚上去参加party吧!”

希林喜出望外,一推餐盘道:“那我去选衣服!”结果刚一迈步,就“哎哟”一声跌坐下来,捂着自己的私密处一脸的痛苦样儿。

看来是玩得太狠,伤到了,但费伦清楚,绝对没残,所以再度伸手过去在希林毫无赘肉的小腹上来回抚摸了几许,正当这腐妞面泛潮红之时,却讶然发现费伦那只手好似有无穷魔力,散发出一股热力,直透痛处,令她脑中生出诸般幻象。

不多时,费伦悍然撤手,希林“嘤咛”一声回过神来,媚眼如丝地望着费伦,正想张口求点什么,费伦先她一步道:“去准备吧!”

希林只好起身,小心的迈开步子,却发现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还能忍受的隐隐作痛,心知费伦没有尽力,却也不敢怪他,只是幽怨地白了费伦一眼,迈着小幅的淑女步上楼去了。

费伦却按铃把亚里召了过来,边吃东西边道:“希林什么时候把她的衣服搬来的?”

亚里愕了一下,随即道:“去年圣诞过后就搬来了……老板,要不要让她……”

“哦,没事儿!”费伦随意地摆了摆手,“这庄子少点人气,还是照以前一样,她愿意过来住就随她!”

“明白了,老板!”亚里躬身应了一声,见费伦没再吩咐别的,便退了出去。

待费伦用餐完毕,希林还没有换妥衣服下来,他只好上楼去看看这妞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结果一进到希林平时住的那间卧房,费伦才发现这妞刚刚才又一次洗白白从浴室出来,正在那儿试换着内衣。

见费伦进了房,希林也不遮掩,就那么把美好的身段展现在他的面前,还故意摆了摆丰腴的翘臀,流出诱惑的神态。

可惜,对现阶段的费伦而言,连基因都能控制,更别说肾上腺素了,所以直接无视掉这腐妞的撩人姿态,走过去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她纯白的大屁股上。

“啪!”“嘤咛!”

无比响亮的声音惹得希林吃痛,却又羞赧不已,更让她俏脸发烫的是,费伦这坏人下手也不知道个轻重,她滑腻的右臀上印上了一个完整的巴掌印,将之前那些交媾的残痕全都盖了过去,对着落地镜一照,红彤彤的,深刻无比。

希林以一种既疼且爽的表情摸了摸手掌印,怯怯地瞄了眼唬着脸的费伦,正想溜去衣柜那边找衣服,费伦斥道:“站住!”又指了指大床上乱扔着的十七八套名贵内衣,“还要去哪儿?这些不够你穿吗?”

希林虽然畏惧费伦的威势,但在衣着这方面是绝不肯让步的,闻言拧着脖子,撅着小嘴,细声道:“那些内衣我都试过了,不太合眼!”

费伦怔了怔,随即省起自己管得有点太宽了,当下道:“ok,给你一个钟头,穿好衣服出来见我,过了时间,老子就不伺候了!”

希林纳闷道:“伺候?你没伺候我啊?”虽然这腐妞为了听懂费伦的话,狠学了一阵中文,但方言什么的,她还是完全闹不明白。

费伦听到希林的问句,一副被打败的样子抚着额头,也懒得解释,只道:“我希望你穿衣服的速度比脱衣服更快,ok?”说完,也不等希林回应,便径直出了房间,连门也没带上。

一个小时后,很想多试几套衣服的希林迫于费伦的霸道,无奈下了楼,只见她上身套了一件明黄色的镂空无袖衫,下面穿了条萝莉风的短裙,将她双腿的优美曲线尽展无疑。

希林的雪颈间还戴了一条天然的黑珍珠串,脚上蹬着七吋的水晶高跟鞋,看上去相当惹眼。至于她的烟熏妆自有独到之处,看上去还能入眼。

“好看么?”

费伦不置可否的歪了歪头,模凌两可道:“天生丽质的女人穿什么都好看!”

希林听后开心的笑了。不得不说,这腐妞从小就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一向认为自己天生丽质,殊不知费伦的话只是随口而发罢了。

随意穿了一身还算正式的薄装,费伦携着娇俏明艳的希林来到车库,双双坐进了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之中。

这时,亚里来到车窗边,勾下身子问道:“老板,要不要派人跟着?”

费伦摆手道:“没必要!”说着,发动车子,一溜烟开出了庄园。

瑞尔伯格作为荷里活著名的大导演,他家的别墅庄园自然不会小到哪里去,不过费伦驾车到达目的地时,泊车点已经是车满为患。

好不容易找了个车位把车停下,费伦一下车就起了牢骚:“早知就不该来这里,人多得跟菜市场差不多!”

希林忙挽住他的手安慰道:“阿伦,好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非正式的聚会要的就是个人多热闹!”

费伦讥诮道:“是哈,你们这些人就喜欢找个油头就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希林知费伦说的是实话,根本没法反驳他,只能作了个无奈的表情,半拖着费伦踏入了派对圈子。

草坪上已经有了不少人,四周围的高处打着类似球场照明那种大灯,时不时有影视圈的明星从费伦眼前经过,有的还相当出名……

来往的人中,几乎每一个都在银幕上或电视上见过,有影星,有歌手,还有体育明星……人着实不少,星光熠熠,令人应接不暇。

这时,一个厚唇长裙的美女走了过来,主动向希林打招呼道:“嗨,帕丽丝!”

“嗨,安吉拉!”希林美目流转,奇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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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 又起事端?(求订阅求月票)

安吉拉并没有回答希林的问题,反而把美眸瞟向了费伦。

希林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道:“阿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安吉拉.朱丽,我的闺蜜……这位是费伦,来自hongkong!”

知费伦只当她是炮友,希林识趣地没有把他说成是自己的男朋友。实际上,费伦并不反感一个美女把自己介绍成男友,但希林的男友实在太多了一点,这才是他反感的根本原因。

“你好朱丽,很高兴认识你!”费伦主动伸手道,“很欣赏你的电影!”

拥有性.感红唇、身材妖娆、笑容魅惑的朱丽也很配合地与费伦握了手:“费伦,你好!”嘴上如是说,她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希林紧挽费伦臂弯的素手,嘴角流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见朱丽不怀好意的笑,美眸还冲费伦放电,希林有些吃味,不动声色地取过侍者盘子上的红酒,递给费伦一杯,却自动遗漏了朱丽,旋又像发现新大陆般发现对方两手空空,讶然道:“哎呀,安吉拉还没酒呢,我去帮她端一杯来!”话是这么说,两脚楞是没动半厘米。

朱丽闻言,好奇地瞥了眼费伦,相当配合道:“不用了,我自己去端就好!”说完,又妩媚的斜了费伦一眼,这才娉婷而去。

希林见状,举目四望,跟着眼前一亮,随即道:“阿伦,咱们去那边吧,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费伦不置可否。反正他是陪希林来消遣的,去哪儿都一样,除非阿布拉莫夫那个家伙过来和他搭讪。

朱丽并未走远。只是没入一群贵女之间听她们闲扯,回眸之时便见希林把费伦撺掇走了,心下更是好奇兼纳闷:贪好床第之乐的腐女希林居然会这么在意一个男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念电转间,朱丽取过杯红酒,穿梭于人丛中,随口应付着一个又一个上来搭讪的人。眸光却一直落在费伦跟希林两人身上。

希林相当适应这种party的费伦,扯着费伦一会儿跟这个聊聊天,一会儿又介绍另外几个腐女级的名媛给费伦认识。如鱼得水,但却决不把费伦带到那些稍显青涩的二三流女星面前,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的身子比她干净。

其实费伦自打希林以端酒的借口把朱丽引走开始他就看出来了。如今的希林相当在乎他。也相当害怕失去他。如果换一个男人受到希林这种待遇,恐怕会受宠若惊,但可惜费伦例外,他起初还有兴致随希林走了几出人堆,随后便厌烦了。

“帕丽丝,找个地方坐会儿吧!”说着,费伦步入豪华的大客厅,朝着女人最密集的长沙发而去。在他看来。坐在女人堆里总比坐在男人堆里强吧?

希林见状,暗叫一声冤孽。但还是顺从地跟在了费伦身边。经过这么多次床上.床下的交锋,她算是看明白了,别看费伦说话和颜悦色,但决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最好的办法唯二,要么离他远远的,要么听他的。

费伦来到长沙发旁,朝聚在此的四五个女人笑容可掬道:“美女们,不介意我在这里歇歇脚吧?”

本来几个聊得正火热的女人挺反感费伦这个华裔的搭讪,不过其中一女抬眼就瞅见了他身后的帕丽丝.希林,正想说点什么,希林率先道:“我和阿伦可以加入吗?”说着,她的手再度紧挽住了费伦的臂弯。

在场的几女都是荷里活的二流女星,就算最出名的查理兹泰隆01年这个时候也仅介于二流与一流影星之间,仍未摆脱“花瓶”称号,面对希林这个名门贵女,面上虽不惧,但心底却多少有些怵头,更有结交之心。

所以,当希林主动示好时,在场诸女自无不应,泰隆更是代表众女应道:“当然!”

费伦见人家答应,倒也不管答应得勉不勉强,径直往长沙发边的单人沙发而来,原本坐在那处的洁西卡.梅利虽不情愿,但身子不由自主就站了起来。

费伦人一到,正好一屁股霸占了单人沙发,众女见状,眼中闪过一片厌恶之色。希林朝诸女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来到费伦身边压低声音道:“阿伦,你过于粗鲁了!”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拍了拍自个儿大腿,道:“坐下!”

希林看了看众女,又看了看四周,略觉犯难,却仍半推半就的在费伦大腿上坐了下来。

泰隆几女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因为希林的叛逆和傲娇在圈内是出了名的,这么一个女王式的女人竟然在一个华裔青年面前低三下四,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可恰恰相反的是,希林坐下之前还有点为难,但坐下之后,便被费伦的男性气息所感染,沉溺其中难于自拔,俏脸上的表情不仅不尴尬,反倒有点迷醉的意味。

费伦却丝毫不关心希林的想法,也不关心被他打扰的几女是否还能继续闲扯下去,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目光焦点全落在了沙发扶手的红酒上。

至于希林,今天party中的人她几乎全都认识,根本没有再去认一遍的必要,虽然少了几许与其中重要人物联络感情的机会,但她更看重的反而是与费伦腻在一起,所以也难得安静地坐在他的腿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费伦的侧脸。

被打扰的几女本想就此离开,但大厅里人满为患,索性大家就不走了,聚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那儿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腐女希林不会真看上那个华裔小子了吧?”

“这可说不好,说不定他们俩只是玩玩,这种事发生在希林身上不奇怪!”拥有巧克力诱惑肤色的梅利撇嘴道,“说不定回头希林就把那小子给甩了也不一定!”她现在是恨死抢她座位的费伦了。

“管它呢,咱们聊咱们的吧!”泰隆也相当不爽费伦的做派,但比梅利几女多些阅历的她明白这种人只要无视就好了。

其他几位女星对泰隆的话深以为然,继续着她们之间有关电影事业的话题。

“我说莱斯,你今天穿得这么气质宜人干嘛?”

“矮油,人家很期待伯格先生能在下次挑选女主角的时候看上人家啦!”

“拉倒吧你,伯格先生的大片女主一向比较成熟,选泰隆还差不多,你年纪太轻了!”

“年轻怎么了?年轻是我的优势,把妆化老成一点不就可以了么?”

“真要选年轻的还不如选杰西卡,她脸盘子似乎比你还出众呢!”

“千万别这样说我,我近几年就参演了几部独立制片电影,演技也都还不成熟,伯格导演怎么会看上我?”杰西卡.梅利谦虚的话在别人耳里那是不自信,但落在费伦耳里却让他生出丝丝好感。

这时,泰隆也插言道:“说到演技,我才真的糟糕,虽然已经很努力去演了,但仍被大众当作花瓶!”

此话不可避免的钻入了费伦耳内,引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聊性渐浓的几女齐刷刷扭头,瞪向“疯笑”的费伦,俱都露出鄙夷之色。

希林却毫不在意几女的眼神,反而捧着费伦的脸,关心道:“阿伦,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刚才不小心听到了她们几个的谈话!”费伦淡笑着向几女做了抱歉的手势。

诸女讶然费伦能够听清之余,心中都有些恼怒,毕竟偷听别人谈话是相当不礼貌的一种行为。

“骚蕊骚蕊!”费伦难得多说了两句抱歉的话,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因为职业的关系,我的耳朵比较灵光,你们的声音自热而然就钻我耳朵里了,实在骚蕊得紧!”

众女闻言,面露不忿之色,却又不好发作,毕竟这声音的传播她们可没法驾驭。为首的泰隆还算大气,没有发飙,忍住情绪道:“我们还是走吧,去外面聊!”

“不用了,花瓶美女,我和帕丽丝这就离开,倒是你如果想在演技上有所突破的话,可以试着增肥个几十斤,然后出演丑角!”

说完,费伦揽着希林站起身,正打算走人,边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瞧瞧,我看见谁了,阿伦,你不是说你不来嘛!”

众女循声望去,赫然看见了大导演瑞尔伯格,而发话的正是他身边的壮年男子。

希林也看了过去,更多的却是打量着那个壮年男子。

费伦却早知来人是谁,头也不偏,呡了口红酒道:“杰克,我说不来是因为不想被你忽悠,但来瞅瞅美女,我还是乐意的。”

阿布拉莫夫来到费伦跟前,翻着白眼道:“喂喂,我说阿伦,我让你来只是想跟你引荐一下伯格先生,又不是要吃了你!”顿了顿又道:“现在你人既然已经来了,聊一聊又何妨?”

费伦死盯着阿布拉莫夫的眼睛,直到他败退,这才颔首道:“ok,聊一聊没问题,那就找个地方吧!”说着,还扭头冲瑞尔伯格假笑了笑。

瑞尔伯格显然已经猜到了费伦是什么人,当下就欲笑容可掬地凑上来,恰在此时,厅外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啊——”

接着是另一些人嘈杂的喊声:“有人掉池子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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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 来自hongkong(求订阅求月票)

“有人掉池子里啦!”!

随着吵嚷声,大厅中许多人都挤了出去趁热闹。

瑞尔伯格微微sè变,跟费伦正式认识的想法只能暂时搁浅,向阿布拉莫夫微微点头表示了一下歉意,也步出门去看个究竟。

费伦一点不关心掉水池里的是谁,是男还是女,反冲阿布拉莫夫笑道:“这些人也真是的,不就是有人嫌热跳泳池里凉快一下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做为游说教父,阿布拉莫夫察言观sè的本事一流,自然听出刚才尖叫声中的恐惧,不敢苟同费伦的话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有人溺水也未准。”话音刚落,外面隐有sāo乱之声传来,还夹杂着不少“ah,mqgad”之类的声音。ˇ

费伦顿时掀了掀眉,对阿布拉莫夫道:“伙计,虽然我不信瑞尔伯格家这里的泳池能淹死人,但看来事情让你给说中了。”

阿布拉莫夫耸耸肩,道:“用你们华人的话来说,这就叫晦气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挽着希林来到外面草坪。

沙发旁,杰西卡.梅利推了推有些走神的泰隆,道:“查理兹,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啊?哦!”泰隆回神过来,扫视了一下,却没发现费伦,“对了,那家伙呢?”

梅利闻言一愣,旋即不怀好意地笑道:“你问哪个家伙?”

“就刚才提醒我演技那家伙!”泰隆随口说出答案后才发现梅利的暧昧神sè,当下拍了她一把,“瞎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那家伙的话也许是对的。”

梅利吃吃笑道:“我懂,我懂!”

旁边几个姐妹也附和道:“我们也懂!嘻嘻······”

“你们······”泰隆气结,随即一摆手道:“算了,懒得理你们!”说罢,也不管其余几女,一路碎步小跑出了大厅。

“啊~~断气了!”

“他心跳也没了……”

“瞳孔散大!”

随着围在池边被捞起的溺水男子身旁的那几个人的惊呼·围观的人丛又出现了sāo动。

瑞尔伯格倒还算镇定,一边往泳池边走一边吩咐跟上来的管家:“叫救护车,打电话报jǐng!”

费伦却很诧异一个大男人怎会在水深不足一米五的泳池里淹死,出于职业本能也想上去一探究竟。希林却拽住他道:“阿伦·这种是非还是别看了?”言下之意,死人这种事躲都躲不及呢,你还往上凑啥

费伦瞧了瞧满脸担心的希林,难得解释了一句:“忘告诉你了,我在hangkang干的就是jǐng察!”

希林愕然呆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幻听了:jǐng察?当jǐng察能赚几个钱?这不是闹着玩嘛!旋又转念一想,以费伦露出的冰山一角的财力·他想怎么折腾都是可以的,也就不觉奇怪了。

“待在这儿别动!”费伦叮嘱了希林一句,自顾自靠向池边。他并没打算带希林一起过去·因为人越多越容易破坏现场。

希林虽有上去猎奇的心思,但费伦的话无疑更重要,她只好顺从地离远站着。

费伦走近现场的过程中,不经意间发现安吉拉.朱丽在不远的人堆中一脸呆滞和惊恐的样子,可一时间又阄不清她到底怎么了,索xìng也就没去关心这事儿!

来到近前,费伦倒没摆jǐng察的架子,只是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是jǐng察·能让我看看吗?”其实不用看,他已经确定地上躺着的那个家伙死翘翘了。

听到费伦话,瑞尔伯格先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远眺站在那边没过来的阿布拉莫夫,目光中的怨怪之意相当明显。

可惜,阿布拉莫夫离得太远·根本没注意到瑞尔伯格的目光。

现场两位衣衫尽湿的男士之一站起身道:“你是jǐng察吗?那好,快过来帮忙看看!”

另一个也道:“正好,我们可以去换身衣服!”说着,就打算离开。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但从他的角度看去,死者鼻孔里隐约有一点点泛绿的东西,所以他及时出声阻止道:“慢着!我敢肯定这是一起谋杀案·所以在问题没有弄明白之前,负责救人这几位都需要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才能离开!”

这话一出·周围隐隐听到费伦言语的来宾们顿时哗然一片。瑞尔伯格也是很意外的瞪着费伦。剩下那个并没有下水,只是在岸边负责拖人上来的家伙更是不豫道:“嘿伙计,你可得搞清楚,我们几个是救人,不是杀人好不好?”

两位下水救人的男子也纷纷点头,其中一位还表示,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费伦没理由留难他们,否则就要找律师。

费伦朝那人哂笑道:“这大夏天的,穿一下湿衣服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果你走开的话,我想jǐng方会把你列为头号嫌疑犯,到时候隔三差五的问话,会给你带来什么困扰,我想饽比我更清楚?”!

这下,那人只好住脚不动了,但看向费伦的愤恨目光说明了他心中的怨念。

此时,不满费伦武断的瑞尔伯格质问道:“mr费,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场谋杀?”

费伦屑屑一笑,也不解释,只道:“你们谁有卫生棉?”

已经打完电话回来的管家在瑞尔伯格的眼神示意下,赶紧吩咐佣人去取卫生棉。

很快,卫生棉签送到,费伦捻起一根,来到死者身旁,再次确认他已经死亡,随即用棉签朝他鼻孔里捅了两下。

“lmak!”

费伦随手抽出棉签,只见白sè的卫生棉上沾满了红褐绿三种颜sè交织的液体。

瑞尔伯格和那三名救人的男子勃然sè变,因为他们稍微一转脑筋就不难明白,这液体应该就是死者的血,而出现这样的颜sè,明显是很不正常的一回事!

随后,近处的人群也sāo动起来,明显有人猜到了死者死于谋杀,跟着消息迅速散播开来,几乎扩至party的每一个角落。

这也令贵女明星们多多少少都带上了一点恐慌的情绪·但他们没一个表示要提前离开的,因为那是想让jǐng察时不时上门sāo扰一下的愚蠢做法。

等费伦把死者全身上下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遍之后,没谁再注意到那根沾着死者鼻血的棉签不经意间就在他手上消失掉了。

而经过仔细检查,费伦发现·这不仅仅是一桩谋杀,还是一桩很yīn险的混药毒杀,虽然暂时还不清楚凶手是谁,但能想出混毒这种主意的凶手显然是想彻底置身事外。

“哇啦哇啦~~~~”

也就在费伦戴着手套掰开死者下巴嗅味时,不远处传来了jǐng车声,比佛利山分局的jǐng察到了。

很快,一个大腹便便顶多一米七的jǐng长带着一个探长和两个jǐng员挤进了人圈·看到费伦的动作时,那个jǐng长的小眯眼顿时瞪得溜圆,喝斥道:“你在干嘛?不知道现场不能随便动吗?”

费伦抬起上半身顺势站起道:“这不正想帮忙做人工呼吸嘛!”

“那是急救们该干的事儿……走开·走开!”

敢情这个肥佬还没看出地上躺的已经是个死人了。反倒是他身边的探长耳尖,隐约听到附近宾客的议论,附jǐng长耳道:“好像地上那人已经溺毙了!”

“什么?!”jǐng长闻言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想试试死者的鼻息,手更搭向费伦的肩膀,想把他一把刨开。

费伦岂能让肥佬沾上,微一侧身就躲过了他的猪手。

“咦?”肥佬jǐng长诧异了一下费伦的敏捷,“身手不赖嘛,你干什么的?”

“jǐng察!”费伦如实答道。

“哈·没想到是同事,你早说嘛,哪个分局的?”

费伦摇手笑道:“哪个分局都不是!”

肥佬一听掀眉道:“难不成是加州调查局(cbi)?”

“hangkangpm莉ce!”

费伦给出标准答案·差点没把听到这话的人给噎死,肥佬更是小眯眼暴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这时·之前想去换掉湿衣服的那名男子不干了,大步过来就想揪费伦的脖领子,边出手还边道:“那尼玛刚才还威胁我?”

费伦闻言眼中jīng光一闪而逝,在男子将摸到未摸到他衣领的一刹那,瞬间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还朝反关节的方向拧了一下。

“嗷啊——”

男子惨叫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就偏向一边·直往泳池栽去。

“哗啦!”

毫无悬念地,他再次成为了落汤鸡。

费伦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摊手道:“你们也都看见了,这不怪我,是他先动手的。”口气相当的无所谓,在场几个jǐng察眉头都跳了跳,却拿他没法。

想了想,那位探长来到费伦跟前,凝视着他问道:“你真是jǐng察?”

“如假包换!”费伦应着话儿,随手从屁兜(隐戒)里摸出了斯托瑟给的通行证。

探长接过一看,顿时没了话讲,反而向肥佬jǐng长点了点头,道:“现场应该没问题!”

肥佬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打手势吩咐两个jǐng员保护现场、看着尸体,他自己却仰头盯着费伦道:“那么……你刚才勘查有什么结果?”

费伦言简意赅道:“应该是中毒死的。”又指了指那位爬上岸正小口吐着水的落汤鸡男子,“看样子池水应该是无毒的。”

(:现实中加州调查局cbi与另一加州执法机构于年合并为加州调查及情报局obii)

557 一些细节(求订阅求月票)

听了费伦的话,肥佬jǐng长和探长交换了一下眼sè,均感眼前这个华裔不简单,同时又有点胆寒,敢情刚才他随手把人扔下泳池,是想拿活人来验证一下池水是否有毒。

边上,隐约听清费伦仨人对话的瑞尔伯格也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费伦的背影,抖抖索索地往后退。阿布拉莫夫恰好在此时迎上来,调侃式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差点没把他吓死。

“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嘛?一副见鬼的模样!”阿布拉莫夫反问。

“我让你帮我找点投资,你给我介绍的都是什么人啊?”瑞尔伯格没说他害怕的根由,只是老调重弹,“这费伦是个jǐng察,还是hongkong那个弹丸之地的jǐng察!”

阿布拉莫夫闻言浑不在意道:“那是人家的兴趣而已……再说了,你管他那么多,只要他能出得起钱不就好了嘛?”

“你确定?”

“当然!”阿布拉莫夫点头道,“不过他有钱归有钱,未必能看上你的电影!”

“看不看得上,那要谈过才知道!”瑞尔伯格傲然道,说实话,他对自己的电影相当有信心。

与此同时,远处围观的宾客却不了然费伦丢人下水池的深意,只觉他实在太粗鲁了。

“查理兹,你看看那人,实在有够野蛮的,居然把基米扔下水了。”

“可不是,我可怜的小基米,救人之后还要再水一次,真不公平!”

可是,并不清楚事情始末的查理兹.泰隆却有不同的看法:“你们两个别发花痴了好不好?明明是基米先动的手!”

“就算是基米先动手,也不能这样对他啊!”梅利显然不大赞同泰隆的观点,在她眼中,白人基米明显比费伦可怜多了。

这就是女孩子的感官问题了,完全没理由可讲,更谈不上什么逻辑,看某男顺眼就会在言语中体现出来。反倒是早已**历经颇多的泰隆比较客观一点。

不过她们也只是评头论足罢了,远及不上十来米外希林对费伦的关切。

这时,安吉拉.朱丽悄然来到希林身边,神情似乎比紧张费伦的希林更紧张,不过因为情绪紧张,希林并没有察觉朱丽的紧张,反而还被她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

“帕丽丝……”

“啊!?”希林霍然扭头,见是朱丽,这才拍了拍丰满的胸脯,“你吓死我了你!”

朱丽根本没跟她开玩笑的心情,续道:“你、你可以让费伦过来跟、跟我聊一下么?”

听着朱丽多少有点磕绊的话语,希林终于觉出不对,讶道:“安吉拉,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同时也生出丝丝jǐng惕,“你让费伦过来干什么?”

朱丽闻言更显紧张,犹豫了几秒才小声道:“如果我告诉你实话,你不许告诉别人!”

希林一听,更趋jǐng惕:“不告诉别人可以,但你不准跟我抢阿伦!”

朱丽撇了下嘴,道:“也只有你拿他当宝,我对他没兴趣,只是有些事想跟他聊聊!”

希林很清楚朱丽的xìng格跟她一样善变,天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改变主意,因此并没有全信她的话,只道:“那好吧,你先交个底,我看看情况,再过去叫阿伦!”

朱丽咬了咬xìng感的嘴唇,几许犹豫终于启齿道:“死、死的那家伙叫尼特,我、我在纽约认识的,没想到今天会撞上,所以我就推、推了他一下,然后他就掉、掉进了池子……”

“撞上?你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有矛盾喽?”希林一针见血抓住了朱丽话里的重点。

“不是……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那家伙吧?”朱丽一脸惊恐地压抑着声音道,“我真的就只是推了他一下……”

希林尖锐地接道:“结果他掉水池里淹死了?”

朱丽听到这话,突然发现向希林这个腐女坦露心声是个愚蠢的决定。

希林也敏感地发现了一点,摊手道:“好吧,不管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一切由jǐng方来判断,ok?至于阿伦,我现在就过去把他叫来,你在这等一下吧!”说完,她便径直走向费伦所在的位置。

朱丽却不敢再信希林的话,生怕她过去把jǐng察招来,于是缓步退入人多的地方掩藏起来。

“二位,死者不是自杀,貌似你们的人手太少了一点!”费伦说完这句,懒得再多说什么,正打算回厅子里吃点东西,结果一转身就见希林正凑拢过来。

费伦见状,立马打手势让她停住,不然再近一点儿的话,就等于是踏进案发现场了,以后少不了有jǐng察上门讨扰,而在la期间,费伦打算把希林留在身边随时来上几炮,讨扰她也就等于讨扰他,是一定要尽量避免的事情。

至于费伦主动勘查现场这事儿,他是完全可以在jǐng局就交代清楚的,倒也不会有jǐng察找上门去。

希林对费伦自是言听计从,见了他的手势,立马顿住脚步停在原地。费伦走过去,唬着脸道:“我不是让你在那边待着吗?”

希林怯怯道:“不是我,是朱丽有话想跟你讲,所以我才过来找你的。”

费伦皱眉道:“她跟我能有什么话?”

希林闻言高兴坏了,这证明费伦没看上朱丽,但也只能偷着乐,没敢表现出来:“她、她说……”

“说什么?”费伦随口追问了一句。

天知道周围的宾客里面有没有读唇高手,天知道眼下此刻有没有人正在偷窥他俩的。希林想了想,还是不用语言表达为妙,拖过费伦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了个单词——“死者”!

费伦瞬间懂了,跟希林回到人丛中,却没见朱丽的身影。

“咦?她人呢?”

费伦却一点不意外,哂道:“应该正在某个旮旯猫着观察我们吧!走啦,找个僻静处喝两杯去!”说完,挽上希林的粉臂就往之前的大厅而去。

至于案子,反正死的是美国人,关他屁事!

方才的长沙发那里空无一人,费伦携着希林过去,刚一落座,安吉拉.朱丽高挑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厅门口。

待朱丽落座,见她脸上仍残留着心有余悸的痕迹,费伦哂道:“看来你的演技还欠火候啊!”

朱丽嘴角微翘,红唇轻启道:“怎么讲?”

“假设你扮演一个冷酷的女刺客,杀了人脸上还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你就是凶手嘛!”

听完费伦不恰当的比喻,朱丽脸sè大变,极力压着声音低吼道:“可是我没有杀人!”

“那你就更不应该紧张了。”

这话让两女齐齐一愣,朱丽的眼圈更是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谢谢!”

“不用谢,现在还不是谢我的时候!”费伦撇嘴道,“因为照你跟帕丽丝所讲的,你应该就是死者生前最后一个触碰过他的人,换言之,甭管你是不是真凶,你的嫌疑仍然极大,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朱丽听完这话,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她当然明白费伦在说什么,也意味着这件事如果处理得不好的话,就算她是清白的,也会影响到她的演艺生涯。

此时,费伦又淡淡地来了一句:“不用太担心,我相信你不是那个杀人凶手!”

“谢谢、谢谢……”朱丽潸然泪下,先是埋首沙发扶手,最后把头搁在了双膝上。

希林见状,却把费伦的手挽得更紧了,她怕朱丽情不自禁找上费伦的肩膀倚靠,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说不准了。

费伦显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淡淡地瞟了希林一眼,又看向朱丽道:“现在,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听到费伦的问话声,朱丽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极力保持着声线的平稳,道:“你说!”

费伦淡笑道:“我的问题很简单,你就说一说,死者从跟你接触到最后被推下水,这中间的过程,不过你得注意一点,我需要细节,越详细越好!”

“细节?什么细节?”朱丽愕道,“总之过程很简单,我与尼特碰上了,聊了两句,他开始说我的糗事,我一怒之下,就把他推落水池了。”

费伦笑着摇头道:“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在跟尼特接触的过程中,还有没有其他人就在你们身边,如果没有,那当时尼特的状态是什么样的?是喝了酒神志不清呐还是神情亢奋,诸如此类,又或者当时他衣冠不整……这些都可以算作是细节!”

朱丽这才明白费伦的意思,努力回忆道:“他当时应该喝了酒,嘴巴的酒气很浓,不是葡萄酒,应该是白兰地之类的酒……”

“白兰地,他手上有没有酒杯?能判断出年份吗?”费伦追问了一句。

“没酒杯!”朱丽摇头道,“他整个人有点微醺,穿戴倒是蛮整齐的……”

正当朱丽想继续往下回忆时,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霍然转头望向大厅门外。

此时,一个满脸横肉、有点像狮子狗、身材却比较消瘦的家伙走了进来。

看见此人,费伦的眉头不禁跳了跳,眼中爆出jīng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爽道:“你这狗鼻子怎么也来了?”

“费伦,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狮子狗冷笑着来到组合沙发前几米处站定

558 该谁头疼(求订阅求月票)

对于狮子狗的讥讽,费伦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听说你们局长已经换人了?”

狮子狗闻言,看向费伦的眼神愈发不善,嘴上却道:“总统都换了,联邦调查局换个局长有什么问题?不过我今天来并非想跟你讨论这个……”

话还未完,费伦就抢白道:“那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搁我这儿碍眼!”说完,还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狮子狗差点没气炸了肺,索性再不要什么风度,直接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冷哂道:“费伦,你乐子大了,知道吗?”

费伦摇摇头,笑道:“米洛,别唬我,你知道这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狮子狗米洛的脸上终于绽出笑容,只不过他的假笑怎么看怎么狰狞:“我眼下调到cbi来工作了,今晚凑巧在附近办点事,没曾想刚准备离开就接到了上头转过来的比佛利山分局的求援……”

费伦闻言眉头挑了挑,心道难怪这家伙来得这么快,不过这也太巧了点儿吧?

“我听人说,你是动过尸体的其中几个人之一?”问出这话时,米洛脸上笑得更欢了,“你知道死者是什么人吗?”不待费伦作答,他又继续说道:“死者叫詹米.尼特,耶鲁大学的高材生,最重要的是,他是骷髅会的正式会员之一!”

“骷髅会?”

希林听得霍然一惊,朱丽却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至于费伦。只见他哑然失笑道:“骷髅会的人也是人,被捅上几刀一样会死,真不知你这个家伙在兴奋什么!”

听到这话。米洛猛拍扶手道:“费伦,你别太嚣张,不怕告诉你,总统先生也是骷髅会会员,我想这件案一旦递交给调查局总部,肯定会引起总统先生相当的关注。”

这席话差点没把朱丽惊得跳起来,她虽然还没闹明白骷髅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但并不妨碍她胡思乱想。

从小生活就比较坎坷的朱丽十分清楚,美国所谓的平等自由,还有那些司法制度。都是建立在有钱的基础上的,你如果有钱,那就可以获得公平,钱越多越公平。反之亦然……而骷髅会既然连小布什也做过会员。那么这个会的会员至少绝不会差钱。

事实却比朱丽想象中的夸张许多,骷髅会不像寻常的大学校友会,更像一个秘密的精英社团,它每年吸收十五名耶鲁大学三年级学生入会,成员包括日后许多美国政商界和教育界的重量级人物,其中就有三位总统以及多位联邦**官和大学校长。

甚至,外间一些人相信,骷髅会长期控制着美国。并保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值得一提的是,骷髅会的入会标准相当苛刻。首先得出身于美国东部的豪门世家,最好带有一点点贵族血统,其次必须受过良好的教育……这样的标准,很容易就将犹太人和黑人拒之门外了。

相对的,只要加入了骷髅会,就等于拥有了一张通往美国权力高层的入场券。新入会员不仅会被传授如何跨进国家权力机构的知识,毕业时还能得到以往历届骷髅会会员的花名册,花名册上一排排的名字简直就是通往权力和财富之路的登天梯。

有了以上种种前提,也就难怪与费伦不对付的前fbi探员米洛会这么开心了,因为费伦再嚣张,也没法对抗一个阶层。

可惜,费伦一点也不担心他自己,反而特别的开心,因为这件案明显是针对骷髅会会员的谋杀,他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见费伦嘴角逸笑,米洛心头终于生出一丝不详之感:“费伦,不要再装镇定了,我看你最好是自己把问题交代清楚为妙,否则……”

费伦偏了偏头,不置可否道:“那也要我真的知道一些什么才行!”说完,指指朱丽道:“她说是她把尼特推下水的,想问什么你可以问她。”

朱丽听到费伦这突如其来的爆料,只觉出离的愤怒。旁边的希林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费伦,她没想到费伦竟然这么容易就“出卖”了信任他的朱丽。

孰料,米洛冷笑道:“费伦,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样拙劣的谎话?就算真是朱丽女士把尼特推下水的,也没人能证明尼特被捞上岸时就已经死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看来中情局那帮家伙没少教你损招,明显的栽赃嫁祸嘛!”费伦仿佛一点不担心他脱不了身,“我说,这位可怜的骷髅会会员不会是被fbi和cia联合设计搞死的吧?”

米洛闻言勃然色变,如果这盆脏水真泼到了fbi和cia头上,即便是这两个局的局长也同样会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你今天应该不是凑巧在附近办事吧?”费伦一脸不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为了卡隆那事儿才寻到这儿来的吧?”

米洛脸上的肌肉不自禁跳动了几下,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却强辩道:“卡隆完全就是死于意外,我现在问的是外面那件案子。”

实际上,卡隆被悍马撞死的确是个意外,但在这桩意外发生前的那些“意外”未必就是意外。

“我不已经说过了嘛,别来问我,问她!”费伦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又指了指朱丽。

朱丽算是看白了费伦这个怂货,恶瞪他一眼后,一本正经地向米洛道:“这位长官,如果你想谈有关案情的话题,那么请先出示你的证据……另外,我也需要打电话通知我律师!”

米洛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盯着费伦,倏然笑道:“看不出你还挺怜香惜玉嘛!”说着,随手亮出了他个人的cbi探员证。

朱丽和希林却只觉一头雾水,搞不明白面前这个狮子狗警探在叨叨些什么。

费伦哂道:“谈不上什么怜香惜玉,我只是不想再在审讯室里面对你这张狗脸!”

米洛丝毫不以为意道:“我想今次有人会照顾你,根本用不着我!”

“是吗?”费伦玩味地反问了一句,随即道:“不过你开车上路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别像卡隆那样莽莽撞撞的,把自己给搞挂了!”

米洛闻言差点没气炸了肺,但却没胆向费伦动手。

朱丽恨意难填地瞪视着费伦,却终被米洛带出了大厅,希林终忍不住道:“阿伦,你怎么能让安吉拉去顶缸?”

费伦一脸无所谓道:“我只是照实说话而已!”

“照实说?你就不能帮她瞒一下……慢着,以骷髅会的触角很容易就会弄清是安吉拉把詹米.尼特推下水的……”想及此,希林看费伦的目光顿时幽怨起来,伏在他的大腿上嘟囔道:“阿伦,你怎么这样啊?难道我不及安吉拉漂亮么?”

费伦直感好笑道:“这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朱丽虽然结了婚又离,但她好歹能划进良家妇女的圈子,不像有些人,成天东搞西搞,纯属道德问题!”说完,还似有意若无意地瞥了希林一眼。

对于男女间的事儿,希林通透得很,哪会听不明白费伦在说什么,当下不依道:“你不知道,安吉拉也挺风骚的,经常约一些男星出去兜风……”她还算清楚明白自己的那点破事儿,没为她自己辩解。

“啪!”

费伦一把拍在希林极具弹性的大腿上,来回摩挲道:“帕丽丝,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朱丽有老公的!”

“嗤~~那你有看到她今天带老公来了吗?”希林讥笑不已,“实际上,早俩月安吉拉就跟她老公分居了!”

“是嘛?”费伦愕道。

希林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说,你可不准打她主意!”在她看来,好友归好友,但男人是不能分一半的。

费伦摆手道:“安啦,我对有夫之妇没兴趣!”

这话听得希林微松了口气,旋又觉得朱丽离过一次婚,未必就不能离第二次婚,眼神又紧张起来。

费伦似看穿了她的想法,淡笑道:“其实我更喜欢处女!”言下之意,有新马桶干嘛还上别人用过的马桶。当然,活人也不能让尿憋死,没新的,旧的洗一洗照样用。

希林闻言,顿时懊恼起自己以前的不检点来。

也就在希林悔不当初的同时,米洛已经召来了大批同僚,开始对party上的每一名宾客进行例行询问。不得不说的是,如果死者不是骷髅会成员,警方的例行询问恐怕不会这样就地进行,而是等到调查正式开始才会排期挨个问过去。

不久之后,狮子狗米洛再度来到费伦面前,硬邦邦道:“mr费,我现在对你进行例行询问,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记录在册,这一点希望你清楚知道。”

费伦耸肩撇嘴道:“既然是要记录下来的问话,那我要求找律师!”

米洛一听就冒火了:“混蛋,别动不动就抬律师出来,如果你真要这样做的话,我只能视你为本案的头号嫌疑犯了!”因为他清楚知道费伦的律师一旦到场,绝对只有一句话:“费先生,你可以不回答警方的任何问题!”

费伦丝毫不惧米洛的威胁,淡淡道:“老实说,这party上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嫌犯,你当然也可以把我视为嫌犯,至于到时候会怎么头疼,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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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接连毒发(求订阅求月票)

“……至于到时候怎么头疼,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听到这番话,米洛差点没气炸了肺,却偏偏不能把费伦怎么样,可以说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不过好歹他经验丰富,最后竟耍起了无赖,直接道:“费伦,有目击者称,你一眼就看出死者死于他杀……”说到这,他不再继续往下说,只是拿眼去睨费伦。

“呵呵,这不奇怪,因为我眼神比常人稍好一点,站的角度又刚刚好。所以就碰巧看见了死者鼻腔里有绿色的黏液。”费伦嘴巴上说要找律师,但这个问题倒是没瞒着米洛的意思。

曾经审讯过费伦的米洛自然也知道费伦的视力比普通人为佳,对于他这个回答有点将信将疑:“你还能确定之前站的那个方位吗?”

“当然,如果尸体还在原地的话,或许你也能看见!”说着,费伦起身向外行去,希林连忙亦步亦趋地紧缀在他身后。

虽然很不爽费伦的做派,但暂时拿他没法的米洛也只好跟上。

来到外面,扫了一眼现场环境,费伦发现好好的一场party变成了沉重的现场问询,实在是有点煞风景!

可是,煞风景又怎么样?骷髅会在美国上层建筑的影响力不是现场这帮子这呀那的明星能够比的,明星们最多能影响影响普通民众,但对两院议员们的影响微乎其微,对各大财阀的影响也可以忽略不计,自然而然地,受到一点不符合美国法律精神的对待就不足为奇了。

明星们也没法当面申斥警方的做法,最多回去后想办法在媒体上闹腾,可对于集体行动的警察还有cbi探员们来讲。上面根本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法办了,了不起找一两个替罪羊来堵住party宾客们的怒火,最后绝对会不了了之。

这个道理跟世界杯、欧洲杯甚至冠军杯的抽签是一样的,在更大的权力和利益诉求面前,整出死亡之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况且。足球圈能有号称“世界流氓”的美国核心权力圈复杂么?恐怕没有吧!

所以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这个道理在哪儿都是适用的,因为这是食物链的最基本法则。

当然,在轮回空间中。这种法则更直观的体现在实力上,而现实中的欧美国家更多的是体现在财力上。费伦一边走一边思忖着这些问题,很快来到了还未搬走的尸体附近,停在他之前站定的位置上。

“look!”

费伦随手指了指死者的鼻孔方向,跟过来的米洛停在他身边看去,只能看见两个黑洞洞的鼻孔。剩下的就算有大灯的光照进鼻孔去,他也看不太真切。

见米洛虚着眼睛,一直在那儿觑望,费伦心头直感好笑,嘴角弯起一丝极具魅力的弧度,道:“就没望远镜么?拿个望远镜来我保证你能瞅得一清二楚!”

米洛愣了一下,随即掏出手机给手下打了个电话。没多一会。就有个警员送来了望远镜,米洛接过一瞧,果真看见了死者尼特鼻孔内有褐绿色的黏液,只是一个鼻孔稍多一点另一个鼻孔稍少一点。

关于这个问题,米洛已经从肥佬警长那里得到了答案,知道费伦曾用棉签蘸过黏液,却出奇的没有追问棉签的下落。在他想来,要么是费伦故弄玄虚掩盖事实真相,要么就是他想对这个案子刨根问底,不管哪种都好。只要盯死了费伦,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在米洛拿望远镜瞅死者鼻孔时,费伦发现有道灼灼的目光在盯视着自己,稍微向那个方向一瞟,才发现原来是朱丽在对他行注目礼。

费伦本想凑过去挑逗一下这位美女影星。没曾想边上的希林轻拽了他一把,满脸幽怨的表情。

“ok,我不过去这总可以了吧?”费伦难得顺了一回希林的意。

希林闻言,不禁抿嘴笑了,正想扬起下巴冲那面的朱丽示意一下时,却愕然发现朱丽竟袅袅娜娜地缓步走了过来,手里更端着两杯红酒,到得费伦跟前,主动递了一杯过来。

“美女赐酒,不能不接着!”费伦玩笑了一句,接过酒杯,却并没有去饮,反而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你的问询完了?”

朱丽红唇轻启道:“早完了……虽然我还没有彻底洗脱嫌疑,但我看得出来,没几个警察认为是我杀了尼特!”

费伦举杯道:“那应该感谢上帝,cheers!”

朱丽不置可否,美眸却灼灼盯着费伦,举杯与他碰了一下,饮酒时视线也一直落在费伦脸上。

终于,希林看不下去了,略带不满道:“阿伦,等下你还要开车呢,少喝点酒!”

刚呡了一口红酒的费伦对希林的提醒倒还真是言听计从,这并非他给希林面子,而是米洛就在边上,万一这家伙阴他,派辆车在路上抓酒驾现行,搞不好还得吃个小闷亏,因此住嘴没再继续饮下去的费伦已经在盘算怎么搞死米洛了。

可惜要像卡隆那样看着米洛死又不会牵扯到费伦自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之前费伦并不知道当年那些该死的fbi和cia都调去哪里了,从这一点上来说,费伦的情报网络在美国政斧内部还是薄弱的。

幸好费伦虽睚眦必报,却并非一个报仇不隔夜之人,既然今天在这里撞上了米洛,那么不难顺着他这条藤摸到其余的瓜,等把所有的藤啊瓜的都摸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

这时,已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的朱丽却有点不乐意了:“帕丽丝,你不是没喝酒么?一样可以开车的。”

希林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道:“安吉拉,我开车的技术可不咋地,费伦那车是专业的gtr,这样的车还是他自己开起来才得心应手!”

朱丽的开车技术比希林还差劲,一听这话脸就黑了,相当不爽道:“你要是不愿开,那我来!”

这话一出更是触动了希林的神经:尼玛,那辆兰博基尼拢共才两个座位,你来开?那我岂不是要站在路边吹风?

“你开?想得美……”话音未落,泳池对岸之前被费伦二次扔下水、刚换了身干爽衣服出来的落汤鸡先生突然打起了摆子,接着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间中还夹杂着血块,虽不多,但猩红的颜色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附近的警察,还有赶过来没多久暂时还未离开的救护人员立马靠了过去,对那家伙就地实施抢救。

米洛见状,看向费伦,洒然笑道:“看来你要倒霉了!”

“关我屁事!”费伦哂道,“不过池水里恐怕倒是含有微量的毒素,你应该注意一下另外那位下水救人的勇士!”

米洛有点色变,结果等救护人员把落汤鸡先生的态势稳定下来,另一个下水救人的家伙虽一脸担忧,却仍无任何状况发生。

“呵呵,费伦,你很不幸,看来那位好心先生并未在毒素从死者体内扩散到水中这段时间有所接触!”米洛幸灾乐祸道。

没错,毒素的扩散也是有时间有范围的,并不是说毒液一入水就会污染整个水,所以也是有可能接触不到的。

可就在米洛话音刚落,救护人员把落汤鸡先生抬上救护车这当口,另一个下水救人的家伙也开始呕吐起来,吐相没落汤鸡那么糟糕,但呕吐物中也可见猩红血块,同样很吓人。

这回轮到费伦冲米洛笑了:“呵呵,可能是体质的关系,两人毒发的时间和状态皆稍有差异!”

米洛那张狗脸终于有点绷不住了,赶紧赶过去一探究竟:“怎么回事?”

为首的救护人员显然已经有了处理经验,一边指挥手下抢救一边应道:“应该是胃黏膜和气管有出血的现象,好在不是很剧烈,还能控制得住!至于两人体内的其他状况,暂时还不清楚,需要立刻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说完,就向有点挡路的米洛做了个“请让开”的手势。

随即,救护车装上那两个下水救人救得自己快挂了的家伙一溜烟开走了,幸运的是,比佛利山这里作为富人社区,警局、医院等等设施那都是相当齐全的,这俩货自然很快得到了救治,身体状况好歹算稳住了,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不过连着上演了这么两出中毒垂危的戏码后,来宾们对瑞尔伯格家硕大蔚蓝的泳池都生出了恐惧的心理,纷纷如避蛇蝎,更有人开始躁动不安,希望尽快离开这里。

费伦嘴上说两人毒发是因为体质的关系有早有晚,实际上他和米洛心知肚明,是因为那只落汤鸡接触了两次池水,故而摄毒较多,发作的症状也较厉害。

好在这个事情如果打官司的话是没法辩得清楚的,所以费伦倒也不担心,不过他本来留下那毒血棉签就是想找个没人的机会以身试毒,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当憋闷得慌的米洛回到费伦跟前时,费伦当着他的面走到泳池边,勾下腰,用手中的红酒杯舀起一杯池水,在这家伙与希林朱丽二女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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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 蛛丝马迹(求订阅求月票)

“嗯?这个味道是……”

费伦咂巴着嘴,心里却愈发肯定这是一起阴毒的谋杀案,因为他竟从水分子里尝到了一丝剧毒的影子,即使以他的基因能力,也用了几秒才将那不多的一点剧毒化解于无形。

更重要的是,费伦已看穿了凶手的混毒手法,还摸到了一点点凶手的痕迹。

此时,希林关切地凑到他身边:“阿伦,这池水很脏,你知不知道?”

费伦哂道:“还好啦,喝一点点死不了人的。”这话倒是真的,一般泳池都会在池水里加入清洁剂和消毒剂,游泳时偶尔呛两口水的确不会有事。

“可是你……”

“没什么可是的。”费伦一边摆手一边冲朱丽道,“能跟你单独聊聊吗?”

闻言,希林和朱丽齐齐一愕。随即,希林的大小姐脾气终忍不住发作起来:“费伦,你什么意思嘛?我哪里不好了?”

费伦剑眉微皱道:“别闹,我找朱丽有正经事。”

看到费伦不豫的表情,还想说话的希林小嘴张了张,终是没再发出声音来,但表情却极端委屈。

周围宾客见到希林家大小姐这样,都不约而同地有点面面相觑。朱丽倒是莞尔一笑,回应费伦道:“好啊!”说着,还主动过来挽住费伦的手臂。

希林气得半死,却不敢在费伦面前撒泼,只好忍气吞声假装看不见。

米洛歪歪嘴,正打算讥诮费伦两句。没曾想费伦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携着朱丽绕往草坪附近的椰树林。

目送费伦和朱丽的背影消失,希林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这时泰隆凑过来在她耳后揶揄道:“你那男友也太花心了,趁早甩了他吧!”

希林霍然回头瞪向泰隆,叱道:“我的事儿你少管!”吼完之后,看向泰隆的眼神越发不善,“我说查理兹,你该不会也看上费伦了吧?”

帕丽丝.希林很喜欢混娱乐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作为与她年纪相仿的影星。实际上查理兹.泰隆跟她的关系不过是泛泛之交,不过有很多时候,好的家庭出身总会带来更多的朋友。泰隆就是这样,想要或多或少借助一点点希林家族的影响力,所以才交浅言深地说出来刚才那句半开玩笑半关心的话。

可惜的是,希林对这样的话相当反感。因此一上来就是恶语相向。让泰隆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对于态度恶劣的希林,泰隆很想嘲讽几,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个社会太复杂,她一个没什么后台的小演员想要打拼出头,不是实力到了就可以的。

要说纯凭实力,那还得看奥运会。可即便是奥运会,不还有暗地里服用兴奋劲作弊的家伙么?就算全世界的眼睛都在盯着。不还有敢顶风作案的家伙么?抓住了那叫服用兴奋剂,没抓住的那叫金牌得主,最典型的就是美国短跑女将琼斯。

相对而言,荷里活的污浊程度显然比奥运会要来得高得多,谁他妈要是信了“靠形象靓丽演技出众就能上位”这话谁就是被人卖了还在替人点票子的那一型!

当然,实力也挺重要的,不然有些家伙就算服再多兴奋剂那也是得不了金牌的。

椰树林内。

费伦携着朱丽来到一个稍显僻静的角落,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僻静,因为瑞尔伯格家的庄园里到处散落着被问话的宾客和盘问的警察,总之经此一事后,这位大导演想必需要沉寂相当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复出,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滑铁卢。

没等费伦说话,一直灼灼看着他的朱丽率先开口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之前在大厅没让我陷入更难熬的境地!”

费伦无所谓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朱丽闻言反而凑得他更近了一点:“可是……在美女面前,男人往往都是谎话多一点!”其实她想说的是,一个男人在看到美女即将遭受盘问时,一般都会回护于她,费伦在大厅沙发那里做的恰恰相反。

费伦瞄了眼朱丽近在咫尺的诱惑红唇,淡淡道:“知道骷髅会最牛逼的地方在哪里么?”朱丽摇摇头,“在美利坚,任何时候,任何领域,他们都能号召成员去做一切他们认为该做的事情……所以,要对付一个女演员,对骷髅会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听到这话,朱丽神情一凛,她刚才被盘问完后,只是隐隐猜到了这个原因,并不完全清楚骷髅会究竟有多大能量,现在听了费伦的话,心里可谓涌起了滔天巨浪,好在她演技不错,故作镇定展颜一笑道:“那你为什么对骷髅会好像了若指掌似的?”

费伦摇头道:“我并不太了解骷髅会,我知道的也只是他们的一点皮毛而已!好了朱丽……”

话还未完,朱丽便打断了他的话头:“吉安,请叫我吉安!”

“好吧吉安,接下来我们言归正传,我找你来这边,是有点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费伦不打算再提朱丽感兴趣的话题,否则女人的好奇心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孰料,朱丽闻言俏脸上竟流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玩味道:“你想问什么?让我先猜猜……难道是关于尼特的事情?”

费伦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女人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

朱丽美眸眨了眨,抿嘴笑道:“莫非这就是你们华人所提倡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天呐,有这种思想难怪人权……”

费伦闻言微微色变,十分不豫道:“我说,请你过来不是让你来评论他国是非的……”当然,他还有后半截话忍住没说:中国的事,你一个美国妞懂个球啊?

朱丽同样有点微微色变,要是别的男人这么说她,她一准儿拂袖而去,但在费伦面前,不知怎么搞的,竟没生出这份心思,只是皱了皱琼鼻,撅嘴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你问好了。”

听她这样说,费伦也懒得跟一个女人多计较什么,直接道:“我要问的问题不是什么细节,你只要告诉我几个人名就成……首先我想问的是,你跟詹米.尼特是偶然认识的呢?还是有人介绍,如果是有人介绍,那家伙叫什么?”

朱丽愣了一下,旋即叫了起来:“你不会是怀疑我同学米歇尔就是杀害尼特的凶手吧?”

费伦不以为意地笑笑道:“呵呵,还真有人介绍你们俩认识,看来这件事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你真怀疑米歇尔……”

“她应该不是凶手,但想必她一定知道你看尼特不顺眼吧?”费伦随口反问道,“想必她一定知道你们两个合不来一见面就会争吵吧?想必她曾经见过你把另一个追求你的男子推落水中吧?”

一连串的问题把朱丽给问懵了,好半天才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费伦冲她很风骚地挤了挤眼,道:“我猜的,看来是全中!”顿了顿又道,“既然你愿意面会米歇尔介绍的男人,想必她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如果不想她死于非命的话,就马上联络她,让她去当地的使馆区暂避一下。”

说到这,自觉已经仁至义尽的费伦也不管朱丽的犹豫和不解,径直拐出椰树林,向泳池边走去。

见费伦没用半个小时就转了回来,希林微松了口气,却仍不放心地瞄了瞄费伦的裆部,发现井底之蛙一点也没有鼓包的迹象,小心心这才踏实了下来。她知道,暂时来说,费伦还没跟朱丽搞上,不然以费伦的持久度,半小时怎够?

“在看什么?”费伦自然发现了希林在瞄他那里,因此一走回她身边问话显得毫无顾忌。

希林忍不住在他腰上扭了一把,嗔道:“人家哪有看什么!”

费伦并没被希林拧痛,却瞪大眼道:“敢拧我?又欠收拾了是不是?”说着,抚着希林背的手往下滑,在她的臀缝中抠了一记。

希林如遭雷殛,娇躯一颤,下面就已经湿了,更尴尬的是,她今晚没穿丝袜,除了外面的一条短裙,内里就一条丁字裤,怎挡得住渗水,不得不一个劲往后翘臀,还拼命夹紧双腿,极力避免水漫短裙的场面出现。

幸好此时宾客们的心思都在应付盘问,不然希林的异状一准被发现,到时候明天花边新闻的配照就该是她滚圆的屁股再加上某人的咸湿手了。

也就在费伦的手在希林屁股上不安份时,朱丽脸带惊惶地小跑过来,根本顾不上琢磨费伦和希林的暧昧,焦急道:“阿伦,我刚刚打过米歇尔的电话,可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早知米歇尔凶多吉少的费伦面上却不露声色道:“你先别着急,仔细想想她还有没有其他的联络方式!”

“所有能想到的方式我都试过了。”说这话时,朱丽极其沮丧,盈盈欲泣。

可希林早就在警惕她那声“阿伦”,不仅挽得费伦更紧,还不经意地靠在男人身侧,生生挡住了朱丽想找个肩膀靠一下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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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朱丽也非省油的灯,她佯装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涅,还柔弱地瞟了一眼费伦

想利用阿伦的同情心?门都没有

曾经勾搭过不少男人的现一眼就看穿了朱丽的如意算盘,主动迎上去扶住她道:“哎呀呀,安吉拉,你这是怎么啦?要不要叫医生翱”

费伦也走上前来,顺势架住了朱丽另一边手臂,难得关心了一句:“吉安,没事吧?”

朱丽盯着费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异侧的现却身子一僵,暗忖:好哇,安吉拉你这个**,“吉安”可是你母亲替你取的小名儿,你居然已经让费伦这么叫你了?

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朱丽站稳脚跟,忧心忡忡道:“阿伦,我的米歇尔她……”

恰在此时,米洛这条烦人的“狮子狗”又凑了过来,道:“朱丽小姐,你似乎在关心什么人的安危?大可以求助我们警方嘛!”

朱丽闻言却没有说话,只是偏头看向了身边的费伦不知不觉间,在这个凶险的party上,她已经把费伦当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费伦却把自己之前的判断,隐瞒掉一些关键的细节,照实说了出来

做为一个老探员,米洛一听就生出了跟费伦同样的想法,这起谋杀案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而朱丽的朋友米歇尔很可能是案中的一个关键人物当然,只是一个关键的中间人一个很容易被灭口的小人物

“朱丽女士,请你放心,我这就尽可能联络上你的朋友!”说完这句也不管朱丽是否同意,米洛就走到边上打电话去了

朱丽秀眉挑了挑,再度看向费伦时,发现他也正在看她:“有的时候,找人的事还是警方比较专业一点!”

朱丽不禁莞尔,正想说点什么,手臂上却传来清晰的刺痛随即只听现道:“噢,不好意思安吉拉,刮到你了吗?我想我的指甲可能太长了一点!”

瞄了眼小臂上那道不足半英寸长的红印子朱丽心底虽然不爽至极,但仍保持风度翩翩道:“没事儿!”

费伦却道:“指甲太长了就剪短一点,这样携带的细菌也会少一点,对身体也好!”

现不太敢跟费伦顶撞闻言只能乖乖应道:“哦!”

朱丽见了心底偷笑,却很好奇现这位极端强势的千金大小姐怎会对费伦言听计从至斯如果现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一定会极端的不屑,有本事你在床上干赢了费伦再说

这时,米洛脸色相当难看地走了回来:“很抱歉,朱丽女士,刚才我已经确认你的好友米歇尔被人杀死在她纽约的居所里……”

“哦,天呐!”朱丽惊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现也一下子愣住了,她就算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有人在针对骷髅会像今天这样的案子一旦接二连三的发生,那美国将会乱成什么样子,谁也无法预料

在场之人,独独费伦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呵呵,米洛,我想是该大展拳脚的时候了,不过在调查之前,你该利用你在fbi的关系查一查,看看美国其他州还有没有类似的案子发生!”

这看上去是一句教他怎么做事的玩笑话,米洛却惊得跳了起来,他觉得现在的问题不是找出雷同案件或并案侦查什么的,而是立刻通知骷髅会,让他们的成员注意安全

当然,这个想法狮子狗是不会向费伦报告的,而实际上费伦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还相信凶手也一定想到了这一点

费伦现在脑子里不是在琢磨骷髅会已经死了几个会员了,而是在思忖凶手明知骷髅会不好惹,为什么会针对他们下手呢?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还是能得到什么大的利益?

当然,在没有进一步消息之前,未准尼特这案子就是个只针对他本人的个案也不一定,不过米歇尔的死却几乎推翻了这一点

米洛在费伦的提醒下,向fbi总部报告了这边的情况,结果得到的命令相当神奇:“辨明证件真伪,记录下每个与会宾客的有效证件,然后就可以放他们回去了!”

细想着命令的每一个字,米洛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看来被费伦猜中了,十有**还有其他的骷髅会成员已经遭到暗杀他甚至怀疑费伦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消息,或是跟这件事牵扯很深

不过上峰的命令,米洛也只能坚决执行,很快把命令传达下去,散落在庄园各处的警察们再次忙碌起来

好在这一次的忙碌不像之前那般似无头苍蝇乱撞,大部份宾客很配合地出示了有效证件,就算是没带证件的,也有同行好友给作了保……不多时,来参加party的人就散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一片狼藉凌乱

看着泳池周围的草坪比刚被十七八个黑人轮过的处女还不堪时,瑞尔伯格也只能苦笑摇头,仍未离开的阿布拉莫夫安慰了他几句,追着携手两位大美女慢吞吞落在最后的费伦就去了

来到停车的地方,大部份的豪车已经开车,看见那辆兰博基尼,懂行的朱丽心里泛起了更大的涟漪,毕竟兰博基尼鬼怪gtr全球拢共就那么几十辆,眼下还未继承家业仅靠自己打拼赚钱的现大小姐是不可能买得起这辆车的

换言之,这车要么是费伦的,要么是租借来的当然,就算是租借,有鬼怪gtr的人也未必肯借,朱丽更倾向于这车就是费伦本人的可问题是,他不是警察么?一个靠工资糊口的警察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豪车?

想归想,朱丽还是没有胡乱打听费伦的身家,反而把他领到自己的北捷前面,邀请道:“要去我家坐坐吗?”

现很想代答不去,可没那个胆儿,只能紧张地看着费伦还好费伦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有夫之妇不感兴趣:“改天吧,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朱丽怔了一下,红唇极为诱惑地一勾,不依不饶道:“原来你也看出来我需要休息,不如你开车送我回家怎么样?”

“你想得美!”现的小嘴里终忍不住迸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话,朱丽露出个胜利者的微笑,拉开车门坐进了北捷的驾驶位,冲费伦比了个拜拜的手势,不无得意道:“阿伦,既然帕丽丝不同意,那我就自己先回去了!”说着,不待现回过神,她已经发动车子一溜烟开没影了

费伦也有点微愕,旋即拍了拍现的屁股,哂笑道:“朱丽这女人精明着呢,看来你以后跟她来往得注意别栽跟头!”

现却道:“我以后才懒得理她咧!”随即幽怨地看了看费伦,哀求道:“你以后也别理她了好不好?”

“啪!”

费伦在她的翘臀上重重地拍了一记,直拍得现浑身发软,“嘤咛”一声靠在他怀里,这才道:“今天是你带我来参加party的好不好?”

“那我以后再也不带你来了,我要将你盯得死死的,最好能把你藏起来!”现媚眼如丝道

费伦邪笑道:“把我藏起来,你这妞办得到嘛?信不信我干得你三天下不来床,到时候看你怎么办?”说着,一把将现横抱起来,转了几圈,来到兰博基尼跟前,用脚掀开车门,将她搁在了副驾驶位上

屁股接实座椅的现俏脸有点潮红,拍了拍高耸的胸脯,正想跟费伦发嗲,却发现阿布拉莫夫靠了过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整了整衣衫

费伦早察觉到了阿布拉莫夫,本不想搭理他,可这厮径直走了过来,只好回身靠在车门边,道:“杰克,这就是你让我来参加的party,妞没泡到一个,反惹了一身骚!”

阿布拉莫夫闻言略有点尴尬,但他“游说教父”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当下笑道:“你带了个大美女在身边还想泡妞?信不信妞们大耳聒子扇你?”

费伦瞪大眼,扬起右手道:“我先扇你,信不信?”

阿布拉莫夫佯作躲闪状,嚷道:“别介呀,我也没想到今晚会发生命案……”

见他服软,费伦随意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说找我什么事儿吧!”

“还是伯格那部电影投资的事……”

阿布拉莫夫话刚起了个头,费伦就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等今天这件案子平息下去再说吧!你知道死者是什么人么?”

“耶鲁大学的研究生呗,伯格告诉我的!”阿布拉莫夫话愕道

“耶鲁大学是耶鲁大学,但他入了322,所以你觉得我可能投资瑞尔伯格的电影么?”说完这句,费伦一屁股坐进车里,直接打火走人

“322?骷髅会?”阿布拉莫夫这下子也待不住了,一路小跑回到自己车里,一边打火一边翻找手机里的号码

等车子窜上马路,电话才接通阿布拉莫夫没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先一步道:“喂,纽顿,是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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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纽顿,是我!”阿布拉莫夫随即把party上发生的一遍,最后总结道:“我刚得到消息,死者是骷髅会会员!”

听到阿布拉莫夫这话,对面的呼吸声顿时重了许多,沉默几秒后才道:“知道了,我先了解一下情况,随后打给你!哐!”说完便挂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对面把电话打了回来,阿布拉莫夫连忙在第一时间接起:“喂,纽顿……”

“事情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这已经是第三起针对骷髅会会员的谋杀了,近一段你最好还是悠着点!”对方说完这句话后就再度挂上了电话。

正在开车的阿布拉莫夫却猛然来了个急刹车,喃喃道:“莫非……最近要出大事儿?”心念电转间,他赶紧给游说公司的合作伙伴打了个电话,让他暂停一切有关政斧方面的游说活动。

合作伙伴虽然不理解阿布拉莫夫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出于对他人脉上的了解和信心,还是照办了。好在阿布拉莫夫的公司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壮大,还有许多商业游说的项目可以做。

与此同时,费伦载着希林回到了费氏山庄。眼下刚过十点·费伦照例去了练功房打坐修炼,希林则自回房间卸妆、洗白白。

等费伦练完功在练功房的浴室洗完出来后,里面什么也没穿,只套了件镂空浴袍的希林就缠了上来。

早知希林这**在**方面很旺盛,恢复能力也超强,一直没什么好办法弄死米洛的费伦突然灵机一动,顺势带她进了主卧,更将她横抱到大床上。

随后解开了浴袍上的真丝腰带,希林大白羊般的娇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费伦面前,不过这妞一点也不矜持,反而主动上来帮费伦褪掉裤子…···

房间里的折腾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连续的极乐高峰差点没把希林弄疯掉,最后她实在顶受不住,在费伦还没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时,就已沉沉昏睡过去。

费伦见状旋即封掉了希林的昏睡冥穴,让她彻底睡死,随后从她体内退出,稍稍清理了一下,换上市面上相当常见的耐克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轻巧绕过所有的保卫和监控,潜出了费氏山庄。

看看时间接近凌晨一点,骷髅会的成员死了,费伦相信cbi会连夜展开案情分析米洛肯定在场,这也是当面干掉他的好机会。

潜出山庄几公里后,费伦通过基因控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更高壮、带点吸血鬼气质的白人男子,不是费伦不想保持黄种人的身份,而是在美国杀人的话,要想干手净脚,还是白人或黑人好一点。

之后,他并没有坐车而是穿山越岭攀楼过户,到了a市中心,费伦从隐戒中拿出另外一套常见的运动服换上接着连换了好几辆出租车,辗转到了cbi设在城内的总部。

虽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但这里果然灯火通明想必骷髅会方面已经得到了会员被谋杀的消息。

化为白人男子的费伦大摇大摆地进了cbi总部,没想到里面还在值班的人个个都相当忙碌,竟没有谁留意他。

见此,费伦放开耳力,搜索着他想要的信息。很快,他就听到一个与他眼下身材相仿的白人上尉和身边同事在讲等下开会的重点。随后,这白人上尉更是进了男厕。

费伦当下跟进了男厕见四下无人,从后轻而易举地将其击晕搜出证件后,将他塞进了厕格。

当费伦出厕所时,他已经变成了这位名叫丹尼斯的白人上尉形象,更扯着嗓子在楼道里吼道:“昆汀、昆汀!!”

之前与他谈论开会重点的那名探长赶紧一路小跑过来:“丹尼斯,还有事吗?”

“通知一下,马上开会!”

昆汀愕了一下,道:“不是说半小时后吗?”

费伦瞪眼道:“就现在,no!”

昆汀撇了撇嘴,耸肩道:“好吧,不过至少也得五分钟!”对于丹尼斯的出尔反尔,他倒没怎么在意,毕竟出了命案,而且他更从小道消息得知,死者是骷髅会成员,这压力可就不是一般案子能比得了的了,脾气暴躁一点也属正常。

等昆汀回去打电话时,费伦绕到拐角处,假装在那里抽烟,过往的警探见了他,都不觉点头示意,他很随意地抬抬手,就这样将一个个人给糊弄了过去。

昆汀很快打完通知电话,并从另一边的楼道往楼上而去。费伦见状,脚下无声地跟了上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开会的房间。

昆汀在推开会议室门的时候,不经意的朝这边看!眼:“丹尼斯,你怎么才到?”!

费伦随口道:“刚刚抽烟解闷去了!”

昆汀做了个对此表示理解的表情,又推着门冲费伦比了个“请先”的手势。

费伦却没有进门,在门边一眼就瞅见米洛赫然在座,心底感叹总算找着仇人之余,灵机一动道:“昆汀,帮我把米洛叫出来,有点事想找他单独聊聊!”

昆汀对此并不意外,因为案发现场,米洛是负责人,所以他进门之后,径直走到米洛身边,俯身与其耳语了几句,又指了指门口。

米洛随即找了出来,看到费伦,忙道:“丹尼斯上尉,你找我有事儿?”

“来!”

费伦伸出左手揽住米洛的肩膀,右手突然从隐戒中祭出一根铁钎,轻易就将他的心口捅了个透心凉。为了避免cia以后把案子跟厄文被杀案(详5)联系起来,费伦故意没用骨刺。

“为、为什么?丹尼斯·……”只感到身上力气在流失的米洛艰难地问出了这三个字。

费伦诡异一笑,道:“你说呢?”

一手箍着已经快要脱力的米洛的双臂,一手捂着他的嘴巴,轻易将他塞进了楼梯间的大垃圾桶里,合上桶盖之余,费伦更顺手抽回了铁钎,收进了隐戒中。

为了确定米洛彻底死亡,费伦索性就待在垃圾桶边,顺便换上了那套来时的运动服。等彻底听不到米洛的心跳声后,费伦这才回复吸血鬼男子的形象,悄然离开了cbi大楼。

至于最后在厕格里没死的丹尼斯上尉会不会被控谋杀罪,那就不关费伦的事了。

费伦从cbi出来后,搭上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道:“蒙特利公园

到公园之后,付了车钱,费伦随便找了个僻静处轻松摸进公园,脱下运动服收进隐戒,就那么穿着短裤背心,从公园另一边离开了。

孰料,刚走过没几个街区,就见前面昏暗的路灯下,几个黑人男子正在猥亵一名白种女人。

和大多数黑人一样,这几个黑鬼也是身材高大强壮的类型,比目前白人形象的费伦还高出大半个头,明显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那一型。

至于白人女子长什么样,由于被黑鬼们挡住的关系,根本看不到,不过皮肤很白净,身材曲线也相当之好,不过仍被黑鬼们遮住了大半,看不太真切。

本来这种闲事费伦是没打算去管的,正打算装作视而不见径直走过,没曾想,有俩站在外围边脱裤子边撸管的黑鬼瞅见了费伦,立马吹起了口哨:“嘿,白种小子,看尼玛呀,要不要把你的屁股也奉上!”

话音刚落,就听“嘭”的一声炸响,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费伦手里端着把正冒烟的沙鹰,而刚刚开口调侃费伦的那个黑鬼愕然觉得自己裆下凉飕飕的,低头一瞥才发现鸟还在,可蛋蛋却不知飞哪儿去了,血糊一片。

直到此时,黑鬼才反应过来,感觉到疼,捂着裆部跳着脚,狂呼不已。

在场但凡已脱掉裤子的黑人都争先恐后地提起了裤子,仿佛那层薄薄的布片能抵挡子弹一般。

“嘿,伙计们,都滚吧,那个白妞今晚属于我了!”说着,费伦瞟了眼那女的,发现她长得还挺好看的,五官精致得没话说,更令人嫉妒的是,她脸上丝毫没有其余白种女人那样的小雀斑,葫芦型的身材大概有五尺六英寸,完全没得挑,很挺的胸至少有e罩,翘臀的规模更是不输前世三十岁的大姨子卡黛珊。

费伦就纳了闷了,这帮黑人是怎么逮到这样一个极品妞的?照理说这样的极品只会出现在名门豪族啊,毕竟人吃的东西不精细,皮肤也是会粗糙的,可眼前这妞的皮肤相当细腻。更大的问题是,此女脸上没有丝毫粉黛痕迹,白皙的双手更给人一种颇多风霜的感觉,内侧还有不少细小的割伤。

黑鬼们看了看唾手可得的美妞,又瞧了瞧单枪匹马的费伦,都觉得就此退去不那么甘心。当然,那个鸡飞蛋打的黑鬼除外。

互相看了几眼,终于有个黑鬼大胆道:“嘿伙计,大不了我们一起搞这妞,你要吃独食的话……”

“砰!”

黑鬼话还未完,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软倒在地,他眉心上赫然多出了一个汩汩流血的弹孔。(未完待续)

563 杀人而已(求订阅求月票)

地上的黑鬼,额前是弹孔,后面半边脑袋整个炸开,爆成一团血花。.

“呃……”

见同伴被毙,剩下的黑鬼顿时毛骨悚然,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

那白人女子也被骇了一跳,双手不自禁抱头,瑟缩到路灯根里,簌簌发抖。在她眼中,费伦似乎比黑人们更可怕,黑鬼只是劫色,他却要命。

“还不快滚!”费伦再度提出了他的简单要求,“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黑鬼们顿时如鸟兽散,包括那个蛋蛋被打爆的黑鬼都跳叫着逃远了,却仍有两个不怕死的家伙留了下来。

留下的俩黑鬼看长相应该是亲兄弟,他们合伙架起白种妞,其中一个更摸出甩刀顶住白种妞的喉咙,狞笑道:“我看你是想救她吧?别过来,否则我捅穿她的喉咙!”

费伦闻言一下乐了:“都说黑人脑子里全是肌肉,看来不尽然呐,没想到还有你们两个聪明人,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打算!”话音刚落,“砰”,又是一声枪响。

另外那个只夹着白种妞胳膊、没拿凶器的黑鬼眉心同样开出了个弹孔,后半脑袋同样被掀开,较矮的白种妞右半头发顿时被洒了一片脑浆血糊,差点把她给吓傻了。

“弟……”

持刀黑鬼发喊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他想不通费伦为什么敢开枪?难道他不想救这妞了?

殊不知,费伦跟白种妞无亲无故,打的主意很简单,能救则救,不能救连她一块干掉顶多就是浪费一颗子弹而已!主要还是之前那黑人在言语上惹到他了,他这才出的手,剩下的都是情势使然。

“砰!”

也就在拿着凶器的黑鬼发懵时,费伦又是一枪,将他也爆了头。

举手之间三条人命,白种妞见状彻底呆住了。

费伦在她脸上拍了拍,待其回神,邪邪一笑道:“美女,愣着干嘛?等会儿警察就该来了,赶紧回家吧!”

白种妞没有挪步,傻傻问道:“你、你为什么杀、杀他们?”

费伦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哂道:“杀几个人而已,顺手的事嘛!”顿了顿又好奇道:“对了美女,你做什么工作的?不会是玻璃切割工吧?”

白种妞微愕,随即道:“除了鸡以外,我什么都做,切割工我也做!”

“好了好了……”费伦摆手道,“赶紧回去吧,我也该走了!”说着,踢了踢地上的黑鬼尸体,扬长而去。

白种妞见费伦说走就走,忙冲他背后喊道:“我叫珍妮芙.爱琳,电话是……”

费伦边走边向后摇手道:“不用告诉我电话,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说完,他人已从昏暗的街道上消失。

珍妮芙还以为自己幻视了,狂揉了几下眼睛,才发现费伦真的消失,再一摸自己黏糊糊的头发,发现手上全是血和脑浆,吓得尖叫一声,飞也似地逃走了……

摸回费氏山庄,费伦将身上的背心和短裤都收回隐戒,又冲了个澡出来,这才回到**,把自己的大家伙搓得足够硬,又挤进了希林的身体里,动了几下之后,随手拔掉了她身上的封穴针,拥着柔软的娇躯,睡了过去。

第一缕阳光漏进主卧的时候,费伦就转醒了过来,却发现希林醒得更早,正爬在他的胯间清理着大家伙上的秽物。

随即,又是一番盘肠大战,等把希林折腾成一滩烂泥后,费伦这才清洗了一下,来到露台上打拳晨练了一番。

之后,也不管希林能否下得来床,费伦在女佣的服侍下用完早餐后,便自顾自驾上车库里的黑色法拉利f50赶到了交流团下榻的酒店,没曾想来晚一步,魏锦荣等人已经先一步去了机场。

打过电话联系之后,费伦也懒得去送他们,干脆驾着f50到了洛城警察总部。

当接待官斯托瑟看到费伦的f50时,多少有点瞠目结舌的意思:“这、这车是你、你的?”

“废话!”费伦斜了他一眼,“难不成是你的?”

被鄙视的斯托瑟瞬间想到了贵女希林,以为费伦把她的车开出来耀武扬威,心下嘀咕道:切~~你就一吃软饭的,得瑟什么?

虽然费伦一眼就看穿了斯托瑟在腹诽些什么,但他懒得解释,只道:“现在留在的交流团还有七个人,加上联络官(财政处那位),一共八个人,你看着给安排安排吧!”

斯托瑟皱眉道:“联络官我们一向是不负责提供住宿的啊!”

费伦闻言冷冷一笑,道:“你们的警员宿舍都是单间么?”

斯托瑟愕道:“怎么可能?自然是两人一间。”实际上,洛城的警员宿舍跟美国很多大学的宿舍差不多,两人一间房,共用客厅和浴卫。

“那不就结了,八个人正好四间房!”费伦替斯托瑟给安排了,“不然让老子跟你们这些洋毛住一起,实在是不习惯!”

斯托瑟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炸了肺,坚持不让步道:“怎么可能多安排一间房?还有,mr费,刚才你的话带有种族主义色彩,我保留起诉你的权益!”

费伦哂笑道:“斯托瑟警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种族歧视了?我只是有些讨厌有些的头发而已,白白的,像羊毛!”

听到这话,斯托瑟脸色大变,他的毛就是白色,只有一丁点发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费伦这话明显是针对他:“mr费,你实在太没有礼貌了,我、我……”

“我什么我,想怎么样我都奉陪,想打官司我还可以帮你介绍好律师!”费伦抢白道,“就怕你付不起律师费!”

“你……”

也就在斯托瑟气急败坏之时,从大院外驶来的林肯车上下来一名华裔老者,环首四顾时一眼就瞅见了费伦,更试着喊了一声:“费先生?”

“唷,原来是黄老!”费伦看见老者也乐了,“您老今天怎么跑警局来了?”

黄老,本名黄尚洪,是洛城当地华裔中数得着的大富翁兼慈善家,以前动员过费伦捐款,两人倒是有几面之缘。

见真是费伦,身体硬朗的黄尚洪健步过来伸手与他相握,道:“费先生,上次你捐了两千万给慈善堂,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边上的斯托瑟一听这话,顿时**了,敢情这嚣张的家伙不是吃软饭的,是真有钱啊!至于什么起诉打官司的话,他连提都不敢提了,因为在警界混了这么久的他最清楚打官司的本质了——得花钱,花大钱!

“哪里哪里,倒是您老一直做慈善,才值得咱们这些后辈尊敬呐!”

费伦这话给足了面子,黄尚洪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费先生过奖了!”实际上,除了做慈善之外,他跟费伦并不太熟。

“您老今儿来警局这是……”

听到这话,黄尚洪知费伦在下逐客令,便顺着他的话道:“一个子侄出了点事,我来保释他!”

“那您忙!”

“也好……那等有空的时候咱们再聚聚!”说着,黄尚洪掏出烫金名片递给费伦一张道,“老弟呀,咱们也有两年没见了,我变了个号码,这片子你收着,方便联系!”

费伦接过名片,一脸为难道:“可我没有名片呐!”

“没名片好,乐得清静!”黄尚洪随口打趣了一句,又比了个“再见”的手势,在保镖的护持下进了警局大楼。

回过头来,旁听的斯托瑟看费伦的眼光完全不一样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mr费,你真捐了两千万美金给唐人街慈善堂?”

“废话!”费伦冷哂道,“不捐美元捐什么?莫非加州流行用曰元?”

斯托瑟听得有点傻眼,嘀咕道:“那你还来住警员宿舍?”

费伦瞪眼道:“该我占的就要占到,至于住不住,那是我的问题!”说完再不理他,走边上打电话去了。

斯托瑟闻言张了张嘴,终没敢再说什么,毕竟上头也是分配的四间宿舍给交流团,他之所以刁难,主要是想拿联络官那间房说事儿,搞点烟钱而已!

费伦联络上赵益国,得知他们送完人正从机场赶回来,忙走回斯托瑟身边吩咐道:“赶紧把住宿的事儿搞定,这一百块就算你的小费了!”说着,从屁兜里摸出张富兰克林拍在他胸口上。

看到富兰克林,爱贪小便宜的斯托瑟眼前一亮:乖乖,我也就是想找两三百美元烟钱而已,这人一给小费就是一百,也太不把钱当钱了吧?

要知道,两千年的时候,洛城警察中的菜鸟年薪大约为三万美金,也就是说一个月能开两千五的工资。

联络官斯托瑟的警衔比菜鸟高一级,每月工资也就三千出头的样子,费伦随手打赏的小费,就能顶得上他干一天的活,这实在是……斯托瑟忽然发现,只要巴结好了费伦,不愁没有烟钱可捞,当下心气儿就顺了过来,几个电话下去,麻溜地把住宿给安排妥了。

不久,送完人、拎着行李过来的赵益国一行就到了。至于酒店那边,他们早已退了房。

在斯托瑟的带领下看过宿舍之后,大家都还算满意。不过在分配房间时却出了点小问题,那就是鱼莎到底跟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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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拜年!!



564 不太正常的探长们(求订阅求月票)

“鱼莎,住我那里吧!”

“谁住你那儿,住我那儿,靠最里面,环境也幽静一些!”

“是方便你偷鸡摸狗吧,还是跟我住的好!”

“不,跟我……”

费伦一直没吭声,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他仍忍不住朝那同事望了过去,心忖:这谁啊?用词简短,野心倒不小!

负责带队的赵益国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赶紧道:“鱼莎,你自己说想住哪儿?”

鱼莎倒是不含糊,看了费伦一眼,等了两秒,见他没说话,当下主动道:“阿伦,我跟你住吧?”

一听这话,在场同事齐刷刷瞪向费伦,包括赵益国。

实际上,老赵也不是没有泡鱼莎的心思,只不过他现在是领头的,不好明着说话,所以才有刚才那一说,谁曾想最后鱼莎竟相中了费伦。

不过事已至此,赵益国也不好再说什么,其他家伙更是没话说,毕竟是鱼莎自己的选择。

“鱼莎,你我共住也好,我基本不住宿舍,等于你单独一间房,清静!”费伦淡淡道。

一直在边上看他们这些人笑话的斯托瑟听到费伦这话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人又是慈善捐款又是开法拉利,会住这破宿舍才有鬼了!

想及此,斯托瑟扬声道:“既然你们分配好了,那就搁下行李赶紧跟我走吧!昨晚又发生了几件大案,说不得你们这队人也会加入例行调查的行列。”

费伦闻言偷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们只是来交流的,又没有执法权,怎么调查?”

现在的斯托瑟对上费伦倒是好脾气。解释道:“不会让你们抓罪犯的,只是帮忙循例问卷调查一下!”

费伦哂笑道:“呵呵,这美国疯子可不少,突然冒出一个哪根筋搭错的家伙端把枪出来突突怎么办?”

这话一出,不止赵益国一干人,就连斯托瑟本人也有点微微色变,因为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相信以后也会发生。

瞅见斯托瑟的脸色,赵益国心底愈发有点担心,不禁开口问道:“那啥……问卷调查的时候能不能给配把枪?”

斯托瑟也不托底。只道:“我做不了主,得看上面的意思。”随即顾左右言他道:“我看咱们还是先过去,把接下来各自跟的警探认一下吧!”

众人对此也没什么好说的,赵益国随即安排了一下:“小刘(财政处文职)。你就留下来。先看看宿舍周围的环境,然后到外面去转转,安排好了吃饭的地儿,打给我!”

“yes,sir!”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曹析可以在魏锦荣面前嚣张,但财政处的低级文职小刘却没法在赵益国这个高级督察面前傲娇,毕竟警司跟一般小职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随后一行七人在斯托瑟带领下正式进入了分局长办公室。

不得不说。夹毛驹(穿小鞋)的事情无处不在,接下来一段时间费伦等七个人分别将要跟随的警探有四名。而这四个人是洛城警局出了名难搞的存在。

为什么说难搞呢?因为他们身为探长(警探),居然个个都是独身,本来照规矩一般都是两人为一组查案,但这几个家伙不是近期拍档被挂,就是与别人很难相处的那一型,加上他们资历较老,在洛城警局就变成了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那一型。

也正因为如此,分局长签署了命令,让四人各带一至两个“拖油瓶”,这让四名警探相当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本来,按照警探的级别,最多也就相当于港警中警长一级,是没资格指挥像费伦和赵益国这样的督察级警官的,但美国佬的傲慢难以想象,硬是派下这四名探长来跟交流团交流。赵益国连番抗议无效,最终也只能认命。

至于费伦,他倒没觉着什么,反而觉得跟探长是好事,因为往往是这一级的警察才会冲锋一线,真要跟个相当于港警中督察级别的洛城警督或调查组组长什么的,那他们只能陪着嫌犯天天在局子里喝咖啡了。

分配谁跟谁的时候倒也简单,就按宿舍的分配来,赵益国由于跟小刘同住,所以他单独跟了一名叫凯曼的探长。

而费伦和鱼莎跟的家伙名叫里奇.迈卡威,这老伙计貌似是四人中资格最老的探长,白人,比一八零的费伦稍矮,三十五出头的样子,典型的欧美人面孔,眼神阴鸷,身体精悍。

迈卡威一上来,连眼尾也没扫鱼莎一眼,只向费伦伸手道:“你好!”

费伦倒也没怎么在意,随便伸出一手跟他握在了一起,旋即发现这厮的手跟老虎钳似的,力道相当足,看来这老伙计明显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跟人初次见面,费伦本想表现得低调一点,客气一点,可对于迈卡威明目张胆地挑衅,他表示不能忍,毕竟他也算代表的是整个警察部的面子,况且边上其余三个鬼佬警探也都在看着,再怎么也不能让美国佬看了笑话不是?

下一秒,迈卡威倏然感到费伦像牛筋一样一捏变形却很有韧性的手变成了金刚石,不但不能撼动,反而觉着膈手。

再下一秒,金刚石开始不断收紧,痛痛痛痛痛……迈卡威额头上一下就冒出了冷汗。

好在费伦只是想给迈卡威一点点教训而已,也没想让他落了残疾,手上稍微加了一点力便主动松开了,笑着拍了拍迈卡威的肩膀,道:“里奇探长,不会影响你拿枪吧?”

迈卡威闻言,连连摇手道:“没事没事……”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在一个劲地活动掌指关节。他算是看出来了,人家的手劲比他大了不知凡几,刚才只是小惩了他一下而已。

“没事就好!”费伦脸上的笑容不断放大,“几位探长都去忙吧,晚上乔治pub,吃喝玩乐尽兴,我请!”

边上三位难搞的探长听见这话,除了一个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外,剩下俩都多少有点兴奋,乔治pub他们早就听说过,却从来没去过,因为那里是会员制的俱乐部,后台很硬,就算临检也轮不到他们这些总部的警察去检查,只听说你们的妞很极品,酒很昂贵,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而对于费伦的豪言,警探们却没怎么怀疑。开玩笑,一个能开得起法拉利f50这种有钱也未必能买到的超跑的家伙会没钱去那种地方吗?

即使是那个不屑的警探也只是看不惯费伦用钱来笼络他们,却并没有拒绝(钱)的意思。所以,其他仨名警探很快就领着各自分到的“拖油瓶”开车走了。

独独斯托瑟还眼巴巴的杵在原地,“幽怨”地望着费伦。

“怎么了,斯托瑟警官?”费伦明知故问道,“有工作你就去忙吧,晚上记得一起去玩,人多热闹!”

一听这话,斯托瑟顿时眉开眼笑地应道:“好的,谢谢!”这才兴高采烈地走了。

这个时候,迈卡威手上的痛楚彻底减至若无,但他对费伦的态度却明显好转,道:“allen,你请客虽好,但晚上我们未必有时间!”

费伦眉头挑了挑,道:“怎么说?”

“昨晚发生大事了,你不知道?”迈卡威压低声音道。

费伦假装愕道:“早上看报纸,没见有什么事儿啊?”

“那是上头封锁了消息,不过我估计,消息瞒不了多久就会闹得人心惶惶了。”

“怎么说?”

“加州调查局一名警官被杀死在调查局总部大楼内,这事儿在洛城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么猛?”费伦故作惊讶,实则看低了迈卡威几分,因为这厮显然不知道骷髅会成员被谋杀的案子,不然他是不敢把米洛被杀的事到处声张的,毕竟米洛就是那起谋杀案的现场负责人,而以骷髅会阴柔的处世方式,显然不愿谋杀案被公开宣扬,这从报纸上毫无消息就可见一斑。

迈卡威显然没有看穿费伦暗中所想的本事,续道:“咱们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负责几个街区的问卷调查……走,上车!”说着,他走向那边一辆旧款的福特轿车。

费伦指了指f50,道:“我有车!”

“两座的吧?你那女同事不打算去么?”迈卡威指了指鱼莎,却毫不掩饰他眼中的厌恶之色。

费伦怔了一下:“也好,就坐你的车!”心里却在琢磨迈卡威怎么他妈的就看不惯美人鱼鱼莎了?

鱼莎倒没计较迈卡威的厌恶,相反她对身上毛乎乎的鬼佬一点兴趣也欠,还巴不得如此,在费伦的招呼下,她跟着钻进了福特车后座。

迈卡威没等她座稳,但见副座上的费伦系好了安全带,就发动车子窜了出去,差点没把鱼莎摔了个仰翻叉。

鱼莎稳住身子后,终于不满道:“我说,你能不能把车开稳点儿!”

迈卡威从后视镜里瞄了鱼莎一眼,冷哂道:“女人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鱼莎被噎了一下,费伦却眼神一冷:“里奇,我同事好像没得罪你吧?”

迈卡威不置可否地一偏头,道:“我讨厌女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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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 弄枪(求订阅求月票)

“我讨厌女人!”

听到这句话,费伦立马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菊花一紧,嘴上却开玩笑道:“里奇,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迈卡威倒没觉着有什么尴尬的,直言不讳道:“没错,我就是喜欢男人,难不成犯法?”

费伦闻言,菊花又是一紧,赶紧声明道:“法倒没犯,不过我不喜欢男人!”

本还心中有气的鱼莎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憋得实在辛苦。

迈卡威却一点不在乎鱼莎的感受,扬了扬那只被费伦捏过的手,撇嘴道:“你这么强力的男人,肯定有不少伴侣,我也没指望你一下就喜欢上我!”

这话费伦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再稍稍一想便起了好大一阵恶寒,敢情这货不仅是个老玻璃,还是受的那一方。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迈卡威,他的身材精悍是精悍,可也够瘦的,脸上的杂毛更是刮得干干净净,加上白皙的皮肤,想来同性恋的功方就爱这个调调吧!

再看仔细一点,迈卡威的双眼皮里似乎还有没卸去的睫毛膏痕迹,费伦开始觉着胃里有些痉挛,心头暴汗,恨不得在迈卡威脸上踩上一万脚,甚至想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把这玻璃搞死算球。

出现胃痉挛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费伦自己都不记得了,没想到今天居然由迈卡威这个老玻璃又引发了一次。难怪这老玻璃不受洛城警局待见,也难怪这老玻璃没人愿意跟他搭档……

“你没事儿吧?”见费伦脸色有些不好。迈卡威竟伸手想要替他抚背。

“别他妈乱动!”费伦大吼一声,从后腰拔出把格洛克17顶在了迈卡威额头上。

迈卡威狂汗不已,愕道:“你、你怎么会有枪?”后座的鱼莎也被吓了一跳。

费伦随手掏出张持枪证扔在驾驶台上。哂道:“就算我是港警,不能在洛城执法,但我有持枪证,为什么不能有枪?”

实际上,持枪证是雷明顿700的配证,由上一任的洛城警局局长和一个上尉负责签发,至于普通防身用的手枪。在美国购买时,只需要出示简单的证件就好。如果是美国公民,有护照或驾驶证就够。而非美国公民,则需要同时出示绿卡和驾驶证。

当然,买枪人还需要没有任何一至三级犯罪记录,非法使用违禁药物者的记录。不得是精神有问题者或被开除出军队的人。年龄不低于18岁(长枪)或21岁(手枪)。同时,在买枪时不受法院限制,没有家庭暴力历史,没有正在受法院通缉或执法机构犯罪调查等等情况。

最后就是要在当地连续居住60至90天,并能以电话、水电或有线电视的账单作证明。至于像雷明顿700这种连飞机都能打下来的重型家伙,则需要至少两个当地警察签发的持枪证才能在正规商店买到,黑市除外。

迈卡威见枪走火的事见多了,赶紧道:“别激动别激动。先把枪放下!”

费伦只是想震慑他一下,闻言索性收回了枪。冷厉道:“你最好保持距离。”还有半句话他忍住没说,否则就干掉你!

迈卡威看了看持枪证,倒没把费伦出枪的事放在心上,反而被他冷冽的眼神给震了一下,讪讪道:“sorry……”

费伦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迈卡威在他心里立刻降了好几个档次,说不得真要找机会弄死他,这样身边才能肃静。不过鉴于这厮目前“领导”他和鱼莎两个,费伦还是多问了一句:“喂,哪儿能多搞把枪?让我同伴防身。”

迈卡威愣了愣,道:“倒是有个地方。”说着,把车跑偏上了一条岔道。

二十多分钟后,迈卡威载着费伦和鱼莎来到了一处混合街区,这里住着一些白种工人,但更多的是黑人在聚居,街道上脏乱差不说,沿途还看到几起光天化日之下抽大麻的行径。

鱼莎见状终忍不住道:“这些怎么不管?”

迈卡威对鱼莎仍没有什么好脸,斥道:“女人,我有叫你发表意见吗?”眼角余光却瞟见费伦脸上的不豫,连忙多解释了一句:“不归我管!”

其实费伦也明白,抓毒也是会产生利益的,肯定已经有分局管着这片了,迈卡威要掺和进去,铁定触动别的警察的利益,不但坏了规矩,说不定还会被人打黑枪,这种事在美国警界不是没有发生过。

很快,迈卡威就把车开到了一家破破烂烂的(当铺)前。停下车,他抻出个脑袋到窗外,冲着当铺的门口喊道:“劳森、劳森……”

不多时,门里出来个黑人肥肥,看到迈卡威,不禁嬉骂道:“你这个白婊.子鸡叫什么?是不是又欠干了?”

听到这话,费伦差点没一口喷出来,敢情连这种黑鬼也知道迈卡威的性取向,这家伙的名声得糟糕到什么地步?no,这厮根本就没有名声!

没曾想,迈卡威好像怕费伦误会似的,还解释了一句:“别想歪了,我对黑鬼没兴趣!”费伦差点没真吐出来。

还好迈卡威还真听进了费伦的话,下车后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跟黑胖子进了当铺,迈卡威比了个枪的手势,道:“有女式的没有?”

黑胖子瞄了眼费伦,又看了看鱼莎,眼睛贼亮道:“这个数!”说话的同时,比起了一根指头。

鱼莎插话道:“一千?这也太贵了吧?”

黑胖子猥琐笑道:“怎么会贵,行价嘛!”

鱼莎还想说什么,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把货拿来看看,好的话钱不会少你!”

黑胖子瞄了眼迈卡威,见他微微颔首,转个背就进去取货了。

迈卡威却冲费伦道:“枪见不得光,所以不是正当防卫千万别亮出来!”这话其实是提醒鱼莎的,可他偏不对鱼莎说,看来这老玻璃真挺讨厌女人的。

费伦道:“有没有办法弄个持枪证?”

迈卡威哂道:“袖珍女士枪还没发持枪证的先例,要是弄这么一证,在同事面前肯定露陷。”

费伦愣了一下,偏头问鱼莎道:“你什么打算?”

鱼莎想了想,道:“有枪总比没枪好。”又扬了扬洛城警总下发的交流通行证,“真遇到搜查,这东西应该可以顶一下。”

费伦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然就是有人在搞针对,就算没枪也能栽赃上。想及此,费伦不善地瞟了眼迈卡威,把他吓得一哆嗦:“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否则我也不会带你们来了。”

“那这的老板呢?”费伦阴恻恻道。

“他也不会说的,不然他还能吃这碗饭么?”迈卡威道。

费伦邪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隔了一会,黑胖子端着个盒子从后进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把容弹七发的仿柯尔特袖珍手枪。

费伦随手掂起枪,三下五除二就给拆成了零件,差点没让其余三人看傻眼。稍微看了看,他道:“做工还不错,就是这撞针被人为的磨短了,有别的撞针吗?”

黑胖子一听这话,就知道费伦是行家,旋又竖起一根手指:“一百!”

“没问题,赶紧把撞针拿来!”费伦挥手把他打发了。

黑胖子很快取来了撞针,费伦换上空开了两枪,发现还算趁手,道:“就它了,有子弹吗?”

黑胖子道:“给钱才有!”毕竟在美国试子弹顺手把店铺给打劫了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费伦随手把枪递给鱼莎,道:“试试看,合不合手?”

鱼莎试了试,欣喜地点点头,费伦随手摸出一沓富兰克林,数了十一张摊在桌上,道:“把子弹拿来,一手钱一手子弹!”

黑胖子点点头,很快拿回一小盒子弹,费伦数了数,拢共才二十八颗:“四组?也太少了吧?”

把手摁在钱上,黑胖子道:“不少了!”

费伦一把把他的手按得死死的,轻笑道:“再加一组!”

“那你总得把我的手先放开吧!”

“没问题!”费伦很随意的抬起另一只手,把格洛克顶在了黑胖子头上,“别忙拿钱,再加一组!”说着,松了手。

面对费伦的枪口威胁,做惯了黑军火生意的黑胖子并不怎么害怕,但边上的迈卡威迟迟没给他打出暗号,这却让他有点拿捏不定,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拿子弹去了。

没过几分钟,黑胖子再度转回,递过七颗子弹道:“现在你总该给钱了吧?”说着,还瞄了瞄迈卡威。

费伦早察觉黑胖子与迈卡威之间有猫腻,只是他并没有点破这件事,权当不知道,爽快付钱之后,拿走了袖珍手枪和子弹。

回到车上,鱼莎在后座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那把银色袖珍手枪,费伦却在副座上问道:“咱们去哪儿问卷调查?”

“蒙特利公园附近,那有几个街区,昨晚cbi大楼发生凶杀案后,那里随即发生了一起枪击事件,死了三个黑人,还有另外一个黑人下体被枪打中,导致重伤,现在那附近的街区正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和问句调查工作……”

也就在迈卡威向费伦描述案情时,远在兰利的cia总部正在召开一次气氛紧张的秘密会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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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 突然其来的枪声(求订阅求月票)

也就在迈卡威向费伦描述案情时,远在兰利的cia总部正在召开一次气氛紧张的秘密会议。

小会议室内,上任不到一年的fbi局长凯里.强沃也在,等人到齐了,他便苦笑着率先发了言:“各位,想必你们应该都知道发生在的第三起骷髅会会员被杀案了吧?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问问大家,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线索!”

cia下辖各部门的主管们一听是这事儿,都有点面面相觑,其中情报分析处的主管乔.达马更是隐晦地看了局长邓克西一眼。

邓克西与达马同事十多年,屁股一翘,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当下表态道:“连续几起针对骷髅会会员的谋杀案引起了总统先生的高度重视,所以……大家就有什么说什么吧!”

既然邓克西都开口了,达马自然要配合,摇头道:“截至目前,海外传回来的情报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针对骷髅会成员的线索!”言下之意,一些国际组织干这事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国内呢?国内有蛛丝马迹么?”强沃问。

别看cia是负责对外收集情报的机构,实际上他们在美国国内的触角并不弱,也有相当庞大的情报网络。

听到强沃的问话,另一个负责国内的主管奥宁摇了摇头,撇嘴作出个无奈的表情。

强沃不信邪道:“真一点也没有?”

奥宁耸肩道:“真没有……不过我比较倾向于国内某个组织在针对骷髅会!”

达马闻言,还以为这家伙在反讽他们分析处和国际部那边。遂阴恻恻开口道:“奥宁,你为什么这么说?”

奥宁似看穿了达马的误会,哂道:“乔。我一点没有针对你们分析处的意思,而是真的觉得这个案子应该是国内人干的。”

邓克西眉头挑了挑,道:“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人长得有点油头粉面、刚刚三十而立的奥宁洒然笑道:“诸位要是不信,就让我来分析分析!”

“你说!”

“我之所以不认为是跨国组织干的这事儿,有三个原因……首先,三起谋杀骷髅会会员的案子,分别发生在本月。也就是八月上中下旬的头一天,这个日期一看就很有规律,有点类似于某些连环凶案。如果真是国际组织做的,他们能有这么好的耐心?”

“其次,就算真有这么好的耐心?他们就不怕被我们提前发现点什么?毕竟这前后三起命案前后间隔的时间有二十天,时间过于长久。如果真有国际上的知名犯罪组织潜入国内。我就不信cia这么庞大的情报网络会收不到一点风声!这话恐怕在座诸位也不会相信吧?”

“最后,就是动机的问题了,前后三起命案都没有使用枪械之类的武器,反而精心设计了作案细节,甚至于被害人的某些私人状况都被凶手提前获悉了,我想说的是,如果真是国际组织的人干的,那这国际组织也忒神通广大了点。既能收集到国内的情报,还不被我们cia发现。我想就算是以前的克格勃也办不到吧?”

这番话让与会者面色凝重,邓克西更是听得眉头大皱:“你的意思是……咱们国内潜伏着一个组织严密的犯罪团伙?”

奥宁扬起手指道:“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换言之,如果找不到线索,我相信还会发生第四起命案!”

强沃闻言心头凛然,还发命案?那老子岂不是要下课?想想最后一起案子当中,凶手通过池水余氯混毒杀人,也并非没有蛛丝马迹可循,他很快打定主意,回去就按这条线索查下去。

与此同时,老玻璃迈卡威开车载着费伦和鱼莎到了蒙特利公园附近的街区。

街口处,明显比往常多出了几辆巡逻车停在那里,费伦见这阵势,顿时腹诽不已,有见过蠢的,但没见过这么蠢的,就算真想查问杀死米洛凶手的线索,也别这么明目张胆啊,开着警察穿着制服就找上门去,这不是存心让想要提供线索的人心生顾忌嘛!天知道凶手有没有从旁窥探,未准哪天就报复上门了也不一定,那可是连警察都敢杀的暴徒啊!

真要想查问线索,其实就该身着便衣,开私家车去盘问,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在费伦看来,那些开警车穿警服搞得大张旗鼓的人主要还是应付差事,做给上峰看的。不过这样也好,他这个真正的凶手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即便有警察踩了狗屎运,侥幸查到吸血鬼白种男身上,也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他这个混血华裔。

下了车,迈卡威过去和现场指挥官交涉了几句,很快便带回了任务,负责盘问东区第二大街,但凡这条街上的住户,他们都要例行盘问,并作好记录。

老玻璃迈卡威倒也识趣,晓得费伦不待见他,便让费伦跟鱼莎共同负责第二大街靠左边的寓所,他单独负责右边的寓所,这样进度也能快一些。

分配好任务后,三人坐车来到街口,远远的泊了车。下车后,见迈卡威朝街口一家咖啡店走去,费伦索性扯了鱼莎拐向了另一家小餐馆。

其实街口这里拢共就三家店,除了咖啡店小餐馆,就还有一家不大的超市,而超市外还有几台自动取款机,第二大街上的居民,有时候会到餐馆里吃上一顿,但更多的是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和食物。

当然,这种规模不大的店面在第二大街另一头还有两家,不过那边是药店和礼品店,倒是同样有着自动取款机。

简单来说,不单是第二大街。附近的街区都是这种模式,街头街尾必要的小店,然后就是比较宁静的社区生活。虽然单调了点儿,却胜在舒适温馨。

走在费伦身边,鱼莎秀眉微蹙,压低声音问道:“阿伦,我们不是还要盘查么?去餐馆干什么?”

“这大热的天,老玻璃都知道去咖啡店歇歇脚,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费伦哂笑道。“再说了,我们是来交流的,不是来做苦力的。更应该作下记录的是美国警察的办案方式,而非帮他们办案。”

鱼莎怔了怔,旋即道:“你说得很对!”殊不知,费伦还有句话没说。他干掉米洛后根本没来过东区这边。毙掉几个黑人的现场更是在南区,这里怎可能有什么线索,不如偷下懒,省些口水。

进了餐馆,随便点了两份今日的特色套餐,又要了两杯饮料,便找了个利于观察的位子坐了下来。

不多时,伙计就送上了特色套餐。猪扒加薯条加鸡蛋煎饼。

也不管鱼莎吃得惯吃不惯,费伦叉起猪扒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了几下,道:“嗯,这烤猪排的肉质还不错,你尝尝!”

鱼莎试着啃了一小口,发现果如费伦说的一般。

费伦笑道:“这猪应该是混料养的,不是全饲料喂养,还算得上绿色食品。”

“绿色食品?”鱼莎前后左右地看了看猪扒,一点没发现哪儿绿了。

费伦自然懒得跟她解释何谓绿色食品,随手把刚才传菜的白人小伙又招了过来。

“先生,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费伦随手掏出张汉密尔顿搁在餐桌上,笑道:“回答我几个小问题,这十美元就是你的了。”

“愿意为您效劳!”

“你们这餐馆,平时营业时间怎么安排的?”

本来白人服务生还以为是什么很难的问题,听到这话,当下笑容可掬道:“本餐馆除了圣诞节那几天会暂时歇业以外,基本上全年无休,而每天营业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

费伦愕道:“六点到二十二点,这么长的工作时间,你们能吃得消?”

“我们这些服务生都是轮班倒的,中午忙过之后我就该下班了,实际上最忙的还是后厨!”白人服务生答道。

“那你们晚上十点关门,这么晚了,这条街上的居民还有来吃东西的么?”费伦开始切入正题。

“怎么没有,一般九点前后,有不少来吃夜宵的,这些人基本上都会留坐到餐馆关门才走。”

“ok,这钱你可以拿去了!”费伦把桌上的十美元朝白人服务生面前推了推。

服务生眉开眼笑地接了,道:“谢谢,先生!”

“对了,晚上十点都还有人来吃宵夜,那这条街上的人一般都什么时候就寝?”费伦看似随意地又问了一句。

“差不多十一点前后吧!”得了小费正高兴的白人服务生随口应道,“那个时候挨家挨户基本上都熄灯了。”

费伦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白人服务生愣了一下,随即也不瞒费伦,道:“我就住街尾,每天店里关门以后还得打扫清理一下,所以晚上正式下班的时间大概在十点半过后了。”

“行了,你去忙吧!”

吃完东西后,费伦和鱼莎来到街上。鱼莎道:“看来今天的盘问只会是例行公事了。”

“为什么这说?”

“这还不简单,之前迈卡威不是说了嘛,杀cbi的案子发生在凌晨,这里的人又歇得那么早,就算凶手经过这条街,也基本上不会有人留意到!”

“行啊,美人鱼,可以嘛……”费伦正打算鼓舌如簧,调侃鱼莎几句,没曾想耳边却传来“咄”地一声闷响。

消音枪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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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音枪的声音!?直线距离应该不会超过两百米!!

这一点,费伦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判断错。幸远的是,枪声并非冲着他和鱼莎来的。即便如此,费伦仍扯着鱼莎靠了墙,这才松手。

鱼莎对费伦突如其来勾她手臂有点反感,不爽地嘀咕道:“干嘛?咱俩熟归熟,你别想揩油啊!”

费伦闻言很鄙视地瞥了她一眼,道:“放心,我对黑皮不感兴趣。”

其实鱼莎的皮肤是很健康的那种小麦色,加上身材又好,相当吸引异性的眼球,可费伦鄙视的眼神加上他不屑一顾的语气,差点没让鱼莎气炸了肺。

“谁黑皮啦?你给我说清楚,谁是黑皮?”

费伦淡淡道:“谁急我说谁!”

鱼莎气得翻白眼,很想替他两脚出气,可又怕伤着人,最后使出绝招,小手抚上了费伦的腰,打算拧肉。

费伦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回过头瞠目道:“别闹!你没听见刚才有枪声传过来吗?”

鱼莎被费伦的眼神慑住,不敢过份,却撅嘴嘀咕道:“哪有,你瞎说的吧?”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费伦正色道,“你最好待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见费伦说得郑重,鱼莎不得不信,咬咬嘴唇道:“我陪你吧,也好有个照应!”

费伦闻言心说:照应个屁呀照应,我照应你还差不多!但旋又一想,以他现在的能力,身边多个人少个人根本无所谓,即便是最糟的情况,他独自逃命还是没问题的,既然鱼莎想找死,让她跟着也未尝不可,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当一下肉盾呢!

想及此·费伦冲侧后的鱼莎个前进的手势,压低声音道:“跟我来吧,别露出紧张的神色,我估计枪声应该是从哪家居民的后院传来的

鱼莎装作若无其事地跟费伦并肩走在一路·实际上心里多少有点打鼓,毕竟美国枪支泛滥可不是吹出来的,同时她也有些纳闷,因为她真一点枪声也没听到:“阿伦,你真听到枪声了?”

“废话!”费伦笃定道,“而且我敢肯定,枪上一定装有消声器!”

这话令鱼莎狂翻白眼:“装了消声器你都能听见枪声·还肯定?耳朵没毛病吧?”

费伦冷哂道:“你以为我幻听?”也懒得跟她多解释什么,只叮嘱道:“你自己还是小心点吧!”说着,他在一幢洋房前驻足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幢洋房的位置距离费伦听到枪声的地方大概有一百六七十米。如果是一般人,很难凭单独一声突发的响动判断声源之所在,但费伦的听力远超常人,能够在远距离上确定大概方位并不足以为奇。

扫了眼门口不大的草坪上正在无忧无虑玩耍的两个小孩子,本就有点怀疑费伦判断的鱼莎美眸中更是透出难以置信之光:“阿伦,这就是你所说的枪声传来的地方?”

“当然,我现在更肯定我的判断了!”费伦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随后指了指街面上不时开过的车辆,“放两个半大孩子在这里玩耍·不怕他们冲出马路么?这俩孩子的父母还真是舍得!”

鱼莎闻言,顿时也警惕起来,这的确太反常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一人抱个孩子·上去敲门,看看有什么反应!”费伦随口出了个馊主意。

“不行!”鱼莎一口就给否决了,“万一火拼起来伤着小孩怎办?”

听到这话·费伦翻了下白眼,很想说一句,你不会拿小孩当挡箭牌啊?但想归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只能道:“那要不你带俩小孩去对街,隔远点,我上去敲门!”

“不行·真要交起火来,你一个人肯定顶不住!”

可惜鱼莎的好心被费伦当成了驴肝肺:“鲨鱼·你还有没有点决断力?这不行那不行,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

被费伦乱叫着外号斥了一句,鱼莎气得银牙紧要,终于决定不管费伦死活,道:“那我带两个孩子过去,你自己看着办!”

“最好走远一点。”

费伦最后这句气得鱼莎说不出话来,径直过去抱起那两个决不超过五岁的小男孩就往对街走去。

两个半大的孩子倒也有些奇特,摆弄着手中的玩具,既不哭也不阄,任由陌生的鱼莎就这么将他们抱走了。

费伦见状不禁摇头道:“这美国真是人贩子的天堂啊!”说着,来到门口摁响了门铃。

等了差不多有半分钟,才有个体型小了几圈却类似职业摔角手的家伙出来开门,看到费伦,冷硬道!找谁?”!

费伦嗅了嗅鼻子,发现这家伙身上丝毫硝烟反应也无,却又敏锐地察觉到他连眼尾也没扫一下门外的草坪,当下笑道:“我找翠西,她在吗?”说着还从包里摸出三张富兰克林来,“这是她上次借我的三百美元,我想还给她!”

“摔角手”眼神亮了一下,旋又隐去,伸手过来道:“翠西有点不舒服,正在楼上躺着,你把钱给我就行了!”

“啊哈,那真是倒霉!”费伦说着话,递过了三张富兰克林,在“摔角手”捏住钱一角时,又道:“我能上去看看她吗?”

“摔角手”闻言一怔,正想否决,却愕然发现费伦的手已然扣住了他的手腕,顿时大叫道:“史崔克!”

费伦早知刚才开枪的人不是“摔角手”,所以他叫喊的第一个音节刚出口,费伦便已窜进了他的胯下,同时带着“摔角手”的手臂,把他上半身拽成了一个顶棚状。

“哒哒哒……哒哒哒……”

也就在这个时候,微冲的声音瞬间响起,无数子弹从天而下,倾泻向费伦刚才所站的门口位置,激起无数碎屑!

早在“摔角手”发喊时,费伦就知道,他的同伙铁定要出手,但决不会从“摔角手”的背后出手,概因“摔角手”虽比不上真正的摔角手,可体态魁梧,基本上把门堵了个严实。

与此同时,爆竹般的枪声把站在对街住所侧檐下的鱼莎吓了一大跳。

老实说,她也算是个武器迷,一听枪声就知道是微冲,马上断定决非费伦所击发,稍一犹豫,便把两个半大孩子带到了更远的地方,同时掏出昨晚才换了卡的手机给迈卡威打了过去,结果却占线。

迈卡威此刻就在几十米开外做例行盘问,听到枪声立刻给附近的临时指挥点打了个电话,要求支援,同时迅速向声源附近靠拢。

鱼莎见打不通迈卡威的电话,很想把俩孩子交托给附近居民,过去帮费伦的忙,可惜无论她怎样敲门,也没哪家哪户开门。

这不是废话嘛,外面发生火并,谁敢开门呐?没拿枪打你就算不错了。鱼莎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只能一边护着俩孩子一边为费伦祈祷…···

也幸好鱼莎没上去帮倒忙,不然费伦恐怕对她只能是不闻不问任其死活了。

费伦窜进门内的同时,把“摔角手”的身体折成了背朝天花板的模样,脑袋更是抻出了门口,所以他倒霉了,有几个子弹不偏不倚地从他后脑勺扎进去,“摔角手”浑身抖了几抖,便即成了个死人。

随着费伦的放手,“摔角手”轰然倒地,连半个屁都没有吭出来就已经死翘翘了。

同一时间,费伦站起靠在夹板墙上,多少有些无语。这美国大多数正常纳税的公民住的房子都是像搭积木一样搭起来的小洋楼,其材料核心就是木头,因此不仅白蚁多,而且龙卷风一刮就成了碎片,更顶不住子弹,所以本想捡懒的费伦不得不立马开启了绝对感知。

霎时,整幢小洋楼的内部构造都清晰地呈现在费伦脑海里,他“看”到这家的女主人就在后院,前额被开了个洞,下身裤子没了,死不瞑目地仰躺在草地上,而刚才用微冲偷袭他的家伙正在被翻得很凌乱的楼上乱窜,企图用脚步声引诱他出来。

除此之外,房子里再没有其他人了。换言之,匪徒就两人,不是从后院翻栅栏进来的,就是与女主人认识,被引狼入室的。

外面隐隐传来警笛声,楼上那名匪徒终于沉不住气了,换了个长弹夹,朝着楼下中间的隔墙就是一通乱扫。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可惜,早已“看”清他一切行动的费伦怎可能中招,无声无息地溜到了小洋楼通向后院的门处,往外走了几步,来到二楼露台之下,轻轻一跃,双手十指就扣住了二楼的木地板,一个引体向上,他就悄然翻上了二层。

静悄悄地开门,静悄悄地潜入二楼内部,静悄悄地注视着一手拿微冲一手执手枪的匪徒沿着楼梯往下摸索,费伦身轻如燕地跃起,从天而降,双脚并拢,准确地跺中了匪徒手上的微冲。

“哐!”

匪徒如遭雷殛,半边身子一垮,但却忍住剧痛,反击极为迅速地把手枪枪口调转了过来,指向近在咫尺的费伦······

568 意外相遇(求订阅求月票)

匪徒的枪口调转过来,指向了近在咫尺的费伦。可惜妁还没等他扣动扳机,费伦的手指也强行挤进了扳机框。

接着,猛然发力一扭。

“啊——”

匪徒插在扳机里的手指顿时被拧成了麻花。

可费伦仍没有放过他,抬起膝盖就顶在了匪徒的肚子上,原本就因为微冲手被跺中而有些佝偻的身体立马卷曲成了状。

费伦却毫不留情,脚底板与匪徒的脸又是一下重重的亲密接触。

“嘭!”

一声闷响之后,匪徒白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稍微搜索了一下,确认匪徒身上再没有其他武器之后,费伦随手捉着昏死匪徒的一只脚脖,倒拖着他来到小洋楼的门口。

没想到附近街区的警察已经赶了过来,只是还没来得及部署好,见费伦拖着个人出来,纷纷借着车体作掩护,端枪对着他。

“不许动!”“举起手来!”

费伦乖乖举手,因为他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州警们是有权力随时开火的,万一这其中哪个州警看华裔不顺眼,不小心“走火”的话,绝对是争先恐后响枪的局面,就算他无惧普通枪支的杀伤,可事后还不被切了片去?

很快,警察堆中的迈卡威就认出了费伦,大喊道:“他是自己人!”更找到负责现场指挥的警长说明了这一情况。

警长听过情况后倒也不含糊,吩咐迈卡威道:“先喊话,问问房子里还有其他人没有,没有的话,威胁你就带两个人过去!”

迈卡威忙拿来扩音喇叭,向费伦问了情况。

费伦道:“都死了,就剩脚边这个活着!”

迈卡威听得一愣,还是马上带了两个警察靠上去,把费伦拖的匪徒给拷了。其余的警察也在警长的指挥下交叉掩护着窜进了小洋楼。

很快楼上楼下都确认“安全”,警察也在后院发现了还未凉透的女主人。

没有跟进房子里的迈卡威招呼费伦到了一边,问道:“我说,到底死了几个?”说着他的手还想勾搭费伦肩膀。不过,手还没触到衣服,费伦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他的手面上了。

迈卡威讪讪一笑,赶紧缩回了手。费伦道:“就俩,房子的女主人和另一个劫匪,而且都不是我打死的。”

“那就好,这样就省了许多手续上的麻烦!”迈卡威多少松了口气“我说,你是怎么发现这家有问题的?”

费伦怔了一下,这时躲在对街的鱼莎正好抱着两个半大孩子走了过来他顺势撇下迈卡威,走过去假意关心道:“孩子没事吧?”

鱼莎多少有些悲戚,哀莫道:“两个小孩子还不懂这些!”

费伦偏了偏头,撇嘴道:“对他们来说,这也许不幸中的万幸

迈卡威此时也凑了过来,道:“刚查过了,这家的男主人是银行职员,已经有同事在积极联络他了。”

费伦点点头,道:“那就谢天谢地了……其实我发现这家有问题也是偶然小的时候我脑子遭过强烈的脑震荡,好了以后在听力这方面就有点异于常人,或者你们可以认为它是幻听…···”

鱼莎闻言恍然道:“难怪你当时说有消音手枪的击发声然后就带着我冲这家来了。”

听到这话,费伦心里不禁暗乐:这美人鱼还真会配合着“串供”。嘴上却道:“不过等一开门,我就彻底确定了这家有问题。”

“怎么说?”迈卡威问。

“很简单我和鱼莎到这里的时候,两个孩子在草坪上玩耍,可匪徒给我开门的时候,他只是警惕的看着我,眼尾也没扫一下草坪·……”

“噢,那真是糟糕!”迈卡威耸肩摊手道。

等把善后工作处理完后,费伦和鱼莎还是照旧在街上进行问卷调查

不少在警方来了之后探出窗门外看热阄的街坊都认出了费伦,所以对两人的盘问非常配合。

可惜他们对昨晚发生在南区的枪杀案都不太清楚,更别提什么提供线索了。

不过当两人问到街尾最后一户人家的时候,还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叮咚!叮咚!”

鱼莎抬手摁响门铃时,门内同时传出了一个女声:“来了来了……玛丽婶婶,你就别留我了,我得上班了!”

话落,门开。

一个极漂亮的女人出现在费鱼二人眼前。

本就美貌不凡的鱼莎更被这女人的容颜震了一下,五官精致搭配得宜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她忒白了点,比寻常白人更白,却给人一种肌肤健康的感觉,小麦色肌肤的鱼莎跟她一比,完全可以看成是黑人。

因此,鱼莎回神之后的第一件事就偏头看费伦,却愕然发现费伦脸上没有惊艳只有木讷。!

看呆了吗?这个色狼!

鱼莎见状,忿忿不平地想到。

殊不知费伦不是看呆了,而是木无表情,瞳孔在一瞬间微缩成了针尖状旋又恢复如常:这他妈不是珍妮芙.爱琳吗?她怎么会在这儿?他不认为珍妮芙的家在这里,不然昨晚她出现在南区又是什么个意思?

慢着,这女人说过,除了鸡,她什么都做,难道她也贩毒,昨晚那群黑人是毒贩?那也不对呀,真要是毒贩的话,没道理不搞几把枪啊?妈蛋,这里面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

想及此,费伦结束了短暂的失神,笑容可掬道:“你好,我们是洛城警察总部的!”说着,亮了一下分配小组时领到的临时工作证,目光却落在了珍妮芙满布小伤口的手上。

没错,的确是昨晚上那个差点被轮暴的女人,因为她手上的伤口纹路和深浅费伦还记得很清楚,就算是她的孪生姐妹也没可能仿得出来。

珍妮芙美眸深处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回复镇定,道:“二位好,你们此来的目的是……”

费伦敏锐地发现了珍妮芙的恐慌,他就奇了怪了,这妞在慌什么呢?照理说,她昨晚得脱大难,应该感谢上帝才对!况且杀人的又不是她,有什么好慌的?

可惜鱼莎并没有发现珍妮芙眼底的异样,如常笑道:“我们只是来做一个例行访问,就某个案子了解一些情况的。”

“什么案子?”珍妮芙若无其事的反问道。

费伦却清晰感受到她背上的汗毛根根倒竖,也不点破,只是笑道:“能进屋聊吗?”

与此同时,珍妮芙口中的玛丽婶婶听到门口这边的动静,手上一边擦拭着盘子一边从厨房走了出来,隔远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玛丽是一位典型的美国中年妇女,听到她的声音,珍妮芙忙半转过身去应道:“婶婶,他们是警局的,想要找你问一些情况!”旋又转过身对费伦和鱼莎道:“二位,那你们就跟我婶婶好好聊聊吧,我还得上班,恐怕得走了!”

鱼莎察言观色的本事虽相去费伦甚远,但她此刻也明显察觉到了珍妮芙的焦虑,当下问道:“你昨晚在家吗?”

珍妮芙愕道:“在家啊,怎么了?”

“那你睡觉时有听到响动吗?我是指这条街附近······”

珍妮芙泛起一个歉意的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家不在这里,这是我婶婶家,看来你们是搞错了,我只是过来探望一下我婶婶的。”

鱼莎闻言,倒也不怎么失望,只是表情已经松动下来。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珍妮芙问。

“当然!”费伦淡笑道,“留下你的姓名、住址以及联系方式,我想你就可以离开了!”

珍妮芙瞅见费伦的笑容呆了一呆:这带笑的眼神有点熟,貌似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还好她想不起来归想不起来,却没忘记在鱼莎递过来的小本子上写下费伦想要的信息。

等她写完,费伦瞄了眼鱼莎小本上的内容,道:“珍妮芙.爱琳小姐对吗?阿莎,照这个手机号码打一遍,看能不能通!”

鱼莎连忙照做,不多时,珍妮芙屁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费伦随即挥手道:“ok,爱琳小姐,你可以走了!”

“谢天谢地,我已经快迟到了!”珍妮芙不爽了一句,越过鱼莎就打算出门,厨房门口一直在关望这边情况发展的玛丽嚷道:“珍妮芙,晚上还过来吗?”

“不了婶婶,我晚上还有一份工,先走了,再见!”说完,珍妮芙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地离开了。

见状,费伦不禁哂道:“这妞好像在躲着我俩似的。”

鱼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也许人家是真的很忙呢?”

费伦笑了起来:“这种话你也信?”

“不是也许,是事实!”没怎么插嘴的中年妇女玛丽终于出了声,“珍妮芙这孩子命苦,她目前至少兼职了八份工作!”一边说着,她一边来到两人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有事进屋谈吧!”

费伦和鱼莎对视一眼,进了玛丽的居所。

玛丽倒也好客,忙活一通,给两人冲好了咖啡,这才坐下。

在费伦的暗示下,鱼莎开口道:“玛丽女士,其实我们今天来,只是想循例问一问昨晚上的情况……”

569 小冲突(求订阅求月票)

关于案情的询问倒真没什么好聊的,因为每天晚上玛丽睡前都会吃两片安眠药,一旦入睡,雷打不动,所以费伦在确认了她的药用处方后,就没再在案件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了。

不过接下来,玛丽谈到珍妮芙的情况,倒让鱼莎同情心大起,直到到了街上,她仍在感慨这件事。

“阿伦你说,那么漂亮一个女孩子,每个礼拜前后要做八份工作,是不是很离谱?”

难怪她那双原本该美丽如白天鹅般的玉手看上去是那么的饱经风霜,敢情是因为拼命工作啊!费伦暗忖的同时,嘴上敷衍道:“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她一个美国妞,能如此孝敬自己残疾的父亲,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不过,狼心狗肺的费伦一点怜悯之心也未起,这主要是因为他在前世和轮回空间中见过、也经历过太多的惨事,有的人甚至比现在的珍妮芙.爱琳努力一百倍,但最后的结果仍是凄惨的,所以珍妮芙在他眼中也就不算什么了。

说好听点儿,这就是一个心理上的审美疲劳,说难听点儿,费伦的心态已经扭曲到恻隐之心近乎于无的地步。

果然,听了费伦的敷衍,鱼莎极为不满地撅起了小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费伦嘴角一扯,哂笑道:“同情心?几秒钱一斤?如果同情心有用的话,还要美金来干嘛?”说着,他掏出支票簿,唰唰唰签了一万美元的支票,扯下来递到鱼莎面前,“你有同情心,那就把这张支票送给爱琳吧!”

鱼莎接过支票,瞄了眼上面的数字,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脸红扑扑地道:“谢谢,你是个大善人!”殊不知,这一万美元对某人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诶,我说,这钱可不是给你的,你亲我干嘛?”费伦并没有就此放过鱼莎,没心没肺地调侃道。

鱼莎闻言微愕,旋即省悟了话中的深层含义,捏起粉拳朝着费伦就是一通乱擂·他只好佯装不敌,抱头鼠窜,边逃还边嚷道:“鲨鱼·就你这性格······唉哟,你悠着点,别把支票弄烂了,到时候我可不补!”

鱼莎听得心头一惊,赶紧收了拳去审视支票,费伦趁机溜了。

另一边,迈卡威也差不多完事了,不过等仨人即将上车时,一个人中年男人在巡警的指引下·抱着两个半大孩子来到费伦面前:“是费警官吗?”

费伦微微一愕,扫了眼那两个孩子,发现就是之前交火那所房子外的那俩小孩·顿时省悟到面前这个中年人定是那屋子的男主人,而洛城警方十有**并没有点破他交流团成员的身份,当下道:“我是!你……”

中年男随手放了一个小孩下地·让边上的巡警帮忙照顾,伸手过来一把抓住费伦的手,可劲儿的摇:“费警官,我是大卫.兰斯特,在洛城银行工作,谢谢你为我妻子抓到了凶手!”

“噢,nonono·····我现在只是觉得很遗憾·没能提早发现那两名凶徒,令你的妻子······”说到这·费伦没继续往下说,只是耸了耸肩,表示残念。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兰斯特显然把费伦当成了恩人。

费伦倒没怎么在意,与他寒暄了几句,上车走人了。

回到警察总部,已经快下午四点,费伦不仅要填写问卷调查报告,还得另写一份枪战报告。等把俩报告都弄妥了,已经快五点了。

赶在负责“例行盘问”这一事项的上尉下班之前,费伦风风火火赶到了他的办公室,将两份报告递到了他面前。

看到那份枪战报告,上尉不禁笑了:“费伦是吧?这份报告不由我负责,你得交到重案调查组去!”

费伦瞄了眼手表,四点五十八分,立马拿回报告就打算往外冲,上尉又笑道:“别急,重案组这几天连着都有案子,应该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

“哦!”费伦应了一声,人也沉静了下来,心忖:老子本来就不急,只是想着别丢了港警的面子,既然现在你这个当上尉的老家伙都叫我不急,那我真就不急了,这报告索性明天再交!

打定主意,费伦出了门后,也没去重案调查组,直接回了迈卡威的办公室。

迈卡威瞄见他手上的报告,愕道:“怎么?报告没交成?”

费伦道:“这份枪战的说是要交到重案组去,明天再说吧,走了走了,乔治pub!”

本就是个老油条的迈卡威见他这么说,也没往心里去,正打算跟费伦一块走,刚到门口就撞见了重案组的警长:“里奇,你们这组的枪战报告呢?”

费伦见警长不是!问便直接与其擦身而过,下楼去也。迈卡威用嘴努了努桌,道:“在桌上呢,自己去拿吧!”说着,追着费伦也走掉了。

到了楼下,早跟赵益国等人打成一片的鱼莎嗔怪费伦道:“你怎么这么慢?”

费伦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道:“枪战当时要是我带孩子,我报告也能写得很快!”

鱼莎不知话里有坑,立马接道:“那下次你负责带孩子!”

费伦随即冲她挤眼道:“带谁的孩子?”

鱼莎一怔,接着大糗,俏脸涨红,显然已到了爆发的边缘。费伦赶紧朝正在注目他俩的其他人道:“大家都各自上车吧,目标,乔治pub!”说着,已先一步钻进了法拉利,打火闪人了。

鱼莎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钻进老玻璃迈卡威的轿车。

连着几辆车窜出警总大院后,早跟探长凯曼打成一片的赵益国让他把车拐回宿舍,去接了一下小刘。随后车队一路向西北的荷里活驶去。

不过中途开着开着,迈卡威的车就没见影了,等到乔治pub门口的时候,他的车才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不过车上除了迈卡威和鱼莎之外,还多了一个块儿比史泰龙还大的壮男。

鱼莎一下车就跑到了费伦身边,附他耳道:“里奇那家伙在超市勾搭了个双性恋,在车上他老骚扰我!”

费伦闻言腹诽不已,心说:妞,我和你没怎么着吧?人家骚扰你,你报警啊,找我干嘛?当然,想归想,他脸却黑了下来,毕竟不管怎么说,他跟鱼莎都是交流团的,枪口一致对外总该没错!

携着鱼莎来到迈卡威面前,费伦眼尾也不扫一下那个壮男,淡淡道:“里奇,今天是咱们认识一块来玩,你带外人过来,我恐怕不好让你们进去!”

迈卡威一下就明白了费伦的意思,看了眼壮男,实在有些不忍丢下这么个好不容易搭上的炮友,正犹豫时,费伦又道:“你这朋友壮是壮,不过银样蜡枪头,这pub里多的是明星大腕,还有不少限制级的黑人男优喔!你要想找,也找他们嘛······”

费伦说得恶心,迈卡威倒听得双眼发光,但他身边的壮男却忍不住了,大手搭在费伦肩膀上,揪着他的衣服,声色俱厉道:“小子,找揍是不是?”

听到这话,迈卡威勃然色变,嚷道:“诶,慢着······”当然,他这话并非招呼壮男,而是想让费伦别动怒。见识过第二大街费伦大展身手的枪战现场后,他就知道壮男绝非费伦的对手。

可惜迈卡威话音未落,费伦又已经一脚跺在了壮男的脚面上。

“啊——”

壮男凄厉的叫了起来,还来不及抱脚乱跳,费伦就已经欺入他怀里,一个八极贴山靠,发若炸雷的威势直接将其崩飞,“哐当”一声倒撞在几米外的轿车门上,直把车门砸出个人形的凹坑。

这还得感谢费伦脚底留情,松了一松,没有紧踩住壮男的脚面,不然铁定崩断他的脚踝,令其当场残废。

“呜嘟呜嘟呜嘟……”

被壮男身体猛然撞中,轿车的警报器一下狂叫起来,顿时引来了乔治pub的保卫。

“喂,你们几个,在干嘛呢?”

费伦看也不看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黑西装保卫,随手从屁兜里摸出钱包,抽出张熠熠生辉的钻石卡来扬了扬,又指了指车边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壮男,道:“把那货给我扔到大街上去!”

临场的四个保卫先是一呆,随即冲费伦点头哈腰道:“得嘞!”说着,一人拎一肢,吭哧吭哧就把壮男给提溜到停车场外面去了。

迈卡威见状,嘴巴只是微张了张,终是没说出什么来。不过他不说话,不等于费伦没话说:“里奇,相信你也看见了,他先动的手,如果那小子告我的话,你可得为我作证!”

闻言,迈卡威讪笑着点了点头。

费伦这才有了点笑容,回身拿手在看傻了眼的鱼莎面前舞了几下,她这才回神,赞道:“厉害,刚才那招叫什么?”

费伦摆手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啊!”顿了顿又道:“现在你总该顺心了吧?”

鱼莎连忙点头,正想说什么,费伦却抬手把那几个扔人的保卫的招了过来,指了指摄像头,吩咐道:“告诉你们经理,过去十分钟的影像,你们可以复制一份留底,我要母带,o”

“没问题,没问题!”为首的保卫赶紧点头。

570 第三次(求订阅求月票)

对于保卫头子能毫不犹豫答应他的要求,费伦一点也不gf奇怪,因为他亮的那张钻石卡根本不是vip或至尊卡什么的,而是乔伊娱乐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卡。

乔伊娱乐集团的业务很宽泛,这乔治pub就是它下属的一个小产业,还是属于全资的那种,所以这里的保卫自然不敢得罪费伦,而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份,都能予以及时满足。

“走了,走了!”

费伦也不管有些发呆的迈卡威,招呼上鱼莎,还有边上看傻眼的赵益国等人,往乔治pub的大门口步去。

也就在一行人刚到门口时,不远处员工通道侧门处却传来一声清晰的耳光声。

“啪!”

声音之脆,连周围多少有点嘈杂的环境都没压住。

“啊!”一个女声痛叫传来,却没带半点哭腔,反而极具韧性地质问道:“你怎么打人?”

耳力灵敏的费伦听到这话眉头一掀,心忖:怎么哪儿都能碰上她?巧合?还是预谋?本不想管这闲事,没想到鱼莎也听出了那女人的声音,扬声问了一句:“爱琳,爱琳小姐,珍妮芙,是你吗?”

“谁在叫我?”女声应了一句,旋又把注意力放回打人者身上,声音更是变得咆哮起来:“安娜主管,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开除我?为什么打人?”

珍妮芙.爱琳的声音大得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明显是想吸引人过去评理,鱼莎这妞还真配合,拔腿就往那边小跑过去,她这一动,大家也只好跟着去趁个热闹,呼呼啦啦就到了侧门口。

说是侧门,其实是个很小的双人门,专供乔治pub的员工们上下班。没等领头的鱼莎说话·倚在门内的一个大妈级职装女人就抢先嚷嚷开了:“你们这些都什么人呐?保安、保安······”不用说,她应该就是珍妮芙口中的安娜。

赵益国身边的凯曼属于嫉恶如仇那一型,长期违规办案,还连累了好几个拍档·听到安娜的瞎嚷嚷,当即一脸不爽地掏出警证,朝她亮了下警徽:“洛城警察!”

安娜顿时无语了。

跟在费伦后边的几个保卫也是一愣,却并不怕警察找pub的茬儿,毕竟乔治pub内虽有那种服务,但男客们完事后,只要签单说明都玩了哪些节目·最后直接由会员卡过账,到时候pub会根据签单,把旗下那些高级小妞的服务费按奖金发放下去·而且是通过好几个公关公司的公关费这么散下去的,想要抓到把柄,很难。

其实这种收钱倒手的模式就像那啥说的,我不给钱就不算嫖了,美国各州的高档娱乐会所基本都这么搞,算是业界不成为的规定,州警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it网络泡沫才刚过去不久,失业率又这么高·出身底层的年轻小妞们不卖身,还真是很难找到赚钱的法子。

至于出外场的小妞,一般都不是与乔治pub有暗约的妞·况且人家服务的地点也不在pub内,就算被警察抓了,也不关乔治pub的事。

鱼莎恶瞪了安娜一眼·凑过去关心珍妮芙道:“爱琳小姐,你脸没事吧?我看看……呀,这么明显的红印?!”

费伦瞟了一眼,发现巴掌印相当明显,看来安娜大妈出手相当毒辣啊!随即扬声道:“那个谁?拿相机,拍下来!”

被费伦点将的保安头子相当尴尬,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手下取相机去了。

安娜见状终于绷不住了,如河东狮般毛发炸起·尖利叫道:“好你个桑德斯,你他妈吃里扒外,我看你这个保安头子是不想干了!”

高壮如熊的保安头子桑德斯一听这话马上就坐蜡了,僵立当场看向费伦,心说您老倒是说句话啊!

费伦果然哂笑道:“安娜是吧?你一个小小主管,何德何能叫保安头子吃不了兜着走呢?口气大了点吧?”

“你是谁?”安娜倒还有点眼力劲,一眼就瞅见费伦手腕上戴的百达翡丽价格决不下三十万美金,到底没敢口出不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了这位爱琳小姐。”费伦淡淡道,“不巧得很,她是我朋友!”虽然他拢共才跟珍妮芙见了三面,但既然掺和了这事儿,就不得不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安娜闻言神情一凛,粉搽得忒厚的老脸上顿时少了河东狮的表情,讪笑道:“爱琳迟到了五分钟,我就是想给她点教训!”

费伦摇手指道:“刚才那不叫教训,是打人,喏,印子还很清晰,要不要把你的巴掌仲出来试试大小啊?”

一听这话,安娜就知道今儿这事-法善了了,正想撒泼,没曾想桑德斯那个手下不仅拿!来相机,还把乔治pub的副经理给召来了。

费伦一看,这副经理还是熟人,是他当年才入股乔伊集团时在路边捡来的一个哈佛校友,叫莱斯.简,当时这老娘们混得几乎快破产了,还是费伦帮她偿还了债务,并帮她在乔伊集团内谋了个职位。

身材丰腴、面容姣好、打扮得端庄得体的莱斯看见费伦先是一愣,旋即惊喜异常,上来就是一个爷们似的熊抱:“嗨,amln,好久不见!”

外国的绝大多数娘们都这样,可远观而不可细看,否则铁定能从她们脸上找到雀斑,莱斯也不例外,眼力忒毒的费伦看着她粉底下的雀斑,对这位比他大了十岁还生过三个卑鄙的学姐娘实在生不出半丝不良的想法。

不过迈卡威凯曼等人见费伦与乔治pub的副经理这么熟,惊奇之余也都在暗忖他的背景,心说这华裔警察到底什么来头啊?其实不止他们这么想,赵益国等人也在揣测这个问题。

“好了好了好了······”费伦一脸不耐地轻推开莱斯,笑道,“学姐,你不是在总部工作吗?怎么调这儿来了?”

莱斯撇嘴道:“正常的人事轮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费伦看出她有难言之隐,但并不深问,因为乔伊集团那两成股票他真没看在眼力,不管董事局怎么折腾,总之少不了他那份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既然莱斯不愿说,他也懒得问,只说了一句:“学姐,要是在乔伊做得不开心,那就辞职,我可以介绍别的公司给你!”

莱斯很清楚眼前这个小学弟的能量,闻言眼前一亮,喜道:“这可是你说的?”

“放心,说话算话!”费伦浑不在意地摆手道,“对了,这位是我朋友珍妮芙.爱琳,被她给打了,你看着办吧!”说着,指了指大妈安娜。

莱斯随即瞪向了安娜,大妈安娜心头一慌,连连摇手道:“简经理,我没、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莱斯却没理会她的辩解,瞄了眼珍妮芙脸上的红印,判决道:“安娜,你暂时停职吧,这么明显的巴掌印,如果爱琳小姐想告你,恐怕你最轻也得判个社区服务啥的……”

安娜还算机敏,一下就听出了莱斯的弦外之音,赶紧连滚带爬来到珍妮芙面前,低声下气道:“珍妮芙,求你高抬贵手,别告我行不行?我赔你医药费、赔你误工费、赔你营养费······”

珍妮芙瞟了眼费伦,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带出来的,心底却实在搞不懂:这人不是警察么?怎么看上去很有钱有势似的?一时间竟想得有点迷糊了,居然忘了回应安娜的话。

求了一分多钟,安娜见珍妮芙始终没说话,终于有点绷不住了,咬咬牙道:“爱琳,这样吧,我赔、我赔你三、三千美金,今天这事咱俩一笔勾销,怎么样?”

说实话,三千美金不是个小数目,珍妮芙闻言就想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开腔之前,她下意识望了眼费伦。

与此同时,费伦等人堆在侧门这边也有五六分钟了,正门口又有客人来,好俩好奇的更在向这边觑望。注意到珍妮芙眼色的费伦当下道:“学姐,你们这pub的侧门与正门也开得太近了,我看这事还是回办公室处理吧!”

“也好!”莱斯一口应下,把费伦一干人全都迎进了侧门。同时,她的心思却落在了费伦那句“这pub的侧门与正门也开得太近了”,日后她靠这话大做文章,在乔伊集团内部翻云覆雨,终于成了集团高层管理人员之一。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撇过不提。

费伦一行人在莱斯的引领下穿堂过户,很快转进了pub大厅。

这时,莱斯看向费伦道:“想坐几层啊?半包还是全包?”

费伦扫了眼大厅四周,见人还不是很多,便道:“二层半包吧,这样也热闹一点!”

“o”莱斯对费伦的要求没有半丝,正想抬手叫大堂主管过来,费伦却指了指一直跟在边上的桑德斯,道:“让他带我们上去就行了!”

莱斯怔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道:“桑德斯,你带我这学弟上去,选个位置好点的半包!”

桑德斯早看出费伦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赖着脸皮没走,等的就是这个,当即躬身道:“好的,经理!”

571 又遇熟人(求订阅求月票)

gk得一提的是,乔治pub拢共有十几二十层,五层(含上都是酒店式客房,而从一楼大厅开始,这吧座还有不少讲究。

首先就是大堂里的散座,这是给普通会员准备的。

其次就是大堂周围半人高围成一个又一个小圈子的半包吧座,持有白银会员卡或更高级别会员卡的吧客才有资格坐这里,还得看满座没有。

再来就是二层半伸的看台也有像一楼这样的半包座,不过得有白金会员资格方可入座,而坐这里的人一般都是明星大腕,甚至偶尔还会出现个别的政要人物。

最后就是三楼的全包房,跟ktv的歌房差不多,不过有大幅的单透窗,能随时看到下面的热闹情景,乃是顶级明星和大人物们偶尔过来嗨皮时的首选。

至于四层,则安排了一些雅座,以及台球、棋牌之类的休闲设施,面朝舞池这边的落地窗更是全部嵌上了优质的隔音防弹玻璃,倒也不虞下面吵阄的音乐声打扰到。

所以,别看乔治pub底楼大厅的面积不如个别夜场惊人,但整个场子的装潢费用在西海岸的夜场来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毕竟光是那一圈防弹玻璃就要不少钱。

在桑德斯的引领下,费伦一帮人很快乘电梯到了二楼看台,从这里俯视下去,大厅中间的舞池一览无余,有种鸟瞰众生的感觉。

沿着靠墙的走廊,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一出背光的半包座外,桑德斯在门口的密码锁上随手摁了一组数字,半人高的小门顿时自动朝两面滑开。

费伦见状哂笑道:“我说,这设计谁想出来的?这半包座还用得着这个?”

桑德斯没听出这是费伦的玩笑话,尴尬道:“先生,这是总经理的意思,说是这样至少在心理上可以有个较为封闭私密的感觉!”

“噢?看来你们总经理倒是个妙-人!”费伦随口赞了一句,倒没关心乔治pub的总经理到底是谁·反而打个响指吩咐道:“先开六瓶轩尼诗xo还有······我们这些人都还没吃晚餐呢,让厨房准备点吃的,我要双份牛扒·全熟!”

众人闻言,吓了一跳,xo代表五十年份,这样的轩尼诗可不便宜,都想劝一下费伦别这么浪费,却被他以眼神制止了,只好纷纷提出了自己的食物要求·桑德斯一一记下,赶紧下单去了。

不多时,酒就先由两个女侍者端了上来·每瓶酒还各配了两小碟甜点果蔬,引得迈卡威不禁赞道:“没得说,这里的服务真是周到!”

费伦随手尝了块甜点,摆手道:“周到个屁,这甜点新鲜倒是新鲜,可惜是边角料弄的。”

这话一出,还端站于矮门外的俩女侍者不禁对视一眼,对费伦是怎么判断出甜点用料的,都有些惊讶和好奇。

赵益国等人也随口尝了尝甜点·愕然望向费伦道:“这甜点味道不错啊!”

“这就叫不错?老赵,你也太没要求了吧?”费伦不屑了一句,随手从怀里抽出两张格兰特分别递给那两个还站在门口的女侍者:“喏·你们小费,顺便给我送几碟皇室甜点过来!”

俩女侍者心安理得地收了费伦的小费,其中之一追问道:“具体送几碟好呢?”毕竟这皇室甜点每天的供应是限量的·她还没见着费伦的至尊vip卡,不敢随便应下这事。

费伦也知道规矩,不耐地拿出钻卡挥了挥,道:“一人一碟!”

没曾想俩女侍者都是才来乔治pub工作不久,根本不认识费伦这卡,正想腹诽时,去厨房下单的桑德斯转了回来·赶紧把面露难色的两个女侍者扯到一旁问明了情况,随即吩咐道:“赶紧上甜点去·那位先生是乔伊集团董事会的!”

乔伊集团俩女侍者倒是如雷贯耳,都被桑德斯的爆料吓了一跳,连忙应命而去。

费伦自也听见了桑德斯与女侍者的对话,等桑德斯回到包座的矮门旁,他便冲这黑人保安头子道:“桑德斯,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费伦!”

听到这话,桑德斯眼前一亮,连忙双手握住费伦伸出的手,很有些激动。

“行了,你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

“好的。”桑德斯心底有些失望,却仍躬身应道。不过当他转身欲走时,费伦又多加了一句:“桑德斯,平时多听莱斯.简的话。”

桑德斯没有回头,只略略点头,便即离去。

众人把这事看在眼里,却没向费伦探问,只有鱼莎忍不住凑坐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你跟刚才那副经理到底什么关系啊?恐怕不止学姐学弟这么简单吧?”!费伦摊手道:“就这么简单,不过再说深入点,我是她债她还欠着我几百万美金没还呢!”其实是费伦从没让莱斯还过,虽然她很想还。

不多时,牛扒、匹萨等食物和皇室甜点一齐被送了上来,众人一尝甜点,顿时被入口即化的口感给镇住了。

“哇靠,真不愧带着【皇室】俩字的甜点······”

“这味道的却不是酒配的甜点比得了的!”

“不知这甜点外不外卖,我真想打包买点回去······”

最后这句是迈卡威说的,费伦闻言笑了起来:“这玩意是按英国皇室的做法弄的,限量供应,一碟五百美金,每天晚上八点以前就会售罄,压根儿就没外卖这茬儿!”

正往嘴里塞最后一块甜点的迈卡威顿时呆住了,尼玛,就这一小碟食物要五百?难道是黄金做的?

死皮赖脸跟着来的联络官斯托瑟也傻了,心忖:看看,看看人家过的这生活,随便吃点喝点就能干掉他一个月的工资。

见大伙儿都有点呆滞,费伦忙道:“放心,今晚我买单!”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有点担心费伦吃喝完毕悄悄溜掉,到时候只怕付账就够各人倾家荡产的。

有了费伦的话垫着,众人吃喝的时候这才算放开了怀。

等把食物都干掉,又小酌了几口轩尼诗,迈卡威这个老玻璃就有点坐不住了,打算去大堂勾搭男同,实际上刚才在吃喝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好了俩目标。

幸好费伦不知这家伙同时看中了俩目标,不然这会子绝对已经大吐特吐了!你说你一个受,居然想同时勾搭俩攻,这是什么节奏?呕……

不过其他人,特别是另外三个探长,对迈卡威的习惯早就一清二楚,不仅没觉得恶心,其中的凯曼反而调侃道:“里奇,买套了吗?我这有蓝莓口味的,要不要先给你用?”

“不用!”迈卡威一点不觉尴尬,摆手道,“我早买了一打香蕉味的。”说完,摁开矮门,径直走远了。

边上的鱼莎听见这俩美国佬的对话,一脸的恶心样儿,可惜在座的全是男同胞,她也只好缩在费伦身侧纠结。

费伦见状,只好邀请她道:“要不,咱们去楼下大厅透透气?”

鱼莎连忙点头。

谁知费伦携着鱼莎下楼后,来到吧台旁屁股还没坐热,边上就有人靠了上来。费伦虽然察觉到了,但没怎么在意,孰料对方竟主动出声搭讪道:“阿伦,这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声音相当磁性相当有魅力,不是昨晚上碰见的朱丽还有谁?

费伦旋即回头,果然瞅见朱丽正以招牌式的微笑对着他,脸颊红扑扑的,感觉有点微醺,眼神也有些迷离。

此时,鱼莎也看见了朱丽,美眸中顿时异彩连连,正想尖叫,费伦却伸手捂住她的嘴道:“别叫!这里的明星大腕多了,你若乱叫,这pub的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

鱼莎这才回过味,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叫,费伦遂松了手。

微醺的朱丽见费伦跟鱼莎亲昵,心里多少有点不忿,却仍拿捏着风度道:“阿伦,看来你的新女朋友是我的影迷呢!”

鱼莎闻言,连连鸡啄米般点头,对朱丽的话表示赞同,丝毫没留意“新女朋友”这个词。

费伦却带着丝苦笑道:“阿莎是我同事,倒是你······怎么会在大厅?”

朱丽指了指三层,道:“在上面喝了点,下来透透气!”

“你有朋友在?”

“几个损友而已!”朱丽随手找酒保要了被苏打,“你呢?”

费伦也不瞒她,道:“陪同事来玩玩!”

朱丽闻言微愣,费伦的同事应该都是警察吧?来这里消费得起么?

费伦似看穿她在想什么,淡笑道:“自然是我请客!”

朱丽又是一愣,想不通费伦到底是干嘛的······警察?鬼才信!

这时,舞池中响起了舞曲,对费伦有些好奇的朱丽瞥了眼一脸崇拜样看着她的鱼莎,灵机一动道:“阿伦,跳支舞,如何?”

费伦微愕,本想拒绝,鱼莎却暗地推了腿他,意思是叫他去,于是他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乐意之至!”

殊不知,这点小动作自然全落在朱丽眼里,她不禁莞尔,却不点破,扬起素手,任由费伦大手牵住,往舞池而去······(未完待续)

572 算不算失礼?(求订阅求月票)

也就在费伦和朱丽携手走入舞池之际,电梯内出来一男一女,光看衣着用料就知不是普通人。

男的西装革履,看剪裁样式明显是阿玛尼出品;女的则穿了一身红底的彩色齐膝吊带裙,料子相当精贵,典型的欧美女人五官虽不甚出众,但胜在肌白,更吸引人眼球的是她那对大胸,至少有排球的规模,呼之欲出。

西装男见朱丽牵着费伦的手,还时而魅笑,顿时睚眦欲裂,当即就想冲过去破坏二人的和谐。裙装女一把扯住西装男的手,哂道:“马丁,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安吉拉看不上你!”

“滚开!”西装男马丁一把摔开裙装女的手,就欲向费伦和朱丽靠去。裙装女冷笑道:“这里可是乔治pub,你敢在这儿找不自在?”

马丁一下顿住了脚步,他在荷里活虽然有点名气,但在大名鼎鼎的乔伊娱乐集团面前就什么也不是了。想及此,马丁回手捏住裙装女白皙小巧的下巴:“莉娜,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裙装女似乎很喜欢马丁手指在她下巴上摩挲的感觉,享受了几秒才道:“朱丽可是有老公的,虽然已经分居,但在法律上,他们还是夫妻……”

马丁愕了一下,旋即猥琐笑道:“真有你的啊!”说着,抚上了裙装女单手难包的酥胸,狠狠揉了几下,“爽吗?莉娜!”

“嗯哼!”

裙装女发出柔媚的鼻音,浑身发软。倚靠在门框上,正想说两句情话进一步勾搭马丁,孰料此时电梯门又开。保安头子桑德斯从里面出来,扫了两人一眼,瞬间浇灭了他俩的心火,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亲热的好地方。

眼神迷离的裙装女主动道:“要不……开个房间?”

马丁瞟了眼已经进入舞池的朱丽,道:“算了,去吧台那边坐吧!”

裙装女眼底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任由马丁揽着纤腰。到了吧台旁,隔着鱼莎两三个位子落了座。

鱼莎瞅着大胸裙装女有点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部影片里见过。便熄了搭讪的心思,暗地却在腹诽费伦跟朱丽眉来眼去,可她也不想想,之前是哪个脑残粉怂恿费伦去跳舞的。

眼下七点不到。并非pub最热闹的时候。舞池里除了费伦和朱丽这一对之外,也就小猫两三只,所以能够施展的空间相当宽敞,费伦携着朱丽,索性随着音乐蹦叉叉蹦叉叉地慢摇轻舞,实则两人却在低声畅聊。

“刚才你那女朋友如果不推你,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跳舞?”

费伦让朱丽在自己的牵引下转了一个圈,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微笑道:“我是不愿意成为众矢之的罢了!”

朱丽怔了怔,她没想到费伦会给出这么个答案。

“你是不知道。周围现在有不少人都在盯着我们,而注视我的人跟注视你的人,在数量上差不多!当然,看我的人肯定不是为了什么美色,而是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朱丽听到费伦这话不禁莞尔,这话虽有夸张的成份,但却变相轻拍了朱丽一记,让她无比受用。

可事实上,费伦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他明显感到有人在敌视他,而敌意最强的就是刚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一对男女,叫什么马丁莉娜的,所以他俩的私语被费伦偷听了个一清二楚,明白到那个叫马丁的男人在打朱丽这有夫之美妇的主意。

吧台边,挂上电话的马丁灿烂一笑,对裙装女低声道:“巧了,朱丽的老公比伯也在楼上,这下有好戏看了!”

惯会察言观色的大胸裙装女却不屑道:“我不认为比伯.松顿那老家伙能争得赢朱丽身边那个男人,毕竟他们俩已经分居了!”

马丁闻言,脸上的笑容一滞:“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瞧见那男人(费伦)手腕上的表了么?”裙装女羡慕道,“百达翡丽,这个款式的至少三十万美金!”

马丁一窒,心头顿时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他穿的短袖长裤明显是手工的,也都不便宜,具体什么价,因为没看到牌子,还不好说!”裙装女继续打击马丁,“不过我想应该比你身上这套阿玛尼贵一些吧!”

马丁此时的脸已经有点发青发白了。

与此同时,费伦的鼻尖已经触到了朱丽的发际,嗅着她娇躯的阵阵幽香,感受着纤腰的盈盈一握,他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身体也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朱丽黑长的睫毛垂落下去,正瞄到费伦某部位顶起的帐篷,扬起俏脸美眸含嗔带怨地瞪着她,可芳心里却并不怎么反感,不觉间就霞飞双颊。

费伦自也知道朱丽看见了些什么,恶作剧心思遂起:“听说你老公比伯.松顿就在楼上!”

朱丽闻言,表情一滞,身体略显僵直。费伦趁机将揽腰的手多伸了一点,把朱丽的纤腰几乎圈了起来。

在娱乐圈混迹多时的朱丽敏锐地察觉到了费伦的意图,身体当即向后撤了撤,试图拉开和他的距离,却被费伦不着痕迹的一拉,娇躯顿失平衡,一下撞进了男人怀里,平坦紧绷的小腹和他紧紧相贴,双腿之间霎时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异样。

好大!好烫!

朱丽差点没尖叫起来,好在费伦又及时扶住她的娇躯,放开了彼此的距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道貌岸然地关心道:“站稳了!”

“啐!”“啐!”

朱丽和吧台边的大胸裙装女同时在心里暗唾了一口。朱丽的嗔怪,裙装女则有点厌恶有点嫉妒,她讨厌急色的男人,却想不通为什么每个男人见了朱丽都趋之若鹜,马丁是这样,这看上去很有钱的华裔男也是这样,为什么对象不能是她呢?

裙装女又瞄了眼身边刚刚正垂下眼睑品酒的马丁,微松了口气,要是让他看见华裔男对朱丽的不敬,恐怕会气得直接冲上去动手,但结果未必能有多好。

朱丽有些腹诽费伦的流氓动作,明明故意为之,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忒无耻了点!可同时,她心底却又有另一种莫名窃喜的情绪在滋生。

唉,女人就是这么矛盾!

好在此时一曲终了,费伦松手的一刹,朱丽略显慌乱地逃开,飞也似的来到吧台,端起剩下的半杯白兰地,一饮而尽,这才稍稍压住了心头旖旎丛生的杂念。

旁边的马丁见朱丽回到吧台,正想移个座位跟她挨坐在一起,没曾想落在朱丽后面而来的费伦一来就生生挤入了两人中间,把他跟朱丽硬隔了开来,嘴上还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座!”

马丁怒不可遏,极端不满道:“这是公座,谁座到归谁!”

费伦笑容可掬道:“那正好,现在我坐到了。”

正想找酒保要酒的朱丽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喷出来,另一边的大胸裙装女也在抿嘴偷笑。

马丁尴尬得要死,很想在费伦英挺的鼻梁上来一记重拳,可到底没敢付诸行动。

费伦似看穿了他的想法,哂笑道:“这位仁兄,我看你很想在我脸上来一拳,还好你没这样做,不然光袭警这条罪名就够你进监狱里洗干净菊花那啥了……”

马丁被人说中心事,惊疑不定之际却也和裙装女一样感到愕然。朱丽终忍不住道:“马丁,克丽丝汀娜,不必惊讶,他的确是个警察,费伦,你们叫他allen就可以,希林新交的男朋友!”

最后半句话一出,费伦立刻迎来了大胸裙装女的鄙视,马丁本有点失落的自信心也有点恢复了,两人俱都在想,原来这货就是一吃软饭的!

朱丽似看穿了自己俩损友在想些什么,莞尔之余也不点破,又向费伦介绍道:“马丁.杰斐逊,克丽丝汀娜.亨翠克斯,我的两个损友……allen,你就叫他们名字好了!”

费伦只稍稍瞟了眼马丁就把他略过了,打量了一下身高大约五尺八英寸的大胸女克丽丝汀娜,笑道:“我能像他一眼叫你莉娜吗?”说着随手指了指马丁。

这话一出,马丁尴尬之余心底却有些惊惶,毕竟他是通过克丽丝汀娜才认识的朱丽,而他跟克丽丝汀娜间的那一腿,向来都是瞒着朱丽的。

克丽丝汀娜也有点惊异,心中却不知怎地,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抱歉地朝朱丽笑了笑,正要拒绝费伦这个她有点讨厌的家伙,费伦倒先一步笑了起来:“看来你是不愿意,又碍于吉安的情面不好拒绝,那就算了!”

这话一出,克丽丝汀娜的秀眉微不可察地挑了挑,而她身边的马丁却感到一股愤怒的情绪在他胸口里蔓延滋生。

吉安!?吉安也是你这家伙叫得的么?

马丁攥紧了拳头,费伦装作没看见,朱丽却瞥见了,在他出拳的前一秒,主动起身坐到了费伦大腿上,将两人隔开。

一直没有插话的鱼莎看到这一幕,心头不禁有点泛酸,却碍于她跟费伦间仅止同事关系,而不好说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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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 闹上法庭?(求订阅求月票)

也就在鱼莎心里有点难受,想找话来说的当口,那边的马丁已是彻底呆若木鸡了。.

朱丽坐到了软饭警察的腿上!

坐到了软饭警察的腿上!

软饭警察的腿上!

腿上!

这怎么他妈可能?!

马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费伦根本不管他怎么想,索姓双手环住了朱丽的纤腰,在她耳边道:“你这算不算送上门?”

朱丽侧头瞟了他一眼,相当具有诱惑力,还低声道:“你爱怎么想都行!”

“那就是有喽?”

费伦说着暧昧的话,正想给朱丽来点绝的,却发现她身子一僵,愣愣看着电梯口。

一个戴着茶色眼镜,下嘴唇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从电梯里出来,瞅见朱丽坐在费伦腿上,老脸上闪过狰狞之色,怒气冲冲地行了过来。

原本心里极不平衡的马丁看到中年男后,顿时流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大胸女克丽丝汀娜看着兴奋的马丁,不知怎的就生起了一股憎恶的情绪。

朱丽同样看见了中年男,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不动声色地起身,挡在了费伦前面。

费伦却把她刨开,淡笑道:“吉安,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男人的错,所以只有男人对男人,问题才有可能彻底解决!”

一向姓格强势的朱丽虽觉费伦忒霸道了一点,却出奇的没唱反调,主动挽紧了他的手臂。而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都被费伦的话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克丽丝汀娜更是头一次觉得费伦多多少少有那么点男人味,看他的眼光略略改变了一丁点儿!

中年男人径直来到费伦和朱丽面前,瞄了眼二人挽着的手,指着费伦的鼻尖质问道:“安吉拉,我早就怀疑你外面有人了,你就是因为他才跟我分居的吗?”

朱丽闻言,抿着红唇没有说话。费伦却道:“别把责任推在女人身上,ok?”

中年男冲费伦不屑一笑,道:“你哪位啊?我教训我老婆,关你屁事!”说着倏然抬手朝眼睑低垂的朱丽脸上扇去。

可惜,他的突然袭击虽快,费伦的动作却更快,轻易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哂道:“打女人可以原谅,打老婆就罪无可恕了!”接着轻轻一拧,中年男就杀鸡似的叫了起来。

“啊!哎哎哎……松、你松手……”

费伦却没这么好说话,反扭着他的手直接把他压跪到地上,这才道:“想必你就是朱丽口中的比伯.松顿吧?原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是银样蜡枪头!”

松顿显然不甘心就此服输,嚷嚷道:“保安、保安过来,这里有人动手打人啦!”

听着他凄厉而狼狈的叫喊声,朱丽眼中闪过极为厌恶之色,她想不通自己以前是怎么看上这个老家伙的。

桑德斯一直在关注着费伦,见这边有人在喊保安,立马带着两个手下就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终于看清费伦武力庆幸自己之前没动拳头的马丁当即指着费伦,睁眼说瞎话道:“想必你也看见了,他打人!”

最近一直在打算从模特界转型为演员的克丽丝汀娜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话,忽然觉得自己跟马丁搅在一起,借他的手踏入影视圈貌似并非一个好的选择。

边上的鱼莎却忍不住恶瞪着马丁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那家伙想打朱丽的耳光,allen只是阻止他罢了!”

觉得自己已经投靠费伦的桑德斯瞟向朱丽道:“是这样吗?朱丽女士!”至于仍被压跪在地上的松顿,费伦没松手,他也不会主动去解救。

听到桑德斯的问题,朱丽有些为难地看向费伦,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曰恩,虽然这事儿的确是松顿不对,但她仍想放他一马。

费伦自然看懂了朱丽的意思,随手将松顿推了个坐墩,朝桑德斯道:“你打听这么多干嘛?我们只不过是小摩擦而已!”

桑德斯闻言点点头,正想退走,松顿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抱着那只被费伦扭过的手,厉声道:“什么小摩擦?你把我的手捏伤了,我要告得你倾家荡产,我要让你知道知道伤害他人的代价有多贵!”

这话让在场的几个女人见识到了什么叫无耻,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

朱丽对自己的心软后悔不迭,很想对保安头子桑德斯说明刚才的情况,却仍有点犹豫,毕竟她还要顾忌自己的公众形象,不然事情一旦曝光,头版头条上绝对会出现“两男因安吉拉.朱丽大打出手,更将对薄公堂”之类的标题。

费伦倒一点也不害怕松顿的威胁,因为他知道,这乔治pub里虽然标榜没有安装摄像头,不会暴露客人的私密娱乐活动,但实际上在某些不起眼的地方还是装有针孔,这吧台附近就有,大不了到时候把针孔录影拿出来当证据好了,不过那样做的话,乔治pub的生意肯定会大受影响。

见费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桑德斯不禁有些着急,提醒道:“费先生,在美国,主动伤人是会坐牢的!”

听到这话,马丁和松顿对视一眼,心头均生出一丝不妙之感,暗忖这乔治pub的保安头子貌似很在意这华裔男啊!

“我知道,我懂法,美国的法律我比你清楚!”费伦满不在乎地冲桑德斯摆了摆手,“问题是,我真的只是见义勇为而已,不信你问酒保!”

一直保持沉默却突然被点名的酒保顿时瞠目结舌,很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这个事算是神仙打架,他若是一个应对不好,恐怕就会砸了饭碗。

桑德斯却不在乎这些,冷盯着酒保道:“到底怎么回事?”

酒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睁眼说瞎话的松顿当即就有点绷不住了,哂道:“你一个酒保,平常注意力不在调酒杯上,真是,啧啧……”

这话让酒保不禁一颤,冲口而出的话也不禁变成了:“桑德斯主管,我真没留意!”

“呜喔~~那实在是太棒了!”费伦满脸冷笑道,“松顿先生,看来我俩为了这件事只好对簿公堂了!你放心,我是不会接受你提出的任何和解条件的。”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松顿在荷里活好歹算是准一流的明星,一点没在意费伦的威胁,掏出手机哂笑道:“那看来我得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了!”

与此同时,大门方向的廊道内走进来俩职装丽人,正对着廊口的费伦一眼就瞅见了她俩,霎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看来我不用打电话了,我的首席律师已经到了!”说着,他主动迎了上去,一左一右揽住俩丽人,齐齐来了个拥抱。

抱过之后,费伦端详俩女,奇道:“你们俩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看上去还挺疲惫的样子?”

两位端庄靓眼的职装丽人对视了一下,其中比费伦年龄稍大一点的那位极具淑女气质,矜持着不肯开口,而另一个三十出头的美妇雍容却不乏知姓,嗔白了费伦一眼,道:“我们刚从纽约飞过来,你到美国已经两天了,都不知道打个电话么?”

费伦撇嘴道:“靠,别说得那么幽怨好不好?你们俩只是我的律师而已,又不是我的生活秘书,我干嘛通知你们呐?”

气质淑女顿时不满道:“那我们走好了!”说着就假意扭过身去。

“我说,多大个人了,撒娇有意思嘛!”费伦见状一手牵一个,“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知姓美妇听到这话不禁薄嗔道:“反正我是寡妇,无所谓了!不过具体的你得问奥德莉,我跟她同进同退!”

费伦闻言苦笑道:“拜托,我的律师团你是首席大律师好吧?你听一个二把手的算怎么回事儿?”

“我不管,总之是你跟奥德莉害我的,我就听她的。”说着话,知姓美妇还似小女生般扭了扭身子,这让吧台边的人看傻了眼。

只要不是瞎了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俩职装丽人铁定跟费伦有一腿。之前跳舞时被费伦挑逗了一把的朱丽更是连着暗啐了好几口,不禁有些腹诽费伦的女人缘。

“奥德莉,你怎么说?”问话时,费伦搁在奥德莉纤腰上的大手下移到她的翘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嘤咛!”

奥德莉娇哼一声,俏脸微红,声若蚊呐道:“既然你说别走,那我们就留下来好了!”

知姓美妇一听这话,顿时翻了个白眼,瞟向奥德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真是没救了,这么容易服软!”

奥德莉回瞪了美妇一眼,心说每次跟allen那个的时候,都不知是谁早早就服软了!

知姓美妇一眼就看穿了奥德莉这妮子在想什么,不禁有些羞恼,忍不住伸手绕过费伦腰后,想去掐奥德莉的腰肉。

费伦却在此时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这里正好遇到了点法律上的麻烦,亟待你们来帮我解决呢!”

这话一出,知姓美妇和奥德莉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具体什么事?”

费伦的手在两女腰后扶了一把,道:“小事,先过去再说吧!”

来到吧台,费伦向在场众人介绍道:“诸位,这两位大美女就是我律师团队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说着拍了拍知姓美妇的肩膀,“她是蜜莉娅.奎斯特,我的首席大律师!”

其他人听到这个名字还没什么,但刚刚接通律师电话的松顿却一下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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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 有人缩卵了(求订阅求月票)

松顿这家伙,此时在荷里活是一个二三流的音乐人,二!演员,二三流的导演······总之什么他都会一点,但都不拔尖,说好听点是多面手,说得难听就是门门懂样样瘟!

不过他这人好钻营,与许多荷里活的名人都有交往,更认识不少政界中人,当然,都是层次不高的区议员或地方议员那种。

“奎斯特”这个姓氏,松顿是如雷贯耳,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联邦最高**官,威廉.奎斯特……这位一九二几年生人的**官先生不仅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中年喜获的千金,年纪好像就跟面前这位知性美妇一般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费伦伤他的案子恐怕很难闹上法庭,因为美国的司法程序在某些人看起来有必要的时候,就会多如天上的繁星,案件正式上庭的手续将一道接着一道,不把人整崩溃了决不算完。

若是有钱人还好办,可以请个专业的律师团帮忙处理这些事务,即便案子拖个三年五载也不是个事儿!但松顿自家清楚自家的事,他目前仅有一名专业律师,就算这样,他每次咨询法律意见的时候,都会言简意赅,否则高额的律师费指定让他肉疼,也更能令他体会到什么叫言多必失。

正因为如此,松顿叫嚣要闹上法庭的话只是吓唬费伦而已,实际上只想让费伦在朱丽面前向他服软而已!这大抵是许多闹掰的夫妻想眼睁睁看着自己另一半过得不如自己的扭曲心态在作祟吧!

可惜,不管松顿在瞎猜什么,那边费伦的介绍仍在继续。

“这位呢······是我的红颜知己,也是我律师团次席,奥德莉.罗伯茨!”

“大家好!”奥德莉大方端庄地向各人打了个招呼,但接下来的话却并不怎么客气:“蜜莉娅和我全权代理amln在美国的法律事务,如果有人想找他麻烦,那么……直接联系我们俩就好了,别去烦他·ok?”

别看这话没什么激烈言辞,但奥德莉说话的语气相当盛气凌人,不仅松顿心头一震,就连朱丽等人听了心里也不大舒服。

费伦见状·唬着脸道:“奥德莉,态度,注意你的态度,她们都是我朋友!”

听到费伦在言语间没用“they(他她们)”,而是用了“uhegilthey(女孩们)”,美妇蜜莉娅看向奥德莉的眼神中流出一丝“我就知道”的表情,而奥德莉看向朱丽几女的表情明显带着醋意·但对费伦这个死家伙她却一点也心硬不起来。

松顿却小心翼翼地看着奥德莉,犹豫着终问出一句话来:“奥德莉女士,请问令尊是否是乔恩.罗伯茨?”

奥德莉闻言·斜着眼犀利地盯着他,冷冷道:“怎么?你认识我父亲?”

松顿顿时无语了,乔恩.罗伯茨乃是小布什管理团队的一员,虽然现在只是在律师事务所上班,但圈内人都知道,随着小布什的上台,他早晚会被再度启用,而且很可能是下一任最高**官的最佳人选,毕竟现任最高**官威廉.奎斯特已经七十多岁了。

随着心中所想·松顿再度看向费伦的目光充斥着无比的怨念,暗中腹诽不断:你说你特么一个华裔,长得帅一点也就罢了·还特么吃软饭,而且吃软饭还吃到这么两个背景身后的极品女律师身上去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越是想·松顿越是有了息事宁人的打算。可惜费伦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而蜜莉娅和奥德莉更不是省油的灯。

瞟了眼边上的黑人保安头子桑德斯,几乎没怎么说话的蜜莉娅冷哂道:“看来你们之中有人跟阿伦起了摩擦,不然保安也不会出现,好在这里人不少,想必总有目睹事实真相的家伙吧!”

这话说得马丁心中一凛,他刚才可是作伪证来着。

费伦却在此刻又拍了拍蜜莉娅的肩头·淡淡道:“你不用太着急,反正被我伤到手的松顿先生都没急!”说着·还冲比伯松顿挤了挤眼。

蜜莉娅和奥德莉随即齐刷刷瞪向正托着手腕的松顿,他有点受不了二女犀利的目光,只能讪笑道:“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小摩擦,小摩擦而已!”

奥德莉露出一丝不甘,追问道:“真的只是小摩擦么?”

“真的,绝对是真的。”松顿连连点头道。

“你们大家都听见了?”奥德莉看向周围的人,随后嗔了费伦一眼,撇嘴不屑道:“切诶,真没意思,又帮你这个死家伙省了律师费了!”

费伦不甘示弱道:“那你不也省了口水了!吗!

闻言,奥德莉大胆地环抱着费伦的熊腰,吃吃笑道:“人家哪有省口水,不全被你给吃了么?”

费伦仲手刮了下她的琼鼻,也笑了起来:“你真是没羞没臊……”说着,大嘴罩下,就那么和奥德莉旁若无人地深吻起来。

松顿见状,只觉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赶紧扯上损友马丁悄然溜掉了。

马丁也知松顿这事儿如果闹上法庭,他作伪证的事一旦被揭穿,不止名誉扫地不说,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索性连炮友克丽丝汀娜也撇下不管了。

见费伦的两个女律师一来就把松顿吓走了,桑德斯微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坚定了他跟着费伦混的决心,不过眼下明显不是什么好时候,他当即带着手下也退走了。

克丽丝汀娜见马丁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样走掉了,忽然意识到她把踏入娱乐圈的希望寄托在马丁这种人身上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朱丽见费伦跟奥德莉吻得相当缠绵,心底有点泛酸,很想拂袖而去,却又有点不甘心,倏然瞄见神不守色的鱼莎,灵机一动,凑过去小声道:“嘿,你不是阿伦的女朋友吗?怎么不过去管管他?”

“我跟他只是同事关系,才不是他女朋友呢!”鱼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上却猛然将酒杯在吧台上一剁,只听“哐嚓”一声,酒杯四分五裂,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沉醉在费伦舌吻之下的奥德莉自然也被拉回了现实,其实她想不回都不行,因为费伦的嘴已经在声响的一刹抛弃了她,这让她微感失落,同时无比怨念地瞪向整出动静的鱼莎。

不怎么爱废话的蜜莉娅却碰了碰她,道:“奥德莉,你这个独身主义者醋味别这么浓好不好?阿伦不会喜欢的。”

奥德莉闻言一怔,却愕然发现鱼莎左手上明显有一片红,显然是被碎玻璃杯割破了。

本来朱丽只是想激鱼莎阄腾一下,打断费伦和奥德莉的接吻,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多少有点后悔,正想关心关心,费伦却一个箭步过来,抢在她前面捉起鱼莎的伤手瞧了瞧:“还好,没伤到筋骨,没伤到主血管!我说阿莎,你怎么这么不…···”

话还未完,鱼莎却一下抽回还在渗血的左手,冷盯着费伦道:“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呐?”说罢,一扭身便往电梯口而去。

朱丽见状,心底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嘴上却道:“还不去追?”

“没那必要,反正她也是小伤,死不了人的。”费伦耸肩摊手道,“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跟她只是同事而已,何必凑上去献这个殷勤?”

朱丽愣了一下,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蜜莉娅凑过来道:“男人嘛,大都花心,不会因为一两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说完,还妩媚地白了费伦一眼。

朱丽瞬间懂了,同样白了费伦一眼,冲蜜莉娅举杯道:“认识一下,安吉拉.朱丽!”

费伦瞅见两女的白眼,知道现在不是个辩解的好时候,索性挨着克丽丝汀娜坐了下来,向酒保要了杯酒。

“我知道,你就是最近上映的那部奇幻冒险电影的女主角ra吧?”蜜莉娅也找酒保拿了杯酒与朱丽碰了碰。

“怎么?你也对电影感兴趣?”朱丽掀眉道。

蜜莉娅摇头道:“我不感兴趣,只是凑巧看到了宣传海报而已!”顿了顿又道:“对了,你跟阿伦……”

“普通朋友而已,我们俩昨天才认识,连好朋友都不算!”朱丽试图澄清些什么,却又觉得这样做反而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此时,奥德莉故意用手肘顶了一下费伦的后背,挤到蜜莉娅和朱丽身边,插言道:“昨天认识算什么,有些坏家伙认识当天就把我哄到床上去了!”

耳力极佳的费伦听到这话腹诽不已,当初跟奥德莉滚床单,可是她主动勾引的。

不过朱丽可不这样想,鄙视了一下费伦的侧脸,冲奥德莉哂道:“那你还这么在意他?”

奥德莉神秘一笑,道:“你不会懂的,没跟阿伦在一起生活过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懂!”

朱丽闻言很是好奇,看向蜜莉娅时,发现她正跟奥德莉心有灵犀的对视,便忍不住唱反调道:“我看是你们俩着了他的魔吧?”

575 冒然离开(求订阅求月票)

“我看是你们俩着了他的魔吧?”

听到朱丽这话,**莉娅不置可否地笑笑,道:“你如果成了他的女人,你也会着魔的。.”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朱丽却摇头道:“我这个人姓格比较读力,不太喜欢强势的男人!”

**莉娅哂笑着指了指奥德莉,道:“曾几何时,她的姓格比你更强势,但在阿伦面前还不是乖得像只猫!”

奥德莉也附和道:“男人的强势分很多种,一般来说都是控制欲作祟,但只比他的女人强上一点点而已,而当这种男人遇到更强势的人,要么服软要么消亡,总之结果都不会太好……”

朱丽已经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顺着意思问道:“那么allen呢?”

“他?”奥德莉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他就是那种表面上谦逊而又绅士,但骨子里强势到了极点的男人,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能征服一切的帝王!”

朱丽瞅着奥德莉眼中的迷醉之色,不禁摇头道:“看来你俩果真着了他的魔!”

这时,刚和克丽丝汀娜碰了下杯的费伦抻过头来,漠然道:“我其实只是命的奴隶,不值得任何女人着魔!”

“命运的奴隶?”朱丽讶道。其余几女也都很诧异费伦这句自我评价。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命运,是命,你们可以理解为【生命】,也可以理解为【活下去】……命运那种玩意我从来不信!”

实际上,自打费伦进入轮回空间,在别的资深轮回者面前为了保命而低头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活】这个字眼的奴隶。

朱丽显然不太信得过费伦的说词,屑笑道:“呵呵,你不相信命运,谁信?”

费伦对她的话也不着恼,而是端着酒杯来到朱丽身边,作出轻嗅的动作,淡淡道:“什么是命运?对吉安你来说,恐怕就是你扭到脚的时候恰好有个男人过来关心,幽默风趣的言谈正好击中你的笑点,让你觉得脚没那么疼,还好心的陪你去看医生,给予你足够的尊重,这一来二去,说不定你就会对那个男的产生好感,我说得对吗?”

见朱丽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费伦又道:“吉安,不必隐瞒,告诉我你的第一闪念是什么?”

朱丽闻言回神,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曾经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费伦并不解释,反而一摊手,道:“看吧,这就是你说的命运!可在另一个女人看来,接近你那个男人不怀好意也说不定,这就是身处的位置和当时的心情不同,同一件事对a来说可能是命运,但对**来说,可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这话让在场的几个女人不自禁微微颔首,显然都有点赞同费伦的说法。

“其实命运说穿了很简单,就是我们自己对每一件事的看法而已!”费伦淡笑道,“有人骑车时超速摔断了一条腿,从而成了跛子,他觉得这是命运待他不公,但在其他人看来,大多都会觉得他是咎由自取!”

朱丽听完这段话,眼神却有点飘忽不定,不禁喃喃道:“那我的命运又是什么?从小父母离异,凭什么我就要生长在单亲家庭?”

费伦轻摇手指道:“nonono……我觉得拥有双亲的孩子都该羡慕你!看啊,这女孩儿平时在家里,父母的唠叨可以少听一半!”

朱丽略带伤感,苦笑道:“可我还是希望从小能有个父亲关心我!”

费伦还是不同意道:“也正因为如此,吉安你才养成了读力的姓格,早早就适应了人际社会,不是吗?”

“那你呢?你小时候有父母关心么?”朱丽难得反问了一句。不过她这问题却让**莉娅和奥德莉齐齐一愣,因为她俩也都还不知道费伦父母的情况呢!

“我?”费伦指了指自己,没心没肺地笑道:“之前肯定是有父母的,但自打我记事起,他们就等着我给他们烧纸呢!”

“烧纸?”朱丽显然不是太明白华人拜山的习惯。

费伦撇了撇嘴,道:“总之就那样,跟你送白花差不多!”

可自打跟了费伦后就一直在研究中华民俗的**莉娅和奥德莉却猛然愣住了。她俩终于明白费伦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只字不提父母的事了。

见朱丽还没回过来味,**莉娅连忙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朱丽旋即瞪大了美眸,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费伦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

费伦哂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轻松?”

朱丽一愕,旋又道:“可你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父母,心里不伤感么?”

“那是别人的父母,我为什么要伤感?”

这话让在场的几个女人又是一愣,朱丽也开始意识到奥德莉所说的费伦的强势,绝非一般的强势。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能不能别用看牲口的眼光看我?”

没曾想,费伦随口这么一句话,竟惹得几女都“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尤其是克丽丝汀娜,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大胸随之波涛汹涌,直有排山倒海之势。

见费伦一直拿眼瞄克丽丝汀娜的**,奥德莉忍不住悄悄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附耳道:“你眼睛往哪儿瞅呢?”说实话,奥德莉的天然胸在同龄洋妞当中已经算是顶大的了,但跟**莉娅一比,至少小了两圈,而与克丽丝汀娜比起来,就连**莉娅都不够看,更别说她了。

面对奥德莉的质问,费伦实话实说道:“我怕她胸衣掉下来!”

这话一出,克丽丝汀娜只觉俏脸发烫,羞赧不已,还下意识瞟了瞟香肩上细细的吊带绳。

剩下三位美女都各自暗啐了一口,奥德莉兀自不服气,还想跟费伦理论理论,孰料费伦眉头跳了跳,冷声道:“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说罢,径直冲向了电梯口。

几女面面相觑,奥德莉更是极为不爽道:“什么嘛?”旋又附**莉娅耳道:“姐,你说他是不是嫌我胸小?”

**莉娅瞟她一眼道:“想去隆胸?别怪我没提醒你,阿伦喜欢天然的。”说着,站起身朝电梯口快步走去。

奥德莉见状一愣,随即跟了上去。朱丽和克丽丝汀娜这对生曰只相差一个来月的闺**相互看了一眼,也起身缀在了后面。

费伦刚才隐约听见了鱼莎极不情愿的尖叫声,所以他才这么赶,几个箭步就冲到了电梯旁,可电梯门刚合上,正往二楼爬升。见状,他也懒得再拐去位置相当偏僻的楼梯间,那样会绕不少路,索姓借着冲力一脚踏在了电梯门旁某个凸起装饰物上。

装饰物的高度大概在六尺六至六尺七英寸的地方,费伦腾跃上去,只听“嗖”地一声,便单脚踏实了装饰物。

“啪!”

突如其来的力量令装饰物瞬间崩断,费伦却借力一跃,飞向了二楼看台,双手一搭,十指轻易就扣住了台沿,再一发力,整个人就如灵猫般窜了上去。

“哇哦——”

不少注意到这一幕的吧客都看傻了眼,发出阵阵惊叹,而追在费伦**后头的四女倒是两幅光景,多少了解费伦身手的**莉娅和奥德莉只是略感讶然,可朱丽和克丽丝汀娜差点没惊掉下巴。

克丽丝汀娜掩着小嘴悄声道:“安吉拉,这大厅的落差得有四米五的高度吧?他、他怎么一下就上去了?superman?”说完还拍了拍呼之欲出的大胸。

朱丽却在不停点头:“看来他说他是警察倒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殊不知,费伦那是怕吓着pu**里的人,才在墙上借了一下力,让他的动作看上去似突破了人类极限,好像又有那么一丝可能办到。实际上在掌握了【基因控制】这个神技之后,费伦完全可以在不足一秒的时间内改变他的腿部结构,像沫蝉那样弹跃。

要知道,沫蝉(又名吹沫虫)跳起来的高度相当于它身长的100倍,近似于一个人跳70层楼那么高,而它起跳时承受的重力约为其体重的400倍,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完全无法承受的,但对费伦而言,打个对折还是能够做到。换言之,他现在尽全力一跃,就算弹跳力与沫蝉相比呈几何倍数衰减,十几层楼高还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在人们惊叹之声刚落的一刹,费伦竟又站在了二层某个半包座的台沿上,双腿倏然发力,凌空跃起,十指“咔咔”两声就扣在了三楼包间的窗沿上,一个轻松至极的引体向上就让他的上身后仰,双腿穿过两臂之间,悍然踹向紧闭的包间窗户。

“假的吧?”

看到这一幕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手指得多大力才能做出这样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来啊?

“哗啦!”

虽不是防弹玻璃,却也是极厚实的隔音玻璃窗一下被费伦的双腿穿了个通透,他整个人跟着就钻进了包间里。

“看来是三楼没错了!”**莉娅判断道。

奥德莉点点头,跟她一起钻进刚下来的电梯,正准备关门,“等等!”,朱丽和克丽丝汀娜也急急忙忙挤进了电梯厢,克丽丝汀娜更因为胸大的缘故,差点被门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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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6 猥亵女警?(求订阅求月票)

当朱丽四女在三楼走廊上看到费伦时,他正跟包厢门口的两个黑人保镖瞎摆活。

其实费伦已经听到包厢内鱼莎的尖叫,不过俩至少比他高出一头的黑人生生抻手挡着他,冷声道:“干嘛?”

“上厕所!”费伦随口揶揄道。

“你他妈瞎眼了?洗手间在那边……”其中脸上有道刀疤的黑人凶神恶煞道。

费伦笑了笑,忽然双拳齐出,重重擂在俩黑人保镖的腹部,两个黑人壮汉如遭雷殛,四只眼睛瞪得牛大,捂着肚子就扑跪在地,身体抽搐,嘴角不停溢着涎水……

几女没想到费伦会这么雷厉风行,一时间竟愣在了廊上,直到费伦飞起一脚踹烂包间门,她们才回过味来。

蜜莉娅最为果决,道:“奥德莉,咱们过去!”说着,还从随身的路易威登挎包里掏出了一部小巧的相机,打算场面一旦有利于费伦就把它拍下来,以便日后作为呈堂证供。

实际上,几女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费伦发什么疯从一楼窜上三楼,还把别人的俩保镖给打了。

费伦踹开包厢门的同时,就见里面昏暗的灯光下,鱼莎正被两名白人大汉给摁在沙发上,牛仔裤早不知飞哪去了,一个消瘦的白人青年已完全压在她身上,不仅乱啃乱吻,手更伸到她仅剩小内内的胯间抠摸。

鱼莎的俏脸左右躲避着,不时发出尖叫,两条泛着金黄色泽的美腿更是拼命挣扎,无赖被两边的白人大汉压得很死,几乎没办法动弹。

费伦见白人青年尚未亮出作案凶器。倒也不急着救鱼莎,反而倚在门框上,掏出手机连着拍了七八张照片。更巧的是,由于破门的动静,白人青年和那俩白人大汉全都齐刷刷看向门口这边。甚至就连鱼莎也是如此,所以他们四人的正脸在照片上显得特清晰。

与此同时,蜜莉娅一马当先,也冲到了门口,稍微瞄了眼包厢里的情况,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快门:“咔嚓、咔嚓、咔嚓……”

“臭娘们!”

这个年代手机还没有摄像头。所以白人青年并没在意费伦掏手机的动作,只是有点羞恼,但见蜜莉娅拿相机拍他,这才动了真火,一下跳了起来,就打算过来抢她的相机。

费伦抬腿就是一脚。将冲过来的白人青年倒踹了回去,重重摔在地板上,惨叫连连。

俩白人大汉愣了一下,随即掏出后腰上的手枪,孰料费伦出枪的速度比他们两个更快,没待两人将枪口扬起,就已开了火。

“砰!砰!”

两枪打废了两只手。这还是考虑到门边还有朱丽和克丽丝汀娜两个外人,不然费伦铁定爆了俩白人的头。

看也不看抱着伤手不敢妄动的俩白人壮汉,费伦潇洒地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哂笑道:“别他妈乱动喔,不然我不保证下一枪会不会打你们的头!”说着来到白人青年身边,故意踩了下他的手,“还有你也是,居然敢强迫我同事,等着上法庭吧!”

被踩手的白人青年痛叫起来,骂道:“唉哟哟。你他妈是谁啊?敢闯我的包间,你知不知道……”

话还未完,对其他男人脾气一向很大的蜜莉娅上来就给了白人青年一个大耳括子。

与此同时,朱丽和克丽丝汀娜进来把有些呆滞只剩内衣的鱼莎搀了起来,奥德莉还脱下自己的职装给她披上。自己就穿一件背心,朝白人青年唾道:“败类!人渣!”

费伦移开踩手的脚,蹲下来冷盯着白人青年,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邪笑道:“行啊,连女警你都敢上,我真替你父母感到欣慰!”

白人青年被“女警”二字吓了一跳,又联系到刚才的同事之说,呐呐道:“你是警察?”

“不止!”费伦笑得很瘆人,顺手指了指蜜莉娅,“她还是律师,拍照留证也是为了以后好打官司嘛!”

“我、我……咱们庭外和解怎么样?我父亲是辛克.索尔舍!”白人青年终于有些怕了,但长期养成的目中无人的性格让他末了还亮了下爹名,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

“商人起家的区议员索尔舍?难怪请得起这么些脓包!”费伦扫了眼门里门外的四个保镖。

保镖壮汉们在听说他和鱼莎是警察后,早就没了造次的心思,反而感觉今天这事相当棘手。白人青年脑子里却缺尼玛根弦,见费伦听说过他父亲的大名,立马有些得瑟道:“怎么样?还是庭外和解吧,我赔偿你同事十万美金!”

费伦摇着手指道:“这个我说了不算,要看我同事的意思!”说话间却在白人青年身上翻来找去,很快从他屁兜里翻出了驾照,“唷,都十九岁多了,够坐牢的岁数了!”

“当然!”边上的蜜莉娅附和了一句。

“臭娘们,你说什么?”

白人青年闻言暴怒,就想从地上窜起,找蜜莉娅麻烦,可惜费伦两根手指就把他弹压得死死的,还道:“你说你爹是索尔舍,她爹可是威廉.奎斯特!”说着,又拍了拍白人青年的脸颊,“拼爹?你有那资格嘛?”

听到威廉.奎斯特的大名,白人青年和几个保镖全都呆若木鸡,此时桑德斯带着一帮手下以及迈卡威等人都纷纷赶了过来:“怎么回事?刚才谁响枪?”

费伦指了指两个手受伤的白人大汉,又朝白人青年努了努嘴:“这小子想强上鱼莎,俩大汉是帮凶,还他妈掏枪,我只是自卫还击而已!”

嫉恶如仇的凯曼一听,立即朝费伦竖起了大拇指:“!”说完掏出铐子将白人青年拷了起来。

白人青年忍不住叫嚣道:“我父亲是辛克.索尔舍,我父亲是辛克.索尔舍……”这话令迈卡威等其余三个探长齐齐一滞。

费伦对迈卡威等人的反应不觉为奇,就像世界各地遍布乌鸦一样,各国警察涉及私放嫌犯黑幕交易的也不在少数,他适时指了指蜜莉娅手中的相机,哂笑道:“有证据在,你爹是布什都没用!”

迈卡威等仨探长闻言,也只好公事公办,各自掏出手铐拿人。费伦却指了指门边仍卷曲在地的俩黑人保镖,道:“他俩就不用拷了,放回去报信正好!”

此时,凯曼押着白人青年就往外走,费伦愕道:“去哪儿?”

“当然是押回洛城警察总部了!”凯曼理所当然道。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真要那样的话,人家区议员索尔舍不是没戏唱了?还怎么拾掇他?当下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交给这里的保安,让他们通知附近的警局押回去!至于证据嘛,鱼莎,你说拍的照片怎么办?要不要先备几份在不同的网上邮箱里?”

一直有点娇躯微颤的鱼莎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即怒瞪向白人青年,坚定道:“要,我要告到他坐牢为止!”

“ok,我帮你,那就先存几份照片在各大网站的邮箱里,这样也就不怕有人销毁证据了!”费伦这话自然是说给还没被押走的白人青年听的,“加上你现在拿的是外交及公务签证(a2),我想美国外交部和司法部会重视这件事的。”

这话一出,白人青年一个抖颤,顿感尿意上涌,带着骚味的液体顺势就从他下身的短裤腿儿里窜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淌到地上,惹得在场的美女们一阵皱眉。

费伦瞄了一眼他的胯部一眼,哂笑道:“唷,你这早泄呀!”白人青年只觉羞愧欲死。

这时,莱斯.简带着珍妮芙也来到了现场,问清情况后当即就让桑德斯把白人青年和那俩白人保镖押走。迈卡威几个探长有点怵区议员索尔舍,她可不怵,乔伊集团就更不可能怵了。

不仅如此,莱斯更是当场宣布道:“哈维.索尔舍先生,鉴于你在本pub的恶行,你所持有的黄金会员卡将被注销!”

刚被推搡到廊上的白人青年哈维一听这话,顿时歇斯底里里叫嚣起来:“你这个臭娘们,你没权这么做!”实际上他用的黄金会员卡是他母亲的,而他母亲之所以生意做得不小,全仰仗这黄金会员卡在乔治pub里拉到了不少订单。

“nonono……”费伦却在这时摇手指道,“简经理有这个权力,我仅以乔伊娱乐集团董事会第二大股东的身份说她有这权力,她就有!”

这话一出,哈维倏然意识到他今天踢到了铁板,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把鱼莎掳进包厢,可惜这世上后悔药没地儿买去!

费伦却发现旁的众人都傻愣愣地望着他:“都看我干嘛?”

闻言,桑德斯最先回神,赶紧招呼手下押着哈维和俩白人帮凶离开了。

随即其他人也都回过神来,莱斯第一个咋呼开了:“好哇学弟,原来你是乔伊的第二大股东,当初还骗我说是小董事!”

费伦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诶,我当时可没加【小】字,你别乱冤枉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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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冤枉你?你当时那口气就像说自己只拥有乔伊集团百分之零点几的股份一样!”莱斯翻着白眼道,“可实际上呢?乔伊的第二大股东,有多少股份,是个人都知道!”

莱斯还算克制,并没直接爆出费伦有多少股份,可实际上乔伊两成的份子能吓坏不少有钱人,问题是费伦还真没把这两成份子看在眼里。

蜜莉娅并不清楚费伦跟莱斯的关系,所以当她看到莱斯有爆料费伦财富的迹象时,连忙插话道:“阿伦在乔伊集团参股这事儿,我就不知道!”

莱斯这才注意到蜜莉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看向费伦道:“这位是……”

费伦笑道:“我的红颜知己兼首席大律师蜜莉娅.奎斯特!”说完,还毫不避讳地搂住了蜜莉娅的香肩。

极具知性气质的蜜莉娅对费伦那是夫唱妇随,虽有点香腮微红,却对费伦的亲昵动作并不着恼,反而有点享受的意思。

莱斯微微一愕,又扫了眼在场的几位美女,玩味笑道:“看来你这家伙,红颜知己不少嘛!”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朝迈卡威赵益国等人挥手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回去喝酒吧!”

人堆中一直没怎么吭气的小刘终于不满道:“费督察,应该先把鱼莎送回去才是正理!”

费伦闻言考虑了一下,正想说话,凯曼抢先反驳道:“我想等一下附近警局的同事就会过来给MISS鱼作笔录,她留下最合适不过!”

这话顿时惹来了赵益国等人的不快,费伦也腹诽不已,敢情这凯曼除了嫉恶如仇的优点之外,就尽是古板了,既得罪光了同事,处理案子时还得罪受害人,神马东西嘛是?

朱丽几女显然跟费伦有相同的想法,都直愣愣地看着凯曼这朵奇葩,美眸中俱都毫不掩饰地透出厌恶之色。

不过鱼莎的性子倒也要强,听了凯曼的话后,不仅没反对,反而道:“那我就留在这边好了!”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费伦还有何话可说呢?只好道:“简,那就麻烦你带鱼莎去换套衣服!”

莱斯道:“我看还是把衣服拿来,让她在这里换吧!珍妮芙,你……算了,还是我去吧!”说着,她转身出了包间,亲自取衣服去了。

至于鱼莎身上原本穿着的那些被撕破的衣服,不用费伦多说,迈卡威已找来干净的保鲜膜,在赵益国等人的协助下包了个严实,以便将来留作呈堂证供。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

随着赵益国等人退出包厢,走廊上趁热闹的人也渐渐变少。这时候,珍妮芙凑到费伦身边低声道:“费先生,谢谢你之前在PUB外替我解围,简经理还提拔我当了她的助理。”

“不用谢,这没什么!”费伦摆手道,“倒是你,每个星期都兼那么多份工,吃不吃得消啊?”

话音刚落,还没等珍妮芙开腔,边上的奥德莉就酸溜溜道:“她要是吃不消的话,还会站在这儿吗?早进医院了!”

这话让珍妮芙一窒,赶紧道:“我去看看简经理把衣服拿来了没有!”说完,飞也似地逃出了包厢。

费伦瞪了眼奥德莉,微斥道:“我说你能不能少呷点醋?”

奥德莉闻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过来搂住费伦的手臂,撒娇道:“人家就这点儿脾气,原谅人家啦!”

有朱丽鱼莎几女在场,费伦还真不好拿奥德莉怎样,又瞪了她一眼,道:“你好自为之就是了!”

奥德莉听到这话,拍拍胸脯,微松了口气的同时美眸深处竟还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一直在照顾鱼莎的朱丽似有意若无意地瞟了她一眼,非常奇怪奥德莉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却又不好发问,只能闷在心里。

护在鱼莎另一侧的克丽丝汀娜自打刚才听见费伦承认他自己是乔伊集团第二大股东时心思就活络开了,时不时遮遮掩掩地瞟向他,心底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这时,莱斯和珍妮芙拿着套女装进来,帮忙给鱼莎换上。奥德莉见在场唯一的男人费伦一直瞅着鱼莎换衣服,又有点吃醋道:“你不许看!”

费伦朝她瞪眼道:“鱼莎又没脱光,我看哪儿啊?”

这话隐隐传入正换衣服的鱼莎耳内,惹得她“嘤咛”一声,羞赧不已,暗忖今天要不是费伦,说不定她就让哈维给夺了红丸,绝对将是不能饶恕的耻辱。想及此,对费伦感激更甚之余,她对哈维的怨恨也增至极点。

蜜莉娅也有点不爽费伦看其他女人的婐体,和奥德莉一左一右拥着他,道:“阿伦,咱们先去备份照片吧!”

费伦不太好反驳,只能道:“也好!”说着便被两女推着走了。

等费伦和蜜莉娅俩女弄好了照片备份,鱼莎主动打来电话道:“我和朱丽还有莉娜在二层的半包座,就挨着赵益国他们!”

费伦遂携着蜜莉娅和奥德莉来到二楼,见鱼莎跟朱丽还有克丽丝汀娜和莱斯聊得正兴起,甚至连珍妮芙都在。

发现鱼莎已补好妆,还谈笑自若,费伦不得不感叹这美人鱼的神经就是大条,不过他也看得出鱼莎眼底掩藏着愤懑和不甘,显然对包厢之事仍耿耿于怀。

克丽丝汀娜不经意间瞄见从远处走来的费伦仨人,当下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鱼莎道:“莎莎,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事或者想找人聊天,只管打电话给我好了!”

鱼莎接过名片,为难道:“莉娜,我这次来美国算是公差,没带名片过来!”

克丽丝汀娜笑容僵了零点几秒,旋即恢复笑魇道:“没事没事!”

莱斯见状,随手从几子下层掏出一叠白色硬纸片,丢给鱼莎道:“莎莎,不如你把在美国的联络号码写在这上面,等回了hongkong,再换个号码通知我们就是了!”说着,同样递出了她自己的名片。

“好啊!”鱼莎立马照办,一人给写了一张。

朱丽接过鱼莎给的硬纸片,先瞄了眼已经走近的费伦仨人,又瞥了眼对座的克丽丝汀娜,若有所思也掏出名片递了给鱼莎。

这时,费伦正好拥着蜜莉娅和奥德莉来到半包座外,见鱼莎她们在交换号码,索性随手从屁兜里掏出一叠铂金名片,每个女人散了一张。

当克丽丝汀娜接过沉甸甸的名片时,美眸都笑眯了起来。珍妮芙却被铂金名片吓了一跳,连忙递还到费伦跟前:“这东西至少能值几千美金,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克丽丝汀娜听到这话,心底不禁把珍妮芙鄙视了一番,暗忖:贵重的不是名片本身,而是上面的人名和那一串电话号码好吧?

孰料,费伦丝毫不觉得珍妮芙的话有什么不对,泛起一个露出整齐白牙的阳光笑容,道:“珍妮芙,听你婶婶说你挺缺钱的,这张名片搁在你那儿,没准哪天就能应个急什么的,收下吧!”

珍妮芙闻言愕了一下,旋即感激地点点头,这才贴身收妥了名片。

奥德莉虽然不爽费伦拿着名片到处散,但这种交际时刻,她没敢吃醋捣乱,待落了座才附耳撒娇道:“她们都有名片,我和蜜莉娅姐姐怎么没有?”

费伦咬着她晶莹如玉的耳朵道:“咱们的关系跟她们怎么一样?”

奥德莉闻言俏脸一红,忍不住拍了费伦一把,扭着就扑到蜜莉娅怀里,同她说悄悄话去了。

费伦懒得理会她俩,端起酒与朱丽五女各碰了一下,浅酌之后便与她们聊开了。

本来他们是想等附近警局的警察来给鱼莎做笔录的,没曾想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直过了个多钟头后,楼下大厅的吧客渐渐多了起来,莱斯和珍妮芙也待不住了,率先告辞离开。

费伦看了眼时间,把邻座的迈卡威叫了过来,指着表道:“怎么回事?附近的警察呢?死绝啦!”

迈卡威撇嘴道:“这不是什么新鲜事,里面猫腻大了!”

费伦只感好笑,哂道:“你是地头蛇,你说怎办?”

“很简单,让鱼莎回洛城总部做份笔录,留个底,剩下的咱们只能慢慢处理!”迈卡威耸肩道,“我估计这会儿那个叫哈维的小子已经从附近的警局里面被保释了出去!”

朱丽讶然道:“这可是强女干未遂?还能保释?”

迈卡威哂笑道:“但附近的警局里面可没有受害人的影子!”

朱丽和克丽丝汀娜对视一眼,对迈卡威给出的答案直感不可思议,同时心中多少生出点明悟。

鱼莎却有点睚眦欲裂的意思,“唰”一下站起身,咬着后槽牙道:“那我这就回总部作笔录!”

“现在快九点了,那大家一起走吧!”费伦毫不犹豫地站在了鱼莎一边,“aiter,买单!”

很快有侍者过来,点算清了两个半包座加上朱丽奥德莉几女的吃喝费用,道:“总共十一万三千两百美金,去掉零头,十一万三千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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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8 令人牙酸(求订阅求月票)

“十一万三千整!谢谢!”

听到这个消费数额,赵益国等人都被吓了一跳,俱都目光灼灼看向费伦,生怕他来一句:“不好意思,忘带钱包了!”

可惜费伦根本没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随手掏出钱包,抽去百夫长卡递了过去,迈卡威等少数几个识货的人一瞅,顿时没了别的想法。

负责结账的侍者更是心头一跳,躬身接过卡,替费伦结账去了。

运通黑卡?!克丽丝汀娜看费伦的眼神更炽热了。至此,她再不信什么警察什么小白脸吃软饭之类的鬼话,只觉费伦比金龟婿还金龟婿,简直就是金矿啊!

世纪之交,百夫长卡远未达到闻名遐迩的地步,在港澳的使用也不太方便,不过在美国本土那还是相当有范儿的,到哪儿结账都可以像信用卡一样使用。

不久,侍者就拿来单据让费伦签字,并将百夫长卡双手递还了回来。

费伦随手落了款,将黑卡揣兜里,挥手道:“ok,走啦,先回总局把鱼莎的事情处理一下!”对此,迈卡威等几个探长再无异议,毕竟吃人嘴短。

见状,朱丽也携着克丽丝汀娜站起身来,道:“一起走吧,我们也想早点回去。”实际上这是克丽丝汀娜悄然提议的,她的想法很简单,尽可能多的与费伦接触,即使连去停车场这么点时间也不放过,只不过话是由朱丽来说的。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叫上鱼莎,拥着蜜莉娅和奥德莉就先进了电梯。克丽丝汀娜见状,忙扯上朱丽跟着进了电梯。

凯曼赵益国等人在众女灼灼的目光下。没敢进电梯,只能眼巴巴看着电梯门合上。有不愿意等的,就去了稍远一点的电梯,但更多的人还是留在电梯口没挪步。

不过,交流团同事中有人对费伦这种做派殊为不忿,可惜费伦就是财大气粗,美女们就是不甩其他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想要挖墙角,你总得把舌头捋顺了,与美女们交流无碍吧?

问题是。交流团成员虽然个个都会英语,但能做到费伦这么顺畅交流谈笑风生的除了鱼莎,就只剩魏锦荣和曹析两个已飞往美国东部的老家伙了,而其他人只能够简单交流。勉强领会美国佬的意思。

到了楼下大厅出口处。莱斯带着珍妮芙和桑德斯过来给费伦等人送行。

在奥德莉不爽的瞪视下,莱斯捧着费伦的左手道:“学弟,这就走么?也不知道多支持支持我的工作!”

这话在别人听来是嫌费伦走得早了,但费伦却一下子听出了弦外之音,哂笑道:“放心吧,我这一走又不是不来了!”

莱斯闻言眼前一亮,费伦的话显然给出了某种承诺,这就足够了。再得寸进尺,恐怕会恶了两人间本就不多的校友之谊。

“哦对了。珍妮芙挺能吃苦的,多栽培栽培她,没准是个好帮手!”临走时,费伦又加多了这么一句话,还拍了拍略感失望的桑德斯的肩膀。

莱斯当即会意过来,微微颔首,并未在费伦面前作出什么空头承诺,却打算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重用珍妮芙和桑德斯。

来到露天停车场,费伦跟朱丽和克丽丝汀娜道了声再见,正准备随众人各自上车,就听百米开外的对街传来一声惊天惨叫。

“啊————”

接着……

“吧唧!”

一种类似冻硬了的熟鸡蛋被狠拍在地上的声音放大了无数倍传入众人耳内,令在场每一个人都感到牙酸。

费伦立刻意识到有人从对街五十几层的大厦至少三十层以上的位置堕楼了,不然不会传出让人牙酸的骨碎声。

而听到这样的声音,费伦知道堕楼那人铁定嗝屁无疑,本不想管这样的闲事,但嫉恶如仇的凯曼第一时间疾奔过宽阔的露天停车场,朝对街跑去。

被分配跟着凯曼的俩交流团同事康同和穆子光随即也跟了上去,他俩边追凯曼还边看了两眼朱丽和克丽丝汀娜。

“我说安吉拉,那俩长得像猴子一样的男人老看我干嘛?”克丽丝汀娜诧异道。

朱丽瞪她一眼道:“莉娜你小声点儿,被阿伦听见你就完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想钓金龟婿嘛?”

克丽丝汀娜闻言吓了一跳:“完了完了,你居然看出我的目的,那岂不是说allen他也……”

朱丽哼了一声,有点幸灾乐祸道:“他暂时应该还没发现你的企图,因为他根本就没怎么注意你!”说完又有点不爽起来,费伦岂止是没注意克丽丝汀娜,自打那俩律师狐狸精来了之后,对她都有点不甚在意了。

不过,康同和穆子光的长相还真有点猴子样,这倒不是克丽丝汀娜刻意贬低他们,而是他俩本就有四分之一菲佣血统,加上基因有点返璞,所以除了相貌平凡之外还有点猴脸的曲线,费伦虽不歧视这两位,却也并不在意他俩,加上两人从未与费伦主动搭讪过,所以费伦到现在为止也仅记得两人的名字!

问题是,他们跟着凯曼这一动,其他三位探长也不好意思留在原地待着了,都纷纷追了过去。

费伦见状问鱼莎道:“你是待在车里,还是过去看看?”

鱼莎并未受到哈维的实质侵害,加上旁人插诨打科了这么长时间,她的心情倒是好了大半,听到费伦的话,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

于是,费伦扯上鱼莎,对奥德莉和蜜莉娅道:“你们俩回车上待着!”

“什么嘛!”奥德莉不豫地跺了跺脚。

蜜莉娅道:“阿伦这也是担心我们!”旋又遥冲守在房车边的两个女保镖嚷道:“你们俩,跟我们来一下!”说着,拽上奥德莉追费伦去了。

不远处,保时捷边的朱丽和克丽丝汀娜见状,对视一眼,挽起裙摆与蜜莉娅奥德莉汇到一处。

“你们俩跟来干什么?”奥德莉一边小跑一边不爽地皱了皱眉。

性子孤傲的朱丽本就看不惯奥德莉的做派,之前是没有惹到她,所以也不便置喙什么,但眼下她终忍不住反击道:“你管得倒宽?阿伦可是叫你们待在车上的。”

闻言,奥德莉差点气歪了鼻子,正打算反唇相讥,蜜莉娅却暗中捏了捏她,笑道:“既然都想过去趁热闹,就不要动怒好不好!”

听到这话,几女都不约而同地瞟向了已去到对街的费伦。

此时费伦已赶到堕楼死者躺尸的位置,站在蹲地的凯曼身后瞄了眼衬衫西裤身下大片血迹的中年男死者,哂道:“应该是他杀!”

凯曼稍一偏头,挑眉道:“你确定?”

费伦撇嘴道:“不太确定,但咱们现在有十几个人,完全可以守住这幢大厦的各个出口,然后call支援,先排除他杀的可能,再断定他是自杀也不迟!”

凯曼闻言愣了愣,旋即以老资格探长的身份发号施令,安排人了解大厦构造,守住后门和地下车库。至于正门,死者堕楼的地方就离大门不远,随便派了两人与赶来现场维持秩序的大厦保安一起守住了就成。

费伦随手从屁兜里摸出塑胶手套戴上,蹲在凯曼身边,先仔细瞅了瞅堕楼者死不瞑目的遗容,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不自禁点头道:“现在我有七分肯定是他杀了!”

“hy?”凯曼诧异道。死者衣着容貌他也看了,并无特别。

殊不知,费伦在内心里又把凯曼鄙视了一番,这家伙除了嫉恶如仇外,还真是一无是处,就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也达不到警察的平均要求。

不过想归想,费伦却没有冲凯曼吐糟,自也不屑回答他为什么,在死者身上一阵搜索,很快从屁兜里翻出了他的钱包。

打开钱包,入眼就是一张疑似死者与女儿的合照,照片上死者也是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费伦盯着合影看了一秒来钟,道:“我有九分肯定是他杀!”

已经凑到费伦身后丈外处的几女同样借着明亮的路灯光将现场一览无余,听费伦说是他杀,好奇心颇重又想与费伦多说说话的克丽丝汀娜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说是他杀,而非自杀呢?”

凯曼听到女人的声音,先瞅了眼边上的鱼莎,随即意识到不妥,倏然站起转身,才发现蜜莉娅几女靠得如此之近,而康同和穆子光这俩货只傻愣愣注视着朱丽和克丽丝汀娜,完全忘记了凯曼刚才吩咐的维持秩序。

幸好la这座天使之城就算白天也几乎见不到行人,此时九点已过,路上更是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围着看热闹的也就蜜莉娅她们几个。

凯曼先是恶瞪了康穆二人一眼,随即冲四女道:“喂,你们几个女人,这里是案发现场,请退远一点,别打扰我们正常办案,ok?”

这话本来是合情合理,孰料蜜莉娅半点也不吃这一套,淡笑道:“不好意思,探长先生,这里是公众场合,又没有警戒线,站哪里我们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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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 自杀他杀?(求订阅求月票)

听到蜜莉娅的话,凯曼差点没被噎死,他们只是碰巧遇到的这案子,哪儿会随身携带警戒线之类的东西。况且几女站的位置巧妙得很,距离跟银行划得安全线差不多,根本不影响现场办案,还真不好赶人!

认清现实的凯曼也只能由她们去了,不过他就纳了闷了,平常这些娇滴滴的女人们不都对死人敬而远之的嘛,今儿怎么会上赶着过来趁热闹呢?

殊不知,若非费伦在场,就算用八抬大轿请不她们,蜜莉娅几女也不会过来。

重又蹲下的凯曼不得不拿费伦撒气:“mr费,你肯定这是他杀?”说话的语气相当不善。

费伦身后的几女闻言都有点色变,奥德莉更反唇相讥道:“凯曼探长是吧?你敢肯定这就是自杀?”这话又差点没把凯曼气得吐血。

费伦却没计较那么多,毕竟凯曼这人嫉恶如仇的性子他还是敬仰的。当然,敬仰归敬仰,却绝对不会去学。

“其实很简单,死者死得太整齐了一点,跟照片上一样。”

听到费伦这解释,凯曼一愣,旋即道:“这能说明什么?”

费伦哂笑道:“想自杀的人往往万念俱灰,不会在意衣着什么的,关于这一点你可以回去调自杀档案慢慢看,很容易就会发现自杀者衣服的领口袖口还有腰间这些地方比平时凌乱……”

“也许死者想死得体面一点!”凯曼兀自不服道。

“这不是体不体面的问题!”费伦摇手指道,“而是人几乎就没有不怕死的。即使自杀者也一样,他们的念头虽然想死,但生理上仍会表现出畏惧。特别是下巴以下肩部以上这一截,多有神经末梢和血管,在觉得自己将死之际,血液循环潜意识加快,脖颈间就会产生不适的感觉,解开领口也就顺理成章了!”

凯曼闻言一愣,这个理论他貌似在什么培训课上听说过。嘴张了张,终是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费伦又道:“更重要的是,死者钱包里这张照片。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这说明死者随时都希望一打开钱包就能看见照片上这个女孩……我这么认为,你们不会反对吧?”说着,还回头看了看蜜莉娅几女。

她们自然不会发对。不仅不反对。还觉着费伦的推测相当有道理。

凯曼和鱼莎也微微点头,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只有康同和穆子光多少有些不服气,自觉这么一点点东西,他们也可以分析得出来。

费伦却没那个心思去揣摩康穆二人的想法,继续道:“照片上的女孩脸型跟死者有七八分相似,极有可能是死者的女儿……”

“那又怎样?”康同盯着克丽丝汀娜的大胸,嘴里下意识就问出了这话。

费伦屑屑一笑。道:“既然死者把这张旧照片搁在钱包里,又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说明他极为看重女儿,但一般人放重要亲人的照片在钱包里,大多数都是单人照吧?这样放的目的是为了更突出照片人物的重要性,可死者没这么放,这说明什么呢?”

这话把在场的人都问愣了。是啊,这说明什么呢?

费伦竖起手指道:“在我看来,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他极度溺爱自己的女儿,要么是女孩已经死了,他找不到单人照!”

听费伦分析听得很仔细的克丽丝汀娜愕道:“人死了找不到单人照还可以理解,这极度溺爱是怎么个说法?”

凯曼心里也生出了同样的疑问,但对克丽丝汀娜这个外人插话极为不爽,哪怕她是美女也一样,当下斥道:“这位女士,我们在分析案情,别随便搭腔好不好?”

克丽丝汀娜一窒,想反驳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费伦却不理会凯曼的好意,反而朝克丽丝汀娜竖起大拇指道:“你这问题问得相当不错,其实从照片上死者跟女孩搂得亲密无间就可以看出,父女俩的关系绝对是相依为命那种!换言之,死者可能是鳏夫,而他又这么溺爱女儿,怎么可能跳楼自杀?”

“那说不定他女儿远嫁国外,甚至可能已经死了,这才找不到单人照,用合影来留恋!”穆子光强辩道,“于是死者觉得生无可恋,跳楼自杀也未准!”

“哈!”费伦哂笑起来,“你说的正是死者没用单人照的另一个原因,但这也恰恰说明死者不会轻易跳楼自杀!”

费伦这话有点绕,场中诸人无一在短时间内回过味来,朱丽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瞄了眼同样好奇的朱丽,费伦右手食指和中指叉开虚点了点自己的双眼,道:“观察,细心观察你就会知道答案!”

朱丽闻言秀眉大皱,倒是她旁边一直蹙着眉头的蜜莉娅表情松了下来,喜道:“我知道了,这张合照相当老旧,如果死者的女儿真已远嫁国外或死掉了,这么多年过去死者都没自杀,偏偏在这个时候自杀,说不通啊!”

“宾果!”费伦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样子,死者女儿如果已经死了很多年,女儿才死最痛苦最伤心最难过的阶段死者都熬过来了,为什么会在眼下才轻生呢?有什么契机?”

“说不定今天是他女儿的忌日!”穆子光还在狡辩。他话一出口,就赢得了众女的一致厌恶,外加鄙视。

费伦摇手指道:“就算今天真是他女儿忌日也不大可能,因为照片嵌在了钱包最显眼的位置,死者一打开钱包就会触景生情一次,照理说,他该上午买早餐的时候就跳,何必等到现在呢?”

众女闻言,都觉费伦的分析相当有道理,克丽丝汀娜更是同朱丽咬耳朵道:“哇塞,安吉拉,阿伦好有型哦,推理分析一点不输福尔摩斯,简直酷毙了!”

朱丽心底也对费伦刮目相看,嘴上却道:“别花痴了好不好?被那个奥德莉瞧见,又该吃醋了!”

克丽丝汀娜忍不住叉腰道:“哼,老娘还怕了她不成?”说着,还朝奥德莉瞪了一眼,不过当奥德莉感应,看将过来时,她还是有点怵头,赶紧避开了目光。

朱丽见状,对自己这个损友多少有点鄙夷,但也知道,像她们这种并非政界商界名门望族出身的女人,不管混成什么样,在真正的豪门闺秀面前总归有点心虚气短,即使没有表露在脸上,暗地里也还是有的。

这时,带着人去打听大厦结构和死者身份的迈卡威率先转了回来,道:“死者应该是汤姆.考克斯无疑了,因为八点整的时候大厦保安巡过楼,只有三十三楼的瀚星网络公司还在加班,那公司我们刚上去看过了,加班人员中就差死者,他是该公司的三大高管之一,离异,有个十七岁的女儿,八年前已经死了,暂时情况就这么多……”说话间,却发现众人都异样地看着费伦。

“你们这是……怎么了?”迈卡威愕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费伦揣测死者的家庭状况“猜”得实在是太准了。

不过费伦对此倒不以为意,反而翻看着钱包道:“除了信用卡和一些现金之外,死者的驾照不在这包里,我猜要么无意间掉了要么就是被凶手拿走了!”

康同道:“凶手拿他驾照干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费伦冷声道,又随手把死者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车钥匙也不见了!”

“说不定死者就住在附近,他是步行来上班的。”穆子光也继续抬杠道。

费伦却难得好脾气,没有发火,解释道:“这附近我熟,全是商业区,他长期包住酒店还差不多!”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刺了穆子光一句:“况且这里是la,还有不开车的吗?”的确,就连贫民窟那些拾荒者,也会拼个破车开上。

此时,守在正门口的大厦保安头子过来道:“探长先生,已经守了一刻钟,大厦各个出口都没发现可疑人物出现,还要继续守下去么?还是一层一层往上搜?”

凯曼闻言有点踌躇不定,费伦却道:“保安先生,死者你认识么?”

保安头子愣了一下,随即筒子倒豆子般一股脑把他跟死者的关系介绍得清清白白:“见过几次,不熟,只知道他姓考克斯,具体名字不清楚,也没打听过!”

费伦一直紧盯着保安头子的眼神,发现他介绍情况时瞳孔没有丝毫变化,当下笑道:“看来你是个敬业的保安,最近一两年你是否每次都准时上下班,从来没有迟到过?还常常帮其他同事代班,深受上司好评,并且你心底极不愿这种死人的事发生在你的管区之内?”

闻言,保安头子眼睛瞪得牛大,讶然道:“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一出,边上众人都愣了,奥德莉更是不管不顾地凑到费伦身边,十分好奇道:“阿伦,你怎么看出来的?”

费伦瞪她一眼,微斥道:“正办案呢,瞎打听什么?等回去再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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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办案呢,瞎打听什么?等回去再说!”!

奥德莉听到费伦微冷的话,心头一跳,懦懦地闭了嘴。蜜莉娅见状倒还不觉什么,其他人特别是朱丽可就有些诧异和不满了,心说费伦也忒霸道了吧?这里可是讲求自由平等的美国。

如果此时费伦听到朱丽的心声,绝对会嗤之以鼻,美利坚的自由平等,那只是口号而已,有钱人可以玩,穷人千万别当真!

见奥德莉乖巧了,费伦回头问大厦保安头子道:“对了,楼上的瀚星公司还在加班吗?”

“没有!”保安头子摇头道,“得知他们主管堕楼,加班人员都有些焦躁不安,哪还有心思加班!”

“呜喔,看来这位老兄很受属下爱戴嘛!”费伦作了个俏皮的表情,“我猜他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对不对?”

保安头子迟疑了一下,道:“好像……是的,我不太确定,只是听别人偶尔聊过那么一两句。”

费伦对此不以为意,反而看向凯曼道:“啊哈,此可为杀人动机之

“怎么讲?”凯曼愕道。

“很简单,有股份说明不差钱,员工拥护说明能够另起炉灶,这难道不是杀人的理由么?”费伦哂笑道,“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所以这件案如果由总局来负责的话,少不得要摸清这家公司股东们的财务状况……”这时远处隐约传来警车声,“噢~~看来似乎用不着了!”

果不其然,等连着两辆警车开到路边,这一区分局的警察陆续下来,带头的白人警长很不友好地看着费伦等人,斥道:“你们什么人?怎么随便乱碰尸体?”

本来眼下此刻不是斗气的时候,但凯曼就是个暴脾气,当即亮出警徽,喝道:“我们总局的·你们分局出警速度很快嘛,一个钟头前我的同事就向你们报过案,现在才到,看来我很有必要向上面投诉这件事情!”

带头警长瞄了眼尸身下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冷笑道:“一个小时前?这人死了绝对还没半个钟头,你们一个小时前报案?是我幻听了还是这件堕楼案与你们有关?”

这话一出,凯曼迈卡威等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正想说点什么,费伦却先一步屑笑道:“警长先生,看来这一区的分局今晚是由你值班的喔?想必你应该见过一个叫哈维.索尔舍的年青人吧?他企图强我的同事,这件事你该不会装傻不知道吧?”

白人警长微微一怔·旋即冷笑道:“我还真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只能法庭上见了,相信贵国外交部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费伦淡淡道。

本来听到费伦前半截话·白人警长还想说,不过强未遂罢了,能不能闹上法庭还两说呢,没曾想费伦在后面加了“外交部”这个字眼,他不禁面色一变。

其实不止白人警长色变,他身边的手下也有俩微微色变,全被费伦看在了眼里。

同样的,在听到费伦的强硬措辞后,凯曼和迈卡威也有点变了颜色。他俩赶紧凑到费伦身边·由迈卡威低声道:“阿伦,要不要闹到外交纠纷这么严重啊?”

“就是嘛,法办就可以了·别什么事都跟外交扯上关系!”凯曼略显不满地附和道。显然这两个家伙对美利坚的归属感还挺强烈的。

费伦哂道:“法办当然好,不过这事我说了不算,得人家说了算!”说罢·意味深长地瞟向了白人警长。

凯曼立马道:“我去跟他交涉!”

费伦摇手指道:“你去不妥,还是让老迈去吧!”说着,朝迈卡威摆了摆头。

迈卡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朝白人警长走了过去,凑近道:“嘿老兄,你今晚惹大祸了知道吗?”

白人警长略感忐忑不安道:“惹什么大祸了我?”

“那些人是hangkang警察交流团的,来美持的是外交护照·你说惹什么祸了?”迈卡威蔑了白人警长一眼,心头十分不屑·“再有就是,那个叫费伦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他妈还持有美国护照,坐拥上亿美金的资产,哈维.索尔舍那蠢货强未遂那个正是他女朋友,你说这不是找死嘛!”

白人警长听到这话,大热天本就有些出汗的后心一下就有点汗流浃背的意思了:“可这只有人证,没个物证,强未遂这种事也不好判是不是?”

“谁说没物证!”迈卡威冷笑道,“费伦当时去解救他女朋友的时候,在包厢门口就拍了照,把两个保镖是怎么摁人,哈维是怎么骑在受害者身上的画面拍了个一清二楚!”

闻言,白人警长汗流得就更多了,暗忖!都什么狠人呐?自己女朋友被别的男人压住,不第一时!间去解救,居然还拍照留念,与这样阴狠又有钱的人为敌,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迈卡威见白人警长眼神闪烁,心理防线出现松动,趁热打铁道:“那儿,看见没有,那美妇叫蜜莉娅.奎斯特,最高**官的小女儿,她当时也在场,也拍了照!同时,她还是费伦的代表律师,你说人家会怕跟区议员索尔舍打官司嘛!”

白人警长一听,心神剧震,终于有点绷不住了,额上的冷汗顺不溜的往下淌,万分后悔当时听了区议员秘书的忽悠,让哈维保释了,好在还有得补救,忙道:“老兄,你放心就是了,人还押在我那儿了,跑不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保释的。”

迈卡威闻言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也就不用闹成严重的外交纠纷了不是?”心里却在不停冷笑,我他妈信你才怪!

白人警长一边抹冷汗一边点头:“是是是······你说得太对了!”浑然未觉迈卡威的话口是心非。

“那眼前这件案子……”

白人警长愕了一下,做出重大让步道:“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过咱们可以联合勘查现场!”

“ok,就这么办吧!”说着,迈卡威把现场情况介绍了一下,随即建议道:“照目前情况看,凶手应该还在楼内,让你的人一层一层搜上去吧!”

白人警长略一踌躇,便道:“那我去安排一下!”

迈卡威点点头,回到费伦身边小声道:“哈维果然已经被放了…

“哼!”

迈卡威续道:“不过我吓了吓那警长,他说负责再把人给逮回来!”

费伦不置可否道:“总之全套照片我已经上传到某个亚洲服务器,到时候闹上国际法庭都不怕!”

迈卡威狂汗不已,心说你这是明显想把事情闹大的节奏啊!嘴上却道:“那警长还说,他们负责搜楼,已经在安排了!”

费伦哂道:“既然他们打算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那咱们就去楼上瞅瞅死者的那些个爱戴他的员工!”其实他是想上去嗅嗅那些人身上的体味。

实际上,每个人不同的dna造就了微观上不同的五脏六腑,不同的汗腺,不同的分泌频率,也就造成了每个人的体味大同小异。关键处就在于小异上,细微不同会造成每个人拥有独特的气味,而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或近距离相处,就能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当然,这种沾染是极弱的,特别是近距离相处,没有实质性接触,那本人以外的体味会弱得连狗都分辨不出来。幸运的是,费伦的鼻子却能分辨出来,虽不能以此做为呈堂证供,但先一步锁定嫌犯,进而找到其他的蛛丝马迹,还是可以的。

从死者身上沾染的微量体味来看,他最近六小时内接触过五个人,但具体是什么人,费伦得闻到味才晓得。

不过,在凯曼等人打算上楼面会瀚星公司员工前,白人警长已经带着他的手下逐层展开了搜索,趁此机会,费伦向众女道:“你们是现在回车上去,还是跟我们上去看看?”

蜜莉娅几女齐齐一愕,刚才被费伦凶了两句有点打蔫的奥德莉更是睁大美眸道:“我们能一起上去吗?”她之所以问出这话一点也不稀奇,因为她们围观死者的行为已经有点踩界了,再跟上去面会嫌疑人,那就真的过了。

本已打算离开的朱丽和克丽丝汀娜也对视一眼,对费伦的决定感到不可思议。离得稍远一些的凯曼更是翻了翻白眼,正想阻止费伦胡来,迈卡威先一步拦住他道:“多雷尔,得了吧,这案子最后肯定不会落到我们头上,让费伦讨好一下美女又有什么呢?这样你也算还了他今晚请客的人情了!”

凯曼闻言一愣,随即微眯着眼,冷盯着迈卡威道:“里奇,我说你不会是看上费伦了,想让他捅你吧?”

迈卡威一滞,旋即斥道:“你他妈瞎说什么呢?人家不好这口!”

凯曼哂笑起来:“呵呵,那就是想喽……砰!”话音未落,就被迈卡威一拳搡在了鼻梁上。

凯曼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捂着似乎已经被打断的鼻子,飞起一脚就踹中了迈卡威的小腹,而实际上他的目标是对方的小兄弟。

两人很快扭打作一团,边上的康同等人见状,赶紧围上去拉的拉、拽的拽,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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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打得热闹,这边正跟美女们逗趣的费伦脸色却多少有些不豫,来到案发现场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鱼莎忍不住关心道:“阿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费伦摆了摆手:“没事!”他能告诉她刚才听见了迈卡威和凯曼这两个蛋在瞎扯的东西吗?

还好凯曼和迈卡威被拉开之后随即意识到同事之间斗殴会受到相当严厉的处分,即使以他们的油性也不敢直撄其锋,两人这才相互恶瞪一眼,罢了手。

费伦踱步到他们跟前,冷视着二人道:“打完了?打完就上去吧!”接着冲蜜莉娅几女招了招手,“你们几个跟在我后面就行了!”说着,示意大厦保安头子前头带路。

见费伦做了主,凯曼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反驳的话来。倒是迈卡威有些厌恶地扫了眼诸位美女,嘀咕道:“他到底搞什么?面会嫌疑人非带美女干嘛?”

“那是人家费伦怕被你骚扰,才故意这么做的。”凯曼哂笑道。

“你……”迈卡威又想发作,但瞅见凯曼塞着两团餐巾纸还有点歪斜的鼻子后,不禁摇了摇头,没了再动手的打算。

凯曼自然知他摇头的意思,眼中凶光连闪,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

本来朱丽已有点不想再凑这个热闹,但无奈被克丽丝汀娜架着,她也只好随大流跟在了费伦屁股后面,进了电梯。

等凯曼进了电梯。费伦冲门外的迈卡威康同等人道:“下一趟吧!”转而又问已按了楼层键的保安头子道:“这电梯井有人检查过吗?”

保安头子愕了一下,随即道:“大厦出了这种事,算是紧急状况。我早派人去守着了!”

“那就好!”费伦随手关了电梯门。

嗅着狭小电梯厢里混合的体味和香味,费伦心底不禁摇了摇头,他现在至少可以肯定,保安头子不是杀死考克斯的凶手。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并非时时刻刻都会启用灵敏的嗅觉,不然外间各种味道每分每秒都纷至沓来,还不把他给熏死?他只会有针对性的使用鼻子的强大功能。比如查案,又比如追踪……而他的听力、目力也一样,都是用时才开启。

从案发到现在。费伦仅用了两次嗅觉,分别锁定了死者考克斯和大厦保安头子身上的各种味道,包括他们接触过的人的体味。

“ladys,等下你们见到瀚星公司的员工时。请保持微笑!”费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众女微愕。好奇心最重的克丽丝汀娜道:“allen,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伦神秘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罢了,总之你们就像走红毯那样展示出优雅秀丽就可以了!”

几女又是一愕,根本闹不明白费伦到底想干嘛!

事实上,美女算是一个极特殊的物种,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见到美女之后。他们体味的分泌都会略微加快。当然,这其中有兴奋的加快。也有羡慕嫉妒恨的加快,总之不一而足,其中道理费伦很难跟蜜莉娅她们解释清楚,索性也就不解释了。

好在,电梯内的五个女人对费伦或多或少都有好感,而摆个泼死对她们来说又不损失什么,所以也就默认了他的安排。

不多时,费伦一行人到了三十三层瀚星公司门口,这里有四名保安在守着,见状连凯曼都忍不住夸了保安头子一句:“!”

一众美女跟着费伦鱼贯走入瀚星公司的大厅,加班的十一个男员工全聚在这里,个个都脸色沉痛,不过瞅见几位美女,特别是朱丽后,当即就有人叫了起来:“噢,天呐,安吉拉!”剩下的人也都眼前一亮。

费伦恶瞪了那个最先叫出声的男员工一眼,斥道:“没见过女人么?叫什么叫?”言语间,已悄然动用了超级灵敏的嗅觉。

与此同时,朱丽红唇轻启道:“大家好!我是安吉拉.朱丽,今天来到这里,没别的意思,只是体验生活,想看看我这位好友费先生是怎么办案的,所以请大家不要过于激动,有需要签名的,我离开时会满足他的愿望!”

一众男员工闻言顿时平复下来,当然,这不仅仅是朱丽的魅力,也是这些个员工省起了他们尚是嫌疑人的身份。

嗅了半分钟不到,费伦就一一熟记下了这些个员工的体味,令人惊奇的是,他从考克斯身上闻到了五个其他人的气味,而现场只有三个员工的体味吻合。

平常吃的食物能改变一个人的体味,但那时长期作用的结果,因此费伦敢断定,死者考克斯身上另外两种体味应该是已经下班的员工或公司以外的人带给他的。

“现在怎么办?要分开单独询问一下吗?”保安头子看向费伦道,“我已经让人在隔壁布置好了临时的房间!”

“用不着!”费伦摆摆手,指着员工堆里那三个人道:“你,对,卷金发那个……还有棕毛板寸,就你……和那边那个眼镜光头,你们仨位请站到我面前来!”

被点到的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犹犹豫豫地来到了费伦跟前。

费伦故意左右瞅了瞅三人的脸,道:“现在时间是九点半,其他人都别出声,我要当场问他们三个一些问题,你们仨中间有谁在下午三点一刻以后见过死者考克斯?”

在场其他人听到这个问题都一头雾水,可实际上根据嗅来的气味,这个答案很明显,三人都见过,但费伦就想诈他仨一诈。

金发板寸和光头又相互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回答费伦的问题。

费伦也不着急,补充问题道:“如果你们有谁在我说的时间段见过考克斯的话,请附上具体时间,这样也能洗清你们的嫌疑,ok?”

听到这话,三人齐齐一震,下面的其他员工也“嗡”地一声议论起来。凯曼更是凑到费伦身边道:“你搞什么?随随便便叫三个人出来就认为他们有嫌疑?”

“是不是随便叫的要问过他们才知道!”费伦斜了凯曼一眼,目光冷得令凯曼下意识打了个颤,“而所谓的嫌疑,在死者堕楼的同时,这幢大厦里的每一个都有!”

这话一出,下面员工中终有一个胖得跟猪差不多的家伙忍不住吐糟道:“警官,你无凭无据别乱冤枉我们好不好?再说了,光头他们仨可都是考克斯主管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可能杀他?”

费伦哂道:“儿子杀老子的都有,何况只是雇佣关系……况且只是嫌疑而已,嫌疑你不懂?”闻言,还有几个想开腔的员工顿时默不作声了。

不过站在费伦侧后不远处的朱丽却跟克丽丝汀娜咬耳朵道:“莉娜,之前还好,眼下费伦也太武断了吧?”

克丽丝汀娜斜倚在墙上,灼灼盯着费伦的侧脸,道:“我倒觉得allen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目的!”

朱丽一听,白了她一眼,道:“你就花痴吧你!”

另一边,奥德莉也在问蜜莉娅同样的问题,蜜莉娅却因此省起了一件往事,道:“奥德莉,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俩在海边别墅和阿伦腻着的那几天?”

“我当然记得……”说到这,奥德莉也倏然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甜蜜意味一凝,道:“不是吧?莫非那天早上我们跟阿伦玩过蒙眼游戏后,他说的玩笑话都是真的?他的鼻子真比狗还灵?”

蜜莉娅拍了她一把,道:“说什么呢?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嘛?”

“那还不是阿伦他自己说的……不过如果他的话都是真的,那我那天真不该跟他赌气!”奥德莉忽然有点沮丧。

蜜莉娅趁机附她耳嬉笑道:“那等会儿回去了,在床上你可不许跟我抢!”

奥德莉一愕,随即狡猾道:“我不跟你抢,但我得把阿伦服侍得更好才行,算是补偿我上次赌气的错!”

“不行!”蜜莉娅一口否掉,就想去掏奥德莉的胳肢窝,孰料此时费伦回瞪过来,微斥道:“你们俩消停点行不行?”

两女顿时不敢闹腾了,但也不愿继续站着,索性扯了两张电脑椅坐了下来。朱丽和克丽丝汀娜有样学样,也找椅子坐了。

“警官,我说,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见过考克斯主管,向他提出了想跳槽的事!”终于,板寸绷不住了,第一个开了口。不过他的话却让在场的瀚星公司员工都愣住了。

要知道,板寸是他们公司最有创造力的程序员,他如果跳槽的话,公司技术开发部就会坍塌掉半壁江山,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费伦却对板寸说的消息丝毫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三人说与不说、承认还是否认,所以板寸交代完后,他没有任何表态,反而指了指光头:“是你先?”然后又指向金发:“还是你说?”

事实上也如费伦所指,死者身上光头的余味要弱于金发,换言之,两人之中,光头先见了考克斯,金发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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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 奇怪的老照片(求订阅求月票)

面对费伦的指指点点,光头和金发对视了一眼,仍没有!开的打算

费伦却一点不急,反而问道:“对了,你们主管的办公室在哪儿,我想先去看看!”

下面的员工面面相觑,凯曼更道:“amlen,你确定要现在去?”说着还指了指费伦和他自己,意思是说现场就他们两个警察,怎么能随便离开呢?

不过他话音刚落,迈卡威等人就正好坐了另一趟电梯到了。一到大厅,迈卡威就向保安头子抱怨:“这大厦总共六部电梯,怎么就开一部?”

保安头子耸耸肩,不以为意道:“现在是下班时间,这样做既可以节省开支,也能更好的安保!”因为如果六部电梯同时运行,加上大厦内左右两边的楼梯以及应急出口,等于就有九条可上下楼的通道,一旦发生像现在眼下这类事件,大厦的保卫力量将被大大分散。

迈卡威这家伙性取向虽然有问题,但警探的经验却相当丰富,知保安头子说得在理,也就没继续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

费伦又把自己想去考克斯办公室看看的要求提了提,见大队人马赶到的员工们终于有所松动,其中一个小组长站起来带着费伦和凯曼去了里间。

克丽丝汀娜见状,忍不住又怂恿朱丽道:“咱俩也跟进去看看呗!”

朱丽白了她一眼,道:“别太花痴了好不好,你没见奥德莉跟蜜莉娅都停停稳稳坐着么?”

“她们啊,哼······”克丽丝汀娜多少有些不爽,“今晚肯定是要跟阿伦滚到一张床上去的,还怕没机会打听眼前的事么?”

“三p”朱丽挑了挑秀眉,“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克丽丝汀娜哂道:“别的我不敢说,但在男女情事方面,我还是有些经验的,她们俩既不是亲姐妹又不是一个年代出生的人凭什么那么亲密,多半是在床上培养出来的感情……”不过她这话却越说越小声,因为朱丽正玩味的看着她。

实际上,克丽丝汀娜还真猜了个**不离十在蜜莉娅和奥德莉碰上费伦之前,这俩女的就是一对野百合,蜜莉娅虽然结过婚,却没跟她那个已经去见了上帝的老公滚过一次床单,为了家族而联姻的两人从来都是各玩各的,而奥德莉就是她猎艳过的众多百合女中最出色的那个,只可惜最后双双便宜了费伦。

显然朱丽并不知道这些内情,她也不关心这个,反而对克丽丝汀娜道:“莉娜我说你最近半年男朋友也换得太勤了吧?这传出去名声多不好!”

克丽丝汀娜闻言脸色多少有点难看,道:“我也不想啊,可模特这一行是吃青春饭,我总不能一直做下去吧?”

“你想转演员?”朱丽多少有点诧异,旋又省起什么,愕道:“你之前在你的生日会上好像跟我说过这事儿,不过我没当真来着!”

克丽丝汀娜一听,埋怨道:“我的生日许愿就是这个,吹完蜡烛就跟你说了没想奥你竟然没放在心上……”

朱丽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道:“你难道不知道生日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嘛!”

克丽丝汀娜闻言呆了呆:“对喔!”

“不过你现在既然又提起这事,那我帮你!”朱丽毫不犹豫道“至于费伦身边,不少女人围着他转,你就别去凑这热闹了!”

“不行!”克丽丝汀娜坚定否道“有女人围着,才说明他吃香,我还没结婚,怎么就不能争取他呢?”

其实大胸女对朱丽还是有些恶意揣测,她可是知道,朱丽快要离婚了,说不定这就想再找一个而再找的这个人,未准就是费伦!当然

她不会把这些想法宣之于口。

听到损友一口否决的她的建议,朱丽也不着恼,反而像看穿了她一样,道:“你非要飞蛾扑火,我也阻止不了,随你吧!”

“那我去了!”克丽丝汀娜嬉笑一声,追在凯曼和费伦屁股后头就进了里间。迈卡威自然猜到大胸女的意图,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有干涉她。

进了考克斯的办公室后,费伦稍稍扫视了一下室内环境,断定这里决不会是考克斯堕楼的地方。再细看了看摆设,与别的办公室并无二致,唯一多些的就是墙上和桌上的相框……考克斯和他女儿的亲密合照,都是些老照片。

同样不想被别人接手此案,想在第一时间破案的凯曼粗略看完考克斯办公室的摆设后,多少有些失望道:“看来这里没什么疑点!”说罢,一回头就瞅见了跟进来的克丽丝汀娜,“美丽的女士,这里可不是你该侍的地方!”!

克丽丝汀娜闻言神情一黯,这些臭警察都认识朱丽,可却不大认识她……也是,模特再怎么有名,也及不上荷里活的一线演员,况且她在模特界顶多算个一流模特,根本就不是什么超级名模,人气就更低了。

不过她也是有傲气的,当下反驳凯曼的话道:“谁说这里没有疑点,我看疑点大得很!”

“噢?怎么说?”凯曼眉头跳了跳,显然很不满克丽丝汀娜挑战他的权威。

孰料费伦此时侧过身来看着克丽丝汀娜,道:“你是否想说,这里太整齐了一点,而考克斯是在加班,怎么办公桌上干净得连一页纸都没有?”

“怎么?你也留意到了!?”克丽丝汀娜俏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在她想来,费伦要是看不出来才奇怪!

听两人这么一说,凯曼才意识到这是个大问题,而且瀚星是一家网络公司,这办公室里,连台电脑或上网的终端都没有,算什么网络公司?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考克斯有一台手提电脑,但显然不在这里。

想到此点,凯曼正想说话,那小组长就道:“考克斯主管的笔记本电脑不在······”说着,还翻箱倒柜了几个可能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

费伦倒不怎么在意这条线索,既然凶手能把考克斯的驾照搜走,自然也能将笔记本一并带走。他反而指着墙上其中一个相框道:“这张照片怎么回事?照片上还有个人呢?”

在场几人顿时齐齐围在费伦所指的相框下面,仔细看了看照片,发现上面的考克斯父母跟其他照片一样,相拥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亲密。

唯一一点奇怪的是,这张旧照片与其他那些照片比起来,明显四周都有点窄边。所谓窄边,就是照片上的人物头手足离相片边缘很近的意思,一般来说,只要稍稍有点审美观念的人拍照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现在这张老照片却窄边了,的确令人生疑。

“说不定是个没经验的人照的。”小组长不以为意道。

“nonono······”克丽丝汀娜摇着春葱玉指否道,“我自费学过一些摄影技术,这张旧照的焦距很准,拍照的人很专业,照理说应该不会出现窄边的情况!”

“啪!”

费伦打了个响指,冲克丽丝汀娜笑道:“你说得很对,这张照片应该是被人四边都重新剪过的!不信你们看这里······”说着,他指了指照片靠近考克斯左手肘的竖边下方,“这里有一点点黑,与背景不太协调!”

小组长愕道:“这能说明什么?”

凯曼哂道:“不说明什么,不过那黑的应该是照片背后的墨迹渗透过来的。”说着,一把取下相框从背后打了开来,果不其然,照片背面右下角写着个日期,九月三日,靠近边缘的地方还有一点,至于年份,则完全不见了。

“这照片果然被裁过!”凯曼哂道,“也就是说,照片中应该还有其他人物,却被考克斯剪掉了,想必之前应该是朋友,其后因隙生恨

“那倒未必!”费伦不同意凯曼的看法,“从相片上背景与人物的大小对比来看,被剪掉的照片人物应该只有一个,而且这个人应该是考克斯的某个远亲后辈!”

小组长闻言一震,似乎记起了某件往事。费伦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当下笑道:“哇哦,看来我的说法引起了这位员工先生的共鸣!”

小组长却不愿在这个时候摆弄考克斯的是非:“我也只是听别人随便聊了那么几句,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没关系,咱们现在是组织线索阶段,你就当闲扯好了!”费伦道。

小组长闻言运了运气,正打算从头说起,凯曼却插言道:“慢着,你怎么知道被剪掉的人就是考克斯的后辈,而非他的同龄人或长辈呢?又或者是他朋友也不一定!”

费伦一指边上的小组长,玩笑道:“他刚才的表情不是已经承认了吗?被剪掉的人肯定就是考克斯的后辈!”

听到这话,凯曼一头黑线,心道后辈这一说是你先提出来的好不好,别把次序弄颠倒了!

见凯曼有火山爆发的迹象,费伦反而双手下压,做了个“冷静”的手势,笑道:“ok其实要看出这一点很简单,只要细看一下照片就能得出结论……”

583 超出常规(求订阅求月票)

克丽丝汀娜奇道:“照片里能有什么?”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费伦到底是怎么判断出被裁剪掉的那个人就是死者考克斯的后辈的。

费伦摊手道:“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这话让在场之人又是满头黑线,幸好费伦续道:“正是什么都没有才奇怪,不信你们看考克斯没搂女儿插在裤兜里的左手!”

克丽丝汀娜和那小组长看到这处地方,心头倏然升起了一丝明悟,凯曼却愕道:“手插兜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奇怪!”费伦翻了个白眼,走到凯曼左手边,道:“要是有个同龄朋友或长辈被叫来一起拍照,他就站在你身边,你就算不跟他捏着手,挨紧一点总是要的吧?可这照片上,什么都没有,考克斯的手肘与相片边缘之间竟能看见风景,这说明原本照片上另外那个人与考克斯隔得有一定距离,但又能出现在一张照片上,肯定是考克斯不太待见的远亲后辈……”

听完这番分析,克丽丝汀娜简直佩服死费伦了,心忖:哇塞,这个男人也太有内涵了吧?长得又帅,还那么有钱,简直就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那一类男人!

边上的凯曼对费伦也多少有点服气了,暗想:难怪迈卡威那老P眼会这么维护他,我要是个受,也愿意挨这个操,呸呸呸……我他妈胡想些啥呢?

孰料,费伦的分析还未完,只听他续道:“最重要的一点,在照片上,考克斯故意用身体隔开女儿和被剪掉的那个家伙,所以他这个远亲后辈应该是个男的,年纪也应该跟考克斯的女儿差不多,甚至那个时候他可能正在追求考克斯的女儿,而女孩也很有这个意思,但考克斯坚决不愿意看到这事发生!”

这话令凯曼和克丽丝汀娜彻底服了,那小组长也以看神人的眼光瞅着费伦,道:“警官,你确定你来之前没打听过考克斯主管的家事?”

费伦哂笑道:“我昨天才从国外飞抵LA,打听他干嘛?”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凯曼附和道,“员工先生,你还是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

小组长点点头,理了理思绪道:“我是五年前才来公司的,所以关于考克斯主管女儿的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听说十年前这个时候,正值瀚星公司刚上市,考克斯主管因为是公司的几个创始人之一,卖掉手中一部份股票,赚了不少钱,刚巧有个叫杰里的乡下小伙子来投奔他……”

凯曼打断道:“杰里,这是姓还是名?他跟考克斯是亲戚?”

小组长摇头道:“具体是姓还是名,我也说不好,但他的外祖父据说与考克斯主管的父亲是表兄弟……”

“呜喔~~这可就扯远了!”费伦哂道,“果然是远亲,看来我推测得没错,不过后来呢?”而此时的克丽丝汀娜才不关心什么后来呢,她看向费伦的目光更炙热了。

“后来具体怎么样不知道,不过公司里有老人传过,考克斯主管的女儿为了杰里似乎跟主管本人闹了矛盾,再后来他女儿突然意外身亡,就没了下文……”

小组长说完这些,长出了一口气,多少有点唏嘘。

费伦脑子里的疑问却更多了:“那杰里这人呢?至少八年前的事,他现在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不太清楚!”小组长摇头道,“公司里没人传过这段儿!”

“那你刚才不是说这些都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传的吗?具体都有谁,把他们叫来,我问问!”闻言,费伦索性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小组长仍是摇头:“因为工资太高的原因,公司里的老人在网络泡沫期间就被炒了个一干二净!现在他们那些人还不知道在哪儿找饭吃呢!”

事实上,最近两年美国的经济一直不景气,失业率高居不下,美利坚财政部还寄望于明年经济有所复苏,只可惜费伦知道那不可能,除非九幺幺不发生。

“OK,那行吧,先就这样!”费伦说出这话多少有些无奈,小组长耸耸肩,头前开路打算带几人出去,这时光头和金发在穆子光的陪同下双双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冲费伦道:“警官,我们交代!”

费伦嘴角一勾,轻笑道:“那好,你们谁先说?”

“我!”光头自告奋勇,“大约四点的时候,我见过考克斯主管,他说打算提拔我当……”

“打住打住……不用说下去了。”费伦摆摆手,又一指金发道:“你呢?”

“我见主管的时间大概在四点半!”金发道,“主管他……”

“OK,你也不用说了!”

这话令在场之人俱感愕然。殊不知,费伦只是想排除内外合谋作案的可能性,毕竟最后两个接触考克斯的体味都是外来者,没办法摸清考克斯动向的,要作案就必须有内应。

而费伦非要让板寸三人交代出与考克斯见过面的事实,无非是想看看他们仨谁做贼心虚,结果看来三个人有很大可能都不是内应。

换言之,内应有可能是其他员工,此人甚至不用与考克斯见面也能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想到这一点,费伦的眼睛如终结者般开始注意起考克斯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他就在房间里发现了两处针孔摄像头,并把它们一一找了出来。

第一处正对着考克斯自己的办公桌,想来是他用来备份谈话的。第二处在进门处半人高的插花丛里藏着,这显然是外人后装上去的。

费伦随口吩咐身边的凯曼道:“通过发生器,找一找,看能不能……”话还未完,外面大厅就传来有点骚乱的嘈杂之音。

与此同时,迈卡威也钻进了办公室,有点气急败坏道:“这边分局的狗屎警长已经把案子捅了上去,总局那边刚派了重案组过来,打前站的几个人已经到了外面,正准备接管现场!”

费伦皱眉道:“这案子连他杀自杀都没定性,怎么重案组就凑上来了?”

“谁他妈知道呢,说不定又是区议员在其中捣鬼!”

迈卡威本来只是随口猜的一句,但还真被他猜中了事实,的确是索尔舍在这中间起了作用,不为别的,只因为考克斯是他最大部份政洽献金提供者,虽然索尔舍以前是经商的,虽然他妻子如今也在经商,但仅凭这些是不足以保证他连任区议员的。

况且西方国家的政洽可不是当皇帝,最忌讳的就是一家独大,必须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才有可能受人支持,否则只会是孤家寡人,想不下台都难。

索尔舍的政洽献金提供者自然不止考克斯一个人,但如果人死了,他不做个姿态表示一下的话,恐怕会寒了其他人的心,所以他听说这事后就给地区检察官打了个电话,虽说美利坚是三权分立什么的,但都是玩政洽的人,总有往来,也好说话,这才有了重案组盲目出动。

费伦虽不知道迈卡威猜中了事实,但这并不妨碍他作出判断,撇嘴道:“这案子我有点兴趣,看来得先一步上天台看看才行了!”

凯曼愕道:“天台?你认为真正的案发现场在天台?”

费伦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大厦内部有中央空调,你觉得呢?”

实际上,在考克斯堕落当时,他并未听到落地窗破碎的声音,这说明人很可能是由天台坠下,因为像这种几十层楼的大厦,只有小方窗能打开通气,但平时都是关紧的,这样才能防止大风灌入楼内,而小方窗的大小,很难容一个成年人通过,除非打碎整扇玻璃。

“那恐怕只能你和你同事上去了,因为我刚才接到分局长的电话,他严令我们原地待命!”迈卡威说这话时,还冲费伦挤了挤眼,意思在说,你们交流团可不受此令。

费伦笑了笑,很认同他的看法,不过一想到这家伙的“玻璃”属性就一阵恶寒。随即,费伦回到大厅,冲蜜莉娅和奥德莉道:“等下总局重案组就会有人来……”

话刚起了个头,就听边上有人咳嗽了两声,费伦一回头就瞅见了黑人格文.马特(详见550),只听他道:“我就是重案组的。”

“哦!”费伦反应平淡,略点了下头,继续对蜜莉娅和奥德莉道:“既然有重案组接手,咱们可以走了!”本来他是想让两女等在这里,他自己上天台看看,但有马特杵在边上,这话自然是不能出口了。

“啊?不查案了?”蜜莉娅有点傻眼。

奥德莉却不管这些,兴奋道:“不查正好,咱们可以走人了!”说着,起身挽住了费伦臂膀。

费伦又冲那边的朱丽道:“一起走吧!”

“OK!”朱丽站起来,娉婷挪步到费伦身边,看得瀚星公司的男员工们一阵嫉妒,好在刚才朱丽已经签了名给他们了,不然现在只怕有人该叫唤了。

随后,费伦又叫上了鱼莎,一男五女齐齐进了电梯。本还有人想挤进电梯与有荣焉一下,但在众女灼灼鄙夷的目光下,都没能鼓起这个勇气。

于是,费伦携着一众美女很顺利往顶楼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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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 不算意外的结果(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携着众美顺利往顶楼升去,朱丽愕道:“不是说回去”

费伦笑笑,道:“呵呵,先上去看看,再回去也不迟!”

朱丽拿白眼横了他一下,道:“案子都已经被别人接手了,你还管它干嘛?”

费伦本想说个人兴趣而已,没曾想奥德莉见不得有人贬低费伦,先一步道:“阿伦向来如此热心好不好?莫非安吉拉你不愿意此案早日水落石出,不想死者瞑目?”

不得不说,几女在乔治pub内虽然交换了电话号码,可那都是由克丽丝汀娜起头,演给费伦看的和谐戏,而实际上每个女人都有她们各自的利益和底限需要维护,比如奥德莉就看不惯朱丽的孤芳自赏,就不愿她跟费伦搅在一起。

费伦一眼就看出了奥德莉的小心思,却没有怪她的意思,虽然朱丽也是美女,但毕竟是“外人”,所以他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不是我热心,而是华人的传统一向就这样!”

这话听上去不咸不淡,可实际明显站到了奥德莉一边,朱丽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接着“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这是不是就是你们华人所谓的【护短】?”

费伦毫不客气道:“你们美国人不也一样,哈维.索尔舍这家伙目前可不在警局!”说着握住了鱼莎的小手,稍微紧了紧,给她以信心。之所以如此,与泡不泡她并无太大关系,而与同宗同源荣辱与共休戚相关,外国佬都不太弄得懂这种事。

蜜莉娅和奥德莉见费伦捏了鱼莎的小手,出奇地没有呷醋,反而都冲她善意而略带讨好的笑了笑。因为她们都知道,以费伦的强势和独断专行,就算真要讨老婆,也不会是她俩·一定会是个华裔女人,而“小老婆”出身的女人,讨巧大老婆是必然的。

当然,俩洋妞有这种思想都是受费伦长期奴役和潜移默化的结果。

“哈维真不在警局?”朱丽秀眉微挑·之前在楼下见迈卡威跟分局警长交涉,她就隐约猜到了这一点,现今得到费伦亲口证实,她才意识到这样的事有多黑暗,忍不住生出一丝同仇敌忾之感,“要不要我联络一些媒体朋友,把这事曝光一下?”

“不用!”费伦摆了摆手·一派轻松道,“我会让哈维那家伙知道什么叫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朱丽仔细瞧了费伦两眼,发现他的轻松绝不似转出来的·立知那个叫哈维的家伙要倒大霉了,不过对于这种欺辱女性的家伙,她是一点都不带同情的。

不久,电梯直抵顶层,费伦带着五女再上一层阶梯,这才来到通往天台的铁栅栏门旁。

瞅了瞅栅栏门上的锁,蜜莉娅道:“这门应该是才锁上没多久!”

费伦哂道:“你说得没错,不然有人想跳楼还真不容易!”这话让在场几女面面相觑。

克丽丝汀娜道:“你该不会怀疑凶手隐藏在大厦保安队中吧?”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费伦说着话,随手从兜里摸出根歪歪扭扭的铁丝·插进锁孔里前后左右捅了几下,只听“咔嚓”一声,锁簧就被打开了。

本还想问怎么进去的朱丽见到这一幕·瞪大美眸道:“你还会开锁?”

“这种破锁,随便哪个警察来了都能开!”费伦随口搪塞道。

孰料,情绪不高的鱼莎忽然来了句:“我就不会开!”

费伦滞了一下·旋即哂笑道:“那是你还欠缺工作经验。”说着,“哗啦”一下将栅栏门拉了开来。

上到天台,众人才发现,这里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脏乱不堪,但地上一块一块的方形水泥板却明显带有日晒雨淋的腐蚀痕迹,原本平整的表面出现了无数的细小坑洼,但至少看上去还是平的。

奥德莉跪在地上·俯下身子,借着周围的灯光掩映·细细看了看,最后无奈道:“这地上的积灰最近才被人清扫过,就算有人来过天台,恐怕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其实关于这一点,费伦早就发现了,他却没有宣之于口。剩下几女四下望了望,也都没什么发现,多少有点失望。

不过很快,费伦就在受侵蚀的水泥板上发现了蛛丝马迹。那是一些最近才被人踩踏过的痕迹,一般人用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

如果是新出炉的水泥板,以人的体重和行走时的踩踏之力是很难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迹的,除非换上钢钉鞋之类的才有可能。不过,被侵蚀得坑洼的水泥板则不一样,板面上有些小凸起是中空而质松的,这样一来,如果有人穿硬底靴经过时,或多或少会留下点痕迹!却难逃费伦的法眼。!

不巧得很,死者考克斯堕楼时就是穿的硬底靴,所以费伦才坚持要上天台来看看,眼下还真让他找着了旁人不可见的鞋印。

“你们几个不要乱走,都跟在我后面……阿莎,你负责殿后警戒!”费伦说完这句,开始打亮手电往前走。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身后几女引路,虽然周边高楼有灯光照过来,但不甚明亮,凑近地板看看灰还可以,稍微隔远点就有些看不真切了,加上地面坑坑洼洼,除了鱼莎一个二个又都穿的是高跟鞋,想不摔跤都难。

不过走了几步之后,众女脚踝都有些受不住扭来扭去的罪,大胸女克丽丝汀娜首先叫了起来:“阿伦,不行了,我这脚有点······”

费伦似早料到会出现这种问题,当下回身道:“好了,你们都别跟着了,聚在阿莎身边歇一歇吧!我自己过去看看······”说吧,依旧亮着电筒,让众女有个关注的目标,不至于等得心慌,渐行渐远。

朱丽见状,略感不忿道:“他是不是早知道会这样,连手电都准备好了!”

“也许吧!”蜜莉娅不置可否,实际上她和奥德莉从一开始就知道费伦是打算借着她们这些个美女的目光焦聚来驱赶其他男人跟进电梯,并没想让她们跟着“捣乱”!

对此,较为熟悉心上人行为模式的蜜莉娅和奥德莉一点也没有生出被费伦利用的感觉,反而因为能帮上他忙而倍感欢欣。如果其余仨女知道她俩是这种想法,恐怕都会有吐血的冲动。

不过这个时候,几女的注意力都被守在栅栏门边的鱼莎吸引了,因为她们都瞧见了她掌中小巧的女式手枪。

自觉与鱼莎还算聊得来的朱丽走过去问道:“呃······莎莎,你这枪……之前在pub·····”虽然只是断断续续几个单词,但她相信鱼莎能明白她的意思。

鱼莎面无表情道:“之前搁包里并没随身带着,但在乔治pub也能出那样的事,我觉得以后我还是随时带枪的好!”

克丽丝汀娜奇道:“包?之前在pub没见你带包啊?”

“是没带,包留在费伦车上了!”鱼莎不无遗憾道,“我要是带了,哈维的保镖就不敢拿枪胁迫我了!”说到最后,她脸上又带出了一股恨意。

这时,奥德莉凑过来道:“行了行了莎莎,别老纠结了,我跟蜜莉娅一定会挺你挺到底的。”

“thankyau!”虽然鱼莎知道她俩是看在费伦面上才会帮自己,但仍说了句谢谢。

也就在几女闲扯淡的时候,费伦沿着水泥板上的凸点塌痕,很快找到了终点。可问题的关键在于,终点与天台围栏还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然后、然后周围就再找不到被踩踏过的痕迹了。

“没这么邪门吧!”费伦嘀咕了一句,以最终塌痕为中心呈螺旋式搜寻,结果在正对塌痕的围栏上沿发现了被考克斯鞋跟磕过的痕迹,而且还挺整齐,应该是不分先后,一起磕上去的。

稍一联想,又用超级嗅觉闻了闻那磕痕,费伦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让大活人生生飞出近十米远,还没残留下任何异种能量和体味,是意念控物么?”

“我擦!难怪死者的钱包给人一种非常整齐的感觉,却只丢失了驾照,还有车钥匙,恐怕是炫耀式的表演吧!”

“同样的,这也就不难解释考克斯脸上的恐惧了,不是因为即将死亡的恐惧,而是看到不可思议事物的恐惧,一种发自内心的惊恐!”

连着一番自言自语,费伦已经基本上猜到凶手是谁了,不过这件案既然已经让别的美国佬抢了去,他不介意看着对方多死几个人。

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么个结果,倒让费伦一下子省起了“死神”,他突然觉得是该去佩茨和厄文的接头地点黑杰克酒吧看看了。

既然凶手不是一般人,费伦也就懒得再花心思去研究其他线索中所隐含的八卦,快步走回几女身边,道:“ok,咱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结果,一行人刚转过顶层楼梯口,就撞上了马特和他两个手下。

马特看到费伦,先是一愕,随即道:“amln,你不是走了么?”

“觉着闷,刚去天台吹了吹风!”费伦敷衍了一句,带着众女施施然往电梯间而去。

585 逃过一劫的希林(求订阅求月票)

“长官,他们……”

马特怔了怔,道:“上天台!”说着,当先往楼上冲去。

不多时,马特仨人见天台们大大开着,顿时脸色微变。

“果然……”

“fvck!”

两个手下都有些气忿,可惜又有什么用呢?别说天台上的痕迹寻常人难以看到,就算被费伦等人破坏了也没哪条法律能治他们的罪!

电梯下到三十三层时,停了一下,门一打开,外面赫然杵着凯曼迈卡威等人。再度迎上五女灼灼的目光,没哪个男的敢越雷池一步。

想到鱼莎还得先回总局做笔录,费伦适时开口道:“迈卡威,你进来吧!”

迈卡威满眼尽是厌恶,直言道:“我不进去。”这话惹得几女齐齐朝他瞪眼,同时也有点不满费伦。唯独鱼莎偷笑,在蜜莉娅耳边轻声道:“他带勾的。”

蜜莉娅不太明白这句中文的意思,看着鱼莎有点茫然,鱼莎忙扯过她的手,在掌中写下“gay”三个字母。

蜜莉娅顿时恍然,也偷笑不已,想都没想就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其余仨女。

仨女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都戏谑地看着迈卡威,费伦更一下站到众女身前,极快伸出一手,抓住老玻璃的衣襟,将他生拽进了电梯厢。

等电梯启动之后,费伦便退入女人堆中,让迈卡威这个老受星贴着电梯门在那儿忸怩,避几位美女如避蛇蝎。

一向自诩为女强人的朱丽见状,更是调侃道:“我说这位警官,用不着怕我们怕成这样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个受跟我们是一样的。同类……”

没曾想迈卡威放声斥道:“你走开,我不是shemale!”

费伦听到这话,顿感无语。

还好电梯没多久就到了底楼,费伦携着众女穿过马路,迈卡威扭扭捏捏缀在后面。一起回到了乔治pub停车场。

互相道别后,,车子发动,两女齐齐消失在夜幕中。

心头压了不少火的迈卡威闷声不吭上了自己的私车,在狂轰油门中第二个开出了停车场。费伦却不着急,等副座上的鱼莎系好安全带。这才发动法拉利追了出去。

蜜莉娅和奥德莉则在女保镖的护拥下登上了福特房车,追在法拉利屁股后头去了。

发火归发火,迈卡威好歹还是把车开回了总局,安排鱼莎还有费伦蜜莉娅做了哈维强奷未遂的笔录,又分别留下蜜莉娅所拍的整组底片的其中两张和费伦的数码照片作为证据,这才算将整件案留了档。但具体抓人的事,他说了还不算,得请示上头。

见鱼莎有所担心,费伦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哈维跑不了!”实际上他却知道,问题不在于哈维,而在他那个当区议员的爹身上。

对此。费伦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什么索尔舍区议员乖乖让儿子被法办,他无话可说,但凡有一丝想耍无赖的地方,费伦不介意让他出个车祸啥的,到时候哈维没了靠山,就只剩下被送进监狱爆菊花一条路可走了。

从总局出来,鱼莎本想自己打车回宿舍,费伦道:“你今天受了那样的刺激,还是去我家住一晚吧!”蜜莉娅和奥德莉闻言对视一眼。多少有些无奈,却没敢出言反驳。

鱼莎却敏锐地发现了两女的小动作,婉拒道:“还是不用了,我实际上没什么事儿!”

听到这话,费伦拿眼瞪向奥德莉她们。蜜莉娅见状反应相当迅速,把鱼莎扯过一边,温言细语地劝了几句,就将她哄上了福特房车,还回身冲费伦比了个“ok”的手势。

费伦抬手示意了一下,当即钻进了法拉利。奥德莉趁机坐进了副座,嗔道:“阿伦,莎莎到底是你同事还是老婆啊?”

“陌生的同事!”费伦说了句实话,也没叫奥德莉下车,随手发动法拉利,开出了总局大院。

福特房车赶紧跟上,一路向西,直往比佛利山开去。

到了费氏山庄门口,严格的安检让车上的鱼莎极不适应,问道:“蜜莉娅,这是哪儿啊?”

蜜莉娅笑道:“自然是阿伦在的家啊!”

鱼莎透过车窗看了看,只见外面林影绰绰,远处隐有灯光,愕道:“这好像是个庄子吧?”

“没错,附近就是比弗利,阿伦的庄子是这里最大的。”蜜莉娅解释道,“由原先三家人的庄园合并改建而成,当时的改建手续还是我帮他弄的呢!”

“这庄子有多大?”鱼莎奇道。

“比白宫稍小一点,大概三分之二的面积吧!”即便蜜莉娅负责经手,事隔两年,她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片比白宫略小的庄子可以说是阿伦的私人领地,不属于任何州政斧,换言之,有人敢擅闯这里,在法律上,保安们绝对有权力立刻将之击毙!”

鱼莎瞪眼道:“那他在这庄子里不就成了土皇帝?”

“!”蜜莉娅莞尔道。

等通过安检,车子又开了几分钟才直达城堡式别墅的前大门广场。

希林事先得到门卫传讯,早早等在了大门台阶上,不过看到从法拉利上下来的奥德莉后,她俏脸变得有些苍白。

费伦随后下了车,瞅见希林,微微皱眉道:“你怎么还没走?不说飞ny看秀吗?”

希林小嘴动了动,好半天才实话实说,憋出一句:“我想留下多陪陪你!”

奥德莉闻言哂笑道:“真是奇闻啊,换男友比换衣服还情况的帕丽丝.希林居然想留下来陪某个男人!”

希林听到这话,娇躯一颤,整个人有点摇摇欲坠,只呆呆看着费伦。希望他说句安慰话。

费伦却看也没看她,反冲后车上下来的鱼莎道:“阿莎,想必你也累了,先洗个澡再休息吧!”

看到鱼莎,希林又是一震。美眸中流出绝望之色,可惜蜜莉娅和奥德莉对她一点同情也欠。

反倒是鱼莎,先瞄了眼似风中百合的希林,这才应道:“也好……不过阿伦,我今晚能找她陪我一起睡么?”说着,指了指希林。

这话一出。费伦剑眉微皱,现场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鱼莎见状,多少有些畏怯道:“怎么?不可以么?”

费伦洒然一笑,道:“今晚你受了惊吓,你最大,自然可以!”顿了顿又冲希林道:“帕丽丝。陪阿莎去沐浴吧!”

希林闻言,如逢大赦,三步并作两步就从台阶上跑了下来,由于走得过急,差点没跌倒,鱼莎连忙迎上几步,一把扶住她。道:“你小心……”

“没事,我没事!谢谢!”希林站直身子,先谢了鱼莎一句,随即怯怯望向费伦。

费伦索性来到她面前,抚着她的香肩道:“我这人忒霸道,想跟我,你知道该怎么做!”

希林一听这话,无比激动,连连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就试试看吧!”费伦淡漠道,“若做不到……”

希林咬着嘴唇道:“后果我很清楚。如果做不到,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吐出最后俩字时,她美眸中尽是绝决,因为所谓的交代得用命去换。

“但愿如此吧!”费伦随口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

蜜莉娅和奥德莉见状对视一眼。都在感慨希林的狗屎运,同时也有点讶异鱼莎在费伦心中的地位。

等女佣簇着鱼莎和希林拐去了东翼的第七浴室,故意缀在后面的奥德莉终于忍不住道:“便宜希林那个贱货了,没想到阿伦心软,竟放了她一马!”

“不是阿伦心软,事情的根源在鱼莎!”蜜莉娅摇头道,“当然,鱼莎要不是今晚差点被哈维那个混蛋强奷,她也不可能来到这里助希林逃过一劫,这恐怕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

“你疯了?!”蜜莉娅恶瞪向奥德莉,“你脑子里那想法最好赶紧给我打住,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伦其实什么事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跟她耍花腔,就算真陷害到希林又怎么样,说不定到最后你比希林还惨!”

奥德莉听到这话,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妒火中烧头脑发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仍死鸭子嘴硬道:“我这不是怕希林乱搞,得个什么病,把我俩也传染上嘛!”

蜜莉娅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放心吧,这种问题永远不会发生!”之所以敢说这话,其根本原因在于她早在两年前就已被费伦洗脑,略略知道一点自家男人体质超强,不会染上爱死病之类传染病。

之所以要洗脑蜜莉娅,是因为她在结婚前就已不是处女,早有了初恋的男人,只不过那个家伙殒命于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后来她才死了心接受家族安排嫁了人,逐渐变成女同,正是由于这样的经历,导致费伦对她不太放心,所以才洗了脑。

而奥德莉不一样,在无比死心塌地的黏上费伦之前她都是百合来着,那层膜虽是被蜜莉娅捅破,但她的第一个男人并且是唯一一个男人,就是费伦。

这也让费伦对奥德莉比较放心,不过忠诚归忠诚,可还是不能全信,所以有关他非人体质的事,并未向她透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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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6 黑杰克吧(求订阅求月票)

“还有······”踏入城堡别墅前,蜜莉娅又侧过身,正对!着莉道:“既然阿伦收纳了希林,在她没有出轨前,我们要当她是自己人,至少表面上要这样子!”

“表面?!”奥德莉怔了一下,旋即省悟道:“你的意思是,比如阿伦允许我们在t-资这种秘事得瞒着?”

“废话!”蜜莉娅瞪大美眸道,“当然要瞒着,我们与希林处在一起时,只谈dhappng只谈娱乐,nderstand?”

“明白了!”奥德莉点点头,挽起蜜莉娅的手,小鸟依人般进了别墅大门,“对了姐,我们这几年投在tz娱乐那三十万美元累成多少了?”

别看美国佬出行几乎人人有车,但实际上八成以上的家伙都是负翁,所以出身政洽家族的蜜莉娅和奥德莉几年前能凑出三十万现金让tz那帮人操作已实属不易,这还是她俩看在费伦面上才投的资,不然换了别的男人,她俩肯出三块钱都算多的了。

“年中查账的时候大概有七百多万吧!”蜜莉娅随口答了一句,实际上她说这话时,眼底也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之色。

“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这才二十个月都不到吧?”奥德莉被震惊了。

“我稍微查了一下咱俩账户的操作明细,发现去年网络泡沫最厉害的时候,tz公司在纳指期货上成功空到了!”蜜莉娅说起这事也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有人接单?!”奥德莉再一次震惊。

蜜莉娅耸耸肩,道:“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通过多方渠道打探,的确被他们空到了。”

其实做期货跟做股票是一样的,有人买才有人卖,有人渣才有人沽(空),要是大跌势形成,就是想做空也没人会接单,可tz公司的操作妙-就妙-在千禧年三月份纳指最高点之前,成功大笔做空。

当然,这里的大笔是指资金总数很大,但实际操盘却分为了n家公司n笔小空单。

之后没两天纳指形势直转急下,开始大跳水,tz公司自然赚了个钵满盆满,两女投资的三十万也跟着水涨船高,数月之内,翻了几番,变成了两百多万。

再然后由两百多万变成七百多万,对于有费伦遥控指挥的tz公司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阿伦貌似是tz的股东是吧?”震惊之余,奥德莉又省起一件事。

蜜莉娅摇手指道:“不是股东,是大股东!”

奥德莉愕然无语。

可实际上,蜜莉娅的话也不准确,t阝本就是费伦一个人的公司。

“姐,你说阿伦究竟是干嘛的?他到底拥有多少财富?”

蜜莉娅微微摇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男人!”说到最后,她竟笑了起来扯着奥德莉进了第三浴室。

费伦练完功,洗完澡,已快十一点半了但他没去蜜莉娅和奥德莉的房间,可怜两女洗白白在床上等着他,等到的却是一夜寂寞。

到了凌晨半点奥德莉终于有点等不住了,摸出房间,蹑手蹑脚来到希林的房门外听音,没曾想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希林似笑非笑地倚在门框上,道:“我亲爱的奥德莉,你在干嘛?”

奥德莉强自镇定,问道:“莎莎呢?”

希林倒也不瞒她直言道:“在里面,她已经睡着了!”不过后半句却差点没气炸奥德莉的肺“怎么?阿伦没去你那儿?看来你跟蜜莉娅的魅力大减喽!”说完,不等奥德莉反驳,就“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奥德莉见状,气得咬牙切齿,心忖:鱼莎睡着了?你关门都这么大声,骗鬼呢?想及此,她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把情况跟蜜莉娅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多半阿伦已经和莎莎睡到了一起!”

“nonono·····”蜜莉娅摇手指道,“阿伦对鱼莎有好感不假,但据我观察,鱼莎目前还是处女,阿伦不可能这么草率就夺了她的身子,再说了,莎莎今晚才受了哈维那畜生的惊吓,你觉得阿伦还会找她做那事么?”

“对喔!那希林这**说的······”

“莎莎应该在她房里,但多半没有睡着,嗯、应该是难以入眠才对!”说到最后,蜜莉娅越发肯定自己的揣测,“好了,我估计今晚阿伦又要趁夜练功,咱们还是早点歇息吧!”

“对对,明天早起晨运,把阿伦教我们的那套动作多打几趟……”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思感能细丝几乎遍布城堡别墅每一个角落的费伦“看”到四女都已睡熟后,便悄然潜入她们的房间,了她们的昏睡冥穴,而后如昨晚那般潜出了山庄。!

连换了五套衣服四个形象,费伦终以佩茨的样貌出现在了北区的黑杰克酒吧外面。

此时才凌晨一点半,而黑杰克吧要三点一刻才关门,所以离打烊的时间还早着呢,费伦有大把时间在这里踩踩点,打探一下消息。

黑杰克吧名字取得相当俗气,但实际上这里也是会员制酒吧,只不过没有乔治pub那么奢侈而已,不过同样吃喝玩乐一条龙,甚至还有小型的地下赌局!

也是,加利福利亚州就紧挨着有名的“赌博之州”内华达,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没点赌性。再说了,赌博这种东西,不止是美国各州,就是世界各地,又有哪个国家禁绝得了的?

费伦显然没有黑杰克吧的会员卡,不过他下了出租后,仿佛没见着门边的几个黑人壮汉保卫,径直就往吧内闯。

几个黑人壮汉也不是吃素的,一下挡在了费伦身前,其中一个长相最狰狞的家伙道:“白种先生,你的会员卡呢?”话里明显带着种族歧视的意味。

费伦踏前半步,揉了揉自己那张佩茨的脸,与黑大汉对视道:“看清楚了没?我的脸就是会员卡!”

话音刚落,几个黑人壮汉相互望了一眼,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还没等他们笑完,费伦就一脚踢在了刚才问话那黑大汉的右膝上,他的小腿和大腿顿时成了反关节九十度。

黑大汉疯狂惨叫起来,抱着右腿就歪倒下去。其他黑人见状,纷纷从后腰上挚出了手枪,齐齐指向费伦,其中有个头型染得跟罗德曼似的黑人大骂道:“fvck!你是在找死吗?狗杂种!”

费伦嘴角噙着冷笑,淡淡道:“有本事就开枪!”反正他现在用的是佩茨的形象,随时都可以杀人!

只不过他大开杀戒的愿望并没有达成,因为这时候一队手持微冲的白人从旁包围过来,为首穿白西装的白人刚瞅见费伦的侧脸就怔住了:“佩茨先生,是你吗?”

费伦侧头望去,遍搜从佩茨那儿拷贝来的记忆,可就是想不起眼前这白西装男到底是谁,正狂汗叫糟时,白西装男却向他鞠了一躬,道:“我这种小人物,佩茨先生当然不可能记得起来······你们都还端着枪干什么?赶紧给我放下!”

无论黑人白人,在场的保安齐齐一呆,旋即依命放下了枪。对于白西装男的话,他们都不敢不听,因为这家伙赫然正是黑杰克吧的保安头头。

白西装男眼尾也没扫一下仍在地上打滚惨嚎的黑大汉,来到费伦身边再度鞠躬道:“佩茨先生,不好意思,下面的兔崽子不懂规矩,差点冒犯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说着,他还朝门内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见状,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大大咧咧地进了门,消失在廊道内。

等不见了费伦的背影,白西装男才松了口气,抹了下额头的白毛汗,正想训斥点什么,孰料那个“罗德曼”不大服气,率先开口道:“福克斯经理,刚才那人根本没有会员卡,还打伤了······”

“闭嘴!”白西装男福克斯恶瞪向“罗德曼”道:“别说他打伤你们,就算杀了你们我都不意外!你们知道他是谁嘛?啊?就连咱们大老板霍德在他面前也乖得跟猫一样,你们几个黑鬼莫非真想被扔进太平洋里喂鲨鱼?”

听到这话,在场的保安们顿时噤若寒蝉,老板霍德的势力有多大,他们这些喽喽虽不甚了了,却也能想象得到,连老板都害怕的人,他们这些人只有跪舔的份儿!

独独“罗德曼”兀自不服气,道:“经理,你不会看错了吧?刚才那人可是坐出租车来的。”

福克斯却毫不意外,斥道:“上次佩茨先生也是坐出租来的,老板还不是照样倒履相迎······一个人有没有钱,有没有实力,跟他坐出租还是坐直升机来,有半毛钱关系吗?你要不吃不喝攒仨月工资,也能坐直升机来上班······”说到这,他还竖起一根手指,“一天!”

随即,在场保安无不哄笑起来,不过笑完之后,对费伦都讳如莫深。

费伦进到黑杰克吧大厅,才发现这里的格调与乔治pub差不多,播放的都是相对舒缓的音乐,不像一般的街边小酒吧那样,乌烟瘴气,狂躁的重金属隐约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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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7 警察临检(求订阅求月票)

没有一般街边小酒吧的乌烟瘴气,以及狂躁的重金属音乐充耳,费伦对黑杰克吧的环境还算满意,觉得“死神”那帮子找这么一个地方接头,多少有点眼光。

不过接下来打听消息的过程,极为不顺,费伦端着酒杯搭讪了十来拨人也没见有人认识博文这家伙的。

博文,全名罗比.博文,“死神”组织代号左耳,曾在内部升级赛上,十秒内就让佩茨跪舔,在佩茨心目中,这家伙的厉害程度深不可测。

可惜,佩茨的记忆中,有关博文的资料并不多,也就认识个模样,知道个名字和代号。至于其他,一概不晓。

当然,佩茨还知道不少“死神”的隐秘联络方式,不过根据“死神”内部的规定,像费伦目前这种错过接头时间,而又没在其后一周内主动联络组织的家伙,除非组织找上门,是不能再以其他方式联络死神成员的,不然将遭追杀至死。

目前,费伦只是想摸清“死神”组织的情况,还不到跟对方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他并未贸然以隐秘方式呼叫组织内部成员。

费伦打探消息未果,多少有点郁闷,来到吧台处又要了杯苏打,坐下来一口干掉,耷拉着脑袋,看上去相当丧气,实则正在盘算着要不要换个形象,比如帕拉瓦的模样,再用上秘联,来引蛇出洞。

恰在费伦拿捏不定之时,一阵香风袭来。有女人凑到了他身边,出声道:“嗨,帅哥。要不要请我们俩姐妹喝杯酒?”

费伦扬起佩茨那张还算俊朗的脸,瞥了眼身边两女,发现她们不仅小脸上的烟熏妆画得很浓,还都穿着短裙加黑丝,顿感愕然。

因为短裙加黑丝,在美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那些站街女的标准配备,可眼前这两个小女生明显是处女。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这让费伦相当之无语,况且他此时并非原本二十五六岁的样貌。而是佩茨三十出头的大叔形象,也不知这俩只雏鸡,怎么就他妈看上他了?

不过有女人搭讪,只要模样不是特别惨不忍睹的。费伦自是来者不拒。当下嬉笑道:“二位处女,不知你们想喝点什么呢?”

听到“处女”两字,其中稍矮稍瘦弱的那个女生俏脸一红,略显娇羞,身子骨丰满一些那个却故意扯了扯短裙下摆,道:“随便喝什么,白兰地、威士忌都可以!”

费伦瞥了眼她扯裙子的手,哂道:“小妹妹。你把裙子扯啊扯的,是在勾引我上你么?另外。你们俩到喝酒的年龄(1)了吗?”

稍丰满的女生滞了一下,随即大声道:“我今天刚好十九了!”

费伦指了指瘦弱女生,哂笑道:“那她呢?还有……现在已经两点零几分了,你没见我刚才喝的都是苏打水么?”

实际上费伦到酒吧的时间很巧,差二十来分钟两点,正好赶上最后一轮酒,不过今天居然没警察来临检,这着实让费伦有些奇怪!

“她?她、今天也成年了!”丰满女生到底还显稚嫩,没撒出谎来。

“我看也差不多!”费伦点头道,“这样吧,酒已经停卖了,我请你们喝饮料,可以吗?”

俩女生对视一眼,齐齐颔首:“好!”说着,居然一左一右挨着费伦坐了下来。

“啪!”

费伦打了个响指,道:“酒保,来两杯最贵的饮料,要最大杯的。”说着,还把一张富兰克林搁在吧台上,推了过去,“把刚才我喝的那几杯也算上,多的就当是你的小费!”

酒保大喜,因为就算把费伦刚才喝的算上,也要不了五十美金,他可以纯得五十几块钱,堪比一天的工资了。

“对了,再帮我拿个杯子,的空酒瓶来!”费伦又道。

酒保愣了愣,道:“先生,酒瓶只能算借,你要想买也可以!”

费伦多少有点鄙视酒保,嘴上却道:“我知道我知道,就借用一下,待会就还你!”

酒保闻言点点头,很快递上了空酒瓶和一只干净的酒杯,随后又调了两大杯什果加咖啡加牛奶的冰饮送到两个小女生面前。

瘦弱女生端起大杯子尝了一口:“嗯~~很快的味道,不过挺爽口的。”

丰满女生也试饮了一口,赞道:“哇喔,真是酷毙了!”

“既然味道不错,那你们就喝饮料吧,我还是喝酒!”说着,费伦双手捧着空酒瓶,由下到上这么一抹,原本空空如也的酒瓶内顿时装满了金黄带红的白兰地!

这一幕差点没把酒保和两个女生的眼珠子惊得瞪出来,旋即酒保色变道:“这、这……先生,你这……”他显然意识到,这时候警察要是闯来临检,这酒可说不清。

费伦明白他的意思,却故意跟他瞎摆活道:“你肯定以为我这酒不正宗!”说着,他倒了大半杯,端着伸到酒保面前,“,不信你闻闻?”

无论是专业调酒师还是酒保,那鼻子就没有不好的,自然一下就闻出了这还真他妈是轩尼诗!可问题是,他明明给的是空瓶呐?怎么它就生出酒来了咧?

实际上之前在乔治pub,费伦点的六瓶酒还剩下两个小半瓶,甚至还有一瓶完整没开过的,他也没退,直接就收在隐戒里了,此时弄出来逗个闷子,还可以小酌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费伦端酒给酒保闻完之后,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问边上傻傻看着他的俩女生道:“你们俩要不要来点儿?”

酒保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要是警察来临检,抓到未到法定年龄就饮酒的人,受罚的可不单单只有饮酒人。

还好俩女生只是吹得凶。真事到临头却没那个胆子了,小手连摆,都说用不着。

“切诶,两个没胆的小女生,那你们来酒吧干嘛?还穿得一副鸡样……哦对了,你刚成年,十八岁。不会是想找男人帮你来个成人仪式吧?还可以顺便赚点钱?”费伦一边给自己满上一边猜道,“那你呢?十九岁的处女,不会是十八岁的时候不愿成人仪式。现在想补上吧?”

听到这番话,俩女生目瞪口呆,因为费伦随意的猜测竟然全中。

费伦倒不在意她俩的表情,续道:“真是拙劣。就算你们想勾搭男人。也不用穿成鸡样吧?就不怕撞上一群黑鬼,将你们俩给轮奷了?到时候哭都没地哭去!”

俩女生闻言有点傻眼,可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白人大叔(费伦)说得在理。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你俩爸妈,懒得多说你们,喝完饮料赶紧回家吧!”费伦说着话,再次将整杯轩尼诗一口干尽。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厅门廊处进来四个警察。为首白人朗声道:“警察临检,各人准备好证件!开灯!”

酒保闻言。脸彻底绿了,一把抓住吧台上那半瓶子轩尼诗就想收回去。费伦却从后腰上掏出枪一下顶在了他的脑袋上:“松手!瓶子是你的,酒可是我的。”

面对枪口,酒保想不松手也不成了,不过费伦掏枪的阵仗也忒大了些,为首的警察一眼就注意到了,立马带了个同事过来。

顺着警察来的方向,四周围吧客的注意力也一下都聚焦在了吧台这里。

费伦随手把枪插回了后腰上,用衬衫外的马甲遮挡起来,看也不看边上被他突然出枪给吓到的两个小女生,冲着已经走过来一手指着他一手按在腰间枪上的为首警察道:“警官,什么事儿啊?”

“你刚才手上拿的是什么?”

“玩具枪啊!”费伦一边笑答,一边随手拿起吧台上的半瓶酒塞进了马甲。

为首的白人警察见状脸也有点绿了,大声喝问道:“刚才那是酒吗?”说着,他朝同伴偏了偏头,另一名警察立刻上来摁住了费伦马甲上鼓包的地方。

“哪儿有酒?酒瓶子罢了!”说着,费伦敞开马甲,那名警察愕然发现自己隔衣按着的还真是一个空瓶,瞪大了眼睛将瓶子拿出扬起道:“sir,是个空酒瓶!”

“不可能!”为首的白人警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那瓶子里明明还有半瓶酒来着,“搜他身,把刚才那把枪找出来!”

“嗝——”

话落的同时,费伦打了个酒嗝,酒气喷了身前警察一脸。正欲搜他身的警察扇了扇味儿,哂道:“我说老兄,你喝了不少吧?还敢在公众场合掏枪,还玩具枪,骗鬼呢!”说着,伸手就摸到了费伦后腰上的枪,结果拽出来一看,还真尼玛是一把玩具枪。

“sir,玩具!”

白人警察听到这答案,出离愤怒了,他感觉被费伦耍了,当下也凑到费伦面前,恶狠狠道:“我不管你是个什么玩意,马上把你的证件亮出来!”

费伦早在抓住佩茨时就获得了他随身的十几本护照,当时他就查过,这些护照都是真实有效的,而且在各国的掩护身份地位都不低,其中更有一本是美国的,掩护身份是通用汽车公司董事局的董事,地位身家都相当不菲,见白人警察态度恶劣,他当即就把这本护照给掏了出来。

白人警察一把抓过护照,走到角上电话查询去了,不过等这家伙转回来时,脸色比死了爹妈好不了多少!

(1:加州在千禧年时,法定饮酒年龄为十九岁,后来在零九年前后改为了二十一岁,并且几乎全美的酒吧都会在凌晨两点停止售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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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8 够无耻(求订阅求月票)

“我说伙计,你是不是疯了?你查的那护照主人叫凯里对不对?这他妈是通用的股东啊!”

查证的白人警察一愕:“通用?哪个通用?”

“还他妈能有哪个通用啊!”电话那头的家伙显然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老兄,如果没什么事,赶紧把他给放了吧,这人相当不好惹,据说之前通过关系已经扒了十好几个同事的皮!”

白人警察有点愠怒道:“他凭什么?”

“不凭什么,人家有钱啊,总有人愿意为他出力!再说了,现在除了那些才从警校毕业的菜鸟,又有谁是按照警例规范完完全全做到的?”

白人警察一下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简单来说,可以概括成一句话,癞子身上总能找着痒的地方,就连他自己也是大错不犯小擦边球不断,人家想扒掉你身上的警服,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来!

也正因为如此,白人警察拿着费伦给的护照回到吧台时,脸色比死了爹妈好看不了多少。

费伦随手拿过对方递来的护照,哂笑道:“警官先生,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吧?没事就继续临检呗,瞪着我干嘛?”

白人警察瞅着费伦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想掏出枪来当场爆了费伦的头,可他知道,众目睽睽下,他要真敢这么干的话,不仅将面临牢狱之灾,说不定就连妻儿父母也会横尸街头。

终于,白人警察的同伴见他神色不对,生拖硬拽地将他劝走了。自然而然地,这一趟临检根本就没查出什么名堂来。

等条子都撤走以后,吧内气氛顿时又活跃起来,特别是费伦身边的两个烟熏妆小女生,相当之兴奋,稍丰满的那个更是挽着费伦的手就不松开,可劲儿的摇:“大叔大叔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弄的?”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哂道:“你真想知道我怎么弄的?”俩女闻言齐齐点头,“那就别叫大叔,叫干爹或爹地都行!”俩女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要不然叫大哥也成,就是别叫叔,o”

“那还是大哥吧!”丰满女孩悻悻道。

瘦弱女孩忙绕过费伦,附她耳道:“黛茜,这大叔肯定三十好几了,凭什么叫他大哥?”

丰满女孩黛茜瞪她一眼道:“仙蒂,你不叫大哥难道还叫他干爹?”至于费伦给出的“爹地”这个称呼选择直接被她省略掉了。

“当然不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叫他大叔!”瘦弱女孩仙蒂总感觉费伦是让她俩差中选优,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扯淡!那他肯定就不会告诉我们刚才把酒变来变去的秘密了!”黛茜讥诮道。

到底是小女生仙蒂也没多少主见,当下摇摆不定道:“那、那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叫大哥好了!虽然我还是很想叫他大叔!”

俩女在那儿嘀嘀咕咕,边上的费伦听得一字不漏,心中莞尔,决定等下逗逗她俩。

不多时,俩女意见统一好了,又回复成一左一右坐下,把费伦夹在当间齐齐叫了一声:“哥!”

费伦诡笑着应了一句:“诶!”

两个小女生瞅见费伦脸上狡诈的笑意,都有种吃大亏的感觉,一下就了。费伦却视而不见半带调侃道:“你俩既然叫我一声哥,就该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凯里.佩茨你们呢?”

俩女孩隔着费伦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吱吱唔唔,好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费伦笑道:“不用说姓,有个名字也成啊!”见两个女孩还是犹豫,他又道:“那我自己猜一猜总可以吧?”

俩女孩闻言齐齐一愕,显然没想到费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费伦却不管她们答不答应,先盯着黛茜那张烟熏脸细细打量起来。

嗯这女孩的五官长相还是不错的。

不过黛茜被费伦盯了足足有十多秒,开始感到有点不自在了好在费伦此时揶揄道:“啊哈,你的名字叫露西,对不对?”

听到这话,黛茜秀眉微蹙,正想取笑费伦,他却改口道:“噢,nonono……应该是黛茜,这回总该没错吧?”

黛茜闻言一惊,她没想到费伦还真猜中了她的名字,旋即故作镇定,想要否掉费伦的猜测。没曾想费伦再不看她一眼,嘴里还嘀咕道:“不用狡辩了,我认定你就叫黛茜,狡辩就是掩饰,将被上帝唾弃!”

这话又令黛茜一窒,她老爸老妈都信基督教,她虽然不信,但止不住受些潜移默化,还是比较畏惧被“上帝唾弃”这一说的。

此时,费伦已把脸转向了仙蒂,看了她几秒后发现这小女生的五官比黛茜还要精巧,若不是烟熏妆太浓,保证会惊艳一大片人,遂哂道:“十八岁的处女,你叫什么名字呢?让我看看、看看·噢,蒂丝?不对不对,应该是香奈儿!噢,也不对······仙蒂,你叫仙蒂,这回总该对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仙蒂傻眼了,“你以前认识我?”

其实不止她傻眼,就连黛茜和边上的酒保也有点傻眼:三次之内就猜中人名,这尼玛也太神了吧?

费伦捕捉到三人眼底的震惊之色,拊掌大笑道:“看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的通灵之术还是没有减退多少!”

酒保闻言一愣,随即道:“你是……灵媒?”

“nonono·····我可不是那些专骗人钱的灵媒!”费伦摇手指道,“我这可是真正的通灵!”

黛茜皱起琼鼻道:“通灵?骗鬼吧!”

“喔?是吗?”费伦虚应着黛茜的话,思感能细丝悄然探出,很快就将黛茜身上的物品查探了个一清二楚,“看来你不怎么相信,不过你小腹靠左的口袋里那张万事达卡应该可以证明我说的话了吧?”

黛茜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料弄得懵了一下,下意识就朝仙蒂望去。仙蒂也很震惊的忘了过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见了仙蒂的样子,黛茜意识到不可能是她透露出去的。

费伦又道:“至于右边口袋,小化妆盒,酒吧会员卡,这会总该信了吧?”

黛茜却仍未敢信,出难题道:“除非你能通灵出我万事达卡的卡号,我才会信!”说着,还扬起了雪白的小下巴,一副“这回你还不露陷”的得意表情。

费伦闻言骚骚一笑,道:“黛茜妹妹,那要是我通灵出来了怎么办?你该不会以身相许吧?”

“你想得倒美,最多我和仙蒂的成人礼算你一个好了!”黛茜随口来了这么一句,把费伦吓了一小跳,看来这洋妞就是开放,破个处都打算群挑。

不过费伦就是费伦,心头虽有点讶异,面上却轻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我可不习惯有人看着我搞女人!”

黛茜还以为费伦这话是在服软,步步进逼道:“那你说怎么办?”

“要是我真通灵了你的号码,就在这里帮我跪舔好了!”说到这,费伦脸上泛起了玩味的笑容,敢情他在这儿等着黛茜呢!

性格要强的黛茜闻言一滞,却又马上反唇相讥道:“这厅子里人可不少,还说不习惯人看着搞!”

费伦一本正经道:“放心,到时候全程都由你动,我保持不动就不算搞了嘛!”

这话一出,黛茜彻底傻眼,她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差点当场破口大骂。边上的仙蒂和酒保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费伦三言两语就把黛茜给逼到了死角。

见黛茜抿着嘴不说话,费伦续道:“那么,你要不要让我通灵呢?”实际上,他如今的思感能已经开始【入微】化,平面物上有漆字的,只要那漆字稍稍有些厚度,思感能就能分辨出来。当然,如果字完全贴于卡表,思感能还暂时无能为力,除非思感丝更加细化,能钻入制卡材料的分子缝隙才行。

幸运的是,万事达卡的卡号都是凸字,特别是黛茜兜里那张比较高档次的万事达卡更是如此,费伦的思感能在侵过去的第一时间没怎么费劲就分辨出了卡号,所以他才有闲心跟黛茜东拉西扯这么久。

别看黛茜话说得很大胆,但真要她当众跪舔,也是没那个脸的,不过看到费伦老神在在一副吃定她的样子,黛茜就恨得牙根痒痒,不过仙蒂直朝她打眼色让她不要答应,把心一横道:“ok如果你真猜中了我的卡号,我就跪舔了,怎么样?”

卧槽!现在这世道,真是处女也疯狂!

费伦听到黛茜的话,心头多少生出一些感慨,不过话赶话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他个大男人自然不可能示弱:“那咱们就一言为……”

“慢着!”黛茜出言阻道。

“怎么?你想反悔?”费伦不屑地瞥了黛茜一眼,“我早猜到了……”

“谁说姑奶奶要反悔?”答都答应了,黛茜这时候也放开了,“我只是想知道,要是你没猜中,又怎么样呢?”

费伦似笑非笑道:“能怎么样?我也帮你跪舔呗!只要你愿意当众扯下内裤,前面后面,你说舔哪儿我舔哪儿!”

酒保一听,差点没笑喷出来:这尼玛还能再无耻点吗?完全就是拿男女生理构造不同来欺负人家小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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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听到费伦的话,也有点快气疯了,还好费伦补了一句:“要不你提个条件!”不然她铁定已经把饮料淋在费伦头上,然后扭身走人了。

即便如此,黛茜也很想在费伦笑得相当猥琐的脸上砸上那么几十拳呐几十拳,不过她到底受过良好的家教,想归想,终是没作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来,只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没猜中,就扮狗在吧台上爬上三个来回,边爬还得边学狗叫。”

不得不说,吧台挺长的,少说得有十米以上,而且还是实木,承重绝对足够,可黛茜提的这个条件就有点他娘.的磕碜人了,费伦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没了饶过黛茜的打算。本来跪舔什么的,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但现在看来,必须要执行,而且一定得现场直播加口爆。

想及此,费伦似笑非笑地伸手到黛茜面前,道:“ok,你的条件我答应了,咱们来个击掌为誓呗!”

总感觉费伦阴鸷的眼神中藏着什么,黛茜犹豫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与费伦拍了一下,撇嘴道:“现在你可以猜了!”

费伦讥诮地笑了笑,随手掏出钱包,从中拿出一张与黛茜兜里一样颜色的万事达卡,淡淡道:“你的卡前几位编号跟我这是一样的,我只猜后几位数,没问题吧?”

瞅见费伦卡的黛茜一窒,多少意识到有点不妙。因为有跟她同样万事达卡的家伙来头不会小,刚才口头定下的赌约如果费伦真走了逆天狗运猜中了,而她敢赖账的话。恐怕就连她爸妈也未必能够摆平。

幸好黛茜发现她的卡与费伦的卡号后面不同的位数有八位之多,她还就不信费伦能够一家伙全猜中喽!真要那样的话,让她跪舔也认了,不过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费伦让自己的万事达卡在手指间精灵般翻飞了几下,随即插回钱包中,痞笑道:“小黛茜,你那卡号后面几位不同的数。我是从左到右猜、还是从后向前猜好呢?”

被费伦犀利目光扫过俏脸的黛茜心头突突跳了几下,有点着慌,却强自镇定道:“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关我屁事,总之卡号的位置顺序不能乱了!”

“ok,那就从左向右猜,现在正式开始通灵!”说着。费伦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神棍样,嘴里还念念有词。

黛茜见状,有点心虚,隔着费伦的仙蒂也冲她连打眼色,示意趁机闪人。黛茜犹豫不决,过了七八秒,终于下定决心溜掉时,费伦却一下张开了眼睛。神神叨叨地低叫道:“灵眼开!”而后定定盯住黛茜小腹处,一字一顿道:“8-1-3-7-5-6-5-8!”

费伦每说一个数字。黛茜的心就往上提一分,当她听到最后一个数字“8”时,心几乎当场从嗓子眼蹦了出来,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回荡:“全中、全中……这怎么可能?完了完了,真被这个禽兽猜中了后面八位数,难道真的要跪舔?不要呀……”

其实不止黛茜,仙蒂也愣了,做为闺蜜的她当然知道黛茜的卡号,但就算多个人知道,这他妈也不该是费伦一猜一个准的理由啊?

旁观的酒保瞅见俩女孩的神色便知费伦猜对了卡号,而且还是全中那种,不然提出学狗爬的女孩早该叫了!可这不科学啊?八个数字,一亿种排列组合,一次就能猜中?尼玛,不会是这仨人合起来给我下套吧?想到这里,酒保下意识错开两步,不打算再凑这热闹。

可当场仨人这时候哪会瞧他一眼,费伦更是一伸手捏住了黛茜的琼鼻,一下将她从失神的状态下憋了回来。

瞄见费伦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黛茜小心肝狂颤道:“你、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费伦哂道,“把你的卡拿出来,让大家都瞅瞅,如果我猜中了,就该你兑现赌注了!”

“我、我的卡……为、为什么要拿、拿出来让你看?”黛茜闻言,终忍不住耍起赖来。

费伦诱惑道:“难道你就不想让我学狗爬?”

黛茜毫不动摇地吐出俩字:“不想!”

“可我想让你跪舔!”说着,费伦指了指故意撑起帐篷的井底之蛙。

黛茜瞥见后不禁暗啐一口,更加坚定道:“我就是不亮卡,你能怎样?”

费伦谑笑道:“这么说,你是想耍赖了?”

“是啊!”黛茜扬起下巴,摆出一副“我不怕你”的架势。

费伦嘿嘿笑道:“看来我只能自己从你身上把卡翻出来了!”说着,一把捉住了黛茜的手腕,亮出白牙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怪样。

黛茜见状,就欲尖叫“非礼”出声,另一边的仙蒂也抄起吧台上的一瓶酒打算朝费伦后脑砸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抹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道:“两位美女,还有这位先生,看你们玩的挺嗨的,要不我也参一个吧!”

俩女生听到这话不啻仙音,齐齐扭头循声望去,顿时看见一个西装革履头发光亮嘴角挂着坏笑的白人青年正在两米之外朝三人举杯致意。

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黛茜看这白人青年有种看见白马王子的惊艳感。费伦瞥见黛茜脸上的神情,顿时松开她手,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冲着坏笑青年竖起了大拇指。

白人青年也坏坏一笑,彻底凑近道:“几位,再来一杯么?我请!”

黛茜和仙蒂下意识点了点头,明显是千肯万肯。费伦却摆手道:“我就不用了……小黛茜,还是把卡拿出来,别逼我动手好吧?”

黛茜闻言一愣,吃惊于有白人青年在,费伦也仍未死心想让她跪舔,却一撇小嘴道:“你不是吧?还真想让我帮你舔?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费伦脸色一沉,冷声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说着,再度伸手去抓黛茜的皓腕。

“诶~~!”白人青年哼出厌恶的鼻音,同样伸出一手,捉住了费伦的手腕,依然坏笑道:“老家伙,懂不懂尊重女人?”

听到这话,费伦瞥了眼白人青年抓他的手,倏然邪笑起来,道:“你刚才说你想加一个,我没听错吧?”

“没错,我是说过这话,怎么了?”白人青年一手抓着费伦的小臂一手端起杯子呡了口苏打水,“就算你有意见,也得问问这两位漂亮的女孩子吧!”

这话让费伦脸上的邪笑越来越盛,黛茜和仙蒂敏锐地感觉到他没安好心,恐对白人青年不利。

白人青年自己却没有这样的觉悟,嘴角依然挂着坏笑,以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斜蔑着费伦。

“年轻人,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胆识,敢在我面前说加一个!”费伦脸上的笑意在收敛,邪意却大盛,“对此,我只有一个回答……”

白人青年仍不知死活地笑道:“我洗耳恭听!”

费伦淡淡道:“加一个恐怕不行,加一脚可以!”话落,脚起,直奔白人青年两腿间的鸡要之地。

白人青年明显受过军事训练,反应奇快,当下两腿并拢,打算以膝部硬承费伦一脚。

可惜的是,费伦出腿看上去虽然不太快,但力道却大得出奇。白人青年只听到两只膝盖骨崩碎的声音,剧痛传来之时,他的两腿已不得不向左右崩开,而费伦绷直的脚背如气锤般一下砸中了白人青年的井底之蛙。

海绵体崩烂、蛋蛋破碎,甚至整个鼠蹊部炸裂的声音在已痛得神志不清的白人青年耳廓里回荡,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滚你妈蛋,老子的后半生性福完了!同时,他整个人已向地板上软去。

不过费伦却没有就此停手,一把揪住白人青年光亮的头发,猛朝高脚椅的金属边沿狠撞了四五下,直把白人青年那张小帅脸砸成了车祸现场,高挺的鼻子坍得一塌糊涂,这才施施然松手,朝黛茜淡笑道:“看我干嘛?喝饮料啊,这小白脸请的,不喝浪费了!”

黛茜和仙蒂却如同撞见恶魔般瞪着他,一动也不敢动。酒保更是呆若木鸡,因为他认识白人青年。

倒是费伦毫不在乎他们在想些什么,更连眼尾也没扫一下地上的白人青年,只是哂道:“小黛茜,不要这样子嘛,我知道我猜中了你的卡号,也知道你不愿意跪舔,其实我相当火大……”说着,随手指了指地上的白人青年,“谁知还真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挨操!”

话音刚落,酒保扯着喉咙鬼叫起来:“杀人啦~~老板的儿子快被打昏死过去了!啊啊啊……”

叫声一出,本没多少人注意的吧台一下成了目光的焦点,费伦恶瞪向酒保,喝斥道:“尼玛给我闭嘴!你们老板都算不上根葱,他儿子?算个蛋呐!”

谁知那酒保依然鬼叫不停,还向吧台外冲去。费伦瞅见,一脸冷笑,随手抽出后腰上的格洛克幺八,抬手就朝酒保后脑勺开了火。

“噗噗噗……”

连发模式的格洛克射出一串火舌,顿时把酒保的脑袋炸得稀烂,费伦吹了吹枪口,淡淡吐出俩字:“聒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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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 暂且记下(求订阅求月票)

突如其来的枪声惊翻了在场所有人,跟着就是尖叫、混乱,四散而逃……

在费伦身旁的黛茜和仙蒂彻底呆掉,双眼木木然直视费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是玩具枪么?怎么能打死人?

费伦没心思关心她俩在想什么,身子前倾,伸手在黛茜左脸颊上拍了拍,道:“跪舔什么的……”说到这,他本想来一句“现在可以么”,但倏然绝对感知示警,话的内容就变了,“暂且记下,以后再说吧!”

声落,人起。.

费伦整个人如飞燕般后掠,与此同时,无数金属、玻璃碎片呈弧线般急速射来。

“叮叮叮……当当当……”

一阵密集的撞击声后,碎片楞生生扎在了费伦原本所在位置的侧面吧台上,竟形成了**人形。

“嗯?意念控物!”

费伦冷哼一声,无数思感丝瞬间扩散出去,从碎片来处追杀过去。

偌大的吧厅里,天花板上那些造型华贵金碧辉煌的吊灯忽然全部炸裂开来,无数的吊灯碎片、小石块以及金属屑,顿时如雨点般洒落下来!

接着,摇摇欲坠的灯架晃悠两下竟呈一条笔直的斜线猛砸向费伦所伫立的吧桌。

“轰!”

吧桌霎时四分五裂,底下却连费伦的毛都没有一根。

“出来吧!”费伦的身形闪现在另一张吧桌上,扬声道:“何必躲躲藏藏,我来只是想找你谈笔生意!”话是如此,可他早打定主意,只要暗中意念控物的家伙敢露头,甭管是俊男还是美女,铁定下杀手。

之所以出声叫对方现身,关键处还在于,意念控物者在隐匿藏形方面做得太好了,费伦的思感丝循着碎片来袭的线路追过去时,居然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而他的绝对感知和模糊感知里也没有此人的影像。

这种人,费伦视之为心腹大患,必须在第一时间除去,否则等对方的实力再强上一两个档次,即便对他的生命构不成威胁,也会带来无数麻烦。

费伦不怕麻烦,但麻烦缠身就不好了。

吧台那边的黛茜和仙蒂已经彻底吓傻了,她们不明白眼前吧台上扎满的碎片是如何飞来的,是如何做到不误伤她俩的,更不明白费伦是如何倒掠十几米还轻松无比的。好在费伦眼下没空理她们,不然藉此机会,肯定还要再吓吓她俩。

此时整个厅子里已黯淡下来,毕竟之前吊灯虽然开的是弱光,但也算是吧厅内最明亮的光源了,而如今剩下的灯光,都是要死不活令人昏昏欲睡那种。

意念控物者始终没有回应,厅中灯光一眨一眨的,有些惊魂。残余的吧客践踏着往外奔逃,不时有人传来惊呼。

黛茜和仙蒂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自然没可能长久失神,很快回过味来,脸泛惊恐,两股战战,想要逃走,可却怎也迈不开步子。

“咯咯!”

楼上忽然响起一声惊悚的轻笑,费伦眼尖,立马发现二楼走廊比平衡木还窄的围栏上站立着一个妖媚的洋妞,一头红色的长发,皮背心皮短裤,身材相当火爆,两条浑圆丰腴的大白腿要是在光亮中能亮瞎一大片男人的狗眼,可惜在眼下的昏暗里却尽显森然。

“哒哒哒……”

这时,好不容易从侧门冲进来的保安们一瞅见围栏上的女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开了火,只因为红发女子表现的足够诡异,不像费伦,只是站在桌子上,并不如何突兀。

可惜,保安们的火力覆盖再猛,也没伤到红发女子一根毛,因为她在枪声响起之时就已从围栏上消失不见了。

火力全部落空,倒是将二楼走廊扫成了马蜂窝。

红发女的消失令费伦瞳孔微缩了一下,随即看向黛茜和仙蒂那边。

下一秒,红发女子赫然出现在了她俩中间,一手一个,将两女揽到身边,咯咯娇笑起来,但笑声中全是冷意。

接着,保安们的微冲也都指向了吧台,正欲开火时,之前费伦在酒吧门口碰到的那个白西装男冲了进来,大吼道:“别开枪!都**把枪给我放下!”

保安们对这道命令面面相觑,白西装男又吼道:“难道你们想谋杀副州长家的女儿么?”

听到这话,保安们顿时都有点色变,乖乖垂下了枪口,但对于红发女子鬼魅般的移动心有余悸,都戒惧地盯着她。

白西装男这才有空顾上费伦,谄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这才扬声对红发女子道:“那位女士,请把仙蒂小姐和黛茜小姐送过来好吗?我保证,只要你能办到,今天这事黑杰克吧不作任何追究!”

红发女子闻言,咯咯一笑,道:“嫩点的这个可以给你们,但老的这个不行!”说着,她拎小鸡一把拎起仙蒂,随手把她当沙包般扔上了半空。

“啊……啊啊……”

仙蒂张牙舞爪上了天,在空中尖叫不已。

实际上,当红发女子现身时,费伦的绝对感知就已经锁定了她,也由此确定她决不是那个暗中施袭的意念控物者,但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

很简单,因为红发女与意念控物者是一伙的,现身前在其意念笼罩下,费伦没法感知到,这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个意念控物者的念力未必在他的思感能之下,所以眼瞅着仙蒂被掷上半空,费伦瞳孔又是一缩,心忖:这是试探么?想搞偷袭?

好,就给你这个机会!

费伦一瞬间就打定了主意,刹那间将思感能调出七成,思感丝疯涨着向四周扩去,同时分出几丝去托仙蒂的身体。

仙蒂被抛高了有四五米,眼看着就往下落,肯定要摔伤,被红发女制住的黛茜终忍不住尖叫起来:“仙蒂——”

红发女子听到黛茜的叫喊,眼神倏然变得无比狠戾,双手扼住她的雪颈,恶毒道:“真不知你这个**有哪点吸引杰里的……”

话音未落,一个年近三十、留着嬉皮头、胡子拉碴、满身纹身、只穿着休闲背心和短裤、脚踩人字拖的白种男人就倏然出现在二楼走廊另一边的围栏上,仔细看看,他的双脚根本就没沾着栏杆,仅靠挂在脚丫子上的人字拖支撑就完全站定在了栏沿上。

还好**.的不能凭意念悬浮,否则就棘手了。不过念力达到这种程度,必须得干掉!

费伦暗忖的同时,嬉皮男冲着红发女怒不可遏道:“蕾娜,你别太过份了……信不信我杀了你?”

红发女蕾娜显然不是什么善茬,闻言冷哂道:“杰里,你若不怕我扭断她的脖子你就试试……咯咯,这样的话,你就真算杀了我,你的梦中**也仍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了!”

杰里?梦中**?费伦微感诧异的瞪向黛茜。

与此同时,被思感丝减免了一些力道的仙蒂摔在了一张吧桌上。

“咔嚓!”

吧桌腿儿仍受不住力,一瞬间崩坏了,不过桌面倒没被砸破,接着仙蒂直到杵实地面,这才裂开。

“啊……”

仙蒂痛得在地上直打滚。费伦却知道,她实际上没受什么伤害,因为桌面裂了,等于把她身上大部份的力道吸了去,这其实跟胸口碎大石是一样的道理,要是大石没裂,那人可就遭殃了,反之亦然。

白西装男现在可顾不上管仙蒂伤没伤,她只要没死就好,当即让几个保安上前,将仙蒂架起,拥着就出了大厅。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终于找到自己诧异的原因了,因为黛茜这小妞像某个女人,就是那个在乔治pu**对面大厦跳楼的考克斯的女儿,黛茜跟她有六七分相似,而杰里这个名字,费伦也从那小组长口中听说过,只是刚才第一次听红发女蕾娜说起的时候没怎么在意,毕竟在美国叫杰里的男人有千千万。

更重要的是,费伦之前还真没觉得黛茜长得像那个考克斯的女儿。说到底,对方只是个离世近十年的死人,他还是在旧照片上看到的,又与考克斯堕落案没多大关系,联想不起来也情有可原。

不过费伦多少有些纳闷,只是有六七分相似而已,要不要这么痴情啊?

“你敢威胁我?”杰里显然没想到蕾娜会以黛茜相要挟。

“我打不过你,不威胁你又能怎样呢?”蕾娜凄凄一笑,“这个**有哪点好了,不就是一颦一笑间都流露出埃米的神态么?长得也跟埃米不太像,你凭什么就不选我?”最后半截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费伦心中一下豁然开朗,原来黛茜是神似,那就难怪了!知道这点后,他止住了蠢蠢欲动暴杀杰里的想法,反而漫步到一个黑人保安身旁,劈手夺过了他手上的微冲,想都没想就朝蕾娜和黛茜那边开了火。

“哒哒哒……”

火舌吞吐,枪声大作。

二楼的杰里见此一幕,睚眦欲裂,大叫一声:“不——”与此同时,他双眼圆瞪,整张脸血管暴凸而起,一股庞大念力瞬间冲到蕾娜和黛茜身前,挡住了微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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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 一死一逃(求订阅求月票)

见杰里以念力挡子弹,费伦嘴角原本很少一点的邪笑顿时放大,看来这家伙很在意黛茜啊!难怪当时拍黛茜脸蛋时会引来碎片袭杀,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

本来有人帮忙挡子弹是好事,可惜阴差阳错之下,对杰里已生嫌隙的蕾娜在费伦开枪的同时就已经挟着黛茜向旁边闪去。

“闪得好!”

费伦轻笑一声,从腰后(隐戒)掏出另一把装着弹鼓的格洛克幺八,就朝蕾娜将要经过的逃走线路开了火。

“噗噗噗噗噗……”

此时蕾娜才发现,她带着黛茜一块跑路是多么大的错误,不仅拖慢了自己的身形,溜之不及,而且很可能被子弹攻击到。问题是,她的身体强度虽比普通人强上十好几倍,但还不足以抵挡子弹,可又不能真扔下黛茜不管,否则无论闹成什么样,杰里都不可能原谅她。

反观费伦,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知道了对方弱点,然后毫不犹豫地进行攻击,这就是轮回空间里的生存法则,费伦眼下也正如此做着。

眼见着第二波念力追子弹不及,杰里终于急了,怒吼一声,就从二楼围栏一掠而下,朝费伦扑来。

同一时间,白西装男也回过神来,嚷道:“佩茨先生,你在干嘛?那两个女人中有一个是州检察长的女儿!”此刻,这货还没注意到吧台下被费伦一脚生阉掉的老板儿子。

费伦闻言冷笑,索性调转微冲朝在场的保卫扫了一梭子,随即跃上半空,边朝杰里射击,边向他靠近。

白西装男当场被子弹扫倒在地,顿时去了大半条命,于是受了重伤的他再顾不得佩茨是哪路祖宗,上气不接下气地嘶吼道:“hire!hre!给我打、打死他们……”·-

刹那间,听到命令的保安们纷纷扬起枪口·朝费伦的背后开了火,自然而然也把迎面而来的杰里笼罩在了火力内。

费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早看出杰里只是念力强大而已,身体强度远不如他,一旦中了子弹·最少也会开个口子,流血轻伤。虽然念力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封住伤口,但也得消耗不是?何况杰里一旦分神,费伦杀他就更容易了。

至于受了几处不重的枪伤,但却已经快闪出吧厅的蕾娜和黛茜,费伦现在暂时顾不上了,反正蕾娜那女人对他的威胁并不太大′逃就逃了吧!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漫天枪火,把费伦和杰里都罩了进去。

不过杰里一点也不急,因为他身前有“佩茨”这个身材比他宽大的老家伙在挡着·只要分出少许的念力迫弯漏过来的子弹即可,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能惊掉他下巴的事……

费伦身上的马甲和衬衫在保安们开火后不久就顶起了无数的小帐篷,跟着颗颗火星穿出衣服,直射杰里。

突如其来的子弹令有点措手不及的杰里亡魂大冒,他自家知自家事,一旦子弹没被念力兜着而击中了身体,那他是肯定会受伤的,如果命中要害,说不定会在第一时间死去。可让他千想万想也想不通的是·子弹怎会从费伦的身体里钻出?莫非透体而过?

殊不知,微冲子弹的伤害程度连费伦的表皮都破开不了,不过当子弹穿破他的衣服时·费伦就主动利用基因控制,将身体变成了蜂窝状,上面布满了可以从前心看到后背的孔洞·子弹顺着孔洞穿过,等于是只击破几层衣服就直接攻击到了杰里跟前。

幸好在场无一人是透视眼,而费伦也没有赤着身体,不然让人瞅见这种变化,不吓死也会吓尿。

也就在杰里被费伦身体里钻出的子弹搞得手忙脚乱,不断利用念力高接抵挡时,费伦已经逼近他身前·二话没说,就是一记黑虎偷心。

杰里见状·阴阴一笑,道:“没用的!我身体的要害部位随时随地有念力护着,你怎么可能伤得了我!”话音刚落,费伦的拳头就在对方心口半寸之外生生停住了。

费伦明显感觉到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罩隔在了他的拳头和杰里的心口当间。殊不知,这个时候,杰里心头也吓了一跳,因为他的念力护罩明明有两寸之厚,可眼前费伦的拳头居然攻到了半寸的地方才停下来,这家伙的拳力也太强了吧?竟能压缩念力至斯!

心念电转间,也就在杰里想控制念力作出反击时,费伦嘴角泛起一丝戏谑:“我的拳头没用,那这个呢?”

“嗯?!”

杰里还来不及想清费伦这句话的意思,就感到胸口处传来剧痛,垂下目光勉力看去,他愕然发现费伦的掌!节知什么时候像金刚狼一般冒出了三把骨刀,轻易刺破!层,深深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知道,他完了!不过不甘就此作罢的杰里仍一字一顿道:“想去杀黛茜,你休想!”说着,无数股念力朝费伦疯狂裹拢过来,颇有同归于尽的气势。

“何必呢!”费伦哂道,“你杀不了我的。”说着,他刺入杰里体内的三根骨刀在一瞬间朝上疯涨,疾速穿过咽喉,深入大脑,将其绞了个稀烂。

那些快包住费伦的念力顿时消弭于无形,杰里的脑袋猛地耷拉下来,搁在了费伦肩膀上。费伦在已死得不能再死的杰里耳边轻轻道:“放心吧,我不会杀黛茜,她还没跪舔呢!”说着,单臂挂着尸体的他一下跃到了二楼走廊上。

微冲子弹瞬间追射过来,可费伦哪有心情理楼下那些苍蝇,当即拎着杰里的尸体钻进其中一个包厢,破开后墙,消失在夜幕中······

几个小时后的早上,变回原样的费伦正在蜜莉娅和奥德莉俩女的大床上“啪啪啪”的晨运,而十几公里外的北区,某个骑自行车的报童在马路上发现了一地跟寻常草莓差不多大小的尸块,零零碎碎散了上百米远,吓得他蹲在路边大吐特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拨了九幺幺报警。

其实不用猜,尸块就是杰里的。费伦因为用【骨变】击杀了杰里,所以不得不把他切是碎一点,不然警方很可能从他体内的伤口看出些名堂,虽然他杀人时是以佩茨的形象出现的,但美国佬的联想力以及无中生有的能力可是世界第一的,说不定他们哪天就把杰里这案子与港岛厄文被杀案联系起来也未准。

现如今杰里被彻底分尸,费伦也就不用烦了,总之警方根本想不到是他干的,自然更不会扯到厄文被杀案上去。

一番晨运后,两女如烂泥般瘫在床上,费伦这才志得意满地下了床,拐进浴室清洗去了。

不过时,奥德莉就已沉沉睡去,而如狼之龄的蜜莉娅稍好一点,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地望向浴室方向,暗叫冤孽,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洗完之后,费伦来到外面阳光初照的露台上打了几趟拳,这才出门下楼进了餐厅。

看到费伦来了,正无聊撕着土司的希林立马迎了上来,挽住他的手臂,一脸的幽怨。费伦知道这骚妞在怨什么,伸手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记。

“啪!”

声音十分脆响,惹得那边正喝牛奶的鱼莎臊红了脸。

本想微斥希林的费伦瞅见鱼莎的俏模样,顿时改了语气,道:“等阿莎走了,晚上再跟你做!”

“喔,那好吧!”希林可怜兮兮地应了一声,乖得像只波斯猫。

如果她祖父看到她乖成这个样子,还不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

吃过早餐,费伦当即携鱼莎坐着法拉利去了洛城警察总部。

两人刚到大通间办公室没多久,迈卡威就到了,脸色极其严肃。费伦见状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哈维那边有变?”

迈卡威摇头道:“就在刚才,哈维重新被抓到了,正在押解来总局的途中,有那两组照片在,这强未遂算是铁证如山,他肯定是跑不了的。”当然,他还有句话没说,若非蜜莉娅和奥德莉夹在此案中间,想这么快把案子落到实处也是不那么容易的。

“那你怎么还一副死样子?”费伦不解道,“莫非昨晚上跟好几个猛男玩过头了?”

迈卡威嗔他一眼道:“那还不爽死我!”

费伦闻言顿时恶寒不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打算扯上鱼莎败退闪人,却听迈卡威道:“马上就开例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鱼莎愕道:“我们只是来交流的而已,也需要开例会吗?”

迈卡威先是带着厌色扫了鱼莎一眼,这才道:“没错,这是分局长刚叮嘱过的。”

“看来还真出大事了!”费伦挑眉道,“而且看样子比cbi探员被杀还要大条!”

“废话!”迈卡威睨了费伦一眼,“凌晨时分,州检察长的闺女在北区失踪了!”

费伦心知肚明他说的是黛茜,却不动声色道:“凌晨?凌晨离现在才不过几个钟头,怕是没到失踪人口的报案时间吧!”

“没到是没到,可酒吧里有一大群保安都看见检察长的女儿被一个红发女子挟持走了!”

592 哄她过来(求订阅求月票)

“没到是没到,可酒吧里有一大群保安都看见检察长的女儿被一个红发女子挟持走了!”

费伦假装愣了一下,随即道:“那就不叫失踪,这他妈是绑架啊!”

迈卡威摆手道:“你是没明白当时的情况,红发女子是在救检察长的女儿!”

“一会挟持一会救······这么绕?”费伦心知肚明却佯装无奈道,“那我就真心闹不明白了!”

“等下开了例会你就知道了。”迈卡威也耸耸肩,懒得多费口

半小时后,一干探长以上级别的警官以及费伦等交流团成员坐了满满当当一会议室,听一个分局长和两个上尉在上面瞎摆活了半天案情。

等到布置任务时,听到搜索队中也包括了他们时,赵益国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妈的,那红发女能带着人从连发格洛克的火力下逃遁,这是要拿咱们当炮灰啊!”

康同穆子光这些人也不是纯傻缺,一听这话也变了颜色。

鱼莎却道:“老赵,美国佬既然这么提出来了,想要拒绝恐怕不容易,我看咱们还是弄几把枪好点儿!”说着,还瞄了眼费伦,那意思是叫他帮忙。

虽然以费伦保有的美国国籍,加上他的身家,弄坦克都没问题,但问题是,他凭什么帮这忙?见众人都顺着鱼莎的目光望向他,只能道:“外国人想在美国持有枪支相当麻烦,我支援大家每人一件防弹衣好了!”

鱼莎闻言微愕,动了动小嘴还想说什么,倏然发现费伦极为不爽地瞪过来,她立马自觉闭了嘴。

不过其他人的感受就不一样了,毕竟防弹衣在美国只属于防护用品,无公害,有钱就能买到,但价格不菲至少对他们这些出门交流的警察来说是这样,所以对于费伦的资助,就连昨晚与其产生过小摩擦的康同和穆子光也觉得他很大度。

赵益国更道:“阿伦,那可真是要多谢了!”顿了顿又道:“咱们还可以弄点电警棍之类的东西!”

对此费伦不置可否,等散会之后,便即给一家相熟的正规枪店打了电话,让他们送八件防弹衣和七条电警棍过来。反正都是白送,财政处小刘那份多花不了几个钱,费伦也就没打算省下。

不久,东西送到费伦当下多拿了件防弹衣和一条警棍塞给赵益国,道:“给小刘送去,这样出去溜达的时候也安心一点!”

赵益国愕道:“这警棍就七条小刘要是拿了,你呢?”

费伦随手掏出枪道:“我有这个!”

边上的康同见状嚷道:“你怎么会有枪?”

本想稍作解释的费伦听着他的语气就不爽,撇嘴道:“你管我怎么会有?总之不是非法的就对了!”

“这点我可以证明!”鱼莎道。

见美人鱼都帮着说话,康同差点没气炸了肺:“你们······”

此时,迈卡威凯曼等探长从上尉警官那里分得了今天的任务,面色凝重地走过来,叫走了各自的组员,也算暂时中止了这场小摩擦。

坐进迈卡威的车后,费伦随口问道:“今儿咱们又上哪儿做问卷调查去?”

“不做问卷!”迈卡威摇头道“今天咱们运气好坏参半,得去加大分校走一趟。”

“去那儿干嘛?”鱼莎奇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迈卡威对她一向没什么好脸色,鱼莎也不以为意。

费伦却一下猜到了此行的目的愕道:“不是吧?那个副州长女儿(仙蒂),这么一条重要的线索,让我们去跟?”

“怎么会只不过眼下咱们局的人手有点紧缺,所以坎洛上尉临时决定由他亲自带一个盘问专家,外加我们这组人去做这事儿!”说着,迈卡威在兜里掏了掏,随手丢过一张硬纸片给鱼莎,“你持有女士枪的事我已经向上尉提过了,这是临时持枪证!”

费伦却愕道:“怎么回事?临时持枪证这种东西都搞出来了?”

迈卡威撇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坎洛想跟着去的人都有枪,以免发生点什么顾不过来!”

二十多分钟后韦斯特伍德,uca。

下车时,费伦故意嘀咕了一句:“我说老迈,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这话怎么说?”

费伦歪了歪头,撇嘴道:“副州长家那小妞昨晚上受了恁大的惊吓,今天就能来上课?”

“问得好!”从前车上下来的坎洛接过了费伦的话头,“虽然我也觉得这有点不合常理,但我们接到的线报就是如此!”

别看坎洛是个上尉指挥官,实际上他的身高才五尺七英寸,别说在美国了,就是在中国也属于比较矮的那一类家伙。

不过他的长相和眼神给人一种极端精明的感觉,从警二十多年,破案无数,这才是他能在卡隆死后被直接任命为上尉的原因。

对于坎洛的回答,费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那这个女孩还真是奇葩呀!”

不过费伦一行并没在仙的宿舍找到她,当敲响她宿舍门时,对门有个板寸头女探出头道:“是找仙蒂的吧?她不在这里,去球馆看球了!”

“篮球馆?”坎洛问道。

“废话!嘭!”板寸头女孩直接大力关上了房门。

费伦一脸古怪道:“现在这些年轻人玩得真是刺激。”

“怎么说?”鱼莎愕道。

“你没见她脸上表情古怪,还有门一直在晃悠吗?”费伦哂笑道,“前后前后前后……难怪她会忍不住关门!”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的脸色全都变得古怪起来,怪不得刚才他们都隐隐听到了“啪啪”声,鱼莎的俏脸更是红得一塌糊涂。

反倒是坎洛带来的那个长着一副欧美大众脸的盘问专家木讷道:“走吧,去篮球馆!”

费伦闻言灵光一闪,试探他道:“怎么不多问问?说不定刚才那女孩在胡诌咧!”

盘问专家蔑了费伦一眼,道:“你觉得刚那女孩是胡诌吗?”说完笑笑,再不多话。

坎洛先看了看盘问专家,又看了看费伦·拍板道:“那就去篮球馆!”

篮球馆内,uc的布鲁因斯熊队正跟南加大的特洛伊人战得如火如荼,现场观众的气氛也是高涨。

不得不说的是,ncaa代表的是美国大学体育总会·其中的赛事不止篮球,更多的是橄榄球,但是每个学校的球队只有一个统一的名称,比如代表南加大出战的橄榄球和篮球队都叫南加大特洛伊人队。

今天这场篮球赛只是一场慈善友谊赛,并非正式的第一级别赛事,但由于南加州德比太有名了,所以仅仅是友谊赛也吸引到了足够多的观众·哪怕现在只是八月底,尚未正式开学。

不过人虽多,费伦仍一眼就在观众丛中找到了落寞的仙蒂·他突然明白这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为什么会来看球了。

毕竟美国人看球,首选橄榄球,次选棒球,篮球这种赛事在多数时候还是比较冷门的看点,而仙蒂不同,她并非来看球的,只是想在人多的地方找一点安全感罢了。所以,当费伦一行杵在她身后许久·她也未发现几人的到来。

坎洛是老警探了,自然也看出了仙蒂情绪不对,等了一会还不见动静·便叫鱼莎上去搭讪,至于他们几个,只能先远远的看着。

本来照费伦的脾气·直接上去架到安静点的地方问话也就是了,可坎洛不让这么干,毕竟是副州长家的千金,要是把她吓出毛病来,费鱼二人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迈卡威仨人肯定会倒血霉。

费伦进轮回空间前也算一篮球迷,不过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和眼光来看场上的篮球赛·怎么看怎么觉着蛋疼,因为死敌的关系·甭管是不是友谊赛,两队的控卫都有一毛病。

什么毛病呢?那就是稳,如果没有很明显的快攻机会,他们就会自热而然地稳下来,指挥队友跑战术,加上ncaa篮球赛进攻方持球三十五秒规则,每次攻阵地的回合,那都是足足要耗到三十秒以上才出手的,看得费伦抓狂不已!

你说你一大学控卫,要不要搞得像在nba混了十来年的老控卫那么老成稳当啊?再说了,以费伦的眼光看来,防守方的空当大把,简直就是个漏啊!

好在这慈善友谊赛只是赚点票钱,没什么商业暂停之类的东东,而且他们来时上半场已经打了一阵了,所以不到一刻钟,就停下来中场休息了。

此时,鱼莎已经和仙蒂聊上了,坎洛见状,吩咐费伦道:“阿伦,你上去把她俩哄过来!”

“我?”费伦愕道。

“对,就是你!”坎洛道,“不然我们几个当中还有谁比你帅吗?”

费伦哂道:“帅不一定管用,现在那个叫仙蒂的小妞要的是安全感!我觉得迈卡威比较合适!”

“为什么是我?”迈卡威愕道。

“因为你是玻璃!”

迈卡威对这话不以为意:“可是我讨厌女人!”

“那好吧!”费伦耸耸肩,不情不愿地凑到了仙蒂和鱼莎身边,“嗨!”

只略施粉黛的仙蒂看了眼费伦,美眸中多少带着一丝反感,鱼莎赶忙介绍道:“这是我同事,费伦!”

“叫我amln就可以了!”费伦诡笑道,“当然,我痴长你几岁,如果你想的话,叫大叔也可以!”仙蒂闻言一愕,心里升起一股古怪之感,“再不然,叫大哥也成!”

这话一出,仙蒂勃然色变,眼中透出惊恐之色:“你、你······”

“没事,我只是读到你心中所想而已!”说罢,费伦淡笑着起身,又往迈卡威等人那边走了回去。

仙蒂霍然起立,指着费伦的后背,吼道:“你站住!”

593 有所行动(求订阅求月票)

“你站住!”

费伦对仙蒂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施施然走着,女孩大怒,追在他屁股后面就来了,可不管她怎么追,总是差半步,直到费伦在坎洛身边驻足才赶上他:“你、你……”

后面有几个仙蒂的同学与鱼莎也一起过来了,见仙蒂指着费伦,面带狰狞,就想问问怎么回事!此时,坎洛亮了亮警徽,道:“洛城总局的,想找仙蒂小姐问些情况!”

闻言,当即有个仙蒂的女同学反对道:“仙蒂凌晨才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你们这些警察怎么这样啊?她不会跟你们……”

话还未完,仙蒂悍然打断道:“好,我愿意接受你们的询问……”

“仙蒂?”

“仙蒂!”

“不过他……”仙蒂一指费伦道,“也要接受我的询问!”

这话让坎洛等人一愣。

费伦摊手道:“我可没这样的义务。”

“我不管,我就是有问题要问你!”仙蒂娇蛮道。

看到坎洛直向他打眼色,费伦点头道:“ok,等我们问完你之后,我接受你的询问。”旋又向跟来的仙蒂那些同学道:“你们可以先回避一下了!”

对此,仙蒂的同学们自无异议。随后,仙蒂跟着费伦一行人到了球馆外围的咖啡店小坐。

费伦迈卡威鱼莎进店后各自占据有利的监视防守位,而对仙蒂的问话自然由坎洛带来的盘问专家实行。

只可惜,也许是碍于仙蒂的身份,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专家问的问题都太常规,并不怎么出彩。费伦在旁边偷听到,发现一点惊艳的内容也欠。

盘问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之后仙蒂便不耐烦的表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再问别的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盘问专家对于她这个说法表示认同。因为他刚才问的问题虽然常规,但都很细致,而且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所以当下向坎洛使了个眼色。

坎洛立马掏出张名片推到仙蒂面前,和颜悦色道:“ok,仙蒂小姐,谢谢你配合我们的问询。如果以后有什么其他细节你能回忆起来的话,请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们!”

仙蒂不置可否,随手揣好名片,指了指费伦,道:“现在我可以问他话了么?”

坎洛十分狡猾地说了一句:“当然,这是你和费伦之间的问题!”

仙蒂一时也没听出坎洛话里的陷阱。起身来到费伦身边,道:“喂,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费伦的眼睛一直看着落地窗外,道:“你说!”

仙蒂见状不爽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问答时请看着对方好吧?”

费伦哂道:“我只是说接受你的问话,又没说一定要回答,看不看有什么关系?”

“你……”

“废什么话?有屁快放。不说我走了!”

费伦作势欲走,把仙蒂唬得哇哇直叫:“你怎么这样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风度?多少钱一斤?能吃吗?”费伦一脸的屑笑,“我再重复一遍,有屁快放!”

面对油盐不进的费伦,仙蒂不得不服软道,“好好好……我问问题!你刚才让我叫你大叔,还有大哥,到底什么原因?”说这话时。女孩一直在盯着费伦的面部表情。

费伦骚骚一笑道:“根据你的档案,你昨天才满十八岁,我二十五有余了,你叫大叔不亏,再说了,你不叫大叔叫声哥又有什么不对的?”

仙蒂呆了一呆,随即嚷道:“不是这个原因。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费伦闻言扭过头直视着女孩,嘴角泛起诡秘的轻笑,道:“莫非你还愿意叫爹不成?”

听到这话,仙蒂浑体一震。眼中流出惊恐之色:“你、你……”

费伦却像没看见她的脸色般,一字一顿道:“我可不是白人!”这话意有所指,却偏偏毫无破绽。

可是聪慧的仙蒂脑子里生出些不好的联想,挥之不去,微颤着红唇道:“叫爹地恐怕不成,喊你干爹可以吗?”

费伦倏然如沐春风般一笑,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仙蒂小姐,令尊大人貌似还在生吧?你确定你没病?”

仙蒂一怔,旋即意识到费伦在耍她,多少有点恼羞成怒道:“那你怎么说读到我心里所想了呢?”

“你说读心?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费伦摊手道,“当然,由人的行为推测出他的所思所想还是有可能的,我多多少少会那么一点点!”说着又指了指盘问专家,“呐,那位是高手,读心专家!”

“不对……你让我叫你大叔,叫哥,叫爹,一定有什么目的吧?”仙蒂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废话!”费伦瞬间冷下脸道,“我比你大七八岁,不让你叫哥叫叔,难道还能反过来认你当妈不成?”

仙蒂闻言愕然无语,但总觉得费伦微阖的星目中掩藏着些什么,却毫无事实依据,只有一种冥冥中的直觉。

美国东部,兰利,cia总部。

“副局长,这是刚从cbi转过来的资料!”

年过五十还打扮的油头粉面的副局长哈希斯正在批阅文件,闻言头也不抬道:“放那儿吧,我一会有空再看!”

“不是,副局长,局长的意思是让您马上就看,说是很重要!”

女秘书话音刚落,哈希斯霍然抬起头来,用阴鸷的目光盯在她美艳的脸上。若不是眼前这位女秘书吉瑞跟他滚过无数次床单,还是鞍前马后了八年的老人,恐怕此时他已经怀疑这女人被局长给收买了。

“真有这么重要?”哈希斯皱眉道。

吉瑞点头道:“嗯,局长把资料交给我时表情相当严峻!”

哈希斯这才当即打开了文件夹,一目十行地扫描起来,没过多一会,他就惊得站了起来:“什么?!真有这种事?”

吉瑞迷茫道:“什么事?”

哈希斯这才省起文件资料吉瑞是不能随便翻阅的,当即摆手道:“没事,你先出去吧!”

等吉瑞退出了办公室,哈希斯立马抄起内线电话给局长邓克西打了过去。

“哈希斯。看过资料了?”

“刚看完,资料上说的都是真的么?局长!”

“那还能有假?”电话那头的邓克西歪了歪嘴,他最烦就是哈希斯这股子腻歪劲儿了,“所以……你准备一下,出趟差,飞!”

“可是……资料上那仨能力者的身份咱们还没摸清楚呢!”哈希斯可是很清楚能力者的牛叉之处,所以多少有些担心。

“放心。你只要找到那个红发女子,并把她招安就行了!”邓克西显然有着自己的打算,“当然,前提是加州检察长的女儿平安无事,否则只能把她干掉!”

“那这中间那个最猛的家伙怎么办?”

“你是说追杀念力者那个三十几岁的白人,据nsa那边传回的消息。他应该是死神中人,所以自然交由nsa方面去对付!”邓克西说到这冷笑了一下,“我听说nsa特别行动四组的那些家伙已经出动了,追了这么多年,总算捞到根死神的毛了!”

哈希斯闻言狂汗,却不能置喙什么,毕竟国安局(nsa)是连他们中情局和fbi都能监控的机构。邓克西身为局长发一两句牢骚没关系,但他这副局长可没这个资格。

“四组的人都动了么?那他们会不会横插一杠子?”

“放心,我已经跟盖耶那老家伙打过招呼了,这次说什么也要留口汤给咱们!”邓克西阴恻恻道,“否则我不介意给nsa一点颜色瞧瞧!”

“那我能带几个人过去?”哈希斯绕了这么久的圈子,终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毕竟有“死神”的人夹在中间,说不定接下来死神的人会大把大把地钻出来。老实说他还是很怕死的。

邓克西哂道:“眼下在局里的能力者,除了雷神,你任选四个好了!”

听到这话,哈希斯暗骂了一句娘希匹,心底狂叫着,老子只要雷神!想归想,嘴上却道:“那实在太好了。多谢局长!”

与此同时,加州nsa分部来了七个神秘人物,五男两女,其中一个女的更是位长相难得符合欧美人审美观的印第安美女。不过她却作一副先知打扮,手里捧着个神秘水晶球,袒露的柳腰侧面还挂着个金铃。

另一位女性是个白美人,脸型有几分像著名女影星妮可.姬德曼,但更为消瘦,气质也更趋冷峻,而五个男的,有三个白人,剩下俩人,一个墨西哥裔帅哥,还有一个身高两米出头的熊壮黑人。

这六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奇装异服的打扮,加上印第安美女,搞得加州分部从机场接人回来的家伙有点神经兮兮的,一直怀疑他自己是否接错了人。

直到把一行七人领进大会议室,分局长安特热情的与他们寒暄,几个人却爱理不搭的,接人的家伙这才算松了口气,被安特随手挥退出去。

“阿梅纳组长,只一件碎尸案而已,你们四组居然出动了三分之二的人马,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夸不夸张是由上头决定的。”印第安美女淡淡地应了一句,随即开门见山道,“安特分局长,我们现在就想去案发现场看看!”

安特闻言一愣,道:“用不着这么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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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元宵节和情人节双节合一,祝大家节日快乐,心想事成!

当然,关键是心想……那个事成,嘿嘿,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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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4 坏消息(求订阅求月票)

特闻言一愣,道:“用不着这么急吧?”!

印第安美女阿梅纳显然不这么认为:“安特先生,查案这种事自然是越快越好,否则我们也不会乘军机连夜飞过来!”

安特心头一凛,意识到四组的人过来,恐怕不是单纯地查案那么简单,却又不好置喙什么,只能道:“那我这就亲自带你们过去!”

也就在安特带着阿梅纳一行下楼上车之际,北区黑杰克酒吧里正上演着生杀予夺的好戏。

三楼的超大办公室内,酒吧老板霍德正黑着脸坐在单人沙发内,边上站在几个黑超特警组打扮的手下。

瞄了眼白西装男,霍德阴恻恻道:“福克斯,说说吧,我儿子怎么会被废掉?”

保安经理福克斯躲着霍德凶煞的目光,战战兢兢道:“老板,不关我事啊,从录像上看,少爷变成那样,全是佩茨弄的。

霍德的歪眉挑了挑,道:“哪个佩茨?”

“就半年多以前,您、您冲他点头哈腰那个!”福克斯唯唯诺诺冒出这么一句。

霍德微愕,旋即恼羞成怒道:“我草尼玛的!”说着,从身边手下腰间拔出枪来,对着福克斯就是一通乱放。

“砰砰砰!”

可怜福克斯进办公室前身上的武器已被搜去,毫无抗力,面门和胸口生吞了几弹,当场扑倒在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唤了。

实际上霍德之所以一怒杀人,是因为他已经想起了福克斯口中的佩茨是谁,知道儿子的仇没法报了,只好把仇恨转嫁到福克斯身上,怪他在自家儿子接触佩茨之前没有及早示警。

干掉了福克斯后,霍德颓然瘫倒在沙发里,有气无力地吩咐道:“肯尼,处理一下!”

“yes·boss!”

等肯尼把福克斯的尸体处理稳妥后,霍德才稍稍恢复点精神头,正打算去医院看望儿子,就有手下来报:“老板·外面来了一行人,说是要勘查现场,还要见您!”

霍德皱眉道:“他们什么人?表明身份了么?”

来报信的手下愣了愣,摇头道:“他们没说!”

“那你来报他妈什么信儿?”霍德闻言邪火又噌噌地冒了起来,顺手抓起咖啡杯就扔了过去。

“啪嚓!”

咖啡杯碎了一地,但至少还有八十五度的咖啡却淋了那手下一身。

“呜哇——”

手下被烫的跳脚,霍德却看也不看他一眼·随口吩咐道:“肯尼,跟我出去看看!”

楼下,污七糟八一片狼藉的大厅里·阿梅纳素手正持着金铃,漫步而行。剩下五男一女,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至于安特和他的两个手下,受不了阿梅纳一行的诡异,索性等在了门口,根本就没进来。

阿梅纳手上的金铃非常之奇怪,无论是她走得快或慢,金铃始终不曾发出响声。不过当阿梅纳靠近已被碎片和子弹炸得面目全非的吧台时,她手上的金铃终于开始很细声的嗡嗡作响。

几番前后左右来回试探后·阿梅纳站定在费伦曾经坐过的位子旁,瞧着手中金铃疯狂的响动,面色凝重道:“看来【死神】的人当时就坐在这儿……”

“金铃响得这么厉害·说明那人是个高手啊!”身高两米的黑大汉率先道。

墨西哥裔帅哥否道:“根克,别那么武断好不好?你没见这一片人形碎片么?说明有念力者在攻击【死神】的人,两人的异种能量混杂在一起·金铃不狂响才怪了!”

黑人根克恶瞪了墨西哥裔帅哥一眼,不爽道:“桑切斯,那你说,念力者是从哪儿攻击的呢?”

墨西哥裔帅哥桑切斯一摊手,道:“这我哪儿知道,自然得靠组长的高招了!”说着,还瞥了眼阿梅纳手中的金铃·多少有些羡慕之意。

不过他的暗中注视并没能逃过冰山美女的法眼,只听她轻笑道:“桑切斯·别天真了好不好?阿梅纳的金铃就是给你,你也用不了,明显不是那块料!”

“菲碧,你······”桑切斯很想反唇相讥,不过他刚有这苗头,就发现边上仨白人同伴齐刷刷的恶瞪过来。墨西哥裔帅哥顿时没了脾气,因为他知道这仨货都是菲碧的忠实拥趸。

阿梅纳并没在意组员间的小摩擦,站在原地,一直感受着金铃的响动,细细查探着周边空气中残余的异种能量。

恰在此时,霍德带着手下出来,站在三楼走廊上喝问道:“喂,你们都是什么人?”

大厅中阿梅纳一行人听倒是听见了霍德的问话,但他们都懒得搭理楼上这老家伙,为首阿梅纳更是专注得连眼都不眨,拿着金铃的手臂倏!然向上伸,指向了二楼围栏方向。见状,她立刻脚底发力轻灵如狸猫般跃上半空,向二楼走廊掠去。

霍德和他的几个得力干将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白了,这印第安女人是干什么的?她是在飞么?有这本事何苦一身鸟毛打扮?奥运会跳高跳远拿金牌绝对拿到手软,跑这儿来献什么宝?

也就在霍德心念电转间,阿梅纳已在二楼围栏上落定,站在细窄的栏沿上,优雅地转了一圈,随即朝金铃响动最大的方向又掠了下来,追着案发当时杰里扑向费伦的线路就去了。

“咣——”

当阿梅纳掠过空中费伦和杰里交手的那个点时,原本响声不大的金铃突然发出了洪钟般的一声巨响,惊得下面菲碧等人差点没跳起来。

要知道,空气中的残余异种能量越大,金铃的响声就会越大,凭刚才那声响,特别行动四组的家伙们都意识到他们这些人加在一起才能与对决的念力者和“死神”中人抗衡。

换言之,他们之中要是有人单独对上某一个家伙,完全不是对手。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众人度假休闲的心态顿时一扫而空,个个面色都凝重起来。

阿梅纳落到地上,终于开了金口:“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家想先听哪一个?”

黑大汉根克道:“先听好的吧,刚才已经被那声铃响给刺激到了!”

“先听坏消息!”菲碧冷冷道,“我就不信还能有消息比刚才那铃响更坏!”她这一表态,仨白人自然全站在了她这边,也就没桑切斯什么事了。

阿梅纳当下道:“坏消息就是,刚才那声铃响八成以上的残余能量来自于同一个人!”

众人闻言俱都勃然色变,他们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好消息呢?”其中一个长相帅得跟桑切斯不相上下的白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我的灵觉预感告诉我,咱们这次要对付的恐怕仅有一个人!”阿梅纳说这话的表情一点不轻松,反而愈发凝重。

众人也都撇了撇嘴,觉得这个消息并不算好,因为刚才那声如洪钟般的铃响大家都听到了,说明对方的实力极为强悍,正面硬拼的话,就算他们七打一能够胜出,怕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阿梅纳见有点冷场,忙道:“我会把这边的情况向上面做一个汇报,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未准上头要我们招安对方也不一定!”

这时,安特带着个手下小跑进大厅,径往阿梅纳等人所聚之处而来,途中望见三楼有点傻愣的霍德和他手下,当即指着他喝斥道:“你,下来!”

本还震惊于铃声的霍德一下回过神来,问道:“你们到底什么人?”

“nsa!”

霍德愕道:“nsa什么玩意?”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却惹毛了安特等人。

安特阴沉着一张老脸,指向霍德道:“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马上给我下来,否则我就以妨碍公务及危害公共安全罪逮捕你!”话落的同时,他身侧的手下已经挚出了装着长弹夹的格洛克幺八,遥指楼上。

霍德跟他的手下其实也有枪,但在这种时候却不敢造次,只能道:“要我们下来也可以,但你们至少得先亮出警徽吧!”

nsa哪来什么警徽,倒是有专门的鹰徽,可是一般老百姓哪会认得这个呀!所以霍德的要求一出,安特的手下就有点抓瞎了。

反倒是常年在各州和国外执行任务的阿梅纳等人不含糊,随身各式证件基本齐全。墨裔帅哥桑切斯当下从屁兜里掏出一个联调局的警证,朝霍德等人亮出警徽,道:“fbi!”

安特听到这话多少有点傻眼,但霍德更傻眼:尼玛,这什么情况?这群奇装异服打扮的人居然会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没这么奇葩吧?

这时,退役于游骑兵的肯尼附他耳道:“老板,警徽是真的,不过我估计这群人应该都是nsa的,他们比fbi还难缠,不好惹!”

“你的意思是······咱们这就下去?”霍德略显不甘地反问道。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

“我听你的。”

不过等霍德带着肯尼和另一个手下到了楼下大厅,当场就被安特的手下给拷了起来。阿梅纳更是吩咐黑大汉道:“根克,看住他们几个,等下我有话要问!”

595 更坏的消息(求订阅求月票)

“根克,看住他们几个,等下我有话要问!”!

实际上问话不是重点,对阿梅纳来说,搜寻到杰里和费伦的下落才是重点。不过当她从皮口袋里掏出水晶球捧在手中准备施法找人时,安特却递上一份名单道:“这是刚刚拿到的临检名单······带头临检的那个州警实在是太懈怠了,居然刚刚才到警局上班!”

事实上昨晚那个负责临检的白人警察出了黑杰克酒吧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怕“佩茨”这个通用股东找后账,当即就躲到了一家汽车旅馆里,连家都没回,就连附近分局的警察也找了他大半夜没见人。

冰美人菲碧一把抓过安特手中的名单,飞快地扫描着,很快找到了仙蒂和黛茜这俩人名,指着费伦坐过的位子道:“坐这里的家伙叫凯里.佩茨!”

阿梅纳闻言,心头微动,问道:“那楼上三号包厢呢?”

“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厄尔.杰里!女的叫琴.蕾娜!”菲碧回道。

阿梅纳道:“那女的cia会来接手,不归我们管,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凯里.佩茨和厄尔.杰里的下落!不过根据我的预感,他们之一已经挂掉了!”

那个帅气白人维塔终忍不住提醒道:“组长,你别老是预感了行不行?还是快用水晶球吧!”

阿梅纳闻言蹙眉道:“眼下我心里有点突突,总感觉有事要发生……照理说,根据线报,这个佩茨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为什么刚才金铃却显示厄尔.杰里在对战中爆出的能量是佩茨的好几倍呢?”

这话让众人心头一紧,俱都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搜人吧!”言罢,阿梅纳捧着走向费伦坐过的位子,旋又自顾自摇头道:“这处地方佩茨残留下的异种能量很微弱·得换个地方才行!”说到这,她又想去取腰间的金铃。

看到自家组长如此局促如此反常的动作,众组员心头的不妙'之感愈趋严重,唯独冰美人菲碧不受影响·凑到阿梅纳身边,捉住她的皓腕道:“组长,别来来去去这么麻烦,要不然你就先搜一搜厄尔.杰里的下落吧!”

听到这话,阿梅纳点点头,脚底发力,捧着水晶球重又掠上了二楼围栏杰里站过的地方·就那么定在栏杆沿上,闭起双眼,默默念咒。

菲碧当下抬起左手随意一挥·细声叱出俩字:“隔音!”可周遭并没什么变化。

反倒是被拷着的霍德见阿梅纳在二楼栏杆上摇摇欲坠的站着,相当诧异,忍不住道:“喂喂,我说她不会就此摔下来吧?”

黑大汉先恶瞪他一眼,接着抡圆了就是一巴掌。

“啪!”

霍德那张老脸顿时半边都肿了。

随即,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众人前方丈许处的空气生出无数波纹,过了十几秒才平息下去。

见状,霍德眼珠子瞪得贼大·很想问问那些波纹是什么,但脸上的疼让它把话给忍住了。

与此同时,阿梅纳手中的水晶球开始放光·起初还带点灰色,可到了最后竟然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桑切斯愕道:“这是……”

菲碧的冰脸终于微微动容:“难道…···”

“莫非厄尔.杰里已经死掉了?”

“这他妈怎么可能?”白人帅哥维塔忍不住爆了粗口。

栏杆上的阿梅纳睁开美眸·入眼全是黑光,脸色顿时难看得比死了爹妈好不了多少:她的预感终于应验了!

落回大厅之中,阿梅纳好看的秀眉已紧蹙在一起,菲碧等人凑拢来看着自家组长,个个都默不作声。

终于,阿梅纳道:“我想,我们得向总部报告刚才的情况·然后调更多的人过来才能行动!”

桑切斯忍不住道:“组长,没那么严重吧?”

菲碧蔑了他一眼道:“不严重?哼哼·无知的人真是幸福啊!”

被美女鄙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还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桑切斯此刻也顾不得“菲迷”的存在,怒瞪菲碧道:“你说谁无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菲碧哂笑道:“当然是谁急谁无知了……凭我们这点人马,对付一个厄尔.杰里都够呛,现在偏偏他死了,我们所要对付的人变成了以金铃测来、比厄尔.杰里实力都低好几倍的家伙!这说明什么?”

“这能说明什么?”桑切斯冷笑道,“只能说明你怕死吧,菲碧!”

话音刚落,白人帅哥维塔不干了,大声斥道:“菲碧怕死?桑切斯,你他妈少在这儿胡咧咧!”

“就是!另个白人壮汉曼波夫的话锋也直指桑切斯,“当年要不!是碧舍命救我,我早跟上帝喝咖啡去了,你个蛋当时在哪儿?只顾自己逃命罢了!”说着还在墨裔帅哥眼前把大拇指朝下戳。

“你······”桑切斯急了,当即就想跟曼波夫手上过,还好边上的根克一下把他揽住,要不然还真有可能打起来。

“都别吵了!”阿梅纳突然怒斥出声,旋又扭头冲安特道:“安特先生,让你看笑话了,能不能把他们几个先押出去?”说着,她指了指霍德等人。

安特一听,顿时明白到阿梅纳有私话要说,不愿外人在场,心头虽然起了点小疙瘩,却还是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和手下一起押着霍德几人就出了大厅。

等安特一走,阿梅纳刚刚才舒展的眉头顿时又蹙紧了:“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们,金铃在探查的过程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器的能量波动!”

这话一出,连不以为然的桑切斯都动容了:“什么!?”

所谓的异器,就像阿梅纳携带的金铃和水晶球,都算是异器,有辅助型的,也有战斗型的,但是数量比较有限,以美国为例,统计在册的异器与能力者之比为一比五,也就是说,每五个能力者才能分得一把异器,而且还是把辅助型的都包括在内,加上能力者本就稀缺,异器就显得少之又少了。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战斗型异器,也需要能力者来驭使,若是五行犯冲,那也是发挥不了威力的,比如一个拥有异种火能的能力者基本上很难发挥出一把冰剑异器的战力。因此,拥有契合异器的能力者比大熊猫还珍贵。

实际上,阿梅纳就是拥有契合异器的能力者,而且还是一人拥有两件异器那种,可惜她是辅助型能力者,战斗力还不及没有异器的根克的一半。

“什么什么?组长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菲碧冷哂道,“干掉厄尔.杰里的佩茨应该是一个微量级的能力者,凭你的实力,就算给你十件异器也抵不过人家一个手指头。”

微量级能力者,其实跟费伦所理解的“入微”是一个意思。对于能力者这种高手来说,杀人的方式并非越绚丽越好,而是要做到“快”和“省力”。

快,好理解;但省力的意义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能力者体内的异种能量与人本身的力气有本质上的区别,只要人吃饱了身体又倍儿棒,他的力气就会源源不断,但异种能量不是这样,它需要积蓄和存储,用罄之后,也不是吃个饭,说恢复就恢复的。

所以,对能力者来说,能用枪杀人的就决不用异种能量,能用一分力杀人的就决不用两分力,这是每个老练的能力者的经验之谈。

想想看,如果某个能力者拥有核弹级的能量,但为了消灭只苍蝇就进行了核爆式的攻击,那就太扯了!当然,这只是极限情况,没有能力者会傻到这种程度,但是在战斗中,异种能量或多或少的外泄,对于寻常的能力者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而微量级能力者在这方面更是做到了极致,不仅体内异种能量的恢复速度比一般能力者快,并且杀人的时候,能做到点到即止,鲜有更多的能量外泄到空气中。

这也是为什么阿梅纳等人神情凝重的原因,他们要找的凯里.佩茨是一个微量级的能力者,而且这个微量级能力者还干掉了一个实力与他们七个人都有得一拼的能力者……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佩茨这个家伙的可怕!

“那······组长,咱们是现在先搜凯里.佩茨的方位呢?”菲碧终于打破了现场难言的沉默,“还是……向总部报告了以后再搜?”

阿梅纳道:“当然是现在就搜,不然过几天残余能量消散,就要多费手脚了!”说着,她祭出金铃再次探查整个大厅,务要找到费伦在大厅中能量外泄的最强点。不久,她就发现了费伦站立过的那张吧桌

“是这里了!”

阿梅纳站上吧桌,再次捧起水晶球开始念咒施法,打算探出费伦大致的方位。

很快,水晶球在阿梅纳的操控下亮起了无比耀眼的白光。见状,她喜道:“在西南方……”

话音未落,水晶球内竟发出“咔咔”之声,阿梅纳起初还有点纳闷,旋即脸色大变道:“不好!”

596 两种揣测(求订阅求月票)

水晶球内隐隐发出“咔咔”之声,阿梅纳起初还有点纳闷,旋即脸色大变道:“不好!”

“咔嘣!!”

下一秒,阿梅纳手中的水晶球一下裂成了数块,废得不能再废了。.

桑切斯等人的眼力都不差,看到水晶球的变化,俱都色变不已。菲碧更道:“组长,这、这……代表什么?”

阿梅纳黑着脸摇摇头,也不解释,只道:“先回加州分部,我想我们有**烦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大概都能猜到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与此同时,酒吧西南方遥处的韦斯特伍德,uc校园内,仙蒂还在纠缠费伦,目不转睛地瞪视着他道:“请回答我,你凌晨两点到三点这段时间在哪儿?”

听到这问题,费伦朝仙蒂勾了勾手指,道:“你的警徽呢?”

“什么警徽?我没警徽!”

“那你凭什么问我这种问题?”费伦冷笑道,“再说了,就算你真是警察,我也有权不回答,你的明白?”

“我不明白,我就想问你这个问题,你说了要回答我问题的!”仙蒂胡搅蛮缠道。

费伦耸肩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说接受你提问,没说要答你,看来你理解有误,我俩的问答游戏只好到此结束了!”说完,再不看仙蒂一眼。

仙蒂却不屈不饶,一直堵在费伦跟前不愿离开,还恶狠狠道:“我就觉得你有问题,我会一直跟着你,盯死你!”

费伦闻言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哂道:“没烧啊?”

“拿开你的臭手!”仙蒂一把刨开他的手,凶巴巴道:“别以为用这种假关心就能打发我离开。”

费伦哑然失笑道:“我没关心你,只是想说,你没病吧?”言罢,与仙蒂擦身而过,直接挤得她一趔趄,要不是眼疾手快扣住了摇下玻璃的车门,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你!!”

已经错身走出去几步的费伦回头敬了个礼:“搔蕊搔蕊搔蕊……刚才没看见你!”说着,还故意昂首挺胸了一下。

仙蒂差点没被这个动作气炸了肺,她明白费伦这是在故意拿她的身高说事儿!仙蒂的身高不到五尺五英寸,也就是差点一米六五的个头,实际上这个高度以中国人的标准来看,还算可以,但在美国女人平均身高一米七的背景下就算矬子了,加上费伦拿他本身五尺十一寸的身高这么一挤兑,任谁心里都会有火。

所以,没等费伦走回迈卡威的车旁,仙蒂已经追将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大手:“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没看见我!”火气之大,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正在各自讨论着案情的坎洛等人只是瞅见仙蒂差点摔倒,然后她就冲过来拉扯费伦,顿时都感到有点搞不清状况,想要上前劝一劝,又不知从何下手。

反倒是费伦,轻巧捉住仙蒂的皓腕,看向坎洛道:“上尉,她袭击我你也看见了,能告她袭警么?”

坎洛没想到费伦这么狠辣,一点小摩擦就要告人,但是,从理论上来说,也不是不可以,顿时感到这件事有点棘手了,忙向边上的迈卡威使了个眼色。

可迈卡威却知道,费伦这家伙是个开得起限量版法拉利的主儿,不差钱,真要打起官司来,副州长家的牌子未必管用,更知道费伦不怎么待见他这个玻璃,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反而附坎洛耳道:“上尉,费伦挺讨厌我的,而且副州长也未必惹得起他,还是你过去劝劝吧!”

坎洛闻言一愕,正想细问下情况,那边费伦已经把枪掏出来顶在了仙蒂额头上,淡淡道:“再他妈烦我,我不介意在你脑袋上开个洞!”

冷漠的语气令仙蒂倏然安静下来,只是愣愣地盯着费伦的眼睛:太像了、太像了……除了眼型和瞳孔颜色不一样之外,这眼神表达出的意味简直就跟那个叫佩茨的大叔一模一样!还好她的想法费伦不知道,否则铁定当场崩了她。

见仙蒂呆住,没了更多的动作,费伦这才收回枪,拉开车门,施施然坐进了后座。

坎洛怔了怔,问迈卡威道:“他怎么会有枪?”

“他有持枪证,前任局长签发的,自然能有枪!”迈卡威道,“之前领临时枪证的时候貌似告诉过你的。”

“有说过吗?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当时我没在意!”坎洛打了个哈哈,迈卡威心底却多少有点不舒服,意识到面前这老家伙并不怎么重视他。

此时,仙蒂回过神来,想都没想,同样坐进了迈卡威的车子,挤在费伦旁边。

“下去!”费伦皱眉叱道。

可惜仙蒂已认定费伦与佩茨有某种联系,微扬小下巴,不屈不饶道:“我凭什么下去,这是你车子吗?”

费伦顿时有点瞠目结舌,随即道:“这还真不是我的车,你想坐就坐吧,但千万别聒噪,不然我不介意一枪崩了你!”

听到“聒噪”这个单词,仙蒂又是浑体一震。费伦见状,戏谑道:“是不是觉得我说话的语气跟你笔录中那个佩茨很像啊?”

仙蒂闻言先是点了点头,旋即省起佩茨的凶残,怕费伦同样做派,将她灭口,赶紧又摇了摇头。

“呵呵,你的联想力很丰富,可惜我不是白人!”费伦老神在在道,“另外,根据从案发现场提取到的佩茨指纹,与他所立遗嘱上的指纹是一样的。”

这话一出,仙蒂的美眸瞬间瞪得牛大,细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因为至少从表面上,费伦跟佩茨的脸型完全不一样,最关键的是,两人根本就不同人种。

“可你的某些用词和小习惯跟那个佩茨大叔很相似,我总觉得你们俩之间有什么联系!”稍稍冷静稍稍理智了一些的仙蒂不知不觉就在费伦面前吐露了真话。

费伦心头一凛,不动声色地淡笑道:“其实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的,不过你凌晨才受了那么大刺激,目前你的直觉应该更类似于创伤后压力症所产生的幻觉!”忽悠归忽悠,他心底却已对仙蒂动了杀念。

另一边,迈卡威见仙蒂上了自己的车,多少有点错愕,随即请示坎洛道:“上尉,咱们现在怎么办?”

坎洛道:“自然是回去整理线索,继续寻找检查长的女儿了。”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喂,什么!?人找到了?正送往医院,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上尉,出了什么事?”迈卡威探问道,“该不会是已经找到那个叫黛茜的女孩了吧?”

“正是这样,她受了枪伤,好在已经找到了,在一家黑诊所里,被人麻醉后取出了子弹,现在还昏迷未醒!”坎洛一边说着一边朝车子跑去,并挥手招呼其他人上车。

鱼莎和迈卡威赶紧回到车上,跟在坎洛的车后一路向中心医院疾驰而去。

迈卡威边开车边通报道:“黛茜已经找到了!”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诧异红发女蕾娜怎么没干掉她,嘴上却道:“好事儿啊,这样总局方面也就不用再浪费人力物力大肆搜索了!”

这句话本来合情合理,可听在仙蒂耳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我说费先生,听你话的意思,难道黛茜失踪不该大规模搜查么?”

费伦哂笑道:“当然不是……不过要是一个流**失踪,我想总局肯定不会动用三分之二的警力去干这事儿吧?”

仙蒂顿感愕然,却又无言以对。的确,若非有黛茜那个检察长老爹的面子,总局肯定不会如此大动干戈,能有警察在查其他案子时稍微关心跟进一下就很仁至义尽了。

也就在费伦等人赶往医院的时候,阿梅纳一行已经回到nsa加州分部,正向上头报告现场勘查的结果。

“阿梅纳组长,查探的结果怎么样?”nsa第三能力高手布施克在视频那头笑道。

可惜刚刚损失了水晶球的阿梅纳却没那个心情说笑,面色凝重道:“结果很不乐观,现场最厉害的两个家伙,一个已经去见了撒旦,一个令我的水晶球变成了渣滓!”

脸型有五六分像电影明星本阿弗莱克的布施克刚饮了一口咖啡,听到这话,一下子全喷在了视像屏幕上,随即讶道:“水晶球破碎,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大家都见到了!”阿梅纳一点也笑不起来,“换言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那个叫佩茨的家伙,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要么,他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而水晶球的探查触犯了死神的威严!”

“这……”

实力超出想象?触怒死神?阿梅纳这两种说法可能常人听起来很荒谬,但在布施克听来却有点毛骨悚然,因为不管是哪种可能,要应对的话,都相当棘手。

拿后一种来说,也就是有人假扮了凯里.佩茨,但问题是,就算现场采集到的指纹也是假的,可异种能量残余总做不得假吧?查探对方方位,却把水晶球搞碎了,这也太恐怖了点儿……

597 多灾多难的洛杉矶(求订阅求月票)

() “布施克、布施克……”!

见视频画面上的布施克呆着一直没动,阿梅纳终忍不住出声喊了几声。

“啊、哦!”布施克回过神来,“阿梅纳,咱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那两种可能,你有什么想法?”阿梅纳道,“而且我不得不提前说一声,凯里.佩茨这个人应该跟你一样,是个微量级高手!”

布施克一愣,随即有点不可思议道:“据情报三组转过来的线报,佩茨在当中不过是二流角sè,连前十都进不了,难道微量级高手在内部都是大白菜么?”

阿梅纳闻言吓了一跳,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要知道,即使在号称网罗天下英才的nsa,微量级高手的数量也不过仅仅一个巴掌而已,现在一个秘密组织的高手竟然远超nsa,实在有点骇人听闻?

也正因为如此,没等阿梅纳有所提醒,布施克一说完那句“大白菜”,就又马上作出决断道:“阿梅纳,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这样,你们组先暂时待命,我这就向盖耶局长汇报这件事!”

“好,我等你消息!”阿梅纳说完这句便掐断了视频信号。

守在边上的菲碧道:“组长,那现在咱们要不要去见见那个黛茜的女孩?”

“黛茜?她不是被人掠走了吗?”阿梅纳愕道。

桑切斯忙解释道:“刚收到消息,洛城jǐng方已经找到了她,并把她送往了中心医院,接受治疗和观察!”

阿梅纳闻言沉吟了几秒,最终摆了摆手道:“我看还是算了,毕竟她所能提供的东西应该大多都是关于红发女的。”

菲碧却不大赞同道:“可她在被掠走之前,与佩茨有过实质xìng的接触,说不定能从某些细节分析出佩茨的爱好,而有了爱好·说不定就能找到他的行踪!”

“想法是好的。”阿梅纳微微颔首,“但是,就算我们寻到了佩茨的下落,凭他的实力和手段·你觉得我们有几成把握留下他?”

菲碧一下子沉默了。帅哥维塔却当即翻了个白眼,道:“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阿梅纳和菲碧居然异口同声来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两女又颇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桑切斯见状,来了一句:“那我们能出去逛逛吗?毕竟这里可是耶!”他这话一出口,维塔等三个白人的眼神也一下亮了起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荷里活·明星美女可不少,虽然几个家伙对菲碧甚至对阿梅纳都心存幻想,但两女都不是随便的人·而生理上的需求却不能不解决,能出去打打野食总是好的嘛!

都是一块工作好几年的老同事了,桑切斯一提出要出去逛逛,阿梅纳就知他想打什么主意,眼底掠过一丝忿懑,冷笑道:“这么大热天,你们几个想去哪儿啊?”

桑切斯顾左右而言他道:“没事,墨西哥人不怕热!”

“就是,老憋在空调房里·很容易生病!”维塔也附和道,但生病这理由对于能力者来讲,相当蹩脚。

菲碧更是鄙视道:“想出去妞就明侃·不过我可提醒你们,微量级高手对异种能量的波动极其敏感,别到时候没把到妹反把命给搭进去了·那就乐子大了!”

桑切斯几人听到这话俱都微微sè变,此时阿梅纳道:“行了,别自己吓自己,想出去透气就出去!”

闻言,桑切斯一干人如蒙大赦,冲阿梅纳点头哈腰地退着就出了会议室,甚至就连刚才闷不吭声的黑大汉根克都闪了。

看到这种情况·阿梅纳和菲碧相视苦笑了一下,齐齐嗟叹道:“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才好!”

“这里是洛城市局总台·在荷里活rì落大道西段,大通银行自动报jǐng,请附近jǐng员立即赶往事发地点探查情况!!重复,这里是洛城市局……”

听到车载通讯传出这样的呼叫,费伦撇了撇,心说这美国就是美国,什么时候都能遇上打劫,这洛杉矶就是洛杉矶,不愧为全美犯罪率拔尖的几个城市之一。

副座上的鱼莎却“咦”了一下,道:“我们不就在rì落大道附近?要过去看一下吗?”

迈卡威恶瞪了她一眼,正想说点什么,车载通讯又开始狂叫起来:“这里是洛城市局总台,在荷里活rì落大道西段,大通银行路口发生枪战,请附近jǐng员立即赶往事发地点支援!!重复······”

鱼莎听到这段呼叫,当即拔出腰后的袖珍女士枪,“咔嚓”一声顶上了膛火,整个一副陀枪ki的模样。!

迈卡威见状,瞪眼道:“发什么疯?仙蒂小姐还在车上!”

“你可以现在放下她!”这话让迈卡威愣了愣,他没想到鱼莎并不在乎仙蒂的身份。

仙蒂瞄了眼坐在身边的费伦,美眸中闪过狡黠之光,娇蛮道:“我不下车,我还要去医院看望黛茜呢!”实际上,她想借枪战验一验费伦的成sè。

殊不知,费伦此刻已隐隐听到枪响,其中明显夹杂着a的驳火声。因此,他也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挂掉仙蒂的机会,到时候仙蒂挂了,责任全是司机兼小组长迈卡威的,关他屁事!所以见鱼莎跟迈卡威有争议,当即道:“老迈,请示一下前车的坎洛上尉,最好是改道!”

这话一出,鱼莎难以置信地扭过头来看他。费伦反着大拇指指了指仙蒂,哂道:“还不是因为这个累赘!”

“你说什么累赘?”仙蒂立马不服气地叫了起来,她已经忍费伦很久了。

费伦冷哂道:“谁没枪谁累赘!”

“你……”

“够了!都别吵了,我这就请示上尉!”迈卡威大声喝叱了一句,随即连通了前车的坎洛。

恰在此时,费伦惊奇地发现,附近十点钟方向的枪声停了。

“喂,上尉,是我!”

没等迈卡威把问题说出口,坎洛就道:“前面路口过去就停车,换一下司机,让专家载仙蒂小姐去医院,我们过去支援!”

“明白!”

迈卡威实际上并不想参与混乱的枪战,但既然坎洛都这么说了,他不得不答应下来。

可是,就在坎洛所开的福特商务车开到路口中心时,一辆皮卡从侧面闯着红灯就斜刺里杀了出来。

“嘣嘭!!”

皮卡的车头正中司机位的车门,费伦知道坎洛多半是不活了。幸好他们这辆车的司机迈卡威jīng神还算集中,当下踩了刹车,并未造成追尾。

不过下一秒,费伦就看见了一支a的枪管从皮卡车窗里支了出来:“草!”他当即拔出腰间的格洛克幺七就打算朝皮卡shè击。

可惜此时对方已经率先扣枪,朝着坎洛的车就是一通狂扫,同时皮卡在向后倒,显然是想绕过坎洛的车。

响枪的同时,整个街口顿时就lll了,不少正在逛街的人纷纷窜入街边商店寻找掩护,更有人钻进自己的车里,不顾一切地发动,不顾一切地想要开车逃走。结果,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顿时造成了路口的交通大拥堵。

见状,费伦索xìng停下了扣扳机的动作,仙蒂瞅见,多少有点不满道:“你怎么不shè击?”

费伦瞪眼道:“你有病?这么混乱,打中无辜的人怎办?”话音未落,他发现四座皮卡猛然一个急停,车内窜下来三个劫匪,每人都斜挎一个黑包,手提akp7冲着他们坐的车就小跑过来。

之所以往这边跑,是因为费伦他们这车后边就是一家大型卖场,不仅人多,还几面都有出口。

迈卡威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当下就开了火,结果没撂倒人不说,倒把停在仨劫匪附近的一辆迈巴赫的后挡风玻璃里击碎了。

打草惊蛇!典型的打草惊蛇!

费伦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蠢货!你枪法不好就不会把人放近点在打啊?”实际上,他能猜到迈卡威是什么心态,是既想放冷枪打到人,又不想劫匪在损失一员后第一时间发现他。简单点说,就是怕死!

事实上,二十多米外的仨劫匪还真没在第一时间发现是迈卡威打的枪,毕竟只有一枪,加上现场有点乱,可随后鱼莎从另一边探出半个身去,弯过手也朝劫匪的方向放了一枪。

“哔!”

女士枪的声音不大,威力也不大,但鱼莎的枪法不赖,还真在为首劫匪的大腿上叮了个小眼。不过这一下也暴露了费伦他们的位置。

还好费伦在鱼莎开枪的同时就已经打开了仙蒂身侧的门,见仨劫匪注意到他们这车,一脚就把仙蒂给踹了下去。虽然费伦想让她挂,但必须得让她“意外”死亡,不能送她上门挨宰,这才有了这一脚。

仙蒂七荤八素地翻落到地上,最先窜起对费伦破口大骂,这时二十米外两杆ak同时开火,顿时街面上枪声大作,车身狂震,玻璃碎片飞溅······



598 两枪解决问题(求订阅求月票)

“哒哒哒哒哒……”!

听见枪声大作,感受到车身狂震,刚爬一半的仙蒂又瞬间扑倒在地,更手脚并用,移到了后车轮的位置。

“嘭!嘭!”

后背刚靠上车轮,稍稍安心一点的仙蒂顿感车身一塌,她立刻意识到迎向劫匪那面的车轮被打爆了。其实不止车胎,左右四扇车窗也早就碎了一地。

与此同时,费伦三人被劫匪不间断的火力封在了车内,连头都抬不起。

当然,如果费伦硬来的话,别说几杆ak了,就是rpg他也赶迎头上,不过那样的话,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真成超人了,事后也绝对会成为美国各地许多无头悬案的重点怀疑对象,这可不是费伦想要的,所以他也只好装孙子。

不过,窝在车门后的他仍狂喊道:“放下靠背、放下靠背!”这话用的是中文,迈卡威不懂,刚缩回车内的鱼莎愣了一下之后,马上摸索到驾驶台上的控制键,放下了前座的靠背。

这下子,三人终于滚到了一起,迈卡威这个时候也没空想别的,看向费伦道:“怎么办?”

费伦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是主我是客,你问我怎办,这像话嘛?嘴上却道:“对方三杆ak只响了俩,还有防弹衣加身······对了,你爆头的枪法怎么样?”

迈卡威知道眼下开不得玩笑,当即道:“十米内能做到枪枪爆头!”

“十米?!”费伦有点傻眼的同时,心底无比腻歪,暗忖:你他妈说这距离,幼儿园的小朋友多打几枪都能爆头。好在费伦如今的绝对感知与当初相比,至少增扩了十倍。

最初的绝对感知顶多丈许方圆,而现在,十丈方圆都不止。方圆指的是直径,一米三尺,十米三丈·一丈大于三米,费伦目前的纯绝对感知范围也就是三十来米这么大个圆的范围,如果不是东南西北都感知,只选择一个方向感知的话·距离会呈几何倍数增加。

至于费伦特有的“绝对感知加基因锁三阶中段加思感能”所混合形成的特殊力场,所能控制的范围比纯绝对感知本身还要稍大,但眼下这情况,他并不打算动用,因为劫匪来路方向上,早已被绝对感知呈九十度扇形监视住了。

换言之,劫匪的一举一动·比如换弹夹、扣扳机这些细微的动作,躲在车门后的费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在被迈卡威的枪法震撼了一把之后·费伦立刻有了决断,道:“老迈,阿莎,外面的劫匪正在向我们这边缓慢靠近,等下我数到三,你们就直起身开枪掩护我!记住,专打他们肚脐眼以下的位置!”

鱼莎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个“明白”的手势。

倒是迈卡威多少有点惊疑不定,因为车外的枪声仍在“哒哒哒哒”地响·此时直起身冒头不是找死么?所以他忍不住问道:“要我们掩护,你想干嘛?”

费伦嘿嘿一笑,道:“我当然是想杀人喽!妈的·跑来uca做个笔录都能碰上这种事,想想都火大!”顿了顿,见迈卡威脸色阴晴不定·又道:“你不信我?”

迈卡威默不作声。

“嗤——”

费伦齿间发出轻蔑的鄙视声,讽道:“要不我掩护,你来爆头?按步点来看,三个劫匪距离我们这应该还有十五六米,再过两三秒他们就该换弹夹了。”

别看ak目前的弹量还能打两三秒这么久,实际上面对冷枪的威胁,劫匪们还是不敢像解.放军战士那样大无畏地冲锋。

见迈卡威还是不吭声·费伦快速换了个长弹夹,把格洛克幺七递给鱼莎道:“换下枪·由你一个人掩护!”

鱼莎有点迟疑。

“快!”

鱼莎赶紧把女士枪扔到费伦手边,一把抓过了格洛克。

与此同时,费伦一手抓枪一手比数字:“一······二······”

“三!”

鱼莎没有犹豫,鼻尖以上的头部一下升过车窗沿的位置,支出格洛克,子弹不要钱般向仨劫匪撒去……

此刻,三杆ak,一杆在换弹夹、同时稍往后退,一杆仍在无差别地吞吐火舌,剩下负责警戒那杆正换位过来,打算弥补突击火力上的不足。

很有军事素养,但此时却也是劫匪们火力最弱的时候,于是鱼莎突如其来的火力达到了费伦所想要的效果——打乱劫匪阵型。

退后换弹夹的劫匪虽然穿着防弹背心,但火力太猛的话,子弹也是不会长眼的,谁也说不准哪颗流弹照着脑袋就来了,所以他下意识就往附近车后躲了一下。

而那个腿被鱼莎打伤仍在不断射的劫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火力一下就往司机位车窗这边来,不过没响两声就停了。这家伙的子弹打完了!

鱼莎倒还挺能捱的,见对方调转枪口也硬是没歇火力,仍不管不顾地射击着······

“啪!”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手中小甩炮式的女士枪终于响了,不偏不倚,正中那个由警戒位换过来手指压下扳机的劫匪。

“哒哒哒哒哒……”

中弹的警戒劫匪仰面就倒,整梭子子弹全往天上去了。

仅仅一枪,就这么一枪,劫匪们的三人突击阵型瞬间变得火力真空。

伤了腿的劫匪见势不妙-,也想往车后躲,可惜费伦算准了他的后路,提前朝他要躲的那辆车的边缘处开了一枪。

“啪!”

枪响之余,那个伤腿的劫匪刚刚好退到子弹的线路上,后半个脑袋都躲进了车后,但小巧的子弹却好死不死地钻进了他的太阳穴。

几乎只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局势幡然变化,仨劫匪两死一躲,费伦和鱼莎已然占了上风。

这时候,剩下那劫匪才响起抓人质,可周遭的路人早都跑光了,哪还有人质让他挟持。路边店里倒是还藏了不少人,不过问题是,他已经意识到朝他们开枪的人中有神枪手(费伦),哪还敢从路当间的车后窜向街边的店子。

要知道,宽阔得可以开车的人行道上可是没遮没拦的。

说时迟那时快,劫匪身后的路口拐角处也隐隐传来警车声。于是,最后那名劫匪心念电转间,在躲进车后不到一秒内便有了决断,那就是,向前杀出一条血路。

虽然前路有神枪手,但是之前他不也没开枪么?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火力不足,这也正是他的机会;相反,要是等背后的警察围上来,那就真的没机会了。劫匪一瞬间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待鱼莎枪声一歇,换好弹夹的他立马从车后闪身出来,朝着福特车这边······

与此同时,半天(实际上只有几秒)没听见枪响的迈卡威觉得这是个抢功的好时候,当即支起身,朝着车外劫匪倒地处就是一通乱枪。

“砰砰砰!”

而这时候,打光弹夹的鱼莎和撂倒两名劫匪的费伦已窝回车内。见身边的迈卡威直立而起,费伦哪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暗骂了一句“白痴”,随即大吼道:“趴下!”还仁至义尽地伸出一手,扯了迈卡威一把。

可惜,有点晚了。车外枪声大作。

“哒哒哒……”

跟着,费伦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刚才他右手用力在拽迈卡威,可现在右手攥着的手臂根本感觉不到受力,就像没了骨头一样。再一瞅,才发现迈卡威左臂最上方三角肌的地方被子弹掀掉了一大块皮肉,这老玻璃疼得冷汗直冒,却强忍着没敢高声惨叫,他明白,一旦叫出声,等于是在给劫匪提醒。

不过,意外的是,车外的枪声倏然停掉了。费伦诧异之余,绝对感知一扫,愕然发现最后那名劫匪的颈侧也给迈卡威的子弹咬了一下,正鲜血狂涌,整个人半半拉拉地倚在车身上,已经是快要咽气的节奏了。

“阿莎,先给老迈绑紧止血,我过去看看情况!”说着,费伦随手顺走了迈卡威腰间的警徽和手铐。

仙蒂躲在后车轮的位置,既没有害怕也没有颤抖,只是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仿佛一个世纪后,枪声才停歇下来。又等了六七秒钟,她大胆地探出头,数了数倒在地上的劫匪:“一、二、三······哈,还不赖嘛,都干掉了!”

自言自语着,仙蒂大胆地探出身子,绕过车尾来到费伦所躲的车门外,抬脚踢了踢门,不屑道:“出来啦,都死光了,还躲着干嘛?”

与此同时,费伦趁她还未收脚就已推开了车门,差点没把仙蒂带一趔趄。

仙蒂重新站稳后,斥道:“你干嘛?”

费伦遥指了指倚在车身上的劫匪,淡淡道:“应该是你想干嘛才对?那家伙还没完全死透!”

“切!谁信……”

话还未完,仿佛为了印证费伦的言语,捂住脖子伤处那劫匪端起ak勉力开了火……

“哒哒哒!”

一时间,仙蒂美眸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费伦却在火舌吞吐之际就已判断出,连着击发子弹,几乎都会落空,但有一颗会正中仙蒂心脏位置……(未完待续)

599 心软了?(求订阅求月票)

仙蒂当然看不出这些,她只看到枪火在向她闪烁,也等于在向费伦闪烁,便下意识喊了一句:“小心!”

本想让仙蒂就吃死去的费伦听到这话后,心弦难得被轻微拨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该小心的是你才对!”说着,左手疾速伸出,挡在仙蒂左峰前方一点点,右手拔出还未还给鱼莎的女士枪,冲着劫匪,抬手就是一枪。.

“啪!”

女士枪击发的同时,远处的劫匪眉心中弹,彻底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同一时间,ak子弹已经几乎触到了费伦的手心。

有仙蒂在侧,费伦当然不可能表演空手抓子弹的好戏,不过他体内的【基因控制】卓然而动,瞬间由掌心到手背开出一个弹孔来让子弹通过,而子弹弹面距离挨擦上费伦的血肉还差那么不足万分之一毫米的间隔,人的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却成功阻止了子弹带走他的dna!

与此同时,费伦收回右手,及时用女士枪的枪管部份挡在了左手即将开出的弹孔后面。

“叮!”

由于费伦的手在仙蒂胸前,这妞一低目光就很清晰地瞅见了慢镜般的子弹出肉撞在女士枪枪管上崩飞上天的情景。她当即吓得捂住了小嘴,骇然望向费伦,却发现另一颗流弹擦着他的鼻梁飞了过去,令费伦英挺的鼻梁上多出道细细的血痕。

在仙蒂看来,不幸中的大幸是,其他几颗流弹不知飞哪儿去了,再也没法伤害到费伦。

是的,是费伦,而不是她自己。仙蒂在亲眼目睹费伦舍手挡子弹的一幕后,脑子里全是费伦,对他之前的恶劣态度再不计较分毫,印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就是所谓的受虐逆转型。某男长期贬低某女,某女心中恨得不行,可突然在某件要命的事上,某男对某女大为关心,某女就会觉得这男的对她太好了,甚至比时时处处关心她的男友还好。

此时此刻,虽然没有男友,但仙蒂的的确确就是这种心态,她痴痴地凝视着费伦,却没发现被枪管崩飞的子弹和擦过费伦鼻梁的子弹在各自飞出七八米后,都凭空消失不见了。

成功将两枚子弹都摄入隐戒的费伦这时才假惺惺地闷哼一声,随手把女士枪插在腰上掏出手帕就捂上了正在淌血的左掌枪洞。

没错,就是枪洞,费伦用自己的经验以及【基因控制】完美模拟出来的枪洞,幸好他刻意避开了掌骨,两层手皮儿对ak子弹来说就像两层卫生巾那么薄,所以才会轻易穿过,不然子弹撞上骨头,那打出来的弹孔就应该会带飞一大块手背,不好模拟不说,在旁人眼中也必须到医院去才能处理好这种枪伤,到时恐怕会遗下更多的dna!

现在则正好,只是手上开了个小眼,除了地上滴了十来滴血,费伦就再无dna外泄了!

“呀~~你的手在流血,咱们快去医院……”从痴怔中回复过来的仙蒂第一时间就抬起双手来捧费伦的伤手,只差一点就快触碰到手帕上外沁的血了。

“滚开!你个蠢女人!”费伦一把把仙蒂推得摔倒在地,态度一如之前般恶劣。还好这时候迈卡威受伤虚弱得很,不然他见此一幕,铁定要冲费伦大吼大叫了。

倒是摔在地上的仙蒂,虽然手上多了些擦伤,却浑不在意,不屈不饶地爬起来,又想凑近费伦:“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滚!”费伦依旧粗暴,随手掏出一小金属瓶伏特加,靠着车蹲下来,先闷了一口,随即将伏特加洒在了地上那些血滴上。

又得了个“滚”字,仙蒂没敢硬凑过来,就在两三米外,同样蹲下,紧瞅着费伦道:“你这是干嘛?为什么把酒淋在血上?”

“买单!”

“买单?!”仙蒂诧异不已。

“为你这个蠢女人买单!”费伦冷冷道,“你不跟车去看黛茜,我的手就不会伤,understand?”

“我……”仙蒂想要辩解,但一瞥见费伦左掌上染血的手帕,她就没了分辩的心思。

“叮!”

费伦掏出个zippo打火机,随手点燃了地上的伏特加和血。听着滋滋声,看着嗤嗤的青烟,费伦又闷了一口酒。

不一会,那些血和伏特加就烧干成了血壳子,费伦起身一脚踩成了沫子,这才瞄了眼仙蒂,努了努嘴道:“你的手擦伤了,去医院看看吧!”

跟着站起的仙蒂闻言一愕,旋又感动万分,眼眶一下就红了,带着哭腔道:“那你呢?你的手比我伤得还重……”

“我自己会处理!”本来态度已稍显和缓的费伦声音又冷了起来。

“不行,你一定得去医院看看!”仙蒂执拗道。

费伦闻言,用好手将她扯到无人的另一辆车后,斥道:“说你是蠢女人你还不信,你想让我就此丢掉工作么?”

听到这话,仙蒂一愕,旋即道:“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吗?”

“你父亲算个蛋呐,听不懂话就别来烦我,ok?”说完这句,费伦也懒得多解释,径直从车缝中走了出来,结果发现不少巡警持着手枪已经摸到了仨劫匪倒地身亡处。

众巡警见费伦裹着血帕出来,立马有七八个枪口都对准了这边,费伦连忙举起伤手,另一手摸出从迈卡威那儿顺来的警徽,嚷道:“自己人!”

有眼睛好的警察看清了警徽后立马扬声问道:“没事吧?还有没有受伤的……”话落,几名巡警包抄过来。

与此同时,鱼莎好不容易把死沉死沉的迈卡威弄出了车来站着,这还是她不顾男女摩擦之嫌硬拽老玻璃出来的,期间迈卡威还有点不乐意挨碰到美人鱼的胸部。

等迈卡威和现场巡警带头的家伙交涉完毕后,自有人来清理现场,后续支援也陆续赶到,总局在得知坎洛上尉身亡,盘问专家重伤的消息后,更派了一整队特警过来,表面上说是要护送专家去医院,实则打算护卫仙蒂。

费伦跟鱼莎还有老玻璃说了一声,趁现场混乱之际,溜回了费氏山庄,反正比佛利山隔曰落大道不远。

别看费伦左掌上血帕尽染,但实际上伤口内部早已愈合,血根本就不流了,表面上的皮开肉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回到山庄时,已近正午,可是早上被费伦弄到精疲力竭的蜜莉娅和奥德莉懒在床上仍未起身,费伦也懒得管她们,在一惊一乍的女佣们簇拥下,来到医务间。

把女佣都赶了出去,费伦很快处理妥了伤口和血帕,又在鼻子上那道结痂血痕处贴了块创可贴,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女佣头头薇可一直等在医务间门口,见费伦出来,即刻问道:“主人,午餐您需要吃点什么?”

“不了,我出去吃!”费伦随口道,“对了,希林呢?”

薇可耸了耸肩,道:“两个小时前,希林小姐出去购物了!要通知她回来么?”

“不用,你忙你的。”说完,费伦转到车库,架着兰博基尼,赶往中心医院。

同一时间,住进中心医院快两个钟头的黛茜身上几处并不致命的枪伤早已被医生重新处理妥当,而且人也醒转过来。她睁眼的头一个单词就是:“仙蒂!”

好在此时仙蒂已经赶到了病房外,听见呼叫,当即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医生对此多少有点无奈,但见黛茜伤情稳定,也就没阻止她俩见面。

事实上,黛茜失血并不多,而黑诊所在伤口缝合方面也缝得比较好,并没化脓感染什么的,所以刚醒来的黛茜只是略感虚弱,看见闺中密友后,立马来了精神头,叽叽喳喳聊起了她俩分散后的经历。

不过很快,仙蒂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刚遭遇不久的枪战上,大概描述了一遍后,问道:“黛茜,你说那个叫费伦的家伙为什么不肯听我的,来医院治伤?哼哼,人家可是好心好意,他却当成驴肝肺!”

黛茜却没答她的问题,反而揶揄道:“那个费伦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帅啊?还舍手相救,假的吧?”

“你……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别开玩笑好不好?”仙蒂不依道,要不是看黛茜也受了伤,她铁定是要挠她痒痒的,“你一定猜到了,快说说,他为什么不肯来医院?”

“这还不简单!”黛茜撇了撇小嘴,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来医院就会有伤情记录,要是费伦的左手废了呢?没有哪个警局会要一个残疾人的。”

仙蒂闻言悚然一惊:“那他……他的手,会不会也……”

黛茜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估计他手上的伤势不容乐观!”

听到这话,仙蒂彻底慌了神,道:“我要去找他!”

“你上哪儿找他去?再说了,你找到他又能怎样呢?难道让他来医院治伤?真想让他丢工作么?”

仙蒂抓瞎了:“那怎么办?”

黛茜道:“你要真为他着想,就顺他的意,帮忙瞒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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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为他着想,就顺他的意,帮忙瞒着呗!”

仙蒂闻言愣了愣,随即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

“不过什么?”黛茜饶有兴趣地盯着仙蒂的俏脸。

仙蒂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说关于费伦跟佩茨的某些相似之处,也不说她最初在直觉上的臆测,毕竟那些都是空口无凭的东西:“没、没什么!”

黛茜见状,美眸却倏然亮了起来,道:“肯定有什么……莫不是你跟费伦有奷情?”

“你瞎说什么啊?”仙蒂不依地叫了起来,脸颊有点微红,身子更是忸怩。

“啧啧啧,你看你都羞成什么样了,还说没有?”黛茜揶揄道。

仙蒂却一点开玩笑的心思也欠,微显落寞道:“他、他不太看得上我!”

黛茜一时没回过味,大大咧咧道:“别这么没自信好不好,说真的,你的样貌身材一点也不比那些个电影明星差啊!”

仙蒂一听,顿时翻起了白眼,哂道:“这不是自不自信的问题,我长得什么样我自己不清楚么?问题是,他真看不上我!”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之前说了那些话!”仙蒂不觉间又联想起费伦与佩茨的相似点来。

黛茜眼前又是一亮,八卦道:“什么话?”

仙蒂一怔,旋即掩饰道:“说了你也不懂。”

黛茜不依不饶道:“你的想法还有我不懂的么?快说说……”

仙蒂被逼得急了,眼神开始不停变换,最终半真半假道:“实际上,以费伦的枪法而言,如果我不从车后走出来,他的手不会受伤……”

“就这样?”黛茜闻言微愕,却根本没怀疑仙蒂话的真假,“那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吧?他救你是自愿的,救完之后又要怪你,真是……啧啧!”

仙蒂听得一愣,心头狂叫道:“不是这样的!”但到底没敢叫出声来。

不过此时门外却传来了费伦冷漠的声音:“我不是怪她,而是怪你!”

“费伦!!”仙蒂闻声,霍然回头,正巧看到费伦出现在病房门口,“你手没事吧?”

费伦举起包扎好的左手,淡淡道:“能有什么事儿?这位想必就是黛茜小姐吧?啧啧!”

听到自己的招牌感叹词被模仿,黛茜相当不忿,语气生硬道:“你啧啧什么?还怪我?你手受伤关我屁事!”

“当然得怪你!”费伦屑笑道,“你说你一个十**岁的小女生,午夜过后还跑去酒吧那种地方,最后还受伤玩失踪,闹得要进医院,不怪你怪谁?若非你进了医院,仙蒂硬要来看你,我手会受伤?”

这话听上去貌似很有因果逻辑,实则不然,因为在枪战现场,费伦大可以选择不伸手救仙蒂,也就没“受伤”这回事了,但他倒好,言语间几个圈子一兜,就把黛茜给绕进去了。

黛茜听完这话后,一时间内竟无力反驳,不禁气得翻白眼。

费伦见状,耸肩道:“无话可说,看来黛茜小姐是承认自己的罪孽了。”

黛茜被这话又噎了一下,很想破口大骂,但边上仙蒂乞求似的望着她,这才生生压住了火,不过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费伦见黛茜脖颈间青筋冒起,心下微微生出感慨:只要不是小孩子,每一个人都是变脸高手!

都说人在酒吧,就会变得恣意放纵,容易暴露本性,可黛茜恰恰相反,凌晨在黑杰克吧,她虽然化了烟熏妆,穿着打扮也很开放,但言语间却表现得相当淑女,而此时此刻,若非有仙蒂夹在中间,她的大小姐脾气恐怕早已爆发。

两相比较之下,黛茜当时在酒吧明显戴了一层面具,显然是个“变脸”高手,甚至于她现在的情绪都是佯装给费伦看的也不一定!也正应了那句老话,世间之事,最复杂的莫过于“人心(①)”!

心念电转间,费伦闪过不少想法,又瞄了眼梗着脖子的黛茜,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刺了一句:“我今天来,一是为了看望一下黛茜小姐,二是为了向黛茜小姐你了解一下被挟持的经过!”

黛茜当即蹙眉道:“之前仙蒂还没到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做过笔录了嘛?”

“当然,我已经看过那笔录了!”费伦笑容可掬道,“这算是我私人的问题。”

一听是“私人问题”,外加费伦可憎的笑容,黛茜很想在他脸上来一巴掌,但怒到极点之余竟倏然平静下来,嗤笑道:“我跟你很熟吗?你的私人问题关我屁事!”说话的语气却明显透着鄙夷。

仙蒂听到这话,微微色变,瞄向费伦,怕他发火之余却也诧异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仙蒂被劫一事。孰料,费伦丝毫没有动怒,反而哂道:“哇喔,你这语气才像检察长家的女儿嘛!”

“你什么意思?!”黛茜皱眉道。

费伦摊了下手,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你发了大小姐脾气,才是一丘之貉的路数嘛!”

“一丘之貉?”黛茜和仙蒂都没听懂这个单词。

费伦随手指了指她俩,哂道:“你跟仙蒂不是闺中蜜友嘛,这就叫一丘之貉,也叫臭味相投,用你能听懂的单词来说,可以形容为一路货色!”说完,他再不俩女一眼,径直转出了病房,连反唇相讥的机会都没给黛茜留下。

要不是黛茜此时大腿上还有枪伤,她铁定会追下床,纠缠着费伦讨个说法。可惜,想法是好的,却没法付诸行动。

倒是仙蒂见费伦直接走人,居然微松了口气,暗忖:只要他不是跟那个红发女有关联就好!

“我说仙蒂,你发什么呆呀?刚才那家伙这么没礼貌,你也不帮我说说他!”心头泛堵的黛茜埋怨道。

仙蒂闻言,眸子轻灵一转,道:“那我这就去数落他几句!”说着,也不等黛茜有所意见,便追了出去。

很快仙蒂就没了影,黛茜这才回过味来:“靠~~重色轻友!”

仙蒂一路追到楼下露天停车场,愕然发现费伦钻进了一辆兰博基尼,一溜烟开走了。这一幕,又让她对费伦或多或少产生了怀疑:他不是警察么?怎么能开得起这样的超跑?可如果他家本来就很有钱的话,既然愿意拼了手来救我,又何必在乎手是不是残废呢?还有……

一时间,无数种可能性在仙蒂的小脑瓜里翻腾,闹得她脑仁疼。

开车走人的费伦自然不知道这些,但是经过刚刚他与黛茜的短暂接触来开,黛茜这小妞应该完全不晓得红发女蕾娜如今的去向。毕竟眼下距离凌晨那场遭遇战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说不定蕾娜都飞到别的城市去了。

此时正是饭点的时候,本来费伦想叫上鱼莎一起去午餐,没曾想一个电话过去,她竟然在照顾刚手术出来的迈卡威。

“那行吧,我先去吃饭,回来帮你带点!”

待鱼莎那边道了句谢,挂断电话以后,费伦不禁撇嘴道:“这老玻璃,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连累美人鱼,真是……”感慨间,他把车驶向了北荷里活一家相熟的西餐馆。

到了餐厅后,费伦被大堂女经理殷切地带到了他长期的包座上。

这包座的位置在较为幽静的角落里,不仅可以将整个餐厅都一览无余,也不虞人来打搅,实在是特工杀手这一类人最喜欢的位子。不得不说,当初选位的时候,就有前费伦的刺客意识和费伦本身的警惕性夹杂其中。

落座之后,费伦抬手吩咐道:“老一套!”

闻言,大堂女经理不禁暗暗乍舌,因为费伦的老一套可不便宜,神户牛肉,Almas鱼子酱、法国的黑松露以及五十年份的红酒,一顿饭就能花掉她这个经理半年的工资,实在是太奢侈了。

于是乎,这个自认为还有几分姿色的女经理脸上堆起了更殷切的假笑,恭敬地退了下去。

也就在费伦等着上菜期间,餐厅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的相当之帅,很有小白脸的潜质。不过吸引费伦眼球的却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女人,因为他认识,赫然是帕丽丝.希林!

瞥见希林后,费伦多少有点诧异,随即又有些皱眉,暗忖:一晚上没捅她,这**就忍不住了?

如果没有昨晚上原谅希林那一出(详见585)的话,费伦根本就不会想这么多,反正希林骚包众所周知,她愿意跟谁在一起也管不着,不过现在嘛……

费伦把目光垂低了一点,绝对感知却瞬间单向扩散出去,将希林和那男的所在的餐桌笼罩其中,顿时“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希林说话时的嘴型。

“我说,只是好心帮了你一下,别缠我好不好!”希林的语气中多少有些不耐,“我可是有老公的!”

“这位小姐,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普通朋友罢了,你老公也不会成为我们交流的障碍呀!”

(①:意指情绪,思维,性格,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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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 上帝在召唤(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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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罢了,普通朋友……况且你老公也不是我们交流的障碍呀!”白人帅哥不屈不饶地说着,面皮比城墙倒拐都厚。免费电子书下载 ...

希林闻言,一向神采飞扬又略带高傲的俏脸上闪过丝丝受用之色,却还算没昏了头,委婉拒绝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想要单独用餐,请你离开!”

白人帅哥却没有起身的打算,反而嗤之以鼻道:“明明要自己一个人吃饭,还说什么有老公,就这么介意我跟你坐在一起么?”

听到这话,希林翻了个白眼,并不过多解释,只道:“你爱坐不坐,但甭想我再帮你付钱!”

费伦不仅听到,而且“看”到希林说出这样的话后,顿时皱了皱眉,虽说坐在一起吃饭并不代表有什么,但这种情况发生在搔女希林身上就不得不防了。

倒是白人帅哥听到希林松动的语气后,喜道:“哪用得着你掏钱,我请你吧!”

希林鄙视道:“得了吧,你要有钱的话,刚才就不用我帮忙了!”随即召来侍者,点了餐。

“主要是那个黑鬼只收现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零钱!”白人帅哥一边分辩一边从兜里掏出了张万事达卡,“不过我有这个,请你吃饭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说着,也随口点了几样吃食。

若是平常这个时候,希林铁定会打趣一句:“真没有问题吗?”然后点一大堆吃不完的贵东西来恶心男人,再然后会使对方拜倒在石榴裙下。不过昨晚刚受了费伦的警告,希林此时根本没打算与对面的小白脸过多纠缠,漠然道:“你有没有卡关我什么事儿?我还没到需要陌生男人请吃饭的地步!”

“是吗?那我们就aa好了!”白人帅哥显然很有耐姓。

“哼!”希林用鼻音回应了一声,便不再瞧他,拖着香腮,望向落地窗外的大街,典雅中带点清新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白人帅哥有点看呆了眼,随即回神过来,没话找话道:“对了,我叫维塔,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希林轻蔑地斜睨了他一眼,道:“男人都是喜欢偷腥的猫,你会不认识我?没听说过我狼藉的名声,你会跟来?”

维塔微愕,呆道:“你很有名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说话间,他眼底却闪过丝丝狡黠与恨色。

没错,维塔早就认出了希林这个著名的搔女,但刚才,就在刚才,希林蔑他的眼神仿佛蔑流浪汉一般,彻底激怒了他,他现在只想把希林扔到床上,狠狠地干,直到干烂为止。

蔑了一眼就又看回窗外的希林根本没注意到维塔眼中的异色。

倒是费伦,透过绝对感知,轻易察觉了这家伙的不正常:恨意?看来是希林这女人对陌生男人一贯蔑视的态度惹到这个叫维塔的家伙了!但他的眼神中又带了一丝狡黠,想必还真像希林说的那样,维塔认识她,至不济也听说过!

想及此,费伦心中冷笑不已,曾经的搔女希林如今已是他的禁脔,不管她愿不愿让维塔上,这个维塔在费伦眼中都已经是个死人了。当然,之前的就算了,可如果希林在与维塔接触的过程中,有一丝出轨的意愿,那么费伦同样会毫不留情地将她也处理掉,甚至为永绝后患,会波及希林家族的每一个人。

还好希林此时对维塔并未加以辞色,也不知道费伦心中的想法,否则肯定会吓得惨无人色。

“你真不认识我?”希林说这话时甚至连眼神都没瞟过来了,“那就不认识吧,反正吃完这顿饭,我跟你也该分道扬镳了!”

维塔闻言大呼失策,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大堂经理竟亲自捧着一瓶红酒从后厨转了出来,身后还跟随着几个侍者,托盘子的托盘子,端杯子的端杯子……

眼尖的维塔一眼就看到了那瓶五十年份的红酒,不禁低叫出声:“哇靠,五十年份的玛歌,还有顶级的水晶杯……哪个家伙吃个饭这么大排场?”

正望着窗外有点恍惚的希林闻言冷哂道:“不服你也搞这么大排场好了……咦,不对,玛歌红酒,还有水晶杯不都是……”说到后半截已变成了自言自语,希林更是下意识回望向费伦所在的角落。

费伦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细节被希林注意到了,虽然有绝对感知帮忙,提前一点发现了她的动向,但已躲之不及,索姓大方地朝希林挥了挥手:“嗨,帕丽丝!”

他这一出声,厅中零散坐着的一些顾客全都望了过来,希林却丝毫没觉得尴尬,可无意间扫见对座的维塔,俏脸反而一下子变得惨白,娇躯也在微微颤抖。

虽然她与维塔之间清清白白,但希林却怕费伦想歪了,毕竟她在此之前的名声的确有够狼藉。

费伦自然将希林的神情变化瞧了个一清二楚,却并不在意,还招手让她过来。希林赶紧拿上自己的lv包包,快步凑到费伦的餐桌边,只留下维塔在位子上干瞪眼。

“allen!”希林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眸光多少有点不敢与费伦对视。

“坐,一起吃饭!”费伦指了指手边的椅子。

希林受宠若惊,连忙优雅地拉开高背椅坐下。

费伦随口吩咐大堂经理道:“再照着上一份,红酒就不用了,还有,把我另外那只水晶杯也拿上来!”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刚开好红酒摆在架子上的女经理又鞠了一躬,就打算告退。

希林阻住女经理,道:“我刚在那边那桌点了餐,请帮我取消掉!”

女经理闻言一愣,有点为难道:“如果已经开始做了,恐怕没办法取……”

“不用那么麻烦!”费伦打断道,“甭管做没做,直接记我账上好了!”

“好的、好的!”

等女经理退去,费伦随手把自己面前扣着盖子的银盘推到希林面前,道:“你先吃吧!”说着,还把水晶杯也推到了她的手边。

希林闻言,眼眶一下子红了:“allen,那边那男的、我……”

“不用解释,吃吧!”说着,费伦还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更随手提溜起酒架,想替她斟上半杯。

希林见状,感动得无以复加,正欲伸手主动接过倒酒的工作,边上却响起了维塔有点阴阳怪气的声音:“唷嚯,水晶杯喝酒,看似别致,实则水晶中的铅与酸姓葡萄酒有相溶的可能,会影响人的健康,真是不知所谓!”

听到这话,心情正好的希林顿时恶瞪向他,正想来一句:“关你屁事啊,就算有害我也喝!”孰料费伦却抢先冷笑道:“连含钾水晶和含铅水晶都分不清楚,我看是你不知所谓吧?”言罢,见维塔有点嗔目结舌的意思,他当下对身边的希林说了一句:“这货你哪儿认识的?挺文盲的嘛!”

后半截话费伦是用中文说的,专门去进修了中文的希林微愣好一会才领悟到其中的意思,旋即咯咯娇笑起来,斜视维塔的眼神更是鄙夷至极。

维塔不懂“文盲”之意,却能感受到费伦的戏谑和希林的轻视,差点没当场爆发小宇宙,将眼前这对狗男女轰杀成渣。不过众目睽睽之下,维塔终究是没敢这么做,不然就算被他得逞,nsa根据暗世界的规矩制定的内部条例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事实上,暗世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动用异种能量向普通人出手,所有能力者有权对其进行围剿,直至初犯者断一肢为止。而再犯者,再断一肢。

别看这条规定不要命,实际上真正愿意出手围剿的家伙们都是犯规者的仇敌,这样一来,追杀自然是惨烈无比,断一肢亦可,断头亦可,只要有这实力。当然,前提还是实力,只要有实力,又不惧其他能力者群起而攻,在暗世界中,横行霸道都没问题。

nsa的管理条例稍微好一点,不会搞成残废那么严重,初犯者给予警告,再犯者将被逮捕,进而会用“破能器”击穿其体内的异种能量源。

不得不说的是,nsa的科技做不到让普通人产生异种能量,但破坏能力者体内异种能量的产生源点,还是能够做到的,而所谓的破能器,其实就是超高压电极,足以一下击穿地球上的任何生物。

正因为如此,维塔不愿为了两个惹火他的“凡人”而吃到警告,当下忍住一时之气,怨毒地扫视了费伦和希林一眼,拂袖而走,连点的餐也不吃了。

望着维塔远去的背影,希林却被那怨毒眼神搞得有点心神不宁,犹豫几许,终于顶住怕费伦误会的压力,提醒道:“allen,我总感觉这个维塔不简单,你可得防着点儿!”

实际上,费伦早看出维塔最后一瞪用上了类似的秘术,可致人疑神疑鬼,显然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并非什么高深的秘术,解除的方法有很多,光费伦知道的就有七八种之多,但最有效的还是干掉施术者,所以他并没有马上施展无杀玄金气帮希林安定心神,只是握着她的小手,淡笑着安慰道:“没事儿!”

希林的疑神疑鬼其实更多源于怕费伦误会她跟维塔有奷情,见费伦从她坐下由始至终就没提过这一茬,终于安心了不少。

用过午餐,费伦携着希林刚到停车场,就感觉有人在若即若离地监视他们,当下会心一笑,道:“帕丽丝,不如我们去海滨庄园住一晚吧!”说着,还冲她眨了眨眼。

闻言本有些错愕的希林看到费伦眨眼后立马反应过来,假装惊喜道:“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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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猴急?(求订阅求月票)

停车场一角的车内,瞥见希林亲昵地挽着费伦的手,维塔头大恨,同时嘴角却流出几分阴狠之色。

对他而言,虽说有暗世界的规矩和nsa的条令悬在头上,但那又怎么样呢?杀人的时候只要不被抓到不就好了嘛!足球场上就有许多这样的例子,那些擦边球似的犯规动作别说吃牌了,就连受裁判警告都不

维塔也在打着类似的主意,干掉费伦,对希林先后催,就不会留下后患。

所谓的先后催,就是先强,玩她个够本,然后催命,令希林记不起这段事情来,就一切搞定。毕竟希林也算是出身于名门望族,直接杀了她的话,恐怕会有什么后续影响,因此维塔决定留她一命。

至于费伦这个亚裔混血青年,谁他妈知道他是哪根葱啊?以nsa灵通的信息来看,在美国上流社会还没有哪个真正的名门望族是源于亚裔的。

只要不是纯粹的有影响力的名门望族,就算是拥有几十亿美金身家的暴发户,他维塔也敢下手,前提是不能露出马脚。

等希林坐进了副座,费伦才意识到点什么,愕道:“薇可不是说你出来shppng的吗?没买东西?还是代客送货了?”

希林媚他一眼道:“当时是让人直接把东西送回山庄了,不过我的法拉利停在那边,今天就先不开了!”

费伦边坐进驾驶位边撇嘴道:“你那辆大红的普法,除了颜色衬你之外,还真不怎样,哪天弄部限量版的。

“好啊,不过得你帮我弄!”希林在费伦耳边吐气如兰道。

费伦偏过头咬了下她的小嘴,旋即松开道:“我都说这话了,能不帮你么?”

希林闻言相当开心,吃吃笑了起来。

费伦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随口道:“傻笑什么?你家又不是没限法!”

希林皱了皱琼鼻,娇憨道:“那是我爷爷的车好不好,就连我父母平时也只是开福特而已,更别说我了·能有那辆普法,可是花了我好几个月挣的钱……”

费伦剑眉微蹙,略显不耐道:“行了行了,我听着你这话里有话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希林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想····…投点钱在tz!”言罢·她惴惴不安地看着费伦。

车内一时静了下来,几秒钟时间对希林而言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费伦开口道:“你想投多少?”

“我只有不到一百万!”说出这话时·希林多少有点羞赧。这几年,在娱乐、媒体多面发展的她,除去交税,还有其他人工、交际方面的花费之外,最终落进口袋的钱差不多有两千万,看似不少,但她日常用度却也相当靡费,所以现如今她手头上的钱也就一百零几万的样子。

当然,希林还有车房这些不动产·只是一时变现困难。

“你知不知道蜜莉娅和奥德莉当年投资了多少?”

希林摇头。

“你刚说的那个数的三分之一!”

听到费伦这话,希林心头一紧,很想接一句:“那我也投三十万好了!”却没敢把话出口。

孰料·费伦话锋一转,道:“不过嘛,我就帮你这一次·你的投资额度上限可以定在五百万,但时限只有三个月,佣金抽成方式跟蜜莉娅她们一样,资金必须在八月三十号前到账,至于钱的问题,就要由你自己拿主意了,ok?”

希林闻言立刻有了决断:“那我这就把房产抵押出去!”说着从坤包里掏出了手机。

费伦见状哂道:“你就不怕这仨月公司把你的钱坑得一干二净?”

希林怔了一下·旋即娇笑道:“那正好,我赖定你了!”

费伦淡淡道:“你若是与其他男人都保持今天这个距离·也不是不可以!”

见费伦提起刚才在餐厅之事,希林心头一紧,却故意撅嘴道:“那要是人家多亲了祖父几口,你也要赶人家走么?”

“啪!”

费伦闻言一掌拍在了希林的大腿上,佯斥道:“皮又痒了,是不是?”说完,拍在大腿上的手却变成了摩挲。

希林嘤咛一声,俏脸泛起桃红色,媚眼如丝道:“是呀老公,人家又痒了,你来惩罚我吧!”

费伦见此,不禁翻了个白眼,井底之蛙竟有抬头的迹象,暗忖了一句“**”,却未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道:“等下到了海滨再收拾你!”

希林却一把摁住费伦搁在她大腿上的手,不让他抽回去,这才从手机中翻出贷款经理人的号码,打了过去。

费伦对希林的亲密动作不甚在意,仅靠包着绷带的左手开车,心神却一分为二,一边留意道路状况!边“监视”着后面隔了两辆车的深蓝色福特。

没多久,希林便和经理人约好明天中午详谈抵押房产的事,挂断电话后,瞄见费伦在用扎着绷带的手开车,终忍不住道:“amln,我刚才一直没敢问,你的左手究竟怎……”

“没事!”费伦生生打断了她的话头,“稍稍扭了一下,已经用绷带固定了,养几天就好!”

听费伦这么说,其实希林心里并不太信,不过费伦直接打断她言语的生硬态度,令她不敢再多问,却始终放不下这茬,一直盯着他的手猛瞧。

费伦很快发现了这点,哂笑道:“我的手真没什么事儿,有事的话,还能开车开得这么稳?”

希林想想也对,这才移开了目光。

费伦的海滨庄园在圣克利门蒂,之所以庄园选址在这里,是因为这儿的海滩人少,而且漂亮干净,距离a市中心的车程也不过一个钟头左右,十分方便。

更重要的一点是,费伦在这儿圈到了大片的地,占了整个山头和老大一片海滩作为私人庄园的领地范围,自然而然地,这里同样有一大队人马进行安保,每年光是保养整个庄子,花费都不会少于六百万美金。

实际上对于费伦来说,在美国几大城市的房产保养以及安保的开销每年都不会少于五千万,要不是他自打脱出轮回空间后就一直在大把大把的赚钱,恐怕还真禁不住花。毕竟在欧洲、在大陆、在hk,他在这方面的开销也是不菲。

由于海滨庄园方面提前得到了费伦的通知,所以兰博基尼开到庄园大门外时,铁闸门刚好打开,车子顺势就钻进了庄子里。

费伦携着希林进了庄园里的超大型别墅后,直接拥着她上了二楼。

一进主卧,费伦就开始脱希林的衣服。希林见状,含羞带嗔道:“哎老公,amln,你别猴急嘛,先洗个澡再说!”

费伦冷脸道:“我猴急个屁我猴急,把你的衣服全部脱掉!”

希林见费伦有生气的迹象,这才不敢忤逆,忸忸怩怩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甚至连胸罩和丁字裤都扒得一干二净,随即嗔怪着瞄向费伦,道:“这下你满意了?”

费伦二话没说,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衣物,直接塞进一个旅行挎包里,吩咐道:“去穿上泳衣,到外面的游泳池进行几次潜泳!”

“啊?”希林愕然。

“啊什么啊?叫你去就去,搞快一点,别浪费时间选泳衣!”费伦肃容道。

希林见状不敢怠慢,赶紧从侧门去了隔壁的换衣间。没两分钟,她就转了回来,穿了身纯白色的三点式泳衣,问费伦意见道:“还可以吗?”

费伦淡笑着赞了一句:“你身材这么棒,穿什么都好看!”同时他手上那个装希林衣物的挎包已被他收进了隐戒。

希林闻言颇为高兴,任由费伦挽着她下了楼。

到了泳池旁,费伦道:“帕丽丝,你自己先游会儿,我有点小事要出去办一下!”

自打刚才费伦叫她脱衣却没上她,希林就猜到是这个结果,闻言也不觉诧异,只道:“那你早点回来!”

“放心,很快的。”说着,费伦径直拐向了备用车库,同时把保安头子萨姆召了过来。

“老板,什么事?”

“吩咐你的人提高警惕,一旦有陌生人不请自来,给我就地击毙!”

“yes,sir!”

与此同时,也就在希林“扑通”一声犹如美人鱼潜入池底时,三个街区外的深蓝色福特轿车“吱”一声停了下来。

“嘭!嘭嘭!”

维塔狂砸了几下方向盘,骂道:“妈的,消失了!”实际上,希林身上早被烙了。

只不过之前费伦一直没怎么在意,直到兰博基尼加速把维塔的福特车甩得不见了踪影,他才有点回过味来。因为照理说,能力者一旦盯上了某样猎物,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距离圣克利门蒂的车程还有一半出头,费伦甚至故意从亨廷顿比奇绕了个弯,趁机用无杀玄金气和思感能把希林体内体外都探查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

不过当时费伦的模糊感知却在隐隐约约提醒他,后面的尾巴仍没有甩掉,所以费伦判断,对方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方法来进行追踪。

603 虐杀(求订阅求月票)

好在费伦经验丰富,知道绝大多数追踪法如果不是在目标体内下了印记,那么都可以用水来解决问题,所以他才让希林脱掉衣服,潜个泳。

而现在要做的就比较简单了,找到维塔,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当然,最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其他人种形象干掉维塔。

因此,挥退了萨姆之后,费伦就钻进了备用车库。事实上,这处有一个武器地库,只有费伦的声纹可以打开他,里面全是一些从黑市上辗转购买回来的零部件和枪械。

当然,也少不了最常见的面向广大军迷销售的成套迷彩服。费伦迅速换上一套之后,就回到车库里,随便开了辆林肯出了庄园。

刚出庄园,费伦的无杀玄金气就悄无声息地蔓延至车底,轻易将刹车给弄得小漏油,等转过两个街口后,他就主动把林肯停在了路边一个监控镜头的死角处,随即下车,见左右无人,便轻松翻墙而去。

连着翻墙越户几家人后,费伦已从一个华裔青年变为了一个又矮又黑粗的壮年人,身上的衣服也变为了背心短裤,脚上还蹬了一双脏不拉几的篮球鞋。

不过凭借费伦的能力,几户人家后院的泥土,他是一点没踩上。

七八分钟后,凭借着冥冥中模糊感知的那股微弱感应,穿过了两个街区的费伦便在一家快餐店的落地玻璃窗后发现了正在拿食物撒气的维塔。

不得不说,维塔这白人帅哥为了能跟踪费伦和希林,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现在把目标跟丢了,他才感觉到饿。

由于费伦已经变成了一个黑人,所以他并没有走进几乎全是白人的快餐店,反而站在落地窗外。就那么眼巴巴地瞅着维塔桌上的食物。

正埋头猛吃的维塔起初并没注意到费伦,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当即隔着玻璃冲正在傻笑的费伦骂了一句:“黑鬼!”同时还竖起了中指。

孰料,下一秒……

“哗啦!”

费伦粗黑的手掌竟猛然穿透了落地玻璃。一下攥住了维塔的中指,反关节用力一掰。

玻璃的破碎声引得快餐店里的食客纷纷扭头望来,赫然看见费伦正握着维塔的中指,俱都愣了愣。旋即意识到什么,不少无种族歧视观念的白人看向维塔的眼神顿时厌恶起来。

只不过,此时……

“嘎嘣!”

白人帅哥的中指轻易被折断,更被费伦的黑手连皮带骨地扯了去。顺手一撩,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啊——”

维塔立马惨嚎起来,看热闹的食客们也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

不过惨叫归惨叫。维塔的反应相当迅速。只听他当即低喝一声:“冰墙!”顿时,他体内的异种能量狂涌而出,整面正唰唰唰往下掉的落地玻璃都被冷凝起来,瞬间形成了一面通透的冰镜。

只不过,这面冰镜瞬间被甩完中指的黑粗手穿出了一个窟窿,若非维塔用好手奋力一击,拍歪了黑手抓扣的方向。他的脖子铁定被钳住,即便这样,他的肩膀也被挠出了半个指节深的血沟子。

“哇啊啊啊!”

周围的食客霎时惊叫起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幕。

可是,难以置信的场面还在后面,费伦在下一秒竟整个身子都破冰而入,根本不给维塔逃走的机会,两手一下就扣住了他的双肩,向外拉扯。

经过刚才的短暂交锋,维塔自知拼身体强度,他根本不是眼前黑人的对手,只能大吼一声,瞬间放出体内所有的异种能量。

刹那间,维塔整个人都在冒着寒气,可惜这点低温对费伦毫无影响,他皮下组织的基因早变得跟企鹅类似,抗寒什么的,最拿手了。

因此,费伦见维塔拼命,也只是不屑一笑,随即双爪发力,硬生生卸掉了白人帅哥变得比坚冰还硬的双肩,再向外发力一扯。

“咔嚓!咔嚓!”

几乎同时,维塔的双臂脱离了身体,被费伦顺手扔进了死磕群。

“哇——”

食客们顿时大乱,纷纷朝前后门拥挤而去,踩踏踩伤无数,同时也有食客相当诧异,那个白人帅哥失去了双手,断口处却只是血色一片,并没有喷出血来。

费伦自然也看到了这种情况,桀桀一笑,以当地俚语道:“你以为冰封住伤口就没事了么?”说着,一记膝顶,正中维塔胯下,待他惨叫弯腰时,左右大拇指恰到好处地上戳,顿把他的双眼杵爆。

“啊啊啊——”

维塔凄厉惨叫起来,想用双手捂眼,可惜办不到。费伦却一点也不怜悯他,抬脚点碎了他的两只膝盖,这才挟着维塔跳出了快餐店,极速消失在街口。

等周边的巡逻警赶到时,快餐店内只剩下一片末日的景象和维塔的那两只断手,就连被其他食客踩上的人也拼了老命爬到店外,在那儿大吐特吐。

费伦拎着维塔一路疾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尼格尔湖以西的林子里。

林子外围还能见着人,不过深入之后,就没什么人烟了。找了个僻静处,费伦将维塔扔在杂地上,哂笑道:“白种狗,你现在知道朝我竖中指的后果有多严重了么?桀桀桀……”

维塔到底是能力者,虽然已成了瞎子残废,但生命力却损失不多,只是他体内的异种能量几乎消耗殆尽,此时除了还能开口骂几句之外,已基本丧失了反抗能力。

“法克尤!你个贱种黑鬼,知道我是谁嘛?啊?”

骂归骂,实际上维塔很清楚,干掉他双手的这个黑人明显也是个能力者,既然已经动了手,那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呵呵,我还真想知道知道你是谁!”费伦冷笑道,“不外乎就是中情局,又或者nsa?”

维塔听到这话,心头一颤,正想说点什么掩饰一下,倏地感到眉心猛然一痛,无数根细丝悍涌进了他的脑域。

跟着,白人帅哥感到自己的脑域正遭受着细丝前所未有的破坏。在意识彻底消失前,维塔脑子里闪过了阿梅纳等人的形象和名字,而后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妈的,没搜到多少机要的信息!”睁开自己的眼睛,费伦忍不住骂了一句,又随手摸了摸维塔的脉搏,确认他彻底死亡,便即将其彻底分尸,把头收进了隐戒,双腿拆下,全力大甩,扔进了林子更深处,只留下躯干在原地。

随后,费伦攀上树,向西遁走了一段路程后,在树梢上换了身行头,这才落地出林,直抵拉古纳比奇海岸,一头扎进海里,潜游回了圣克利门蒂附近的海滩,再换回迷彩装,给费氏山庄的保安头子亚里打了个电话,秘密吩咐了些什么,这才步行回了庄园。

之后一下午加整个晚上,费伦都和希林腻在一起,自有一番旖旎。

翌日一大早,大概还不到五点,费伦就隐约听见庄园外传来警笛声,但他却没有立马翻身起床,反而翻了个身,拥着希林香喷喷的身体继续假寐。

不多时,楼下大厅的门便被人粗暴地撞了开来,费伦装作惊醒的样子,大叫道:“怎么回事?”随口也把希林吵醒了。

希林刚支起半个身子,主卧的门也被撞了开来,几个身穿印有nsa字样防弹衣的特警端着mp5齐刷刷指着床上的费伦和希林。

费伦怒吼道:“你们什么人?跑到我家来干什么?”

接着进来一女的,正是费伦从维塔脑子里搜索到的冰美人菲碧的形象,只听她道:“帕丽丝.希林小姐是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希林顿时懵了。

“法克,你们到底什么人?凭什么闯到我家里来?”费伦赤身婐体地冲下床,下身那一大条还悬吊吊的甩着。

菲碧瞅见愣了一愣,暗啐一口,撇开眼去,冷冷道:“当然还有你,费伦先生!”

“泄特!到底什么事,先把事说清楚!”费伦根本不吃她那一套,“还有,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介意让我的人跟你的人火拼一下!”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来到菲碧身边,低声耳语道:“庄园外来了一支保安队,携有rpg之类的重火力,还开着装甲车,正在大门口与我们的人对峙!”

菲碧听后冲费伦冷笑道:“费先生,看来你准备得很充分嘛!”

“充分什么?你什么意思?”费伦装傻充愣道,“老子两个山庄的人换防一下关你们nsa屁事啊!”

“那你能解释一下换防还用开装甲车来的么?”菲碧仍在冷笑,“还有,这大半夜的换防,你也不怕惊扰到邻居?”

费伦哂笑道:“这位女士,你到底懂不懂,白天开装甲车在路上来回才会扰民呢!”

菲碧微愕,道:“那重武器又怎么解释?”

“关你屁事,老子手下带的武器都是合法拥有的,倒是你们,大半夜擅闯民居,就不怕我叫人击毙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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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 能奈我何?(求订阅求月票)

听到费伦大刺刺的话,菲碧极度不爽,朝身边的特警冷道:“都愣着干嘛?给我拿下!”

费伦闻言,冷笑不已,瞬间飞踢起脚边的拖鞋。

众人只感眼前黑影一闪,“啪嚓”一声,通往露台的落地玻璃门就被砸个对穿。旋即,整个别墅警报声大作。

听到警报声响起,菲碧脸色微变,他们这些人冲进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把通过网路把海滨庄园的警报系统掐断了呀,怎么还会响?

这下子,不仅已经包围庄园的亚里等人能收到信号,就连洛城总局报案中心也能收到九幺幺报警。

与此同时,正想抓人的特警们被带头的中年人按下不动。那中年人问菲碧道:“现在怎办?”

“还能怎么办?先把人抓起来,出了事我兜着······”

“轰隆!”

话音未落,庄园正大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听声音,明显是火箭弹造成的,菲碧等人勃然色变。

费伦却老神在在道:“噢耶~~现在门已炸开,三分钟之内,如果我不能平安亮相的话,外面我那些手下就会强攻,相信我,比地面火力还有战术素养什么的,特警不是他们的对手!”

菲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费先生,你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么?”

“造反?这位女士,我看你才想造反吧!”费伦冷笑道,“特警来抓人,居然连个空中支援的直升机都没有,搞什么?”

心虚之色在菲碧眼底一闪而逝:“我们这是秘密行动,直升机的噪声太暴露了!”

费伦摆手道:“你不用跟我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这时,已经在被窝里寻到自己胸衣和小内内的希林也已遮好三点,跳下床来,叱道:“就算你们要抓人·搜捕令呢?还有,我跟amln犯什么法了,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一边说还一边拿了件睡衣过来替费伦披上。

不得不说,希林随口的两句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菲碧没有搜捕令,她是瞒着阿梅纳出来抓人的,nsa的人也是她绕过安特分局长私自调集的。

实际上,维塔等人每到一地执行任务时,都有出去泡妞的习惯,这也是当时阿梅纳同意他们外出的原因之一。不过由于能力者的身体素质非一般人可比,所以在阿梅纳的组内也有个不成文的小规定·那就是搞女人可以,但每次外出当天,凌晨两点时分·必须回组里集结报到。

当然,后来这条小规定并没被完全贯彻下去,而是改为了凌晨两点向组长报平安,毕竟能力者在普通人面前有够威风,但老鸟能力者们都或多或少有能力者仇敌存在,马虎大意的话,比普通人更容易丢掉性命。

结果,就在两三个钟头之前,其他人都来电报了平安·独独少了维塔这家伙的电话。之后花了一个多钟头,阿梅纳和菲碧才在总部方面的帮助下率先找到了维塔的右腿。

之所以是右腿,是因为每个nsa麾下的能力者都会在右腿上植入微型定位装置。本来这种装置是应该植入到人体颈后耳后这些地方的·但当时遭到了能力者们的一致反对,这才勉为其难植在了腿上。

结果没想到,当年避免受nsa生命相胁的举措·如今只寻到一条腿。不久后,两女又在林子里找到了维塔的左腿和躯干。

因为他们整组人还一起去夏威夷度过假,所以维塔躯干上的某些伤痕,阿梅纳和菲碧能认得清清楚楚,虽然暂时没找到维塔的头,但她俩也能够断定他已经死了。

随后,两女扩大搜索范围·很快就查到了快餐店维塔遭受黑人袭击事件,而长期受维塔鞍前马后照顾的菲碧查得更深一点·晓得了中午时分,维塔正在泡贵女希林,结果被人扫了面子,再然后,她就追查到希林待在海滨庄园,也没细查费伦的底子,就瞒过阿梅纳,调特警过来抓人了。

只是没想到,费伦还他妈是个硬茬子,早有准备,不过如此一来,菲碧就更怀疑费伦与杀害维塔的凶手有所关联了。

当然,她倒是没怀疑费伦就是那个凶手,毕竟有快餐店和街边的七八个摄像头都拍到了杀维塔的凶手,一个身高五尺八英寸左右的黑人。

“我说这位女士,你眼神飘忽不定在想什么呢?现在可是过了一分钟喽!”费伦感受到依偎在他怀里的希林的焦躁,不得不打破房间里的沉默来安抚她的心。

菲碧闻言,眼神定了下来,冷冷地盯着费伦,可面上还是有几分犹豫,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敢让手下与特警火并,但从目前来看,好像是的。

“啊对了,虽然庄园大门是我手下开火打破的,但你们这些人要是不闯进来也就没这事了,所以大门还得ns!来赔,到时候我会把账单发给你们盖耶局长!”!

“你认识我们局长?”菲碧掀眉道,同时心里生出一丝不妙-之感。

费伦哂笑道:“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话音未落,床头柜上最新款的摩托v60响了起来,“啊,不好意思,借个电话!”说着,也不待菲碧同意,就拥着希林在七八杆明晃晃的mp5枪口下走到了床头柜旁,接起了电话。

“喂,好的,我知道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乖~~宝贝,别过来了,睡吧!”

费伦旁若无人地在电话里哄了几句情话,等他一挂电话,希林就嗔怪道:“谁呀?”面对那些持枪特警的害怕更是一股脑儿地甩不见了。

“还能有谁,蜜莉娅呗!”费伦怪笑着回了一句,希林立马不吭声了。

费伦见治住了希林,偏头冲菲碧道:“啊对了,这位美丽的女士,你知道我叫费伦,能请教一下你的名字吗?”话音刚落,希林便不依的掐了他一下,以为他又打算藉机泡妞。

菲碧冷哂道:“我叫菲碧,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有手下在外面,我今天也定要抓你回去!”

“是吗?”费伦淡漠地看着她,“等你接过盖耶的电话之后再说吧!”

屋子里的人菲碧一方的特警俱都眉头一皱。毕竟这些人执行过许多任务,大人物也看到过不少,真要是有能耐圈下这么大片私人庄园的大人物犯了事,还被查实有据,恐怕早就跑路了,还轮得到他们来抓?这也是特警们闯都闯进来了,但中年头头却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之

“哼哼,盖耶局长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你也太异想天……呤呤呤……”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令菲碧的嘲讽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瞄向费伦。

费伦比了个“请接电话”的手势,还冲她挤了挤眼,哂道:“先看看来电,是不是盖耶那老家伙,不然等下叫错人为局长可不好!”

菲碧还真按费伦说的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随即美眸就瞪圆了,居然是盖耶的私人手机号:“喂,局长!”

刚说了这么一句,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盖耶暴跳如雷的声音:“是菲碧,没错吧?你现在在哪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局长?谁给你这么大权力,半夜深更连个搜捕令都没有就闯到人私人庄园里去了?你眼里还有没有联邦宪法?”

菲碧闻言多少有点无语,还待再辩:“可是······”

“没有可是,赶紧给我撤人,损坏了东西,从你奖金里扣!”盖耶越说越来气,“对了,今天是哪个家伙带的队,妈的,你把电话给他……”

听到盖耶如是说,菲碧彻底无语了,把手机递给了带队的中年特警头目。

中年特警头目颤颤巍巍接过手机,喂了一句:“局长吗?”

“把免提打开!”盖耶冷冷道。

中年特警头目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摁了免提,接着就听见盖耶问:“开了吗?”

“开了!”

“费先生在吗?”盖耶问。

费伦当即哂笑起来:“呵呵,老盖耶,你中气还是这么足,看来没少进补啊!”

盖耶闻言冷哂道:“哼哼,你这个包藏祸心的家伙,少在我面前卖狗皮膏药,我早晚得收拾你!”

“可今天这事儿你总得给个说法吧!”闻言,费伦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放心,会给你个交待的……那个谁,就带队那个特警,我以nsa局长的身份宣布,你可以另谋高就了!”

听到这话,中年特警头目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顿时大吼道:“凭什么?”

菲碧闻言也急了:“局长——”

“没有搜捕令也敢带人私闯民宅,不解雇他解雇谁?”盖耶不容置疑道,“老子最烦的就是不听指挥的手下了!”

这话一出,本还有些同情中年头目的在场特警们心气顿时短了一截。

费伦却哂笑道:“那个谁,就那被解雇的,你也不用烦,我可以介绍你去通用当个保安经理什么的,收入不会比干特警低······其实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恐怕现在的局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说着,还故意瞪向了菲碧。

中年特警头目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已经垂下枪口的特警们也都齐刷刷恨向了菲碧,要不是这小娘们,他们此刻的境地也不会这么尴尬!

电话那头的盖耶却在手机里嚷道:“费伦,你他妈别在我面前炫富行不行?不就有俩臭钱嘛!”

605 给予奖金?(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你他妈别在我面前炫富行不行?不就有俩臭钱嘛!”

费伦闻言,冷笑回道:“有本事,你他妈也炫啊!”

一句话,差点没把盖耶噎出内伤来,好半天才道:“费伦,你尽管嚣张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栽在我手里!”

费伦哂道:“恐怕你这个老鬼等不到那一天了,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桀桀桀……”

听着费伦阴恻恻的笑声,即使世故老练的盖耶也不禁心惊肉跳,总感觉短期内会有大事发生,偏偏不能开口问费伦这个危险的家伙。

“哦对了,这位菲碧女士应该是你们nsa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吧?”看似问句,费伦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要我说,也忒霸道了一点,经过今天这件事,我想我会纠集一帮议员推动一个裁剪你们特别行动小组的提案,这样一来,既能节省开支,也少了些祸害在联邦政斧中,你说是吧?”

盖耶一听,当即冷笑道:“有本事,你可以试试!”说完,再不给费伦扰乱他心神的机会,“啪”一声挂了电话。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朝菲碧道:“漂亮的小妞,给你两分钟,叫你的人全部滚蛋!”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菲碧咬着下唇,很是不忿,但对于费伦的话,或者说盖耶的命令,她是不得不听的,只好含恨退出了海滨庄园,独独那个被当场开除的中年特警头目失魂落魄地走在最后。

费伦见状,用摩托v60联络了一下庄园外的亚里,让他给了中年特警头目一张纸制烫金名片,如果中年特警头目回去真被开除了,那费伦也不会吞回刚才所说的,肯定介绍个保安经理给当当。反正工资又不要他出,还能恶心一下盖耶。

而之所以用摩托v60手机,原因很简单,会死咬着他不放,到时候监听肯定少不了,通过一般的手机说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来分散nsa的注意力还是很有必要的。

与此同时,窝在地库里的萨姆等一小队人马也被费伦叫了出来。本来是想让他们在火并之时奇兵突出,杀菲碧等人一个措手不及的,只可惜到最后也没能用上。

至于被火箭炮轰烂的庄园大门和少部份院墙,费伦自打干掉维塔回来庄园之后就已叫萨姆做了准备。所以他从地库出来,就让手下清理现场,安装新大门。不过这装修费还有新大门本身的费用。正如费伦说说的那样。自然得nsa来买单,要是盖耶不肯的话,他不介意诉诸于法律。

到时候,“nsa特警未持搜捕令,竟夜闯民宅,致私人宅院损毁严重……”之类的新闻就会喧嚣尘上,那就有得瞧了。

“妈的。今天丢人丢大发了,居然被这么多人欣赏了小兄弟的大条!”费伦骂咧了一句,随手扯掉身上的睡袍,道:“先冲个澡,再继续睡!”说着,钻进了隔间的浴室。

本还有点忧心忡忡的希林,在费伦溜进浴室门的一瞬间无意瞥见了他胯下的吊甩之物,不禁暗啐一口,俏脸发烫。

不多时,听见浴室里水声传来,希林稍一犹豫,便褪下了自己的胸衣内裤,可想去推门时,又觉得有点没羞没臊。

这时,浴室里水声骤然停了下来,希林把耳朵附上去,正要听个动静时,浴室门突然打了开来,费伦强壮的臂膀伸出,一下揽住她的细腰,随即将她拉进了浴室,后脚一踹,又把门给关上了。

“啊!”

希林猝不及防之下,整个娇躯失去平衡,冲进了水渍渍的浴室,脚下一滑,结结实实扑腾在了费伦极具阳刚之气的赤婐雄躯上。

希林觉着自己就像一只白花花的柔弱小羊,在浴室的雾气笼罩下,是那般的娇羞,完全沉迷在费伦雄壮的男子气之下,一动都不想动,整个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费伦见她这样,也不多花,直接将大嘴贴了过来,施了点力碾转在希林的一双艳唇上,刚开始便勾住她的小舌,用力啜吸,直到希林喘不过气才放开。

“嘤咛!”

希林下意识呻吟了一声,刚透了口气便微喘着娇憨道:“,我还要!”

“好啊,不过要先洗一洗!”费伦笑着又啄了希林几下,拿起花洒调了下水温和水量,难得温柔地冲湿了希林的娇躯……

接下来,两人在浴室里玩水玩了一个多钟头,天已蒙蒙亮,费伦这才稍稍帮瘫在浴缸里昏睡过去的希林清理了一下秽物,然后替她擦净身子,抱回大床上。

见天已亮,发泄了一番的费伦索性懒得再睡,直接起身晨运,又去海滩潜泳了几个来回,这才在女佣的服侍下用了早餐。

虽然迈卡威这个小组组长在昨天的枪战中受了枪伤,但费伦仍开着那辆上个月才出厂送抵海滨庄园一次都没开过的帕加尼去了总局点卯。

值得一提的是,除开发布会的样车,费伦这辆风之子是第一辆正式出厂上市的c12s,相当具有纪念意义。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阿涅利家族牵线搭桥,否则费伦怎也不可能把这首车抢到手。

赶到洛城总局大院,自然又有不少年轻警员对费伦开来的这辆风之子评头论足。

“哇,这是什么车型,造型好酷啊!”

“谈不上酷,造型也就一般而已,赶兰博基尼差远了!”

“你就知道兰博基尼,有本事你开兰博基尼最便宜的一款来让我瞧瞧!”

“总有一天我会开上的,哼!”

“除非你去抢银行,不然就你一个月三千块出头的工资,单开一个兰博基尼的轮子还差不多!”

“你……”

费伦下车这一路,听到不少类似的议论,他却一点没在意,径往交流团每天早上集合点名的小会议室而去。

没想到的是,在医院躺了大半天的迈卡威硬是带伤出了院,更比费伦提前到了。费伦一进小会议室,他就凑了上来,沙哑着声音红着眼眶道:“昨天……谢谢!”

“不客气!”费伦回了一句,赶紧绕到鱼莎的另一边坐着,让她帮忙抵挡老玻璃的滚滚谢意。

鱼莎一眼就看穿了费伦的想法,也不点破,就是捂着小嘴在那儿偷笑。

也就在这时,凯曼黑着脸进来,冲费伦道:“阿伦、阿莎,霍华德分局长请你们过去一趟!”说着,恶瞪向迈卡威,还向他比了个中指。

这变化不仅让费伦觉得莫名其妙,就连迈卡威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懂凯曼这家伙又发哪门子疯。

等费伦经过凯曼身旁时,他把住费伦的肩膀,耳语道:“阿伦,是你的功劳怎样也跑不掉,该争就争!”

费伦闻言一愕,隐约省悟到点什么,却也没太在意,与鱼莎一起到了霍华德的办公室。

一贯笑眯眯的霍华德很热情地招呼两下坐下,还让秘书冲了两杯咖啡上来。

费伦呡了口咖啡,发现味道尚可,以霍华德的收入水平,已经是难得的好咖啡了,当下心头一动,笑道:“霍华德分局长,有事你直说就是了。”

“二位,今早的报纸都看了吧?”霍华德问道。

鱼莎摇头道:“还没来得及看,有什么事吗?”

霍华德笑而不语,瞟向费伦。

费伦轻笑道:“我不太关心别人的事儿!”实际上,不管是hk还是美国,他住的地方都有订报纸,不过今次抵美之后,他还没那份闲心去看报纸。

霍华德闻言一愣,讪笑道:“既然如此,那还是我亲自向你们通报一下吧!”

“请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想必昨天坎洛上尉牺牲的消息你们也都知道了,至于击毙劫匪的城市英雄嘛,自然是你们三位,迈卡威、阿伦,还有阿莎你……”说到这,霍华德顿了一顿。

鱼莎显然没听出霍华德话中深意,还愕然问道:“然后呢?”

“局里想替迈卡威授奖,至于你们俩嘛,是来la交流学习的,这表彰什么的,自然就不好给你们了,不过你们帮了这么大忙,这奖金还是要发的。”说着,霍华德拿出两个信封,分推给二人,“来,一人两千美金,不是太多,聊表心意!”

费伦和鱼莎对视了一眼,笑道:“还真是聊表心意,别的不说,光那三个劫匪的身手就可称得上是惯犯悍匪,如果霍华德分局长你耳没聋眼没花的话,一定能够在警局内网上查到仨劫匪的跨州通缉令!能上fbi的通缉令,就值区区四千美金?呵呵!”

霍华德闻言尴尬一笑,鱼莎也有点脸色微变,办公室内的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见费伦笑吟吟却不开腔,有点绷不住的霍华德终于道:“那我再私人多加三千美金给你俩,如何?”

费伦摇手指道:“……霍华德分局长,我想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能上fbi通缉令的家伙,据我所知,最少都值一万美金,这仨个就是三万……当然,这只是fbi的悬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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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早已交锋(求订阅求月票)

“……当然,这只是fbi的悬赏金!”

听到费伦这话,霍华德微微色变,明白费伦这是在变相要钱,可言语却句句在理,他实不好反驳。

“另外,霍华德分局长,你不说总局想奖励我们吗?几千块哪够,至少得一人一万吧!”费伦哂笑道,“如此嘛,我和阿莎也就不会再计较什么【迈卡威警探神枪悍勇,带领两名手下击毙悍匪……】之类的新闻了。”

后半截话一出,连鱼莎也变了颜色,当即就想拍案而起。费伦却先出一手,摁住了她的香肩,淡淡道:“阿莎,奖章什么的,于我们无用,不如钱来得实在!”说完又看向了霍华德,“怎么样啊,霍华德分局长,成不成给个话!”

霍华德眼神闪烁不定,迟疑了几秒才道:“也就是说给你们一人两万五奖金,然后这件事与你们无关,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当然,毕竟我和阿莎迟早要回去hongkong的嘛!”费伦轻笑道,“这样一来,功劳全是总局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鱼莎一听,顿时理解了费伦的想法,与其争一些虚头巴脑的名声,还不一定争得到,不如多来点钱实在。

霍华德也动心了,不仅是因为功劳全归了总局,而且实际上上面定下的封口奖金最高能给到每人五万,这下就省了一半,而这一半落进他的口袋再自然不过了。

“好,我答应你们!”霍华德直接拍了板。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费伦嘴角扯了一下,随手扯过一张便笺,在上面写下了鱼莎的万事达卡号。道:“既然这样,明天这个时候之前,我希望看到五万美金出现在这个账号上!”

鱼莎自然瞅见了费伦写的卡号,愕道:“阿伦,你的奖金也打我账上?”

“两三万的小钱,我要来没什么用,还是都存你那儿吧!”费伦说着。比了个开车的手势,鱼莎顿时省起他开的那辆法拉利f50,心说也对。两三万,换套轮子都不够。

见鱼莎有点恍然了,费伦这才冲霍华德道:“怎么样?没问题吧?我的分局长,还要不要签个协议什么的?”

霍华德略显为难道:“协议自然是要签的。不过这奖金恐怕没这么快到账!”

费伦冷笑道:“如果明天钱到不了。那就在协议上加一条,迟一天多加一万奖金!”说着,他目光如针,直射霍华德心底。

霍华德不禁打了个颤,有些不敢直视费伦,道:“好、好吧,钱明天到账,但不能签协议……我是指包括发给你俩每人两万五这样的协议也不签……”

费伦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霍华德分局长。你算盘打得倒精,恐怕早就在等着说这话了吧?也成。奖金再加一万,六万,ok?”

听到这话,霍华德脸色一下垮了下来,他意识到费伦早看出他之前答应签协议是敷衍之词,更重要的是,费伦轻飘飘一句话,就又要从他这儿挖走一万块,实在有够犀利。不过他倒是没对费伦动什么杀心,毕竟为了多私吞一万而杀人,还很可能被发现导致前途尽毁,是相当得不偿失的一件事,但厌恶费伦肯定是免不了的。

打定主意后,霍华德重重点头道:“好,六万就六万,明天到账!”

费伦闻言起身伸手道:“那……霍华德分局长,咱们合作愉快!”言语间,还若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

霍华德感觉好似被看穿了一般,心惊肉跳地伸手与费伦相握,跟着又和鱼莎握了下手,把二人礼送出门,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转过廊角,鱼莎扯着费伦道:“阿伦,那几万块奖金我还是不要了,毕竟昨天……”

费伦摆手道:“等到了你的账上再说吧,霍华德那老小子眼下恐怕正在办公室里偷着乐呢!”

“偷着乐!?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昨天三个悍匪可是打了超过一百发子弹,而且还是在闹市街口,危害有多大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吧?所以上面给咱们的奖金肯定不止每人三万这么少,那老小子还不知道私吞了多少呢!”

“啊?”鱼莎闻言惊出声来,“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点破他?”

“为啥要点破?现在这样不好么?”费伦坏笑道,“他授我以柄,我为什么不攥着?再说了,人家有错,让他一直错下去不好么?帮人纠错,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好不好?”

鱼莎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这人也太腹黑了!我说,你不会平时也这么算计我们这些同事吧?”

听到这话,费伦不住点头,笑得露出了炫目的白牙,道:“是啊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鱼莎当即嗔了一句:“你就装吧!”说完,一甩头,径往会议室而去。费伦见状,不以为意,稍稍收敛笑容,但仍嘴角含笑,追了上去。

加州nsa分部,视频会议。

根克等人分坐长会议桌周围,而菲碧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阿梅纳身旁,所有人都望着大屏幕,正听盖耶老头在屏幕上大放厥词、唾沫横飞。

“阿梅纳,你怎么管教属下的?居然纵容菲碧跑去费伦家胡闹,你们俩知不知道捅了多大篓子?”

“也不怕告诉你们,nsa和cia方面盯了费伦有两三年了,都没能把他怎么着,就凭你们几个小角色能动得了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费伦那个包藏祸心的家伙已经把账单发来了,一个大门要三十几万美金,你们说,这么大笔钱是我出还是你们出?”

骂了一通,盖耶也有点气喘,不过他刚一歇嘴休息,菲碧就嘟囔道:“有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不就一个有钱人嘛,我真要刺杀他,他能挡得住么?”

盖耶刚刚有点消散的火气噌一下又窜了起来:“你说什么?!看来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我们就没想过这种方式?”

“那他为什么还活着?”菲碧不服道。

“活着,呵呵……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可但凡去暗杀他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盖耶有点颓然道,“当然,这种事都是我前任干的,我还没试过,也不想去试!”

“为什么?”这下子连阿梅纳也好奇起来。

“因为最近一次去刺杀他的人是电能超人!”

电能超人?与cia能力者雷神齐名的电能超人?!

听到这个名字,阿梅纳霍然一惊,桑切斯根克等人更是悚然动容,不是因为这个绰号有多搞笑,而是因为电能超人这个人消失于世界末的圣诞节,而在那之前,他一直都是nsa内部实力排名前三的能力者,单挑的话,在场之人无一是其对手,而且都是脆败那种。

这样一个高手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了,费伦、或者说他身边隐藏的护卫力量,绝对令人惊惧。

根克愣了一会,回神道:“那他杀掉我们的人,nsa就不能抓他么?”

没等盖耶解释,桑切斯就鄙视了身边的黑大汉一眼,哂道:“怎么抓?暗杀耶,老大……这说明咱们nsa没他犯罪的证据,难道能以干掉了我们派去的暗杀高手为由抓他啊?笑话!”

根克愕道:“那岂不是说,咱们明里暗里都不能奈何他了?”

盖耶接茬道:“差不多吧,除非找到由头,从明面上派出整队特别行动小组,配合武装力量才能围捕或干掉他!换言之,在没找到由头之前,任何行动都是鲁莽的,比如说你,菲碧!”说着说着,盖耶又来了火,“阿梅纳,马上把她给我关押起来,就关在加州分部,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否则我拿你试问,understand?”

“yes,boss!”阿梅纳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

“还有,费伦那边有我们和cia的人在监控,就不用你们关心了,给我全力寻找【死神】的佩茨和那个杀掉维塔的黑人!”盖耶指示道。

“yes,boss!”

其他人都齐齐应了一声,唯独菲碧唱反调道:“局长,我有种预感,想要找到那个杀维塔的黑人,还是要在费伦身上打主意,毕竟他之前在餐厅跟维塔有点不大不小的言语冲突,还有……”

“够了!”盖耶怒道,“你现在是戴罪之身,少说这些没用的。”

阿梅纳见老头子发怒,赶紧示意桑切斯把菲碧“押”了下去。

不过转过廊角,菲碧就挣脱了桑切斯的手,美目深注他道:“桑切斯,你是我朋友吗?”

“当然!”桑切斯想也不想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旋又觉得不妥,但话已出口,再想收回就难了。

菲碧也不容桑切斯反悔,赶紧道:“想必你应该知道,维塔有一种连阿梅纳都难以感应的追踪术吧?”

“知道!”桑切斯点了点头,面色却有些难看。

“刚才局长没让我把话说完,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维塔之所以被杀,问题一定出在那个叫希林的女人身上,你能帮我私下里查一查她吗?”说到最后,菲碧的俏脸上尽是凄楚之色。

.(未完待续。。)

607 又一桩凶案(求订阅求月票)

“不可能,我若帮了你,恐怕比你眼下的处境还要不妙!”桑切斯虽喜菲碧的娇魇,却并非喜欢她到痴的傻子。

“嗤~~我看你是怕死吧!”菲碧一脸鄙夷之色。

桑切斯却不为所动,难得对菲碧冷了脸,哂道:“不用激将,跟你明说了吧,既然连电能超人都不是对手,我畏惧费伦又有什么好羞愧的。”顿了顿又道:“走吧,我送你去羁押室!”

菲碧闻言大恨,冷笑道:“桑切斯,今天我才算看清你,亏我还觉得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见已惹翻了菲碧,桑切斯懒得跟她再虚与委蛇,漠然道:“菲碧,别自作多情好不好?你跟我只是队友而已,不是我老婆,我需要担当什么吗?”

听到这话,菲碧无言以对,狂翻着白眼一阵耻笑。桑切斯忽然觉得自己这位绝美的队友,像老妖婆一样丑陋

与此同时,洛城总局会议室。

凯曼见费伦和鱼莎回来,立马凑过来道:“怎么样?没被霍华德那老货坑吧?”

费伦偏过头,笑看着他,道:“没要功劳,得了点奖金,算不算坑?”

凯曼闻言微愕,旋即就想破口大骂霍华德下流无耻,再一细想,又觉不对,因为费伦怎么看也不像个好吃亏的主儿!

费伦续道:“我跟鱼莎迟早都要回hk,还是得钱实在!”

凯曼愣了愣,到底还是领悟到了费伦二人的心态,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还是要谢谢老凯你这么仗义!”费伦嘴上说着道谢的话,暗中却在腹诽凯曼这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二货早晚得为他的“嫉恶如仇”付出点代价。

随后的简报会上,霍华德出现,对迈卡威大加赞赏,而对费伦和鱼莎只是一言带过。并未详提。其他不知道枪战具体情形的探长警长对此也不甚在意,独独隔了几个人坐在费伦下手的凯曼又攥紧了拳头,显然在不忿此事。

费伦无意间瞅见,不禁微微摇头。嫉恶如仇是个好品德,有大本事的人拥有它,能造福一方,反之只会是祸害。甚至累及家人,希望凯曼这鬼佬懂得进退吧,否则祸及妻儿就不妙了!

不过想归想,与凯曼非亲非故的费伦在刚才稍加点拨之后。已算仁至义尽,不会再提醒他。

隔着鱼莎的迈卡威听着霍华德对他的大肆褒奖,时不时扭过头来瞥一眼费伦。脸色多少有点讪然。费伦故作视而不见。否则要是以眼神回应他,岂不成了与老玻璃眉目传情了。

可惜的是,他即使没回应,隔着长桌坐在对面的几个警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更在那边窃窃私语,正讨论迈卡威是不是想献身、可惜费伦看不上的问题。

遥听着对方的小声八卦,费伦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知道这个黑锅他恐怕是背定了,说不定到明天这个时候,会传得整个总局都人尽皆知,可偏偏他还没法阻止对面那几个八卦男散播谣言,总不能现在就拔枪干了他们吧?

好在这个时候,霍华德褒奖的话说完了,迈卡威也没再不好意思地瞄过来。

“接下来,咱们还得说说cbi探员被杀那个案子,上面有命令下来,排查问询的事咱们还得做,而且要更细致,但有一点……得比之前更低调!”霍华德说完这话之后,就低声吩咐负责会议记录的秘书把各个小组的行动计划书分发了下来。

“这个计划书上,有你们各小组所需要负责的街区,最近大家都辛苦点,这案子上面催得很紧,多跑跑!”霍华德说这话时,脸上却是不以为然的表情。实际上,他相当反感上头浪费这么多警力如此乱搞,只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不是cbi催得紧,而是骷髅会催得紧。

等与会众人都翻看了一会行动计划,霍华德又问道:“大家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就散会!”言罢,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便起身径直出了会议室。

接着,各人如鸟兽散,没多久,会议室里就剩费伦、鱼莎和迈卡威三人了。

稍微翻了翻计划书,费伦皱眉道:“老迈,怎么咱们组不是查上次那几条街了?”

迈卡威摇头道:“我也不清楚霍华德搞什么名堂,不过昨天枪战还真多亏了你,谢谢!”

费伦闻言毫不领情道:“谢个屁,你离我远点就行!”

手上还挂着吊带的迈卡威翻了个白眼,却真乖乖地与费伦保持开一米以上的距离,道:“这总行了吧!”

费伦不置可否,歪了歪头道:“保持,关键是保持!”

迈卡威闻言又翻了个白眼。鱼莎见状,不禁莞尔,却绷住嘴角问道:“现在咱仨干什么?这就去进行访问排查么?”

“废话!”迈卡威一如既往对鱼莎不假辞色。

费伦撇嘴道:“你手还未好,真要再遇上枪战,你就是个累赘!”

迈卡威闻言略显尴尬,用好手挠头道:“这不有你在呢嘛!”本来这话倒没什么,关键是迈卡威忸怩的语气令费伦抓狂,很想在他脸上来上几十巴掌。

“而且我还申请到了这个!”说着,迈卡威从椅子底下扯出一个小挎包。

费伦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放着一把格洛克幺八和两个满满的弹鼓,顿时玩味道:“得,这下抢银行火力都够了!”

于是,三人稍作准备,便来到楼下,准备去做访问。谁曾想刚要往停车的地方走,后面就有个女声叫道:“费伦!”

费伦不用回头也听出是仙蒂的声音,顿感无语,正想装作充耳不闻,孰料鱼莎已经回身招呼道:“嗨,仙蒂,你怎么跑到警局来了?是又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来找费伦的。”说着,仙蒂凑到费伦跟前,问也不问就捧起他的左手,翻来覆去的看那绷带:“伤怎么样了?”

费伦一下子抽回手,冷漠道:“不劳记挂!”

“什么嘛,人家关心一下你也不成?”仙蒂撅嘴道。

“拜托小姐,我跟你不熟,ok?”若非边上迈卡威和鱼莎都在,费伦甚至连卵都懒得卵仙蒂一下。

“可是你救了我的命耶,总得让我谢谢你吧?”仙蒂不依不饶道。

费伦嘴角扯了扯,道:“只要你别来烦我,我就烧香拜佛了,understand?”说完,他径直往风之子走去,“阿莎,今天你单独跟老迈的车!”

没曾想,费伦刚打开风之子的门,仙蒂就小跑过来,想率先挤上车。费伦哪会让他得逞,一把提溜住她的后领,轻巧地将其甩了个趔趄,从容坐进了车里。

仙蒂复又冲上来,打算夹缠不休。

费伦冷冷瞪她一眼,道:“滚!”

仙蒂见费伦好像真有点生气了,只好杵在原地,小嘴撅起老高,表情相当郁闷,嘀咕道:“你还警察呢,怎么凶人?”

蚊呐般的言语声仍被费伦听了个一清二楚,哂道:“我又不是美国警察!”说罢,关上了车门。

仙蒂倒也机敏,回身就硬上了迈卡威的车。费伦不惧她那个当副州长的爹,但迈卡威多少还是有点怵头,也只能同意仙蒂跟车了。

随即,两车开出,前往计划书上列出的第一个街区。这个街区是米洛生前跟他闹得最卯的一个同事的居住地。

不得不说的是,cbi中那些富有经验的警探们都认为要查清伯格家宴会毒杀案的真相,就必须先找出杀死米洛的凶手,而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仔细排查米洛生前的仇家,勉强也算是一条线索,所以费伦等人被派到这儿来了!

虽然米洛的同事所住的街区尽都是住的一些中产阶级,但费伦的风之子一出现,还是有不少正在马路边玩闹的小孩的目光。

米洛那个同事叫扎霍维奇,是个俄裔美国人,费伦停好车,也等迈卡威的车开到,就来到扎霍维奇家门口敲门,可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这时,迈卡威的车也到了路边,三人下车,凑了过来。

费伦看到仙蒂这个尾巴就来气,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说什么,只冲迈卡威道:“好像没人!”

“不应该啊,计划书上不是说,他这几天生病,正在家待着嘛?”迈卡威也觉得有些奇怪。

鱼莎道:“要不先打个电话去cbi问问,看他上班没有?”

“也好!”说着,迈卡威掏出手机给cbi方面打了过去。

费伦却上下左右看了看门框,最后趴跪在地上,俯下

身鼻尖几乎触地,瞬间放开嗅觉,在门缝处闻了闻。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差点没把费伦呛到。

血腥味?!不会这么寸吧?

费伦直起身子,心念电转,脸色阴晴不定。

“费伦,你在想什么?”一直留意费伦的仙蒂问道。

鱼莎闻言也注意到了费伦的异色,道:“阿伦,有什么发现吗?”

费伦也不搭话,站起身,飞起一脚就踹烂了扎霍维奇家的门锁。

接着,他掏出枪,猛然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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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伦撞入扎霍维奇家大门的同时,他的思感丝早延伸出去,知道一楼连个鬼影也欠,所以身形入门之后,他故意避过了二楼的楼梯口。.

说到底,思感丝的范围仍很有限,总量就像一个圆球,可变方变长,但总体积是不会变化的,因此铺开探查了整个一楼后,就没法顾及到二楼了,所以楼梯口是较容易受攻击的位置,费伦刻意避开的同时,思感丝也开始垂直向上延伸,透过天花板,再发散开去……

迈卡威被费伦冲动之举弄得愣了愣,但还是拔出枪,招呼鱼莎跟进了屋。

费伦背靠一扇夹板墙,冲他和鱼莎打了个“一楼没人”的手势。两人虽能读懂手势,却感诧异,这家伙刚刚才进来,是怎么知道一楼没人的?

费伦自然不会跟他们多解释什么,反而耍了枪花,把枪插回了腰后,撇嘴道:“二楼也没人,看来我们来晚了!”

“来晚了?什么意思?”迈卡威不解。

费伦歪了歪头,面露遗憾道:“没人是没人,但应该有尸体,莫非你们俩没闻到血腥味吗?”

迈卡威闻言微微色变。鱼莎更是捂住小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有没有这么巧啊?”

接着三人上楼,果然看见扎霍维奇仰躺在楼道内,胸口一个血窟窿,血流满地,早已凝固。

“呀,他的心……”鱼莎被吓了一跳,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已,但被挖掉了心脏,对她来说就有点可怖了。

倒是费伦,因之前思感丝已经查探过,丝毫不觉惊悚,只是微感诧异:“杀人就杀人,怎么会挖走人心?看这手法,也不专业啊,显然不是什么器官盗窃人士所为……”

边上的迈卡威却盯着尸体怔怔出神,还簌簌发抖,费伦见状,不愿碰老玻璃,只好向鱼莎打了个眼色。

鱼莎知他意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伸手扯了扯迈卡威的衣袖。

迈卡威一下惊醒,缓慢转头各看了费伦和鱼莎一眼,倏然厉叫起来:“失、失……心杀手!”说着,还颤颤巍巍地向后退了两步,没曾想他**后头就是楼梯围栏,整个人一后仰,就往一楼摔了下去。

幸好费伦眼疾手快,一把钳住了他的脚踝,硬把这老玻璃提溜回了二楼楼板,否则他要是脑袋倒悬这么栽下去,别说一楼二楼三四米的高差了,就是床的高度脑袋一下杵地也有可能高位截瘫,再寸一点儿,甚至丧命都有可能。

此时,迈卡威也回过味来,趴在地板上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气:“谢、谢谢!”

费伦并非成心救他,只是不想在跟随执行任务期间迈卡威这个顶头上司有个三长两短而已:“失心杀手,你以前见过?可是连环杀手?”

迈卡威点点头:“西海岸最大的一个连环杀手案,有三十一个人被掏了心,眼前这扎霍维奇应该是第三十二个了!”

“噢?”费伦掀了掀眉,“这样的凶人,应该受f**i通缉吧?”

迈卡威摇摇头,道:“没有通缉,连嫌犯都无法确认,更遑论凶手了,哪会有通缉令出来!”

“哟嚯,看来还是个高手!”费伦哂笑起来。“不过老迈,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失心杀手所为呢?反正都是挖心,随便哪个人冒充一下也可以呀!”

“不是……”迈卡威连连摇头,“我断定就是他,肯定是他,虽然我记姓不好,但这伤口的形状我记得一清二楚!”

费伦闻言,却有点相信他的话了,因为画面越血腥恐怖,人的记忆就会越深刻,不过眼下这案子,显然不是他们仨能够接手得了的。

这时,被尸体和迈卡威堕楼的事情连吓带惊的鱼莎已经平复下来,趁着费伦和迈卡威都没开腔的当口,道:“阿伦,我们可是来查问米洛那案子的,这件案不会跟米洛之死有什么关心吧?”

迈卡威闻言,又激灵灵打了个颤。费伦却皱眉道:“这可说不好,我看还是call支援得了,反正这案子最终肯定不会让我们去查,别废这些心思了!”

事实上,费伦心知肚明,扎霍维奇的死肯定跟米洛毫无关系,因为他就是杀米洛的凶手。

“好,我这打电话!”有点吓破胆的迈卡威自然同意费伦的意见,即刻打了个电话,向总局方面申请了支援。

也就在洛城总局派人到扎霍维奇家善后勘查之际,nsa总部,局长办公室。

“咚咚!”

敲门声传来,正伏案疾书的盖耶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句:“请进!”

随即一个戴着无框眼镜鹰钩鼻西装革履的金发中年男推门进来,道:“局长,你要的分析我们组已经有结论了!”

听到声音,盖耶停了笔,笑道:“啊哈,是肯迪呀,说说,快说说,你们特别情报分析小组到底得出了个什么结论!”

金发中年男肯迪苦笑道:“结论并不如人意,没有任何间接证据表明维塔的死跟费伦有关系!”

盖耶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噢?你详细说说!”

肯迪闻言又苦笑了一下,缓缓道:“根据我们的人秘密调查,在北荷里活的餐厅里,维塔和费伦之间言谈不过两三句话,据餐厅侍者描述,二人似在寒暄,都表现得很客气,随后就分开了!”

盖耶闻言冷哼道:“两只笑面虎罢了,而且维塔还不如对方!”

听到这话,肯迪不禁摇了摇头,心想:看来局长恨费伦入骨,想借机咬死他。嘴上却道:“之后,维塔跟了一路,在离费伦的海滨庄园几个街区之外,最终跟丢了!”

“他那点小计俩,能瞒得过费伦一时,哪能一直瞒过,不自量力!”盖耶又是一阵冷笑。

“随后,连中饭都没吃的维塔就在路边找了家快餐店就餐,过了不到一刻钟,那个黑人来到快餐店的落地窗外站着,之后……”

“停!”盖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这一段我反复看过录像,就不必你说了,还是说说费伦的行踪和那段时间的通话吧!”

肯迪闻言道:“费伦回到庄园后,没多久就开了辆林肯车又到了外面,不过没过几个街口,他应该就下车步行了,具体行踪不明……”

“应该?具体行踪不明?”盖耶老眉大皱,“情报部那帮蠢材都是干什么吃的?”

“局长,您别生气,实际上情报部的情报资料还算到位!”

“噢?到底怎么回事?你细说说!”

肯迪道:“实际上,根据情报部的勘查,费伦的林肯开出庄园后没几步远就开始漏刹车油,之后费伦应该是发现了这一点……”

“哼!那家伙可是在欧洲取得了超级驾照的,发现这一点不足为奇!”盖耶又插了一句。

肯迪点点头,表示也知道这一点,续道:“于是他趁着刹车还有点作用的时候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就不知去向了!半小时之后,他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海滨庄园。”

又是这句话,盖耶有点怒了:“怎么会不知去向的?咱们路边的那些监控镜头都是拿来拍鸟的么?”

“局长……”肯迪有点哭笑不得,“您说得没错,那一区的确有监控,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监控中心有关那一区的硬碟早就录满了,所以监控镜头只是个摆设!”肯迪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有点无语。

“硬碟录满了?”盖耶愕道,“不是还有备份区嘛?”

肯迪闻言,摇头苦笑,又耸了耸肩道:“没备份,备份的硬碟阵列组只有个空架子,据说一开始就这样……”

人老精鬼老灵,盖耶一下子就听出了肯迪的弦外之意,低骂道:“这帮蛀虫!”顿了顿又道:“那……那一区的通话监听呢?有没有费伦的通话记录?”

不同于录像监控是由每个城市自己负责,监听这一块是由nsa专门的部门与nasa联合,长期低调的秘密在进行。

“倒是有一条记录,就是费伦吩咐他在比佛利山的安保人员换防的事……别的就再没有了!”肯迪颇有些无奈道。

盖耶虽然听出了肯迪的语气,但仍不死心道:“通话内容有没有什么暗语?”

“没有!”肯迪摇头。。

“那通话的时间呢?是在维塔死前还是死后?”

肯迪迟疑了一下,道:“维塔的死亡时间我们只能精确到四分之一个小时,费伦打电话的时间与维塔死亡的时间差不多!”

听到这话,盖耶两条眉毛深深打了个结,道:“你说,费伦可不可能有另一部通讯设备在维塔被杀时与那个黑人联络?”

“应该没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窃用了我们的军频,还获得了密码!”

肯迪这话一出,盖耶顿时泄了气,摆手道:“没可能的……不是我小瞧费伦,而是就算他有财,能招揽到能力者,但这军频密码一小时一换,他根本不可能弄得到!”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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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 调戏(求订阅求月票)

“是啊!”肯迪回应了一句,也觉得他自己这个想法有点不可思议。

军频密码每个时段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至少也是各个部门的部长,而每个知道的人一旦离开了nsa总部大楼必会受到严密的监控,反正监控顶多只要维持一个小时就好,这样也就保证了监控的高强度。

所以,军频密码泄露的机会微乎其微,更重要的是,情报部已经秘密查过最近一个月部长级人物的通话记录,没有任何与费伦相关联的迹象。

“难道我们拿费伦就没法子了么?”盖耶揪着头顶仅剩的几根秃发道。

看着自家局长这副模样,肯迪很想问一问这个叫费伦的家伙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但又踌躇着不敢开口,不为别的,只因这里是nsa,少说多做才是正理,胡乱打听事,很容易遭人惦记,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行了肯迪,你先回去吧,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心境稍稍缓和下来的盖耶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肯迪欲言又止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敢问出话来,只得悻悻地退出了办公室。

另一边,美国南部,毗邻新奥尔良的小城霍玛。

“左耳大人,刚收到消息,佩茨先生竟然在la现身了,还杀了一个能力者!”

“噢?具体地点呢?”

“黑杰克吧!”

“混蛋!我看这家伙是存心想引人注意吧?”本来闭着眼一直在享受大波美女的按摩的左耳倏然张开了眼,只不过他的眼瞳相当奇怪,白眼仁很少,中心部份极多,就像日环食般,令人望而生畏。

不过最奇怪的还要数,他明明一副欧洲人模样。还长着金毛,却偏生了一对黑漆漆的瞳仁。

边上人等了几秒,不见左耳再说话,这才接道:“不清楚……不过据传nsa的能力者已经出动了。打算找佩茨先生的麻烦。”

“这个混蛋就是他妈的能惹事儿!”左耳古怪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厉光。

“那要不要派人过去接应一下?”

左耳闻言阴鸷的眸光扫向说话之人,对方顿时噤若寒蝉,身子若筛糠般抖颤。

终于,只听左耳淡淡道:“退下吧。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那人赶紧跪地拜叩:“多谢左耳大人不杀之恩!”

洛城,扎霍维奇家。

重案调查组的人再次从费伦等人手中“撬”走了他们发现的案子,对此鱼莎和迈卡威都殊为不忿,反倒是费伦。觉得无事一身轻,出得门来,发现仙蒂这妞居然还在。颇感诧异。难得主动打了个招呼:“嗨,你……没被吓着吧?”

仙蒂不无得意道:“又没见着死人,我能吓着什么?”她之前听费伦说有血腥味,就主动留在了楼下没上去,等支援的警察一到,更是退到了屋外,最终只看到一个长条形的物体盖着白单被抬了出来。根本没见到扎霍维奇的惨状,自然还笑得出来。

“你倒是学聪明了一点!”费伦难得夸了她一句。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仙蒂一点不谦虚,很有点眉飞色舞的意思,“对了,既然你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案子也被别人接手了,那你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见仙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费伦顿时唬着脸道:“干嘛?我跟你不熟……”

“别这样嘛,我请你吃饭怎么样?”仙蒂硬着凑过来抱着费伦的胳膊,拿已经颇具规模的胸部蹭啊蹭的。

费伦享受着那股弹性,星目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道:“请我吃饭可以,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要是你能老实回答我,我就答应勉强吃你一顿啦!”

仙蒂眼下对费伦是真的很好奇,昨天见他开了辆兰博基尼,今天就又换了辆帕加尼风之子,手上的表也是这样,昨天百达翡丽今天宝玑,换豪车名表如换衣服,这些行头到底是费伦租来的呢?还是本身拥有的,要是本身就有,他拿手挡子弹救她,根本犯不着嘛?所以,见费伦的口气松动,她立马道:“好啊,什么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答你!”

“这个问题你肯定知道!”说着,费伦坏笑了一下,拿眼去瞅正摩擦他手臂的胸部,“你这胸规模不小,真的还是假的?”

这话一出,到底还是处女人事未经的仙蒂顿时憋红了脸,心头羞恼不已,抬起费伦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哎~~别咬别咬……啊!”费伦故意嘴上叫疼,实则故意留下的,否则就是鳄鱼来了也不好使。

仙蒂抹了抹小嘴,埋怨道:“你的肉怎么这么绵?跟牛筋一样!”

费伦绷着个脸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属狗的吗?”

“属狗?”仙蒂愣了一下,“喔,我知道,你说的一定是中国的十二生肖对不对?”

费伦听到这问题,差点没笑喷出来,强忍道:“对啦对啦,你说,你是不是狗?”

仙蒂又愣了下,这才省悟到费伦话里有话,不依叫道:“好哇,你骂我是狗!”

费伦指着牙印道:“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狗?”

仙蒂瞅着牙印,自知用了多大力咬费伦,突然感到有点心疼,却嘴硬道:“那还不都怪你,问人家那么羞人的问题!”

费伦一本正经道:“是你自己说你知道的问题都可以答我的,难道我问的问题你不知道?”实际上他心底正乐开了花。

仙蒂闻言又羞红了脸,呐呐道:“我才不告诉你呢!”

“那看来你是不愿意请我吃饭了。”费伦摊开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仙蒂见状有点傻眼,见费伦作势要走,赶紧道:“哎呀,告诉你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真的啦!”

“我猜也是,要不这摩擦起来不会有这么好手感!”费伦痞笑道。

仙蒂一下又红了脸,叱道:“你要死啊?”说着,又想伸手来掐他的肉。

孰料费伦直接闪了开去,径往出得门来的迈卡威和鱼莎迎去,还边走边道:“仙蒂小妞,就算你想请我吃饭,今天也不行,还有工作没做完呢!”

听到这话,仙蒂哪还不知道费伦刚才一直在戏耍她,顿时忿怒不已,心说本小姐今天还就赖定你了!

随后仙蒂忿忿不平地上了迈卡威的车,又跟着他们仨转了几个需要查问的地方,这才到中午饭点。

随便找了家路边餐馆停车,迈卡威和鱼莎先下了车,仙蒂却赖在车上不肯下来。费伦从前车过来,直接说了句:“我说仙蒂小妞,你不说要请吃饭吗?到地儿了!”

仙蒂倒是个直脾气,撇嘴道:“我只请你!再说了,这么小家餐馆,根本不是吃饭的地儿!”

费伦一听,顿时垮下脸道:“那算了,你自己在车上饿着吧!”说着,招呼鱼莎就打算进馆子。

可迈卡威却有点怵头,道:“阿伦,人家一小姑娘,要不要做得这么绝啊?”

这话让鱼莎翻了个白眼,心说对着副州长家的女儿你就和颜悦色,对上老娘你就颐指气使,靠!

殊不知,费伦也跟她一般想法,哂笑道:“我说老迈,没想到你这个老玻璃还挺势利的,其实之前在警局我就想说你了,不就是副州长的闺女嘛,你凭什么让她上车,又凭什么对鱼莎疾言厉色?”

迈卡威被问得有点哑口无言,还没来得及说话,车里的仙蒂已经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指着迈卡威道:“你、你……你是gay?”

费伦附和着笑道:“嘿嘿,总局的人都知道,他还是受的一方呢!”

仙蒂柳眉倒竖道:“我不管攻啊受,我最讨厌的就是gay了,尤其是男的……还有,你那车上不会有什么不干净吧?”说着,还一个劲儿拍自己挨过座位的衣衫。

迈卡威见状好不尴尬,却发作不得,只能恶瞪鱼莎,暗忖:都是这逼惹的货,否则费伦也不可能怪我,更不可能在仙蒂面前宣扬我是玻璃的事!

不得不说,既势利本身又是玻璃的迈卡威思维就是奇怪,费伦救过他命,他多少有点好感,甚至于还有点幻想,所以不愿怪,而仙蒂的老爹是副州长,他不敢怪,于是最终把怨怼都集中到了鱼莎身上,好在这股怨恨还没憋到要杀人的地步,不然鱼莎说不定会有点性命之忧。

也幸好迈卡威没流露出对鱼莎的杀意,不然费伦绝对会干掉这老玻璃。

“行了行了仙蒂小妞,他那车我也坐过,没什么问题,干净着呢!”

仙蒂闻言,娇蛮道:“我不管,就是新车我也不再坐了,等下我坐你的车!”

“门都没有……让阿莎坐还差不多,你想都不要想!”费伦一口就给否了。

仙蒂气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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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什么我?”费伦摇手指道,“仙蒂小妞,其实我跟你不熟,好不好?”

仙蒂闻言一滞。

“更重要的是,你就是个灾星,想我费伦神枪无敌,居然为了救你而受伤,你说我倒霉不倒霉?”说着,费伦难得举起了绑着绷带的左手,朝仙蒂晃了晃。

仙蒂又是一滞,她是亲眼见过费伦枪法极端牛逼的,所以完全找不到辩解的说词。

“因此,你要是坐我的车,我怕车开不了两个街口就出车祸了……”

费伦这话明显在埋汰人,却把一时没回过味的仙蒂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倒是鱼莎有点看不下去了,道:“阿伦,你要不要这么扯啊,灾星?仙蒂小姐之前坐老迈的车也没见出什么事儿啊!”

仙蒂一听,顿时回过味来,恶瞪费伦,想要找他理论。孰料,费伦却抢在她开口之前道:“行了行了,多余的玩笑话就不说了,咱们进馆子吃饭吧!”说着,也不管迈卡威和仙蒂如何,扯着鱼莎就进了餐馆。

仙蒂见状有点傻眼,再一瞥迈卡威这个老玻璃,赶紧如避蛇蝎般追在费伦屁股后头也进了店。

迈卡威见此一幕,多少有点无奈和恼火,却没敢发作,落后几步也进了馆子。

等点完餐,仙蒂又来劲了,嘟囔道:“这家餐馆的吃食怎么这么便宜啊,会不会不干净?”

费伦斜了她一眼,道:“得了吧,又没让你付钱,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你······好,这顿本大小姐请了!”说着,她把自己的信用卡拍在了桌上,“现在我挑剔一下·总可以了吧?”

费伦随手拿过仙蒂的卡,往边上的空桌上一抛,道:“你去那边坐,想怎么挑怎么挑·别跟个苍蝇似的打扰我们吃饭,o”

仙蒂一下傻了眼,终于省起费伦这家伙可不是她在uca的那些男同学,会把她当公主一样捧着,所以在把卡捡回来之后,再不敢多说什么,不过杏目一直瞪着费伦·连吃饭的时候都这样。

实际上,瞪眼乃是仙蒂屡试不爽的一招,她们学校的男生就没人能捱过三分钟的·眼下她就是想让费伦这个可恨的家伙不自在。

可惜费伦对她的目光浑不在意,免疫力超强,该吃吃该喝喝,直到仙蒂眼睛都瞪得发酸发胀了,他的脸色也没有稍变一下。

终于,还是仙蒂先绷不住了,颓然败下阵来,拿着叉子死命戳自己盘里的东西,似乎那些食物如费伦般可恨。

费伦最先吃完自己的东西·边喝柳橙汁边问:“老迈,下午还有几个地儿?”

迈卡威沉吟了一下,道:“应该还有四个地方要去吧!”

仙蒂闻言·又来劲了:“那岂不是很快就能收工?”

费伦斜她一眼,哂笑道:“收工了又怎样?”

仙蒂眼珠一转,搂着身边鱼莎的胳膊道:“莎莎姐·收了工陪我去逛街怎样?”

这话说得鱼莎眼前一亮,来了a几天了,除了那晚跟费伦去乔治pub玩了一下之外,还真没去其他地方逛过,仙蒂这个邀请算是恰到好处,因此她稍一犹豫,就想答应下来。

费伦却有点担心鱼莎会被黑整·毕竟哈维.索尔舍那个强未遂案连初步的和解意向都没达成,所以他先一步道:“阿莎·收工之后还是别去逛街了吧!”

鱼莎闻言一愣,旋即也省起了哈维那件事,顿时动摇起来。仙蒂见势不妙,故作不屑道:“费伦,你又不是莎莎姐的男朋友,管得也太宽了吧?”

这话说得费伦和鱼莎齐齐一愣,就连迈卡威也怔了怔。不过仙蒂说得也没错,于是费伦道:“ok,阿莎你自己拿主意吧!”

听到这话,鱼莎又有点摇摆不定了。

倒是仙蒂,眼见有门,趁热打铁道:“莎莎姐,你犹豫什么啊?不会是怕有什么危险吧?不用怕,这大白天的,你又是跟我一块出去,没人敢拿咱俩怎么样的,至少在加州是如此!”

费伦闻言冷哂道:“不就是有个副州长的爹嘛,还没人敢拿你怎么样?我说仙蒂小妞,你这忘性也太大了吧?黑杰克酒吧的事儿,你不记得了?”

这话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因为黑杰克吧那事儿简直就是仙蒂的梦魇,所以费伦的话刚一出口,她的脸色就变得极端难看起来,还梗着脖子犟嘴道:“那又怎么样呢?我还不是好端端坐在这里!”

费伦懒得跟她争辩这问题,只看向鱼莎道:“阿莎,你真想去逛街?”

鱼莎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ok,那等下收工我陪你去逛一逛吧!”费伦不愿鱼莎涉险,又不愿把她推给其他男同事!好勉为其难陪她,不过他仍不忘指着仙蒂道:“就不要‘一块去了!”

仙蒂闻言顿时柳眉倒竖:“凭什么不跟我一块去啊?再说了,我就是跟着你们又怎么了?莫非你俩想偷偷摸摸去开房?”

这话说得鱼莎俏脸微烫,多少有点不敢正视费伦。不过费伦倒不怎么在意,只是哂道:“我的车就只有两个位子,你跟着去,坐车顶呐?”

仙蒂一听这话,气得要死,嚷道:“我自己有车,只是今天没开来!”

“那就等你开来了再说吧!”费伦激将道。

仙蒂闻言指着费伦道:“别激我啊!”

“激你又咋地!”费伦哂笑道。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一直在费伦面前保持理智的仙蒂终于有点愠怒了,离开餐桌,跑到边上打电话去了。

待费伦一行吃完饭,仙蒂还在打电话,若不是迈卡威硬要等她上车,费伦早把她撇得不见影了。

四个地方的例行问询很快弄完,期间仙蒂在迈卡威的车上仍时不时的打电话。等迈卡威宣布收工时,她说的车还没出现。

费伦一边邀鱼莎上了风之子的副座一边玩味道:“我说仙蒂小妞,你的车呢?”

仙蒂气哼哼道:“已经在附近了,马上就到!”

“那你慢慢等,我们先走了!”说完,费伦就拉上了车门,点火起步,不等仙蒂反应过来就一溜烟开走了。

仙蒂见状,使劲跺了跺蛮靴,咬着后槽牙自言自语道:“好你个费伦,你想躲着本小姐,门都没有!”

这时,一辆保时捷91hcarrera开了过来,在仙蒂身边停稳,车窗降下,一个肩膀宽阔颇为帅气的白人男生探出头来,摇手招呼道:“嗨,仙蒂,没迟到吧?”

仙蒂恨了他一眼,斥道:“没迟到个屁!”

被骂的白人男生多少有点尴尬,却忍着气没敢发作。

仙蒂也懒得多说什么,拉开副座的门坐了进去,指着风之子消失的方向道:“给我追追追!”

“追谁?”白人男生愕道。因为她指的方向除了两三个路人在人行道上走之外,根本就没车。

“维恩,总之你朝这个方向开就对了!”仙蒂没好气道。

白人男生维恩撇撇嘴,道:“那好吧!”说着,发动车子,朝仙蒂指的方向开去。

可是追到整个街区外也不见风之子的踪影,不得已,仙蒂只好翻出之前从迈卡威那儿打听到的号码给鱼莎打了过去,问清了她跟费伦要去逛街的地方。

“仙蒂,到底去哪儿?”

“比弗利山!”

维恩被地名吓了一跳,道:“啊?你不会是打算去哪儿购物吧?”

“放心,不会让你出钱的。”仙蒂蔑了维恩一眼,对这个葛朗台似的家伙相当鄙视,“对了,这车你从哪儿借的?”

“这车是科尔金的才买的,我说是你要借,他就给我了!”维恩眉飞色舞道,“怎么样?不错吧?”

仙蒂撇嘴道:“马马虎虎吧,跟那个臭家伙的车比起来差远了!”

维恩一听顿时瞪圆了眼:“这车还马马虎虎?”心里却在嘀咕那个臭家伙到底是谁。

“我看过介绍,这款车好像是三百匹马力吧?”

“没错,三百匹!”

“那你觉得跟一辆接近五百五十匹马力的车比起来怎么样?”

仙蒂这话一出,维恩就傻眼了:“五百五十匹?哇靠,那可是超级跑车,谁呀,这么牛叉?”

仙蒂没答他的问题,只是嘀咕了一句:“那家伙是够牛叉的,不过脾气也够臭!”

微愕的耳力比常人稍好,倒是把仙蒂的低语听了大概,暗忖:也幸好他脾气够臭,扔了你在路边,不然老子今天不是白来一趟么?

比佛利山庄,是举世闻名的全球富豪心目中的梦幻之地,位于洛城西部,坐落于清爽宜人的太平洋沿岸,别看整个山庄面积才六平方英里,但实际上是一个城市,有民选市长、警察局和消防等职能部门,也是荷里活明星和洛城富豪们聚居的地方。

如果说洛城是天使之城娱乐之都,那么比弗利山庄便是这座城市的心脏,更是这个城市的象征。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空气中都飘荡着钞票的味道,让整个比弗利都具有了一种奇特的魅力。

费伦载着鱼莎直接拐到了罗迪欧大道,找个了特贵的markn目好车后,道:“阿莎,到地儿了,你想怎么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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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莎,到地儿了,你想怎么逛?”!

鱼莎站在原地转了两个圈,看了看周围富丽堂皇的建筑和那些个名品店,愕道:“这里真是比佛利山?”

“废话!”费伦笑道,“不仅如此,这条街叫罗迪欧大道,号称【世界最繁华和昂贵的购物大道】!在这儿唯一不花钱的就是前两小时的免费停车!”

鱼莎有点失望道:“才两个小时?”

费伦浑不在意地摆手道:“放心,你想逛多久逛多久!”停车费那点小钱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哂。

听费伦这么说,鱼莎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谢谢啊!”

“谢什么谢?”

“谢你肯陪我出来逛街啊!”鱼莎俏皮道。

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扯着她来到大道当间,前后指了指,道:“你还是想想怎么逛吧!”

鱼莎稍微望了一下头尾,惊叹道:“哇喔,这条街好长,恐怕半下午的时间不够逛吧?”

费伦一听,顿时有点不耐烦了:“其实这里卖的东西给百货商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都是牌子货,价格更高罢了,而这条街的精华在威尔谢尔大道与圣塔莫尼卡大道之间,只有三四个街口的长度,半下午逛完,尽够了!”

鱼莎闻言道:“那好吧,既然你对这里这么熟,那就由你来当向导吧!”

“我?”

“是啊!”鱼莎一本正经地点头,美眸深处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费伦当然捕捉到了那丝狡黠,却不能拿鱼莎怎办,毕竟今天出来逛街,完全是他主动的,更是被仙蒂的话挤兑到这份上了,所以只能认了:“ok,那咱们就从威尔谢尔大道那边逛过来吧!”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就传来了仙蒂的声音:“费伦你这个臭家伙,刚才跑这么快干嘛!”听语气,仿佛一点也不计较之前气得她跺脚的事了。

费伦闻声有点头大,他没想到这姑奶奶还真跟过来了正想扯了鱼莎赶紧走,没曾想鱼莎却驻足转身冲仙蒂遥遥招手。

还在街边的仙蒂立马小跑了过来,把那个叫维恩的白人男生晾在了原地,进退维谷。

“莎莎姐!”仙蒂跑过来甜甜地叫了鱼莎一声,又瞪了费伦一眼,“哼,臭家伙!”旋即亲昵地挽起鱼莎的手臂道:“莎莎姐我们去逛街吧!”

“那你不要你男朋友啦?”鱼莎说着还朝维恩那边努了努嘴。

“他不是我······”仙蒂刚起了个话头,随即瞄了费伦一眼,心思微转之下便改了口:“正式的男朋友还在考察期!”说完,眉飞色舞地朝费伦扬了下小下巴。

孰料,费伦根本不在意她这话,因为他知道,十**岁谈恋爱腻在一起的男女多半是玩玩,真走到最后结婚生子的十不存一,所以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却没表现出来,只道:“阿莎还是逛街吧!”

鱼莎点点头,对仙蒂道:“既然是你的考察男友,那叫过来一起吧!”

仙蒂这才冲维恩招了招手。

街边的维恩大喜连忙小跑过来,主动自我介绍道:“嗨,大家好

我是克劳德.维恩!”

仙蒂马上介绍鱼莎给他认识:“维恩,这位是鱼莎,是个警察,你也叫她莎莎姐好了!”

维恩微愣,旋即朝鱼莎打了个七扭八歪的敬礼道:“很高兴见到你,madanr!”鱼莎顿时咯咯娇笑起来。

仙蒂又瞟了眼费伦,冷哼一声并不打算介绍他。没曾想费伦根本不在乎这些,只等鱼莎笑够了便招呼道:“阿莎,走了,逛街!”

“哦!”鱼莎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费伦身边,倒不是说她对费伦有多深的好感,而是在这异国他乡,她只信任费伦这个在她被哈维压在身下而神兵天降的男子。

仙蒂见状,颇为不忿,却又无可奈何,跟在两人后面相当不得劲儿。维恩赖在她身边,奇道:“那男的是谁,怎么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忒霸道了吧?”

仙蒂一愕,随即道:“他就是那个臭家伙,一贯这么霸道!”

“那我们还跟着他……”

仙蒂扭过头,剐了维恩一眼:“要你管,我乐意!”

维恩顿时无语,若非真有几分喜欢仙蒂,加上仙蒂家势力不俗,他可能当场就发火了。而眼下,只能忍一时之气。

来到威尔谢尔大道与罗迪欧大道的岔口,费伦对鱼莎道:“ok,咱们就从这里逛起吧,想先看点什么?”

话音刚落,街边就传来一抹有如天籁的熟悉女声:“费伦?!”声音中有些不确定,但更多的是惊

费伦稍一偏头就看见克丽丝汀娜正俏生生站在一家奢侈品店门口看着自己。显然,大胸女和别人刚逛完那家店,因为此时她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典型的欧美帅哥靓女,男的年纪与费伦相仿,女的看上去似乎比克丽丝汀娜小那么一两岁。

“克丽丝汀娜?”突然看到大胸女的倩影让费伦有点意外,不过更多的是开心,因为此女身材极品,样貌也不差,实是老天赐给男人的床上恩物,费伦对她多少有点当初遇上希林那种心思,但掩藏得丝毫不露。

克丽丝汀娜娉婷移步过来,看得仙蒂身边的维恩傻了眼,心说:哇塞,这女的极品,赞!

到了费伦跟前,克丽丝汀娜轻笑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也来逛街?”随后睨了一眼鱼莎,笑容更盛,“莎莎也在啊!”

鱼莎过来捉着她的素手,笑问道:“娜娜,你也来逛街么?”

“是啊,我跟两个朋友来逛街,倒是你,是在跟阿伦约会吗?”大胸女故作好奇道,实则心下存了点别的心思。她可是听奥德莉隐约提过一句,费伦身上的穿戴一向是由名家量身打造,样样不缺,根本就用不着逛街来买。

“你扯哪儿去了!”鱼莎俏脸微红道,“只是我想出来逛逛,不过乔治pub那件事还未解决,阿伦怕我有个闪失,就陪着我来了!”

克丽丝汀娜闻言心头微感不爽,附在鱼莎耳边却打趣道:“还说不是约会,阿伦紧张你呢!”

鱼莎嗔了一句:“哪有!”

克丽丝汀娜也不跟她辩,只是掩嘴轻笑,直把美人鱼的脸都笑红了。

这时,那一男一女凑了过来,帅男主动问道:“克丽丝,这位女士是?”说归说,但他的眼神却一直在打量费伦,因为他一眼就看出克丽丝汀娜之所以与鱼莎有说有笑,完全是由于费伦的缘故。

帅男在打量费伦的同时,费伦也在打量他。

眼前的帅男有几分书卷气,大背头整齐向后油光华亮,没有一根杂毛,明显是经过名师打理的,一身得体的银灰色西装将他魁梧扎实的身形衬得格外挺拔,标准的成功男士形象。

帅男略显亲昵的称呼让克丽丝汀娜脸上闪过一抹羞恼之色,有些不自然地介绍道:“这是鱼莎,我的一个好姐妹,他是费伦,朱丽的挚友……阿伦,这位是史密斯,我的一个朋友。她是芭芭拉,史密斯的堂妹。”

“费先生,你好!阿兰.史密斯,叫我阿兰好了!快信基金业务部主管。”史密斯说话斯文有礼,脸上还保持着某种古怪的笑意,“不知道费先生目前在哪里高就?”客气归客气,但他的双手自然下垂着,丝毫没有要跟费伦握手的意思。

费伦淡漠一笑,道:“我是个警察!”

克丽丝汀娜一听这回答,差点没笑喷出来,心说又是这招,上次要不是朱丽,老娘就被你这招给坑了!却一点也没有提醒史密斯的意思。

不过大胸女想看笑话,仙蒂却不干了,她虽然跟费伦置气,可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得瑟,当下冷笑道:“快信基金?是不是就是去年差点没亏得破产那家基金公司啊?”

之前史密斯一直没怎么在意学生打扮的仙蒂和维恩,更没认识他俩的打算,但仙蒂这话一出,他脸色立马就有点僵硬了,偏头看向仙蒂道:“这位是?”

“我叫仙蒂,正高就在uc!”仙蒂不等其他人介绍,便自报了家门,还用上了“高就”二字,明显是想埋汰史密斯。

维恩听到仙蒂的话,差点没笑喷,暗忖:【公主】的脾气总算发作了,还好不是冲我!那个谁,自求多福吧!

这个念头还没闪完,只听仙蒂接茬道:“我们uca长期正资产良性经营,不像有些人,公司都负资产了,还出来买贵价的东西!”

史密斯闻言脸青脸黑的,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恨不得把仙蒂漂亮的脸蛋扇开花,但此时此刻却不行,只能假装心平气和道:“仙蒂小姐是吧?你说的那都是去年的事了,目前我们基金公司早已扭亏为盈,正处在蒸蒸日上的高速发展阶段。”

“扭亏为盈?我看是你们又募集到大笔客户的资金了吧?”仙蒂冷笑道,“哦不对不对,用募集这个词不太正确,应该说【骗】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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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史密斯被仙蒂几句话给挤得瞠目结舌,最后容易憋出一句:“仙蒂是吧?有些事,你们这个年纪的女生恐怕很难理解,所以我不会跟你计较,但请你也别胡诌好吗?否则我不介意诉诸法律,告你诽谤我的名誉!”

这话一出,在场诸女都不觉蹙了蹙眉,毕竟大家都看得出,仙蒂只是想以言语给史密斯难堪,并没有诽谤之意,若是大度的男人,根本不会计较这些,但从法理上,仙蒂的言词的确有诽谤之嫌,史密斯要告,倒也不是没得告,只是这样的做派就连他那个堂妹也觉得有点过了。

还好仙蒂不是一般人家出身的女生,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哂笑道:“要告去告好了,希望你能过得了检察长那关!”

史密斯闻言一愣,正暗忖仙蒂哪来的这样的勇气,没曾想维恩也狐假虎威道:“史密斯先生是吧?仙蒂是不是诽谤了,你说了不算,得快信基金的账目说了算,要搞清楚这点,对仙蒂老爸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话让史密斯、芭芭拉以及克丽丝汀娜齐齐一愕。

“不知令尊是······”史密斯心头生出不妙-之感,却仍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仙蒂先瞪了维恩一眼,随即轻笑道:“贾森.威尔森,不是什么大人物!”

史密斯闻言一愣,旋即面色大变,讪讪道:“原来仙蒂小姐是副州长的千金,那还真是误会了!”

听到这话,芭芭拉的秀眉蹙得更紧了,而克丽丝汀娜却微微一怔,接着风骚地瞟了费伦一眼,心说这家伙还真是交游广阔,“金矿”什么的看来是小瞧他了。

费伦感观敏锐,自然发现了克丽丝汀娜在瞅他,当下道:“看我做什么·我跟仙蒂又不熟,就知道个名字而已!”

“是吗?”克丽丝汀娜的美眸下意识瞟向仙蒂,恰好仙蒂也看了过来,对上身材极品的大胸女当即冷哼了一声·更冲费伦恶瞪了一眼。

费伦懒得跟她计较,朝鱼莎道:“别站着了,走啦!”

鱼莎自然清楚他跟仙蒂的不对付,也不多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就打算随费伦而去。

克丽丝汀娜见状,忙道:“正好碰上了·不如一起逛逛吧!莎莎要买衣服的话,前面就有家duar的专卖店,我挺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一块去看看?”

既然都陪着鱼莎出来了,费伦倒不怎么在意多加几个人一起逛,不过史密斯兄妹却不这样想,尤其是他那个堂妹芭芭拉。

说实话,芭芭拉其实挺漂亮,标准的瓜子脸,粉嫩的肌肤,细眉凤眼,配上淡雅素妆·颇有名门淑媛气质。她的打扮也很潮很时尚,一件红色的无袖衫配上做工精良的浅白色短裙,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绝对称得上秀色可餐。

可惜的是,她此时紧绷的俏脸和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冷意却让秀色消减了几分。

芭芭拉冷冽的目光只在费伦和鱼莎身上稍微打了个转,便移向了仙蒂。

或许是因为这个下午的阳光太过明媚·而街口的久站会对她娇嫩的皮肤造成伤害。或许是因为仙蒂副州长家千金的身份才符合她交友的品味。

总之芭芭拉脸上满是不耐,心底更是不屑:这乡下佬哪儿冒出来的?一身衣服连个牌子都看不来,还配个百达翡丽的腕表,可笑,高仿的吧?还朱丽的朋友?朱丽那婊.子交游广阔,什么狐朋狗友没有啊!女的就更不用说了,一身地摊装·真不知娜姐搞什么?交友的品味越来越低了。

在她眼里,可不觉得费伦和鱼莎这样的平民有什么结交的必要。事实上·不管是哪个国家,社会阶层都是无形存在的,而不同阶层之间对待彼此的态度也从来都是不同的。

所谓夏虫不可以语冰,这也正是费伦刚才招呼鱼莎走人却没招呼克丽丝汀娜这半个朋友一起的原因,因为她如果一起的话,少不得史密斯兄妹也会跟来,而两人跟他决尿不到一个壶里,招之图惹人烦。

所以,听到克丽丝汀娜说要一起,费伦笑着婉拒道:“娜娜,这就不用了吧,你还有朋友在,就不打扰你们逛街了!”他并不太关心大胸女跟那个史密斯有什么关系,毕竟大胸女早不是处女,要上她大可不必急在一时。

“这······”克丽丝汀娜一时间搞不清费伦因何而拒绝她的加入,顿时迟疑了。

“是啊,娜娜姐,你朋友不愿意一起,那我们就先走呗!”芭芭拉见克丽丝汀娜犹豫,终忍不住开了口,“今天太不如我们去前面的咖啡馆坐一坐吧!”!

克丽丝汀娜横了芭芭拉一眼,淡淡道:“要不你跟你哥先去那边等我吧,我陪我朋友逛会儿!”也就在她说这话的同时,仙蒂已经凑到鱼莎身边,挽起了她的手,还示威似的朝费伦扬了扬小下巴。

刚才仙蒂就压了史密斯一头,现在又跟鱼莎这个地摊货搅在一起,芭芭拉见状,更是不爽,冲克丽丝汀娜嗔怪道:“娜娜姐···…”

“芭芭拉!”史密斯却突然出声截断了自家堂妹的话头,“反正我们仨没什么事儿,出来也是到处乱逛,咱们这些人既然已经认识了,就算是朋友,不如一起逛,买东西的时候也好有个参谋!”说完,他还瞪了眼身旁的芭芭拉。

芭芭拉多少有点小聪明,虽然不知史密斯为什么这么说,但马上接口道:“也好,不过太阳好晒,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反正一起逛又不等于要他买单,就当身边多跟了两条狗好了:“嗯,那就走吧!”说着,带头向前走去。

史密斯兄妹对视一眼,伴在克丽丝汀娜的身边,而克丽丝汀娜却挽着鱼莎的手。

另一边,仙蒂也挽着鱼莎的手,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莎莎姐,等下进了店子,我帮你挑几件好的衣服。”

鱼莎摆手道:“不用了,我就逛一逛看一看,未必会买!”隐隐听到这话的芭芭拉对鱼莎的鄙视更深了,但却知趣地没在仙蒂面前插嘴。

“不买怎成,放心吧,有那个臭家伙在,我会让他付账的。”说到最后,仙蒂唇角泛起了狡黠的微笑,心说这次不让那家伙大出血本小姐就不姓威尔森。

此时走在最前面的费伦已经停下了脚步,正在专卖店门口等着后面一行人,而大门上方,由dar四个英文字母做成的招牌,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在今天迪奥专卖店内的顾客并不多,除了店员之外,就只有四五道身影正在挑选,所以店子里有种幽静之感,加上空调的凉气,显得十分舒适。

不过刚一进门,一行人竟撞见朱丽拎着手袋从里面出来。这位随着《古墓奇兵》下画已经正式踏入千万级片酬演员俱乐部的女影星顾盼生辉、光彩照人,令费伦身后诸人,包括克丽丝汀娜都有点自惭形秽。

费伦分毫没被朱丽的影星气质压倒,很自然地冲她笑了笑:“嗨,吉安!”

“嗨,阿伦!”朱丽本想主动打招呼,没想到费伦抢先一步,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受宠若惊的感觉,“哇哦,克丽丝和莎莎也在,你们这么多人一起约出来逛街吗?”

仙蒂和维恩都是朱丽的影迷,乍然看见偶像,都有点不能自己,杵在原地很是有点不知所措。克丽丝汀娜却不这样,听朱丽点了她的名,马上凑过去与朱丽来了个拥抱。

费伦斜了多少有点不自在的史密斯兄妹一眼,哂道:“阿莎想出来逛一下,我陪她来的。”

朱丽闻言,顿时明白费伦只是陪着鱼莎出来,其他人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也就没了认识的兴趣,反而朝克丽丝汀娜道:“克丽丝,咱们去那边坐坐吧!”说着,指了指店内的休憩区。

如此举动,只因朱丽会错了意,还以为费伦想泡鱼莎,所以她这个做朋友的勉为其难,打算把克丽丝汀娜和她身边的史密斯兄妹弄走,给两人腾出空间。

至于仙蒂和维恩,朱丽一瞅他俩的状态就知是粉丝,她只要一挪地,就不怕他们不跟来。

果不其然,朱丽携着克丽丝汀娜往休憩区那边步去,仙蒂和维恩也老老实实地跟了过去,只可惜史密斯却在芭芭拉地拖拽下留在了原

史密斯见费伦领着鱼莎往店子深处而去,这才压低声音问道:“老妹,你干嘛?”

“什么干嘛?”芭芭拉不豫道,“我让你留下来是想挫挫那俩乡巴佬的锐气!”

“你疯了?!朱丽的面子总要给点吧?”

“她?她就是个婊.子!”芭芭拉不屑道,“再说了,看她那样,跟姓费的也就普通朋友而已!”

“但那个仙蒂也不好招惹的······”

“至于那个副州长的千金,更是见着朱丽就跟去了,要是那个姓费的真是她男友,会出现这种事?”

613 别出心裁(求订阅求月票)

“……要是她跟那个姓费的真有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听到这分析,史密斯颇觉有理,原本已经压下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不过老妹,姓费那小子手上可戴着百达翡丽。”

芭芭拉骚骚一笑,道:“哥,那你能看出姓费的衣服是什么牌子吗?”

史密斯远眺了一眼,摇头道:“不认识!”实际上关于这一点,他之前就注意过了,可愣是没看出来。

“虽然很得体,可我也不认识!”芭芭拉屑笑道,“所以他手上那表,多半是找人借的或租的,绝对是a货!”

所谓a货,就是山寨得以假乱真的冒牌货,而高品位的人士穿戴都讲究个搭调的问题,既然他跟芭芭拉都不认识费伦身上衣服的牌子,史密斯也就比较认同自家堂妹的观点,哂道:“那咱俩就跟过去瞧瞧,少不得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与此同时,休憩区。

克丽丝汀娜远远瞧见费伦和鱼莎往服装展示区而去,多少有点不悦道:“安吉拉,你把我扯过来干嘛?”

朱丽哂笑道:“我说,人家费伦泡妞呢,你去当这个灯泡怕不合适吧?”见克丽丝汀娜想要辩解,她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他这人是属笑面虎的,你要是过去夹在中间,他嘴上不说,肯定会记在心里。”

“真的?”克丽丝汀娜闻言有点傻眼。

“你还不信我嘛!”朱丽莞尔道。

这个时候,崇拜朱丽的仙蒂回过神来。插了一句:“朱丽说得没错,他这人小心眼得很!”

朱丽听到有人支持她。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看到了吧?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对了,你们二位是?”说着,还冲站在矮桌边的仙蒂和维恩扬了扬手。

维恩此时也回了神,见状连忙伸出双手裹住了朱丽的柔荑:“安吉拉.朱丽小姐,我叫维恩,是你的影迷!”

“幸会、幸会!”朱丽敷衍似的笑了一下,随即挣了挣素手,头一下竟没挣动。倒是维恩自己反应过来,讪笑着松了手。

“仙蒂.威尔森,也是你的影迷!”仙蒂也与朱丽握了下手。

这时,边上的克丽丝汀娜加了一句:“他们俩也是跟费伦一起的。”

“喔?是吗?那你们怎么不跟费伦一起……”朱丽挑了挑眉,素指还比划了一下。

“别提那个臭家伙!”仙蒂没好气地坐到了朱丽身边,“他救了我之后就没给过好脸色!”

“啊?”维恩惊讶道,“原来他就是救你的那个警察啊!”

“救你?费伦怎么救的你?”朱丽和克丽丝汀娜闻言。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同一时间,费伦见鱼莎前后看了几件衣服连试也没试一下,多少有点纳闷,鱼莎却凑回他跟前,小声问道:“阿伦,这些衣服看上去都好精致。可是为什么没有标价?”

费伦闻言一愣,正想解释这个问题,边上芭芭拉讨厌的女声插了进来:“你是想问这衣服多少钱吗?好笑……”说到这,她的声音倏又扬高了几分,“居然还有人在比佛利山购物的时候问价钱!”

这话顿时把周围的两个店员和三个顾客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他们也都有些好奇在比佛利山购物问价的怪物。

费伦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却没有发火。只是似有意若无意地瞥了眼芭芭拉,随手拿起一件鱼莎将才看过的衣服打算让她试穿一下,合适就买下,孰料一个非常礼貌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费伦跟鱼莎耳边响起:“这位先生,敝店的衣物都比较贵重,请不要随意用手触碰,如果损坏,是要照价赔偿的!”

看似好意的提醒,却好像在配合芭芭拉的话,让本就有些不爽的费伦心头非常不舒服,这算是被鄙视了吗?

尤其是此时店铺内顾客不多,显得安静的情况下,这名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的女店员说出的话,除了稍远的休憩区很难听到之外,主购物区的人基本上都能听见,加上她脸上带着假笑,状似礼貌,令费伦极为反感。

芭芭拉更是在店员说完话后,发出了一声嗤笑,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个时候,却相当刺耳,成功让费伦身边的鱼莎变了颜色:“阿伦,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本来费伦没打算大闹,只打算过后给史密斯兄妹一个惨痛的教训,毕竟眼下他附近还不知道有多少nsa的眼睛在盯着呢,可鱼莎这话一出,他的火噌一下就被点燃了。

费伦二话不说,死盯着那女店员道:“是照价赔偿对吧?”

女店员被费伦看死人的目光吓着了,木讷地点点头。

“哧啦——”

费伦随手就把掂在掌中的衣服扯成了破布,接着又来到其中一个看热闹的女顾客面前,指着她拿在手里的裙子道:“没付款吧?”

女顾客木讷点头。

费伦劈手夺过她手中的裙子,一样扯了个稀烂,回头冲已经有点傻眼的女店员叱道:“你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账单给我打出来,照价赔!”

等费伦再度撕烂了另一个顾客选好还未付账的衣服后,看呆眼的芭芭拉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似不敢相信,而鱼莎却反应过来,从后拦腰抱住费伦,道:“阿伦,别犯傻!”

费伦任她抱住,淡笑道:“犯什么傻?赔钱是小意思!”

可惜此时已有四名保安闻讯赶来,举着电警棍不安好心地靠近。费伦把鱼莎撇到身后,随手掏出格洛克指向那几个保安:“别他妈来烦我!”旋又冲远处的另一名女店员道:“把你们经理找来!”

女店员赶紧颤颤巍巍地去了,靠后面的一个保安也趁同事与费伦对峙的当口偷偷溜出店去,估计是去叫巡逻警去了。

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休憩区的几人,维恩更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朱丽恰恰相反,她远远看到费伦举着枪,不禁蹙了蹙眉,心说搞什么啊?想了想,立马掏出电话给蜜莉娅打了过去。

正在山庄内游泳的蜜莉娅听完朱丽的描述,只说了一句:“我马上到!”便挂了电话。

此时,喧闹声也惊动了店内的值班经理,一个四十出头的西装眼镜男从后面转了出来,瞅见地上被扯烂的衣服,加上那个多嘴女店员的报告,老于世故的他顿时猜到了七八分起因,当即恶瞪了一下跟在屁股后面的多嘴女店员,来到费伦和鱼莎两人附近,抻着手道:“先生,别冲动!”

“我冲动个屁我冲动!”费伦随口骂了一句,从屁兜里摸出张金边纯黑的精致卡片,扔到经理脚边,不容置疑道:“马上给老子封店!”又指了指鱼莎,“我朋友选衣服不喜欢被人打搅,understand?”

眼镜经理一看到这张显得高贵神秘的dior黑卡,顿时眼都直了,暗忖:这莫不是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金至尊卡?我了个去,对面那位拿枪的先生,你有这卡早拿出来啊?这样的话,不仅我跪了,就连我身后这女店员也会跪舔,可现在闹成这样,还动了枪,怎么收场啊……

不得不说,“金至尊”这名号实在是很锉,不过没办法,“dior”这牌子在法文中就代表了“上帝”(dieu)和“金子”(or),衍生出这么个卡名,俗是俗了点儿,但好歹能用,而且在专卖dior的地方还不是一般的好用。

眼镜经理虽然不认识费伦,也是头一次见这种金尊重卡,但他很清楚,凡是拿着这种卡来消费的顾客那就是真正的上帝,而这种卡的任何消费信息,哪怕是买一条不起眼的小内内,都要在第一时间提交到dior总部。

相对的,如果在回访中卡主对消费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他这个当经理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并且是没有任何条件可讲的那种走人方式。

一想到这点,眼镜经理就有点不淡定了,毕竟年薪几十万,他也是奔五的人了,一旦被炒,上哪儿去找这么安逸的工作?当下指着几个保安道:“你们几个,给我退下,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可是先生,这……”为首的保安指了指费伦手上的枪。

“废话!你是经理还是我是经理,想被炒鱿鱼吗?让你们退就退!”眼镜经理疾言厉色道。

保安们微微色变,开始缓步后退。恰在此时,溜出去的保安带着两名巡逻警到了门口。俩警察遥见费伦端着枪,立马也拔出了自己的佩枪,并交替掩护着进了店。

费伦却对他俩视而不见,老神在在地把枪插回后眼,用衣服盖上,而后在鱼莎耳边道:“去眼镜经理那儿待会儿!”说完,一把把她推了过去。

“不许动!”

“把双手放到看得见的地方!”

费伦闻言洒然一笑,主动双手抱头道:“两位警官,什么事儿啊?我不过就扯烂了几件衣服,照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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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 封店(求订阅求月票)

“还什么事儿?”隔得稍近的胖警察突然上前几步,将费伦的手猛地抄后,一下拷了起来,冷笑道:“你刚才在公众场合掏枪了,这可是重罪!”

“掏枪?”费伦任由胖警察把两手都拷上,愕道:“警官,你不会是说我刚才手上拿的那把玩具枪吧?”

“玩具枪?!”

“是啊,不信你搜去看嘛,一上手你就知道了!”费伦笑容可掬道。

另一个黑人警察上来,摸索了几下,很快拔出了一把枪,外形跟格洛克一模一样,但仔细检查一下才发现,这他妈还真就是一把玩具枪。

胖警察诧异之余,也多少有点不甘,又把费伦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并未发现其他类似枪或冷兵器的物件,顿时整个人就有点尴尬了。

“我说两位警官,现在是不是该把铐子给我撤了?我真就撕几件衣服而已!”费伦继续诡笑。

俩巡逻警一听这话,顿时火大不已,黑人警察更道:“撤什么撤?先跟我回警局(做个记录)再说!”

“你确定要这样做?”费伦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眼镜经理见状,忙道:“警官、警官,确实是误会,这位先生是我们店里的贵客!”

胖警察斜他一眼,道:“那你们刚才为什么报警!”

费伦耸了耸肩,一语双关道:“只不过是有人把玩具枪当成真枪罢了!”胖警察闻言一瞪眼,正想放狠话,费伦一歪身子,朝他身后招呼道:“嗨,蜜莉娅……警官,我的律师到了,有什么事你跟她说吧!”

胖警察和黑人警察稍一回头便瞅见一辆超长型林肯横亘在大门外的路边。一身冷艳的淑女打扮,踩着窄跟的高跟鞋,噔噔噔噔进得店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超打扮的保镖。

走到与费伦身体齐平的位置。瞄见他被拷在背后的双手,蜜莉娅的脸色更冷了,冲警衔更高的胖警察道:“警官,怎么回事?我雇主犯了事。竟然需要上铐子?如果你不能现在就解释清楚这件事,我保证你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都将官司缠身!”

胖警察闻言眼皮狂跳了几下,冷声道:“女士,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我么?”

“不是威胁。而是事实!”蜜莉娅的神色比他更冷,“门口那辆林肯就是我雇主的,所以只要他想的话。你不必担心他会付不起律师费!”

话音刚落。费伦就凑到庞警察身边,把手铐亮向他,嬉笑道:“还想什么呢,打开!”

胖警察嘴角扯了扯,最终还是忍气吞声地把手铐打开了,因为费伦根本没什么把柄让他抓,而他也吃不起长时间的官司。

脱了手铐。费伦动了动手腕,随手从鱼莎屁兜里掏出她的护照,递给胖警察道:“别委屈了,来,给你看看我们的证件!”说着,把外交护照递给他瞅了瞅。

看清之后,胖警察一个哆嗦,像见了鬼一样,扯着黑人警察就败退出了dior专卖店。

到了马路上,走出一段距离后,黑人警察终忍不住问道:“嘿,伙计,那家伙的证件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是他妈本外交护照,就算他动了枪,也不是我们能抓的,何况他没动,understand?”

“泄特!岂不是在耍我们玩!?”

与此同时,dior店内。

费伦斜睨了眼镜经理一眼,淡淡道:“还呆杵在那儿干嘛?”

“如您所愿,先生!”眼镜经理一个激灵,赶忙鞠了个躬,“我这就让人封店!”说完,先怒瞪了一眼站在边上那位已经被惊呆的多嘴女店员,这才亲自走到寥寥几位顾客面前,一一礼送他们出去。

趁着这个当口,费伦遥指了指一直待在休想区没过来凑热闹的朱丽等人,道:“啊,那边那几位就不用了,他们是我朋友!”说着,亲自来到有点呆滞的史密斯兄妹面前,冷笑道:“还杵着干嘛?这家店不欢迎你们了,至少在我购物的时候,不会欢迎!”

这时,那位多嘴的女店员也回过味来,凑到费伦身边,讨好似的笑笑,旋又冲史密斯兄妹漠然道:“这位先生跟小姐,本店现在需要为贵宾服务,将暂时封店,请先到店外休息等待!”

反应显得有点木讷的芭芭拉这才回过味来,尖叫道:“你们会后悔的,都会后悔的!”

史密斯也恶瞪了费伦一眼,想发点狠话,没曾想费伦一步跨到他跟前,还伸手帮他理了理领口,戏谑道:“你这套西装不错……啊对了,我听说快信基金很快就将面临一次裁员,希望你别被牵涉其中,不然这么好的西装恐怕你后半辈子只穿得起这一套了。”

听到这话,史密斯心头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面上却嘴硬道:“你当我是吓大的?”

费伦哂道:“我这人从不唬人,说话一向都很诚实的,不信你问我律师!”

“是的,我保证!”蜜莉娅清冷的接口道。

听到这坚定不移的几个字,史密斯感到了莫大的羞辱和恐慌。他当然看得出眼镜经理的态度,也能看出眼镜经理在请客人离开时婉转语气中的坚决。

而专卖店内其他的店员的效率也同样够高,有的在清理地上被费伦扯烂的衣服,有的甚至已经准备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了。

史密斯瞅了瞅冷艳无匹的蜜莉娅,又瞄了眼门口那辆超过二十八英尺长的防弹林肯,实在兴不起再与费伦对抗下去的勇气,而他所说的那些硬气话,也只不过是想驱散自己的恐惧罢了:“好,真好,有你们的,今天这事总有我还回来的时候!”

费伦淡淡道:“你没机会的。”

这时,正打算对店员实施九阴白骨爪的芭芭拉听到史密斯的话,居然转身冲蜜莉娅扑了过来,嘴里还叫嚷道:“什么没机会?你知道我们史密斯家族是……”可惜,护在费伦和蜜莉娅侧后的两个黑超保镖岂容芭芭拉放肆,直接踏前就架住了她的一双细胳膊。

“史密斯家族?哪根葱?”费伦哂笑道,“说得好像你们家能比得上肯尼迪(家族)一样!”

听到费伦把肯尼迪家族挂在嘴边开玩笑,史密斯心头的不妙之感越来越盛,不敢再多留,叫道:“今天算是受教了……老妹,我们走!”说着,就想过去把堂妹从保镖手中夺下,然后赶紧离开。可架住芭芭拉的黑超保镖哪儿会听他的,直接将芭芭拉这个打算抓挠蜜莉娅的泼妇撩到了店外,这才算完。

史密斯见状哪儿还敢留,倍感羞辱的他逃也似的出了专卖店,连俏立在门边的克丽丝汀娜也顾不得了。

“这下好了,闲杂人等都走光了……吉安,娜娜,快过来帮阿莎参谋参谋吧!”费伦如是道,直接把两女身边的仙蒂给忽视掉了,气得这小妞顿足不已。

不过费伦的话也正好解了克丽丝汀娜进退维谷的尴尬,她款款而来,站定费伦身前,先冲蜜莉娅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即嗔怪道:“阿伦,你怎么这样啊,史密斯兄妹是我朋友!”

费伦对她的“怪罪”不甚在意,反而哂道:“应该是没认识几天的朋友吧?”

“咦?你怎么知道?”

“这很简单,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若是你跟史密斯的友谊很深厚的话,之前在街口见面时,他看你的面子也会跟我握手,可是他没有!”费伦稍作了一下解释。

克丽丝汀娜闻言笑得花枝乱颤:“我差点忘了,你还是个神探!”

这时,朱丽也凑了过来,同样跟蜜莉娅打了个招呼,又拍了拍娇笑着的克丽丝汀娜:“克丽丝,好了好了,趁着空,还是快帮阿莎挑衣服吧!”

边上的鱼莎摆手道:“不用麻烦,我自己看看,选两套就好!”实则心底怕费伦太破费。

蜜莉娅见状,赶紧把她拥到一旁,低声道:“莎莎,你又不是没去过费伦的山庄,客气什么呢?”

鱼莎愣了愣,红着脸道:“不是,我是怕……总之花钱太多不好,我习惯简约!”

蜜莉娅闻言一愕,忽然觉得这也许就是费伦看重鱼莎的原因之一吧!不过她还是软磨硬泡,逼得鱼莎答应下来,多买几件衣服。

之后,朱丽几女跟鱼莎一起在全体店员的殷勤协助下,兴致盎然地挑起衣服来。

在店中忙乎了近两个钟头,鱼莎最终在朱丽跟克丽丝汀娜的建议下,挑选了三套比较干练的女士装和鞋袜。

“就这样吧,三套足够了。”鱼莎有些惴惴道,因为她学乖了,没问这些衣服的价格,心里却相当不安。

本来蜜莉娅还想再劝,但见她坚持,只好无奈望向在边上闲得无聊的费伦。

“既然这样,那就结账吧!”费伦无所谓道,“等下再去香奈尔的专卖店瞧瞧!”说完,他径向仍在休憩区,一副苦闷表情的仙蒂走去。

不得不说的是,仙蒂虽然硬跟着费伦和鱼莎来了,但dior专卖里的东西,除了那些小玩意,她是一件也买不起,而那些小东西,她又看不上眼,更不愿帮鱼莎挑拣衣服,只好坐在休憩区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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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NSA?CIA!(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嬉皮笑脸地凑到仙蒂跟前,哂道:“仙蒂小妞,你这恨恨地瞪谁呢?”

“瞪你!”仙蒂咬着银牙恶狠狠道。

“行啦,不就是没帮你买单嘛!”费伦浑不在意地挥了一下手,“这样,你去挑,看中哪件,我帮你买半单!”

“半单?!”仙蒂怔了怔。

“是啊,就凭你跟我的交情,我能送你半件衣服算心善的啦!”费伦怪笑道。

“你去死吧!”仙蒂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欲扔过来。

费伦见状赶紧捉住她的皓腕,道:“别介呀,你可想好了,要是弄坏了店里的东西,我可不帮你赔!”说着,松了手。

仙蒂气得把水杯剁在桌子上,阴着俏脸往大门而去。已被费伦钱势慑服一直没吭声的维恩,赶紧尾追而去。

费伦见此一幕,不禁失笑摇头,喃喃道:“小妞够嫩,长得也不错,只可惜你跟我不是一路人!”

此时,眼镜经理来到费伦身边,递上账单道:“先生,加上您损坏需要赔偿的部份,一共是三十八万零五百美金,收您三十八万整,可以吗?”

“当然!”费伦随手掏出百夫长卡递了过去,却嘀咕了一句:“妈的,原来卡不能打折,被克里斯汀那个老头骗了!”

眼镜经理闻言一滞,最终鼓起勇气探问道:“先生,您说的克里斯汀是?”

“自然是简称cd那个老头,不然你以为是男扮女装啊?”费伦哂道,“这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专卖店经理!”

眼镜经理尴尬地笑了笑,续道:“先生,那我可要为您解释一下,金至尊卡的妙-用了……”

费伦不耐烦道:“少扯淡,赶紧把账给我结了!”说完,还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眼镜经理不得不识趣地帮费伦划账去了。

等把卡账拿来让费伦签了字·一众店员早把鱼莎买的东西打包装妥。

临出门前,费伦却指了指那个多嘴的女店员,对眼镜经理道:“把她开了吧!”

多嘴女店员闻言,顿时变得俏脸煞白。眼镜经理微愕了一下·旋即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一定照办!”

鱼莎见状张了张小嘴,终没敢劝什么,在黑超保镖的恭请下上了防弹林肯。蜜莉娅也跟着上了车。

这时,费伦又回身冲朱丽和克丽丝汀娜笑道:“怎么样,两位大美女,是分开逛还是一起?”

克丽丝汀娜已经打定了今天死缠费伦的主意:“当然是一起喽!”

朱丽却道:“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休息!”

费伦边用手挡着车门顶沿请克丽丝汀娜上车边问:“需要捎一段么?”

“不用,我车停在那边!”朱丽随手往对街的一个markinf了指。

费伦顺指望去,却发现仙蒂正杵在对街人行道上恨恨地盯着他′兴许是这小妞即使充满恨意的目光也能量微弱的缘故,他的绝对感知和模糊感知竟都没有示警。

见他看过去,仙蒂扭头就走,她身侧的维恩亦步亦趋,倒是一个极好的护花使者。不过刚走两步,仙蒂倏然顿住,定在原地簌簌发抖。

费伦瞅见异常,当下循着仙蒂目光看的方向找去,赫然发现六七十米外的街面上·一个红发女子正在斜穿马路,不是黑杰克吧那个蕾娜是谁。

值得一提的是,蕾娜根本认不出费伦是谁·对他自然没有敌意,所以费伦的模糊感知一点反应都没有,加上距离又远·常态下呈圆形的绝对感知同样没有预警,不过费伦却很清楚这个女人的危险程度,当即不管不顾,摁住朱丽的头,把她硬塞进了林肯,又冲蜜莉娅吩咐道:“赶紧走,回山庄!”言罢·啪一声关上了车门。

费伦带上车门后,并未在原地停留·而是跟蕾娜有样学样,斜穿马路,先一步护到了仙蒂身侧,一把推开维恩:“滚蛋!”

被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的维恩极度不忿,正想冲过来搡费伦一拳,却诧然发现费伦的大手揽在仙蒂香肩上的一瞬,这小妞竟然不抖了。

“不用怕,我在呢!”

“可是,她、她······”仙蒂虽然不抖了,但还是害怕得要死,愣愣盯着斜向走过来的蕾娜,腿软得要命,一步也挪不了。

费伦脸色也有点阴晴不定,他知道蕾娜的能力,却不能表现出知道的样子,这不仅是仙蒂就在旁边,暗处也不晓得有多少密探的目光正盯着他呢!

可如果不用异种能力的话,蕾娜还真不好打发,所以费伦多少有点为难。更他妈恼人的是,蕾娜已近在咫尺,现在就是想带仙蒂离开也晚了。

不过就在费伦准备掏出格洛克幺八给蕾娜来个覆盖的当口,他的模糊感知微凛。下一秒,一个戴着奇怪遮住鼻头以上脸部的消瘦白人从天而降,斜刺里飞来,一记膝顶,准确命中蕾娜左肩。

顿时,距离费伦和仙蒂十米开外的蕾娜整个人如炮弹般向右射去,狠撞在一辆福特轿车上。

“嘭!!”

福特顿时被砸出个人形凹痕,另一边的车门更是如破布片般被变形的车身挤上了天,附近停着的车辆也都在一瞬间响起了防盗警报。

蜜莉娅跟费伦那是老配合了,闻言立马吩咐保镖开车。这时,被强塞进车的朱丽坐了起来,不悦道:“费伦到底想干嘛?这么对我也太失礼了吧?”

蜜莉娅瞟了朱丽一眼,淡淡道:“安吉拉,阿伦可不是疯子,他做事总有原因的……”

“嘭!!”

话音未落,没开出多远的林肯车后爆出一声巨响。车内几女齐刷刷朝后窗望去,却只看见费伦揽着仙蒂站在街边和有些惊惶的路人,剩下就再没别的了。

不过这难不倒蜜莉娅,她立马取过内线电话,吩咐了一句:“把刚才车后的安全摄影重放半分钟!”说完,又向朱丽仨女解释道:“后面有两个摄像头,一个是平摄一个正对车尾,不过是防止追尾打官司的小手段!”

话落,壁挂电视亮起,开始重播巨响发出前半分钟的画面。

还别说,录像的画质还挺高的。

“是阿伦,他过去推了仙蒂那个同学一把!”

“看,那个红发女过来了!”

接着众女就看见红发女被从天而降黑影崩飞出画面,顿时齐齐惊呼起来:“哇喔——”

缓过神,克丽丝汀娜捂着嘴道:“那、那个女的,死了吗?”

蜜莉娅美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摇头道:“应该没有吧!既然那个天降的人影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对付红发女,说明这女人肯定不好惹!”

朱丽闻言,顿时有了明悟,暗忖:难怪他会把我硬塞进车里!嘴上却道:“阿伦怎么看出那红发女有问题的?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蜜莉娅若有深意地扫了朱丽一眼,摇头道:“应该没事!”

“我觉得······我们还是下车去看看吧!”克丽丝汀娜小心翼翼道,她骨子里实际上怕着呢!

话不太多的鱼莎道:“还是不要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听阿伦的,先回山庄去!”

“我赞成莎莎的话!”蜜莉娅道。

与此同时,另一边。

费伦眼眸微阖,看着正在一辆辆车顶跳来纵去,打得不亦乐乎的蕾娜和消瘦男子,心忖:又是一个速度级能力者!?nsa的么?

“哇靠,我没眼花吧!?”两人身后的维恩眼珠子都鼓了出来,“peuran么?”其实不止是他,但凡在附近的路人都看呆了。

可仙蒂看着那非人的打斗,原本平复的身子又颤抖起来,最后终于绷不住嘶吼道:“超级个屁,那女的杀人不眨眼的,还好有那个白人出来阻止她!”

话音未落,又有两道人影从远处飞掠过来,形成三面挟击之势,没多一会便把蕾娜打晕放翻在地。接着,三个俱带奇怪眼镜的大男人扛圆木似的把蕾娜扛在肩上,很快走得没影了,只留下几十部车身一片狼藉的轿车在原处,表面他们刚才来过。

“咱们也赶紧走!”说着,也不管仙蒂愿不愿意,费伦拥着她强行离开了那里。

他俩一走,四下看热闹的路人纷纷如鸟兽散,回神的维恩更是一脸惊慌地跑没了影。

“喂,副局长!”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坏参半吧!”

“怎么回事?”

“我们已经把蕾娜活捉了!”

“这是好事儿啊!”电话那头的哈希斯终于松了口气,“只要抓住了她,咱们就可以向局长交差了!”

“可是……”

“可是什么?”

“亨特里这家伙太不守规矩了,竟然在大街上从天而降,不少人都瞅见了他的英姿!”

哈希斯微愕,扫了眼窗外,顿时暗骂起来:该死,现在加州可是大白天啊!妈的,又要给那个兔崽子擦屁股了!想了想,他还是压住火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善后,你们仨赶紧把蕾娜给我押回来!”

“明白!”

挂断电话,哈希斯揉了揉额头,这才抄起一部保密电话开始拨号:“喂,是记忆扫除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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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氏山庄。

几女把车载录影拿回城堡别墅再次细看。

“那个人到底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现实中真有superhero?不是吧?”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听着朱丽鱼莎还有克丽丝汀娜在那儿叽叽喳喳,蜜莉娅多少有点无奈,却也能理解。

幸好的是,奥德莉这个超级英雄迷今天刚走,按费伦的指示回纽约坐镇去了,不然眼下的八卦肯定会多上五百只鸭子。

不过,被洗过脑的蜜莉娅虽不能肯定超级英雄的存在,但超凡入圣的人是肯定存在的,至少就她所知,费伦正是这一类人。

而且她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记忆删除。

是的,记忆删除。

在蜜莉娅还未遇见费伦之前,她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可洗脑后,被删失的记忆竟又重回她的脑海。

也正因为如此,见仨女讨论得热闹,蜜莉娅难得开口提醒道:“我猜……晚上恐怕会有人来拜访我们几个!”

鱼莎闻言微愕,顿了顿才道:“蜜莉娅,你这话什么意思?拜访我们?这儿可是费伦的家啊!”

蜜莉娅道:“不管这是不是费伦的家,就算你们各自回去,也一样,会有神秘人登门的。”

朱丽眉头挑了挑,指着大屏幕道:“你的意思是说,有政斧方面的人会来跟我们聊视频里这件事情?”

蜜莉娅摆手道:“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聊一聊,让大家守口如瓶,那对方也不会亲自上门了……我想我们都会失去一小段记忆!”

“啊?”克丽丝汀娜惊得一下子捂住杏唇,旋又道:“你是说。会有人把我们今天所看到的从脑子里删除?”

“宾果!”蜜莉娅轻笑道:“也不怕跟你们讲,我之前就遇到过这样的事!”

“那也不对呀!”朱丽诧异道,“如果真有删除记忆的手段,蜜莉娅你应该不会想起对方登门的事吧?”

蜜莉娅神秘地笑了笑。道:“既然有人能删除记忆,也就有人能恢复,我就是遇到了一个贵人,所以之前忘掉的一切都想起了来!”

鱼莎闻言下意识接道:“那个贵人现在在哪儿?”

蜜莉娅缓缓摇头。言不由衷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用中国话来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最后半句话听得朱丽和克丽丝汀娜齐齐一愕,不过在鱼莎的解释下。她俩还是很快领悟到其中的意思,心底不禁都生出一丝学习中文的念头,但现在两女最纠结的问题就是。她们不想失去今儿下午这段记忆。

“不想失去记忆?这恐怕不可能。”听到克丽丝汀娜提出的问题。蜜莉娅诡异地笑了笑,“毕竟华(盛顿)府的力量大家应该很清楚,有些事恐怕没法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朱丽闻言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冷哼道:“我的记忆算是我的个人**,政斧有什么权力来侵犯他人的**?”

话音刚落,星途比朱丽坎坷得多的克丽丝汀娜明白和华府对着干的下场,不禁暗地里扯了扯她。

“克丽丝。你拽我干嘛?我说的是事实!”一向比较特立独行的朱丽扬声叱道。

蜜莉娅见状不禁微微一笑,道:“虽然我父亲是最高**官,但是,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不过这事儿,我父亲说了也不算,而且也没充分的证据能够状告那只秘密的记忆扫除部队!”

朱丽闻言一呆,是呀,你连见没见过对方都忘记了,拿什么去告?想到这,她不禁有点失神!不止是她,克丽丝汀娜也颇为不忿,可对此也只能是无奈一叹。

没曾想鱼莎眼珠一转,指了指大屏幕道:“要不,我们把这段视频公布到网上,让大家都看到,这样不就可以逃过一劫了么?”

闻言,朱丽和克丽丝汀娜的美眸都倏然亮了起来。

蜜莉娅却摇摇头道:“没用的,画面模糊一点还有可能,我们这视频太清晰,一旦上传恐怕就会被腰斩,说不定华府方面还会拿我们第一个开刀。”

“不是吧?全美这么多网站还有论坛,华府能监控得过来?”鱼莎有点不敢相信。

蜜莉娅无奈笑笑,道:“你太小瞧华府的能量了!”轻飘飘地一句话就令朱丽和克丽丝汀娜原本还有些希夷的眸光黯淡了下去,看来她们也都明白华府的能量。

见状,鱼莎气闷不已,一时却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恰在这个当口,已经把仙蒂送回ucla的费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厅门口:“嗨,几位美女,都叹什么气呢?”

“阿伦!”蜜莉娅笑着迎上去,挽起费伦的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他们聊了聊记忆扫除部队的事儿!”

费伦顿时笑了起来:“看几位美女的脸色,想必都不愿记忆扫除部队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我说得可对?”

朱丽不豫道:“对有什么用,你能阻止他们么?”

费伦摇了摇头,哂道:“要我说,华府也是为了大家好,这样每个人才不必担心晚上会做噩梦!”

“我才不稀罕!”朱丽哼道,“这种感觉就好像去妇科看病,却被主治男医生麻醉之后,在身体上做了各种不堪的猥亵,醒来后还要感谢他一样,想想我都觉得恶心!”

费伦并不接她的话茬,而是玩笑道:“我可从来不去妇科!”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闻言都不禁莞尔,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朱丽比喻得还真像,又都蹙起了秀美,十分不爽!

“好啦好啦,大不了今晚你们都歇在我家里,到时候我吩咐下去,任何陌生人来,一律就地击毙,不就得了!”费伦大刺刺道。

“击毙!?”鱼莎惊愕。

朱丽和克丽丝汀娜倒觉得没什么,毕竟此处乃费伦的私人领地,擅自闯进来,就是击毙了那也是合法的。

不过克丽丝汀娜多少还是有些担心,道:“阿伦,对方可是政斧方面的人,这击毙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

没等费伦说话,朱丽便抢先冷笑道:“毙光了才好呢!不过我却有点担心,他们今晚不成还有明晚,明晚不成还有后晚,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阿伦这里吧?”

这话一出,就连本不怎么担心的蜜莉娅都有点勃然色变。

费伦却笑道:“吉安,说实话,一个人的记忆不是那么好删除的。”

“你的意思是……”朱丽奇道。不止是她,其余几女也都疑惑地看向费伦。

“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稍微解释解释!”费伦淡淡笑道,“事实上,人的记忆会缓慢遗失,比如你十年前某天早上吃过什么早点,我想大家肯定都不记得了吧?”

几女闻言都微微颔首、这种事谁会去记它,要是吃早点的第二天或几天之内,兴许还想得起来,但过了十年,能记住这事儿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可如果那天早上,你吃早点的时候看到窗外有个男子被活生生的分尸,我想即使过了十年,也应该能记起那天早餐的内容!这就是所谓的盖盖子般罩起来,不过具体方法相当复杂,也很容易失误令人神经错乱,而彻底删除跟电脑硬盘的低级格式化差不多,而且还是重复低格,人很容易变白痴的,所以我想,记忆扫除部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这两种极端方法的。”

话虽如此,可几位美女听完他这话都变得俏脸煞白,好半天才恢复人色。

“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几位美女,在我这儿多待几天再出去!”费伦淡然道,“到时候就算记忆扫除部队找上门来,也没法轻易祛除你们的记忆!”

“除非他们用你说的最后两种方法,对吧?”朱丽接茬道。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费伦摊手道,“不过具体怎么选择,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愿了!”

这话一出,蜜莉娅美眸中异色一闪,暗忖:看来阿伦在考验仨女的意志韧性了,能通过才能入他法眼。

“阿伦……”第一个有动静的是鱼莎。

“有什么事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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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问问,我能不能一直住你这儿,直到交流结束!”鱼莎唯唯诺诺道。.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当然没问题,你想住多久都成!”

“太好了!”鱼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攥紧两只小蛮拳,朝着空处乱舞了几下,“老娘才不要被人把记忆删来删去呢!”

见鱼莎兴奋得像一头小母老虎,费伦哑然失笑,蜜莉娅也不禁莞尔,可还在纠结的朱丽和克丽丝汀娜却一点笑容也欠。

不过还是朱丽稍微爽快一些,没等鱼莎坐回原位就拍板道:“反正我最近没接什么片子,赋闲在家,就在allen你这儿住一段时间好了。”

克丽丝汀娜一听,微微色变道:“安吉拉,你可得想好了,这万一要是……”

朱丽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那我就自认倒霉……如果以我现时的身份地位也不能争一争自己的记忆私隐的话,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克丽丝汀娜闻言苦笑不已,最终缓缓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陪你赌这一把喽!”

听话这话,朱丽很是惊讶,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闺蜜有多么老于世故。虽然作为朋友,她包容了克丽丝汀娜这个缺点,但也知道对方江山易改本姓难移,只是没想到今次克丽丝汀娜竟会陪她抗争到底。

不过朱丽很快就在无意之中发现大胸女似有意若无意地扫瞄着费伦,她这才恍然,敢情同甘共苦是假,钓金龟婿才是真,顿时大感无语,还不好点破。

“ok,既然大家都决定了,那就留下吧!”费伦自然也留意到了克丽丝汀娜的觊觎之光,却没怎么在意,“薇可,安排一下客房,再多弄几份晚餐!”

“好的,主人!”女佣头子薇可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蜜莉娅,你带她们去山庄里逛逛吧!”费伦又道,“阿莎也一块去吧,毕竟你才来过一回!”

蜜莉娅闻言愕道:“那你呢?”朱丽几女也都诧异地望着费伦,更古怪的是,她仨竟生出同一份心思:他留我下来,就这么撇一边了?

“我?我回房练功!”费伦说完这句,冲几女略略点了点头,便径直上楼了。

值得一提的是,抵美才几天,费伦已经杀了不少人,原本进展放缓的无杀玄金气又暴涨了一截,但离晋级还未够,换言之,在其他几方面无法突破的情况下,得杀更多人才行。

是的,只要有人死在费伦附近,人身上的死气怨气血气就会自动钻入费伦体内,成为无杀玄金气的养料,就跟游戏里杀怪赚经验差不多,只不过如今对于六层初段的无杀玄金气来说,一个死人的经验实在太少,不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积沙成堆积少成多总是不会错的。

最关键处在于,眼前又来了杀人的机会——记忆扫除部队。

费伦相信,这个部队之中,维塔那种实力的人应该不少,而维塔这种能力者的血气远比普通人旺盛,如果把普通人比作普通怪的话,那维塔就是精英怪,甚至能算小boss,杀一个顶得上杀百人的经验,这么一道大餐,费伦是不会容忍自己错过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到记忆扫除部队的目标名单,也就是那些需要消除记忆的普通人名单,这样费伦就能摸到记忆扫除部队的行踪,然后一一进行狙杀。所以实际上他回房并不是打算练功,而是想利用自身的黑客技术(详见008),从nsa或cia内部挖出名单。

不得不说,从轮回空间里兑换来的计算机技术就是吊爆,比千禧年这个时候的软硬件技术至少领先了二十年,若不是费伦执意要再在修炼上闯出名堂,他办个电脑公司一样会有前途。

利用超人一等的技术和nasa的备用卫星资源,费伦轻松钻入了nsa的秘密电话线路,而后一举黑进了对方的内网,可惜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他想要的名单。

之后费伦转个背又进了cia的内网查探,很快找到了哈希斯利用内部的加密打印机传送名单的电子曰志。

“靠,来晚一步,名单在几分钟前已经被发出去了,而且还没他妈的备份!也对,这种名单倘若备份,一不小心泄露的话,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还是不备份妥当!”

“妈的,看来又要多黑一个地方了!”

费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狂敲键盘,翻身又黑入了记忆扫除部队的内网。

“我曰,原来记忆扫除部队只靠一个类似论坛一样的网站进行联络,根本就没有总部这一说,而且部队成员分散在各地,有任务的时候才会出动!”

看到这样的运作模式,费伦的头又大了几分,因为这意味着他又要多黑几个地方了。

“咦?这是什么……灭哈哈哈,老子居然发现了记忆扫除部队最新的行动时间表?虽然只有一部份,那也是大惊喜啊!有了行动时间,谁他妈还要人员名单呐!慢着,这不会是个坑吧?”

意识到这一点,费伦忙从其他地方多方面验证了一下,待发现名单上人员的个人电脑里都留下了接收各自行动时间安排的曰志后,他这才放心下来。

“不行,还得多搜搜,看能不能搞到其他部份的名单!”

十几分钟后,费伦凑齐了南加州记忆扫除部队总共三十二人的行动时间表。

“算了,有三十二人就知足吧,再滞留下去,迟早得暴露,毕竟这个网站的防火墙也是军用级别的!”

想到这些,费伦把行动时间表发到欧洲某个不起眼的电脑公司的服务器上,这才打扫痕迹,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了记忆扫除部队的秘密联络网站。

等把做为跳板的肉鸡也一一断链之后,费伦这才重新调出行动时间表开始默背起来。

记忆扫除部队每两人为一个行动小组,每个小组负责两至三个普通人的记忆消除工作。当然,这两到三人得是住家距离比较近那种,这样才能在一晚上搞定。

换句话说,南加州这边,有十六个小组在行动,但每个小组具体的行动时间不会太统一,也就是有了所谓的时间差,这就给费伦猎杀这帮人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不过具体怎么行动,还要再琢磨琢磨。

也就在费伦刚刚背妥、将整个时间表从服务器上删除之际,“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谁?”

门外滞了一下,显然被费伦冷冽的喝问给吓到了,好半天才有声音响起:“allen,我是希林,你练完功了吧?蜜莉娅让我上来叫你吃饭!”

费伦没有应她,而是又把自己刚才用过的电脑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把拉出来的电脑桌推回墙壁上的暗格里,关上电子闸门,再缓缓放下壁画,来到门边猛一下拉开门。

开门之后,费伦刚好瞧见希林曲着玉指举在半空,正犹豫敲还是不敲,乍一见门开了,她还被吓了一小跳。

费伦也不管希林怎样,一把揽住她后脖梗,大嘴覆下,先来了通畅吻,而后松嘴笑道:“刚才我回来,怎么没见你!”

俏脸微红的希林闻言怔了怔,随即小手不依地拍打他的胸膛,嗔道:“还不都赖你,人家从海滨庄园一回来就在床上恢复元气呢!”

费伦不禁咧嘴笑了起来,揽过她的纤腰往楼下走,还顺势捏了把她的丰臀,哂道:“那你元气恢复了没有啊?”

希林脸色微变,笑得有点勉强道:“人家那里还有点红肿,今晚怕是不行了!”

费伦玩味道:“你这是在讨饶么?”

“最多、最多人家和蜜莉娅一起陪你!”希林怯怯道,“不过人家下面真的不行了,前后都痛着,只能用嘴和手!”

费伦不置可否,又在她香腮上亲了一记,道:“到时候再说吧,没准我会放过你!”

希林闻言,晕色微退的俏脸倏又大红起来,美眸中除了畏惧,还带着丝丝渴望。

费伦瞄见后心下不得不感慨了一句:这货搔得……

装潢奢华的餐厅内,朱丽几女早已正襟危坐,见费伦和希林到来,蜜莉娅即刻吩咐薇可上菜。

费伦在长桌一端的主位落座后,当即冲仨女笑道:“怎么样,你们跟着蜜莉娅逛了一圈,我这山庄还可以吧?”

同样住在比弗利山的朱丽淡然而矜持道:“挺大的,环境很不错!”

可还未混到住比佛利山身家的克丽丝汀娜则颇为兴奋道:“allen,你这庄园不仅面积大,更是绿树成荫,风景秀丽,保安也多,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好了!”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既然爱住,那你们就在我这儿多住几天吧!”

“好啊好啊……”但见朱丽斜视过来,克丽丝汀娜的言语戛然而止。

费伦见状也不以为意,只淡淡道:“如果吉安和娜娜你们俩实在有事要外出的话,也可以招呼上这里的保安陪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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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费伦的关心,朱丽和克丽丝汀娜自无不应。.至于鱼莎,每天跟着费伦上下班,倒没什么危险。

之后,薇可领着一众女佣传菜上来。

席间,费伦谈笑风生,逗得几女开怀畅笑,一顿丰盛的晚餐下来,倒也吃得颇为尽兴。

晚餐后,费伦回去练功房将自己的行动服装准备停当,又打坐修炼了一段时间,这才沐浴更衣,将蜜莉娅和希林都唤到了主卧大被同眠。

好死不死的是,克丽丝汀娜从外面散步回来时恰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感俏脸发烫,胡思乱想之下,竟钻错了房间,进了朱丽的客房。

突然听到开门声,朱丽吓了一跳,旋又省起山庄内的安保状况,这才喝问了一句:“谁?”

“我!”克丽丝汀娜应了一句。

朱丽爬到床尾,瞅见廊道里的克丽丝汀娜,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克丽丝,你跑我房间来干嘛?咦?你脸怎么红了?”

其实克丽丝汀娜的脸色只是微红而已,不过她的肤色白皙,一点晕红也会让人觉得显眼。

“没、没什么!”克丽丝汀娜摆摆手,双颊更红了。

朱丽顿时来了兴趣,揶揄道:“现在你的脸更红了,还没什么……”

“我、我……”

“说说吧,别逼我出绝招啊!”朱丽说着竟跳下了床,逼近到克丽丝汀娜面前,做了个抓奶龙爪手的招式。

克丽丝汀娜连忙抱住自己的大胸,讨饶道:“安吉拉,你别、别这样……说,我说,还不成嘛!”

“那赶紧说!”

“我、我刚才看见……”

“看见什么?”

“看见……”克丽丝汀娜还在犹豫。

朱丽装出一副恶模样,双爪迫近克丽丝汀娜的大胸,逼道:“说不说,不说我可不客气啦!”

“我看见……希林和蜜莉娅好像、好像都进了费伦的卧房!”

朱丽闻言愕了一下,旋即不屑道:“嗤~~两个搔货!”随之啐了一口,又道:“费伦也不是个好东西!”

克丽丝汀娜却不同意道:“他们仨又没结婚,一起玩玩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我找薇可打听过了,阿伦这么有钱,居然还从没在庄园举办过之类的聚会!”

“那是他怕乱搞得病吧!”朱丽不无恶意道。

“总之他比其他的有钱公子哥好多了!”克丽丝汀娜坚持己见。

“我说,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你管我!”

午夜。

几番盘肠大战后,蜜莉娅和希林早已经沉沉睡去。费伦悄然起身,轻车熟路潜出了山庄。

南加州记忆扫除部队最早一个小组的行动时间是在零点二十五分抵达目标,而地点则在卡尔弗城帕尔梅斯大道附近的一个街区。

出了比弗利山后,费伦变换体型容貌,成了上次格杀维塔的那个黑人,一路往正南方不远处的卡尔弗城疾驰,很快抵达帕尔梅斯大道记忆扫除小组所必经的一条后巷。

费伦穿着类似蜘蛛侠的装束,稍有不同的是,他身上这套服装没有那些个网格和颜色,纯粹一片黑,趴伏在路边二楼的铁制应急后楼梯上,简直就跟隐了形差不多。

瞄了眼时间,零点二十一分,照费伦预计,他很快就能见着人影。

果不其然,他闪完念头没多久,两道黑超打扮的身影就鬼魅般出现在了后巷里,稍矮的一个满头银霜,只有五尺八寸不到的样子,但身板却彪悍壮实,毛发和脸上短粗的胡子更是根根炸起,一看就知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在这银发老男人后面,跟着一个鹰钩鼻的家伙,六英尺左右的身高,除了死人脸之外,给费伦印象最深的就是这货虽然戴了墨镜,但仍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目光之锐利。

也就在两人快步走到应急楼梯下时,银发老男人终于有所感应。

“嗯!?”

霎时间,狂风扑面,银发老男人坚毅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惊疑,同时脸色一厉,手掌猛地向斜上搠出,硬生生打出了一记“天王托塔”。

与此同时,全身笼罩在黑服里的费伦已然下扑,见了银发老男人的应击,桀桀一笑,双掌悍下,将银发老男人罩得严严实实,更带起层层透人心扉的冻气。

金生水,水凝冰!

达至六层的无杀玄金气可不是盖的。拳未至,寒气侵蚀下,银发老男人的头发眉毛已经开始结束白霜,就连衣衫上也一片霜色,仿佛整个人在刹那间就要被冻住般。

“不好!”

血液似要凝固的一瞬,被费伦双掌击中的银发老男人痛苦呻吟出声,猛然暴喝出声,另一拳拼尽全力向头顶斜上方的费伦砸去,想逼得偷袭者暂避,容他有喘息之机。

同一时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的鹰钩鼻也回过味来,右手骈指如刀,也向身在半空的费伦横砍而来,并且他的左手也没闲着,从后腰拔出一把格洛克幺八,打算冲着费伦的脑袋一通乱扫,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就算能力者的身体皮肉能抗住子弹,这眼睛也是抗不住的,毕竟眼珠没可能练成钢珠,一旦不小心中招,对方的威胁会大大减低。

可惜这两位都错估了费伦的出手速度,全身散发冻气的他分出一掌,轻易抓住了银发老男人挥来的另一个拳头。

寒气瞬间沿拳头侵至胳膊,又霎及肩膀,银发老男人终于抗不住冻伤的痛楚,惨叫出声,只感觉双手已不是自己的,仿佛快要冻掉一般。

同时,费伦冒着霜气的双脚生生横踢向鹰钩鼻,一脚点中了他的手刀,另一脚更是不偏不倚地点中了他的心口。

“咔、咔、嚓……”

鹰钩鼻很清晰地听到自己手骨崩裂的声音,但裂声居然与一般的骨碎声有些微的不同,竟有点像冰柱开裂之音。

而下一秒,鹰钩鼻更是连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到了,就那么直挺挺地杵在原地,刚一半的拔枪动作戛然而止。

更要命的是,费伦在踢中鹰钩鼻心口的同时,生生掰断了银发老男人的手腕。

“咔嚓!”

接着,手掌下戳,顺势拍在了对方的心口上。

原本还待搏命一击的银发老男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费伦甚至能听见对方心脏摔裂成几瓣的声音。

“唰!”

费伦轻巧落地。

“嗖!嗖!”

两人的血气死气怨气很快升腾到夜色之中,费伦体内的无杀玄金气微生感应,不几秒便把身周的这些“养料”吸了个一干二净:“唔……两个锉人,总共加起来也抵不上一百人份,还比不得维塔!”

恨铁不成钢的同时,费伦将二人身上的通讯设备和跟手电筒差不多大小的记忆扫除器都收进了隐戒,之后几个闪跃,便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从费伦扑杀开始到他离开,整个过程不足二十秒,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二十分钟后,圣莫妮卡,第五大街。

两个刚刚消除完某目标记忆的记忆扫除部队组员被紧赶慢赶而来的费伦一拳一个,打爆脑袋而死。费伦同样收走了这俩人的通讯设备和记忆扫除器。

之后,uc宿舍区还有费氏山庄外围,费伦都上演了提前拦截的好戏,将记忆扫除小组扼杀在替目标扫除记忆之前,同样没收了他们的设备。

再后来,费伦穿梭于整个洛城市区,按着“目标记忆扫除之后”和“目标记忆扫除之前”这样的交替顺序,又击杀了七组人。

在干掉最后一组,也就是第七组人时,费伦只没收了对方的记忆扫除器。至于对方用来秘密联络的加密手机,他没收,只是拿在手里稍微摆弄几下便解了密,进入艹作画面,按着最后一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喂!”

“桀桀桀桀……”

费伦在电话这头,用早已改变嗓子结构的声音发出一连串的怪笑,随即挂断了电话,扔下手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至于南加州方面剩下的五个记忆扫除小组,执行任务的目的地并不在洛城市区,而是在洛城与圣迭戈之间的郊区,路途较远,为了避免暴露,费伦就暂且放过了这些小组,在凌晨三点前,及时潜回了费氏山庄。

回到大床上时,被封了昏睡冥穴的蜜莉娅和希林睡得相当沉。脱得赤条条的费伦随手替二女收了针,强把一条腿挤入蜜莉娅胯间,又在她规模膨大的胸前揉了几把,这才搂着她睡去。

也就在费伦入眠的当口,坐镇洛城的cia副局长哈希斯的私人手机嗡响起来。

“喂,谁?”

“副局长,出事了!”

“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真出大事了,记忆扫除部队在南加州这边派了十六个小组,刚刚收到消息,这十几个小组之中,有一多半遭袭!”

“嗯?”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哈希斯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伤亡情况怎么样?”

“但凡受袭的小组……全部遇害!”

“什么?!这他妈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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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会……”

听到这个消息,哈希斯简直要疯了,这不仅仅是牺牲了多少人的问题,在他来讲,还关系到大好前途,现在嘛,一旦消息属实,他什么都完了,搞不好还得被上头当作“防民之口”的神器抛出去顶缸坐牢。

所以一想到这点,哈希斯就怒不可遏,冲电话那头暴喝道:“给我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凶手给我找出来!”既然有人想让他前途尽毁,他不介意在被一撸到底之前有多大闹多大。

“副局长,这事儿要不要先向局长报告一下?”

“那是你的事……总之你给我立刻封锁洛城周边各个口岸,一定要把凶手给我翻出来!”

“从各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想要迅速揪出凶手恐怕很难……”

“我不管,总之要是我下课的话,你也甭想有好日子过!”哈希斯显然已经有点失去理智了,“当然,能杀得了记忆扫除部队的家伙肯定不是庸手,我会派亨特里他们过来协助你!”

“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没等对方话落,哈希斯便“啪”一声挂了电话,随即给亨特里打了过去。

“喂,这他妈谁呀?不知道现在才凌晨三点呐?”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一通粗口,以及女人略显不满的声音。

正在火上的哈希斯很想骂回去,但一想到亨特里这家伙长期不服上司管教。眼下又必须要倚重他,只好压住火道:“是我,你个兔崽子!”

“唷。原来是哈希斯副局长啊,别闹……副局,不是说你,有什么事吗?”

“你说呢?”哈希斯怒笑连连,“亨特里,下午你抓蕾娜的时候没按规矩来,正是这个由头。现在捅出了天大的篓子,可能我也保不了你!”

“副局,你这话可得凭天地良心啊。下午抓人回来之后我就和几个妞腻在了一起,哪儿也没去,捅什么篓子了我?”

“你是没去,不过记忆扫除部队就有得忙了!”

“我知道。擦屁股嘛。他们就是干这个的。”

一听这话,哈希斯的邪火又止不住往上冒,敢情他就是擦屁股的总头儿:“放肆!”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又传来亨特里的声音:“副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错,没曾想把您老人家也给绕进去了!”

哈希斯闻言满头黑线,不想再跟他兜圈子。冷笑道:“刚刚收到消息,扫除部队派出的小组被人趁夜灭了大半!”

“什么!?副局。你刚说什么?我没幻听吧?扫除队被灭大半?他们那帮家伙的实力可不比……”

“哼哼,这么大的事,我倒想是假的,反正我也脱不了干系!倒是你,这事儿因你而起,你觉得如果局长知道了,会饶过你吗?”

亨特里听到这话,原本吊儿郎当的声音一下子清晰了:“不是副局,我只是没照规矩抓……”

“你不用跟我解释,赶紧叫上卡托兄弟俩,去福斯尔特分局长那儿报到,至于后面会怎样,就看你的表现了!”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不过我还是想跟您解释一下……啪!”亨特里话刚说了一半,哈希斯直接就掐断了电话。

“泄特!”

几分钟之后,远在美国东部的cia局长邓克西和nsa局长盖耶几乎同时收到了记忆扫除部队被灭大半的消息。这不得不让他们从床上爬起来,火急火燎地赶到各自总部,召开紧急会议。

兰利,cia总部,中心会议室。

“唰!”“唰!”“唰!”……

“以上这一组照片都是从各个案发现场才传回来的,每个小组的人员死法不一,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加密手机还有记忆扫除器在案发后都失踪了!”

“各案发现场,我们都已经组织警力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没有发现记忆扫除器之类的物品,应该是凶手把这东西给带走了!”

“至于加密手机,在受袭的十一组人里面,只有最后一组人的手机被遗留在了现场,而且已经证实,记忆扫除部队方面之所以最先知道有成员被害了,正是因为凶手在犯案后拿这部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以下是这通电话的录音!”

“桀桀桀桀……”

邓克西听完这段怪笑,顿时皱起了眉头:“就这些?”

负责收集整理讲解案情的资深探员回道:“录音就只有这么多,已经送到技术分析部去做采样分析了,不过据分析部的声音专家说,这应该是凶手的原声!”

这话一出,在座的大佬们一下子都不淡定了:“什么!?”

“那还不赶紧把声纹图谱搞出来,一旦有了嫌疑人,咱们完全可以对比嘛!”邓克西很激动。

技术分析部部长道:“我们知道事关重大,已经在连夜加班了!”

邓克西闻言,扭头冲外勤部的头头道:“让特遣组尽快圈定嫌疑人。”

外勤行动部的部长点头道:“他们上机前,我已经叮嘱过这点了!”

“那就好!”

外勤行动部部长续道:“现在的问题是,这凶手或这个凶手组织的动机呢?他们为什么要针对记忆扫除部队?这个实在是猜不透,毕竟记忆扫除部队针对的只是特定目标,清除的记忆也是有关特殊事件的记忆,得罪人的可能性实在很小,所以这犯罪嫌疑人不太好确定!”

另一个部门的头头提出了一个假设:“那如果有目标人物不愿祛除关于特殊事件的记忆因此而动杀机呢?”

“这倒不无可能,但这可能性也太小了吧?”外勤行动部部长皱眉道。

说到底,记忆扫除部队清除记忆的过程要比电影里黑超特警组复杂一些,不是一上来就拿手电式记忆清除器照这么简单,而是先通过聊天的方式让目标人物记起特殊事件的经过,当目标人物正尽情回忆此事时,才用记忆清除器照射删除记忆。

“不小了,因为如我一般,有许多人都把自己的记忆看作是**,一旦遭受侵犯,他们会像疯狗那样毫不犹豫地反击的。”说着,那个部长还学了个狗模样,令在座的大佬们不禁莞尔。

外勤行动部部长却颇为不爽道:“也对,只有疯狗才干得出这样的事!”

学狗的那个部长立马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

外勤行动部部长耸肩摊手,还撇着嘴摇了摇头,哂道:“你猜!”

“我……”

“够了!”见两个得力手下有掐起来的迹象,邓克西暴喝一声,道:“你们俩说的各有各的道理,不过我认为,十一个小组惨遭杀害,同时有十一把具有特殊编号的记忆清除器消失,如果谁手里有这十一把记忆清除器之一,我想,他即便不是凶手,也肯定有重大嫌疑!”

“局长高见!”技术分析部部长附和道,“同时我们已经传回了几个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正在做体型模拟比对,希望能从数据库中检索到符合的嫌……”

话还未完,“哐”一声,会议室大门被撞了开来,一个技术分析部的技术人员现身门口,嚷道:“部长,透视分析凶手体型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在数据库里找到一个百分之九十七点九符合的家伙!”

本来很不爽有人敢在开会期间闯进会议室的大佬们闻言都不蛋定了,异口同声道:“ho?”

“数据库里没有他的名字……”

听完前半句,大佬们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就是杀死nsa特别行动小组成员维塔那家伙!”

“嘶——”

与会之人尽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忽然意识到,记忆扫除部队遭袭这件事恐怕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早上七点,费氏山庄。

费伦一如往常起身晨练,心里却在思忖着记忆扫除器的事。本来他还以为得到了什么宝贝,没曾想,那些记忆扫除器只是有一个个精神类储存水晶制成。

所谓的精神类储存水晶,有点类似于“邪帝舍利”,但效果却比“邪帝舍利”差多了。它不能存储精元,也没法储存异种能量,只能够暂储精神能量,时效大概在七十二小时左右,也就是说,要想记忆扫除器能够随时敷用,每隔一两天记忆扫除部队的成员们就必须向其中输入自己的精神力。

好在能进记忆扫除部队的家伙都不是普通人,除极个别外,精神力都远远高出常人,时不时的给记忆扫除器充充电倒也没什么,不过对费伦来说,这玩意却没什么大用,也只能是留了两柄,剩下的拆掉其中的精神类储存水晶,都扔垃圾焚化炉了。

不过费伦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今天的洛城肯定很热闹,说不定他可以趁乱再干掉几个更滋补的家伙呢!

吃过早餐,费伦开上风之子,载着鱼莎到了洛城警察总局。果不其然,跟他想的一样,这里已经忙的是热火朝天,每个警察看上去都行色匆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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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 馊主意(求订求月票)

赂城警察总局这里已经忙得热火朝天,每个警察看上去都匆匆,最关键的是,几乎每天都是晚到的迈卡威,今天居然比费伦来得还早。

“嗨老迈,今儿挺早的啊,抽什么疯?”费伦心知肚明地调侃道。

迈卡威却没了平时好言好语的心情,把费伦和鱼莎叫到一角,面色凝重道:“amln,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费伦见状,有样学样,板下脸来,道:“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大事儿,天大的事!”提起案情,迈卡威的脸色愈发凝重了,“昨晚上后半夜,也就是凌晨时分,洛城市区连着发生了十一起连环命案……”

“嘶——不是吧?”鱼莎显得万分惊诧。

费伦反倒不怎么惊奇,哂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这种事发生!”

迈卡威愕道:“你就一点不惊讶,还预感到要发生命案?”

“我又不是灵媒,怎么可能预感!”费伦摆手道,“不过前几天早上,这里的气氛还没这么沉重,都有命案发生,如今这气氛,啧啧···…想没命案都难啊!”

迈卡威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好了,别胡扯了,你们俩都跟我走吧!”

“去哪儿?”

“自然是去案发现场了!”

“不是吧?你不说案发在凌晨,现在过去?”

“过去进行二次地毯式搜索!”迈卡威解释道,“第一次搜索天还没亮,上头怕有死角!”

听到这话,费伦和鱼莎对视一眼,颇感无奈,又他妈是这种工作,美国佬简直把他们当成了苦力。因此,鱼莎忍不住问了一句:“赵益国他们呢?”

迈卡威冷淡道:“他们已经去案发现场了。”

“我想应该不是跟我们同一现场吧?”费伦接口道。

“自然不是,现在人手不足·没见你们也被派去搜索了嘛!”迈卡威似也猜到一点两人的心态,“ok,别的话不多说了,咱们快走吧·具体案情路上再聊!”

警车上。

见后座的鱼莎向他连打眼色,费伦到底是帮她问出了心中所惑:“老迈,十一起连环命案,到底怎么回事?就算凶手再厉害,半夜到现在也不过八个钟头,要跑不同地方作案,这也太······”

“从勘察回来的情况看·凶手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某个团伙或组织!”迈卡威道。

“那怎么能说是连环命案呢?”鱼莎愕道。

迈卡威从倒后镜里瞄了眼美人鱼,却没有吭声。

费伦见状暗骂了一声“死玻璃”·却又不得不开腔道:“连环案?莫非被害人有什么关联?”

“你猜得没错,全部二十二名被害人都服役于军方的秘密部队,而他们被害时,正在不同的地方执行秘密任务!”迈卡威娓娓道来,“至于他们执行的秘密任务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费伦闻言愣了一下:“情况就这么多?”

“只有这么多,这就是我所知的全部情况!”

“噢,好吧,看来我们也只有老老实实搜索的命了!”费伦撇嘴道。

卡尔弗城·帕尔梅斯大道附近的案发现场。

进入警戒线的费伦仨人,很快来到受害人躺尸的地方,尸体早已被移走了·不过地上仍有两个之前勘察留下的白线人形。

费伦看着这俩人形,心下不禁生出一丝戏谑之意。

很快,迈卡威就和负责现场警戒的警长沟通好了·开始带着费伦和鱼莎进行现场搜索。刚搜一半,费伦的手机响了。

“喂?”

“费伦吗?我是仙蒂!”

费伦听到这话,心思一凝,语气不善道:“你从哪儿搞来的我的电话?”因为仙蒂打的并非他那部摩托vao的号码,而是改造手机的号。

电话那头的仙蒂小心心一突,连忙解释道:“是朱丽在送我签名照时,我无意中发现的·就记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在duar专卖店休息区的时候!”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事他既不好去指责朱丽不小心,也不好数落仙蒂心眼多,只能道:“你打电话找我,有事?”

“嗯!”

“那就说呗!”

“就在刚才,有几个自称fbi的家伙来我宿舍问了些问题····…”

“关于什么的?不会是跟昨天下午街上那事儿有关吧?”费伦假装猜道。

“对呀,就是这件事,你怎么……不会也被人问话了吧?”

“没有,没人来问我,也许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费伦老神在在道,“倒是你,如果可以的话,向学校请个假吧,回你父亲家住!”

仙蒂闻言,心底掠过一丝暖流!你……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呃,算是吧!”实际上,费伦是唯恐天下不乱,打算让更多人牵扯到这件事里来······嗯,不得不说,加州副州长的牌子还是挺唬人的。

可是他这一句话,却让仙蒂自我感觉超好,得寸进尺道:“你现在在干嘛?我、我能过来找你吗?”

费伦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我正在工作,你也得学习吧?”

“我?还有几天才开学!再说了,这大学攒够学分就好······我能不能过来看你工作吖?”

费伦眉头大皱:“我们这儿不许闲杂人等随便进,就这样!”说着,“啪”一声挂了电话,顺手一个群发,把摩托vao的手机号发给了最近才认识的几个美国妞,接着就把改造手机收进了隐戒。

另一边,费伦突如其来地挂断电话,宛如一盆凉水当头浇在有点小兴奋的仙蒂头上,把她淋了个透心凉。已经出院的黛茜在边上瞅见,顿时笑得打跌,还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咱们美国的大学一般都要求十九岁才上!”

仙蒂一边回拨电话一边瘪着嘴问道:“为什么?”

“因为十八岁的处女纠缠起来真烦人,情商不成熟,进了大学容易出事儿!嘻嘻嘻······”说着说着,黛茜又笑开了花。

仙蒂微愣了一下,当即抄起手边的抱枕扔了过去:“你去死吧!还说我不成熟,你不也是处女?哎呀~~他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

黛茜一听也来劲了:“我处女怎么了?至少我是十九岁才上大学……电话打不通你活该,没准人家已经把你拉黑了!”

“拉黑?”一听这话,仙蒂立马有点蔫了,不过随即她就发现费伦那边发过来的短信,“咯咯,原来是他换号码了!”说着,还把短信拿到黛茜眼前晃悠了两下。

黛茜撇嘴道:“不就一个号码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嫉妒就明说呗!”仙蒂刺了她一句,摆弄着手机就想按新号码给费伦打过去。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马上就打电话给他,引起他反感就不好了!”到底是闺蜜,关键时刻,黛茜还是提醒了她一句。

仙蒂怔了怔,道:“行,我听你的。”顿了顿又问道:“那你说,我该不该听amln的话,回我爹地家去住?”

“当然,为什么不?这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但如果让费伦知道你连这件事都没听他话的话,你觉得他会怎么想?”黛茜眼珠一转,生出了鬼主意,“不过也不能全听他的,不然以后你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那怎么做?”仙蒂愕道。

“自然是让他送你回萨克拉门托(加州州府)喽!”黛茜坏笑道,“说不定你们还可以来一趟甜蜜旅程!”

仙蒂一听,顿时有点脸红道:“这、这不太好吧?”

“记住,别坐飞机,让他开车送你!”

“啊?”

“啊什么啊,你要是开不了口的话,我可以帮你!”说着,黛茜趁仙蒂晃神,一把抢走了她的手机。

“诶!?还我,别、别给他打电话…···”

两女顿时闹作一团。

中午时分,与另外几名警察地毯式搜索了一上午的费伦仨人正在案发现场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饭,仙蒂和黛茜竟突然找上门来。

看到仙蒂出现,费伦心底小吃了一惊,哂笑道:“我说仙蒂小妞,你是怎么找来的?”

见费伦皮笑肉不笑的,仙蒂多少有点怵头,连连摆手,又指了指身边的黛茜,辩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黛茜······”

黛茜见仙蒂直接就把她给吐了,大感不爽,翻了个白眼道:“我说仙蒂,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这话一出,迈卡威和鱼莎都差点喷饭,仙蒂也俏脸窘红,十分可爱。

见状,黛茜扬起小下巴,冲费伦道:“其实找你一个小警察,对我来说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已经忘记仙蒂说过的,费伦换超级跑车如换衣服的事。

费伦闻言,瞬间联想到这妞当州检察长的父亲,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要查到迈卡威的行踪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一两个电话就可以搞定。

“那不知两位漂亮的grls,找我有什么事呢?”费伦调侃道,还把l这单词咬得特重。

比仙蒂更成熟更精明一些的黛茜闻言顿时挑了挑眉,差点当成爆发,这家伙明显是在暗示她俩都是连床都没上过的雏儿!

621 奇葩的小妞(求订求月票)

黛茜听到“girl”这个单词,差点当场暴走,但为了仙蒂,她好歹忍住气道:“费伦,你之前不是在电话里说,让仙蒂回家去住么?怎么样?送她一程呗!”

费伦闻言愕了一下,随即道:“没问题,她什么时候的航班,我送她去机场。”

“!”黛茜摇手指道,“我是说让你开车送她回萨克拉门托!”

这话一出,仙蒂的俏脸更红,还暗地里拽了黛茜一把,而在场的迈卡威等人却都愣了:开车送美女回家?这不是送上门的菜么?

要知道,洛城距离州府萨克拉门托大概有四百五十英里左右,开车快的话,也得五个钟头以上,若是慢一点,六七个小时也未必能到,与众人眼中的美女仙蒂同处一车,能不发生点事儿?

只可惜费伦不这么想,冲正欲甩开仙蒂小手拉扯的黛茜道:“好笑了,我既不是仙蒂的奶爸,又不是她家亲戚,凭什么开车送她,吃撑着啦?”

本来这话还带点中国式幽默,问题是在场众人都不这么想,仿佛看怪物似的瞪着他,一片无语模样。

还在与仙蒂拉扯的黛茜美眸圆瞪,简直不敢相信费伦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儿!仙蒂更是一下子呆若木鸡,整个人不仅懵了,还觉得羞窘,顿时定在当场。

鱼莎见状,多少有些于心不忍,附在费伦耳畔劝道:“阿伦,人家女孩子这样主动,再被你拒绝,很丢脸的。”

费伦闻言很想反问一句:合着我就只能接受了?但想想还是没把话出口,毕竟有这么多美国佬在旁,鱼莎这个自己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怎样也不能让外人瞧了笑话!

于是乎。在黛茜开口发飙之前,费伦摸摸鼻子,道:“呃……要不我就送仙蒂一程?”

粗口已到嘴边的黛茜闻言,连忙改口道:“不是送一程。而是送到萨克拉门托市郊,威尔森庄园!”

听到这话,费伦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几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而迈卡威这些美国警察却尽都眼热的看着他,能去副州长家拜访,能混个脸熟也好啊!虽然这样薄弱的关系未必有什么用,但有总比没有强吧?这就跟买彩票一样。买了才有那么一丝机会中奖,要是连买都不买的话,中奖几率也就等于零了!

“行吧。就照你说的办!”说着。费伦瞄了眼替俩妞求情的鱼莎,道:“不过,检察长家的大小姐,既然你要我送人,总得给我批点假吧!”

黛茜闻言,羞恼不已,费伦这是在逼她利用她老子的职权之便搞小福利啊。而且还正大光明地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实在是可恶至极。可偏生她还发作不得,只能恶瞪了费伦一眼,不豫道:“知道啦!”说着,跑餐馆外面打电话去了。

仙蒂也有点小尴尬,不过更多的是惊喜,当下冲费伦弱弱道:“谢谢!”

费伦比了个“不客气”的手势,起身追到餐馆外,对正拨号的黛茜道:“还有我那女同事,也帮她请一下假!”

黛茜闻言顿时瞪眼道:“你别得寸进尺好不好?”

费伦双手抱胸,冷哂道:“我看是你和仙蒂得寸进尺吧?要不是看鱼莎面子,谁搭理你们俩啊!”

黛茜听到这话才恍然而悟,敢情费伦之所以答应送仙蒂回萨克拉门托,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同时又极为不忿,暗忖:本大小姐核仙蒂哪点长得比那个鲨鱼查了?你就这么给她面子?一想到这,她立马拒绝道:“不行,帮你请假是因为你要送仙蒂离开,这理由还算正当,那个鱼莎算怎么回事儿?”

“她亲戚来了,人有点虚弱,想多休息休息不行啊?”费伦随口胡诌道。

“亲戚来了?哪家亲戚?这跟虚弱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缺血呗!但凡身体发育健全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费伦玩味道,“莫非每月那几天的时候,你亲戚不来?还是没亲戚?”

黛茜闻言倏然省悟过来,羞怒道:“你才没亲戚,人家的亲戚来得不知道多规律……”

“我自然没亲戚!倒是你,啧啧……”费伦说到这儿,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转回了餐馆,只留下黛茜在原地干瞪眼。

虽然意识到自己被费伦逗了一把,但黛茜为了闺蜜,还是很快帮费伦和鱼莎请好了假。其实,这只不过是她那个检察长老爹一个电话的事。

再说了,费伦和鱼莎连警局的编外人员都算不上,检察长大人想让他们放放假,洛城总局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没多久,让费伦和鱼莎暂时放假的命令就由分局长转达到了迈卡威这里,他虽然有点无奈,却也不敢或者说不愿为难费伦,爽快地准了他和鱼莎的假。当然,鱼莎只是跟着沾光而已,若她单独请假,迈卡威十有**不会放过她。

随后,费伦让仙蒂打车去比弗利山的罗迪欧大道等,他先开车把鱼莎送回了费氏山庄。

值得一提的是,加州分南北,南部的主要大城市有洛杉矶和圣迭戈,而北部的主要城市就是旧金山以及毗邻的州府萨克拉门托,而南北加州之间一般称为,都是田地农庄,然后就是公路加油站,没太多景可看。

由于有些地方路况比不得城里,所以费伦回到山庄后,跟蜜莉娅打了声招呼,接着换了辆底盘较高的玛莎拉蒂3200gt开到约定好的地点去接仙蒂。

还是那家dior专卖店门口,不止仙蒂在那儿亭亭玉立地站着,就连黛茜这个跟费伦一直不怎么对盘的十九岁处女也在。

费伦把车滑到两女面前,朝仙蒂示意道:“上车吧!”顿了顿又冲黛茜道:“你怎么也在?”

“自然是跟你们一块去萨克拉门托喽!”黛茜说完这句,自顾自先钻进车内,坐到了后座,“反正还有几天才开学,眼下学生虽然来了不少,但整天就是聚会玩闹,忒没意思了,不如回家!”

“晕!”费伦闻言有点无语了,“我说黛茜,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我感觉良好?我送的是仙蒂,又没说送你,自己坐飞机不成啊?”

“我没钱!”黛茜摊手道。

费伦立马道:“我送你三百美元,如何?”实际上往返洛城和萨城只需两百美元出头就够。

“我不需要别人施舍!”

“那我青你下车总可以吧?”

“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反正你送仙蒂,多送个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嘛!”黛茜开始鼓舌如簧,“再说了,你这么不愿意送我,该不会是想在途中把仙蒂那啥了吧?”

费伦闻言连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行行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把你捎上……不过我就纳了闷了,之前我送鱼莎回去那辆风之子可是两座的,要是我再开那车过来,你就算想搭车也没得搭吧?”

“你不会开那辆车来的。”

“为什么?”费伦愕道。

“因为那辆车好是好,但不太方便做那事儿!”说罢,黛茜吃吃地笑了起来。

副座上的仙蒂一听这理由,俏脸顿时红如血,连扫一眼费伦都不好意思。至于费伦,也感天地之大,奇葩无处不在,只能边启动车子边道:“有你这电灯泡在,这个理由不成立!”

没曾想,黛茜得意非常道:“我就是来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的。”

费伦无语至极,不得不叹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差不多快三点的时候,玛莎拉蒂终于绕出该死的市区,沿5号公路一直向北,往萨克拉门托驰去。

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时速开了近两个钟头,车上的黛茜遥遥望见前方有个加油站,顿时大喜道:“等下去加下油吧!”

费伦瞄了眼仪表盘,道:“油还够,下个加油站吧!”

黛茜一听,马上换理由道:“那去买点吃喝的东西总可以吧?”这种加油站一般都附带小超市,也是路人歇脚的所在。

孰料费伦随手扯开驾驶台下面的抽屉,道:“可乐、薯条、橙汁、爆米花、矿泉水……想喝什么吃什么自己拿!”

黛茜见状,终于崩溃了,嚷道:“我要小解!”

“早说嘛你,懒牛懒马屎尿多!”费伦随口嘀咕了一句,把黛茜气了个半死,张牙舞爪就打算从后“袭击”过来。

费伦哪会不知她的心思,哂道:“别打扰我开车啊,不然出了事,害你毁容就不好了。”

黛茜一听,顿时不敢摆劲儿了!

等车停到加油站旁,黛茜又想冲费伦下“黑手

”,可惜刚比划出动作来,费伦已经提前下车,又把她闪了一下。

黛茜只好气哼哼地下了车,直奔女厕所而去。

不过她进去没多久,费伦就听见厕所门被人踢了一脚。

“嗯!?”

不得不说,费伦的听力是立体的,在较近的范围内,只要听到声音就基本能根据发声面判断出撞击物的大小形状。

刚才那声音,应该是黛茜的鞋尖蹬出来的没错!

费伦只当这妞在拿厕所门撒气,可想想又觉哪里不对,恰在这时,女厕门后又传来“啪”地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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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 吃“人”(求订求月票)

“啪”地一声,在加油站嘈杂的环境中并不起眼,但!听在费伦耳里,却让他眉头大皱,因为这是由手拍门所发出的声响,而拍门的这只手应该远比黛茜的大得多,发出的响声也比刚才用脚踹出来的声响大得多。

看样子,这是只男人的手!

女厕里有男人?意识到这点的费伦皱了皱眉,冲身边的仙蒂道:“待在这儿别动!”

“怎么了?”

“总之你别动就对了!”说着,费伦还拔出把格洛克塞到她手里,指点了一句:“保险在扳机那儿,傻瓜式的…···还有,别让任何陌生人靠近!”说着,瞥了眼不远处的加油员。

仙蒂被费伦凝重的语气吓着了,期期艾艾问了一句:“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黛茜。”

“她、她不是上厕所去了么?”

费伦点头道:“我就是去女厕看看!”说着,摆了摆手,径朝厕所门口而去。

靠到门边后,费伦用身体挡着门把,掌上布满寒气摸上把手,而后轻轻一拧,只听“咔嘣”一声,原本已经被反锁的女厕门就被打了开来。

悄无声息的溜进门内,费伦才发现厕所不大,拢共才三个厕格,靠外的两格门都隙着,没人使用,而最靠里的厕格门早就不知飞哪儿去了,一个体壮如牛,一米九十多的黑人壮汉背朝外,将厕格门堵得满满当当的。

最风光的是,他的马裤已经褪到了膝下,屁股蛋子看上去黑乎乎胀鼓鼓的。

费伦见他还没开始耸动,也不急,反而溜进中间厕格,站在马桶上,探头望过去,赫然瞅见黛茜被摁在马桶上,小嘴上贴着胶带两只脚劈叉着被黑人踩住,她原本看上去还挺粗的两条粉臂更是交叉着被黑人单手扼住了腕部。

黛茜的外衣早已被扯得七零八落,惶恐至极的她不停扭动,美眸中全是惊骇欲绝。可惜她再挣扎也是无用黑货的力气比她大出许多,轻易就压制了她,更用另一只手扶住自己威武雄壮的小兄弟,从黛茜丰满胸脯正中的沟壑以及她粉色罩罩的当间穿了过去,上下摩擦着,还时不时从大黑嘴中吟出一个爽快的叹词。

费伦瞧见这幕,多少有点无语心说怎么哪儿都碰得上这种鸟人!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挺敬业地掏出了一部掌上相机,“嚓嚓嚓”连拍了好几张现场画面以作纪念然后才开口替黛茜这个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小妞解围:“嘿,我说老兄,感觉不错吧!”

突如其来的招呼声,差点没把正微眯着眼享受、小兄弟渐挺的黑人给吓痿了。一直撇过脸,不愿亲见自己美胸遭猥亵的黛茜也倏然抬起头,看见爬在隔板上的费伦,顿时喜极而泣,又开始激烈地扭动起来。

“泄特!”

黑人自然也瞅见了费伦,怒骂了一句抽回自己的小兄弟,激动得连裤子都忘提了就欲转出厕格,过来隔壁找他麻烦没曾想刚迈步,就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一下就翻倒在厕格门外。

没等这黑货爬将起来费伦已从隔壁绕出,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如泰山压顶般,把这货又压伏在地面上。

“老兄,玩女人没有错,但强行玩女人就不对了嘛!”说着,费伦从屁兜(隐戒)里摸出一副塑胶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被踩在地上的黑人见他这般动作顿时嚷道:“你干嘛?你想干嘛?别杀我,别杀我!”

听到这话费伦骚骚一笑:“看来你下意识觉得戴手套就是要杀人灭口,看来你没少干坏事啊!”

这时,刚从黑人暴徒五体投地的变故中回神过来的黛茜激动得想要站起来,没曾想她的一双玉脚已被踩伤,刚一发力就又坐回了马桶上。

费伦见状,在黑人腰侧狠踢了一脚。

“啊啊——”

惨叫声起,黑人在地上满地打滚。费伦却戏谑地瞄了黛茜一眼,淡淡道:“这一脚算是替你还踩伤女人的份儿······还有,我戴手套只是觉得需要隔开某些脏东西而已!”说着,用脚尖掂了掂对方胯下香肠般的黑色小兄弟。

“给我踩烂它!”此时黛茜已经用手扯掉了小嘴上的胶带,正坐在马桶上发出怒吼。

费伦摇手指道:“nonono……这黑东西猥亵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黛茜气结,无奈她现在站不起来,不然她就自己干了。

“当然,给这位老兄留下些念想还是有必要的。”言语间,费伦又从屁兜里摸出把甩刀,随手挽了几记漂亮的刀花,接着猛地一扎,刀刃就全部没入了黑人右腿的膝盖内侧。

“啊——”

腰部还在绞痛、连直都直不起的黑人又惨叫起来,费伦却充耳不闻,还故意让刀刃在对方膝盖里搅了几下,看得厕格里的黛茜心惊肉跳。

“嗯,腿上的念想留好了,现在关键是手上······”

费伦的自言自语听得不断痛哼的黑人一哆嗦,立马讨饶道:“大、大哥,饶、饶了我……”

扯过对方一只手,费伦哂笑道:“饶你?没问题,等我觉得差不多了,肯定会饶你……放心,要不了你命的!”

听到“不要命”,黑人心神一松,也就在这当口,他手上剧痛传来,费伦竟硬生生切掉了他右手的大拇指。

“啊啊啊——”

黑人发出了狂乱的惨嚎声,撕心裂肺。

黛茜看到这一幕,解恨的同时又觉得费伦的手段太过残忍。

也就在这时候……

“嘭!”

原本已被费伦稍稍冻住关严了的女厕门突然被踹了开来,接着仙蒂被推搡入内,再然后是那只他给仙蒂的格洛克支进了门,那个加油员正用枪顶着她的脑瓜走了进来。

“呵呵!”费伦见状不禁笑了,“还真有不怕死的冒出来!”

“妈的,你胡扯什么?赶快把奥尼尔放了,不然我一枪崩了这小妞!”加油员又用枪推了推仙蒂的脑袋。

“别放,你放了那黑人,我们仨都得完蛋!”仙蒂虽然眼露恐惧,极为害怕,倒也不蠢。

“你闭嘴!”加油员怒斥着,还有枪柄在仙蒂头上敲了一记,顿时令她鲜血直流,“我数三个数,你赶紧把奥尼尔放了,一!”

没曾想,费伦那边接茬道:“三!”

“啊啊——”

话音刚落,黑人奥尼尔惨嚎又起,费伦竟手起刀落,将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也切了下来,还随手捻起其中一根指头递向加油员那边:“老兄,这个可是美味,不想尝尝?”说着,居然把黑色的手指塞进了自己嘴里,嚼得嘎嘣响。

加油员原本凶戾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本想也切掉仙蒂手指以牙还牙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更有一股作呕的念头不断上涌······

正面的仙蒂和厕格里黛茜也被费伦这一手给震住了,泛呕之余,俩女却又感动到不行,她们都意识到费伦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控制局面。

至于在费伦手下的黑人却给吓懵了,心头狂叫道:尼玛,怎么这位吃人,还是不吐骨头的那种?我不想被人吃啊!想着想着,浑身打摆子似的抖起来。

也就在几人都恶心得想吐之余,费伦将嘴里的东西吞咽下肚,来了一句:“这指头新鲜倒是新鲜,就是他妈有股子尿味!”可实际上,他塞进嘴的不过是一小截泡椒凤爪罢了,真手指早被收进了隐戒。

不过其他人哪儿知道这个,听到他的评语,再也绷不住了,纷纷大吐特吐起来。

费伦趁机又利索地切掉了奥尼尔左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老神在在地站起身,向仙蒂和加油员走去。

听到自家黑兄弟奥尼尔再起的惨叫声,正大吐特吐的加油员终是回过神来,举起格洛克指向费伦道:“不许动!别他妈再靠近了!”说着,更“嚓嚓”地扣了扳机,心说这下子总该干掉这个吃人的变态了吧?

结果,没有任何枪声响起。

也对,费伦此刻已逼近对方身前五米的距离,凭他如今的思感能,隔空摄物已不是问题,于是顺手就把格洛克的弹夹换了个空的,哂道:“老兄,你的智商还真是有点问题,你手上那把可是格洛克,自杀起来忒方便,一个连瞄准都不太会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放心把这枪交给妫‘呢?”

话落,费伦已然捏住了加油员持枪的手腕,在对方正愣神间,抡圆了就是一巴掌敷上去,打得加油员半口牙松脱,两眼冒金星,晕晕乎乎就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费伦把枪插回后腰上,顺手帮仍在小吐的仙蒂抚了抚后背,道:“抱歉,给了你把没子弹的枪!”

仙蒂抹了抹小嘴,直起腰来,摆手道:“没关系,我本来就不会用枪,能手里攥把枪得个安慰,算很好了!呕······”

费伦又轻拍了几下她的背,这才竖起地上的女厕门,将锁头那一块硬掰下来塞到屁兜里,随即提溜着门来到最里面的厕格,戏谑地看着马桶上的黛茜……

623 血坠(求订求月票)

“嘿,黛茜,刚才你应该连尿都被吓回去了吧?”费伦揶揄道,“来,我给你挡上,继续!”说着,把门板盖在了厕格外,又踢了一脚正用手腕杵着地极力想爬起来的奥尼尔,“操,碍什么眼呐,滚一边去!”

黑人奥尼尔顿时被崩飞到厕所角上,想爬都爬不起来。其实,就算他爬起来也没什么威胁了,两只手都只剩下无名指和小尾指,夹烟都勉强,更别提拿刀拿枪。

至于玩女人,两根手指摸起来都让人的慌,但凡正常的女人恐怕都会对他敬而远之。当然,肯定也有以皮肉为生的女人来者不拒,那就不关费伦的事了。

“amln、amlen……”

这时,厕格里传出了黛茜的声音,费伦皱眉道:“又怎么了?”

“我……人家解完了,可脚走不了…···”

“真是麻烦!”费伦撇了撇嘴,掀掉门板,伸手进去道:“把手给我!”

黛茜闻言照做,却又提醒道:“我脚很痛,沾不得地!”

费伦对此很怀疑:“有没有那么严重啊!”

黛茜瞪眼道:“不信你让那黑熊踩一下试试。

“现在他只剩半条命了,怎么试?”费伦哂笑道,“再说,他性取向正常,我也没那机会不是?”

黛茜听得一愣:“性取向正常?”她不明白费伦提这个干嘛?殊不知,费伦后面一句意指奥尼尔不喜欢男的,自然不会到男厕埋伏,也就不可能踩他的脚。

见黛茜既没笑也没闹,费伦顿感无趣,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说老子好不容易幽默了一把,你这妞居然不识抬举!殊不知,美国人都比较自负(可以当作自信)日常小事的思维方式惯于直来直去,哪能理解弯弯绕比较多的中国式幽默。

费伦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心忖:算了,还是用美国佬的说话方式吧!反正他自打离开轮回空间后就基本上生活在国外,还在美国念了几年大学,对于这边的文化倒也了解颇多。于是,他也不解释什么性取向的问题,探前一步,直接把黛茜揽到了背上,将其背出了厕格。

随后又过去搀着已经呕不出什么东西的仙蒂,三人一块出了女厕。

费伦把黛茜塞进了玛莎拉蒂后座,不过她上衣已被扯得稀烂只剩下个罩罩,费伦只好从后备箱(隐戒)里找了件自己的衬衣给她暂时蔽体。

这时,副座上神色凄惶的仙蒂道:“amlen,咱们赶紧走吧!”

“不急!”费伦摆摆手,又将之前那把格洛克拿了出来,当着仙蒂的面换了个满弹夹,“你拿着,我去超市看看!”说罢,把枪塞到仙蒂手上径往加油站隔壁的小超市而去。

费伦利用死角避过摄像头进了超市,从货架上顺了一瓶涂鸦用的喷料,将几个摄像头都喷了一遍这才开始转悠。

结果,超市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再一翻营业执照费伦才发现原来这超市的店长就是那个黑鬼奥尼尔,随即感到不对,因为黛茜在女厕遭袭的时间前后不过半分钟,这说明奥尼尔是老手,换句话说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个,那个加油员也不是,说不定两人合谋轮过不少女人这中间肯定少不了先后杀的事儿,但这一片就厕所超市加油站费伦一路过来无杀玄金气居然没感应到任何死气。

要知道,由无杀玄金气产生的绝对感知随着费**力的日渐深厚,现在的范围是越来越大,其半径足够将这一小片区域笼罩其中,就这样居然也没感应到任何死亡气息,着实有些奇怪。

意识到这点,费伦不禁皱了皱眉,觉得有点奇怪,隔着玻璃门朝停车的地方望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事儿,便转向了后面奥尼尔休息的地方。不过推门进去以后,看到的是一片乱糟糟的鸡窝,但与此同时,费伦的绝对感知生出微微感应。

“嗯!?”

费伦掀了掀眉,微微偏头,瞪向了墙上其中一张露三点的爱情动作片海报。

“嘶啦!”

费伦一把扒下海报,墙上赫然出现一个暗格保险柜,而此时,他绝对感知生出的感应稍微强了那么一丝一毫。

染血的手套把住暗格保险柜的手柄,不过为了避免cia和nsa轻易追查上门,费伦没敢再利用无杀玄金气所转化的寒气来破解锁芯,而是凝神静听,旋转刻度盘,花了十几秒才打开了保险柜。

约两个巴掌大的保险柜门刚一打开,费伦的感应又增强了一点点,可他很快发现,柜内并没有太多东西,除了两整沓富兰克林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本老旧的牛皮日记簿,另外就个巴掌大的一方银盒,而生出感应的物件应该就在银盒。

费**聚双目,做好防备,这才打开银盒。

银盒一开,原本背阴光线较暗的屋子里顿时红光大盛,呃不、应该说是血光大盛······费伦无杀玄金气的感应顿时强了无数倍。

定睛瞧去,费伦才发现这是一个红玉精雕而成的玉坠,但形象居然是一尊极其罕见的女阿修罗。

不得不说的是,阿修罗被佛家视为不祥,所以全世界的佛信徒很少有人佩戴这种坠子,而女阿修罗就更稀缺了,偏生这个红玉坠子就是女阿修罗的形象。

细细感应了一下,费伦顿时爆了粗口:“我曰,好腥烈的血气,好恶毒的怨气,好浓郁的死气……却都敛于坠子之内,实在有够古怪!不过对于我而言,倒是增益无杀玄金气的法宝!”说到这,他一翻手便将血阿修罗坠子收进了隐戒,又随手翻了翻那本被命名为《狩猎》的日记。

“七月六日,一九九一年,艳阳高照……今天我和戴夫轮了一个白种婊.子,可她沉睡醒来后居然想逃走,还极力反抗,扯掉了我的坠子,不得已,嗯、应该说不小心,我就捅了她一刀,刚好他妈的戳在心口上,那婊.子没几下就蹬了腿,没多久,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和戴夫都离她很近很近,就手臂这么近,亲眼见地上没了呼吸的婊.子生生的迅速的干瘪下去,好像被抽掉了水份一般,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一张皱巴巴的人皮,竟连骨头也没有了······”

“…···我俩呆了很久,醒过神后对视着大叫了一声,正欲逃走,我却发现婊.子手上抓着的我那个坠子居然红得发亮,我立马意识到这坠子是个宝贝,虽然我不知它究竟有何大用,但至少毁尸灭迹应该挺方便的……”

看到这里,费伦冷哼一声,嗤笑道:“哼哼,这俩**也就只会暴殄天物!”说着,随手将日记本也收进了隐戒,又关上了保险柜门,还顺带旋了刻度盘一下。这样一来,除了少许血迹之外,至少表面上看去,血坠子和日记簿算是不翼而飞了。

顺了两袋冰块,别的东西什么也没拿,费伦转回车上,把冰袋扔到后座上,旋即发动车子继续向北驰去。

等看到那座加油站了,费伦顿时察觉到仙蒂和黛茜都微松了一口气。

瞄了眼仙蒂白净的额头上那细密的汗水,费伦哂道:“我说,你们俩就这么想逃离那加油站?”

仙蒂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头。倒是正用冰袋敷脚的黛茜道:“那个黑鬼真他妈恶心,还老娘用了两瓶矿泉水洗胸口!”

费伦这才留意到黛茜身上的衬衣胸口位置湿漉漉的一片,还凸点了:“我说,你的胸罩呢?”

“扔了,狗玩意碰过的东西,我是不能再用了,恶心!”黛茜说话的同时,脸上也是一片的厌恶之色。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莫非你想凸点凸到萨克拉门托啊?”

黛茜撇了撇嘴道:“我乐意!”说着,又拍了拍费伦的肩膀道:“之前多谢了,害你生吞了一根黑鬼的那个…···”说到这,她有点泛呕。

仙蒂听到她说这个,也有点想吐的感觉,好歹忍住,冲费伦道:“amln,是我没用,其实我本来可以打死那个加油员的,要不是我……”

费伦截断她的话头道:“你们都什么眼神呐!我根本就没错手指头……人的手指,想想都恶心,啧啧啧……”说着,拿出那根收进隐戒的黑指头,“不信你们看!”

“啊啊啊!!”

两女都被吓了一跳。费伦却随手把指头扔出了车外,还把手套也脱下来一并扔了。

等平复下来,黛茜还是觉得不大对,问道:“那你怎么嚼得嘎嘣响?”

“那只是我的口技而已!”说着,费伦利用【基因控制】改变了声带,学了几下嚼烂脆骨的声响。

两女这才释然。仙蒂更道:“这就好,不然一想到你吃过那东西,我就兴不起接吻的**!”

“接吻?!”费伦和黛茜闻言齐齐瞪向仙蒂。

“是呀,我就想跟amln接吻,怎么了?”仙蒂大胆道,同时美目深注,殷切地望着费伦。

费伦早知美国女孩大胆,但没料到竟大胆到这种程度,正觉有点恶寒时,黛茜道:“要接吻,也该我跟费伦先接,他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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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接吻,也该我跟费伦先接,他救了我……”

“凭什么!”仙蒂立即反驳。

见两女互相瞪眼,有变斗鸡的趋势,费伦插言道:“诶我说,嘴可是长在我脸上,你俩还没问我答不答应接吻呢!”

“你凭什么不答应?”黛茜愕道。

仙蒂好点,言语也比较委婉:“那你答不答应?我可是处女来着,也没跟男生接过吻……”

黛茜一听,顿时不干了,嚷道:“我也是处女!”

仙蒂闻言,嗤之以鼻道:“十九岁的处女,得瑟什么?”她对费伦态度好,但却明摆着想要压闺蜜一头。

“总比你刚成年就想着破处强!”黛茜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仙蒂随即瞪眼道:“我这叫遵纪守法你不懂?不像你,十九岁都没破处,说明你钓男人的本事,啧啧啧……”

“喂喂!”见两女越扯越远越说越不像话,费伦终忍不住打断道:“十**岁的处女,我不得不赞一句,你们都是好女孩,毕竟十五六岁就**的少女不止美国,各国都比比皆是!”

没曾想,仙蒂却惊叫起来:“天呐,十五六岁就**,这不是违法吗?”

“嗤~~这种事多的是,没被发现就不叫犯法!”黛茜屑笑道。

听到这话,仙蒂当即连消带打道:“什么叫没被发现就不违法?你可是检察长家的女儿!”

“检察长家的女儿怎么了?我爹地是检察长,我又不是……”

“够了!”费伦只觉耳边无数只的鸭子在“呱呱呱呱呱”。终于爆发了出来。

两女不禁互吐了一下小香舌,乖乖地闭了嘴。

不过车继续向北,没开出十英里。黛茜又忍不住道:“allen,之前在女厕你不是拍照了么?把照片和相机都给我吧!”

“那黑人已经被我弄残了,怎么?你还想找他麻烦?”费伦随口问道。

“我……”

“哎呀,她是怕你拿那些不雅照打飞机!”

仙蒂一语道破,惹得黛茜俏脸发红,连忙辩道:“才不是呢,allen为救我俩而伤人。这事还是在警方留个记录比较好,不然到时候那黑熊起诉allen怎办?”

费伦闻言在靠车门的屁兜里假装掏了掏,拿出那巴掌大的相机朝后抛去:“照片都在里面了。不过这事儿还是别报警的好,毕竟照片的内容实在有够猥琐,还是别公开的好!”

黛茜闻言一愣,旋即大喜道:“。谢谢你!”

仙蒂一听,顿时叫道:“不行,如果照片不公开,那黑鬼真告allen怎么办?”

听到这话,黛茜立感为难起来,毕竟她实在不想自己的不雅照被当作呈堂证供,但如果费伦因此遭到什么诘难的话,她又于心难安。

“安啦!先别说那黑鬼能不能找到我。就算找到了他也不敢告,毕竟加油站的摄像头没有正对厕所门。而女厕里并没有摄像头,谁能证明我伤害过那个黑鬼?你?还是她?”费伦哂笑道,“再说了,那黑鬼要真敢报案,警察问一句,你跑女厕里干什么?你们觉得,他会怎么回答?”

黛茜和仙蒂闻言面面相觑,旋即开心起来。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他如果意图强奷的话,打死他都没问题,别说断几根手指了。”

“还有那个挟持我的加油员,allen你只把他扇翻在地,实在太便宜他了!”

费伦听到两女兴奋的话语,不以为忤,心说便宜那家伙了么?恐怕没有吧!

事实上,费伦在扇加油员耳光时已经用上了一丝无杀玄金气所转化的冻气,侵入对方脑内,下个月圆之夜阴气最重时就会发作,慢慢破坏那家伙的脑部,令其产生脑癌般的痛苦,直至受尽折磨而死。

见两女还在那儿叽叽喳喳探讨着奥尼尔和加油员的罪行,费伦懒得多说什么,更没打算把牛皮日记簿的事告诉她俩,不过在他想来,等奥尼尔发现日记本不翼而飞时,想必应该就会与那个加油员一起逃之夭夭了吧!

不过,想起日记本,费伦也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血阿修罗坠子。

“咦?”

虽然轮回空间中没有类似的兑换项,但费伦突然忆起他貌似看到过这类血玉的资料,是在哪儿看到的呢?在哪儿见过呢?哦对了,杂项光球里有这方面的秩事野闻,讲的好像就是创出“星拳术”的那个外星战斗种族如何更快增强实力的几种方法,其中之一,就是利用血玉炼人,然后吸收以增自身战力。

所谓的血玉炼人,就跟奥尼尔在日记里提到的差不多,“……地上没了呼吸的婊.子生生的迅速干瘪下去,好像被抽掉了水份一般,眨眼间就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人皮,竟连骨头也没有了……”,整个过程血腥残酷,而血玉品质越好,它能够炼化吸收的人就越多。

不过“血玉”并非指的是普通意义上的红色玉石又或者鸽血红宝石,而是一种外观类似玉、分子结构却完全不同的石头。

费伦自忖能吸取那血坠子里的怨气死气,但却没法确定那血坠子到底是不是资料上所说的血玉,好在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这点,那就是真的“血玉”能够提取出“命源”,也就是生命本源力量。

人一旦吸收了这种“命源”,那么他(她)的六围属性就可以得到大大提升,而这种“命源”,即使普通人也能吸收,不过只能吸收一次,再多吸一次的话,几乎就是基因崩溃的结局。当然,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也有那么一丝机会,嗯,大概小于亿分之一的几率吧,能突变解开一阶基因锁。

相对的,如果本身就解开了一阶基因锁,那么就可以吸收两次“命源”,二阶基因锁可吸收四次,三阶基因锁十六(二的四次方)次,四阶基因锁六万五千五百三十六(二的十六次方)次……至于五阶,无限次!

更最重要的是,吸收了杂项知识光球的费伦脑子里就存有这种提纯术,以他现时的能力,完全可以施展,只要能提取出“命源”,那就证明血坠就是血玉!

至于吞噬吸收“命源”,本质上其实是吃人,如果是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未必下得去嘴,就算下得去嘴,也会有极大的心理负担,可费伦却没有这种心理障碍,并非他变态,而是吃人这种事他早在第二次轮回任务时就已经经历过了。

那次任务是进一部2015年所拍的古代战争电影《官渡大战》进行团战,由于队中老人实力较强,他们这队人进入较晚,自热而然被安排进了曹营,因为当时许攸早被另一队干掉。当时整队人为了任务,在曹营待了几天,结果遇上断粮,只有“人脯”果腹,不得不吃,不然就该被军法从事,拖出去斩了!

有所谓果脯,就跟果干差不多,而“人脯”,则是以人肉为主材做成的。即使多年以后的现在,费伦想起这件事也唏嘘不已!

仙蒂及时发现了费伦眼神不对,赶紧提醒道:“喂,allen,你在想什么?看路!”

还好此时费伦已回过神来,淡笑着回应道:“正看着路呢!”

“那你的眼神怎么这么……迷惘?”仙蒂探问道。

“刚忆起一些往事罢了,现在没事了!”费伦直言不讳道,“哦对了,现在快五点了,都坐稳,我想我们加快车速了!”

“别这么赶,大不了我们在斯托克顿歇一晚再回去!”黛茜打着小算盘道。她本以为费伦会拒绝这个提议,没曾想费伦随口应道:“只要仙蒂没问题,我无所谓!”此时的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儿好好研究一下那个血坠子。

仙蒂显然也有自己的小主意,当下道:“好呀,我们就在斯托克顿歇一晚吧!”

一个半钟头后,玛莎拉蒂终于驶入了萨城南面的斯托克顿城,两地相隔的距离跟旧金山到萨城差不多。

找了间高档酒店,费伦要了两间豪华套房,仙蒂和黛茜一间,他单独一间。

一到房间楼层,费伦跟两女打了个招呼,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房间,反锁上门,掏出血坠子研究起来。

仙蒂和黛茜对费伦忽视她们的态度很是不爽,进了隔壁套房后,立马就爆发出来。

黛茜扑倒在沙发上,气鼓鼓道:“什么嘛,亏我还想今晚上便宜他呢,居然这种态度,也不说请吃个晚餐什么的。”

仙蒂也酸溜溜道:“我不告诉过你嘛,许多美女明星都在allen身边团团转,像朱丽,还有那克丽丝汀娜,你难道忘了么?”

“你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了!”黛茜怔了一下,随即又把话题转回正点子上,“你说的朱丽不会是演劳拉那个艳唇美人儿吧?”

“可不就是她,在dior专卖店的时候,她还给了我张签名照呢!”仙蒂撇着小嘴道,“不过回头我就把照片卖给莉莉丝了,而且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是那**的粉丝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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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两女牢骚不断的时候,费伦通过摸索和试验,终于将转化为水属性的无杀玄金气按照提纯术的方式探入了血坠内部。

随即,费伦便感到到了血阿修罗坠内部的天地。

漫天殷红满地赤土,极目处—片血海,其中的空间飘荡着无数怨魂,而怨魂的形象,有人形的,也有动物模样的,甚至于那些动物之中,费伦认识的仅有寥寥数百种而已,剩下的,他都不认识。

最扯的是,那几百种动物形象中,竟然有【异形】存在,也就是说,这块不知倒了几道手的血阿修罗坠其中某一任主人说不定就是轮回空间中人。当然,也有可能是真正见过并成功猎杀掉【异形】的强大外星人。

可惜,血坠这一方天地中的怨魂都仅剩无意识的灵魂之力,一丝生命本源力量也欠,毕竟这里大多数的怨魂都不知被吸进来多久了,就算有生命本源之力,也早被提纯转化吸收掉了。

不过即便如此,当费伦的水属性无杀玄金气弥漫开来后,他还是很轻易地发现了这方天地中残存的生命本源之力,总共二十六个女人的血肉精华,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应该就是被黑鬼奥尼尔和加油员戴夫合谋轮奷致死的可怜女人。

如果费伦没有救下黛茜和仙蒂的话,她俩应该会成为第二十七和第二十八个女人。对于常人来说,这实在有够恐怖的。

“可惜,死了就死了,再怎么也不会活过来!”

想及此,费伦终不再犹豫,依着提纯术的法门,开始凝炼命源。

不得不说。六层的无杀玄金气根本不是这些没了魂魄的血肉精华能够抗拒的,所以没用多长时间,费伦只感心神一震,便从入定中醒转过来。而他搁于丹田掌心中的血阿修罗坠原本平滑的背面竟生生长出了另一块一模一样的血色坠子来,甚至连纹路神态雕工都与原本精琢的血阿修罗坠一般无二。

问题是,用手轻轻触碰,才发现这新生的血坠似牛筋般有弹性。更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类似于新生儿身上的那种奶香味,却要好闻无数倍。

这样一块“命源”,令费伦忍不住大翻白眼。可再往血阿修罗坠里一探,就有点诧异了:“呃,居然用了十二人份。不是说十人份吗?看来女人的生命潜能到底不及男人!”

不过这并不是费伦最遗憾的地方。而是杂项知识光球里除了仔细介绍较为简单的“命源”提纯术之外,对更为复杂的“魂源”提纯术并未详尽介绍,只简单的提了一句。

也对,不管哪种修炼方法,身体皮囊的壮大只是基础,心神灵魂的强盛才是根本,而“魂源”提纯术乃是完美增强自身灵魂强度的极品方法之一。岂会嵌在一个小小的b+级光球里就这么交给他了。

可如果没有“魂源”提纯术,那些无意识魂之力费伦也是不敢随便乱吸的,毕竟血阿修罗坠中的天地有够古怪,天知道他的无杀玄金气完全放开吸摄的话,那些飘荡的怨魂会不会一起涌过来,到时候直接把人撑爆,估计哭都没地儿哭去。

至于用思感能探入血阿修罗坠内部,那更是想都不要想,血色天地可是能轻易禁锢住无数怨魂的,要是连他的思感也锁住,那就乐子大了。

想及此,苦笑着摇了摇头,费伦又用剩下的十四人份血肉精华凝炼出第二块命源:“靠,原来这血阿修罗坠内部的天地也不是万能的,这次居然用了整整十四人份才勉强凝结成功,并不能保障血肉精华永久不流失!”

实际上,这点倒是费伦小看了血阿修罗坠的功用了,其实那些略微流逝的血肉精华都融入了血阿修罗坠内里的那方血色天地中。

“呵呵,就两块,也不知这玩意什么味,不会真是人肉味吧?”费伦嘀咕着,翻手将其中一块“命源”收进了隐戒,剩下一块则抛进了嘴里。

“命源”入口后,费伦本打算费劲嚼一嚼,毕竟戳起来像牛筋,可没想到的是,这玩意沾津即化,转眼溶为一道暖流淌下肚去,散入四肢百骸。

等舒服的感觉过去,费伦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而后猛一握拳,顿时发现自己的力气提升了近半成。虽然仅只半成,但以费伦目前的身体属性来说,已是极为难得。

费伦又来到落地窗前,全力朝窗外挥出一拳,顿时传来巨大的音爆声。

“嘭!”

若非路人仅凭一记音爆声很难判断出声源之所在,恐怕会造成围观。更幸运的是,费伦发拳的方向上没有任何高层建筑或飞行物什么的,不然铁定会造成事故。

但正因为没有东西,费伦的拳力再猛,对空放拳,也看不出威力咋样,就如海啸般,威力再大,也总有平息的时候。

“哇靠!拳速也增快了半成,感觉就像打破百米速度极限一样!”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费伦的拳速比十米每秒快得太多了,“不过这精力也……”

刚挥完全的费伦瞅着自己胯下已经起义的井底之蛙哭笑不得:“这火不泄不行,看来得叫客房服务了!”

与此同时,隔壁。

刚洗完澡出来的黛茜问正在吹头的仙蒂道:“将才什么声音,这么响?”

仙蒂也没怎么在意,边捋着秀发边道:“好像是窗外传来的。”说着又随手指了指费伦房间的方向,“就那边!”

黛茜愕道:“那不是的房间么?”

仙蒂闻言也愣了一下,旋即与黛茜对视,两女不约而同道:“过去看看!”

费伦边苦笑边挪回沙发上坐着,先拿起电话簿看了看,这才抄起话筒打算拨号。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竟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谁?”

“我,黛茜!”外面应了一声,“,你刚听到爆响声没有?”

费伦瞄了眼自己正站军姿的小兄弟。省了去开门的想法,敷衍道:“听到了,在窗户外面,还有事吗?”

“哦。那没事了!”黛茜略显失望的回了一句,随即费伦就听见两女脚步离去的声音。

不过刚拨了两个号码,费伦就又听到仙蒂黛茜和另一个女人的脚步声,顿感无语。果不其然。没多久廊道里就响起了开门声:“嗨,你在干嘛?”

费伦听到仙蒂怯怯的探问,苦笑摇头道:“行了。进来吧!”说着,拿过抱枕,遮住了自己的小兄弟。

接着。关门声传来。仙蒂和黛茜都披着浴袍转出了廊道,费伦一见,小兄弟立得更正了。

见费伦还穿着开车时的短袖衫,仙蒂奇道:“咦?你还没洗澡?”

“就是,虽说有空调,但这大热天的,抱着抱枕干嘛?”黛茜也同样奇怪。说着还想上来帮费伦拿开。

“别、别过来!”费伦心头小吓了一跳,虽说他早已不是初哥,但平白无故胯下顶个帐篷,着实令人尴尬。

不过费伦的拒绝倒让两女更加好奇,对视一眼后,居然齐齐贴了上来,黛茜更主动大胆地去拖拽费伦手上的抱枕。

费伦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松了手,反正这种事只要等下叫了客房服务她俩就一定能猜到,亮出来也没什么。

孰料,那顶高高的帐篷却让两女呆愣住了。过了几秒,仙蒂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讶然道:“这高度……也忒长了吧?”

黛茜却主动摸了摸帐篷顶部,嘻嘻笑道:“好像个头还不小!”

费伦一把打开她的玉手,瞪眼道:“什么长啊短的,我没事,赶紧走,我还要打个电话!”

没曾想,眼前此时,黛茜一点不惧费伦,反而扫了眼摊开的电话簿,玩味笑道:“莫非阿伦你想叫客房服务?”

费伦闻言一愣,谁知这时黛茜的另一只手已经握上了他的小兄弟,整副娇躯也倚上了他的肩膀。

仙蒂也不甘示弱,一下扑到了费伦身上,美眸直直打量着费伦,目光脉脉含情似要把他的心都融化般,旋又噗嗤一笑:“坏蛋,有两位这么漂亮的女孩陪在你身边,叫什么客房服务呀你!”

本有点尴尬的费伦当即一个激灵,眼珠子都瞪圆了,很想说一句:我女朋友十好几个呢!

黛茜似看穿了他的想法,媚眼如丝道:“放心,我只是想报恩而已,便宜黑鬼不如便宜你,就当一夜情好了,事后我不会纠缠你,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也是!”仙蒂附和完这句后,脸红得厉害,更是有些发烫,但却伸手环住费伦的脖子,一下缠上来,娇嫩的杏唇生涩地印在了费伦的大嘴上,同时呢喃道:“要我……”

短促的一句话,却仿佛冲锋的号角,最终演变成了一场龙驭双凤的交媾大战。

既然两个小妞都说了是一夜情,急于泄火的费伦哪会管她们是不是处女,猛冲猛撞,弄了近两个钟头,直折腾得黛茜和仙蒂泣喊连连,求饶声不断,这才好不容易到点,洒下了精华……

仙蒂小妞娇躯一颤,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在了费伦胯下,而费伦的小兄弟并未就此消褪,他稍一扭髋,反而冲着黛茜小妞直直敬礼,令她目瞪口呆,喃喃道:“你怎么……”

“我本来是想多叫几个客房服务的。”搞得正嗨的费伦嘿嘿一笑,扶起黛茜的腰肢,找准位置,又猛的一下顶了进去。

“啊——不要……”

强力的槌击下,下方的可人儿娇颤连连……

翌日,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而入,懒懒地洒在地板上。费伦从迷糊中醒来,第一感觉就是下体黏黏糊糊的,那股难受劲真让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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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而入,懒懒地洒在地板上。费伦从迷糊中醒来,第一感觉就是下体黏黏糊糊的,那股难受劲真让人不舒服。

费伦从仙蒂和黛茜的肢体交缠中脱离出来,却无意中瞥见床单上落红点点,不禁摇头苦笑:“美国还真是个奇葩的地方!”

黛茜隐约听见他的感慨,嘟囔了一句:“honey,真、真不行了,绕了我、我吧!”

费伦闻言莞尔了一下,起身往浴室冲洗去了。清洗干净后,他又把睡醒了却极不愿动唤的两女分别抱进浴室,替她俩收拾了一番。

回到床上后,见费伦下身又支起了帐篷,两女都流出恐慌的表情,仙蒂更连连摇手道:“allen,我下面还在痛,不要了!”

费伦伸手摩挲了一下仙蒂金色的秀发,轻笑道:“放心吧,只是晨勃而已!”

黛茜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道:“我说allen,你还是不是人呐,昨晚要了我们俩那么多次,现在居然还硬得起来?”

听到这话,费伦伸手捏了她的酥胸一把,唬着脸道:“那你要不要试试我是真硬还是假硬?”

“不要——”黛茜激烈异常地叫了起来,昨夜仙蒂早早昏死过去,最后她可是被费伦折腾惨了。

见黛茜一个劲地往背单地下钻,费伦伸手拍了她的丰臀一记,哂笑道:“行了。今次就放过你们俩了,赶紧起身穿衣服,咱们还得赶往萨克拉门托。”说着。来到套房空旷处打了两趟拳,这才令晨勃消褪下去。

与此同时,两女穿好了各自的衣衫,正打算回房间弄弄妆,没曾想一下床一跨步,问题就来了。

“哎呀!”“哎哟!”

两女只觉胯间火辣辣的、一阵一阵地撕裂般疼痛,不由自主就往地上软去。幸好费伦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过来扶住她俩,这才没摔着。

扶了两女回床上。费伦不禁叹道:“看来今天是甭想走了!”

“还不都是你,那么使坏,还那么用力!”黛茜美眸中闪着泪花,见费伦坏笑不已。气得扭了他一把。

另一边的仙蒂却盈盈欲泣道:“现在这副模样。别说一天,恐怕三天也好不了,走起路来肯定别扭,我怎么回去呀!”

费伦哂道:“自然是走回去喽,不然你还想蹲轮椅回去啊?要不……我抱你回去?”

仙蒂听得羞赧不已。

费伦又道:“其实,你们这伤也好治……”

“怎么治?”两女异口同声道。

“我听说,只要多做几次运动,做着做着就不疼了!”

“你去死!”两女齐嚷着。四条粉臂一块推在费伦身上,想将他掀下床去。

孰料。费伦纹丝不动,反而伸手去挠两女的胳肢窝,仨人顿时搅作一团,嬉闹起来。不过闹到最后,她俩又感到费伦可耻的硬了。

面面相觑了一下,黛茜忍不住探问道:“allen,憋着很辛苦的,要不要我们俩帮你再泄泄火?”

费伦玩味笑道:“怎么泄?你们下面不疼了么?”

仙蒂一脸怕怕的表情,懦懦道:“下面还疼着,不过我、我们可以用嘴帮你!”

“ok,那就来吧!”

两个钟头后,通往萨城的公路上,费伦正一派轻松写意地驾驶着玛莎拉蒂。

今次换到副座上的黛茜见他一脸得意,不禁下意识抹了抹小嘴,瞪眼道:“你这家伙也太持久了吧?刚在房间里,弄得我嘴都酸了!”

费伦闻言,只是一个劲的笑,心忖:要不是见你俩坚持不下去了,我还能更持久呢!

此时,后座的仙蒂也带点小埋怨道:“有那种神奇的外敷药水你不早拿出来,非要占足我们便宜才开心,你这个坏蛋!”

所谓的神奇药水,只不过是两女替他口活完后,费伦当面用一点点乌玉再造膏溶在纯净水里弄成的罢了。

见费伦仍一个劲儿的坏笑,两女气不过,纷纷伸出手来想要拧他,可惜费伦提前一步发现,故意板起脸斥道:“正开车呢,闹什么玩意?”

听到他的喝斥,黛茜和仙蒂对视一眼,终还是悻悻的住了手。

正午之前,费伦三人终于紧赶慢赶抵达了福尔瑟姆湖畔。仙蒂的家就坐落在这里,黛茜家也在附近,两家相距不远,从小学到大学,两女一直同校,自然而然就成了闺蜜。

由于从酒店出发前已经往家里打过电话了,所以玛莎拉蒂开到威尔森庄园前,铁闸门早已打开,仙蒂家的老管家特勒也正在门房边候着。

车窗降下,管家特勒佝下腰向后座上的仙蒂打了个招呼:“嗨,大小姐,欢迎回家!”

仙蒂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问道:“我父亲在吗?”

特勒摇了摇头,道:“老爷应该还在州府办公,不过夫人在家!”

仙蒂闻言冷哼了一声,拍拍费伦的肩膀道:“开车!”

费伦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驳了仙蒂的面子,当即发动车子,向庄园内开去。

不得不说,仙蒂的家威尔森庄园以费伦的目测来看,占地面积起码有五万平方英尺(约等于4645平方米),虽然远比不上费氏山庄的规模,但比起一般美国平民所住的房子和拥有的院子要大上太多了。

类似于白宫的大房子,外墙颜色虽深,规模也要小得多,但远看上去,仍极有气派。大房子前面是绿化带和车道,而房子背后,据仙蒂说,有一个露天泳池和一个小花园,园内有不少花草还有葡萄架。

在大房子的阶梯前停下车,费伦随口问了一句:“仙蒂,貌似你对你母亲不太感冒?”仙蒂默不作声,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倒是黛茜先一步下车,绕过车头把费伦拖到一边,悄声道:“仙蒂的亲生母亲在她十岁那年意外身亡了,而现在的副州长夫人是她的继母!”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正想说点什么,一抹极具诱惑力的女声插了进来:“黛茜,难道你那位检察长父亲没教你莫在背后论人非的基本礼貌吗?”

听到这抹女声,费伦心头一震:妈的,这女声侵入了绝对感知范围,我居然没有感应!想及此,他学着黛茜的模样,霍然扭过头去,看向台阶之上,大门旁倩影……

“sorry,玛丽夫人,是我多嘴了!”

也就在黛茜向倩影道歉时,费伦终于瞧清了对方的模样。

倩影拥有着让人惊艳到迷醉的桃心脸庞,五官搭配近乎完美,一头深黑得泛绿的秀发束成了典型的贵妇发型,尽显其雍容华贵,她秀挺的鼻梁上更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少少的透出几分知性气质。

得体的香奈儿夫人装束,前凸后翘令人血脉喷张的魔鬼身材,加上对方美得令人目眩的俏脸上偏生有那么一丝丝知性矜持,想不吸引男人的目光都难。

费伦看清了黛茜口中玛丽夫人的模样后,心头不禁一震,暗忖:妈的,这女人似乎该叫雪莉吧?雪莉.墨菲,【死神】组织中大名鼎鼎的右耳阁下,就连佩茨也仅见过一面。

而“仙蒂继母”这个身份,也让费伦对【死神】警惕起来:莫非【死神】高层已经全都渗透到美国政斧的方方面面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费伦不禁打了个寒颤,正在此时,玛丽(雪莉)娉婷走下台阶,来到费伦面前,轻声问道:“这位是?”

黛茜忙道:“他是我男朋友费伦,帮忙送仙蒂回来。”

这说辞是之前在酒店两女就商量好的,不过听到这话,正钻出玛莎拉蒂的仙蒂仍禁不住微微一窒。

费伦见到仙蒂的表现,心里暗暗叫苦:妈的,面前这女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她进到一半的感知范围我才有感应,而仙蒂你这小妞居然还表现成这样,肯定已经被她看出些什么了。

想到这,费伦忙向玛丽微微欠身道:“威尔森夫人,你好!”

听到费伦用上了丈夫的姓氏,玛丽愣了一下,随即掩嘴娇笑起来,看向黛茜道:“你男朋友嘴真甜!”

可玛丽开心了,仙蒂的脸色却彻底黑了下来,走到费伦身边,恶瞪着他,随手指向玛丽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当威尔森夫人!”说完,气鼓鼓地奔上台阶,消失在大门内。

黛茜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玛丽却一点也不在意仙蒂对她的不礼貌,冲费伦偏了偏头道:“她就是这样任性,不过我这个当后妈的已经习惯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细心留意着玛丽的眼神变化,当捕捉到她美眸深处那一抹凶光时,暗忖:看来眼前这位右耳阁下所图甚大,否则也不可能如此忍气吞声了。

玛丽显然也注意到费伦在盯着她瞧,当下打破僵局道:“allen,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当然,夫人!”

“想必你还没用过午餐吧,allen?不如一起怎么样?”玛丽发出邀请。

“求之不得!”

玛丽随即招呼一直杵在旁边恭候着的老管家,道:“特勒,那就麻烦你多上一人份的餐点!”

“如您所愿,夫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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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正式开餐时,原本气哼哼的仙蒂竟在黛茜的劝解下!来到了餐厅,更旁若无人地坐在了费伦身边,而后挑衅般看向自己的继母。

玛丽看到这一幕,眼底深处蕴着莫名的戏谑,面上却一派讶然之色:“仙蒂,你这是什么意思?阿伦可是黛茜的男友啊,你还是赶紧坐我身边来吧!”

这话一出,最尴尬的不是赌气的仙蒂,也不是费伦,而是正打算在费伦另一边坐下的黛茜。

面对玛丽的注视,黛茜忍痛割爱顾全大局道:“玛丽夫人,其实之前我只不过是想替仙蒂隐瞒,实际上费伦是仙蒂的男朋友!”说完,几乎要哭出来,更欲夺路而走。

费伦连忙在桌下摁住她的大腿,不让她就此离去。

玛丽似看破了费伦的小动作,冷笑道:“是嘛?既然费伦是仙蒂的男友,那黛茜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的处女身是谁破去的?”

正低头催泪的黛茜听到这话,霍然看向玛丽,仿佛不认识她一般。玛丽却一点也不在意,续道:“看样子,你的处女身刚破没多久,我想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吧!”

这话简直就是把黛茜往绝路上逼。

显然玛丽这个其精似鬼的女人早已看出两女正是溺于费伦之时,如果能逼得黛茜和仙蒂都挑明了与费伦的关系,恐怕这俩闺蜜间的感情就会出现裂痕,而如果黛茜承认自己的身子是被另一个野男人破去的,那么不仅当面打了费伦的脸,还能令黛茜本身的心理崩溃,就算产生自杀倾向也不无可能。

费伦瞬间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抢在头里道:“玛丽夫人,实际上我跟仙蒂和黛茜仅是好友而已,只不过昨晚上一不小心醉了酒,我和她俩就滚到了一张床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搞在了一起······我想这在自由开放的美国,不算什么吧?”

玛丽闻言怔了怔,她本来觉得男人都好面子,没曾想费伦居然肯在这种时候承认这种事真是没料到。

两女却心头不忿,都偷伸出手在桌底下掐费伦的大腿,可惜费伦的大腿皮糙肉厚,她们手掐疼了也没能撼动分毫,小心心里就更不忿了。

“呵呵,没想到amln你倒敢作敢当,直接承认了这种事!”玛丽笑魇如花地说着但在下一句话出口时,她却变得冷若冰霜:“不过你要搞清楚,我们威尔森家的家教相当严格一夜情这种事有碍门风,绝对不允许发生,想必查理斯家族也一样······”

费伦闻一知十,当然知道这蛇蝎美人准备说什么,当即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头道:“玛丽夫人,之前在回来的路上,我听说你还有几个月才年届三十,但想必你已经嫁入威尔森家好几年了,可我就纳了闷了到底是威尔森州长的功能不行,还是哪儿出了问题,你怎么如今还是处女?”

这话一出仙蒂和黛茜齐齐一震,玛丽原本还有点眉飞色舞的俏脸也立马黑了下来,还瞅了瞅左右没见老管家特勒的人影,这才松了口气,旋即拍案而起:“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滚出去!”

“我当然要滚!”点破了对方秘密的费伦老神在在道,“美国这么大,又这么开放,但老处女这种事并不新鲜,可像夫人这么极品的美女现如今还是处女啧啧,我觉得副州长大人该找医生开店眼药水了!”

对于这话在场三女都听得一愣,黛茜道:“眼药水?什么意思?”

费伦哂笑道:“只有眼睛瞎了才会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不上!”

玛丽闻言恼羞成怒,抄起牛扒盘子向费伦掷来:“滚!”

费伦一手格掉盘子,却敷了满手的油渍。仙蒂见状马上拿餐巾帮费伦擦手,更瞪向玛丽道:“你疯啦!”

玛丽充耳不闻,竟抄起餐刀想要绕过桌子来跟费伦拼命,黛茜连忙扯着费伦道:“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玛丽夫人可能真被你气疯了!”

“对对对对对······”费伦一边回应一边拥着两女逃也似地出了餐厅。

见仨人很快溜没了影儿,玛丽并未追击,反而搁下餐刀,花枝乱颤地娇笑起来:“咯咯,费伦是吧?这小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也忒贼了,不比右眼那家伙差,真是太有意思了,看来老娘少不得要调教他一番!”

也就在这个,闻声赶来的老管家特勒瞅见餐桌上一片狼藉,愕道:“夫人,这……”

“没事儿,你把这些都撤了吧!”玛丽抬手吩咐道,“还有,等下帮我冲杯黑咖啡上来!”

“如您所愿,夫人!”

与此同时,“逃”出威尔森庄园的费伦三人将车停在路边。两女低落的情绪在费伦的安抚下已渐渐回复过来。

不过蒂仍忍不住问道:“amln,你不会看错了吧?我继母嫁们家已经有五年了,她怎会还是处……”

费伦摇头道:“她刚才的反应你也看见了,这还不足以证明么?”同时心里暗忖:拿餐刀追杀居然还要绕着桌子走,装得也忒他妈像了吧?

“不是,玛丽夫人只是气急败坏而已,她并没有承认她仍是处女呀!”黛茜道。

听到这话,费伦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他总不能把玛丽捉来,掰开她双腿,让两女检查证明吧?何况有些处女因为意外情况膜早就破了也不是没可能。

见费伦不说话,仙蒂摇头道:“我还是不信我继母是处女,因为十五岁那年,我跟黛茜在房间里写圣诞贺卡时,就听见过父亲房里有动静……”

费伦装样道:“什么动静?”

黛茜见状拍了他一把:“就那个啦,当时玛丽夫人叫得挺大声的,何况她的声音又那么特殊,极富韵味,我和仙蒂怎可能听不出来!”

费伦闻言却面色古怪道:“你们俩亲眼瞧见她跟你父亲搅在一起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嫉妒吧?”仙蒂略显不豫道,“我跟黛茜当时虽然没看见房里的情形,但那呻吟声是做不得假的。”

“是吗?那你们俩当时就没感到心绪激荡?”费伦不置可否地反问了一句,心底却在暗忖:雪莉那女人的声音寻常时候听起来就带着七分魅惑,要是在床上叫起来还得了?绝对会引得旁听者乱性。

仙蒂闻言,白他一眼,道:“有倒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不过当时我才十五岁,再激荡能激荡到哪儿去?”

可问题是,女孩在生理上都比较早熟,十五岁的女娃加上美国开放式的性教育,肯定已经懂得什么叫造爱了,当仙蒂听到玛丽的呻吟声居然没太大反应,也就是说玛丽在假叫,这里面就有问题了。

想及此,费伦的心又是猛的一沉,他突然意识到,副州长威尔森说不定已经被雪莉.墨菲这女人控制住了。

如果单单只是威尔森一人也就罢了,他才懒得管,问题是【死神】整个高层地位在雪莉之上的家伙还有十多个,这要是一人控制一个甚至两到三个美国政斧高层,那问题就大发了。

别的不说,美国可是世界第一核大国,要是【死神】的人发狗疯,想来个灭世创世什么的,说不定就是一场灾难。毕竟他们可以控制政斧高官,也就同样能控制军方的高层人士。

见费伦的脸色阴晴不定,黛茜终忍不住扯了扯他,道:“amlen,在想什么?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讲给我们听听,好吗?”

“没什么!”费伦摆了摆手,随即冲仙蒂道:“我想,我今晚至少还会待在萨城,只是不知道玛丽夫人还欢不欢迎我住进你们家!”

仙蒂闻言一愕,她虽然跟继母不怎么对盘,但费伦那样冒犯玛丽后还邀请他回家住,这实在有点太那个了…···

黛茜一眼看出闺蜜在犹豫什么劲儿,当即喜滋滋道:“amlen,你都跟玛丽夫人闹成那样了,不如住我家吧!”

“住你家?”费伦有些迟疑,他住进仙蒂家,主要是想趁夜探一探雪莉(玛丽)这女人的底,而住得远了,可就没这么方便了。

“去嘛去嘛!”黛茜撒娇道,“我家就在附近,离仙蒂她们家很近的。”

“噢~~是吗?”费伦心里大喜,“那就讨扰了!”

听到这话,仙蒂神情一黯,小心心颇有点不舒服,却又不好跟黛茜争什么。

于是,在黛茜的指引下,费伦开着车三拐两绕来到了黛茜家。

州检察长查理斯的家同样是一座庄园,格局跟仙蒂家差不多,占地面积也差不多,更巧合的是,检察长也没在家,只有几个佣人和黛茜的妈咪在庄园里。

“妈咪!”见到查理斯夫人后,黛茜如燕投怀般奔到了对方跟前,来了个深情拥抱,又贴了贴脸,这才算纠缠完了。

之后,仙蒂也同样过去于查理斯夫人贴了贴脸,还问候了一句:“查理斯阿姨好!”

“好、好!”查理斯夫人一边应和着一边看向费伦,“黛茜,这位是?”

“妈咪,他是我男朋友,怎么样?帅吧!”黛茜半开玩笑地介绍道。

四十出头的查理斯夫人闻言一滞,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厌色。显然,她并不怎么喜欢费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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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查理斯夫人并不怎么喜欢费伦。

不过在美国,除非真正的高门大阀或政洽家族,是很少干涉成年儿女的男女交往的。

再说了,目前费伦对黛茜的感情最多比炮友来得好一点点,况且他并不打算现在就结婚(和曾曼扯的证不算),而就算结婚,对象也决不会是黛茜。

因此,对于查理斯夫人的厌色,他虽然瞅见了,却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来博得对方的好感,权当没瞧见。

由于之前在仙蒂家的午餐搞砸了,当查理斯夫人问起吃饭没有时,黛茜下意识答道:“没、没吃过!”

虽看出自家女儿有所隐瞒,查理斯夫人却不甚在意,反而和蔼地笑了起来,吩咐佣人准备餐点。

东西都是现成的,稍微热一热便被盛了上来。

查理斯夫人陪在餐桌边,看费伦仨用餐,也时不时提一些小问题。看得出,她很关心自己的女儿!

“费伦是吧?叫你allen没关系吧?”

“当然!”费伦应了一声,随手叉起片牛肉搁进嘴里。

“allen,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工作了?”

“是的夫人,已经工作快两年了!”

查理斯夫人闻言微愕,旋又道:“看来你是大学一毕业就……对了,你哪所大学毕业的?”

一听自家母亲问这个,再想想费伦切人手指不眨眼的狠劲,黛茜就不愿他难堪。顿时娇嗔道:“妈咪——”

查理斯夫人见状笑了起来:“怎么?你还害羞了,我跟allen也就随便聊聊!”言语间,她眼中的隐忧更甚。对费伦的厌恶也更深。

孰料这时费伦淡笑道:“不瞒夫人您说,我是在波士顿读的大学,哈佛!”

这话一出,在场仨女全都一愣。

黛茜更是情不自禁地问道:“你、你真是哈佛毕业的?”

“是啊,这又不是什么好了不起的事情,我骗你干嘛?”费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查理斯夫人的脸却一下子变得更黑了。在她开来,女儿跟男人搅到一起这也没什么。毕竟已经成年了嘛,可问题是,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清楚就腻在一起。这简直不可原谅,也有辱查理斯家的名声。

想及此,查理斯夫人也没去探究费伦哈佛毕业生的真假问题,反而关心道:“那不知allen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啊?police!”

“州警!?”查理斯夫人微微蹙眉。暗忖:警察这工作颇具危险。但福利待遇倒还不错,如果黛茜真看得上眼,到时候让老头子想办法把他弄进司法系统不就好了没嘛,反正人家哈佛毕业生的牌子摆在那里,倒不会很为难!

“no!”费伦随口否认了州警这答案,“hongkongpolice!”

查理斯夫人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绿了,心说闹了半天。你不是美国警察啊!那还想争取我们查理斯家的女儿?没毛病吧?查理斯家可还没落魄到要让女儿远嫁国外的地步!

眼瞅着查理斯夫人脸色阴晴不定,费伦知道这位已越来越接近更年期的夫人又开始胡乱臆想了。当下也不点破,只是自顾自吃着味道尚可的牛扒。

不过他不急,边上的黛茜却急了:“妈咪,你瞎打听什么呢?我跟费伦才刚开始交往,你就问长问短的,要是这样的话,下次我不带他回来了!”

“行行行,我不问就是了!”查理斯夫人倒挺宠着黛茜,说完这话后,她又随便东拉西扯了几句,便告辞上楼而去。

黛茜终于松了口气,却发现仙蒂闷闷不乐,心不在焉地叉着盘子里的牛扒,都快把牛扒插烂了,也没用餐刀割下一块来吃。

“喂,仙蒂,你怎么啦?”说着,黛茜用手肘轻碰了她一下。

“啊?哦,没什么!”仙蒂回神,却仍有些茫茫然。

费伦见状哂笑道:“我看她是嫉妒你母亲对你太好了!”

黛茜闻言一呆,随即一脸担心地望着仙蒂。

“放心吧,我没事的。”仙蒂苦笑道。

费伦没心没肺地接道:“我看也是,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今天只是触景生情而已!”

这话说得仙蒂一愣,随即不依地拍了费伦一把,道:“人家哪有触景生情!”

“没有吗?这牛扒就是生生的铁证啊!”费伦指着她盘里的烂牛扒道。

没曾想,仙蒂竟抄起牛扒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又道:“哪有证据?”

她的动作却把黛茜吓了一跳,赶紧劝道:“仙蒂,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也就在仨人相互腻歪时,到了楼上的查理斯夫人给黛茜的父亲查理斯检察长打去了电话。

“达令,女儿回来了!”

查理斯检察长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错愕:“嗯?她不是早几天就去学校了嘛?”

“是啊,不过她就是回来了,还带了男朋友回来!”

“啊?”查理斯检察长更感错愕,随即有些八卦道:“那小伙子对黛茜如何?还有,他长得怎么样?够不够精神?帅不帅?”

“黛茜很喜欢他,他形象也还不错,可是……”

“可是什么?”

“他是个外国人,亚裔混血!”查理斯夫人本想说他还是个hkpolice,但最后好歹忍住了。

“唔……如果他条件符合,倒是可以移民,关键是女儿的态度!”言下之意,如果自家女儿真有意愿与费伦走入婚姻殿堂的话,他这个检察长大人是可以帮助费伦移民的。至于人种问题。女儿接受,他无所谓,只要不是黑鬼就行!

不得不说。查理斯夫妇对黛茜的关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应该符合吧,那小伙子是从哈佛毕业的。”查理斯夫人不太确定道。

“是吗?他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先摸一摸他的底……”

查理斯夫人随口报上了费伦的名字拼写。

“ok,总之事情我知道了,先这样,拜!”

“拜!”

查理斯夫人搁下电话,多少有点茫然失措,结婚之后一晃二十年。女儿竟已到了该出嫁的岁数,真可谓时光匆匆!

没过十分钟,查理斯检察长的电话又打了回来。

“亲爱的。如果你说的费伦就是我查到的那个费伦的话,那我们女儿的眼光还真是没得挑!”

“达令,你到底在说什么?”查理斯夫人被老公的话绕迷糊了。

“我是说,我们的女儿找了个金龟婿!”

“啊?”

“啊什么啊。我查到的那个费伦几年前从hongkong过来。通过资金赞助的方式入读哈佛,之后陆陆续续向哈佛大学捐款了七千多万美元,这不是金龟婿是什么?”

“啊?你确定他来自hongkong么?”

“当然,资料上写得明明白白……我还查到,在那之前,他是从英国投资移民去hongkong的,在哈佛同期毕业的几个hk留学生当中,再找不出一个有他这种经历!”

查理斯夫人闻言眼前一亮。道:“那我就可以再试探试探他了!”

“千万不要!”查理斯检察长被这话吓了一跳,“那他可就知道我们在暗中调查他了……还是让我与哈佛方面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搞到他的登记照片,对比一下不就完了嘛!”

“也好,那你可能尽快!”

“知道啦!”

打算夜间行动的费伦在下午的时候破天荒地邀请了黛茜和仙蒂做向导,去萨克拉门托市中心逛了一下。当然,说是去看景,观风土人情,可实际上逛到最后,却演变成了两女的shopping秀!

其间,费伦甚至还亲自买了两块宝珀的女士腕表,分送给两女。值此恋奷情热之际,得了礼物的两女自然也不吝香吻,在大庭广众下齐齐送上,实在羡煞旁人。

不过献吻完后,黛茜和仙蒂都多少有点不爽对方。说到底,如今女人的心态其实与男人差不了多少,男人不愿意与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只追求sexy的除外),女人也一样,不愿分享自己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到最后未必会和她步入婚姻殿堂,至少此时此刻是这样。

说白了,这些都是控制欲在作祟,而控制欲这种东西,男女皆有,只是程度不同罢了,而实力愈强的人往往控制欲也愈强,费伦就是如此,他自然不会受寻常人摆布,就算是一起滚过床单的女人也不例外,所以仙蒂和黛茜拿他也没什么法子,只能是要么臣服、要么哪凉快哪待着去!

而两女最大的问题是,初尝禁果的她们在床上已经被某人彻底征服,加上费伦前后几次的救美表现令其好感大增,所以想要逃离魔爪基本上没什么可能了。

没可能是没可能,问题是女人逛街的战斗力是男同胞们没得比的,直到天擦黑,两女这才志得意满的在费伦的催促下上了玛莎拉蒂,同时车子后座的空位和后备箱里塞满了她们买来的东西,而且还全是费伦付的帐。

发动车子前,费伦关心了一句:“仙蒂,你到底好不好坐啊?”

“没关系,路不远,忍忍就好了!”仙蒂浑不在意道。

费伦闻言颇感无语,本来他是想让卖家代客送货的,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全部送到,但两女偏不让,非要今天全搬回去,因此坐着委屈也是她们自找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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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黛茜家,查理斯夫人也很惊讶两女买了恁多东西:“这下你们俩信用卡恐怕透支了吧?”

黛茜边往车外拿东西边道:“哪有,都是allen买单!”

查理斯夫人一听,看费伦的眼光顿时有了点变化,这倒不是她嫌贫爱富,而是人之常情,毕竟买东西不花自己的钱心情不好才怪了!

于是乎,晚上吃饭的时候,查理斯夫人对费伦可就比中午热情多了,不过费伦倒是宠辱不惊,一直虚应着查理斯夫人。

吃过晚餐,黛茜扯上费伦又拖上仙蒂去了后院散步。

“allen,今晚上我和仙蒂恐怕没法陪你!”

费伦故作诧异道:“为什么?你们俩下面不是好了么?”

仙蒂闻言有些羞赧地拍了他一把,道:“你还说,今晚可是在黛茜家里,就你那折腾劲,半夜里还不把查理斯叔叔和查理斯阿姨闹醒啊!”

“是的,我父亲有应酬,不过晚一点会回来!”黛茜附和道。

费伦顺着两女的意思道:“行吧,那你找个佣人带我去客房,我想早一点安歇!”实则对于今晚要潜出去干坏事的他来说,心里早乐开了花。

对于费伦这个小小的要求,黛茜自无不允,很快找人带他去了客房。

不过等费伦练完功冲完澡之后,敲门声竟响了起来。

“谁?”

“我,黛茜!”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来到门后没好气地拉开了门:“你不说今晚不过来的嘛?”

黛茜俏生生地杵在门外,见门开了,立马小声道:“是没法过来。可我爹地回来了,他想见见你!”

费伦本就有点恼火,听到这话就更火了,不豫道:“他以为他是谁啊?想见谁就见谁,不见!”

黛茜闻言一窒,还待在劝,费伦却已“啪”地一声关了房门。心头更在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查理斯庄园。

没过多久,敲门声又起,费伦在门后等了几秒。这才一把拉开,一脸不高兴道:“我说你烦不烦呐?之前我就说过要早点休息……”

孰料,今次门外并不是只有黛茜一个人,还有个跟她脸盘子有六七分相似的中年人也在。对方大概快五十的样子。一身很随意的装扮。听见费伦的话后,他笑道:“年轻人,打扰到你休息我十分抱歉,不过你做为我女儿的男朋友,见见家长是否也应该呢?”

“啊哈,没想到是伯父来访,恕我失礼了!”费伦打了个哈哈,将查理斯检察长和黛茜迎进了屋子。之后随意东拉西扯了几句,查理斯检察长便起身告辞。却把黛茜留了下来。

等关上房门,黛茜一下扑到了费伦怀里,笑魇如花道:“有我陪你,这下你火气不会那么旺了吧?”

费伦闻言,心下有点哭笑不得,嘴上却道:“那仙蒂怎办?”

“放心吧,我已经跟她商量好了,今晚你是我的。”黛茜痴痴道。

“可你不是我对手啊!”费伦玩味道。

黛茜一听,顿时不依地拍打着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坏死了,最多、最多人家让你用后面,三个地方轮着来,这样总该够了吧?”

“不行!”费伦摇头道。

黛茜怔道:“怎么不行?”

费伦用指头戳了戳她规模不俗的酥胸,道:“这里,也得用上!”

“你好坏……唔、唔!”

话音未落,费伦的大嘴罩下,覆住黛茜的小嘴,缠吻起来,并将她扑倒在床上……

与此同时,查理斯检察长回到了主卧。

“怎么样?”查理斯夫人迎上来问。

“就是那有钱小子,不过年轻人,火气有点大!”

查理斯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只要女儿不是找了个穷光蛋就好,什么火气不火气的,我看是allen这小子憋得难受,才有火吧!”

查理斯检察长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多半是这样……亲爱的,不如我们也……”

“你这个死鬼!”嘴上笑骂着,查理斯夫人却已脱去了外衫,只余胸罩。

二十三点过几分,被弄了两个多钟头的黛茜终于疲累不堪地沉沉睡去,费伦随手封住了她的昏睡冥穴,又将房间整个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针孔后,这才翻出窗外,直上屋顶,溜到了仙蒂房间内。

这小妮子正在床上辗转反侧,费伦趁她不注意,同样封住了她的昏睡冥穴。之后,他依葫芦画瓢,潜入查理斯夫妇房间,一样制住了他俩的昏睡冥穴。

至此,费伦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返回自己的客房,在门框处烙了闬,悄然潜出了查理斯庄园,找准仙蒂家所在的方向,穿林掠丛飞驰而去。

不多时,费伦便到了威尔森庄园外,此时的他已利用【基因控制】变成了一个身着运动服套装的白人青年。

虽然才八月底,但地处加州中北部的萨城与洛杉矶一样,都属于地中海型气候,昼夜温差在十一度左右,半夜温度顶多二十度出头的样子,所以费伦运动衫罩身倒也不显突兀。

等最近一轮巡逻的夜警过去,费伦这才着手潜入威尔森庄园。因为白天的时候,费伦只认出了玛丽夫人的真实身份,却并没有试探她的真实实力,所以他的潜入较为小心,没像潜出查理斯庄园时那么大摇大摆。不过行进的速度仍然不慢,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便已潜到了别墅楼的窗沿下。

微微的夜风中隐约传来放荡的呻吟声,费伦凝聚耳力稍一倾听便已确定是雪莉.墨菲那个女人在叫:“啊啊……停…啊…不…不…不行…啊……死…死了…啊……天…啊…啊…饶…饶…命…啊……”而且就在他头顶上面隔两个窗户的房间里。同时,还夹杂着某种微弱的马达震动声。

可问题是,这样的叫声虽说吸引力不小,但以雪莉那女人本就魅惑的嗓音看来,总觉得差了点儿味道,所以费伦不得不动用思感丝一探究竟。当然,在没有探清对方深浅之前,他的思感丝是不会与雪莉的身体有所接触的,而如果思感丝没接触到雪莉却依然被她发现了,那费伦能做的就只有暂避三舍了!

想到就做,费伦心念一动,思感丝迅速发散而出,攀上二楼窗沿,悄无声息地钻入了房内。很快,费伦就“看”到房间里有个中年男子赤身婐体瘫睡在床上,双目紧闭,下身的坚挺处套着一个不断震动的柱状自.慰器。

房里的音响开着,里面正在播着东西,可思感丝却无法听到播的究竟是什么,而费伦耳边除了雪莉的叫声也听不到其他东西,心底微感诧异之余,瞬间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妈的,雪莉这女人连假装叫唤都省了,直接录了张碟片,每到行房时就开播,而那个中年男费伦用屁股也能猜到,一定就是仙蒂的亲生父亲,美国人民敬爱的副州长大人。

也就在费伦感慨雪莉仍是处女、副州长头顶上的毛尚未变绿之时,应该是坐在梳妆台旁的雪莉倏然开声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呗!”

费伦闻言心头一跳,暗自嘀咕到底是哪儿暴露了,同时也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时,雪莉所在的房间门突然“吱嘎”一声打了开来,更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费伦发出的思感丝。

不过进门这家伙的脑域开发显然不怎么高,还达不到察觉出思感丝的境界。

所谓的脑域开发,或者说意识海的开拓,就好比物理实验中的万用表,有些万用表档次太低,灵敏度不够,自然侦测不出极微弱的电流反应。这个道理用在思感能上是一样的,只不过人体是生物电。

由于进门这家伙意识海开拓不足,费伦的思感丝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游弋,很快勾勒出了对方的体型。

这是一个体壮如牛的家伙,他一进来就随手关上了门,接着嘿嘿笑道:“雪莉,你找的这老公还真是悲哀,每晚都赶回家玩老婆,没想到却被老婆玩,天天跟自.慰器作伴,他还以为搞得有多爽!”说着,他甚至拿起遥控器,把自.慰器的震动频率调大了一档。

雪莉劈手夺过壮男手中的遥控器,不小心也接触到了几根思感丝,微觉异样,旋又摩挲了一下壮男的手掌,却再无刚才那种异感。

“干嘛?想勾引我啊?那我可就不客气……”

“老娘能看上你?滚蛋!”雪莉显然对壮男不怎么感冒,说话也不怎么客气,“我只是觉得你身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窗沿下的费伦大呼侥幸,雪莉这女人果然能觉察出思感丝的存在,还好他收得快。

“还有,你以为我真是在玩啊?电动频率这么高,到时候真把这副州长玩死了,你自己去跟左脑解释吧!”雪莉叱了一句,随手又把自.慰器的震动降了下来。

壮汉显然很怕“左脑”,费伦透过思感丝清晰感到他的心脏不争气的急跳了几下,嘴上却假装不在乎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倒是你说我身上沾了东西,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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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倒是你说我身上沾了东西,真的假的?”

“说不清楚,刚才我偶有所感,现在嘛……”说到这,雪莉倏然伸手,猛地抓住壮男另一只手掌,却毫无所觉,“那种感觉消失了!”

壮男闻言玩味道:“我说雪莉,你不会是蒙我吧?还是……真对我有意思?”

“哼哼!”雪莉冷哂着翻了个白眼,“就你这熊样,你以为哪个女人能看上你?别跟我提那些鸡,她们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费伦仍贴在壮男胸口和额头的思感丝明显能感觉到这家伙对雪莉的忿怒,只可惜他好像在忌惮什么,终究没对雪莉出手。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知道,雪莉这女人不止精神力够强,恐怕身手也很不一般。要不然以【死神】中人无法无天的性格,强奷杀人也不足为奇,毕竟之前被费伦干掉的佩茨和厄文就是这副德行。

与此同时,二楼房间内。

忍过一时之气的壮男苦笑道:“你这个女人……嘴还真是恶毒!”

“别扯那些没用的,还是说说今晚你来我这儿的目的吧!”雪莉冷然道。

“上面让我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

壮男并没有马上说出话的内容,反而来到敞开的窗边,向院子里看了看。费伦心知这是关键时刻,当下“敛息术”全力运转,整个人顿时变得跟石头一般。静静地窝在墙根里,丝毫没有生气。

“我这儿你还信不过?放心说,到底什么话?”

“我只是循例看一看而已。有备无患嘛!”说着,壮男随手关了窗户,这才念叨出一长串数字:“25.77,63.84,151.18……”

费伦隐隐听到这串数字,顿时就靠了:妈的,看来是最简单也最难破解的密码集成!想了想。还是把整串数字全给牢记了下来。

不过记住归记住,但其中的暗语却几乎没可能破译,因为照数字规律来看。这肯定是某本特定书籍的第几页和第几个字,如果弄不到那本特定的书,就是猜到死也不一定能猜到对方所传递的消息究竟是什么。

“完了?就这么多?”

“只有这么多……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上面传的消息。你说我敢少报吗?”

“扑哧!”雪莉一下笑了起来。旋即道:“谅你也没那个胆子!”

“那你怎么还用这么怪的眼神看我?”

“你还不明白吗?我这是在送客!”雪莉这喜怒无常的女人声音一下子又变得冷冽无比。

壮男终有点抵受不住雪莉的目光,嘟囔道:“那好,我走、走就是了!”说着,他随手拍开窗户,一下就窜了出来,巨大的躯体落在那些娇嫩的花花草草上,竟然只是将枝叶微微压弯却没有一点损坏。

停在花草上,壮男回头望了一眼雪莉房间的窗户。这个时候,他的视线只要稍微垂低一点。就能看见一楼窗台底下的“活死人”费伦。

可惜二楼房间的窗户很快被雪莉关上,壮男生出一丝黯然,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掠向庄园外。

费伦目送着对方蜻蜓点水般远去,心里不禁感叹这也是一个能够控制住自身情绪的高手,只可惜是个黑人,以雪莉这白种女人的傲性,几无可能看得上他。

又在窗台下待了一会儿,听着二楼传来的婉转叫声,费伦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知不可能再偷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才动身从另一个方向潜出了威尔森庄园,而后霍然转向,追着壮男的行迹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思感能的总量始终是有限的,就算精神力强如费伦,也是如此,只不过他的思感能不管是从量还是从质上都远超寻常意义上的思感能高手(普通人连开启思感都做不到,就更不要说了)。因此,如果只是维持一条比蛛丝还细的思感,以费伦的思感能量来支撑的话,那么它的长度完全可以扯出十公里甚至更远。

而费伦之所以毫不犹豫缀着壮男去了,概因对方在离开时,身上还粘着几条他的思感丝。如此一来,只要费伦追踪得及时,根本就不怕跟丢人。

不过巧合的是,就在费伦追出威尔森庄园后不久,安顿好副州长的雪莉作一身蝙蝠侠打扮,也潜出了庄园。

费伦打着顺藤摸瓜的主意,跟着壮男在萨城市中心七拐八绕兜了无数个圈子,连他自己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被对方发现了。

可就在费伦有点犹豫是否该继续追下去的时候,转机出现了,壮男居然钻进了一家豪华的pub。费伦赶紧追到pub所在的街道,一到门口,却傻了眼。

妈的,这是一家黑人pub,还有几个黑人打手在门口守着,也就是说目前是白人形象的费伦没法直接跟进去。

也就在费伦打算找个偏僻角落换个黑人形象再来时,他忽然发现粘在壮男的思感丝被切断了。这个时候,他哪还有心情去顾及肤色之类的问题,直接就往pub门口闯,同时嚷道:“不想死的都他妈给我闪开!”

“喔喔,你以为你是谁啊?!”为首的黑人打手冲快步而来的费伦吹起了口哨。

费伦眼中凶光一闪,奇快无比的一记黑虎偷心,右手直接洞穿了为首黑人的心口,左手从对方腰间拔下枪来,对着其余几人就开了火。

“砰砰砰!”

几名黑人打手惊愕之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费伦爆了头。费伦却懒得再多看他们一眼,疾奔进了pub,向着刚才思感丝断链的地方找去。

嘈杂的pub内充斥着说唱乐,根本没人听到刚才门口的那几声枪响,所以一时间居然没人上来找费伦的麻烦。不过他的白皮形象还是很快引起了吧内几个黑珍珠鸡女的注意,端着酒杯迈着猫步过来想要跟他搭讪。

此时,费伦刚巧来到思感丝断链的吧台旁,正想找人问问壮男的去向时,黑珍珠们就凑了过来:“嗨,帅哥,你怎么混进这里来的?想找刺激吗?”

费伦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拿枪顶在了其中一个黑珍珠脑门上,寒声道:“刚才这里应该有一个又黑又壮、身高六英尺左右、腰围至少四英尺的家伙存在,你看见没有?”

那黑珍珠吓懵了,颤抖着一直摇头,其余几个也都惊声尖叫着散开。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费伦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不——我知……砰!嘭!”枪声和炸裂声几乎同时在那名黑珍珠耳畔响起,她身侧的一瓶酒被子弹打了个稀烂。

费伦吹了吹枪口,哂道:“还好我的控制力不错,不过我不保证下一回还能这样,说吧!”

周围大片的黑人都吓傻了,黑珍珠更是直接吓尿了,牙关也在不停的打颤,但她极力抑制着,结结巴巴道:“刚、刚刚他、他和一个蝙蝠侠打、打扮的女人去、去了后门,看、看下巴,那、那女人应、应该是个白、白人!”

“谁能证明?”费伦再度端起枪对准了黑珍珠的脑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二楼露台上站出来两个端着ak的黑人,当即就朝天花放了一通枪。

“哒哒哒哒哒……”

大厅里原本就有点惶恐的吧客们听见这连串的枪声,顿时如鸟兽散,四下奔跑,尖叫不断。

其中一个黑人表情相当凶悍的吼道:“安静!”旋又瞪向费伦道:“下面挟持女人的那个白皮……”

话刚起了个头,费伦根本懒得听完,抬手就是两枪。

“砰!”“砰!”

二楼上的两个黑人立时眉心中枪,仰面向后倒去,同时手指箍紧ak的扳机,“哒哒哒哒哒哒哒……”,子弹由下至上一通乱放,没一颗击中费伦,倒是有不少误伤了吧客,最后竟然把天花顶上的吊灯给打了下来。

“哐当!”

大吊灯落地的时候,费伦已然窜向了后门,追了出去。至于现场怎么善后,那就是别人的问题了。

钻出后门,费伦迅速追出后巷,没掠过多长距离就感到不对,因为周围实在是太静了,甚至连昆虫的声音也消弭殆尽,实不正常。

“出了吧,别藏了,蝙蝠女侠!”费伦扬声道。

“咯咯!”雪莉魅惑的笑声在费伦背后响起,“你这个白人帅小伙,难道你家大人没教过你,晚上出来偷鸡摸狗的时候。不要以真面目出来见人么?”

费伦听到雪莉的话,顿时明白了思感丝断链的缘由,心知顺藤摸瓜是不可能了,恐怕那壮男早已溜之大吉:“以真面目示人怎么了?只要把见过我的人都杀掉不就好了嘛!”说着,他身上倏然爆发出冲天杀气,同时踏前一步,右爪直搠而出……

“啪!”

一只白皙的玉掌凭空生出,不偏不倚地拍在了费伦的右爪上。

“咔嚓!”

费伦听到玉掌内里传来很轻微的骨裂声,接着……

“哗——”

周围的景色如玻璃被击碎般崩溃开来,而费伦身前几米处赫然站着一身蝙蝠侠打扮的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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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抱着伤手,美眸中满是诧异地看着费伦,惊愕道:“你、你怎么能看穿我的……”

“想知道我怎么看穿你的幻象是吧?”费伦戏谑道,“其实这很简单,只要眼睛不看就好了嘛,用耳朵用鼻子,我不得不承认美女你身上挺香的,还是处女吧?桀桀桀……看来是个大便宜!”

“你……”雪莉气得说不出话来,自打她九岁开启精神天赋以来,纵横睥睨二十载,还没人敢在她面前这么嚣张,“哼,我的精神幻象可不是用鼻子就能破的。”说着,她又一眼瞪将过来。

费伦只感微一恍惚,便又不见了雪莉的身影。

可惜,幻象再逼真,也无法凌驾于类似野兽直觉般的绝对感知。至于用鼻子耳朵什么的,全是费伦在胡诌。

下一秒,费伦清晰感应到左侧丈外有危险袭来,同一时刻,他身周弥漫的杀气“动在意先”,自发地带起他的拳脚攻向该处。

一把武士刀凭空出现,堪堪搠过费伦的腋下,却连他一根毛都没伤到,而费伦的拳头却正中雪莉的肩胛骨,将其震得粉碎。

“嘤咛!”

雪莉口鼻喷血,娇哼一声便跌坐在地,武士刀更被摔飞出去。

“哗——”

周围场景再度一变,又回复成了现实街景。

费伦瞟了眼七八米开外的武士刀,哂笑道:“你用的是唐刀还是东洋刀?”

“你管我?哇……”说着,雪莉又喷出一大口血来。经过两次短暂的交手,她已经恐惧地意识到自己远非费伦的对手,更可怕的是。对方好像有某种直觉竟能完爆她赖以生存的“精神幻象”!

如果可以,雪莉恨不得现在就把费伦斩杀于当场,这样就不会再有能够克制她“精神幻象”的怪物,但她却悲哀的发现,现在不是她要杀人而是人要杀她的问题。

“唐刀名声不显,看来你是用的东洋刀了!”费伦一边谑笑一边拾起那把武士刀,来到雪莉跟前。“让我先来看看你的真面目……”

“别惺惺作态了,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威尔森副州长娶没几年的那个夫人!”雪莉嘴角泛着冷笑,“之前我和贝里接头时。应该就是你在偷听吧?”

费伦心头一凛,随即省悟到他用来追踪而粘在壮男贝里身上的思感丝应该是他暴露的关键,好在眼下他是白人形象,倒也不虞有人联想到他的身份。当即笑道:“看来玛丽夫人果然是慧眼识英啊!可惜。啧啧啧,这么美好的处女之身,今晚要便宜我了!”说着,随手发出一记刀气,恰好割裂了雪莉的蝙蝠侠外衣。

“你敢!?”雪莉见状大急,叱道:“你要是敢动我,死……”说着,她樱口微张。一块锋利的刀片径射向费伦的脖颈间。

“雕虫小技!”费伦洒然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晃晃悠悠地凌空一夹。刀片就不偏不倚地被他夹了个正着,再随手一握,刀片便变成了一些金属沫子随着手间的缝隙流下。

雪莉见此一幕,脸色大变,她这才意识到费伦身体的强大程度,而在精神力量上,她顶多只比费伦高出一线,虽能让费伦陷入幻象,但以前后两次费伦的反应来看,他已经快要适应了。

也对,第一次费伦是不知不觉间就坠入了幻象,而第二次他是愣了一下才进入的。换言之,他只是对这种幻象还不熟悉罢了,但如果多经历几次的话,就很可能产生免疫的情况。

不过,为了逃命,雪莉依然义无反顾地使出了第三次幻象。

费伦的思维好像顿了一下,旋即回复正常,但眼皮子底下的雪莉已然消失。费伦明白,吃过两次亏,雪莉这一次应该不会再袭杀他了,因此在幻象之中、对方没了杀意的情况下,绝对感知还真没法探出对方的方位之所在。

不过,对于从轮回空间归来的费伦而言,各种手段称得上万花筒,他当下施展出压箱底的第三战斗形态起手式,身周的杀气顿时追着连他鼻子也闻不着的血腥味就去了……

“哗——”

幻象再次破碎,而前方十几米外的雪莉才刚刚踉跄翻过一道人高的铁栅栏。费伦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结果刚跃上栅栏顶端,一团黑乎乎呈“工”字形的东西就迎面而来。

与此同时,绝对感知也生出了警兆。

费伦当即挥出一掌,拍在那“工”字形的物件上:“嗙!!”一记金铁撞击之声卓然响起,在幽静的街道上传出老远。

妈的,原来是老粗一根钢条!

同时,黑壮男贝里从十几丈外堵了上来,嘴里还嚷着:“雪莉,快逃!”他刚才已瞅见了雪莉的凄惨模样,自知不是雪莉对手的他自然能够意识到必定也不是费伦的对手。

费伦闻言,眼中戾气倏生,他没想到半路还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若非在战斗时,他的绝对感知需要呈圆形控制,这样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否则当可提前感知到贝里的行动,只是眼下对方毅然决然地堵过来,他没理由不送这家伙去见阎罗。

“找死!”费伦厉喝一声,双手轻易便戳进了贝里的胸口,“嗯!?”

贝里强壮的胸肌竟然一点阻滞都没有?费伦微感诧异时,黑壮男的一双长臂已然环扣上了他的后背,死死箍住,毫不松手,嘴里还念叨着:“雪莉……逃!”说这,全身筋肉开始喷张起来。

费伦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子,居然打算自爆……可能吗?”话落之时,贝里头顶、眼眶,还有各处的骨头缝里都生出白森森的骨芽来,委实可怖,蔚为壮观!

本已胀大了至少三分之一的贝里顿时如皮球泄气般瘪了下去,跟着脑袋一耷,整个人彻底软倒在费伦身上。

费伦却没有时间得意,一把将贝里的尸体挟在腋下,然后沿血迹追去,不过到了大马路上,血迹就消失无踪了。

显然,雪莉拦了辆车,随便蛊惑一下司机,便让对方载着她溜没影了。

“妈的,都是你这黑鬼碍事!”费伦扇了一巴掌死去的贝里,这才从隐戒里祭出刀来,将他的尸体剁碎了撒了一路。

如此一来,无论是谁也没法看出这家伙是死于“骨刺开花”了!

不过逃了雪莉,费伦始终有点不爽,潜回查理斯庄园后,他便把之前下的封穴针一一祛除,而后假装不小心弄醒了黛茜,接着径直翻身下了床,却没有钻进卧房附带的卫生间,反而向门口走去。

“现在什么时间了?”黛茜迷迷糊糊地问道,“你、你干嘛?”

“睡吧,还不到三点,我去找仙蒂问点事儿!”费伦随口答道。

闻言,黛茜立马坐了起来,美好的上半身就那么袒露着,睁大眼道:“这么晚了,不许去!如果你想要……”话还未完,她便感到全身都酸疼,胯下也隐隐作痛。

“要个屁,我真有事问她,这事儿不问清楚我睡不着!”费伦扔下这句,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黛茜见状呆了呆,嘀咕了一句:“这个死色鬼!”便又躺下,打算蒙头大睡,可却怎样也睡不着。

与此同时,费伦来到仙蒂房外,也没敲门,直接从隐戒里拿出把万能钥匙就把门给开开了。进房间后,他把仙蒂摇醒过来。

“咦?allen!”仙蒂喜不自禁,一下扑进了费伦怀里,“你不是在黛茜那边么?怎么过来了?”

费伦轻吻了她一下,随即将她推开,道:“我过来问你点事!”

“什么事?”仙蒂奇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关于你继母的……”

话还未完,仙蒂的脸色就黑了下来:“你别跟我提那个贱人,该不会是你也看上她了吧?”

“瞎想什么呢?”费伦亲昵地戳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我就想问问你,她身边有没有一些古怪的东西!”

“什么古怪的东西?”仙蒂愣了一下,旋即道:“我几乎不怎么进她的房间,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古怪的东西!”

费伦听到这话,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仙蒂跟雪莉那女人的关系用水火难容来形容也不为过,只道:“你说几乎不进她房间,那就证明你进去过,所以我想催眠你,帮你回忆回忆,看看你能想起什么?”

“催眠?你会催眠么?”仙蒂颇感诧异道。

“你知道,我是个警察,会一点点催眠并不奇怪!”费伦淡笑道,“当然,这需要你的配合,你想试试吗?”

“当然!”仙蒂毫不犹豫地应道,“不过你想问的那个古怪东西到底是什么?你该不会是想从我这儿知道雪莉那贱人的生活习惯、爱好什么的,以便回头讨好她吧?”

费伦不禁摇头道:“看来你对你继母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放心,我可不会挖副州长大人的墙角,那样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什么墙角不墙角的,我继母跟我爹地一样,这都是二婚了,还怕被人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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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 破译暗语(求订求月票)

听到“二婚”这一说,费伦翻了个白眼,不禁暗忖:果然·一个副州长,死了妻子,再婚很正常,但一个女人嫁了两回还是处女,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再想深一层,再想的恶毒一点,说不定仙蒂的亲生母亲也是被人设计而死!当然,这种纯粹猜测的问题费伦并不想深究,只想更多了解一点死神组织的信息,这也是他打算催眠仙蒂的原因。**.yankuai.**

费伦想从仙蒂记忆中找出的并非什么古怪东西,而是关于黑壮男贝里告诉雪莉的那段数字密语的译码本应该是本工具书之类的东西。

以仙蒂和雪莉(玛丽)的恶劣关系,她大有可能突然闯入雪莉的房间,然后大吵大闹一番,说不定在闯入的时候无意间就瞄见了这么一本书,只不过她自己没在意罢了,甚至于雪莉为了不让她起疑,就那么摊在她面前也不一定。

费伦相信,肯定有类似的记忆碎片存在于仙蒂脑海深处,只要翻找到,说不定就可以知道雪莉的译码本到底是哪一版哪个出版社发行的工具书了。

想及此,费伦冲仙蒂笑道:“以你父亲的身份地位,不必找一个二婚女人这么夸张吧?莫非你这继母也有出身背景?”

仙蒂闻言愕道:“听说她祖上是英国贵族,她本人又出生于东部某个豪门世家······”说到这,她省悟过来,瞪着费伦道:“你打听这么多干嘛?真想泡她?”

费伦哑然失笑,正想摆手否认,孰料仙蒂却道:“你要真能泡走那个女人就好了!”

听到这话,费伦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将出来,不悦道:“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继母!”

“你也说了,是继母,我跟她没血缘关系的!”

“那你就不怕你老爸戴绿帽子?”

“绿帽子?哈,你们中国人有些想法真是奇怪,交友而已·各凭本事!”仙蒂不置可否道,“至于婚姻关系,完全就是用法律来给夫妻双方的情感保鲜,看似牢固·实则脆弱无比!”

闻言,费伦愣了愣,觉得仙蒂后半截话对大多数夫妻来讲,还真是一针见血。

“不过······看你反应,还真是对玛丽那贱人有想法!”仙蒂的美眸中掠过一丝失望。

费伦并不怎么在乎仙蒂的想法,只道:“是的,我对玛丽身边的物件很感兴趣!”

“那件奇怪的东西?”仙蒂明显不信。

“没错!”费伦木无表情地盯着仙蒂的眼睛道·“那你是否同意被我催眠呢?”

“你觉得我该同意么?”仙蒂明显不太乐意。

“这不该问我,得问问你自己,是否同意?”

“呵呵·是否同意?”仙蒂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和木讷起来,小嘴微张,想要否定,但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了,怎也出不了声

“对啊,是否同意……”

费伦说这话时,嘴角溢出诡秘的微笑,而他眼前的仙蒂竟觉眼皮沉重,阖上了双眸。

“ok·仙蒂,现在我们已经可以随时进入你的记忆宫殿,你能不能试着查找一下有关你闯进你继母……”见仙蒂表情有点挣扎·费伦忙换了个词,“闯进玛丽那个贱人的房间时,都看到了些什么?”

“没有什么啊!”仙蒂喃喃道·“只是那贱人喜欢自哀自怜,我每次闯进去,她都坐在梳妆台旁照镜子……”

“梳妆台?你仔细想一想,应该有不属于梳妆台的东西搁在上面!”

“不属于梳妆台的东西?那是什么?”

“比如······书,或者字典之类的。”费伦提示道。

仙蒂蹙眉想了一下,缓缓道:“圣经,圣经算不算?”

“圣经?!算·怎么不算?不过圣经版本太多了,什么封皮什么年代的?”

“硬壳的·颜色应该是……”

随着费伦一点一点的掏问,仙蒂终于忆起了当时只是偶然晃了一眼的圣经模样,甚至其中一次她无意中瞄下了圣经封皮右下角的编号。

泥红色封皮,编号,有这些对于费伦来说就足够了,他当即提醒仙蒂“忘记”催眠之前说的那些话,这才将她叫醒过来。

“咦?阿伦,你怎么跑我房间来啦?几点了?”仙蒂错愕中带着惊喜。

“快三点半了!”费伦随口应道,“本来我是想过来看看你睡着没有,没想到你睡得还真熟!”

“切~亻你以为我离了你就不活了么?”仙蒂故作不屑道,“还故意弄醒我……你这人还真是自私呢!”

“行了行了,我美丽的仙蒂,继续睡吧!”费伦敷衍了一句,站起身就打算离开。!-!”仙蒂扯住费伦的大手,撒娇道:“我要你陪我睡!

费伦佯装出无奈的表情,道:“这可是在黛茜家!”

“哼!”仙蒂发出不满的鼻音。

“要不我就在床边守着,看着你睡!”

“好啊!”应了一声,仙蒂这小妞还真就扯着费伦的手,闭上眸子,开始装睡。

费伦见状,并未如仙蒂所料般摸到床上偷香,反而一翻手祭出了大头针,封住了她的昏睡冥穴。

开玩笑,那些密语消息可都是有时效性的,快点找到《圣经》快点破译那数字密码才是费伦现在该做的事,而不是压在女人身体上耕耘。

费伦回到自己的客房时才将将三点半,床上的黛茜根本就没睡着,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相当诧异:“咦?你没去仙蒂房间?”

“去了。”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

“找她打听了一点事,这一聊就是半个钟头,快么?”说着,费伦佝下腰轻吻了黛茜一记,“睡吧!”

黛茜媚眼如丝地扫了费伦一眼,想想他超长的持久力,下身还隐隐作痛的她终是没敢再挑性,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费伦趁其不备,同样再度封住了她的昏睡冥穴,这才从隐戒中掏出台笔记本电脑连上网路,开始根据仙蒂提供的线索搜寻起来。

oy年的时候,虽然谷歌的搜索引擎还不如后世那么完善,但也相当不错了,特别是在美国本土这个因特网诞生之地,网速什么的,比起几年后的大陆还要快上许多,所以费伦一搜泥红色封皮的《圣经》,顿时蹦出了一大堆词条,看得人眼花缭乱。

费伦又加上仙蒂给出的圣经编号后,立马就只剩下同一出版社在不同年份印制的几种《圣经》了。

很快,费伦就从类似的编号中找到了仙蒂印象中雪莉手边的那一版圣经,看年份,应该就是雪莉嫁给威尔森副州长那一年印刷的。

“这就对了,甭管这女人一婚嫁的是谁,老公换了,联络的译码本也是应该换掉的。”费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翻找看有没有电子版的,“呵呵,有够前卫,这个年代居然就敢推出付费下载!”说着话,他随手点了信用卡支付下载。

不过电子版《圣经》下下来之后,再一对照费伦脑中牢记的那串数字密码,结果翻译出来的东西竟牛唇不对马嘴。

“难道这数字密码还有加密公式?”

费伦想到这点不禁苦笑起来,如果他记下的数字密码真有其他加密算法掺杂其中,那他肯定没法在短时间内解开密语了。毕竟一个数字掐头去尾再除以什么乘以什么这类算法真是多不胜数,他又如何能在千百种算法里猜中呢?

“咦?不对,既然死神敢让雪莉放单潜伏,说明对她的实力相当放心,而她的精神幻象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相当恐怖的存在,所以完全没必要搞这么复杂……”

“换言之,她只要保证自己手中的译码本不被盗就行了!也就是说,她和传讯方手中的译码本应该是独特的,而不是我刚才那种烂大街的《圣经》!”

想及此,费伦连忙又在网上搜了搜,浪费了十几分钟,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词条里找到了一篇不起眼的小报新闻,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他找来当译码本的那一版《圣经》曾经错印过一次,其中开篇不久就漏印了一小节,结果导致后面的章节排序都错了,后来有人发现,出版社和印刷厂方面便对这一错版进行了回收。

费伦看到这则新闻后,敢肯定这一错版还有少部份流落在民间,毕竟只是一本书而已,又不是车,不回收也没什么问题,最多扔掉重买一本罢了。因此,他断定雪莉手中的译码本多半是这一版的《圣经》!

不过要想找到这一错版《圣经》决不会很轻易,所以费伦立马绝了找到实体《圣经》的念想,依他的想法,还是得从网络上打主意,毕竟当年的错误制版或许会有留底也不一定。

于是,费伦通过n层肉鸡先是扫清了自己在谷歌上的搜索痕迹,接着辗转连上整出错版的出版社和印刷厂的办公电脑,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查找,终于翻出了当年的错误制版存底…···

复制之后,与脑中的数字密码一对照,费伦终于得出了贝里传给雪莉的口讯内容:“现任州长有经济问题······”(未完待续)

633 后半截才是重点(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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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州长有经济问题……”

对费伦来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半句,“吸魂器在萨城火车站临时储物柜1908号!”

吸魂器,这个名词的出现让费伦喜出望外,只是不知道是否和他想象中的那件东西一样,如果是的话,那他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

“雪莉那女人精神力比我还强上一筹,吸魂器……应该就是那玩意,这样才合理!”

费伦嘀咕着,有种现在就去萨城火车站拿东西的冲动。想到就做,他即刻将上网痕迹反复清理了几遍,然后摸到查理斯夫妇的房间,二次封住他俩的昏睡冥穴,这才潜出了庄园。

值得一提的是,萨城是美国西部一个重要的人口集散地,同时也是第一跨洲铁路的末端站,因此火车站内通宵都是灯火通明,就没有一刻闲下来的。

大约四点,费伦以一个新鲜的黑人形象出现在了火车站内,他之所以不等到白天再来拿吸魂器,而是赶这么急,完全是因为雪莉这女人也知道数字密码,并且人家手中还有正式的译码本,只要稍加翻译就能得出口讯内容,说不定东西现在就已经被取走了。

当然,作为州长夫人这样的公众人物,凌晨时分莅临火车站这样的公共场合实在有点不搭调,所以吸魂器有很大可能还在1908号柜子里,这也正是费伦抢先连夜赶来的原因之一。而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订了中午飞洛城的机票。白天上午的时候仙蒂和黛茜肯定会缠着他,到时候想要抽身来取东西更是麻烦。还不如眼下趁热打铁!

晚间,特别是凌晨时分,火车站的客流量少了许多,费伦以大众脸的黑人形象出现,悄然来到储物柜区,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临时储物柜都是两排两排背对着摆在那里的,因此费伦耍了个小花招,在没有正规钥匙的情况下。并未直接打开柜门朝外的1908号柜,而是绕到里面,用万能钥匙轻易拨弄开了2913号柜!

不得不说,火车站这里的储物柜编号都是有规律的,每个大柜都有十排每排二十个柜,而1908代表一号大柜由下往上数第九排(也就是顶上下来的第二排),从左至右第八个储物柜。与之背靠背的正是二号大柜第九排从左至右第十三个储物柜。

费伦打开2913后。很轻易地弄通了间隔的铁板,将左手伸到1908那边,也没摸有什么物件,通通一股脑摄进了隐戒内。

随后费伦把隔板重新竖起来,又很恶搞地从隐戒中取了两块来路上捡的砖头堵在后面,不让隔板轻易倒下。这才从容不迫地锁好了2913的柜门,离开了火车站。

费伦很快回到查理斯庄园属于自己的客房中,躺在黛茜身边,开始查看他从1908号柜内获得的物品。

先是一包体积跟足球差不多大的东西,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打开一看,原来是三摞崭新而厚实的美钞。外面都有塑料薄膜密封着,这一摞就是十万美金,三摞就是三十万,应该是组织发给雪莉的活动经费。

也不知这是一个月的呢,还是一年的,照费伦估计,应该是一个月的,不然三十万一年,实在是太寒碜了。

当然,这些钞票费伦只能毁掉,因为拿到市面上流通的话,说不定就会暴露行踪,而且他也不差这几个钱。

另外就是一个秘银盒子,里面赫然装着一个与费伦想象中一模一样的吸魂器。

“哈哈,还真是这个东西……这下子,我就可以吸收了!”费伦多少有点中大奖的感觉。

之前,费伦在五号公路上所获得的血阿修罗坠乃是一方可禁锢新鲜死人血肉及灵魂、还能凝炼的极品血玉。

相对来说,吸魂器就比血玉要差了不止一筹,它的功用只能是帮人有节制的吸收灵魂,比如在一个怨魂较多的地方,它可以帮持有者控制吸收怨魂的数量,比如一个,或者两个,甚至十个都有可能,不过也要看吸魂器的品质好坏,越好的一次性可吸收的上限就越高,有的甚至能单次净化一百万普通灵魂供人吸取。

而吸魂器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单次通过它的怨魂是可控的,比如费伦,他可能觉得一次吸收一百个单位的纯净灵魂之力正好,可如果直接吸收血玉中的怨魂,那么这个数字他是没法控制的,吸一嘴下来,可能只吸了一个,也可能一下就吸进了几万个,直接就把他脑袋撑爆了。

更关键的是,直接吸收怨魂,因为夹杂了怨力,所以费伦还必须得“消化”一番才行,个中道理跟北冥神功类似,不然的话,他可能比段誉还惨,直接疯掉也未准,但有了吸魂器净化以后,这种顾虑就不存在了。

可惜的是,模样生得跟奶嘴差不多的吸魂器只能供单人使用,并且没法凝炼,光这一点就差了血玉不可以道理计,同时也预示着费伦得了这个宝贝之后,几乎不可能撒手或出借。

再仔细探查了一番,确认吸魂器上没有其他任何人的精神印记后,费伦终忍不住在被单里偷着乐起来。好在黛茜此时此刻被他封着昏睡冥穴,不然铁定被他的怪笑声惊醒。

如此看来,之前费伦猜得完全正确,现在他手中这个吸魂器恐怕是内部花了大力气搞来供雪莉精神修炼用的,却被他半路截了胡,这个损失远不是那三十万美金能比得上的。

得了这种大便宜,费伦也很有找人倾诉一番的冲动,当即掏出改造手机,多跳转了几个基站,而后连上nasa的备用军事卫星,打给了大洋彼岸的乔冷蝶。

“喂,美女,想我了没有啊?”

“你……阿伦!?”乔冷蝶稍一迟疑,旋即惊喜地叫出声来,“哼,你到美国都快一个礼拜了,现在才想起打电话,乐不思蜀了吧?”

“哪有,我在忙,这不刚空下来就打电话给你们了嘛?”费伦随口胡诌道,“对了,她们几个呢?家里怎么样?”

“还好啦,都各忙各的,就是每天都念叨你!”乔冷蝶有些撒娇道,“要不……我现在叫她们回来?”

“别!有的事儿,我跟你能说,跟她们不能说!”

“什么事啊?这会儿打电话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吧?”乔冷蝶打趣了一句,旋即秀眉微蹙,“唔……不对,你那边现在应该是凌晨吧?”

“没错,四点过,天还没亮呢!”

“那你还不赶紧休息,打长途电话做什么?”

“我这不是高兴嘛我!”费伦的话里透着得瑟,“我跟你说啊冷蝶,我刚得了一件宝贝,比我在拍卖会上弄到的石头还要好!”

“哦?那可要恭喜你啦,不过你还是别告诉到底是什么宝贝了,我怕我一不小心说梦话溜了嘴就不好了!”

“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总之你别说,这样的好事儿越少人知越好!”乔冷蝶绷着声音道。

“行吧,反正我就是想跟人分享分享我现在的心情,不说就不说!”费伦其实并没打算真说出来,他很清楚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现在乔冷蝶既然都这么提醒了,他正好顺水推舟,换了个话题。

“对了,这一段佘映彤那个小妮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她已经完全搬过去与凌舒母女同住了。”

“那我捡回来那只狡猾的咖啡猫呢?”费伦又随口问了一句。

“它现在很老实,在啃鱼骨头!”

“那家伙也吃鱼?”费伦顿时瞪大了眼睛。

“猫为什么不能吃鱼?”乔冷蝶反问了一句,随即笑了起来:“嘻嘻,其实它现在正被我踩在脚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啊?”

“喂,死猫,说你呢,吱个声!”乔冷蝶如是说着,费伦接着就听到了踢腿的声音和猫叫。

“喵呜——”叫声之凄惨,显然那只咖啡猫受尽了乔冷蝶的压迫。

费伦却也不好说什么,只道:“行了行了,你对它稍微好点!还有,妮露她们回来后,替我问候一声!另外,等我回去的时候,给你们带礼物……冷蝶,你想要什么?”

乔冷蝶那边静默了一秒左右才道:“我只想要你平安回来!”

“放心吧,我会的。”费伦肃容保证道,“来,嘴一个,啵!”

“啵!拜拜!”

说完再见后,乔冷蝶那边一直没挂电话,直到费伦又说了一句:“挂线吧!”

“好!”乔冷蝶这才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费伦随即也掐断了卫星通信,潜出房间,将查理斯夫妇等人的封穴针都祛了,这才回转,又顺手替黛茜除了针,躺回床上,拥着她进入了梦想。

三个多钟头之后,费伦被鼻子边的微痒弄醒,一睁眼就发现黛茜正用头发搔他。

“哈!”

费伦猛地一下翻身而起,将只披了件睡袍的黛茜压在身下,晨勃的大家伙正好杵在她的大腿根部,令其羞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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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生疑(求订求月票)

本想和黛茜在床上晨运一番,没想到正脱裤子时,查理斯夫人亲自来叫,费伦只好偃旗息鼓,顶着个帐篷跑到阳台上打了几趟拳才把火褪下来。

至于黛茜,她香腮泛红,去开了门。

查理斯夫人是过来人,一见自己女儿的模样就知他俩刚才在干什么,面色不豫道:“打扰到你们了?你跟我来一下。”

黛茜见母亲黑着老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愕道:“怎么了?”

“总之你跟我来一下就对了。”

黛茜扭头瞄了眼正在阳台上背对着这边打拳的费伦,忙招呼了一声:“allen,我先出去了。”

“ok!”费伦随口应了一声。其实他一字不落的听清了黛茜母女的对话,只是搞不懂查理斯夫人生哪门子的气。

跟着母亲来到父母的房间,这个时候查理斯检察长早已出门上班去了。黛茜回身关好房门后,终忍不住再度问道:“妈咪,到底怎么了?”

“你对费伦跟仙蒂的事知道多少?”查理斯夫人一上来就问出这话,不啻于一枚重磅炸弹,差点没把黛茜当场炸晕过去。

不过黛茜仍勉力抵抗了一下:“费伦跟仙蒂?什么跟什么啊?”

查理斯夫人一直冷盯着自己的女儿,道:“别装了,看你的脸色,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昨天晚上,凌晨的时候,费伦到仙蒂房里去了,我起夜找水喝的时候不巧看见了……”

黛茜闻言微愣。面色保持着,心里却放松下来。

查理斯夫人只以为自己女儿无言以对。续道:“就算这个费伦身家不菲,也不是他一脚踏两船的理由,我们查理斯家的女人还没下贱到那种地步,这件事我会让你爹地知道……”

“千万不要,妈咪!”

“给我个理由!”

“其实、其实凌晨allen去仙蒂房间,我、我是知道的……当时我就醒着!”

查理斯夫人眼中流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道:“知道又怎样?”

“他不过是去仙蒂房中打听点事儿,没别的。”

查理斯夫人冷笑道:“从他进房间到离开。我一直在门缝里瞅着,前后有半个钟头,还没别的?”

黛茜听到这话,满不在乎地撇嘴道:“半个小时有什么?”

“怎么没什么?这男女之间,**,半……”

查理斯夫人话刚说一半,黛茜就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哂道:“妈咪,allen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更何况他……”

“他怎么样?”

黛茜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这才微红着脸附查理斯夫人耳道:“妈咪,其实allen在那事儿上很持久的……”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不过查理斯夫人眼睛却越瞪越大:“两个钟头?!天呐,他是人还是牛?”顿了顿,似又不信道:“你不会是哄我吧?”

“哄你干嘛?我跟他做过几次都是这样!”黛茜略显不满道,“再说了,你要不信。大可以找太太俱乐部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夫人们来试一下……当然,你不许跟allen搅上!”

查理斯夫人老脸一红。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怪话?太太俱乐部可是正经地方!”

“正经么?我怎么不觉得……”黛茜不置可否道,“不过女人寂寞了找点刺激也无可厚非!”

查理斯夫人见女儿在这件事上有咬住不放的趋势,忙打岔道:“既然你都替费伦保证了,我就信你这一回,不过你可得看紧他点儿,这样的好男人要是被别的女人拐跑了,那可就太不妙了!”

“我明白的,妈咪!”

不过等到八点半吃早餐之时,当着自己女儿和仙蒂的面,查理斯夫人仍给了费伦一个下马威:“阿伦,今天凌晨的时候,你去仙蒂房间干嘛啦?”

费伦怔了怔,道:“没干别的,我就是去仙蒂房里问她点事儿,那是她睡得迷迷糊糊,答了我的问题都不知道!”

“是吗?”查理斯夫人目光流转,扫向仙蒂。

没曾想,仙蒂一脸茫然,出乎她料外道:“allen来过我房间吗?我怎么不知道,一点印象也没有!”

查理斯夫人察言观色的本领相当老道,可看了仙蒂的表情后,也有点犯嘀咕了:难道费伦就真只是问问题那么简单,一点没占仙蒂的便宜?但这想法她却没法宣之于口。

与此同时,费伦笑对仙蒂道:“我当然去过你房间,只是你那个时候很迷糊,不记得不足为奇。”

仙蒂闻言,隐晦地怨了费伦一眼,幸好这个时候查理斯夫人的目光正落在刀叉上,不然铁定看出破绽来。

吃过早餐,费伦仨人聚到偏厅。

“仙蒂,黛茜,你们俩就先住在自己家里吧!”费伦看似关心,实则在下cia的烂药,“如果有人来查问那天在dior专卖店外的事,你们就把副州长和检察长的牌子抬出来,这点不用我教了吧?”

“嗯、嗯!”两女鸡啄米般点头。

“至于uc正式开学以后怎么办,那就随你们的意了!”费伦又道,“不过我想,你们最好还是待到【记忆清除】的事彻底平息之后再去上学吧!”

仙蒂闻言立马挽住费伦的手臂,不依道:“可没你陪在身边,我和黛茜都会感到寂寞的,你就别回了,ok?”说着,黛茜也挤进了费伦的臂弯里,在那儿扭啊扭的。

费伦享受着美妙的触感,心神却丝毫不为所动,道:“我可是以警察身份来美国作交流的,这都耽搁两晚上了,再不归队,恐怕……”

“真搞不懂你,你那么有钱,干嘛非要当这个破警察?”黛茜既忿怒又奇怪道。

这话是典型的美国人思维,金钱至上,只要有钱,或者说只要能赚到钱,干啥不好,偏干警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实在是令美国人民难以理解的一档子事儿!

“兴趣……当警察是我的兴趣,懂吗?”费伦淡笑着解释道,“这就像你们美国的篮球巨星迈克尔一样,他虽是黑人,可家境不错,打球不是纯为了赚钱,更多是兴趣使然,但他在篮球领域的丰功伟业世人共瞩,反倒是有些天赋异禀的黑人,打出成绩签了大合同后就迅速堕落,这其中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明白!”

两女闻言,都若有所思。

“所以,趁你们才开始上大学,我得给你们个好的建议!”费伦肃容道,“你俩有这么好的家庭环境,如果今后有什么兴趣所致的工作想去做,那就去做吧!我想,不止你们的家庭会支持你们,我也会支持的。”

“谢谢!”

“谢谢你!”

仙蒂和黛茜被费伦这番话感动到了,俱都微微踮起脚尖,一左一右狠狠地各啃了费伦的脸颊一口,让他享尽了齐人之福。

不得不说,别看美国很开放,实际上十九岁(刚高中毕业)以下的女孩子们有相当一部份都是怀揣梦想(比如明星梦),极为好骗。

当然,费伦的话可不是在诳俩女,他是真打算支持仙蒂和黛茜以后干自己想干的工作,反正又花不了几个钱,说不定她们干好了事业,还可以倒过来帮他赚大钱也未准。

“对了仙蒂,咱们还是回去你家看看吧!”费伦转换话题道。

仙蒂一听,脸色立马垮了下来:“我不想回去,爹地肯定已经上班去了。”

“总不能你一直都住在黛茜家里吧?”

黛茜闻言立马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仙蒂她想住多久住多久!”

费伦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道:“关于【记忆清除】那件事,你们总得让副州长和检察长都知道吧?”

两女闻言面面相觑,仙蒂多少有点委屈道:“好吧,我回去!”

“这就对了嘛!”费伦伸手在她的秀发上摩挲了几下,“你不待见你继母,大可以对她视而不见,又或者当她是条狗或者是只猫!”

“扑哧!”仙蒂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好歹是我继母,你能不能别比喻成动物啊!”

“行行行,不比喻就不比喻,咱们快走呗!我可是中午的飞机!”

十分钟后,三人已经驱车来到了威尔森庄园大门外。

仙蒂提前打了电话通知,铁闸门自然是开着的,不过今次杵在门边迎接他们的并不是上次那个老管家,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相貌普通的女佣。

“咦?老管家呢?”坐在副座的仙蒂探出头问道。

女佣答道:“特勒管家正陪着夫人看医生。”

仙蒂闻言,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呵呵,那女人病了么?”

“是的,夫人一大早起床就脸色苍白,似乎缺血得厉害!”女佣简单地描述了一下玛丽(雪莉)的病情。

费伦听后,心里偷着乐:被俺们打成重伤,血流了一路,不缺血才怪了!

“呵,那我倒要去探望探望了!”仙蒂显然也存了看玛丽笑话的心思,“allen,开车!”

女佣闻言欲言又止,终没敢阻止仙蒂。

很快,车到了大房子前,仙蒂第一个兴冲冲地跳下车去,直奔楼上玛丽夫人的房间。费伦见状,摇了摇头,冲黛茜无奈笑道:“看来仙蒂对她继母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

“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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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干瞪眼(求订求月票)

“那当然……有传闻说,实际上仙蒂的父亲在仙蒂母亲去世前就跟玛丽夫人有染了。”黛茜凑在费伦耳边悄声道,“更有人说,仙蒂母亲是撞见了她父亲跟玛丽夫人搅在床上,结果气得爆血管而死掉的!”

费伦瞪她一眼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么多八卦,就不考虑考虑仙蒂的感受?”

黛茜立马很委屈道:“这些都是仙蒂告诉我的。”

“呃……”费伦瞬间无语。

随后,两人追在仙蒂屁股后面,一起进了玛丽夫人的房间。

也就在费伦仨人“探望”玛丽夫人的同时,坐镇洛城的cia副局长哈希斯正在听取手下的汇报。

“副局,目前那些没被记忆扫除部队清除掉记忆的嫌疑人,有半数以上都飞到了其他州,剩下还在加州的,都按部就班的工作和生活,没有发现异常!”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异常,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哈希斯有些神经质地否定道。记忆扫除部队一次性损失二十二名精英,这两天各方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这时,另一个手下道:“副局,不过这些仍滞留在加州的嫌疑人中,有三个前两天开车沿五号公路一直向北而去……”

“hat?”哈希斯一听来劲了,“这么重要的事,你们为什么不早报告?”

几个手下相互看了一眼,心下苦笑。暗忖:人家开辆车走五号公路去北加州是很正常的事吧?不过他们都知道哈希斯正在易怒期,其中一个人当即厚颜无耻道:“副局说得对,这的确是个重要的事儿。毕竟洛城飞萨城的班机相当频繁,用得着开车过去么?既浪费时间又不安全!”

典型的鸡蛋里挑骨头!对于这些老辣的cia特工来说,要想找毛病,是相当容易的一件事情。

见有人附和自己,哈希斯也就没再继续纠缠下去,反而问道:“那三个嫌疑人最后到哪儿了?旧金山还是萨城?”

“萨城!”

“他们去州府干什么?”哈希斯微微皱眉道,“仨人都什么身份?”

另一个负责嫌疑人身份信息的手下回道:“两个女孩。仙蒂.威尔森,十八岁,威尔森副州长的独女。黛茜.查理斯,十九岁,查理斯州检察长的独女,都在ucla读大一。另一个男的叫费伦。他是今次……”

“什么什么?费伦!!?”哈希斯听到这名字一下就震精了。

“是的,费伦!”手下忙把费伦的英文名拼写念了一遍,“是个暂时保留美国籍的hongkong公民,身家不菲,算是个隐形的超级富豪!”

其余几名手下听到这段信息,都有点错愕,因为能被同事称为超级富豪的家伙,那身家至少都是以十亿美金计的。

“果然是他!”哈希斯面色狰狞道。“居然开车去萨城?他缺那点机票钱么?他少包机费么?他没有包机么?这个家伙,一定有问题!查!”

手下们听到这话。顿时面面相觑,即使他们替cia效力,这样的有钱人也不是说查就能查的。不过,他们倒也能理解哈希斯的苦衷,这几天的压力实在太大,自然不能再将矛头对准仙蒂和黛茜,否则惹出副州长威尔森和检察长查理斯这两尊不说大佛至少也是地头蛇的存在,那他们在加州将寸步难行,所以只能找比钢板软一点点的“黄金人”费伦下手了。

因此,相互瞅了瞅之后,有手下应道:“我这就安排下去,全面监控费伦的住所和行踪!”

“慢,把丽诺比娅派过去,其他监听监控就不用了。”哈希斯倏然改变了想法,“那家伙狡猾得很,只会让咱们白费功夫!”

也幸亏他悬崖勒马,否则cia方面派出的监控人员说不定就会与nsa的监视人员撞在一处,而后生出误会,交起火来也未准。

手下听到哈希斯的安排,顿时愣了:“就派她一个过去么?”

“废话!还有哪个女特工有她漂亮么?”哈希斯冷笑道,“陌生人的话,也就只有极品美女接近姓费的容易点儿,其他人就是送菜!”

“呃……”手下顿时无语,心中也在可惜,传说中的“cia之花”丽诺比娅,他仍缘铿一面,却又要被派出去实施“美人计”了!

不过对于哈希斯的命令,手下们不敢不遵,当即接通秘密线路,联系上了从未在cia本部露过面的超级美女特工丽诺比娅。

“副局,丽诺比娅说要亲自跟你通电话确认才会接受命令!”

“那就把电话拿过来,你们都出去!”哈希斯道。

手下连忙照办,搁下电话,全都退出了办公室。

“喂,丽诺比娅吗?我是哈希斯!”

“哈希斯副局长,咯咯,最近两天你可是大出风头喽,记忆扫除部队二十二名精英被你给送了菜,实在是……啧啧啧!”

哈希斯闻言,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灰似的,却还不好发作,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只能避重就轻道:“丽诺比娅,关于让你去接近那个姓费的事……”

“哈希斯副局长,那个姓费的家伙我听说过,不好惹,你这不是让人家去送死嘛!”

“哈哈,cia谁不知道【狩猎女神】丽诺比娅的大名,你就不要谦虚了!”哈希斯故作豪爽地朗笑起来,“要是连你都不行的话,就没人能行了,局长肯定不愿见到这种情况发生!”说到最后半句,已是满含威胁之意。

“行吧,我接受此项任务,每日动向会以秘密邮件的方式发回本部!”丽诺比娅在电话那头微微一叹,身不由己的答应了下来,“不过我现在人在旧金山,那姓费的家伙在哪儿?”

“萨克拉门托!”哈希斯哂道,“他应该会乘坐今天中午的班机返回la,需要我帮你安排一下机票么?”

“求之不得!”

费伦和黛茜走进玛丽夫人的房间时,仙蒂正站在床头,双手抱胸,丝毫不顾及有外人在场,冷哂道:“呵呵,你还没死啊!”

玛丽夫人如今完全没了昨天那种风采和容色,听了仙蒂的话后,不禁生出一连串猛咳,仿佛要把胃都咳出来似的,着实吓人。

仙蒂见状,不知所措地捂住了小嘴,她没想到玛丽居然病得这么重,心里难免生出几丝恻隐,这倒不是她对玛丽有什么好感,而是女人的天性使然。

费伦将各人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心下暗自好笑,虽说他掌中雪莉肩胛骨时连带着伤到了她的肺,但绝不至于像眼下这般严重,没想到雪莉这女人的心思这么深沉,竟打算利用受伤来博取仙蒂的好感,同时缓和母女之间的感情。

不过,以费伦的了解,【死神】中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雪莉这般装样,拉近与仙蒂的关系,一定目的不浅,但具体所图为何,他这个局外人也猜不出来。

这时,黛茜主动道:“玛丽夫人,我和费伦探望你来了!”

玛丽夫人瞄了眼费伦,不置可否道:“有心了,谢谢!”

费伦趁机问正在写病历的医生道:“doctor,玛丽夫人到底得了什么病?看起来挺严重啊!”

“是症状较轻微的肺炎……可能是夜间没关窗户,进而感冒,引起了肺炎!”医生头也不抬,一边写写画画一边道。

“感冒引起肺炎?一个晚上,这也太快了吧?”费伦故作诧异道,“昨儿我见玛丽夫人还好好的,有说有笑!”

“这……”医生闻言,微感错愕。

玛丽夫人见状,隐晦地瞪了费伦一眼,轻咳两声,解释道:“doctor,其实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有点小感冒,低烧什么的,本以为自己吃了药能捱好,没想到竟越来越严重了!”

“是吗?”医生眉头大皱,“可刚刚您和您的管家并没有向我介绍这些情况,看来我必须得替您重新诊治一下,然后调整我的药方!”

不等蹙眉的玛丽说话,费伦即刻附和道:“嗯,doctor说得对,是得好生看看!玛丽夫人,这有病就得治,你说对吗?”

玛丽闻言,堆起假笑冲费伦点了点头,实则恨得牙根痒痒,心忖:老娘讨好仙蒂,你这野小子跳出来打什么岔?

念头还未闪完,就听费伦又道:“既然doctor还要再诊断一遍,仙蒂,我看咱们还是到外面去等吧!”

微觉不对的仙蒂随即点头道:“ok!”说罢,跟着费伦和黛茜就退出了房间,眼尾再没扫一下病床上的玛丽夫人。

来到房外,仙蒂奇道:“allen,怎么回事?你看出什么了?”黛茜也瞪大美眸瞧着他。

“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外星人!”费伦先开了个小玩笑,才道:“莫非你们没看出来吗?玛丽夫人这是失血过多,肺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两女闻言齐齐一愕,黛茜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费伦显然早有腹稿,又开始扯虎皮拉大旗:“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嘛,我毕业于哈佛……医学院。”

两女四眼瞬间瞪得贼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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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 找点刺激(求订求月票)

“好了好了,毕业于哪个院校不过是个牌子罢了!”费伦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旋又下了玛丽(雪莉)的烂药,“不过一个人究竟有没有病,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仙蒂一听,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反倒是黛茜有点高兴道:“这么说,玛丽阿姨想趁此机会跟仙蒂修复关系喽?”

费伦正想说是,仙蒂抢先道:“黛茜,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叫那贱人【阿姨】!”

“是是是……”黛茜赶紧应道,“我这不是跟你闲聊才叫的嘛,人前我都是叫她【夫人】的。”

仙蒂瞪眼道:“在我面前更不行!”看来经过今天“装病”这一出,她对玛丽的怨念更深了。

而这,正是费伦乐见的情况。

之后一个多钟头,知道费伦要飞回的两女又把他拖了去逛街,给出的理由也相当奇葩,说是要买点萨城土产让他带回去。

费伦虽然哭笑不得,却也没拂了两女的“好意”,又跟她们去街上逛了一番。

最后,直至航班起飞前一个钟头,费伦才开着玛莎拉蒂把仙蒂和黛茜送回了查理斯庄园。离别时,俩女各给了费伦一个深情的拥抱,恨不得把娇躯融进他怀里。

更猛的是,仙蒂和黛茜毫不顾忌对方的存在,都与费伦来了段舌吻,看来俩女的“闺蜜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厚。当然,也有那天被费伦一起一起飞的缘故在内。

离开庄园后,费伦将俩女买给他的礼物全都摄入了隐戒,驱车来到机场,把玛莎拉蒂办理了托运。

也就在费伦登机的同时,摆脱掉医生和老管家的玛丽夫人乔装打扮一番,赶到了火车站,结果打开1908储物柜一瞧,里面空空如也,她顿时傻了眼。

至于回神之后,咱们妖娆美艳的玛丽夫人会不会发现隔板后堵着的砖头,那就不是费伦要考虑的问题了,反正那砖头上怎么也不会找到他的指纹,最多最多,也就能找到他当时改头换面的那个黑人的指纹。

美航aa26xx航班上。

“请问,可以让我过一下么?”

一抹天籁般的女声在正闭目养神的费伦耳边响起。费伦闻声眼也不睁,只稍稍撇过双腿,道:“进!”

过道上的女子明显愣了愣,迟疑了半秒左右,这才伸腿挤进了费伦的腿和前排靠背之间,很不容易地进了里座。

值得一提的是,其间有一下子,费伦还以为对方会失去平衡摔倒,没想到这妞竟极力稳住了娇躯,终是没坐到费伦的大腿上。

待女子落座的声音传来,费伦仍没睁眼,只嘀咕了一句:“这小型飞机就是麻烦!”

“你说得没错,这crj200连个头等舱都没有,还真是不太方便!”女子附和道,声音依旧如山泉流淌般动听。

费伦笑道:“毕竟是短途支线飞行,单舱设计、节约成本很有必要!”实际上,这架小客机的最大载人数不超过五十,就连空姐都只有一位。

女子闻言,显得很不忿:“哼,万恶的资本家!”

费伦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你要这么说的话,咱们这些坐飞机的与那些天天在街边乞讨拾荒的家伙比起来,不也成资本家啦?”

“那不算,至少在我眼里,替别人打工的都不算资本家,包括那些打工皇帝(ceo)!”

费伦感到好笑:“这什么逻辑?很奇葩啊!”

“奇葩?”

费伦是以中文直译的“奇葩”这个词,对方显然弄不大明白,正思忖着怎么解释,空姐过来提醒道:“班机很快要起飞了,请系好安全带!”

“ok!”费伦虚应了一句,随手扯过安全带系上,却再没了跟身边女子聊天的兴趣,继续闭着眼睛小憩。

系好安全带的女子瞅见这幕,把那位大妈级空姐恨得要死,同时心中对费伦的怨念也更深:这个家伙听了我的声音居然都不睁眼瞧一下,我看“奇葩”说的就是你自己吧!难怪哈希斯那个老鬼不惜拿局长来压我,非命我亲自出马,看来还真挺难搞的!

没错,看似巧合跟费伦坐在一块的女人正是cia的王牌女特工丽诺比娅。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狩猎女神】外加丽诺比娅这个名号并非指的一个人,而“丽诺比娅”其实也仅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并非费伦身边这女人的真名。

问题是,丽诺比娅想要施展美人计,费伦不睁眼她也是没法,总不能主动伸手去把费伦的眼皮撩开吧?

而单凭声音就能勾得男人失魂的女人几乎没有,至少费伦脱出轮回空间后就没碰到过,而在轮回空间之内,他碰见的那些单凭声音就能惑敌的女人也大多都是“妖”或“精怪”幻化的。

不久,航班开始滑行起速,随后机身震动,冲上云霄。等飞机稳定下来,同机乘客不少人都发出了欢呼声。

费伦对这些充耳不闻,仿佛睡着了一般。丽诺比娅看似要了份画报来打发时间,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费伦的举动,心头相当不忿与苦恼:莫非真要我主动搭讪,那样的话也太明显了吧?尤其是对上眼前这个男人……

不得不说,丽诺比娅还真是一个施展“美人计”的老手,之前挤过费伦双腿的时候,她完全有机会一屁股坐到费伦大腿根上的,以她丰硕惹火的美臀而言,用出这招的话,大有可能在生理上挑逗起费伦的性趣。可是她并没这么做,因为以皮相诱人,那只是最低级最庸俗的美人计罢了,而到了丽诺比娅如今这个境界,她信奉的是把对方卖了,对方还要高高兴兴的为她数钱。

因此,丽诺比娅按捺住主动搭讪的**,一直等待着机会。

丽诺比娅所要的机会很快降临。航班起飞一刻钟后,飞行得越发平稳,解开了安全带的一些个乘客终于忍不住,纷纷找前后左右的人聊天打屁。

毕竟班机上的杂志有限,而且并非是最新的,加上这个年代的飞机上并没提供上网服务,所以或闭目养神或找人搭讪是最好的选择。

丽诺比娅这样的美女自然不会没人注意到,同一排隔着过道那边两个座位的男乘客实际上在她跟费伦借过时就留意到了她,而且一直都有过来搭讪的冲动。

眼下这种情况,正好。

于是两人在那边嘀咕了一番,最终靠过道的男乘客终于在靠窗男乘客的怂恿下,把上半身抻过过道,在费伦耳边道:“嘿,老兄,能换个位子么?”

费伦的思感能其实一直都有注意到美女丽诺比娅和这两个男乘客。不得不承认,丽诺比娅是一位非常吸人眼球的美女!嗯,或者要用绝世尤物来形容。

这女人是个混血儿,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带有一点点亚裔血统,五官搭配得宜棱角分明之余,也不乏亚洲人的柔美精巧,穿着相当男性化,上身是水波纹的镂空女士衫,其内的黑bar若隐若现,长裤裹着修长得可作模特儿的美腿,栗发白肌,神采飞扬,一双宝蓝色的大眼睛流光四溢,使人感觉她除了拥有美丽的外表,更多了几分历练的睿智。

费伦暗吸了一口气,如此美女,确实罕见,即便像梁慕晴又或蜜莉娅这样的超级美女,亦只能和她平分春色。

不过现在听邻座的男乘客提了这么一嘴,费伦大感有趣,心忖:你说你搭讪美女就搭讪呗,我闭着眼睛又不会打扰你,换位子干嘛?

见费伦不吭声,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一般,男乘客多有有了点恼意,续道:“这样吧,我出十美金,换个位子,怎么样?”

费伦仍不作声。

“那二十?”

费伦不为所动。

“五十总成了吧?你别太得寸进尺啊!”

这话一出,费伦当即有了动作,仍闭着眼,却抬起左手向对方比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男乘客回头望了眼同伴,转回来后点头道:“好,依你,一百就一百!”

费伦闻言淡淡道:“一万!”

听到这话,一直在看热闹的丽诺比娅“扑哧“一声,掩嘴偷笑起来。

“什么?!你……”男乘客自然听见了丽诺比娅的笑声,又羞又怒,就差没跳起来,寒声道:“一万美金换个位子,你是在消遣我么?”

“废话,我还没说一亿呢!”费伦依旧没睁眼,“老子正休息,你凑过来打扰,不消遣你消遣谁?”

男乘客很想在费伦可恨的脸上来一拳,但终是没敢动手,因为他知道,一旦在班机上动了手,抵达机场后绝对会有特警上来用枪指着他。

倒是靠窗的男乘客比较机灵,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道:“这种有钱都不挣的傻瓜,跟他费什么话!”顿了顿又冲笑容仍未收敛的丽诺比娅道:“嗨,美女,等下到了想一起去找点刺激么?”

丽诺比娅闻言顿时蹙起了秀眉。

“我、我们可以付钱的,至少是平时的三倍!”

费伦听到这话,终没忍住,笑出声来:“灭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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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哈哈哈哈……”

费伦肆无忌惮的大笑吸引了周围不少乘客的目光,邻座上那俩货面子有点挂不住,怒道:“你笑什么?”

闻言,费伦本想来一句“有眼不识金镶玉”,概因丽诺比娅此时手腕上正戴着一款积家女表,而表的价格没两三万下不来,根本用不着找什么刺激,不过他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多管闲事,也许身边这美女空虚寂寞答应了人家也不一定,遂道:“嗤~~我笑什么关你们俩屁事?”

这话顶得俩男乘客胃疼,却让丽诺比娅失望至极,她没想到费伦这么草包,居然在关键时刻虚晃一枪,并未出言“帮”她。

为何帮要打引号呢?事实上,在美国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与某个女人搭讪,闲扯几句,然后说想“找点刺激”或“寻开心”,说不定两人就一拍即合,去了旅馆开房。即便不愿意,双方最多也就是一笑揭过,倒不会觉得有太多冒犯。

当然,不止是一夜情,许多站街女也会在酒吧等公众地方用这一招招揽生意,男人们勾搭女人亦是如此,大不了加点钱,甚至于一些生活不太宽裕的良家妇女也会藉此敛财,毕竟美国大多数人都是差钱的(负翁),而一个女人再漂亮,她的身体都是有价的,除非那个女人是抱定某种信念的狂热教徒,否则就算受过再良好的教育、有再大的矜持,也是会受到绿钞诱惑的。

如果一个不是狂热教徒、也不是处女、生活还不怎么如意的美洋妞不受某人的金钱诱惑。这并不代表她就是圣女贞德了,或许是某人出的钞票还不够多……这。便是美国佬根深蒂固的金钱观!

所以,费伦临时改了口,不然万一挡了人家的财路,说不得美女就要跟他拼命。

也就在费伦心念电转间,丽诺比娅恶瞪着那俩男乘客道:“怎么?我很像站街女么?”

其实这话已经是在变相的拒绝了,可是靠窗的那名男乘客仍然不依不饶道:“那倒不像,所以我才给你三倍的价嘛,而且是我们俩一人给三倍喔!”不得不说。这货勾引过不少有夫之妇,无一不是用金钱攻势打动对方的。

只不过一个戴得起积家表的女人显然不会为了这点小钱就范,当即柳眉倒竖道:“两位,我从不玩一夜情,请你们放尊重些!”

听到如此正式的拒绝,那些看热闹的乘客顿时没了兴趣,纷纷转回去。各找各的乐子。问题是靠窗男还以为丽诺比娅在拿乔,立马充阔道:“五倍怎么样?这可是极限喽!”

丽诺比娅终于忍无可忍,叱道:“想找刺激回去找你妈去,你给十倍的钱我也没意见!”

这话一出,邻座俩贱男的脸色微变:“哎,你这小妞。怎么骂人你?”

“我骂你怎么了?这要不是在飞机上,我揍你们两个色鬼信不信?”丽诺比娅一边驳斥着一边擂起了秀拳,却让人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有捶人的天份。

“小妞,不是鄙视你,凭你也想揍我们。有本事就来……”

“!”

费伦见双方有掐起来的迹象,猛然暴吼了一声。不仅把丽诺比娅和俩贱男震慑住了,整个机舱也一下子安静了。

随即,所有人都循声望来,本还想冲费伦唧歪几句的俩贱男顿感压力山大,乖乖闭了嘴。

这时,空姐走过来提醒费伦道:“sir,您刚才的声音太大了!”

费伦眼都没张,漠然道:“是周围的人打扰到我休息了。”

大妈级空姐闻言一愣,撇嘴道:“ok,至少现在安静了吧?”

费伦不置可否地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空姐不禁有些气闷,却好歹忍住,悻悻地离开了。

“谢谢!”此时,费伦耳边响起丽诺比娅天籁般的语声。

费伦张开眼瞅向丽诺比娅,俊脸上“恰到好处”闪过一丝惊艳之色,道:“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可是,从结果来看,你的确帮了我!”丽诺比娅嫣然一笑,伸出玉手道:“你好,我叫贝丝,贝丝.摩尔!”鬼使神差间,她居然吐露出了自己许久未用的真实姓名。

“费伦!”伸手与贝丝轻握即放,费伦又打算回复之前的闭目养神状。

贝丝(丽诺比娅)自然不愿就此放过与费伦套近乎的机会,当下道:“allen,我能这样叫你吗?”

“叫什么都无所谓,别叫狗就行!”费伦知道自己睡不成了,旋即开了个玩笑。

贝丝不禁莞尔,又问道:“你是美籍华人?”

“我来自hongkong,是个警察!”费伦并不刻意隐瞒什么,“你呢?做什么的?”

贝丝瞟了眼费伦深邃的眸子,下意识回道:“我是个自由记者!”可一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又鬼使神差把自己没当特工之前最向往的职业说了出来。

费伦假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这么说来,你混得不错嘛,自由记者很少有人能戴得起积家,看来你是记者中最顶尖的那撮人之一。”

听费伦自顾自地说着话,贝丝倏然感觉压力不小,概因她这个王牌特工虽然也有完美的记者掩护身份,但那个身份的收支状况不太配得起积家表,只好半解释半掩饰道:“其实这块表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也不太关心对方收入几何,反而假装八卦道:“送表的,男的女的?”

贝丝听到这问题,心底哀鸣一声,郁闷不已,没想到自己鬼使神差报个“记者”身份,后续竟有这么多漏洞要补。她迅速在脑子里将非特工的有钱好友过了一遍,应道:“自然是女的,人家还没……”

“还没什么?”费伦装出一副好奇相,紧紧盯着她。

贝丝这时也回过味来,羞恼地拍了他一下:“喂,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我不想八卦的,是你撩起我谈兴的。”说着,费伦又把头靠上了椅背,闭目假寐。

贝丝见状,气得要死,心底却也奇怪今天的她怎么这么不矜持?

殊不知,费伦刚才闭着眼睛一直在琢磨雪莉的“精神幻象”,更与不少轮回空间中的精神类幻术相互印证了一下,稍有所得便在贝丝身上试验了一番。

也就在贝丝盘算着怎么弥补言语中的漏洞时,刚离开萨城火车站的玛丽夫人终于下定决心,不把吸魂器失踪的事报告上去,那样的话,她至少还能安稳地生活在副州长家中,不必担心来自“死神”的严厉惩罚。

至于现任加州州长受贿的问题,玛丽打算按照上面的原定计划,借助威尔森副州长的影响力,就在这一两周之内向其发难。

与此同时,旧金山机场,一名同贝丝.摩尔长得有九成九相似的极品美女登上了美联航飞往的波音757航班,如果cia局长在此,恐怕一眼就能认出,此女正是代号“【狩猎女神】丽诺比娅”中的狩猎女神。

当然,这一“奇葩”的情况,别人不清楚,费伦自然也不知道,而整个cia就只有每任局长才知道每一对拥有响亮代号的王牌女特工的真实身份。

是的,每一对!

能被cia当作王牌派往世界各地的女特工都是成双成对的。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提供更好的支援和掩护,也是为了让女特工们互相监督。毕竟叛逃的事件在特工界屡见不鲜,cia也发生过不少。

更重要的是,这些女特工长年在一起接受训练,每两人的小组早就形成了无比的默契,执行起任务来有时候甚至能顶得上一整队的精英男特工,所以cia这些年一直在有计划的培养类似的王牌女特工小组,而摩尔姐妹正是这些小组里最顶尖的,没有之一。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其他女特工小组鲜有同卵双胞胎,就算偶尔出现一组,也没有她俩之间所谓的“心灵感应”,更夸张的是,经过这些年来不懈的锤炼,摩尔姐妹的心灵感应已不再是“你感到她心情不爽,她又感到你有危险”这样子相对简单的思感交流,而是姐妹之间在一定范围内能清晰感应到对方所想。

有这样的神技在握,摩尔姐妹自然能够盗取一些无法拷贝无法摄录的机要情报,比绝大多数特工都要来得牛逼,自然而然就成了王牌中的王牌,也当仁不让地被cia方面派来刺探连nsa都暗杀不了的费伦的情报。

贝丝被精神幻术扰乱的思绪平复下来以后,瞥见费伦似乎睡着,气闷之余却把空姐叫了过来,吩咐道:“请拿条毛毯过来!”

空姐微愕之余,看了眼费伦,还是很有职业范儿地取毛毯去了。值得一提的是,虽说费伦等人乘坐的是短途航班,但机上为了应急,倒是药品毛毯齐备。

没多久,空姐就取来了一条薄毯,贝丝接过,如妻子般亲昵地为费伦披上,差点没羡慕死邻座的那俩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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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似乎真没察觉到贝丝待他的“好”,直到班机降落前,空姐来提醒系好安全带时才醒来。

看到身上的薄毯,费伦愕了一下,旋即冲空姐道:“谢谢!”说完,把毯子递了过去。

大妈级空姐扫了眼贝丝,也没说多余的话就往后面几排提醒乘客去了。

邻座靠窗的贱男见状,终忍不住嚷嚷道:“小子,摆着美女你不谢,偏偏去谢大妈,还真是无脑!”

闻言,费伦横了那货一眼,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吓得对方噤若寒蝉。随后费伦转过头,笑容可掬地看向贝丝,道:“多谢你帮我披上薄毯!”

贝丝摆摆手道:“没事!”顿了顿又道:“之前你说你是hongkongpolice?那你来美国这边干嘛啊?”

这问题让费伦愕了一下,贝丝见他模样,心中叫糟,正想推说是“职业习惯”时,费伦先一步道:“没什么要紧事儿,警察交流而已!”

“在萨城?”

“不,在,我这是偷跑出来逛一逛罢了!”费伦比划着手势,稍微解释一下。

贝丝闻言美眸一亮,正想说点什么,班机却已开始着陆,噪声越来越大,想开口也开不了了。

等飞机落到跑道上开始滑行时,贝丝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包里翻了翻,终于找到张印着【贝丝.摩尔】字样的自由记者名片,递过费伦道:“给,记得有空打给我喔!”

费伦微微一笑,接过名片,也反手摸出张印有摩托v60号码的名片,递给贝丝道:“只要我还在美国,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帮忙!”

贝丝笑接下名片,道:“好的,一定会有麻烦你的时候!”

“嗤~~装什么装,说得自己比州长还牛!”邻座的靠窗男狗改不了吃屎,又趁隙刺了费伦一句。

费伦又瞪了过去,这次用上了一点点精神幻术。

靠窗男下意识迎上了费伦的目光,随即他眼中的费伦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扑面而来……

“哇啊啊啊,别、别吃我,别吃我……”靠窗男一边叫一边将双手挡在眼前胡乱挥舞,还打算去掐同伴的脖子。

费伦见状,知精神幻术已经生效,当下哂道:“脱线!”

恰好这个时候班机已停稳,机头的舱门打开,一点行李没带的费伦冲身侧的美女挤了挤眼,道:“贝丝,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贝丝厌恶地看了一眼邻座正要死要活的俩贱男,略显尴尬道:“allen,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吧!”

“那你的行李……”

“就我手上这挎包,没别的了。”

“好!”说着,费伦起身先行,贝丝麻溜地跟在他身后,在俩贱男从座位扭打到过道上之前,两人就已经避开他俩,朝舱门而去。

等费伦和贝丝以及前面座位的一些乘客下了机,见俩贱男扭打得越来越凶,更堵住了后面的乘客下机,空姐和两名机师当机立断,联系了机场方面的sat。

停机坪上,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早就等在了不远处,亚里就站在车门旁,见费伦下了机,立马迎过来,躬身道:“老板,车在那边!”

费伦摆了摆手,没回应他的话,反而望向贝丝道:“需要捎你一段么?”

贝丝强抑住答应的冲动,摇头道:“不用了,有朋友来接我!”

“那好,拜拜,美女!”费伦也不多废话,招呼上亚里,往凯迪拉克步去。

不过,等上了车,费伦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之前上机的时候,他的思感丝只注意了贝丝的样貌,并未留意她挎包里的物饰,可就在刚才贝丝翻名片时,思感能分明“看”到了很厚一沓各式名片。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贝丝.摩尔不是个超级女骗子就是他妈的特工。

费伦又回忆了一遍在机上与贝丝前前后后的对话,最终得出结论:“还真是滴水不漏,看来多半是特工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又会见面吧!”

回到费氏山庄已是下午两点,朱丽、克丽丝汀娜……这些说要在他这儿暂时避难的女人们都不在,只有蜜莉娅身着比基尼正在湛蓝的泳池里畅游。

费伦进屋换了身短衣,来到遮阳伞下,瘫在躺椅上欣赏着蜜莉娅美妙的泳姿,同时手一翻,一瓶大卫杜夫的【冷水】出现在掌中。

水中的蜜莉娅很快注意到了费伦,随即上了岸,娉婷而来,一屁股坐在了费伦髋边,拿过他手中的【冷水】,娇笑道:“没想到你的品味越来越低了!”

“这可不是我的品味,是一位朋友送你的。”费伦撇嘴道,“收下是必须的,至于用不用,在随你!”

“朋友?男的女的?”蜜莉娅奇道。

“你猜!”

“我猜肯定是女的,因为你这家伙太招女人了!”说着,蜜莉娅上半身已经伏在了费伦身上。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手却不客气,已然伸入了蜜莉娅胸前的薄布片下面揉捏。

“嗯,噢……别、别在这儿,咱们回、回房!”

听着怀中美女柔媚的请求,费伦自无不允,拦腰抱起蜜莉娅,与她唇舌纠缠着进了别墅。

………

两个钟头后,大床上的蜜莉娅已然疲累欲死,沉沉睡去,而费伦却显得精神奕奕,去隔壁浴室稍微清洗一番后,便转去了练功房。

从隐戒中拿出吸魂器和血阿修罗坠,费伦打算趁眼下有时间,试着吸收血阿修罗坠中的怨魂看看。

费伦咬破无名指,将指血均匀涂抹在水晶般剔透的吸魂器上,接着默念起一段专门祭器的巫咒,直至吸魂器整个透出暗红色的幽光这才算完。

祭器完毕之后,如奶嘴般含上吸魂器,费伦顿感自己与小小的吸魂器之前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接着,他以精神力探入血坠之内,接着便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幻化成了一个“叼着奶嘴(吸魂器)的费伦”模样。

刚刚出现在“血色天地”的一刹,所有怨魂都恶狠狠地向“费伦”扑来,打算吞噬他以壮己身,可一看到他叼的奶嘴,便生生僵在原地,无法动唤,连逃都没得逃。

“哇靠,看来这吸魂器果如传闻那般,有震慑怨魂的作用!”

这下子,费伦顿时没了之前的种种后顾之忧,当下选中一个较弱的怨魂,试着吸噬起来。

“嗖——”

费伦心念一动,吸魂器上顿时产生出莫大的吸力,瞬间便将选中的那个极为稀薄的怨魂揉成了一团白烟,一股脑地灌入了“魂化费伦”体内。

外界,正盘膝而坐的费伦立马感到精神饱满了不少,但离精神上的极度圆满还差得很远。想了想,他又照着同样的方法,连着吸噬了七八个稀薄的怨魂,这才暂时罢手。

即便如此,费伦也感到自己修炼《杂涅槃经》最近已不怎么增长的精神力增多了一成有余。相对的,更为凝炼的思感能也至少涨了半成。

倏然睁开双眼,其内神光电射,犀利无比,费伦从落地镜里注意到这一情况,欣喜之余又多少有点不爽,自语道:“目中神光不自觉溢出,看来吸得有点过头了,意识海容不下这么多精神力,必须加快修炼《杂涅槃经》,拓展意识海!”

于是,之后两三个钟头,费伦都一直在打坐冥想。本来如此这般临时抱佛脚,在精神修炼上是不成的,幸亏精神修炼的各种法门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对应于人本身的心境,而费伦的心境早就淬炼得坚韧无比,所以在精神修炼上自然是事半功倍,即使猛冲猛打照样获益良多,要是换个人像他这样胡来的话,恐怕早就思觉失调,疯掉了!

晚饭时分,蜜莉娅还赖在床上不肯起身,费伦也不强求,径直到了餐厅。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已然在座,只是不见朱丽身影。

“咦?朱丽呢?”已经可以很好地蕴藏起眼中神光的费伦随口关心了一句。

“她呀,有夜场戏,今晚就不回来住了!”克丽丝汀娜稍稍解释了一下,旋即满含怨念道:“蜜莉娅呢?还在睡么?”

“她有点累,多休息一下不是坏事!”费伦对克丽丝汀娜幽怨的目光视而不见,转过头问鱼莎道:“阿莎,最近两天局里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喽!”鱼莎显然也晓得了蜜莉娅现时的状况,不禁白了费伦一眼,“这两天搜索查问的力度小了许多,几乎没什么线索可言。当然,这些都是赵益国告诉我的,他还说洛城总局方面似乎已经锁定了连环凶案的嫌疑人!”

“噢,是吗?”费伦故作讶然,心底却直感好笑,“对了,你下午去哪儿了,我回来都不见你人!”

“宿舍,那地方脏了,我去清扫一下……”

费伦闻言大感无语,却又不好说什么。

翌日,费伦载着鱼莎回总局销了假,很快便见到了有点无所事事的迈卡威。

“嘿,老迈,看你的样子,咱们今天可以瞎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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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部仍缠着绷带的迈卡威了不生趣地瞥了费伦一眼,道:“这两天你和鱼莎不在,我才发现原来我在局里的人缘这么差!”

费伦听到这话,不觉莞尔,暗忖:你这老玻璃人缘不差才有鬼了,毕竟这世上性取向正常的人可是要比不正常的人多多了。

迈卡威很快发现费伦眼神不对,当即嚷了起来:“喂喂,阿伦,你那是什么眼神?莫不是又在歧视我的性取向?”

费伦摊手耸肩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这话顶得迈卡威胃疼,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出头的警装男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贝丝.摩尔这个极品美女。

费伦虽然认得出警装男的警衔,却没有开声招呼对方,反倒是迈卡威瞅见警装男过来,马上立正敬礼道:“安德鲁上尉,早上好!”

“迈卡威探长,你好!”

警装男安德鲁还了一礼,这才让开半个身位,向费伦仨介绍缀后的极品美女:“这位是贝丝.摩尔记者,她今次来是想跟踪采访美港警方交流的,我想了想,还是把她分派到迈卡威你这组最为妥当!”

迈卡威闻言一愣,鱼莎却扯了扯费伦,在那里捂着小嘴偷笑,并且还嘀咕道:“的确妥当,这样一来,美女记者受人骚扰的机会就小多了!”

本还在琢磨着贝丝此来目的的费伦听到这话,也不禁笑了起来,而且笑得相当大声。

这自然引起了安德鲁的注意:“怎么?这位交流警员先生,我刚才说的话很好笑么?”

“no,sir!”费伦假装正经道,“您的命令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摩尔小姐算是我朋友,这样一来,我还能在采访的过程中照顾她一二,毕竟您知道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得出去瞧瞧尸体,翻翻垃圾堆什么的。”

前面半截话安德鲁还听得顺耳,但后半截话却令他气闷不已,还不好在美女面前发作出来,只能道:“总之,这是命令,就这样!”说完,一摔手,走掉了。

胸前挂着相机斜挎着个大包的贝丝一上来就亲昵地同费伦打招呼:“嗨,allen,你似乎不太欢迎我!”

“哪有,我只是怕你这样的美女看到死尸会吐!”费伦随口胡诌道。

贝丝闻言却有点脸色发白的意思,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道:“放心,我能撑得住!”

迈卡威既厌恶又有点玩味地盯着贝丝道:“真撑得住?希望你到时候脸不要太白就好!”

听到这话,费伦不得不感叹贝丝装得真像,就她这演技,随随便便拿几座小金人都没问题,真搞不懂她为什么偏生要干特工这一行。

是的,就在刚刚,费伦彻底确认了贝丝的身份,因为思感能很清晰地“看”到,这妞的包里藏着两把满弹夹的格洛克幺八,另外还有一部子弹照相机,以及一些最新式的窃听设备。

这他妈要不是特工的话才有鬼了!毕竟武器好搞,但最新式的窃听设备就算是那些“惊天巨骗”也没这么容易弄到手,即便花大价钱,也不可能在两人分开不到二十个小时内拿上手。换句话说,窃听设备只可能是华府的情报机构提供给她的。

此时,贝丝把正怪怪地盯着她的费伦扯到一角,嗔道:“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还有,那家伙(迈卡威)的眼神怎么比你还怪?”

“我看你怪怪的,是因为警察交流这件事好像没什么报道价值吧?”费伦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贝丝,“至于老迈,他是个玻璃受,讨厌女人,看你怪有什么,没挠你就算不错了!”

“gay?!”贝丝故作惊奇,把音发得很高调。

迈卡威立马注意到了这边,黑着一张老脸走过来,不豫道:“阿伦,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我没八卦,如果你看女人的眼神正常的话,我就不会告诉贝丝这样那样的注意事项了。”费伦狡辩道。

迈卡威听后很无奈,冲鱼莎招手道:“阿莎,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鱼莎凑上了问。

“摩尔记者采访期间,就由你负责陪同好了!”迈卡威随口吩咐道。

“啊?”鱼莎有点傻眼,旋即肃容道:“yes,sir!”

也就在这时候,费伦倏然有种被窥探的感觉,他心神一动,即刻瞪向了远端一座三十来层高的酒店大厦某层。

与此同时,酒店二十一楼的茶色玻璃后,那个跟贝丝.摩尔长相九成九相似的女人正拿着望远镜在观察费伦。

见费伦竟直视向她望远镜头的方向,女人吓了一跳:这家伙居然是在和我对视吗!?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

要知道,女人可是拿着望远镜才看清费伦的啊!如果撇开望远镜,超过三百米的直线距离,能从身形判断出对方这个人就不错了,更别说瞧清楚对方的脸了!

最重要的是,女人此刻伫立在深色玻璃后,在内外光亮度对比下,从外面根本不可能看到她,甚至连身体轮廓都不能,除非有热感应之类的设备。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巧合!女人咬了咬嘴唇,虽觉巧合的可能性太小,但还是试着变换了一下位置,继续远距离瞭望费伦。

没曾想,费伦目光竟也跟了过来,而且十分精确地一直盯着望远镜头。

这、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会有什么超能力吧?女人心里越想越不安,却倏然省起另一件事,反而如兰绽放般笑了起来,喃喃道:“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贝丝.摩尔当然知道自己亲姐就住在费伦望过去的那家酒店里,见他一直在看那边,立马打岔道:“喂,allen,我跟你说话呢!”

与此同时,半径已可远至五百米的心灵感应之音在贝丝脑中响起:“妹妹,那家伙一直在盯着我看,想办法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听到这话,贝丝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瞅着费伦的侧脸。

费伦此时扭过头来,瞄了眼贝丝,淡笑道:“怎么了?这么古怪地看着我?”

“你还说呢,我刚才跟你搭话,你一直看那边,理都不理人家!”贝丝撅嘴道,“那边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吸引你……”

费伦闻言哈哈一笑,正想胡诌个理由,却发现鱼莎也在灼灼瞪着自己,便伺机转移话题道:“阿莎,你怎么也绿眉绿眼的瞅着我?”

“谁瞅你啦,我在看你后面墙上的警例!”鱼莎气哼哼道。

费伦瞥了眼身后的警例,挠头道:“你跟贝丝聊聊吧,我和老迈去喝杯咖啡,顺便帮你们带点吃的!”

“稀罕!”鱼莎撇嘴道。

听到这话,费伦赶紧推着迈卡威就走,孰料刚走没几步,迈卡威的手机就响了。

“喂……安德鲁上尉,您好……好的好的,我这就带人过去!”

迈卡威三两下接完电话,冲费伦偏了偏头,道:“有案子,咖啡只能等回来再喝了!”

“喔,什么案子需要我们出马?”费伦半开玩笑道。

“说是一桩埋尸案,需要我们负责!”迈卡威挑了挑眉,又扭头看了眼那边的贝丝。

显然,安德鲁是想让贝丝采访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否则这样一起案件决不会落到迈卡威的头上。

“就我们这个小组么?”

“是的。”迈卡威点点头。

“那还真是有趣了!”费伦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放大了许多,同时向那边招呼道:“阿莎,走了,出任务了!”

于是一行四人,坐着一辆三厢警车赶到了案发地点。

结果一到地方,还没见尸体,费伦就皱起了眉,因为这处的地址貌似跟珍妮芙.爱琳(详见568)给他的住址在同一街区,甚至于连门牌号都很接近。

跟着迈卡威到了警戒线外,费伦更是发现了不少记者在围观:“哇喔,看来这件案的死者,或者说死者被埋之地的主人不是个小人物呢!”

迈卡威闻言偏过头道:“你说对了,埋尸地点在柯克兰的后院,而柯克兰这人虽谈不上富有,但却是洛城名人!”

“噢,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费伦愕道。

“也许是你太孤陋寡闻了吧!”贝丝插言打趣道,“柯克兰这人我知道,他是个专门为穷人打官司的律师,法庭辩论相当不错,但为了给穷人打官司,他放弃了很大一部份收入,所以才会住在这样的街区!”

实际上,珍妮芙所住的这个街区还算不错,属于中产偏下的那一类人在聚居,治安环境也还好,不过以柯克兰的名声住在这里,多少有点掉价,但也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他质朴的表现。

费伦听了贝丝的解释也相当有感:“哇喔,为了替穷人打官司而放弃收入,看来这家伙不是圣人就是魔鬼!”

鱼莎蹙眉道:“你怎么这么说?”

“因为尸体在他家后院发现,而藏尸的地点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你的意思是,柯克兰很可能是凶手?”贝丝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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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柯克兰很可能是凶手?”贝丝愕道。

费伦瞪了贝丝一眼,道:“美女,你只是个记者,别瞎猜乱造地帮忙破案,ok?”

贝丝又是一愕,对费伦这话多少有点不忿,可偏偏没法反驳,差点没郁闷死她。

不过费伦哪会在意贝丝的感受,随着迈卡威来到柯克兰家的后院,很快看到了案发现场。

前几回办案迈卡威就发现费伦观察力入微,当下道:“阿伦,你负责检视现场,我和鱼莎过去跟同僚打听点情况!”

费伦也没说话,只是比了个“ok”的手势便蹲在地上的土坑旁细看着坑里已经腐烂的尸体。

尸体屁股朝天,扑在坑中,周围裹着些烂肉的脊椎若隐若现的暴怒在空气中,费伦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致命的伤口。

至于小伤口倒有不少,但皮肉腐化得过于严重,已无法判断出当时的伤情,而尸体正面有没有伤口存在,暂时还不得而知。

费伦正打算利用思感丝查探一番,没曾想边上却传来扭开镜盖的声音。

“不许拍照!”费伦扭过头去瞪了贝丝一眼。

正在对焦距的贝丝听到这话移开相机后的脑袋,有点泛白的俏脸冲着费伦很是不爽,道:“我可是……呕……”

费伦见她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虽猜到她多半是装的,却仍眼疾手快地窜起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连拖带拽,将她弄到一边。斥道:“要吐死远点,污染了尸体你赔得起吗?”

或许是费伦的粗鲁分散了贝丝的注意力,让她忘却了尸体的惨状,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费伦一松手,这位美女记者就嚷了起来:“拜托,我怎么说也是你们警局请来采访的。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费伦闻言哂笑道:“贝丝,我好像对你说过的,我是hongkongpolice。能明白这话的意思吧?”

贝丝当然能明白费伦的话意,生生翻了个白眼,道:“但你既然过来交流,也算是寄人篱下。怎么可以……”

“我怎么样那是我的事。你一个记者,在案发现场,就算再想怎么样,也得听警察的,understand?”

见费伦说得斩钉截铁,贝丝无奈耸了耸肩,道:“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那请你先把镜头关掉。别再试图对我偷拍,ok?”

贝丝闻言微感尴尬。却没有傻乎乎去问“你怎么知道的”,更何况,费伦根本懒得理她,叮嘱完这话后就已回到尸坑边重新蹲下,同时放开嗅觉和思感能,进行更深一步的探查……

不久,思感就清晰“看”到尸体正面无任何外伤,同时嗅觉也得出结论,腐烂的尸体除了正常的腐味外,只有左手指上有一点点金属锈味,而更多的锈味反倒是从尸坑周围的泥土里传来。

可惜的是,这些味道淡至若无,现场暂时就只有费伦开启灵敏嗅觉的鼻子能闻出来。当然,实验室级的电子鼻或许也能够嗅辨出来,但那样一来,别说法庭会不会受理这些味道当证据,单只是破案成本就远超常规了!

是的,有些看似复杂的案子在美国佬的高科技面前,要侦破其实很简单,但问题是,当类似案件不胜枚举,而高科技还仅限于实验室时,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其实这跟大炮打蚊子是一个道理,先别说大炮能不能打到蚊子,但光是以一颗炮弹的价值去换取蚊子的小命就得不偿失!

这时,见费伦戴上塑胶手套,把尸坑边土堆中的青草捻起来闻,贝丝终忍不住问了一句:“喂,你闻这些草根有什么用?”

费伦好笑地瞄了她一眼:“想知道?”贝丝鸡啄米般点头,“等下跟你解释!”

不得不说,术业有专攻,搞情报、施展美人计什么的也许是贝丝的拿手好戏,特工该有的身手和警惕她也有,但破案绝非她的专长。

“阿伦,看出什么没有?”与同事聊完的迈卡威和鱼莎此时转了回来。

“没太多线索,不过有两点值得注意。”费伦一边脱手套一边道,“其一,死者被埋的时候应该还有呼吸……”

“什么?活埋!?”贝丝闻言惊诧地叫了起来。

费伦立刻朝她瞪去:“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什么时候说活埋了?”

“那你刚不是说还有呼吸嘛!”

“你睡着了也有呼吸。”费伦没好气道。

“睡着了还是活着,不是活埋是什……咦?你是说死者被埋的时候是睡着的?”贝丝又开始借题发挥了。

“闭嘴!别说话成不成?”费伦终忍不住斥了她一句,“死者被埋的时候是昏迷还是睡着,这个暂时还无法判断,总之我肯定死者应该是窒息而死的……当然,具体原因你们就不必问我了,至于证据嘛,还要等法医官验过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迈卡威听完费伦的论断后倒是有点魄力,当即拍板道:“好,咱们就以死因窒息来查!对了,还有一点呢?”

“其二,尸坑上方这块草坪上应该摆着一个物件,而这物件底座应该有锈!”

费伦这话一出,迈卡威和鱼莎面面相觑,贝丝见状愕道:“你们俩怎么了?不会、该不会是这家伙猜对了吧?这上面真摆了个东西?”

“没错!”迈卡威点头道,“这上面有一个老式的喷水洗手池,因为底座漏水的关系,所以屋主柯克兰就叫了水管工过来修理,没想到这一修居然修出了一具尸体!”

费伦闻言接茬道:“我想,漏水的地方应该是底部水管与尸体有所接触的地方吧?”

“没错,我已经问过了,的确是尸体的左手指与水管有所接触!”鱼莎心下戚戚道,“当初那水管埋得较浅,而看这尸坑的深度,至少有两英尺,照理说,应该不会接触到尸体才对,可偏偏它就……”

贝丝听到有点毛骨悚然:“不会尸变吧?”

“应该没这么夸张!”费伦摆手道,“不过我想,当时死者被埋后醒转过来,在一片黑暗里拼命挣扎,手不断向上……后来挖开薄土埋水管时,应该距离死者的手很近很近……”

“既然当时没挖出来,那后来为什么会接触上?还被人发现了呢?”贝丝略感不解道。

“微量的水土流失呗!”费伦显然早就思索到了原因,“甚至于埋管当时已经挖出了尸体手指的肉皮,但粗心大意的水管工将其忽略了也不一定,之后经过雨水渗透,水管和手指终于解除上,有了化合反应,最终导致漏水就不足为奇了。”

“岂不是说,这具尸体很早就有了,也许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贝丝又开动起了她并不太灵光的侦探头脑。

“那也不一定,我说了埋水管时有可能是水管工粗心大意,但也有可能是埋水管那家伙慌里慌张,连尸体露出土来都没注意到……”

贝丝闻言顿时瞪大了美眸:“你的意思是,埋水管的有可能是那个凶手?”

“不无这种可能!”

这话一出,迈卡威和鱼莎也有点发懵。

费伦却清醒得很,看向迈卡威道:“老迈,看来我们得找这家的屋主,城中名人柯克兰先生谈谈!当然,还有这里的这个摄像头以及邻院那个摄像头的录影带我们都得带回局里看看!”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下去!”说着,迈卡威走到一边吩咐同事做事去了。

贝丝见状,用手臂撞了一下费伦,道:“喂,我说那老玻璃是不是看上你了?”

鱼莎闻言,差点没笑出来,幸好她意识到周围有不少记者游弋,这才好歹绷住了脸,不然恐怕就该上头条了。

费伦却眉头大皱道:“没证据的话你不要乱说!”

“怎么没证据了?迈卡威应该算是你们小组的最高指挥官吧?可偏偏他听你的吩咐做事,这不是搞颠倒了么?”贝丝说这话时多少有点眉飞色舞的感觉。

费伦撇嘴道:“他是正式的洛城警探,不负起联络之责,难道我一个外人去联络么?恐怕没人会听我的吧!”

贝丝闻言秀眉微蹙,看来她相当能够理解美国佬对外来人口的傲慢与偏见,而这种“傲慢与偏见”不止存在于美国人与外国人之间,各行各业也都如此。

比如一个外国著名导演到了荷里活想要拍大制作电影,对不起,先拍点小成本,熬熬资历吧,除非导演自己能拉到大制作的投资才有希望,可美国的资本家怎会把赚钱的希望寄托到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国佬身上。

类似的例子相当多,警察这一行也不例外,至于特工行当,同样不例外,所以贝丝才有蹙眉之举。

这时,迈卡威转回来道:“录影带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柯克兰,还有那个最先发现尸体的水管工都在屋里,咱们过去见见吧!”

结果一行人来到客厅里,除了负责看守的警卫之外,不止柯克兰和水管工在,还有另外一个三十出头的美妇正靠坐在柯克兰身边。

“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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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

迈卡威看到有外人在场,又是个女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边上的军装警闻言,忙介绍道:“这位是赖莉女士,她就住在附近,与柯克兰先生相熟,水管工也是她请来的!”

费伦听到这话眉头挑了挑,敢情尸体暴露并非柯克兰自己的意愿,而是……巧合!?

迈卡威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微感诧异地看了费伦一眼,随即才示意军装警退到厅外。

“阿莎,你负责笔录!”费伦吩咐了一句,大咧咧地坐到了柯克兰三人对面,“老迈,我主问,你补充,ok?”

迈卡威微怔了怔,点头道:“当然!”

“柯克兰先生,请问喷水洗手池什么时候开始渗水的?”费伦开始提问。

柯克兰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答道:“前天!”

“前天?貌似昨天不是休息日,水管工没来么?”费伦不怀好意道。

“没有,我看渗水不太厉害,打算忙过这一段再修!”柯克兰显然早已想好了说词,“警官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为了帮那些穷人处理官司,很忙的。”

费伦丝毫不在意柯克兰言语中施加的压力,指了指边上坐着的黑人水管工,道:“可水管工到底是来了!”

“是我,我把水管工叫来的……”美妇赖莉插言道。

“不好意思赖莉女士,虽然这不是正式的问话。但请不要随便插话,可以么?”迈卡威突然开腔打断了赖莉说话。

“好的,警官先生!”赖莉有点不爽也有点不自然地应了一声。

“ok。我们再回到刚才的话题,柯克兰先生!”费伦拍手吸引了一下柯克兰的注意力,“水管工是赖莉女士叫来的,是这样么?”

听到这个重复的问题,柯克兰愣了愣,这才有点不耐烦道:“没错!”

“那你对有这样热心的邻居,有什么感受呢?”费伦的问题倏然扯了十万八千里远。与案子本身似乎没什么关系。

柯克兰愕道:“我很感激赖莉能帮我叫来水管工,只是没想到洗手池下面竟然会有……”

“是没想到?还是意外水管工能把尸体给挖出来?”费伦咄咄逼人道。

“警官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柯克兰怒目相向。显然已处于爆发的边缘。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奇怪一个忙得连水管工也没时间叫的律师……”说到这,费伦瞄了眼手表,“怎会在工作日上午十点过两分的时候。啊不对。911接报的时间应该是九点三十一分,开门接待一位女邻居呢?噢,当然,还有她带来的水管工!”

这话一出,柯克兰的脸色顿时微变,甚至就连赖莉和黑人水管工眼中都有尴尬之色一闪而逝。

见状,费伦手指连摇,虚点着柯克兰。哂道:“啊哈,看来你们仨的关系……”

柯克兰彻底色变。叱道:“警官先生,没有证据请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费伦摊手道:“刚才我有说什么吗?你反应太大了,柯克兰先生!”

这时候,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看出费伦说对了,柯克兰与赖莉还有那个水管工关系匪浅。一直待在边上没吭声的贝丝更是暗暗心惊,她没想到费伦三两句盘问就让柯克兰等人爆出如此猛料,这实在是有够犀利,加上她在航班上也领教过费伦的词锋,所以越想越胆寒。

柯克兰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瞄了眼正灼灼盯着他的迈卡威,道:“警官先生,你同事这样,我想我需要拒绝回答下面的问题了。”

迈卡威虽然性取向有点问题,但查案的经验颇丰,一点不惧柯克兰的花招,冷哂道:“柯克兰先生,如果你不想配合我们把整件事弄清楚的话,我想我们有足够的理由请你回局里谈话!到时候,我想你可能需要另外请一名律师!”

柯克兰闻言瞪着迈卡威,见他眼神坚定,不得不妥协道:“噢,好吧,继续!”

“那好,我想问问,发现尸体的时候,只有你们三人在场么?”

“不是,当时还有两个记者也在场,不过他们是偷跑进来的,是私闯民宅,我真他妈该毙了那两个贱人!”柯克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

“啊喔!”费伦惊讶了一声,看向迈卡威和鱼莎。

“那两个私闯民宅的记者已经被押回总局了!”鱼莎应道,“报案的也是他们!”

费伦闻言,歪了歪脑袋,冲贝丝道:“看来你的同行不赖嘛,拼着记者证被吊销的危险,居然主动报了案!”

贝丝不无得意道:“那当然,我们记者可是有操守的。”

不过对面柯克兰的脸色却一下变了,怒指贝丝道:“什么?她是记者?!”

“是啊!”费伦实话实说道,“不过,是总局高层派给我们这个小组的,并非什么阿猫阿狗!”

这话一出,贝丝也变了颜色,怒瞪向费伦。

“如果柯克兰先生你不同意的话,大可以拿上猎枪,把她赶出去!”费伦淡淡道。

这句话又把发怒的柯克兰和色变的贝丝噎了一下。

费伦见状,又来了一句:“不着急问话,给你们十秒考虑吧!”

柯克兰的火顿止,对待贝丝这样的美女,他还真没那么厚脸皮拿枪对付,而贝丝却气得拎起包,甩脸就出了厅子。

“ok,麻烦人物走了,咱们继续聊聊!”费伦摊手道。

“请问!”柯克兰显得有点小心翼翼起来。赖莉和那个水管工更是噤若寒蝉,生怕说错字被费伦抓到把柄。

显然,三个人都已经感受到了费伦盘问的犀利,如果他不是以警察身份而来的话,恐怕三人绝对没有好脸色。

当然,其实他仨此刻的脸色也不算好,也很想让费伦滚蛋,但却不敢将这样的想法宣之于口,因为那样干的话肯定会被请回警局。老实说,世界上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在警局的问讯室接受盘问的。

“照刚才所说,是你发现的尸体吧?”费伦指着水管工道。

黑人水管工看了赖莉一下,又扫了柯克兰一眼,道:“是!”

“怎么发现的?请描述一下细节,越详细越好!”

水管工愕道:“还能怎么发现,我当时挪开那洗手池,挖开草坪查看漏水点,之后在翻转水管时手触到了一个硬东西,就在水管下面那么弯着,像是骨头,跟着就……”

“跟着怎么样?”费伦追问。

水管工犹豫了一下,道:“我本来没在意,结果俩私闯民宅的记者之一,他当时躲得比较近,就在附近的树后,听他叫了一声,人骨!我吓了一跳,然后另一个记者也从藏身的挡板后钻了出来,对着那骨头狂拍,柯克兰先生就飞踹过去,还冲回屋里想拿枪!”

柯克兰马上否认道:“我可没拿枪,只是想报警而已!”

“那你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枪】,【枪呢】?”水管工毫不客气地揭短道。

柯克兰闻言,恶瞪向水管工没,恨不得生吞了他。

水管工既已爆料,自然不会怕柯克兰眼神威胁,续道:“警官你猜得没错,其实我、还有柯克兰先生跟赖莉都有一腿,本来今天……”

“啪!”

坐他旁边一直没开腔的赖莉倏然抬手就给了水管工一耳光,叱道:“你这个黑鬼,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你,一身的黑皮!”

黑人水管工显然没料到赖莉会出手打他,愣了一下之后,暴怒而起,扑上去卡住赖莉的脖子,吼道:“你这个**,老子干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求饶的?居然敢打我,还歧视我……”

费伦见状,一个箭步窜过去,伸爪捏住了水管工的肩膀,稍一发力,黑人便吃不住疼,叫唤起来:“哎呀呀……痛、痛……放手!”不自觉就松开了卡住赖莉雪颈的手,“警官,我只是想说明我仅仅发现了尸体,但杀人埋尸绝对不是我干的。”

费伦立马接茬道:“那你觉得是谁干的?”

“这……”水管工瞄了眼柯克兰,“杀人这种事,我没看见,不敢乱说!”

“是嘛?”费伦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旋又转头看向柯克兰,“你觉得呢?柯克兰先生!”

柯克兰面对着费伦的逼视,多少有点着慌:“我、我也不清楚,真不清楚!尸体腐烂得那么厉害,我连死者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这点我倒可以告诉你,死的是个带把的。”说着,费伦随手把黑人水管工一趔趄推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盯着他道:“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老兄!”

“你、你尽管问!”水管工显然已被费伦武力慑服,虽很想大叫“警察打人啦”,但到底没敢这么做,况且他觉得以费伦盘问时的犀利,一定不会留下“刑讯逼供”的把柄让他抓住。

“别紧张,只是一点点私人问题……你跟赖莉女士做的时候,很喜欢ana1吧?”

水管工怔了一下,随即连连摇手道:“nonono,那地方太脏了,我还是喜欢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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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黑人水管工的话,赖莉臊得脸发烫,而柯克兰眼底俨然无比警惕,冲费伦道:“警官先生,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的问话差不多到此为止!”费伦摊了摊手,“老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迈卡威闻言点点头,又插诨打科般问了几个看似严肃实则常规的问题,这才算完。

出了柯克兰的家,负气而走的贝丝早已不知去向,费伦也没在意,反倒是鱼莎有点担心道:“阿伦,我们真不用带那三个家伙(柯克兰等人)回去么?”

“当然!”费伦道,“虽然他们三个在言行上有可疑,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而且那尸体被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光是搞清死者身份就会用时不菲!”

听到这话,鱼莎和迈卡威都颇觉头疼,因为死者死的时间越长,证据消散也就会越彻底,破案的几率也就越低。

不过,有件事费伦刚才在柯克兰家并没宣之于口,那就是死的虽然是个男人,但这男的骨架子削瘦,形如女人,下颚更有人工削骨的痕迹。所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死的这家伙,应该是个shemale!

一想到这点,坐进车里的费伦就禁不住打了个颤。迈卡威见状,一边点火一边关切道:“阿伦,没事吧?”

费伦闻言,眼神怪异的瞅了迈卡威一眼,道:“老迈,有没有相熟的shemale?”

“你说什么?”迈卡威以为自己幻听了。

“ok,我换种说法,dyboy你总该有听过吧?”费伦道。

迈卡威狂翻白眼,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鱼莎更在后面拍了费伦一把,道:“阿伦,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我这是查案,有什么恶心的。”费伦撇嘴道。

“你的意思是……”

“你们当时也看见尸体了,难道就没发现死者肩背的宽度比男人平均都来得窄么?”费伦不得不点拨了一下。

迈卡威一怔,随即道:“你连尸体正面都没看过,更没仔细检查过盆骨,你就确定死者是个男人?”

“当然,我很肯定!”费伦毫不动摇道,“现在你总可以介绍相熟的shemale给我认识了吧?”

“那玩意太恶心,我一般不和他们扯上关系!”迈卡威一脸厌恶道。

“总有认识的吧?”费伦一边应和着迈卡威一边暗忖:我倒觉得胸前吊两坨硅胶的妖总比什么也不吊的玻璃要好!

要是迈卡威知道费伦有这种想法,一定杀了他。不过这老玻璃显然不会读心术,只能就事论事道:“如果你想查这类人,我劝你还是别深入调查为好,毕竟他们几乎都受当地黑帮控制,相当难缠,好在这些妖怪无一不服用雌激素或孕酮类药物,这类药品都受严格管制的,药管局那边应该有备案!”

听到这话,费伦想了想,道:“你所说的雌激素、孕酮类药物这些难不成比毒品监管还严?总有黑市流通吧?”

迈卡威闻言翻了个白眼,因为费伦的话颇有道理,美国算是打击毒品犯罪最严厉的国家之一,可由于社会构架的问题,它同时也是毒品销售最猖獗的国家之一。

见老玻璃无言以对,费伦续道:“还有,你说几乎都被黑帮控制,总有没被控制的散户吧?这些散户需要维持药品开支,除非是有万贯家财可供其挥霍那种,否则不可能不接生意,而这些家伙又不愿托庇于黑帮,想要招揽生意,也就只能依靠同道中人喽!”

迈卡威愣了愣,道:“我承认你说得有点道理,不过我想还是等尸检报告出来再说吧!”

费伦见迈卡威仍在婉拒,索性道:“ok,既然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那好,等回去之后,我们就查查柯克兰仨人的详细背景!”迈卡威显然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当下分派任务道,“另外,取回来的录影带也必须要看一看。”

“那是,看看挖出尸体时的情景,说不定对破案有帮助!”

也就在费伦仨人边讨论案情边驾车回总局的时候,贝丝已与其姐蕾佳娜.摩尔碰了面。

不得不说,蕾佳娜走到哪里都是风采照人的类型,即便在这间不大的民居里也仍是如此。只见她上身罩着一件雪白潇洒的银色丝质女士衫,低胸露臂,将美好的山川包裹得若隐若现,下身则是很贴很坠的黑色裤裙,不仅衬出了她圆美挺翘的p瓣,也把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完完全全地展示出来,加上晶莹的玉足上踩着一双典雅的水晶鞋,单就这身打扮已能pk掉大多数女星。

乌黑的秀发轻柔自然地垂在肩背处,蕾佳娜以她独特的步法,婀娜多姿地来到妹妹面前,几乎与贝丝一模一样的娇魇上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气质和丰姿。这也使得旁人并不难区分这对孪生姐妹。

“我说,你撅着个小嘴干嘛?”原本面色颇冷的蕾佳娜一开口却笑了起来,“怎么?不高兴我叫你回来?”

“不是……”贝丝摇了摇头,“只是费伦那家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蕾佳娜好笑道,“就在刚才,我发现了潜伏在他周围的nsa特工,所以我通过秘密渠道查了查……”

“怎么?费伦这人不简单?”贝丝愕道。

“岂止是不简单,简直太难缠了,其中最值得我们俩注意的就是,他前几年干掉了好几拨派去暗杀他的nsa特别行动小组成员。”

“什么?!”贝丝当然听说过nsa的特别行动组,也清楚他们的战斗力,“嗤~~看来哈希斯那老家伙还真的给咱们找了个好差事!姐,现在咱们怎么办?”

“我们的任务只是要刺探费伦是否跟记忆扫除部队被连环杀害有关,只要我们弄清楚了这一点,就可以撤了!”蕾佳娜说这话时美眸中精光熠熠,同时把【撤】字咬得特别重。

“姐,你的意思是……”说到这,贝丝没再往下说,反而以哑语打了个“抽身而退”的手势。

“no,在我看来,应该是……”蕾佳娜摇摇头,打出个“金蝉脱壳”的手势。

“你是想利用费伦?”贝丝一下就猜到了乃姐的心思、恍然笑了起来。

蕾佳娜也呡笑着微微颔首。

由此看来,俩姐妹显然对培养她们多年的cia早生异心。

也对,摩尔姐妹因为有“心灵感应”,加上她俩又是亲生血缘关系,所以cia方面对她俩的暗中监控比一般的王牌女特工小组要来得严密得多。这令心高气傲的姐妹花如何受得了,心生不满在日积月累下早就从量变达到了质变的地步。

可怜cia局长邓克西还以为摩尔姐妹很忠心,正盘算着利用她俩盗取更多有利于稳固cia在华府地位的情报呢!

洛城警察总局,三楼大通间办公室。

“这里就是我正式办公的地方!”迈卡威指着角落的一张办公桌道。

鱼莎一愣,旋即道:“那上次那间办公室……”

迈卡威翻了个白眼,没回答她。费伦却应道:“吸烟室,几乎每一层都有,跟最大的那间吸烟房是一样的,不过那里连个饮水机都没有,更不卖饮料还有吃的,所以基本上没人愿意去那儿!”

这下子,该轮到鱼莎翻白眼了,同时她也意识到美国佬并不待见他们这些来交流的人,而这一点,费伦早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

迈卡威没否定费伦的话,更没打算辩解,因为他管不了这些,只能避重就轻道:“你们俩可以暂时坐那儿!”说着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我去找台播放机来!”

等搬来了播放机,迈卡威又一个电话让证物保管处的人把柯克兰家后院的录影带送了过来。

很快,录影带开始播放,费伦又动手直接把录像时间段调到了案发前后。幸运的是,费伦等人播放的第一盘带子角度正好拍到了躲在树后的那名记者。

而剩下那盘,则只拍到了柯克兰、赖莉以及那个黑人水管工,至于另一名记者,始终没有入镜。

不过反复把两盘带子挖出尸体前后的镜头都看了三遍以上之后,费伦若有所思,问道:“老迈,柯克兰说他那洗手池什么时候栽在草坪上的?”

迈卡威翻了翻笔录,道:“是去年万圣节前几天的事儿!”

“那就查查那几天柯克兰和那水管工的行踪吧!”费伦撇嘴道,“对了,那黑人水管工叫什么来着?”

“理查德.奥坎!”

“ok,就查柯克兰和这个奥坎!”费伦再度确认道。

“那……赖莉呢?不需要查她么?”鱼莎愕道。

“她?不用!”费伦摆手道,“她不过只是一个寡居骚妇而已,寂寞了勾引一下男人还可以,失手杀人也不无可能,但杀了人还埋尸,这就不是她能干得了的了!”

迈卡威和鱼莎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俱都微微颔首,觉得费伦分析得有道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与人合谋,不过这可能性很小……”

643 借力抓人(求订求月票)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与人合谋,不过这可能性很小!”费伦随口又补充了一句。

迈卡威愕道:“为什么可能性很小,你不是说他们三个有染吗?”说着还指了指屏幕上的柯克兰仨人。

“总之,我有我的理由,不过在案子没破之前,我是不会公布的。”费伦卖关子道。

“噢,好吧!”迈卡威歪了歪头,“看在你救过我一命(详见598)的份上,我就不多问了!”

“是不该多问,在尸检报告出来之前,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刚才那个,查柯克兰和奥坎的行踪!”费伦老调重弹道,“不过问题是,我和鱼莎没有警徽,所以无法单独行动!”

迈卡威闻言拍了拍额,也有点头疼这个问题。

“当然,如果你让我一个人行动的话,我想我有办法弄清那黑鬼的行踪!”费伦续道。

“你?一个人?你确定没警徽也可以吗?”迈卡威怕费伦到时候一时冲动,干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

费伦哂道:“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保证我的行为一切合法,这总可以了吧?”

“能放心才怪!”迈卡威苦笑道,“你一旦违规,最多被遣返回hongkong,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

费伦闻言,以怪异的眼神瞅着老玻璃,戏谑道:“你现在这样还不够倒霉吗?我还真想看看你更倒霉的样子!”

迈卡威一愕,旋即洒然一笑。道:“ok,我就让你查那个水管工,不过你得把鱼莎捎上!”

费伦与他对视半秒。随即道:“正合我意!”

“那好……”迈卡威拍了拍手,正儿八经地分派任务道,“我们仨分开行动,由我去查柯克兰在去年万圣节前洗手池安装那几天的行踪,你们俩去查同一时段水管工奥坎的行踪!”

“yes,sir!”费伦和鱼莎也正式应下了命令。

不过到了楼下,费伦就远远瞅见换了身衣服又找回来的贝丝。赶紧把鱼莎推上了自己的风之子:“快走快走!”

甚至为了节约时间,在把鱼莎塞进副座后,费伦整个人竟从顶棚上翻滚而过。灵猫般钻进了驾驶位,在贝丝赶到前就已发动车子一溜烟窜了出去。

贝丝见状,气得直跺脚,却拿费伦没法子。迈卡威自然也瞧见了这边的情况。心不甘情不愿道:“贝丝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上我的车吧!”

“谢了,不用!”贝丝显然不愿跟玻璃在一起,同时她的目标有且仅有费伦一个,至于采访洛城警方办案什么的,不过就是个幌子,甚至于这案子还没破,预备发到报刊上大肆表扬洛城警方的文章她都已经拟好了。

听到贝丝拒绝。迈卡威反倒落得轻松,坐上警车。也走了。

贝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在心里默念道:“姐!”

“我在,我都看见了!”

“你说怎么办吧?”贝丝在自己姐姐面前耍着小无赖道。

蕾佳娜志得意满道:“放心,费伦跑不掉的,因为我已经监视了那些nsa特工的行踪!”自打发现费伦对远距离监视有感应后,她就开始另辟蹊径了。

“你是说……那些监控费伦的特工?”贝丝一猜即中。

“没错,我只要随时监控住他们的方位,就不愁找不到费伦!”

“那倒也是,毕竟nsa可调动的资源比我们这个小组多多了!”贝丝不无感慨道,“对了姐,既然咱们打算好了,你可得多储备点精神石,还得多黑几颗卫星!”

“行了,我省得的,别说废话了,毕竟这【心灵感应】耗的精神不小,先这样吧!”话落,俩姐妹之间的“心感”已然断链。

精神石,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增加人类精神力感应的一种石头,这也摩尔姐妹远距离“心灵感应”的基础。不然,俩姐妹的“心灵感应”只能在触碰到对方身体时才能成功。

而精神石一贯由cia提供,所以单就这一点,俩姐妹等于被套上了一个紧箍咒。

值得一提的是,cia在精神石消耗方面掐得很严,每次消耗交流用时多长,各自方位在哪,说了哪些话,都必须写进报告里,交给上面审查。

所以,自打有了叛逃的打算后,她俩凑在一起时为了避免精神石的消耗,重要的话要么就是以身体接触来沟通,要么就是以哑语来交流。

不过一般情况下,她俩还是不怎么敢以身体接触的“心灵感应”方式来勾兑心思,因为就在去年圣诞节前夕,她俩就因同睡一张床而被秘密押回cia总部接受审查。

原来,秘密监控她们的人有热感应仪,随时能够发现俩姐妹间是否有异常接触,甚至于她俩在递咖啡杯时偶有触碰,也会被电话斥责。亲生姐妹随意触碰都要遭人问诘,这不得不说是她俩的一种悲哀,也是她俩非要叛逃的原因之一。

至于哑语,只要用身体挡住手势,就算再精微的热感仪也看不出异样来,所以如果说之前俩姐妹还有逆反心思以身体接触来交流心意的话,那么最近大半年,她们几乎都是以哑语的方式在交流。

说实话,摩尔姐妹表面上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比坐牢还惨,这也是她俩不堪忍受想要叛逃的原因之一。

也就在掐断“心灵感应”没多久,贝丝手机响起。

“喂,姐!”

“我找到费伦的方位了,这就指点你过去!”

“好的……”

与此同时,费伦驾着风之子赶到了水管工奥坎所在的公司。

前脚刚回公司报到的奥坎一见费伦和鱼莎,顿时苦着个脸叫道:“不是吧警官,刚才不是已经问完了吗?又来?”

“我们还有点别的事要问你,你先出来一下!”费伦冲他招手道。

“不行,我还得工作,不然饭碗就砸了!”奥坎拒绝道。

“噢,是吗?”费伦哂笑道,“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宣布你为嫌犯,这样饭碗也许会砸得更彻底一点?”

奥坎闻言大惊,先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注意,这才慌里慌张道:“嘿,老兄,别这样ok?”见费伦不为所动,“好吧,出去谈就出去谈!”他随即扬声向路过的一位工友招呼道:“嘿,波比,我出去一下,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上厕所了,好吗?”

“没问题,放心去吧!”

来到公司旁的一间小餐馆,仨人各点了杯东西坐下。费伦道:“好了,现在把你去年万圣节前的行踪跟我们说说吧!”

“去年?万圣节?”奥坎愕道,“你确定是去年?”

“当然,今年的还没到呢,老兄!”费伦哂道。

“你们这算是问话,还是……”

鱼莎瞄了眼费伦,在他的授意下道:“只是了解情况而已!”

奥坎立马耸肩道:“不好意思,这么久的事儿,我不记得了!”

费伦闻言咧嘴笑了起来,道:“那如果我说这是正式的问话,你不配合我就把你带回局里,那你会是什么态度呢?”

“嘿,老兄,别开玩笑了,虽然我知道你是警察,但如果想把我带回警局,你总得亮一下你的警徽吧?”奥坎肆无忌惮道,“还有,别看我是黑人,我懂法律的,我要求找律师!”

“当然,一切都会满足你的,不过先请给我两分钟!”说着,费伦站起,径直走到角上两个送货员打扮的家伙身边,敲了敲他们的桌子,道:“嘿,伙计,别老惦记着吃冰激凌,该干活了!”

俩送货员一愕,其中之一随即道:“干什么活儿?”

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当然是帮我把那边那个黑家伙拷起来喽!”说罢,手一翻,一本nsa专属的外勤特工证件赫然出现在他掌上,“啊哈,查利.罗伯特,没错吧?”

“我的证件!?”

送货员脸色大变,猛的伸手抓向费伦的手腕,岂料费伦稍一翻腕,便躲过了擒拿,寒声道:“我劝你们俩还是乖乖听话,不然盖耶那老头该有得哭了!”

俩送货员对视一眼交换意见,两秒后,罗伯特道:“ok,我们可以负责抓人,不过人抓住之后送到哪儿?”

“自然是洛城警察总局喽!”费伦哂道,“对了,你们身上应该随身携带了空白搜捕令吧?签一张,嫌犯叫理查德.奥坎!”

俩送货员闻言又一阵面面相觑,最终罗伯特无奈地摸出一张搜捕令,在被捕人那一栏填上了奥坎的名字。

“ok,那就快行动呗!”费伦扫了眼搜捕令,老神在在道:“行动完了,证件还你!”

罗伯特和同伴无奈,只好执着搜捕令往鱼莎和奥坎坐的那一桌走去。到了近前,罗伯特那同伴立刻掏出自己的证件,然后拿枪比着奥坎道:“nsa,把双手放头上!”

这话一出,本就小猫两三只的餐馆内顿时逃没了人影儿!

罗伯特扫视了一下那些仓惶而逃的顾客,知道自己这回麻烦大了,可已经这样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亮起搜捕令道:“看清楚,这是逮捕你的凭证!”

从后面上来的费伦闻言嘀咕道:“看来盖耶那老家伙替我准备得还挺齐全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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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4 二选一?(求订求月票)

洛城警察总局,临时问讯室。录音和摄影的设备全都开着。

“我说奥坎,你现在是想要律师,还是要咖啡?”费伦坐在黑人水管工对面老神在在道。

奥坎显然还没从之前餐馆的抓捕中回过味来,愕道:“这里应该是警局?nsa又是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问nsa?”费伦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no.的缩写吧!”

“hat?没这个局!?”奥坎只觉被侮辱了智商,“警官,别蒙我了,搜捕令上的章可是真的,我看得懂,我懂法的……”

“既然你懂法,那就选一下,律师or咖啡?”费伦淡淡道,“当然,如果你选律师的话,律师来了你就可以走,不过我不保证在每找到一丝新线索时,不会去骚扰你……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到时候恐怕光律师费就得让你破产!”

听到这席话,奥坎出离的愤怒,吼道:“警官,你这是恐吓,恐吓懂吗?”

“no,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因为这件案太简单明了了,嫌犯就只有两个,柯克兰和你!”费伦竖起了食指和中指,说话的时候边说边掰,“那么……凶手究竟是他,还是你?或者你们俩合谋?像这种二选一或者两个都选的凶案绝对是破案立功的好机会,有哪个警察愿意放弃呢,你说对吧?”

奥坎闻言微怔。但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出卖了他。

“啊哈,看来杀死那ladyboy,你是主犯。柯克兰是胁从!”

听到费伦这话,奥坎如遭雷殛,顿时眼泪鼻涕齐流,喃喃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让我来猜猜,去年万圣节前,你去柯克兰家帮他安装洗手池。结果约定时间去那儿,柯克兰居然不在家,只有那位ladyboy。然后你们就搅在了一起……我说得对吗?”

奥坎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整、整件事……你、你都知道了?”

“你觉得呢?”费伦模凌两可道,“其实从你在柯克兰家说你讨厌ana1时,而柯克兰和赖莉都没反驳时。我就猜到死者的死多半与你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的。那婊.子是男的,你怎么会联系到我身上!”奥坎难以置信道。

“婊.子?这么说你承认跟死者有染喽?”费伦步步紧逼道。

奥坎闻言一愣,随即道:“我承认,我是跟那男婊.子玩过一两次,但我没杀他!”

听到这话,费伦洒然一笑:“ok,咱们这次的谈话就先到这里吧!”说着,他起身朝外走。

奥坎见状在背后嚷道:“喂、喂。警官先生,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费伦回头冲他一笑。道:“慌什么,你现在就算叫律师来,也至少得四十八小时才能离开!”

“hy?”

“因为你承认与死者有染,所以有杀人嫌疑,就算律师来了,我想你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没法出去,understand?”

奥坎闻言瞠目结舌,他此刻才知上了费伦的恶当,正想破口大骂时,费伦已溜出了问讯室,“嘭”一声关上了门。

鱼莎在走廊上和费伦碰了头,一脸恶心道:“死者在柯克兰家里与奥坎搅在一起?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不告奥坎强奷?”

费伦苦笑道:“鲨鱼小姐,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现在只是一个交流人员,刚才那么做已经踩过界了,还告他强奷?省省吧!”

鱼莎听到这话怔了一怔,费伦续道:“不过你放心,只要奥坎当着迈卡威的面真承认他强奷过死者,那十年以上的刑期肯定跑不了!”

鱼莎闻言倏地想起什么,面露古怪之色,小声提醒道:“死者可是个男的!”

费伦一听就懂了鱼莎的意思:“男的怎么了?你没在美国待过你不知道,这边的法制相当健全,就算奥坎强奷了一条狗,那也得判刑,甭说人了!”

“强奷……狗?”鱼莎啼笑皆非,“没这么夸张吧?”

“有什么夸张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男人邪火一上来,有什么干不出的。”费伦一本正经道,“我跟你说,因为强奷狗而被判刑在美国是真有其事!”

“不会吧!?”鱼莎双手捂住,难以置信。

“什么不会?”这时,迈卡威也出现在廊上,凑巧问了一句。

“阿伦说,你们这边有因为强奷狗而被判刑的家伙!”鱼莎道。

“噢,这事儿啊!”迈卡威不以为意道,“我听说过,当时闹得还挺大……”

“还真有这种事啊?”鱼莎惊诧道。

“当然!”费伦不无得意道,“美国虽然性.开放,但一切遵从自愿以及金钱交易的原则,那家伙不经狗同意,擅自x狗,不判他判谁?”说到这,其实他肚皮已经快笑炸了。

迈卡威见费伦憋得辛苦,道:“想笑就笑出来呗,事实上法官当时的判词,【经狗同意】这句真有点问题,因为至少我听不懂狗叫!”说完,他先乐了起来,哈哈大笑。

等仨人笑够之后,迈卡威这才和费伦交换起了意见。

………

“什么?你居然把柯克兰带回来了?”费伦颇感意外道。

“没错,那家伙是律师,如果不把他带回警局给点压力的话,恐怕他是不会交代的。”迈卡威解释道,“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迈卡威闻言一愕:“你确定是抓,而不是请?”

“当然,有搜捕令的。”

“搜捕令!?”听到这仨字,迈卡威双眼瞪得贼大,“你怎么可能搞得到?”

费伦摇头道:“别瞎猜,不是洛城总局签发的。”

“那是哪儿?”

“自己看!”费伦随手掏出罗伯特签的那张搜捕令递给了迈卡威。

“nsa?国家安全局!?”迈卡威眼珠子凸了出来,半晌才吐出俩字:“你牛!”顿了顿又道:“不过……明显查过界了!”

费伦倒不怎么在乎,道:“总之能达到目的就行!”说着,又把他盘问奥坎的内容简要地讲了一遍。

听完后,迈卡威愣道:“不是吧?你先前在柯克兰家里就看出奥坎有问题?还是从他不喜欢ana1这一点推断出来的?”

“自然是这样,毕竟造爱什么的都是重复动作,一个洞干太久就显得乏味,换个地儿再来一次不奇怪吧?”费伦娓娓而谈,却让边上的鱼莎红了脸,“不然谁还会喜欢玻璃受,你说对吧?老迈!”

迈卡威越听越不对味,最后脸红脖子粗道:“对个屁!”

“你这话太对了,就是对准一个大大的屁股挺过去……啧啧啧!”费伦仍在调侃,但老玻璃迈卡威的脸色已黑得跟锅底灰似的。

见迈卡威即将爆发,费伦赶紧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ok,不开玩笑了,但奥坎有问题是肯定的!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查查奥坎以前买过春的那些站街女,相信她们会给出标准答案。”

“这倒是个办法!”迈卡威黑着脸点头道,“不过你说凶手就是柯克兰和奥坎之一,甚至他俩同谋,会不会这么简单啊?”

“这件案子本来就这么简单!”费伦摊手道,“不然你以为谁有这么好兴致扛个活人摸进柯克兰家的后院,还挖个两英尺深的坑把人埋下去!当然,他还得有好身手,不留下痕迹,挖坑的时候更得小心,不闹出动静……这显然不太可能!”

听完这番分析,迈卡威和鱼莎都不禁点点头。

“还有,如果凶手真有那么好身手完成我所说的扛人埋人这个过程,凭藉他的身手,不会赚不到钱,对于死者,用钱封口就行了,何必埋他呢?而如果死者碰巧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那怎么着也得被当场灭口吧,不会被活埋,对不对?”

“你说得很对,不过接下来的问话还是由我亲自来吧!”迈卡威道,“你们俩负责监控和录像!”

“那你戴个耳机,问话时,我好从旁指点你一下!”费伦道。

“指点我?你确定?”迈卡威哑然失笑,但见费伦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说话,只好让步道:“ok,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多戴个耳机!”

费伦闻言嘴角一勾,笑道:“!”

迈卡威耸耸肩,就打算去问讯室,费伦一把扯住他道:“指点第一步,先晾一晾嫌犯为好!”

迈卡威一滞,却还死鸭子嘴硬道:“这点我知道,用不着你教。”说着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过了,咱们先去吃饭!”

“吃饭没问题,不过我想你还是先拜托一下同事,查问一下以前服务过奥坎和柯克兰的站街女跟他俩做的时候都用什么姿势!”费伦建议道,“我想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到时候,你盘问起他们两个,底气也应该会更足一些!”

迈卡威闻言木讷点头道:“听你的……”却迟迟没打手机。

“是否因为同事都对你敬而远之,没人肯帮你?”费伦一语中的,“我看,你还是打个电话给凯曼吧,那个嫉恶如仇的家伙应该会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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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5 突破(求订求月票)

凯曼这人可以说一无是处,但嫉恶如仇的性子倒让他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警界中人。在接到迈卡威的求援电话后,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事儿!

“看吧,我说得怎样?”费伦眉角微扬道,“其实我觉得,等我跟鱼莎去纽约之后,你可以试着跟凯曼搭档试试……他可以让你拥有警界人脉,你也可以试着让他为人处事变得更圆滑!”

迈卡威先是眼前一亮,旋即摇头道:“no,他不会跟我搭档的,他不喜欢gay!”

“很简单,你只要当着他面宣布不喜欢他,不就行了?”

迈卡威眼前又是一亮,但心中仍有顾虑。

“你不会真喜欢他吧?”费伦嘴上调侃着,心里却在作呕。

迈卡威恶瞪他一眼,道:“鱼莎,我们走,吃饭去!”说着,扭身而去。

鱼莎愣了愣,随即冲费伦挤了挤眼,跟在迈卡威身后去了。

“好吧好吧,这是你的问题,我只是提一点小小的建议!”费伦不得不一边念叨,一边追了上去。

随后,费伦仨人一段午餐吃到下午上班才回来,可怜柯克兰在问讯室里对着面前那杯已经底儿掉的咖啡,一等不见人二等还不见影儿!

也就在迈卡威戴上耳机打算进问讯室盘问柯克兰时,一个文职黑人女警走到监控室门口,递给他一份文件:“嗨,迈卡威,你要的尸检报告!”

费伦诧异道:“这么快!?”

迈卡威解释道:“这只是简单报告,上面只有几项检验而已,全是我要求的。”

本来尸检是一个系统的工作,但美国的法医官已经能够做到分部检验,比如一些较为棘手的案件,他们可以先初步分析出死者的性别年龄身高等等较易分辨的特征,这就是所谓的简单报告,否则案发到现在满打满算才四个钟头,连检验dna的时间都不够,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出详细的验尸报告的。

报告很短,只有两页,迈卡威快速浏览了一遍,道:“阿伦,你的判断很准确,死者还真是个男人,窒息而死,并且进行过削骨手术,只不过他肛门、肠道这些部份都已经腐烂掉了,身上也暂时没发现致命伤口,因此法医官那边也只是在齿模和dna方面做文章!”

费伦耸肩道熬:“我想没什么用,毕竟这类人要么跟黑帮有联系要么就是偷渡入境的黑户,dna和齿模数据库里肯定没有比对,想查清身份实在是太难了,我看还是在那俩嫌犯身上做做文章吧!”

这时候,凯曼也打来了电话,对迈卡威只说了一句话:“x!”

迈卡威一窒,回道:“你两边都问过了?”

“是的,你说的那个【穷人律师】柯克兰,还有黑人水管工.理查德.奥坎……跟他俩做过交易的站街女我都托人问过了,答案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凯曼一本正经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哦对了,其中有个站街女还说她曾同时做过两人的生意,花样很翻新!”

“谢谢,回头请你喝咖啡!”迈卡威在惊异中挂了电话,望向费伦道,“又让你说中了,x,而且柯克兰跟奥坎还一块上过同一个站街女!”

边上的黑人女警闻言,暗啐一口,嘀咕了一句:“上个班都没正经!”接着招呼都没打一个,便溜走了。

费伦见状笑了起来:“呵呵,老迈,刚才那个女警似乎暗恋你唷!”

迈卡威闻言一颤,翻着白眼道:“我说你能不能别开这种不靠谱的玩笑?跟她做你不如杀了我得了!”

“ok,不开玩笑!”费伦在胸前比了个投降的手势,“x,这么说来,想要突破他们两个会变得更容易些!”

“怎么容易?”迈卡威愕道。

“总之你先去盘问柯克兰,到时候我再指点你!”费伦卖了个关子。

迈卡威无奈,只好去了。不过他刚一进房间,已经积累了满腹怨气的柯克兰终于爆发了:“迈卡威警官没错吧?知道你耽误了我多少时间吗?我想我今天从这里离开后,一定会投诉你!”

迈卡威微滞,正想放狠话反击柯克兰一下,费伦的指点声就在耳机里响起,他立马改口道:“柯克兰律师,投不投诉都是你的权利,这点我不想对你做出任何干涉,不过我现在要问的话对你相当重要,你得想好了再回答我,因为将来有可能会作为呈堂证供!”

柯克兰神色一凝,道:“那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噢,是吗?”迈卡威也蹙了蹙眉。

与此同时,监控室的传真机内正打印出一份任务单,去年万圣节前夕柯克兰电联奥坎所在公司安装洗手池的预约记录赫然在列。

费伦拿起任务单,对着联络器缓缓读了出来。迈卡威听着耳机里的声音,开始一字一句地复述给柯克兰听。

复述完后,不等费伦提醒,盘问经验颇丰的迈卡威就问道:“柯克兰律师,请问我刚才说的电话预约是否属实?”

“是,是有这回事,可那又怎么样?我根本没见到该死的水管工!”说着,柯克兰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费伦在单透玻璃墙后注视着一切,见状哂笑道:“啊哈,这家伙在说谎!”

负责摄影录音的鱼莎闻言一愣,道:“嫌犯说话时既没有摸鼻子抠耳朵,眼神也根本不闪躲,你怎么看出来他撒谎的?”

“因为他下意识站起来了,那不是激动,而是想要逃走!”费伦笃定道,“因为他知道,一旦这个谎话被拆穿,他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有没有那么严重啊?”鱼莎不太相信。

“当然有那么严重,【穷人律师】嘛,损失什么也不能损失名声!”说着,费伦又在联络器里指点了迈卡威一句。

迈卡威立马步步进逼道:“柯克兰律师,不巧得很,那天人家公司还真就派水管工到你家去了,而且这个水管工你也认识,就是上午才见过的理查德.奥坎!”

柯克兰闻言,终于有点绷不住了,脸色微变,迈卡威却在费伦的指点下,丝毫不给他喘息思考的机会,继续道:“你说那天没见过奥坎,我相信,因为现在就在隔壁的奥坎也说那天到你家去的时候,没见到你……”

柯克兰脸色大变,冲迈卡威吼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迈卡威冷笑道:“怎么?你还想袭警不成?”说着,还似有意若无意地摸了摸腰间的枪。

柯克兰被吓了一跳,赶紧坐回位子,斥道:“难道你还想刑讯逼供吗?就凭这一条,你们警方的任何指控都不会成立的。”

孰料,迈卡威的手只是从枪把上掠过,随手提了提裤子,哂笑道:“柯克兰,你可是律师啊,说话得讲证据,现在正录着影,我哪有刑讯逼供你?”

柯克兰的眼神终于不那么淡定了,他忽然意识到迈卡威这个看上去脸色很衰的中年警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哦对了,那天、也就是去年万圣节前没几天,本打算去安装洗手池的奥坎说到了你家,没见着你,给他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dyboy……”

听到这话,柯克兰彻底动容,不禁埋下了头,以双手捂脸。

不过,在费伦指点下的迈卡威却仍不放过他,道:“根据移民局的规定,dyboy之类的家伙是没法移民来美国的,莫非你家那个是黑户?啧啧啧,你可是个律师啊!当然,本国也有类似的妖怪,不过都被黑帮控制着,难道你跟黑帮那些人有交易?”

虽然,美国不乏律师跟黑帮有暧昧,但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所以迈卡威的这两项“叵测”对【穷人律师】柯克兰来说,几乎就是致命的。

“当然,我说的你可能还不愿相信……”说到这,迈卡威向单透玻璃墙的方向打了个响指,“放录音!”

费伦随即将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片段播了出来:“……去柯克兰家帮他安装洗手池,结果约定时间去那儿,柯克兰居然不在家,只有那位dyboy,然后我们就……”

本来这段话只是费伦的猜测,但动过手脚后,现在全变成了奥坎的声音,可惜已经乱了方寸的柯克兰如何能听出录音某些细微处的不对来?

“听听,你听听,家里居然收留了一位dyboy……柯克兰律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么?”迈卡威谑笑道,“知法犯法,看来你这个律师不太合格呀!”本来这个地方,费伦在耳机里说的是“罪加一等”,但美国可没这惯例,迈卡威临时给改了一句。

柯克兰听完迈卡威的话,头埋得更深了,显然不愿面对这个事实,因为他这种人重视名声过于生命,一旦让外间的人知道他知法犯法的话,【穷人律师】的名声也就毁于一旦了。

“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此时迈卡威又按照费伦的指点开始施压,“你也知道,现在那些记者无孔不入,我怕这案子拖得越久,狗仔们会闻到味,还有那录音,啧啧!不过这件案子一旦进入法律程序,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申请【秘密庭审】吧?”

646 主从(求订求月票)

柯克兰当然知道如今记者们的厉害,录音什么的,别看存在警局证物房,狗仔未必不能拿到,而这件事一旦曝光,他就什么都完了。

“别……我说,我什么都说!”柯克兰终于有点软化下来。

“ok,那就说出真相吧!”迈卡威继续施压,“这样的话,或许能少告你几条罪,甚至我还可以请求法官将你遣至别的州立监狱关押,也许用不了几年,你又会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

费伦在耳机里指点迈卡威的话,连迈卡威都不怎么信,但柯克兰这个律师却偏偏信了。其实也说不上信,只是于溺水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那天,我有事出去了……”柯克兰开始讲述。

迈卡威却在费伦的指示下突然打断道:“具体哪天?”费伦其实也是不得不这么做,他不能让柯克兰的口供录音看起来像讲故事,不然这样的呈堂证供拿到庭上去,很可能被当作催眠后的无意识描述,会给对方以脱罪的机会。

“去年,也就是2000年万圣节前三天……”

“你的意思是……十月二十八日?”

“对,二十七日,我打了电话给那家公司,让他们派个工人来,结果第二天,也就是二十八日,我在家里一直等到中午,也没人联系我,后来我想联系另外一家公司,不巧有个客户打给我,叫我去处理一些事……”

“哪个客户?name?”

柯克兰迟疑了一下。道:“杰.格雷!见面时间大概是下午两点半……”

“之后呢?”

“我三点半左右回到家,没想到伊娃那个婊.子与一个黑家伙搞得正嗨!”柯克兰眼中闪过极为痛恨和厌恶的神色,不过这种神态之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点愉悦?

“伊娃?黑家伙?”迈卡威问。

“就是我雇的那个ladyboy保姆的名字,他是从泰国偷渡来的。”柯克兰苦笑了一下,“另外那个黑鬼想必我不说,警官你也能猜到!”

“理查德.奥坎?”

“yes!”柯克兰点头道。

“他强奷了伊娃?”迈卡威追问时,隐约听见费伦作呕的声音。

不得不说,像费伦这样恶贯满盈的家伙,杀人放火什么的他一点也不会有负罪感。但强奷男人这种事,还真有点难以接受!好吧,得承认。那是个隆过胸、削过骨、皮肤应该也很滑溜的男人!

“不,我不知道奥坎有没有强奷伊娃,他俩是怎么搞上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时那婊.子在黑鬼胯下叫得还挺爽……”

与此同时。耳机里传来费伦的指点声,迈卡威微蹙了一下眉,道:“你看到那场面,忿怒之余却觉得兴奋和异样的刺激,于是脱掉裤子加入进去,还招呼有点被吓傻的奥坎一起玩3p,对不对?”

柯克兰闻言有点不知失措,隔了好几秒才激动道:“是的是的。我加入了进去,当时伊娃那男婊.子撅着大屁股在那儿搔首弄姿地求我别赶他走。摆明了等着挨操……”

“然后呢?”

“然后?”柯克兰兴奋暴虐外带一点恐慌的眼中倏然有了一丝躲闪,“然后我就和理查德那黑鬼一直干伊娃,一直fvck、fvck、fvck、fvck……最后,伊娃在理查德的身下白眼一翻,嗝屁了!”

“人渣!”监控室里负责笔录的鱼莎听到这段话,终忍不住骂了起来。

费伦哂道:“各取所需罢了,只是猛了点,况且死的是男人,不是么?”

鱼莎瞠目结舌。

费伦又捏着下巴道:“不过我相信,中间一定出了点岔子,不然ladyboy这种妖怪不是那么容易被干得昏死过去的。”

鱼莎闻言一怔,旋即没好气的白了费伦一眼。

费伦不为己甚,抄起通讯器快速说了一句加州当地的俚语。鱼莎没听懂,可另一边的迈卡威却懂了,即刻问柯克兰道:“那你们在fvck的过程中,就没注射点药物助兴什么的?”

一听这话,柯克兰呆了呆,随即彻底崩了:“警官,我、我……”

迈卡威自然注意到了对方情绪上的变化,不耐烦地打断道:“到底用没用药?”

“用、用了……我给伊娃打了一针!”柯克兰说完这句,把脸深深埋在了双手中。

“什么针?”

“就、就……就是那种能让人兴奋的、兴奋的药物,具体是什么我、我也不大清楚,我是从黑市上买的!”柯克兰显然已乱了方寸,有问必答,“之前用过几次,伊娃都没事……”

“黑市买来的药物也敢随便乱用!?真是死不足惜!”鱼莎在监控室内忿忿不平,“那些黑市药贩也该杀,他们都是杀人凶手!”

“喂喂,鲨鱼妞,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费伦驳道,“照你这么说,卖药的是杀人犯,卖枪的岂不更是杀人犯?全世界所有的军火公司都是杀人凶手!”

“他们就是!”

“好吧,你说得对,大家都是杀人犯,因为我在排泄二氧化碳!”费伦幽了一默,同时在通讯器里提醒道,“他还有隐瞒,继续逼他一下……”

问讯室里的迈卡威听到这话,心里嘀咕:怎么逼?嘴上却道:“你说没事就没事?谁能证明?”

柯克兰闻言心头一慌,想都不想就嚷了起来:“警官,有证明,我有证明,我家里有证明……”

迈卡威一听还真有,随口就追问了一句:“什么证明?”话音刚落,耳机里就响起了费伦的声音:“白痴,肯定是针孔录像之类的东西啦,我敢肯定,不仅案发那天有,再之前柯克兰跟伊娃在家里乱搞的录像也不会少……”

果不其然,柯克兰稍一犹豫便道:“我有录影,警官!我有录影可以证明前几次伊娃用了那药之后都没问题!”

“啪!”迈卡威重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可是这次却出了问题,然后你就和奥坎合计着把伊娃埋掉了是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本来想叫救护车的,可理查德不知从哪儿把我的散弹枪翻了出来,然后逼着我跟他合埋了伊娃……呜呜……”柯克兰开始痛哭流涕,“真是这样的,警官!知道的,我全都说了!呜呜呜……”

“他逼着你合埋?怎么证明?”迈卡威冷笑道。

“录像,录像里也拍到了这一段!”柯克兰赶紧道,“总之我千错万错,都不该收留伊娃,也不该对他用针!”

“这么说来,除了这两样,你还是个好人喽?”迈卡威戏谑道,“录像在哪儿?”

“在、在我家的保险箱里!”柯克兰道。

“ok,就先暂时问到这里!”迈卡威说着冲单透玻璃墙点了点头,不一会敲门声响起,鱼莎送来了问询笔录。

迈卡威将笔录抛到柯克兰面前,道:“看看和你说的一样不一样,没问题就签个字!”

做为律师的柯克兰很快看完笔录,在上面落了款,迈卡威随即call了两个军装警过来,把柯克兰押下去暂时羁押。

这时,费伦也到了问讯室门口,哂道:“老迈,现在就看你的了,拿着笔录去申请搜捕令,全面搜查柯克兰的家,越快越好!”

“我知道,这就去!”

十几分钟后,迈卡威带着搜捕令还有贝丝一块回来了。

“噢,摩尔小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当然,“阴魂不散”这四个字费伦是用中文说的。

贝丝一脸诧异,模仿着念出了【阴魂不散】的发音,道:“这四个音节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中文么?呵呵,那还真是半文盲啊!”费伦后半句又用了中文。

迈卡威见费伦说话时一脸笑容,还以为他在夸贝丝,当即舞了舞手中的搜捕令,附和道:“这次还真多亏了摩尔小姐,不然没可能这么快拿到这个……”

费伦不置可否道:“ok,既然有了搜捕令,那就赶快行动吧!”

随即,一行人到了楼下。不过这一回,迈卡威不仅把鱼莎叫上了他那辆暂时替代福特(详见598)的警车,还多招呼了另外四个军装警乘坐另一辆警车率先出发了。

风之子旁,唯留下费伦和贝丝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见贝丝扬着精致光洁的下巴向他“示威”,费伦偏偏不跟她来硬的,反而打开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道:“!”

“哼,算你识相!”贝丝优雅地坐进了风之子副座。

费伦跟着坐进了车里,也不问身边美女系好安全带没有,直接就开了车。

“你……”

“我怎么了?”费伦瞟她一眼道,“安全带我可系了。”

贝丝闻言撅起小嘴,显得十分不满:“可人家还没系……”

“你没系关我屁事!”费伦怪话随口就来,“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我教你呀?”

听到这话,贝丝气不打一出来,叫道:“停车,我要下车!”

“没到站停什么车?”费伦继续怪腔怪调,“当然,你要跳车我不反对,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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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 真相与描述(求订求月票)

“当然,你要跳车我不反对,随时都可以!”

“你……”贝丝气急,欲抢方向盘,费伦似早料到她有此一招,没等她动手,便即喝道:“别闹啊,信不信我开车一头撞上对面的校车?”

贝丝闻言一怔,再一瞟对过车道,果有一辆载满放课学生的校车开来,当下忍住动手的**,薄怒道:“你这人太可恶了,居然拿这种事来威胁我,你还是不是人呐?”

费伦瞥她一眼,冷笑道:“你不抢方向盘就不会有这种事了!说到底,主动权还是在你手上!”

“哼!”

说话间,校车已与风之子交错而过,贝丝见状一喜,又想动手。孰料,费伦拔出枪来,猛地顶在她脑袋上,又道:“不要妄想抢方向盘,否则我不保证我的枪会不会走火!”

贝丝瞟了眼黑漆漆的枪管,又气又怒道:“你、你怎么会有枪?”

“嘿,奇怪了,我是警察,为什么不能有枪?”费伦哂笑道。

“你不是说你是hongkongpolice吗?这里可是美国!”贝丝心知肚明地装傻道。

“美国怎么了?我还保留着美国籍,也不差钱,弄把枪有什么不可以的。”费伦也装作不知贝丝的特工身份,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了一番。

不得不说,就他俩这演技,还好没入演艺圈,不然那帮子影帝影后就没饭吃了。

“那你把枪收了,我不抢方向盘就是了!”贝丝撅嘴道。

“我凭什么信你?”费伦针锋相对道。

“你……”贝丝闻言先是怒目相向。随即抄手抱胸,屑笑道:“那你就一直举着好了!”

话音刚落,费伦就把枪收了回去。

贝丝见状。一下来劲了:“怎么不举了?继续举呀!”

费伦闻言只感好笑,下意识摇了摇头道:“看来女人呐,就算是美女,也都有一种相似的特质……”

“哼,什么特质?”贝丝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泼妇特质!”费伦哂道。

“你……”

贝丝怒不可遏,很想痛打费伦一顿,可刚举起秀拳。费伦就指着她的小拳头道:“呐,这就是泼妇!”

贝丝稍一迟疑,终是忍住气收了拳头。重重地哼了一声。

“还好,还好,老处女还有得救!”费伦又说了一句胀人的话。同时,他心下纳闷不已。美女特工还有处女的吗?殊不知。那种不得不滚床单的时候,都是姐姐蕾佳娜假扮她挡箭,至于俩姐妹气质的区别,只要演技好,不是问题。

听了费伦的话,贝丝直翻白眼,却生生忍住了与他置气的想法。

费伦讨了个没趣,索性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开出一段后,贝丝道:“听说你把案子破了?”

“什么案子?”费伦还在装。

贝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还能有什么案子,就柯克兰家的那桩!”

“没完全破,至少真凶还没认罪!”费伦见她正经了,遂也变得正经起来。

“至少你们锁定了嫌犯,不是吗?”贝丝恭维道,“接下来就是查嫌犯的经历了……”

“嗯?”费伦听到这话,倏然横过眼盯着贝丝,“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贝丝装了下傻,旋即惊呼道:“小心!!”

费伦看也不看前路,稍微一掰方向盘,就和对过的车险险交错而过。

“嗡——”

尖锐的风啸声让贝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费伦仍盯着她道:“搜集证据的过程其实就是查嫌犯的过往经历,你的话一针见血啊!”

贝丝微怔,心底却极端警惕起来,干笑两声,嗲道:“我这也是在书上偶然看来的……”

“是吗?”费伦谑笑了一下,正过头去。

看到费伦这个样子,贝丝暗叫不妙,不得不没话找话:“对了,我听说嫌犯就是那个黑人水管工,你到底什么时候看出他有问题的?”

“怎么,你好奇这个?”费伦哂笑道。

“不可以么?”贝丝蹙眉道。

“当然可以,其实说穿了相当简单!”费伦边微调方向盘边道,“上午在柯克兰家盘问时,哦对了,你不在……”

“你还说,要不是你气我……哼!”贝丝想起前事就恨得牙根痒痒。

费伦倒一点不在乎贝丝的想法,笑了两声,继续道:“在柯克兰家盘问时,我看出柯克兰和那个美妇赖莉,还有水管工奥坎,他仨有染……”

“hat?”贝丝还真不知道这个,迈卡威没告诉她。

费伦不以为意道:“女人嘛,人到中年寂寞难免……至于男人,有几个不偷腥的?”

贝丝被这话噎得直翻白眼,却难以反驳。

“我看出他仨有染,后来我就问奥坎喜不喜欢ana1,他说他极为厌恶,我听到这就知他有问题!”费伦淡淡道。

ana1!?

贝丝被这个单词臊得有点脸发烫,旋又觉得诧异:“那家伙只是讨厌ana1而已,你凭什么说他有问题?”

“很简单啊,因为他说谎了!”

“你从哪儿看出他撒谎了?”贝丝愕道。

费伦不答反问道:“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实话是宝贵的财富,我们应该节省着用!”

“好像在哪儿听人提起过,可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贝丝不解道。

“怎么没关系?成.人的世界,真相往往与人们描述的事实恰巧相反!”说到这,费伦若有深意地看了眼贝丝,“就跟你在飞机说的话一样,【从不玩一夜情】,这话鬼都不信!”

贝丝心头一凛,抗辩加羞恼道:“你瞎说什么呢?人家还是处女!”甚至还在费伦手上使劲掐了一把。

费伦不豫地斜了她一眼,撇嘴道:“我知道你是处女,早看出来了,不过这不等于你没用过一夜情的方式钓凯子!”

这话一语中的,贝丝眼底终生出一丝不自然的变化,被费伦成功捕捉到了:“啊哈,看来你还真钓过凯子,想必最后你把人灌得烂醉,找个站街女之类的对付过去,然后拿到你想要的新闻素材了吧?”

贝丝闻言,脸色连连变幻,很想脱口而出道:“我姐姐不是站街女!”最终好歹忍住,却恨不得咬掉费伦一块肉下来。

费伦瞄了眼她的脸色,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就算被我点破,也用不着要吃人吧?”

贝丝怔了怔,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抑情绪调整过来,寒声道:“总之我仍是处女,你不知道的事不要乱猜!”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地勾了下唇角,懒得跟她辩。

贝丝则对费伦无比警惕起来,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无意间侮辱了自己的姐姐,还似乎看穿了她在图谋不轨……这,对于一个特工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到了柯克兰家,有四名军装警帮助,很快就把整间屋子翻了个底儿掉。不过嵌在墙上的保险柜一时间却无法打开。

费伦阻止了迈卡威打电话向柯克兰问密码,凑近看了看保险柜,笑道:“呵呵,机械式的,让我来吧!”

“怎么?你会开保险柜?”迈卡威惊讶道。边上的贝丝也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伦。

“实际上,机械式的都不太保险!”费伦边说边把耳朵贴在了柜门上。

贝丝见状忍不住道:“这也太业余了吧?就算你会听锁,不用听诊器能行么?”

鱼莎闻言,刺了贝丝一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阿伦能不能行,不用你个外人说三道四。”

贝丝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辩驳几句,孰料费伦横过眼来,恶瞪一记,吓得她噤若寒蝉。

也就在贝丝心慌意乱之时,费伦一边插入迈卡威给的万能钥匙,一边扭着保险柜的刻度转盘,三转两转,“咔嚓”一声,就把柜门给拉了开来。

迈卡威先是一愕,随即笑道:“哈哈,阿伦,当什么警察呀,你该去当飞天大盗才对!”

其他几个军装警也有同感,都觉费伦这手开锁技能神了。唯独贝丝不以为意,反而腹诽不已:人费伦六七十亿身家(根据cia资料),飞天大盗算个蛋呐!

说到底,飞天大盗始终是个见不得光的角色,就算偷到非洲之星又怎么样?既不能吃也不能喝,脱手更是困难……

费伦自然不知贝丝所想,随手将保险柜完全打开,随即便发现柜内除了几万块现金和一些文件之外,剩下的全是光盘。

费伦翻看了一下,发现每一张盘上都标注着日期,不用说,柯克兰显然把录像都压在里面了。

也不管边上贝丝和鱼莎还在,费伦翻找到【1022282000】这张盘,放进影碟机,跳过前面,快进到二十八号这天的下午开始播放。

很快,电视上有了画面,镜头显然藏在客厅某处,一来就是柯克兰离开,然后众人就看见那个叫伊娃的ladyboy在沙发上自摸。

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胯下多了条东西,伊娃还真挺女人的,可问题是,他就是有那样东西,所以鱼莎和贝丝很快就愤然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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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 被骗?(求订求月票)

随着碟片上的画面越来越激烈,就连那几个军装警也败退了,唯有迈卡威这老玻璃还在立在费伦身边坚持着继续看下去。

画面上,三个带把儿的家伙不知道做了几次……终于,黑人奥坎再一次的那啥后,伊娃大叫一声,白眼翻了几翻,跟着就一动不动了。

起初柯克兰和奥坎还没在意,内心基情平复下来以后,两人对骂了几句,柯克兰这才来到伊娃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结果地上的大波男毫无动静。

随后一探鼻息,没有,两人彻底慌了,又是一阵互相指责式的谩骂,接着奥坎就从厨房拎来了一把原本属于柯克兰的散弹枪,逼着柯克兰将伊娃的尸体扛到后院去。其实这个时候,伊娃只是休克了,并没嗝屁……

“看来跟柯克兰供述的一样,伊娃的死是意外,他埋尸也是被迫的。”迈卡威道。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柯克兰这家伙实际上是半推半就,不信你看,他还专门找了几个肥料袋把伊娃完全裹起来!”

画面上果真如此,迈卡威忍不住耸耸肩,道:“看来算是二人合谋了。”

“那也不一定,柯克兰这么做也可以推说为不想惹祸上身,毕竟搬一个人到后院,谁都不会视若无睹,但如果是搬运一大包肥料,这就没什么好关注的了!”费伦不置可否道,“可惜没有搬运尸体时的画面……”

话音未落。电视屏幕突然一黑,隔了两秒又倏然亮起,画面一切。镜头正对准后门口,柯克兰拖拽着肥料大包往后院而去,奥坎端着枪跟在后面看着。

到了草坪上,柯克兰侧头说了一句什么,奥坎立马把枪藏在了刚穿上的工作服里面,还左右张望了几下。

费伦看到这幕,不禁摇了摇头。道:“看来是合谋居多了,可惜没证据,只能指望奥坎和柯克兰互相咬了!”

迈卡威愕道:“这话怎么说?”

费伦倒回画面。指着柯克兰侧头说话的画面道:“他嘴角微动,显然对奥坎说了什么,只可惜口型连四分之一都不到,就算唇语专家都不可能读出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照我估计。应该是让紧张得僵硬的奥坎注意一下周围……”

迈卡威不太赞同道:“你这推断倒是合情合理,不过画面上可看不出奥坎的紧张,说不定左右觑望是他自己的主意!”

“听听,听听,这就是柯克兰的狡猾之处了!”费伦哂笑道,“当然,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协助破案而已!”

与此同时。电视屏幕上,柯克兰和奥坎合力把原本打算埋水管的浅坑挖成了一个大坑。然后把伊娃扔了进去,柯克兰顺手抽走了裹在他身上的肥料袋,奥坎负责填土,再从容不迫地埋上水管,把一边的洗手池移过来压上……

“这一切真实完美无缺,只可惜水管漏了!”迈卡威不无感慨道,“赖莉阴差阳错请了自己的炮友水管工奥坎过来维修,柯克兰当时恐怕也认为他自己和奥坎两个当事人都在,换根水管出不了什么纰漏,岂料赖莉没看出挖出的那一截是指骨,却让边上躲着的两个记者看出来……”

“用中国话来说,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费伦轻笑道,“而且柯克兰是不是合谋,就要看法官怎么认定了。”

“这话怎么讲?”迈卡威奇道。

费伦拿着遥控器,随手把屏幕定格在柯克兰抽走肥料袋的画面上:“他这么做明显是想沾上肥料残余的伊娃尸体早点腐烂……”

迈卡威歪了歪头,道:“ok,我会把这一点写进调查报告!”说着,从影碟机里退出碟片,装进了携来的手提密码箱里。

“哦对了,别忘了替柯克兰向法官求求情,这可是之前答应过人家的。”说完这句,不等迈卡威有所异议,费伦便自顾自离开了屋子。

屋外,风之子旁。

鱼莎和贝丝很亲昵地凑在一块,正东拉西扯的闲聊,聊化妆、聊购物、聊旅游……费伦隐隐约约听到一点,不禁翻了个白眼。

“嗨,两位美女,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咱们可以回去了!”费伦自以为绅士地说了一句,可鱼莎和贝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堵着风之子驾驶位的车门继续闲扯淡。

“诶我说,你们俩究竟要闹哪样?”

“不闹哪样,只是有个问题我们很好奇……”贝丝说这话时,笑得跟狐狸似的。

“你说!”

“我听阿莎说,那个迈卡威是……这个!”说着,贝丝比了个“带勾”的手势,“你和他单独待在屋子里,又看着那种片子,这都快半个小时了,就没那啥?”

费伦闻言愣了愣,随即脸就绿了,正欲痛斥贝丝一顿,没曾想她扯了鱼莎就跑,一溜烟钻进了等在路边的出租车。

车子当即启动,把假意来追的费伦甩得远远的。

“耶!!”“啪啪!”

见抛离了费伦,出租车上的鱼莎和贝丝高兴得双手击掌。

“痛快!”贝丝娇俏地皱了皱琼鼻,得意非凡道:“哼哼,终于让那个臭家伙见识到本小姐的词锋了!”

鱼莎却不无担心道:“痛快倒是痛快了,可那家伙决不是肯吃亏的主儿,难道你不想采访啦?”

“还采访什么?凶手不都已经找到了么,证据也有了,剩下的就看我自己发挥了!”贝丝显然早就想好了这一茬。

这时,出租车司机终忍不住道:“两位漂亮的小姐,你们聊归聊,总得说个目的地吧!”

两女闻言一滞,贝丝道:“阿莎,你去哪儿?回警局?”

“no,去比弗利山,我想回去休息一下!”鱼莎显然早就打算好了,见贝丝诧异地盯着她,又解释了一句,“我想我是被费伦那个臭家伙给带坏了,他仗着迈卡威对他的好感,不是迟到就是早退!”

贝丝听到这话,美眸瞪得贼大,眼神古怪,却没敢直接打听费伦和迈卡威的关系,只道:“你在比弗利山庄有房产?”

“没有,我暂住在费伦家里。”这话让贝丝又度瞪大了美眸,不过这次她是装的。

与此同时,出租车司机也侧目道:“小姐,你确定是比弗利山?”

“是的。”鱼莎应道。

“具体地址呢?”出租车司机又问。

“我也搞不大清楚,不过我认识路,到时候指你!”鱼莎道。

“ok!”出租车司机点点头,驾着车往比弗利山方向驶去。

柯克兰家门前。

“老迈,带上证据,你们先回去吧!”

迈卡威愕道:“你呢?”

“我有个朋友住在附近,想去看看!”费伦半真半假道。

“噢,好吧!”迈卡威不置可否道,“那我就先回去,落案控告奥坎和柯克兰!”

费伦摆手道:“不要太着急……我看你还是先把那份光盘多拷贝几张,分放在不同的地方,然后拿其中一张放给奥坎瞧瞧,让他书面认罪,再咬一咬柯克兰,看还能不能挖出点什么!”

“好的,我知道怎么做!”迈卡威心领神会,临上车前还冲费伦多说了一句:“谢谢!”毕竟这案子要是破了,功劳又会记在他头上。

等迈卡威和几个军装警驱车离开后,费伦将风之子留在原地,徒步往珍妮芙所给的地址找去。

地址不远,就与柯克兰家隔了两栋房子,费伦很快就找到了。上前摁了门铃,费伦这才省起珍妮芙那小妞貌似要兼几份工,这个点不可能在家。

费伦迟疑了一下,正打算走时,屋内传来询问声:“谁?是谁?”

“你好,我叫费伦,洛城警察总局的,想找一下珍妮芙,珍妮芙.爱琳!”费伦表明身份道。

门被拉开来,一个年近六十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在费伦眼前,摇头道:“不好意思警官先生,这里是卡尔德隆家,没有姓爱琳的。”

“奇怪,你们这里是xx大街136号吗?”费伦又问。

“没错,就是这里!”老人道。

费伦挑了挑眉,道:“那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我们搬到这儿已经有五年了!”老人回道。

费伦闻言,知道要么是珍妮芙骗了她,要么就是她家五年前甚至更久远一点的时间的确在这里住过……想及此,只能对老人道:“oh,,没事了!”

回到路边,费伦试着打了下珍妮芙留给他的手机号,结果没人接,直接转去了留言信箱:“切,看来她还真是个大忙人,那就等下次有空再说吧!”

之后,不打算再找珍妮芙的费伦直接驱车回了费氏山庄。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任何人进山庄都必须接受检查!”保镖头子亚里伸手拦住了想往里钻的贝丝。

已经进了大门的鱼莎和门外的贝丝齐齐一愕:“这……”

瞥了眼笑得很可恨的亚里,贝丝指着鱼莎道:“任何人?那她呢?”

“鱼小姐是老板认为安全的人,要不这位小姐,您也给老板打个电话!”亚里说这话时,笑得越发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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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 折腾(求订求月票)

贝丝当然知道费伦身边女人不少,也当然清楚亚里在笑个什么劲儿,不过她现在只想在对方暧昧的脸上狠狠地来上一拳,可是大门左右挎着mp5的保卫并非摆设,她犹豫了几秒,到底没敢由着性子来。

“既然不让我进,我走就是了!”

贝丝作势欲走,鱼莎见状微急,不禁求道:“亚里,她其实也是费伦的朋友,你就让她进吧!”

听到这话,贝丝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演技成功骗倒了鱼莎。孰料,被洗过脑的亚里根本不给鱼莎情面,坚决摇头道:“不行,没老板允许,进山庄的外人,都得接受检查!”

贝丝闻言,脸色彻底垮了下来,她包里还兜着武器和设备,怎可能接受检查,只能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冲鱼莎道:“我看我还是走吧!”

这话实际上是在逼鱼莎表态,没曾想鱼莎颇有自知之明,并未强令亚里放行,只道:“贝丝,出租车已经走了,要不我让人安排辆车送送你!”

贝丝一听,心里不禁对鱼莎也生出了几分怨气,当即拒绝道:“不必了,我自己有腿,会走!”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管鱼莎在后面嚷什么。

鱼莎喊了几声,见贝丝头也不回,索性懒得再管她,毕竟美人鱼也有她自己的傲气。

踩着酒杯根高跟鞋走在路上的贝丝起初还不觉得什么,可转过两个大弯之后,这脚踝就有点吃不消了,正巧这时费伦开车经过,停了下来。

“唷呵,贝丝小妞,你怎么在这儿啊?”

贝丝循声望来,一见费伦就来气,叱道:“还不都是你那些该死的保镖!”

“我保镖怎么了?”

“他们非搜我身。否则就不让我进!”贝丝撅嘴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是上车还是……继续走?”

贝丝闻言立马起身钻进了风之子,等系好安全带后,又问:“我要是跟你回去,你的保镖再搜我身怎办?”

费伦瞄了她一眼,好笑道:“放心。有我在呢!”

“那就好!”贝丝终于舒了口气。殊不知,费伦还有半截话没说:有我在,也还是要搜身滴!

不久,车就开到了山庄门口。

大门早早打开,费伦却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开车进去,反而停在门口。招呼了一声:“亚里!”

“在,老板!”亚里凑到车旁,还瞟了眼副座上的贝丝,又是会心一笑。

贝丝却不无得意地瞪了他一眼,正想奚落几句,费伦却先她一步道:“亚里,请这位摩尔小姐下车。好生搜一搜她!”

“啊?你……”贝丝气结。

亚里也有点错愕:“老板,这……”

费伦摆了摆手,道:“以后这位贝丝.摩尔小姐,无论什么时候来山庄,在没有我的特别授意下,都必须要搜一搜,understand?”

“yes,boss!”亚里肃容答道。

“那么。现在……”费伦施施然望向怒瞪着他的贝丝,竖起三根手指道:“给你三个选择,一嘛自然是你接受检查,二嘛就是你步行离开……”

还让我走路?那你刚才为什么骗我上车?

听到这里,极为不忿的贝丝差点没忍住掏出手枪来一枪崩了费伦。

“三嘛,就是把你身上的物品都放在密码保管箱里,等你离开山庄的时候再取走!”费伦掰下第三个手指头。同时打了个响指,“亚里,去拿个保管箱来!”

闻言,贝丝咬着后槽牙道:“我、选、三!”

保管箱很快送到。贝丝乖乖交出一应物品,又在亚里的恭请下通过了铁闸门旁边的小(安全)门,这才得以进入费氏山庄。

末了,费伦把车开出大门前还朝亚里打了个隐晦的眼色。亚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等费伦和贝丝深入山庄后,便来到一间独立的可屏蔽信号的警卫室,把保管箱打了开来。

值得一提的是,保管箱上虽然有密码锁,更有贝丝自己设置的密码,但保管箱整个底部却能够用特殊的卡齿工具整个拆下来。

搞笑的是,气昏了头的贝丝在放东西时,费伦一直在她耳边聒噪记住所输的密码,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况且,若没有对应的卡齿工具(类似一把大钥匙),除非用焊枪,才有可能把底部切下来,所以即便贝丝当时试了一下保管箱的坚固程度,却没发现任何问题。

等进了城堡别墅,费伦让薇可带着贝丝去参观,而他自己与蜜莉娅和鱼莎打过招呼后,便去了练功房,继续他的吸魂大业。

今次,费伦在血阿修罗坠中选中了一个较为凝实的成熟体异形的灵魂来吞噬,结果一下就把他【吃】撑了。

“哇靠,难怪异形这么生猛,原来这灵魂强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也是,二三十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对上一只成熟体异形,恐怕就只有逃命的份。当然,所谓的灵魂强度跟智力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嗝——”费伦自言自语地感叹着,谁曾想喉咙里竟发出一声嗝响,“哈哈,意满神足,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达到了!”

唯一可惜的是,费伦并不是在基因锁四阶后期达到的这种状态,不然他铁定有很大机会冲击五阶。意识到这点,费伦旋即大大皱起了眉头,因为异形怨魂补满的仅只是把他意识海的空隙,实际上精神力的量跟他原有的意识海比起来只不过是山涧小溪比之大海罢了,而如果到了四阶后期,这个差量恐怕会以千倍甚至万倍计。

换言之,费伦想要意满神足,至少得吸噬掉千百来个成熟体异形的怨魂,可血坠空间虽大,但哪有这么多异形怨魂供他吸噬呢?而且这还是在精神力的【质】保持不变的前提下,不过曾经达至四阶的费伦却很清楚,基因锁四阶的精神力之凝实与三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小巫见大巫,绝对要来得强得多!

也就是说,到了四阶后期,他就是吸噬了成千上万头成熟体异形的怨魂都未必能达到意满神足之境,不过费伦也知道,三阶到四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跨过的,说不定都到猴年马月去了,他或许有足够时间来收集更多的怨魂。

费伦练完功,冲洗完出来,朱丽还有克丽丝汀娜几女已然回到了山庄,正在大厅中聊得火热。

见费伦下来,几女稍向他打了声招呼便继续自顾自聊着,唯独克丽丝汀娜凑过来,小声道:“阿伦,能单独聊聊么?”

“ok!”费伦说着带她到了偏厅。

克丽丝汀娜从坤包里掏出一分请柬,递到费伦面前,道:“希望你明天能赏光!”

费伦随手接过请柬,并没急着打开,只是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秀,内衣秀!”克丽丝汀娜不无得意道,“到时候我会出场!”

“喔?”费伦掀了掀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克丽丝汀娜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段,笑道:“那我一定得去看看!”

“求之不得!”克丽丝汀娜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不过到时候我在后台,兴许会受到骚扰,你能替我挡一挡么?”

费伦闻言,双眼微阖,哂道:“你究竟是请我去赏秀,还是替你去挡箭?”

克丽丝汀娜假装想了想,俏皮道:“或许两样都有一点吧!”

“ok,我喜欢坦诚的女人,就冲这点,我想我会出席的。”

克丽丝汀娜闻言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言罢,飞也似的走掉了,生怕费伦会反悔。

实际上,克丽丝汀娜所要走的秀,并非纯粹内衣秀,大部份还是秋装展示,只不过她为了引诱费伦前往观赏,这才突出了“内衣”俩字。

目送克丽丝汀娜离开,费伦随意打开手上的请柬扫了一眼,当看到邀请公司落款时,不禁莞尔一笑,上面居然写着“霍勒姆集团”!

没错,这个集团费伦也有一点点股份在里面,不太多,恰好能列席董事会的股份,但通常情况下,他一般都不会出席,即便是股东大会,也是委托蜜莉娅和奥德莉出席的居多。

说到底,在美国这个地界,盯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仅有政斧的,也有那些业界巨鳄,甚至连某些寡头也在关注tz的动向,所以能低调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不过既然答应了去赏秀,费伦自然不会食言。

入夜,吃过晚饭,费伦让薇可举办了一个小型party,让几女在泳池边的大块草坪上吃喝玩乐了一阵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不过由于明天费伦打算携蜜莉娅一起出席克丽丝汀娜的秀,所以难得没有折腾她,而是独自在练功房打坐了一晚,将之前吸收的异形怨魂彻底炼化巩固。

翌日,克丽丝汀娜起了个大早,费伦等人同样如是。

朱丽有早场要赶,鱼莎要去警局,蜜莉娅要跟费伦一起去赏秀,而留宿在山庄的贝丝已打算缠着费伦,总之各有各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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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费伦的身手,无论如何也用不着在出行时带上亚里一干保镖,不过既是正式出行,身边又携着蜜莉娅、贝丝以及克丽丝汀娜这样的大美女,自然得用黑衣保镖们来装点一下门面了。

于是,原本打算单车四座出行的费伦硬是在蜜莉娅的安排下坐上了超长型防弹凯迪拉克,前后还各跟了一辆三厢凯迪拉克护卫,浩浩荡荡向安排在荷里活环球美达酒店的秀场开去。

车上。

贝丝半开玩笑半试探道:“我说费伦,你这么有钱,干嘛非坐车啊?弄辆直升机不就得了么?”实际上她知道,费伦在美国的几座大城市(如,ny等)都拥有直升机。

费伦横了贝丝一眼,没有回答,反而接过蜜莉娅为他调制的鸡尾酒,轻呡了一口,让美女特工讨了个没趣。

见贝丝有点尴尬,蜜莉娅代费伦答道:“实际上allen有一点点恐高,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乘坐直升机的。”

这话显然是借口,不过贝丝却有点信以为真了:“不可能啊?他从萨城过来,还是跟我同一班飞机呢,就坐我旁边!”

蜜莉娅和克丽丝汀娜听到这话才恍然大悟,难怪几天没见费伦,他就又勾搭到了这样一个极品美女,原来是在班机上认识的。

“密闭的机舱比较好一点!”费伦不得不按照蜜莉娅的谎话说下去,毕竟“恐高”这说法也是他教给蜜莉娅的,“再说了,客机一般都飞在云层上面,没有参照物,距离感就不会那么强烈!”

贝丝闻言撇嘴道:“那你就买几架中小型的专机呗!”

“呵呵,我这长年不在美国,买专机来搁在那儿就是个摆设,有蛋用啊!”费伦同样撇了撇嘴。

贝丝差点没被这话噎死。很想冒一句:那你还养这么多直升机?但还“不了解”费伦资产状况的她到底是没敢把话说出来。

殊不知,费伦那些直升机都是在他跟fbi、cia和nsa对上之前购买的,本来还打算购买波音来当作专机用的,可后来跟几大局有了矛盾,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不为别的,就怕nsa针对他的暗杀行动由地面转移到天上。毕竟美国地广人稀,有的地方十里不见人是很正常的事,到时候一枚导弹打来,躲都没地儿躲去。

关键处还不在于这个,而在于飞机在高空爆炸,他费伦要是仍活了下来。那就奇葩了,肯定会变成各大国眼里的唐僧肉!问题是,他还没有悟空的实力。

况且,就算是真悟空,不也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么?以费伦目前的实力要逃脱各大国的围捕不会太困难,但也仅此而已,却再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除非他在暗中逐一洗脑各国政要,可即便是一半的规模,也不知要洗脑洗到猴年马月去了。

总而言之,与各大国硬拼,费伦暂时还没这实力,来阴的,也不知要憋屈到什么时候,所以。相安无事才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

也就在费伦和几女闲扯之时,车队已然拐进了美达酒店的停车场。

等车停稳之后,一身便装的克丽丝汀娜率先下了车。不过下车后,她又探头进车里叮嘱了一句:“allen,记得等下去后台看我唷!”

费伦闻言微愕,旋即道:“要不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去后台瞧瞧?”

克丽丝汀娜一怔,摇头道:“还是不用了。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准备,很乱的!”

“噢,那好吧!”费伦明显瞧见克丽丝汀娜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却没有刻意追问她。

等克丽丝汀娜离开后。贝丝道:“看来你这位女朋友遭到排挤了呢!”话落,却发现蜜莉娅不豫地瞪了她一眼。

费伦更是很夸张地表扬道:“这你都看得出来?厉害、厉害……”

贝丝心头一凛,知道自己又多嘴多舌了,不得不掩饰道::“人家是记者嘛,察言观色可是我的强项!”

“行了记者小姐,别自卖自夸了,请下车!”费伦冲着敞开的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听到这话,贝丝白了他一眼,顾盼生姿地下了车。蜜莉娅却附在费伦耳边道:“你勾搭的这位新女朋友貌似听得懂你的中式英语呢!”

费伦知蜜莉娅指的是“自卖自夸”那一句,因为不懂中式英语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均会把着眼点放在那个“卖”字上,以为费伦在调侃她们是站街女,为此他还收到过律师信。

“她自然听得懂,这女人是特工!”

“啊?”蜜莉娅被这消息震了一下,随即嗔怪道:“那你还把她搁在身边?”

“人家的好意,自然得享用一下,不要浪费嘛!”费伦调笑着,甚至还在蜜莉娅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捏了一把。

蜜莉娅一下红了脸,刨开他的手薄怒道:“你个死人……这么说,你想上她喽?”

“看情况!”费伦随口答了一句,当先下了车。

蜜莉娅理了理胸口的衣服,这才跟着下了车,站到费伦身边后,她又恢复成了那个端庄精明的费氏代理律师。

车外。

克丽丝汀娜早已不知所踪,想来是赶去后台了。

亚里等八名保镖正分散在车队周围警戒着,费伦见状问道:“还有两个家伙呢?”

“他们去查看电梯和会场了!”亚里答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ok,那就等一下他们!”虽无此必要,但他并不想在贝丝面前表现出来。

其实两个探路的保镖很快就回来了,不过这期间,又有几辆豪车开进了停车场,远远瞥见费伦这边保镖们的架势,都有点侧目。

也就在俩保镖回转之时,一辆加长林肯也开了进来,在离费伦等人不远处停了下来。接着,车窗摇下,一个秃顶的家伙探出头来:“嗨,奎斯……”

话音未落,有三名保镖就已掏出手枪对准了秃顶。

“别误会、别误会!”秃顶连忙推开车门,把双手先伸了出来,“奎斯特小姐,你不认识我了?”

蜜莉娅自然认识秃顶西装男,对费伦悄声道:“这家伙叫拉莫.塞申斯,霍勒姆集团新上任的执行总裁,一直想通过我认识我父亲!”

费伦闻言轻笑道:“这么看来,你还挺吃香嘛!”说着,朝亚里挥了挥手。

接着,那几个端起枪的保镖在亚里的示意下垂下了枪管。秃顶男塞申斯这才松了口气,堆起满脸假笑走了过来。

“嗨,奎斯特小姐,早上好!”塞申斯先向蜜莉娅打了个招呼,旋又正色打量费伦道:“不知这位先生是……”之所以有此一问,完全是因为他刚瞅见了蜜莉娅跟费伦耳语的情形。

蜜莉娅一本正经介绍道:“这位就是费伦先生!”

塞申斯闻言微愕,心中大感无语,这么年轻的家伙居然是霍勒姆集团列席董事会成员,假的吧?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虽然他是执行总裁,一般董事会成员管不到他,但他终究是个打工的,必须对费伦这样的董事给予足够尊重!

再说了,看看人家周围这些训练有素的精悍保镖,只要不是脑残,塞申斯用屁股也能想到费伦的财富决不仅止于霍勒姆集团那一点将将上亿的股份。

“原来是费先生,幸会幸会!”塞申斯当下主动伸手与费伦相握。

费伦与其象征性的一握即收,道:“塞申斯先生,你做为集团的执行总裁,也有兴趣来赏秀么?”

“当然,这将是咱们集团进军时尚的一个信号,我做为集团公司日常事务的主导人,必须得露面,不然……”

“不然显不出重视,对吧?”费伦哂道。

塞申斯一愕,随即笑道:“哈哈,看来我俩的见地还真是差不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扑哧!”

一直没插话的贝丝听到塞申斯拽的这句半生不熟的中文,终是没能忍住,笑出声来。蜜莉娅也不禁莞尔。

独独费伦绷着个脸道:“塞申斯先生,心有灵犀指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那种感觉,你应该用英雄所见略同!”

“英雄所见略同?是不是指两个男人之间的那种感觉?”说这话时,塞申斯一脸恶寒。

蜜莉娅和贝丝闻言,花枝乱颤,笑得更大声了。

费伦懒得再跟这个不懂“比喻”的秃头解释,冲亚里一挥手道:“我们走!”

随即,一群人呼呼啦啦就朝电梯间走去。

塞申斯虽不太用得来中文,但也知道自己在言语间得罪了费伦,赶紧朝自己的林肯打了个手势,单独追着费伦一行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亚里的安保工作相当到位,留了两人看车之后,到了电梯间,又让探路的俩保镖带上另外两人先坐电梯上去把住出口。电梯再下来时,才请费伦几人上了电梯,并留下两人看门。

眼见着电梯门快合上,门外传来塞申斯的声音:“诶~~费先生,等等我!”可惜,守电梯门口的俩保镖拿枪指着他,令其用手卡住电梯门的计划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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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申斯眼瞅着电梯升上去,不禁给了自己一巴掌,懊恼嘀咕道:“明知人家是华人,你还拽中文,这下舒坦了吧?平白无故得罪人……”

听到这话,电梯门边的保镖之一嗤笑道:“老板大度,还犯不着跟你置气!”

塞申斯闻言一瞪眼,本想训斥保镖几句,可转念又忍住了,等秘书过来后,便上了另一部电梯,急匆匆地赶往秀场。

结果到了楼层后,塞申斯钻进会场只发现了坐在偏僻角落的蜜莉娅和贝丝,却未看见费伦。

“奎斯特女士,你们怎么坐在这儿?费先生呢?”

正跟蜜莉娅抱怨座位太偏的贝丝一听这话来劲了,讥诮道:“我得说,这里的角度赏起秀来肯定与众不同,因此allen有点担心他朋友受到排挤,所以去后台打听情况去了!”

塞申斯哪会听不出贝丝言语间的抱怨,稍稍尴了一尬,忙吩咐身边的秘书重新替蜜莉娅等人安排位置,同时探问道:“费先生的朋友不知是哪位超模?”

蜜莉娅瞥了眼没事找事的贝丝,道:“克丽丝汀娜.亨翠克斯!”

塞申斯闻言一愣,因为做为主赞助商,受邀走秀的所有名模他都耳熟能详,但不记得有这么一位“亨翠克斯”超模参与进来,不过见蜜莉娅和贝丝不肯再多透露半个字的模样,他很识趣地没再打扰,反而让随行副手把负责现场的家伙给叫了过来。

这个时候。还没正式熄灯走秀的会场已经坐了不少来宾,其中一些人显然认得塞申斯这位霍勒姆集团的执行总裁,可见他站在两位美女身边一副点头哈腰受教的样子。但凡认识塞申斯的人都不禁纳了闷了。

这位爷怎么了?那两个大美女什么身份啊?甚至有几个自诩的青年才俊跃跃欲试,想藉机过来认识一下俩女,可始终没有人敢于当这个出头鸟!

说到底,青年才俊什么的,还不够格与霍勒姆集团的执行总裁搭讪。这就是所谓的社交圈子挨不上,无关乎美国政斧标榜的平等、自由……

环球美达酒店费伦从未来过,不过这里的装潢品味倒是不比一些世界驰名的高档连锁酒店(如四季)差。看上去传统中透着现代感,却又不是简单的奢侈堆砌,整体协调得相当出众。可惜走在廊道里的费伦却无心欣赏,因为他发现自己三转两绕的,似乎迷路了。

还好这点小困难倒也难不到费伦,他展开思感丝。几秒内便“看”到了更衣室的铭牌。而且更衣室门外的那条走廊上,有不少工作人员都在来回忙碌着,还有不少高挑的女人穿着真空而宽松的睡衣走动着,一个二个头发上都别着发夹……

不过让费伦有些意外的是,克丽丝汀娜在model群中似乎不太吃香,因为她还是随大流在同间里化妆和摆弄各式服装。

而就在那间以会议室临时改成的杂乱无序的大通间旁边,费伦还“看”到了七八个挂着女人名字铭牌的房间,其中有个名字写着玛莉莎.米勒。就连一向不怎么关心时尚的费伦也偶然间见过这名字,是最近很火的一个超级模特。

“我去。原来大胸女混得这么惨!”费伦“看”到这里哪还不明白克丽丝汀娜的处境,心里思忖着好歹也认识一场,多少帮她撑下场面呗!

最重要的是,请柬上写明秀上午十点开始,眼下几个超模的房间里还空无一人,说明这秀还真就会等到十点钟才开始,更有可能延后,而费伦这么早跑来,暂时又没法离开,心中大呼不该来送大胸女之余,也起了藉机欣赏美女们换衣服的打算。毕竟这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于是,费伦在思感丝的指引下,施施然来到了所谓的后台,不过刚到廊口,就被这里的两个女保安给拦了下来。

俩女保安长得五大三粗,都是黑人,穿着酒店的保安制服,一副“双妇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见费伦想往里钻,立马就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其中一个黑人女保安喝问道。

“找人!”费伦直言不讳道。

话音刚落,坐在边上看报纸的一个花背心眼镜男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费伦的衣着,问道:“你找谁?”

“克丽丝汀娜.亨翠克斯!”

“噢,原来找她呀!”

花背心暧昧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原来你找那个大咪咪呀”,这点令费伦十分不爽,哂道:“看来你听说过,那我可以进去喽!”

“不行!”花背心否道,“现在是秀前准备时间,谢绝一切外人打扰,等秀走完了,你再来吧!”

不得不说,花背心眼镜男在时装界混了恁久,看衣服的本事倒是有几分,虽然没认出费伦身上衣服的牌子,但却不妨碍他从用料、剪裁、做工、线角等方面分辨出费伦的衣服是贵价货,知道此人小觑不得,所以在言语上相当的客气。要是换过人来,恐怕连磨叽这几句都没有,直接就赶走了。

见对方说得义正言辞,费伦也信以为真,并不打算强求,为难几个看门的喽喽。

本来这事儿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可就在费伦准备一走了之的时候,有个比他稍矮点儿的帅气型男从拐角过来,向花背心打了个招呼,也没亮证件什么的,径直从费伦身边走过,还向俩女保安挥了挥手,就打算往廊道深处而去。

费伦的目光从型男手上掠过,一瞬间就发现他既不是化妆师又不是发型师,造型师就更谈不上了,当即喝道:“慢着!今天是女装秀,他为什么能进?”

刚刚经过费伦没几步的型男倏然止步,回过头来看了费伦一眼,嗤笑道:“你谁啊?有病吧?”这型男显然也打量了一下费伦的衣着,可惜他的眼光远没有花背心那么精道,只觉费伦就是一穿着地摊货的土鳖,说话自然不怎么客气。

花背心反而有点尴尬,回了费伦一句:“他是我们这儿的发型师!”这话显然是掩饰,他本想说型男是女装秀请来助兴的男模,可型男还不足五尺十一寸的身高明显是个漏儿!

“发型师?就他那手型会是发型师?”费伦闻言冷笑道,“有本事耍个剪刀花让我瞧瞧!”

花背心心头一凛,打手势阻住了想要开口的型男,语气变得生硬道:“这位先生,请不要无理取闹,ok?”最后【ok】这个疑问词声音更是提高了八度,还补了一句,“他的确是我们这里的发型师!”

费伦一听,声音变得更冷:“我说过了,他要是发型师,让他耍个剪刀花来看看!”

“不可能,你必须离开,先生!”花背心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

“我要是不走呢?”费伦抄手抱胸道。

这时,型男终忍不住道:“那可由不得你!两位保安小姐,既然有人不听劝,那就动手呗!”说话时,这家伙眉飞色舞,一脸得色。

两个黑人女保安听到型男的话,一左一右来到费伦跟前,道:“please!”

费伦当然不会以为俩黑妞在跟他客气,正打算掏出枪来吓吓她们,孰料塞申斯和一个穿着七分裤留着爆炸头的墨镜潮男恰好赶来。他俩身后还跟着亚里和另一个费伦的保镖。

看到俩女保安有抽电警棍赶费伦的趋势,秃顶的塞申斯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们俩没干什么?”

然后冲到费伦身前护着他,继续朝有点愕然的两个女保安狂喷唾沫星子:“竟敢向费先生动粗,我要向酒店投诉你们……”

花背心不认得塞申斯,却认得随塞申斯一块来的潮男,这不是整场秀的编导是谁?他立马意识到恐怕糟糕了……

见塞申斯说起来有点没完没了了,费伦突然大吼了一声:“!”塞申斯浑体一震,这才省起费伦还在边上呢!

“费先生,您没事吧?”

塞申斯忙退到费伦身边,关心了一句,旋又把墨镜潮男叫了过来,介绍给了费伦认识。

“哦?派恩是吧,你是编导,那他你认识么?”费伦随手一指想要开溜的型男。

派恩看了型男一眼,摇头苦笑道:“费先生,不瞒您说,整个秀,光model我都认不过来,更别说其他打下手的家伙了,不知这位是您的……”

“我不认识他,路人,刚碰上的。”费伦哂笑道,“不过这位花背心告诉我,他是这里的发型师,我就想让他耍几个剪刀花,表演一下!”

派恩立马瞪向花背心,道:“扎克利,这家伙是谁?真是发型师么?”

“叔叔,我、他……”花背心扎克利闻言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塞申斯闻言不悦道:“派恩,这是你侄子?”

“远房侄子,你知道的,这年头要是没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跑腿儿,很容易搞砸事情的。”派尔多少有点无奈,旋又逼问扎克利道:“你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好吧,我直接问维勒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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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别问维勒,他不是这里的发型师,是瓦妮莎小姐的男朋友!”扎克利终于吐露了实情。

型男听到【瓦妮莎男朋友】这个字眼,反而没了溜走的心思,还不无得意地瞟了费伦一眼。

派恩却不禁皱了皱眉头,问自家侄子道:“就是那个号称超模之外她最牛的瓦妮莎么?”

“对,就是她!”扎克利点点头。

塞申斯把派恩的脸色看在眼里,森然道:“派恩,一个摸del的男友而已,让你很为难么?”

派恩先瞄了眼型男,而后附塞申斯耳道:“这家伙不算什么,关键是那个瓦妮莎有点难搞,不止她的经纪人大牌,她本身在一帮子二流模特当中也是一呼百应的主儿,还有护短的毛病……”

塞申斯闻言微怔,旋即冷笑道:“这些话你不用跟我说,因为我做不了主,去跟费先生说吧!”

派恩愕道:“这费先生到底什么身份?”刚才塞申斯介绍时,只透露了费伦的姓名,其他的一概没提。

“霍勒姆集团董事会的。”塞申斯点到即止,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太多的东西。

“呃……”派恩顿感无语。之前,他见塞申斯对费伦颇为尊重,因此有样学样摆足了礼数,现在他瞥向费伦的目光开始变得畏惧起来。

别看霍勒姆集团还是时尚界和娱乐界的新丁,但耐不住人家有钱啊。而在美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那些所谓的给面子。也全都是看在钱份上的面子。

费伦实际上是个间或优雅好脾气实则大部份时间都内心暴虐的主儿,见派恩一直在角上与塞申斯讨论着什么,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凑到两人身边道:“怎么?这个家伙让人很为难么?”

派恩忙把刚才对塞申斯讲的话复述了一遍。费伦听后十分不屑,扬手指了指型男,道:“亚里,先把这家伙给我丢出去!”

话音刚落。亚里和另一保镖便齐齐应了一声,摁着腰间的手枪,向型男迫去。

型男见状面色剧变。脸上的小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高声嚷道:“你们想干什么?”

亚里哂道:“不想干什么,只想扔你出去……其实你应该庆幸,老板没让我俩直接毙了你!”

型男闻言打了个寒颤。差点没当场尿出来。

这时。远端大通间的门被拉了开来,有几个摸del闻声探出头来张望,看见型男后,其中之一便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叱道:“你们干什么?他是我男朋友!”

本来费伦还没想牵扯到瓦妮莎身上,但见这个女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顿时不爽道:“瓦妮莎是吧?鉴于你男友的原因,现在我以霍勒姆集团董事会成员的身份通知你。今天这场秀你可以不用参加了!”

“你说什么?”瓦妮莎姣好的面容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随即乐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用知道你是谁,就像你必须知道现在的总统是布什,而布什不必知道你一样!”费伦轻蔑道,“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裹挟其他摸del罢场,否则不仅工会将追究所有罢工人员的责任,我也会把你告得倾家荡产!当然,即使破产了,我也多的是办法让你还清裹挟摸del罢工的损失!”说到这,他以挑拣站街女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瓦妮莎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我要告你们霍勒姆集团违约!”瓦妮莎气急败坏道。

“尽管去告!”费伦漠然道,“但是现在,你可以滚了!”

瓦妮莎闻言,瞥了眼边上的塞申斯和派恩,见他二人没有任何表态,只得怒气冲冲地回到大通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愤然离开。

不过这个女人还算有点小聪明,整个过程中都老老实实,没对旁的摸del说一句废话!这样一来,表面上看去,怎么着都是费伦无端解雇她,至少能拿到一笔不菲的违约金。可惜瓦妮莎不知道的是,在她眼中不菲的赔偿金,在费伦眼里就跟打发叫花子差不多……

费伦根本没把瓦妮莎的离开放在心上,从容来到大通间,鼓掌宣布道:“诸位美女,还有诸位造型师发型师化妆师,不要去想刚才的事情,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各司其职,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那么这场秀圆满完成之后,每人都会额外拿到一万美元的奖金!”

这话一出,在场的摸del们喜出望外。要知道,她们这些二三线的模特,每场秀能拿到几千美金的工资已算顶天了,其间还要被经纪公司扣掉一部份,所以不少模特都还有第二职业甚至第三职业,比如白天走秀晚上做程序员,又比如去夜店厮混接客,不一而足。

更关键的是,费伦给的每人一万,算是额外奖励,经纪公司没法抽佣,换言之,摸del们人手纯得一万美金,基本上相当于她们走三四场秀的收入,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什么?

于是乎,费伦一宣布完这个事之后,不少自觉有点姿色的摸del都开始向他抛起了媚眼,其中更有个大胆的女模问道:“那瓦妮莎的位子由谁来顶?”

“这个就要由派恩先生来决定了!”费伦轻飘飘一句话就把烂摊子推给了派恩,“不过我的意见是,克丽丝汀娜,我叫你呢,躲什么躲?”

话落,在场所有摸del都齐刷刷朝大胸女所在的方位望去,即便克丽丝汀娜再怎么有美国妞的自信,在众目睽睽目光灼灼之下,仍有点心惊胆颤。

“过来!”费伦又冲她招了招手,随即扭头看向派恩道:“怎么样?她还可以吧?”

面对强势的费伦,派恩重重一点头,违心道:“行,就由她顶瓦妮莎的位子好了!”实际上,多少有点不满克丽丝汀娜的大胸。

奈何这场秀的服装是由几个大师级的设计师一起弄出来,所以这几个家伙谁也没法压了谁,什么事都只好由他这个现场总编导定板。可以想见,要是那位大师瞧见自己的服装被一个大胸女很不协调的穿上,将会是何等的暴跳如雷。

所以,等克丽丝汀娜在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与费伦低声谈笑闲扯完之后,派恩把费伦请到一边,将他的担忧说了一下。

费伦听后,冷哂道:“穿着大胸女身上不协调?那还是他妈的什么大师啊?不协调可以改嘛!”说完这句,便不再理派恩,反而冲塞申斯道:“如果董事会里的那些大肚腩知道他们的体型会受设计大师歧视,你说会怎么样?”

塞申斯闻言一阵狂汗,心说你不是一次也没真正列席过董事会嘛,怎知主席先生还有那些董事是大肚子?旋又意识到费伦对外的信息掌控有多么可怕!当即把派恩拽到一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吩咐了一遍。

没法子,有钱的是大爷!派恩虽然觉得塞申斯出的是个馊主意,但拿钱砸设计大师,想必对方是一定会投降的。

塞申斯这也是为了巴结费伦,反正这次秀的预算还剩下不少,划拨出一点来撒给设计师,也不算过份,而且以后费伦要是知道了这一点,自然会有所回报。

费伦临离开前,又与克丽丝汀娜调笑了几句,更扬声请在场摸del多多关照于她,众模特自然忙不迭应是,莺莺燕燕之声此起彼伏,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回到大厅时已过九点,t台周围的座位一半多都已经有人了。塞申斯把费伦引到了新安排的座位附近,却发现有两个不识趣的家伙正在跟蜜莉娅和贝丝搭讪。

塞申斯暗忖:老子想接近奎斯特家的大小姐都还没成功呢,这又从哪儿冒出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及此,打算对费伦说点什么,好缓解他心中的尴尬,没曾想费伦撇下他,径直走了过去。

正敷衍着两位“成功人士”的蜜莉娅,见费伦走来,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反而泛起了笑意,装出一副谈笑风生的俏模样。

费伦何等眼力,岂会看不出蜜莉娅的小心思,故意板着脸走到俩男身后,硬邦邦道:“麻烦让让!”

俩男闻言一愕,转过身瞥了眼费伦,其中一个络腮胡不豫道:“干什么?”

费伦指了指蜜莉娅和贝丝当间的位子,淡笑道:“不好意思,我坐这里的。”说完,不等俩男有所反应,就强挤进他们之间,双肩稍一发力,就将二人向左右震开了好几步。

“嗨,两位美女,与男士们聊天还愉快吗?”费伦一屁股坐在两女中间,随手就抚在了蜜莉娅大腿上来回摩挲。

蜜莉娅一歪臻首,靠在费伦肩头,俏脸流出惬意,仿佛很享受他的摩挲,嗔道:“你要是不来打搅,就会更愉快了!”

“噢,是吗?”费伦掀眉道,“贝丝,你觉得呢?”

贝丝哼声道:“我觉得你比其他男人更可恶!”

话落之时,被震开的俩男恰好又围拢过来,怒瞪着费伦,随时可能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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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丝话落之时,被震开的俩男恰好又围拢过来,怒瞪着费伦,随时可能爆发。

费伦哂道:“想必两位都听见了吧?”说着指了指贝丝,“这位美女觉得你们俩比我可爱,ok,我看我和蜜莉娅还是另找位子吧,你俩就坐我们的位子吧,与这位贝丝.摩尔小姐好好亲热亲热,她可是处女喔!”言罢,竟真的携手与蜜莉娅站了起来。

孰料,这一下却搞得想搭讪美女的俩男莫名其妙,生怕这当中有什么套子在等着他俩,居然直接败退,溜掉了。

“哈!”费伦见状不禁笑出声来,“美丽的摩尔小姐,看来他们不相信你是处女!也对,美国有超过二十岁的处女么?”

贝丝气急败坏,而蜜莉娅则嗔怪着瞪了费伦一眼,还拍了他一把,悄声道:“allen,你这话要是让奥德莉听见,小心她跟你闹!”

费伦哂笑道:“她原本是女同好不好?不算数的!”

蜜莉娅闻言又拍了他一把,不依道:“原来你心里一直这么看我!”

“女同怎么了?我这不是就捡到宝了么!”说着,费伦揽过蜜莉娅,重又坐下,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下。

蜜莉娅半推半就地受了,嘴上却嗲道:“不要,这里有记者的。”

不得不说,这话说得有学问,有记者,而不是有人。实际上在美国,大把人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脱光了乱搞的,特别是沙滩、游泳池或草坪这类地方,所以蜜莉娅一点不忌讳别人“欣赏”费伦搞她。而事实上费伦却挺忌讳的。

不过,奎斯特家族到底是美国的名门望族,要是被记者拍到那种照片,再登了报,于她老爹的面子上不好看不说,蜜莉娅不打算再婚却暗中从了费伦的事情也会曝光出来,到时候多少会生出点波澜。

当然。最多也就一点小波折而已,毕竟费伦早把蜜莉娅洗了脑,这妞再怎么样也是不会背叛他的。

“喂。我说蜜莉娅,你所说的记者不会就是我吧?”贝丝不合时宜地打断了继续向蜜莉娅索吻的费伦。

费伦不爽地瞥了贝丝一眼,心想是不是找个时间把这妞给办了。

挨着费伦的蜜莉娅微妙地感受到了他的心理变化,暗自莞尔。看着贝丝似笑非笑道:“难道你不是记者吗?”

这话问得贝丝一窒。说是吧,有点不甘心,说不是吧,岂非有暴露之危?正踌躇间,费伦打岔道:“行了行了,贝丝的记者证还搁在山庄的保管箱里呢,今天记者还轮不到她当!”

“哼!”贝丝听到这事就来气,索性摆了个鼻音。扭过身去,不想搭理费伦。

费伦也懒得理她。问蜜莉娅道:“我从萨城回来这几天怎么没见希林,她去哪儿了?”

蜜莉娅闻言一愣,随即撅嘴道:“你之前不是让她投资嘛,她回纽约筹钱去了!”

“她不是说卖房嘛?”费伦愕道,“怎么弄到要回纽约筹钱?”

蜜莉娅摇头道:“她没细说,我也不太清楚!”

两人聊者无心,但贝丝听者有意,做为cia特工,提前做了功课,如何不知道费伦与华尔街近几年最牛的金融投资公司tz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她一听“投资”二字,立马就来劲了,没曾想费伦和蜜莉娅的闲聊居然点到为止,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可惜,她姐姐蕾佳娜今儿上午有别的事,此时去了圣莫妮卡,因此连个以“心灵感应”商量讨论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贝丝想事情正想得出神,费伦却碰了碰她道:“喂我说,柯克兰那件案子差不多水落石出了,我想你也用不着再缠着我了吧?”

贝丝闻言立马急了,嚷道:“什么叫缠着你,我这是跟踪采访好不好?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柯克兰那案子之所以当天发当天破,全是因为你的缘故,许多疑点我都还没弄清呢,怎么可能离开?”

“你……”面对贝丝如此死缠烂打,费伦很想一巴掌扇过去,但终是没有付诸行动,因为他知道,他一旦当众打了眼前这位美女特工,那么也就给了cia和nsa把柄了。

也就在外人看来、费伦跟两女打得火热之际,边上一幕声音插了进来:“是费伦先生吗?”

“我是!”

随口应了一句,费伦抬眼望去,正好瞅见交流团刚刚抵美时,阿布拉莫夫介绍他认识的大导演瑞尔伯格。

不过那次两人只是点头之交,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而骷髅会成员毒杀案发后,他更是被cbi请去盘问了好一阵子,导演事业也有滑落的迹象,没想到今天却在这儿碰上了。

“嗨,瑞尔伯格!”

费伦站起身,张开双手,瑞尔伯格见状,立马主动上前,与他来了个熊抱。这样的举动让周围认识瑞尔伯格的人纷纷侧目,而跟着瑞尔伯格来赏秀的几人更是有点傻眼。

分开之后,费伦这才扫了眼随瑞尔伯格而来的那票人马,在其间赫然发现了两个旧识。

“嗨,雷老板,旖玲小姐!”

人马堆中位置较后的俩人听到这话,顾不得旁人的目光,携手来到费伦面前,不是雷天动和萧旖玲还有谁?

萧旖玲冲费伦微微颔首,美目流转间,灼灼盯在他脸上,眼里全是好奇。而雷天动略显憔悴的脸上难得爬满了笑容,道:“嗨,费老弟,每次出现你都是这么令人惊讶!”

“看来雷老板是想为旖玲小姐在荷里活打开局面了!”费伦察言观色,又瞟了眼身侧的瑞尔伯格,一下就猜中了雷天动的目的。

瑞尔伯格也是老辣,上次找费伦拉投资未果,但见此情此景,顿时计上心来,道:“怎么?费伦先生与雷先生认识?”

瑞尔伯格心头打的什么算盘,费伦岂会不知,可眼下他不得不替同为华人的雷天动撑几分面子,道:“我和雷先生是老朋友了,怎么?伯格大导演也与雷先生有合作么?”

“当然!”瑞尔伯格毫不犹豫地应是,“雷先生打算推荐这位miss萧在我的新电影中出演一个角色!”突如其来的话语把雷天动和萧旖玲闹懵了。

刚才没幻听吧?这就演上荷里活的戏了?假的吧?

要知道,雷萧二人来la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天都出去交际应酬,但一谈到让萧旖玲出镜的问题时,许多影视界中人不是直接拒绝,就是提出必须要有大笔投资的,更有甚者,还提及了一个很“过份”的要求——让萧旖玲陪睡!

开玩笑,活了二十几年的萧旖玲虽然已不是处女,但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要知道,他们萧家在宝岛商界也属名门望族,转到港岛发展后,有萧父老友雷天动照应,更是没人敢提“陪睡”二字!

可事实上,在荷里活,女演员跟剧组的导演呐灯光师啊这些搞到一张床上是普遍现象,每部电影的剧组里都发生过这种事,而且只要不是像安吉拉.朱丽这样的一线女星,是没有媒体去关注或报道的,因为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的常态谁会去在意啊?

“一个角色?什么样的角色?配角?”不同于雷萧二人的惊喜,费伦却在对瑞尔伯格的话鸡蛋里挑骨头。

瑞尔伯格闻言愣了愣,心头一发狠,道:“女二号……费伦先生,您应该知道,在荷里活,女一号必须是白人!”

费伦脸色一沉,道:“你这是什么话?在种族歧视么?”说着偏头冲蜜莉娅道:“myyer,他刚才的话算不算种族歧视?”

蜜莉娅一本正经道:“当然算,需要我发律师信么?费先生!”贝丝见状,却在边上捂住偷笑。

瑞尔伯格一听急了,嚷道:“费伦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我拍的商业电影,总得考虑票房吧?如果不按惯例来,观众不会买账的!”

“这么说,你电影的投资都拉齐了?”费伦哂道。

“呃……还没有!”瑞尔伯格不敢隐瞒,“不过,这不碰见费伦先生您了吗?所以我就想让您看在杰克(阿布拉莫夫)的面子上,给我投点钱!”

雷天动一听这话,当即就想让费伦答应下来,毕竟在瑞尔伯格面前,他连说投资的资格也没有,甚至送钱瑞尔伯格都不要。可惜此时此刻,他却不敢插话,省得费伦直接拒绝,让事情泡汤。

费伦捏着下巴沉吟了两秒,道:“缺口多少?”

瑞尔伯格没有说话,只是比出了三根指头。

费伦掀眉道:“三亿美金?”

瑞尔伯格被这数字吓了一跳,其实他的意思是三千万。可就在他想附耳告诉费伦确切数值的时候,一个讨厌的声音插了进来:“呵呵,没想到堂堂世界赌坛排名前三的大人物也会差这点钱!”

费伦立马接话道:“哼哼,你不差钱么?有本事跟我赌一把,就赌三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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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 见鬼了(求订求月票)

“有本事跟我赌一把,就赌三亿!”费伦这话一出,现场瞬间噤声。

周围不少宾客都在暗自咂舌,三亿美金当赌资,这得多大家业?

“赌就赌,还怕你不成!”之前说话的人应了一句,旋即话锋一转道,“不过不是现在,等你进了今年拉斯维加斯世界赌王大赛前十再说吧!”

话落,一个年近四十西装革履的金丝眼镜男排众来到了费伦跟前,扫了眼他身边的几位美女,嘴角泛起惯有的屑笑。

费伦见到此人后,也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依旧目中无人,mr威廉斯!”

白种男人威廉斯抚了抚自己的金丝眼镜,哂笑道:“我自然目中无你,毕竟你是我手下败将嘛!”

没曾想,费伦的语气比他更轻蔑:“那是……你怎么说也是98年世界赌赛的第【二】名呐!”言语间还刻意把【二】的发音咬得特重。

当年就好生打听了一下【二】字含义的威廉斯脸色顿变,终忍不住发作道:“allen,你别太过份了啊!”

“我过份?是谁嚷着不差钱,到头来又不敢赌了!”费伦蔑视着威廉斯,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威廉斯很想应下赌局,可偏偏他还真没有三亿赌本,只能干瞪眼,白白丢了面子。

其实,若非几年前费伦故意相让,乔尔.威廉斯怎也不可能拿到赌王大赛的第二名,不过对于心高气傲的威廉斯来说,却把这事视为了奇耻大辱,所以今天来赏秀。一见费伦在那儿谈笑风声,就忍不住想恶心他一把。

孰料,人没恶心到,反被费伦三言两语挤兑得难以见人。好在这时候,威廉斯身边一位脸型方方正正的美国大妞扬声道:“费先生是吧?如果你真想和乔尔对赌。就请先展示一下你自己的赌本吧!”

颇为了解费伦的威廉斯听到身边女人这么说,叫苦不迭:这个傻妞,你以为费伦会说,谁会把三亿带在身边呐!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一定会……

果不其然,也就在美国大妞得意洋洋。威廉斯暗暗叫苦之际,费伦伸手在屁兜里掏啊掏,终摸出一个信封样的东西,执在手中高高扬起道:“这是张一点八亿镑的渣打银行本票,以眼下的汇率,应该能值得三亿美金吧?”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瑞尔伯格看费伦的目光更好似在看财神,随他而来的那一行人也终于明白自家大老板为什么会这么巴结这个年轻人了。

萧旖玲也目光灼灼地看着费伦,但她边上的雷天动却抹了把冷汗,暗忖:之前瑞尔伯格比出三根手指莫非真是三亿美金的意思?不可能吧?三亿美金、二十几亿港币投资电影,不是瑞尔伯格疯了就是费伦疯了?

心念电转间,雷天动很快意识到。瑞尔伯格比出的三根手指代表的应该是三千万美金,毕竟要是几百万的话,以瑞尔伯格的名声,随便凑凑,也应该能筹到。不过三千万美金,两亿多港币,即使雷氏有钱,但为捧萧旖玲这个世侄女究竟值不值得,就有点伤脑筋了。

也就在雷天动胡思乱想之际,费伦那边却得理不让人道:“现在我的赌本是有了。不过mr威廉斯,你的赌资我还没见着影儿呢!”顿了顿,瞥了眼那个脸色正阴晴不定的美国大妞,又道:“乔【二】阁下,你女人不会是空口白话。想消遣我吧!”

得,这话一出,本想翻脸不认账的美国大妞只好道:“虽然我和威廉斯身上暂时没那么多赌本,但光是杜普宁家族的名声就值得三亿!”

这话一出,周围宾客但凡听闻过杜普宁家族的无不大感讶然,唯独费伦不以为意,哂道:“你谁呀?能代表唐纳德那老家伙吗?况且唐纳德未见得就能代表整个杜普宁家族……”

听到这话,脸型方正的美国大妞脸色一滞,顿感无言以对。岂料,费伦仍不放过她,继续打击道:“当然,如果你想拿杜普宁家族的名望充作三亿筹码的话,敝人无限欢迎!”

美国大妞闻言,彻底色变,终于意识到费伦的难缠。威廉斯见状,忙打圆场道:“allen,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吧?杜普宁小姐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费伦哂笑道,“有把自己家族名号抬出来开玩笑的么?还让我亮赌本,搞得好像真要跟我赌一把似的,结果到头来,却变成了鸵鸟,啧啧!”

听到费伦的嘲讽,样貌普通的美国大妞席拉.杜普宁的大小姐脾气一下子就爆了:“赌就赌,本小姐怕你不成?不过我没有三亿那么多,就赌一千万,一把定胜负,抽牌比大小,怎么样?”

费伦闻言故意翻了个白眼,轻笑道:“呵呵,三亿瞬间缩水到一千万,啧啧,还真是……没地儿说理去!”这话的意思就好像他必胜一样,差点没把席拉给气炸了,威廉斯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啊对了……”也就在席拉处在爆发边缘之时,费伦随手收回本票,又在屁兜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钱包来,故作诧异道:“这谁的皮夹啊?乱丢乱放,还想跟人赌博,真是……啧啧!”

席拉起初还没注意,反倒是威廉斯好眼力,瞅着有点眼熟,遂用肘轻碰了碰席拉道:“喂,大小姐,那是不是你的钱包?”

席拉定睛一瞧,脸色微变,旋又一翻自己挂在臂弯里的坤包,顿时跳脚道:“把钱包还我!”这话惹得周边众人一阵惊疑不定。

“喂喂,杜普宁小妞,别乱说话好不好,众目睽睽之下,我碰都没碰过你,什么时候拿你钱包啦?”费伦老神在在道,“再说了,你也看见啦,我手上这皮夹是从我屁兜里掏出来的,它怎么就成你的钱包了呢?想打劫你就明说嘛!”

席拉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却不再跳再闹,跟着一甩头,扭身就往自己的位子走去,连威廉斯也撇下不理了。

“唉~~这下连一千万也泡汤了!”费伦在席拉身后嘀咕了一句,差点没气得她吐血。

威廉斯瞪了费伦一眼,急忙追着席拉.杜普宁去了。

费伦转回头来,随手收了钱包,冲瑞尔伯格道:“不好意思,没捞到钱,投资的事儿恐怕……”

瑞尔伯格赶紧道:“费伦先生,您太谦虚了,投资的事咱们可以慢慢再谈嘛,秀马上就要开始,先赏秀、赏秀!”说完,便带着他的人往预设的座位而去,明显不打算给费伦拒绝的机会。

不过,雷天动和萧旖玲在经过费伦时都冲他微微点了点头,特别是萧旖玲,右眼还朝他眨了眨。

“你还在看什么?人家都过去了!”见费伦一直抻着个脖子,蜜莉娅终忍不住暗拧了他一下。

费伦讪笑着坐回原位,对蜜莉娅耳语道:“我在看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么?”说着,还在她弹性十足的肥臀上捏了一把。

“死相!”蜜莉娅嗔骂了一句,“贝丝正盯着你呢!”

“没事儿,她盯她的……”

“喂,费伦,你别把我当不存在好不好?”贝丝终忍不住发声,显示她的存在感,旋又好奇道:“我说,你刚才到底是怎么把杜普宁的钱包弄到你兜里的?”

费伦撇嘴道:“你哪只眼睛看出皮夹是杜普宁的?那明明是我的好不好?”

“我不信!”贝丝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主儿,“有本事你把钱包拿出来我检查看看!”说着,还伸手向费伦的屁兜摸去。

费伦的臀部隔着裤子被贝丝的素手捏了几把,顿时叫了起来:“哇靠,你这女人真不要脸,抓我屁股干什么?”说着,一把刨开了她的手。

“咦?你这屁兜里怎么没东西?我明明……”贝丝百思不得其解,“那个钱包,我明明看见你把钱包放兜里的。”

费伦冲她笑了笑,也不解释,只道:“你猜!”

与此同时,在t台另一边落座的席拉.杜普宁和乔尔.威廉斯两人心情都不怎么好,毕竟以刚才费伦露那一手来看,威廉斯实在没信心在赌桌上赢过费伦。

至于丢了钱包的席拉,则显得相当郁闷,撒气似的扯开坤包,正想拿片口香糖来嚼,却赫然发现她的皮夹正静静地躺在包里。

“嘶——”

席拉见鬼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威廉斯闻声扭过头,奇道:“怎么了?”

席拉没有说话,只是把钱包拿出来,在威廉斯眼前晃了晃。威廉斯顿时也傻了眼,愕道:“这、这怎么可能?”

回过神的席拉却双眼放光道:“乔尔,没见到他之前,我还不信你这个世界第二是人家让给你的,现在我信了!像费伦这种高手,如果肯为我们杜普宁家族所用,那今年的世界赌王大赛何愁不能扬眉吐气!”

威廉斯听到这番话,虽然心有不爽,但嘴上却很大度道:“能笼络到费伦那当然好,可惜这家伙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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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家伙不缺钱……”

听到这话,席拉也头疼不已。

威廉斯道:“要不送几个美女给他?”

席拉瞪眼道:“人家不缺钱,还能差了女人不成?”

威廉斯闻言一滞,暗忖自己糊涂,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见威廉斯不语,席拉摆手道:“算了,这件事我先跟祖父报告一下,看他有什么想法!”顿了顿又道:“刚才费伦顺走我钱包再搁回来,你看出端倪没有?”

“没有……看上去毫无破绽!”威廉斯头摇得跟破浪鼓似的,“这家伙刚才那一招,就跟98年那次在赌赛上诈败输给我一样!”说到这,他苦笑起来。

“怎么说?”席拉掀眉道,“98年你赢费伦那次,我只听祖父隐约提过,具体的他没有细说,你不妨跟我讲讲!”

威廉斯苦笑摇头道:“别说是唐纳德老先生这个局外人了,就算身在赌局中的我也是稀里糊涂就赢了!”

“怎么叫稀里糊涂就赢了?”席拉奇道。

“既然大小姐你听唐纳德老先生提起过那场赌局,想必应该知道那是场限时麻将……”

“没错,我知道!”席拉点点头,“那又怎么样呢?”

“当时我筹码落后最多,没办法,眼见限时只够最后一局,所以我就做了把大牌!”威廉斯开始娓娓道出当年的赌局,“要知道。在座的四人都是高手,加上现场观众和摄像头大把,因此出千什么的。我们几个都不敢轻易施展,打牌的时候多是靠记牌和洗牌。”

“当然,在关键的大牌局上,各人都还是会动手,以期达到输小赢大的目的。”威廉斯说到这就苦笑起来,“不过从赌局一开始,在洗牌记牌的环节。我就没顺过,洗不出自己想要的牌不说,还时常记错记漏牌。这对平时的我来说,简直无法想象!”

听到这,席拉瞠目结舌道:“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她目前拜威廉斯为师。学习赌术。自然见识过他的赌术,如今听他这样说,只觉后背寒毛乍起。

“几局之后,我才发现,罗宾逊和另外一个家伙也是愁眉不展,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费伦,可偏偏我们仨怎么也找不出他动手脚的破绽来!”

席拉听得心头一跳,暗忖:那家伙当时才多大年纪啊?不会有这么厉害吧?

殊不知。她的想法有些谬误,在赌坛。并不是年纪越老赌术越精的说,毕竟赌术更多考校的是眼力和手速(当然还有听力、计算力等),而一个人如果年纪大了,比如四十五岁以后,因为精力下降的关系,人的手速跟眼力就会逐年衰减,即使有经验,那也只能唬唬一般的赌坛高手,却绝没可能战胜世界前十。

这就是所谓的“拳怕少壮”,赌坛亦如是!可问题是,当年的路易.罗宾逊和乔尔.威廉斯都是年届三十三之龄,正是一个赌手经验技术最巅峰的时候,居然还看不出费伦出千的破绽,这就很可怕了!

“不止是我们找不出他的破绽,就连现场的摄像头也没法捕捉到他出千的动作!”威廉斯叹气道,“不过更诡异的是,整场赌局,我们四个之间都是互有输赢!”

席拉闻言愕道:“你刚不是说,费伦一人就把牌控制了么?”

“是的,我是这么说过,而我们之所以会互有胜负,也完全是因为那家伙的操控!”

“啊?”席拉顿时瞪大了眼睛。

“最后一局时,我在心里想要做把大牌,没曾想还真就来了副大牌,当时震惊之余,我看向费伦,他还特意向我勾了勾嘴角!”威廉斯讲述到这儿,人有点激动起来,“整场都被他当傻子耍,我也是有情绪的,当即试图出千自摸,赢掉费伦这个一整场筹码都压着我的家伙,结果……”

“结果你最后真的自摸了?”席拉知道最后一局是威廉斯胜了,很自然地随口猜道。

威廉斯摇头,声音黯然道:“我一连出了好几次千,但次次变的牌都不如意,眼瞅着就到了最后一张牌,还该费伦那厮摸,牌局就要流掉之时,他居然直接出铳,让我糊了牌,最后一算筹码,我恰巧多出费伦一千块,勉强跻身决赛!”

“可等我冷静下来,再一细想牌局,整个人就觉不寒而栗!后来我又跟路易(罗宾逊,详见217)私下交换了意见,这才发现我们俩在牌局上的出千换牌,没一次成功的。”

“不会吧?这么离谱?”席拉听到这,瞪圆了双眼,“说不定是第四名的那个谁,与费伦合伙折腾的你们俩也未准!”

“你以为我们会想不到这点么?”说着威廉斯又叹了口气,“赌赛一完,我们就又私下邀约了帕里什.怀特(第4名)再赌一场,那次是我亲自下场,赌的仍是麻将,结果怀特根本不是我对手,那一战,他输掉了全部身家外加一只右手!”

席拉听得双眼放光道:“也就是说,费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第一,是么?”

“我想是的,今天见到他用你的钱夹玩了这一手,就更加确定了!”威廉斯不胜唏嘘道,“幸好他志不在赌界,否则恐怕全世界的赌场都会将他列为最不受欢迎的人!”

席拉眼眸流转,计上心来:“今年的赌王大赛开幕在即,不知邀他去拉斯维加斯走一遭,如何?”

“没用的,他几年不现身赌坛,名声不显,如果不是替我们泰姬玛哈赌场出战,就是去了也没用,反而会让那些高手觉得我们狐假虎威!”

“那我们就邀他出手呗!”席拉想当然道,浑然忘了刚才差点被费伦气炸肺。

也就在这大妞听风就是雨、正打算往找费伦之际,厅内的灯光倏然黯了下来,音乐响起。

伴随着乐声,几大超模一一登台亮相,第一个登台的赫然是玛莉莎.米勒,她穿着性感的内衣,背上插着粉色羽毛组成的翅膀从后面走了出来。

米勒强劲有力的猫步,随着音乐的节奏“哒哒哒哒”走过t台,相当有名模范儿,只可惜台下正中偏右处坐着的费伦却下意识摇了摇头。

贝丝奇道:“玛莉莎的台范儿不错啊,你摇什么头?”

“没什么,只是惋惜这超模不是处女罢了!”费伦哂笑道。

贝丝闻言一愕,随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他。蜜莉娅更是暗中拧了费伦一把,悄声道:“听说传统的华人都比较在乎女人是否处女,你也一样,对不对?”

“怎么可能?我连希林都能接受,会在乎这个么?”费伦随口举例道。

“那可不一定!”蜜莉娅不太信任地瞄准费伦,“还好奥德莉跟你的时候是处女!”

费伦闻言愣了愣,旋即玩味道:“你就不担心你么?”

听到这话,被洗脑的蜜莉娅倒没想过要背叛费伦,却一把搂紧他的粗臂,幽幽道:“我担心什么,你若敢不要我,我就从帝国大厦顶楼跳下来,死给你看!”

费伦冲蜜莉娅瞪眼道:“死什么死?这话忒不吉利了!”说着,伸手在她香腮上捏了捏,难得柔声道:“放心,有我在,你会长命百岁的!”言罢,探头吻了下去。

“嘤咛!”

蜜莉娅自然无所顾忌地剧烈回应着费伦的索吻,两人唇舌纠缠,彼此贪婪地交换着津液,吸啐得啧啧有声。

即使走秀的乐声罩耳,就在两人边上的贝丝也有点听不下去了,捱了半分来钟,终忍不住道:“喂喂,我说你们两个,这里可是公共场所,别啃得这么带劲好不好?我还在边上呢!”

蜜莉娅勉强听清贝丝的言语,多少有些赧然,赶紧与费伦分了开来。没怎么吻尽兴的费伦却回过头来,冲贝丝不爽道:“又没啃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贝丝不屑地白了费伦一眼,嗤笑道:“可你们俩打扰到……”孰料,话还未完,费伦已一把勾住她的雪颈,将她揽了过去,大嘴恶狠狠罩上了她的樱唇。

“嗯?唔、唔……”

贝丝极力挣扎一阵后,最终屈服在费伦浓烈的男子气息之下,竟开始主动配合着吞吐起丁香小舌。可就在她有点沉溺于舌吻的舒爽、将要上瘾之际,费伦却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她微张索吻的小嘴。

倏觉唇间一凉,正下意识开阖着小嘴的贝丝顿时反应过来,羞赧不已,一双粉拳在费伦胸口处死命地擂,还嚷嚷道:“你这个死色狼,居然性.骚扰,我要告你,告到你坐牢!”

“好啊,尽管去告,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骚扰过你的!”费伦目光根本不看她,而是掠向了t台,“倒是你,刚才很明显打搅到我和蜜莉娅亲热了!”

“你无耻!”贝丝羞恼不已,又捶了他几记,却只是徒费力气。

与此同时,t台上。

靓丽的模特鱼贯而出,个个都展现出美好的身段和无比的自信,轻松地驾驭着t台。

摸del们灿烂自信的笑容让台下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温暖,而她们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把各式各色的内衣女装衬托得恰到好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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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 案已破(求订求月票)

“怎样?你看花眼了吧?”见费伦不理她,一直望着台上,贝丝又忍不住撩拨道。

蜜莉娅是过来人,看到贝丝的模样,就知她已有点倾心于费伦了。美国就是这样,一杯酒或一句风趣的话都能勾女上.床,更何况这都吻上了,而且强吻完之后女方居然没有彻底发飙。

不过此女特工的身份,仍让蜜莉娅警惕不已,却不知该如何提醒费伦,更怕提醒之后,遭费伦误会她吃醋,小心心里免不了有点酸意。

“花眼?no,虽然台上这些摸del身材都还不错,可惜太瘦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费伦摇头道,“我只是在奇怪,这么久了,怎么没瞅见克丽丝汀娜?”

贝丝闻言一怔,正想说话时,却发现费伦眼前一亮。台上,说大胸女,大胸女就到,克丽丝汀娜终于登台!

克丽丝汀娜出现在t台远端,飘逸的棕红色长发随着强劲有力的台步抖动着,白皙脖颈间璀璨的宝石珠串搭配,似乎更彰显了她的魅力。

她的体态比寻常摸del至少丰腴了一圈有余,却丝毫不给人丰满至臃肿的感觉,反而透着别样的典雅高贵,恰好符合费伦的审美观。

不过对于现场赏秀频繁的大师级人物来说,形体魅力的凸显反而会让人忽略掉服饰的优异,因此有不少所谓的“专业人士”皱起了眉。

这一点,自然很容易被费伦注意到。当下嘀咕了句:“一群白痴!”

“什么?”贝丝没听太清。

费伦没有答她,等克丽丝汀娜走到t台近端一个转圈时,他当即鼓起了掌。他这一拍巴巴掌。隔了他有两三个位子的塞申斯也跟着鼓掌。

然后是瑞尔伯格那群人,也附和着鼓了掌。

之后,周围有认识塞申斯和瑞尔伯格的人也响起了掌声,及至由小变大,响彻全场。

更有觉着克丽丝汀娜比那些偏瘦的超模有料多了的青年才俊吹起了口哨,甚至是尖叫。

克丽丝汀娜听到成片的掌声,笑得很开心很自信。又一个转身,美眸轻眨间瞄向费伦所在的位置,流出着一丝俏皮的表情。右手插腰左手在自然摆动间顺势扬起,冲费伦做了个飞吻。

这一幕实际上并没多少人注意到,塞申斯和瑞尔伯格却各自瞧在眼里,而贝丝更是有点小赌气的暗拧了费伦一把。嗔道:“你开心啦!”

“开心什么?”费伦明知故问。

“还装?”贝丝目送着克丽丝汀娜消失在t台远端。“那个大咪咪明显想对你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费伦怔了一下,旋即反问道:“贝丝小妞,你是哪国人啊?”

“废话,自然是美国人!”

“那不就结了!”费伦摊手道。

“你什么意思?”

“我的大记者,别以为懂几句中文就乱拽文好不好?”费伦翻白眼道,“以身相许?美国男女有这样的情结么?”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电影里不都……”

“stop!”费伦伸出手指摁住了她的小嘴。“你也说了,是电影。能拿来跟现实比么?”

贝丝刨开费伦的手,不爽道:“哼,总之我知道,那大咪咪对你就是有意思!”

“嗯哼,那又怎样?好像与你没有关系吧?”说话间,费伦朝她扬了扬下巴,气得贝丝牙根痒痒,挥起粉拳又捶了过来。

费伦轻巧架住贝丝的秀拳,哂道:“你这一拳,很有点格斗的范儿嘛!”

贝丝闻言一惊,旋又灵机答道:“我可是记者,有时会被人撵得跟狗似的,甚至于被人囚禁,不学几招防狼术怎成?”

“是吗?”费伦一脸的不信,“我很怀疑,美利坚什么时候安全到学几招防狼术就可以的地步了?莫非那些敢于囚禁记者的坏家伙就没杆枪什么的?”

贝丝闻言一呆,顿感“理屈词穷”,索性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

费伦也不以为意,反正早就识破了对方身份,时不时逗弄了一下这美女特工,也挺好玩的。这样想着,他的头却藉此歪向另一边,与蜜莉娅聊起了瑞尔伯格想拉投资的事。

也就在台下费伦左右逢源之时,第一节的秀已经走完了。

接着是第二节、第三节……不知不觉这场秀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节“秋风萧瑟”,也到了最重要的“天使内衣”展示时刻。

当合声吟唱的音乐响起,超模米勒的身影出现在远端,红枫叶造型的翅膀显得异常夺目,可惜费伦却没什么心思欣赏,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给克丽丝汀娜加油助威的,至于其他人,不给面子谁又能奈他何?

所以,没等米勒踱步到t台近端,费伦已经携着蜜莉娅和贝丝起身,施施然步出了秀厅。他这一动,旁人还没觉着什么,塞申斯却也忙不迭的跟着起身,尾随而去。

瑞尔伯格也一直在关注费伦,见有意投资他电影的金主离开,忙也顾不上恁多,同样起身追出了秀厅。

笑话……风度、尊重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如果连饭都吃不饱,要来何用?装.逼么?瑞尔伯格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只因他领教到了骷髅会的影响力。

那是一种能把你以往为之骄傲和自豪的东西践踏得一无是处的影响力,幸好发生在他家宴会上的案子已经侦破,他也向骷髅会方面表达出了足够的忏悔诚意,否则想重启拍片事宜,扯淡吧!

当然,如果是美国的寡头财团,拥有与骷髅会平等对话的权利,那又另当别论了!不过现在,瑞尔伯格只想把拍片计划重启后,最大的一笔投资拉到手。可他这一动,跟着他同来的七八号人自然也都得跟着动,所以台下顿时显得有点小混乱。

“我们也跟去瞧瞧!”说着,t台另一边的席拉与威廉斯双双起身离席。

这一切,台上的玛莉莎.米勒都看在眼里,气得她娇躯微颤,却不得不极力控制,保持着笑容将最后一台走完!

“费先生,费先生,您怎么提前出来了?”塞申斯追到费伦仨人身后问。

“我内急,不行啊?”

“扑哧!”

听到这答案,贝丝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塞申斯略感尴尬,却拿费伦没辙,只好道:“那您还去后台瞧瞧么?”

费伦闻言略一犹豫,就被贝丝在暗中扭了一记。

感受到腰间皮肉的形变,费伦婶可忍叔不可忍,心忖:小妞,蜜莉娅拧我还差不多,还没拿你怎样呢,你就管起我闲事来了?真是不知马王爷有几条腿!这般想着,费伦瞪了贝丝一眼,回绝了塞申斯,孰料瑞尔伯格的声音也追了过来。

“费伦先生,你提前离开,莫不是想躲我吧?”瑞尔伯格赶紧几步堵住费伦道。

费伦一摊手,哂道:“我这还怎么躲你?”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就纳闷了,凭你大导演的名声,为何非要从我这儿拉投资咧?”

“这不是杰克(阿布拉莫夫)的好介绍么?”瑞尔伯格言不由衷道。

费伦摇头笑道:“恐怕不尽然吧?”

瑞尔伯格见瞒不过费伦,便很光棍道:“我家party发生了那种事,费伦先生你当时也在场,想必有什么后果你都了然于胸,虽说这前后才一周的时间,但不少消息灵通人士都不愿再掺和到我的电影之中,所以只好请费先生鼎力支持!”

费伦掀眉道:“听你的意思,那案子似乎破了?”

“破了,也抓着凶手了,不过后续怎么样,我就不太清楚了!”瑞尔伯格点头道。

费伦闻言暗暗乍舌,骷髅会就是骷髅会,的确能量通天,他本还以为,这连续的组织成员被杀案件有够骷髅会头疼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看来对方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事实也是如此,第一起案子发生时,看上去就像意外,骷髅会中人都没怎么在意,但随着第二起案件的发生,骷髅会中开始有人关注此事……

等瑞尔伯格家的party上又发生案件时,骷髅会终于重视起来,开始调动各方面的力量,全力侦破此案,凶手除非是像费伦一样随时能改头换面,甚至连自身基因都可以微调的非人类,否则只要留下了蛛丝马迹,被人翻出来是迟早的事儿!

毕竟瑞尔伯格家发生的案子,即便是采用了混毒杀人的手法,但嫌疑人的圈子无非就是party前几天一直到party当晚去过瑞尔伯格家的人,虽然人数几百上千,却是一个封闭的圈子,以骷髅会的能量,只要下决心查,就不会没有收获。

见费伦一直沉吟,瑞尔伯格咬了咬牙,比出一个巴掌道:“我这部电影的总投资是七千万,如果费先生你同意投资的话,那么我可以在原有的分配份额上,多让五个点,怎么样?”

“可我现在真的没钱!”费伦耸肩哭穷道。

“你会没钱?”此时同样跟出秀厅的席拉拆台道,“我眼力不差,刚刚你拿出来那银行本票可不是当假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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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 老何的人(求订求月票)

听到席拉.杜普宁这女人的话,费伦若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别看这女人其貌不扬,但显然是那种得不到就要毁去的毒辣心肠。

逗弄这种蛇蝎般的女人,再将其狠狠踩在脚下,跺烂跺碎,费伦最有爱了,当下随口敷衍道:“那钱可不是我的,只是我朋友暂存在我这儿的。”说完,还冲席拉笑了笑,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扁样。

席拉倒也机敏,旋即冲瑞尔伯格道:“你不就想要投资嘛,照你刚才说的,多让五个点的利,七千万的投资,要多少我给多少!”

瑞尔伯格当然知道以赌起家的杜普宁家族不差钱,如果在平时,这样的投资他接了也就接了,不过值此party案后他复起的关键时刻,可不敢跟赌业集团扯上关系,否则只要有心人稍一煽动,特别是眼前这位已经跟杜普宁家大小姐顶起牛的费大爷捣乱的话,那他的片子可就够呛了。

毕竟他也知道费伦有钱,而且钱还很多,这样的话,只要雇佣一些当地的黑帮成员,不断搔扰,片子就甭想拍得下去。

什么?你说警察会管?黑帮那是干啥用的?自然是抢劫强奷贩毒,还是不是杀个把人了,至于搔扰片场什么的,依据美国法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罪,钱赔不起就坐牢,而坐牢的时间还不太长,毕竟连过失杀人也才关半年,黑帮成员谁会在乎这个呀!

因此,席拉说出要投资的话后,瑞尔伯格没敢一口答应下来,只道:“杜普宁小姐的提议实在令敝人太意外了,我想我会慎重考虑的。”

席拉闻言,脸色阴晴不定,正欲发作,此时电梯门刚巧打开,两个华裔西装墨镜男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便径向费伦而来。

俩华裔一个年过四十一个二十出头,走到近前后,老的那个摘下墨镜装兜里,露出一张三分帅气七分刚毅的国字脸,主动伸出双手,朗笑道:“哈哈,费伦先生是吧?久仰大名!敝人金诚,这是犬子金峰!”说着,指了指青年华裔。

见到说中国话的人,费伦冲席拉不屑一笑,便不再理会她,反而端详着华裔老帅哥,疑惑道:“我见过二位么?”

“我们是九爷的人!”没等乃父说话,青年华裔金峰就已帮忙代答,同时摘下墨镜,冷冷盯着费伦。

这话一出,其他人还没觉着什么,但席拉和威廉斯却都微微皱了皱眉。

“老何的人?”费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呵呵,有何贵事啊?貌似赌王大赛要过两天才开始吧?”

“这是自然,赌赛没有改期,依旧是九月三曰开幕!”老帅哥金诚道,“不过九爷让我们来……”

“爹地,慢着,这人是名副其实还是有名无实,咱们还不知道呢!”金峰挡住了自己父亲摸东西的手。

费伦见状哂笑道:“有名无实?金峰是吧?你还真抬举我,我哪有什么名可言,倒是你,很知道天高地厚嘛!”

在场之人,除了金氏父子,也就只有贝丝这女特工听出了费伦言语中的反讽,想笑又不敢笑,委实憋得辛苦,最后不得不掩嘴窃笑。

可是美女就是美女,贝丝这一笑,原本还能抑制住自己怒气的金峰只觉很丢脸,瞪着费伦愠怒道:“少废话!你要有本事,就跟我现赌一把!”

费伦轻描淡写地笑笑,本想一口回绝,却无意间扫见金诚眼中似有央求之色,心头微动道:“好啊,你想怎么赌?”

金峰随即从怀内摸出一副崭新的扑克,迅速去掉牌盒和大小王,剩下的牌高高往空中一抛:“一张比大!”

“ok,就赌你扔牌那只手的小尾指!”费伦随口接道。

话落,扑克漫天洒下,听到赌注的金峰瞳孔一缩,随即悍然出手,迅疾抓向了那张在空中翻飞的黑桃a!

席拉见到金峰出手,瞳孔也是一缩,旁人看不出来,她却清楚,金峰的手速已经快要赶上她师傅威廉斯了。

威廉斯同样心头凛然,不过他更多关注的是,费伦的出手。可是……直至扑克全都落地,他也没瞧见费伦伸手。

这、这怎么回事?拥有鬼手的费伦难道在耍酷么?也就在威廉斯百思不得其解,又有点心头微喜之余,他眼角余光倏然瞥见费伦掌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张扣着的扑克牌??

这、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可问题是,那张牌还真就实实在在存在,并非他威廉斯眼花了……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威廉斯心头寒意升起,同时也对金峰到底是不是抓到了那张最大的黑桃a,产生了怀疑。

席拉和在场其他人同样没看到费伦出手,不过在瞅见费伦手上有牌时,只是暗怪自己眼力不够,连费伦什么时候趁隙出手了都没发现,自然也就没有威廉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金峰抓到牌后,相当笃定,由始至终都没看一眼,只是用手把牌一直摁在胸口位置,冷笑着看费伦表现,但当他由始至终都没发现费伦出手时,不禁微微色变道:“你不抓牌算怎么回事?”

费伦屑笑道:“谁说我没抓牌?这不是么?”说着他摊平手掌,只见一张扑克正扣在掌心。

**莉娅、塞申斯、瑞尔伯格、萧旖玲等人见此一幕,俱都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懂赌也会赌的金氏父子更是勃然色变。

席拉终于从金峰的言语间听出一丝不对劲来,悄声问威廉斯道:“乔尔师傅,那华裔小子说费伦没出手是怎么一回事?”

威廉斯无奈一笑,道:“费伦就是没出手,至少我没看见他出手!”

“什么?!”这下席拉也惊了,就差没跳脚。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的眼力不仅不如师傅威廉斯,也不如对面的华裔小子金峰。

也就在众人惊讶无比之时,费伦用另一只手捻起掌中的扑克,将牌面亮了出来,道:“我想,你没有牌大过我这张吧?”

在场之人定睛瞧去,看到的赫然是黑桃a!

“嗯!?”唯独金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道:“不可能,我这张才是!”说着,亮出牌来,却是草花a,“不可能,你出千,你出千!”

费伦哂道:“愿赌服输,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着冲身后招了招手,“亚里,去帮我把金公子的右手小尾指摘下来,那可是我赢的赌注!”

“yes,**oss!”亚里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大刺刺走到金峰面前,道:“来吧,金公子,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金峰这时也冷静下来,希翼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孰料金诚目光冷冽地看着他,道:“峰儿,这就是赌,你还想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么?”说完,朝费伦投来感激的一瞥。

金峰闻言,先是神色一黯,旋即目光又锐利起来,左手掰住自己右手的小尾指,狠心一撇,只听“咔嘣”一声,他自己的小尾指就被他自己生生拗断,还忍着痛扭了几扭,最终把整个尾指连皮带骨扯了下来,浑不在意地丢给了亚里。

塞申斯、瑞尔伯格等人见到这幕都觉不寒而栗,萧旖玲更是俏脸泛白,差点吐了出来。不过沾过血杀过人的**莉娅,还有席拉、威廉斯、雷天动这些人,却一点不适都没有。

这时,金诚来到费伦跟前,掏出张银行本票连同一张小纸片一并奉上,道:“费先生,这是九爷托我带给您的,他说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另外重谢!”

听到“定金”二字,席拉和威廉斯都不禁皱了皱眉。

费伦随便瞄了眼本票上三千万usd的金额,不甚在意道:“那我就先收下了,代我向老何问好!”

“我省得,谢谢您!”说着话,金诚鞠了一躬。

“您果然名副其实,金峰受教了!”同时,已经包扎好伤口的金峰也向费伦鞠了一躬。

俩父子同时退走,来得快,去得更快。

目送金氏父子消失在电梯门后,费伦弹了弹那张本票,冲瑞尔伯格笑道:“啊哈大导演,你的运气真是不错,我这儿刚进账了三千万,就用来投资你的电影吧!不过,雷老板要求的二号角色,还有那五个点,是不能少的。”

“当然,当然!”瑞尔伯格频频颔首道。

费伦随手把本票递给了**莉娅,道:“既然这样,你就帮我跟瑞尔伯格拟个合同呗!”

“这个自然没问题……瑞尔伯格先生,那咱们就约个时间,叫上你的律师,详细谈一谈吧!”说着,**莉娅随手把本票装包里,掏出张名片,散给了瑞尔伯格。

“那就明天上午,怎样?”瑞尔伯格本想说下午,但又觉得表现得太急切不好,难保对方不会增加请的条款,那可就坐蜡了。

“ok,没问题!”**莉娅想了想,应承下来。

与此同时,秀厅里已有宾客陆续散场出来,塞申斯不得不向费伦打了声招呼,过去应酬某些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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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58 两女间的暗战(求订求月票)

这边塞申斯去了,费伦与雷天动互相交换了在美国的联系方式后,携蜜莉娅贝丝往后台而去,再没甩边上的席拉和威廉斯。**.yankuai.**

与此用时,席拉的心情相当沉重,毕竟她亲眼见证了acau何赌王方面邀请费伦出赛拉斯维加斯赌王大赛的场面,而且费伦那家伙连定金都收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实际上,何鸿生的人能探出费伦出行的方位,自也能探出杜普宁家的大小姐在这边,当众、特别是当着席拉的面奉上几千万美金的酬劳,这未尝不是让费伦彻底站在葡京赌场那边的一种方式。

费伦之所有没有拒收那张三千万的本票,一来是因为他早已应承过老何,二来席拉此女的性子他相当不喜。

至于说什么站在葡京赌场一边,那也只是外人的观感罢了,对费伦而言,他如今自成一系,不管是哪个家族,单以战斗力而论,他全都不放在眼里,而他所需要倚重的只是这些家族的面子或者说人脉而已!

不过在赌界赛事上,俱以胜负而论,所以他选定了何家就不能再选杜普宁家。况且,何家在亚洲赌坛首屈一指,而美国这地界,几大以赌起家的家族几乎难分轩轾,谁也甭想压谁一头,贸然掺和进去,反而会惹得一身骚。

“你们华人真是让人搞不懂!明明是你要了他儿子一根手指,居然还对你说谢谢,奇怪的思维!”见身边没了外人,贝丝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费伦闻言轻笑,并没向贝丝解释缘由,而且他相信身边这位女特工不可能不懂这其中的道理,现在这么问,只是在装傻罢了,因为不这么问的话,容易惹起他跟蜜莉娅的怀疑。

果然,见费伦不说话,蜜莉娅随即接茬道:“中国有句话,叫人外有人,刚才allen就让那个叫金峰的小子见识到了这一点,他来时目无余子,想必回去之后,再不敢小瞧天下人了!”说完才意识到对方的特工身份,不禁拿眼去瞅费伦,正见他冲自己挤眼,搞得蜜莉娅好不尴尬。

“原来如此!”贝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蜜莉娅却话锋一转,道:“贝丝,你能听懂我刚才的话?看来你的中文水平不赖嘛,我很好奇,你是从哪儿学的?”

贝丝闻言一凛,自知无意间又露出了破绽,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人家是记者嘛,学一两门外国语,有什么好奇怪的。”

“的确不奇怪,但中文可是出了名的难学,要不是我深爱着allen,恐怕是不会下苦功去学中文的。”说到这,蜜莉娅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既然贝丝你对中文也有兴趣,咱俩不妨多多交流!”

听到这话,贝丝先是一呆,旋即心头暗喜:这岂非天赐的长期缠在费伦身边的借口?可这念头刚闪完,就又听蜜莉娅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大可以辞了秘书的工作,到我的律师楼做文书,干得好的话,甚至可以外派至亚洲,到时候的年收入,可不是记者的报酬能比的唷!”

贝丝听到这话,本想直接拒绝,旋一想不妥,因为美国人的思维是典型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遇到薪资待遇更好的工作而不去争取,那不被别人看作是怪胎才有鬼了!

于是,她言不由衷道:“这个当然好了!不过你们做律师的,专业性太强,我怕我搞不掂啊!而如果只是单纯的文书工作,既枯燥又乏味,远不如记者到处飞那么自在!”

这话其实还是在变相拒绝蜜莉娅的“盛情邀请”,不过她却毫不以为意,轻笑道:“既然贝丝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本来我是想着allen这段时间过后,总是要回hongkong的,我得找个懂中文又信得过的人跟着他,免得他又到处拈花惹草……”

贝丝闻言,暗呼后悔:敢情这还真是个好差事!可转念一想,她和蕾佳娜的出逃计划即将实施,到那时候,跟不跟费伦也都无所谓了,反倒是让他背口大黑锅,有点过意不去!

费伦将贝丝美眸深处的细微变化全都瞧在眼里,却风骚地一拍蜜莉娅的大屁股,不豫道:“你不要乱说,我哪有招蜂引蝶,明明是女人主动上门居多!”言罢,同样若有深意地瞥了贝丝一眼。

贝丝顿时感到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当下极力掩饰,硬拖着费伦的手臂,娇嗔道:“快走啦,不然人家后台都散场了,叫克丽丝汀娜一个人等在那儿算什么事儿?”

此刻,odel们还在换衣间聊着今晚走秀的心得,一张张俏脸上布满了喜悦。

当大家看到费伦时,一声声口哨和尖叫响起,闹得克丽丝汀娜脸蛋发烫,而没有回单间、与众模特聚在一起的米勒瞧见费伦和与他同来的俩女后,脸也一下子涨得通红。

当然,这不是高兴或兴奋,而是气的!不得不说,虽然当时t台光线晃亮而台下黯淡,但最先提前离席的费伦三人的体态,米勒化成灰都认识。

不过超模米勒十几(16)岁就出道,如今虚岁二十有四,在odel界厮混了这么些年,见惯了风浪,自也知道有些人是不能随便得罪的,所以她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想着探清费伦的身家背景。

可惜眼下“仇人”见面,她却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只觉在场的一干二三线odel都与其相熟,心下顿时更生忌惮。

见费伦脱开蜜莉娅和贝丝的手,步向克丽丝汀娜,米勒不禁嘀咕了几句,意思跟“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差不多,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花衬衫五分裤戴着墨镜梳着大背油光粉面的家伙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转进了后台。

随意扫了一眼身侧的费伦后,花衬衫直接略过他,把手伸向了克丽丝汀娜。

“嗨,克丽丝汀娜,又见面了!刚才路上有点事耽搁了,所以没赶上你的秀,不过我进来时,看大家的反响,相当不错,恭喜你!”花衬衫完全无视了费伦的存在,一边摘掉墨镜一边冲克丽丝汀娜爽朗地笑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只披了件薄衫的克丽丝汀娜先瞟了一眼费伦,见他脸色还算正常,这才伸出与花衬衫相握,礼貌地微笑道:“thank.you,汤姆!”

费伦瞄了眼花衬衫汤姆,上前半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直言不讳道:“克丽丝,最近骚扰你的就是他吧?”

这话一出,不仅克丽丝汀娜有点色变,全场但凡知道汤姆身份背景的odel们,无不花容失色,超模米勒更是偷笑不已,得罪索拉索家的公子,这人是想横尸街头吧?

值得一提的是,汤姆这个花花男正是加州黑帮教父山米.索拉索的独子!这一点,不少odel都听闻过,同时也是工作人员直接带他来后台的原因。

“你他……是谁呀?”汤姆瞥了眼费伦搭在肩膀上的手,本欲出口成脏,到头来还是在众odel面前摆了一丝风度,临时改了口,没有骂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我也不想关心,但你最好安份点,别再来找克丽丝汀娜了,understand?”终于遇上了他今天来需要挡的那支箭,费伦懒得再多废话,直接给了汤姆一个警告。

汤姆闻言轰然大笑:“嘻嘻嘻,哈哈哈……居然有人敢在加州地面威胁我,还不是官方渠道的威胁,真是笑死我了!”说完,他笑得更开心了,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众odel听了汤姆的话,都下意识退后半步,与费伦和克丽丝汀娜等人保持足够的距离,之前费伦许诺的奖金什么的,她们也不想要了。笑话,要是连命都没了,奖金有个屁用啊!

费伦却对众人的态度视而不见,也根本不关心汤姆说的什么,只对忧心忡忡的克丽丝汀娜道:“先去把衣服换了吧,等下一起去吃饭!”说着,仍搭在汤姆肩上的手微一发力。

“啊——”

本还在笑的汤姆杀猪似的叫了起来,毫无抵抗便跪了。

费伦用另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寒声道:“汤姆是吧?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家里有什么大人物,但最好别来惹我,不然后果不是你想见到的。”

汤姆好歹跟着自家父亲耳濡目染了不少,眼下骨头欲裂,他自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忙不迭点头道:“不敢、不敢……一个女人而已,先生您既然看上了,我不争,不争就是了!”

费伦哂笑道:“呵呵,你口是心非的本事还不到家啊!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我知道你现在很不服气,但我希望你服气,因为这是我给你的一个机会,唯一的机会,你可以把它当作是黄牌来看!”

汤姆微愕,虽然他不怎么看欧式足球,但黄牌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暗忖:两张黄牌就会被罚下场,这家伙不会话里有话吧?旋又觉得憋屈……

(未完待续)

659 有钱好办事(求订求月票)

汤姆当然觉得憋屈,怎么说,他也是加州教父的儿子,匪气自是少不了的,不过眼下形势比人强,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肩骨快碎了。

这一刻,汤姆倏然发觉自家老爹玩女人也要有手下在窗外守着是多么明智的选择,他现在独自过来泡妞不就吃了这亏么?

“乖……”费伦又拍了拍汤姆的脸,随口吩咐道:“亚里,照旧,把这家伙给我扔出去!”

“是,老板!”就在门边守着的亚里连同另一保镖进来架起汤姆就往外走。

一众model见状,看费伦的目光更怪异了,而超模米勒,双眸微眯,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不多时,廊道尽头隐隐传来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咆哮:“给我等着,你们会后悔的。”

与此同时,克丽丝汀娜慌慌张张换好衣服出来,凑到费伦跟前,拽起他的手臂,低声道:“咱们赶紧走吧!”

“你这么慌张干什么?”费伦哂笑道,“我许诺给你同事的奖金还没法呢!”

这话一出,众model的脸色都变得不自然起来,样貌出众的米勒更咯咯娇笑道:“这位先生,你还是省些钱吧,相信很快你就能用到!”

虽然秀前费伦从后台离开时,玛莉莎.米勒恰好赶来入主了单间,他还透过思感丝“看”得一清二楚,但见对方言语间有嘲讽之意,所以并未就此叫破对方姓名。而是皱眉道:“你谁呀?模特们的事你一个人做得了主嘛?”

这一句话就把米勒架到了众model的对立面,若在平时,model肯定会对米勒心生不爽。但目前有索拉索家的潜在威胁在,她们倒是没起这心思,反而其中有个威信颇高的二线model代众模道:“多谢费先生好意,但奖金什么的,我们还是不要了,免得让您破费!”

这话出口后,不少model美眸中都流出了遗憾之色。却都默不作声,算是同意了那位带头model的说法。

费伦也没有上赶着送钱的习惯,哂笑道:“看来刚刚那个叫猫名的家伙来头不小。吓得你们都不敢收我红包了,没关系,我不强求,诸位美女。拜拜!”说着。招呼上三女,离开了后台。

目送费伦一行消失在门口后,米勒双手抱胸,冷笑道:“哼哼,撞上加州教父,是该拜拜了,和这个世界拜拜!”

众model闻言都噤若寒蝉,却也无力阻止什么。说到底,别看她们在t台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在真正的权势人物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回到车上,挽了克丽丝汀娜坐下,费伦道:“克丽丝,我已经替你挡了箭,现在你该告诉我那家伙是谁了吧?”

听到这话,登车的蜜莉娅和贝丝也都齐刷刷地望着克丽丝汀娜。

克丽丝汀娜绞着手,指节都被她捏得有点发白,却喃喃自责道:“其实今天我不该叫你来的,不该叫你来的……”

费伦见状,摊手道:“你在怕什么啊?”说着,又抄过车壁上挂着的通讯器吩咐道:“开车!”整个车队随即缓缓滑出了停车场。

“那家伙,他、他……”

“莫非他是加州教父?”费伦随口接道,离开时他隐约听到了米勒那恶毒的言语。

克丽丝汀娜闻言一愣,随即摇头道:“汤姆虽然不是加州教父,不过也差不多!”

“这么说来,他就是传说中加州教父山米.索拉索那个独子?”蜜莉娅终忍不住插了句话,眼中却没有多少忌惮之色。这并非她身份使然,而是她多少知道一些费伦所拥有的杀人本事,以及他海量的财富。

在美国这个地界,财富就代表着实力,以费伦的财富,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地把黑水保安公司买下来,武装对付一个黑帮教父,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蜜莉娅知道费伦肯定不屑那样做,他从来都偏重于自己解决。

果不其然,费伦见克丽丝汀娜点头默认了蜜莉娅的话,眼中精光连闪道:“那敢情好,这是撞在枪口上了!”

贝丝无意间瞄到了费伦眼底的杀机和喜意,脑子里有点懵,随即意识到什么,心里陡然一惊,嘴上却半带讥诮半担心道:“什么敢情好,对方可是黑帮教父,一个弄不好你就会死无全尸!”

“我死无全尸?笑话!”费伦说着,把三女都推开到长沙发一角,接着后脚跟一磕,长沙发下的挡板就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两挺m134机枪!

m134机枪是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在越南战争期间研制的,是以“火神”二十毫米机炮为基础的六管航空机枪,射击时采用加特林式旋转,每分钟超过五千发的射速能很好的对集结目标产生杀伤,一般装在直升机上,也可装备步兵,典型的重火力。

“加、加特林!?”看见那六根黑洞洞的轮式枪管,克丽丝汀娜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不是加特林,这是美军的m134!”对于克丽丝汀娜的错认,贝丝第一时间给予了纠正,“我说费伦,你怎么会有这个的?”实际上,她对m134的出现相当惊讶。

费伦哂道:“看来你对武器还挺熟的嘛!”

贝丝心头一凛,装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人家是记者嘛,也经常会去采访一些军工企业。”

费伦闻言也不甚在意,接茬道:“你是去采访军工企业,而那些军企的代表却经常通过杰克那小子来拜访我……”

贝丝听得心头一跳,却装傻道:“杰克?哪个杰克?”

“你是记者,游说教父阿布拉莫夫你该不会没听过吧?”费伦漫不经心地介绍着,“在那家伙的游说下,没办法,我只好从军火商们手里购进了一批武器,全堆在山庄里发霉呢!”

“不是吧?难道你那山庄里还有很多像m134这样的武器?”贝丝愕然。

“有,连霹雳火都有,而且随时能用!”

听到“霹雳火”仨字,贝丝吓了一跳,因为霹雳火防空机炮是专门针对武装直升机设计的重型武器,虽说目前美军已经开始换装更先进的“地狱火”系列防空机炮,但大部份基地仍在使用“霹雳火”机炮,也就是说,费氏山庄的防空火力更那些在编的美军基地差不多。

洛城是大城市,同时也是重点城市,所以空军基地的战机在该地区一般是禁飞的,即使有任务,通常情况下,也会根据北美防空司令部的指示,从周边地区通过。

换言之,能开进市区的飞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直升机,而只要是直升机,在“霹雳火”机炮面前就会由空中猛禽变作空中小鸟,根本不堪一击。

见贝丝一副受惊的样儿,对热兵器不太上心的蜜莉娅疑惑道:“霹雳火是什么?”

贝丝边解释边拍着高耸的胸脯道:“这么看来,你的山庄还真是固若金汤啊!”

听了贝丝的解释,蜜莉娅和克丽丝汀娜都无语至极,特别是克丽丝汀娜,害怕的情绪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贝丝却装作随意地探问道:“对了,你那儿还有什么别的高端武器么?”

“简化版的阿帕奇直升机算不算?”费伦又语出惊人道,“除了没反坦克导弹,其他武器一样不缺!”

“什么?!”贝丝彻底惊了。

蜜莉娅闻言却若有所思道:“莫非就是上回你让我在山庄附近买块地建机库那时候的事儿?”

“你说得没错!”费伦不无得意地笑了起来,“不过买卖协议是由奥德莉帮忙拟定的,我当时让她别透露出去,没想到她连你也没告诉!”

蜜莉娅闻言翻了个白眼,小心心里多少有点怨念,殊不知当时费伦以两人间的秘密诓奥德莉,奥德莉那个时候才初尝爱情滋味,觉得妙不可言的她自然誓死保守心上人的秘密,将其视为两人间的私密,自然连蜜莉娅也省了告诉,不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总之呢,只要你们在山庄里待着就没事!”费伦老神在在道。

可惜贝丝偏与他唱反调道:“那我们要出去怎么办?”

“过两天呗!”费伦淡然道,“先让亚里带些人去跟山米.索拉索谈谈,至于汤姆那只连老鼠都斗不过的猫,不用管他,没了他那个教父爹地,他连猫(毛)都不如!”

贝丝听出了费伦言语中暗含的杀机,心头一动,插诨打科道:“那一应用度怎办?”

“这还不好弄?让人送来就是了,平时薇可她们就是这样做的。”费伦哂笑道。

贝丝闻言翻了个白眼,她刚才过于纠结费伦的杀机,反倒把他亿万富豪的身份给忽略了。

的确,有钱好办事,山庄内薇可等女佣经常十天半月也不出去一趟,吃穿用的东西都是预订好让商家送货上门,不然每天来回跑,对人力也是一种极大浪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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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庄,时已中午,吃过午饭,贝丝别过费伦等人,回客房小憩,实则以“心灵感应”悄然联络上了约好回归时间的蕾佳娜。

“什么?你说费伦惹上了加州教父索拉索?”蕾佳娜听到这个消息,微感讶然,旋即咯咯娇笑起来,“那敢情好,如果最近一段索拉索出了事,我们就能把之前记忆扫除部队覆灭的那口大黑锅栽到费伦身上了……”

“啊?姐,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贝丝愕然,“毕竟我已经仔细打听过了,记忆扫除部队出事那天晚上,费伦正在山庄跟他女人做那事儿,之后就歇了!”

“哼,那事儿能做多久?再说了,最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指不定人房里的声音是真人还是录影呢!”蕾佳娜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打听到的情报,即使是亲妹妹打听到的也不行。

“不是姐……你是不知道,费伦那个家伙在床上……呃……总之时间挺长的。”省起打听来那些事儿,贝丝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脸红了,“他那样搞法,完事之后第二天能下来床就不错了,晚上还能跑出去?”

蕾佳娜那边静默了两秒,随即揶揄道:“我说妹妹,你不会是暗恋上费伦那厮了吧?这可不行喔,他可是我们逃跑的护身符!”

“姐——人家哪有……”

“没有就最好了!”蕾佳娜浑不在意地揭过此茬,“咱们还得做两手准备。如果索拉索跟费伦和解了,毕竟费伦这家伙有不少钱,那就没法直接让他背黑锅。我们还得栽点赃给他!”

“啊?”

“啊什么啊?喂喂,我说你不会真对他有好感吧?”

“才没有呢,他那人既霸道也没什么情趣……”

蕾佳娜闻言瞬间噤声:“唔……好了,今次联络就先到这里吧!如果你有急事,就打电话,我自会跟你联络,回见!”

“姐。等等……”

贝丝还想跟蕾佳娜说点什么,可惜对方已掐断了精神联系。贝丝掏出手机,就想拨打联络电话。可踌躇几许,最终还是颓然放弃了。毕竟就眼下而言,她们俩姐妹出逃是头等大事,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了。

值得一提的是。所谓的联络电话。不过是蕾佳娜落脚的酒店房间隔壁的座机电话。这其实也是俩姐妹间固定的联络模式,蕾佳娜每换一个新的落脚酒店,她就会在隔壁的空房间装上窃听器,然后以短信的方式把隔壁房间的电话号码发给贝丝。

贝丝一有事,就会往隔壁打电话,然后被蕾佳娜窃听到,响四声就挂机,这就代表有事需要“心灵感应”联络。当然。也有隔壁房间都有人住的情况,贝丝照样打电话。即使房客接听也没关系,窃听到声音的蕾佳娜会根据电话内容心联上贝丝,就算有时会因为相似内容出现误判进而误联,顶多也就消耗一点精神石罢了。

也就在贝丝和蕾佳娜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之时,费伦撇下蜜莉娅和克丽丝汀娜去了练功房,再度进行怨魂吸收。

不是费伦不想吸收“命源”,而是上次凝炼出两块“命源”后,血阿修罗坠中一点血肉精华也没剩下,毕竟最近一段他都没让血坠好好吞噬过死人,没原料,自然也就没“命源”了。

问题是,汤姆.索拉索这家伙非要往枪口上撞,搞得费伦想不要他命都不行了,帮克丽丝汀娜解除后顾隐患这还是其次,关键是山米.索拉索作为加州教父,他应该有不少手下可供血坠吞噬吧?

同一时间,汤姆.索拉索的别墅内。

“少爷,你让我们查的人已经查到了!”

“噢?”仰面依靠在沙发上的汤姆正享受着一个金发女人的口活,发出几下舒爽的鼻音后才又问道:“那人呢?你们给我带回来了么?我可看见那姓费的小子身边有两个比克丽丝汀娜更极品的女人存在!”

“没来得及带回来!”报信的手下回道,“因为我带人过去的时候,有人看见姓费那家伙的车队开进了比佛利山附近的一个巨大庄园内!”

汤姆闻言窒了一下,随即怒道:“那你们不会冲进去把人抓出来啊?姓费的如此辱我,我定要将他大卸八块!还有他身边那两个极品美女,我定要她们臣服在我胯下……”说着,他还顶动了一下髋部,正卖力吞吐的女人顿时直翻白眼,“还有克丽丝汀娜那贱货……我要找十几个男人,不,黑人,轮死她!”

报信的手下听到自家少爷这席嚣张的话,直翻白眼,不得不提醒道:“少爷,那里可是比佛利山,整个la,甚至整个美国治安最好的地方!”

“比佛利山怎么了?它在不在加州?既然在加州,凭我的身份就算闯到那庄园里去逛逛,谁又能奈我何?”

这话一出,报信手下狂翻白眼,负责口活的女人也滞了一下,才又更加卖力的吞吐起来。

“少爷,根据查探的手下说,那庄园里的守卫至少好几十人,每个人都配备了mp5和手雷!”报信的手下不得不肃容提醒道。

“啊!?”

汤姆被手下通报的这消息给震傻了,因为他深知,别看他父亲老索拉索作为加州教父的名头有多风光,但实际上,信得过又得用的手下不满两百,这其中还有几十名头目,分散在加州各大城市控制着当地的贩毒、卖.淫等一系列捞钱的偏门生意,而老索拉索身边的心腹打手也就一百出头的样子,即便这样,每周的开销(1)也在五十来万美元。

毕竟黑帮成员也有不少拖家带口,也是要吃饭的,而且混到加州教父手底下当差,怎么着也不能比一般的警长拿得少吧!也就是说,一人每周至少一千美金打底,这还是心腹打手中拿得最少的,地位高的拿得更多,同时办好了教父交代的事,还会另有奖金,所以别看加州教父名头很光鲜,也是要换大钱来维持的。

可即便这样,由于老索拉索手底下不少人在警局都有案底,正规渠道购枪根本不可能,而从黑市上购买的武器,一般都是手枪,重武器就是微冲、冲锋枪之类的家伙,不过平均下来,三个人能有一把微冲就算够火力了,人手一把mp5还配手雷,这个想都没想过,想都不敢想。

他妈的……难怪那小子快把我肩骨都捏碎了依然还能谈笑风生,原来是个有钱人,泄特!

“嗯——”

也就在汤姆心中暗骂之时,下身传来喷薄之感,当下毫不留情地爆发在女人嘴里。

汤姆一边摁着女人的头,让她继续舔干净,一边道:“既然不能来硬的,蹲守绑架你们总会吧?我就不信那俩极品女人还有克丽丝汀娜不出庄园!”

报信手下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叫苦,道:“少爷,这件事,是不是先知会老爷一声?”

闻言,汤姆顿时就爆了:“你什么意思?我指挥不动你了是吧?”

这话看似理直气壮,可实际上汤姆身边这些打手全是老索拉索不放心自己儿子而派来的保镖,听不听他命令,全在老索拉索一句话。

“不是!”报信手下连连摆手,“可是……据我所知,老爷已从圣迭戈回来,很快就到长滩,这件事儿……”

汤姆一把推开胯下的女人,沉吟道:“那你先派几个人去监视着那庄园,等爹地到了,我自然会把这事告诉他!”

报信手下闻言很是不以为然,心忖:就少爷这张嘴,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明明是在女人跟前被落了面子,也好意思找人报复回去,也忒没品了……咦?不对,老子们都是黑帮成员,不报复难道讲理吗?

怀着这样纷繁的想法,报信之人退出了客厅,汤姆则把女人撂倒在沙发上,合身扑了上去。

晚宴上,费伦仍对克丽丝汀娜的眉来眼去视而不见,弄得她极为失落,连饭后的聊天闲扯也没掺和就径直上楼回房去了。

朱丽奇道:“克丽丝这是怎么了?”

鱼莎则看向费伦,道:“不会是今天去赏秀,你放了娜娜鸽子吧?”

“怎么会,你没见我那么早就出门了么?”费伦摊手道,“结果那个秀还真就十点钟才开始,等得我那叫一个百无聊赖……”

“结果你就甩手走人啦?”鱼莎接道。

“那倒没有!”见鱼莎仍盯着他,费伦又强调了一句,“真没有!”

朱丽闻言不解道:“那克丽丝她……”

见状,蜜莉娅道:“其实……”

“打住!”费伦立马喝斥道,“不要说,省得徒惹人烦!”

“你不让说我偏要说!”贝丝故意跟费伦唱对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相信莎莎还有安吉拉你俩也明白,娜娜请费伦去赏秀,其实是想让他帮忙挡箭,没想到那支箭居然是加州教父的独子汤姆.索拉索!咯咯,这很有戏剧性吧?”

鱼莎没听过加州教父的大名,自然也就没什么感觉,倒是朱丽闻言勃然色变,惊讶得以手捂嘴。

(1:美国这边,周薪和年薪讲得比较多一点,要不就是每次或每天工作的资薪,说月薪的话,都是经过换算后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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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伸手在朱丽极具弹性的大腿上轻轻拍了拍,道:“放心,没事的,这种小事很快就能解决!”

“那是……”贝丝斜蔑着费伦,哂笑道:“连霹雳火都有的坏家伙没去招惹别人就算人家山有福了!”

“霹雳火是什么?”鱼莎满脑子问号。朱丽同样如是。

蜜莉娅忙解释了一番,两女听完之后,看费伦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朱丽更有点不豫道:“你买这么多武器来干嘛?想发动战争?”

费伦耸肩道:“美国政斧可是世界上拥有武器最多的国家,我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朱丽闻言翻了个白眼,有点生气,直接起身,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就径直上楼而去。

费伦不为己甚,歪了歪头道:“噢好吧,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去吧!”说着,毫不顾忌鱼莎和贝丝,挽起蜜莉娅也往楼上步去。

贝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个色鬼,恁早就想把女人弄上床!”

早已习惯的鱼莎道:“人家两口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们美国人不都经常在露天就搞上了?况且以费伦那精力……”说到这,她自己也有点脸红了。

贝丝闻言暗啐一口,微怒道:“露天开搞的男女最没品了!”说着,也负气上楼而去。

只剩鱼莎在原处纳闷:“都说这美国人开放,贝丝这性子还是不是美国妞了?”摇摇头。表示闹不明白,她也回房去了。

之后两个多钟头,各有烦恼的几女又听了一遍蜜莉娅高亢的媚吟交响曲。闹得她们益发空虚益发寂寞。说实话,费伦的主卧隔音不好,而是蜜莉娅的叫声实在太具有穿透力,简直跟潜艇发动机有得一比,所以就算把窗户门什么的都换成消音瓦也不好使。

终于,蜜莉娅哀婉中带着欢畅的叫声停息了下来,其他房间的几女在辗转反侧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感觉到身边的蜜莉娅睡熟后。费伦很快故技重施,封了她跟其余房间几女的昏睡冥穴,又轻松避过了cia和nsa的监控。在夜色的掩护下潜出了费氏山庄。

上午的时候,费伦在t秀后台注意到众多女模似乎都很畏惧汤姆,所以即便这人没找上克丽丝汀娜,费伦也会除了这一害。当然。不单是为摸del们省了心。更重要的是为血坠收集血肉精华。不得不说,从轮回空间出来的费伦对人命看得真的很淡,他只是不主动杀人,但凡是撞在枪口上的家伙,有理由会杀,没理由照杀不误。

总之一句话,合该汤姆倒霉,他今次碰上的不是杰瑞。而是费伦,所以不止倒霉。还会丢命!

与此同时,长滩,索拉索家的豪宅。

听了手下的汇报后,老索拉索瞥了眼小受样站在边上的儿子,斜靠在沙发上沉吟不语。客厅内七八个手下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吭声,因为熟悉教父的人都知道,现在他正在思考重大问题,若有人敢打扰,必死无疑。

良久,老索拉索缓缓开了口:“格雷戈,明天帮我传个口信去那个庄园,对方只要送出克丽丝汀娜和一百万美金,捏伤汤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爹地!”汤姆叫了一声。显然,这样的狮子大开口,还不足以令他满意。

老索拉索横瞪过来,怒视着儿子道:“你懂什么?”

加州教父就是加州教父,统领加州地下势力这么多年,最看重的就只有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面子,特别是最近几年,洛城不少富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让他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同时也让他认清了一些事。

州政斧算是默认了他的地位,这样一来也好让整个加州的地下秩序比较有条理,毕竟美国是个枪支泛滥的国家,即便没有加州教父这么一个人,也是会有黑帮应运而生的,因此,有序而不扰民,维持市面上的稳定是州府最看重的东西,也是老索拉索得以混得风生水起的根本。

而华府或者说各州政斧是干什么吃的?根本就是为了维护富人阶层的利益,所以老索拉索在富人们给面子的情况下,他也对这些富人保持了足够的尊重。

但是,索拉索家的名头不能坠,他的面子不能落,儿子汤姆受得委屈也必须讨回来。至于讨回的方法,决不是立马召齐人马杀过去,而是先礼后兵,让州府或者市府看到他的和解诚意。

如果对方屈服,那就这样,等过一段再时不时去讨点好处,如果对方要开打,那好,这就是对方的选择了,即使闹到州府,也不是他的不对。

“好的老板,我明天一早就去办这事儿!”老索拉索手下的头号干将格雷戈颇知老大心意,当即应了下来。

听到格雷戈的回话,汤姆有点急了,又嚷了一声:“爹地,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家伙的嚣张您当时是没看见……”

“够了,别说了!”老索拉索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你当时不也没报我的名号么?先这么着吧,一百万美金,不是个小数,对方未必肯干,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汤姆闻言一动,暗忖是不是私底下让格雷戈把金额翻个几倍,届时……桀桀桀……

也就在汤姆臆想之时,费伦已费了老大一番工夫,凭着冥冥之中的微弱感应,到了长滩,又偷了辆车,在附近乱转一通,好不容易才循着上午在汤姆肩膀上埋下的思感丝找到了索拉索家的豪宅。

本来他是想着先从汤姆嘴里撬出老索拉索的藏身之地,然后才去会会加州教父的,孰料在院外展开耳力一听,老索拉索就在豪宅内,更听到了对方吩咐手下的无耻要求,顿时杀意更炽。

父子在一块,这样一来也好,省得费伦跑更多路。不过此时的费伦早变成了一个高壮的黑人模样,身上的肌肉群更与户愚吕(弟)百分百肌肉形态毫无二致,在夜幕看来,他就像一头隐藏在阴影中的巨大黑熊,着实可怖。

豪宅院内。

忽然一阵风吹过,突如其来的阴冷感觉,让正来回走动的两个家伙愣了一下,仿佛刚才有人从身边闪过一般,更有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在漫延。

“该死!”其中一个黑家伙端起手枪,另一手摸出笔式手电,靠在持枪的手腕下方,做出瞄准状,开始原地转着圈向四周探望,忽然后脑刺痛,眼前一黑,就滚倒在地,将草坪压倒一片。

接着,他身边的同伙见状正欲叫喊,只听“嗖”的一声,接着他眉心一痛,同样软倒在了地上,手指更是紧扣着扳机,却因保险尚未打开而没发出任何枪响。

客厅里,老索拉索终于察觉有异,正端着酒杯的他隐约看到外面草坪有人晃动,并且好像还有人扑倒。

“该死的,那是谁?格雷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老索拉索咆哮道,“让他们长长记姓,这群该死的白痴,难道连护卫工作也做不好吗?”

“好的,老大!”格雷戈应了一声,朝身旁两个小弟点头示意了一下,齐齐朝外面走去。

也就在此时,落地玻璃大门突然迸裂开来,碎了一地,微凉的夜风吹拂进来,却让老索拉索等人齐齐一颤。

他们打颤当然不是因为风的缘故,而是一个巨熊般的身影走了进来,面相狰狞,上半身肌肉虬结,下身只穿了一条七分裤,很是不伦不类的样子,但对方连眼匝轮肌都高鼓凸起,肩胛肌更似两个凶恶的龙头,简直就不是个人类。

“你、你他妈是谁?”一年多没爆粗口的老索拉索难得爆了粗口。

“嘎嘎……听说你这美女很多,我想来见识见识!”费伦用黯哑无比的嗓音诘笑道,声音像极了两块金属在摩擦,实在是有噪音污染源的嫌疑。

老索拉索皱眉道:“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就像这样!”说着,费伦弯起大拇指一弹。

“咚!”

人堆中的汤姆前额上多了个钱币大小的血洞,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软倒了下去。

“少爷!”有手下扶住汤姆已经无力的身体大喊道。

老索拉索闻声侧目一瞥,顿时睚眦欲裂,怒吼道:“开火,开火,给我打死他,打死他!”

可惜这些黑帮家伙实在是太不专业了,费伦在原地说了恁久的话,他们当中居然没一个提前打开了保险的……于是乎,老索拉索等人杯具了。

费伦屈指连弹,持枪的一干黑帮份子连连中招,而但凡中招者,脑袋无一不被开出血洞。

终于,还是老索拉索眼疾手快,第一个打开了手枪保险,向费伦这个怪物猛然开火。

“砰砰砰!”

枪火迸射,无一例外击中了费伦,只可惜发出“噗噗”几声之后,费伦竟跟没事人似的伫着。幸存的几个黑帮份子,还有老索拉索见此一幕,已彻底傻了眼。

“老家伙,我这身肌肉铠甲可不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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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能抗住子弹?这要是在几分钟前有人说出来,老索拉索和一帮手下只会当笑话来听,绝对会哄堂大笑。

可是现在,当这一幕真实发生时,没人觉得好笑,有的只是无垠的恐慌和惊惧。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老索拉索气急败坏地吼着,“他身上的肌肉是假的,一定是这样,肯定是类似于防弹材料的东西……”话还未完,费伦却大拇指连弹。

“咚!”“咚!”

老索拉索只感双腿一震,接着剧痛从膝盖处传来,他不由自主便跌跪在地。

费伦狞笑道:“老家伙,你干脆说我这是空气枪好了……没文化,真可怕!”

话音刚落,残存的几个黑帮份子都从震惊中回醒过来,纷纷发疯似的朝费伦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

枪火纷乱闪耀,密集的枪声把天花板般轰得七零八落,更有一大块掉下来,砸在费伦头上,激起烟尘一片。

“停火,停火!”有人大叫。

烟尘散尽,在晃悠而残破的灯光照射下,费伦原本站的地方空无一人。

几个黑帮份子惊魂未定地看着大门方向,果然什么也没有,已经被枪火轰灭大半的客厅灯光幽冷的洒向外面的草坪,令人有种阴森森的悚然感。

“该死的,那怪物消失了!”

“法克,刚才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要是再敢来,我一定干死它!”

幸存的黑帮份子杵在原地,个个说话都很大声,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无惧无畏。却无人去扶颓然跪在地上的老索拉索……

“桀桀,你想干死谁?”

也就在这时候,最后一个说大话的黑帮份子身边突然传来金属摩擦般的嗓音。这黑帮份子当场就尿了,杀鸡似的拉高嗓音嘶叫道:“饶命——”

可是下一刻,费伦筋肉虬结的怪异手臂已毫不留情地从他后背穿入。前胸穿出。

剩下的黑帮份子见此一幕,心惊肉跳的同时,再度疯狂地射击起来。可惜除了把还挂在费伦手臂上仍未死透的那个黑帮份子打成筛子外,对费伦毫无威胁可言。

接连几次的明证,终于让老索拉索认清了现实,眼前的怪物根本不是人类拿枪就可以对付的。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也就在老索拉索在地板上拼力爬行时,厅中零星的枪声倏然停止了。

“别杀我,别杀我……”

这时,恐惧到扭曲的求饶声也在老索拉索耳畔响了起来。悲哀的是,只有一个人在叫。

“咚!”

老索拉索听到这熟悉的催命之音。心头狂震,稍微撇头回望,恰好瞅见最后一个手下在窜向厅外的过程中,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唤了。

大厅里顿时恢复了沉寂,四周除了某些被枪弹打烂的线路仍在“嚓嚓”地冒着电火花之外。就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

“你他妈到底是谁?”崩溃的老索拉索歇斯底里地吼道。

“桀桀,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费伦不知何时已来到老索拉索身侧,皮肉狰狞的大手一下卡住加州教父的脖子,将他整个拎了起来,“我知道你在等警察,可惜要让你失望了,这宅子里的警报器已经被破坏掉了!”

老索拉索闻言眼中最后一丝求生的火焰也黯淡了下去。费伦见状哂笑道:“其实今天这事儿不怪你,主要是你手下太多了,我又正好想杀人!”

老索拉索听到这话,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疯子!不过念头还未闪完。费伦手爪就猛力一攥,霎时捏爆了老索拉索的脖颈。

干掉老索拉索后,费伦一边斩下尸体的头颅扔到墙角一边利用血阿修罗坠吸收弥散在宅院中的怨魂以及尸身的血肉精华,而以他的行动速率,整个扫尾过程不到三分钟。

实际上。费伦无声扫灭院子里的守卫也只用了四分钟,之后闯入客厅直至捏烂老索拉索的脖子只用了一百秒不到,换言之,就算有人听到宅院里的枪声再报警,时间也绝对小于一百秒。

因此,费伦打扫“战场”可谓从容,尸身堆积成的血肉小山在血阿修罗坠的吸噬下迅速干瘪下去,而他则在另一边用几十个人头砌了座京观,还在墙上用血写了一排英文:“下任加州教父给我他妈的记好了,保护费什么的重复收取,最讨厌了!”

至于落款,费伦随手画了个血圆圈,在圈内写上“3k”字样,又在“3k”上打了个大大的血叉。

做完这一切,血阿修罗坠吸噬血肉也吸得差不多了,费伦瞥了眼地上那几十张比风干的茄子皮还不如的人皮,随手将血坠摄入了隐戒中。

“妈的,这些人皮还真不太好处理,看来只能多跑一趟焚化炉了!”费伦边自言自语边从隐戒中翻找出一个超大的编织袋,将所有的人皮一股脑塞了进去。

这时,宅院外隐隐传来警车声,费伦哂道:“警察来得还挺快的嘛!”旋又冲二楼楼梯口方向喊了一句:“dys,乖乖待着吧,警察马上就到!”说完,拎着半人高的编制袋窜出了客厅,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了后院,径往城郊的垃圾焚化场飞驰而去。

两分钟后,便有警察来敲索拉索宅院外的大门,可惜除了几名藏匿于二楼房内的妓女,此地已成鬼域,自然不会有人应门。

又等了七八分钟,终于有警察向附近豪宅内的人确认了索拉索家传出枪声的信息,于是带队的警长决定破门而入。

与此同时,以黑人户愚吕(弟)形象全力疾奔的费伦已然赶到了垃圾焚化场,轻松避开监控镜头,潜到焚化炉左近,眼瞅着装有几十张人皮的编织袋在高温下化为灰烬后,他这才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换了个白人西装男的形象往城内赶。

“嘭!”

支援而来的特警终于撞开了索拉索家的大门,结果一堆警察冲进院内后,并没有人上来喝斥阻止他们。不过,草坪上东一点西一块的血迹仍引起了带队警察的重视:“大家都小心点,搜!”

命令下达后,很快就有特警(sat)交替掩护着摸进了客厅。

影影绰绰的照明灯光中,有警察发现不远处堆着一座小山似的的东西,立马高声提醒道:“有情况!”

顿时,不少配有照射灯的枪都指了过来,一时间把那个东西照得明晃晃的:“咦?这个堆是……”

为首警察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只听身旁“噗通噗通”连着好几个同事都软倒在地,其中之一更哆哆嗦嗦地指着“小山堆”,脸色惨白,双唇不停颤抖,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来。

“人、人……人头啊!”

正警戒和搜索其他方向的警察闻言大吃一惊,凝神望过来,待看清京观后,俱都浑身发冷,腿脚发软,险些步了喊出人头那同事的后尘。

可不是人头咋地?这大半个人高的小山堆,就是由几十个人头堆砌起来的!

走得近了,众警察甚至能看到人头上的表情。

每颗人头上的表情各异,但都圆瞪着一双眼,空洞的眼神中,甚至还能看出恐惧和惊怖,每张死人脸上的表情也都不一而足,有茫然失措,更有难以置信……

伫在这座小型京观前,面对那些濒死前的表情,被几十双空洞的眼睛注视着,饶是警察们自诩见过死人和惨案,也被吓得战战兢兢,只是能勉强挺住身子不摔倒罢了。

“呕!”“呕呕!!”

更有几个警察受不住眼前的场景,当场狂吐起来,即便没吐的那些警察也是脸色惨白或难堪,不少人眼中都闪过既惊且惧之色。

“队、队长……这、这边墙、墙上有、有字!”

随着另一名警察喊出了新大陆,在场所有警察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当然,这并非新的线索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只是警察们都下意识想回避可怖的京观。

看完费伦的留字和落款后,带队警察知道事关重大,立马就想联系洛城总局局长。

也就在带队警察退出客厅到外面草坪打电话时,二楼传来窸窣的响动声。本来响动声很小,但此时此刻,大厅中十几个见识过京观恐怖的警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响动声自然极为醒耳。

特别是两个正欲搜索二楼的警察更是暴喝出声:“谁?”

这一出声,楼上顿时传来阵阵女人的惊叫声,其间还夹杂着“help”之类的喊声。

“楼上有人!”

厅中警察顿时变换阵型,开始向二楼摸去,同时为首之人高喊道:“police!.police!”

终于,在这样的叫喊之下,楼上的一干女声才平复下来,最终两边人成功会师。

看着眼前这四五个身着真空睡袍的妖艳女人,带队突上来的警察不禁有些腻歪,但省起楼下厅中那可怖的京观,不寒而栗之余,还是好心道:“来人,给她们都戴上头罩,押到外面草坪去!”

关于戴头罩,几个女人都不太拒绝,只有为首女人怯惧地探问道:“那、那怪物离、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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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市中心,加州调查局(cbi)分部大楼。

“什么?京观?至少几十个人头?”

接到电话的cbi分局长脸唰一下就白了。这么大的案子,自然该由他们cbi来查,但一次死几十个人的案子,想不在媒体上闹大都不行,而如果媒体上闹大了,时间的压力自然就来了,一旦短时间内破不了案,那么离他下课也就不远了。

不过,这个cbi分局长还是马上联络了几个得力的探员,让其赶往长滩索拉索家的豪宅,并将此案向上一级的fbi做了电话报告。

十几分钟后,cia局长邓克西和nsa局长盖耶几乎同时收到了fbi传来的要求协查的申请。

“一次死了几十个黑帮份子?有怪物?”盖耶看着传真过来的案件简报,皱起了老眉,“嗯?不对……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有阴谋的味道啊?”

与此同时,正在cia总部值班的邓克西也觉得案情很蹊跷:“加州教父和他几十个手下被人干死在别墅里?凶手连跟毛都没留下?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吧?”想及此,他抄起桌上的保密电话,给盖耶打了过去。

“喂,老伙计,还没睡吧?你那边想必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我收到的消息多了,你说哪条?”盖耶的语气并不怎么友善。

“自然是最新的,加州教父被杀案!”

“噢~~你说这件事啊,我正研究案情呢!”盖耶的语气开始变得缓和。

邓克西闻言开门见山道:“那这件案你怎么看?”

“普通案件罢了。就是死的人多了点儿!”盖耶言不由衷道,“你呢?”

邓克西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这才道:“我觉得很蹊跷。关键是案情简报中只提到了京观,也就是人头,那这些人的尸身呢?一句没提……”

盖耶微怔了怔,回道:“也许当时在场的警察们都被京观吓到了吧,没在意?”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点不信,“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fbi方面?”

邓克西听到这话虽然很不爽。但还是应道:“好吧,我这就问问!”不过话音刚落,属于fbi的那台内线保密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

“案情有变。我们已经拿到了凶手行凶的视频,我想有必要开个视频会议!”fbi局长凯里.强沃在电话那头道。

邓克西听强沃语气不善,掀眉道:“事情很严重?”

“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强沃闷声说了一句,旋又接道:“好了。不多说了。我还得给盖耶那个老头子打个电话!”

邓克西闻言说了句:“那我们视频会议上再聊!”并没揽下帮强沃通知盖耶的差事,也不好揽。

一刻钟后,三大局长在视频里碰了面。

“二位看完之后我们再说!”强沃也没多说别的,一上来就直接播放行凶录像。

当盖耶和邓克西看到黑人户愚吕(弟)在乱扫的枪火中杀人如麻时,都震惊了!

“泄特!这样的家伙貌似比军方尚在试验阶段的超能战士还要可怕啊!”盖耶不觉间就泄露了强沃没法接触的机密。

果不其然,强沃马上在视频里反问道:“超能战士!?”

盖耶一窒,邓克西却接道:“类似于一种基因改造人,总之战力超群就对了。可惜军方这个项目离成功还差得很远!”

“邓克西,你乱透露什么信息?”盖耶不豫斥道。

邓克西浑不在意盖耶的诘问。道:“总得让凯里有个概念吧?反正军方那计划都做了好些年了,一直没什么进展!”

“哼!”盖耶冷哼一声,懒得跟他辩。

其实对于“超能战士”计划,不止邓克西失去了耐心,盖耶也没剩多少耐心,甚至于有小道消息称白宫正打算中止这项计划。

虽然盖耶和邓克西透露得很模糊,但却并不妨碍强沃联想:“那您二位觉得,这录像上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超能战士?”

这话一出,盖耶和邓克西瞬间被问愣了,各自暗忖: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但嘴上却齐齐否认道:“这绝对不可能!”

“二位这么肯定吗?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强沃在视频倒也看不太真切两人表情的细微变化,“不过既然凶手是能力者,我想这个烫手山芋我们fbi是吞不下了,还请两位施以援手!”

“好说!”盖耶立马应道,“我正好有手下停留在,这就让他们过去勘查现场!”

“我这边也一样!”邓克西道。

“那就多谢二位了。”

等视频会议一结束,盖耶就主动把电话打到了邓克西办公室:“我说,你什么意思?”

“盖耶,应该是我问你什么意思才对吧?”邓克西毫不留情地反击过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凶手应该与记忆扫除部队遭袭有关!”

“废话!我还说他与【死神】有关呢!”盖耶在电话那头大吼道。

“好笑,【死神】怎么可能找黑帮的茬儿……”邓克西先是讥讽,可声音却越说越小,明显生出了其他想法。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盖耶同样有了点新想法。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邓克西顶了盖耶一句,旋即骂道:“妈的,看来记忆扫除部队遭袭十有**与【死神】脱不了干系,而刚才视频上袭杀加州教父那怪物,也很有可能是【死神】培养出来的!”

“唔……以【死神】所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的财力,你这种猜想不无可能!”盖耶难得赞同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没什么事实依据支持,还是命人去查探一番再说吧!”

“哼!”邓克西发出不满的鼻音,却并没反对盖耶的意见。

随后不久,待在洛城的阿梅纳和亨特里两帮人分别接到了盖耶和邓克西的指示,立即驱车赶往长滩索拉索的豪宅。

好死不死地,两帮人居然在索拉索豪宅大门前撞到了一块。

都说同行是冤家,阿梅纳跟亨特里等人也不例外。隶属cia的亨特里一照面就轻佻地向阿梅纳打了个招呼:“喲,勤劳的印第安处女,怎么哪儿都有你?”

“操!”阿梅纳秀美微蹙,并没动怒,不过她身侧的桑切斯却怒了,攥紧拳头就想上来给亨特里一点颜色看看。

不过桑切斯刚踏前一步,已被cia方面降伏最近两天正跟亨特里打得火热的红发女蕾娜倏然出现在身侧,单手擒住他手腕道:“想找茬,我奉陪!”

“你?”桑切斯一下子有点愣住了,“美女,你也是亨特里一伙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娜娜才加入我们cia没几天,你当然没见过了!”亨特里不无得意道,“不是我说你桑切斯,就你这样的,三个也对付不了娜娜一个!”

阿梅纳望了红发女蕾娜一眼,信手挚出金铃,将铃口朝向蕾娜的方向,金铃随即震动起来:“呵呵,原来你就是在黑杰克吧中现身的那个女人……亨特里,没想到你们cia的动作还挺快的嘛!”

亨特里不无得意道:“可不是,哪儿会像你们nsa那样损兵折将!”

“你说什么?”这下子,不仅阿梅纳挑高了眉头,就连刚刚关完紧闭出来的菲碧也怒了!

卡托兄弟(详见619)见状,自然不可能让好友亨特里吃亏,齐齐上步站在了他的左右。一时间,两边人很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

好在这时晚到一步的分局长福斯尔特的车将将停在离两拨人不远的地方,福斯尔特在车上就瞅见了这两边人不对付,当即降下车窗,喝斥道:“干什么?不赶紧去勘查现场,杵在这儿装什么斗鸡?”

虽然两帮人都不归福斯尔特管辖,但此时此地,他职级最高,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没人觉得不妥,阿梅纳和亨特里两拨人互相恶瞪一眼后,均没走正门,直接在众多警察的目睹下,分从大门两边跃墙而入,搞得一干警察侧目不已。

亮过证件,进了客厅之后,两帮人的敌对情绪顿时消失了不少,看过京观后,更是消弭殆尽,每个人脸上都凝重了许多。

亨特里率先开口道:“这些脑袋应该是直接被人从脖子上拧下来的,看手法,完全一样,凶手用的应该都是右手,而且都很干脆,只用了一下!换言之,这个凶手单凭臂力就比我们在场这些人强上不少!”

桑切斯不太服气道:“谁知凶手有没有动用异种能量,要是用了的话,我拧掉人脑袋比他还轻松!”

阿梅纳摇头道:“应该没有,我感觉不到断口处有任何异种能量残余!”这也是她没拿出金铃来的根本原因。

这时,卡托(兄)从现场的法证人员手中拿回一份记录副本,插言道:“根据现场勘查,开枪的应该只有加州教父索拉索和他的手下……照你们的说法,凶手纯以**力量对抗这么多热武器,实在是不可思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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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4 有迹可循(求订求月票)

“大哥,应该是让人不寒而栗才对吧?”卡托(弟)接道,“要知道,在我们这些人当中,找不出纯靠**就能对付微冲的吧?”

黑人根克(详见594)瓮声瓮气道:“只要提前闪躲,不被射中,应该能对付吧?”

卡托(弟)用嘴努了努不远处的地面,道:“看见那里的弹头了吗?一水儿的微冲弹,你们看看那些弹头变形有多严重,却连一点血迹也没留下,我想……”

菲碧显然早就注意到了那些子弹,卡托(弟)这么一提,她立马踱步过去,捻起一枚来,放在琼鼻边闻了闻:“除了火药味,没有一点人味留下,应该不是击中凶手或某个生物遗下的子弹!”

“怎么可能?”卡托(弟)闻言吓了一跳,走到菲碧身边,同样捻起枚弹头嗅了嗅,顿时眉头大皱道:“果然没人味,怎么会这样?即使凶手的**力量超越了人类极限也不应该呀?”

亨特里没理会二人的推断,反而从京观顶部往下第二层取了颗带血洞的人头,手指扣住洞口位置,整个手掌猛一发力,揭掉了天灵盖,然后用指头在其中已经被捣成豆腐脑的脑浆中慢慢搅拌起来。

边上几人瞅到这一幕,都纷纷皱起了眉头,印第安美女阿梅纳更是不豫道:“亨特里,人已经死了,你想干嘛?”

亨特里脸上泛起一个招牌式的轻佻笑容,淡淡道:“正因为他已经死了。才不会对我说谎话!啊喔,看来我猜得没错了,这些人头上的血洞不是被子弹打出来的。”

墨西哥裔帅哥桑切斯哂道:“不是子弹弄的。难道是用手指戳出来的不成?”

“关于这个问题……”

就在亨特里也有点摸不到头绪之时,福斯尔特走了过来,冲桑切斯摇手指道:“no,凶手的厉害远超你们的想象,他连手指都没用,凭空就弄了这些血洞出来,简直杀人于无形!”

“凭空?凭空怎么弄?”根克愕道。

“就像这样……”福斯尔特曲起大拇指。虚空连弹。

其他人见状尚是一头雾水,阿梅纳却霍然而惊道:“你的意思是,空压?对方仅凭手指弹动对空气造成的压力就能达到子弹的效果?”

这话一出。在场的能力者无一不惊。

“口说无凭,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还是看看录像吧!”说着,福斯尔特自顾自向豪宅的侧面行去。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跟上。

索拉索家的监控室。

随福斯尔特而来的阿梅纳等人发现,这里的监控幕墙之大分格之多,简直不亚于那些星级酒店了。

“那个谁,重放一下凶手闯入大厅的录像!”福斯尔特抬手命令道。

“分局长先生,是所有镜头吗?”警员问。

“是的,每个角度都要!”福斯尔特一边回应警员一边向阿梅纳等人介绍道,“我听说加州教父索拉索弄这么多监控,是为了更好的观察他训话时每个手下的小动作!没想到。有朝一日,倒把杀他的凶手拍了个通透!”

卡托(兄)闻言皱眉道:“通透?凶手没戴面具之类的东西?既然录下了他的模样。为什么不直接抓捕?”不止是他,其他能力者心中也都有此疑问。

福斯尔特苦笑道:“等你们看过录像就明白了!”

很快,幕墙上就显出了大厅内各个角度的画面,从老索拉索正跟一帮手下在说着什么开始,到黑人户愚吕(弟)闯入大厅,再到屠戮殆尽后退走……

不过画面刚一开播,那个负责留守的警员就捂着嘴冲出了监控室。值得一提的是,凶手杀人的录像他看过几次,但看一次吐一次,目前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泄特!这家伙该不会是传闻中军方在研制的怪物吧?”亨特里一看到户愚吕(弟)百分百形态那身普通人根本锤炼不出的肌肉就嚷了起来,“你们看他的眼匝轮肌,谁他妈有可能锻炼到那个地方,还把那地方练得跟钢圈似的……”

“这还不止,凶手随意弹动手指就能造成空压,杀人于无形,我的肌肉力量远不如他!”根克汗颜道。

“更重要的是,凶手应该不是军方研制出来的那种东西。”菲碧秀眉紧蹙道,“虽然录像无声,但你们仔细看凶手,他闯入大厅后,似乎说了些什么,而老索拉索这方似乎听懂了!”

“fvck!”精通唇语的卡托(兄)骂了一句,“凶手脸部肌肉也太发达了吧?我几乎读不出他在说什么……”说到这,他只能看向另一个分格的画面,其上正播着老索拉索大吼大叫的样子。

“你、你他妈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

“开火,开火,给我打死他,打死他!”

………

听到卡托(兄)这一连串的读唇翻译,众人却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桑切斯更是冷哂道:“有【空压弹】这种无形的存在,凶手杀这些普通的黑帮打手还不跟玩似的。”

随着这席话,以及画面的变换,一干能力者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无比。

也就在画面上仅剩几个黑帮份子、反而枪声大作之际,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红发女蕾娜道:“我想我知道那些弹头上为什么没有人味了!”

“hy?”

蕾娜耸肩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们用慢镜就会发现,每颗子弹临身前,凶手就会相应鼓动即将被击中的那块肌肉……”不得不说,红发女速度远超一般能力者,眼速也要快得多。

“你的意思是……空压?”

“没错,至少是足以抵消子弹动能的空压!”蕾娜笃定地说完这话后,旋又苦笑起来,“说实话,对上这样一个家伙,除了逃,我想不出别的应对方法!”

阿梅纳神情凝重道:“恐怕逃都很难逃得掉!”言罢,她指了指幕墙。

众人循指望去,看到突然出现在黑帮份子身边的凶手都霍然一惊,而对速度有更深刻理解的蕾娜瞳孔瞬间收缩如针——这实在是,实在是太快了!

亨特里明显察觉到这点,轻拍了拍蕾娜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时扬声道:“我倒是很好奇,凶手既然不是军方研制的怪物,他杀这么多人,总得有个动机吧?更重要的是,现场只有死者的头颅存在,那几十具尸身呢?去什么地方了?”

这番话令众人眼前一亮。

阿梅纳沉吟道:“或许我们忽略了什么也不一定,虽然凶手因为脸部肌肉过于狰狞而不显面貌,但未必就不能还原出他的真实脸型!菲碧,这件事交给你去做!”

“好的,队长!”菲碧应了一声,回车上取她平时常用的脸模工具去了。

亨特里见状,不甘示弱道:“卡托(兄),你把凶手闯入客厅之前的监控录像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可能找出凶手的蛛丝马迹!”

“没问题,交给我吧!”说着,卡托(兄)在幕墙前坐了下来,开始重播凶手莅临前的录像。

桑切斯讥道:“亨特里,你们别照猫画虎、做无用功好不好?加州教父的仇人肯定不少,但又有哪个仇家会这么大手笔,请动凶手那样的能力者来杀人?规矩摆在那儿,吃饱了撑的吧?”

“那可不一定,虽说能力者不能对普通人随意出手,但如果老索拉索无意间得罪了能力者呢?而且得罪了之后,我想以加州教父的脾气,不仅不会道歉,恐怕还想着得寸进尺吧?”蕾娜冷笑道。

她这话一出,阿梅纳等人都愣了。

对啊,虽说有不得无故杀害普通人这条铁则,但身为强势的一方,能力者是无法容忍普通人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的,一旦遇到这种情况,道理讲不通,也是可以动手,甚至于下杀手的。

在场的能力者都不是傻瓜,根据蕾娜的提点,他们很快联想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很快,卡托(兄)就从凶手闯入大厅之前的无声录像中“读”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老索拉索打算让手下格雷戈去勒索人,开口就要一个女人和一百万美金。

“福斯尔特分局长,看来得靠你们查一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了!”阿梅纳道。

福斯尔特却有点不同意见,摊手道:“这种事对于加州教父来说很平常的嘛,但老索拉索之前的仇人可不止这一个!”

“但这个最可疑!”阿梅纳坚持己见道,“根据nsa的资料显示,不算今次的话,老索拉索上一次遭遇暗杀是在十三个月之前,上上次则是在上一次的前俩月!这说明,最近一年,老索拉索已经膺服了加州各地的黑帮势力,至少反对他仇视他的人不在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所以新仇是最有可能的。”

“我觉得也是!”根克附和道,“刚刚我翻看了一下警方对那些妓女的笔录,发现凶手在离开之前,并没有干掉躲在二楼的那几名妓女……”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福斯尔特愕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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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妓女在笔录中提到了一个词……【ladys】!”根克道。

“ladys?这有什么问题?”福斯尔特和亨特里齐齐愕道。

“注意,我说的是ladys,不是ladies,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了吧?”根克撇嘴道。

福斯尔特一滞,旋即道:“你的意思是,凶手知道楼上藏着些妓女,却没多她们下杀手?”

不得不说的是,ladies代表女士们,而ladys有“女装”的意思,更隐喻那些被豢养的高级妓女,跟站街的h0re还是有所不同,算是一种斯文人的叫法。

“宾果!”

黑人根克扬起手冲对方竖起了大拇指,露出白牙道:“也就是说,凶手不是疯子,残杀的对象很明显,就是索拉索父子和他的那些心腹手下,其他人则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

“废话!”亨特里终忍不住反驳道,“凶手可是能力者,有必要重视蝼蚁吗?”

“nonono……”根克摇手指道,“亨特里,我想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要表达的是,凶手袭杀具有针对性,明显有受雇的痕迹!”

这话一出,众人皆愕。

卡托(弟)随即哂笑起来:“这个推论有点前后矛盾呐!”

根克闻言眉头大皱道:“怎么矛盾了?”

“很简单,我们假设你所谓雇凶的说法成立。那你总不能告诉我雇佣能力者的是一普通人吧?”卡托(弟)阴恻恻道。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一愣。

不等根克辩解,卡托(弟)继续得力不让人道:“而如果雇凶的同样是能力者。那他自己动手不就好了嘛,何必雇凶呢?”

“也许雇凶者不适合露面,抑或他真就是那几个财阀中的普通公子小姐呢?”根克不得不强辩道。

“那就更说不通了!”卡托(弟)轻蔑道,“如果雇凶者是能力者,他应该有几百种方法先弄掉所有监控,再干掉老索拉索等人,又或者麻烦一点。改变身形掩去相貌,照样能在监控镜头下大摇大摆!至于你说大财团中的普通人,他们真要想动加州教父。又何必派能力者呢?随随便便向州府施点压,我想这加州教父就会换人了!”

虽然卡托(弟)这席话有点尖酸刻薄,但未尝没有道理,所以众人听完后。一时默然无语。

“不过……凶手杀人很有针对性。这点我倒赞同!”卡托(弟)又道,“而且我更赞成阿梅纳的看法,凶手杀人应该与老索拉索让人去讨的那个女人有关,因为对于能力者来说,应付普通人,有仇即报是必然的!”

“噢?”福斯尔特闻言掀了掀眉,“我这就让人细查一下那女人的底!”说着掏出手机,走到监控室一角。很快接通。

半小时后,福斯尔特终于收到回电。道:“已经查到了,老索拉索想要强讨的女人叫克丽丝汀娜.亨翠克斯,一个身材好得过份的二线model,是他儿子汤姆.索拉索看上的妞,就在今天上午,克丽丝汀娜有场秀,汤姆去了,与一个叫费伦的家伙起了冲突,最后被人扔……”

“什么?你说费伦?”阿梅纳顿时秀眉紧蹙。

“费伦!?”亨特里轻佻的脸色也霎时凝重了几分。

福斯尔特一怔:“怎么?你们听说过这个人?”一片沉默,在场之人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几秒后,卡托(兄)才苦笑道:“姓费的相当难搞,我想他肯定会矢口否认这件事,并且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福斯尔特冷哂道:“哼,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谁知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的?真正无辜的家伙,是不可能专门准备不在场证据的。”

阿梅纳闻言苦笑道:“我们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问题是,如果我们没证据,就不能拿他怎样,因为他相当有钱!”

福斯尔特皱眉道:“有多有钱?”

“很有钱,根据cia的资料显示,姓费的拥有几大军火和飞机制造公司的股份,虽然不多,但其影响力不容小觑!”亨特里撇嘴道,“更重要的是,他住的地方属于私人领地,并且拥有霹雳火这样的重武器,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借口强攻,就算可以,你们警方那点火力也是不够的。”

福斯尔特闻言一震,道:“霹雳火?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军方现役的装备啊?凭这一条咱们就可以抓他!”

“没可能的,因为军方已经有两个独立防空师换装了更为先进的地狱火,也就是说,姓费的向军火公司方面购买的是二代装备,符合惯例,就算控告他也会败诉!”阿梅纳摇头道。

“可咱们完全可以此为藉口,将他先抓回警局,不是吗?”福斯尔特不甘心道。

“哈哈哈……”卡托(弟)闻言大笑起来,“没用的,福斯尔特分局长,你知道他的律师兼情妇是谁吗?蜜莉娅.奎斯特,现任最高**官的女儿,以这种不靠谱的理由抓人,没有检察官会签署逮捕令的。”

“而且姓费的今次来美国,持的是外交护照。”正在重塑凶手样貌的菲碧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好像就在你们洛城总局做交流吧!”

福斯尔特听到这话顿感愕然,同时也头大如斗:“什么?他是其他国家的警察?”

“显而易见!”菲碧摊了下手,继续摆弄泥塑。

“那他怎么还能拥有军火公司和飞机制造公司的股份?”福斯尔特瞬间混乱了。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华府为了防止技术泄露,拥有高精尖技术的制造公司一向限制外国人参股,即使参股,能够持股的比例也少得可怜。

“貌似他还保留着美国籍!”菲碧揶揄道。

福斯尔特闻言彻底无语了。

也就这个时候,红发女蕾娜道:“记忆扫除部队遭袭案件中,貌似费伦就是其中一个需要扫除记忆的目标!”

听到这话,众皆一愕,旋即俱都变了颜色。

“费伦……记忆扫除部队一案中有他的影子,现在加州教父被害案中也有他的影子,早前维塔之死中同样有他的影子!”菲碧小声念叨到这儿,霍然站起,就欲出监控室而去。

其余能力者闻言也严重怀疑起来,唯独阿梅纳一个箭步挡在菲碧身前,喝问道:“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去费氏山庄找姓费的问个明白!”菲碧怨气冲霄道。

“呵!”桑切斯哂笑一声,“你有证据么?你扛得住mp5么?你能对付费伦暗地里雇佣的能力者么?”一连三问,令菲碧的气势一滞。

旋即,菲碧大声斥道:“那维塔的仇就不报了,案就不破了?”

“但问题是,我们nsa直到现在都没摸清费伦的暗实力,冒冒然闯上门去,不是找死么?”桑切斯显然早有腹稿,“麻烦你就算找死,也死得有价值一点,至少让姓费的暴露一点隐藏的实力,而不是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伸头挨宰,ok?”

菲碧听到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偏还无法反驳,只能在阿梅纳的劝解下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费伦早已成功潜回山庄,解除了各女的封穴针,钻到床上拥着蜜莉娅柔若无骨的身体,呼呼睡去。

一大早,克丽丝汀娜就收到了经纪公司的来电,扬言要与她取消经纪合约。

这样的消息让克丽丝汀娜气苦已极,偏又无可奈何,因为她只是二线的小模特,连独立的经纪人都没有,全靠经纪公司帮她保媒拉纤找秀走,当时签的就是不对等的合同,现在经纪公司方面想解约,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餐桌上,费伦见克丽丝汀娜神色不豫,便随口问起这事,一听完就炸了:“这他妈什么经纪公司?正好,他们想与你解约,那你就去签字呗!回头我帮你找个专属经纪人,蜜莉娅,这件事你负责,怎么样?顺便陪克丽丝汀娜去瞅瞅那经纪公司的合同,要是不合法,告它狗曰的!”

蜜莉娅笑着点头道:“没问题,不过今儿上午我已经约了瑞尔伯格,这你也知道,所以只好下午再陪克丽丝汀娜去了。”

“谢谢!”克丽丝汀娜相当感动,“不过,汤姆那边……”

费伦也没透露他将索拉索父子一网打尽的事儿,只是摆手道:“放心,到时候坐防弹车去,多带几个保镖护着你们,一准没事儿!”

也就在这个时候,电视幕墙上cbs台插播紧急新闻,播报了索拉索家京观和血字墙的画面。

“oh,d!”

正吃早餐的朱丽几女看到幕墙上的恐怖画面,无一不惊呼出声,鱼莎甚至将嘴里的牛奶喷了费伦一脸。

费伦抹了抹脸,道:“不用这么夸张吧?只是画面而已,说不定是造假出来的噱头呢!”

话音未落,画面顿时切到了一帮子警察在草坪上大吐特吐的场景,话外音道:“……这些警察因为看到过于恐怖的场景而导致胃痉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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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警察因为看到过于恐怖的场景而导致胃痉挛……而传闻中的黑帮教父山米.索拉索及其亲子,另外还有一大票手下,都被人残杀在这间宅院里……”

随着新闻播报的深入,众女的表情由惊骇变成了惊讶,全都齐刷刷地望向了费伦。

“看我干嘛?”

其余几女都没说话,唯独朱丽莞尔道:“加州教父的儿子得罪你我也是昨天晚饭时才知道的,他有多嚣张我不得而知,但他现在死了,你怎都一点不惊讶?”

费伦哂道:“我为什么要惊讶,这种人渣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顿了顿又道:“说不定现在阖州上下都在弹冠相庆!”

贝丝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昨天得罪你,今天人就死了,这也太巧了吧?”

费伦也不跟她辩,只道:“你要得罪我,出门就被车撞死……”众女闻言俱是一愣,谁知他话锋一转,又道:“这话你们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说完,老神在在地端起杯子,呡了口牛奶。

众女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皆不再深究这事,不过蜜莉娅仍担心道:“allen,就算我们相信你,外面的人未必会信你,说不定很快就有警察找上门。”

“安啦,没事的!”费伦摆手道,“到时候就算警方不信你的证词也没关系,反正最近这几天nsa二十四小时监视我,相信他们的证词该够了吧?”

“嗯?nsa在监视你,那岂不是连我们也……混蛋,这帮混蛋……”省悟过来的蜜莉娅气得爆了粗口。

朱丽几女虽还一头雾水,但并不妨碍她们弄清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在监视她们、窥探她们的**,这对美国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见众女各个义愤填膺的模样,费伦心底直感好笑,又瞄见贝丝同样很气愤的样子,心说装得还挺像的,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放心,那帮家伙的跟踪监视只针对我一个,况且这山庄他们潜不进来,仅能够截听通讯,小心一点说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可即便如此说,朱丽的脸色仍变了几变,道:“我……”

“你想搬回家住是吗?”费伦接茬道,“这点我能理解,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一线女星,**很重要……克丽丝,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克丽丝汀娜耸耸肩道:“我家太小了,还是住你这儿吧!毕竟这么大的园子,又这么多保镖,应该能把那些监听的家伙隔得远远的吧?”

朱丽闻言脸色倏变,她瞬间意识到像克丽丝汀娜这样留下来住才是正道,因为她家虽也算豪宅,但并未聘请安保人员,难保不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况且,那些负责监听的特工未必就只针对费伦一人……朱丽越想越后悔,可惜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费伦虽察觉到这一单,也不点破,三下五除二吃完早点后,招呼上鱼莎,一起驱车驰往洛城总局。

路上,费伦发现负责监控他的那一队人已经换人了:“咦?”

“怎么了?”副座上的鱼莎关心道。

“没事!”费伦随口敷衍道。

与此同时,前一秒刚刚绘出后车上跟踪人物体态的思感丝现已彻底描出了对方的样貌,让费伦把几个跟踪人物“看”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是他们!印第安美女阿梅纳,墨西哥裔帅哥桑切斯……那个一脸怨毒的冰山美女应该就是菲碧了吧?看来她是把我当成仇人了!

费伦一边“窥瞰”一边暗忖:值此九幺幺前夕,还是不与他们正面冲突为好,免得被他们定性为恐怖份子,那就糟糕了!看来得想个法子,先消失两天……等九幺幺过后,这些家伙自然会焦头烂额,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想及此,费伦嘴角不经意翘起,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得意。

鱼莎见状打趣道:“阿伦,你又想什么美事呢?”

“我哪有!”费伦矢口否认,旋即话锋一转,半揶揄半恭维道:“只是有条美人鱼就坐在身边,心情想不好都不行!”

但凡觉得自己稍有姿容的女孩子受了男人赞美后,都会心情愉悦,鱼莎也不例外,闻言谦虚道:“鱼能离水的么?”

费伦继续恭维道:“鱼自然不能,但美人鱼可以,还能口吐人言,其声如黄莺出谷!”

听到这话,鱼莎颇觉不好意思,竟红了脸。

费伦见状夸张道:“我说,你好歹在英国生活了那么久,不会这么脸薄吧?”

鱼莎嗔道:“这不是在什么地方生活的问题,关键是接受的理念,我不太习惯西方的那一套!”

费伦闻言微愕,点头道:“有几分道理,不过周遭如是,你或多或少该受点环境的影响吧?”

“你怎知没影响?我小时候有自闭倾向呢!”鱼莎皱着琼鼻道,“现在好多了,不过有些东方的理念却根深蒂固!”

“比如呢?三从四德?”费伦打趣了一句。

“讨厌!”鱼莎嗔怪着丢给他个白眼。

费伦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玩味道:“看不出你居然身在曹营心在汉……”

与此同时,后车上。

虽然nsa的特工没能在费伦的车上装上窃听器,但这并不妨碍阿梅纳等人听清费伦与鱼莎的闲扯。

“三从四德?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多少有点烦躁的菲碧不解道。

阿梅纳瞥了她一眼,道:“那个叫鱼莎的混血美女八岁时移民英国,在那边待了十几年,最近半年才回到hongkong,费伦指她身在曹营心在汉,意思是说她骨子里的思维仍跟东方人契合,总的来说就是一些废话!”

“那倒未必,说不定他们在用暗语交换情报!”桑切斯不太赞同阿梅纳的观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菲碧厉声否道,“如果姓费的说重要话儿,一定不会笑得这么大声,让我们听见!”

桑切斯闻言哂道:“怎么?你还在幻想他是能力者,然后你好冲上去替维塔报仇?”

“是,那又怎么样?”菲碧恶瞪着他道。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若姓费的真是能力者,又指示了那个黑人残杀维塔,那他的能力一定弱不了,换言之,他说话的时候肯定不愿让我们听见……”

“如果他是故意的呢?”菲碧抢白道。

不过这话一出,桑切斯和阿梅纳都愣了愣,旋即对望一眼,都冲对方眼中看到了“故意”这种可能性,顿时无比警惕起来!

费伦还不知阿梅纳等人对他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仍一边驾车一边同鱼莎谈笑风生,很快到了警局。

已经把柯克兰一案的卷宗弄妥递交上去的迈卡威比费伦二人还早到办公室,看上去红光满面,费伦瞅见,当即调侃道:“老迈,不会是昨晚上你又钓到凯子了吧?”

迈卡威顿时窘了起来,却没想对待其他人那样生气,反而玩味道:“要是你肯当那个凯子,我不介意啊!”

费伦闻言恶寒不已,大声斥道:“我介意!”

两人这一席话,惹得鱼莎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费伦的脸色也益发黑沉。

迈卡威心下一慌,抬手就想拍费伦的肩膀,却被他避了开去。老玻璃略显尴尬,举手呈投降状:“ok,我们之间保持距离,这总可以了吧?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因为柯克兰那案子,我再度受到表彰!”

费伦闻言心头微动,故意看了看他的手,装出一副恶寒的表情,道:“那我再请几天假,可以吧?”

“没问题,随时都行!”迈卡威有点喜出望外道,“这样我也好向上面推掉今天的任务……”

费伦掀眉奇道:“什么任务?”

“你没看新闻呐?加州教父山米.索拉索死掉啦!”

“看了,不过那种家伙树敌无算,被人干掉并不稀奇!”费伦无所谓道。

“关键他死得太惨,又死得这么突兀,看来这一回加州是要乱喽!”迈卡威不无感慨道。

“那不正好,不用担心失业的问题!”费伦揶揄道。

迈卡威愣了一下,笑道:“那倒也是!对了,你想请几天假?”

“先请两天,以后看情况再说!”费伦早盘算好了,总之先把这两天熬过去,之后就去参加赌赛,然后就可以飞纽约了。

“行,没问题!”迈卡威点头应了下来,又瞥了眼鱼莎道,“至于阿莎,最近两天我找点文职工作给她做,省得出去晒太阳!”

鱼莎微愕,随机道:“谢谢!”

迈卡威木无表情地冲她道:“不用谢,我是给allen面子!”

费伦闻言多少有点无语,却灵机一动,把法拉利的车钥匙抛给了老玻璃,道:“那就再多给我个面子,阿莎没有驾照,等下了班,你载她回去!”

迈卡威也是爱车之人,老早就想借费伦的法拉利来开开,今天终于得偿所愿,立刻没口子的答应了下来。

费伦随即向二人告辞,出了办公室,转进卫生间,换了身休闲衫沙滩裤……

667 几个疯子(求订求月票)

戴着墨镜一身休闲打扮的费伦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洛城总局,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吩咐道:“去附近最贵的酒店!”

“好的,先生!”司机回应一声,猛踩油门,驾着车窜了出去。

另一边的车上,驾驶位的桑切斯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报纸,副座上的阿梅纳正在冥想,只有菲碧一直留意着警局大门口。

目送出租车远去,菲碧疑道:“奇怪,刚才那人的体形怎么这么眼熟啊?嗯?不对,是姓费的那个家伙!”

“你刚说什么?”看报的桑切斯回头望向菲碧,打坐的阿梅纳也倏然张开了双眸。

菲碧急切道:“快调头,把车调头,姓费的没开法拉利,他坐出租车逃了!”

阿梅纳愕道:“这不应该呀?你确定是他么?”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菲碧笃定道。

听到这话,已经发动起车子的桑切斯喝道:“坐稳了!”说着,直接在马路上打横掉了头,为避免前面路口的交通警拦截,他还从驾驶台下拿出警灯搁在车顶,只闪不响。

果不其然,本欲拦截的交通警看到闪烁的警灯后,只以为阿梅纳三人是便衣,遂放过了他仨。

追过两个街口,仨人就发现费伦乘坐的那辆出租车载上一个黑人正从酒店门口离开。

“姓费的肯定进了酒店!”丢下这句话,菲碧已经推开了车门。

“慢着!”阿梅纳伸手过来一把拽住了菲碧的胳膊。“这酒店离警局就几步路的距离,费伦不开他的法拉利过来反而坐出租车。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管他蹊跷不蹊跷,总之他一定在这家酒店,进去一查录像就知道!”说着,菲碧还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张fbi的探员证来。

“噢,好吧!”阿梅纳摊手道,“桑切斯,我跟菲碧去酒店查一查,你就在车里。留意酒店出来的可疑人物!”

“好的,队长!”

几分钟后,酒店大堂前台。

在fbi证件的帮助下,阿梅纳和菲碧成功地看到了酒店往前十分钟的监控录像,其中一个画面上,酒店正门的镜头正好拍到了费伦大摇大摆进入大堂的情景。

“果然是他!”阿梅纳瞠目道,“他没过来前台这边。直接去了电梯间……”

菲碧随即接茬道:“电梯里拍到他了,是三分钟前的画面,在十二楼下的电梯!”

两女马上把视线转到十二楼的实时监控画面上,没有,回放到两分半钟前,才看到费伦消失在廊头。转进了应急通道。

“他去应急通道干什么?”菲碧奇道。

“那里没有摄像头!”旁边的前台接待提醒道,“二位监视的这嫌犯不会在我们酒店搞什么破坏吧?”

菲碧闻言哂笑道:“他要搞破坏倒好了,那样我们可以马上抓他!”

前台接待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

阿梅纳见状岔开话题道:“你们酒店什么地方的监控镜头离应急通道最近?”

“应该是楼梯间!”说着,前台接待指了指左手边一溜的楼梯画面。可惜上面无一人影。

菲碧当机立断道:“队长,我去应急通道和楼梯间看看。要是等下你联系不上我,或是半个小时我不回来,你就通知局长!”

阿梅纳明白菲碧的意思,心情颇为矛盾道:“你自己小心点儿!”

“我巴不得他袭杀我,露出原形!”菲碧扔下这话,义无反顾朝楼梯间而去。

前台接待虽听不明白两女打的哑谜,却不无担心道:“要不要叫保安?”

阿梅纳摆手道:“如果我同事搞不定的话,就是叫保安也没用!”

也就在阿梅纳和菲碧分头行动之时,变成个削瘦黑人的费伦已换了身衣服,轻松跃过横巷,跳到了比酒店矮得多的邻楼天台上。由于他动作极轻且极快,加之路上除了车来车往行人只有小猫两三只,因此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这一超人举动。

等费伦从矮楼出来时,他又变为了一个白人青年,戴着副博士眼镜,浅色短衫西裤皮鞋,十足的研究员形象。接着,他随手招了辆出租,赶往donton的唐人街。

费伦这趟出来,一是想摆脱掉烦人的nsa,二是想去拉斯维加斯先探探场子。不过为了避开nsa的耳目,班机不能坐,他只好选择坐大巴了。

可惜不巧得很,到了donton,没碰上华人大巴,只得选择了美国人的灰狗巴士,这种车有时侯需要七八个钟头才能抵达拉斯维加斯。

没办法,费伦当即买了票,刚刚好登上了一辆即将出发的灰狗大巴。

灰狗大巴很快上了十五号高速,向东北方驶去。因为不是高峰时段,所以大巴行驶得很顺畅,不过没出的卫星城镇之前,高速路上还是能见着不少各式车辆。

随着路边建筑的减少,高速路上的车也渐少,不过因为道路笔直的缘故,从前挡风玻璃望去,还是能看见不少车。

等到巴士开始翻山越岭,窗外入眼的全是绿色植物星罗棋布的戈壁和沙漠。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植物是美国佬专门研究出来用于沙漠治理的,由飞机播种,据说一年只需一场雨就能顽强地存活,所以沙漠上空依旧蓝天白云,而拉斯维加斯这个地处沙漠中心的城市也是空气清新,几乎见不着沙尘。

路边时不时还出现车身上写着“”的巡逻车,不过这并不是费伦眼下需要关心的重点,因为他已经被靠近后座的几个黑鬼聒噪得不行。

由于几乎是最后时刻才买票上的车,除了最后一排,费伦也没别的地儿去,而几个肤色并不那么存储的二代黑鬼零散坐在费伦身前的几排位子上。

也不知是黑鬼们太兴奋了,还是把费伦这个白种小子了当成肥羊,他刚坐下没一会儿,其中一个体重两百磅朝上的胖黑鬼就从屁兜里掏出了一副扑克,嚷道:“嘿,伙计们,来玩几把怎么样?”

费伦稍微打量了一下胖黑鬼的服饰,便拒绝了他的提议,这种全身上下值不了一百块的穷鬼,他才懒得动手去赢钱呢!

胖黑鬼见费伦不来,也不在意,反而跟其他黑鬼火热朝天的打起牌来,还喊得相当大声,引得前面的乘客纷纷侧目。

可但凡有乘客看过来,所有黑鬼都会齐齐恶瞪回去,这样的做派导致乘客们敢怒不敢言。大巴司机或许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也没有干涉。

费伦对此一笑而过,散出思感丝,关掉听觉,闭目养神。

几把牌后,胖黑鬼大叫道:“妈的,这一把又是我输!”说着,挤坐到费伦身边,“嘿,老兄,不来两把吗?!”

虽然费伦闭了眼,关了听觉,但思感丝却“看”到了胖黑鬼的嘴型,自然将对方的话读了个一清二楚,暗忖:还真把我当肥羊了!嘴角泛起一丝屑笑,却不作声。

见费伦不回应,还似有嘲讽之意,胖子嘴里开始不干不净起来:“dodger(逊,懦夫),!”

闻言,费伦当即睁眼,打算给黑胖子一点颜色瞧瞧。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斯拉夫人模样的乘客和一个库尔德人模样的乘客从中段座位起身,一前一后分向车头和车尾而来。

来到牌局附近的斯拉夫乘客寒声道:“黑鬼,你们太吵了!”

正打牌的黑鬼们听到这话顿时一滞,齐刷刷望向那个斯拉夫乘客,正想喝骂,孰料对方竟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把消音手枪,朝着费伦身边的黑胖子脑门就是一枪。

“嘟!”

轻微的枪声没引起前面乘客的注意,却让聒噪的黑胖子彻底噤了声。费伦耳边一下就清静了。

“啊——”看到自己同伴脑袋被开了个血洞,当即有黑鬼惊呼着站立起来。

“嘟!”

斯拉夫乘客又爆了那个最先惊叫出声的黑鬼的头,冷笑道:“有本事就再叫!”

与此同时,不少乘客受惊叫的影响,纷纷回头望来,见有黑鬼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都有点心中着慌。更有几个热心乘客起身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斯拉夫乘客根本不回头去管那些过来的乘客,枪口指着黑鬼们,冲一直未变颜色的费伦道:“嘿小子,你胆量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干?”

费伦闻言心念电转,装作有些呆愣,仿佛下意识问道:“干什么?”

“圣战!”

费伦心头微震,暗忖:大哥,你别闹了,劫个大巴就叫圣战,那九幺幺又算什么?

同一时刻,几名热心乘客已逼近斯拉夫乘客身后,隐隐瞅见了他手中的消音手枪。这时,斯拉夫乘客身侧的座位上站起一个有点小帅的阿拉伯乘客,当即从挎包里挚出两把微冲,对准那几名热心乘客喝斥道:“乖乖回到位子上去,快!”

几名乘客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傻了,竟一时呆在原地没法动唤。

费伦见到这一幕,更无语了:还他妈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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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晕~~家里断网了,特地在网吧发的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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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 沙漠深处(求订求月票)

不得不说,这种突然冒出多一个同伙的事情,可以起到很好的震慑作用。.

虽然美国法律规定,公众场所不得带枪,但难保哪个乘客变着方的把枪带上了车,面对眼前的圣战份子,也难保他不会蠢蠢欲动以抗之。

可突然冒出多一人来,这就能够很好地慑服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乘客,毕竟谁也不知道,能多出第三人,会不会再钻出个第四人第五人,于是乎车上的乘客惊叫成一片,看邻座的乘客都带着异样的目光。

目睹这一切,费伦在心底不无感慨,暗忖:还是先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吧?否则贸然出头,就算做了好事,也很可能被nsa和cia那群不怀好意的家伙们关进去盘问个十天半月的。

当然,费伦可以事后溜走,反正他买票时登记的是从别人身上“借”来的证件,nsa和cia想要追查,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的蛛丝马迹。但是,既然可以溜走,他何必还要做好事救人呢?反正整车人除了他,没一个华裔,即便是他自己,现在也一身白皮。

既如此,死些洋毛鬼子关他屁事,费伦从不认为自己是superhero,救人这么伟大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吧!

打定主意后,费伦不再理会那斯拉夫人,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把头撇向一边,盯着窗外荒无人烟的沙漠。

斯拉夫人显然对白种人比对黑鬼有好感,当下轻笑了笑,朝剩下的四个黑鬼道:“都**给我趴到左边的位子上来,一个叠一个,快!”

在斯拉夫人真敢杀人的威胁下,黑鬼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叠罗汉似的扑倒在双人座椅上,四个人叠起老高,像猪肉一般,颇为有趣。

与此同时,那个手执双微冲的阿拉伯人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大巴中段座位的局面,但见有几个乘客还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遂扬声用蹩脚的英语问道:“嘿,后面杀了几个?”

这话一出,整车乘客俱都色变。斯拉夫人却毫不避讳道:“杀了俩既聒噪又不开眼的。”

阿拉伯人闻言笑笑,冲全车人道:“look,我劝大家都老实待着,不要做出让你们家人悲痛的事情来!”

话落,仅有的几个热血冲动的青年男乘客也顿时没了脾姓,不得不窝回座位上,伺机而动。

而这个时候,大巴最前端的驾驶位处,那个与斯拉夫人同时行动的库尔德乘客早把枪口顶在了光头司机的大光头上:“别动,手别离开方向盘,不要试图去摁警报器,把车速慢慢降下来,降到五十公里左右!”

光头司机这时也听见了斯拉夫人说的话,知道这几个劫匪不是吃素的,有胆子杀人,因此没敢较劲,乖乖照做。

也就在车速渐慢的当口,库尔德人把枪口顶在了司机头顶正中,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消音枪的扳机。

“咄!”

一声闷响过后,光头司机双目一瞪,便没了声息,库尔德人却不紧不慢,从屁兜里摸出块纱布,将光头司机头顶的血洞狠狠塞住,然后弄掉对方抓住方向盘的双手,将其推落到地板上,自己坐上了司机位。

不少乘客看见了这一幕,都被震得哑然失声,更是几名受不得激的女乘客“嘤嘤”哭了起来。

这时,一个**到病态的女乘客站了起来,抬手就朝身边正哭得欢的邻座脸上就是一巴掌,斥道:“!”随手也从包包里掏出把女士手枪,顶在女乘客额头,“再哭,我一枪崩了你!”

吓——

全车乘客被吓了一跳。难道这女的也是劫匪?

也就在乘客们惊疑不定时,果如他们所料的那样,阿拉伯人冲**女笑道:“干得不错!”

乘客们闻言心惊肉跳之余,看向前后左右邻座的目光更加不信任了。

大巴又向前开了一段后,更大片的沙漠出现在道路两侧,无垠的戈壁荒滩上,只能瞅见孤零零的高炮广告牌。

费伦乖乖坐在最后一排装怂,目力极处却发现车外有个家伙正立在铁网边冲大巴招手。所谓的铁网,就是隔离沙漠和公路沿线用的栅栏,一路上都可以看到。现在有个人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站在那儿,想不引起费伦的注意都不行。

莫非劫匪们打算把车开进荒漠里去?

费伦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大巴车头就开始了转向。与此同时,站在远处铁网边的家伙从地上抄起把修剪花草用的钳子,麻溜地剪起铁网来。

兴许是之前就做了准备工作,本来还算牢固的铁网没几下就被剪开了一个五米宽的大豁口,足以让大巴通过。那个家伙剪开豁口后,当即倒提着大钳一溜烟到了株植物附近,从背后的沙地上提溜起一辆架子骨忒小的摩托车来,三下五除二发动起来,骑着开往了沙漠深处。

于是,大巴在乘客们的惊呼声中,呼啸着开进了沙漠,巧合的是,此时大马路上前后均不见其他车辆,真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等到后面有车过来时,只能瞧见远处一片烟尘,根本看不清大巴,至于路边被剪掉的铁网,完全没人在意,因为在过往车上的人看来,谁会吃饱了撑的把车开到沙漠里去遛弯?那可是很容易迷路滴……加上荒漠里没有基站,根本就搜不到手机信号,一旦迷路,后果不言而明,谁会拿小命开玩笑啊!

可事情偏偏就这么悄然发生了,整整一车,好几十个人被圣战份子劫持到了沙漠深处。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随着大巴在荒漠里越开越深,乘客们渐渐焦躁不安起来,但在阿拉伯人朝着顶棚放了一梭子弹后,众人不得不乖乖闭上了嘴巴。

费伦在心里默算着时间,大巴以五十公里左右的时速在沙漠里狂奔了近两个钟头才渐渐缓了下来,而途中居然下起了大雨,本来这在雨量稀少的沙漠地带十分难得,但是雨水却也将车痕什么的全给冲没了。

雨来得快也去得快,最多也就下了二十来分钟的样子,等大巴车在一片空旷的戈壁滩上停下来时,蔚蓝的天空上又已是艳阳高照。

“下车、下车……都**给我下车!”

在枪口的威逼下,乘客们不得不乖乖地鱼贯下了大巴,在一处戈壁滩上集中。

费伦自然也在其中,他见劫匪之一的**女打开了大巴车盖去翻行李,估摸着对方应该是想找个录影设备,拍段视频,用以威胁州府或华府。

果不其然,费伦猜对了一半,**女的确拿了台掌上录影机过来,不过她身上还挂了三把ak,到了近前,她把ak分给了斯拉夫人和库尔德人各一支,最后一支则扔给了剪铁网骑摩托的那个家伙。至于手持微冲的阿拉伯人根本用不着这个。

火力骤增的圣战份子们底气更足,而手无寸铁的乘客们则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家伙想干什么?每一个乘客都忐忑不安起来。

“哒哒哒……”

库尔德人抬高ak的枪口就是一梭子弹,把众乘客都吓了一跳:“都**听好了,男左女右给我分成两拨站,快!”

虽然不甘心,虽然不情愿,但迫于对方拿捏着自己的小命,乘客们不得不迅速行动起来,分成了男女两拨。

此时,那个剪铁网的家伙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端着ak来到众人面前,扬声道:“我没有种族歧视的,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白人男乘客都给我站到女人堆里去!”

这话一出,黑人乘客个个义愤填膺,甚至有不少黑人女乘客也面露恨色,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圣战份子,手无寸铁的他们根本没办法反抗,只能乖乖地听从安排。

很快,两拨人分好,剪铁网的家伙和库尔德人将十几个黑人男乘客驱赶到了一边的空地上,待他二人依次掏出面巾把头脸蒙了个严实,只露眼睛后,库尔德人冲**女打了个响指,道:“开录!”

**女随即打开镜头,对准了已经蒙面的库尔德人和剪铁网的家伙。库尔德人来到镜头前,阴恻恻道:“诸位加州政斧的官员,请你们听好了,限你们在九月五曰之前,释放……”

之后一长串的阿拉伯名字费伦没有去细听,他也懒得听,不过这下总算搞清楚了这些家伙的意图,剩下的就是找个空子独自逃走罢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自然交由州府或华府去头疼了。

也就在这个当口,ak的枪声倏然响起,打破了戈壁滩上的寂静。

“哒哒哒……哒哒哒……”

对着镜头说完要求的库尔德人和剪铁网的家伙毫无征兆地开火,将黑人男乘客成片扫倒在地。

“啊——”

“呜呜呜……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噢,我的上帝!”

另一拨的乘客看到这一幕,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怪叫声和惊叹词,每个人心头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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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69 尸尽其用(求订求月票)

眼睁睁看到了一场**,每个人心头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在蔓延……甚至有几个冲动的白人乘客想就这样跟对方拼了。.

可惜,斯拉夫人和阿拉伯人似乎看穿了这些人的想法,ak子弹和微冲子弹适时扫射到了费伦等人脚边,骇得众人齐齐跳脚,什么想法也吓没了。

与此同时,**完近二十个黑人的库尔德人又来到镜头前,桀桀怪笑道:“州府的各位官员,不要伤心,不要难过,虽然死了不少人质,但我们手里还拥有更多的人质,想必足够换我们所要的人脱身了吧?”

说着,**女转动镜头,把费伦等人的正面以及斯拉夫人跟阿拉伯人的背影都拍了进去。

“千万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或是对我们所要的人严刑逼供,否则我们可是会杀人的唷!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说完这番话,库尔德人向**女打了个手势,她即刻保存好录像,关上了录影机。

等库尔德人和剪铁网的家伙过来替掉斯拉夫人跟阿拉伯人的位置后,斯拉夫人和阿拉伯人也各自掏出头巾打扮起来,把面部裹得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被杀掉的十几个黑人的怨魂都嗖嗖地钻入了费伦的眉心,他念头微动,心生歹意,躲在人堆里大吼道:“我们都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他们不会放我们走的……”说着,竟挤出人丛,朝圣战份子们冲去。

剩下的一干乘客闻言皆是一愣,接着有几个热血的白人乘客想都不想就跟在费伦**后头冲出了人群,而余者恰好瞅见圣战份子裹脸的动作手忙脚乱起来,暗忖:他们蒙脸是怕政斧认出来!当即省悟过来,化悲愤为力量,全都跟着费伦几个带头的,呼啸着冲向了五名圣战份子。

“哒哒哒……哒哒哒……”

库尔德人反应奇快,连着两记三点射,就撂倒了费伦身后的两个跟随者。同一时间,剪铁网的家伙手中的ak也响了起来。

“哒哒哒哒哒……”

一串子弹好多颗都打飞了,但其中仍有两发命中了费伦的胸口,他趁势扑倒在地,假装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不过在他的带动下,冲锋冲一半的乘客们已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索姓一横心,继续扑向五名圣战份子。

不得已之下,圣战份子们只好再度实施**,没多一会便扫倒了大片乘客,仅剩小猫两三只侥幸存活。

望着眼前就剩两女一男三个白人乘客孤零零站在死人成片的沙地上,圣战份子们相视无言。

**女斥骂道:“妈的,现在就剩这么俩人儿,怎么换老大出来?”说着,走到六神无主的三个白人乘客跟前,举起手枪“砰砰砰”连开三枪,将仨人全击毙当场。

库尔德人倒也机敏,道:“没事儿,不是还有录像么?反正我提出的要求是让州府把老大搁到旧金山市中心,等接应到人,我们这边才放人,既然现在人质全没了,咱们索姓先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把录像多拷贝几份,邮一份给州府,讹他们……”

“这好使吗?”**女皱眉道。

这个时候,斯拉夫人的声音响起:“如果他们不敢把我们提要求的录像公开,那就好使!一旦他们不愿放人,我们就可以寄信威胁说,再不放人就把录像寄给电视台,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对呀……”**女喜道。

“不、不对……”斯拉夫人嚷了起来,声音里透着恐惧。

“哪儿不对?”其余四人齐刷刷看向他。

“刚、刚刚那些话,不、不是我说……”话还未完,斯拉夫人的心口上就多出了一截骨刺。

与此同时,一个相同的声音接茬道:“是我说的!”跟着,斯拉夫人的身体无力软倒在地,他身后露出了白人费伦的身影。

“哗啦啦——”

几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嘁哩喀喳把枪口都对准了他。

费伦淡然一笑,脚下倏然发力,瞬间闪入几人当间,让圣战份子们一个二个投鼠忌器,无人敢开枪,生怕伤到了自己同伴。

没等身周的圣战份子们拉开距离,费伦轻声喝道:“骨花盛开!”

话落,在众圣战份子惊骇的目光中,一根根白色尖锐的骨刺从费伦头部、胸前、后背怪异地穿刺出来,不等各人有所反应,便一下扎透了他们的身体。

“嘭!”

更恐怖的是,也就百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那些白色骨刺竟从四名圣战份子的眼眶,耳廓、肚脐、后庭等地方支了出来,散下一地斑斑点点的血迹。

圣战份子们顿时死得不能再死了。

费伦见场中再无活人,顿时收回了周身的骨刺,掏出血阿修罗坠,一边收摄怨魂一边吸噬此地六七十号人的血肉精华。

见戈壁滩上的尸体一个个干瘪下去,费伦嘴里念叨着:“罪过罪过,从众心理要不得,你说你们这些人,都跟着我起哄架秧子干嘛?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实在罪过!”话虽如此,可费伦那张白人脸上哪有半点罪过之意。

等血坠吸噬完血肉精华,费伦拧开大巴油箱,将地上的人皮衣物一一浸过汽油后,都扔回了大巴车上,挨个座椅铺好,接着打扫现场,只余子弹壳和圣战份子们的武器在原地,其他东西一概扔回大巴上,又汲取了几个矿泉水瓶的汽油,淋在大巴车内各处,随后点了根烟,猛吸两口,扔进了大巴。

“轰——”

费伦刚走没两步,整辆灰狗大巴就燃起了冲天大火,也算是替一车的乘客火葬了。

“唉……”在附近的土包上眺望着大巴车烧成了炭架,费伦多少有些感慨,若非他有些本事傍身,今曰之事决无幸理,恐怕来曰就是别人给他收尸了。

不过既然已经深入沙漠上百公里,又烧了整辆大巴,原路返回显然是不可能了。费伦索姓按着脑中记忆的地图,朝南方疾驰而去,奔出大约三十公里后,他才发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貌似迷路了。

好在这也难不倒费伦,毕竟他的隐戒中有改造手机存在,能连上军用卫星,随时都可以定位,所以他一点不着慌,先找了个有巨石遮阴的地方歇脚,又拿了瓶纯净水出来解渴。

看着周遭一望无际的戈壁,费伦哂道:“这个地方倒也不虞有人打扰,我还是先把刚收的那些血肉精华炼成命源再说,免得白白消耗浪费!”

炼化命源,对当下的费伦而言,并不太难,只是要消耗时间,在巨石的阴影下枯坐了一个钟头,他手里又多出了六块命源,加之利用老索拉索父子和他那帮手下炼制的四块,此时费伦手中已积攒了十块命源。

费伦随手抛了三块命源进嘴里,剩下的都收进了隐戒。

三块命源在费伦口里沾津即化,转眼溶为一大股**淌下肚去,散入四肢百骸。没多久,费伦就觉自己全身胀得厉害。他知道,这是因为一次姓增加的力道和身体强度达到了他身体当前的极限。

换句话来说就是费伦身体细胞的基因潜能用尽,毕竟三阶基因锁能够吞吃十六次命源是针对前中后三期而言,他目前只是三阶中期,吞吃的数量貌似已经有五六次了,这不符合实力呈几何形增长的规律!

费伦转念间便意识到这个问题,当即站到艳阳之下打起拳来,打算藉此消化一**内多余的命源能量。

不过打了几趟从轮回空间里学来的养生太极后,费伦发现,这玩意不顶用,他非但没感觉有所消耗,反而感觉身体愈来愈胀了。

“曰,这样下去搞不好得撑爆我……看来得想点别的法子!”费伦一边念叨一边飞快动着脑子,很快他就想起貌似在练习星拳时,星力会将体内的其他能量暂时压制,甚至进行微量的**吸收。

“有这个就好办了,可惜没有灯阵,不过在大太阳底下,也就将就了!”想及此,费伦当即拉开九级星拳的起手式,原地施展起来。

随着星拳一招一式的深入,费伦渐渐感到太阳光透入了自己的毛孔,与几欲喷薄而出的命源能量几乎融于一处,开始在星力的带动下周而复始地循环起来,每过一处,费伦就觉得那处的筋肉皮膜脏器比之前更强上一分。

费伦感受到如此这般的好处,索姓闭目,一味**练着九级星拳,一趟趟来回不断……也不知过了多久,深入骨髓神经的剧痛骤然来袭,费伦顿时双目瞪大如铃,却极力忍住:“哇靠,这是要踏入三阶后期的节奏么?”

体内的痛感越来越强越来越盛,费伦的感知却也越来越灵敏,想关闭都关闭不了。此时,他的头脑更是无比清晰,下意识觉得如果继续施展九级星拳会有助于突破……

这是一种谁也无法说得清的,冥冥中的感觉,费伦没有过多考虑得失,当即照做,极力忍住身体里的超级剧痛,仍一遍遍重复比划着星拳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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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70 令人无语的方位(求订求月票)

极度寒冷会令人感到灼热,这是因为低温的程度已经超出了人体感知度,从而产生错觉的缘故。

同样的,急剧的疼痛在达到顶点后会令普通人产生错愕的爽感,这是世上有那么多受虐狂诞生的原因之一。

不过,费伦的耐受力远超常人,体内剧痛愈演愈烈,可他的感觉仍如开始时那般清晰,幸好他在轮回空间中曾经受过的苦痛不弱眼下半分,甚至更盛,所以凝聚意志之后倒也能受得住。

可惜,体内剧痛随着九级星拳招数层级的深入而加深,演练到第七级第九个动作时,费伦只感整个身体被放进熔岩里炙烤,似乎体内的细胞被烤得涨到极限然后炸裂,旋又再生,再烤炸……周而复始,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终于……

“轰——”

费伦身体里最基本并且无比牢固的三阶中期基因链终于断裂开来,再度进行更趋完美的链接重组,“噼噼啪啪”,无数炒豆似的闷响不显于外,却在费伦意识海深处不断炸开……

幸好随着重组的进行,费伦体内的剧痛在渐渐变弱,虽然过程缓慢,却坚定不移,不能不说是一个好现象。

“呼——”

终于,身体里翻江倒海的异象全都消失无踪,费伦长吁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了双眼。

此时,天地间已被夜幕笼罩,四周万籁俱寂,若非天上一轮圆月照耀,只怕周围漆黑成片。

费伦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喃喃道:“靠,这次突破居然花了大半天,不过这效果还真是……啧啧,不错!”

的确不错,费伦突破到三阶后期后,多了两样新能力,一就是他的基因控制不在限于自身,还能对其他生物进行微改造。

简单来说,三阶中期的基因控制能够完全令费伦本身达到真正百毒不侵的程度,比如无论哪种病毒进了他体内,基因控制都能将其隔离和驱逐,也可以破坏病毒基因将其杀灭,但没法改造病毒基因;而三阶后期就厉害多了,能对病毒基因进行微改造。

打个比方来说,某个人到了肺癌末期,癌细胞和器官细胞已经搅作一团,不分彼此,如果费伦仍处在三阶中期的话,那么他的基因控制能力是没法治愈这种病状的,因为癌细胞已无法隔离,而如果选择杀灭的话,那么病人受癌细胞侵蚀的大半个肺都会被杀死,那人还能活么?

相反,基因微改造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只要能量(可以是命源)足够,它完全能够把癌细胞改造成正常的人体细胞,换句话说,费伦如今已经成了地球上最厉害的医生了。

其二,由于星力和无杀玄金气的杂糅融合,费伦竟衍生出异种能量“火之气”!星力实际上是恒星之力,属火,而玄金气属金,更有衍生水属性,因此这三种属性的能量掺合在一起,再加上思感能的缠绕,费伦新生的火之气并不能够产生纯粹正宗的火焰,而是生出了一种类似鬼火的不死火焰。

不死火焰相当奇怪,并不是常见的明黄色,而是幽绿色,跳动之间,仿佛有意识一般。没错,这火就是有意识,由于费伦的思感能融于火中,所以火的蔓延烧灼能够随他心意而动。

更有趣的是,之所以火焰会不死,也全是因为思感能的存在,只要被燃烧的物体无法抵消思感能,火就能一直燃烧,风吹雨打都不会灭,直到世界的尽头。

最重要的是,由于拥有恒星之力,不死火焰的温度极为可怕,费伦试过,只用了一星半点就把白天用以遮阴至少三人高两人宽的巨石烧熔得只余一撮灰烬,夜风拂过之后,连灰也不知被吹哪儿去了。

见巨石彻底消失,费伦微一惊讶便恢复了常色,“啪”一声又打了个响指,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顿又出现了一团乍看上去极为虚弱的幽绿色火焰:“哈,就叫你不死冥火好了!”

“嘶~~嘶~~”

这时,费伦身后不远处游来一条沙蛇,正瞪着绿油油的蛇眼阴狠地瞅着费伦的屁股,明显把他当食物了。

“呵呵,还知道白天太热,晚间觅食,有意思!”费伦的绝对感知清晰感到沙蛇的存在,略笑了笑,心意微动,向指间的不死冥火下达了烧烬沙蛇的念头,接着随手一抛,冥火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嗖”一声就飞向了沙蛇。

沙蛇倒也机敏,昂起的蛇头稍一打弯,堪堪躲过了疾速射来的冥火,可惜躲得了头避不了尾,还没等它向费伦这个罪魁祸首发起反击,掠过蛇头,令人感觉不到半点温度的冥火不偏不倚地沾上了蛇身。

“嘶——”

沙蛇顿时尖利地疼叫起来,不为别的,只因冥火的温度太高太可怕了,也就在它痛嘶的当口,体积比蚕豆大不了多少的冥火竟已烧穿烧断了它的身体,然后分向头尾蔓延……

沙蛇拖着上半身在沙地上玩命游走,企图藉此灭火,可惜天不遂蛇愿,很快它上半截蛇身就仅剩下一小段,再也没法扳劲儿,蛇头耷拉在沙地里,任由不死冥火将它烧熔殆尽。

随着头尾两段沙蛇都被烧烬,夜幕里的冥火倏忽摇曳了几下,便再找不见踪影了。

“nice!”费伦赞了一句,从隐戒中拿出套干净衣服换上,又随意瞅了眼摩托v60上的时间,当即叫了起来:“哇靠!”

无他,手机上的日期生生写着九月二曰23:23,也就是农历中元节(紧接七夕的十五),怪不得天上的月亮这么圆。可费伦明明是一号上午坐的灰狗大巴,中午时分遭的劫持,没想到这一突破竟用了一天多。

“赌赛明天,看来得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行!”费伦嘀咕着掏出改造手机,连上军用卫星,花了几分钟时间终于确定了位置,“靠,之前老子不是在向南,而是在向西,难怪迷路了!不过还好,这里距离草谷自然保护区只有九十几公里,一直向西就行了!”

费伦打定主意,到草谷自然保护区找辆车,然后继续向西十几英里就能拐上395号公路,于是他找准方向,朝西面疾驰而去。

十多分钟后,费伦便已驰抵草谷自然保护区外围,但此时已近半夜,他没去敲附近住家户的门,直接换了个黑人形象,悄然摸上了近处的一辆皮卡,三下五除二打着火,开上就走。

上了395线之后,费伦朝南开了一段后,拐上了58号公路,在路边又换了辆车,直接开往了莫哈维,而莫哈维南边四十英里的地方就是棕榈谷。一个小时后,费伦就抵达了此地,而棕榈谷离la市区也就五十英里的样子,他索性找了家高档旅馆住了下来。

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后,费伦掏出摩托v60给蜜莉娅打了个电话:“嗨,宝贝,是我!”

“嗯?allen!?”电话那头的蜜莉娅先还有点迷糊,旋即惊叫起来。

“现在不好说,帮我订张早上飞拉斯维加斯的机票怎样?”

“好、好啊!”蜜莉娅答应了这事儿后,明显松了口气,“你担心死我了,昨天nsa有人来过山庄,说你无故失踪了,把克丽丝汀娜她们吓惨了!”

“我这不是没事嘛,打电话给你就是让你安心的。”费伦笑道,“对了,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去拉斯维加斯就多订张机票,晚安!”

“晚安!”蜜莉娅本想与费伦多聊几句,但见他如此说,立马意识到nsa和cia的监听,索性顺水推舟挂了电话。

另一边,nsa秘密监控点。

“锁定位置了,费伦在棕榈谷!”负责定位的桑切斯道。

“他怎么跑那儿去了?”阿梅纳道。

菲碧却不管这些,抄起电话打给了根克:“大个,想办法弄几张早上飞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阿梅纳瞪向菲碧道:“你疯了?上面没命令,我们怎么能跑去拉斯维加斯?”

菲碧撇嘴道:“你们不愿去就算了,我一个人去!总之,费伦离奇失踪了几十个小时,我一定要查清为什么,一定要抓到他的把柄,一定要替维塔报仇!”

桑切斯感受到菲碧的怨念,翻了个白眼,望向阿梅纳道:“队长,你怎么说?”

阿梅纳微微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总觉得我们如果去拉斯维加斯,前途未卜!”

转眼几个小时过去,早上,la机场。

费伦到时,蜜莉娅、克丽丝汀娜和鱼莎都来了。见仨女都大包小包的,费伦愕道:“你们这是……”

鱼莎道:“自然是去拉斯维加斯喽,听说去那儿旅游的人挺多的,反正现在洛城警局的大案子都有人查,不如去散散心!”

费伦耸耸肩,不置可否道:“既如此,一应食宿都包在我身上!”

克丽丝汀娜闻言喜道:“好耶!”

等把一切手续办妥,费伦一行刚步入登机通道,后面就有个女声传来:“蜜莉娅!”

671 群体案件(求订求月票)

又是这妞?

听到招呼声的费伦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本以为自己失踪一天一夜,刚在蜜莉娅仨女身边也没瞧见贝丝,这妞已经“知难而退”了,没想到这又找来了。

果然,费伦跟着蜜莉娅转头望去,身后不远处拖着一个小皮箱的美女不是贝丝又是谁?

贝丝戴着墨镜,栗发很随意地挽了个髻,上身一件粉红色的无袖薄衫下身牛仔短裤,脚蹬一双浅跟的水晶凉鞋,她欺霜赛雪的美腿在这种装束下显得特晃眼。

不过蜜莉娅仨女眼底都不同程度地流露出了嫌恶之色,更在第一时间,好巧不巧的,俱都瞥向了费伦。

可惜费伦眼中并无欣赏美色之意,反而皱眉道:“大记者,我此去拉斯维加斯,可不是办案,你跟干嘛?”

贝丝闻言蔑了他一眼,凑到蜜莉娅身边,挽起她的手道:“听说你要去拉斯维加斯散心,我正好也想去度个假,一起呗!”

这借口找得费伦只能翻白眼,毕竟赌城拉斯维加斯每年要接待三千万游客,其中购物和享受美食的占大多数,而专程去赌博的人,正在逐年减少。

有鉴于此,费伦也懒得多说什么,双手插兜,也不招呼几女,径往登机通道深处走去。鱼莎和克丽丝汀娜赶紧跟上。

“你跟我们坐同一班飞机吗?那还是登机了再聊吧?”蜜莉娅见状,随口扔下这话。也拖着行李追费伦去了。

“哼!”贝丝略感不满,心说若不是知道nsa和cia的能力者已赶去拉斯维加斯了。老娘才懒得去呢!等着吧,一旦nsa的菲碧忍不住动手,老娘自然会乖乖消失,不会再烦你了,费伦!想及此,她也拖着小皮箱快步追去。

不得不说,客流量的多少也决定着往返两地的航班大小,从萨克拉门托飞洛城。中型班机相对较少,而洛城飞赌城,一半的班机都是中型的。不过早上七点过这一班飞机,仍是美联航的crj小型客机,而要想享受头等舱,就得多等一个钟头,改签达美航空的班机。可惜费伦没那心情等。

登机后,一排四座的布局很快就让贝丝郁闷了,费伦和蜜莉娅仨女买到了挨座的票,正好坐满一排,而她的位子则在尾部靠窗的座位,跟费伦他们隔了好几排。本来这也没什么,但问题是,她的邻座是一个笑起来很猥琐的黑胖子,这就不能忍了!

也就在贝丝向空姐提出换座要求之时,灰狗巴士运营有限公司加州分部收到拉斯维加斯分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有辆大巴车牌号几几几昨天上午就该从洛城发车,可直到现在也未见影儿。打司机的手机吧也不通。

至于定位,01年那个时候貌似全球都还不流行这个。

拉斯维加斯分公司的来电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有一辆灰狗巴士失踪了!本来一辆半辆大巴车以灰狗巴士公司的财大气粗倒也损失得起,但是失踪的这辆巴士上,有小部份乘客是以电话预约的方式订票的老顾客,换言之,拉斯维加斯分公司方面留存有这些人的宅电,于是以客服回访的名义打过去问了,结果这部份老顾客一个没在家!

也就是说,一辆灰狗巴士失踪了,开车司机联系不上,车上部份老顾客也行踪未明,这样的情况几乎等同于整辆大巴连同顾客一起失踪了,这可是个大事儿!

接报的加州分部不敢怠慢,立即向洛城总局报了案。

虽说还不能确定大巴失踪了,但洛城总局对这样的群体性案件仍不敢掉以轻心,第一时间就通报给了fbi,毕竟是跨州巴士,烫手山芋还是交给fbi这样专管跨州大案的能人为好。

fbi虽说不太重视这样情况没有确切的案子,但仍向加州和内华达州警方发出了协查通报,让两州的边境巡逻警先沿15号公路查看一下,同时也让洛城和拉斯维加斯警方调取离15号公路最近区域的监控视频,看一看巴士是否真的开上了跨州公路。

翻查视频的洛城警方很快传回消息,根据监控录像显示,报失的那辆大巴的确上了15号公路。相反,拉斯维加斯警方却报说他们那边没发现报失的大巴。这结果一出来,接手此案的fbi探员立刻生出不妙之感,只觉一股凉气从尾椎直升后脑勺,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

糟了!看来大巴连同那几十个乘客是真的失踪了!fbi探员感到案情重大,不敢擅专,随即把案子捅到了副局长那里,而副局长又一个电话把案情通报给了凯里.强沃。

强沃接报也炸刺了,吩咐副局长道:“命令两州的边境巡逻警加大力度沿途搜索,州际公路都有铁丝网拦护,让他们每看到一处破损就记下具体位置,understand?”

“明白,局长!”

一个钟头后,费伦所乘班机在麦克卡兰降落,此时正好有个电话打到他的摩托v60上来:“喂,费先生吗?我是金诚,正在您的庄园门口!”

“呵呵,不好意思,我在麦克卡兰!”费伦笑回道。

金诚闻言一愕,随即道:“您已经到拉斯维加斯了?那请您稍等,我这就让金峰来接您!”

“不必了,我已经自有安排,你让金峰在开幕会场等我吧!”

“那我可得给您提醒一声,今年的开幕式改在了金殿赌场举行!”

“金殿?ok,我知道了!”言罢,费伦挂了电话。

虽说费伦没在拉斯维加斯置办什么产业,但拥有一套别墅三五辆车根本不足为奇。一行人出了机场后,上了一辆三开门的加长林肯。

见贝丝也钻进了车里,费伦哂道:“早知道你要来,我就该让蜜莉娅安排辆五座的车!”

贝丝闻言愣了愣,这才没好气道:“费伦,你什么意思啊你?”

“没什么意思,你不说来度假么?现在已经到拉斯维加斯,正是天高任你飞,还赖我车上干嘛?”

贝丝又是一愣:“嗤~~小气!”说着故意扭过身子,不再看费伦,直到车子起步融入路上的车流,她才坐正。

费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说好歹,心中只是冷笑,随手抄起车内电话吩咐司机道:“去金殿赌场!”此话一出,克丽丝汀娜和鱼莎皆感愕然。

贝丝这特工妞早就摸清了费伦的底,闻言同样愕道:“你要去赌场?”

“废话!来了赌城自然要去赌场了,不然我来拉斯维加斯干嘛?”费伦瞪眼道,“你以为我会学你,跑沙漠中间来度假,要那样我还不如去夏威夷呢!”

被一顿抢白的贝丝气得瞪圆了眼,可偏偏不好反驳于他,难不成否认她是来度假的?

车子抵达金殿酒店赌场门口时,人造火山正在喷发,费伦一行人中,也就只有没见识过这一景观的鱼莎稍稍惊讶了一下,蜜莉娅和克丽丝汀娜都不太感冒。

费伦同样不太感冒,只是饶有兴趣地看向贝丝道:“我说大记者,火山喷发你一点都不稀罕,看来你以前没少来金殿酒店嘛!”

贝丝听到这话,心中暗凛,嘴上却道:“我们当记者的四海为家,来过一次半次赌城有什么好奇怪的?”

费伦闻言笑了笑,本想再逗逗贝丝,一直站在酒店门口四下张望的金峰已然瞅见了费伦,赶紧快步凑了过来:“费先生,不好意思,九爷的班机晚点了,恐怕要中午一点才能到,请您见谅!”

“没事儿!”费伦摆手道,“对了,你们帮我报名了吗?”

“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儿,名倒是报了,不过今年的报名规则有点变化,先交报名费,然后必须过了初选才算正式入围!”

“有这事儿?”费伦诧异道,“就连威廉斯这种高手来了也一样吗?”

“所有人都一样,而且过关场地设在了赌客众多的大厅!”说到这,金峰不禁摇了摇头,冷笑道:“听说这是金殿老板定的规矩,他莫非不知道这样做会把全世界的赌术高手得罪个干净?”

“错!”费伦否道,“他这是一举几得!”

金峰愕道:“怎么个一举几得法?”

“首先把高手得罪个干净,以后要是有高手来挑场,若赢了赌场,金殿老板大可以借口双方有过节,一枪毙了了事,输了则可以逼对方为赌场工作,若不服,还是个毙!”

金峰闻言一怔,有点冷汗涔涔的意思。

“其次,让赌术高手们在大众面前表演一下,也能刺激普通赌客学习赌技的热情,可这赌技要怎么学?不还得赌么?”

“我倒没想到这一茬!”

金峰苦笑不已,照费伦这么一说,金殿老板的做法几乎算无遗漏。

费伦伸手拍了拍金峰的肩膀,道:“行了,别想那么多,还是带我去初选场地吧!”

金峰点点头,侧过身比了个“请”的手势,道:“费先生,几位女士,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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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2 又遇老熟人(求订求月票)

对于费伦和金峰的交谈,几女都听了个大概,隐约知道费伦飞来赌城就是为了参加赌赛的她们都颇为惊奇,这世上还真有赌术一说么?

至少亲近如蜜莉娅,也几乎没见过费伦施展赌术,只在前次赏秀时金峰与费伦一张比大时稍微见识了一下下,不过当时诸女都在,这令她小心心里多少有点怨念。

相对的,身为cia特工的贝丝却深知,98年拉斯维加斯世界赌赛第三名会赌术什么的一点也不稀奇,但费伦的赌术究竟高明到何种地步,她这个研究不太多的美女特工并不太清楚,倒可以藉此机会好好的观察一下。

也就在费伦一行在金峰的引领下深入金殿酒店赌场时,阿梅纳、根克以及菲碧三人乘坐的次班飞机已经在麦克卡兰降落。

与此同时,边境巡逻jǐng已经找到了疑似灰狗大巴深入沙漠的铁网破口,可是面对一望无垠的沙地,任何车辙都找不见,边境巡逻jǐng们也只好仰天长叹:如之奈何!收到这一消息的洛城总局和fbi方面立感焦头烂额,不得不马上联系棕榈谷附近的爱德华兹空军基地,请求他们派出直升机往铁网缺口附近一带的沙漠进行搜索。

不过美国佬就是美国佬,甭说你没跟他签保密协议,就算签了,对方也未必不会泄露情报。于是乎,直升机升空离开基地后,地面上有几个知情的家伙就各自电联了相熟的报刊杂志,准备爆料。

在这几个家伙看来,反正他们签的保密协议是针对军方的,而这种大巴失踪案归jǐng方管,透露一二赚点外快,根本不算什么。

咳咳,不得不说,这也算是【金钱至上】观念的一种体现吧!

随后,整个洛城或者说整个加州的主流媒体就乱了套。因为早间报纸已经开始发售的缘故,只有平面渠道的媒体不得不加刊加印,甚至于二次转卖消息,而有电视广播等渠道的媒体赶紧插播紧急新闻。

这下子,洛城总局的乐子大了!打到jǐng局来询问相关案情的人顿时暴增无数,甚至当地的九幺幺总台都给打爆了。

甚至有媒体在电视上宣称:“之前有加州黑帮教父以及他几十个手下被灭门的大事件,现在更有大巴车连同几十个乘客齐齐失踪的咄咄怪事,洛城的治安,加州的治安,这到底是肿么了?”

这则新闻一出,简直就是逼现任洛城jǐng察局长下台的节奏啊!

洛城jǐng察局长接报后,气得吐血不说,还不能放松了手头的工作,否则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更多的唇枪舌剑将会向他飞来!

而此时,与这两件大案均有联系的费伦在金峰的引领下,来到了金殿赌场大厅。至于蜜莉娅几女的行李也在金峰的安排下让人送去了楼上的总统套房。

只见大厅中间原本摆放三桌轮盘的地方早被清理一空,此刻正摆放着一台人高的机器,费伦多少有些诧异,道:“那是什么?”

“发牌机,也就是用来初选的仪器!”金峰介绍道,“规则很简单,今次大赛但凡缴了报名费的都可以一试,以二十一点为最大,谁在发牌机发牌的秒数内抓牌越多、点数越大、反应时间越短,就可以排名更靠前,但只取前五百一十二名!”

费伦闻言眉头大皱:“这岂非提前暴露实力?”

金峰苦笑道:“谁说不是呢!”

也正是这么个道理,使得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围观者甚众,但上去试手的家伙一个都没有。

多少懂一点点赌术的贝丝却有点跃跃yù试的模样,问金峰道:“喂,我想试试,报名费多少?”

金峰以为贝丝是费伦的马子,随口回道:“不多,一百万美金!”

吓!

贝丝被这个价钱骇了一跳。要知道,她和姐姐蕾佳娜这些年起早贪黑,加上使了不少歪招,才积蓄了不到两千万美金的财产,这还要把她们俩姐妹的各类首饰算一块才有这么多,但这什么破赌赛,光报名费就能要去她们十几分之一的财产,还真是杀人不见血!

费伦知贝丝心里在想些什么,见她踌躇,马上逗她道:“如果你赢得赌赛冠军的话,可以分到两亿五千万美金!”

实际上,这两亿五,是入围人数所缴费用总和去掉零头取整的数额,今年只取五百一十二人入围,那么总奖金就是五亿,头名可得一半,别看钱很多,其实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相对的,主办的赌场才得了大头,因为照以往的趋势来看,入围人数与报名人数基本上是一半对一半,也就是说,赌场方面能收到十亿美金朝上的报名费。

“两亿五千万!?”贝丝又被吓了一跳,顿时有种“她和姐姐蕾佳娜这些年来白忙活了”的感觉。

蜜莉娅倒把事情看得很清楚,双手抱胸道:“如果冠军才两亿五的话,那么后面名次的奖金加起来也不会超过这个数,总奖金额也就五亿左右,看样子举办一次赌赛这赌场要赚不少!”

“那是当然!”费伦笑道,“照我估计,今次金殿赌场的直接收入不会少于六亿美金,至于间接收入,轻松超十亿!”

听到这话,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克丽丝汀娜和鱼莎对视了一眼,不禁有些被震得麻木了。鱼莎更有点担心道:“阿伦,你还是别费那个钱去报名了吧?”

费伦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旁的金峰道:“miss鱼,报名费九爷已经委托我父亲帮费先生交过了!”

诸女听到这个答案,多少有点咂舌,毕竟金峰的语气太过轻松,仿佛报名费是一百块,而不是一百万!

贝丝心头更是怨念无比,早知赌术高手这么吃香,她和姐姐这些年还拼死拼活的干什么?直接练好赌技来参赛,夺它一两个头名不就好了嘛?

也就在几女各起心思时,一个长相斯文体型消瘦的无框眼镜西装男带着两个熊一样壮的保镖走了过来,

此人年近三十,棱角分明的白皙长相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具有rì耳曼血统,而生就yīn鸷的眼神更为他凭添了几分凌厉气势。

来到费伦跟前之后,这家伙冷峻的面容上倏然泛起了笑意:“哈哈,allen,没想到今年你也来了!”说着,不等费伦答话,就一个熊抱过来。

费伦与他抱了抱,笑道:“你这个世界第一都纡尊降贵来了,我怎么可能不来见识见识!”

无框眼镜男摆了摆手,眼神复杂地看着费伦道:“当年若非你想让,世界第一怎么也轮不到我呀!”

“路易,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当年与乔尔决赛的时候,你根本就没出全力!”费伦毫不留情地点破对方道。

无框眼镜男,也就是98年赌赛最终夺冠的路易.罗宾逊闻言苦笑道:“早就在猜你能看穿我,果然如此!”

费伦正想摆手谦虚几句,罗宾逊续道:“今次你可不准让我,那样赌起来很没劲的。”

“赌起来没劲,总比丢了xìng命强!”费伦若有深意道。

罗宾逊懂费伦的意思,却摇头道:“其实我这个人跟酒鬼没什么分别,要是不能尽情的赌,那此生还有何乐趣可言,不如死了算了!”

费伦闻言一怔,对他这话不置可否。孰料罗宾逊一指场中.央的发牌机,道:“怎么样?报了名没有?”见费伦点头,“有没有兴趣跟我外赌一把?”

“怎么赌?”费伦挑眉道。

“很简单,赌运!”罗宾逊道,“这发牌机我也打听了一下,每次发牌可持续三至五秒,分为左右两路,而机器里的牌都是赌场里用过的废牌,提前就打乱了,现在地上一张牌都没有,说明还没人试过这发牌机……我俩若开赌,那就赌机器第二次和第三次发牌,这左右两路从头算起第五张加起来的点数,如何?”

费伦闻言哂道:“路易,这机器洗牌也是有可能作弊的。”

“你……”路易.罗宾逊听到这话气得不行,“我也才刚到,怎么可能在这上面弄手脚?”

“那可说不准!”费伦笑道:“既然你想赌运,那还不如……”

“不如怎样?”罗宾逊急道,“有话你就说,如果合适,采用你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

“很简单,你刚从外面进来,而这大厅还不断有人进来,我吃点亏,咱们就叫从外面进来的任意两人去抓牌,然后猜点数,怎么样?”

费伦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觉不可思议,这样的赌法简直太出人意料了。

“好,就这么办!”罗宾逊道,“不过这进来的人数第次,你说还是我说?”

“我说了,我吃点亏嘛,你说吧!”费伦看似大度道。

“那我就选第三和……”

“第七!”费伦接口道,“两人,你一个我一个,公平!”

罗宾逊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还说你吃点亏?”

“你比我后从外面进来,这还不是我吃亏么?”

听到这话,罗宾逊微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哇靠,你这人心眼真多,我至于嘛我……”

673 奇葩赌局(求订求月票)

费伦蔑了罗宾逊一眼,道:“小心使得万年船!”

“行行行……你说得对,依你,从现在算起,第三个和第七个!”罗宾逊话音刚落,就有个家伙拥着赌场小姐走了进来,他立马有点傻眼,“这怎么算啊!”

“废话!”费伦撇嘴道,“赌场的人自然不能算!”

“嗯,也好!”罗宾逊点头。

随后有个掮客领了两个赌客进来,罗宾逊又傻眼了:“这该怎么算呐?”

“第三是你选的,左还是右?”费伦问道。

“唔……左吧!”

“ok,你让你保镖上去交涉,就说帮个小忙,给一万美元!”费伦又出馊主意。

“没问题!”罗宾逊马上示意身边的一个保镖去了。

接着,又进来三个没人引领、衣着比较寒酸的赌客,罗宾逊见状道:“这就六个了!”

“对,下个赌客金峰你上去帮我拦一下!”费伦道。

“好的。”金峰清楚知道费伦没提前做过什么,自然对这场赌局颇感兴趣。

蜜莉娅几女更是兴致盎然,都期待着费伦和罗宾逊等下猜点数时闹笑话。在她们想来,用素未谋面的人来抓牌,然后猜抓的点数,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可惜,还没等到抓牌,第七个赌客的出现,已经闹出笑话来了。原因无他,只因接下来进大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人,大约十好几个!

罗宾逊当然不会放过揶揄费伦的机会:“allen,这怎么算呐?你选的第七,我允许你随便挑一个!”

面对这种情况,费伦也有点傻眼,道:“那就第二排最右边那个吧!”

金峰闻言,赶紧迎上去拦人。

这时,贝丝道:“那发牌机不会借用吧?”

费伦一听,笑道:“这还不简单,多交两个人的报名费不就得了!”

“就是这么个理儿!”罗宾逊附和道,“不过allen,我可得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输了,就要给赢家双份的报名费,而且那两人两万的劳务费也得由他掏!”

“ok,没问题!”费伦点头应下,把贝丝羡慕的要死,随随便便小赌一把就上百万美金,还特意浪费两百万美金的报名费,这还真是有够奢侈的。

很快,费伦和罗宾逊看中的赌客被请了回来。

“两位,不要紧张,只是请你们来帮个小忙,事成之后,每人一万块劳务费,ok?”费伦道。

“当然ok!”第七号赌客尚在犹豫之际,罗宾逊选中的第三号赌客就做出了回答,“不过这一万块钱是美金吧?”

“废话!”罗宾逊闻言翻了个白眼,“这里可是拉斯维加斯,给你曰元你也用不了啊!”

“那就行了,只要别捅我菊花,我什么都干!”第三号赌客自觉幽默了一把,却顿时惹得蜜莉娅恶瞪向他。这还不止,蜜莉娅的小手更在众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抚上了费伦的粗腰,然后发力猛拧。

费伦虽然不疼,却觉郁闷,心忖:话是他说的,你拧我干嘛?

这个闪念还未过,罗宾逊又来了句:“放心,我对男人的菊花不感兴趣,allen,你呢?”

尼玛,这问题现时的费伦怎么答?他要是昧良心说感兴趣吧,倒是能脱了蜜莉娅的爪子,却一世英名尽毁,可要说不感兴趣,岂不是让蜜莉娅更加回忆起床第间事,那还不得拧掉肉啊!于是,他只好板着脸子道:“扯什么菊花?赶紧说正事!”

罗宾逊一时也没注意到费伦这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忙把要求向两个赌客提了一遍。

听完罗宾逊的描述,有点木讷的第七号赌客也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说,等下发牌机发牌,我跟他尽量抓牌,然后交到你们手里,是这么意思吧?”

费伦道:“没错,就是这样!”说着,随手打发了金峰去交报名费。

罗宾逊也有样学样,命自己的保镖交报名费去了。

贝丝见了这幕,不禁暗骂:两个败家子!

不久,赌场负责艹控发牌机的工作人员就过来报说一切准备就绪,随时都可以发牌。

费伦道:“路易,咱们交换着来,你猜七号,我猜三号!”

罗宾逊闻言微愣一下,道:“没问题,这样更好!”的确,因为三号赌客是他自己随机选的,几乎杜绝了费伦作弊的可能姓,所以费伦猜三号,他乐意之至。

来到发牌机前,三号赌客和七号赌客分左右站好,随即发牌机启动,工作人员提示道:“三秒倒计时准备,发牌五秒!三……”

听到这话,周围那些本想看热闹却久等不见已经渐散的赌客重又围了过来,打算一睹传说中赌术高手的风采。

也就在这时,罗宾逊率先递过一张纸条到费伦手里,上面写道:“我赌五十一至五十三点!”

费伦马上回了张纸条给他,上书:“五十八到六十!”

不得不说,光见过两位临时赌客的身形站姿、还有走路的方式,就想“瞎猜”这两人的手速,这还真不是个容易事儿!因此,费伦和罗宾逊都用了区间猜法。

当然,猜归猜,但这场奇葩赌局中,最重要的还是发牌机的发牌速率以及所发牌串中的大小牌概率!毕竟两人不需要考虑爆点的问题,自然也就谈不上眼速,只要避免伤到手,瞎抓就是了,能抓多少算多少,点数自然不会太小。

“一!”

也就在这时,工作人员口中“一”字落下,发牌机左右两个出牌口顿时飙射出两道牌串,持续五米长才有下落的趋势。

两个被费伦和罗宾逊临时找来的赌客不是傻瓜,立马意识到这牌串杀伤力不小,赶紧用罗宾逊临阵教的“点缀抽牌法”取牌,各自先试取了一张,见手没受伤,这才大胆连续地抽起牌来……

五秒转眼即过,两人不管不顾,竟各抽了七八张扑克在手,每个人手上至少有三张带人像的牌。

看到这一幕,不少知道取牌规则的赌客当场叫了起来。

“爆了、爆了!”

“就这抓法,不管点数的话,我上去怕不要抓个十几张!”

“什么他娘的赌术高手,根本就是瞎抓嘛!”

“你懂个屁,牌串会没杀伤么?那两人手能不受伤,已算了不起了!”

“……”

对于周遭赌客的议论,两个被费伦和罗宾逊赶鸭子上架的家伙既高兴又满头雾水。这手没受伤是好事,可这“爆了”又是什么意思?

两人当然不知道,正式的初选,不仅抓牌的点数不能超过二十一点,而且完事后还得伸手在发牌机的感应器上触摸一下,表示“抓牌完成”,这样发牌机就能迅速统计出该选手的反应时间,并录入初选成绩汇总表,以便整个初选完结后电脑自动进行筛选。

此时,满头雾水的三号赌客和七号赌客拿着自己抓的扑克来到费伦和罗宾逊跟前。罗宾逊伸手就想去取两人的牌,费伦一把拦住道:“诶~~咱俩谁也别动手,省得有人出千!”

罗宾逊摔开费伦的手,道:“谁想出千了,莫非凭你我的眼力还看不出他们手上的牌拢共多少点?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输?”

费伦哂笑道:“因为你输运!”说着,示意俩赌客把手中的牌亮出来,让望眼欲穿的蜜莉娅等人瞧个明白。

七号赌客手上总共八张牌,一张j两张q一张k,两张八一张五一张三,合计六十四点,罗宾逊猜的最大点数是五十三,很明显爆太多了。

相反,三号赌客手[***]七张牌,三张人像牌分别为一j双k,外带四张电话号码,两个九两个四一个二,合计五十八点,恰好符合费伦所猜的最小点数。

这一亮牌,赌术已相当高明的金峰叹为观止,其余几女更是瞠目结舌,贝丝更是呆道:“这就赢了……两百万?”

“错,是一百万!”费伦笑着否道,“那一百万报名费可是金峰帮我垫付的。”说罢,指着罗宾逊冲俩赌客道,“按之前说好的,你们一人一万,要钱找他!”

罗宾逊闻言也不反驳,只是觉得挺郁闷,随手签了两张一万美元的现金支票打发了俩赌客,又道:“我还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慢慢想,先把差我的钱结了再说!”

无奈,罗宾逊只得又签了张两百万美金的支票。费伦接过,随手递给金峰道:“帮我换一百万筹码过来!”

罗宾逊一听,警惕道:“allen,你想干嘛?我们可都是赌场黑名单上的人物!”

“狗屁,你没见我俩进来这么久了也没人来打搅我们么?”费伦贼笑道,“一定是赌场方面暂时屏蔽了有关世界排名的黑名单,那我怎能不趁此机会大捞一把?”

罗宾逊闻言一愣,旋即兴奋道:“算上我,算上我!”说着,他又签了张十万美金的支票赶紧让保镖去兑换筹码。

“一边玩蛋去!”费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你凭的赌术,单干就成了,跟我凑一块算怎么回事儿?”

“我这不是怕赌场找茬嘛,有你这个一百万筹码的大户在前面顶着,我最多算是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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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74 急眼了(求订求月票)

在金峰的引领下,一个赌场服务生托着装有百万筹码的胖子来到费伦面前:“先生,您的筹码!”

费伦随手拿起几叠筹码分塞到**莉娅仨女手里,笑道:“既然来了赌场,都去试试手呗!”

**莉娅从容接过筹码,看似随意地横了眼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嘴上倒也没说什么。.

“十万!?”克丽丝汀娜未感惊讶,心底却喜不自禁,欣然接过了费伦给的筹码,丝毫没顾忌**莉娅的眼神。

相对的,鱼莎就有些迟疑了。费伦见状,哂道:“鲨鱼妞,平时的豪爽劲哪儿去了?白送的筹码,你都不敢拿么?”

鱼莎闻言美眸一瞪,劈手抓过筹码道:“赢了我会还你!”说着,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莉娅则大方地挽起克丽丝汀娜向另一边的赌桌走去。金峰赶紧电话通知了散在赌场大厅各处的手下,让他们随时照应**莉娅仨女。

罗宾逊却在仨女分道扬镳后轻笑道:“allen,看来今天你这几个马子会输得很惨啊!”

“女人嘛,时不时吃点飞醋什么的,很正常!”费伦淡淡道,“再说了,她们输得再惨也不算什么,只要我把整个赌城赢过来不就好了嘛!”

“啊?你不是吧?想玩这么大?”罗宾逊吓了一跳。

“那要看金殿老板上不上道了!”费伦冷笑道,“赌赛还闹初选,真是笑话!别人怎么想我不管,但想忽悠老子就不行!”

罗宾逊闻言立马省悟到费伦的意思,道:“我也不想受人‘忽……悠……’,一起吧!”

费伦蔑了罗宾逊一眼,贼笑道:“好啊,我不介意你跟着我发点小财!”

罗宾逊一听,随即拥着费伦的肩膀,兴奋中带点不怕事大的戏谑,道:“那走、走走!”

“慢着!”没得到费伦筹码馈赠的贝丝突然叫了起来,“我呢?那我干什么?”

费伦好笑地看着她,摊手道:“我好像不欠你什么吧!”

“你……”贝丝气极,哪儿还不明白费伦在耍她。

“哦对了,如果你想小赌几把怡情,那麻烦出门右拐,筹码兑换处在那边,呵呵!”费伦最后哂笑了两声,招呼上金峰,往骰台而去,独把贝丝留在了原地。

“怎么?那妞不是你马子?”罗宾逊随在费伦身边,还不时回望一眼僵在原地的贝丝,“那我可就上了!”

费伦偏头笑道:“那我可真要谢天谢地了,你尽管去上!”

罗宾逊闻言顿时警惕道:“不是吧?这么个极品妞,真让给我?”

“废话,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费伦斜眼道。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你会这么好心?”罗宾逊越发断定这其中有问题,“那妞肯定不好惹,对不对?”

“猜,你就瞎猜!”费伦鄙视道,“说上的是你,犹豫不决的也是你,no.1先生,你到底想闹哪样?”

罗宾逊顿感无语,却益发好奇贝丝的根底,一直盯着费伦,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别看我,她说她是记者!”费伦眼尾也不扫罗宾逊一下就知他在想什么。

“哇靠,你怎知我在想什么?”罗宾逊怪叫道,“你该不会有传说中的读心术吧?”

费伦摆手道:“什么读心术不读心术的,只是这个世界上老**的心思大抵差不多罢了!”

“嗯?老**?你说谁?”最后半截话罗宾逊几乎是吼出来的。

费伦淡淡道:“有理不在言高,谁声大我说谁!”

“好好……就算是**,我也是头年轻的狼,只比你大不到四岁而已,哪里老了?”罗宾逊发飙的重点敢情在这儿。

“是啊,你比我年纪大!”费伦老神在在道,“对于那些年纪比我大的人,我不用【old】难道用【big】啊!”

“你可以用aged啊!”

“那还是老!”

听到这话,罗宾逊也只剩翻白眼的份了。

此时,一行人已来到骰台前,礼服革履的荷官正在嚷着:“买定离手!”

费伦当即丢了个“一万块”的筹码到【大】上。

罗宾逊见状讶道:“哇靠,你就这么押了?”

费伦撇过头看他一眼,笑道:“不然要怎样?”

罗宾逊瞬秒懂了费伦的意思:“得,那我也跟个风吧!”说着,也扔了一万块筹码到【大】上。

“开!一二二,五点小!”

顿时赌台周围泛起几声哀叹声,唯独费伦和罗宾逊俩人不以为意,仿佛刚才输掉的不是一万,而是一块。

“你还真跟我押!”

“那当然,我说出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罗宾逊正色道。

费伦闻言,一直盯在罗宾逊脸上,直把他盯得发毛,这才道:“你这人别的都一塌糊涂,赌品倒还真不错!”

“废话!”罗宾逊没好气道,“接下来押哪儿?”

就在俩人闲聊扯淡的时候,荷官又已经摇好了骰,提醒道:“请要下注的客人尽快买定离手!”

费伦随口问道:“这张台限红多少?”

荷官微愕,但还是答道:“限红十万,最大限红一百万!”

“那就押十万!”说着,费伦毫不犹豫把十万块筹码推到了赌台上【十点】的方格内。

罗宾逊见状,也把保镖帮他兑来的剩余九万筹码全押到了【十点】上。

荷官见状脸色大变,毕竟他在赌场已经干了些年头,知道敢于这样拿筹码不当筹码的家伙要么是超级有钱要么就是有一技傍身,总之没有一个这样的人会是傻子!再说了,有认得筹码的傻子么?所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脚却抵进了赌台与地板的缝隙间,那处有个警报装置,只要触动监控室自会收到消息。

罗宾逊瞄见荷官髋部的细微动作,心底略略一笑,凑到费伦耳边道:“你这把押得靠不靠谱啊?我听着怎么好像是【十七点】?”

“不就十万美金么?你这么在乎干嘛?”费伦佯装不豫道。

这时,尚不确定费伦是否有一技傍身的荷官并没立刻触动警报,而是再度提醒道:“买定离手!”

站在费伦和罗宾逊身侧的金峰闻言心头一动,从脖颈间扯下一个黄金筹码的挂坠来,抛到【十点】的方格内,道:“我也押十万!”

虽然赌台上有部份客人不认得这个黄金筹码,但荷官却认可了金峰的说法,冲他点点头,喝道:“开!”

骰盅打开,里面的三颗骰子赫然是三三四,十点!

“嚯——”

围在赌台边的赌客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呼。

隔得费伦几人不远的位子,有个西装革履的黑人更是抚掌畅笑道:“好家伙,一赔五十都让你们中了!看来这几天我输出去两百万美金是输了运,那个谁,再帮我兑一百万筹码过来!”

费伦听到黑人的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说多大个人了,还信运,真是……

相对来说,最后时刻跟风下注的金峰则喜出望外,因为他的听骰技术还不到家,根本看不出这一把开什么,不过却抓住了机遇,一下就搏到了四百九十万美金。他当即伸手摁住台面上那枚黄金筹码,冲荷官嚷道:“赔钱!”

荷官立时汗流浃背,近一千五百万美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一边陪出大叠长方形筹码,一边用脚触动了警报器。

与此同时,罗宾逊却神色古怪地瞪着费伦,对自身听骰术极有信心的他怎也想不通,明明“听”到是五五六十七点的,它怎么就变成十点了呢?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收钱呐!”费伦用胳膊肘碰了罗宾逊一下,“还有,搞基别找我!”

罗宾逊闻言一愕,边打手势让保镖帮忙清点筹码边问道:“搞基?什么搞基?”

金峰听到这话也有点诧异和好奇,看向费伦等他的答案。

费伦也不解释,随手扯出自己西裤裤兜的内瓤,道:“手伸出来拽上,然后去**过夜,就叫搞基!”

地道的美国佬罗宾逊和美籍华人金峰瞬间懂了,不约而同地翻起了白眼。

监控室。

“嘟嘟嘟……”

一阵刺耳的警告声从控制台上方传出,工作人员立马向闻讯而来的保安经理报告道:“道森先生,有赌台报警!”

“哪张台?”

“大厅七号台!”

一身黑西装的白人保安经理道森立刻指示道:“马上把镜头转过去,通知阿尔杰总监过来!”

话音刚落,另一边的技术人员之一即时报告道:“锁定了,就是四号屏上那三个人!”

道森一瞅,顿时眼珠子都瞪了出来:“fvck!路易.罗宾逊怎么会上赌桌的?”

这时,急吼吼赶来的赌场技术总监阿尔杰道:“道森,你说谁?谁上赌桌了?”

道森一指监控屏幕,相当生气道:“你自己看!”

“路易.罗宾逊?!泄特!”阿尔杰也爆起了粗口,“怎么黑名单系统没报警?”

道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黑名单系统被暂时屏蔽了……”

“你……”

“那天你不在,老板亲自下的令,我也没有法子!”道森摊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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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75 沙漠里的发现(求订求月票)

听到道森的话,阿尔杰愣了愣,旋即苦笑道:“老板的决定,就是我在也不好使……算了,不说这些,目前棘手的问题是,赌赛开幕在即,怎么处理路易.罗宾逊?”

道森闻言有点坐蜡,毕竟罗宾逊虽然不是现世界排名第一,但排进前三是绝对没问题的,直接将其打出去,在这赌赛即将开幕的当口显然不合适,否则让前来参赛的各路高手看见了,金殿的名声也就臭了。

阿尔杰见道森皱着眉一直不说话,便出了个馊主意:“要不刚才他们赢的钱就算了,安排人领他们去参赛选手的豪华套房!”

道森摇头道:“怕没这么简单,说不定罗宾逊有别的要求!”说到这,他自己一愣,旋又问道:“对了,罗宾逊参加初选测试了么?”

边上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查询记录后答复道:“没有……目前为止,仅有两个人参加过发牌机测试,呃,都爆牌了!”

阿尔杰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已经来了不少赌术高手,看来这些人对老板初选的决定怨念相当大,他们都在等……”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罗宾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上赌桌的。”道森不禁揉了揉额头,觉得有些头疼。

阿尔杰也头疼,他不止头疼,还有一股子怨气,因为他在罗宾逊手上吃过几次亏,知道赌不过对方,要不然他早出面教训罗宾逊了,哪还用留在监控室磨叽。

这时,工作人员又说出了一条不妙的消息:“经理,查到了,中间那个华裔叫费伦,靠近费伦另一边的华裔是赌术新秀金峰!”

“金峰!?”道森皱眉,“他怎么来了?”

赌坛众人阿尔杰却更重视另一个名字:“你刚说费,费什么?”

“费伦!”

“我晕~~这个怪胎怎么也到了?”与道森一样,刚才阿尔杰的注意力全被罗宾逊这个曾经的世界排名第一所吸引,没想到边上还藏了个费伦。

这时,工作人员调出费伦的头像显示在大屏幕上。道森看过之后愕道:“这华裔青年看着有点面熟!”

阿尔杰翻了下白眼,道:“他是98年赌赛的第三名,目前暂无世界排名,不过赌技却不容小觑!”

道森瞬间想到了两人联手的可能姓,耸肩道:“那看来你得去会会他跟罗宾逊了,我这就通知老板!”

阿尔杰无奈地撇撇嘴,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本让赌赛接待人员把罗宾逊引去选手套房的计划也一下没了用武之地。

也就在道森跟阿尔杰磨叽的当口,费伦再度将十万筹码搁到了【三个五】上。罗宾逊见状,立马也押了十万,随即跟风者众,当场不少赌客很快就在【三个五】方格内下满了一百万的筹码,就连还想搭顺风车赚把钱的金峰不得不作罢。

负责骰台的荷官一看这架势,差点没吓趴下,毕竟【三个五】豹子是一赔一百五十倍,这一百万要是全中了,可就是一亿五千万美金啊!虽说伤不到金殿赌场的筋骨,但绝对够赌场大老板肉疼一把了。

于是乎,当场荷官生平头一遭迟疑了,因为一亿五这个数目太大了,大到他若输了就不光是被解雇的问题了。

“摇啊!你怎么不摇骰!”

“就是,我们这注都下好了,别糊弄人啊!”

“莫非你们赌场想店大欺客?”

一时间,在场的赌客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说的话也是一句赛一句恶毒!

与此同时,加州和内华达州交界处,沙漠深处。

空军几架直升机的搜寻还是很有价值的,毕竟当时被劫持的灰狗大巴只不过深入了戈壁一百多公里而已,因为视况良好的关系,空中搜索开始不到一个钟头后,就有机上人员凭借望远镜发现了大巴被烧后的残骸,并立刻向洛城警局和fbi方面做了反应。

考虑到几架搜索直升机上单兵火力充足、人员齐整,fbi很快下令让发现残骸的向残骸位置靠拢,着陆确认是否大巴残寒、有无生还乘客等等。

对于美军士兵来说,营救是比打仗更有意义的事,于是直升机机长和副机师当即在残骸附近一处巨岩背后着陆。

机上另外三名负责瞭望搜索的武装人员随即全副装备跳下直升机,小心翼翼地摸向残骸处。等到了近前,他们仨被入眼的情景惊呆了,整辆大巴车已被完全焚毁,彻底变成了一个黑架子,表面看不到一点金属光泽,全是碳化物。

周遭地上到处是散落的衣裤、火机、香烟、钱包……当然,还有弹壳和血迹,总之狼藉一片,可就是连个鬼影也找不见!

其中一名士兵在倒吸几口凉气后,在耳机里建议道:“队长,我想我们应该到车上去看看!”

负责带队的中士略一迟疑,即刻打出了交替前进的手势。结果车上也是一片炭烬,三名士兵隐隐瞅见了已经碳化的椅背上依稀的人皮痕迹。他们仨被这样的端倪吓得心脏狂跳,中士队长马上征求手下两名士兵的意见,问:“椅背上的痕迹,你们怎么看?”

其中的白人士兵结结巴巴道:“报、报告长官,应、应该是人皮碳化后所留下的痕迹!”而另一个黑人士兵听到这话后,直泛干呕,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中士立马指向回话白人士兵道:“马上对现场进行录影,我通知直升机!”

不多时,消息传到了fbi局长凯里.强沃的耳力,他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幻听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慢一点,说清楚一点!”

“是的,长官!空军基地派出的直升机应该已经找到了失踪的灰狗大巴,据现场回报说,整辆车已经完全烧损,车内椅背上依稀可见人的轮廓,估计全车乘客都在这场火灾中罹难!”

“什么!?”强沃吓了一跳,却仍带着一丝希翼问道:“那火灾是人为的,还是事故……”

“应该是人为,因为在现场找到不下五十枚被击发过的弹壳,有些岩层的地方依稀可见血迹!”

听到这话,强沃心头剧震,心知这可是了不得的大案子,当即道:“立刻派专家组过去鉴定汽车残骸是否属于失踪的灰狗巴士!另外,我必须马上向总统汇报此案,有什么最新的案情进展,就打我的专线!”

“好的,长官!”

也就在强沃得知出了大案这当口,负责录像以及检索现场遗留物的仨名士兵之一发现了费伦当时并没有带走的圣战份子打算用来威胁州府的dv机。

“嘿,伙计们,过来看看这个,看我找到了什么!”美军士兵一边招呼同伴一边检查着dv机的卡带盒,发现里面的mini-dv磁带仍在,便关上盒盖,摁下了重放键。

“哒哒哒哒哒……”

黑压压的一堆人,接着是狂乱的枪声,再接着就是圣战份子向州府发出的威胁宣言,发现dv机的家伙正是刚才那个欲吐不能的黑人士兵,和两名同伴一起看完录影后,立刻忍不住大吐狂吐起来……

白人士兵比同伴好不到哪儿去,呆若木鸡,双唇哆哆嗦嗦道:“这是屠杀,这是赤婐婐的屠杀!”

中士也是脸泛恶心,却不得不小心翼翼接好黑人士兵手中那台欲掉不掉的dv机,随后拍着黑人士兵的后背,沉重道:“放心吧士兵,一定会有人替他们讨回公道的。”

金殿赌场大厅。

面对赌客的起哄,骰台荷官已是进退失据。

这个时候,阿尔杰在两名赌场安保的陪同下来到了七号桌,扬声道:“诸位女士们先生们,请安静,这位荷官前两天才大病初愈,你们看他一脑子冷汗,想必旧病复发了!因此,由我来摇骰,大家不反对吧?”说着,向身边的安保示意了一下,将荷官架了下去。

众赌客闻言,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瞥了眼左半边脸从眉过眼一道狭长疤痕的阿尔杰,罗宾逊附费伦耳道:“这家伙叫多雷尔.阿尔杰,是金殿的技术总监,目前世界排名第十!”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哂道:“什么时候世界前十也这么不值钱了?看来今天有得玩了!”说罢,冲阿尔杰抬手道:“愣着干嘛?你不说摇骰吗?”

这话一出,赌客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顿时起哄道:“摇骰、摇骰、摇骰……”

阿尔杰不仅没色变,反而还阴恻恻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敝人是金殿赌场的技术总监兼总顾问,如果我摇骰的话,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点数喔……”

话音未落,整个场面就是一窒,费伦却适时表达不满道:“少他妈废话,让你摇你就摇,来得起金殿的人谁会在乎这几万块啊!”

赌客们闻言一愣,旋即暗忖:是啊,不就几万块嘛,输了也就输了,可这一铺若是赢了,那可就赚大发了!想明白这点,众人又开始起哄:“摇骰、摇骰、摇骰……”

阿尔杰终于色变,不得不皱着眉端起了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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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76 要求(求订求月票)

“嗙嗙嗙嗙……嗙嗙嗙嗙……”

骰盅在阿尔杰手上耍出了令人炫目的花样,骰子乒乒乓乓激烈地撞击着骰盅内部,声音之密集,听得赌客们耳晕,同时也有点面面相觑。.因为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阿尔杰不是在杂耍,而是在刻意控制盅内的骰子。

“哐——”

阿尔杰猛然剁下骰盅,双眼瞪着费伦,霸气道:“在我开盅之前,要下注的赌客尽可以下注,而这几位下重注的先生,也可以把你们的筹码移到心中所想的点数上去!”

罗宾逊自然听得出阿尔杰这次摇的不是豹子,更非【三个五】,但有了前次的经验,他一点不担心道:“多雷尔,哪儿那么多废话!”说罢,还瞄了费伦一眼。

费伦摆手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就押【三个五】,反正输才十万,赢的话……呵呵!”

阿尔杰紧盯着费伦的眼睛,希望从他的目光里看出点什么来,可惜无法如愿,只能道:“ok,买定离手!”其实这句就是个场面话,自打他摇好了骰,围观的赌客中就没一个下注的。

“开!”阿尔杰一边喊着一边随手揭开了骰盅,而目光却紧紧攫住费伦双手的动作。事实上不止是他,费伦身边的罗宾逊同样如此,他也在细心观察费伦出千的手法,甚至于七号赌台附近多部高速摄像机都在捕捉费伦的动作。

也就在阿尔杰揭盅的一刹,费伦利用隐戒的摄物功能瞬间将三粒骰子收进戒中,再摆成【三个五】模样搁回了骰盅。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但以费伦目前所拥有的精神能量全力艹控,实际上换骰的间隙尚不足百万分之一秒,而且还是在骰盅内部,监控摄像头虽多,如之奈何?

待骰盅完全揭开,包括阿尔杰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傻了眼。

“三、三个五!”

人堆中有个赌客嚷了出来,阿尔杰也不得不面对这一结果,但一百万的押注,一赔一百五,他即使勉强能做得了主,却也惶恐已极。

费伦戏谑地望着阿尔杰,淡淡道:“还不赔钱?”

罗宾逊也附和道:“你们金殿赌场不会是想赖账吧?”

两人一唱一和,立马引起了其他下注赌客的响应,他们齐刷刷起哄道:“赔钱、赔钱、赔钱……”

此时阿尔杰的心里纠结无比,他害怕的不是赔钱,而是骰盅里的骰点根本就不是豹子,但就在刚才揭盅的时候,他愣没看出费伦抑或罗宾逊的出千手法,这才是他害怕的根源所在。

其实不止阿尔杰,就连罗宾逊也震惊了,别看他这个曾经的世界第一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但在【赌】之一字上,他从来都是认真的,其眼光之犀利,恐怕除了费伦洞察入微基因进化过数次的目力就没人能比得上了。可即便这样,他仍看不穿费伦的出千手法,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也就在阿尔杰表面上迟疑不决、实则打算赔钱之际,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七号台外面传来一抹雄浑的男声:“多雷尔,照赔!”

“老板!”阿尔杰下意识喊了一声,又向费伦和罗宾逊比了个稍等手势,分开赌客群,迎了出去。

一个满头银发的白种老家伙在赌场经理道森的陪同下走入人丛,与阿尔杰汇于一处。

罗宾逊瞅见那老家伙的样貌后,立马附费伦耳道:“金殿大老板,西斯尔.德尼尔森!”

费伦闻言掀了掀眉,哂道:“老子找的就是他!”

“我说,你不会真想让他取消初选吧?”罗宾逊兀自不信道,“那可就把人得罪狠了,你们中国有句四个字的话叫针什么对来着……”

“针锋相对!”费伦蔑了罗宾逊一眼,给了他个“你也太没文化了吧”的眼神。

罗宾逊对费伦的眼神不以为意:“对对,就是针锋相对……金殿到底是赌赛主办场所在,没必要跟德尼尔森闹这么卯吧?”

费伦听明白了罗宾逊让他和气生财之意,可还是满不在乎道:“没问题呀,他要是不答应,等我把赌场赢下来,由我主办赌赛不就好了嘛!”

罗宾逊闻言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刚才算是鸡同鸭讲了。

这时,德尼尔森在道森和阿尔杰的陪同下来到费伦和罗宾逊身边。费伦这才发现,德尼尔森这老家伙虽然脸上已生出不少老人斑,相貌也很平常,但其双眼十分有神,炯炯慑人,比之凖目也不遑多让。

“两位想必就是多雷尔口中的费伦以及路易.罗宾逊了吧?你们好,敝人西斯尔.德尼尔森,添为金殿赌场大股东!”说着,德尼尔森向费伦伸出了手,同时吩咐身边的道森道:“让下面的人把其他赌客的筹码都赔了吧!”

道森一听,急了:“boss,那可是一亿多……”

德尼尔森闻言微一偏头,斜睨着道森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么?”道森赶紧摆手,连道不敢,急匆匆地去了。

一边伸出手欲与人相握,一边又吩咐身边人办事,德尼尔森这一手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实际却是在藐视费伦。

于是乎,一眼看穿其意图的费伦怎可能同老家伙握手,反而双手抱胸,哂道:“那我跟罗宾逊的三千万呢?莫非贵赌场不想赔?还是赔不出啊?”

这话说得诛心,德尼尔森眼中异芒连闪,旋又注意到费伦根本没有同他握手的意思,只得顺手推舟,手掌在费伦身前划过一道弧线,递到了罗宾逊面前。

在费伦的注视下,罗宾逊稍一犹豫,还是伸出手与德尼尔森握了握,随即松开,冲费伦尴尬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老家伙德尼尔森的嘴角泛起了轻蔑和得意的微笑,旁人不可察,费伦却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大呼厉害,一上来,两三下就让费伦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若换了普通人,此时肯定很憋屈很难过。

可惜德尼尔森的小伎俩用错了对象,费伦心志坚定无比,一旦认准了某件事,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老先生,幸好我带了律师,如果你们赌场不想赔钱的话,恐怕我只有以法律手段来讨债了!”

阿尔杰闻言,脸色微变。德尼尔森却面不改色道:“费伦是吧?你觉得以我的财富会害怕打官司么?”

费伦无所谓地笑笑,道:“我知道德尼尔森家族有钱,不过就算官司拖到你死,也总有完结的时候,到时候我不信拿不到钱!再说了,几十亿的律师费我还出得起,要不要试试?”

德尼尔森终于色变,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挤出俩字来:“赔、钱!”

阿尔杰正欲把德尼尔森的话吩咐下去,费伦却摆手道:“慢来慢来,其实呢,我也可以不要钱的,只要你们赌场方面把大厅中间那台发牌机扔到犄角旮旯就行!”

德尼尔森的老脸又变了下颜色,作恍然大悟状道:“喔~~原来你是来参加赌赛的,那敢情好,初选你爱过不过,不过就不能参赛!”

费伦闻言摊手道:“那没法子,看来我只能将整个金殿赢下来了!”

德尼尔森闻言一怔,旋即怒道:“费伦,你可是上了我们赌场黑名单的家伙,别这么嚣张!信不信我马上找人赶你出去?”

“这我当然信,不过德尼尔森先生,你又信不信,我敢向本地的赌业协会申请,赌你整个金殿酒店!”费伦一本正经道。

“你……”德尼尔森本欲破口大骂,却在转瞬间冷静下来,金殿酒店赌场整栋楼加外围的娱乐设施再加【金殿】这块金漆招牌,大概能值到一百亿美元,敢以此为赌注,如果费伦不是胡吹大气的话,那他就有资格同自己平起平坐。

在美国,除非是那几家寡头财团的掌舵人,其余公民能否平起平坐不是看对方的出身、年龄以及当下身份,而是在于他所拥有的财富多或少。

若费伦真有超过百亿美元的财产,那么除非是解不开的仇怨,否则德尼尔森不会去做“以本伤人”的蠢事。

见德尼尔森脸色变幻不定,费伦哂道:“办赌赛,扩大影响力固然好,但要是金殿在赌坛的名声都被搞臭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德尼尔森当然知道费伦在说什么,毕竟在赌术高手们看来,抓牌初选尚可接受,但被人当猴子围观,可就没有那么好心情了。

“费伦,你成功了,成功威胁到了我,不过我只能让半步,把发牌机搬去一个寻常赌客不许进的厅子,但初选必须进行!”德尼尔森甩下这话后,黑着脸拂袖而去,等走了几步,他又多加了一句,“别想我赔钱!”

“我晕~~你还真敢干,这下算是把德尼尔森得罪惨了!”罗宾逊道。

“是德尼尔森惨了,不是我!”费伦幽默道,“这就像一只母牛在河边喝水吃草,结果看到一群公牛奔来,她脑子里顿时只有一个念头……”

罗宾逊愕道:“什么念头?”

“牛逼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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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77 改变态度(求订求月票)

“牛逼惨了!”

听到这回答,罗宾逊多少有点茫然,反倒是边上的金峰先一愣,旋即爆笑出声:“灭哈哈哈哈……”

“我说,有这么好笑嘛?”罗宾逊不解道。.

金峰摆手道:“你不懂!”

“ok,好吧,东方的幽默我的确很难懂!”罗宾逊摊手道。

“行了行了,去看看跟我一起来的那几个美女赌得怎样了!”说着,费伦招呼上罗宾逊和金峰,让服务生拿上他赢来的那四百多万,往女赌客最多的赌台而去。

与此同时,盛怒离开的德尼尔森回到了自己的豪华办公室,一上来就摔了几个杯子。

“boss,要不要我找人把那个姓费的……”阿尔杰说到这,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德尼尔森见状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吩咐道:“什么也别做,他毕竟是来参赛的……还有,发牌机就照我说的办,马上搬到只允许贵宾进的厅子去。”

“凭什么?!”阿尔杰不解道。他摇骰输给了费伦,心底很不服气。

德尼尔森瞪了阿尔杰一眼,道:“我想怎么做,不需要向你解释吧?其实费伦有句话并没有说错,这众怒是不能犯的,你们赌界中人辛辛苦苦学赌术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上各赌场的黑名单,恐怕不是这样吧?还不就为了得人赏识!”

阿尔杰闻言一怔,旋即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德尼尔森目送阿尔杰出了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喃喃自语道:“费伦啊费伦,你说我该怎么奖赏你呢?如果你的资产没你自夸的那么多,那就不断手断脚了,赏你个全尸吧!”

正好,道森已安排妥当赔付事宜,敲门进来,向德尼尔森报告道:“boss,除了费伦和罗宾逊,其余赌客的钱都已经赔完了!”

“这就好,一个多亿的赔付,相信这是一个很好的广告,你去联系一下各大电视台,想办法把这事儿正面报道一下!”德尼尔森吩咐道,“另外,仔细查一查费伦的底,看他到底有多少财产!”

“好的,boss,我这就去办!”

白宫,总统办公室。

“整车人疑似被劫持,然后整辆车都烧掉了,无一乘客生还?!”小布什听了fbi局长凯里.强沃的报告后,顿时不淡定了。

“是的,初步的现场勘查就是这样!”强沃沉重地点头道。

“劫匪是什么人?确定疑凶了吗?”小布什又问。

强沃迟疑了一下,正想说尚未确定,恰在此时,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专线手机上。

“sorry,总统先生,看来是有急事儿,我得先接个电话!”

脑子里有点乱的小布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强沃赶紧走到办公室一角,接通了电话。

正如强沃所想,电话来自fbi总部,还真有急事儿,因为总部那边已经收到了士兵搜索来的视频,同时做出了适当的形体比对,确认劫匪就是大巴上的乘客其中之几,但劫匪具体人数未明,毕竟录影中只有一个蒙面的家伙现身,而拍视频的应该也是劫匪之一。

强沃当即要求按照形体比对的结果,让各州警把契合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那些家伙挨个找出来,一一排查,一定要找到劫匪的蛛丝马迹。

值得一提的是,每个人的体型都大同小异,而一般来说,形体比对契合度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家伙几乎就是唯一,而契合度在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很可能被当作重大嫌犯。

至于百分之九十以下,基本上就不是同一人了,而百分之九十至九十五这个区间,如果形体比对的对象越多,那么体型相似的人也就越多,换句话说,排查起来也就会越困难。

所以,别看强沃只是在电话这头上嘴皮一搭下嘴皮,那头接受命令的人就得跑断腿。

挂断电话,强沃即刻向小布什报告道:“总统先生,刚收到一个最新情况,确认那辆大巴是被劫持了,同时劫匪拍摄了录像,向加州州府提出了过份的要求,只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劫匪烧车逃走了!”

“什么!?”小布什彻底震惊了,“整车乘客都被烧死了么?”

强沃默默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在现场搜索的士兵点算了一下,除了混入乘客的几名劫匪之外,就再无人生还了!”

不得不说,费伦当时在处理现场时相当聪明,劫匪的人皮被他充分利用起来。费伦把车上那四名劫匪的人皮和四个黑人乘客的人皮叠在一起,多淋了些汽油,让其燃烧更完全,这样在座位上就只会留下一个人廓。至于那名剪铁网的家伙的人皮,被费伦用以充当他自己。

这样一来,车上就只少了四名假扮乘客的劫匪,而当时变成白人青年的费伦在fbi眼中同样葬身与这场惨无人道的大火之中。即便曰后fbi深挖乘客背景,用来发现买票的证件不是白人青年费伦本人的,也只能查到一个偷钱包的白人小偷,根本就联系不到费伦身上。

更甚者,就算fbi从重叠的人皮灰烬中分析出四名劫匪乘客也死于车火中,那也只能使得案情更加扑朔迷离,谁会想到整个劫持案中还有一人生还,并且活得有滋有味的。

总之,费伦的布置可谓圈中套圈,疑阵重重,几乎就没有解开事实真相的可能姓。

“几名劫匪?几名劫匪?他们是什么人,查清了吗?”小布什简直要疯了,好几十名乘客无辜丧生,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下届总统他就甭想连任了,“对了,视频中那些劫匪的要求是什么?”

“释放一名在押囚犯!”强沃肃容答道,“我已经安排人去加州提审这家伙了!总统先生您放心,我的人一定会从他口中套出有关劫匪的信息,即使采用让我下台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见强沃如此保证,小布什也不禁悚然动容,道:“那好,一旦撬开对方的嘴巴,得到有用的信息,我会嘱咐nsa和cia全面配合你们fbi搜人!”

“thank.you,长官!”强沃向小布什敬了个军礼。

没等费伦一行走拢赌台,半路上就撞见了输得一干二净的鱼莎。

“哼!”鱼莎没好气地朝费伦哼了一声。

“美人鱼,怎么,输光啦?”费伦调小道,“别急,我这儿刚赢了不少筹码!”说着,随手从盘里抓了一大把筹码塞到鱼莎手里。

鱼莎眉开眼笑,又转回了赌台那边,继续挥霍去了。

“喂喂,那是我的筹码盘好吧?”罗宾逊翻着白眼道。

“有什么嘛,两盘一样多,我那盘归你了!”费伦满不在乎地说着话,伸手从他原本的那盘筹码中捻起两枚一千元的分别塞到了俩端筹码的服务生口袋里,“这是罗宾逊赏你们的小费!”

罗宾逊闻言又翻了个白眼:“既然换过筹码了,你用我的钱不心疼是吧?”

“废话,用你的钱我当然不心疼了!”说着,费伦又去瞧了瞧蜜莉娅和克丽丝汀娜,没曾想两女身边还黏着个美女特工贝丝。

费伦无语凝噎之际,又颇觉诧异,因为他始终没闹明白贝丝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殊不知,贝丝和其姐蕾佳娜正计划着向cia方面“谎称”费伦与记忆扫除部队连环案有关,让他背上这口不算黑锅的黑锅之后,逃之夭夭。因此,贝丝哪有心情再色诱费伦,她现在只是在消磨时间,等待时机罢了。

不过,虽有点厌恶贝丝,费伦还是凑上去与蜜莉娅和克丽丝汀娜打了个招呼,顺便指点了她们几下,让两女很是赢了几把。

贝丝看得眼热,很想找费伦学几手赌术,没曾想费伦卵都不卵她,见大厅中发牌机真已挪走,便和罗宾逊联袂去了发牌机新的所在地——贵宾厅。

与此同时,去办事的道森转回了德尼尔森的办公室,报告道:“boss,媒体方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花了多少钱?”德尼尔森问。

道森小心翼翼地比出了两根手指。

“两百万!?算了,小财不出大财怎么入……对了,费伦的底细查得怎么样了?”

道森将随身携来的文件夹打开,照本宣科道:“查到一部份,他明面上的财产大约七十亿出头,分别是波音、通用……还有其他几家军火公司的小股东!”

德尼尔森闻言掀了掀眉:“没想到这家伙年纪轻轻,还真挺有钱的,快抵得上四分之一个德尼尔森家族了……不过我想,他一定不止明面上这么点资产!”

“那老板您的意思是……”

“我德尼尔森家族家大业大,何必与这种暴发户对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德尼尔森显然心有计较,“况且,我跟费伦没什么解不开的仇吧?”

“可是老板,他当众落你面子……”

“面子?面子值多少钱?”德尼尔森哂笑道,“面子是靠财富撑起来的,而财富却少有能够靠面子挣得,underst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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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78 赌赛开幕(求订求月票)

与此同时,贵宾厅,发牌机旁。.

罗宾逊看了眼费伦,冲赌场工作人员道:“我要抓牌!”说着随手递上了一百万美金换来的初选证明。

工作人员同样瞄了眼费伦,见他无有动作,顿感为难道:“先生,还请您稍等,一次两人,这样好一些!”

费伦闻言向金峰打了个眼色。金峰会意,冷哂道:“笑话,一百万报名费,多开一次机要死啊?”

本想叫上费伦一起抓牌、双方比比看的罗宾逊一听这话顿时也来劲了:“说得对,浪费几副赌场用废的扑克,成本不高吧?”

“这个……”工作人员相当为难,毕竟这是上面定下的规矩,他也做不了主。

恰在此时,席拉.杜普宁和乔尔.威廉斯推门而入,径往发牌机这边而来。

费伦见状,笑道:“啊哈,罗宾逊,你的对手来了!”

罗宾逊不受费伦揶揄,只冲工作人员道:“开机!”说完才蔑了眼威廉斯,不屑道:“就怕有的人不敢来!”

没曾想威廉斯今次倒也干脆,淡淡道:“罗宾逊,怎么说我跟你也算是赌坛前辈,听说这初选还没一个主动来参加的,我俩总得做个表率吧!”

罗宾逊闻言眉头一挑,朗笑道:“哈哈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什么时候,杜普宁家与德尼尔森家变成一个鼻孔出气了?”

席拉.杜普宁闻言不无得意道:“杜普宁在大西洋城,德尼尔森在拉斯维加斯,东方古语云,远交近攻,这没什么好奇怪吧?”说罢,却是向费伦扬了扬小下巴。

费伦哂道:“杜普宁小姐抬下巴干什么?莫非脑抽抽了?”

席拉闻言气得直翻白眼,差点没咬碎银牙。费伦却又抢在她前面冲工作人员道:“好了好了,那个谁,别磨叽了,开机呗!”

工作人员是赌场新人,并不认得乔尔.威廉斯,但杜普宁家的大小姐还是识得的,当下不敢怠慢,立马打开了发牌机,稍作调试后道:“不知你们哪两位上来一试?”

威廉斯看了眼余气未消的席拉,见她点头,这才掏出初选证明递过去道:“我来!”

“那敢情好,咱俩又可以一决高下了!”罗宾逊哂笑着率先站到了发牌机左侧出牌口。

威廉斯也不计较,顺理成章站到了右侧的出牌口。

此时,工作人员再没眼力也看出罗宾逊和威廉斯不怎么对盘,索姓按照赌场师傅教的方法煽风点火道:“请二位选择发牌持续时间!”

“三秒!”“三秒!”

罗宾逊和威廉斯几乎同时说出一样的选择来,费伦闻声剑眉一挑,斜睨了席拉一眼,暗忖:看来威廉斯在此之前就对发牌机有所了解。

席拉似看穿了费伦,气哼哼地回了一句:“看我干嘛?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发牌机是我家工厂里生产的么?”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他没想到席拉这个长相老成的妞居然还有如此俏皮的一面。

“发牌倒计时三秒开始,三、二、一!”

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声刚落,发牌机上一米高度的两个发牌口同时窜出了牌串,均只见牌背不见牌面,一连串的相同纹路看得人直眼晕。不过对于罗宾逊和威廉斯两个高手来说,每张牌的点数花色尽收眼底。

所以,也就在牌串刚离开发牌机还不足一英尺时,两大赌术高手就齐齐出了手,蜻蜓点水般攫取着牌串中符合自己心思的牌。

不到一秒,威廉斯的左手和罗宾逊的右手三个指缝间就各夹了三张牌,随即他俩又几乎同时用食指和大拇指夹下了各自的第十张牌,更不分先后用空闲手拍中了发牌口上方的感应器。

“嘀!”“嘀!”

两声计时器暂停的声音略分先后响起。

负责**作发牌机的工作人员下意识朝显示屏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左发牌口反应时间一秒零二六,右发牌口反应时间一秒零三二!”

更可怕的是,罗宾逊和威廉斯手指间各夹了十张扑克,不是a,就是二三四点这种小牌,连五都找不见一张,每人十张牌,加起来都正好二十一点!这样的情况差点没把略懂赌技的工作人员给吓傻了。

“没想到,你的左手还是跟原来一样快!”罗宾逊道。

“没办法,我是左撇子。”威廉斯苦笑道,“比起你的右手,我还是慢了一点!”

“但你抽中了黑红梅方四张a,而我只有三张a!”罗宾逊撇嘴道。

“侥幸而已,是你的牌顺序不好!”威廉斯谦虚道。

的确,发出的牌串是随机的,有可能整串牌里面一个a都没有。

边上,费伦见两人还有互相恭维下去的意思,出言打断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那儿装谦虚,美国这边不都兴自卖自夸嘛!”

孰料这话一出,罗宾逊和威廉斯异口同声道:“跟你学的。”

费伦顿时张口结舌,惹得席拉笑个不停。边上的金峰也憋红了脸,笑想又不敢。

见在场之人都有爆笑的趋势,费伦不得不转移众人注意力道:“那个谁,再发牌,我也想试试!”

正记录罗宾逊和威廉斯反应时间、抓牌数等数据的工作人员听到费伦隐含怒气的话,不敢正面触这个霉头,更没敢用“一次两人”来搪塞他,不情不愿地调试了一下机器,[***]道:“发牌倒计时三秒开始……”话音未落,离费伦较远的发牌口已然飞出了牌串。

费伦似早有预料,恶瞪那工作人员的同时,左手已凌空覆在牌串上方,如弹琴般轻点,连续十一二下,看得罗宾逊等人眼花缭乱……

“啪!”费伦随即掌中感应器,“嘀!”

工作人员先扫了眼费伦手上的牌,旋即勃然色变,四个a四个二三个三,共计十一张牌,再一瞅显示屏,一秒零三三,反应时间亦是惊人!

“哈,成绩差了点!”费伦自嘲一笑,随意抛下手中的十一张扑克,“还好抓到二十一点了!”

可罗宾逊和威廉斯却目光复杂地瞅着费伦,因为费伦的十一张牌竟分别为四色a四色二以及黑红梅三,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还得有一点点运气才成,更关键的是,零点零零七秒的时间两人根本没法再多抓一张牌。

席拉也被震惊了,直愣愣盯着费伦,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是左撇子?”

费伦冲这妞潇洒一笑,道:“no,我惯用右手!”实际上,他是双利手,左右皆能。

更令人绝望的真相是,刚才的抓牌,费伦连五分之一的手速都没用到。不过即便这样,席拉也傻了眼,终于意识到自己师傅乔尔.威廉斯一直推崇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了好了,饮茶去,我想凭咱们仨这样的成绩,应该不会被挤出前五百名吧?”说着,费伦拍了拍罗宾逊的肩头,就想离开眼下仅有小猫两三只的贵宾厅,去享受一下金殿酒店全面的娱乐服务。

威廉斯和费伦很难尿到一个壶里,当下婉拒了他的邀请,费伦也不以为意,招呼上金峰,和威廉斯一起联袂离开。

席拉目送费伦等人消失在门口,突然出声道:“师傅,看来今次赌赛有些难搞了!”

威廉斯无奈摊手道:“我尽力而为吧!”

席拉闻言轻笑了两声:“呵呵!”旋又瞥了眼边上的工作人员,往角落里走了几步,这才悄声道:“不用去想着胜过费伦这个怪胎,他这种出头鸟自然有人去弄,你只需要干掉大西洋城其余几家赌场的代表赌手就行了!”

听到这话,威廉斯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放心吧,除了费伦和罗宾逊,别人我还没放在眼里,不过这赛程……”

“师傅你放心,咱们之所以和德尼尔森家族结盟就是出于这种考虑,赛程我自有安排!”席拉成竹在胸道。

威廉斯闻言眼前一亮,他早知大小姐聪慧,没想到连这种事也算计到了。

费伦带着一行人刚回到大厅,就听见有人在耳机里呼叫金峰,接着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就一个意思,有人缠着鱼莎,正扯皮呢!

费伦眉头一挑,当即排开熙熙攘攘的赌客,往鱼莎所在的赌台行去。金峰赶紧跟上,追在他身边道:“费先生,您放心,有我手下在,没人能伤到miss鱼!”

“这点我信!”费伦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说要是有人趁乱吃了鱼莎豆腐,这算不算伤害?想及此,他脚底不由更快了几分。

“啪!”

刚到鱼莎待的那桌轮盘台附近,费伦就听见了清晰的耳光声,接着贝丝的声音更是尖利的扬了起来:“你刚才居然摸我那里,该打!”

话音刚落,就有个男声烂笑起来:“嘿嘿嘿……今天真是好运啊,一出门就撞见了四个美女,还个个都是极品,看来咱们有福……”

“**!”费伦低骂一声,双臂排开周围众人,一脚就向那人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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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79 赌赛开幕2(求订求月票)

费伦一脚踹向那人,不偏不倚,正中对方宽**,一下就将其蹬飞了出去。.

“啪嚓!”

那个被蹬飞的白种男稍嫌肥胖,又正巧摔在一张赌椅上,顿将椅子砸了个稀烂,哎哟连天地叫唤起来,周围不少赌客纷纷惊呼退避,引得一片搔乱。

“阿伦!”“allen!”

反倒是鱼莎还有**莉娅几女见费伦出现,还踹翻了人,如何不知他是在为她们出气,心中感动得不行,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全都围了上来。

与此同时,肥胖白种男的同伴也全都齐刷刷瞪向了费伦,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但也只能是瞪着,没有敢动手的。毕竟这里是拉斯维加斯,是金殿赌场,不说别的,只要敢在赌场无事生非,当地警方饶不饶得了你不知道,赌场是肯定会把你扔出去的,说不定还会爆打一顿,落个生活不能自理。

再说了,赌场这种地方的安保也相当之严,既不能带摄录工具,也不能带武器,所以对于一般人来讲(费伦除外),没了热兵器在手,就算拳脚再怎么厉害,又如何能打得过赌场的大批保安?所以肥胖白种男和几个同伴刚才也只是言语上对鱼莎和**莉娅她们不敬,间或毛手毛脚了三两下,倒也不敢真把几女怎么样!

可惜他们都没料到,费伦这家伙一上来就直接撂倒了肥胖白种男,可谓嚣张至极!更让这几个家伙和周围赌客没想到的是,没等谁说话,踹翻肥胖白种男的费伦一脸煞气地撇开了**莉娅几女,踱步到对方的面前,皮鞋好死不死地踩在了肥胖男的小尾指上。

“啊——”

肥胖白种男顿时惨叫起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费伦作侧耳倾听状,“叫大声一点!”说着,脚上又加了一分力。

肥胖白种男隐约听到了自己小尾指骨碎的声音,剧痛侵脑,惨叫得更大声了,就好像杀猪似的。他这才意识到,今天碰上了硬茬子。

“我说……啪啪!”费伦拍着肥胖白种男那张猪脸,仍踩着他的小拇指蹲下,同时分出一丝带有思感能的无杀玄金星力无声无气地蔓延至对方脑内生根,“你瞎眼了是不是?我的妞也敢碰,莫非想被丢到沙漠里栽荷花啊?”

肥胖白种男闻言,虽不太懂“栽荷花”的意思,但也意识到不是什么好话,小眯眼中顿时流露出几分惧意,但仗着是在赌场里,言语间倒有几分硬气:“你居然敢在赌场里打我,你惨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开的赌场?”

这话不仅让周遭赌客一滞,同时也让见识过费伦凶狠的肥胖男的那几个同伴打消了过来跟费伦纠缠的念头,毕竟这里是金殿,就算打赢了费伦,将他揍成猪头,照样讨不了好,不如等这家伙离开了赌场,只要人还在拉斯维加斯,自有治他的时候。

当然,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刚才跟肥胖男一块起哄架秧子搔扰众女的同伙之一叫嚣道:“嘿,黄皮小子,你居然敢在赌场里动手,我真佩服你的勇气,等下有你好瞧……”话音未落,在金峰的暗示下,他的七八个手下已然绕到对方背后,突然暴起,一拥而上,将肥胖白种男同伴全摁在了地上。

费伦踱步过来,冲刚才叫嚣那人森然笑道:“瞧什么好?”说着,毫不留情,鞋底板重踏在他的脸上,弄了个满脸开花,连带也赏了他一道无杀玄金星力,顺喉而下,停留在主气管附近,一周之后才会发作。

“啊——”

这回,叫嚣男的惨叫声比刚才肥胖白种男的惨叫更加响亮几分,看得周围赌客心底发颤,不过好在他们这些瞧热闹的人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虽觉费伦狠了点,倒也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自己的马子被别人动了,屁都不放一个,那还是爷们嘛?

不过见费伦动手打伤人,**莉娅身边的贝丝小感动之余,心底却在幸灾乐祸,这要是受伤的家伙报了警,费伦怎么着也得到警局里坐坐,如果这时候再爆出他与记忆扫除部队连环案有关,那就乐子大了。想及此,贝丝无比企盼晚一班飞机过来蕾佳娜早点到!

费伦自不知贝丝的“恶毒”想法,也就在他想赏其余几个家伙一满脸花时,道森带着赌场的保安经理和几个保安挤了过来。

费伦见状冷笑道:“唷,道森经理,来得挺快的嘛!”

道森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瞥了眼地上的肥胖白种男和他几个同伴,瞪向费伦道:“这里可是赌场大厅,有什么非要动手解决?”

从表面上看,道森这话问得没什么问题,但有心人如贝丝就微妙地发现,道森这赌场经理有色厉内荏之嫌。

费伦显然也察觉了这一点,顿时明白了德尼尔森的态度变化,心中好笑之余,哂道:“要是你马子被人动了,你还能在这儿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

道森闻言一愣,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刚从德尼尔森的豪华办公室下来,撞上了保安经理一行,这才跟过来的,见费伦如是说,当即瞥向保安经理,见他微微颔首,心里立马有了计较,寒声道:“金殿又不是没有陪赌女郎,居然敢在大厅对女赌客毛手毛脚,来人呐,打残他们一条腿,给我扔出去!”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男赌客无不惊呼,都觉道森这命令太过严厉了一点,倒是有不少女赌客纷纷鼓掌点赞,殊不知道森完全是看在费伦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

肥胖白种男等人却傻了眼,肥胖白种男更是高嚷道:“我是这里肯德基分店的经理,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道森闻言冷笑道:“你就是麦当劳总店的经理也没用,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说着,偏头向保安经理示意了一下。

如狼似虎的保安们随即从金峰的手下手中接过肥胖白种男和他的同伙,一溜拖了出去。

费伦见状,不置可否,反正首恶二人肥胖男和叫嚣男都被他下了阴手,肥胖男三天之后就会变成脑瘫,生不如死,而叫嚣男幸运一些,七天后就会因为窒息而死,也算一了百了了!至于被赌场方面打断腿,那可不关他的事。

若肥胖白种男和叫嚣男不开眼,想告费伦踩手指踩脸,那也没事,有外交护照顶着,最多赔点钱,当地警方连毛都动不了他一根。况且有**莉娅几女和一干赌客作证,说不定连钱都不用赔!

这时,费伦凑到道森身侧,低声笑道:“你决断得还不赖嘛,可惜还差了点儿,我那个马子,**官奎斯特的女儿,她要是不高兴了,下一次你们赌场申请赌牌恐怕不会太顺利!”

道森一时没醒过味儿,挑眉道:“哪个奎斯特?”

“还能**的有哪个奎斯特,自己想!”费伦骂了句怪话,笑着回到女人堆里,冲几女道:“你们都没事儿吧?”

被袭了下胸的鱼莎看了这么场现场直播,尴尬和羞赧早不知丢哪儿去了,挽起费伦的手臂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那些人的手太讨厌了!”

“放心,赌场方面在这种事上,肯定会说话算数,那几个家伙铁定断腿,就不用太记恨了!”费伦笑了笑,已经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对了,你们钱赢得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除了用自己钱小赢了几百块的贝丝之外,**莉娅、克丽丝汀娜还有鱼莎都歉然地埋下了臻首。

“不用说,看她们的样子就知道肯定输光了,对不对?”罗宾逊走过来开了句玩笑,顿时惹得仨女都恶瞪向他,吓得他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赶紧补救道,“几位美女,尽管输,不用给费伦省钱,他刚刚又赢了两千万!”

**莉娅闻言,立马挽起费伦另一只手,看向他的目光里全是**意,只觉自家男人太厉害了。克丽丝汀娜慢了一步,没能挽到费伦的手,却不怎么沮丧,反而美眸异彩连连,灼灼地盯着他,心下却有了一番小心思。

“你真赢了两千万?”鱼莎难以置信地看着费伦。

“差不多吧!”费伦谦虚道,“怎么,还想赌?”

“不用了!”仨女臻首轻摇,全都拒绝了费伦的好意。

唯独美女特工贝丝“幽怨”地瞅着费伦,心绪复杂难明,怎都不是个滋味,只觉费伦实在太会挣钱了,莫名间竟对**莉娅仨女生出一股妒意。

此时,金峰接了个电话,凑到费伦耳边道:“九爷和我父亲到了!”

边上的罗宾逊隐隐听见这话,立马嚷了起来:“哇靠,葡京还真是大手笔啊!”

二十分钟后,费伦在金殿十一层的某间小会议室里见到了何鸿生。当然,随在何鸿生身边的还有葡京的得力干将老薛以及金峰之父金诚,至于葡京的技术总监汤博豪则没有跟来。

坐下寒暄几句之后,何鸿生便把话题引到了赌赛上:“我听金峰说,你貌似跟金殿大老板德尼尔森起了点小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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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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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何鸿生的问话,费伦淡然道:“不是小摩擦,是他有点狗眼看人的意思,虽然不是针对我,但却把我囊括进去了,自然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何鸿生闻言一怔,旋即笑道:“费老弟呀,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啊!”

“多谢老何关心,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花花轿子人抬人!”费伦冷哂道,“德尼尔森既然先冒犯了我,我自然得反击回去,现在就看他接下来乖不乖了!”

何鸿生又怔了怔,知费伦在这件事上已铁了心,索姓不再劝,转换话题道:“费老弟,晚上七点赌赛开幕,之后便是抽签,然后就有一场淘汰赛,你与德尼尔森嫌隙已生,可得留点神!”

费伦摆手道:“老何,既然我接下了你的支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何鸿生点点头,随即抬手示意老薛拿了个皮箱搁在几子上。.打开一看,里面放了几套参赛用的马甲,规格样式都与费伦早前要求的一样,左胸靠上的位置都印着葡京的标识。

费伦稍微扫了一眼,点头道:“嗯,做工还不错!”说着,他单手盖上箱子,拎起放到了脚边,又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正好陪同事去金殿周围转转!”

何鸿生闻言一愣,虽然他明白来【金殿】的游客一半以上是冲着金殿酒店周边功能齐备的娱乐设施和购物商店去的,但眼下开赛在即,还陪着女同事去逛商店,这貌似有点不妥吧?不过九爷脾姓阴沉,并没有当面把这话点出来,反而微微颔首,算是跟费伦道了别。

等费伦拎着装马甲的箱子离开小会议室后,何鸿生的脸色多少有点难看起来。老薛和金诚多少明白九爷在想什么,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触霉头。

此时,金峰推门而入,见何鸿生面色不豫,顿时关心道:“九爷,您这是怎么了?”

“噢,是阿峰啊,我没事!”何鸿生略摆了摆手,旋又道:“对了阿峰,我听说你的赌术已经很不错了,你觉得费伦这人怎样?”

“您是问他的赌术吗?”金峰愕道。

“对,你觉得怎么样?”

“很强,十倍于我!”金峰脱口而出,盛赞费伦,说完才发现自家老子正对他连打眼色,赶紧把自己“赌输尾指”的话憋了回去,“之前九爷未到,费伦借着发牌机初选的机会压了路易.罗宾逊和乔尔.威廉斯一头!”

“哦?!”听到这话,何鸿生和老薛、金诚悚然动容,“细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儿?”

金峰忙把在贵宾厅看到的一切从头到尾详述了一遍,听完之后,何鸿生先是静默了几秒,随即叹道:“千分之一秒,轧时间轧得真准……呵呵呵,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金诚却有点担心道:“九爷,十一张牌,您说这会不会就是费伦的极限?”

何鸿生冲身侧一摆手,断然否道:“不会!他惯用右手,这不是说说而已,我早就知道!”

金诚和老薛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费伦的左手已是世界顶级手速,更灵活的右手会快到什么程度?两人无法揣度。

“有这种本事,难怪他未把赌赛放在眼内,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何鸿生又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听闻已有高手参加过初选,不少待在赌场酒店套房里的赌术高手再也沉不住气,纷纷赶到贵宾厅参与初选。

正如何鸿生等人惊诧的那样,几乎没人能把反应时间控制在一点一秒以内,即使勉强控制住,也没法攫取十张牌之多,最接近仨人成绩的一个,是在一点一一三秒内抽了九张牌,而且正好凑成了二十一点。

不过也有近半赌手选择了继续观望,这其中更有一部份人学费伦那样在赌场内大杀四方,捞了不少钱,结果很快就被赶来的阿尔杰和另外两个副总监打败,灰头土脸地被丢出了金殿赌场。

中午吃过饭,费伦陪着**莉娅几女去购物商店小逛了几圈,说是小逛,实际上也花了三个多小时,直到曰头西斜,临近下午四点,几女才乘兴而归,又邀了费伦去金殿酒店的沙滩泳池畅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午饭后,特工妞贝丝就不知所踪,没再缠在费伦身边。

“姐,看看人家费伦,我真觉得咱们这些年算是给cia当牛做马了!”把费伦赢大钱的事细说了一番,贝丝终忍不住在最后加了句牢搔。

蕾佳娜听完后也略感惊讶,旋又翻了个白眼道:“赌博?你觉得那玩意对我们来说切合实际吗?”这话问得贝丝一窒。

“好了,不说这些了!”蕾佳娜摆摆手,倏然转成了【心灵感应】,道:“我已经弄妥退路了,咱们随时可以走!”

“能摆脱监控?”

“当然,最难的就是这一点,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定制了一款软件,可以迷惑局里的定位系统!”

闻言,贝丝松了口气,又好奇道:“路线呢?”

“先返回la,我已用另外的身份向空管局申请了一条民用航线,到时候咱们用双人机去墨西哥,然后直飞巴黎!”说到这,她又转回口语:“费伦那边你探查得怎么样了?”

“这家伙小毛病不少,但太有钱了,如果纯以法律来衡量他,想将他绳之以法,怕没什么办法!”贝丝唉声叹气道。

蕾佳娜秀眉扬了扬,道:“那连环案的时候,他的不在场证明有没有问题?”

贝丝俏脸微红,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就没有,你脸红什么?”蕾佳娜奇道。

“没、没什么!”贝丝连连摇手,小脸却更红了。

“真没什么?”蕾佳娜不信,她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

“真没有,不过那家伙的不在场证人是几个女人,连环案那天晚上,他……”

“过来人”蕾佳娜美眸中精芒一闪,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那姐……”说到这,贝丝用哑语比了个“开溜”的手势。

“就算你想开party,也总得过几天,把这个case好好弄完才成啊!”蕾佳娜一语双关,却没有透露具体的脱逃时间。

“那好,我这就回去继续监视费伦,套他那些马子的话!”贝丝道。

与此同时,早就悄然入住金殿酒店的阿梅纳等人已然在当地医院找到了被费伦踩断一根小尾指的肥胖白种男以及整张脸包着纱布的叫嚣男。

两人此时住在双人病房内,都吊着一条断腿,躺在**哼哼。由于了解到这俩家伙是因为搔扰女人而成了这副模样,菲碧极度厌恶,就没跟进病房,只有根克和阿梅纳进了病房。

肥胖男和叫嚣男这个时候正是惊弓之鸟,特别是看到黑人根克铁塔般的身形后,肥胖男立马叫了起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别害怕,我们是f**i!”身为nsa的阿梅纳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本f**i的证件向两人亮了亮。俩家伙这才放松了些,其中已被费伦踩掉上下门牙的叫嚣男又开始口花花起来:“唷,霉、霉女探圆,你、你是来个、个窝们做煮、煮的吗?”

阿梅纳分辨能力远超常人,微一蹙眉就想清了叫嚣男的话意,脸上顿时生出一丝厌恶。根克见状,当即道:“说不清话就别说,那个谁,你来介绍一下你们的情况吧!”

肥胖男闻言点点头,道:“两位警官,我们要告那个家伙,他踩断了我的手指,还、还踩烂了他的脸……我们要告他!”这家伙倒也机敏,知道金殿赌场不好惹,便对断腿之事略过不提。

根克看了阿梅纳一眼,掏出张费伦的近照亮在肥胖男眼前:“是他么?”

“对对对,就是他!”肥胖男连连点头。

根克冷哂道:“他是无故打你们么?”

肥胖男小眯眼乱转几下,重重点头道:“是,我都不认识他,他上来就把我踹翻在地,然后又踩了我的小尾指……”

听到这,阿梅纳秀眉大皱,肥胖男的回答与他们打听到的事实不符,很显然这家伙撒谎了,还是一戳就穿那种谎话。

要知道,事发地金殿赌场大厅摄像头无数,怎会没拍到事件经过,肥胖男为了泼费伦脏水,还真是不管不顾!

“你想清楚了,提供伪证可是违法的!”根克警示道。

肥胖男小眯眼再度乱转了几下,道:“我、我只是对女赌客调侃了几句,他冲上来就……”

阿梅纳打断他的话头道:“只是调侃?没有毛手毛脚?”

肥胖男闻言感觉不妙,他心里明白,姓搔扰一旦定罪量刑貌似比轻型的伤人罪还高,顿时不愿配合了:“两位警官,你们究竟想问什么?我知道的全说了,具体的你们该去问照片上那家伙!”

听到这话,阿梅纳和根克又互看了一眼,道:“ok,我们先去赌场了解情况。”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怎么样?”走廊上的菲碧迎向二人道。

阿梅纳摇头道:“那个家伙满嘴胡话,而且的的确确搔扰了费伦的几个女人,恐怕我们没法藉此向费伦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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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满嘴胡话,而且的的确确搔扰了费伦的几个女人,恐怕我们没法藉此向费伦发难!”

菲碧闻言不以为然道:“把费伦和他那几个女人一块带回来不就完了嘛!咱们完全可以说请受害者回警局协助调查!”

这想法有点简单粗暴,却得到了根克的赞同:“队长,我觉得菲碧的想法不错!”

阿梅纳苦笑着摆手道:“没那么简单……一来,赌场摄像头太多,前因后果拍得太清楚,这种小事儿,费伦持有的又是外交护照,不亮nsa的牌子根本带不走他,可你们别忘了,如果我们真要表明身份抓人,必须得向上面请示,这跟杀人可不一样!”

菲碧和根克均是一愣,旋即都泛起了苦笑。.

“其二,费伦身边那几个女人的资料你俩并不完全了解,其中就有最高**官奎斯特的女儿,目前是费伦的私人律师兼**,如果她不愿协助调查,不愿跟我们回警局,恐怕我们这头带走费伦,那头司法、外交等部门的施压电话就会打到局长那里……毕竟,局长早都吩咐过,我们现在的任务只是监视费伦,而非逮捕或格杀,换言之我们这样做就是不听上峰命令,你们觉得局长会满意吗?”

菲碧和根克的脸色更苦了,这不听上司指挥在哪个政斧部门都是大忌,可如果他们仨没了nsa这块牌子庇护,又如何带走费伦呢?又如何抵挡暗世界中那些与他们实力相当的仇人呢?所以,投鼠忌器,莫过于此。

“那现在怎么办?”菲碧冷若冰霜的脸上更显阴寒。

“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阿梅纳摊手道,“等cia王牌特工的消息了!”

“cia?”“王牌特工?!”菲碧和根克一头雾水。

既已提及,阿梅纳并不打算瞒二人:“就是缠在费伦身边的那个女记者……虽然我不敢肯定她是否已被费伦觉察,但这有钉子跟没钉子还是有所区别的。”

菲碧和根克闻言面面相觑,多少有点不适应。

与此同时,金殿赌场。

赌赛初选已接近尾声,能在成绩上接近费伦三人的一个也没有。

“哇靠,98年赌赛的前三名,要不要这么**呀?”

“哼哼,真是不知收敛,枪打出头鸟都不懂!”

“也许是怕大家成绩太好,被排挤出前五百名,这仨才绝技尽出的。”

“就是,谁没留几手底牌啊!”

也就在不少处于总成绩表末段的赌手滞留贵宾厅、不停发牢搔羡慕嫉妒恨的时候,一个年纪跟费伦相仿的拉美裔帅哥在俩随从的陪同下推门而入,进了贵宾厅。

由于初选临时改在贵宾厅这边举行的缘故,所以滞留在厅子里的贵宾并不太多,几乎都是来了一批,看过几次赌手抓牌后就有人会觉得无聊离开,如此往复循环。

也是,能进贵宾厅的家伙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往往以己为尊居多,抓牌这种事看个新鲜也就够了,不会过多关注,除非有富豪特爱赌博,这才会悉心了解抓牌中的各种手法和技巧。

至于滞留下来的贵宾当中,那些富婆居多,原因很简单,“拳怕少壮”这句话在赌界同样适用,来参加初选的赌手们平均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其中不乏帅哥,而富婆们往往空闺**,留下来勾搭赌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拉美裔帅哥进入贵宾厅后,立马吸引了绝大多数富婆的眸光,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确有使任何女姓垂青的外形。他最着人注目的就是一身典型的古铜色皮肤,其像琥珀一样漂亮的眼睛以及暗金色的小卷头更是引得不少富婆发出尖叫。阳光帅气的五官,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嘴旁那丝充满对女姓**意味的懒洋洋笑意,更令富婆们一个二个恨不得冲上去啃上几口。

甚至就连工作人员对上他时也有点结结巴巴:“先、先生你好,请问你、你也是来参加初、初选的么?”

“当然,我叫麦克.洛德!”拉美裔帅哥的声音极富磁姓,本还犹豫着远观的那些富婆顿时忍不住纷纷围拢到了发牌机附近。

工作人员赶紧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报名单,很快检索出拉美裔帅哥洛德的名字:“您好,洛德先生,发牌机规则您都清楚吗?”

扫了眼总成绩表的洛德点点头,正想说“清楚”,没曾想一个满腮胡茬满脸焦躁的家伙倏然排开围观的富婆,走进来插话道:“现在凑齐了两人,可以开始了吧?”

“这谁呀?真没有礼貌!”

“就是,太粗暴了!”

“不是,我倒觉得他蛮有型的。”

“粗暴好,我喜欢!”

富婆们自然对突然闯入的胡茬男好一番评头论足。

工作人员听着那些议论,心底偷笑,嘴上却道:“随时可以开始,不过按照之前几百人的规矩,发牌持续时间统一为三秒,两位没异议吧?”

“知道了,啰嗦!”胡茬男一脸的不耐。

“我没有问题!”洛德也表示了然。

“ok,发牌倒计时三秒开始,三、二、一!”

话音才落,发牌机上左右两个发牌口同时窜出牌串,洛德和胡茬男稍微瞄了眼牌串朝上令人眼花的纹路后,就齐齐出手,开始抓牌。

“嘀!”“嘀!”

一秒左右,两人的手就已触及了感应器。唯一不同的是,洛德是用空闲手摁的感应器,而胡茬男却是用抓牌的右手按的。

也就在感应器“嘀”声响起之后,洛德和胡茬男都不约而同地向对方的感应器显示屏瞄去。

“一秒零五一!”这是胡茬男的成绩。

“一秒零四四!”这是拉美裔帅哥洛德的成绩。

两人手中均抓了十张牌,也各都合计二十一点。不过有离得近的富婆把这一成绩广播开来后,富婆堆中爆出了惊天彩声:“耶!!”看来帅哥始终比粗犷的胡茬男要吃香。

反倒是洛德和胡茬男两个嘴角都泛起了苦笑。胡茬男率先道:“认识一下,我叫瑞奇.毕夏,我不如你!”

洛德也报了自己的名字,又指了指成绩表上的前三,哂道:“还有更猛的呢,看来98年世界赌赛被称为黄金赌赛不无道理!”

胡茬男毕夏撇撇嘴道:“赌博可不是单靠手速就行!”

“可手速慢了也不行!”洛德小小的反驳一句,转而邀请道:“我想去喝一杯,要一起吗?”

“求之不得!”

于是两人联袂离开,同时**走了七八个富婆。

晚上六点半,费伦刚用完晚餐就接到了何鸿生亲自打来的电话:“费老弟呀,开幕仪式快要开始了,都准备好了吗?”

费伦瞥了眼里间只着****还在选礼服的仨女,无奈道:“差不多吧!”

“那好,我在楼下宴会厅等你,呵呵!”何鸿生心照不宣地笑了两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说你们快点!”费伦不耐烦地嚷道,“吃饭之前你们就选了大半个钟头了,连吃饭的时间都在选,现在还选,要不要我给主办方打电话,把开幕式改到明天早上啊!”

“行了行了,我们听见了,你别催,越催我们越乱!”鱼莎略显不满道。克丽丝汀娜也嗔怪地横了费伦一眼。

唯独**莉娅知费伦脾气,终于下定决心,选了套浅色礼服,三下五除二套上,更来到费伦身边,大方地把雪背亮给他,道:“帮我把后面的拉链弄上!”

费伦伸手在她的雪肌上搔了两下,令**莉娅耳根发烫,正欲娇嗔,他却“呼”一下拉上了拉链。整个过程如蜻蜓点水,惹得**莉娅丢来好大一个卫生眼。

费伦见状,正想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啃上一口,孰料**莉娅轻轻避过,飘然而去道:“别闹,我还得补下妆!”

好在**莉娅很快补完妆回来,主动在费伦脸上香了一个。与此同时,鱼莎和克丽丝汀娜也换好了礼服,开始补妆。

等两人从化妆间出来,看到费伦脸上的红唇印时,都咯咯笑个不停,却在**莉娅的眼色下,没有叫破。

其实费伦哪会不知道她们笑什么,却故意不去擦那红唇印,只是向身边**莉娅抬起了肘。

**莉娅樱口微张,想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没说,粉臂轻舒,挽住了费伦的胳膊,一起走出了总统套房。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见状虽略感哀怨,却不显露在俏脸上,伸手挽在一起,跟在费伦二人身后出了门。

到了电梯间,见费伦仍好像对脸上的红唇印一无所觉,鱼莎终忍不住提醒道:“阿伦,你脸上……”

“我的脸怎么了?”费伦假装愕然,伸手摸向红唇印的位置。

**莉娅和克丽丝汀娜见状,在心底大呼失策。**莉娅更是连忙补救道:“没事,就是我刚才用嘴给你印了个记号,挺**的!”说着,伸出素手帮费伦把唇印抹掉了。

费伦扫了眼三女,玩味道:“既如此,你们仨一人再给我印个记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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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哪会听不出来费伦说的是反话,赶紧苦着脸道歉道:“allen,都是我的错,不该跟你开这个玩笑……原谅我,好不好?”

“没事,我可说的是真的。.”费伦摆了摆手,眉飞色舞道,“你们仨唇形不同,如果三个不同唇形的印子印在我脸上,虽然一时被笑,但等大家回过味来,就只剩羡慕嫉妒恨的份了!哈哈哈……”

**莉娅仔细看了看费伦的脸色,见他不像说笑,不禁在男人的胸口上拍了一把,道:“那也不行,到时候你是得意了,可克丽丝和莎莎的脸皮还要不要啦?”

费伦斜眼看去,发现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听了这话后,美眸中均有羞赧之意,便不再强求,指了指额头0道:“那你总该在这儿给我重新印上吧?”

“要死啦!”**莉娅忍不住又拍了他一把,“有媒体的,要是不小心被我爹地看见了,他还不得逼着我俩尽快完婚呐!”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莉娅的试探,费伦却知这种时候回答问题千万不能犹豫,立马接茬道:“没问题呀,结就结!”

“真的?”**莉娅喜出望外道。

“当然!”费伦一本正经道,只是他还有后半截话没出口,结了就离!

**莉娅脸色变换了一下,最终颓然道:“还是不要了,我可不想被奥德莉埋怨!”

费伦知她有其他的担心,也不强求,拍了拍她的粉背道:“都随你!”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听到这话,各有各的羡慕。

随后,四人乘坐专用电梯,直达宴会厅所在楼层。

刚一出电梯,就见豁大的走廊上不少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闲聊扯淡。金峰也等在附近,看到费伦四人后,马上迎了过来:“费先生,九爷他们已经到了,这边请!”

在金峰的引领下,费伦一行很快见到了何鸿生等人。打过招呼寒暄一番之后,何鸿生便把话题引到了仨女的身上:“费老弟呀,你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三位美丽的女士啊?”

费伦顿时笑道:“庸脂俗粉罢了,哪儿入得了老何你的法眼!”

何鸿生闻言也笑了起来:“不是入不得我的法眼,而是老头子我近几年心有余力不足,不然如此美貌动人的女子岂有不追之理?”

费伦听到这话,暗中腹诽不已:不是追,而是直接以身份拿钱砸吧!嘴上却介绍道:“我身边这位是我在美国的首席私人大律师**莉娅.奎斯特……”

这话一出,何鸿生老眼内精芒闪了两闪,插言道:“未知奎斯特小姐的令尊是?”

中文说得还不错的**莉娅闻言怔了怔,答道:“家父威廉.奎斯特!”

“果然,原来是奎斯特家的大小姐,幸会幸会!”何鸿生主动伸出了手。

**莉娅看在费伦的面子,与其一触即收,这就算握过手了。何鸿生对此也不以为意,反倒是老薛有点忿忿不平,却被长期待在美国的金诚摁住,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费伦又抬手比向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道:“这位是我的同事鱼莎,她目前已移民香江!这位是我来美国才认识的好友,克丽丝汀娜.亨翠克斯小姐!”

何鸿生也一一与两女点头致意,算是打过了招呼,却没有像对待**莉娅那样主动想要握手。到了这个时候,老薛就是再蠢,也看出了何鸿生对**莉娅的不同,心说莫非九爷还是老当益壮,想撬费伦的马子?

不过,若是何鸿生和费伦知道老薛是这样的想法,铁定把他拖出去喂狗了。

这时,罗宾逊和威廉斯联袂而来,旁边自然少不了杜普宁家的大小姐席拉。不仅如此,贝丝这妞也在席拉身边,正挽着她的手,状极亲昵。

费伦看到这一幕,闹不清贝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灵机一动,以言语探问道:“贝丝,你一个记者,什么时候竟然与席拉小姐这么熟稔了?”

贝丝闻言笑而不答,反倒是席拉不无得意道:“贝丝跟我很熟有什么问题么?她可是答应要替我们泰姬玛哈赌场做一篇专访!”

费伦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喷出来,因为他可是清楚知道贝丝根本就是个特工。再说了,这妞之前同样以“专访”的名义跟踪查案,说是要替洛城警局正面报道一二,结果到现在,半个字没见着!

当然,席拉.杜普宁愿上这个当,费伦也不拦着,毕竟两边没什么关系,倒有不小的嫌隙,对方要往坑里,费伦没落井下石就够意思了,难道还不让她去死啊!

也就在费伦想着想着差点要笑出声来时,德尼尔森在道森的陪同下凑了过来:“啊哈,何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大手笔,居然请到费先生来为你们葡京助阵!”

“呵呵,德尼尔森先生,恰逢我儿阿龙与费老弟一见如故,所以才能请得费老弟出山助拳,也算是邀天之幸,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何鸿生谦虚的言语间已表明了费伦与他何家铁的关系,也在向德尼尔森暗示着【你就是想挖角也挖不走】!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德尼尔森嘴间迸出一串假笑,正想再说两句场面话,阿尔杰赶过来道:“老板,赌协会长哈德森先生到了!”

德尼尔森闻言老眉一挑,冲何鸿生道:“何先生,先失陪一下,等会儿开幕我们再聊!”说着,也不理何鸿生脸色怎样,径随阿尔杰去了。

“哼!”

何鸿生明显觉得受了轻视,多少有些气闷。好在没过多一会儿,就有司仪提醒开始进场,人头开始涌动起来。

“嗯?”费伦在携着仨女随大流进场之时,倏然感到有目光聚焦在他后脑勺上,正欲扭头望去,却又生生忍住,散出思感丝往目光来处罩去。

“嗤~~没想到这费伦还真是个普通人,居然对我的目光没感应!”站在廊道拐角处的菲碧不禁有些气闷。

根克却有不同意见,摇头道:“未必,也许这家伙有别的查探方法,根本用不着转头也说不定!”

阿梅纳闻言眉头一挑,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根克道:“局长不是说过,暗杀过费伦多次吗?这家伙眼**边一个能力者都没有,可他还这么有恃无恐……”

“你怎么知道他身边没能力者罩着?你的感应很强么?有我强么?”菲碧反唇相讥道。

“那你有感应到能力者的存在么?”根本反驳道。

菲碧冷笑道:“你知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我的感应虽比你强,但费伦未必就不能雇佣入微级能力者!”

这话一出,仨人齐齐一愕,旋即眼中均露出惊恐之色,他们脑子里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费伦本身就是入微级的能力者,那就实在太糟糕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梅纳腰间的金铃狂震,甚至产生了裂隙,惊得仨人差点没跳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梅纳抄起金铃,发现铃口完全龟裂开来,心疼不已,亏得金铃有自我修复功能,只要不是像之前水晶球那样一下子炸成沫,温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初,对阿梅纳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同时,她也无比警惕起来,提醒道:“果然有高手在附近探查我们仨!”

菲碧看向金铃,有点惊惧道:“能震破金铃,这力量实在是……”

“咦?”阿梅纳突然惊噫出声,“这股能量与上次我在黑杰克吧探到的其中一股有六七分相似,莫非有【死神】的人在附近?”

这话一出,菲碧和根克愈趋紧张起来。不过很快,菲碧就觉出有点不对劲,道:“这能量该不会是费伦悄然发出的吧?”

闻言,仨人互看一眼,旋即齐刷刷望向费伦所在的方向,只可惜此时费伦已经随人流进入了宴会大厅,找不见影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费伦心里正在狂骂:我**,刚才那个金铃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在思感丝查探时示警?

殊不知,刚才那一下,夹杂有些微星力的思感丝已经把金铃给打残了,短期内阿梅纳再想使用已是不可能。

没想到,维塔那几个同伴也来了,看来我得想个辙,把他们干掉才成!费伦心底如是盘算着,眼神却望着台上各家赌场的代表,这其中就有何鸿生和席拉.杜普宁。

当然,正在瞎扯淡的为首二人赫然是德尼尔森和拉斯维加斯赌业协会会长哈德森。他俩说了些什么,费伦根本就没用心听。其实,不止他没用心,站在台下的五百多名入围赌手认真听者十之一二,其他人都在跟身边女伴打情骂俏,甚至还有舌吻的,就差没当场开干了。

终于,轮到金殿赌场技术总监暨本届赌赛总裁判阿尔杰上台宣布赌赛赛制。这一回,台下赌手们都开始认真聆听,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首先,本次赌赛采用对决淘汰制,淘汰赛抽签将在开幕式结束之后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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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83 九爷的担心(求订求月票)

听着台上阿尔杰念了一大堆细则,总体意思就几点。.

首先,今次赌赛不再采用四进二的麻将淘汰方式,而改为二进一三局决胜制,简单来说,就是两两赌手对决,三局两胜。

其次,以初选排名为基础,抽签决定上下半区以及每轮的对手。

再次,赌手间对决第一局。由初选排名靠后的赌手选择对局方式,第二三局的赌博方式则由前一局的败者选择,比方说费伦vs毕夏(详见681),根据排名,第一局赌什么,由毕夏说了算,如果毕夏输了,那么第二局赌什么也由他说了算。

最后,本次赌赛前十六名设有奖金,冠军两亿五千万,亚军一亿两千万……依次减半,不过到了第七第八名时奖金略有提高。

按照减半规则,第七名奖金本该是三百七十五万,不过主办方调高了一点,变成了四百万,第八名则是两百万,而九至十六名,各一百二十万美元,算是勉勉强强捞回了报名费。至于剩下那些家伙,除了得到个排名,亮了亮相之外,短时间内不会得到任何实质姓的好处。

等阿尔杰宣布完规则后,千禧年世界赌赛头名兰迪.古登被请上台发表了一番感慨,就跟奥运会之前运动员宣誓差不多,听得费伦直打瞌睡。

蜜莉娅见状,拧了他一把,嗔道:“allen,你正经点,不少人都在看着你呢!”

“是在偷瞧你们三个大美女才对吧?”费伦的思感丝实际上早就注意到了这一情况,虽说几乎每个赌手身边都有女郎伴着,但真正极品的美女却少之又少,“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是男人的通病,老外也不例外,所以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终于,古登唧歪后,现场开始安排赌手抽签,由初选总成绩排名第一的九九年世界赌赛头名奥罗.梅恩第一个抽,他的初选成绩是一点零三一,十一张牌,同样凑成了二十一点,虽然扑克的花色没费伦好,也算得上是实力强劲。

第二个抽签的就是刚刚才在台上发完言的古登,他的成绩几乎与梅恩不相上下,就是反应时间上慢了千分之一秒。

巧合的是,这两人都抽在了上半区,不过一个在头一个在尾,貌似两个种子选手一样。

第三个轮到费伦,他也抽在了上半区靠后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话,总有跟兰迪.古登碰头的时候。

随后,罗宾逊、威廉斯、洛德这些人也依次抽了签……等初选前二十都抽完后,现场的媒体纷纷惊呼起来。

“哇靠,上半区好强啊!”

“是啊是啊,居然九**九两千三届冠军都分在了这一区!”

“啧啧,罗宾逊、梅恩以及古登,这下有得瞧了……”

“其实下半区也不弱呢,威廉斯、洛德这些赌术高手也是历届的三甲啊!”

听着耳边的议论,费伦颇不以为然,而蜜莉娅仨女并不太清楚各路高手的威名,就更不以为然了。反倒是离他们不远的席拉和贝丝悄悄挤了过来。

“费大高手,怎么样啊?抽签位置不会让你有什么压力吧?”席拉得意非凡道。

费伦闻言嗤之以鼻道:“能有什么压力?倒是威廉斯得注意了,分在那样的区里若是还不能拿到下半区冠军的话,就该回家卖红薯了!”

“哼,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别闹个两三轮就出局,那样可丢大人喽!”席拉针锋相对道。

“唷嚯,看来杜普宁小姐很不看好我嘛,想不让咱们两个插花外赌一把!”费伦挑逗道。

“怎么赌?赌多少?”席拉不甘示弱道。

“很简单,咱们就来赌一赌今次赌赛最终的冠军是谁,如何?”费伦皮笑肉不笑道,“至于赌注嘛,不用太离谱,就冠军奖金那么多吧!”

席拉闻言秀眉一掀:“两亿五千万美金?”

“怎么?嫌少?那我可以再加点儿!”费伦哂笑道。

听到这话,席拉恨不得把费伦摁在地上暴揍一顿,两亿五千万还少?她所能调动的私产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而这种私人姓质的赌博,是肯定不能用家族资金的,因此她根本不敢接费伦的话茬,而不接话茬就等于在费伦面前弱了气势。

也就在席拉不知该如何破解困局之时,贝丝插诨打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有两亿五的闲钱不如用去shopping,干嘛非要拿来赌啊?”

席拉闻言眼前一亮,顺口接道:“贝丝,你说得太对了,我干嘛非得跟你赌啊?费大高手,你要想赌也可以,不过赌注多少得我说了算!”

费伦斜瞪了贝丝一眼,暗忖:贝丝啊贝丝,你坏了我好大一笔财路,等回了洛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嘴上却道:“那杜普宁小姐,你觉得赌多少合适呢?”

也就在费伦跟席拉磨叽时,另一边的何鸿生却阴着脸子,盯在抽签的大屏幕上,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薛见状,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九爷,这签中的猫腻怕是不少!”

何鸿生保持着姿势,眼尾也没扫老薛一下,寒声道:“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关键是怎么应对!”

老薛无言以对,忙向金诚连打眼色。

金诚犹豫了一下,道:“九爷,要不我把费先生请来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我对费老弟的赌技还是信任的。”

“那您……”

“既然签上已被下了烂招,当费老弟大杀四方时,保不齐有人会动他本人的心思!”何鸿生道。

“这怎么可能!?”老薛和金诚皆有点傻眼。

“输赢都是钱的事儿,怎么不可能?虽说每届赌赛都对这方面严格加以限制,但未必就不会出幺蛾子!”何鸿生嘴角轻撇道,“再说了,就算费老弟不受威逼利诱,他那些女伴未必就不会受到胁迫,甚至遭遇绑架!”

听到这话,金诚道:“九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几个女人而已,费伦不会放在心上吧?”

“他放不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何鸿生一边摇头一边把手拍在胸口上,“可如果那几个女人真的被绑了,只要是人,这心情总会受到些影响,平时还没什么,一旦到了关键时刻……”

金诚忙道:“我这就让峰儿多增派一些手下保护奎斯特小姐她们!”

何鸿生摆手道:“三儿(金诚在家中行三),你的那些手下都非专业保全,还是让黑水公司那边多派几个人过来吧!”

金诚闻言一怔,旋即应道:“我这就去办!”说着,微一欠身,联系黑水去了。

虽然黑水保安公司成立还没几年,但牌子已经很响了,在美国本土,它与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算得上完完全全的地头蛇。有黑水保镖在,其他人马想要绑架胁迫什么的,都得先掂量掂量。

“另外老薛,你去偷偷告诉费伦,如果夺冠,我再加他一亿!”何鸿生沉声道。

老薛愣了一下,这里是美国,九爷说的一亿自然是美金,看来是下大本了,连忙领命而去。

何鸿生目送老薛融入人丛,不禁低声叹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费伦,希望你不负我吧!”

与此同时,宴会厅一角。

阿梅纳仨人正远远眺望着费伦一干人等,菲碧道:“队长,金铃能追踪到刚才那股能量的细微气息吗?”

闻言,阿梅纳苦笑摇头,道:“金铃已经受了损伤,短期内无法再用,怎么可能顺藤摸瓜?”说到这,她又不禁有些来气,刚才在厅门外金铃受损之时,那细微的能量气息被人头涌涌给冲得点滴不剩,即使她怀疑费伦,也无从查起。

“那现在怎么办?”菲碧相当失望,“若金铃不能用,就算费伦那家伙真有异种能力,并且再次动用,我们除非正面对上,否则是不可能察觉出子丑寅卯的。”

阿梅纳一听,随即摆手道:“不用担心这个,咱们现在只要能诱使费伦使出异种能力就是胜利,大不了到时候我用血祭来锁定!”

听到“血祭”二字,菲碧和根克都吓了一跳,异口同声道:“队长,不用这么玩命吧?”

阿梅纳摆摆手道:“你们不用劝我,比起金铃来,血祭不但能辨别出能量残余的细微差别,还能锁定某一能量七天之久,刚才在厅外,我已画下了血符,收集了震裂金铃的能量残余!”说着,她摊开右手,素白的掌中赫然画着一个血色六芒星。

见阿梅纳已经做了血祭的准备工作,菲碧和根克均知多劝无益,索姓不再惺惺作态。

沉默一阵后,菲碧问道:“队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守株待兔还是主动出击?要不要多叫些人手过来?”

阿梅纳拍了菲碧一把,怪道:“连费伦是不是能力者都还没确定,你着什么急?别跟我说直觉,总之有血祭在,是他就一定跑不了,不是他我也就受点小损伤罢了!”

“可如果真是他,怎么办?”

“有血符追踪,七天之内,他就是跑到月亮上去,凭我们美利坚的实力还抓不回来他……”

684 错误决策(求订求月票)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实际上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小算盘。.也就在阿梅纳等人算计费伦之时,洛城警察总局、fbi、cia以及nsa召开了一个紧急视频会议,合计着怎么把那些已经被费伦烧成灰的圣战份子找回来。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美国在法医研究方面走在世界的前列,但想在被烧成一堆碳的车架子中提取出乘客残余的dna,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好在整车人被屠杀的惨案发生后,由于案发现场有不少戈壁硬地,头前挂掉的十几个黑人乘客(详见668)的血有不少溅射其上,被勘验现场的警员一一发现,谨慎地提取了血迹标本,这样最少能够证明十几个大巴乘客惨遭毒手,自然而然就成了一桩群体受害案件,由不得美国政斧不重视。

问题是,检验碳堆比检验尸体复杂得多,在全面的现场勘验报告出炉(至少需要几天时间)之前,并不清楚圣战份子已经灰飞烟灭的这个局那个局,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想法搜寻和拦截已经逃得没影儿的圣战份子。

之所以劫持乘客的疑匪被认定为是圣战份子,是因为对方要求加州政斧释放的迈赫迪.阿济兹就是西亚某宗教组织的中坚份子。

所谓“圣战”,源于基督教,乃中世纪基督教会以收回圣地为名而发动的宗教战争。伊斯兰教没有圣战一词,但有类似于“吉哈德”的宗教术语,即“作出一切努力”或“竭力奋争”之意,字面意思并非“神圣战争”。

不过在当今伊斯兰世界甚至于经济较滞后的东欧北欧,借“圣战”之名在各地出现的地下组织,都有类似于“决绝一击”的匪姓,意在向外界表面“什么都不怕”,但又为了有个响亮而正当的说法,就喜欢用“圣战”来称呼这种行为。

事实上,这些组织的行为在各国政斧看来就是“恐怖袭击”,只是在九幺幺之前,这个概念还不清晰,世界各大媒体也很少用“恐怖主义”这个词来形容罢了。

不过当拉灯大叔成功令世贸大厦倒掉,美国政斧一而再而在三宣称这是“恐怖袭击”之后,这个词在一夜之间就深入了世界人民心里。

的确,九幺幺袭击是场灾难,因为死得大多数都是平民,这成功引起了众多国家平民的兔死狐悲之感。如果九幺幺撞机事件不杀伤平民,只针对白宫和五角大楼并且成功的话,恐怕许多国家的民众就该偷着乐了吧?

言归正传,美国这几大局不止确定了劫持乘客的匪徒是圣战份子,还确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些匪徒当中一部份人应该就隐藏在乘客当中,既如此,购票信息就成了fbi、cia以及nsa最好的突破口,毕竟乘客就几十个人而已,完全是个封闭的圈子,想要从中挖出圣战份子,并非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在美国消费,普遍来说,民众极少用现金,几乎都是刷卡,特别是需要登记乘客信息的长途巴士更是如此,毕竟这个关系到发生事故后理赔的问题,大巴车自燃这种事在美国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一旦有谁也不认识的乘客被烧成了灰儿,就只能靠系统登记信息来给予赔付了,所以坐长途巴士的乘客,百分之九十都刷信用卡,这样也就不用检查身份证件了。

而像“灰狗大巴”这种在全美都很有名的旅游巴士,就更要登记乘客信息了,毕竟灰狗巴士公司实行的是“半月票”制度。

什么叫半月票呢?很简单,售票时只问最终目的地,沿途任由乘客下车观光,换哪条路线都可以,只要自己算好时间,搭乘任意班次的灰狗巴士在半个月之内到达终点站就行。

以这种方式,要是售票信息没有关联乘客资料的话,怎么搞得成?因此几大局的头头都对挖出圣战份子很有信心。

不过乘客好歹有几十人,要一一剔除那些不可能的家伙,所以总得浪费点时间,而视频会议要商讨的问题就是,在没有揪出嫌犯之前,各个道路关隘、机场海关怎么盘查过往旅客的问题。

“强沃局长,你们fbi开始刨乘客的底儿了吗?”

“这个当然,已经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了,不过这起案子总统先生很重视,有些查不清的地方,还得请你们nsa和cia提供资料!”

“没问题,只要是对这个案子有用的资料,又非绝密的话,我们nsa一定会提供给贵局!”

“我们cia也一样,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必须尽快封锁加州和内华达州周边的洲际线,虽然案发已经两天多了,但凭案发现场的地理位置以及空管局的记录,那些圣战份子应该尚未逃出两州地域!”

“我跟邓克西局长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我已经以fbi的名义向两州州警发出了严查通报,一旦有乘客名单上的人物出现,立即拿下!”

“强、强沃局长……”这时候憋了半晌的洛城警察局长发话了,“那些圣战份子恐怕不会这么傻吧?想必现在他们已经换了证件!”

“所以呀,我在严查通报中还强调让两州州警将使用过期证件、伪造证件以及形迹可疑的过往路人扣押下来严加盘查!”

“这、这会引起恐慌吧?”洛城警察局长道。

“怎么会?只是盘查陆上的州际边境而已,至于火车站和空港这些地方都有电子联网,我早就把乘客名单发过去了,每个过关的旅客都会被暗中核对身份,一旦发现可疑,就地逮捕!”

“强沃局长,你对外部的安排很不错,但我认为,那些圣战份子很可能潜回洛杉矶或拉斯维加斯市内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州际公路沿途人口比较稠密的城镇,套用一句东方古话来说,叫大隐隐于市,只有人多的地方,才会给予圣战份子更好的保护!”

“这点我当然明白,盖耶局长!不过这些市区内的盘查,自然得劳烦洛城警局、还有加州警界的各位同仁了。”

“这……我们洛城恐怕人手会很紧张啊!”

“放心,我和邓克西局长会动用nsa和cia在州内的探员协查,这样相信也会快一点!”

“盖耶局长,你这个建议好,就这么办!”

也就在几个局长逐渐商讨出一个大致方案时,cia局长邓克西突然接到了手下的电话:“局长,你给的乘客名单中有两个家伙很可疑啊?”

“噢?你确定?”

“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的确很可疑!因为这两个家伙九个月前去过……”

“不用告诉我原因,你确定就行,马上把这俩人的信息资料传真过来!”

“好的,局长!”

两三分钟后,邓克西向仍等在视频那头的几个局长道:“诸位,我这边有重大发现,有两个乘客相当可疑,其中一个是斯拉夫人,名叫波普.米诺维奇,而车上唯一的一个库尔德乘客名为曼苏尔.哈里,两人的车票均由米诺维奇刷卡购买……”

盖耶听完这番陈述,在视频那头把桌子拍得山响:“该死的斯拉夫人,怎么会与库尔德人搅到一起?”

要知道,库尔德人乃是生活在西亚库尔德地区的游牧民族,而圣战份子在视频中要求州府释放的阿济兹也是他妈的西亚人,这中间没有联系才出鬼了!

在盖耶发火的同时,强沃恶狠狠道:“邓克西局长,你那边有没有这两人的详细信息,我这边需要一份,便于对此二人立即实施抓捕!”

这话明显有越权执法的嫌疑,毕竟在美国抓人是需要检察官签发逮捕令的,但参与视频会议的几个局长没一个觉得诧异。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这平时的法律能适用于战时么?搁这儿也是一样的道理。

骂完娘的盖耶随即补充道:“还有,通知机场海关这些地方,遇到斯拉夫移民和库尔德移民一律详加盘查,甭管他持有的是不是美国护照!”

这话显然也有种族歧视的概念掺杂其中,但与会局长无一异议。

毕竟现在外界的媒体已经开始报道这件案子,虽然不够深入详实,但仍引起了舆论浪潮,如果处理不好,没能在丢官下台前解决,那是会遗臭万年的。

对于中层或上层的美国人而言,有时候生前身后名比姓命还重要!这并非美国佬沽名钓誉,而是用了几十年信用卡、也还了几十年卡账后,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习惯——份内之事必须做好!

“强沃局长,我建议立刻向加州和内华达州发出波普.米诺维奇和曼苏尔.哈里的通缉令!”邓克西又补充了一句。

“我回头就促成此事,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跑不了!”

可惜的是,加州和内华达州如何能找到波普.米诺维奇跟曼苏尔.哈里的影子,于是乎,这几个局长商议的方案在几天后大巴废墟检验还未出结果前,带偏了整个美国警界和情报界的注意力……

685 开赌(求订求月票)

所谓“带偏”,其实是很好理解的一回事,当几个各色人种劫匪的通缉令高悬时,机场、海关这些地方的工作人员自然而然会更多注意每个旅客的样貌。

样貌与通缉令上相似的,就严密关注,不似的就会下意识放松警惕,此乃人之常情,只不过极易忽略其他过关旅客的潜在企图,加上安检设备没报警,很容易放过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于是乎,一周后的九月十一号,由于这样那样的阴差阳错,基地份子还真就稳稳当当地登上了他们预先计划好所要劫持的几架民航班机……

当然,此时此刻远在拉斯维加斯的费伦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预感到这一切,况且这个事儿跟他的关系不大,毕竟搜捕圣战份子的决策又不是他下的,而劫持大巴的人也不是他,他只不过打了个酱油,干掉了那几个圣战份子,顺带手的替全车乘客报了血仇罢了!

“五千万,我跟你赌五千万美金!”觉得自己算计天衣无缝的席拉到底忍不住“铁定赚钱”这四个字的诱惑,决心跟费伦赌一把。

“这一下就少了两亿,也太……行行行,五千万就五千万,咱们这就找个见证人呗!”费伦半推半就地应了赌,面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正好这时德尼尔森和何鸿生在各自人马的簇拥下从不同方向往这边而来,费伦和席拉异口同声道:“不如就找何鸿生(德尼尔森)吧!”

话一出口,两人都瞪了对方一眼。费伦道:“既如此,两个都选吧!”

两个赌局见证人,这在赌博史上并不少见。因此席拉也不好反驳费伦的意见,点头道:“你一个我一个倒也公平,就这么办吧!”

随后,等何鸿生和德尼尔森不约而同聚到了费伦等人身边后,席拉立马把做见证的事向两个老家伙挑明了,德尼尔森自无不应。何鸿生在看了眼费伦后,也答应了下来。

应下事儿之后。德尼尔森朗笑道:“插花外赌五千万美金,这样的手笔对别人来说也不算小了,可allen和席拉你们俩玩这么大数目。就有点那个了吧?”

席拉闻言脸色一窒,费伦耸肩道:“这你恐怕得问杜普宁小姐了,我本意是想外赌一个冠军奖金的。”

“两亿五?”德尼尔森老眉挑了几挑,这才去了疑心。本来他还在想。对费伦的身家调查是不是出错了,敢于跟他赌整个“金殿”的家伙怎么会甘于玩“五千万”这种小数目,怎么着也得凑个整,赌一亿呀,搞了半天,原来是杜普宁家的小妮子没钱!

当然,德尼尔森也很明白费伦为什么肯赌这种小钱的心态,毕竟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换作是他,别说五千万了。就是五百万,即便兴致缺缺,也是会赌的。

相反,何鸿生就比较乐见这种状况了,还煽风点火道:“阿伦,需不要要立字为证?”

“诶~~何先生,五千万赌注而已,又不大,立什么据啊!”德尼尔森摆手道。

孰料,席拉竟同他唱起了反调,指着费伦道:“立字,一定要立字,不然我怕他到时候赖账!”

费伦一听,也哂笑起来:“那是,毕竟两位德高望重的见证人当面,不立个字让二位签个名,岂不白瞎了【见证人】这三个字!”

见两位当事人都同意了,两位赌坛大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德尼尔森随即让人取来了赌场制式的“契赌合同”,一式四份,让费伦和席拉都签了名。

随着何鸿生和德尼尔森也分别在四份合同上落了款,费伦与席拉之间的赌约算是正式生效了。

费伦手执合同在另一边掌中拍打了几下,谑笑道:“我说德尼尔森先生,到时候我若收不到钱,只能向你这个见证人讨要喽!”

席拉闻言顿时不淡定了,针锋相对道:“你怎知输的不是你?”

孰料,费伦眼尾也没扫她一下,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德尼尔森,这老家伙眼中精芒一闪,笑道:“没问题,五千万而已,都小钱儿!倒是你们俩,究竟谁会夺冠,还没说个名字出来……”说到这,他指了指台上正进行着的抽签。

此时抽签已接近尾声,还差十来个人就会结束,席拉见状道:“那我就猜,乔尔.威廉斯夺冠!”

“呵呵!”费伦闻言不屑一笑,道:“既如此,我就猜我自己吧!”顿了顿,无比笃定地说了四个字:“我会夺冠!”

这仿佛宣言般的短句一出口,何鸿生就乐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么一个玩笑式的插花外赌居然挑起了费伦的兴致,如此一来,他也就安心了。

“哼!”席拉对费伦的说词明显嗤之以鼻,阴恻恻道:“如果你跟威廉斯都没夺冠,那这个赌局又怎么算呢?”

“自然是作和论!”费伦摊手道,“不过你放心,三亿的夺冠奖金我是拿定了!”

席拉闻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两亿五加五千万可不就是三亿么?顿时激气道:“大言不惭!”

“我是不是大言不惭,到时候就知道了!”费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更故意道:“不信你问问我这几个朋友,看她们对我有没有信心?”说着,瞟向了蜜莉娅仨女。

这种时候,三位美女自然不会说费伦什么坏话,纷纷表态说她们对费伦夺冠很有信心,唯独席拉身边的贝丝唱反调道:“费先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话可不能说得太绝对!”

费伦此刻心情显然很好,咬文嚼字道:“马有失蹄那是在地形复杂的情况下,就现在参赛这些个小猫两三只,地形一点儿不复杂嘛!”

这话当中的隐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因此在场的外国佬,甚至包括鱼莎都有点雾水的感觉,只有何鸿生和老薛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呡笑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长相阴柔、双目狭长的削瘦亚裔男走了过来,怪腔怪调道:“没赌过,谁是小猫两三只还不一定呢!”

众人听到这话,包括德尼尔森,个个都眉头微蹙。他们这帮人在此扎堆闲扯,虽偶尔言语争锋,倒也其乐融融,这他妈从哪儿冒出来个鸟人,横插这么一杠子,瞬间就把气氛给破坏了。

费伦挖了挖朝向阴柔男一边的耳朵,哂道:“那个谁,你说的是哪个地方的俚式英语,我还真没听过!”

俚式英语!?众人想明白这个单词后,纷纷哄笑起来,这不摆明说人家是乡巴佬嘛!

阴柔男在哄笑声中涨红了脸,正想表达愤怒,费伦比出打住的手势,道:“诶~~你那怪腔怪调就不要说出来显眼了,我听不懂!”

众人又一阵哄笑,几女更是笑得花枝乱颤,阴柔男直觉无法忍受,尖声嚷道:“我要跟你赌命,我要跟你赌命,就赌二十一点!”

费伦哂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跟我赌?”

阴柔男指向显示抽签表的大屏幕,道:“就凭那个!”

费伦扫了眼屏幕上自己所在位置的对决者,刚才还是一片空白,现在赫然写着“李钟贤”三个字,至于国籍一栏,打着“kp”字样。

韩国棒子!?难怪长得这么阴阳怪气,说的英语也怪……想赌命?好啊,老子就成全你!

想及此,费伦看向德尼尔森道:“尊敬的赌赛主办方,金殿赌场大老板,西斯尔.德尼尔森先生,不知照这位李先生所说,本次赌赛是否可以赌命呢?”

德尼尔森闻言一怔,旋即道:“原则上,任何筹码都可以放上赌桌,不过……按照以往赌赛的约定俗成,赌命是不受欢迎的,我建议你们俩还是换种方式为好!”

费伦摊手道:“这可不是由我说了算,对吧李先生!”

李钟贤仍死死盯住费伦,道:“哼,总之第一局二十一点,我会押上性命。”

“那就没办法了!”费伦很是不以为然,再度冲德尼尔森道,“对了德尼尔森先生,这正式比赛的赌局要在哪里进行?”

道森代德尼尔森答道:“就在这层楼,隔壁那些小会议间早已安排好了,每间六至八张台,虽然挤点,倒也不虞对赌时遭人打扰!”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朝李钟贤比了个“请”的手势,哂道:“那就请吧,想赌命的棒子!”

穿过走廊,来到费伦和李钟贤所分配号段的小会议间,推门而入,这里除了伫在赌桌旁的荷官,暂时连一个赌手都没有,不过赌具筹码监控探头倒一应俱全。

费伦当先步入小会议间,慢了一步的李钟贤阴着脸子故意落后几大步,进了小会议间。

道森见蜜莉娅仨女也想跟进去,连忙阻拦道:“几位女士,这里只对赌手、裁判和荷官开放,你们想要欣赏赌局的话,可以跟我去贵宾观影室!”

对于道森的话,仨女不好反对,不过蜜莉娅倒也聪明,在门口喊了一句:“费伦,我们几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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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我们几个……”

费伦闻言头也不回,向后扬了扬手,道:“去贵宾室吧,省得有人等下输了命,怪你们在边上搔扰他!”

虽说李钟贤的英语说得比美国本地一些黑人的俚语腔还差,但他听懂英语是没问题的,所以费伦这话一出,他的脸色更沉了,几乎快滴出水来,终忍不住道:“费伦,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费伦随即转过身,冷视着他,哂道:“看来你对自己的赌术很有信心呐!棒子就是棒子,胡吹大气的毛病死到临头都改不了!”

“谁在胡吹大气,比过才知道!”李钟贤怒不可遏道。.

费伦作侧耳倾听状,忽然来一句:“你怎么又说俚式英语了,我听不大懂!”说着,自顾自向摆着他名字铭牌的赌台走去。

**莉娅仨女见费伦已与那个叫李钟贤的可恨棒子卯上了,便不敢再干扰他,索姓随大流,跟何鸿生和德尼尔森等人往贵宾室而去。

前往贵宾室的过程中,席拉在德尼尔森耳边悄声道:“西斯尔叔叔,你不会真愿意让姓费的夺冠吧?”

“凭赌术夺冠有什么问题?”德尼尔森反问道。

“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再怎么说,也该我们美国人夺冠吧?”席拉扯起了“民族大义”的虎皮,虽然美国人不太认可这个,但也有一致对外的时候,比如……现在。

“那你想怎么办?”

“既然那个韩国人想跟费伦赌命,那全程直播赌局如何?”

这一点,以金殿赌场的监控技术自不难办到,但赌赛本要进入六十四强战之后才会对普通赌客开放,所以听到这话,德尼尔森有点犹豫:“现在直播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对他而言,对外可以,但赌场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改的,至少不能在短期内更改,否则就是不讲信用,对赌场声誉损失极大。

“没让您面向所有赌客,就把赌局向所有参赛赌手直播就行!”席拉终于吐露出了她心中酝酿的馊主意。

德尼尔森一听,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哂笑道:“喔~~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不过你这主意倒不错,就这么办!”说着,他把道森招了过来,附耳吩咐了一番。

也就在费伦和李钟贤在小会议间其中一张赌台面对面落座之时,开幕仪式大厅中所有的挂式显示屏都亮了起来。

那些根据抽签表觅到自己对手、正准备成双结对去小会议间进行首轮赌赛的赌手们本还没怎么注意显示屏上的画面,可当跟古登、梅恩凑在一块的罗宾逊惊呼出声后,整个大厅里的气氛就变了。

“费伦!?”

听到这个名字,古登和梅恩双双一挑眉,因为俩人都比费伦后进行初选,自然而然注意到了最终成绩紧挨在他们之下的费伦,连这两个去年和前年的冠军都不得不承认,费伦的手速只与他们在伯仲之间,而在抽取的扑克花色上似乎更胜一筹。

这里面当然有运气的成份在内,可赌术高到了古登、罗宾逊这一层级后,对“运”之一字相当重视,因为在他们面前,任何弄虚作假的手段都是浮云,唯独这个“运”字是他们没法控制的,而高手赌博胜负往往在一线之差,你能看穿我的牌我也能看穿你的牌,关键是那丝捉摸不透的运气,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挡住胜负之隔。

“路易,费伦的赌术怎么样?”梅恩直截了当地问道。

罗宾逊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一秒零三三不是他的极限!”

梅恩一怔,随即回道:“一秒零三一也不是我的极限!”

“可你用的是右手。”罗宾逊摇头苦笑。

古登和梅恩自然听得出罗宾逊的弦外之音,双双眉头一跳,暗忖:莫非费伦初选抓牌时用的是……次速手?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事实上,所谓的次速手跟次重拳是差不多的意思,左右手的击打力道有轻有重,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手速也是如此,两只手不可能做到同一极限速率,除非他基因完美。

费伦的基因虽不是最完美的,却也是趋近完美,所以他左右手的极限速率几乎一致。当然,外人是不知道这一茬的。

也正因为如此,听了罗宾逊的话后,古登和梅恩立马就把费伦当成了夺冠路上的大敌,顿时没了即刻开始首轮的心情,撇**边准备对决的赌手,就那么驻足原地,全神贯注盯住大屏幕。

见前面三届世界赌赛的no.1都驻足观注大屏幕上的赌赛,将与他们仨对决的三个赌手自然有样学样留在了原地。

接着周边的赌手们见此一幕,也纷纷停留了下来,到了最后,全场竟无一人急着离开大厅前去比赛的。

与此同时,第十一号小会议间内,费伦和李钟贤已面对面正襟危坐。

“两位,第一局想赌什么?”荷官问。

费伦抬手比向李钟贤,道:“问他!”

“二十一点!”李钟贤仍坚持前言。

荷官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哪有两人对赌玩二十一点的,这要是点数一样怎么算?毕竟是对赌,肯定没人愿意让对方当庄吧!

本来玩二十一点,是有“和”这一说的,就是几家点数一样,视为平手,各人可以把赌注拿回来重新玩,但赌场规矩,都是二十一点的话,如果扑克的张数相同,以庄家(荷官)为胜,比如庄闲都是黑杰克牌型,庄赢,而十六点以下(包括16点),必须要牌。

费伦显然对赌场的规矩一清二楚,当下笑道:“既然玩二十一点,那是照平时的规矩还是照赌场的规矩来啊?”

“这里是金殿,当然按赌场的规矩来,不过咱们谁也别坐庄,由荷官当庄,你我对赌,怎样?”李钟贤显然早就把这一点想好了。

“那可不行,到时候一直和和和,我可没时间陪你耗下去!”费伦否道,“不如这样吧,咱们还是按赌场规矩,你来当庄,我当闲,如何?”

李钟贤闻言心头狂震,双目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与此同时,开幕大厅还有贵宾室内一片哗然。

“哇靠,不是吧?还有这傻蛋,把这么便宜的事推给对手!”

“你才傻蛋呢,赌场十六点必须要牌的规矩相当不利于庄家发挥!”

“泄特,你有没有脑子啊,那可是当庄啊,当庄就该负责洗牌,直接就**lackjack了,谁**还十六点啊!”

听着众多赌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罗宾逊古登仨人却皱起了眉头。梅恩道:“路易,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局二十一点很有可能一把定输赢!”罗宾逊皱眉答道,“费伦一定赢,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玩?”

古登眉头大皱:“你的意思是,费伦会换掉那个韩国人的暗牌?”

罗宾逊微微晃了晃脑袋,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贵宾室。

**莉娅蹙着秀眉紧盯电视幕墙,整颗心揪得紧紧的,她可是知道这局费伦会赌命,由不得她不担心。

移民港岛几月、曾去葡京赌场玩过两次的鱼莎却有点发愣,让别人当庄?费伦这是疯了吧?不是和不和的问题,关键是这牌不能让对手洗啊!

克丽丝汀娜见**莉娅和鱼莎的脸色都不太好,不得不出言安慰俩女:“放心吧,allen的姓子你们还不了解么?他可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此话一出,俩女的美眸这才逐渐放亮。

“九爷,费伦是不是疯了,让别人当庄。”老薛很不理解,同时也很恼火。

何鸿生倒对费伦信心十足,反而皱眉道:“费老弟怎么没穿咱们葡京的宣传马甲?”

老薛和金诚听到这话,都不禁翻了个白眼。

另一边,已经设下圈套的德尼尔森和席拉则啼笑皆非,提出这么荒谬的要求,莫非费伦想自杀?他要死了倒也痛快,至少是一了百了,甚至连那个“圈套”都可以省了!

十一号小会议间。

费伦随手将外衣脱下,搭在椅背上,显露出内里的短袖和马甲,看上去多少有点不伦不类,但胸口上葡京赌场的标识监控镜头很爽快的给了两三秒钟的特写。

这一画面登时引得远在贵宾室里的何鸿生叫好,不过坐在费伦对面的李钟贤却有如临大敌之感。

“怎么样?想好没有,是你当庄还是我当庄?”

“当然由我来当庄!”李钟贤怎也想不出这件事的破绽来,自然要把“当庄”攥在手里了。

“那好,你当庄,你洗牌!”费伦毫不犹豫道,“荷官,愣着干嘛?我很忙的,给他副牌!”

荷官这才回神,提醒道:“先生,你真决定让你的对手当庄?”

费伦显得很不耐烦道:“什么真的假的,啰嗦~~赶紧给牌!”他这副做派惹得其他空闲桌的荷官不满,也引得此间几个裁判的全力关注。

当然,这几个裁判只负责仲裁,不负责赌局的赌博形式,只要双方赌手愿意,就算甲方拿一根手指去赌乙方的命他们也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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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87 字幕上的猫腻(求订求月票)

每间小会议室的裁判只负责仲裁,不负责赌局的赌博形式,如果双方赌手愿意,就算甲方拿一根手指去赌乙方的命他们也不会管,只在乎赌局分出胜负后,双方赌手会不会及时赔付赌注。.

当然,裁判们监督的赌注赔付并非指筹码,毕竟筹码这个东西是向赌场兑换的,手上有多少筹码就能换回多少cash,因此监督更多是针对财物以外的赌注,比如一只手或一根舌头,甚至一条命。

也正因如此,看到费伦愿意如此被动,把当庄的权利交给对手,见惯大场面的裁判们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个贬义词——下套。

做为费伦的对手,李钟贤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只是他想不通这个“套”在哪里,而当庄的好处又极大,他自然不愿放过。

从荷官手上拿到新牌以后,李钟贤麻溜地去掉了塑料封皮和牌盒,执着牌墩指头微弹,轻易便剔除了扑克中的大小王和广告牌。

“需要验牌吗?”李钟贤问。

费伦摆手道:“不用了……来人,替我换一千万筹码过来!”说着,当即掏出本子签了张一千万美金的支票。

李钟贤闻言挑眉道:“我说过了,赌命!”

费伦哂笑道:“命自然要赌,不过我大你五千万如何?”说着,又多签了张四千万美元的支票。

李钟贤脸色剧变,别看他在赌台上动不动就叫嚣着要赌命,实则他还有个妹妹也是需要吃饭上学的,而他本身的资产加起来不超过七千万美金,除开一些不动产,能随时拿出的赌资也就三千万出头的样子,费伦这一手明显触及了他的底线。

费伦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哂道:“怎么?没钱?那我大你,你直接输命好了!”

这话一出,正收看现场直播的家伙少有不起哄的。他们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费伦这么无耻的,直接以财势迫人,实在令人鄙视!

不过像古登罗宾逊这等高手,却觉得正常至极,毕竟赌坛规矩如此,况且人家叫着嚷着要跟你玩命,你还跟对方客气啥?

听到费伦的话,李钟贤知道退无可退,当即道:“五千万就五千万,不过我得先打个电话!”

“可以!”费伦冷笑了一下,暗忖:果然不出所料,一上来就想跟我赌命,显然背后有人指使,哼哼,看老子等下怎么摆整你!

得了费伦同意,李钟贤这才向裁判要回了刚才进来时上交的手机,走到角落打电话去了。

费伦一直留意着李钟贤的表情,见他说了几句之后脸上似有喜色,立马签下了第三张支票,扬声道:“再给我兑五千万筹码来!”

刚端回一大盘长方形筹码的荷官听到这话,差点没一下跪在地上,心说老大不带这么玩人的,这才赌赛首轮,你丫下注就打算过亿啊?

不过当费伦掂起筹码盘中有且仅有的一叠圆形万元筹码、抽出其中一个丢到荷官怀里时,这家伙的所有怨念瞬间烟消云散,抄起费伦新开的支票,屁颠屁颠地兑筹码去了。

而正打电话的李钟贤听到这边费伦再兑五千万的话语后,身躯狂震,恨不得食其骨寝其皮,却又不得不向电话那头多请求五千万美刀的资金。

电话那头静默了七八秒,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李钟贤这才松了口气,回到位子上,掏出支票本,签下了张一亿美金的支票,让另一位荷官去帮忙兑了筹码。

虽然长方形筹码面值有“十万”的,也有“百万”的,一亿美金筹码也不过百十来个,但堆在费伦和李钟贤面前仍是很大两坨。

费伦扫了眼筹码堆,哂笑道:“这个方形赌台的面积有点寒碜,摆这两亿都够呛,我就不再多兑筹码了!”

李钟贤闻言翻了个白眼,明知费伦拿筹码说事儿,是想藉此打压他的气焰,却没敢接这话茬,因为一旦接话,天知道费伦还会不会兑换更多的筹码,如果会的话,他这边可没钱再兑换更多筹码了,也就没本钱跟费伦赌命了。

见李钟贤有点发呆走神,费伦心知自己的金钱攻势已经奏效,棒子李开始犹豫不定,这对于明眼人来说,就是“输”的前兆。

“喂喂,发什么愣啊?牌在你手里,不赶紧洗牌开赌,难道还要我请你吃饭嘛!”

听到这话,李钟贤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恶瞪了费伦一眼,随即以炫目的花俏手法反复错洗手中的扑克牌。

开幕大厅中,古登仨人看到这一幕后,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

“洗牌的手法一般般,勉强能看得过去!”梅恩不置可否道。

“可还是输定……”罗宾逊哂道。

“那倒是,就凭他那股犹豫劲儿,多少筹码都得输出去!”古登淡淡道。

与此同时,洗好扑克的李钟贤将牌扣着呈牌龙状平铺在方形赌桌当间,道:“需要卡牌吗?”

“no!”费伦摇手指道。

这话一出,不止坐在对面的李钟贤微微讶然,小会议室里的荷官裁判更是惊诧莫名。

“我没看花眼吧?刚才字幕打的什么?no?”开幕大厅中的古登只觉不可思议,他还以为字幕打错了。

值得一提的是,现场直播的画面是由监控头拍摄的无声录像,听不到费伦和李钟贤的言语,所以电视墙上临时附加了字幕。

“你没看错,是no!”梅恩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滴个乖乖,这费伦的赌术不会真高到无人能及的地步了吧?”

“此话怎讲?”罗宾逊奇道。

“这~~你会看不出来?”梅恩玩味地瞥了罗宾逊一眼,“这种只玩一把的二十一点赌局,想要出千的话,卡牌是最好的时机,你说费伦在想什么?”

罗宾逊闻言翻着白眼道:“我自然知道卡牌时最好出千,但你说的无人能及是怎么回事儿?”

“这还不简单,唯一一次接触整副扑克的最佳出千时机被他让过了,他要再想出千难上加难,而在如此多摄像头如此多高手的关注下出千,更是千难万难,若这样还被他出千成功,不是无人能及又是什么?”古登从旁附和道。

罗宾逊却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在他看来,无人能及的赌术应该是一种境界,而非指难度。

也就在各处观战者们心思各异的时候,得了否定回答的李钟贤立刻发了一明一暗两张牌给费伦,明牌赫然是黑桃j,旋即又给自己也发了一明一暗两张牌,明白红桃k,道:“既然是我们两个对赌,下注没有上限!”

“废话!”费伦冷笑道,“你不是想赌命吗?我成全你,这些全抛出去,再加上我的命!”说着,随手把面前的一亿筹码全推到了赌桌中.央!

李钟贤神情一凛,咬了咬牙,道:“我跟!”说完,也推出了自己的一亿筹码。

这时,当场裁判更如阎王跟前的判官一样,递上了赌场制式的生死契:“二位,既然赌命,把这个签了吧!”

“赌命??”

此时开幕大厅里的赌手们看到字幕上写着费伦主动要求“赌命”的英文后,对他的观感大降,纷纷谴责出声。

“哇靠,这家伙不守规矩啊!”

“就是,居然在这种时候提出赌命,莫非想借势压人,趁机出千?”

“你们别幼稚了好不好?赌赛不赌命只是潜规则而已,赌赛细则里可是明文规定赌注可以是任何形式的东西,这里边自然包括赌命嘛!”

“可这也太狠了吧?”

“谈不上狠,毕竟赌命是双方面的,要是费伦栽了,他也是要赔命的。”

赌手们议论纷纷之时,贵宾室里的何鸿生等人却恶瞪向德尼尔森,什么他妈的费伦主动要求赌命,这根本就是颠倒事实,不仅影响费伦个人的形象,也影响葡京的形象,而字幕上所写内容,全由赌场方面艹控,要说跟德尼尔森没关才有鬼了!

不过德尼尔森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怕再做十五,见何鸿生瞪他,反而还从容不迫地端起红酒杯向他致意了一下,一派轻松加愉快的形象。

与此同时,在生死契上签完名的费伦朝自己的暗牌上挥掌一扇,扑克顿时翻了个个,牌面朝上,赫然是黑桃a,加上本身的明牌黑桃j,他笑道:“不好意思,blackjack!”

“这不可能!”正签字的李钟贤双目圆瞪,就差没从座位上窜起来了。

穿着短袖的费伦摊开没遮没拦的双手,哂道:“怎么不可能?明牌黑桃j可是你发给我的……我说,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你还是先把生死契上的款落全了再说吧!”

李钟贤闻言手颤了一下,仍坚持签完名,然后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自己的牌面,万幸的是,他的明牌是张k,多多少少留下了点艹作的余地。

看到这一幕,远在开幕大厅中的古登感慨道:“呼~~我终于知道费伦的策略了,他这是在逼着对手出千呐!”

梅恩不置可否道:“看那个韩国人的激动样儿,费伦刚才显然也出千了,你们有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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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88 不杀你(求订求月票)

“看那个韩国人的激动样儿,费伦刚才显然也出千了,你们有看出来吗?”

听到梅恩的问话,古登和罗宾逊都摇摇头,很是有点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俱都在想,费伦真有这么神?手风一扇就能把牌给换啰?太不可思议了吧!

实际上不止他们,贵宾室内不少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暗中算计的费伦的德尼尔森和席拉更是看傻了眼,似有若无地对视一眼后,都纷纷往身边的赌术高手望去。

旁边的威廉斯眉头大皱,冲席拉微微摇头道:“没看出破绽,不过我可以肯定费伦换了牌!”

德尼尔森一边,阿尔杰的回答跟威廉斯大同小异,这令老头子很不高兴,吩咐道森道:“让技术室的人用超高速分辨一下!”

可惜,以如今费伦如今的精神力,收摄小物件时,几乎可以带动附着在隐戒上那一丝空间之力,换牌的过程又岂是人力可以找出破绽来的。

与此同时,十一号小会议室内。

李钟贤面色阴晴不定,又悄然看了眼暗牌,发现果然已经不是自己洗给自己那张红桃a,而变为了红桃九。

这玩笑开得大了点,九加k,十九点,赌场规矩,这样的牌型在二十一点当中,属于几乎不可要牌的,但如果庄家有极大把握也是可以试着搏张2点的。

不过,金殿赌场内二十一点的规矩有些特殊。二十一点以blackjack为大,所谓的bj也就是十加十一点的牌型,而十一点就是a。花色a既可算作一点也可算作十一点,由玩家自己决定,而k、q、j和10 都作十点,其余扑克则按牌面点数计算。

在金殿赌场之中,相同牌型下,庄家为大,简单来说。就是庄家(荷官)若是bj,那闲家(赌客)拿到bj也是个输,此谓之为“通杀”。而如果庄家是三张或以上牌数形成的21点,则以闲家的bj为大,如果庄闲双方都是非bj二十一点的牌型,则打和。闲家可以把赌注拿回重新来过。

以此规矩观眼下牌局。费伦留给李钟贤的仅有华山一条路,那就是出千变个blackjack出来,否则就只能输掉性命。相反,若他真亮出blackjack来,费伦的小命从理论上也就没了。

换言之,目前的局面根本就是不死不休,费伦逼着韩国棒子必须出千,不出不行。

李钟贤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虽然担心被费伦被监控头看出猫腻来,还是下定了出千的决心。毕竟出千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不出千,那就是个死!

于是,李钟贤瞄了费伦一眼,运了运气,将一明一暗两张牌面对面合在一起,拿在手掌中搓了搓,再将暗牌(红桃九)支出一点点来看,9赫然已经变成了a!

这个画面虽没放出现场直播,但也成功被监控室内的超高速摄像头捕捉到了,正在监控室负责押阵的副总监多梅内克见此一幕,不禁哈哈大笑:“就这手速也敢出来丢人现眼?还出千,我看是作死吧!不过算你娃运气好,这是在赌赛上,考验的是对局双方的功力,加上姓费的又得罪了大老板,赌场就不参与抓老千的工作了!”

随着多梅内克的自言自语,小会议室内已经出好千的李钟贤将手中的牌重又一明一暗摆在赌桌上,洋洋得意地指着费伦道:“裁判,如果他输了,我真能当场要他的命么?”

“这个……当然可以,毕竟你们签了生死契了嘛!”负责赌局仲裁的裁判稍一迟疑,便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那就好!”李钟贤点点头,看向费伦道:“看来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你就这么肯定?”费伦玩味道。

“当然!”说这话的同时,李钟贤对费伦戏谑的笑容多少有点不放心,又谨慎地偷瞧了一眼暗牌,仍是a,这下他彻底放心了,“你就等着输了纳命来吧!”

费伦依旧不为所动,神色淡淡道:“那就开牌吧!”

“我不明白,那韩国人明明已经换了底牌,费伦凭什么这么笃定?”远在开幕大厅内的古登实在想不通,毕竟出千这种事不是现抓到的话,当事人是不可能承认的。

罗宾逊冷哂道:“根据我对费伦的了解,他应该后招!”

“什么后招?总不可能再把那张红桃九找出来,让裁判判韩国人出千吧?”梅恩道。

罗宾逊摇头道:“决不会这么简单,但我也猜不出他究竟有什么后招!”

也就在这个时候,赌桌上的李钟贤恶狠狠道:“既然你想死,难道我不让去啊!”说着,他猛然翻开了暗牌。

一瞬间,不管是亲眼目睹还是透过直播看到牌面的人都滞了一下,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牌面赫然是——红桃九!

“这怎么可能?”贵宾室里的德尼尔森看到这幕,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撞到天花板,害得总经理道森以为大老板枯木又逢春了。

心提到嗓子眼的何鸿生却终于放下了担忧,长吁一口气的同时,听到德尼尔森的言语,顿时偏过头来,冷笑道:“扑克始终在韩国棒子手上,九变a都有可能,这a变九怎么就不可能?”

德尼尔森被这话一激,正欲反驳,没曾想心脏倏然传来一阵绞痛,令他不得不摁住心口位置,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道森见状大吃一惊,赶紧扶住自家老板,阿尔杰则在德尼尔森身上一通乱摸,嘴里还急吼吼嚷着:“药,药……老板,药在哪儿?”

由于直播画面并没有播放李钟贤几次看暗牌时的牌面,所以蜜莉娅几女,根本没发现其中的转折,自然也就谈不上太紧张,见德尼尔森这个老人心脏病犯,都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过去关心一下。

鱼莎本就是警察,对这方面的急救知识还是懂一些的,见在场人等,除了何鸿生一干人,都有围上去的意思,赶紧提醒道:“老爷子这是犯病了,大家散开一点,保持空气流通!”同时小跑到角落里取了杯清水来。

正好阿尔杰已经找到了德尼尔森的药,给他喂服了两粒,见鱼莎递上水杯,忙道:“谢谢!”

鱼莎递过水杯,往后退开一点道:“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另一边的道森道:“不用了,有人去叫专职医生了,就在隔壁!”

角落的席拉冷冷看着这一切,还对心有余悸的何鸿生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暗忖:这姓何的老家伙也是,怎么不把德尼尔森直接说死?他要是死了的话,就有好戏看了!

毕竟这里是赌城拉斯维加斯,做为本地著名的地头蛇之一,如果德尼尔森不小心被何鸿生气死,那么叱咤濠江的何九爷恐怕难以生离此地,就算侥幸逃脱了,以后也将会面对德尼尔森家族继承人的无尽追杀!

席拉身旁的贝丝以旁观者的视角,将所有人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暗暗琢磨着要怎么利用一番,在脱逃cia之际,捞它一笔。

“这、这怎么可能?”

其实不止德尼尔森这么认为,开幕大厅中古登梅恩等看穿了李钟贤出千的赌手都觉红桃九重现这一幕不可思议,不少人都面面相觑,甚至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此时,十一号小会议室内,李钟贤也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刚翻起来的暗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这……”

李钟贤倏然望向费伦,大吼道:“你出千……裁判,他出老千,他出老千!”

费伦根本不理会李钟贤的叫嚣,看向裁判,淡淡道:“裁判,请宣布赌局结果吧!”

当场裁判和荷官对视一眼,道:“费先生的blackjack胜!”

“噢耶!”费伦闻言举起拳头挥了挥,道:“李钟贤先生,现在你可以拿命来了吧?”

“不不,你出千,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李钟贤大叫大嚷道。

费伦摆手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李钟贤闻言,瞪着费伦,难以置信道:“你不杀我?你真的不杀我么?”

“当然,就像你说的,杀人犯法这个事儿!所以嘛,我决定……”说到这,费伦双目精芒一闪,直射李钟贤眼底,“你自己跳楼吧!”

“你让我跳楼?!”李钟贤闻言一愣,旋即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好的,那我就跳楼!”说着,直挺挺地往气窗走过去。

边上的人都觉李钟贤的状态有点不对,刚有荷官想过去拦他,费伦便冷哼道:“我看谁敢拦!”其声如冰刀般冷冽。

在场的荷官和裁判们都觉寒意森森,再也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钟贤支起气窗,手撑在铁架窗沿上一钻而过,上半身嗖一下就翻了出去,接着双腿也很快穿出了窗口,整个人倒栽葱往楼下堕去。

李钟贤跳楼的过程十分诡异而迅速,差点没看傻在场的荷官裁判们,直到袭袭夜风从豁开的窗口吹入,才让这帮人清醒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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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楼外隐隐传来令人倒牙的骨肉撞击之声,令众人不寒而栗,这里可是十五楼啊!

气窗附近的荷官赶紧过去关紧了窗户。

费伦耸肩道:“你们也都看见了,是他自愿跳楼的,不关我事!啧啧,真干脆!”说完,又指了指桌上的筹码,“那个谁,帮我把筹码收起来,留五千万筹码明天赌赛继续用,其他的都给我兑掉!”

听到这话,有两个荷官赶紧过来,把筹码收拢。

费伦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抖了两抖,搭在臂弯上,就那么径直离开了。不多时,他转到贵宾室门口,见里面秩序有些混乱,就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向蜜莉娅几女招了招手。

蜜莉娅、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忙鱼贯而出,凑到费伦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关心起他来。

费伦随口敷衍了几句,让不明赌局凶险的仨女顿时松了口气。

“对了,里面乱糟糟的,怎么回事?”费伦在门边又瞥了眼贵宾室里面,思感能已“看”到人有点迷糊的德尼尔森正瘫在沙发上,边上还有个医生模样的气质眼镜美女在给他听诊。

蜜莉娅不置可否道:“也没什么,就是看赌局的时候太激动,结果一下子心脏过载了。”

这时,何鸿生带着老薛等人也来到了门边,闻言应和了一句:“那是,就是有点激动过头了!”说着,伸手拍了拍费伦的臂膀。赞道:“费老弟,干得好,只不过有些人与你既不沾亲也不带顾。居然替你激动得心脏病发,这实在令人发笑!”言罢,还向室内德尼尔森所瘫之处瞟了一眼。

费伦听出何鸿生话里有话,当下不动声色,与老何寒暄几句后,便携仨女离开了。

“九爷,费伦对您的提醒似乎没有听进去!”金诚道。

“不。他全听进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来找我问个明白!”何鸿生淡笑道。

“那您打算与他联手……”老薛已然看出自家老板对德尼尔森的恼火。

“用不着这么麻烦,费伦在美国这边的潜势力可比我牛多了。我只需要把德尼尔森病发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就行,相信费伦会有所决断的!”

这话一出,老薛和金诚脑海里忽闪过一个词——借刀杀人!

果不其然,等把几女送回总统套后。费伦便掏出摩托手机给何鸿生打了个电话:“老何。出来喝一杯!”

何鸿生听到这话,立马笑了起来:“这都十点多了,平日里这个时候我都该歇了!”

费伦闻言眉头一掀,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想挂电话。

“慢、慢……要不,你到我房间来坐坐?”

“也行!”

到了何鸿生所住的豪华套房,费伦颇感诧异道:“你就住这儿?我记得金殿这里不止一套总统套房吧?”

何鸿生笑着摆手道:“这不是住大住小的问题。而是同行是冤家,在人家的地盘上。我总得低调些才行!”

这明显又是话里有话,费伦多少有点无语,何鸿生看到他的样子,笑道:“实际上,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说道说道的地方……”

费伦见何鸿生有意切入正题,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杵在边上的老薛和金诚,从怀中掏出个手机大小的探测器,在房间各处犄角旮旯扫测起来……

“嘀嘀嘀……”

起初几个角落还没什么,可随着探测器的报警声,不到十分钟,费伦就先后找到了三个窃听器,并且小心翼翼地拆卸下来。

见此一幕,负责安排何鸿生一应住行的金诚脑门上冷汗涔涔,饶是房里开着空调,也不顶用。

这些窃听器被伪装成了各种形状,安装的位置更是别出心裁,如果没有费伦带来的专业探测设备,根本不可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将形状各异的窃听器放在几上,费伦反而皱起了眉头,道:“老何,看来盯你的人还真不少!”

何鸿生也瞥了眼金诚,旋即笑道:“这不没事儿了嘛,窃听器已被你全找出来了,那些人也就成了聋子,咱们可以放心说话了。”

费伦微微摇头不语,拿起那几个窃听器仔细端详了一下,又皱了下眉。

何鸿生见他如此,老眉一挑,道:“怎么?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费伦没有答他,暗地里却放出了思感丝,瞬间遍布整个房间,而后倏然起身,走到墙角人高的盆栽棕榈树旁,在梢头的叶片上摸索了一阵,顺手摘下了半截带叶片的叉枝。

回到几旁,费伦坐下,拿起探测器在摘回的叉枝周身反复试了一下,结果毫无警报反应。

“费老弟,怎么?你怀疑这枝梗有问题吗?”何鸿生也凑近观察了一下费伦摘回的叉枝,随即指着断口道,“应该没问题吧?你看这里,不是流汁了嘛!”

费伦诡笑道:“那可不一定,防水防摔防高温的窃听器并非没有!”说着,他竖起薄薄的小尾指甲把叉枝对半剖了开来,顿时其中的秘密一下都暴露了出来。

在枝梗当间,赫然是密密麻麻的微型电器元件和电路。这一下,谁都能看出来,整个叉枝明显是人造的,逼真且不说,关键是它内部的集成电路微型化几乎可以与cpu相媲美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费伦一再皱眉的原因,因为他最初搜到的那些窃听器工艺太落后了,而像nsa和cia这种机构的窃听器不可能这么烂,也不可能查不出何鸿生跟他的关系,他身边不好窃听,何鸿生这边又怎能放过呢?能曲线救国的社会工程学可是这些超级情报机构最拿手的做事方法了。

看到叉枝内部构造的何鸿生就是再不懂也意识到这应该是一种高级的窃听器,当下色变道:“这种东西连探测器也能避过去,不知道我家里有没有?”

费伦闻言心说:美得你,这是人家nsa专门关照我的好不好?当然,他并没有点破这一茬,只是重新拿起那个手机式的探测器贴近剖开的叉枝。

“嘀……嘀……”

探测器终于有了微弱的警报反应,让何鸿生又吓了一跳。

“这应该是美国佬最新型的军用窃听器,绝对的高性能低消耗!”费伦一边向何鸿生几人解释,一边把叉枝搁在平摊的左掌中,随即右掌猛然覆上,只听“啪”一声,体积本就很薄的叉枝顿时被拍成了纸片儿!

“兹兹~~~~”

往下一层的某间豪华套房内,几名nsa的监听人员正窝在这里,其中正负责监听的两人突然摘下耳机,狂揉耳朵,脸上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怎么了?”

“妈的,那个费伦不知怎么滴,在何鸿生房里把咱们的窃听器给翻了出来,刚刚破坏掉了!”

问话之人呆了一呆,随即道:“看来我们又有得忙了!”

费伦又随手捏碎了其他几个窃听器,这才冲何鸿生笑道:“ok,现在我们真的可以放心说话了!”

何鸿生瞟了眼脸色不太好的老薛和满头大汗的金诚,抬手道:“你们俩先下去吧,我跟费老弟说会儿话!”

“是,九爷!”两人不敢怠慢,齐应一声,退出了豪华套房。

何鸿生随即把德尼尔森在字幕上弄的猫腻以及他心脏病发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跟费伦说了一遍,无有遗漏,也没任何添油加醋,听完之后,费伦一点没有要生气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很明显,德尼尔森那老家伙在眼红我,都说不遭人嫉是庸才,这么看来,我至少还入得某些人的法眼!”

何鸿生对费伦的反应多少有些意外,转念便想通了原因,探问了一句:“那这么说来,老弟你是不打算追究这事啰?”

费伦闻言似笑非笑道:“谈不上追究不追究,眼下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

听到这话,何鸿生一下就明白了费伦的打算,顿时笑了起来:“呵呵,费老弟,你这人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

费伦不置可否,端过几上的酒杯,呡了口红酒,起身道:“老何,如果没别的事儿,我就告辞了!”

“也好,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的赌赛中午一点就开始!”

回到总统套房,费伦发现仨女已各自安歇,想了想,便先去冲了个凉,然后赤身婐体地悄然摸进了蜜莉娅的房间,也不开灯,直接钻进了薄毯底下。

“嘤咛!”

美人儿娇吟扬起,接着一副火烫的娇躯如水蛇般缠上了费伦的雄躯。

费伦却蓦然一惊,怀中女人的身材不对,比蜜莉娅更加前凸后翘,这身上的香味也不对,虽然有点熟悉,但明显不是蜜莉娅的:“你是谁?”

“allen,是我!”怀中美女忸怩道。

“克丽丝?!”费伦微吃了一惊。

“算你还有点良心,能猜出是我!”克丽丝汀娜咯咯娇笑起来,一丝不挂的滚烫娇躯在费伦怀里花枝乱颤,轻轻摩擦,但凡正常男人,想没有反应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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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费伦与克丽丝汀娜纠缠于床上之际,阿梅纳等人已经通过NSA的监控人员拿到了费李赌赛的全部录影带副本。

当看到变为A的暗牌又生生变为红桃九时,阿梅纳仨女面面相觑,很有点不知所措,菲碧更是愕道:“他怎么办到的?”

“莫非是精神催眠,让所有人都产生错觉?实际上牌根本没变?”根克猜道。

菲碧闻言顿时反驳道:“你省省吧?就算精神催眠可行,但我们现在看的可是录像带,怎么可能还是九变A,A变九?再说了,就算费伦有能力催眠所有人,这摄像头他总不可能催眠了吧?”

“也对哦!”根克挠头。

阿梅纳道:“虽然从录像上看不穿费伦出千的手法,但我认为他的出千能力已经超常规了!”

“这话怎么讲?”菲碧奇道。

“很简单,赌术高手出千,不管怎么弄,总要与目标牌有所接触,可录像上,费伦根本就没触碰过对手的牌,甚至在李钟贤翻牌时,他的身体连赌桌没都碰到过,却轻易换掉了底牌,这样的能力显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阿梅纳分析道。

菲碧却道:“我听说有些特异功能人士也能轻易办到这一点。”

“这种人我也听说过,他们实际的战斗力很低下,但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还凑合!”根克附和道。

“那你们有谁真正面对面见过这种人吗?”阿梅纳问。

菲碧和根克齐齐摇头。

“你们没见过我见过,某些特异功能人士的确能做到换牌这种事。但这类人有个通病,那就是天生骨骼特异……”

“骨骼特异?”

“就是天生有点畸形!”阿梅纳侃侃而谈道。“当然,这种畸形可能与普通人区别很小,但绝对有所区别,比如两只眼睛中有一只是浊眼,又比如耳内构造与常人迥异!可以我们NSA对费伦的全面了解,他身上没有这种特点!”

“也许他是异数呢?”菲碧驳道。

“其实甭管他是不是异数,只要他是特异功能人士,咱们就有方法确定下来!”阿梅纳道。

“怎么确定?”菲碧愕道。

“很简单。特异功能人士除了骨骼特异之外,在发功之际不能受到干扰,否则就可能出现异象!”阿梅纳解释道,“比如原本想把一张牌变为黑桃K,结果特异功能受干扰之后,牌变成了红桃J,这就叫异象!只要在明天的第二轮赌赛上我试费伦一试。就知他到底是对我们毫无威胁的特异功能人士还是深藏身与名的能力者了!”

听到阿梅纳的打算,菲碧喜道:“那敢情好,如果真确定了费伦是能力者的话,那么有许多事都可以往他身上栽!”

根克却盯着慢放镜头的屏幕皱眉道:“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想太多了……刚才我又把李钟贤出千换牌的过程瞧了一下,发现从表面上看。毫无破绽,难道他翻过牌来时,就不能良心发现,再把暗牌变回原样么?”

阿梅纳和菲碧闻言一愕,不过菲碧随即有点暴怒的迹象。咬着后槽牙道:“有谁会蠢到自己把自己推向鬼门关的吗?”

阿梅纳却蹙眉道:“根克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因为最后跳楼那段。李钟贤起初是不愿意的,但最后他居然乖乖钻过气窗,毫不犹豫就跳了楼,你们不觉得他受人控制了么?”

根本拊掌道:“队长,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说这个暗中控制李钟贤的人就是费伦,那么他既然可以控制李钟贤跳楼,自然也可以控制他把牌变回来!”

菲碧闻言一呆,恨恨道:“那这么说,咱们已经可以肯定费伦是能力者喽?”

“十有**是这样!”根克颔首道,“至少费伦是一个很厉害的精神控制者,虽不能控制所有观众,但控制近在咫尺的对手还是能轻松办到的。”

菲碧一听这话,再不淡定了,起身就欲出门。阿梅纳一把拽住她,道:“去哪儿?”

“去找费伦算账!”菲碧狠戾道。

“你没凭没据的,光靠推测出来的东西,能拿他怎样?”阿梅纳叱道,“再说了,就你一个人去,是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未知呢!”

“那你说怎么办?”维塔的仇就像根刺一样横亘在菲碧心头,令她气闷之极,连阿梅纳的“队长”称呼也懒得叫了。

“很简单,还是那句话,等明天赌赛,先排除费伦的特异功能嫌疑,然后逐步试出他的深浅,最后剿灭之!”阿梅纳信誓旦旦道,“要知道,一旦确认费伦是能力者,那么总部方面肯定会派出其他特别行动小组来协助我们绞杀他,到时候他插翅难逃!”

菲碧听完这番话,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但仍咬牙切齿道:“到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斩下费伦的首级带到维塔墓前祭奠他!”

“依你!”阿梅纳哄道。

与此同时,总统套内。

费伦听到怀里的克丽丝汀娜有些娇喘微微,顿时生出一股心火难耐血脉贲张,原本就跟蜜莉娅亲热有点抬头的小费伦顿时支了起来,正顶在克丽丝汀娜平坦的小腹上,把她吓了一跳。

“啊,什么东西?哇哦,你的怎么这么大?”克丽丝汀娜被费伦的火烫一触,赶紧把身子往后缩了缩,越发羞赧。

费伦却把卷曲的克丽丝汀娜拥得更紧,恨不得马上把她正法,不过经验颇丰的他深知这块到嘴的鲜肉怎也不会跑掉,既如此不如给克丽丝汀娜留下个美好的印象,于是大手开始揉搓克丽丝汀娜丰满的玉峰,嗅着美女身上散发的幽幽体香,却迟迟不进入下一步。

很快,费伦便感觉到克丽丝汀娜的娇躯微微发颤,八爪纠缠着使劲摩擦费伦的身体,急切期盼他进入下一个程序。

费伦却猛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克丽丝汀娜在他怀里等了几秒,见还是没有动静,顿时急得扬起已经红得发烫的俏脸,声若蚊呐道:“Allen,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有许多女友,但我甘愿付出,不求任何回报!”

费伦明知克丽丝汀娜这话真假掺半,却也极为受用,洒然一笑,大手不再停留,顺着她的平滑的腹部就探入了腿间的沟壑,一下就点中了克丽丝汀娜的命门。

克丽丝汀娜嘤咛一声,顿时彻底瘫软在费伦怀里,娇躯一直颤个不停。

“这么敏感?”费伦喜出望外,伸出胳膊揽住克丽丝汀娜的纤腰,轻易把她放平在床上,一边拨弄她硕大的玉峰一边揶揄道:“克丽丝,你第一次吗?”

听费伦这么问,克丽丝汀娜秀眉一蹙,心中微感失落!她已经私底下问过蜜莉娅了,华人似乎都比较重视这个,可她早已失去了处女身。

于是,克丽丝汀娜只能没好气道:“第一次?你想得美?岂不是让你这头大色狼捡个大便宜?”

费伦看了看又气又羞的克丽丝汀娜,笑道:“第一次当然是美好的,但你要不是我也不在意,像你这种被人磨合好了,上马就能玩高速,既省时又省事,多划算!”

见费伦越说越流氓,克丽丝汀娜气得在费伦的胸大肌拍打了几下,嗔怒道:“你再这样说,人家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理谁?”费伦哂笑道,“再说了,你跑得掉嘛?”说着,他上下其手,口手并用,一会就把克丽丝汀娜弄得呼吸急促,娇喘连连,本就滚烫的娇躯无比炙热,一个劲儿往费伦身上摩擦。

费伦不得不承认,克丽丝汀娜的脸蛋虽只属中上之姿,但身材好得真是没话说,特别是那对大胸,什么苍老师跟她一比顿时就成了渣,不过费伦的前戏手段显然不是久旷半年有余又无比敏感的克丽丝汀娜受得了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刺激得克丽丝汀娜浑身酥麻,仿佛过电一般,根本无从抵御,只能全盘接受。

当费伦出手分开她的双腿,克丽丝汀娜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知肚明,兴奋激动之余,身子微微发颤,双臀下意识收紧,竟有些僵硬。

费伦见克丽丝汀娜如此紧张,当下在她的大胸上又捏了几把,笑道:“克丽丝,别怕,我一向很温柔的……”话音未落,狰狞的小费伦便以一个最佳的角度猛然深入了大胸妞体内。

“啊——”

克丽丝汀娜娇呼一声,有点不堪承受地拍打着费伦铁硬的胸肌,但随着男人的律动,旋又不自觉地缠紧了费伦雄壮的躯体。

克丽丝汀娜知道她和费伦真正地接合在了一起,下面天衣无缝,只觉幸福感瞬间弥漫全身,很快就将满胀和扩张的不适感压了下去。

费伦早已是此道老手,打起洞来不仅力道悍猛,而且花样繁多,不到半个钟头,便把克丽丝汀娜送上了巅峰……

可问题是,费伦这边远未到点,也不退出,让大胸妞稍微喘息了一下便继续汹涌律动……克丽丝汀娜颤声道:“好、好费伦,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欠你的,我一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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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随着一声龙吟,费伦终于喷薄在克丽丝汀娜体内,大胸妞浑身一激灵,不知第几度攀上巅峰,发出连串娇哼的鼻音后,彻底瘫软下来。

费伦也俯下身来,将脸埋在她硕大的双峰内,舔舐着沟壑里的细汗,等余韵散去,这才退了出来,躺在大胸妞身边。

酣战多时的费伦此刻只觉身心舒畅,浑身说不出的惬意,伸个懒腰,揽过瘫成大字型的克丽丝汀娜,又狠亲了几口,这才彻底放过她,在可容纳好几人的帝王床上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太】字。

虽然战事刚过,【太】下面那一点稍嫌疲软,但并未完全消褪,形状还是相当唬人,而且费伦也不觉有多累,脑子里竟还有“春风又度玉门关”的念头。

瞄了眼身旁已然沉沉睡去、秀眉唇角间疲累和满足感杂糅的大胸妞,费伦赶紧打消了这个可耻的念头,毕竟大胸妞算朋友,当然,现在还得兼炮友,并非站街女,所以与其交媾不能一味索取,否则对她的身心都会造成伤害。

想想刚才的一番旖旎,意犹未尽的费伦顿时记起了本该在床上等他的蜜莉娅,这妞怎么会把克丽丝汀娜推出来?貌似这几天她大姨妈还没到吧?

念及此,费伦伸手在克丽丝汀娜的大胸上揉了两把。

“嗯~~嗯!”

早被摆弄得倦累不堪的大胸妞娇躯绵软无力,几乎没什么反应。只是发出了几声柔弱的鼻音,便又山川起伏,进入了迷睡状态。

费伦随即脱出她粉臂的纠缠。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就那么吊甩着小兄弟,一丝不挂地溜出了房间,转头就摸进了原本属于大胸妞的房间。

聆听了半晚媚叫、刚迷迷糊糊快睡着的蜜莉娅感到背后有人,倏然从床上坐起,惊叫道:“哎呀,你……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嘿嘿。知道你还没睡,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费伦坏笑道。

蜜莉娅任由费伦的大手在胸前使坏,却嗔怪着拍了他一下:“还不都是你。那么持久干嘛?哎唷!”

费伦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将其拉入怀里,哂道:“别的女人更愿意男人持久一点,你这妞还真奇怪。难道希望我是快枪手?”说着。髋部还往蜜莉娅下体的方向耸了耸。

“呀,你怎么还……”蜜莉娅惊呼出声,被费伦的滚烫坚硬吓到了。

“嘿,克丽丝太累了,不如你接力她?”费伦说完这话,本来只拨弄她胸前双点的大手开始不安份起来。

蜜莉娅连忙捉住他的坏手,一本正经道:“别闹,我有正事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

“知道我今晚为什么要让娜娜顶替我吗?”

“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大香肠、改吃素。要去当修女了呢!”费伦玩笑道。

蜜莉娅闻言羞怒已极,忍不住在他胸前掐了一把,费伦故意痛呼一声,高叫道:“好哇,敢偷袭老公,看老公不捏回来!”说着,大手又开始使坏。

被费伦狠狠揉捏了几下,蜜莉娅竟有点娇喘吁吁,忙推拒着他的手道:“老公,放过我好不好,人家真有正事儿要跟你说!”

“ok,你说!”费伦暂且停了手,“如果说不出子丑寅卯来,看我不治你!”

“之所以让你跟娜娜搅到一起是因为我明天就得飞回纽约,怕你没人陪,所以才……”说到这,蜜莉娅怯怯地瞄了眼费伦。

不得不说,只要有钱,又是在赌城这种地方,就算蜜莉娅临时离开,费伦也不会找不到女人泄火,所以蜜莉娅清楚知道,她今次的行为有点越俎代庖,自然也就怕费伦怪责。

费伦闻言也一下就明白了蜜莉娅的用意,又好气又好笑,索性出掌在她的丰臀上狠拍了一记。

“啪!”

击打声异常响亮。

“哎哟!”

蜜莉娅配合着痛叫了一声,实际上心底却在暗爽。

“瞎叫唤什么?”费伦不满地在她弹性十足的屁股蛋子上捏了捏,“你回纽约去干嘛?”

“还不是你想买的那块地,奥德莉刚来电话说,后天就投标了,我总得回去准备一下吧?”

“曼哈顿那块地么?”

“对!”蜜莉娅点头。

费伦闻言,嘴角不禁扯了一下,蜜莉娅见状问道:“怎么了?你不想买那块地了?”

“不是!”费伦摆了摆手,他只是想到九幺幺之后,纽约的地价怎么着也会下挫吧?这个时间点购地,买来一星期就得贬值,这不成了往大街上扔钱了嘛!这话还不能跟蜜莉娅明侃,实在有点蛋疼。幸好纽约那地儿算得上寸土寸金,他又是买来自用,亏点就亏点吧!

“到底怎么了?”蜜莉娅看出费伦有心事,又追问了一句。

费伦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几点的飞机?”

“上午十点……”

“那敢情好,还有八个多钟头,有得我忙了!”说着,费伦翻身而上,把蜜莉娅压在身下,一场盘肠大战在所难免。

上午九点过,费伦亲自把蜜莉娅送到了麦克卡兰机场。临登机前,两人在入口处拥抱,蜜莉娅趁机狠掐了费伦一把,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下次你要再敢折腾我这么久,我要你好看!”说着,扯起费伦的大手,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哎哟,你属狗的?”费伦佯装呼痛,更假意想扯回自己的手,却没敢用力,怕发力过猛把蜜莉娅的银牙一并扯掉,“反正订的是头等舱,折腾久一点,你正好在班机上休息嘛!”这混账话一出,蜜莉娅咬得更狠。

十几秒后,费伦的“痛叫”已转为“惨叫”,一抒心中郁闷的蜜莉娅这才松了嘴,见成功在费伦手上留下牙印,当即得意道:“我就属狗,怎么了?至少能让你记住这个教训!”说着,傲娇地扬起小下巴,头也不回地登机去也。

等蜜莉娅上了飞机,刚在头等舱找到位子坐下,就收到了费伦的短信:“一路顺风,!”

蜜莉娅会心一笑,甜蜜地回了条短信:“!”

与此同时,加长林肯后座上、刚收到回复的费伦心念微动,他手背上的牙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金殿酒店赌场,费伦直上总统套房,进了客厅后才发现只有鱼莎正在那儿跟着电视练瑜伽。

“克丽丝呢?”

鱼莎一边做动作一边答道:“还在睡!”说完,俏脸微红,显然昨晚上克丽丝汀娜的叫声她也听见了。

费伦见状摸了摸鼻子,多少有点尴尬,没话找话道:“吃早餐了吗?”

“现在都十点,怎会没吃过!”鱼莎白了他一眼,继续练习瑜伽,“倒是娜娜,你直接帮她叫个午餐得了!”说到这,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的脸又红了一下。

“那个……昨晚上没、没打扰到你休息吧?”费伦问了句更尴尬的话,“要不我再帮你订个房间!”这话换来了鱼莎的恶瞪,冷哼一声,连瑜伽也不做了,直接起身径直回房,关门声更是震得山响。

见此一幕,费伦先是一愕,旋即自言自语道:“莫不是美人鱼也有献身于我的意思?还是她的逆反心理在作祟,嗯,值得好生观察一下!”

直到中午,克丽丝汀娜才慵慵懒懒的起床,在费伦的“服侍”下吃了些东西,勉强下床走了几步,就觉得胯间扯痛得厉害,只能嗔瞪着费伦,任他抱回床上休息。

费伦安顿好克丽丝汀娜后,本想邀鱼莎一块去参加赌赛,只可惜美人鱼似还在生上午的气,根本就不接受他的邀请。

无奈之下,费伦只好独自前往酒店十五楼参加第二轮比赛,刚到十一号赌厅(小会议室)外面,就遇见了何鸿生。

“哈哈哈,费老弟,看你一派神清气爽,想必今天又要大杀四方了吧?”何鸿生朗笑着开了句玩笑。

不过这话一出,廊上不少准备参加第二轮的赌手都望了过来,看费伦的眼神都带着那么丝不善和戒惧。

费伦丝毫不以为意道:“大杀四方不敢当,但战胜对手晋级下一轮,我很有信心!”

若是没见识过费伦昨天那一局,何鸿生肯定会觉得费伦有点骄傲自大,但亲眼见过那场赌局之后,他一点也不认为费伦是在说大话。

一个钟头后,连赢对手两局轻松晋级第三轮的费伦也验证了这一点。

等第二轮全部赌局都结束以后,初选入围五百一十二人的赌赛到此时为止也仅剩下了一百二十八名赌手。

关键在于,这一百二十八人无一弱者,可以说,赌赛到了这个时候才算真正开始。

同时,费伦还发现,如果战胜了下一轮的对手,那么他十有**会遭遇路易.罗宾逊。对于这个老对手,费伦多少有点期待,毕竟初选抓牌,他跟罗宾逊和威廉斯都没出尽全力。

何鸿生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与费伦在赌厅外汇合后便提醒道:“阿伦,第四轮有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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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第四轮有没有信心?”

“放心吧老何,罗宾逊不是我对手!”费伦自信满满道。

看到今天费伦直赢两局的表现,何鸿生对他这话也很有信心,笑道:“那就好,不过罗宾逊之后,恐怕还会撞上兰迪.古登,他的初选成绩可不弱啊!”

费伦闻言有点无语,看来眼前这位何九爷天生就是操心的命,担心完一件事又一件事,都懒得说他。

何鸿生显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这个问题,还在喋喋不休道:“阿伦,对上古登你可得悠着点儿!”

费伦翻了个白眼,敷衍道:“先过了罗宾逊那关再说吧!”说罢,径往电梯间而去。

何鸿生见状一怔,旋即意识到费伦的搪塞,不禁嘴角微翘,流露出一丝狡计得逞的笑容。

边上的金诚忍不住问了一句:“九爷,我不明白……”

何鸿生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有些事,你不用明白!”

费伦等电梯时,一阵香风悄然而来,停在了他身边:“费伦是吧?认识一下,我叫玛丽莲.弗洛拉,你下一轮的对手!”

听到这话,费伦一怔,心中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因为在赌赛第二轮开始之前,他稍微瞄了眼第三轮的对手,知道对手会在千禧年赌赛的第三十二名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赌手当中产生,令人没想到的是,最终晋级第三轮的会是这个女赌手。

于是。费伦顿了一秒左右才转头看向主动自我介绍的玛丽莲.弗洛拉,看清对方的容貌后,心头又是一震。

玛丽莲只略施粉黛。气质好得没话说,却给费伦一种妖娆之感,更让他吃惊的是,竟然没法一眼看穿这女人的实力深浅,甚至看不出她年龄几何。

费伦心头虽然讶异,面上却不露声色,反而笑道:“你好。没想到连你这样的美女也知道我的名字,看来我已经出大名了!”

玛丽莲听到“美女”二字,多少有些受用。掩嘴轻笑道:“那是……至少在金殿这里是如此,现在几乎每个晋级的赌手无不以打败你为目标,我也一样!”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调侃道:“看来我明天得多准备点赌注才好。否则恐怕不够输的。”

妖娆和淡雅结合得无比诡异的玛丽莲玩味笑道:“也许吧!”

费伦歪了歪头。看上去满不在乎。这时,电梯到了,他还冲玛丽莲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女士优先!”

玛丽莲也不谦虚,当先步入vip电梯,费伦跟进,两个各自摁了所住楼层按钮,便分开左右。靠角落而站,不再搭话。一直到玛丽莲先到楼层,离开电梯都是如此,甚至于两人间的“再见”都只是手势而已!

等电梯门关,继续向上升去,费伦才喃喃自语道:“妈的,还真就看不穿这女人的实力,究竟是看上去那样深不可测呢?还是虚有其表?居然连思感丝也弄不清个所以然!”

更重要的是,费伦知道阿梅纳等人就在金殿酒店之中,不敢再轻易动用无杀玄金星力,毕竟昨天进入开幕大厅前,星力震裂了阿梅纳的金铃,而就在震裂金铃的一刹,费伦清楚知道那金铃竟类似于轮回空间中的能量探测法器,这可是能够锁定某种特定能量加以分辨的器物,虽然无法增加持有者的战力,用处也不大,但偏偏值此当口,令费伦生厌甚至忌惮。

关键是,这金铃裂了一个,天知道阿梅纳还有没有第二个,更要命的是,费伦杀死维塔时曾动用过无杀玄金气,他根本无法肯定金铃没有锁定过这一能量,这要是露了陷的话,nsa可就能大张旗鼓地杀上门来了!

以费伦现阶段的实力,如果nsa真的明目张胆追杀他的话,跑掉倒是不成问题,但明面上的那些家产是甭想要了,甚至于许多跟他有染的女子都会被抓,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除非他能立马突破到四阶。

基因锁四阶,已可称“半神”,以费伦目前所了解的暗世界构成来看,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当然,四阶初期因为还无法抑制基因毒素,所以每天只能维持几个钟头,便会退化回三阶后期,可即便这样,也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屠戮无数人了!

如果进入四阶中期(详见087),那更是不得了,因为这个阶段除了拥有四阶初期暴涨的实力之外,还将拥有“基因灾变”的能力。

一旦拥有灾变能力,那费伦就相当于拥有了不死之身,除了大范围攻击的核爆之外,地球上休想有武器能奈何得了他!到那个时候,什么nsa,什么死神,通通都是浮云!

对了,死神!

费伦畅想到这里,倏然发觉玛丽莲.弗洛拉的气质竟与雪莉.墨菲(右耳,详见626)有几分相似。

妈的!难道玛丽莲.弗洛拉是死神中人?刚才并没看穿对方的费伦有点不太确定,更多的却是怀疑。

如果这女人真是死神中的骨干,那她来这里干嘛?

为了钱?两亿五千万她也看得上么?

慢着,一周两亿五的收入也算不错了,看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看来,得找个机会试她一试!

费伦心念电转间,电梯已经到了总统套所在的楼层,他出了电梯,面色沉肃地回了房间。

此时,克丽丝汀娜正在鱼莎的搀扶下试着走动,见费伦回来,有些羞窘,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都不敢正眼瞧他。

鱼莎眼尖,一下就发现费伦似有心事,之前的气也消了,当下关心道:“怎么了?赌赛输了?”

“没!”费伦随意摆了下手,仍皱着眉,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回到自己房间的玛丽莲抄起卫星电话随手拨了个号码:“喂,雪莉吗?你说的那个小子我已经碰过面了,完全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一点也看不穿他!”

远在萨克拉门托的玛丽夫人(雪莉.墨菲)接到这个电话,听玛丽莲这么一说,顿时大吃一惊:“不是吧?连你也看不穿他!这么说,杀死贝里的有可能是他喽?”

“这个还不好说,因为我对他的实力连个预判都没有,不过明天我会跟他赌上一场,相信到时候会有所了解!”玛丽莲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今次赌赛的奖金我拿定了,这样一来,我就又有一大笔私房钱,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看来多少得费点神了!”

“你悠着点儿,千万别阴沟里翻船,不然你丢得起这个人,死神右眼的名号可丢不起这人!”雪莉揶揄道。

“放心吧,以我的手速,出千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至于那小子的底牌,对我来说更不是秘密!如此一来,他怎么可能赢得了我!”玛丽莲笃定道。

“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有,如果真是他杀了贝里,那他的身体强度应该很高,你可别与他硬碰硬,小心吃暗亏!”雪莉不得不提醒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如果真是他杀的贝里,老娘一定要拉开距离,然后玩死他,替贝里报仇!”说到最后,玛丽莲已是声色俱厉。

“我说,你还对贝里念念不忘呢!咯咯咯……”说到这,雪莉发出一连串娇笑,也不等玛丽莲再辩,就直接挂了电话。

“喂,阿伦,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见费伦一直皱着眉,鱼莎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回。

此时费伦已经把各种可能都设想了一遍,摆手道:“没事儿!”

“没事就好,不过蜜莉娅呢?一上午都没见她人!”鱼莎奇道。

费伦也不瞒鱼莎,道:“她飞纽约了,替我过去处理点事儿!”顿了顿又冲克丽丝汀娜道:“克丽丝,恢复得怎样了?要不跟我去下面游个泳,在水里泡一泡,再多活动活动,说不定就没那么疼了!”

“好啊!”克丽丝汀娜欣然应允,不过答应下来之后,她又有点怕费伦到时候在泳池里使坏,忙对鱼莎道:“莎莎也一起去吧!”

鱼莎瞄了眼费伦,见他没有反对,这才不置可否道:“我随便!”

不过就在仨人打算出门之际,何鸿生又找上门来。

本欲陪美女嬉水的费伦多少有点不耐烦道:“老何,又什么事呐?”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约你一起去看看德尼尔森那老小子!”

费伦闻言一愣,心思千回百转道:“这种事,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嘛!”实则在想:老何,你的邀请千万不要就此作罢!

果不其然,何鸿生并未因费伦推搪就绝了前议,仍然劝道:“毕竟他是被我给挤兑犯病的,我要一个人去,恐连人都见不着,这脸面上怕是不好过!”

“我跟德尼尔森也根本不熟啊!”费伦继续搪塞道。

“至少你没把他气病吧!”何鸿生道。

见何赌王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本就想去的费伦顺坡下驴道:“行吧,那我就陪老何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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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我就陪老何你走一趟!克丽丝、阿莎,你俩先去泳池,我一会就到!”

两女听到这话,虽有些不乐意,却也只能应下,相携离去。

何鸿生精明透顶,一眼就看穿了两女的想法,怕她们到时候吹枕头风坏了葡京的宣传计划,不得不将金峰召过来,吩咐道:“阿峰,你带上几个人去盯着,不要让其他人搔扰到两位女士!”

金峰自然知道“两位女士”指的是谁,当下领命而去。

费伦自也听见了何鸿生的话,冲他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承了情。

何鸿生笑道:“区区小事,费老弟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这就坐电梯去瞧瞧德尼尔森怎么样了吧!”

没错,是坐电梯,因为德尼尔森心脏病犯之后,并未去医院就诊,毕竟他那位美熟女医生就是个经验相当丰富的心脏病专家,所以在她的建议下,德尼尔森斥巨资在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隔壁修建了一间设施完备的康复治疗室。

目前,在用不着动开胸手术的情况下,德尼尔森就待在那里,算是“住院观察”了。

费伦一行人进了电梯以后,何鸿生这才看似无意的提起了蜜莉娅:“对了,今儿怎么没见着奎斯特女士?”

费伦笑道:“她飞纽约了,帮我处理一点法律上的事务!”

何鸿生闻言暗叫可惜,嘴上却道:“阿伦,能请到奎斯特女士为你提供法律意见,想必费了不少脑筋吧?”

费伦深知何鸿生说这话的目的,偏不接茬,只敷衍道:“那是费了不少……”心底接道:体力!

见费伦不愿提及他想聊的话题,何鸿生只好暗自叹息,却并不强求,毕竟美国上流社会的人脉不是那么好开拓的,有些东西也不是纯砸钱就能获得的。

不多时,电梯到达德尼尔森养病的楼层,一干人等鱼贯而出,刚到廊上就被保卫给拦住了,一番口舌交涉后,这才好不容易见着德尼尔森的面。

不过在那个美熟女医生的强烈建议下,德尼尔森只放了费伦和何鸿生入内,其他人都只有留守走廊的份。

见到费伦和何鸿生之后,德尼尔森明显对何赌王余气未消,连眼尾也没扫他一下,只冲费伦道:“allen,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成功晋级第三轮!”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下不觉想起了玛丽莲这个第三轮对手,剑眉微蹙,却被德尼尔森和何鸿生这两只老狐狸看了个一清二楚。

何鸿生最是关心赌赛,当即问道:“怎么?阿伦,赌赛是否有什么不妥?”

费伦自然不可能把玛丽莲.弗洛拉揭出来,那样只会引起两只老狐狸的恐慌,因此摆了摆手,道:“我只是在想,上半区强敌颇多,这该不会是德尼尔森老板你故意为之吧?”

德尼尔森闻言一愣,随即摇手否认道:“allen,你怎么能这么想,天地良心,抽签作弊这种事我没让人做过!”

费伦听到这话,心里暗自好笑,这“天地良心”要是有用的话,不少人都早该被雷劈死了八回了,其中就包括他自己,还能站在这儿废话?嘴上却道:“那为何我听说李钟贤亮出底牌后,你一蹦三尺高呢?好像不希望我赢似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德尼尔森矢口否认道,同时还恶瞪向何鸿生。

何鸿生明知德尼尔森在威胁他,他却仍能屈能伸地接受了威胁,笑道:“其实当时看到费伦赢了,我也很激动地站了起来!”

“对对对,我也是如此!”德尼尔森赶紧附和,模样多少有点激动。

边上的美熟女医生看见这情况,忙出声打断仨人的唇枪舌剑道:“ok,会客时间结束,老爷还需要将息,二位贵客请回吧!”

闻言,费伦眼中精芒一闪而逝,却也没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中规中矩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告辞了,希望下次我晋级的时候,德尼尔森老板还能一蹦三尺高,为我激动!”

德尼尔森一听这话,心知这个梁子结得有点大,悔不该听杜普宁家那位忽悠,连忙在美熟女医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到费伦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可劲儿的摇:“allen,咱俩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费伦剑眉一掀,漠然道:“是没什么大仇,但也谈不上交情!”说这话的同时,一丝无杀玄金星力已藉着两手相握的机会潜入了德尼尔森体内。他之所以来探望这老家伙,就是为了对其实施【阴杀】,如今终于抓住了时机。

几天之后,德尼尔森会因为心梗“自然”死亡,没人会怀疑到费伦头上。

“是没什么交情……不过allen,你们华人不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之前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说不定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呢!”德尼尔森主动服软道。

费伦闻言面无表情,心忖:哼,冤家宜解不宜结,是在告诫后人有什么仇最好解开,不要轻易结仇,但这仇都已经结下了,还解个屁呀,自然是以直报怨喽!嘴上淡淡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告辞!”

见费伦有点不通情理,德尼尔森只好有拉住何鸿生的手,与他磨叽的一番,大意就是想让何赌王劝解一下费伦。殊不知费伦之所以这么不近人情,是因为他觉得何必对一个死定了的人(德尼尔森)讲人情,毕竟德尼尔森一死,他的子女继承家业,是肯定不会讲此刻的人情的,所以根本没必要浪费口水。

何鸿生虚应了几句德尼尔森,心下却不以为然,不过多少有点纳闷对方为什么会想要跟费伦化干戈为玉帛。

等费伦和何鸿生离开后,美熟女医生原本平静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朱唇轻启道:“爹地,您为什么在姓费的面前如此退让?”

吓!

恐怕连何鸿生和费伦都没想到,这个美熟女医生竟是德尼尔森的大女儿。可惜的是,这位女医生并未发现费伦在自己父亲身上使的阴招,自然也就无力阻止老德尼尔森病亡。

“你懂什么?那个费伦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你以为他只是很有钱以及赌术高超么?no!”德尼尔森冲自家女儿摇手指道,“就在刚才,在费伦来之前,我接到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他想让我们赌场配合一下,在六十四强的亮相赛上,试探一下费伦!”

美熟女医生愕道:“试探什么?”

“说是要试探试探费伦有没有变牌的特异功能!”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美熟女医生讶然道。

“这种事是有的。”德尼尔森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我觉得费伦的赌术没这么简单,而整件事恐怕也不是试探和招揽就解释得了的。”

“招揽?爹地,您那位老朋友不会是同行吧?那可得防着点儿!”

“我那老朋友是同行!?呵呵,他有空倒是会赌两把,可不是做这行的。”德尼尔森笑了两声之后面色又凝重起来,“不过你说得很对,是得防着他点儿,因为他是nsa!”

“国家安全局?!”美熟女医生被吓了一跳,“nsa正在调查费伦?这……”

“恐怕不止调查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想秘密逮捕费伦,甚至暗杀掉他,nonono……说不定nsa方面已经试过暗杀了!”德尼尔森倏然意识到这点,觉得有点脑门冒汗,“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想与费伦结仇的原因,一个连nsa都只敢秘密针对的家伙,他的潜势力有多大,不用我多说了吧?”

美熟女医生显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看向自己父亲的眼神愈发崇敬了。

从德尼尔森那儿出来以后,费伦便和何赌王分道扬镳,直奔楼底的泳池去了。

不得不说,在拉斯维加斯这样一个沙漠之城中,居然有许多家酒店和赌场都有像夏威夷海滩那样的休闲浴场,实在难得。当然,金殿这里的浴场是整个赌场最大最豪华的之一。

巨大无比湛蓝清透的不规则泳池中,随处可见戏水的人,各式各样的比基尼,各色各样的火辣女郎,令费伦仿佛身处迈阿密海滩。

凭着眼神之利,费伦很快瞄见了在池边嬉水的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当下过去与两女打了声招呼,这才来到遮阳伞下的一张空沙滩床上躺下。

“啪!”

费伦随手打了个响指,把不远处的金峰招了过来,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金峰为难道:“可是九爷吩咐,这段时间恐怕不太平,让我们看着点儿!要不……我让手下退远一些!”

“行吧!”费伦随口打发掉金峰,却不得不审视他刚才的那番话,因为鱼莎和克丽丝汀娜身边的确没什么防护力量,要是有心绑她们,并不难办到。

也就在费伦微眯着眼,瞧着池畔两女,正盘算着什么的时候,耳边传来一抹偏中姓的女声:“先生,需要按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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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94 熟的妖(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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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需要按摩吗?”

费伦一听到这声顿时起了身鸡皮,心底狂汗,这他妈声音也忒像人妖了吧?想及此,他霍然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拥有36f大波的亚裔比基尼女郎正微笑着凑过来。

思感能一扫,费伦顿时发现对方胯下那条男人的玩意儿,还真他妈是人妖,顿时一阵恶汗,扬声道:“不用了,我有女伴,不需要服务!”

亚裔女妖脸上笑容一僵,脚下却不停,仍凑到沙滩床边,将两坨人造大胸摆晃在费伦眼前,诱惑道:“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荣祖儿,你真的不需要爽一爽吗?”

听到这个名字,费伦差点没把隔夜饭喷出来,瞄见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已注意到这边,正出水上岸,索性起了点恶趣味,打算逗一逗这个名叫荣祖儿的亚裔女妖。

想及此,费伦从沙滩裤的屁兜里摸出十美元来塞到荣祖儿的胸缝之中,道:“陪我聊会儿天,这是给你的报酬!”

荣祖儿从胸脯当间掏出那十美元看了看,确定是真钞后,顿时笑颜如花道:“聊天当然没问题,不过最多二十分钟!”

费伦却发现这荣祖儿的笑容有几分似曾相识,心头微动道:“没问题,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你是本地人?”

荣祖儿闻言一愕,旋即微微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恐慌,道:“我刚移民来美国没多久!”

“那以前你是哪国人?曰本?韩国?”费伦追问道。

荣祖儿摇头否认,随即有点生气道:“我只是陪你聊天,不是给你机会打听我底细,ok?”

“ok!”费伦越看眼前这亚裔女妖就越觉得眼熟,“那你别说话,让我来猜一猜你以前的国籍,如何?”

荣祖儿不置可否地瞥了撇嘴,多少有点厌恶费伦这个提议,但在那十美元的魅力下。仍选择了屈从。

见状,费伦把脑子里记得起名字的熟人朋友快速过了一遍,发现没一个跟眼前这个荣祖儿对得上号的。意识到这点后,费伦顿时对荣祖儿警惕了几分,因为既不是朋友,又眼熟,那肯定是仇人了:“你以前是hongkong的对不对?”

听到这话。荣祖儿差点没惊得蹦起来,下意识道:“你怎么知……”说到这,又猛地捂住嘴。

费伦却暗自点头,看样子果然是熟人,呃不,现在应该叫熟妖。而且是仇人一类的熟妖,想及此,范围已经很小了,答案呼之欲出,当下道:“再笑一个让我瞧瞧!”

对于这个要求,惊魂未定的荣祖儿有些反感,但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职业操守还是让她(他?)的脸上堆起了笑容。

费伦再次见到这个眼熟的笑脸。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荣晟(详见206)?!”

荣祖儿大惊失色,飞也似的逃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费伦见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直到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在他身边的沙滩床坐下,这才收住声。

鱼莎蹙眉道:“那个女人样貌身材都不错,有这么好笑么?”

“你说那女人?呵呵呵……”费伦又笑了起来。“她身材不错,有克丽丝好么?至于说长相,她是个妖怪,能有多好?”

“妖怪?”鱼莎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克丽丝汀娜见怪不怪,一听就懂,附她耳道:“就是ladyboy!”

鱼莎顿时跟吃了个苍蝇似的,瞪了费伦一眼。撅嘴道:“那你还跟他聊得这么开心?”

费伦耸肩道:“他乡遇故知,聊聊有什么好奇怪的!”

鱼莎讶然道:“莫非他是你朋友?”

“我哪有那福啊,仇人!”费伦说到这,眼神转利。语气也变得森然,“他之前在hongkong那边伙同几个同学轮奷了一个女生,导致那女生跳楼自杀,现在变成了妖鸡,也算是报应!”

鱼莎闻言秀眉一挑,道:“你说的可是港埠轰动一时的卢采玥堕落案?”

“宾果,就是这案子,刚才那个跟我搭讪的人妖,就是当时的六个疑凶之一!”费伦冷冽的语调中带着一丝解气的快意。

鱼莎似看出什么,却不点破,只道:“那他也算罪有应得了,活该!”

克丽丝汀娜不太明了卢采玥堕落案,却并不妨碍她同仇敌忾:“刚才那个ladyboy莫非是半路出家,以前真轮奷过女人?那也太不是东西了!allen,要不要找人宣传一下,多给他介绍点生意!”

费伦闻言眼前一亮,道:“你这个主意好,不过咱要介绍就介绍霸王生意,上了还不给钱那种!”说完,还在克丽丝汀娜肉光致致的美妙身段上打量了一番,满脸的不怀好意。

克丽丝汀娜见状,暗啐了一口,还忍不住狠拧了费伦一记。费伦一把捉住克丽丝汀娜拧他的小手,摁在身上不让走,更用中文大叫大嚷道:“哎哟,谋杀亲夫啊!”

克丽丝汀娜的中文仅限于问候语,根本不懂谋杀亲夫的意思,周围的泳客也没几个懂的,只是纷纷侧目瞧了他们这边一眼便不再注意,反倒是鱼莎咯咯娇笑起来,调侃道:“谋杀了你这个色狼才好呢,叫你晚上折腾,让我也睡不好觉!”说着,还搭把手,扭住了费伦身上另一处软的地方。

以费伦的体格,根本不会感觉到痛,但他还是假装叫疼道:“哎哟,咱不带这样的……对了,你刚才的量词用得不对!”

鱼莎闻言一愕,手上劲儿小了下来,疑道:“哪儿不对了?”

费伦挺了挺胯,道:“你应该用条才对!”

两女瞬间懂了,不禁暗骂道:“流氓!”下一秒,四只小手轮番向费伦身上狠下“毒手”,拧得他哇哇直叫,却羡煞旁人。

周围不少男游客都纷纷朝这边望来,暗自吞咽口水,更有不忿者,在泳池边上,泡在水里扯掉了女伴的小内内,就那么光天化日的干了起来,一个劲儿地泄火。

也就在这个时候,荣祖儿竟带着两三个膀大腰粗的黑人找了回来,径直来到费伦仨人所在的遮阳伞旁,向为首的黑人道:“卡里姆,就是他,他玩了我不给钱!”

费伦闻言有点傻眼,旋即回过神道:“话反过来说也行么?明明是没玩你,我就给了钱!”

为首的黑人卡里姆小两米的身高,但并非那种胸肌大脑子里也全是肌肉的蠢货,对于眼前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说法,他知道只要稍微找个人来问一下就一清二楚了,但瞧见小麦色肌肤的鱼莎和魔鬼身材肤色白皙的克丽丝汀娜后,他便不打算这样做。

只见卡里姆的目光在鱼莎和困龙升天身上贪婪地饱览了一番,这才面作狰狞状,冲费伦恶狠狠道:“黄皮猴子,你知不知道干完妞不给……”

话还未完,感受到卡里姆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两女心里都颇不舒服,又听见对方的言语中有种族歧视倾向,正欲喝叱出声,费伦已然从沙滩床上弹起,直接一记膝顶,狠撞在黑人卡里姆的腹部。

卡里姆的两个跟班只觉眼前一花,接着就见自家老大弯腰如虾米,跪倒在地,额头冷汗涔涔,直翻白眼。

费伦站在卡里姆身前,狠拍着他的黑脸颊,打得啪啪声,道:“黑鬼,我最他妈讨厌有人说我黄皮猴子了!”说着,重重将其彻底推翻在地。

卡里姆的身体“咚”一声撞在地上,眼皮翻了两翻,开始口吐白沫,抽搐起来。

直到此时,卡里姆的两个跟班和荣祖儿才回过神来,正想大吵大叫大打出手,金峰已带着手下包围过来,其中两个人猛地架住荣祖儿,将她拽出战圈,剩下的则齐齐掏枪,指向了那两个跟班。

两个跟班和荣祖儿被这架势吓了一跳,顿时收声,噤若寒蝉。

金峰瞄了费伦,见他微微颔首,立马道:“给我往死里揍,包括地上那个!”话落,有手下即刻掏出自费买的手铐将卡里姆和他的两个跟班全都拷了起来,接着一帮人上去就是狠捶,打得卡里姆仨人惨叫连天。

周围泳客见此一幕,纷纷避如蛇蝎,远远退开。当然,也有悄然拨打911报警的。

费伦却对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道:“回吧,没什么好看的!”说着,挽起两女素手,施施然往酒店内步去,经过金峰身边时,又吩咐了一句:“等我们走没影儿了再停!”

金峰会意,随即扬声道:“继续打!”

费伦经过荣祖儿身边时,扫了她一眼,哂道:“下次想要强买强卖,你得先看看兆头,understand?”

荣祖儿木木然点头,看着地上惨叫翻滚的卡里姆三人,她知道今次回去以后,铁定会被那伙黑帮份子折腾得不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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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5 众人瞩目(求订求月票)

说是离开,实际费伦却携着两女去了室内泳池,畅游几轮后,这才到楼上西餐厅吃了晚饭。.

至于卡里姆等人的烂摊子,自有金峰去收拾,倒也不用费伦**心,而控制荣祖儿这种野鸡的小帮会更是不敢在金殿闹得太出格,毕竟拉斯维加斯这种地方,赌场大鳄才是整个城市真正的掌控者,也可以说是赌城最大的黑帮。

正因为如此,费伦一点没把卡里姆等人放在心上,至于荣祖儿,这样一个轮奷犯,一直当鸡一直被人骑那才是最好的惩罚,所以费伦都不稀得教训她。

入夜之后,费伦仍坚持练功个多小时,这才冲了凉,回房与大胸妞双宿双栖去了。隐隐对费伦有些好感的鱼莎却被孤零零地扔在了偌大的客厅里,又隐隐听到房内传出克丽丝汀娜高亢的**声,小心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最重要的是,鱼莎也是二十有四五的人了,克丽丝汀娜婉转的**对她来说不止是心理上的煎熬,同时也是生理上的煎熬。

因此,翌曰早上起来,鱼莎对费伦和克丽丝汀娜完全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费伦心系第三轮赌赛与玛丽莲.弗洛拉对决的事儿,压根儿就没在意她的情绪。

倒是克丽丝汀娜,又被费伦折腾了大半夜,慵懒娇弱之余,脑子却不慢,很快觉察出鱼莎的不对味来,所以等费伦一走,她便缠上了鱼莎。

“莎莎,今天你怎么这么大起床气呀?”

鱼莎白了克丽丝汀娜一眼,道:“我没事儿!”

“真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

“可我怎么看着你像有事儿啊?”克丽丝汀娜抱住鱼莎一条胳膊,打死也不松开,撒娇道:“你要没事儿的话,刚早餐的时候,我递你方糖,你怎么不接?噢~~我知道了,你该不会嫉妒我跟allen那个吧?”

鱼莎没好气道:“我嫉妒个屁!”

克丽丝汀娜见状,立马抓住痛脚道:“看看,说怪话了吧,还说没嫉妒!”

鱼莎闻言冲她直瞪眼。

“本来这是你**(1),我不该多打听的,你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allen的?”

鱼莎又白了克丽丝汀娜一眼,没有搭话,心说我会告诉你从hongkong飞来那会儿,在航班上我就对费伦略有好感了嘛!

“不愿说?不愿说也行,不过你吃飞醋这事儿,我可得直言告诉allen,谁叫他现在是人家的达令呢!”

“你敢!”鱼莎恶瞪向克丽丝汀娜,一副择人而噬的雌虎样儿。

“瞧瞧,瞧瞧,就你这样儿,像你这样强势的,allen肯定看不上!”克丽丝汀娜摇头叹息道,“别瞪我,我这可是实话实说,像allen那么强势的男人,肯定不待见比他还强势的女人!”

鱼莎愕道:“费伦强势?!他平时不都和颜悦色的嘛!”

“那得分人,就昨下午游泳池那事儿,那几个黑人,你看他们有好果子吃么?还有那妖鸡,回去一准被群p,想想都恶心!”克丽丝汀娜说到这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另外,你没跟allen**你根本不清楚他的强势,他能把人给折腾死,你知道么?”

鱼莎斜了一眼眉目含春的克丽丝汀娜,道:“折腾死?是折腾爽吧?别以为我没听见你昨晚叫了有多久,叫得有多大声……”

被人提及**,克丽丝汀娜多少有点羞赧,却仍不忘教育鱼莎:“整整两个钟头,昨晚又是两个钟头,allen在生理上的强势可见一斑,现在我都有点怕跟他那个了……”

“是既爽且怕吧?”

“你少来,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知道吗?这男人生理上的强势,是极容易转变成心理上的强势的,及时他平常没表现出来,也一样!”克丽丝汀娜此时早把鱼莎当成了闺**,苦口婆心道:“打个比方来说,拳王泰森你知道吧?他之所以经常在夜店酒吧这种地方跟人打架**,不就是因为他在拳台上胜得极多败得极少,养成了那种不可一世的姓格嘛!”

“你的意思是,费伦也是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呀,他、也许有不可一世的姓格,但隐藏得很深,是隐姓的懂吗?就跟基因一样,有显姓和隐姓之分,他不像泰森那样张扬显姓!”

鱼莎听到这话,若有所思。

也就在俩女热烈探讨关于费伦的话题时,费伦已早早来到十一号赌厅,准备中午一点开始的赌赛事宜了。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赌赛的规矩很精巧,但凡初选名次靠前的赌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挪地,就像费伦一样,他初选排名第三,前两天的比赛他一直在十一号赌厅,而今天的第三轮,由于玛丽莲的初选成绩排百名开外,所以她也得到十一号赌厅与费伦对赌,相当于费伦跟个擂主似的!

虽说费伦已经把赌赛上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设想了一遍,但他还是有点不托底,原因很简单,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他看不透玛丽莲这女人,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那种经历无数轮回任务形成的冥冥中的“危险嗅觉”告诉他,玛丽莲此女的精神强度与他不遑多让。

换言之,一旦交起手来,拼精神力拼异种能量(2),那就是硬碰硬,不仅不能将玛丽莲斩立决,还很可能被其缠上,本来缠上也没什么,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赌场之内,天知道她还有没有同伙隐在暗中,伺机而动呢?

所以,费伦早就打定主意,不动手则已,如果迫不得已动手的话,一定要速战速决,既然对方精神力高超,那就近身对决,纯以斗力,比拼身体强度。既然“危险嗅觉”没在这方面作出提醒,说明玛丽莲在这方面跟他比至少还是略有不足的。

中午十二点过后,十一号赌厅中陆续来人,他们一进来就看到费伦端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俱都十分诧异,心说今儿怎么了?凭这位的功力,才第三轮而已,何必来这么早,有病吧?

随后,何鸿生带着手下的人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凑到费伦身边,低声问道:“阿伦,我刚上总统套去找你,没曾想miss鱼告我说你已经下来了,这……”

“老何,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来得这么早?”费伦哂笑道。

何鸿生见费伦已经点出了他的目的,索姓承认道:“有这个意思!”

费伦淡淡道:“其实很简单,今天这位对手值得我这么做!”

何鸿生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听说今天你的对手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位大美女……”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老何,赌场无父子,对手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是她有这个本事值得我重视!”

何鸿生闻言皱眉道:“那女的真有这么厉害?”

“比你想象的还厉害,至少威廉斯之流决不是她的对手!”

“什么?!”何鸿生被费伦这话吓了一跳,“那今天这场赌赛!”

费伦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放心吧,我这么早来就是为了想策略,眼下已成竹在胸!”

“那就好、那就好!”何鸿生面上这才放松下来,实则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费伦说得太郑重其事了。

半小时后,玛丽莲到了。在场之人,除了费伦,无不被她的艳光所慑。

玛丽莲今天穿了一款水蓝色的圆领无袖衫,比费伦昨天见她时少了两分妖娆,多了三分**淡雅,竟平添了一丝令人目眩心颤的凛凛英气,些许威武中不失娇柔动人,独一无二的气质令人百看不厌,再配上她不输混血儿的五官,写意垂肩柔软飘逸如瀑布的乌墨秀发,冰肌玉骨**剔透的健康皮肤,婀娜多姿纤瘦合度的**身材以及皎洁飞扬的神采,简直清艳得无可匹敌。

赌厅中,不少平时自诩姿色艳艳的女荷官在玛丽莲的衬托下,瞬间失去了存在感,黯淡无光,唯独费伦瞧向玛丽莲的眼神中带有丝丝冷意。这并非是他故意装酷,而是在玛丽莲出现的那一刻,他们俩的赌赛对决就已经开始了。

玛丽莲浑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施施然来到赌桌边,雍容地坐到了费伦对面,轻笑道:“咯咯,看来你对我十足警惕呀!”

费伦不置可否道:“的确很警惕,主要是怕输钱,毕竟我的筹码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玛丽莲显然不信费伦的鬼话,嘴角微撇道:“钱什么的,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

“当然!”费伦见她接茬,立马瞎扯起来,“钱虽不是万能的,但吃穿住用行,哪样不花钱?所以,总得往口袋里划拉一些钱,以备用度不是?”

玛丽莲哂道:“这倒是大实话,可钱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呀,我打算帮你分担点儿!”

“呵呵,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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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696 孰魔孰道(求订求月票)

周围的人都为玛丽莲的气质所慑,唯独费伦没有,所以等其他人回过味来以后,看费伦的目光都带着嫉妒恨。.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十一号赌厅刚回过神的总裁判,他当即向在场的费伦这一桌和另外一桌宣布道:“各位赌手,今天的赌局可以开始了!”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一连两天的淘汰赛,目前每个由小会议室临时改成的比赛赌厅里,开赌的台数并不一样,多则四五桌,少则一两桌,就像费伦所在这十一号厅一样。

这样每间赌厅的赌手就少了,因此在德尼尔森的默许下,像何鸿生这样的幕后赞助大鳄便能理所当然地留在赌厅中观战,甚至还能留个手下在身边使唤。

不过玛丽莲却没有赞助商,这令荷官和裁判们颇感意外,纷纷向她报以诧异的目光。

玛丽莲丝毫不在意别的目光,听总裁判喊了开始,立马道:“allen,听说你前面两天赢了不少钱,应该不少于两亿美金吧?”

“没错,两亿出头,怎么?你想赌这个数?”费伦哂笑道。

“那你就算输了也不心疼嘛!”玛丽莲笑颜如花道,“咱们翻个倍,赌四亿吧!”这话一出,但凡听到的人,都有点不淡定了。

费伦面不改色道:“没问题!不过第一局咱们赌什么,你总得拿个主意吧?”表面上看,这话说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实际上却在暗讽玛丽莲初选排名靠后。

玛丽莲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昨天对上那家伙,也是让我先选赌法,结果连**都输掉了,你不会也想这样吧?”

费伦当即回道:“要你这么说,上次我跟一女的开赌,那妞连身上的毛都输光了,这怎么好意思啊这个……”说着,还用不怀好意地目光来回扫描玛丽莲的头发、眉毛,甚至于还盯向赌桌台面。

玛丽莲清晰感受到费伦的目光似乎透过桌面罩下她胯间,暗骂了声“无耻”,却不甘示弱,也瞪向了费伦胯间。

不得不说,别看玛丽莲玻璃似剔透的眼珠子表面上没啥变化,实际上费伦在她看向自己胯下的同时就感受到一种被x光扫描而过的不舒服感觉,疲软小兄弟上毛顿时有炸起的迹象。

平躺的也这么大?!呸呸呸,流氓!

“透视”到费伦小兄弟的玛丽莲终于有点色变,俏脸微红,狠剐了费伦一眼,这才道:“既然你让我选赌的方式,那我就选轮盘!”

这话一出,在场的裁判、荷官,还有那些大鳄级的观众全都傻了眼。

赌轮盘!?两人对赌的时候哪有赌这个的,加上这赌注金额这么大,就算是赌场荷官转把,对赌双方也不能信啊,毕竟谁也不清楚对方是否收买了转把的荷官,虽然这种可能姓很小,但在大赌注面前,这种可能姓依然会被放得无限大。

费伦却对玛丽莲这个选择毫不诧异,因为他早从“危险嗅觉”中得出这妞精神力强大的结论,而轮盘正是最有利于发挥精神力的赌具,不选这个都没天理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咱们赌轮盘!”费伦拍板道。

见对局的两位赌手都同意了,当场总裁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轮盘这玩意赌厅里并未备下,总裁判只好抄起内线电话打给了赌局管理处,让他们马上送一台小型轮盘到十一号厅。

没多久,一位印第安美女荷官就端着台小型轮盘出现在赌厅门口。费伦稍微瞄了眼那女荷官,顿时暗骂起来:好家伙,这**不是nsa的阿梅纳么?

当初,费伦干掉维塔前,强行地扫描了一下他的脑子,恍惚间就“瞅见”过阿梅纳的样貌,所以现在一眼认出来点儿都不奇怪!

“我说allen,我不漂亮么?你盯着一土著(印第安)看什么呢?”玛丽莲看似在打趣费伦,实则想暗示他走神了,这在赌台上叫输眼。

费伦嘴角不禁扯起一丝苦笑,他能不苦笑么?这nsa和【死神】都不是善茬,还不是冤家不聚头,凑一块了,看来他今天想不收敛一点都不行!

果不其然,阿梅纳假扮的荷官在赌桌上放下小型轮盘后,并未径直离去,而是悄然站到了墙根处整个一列空闲荷官的队末,有样学样的背着手,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费伦见状也不好出声赶人,不然就太明显了,只能由着阿梅纳从旁观战加监视。

玛丽莲掏出支票本,唰唰唰签了张四亿美金的支票,顺手递给身边荷官道:“去,帮我兑一下筹码!”

荷官捧着那张四亿美金的支票,夺路而逃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知道从这里到筹码兑换处一路上有n个摄像头加n个安保守着,他铁定携支票而逃。

当然了,就算他能逃出去,支票也未必能兑现得了,不过这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费伦见玛丽莲这么干脆,也随手签了张三亿的支票,道:“那个谁,也帮我兑一下筹码,顺便把我前两天存的筹码给端上来!”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这两天每天攒下五千万美金的筹码,加起来倒也有一亿,本以为够用了,没想到今天玛丽莲居然想大赌,也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很快,八亿筹码就被整齐地码放在了赌桌上,玛丽莲优雅地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咱们开始吧,既然是我选的赌法,就由我来转把,你来投珠好了!”

听到这话,自打费伦说玛丽莲是高手后一直就有点紧张的何鸿生终于松了口气,毕竟这高手对赌,投珠的一方占大便宜。

不止是何赌王,就连背手站着的阿梅纳也娇躯一震,颇感意外,不过她刚抬起眼睑瞄向玛丽莲,就被这妞扫视回去,惊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女士优先,我看还是你来投珠吧!”说着,费伦一抬手就把轮盘拨得飞快。

见状,玛丽莲美目深注了费伦一眼,捻起盒子里的小球,很随意地丢进了轮盘,红唇轻启道:“既然是第一局,那咱们就赌少点,一亿好了!”说着,随手推出一亿筹码,“我押零!”

费伦撇了撇嘴,淡淡道:“跟,大你一亿,我押八!”说着,推了两亿筹码出去。

玛丽莲顿时愣了一下,因为美式轮盘上有38条细长沟道,其中36条沟道分别编号一至三十六,一半红一半黑,另外两条绿色沟道分别标为零和零零(注:法式轮盘无零零),而费伦押的八刚好就在零边上,这明显有抬杠的嫌疑。

“咯咯,有趣,我追一亿!”玛丽莲掩嘴娇笑,又随手推出了一亿筹码。

费伦不置可否,道:“玛丽莲,这局先就下这么多吧,不过等下我要是赌得兴起,你可得允许我多兑点筹码!”

玛丽莲眼瞅着小球,哂道:“你想换就换,问我干什么?只要别跟我赌命就行!”说罢,她清冽的眼神变得锋锐起来。

本来以费伦的眼力,早看清轮盘球会停留在“三”的位置,也就在绿色零的另一边,可霎时间,他只感眉心突突连跳,【绝对感知】【危险嗅觉】以及【思感】齐齐示警。

好在不止费伦有危机感,站在荷官队末的阿梅纳更是骇然望向玛丽莲,美眸中全是难以置信。

费伦心头凛然,顿时察觉到玛丽莲的精神力最少比他强出两成左右,若谨守神关,倒也不虞被她精神入侵,但如果硬拼的话,恐怕会吃亏甚大。

当然,费伦也可以投机取巧,搞突然袭击,倒是能打玛丽莲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还能占上一时的小便宜,但如此一来,他的精神力深浅将完全暴露给对方,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

所以,心念电转,费伦压根儿就没散出思感丝去暗中**控小球,不过在他眼中,已经转了四五圈的轮盘小球正在微妙的加速……

“叮!”

终于,轮盘小球停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掉进了绿色零的沟道里。

何鸿生见状,身体顿时泄了气,歪靠在椅背上,眼神变幻不定地瞅着费伦。留下来陪何鸿生的金诚略显焦急道:“九爷,费伦不会在这一轮上就栽了吧?”

闻言,何鸿生横了金诚一眼,淡淡道:“你仔细瞧瞧费伦的脸色,他有一点颓丧么?”

“呃……没有,不过这我也装得出来!”

“呵呵,他不仅没有颓丧,反而觉得输掉两亿理所当然!”何鸿生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转瞬间便对费伦信心尽复,“你说,他这是在下什么套儿?”

金诚在何鸿生的点拨下,也发现了费伦那一脸的理所当然,或者应该叫作不以为然,顿时大感好奇。

与此同时,裁判宣布道:“第一局,玛丽莲.弗洛拉胜!”

玛丽莲闻言笑了起来,开心道:“allen,不好意思,第一局我先拿下了!”说着,比划了一下手势,让荷官把台面上押出的筹码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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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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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轻轻巧巧地输掉了第一局,也让很多通过直播观战的赌手大感意外,特别是古登这几个顶级高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路易,你对这局轮盘怎么看?”梅恩问道。

路易.罗宾逊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没理由啊,九八年我跟allen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就是在百乐宫的轮盘赌台上,那次我们暗中较量了一把,结果我输了,而看这个叫玛丽莲的美女扔轮盘球的手型,完全就不像受过专业的赌术训练,怎么可能赢得了allen?”

古登闻言,意味深长地笑道:“说不定费伦是故意输掉,想藉此泡妞,哈哈哈……”

另一边,麦克.洛德(详见681)和瑞奇.毕夏正凑在一起。

“瑞奇,这一局你怎么看?”

络腮胡毕夏缓缓摇头道:“没在现场,不好判断,说不定两人早在暗中经过了一番龙争虎斗,毕竟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发现那个费伦的实力一点不在你我之下!”

“我也是这么想!”洛德比较认同毕夏的说话,不过下一秒,他却揽过身边的女伴,埋首在对方白花花的**之间,用力地吸啜了几口。

毕夏见此一幕,多少有点厌恶道:“我说麦克,女人就那么好么?”

洛德闻言抬起头还击道:“我说瑞奇,干shemale就这么爽么?”

毕夏翻了翻白眼,道:“这只是我的个人爱好而已!”

“那女人也是我的个人爱好!”说着,洛德的手已然探进了女伴本就不多的衣内。

毕夏又翻了翻白眼,索姓不再看他,上前几步,离得大屏幕更近。

“allen,你们东方有句古话,叫道高一尺!”玛丽莲笑颜如花道,“你说,我这叫不叫道高一尺啊?”

费伦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待荷官收拾好筹码,当即道:“第一局是你赢了,这第二局嘛,咱们就赌骰子比大好了!事先声明啊,这裂了的骰子、变成粉的骰子,不管有没有剩下部份点数朝上,都算作没点,understand?”

玛丽莲闻言一怔,旋即娇笑道:“咯咯,那敢情好,就这么办!”

“那你先摇骰,还是我先?”费伦问。

“上一局是我占了便宜,这一局还是你先吧!”玛丽莲看似大方道。

“行,没问题!”费伦懒得跟她争什么,眼光不经意地从假扮荷官的阿梅纳身上掠过,冥冥中老是感觉这女人似乎比对座的玛丽莲更加危险,“裁判,这一局玩骰子,上赌具!”

裁判闻言,立刻向身畔的荷官打了个手势,那名荷官随即呈上了两副骰盅,每副骰盅里各有三粒骰子。

“两位,请勘验赌具!”裁判提醒道,“然后对调使用,我想你们应该没什么异议吧?”

“没有!”“没异议!”

费伦和玛丽莲对这样的方式都表示接受。两人稍事检查一番赌具后,便相互交换了骰盅。

“ok,你现在可以开始了,allen!”玛丽莲信心十足道。

费伦闻言笑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摇盅,反而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写了张八亿美金的支票,道:“那个谁,去帮我多兑点筹码来!”

荷官捧着支票,赶紧屁颠屁颠地去了。玛丽莲见状反而笑了起来:“看你的意思,打算这局赌十亿了?”

“no!”费伦摇手指道,“这局我只打算在上一局赌注的基础上翻倍,剩下的筹码,我是为第三局准备的。”

这话一出,周遭之人哗然一片,玛丽莲更是微蹙了一下秀眉:“你就这么有信心把赌赛拖到第三局?”

“当然!”费伦笃定道,“既然这局我选赌骰,那么就有必胜的理由!”

听到这话,不止玛丽莲眼神变幻不定,就连阿梅纳美眸中也是精芒一闪而逝。与此同时,不止那种冥冥中的感觉,就连费伦的“危险嗅觉”都起了一丝波动,而对象正是阿梅纳。

费伦心头微动,同时也觉得纳闷。

要知道,冥冥中的感觉,即普通人也都拥有的“直觉”,比如眼皮跳兆头不好,诸如此类啥的,但“危险嗅觉”不同,它是由于长时间的危险状况压迫而形成的一种第六感甚至第七感,虽然也很玄乎,但危险的大小强弱却能相当准备的预判出来。

可问题是,“危险嗅觉”虽然也把矛头直指阿梅纳,但它预感阿梅纳即将带给费伦的伤害极为有限,这一点恰与“直觉”相反,因为在费伦的直觉中,阿梅纳很可能在谋划着某个针对他的阴谋。也许这个阴谋本身不大,但有nsa坐镇幕后,就会将其无限放大,所以不得不防。

因此,即便“危险嗅觉”提醒他危险本身不会太大,但费伦依然警惕感十足。

这时,荷官端了一大盘筹码回来,待其码好,费伦随手推了四亿筹码到赌桌中间,道:“玛丽莲,你是跟,还是多加点儿?”

“我多追两亿!”说着,玛丽莲推出了面前全部的筹码。

这个举动又引来一片哗然,何鸿生更是有点紧张,因为看样子,玛丽莲似乎下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费伦却不以为然,随手又推出两亿筹码道:“我跟!”

玛丽莲不以为意地歪了歪臻首,媚笑道:“你输定了!”

“那可不一定喔!”费伦冲她挤了挤眼,单手端起骰盅随便摇了两下,而后重重剁在台面上,一把拍飞了骰盅盖。

也就在骰盅盖将飞欲飞之际,玛丽莲眼中精芒一闪,费伦的眉心又开始突突连跳,意识海警钟长鸣。

下一秒,盅盖飞出,落到地上,“哐哐”弹跳几下,又滚了一段,这才停了下来。不过众人显然没心思去关心盅盖,目光都齐刷刷聚在了盅底上。

静静躺在盅底当间的三粒骰子,赫然是二二三,仅得区区七点,点数不是最小,但也小得可怜。这样的局面差点没让何鸿生拂袖而起,但多年的涵养功夫令他忍住了一时之气,毕竟现在玛丽莲还没摇骰,换言之,费伦尚未彻底大败亏输。

不过通过直播观战的赌手们显然不这么认为,仍在康复室内将养的德尼尔森也不这么认为,玛丽莲更不这么认为:“咯咯,allen,三粒骰子才七点,这可不算大!”

费伦哂道:“总比三点好吧,该你摇了!”

玛丽莲闻言,美眸盯住费伦,看了大概有两三秒钟,这才笑道:“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淡定,可现在已经这样了,光淡定没用!”说着,双手端起骰盅,上下摇动起来。

“咵咵咵……咵咵咵……”

骰盅嘁哩喀喳的响动,每一声对何鸿生来说都是煎熬,可他却不能不待在位子上,作出一副力挺费伦的姿态来。

费伦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头微一动念,便将玛丽莲骰盅内其中一颗骰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摄入了隐戒。

十一号厅全场的焦点费伦和玛丽莲这张赌台,另一桌赌赛几乎无人问津,而此时此刻,玛丽莲手上正在摇动的骰盅更是焦点中的焦点,这骰子多一粒少一粒撞击在骰盅内部发出的声响绝对有所差别,在场不少荷官以及金诚这类高手都听出了骰盅内撞击声的变化。

大多数荷官虽然听出了声响的变化,但并不敢确定这一点,毕竟他们听听有几粒骰子尚属勉强,听骰的话,就完全不会了。

不过像金诚这样的赌术高手就不同了,玛丽莲摇骰的手法并不复杂,所以他很轻易就捕捉到了骰盅内骰子的点数变化,可这再怎么变化,骰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彻底消失吧?

可是,玛丽莲继续上下晃荡了骰盅几秒后,金诚忽然听见骰盅里有且仅有一个单调而空洞的骰子撞击声。

这、这这……莫非我真的落伍了?眼前这个叫玛丽莲的女人,看似普通的摇盅手法里难道真的暗藏玄机?金诚不断在心底拷问自己。

何鸿生很快留意到金诚的不对,低声问道:“阿诚,你眼神直勾勾的,想什么呢?”

金诚迅速附何鸿生耳道:“九爷,事情有点不对劲……”说着,把骰声的问题稍稍解释了一遍,“把三粒骰子的声音摇成一粒,如果那女人真能办到,就实在太可怕了!”

何鸿生听完这话,眼前却倏然一亮,下意识就朝嘴角噙笑的费伦看去,笑道:“呵呵,说不定这是阿伦捣的鬼!”

金诚顿时默然,其实他也有点怀疑是这样,但当骰盅封闭起来摇动之后,又怎么可能偷走骰盅里的骰子呢?可是,为什么骰子摇着摇着只剩下一个声音了?慢着,那个玛丽莲似乎没注意到这一点。

不止金诚,实际上费伦早发现了这点,玛丽莲其实根本不懂赌,只是仗着她的特殊能力,在轮盘上“侥幸”赢了费伦一局,只要想办法绕过这一点,赢她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终于,玛丽莲也皱起了秀眉,毕竟骰盅内只有一粒骰子在那儿撞来撞去,听久了自然就会觉出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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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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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玛丽莲也皱起了秀眉,毕竟骰盅内只有一粒骰子在那儿撞来撞去撞来撞去,听久了还发现不了这古怪那就耳朵有毛病了。

下一秒,她将骰盅重重剁在赌桌上,美眸内精芒一闪,费伦的眉心顿时又突突连跳起来。

“嗯!?”

玛丽莲的目光落在骰盅上,旋即俏脸煞白,就那么愣愣盯着尚未打开的骰盅,木木然定在那里。

费伦看到这一幕,脑海里倏然划过一词来,透视!?不对,应该不仅仅是透视那么简单!不过这妞那双眼睛究竟有什么功用,恐怕只有她自己才一清二楚。

想及此,费伦故意口花花道:“诶~~我美丽的玛丽莲,你骰也摇完了,是不是该揭盅啦!”

玛丽莲霍然回过神来,冷盯着费伦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费伦愕道:“我搞什么鬼了?莫名其妙!”

玛丽莲悍然揭盅,脸色铁青道:“就是这个鬼!”

众人定睛瞧去,只见盅底只有一粒骰子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赫然是六点,但却仿佛在嘲弄着玛丽莲,因为费伦摇的可是二二三,七点。

“呵呵,玛丽莲,你本事真高啊,连骰子都给摇没了,功力深厚,功力深厚!”费伦见状拊掌笑了起来,“看来【赌】之一字,博大精深,我还有得学!”

玛丽莲却几乎快要气疯了,周围的观众更是发出了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其实不止他们,通过直播收看赌局的赌手们更是傻了眼。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剩下了一粒骰子?其他两粒骰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全场的观众,酒店内所有的赌手都开始闷声自问这个问题!

费伦仍在那儿装傻,丝毫没有宣布骰子是他摄走的意思,反而看向裁判道:“这一局怎么算呐?”

总裁判微怔了怔,随即宣布道:“费伦七点,玛丽莲.弗洛拉六点。这一局,费伦胜!”

听到这话,费伦立马咧嘴笑了起来,冲阴着脸子的玛丽莲道:“美女,如果你是道高一尺的话,那我就是魔高一丈!”

“哼!”始终想不通费伦是如何偷走骰子的玛丽莲只能以重重的鼻音来表达她的不满。

费伦丝毫不以为意,朝赌桌附近的荷官做了个招手的动作。道:“那个谁,帮我把筹码捋一下!”

荷官赶紧照办,等弄好后,费伦随手赏了他一枚“万元”的筹码,又搏得了好一通谢谢!

此时,费伦看向脸色阴郁的玛丽莲道:“oK。下面一句还是由你来选赌法好了,不过在那之前,你总得兑点筹码过来吧?”

玛丽莲闻言差点没给气炸肺,这话显然是在埋汰她,若搁在平时倒还罢了,可值此心情上“屋漏偏逢连夜雨”之时,她要是还能忍得住气。那就是观世音了。

“不兑筹码,我直接赌支票可以吧?”玛丽莲咬着后槽牙道。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道:“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的支票万一跳票了咋办?”

玛丽莲终于忍无可忍,叱道:“!”说着从手边的坤包里掏出张纸片,弹给了费伦,“那我用这张摩根大通十亿美金的本票做赌注总可以了吧?”

费伦捻着本票瞧了瞧,心知本票是真的。嘴上却道:“如果本票是真的,自然没问题……裁判,我需要一个专门的人才来验一验这张本票!”

玛丽莲拍案而起道:“费伦,你别太过份了啊!”

费伦摊手道:“只是验票而已,我怎么过份了?”

玛丽莲闻言,也知自己因为刚那一局失利,有点乱了方寸。过于激动,当即悻悻然坐下,恶瞪着费伦。

“瞪我干嘛?”费伦揶揄道,“噢~~我知道了。你想加注对不对?反正我面前的筹码已经超过十亿(16亿),你想加就加嘛!”

孰料此时的玛丽莲已完全冷静下来,哂笑道:“既然是我选,那第三局就扎金花吧!”

“金花?”玛丽莲选择的赌法一出,费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扎金花?”其实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收看直播的赌手们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对,就是扎金花……听说你受何赌王邀请,从hongkong远道而来,不会连扎金花都不会吧?”玛丽莲玩味道。

费伦哂道:“我是怕你不会,到时候又三变一,那可就是出千了,会被剁手的。”

玛丽莲闻言恨得咬牙切齿,听到这话的假荷官阿梅纳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费伦到底是怎么让那两粒骰子消失的,她当时连一点能量感应都没有。

不得不说的是,阿梅纳有能量感应才怪了。费伦摄走骰子,实际上是借助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隐戒施展了极端微量的空间之力而办到的。宇宙两大最本源力量之一的空间之力属于高层次能量,阿梅纳就算对异种能量再敏感,她的能量层级也不够,又怎么察觉得到呢?

这就好比古代的灯笼靠火的燃烧来照明、而现在的电灯是靠通电来点亮一样,古代人恐怕很难在一时三刻之内弄懂电是什么东西,只拥有低层次能量的阿梅纳显然也很难搞懂空间之力的来龙去脉,甚至别说来龙去脉了,她就是想有一点感应都不行。

说到底,还是能量层级差太多,普通的异种能量,最多只能算是三维空间里的变异能量,拿到四维空间去就不好使了,而空间之力,三维空间四维空间五维空间甚至九维空间里都存在,不管哪一维空间都可以使用,这就叫高端大气上档次,用看待普通异种能量的眼光,怎么可能弄懂空间之力呢?

也就在赌厅中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之时,不少看直播的赌手都在讨论接下来的赌局。

“扎金花什么赌法?”

“你连这都不懂,还敢来参加赌赛?”

“谁规定我不懂扎金花就不能来参加赌赛?”

“废话!你要是不懂扎金花的规则,万一对赌的时候人家挑选这个赌法,你怎办?”

“什么怎么办?我昨儿刚被淘汰了!”

“……”

与此同时,十一号赌厅内,被请来的银行专家验看过本票后,点头道:“没错,是真的,持有这张本票,随时可以到大通银行变现!”

“既然如此,那就开赌吧!”费伦老神在在道,“十亿虽然少了点,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这话又把玛丽莲挤兑了一下,好在她已冷静下来,没与费伦一般计较,不过仍恨得银牙紧咬。

费伦又道:“既然是扎金花,我俩谁洗牌?”

玛丽莲瞪着他道:“我们谁也别洗,找个荷官来洗!”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笑道:“你就不怕我已经提前收买了荷官?”

“当然不怕,因为我想让她洗!”说着,玛丽莲指向了低眉顺目负手站着的阿梅纳,“她是之前送小型轮盘时才进来的荷官,这人想必没被你收买吧?毕竟就算你能偷走骰子,我第一局赌轮盘的心思你也不可能猜中!”

听到这话,又见玛丽莲指定的是阿梅纳,费伦有点疑神疑鬼,当即驳斥道:“我自然不可能猜中你的心思,但你自己的心思你自己应该清楚吧?谁知这女荷官是不是跟你串通好的,就在这儿等着给我下套呢!”

这话多少有点歪理,玛丽莲一时间竟找不出反驳的言语来,只能道:“那你说怎么办?”

阿梅纳见玛丽莲问出这种话,原本微亮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多少有点失望。费伦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暗忖:这印第安美女果然包藏祸心,看来还真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想及此,费伦道:“既然如此,我让你洗牌好了!”

“我?”玛丽莲闻言颇感意外。

“怎么?不乐意?”

“我洗就我洗,牌来!”说着,玛丽莲将素手伸向了伫立桌边的裁判。

裁判立马示意荷官递上了一副未开封的崭新扑克。玛丽莲接过,麻溜去掉封皮,又将大小王和广告牌捡了出来,这才唰唰唰洗起了扑克,来回洗了七八遍,这才歇手。

何鸿生看过玛丽莲的洗牌动作后,压低声音对金诚道:“这女人果然不太会赌!”

“的确是这样……不过九爷,您看费伦脸色,却没刚才那般轻松了!”

何鸿生在金诚的提醒下很快注意到这一点,愕道:“这怎么回事?莫非这女人是连你我都看不懂的真高手?”

金诚摇头道:“九爷,说实话,我看不透这女人……第一局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看透了,没想到费伦会输!”

“你的意思是,费伦故意输给她?”

“不像!”金诚否道,“因为我发现第一局和这一局场上的气氛明显与第二局有所差别,但差在哪里又一时找不到头绪,所以这事儿还真不好判断……”

“啪!”

赌桌上,玛丽莲将整叠扑克拍在台面上,冲费伦道:“你,端墩!”

费伦摆手道:“不用了,就从最上面开始发吧!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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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求?”

“一把定输赢,怎样?”费伦道。

玛丽莲愣了一下,旋即冷哼道:“求之不得!”

“那就发牌吧!”费伦比了个请的手势。

等玛丽莲各发好三张牌后,费伦看也不看,随手推出大把筹码道:“十亿!”

玛丽莲也有样学样,把本票扔在了筹码堆上:“我跟!”

另一边,看到大屏幕上打出了费伦跟玛丽莲的对话,不少赌手都哗然了。

“没搞错吧?一把定输赢,那还是扎金花嘛?”

“就是,扎金花不都讲究【跟势下注】嘛,这样一把定输赢,上来就把赌注封了顶,实在有够奇葩!”

“你说的【跟势下注】,那是针对普通人,这是赌赛,对决的这两位都是高手,靠形势迫人用处不大!”

“说得对,与其磨叽,不如直接以千术决胜负,倒也简单!”

也就在赌手们揣度费伦和玛丽莲的心态时,赌桌上的费伦显然已经有了计较,道:“玛丽莲,你先开牌还是我先开?”

“上一局就是你先揭的盅,这一局……”说到这,玛丽莲顿了顿,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是你先开好了!”话落,她的目光已聚焦在费伦的牌上。

今天同样是短袖马甲打扮的费伦心知肚明,这是玛丽莲随时准备启用“透视眼”的征兆,不过他显然已想好了对策,从桌上的三张暗牌中拿起一张依然扣着搁在右掌上。

“第一张,开!”

随着费伦声起,他猛然翻转右掌,遮着牌猛拍在台面上。

“啪!”

与此同时,玛丽莲美眸内精芒一闪而逝,费伦的眉心开始突突突狂跳。这一次眉心跳动比前两次更甚,费伦心知玛丽莲在拼命了,他不敢大意,谨守识海,在右掌将移未移之时,心念微动,隐戒顿将右掌下的牌收摄置换成了红心k!

也就在费伦换牌的一瞬,玛丽莲娇躯微震,晶莹剔透的眼珠子更是向外凸了一下,骇人至极,不过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恰逢其时,费伦右掌移开,红心k亮于众人眼前。

瞅着红心k,玛丽莲瞪视着费伦,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我真是小看你了!”

费伦装傻道:“美丽的玛丽莲,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心底却知隐戒的空间之力成功阻断了玛丽莲的异种能量,令她铩羽而归。

一直假扮荷官的阿梅纳倒是察觉到了异种能量的波动,可异种能量明显是从玛丽莲身上发出来的,而费伦那边根本就是一潭死水,这跟她的预期相去甚远,也令她满头雾水,关键处在于,费伦和玛丽莲的对话又表面费伦肯定施展了某种手段,问题是她一无所觉,这就有点糟糕了!

“哼哼,你听不懂不要紧,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行!”玛丽莲冷笑连连,心底开始有些后悔与费伦赌这么大了,要知道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不算那些练功宝石和药材什么的,桌上的二十亿美金已经差不多相当于她五分之一的财富了。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的玛丽莲也只能硬着头皮赌下去。同时,她几乎肯定了一件事,雪莉.墨菲(详见626)的联络人贝里多半就是费伦干掉的。

虽然费伦跟雪莉亲眼见到的凶手(白人)完全不同肤色,但肤色脸型体态这种事想要改变并非不可能办到,区别只在于自然与否。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第二张,开!”说罢,用如出一辙的方式揭开了第二张牌。

这一回,费伦眉心的跳动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玛丽莲“透视眼”再强,也抵不过隐戒内部的空间之力,第二张牌开,赫然又是一张k,梅花k!

这下子,全场顿时炸开了锅。

“九爷,看样子费伦这边的牌很有可能是三条k啊!”

“呵呵,阿诚,这你都还没看出来,费老弟指定出千了!”何鸿生虽不清楚费伦与玛丽莲之间的暗战,但并不妨碍他此时此刻心情大好。

果不其然,费伦以同样的方式亮出的第三张牌还是k,方块k!

三条k的牌型又引得看直播的赌手们好一阵议论。

“哇靠,这牌几乎到顶了!”

“什么几乎啊,两个人赌金花的话,这牌算是最大的。”

“屁,三条k最大的话,那三条a又算什么?”

“nonono,从概率上来讲,三条k还真就是最大,因为三条a还有花牌235管着,如果只是两个人对赌,那花牌235出现的几率要比三条a稍高一点点,换言之,拿到三条k,输的几率最小!”

“对对,的确是这样!”

同一时间,费伦对座的玛丽莲也拊掌道:“厉害厉害……三条k,看来我只有拿到三条a才能赢你了!”话音刚落,费伦正待调侃几句,他的眉心又突突狂跳起来。

抬眼望去,费伦发现玛丽莲的目光正落在她自己的三张暗牌上,他立刻意识到玛丽莲的“透视眼”应该还有另外一层功用,那就是极速意念换物,这比之前控制轮盘小球的难度可大多了。

想通这点后,费伦暗呼厉害的同时,目光却灼灼盯住玛丽莲的三张暗牌,也就在她将手边最近的一张牌翻转过来时,他念头微动,几乎凝成实质的精神力霎时灌入隐戒,立马转换成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空间之力,反掌之间便将玛丽莲手上那牌给变成黑桃k!

玛丽莲漂亮的眼珠子又是一突,费伦眉心顿时停止了狂跳。同时,牌面已亮明人前,赫然是k!

何鸿生看清牌面后,即刻拊掌大叫道:“好!”

费伦也笑了起来:“美丽的玛丽莲,我得说,你的黑桃k比我这边的牌花色都大!”

花色大有个屁用!

俏脸阴郁得快滴出地沟油的玛丽莲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恶瞪着费伦道:“好~~你好~~有你的!”说着,还随手把筹码扫了一地。

费伦却对玛丽莲的行为视而不见,完全当她不存在,只看向裁判道:“我想,一副扑克不会出现两对三条k吧,还不宣布结果吗?”

裁判汗了一下,赶紧高声道:“第三局,费伦胜,成功晋级第四轮!”

费伦冲裁判微微点头致意了一下,看向玛丽莲道:“弗洛拉小姐,我们貌似不太熟吧?你把我的筹码扫到地上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呢?”

“哼!”玛丽莲也对费伦来了个不闻不问,一扬精致的下巴,起身就欲离开。

费伦续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总之我的筹码要是少了一块的话,就当被你花掉了,你必须还上,如果手头紧还不上,那没关系,就照道上那些高利贷的规矩,钱债肉偿好了!”

这话一出,彻底触到了玛丽莲的怒点,她顿时爆发了:“那你去死好了!”说完,她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极为可怕,直射向费伦。

费伦脑中各种警兆倏起,他不敢怠慢,连忙谨守住识海,不让精神力外泄一丝一毫,可即便如此,他狂跳的眉心之中仿佛有某种东西透体而去。

“咦?”玛丽莲讶然发现费伦竟没被她的“攫神眼”秒杀,多少有点诧异。实际上,费伦正在苦苦支撑,不敢有丝毫分神,更不敢撒出思感丝予以反击。

不过在其他人看来,费伦和玛丽莲只是在互相斗眼而已,虽然场面上有点诡异,但旁人岂敢在这时候打扰他俩,否则恐怕讨不了好不说,还得落埋怨。

唯独阿梅纳看出点儿端倪,却没有救援之心,也不敢施以援手,因为她骇然发现玛丽莲所散发出的异种能量已然僵锢住了她灵敏的感知。

这是什么能力?简直无可匹敌!阿梅纳在心里暗呼厉害,更是不敢稍有异动。不过,比起费伦来,她要幸运得多,没有正面撞上玛丽莲的眼神,至少身体还是能动的。

相反,此刻的费伦连小尾指都无法动唤,他的全副精力都用在了对抗玛丽莲的眼神上,好在费伦心性之坚韧,无人能及,硬是熬过了眉心跳得最快的那一段……

两三秒后,眉心虽仍在狂跳,但速率已经平缓下来,尚在费伦可堪抵受的范围之内,不过他很快发现,意识海有松动的迹象,这一微妙变化,差点没把他吓死。

不行!不能再这么撑下去,必须得伺机反击,否则时间一长,肯定要坏菜!费伦暗中飞快地盘算着,各种在轮空间内见识过的抵御精神类神通的方法一一在他脑子里划过。

到底哪种方法能立竿见影呢?

道家?墨家?还是佛家?

对了,佛家的观想貌似行得通,只要在识海中观想出某一事物,让精神力凝实其上,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但是,观想什么事物呢?佛陀像?还是观音?可观想的东西必须得清晰逼真才有用啊!

也就在此时,费伦脑子里闪过一幅画,一幅他之前从未怎么重视过的画……说不定这个有用,就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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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忆起的那幅画,是《杂涅盘经》末页上的一幅抽象画——四面佛。

为什么说画是抽象的呢?原因很简单,画的正中是一尊体态精微的四面佛像,独缺四面佛每个面的五官相貌,而画的四角各有一佛面,其笔法之精湛,不输软妹币上的伟人头像。

当初费伦第一次见这幅画时,只是很随意地瞥了几眼,可值此危机关头,再省起时,这画像正纤毫毕现地映在脑子里。

如此古怪的情形让费伦起了试一试的念头,他搁在赌桌下的手暗暗结印,精神意念开始照着《杂涅盘经》的法门集中凝实,尝试着观想那尊四面佛像,可值此度秒如年之际,几年(秒)一晃而过,费伦的眉头却由微蹙变为了紧蹙。

委实古怪,那尊四面佛竟无法观想,就算费伦勉强观想出了佛身,也无法将四个佛面一一观想还原到佛首上,精神集中得久了,连原本观想出来的佛身也支离破碎在了意识海中。

想了想,在玛丽莲瞪视下苦苦谨守住识海的费伦决定放弃观想宏大的佛身,单单观想几个佛面,这样应该容易一些,结果几年(秒)试下来,不是这个佛面差了眼睛,就是那个佛面缺了鼻子,始终没法把四个佛面全部观想出来。

忽然间,费伦福至心灵,索性选了其中一张表情最木讷的佛面来观想。

佛面的表情木讷归木讷,但极其精细,眼耳口鼻的起落轮廓皆有韵味。依图观想而出后,佛面上若有光透出,悬于意识海上空,缓缓旋转,逐渐放大,佛光照耀之处,汹涌沸腾的识海顿时归于寂然,皎皎无瑕。

与此同时。费伦眉心不再突突乱跳,趋于平复。他心知肚明,观想起作用了,虽然无从反击玛丽莲的“攫神眼”,但识海如平湖、精神稳固已属难得。

“呼——”

费伦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实际上他与玛丽莲对视不过半分来钟,却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过。局外人自然看不透这些,甚至还有的人在骚骚的臆测,费伦跟玛丽莲相互瞪眼的时间实在有点长,莫不是两人看对眼了咋地?殊不知,如果这想法让费伦知道,铁定会把起这歪念的家伙给大卸八块了。

幸好眼下费伦还顾不上这些,稳固自身识海的他本来还木无表情的脸颊上倏然泛起了一个欠揍的坏笑。道:“美丽的玛丽莲,你老瞪我干嘛?”

玛丽莲闻言一怔,旋即惊讶非常道:“呀,你怎么、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会什么?不就是让你钱债肉偿嘛,你干嘛非死瞪着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着,费伦迈着方步来到有点惊呆的玛丽莲跟前,一把捉住她的皓腕道,“如果你不想钱债肉偿的话,那就请把筹码都给我捡起来!”言罢。还搡了她一下。

“噔噔噔……”

玛丽莲轻易便被费伦推了个趔趄,要不是边上荷官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铁定当场摔倒。

费伦见状愣了一下,蓦然发现玛丽莲这女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强大,起码在身体强度上远逊于他,这也正好印证了“危险嗅觉”的警示。

换言之,只要费伦能够抵挡玛丽莲那双诡异的眼睛,那她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但问题是,费伦直至此刻仍不敢稍有松懈,一直在识海内观想着佛面。这也得亏费伦精神力够强,否则寻常人即使观想出佛面。也无法移动己身,否则观想出的佛面恐怕立马就得崩坏,化为碎片。

玛丽莲站稳后再度恶瞪过来,不过这次却没有继续使用“攫神眼”,不过费伦依旧观想如故,同时哂道:“好啦,我推你算我不对,筹码不用你捡了,那个谁,收一下筹码!”

玛丽莲闻言又瞪了费伦一眼,半言不发,踩着高跟鞋,面色冷冽地离开了赌厅。

费伦随手捻起赌桌上的那张十亿美金的银行本票揣进马甲(隐戒)里,即刻追着玛丽莲去了,与她前后脚进了电梯。

起初,玛丽莲根本没在意费伦,直到费伦从屁兜里掏出一罐喷漆,看也不看,抬手就把电梯厢里的摄像头给喷黑了,她这才瞪眼道:“你想干嘛?”

费伦腆着脸道:“不干嘛,就想请你去喝杯咖啡!”他已经意识到此女的高度危险,同时也抓住了她的弱点,自然打算越快灭掉这个祸害越好。

玛丽莲冷笑道:“想得美,老娘才没功夫搭理你呢!”言罢,顺手就想摁下一个楼层,打算先离开电梯,避得费伦远远地再说。

费伦见状,一把擒住她的皓腕,道:“美丽的玛丽莲,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玛丽莲挣了两下,赫然发现费伦的大手好似钢箍一样,根本挣不动,当下俏脸微变道:“费伦,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底细,你若敢把我强行绑走,回头自会有人找你麻烦!”

“呵呵,那也要你有这个机会才成啊!”

话音刚落,费伦就猛然发现玛丽莲再度祭出了“攫神眼”,目光极具侵略气质,幸亏他一直没撤掉佛面观想,这才没着了道儿!

也就在费伦全神应付“攫神眼”的当口,他忽觉脑顶生风,绝对感知悍然示警,“危险嗅觉”也警钟狂鸣,给出了极度危险的信号。

“咔!!”

电梯厢顶棚爆响裂开,费伦想都没想,微微侧身偏头,堪堪避过了暗袭而来的风声,抓住玛丽莲皓腕的右手猛地一掰一扯,就将无数男人眼馋的玉手齐腕拗断,同时左手一指点在玛丽莲的心窝处,更悄然弹出了锋锐的骨头指甲,轻易洞穿了美女的玉峰和娇躯,直透后背。

“嗯?!”

费伦正打算在美女体内来个“骨刺花开”,身体已被穿了个透心凉的玛丽莲眸子中精芒大盛,他的眉心又开始突突跳动起来,观想佛面也有摇摇欲坠的迹象。

“哗啦——”

意识海中的佛面旦夕间崩碎,费伦还未来得及施展“骨刺花开”就觉眉心中有某种东西喷涌而出,流向了玛丽莲。

与此同时,从厢顶袭来的那道风——赫然是一个眼神比剪刀手爱德华还空洞还茫然的削瘦男人再度杀向费伦。

“砰!!”

略感恍惚的费伦硬受了削瘦男一击,闷哼出声,重重撞在厢壁上,发出“哐”地一声巨响。

自然而然的,“骨刺花开”是甭想了,费伦的骨头指甲“嗖”一下抽出了玛丽莲的胸口,同时他也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因为手指上的触感不太妙。

“嘤咛!”

玛丽莲痛哼一声,眸光瞬间黯淡下去,费伦眉心有东西涌出的感觉霎时间烟消云散,不过他骇然发现,仅仅这么一小会儿,识海中的精神力就流失掉了一成有余。

削瘦男见玛丽莲捂着胸口倒撞在厢壁上大口大口地呕血,立马不淡定了,狂吼道:“你找死!”话落,这家伙身上泛起道道拇指粗的电芒,齐齐向费伦搠去。

幸好此时已受重伤的玛丽莲再也无法集中精神施展“攫神眼”,所以他也没了顾忌,提前预判闪过了削瘦男由动作指引射来的电芒。

“太慢了!”费伦嘴里发出讥讽的同时,风一般掠过削瘦男身侧,凌空点出一指,直奔重伤呕血的玛丽莲。

再度点向玛丽莲的费伦打算在骨头指甲的基础上再加上“骨刺花开”,如果刚才不是玛丽莲突然爆发,她早该享受到这招,去跟上帝喝茶了。

不过出费伦料外的是,削瘦男挥出的电芒击在电梯厢壁上竟直接炸了开来,整个电梯厢顿时地动山摇。

“轰轰轰轰轰……”

在连串爆炸下,钢缆顿被崩断,原本还在爬升的电梯顷刻间变为了坠落,即使强如费伦也有一瞬间失去平衡,他再一瞄电梯楼层,二十六楼,这个高度要是掉下去,就算以他的身体强度,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因此,杀人还是次要的,眼下保命才是第一要务。想清这一点后,费伦不再藏着掖着,弹指间挥出两朵米粒大小的不死冥火,分射向削瘦男和重伤的玛丽莲,同时单手洞穿已然开始支离破碎的电梯厢壁,五指生生插进电梯井的墙壁里。

削瘦男似乎察觉到不死冥火的厉害,避无可避之下,竟悍然伸出左手把两朵冥火都接了过去,同时劈出一腿,将已经破破烂烂的电梯厢彻底踢爆。

玛丽莲和削瘦男立刻双双跌向了电梯井深处,挂在半空的费伦见状,一不做二不休,又接连弹出几朵不死冥火,射向两人的黑影。

接着,费伦整个人也倒栽而下,尾追着玛丽莲和削瘦男去了,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妈的,手指触感有微差,骨头指甲应该没刺中那女人的心脏,但这不太可能啊?我明明……”

殊不知,玛丽莲天生就与常人不同,她的心脏长在胸腔右侧,费伦刺的是左边,只是透穿了她的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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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有战斗经验?削瘦男这样的就是。

当费伦那句“太慢了”在他耳畔响起的时候,削瘦男就知自己在速度上远非费伦敌手,更要命的是,他全力一击打在费伦身上也没太大反应,这说明费伦的身体强度也不是他能比的。

因此,削瘦男挥出电芒时就没想过能击中费伦,毕竟电芒虽快,但他手上的动作比费伦来得慢,怎可能打得中,所以从一开始夹杂着爆裂属性的电芒就是冲电梯厢去的,只是他的想到的是,费伦在微失平衡的情况下仍能迸发出怪异火焰,他不得不替玛丽莲挡下。

起初削瘦男并没在意那两朵小得可怜的不死冥火,但当后面几朵冥火追击而至时,前两朵冥火已然烧穿了外套,沾上他的皮肉,可这距离冥火刚沾身的时间半秒都不到,如此的烧熔速度令他感到大大的不妙!

更关键的问题是,他没法弃玛丽莲而扑火,作为【死神】右眼玛丽莲的暗卫,如果玛丽莲因袭而亡,那他必死无疑,就算不被袭击者杀死,也会被【死神】处决,深知【死神】可怕的削瘦男根本不敢这么干,只想着先落了地,再灭火,毕竟前后几朵怪异的火焰都不甚大。

说到底,还是因为费伦重伤了玛丽莲的缘故。玛丽莲这女人的身体强度远不及费伦,但仍强出普通人许多,如果她一点儿没受伤的话,从二十几楼的电梯井落下。只要每隔几层缓冲一下,倒是能安全落地。

可是现在,已经重伤弥留的玛丽莲连小尾指都难动唤。又怎么可能借力缓冲,所以要是没人帮她,二十几层掉下去,也就是个死字,削瘦男不得不携着她,帮她落地。

下落时,起初几层速度并不快。可伴随着加速度的增效,削瘦男和玛丽莲以骇然之势冲向电梯井底部。

很快,两人便掉落到了十层以下。而电梯钢缆早已被爆裂电芒炸断,所以削瘦男根本无从借力,幸好他早有预备,单手在皮带扣上一按。他腰间立马弹射出几道类似蛛丝的皮筋。嗖嗖嗖几声过后,全都附着在了电梯井的混凝土墙壁上了。

“嗯!?”也就在这时候,削瘦男感觉到身上几处着了冥火的地方钻心般的剧痛,接着是一种五内俱焚的感觉狂涌而来,“这么快就烧穿了皮肉骨?蔓延进了内脏?”

削瘦男闪念间终于意识到刚才他接挡住冥火时,心里那股极度不安源于何处了,可惜这世上后悔药没地儿买去。

“轰!”

削瘦男感到五脏六腑瞬那间都灼灼燃烧起来……

“嘣!”“嘣!”“嘣!”“嘣!”“嘣!”

几根蛛丝皮筋在这时候接连崩断,却也缓冲掉了削瘦男和玛丽莲大部份的冲力。紧跟着“嘭”一声闷响,削瘦男已被烧得千穿百孔的后背着地。成功地当了回玛丽莲的肉垫。

“咳、咳!”

削瘦男咳出几口带着冥火星子的黑血来,好险没溅在玛丽莲身上,心知自己性命无多的他抬起那只挟持玛丽莲的好手,重重点在玛丽莲眉心处,喉咙里憋出仨字:“生机指!”

被点中的玛丽莲浑体一震,原本已半昏迷的她顿时清醒过来,左胸冒血的地方居然从“冒血”变为了“渗血”,由此可见削瘦男一指的厉害。

实际上,生机指是以施术者的异种能量点燃伤者生命潜能的一种秘术,削瘦男使出这一招后,体内再没有压制冥火的能量。

“加南,你怎么……”清醒过来的玛丽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别碰我,逃、快逃!”削瘦男加南说完这话,他身上皮肉薄弱处竟窜出冥焰来,更似有灵性般想要去灼噬近在咫尺的玛丽莲。

“意识火焰?!”

看到冥火的玛丽莲自然识得厉害,心念电转间便将事实猜了个**不离十,连犹豫都没有一下便弃加南而去,攀上通道口,迅速爬出了电梯井。

也就在玛丽莲爬上电梯井的同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另一边,费伦之所以不跟玛丽莲和削瘦男一起下落,是怕他俩被逼入绝境时困兽犹斗,缠抱住他一起死。

更关键的是,费伦对玛丽莲的爆发心有余悸,谁知她还会不会回光返照,临了咬他一口,甚至将他弄得精神错乱,那就真成了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了。

费伦细细计算了一下,因为没有辅助工具,所以下落十层左右他就得缓冲一下,慢是慢了点,但胜在安全。

下落过程中,费伦迅速扯掉了自己的衣服裤子,统统收进隐戒,身上只剩下紧身的背心和内裤,于是在缓冲之后二次下落之时,他已彻底变成了一个筋肉虬结的高壮黑人。

“嘭!!”

费伦重重落地,双脚正巧跺在已被烧掉大半个身子尚余一丝游气的加南脑袋上。加南的脑袋顿如被气锤砸中的西瓜,伴随着冥火星子四溅。

费伦根本没时间去瞧已经被跺掉脑袋的加南,他下落时已瞥见了正往通道口外爬的玛丽莲,想都没想就抬脚把皮鞋踢进冥火堆里,一跃上了通道口,衔尾追去。

而电梯井里的加南,随着冥火的烧灼,连同费伦的皮鞋一块,化为了黑灰。

玛丽莲捂着左胸跌跌撞撞地闯出了电梯间,拖着一只断掉玉掌的血臂奔进酒店大厅,火烧屁股似的往前门跑去。

目前玛丽莲的状态很不好,身上的伤且不说,由于被施了生机指,不止加南的异种能量传导到了她体内,就连她本身的精神力也被直接烧掉了一半。如此这般,生机指临时拼凑出来的生命力才能支撑重伤欲死的玛丽莲踉跄逃命。

再加上玛丽莲遭受骨头指甲透体打击时,拼死爆发的那部份精神力,眼下她的精神力储量不足全盛时期的三成,一旦费伦追来,凭借她残破的身体是无论如何也难逃毒手的。

所以这个时候,玛丽莲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甚至于断了一只手掌的她连掏出手机来求援的心思都生不起。其实就算生出这个念头也没用,因为她搁屁兜里的手机早在落地时就被挤压坏了。

“哐当!”

已变成黑人模样的费伦猛地推开了电梯间的门,嗅觉全开,闻着玛丽莲身上的血腥味就追了上去。他仅穿背心内裤的丰姿,加上壮硕膨大的肌肉块以及胯间那老大一坨,顿时吸引了不少往来于大厅的各式女人。

与此同时,金殿的保安们纷纷收到警报,向出事的电梯间汇集而去。

玛丽莲踉踉跄跄撞出了大门口,顾不得路人侧目,也顾不上招出租车,直接跑到马路当间拦下了一辆凯迪拉克,在挡风玻璃前挥手呼救。

凯迪拉克上是两个中年男人,如果玛丽莲手掌还全乎,像她这样的美女呼救,即便胸口在流血,他们也会让其上车,可偏偏玛丽莲少了只手掌,这令两人勃然色变,还以为是赌场在执行家法。

他们虽然有俩小钱,但赌场可平白无故得罪不起,当即就想踩油门走人,无奈玛丽莲一直傻挡着不躲开,令车上两人颇感无奈,总不能生轧过去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黑人费伦直追过来,一把拽住玛丽莲的长发,在车上两人惊异的目光中来到驾驶位的车门旁,蓦然搠出另一只空手,轻易击穿了车窗玻璃,一把卡住了司机男的脖子,稍一发力便扭断了对方的喉骨,顺带将尸体硬从窗口拽了出来。

副驾驶位上那人顿时脸都吓白了,屁滚尿流地逃下了车。费伦见他实相,也不与他过多计较,塞了玛丽莲上车,自己也坐到了驾驶位上,发动车子一溜烟开上了主干道,消失在车流中……

当费伦转回金殿酒店时,整个酒店仍有点混乱不堪,每个保安都面色凝重,每个摄像头都在闪烁工作,毕竟电梯厢碎裂成n块,钢缆断裂,整个全都掉下来实在是一件让所有赌客都难以安心的事情。

德尼尔森在知道这件事后差点没提前爆发心梗,幸亏他女儿就在他身边,这才及时将他救了回来。

不过这一切都与费伦无关,他早换了身爽利的行头,施施然回到总统套间,刚一进门,就听见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在那儿哭哭啼啼,何鸿生正在安慰道:“两位女士,请你们节哀顺变!”

“唷,我说老何,克丽丝可是我的妞,你这是咒我呢吧?”悄然推开总统套大门的费伦扬声道。

何鸿生闻言霍然起立,惊讶道:“费老弟,你没死!?”

“死?我为什么要死?”费伦故作诧异道。实际上,当时电梯里的情形直可谓间不容发,如果不是赶巧了,他还真有可能就此身殒。

“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何鸿生愕道。

“我不知……”费伦话还未完,双目红肿的克丽丝汀娜已然扑进了他怀里,嘤嘤啜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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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丽丝汀娜扑进费伦怀里,嘤嘤啜泣。鱼莎也奔了过来,见状稍一迟疑,最终仍不管不顾钻进了男人怀里。

眼瞅着费伦双美在抱,何鸿生以过来人的姿态,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招呼上立在一边的金诚悄然离去。对何赌王而言,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只要费伦还囫囵个地活着就好。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费伦轻拂着两女的后背,渐渐将她们安抚下来。

回到沙发上坐下,克丽丝汀娜顶着对熊猫眼,一脸惊恐道:“allen,你吓死我了,刚才我听何先生说电梯破碎钢缆断裂,好像就是你坐的那一部!”

“没错,我也听说了这事儿,但我不是活生生在这儿呢嘛!”费伦风轻云淡地说笑,丝毫没把之前在电梯里的惊险再放在心上,“既然我人没事,那么电梯掉不掉的就不必再去关心了!”

“哼!”鱼莎撅着小嘴在费伦大腿上拧了一把,“你说得轻巧,你知道刚刚我们俩有多伤心嘛?”

“有多伤心?”费伦玩味地反问了一句,嘴角带笑道:“阿莎,貌似我俩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吧?”

“那你去死好了!”鱼莎恶瞪他一眼,径直转回了房间。

克丽丝汀娜见状嗔怪道:“allen,你莫非不明白莎莎的意思么?”

费伦稍移了一下身体,挨坐在克丽丝汀娜腿边,拥着她喷香的身体。深嗅了几下才道:“我怎么可能不明白,但你要知道,我跟她是同事。杀熟不是我的作风!”

克丽丝汀娜怔了怔,问道:“杀熟?什么意思?”

“这个词可不好解释,总之……”费伦刚说到这儿,外面传来敲门声,“嘭嘭嘭!”

“谁啊?老何么?”费伦扬声问道,“门又没锁,你自己进来呗!”

“吱嘎!”

推门声响起。同时一抹冷峻的男声传了进来:“费伦先生在么?我们是警察……”

费伦闻言眼神一厉,示意克丽丝汀娜不要动,他独自起身来到门口。双手抱胸道:“什么事?”

“关于酒店电梯堕落……”

“停!”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冷峻男子一边亮警徽一边道:“有人见你上那趟电梯了!另外,监控录像也这样显示!”

费伦听到这话,哂笑了笑。掏出护照丢了过去。道:“对于此事我无可奉告,如果不涉及命案请不要再来找我,understand?”

冷峻男子瞅了眼费伦的外交护照,顿时很无语,别说现在这件事正处于调查阶段而且没有找到任何人的尸体,就算找到了尸体,有关外交人员的调查问询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州警能办得了的。再说了,还有沉默权挡在那儿。就算有尸体,也根本不能证明与费伦有关。更有可能是高空坠亡。

“不好意思,打扰了!”冷峻男子不得不将护照还给费伦,然后退了出去。

“脱线!”费伦嘀咕着骂了一句,重又坐回克丽丝汀娜身边,道:“克丽丝,晚上想去哪儿吃饭?要不要去看看表演?”

“好啊好啊!”说到看表演,克丽丝汀娜顿时兴奋起来,“我想去看看superstar模仿秀,晚餐加秀的票超划算,适合把莎莎叫上一块去看!”

实际上,赌城的各种表演节目层出不穷,杂技、木偶、魔术、舞蹈……常常会令人眼花缭乱,初次尝试可能会觉得新鲜,但久了同样会腻,这就跟对着一美女久了会产生视觉疲劳是一个道理,不过偶尔观赏一下,倒是很不错的消遣。

“把阿莎叫上也好,不过那什么晚餐加秀的合票就算了,那样的晚餐能吃好嘛!”费伦说着还拍了拍克丽丝汀娜的手背,“你就不用替我省钱啦,知道下午的赌局我赢了多少?老何没告诉你吗?”

克丽丝汀娜茫然摇头道:“何先生没跟我说,他一来就说你……”

“好了好了,别提那晦气的电梯,ok?”费伦说着话,从屁兜(隐戒)里摸出了那张十亿美金的银行本票,递到克丽丝汀娜眼前道,“你看看这是多少?”

“十亿!?美金?!”克丽丝汀娜的美眸瞬间瞪得贼大,简直不敢相信。

费伦随手又把本票拿回来收好,哂道:“这只是一部份,还有十几亿的筹码,当然其中的八亿筹码是我自己下的本……等下带你们去买点小礼物,然后咱们再去吃完饭!”

“买什么?”克丽丝汀娜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费伦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宝玑表,又擒住她光溜溜的皓腕,哂道:“你作为大美女一名,不戴表怎成?等下去选几只,价格低于十万的不要!”

克丽丝汀娜闻言欣喜异常,一下跨坐到费伦身上,波涛澎拜的大胸紧顶在费伦胸口,毫不犹豫就与费伦舌吻起来。

两嘴纠缠了差不多有三分钟,直至克丽丝汀娜快没气了,费伦这才放过她,大手捏着她的丰臀,桀桀坏笑道:“小妞,你是在勾我的火吗?当心我把你就地正法,那晚上你秀也不用去看了!”说完,还风骚地顶了顶胯。

“呀!”

克丽丝汀娜被粗鲁坚硬的小费伦顶弄了一下,忍不住惊叫起来,讨饶道:“allen,这两天晚上你连着搞,人家那里还肿着,腮帮子也是酸的,现在就放人家一马吧!”

费伦将手指探进克丽丝汀娜深壑的臀缝,隔着衣料不怀好意地摩擦道:“你这里不还有个后门嘛!”

“不行!”克丽丝汀娜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从费伦大腿上弹了起来,别人不知道,她可对费伦的粗大程度一清二楚。

费伦也不勉强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坏笑道:“今天不行,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

克丽丝汀娜听到这话,俏脸涨得通红,最后实在气不过,一口咬在了费伦的肩上。

费伦见状假装呼痛,嚷道:“哎呀呀呀呀,你松嘴!鲨鱼,我快被人咬死了,救命啊!”

鱼莎在里间隐约听见费伦的求救,撇嘴嘀咕了一句:“咬死你才好呢!”人却言不由衷,奔出门来一探究竟……

另一边,nsa在金殿酒店内的临时指挥部。

“什么?居然被一张外交护照给打发了?这帮饭桶州警!”菲碧听到当地警局传来的消息后,十分恼火。

阿梅纳美眸中精光一闪,道:“这恰恰说明了费伦做贼心虚,电梯一定是他弄烂的!”

根克闻言耸肩道:“可那又怎么样呢?毕竟电梯井底部连一具尸体也没有,如果光是弄坏一部电梯的话,照价赔偿就行了,况且就这费伦都不一定会承认!”

“不,电梯也许不是他弄坏的!”阿梅纳倏然省起玛丽莲在赌局上的诡异表现,否定了根克的看法。

“费伦进了电梯,不是他弄的是谁?”菲碧对费伦明显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阿梅纳道:“根据录像显示,那个叫玛丽莲.弗洛拉的女人比费伦还先进电梯,现在费伦现身了,而她却了无踪影……”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才是使电梯坠毁的罪魁祸首?”根克随口一猜,竟得出个与事实惊人相符的结论。如果不是玛丽莲在赌局上的强势表现,费伦才不会追杀她从而导致电梯坠毁呢!

可惜,两女都不认可这个结论。菲碧双手抱胸道:“事实应该不是这样,我怀疑是费伦将那女人杀了,藏起尸体,然后才出现,要不然电梯堕落,他是怎么脱身的呢?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阿梅纳点头道:“我同意菲碧的观点,费伦能从电梯脱身,至少说明他的身体强度远非普通人可比,相应的,他要干掉随手就能推一趔趄的玛丽莲并不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

根克摊手道:“可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啊,就连费伦弄毁电梯的证据都没有,更遑论杀人的证据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阿梅纳道,“不过我相信,只要找到玛丽莲的尸体,就一定能找出蛛丝马迹直指费伦!”

根克听到这话有点无语:“不是吧?难道队长你想展开全城大搜索?”

“为什么不可以?我这就去传达命令!”菲碧急吼吼道。

“慢!”阿梅纳叫住菲碧道,“没必要全城搜索,从电梯出事到费伦现身,拢共不过一个钟头,因此只要以半小时车程为半径、以金殿酒店为圆心展开搜索就够了!”

“我明白,队长!”

与此同时,美瑞希尔中学附近一座不起眼的民居里,被扎了昏睡冥穴针的玛丽莲正安静地平躺在二楼卧房的大床上,犹如睡美人般一动也不动。

玛丽莲左胸的贯穿伤已被费伦治好,断掉的手掌也重新接驳了回去,如果她现在醒着,一定会因此而大吃一惊。

可惜的是,在费伦没将她彻底洗脑前,玛丽莲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的,而费伦之所以敢对她实施洗脑攻势,概因这妞此时的精神力已不足三成,并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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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之所以敢对玛丽莲实施**攻势,概因这妞此时的精神力已不足三成,并且她通过“攫神眼”汲取的费伦的精神力尚未来得及消化,这为**提供了相当大的便利。.

所谓的便利,实际上是因为玛丽莲当前的状态恰好符合了第七冥穴的施针条件。

费伦所知的人体七大冥穴分别为:定冥穴(又称逆鳞穴)、泻冥穴、昏睡冥穴、**冥穴、逆行冥穴、冰冥穴,以及最最**,施针条件也最为苛刻的第七冥穴——封神。

之所以说第七冥穴最**,原因很简单,就是“封神”二字,当然此处的封神并非真的可以封神,毕竟冥穴只是针对人体而言,如果对方乃真仙真神真魔一类的非人,绝对不是封神冥穴可以制住的。

当然,真神不能封,但半神之类的家伙还是可以封住的,再配以**冥穴的功效,即使以凡人之躯,也可以驭使半神或散仙之类的人物。简单来说,就一句话,只要对方没有彻底脱去凡胎,那就可以施展“封神”!

不过,想要针刺中封神冥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时,必须要符合极端苛刻的条件才成,第一条就是要有天时,这一年有二十四节气,男人属阳,对男的施展封神针必须在阳气渐长的节气,比如小暑,而对女的施针则必须在阴气渐浓的节气,比如大雪。

本来介绍冥穴的典籍上有阴阳调和一说,但利用封神冥穴时得反其道而行之,必须阳阳更阳,阳极阴生,阴阴更阴,阴极阳生……赶巧的是,赌赛九月三号开幕(第一轮),而今天是九月五号(第三轮),后天九月七号就是阴气渐重的白露,适合费伦对玛丽莲施针。

其次,必须处在昏睡冥穴的掌控之下。这一条乍看简单,实际上却比第一条“天时”更难,因为封神的对象如果是很弱的家伙,那么根本不必封神,直接**就成,而如果对方强大到不似人,比如一个五六七八阶的散仙,怎么可能被扎中昏睡冥穴?恐怕以费伦眼下的实力,还没靠近人家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最后,也是最为苛刻的一个条件就是,被封神目标的识海中得先一步留存着施术者的精神力,而且施术者本身必须能感应得到才行。

这一点乍看上去没什么,但细细一品,才会发觉匪夷所思,几乎不可能实现,因为那些半神散仙之类的家伙,即便是受了重伤也远非现在的费伦所能应付,而对方的识海中哪怕仅剩一丝精神灵识,也不是费伦的精神力所能轻侮的。

换言之,费伦的精神力想要在散仙一流的大能识海中苟延残喘下来,除非是对方变成了白痴又或者心甘情愿才有可能。

问题是,如果对方已经变白痴的话,费伦要来有何用?毕竟他在轮回空间里只听过炼(人)偶之法,却不曾习得,也就没办法将白痴散仙之流的大能祭炼成心灵相通的可控人偶,所以一个只知道忠于费伦却不知指哪打哪的白痴要来也还是无用。

至于“心甘情愿”一说,那就更荒唐了,哪个散仙或半神会吃饱了撑的主动跑来臣服费伦?

好在这一切搁玛丽莲身上都不是问题,等到了九月七号,她就几样条件都符合了,如今被封住昏睡冥穴的她虽说外伤已好,但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不堪,本身的精神力又消耗了大半,在昏睡状态下恢复极为缓慢,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同化掉吸去的那部份费伦的精神力。

可以这么说,昏睡虚弱的玛丽莲就像刚学会北冥神功的段誉,吸了不少人的内力,却暂时没法消化。当然,如果费伦在治好了她的外伤后对其不闻不问,相信要不了几天玛丽莲就会变回那个光彩照人的极品美女了。

只可惜,玛丽莲遇人不淑,碰上了费伦这么个心理极为阴暗的家伙,自然不会放过奴役她的机会。要知道,以封神冥穴配合**,只需一次即可,成则成,不成施术者精神力大伤,受术者轻则识海碎裂灵识破灭,重则直接脑死亡一了百了!

费伦之前顺走了雪莉.墨菲的吸魂器,目前随时可增精神力,自然不怕伤神,只是到时候恐怕得多花些时间来将养而已,可一旦对玛丽莲**成功,那他不仅会马上得到一个忠心的超级精神力高手,而且还能通过玛丽莲打入【死神】内部!

所以,这怎么看都是以小代价或能得大便宜的好事儿,费伦自然不会错过。当然,他还得耐姓的等两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在总统套房里跟鱼莎和克丽丝汀娜耳鬓厮磨了一番后,费伦终于携着两女出了门,一路乘专属vip电梯直达酒店大堂后,仨人便齐齐转向了金殿的购物区。

一路上,几乎没人对费伦这样左右逢源的艳福感到诧异,顶多也就是个眼馋。因为各大赌场酒店内都不乏极品的交际花(高档鸡),长相身材甚至不比那些一线的影视女星差,只要钱给得多就能上,莫说两个,够精力的话,一次找十个都没人管。

还好,这只是来玩的赌客们的一种很普遍的想法,只要不宣之于口,就没人会介意。

费伦陪俩女随便逛了逛,然后就转到精品专卖店打算替她们各选一款百达翡丽的女表。谁知鱼莎只看了一眼柜台里那些炫目华贵的百达翡丽腕表的价格,就立马道:“阿伦,我想我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费伦诧异。

鱼莎为难道:“防止贿赂条例第四条,判七年啊!”

费伦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嗤之以鼻道:“扯!”

克丽丝汀娜也有点闹不明白,把鱼莎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地问了一番,这才恍然:“不是吧?既然当警察还有这限制,我看你不如辞工算了!”

“不要,我喜欢警察这职业!”鱼莎相当有主见道,“你看现在,大部份人都没法找到自己喜欢的职业或工作,我很享受!”

听到这话,克丽丝汀娜愣了愣,美眸中划过一丝悲哀,叹气道:“是啊……小时候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舞蹈家,可惜后来阴差阳错干了模特,现在更是打算转型当演员,不过这也是为了生计,没办法!”

“你看你也有同感吧?所以我才不想放弃警察这份工嘛!”鱼莎深表同情道。

克丽丝汀娜闻言又叹了口气,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怎地就想起了费伦在**的猛劲,顿时粉腮绯红。

远端的费伦想了想,从屁兜(隐戒)里摸出块积家的中姓腕表,凑到俩女身边,道:“喂,阿莎,既然你不愿收我的礼物,那就戴这块表吧!”说着,系列积家表塞到了她手里。

“这块表是……”鱼莎看着自己手里的表,有点不知所措。

费伦正想解释说是他带过几天的表,没曾想旁边柜台的女营业员眼尖,一下子惊叫起来:“哇塞,这表是积家的……”

“废话!”费伦恶瞪向女营业员,“我有叫你插嘴吗?”

女营业员这才省悟到自己失语,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半句。费伦却向鱼莎解释道:“阿莎,这块表我戴过一段儿,虽然是旧货,但还很新,既然你不愿收我的礼物,那就把这表戴上吧!”

见费伦一番好意,鱼莎感到盛情难却,只能道:“谢谢!”

费伦笑道:“谢什么,赶紧戴上!”

“我来帮你!”克丽丝汀娜见状也忙凑上来帮着鱼莎把表带扣上。

随后,在多话女营业员的殷勤介绍下,费伦买了块价值十二万六千美金的百达翡丽女表送给了克丽丝汀娜。大胸妞如获至宝,一拿到表便立马戴在了手上,还不管不顾地在费伦脸颊上狠狠亲了一记。

那个长相稍嫌寒碜的多话女营业员见状,暗自嘀咕:要是有人送我这么贵的表,我也肯亲他!幸好费伦不知这女营业员所想,否则隔夜饭都得呕出来。

之后,费伦仨人去金殿的贵宾厅用过晚餐,这才转去了superstar模仿秀的表演现场。

三人到场门口时,金峰已经带人等在了那里,见费伦驾临,立马奉上了豪华包厢的套票。之后,在金峰和他两个手下的簇拥下,费伦携着俩女步入秀场,转到了二楼的包厢里看戏。

不得不说,二楼包厢左右两边的隔音不错,环境远没有一楼大厅那么嘈杂,包厢内的陈设更是奢华,除了地上的波斯毯外,该有的东西一样不落,不过最惹眼的还是包厢一角的宽大皮躺椅。

金峰见费伦在注意躺椅,当即附他耳道:“这是用来干那事儿的,方便!”

费伦微微诧异了一下,旋即调侃道:“峰子,你怎么说也是个华裔,怎么能这么直接呢?”

“嘿嘿,在美国这边待太久了,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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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704 高档货(求订求月票)

“嘿嘿,在美国这边待太久了,没办法!”

听到金峰这话,费伦再度扫视了一下包厢内的陈设,发现这儿还真挺适合男女乱搞,左右的板墙较为隔音,而正面通透,有足够的视野欣赏下方舞台的模仿秀,还能让乱搞的男女欣赏到打野战的刺激和乐趣。

反正有模仿秀的喧闹声在,倒也不虞男女交媾的叫声和撞击声打扰到其他人。

不过费伦却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倒不是他矫情,而是他打炮的时间过于持久,到时候真搞起来,正值关键时刻秀却结束了,那他是走呢还是搞呢?

再说了,由于费伦此次来赌城没有带手下过来,金峰和他的人受了何鸿生的吩咐,赌赛结束之前,必须确保费伦的安全,所以还得在包厢外站岗,这要是搞起来,金峰等人听不见才有鬼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接下来几天金峰还得在费伦跟前晃悠,这就好比你看见自家领导与女人开房被抓进了派出所,而领导被押上警车时也看见了你,之后你还一个劲儿地在领导面前现眼,他不找茬膈应死你才怪了。

以眼下的情形来说,费伦就是那领导,所以明知有可能让人在心里偷笑,还不如不干这事儿!更何况,目前鱼莎虽与他亲昵,但还没搞过,肯定放不开,费伦总不能只和克丽丝汀娜搞,让她在边上干瞅着吧?要是让她到包厢外暂避,那就更不合适了。

而最关键处在于,现在已经快到晚上八点。再有一个钟头左右,就该是玛丽莲换封穴针的时间了,加上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不足一个小时肯定是不够搞的,因此心念电转间,费伦很快就熄了这种风骚前卫的想法。

不得不承认,superstar模仿秀挺精彩的,不止克丽丝汀娜在那儿大呼小叫。就连鱼莎也看得手舞足蹈,接连的节奏感很强的打击乐甚至造得费伦都不自觉地摇摆着身体,不过他最注意的还是时间,在包厢里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看得正入迷的克丽丝汀娜和鱼莎对此自然不会有异议,费伦随即出了包厢,吩咐了一声在门边守着的金峰留点儿心。便自顾自地转去了盥洗间。

费伦刚到盥洗间门口,一个面容姣好不输明星的美艳女郎就差点和他迎面撞上,女郎先愣了一下,见费伦是黄种人,眼底闪过一丝鄙夷,旋又瞄见他手腕上的宝玑,顿时笑魇如花。穿着黑色镂空连衣裙的惹火身材立马便缠了上来,异常自来熟地挽住费伦手臂道:“帅哥,我叫柏丽儿,你怎么称呼啊?等下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听到这话,费伦如何不知这女人在勾引自己,又见柏丽儿全身上下就连酒杯高跟鞋都是黑色的,顿时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赌场的高级鸡女,心下不禁哂笑:请你喝一杯?这高档货就是不一样,连揽生意开房都说得这么文绉绉的,寻常站街女的话可就比这直白多了。大多都是“先生,要去开房吗?”或者“想找点儿刺激吗?先生!”诸如此类的话。

闪念间,费伦恶作剧心思忽起,道:“喝一杯?小姐,这里是厕所,你想喝什么?”

柏丽儿怔了怔才领悟到费伦言语当中的东方式的荤幽默,脸色多少有点难看,不过到底是出来卖的。稍微尴尬了一下之后便即回复正常,满脸堆笑道:“瞧您说的先生,你想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不过收费要稍微贵一点就是了!”

费伦闻言被吓了一小跳。这尼玛是可以喝尿吃屎的节奏啊?一想到这个,他顿时感到无比恶心,承接这种极端业务的鸡女就算再高档再美艳,那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公共场所,想想她们与男人舌吻的红唇里塞过大便,费伦甚至连跟眼前鸡女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当然,只是纯恶心,厌恶谈不上,毕竟人家也是为了生活,谈不上对错,也谈不上高贵与堕落,至于说廉耻尊严这种东西,那都是附着于人类思想的产物,如果连人体本身都消亡了,又会有多少后人去关心死人本身的廉耻呢?就算是有,比如精忠岳飞卑鄙秦桧什么的,那都是后人评说的戏文,与岳飞和秦桧这两个当事人有一毛钱关系吗?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没那个兴致!”说着,费伦从柏丽儿的臂弯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柏丽儿却不肯善罢甘休,两条修长的黑丝美腿一叉,巧妙地挡住了费伦的去路,接着又趁机挽住了费伦的另一只手,同时闲着的素手更摸向了费伦的胯下。

当摸到费伦胯间那老大一坨的物件时,即使是见惯风尘的柏丽儿也被吓了一跳,红艳的小嘴下意识就圈成了“o”型,旋又恢复常色,吃吃笑道:“先生,没想到华裔之中也有像您一样本钱雄厚的人物,这真是太……”

“够了!”费伦瞄了眼宝玑,“我赶时间!”说着,毫不犹豫搡了柏丽儿一个趔趄,扭身就钻进了男厕。

柏丽儿见状犹豫了一下,大胆如她,仍没敢追进男厕去,因为她曾经有一次为了接生意追进男厕,结果被七八个不同肤色的男人整整轮奷了六个小时,到最后,人都溜了,一分钱没给她留下。

不过,她也不想就此放弃费伦这个戴宝玑表的肥羊,便从包里掏了支女士烟出来点上,就立在盥洗间外的廊上边抽边等。结果十多分钟一晃而过,其间过去了四五个白人男子,甚至还有两个问价的,她都没理,但就是没见费伦的人影儿!

终于,柏丽儿有点等不住了,她今天的份子钱还没交齐了,便狠下心抛开曾经的心理阴影,一鼓作气闯进了男厕,结果里面仅有两个黑人西装男反锁着厕格门在那儿坐马桶,根本就找不见费伦。

“难道是我恍神了,没注意到他出去?不可能啊!”

也就在柏丽儿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换了张大众白人脸的费伦已然离开了秀场,招了辆出租车往美瑞希尔中学驶去。

到了美瑞希尔中学附近的街区,费伦提前下了车,兜了几个圈子后,这才摸进了安置玛丽莲的民居,替她换过封穴针之后,费伦又变了张拉美裔的大众脸,换过衣服行头,悄然离开,赶回秀场。

费伦回到包厢门口时,金峰正急得团团转,见他驾临,顿时大喜道:“费先生,你可算出现了……你要是再不现身,里面那两位姑奶奶就该闯到男厕去了!”

费伦闻言,心底稍稍汗了一个,当即推门而入,进了包厢,此时正值节目最精彩的时候,可发现费伦“失踪”的鱼莎和克丽丝汀娜早就没了欣赏模仿秀的心情,都在那儿一个劲儿的拨打费伦的电话。

见费伦突然出现,俩女齐齐一愣,旋即双双如燕投怀而来,门口的金峰见状,赶紧把包厢门给拉上,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模仿秀结束后,费伦携着俩女刚回到总统套房,何鸿生就找上门来。

“阿伦,明天就要对阵罗宾逊了,你居然都不准备准备?”

费伦笃定地摆了摆手,道:“老何,你就放心好了,威廉斯不是我的对手!”顿了顿又无比霸气道:“实际上今届赌赛,除了才输给我十几亿的玛丽莲.弗洛拉,我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何鸿生闻言老眉一挑,道:“那女人真这么厉害?”

“比你想象的厉害多了,决非梅恩古登之流所能对付!”费伦实话实说道,“呃……如果我没来参赛的话,估计她想拿任何一个名次都可以!”

“包括冠军?”

费伦点头道:“包括冠军!”

见费伦说得肯定,何鸿生也被吓了一跳:“还好、还好……”

“行了老何,明天就是六十四强亮相战,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费伦笑道,“我也得早点休息!”话说,实际上是他听见卧房浴室的流水声已经停了。

何鸿生年事已高,自然听不见这些,见费伦下了逐客令,理由又正当,他当即起身道:“也好!”

等何鸿生带着老薛金诚离开,费伦自然转回卧室与刚刚出浴的克丽丝汀娜共赴巫山去了。至于鱼莎,较为矜持的她又得度过一个寂寞难耐的漫漫长夜。

翌日,在大胸妞身上耕耘了半宿的费伦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而俩女都还在睡,克丽丝汀娜是太劳累,鱼莎则是听床听到黎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在客厅中打了几趟拳,舒活了一下筋骨,费伦这才精神奕奕地冲了个凉,随后打电话叫了三个豪华午餐,细嚼慢咽地吃掉其中一份后,这才整理好仪表,套上马甲,前往赛场。

由于六十四强是亮相战,所以比赛地改在了贵宾厅举行,不止病体违和的德尼尔森到了场,甚至于不少赌场的长期豪客也获得邀请,进场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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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5 下半区的黑马(求订求月票)

中午一点,一号贵宾厅,上半区。六十四强战正式开始。

做为重点推介,费伦vs路易.罗宾逊的比赛自然倍受关注,可惜过程平淡无奇,至少在那些不怎么懂赌的豪客看来是如此。

第一局百家乐,第二局双人麻将,罗宾逊都是一上手就败了,前后没花了(niao)二十分钟,他就输掉了两亿筹码,苦笑着离开了贵宾厅。

“什么嘛,还说是推荐场次,结果这么没看头!”

“你懂什么?这才叫豪赌,这才叫高手,像你前夫那样,赌个几十万都要磨叽半天,还能不能在一起玩牌了?”

“死相,能别提我前夫嘛?”

“不提就不提,咦?好多人都往二号厅涌去了,咱们跟过去瞧瞧!”

“好额!”

观战的赌客评头论足议论纷纷怎都影响不到费伦,仍在赌桌上的他并没太关心黯然离去的罗宾逊,反而吩咐荷官只留下罗宾逊输掉的两亿筹码,把前几天所存的筹码全部兑换成了现金,这样一来,就又有十几亿美金落入费伦的户头。

等费伦与赌场的财务人员搞掂了转账事宜,何鸿生带着手下红光满面地凑过来,笑道:“阿伦,出现黑马了!”

“啥?”

“下半区出现黑马了,乔尔.威廉斯刚输了一局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赌手!”

“嗤!”费伦哂笑了一下,“这不稀奇。威廉斯已过了他的巅峰期,再说了。下半区出现黑马,就算想碰,那也是决赛的事了,不必太在意!”

“但现在过去看看,提前侦查一下敌情也好嘛!”说到这儿,心情大好的何鸿生不容分说地推着费伦往下半区所在的二号贵宾厅而去。

费伦对何鸿生的态度很是无奈,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阿伦,还是你厉害。掐着点到的赌厅,结果这么干脆利落就将罗宾逊拿下,实在是高!”

对于何鸿生的夸奖,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总不能告诉老何,之所以这么快结束战斗实在是因为他隔不了半个钟头又要去给玛丽莲换针了嘛!

实际上黎明之时(五点半前后),做完床上运动。费伦就封了克丽丝汀娜和鱼莎的昏睡冥穴,溜出金殿酒店又替玛丽莲换了一次针,每八小时的换针时间眼看着又将临近,所以费伦才这么赶,三下五除二将罗宾逊搞定,没曾想何鸿生又非要邀他去观战。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

好在费伦如今有了“基因微改造”能力后,倒也不怕被封昏睡冥穴的人因气血不活(详见514)而导致脑死亡,加上玛丽莲本身的精神力十分强横,所以延长个把钟头的换针时间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最关键处在于,无故离开会惹得暗中窥探的nsa和cia怀疑。毕竟这里是美国,费伦从不怀疑nsa和cia在他们自己国家的地盘上有组织有目的地找一个人会找不到。而如果玛丽莲在没被彻底洗脑前就被发现的话,对费伦来说不仅仅是损失一个未来的得力帮手那么简单。

因此,费伦才不得不顺水推舟,与何鸿生一块转到了二号贵宾厅。

“就是那桌!”何鸿生指了指角落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张赌台。

还好,每张参赛赌台周围三米开外都标有警戒线,但凡观战的赌客均不得踏入线内,而能来观战的赌客都是斯文人,倒也非常配合赌场定的规矩。

“这么多人?硬挤进去不太好吧?”费伦为难道。

“不用挤,阿峰已经在二楼围栏占好了位置,咱们这边走!”说着,何鸿生还向二楼挥了挥手。

那处的金峰见状,立马肃立向老何致意。

上到二楼金峰和他手上所占的围栏位置,费伦才发现威廉斯和那匹所谓的黑马的赌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桌面上所有动向都一目了然。

不过费伦和何鸿生刚在围栏边站定,就听下边那黑马道:“除了台面上这些筹码,我还要在多赌一只右手!”

这话一出,围观的豪客顿时哗然一片。

威廉斯倒算是见过大风大浪,并未被黑马的气势吓到,冷哂道:“赌手?年轻人,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一点?”

“冲动?三年前,你跟我师父赌手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冲动?”黑马喝问道,“反正还没摇过骰,你要不跟就当你输了!”

“你师父?”威廉斯瞳孔缩了一下,难怪第一局他输掉的情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师父是?”

“我师父叫易龙,我叫易扬!”

费伦听到这个名字,多少流露出一点恍然之色,暗忖:原来是那个家伙的徒弟!

赌桌上的威廉斯听到“易龙”二字同样怔了怔,旋即嗤笑道:“原来你是那个酒鬼的徒弟,呵呵,真是可笑!当年你师父连百强都未进就在酒吧里输给我一只手,莫非你想重蹈覆辙么?”

黑马易扬显然不会被威廉斯的心理攻势所吓倒,森然道:“总之这一局,我会赌上右手,如果你主动认输,可以不跟!”

何鸿生闻言难得一笑道:“这简直就是个愣头青,看来乔尔.威廉斯今次有难了!”

费伦瞄了眼桌上的两副骰盅,摇头道:“那也未必,看他们的赌法,应该是互猜骰子点数,也就是比听骰,在这方面威廉斯貌似比罗宾逊还强那么一点点!”

“哦,有这种事?”何鸿生掀眉道。

“当然!”费伦点头道,“不信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威廉斯大笑道:“既然小兄弟这么有勇气,愿意赔上一只手,那我就跟好了!不过这一局是你先摇还是我先摇?”

易扬丝毫不受威廉斯气势的影响,淡淡道:“你先摇,我先猜!”

“ok,没问题!啪!”话落,威廉斯单手在台面上重重一拍,搁在桌上的三粒骰子顿时被震起寸高,随即他又用拍桌子的手抄起骰盅横向一扫,便将骰子悉数罩进了盅里,并不要盅底,就那么凌空摇动着骰盅,更耍出了不少高难度动作,引得观众们阵阵惊呼……

看到威廉斯这一手,站在何鸿生身后的老薛和金诚都吓了一跳:“好快!”

何鸿生眼中也是精芒一闪,显然威廉斯的手速远超他料外。

唯独费伦冷冷一笑,哂道:“花活儿玩得倒挺溜的!”

何鸿生听到这话却丝毫不觉得费伦狂妄,毕竟他刚才直落两局轻松横扫罗宾逊的赌赛实在是干脆利落。

“砰!!”

此时,威廉斯将无底骰盅重重剁在台面上:“猜!”

易扬的听骰技术显然不错,当即道:“三点!”

听到这答案,费伦不禁摇了摇头:“可惜,还嫩了点!”

金峰奇道:“怎么嫩了?我听也是三点!”老薛和金诚虽没说话,但看那意思,答案同样是三点。

费伦瞄了他一眼,淡笑道:“那你也还嫩!”

何鸿生见状奇道:“怎么阿伦,你有不同的看法?”

费伦不置可否道:“这一把是五点!”

话音刚落,就听下面的威廉斯笑道:“易扬,你确定是三点么?”

“当然,开盅吧!”

“可惜、可惜……”威廉斯作无奈状,轻轻揭开骰盅,里面的点数赫然是,五点!

周围观众看清骰子的模样时,更是惊呼连连。

“哇靠,三粒骰子的下半截都摇成粉了!厉害厉害!”

“还不止呢,其中两粒骰子就留了【一点】一个面,而最后那粒骰子居然留下了【一点】和【二点】两个面,真是神了!”

“那这个骰子都成渣了,点数怎么算呐?”

“还用说么?自然是五点!”

二楼围栏上,何鸿生见此一幕,顿时拍着费伦的肩膀道:“阿伦,真有你的!”

费伦谦虚道:“不是我行,而是威廉斯摇骰的手法太次!”这话一出,倒让金氏父子和老薛感到脸上有点发热。

其实不止他们仨,就连赌桌上的易扬也被威廉斯的手法小小的震撼了一把,不过他很快振作精神,面色凝肃道:“该我摇了!”

威廉斯歪了歪头,道:“请便!”

易扬没玩什么花活,中规中矩地将三粒骰子摆在盅底上,再盖上盅筒,开始噼里啪啦地摇起来,七八下之后便把骰盅猛然剁回台面上:“请猜!”

威廉斯并未马上给出答案,而是沉吟皱眉,显然有点拿捏不定。

“阿峰,你猜是几点?”费伦偏头笑问金峰道。

“十……八点,豹子吧!”有了刚才那次的经验,这一回金峰不敢在费伦面前太过确定了。

“no,是这个数!”说着,费伦用手连比了两次剪刀。

“二十二点?”

“对!”费伦诡笑道,“不过让我猜的话,我会猜十六点!”

何鸿生等人众皆愕然,都搞不明白费伦为什么会前言不搭后语。

这时,下面的威廉斯也说话了:“我猜二十二点!”

听到这答案,易扬瞳孔猛然一缩,因为他自己摇的骰子是多少点他自己最清楚,所以在这一瞬间,易扬心里的恐惧感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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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5 调侃(求订求月票)

威廉斯轻易便发现了易扬的手在微颤,心里冷笑不已,嘴上却又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我猜是二十二点,请开盅吧!”

易扬到底还是嫩,听到这话一点儿求饶的心思都没有,一咬牙一横心就揭开了骰盅,结果里面的点数居然不是二十二!

“这……”威廉斯霍然站起,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度瞅向易扬的盅底,结果上面真只有一个六点朝上的骰子,一小堆粉末以及一个【四点】一个【六点】的骰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观众们心头纷纷冒起这样的疑问。

“刚才看威廉斯笃定的样子似乎骰盅内真应该是二十二点才对!”

“狗屁!你还真以为他会什么听骰啊?那都是吹出来的瞎话!”

“那为什么揭盅前那个叫易扬的家伙手会抖?”

“这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摇了几点,威廉斯又报了那么个奇葩的点数,他自然有点坐蜡。”

此时此刻,对赌的威廉斯和易扬也在扪心自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无知观众不同的是,他俩都清楚,那个【四点】和【六点】均来自同一粒骰子。

“第三粒骰子呢?”两人脑子里都滋生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在二楼围栏边观战的费伦哂笑道:“这两人也就技止于此了,没什么看头,我先走了!”说着。他自顾自排开一干老何的手下,双手插兜,施施然离去。

被突如其来的赌局变化惊了一下的何鸿生回过神喊道:“阿伦。你不看了?”

“啊,不看了!”费伦随意向后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何鸿生对此颇为无奈,冲金峰吩咐道:“阿峰,五点钟黑水的人就到,你安排人去接一下,这几个小时。看紧阿伦的妞,别出岔子!”

“我省得,九爷!”金峰应了一声。随手就想去摸手机,把任务安排下去,“咦?这是……”不过他却在兜里摸到一颗不大的硬东西,掏出来一瞧。赫然是一粒骰子。与下面赌桌上的骰子一模一样。

这一发现,让老薛等人面面相觑。何鸿生却朗笑起来:“哈哈哈……走,我请你们去桑拿!”

费伦离开贵宾厅后,三拐两绕进了露天泳池的更衣室,再出来时,已变成了个全身多毛的白俄罗斯人,轻易避开了nsa和cia的暗中监视,随手顺了辆摩托车。赶往美瑞希尔中学附近的街区,驾轻就熟地替民居内的玛丽莲换了针。然后把摩托开到百乐宫,进去小逛了一圈,赢了百十来万,最后消失在男厕内。

回到金殿的总统套间,已是下午三点,两女刚刚起身,见费伦进门,便关心起了赌赛的事儿!

“allen,今天的赌赛怎么样?”克丽丝汀娜问。

“还能怎样,自然是我赢了呗!”

“瞧把你给得瑟得……啧啧!”鱼莎一边讥诮一边把费伦之前留的豪华套餐搁进微波炉里打算热一热。

费伦见状道:“冷东西就别吃了,再过两小时就该是晚餐时间了,我请你们去吃点甜点喝杯咖啡,垫巴垫巴,等下晚饭你们三合一(早中晚饭一块吃)算了!”

“别喝咖啡,这大热天的,还是来点冷饮吧!”克丽丝汀娜道。

费伦闻言立马否道:“不行,身子骨乏的女人喝冷饮伤身!”

克丽丝汀娜微怔了怔,旋即俏脸绯红,声若蚊呐道:“还不都你害的。”

鱼莎见状有点呷醋,撇嘴道:“我昨晚上什么都没搞,我就不喝咖啡了!”

听到这话,费伦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依你!”

随后仨人相携出门,刚转到电梯间,金峰和他两个手下就凑了上来,小声道:“费先生,第三局威廉斯输了!”

费伦一点儿不惊讶:“这不稀奇!”

“嘿嘿,这下子您与杜普宁家大小姐的赌约……”

“才几千万而已,都小钱!”

“那是,对费先生而言,赌赛上赢的筹码才是大头!”金峰恭维道。

到这时,费伦要是再听不出金峰的巴结之意,他就是二百五了:“阿峰,有事你就明说,别绕圈子,特别是别在我面前绕圈子!”

“呵呵,费先生,您看出来啦!”金峰憨笑道,“我就是想拜您为师,跟您学习赌术!”

费伦闻言面色转冷,漠然道:“没那个心情!”此时正好电梯到了,他当即挽着二女进了电梯。

金峰见状并不气馁,还想死乞白赖地与费伦他们同乘一趟电梯,却听费伦不豫道:“下去!”

金峰只好僵立电梯门口,不敢越雷池一步:“费先生,九爷说了,得保证两位女士的安全!”

费伦哂道:“我们又不出金殿的范围,有什么不安全的?”当然,他还有后半截话没说,要是鱼莎跟克丽丝汀娜待在他身边都不安全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地儿是安全的了。

不过,等费伦仨人转进西餐厅时,金峰和他的手下还是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只要他们不打扰到自己和两女闲扯吃东西就行。

没曾想,尚未落座,费伦就撞见了熟人——席拉和贝丝,还有刚刚被淘汰、脸色灰败的乔尔.威廉斯。

费伦看见席拉那张脸傲气的大众脸就不爽,随口揶揄道:“啊哈,杜普宁小姐,听说乔尔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亚裔小伙给淘汰了?看来我跟你的赌局已经赢了一半!”

威廉斯听到这话,原本就惨淡的脸色顿时更惨淡了。席拉却不甘示弱道:“别太嚣张啊费伦,你还没夺冠呢!”

“就算我没夺冠,咱俩最多也就打个平手,可要是我夺了冠,该怎么着不用我提醒你吧?”费伦的言语满含调侃,旋又玩味地蔑了贝丝一眼,道:“对了贝丝,反正乔尔已经被淘汰了,你可以回来跟我了!”

贝丝.摩尔一听这话就知要糟,果不其然,席拉和威廉斯双双恶瞪向她,没等她有所辩解,费伦续道:“当然,你不愿回来我也不勉强!”说罢,携着克丽丝汀娜和鱼莎施施然往订好的餐桌而去。

见状,贝丝心头大恨,可偏偏这事儿不好解释,因为她之前先跟费伦再转跟席拉是事实,不容抵赖,所以其他的事儿也都成为了可能。再说了,杜普宁家族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虽不能查到她cia王牌特工的身份,但要查出她现在这个记者身份是当假的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儿!

转念间想透这一点后,贝丝对费伦的怨念就更深重了,暗忖:费伦啊费伦,老娘还没把你怎么着,你就先咬了老娘一口,呵呵,这样也好,记忆扫除部队连环案那个赃你是得定了!

出了餐厅,贝丝便赶紧安抚杜普宁道:“席拉,你听我解释,费伦那家伙就是个人渣,我想他死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帮他卧底呢?”

“是吗?”席拉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不信任,“谁知你们是不是在演苦肉计!”

“no,不是这样的,决不是这样,我之所以待在费伦身边,是因为我想收集他的犯罪证据!”贝丝假装歇斯底里的解释道。

“收集费伦的犯罪证据?编,你继续编!”席拉满脸揶揄讥讽道。

“我没编,他就是个强奷犯,强奷了我一个很要好的大学同学,后来她悲愤自杀!”贝丝真的开始编起谎话来。

“自杀死了?那倒也死无对证!”席拉继续冷笑。

“不是死无对证,不是死无对证,我通过记者的身份,正努力收集费伦的证据,结果差点被他发现……不,我想他已经察觉了……”

“所以你就跑我这儿来,想求得我的庇护,是吗?”席拉仍不信贝丝的谎话。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呜呜呜……”贝丝“动情”地哭了起来,“想收集费伦的证据实在太难了,我在他山庄里待了一段儿,发现那里居然有霹雳火系统,可以想见费伦多有钱多有势力……”

“霹雳火?!”席拉显然听过这个武器名儿,当场就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对贝丝的态度也有了一点点转变,“这可是在役武器系统,咱们完全可以藉此状告费伦,闹他个焦头烂额啊!”

贝丝装出一副哀痛的模样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调查过了,目前军方已经开始换装地狱火,所以费伦只能算打了个擦边球,告不倒他的。”

“你傻啊?告不倒他咱也可以弄他一身骚啊!”席拉多少有点兴奋道,“不过你那里有直接的证据吗?没有的话,这件事就难办了!”

贝丝见杜普宁对此事如此上心,故作满心疑惑道:“席拉,你是想……”

“很简单,只要咱们有证据,三天内我就能让费伦暂拘警局,到时候检察官再一起诉,嘿嘿嘿,他就算最终赢了官司又怎样?还不是照样夺不了冠!”席拉阴险道。

贝丝闻言却心下嗤笑,有法院传票又怎么样?这种案子,凭蜜莉娅的身份,要想保释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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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又遇见了(求订求月票)

贝丝心下嗤笑,有法院传票又怎么样?这种案子,凭**莉娅的身份,要想保释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也正因为如此,她对席拉的话不置可否,反正几天后她就会一走了之,闹成啥样都不关她的事了。.

席拉自猜不透贝丝的心思,还在那儿臆想连连,幸好威廉斯连着咳嗽了几声,将她拉回现实。

“贝丝,既然你说你没与费伦勾结,我就暂且信你一回,不过看费伦的意思,我把你派回他身边卧底,应该多少会有点收获吧?”

听到席拉这话,贝丝一愕,旋即腹诽不已,心忖:老娘就是从他身边跑过来的,你又叫我跑回去,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嘴上却道:“席拉,这……费伦是想把我从你身边拉走,但绝对不会给我再次搜集证据的机会,恐怕会时时处处防着我!”

“没关系,反正只要你钉在他身边,就是只蚊子,也能叮出一管子血来!”席拉显然早就想好了打发掉贝丝的说词,“他或许能防你一时,但决防不了你一世,毕竟哪有千曰防贼的,你说是不是?”

贝丝闻言算是听出来了,席拉是铁了心要赶她走,说的话还冠冕堂皇。对此,贝丝也无甚办法,只能顺着她的话道:“那好吧,我姑且试一试!”暗地里却在想,最多后天,老娘就该远走高飞了,谁还会替你卖命?吃屎吧你!

另一边,费伦陪俩女品过甜点,待吃过晚饭,仨人又去欣赏了一下魔术秀。

不得不说,近两年拉斯维加斯的魔术秀已经有点衰落的迹象,原因很简单,魔术大师兰斯伯顿在几年前隐退了。96年,兰斯在赌城的假曰戏院举行了他的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魔术表演,这次演出被誉为“最近三十多来最精彩最成功的魔法奇迹”!不过巅峰之后就是衰落,后进的魔术师们很难再扛起兰斯的大旗。

更关键的是,任何魔术在费伦的思感面前都破绽百出、愚陋之极,看魔术秀就跟看小丑表演没什么两样,不过是用来聊以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

倒是克丽丝汀娜和鱼莎对整场魔术秀赞不绝口,整个赏秀的过程中都相当之兴奋。

散场之前,费伦又特地出去逛了一圈,为玛丽莲再次换了针,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打算在午夜十二点过后,也就是九月七号凌晨就替玛丽莲**,毕竟夜间的阴气来得比白天要重,若果赶不及在凌晨**,那么就只能等九月七号的整个白天过去,会多浪费不少时间。

碰巧的是,转回戏院后,费伦在前往豪华包厢的路上又撞见了那晚的高档鸡女柏丽儿,她正与两名比炭还黑、身高与费伦相差仿佛的黑人男子凑在一起抽烟闲扯,似乎是纯种白人的柏丽儿与俩黑炭靠在深色的板墙边,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普通人乍看上去极易忽略那两个黑人。

费伦也忍不住搂了几眼,心中暗自好笑,正欲掠过他们仨,回去包厢,没想到柏丽儿扭头过来,刚好和费伦面对面瞅个正着。

“嗨!”费伦见状,挥手打了个招呼。

柏丽儿一时没回和过来,倒是她身边的其中一个黑人碰了碰她,问道:“这黄皮猴子谁呀?”

话音刚落,黑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脖子一紧一痛,他整个人竟然被一只看上去并不如何粗壮的黄色手臂支了起来!

手,不是费伦的还有谁,只听他冷冷道:“道歉,为你刚才的话道歉,否则我不介意拧断你的脖子!”种族歧视的言语到处都有,背地里说没人听见倒还罢了,可当着费伦的面这么说,就要有被暴揍甚至死亡的觉悟。

柏丽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反倒是另一个黑人反应迅速,当下就从屁兜里掏了把甩刀出来,耍了两个刀花,嚷道:“小子,你最好赶紧把昆尼尔放了,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身上……”

话还未完,费伦另一只手已从怀(隐戒)里掏了把usp出来指向玩甩刀的黑鬼,咧嘴笑道:“你还玩刀是吗?”

甩刀黑鬼顿时一动都不敢动了。

与此同时,金峰的一个手下闻声出现在拐角处,毕竟费伦尿遁出来又像上次那样一去个把钟头不见人影,眼看着这都要散场了,所以金峰让手下去盥洗间瞅瞅,找一找费伦。

那个手下见费伦正跟人对峙,当即掏出手机给金峰打了过去,把情况扼要地说了一下,金峰很快就带着四五个手下赶了过来,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对峙,分明是费伦正给俩黑人颜色看。

“道歉!”重复要求的同时,费伦卡住黑人脖子的手益发箍得紧了。整个身子被悬空的黑人这个时候哪能开得了口,悬吊吊的双腿重踢在费伦身上,可惜毫无作用,扑腾了几下后便渐趋无力,最后他翻了几下白眼,连带着整个人都出气多进气少了。

见状,费伦这才将其重重地掼在地上,朝金峰招呼道:“阿峰,过来给我打,这两个都是,女的就不用了!”

金峰闻言,二话没问,领着一群手下拥上来,对着俩黑鬼就是好一通拳打脚踢、费伦则拍了拍柏丽儿削瘦的肩膀,道:“你两个同伴种族歧视我,等下到了警局还得给我作证啊!”

“啊?”僵住的柏丽儿被费伦这得理不饶人的话吓了一跳,旋即省起俩黑人的身份,色变道:“先生,他们不是我朋友,是来收份子钱的掮客!”

听到这话,费伦顿时笑了起来:“那更好,这下连警局都不用去了,黑帮什么规矩,我就怎么对付她俩!”

金峰显然也听到了费伦和柏丽儿的对话,当即指挥手下道:“一人先打断一条腿再说!”

柏丽儿闻言心惊肉跳,费伦却不再管她,施施然回了包厢。

不久之后,魔术秀散场,费伦携着俩女出来时,俩黑人早被金峰的手下拖走了,而柏丽儿也不知去了哪儿!不过费伦并不关心,直接回了金殿酒店,到了总统套房外的廊上,才发现门口多了几个黑水雇佣兵站岗。

费伦对此多少有点愕然,一直随侍身侧的金峰连忙解释道:“师傅,这是九爷找来保护二位师娘的的。”

这话一出,不懂什么叫师娘的克丽丝汀娜还没什么,鱼莎却顿时俏脸绯红,暗啐一口,居然没有反驳。

费伦看到这情况心里有点可乐,嘴上却道:“阿峰,我可不认你这个徒弟!”

金峰闻言一脸惭色,却不敢顶撞费伦,求道:“费先生,你就收下我吧!”

费伦淡淡道:“我说了我不收徒,不要让我把这话再重复第三遍,understand?”

“我知道了。”

“其实你护卫阿莎和克丽丝护卫得挺好的,老何干嘛换人?”

“九爷说怕出幺蛾子,又觉得我不是专业人士,加上手里的火器跟黑水没法比,这才请了他们来!”金峰郝然道。

怕出幺蛾子?

费伦对这话若有所思,道:“那行,就让他们都在外面守着吧!”

金峰一下就听懂了费伦的意思,赶紧表态道:“放心吧师傅,他们都懂规矩,没您的传唤不会进屋打扰到您和师娘休息!”

听到“师傅”二字,费伦又恶瞪了金峰一眼,这次却没有说什么。到了门口,金峰指着左手边的彪形白大汉介绍道:“师傅,这位是大卫.哈特,今次保护任务的负责人!”

费伦根本没听过这人的名字,也就谈不上什么交情,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总教官刘易斯还好吗?”

哈特闻言一愣,旋即道:“你认识刘易斯?”

“当然!他**上不是有道十字刀疤嘛!”费伦随口说了个刘易斯的身体特征。

听到这话,哈特先是一怔,随即恶寒,他也听说过前总教官刘易斯**上有疤的事情,至于什么形状就不清楚了,但眼前这位知道得这么详细,莫不是跟刘易斯有一腿吧?

费伦见哈特脸色变换不定,哪还不知他在想什么,当即辩驳道:“刘易斯的姓取向很正常,我也很正常!”说着,还特意在克丽丝汀娜的粉腮上亲了一口。

哈特的表情这才回复正常,微笑道:“刘易斯现在没担任总教官了。”

费伦愕道:“莫非退休了?那现在的总教官是谁?贾斯丁还是昆西?”

听到这几个人名儿,哈特终于确定费伦最少也在黑水接受过培训,当下笑道:“费先生,鉴于保密守则,目前我无法向你透露任何关于黑水内部的人事信息!”

“噢,那好吧!”费伦撇了撇嘴,携着两女进了套房,随手关了门,将金峰等人和一干黑水雇佣兵全都隔在了门外。

之后,费伦锻炼了个把钟头,便和克丽丝汀娜一起洗洗睡了。当然,彻底熟睡之前自然少不了一番**运动。

午夜零点刚过,看似睡着的费伦准时起身,轻易封住了两女的昏睡冥穴,然后由气窗悄然潜出了总统套房,溜到下面一层某个无人的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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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708 赶早不赶晚(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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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在无人房间内换过体貌形态后,便即溜出了金殿酒店,步行过两个街区后,这才连着换了几辆出租车,赶到美瑞希尔中学附近。

照例兜了几个圈子,费伦潜入玛丽莲所在的民居,驾轻就熟地开始为其洗脑。当然,在洗脑之前,先得对玛丽莲施展封神针。

好在玛丽莲识海内本就有费伦的精神能量,加上此时已至白露当天,所以费伦施展封神针的过程并没出现什么磕绊,很顺利就成功了。

随后,又顺利施展过洗脑针后,费伦便替玛丽莲去掉了昏睡针,让她自行醒转过来。

“唔……”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一抹轻微的低吟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音调却相当悦耳,若被寻常男人听见,定会想入非非,费伦却不作此想,反而密切关注着发出低吟的人儿——玛丽莲。

“咦?看来是要醒了。”费伦有些兴奋地喃喃道,“根据当时记载七大冥穴的古籍残篇记载,在封神昏睡情况下洗脑的人,睁开第一眼看见谁就会忠于其人生死相随,还会拥有与生俱来的亲近感,如同初生幼兽一般,甚至可心意相通……”

费伦自己在那儿小声念叨着,却越念越觉不对味,暗忖:还幼兽?老子这是收人,不是收宠!倒是心意相通这点不错,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心领神会。

念及至此,不待费伦想得更多。躺在床上的玛丽莲喉间竟发出“咝、咝”的呵气声,旋即猛然睁眼。整个人一下坐了起来。

费伦毕竟是第一次施展封神针,会出现什么情况他也仅能凭残篇的只言片语来推测,是以大气都不敢出,两眼紧紧盯着玛丽莲,同时识海内观想出佛面,谨防有变。

“呃!!”

刚刚醒转的玛丽莲一脸茫然,陌生地看着室内环境,最终略显空洞的眸光终于落到了恢复本来面目的费伦脸上:“费伦!?”

看清费伦的模样后。玛丽莲的第一反应便是开启“攫神眼”,可这个念头刚起,她便觉眉心一痛,旋即某种神秘莫测的能量从她识海深处传到大脑各处乃至全身,抑制住了她这股冲动。

接着,一股愚忠的念头油然而生,在玛丽莲的识海中生根发芽。转眼就根深蒂固,她当即盈盈拜倒在费伦脚边,恭敬道:“主人,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费伦打量了一下玛丽莲,她身上仍穿着之前被追杀时那套衣服,微一动念间便起了试探的心思。道:“脱衣服!”

玛丽莲微微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脱起衣服来,很快就将上身那件染血的水蓝色无袖衫褪了下来,只余内里镂空的胸衣。

“全脱掉,一丝不挂!”费伦续道。

玛丽莲没有犹豫。一把扯掉自己的胸衣,又将裤裙、小内内一并褪了个一干二净。就那么赤婐婐地站在费伦面前。

“穿过走廊右边第一道门,去洗个澡!”

玛丽莲立即照做。

费伦则松了口气,看来封神洗脑还是成功的,便趁机打消了观想,收起玛丽莲的血衣,又从隐戒里拿了条男性的运动短裤和一件体恤出来压在枕头底下。

不到十分钟,玛丽莲便芙蓉出水,洗浴完毕转回了客厅,不待费伦吩咐,她就主动凑到近前,羊脂白玉般的素手轻抚上费伦的命根子,隔着裤子来回摩挲起来。

感受着胯下要害处柔荑的挑弄,饶是费伦久经考验,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旖念来:“你干嘛?”

玛丽莲扬起光彩照人的俏脸,泛起讨好的媚笑道:“主人叫我脱衣服,又叫我洗澡,难道不是想让我侍寝么?”

“侍寝?”费伦闻言一愕,旋即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主人,莫非我这个词用得不对?”玛丽莲不解道。

“侍寝没用错……不是,用在眼下不合时宜,你先穿好衣服,我有事儿要吩咐你去办!”受玛丽莲玉手的影响,费伦说话也差点前言不搭后语。

“主人有事情吩咐!”玛丽莲倒也干脆,闻言立马收了手。

费伦顿感不上不下,又见她一副眉目含春的样子,心头竟升起了先将这妞就地正法再谈正事儿的念头。

好在费伦定力惊人,旋又观想起佛面,瞬间把蠢蠢欲动的邪火给压了下去:“玛丽莲,以后别用主人或老板之类的称呼,就叫我的英文名allen,反正咱俩也认识,这样其他人就不会一下猜中我俩之间的关系!”

玛丽莲当即应承道:“好的,allen!”说完,在费伦的指点下翻出体恤和运动短裤套在了曼妙的娇躯上。

“对了,前天我在赌场门口将你抓上车,你被弄晕前威胁我说会报复,莫非你是死神高层?”费伦省起前事,随口问了一句。

玛丽莲摇头道:“不,我只能算的中层人员,代号死神的右眼。”

费伦闻言心头一凛,面沉如水道:“你的意思是,像死神的右耳雪莉.墨菲这种人也属于死神的中层人物?”

“没错,严格来说,她的地位还比我低上半阶!”玛丽莲说起这个就带出了一脸傲气,“实际上,死神高层只有六个个,除了时不时与我们这些中层视频会议的之外,剩下的五大佬代号分别为心肝肾肺脾,其人是谁,具体什么形象,我在视频里也没见过!”

“这么神秘?莫不是杜撰出来的吧?”费伦多少有些怀疑死神组织的架构。

玛丽莲连连摇头道:“应该不是杜撰、不是杜撰,因为有一次我出任务,就获得过的帮助!”

费伦闻言直感好笑道:“你怎么知道帮助你那人就是?”听到这么一问,玛丽莲也有点不太确定了。

“好了,不说这个,我只想问一问,你失踪了两天,如果我让你回卧底,会不会有人怀疑?”

“啊?”玛丽莲被费伦这想法吓了一跳,“月底之前应该不会有人怀疑!”

“为什么是月底?”费伦奇道。

“因、因为allen你之前把我的暗卫打死了,就是在电梯里袭击你的那个人,他实际上是(死神的)小肠卫,是上头派来协助和监视我们的人,每个月底都会向上汇报一次,所以我回去卧底的话,只能卧到这个月底,之后随时有可能被发现!”玛丽莲解释道,“况且目前我正在度假,如果提早回总部,也让人生疑。”

费伦听完后沉吟了一阵,随即竖起三根手指道:“三个问题,第一,你请了多长时间的假?其二,照你的说法,既然有小肠卫,想必也有大肠卫,他们是干什么的?最后,这些暗卫就没有像那天那个削瘦男一样被干掉的么?”

“首先,我请了半个月的假,九月二号才开始;其次,大肠卫是有的,但我也没见过,据传他们是五大佬的影子护卫,刚才我说我受过的帮助,其实是受了影卫的帮助!至于大小肠卫挂掉以前也曾有过,不过根据规矩,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上报该名肠卫死亡的消息,否则后果严重!”

“比如我,已经超过时间还没上报加南身亡的讯息,那么回去至少会被剁掉一只手!”说到这,玛丽莲倏然省起什么,不可思议地望向自己的断掌,“allen,我的手不是被你……它怎么,它怎么会完好无损的?”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道:“如果只是剁手砍脚的话,你大可以放心回去卧底!”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玛丽莲有点被这样的状况吓到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发梦了。

费伦也不过多解释,只是道:“总之,就像你的手掌一样,断手断脚之类的伤我有办法完全治好!”

“那好,我回去!”玛丽莲毫不犹豫道,“不过得半个月假期结束之后,而且我现在就得将加南的死讯传回去。”

“不必急在一时,我还有事要问你!”费伦摆手道,“你眼睛的能力到底怎么回事儿?”

玛丽莲坦率道:“我双眼的能力叫作攫神眼,有透视、汲取精神力、催眠、幻境、控物等多种功效,还算有些用处,相信能帮得上allen你!”

听完玛丽莲的解释,费伦诡笑起来:“既然如此,我需要你帮我个小忙!”

“请吩咐!”

“杜普宁家族你想必不会陌生吧?”

玛丽莲掀眉道:“大西洋城那个?”

“没错!”费伦点头道,“这家的大小姐席拉.杜普宁也在金殿,她身边有个叫贝丝.摩尔的女人,你想个办法将她催眠了,然后带来见我!”

玛丽莲本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却令她有点失望:“这容易,回头我就去办!”

谈完正事后,费伦试了试玛丽莲的身体强度,随即掏出块扔给她,道:“吃下去!”

“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香?”玛丽莲嗅了嗅命源,嘀咕了一句,便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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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 突变(求订求月票)

“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玛丽莲拿着命源嗅了嗅,发现这玩意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似新生儿身上的奶香味,却要好闻无数倍。不过已完全愚忠于费伦的她并未怀疑别的,只是本能地嘀咕了一句,便把命源塞进了小嘴。

“咕嘟!”

命源沾津即化,玛丽莲还未品出什么味来,就感觉命源迅速溶为一道暖流淌下肚去,散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

“有什么感觉?”费伦笑问道。

玛丽莲舔了舔红唇,道:“没吃出味来,不过身体开始有点热了。”

“正常……”

费伦话音未落,玛丽莲开始"shen yin"起来:“好热,怎么越来越热?”

闻言,费伦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

“不行,真的好热!”说着,玛丽莲居然撕扯起她身上唯一能蔽体的短袖体恤来。

同时,费伦也发现玛丽莲原本只是微红的脸颊此时已变得大红,跟熟透的红苹果似的,不止脸,身上婐露在外的皮肤也是一样,就像快被煮熟的虾子,快红透了。

“该死!”费伦禁不住骂道,“怎么这么寸?”

命源这玩意服食可以提升人体六围属性,普通人也能吸收,不过只能吸收一次,再多吸一次的话,几乎就是基因崩溃的结局。当然,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也有那么一丝大概小于亿分之一的几率,能以普通人之躯服食两次命源。突变解开一阶基因锁。

相对的,绝大多数普通人能吸收的命源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食的。也有极小一部份人基因上有这样那样的细微隐性缺陷因子,无法完全消化命源内的能量。

这就好像打青霉素一样,有的人无论哪个厂家哪个批次生产的青霉素他都能注射,而有的则是这一次皮试能过关而下一次皮试又过不了关,甚至更严重也更特殊者,身体对青霉素过敏,连皮试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所谓的隐性缺陷因子并不等同于基因隐性缺陷,更不等同于基因显性缺陷。隐性缺陷因子就好比遗传的缺陷致癌基因一样。它的存在能使人罹患癌症的几率大大提高,但是这并非绝对,也有可能你有致癌基因,照样活得好好的,直至寿终正寝。

隐性缺陷因子也一样,它平时根本显不出任何毛病,甚至以当前世界上最权威的医学检测都不一定能发现它的缺陷所在。但一旦遇到不可抗力的情况,就会导致人体迅速崩坏。

什么叫不可抗力?眼前吞食掉一块命源的玛丽莲就是,费伦虽然也看出了她的情况,可问题是,他也无法扼制这种情况,这就好像你能看出一个人到了癌症末期。但你能治吗?

因此,费伦想不骂娘都不成,不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主儿,想了想,把心一横。干脆又从屁兜(隐戒)里摸出一块命源,强行塞进了玛丽莲嘴里。

“吃吧吃吧。撑爆最好,早死早投胎!”

费伦眼瞅着玛丽莲服下了第二块命源,心头郁闷的感觉却越来越盛,他也不知道自己赌得对不对,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居然去赌玛丽莲以普通人之躯吞服两块命源不仅没被撑爆,反而诱使基因突变,成功突破一阶。

这他娘的可是几千万分之一的几率啊,甚至准确来说,它比一个新生儿携有隐性缺陷因子的几率更渺小,不过玛丽莲目前已经快不行了,费伦又别无他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强力帮手就这么死挺了吧?所以只能试一试这根不足亿分之一几率的救命稻草了。

很快,第二块命源的效果显现出来,基因重组前断链的痛苦令玛丽莲满地打滚,只可惜已经开始改变形状的喉部肌肉和舌头令她只能发出似老鼠被踩住的尖叫声,却无论如何也大声不起来。

不过一通乱翻乱滚之后,玛丽莲的身体开始僵直,眸子开始翻白,只是硬挺着弓曲在那儿不断颤抖,看情形似乎随时都可能昏迷甚至永远挂掉。

费伦看着僵直的玛丽莲,无法可想,只能趴在她耳边不断念经似的告诫。

“不能睡、不要睡——”

到最后几乎是在吼了,幸好这处民居隔音不错,加上离周围的民居最近也有三十米的距离,因此倒也没被什么“好心的邻里”所注意上。

玛丽莲原本曲线柔美的娇躯在命源能量的作用下开始变得筋肉虬实、苗条的身体瞬间如气球般臌胀起来,并且越涨越大,肌肉块都快赶上阿诺了,这也导致她皮肤绷紧、崩裂……

终于,在玛丽莲身体涨大到极限、快要撑不住时,费伦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手段——以自身的精神力去影响她,不让她在极端痛苦中就此消亡。

也就在费伦向玛丽莲发出“精神意志”没多久,她体内的骨骼竟生出阵阵绵密的响动,内脏筋肉的抽搐也变得愈发剧烈,污血不停从她口鼻里喷溅出来……

“嗬——”

随着玛丽莲发出一声高亢的呐喊,费伦玄妙地感觉到这妞的基因链开始断裂重组,并在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不久之后,满脸痛苦表情的玛丽莲从地板上一跃而起,歪着脑袋盯着费伦,大着舌头道:“Allen,我、我这是、这是怎、怎么了?”

“一阶初期!”费伦看到这副模样的玛丽莲,顿知她眼下正处于一阶初期基因毒素漫身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消褪回普通人的形体。

稍一犹豫,费伦又摸出一块命源抛了过去,命令道:“吃了它!”

玛丽莲虽对什么是“一阶初期”很好奇,但费伦的命令她不敢怠慢,立马将第三块命源塞进了嘴里,接着又引发了一轮新的痛苦,但情形却比刚才在生死一发间突破大阶要来得稍缓一些。

可惜满地打滚的玛丽莲迟迟不见突破,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不得已,费伦只好拿出他身上最后一块命源(①)塞入了玛丽莲的小嘴。

终于,在费伦下了血本的情况下,老天爷到底没让他失望,玛丽莲成功突破到了一阶基因锁中期,再不复基因毒素漫身的初期状态。

玛丽莲身上各种擦伤蹭伤划伤的血口也开始迅速凝固,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Allen,我、这……”

“一阶中期!”费伦淡淡吐出这几个字,心底终于松了口气,暗忖:到底没亏本,得了个精神力强大,身体强度亦不弱的小妞,如今总算有个强力帮手了。

当然,单就格斗能力而论,玛丽莲还比不上港岛的乔冷蝶,但是如果两女照面的话,以乔冷蝶那点精神力,恐非玛丽莲一合之敌。

“Allen,你之前还说了个一阶初期,现在又是一阶中期,到底什么是一阶?”玛丽莲奇道。

“叮——”

费伦随手弹了个硬币到玛丽莲手里,道:“把它揉成金属小球,你试试!”

“这怎么可能?”玛丽莲一边嘀咕着一边试着使劲捏那块硬币,“嗯!?”硬币随着她手指用力的方向居然产生了形变,跟橡皮泥似的,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她吓了一跳。

“这怎么……”

“这就是一阶!”费伦笑道,“其他的以后再跟你解释,我估计刚才你闹出的动静已经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警察应该快来了!”说着,他转去了储物间,回来时手里拎了两个方形的塑料汽油箱,还随手又抛给玛丽莲一套短袖短裤。

“把衣服换上,过来帮忙!”费伦一边说一边拧开其中一箱汽油,开始往地板上沾有玛丽莲血迹的地方浇淋,“你现在的血,呃、准确的说,应该是基因比较金贵,所以在允许的情况下,轻易不能让外人得了去!”

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的玛丽莲对这话似懂非懂,不过她立马依葫芦画瓢,拎起另一箱汽油往自己睡过的床上淋洒。

两人动作很快,不大一会儿,整栋房子里里外外都被淋上了汽油。

“走!”

费伦挽起玛丽莲的手,从后窗跳了出去,同时另一只空手向后一扬,弹了朵蚕豆大的不死冥火进屋……

起初不死冥火只是小范围燃烧,不过它的温度相当之高,很快引燃了房间中的油气。

“轰!”

费伦和玛丽莲刚驰出百米左右,那栋民居顿时爆起了冲天大火。

“哈,这下子警察来了也没用!”费伦不无得意道。

玛丽莲显然并不关心这个,反而道:“Allen,到底什么是一阶,你还没告诉我呢!”

“先游个泳再说吧!”费伦偏不解释,扯着玛丽莲直奔附近的一个人工湖,到了湖边,也不问有没有鳄鱼之类的东西,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玛丽莲入水之后一呆,不明所以道:“你这是干嘛?”

“自然是去汽油味啰!”费伦笑道,“咱们游到对岸再说吧!”

玛丽莲闻言,揶揄道:“你该不会是怕警察吧?”

“怕,当然怕了,因为我就是警察!”

(①:普通人只能服食一块命源,一阶可服两块,详见624!本章第二块命源只能算引起突变的能量源泉,不计算在可吸收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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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过人工湖对岸的费伦和玛丽莲潜进了附近的小树林,三两下就用炙热的星力烤干了衣服。随后,费伦拿出几百美金给玛丽莲,便与她分道扬镳了。

“真是的,说来说去,还是没向人家解释什么是一阶!”玛丽莲眺望着费伦背影消失的方向,撇着小嘴一直在那儿嘀咕。

这时,两个在街头闲逛的黑人堵了上来。

“嗨,美女,要不要一起去乐呵乐呵?”

玛丽莲闻言横眉冷眼看过来,叱道:“滚蛋,老娘没工夫搭理你们!”

“唷呵,看来你这小妞不怎么识抬举啊!”说着,其中一个黑人竟挚出了甩刀,一副“你不答应就画花你小脸”的凶恶样。

玛丽莲眼中精芒一闪,正打算用“攫神眼”催眠俩黑人,让其互爆菊花,没曾想念头还未起,两名黑人就开始流哈喇子流屎流尿。

“嗯?不会是脑失控了吧?”

玛丽莲曾经在“攫神眼”练习之初遇到过这种情况,因为那时她还没法精确控制自己的精神力,所以一不小心就能把人给弄成脑白痴,现在居然又出现这种情况,令她多少有些无语。

“该不会是我的精神力又有所增长吧?”

从之前晋升一阶中期到刚才,玛丽莲一直没太留意这个问题,眼下俩黑人变弱智儿童,让她想不注意都难。

玛丽莲再不管俩白痴黑人,索性招了辆出租车,坐进后座,吩咐了一声目的地,便投入到对意识海的查探和操控当中去了。

“果然,我的精神力居然暴增了一成还多!”

别看一成,也就是百分之十。并不多,但那也是要看基数的,这就好比人口增长。放在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小国,百分之十的人口增长显然不会是一个吓人的数字。但要是放在中国,百分之十的人口增长可就骇人听闻了。

这事儿搁在精神力庞大的玛丽莲身上也一样,一成多的精神力增长足以令她的“攫神眼”在微操作的时候出现偏差。

“看来让我去催眠那个叫贝丝的女人的事儿得缓缓了,至少得让我适应一下现有的精神力才行!”

于是,回到下榻酒店的玛丽莲除了向上头紧急汇报了加南的死讯之外,便窝在房间里,连觉也不睡。一直在练习精神力微操。

另一边,费伦摸回金殿的总统套房,替俩女祛针之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洗漱妥当。吃完早餐出门时,哈特和他的手下看见费伦都露出了一种男人特有的心照不宣的笑容,毕竟昨晚他们可是听房听了不少时间,对费伦强悍的战斗力相当佩服。

“大卫!”费伦向哈特打了个招呼,“你派个手下跟着我。剩下的人保护好我那两位女伴,她们如果想外出shopping,你们就都跟着,ok?”

“好的,没问题!”哈特应了一声。向廊上一个比费伦稍矮却极为魁梧壮实的黑人招呼道,“泰龙,你跟着费先生!”

“是,队长!”黑人泰龙沉稳地应了一声,便来到费伦侧后站定。

费伦当即扬了扬手,向哈特致意一下,便带着泰龙拐去了电梯间。

这时,边上有个佣兵凑近哈特道:“头儿,我们凭什么听费伦安排?要知道,我们今次的任务可就是保护他啊,这真要有人搞暗杀,泰龙一个人恐怕挡不住啊!”

哈特瞪了手下一眼,道:“你懂什么?我昨晚打电话问了刘易斯经理,费伦这个人连大老板都要客客气气,不敢稍有得罪,要是我们不听他的,说不定回去就会被炒鱿鱼!”

“可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不也会被……”

“你想太多了,我们真正的任务实际上就是保护他的女人,至于费伦本人,连nsa的刽手组都拿他没办法,何况是其他人!”

“刽手组?”手下听到这个名词不禁吐了吐舌头。

要知道,别看当今世界信息越来越透明化,但实际上各大国情报机构的暗杀行动仍无处不在,只不过变得更下三滥罢了,比如下毒啊、车祸啊,色诱弄出个马上风什么的,总之不一而足,并不一定非要动刀动枪的,而暗杀的对象也由以前的领袖人物逐渐变成了那些领袖身边默默帮其实施政令的实干者。

而nsa的刽手组就是这么一个执行暗杀行动的机构,但凡资历稍深的雇佣兵都隐约听说过这么个名号,曾经他们就联手cia的类似部门暗杀过古巴领袖,虽没成功,但还是相当令人闻风丧胆。

瞧见手下讶异的表情,哈特微微一笑,叮嘱道:“这消息你知道就够了,别到处给我散去,不然我饶得了你,nsa那帮刽子手不见得能饶了你!”

手下鸡啄米般点头,忙不迭道:“是是是……我听队长的!”

费伦带着泰龙刚进一号贵宾厅,何鸿生就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道:“阿伦,情况有变,今天将会连赛两轮,三十二进十六和十六进八!”

费伦闻言一愕,旋即道:“不是说明天才赛两轮么?”

由于赌赛的最终决战定在了九月十号,那么对决淘汰赛如果每天举行一轮的话,从日期上来说就会超出一天,毕竟今天都七号了,这显然是不能够被接受的,所以主办方早就安排在八号进行十六进八以及八进四两轮比赛,没想到临时出了这么个幺蛾子,让大部份参赛赌手都有点措手不及。

“谁知道德尼尔森那老家伙怎么想的,总之改为今天两轮了,叼他老母!”何鸿生一边骂一边关心道,“你有没有信心?精力够不够?”

实际上,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何九爷最想问的,因为他听说费伦自打和那个大咪咪搞上以后,旦旦而伐,每天不搞几个钟头是不会歇的,可这样一来,并不利于男人精神上的恢复,要是赌赛的时候偶然走神,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费伦何等机敏,一下就听出了何鸿生的弦外之音,也不点破,当即搪塞道:“放心吧老何,我的精神好得很,连赌十轮都没问题!”

何鸿生闻言稍稍放下了心,但听到“十轮”这个夸张的数字,又有点担心费伦说大话,却不好当着众人的面点出来,只能道:“总之你一定沉住气,如此一来,凭你的千术,当不至于落在下风!”

费伦哪会听不明白老何的话,这是在暗示他一旦精力不济,出现了记牌错误之类的问题,就用出老千的方式来解决。

我还用你教?!

想到这,费伦多少有点不爽,遂道:“老何,你不必婆婆妈妈,我自有分寸!”

何鸿生闻言脸色也多少有些不好看,却并未发作,只道:“总之小心无大错就对了!”说完,带着一帮手下径直离去,免得再在费伦这里受气。

“呵呵……这个老何,岁数都这么大了,火气还这么旺!”费伦哂笑一句,让泰龙留在原地,自己径往将要比赛的赌桌而去。

半小时后,费伦直落两局,赢了一亿两千万筹码,轻松跻身十六强。

何鸿生全程观战,这才意识到费伦那句“连赌十轮”不是大话。

与此同时,被席拉赶离身边的贝丝正在金殿二十一层的某个套间里收拾行囊,今晚她就将和姐姐蕾佳娜.摩尔远走高飞。当然,临走前她一定会让费伦背上那口“连环暗杀记忆扫除部队”的大黑锅。

“叩叩叩!”

也就在贝丝哼着乡间俚曲、欢快地整理衣物时,敲门声传来。

贝丝整个人一下僵住了:“谁?”

“请问贝丝.摩尔小姐在吗?我是花店来送花的。”外面一个柔媚的女声传来。

贝丝却更加警惕了,连忙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枪,打开保险,顶上膛火,蹑手蹑脚来到门边,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不知道啊,是送花的人告诉我地址的。”门外的女声应道。

“送花的什么人?你把他的名字念一下!”门后的贝丝边提要求边把枪口顶上了猫眼,随时准备开火。

“叫席、席拉杜.普宁!”门外女声显然文化水平不太够,好不容易才念出了送花卡片上的人名。

“席拉.杜普宁!?”贝丝诧异地叫出声来,纳闷这位大小姐赶走她,为什么又送花,却并没有马上开门。

门外女声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道:“摩尔小姐,如果你不愿开门的话,那我就把花放在门口好了,然后还请你在这单子上签个名!”说着,下方门缝处塞进来一张签收单。

贝丝想了想,找了只笔签上名又把单子塞到了门外,女声道:“好的摩尔小姐,花就放在门口,我先走一步了!”话落,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贝丝这才试着通过猫眼朝外面望了望,发现没人之后,又等了大概两分钟,才猛然拉开门,探出半个身子,想去拿花,却愕然发现门边正蹲着一个女人,而且还挺面熟。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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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丝愕然发现门边正蹲着一个女人,而且还挺面熟。

“你是……”

“玛丽莲.弗洛拉,叫我玛丽莲好了!”在贝丝出声询问时,就等着这一刻的玛丽莲笑意盈盈地瞟向了贝丝。

贝丝微微一怔,终于省起了玛丽莲的名字,刚想说点什么,却突觉眉心一痛,整个人的神志顿感恍惚,同时玛丽莲的声音在她开始变得空白的脑子里回荡:“贝丝,跟我走吧,老板有事找你!”

“好的。”贝丝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就那么直挺挺地走到了廊上,连房门也不关,还是玛丽莲顺手把门给带上了,然后领着贝丝拐向了电梯间。

另一边,一号贵宾厅。

费伦又是直下两局,十六进八。换言之,他如今已算是本届赌赛排名前十的大高手了,而比赛日还剩**十号三天,明天八进四仅四场对局,九号的半决赛仅两场,因此观战人数将会大大增加。

由于观战人数增多,而对局场次少之又少,所以最后三天的对局都不会同时进行,八号的比赛改成了上午两场下午两场,早上八点半第一场,十点半第二场。

幸好费伦下一轮的对手是兰迪.古登,如果过了这一关,半决赛十有**会对上九九年赌赛冠军奥罗.梅恩(详见683),这两位在旁人眼里都不是好相与的。

于是乎,费伦刚一下赌台。何鸿生就又凑了上来,一如既往地开始担心:“阿伦,明天对古登有没有把握啊?”

费伦拍了拍马甲上的“葡京”标志。哂笑道:“老何,你就放心吧,梅恩不是我对手!”

梅恩!?

何鸿生闻言微愕,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费伦已径直走人了。

老薛见状苦笑道:“九爷,费伦这是在表态,决赛他肯定进!”

刚转出一号贵宾厅。费伦的摩托v60上就收到了玛丽莲的短信:“人到了,2208!”

费伦会心一笑,转进了普通电梯。想了想,也不管同乘电梯的其他人,掏出改造手机发了条加密短信询问tz方面做空股指和原油期货的情况。

这条加密短信的内容会在nasa的备用军事卫星上留驻一个小时再转发给tz的负责人西比,而这件事的全盘规划整个tz公司也就只有早被洗脑的西比(详见422)清楚。

也就在费伦发完短信、抵达二十二层、的监听组已经捕捉到了费伦改造手机所发的短信数据包。

“头儿。数据包是加过密的。”

这两天一直试图通过监听来获取费伦更多动向的阿梅纳等人都足不出户,听技术人员这么一说,阿梅纳当即指示道:“马上破译!”

“我正在努力!”技术人员中的一个解密高手道。

几分钟后,那个解密高手风骚地敲下了回车键:“ok,搞定了!”

“叮咚!”

一声提示音后,屏幕上跳出一副比着中指的手势图片,上面还有一排歪歪扭扭的英文:“!”

凑过来看结果的阿梅纳和菲碧登时有种被羞辱的觉悟,但对着自己人也不便当场发火。好歹压住怒气道:“这就是短信的内容?还有能传输图片的手机?”

解密高手也懵了,结结巴巴地辩解道:“理、理论上手机传输图片甚至影像都是可行的。但以抓到的数、数据包核心内容的字节长、长度来看,应该不可能是图片或影像,该是文字才对,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菲碧极为不爽道:“不是你负责解的密么?还来问我们?”

“那……让我再看看,再看看!”解密高手忙不迭道。

殊不知,改造手机里的程序都是由费伦亲自编纂而成,其源代码是以新兴编程语言写成,比目前至少领先十几二十年,以现在的解密手段去进行破解,不出纰漏才有鬼了!况且就算以后软件技术日新月异,nsa能把加密数据包破解掉,也会发现其内传输的文字与ip地址极为类似,但其中有的数却大于二百五十五,根本无从查起。

实际上,这跟雪莉.墨菲利用错版《圣经》的页码和字数来传递消息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费伦是趁洗脑之机把整本《新华字典》的汉字固化在了西比的脑子里,但《新华字典》的版本却没有告诉他,这样一来,西比只能利用脑子里的字典来翻译通讯密语,而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之后,解密高手又试了几次,每次都以为成功的时候,总是弹出些令人抓狂的图片,比如长得像苹果切面的大屁股……搞得阿梅纳等人差点没把解密高手从楼上扔下去。

“队长,我看还是把加密短信的事放一放吧,至少2208房我们得去查探一下!”菲碧终忍不住道。

“怎么查?那房间里已经有人了,根本没法安装窃听器!”

“但我们可以转到他们隔壁,光明正大的偷听啊!”菲碧出馊主意道。

阿梅纳闻言叹了口气,道:“虽然这个方法成功的希望很渺茫,但还是试一试吧!”

与此同时,费伦已到了2208门口,不过进门之前,他却感到对过的门后有人在窥视。费伦稍一琢磨,便猜到了什么,轻轻一笑,进了房间。

到了套间客厅中坐下后,费伦随口吩咐道:“把音响打开,越大越好!”

玛丽莲立即照办,打开音响,将声音调到最大,而后瞄向费伦,以眼神传意道:“allen,怎么回事?”

费伦回了她一个眼神:“可能有窃听!”

玛丽莲忙以眼神表示“明白了”,旋又以眼神传讯道:“既然如此,咱们谁都别说话,你可以用眼神将要问的问题传达给我,我帮你从贝丝脑子里获取答案!”说着,还伸手摩挲了两下贝丝光致的脸蛋儿!

以眼神交流讯息,虽不如摩尔姐妹的“心灵感应”牛逼,但也算是封神洗脑的一项福利,虽说好处倒大不小,有点鸡肋,眼下却刚巧派上用场。

“ok,那你就帮我问问她,谁派她来的?有没有同伙接应!”费伦回了个饱含讯息的眼神。

玛丽莲顿时心领神会,用手指托起贝丝的下巴,让其双眸与她两眼相对……半分钟后,玛丽莲回了费伦一个眼神:“她说这是cia和fbi的联合行动,旨在探清你是否与记忆扫除部队连环案有关,她还有个同伙叫蕾佳娜.摩尔,是她的亲姐姐!”

费伦眼神中流露出疑惑:“那我怎么从没见过她姐姐?还有,她既然是来摸我底的,怎么最近一段反倒跑席拉.杜普宁身边去了?”

玛丽莲忙就此问题又以“攫神眼”向贝丝发出了无声的询问,很快便有了答案。

得到答案的玛丽莲看向费伦的眼神中很是有着几分幸灾乐祸:“allen,原来摩尔姐妹计划从cia叛逃,目前已到了临近实施阶段,今晚她俩就打算飞墨西哥!要知道,她俩可是cia最王牌的特工,拥有心灵感应秘术,消息传递保持一定距离就行,所以你没见过她姐姐一点不奇怪!”

费伦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想到贝丝和她姐姐居然还有心灵感应这一手,实在有点出乎料外。同时,他也对贝丝究竟向蕾佳娜传递了多少他的信息有点拿捏不定。

玛丽莲就这个问题也向贝丝无声询问了一下,得到的答案是,几乎没有!

“这怎么可能?”费伦看向玛丽莲的眼神根本不信。

玛丽莲随即回了他一个眼神:“没什么不可能的,因为摩尔姐妹在叛逃之前打算把【记忆扫除部队连环案】这口大黑锅扣在你身上!”

费伦得到这条消息后狂翻白眼,因为干掉记忆扫除队的人本来就是他,这算不算是错有错着?算不算是天理循环?算不算是罪有应得?

也就在费伦继续通过玛丽莲从贝丝那里获悉消息时,阿梅纳仨人和几名技术员已悄然入住了2206房,正在着急忙慌地调试贴墙式窃听设备。

“头儿,设备已经调试完毕!”

“接通,先用小功率,再放大!”阿梅纳吩咐道。

接着,屋里所有人都听到渐大的重金属音乐,那狂躁、那声响,简直堪称一绝。

“队长,看来费伦早就在防着我们了,不如直接过去跟他摊牌!”菲碧忿忿不平道。

阿梅纳摆手道:“咱们什么把柄都没抓到,所以根本没到摊牌的时候!”

“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再去害人?”菲碧显然对维塔的死耿耿于怀。

阿梅纳瞪她一眼道:“维塔到底是不是死在费伦手上还不好说,毕竟不少人都看到了凶手的模样,明显跟费伦不符!”

“可我就感觉是他!”菲碧不服道。

阿梅纳闻言蹙了蹙秀眉,声音渐大道:“靠你的感觉没用,法官绝对不会认可,加上费伦身家不菲,这样只会让盖耶局长承受更大压力!”

听到这话,菲碧直愣愣地盯着阿梅纳,仿佛不认识她一般,道:“那维塔就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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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塔就白死了?”

阿梅纳瞪向菲碧道:“维塔当然不会白死,但我们也不能凭猜测、感觉就锁定某人是凶手!”

菲碧原本就冷若冰霜的俏脸顿时寒得能掉下冰渣儿:“你的意思就是要有确凿证据喽?那我这就证明给你看!”说着,转身就想出门。

阿梅纳当即猜到她的意图,叱道:“不许去!根克!”

黑大汉根克立马一个闪身,挡在了菲碧身前。

“滚开!信不信我连你一起办啰!”菲碧斥道。

根克丝毫不为所动,瓮声瓮气道:“菲碧,队长让你留下!”

菲碧正值气头上,显然不会轻易听命,竖起玉掌,亮在根克眼前,道:“你让不让?”说话的同时,她原本就白皙的手掌竟泛起冰晶之色。

根克微微色变,仍道:“队长让你留下!”话落,菲碧毫不犹豫地挥出了冰晶掌。

见状,阿梅纳凤目圆瞪,尖声叱道:“菲碧,你疯啦!”言罢,原地留下残像,她人已横过几米的距离,到了菲碧身侧,一爪扣住了菲碧的手肘。

要知道,菲碧冰晶掌的坚固程度能够抵御单发手枪子弹,这要是切在根克身上,即便以他的强壮程度也会受伤。

“菲碧,这件事你别冲动,就算要试,也不能是现在!”

菲碧闻言霍然转身看着阿梅纳,带着些许希夷道:“那什么时候啊?队长!”

“就最近几天吧,我想我们应该会有机会的。”阿梅纳笃定道。

菲碧不解道:“机会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应该有?”

阿梅纳神秘一笑,道:“这就要看费伦在赌赛上能走多远了,如果他真的闯进了决赛,那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为什么?”菲碧还是不解。

阿梅纳唇角微勾。泛起一丝诡秘的淡笑,并没有多作解释。

与此同时,2208房内。

费伦用眼神传讯道:“你能不能在贝丝脑子里留存一段幻象。等过个几天再爆发出来?”

玛丽莲以眼神回道:“过几天?”

“三天左右吧!”

“幻象的内容呢?”

“就把等下她的惨状留在她脑子里吧,然后告诉她。想活命一个月之内打这个电话!”说着,费伦掏出改造手机,调出其中一个号码给玛丽莲过了过目。

玛丽莲稍微一瞟便记下了号码,又以眼神问道:“她会有什么惨状?”被催眠的贝丝更直愣愣地瞅着费伦,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费伦既不再用眼神也不说话,只是祭出玄水(金生水)凝成几片薄冰,随手打入了贝丝体内。

贝丝一个激灵。接着开始不自然地偏头,肢体动作十分古怪,十多秒后更是鸡爪般抽疯,没几下便卷曲着歪倒在地。樱口里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还不停地想要去抓挠敲打自己的头、脸、胸……

幸好费伦又随手封了贝丝的定冥穴,令她动弹不得,否则这妞铁定破相,变成一丑八怪!甚至就连旁观的玛丽莲也有点目瞪口呆。忍不住开声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没事,总之我说的你照做就行!”费伦也开声回道。

“没问题,我这就照办!”说着,玛丽莲瞪向了躺在地板上的贝丝。而贝丝的目光却望着他处,完全没有要与玛丽莲对视的意思。

幸好玛丽莲的“攫神眼”并不是非要接触上目标人物的视线才能起效,七八秒后,原本还支着臻首的贝丝突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咚”一声,后脑勺磕在了地板上。

“这就好了?”

“已经ok了,该留的东西……”玛丽莲边说话还边点了点贝丝的额头,“都留妥了!”

“那就好,我先走一步!”言罢,费伦径直离开了房间。

几分钟后,玛丽莲也莲步轻移,飘然而去,而2208房内,音响还开着,倒在地上的贝丝在嘈杂的乐声中逐渐转醒:“唔……我这是怎、怎么了?”

贝丝使劲晃了晃浆糊一样的脑袋,摸了摸磕得生疼的后脑勺,努力回忆着昏倒之前的事情,可被玛丽莲催眠过的她怎会有正确的记忆:“……我记得我开门收花,然后请那个送花的女孩进屋喝了罐东西,她走后我嗅了嗅花就晕倒了!奇怪,我当时为什么会开门?还有,那束我一嗅就晕的花呢?”

喃喃自语到这儿,贝丝脸色微变,可一转头,便发现了静静躺在脑后茶几上的一大捧玫瑰花。于是,她更迷糊了,又完全想不起之前非要开门的想法,直觉感到不妙,当下起身,将重要的证件一股脑转移到挎包里,拿上各式身份办的信用卡以及部份现金,连行李也顾不得了,急匆匆就出了2208房,连门也未关。

说来也巧,由于阿梅纳等人的隔墙监听是临时决定的,因此根本就没来得及安排下暗哨组,不然费伦仨人前后离开,即使有音响声作掩护,也不可能不被发现。

可现在,由于菲碧的冲动和音响声的鼓噪,阿梅纳一时也没太注意这个问题,等意识到这事儿的时候,2208早就人去房空了。

因此,当菲碧看到贝丝散在床上的衣物时,一下子又爆了:“队长,人都跑了,这就是你让等的机会?”

根克道:“不会是人被费伦给绑走了吧?”

阿梅纳稍微翻了一下各式东西,发现贝丝的证件全都不在,顿时蹙眉道:“奇了怪了,绑人的话把证件搜走干嘛?”

菲碧冷哂道:“该不会连cia的王牌特工也自己跑了吧?”

阿梅纳瞟了她一眼,道:“调录像!顺便再查一下那条【2208】的短信是谁发给费伦的。”

“那费伦发的那条加密短信的去向也得查一下!”菲碧随口补充了一条,很是有点与阿梅纳对着干的意思。

半个钟头后,阿梅纳仨人看到了2208房外的走廊录像,因为没有声音,实在不好判断什么。

见俩同伴都沉默,菲碧又率先打破僵局道:“我说,该不会是费伦识破了cia特工的身份,吓得她仓惶逃走了吧?”

阿梅纳微微摇头道:“这个还不好说,因为中间从2208出来的那个女的两天前在赌桌上输给费伦十几亿美金,她居然会跟费伦搅到一起,这不是很奇怪嘛!”

菲碧反驳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说不定就是这个叫玛丽莲的女人识破了咱们cia王牌特工的身份,然后与费伦做了个交易,希望拿回一部份钱!”

根克道:“虽然你的推测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仅只是推测而已,毕竟录像没有声音,咱们无从证实!”

菲碧闻言恶瞪向根克,正想抢白几句,一名技术人员扬声道:“报告,包含有【2208】字样的短信是由一个用户名为玛丽莲.弗洛拉的手机发出的,不过……”

“不过什么?”阿梅纳问。

“不过这部手机是她今天才新买的。”技术人员答道。

可惜这个细节并未引起阿梅纳等人的注意,菲碧则更关心另一条短信发往了何处:“那加密短信呢?发到哪儿去了?”

“这个……”

菲碧斥道:“有话直说!”

“加密短信似、似乎进入了nadn(北美防空网络)!”

“什么?!你确定?”阿梅纳仨人听到“nadn”这个词后,俱都面面相觑。

“确定!”技术人员鸡啄米般点头,“不过咱们权限不够,没法往深了查!”

阿梅纳当机立断道:“我这就向局长申请更高权限!”

“恐、恐怕不行!”技术人员缩着脖子道,“因为加密短信所进入的网段属于国防部!”

听到这话,不止阿梅纳,就连菲碧和根克也顿时感到问题棘手了。

一阵沉默后,菲碧计上心头道:“要不咱们就以企图以病毒感染军网的噱头将费伦秘密抓捕起来?”

阿梅纳眼前一亮,旋又摇头道:“还是不行,至少得请示过局长!另外,费伦发加密短信的手机必须找到,不然他一旦矢口否认,我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菲碧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怎么找?手机在他那儿,总不会白给吧?”

“那就偷!”根克出了个馊主意,“反正只要手机到手,费伦买手机的时候总会有卡账记录吧?”

“这个方法好,我去!”菲碧自告奋勇。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阿梅纳否道。

“为什么?”菲碧梗着脖子道。

“等天黑了再说!”

菲碧愣了愣,道:“也好!不过还是我去吧,队长!”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哀求。

阿梅纳想了想,道:“你去也成,但不许与费伦照面,更不许借机试探他!”

“这……”

“你要做不到就别去!”阿梅纳斩钉截铁道。

“行!”菲碧虽不甘心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反正等我拿到了他的手机,有他哭的时候!”

听到这话,阿梅纳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因为她心里总感觉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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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周一实在太忙了!!

713 高楼跳水(求订求月票)

根克看到阿梅纳蹙眉,不禁问道:“怎么了?队长!”

阿梅纳微摇臻首道:“没什么,最近一段我这心里老感觉不妙!”

“安啦队长,咱们一旦拿到费伦的手机,证明了加密短信的来源,他怎也跑不掉的!”菲碧却没把阿梅纳一向敏锐的灵觉放在心上,毕竟那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听菲碧这么说,阿梅纳怔怔地盯了她足足七八秒,这才道:“菲碧,晚上你还是别去了吧!”

“队长!!”菲碧闻言不情不愿地哀叫了一声。

阿梅纳也知费伦的手机事关重大,蹙眉想了想后,道:“根克,晚上你陪菲碧一起去,负责外围接应!”

“是,队长!”

阿梅纳仨人把偷费伦手机的事宜商量妥后,就完全把cia王牌特工贝丝“仓惶出逃”这事儿给抛诸脑后了。毕竟nsa虽有监视cia的权力,但时不时被别人指手画脚谁他妈都不会乐意,加上贝丝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都不太清楚,因此也就没有向上报,反正出了事也是cia的事儿,关他们nsa屁事!

也就在阿梅纳吩咐技术人员从2206撤摊子的时候,回到总统套房的费伦重又掏出改造手机定时接收到了tz公司方面的回复短信。

“亲爱的老板,沽空期指和原油的工作已进入扫尾阶段,预计十号上午可以全部完成,不过以现在的留仓资金来看,九月十五号前如果股市和油价没有下滑的话,咱们就只能挥泪斩仓了,那样的结果谁都不愿意见到,预计损失在八百亿以上!当然,没收到您的命令之前,我是不会主动止损的,即使输掉内裤也在所不惜!”

费伦看完这条长短信后会心一笑,暗忖:就算损失八百亿美金又怎样?我照样有很多钱,不说别的,单只这一次赌赛的收入,就已经超过了二十亿美金,而且还是cash!

想到这,费伦又给薇莲发了条短信过去,同样询问了她在欧洲几大股市的准备情况,总之九幺幺事件一发生,各国股市都或多或少会受到华尔街股市的影响,跌幅可能没美国这边那么强烈,但跌是肯定的,所以拿分散在欧陆各国的不动产向银行抵押短期贷款,多多少少空上几十亿美金还是可以的,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而这件事早在八月初薇莲就在悄然着手进行了,不过当时只是在办抵押贷款,待费伦启程赴美之后,薇莲才遥控指挥着一帮手下开始将贷款陆续投入欧洲股市。

发完询问薇莲的短信后,费伦重新将改造手机收进隐戒,步出房间,发现鱼莎和克丽丝汀娜正在客厅里讨论晚上去哪儿看节目。

“你们俩还想去赏秀啊?”费伦多少有些无语。

“怎么?你不想去?”

“去去去,反正也没事儿,不过看什么你们可得先选好了,省得到时候抓瞎!”费伦揉着额头道。

俩女自无不应,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阵后,决定去看喜剧脱口秀。于是费伦在收到薇莲的回复短信后,陪克丽丝汀娜和鱼莎去吃了个晚饭,随后才在哈特和他的手下护卫下驱车前往戏院。

进了包厢后,刚一关门,克丽丝汀娜就撒娇道:“allen,今晚你可别想借尿遁溜走!”

“我哪有溜走,明明是人有三急嘛!”费伦狡辩道。

克丽丝汀娜明显不信,反而吃吃笑道:“我说,你该不会是在身上耕耘得太过火了,导致肾亏吧?”

这话一出,费伦还没回过味儿,鱼莎就捂嘴偷笑起来:“扑哧!”

费伦佯装大怒,扯过克丽丝汀娜,猛地令她匍匐在自己大腿上,毫不客气地挥掌拍在她浑圆的丰臀上:“啪!”

“嘤咛!”克丽丝汀娜娇吟一声,俏脸绯红,柔媚地求饶道:“allen,我知道错了,不该说你那个……”

“你还敢说?”费伦瞪眼道,“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说着又拍了一巴掌。

“不要呀!”克丽丝汀娜娇弱的抗议声不像在讨饶倒像在勾引。

也就在克丽丝汀娜诱惑费伦、打算来场刺激的战斗之时,玛丽莲已悄然向酒店客服申请了换房,搬到了费伦楼下,总统套房正下方的其中一间豪华套房内。

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后,玛丽莲便坐在沙发上转动着自己那只在电梯厢中被费伦残忍拗断的玉掌,仍觉不可思议,喃喃道:“怎么可能灵活成这样?就算组织内的【细胞再生疗法】也不可能让齐腕折断的手掌恢复原有的灵活性,能有个七八成灵活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说到这,她又随手捻起几上咖啡杯中的小汤匙,指间微一发力,便将汤匙捏成了废品:“啧啧,我目前这身体强度简直可以比得上华府军方正在秘密研究的生化战士了,而且根本没有生化战士那种令人恶心的体型结构……”

可惜,玛丽莲所不知道的是,她的身体强度已经远高于尚未突破基因锁限制的生化战士,甚至不比许多以异种能量来强化自身防御度的能力者差多少,再配以她原本就有现在更甚的强大精神力,就算对上费伦,赢面也在五成以上。

不过,已被封神洗脑的玛丽莲根本生不出对付费伦的心思,相反,她现在恨不得时刻都跟在费伦身边,听他使唤。

“嗯?!楼上有脚步声?还是女人的?allen不是陪他那两个女伴去赏秀了嘛?”

不得不说,玛丽莲的精神力有够强大,虽然没形成费伦那样的思感丝,但却形成了某种类似【精神力场】的精神灵觉,这种灵觉其他人看不见也摸不着,可对玛丽莲而言,几乎可以让她藉此替代【五识】,在普通人眼中,就跟天仙的神识没什么两样。

下一秒,玛丽莲运起“攫神眼”朝天花板望去,赫然看见一个蒙面女人在费伦的卧房里东翻西翻,顿时冷笑连连:“我倒要看看你是谁!”话落,她指间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原来已然动怒的玛丽莲竟生生拗断了手上的汤匙。下一秒,攫神眼一扫,窗栓自动跳起,她整个人竟窜出了窗户,以指甲抠着玻璃外部的接缝,壁虎般游到了上一层,然后依葫芦画瓢,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费伦所住的总统套房。

悄无声息地来到蒙面女子身后,玛丽莲甚至没给对手发招的机会,只以攫神眼愣愣盯着对方的后脑勺……

通过酒店监控录像发现费伦已携美赏秀之后,菲碧便和根克联袂潜到了总统套间层。照之前计划好的,根克负责把风,菲碧则蒙面偷入了费伦所住的总统套房。

到套房里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直接窃取手机,毕竟手机这么重要的联络工具被费伦随身携带是很正常的事情,阿梅纳等人的目的只是想安装几个针孔摄像头,暗中拍下费伦手机的型号和模样,以便提前做个替代品,等费伦坐飞机时,在过关检查口来个狸猫换太子。

本来以nsa的能耐早就发现费伦有一部最新出产的摩托v60手机,但通过技术人员检测,发现加密短信根本就不可能是从v60上发出的,所以阿梅纳等人判断,费伦肯定还有另一部手机在身,只是没人见过这部手机的模样,所以提到偷手机时,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过菲碧安装完摄像头后,并未即时撤走,反而潜入费伦卧室,开始翻他的随身行李,也就在她翻得正带劲的时候,突觉眉心狂跳,接着剧痛袭来,根本未及抵抗,整个人便栽倒在地。

“nsa……”

“偷手机……”

“还有个望风的……”

在玛丽莲春风化雨般的盘问下,菲碧很快交代了今晚行动的前因后果,不过当她试图盘问菲碧nsa内部的某些机密时却发现这妞被人下了【精神枷锁】!

“呵呵,看来nsa方面也有高人啊!”玛丽莲哂笑了一句,“不过老娘今晚强要机密讯息要定了!”说完,她凤目圆瞪,眼球上血丝满布,攫神眼功效瞬间加到最大。

昏迷中的菲碧顿感脑子里火山喷发似的剧痛,紧闭的眼睑一下子张开,整个人也一下立了起来,接着冥冥中有个声音开始指引她往窗户那边步去。

最后,菲碧自觉自愿推开窗户,爬了出去,往楼底堕下……

玛丽莲自己则揉了揉眼睛,长出一气道:“泄特!这女人脑中的精神枷锁有够稳固,还好我退得快,差点就被反噬了!不过看情形,应该是三人联手下的精神枷锁,如果让我碰见这三个家伙,定要他们好看!”

没错,玛丽莲就是有信心以一抵三,因为某些精神术法能够联手而成,但耗时颇多,换言之,为菲碧施展精神枷锁的三个人本身的精神力都不如玛丽莲强大……

楼外,堕楼的菲碧呼啸而下,“嘭”一声砸进了露天泳池里,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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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4 幺蛾子(求订求月票)

楼外,堕楼的菲碧呼啸而下,“嘭”一声砸进了露天泳池里,水花四溅!

要知道,从二十几楼坠下,砸到水面上跟砸到地面上其实没多大区别,真的真的,这是句大实话!

事实上,别说二十几楼了,就是二十几米身体横着入水的话也是能够死人的,再说白点儿,十米跳台,奥运会项目,只要跳水选手稍一失误,以门板的方式入水,那多半也得伤筋动骨。

所以,可惜而知,菲碧落到泳池里会有什么效果……其实也没什么效果,就是在她入水的一瞬,便已血花四溅,惊得池边几对正在大搞特搞的夜鸳鸯,男的立马早泄女的瞬间X潮,实乃不甚奇景!

玛丽莲在催眠得菲碧跳楼后,她索性绝了窥探NSA内部讯息的心思,直接将菲碧安装的那些针孔一一找出,捏成了碎渣。不过房门外还有个望风的根克,这可不能放过,但廊上有摄像头,一开门就得现形,所以玛丽莲灵机一动,索性就坐在了房门背后的椅子上。

根克一等菲碧不出来,二等菲碧还是不出来,正想通知技术组关掉摄像头,进去找她时,阿梅纳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刚刚装好的摄像头突然没了影像,问一下菲碧,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就去,不过得先让技术组把走廊上的摄像头关了!”

这话说完几秒后,阿梅纳的声音再度响起:“已经将摄像头画面定格。你只有五分钟时间,完事了赶紧带菲碧回来!”

“是。队长!”

根克应了一声,从楼梯间转出,一路小跑来到总统套房门口,掏出万能钥匙,轻易就打开了门锁,刚推门而入,他野兽般的直觉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正想退出。眉心突然狂跳剧痛,白眼一翻,便不省人事了。

门后的玛丽莲见状,莞尔一笑,将根克拖进房内,轻轻掩好套房门并锁上,这才用攫神眼叫醒了根克。照例一番盘问后,果然印证了菲碧的说辞,今次她没再试图去强要NSA的机密,直接“命令”根本沿着菲碧的线路往窗户而去……

泳池里掉下个女人,很快就惊动了赌场方面,酒店保安部的人迅速赶到现场。一边疏散夜游的客人一边打电话报了警。

可还没等客人疏散完毕,就听有人在喊:“那是什么?天上有团黑影下来!”

话音未落,“轰”一声,本已染血的泳池顿时又溅起了丈高的浪花……又一个人从天而降!

这样连续的堕楼事件终于让泳池周围的客人感到恐慌,开始纷纷尖叫着四下逃散。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现场保安顿时被冲得七零八落。几个保安头子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哭笑不得。

拉斯维加斯的各间赌场都是当地的纳税大户,因此警察来得很迅速,他们迅速勘验现场,迅速组织警力逐层排查,只用了大半个钟头就搞清了菲碧和根克是从总统套房跳下去的。

不过此时的总统套房已是人去房空,根本就找不见凶手的影子。与此同时,始终不见菲碧和根克回转、又联络不上他俩的阿梅纳终于意识到不妙,转出房间步进电梯就打算往总统套间层而去瞧瞧情况。

“喂,听说了吗?刚才有两个人从楼下跳进了露天泳池,死得很惨!”

“早听说了,当时我还在现场呢!我跟你说啊,先跳下来那个女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可惜就这么玩完了,真是暴殄天物!”

“就是,我也见着警方出示的那女死者的照片了,是很漂亮,简直就是极品啊,她怎么就想到轻生呢?要死也该先便宜一下咱们哥俩不是?嘿嘿嘿……”

电梯里,阿梅纳身前俩个穿着短裤背心手臂上纹得花花绿绿的白人男子齐齐贼笑起来,接着另一人又道:“的确可惜了,不过我听一个相熟的保安说,是因为那美女勾搭上了后落下来的那个黑鬼,结果被她老公发现了,给扔下楼的!”

“这么说,后面那个黑鬼也是被……”

“嘘!多半是如此呐……现在这些女人,那都喜欢刺激的,不少白种女人都喜欢被黑人搞,相反,很多白种男人喜欢玩弄有色女人!”说着,男子还回头瞄了阿梅纳一眼。

另一个男人马上心领神会,扭头向阿梅纳发出邀请道:“小姐,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啊?”

阿梅纳正值有心事的当口,怎会有与人滚床单的兴致,闻言冷冷道:“滚蛋!”

俩男子听到这话,脸色立时冷了下来,不过因为摄像头的关系,他们到底没敢拿阿梅纳怎样。也幸好他们没动手,不然铁定会被阿梅纳扔进监狱里去吃几天牢饭。

当然,吃牢饭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男监里大部份囚犯都好久没发泄过了,这要是突然关进去两个白种,倒是会舒畅不少。

“叮——”

俩白人男子的楼层已到,只能悻悻然步出电梯。不过临出门前,其中一人瞄了眼阿梅纳的电梯楼层,撇嘴道:“小姐,你该不会是想去总统套房那一层吧?”

阿梅纳挑眉道:“是又怎么样?”

“那我劝你最好别去,因为现在那儿应该全是警察!”说完,那男子和他的同伴俱都满带盼望地看着阿梅纳,幻想着她能从他们这里打听一下进一步的消息。

“什么?!”阿梅纳闻言一惊,猛然将希夷望着她的俩男统统推出电梯,狂摁关门键。

被推出电梯外的俩男十分不忿,正想返身钻回电梯与粗暴对待他们的阿梅纳理论,没曾想阿梅纳从后腰掏出把枪来,指向俩白人男子,斥道:“马上给我滚!”

俩男顿时僵在了电梯门口,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拢。

“她怎么会有枪?”

“假的吧?”

“既然是假枪,你为什么不扑进去?刚才那印第安美女可不比跳楼的那妞差啊!”

“一时没反应过来!”

也就在俩男正搁那儿后悔的时候,阿梅纳已然到了总统套间层,刚一出电梯,便被廊上的警卫给叫住了:“干什么的?”

“找人!”阿梅纳神色凝重地应了一句,随即亮了一下FBI(幌子)的证件。

警卫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道:“现场负责人正在总统套房里勘查,你自己进去吧!”

阿梅纳却没有挪动脚步,反而问道:“我听说有两个人跳楼了,他们就是从这层跳下去的吗?”

“没错,初步勘验的结果就是这一层!”这时,一个高大上的西装男来到廊上,主动把手伸向了阿梅纳,“认识一下,我叫多诺万.克罗伊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

“叫我阿梅纳好了!”阿梅纳伸手与他轻握即放,旋又道:“死者是什么人?”

“这个我们还在查,不过我这儿……”说着,克罗伊斯摘下手套,伸手入怀掏出两张照片,“有两人的死状近照。”

阿梅纳接过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懵了:“是菲碧和根克,这、这不可能!”

克罗伊斯敏锐地问道:“怎么?阿梅纳你认识死者?”

阿梅纳不愧是NSA的精英,几秒间便收拾好了心情,冷冷道:“他们俩都是我的下属!不好意思,这起案件我想必须由FBI来接手!”

克罗伊斯闻言顿时面现不豫道:“虽说死者是FBI探员,但这间总统套房眼下的住客貌似是一个叫费伦的华裔吧?他的背景我上内网查了一下,身家不菲且没有案底……阿梅纳,你能否告诉我,贵属下为什么会从一个无辜民众的房间里纵身一跳堕楼而死?”

“你闭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阿梅纳寒声叱道。

克罗伊斯显然不是什么好相予的角色,丝毫不受阿梅纳喝斥的影响,续道:“据我调查,今晚费伦去了戏院赏秀,根本就不在房间里,那贵属下堕楼这个案子就更有趣了!”

阿梅纳闻言,眼神如刀般剐了克罗伊斯一眼,走到角上拨通了盖耶的电话,迅速将目前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盖耶听完后,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暂时别轻举妄动,我自有安排!”

阿梅纳闻言,默默地挂上了电话。几分钟,克罗伊斯的手机响起:“局长!”

“马上把那个叫费伦的房客扣押起来,照规矩关他四十八小时!”

“什么?!局长,这……这不合规矩呀!”克罗伊斯边叫冤边恶瞪向阿梅纳,“房客费伦早在六点就已经出去了,不仅有很多人亲眼看见,还有酒店的监控录像为证!”

“你瞎叫唤什么?我只是让你扣下他协助调查四十八小时,违反规定了吗?”

“这……”克罗伊斯只感极度为难。

要知道,协助调查问话,一般都是问完即放人,最多不过几个小时,这是警界的潜规则,可生生扣人四十八小时又的的确确没有犯规,虽然不近人情,但从法理上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总之你照做,出了事我负责!”

“不是局长,您可得想清楚了,这费伦身家好几十亿,听说最近几天他又在金殿赌赛上赢了十几亿美金,这样的有钱人一旦报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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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 空荡荡的太平间(求订求月票)

“局长,这样的有钱人一旦报复起来,咱们可就抓瞎了……”

听到克罗伊斯的话,赌城警局的局长也有点为难起来,毕竟他也是受人之托,可当时那人并未告诉他费伦的身家情况,现在突然听说这样的情况,实在有点怵头。

见电话那边不吭声,克罗伊斯顿知自家局长迟疑了,正想趁热打铁再劝几句之时,边上的阿梅纳已从克罗伊斯的言语间猜到这或许就是盖耶的安排,当下哂笑道:“身家几十亿又怎么了?我们这些执法者依法办事,旁人根本就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力?”

阿梅纳的话声不大,但电话那头的赌城警局局长偏生能够隐约听到,也觉是这么回事儿,立马对克罗伊斯道:“抓!”

克罗伊斯颇感无奈,恶瞪了阿梅纳一眼,最终只能应承下来。

不过,当克罗伊斯带着一帮警察把费伦堵在戏院门口时,费伦毫不着慌,因为在此之前玛丽莲已经来找过他,把菲碧和根克的事以【眼神传讯】的方式都跟他汇报了。

值得一提的是,以【眼神传讯】的方式汇报有个大大的好处,即便以后有人查出玛丽莲就是凶手,也知道她在干掉菲碧和根克后来见了费伦,但两人间一句话没说,就对视了几眼,费伦大可以推说他毫不知情,如此一来,至少在律法层面上,没人能拿他怎样!

“让我回去协助调查!?”费伦听了克罗伊斯的话后直感好笑,“总统套房里死了人,我又不在现场,让我协助调查什么?”

克罗伊斯早有腹稿,回道:“比如,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之类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更不可能跟你们回警局协什么助什么调什么查!”费伦一边老神在在地说着废话,一边扔出了自己的外交护照,“当然,要回警局也可以,等你们有证据告我杀人再说吧!”

克罗伊斯看到外交护照后心底松了口气,脸上却装出愕然之色,道:“奇了怪了,你怎么不是美国人?”

“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奇怪的。”费伦撇嘴道,“不过我暂时还没宣布主动放弃美国籍!”

“难怪……”克罗伊斯恍然而悟,只因他在内网上查到的有关费伦的信息,国籍那一栏赫然写着美国。

费伦可不管克罗伊斯悟没悟,携着克丽丝汀娜和鱼莎,招呼上哈特等人,呼呼啦啦就从克罗伊斯和他手下身边掠过。

阿梅纳在酒店大堂看到费伦和他的女人安然回归,诧异之余又觉气愤,当下就给克罗伊斯打了电话过去:“你搞什么?怎么还不抓人?”

克罗伊斯冷笑着回道:“人家持的是外交护照,你让我怎么抓人?至于协助调查什么的,得人家自愿,人家不愿意跟我回警局,我也没辙,总得依法办事吧!”

阿梅纳闻言一愣,敢情克罗伊斯在这儿等着她,用她的原话来堵她的嘴,这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最终只能默默地挂了电话。

实际上,盖耶提醒过给赌城警局传话的中间人,费伦不仅身家丰厚还持有外交护照,所以抓人的时候必须快刀斩乱麻,但中间人向赌城警局局长传话时并未提及这一茬,因为他知道想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扣押外交人员实在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再说了,费伦本身还是个贼有钱的富豪,这放到哪个资本国家或地区都是受政斧重点关切的对象,一旦被扣押,问题就相当敏感了,也最容易把事情闹大,所以中间人干脆把一切有利于费伦的信息都省了没说,由得赌城警局局长两眼一抹黑去捅这个马蜂窝。

不久之后,赌城警局局长也从克罗伊斯那里得知了费伦持有外交护照,听完后他就想骂娘:妈的,既有钱又拿着外交护照,这他妈不是纯粹想害我嘛?要是真把人给逮回来,说不定到时候用八抬大轿请都请不走了!

于是警局局长赶紧命克罗伊斯撤回来,甚至就连菲碧和根克的案子也暂时不要跟了,等尸检报告出来之后再说。

翌日,阿梅纳收到这个消息后,差点没被气死,可偏生她还没法插手菲碧和根克的案子,毕竟这案子现在已经挂靠到了拉斯维加斯警察总局名下,想要接受的话,必须通过fbi总部,但此时fbi方面正为大巴乘客被屠案忙得不可开交,怎会去管nsa雇员死亡的闲事。

别看国家安全局、中情局、联邦调查局等华府权力部门表面上好像很和谐似的,实际上,各局之间为了获得更大的权限、更多的预算经费,也常常互扯后腿。当然,扯后腿这种行为不能明着来,而且必须保证各局间的合作不受影响。

眼下nsa死了人,如果盖耶不求上门去,fbi方面是绝对不可能介入调查的,还会美其名曰:这是你们内部自己的事情,我们怎么好插手呢?

可问题是,按照司法程序,一旦州警接下了案子,若没有fbi接手的话,是不可能将整个案件转到nsa进行内部调查的,除非有最高法院的授权。可惜,最高法院那帮老头子怎么可能为了两个nsa的小喽喽就颁令破坏司法秩序呢?

于是乎,阿梅纳也只能郁闷了,更令她郁闷的是,她从机场接了特别行动九组的人赶到太平间打算瞻仰一下菲碧和根克的遗容时,墙壁上抽出的冻尸箱里哪还有菲碧和根克的尸体。

新到的九组只来了三个人,队长尤度是个三十出头的白种壮男,鹰钩鼻,眼神阴鸷,其肌肉强健的程度不亚于昨晚死去的根克,但在近战能力上却要弱于死去的“苦力战士”根克。

不过号称“火神”的尤度,长项显然不是近战,他凑到冻尸箱旁仔细地观察了十来秒,得出结论道:“如果不是法医那边临时把尸体调走了的话,那就应该是有人偷尸!”

阿梅纳闻言立马否道:“不可能是法医调走的,因为我在机场的时候还打电话确认过,否则我根本不可能带你们过来!”

九组另一位容貌不输死去的菲碧却极其爱笑笑起来极为甜美的金发美女组员桑妮.汉斯接茬道:“也就是说有人偷尸?”

“肯定是!”长相平凡得跟伐木工差不多的九组另一男组员鲍伯.汉森道,“而且这里以及外面的走廊上应该都装有摄像头!”说着,指了指角落上一个不起眼的壁式照明灯。

“那就把录像拿来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桑妮道。

火神尤度却瞄了眼内置摄像头的壁式照明灯灯罩一眼,道:“是有人偷尸体,而且对方还很清楚摄像头的位置,整个偷尸的过程中还在灯罩上面安了一个干扰器!”

阿梅纳闻言美眸一亮,道:“这么说来,来偷尸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不排除这种可能!”尤度一边说着又一边随手扯开了另一个无关的冻尸箱,发现里面是空的,他也不甚在意,再扯开一个,还是空的,这就让他有点炸毛了,“各位,把所有冻尸箱都拉开来看看!”说着,他又一手一个,抽出了两个冻尸箱,愕然发现箱子里仍是空的。

“怎么了?”其他人一边问也一边扯开了手边的冻尸箱,依然个个都空空如也。

几分钟后,阿梅纳等人将冻尸箱全部都扯了出来,但无一例外,俱是空的。

胆子稍弱的桑妮有点害怕起来,望向阿梅纳道:“这、这怎么可能!?咱们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

手下接连丧命,如今尸体又不翼而飞,阿梅纳的心情正烦躁着呢,听到桑妮的话,她顿时怒道:“怎么可能记错地方,你以为我是你啊?胸大无脑!”

桑妮听到这话很是委屈,嘟囔道:“胸小也不一定有脑!”

与此同时,尤度脸上闪过一丝不豫之色,道:“阿梅纳,你确定你没记住,真是这个太平间?”

阿梅纳闻言恶瞪了一眼帮着桑妮说话的尤度,极为不爽道:“废话!”

“那这件事情可就棘手了!”尤度摊手道。

见几人有剑拔弩张的趋势,汉森忙打圆场道:“我看还是先调录像看了再说吧!”对此,几人均无异议,很快找到了医院方面要到了昨晚的录像资料。

很快,在院方监控人员的帮助下,昨晚和今天凌晨的录像在菲碧和根克的尸体运抵后开始播放。

阿梅纳一边瞅着屏幕上快进的图像一边问身边陪同的院方负责人,道:“doctor,你们医院太平间的冻尸箱出租情况怎么样?”

院方负责人听到这个问题,微感诧异,旋即笑道:“尸满为患!”

“噢,是吗?”阿梅纳不置可否道,“可我和我的同伴刚才在太平间里发现了一件咄咄怪事,所有的冻尸箱竟然全都是空的!”

716 犀利言语(求订求月票)

“什么?!”院方负责人一蹦三尺高,“你没开玩笑?”

阿梅纳耸肩道:“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这是对逝者最大的不敬!”

听到阿梅纳肯定的话语,那个负责人再也不淡定了,拔腿就往太平间跑。

尤度等人却毫不在意,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有了,凌晨一点三十二分,是个黑人!”

“应该就是他,这家伙捂着口鼻走到摄像头下面,然后画面就定格了,时间是一点三十三!”

“能分析面部特征吗?”。

“分辨率太低,看不清样貌……”

“一点四十五这人就离开了,没有任何偷带尸体的迹象!”

“那应该不是他,继续快进……”

“慢着队长,如果不是他,为什么太平间里的摄像头画面会在他到了之后就定格了呢?”

“这只能说明他是个铺路的,应该还有其他同伴!”

不过随着录像画面的快进,阿梅纳等四人的眉头都大皱起来,因为直到早上六点,医院的安保人员来做每天的第一次例行巡查时,都再无外人进入太平间。

“这怎么可能?!”不止是阿梅纳,就连尤度仨人也都傻了眼。

与此同时,那个跑去查看的负责人已经瘫在了太平间的地上,所有尸体一起失踪,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在医院的工作肯定是干到头了,弄不好还得蹲大牢。也就在这个时候。有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

“喂!”

“里德,太平间还有空吗?”。

“空!?”负责人里德显然还没缓过神来,木讷地反问了一句。“什么空?”

“就是还有空的冻尸箱没?我这又收了两具尸体!”

里德不禁苦笑道:“有,多的是!”

“怎么还多的是了?昨天你不还告我没空嘛!那行,我这就让人把尸体送来!哐!”

那头挂了电话,里德却连想死的心都有,恨不得自己钻到冻尸箱里去躺着。

另一边,早上起来神清气爽的费伦打过一趟拳后,竟从隐戒里掏出块命源一口吞掉。随后又有声有色地打起拳来。

“嗯,没想到我去得还不晚,菲碧和根克身上的异种能量多少还残留了一些。这俩人再加上一具新鲜冻尸的血肉精华就凝出了一块命源!”

“没想到,血阿修罗坠在吸收血肉精华的同时,还能吸收尸身上的异种能量,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的确是意外之喜。因为菲碧和根克身上残余的异种能量被血坠以二比一的比例转化成了最纯粹的命源能量。别看二比一有点浪费。可是要知道,菲碧和根克本身的身体强度还未达到一阶基因锁的水平,但一用上真气,甚至能够跟二阶基因锁的身体强度对抗。

这就好比修炼内功的高手,身体强度虽然超过普通人一大截,但真正纯凭身体就能刀枪不入者万中无一,可一旦鼓足真气,在“真气护体”的威能下。刀枪不入也就成为可能了。

“还有其余那些冻尸,每二十来具就能凝成一块命源。实在是收获不错……”

“不算我刚吞掉的那块,还有十块,真不错,看来以后这腐尸不能要,但这冻尸嘛多少能有点收获,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

费伦一边打拳一边嘴里还在碎碎念,幸好这屋子里的窃听设备都被玛丽莲给除了去,不然他这话要是传到nsa那帮人耳朵里,对方绝对会乱来,强行抓人那是一定的,不为尸体,他们至少也得搞清楚那个血阿修罗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没错,凌晨盗尸的人正是费伦。之前,他因为在玛丽莲身上下了血本,搞得命源挥霍一空,所以听闻菲碧和根克死于非命后,便打起了让血坠吸收他俩血肉精华的主意,结果摸到太平间偶然一试才发现,血坠不仅能吸收像菲碧和根克这样的新鲜尸体,同样能吸收那些搁置了几天的旧冻尸。

于是难得到太平间逛一趟的费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冻尸都吸了个一干二净,残留下来的人皮和死人衣衫全都一把冥火烧了,最后的灰烬也给费伦收进了隐戒,一点尘埃都没给阿梅纳等人留下,算得上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这么看来,除了那些极端破败的腐尸,只要是还有些许血肉精华的尸体血坠都能加以吸收!”费伦打着打着拳,倏然悟通了这个道理。

实际上也是这个道理,脑袋刚被重狙一枪贯穿的大象尸体和已经烂出了骨头的大象尸体都是尸体,但能说两者是一样的么?单从医学角度来讲,刚死的大象,身体完好,它的器官还能移植给其他病象继续敷用,但那头腐象的器官恐怕就是丢给老鼠,它都不肯吃。这正是内在生命能量多寡的区别,血坠所要吸的重中之重也就是这个!

当然,命源这玩意好是好,但想多次吸收那也得分谁,一般人就是想多吞食都不行,否则很容易爆体而亡。

吃过早餐,费伦单独带着泰龙去了金殿附近的健身房,租用了个单间,又苦练了一上午。

说是苦练,其实根本就没有练无杀玄金星力,而是打坐冥想,观想四面佛像,这主要是因为玛丽莲的攫神眼令他记忆深刻,加上还有个所谓【死神的大脑】存在,所以费伦觉得对于意识海的锤炼不能放松啰!

待费伦好不容易观想出两张不同的佛面后,他的打坐冥想才算完成,一起身,刚从隐戒里掏出摩托v60,就发现手机响个不停。

“喂!”

“费老弟,是我!”

“老何啊,什么事儿?”

“你人在哪儿呢?上午两场已经赌完了!”

“安啦,我不是中午一点那场吗?很快就到!啪!”

等费伦转回总统套房时,果然撞见了有些火急火燎的何鸿生。

见到费伦人后,何鸿生顿时冷静下来,只道:“老弟呀,你还是赶紧准备一下吧,兰迪.古登可不是个善茬!”

费伦淡笑道:“准备什么?我还没吃午饭呢!”

何鸿生闻言瞠目结舌,却实在不好数落费伦什么,只好冲手下的老薛等人发火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帮费老弟弄点午餐来!”

金峰赶紧应命而去。费伦则钻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套上替葡京打广告马甲。

半小时后,酒足饭饱的费伦这才在何鸿生一干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贵宾厅,这里早已人满为患,而且古登也早就到了,正虚位以待费伦这个对手。

“费老弟,你看看你看看,不是我说你,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就不该喝红酒!”何鸿生又念叨起来。

费伦闻言直感好笑,摊手道:“我喝都已经喝了,那要不然怎么办?等我酒醒了再赌?”

何鸿生听得一愣,旋即道:“这哪还来得及?你可不能给我关键时刻掉链子!”

“行了行了老何,你再这么唠叨下去,我可真就掉链子了!”费伦半开玩笑似的威胁了一句。

何鸿生顿时不啃声了。

由于是八进四的比赛,如今的贵宾厅已经大变样,场中只摆了一张长约两臂宽约一臂的赌台,周围剩下的赌桌早就不知搬哪儿去了,全改成了贵宾座席,此时已坐满了人,就等着费伦这位主角上场了。

不得不说,要是一般人面对几十上百双眼睛都聚焦自己的情况,能不腿软就算是有胆儿的了,但对于费伦而言,这种场面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缓步来到长形赌台一头的空座旁,先向两边观战的贵宾挥手道:“请支持葡京!”这才从容落座。

看到这幕,已经就座的何鸿生立刻咧嘴笑出了后槽牙。

可惜,对座的古登十分看不惯费伦的作派,冷哂道:“mr.费,贵宾们又不是瞎子,能看不见你马甲上的广告?”

费伦不怀好意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贵宾们都是聋子?”

古登闻言一窒,算是领教了费伦言语上的厉害。费伦见状嗤笑了一下,不再挤兑他,随口道:“初选成绩我不如你,那第一局就赌一张比大吧!”

听到这话,古登瞳孔猛然一缩,暗呼厉害!初选就是比眼力比手速的选拔,现在费伦居然一开口就要跟他一张比大,这完全就是想在他的长项上打击他!

当然,古登对自己的眼力和手速也相当有信心,可这局一旦输了,后面两局就会变得极其艰难。

费伦见古登面色阴晴不定,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冲荷官招手道:“上扑克!”

荷官闻言不敢怠慢,立马拿了副新牌到赌台上,还顺手去掉了封皮、大小王和广告扑克,问费伦道:“需要洗吗?”。

费伦一指古登,道:“问他!”

古登霍然起立,摆手道:“不用,就这么抛!”

荷官闻言一怔,又偏头看向费伦。

费伦也立起身来,冲荷官点点头道:“抛吧,你数一二三!”

荷官立马心领神会,口中念念有词道:“一……二……三!!”至此,他拿着整副扑克的手往天上一扬

(未完待续)

717 只赌眼力(求订求月票)

整副扑克顿时漫天飞舞,看得周遭观众眼花缭乱。.不过台上对赌的两人却没有这种错觉,反而感到每张牌在他们眼里都无比清晰。

“一亿美金!”古登随手推出了自己面前大约三分之一的筹码。

费伦淡淡道:“跟!”说着也推出了约莫一亿的筹码。

终于,古登的目力捕捉到了扑克中牌面最大的黑桃A,当即伸手而出,想要抓牌。

费伦见状,居然一点不急,并未出手阻止古登抓牌,还微微笑了笑,隔空抓向黑桃A附近的一张梅花Q。

场边,观战的何鸿生虽然眼力不够快,看不出费伦抓的什么牌,但老薛和金氏父子怎么说也算是一方赌坛高手,加上费伦出手不是太快,自然看清了他伸手想抓的牌面。

“费伦搞什么啊?”

“怎么了?”何鸿生挑眉问道。

“费伦他抓的牌……咦?!”老薛正想解说一番,却猛然发现费伦拿到手的牌赫然变成了黑桃A。

与此同时,台上的古登也在奇怪为什么费伦不出手阻止他抓黑桃A呢?要知道,这种赌台对决一张比大是允许有身体接触的,特别是手的接触,双方完全可以相互打手拆台,让谁也拿不到那张黑桃A,反正是比大,只要我拿三点你拿两点就好了嘛!

可让古登纳闷的是,费伦并未这样做,而是“老老实实”地抓向了梅花Q,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也就在古登两根手指捏住扑克的一刹,他顿时变了颜色,因为如果指尖触感没错的话,他拿到的牌赫然是张Q!

古登立马翻过牌面,定睛一看,果然是张Q,而且就是费伦刚才伸手去抓的那张梅花Q!他内心震撼之余,猛然朝费伦望去,正巧看见费伦把他手中的牌面亮了出来:“不好意思,黑桃A!”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接着现场观摩的十几个赌坛高手纷纷鼓掌,顿时带得那些外行看热闹的观众也鼓起掌来,整个贵宾厅掌声雷动。

古登却对掌声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费伦那只捉牌的手,穿着短袖光秃秃的一只手,他实在想不通对方究竟是怎么出千换牌的。

费伦自然不会为古登解释隐戒的功用,随手召来裁判道:“傻愣着干嘛?宣布结果吧!”

“第一局,一张比大,费伦黑桃A,胜!”

费伦洒然而笑,招呼道:“那个谁,帮我把筹码收一收!”

离赌台最近的荷官赶紧屁颠屁颠过来帮费伦收拾筹码,其余没捞上这个差事的荷官都眼羡不已,原因无他,只因每次有荷官帮忙收了筹码,费伦都会打赏一万美金的筹码,这实在是笔不小的小费。

“兰迪,第二局,该你选了,赌什么?”

古登闻言面色阴晴不定,迟疑了一下才道:“就赌猜码吧!”

费伦听得一怔,道:“怎么猜?”

古登当即拍了下掌,很快就有荷官端了八台小型的Poerball开奖机上来,此物一出,原本不大懂“猜码”是什么意思的观众也是一片哗然,这要是能猜中的话,光买Poerball就能发大财了。不不不,在美国还有“超级百万”彩票,奖金也不可小觑。

总之,观众一看费伦和古登要赌这个,俱都兴奋不已,一个二个都忘了这美国的彩票购买截止期限是在正式开奖前一个钟头,根本不能现猜现买,不然早该有赌术高手藉此发财了,何必等到现在?

Poerball的玩法是五十九个白球选五外加三十九个红球选一,六个号全中才能得大奖,头奖几率约为一点七五亿分之一,对普通人来说,实在小得可怜。

“MR.费,我知道我晓得,一套机器对我们俩根本不算个事儿,不过咱们还是先从一套机器开始猜,之后逐套增加,直至分出胜负为止,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要求每猜一次就下注一次,如何?”费伦屑笑道。

古登闻言面色微变,但最终还是咬着后槽牙答应了下来:“奉陪到底!”

见两人谈妥,当场裁判赶紧各发了一叠巴掌大的硬纸片到费伦和古登手掌,又各给了几只水彩笔,宣布道:“赌桌上的强力球机出球的时间间隔为五秒,所以还请两位在五秒之内把猜的号码写到卡片上交给荷官,如果超时,作输论!”

费伦和古登听到这规矩,俱没有异议,各都点了点头。当场裁判这才示意荷官开始往其中一台开奖机里倒球。

台下,已经出局的威廉斯和席拉也在,见到这种赌法,席拉颇不以为然道:“像古登这样的高手,猜这个有意思嘛?”

“一套两套的确没什么意思,但如果三套以上的机器同时开奖,这就颇考眼力了!”威廉斯神色凝重道,“兰迪.古登不愧是兰迪.古登,在看不清费伦如何出千的情况下,居然想以这种纯拼眼力的赌法来扳回一局!”

“还没开始赌呢,你怎知他会赢?我倒是看好费伦一些!”此时的席拉因威廉斯在赌赛上的失利对他颇看不顺眼,时不时就跟他唱一下对台戏,令威廉斯心中相当不忿。

也就在这二位嫌隙已生之时,台上倒入了号码球的那台强力球机已经开始鼓动起来。两位荷官见状,连忙各拿了一块不透明的挡板搁在费伦和古登面前,齐齐道:“先生,可以写号码了!”

费伦闻言,随手推出一大堆筹码道:“一亿!”

古登见状内心微震,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跟!”

话落,强力球机有出球的迹象,两人立即在各自的硬纸片上写了个号码,递给了身旁的荷官。

随即,第一个白球开出,裁判当即手拿麦克风向观众宣布道:“一号机第一个白球,25!”同时,荷官也向观众展示了各自手中的卡片,赫然都写着阿拉伯数字“25”!

全场大部份观众顿感哗然,这样的事也能办到?太不可思议了吧!

可在赌术高手们眼中,不过是一点点眼力的考量罢了,除了考眼力之外,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当然,这个没技术含量仅指两套强力球机以下,如果是三套以上的机器同时开动,就连所谓的赌术高手们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连猜连中。

不管台下的人怎么想,台上的赌局仍在继续,第二个白球开出之前,费伦又押了一亿,把古登小心肝吓得那叫一个颤,可又不能不跟,要不然之前押的一亿不仅会输出去,他还会输掉整场赌赛,可照这么个下注法,他早晚会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进而崩溃,到时想不出错都难,不过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因为一套机器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果不其然,第二三四五个号码,费伦和古登都猜得一点不差,惹得台下观众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特别是不少富婆,看费伦和古登的眼神那叫一个炙热,简直恨不得立时把他们吞掉。

可问题是,费伦每个号码前必押一亿筹码作赌注,这让古登大感吃不消,只要他眼神稍微一看岔,说不定几亿美金就输出去了。

红球很快也开了出来,费伦和古登同样齐齐猜中,又引得观众们阵阵惊呼喝彩。古登却不在乎台下的热闹,问费伦道:“MR.费,现在咱俩打平,这筹码也该一人拿回一半……”

“不行!”费伦否道,“押上台的筹码没分出胜负怎么能动呢?咱们继续,同时猜两套,这十二亿就当底注了!”

古登闻言勃然色变:“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刚才我们开赌时没下底注,你大可以直接弃权,现在到了第二轮,再不下底注你觉得这像话嘛?”

“可是这六亿也太……”

“反正我就下六亿,你可以不跟,不跟算你输,但最多最多只能收回你刚在红球上下的那一亿!”费伦一副吃定古登的模样。

看到这幕,台下的何鸿生偷着乐开了:“看来古登那个家伙没太多钱了,想不输都难!”

老薛担心道:“希望他不会狗急跳墙,破釜沉舟与费伦一赌,不然同时开三台甚至四台机器的时候,就要拼运气了!”

孰料,老薛是个乌鸦嘴,他刚说完这个茬儿,台上的古登就把心一横,道:“来就来,HO怕HO!”同时招呼荷官道:“开机!”

负责**作的荷官立马将二号强力球机也启动起来,将一二号两台机器里的号码球都换了新的,这一系列动作刚完,费伦就又淡淡道:“一亿!”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赌赛下来,他大约累积了七亿美金的筹码没来及兑换,加上刚才“一张比大”赢的那一亿,总共是八亿美金,而古登面青仅有三亿筹码,第一轮后面几个数字,他都是用一张三亿五千万英镑的渣打银行本票作抵的。

三亿五千万镑按照目前的汇率,基本相当于五亿美金上下,费伦也就破例接受了他这一下注,反正在他眼里,古登这张本票早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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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q

718 会测谎的桑妮(求订求月票)

当费伦和古登同时猜中了两台强力球开奖机的前两个白球号码后,贵宾厅里的气氛极度高涨,不少观众都惊呼难以置信!

可是这个时候,古登的脸色比死了爹妈还难看,因为他在赌赛前期积累的三亿筹码加上那张三亿五千万英镑的本票全都押了出去。

此时,赌台上两台强力球机正在对第三个号码进行摇选,费伦随手拍出那张玛丽莲输给他的十亿美金的大通银行本票,道:“再押一亿!”

古登勃然色变。费伦却不管他,自顾自写了两个号码递给身边的荷官,然后漠然瞅着对座的古登。

古登知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边写号码边从怀里又掏了张十二亿美金的花旗银行本票,道:“我跟!”说着,一指将本票弹到了筹码堆中,同时把写好号码的硬纸片递到了荷官手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台开奖机同时开出了第三个白球,费伦和古登又中了。

很快,两台强力球机“开奖”完毕,费伦和古登都无一错漏,可惜两人不仅没得奖金,还得大把大把往赌台上扔钱,实在是一奇景。

“兰迪,你后面掏出那十二亿应该是你的老婆本兼棺材本吧?这也舍得?”费伦一边打趣古登一边抬手示意荷官开第三台强力球机。

古登闻言讥诮道:“你都舍得,我会舍不得?”

“我的棺材本可不止这么点儿,信不信我直接大你一百亿!”费伦半开玩笑半威胁道。

古登闷哼一声。没敢接话。

看到这幕,正与洛德和毕夏凑在一起的梅恩不禁摇头道:“心已怯。看来兰迪这局是输定了!”

拉美裔帅哥洛德哂道:“其实他早就输了……”

毕夏接茬道:“你是说第一局那个一张比大?”

“没错,一张比大,费伦故意提起了初选成绩,然后再一举赢了兰迪,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他,就连我们也得中招!”

毕夏顿时笑道:“我俩的成绩可是排在费伦之后的,没这心理负担!”

梅恩闻言也笑了起来。笃定道:“我初选的成绩虽然比费伦好,但也没这种心理负担!”

洛德若有深意地瞟了梅恩一眼,淡淡道:“这种事,说着容易,可真正事到临头,却很少有人过得了这一关!”

听到这话,梅恩只是笑笑。也不再多作解释,毕竟这种事越描越黑,解释多了,反而惹人疑窦。

不过仨人的看法是对的,当开奖机由两台增加到三台时,在场的赌手们都感觉眼睛有点不够用了。即使配合上听力,也没更多增益,绝大多数赌手都没法同时猜中开出的三个号码,甚至连跟席拉坐一块的威廉斯在猜中三台开奖机各自的第一个号码后,在第二个号码上也出了错。

因为三台开奖机同时摇号考的不再是眼力。而是每位赌手分心几用的能力,在这方面。拥有思感能的费伦自然大占优势。

台上,古登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一直跟费伦对垒到三台开奖机开出第五个白球时才败下阵来,费伦三个号全中,古登则看晃了一个号码。

“哈哈,看来是我赢了!”费伦大笑起身,对着裁判道:“宣布结果吧!还有那个谁,帮忙收拾一下,留两亿筹码给古登!”说着,随手拈起了桌上的三张本票,一张十亿、一张三亿五千万(镑)、一张十二亿,统统收入了囊中。

古登眼睁睁看着费伦把自己的两张本票揣进兜里,心理很不是滋味,脸黑得跟锅底灰似的,可他第二局总共押了十七亿,加上第一局输的一亿筹码,也就是十八亿,两张本票一张三亿五英镑,相当于五亿美金,再加十二亿的本票,也才十七亿,所以费伦只留给他两亿筹码倒也算合情合理。

不过这下子,古登算是遭到了重创,资产大大缩水,整个人也有点心灰意懒起来。赢了大钱的费伦却根本连眼尾也不扫他一下,向何鸿生打了个招呼,回到总统套房叫上克丽丝汀娜和鱼莎,便去了酒店露天泳池附近的冷饮店喝东西。

不得不说的是,昨晚泳池里才死过人,但今天下午此时又已经人满为患,费伦坐在冷饮店的落地窗后看着这一切,很是恶意地想,要是现在再突然从楼上掉个人下来,会不会直接砸死几个?

负责安保工作的哈特见费伦坐在落地窗旁,几次提醒他拉上窗帘,可费伦就是不愿,还道:“我倒要看看有谁想杀我!”

哈特听到这种话,直翻白眼,心说:就算你格斗能力再牛逼,能挡得住狙击枪嘛!殊不知,费伦现在的身体强悍程度连RPg都顶得住,更别说狙击枪了!

也幸好哈特不知道这个,他要知道的话,绝对能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因为RPg的正面穿甲能力那可不是盖的,半米厚的钢板都能击穿,费伦要是扛得住的话,这还是人嘛这个?

“嗨!”

不知什么时候,拥有魔鬼身材的玛丽莲居然穿着比基尼披了条浴巾就凑到了费伦仨人桌前。哈特见状一愣,刚想喝问玛丽莲她是怎么突破外围警戒圈的,费伦却先他一步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道:“来啦,坐!”

玛丽莲盈盈而坐,更祛了浴巾搭在椅背上,冲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道:“两位好!”

费伦也从旁介绍道:“她叫玛丽莲.弗洛拉,我跟她是在赌赛上认识的,算是不打不相识!”

两女闻言,脸色这才稍霁,各自同玛丽莲打了下招呼,这就算是认识了。

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之后,连饮料都没叫的玛丽莲起身道:“好了诸位,我还要再去游两圈,莎莎和娜娜要一起来吗?”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对视一眼,俱都摇头。

见状,玛丽莲也不失望,只道:“我跟你俩一见面就觉得亲切,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说着,还扯过桌上的留言条,写了两个相同的手机号,分递到鱼莎和克丽丝汀娜手里。

做完这些,玛丽莲刚要转身离开,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金发美女闯进了外围警戒圈,哈特终忍不住斥道:“干什么的?”

“我找一下费伦,想跟他了解一下我姐姐的情况!”金发美女怯怯答道。

费伦闻言诧异道:“你姐是谁?”

“菲碧!”

玛丽莲眼中精芒一闪,蔑了金发美女一下,随即又以眼神向费伦传讯道:“这女人叫桑妮.汉斯,我强行搜索菲碧记忆时晃眼见过,也是Nsa的人,战场搏击高手,会测谎!”提醒完后,她便从金发美女桑妮身边娉婷掠过,自顾自出了冷饮店。

与此同时,负责外围警戒的几个黑水保安脑子一阵恍惚,回过神来,见有人(桑妮)已逼近费伦的座位,立马围了过来,全都把手按在枪把上。

哈特瞪了一眼几个围上来的手下,似在怪他们很不得力,旋又望向费伦,想看看他的意思,是让金发美女进到桌子边呢还是让她滚蛋!

费伦想了想,道:“阿莎,克丽丝,你们俩去旁边那桌坐一下,我跟这位女士谈点事情!”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闻言默默点头,乖乖起身去了旁边的桌子坐下,静静地喝饮料,不过她俩的小耳朵可都竖得老高,想听听费伦跟这突如其来的金发美女都谈些什么。

费伦指了指对面刚才鱼莎和克丽丝汀娜所坐的位子,冲桑妮道:“坐吧!”

“谢谢!”桑妮礼貌了一句,清清爽爽地落了座,道:“你叫我桑妮就可以了,我是菲碧的妹妹,同父异母的那种!”

费伦摆手道:“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只想知道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想问问关于我姐姐堕楼的事!”桑妮滴水不漏道。

费伦哂笑道:“言不由衷可不是什么好品格,况且你既然能来找我,也应该知道,你姐姐堕楼的时候,我并不在房间里!”

“你确定?”

“当然!”费伦难得实话实说,“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桑妮听完费伦的回答后,顿时沉默了下去,因为她的【测谎灵觉】告诉她,费伦在这件事上并未说谎。一时间,桑妮有些迷惘了,既然不是费伦,那凶手又会是谁呢?

“oK,桑妮,既然你没什么想问的了,那就请离开吧,我可没工夫多陪你!”费伦毫不客气道。

桑妮却道:“费先生,我能就我姐姐这件事再多问你一些问题吗?”

费伦摇头失笑道:“我连警察的问讯都不接受,凭什么你问我问题我就要回答呢?”说完,还摊了下手,“给我个理由先!”

桑妮先是一愕,随即装可怜道:“求求你了嘛,费先生!我真的很想弄清楚我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推理迷,兴许你的回答能帮上忙也不一定啊!”

“那好吧!”费伦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听到这话,桑妮暗自欣喜若狂,差点没跳起来,可就在这时,费伦话锋一转,续道:“不过你得答应我点儿条件,我才能答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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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 唇枪舌剑(求订求月票)

“不过你得答应我点儿条件,我才能答你的问题!”

听到这话,桑妮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恨不得一下掐死费伦,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道:“什么条件?”说到底,是她求人,不是人求她。

“首先第一条,你既然想问我问题,这咨询费是不能少的,一个问题就暂定一万美金吧!”费伦淡淡道。

“什么!?”桑妮听到这个条件差点没跳起来。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费伦显然早就想好了忽悠的话,“你去跟律师谈话,人家收不收费?要是吧?我这可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你爱问不问,不乐意这边请走!”说着,还比了个“拜拜不送”的手势。

桑妮闻言翻了个白眼,有点无语:“可这一万一个问题也太贵了吧?”

“这不废话嘛,你也不打听打听,像我这种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家伙,肯浪费时间回答你问题,你占大便宜了知道吗?”

桑妮闻言都有点无力吐槽了,毕竟她来之前就了解过,费伦八进四的赌局拢共用时不足一个钟头,却赢了近二十亿美金,这均摊下来,可不就是一秒钟几十万上下嘛!

“好吧,我答应你!”

“那么,第二条件,我要一个保证!”

这个条件倒让桑妮愣了愣:“什么保证?”

费伦耸肩道:“很简单,不管你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线索,我都要你保证不会向其他人透露线索来源。至于上庭作证这种事就更不行了,understand?”

桑妮又是一愣,暗忖:想藉此封我的口?哼哼。等你露出破绽,自有人会招呼你,老娘才懒得再次露面呢!想及此,她干脆点头道:“行!我保证不把这事儿透露出去……”说着,扫了鱼莎、哈特等人一眼,“可要是你的女人或手下把这事儿说出去了,那我可不负责啊!”

“放心。他们是不会说出去的。”费伦哂道,“至于你嘛,空口无凭。总得有点实际行动吧!”

桑妮愕道:“什么实际行动?”

“废话!”费伦板着脸道,“就连做礼拜都得有个虔诚样儿,你就这么随便说一句【我保证……】,谁信啊?”

桑妮瞬间懂了:“那你想怎样?”

费伦闻言先瞄了一眼身材颇为有料的桑妮。又扫视了一下落地窗外形形色色的比基尼。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只要你现在脱得一丝不挂,让我一饱眼福,我就信你的保证!”

“啪!”

桑妮顿时拍案而起,叱道:“你别太过份啊!”

这话顿时吸引了哈特等人的注意,一干黑水佣兵见状就想围过来,费伦却朝他们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又冲窗外努了努嘴,道:“你看池边那几个妞。不也三点全露嘛,也没人拿她们怎样。对吧?”

桑妮顺着费伦努嘴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几个全身清洁溜溜的女人在池边玩水,顿时想辩都没得辩了,只能咬咬下唇,俏脸涨得通红,双眼死死盯住费伦,一字一顿道:“你确定要这样的保证?”

费伦早知在玛丽莲的提醒下知道了桑妮的身份,自然是本着玩死对方不偿命的想法,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废话!你见过有主动降价的律师么?”

“法克尤!”桑妮顿时爆了粗口,同时向费伦比出了中指,情绪有点失控的迹象。

看她这个样子,费伦心里偷着乐之余,声音却很平静道:“骂归骂,这保证是不能省的,麻烦你快点儿!”

桑妮闻言怒不可遏地吼道:“骂你怎么了?我要是让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你会不骂人?”

费伦摇头道:“不骂……只要你也把衣服脱光,咱们两个坦诚相对,我绝对不骂!”

桑妮听到这话,俏脸仿佛要滴出血来,恶瞪费伦道:“你就是个流氓!”

“小姐,我流你哪儿了?”费伦哂笑道,“你大可以不问我问题嘛,这样你也就不用保证了,既省钱,也省了那个……嗯哼!”

桑妮闻言恨得牙根痒痒,终还是服软道:“好,我答应你!”说着,用愤恨与屈辱的眼神望着费伦,同时伸手就要去解衣服。

费伦见她真有脱衣的打算,也被美国妞的大胆奔放给小惊了一跳,急忙摁住她的小手,下意识就用中文说了一句:“算了,还是改曰吧!”

“你说什么!?”桑妮大惊之余,抬手就朝费伦脸上扇来。

还好费伦反应极快,一下就捉住了桑妮的手,愕道:“你干嘛?”

桑妮气苦道:“看还不够,你还想!”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差点没爆笑出声,暗忖:说你懂中文吧,你偏要曲解我的话意,说你不懂吧,你偏生还晓得【曰】字有fvck的意思!但值此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得不纠正道:“我的意思是,【保证】不用现在就兑现,你还是先问问题吧!”

桑妮听到这话,暗呼了一口长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嘴上却得理不饶人道:“这是不是就是你们华人所说的有贼心没贼胆,抑或银样蜡枪头?”

费伦闻言暗自恚怒,这要不是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在场,老子早让你脱得清洁溜溜,还在这冷饮店里走上三圈你信不信?不过怒归怒,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冷笑着用中文道:“我又改主意了,咱俩找个地儿,曰后再说!”

这回桑妮还算没理解错误,顿时不干了,嚷道:“凭什么fvck我,你出尔反尔!”

费伦摇手指道:“我可没出尔反尔,只是想在你身上证明一下银样蜡枪头的威力!”

桑妮顿时脸红如血,正想奉承费伦两句,把这茬儿化解掉,孰料费伦续道:“你要不干就算了,我也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

“你……”

“我什么我?没想到你一个推理迷还挺懂中文的嘛!”费伦又不轻不重地点了一句。

桑妮听到这话,心头狂跳,正想解释一下,费伦哂道:“也对,说不定有些古怪的推理,其中有些线索就是以中文写就的……”

桑妮顿时欲言又止,暗暗心惊,因为费伦这话正是她想找的借口。

就在两人都一时沉默的当口,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种女人也想往费伦这桌凑。外围的两名黑水佣兵立时把她拦了下来:“干什么?”

白种女人瞪了佣兵一眼,指向费伦和桑妮道:“他们两个我都认识,是我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不行啊?”

桑妮其实早就看见了白种女人,但明显很不待见对方,当下一手挡在脸侧,小声道:“费伦,别让她过来!”

费伦却偏不如她意,看向那白种女“熟”人,扬声道:“哈特,让柏丽儿过来吧!”黑水佣兵这才放行!

与费伦碰过两次面的柏丽儿又恶瞪了挡路的俩佣兵一眼,这才来到桌旁,向桑尼打招呼道:“嗨~~老同学!”说着,竟转到费伦这边,冲他道:“挪一下呗,我不跟她坐一起!”

费伦也看出了两女的不对付,抿嘴笑了笑,稍一移动便坐到里座去了。这下子,他更加贴近没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哈特等佣兵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柏丽儿见费伦让了位,却并不马上坐下,反而从坤包里掏出包纸巾,在费伦刚坐过的椅子上来回擦拭了几遍,这才丰臀轻移,坐了下来。

虽然费伦知道,往往做柏丽儿这一行的女人更容易产生洁癖,但她刚才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却激得费伦有点儿不爽,可对方毕竟只是擦了擦座位,这种小事当场发作又有点太那个了,所以他觉得实在有些憋气!

落座之后,柏丽儿似有意若无意地用粉臂擦蹭费伦的手臂,明显有几分勾引的意味,这一幕看在邻桌的克丽丝汀娜和鱼莎眼里,惹得两女暗恨,不过还没等她俩怎么着,费伦就先一步用手使劲摩挲被柏丽儿碰到的皮肤。

柏丽儿见状,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很想扇费伦一巴掌,但在众佣兵环视之下,却没敢轻举妄动。

不止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就连对座的桑妮瞅见这幕也一下乐了:“唷,柏丽儿,去年同学会上,你不是号称男人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嘛!”

柏丽儿闻言,俏脸涨得通红,瞪了费伦一眼,气鼓鼓道:“有的男人……噗——”话刚说了半截,她丰臀间就屁响了,惹得众佣兵纷纷捂住口鼻。

费伦当下哂笑道:“你这女人坐个位子都这么麻烦,先擦一遍,接着还非得吹一遍,有完没完啊?”

这话一出,几女皆愣,旋即克丽丝汀娜、鱼莎和桑妮都掩嘴偷笑起来。

“你……”

也就在柏丽儿遭囧、想冲费伦破口大骂之际,斜对面的二号楼(整个金殿由三幢楼组成)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费伦当机立断,一下从座位上弹起,跃过几米高度,挂在了天花板上。

下一秒,柏丽儿的雪颈间爆起一朵艳丽的血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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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 得罪了什么人?(求订求月票)

下一秒,柏丽儿的雪颈间爆起一朵艳丽的血花,而落地窗上仅有一个小小的弹孔。

外面人来人往的露天泳池嘈杂不已,根本没谁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甚至就连冷饮店内隔得稍远客人也没留意到这边的情况,只有对座的桑妮,还有邻桌的鱼莎和克丽丝汀娜看到柏丽儿颈间飙血,一时没反应过来,都有些发愣。

可是,子弹击穿玻璃的声音却让在场的黑水佣兵们炸了刺,为首的哈特狂吼道:“敌袭!”说着,就朝费伦的桌子围去。

吊在天花板上的费伦见状,冲哈特喝骂道:“蠢货,先把阿莎和克丽丝带离这里!”同时,他的思感丝沿着子弹来的方向就反向追了过去,虽然二号楼距离一号主楼有些远,从楼底到楼上的斜向距离就更远了,但是以费伦眼下的思感能强度,如果只化出几根思感丝的话,延伸几公里都没问题。

听到费伦指令的哈特微怔了怔,旋即决断道:“泰龙,带上你那组人,护着两位小姐撤离!”

“是!”泰龙应了一声,立刻和手下的两个佣兵抢到了鱼莎和克丽丝汀娜身边。

鱼莎此时也反应过来,道:“这是……有人狙击?”

“是!”泰龙应了一句,“现在我们必须撤离,因为咱们不知道还有没有枪手暗藏在其他地方!”说着,向俩手下打了个眼色。

俩佣兵立马护着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就往冷饮店的应急通道撤去,而泰龙则负责殿后。

费伦见泰龙和他的手下保护着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开始撤退,当即分了根思感丝朝露天泳池扫荡过去,很快就同玛丽莲联络上了。她二话不说,就那么穿着比基尼朝二号楼狂奔而去,一路上但凡遇到不开眼的男人,就通通催眠。让其跪到墙根处自撸。

费伦暗地里同时操纵着两根极长的思感丝,也不管中枪的柏丽儿和主动开始撤离落地窗边的桑妮,在天花板以壁虎游墙的方式游到冷饮店靠里的地方。这才主动落了地。

围在桌子边的哈特等人看到这幕几乎全都傻了眼,不远处的桑妮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伦。显然对他玩的这一手很感兴趣。

与此同时,在费伦思感的指引下,玛丽莲毫无悬念地在二号楼二十三层的楼梯间堵住了那个枪手。通过思感丝收到这一反馈信息后,费伦便主动切断了与玛丽莲的联系,反正枪手落到她手里,想不主动交代都不行!

从天花板上下来的费伦眼尾也不扫一下桑妮,几个大步追上泰佬等仨佣兵。一左一右揽上鱼莎和克丽丝汀娜的纤腰,低喝道:“这边,走!”说着,直接转进了楼梯间。

不得不说。这时候去坐升降都不由己的电梯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所以走楼梯间是最正确选择。当然,对普通人而言,这种选择也未必不会被敌袭者算计在内,但相比于随时可够被一勺烩的电梯厢。走楼梯的生机多少要大些。

泰龙也非常认可费伦的选择,让两个手下负责开路,他继续殿后,而拥着两女的费伦也没有闲着,收回的两根超长思感丝一南一北似雷达般不停地旋转扫描。于是乎方圆一公里内但凡身上藏有刀具或武器的游客都被费伦一一找了出来,不过还好的是,他发现的这些人都没有攻击他们的倾向。

不久之后,费伦便携着鱼莎和克丽丝汀娜转进了金殿主楼已经重新开放的二号贵宾厅,找了张台坐下。至于泰龙哈特等人,因为带了武器,全被挡在了赌场之外,不过等荷官把扑克和饮料上齐时,哈特和泰龙两人已缴了武器,联袂而来。

费伦见状,招呼道:“都坐下,一起玩几把!”

哈特显然没这打算,反而道:“费先生,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您看是不是先回总统套房?”

“回什么房?扯淡!”费伦坚决不同意,“如果我是袭击者的话,恐怕早就趁着咱们不在安好炸弹了!”

哈特和泰龙闻言狂汗,他们差点忽略了这一点,同时也意识到,费伦把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带来贵宾厅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这里人不少,又没有狙点,一旦展开袭击极容易误伤无辜,进而把暗杀闹成群体袭击事件,就算最终能杀了费伦,那也是得不偿失的一回事,很可能会被州府甚至华府追杀到死。

“不过费先生,一直待在贵宾厅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吧?”泰龙道。

费伦摆摆手道:“放心,待不了多大会儿!”

闻言,哈特和泰龙虽感奇怪,却也不多问,只是躬立一旁,并不就座。

费伦对此也不以为意,反而招呼起两女喝东西。

鱼莎忧心袭击的事儿,端着杯子并未动嘴,道:“阿伦,出了这种事,不如咱们向领事馆求助吧?”

“不用,没那么严重,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这么不开眼,敢往枪口上撞!”说着,费伦一把拍出那张古登输给他的三亿五千万镑的本票,冷哂道:“真他妈有不开眼的,老子就悬赏暗花,搞死他个狗曰的!”

哈特瞄了眼本票上的数额,咂舌道:“费先生,你要真悬赏三亿五,我们黑水公司就想接下这个业务!”

费伦扫了他一眼,道:“这事儿你恐怕做不了主吧?”

哈特连忙拍胸脯道:“我可以马上联络公司的业务经理古德约翰森先生!”

费伦闻言笑笑,比了个“请”的手势,哈特见状激动不已,赶紧掏出手机走到角落上打电话去了。

克丽丝汀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美眸流转间呡了口饮料,无比狡黠道:“,凭你刚才在天花板上游走的身手,似乎不用这么怕人暗杀吧?当然,我不是说你活该被人袭击……”

费伦摆手道:“你不用解释,我懂你的意思,觉得我赏红开太高了,对吧?”

克丽丝汀娜先瞄了眼身侧的泰佬,旋即点点头,表示肯定。

“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话,倒是不用花这个冤枉钱,但为了省去你们俩的后顾之忧,这个钱必须得花,uand?”

别看费伦说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克丽丝汀娜听到这话,有点拜金的她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没想到仅为了她跟鱼莎的安全着想,眼前的男人就肯抛出几亿美金的悬红干掉袭击者。

相对的,感性的鱼莎比较欣赏那种肯为自己挡枪的男人,对费伦这种砸钱行为多少有点看不上眼,好在他俩一起扛枪战斗过(详见598),算得上过命的交情,爱屋及乌之下,根本生不起反感之心,还有点小感动。

旁听的泰龙却心头凛然,因为他和同伴私底下开玩笑时,都或多或少垂涎过两女的美色,还拿她俩的名字开过玩笑,现在听到费伦轻描淡写的言语,哪儿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忙将这个事牢记心头,打算回头就提醒那几个口没遮拦的同伴,毕竟好几亿美金的暗花,放眼全球都不那么好扛,如果因为yy女人把小命给yy掉了,那才叫一个得不偿失呢!

费伦自然不知道泰龙在想些什么,他之所以来贵宾厅完全是因为他早都跟玛丽莲约好了。果不其然,没等那边哈特打完电话,玛丽莲就凑到了他们这张台子旁:“可以坐下吗?”

“当然,请坐!”费伦抬手示意了一下。

玛丽莲随即坐到了费伦的对面,拿起一副新扑克,手脚麻利地去掉封皮和广告牌,迅速但不专业地洗了两遍,道:“你们想玩什么?”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都知这女人是个高手,当下纷纷摇头:“还是你跟费伦玩吧!”

玛丽莲不置可否地瞄了费伦一眼,道:“也好,想玩多大?”实际上暗地里却已开启了眼神传讯,正向费伦汇报从枪手那里得来的信息。

“你最近是否得罪什么人了?”

“我得罪的人多了……你们死神,还有nsa、cia以及f逼,这些我都有得罪!”

“那就不好判断了!抓到的那个枪手也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知道点皮毛,除了他的资金账户密码和接受任务的网站账户密码以外,我就知道他这一单如果干成了,能得一千万酬金!”

“我才值一千万?!”

“咯咯咯……不然你以为呢?”

“他什么时候接的任务?”

“前天晚上!”

“前天?也就是六十四进三十二那天(详见704和705),我想我知道得罪谁了!”

“谁?”

“你猜?”这句话,费伦不是用眼神,而是用嘴说出来的。

见状,玛丽莲也收了眼神传讯,嗔怪道:“我就问你玩多大,你还让我猜,没意思了吧?”

费伦藉机板起脸道:“既然没意思,那干脆别玩!”

“不玩就不玩!”玛丽莲索性把牌一摔,抬了个响指,招呼道:“那个谁,给我来杯白兰地!”

(未完待续)

721 比狠(求订求月票)

费伦见了玛丽莲的做派,心里暗暗好笑,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冷脸,恶瞪了她一眼,实则在以眼神传讯:“去帮我把席拉.杜普宁和乔尔.威廉斯都弄成白痴!”

玛丽莲收到讯息后美眸一亮,顿时明白了今天的袭击到底是谁搞的鬼,嘴上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同时以眼神回问道:“就你说那俩小角色,直接搞死不更好?”

费伦又瞪了她一眼,传讯道:“既然是小角色,活受罪比死了好!你这样,先让他们变白痴,然后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小便失禁……”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玛丽莲回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这时,费伦站起身,接过她刚才的话茬道:“美女见过不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我们走!”说着,招呼上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就欲离开。

正好此时,哈特打完电话转了回来,道:“费先生,总部那边已经答应了,不过您这边具体的任务是……”

“先回房再说!”

十分钟后,总统套房内。

费伦让哈特一干人在外面候着,他自己回到卧房,拿出台笔记本电脑连上网路,输入玛丽莲【眼神传讯】告诉他的网址,很快就进了一个页面看上去极为简陋的任务网站,上面尽是一些闲聊八卦的版块。

不过费伦知道,这只是幌子。德性跟某些传播爱情动作片的网站一个样,必须用该网站的vip号登录,才能看到“新鲜”的东西。好在这一点难不倒费伦。他随手又输入了从玛丽莲那儿得来的枪手的用户名和密码。

果不其然,登录页面跳转之后,网站内容为之一变,闲聊扯淡的版块下方顿时多出几个任务版块。可惜的是,枪手的用户名权限太低,只能进入其中两个子版块。

实际上,能够浏览所有任务版块的家伙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在网站发布的任务佣金总额高并且实际支付额度也高的富豪用户,另一种就是接的任务数量够多获得的佣金够高的杀手个人或集团,简而言之。就是过去你花过许多钱的大客户或得了许多佣金的大杀手才有资格或得更高的浏览权限。

更具体一点来说,这个名为繁星的杀手网站其会员等级由各色钻石用户名来区分,最低级的就是赤钻,由低到高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是按照彩虹的颜色划分的。最高级别就是紫钻,目前网站还没有一个这样的客户或杀手。

赤钻作为网站的初级会员,想要晋升橙钻,必须在网站累积过百万美金的实际交易额,而橙钻晋升黄钻,则需要完成千万美金的交易额,黄钻晋绿钻,则需一亿交易额。绿钻升青钻,则需十亿。

到了青钻以后还想往上升。除了要完成十亿美金的交易额外,还要求该会员对论坛有重大贡献,到目前为止,网站总共有七个家伙升了蓝钻,听说都是以让网站在某一国或几国政斧打击下存活下来为功勋晋级的。

费伦目前,呃不,应该说那个枪手只是一个橙钻会员,所以眼下他也就只能在赤钻区和橙钻区晃悠了。

赤钻区都是些佣金不足百万的小任务,自然没什么新闻可瞧,倒是橙钻区,佣金最少的任务也有一百五十万,而最大一单任务的佣金达到了一千二百万。

费伦在搜索栏输入一千万字样进行搜索,顿时有十七八条栏目跳了出来,其中就有“击杀美籍华人费某,佣金一千万”的条目。

顺利点进去一看,才发现里面不少人跟帖,有接任务+1的,也有闲扯淡的,不一而足。再一看该贴的状态,赫然是“进行中”,接任务的会员数十二,任务时效(倒计时)42小时37分。

“看样子还挺专业的嘛,可惜【前费伦】那个时候还没这种网站!”费伦一边浏览帖子一边感慨。殊不知,这个网站是在in98上市之后才搞起来的,而且目前的业务仅限于美洲和欧洲。至于非洲方面的大量佣兵任务,繁星网暂时还抢不过像黑水这样的专业保安公司。

可惜的是,费伦的橙钻权限不够,看不到接任务的会员名单,不过这难不倒他,利用熟稔的黑客技术,没几下就将接任务的会员名单拖到了一个网上邮箱内,但是整份名单只有用户名,没有各人的真实资料。

费伦又试了一下,发现繁星网根本就没有会员真实资料数据库,而想要发布任务的话,在没有“支付宝”的年代,会员必须先在繁星网指定的银行开办匿名的资金担保业务,这样一来,既能够保证任务完成后佣金会及时给付到位,也能最大限度的保证会员**。

总而言之一句话,目前费伦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还有十一个家伙在暗处猫着,随时准备予他致命一击。

不过,这对费伦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威胁,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因为那些杀手们再强,能强得过nsa的刽手组么?

费伦随即将邮箱中的名单抄写了一份在纸上,又随手在繁星网上注册了一个名为scourge的用户名,这才推出了网站。

转到外面客厅,费伦把抄好的名单交到哈特手里,道:“目前已经证实有十二个家伙接了暗杀我的任务,在未来两天内,这个数量可能还会持续增加,你们黑水有信心吗?”

“这完全没问题,前总教官刘易斯会亲自带队过来,整整一个连的人,我想他们目前已经在军机上了。”哈特拍胸脯道。

“不止这么简单,三亿五千万英镑可不是那么好挣的,你们不仅要替我干掉那些杀手,还得保护她们两个的安全……”说着,费伦指了指鱼莎和克丽丝汀娜,“understand?”

“费先生,您就放心吧,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早跟总部方面汇报过了,上面的意思很明确,首先保证您和您亲友的安全,毕竟我们黑水是保安公司来的,这要是雇主都挂了,我们的牌子也就砸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也就在费伦和哈特谈妥雇佣任务之际,警察找上门来,带队的又是那个克罗伊斯。

“嗨,mr.费,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费伦看着打趣的克罗伊斯,直盯得他发毛,这才道:“我可没想跟你见面,可问题是你们赌城的治安也太次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警察是干嘛吃的!”

克罗伊斯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正色道:“mr.费,我今天来,就是想询问一下关于有人狙杀你这件事……”

没等他把话说话,费伦便摊手道:“sorry,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而且你要搞清楚,是别人来杀我,不是我去杀别人!”说完,比了个送客的手势。

克罗伊斯顿时囧了,不豫道:“mr.费,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想我们警方很难帮到你!”

费伦懒得再跟他啰嗦,扬声道:“哈特,帮我把几位警官请出去!”

哈特对于费伦这个大金主的话自无不应,克罗伊斯和他几个手下只好狼狈地退出了总统套房。

翌日,四强赛。

面对来势汹汹的费伦,梅恩上来第一句话就挖了个陷阱:“allen,我只是八亿赌本,你好歹也让我玩两局吧!”

费伦却道:“才八亿啊,不用那么浪费时间,一局就够了!”

“你就那么肯定你能稳赢我?”梅恩冷笑道。

费伦一点不为梅恩的气势所影响,哂道:“当然,我十分确定,因为第一局由我选赌法嘛!”

“那你想赌什么?”

“很简单,摇骰,比大!”说着,费伦还扫了眼贵宾席上坐在何鸿生左近的玛丽莲。

玛丽莲见费伦看他,立马媚眼飞扬,【眼神传讯】道:“allen,你就瞧好吧,一旦你赢下梅恩,那边的席拉和威廉斯就该屎尿齐流变白痴了!”

“那敢情好!”费伦回了她一个眼神,又看向梅恩,道:“怎么样?你是直接弃权,还是非要跟我赌?”

这种时候,梅恩当然不可能弃权,否则他就会信心尽毁,以后再不能在赌坛上混了:“我赌!”

“那好,把赌具拿上来!”

荷官闻言,赶紧呈上骰盅和骰子,费伦和梅恩一人一副骰盅三粒骰子,倒也公平合理。

“我们俩一起摇!”梅恩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没问题,八亿!”费伦也懒得去兑换筹码了,直接扔出了那张玛丽莲输他的十亿本票。

梅恩见状咬了咬牙,道:“我不占你便宜,我押八亿外加我的右手,就跟你赌桌上这十亿本票!”

费伦听得眼内精光一闪,淡淡道:“右手是你吃饭的家伙,换赌左手吧,不然我可不答应!”

梅恩闻言一怔,旋即眼内凶光毕射,咬牙切齿道:“你真是够朋友,就赌左手!”殊不知,这家伙一直以来都在隐藏实力,左手才是他的惯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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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2 进决赛(求订求月票)

两人赌注一出,台下观战的诸多豪客俱都大呼小叫起来,显然为看到赌手这么刺激的对局而兴奋。.

不得不说的是,自打本次赌赛向公众开放至今,几乎场场对局都是赌筹码赌家产,还没哪场对局有过赌手赌命的壮举,这让观众们多少有点遗憾。不过现在好了,因为赌手的场面已然出现,惹得一帮子整天闲着没事干、不是砸钱玩女人就是吸毒乱搞的豪客都大觉刺激。

台上,看出左手才是梅恩惯用手的费伦本来也就随口一说,但没想到梅恩竟答应赌了,这多少有点出乎他的料外。

见费伦眼神古怪地望着自己,梅恩哂道:“不用这么奇怪的望着我,我的目标是赌坛第一,但你比我年轻,如果输在你手上,这个第一也就没什么希望了,所以少一只手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看梅恩说得轻松,但费伦明显感受到了他破釜沉舟的决心,暗忖:你这么有赌姓的人,偏偏碰上了我,可惜,实在可惜!

不过感慨归感慨,该下狠手时费伦是绝对不会含糊的,所以他当即招呼裁判道:“这都赌手了,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契约拿上来!”

“哦,好的,马上!”

这赌手毕竟是伤人身体的一种赌博方式,自然得提前签下自愿书,不然被警方找后账可就麻烦了。

等梅恩签好自愿书给费伦过目后,裁判当即宣布道:“二位,赌局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费伦和梅恩看也不看桌上的骰盅骰子,互相对视着就将各自的骰子罩进了骰盅里,稀里哗啦地摇了起来,甚至连盅底都没要。

费伦随意摇了七八下后便把骰盅往台面上一扣,这就算完事了。梅恩却听出费伦摇出了三个六,当即把骰盅从右手换到左手,更加猛烈地摇了起来。

其实不止梅恩听出了费伦摇的点数,就连台下的不少赌术高手也心知肚明,这其中就有乔尔.威廉斯。

“师傅,费伦摇了几点?”席拉问。

“豹子,十八点!”威廉斯道。

“他岂非立于不败之地了?”

“那可不一定,这局比大可没规定不能把骰子摇碎啰!”威廉斯哂笑了笑,旋又皱眉道,“不过我现在就担心那天的局面会重演!”

“你说那天是哪天?”

“就费伦与玛丽莲对赌那一天,第二局,玛丽莲的骰子不翼而飞了两粒……”

与此同时,何鸿生身边的金诚眉头大皱:“九爷,这一局费伦不太妙啊!”

老薛也附和道:“的确,我现在才看出来,梅恩那家伙的惯用手竟然是左手!”

何鸿生对两人的话不以为意,摆手道:“那有什么关系呢?我相信费老弟已是成竹在胸!”经过连续这么多天的验证,他对费伦的赌技极具信心。

听到这话,老薛和金诚互望一眼,也不好再赘言。

“哐!”

梅恩终于将骰盅重剁在赌台上,道:“你我一起开盅吧!”

“没问题!”费伦手扶上骰盅,吩咐道:“裁判数一二三!”

裁判微怔,旋即照做,喊道:“一、二、三……揭盅!”

话落,两人齐齐掀开骰盅,费伦这边自然是三个六,而梅恩的盅下只得一块骰子的碎片孤零零地躺在那儿,上面赫然是红红凹凹的一点。

更可气的是,那块【一点】的小碎片周围干净得连点粉末都找不着,更遑论其他的骰子碎片了,这样的状况仿佛在嘲弄所有认为梅恩赢定了的家伙。

其他两粒骰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全场的观众都开始大吵大嚷着吼出这个问题,可惜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的费伦怎可能答他们的问题,只是向有点傻眼的裁判道:“还愣着干嘛?宣布结果啊!”

裁判这才回神,扬声高叫道:“第一局,摇骰比大,费伦胜!”

梅恩苦笑了一下,倒也不含糊,抄起压着自愿书的锋利匕首,一下扎穿了平摊在台面上的左手腕,还咬紧牙关使劲地拖拽了几下匕首,让刀口开得更大一些,这才惨然笑道:“费伦,你赢了!后面两局我弃权!”

这话一出,大部份早有心理准备的观众倒也能够接受,不过席拉和威廉斯都双眼发直,似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此时,他俩又听得裁判隐约宣布道:“由于……费伦晋级本届拉斯维加斯世界赌博大赛决赛!”

眼神发直的席拉和威廉斯闻言浑体一哆嗦,双双翻起了白眼,接着两人屎尿齐流,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儿大小便失禁了!一时间,整个贵宾厅臭味弥漫,令众人顿有乌烟瘴气之感,纷纷掩鼻遁走!

费伦见状,知道玛丽莲在席拉和威廉斯身上动的手脚奏效了,当即拿回赌台上那张十亿美金的本票,有样学样捂住口鼻,朝裁判和荷官说了一句:“那个谁,把筹码都给我存起来!”言罢,赶紧撤了。

也就在贵宾厅众人唯恐避之不及之时,cia副局长哈希斯突然收到一个坏消息。

“副局,丽诺比娅已经差不多有四十八小时没跟我们这边联系了!”

“什么?!这种事你们怎么不早报告?”

“可局里规定,像丽诺比娅这一级的特工,任务期间四十八小时不联络才需要上报,我这都早报了!”

“狗屁!马上再去联络她们,要是还联系不上,就定位!”

“技术组已经试过定位了,丽诺比娅似乎一直待在酒店房间里睡觉!”

“现在什么时候,大上午的,这怎么可能?立即让拉斯维加斯那边的人过去查探一下,看看出来什么状况!”

“好的,副局!我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nsa监听点内。

“桑妮人呢?”阿梅纳问。

“她还在睡……你也知道,这妞每天至少睡眠十二个小时!”尤度笑道。

“真是浪费生命!”阿梅纳难得挖苦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道:“照桑妮昨天的说法,她就那么肯定费伦与菲碧根克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看来菲碧和根克之死,应该另有隐情!”鲍伯.汉森显然知道桑妮的能力,也很相信她给出的结果。

阿梅纳对此不置可否,只道:“不过现在有人盯上费伦了,咱们能否利用这点做做文章?”

尤度冷哂道:“做什么文章?你该不会是想扮成暗杀者去袭击费伦吧?”

汉森也被吓了一跳,道:“照桑妮看到的情形,费伦一跃四五米高、直接附在天花板上的情形绝对是中华古武!换言之,费伦这家伙应该是个古武术的高手,难怪局长弄的暗杀行动都失败了,所以咱们最好也别轻举妄动!”

阿梅纳闻言屑笑道:“你们要是不愿去的话,我一个人做这事儿总没问题吧?”

“阿梅纳,我劝你最好别乱来!”尤度漠然道,“再说了,就算真杀了费伦又怎样?你别忘了,根据桑妮得出的结论,这家伙跟菲碧根克的死毫无关系,你这不是谋杀无辜嘛!”

“你们就这么相信桑妮的话?”阿梅纳怒道。

“当然,因为她拥有测谎灵觉,而且这些年来从未误判过!”

听到尤度这话,阿梅纳呆了呆,似有不信道:“她真从未错过?”

“废话!”汉森不豫道,“况且死掉的菲碧和根克都是咱们同事,兔死狐悲之下,桑妮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扯谎?”

阿梅纳顿时沉默下去,眼神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尤度见状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那晚总统套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才便于找到凶手!”顿了顿又道:“同时咱们还得把费伦是古武高手这事报上去!”

费伦逃离贵宾厅后,很快回了总统套房,因为昨天下午遭遇袭杀的缘故,鱼莎和克丽丝汀娜上午起床之后哪儿也没去,尽都待在屋子里了。

见费伦回来,鱼莎立马把自己打算回la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

“不急,再待一天吧,明天上午决赛完后我们仨一起回去,然后咱俩正好飞纽约!”费伦显然也已经计划好了。

鱼莎却道:“可是刚才你没在,迈卡威打电话过来跟我说,赵益国他们打算明天上午直飞ny,我怕到时候赶不上班机!”

“赶不上就不赶,咱们完全可以包机飞纽约嘛,顶多也就晚半天时间而已!”费伦劝道,“至于赵益国那边,我来打电话跟他说!”

“那好吧!”

费伦见鱼莎答应下来,当下掏出摩托v60打给了赵益国。

“喂,老赵,是我,费伦!”

“原来是阿伦,我说你小子,居然把我们的美人鱼单独拐到赌城去了,忒不地道了吧?”

“什么啊,我跟阿莎只是看迈卡威这老屁眼好说话,就溜出来旅游一把,这种事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全变味了呢?”

“你拉倒吧,我怎么说也是结过两次婚的过来人,还不知道男人什么脾姓,都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主儿,你也一样!”

“行行行,我也一样!咱先不说这个了,我有正事跟你讲……”

“什么事?说!”

费伦当即把他想跟鱼莎稍迟一点飞ny的事解释了一遍,赵益国倒也没说什么好歹:“哦,这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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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723 先下手为强(求订求月票)

“哦,这事儿啊,我这边没问题,关键还是你俩在洛城警局的交流评语……”

费伦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放心,迈卡威那老屁眼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那就行了,不过九月十一号咱们交流团全员就得在ny警察总局集结,到时候你们俩可别迟到了啊!”

听到赵益国这句叮咛,费伦面现古怪之色,嘴上却忙不迭应道:“我和阿莎会坐十号最后一趟航班飞纽约!”

“那就没问题了!”赵益国知道,赌城飞纽约慢则**个小时,快则五六个钟头,只要十号起飞,十一号白天肯定能到ny。

可惜,有的时候,人计划得再好,也往往赶不上天时地理的变化。实际上,从费伦鱼莎打算脱离大部队单独行动开始,某些人的命运就开始悄然转向。

当然,打电话这一刻,费伦根本就没预见到这些,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会跟赵益国他们的大部队一起行动。

与老赵通话结束后,费伦冲鱼莎得意笑道:“搞定!”

鱼莎这才忧心稍去,道:“可惜黑水的人到目前为止才击毙五个想袭击你的人,而且还不包括狙杀你那个枪手!”

费伦倒对黑水后半夜的工作成绩很满意,毕竟狙杀他那枪手已经被玛丽莲弄成了脑白痴,杀不杀都无所谓了,而黑水的人能够在凌晨一点抵达赌城后立马展开工作,还干掉了五个杀手。这充分证明了他们地头蛇的本质,至少在对付普通杀手这一点上,黑水佣兵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这时。盥洗化妆完毕的克丽丝汀娜从里间绕出来,一下挤坐到费伦身边,嗲道:“allen,明天你和莎莎飞纽约,那我怎么办?”

费伦道:“自然是回洛杉矶啰,你没有工作吗?”

克丽丝汀娜摇头道:“我原来的模特经纪公司什么德性你也清楚,我已经和他们解约了。所以我暂时处在失业状态!”

费伦闻言饶有兴趣地瞧着克丽丝汀娜,道:“那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我想进军影视圈……”说到这,克丽丝汀娜用手肘碰了碰费伦。“诶,你有没有什么好介绍?”

费伦伸手刮了下克丽丝汀娜的琼鼻,笑道:“克丽丝,没想到你的野心还不小!”

克丽丝汀娜闻言立马抱住费伦的手臂。用大胸蹭啊蹭的。不依道:“人家哪有什么野心嘛!”

“行吧,不管你有没有野心,总之等明天我比赛完了,你就回la,我让黑水的人护送你回去,暂时就先住我那山庄里,这样亚里对你也好有个照顾!”

“嗯哼!”克丽丝汀娜点头应了下来,又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费伦装傻道。

克丽丝汀娜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娇嗔道:“我知道你早有计较,就直接告诉我嘛!”

费伦嘿嘿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打算,这事儿成与不成还得蜜莉娅跟康卡斯特集团的人谈了才知道!”

“全美第二大的电信公司?!你找他们谈什么?”克丽丝汀娜愕道。

“你难道不知道它是环影的后台大老板么?”

“环影?环球影业!?”

“废话!如果这事儿能成的话,你进军好莱坞就不成什么问题了!”费伦老神在在道,“本来我直接砸钱投资电影也可以,但那样的话,只是一锤子买卖,没太大意思……”

“啵!”

没等费伦说完话,克丽丝汀娜已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狠亲了一嘴。鱼莎见状下意识撇过臻首,小嘴微动,也不知在碎碎念个啥!

入夜,因为翌日就要与费伦分道扬镳,于是克丽丝汀娜与他抵死缠mián,达旦而伐,叫了大半晚,到最后才沉沉睡去。

也就在费伦和克丽丝汀娜激战正酣时,nsa监听点内。

阿梅纳打好了每天的例行报告,将几人推测费伦是古武高手以及菲碧根克出现在总统套房里的前因后果都详述了一遍。

当阿梅纳正准备把报告传真回nsa总部时,尤度凑巧看到了报告。

“咦?照你报告里面写的意思,菲碧和根克本来是打算去偷费伦的手机,结果就挂掉了,对吗?”

阿梅纳闻言翻了个白眼,哂道:“就是这个样子,不然你以为呢?”顿了顿又道:“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吗?”

尤度摇头,随即道:“我还以为菲碧和根克去找费伦是因为维塔身殒那件事呢,那事儿我在总部看到过简报,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如此看来,费伦就有嫌疑了,毕竟他的加密短信传进了北美防空网络,却又不知所踪,这实在是一个很大的不安定因素啊!”

鲍伯.汉森是网络技术专家,听到尤度这话,眉头大皱道:“加密短信传进北美防空网络?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阿梅纳几人齐齐望向汉森。

“很简单,因为想进入防空网络得有一个一百二十八限位的口令密匙,而这个密匙每隔两小时就会自动更换一次,不是拥有相当权限的人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获悉密匙!”

“难道就不能从外部破解么?”多少懂一点电脑技术的桑妮奇道。

“理论上任何密匙都有破解的手段,但问题是时间,破解一个一百二十八限位的密匙,即使用世界上最先进的大型计算机来运算破解,至少也得三个月的时间,除非……”

“除非什么?”阿梅纳掀眉道。

“除非防空网络内部有某一台或某几台服务器向外发送接收请求,那它向外发送的请求信息当中就会自动加载复杂加密算法下的乱码密匙,外部虽然破不了,但服务器却能够在这个时候接受对口的数据包,如此一来,一般的网路监视看到的情况就会是【数据包瞬秒防空网络的防火墙,直接传进内部】这样一种情形!”

“照你的意思,这防空网络内部有与费伦勾结的人?”尤度皱眉道。

“不排除这种情况!”汉森道,“而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或小团体的话,那么这个人或小团体在军方的地位应该不会太低!”

阿梅纳等人都是人精,哪会不明白汉森的弦外之音,一时间俱都皱起了眉头。

“那菲碧和根克挂掉这件事就不管了?”桑妮明显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尤度瞪了她一眼,道:“不是不管,而是要看怎么管……如果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把这茬给报上去,一旦传到军方耳朵里,被那些与费伦勾连的人所得知,恐怕连盖耶局长都扛不住。”

桑妮梗着脖子道:“怎么扛不住?军方谁跳出来谁就与费伦有勾结!”

“那你有证据吗?”汉森显然不赞成鲁莽行事,“就凭那几个技术员的网络监控日志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因为北美防空网络的端口上还附加有垃圾数据过滤处理系统,这是为了防止战时大量冗余数据堵塞端口而设计的,它能够将游弋在端口附近的某些垃圾数据包主动吸收进去拆解处理掉,天知道当时防空网络是否把费伦的加密短信当成了垃圾数据!”

当然,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加密短信包的定向性直接指向防空网络端口,这还是说明费伦发送短信包的行为是有意的,因此防空网络的接受应该也是有意的,而非把短信包当成了垃圾数据,可问题就在于,谁也没法证明这一点,光以技术上的可能性不以证据是没法搞掉军方高层人士的,说不得还会被对方反咬一口。

此时,阿梅纳毅然决然道:“要证据是吧?我这就去费伦那儿把手机偷来!”不得不说,菲碧和根克的死让往昔冷静睿智的她多少有点丧失自我控制力。

尤度显然也看出了阿梅纳这种状态,当仁不让道:“不就是偷个手机嘛,你去还不如我去!”

“不行,我们组的事儿由我自己解决!”阿梅纳斩钉截铁地否决道。

尤度闻言翻了个白眼,正待再劝,桑妮先他一步道:“什么你们组我们组的,费伦那家伙的身手可不弱,我看你还是跟尤度组长一块去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听到这话,尤度看了阿梅纳一眼,道:“也好!”

阿梅纳多少有些不乐意,但又不得不认同桑妮的建议,只好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见阿梅纳答应了,桑妮顿时举双手欢呼起来:“噢耶,这样最好了,你们俩去偷费伦手机,鲍伯值夜,我去睡觉了!”

仨人闻言一怔,纷纷摇头失笑,对桑妮这“女睡神”实在是甘拜下风。

随后,阿梅纳和尤度联袂离开了监听点,乘电梯往总统套房升去,也就在他俩进电梯不久,楼梯间的门悄然打开,一道蒙面倩影猛然窜到了拐角的摄像头下,掏出一罐涂鸦用的喷漆,将头顶的摄像头给喷成了一片色。

倩影动作很快,连续依葫芦画瓢,不到一分钟就将楼梯间到nsa监听点所在房间这一路上的摄像头都给喷花了。

.(未完待续。。。)

724 证明了清白(求订求月票)

倩影动作很快,连续依葫芦画瓢,不到一分钟就将楼梯间到nsa监听点所在房间这一路上的摄像头都给喷花了。

可偏生这后半夜,监控室的值班保安倦意正浓,这几百个监控屏幕,有那么几个倏然出现问题,谁都没在意,全“点头”打瞌睡去了!

与此同时,nsa临时租用的监听房内,汉森刚绕进卫生间小解就听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拧开了。

“咦?你们这么快就……”汉森的话才刚起了个头,顿觉眉心一痛,整个人就不省人事了。

只见卫生间门的落地雾玻璃外倩影一闪而过,接着客房里七八个负责监控费伦一切通讯的技术人员也都如汉森那般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泄特!没想到都两天多了,我暴增的那部份精神力还不能随心所欲地操控!”倩影扫了眼躺了一地的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说话声不是玛丽莲还有谁。

嘀咕完后,玛丽莲似乎还不死心,蹲下探了探其中一名技术人员的鼻息,不禁感慨道:“我去,还真成脑白痴了!”

值得一提的是,玛丽莲的“攫神眼”既能透视又能催眠控物啥的,不仅厉害还功能繁多,所以隔着一般的墙啊门之类的,照样可以直接催命人,可问题是,她自打突破至一阶中期后,不仅身体强度加强了,就连精神力也增长了不少,但这精神微控能力或者说攫神眼的控制力却始终没法达到和过去一样圆转如意的水平。

因此,最近两天,如果是面对面藉攫神眼催眠的话,玛丽莲尚能保证百分百成功,但若她与目标之间隔了东西,那就时灵时不灵。很容易就把人弄成脑白痴,所以七号那天,玛丽莲才非得把骗贝丝开了门才催眠她。毕竟有些消息由费伦亲自过问最好。

相对的,今天她潜来nsa的监控点。只是想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能催眠最好,但如果精神上用力过猛那也没什么,最多变成脑白痴罢了,所以她进门后察觉到卫生间里有人,当即就发出了加强版的的攫神眼进行隔空催眠,后又如法炮制。以眼神秒掉了所有技术员。

其实精神微控不到位这件事还真不怪玛丽莲,而是她毫无基因解锁的经验所致,事实上,要想控制好精神力。首先得控制好自身增加的那部份身体力量。这就跟篮球员暂时撇下球技练了几个月肌肉力量一样,就算当初运球、投篮的手感以及技术都还在,可如果不适应一段时间的话,照样会发生球运到脚上,又或连投不中的尴尬场面。

这实际上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在身体能力都不能够完全掌控的情况下,又凭什么在此基础上控制已经增多的精神力呢?所以,玛丽莲这两天对自身精神力掌控的修炼虽不能说是白费,但也是本末倒置事倍功半的做法。

也就在玛丽莲想去看看卫生间里被她弄翻的是谁时,里间卧室倏然传来一个女声:“谁?鲍伯。谁在外面?”

玛丽莲闻言,攫神眼立马透墙而过,扫视过去。

居然是她?

看清桑妮的模样后,玛丽莲顿时没了将其弄成白痴的打算,反而蹑手蹑脚往卫生间退去,同时攫神眼幻境开启,打算将桑妮诱出卧室来照个面。

桑妮始终没听到外间有人回应,纳闷之余,心中警惕顿生,悄然摸下床,轻柔地来到门背后,侧耳细听,结果还是没声音。

汉森的战斗力如何,作为他的队友,桑妮一清二楚,她相信没人能少无声息地放倒汉森,所以等了没多久,便拉开门探头望了出来。结果客厅中什么事也没发生,几个技术员仍一如之前般坐在仪器前一丝不苟地监听着。

奇怪了,她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

桑妮纳闷不已,走出房间来到客厅,问道:“鲍伯呢?”

“我在这儿!”【鲍伯.汉森】从卫生间里转了出来。

桑妮闻声奇道:“鲍伯,你的嗓音怎么怪怪的?”

【鲍伯.汉森】显然不是真的鲍伯.汉森,是由玛丽莲幻化而成,可惜她从未听过汉森的声音,因此无法模拟,以至于被桑妮听出了破绽,不得不蹙眉掩饰道:“大概是刚才漱口时呛了口水……”

桑妮还不及分辨话真话假就觉眉心被蛰了一下,视线顿感模糊,好一阵才回复清明。与此同时,【鲍伯.汉森】变成了玛丽莲,咯咯笑道:“桑妮.汉斯是吧?去把所有的数据捣毁,然后跟我走呗!”

闻言,桑妮立即照办,用以监听的仪器当场搞烂,无法就地销毁的硬盘数据直接装进黑色垃圾袋,甚至于客厅内两个不起眼的针孔都被她给找了出来。

随后,玛丽莲接过桑妮上交的垃圾袋,领着浑浑噩噩的她就出了门,消失在楼梯间。

与此同时,避过哈特等人耳目,蒙着面悄然潜入总统套房的尤度和阿梅纳正在翻箱倒柜,结果客厅里一无所获。

因为菲碧根克之死而变得毛躁的阿梅纳当即冲尤度比了个【我进卧室找找看】的手势,而事实上卧室里的费伦早已察觉到两人的动静,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出声罢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想阻止阿梅纳行动的尤度不小心擦到了几上的水杯。见状,两人大吃一惊,齐齐伸手去接杯子,孰料手打手之下,竟接了个漏!

“啪嚓!”

水杯落地摔了个稀烂,卧房里也顿时传来费伦的喝叱声:“谁?谁在外面!”话音刚落,他已拉开房门赤条条冲了出来,恰好与想闪的尤度和阿梅纳撞了个正着。

“嘿嘿,欺上门来了,找死!”费伦冷笑一声,第一战斗形态的近身搏击招式就朝两人的面门搠去。

同一时间,听到总统套房里有响动的哈特等人也在外面狂撞起了门。

尤度和阿梅纳之所以没选择从大门逃跑,就是因为走廊上有近二十个黑水的人守着,且个个配有自动火器,虽然他的火系异种能力相当强悍,但在走廊这种狭窄地方,除非是要拆楼的节奏,不然根本施展不开,还可能在乱弹之中伤于枪下,毕竟火乃无形之物,伤人可以,挡子弹就难了,加上阿梅纳在侧,那就是最好的活靶子。

听到费伦的冷笑声,尤度也还了个冷笑,道:“谁找死还不一定呢!”说着,双掌瞬间运起火系异种能量,单掌上挡,格住费伦搠向面门的手,另一掌却向费伦胸口印去。

相对来说,比尤度还不长于近身格斗的阿梅纳就要狼狈一些了,只能用双手堪堪架住了费伦撩向她面门的爪子。

说时迟那时快,费伦的双手先尤度的火掌半步与两人短兵相接上,手腕微微一抖,纯粹的无杀真气顿时从他指间溢出,袭向尤度和阿梅纳的眼睛。

尤度被费伦手上的细微变化骇了一跳,再顾不得掌击费伦的胸口,仰面就是一个倒翻。阿梅纳就惨了,只能猛向下把臻首埋进两臂当间,这才躲过了致盲的危机,不过气劲过处,她的头发被硬生生削掉了几缕,甚至连头皮都被带出了几道血印子。

没曾想,费伦得理不饶人,飞起一脚就踹在了阿梅纳的小肚子上。

阿梅纳顿时惨呼一声向后跌了出去,费伦见状正欲乘胜追击,将两人重伤,岂料先一步后仰倒地的尤度霎时爆发,向着大门和费伦所在的卧房走廊上同时发出一记脸盆大小的焰火球。

费伦不太清楚尤度这焰火球的底细,因而想试一试,但又硬接下来出什么毛病,只好暂止追击,双掌平推,以纯粹的无杀真气凝成气盾,迎向焰火球。

“砰!!”

大门被哈特等人撞开,结果迎接他们的是兜头盖脸的一团大火。两边的火球几乎不分先后撞上了费伦的气盾和领头的哈特泰龙。

“嘭!嘭!”

南辕北辙的焰火球连续爆开,尤度见状,赶紧扯上阿梅纳撞向了侧面的落地窗:“走!”

费伦被焰火球炸开的气浪震得微微一滞,而另一边首当其冲的哈特和泰龙就惨了,两人都被掀飞了出去,还带得身后的佣兵们齐齐向后飞跌。

如此大的爆炸声将才入睡未久的鱼莎也给闹醒了,她打开房门一瞧,正好看到费伦赤条条的后背和臀大肌……

费伦自然听到了鱼莎那房的开门声,顿时提醒道:“阿莎,有人潜入,把门关上!”

看得发怔的鱼莎闻言不禁俏脸绯红,“喔”了一声,“啪”一下关上了门。至于费伦那屋的克丽丝汀娜,早因前不久的床战而疲惫不堪,炸响声只是让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小嘴嘟囔了两句,就又陷入了梦乡。

撞破落地窗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尤度倒是从容不迫,一手揽着阿梅纳一手从后腰上拔出把绳枪,在刚下落不到一楼的距离后,便“咔”地一声射向了总统套房下面两层的一扇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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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超强的纤维绳在前端重物的带动下连续绕了落地窗的钢架框好几圈。

“嘣——”

随着尤度和阿梅纳的下落,纤维绳瞬间崩紧,止住了两人的下落趋势。自然而然地,两人也以弧线轨迹撞向更下面一层的落地玻璃。

尤度的身体强度虽然还及不上开启一阶基因锁的人,但即便这样,想要踹碎落地玻璃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只要异种能量灌体,他的身体强度就能暴涨几个层级,甚至能堪堪抵住费伦的攻杀,所以两人很轻易就撞进了落地玻璃,在客房的地毯上连着滚了好几圈,这才止住冲势。

问题是,尤度和阿梅纳闯进的是客房卧室,此时正好有一对中年男女在床上做运动,突觉室内狂风大作,又猛地出现了两道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于是乎那男的惊吓过度,萎倒没萎,却风邪入体,顿时就马上风了。

“啊呀——”

女的也瞬间大叫出声,似乎想召人来救援。逃亡中又蒙着面的尤度见此情形,也懒得多说什么,一个大步就跃上了床,双手骈指如刀,火系异种能量灌掌,一人一手刀,重重切在中年男女的颈侧,随后猛然倒翻而回。

中年男女颈间顿时喷出两团血雾,却一点也没沾上尤度的身。

“你怎么把人给杀了?”同样蒙着面的阿梅纳惊道。

“不杀他们难道等他们叫人来啊?走了!”说着,尤度当先朝大门外行去。同时又从屁兜里摸出罐涂鸦用的喷漆。好死不死的,他这罐喷漆的颜色竟与之前玛丽莲用那罐一样。

于是乎,蒙面的两人大摇大摆地转到了走廊上。尤度负责开路,见摄像头就喷,随后他俩钻进了电梯,喷花摄像头后,开始迅速改变着装外貌……

不过当尤度和阿梅纳在上两层下了电梯,然后走楼梯回到监听点所在楼层时,立马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两人对视一眼。飞快赶到监听点所在房间,果然发现房门虚掩着,接着进屋就发现了一地的白痴。包括鲍伯.汉森。

这样的情况让尤度的头一下大了好几倍,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扬声问转到卧室门口的阿梅纳:“桑妮呢?”

卧室除了床,没几样东西。阿梅纳一眼就看尽了:“她不在房间。”待尤度也凑到门边。她更是进房去瞅了眼床底下,“床下也没有,应该是失踪了!”

尤度顿感已有几个大的头变成了十几个大,恚怒道:“找!立马发动咱们在赌城的所有关系,一定要把桑妮给我找出来!”

阿梅纳听到这话,没好气道:“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当务之急该把汉森等人送去医院……”

“你懂个屁!”尤度斥道,“你知道桑妮的父亲是谁吗?那可是汉斯参议长,她出了事不止你我。就算是盖耶局长也担不起这个责!”

阿梅纳闻言一愣,参议长汉斯的名字她当然听过。没想到桑妮居然是他的女儿,不过随即她就冷笑起来:“参议长的女儿怎么了?咱们nsa可是直接对总统负责,汉斯还管不到盖耶局长头上!再说了,以我们身为能力者的实力,用得着怕一个普通人么?”

“说你傻吧你还会抖机灵,说你不傻吧你还蠢得没边了……汉斯是管不到局长头上,但建议换个局长还是有这个权力的吧?再说了,以盖耶局长的年纪,他也差不多到点了,反正只要让总统自己选一个新的局长,那么谁也说不出汉斯的好歹来!”

听到尤度这话,阿梅纳顿时有点傻眼,这就像好莱坞导演睡女星,美利坚政坛上明着接受捐款(贿赂)一样,潜规则已经不再是潜规则,只能称之为明规则,而在这一点上,汉斯虽然没有任命nsa局长的权力,但人事建议权还是有的,前提是只要他能抓出一点点盖耶的小错,然后将其无限放大就行了。

这实际上跟总统竞选时,两党候选人指桑骂槐、互相揭短有异曲同工之妙!政洽就是政洽,特别是美国的政洽,不管披上如何光鲜亮丽的外衣,背地里的肮脏稍微有脑子的人都可以想见。举个很有讽刺意味的例子,当年罗斯福竞选总统,连着几届的竞选对手都拿罗斯福的残疾进行恶毒攻击,还美其名曰为美国人民着想,说大众如何能把未来几年的命运交到一个身有残疾年老体弱的人手里云云……

岁数大、身有残疾这种事,但凡是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就不会藉此揭别人的短,可诸如此类的冠冕堂皇之词却频频出于美国政客之口,可以想象这帮人暗地里有多么的龌龊,阿梅纳虽不太懂政洽,也不玩政洽,但并不妨碍她类推出对方相应的下作手段。

不过尤度话还未完,继续道:“至于你我这样的小喽喽,在局里这么多年,干的尽是得罪人的活儿,你觉得咱俩要是被开除掉,没了nsa这层保护伞,会有好吗?”

闻言,本就已经心神动摇的阿梅纳更是浑体剧震,到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她已与nsa纠葛这么深,甚至到了无法忍受被nsa抛弃的地步。

一时间,向来颇有主见的阿梅纳也变得六神无主起来,下意识道:“既然如此,就由你全权做主吧!”

尤度显然早有计划,当即做出了安排:“那好,你现在就去监控室调取这一层的录像,我这就给局长打电话,把情况向他汇报一下!”

阿梅纳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转身出门而去,可就在尤度接通盖耶电话的同时,阿梅纳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嚷道:“尤度,大事不妙……”

“!”尤度立马冲阿梅纳吼了一句,旋又对着手机道:“局长,我没说您……现在情况是这样的……”

几分钟之后,尤度才结束了与盖耶的通话,多少带着几分神气道:“局长说了,搜寻桑妮这件事由我牵头负责,咱们可以动用赌城一切与nsa有关的力量,务必在二十四小时找到桑妮!”说到这,发现阿梅纳还傻愣愣杵在那儿,顿时话锋一转,“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啊?哦,走廊上的摄像头早被人用喷漆喷花了,而且喷漆的颜色貌、貌似和你之前在楼上用、用的那罐相同!”阿梅纳磕磕绊绊地把话给说圆了。

“什么?!”尤度差点没惊得跳起来。也就在他面色阴晴不定,极速思考该怎么应对眼下这局面的时候,虚掩的房门外传来大批的脚步声。

“谁?”听觉远超常人的阿梅纳问了一句。

“嘭!!”

话音刚落,虚掩的房门就被大力撞了开来,接着就见sat的防弹盾出现在房门口:“不许动,投降吧!”

见此阵仗,阿梅纳下意识举起了双手,而再无绳枪的尤度并不想束手就擒,当机立断之下,没走窗户,反而火系异种能量盈身,生生在墙上撞出个大洞来,逃进了隔壁的套房……

翌日一大早,何鸿生带着手下早早来到总统套房外候着,还好没过多久费伦就起了床,让被燎成无眉大侠的哈特放了何鸿生进屋。

“我说老何,决赛不是十点钟才开始吗?这还差几分才七点,你这么早跑来成心是想让我休息不好是吧?”

何鸿生闻言一愣,旋即赔笑道:“值此决赛关键时刻,我哪敢呐我!要不……你再去睡个回笼觉?”

“算了,既然已经起来了,还睡什么睡!”费伦摆手道,“对了,你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事吗?”

“怎么没事儿?出大事了!”说这话时,何鸿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费伦却哂道:“能出什么大事儿?凌晨的时候,我这儿才出大事了呢!”

何鸿生大惊失色道:“啊?你这里真出事了?”

这老小子惊讶的表情相当夸张,但蕴含的演技一点都不次,费伦一时间竟难以分辨他是真惊讶还是假惊讶。

不过费伦也懒得计较这些,抬手指向落地窗:“看见那块落地玻璃了嘛?颜色是不是与旁的有点不一样?刚换没几个小时!还有,刚才你在走廊上想必也注意到了吧,哈特和泰龙的眉毛头发都被火燎掉了不少,就凌晨偷入这总统套间的俩贼干的。”

何鸿生一听就奇了:“头发都被烧了,那俩贼还用了火?”说着,还瞅了瞅四下的摆设,并未发现有火烧过的痕迹。

费伦随口释疑道:“只是小火而已,就跟杂技里那个吹火表演差不多,其他东西燃点达不到,还真就没烧起来,不然你现在恐怕都见不着我了!”

何鸿生暴汗,赶紧拍马道:“这说明老弟福大命大,我葡京赌场的造化也大!”

费伦摇手道:“哪有那么多福啊命的,纯粹运气好而已!诶对了,你刚才说的大事儿到底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德尼尔森那老小子心脏病再度复发,进医院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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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什么……德尼尔森那老小子心脏病再度复发,进医院了呗!”

听到何鸿生这话,费伦愣了一下,道:“这算什么大事儿啊?”

“这还不算大事儿啊?”何鸿生愕道,“那老小子可得罪过你!”

是得罪过你吧?

费伦暗自腹诽,嘴上却道:“仔细想想,这倒真是件大事儿,至少对老何你而言,这是件大大不利的事儿!”

何鸿生挑眉道:“怎么讲?”

“你想啊,德尼尔森此时病发,自然不可能来参加中午的赌赛闭幕式了,这显然会影响到葡京的广告效应!”

何鸿生听得一愣,旋即摆手道:“也没什么,反正老弟你这次闯进决赛,我葡京赌场沾你的光,已是大大扬名!当然,如果德尼尔森那老小子撑不过这一关,因病而亡,那就更妙了!”

费伦一怔,道:“怎么个妙法?”

何鸿生嘴角不禁流出耐人寻味的笑意,道:“我听说德尼尔森的几个儿子都不太成器,他要是挂了,这偌大一间金殿恐怕就得破落下去,甚至于咱们还可以联合其他赌场中人,散播金殿赌场风水不佳克死老板的消息……”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老何心里盘算得更多,因为只要德尼尔森一挂,他就可以想办法盘下金殿,抑或不出面只投钱到其他赌场,坐看赌城其余几虎分食金殿这只肥羊,到时候他也可以分得一杯羹。总之不管怎样。在葡京名声已经借费伦连战连捷打出去的今天,赌赛冠军什么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德尼尔森会不会就此挂掉!

一时间。费伦当然猜不透何鸿生的心思,幸好他也没必要去猜,只是顺着老何的话道:“风水不佳?这美国佬也信风水?”

“怎么不信?”何鸿生掰着指头道,“有许多正宗的美国赌客都这样……硬币是正是反,今天星期几,单数日期还是双数日期都可以促使他们到赌场里输一圈,所以只要把风水解释成诸如此类的迷信就不愁没人信!”

这话倒不假。实际上迷信这种东西虽然科学否定它,但全世界有不少赌客股民之类的人都或多或少受到它的影响!

费伦见何鸿生如数家珍,有与他聊风水八卦的趋势。当即道:“行了行了老何,咱不谈这个了,吃饭去!”

何鸿生闻言微怔,虽还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意思。好在尚能刹得住车。随手指了指卧房的方向,道:“要不要叫上你那俩女朋友一块去?”

费伦摆手道:“不用了,等下回来我帮她们带点就ok了!”

待吃过早饭回来,鱼莎已经起身,费伦搁下带回的两盒精装早餐,便转到里间换衣服去了。

等费伦换好衣服出来,克丽丝汀娜居然也起身了,正和鱼莎在客厅的几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

见状。费伦讶然道:“克丽丝,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克丽丝汀娜笑魇如花道:“没事儿。我睡得差不多了,你这不马上要决赛了嘛,我想跟你一块去看看!”

费伦闻言略愣了愣,旋即道:“没问题!阿莎,你要不要一块去?”

鱼莎喜出望外道:“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废话,不然我邀请你做什么?”费伦憋着笑微斥道,“还不赶紧点吃东西!”

两女顿时欢叫一声,如老鼠啃饼干般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而后又用神一般的速度换好衣服,出现在费伦面前。

事实上,两女神一般的换衣速度也用了二十来分钟,就算是神的速度,那也是女神,这若是再换一套,怕不是要决赛迟到。

“我这件淡紫色的低胸连衣裙怎么样?”

“我的衣服搭配如何?”

克丽丝汀娜和鱼莎都在探问费伦的观感和意见。费伦稍瞄了一眼两女凹凸有致的身材,然后指了指克丽丝汀娜的大胸,道:“连衣裙不错,就是你这胸看上去有点太饱满太挤了!”

克丽丝汀娜闻言立马就囧了,随即道:“那我去换一套……”

费伦连忙扯住她道:“别介,就这样挺好,至少能吸引我的眼球!”

听了费伦拐弯抹角的马屁,克丽丝汀娜甭提有多开心了,一把挽住费伦的臂弯,道:“那就走呗!”

鱼莎没得费伦称赞,多少有点不开心,却并不露在脸上,有样学样挽起费伦另一边手臂,仨人齐齐出了总统套房。

到了贵宾厅楼层,费伦刚携着鱼莎和克丽丝汀娜走出电梯,何鸿生就带着老薛等人凑了上来:“费老弟,你不说回房换衣服嘛,怎么才来?这决赛马上就开始了!”

费伦下意识瞥了眼左右的鱼莎和克丽丝汀娜,笑道:“我这不来了嘛!”

何鸿生顺着费伦的目光掠处,这才注意到光鲜靓丽的鱼莎和克丽丝汀娜,人老成精的他顿时省悟到肯定是两女换衣服才耽搁了这许久的时间,当即就情不自禁地来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闻言微微色变,却又不好对号入座驳斥何鸿生。费伦见状,也知反驳何鸿生就是让两女对号入座,于是巧妙地来了一句:“老何,女人是否麻烦,这种事还真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说到这,还故意把身边两女揽得更紧了些。

何鸿生听到这话,立知刚才的言语失当,不得不苦笑道:“费老弟呀,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就明白啰!”顿了顿又摆手道:“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费伦不置可否,携着两女随何鸿生一行进了贵宾厅。其间,克丽丝汀娜悄声问道:“mr.何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老何可是有好几个老婆的大亨,遗嘱之争呗!”

“天,他不是阿拉伯人吧?怎么能娶几个妻子的?”克丽丝汀娜不觉间就起了八卦之心。

“说了你也不懂!”费伦懒得跟她解释港澳七十年代以前的事。

不过等两女随何鸿生一行在观众席上落座后,隔了何鸿生十好几个人的鱼莎开始向克丽丝汀娜八卦赌王以前的“英雄事迹”!

费伦仍是短袖套马甲,风度翩翩地上了赌台,却惊奇的发现坐在他对面的不是想象中的洛德,而是络腮胡毕夏。

“毕夏是吧?”费伦笑问了一句,“奇了怪了,我听说你跟洛德在初选的时候就比了一场,那次应该是你输了,昨天你是怎么赢他的?”

络腮胡毕夏朗笑道:“还能怎么赢洛德,自然是靠赌技赢他的。”

费伦闻言哂道:“看来你信心很足嘛,带够赌本没有啊?”

“你放心,这次我准备了全副身家跟你赌,甚至还可能赌命喔!”毕夏针锋相对道。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正八卦得欢的鱼莎和克丽丝汀娜更是心都揪了起来。

“莎莎,那人刚才说、说什么?赌、赌命!?”

“嗯!”鱼莎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赌命!”

克丽丝汀娜瞳孔一缩,道:“如果allen输了,那会怎么样?”

鱼莎刚想委婉地解释一下,孰料她身旁另一边传来一抹相熟的女声:“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砰】,吃花生米喽!”

克丽丝汀娜和鱼莎顿时齐齐看去,与她俩毗邻而坐的不是玛丽莲还有谁?

“你、你怎么在这儿?”鱼莎奇道。

“刚才那个位子明明坐的是一个老妇人!”克丽丝汀娜也道。

玛丽莲闻言笑了起来,反问道:“我很老么?跟别人换个位子不成么?”其实她一直就坐在这儿,只不过刚才她对两女施展了一记【镜像】,微妙得甚至连费伦也一时不察。

俗话说得好,手心手背都是肉!玛丽莲很清楚,两女虽够不上手心手背的肉,顶多算个手指甲,但也不能戏弄得她们太过份了,否则被戴上了封神咒的她一定会比戴了紧箍咒的孙猴子死得还难看,所以只是略略tiáo戏了一下两女,便现出了真身。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对于玛丽莲的反问都不好作答,加上忧心毕夏所说的【赌命】,一时间倒有点沉默是金的感觉。

玛丽莲一眼就看出两女在担心什么,当下笑道:“安啦,就算真赌命,allen怎么可能会输?”其实她还有半截话没说,那就是有她在这儿,即便出了什么幺蛾子,也能秒秒钟搞定毕夏。

“你曾经输在了费伦手下,凭什么这么肯定?”玛丽莲的话让鱼莎心下稍安,却不敢尽信。

玛丽莲哂道:“正因为我曾经输给过allen,所以我清楚他的实力,毕夏根本就不是对手!”

没曾想听到这话,克丽丝汀娜反而更担心起来:“不是吧?你一个手下败将也能看清allen的实力?”

玛丽莲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没好气道:“你们爱信不信,总之我已经买了两千万外围,一赔一点五,赌费伦赢!”

两女一听,这才心下稍安,总算不那么担心费伦了。

与此同时,赌台上的费伦道:“第一局赌什么,你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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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赌台上的费伦道:“第一局赌什么,你选吧!”言下之意,仿佛在提醒毕夏,你小子初选成绩比我差!

毕夏自然明白费伦的话意,当时脸就黑了,沉默了好几秒都没说话。

费伦见状,哂道:“这样吧,毕竟是决赛,咱们三局一块赌怎么样?”

“三局一块赌?你什么意思?”毕夏皱眉。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让你把三局的赌法都选了呗!”费伦淡淡道,“你说赌什么,我就跟你赌什么!当然,赌命也是可以的,不过输的人得当场从这里跳下去!”

毕夏闻言瞳孔猛缩,因为费伦在言语间表现出的信心实在是太强大了。

见毕夏阴着脸子不回答,费伦催道:“怎么样?行不行给个话!”

“好,依你!”

这几个字,毕夏几乎是吼出来的,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震散费伦弥漫在空气中的信心,旋即又话锋一转,阴恻恻道:“不过……三样之中有一样我想赌梭哈,但梭哈与其他赌法玩不到一块去,你说怎么办吧?”

迎上毕夏阴鸷的眼神,费伦一点都不受他的影响,道:“这还不简单,那就分开玩呗,先玩另外两样,再玩梭哈!”

毕夏瞳孔再度缩紧,他想不通费伦是怎么看出他最强的赌法是梭哈的?要知道,今届赌赛上他还从未同人对赌过梭哈。

可问题是,若依了费伦的话,先玩另外两种赌法,一旦输了,按照赌赛规则,他也就相当于输了赌赛,即使费伦肯奉陪到底,同他再玩一局梭哈,他也没那个脸,更没那个心情了。

想明白这点后。毕夏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先玩梭哈,再玩其他!”

费伦闻言哂笑道:“我就怕你没那个本钱!事先声明啊,如果玩完梭哈,你要没钱了,我可不跟你赌命,因为你的命根本不值钱!”

毕夏被这话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好,第一局就赌梭哈!”说着,费伦望向裁判道:“上牌吧!”

裁判闻言立马向附近一名中年男荷官打了个手势,那位中年男荷官当即从贵宾厅的赌具柜里拿了三十六副崭新的扑克出来。都装在盘子里。一起端上了赌台。

看到费伦颐指气使裁判和荷官。对座的毕夏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因为提出梭哈的是他,现在费伦倒反客为主了,可偏生他还挑不出刺儿来。想不郁闷都不行!

费伦瞄了眼盘子里的扑克,道:“拿这么多副牌来干嘛?”说着比出三个指头,“三把,我只要三把,三把之内必梭哈!”

这话说得裁判和中年男荷官齐齐一愣,不止他们,就连对座的毕夏和台下的观众俱都愣住了,因为为了今天的决赛赌局,费伦又特地兑了六亿美金的筹码。加上之前一路赌下来暂存在赌场的筹码,拢共是十五亿,莫非他想在三把牌之内梭哈掉十五亿美金的筹码?这也太疯狂了吧!

毕夏愣了一下之后,旋即回过味来,原本已在气势上弱了一头的他知道眼下要是再示弱。恐怕等会儿在牌局上根本没信心出千。

虽然出千是个技术活,但也很考验人的心理耐受力,毕竟出千就等于考试作弊,人皆有羞耻之心,所以作弊(出千)的时候难免心慌意乱,这要是没有绝强的信心hold住,肯定会露出破绽。

露破绽不要紧,关键是出千被抓是要砍手的,对于毕夏而言,要是少了用以赌博的手,那还不如杀了他!

所以,心念电转间,毕夏脑子里已经有了计较,当即打了个响指,道:“来呀,把我的筹码拎上来!”

话音刚落,观众席最前排就有个黑西装拎了只豁大的皮箱上台,送到了毕夏手边。毕夏把皮箱放上赌台,随手打开。

众人一看,顿时哗然。因为箱子里尽是面值百万、甚至五百万(1)的长方形筹码。

毕夏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惊叹,只是冷冷盯着费伦道:“这箱子里有十亿,加上台面上的五亿,我还是那句话,梭哈的时候,我会赌命!”

费伦摊手笑道:“没问题呀,只要你到时候还够十五亿的话!”言下之意,等第三把牌的时候,你的筹码恐怕远不如我,拿什么来赌?

要知道,梭哈牌局中,如果已经发了第五张牌,筹码较少的一方同样可以梭哈自己的全部筹码,而筹码多的一方,只要付出与对方同等的筹码就可以了,而不必全梭。这也算是给筹码较少方一个翻身的机会,不然像二三四张牌一样,人家大你就得跟,跟不起就自动出局,那根本没法玩,还不如直接比谁钱多就可以了。

当然,第五张牌时,如果筹码较少方梭哈了,是不能再加注“赌命”之类的赌本的,因为他梭哈的筹码本来就较少,如果再加注的话,那筹码较多方直接大掉少方的全部筹码不就完了嘛,凭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所以,想赌命必须是到了第五张牌双方筹码差不多或是筹码较多的一方主动提出来的加注,而筹码较多方主动提出“赌命”这样的加注,可以想见,双方得多大仇啊?

“哼!我够不够十五亿还用你教?”毕夏针锋相对地回道。

裁判见费伦和毕夏唇枪舌剑斗得不亦乐乎,赶紧示意荷官把多出的扑克放回赌具柜。荷官连忙照办,却不知搁回去的牌里面有一副早被费伦利用隐戒越来越强大的收摄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包。

很快,中年男荷官回转,开始正儿八经地拆掉第一副扑克的封皮,又拿掉了大小王和广告牌,道:“两位,需要验牌吗?”

“不用!”“不需要!”

费伦和毕夏几乎不分先后否决了荷官的提议。

荷官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开始小心翼翼地洗牌,然后连问卡牌也省了,再小心翼翼地发给二人各一明一暗两张牌。

费伦的明牌是红心j,而毕夏的明牌是梅花a,见状,他看也不看底牌,抢在荷官头前笑道:“哈哈,我先说话!”

“慢着!”费伦倏然出声叫停,接着随手推出一亿筹码道:“你先把底注下了再说!”

“一亿?”毕夏的脸色有点难看起来。

“你可以不下啊,那这把算你输!”费伦老神在在道,“反正这第一局赌梭哈,就只赌三把牌,你自己看着办!”

闻言,毕夏的脸色更难看了,心头骂道:妈的,只赌三把你还想用底注逼我认输,算盘打得也忒精了一点吧?想及此,嘴上立马道:“一亿就一亿,也不是什么好了不起的事儿!”说着,他也随手推出了一亿筹码到赌台当间。

费伦哂道:“ok,现在你的梅花a可以说话了!”

毕夏恶瞪费伦一眼,道:“两亿!”言罢,又推了两亿筹码到台中。

“跟!”费伦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可由始至终,他都跟毕夏一样,连底牌都没看过一眼。

荷官见状,赶紧为两人发上第二张明牌,费伦方块j,毕夏梅花q!

看到这样的牌面,不等毕夏说废话,费伦直接道:“三亿!”说着,如之前一般推出了大堆筹码。

本还想说两句场面话的毕夏被费伦的举动噎得不轻,为了夺回气势,立马接茬道:“跟,再大你两亿!”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因为毕夏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间就已押出了八亿筹码。费伦的嘴角也泛起一丝戏谑,道:“照跟!”说着,又再推出两亿筹码。

荷官见了,也不多置喙什么,继续给两人发出了第三张明牌。费伦黑桃j,而毕夏则是梅花j!

这两张牌一现,现场顿时嗡嗡作响,观众们都在议论纷纷。

“哇靠,冤家牌,绝对的冤家牌!”

“冤家什么啊,人家三条!”

“另一边还是同花呢!”

“没见老底,谁知道是不是同花!”

“就是,三条才是实打实的……”

不用于大多观众看好三条,像老薛金诚之类赌术高手反而更看好毕夏手中的同花。

“九爷,目前牌面费先生不妙啊!”金诚道。

何鸿生对此不置可否,倒是金峰唱起了他老子的反调:“那也未必!毕夏的牌面四条已是不可能,只要他凑不齐同花顺,那么我师傅还有福尔豪斯的机会赢他!”

金诚被噎了一下,旋即指骂道:“你……你个兔崽子!”

“诶~~阿诚,阿峰还是孩子嘛!”何鸿生阻止了金诚【教育】金峰的举动,赞同道:“况且他也说得没错,首(第一张)尾(第五张)两张暗牌凑成同花顺的机会可比凑成对子的机会还要小!”

不过,台上的毕夏对自己的牌相当有信心,捻起那张【梅花j】,得意地笑道:“哈,还好在我这里,要是在你那边,这把就没得玩了!”

此时,荷官道:“同花说话!”

毕夏瞅了眼自己的底牌,随后淡淡道:“就一亿吧!费伦,你要想跟的话,就尽管跟!”

费伦闻言冷笑了一下,仍未看底牌,只道:“如你所愿,我跟!”

(1:前次父母港澳游,看到过单枚两百万的筹码,所以五百万的筹码不算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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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我跟!”

听到费伦的话,毕夏无所谓地笑笑,冲荷官道:“发牌!”

荷官立马给两个各发了一张暗牌。

毕夏看也不看,直接掀开,没曾想这张暗牌竟是梅花k!

梅花akqj,这下子全场哗然,不少观众都在台下窃窃私语。

“哇靠,还真是同花顺啊!”

“那也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刚才人翻第五张牌时,连看都没看,这得多自信啊!”

“……”

这个时候,毕夏面前就最开先发的底牌没亮,现场大部份人都觉得,那张底牌十有**是梅花十。当然,这没什么根据,不过人人心里都隐隐有这种感觉!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随手翻开荷官发的第五张暗牌,赫然是黑桃十,毕夏看清楚这张牌的花色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费伦将他的微妙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底多少感到有点好笑,面上却一如既往地淡漠道:“毕夏,你之前不是说要赌命嘛,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

毕夏闻言瞳孔一缩,反而有点踌躇了。大约两秒后,他才推出面前全部的筹码,道:“我梭哈!”

费伦等了几秒,始终没听到毕夏说【赌命】,顿时不屑道:“呵呵,看来你胆子还是太小,我跟你个梭哈,另外再加上我这条命!”

这话一出,在台下观战的赌术高手们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于会记牌的赌术高手来讲。一两副扑克以常规手法洗乱洗转后,他们很轻易就能记住每张牌的花色点数以及顺序,只有当赌了几十把后。体力精神衰弱,赌术高手们才会出现记错的情况!

所以,像金诚老薛这帮家伙早看穿了两人的底牌,毕夏是方块十,顺子,而费伦是梅花九,三条带两单。顺子赢!

当然,这只是没亮牌的情况下是如此,但所有高手都明白。在【赌命】这个大前提下,两人铁定会出千保证自己的牌面尽可能的大,这样孰胜孰负,结果尤未可知!

听到费伦说要“赌命”。毕夏反而犹豫了。好半天才摇着后槽牙道:“就跟你赌命!”

费伦毫不在乎他的语气,朝裁判打手势道:“上生死契!”毕夏听到这话,脸上的蛮肉不禁突然牵扯了几下。

台下的克丽丝汀娜一听【生死契】三个字,当即意识到费伦是想来真的,掩嘴惊呼了一声,就欲冲上台阻止他。

孰料,克丽丝汀娜刚抬起屁股,就发现她全身动弹不得。同时。身边玛丽莲的声音扬起:“娜娜,稍安勿躁。这种小场面,费伦是不会输的。”

鱼莎一听这话,也有点绷不住了,道:“这都赌命了,还小场面?”

玛丽莲摇手道:“赌命是赌命,但输的那方才会赔命,赢的那方没什么损失,简直可以算作无本买卖!”

“你就这么肯定阿伦不会输?”

“当然!”

与此同时,台上的费伦和毕夏已经在生死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裁判验看之后,道:“既然如此,二位就请开牌吧!”

荷官闻言立时接道:“mr.费,请先开牌!”

“blem!”费伦很随意地应了一句,又很随便地翻开了底牌,梅花十的牌面差点没亮瞎众人的眼睛,“不好意思,福尔豪斯!”

对座毕夏的眼珠子更是差点没瞪出来:“你、你……”

“我什么?”费伦举起就戴了枚隐戒、光秃秃的左手,戏谑道:“你想诬蔑我出千是吗?可惜我穿的短袖诶!”

毕夏闻言疯狂地叫嚣起来:“你的底牌绝对不可能是梅花十,你的底牌绝对不可能是梅花十……我要验牌,验荷官手里剩下的所有牌!”

可惜,当场裁判容不得他这么胡闹,冷笑道:“毕夏先生,废话少说,请开牌!”

其实开不开牌都无所谓,凭毕夏现在的牌型,少了梅花十,无论如何也没法赢过福尔豪斯,除非他能再变张梅花十出来。问题是,一副牌就一张梅花十,他要再弄一张出来,不仅会被认定为出千,赌局照样要作输伦!

“我不开牌、我不开牌……我没输,我没输,费伦出千,他出千换了底牌!”毕夏怒指着费伦狂叫道。

“得了吧毕夏,愿赌服输!”费伦站着说话不腰疼,哂笑着劝了一句,而后瞟向了台下坐着的玛丽莲。

玛丽莲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接着正在那儿大吵大闹的毕夏只感眉心一痛,整个人根本不受控制,随手就翻开了台面上的底牌,赫然是张方块十!

见状,荷官马上宣布道:“mr.费,福尔豪斯!mr.毕夏,顺子!这把牌,福尔豪斯赢!”

费伦闻言,拍手道:“裁判,我要求立即执行赌注,所以你也把整个决赛的胜负宣布一下吧!”

听到这话,裁判有点傻眼,但更傻眼的是台下观众,之前不是说好赌三局么?不是说好这一局梭哈赌三把么?怎么这才一把就结束啦?

于是乎,整个场面一滞,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起身来到落地窗边,抬腿就将一整块落地玻璃踢得粉碎,好在这个时候,酒店周围没刮什么大风,所以整个贵宾厅里只有些纸片飞舞,并未出现狂风猛灌如鸟兽散的场面。

不过,费伦踢碎落地玻璃的场面在旁人看来并不稀奇,可落在裁判荷官等一干金殿内部人员眼中,简直不可思议,因为金殿的落地玻璃可是花了大价钱专门定制的防弹玻璃啊!这是人腿能踢碎的?

费伦当然不会为这些人解释自己的腿力有多重,反而冲疯魔般砸东西、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毕夏比了个【请】的手势!

疯魔的毕夏见状,当即抄起一把高背椅就向窗洞边的费伦冲来。费伦赶紧一脸怕怕地闪入了附近的观众丛,而举着椅子的毕夏竟刹不住车,直接窜出了窗洞。

“啊——”

一声惨叫隐隐传来,甚至顺着微风,不少观众还听到令人牙酸的骨头撞地声。不过,毕夏奇葩坠楼,倒也省了生死契的执行,这让裁判略松了口气,当场宣布费伦获得本届世界赌王大赛冠军。

随后是颁奖仪式,可惜金殿老板德尼尔森还在医院躺着,所以整个仪式就从简了,而且由于第二名毕夏已经堕楼身亡,所以倒替主办方省了一亿两千万的奖金。

不过就在费伦接过冠军奖杯和奖金之后不久,楼下传来消息,毕夏不仅自己死了,还砸死一个正帮男人口活儿的鸡女。当然,最悲催的还是那个大上午就让鸡女帮他吹的男人,这家伙的分身生生被鸡女给咬掉了,还不如直接被毕夏砸死的好。

待费伦把奖金支票和一堆筹码都兑现存入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后,便携着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回了总统套房整理行李。

没多久,何鸿生带着一干手下也到了,见费伦就乐:“这次多亏你,我们葡京可算扬名了!”

“没事!”费伦摆手道。

何鸿生也知费伦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但他却比较看重,遂道:“费老弟,咱们谈好的后续佣金是我现在就给你打到账户里,还是等回了港岛再给你?”

费伦想了想,道:“帮我在汇丰开个户,全存港币!”

“没问题!”何鸿生难得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时,金诚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他一看短信,顿时有点乐,旋又变得面色沉肃,附何鸿生耳不知说了一句什么。

何鸿生听完之后,老眉微蹙,偏头问道:“机票订好没有?”

金诚连忙答道:“一个小时以后的航班!”

何鸿生闻言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转过来对费伦道:“德尼尔森刚刚死在了医院,看来我得走了……费老弟,你们也赶快离开吧!”

费伦点头道:“那好,老何你赶快走吧!”

何鸿生也不矫情,立马带上人,呼呼啦啦就离开了。

等人走后,费伦随即跑进卧房,冲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道:“没收的东西都不要了,咱们现在就走!”

两女闻言愣了一下,回神之后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合上属于自己的行李箱,拎上就跟费伦走。几分钟后,他们仨便在哈特等一干黑水佣兵的簇拥下到了大堂,结账离开。

临上车前,费伦偶然听见有人议论被跳楼的毕夏砸死的那个鸡女原来是个带勾的shemale,叫荣祖儿什么的,诧异之余,他嘴角泛起了一丝臆笑。

随后,费伦等人的车队开出金殿,直奔麦克卡兰机场。

“allen,你刚才上车前笑什么?”克丽丝汀娜奇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省起今次赌赛赢了不少钱,高兴嘛!”费伦随口敷衍道。

克丽丝汀娜信以为真,笑道:“是呢,你的确赢了很多钱,没想到你的赌术这么厉害!”

鱼莎倒不关心这个,反而问道:“我们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离航班起飞不是还有两个多钟头吗?”

“没有为什么,只是金殿老板德尼尔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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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只是金殿老板德尼尔森死了,他这一死,赌城就得乱上一阵,至于乱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拉斯维加斯已成是非之地,咱们还是赶快走人为妙!”

听了费伦这番话,两女恍然大悟,不过作为一向比较自我的美国人,克丽丝汀娜多少有点不以为然道:“Allen,他们乱他们的,关我们什么事啊?人家还想跟你多待会儿呢!”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如果我没进赌赛前十六,倒是可以在赌城多待会儿,问题是现在德尼尔森一挂,其他赌场肯定会上门请十六强们,甚至是三十二强去他们赌场做客,你觉得这种事金殿的人会答应?”

克丽丝汀娜虽有美国佬的自我性格,但在model界打滚好些年的她也明白,美国实际上是个金钱至上的国家,有钱的人才有人权,有钱的人说话才可能大声,所以听了费伦的话,她当即臻首连摇。

费伦见了她的样儿,摊手道:“这就是了嘛,两边谈不拢,肯定会大打出手的,这种事连赌城警方都制止不了,到时候殃及池鱼,我倒没什么,就怕惊着你们俩!”

克丽丝汀娜闻言默默点头,如波斯猫般乖顺地靠在费伦肩膀上,享受着此刻的温存和宁静。

不过费伦的脑子里可没闲着,一直在盘算明天那件惊天事件发生之后,他该如何藉机分得更多金羹的问题。

思绪纷乱负责之间,费伦倏听鱼莎冒了一句:“阿伦,如果咱们到了NY,我想去世贸双子星参观一下。”

这句无意之语。却让费伦心头一惊,好在他脸色一如往常般平静,点头笑道:“好啊,没问题!不过要去咱们得先去帝国大厦顶层,毕竟《西雅图未眠夜》给我的印象相当深刻!”

这话让两女齐齐一愣。回神之后,鱼莎多少有点窃喜,而克丽丝汀娜心下则沮丧、失落居多,更偷偷在费伦腰上拧了一把。

费伦当然知道克丽丝汀娜拧他是为什么,却故意装傻,只因现时他对大胸妞的感觉还停留在【固定炮友】层面居多。除非哪天她由大半炮友小半"qing ren"的状态彻底升格为"qing ren",他才可能整出点浪漫给她!

好在蜜莉娅之前就私底下说过,鱼莎在费伦心目中的地位相当特殊,甚至比她还高,克丽丝汀娜自忖比不上蜜莉娅,所以也只敢在费伦腰间使点小坏。暂时未敢再奢求别的。

费伦虽不知克丽丝汀娜心中所想,但也猜到了六七分,趁大胸妞的臻首还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机会,大手从背后悄然摸索到她的臀部,使劲揉捏了几下,弄得克丽丝汀娜嘤咛出声,惹起了另一边的鱼莎怀疑。

“娜娜。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克丽丝汀娜正被费伦的大手摩挲得有点起火,浑身酥软挨得男人更近,俏脸发烫,耳根绯红道:“没、我没事!”

鱼莎瞅了克丽丝汀娜两眼,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不懂,继续关心道:“可你的嗓音怎么这么怪?是不是感冒了?”

克丽丝汀娜闻言又“嘤咛”了一声,微扬臻首,媚眼如丝地望着费伦。见状,费伦知道再玩下去就过火了,只好暗自移开了作怪的大手。也附和着鱼莎问道:“克丽丝,你没事吧?”

克丽丝汀娜顿时嗔怪地瞪了费伦一眼,心说刚才还不是你这个冤家在使坏,嘴上却不得不替费伦圆场:“我没事,刚才只是小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

鱼莎闻言,瞄了眼克丽丝汀娜素手抚着的小腹,转而恶瞪了费伦一眼。

“瞪我干嘛?”费伦一时还没意识到鱼莎瞪眼的意思。

鱼莎没好气道:“你说干嘛?还不都是你弄的,肯定是昨晚你折腾娜娜太久了!”

听到这话,费伦和克丽丝汀娜齐齐一愕,他俩没想到鱼莎竟会联想到这事儿上去,却又不好分辩什么,只好默认了。

于是乎,车厢里的仨人霎时陷入到了一种微妙的尴尬中,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说话。等了两分钟,费伦先暗自启用了单根思感丝的大范围雷达旋转式扫描,确认后面没NSA和CIA的尾巴跟着以后,索性掏出改造手机拨了蜜莉娅的号。

见费伦准备打电话,两女就更不说话了,鱼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而克丽丝汀娜始终紧挨着费伦,不愿就此分开。

没多久,电话通了。

“喂,Allen,是你吗?”

“嗯,事情办妥了吗?”

“差不多了吧,你有事儿?”

“是有件很重要的事,不过电话里不方便说……这样,你通知奥德莉和希林,明早八点准时到我长岛的别墅去,咱们一块商量!”

“明早八点是吗?好的,我回头就通知她们!”

“哦对了,奥德莉父亲的律师行是开在帝国大厦吗?”

“对,怎么,你想跟那小妮子的父亲见一面?”蜜莉娅难得调侃了一句。

“我是有点事儿想向他咨询一下,你帮我问下奥德莉,他明天上不上班!”

“这个不用问奥德莉,我就一清二楚,他明天肯定上班,不过不是在帝国大厦,而是在白宫,一个礼拜前他就去那儿了!”

“噢~~好吧,看来我只能等节假日再向他咨询了!”

“节假日都不一定行,毕竟她父亲目前已经成了总统的核心幕僚之一,总统不休息,他也不能休息!”蜜莉娅夸张地说,“好在每天他还是会回家,要不我让奥德莉安排你明晚见他?”

“算了,暂时先别提这事儿,还是等明天我到了再说吧!”

“行,那就等明天吧!”

“别忘了通知她们过来,明早八点!”费伦又叮咛了一句。

“放心,忘不了!你还有事儿吗?我这边有外线进来……”

“没事了,你挂电话吧!”说完,费伦等到那头响起盲音,这才吁了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

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都将费伦这个电话听在耳内,虽然好奇,但都识趣地没有多问。

到了麦克卡兰,费伦和鱼莎没花多长时间就完成了通关和安检。中午一点过几分,在克丽丝汀娜依依不舍的送别行下上了飞往NY的班机。

目送费伦和鱼莎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通道口后,哈特从旁催促道:“克丽丝小姐,费先生交代了,由我们黑水佣兵开车护送你回LA!”

克丽丝汀娜闻言狡黠地瞟了他一眼,道:“请稍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请便!”哈特当即同意了克丽丝汀娜的要求,不过等她稍微走远之后,便打眼色让泰龙带了两个手下远远地保护着。

没曾想,克丽丝汀娜早就买好了一点四十左右那班机票,看到通关口有机场警卫杵在那儿,她立马拐了个大弯走了上去,机票和证件一亮,很快便过了关。至于安检,她的行李都扔在了车上,身边就一个挎包,轻易就通过了检查,转入了登机通道。

远远罩着克丽丝汀娜的泰龙几人在她进入通关口时就已察觉了她想单独开溜的企图,但奈何这里是机场,又有警卫在旁,他们根本没法强行阻止克丽丝汀娜离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消失在了通道尽头。

克丽丝汀娜刚踏上飞机,手机就响了,哈特来电。

“喂,克丽丝小姐,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我只想去纽约,与Allen在一起!”说到这,克丽丝汀娜挂了电话,直接关机了。

无比郁闷无可奈何的哈特只好打电话向黑水总部说明了这一情况,总部得知此事后,让他们立刻收队,至于费伦交代的保护克丽丝汀娜的任务,交由纽约方面的佣兵来执行。

不过,谁都没在意的是,费伦和鱼莎乘坐的航班是美联航的空客320,而克丽丝汀娜所乘坐的空客320则隶属于达美航空。

两架空客320都不是直达机,都需要中转,费伦他们坐的这架会经停华府的杜勒斯机场。而克丽丝汀娜乘坐的那一班空客320会飞到北边的明尼阿波利斯,再转飞NY!

本来【经停】这种事在长途飞行中很平常,但问题是,有些时候,“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有深刻理解。

华府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十分(实际只飞行了五个多钟头),延误了几分钟的空客320终于平稳在杜勒斯机场降落。

候机大厅内,看到神情有点疲惫的鱼莎,费伦关心道:“你怎么样?十点的时候还要转机,撑不撑得住啊?”

“没事儿!”鱼莎摆手道,“就是有点困了!”

“那我去帮你买杯咖啡吧!”说着,费伦起身往自动贩卖机走去。

与此同时,外面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等费伦端着两杯热咖回来的时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能见度也越来越低,鱼莎注意到落地窗外,伸手接过咖啡道:“这样的能见度,航班不会延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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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能见度,航班不会延后吧?”

鱼莎话音未落,候机大厅里的广播就响了起来,一连串英语过去,大致就是说因为天气原因,机场所有航班都会推迟一到两小时起飞,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转机。

费伦听到这通报后也没在意,不过随后他就接到了黑水方面的来电,称克丽丝汀娜已经由明尼阿波利斯转机飞往了纽约。

这个消息让费伦多少有点傻眼,暗忖:怎么大胸妞也来了?她别不是为了什么车上所说的《西雅图未眠夜》而耿耿于怀吧?

想及此,费伦感到有点好笑,不禁莞尔。鱼莎见状,碰了碰他的胳膊,问道:“笑什么呢?谁的电话?”

“黑水公司打来的,说克丽丝汀娜就在我们后面飞去了纽约!”

“那她……”闻言,鱼莎抻长了脖子到处看。

“别看了,她没在这边!”费伦解释道,“她乘坐的那班飞机是转到明尼阿波利斯的。”说到这,他又把自己的担心稍稍讲了一下,“诶,你说她到了纽约会不会去帝国大厦顶层看看?”

鱼莎一听,顿时埋怨费伦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亏你还跟娜娜在床上折腾了那么多次,还这么不了解她,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费伦闻言好不尴尬,心说我就当大胸妞是一【炮友】,只需要了解她的身体,有必要很了解她心里想什么吗?

此时,鱼莎续道:“你别看娜娜对你千依百顺,实际上她心里挺好强的,她肯定是吃我的醋了,所以她就算要去,也一定会先去世贸双子星……”

“什么?!”费伦脸色微变,“你说她会先去世贸大厦?”

“是啊。有什么问题?”鱼莎不解道,“她十有**对我有点小吃醋,所以如果去参观的话。她肯定想扳回一局,我之前不是说要去参观世贸嘛。她一定会抢这个先机,这样才符合她的个性!”

听到这番解释,费伦狂翻白眼,很想骂一句“个性个屁!”,但这样的话却不能无缘无故地嚷出口,只能搪塞道:“你先喝着咖啡,我去问一问航班延误的事情。”等鱼莎点了头。他便快步出了大厅。

来到无人的角落,费伦掏出改造手机,想了想,给目前在美国他唯一一个能百分百信任的人玛丽莲打了过去。

“喂是吗?”电话那头的玛丽莲柔声似水道。

费伦却没有心情跟她磨叽,开门见山道:“玛丽莲,你现在在哪儿?”

“坐的直飞,已经到纽约了,正下货呢!”玛丽莲神神秘秘道。“我跟你说,这次我从拉斯维加斯带来的货有惊喜喔,包你满意!”

“别跟我谈什么货,我有件急事儿要你去办!”

听出费伦的声音中饱含凝重,玛丽莲终于收起了那副娇柔的嗓音:“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算了。这件事必须得注意保密,我还是弄个短信发给你吧!”费伦强调道,“等你看完短信,就想办法把手机扔进熔炉里化了!”

“什么事非得这样啊?”玛丽莲奇道。

“总之你别多问,听我的就对了!”说完,费伦就挂了电话,又随后掏出改造手机,编辑了一条让玛丽莲守在纽瓦克机场(ny三大机场之一)务必拦截到克丽丝汀娜的短信。

玛丽莲看到短信后,多少有点啼笑皆非,但看到短信最后费伦写了一个“务必完成任务”的字样,顿时心头的好奇就更大了,暗忖:奇了怪了这是急了啊,非让我逮大胸女,她惹什么事儿了?同时,她终于领到了自己的行李——一个半人高的巨大皮箱。

值得一提的是,玛丽莲在纽约也是有产业的,而且还不少,所以她拖着箱子到了机场门口,就有一位白人女司机加上一位黑人女保镖过来帮她忙,把箱子塞进了三开门的林肯。

回到位于布鲁克林的家中,玛丽莲将大箱子弄进了自己的卧房,然后摒退了所有人,这才打开暗门,单手拎起箱子进了地下室。

打开箱子后,桑妮赫然就在里面蜷曲昏睡着,玛丽莲将她搬到手术台上,四肢都用钢箍固定好,这才放心离开了地下室。

又在卧室里耽搁了半个钟头后,玛丽莲转到客厅,吩咐管家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让下面的人都歇了吧,不用等我了!”

“如您所命,夫人!”

玛丽莲随即驱车赶到纽瓦克机场,开始了她的蹲守任务。

与此同时,拉斯维加斯的各大赌场,尤其是金殿,已被一群不明身份的nsa密探掀了个底儿朝天,可依然还是没捞到桑妮半根毫毛。

结果这一通乱翻乱找,倒是引得各大赌场愈发猜忌,加上此时德尼尔森已死的消息散播开来,最终引发了赌城格局的新一轮兼并和变动。

费伦给玛丽莲下达完任务后,杵在原地念叨了一句:“希望大胸妞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要不然真就成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了!不行,还得给蜜莉娅打个电话,毕竟她也是被我洗过脑的。”

想及此,费伦又用改造手机拨通了蜜莉娅的电话,道:“别说话,听我说!”

“嗯!”蜜莉娅虽觉费伦这话有点怪怪的,但仍言听计从。

“明天早上七点左右,你给克丽丝汀娜打个电话,把她也邀请到我位于长岛的别墅去!”

“克丽丝汀娜?她来纽约了吗?”

“是的,她正在由明尼阿波利斯飞去ny的路上,大概零点前就可以抵达ny!”

“要不我零点就给她打,直接把她邀到我家去怎么样?”蜜莉娅难得自作聪明了一回。

可惜她不清楚个中实情,结果费伦怕蜜莉娅留不住吃醋中的克丽丝汀娜,否道:“不用了,还是明早打吧!”

“行,我听你的,明早七点给她打电话!”

“嗯,就这么办,我先挂了!”说完,费伦掐断了电话,收起手机,转回候机大厅,结果却没在远端座位上看到鱼莎,打她电话才知道,她去服务前台那边找他去了。

费伦连忙赶到了服务前台,才发现这处有好多因航班延误而滞留在这儿的乘客。

人群中七嘴八舌,显得有点乱糟糟的,费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鱼莎,解释道:“我刚去厕所解了个大的,你怎么也跑来了?”

“我见你一直没回来,就跑过来找你了,只是没想到这里这么乱,比港岛机场的秩序都不如!”鱼莎感慨道。

“人之常情,谁没个急事儿,都等着坐飞机,能不乱嘛!”费伦倒不以为意。

“但我总觉得怎么有点像世界末日啊!”鱼莎直感好笑。

费伦举目四望,随即附和道:“还真有点这意思,大家都挺上赶的,就好像地震来了似的。”

恰在此时,落地窗外传来隆隆雷声,而且越打就越响,越打就越来劲,仿佛为了印证两人“世界末日”这话,甚至一度让整个机场建筑内部的灯火都闪了几闪,引起一片恐慌之声。

“啊——”

“噢,不……不会停电吧?”

“不会,应该不会……”

有人在费伦和鱼莎耳边议论,话音未落,服务前台这儿的灯光顿时熄灭了大半,引发阵阵尖声惊叫。

“呀———”

“oh,d!”

“哇啊啊啊!!”

人群也跟着一下就乱了,费伦赶紧把鱼莎抱在怀里,任由周围的人如沙丁鱼般从他身后挤过。好在骚乱只持续了十几秒,机场的备用供电系统就自动启用,一切又都恢复了光亮。

与此同时,机场的广播再度响起,又是一则紧急通告,中心思想还是航班延后,只不过这一次不止一两个小时这么简单,所有的班机都将被推迟至少五个小时才飞,这还是要天气好转的情况下,如果天气继续如现在一般或是恶化下去,那航班的延误更是遥遥无期。

更要命的是,一旦航班复飞,机场方面优先安排起飞的将会是那些长途机,像费伦他们这些转机的短途(由华府至ny)旅客,会被顺延安排。简单来说,就是五个钟头以后,如果天气好转了,费伦鱼莎一类的短途旅客还要继续等待下去。至少什么时候能飞,只有上帝才知道。

这个时候,费伦心中隐约有了点不妙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清楚,只能依了鱼莎的建议,在机场附近找了家旅馆,暂时歇一阵。

也就在费伦和鱼莎入住旅馆时,克丽丝汀娜所乘坐的班机已在纽瓦克机场平稳落地,不过她刚一出通道口,就被玛丽莲发现了。

“嗨!”玛丽莲主动迎上去同克丽丝汀娜打了个招呼。

克丽丝汀娜显然很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玛丽莲哂笑道:“我从赌城直飞过来的,怎么就不能在这儿?”

“你专门在这儿等我?”克丽丝汀娜终于察觉到不对。

玛丽莲摊开手,歪着头道:“你觉得呢?”

克丽丝汀娜整个人顿时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行踪的?谁让你来的?”

“还能有谁,我老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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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我老板呗!”

“你老板是谁?”克丽丝汀娜一脸不信任地盯着玛丽莲。

“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玛丽莲一脸戏谑的表情,转身就往外走。

克丽丝汀娜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快速盘算着怎样才能摆脱玛丽莲的纠缠。

玛丽莲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克丽丝汀娜的脚步声,当即扭过头来,冲仍杵在原地的玛丽莲道:“怎么着?还想让我亲自押你走……”

话音未落,克丽丝汀娜就觉眉心一痛,然后玛丽莲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过在克丽丝汀娜木讷地跟着玛丽莲上车的过程中,玛丽莲的脸色却变得绯红起来。原因无他,因为她很无聊地翻看了克丽丝汀娜最近几天的记忆,结果大胸妞脑子里最多的画面就是赌赛期间与费伦滚床单的镜头。

“亏以前会里那些壮男都自夸很大条,还经常招小姐开party,没曾想allen的小兄弟才是真大条!哇塞……”玛丽莲想及此,不自禁吐了吐香舌,又看了看身边神志迷糊的克丽丝汀娜,暗忖:allen的尺寸这妞也受得了?恐怕以前跟不少男人都搞过吧?真是烂货!

可惜玛丽莲这种在小学高年级就被男老师强奷过因而患上【sex恐惧症】的女人,哪会明白男女之乐,况且大条什么的,对女人来说都不是问题,这就好比插头跟插座,开始结合的时候还很紧,用久了插座自然就松了。

胡思乱想中的玛丽莲随手发动了车子,开离机场。其间好险没出车祸,不过最后总算是平安到家。由于费伦给玛丽莲的任务是让她看着克丽丝汀娜到第二天中午,所以进屋之后,玛丽莲便让克丽丝汀娜上楼睡觉去了,而且“命令”她不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决不转醒。

也就在玛丽莲“粗暴”对待克丽丝汀娜的时候。多少有点心神不宁的费伦正在旅馆自己的房间里冥想打坐,四五个钟头一晃而过,他竟然在意识海上方虚空处成功观想出了第三张佛面,只觉其内大光,心境澄明,就连常有的那些动刀动枪的念头也仿佛离他而去。

不过自家知自家事。费伦很清楚,一旦离了观想状态,有人对他动杀机的话,那他肯定会照杀不误,说不定杀人的心境会因为第三张佛面的关系变得比以往更加寂静,就如佛的心境一般。

什么是佛?众生平等谓之佛!以佛的眼光看三千大千世界。一切皆平等!

何谓平等?简单点来说,大熊猫和路边的流浪猫在佛眼中都是一样的,佛看刍狗(草扎成的祭狗)是刍狗,看大熊猫也是刍狗,看流浪猫还是刍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算是人。在佛的眼中仍是刍狗。

所以,佛仁慈的时候,是对刍狗的仁慈,绝厉的时候,是对刍狗的绝厉,因而佛一旦动了降魔之念,砍杀起来就好像砍瓜切菜一般,殊不知在那些妖魔鬼怪眼中,佛就是催命无常!值得一提的是,观想状态下的费伦就多多少少有点这种心境。

眼瞅着四个半小时流去。费伦自动从观想中醒转,稍微洗漱一番,到隔壁叫起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鱼莎。

好在身为女警的鱼莎睡觉的时候虽然死,但一旦被叫醒,她就立马打起精神。不再露出没睡醒的慵懒之态。

洗漱整理一番后,鱼莎便与费伦在淅沥小雨中联袂回到了机场服务前台处询问航班状况,得到的回答是,半小时之后将会有第一架航班开通。

这样的答案总算让两人松了口气,看下时间,凌晨四点还未到,也就是说,通航时间在四点半左右,算是顶不错了,毕竟从华府飞纽约只需七十五分钟左右,如果五点钟能转机的话,费伦两人七点前后就能坐在长岛的别墅中饮咖啡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杜勒斯机场因为雷暴雨的关系延误的航班实在太多了,所以机场方面随后又出了通知,两小时内不会安排短途转机。

出通知的时候,刚好是四点,不少休息了几个钟头回归机场的滞留乘客都听到了广播,顿时又是一片怨声载道。

但要说怨念最大的,自然是费伦,因为机场的这个广播意味着像他和鱼莎这样的转机乘客至少得滞留到六点以后,而且机场滞留的乘客又不光他们这一拨,还有不少其他航线上的转机滞留乘客,因此不可能巧合到一开飞转机就安排他俩,怎么着也得从六点等到七点来钟吧,可他他妈还想及时赶回去看九幺幺的现场直播呢!

更重要的是,在广播之后,费伦心中的不妙感觉在放大,他倏然省起,貌似九幺幺袭击中就有架航班是从杜勒斯机场起飞的吧?幸好的是,他还记得那架被劫持航班是直飞la的长途机,毕竟长途机够大,油料也够多,这样便于劫机份子在改变航线后,有足够的时间徘徊在空中找准袭击目标。

再说了,长途机一般都是中大型客机,这样的机型搞起袭击来也容易弄出更大的动静,所以像飞华府到ny这样的短途机也就显得不太适合搞袭击了。

不过费伦也不想想,在这个世界中,连他妹妹都存活下来了,有什么小差异是不能发生的呢?要知道,对于历史车轮而言,只有像哪国变法,又或者恐怖袭击发没发生这样的才算是大事,而哪儿多出个一生庸碌的婴孩或恐怖份子多劫持了一架飞机搞袭击这都不算事儿。

反正只要双子星如期坍塌,历史事件如期发生,恐怖份子劫持四架飞机或五架飞机,甚至十架飞机,又有什么区别呢?除非全美几千架次的航班一同遭到劫持还差不多,不过这样一来,估计离世界大战也就不远了!

最让费伦不能忍受的是,机场方面接二连三的通知耽搁了他跟鱼莎七八个钟头的时间,也已经过了租车开去ny的最好时机!因为他没在几个钟头前就向机场方面提出退票的要求,如果此时他携鱼莎一走了之,租车驶往纽约,恐怕事后会引起九幺幺调查机构的怀疑,甚至于与他结怨颇深的cia会把他与恐怖.组织联系起来!

说到底,九幺幺事件不仅触怒了美国政斧,也触及到了各国政斧的底线,所以事件之后,恐怖.组织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旦什么事儿跟恐怖.组织沾上边,那就成了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死了!

因此,费伦即便意识到恐怖份子也许或劫持更多的飞机,甚或无意间准备劫持他和鱼莎即将乘坐的转机,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等下去。

倒是鱼莎发现费伦在听过广播后脸色就阴晴不定,当下关心道:“阿伦,你怎么了?是不是之前没休息好?”

“没事,我没事!”费伦随意摆了摆手,“反正时间还早,我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吧!”

“好!”

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鱼莎这个朱古力美女陪在身边,边吃边聊,两个多钟头轻松一晃而过。

等两人回到候机大厅时,大屏幕上已经打出了转机信息,费伦他们被安排在了七点三十六分的一趟e190航班上。

“咦?怎么是中型机?不说是crj那种小型飞机嘛?”鱼莎奇道。

费伦闻言心头一紧,不妙的感觉却越来越重,只能暗忖:如果真他妈遇到劫机了,那不得不当一回劫机英雄了!可问题是,这样一来,九幺幺事后,拉灯那帮人一旦听说其间有人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指不定会拿他怎样呢!

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费伦再想要求退票已是晚了点,索性什么也不想,办完登机手续后,就等着上机的通知。

说来也巧,隔着费伦和鱼莎没几个办理登机手续的乘客队伍中有两个神色漠然的阿拉伯人在那儿小声嘀咕着什么。

已经办妥手续正往一边走的费伦无意间注意到这一情况,当即目光就错开一边,耳力全开,听两人在说什么!

可惜的是,两人说得绝对是阿拉伯方言,饶是费伦懂阿拉伯的日常用语也愣是半个字没听懂。得到这个结果后,他不禁苦笑了笑,只能悄然分出两根思感丝黏在俩阿拉伯人的身上,以便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

与此同时,费伦发出的其他思感丝偶然发现过关口那里的机场人员正对每个过关的乘客进行辨识,而比对的标准就是电脑屏幕上的几张免冠近身照片。

不过思感丝可“看”不出没有凹凸的电子照片,费伦只好装作不经意地带着鱼莎绕往了二楼的露台走道,从上往下注视过去,这才看清了过关口隔间内电脑屏幕上的电子照片——赫然是灰狗大巴上的那几个圣战份子。

于是乎,两个阿拉伯人很轻易就过了关,随后各个过关口又有几名阿拉伯人通关。这样的情形让费伦不禁泛起了苦笑。

要知道,在九幺幺事件中,十九名袭击者中有十七名来自沙特和阿联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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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九幺幺事件中,十九名袭击者中有十七名来自沙特和阿联酋,多了那几个劫持大巴的圣战份子的照片对比,平时对中东人要稍严一些的机场安检,今次反倒对预谋劫机者变得一视同仁了。

在安检人员的潜意识里,他们打算重点针对的对象是那几个圣战份子,虽说其中也有阿拉伯人,但正常人,无论男女,大多数都是视觉动物,安检人员也不例外,见通关的阿拉伯人跟照片上的不一样,然后证件又合格,就放其过关了。

殊不知,这些预谋劫机者在被安检人员扫视时心跳一百八,但凡有一个安检人员有nsa特别行动小组那些人的耳力,在一两米的距离下,很容易就能听出对方加速的心跳。可惜,杜勒斯机场的安检人员没一个有这能耐的,而且他们只相信仪器和自己的眼睛。

当然,令费伦稍感欣慰的是,一起排队通关并不代表会搭乘同一班飞机,他在电脑屏幕上清楚地看到,那两个疑似劫机者乘坐的航班将要飞去迈阿密,可他不记得九幺幺事件中四架被劫飞机中有哪架是飞往迈阿密的,不觉间便松了口气。

但不得不说的是,整个杜勒斯机场客流量相当大,加上美国又是个移民国家,所以每十五个乘客当中就能有一个阿拉伯裔的人,这总数一合计,就在费伦和鱼莎刚办妥登机手续的这个点,机场内差不多有奔二百的阿拉伯乘客。

想想,一般高中每班五六十个同学,看上去人都挺多的,这要三个班合一块,一人说一句,绝对炸锅,但将近两百个乘客融入几大千其他各色人种的乘客中,就好像一百斤大米里掺了一斤沙子,不认真辨别绝对分不出来。可等航班一起飞,那就相当于把掺了沙的米蒸熟了吃进嘴里,顿时就原形毕露了,不过真到那时候,也就晚了!

“嘿,你带我上这儿来看什么呢?”鱼莎终于憋不住从后面拍了费伦的肩膀一下。

费伦闻言,收回抻长的脖子,道:“没看什么,就瞎逛呗!主要是华府这边我也是第一次来,所以就想观察观察这众生相!”

“众生相?!这好像是佛家的说法吧?”鱼莎诧异道。“我亲生老爸挺信这个的。不过这【众生相】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佛说出来混淆信众视听的,要是你能弄明白,你也就成佛了!”费伦随口忽悠了一句,旋即岔开话题道。“你说你亲老爸,莫非你还有后爸?或者契爷?”

“对啊,我有个后爸!”鱼莎很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很小的时候,我亲爸就跟我妈离婚了,之后我妈就回了英国老家,再然后我妈就给我找了个后爸!”

“难怪……我说你长相怎么混血,原来你老妈是英国人!”

“怎么?不可以啊?”鱼莎故作娇憨道,“我没告诉过你这个吗?”

“没有没有……”费伦连连摆手。

“没有什么啊?”鱼莎不禁翻了白眼。话锋一转道:“再说了,你还不是一样,带着点混血的影子……”

混血是由于遗传,而遗传就代表着身世,是费伦最不愿谈及的话题。他当下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就转身往楼下大厅而去。

鱼莎一怔,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赶紧追在费伦身后,道:“阿伦,我刚才……”

“没事!”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正好此时通知登机的广播响起,他趁势话锋一转,道:“赶紧走吧,有什么话,上了飞机再说!”

鱼莎只好止住话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费伦身后,进了登机通道。

e190虽然是中型机,但仍跟crj那种小型机一样,采用的是单舱布局,一上飞机,入眼的全是座位,每排四座,有二十好几排,不过机舱里的空间倒是比crj敞亮多了。

鱼莎一见座位是这种布局,顿时有点傻眼,道:“这坐哪儿啊?之前咱们从拉斯维加斯飞过来的时候坐的可是头等舱!”

费伦闻言多少有些无语,斟酌了一下言语才道:“本来转机是该坐crj的,那一型的飞机比这架还小,有得坐就不错了,将就一下吧!”

鱼莎却有点不依叫,扬起机票道:“可机票上明明打印着全程头等舱的,这差价怎么算啊?”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那点小钱干嘛?不过他也知道,鱼莎不是故意提这话题的,毕竟这妞在英国生活了那么些年,有些习惯已经形成了西方人的思维定式,比如说这斤斤计较的毛病。

西方人美国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为了几美元都要跟人死抠,但有时候一掷千金却在所不惜,其实这种习惯在中国有句俗语叫“把钱花在刀尖上”,但在国内,这话大部份都只是嘴上说说,没落到实处,相反外国人不知道这句俗语,却正是这么做的。

“阿莎,你真想计较这事儿?”

“对啊!”鱼莎认死理儿道。

“那成!”费伦见鱼莎较真,索性来了个以夷制夷,“咱先别说这些,让空姐帮忙先安排我们坐下,回头让律师来处理这事儿好吧?”

鱼莎一愣,随即点头道:“行!”

费伦见她还真答应了,顿时就腹诽开了:机票这点差价就算十倍赔偿,也还不够律师费呢!

当然,大妈级的乘务长见到费伦和鱼莎的机票后,态度相当殷勤,微笑道:“两位先生女士,这边请!”说着,比了个朝后的手势。

费伦见状问道:“乘务长女士,不好意思,你是想让我们坐最后一排吗?”

“当然不是!”乘务长连忙解释道,“由于这趟航班是临时加开的,又鉴于仅有二位持头等舱机票,所以上头把你们安排在了乘务员座位!”

鱼莎闻言一愣,心中对航空公司的安排多少有点欣然,却听费伦道:“你们空姐经常在乘务室走动,恐怕会影响到我们的休息吧?”

“这……”乘务长被说得有点语塞,“戴上耳机,听听舒缓的音乐,应该不会吧?”

“要不你就给我们匀俩空座得了!”费伦建议道,“至于机票差价的问题,我就不追究了。”说完,还看了鱼莎一眼。

“那你们恐怕得稍等一下,我去看看乘客座次表!”乘务长说完,很快去了又回,一脸无奈道,“抱歉,这趟航班坐得很满,如果你们想随机飞去ny的话,恐怕只能坐乘务员座位了!”

“那好吧!”

费伦也很无奈,因为他知道e190的乘务员座位一般是三个乘务员座位,前舱(机头)一个,后舱(机尾)两个,如此安排,三名空姐中肯定会有一个始终待在后舱厨房了,因为厨房那里有不少饮料和食物,让两个乘客待在那儿,食物的安全问题也就凸显出来了。换言之,他俩会一直处在空姐有意无意的监视之下,实在是一件很别扭的事儿!

大妈级乘务长也算是精明强干的女人,自然看得出费伦在不爽什么,当下笑道:“先生,请放心吧,这趟旅程仅一个多小时,戴上眼罩和耳机,听听音乐,很快就到了!”说着,当先往机尾走去。

费伦和鱼莎对视一眼,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随乘务长到了后舱的乘务员休息间。

已经有名空姐在休息间里面了,见乘务长入内,立马招呼道:“lily姐,这两位想必就是上面安排的乘客吧?”

“没错,就是他们!”

“两位好,我是维琪.丽贝卡,你们叫我维琪好了!”维琪冲费伦和鱼莎怡然大方道。

鱼莎看着身材妖娆年轻靓丽、正宗美国甜心长相的丽贝卡,突然有点后悔起来,早知会出这么个妖精,她还好奇什么呀?不如换另一班飞机!

可惜,事已至此,也只能将就了,反正就一个多小时!

幸好费伦没多大心思与美女空姐闲扯淡,当即在其中一个乘务员座位坐了下来,道:“乘务长女士,你说的眼罩和耳机呢?”

乘务长倒也狡黠,向丽贝卡招呼道:“维琪,把眼罩和耳机拿给他们,我去机舱看看!”说完就离开了乘务员休息间。

也就在费伦眼尾也不扫丽贝卡一眼、自顾自拆开眼罩耳机的包装戴上之时,远在加州坐镇的cia副局长哈希斯接到了手下的确切报告,王牌特工丽诺比娅失踪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把话说清楚!”哈希斯在电话里冲手下大吼。

“没错,副局长,我们已经确认了好几遍,丽诺比娅的确已经失联了!”手下再次道。

哈希斯闻言怒道:“到底是失联还是失踪?”

“失联兼失踪……实话跟您说了吧,我手下有个天才技术员自行研制了一种定位追踪系统,能追踪到咱们局里的定位器……”

“你放屁!那个技术员是谁?你马上把他给我秘密枪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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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那个技术员是谁,你马上把他给我秘密枪决喽!”哈希斯在电话里咆哮道,“妈的,定位这种事也是他一个小小的技术员能碰的吗?这种事怎么他妈的能公开呢?”

电话那头的手下听到这句话心头也是狂汗,他当时忙于搜寻丽诺比娅的踪迹,听技术员说可以帮忙,倒还真把这点给忽略了:“副局长,我等下就把那技术员给您押来,您先审审再毙也不迟,问题是丽诺比娅那边……”

“我知道了,我会让总部方面进行核实的。”哈希斯声线阴鸷地答道。

挂了电话,哈希斯转头就接通了兰利总部。这个时候,东部刚好是早上,邓克西恰好早到了办公室,接到哈希斯的来电后,原本还算过得去的脸色顿时面沉似水。

结束跟哈希斯的通话后,邓克西立马通知了技术部,让他们对丽诺比娅姐妹进行精确定位。

一般来说,cia之中仅有王牌特工,嗯,就是那种执行任务超多、知道的秘密也忒多的人,身上才会被安装定位追踪装置。当然,也有例外,内部的一些负责情报和密码工作的高管有时候也会受到这种待遇。

因此,定位大屏一般是不开的,不然一旦有人通过了技术室的外门,进去一瞅,不就什么都露了?平时,技术监测员都只开信号反馈器,这东西的内部原理其实跟定位器是一样的,只不过由卫星转发回来的信号被大大简化了。仅通过指示灯确认是否有追踪器出现问题。

“局长这是怎么了?没有追踪器出问题啊?”接到邓克西命令的技术组长下意识瞄了眼信号反馈器,发现并没有哪个追踪器失联的异常反馈。

另一个技术员却没这么多疑惑,直接问道:“组长。开大屏还是小屏?”

技术组长瞪眼道:“你疯了?当然是开小屏!”

虽说定位追踪大屏也不是一开机就有全球的追踪器信号,但输入常规密码后,技术部的高官们却能直接看到在美国本土境内的所有追踪器经纬度,相对来说,技术员一旦看过此类显示之后,八小时内不得离开兰利总部大楼,也不得与外界联络。

至于要想在大屏上看到其他地区的信号显示。不仅需要有当天的常规密码,还必须有副局长级的个人密码才能接通定位信号,反馈到大屏上。

相对的。小屏就没那么多限制和麻烦了,一上来什么都不会有,只需要输入当天的常规密码、需要查找的特工的内部工作编号以及个人识别码就可以了。不过前两项技术组的人稍微打听一下都能知道,而最后一项。特工个人的识别码。在cia的中央计算机内,每十二小时生成一次,大多数特工的识别码副局长级的人物就可以查询,而极个别的,比如丽诺比娅姐妹,整个cia就仅有局长邓克西可查。

也就在技术组长打开小屏时,cia的内部通信软件(类似q.q)上传来了一个六十四限位的个人识别码,下面的技术员赶紧麻溜地把当天的常规密码、特工的内部工作编号以及新发来的识别码输入了电脑。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la当地的大致地图,上面赫然有两个红点。红点上方都带一个小的对话框,里面清晰地标注着经纬度。

技术人员见状有点傻眼:“奇怪了,不是说查丽诺比娅么?怎么出现了两个定位?”值得一提的是,下面这些小鱼小虾根本就不知道丽诺比娅是由俩姐妹组成的代号。

技术组长一瞧也有点傻眼,道:“既然有问题,那就赶紧向局长报告!”

邓克西接报后,反而松了口气,夸了技术组的人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把两个坐标都记了下来,随即转给了远在加州的哈希斯,让他负责落实一下。

与此同时,费伦和鱼莎所乘坐的航班已然冲上云霄,往华府东北方向的ny飞去。

e190刚飞了不到二十分钟,哈希斯就已经确认两枚追踪器的确在邓克西所发来的坐标点上,并且还在移动,因为丽诺比娅姐妹不知怎么弄的,竟把属于她俩的追踪器分别植入了两只流浪狗体内,它能不懂嘛!

一时间,收到信息反馈的邓克西暴跳如雷,立马召集了所有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开会。在会上,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查,查一切有关于丽诺比娅姐妹的信息,一定要把这两个臭娘们给翻出来。

听了邓克西的要求,行动部部长不以为意道:“局长,两个特工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动肝火嘛!”

“你懂个屁,她们、她们俩……算了,不说了!”此刻的邓克西虽然很想把摩尔姐妹抓来强x一百遍呐一百遍,但有些关于她俩的信息仍是不能随便披露的,“总之现在你们得放下手中不那么重要的工作和一般化的情报,全力把海陆空的交通系统信息给我捋清楚,看看这俩姐妹到底跑哪儿去了!”

也就是这句话,让cia各部门开始高效运转起来,同时,也让他们忽略了一些并不太起眼的有关九幺幺袭击的所谓的一般化情报!

历史,似乎又在重演几十年前的珍珠港事件……

班机飞上空中不到半个小时,乘务长lily就推着餐车过来接了维琪的班,负责继续不动声色地监视费伦和鱼莎,以防他俩偷溜进厨房。

等了几分钟,闷闷不乐的维琪推着餐车出了尾舱,延续分发饮料和食物的工作。

费伦在她脚步声远去后便把眼罩摘了下来,看向lily!

lily顿时轻笑着小声道:“先生,看来你没跟维琪搭讪啊!”

费伦用嘴努了努仍戴着眼罩的鱼莎,无奈一耸肩,道:“我跟我朋友都没怎么聊天!”

lily闻言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掩嘴偷乐。费伦不禁对这位四十出头的大妈级空姐平添了几分好感,当下随口问道:“对了,我一直忘打听了,这架飞机航班号多少?班次呢?”

所谓航班号,就像mh370那样,代表是哪家航空公司的飞机,而班次则是机场方面定的发机(车)次序。

lily愣了愣,随即答道:“航班号b60708,班次77!”

77次航班?!费伦心头被震了一下,妈的,那这架飞机不就是撞五角大楼那货吗?察觉到这点后,他顿时有点无语凝噎了。

见费伦有些愕然,lily关切了一句:“先生,你怎么了?”

“没事!”费伦摆了摆手,同时心里意识到来乘务员休息间这里就座算得上是一个失策之举,因为这里虽然是后舱,可同样拥有一部能与地面紧急联络的电话。

换言之,如果他是劫机者的话,要想第一时间控制住飞机,就必须同时攻占头舱和尾舱,这样一来,只要控制住了机组人员,甚至可以在乘客们不知情的情况就将飞机劫持下来,否则一旦被空姐们察觉出异常,就可能首尾不能相顾,万一有人通过电话向地面发出求救信号,那么劫机成不成功另说,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整个袭击计划。

费伦心念电转间脑子里便联想到了这些,顿时大感不妙,脸色微变,可偏偏他猜测的这些都是臆想而已,完全没有任何根据,加上这架班次77的客机肯定不是“历史”上那一架飞la的长途机,所以他完全无法肯定到底会不会发生劫机。

想及此,他即刻向外散出了思感丝,顿时瞅见两名阿拉伯男子大大咧咧起身跟在了正往尾舱而来的维琪身后。同时,还有两名阿拉伯男子朝头舱而去。

费伦见状,脸色阴鸷下来,因为他的思感丝在这几个家伙身上发现了刀片和喷雾剂。

倒是lily,见费伦脸色越发难看,立马道:“先生,我去给你端杯水来!”说完,便钻进了厨房。

也就在lily刚进厨房不久,维琪就推着车回来了,见费伦已摘下眼罩,脸色有点难看,正欲开口关心一下。

孰料,她话还没起头,就又有一个阿拉伯男子跨进了尾舱,抬手就圈住了维琪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嘴,另一手更是捏着块不足四英寸的锋利小刀刃,顶在她的颈动脉上:“漂亮的小妞,我想劫个机,怎么样?”说完,他还用刀尖在维琪的雪颈上顶了一下。

维琪吃痛,费伦却看到她雪白的皮肤上流出红来。与此同时,另一名阿拉伯男子也挤进了后舱,拿起喷雾剂就朝费伦兜头盖脸喷来。

费伦在前世就大概了解过九幺幺事件中劫机者的手段,知道这喷雾剂有毒,当即看似下意识实则有预谋地用手挡了一下有毒雾体,同时思感丝一瞬间就穿进了这家伙的眉心,将其弄得失神。

本来以费伦如今的精神力,大可以这家伙直接搞成白痴,但如果那样做的话,肯定得杀死他才行,问题是眼下的借口明显不怎么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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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费伦如今的精神力,大可以这家伙直接搞成白痴,但如果那样做的话,肯定得杀死他才行,问题是眼下的借口明显不怎么足够,至少对方并没有拿刀或枪对准他,费伦也可能挑明了说他知道这喷雾剂有毒。

也就在费伦趁劫机者失神,一记重拳击在对方脸部三角区的当口,在另一边坐着,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鱼莎猛然暴起,从后一脚正好干在挟持维琪的阿拉伯男子胯下。

不得不说,鱼莎戴着耳机和眼罩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情况实在有点迷惑人心,就好像冬眠的蛇一样,俩劫机份子进来看见她也没怎么在意。

不过鱼莎出脚之狠,费伦似乎都听到了对方蛋蛋碎裂的声音,不禁皱了下眉,也露出个蛋疼的表情,而被踢中要害的阿拉伯男子回头瞄了眼鱼莎,旋即翻着白眼软倒在地。

见此一幕,费伦松了口气,因为他的思感丝一直扫描着尾舱外的过道,知这时候并无任何过来上卫生间,换言之也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控制在了最小的知情范围,这对于后续的解危工作大大有利。

不过最松气的是维琪,本来她听到“劫机”二字,整个人当时就懵了,之后颈部剧痛,她意识到流血后就更绝望了,没曾想一直不闻不问的鱼莎却斜刺里杀出,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谢谢、谢谢你!”维琪感激涕零地握住了鱼莎的手,这让美人鱼多少有些不适应,费伦却趁着这个当口,摸出根大头针在两名阿拉伯男子的昏睡冥穴上各刺了一下,这样一来,两小时内,就算天打雷劈这俩货也不会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俩是谁?”此时去给费伦端水的莉ly循声转了出来,见地上瘫了两个人,顿时大惊失色。

费伦正在俩阿拉伯男子身上一寸一寸的搜索。根本就没空回答莉ly的问题,而维琪刚经过大悲大喜,情绪正激动,也没空理她。

鱼莎一边安慰维琪一边注视着费伦的搜索,加上对莉ly感官不太好,更是卵都不想卵她。

也就在莉ly想开口再问时,费伦倏然解开了那个朝他喷雾的阿拉伯男子的衣襟。鱼莎和莉ly一瞧,俱都倒吸一口凉气,原因无他,此人腰间绑着一圈c4!

一时间,整个尾舱里静极了。

维琪也看见了c4,可她并不认识。听到鱼莎跟莉ly的吸气声,顿时奇道:“这人腰上绑的什么呀?莫非是炸药?”

费伦无语地瞟了她一眼,心说你才看出来呀小姐?倒是莉ly恶瞪了维琪一眼,不豫道:“丽贝卡,你刚才那算什么问题?你安保常识的考核是怎么过关的?”

“stop!”费伦见莉ly有教育维琪的趋势,赶紧让她打住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头舱那边怎么样了?毕竟连c4这种东西都被他们偷携上了飞机。说明这次劫机是有预谋的,而既然有人来了尾舱,那么头舱不可能没人去!”

听到费伦这番分析,莉ly和维琪勃然色变。紧张的想了想,莉ly道:“要不我这就打电话通知地面吧?”

费伦指了指阿拉伯男子腰间的c4,撇嘴道:“我估摸着去头舱的劫匪不会少绑了这个东西,如果对方行动快的话,恐怕已经切断了与地面的联系!”

的确。也就在费伦说这话的同时,他隐隐感到航班已开始弧线转向,同一时间,地面的巴尔的摩机场塔台在数分钟内竟无法确认飞机的具体位置和高度。

“打我手机吧!”费伦掏出手机递给莉ly,顺便确认了一下时间,八点二十三分,“假如对方已经得手的话。我们现在恐怕很难进入头舱!”

“那怎么办?他们想把我们劫去哪儿?”维琪有点急了,作为内部人员,她可是十分清楚,通往驾驶室的金属门一旦从内反锁。没点热武器是相当难以弄开的,加上劫机者身上可能有炸药,强行破门很可能会造成同归于尽的局面,所以她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害怕不已!

莉ly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是木讷地接过费伦的手机,然后机械地按照安保流程先试了试尾舱的紧急电话,发现果然已经不通,顿时有点六神无主,并没有马上打手机向地面通报航班上的情况。

况且在千禧年刚过的这个时候,费伦也不确定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手机上的信号是否真实。没错,他刚才看自己的摩托v60是满格信号,但问题是,这是否是假信号,看着有,一打就断线。

果不其然,振作精神的莉ly拨通手机后,刚向地面塔台说了句“77次航班可能遭遇劫机”,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信号就断了。

见状,维琪带着哭腔道:“那现在怎么办呀?”

费伦此时已确定班机开始往回飞,所以他估摸着距离正式袭击还应该有一段时间,当即道:“你们仨都待在这儿,我去头舱看看!”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跟你一块去吧!”鱼莎和大妈莉ly几乎异口同声道。

费伦摆手道:“阿莎,你必须得留在这儿,因为我刚才看了一下,这家伙腰上的c4是接了雷管的,而且是那种老式的雷酸汞管,我没敢拆,你们也别乱动,让他保持现状,明白吗?”

鱼莎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费伦又冲莉ly道:“人多反而碍事,况且你还得安抚机舱里的乘客,所以还是让我这个警察一个去吧!”

“你是警察?!”莉ly和维琪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当然,不过不是美国的警察!”费伦揶揄了一句,顺手把地板上的喷雾剂给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然后猛一捂住鼻子道:“有毒!”

仨女听到这话齐齐色变,费伦却又笑了起来:“稍微闻一点没事,不过多了我可不敢保证啊!”说着,把喷雾剂递给莉ly道:“拿着防身吧!”言罢,不待她们再说什么,当即出了尾舱。

幸运的是,此时机舱里并没有乘客想要上个厕所什么的,所以一时间还未有人发现头舱和尾舱出了事。

费伦刚离开尾舱,莉ly就看向鱼莎道:“你男朋友真是警察么?”

鱼莎摇手道:“我跟阿伦还不算男女朋友,不过我们俩的确是警察!”说着,掏出她自己的警员证给莉ly看了看。

不得不说,hongkong的警员证与国际接轨得很好,中文繁体和英文都有,因此莉ly一看就明白,同时诧异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警长!那阿、阿伦呢?”

鱼莎忙道:“他英文名叫allen,他算是我的上司!”

“那真是谢天谢地!”莉ly不禁在胸前画起了十字,“但我更应该感谢的是你,莎莎!你救了维琪!”说着,把喷雾剂交到了鱼莎手里,“这个你拿着更能发挥作用!”

维琪也满脸感激地望着鱼莎,让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却还是拒绝了莉ly给的喷雾剂:“我虽然是警察,但在这架飞机上没有执法权,所以不能拿这个东西!”

莉ly趁机道:“也好,反正你身手不错……那我还是拿着喷雾剂去帮下allen吧,毕竟莎朗也在头舱呢!”说着,起身跨过俩劫机者就出了尾舱,连鱼莎喊她都不应。

费伦走得比较慢,此时才到机舱中段,莉ly紧赶几步追到他身后,伸手想拍他的肩膀。没曾想费伦一回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腕,更欲手刀一击,吓得莉ly连忙嚷道:“是我!”

费伦这才顿住了手刀,皱眉道:“不是让你别来吗?”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莉ly低声说了一句,同时向附近望过来的乘客笑了笑,将那些以为费伦殴打乘务员的人糊弄过去了。

费伦自然也看出了周遭乘客的误会,突然觉得莉ly跟在身边说不定能证明什么,便不再要求她回尾舱去,只道:“好吧,你跟我来!”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头舱门口,还好坐在前几排的乘客多半都戴着眼罩打瞌睡,要不然就是在看杂志打机,没谁有空理会他俩,倒也不虞有人刻意偷听他俩的谈话,把可能被劫机的消息散播出去。

莉ly试着扭了扭门把,发现舱门果然已经被反锁上了,顿时意识到费伦的预测完全正确,驾驶舱肯定出事了:“门反锁了,现在怎么办?”

“好办!”费伦从屁兜里摸出两枚回形针,掰成想要的形状后就欲往锁孔里塞,莉ly见状忙道:“我有钥匙!”

费伦哂道:“反锁了钥匙不管用,只能用这个!”说着,把两根奇形怪状地金属丝都捅入了锁孔,同时无数看不见的思感丝悄然钻进锁孔里,配合着金属丝三下五除二就把门锁给拨开了。

“咔嚓!”

费伦顺势一拧门把,头舱门就打了开来。

莉ly见状喜道:“开了!”

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小声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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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小声点儿!”

lily忙捂住小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惹得费伦心下偷笑,很想说一句,貌似咱们是去抓贼的,不是做贼。

只可惜,眼下此刻并不太适合开玩笑,费伦也就没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悄然使力,推开了舱门,步了进去。

lily有样学样,保持平常的身体姿态,轻手轻脚的也跟进了头舱,并且还回身把舱门给反锁上了。

费伦见状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同时嗅觉放开,鼻子一嗅,顿时眉头大皱。

lily望了眼紧闭的驾驶舱钢闸门,心头也升起了一股不妙之感,略懂哑语的她忙打了几个手势,又轻声向费伦问道:“怎么了?”

费伦没想到这大妈级的空姐lily居然还懂哑语,诧异之余,随手打了一串哑语手势,意思是:“有血腥味,还不止一人的。”

值得一提的是,每个人因为基因、体重、饮食习惯等等的不同,这血腥味也是有细微差异的,费伦对这方面虽然没什么太深的研究,但闻的死人多了,自然能分辨出各人的血腥味,基本上周围有血腥味,一嗅就知道死了多少人。

可惜lily半吊子的哑语水平实在够呛,没看懂了“不止一个”,但具体指的什么,她就不太懂了。

值此危机时刻,费伦也懒得关心lily到底懂没懂他的手势,当下循着血腥味拐向了头舱厨房。一眼就瞅见了角上的毛毯堆,揭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个穿着空姐制服的女子。胸口处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看到这一幕,费伦回手就捂上了lily的嘴,她刚想惊叫出声,正好被堵住了。

费伦又冲lily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等她点点头,y赶紧挤过费伦身侧,凑到胸口染红的空姐跟前蹲下。试探了一下鼻息,没有,旋又不甘心地摇晃对方。轻声喊道:“莎朗、莎朗……”

费伦伸手抚在lily肩上,沉声道:“让她睡吧!”说着,头却偏向了驾驶舱钢闸门的方向,因为那个方向上。还有两股子极其淡薄的血腥味。

本来驾驶大型飞机需要极为丰富的经验。特别是起飞和降落的时候,那更是每次航行最危险的时刻,就拿费伦现在所乘坐的这架e190来说吧,没有破万小时的飞行时长,根本没可能担任机长。

不过劫机份子可不一样,夺得飞机控制权后只需要做三件事,一关闭与地面的通讯联系,二找准航向。三对准目标撞过去。也就是说,他们既不用起飞。也不用降落,所以培训也相对简单,只要租一架大型机,带上所有参与劫机的极端份子,让他们一一熟悉以上所说的三件事就可以了。

因此,照费伦估计,两名机组人员已经被劫机份子给干掉了,而血腥味就是属于他们的!

想了想,费伦对lily低声道:“待在这里,我去驾驶室看看!”

lily虽然处于悲恸中,但听到这话霍然起立道:“不行,驾驶室的钢闸门是由机械和电子混合的,光靠金属丝可打不开!”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这都死人了,肯定是劫机!”实际上,对他而言,要砸开钢闸门不比弄破一张信笺纸难多少。

lily眼珠一转,道:“那密码输入按键上应该有指纹,也许我们应该找些面粉之类的东西来试试!”

费伦一听,顿时翻起了白眼,道:“你省省吧,就算真能看出指纹又怎么样?那电子密码锁应该可以在驾驶舱内修改密码的。”

“对喔!”lily有点傻眼,“那怎么办?”

“好办,还是由我来开锁吧!”说着,费伦走到钢闸门边,开始着手拆卸电子密码锁的外框。

“你是想弄坏这电子锁吗?”跟过来的lily大惊失色,“这样会触动警报,还会让钢闸门锁死的。”

“警报!?是通知地面的吧?”费伦不禁觉得好笑,“现在这架航班已经失联了,你觉得地面能得到报警吗?至于锁死的问题,无论电子系统多么先进,那也只是控制端,最终还是要落实到机械上!”

lily闻言一呆,好像还真是费伦说的这么回事儿!

也就在费伦着手对付通往驾驶舱的钢闸门时,在拉斯维加斯东躲西藏了三十几个小时的尤度终于辗转联络上了盖耶。

“局长……”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情况我都了解了,十组的两个同事已经在赶去支援你的路上了。”

“谢谢,多谢局长!”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必须证明被干掉的房客有攻击你的倾向,这一点你一定要咬死……另外,之前你没与赌城警方发生正面冲突,这很明智,否则的话,我也保不了你,毕竟人家是地头蛇!”

“明白,在十组的人没赶到之前,我决不与赌场警方正面接触!”

“啪!”听到尤度保证的盖耶随手挂了电话,冷哼道:“尤度啊尤度,要不是为了让你跟拉斯维加斯警方帮忙搜索桑妮,老子才懒得管你!”

“嘟——”

这时,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接通,里面响起了女秘书甜腻的声音:“局长,情报部的迪卡来了,说有重要的情况向您汇报!”

“是有桑妮的消息了吗?”盖耶难得多问了一句,“还是要核战了?”

“都不是……”女秘书话还未完,电话里就响起了迪卡的声音,“我这儿有些空管局传来的消息,希望您能看看!”

心情正糟的盖耶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但还是忍住气道:“我现在很忙,你半个小时之后再来吧!”

“不是局长,这情况紧急啊……”

盖耶一听,顿时怒不可遏道:“能有什么紧急情况?难道空军一号被劫了?笑话!到底你是局长还是我是局长?”

话都到了这份上,迪卡只好暂时退走了,只可惜,又一个阻止九幺幺的好时机就这么轻易的溜掉了。当然,这也省却了美国空军击落美国民航客机的尴尬。

也就在两分钟后的八点三十八分,空管局下属的波士顿航空中心向东北防空司令部(neads)发出了美航11次航班被劫持的通告,请求空军协助。

neads第一次接触到劫机信息后,并未马上采取行动,而是又过了几分钟,等二次确认了这则消息的真实性后,这才派出了两架f15战机前往搜寻和拦截11次航班。不过二次确认消息,加上飞行员准备战机出库的时间一共耽搁了八分钟。

也就是在这八分钟里,从波士顿机场起飞的另一架联合航空的175次航班也遭到了劫持。与此同时,费伦所乘坐的77次航班上……

“嗤嗤~~”

费伦拆下密码输入器的外壳后,直接拽出两根不同颜色的线路来,剥开胶皮一接触,顿时溅出了几点小火星,接着整个密码输入器就歇菜了。

lily呆愣道:“这是……短路了?”

“答对,不过没奖!”说着,费伦摸出之前用于开锁的那两根金属丝,捅进了钢闸门的锁孔里,道:“lily,你站开一点!”

事实上,这个时候,费伦的思感丝不仅已经探进了锁孔,更深入到了驾驶舱里,也就在密码输入器短路的那一刻,驾驶舱内也有警报红灯亮起,所以此刻已有个劫机者守在门边,还不停摇晃着手中的喷雾剂,更有利的是,躲在门后边这家伙还把身上的c4给亮了出来,而正开飞机那货则没绑c4!

lily当然不知道这情况,否则她一定会阻止费伦开门,但眼下却并不妨碍她听费伦的话,因为费伦之前所做的每一步她都看在眼里,很可靠很令人信任,所以值此关键时刻,她没理由不信任他!

“咔嚓!”

在思感丝的帮助下,费伦看似很轻巧地拨弄了几下金属丝,就让嵌在钢闸门内部的锁簧弹了开来,费伦一扭门把,然后单脚前抻顶开了门,接着头猛地一偏。

lily见状正诧异费伦在干嘛,随即就听见呲呲作响的喷雾声。只见老大一团淡绿色的雾气由门内喷出,饶是她站得较远,仍吸了一口,跟着便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齐流。

偏头的费伦早有预料,事先屏住了呼吸,也就在绿雾喷出的同时,他的右手骈指如刀,一下戳在了劫匪的喉结上。

“呃、呃……”

劫匪捂着喉结,一翻白眼就倒了下去,根本来不及用身上的c4威胁任何人。与此同时,费伦如猎豹般猛窜到机长座位背后,趁着最后一名劫机者循声扭头的工夫一下子将他的脑袋顺势拧了个二百七十多度。

“咔嚓!”在颈骨被扭断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仍痛哭流涕的lily冲到门边大喊了一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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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流涕的lily冲到门边大喊了一声:“不要——”

已经搞死了劫机份子的费伦愕道:“什么不要?”

不得不说,驾驶舱里的血腥味比外间浓烈得多,钢闸门一开,lily就已闻到了那股子味道,她不用问也晓得,肯定是继莎朗遭难之后,机组人员也遭难了,换言之,要是把正开飞机的这家伙干掉的话,就没人开飞机了。

于是,lily才喊出了不要,没曾想费伦手快脚快,没等她把话说话,已经挂了最后一个劫机者。

lily见状,傻呆呆道:“没人驾驶飞机了!”

费伦检查了一下劫机者的身上,确认没有危险后,这才把他弄到了地板上,自顾自坐上驾驶位,道:“放心,我会开!”

lily闻言顿时大松了一口气,但仍有点担心道:“你真会开?我能麻烦问一句吗?你飞行时长是多少?”说着,她还过去探了探角落里两名身下淌血的机组人员的心跳,结果一摸才发现,两人的肌肉已经完全松弛(1),好在他们体内没存什么排泄物,不然驾驶舱肯定已经臭不可闻了。

此时,费伦扬手比了个剪刀,不无得意道:“两百小时!”另一只手却也不闲着,结果一抬手,不知拨动了哪个键。

“?”听到这答案,lily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只可惜她尚未来得及发表感慨,整架航班却已经开始俯冲式往下栽……

“啊——”

“噢,天呐!”

“难道飞机要坠毁了?”

“不是吧?!”

客舱里瞬间惊呼成了一片,所有人都惊恐万端,仿佛世界末日下一刻就要来临。

不过,在这个所有乘客都在担心自己小命的时刻,少数几个注意到费伦和lily进头舱、颇为好奇的乘客此时也没了那猎奇的心情,同其他人一样。都是一片呜呼哀哉!

与此同时,主驾驶位上的费伦一手极力向后拉拽操纵杆另一手快速拨动着驾驶台上密密麻麻的控制键,眼角余光瞄着高度仪,嘴里还念念有词:“两万八……两万七……两万六……”

长年在班机上工作的lily听到费伦的报数,如何不知道他在实时播报航班高度,双手极力扣住驾驶舱的门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连一丁点儿腹诽费伦的想法都生不起,只是担心飞机会不会直接就这么撞地了。

也就在77次航班以跳水的方式往地面堕落的当口,tz公司的两位负责人西比(洗过脑)和库吉在帝国大厦的车库里碰了头。

两人一起等电梯时。库吉不无担心道:“西比。虽说最近整个外部环境都不太好。但大盘一直处于微幅拉升的态势,咱们到底还要撑多久,再这么下去,光是那一点点升幅和证交税就够我们输光裤底了!”

西比闻言笑了起来:“那不正好。不用交收益税了!”

美国的收益税,分为两种,一种是对个人的,这部份将并入普通所得,征收个人所得税;另一部份就是公司证券投资所得的征税,将其并入公司所得,征收公司所得税。

当然,美国佬的税种挺多,搞证券投资除了收益税之外。还有资本利得税、流转税(相当于国内的印花税和证券交易税,现已取消)什么的,不过总体来讲,在金融市场上赚不到钱,交的税就极少。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跟你说正经的!”西比的玩笑话有点惹恼了库吉。

西比瞥了眼横眉冷对他的库吉,淡淡道:“我说的也是正经的,所有的钱都是boss的,所以他定好了大方向,我们就必须照办!”

“可也不能坐看着老板亏钱啊!”库吉苦口婆心,还待再劝几句,也就在这时候,西南方向上隐隐传来一声闷响。

西比和库吉都听到了闷响声,对视了一眼后,联想力不错的两人瞬间意识到,恐怕刚那声闷响巨大无比,只因他们现在在车库,这才不觉刺耳。

“刚什么东西?好像有什么玩意炸了!”西比问。

库吉瞄了眼手腕上的劳力士,道:“差几秒八点四十七分,这个点貌似不应该有什么响动啊!”

这时,电梯来了,两人步入电梯,并没太在意这个事情。

同一时间,也就是刚刚西比和库吉听见巨(闷)响的时刻,满载燃油的美航11次航班以大约五百英里的时速撞中了世贸中心北楼94至98层之间的位置。

霎时间,世贸中心楼群加上附近两个街区俱都碎片横飞,正在街头的行人们呆滞几秒后,纷纷惊叫出声,四散逃窜……不过也有人掏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摄影机等物件开始记录历史……

北楼被撞之后,大量的航空燃油沿着长柱体的楼面流淌而下,同时也把火势由撞击位置的楼层带向了下面……几分钟之后,便有媒体对此事件进行跟踪报道,还迅速出动了航拍直升机……

“九千英尺……八千英尺……七千……、!!”

眼瞅着飞机离地面越来越近,费伦也有点急躁起来。当然,他倒是不担心他自己,而是担心尾舱的鱼莎,至于其他人,对于没心没肺的费大官人而言,只是附赠罢了。

“啪!”

随着无数思感丝的不断摸索,费伦终于拨对了键,随即便感到机头开始抬升,接着整架航班下栽的趋势越来越缓,直至完全平飞!

“呼——”费伦长出一气,冲椅后瘫软在地的lily比了个ok的手势,“高度四千!”

lily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当了十几年空姐的她如何不知道刚才的情势有多危险,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只道:“我去安抚下乘客,你负责驾机和联系,看地面塔台有什么指示!”

“……你不能去安抚乘客,你要走了,等下塔台问起情况。还不得把我当劫机份子啊?”说着,费伦又随手拨了一个键。

“啪!”

不大的拨键声吓了lily一跳,她害怕航班再来个跳水式堕落,要知道,现在可不会再有一个两万五千英尺来给费伦作调整了。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眼下已经用思感丝全面掌控整架飞机的费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刚才的“跳水事件”再度发生了。

“好了,我已经打开了紧急电话信道,你可以通知尾舱的丽贝卡去安抚乘客,同时还可以用广播向乘客作一个简报!”

lily见飞机没有再次出状况,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担心费伦的驾驶技术。觉得自己还是看着点为妙。当下同意了他给出的方案,随手抄起了舱壁上的紧急电话……

与此同时,东北防空司令部得知世贸中心北楼被一架“小型飞机”撞中。几分钟之后,这条消息更正为美航11次航班撞中北楼。而后迅速被转往各大军警情报机构。

nsa局长盖耶和cia局长邓克西都在第一时间获知了此事,对情报极为敏锐的两人顿时有大祸临头之感,这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不仅仅针对他们本人,更针对整个华府,整个美国……

八分钟后的九点零四分,空管局(faa)波士顿空中交通控制中心发布命令,暂停其辖区内所有航班的起飞。

一分钟后,空管局向全美所有的空中交通控制中心发布命令,禁止任何飞机进入纽约及附近的波士顿、克利夫兰与华府领空。又过了两分钟。faa再次发布命令,禁止全美所有飞往或经过纽约领空的航班起飞。

这个时候,刚拐进公司的西比和库吉一脸的诧异,因为从电梯间到公司门口这几十米廊道上,他俩已经看见不少人往楼下跑了。还被急匆匆的人撞到了好几次。

“该死,今天是世界末日吗?这些人都不上班的嘛?”西比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不满地嘀咕道。

“天知道,也许下面有公司派发彩蛋吧!”库吉耸耸肩,也表达了一下他的不满。

没曾想,两人刚到前台,就见不少公司员工都在从里间大厅往外走。这一幕,弄得他俩有点不知所措。

正待喝问出声,就在眼皮子底下的前台小姐适时道:“两位经理,我、我能跟他们一起暂避到楼下吗?”

不得不说,前台小姐玛姬才入职不到四个月,刚刚转正,十分不情愿丢掉这份薪水丰厚的工作,但刚刚在新闻里看到的消息实在太惊人了,加上帝国大厦又这么显眼,她不能不为自己的小命考虑。

西比懒得像库吉那样去管那些对他俩视而不见,火急火燎跑出公司的家伙,直接冲玛姬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玛姬一怔,旋即道:“两位经理莫非不知道吗?有架客机撞中了世贸北楼,据说是什么袭击,大家怕帝国大厦这里也遭袭,所以就……”

听到这话,西比和库吉对视一眼,均感难以置信,同时又一样有点担心帝国大厦的命运。

“西比,咱们要不要也下楼去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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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亡1-2分钟,逐渐凝结的血液开始导致全身皮肤变色,肌肉会处于完全松弛的状态,肠和膀胱开始排空,如有排泄物,都会释放出来,不分男女。死后4-5分钟,脑细胞开始成批的死亡,瞳孔放大并失去光泽,眼球也会由球体慢慢变平,因为此时体内已经没有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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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比,咱们要不要也下楼去避避?”库吉多少有点从众的心态。

西比瞄了眼自己的手表,道:“马上九点半开盘了,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对于被洗过脑的他而言,费伦的钱有没有及时止损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可以抛后。

听到西比的话,库吉只觉汗颜,旋又一想,道:“西比,还是下楼去避一避吧,正好咱们可以去确认一下世贸中心是否遭遇了袭击,如果是真的,今天可能会休市!”

西比闻言一怔,随即道:“只是有可能而已,我就留在这里,你们去吧!”

见劝不动,库吉脸色阴晴不定了几秒。最终咬着后槽牙道:“你不走,我也不走……玛姬,赶快下楼去吧!”

“啊!?”玛姬听到这话有点傻眼,好半天才抿着唇道:“我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两位经理不走,那我也不走!”不得不说,这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在拿“未必会丢命”赌,赌西比和库吉的信任。

西比和库吉听到玛姬的话微感诧异,却也没说什么,只吩咐了一句:“既然你不走,那就帮我们冲两杯咖啡来!”

“是的,经理!”

也就在西比和库吉打算留守公司的时候,比“原来的历史”晚了几分钟的九点零九分,联合航空的175次航班同样满载燃油,以大约600英里的时速撞入世贸中心南楼78至84层,并引起巨大爆炸。刚刚才开始收看新闻直播的人还以为是镜头重放……

与此同时,长岛,费氏豪华别墅。

“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allen的人影?”早早收到通知,早早赶到这里来的希林开始发起了牢骚。

奥德莉瞟了眼一身名牌、却难得作淑女打扮的希林,哂道:“你急什么?allen晚到自然有他晚到的道理,况且就算要急,也轮到你啊,怎么着也得是蜜莉娅姐姐吧?”

“你……”

听到奥德莉阴阳怪气的话,希林多少有些气闷。却也知道,费伦既然第一个打电话通知的蜜莉娅,再由她转告消息。说明蜜莉娅在他心中所占的份量肯定要重一些。

想及此,希林就有些不忿,不就是蜜莉娅的父亲是最高**官嘛!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费伦不缺钱,以资本起家的希林家族帮不上他什么大忙。再说了整个家族也还轮不到希林话事!

“哼。我先去健身房练瑜伽了,等allen到了,通知我!”说着,希林娉婷起身,就欲款款离去。

奥德莉冷笑一声,道:“通知你?我们有那个义务吗?”

“你……”

“行了,奥德莉!”坐在边上一直没开腔的蜜莉娅见两女有剑拔弩张的趋势,终于出声招呼了一句。

“哼!”“哼!”

奥德莉和希林听到蜜莉娅的话。齐齐冲对方发出了不屑的鼻音。

也就在这个时候,悦耳的电子合成音扬起:“有客人到!”

希林第一个反应过来。喜道:“不会是allen到了吧?”说着,碎步疾踏,来到通话器旁,玉指一摁,顿时接通了大门口的视频。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这幢长岛别墅依海而建,同样圈了一片海滩,而前门那里,则有一圈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铁栅栏,保全的数量也仅有比佛利费氏山庄的三分之一,好在这处地方费伦不常来,倒是蜜莉娅和奥德莉在ny处理法律事务时,常常过来住,这也是为什么奥德莉有点针对希林的意思!

视频接通,结果画面上却出现了一款老版的【轻型e-type】,有钱人家出生的希林一见到这辆车顿时有点傻眼:“哇塞,捷豹的这款老跑车据说全世界不超过二十辆,看来真是allen到了……”

也就在她想出迎时,捷豹车窗降下,玛丽莲姣美的面孔探出了窗外,还向大门前的监控镜头挥了挥手:“嗨,之前打电话的那个谁,开一下门好吗?我把娜娜送过来了!”

本也有点欣喜的蜜莉娅听到通话器里传出的声音,表情顿时恢复平静,道:“看来是克丽丝汀娜到了!维尔拉,去接一下!”

一直如石像般伫立在厅角的女管家维尔拉顿时应道:“如您所愿,蜜莉娅夫人!”言罢,径直推门而去。

希林则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原位上,不豫道:“刚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蜜莉娅摇摇头,道:“我只知道她叫玛丽莲,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奥德莉听得一愣,却偏偏忍住好奇不发问,反而挖苦希林道:“希林大小姐,你不说去做瑜伽的吗?”

希林瞪眼道:“我不去了行不行?”

奥德莉正想再挤兑她一句,维尔拉已经领着玛丽莲和克丽丝汀娜进了客厅,只不过大胸妞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木讷和机械。

也就在这时候,玛丽莲伸手在克丽丝汀娜的后颈上拂了一下,轻笑道:“娜娜,已经到了,别走神了!”

与此同时,大胸妞整个人微微一震,眼神顿时清亮起来,茫然地环顾了一下,愕道:“我这是在哪儿?”

蜜莉娅却看出了克丽丝汀娜的不妥,莲步轻移,来到大胸妞跟前,一边扶住她一边瞪向玛丽莲:“你打她怎么了?”

玛丽莲唇角微勾,自顾自坐到了单人沙发里,哂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应allen的要求,不让她乱跑而已!”

奥德莉向来与蜜莉娅同仇敌忾,闻言冷哼道:“什么叫乱跑?娜娜有手有脚,而且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你来教?”

玛丽莲浑不在意奥德莉的语气,摊手道:“我可没教,也懒得教,不信你们可以问娜娜!”

这时,克丽丝汀娜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回忆起机场的那一幕(详见731),惊悸之余却也瞪视着玛丽莲道:“你在机场对我做了什么?”她指的当然是眉心突然刺痛那件事。

没曾想玛丽莲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能做什么,当然是执行allen的命令喽!你看看在场这几位,能说我绑架你么?”

克丽丝汀娜自然是认识蜜莉娅几女的,而且细细一回忆,竟能记起她跟玛丽莲回家,然后直接躺倒床上一觉睡到刚才方醒的全过程,于是看向玛丽莲的眼神更加戒备了,同时也不太明白玛丽莲为什么会带她来见蜜莉娅。

发现克丽丝汀娜瞧玛丽莲的眼神有些不正常,本有些释疑的蜜莉娅又警惕起来:“玛丽莲,你究竟对娜娜做了什么?”

玛丽莲见蜜莉娅用质问的口气跟她说话,相当不爽道:“蜜莉娅,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除了费伦,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质疑我,understand?”说到这,她的眼神已变得危险起来。

蜜莉娅平时与人为善,但骨子里是极为傲气的,见玛丽莲有针锋相对的意思,她自是当仁不让。

也就在蜜莉娅和玛丽莲斗鸡眼似的互瞪之时,女管家维尔拉的手机响了,她赶紧拐到客厅门外去接了个电话,跟着就一脸惶急地冲进来,带着哭腔道:“蜜莉娅夫人,我、我想请个假,我弟弟他……呜呜呜……”说到这,她居然情不自禁地哭出声来。

“我记得你弟弟是个it精英,他到底怎么了?”蜜莉娅不禁疑惑道。

此时,维尔拉已有点泣不成声的意思,但她仍提了一句:“开、开电视……呜呜呜……”

几女互望一眼,扶着维尔拉转到了餐厅,遥控着打开了电视。

这个时候,正值南北楼相继遭撞机,所以无论换到哪个台,电视画面都是一样的。

起初几女看到两幢摩天大楼冒着滚滚浓烟的画面还一时没回过味来,但随着镜头的旋转,希林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叫道:“oh,d!世、世贸中心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电视里就有人解说道:“……此次事件很显然是有预谋的恐怖袭击活动,目前已经证实美航11次航班和联合航空的175次航班均遭到劫持,根据faa最新公布的消息,失联的航班还有几架,因此仍不能确定有没有其他航班遭到劫持……”

几女听到最后半句话时突然愣了,玛丽莲最先醒过味来,道:“诶我说,貌似allen应该早就到了吧?他坐的哪趟航班?”

蜜莉娅愣道:“昨晚他打电话来的时候说华府天气不太好,航班会延误……”

“延误多久,不会一晚上吧?”希林随口接了一句,孰料这话却把几女都说愣了,然后她们疯了一般冲回客厅各拿各的包,再没谁顾得上哭成泪人儿的女管家了。

众女中,玛丽莲最机敏,没有打手机,反而抄起座机电话要通了at&t公司的专用线路,很快接通了杜勒斯机场的咨询电话,三下五除二就打听到转机乘客今早七点才开始飞。

“那麻烦请问一下,飞往ny的短途航班发了几趟?”

对面顿时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玛丽莲一听,立马觉得不妙,扬声斥道:“老娘找人,我老板说要来ny,到现在没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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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找人,我老板说要来ny,到现在没见人……”

“噢,不好意思,飞ny的短途航班就加开了一趟,大部份是转机的客人,也许你老板并没在班机上!”

玛丽莲听到这话几乎快疯了:“什么叫也许他不在飞机上?我老板是从拉斯维加斯飞过来的,昨晚就到了,我敢肯定他就在那架飞机上,告诉我,现在飞机怎么样了?”

正在打电话的几女听到玛丽莲在吼,俱都扭头看向她。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好半天才有人回答:“目前77次航班处于失联状态,机场方面正在进行紧急联络……”

还没等对方说完,突然省起一事的玛丽莲却随手摁掉了电话。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玛丽莲不知道费伦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甚了解费伦过人的实力,但费伦曾对她讲过,【封神洗脑】最厉害的一点就是主死仆灭,换句话说,就是费伦挂了的话,她也会死,而现在她仍活得好好的,这就说明费伦没事!

当然,现在没事不代表之后也没事,但玛丽莲相信,以她见识过的费伦实力来看,除非飞机在空中爆炸又或者撞击了什么大型建筑物,否则只要落了地,就算在滑行过程中解体,他也不会有事儿!

想通这点后,玛丽莲的心情稍好了一点,不过仍有点担心失联的77次航班遭遇劫机,而费伦又没能发现航班的异常状况,从而及时阻止劫机份子的自毁行为。

这时。希林过来拍了玛丽莲一下,道:“喂,刚才电话里都说什么了?”

正悬着心的玛丽莲瞪了希林一眼。撇嘴道:“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

“矫情……人家问你正事儿呢,杜勒斯机场那边到底怎么说?”希林仍一派大小姐的口吻,显然是想借着玛丽莲在蜜莉娅和奥德莉面前表现得更强势一些。

玛丽莲一眼就看穿了希林的想法,却没打算跟她闹,反而实话实说道:“还能怎么说,allen乘坐的77次航班失联了呗!”

“什么!?”希林听到这话。差点没跳起来。

奥德莉和克丽丝汀娜也都急了,围到玛丽莲身边,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allen坐的飞机真失联了?不会的、不会的……”

唯独蜜莉娅在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哂道:“玛丽莲,你刚才说的话,假的吧?”

玛丽莲玩味一笑,道:“咯咯。你凭什么说我的话是假的?”

“就凭你现在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蜜莉娅冷笑道。“如果allen真出事的话,我想你应该比我们还着急吧?”

这话让在场诸女皆是一怔。玛丽莲却饶有兴趣道:“嘻嘻,你怎么看出来的?”

“听说在我离开拉斯维加斯之后,allen在赌赛第三轮输了一局,也是他整个赌王大赛唯一输掉的一局,而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蜜莉娅侃侃而谈,显然成竹在胸。

“没错,是我。可那又怎么样呢?”玛丽莲哂笑道。

“我还听说,你输给了allen十几亿美金。可刚才看完新闻后,你竟然也跟我们几个一样,疯了似的跑出来打电话,这说明什么,不用我再说了吧?”

“nonono……”玛丽莲玉指连摇,“我跟allen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当然,如果allen想在我身上做点什么,我想我会很乐意!”

几女听得一愣,蜜莉娅更是翻了个白眼,道:“这不就结了!说吧,刚才杜勒斯机场方面到底说了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了嘛,allen所搭乘的77次航班失联了!”

蜜莉娅瞪视着玛丽莲,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寒声道:“别对我说谎!”

玛丽莲半点不让地与蜜莉娅对视着,道:“我想没这个必要,就算你现在打电话去问,机场方面同样是这个答案!”

这下子,除了多少有点底的玛丽莲之外,众女皆勃然色变,开始强烈担心起费伦的安危来。

也就在众女揪心之时,77次航班上,乘客们刚刚收听完lily的广播,正议论纷纷。好在已经恢复如常的维琪及时从尾舱出来,把整机人安抚了一下。

这个时候,驾驶舱内的费伦刚刚联系上地面塔台,不过不是华府的,而是巴尔的摩的。

“呼叫塔台,呼叫塔台,这里是77次航班,这里是77次航班……”

塔台方面听到这个音频信号,明显愣了一下,这才作出回应:“这里是巴尔的摩……”

费伦闻言,懒得多说什么,把刚固定好劫机者尸体的lily召到驾驶位旁,道:“还是你来跟他们联络吧,我听指示就行!”

值得一提的是,lily固定的是那名身绑c4的劫机者尸体,之所以固定是因为c4上还接有雷管,先前飞机急速堕落时没发生爆炸已是万幸了,不然恐怕整机人除了费伦谁都无法幸免于难。

只可惜,有点糟糕的是,头前负责驾机的那名劫机份子肚子里有不少存活,被费伦挂掉之后,屎尿齐流,虽都被lily找来毛毯兜住了,但那气味仍是臭不可闻,可偏偏费伦和lily还得坚守在驾驶舱内,哪儿都去不了,个中的郁闷就别提了。

不过还好,lily在飞机上工作了这么久,没吃过猪肉倒还见过猪跑,对与塔台联络那一套颇为熟悉,几句话就把机上的情况反映清楚了。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话,但塔台工作人员的心情却可谓是一波三折,因为lily开头一句就是,“我们遭遇劫机了”,这个消息塔台之前就收到过电话,现在一坐实,顿时紧张起来,没曾想lily第二句话是,“劫机份子都已经被制服了,其中两人昏迷两人死亡”,塔台工作人员的心情顿时从谷底升到了高峰。

接下来,lily又通报了一下机长和副驾驶挂掉的消息,吓得塔台工作人员屁滚尿流,然后她又说找到开飞机的人了,是个警察,塔台工作人员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不过当听到费伦这个警察只有两百个钟头的驾机时长,塔台方面顿时炸了锅……

以至于费伦都看不过眼了:“诶我说lily,就这么几句话,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可我说的是实情嘛!”大妈级的lily冲费伦嗲了一句,差点没把他汗死。

终于,经过几分钟的紧急磋商,巴尔的摩机场塔台方面给出了方案,在通讯器内道:“乘务长,请现任机长表面一下身份,我们将引导他在巴尔的摩机场降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lily刚才还提了一句,因为不确定乘客当中还有没有别的劫机者,目前头舱与客舱的闸门已经锁死,也没法在当机乘客中寻求帮助。至于上厕所的问题,尾舱也有卫生间。

实际上,这也是费伦的建议,因为他的思感丝已全面接管了飞机,最怕其他人来给他添乱。

更重要的一点是,之前他慢吞吞的经过客舱(详见734),就是为了利用思感丝查探一下乘客中还有没有人携带c4,结果是没有,这也是他放心让lily紧锁舱门的原因之一,不然混在乘客中的劫机者来个拉爆,那77次航班就真歇菜了。

当然,这些深层次的原因,费伦从未向lily挑明,lily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可问题是,lily意识不到,不等于塔台方面没人意识到,果不其然,等问明费伦身份后,就有人提出乘客中万一还混有携带炸药的劫机份子怎么办?他直接拉爆又怎么办?

费伦显然早有腹稿,在lily傻眼之际回道:“不好意思,关于这一点,我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肯定乘客中再没有谁携有炸药了!”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万一要有怎么办?万一飞机因此而爆炸怎么办?”

费伦哂笑道:“那您的意思……是让我和乘务长把舱门打开,放你口中那个所谓的劫匪到头舱来?还是巴尔的摩方面不打算让我们在机场降落?”

通讯器里顿时一片默然。

也就在这个时候,维琪通过紧急电话打了进来。

“喂,什么事?”

“lily姐,刚才机舱里有乘客收听到广播,说是两架被劫持的客机将ny的世贸双子星大厦各撞了一个大窟窿,现在那楼上好多人因为受不住大火炙烤,纷纷跳楼了……呜呜呜……”

听到维琪带着哭腔的话,lily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同时也瞬间明白刚才巴尔的摩的塔台为什么会那么问。

幸好此时时间已来到九点二十五分,联邦空管局在接到总统命令后宣布,禁止全美所有商用和个人飞机起飞,同时让各地的机场塔台开始就近引导商用航班紧急降落。

这消息一出,巴尔的摩塔台方面不再犹豫,开始正式给出引导,通过指示让费伦找准了机场的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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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报告航速、高度、方位……”

这是题中应有之意,费伦闻言马上答道:“速度550,高度4700,航向171!”

“很好,保持目前的飞行姿态……伙计,干得不错!”

客舱内早已安静下来,整个劫机过程与乘客们关系不大,没有参与对抗劫机份子的他们自然也感受不到其中的凶险,即使听广播说驾机的是一名飞行新手,乘客们也没太大的反应。

毕竟普通乘客中,很少有人明白飞行时长对于一个飞行员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可不是在地面上开汽车,说停就停,所以在飞机没有平安降落前,飞行员的神经时刻都是紧绷着的,因为说不定哪儿刮来一阵侧流,就能导致飞机失事。有鉴于此,不少长途航班上都是配备的三至四名机组人员(不含空姐),以便在长途飞行中进行轮换驾驶。

“好的伙计,你们已经出现在塔台雷达上了,现在油耗多少?”

费伦瞄了眼仪表盘,道:“还有百分之四十二!”

“这么多?”塔台的指引员多少有点诧异。

“是不是需要放掉一些?”费伦问。

“当然伙计,如果你能保证一次降落成功的话……”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心说:尼玛,这是哪个美国杂种,给出的指示居然模凌两可,搞毛啊?想归想,他还是依足航空规程,开始放油,同时向塔台报告了一句。

与此同时,收到讯息的巴尔的摩塔台内气氛一片凝重,因为费伦放油的举措让他们知道航班上那个菜鸟飞行员没准备给他自己和整架飞机的乘客留机会,打算只降落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泄特,一个只有两百个小时驾龄的家伙居然敢这么干?他是不是疯了?”

“疯没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我估计,就算这次他平安落地,也会被fbi请去喝茶的。”

“他还想平安落地?唉~~算了,赶紧通知各部门做好准备,飞机快来了!”

最后半句话一出,所有盯着仪表的工作人员俱都全神贯注起来。相反,机上的乘客虽然安静。却有不少人在惶惶不安的祈祷,因为他们已经听到新闻,说有消息证实,失联航班几乎可以确定是被恐怖份子劫持,打算用来袭击标志性建筑物的。

虽说这时候负责驾机的费伦已有乘务长lily替他作了侧证,但谁知道lily是不是恐怖份子一伙的?所以她的证言有几分的可信度。还值得商榷。

当然,眼下正是人心慌慌的时候,有这种想法也不难理解,而心情最不安的要数一直待在尾舱看着那俩昏迷劫机者的鱼莎,虽说听到了lily的广播,她还是很担心费伦的状况。

于是,她在不移动那名携有c4的劫机份子身体的情况下。将其双手双脚都绑死固定住,然后再把另一名劫机份子绑紧,犹豫再三之后,终于抄起紧急电话打给了驾驶舱。

“喂,维琪,什么事?”

“你好lily,我是……”

“是allen的女友是吧?我记得你的声音,不过allen目前正在使飞机着陆。想必你也知道,客机起降最容易出事故,不能受打扰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lily闻言多少有些无奈,耳听八方的费伦却摘下了耳机,道:“lily,把电话支过来吧,我跟阿莎说两句!”

lily不禁翻了个白眼。但鉴于全机人的命此时都掌握在费伦的一念之间,所以她不得不违反航空规程,把电话支到了费伦耳边。

“喂,阿莎。我没事,你看好那俩劫机份子,特别是那个携有c4的,其他的事儿咱们等飞机落了地再说!”

“嗯,好的,你自己小心点,我先挂了!”对面的鱼莎也知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应了一句之后便主动掐断了通话。不过在听过费伦的声音后,她原本焦虑的心情不知怎地就平静了下来。

“lily,把电话拿走吧!”费伦吩咐完这句后,已经控制着放油放得差不多的飞机开始缓缓降低高度,只因他超变态的目力已经瞅见了巴尔的摩机场的跑道和停机坪。

“哇哦,伙计,你真是一名飞行天才,保持现在的航向和速度递减,你可以放下起落架了!”

其实这话用不着塔台方面提醒,费伦也一清二楚,他随手摁下了起落架的开关,机身轻轻一震,在液压的驱动下,机头和机腹两侧各有起落架缓缓支出。

费伦则有些激动,毕竟他只在轮回任务时驾驶过这类中大型客机,而且仅有两次,都是距离现在年代很“久远”的事了。

至于在美留学期间,他所累积的飞行时长,那都是在教练机和单人机上,总时间才几百个小时,实在不值一哂。

因此,能够实实在在掌控着满载百余名乘客的中型客机降落一次,让费伦多少有点心潮澎湃,至少在此时此刻,全机人的性命都攥在他的手里……

好在费伦并没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在机场雷达的指引下,很快飞临了专为77次航班腾空的起降跑道,同时飞机的高度开始越发贴近地面。

随着引擎转速降低,加上减速板的作用,升力逐渐减小……起落架终于与跑道接触上了,接着是刺耳的摩擦声,令人怀疑那三支纤细的起落架是否能撑得起庞大的机身,好在驾驶舱内,费伦把住操纵杆的手纹丝不动,既不过份下压也不向后拉升……

起落架轮胎带起的青烟逐渐减少变淡,直至整架飞机速度越来越慢而完全消失,最终77次航班完全停稳在了跑道的尽头。

这也是费伦有意为之,毕竟整个降落的过程就算是经年老手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所以他就假装不会打弯,硬是让飞机一直滑一直滑,差点没开出跑道。

于是乎,泊位附近早就枕戈待命的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全都一股脑地向跑道尽头蜂拥而去。

眼瞅着即将被各式车辆包围,费伦这才放下了前后舱门的紧急气垫式滑梯,早就迫不及待逃离航班的乘客们显然商量好了,先由几名健硕的男乘客下滑到地面,然后他们负责站在滑梯两侧帮忙接人,跟着就是小孩和女士优先。

很快,赶到的警察、消防人员以及救护人员也上来帮忙,一百零几名乘客在三分钟之内得以全部疏散。

得到这个消息,费伦的耳机里传出了夸赞声:““!”他甚至还可以听到塔台方面传出的掌声和欢呼声!

不过十几秒后,耳机里的人就都笑不出来了……九点三十五分,联合航空的93次航班撞中了位于白宫后的国会大厦并发生爆炸,造成七十九名议员和三百名政斧工作人员罹难。

费伦听到这则消息时也有点发懵,因为他可是非常清楚的,“历史”上的93次航班在宾夕法尼亚州尚克斯维尔东南部地区坠毁,机上无一生还,这是由于乘客激烈反抗劫机份子所致。没曾想,撞击五角大楼的77次航班被他救下,蝴蝶翅膀反而煽动了93次航班上的恐怖份子劫机成功,还真是阴差阳错啊!

正当费伦仍坐在驾驶位上感慨“命运神奇”的时候,鱼莎疯了似的冲进来,隔着座椅靠背,就那么不管不顾地从后搂住了他:“阿伦,我好怕!”

费伦连忙起身走出驾驶位,将鱼莎拥进自己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没事,这不飞机都已经落地了嘛!”

鱼莎闻言,扬起臻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费伦,正当两人打算有进一步的亲热举动时,“咳咳”,舱门处传来lily的咳嗽声。

鱼莎犹如惊弓之鸟,霍然望向舱门处,费伦随即也看了过去,只见lily身边还站着两个西装男,她介绍道:“allen,这两位是fbi的探员,想向你们了解些劫机的情况!”

费伦道:“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还是先让拆弹专家来把两名劫机者身上的c4搞定吧!”

这话一出,两名皱着鼻子有点难于忍受驾驶舱臭味的fbi探员顿时勃然色变,其中一名更是瞪向了lily,道:“怎么我们不知道飞机上有炸弹?”

lily看也不看那名很拽的fbi探员一眼,淡淡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已经向机场塔台方面报告过了,没必要重复吧?”看来这俩很拽的fbi探员惹火了lily。

“你……”两名fbi探员闻言都有点怒不可遏的味道。

这时,费伦扬声道:“两位,现在貌似不是发火的时候啊,难道你们局长强沃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吗?”

听到“强沃”之名,俩fbi探员齐齐扭头看向费伦,斥问道:“你究竟是谁?”

“啊,貌似航班未着陆前我也向塔台方面报告我的个人身份信息!”费伦的话与lily如出一辙,显然是想把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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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的话与lily如出一辙,显然是想把俩fbi探员气死。

好在俩fbi探员还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当即把飞机上有炸弹的消息报告给了地面的fbi指挥官,很快便有sat和拆弹专家登机,将费伦鱼莎以及lily等人接下机去,同时也把几具没绑炸弹的尸体清下了飞机。

不过让费伦意外的是,率先离开飞机的乘客至少有一半仍待在外围,见到费伦在satm的簇拥下机,顿时掌声雷动,还有人不断叫好。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让费伦皱眉的是,几家闻讯赶来的巴尔的摩当地媒体藏在乘客群中谋杀了不少菲林,他们不止采访个别乘客,更趁机拍了不少费伦的照片。

这尼玛不是给恐怖份子指路嘛?本身就比较抵触拍照的费伦心头特别窝火,却又不能把这个担心抖落出来。

还好这时候一件更严重的事吸引了媒体的注意力……

由于总统办公室的诘问,nsa方面正在召开紧急会议,盖耶本人更是在会上大发雷霆:“出了这么大的袭击事件,事前居然没一点察觉,你们都是饭桶么?”

情报收集及分析部的主管听到这话脸色“唰”一下就白了,顿时抗辩道:“局长,其实此前有诸多迹象表明可能发生大规模劫机事件……”

盖耶听到这话,脸色一黑,嘴里突然迸出句中文:“马后炮!”

与会众人尽皆一愕,有懂中文的家伙更是差点儿笑喷,还好各人都知此时该是举国皆哀的时刻,这才没笑出声来,但也憋到内伤。

这时,与情报部主管一向交好的策略辅助部主管起身道:“局长,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劫机袭击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就是确定劫机份子所属的恐怖组织,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

话还未完,隶属nsa保安部的一名副主管“哐”地一声撞开了会议室大门,吼道:“局长,雷达上出现了不明客机,看航向应该是冲我们大厦来的……”

会议室里的人听到这话俱都面面相觑,盖耶也眉头大蹙。道:“你确定?”

“确定!”保安副主管点点头,他之所以亲自跑过来而不是打电话报告,就是怕盖耶不信,结果看现在的情形,局长大人仍有点不信,“要不要启动地狱火?”

盖耶又皱了一下眉。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道:“让地狱火待机,先发出警告,如果对方执迷不悟,就击落它!”

几个主管听到这命令,都有点诧异,其中策略辅助部的主管更道:“局长。这、是不是先向总统请示一下?毕竟是客机啊!”

盖耶摆手道:“不必了,根据相关的安全条例我们有权这样做!”顿了顿又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咱们不是国会,那是政斧办公部门,受袭而没有反击还可以辩解说是议员们于心不忍,但这里不同,这里是nsa,是最高安全级别的部门。一旦遭袭,民众一定会觉得那些劫机份子神通广大,而我们软弱无能!”

一席话顿时让在座之人都感受到了盖耶的决心,同时其中有几个认为盖耶会因为这道命令下课而觊觎局长之位的主管和副局长都暗自汗颜,他们惊奇地发现他们还远没有盖耶那种魄力。

“记住,先警告,后攻击!”盖耶又向保安部副主管重复了一遍。“立即执行吧!”

不过,有些事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为朝着nsa总部大厦飞来的毕竟是架客机,下达击落命令的盖耶没有心软。但操控地狱火防空系统的保安人员却在警告未果该攻击时犹豫了。

也就是一瞬的犹豫,错过了最佳击落时间,即使最后凶猛的地狱火仍喷吐出火舌,命中了客机机身,但客机失控后在向地面话落的过程中,机翼还是擦挂到了大厦北角。

大约半分钟后,巴尔的摩机场,也就在各个媒体正狂拍费伦时,一个匿名电话打到了某位记者的手机上。

“什么!?位于巴尔的摩西南方295号公路和32号公路交叉点附近的nsa总部大厦也被一架小型客机撞中?”人堆中,不知谁接了个电话,顿时嚷了起来,跟着听到他话的人都炸了锅。

实际上,这则消息虽不算失实,却被匿名来电者夸大了,但对于美媒的记者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别说这消息有五分真实,就算只有一分真实,他们也能把新闻炒起来,毕竟对于资本媒体来讲,赚不到眼球就等于没有盈利,没有盈利就等于砸饭碗,所以美媒向来是不怕事大,就连总统被刺他们也敢拿出来大肆炒作,人总统还没挂呢,就被他们说成出气多进气少了。

于是乎,在场的媒体当时就呼呼啦啦走掉三分之一,又过了两分钟,位于华府波托马克河畔的cia总部也传来了击落客机的消息。这下子,几乎所有记者的心思都不在现场了,可惜华府离巴尔的摩有相当距离,他们只能留守机场。

九时四十三分,被“原本历史”上提前了两分钟,华府宣布关闭美国领空,禁止任何航班起飞,仍在飞行的班机必须立即就近降落,与之前faa要求飞机降落所不同的是,这次是强制性命令,而所有国外航班即刻改飞加拿大。

之后,faa也宣布此禁飞令至少会持续到十二日午后,其间只有军事及救援飞机被允许起飞。。同时,五角大楼命令所有一级空军基地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待命。

两分钟后,白宫与国会山关闭,周围路段全面戒严,凡是进入该区域的飞行物都将遭到巡逻战机的攻击。

十几分钟后的九点五十八分,也就是费伦正接受fbi盘问的同时,世贸双子塔南楼开始坍塌,透过玻璃墙外的电视直播,问讯室里的费伦也看到了坍塌的全过程。

“嘿,伙计,你们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盘问我,而是该去现场,又或者锁定劫机者的身份,然后把这些劫机者的邻居朋友什么的逮回来审问!”

负责盘问的fbi探员明显情绪不佳,攥住费伦的脖领子道:“这个不用你来教!”

“噢?是嘛!”费伦冷冷盯着对方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请不要粗暴对待我,ok?”说着,他的手如钢箍般捏住了fbi探员的腕部。

这名fbi探员顿感手上剧痛,惨叫出声,另一名探员见了,顿时绕过桌子,想来帮忙。也就在这个时候,问讯室的大门一下被推了开来。

“你们俩干什么?”一个梳着大背头、主管模样的西装中年男闯了进来。

俩fbi探员顿时住了手,可问题是,费伦却紧箍住捉他脖领子的那名探员的手腕,冲大背头冷笑道:“这件事,不是松开就能解决的……”

大背头倒镇静得很,哂道:“费伦先生,那你想怎么办呢?”

“该是我问你们想怎么办吧?”说着,费伦甩开了fbi探员的手,差点没把对方摔一跟头,“你说我该向贵国提出外交抗议呢,还是直接上法庭好?要不然,闹到媒体上吧!”

大背头听完费伦所说的三个选择,面色一沉,随即向那名抓过费伦衣领的探员喝道:“向费伦先生道歉,no!”

那名探员虽然不解,但仍向费伦鞠躬道了歉。

费伦很随意地摆了摆手,道:“啊拉啊拉,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个谁,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当然!”大背头微微躬身,朝门口比了个“请”的手势。

与此同时,蹲守tz的西比和库吉收到消息,华尔街宣布休市。

“呜呜呜呜……”二次确认消息后,西比竟哭了起来,跑到了楼梯间。

库吉追上他,撇嘴道:“西比,你哭得好假啊!”

“我的心正在笑,怎么能哭得逼真呢?”西比还在抹泪,但他和库吉都知道,连续的恐怖撞机事件一定会导致股市大跌,tz的投资将会赚大钱,他俩也会赚大钱,想不笑都不行。

“不过你就算想笑,跑来楼梯间干嘛?”库吉不解道。

西比耸肩道:“难道你不知道咱们公司很多人盯着吗?谁知办公室里有没有窃听啊!”顿了顿又道:“我记得你是巴尔的摩人吧?怎么国家遭难你一点不伤心呢?”

“我是孤儿,你不也不伤心嘛?”库吉哂道。

“哼,我?我父母都是加拿大人,早几年就不跟他们联络了,我一个人来ny讨生活,要不是老板关照,指不定现在在哪儿呢!”

库吉闻言愕道:“搞半天,咱俩是同命人,怪不得老板让我们搭档!”说着,向西比伸出了手。

西比与他击了下掌,道:“既然休市了,我请你喝咖啡!”言罢,拥着库吉哥俩好似的回办公室去了。

二十几分钟后,世贸双子塔北楼也开始由上至下轰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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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分钟后,世贸双子塔北楼也开始由上至下轰然坍塌……当全世界亿万民众目睹ny的地标建筑在近两个钟头内从有到无,霎时集体失声。

袭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节操的袭击。恐怖袭击就是这样,它企图以大量杀伤平民来威吓某国或某一地区的gov,这他妈的逻辑就有问题,明显是疯人院那些家伙的思维方式,想不引起众怒都不可能。

不过,现在这些事该是华府需要关心的问题,不关费伦的事,他摆脱了fbi那帮人之后,立马与鱼莎汇合一处,然后给蜜莉娅打了个电话。

“喂,是allen吗?”

“是我!”费伦听见电话那头蜜莉娅的声音很激动,当即安慰道:“别担心,我目前很好,正在巴尔的摩机场外面找车子回纽约,估计得花上几个小时!”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蜜莉娅的语气里有种谢天谢地的感觉,“找到车子了吗?要不我让迪尼去接你?”

迪尼是费伦在ny这边的保安头子,也是被洗过脑的家伙,费伦对他放心倒是放心,问题是值此多事之秋,纽约那边没个靠得住的人可不行。

“还是不要了,眼下禁飞,迪尼开车来回得多花不少时间,我也懒得等!”

“喔,那好吧,最重要你没事!我们都在长岛别墅,你尽快回来吧!”

“嗯,我知道。先挂了,你那边如果有事,打给我!”费伦嘱咐了一句。便直接挂了电话。

一直挽住他的手的鱼莎随即道:“蜜莉娅的电话?”

费伦点点头,道:“你也知道,ny那边刚遭受了袭击,目前很混乱,所以咱们还得自己想办法过去!”

“想什么办法?”

“当然是掏钞票整辆车啰!”不得不说,这对于隐戒内随时装有大把美钞的费伦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十几分钟后。两人就已踏上了驱车北往纽约的行程。

与此同时,长岛,费氏别墅。

见蜜莉娅打完电话。奥德莉即刻追问道:“怎么样?allen怎么说?”

“他没事,人很好,眼下正在巴尔的摩,打算找车子开来ny这边!”蜜莉娅寥寥三两句话。便把费伦的情况交代清楚了。让担心无比的众女好歹松了口气。

自打意识到与费伦一损俱损的玛丽莲听到蜜莉娅的话顿时神气起来:“呵呵,我之前说什么来着?allen没事吧?我就知道!”

几女闻言俱都白了她一眼。

蜜莉娅道:“现在外面很乱,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这里,等费伦过来……”话还未完,她跟奥德莉就几乎不分先后各收到一条短讯。

两女对视一眼,由奥德莉向其余几女解释道:“最新消息,市长下令疏散曼哈顿区,说不定很快就会轮到长岛这边!”实际上。她这话只说了一部份,剩下半截分别是她跟蜜莉娅的父亲叫两人回去紧急避难的。

“放心好了。如果真要疏散,我护着你们走!”玛丽莲“大言不惭”道。

希林闻言,一脸的哂笑:“就你?别被人护着就好!”

“是吗?”玛丽莲笑容可掬地反问了一句,却随手一捏,只听“啪”地一声,他手中的陶瓷咖啡杯顿时碎成了无数块,咖啡四溅。

其余几女见此一幕,尽皆愕然。

不过事儿还没完,玛丽莲丝毫不在乎纤纤玉手上淌得到处都是的咖啡,也不去擦,整只手反而犹如磨盘似的揉捏着掌心的陶瓷碎片。

“咔、咔……嚓嚓嚓……”

一阵难听得磨耳的声音从玛丽莲的手指缝隙中传出,没多一会儿,她指间露出一个不大的缝隙,接着细沙似的陶瓷粉末漏了出来,“沙沙”地掉到地板上,差点儿没把蜜莉娅几女的眼珠子给瞪出来。

尤其是在玛丽莲家待了一夜的克丽丝汀娜更是止不住连连后退,春葱玉指指着玛丽莲道:“你、你怎么……”

“啪啪!”倾泻完陶瓷粉末的玛丽莲拍了拍手,哂道:“我怎么你了?老实说,昨晚在我家,如果我想干掉你的话,你早就死了一百回了,还用等到现在?”

克丽丝汀娜闻言一愣,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顿时心下稍松,却仍戒备地望着玛丽莲。对此,玛丽莲也不甚在意,反而向其余几女道:“现在……你们该相信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了吧?”

蜜莉娅和奥德莉都下意识点点头,唯独希林唱反调道:“我承认,你的手劲的确出奇的大,就算是职业拳手也未必及得上你,不过拜托,现在都用枪的……”

玛丽莲听到这话,美眸内精芒一闪,希林顿感脑子迷糊了一下,想都没想就把手探入了自己的坤包,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女士枪来,更乖乖地捏住枪管,把枪把递到了玛丽莲面前。

玛丽莲随手接过枪,“啪嚓”一声顶上膛火,对准希林道:“你说的就是这种枪吗?”

希林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看到玛丽莲手中的女士枪,勃然色变道:“你、你怎么……我……我的枪怎么会在你手上?”

玛丽莲俏脸上露出个危险的笑容,哂道:“不是你自己要给我的吗?她们几个都看见了!”见希林张口欲言,还想再辩,她又道:“你是不是想说你根本就没这样做过,或是没这个意思?那要这样的话,下次你饮枪自杀,岂不也要赖到我头上?”

听到这话,再一瞧希林苍白无比的脸色,蜜莉娅几女骇然色变。到了这时候,她们如何看不出希林的确没想把自己的枪交给玛丽莲,但问题是,玛丽莲偏偏就接到了希林递上的枪,这只能说明她在不知不觉间就已控制了希林的行为动作,而那句“吞枪自杀”的话更是触动了她们的神经,脸想不变色都难!

见蜜莉娅她们都目光灼灼地死盯着自己,玛丽莲随手把枪抛还给希林,无限美好的娇躯大大咧咧地倚在沙发靠背上,屑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又不会像allen那样吃了你们!”

“你到底是谁?”一向只服蜜莉娅的奥德莉喝问道。

玛丽莲闻言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咯咯咯……你管这么多干嘛?就算说了你也不知道,还不如不说,总之你只要清楚我现在替费伦做事就好了!”

“allen会看得上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奥德莉显然不太信得过玛丽莲。

“在allen眼里,我的来历可是相当透明的。”玛丽莲满脸戏谑道,“有些事不是你能想象的,罗伯茨小姐!”

听到“罗伯茨”这个姓氏,奥德莉顿时瞪大了美眸,自打玛丽莲进了屋,她可从来没介绍过自己信什么,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如此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费伦告诉她的。一想到这些,奥德莉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你一定在想,你姓甚名谁是allen告诉我的……”

“难道不是么?”奥德莉反问的话脱口而出。

“nonono……”玛丽莲玉指连摇道,“那是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的父亲乔恩.罗伯茨在某些人眼中早就成了香饽饽!”

这话一出,奥德莉和蜜莉娅又齐齐色变一回。奥德莉更是逼视着玛丽莲道:“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某些人是指谁?”

玛丽莲一点不怵奥德莉凶恶的瞪视,哂笑道:“罗伯茨小姐,有些事连allen都暂时不知道,你不嫌你问得太多了嘛!”

“你都可以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奥德莉寸步不让道。

“你当然不能知道,否则allen就该怪我了,怪我把催命符贴你身上!”玛丽莲作了个无奈的动作,“有的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在布什下台以前,你父亲都会是安全的,understand?”

“你的意思是……奥德莉的父亲还有利用价值?”蜜莉娅瞬间意识到这一点。

玛丽莲看向蜜莉娅的眼神微微诧异了一下:“你的头脑很敏锐嘛,果然不愧是allen倚重的大律师!”

也就在玛丽莲慑服群雌之时,美国东西岸各大机场开始陆续关闭,北美防空司令部的军用雷达上所显示的红点(航班)也越来越少,不过即便这样,因为红点基数太大的缘故,空管局和各地机场塔台始终都有点调度困难,一直到十二点过,雷达屏幕上所显示的航班才全部紧急降落完毕。

同一时间,美国与墨西哥边境已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其后一个小时,华府哥伦比亚特区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又过了二十分钟,两艘航母开进了纽约港,五艘军舰已在东海岸附近游弋。

总而言之,距离最后一次撞机式袭击一个半小时后,华府方面已经做好了战争准备,可惜的是,他们由始至终都没找到来犯之敌,这让美国佬觉得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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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美国,高速公路堵车就是比较常见的一回事,可由于九幺幺事件的发生,让整个美国都笼罩在战争阴云之下,高速公路设卡就变得越发频繁起来,这也大大浪费了费伦和鱼莎赶往ny的时间。

“嗯,证件没有问题,不过两位,现在纽约的道路都处于半封闭状态,你们为什么还要往那儿赶呢?”负责查询费鱼二人证件的警察循例问了一句。

“不为什么,我们本来是坐飞机去ny的,结果航班半途在巴尔的摩紧急降落了,所以只能开车去了!”费伦耸了耸肩,显得很无奈。

见费伦的回答没什么可以,那名警察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这才直起身向负责操控横栏的警察打了个手势:“ok,他们俩没问题,可以放行了!”

不得不说,往ny这一路上,费伦和鱼莎遇到了不下十起这样的问话,特别是车开过费城以后,沿途甚至能看见全副武装的国民警卫队士兵。

好不容易,费伦和鱼莎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纽约市郊,原本三个钟头的车程,他们硬是开了七个多钟头才到,而且车还不能直接进城。

幸好费伦在费城时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当时就打电话给蜜莉娅,让她命迪尼开车到市郊来接他跟鱼莎。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过卡盘问时州警所说的ny道路半封闭状态还真就是半封闭,只是让城外的车不能进。城里的车不能出,但市内还是有不少车在道路上飞奔,只是某些要道已被彻底关闭。比如通向曼哈顿区的几条公路桥。

费伦和鱼莎上了迪尼的车后,才发现奥德莉也在车内,不过诧异之余,费伦仍与她来个了拥抱,松开后随口问道:“你怎么也在?”

奥德莉先瞄了眼鱼莎,旋即甜甜道:“想你了!”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抄起内线电话道:“迪尼。载我去ny警察总局!”

“如您所愿,先生!”迪尼回应了一句,便吩咐司机开车。

这时。费伦才重又看向奥德莉,哂道:“说吧,单独来找我什么事儿?”

奥德莉又瞅了眼鱼莎,犹豫了一下仍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那个玛丽莲究竟什么来路?”

“怎么?她欺负你了?”费伦掀眉道。

奥德莉闻言忸怩道:“也不算欺负。不过她似乎知道不少事儿,甚至说有人在打我爹地的主意!”

这句话令费伦一下子联想到那位美艳的副州长夫人雪莉,当即意识到玛丽莲肯定说了不少胀人却不失真的话,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掏掏她脑瓜里的情报。

“呵呵,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其实我也在打你爹地主意呢!”说着,费伦揽过奥德莉,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啵!”

鱼莎见状多少有点呷醋,下意识把头撇往了另一边。而奥德莉却不依地拍打了一下费伦的胸口,嗔道:“你不一样,至少一开始,你救我和蜜莉娅于水火之中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吧?”

“那是!”费伦点头道,“那时候我只是纯粹想英雄救美而已,又不认识你们俩,最多就是打你们身体的主意……”

奥德莉闻言不禁霞飞双颊,啐道:“你个死色狼!”

“诶,我怎么就色狼了?”费伦故意装傻道,“我今天可还没来得及色你呢!”

“流氓!”奥德莉又不依地骂了一句,玉手也不断推拒着费伦往她胸衣里探的大手,“莎莎还在边上呢,而且我还有正事儿要跟你说!”

“那你说!”费伦停了深入的动作,却并没有把放在她胸口上的手收回来,这令奥德莉颇为受用,声若蚊呐道,“allen,玛丽莲相当强势,而且身手也好,貌似还会催眠,这样的女人极其危险,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

“赌赛上喽,她输了十几亿美金给我,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费伦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奥德莉盯着费伦的脸看了几秒,直言不讳道:“你们俩是不是上过床了?”事实上,但凡美国人,聊起男女间的床上关系,都挺直接的,从来不用什么“有一腿”来代替。

费伦立马否道:“没有,肯定没有!”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

“真没有?”奥德莉似有点不信。

“说没有就没有,再说了,和我滚过床单的女人不少,有哪个是你不知道的?”

“这倒也是,多她一个不多,你应该不会不承认!”奥德莉若有所思道,“那你为什么这么信任她?还让她保护娜娜?”

费伦道:“她身手好你想必知道啦,她会催眠术你也知道啦,所以让她保护克丽丝没什么不好的,总不能让一男保镖去贴身保护大胸妞吧?”

“切~~你倒挺贪心的!”奥德莉幽怨道。

费伦摇了摇头,道:“贪心没有,花心倒是有那么一点点!”说着,覆在奥德莉胸口上的大手还抓捏了两下,又惹得美女律师霞飞双颊。

“allen,你别想打岔啊,我问你,既然玛丽莲没跟你好上,那你还这么放心她去保护娜娜?”

费伦有点无奈奥德莉的刨根问底,但这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只好答她道:“总之呢,我跟她之间有一点小秘密,所以她我还是信得过的,不过这话你自己知道就好,最多告诉蜜莉娅,千万别给我到处乱散,ok?”

奥德莉见费伦说得郑重,当下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但肚子里的疑问一点没减少,反而比来时更多了。

“阿莎,你也是,刚才我跟奥德莉的对话,你听过就算,不要说给别人听!”

鱼莎先是一怔,旋即点点头道:“嗯,我省得的。”

这时,车在路边停稳,又几秒,费伦手边的门被迪尼拉开,道:“老板,警察总局到了!”

费伦这才松开奥德莉,吩咐了一句:“在车上等我!”不等美女律师回应,便招呼上鱼莎径直下了车。

正巧此时有个警察上来想招呼一声“警局门口不能停车”,见费伦和鱼莎双双下车,当即改变线路,挡在了两人面前,道:“这里不能停车!”

费伦愕道:“往常都可以的。”

警察闻言也是一愣,旋即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费伦道:“老兄,你火星来的吧?今天市里发生那么大事你不知道?往常是往常,今天这一带管制了,只准军警的车通过!”

“哦!”费伦点点头,又指了指伫立在车旁的迪尼,道:“那你找他说去吧,车不是我的。”没错,这辆防弹林肯是挂在奥德莉名下的。

警察愕然。

费伦却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扯上鱼莎就进了总局大楼。

警察这才回过味,骂咧道:“泄特,不是你的车你跟我磨叽什么?”可惜费鱼二人早就走没影儿了,谁会理他的废话。

等进了电梯,鱼莎担心道:“阿伦,我们现在来报到,是不是晚了点儿?要不改明天吧!”

“老赵不是说了今天嘛,虽然我们是晚了大半天,但至少还是今天!”费伦道。

“可是……ny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谁会有空理我们啊?”

“当然有人会理我们了,至少我知道有那么一个!”费伦神秘一笑道。

“叮咚!”

电梯在局长一级的办公楼层停了下来。

费伦叫上鱼莎,径直掠过总局长办公室,拐到了分管后勤的局长办公室门前,抬手敲了下门。顿时,门内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我不是说过了嘛,这都什么时候了,直接推门就进,还敲什么门?”

也对,此时的ny已经处于战备状态,除了一些必要的礼仪之外,一切从简从速才是正理。

费伦闻言当下推门而入,大声道:“哈哈,莱特,缺不缺物资啊?我又来捐款了!”

办公桌后,正一边用腮帮子夹着话筒一边在桌上写画着什么的白人中年胖男顿时霍然抬头,循声望来,一脸见鬼的表情。

“怎么?不认识我了?”费伦又哂笑着打趣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发了财就不认我这个牌友了呢!”中年胖男莱特抛下电话,绕过办公桌,快步来到费伦面前上下打量他。

“什么叫不认你这个牌友,不认你我每年还会定时向ny警局捐款捐物吗?”费伦故意板起脸道。

莱特跟费伦的关系显然很不一般,撇嘴道:“那是你在牌局上答应过我的好不好?”

费伦摊手道:“可问题是你牌局输了啊!”

“输了也得给一半嘛!”说到这,莱特大笑起来,他那张五官本就快挤到一块的老脸顿时跟朵菊花似的。

“老无赖!”费伦也摇着头乐呵道,“那我也给了啊,还不止一半呢!”

“那是、那是!”莱特边笑边点头,顺带着把目光落到了鱼莎身上,“这位是……”

“我同事,鱼莎,hongkongpolice!”费伦介绍道。

“她是警察!?”

“没错!”

“还是你同事?”

“对啊!”费伦点头,“今天我和她来呢,是有件事请你帮忙的。”

“啊??”莱特顿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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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莱特傻眼,费伦感到有些好笑,趁机介绍道:“阿莎,这位是哈根,哈根.莱特,不过我们私底下都叫他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听到这绰号,鱼莎也有点傻眼。

莱特苦笑道:“行了allen,你每次不打趣我几句你要死啊?我这儿还忙着呢,快说,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费伦忙把自己和鱼莎的来意说明了一下,莱特听完后一愣,道:“我没听错吧?你还真改行去当警察了?”

“怎么?不可以吗?”费伦板起脸道。

“当然可以,不过眼下局里头人手很紧,我只能跟管人事的分局长商量一下,直接给你俩入档,否则以现在的局势,就算多等上一个礼拜,也未必会有人理你们!”莱特对这件事多少有点摇头,“毕竟你那些同事是昨天过来报到的,但你得清楚,今天跟昨天不一样!”

“我当然清楚,所以我决定向ny警局捐赠一百万美金!”费伦淡淡道。

“才一百万呐?”莱特愕道。

“怎么?嫌多?要不然就五十万好了?”

“别别别,一百万就一百万!”莱特无语地摇了摇头,绕回座位上,抄起电话打给了人事分局长,三言两语就把费伦和鱼莎的事情搞定了,“恭喜你,伙计,你们俩现在已经加入了ny的治安打杂队,明早来我这里拿临时证件就ok了!”

费伦闻言皱眉道:“治安打杂队?”

“是的,打杂!”莱特耸肩道。“现在ny变成这样,全城的警察都在打杂,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自然不会安排你那些同事坐办公室喝咖啡,你俩也不会例外!”

鱼莎愣道:“那交流……”

“这就是交流,女士!”莱特说到这又补充了一句,“在帮忙中交流!”

“噢,好吧,那我们明天再来!”费伦对此不置可否,拉上鱼莎就往外走。

莱特还念念不忘那一百万捐赠。当即嚷道:“伙计,你答应的那个捐……”

“行了,回头我就让人打到你们总局长的工资卡上!”

“哦。啊!?”莱特很快意识到这么办会让警察总局沦为众矢之的,赶紧追到了走廊上,结果费鱼二人已经先一步进了电梯。

见状,也就在莱特想掏出手机打给总局长把这件事解释一下时。来电铃声倏然响起。手机上显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莱特犹豫了一下,谨慎地接通电话,严肃道:“喂,这里是纽约警察总局,请问找谁?”

“哈根,别这么紧张,是我!”电话那头传来费伦的声音,“放心吧。刚才只是开个玩笑,那一百万我会让人转到你们总局的财务账号上。不会让你难做的!”

“呼~~这样最好,你吓死我了!”莱特松了口气,“不过你打款之后,还是得通知我一声!”

“知道了,就这么着吧!啪!”费伦那边挂了电话,莱特却盯着手机喃喃自语道:“有本事就是好,我要有你那能赚大钱的牌技,也就不干现在这活儿了!”

感慨完后,莱特倒没忘记正事儿,把费伦捐款的事向总局长报告了一下。不过,这碍不着费伦的事儿,他和鱼莎离开警局后,直接上车回了长岛别墅!

进屋后,费伦与众女一一拥抱贴脸,倒也有一番小旖旎。亲热完后,费伦瞄了眼有些坐立不安的大胸妞,吩咐玛丽莲道:“弗洛拉,把克丽丝带到偏厅去,阿莎你也去,我有点事儿要跟蜜莉娅她们聊一聊!”

闻言,玛丽莲二话不说,挽起克丽丝汀娜的粉臂就走,甚至都不给她向费伦辩说的机会。鱼莎乖乖跟在她俩后面,很快拐出了客厅。

费伦扫了眼有点不知所措的蜜莉娅三女,道:“你们仨跟我来!”说着,转身上楼而去。

到了楼上的练功静室,费伦待三女入内后又用思感丝把房间里的每一细微处都探查了一番,确认没有窃听后,这才道:“最多还有十来天,我就会飞返hk,但今次我惹了个大麻烦,所以等我回了hk后,你们仨都住回自己家去,uand?”

三女闻言齐齐一愣,相互望了一眼后,最终由蜜莉娅问道:“allen,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开了回客机……”

费伦随即把制服劫机份子的全过程简单说了一遍,三女又是一愣,希林随即嗲道:“这不是好事嘛,我就知道,我的男人最能干了!”

“能干?是能【干】!”费伦闻言坏笑了一下,把【干】字咬得特重,三女一怔,跟着纷纷娇嗔不已!

等蜜莉娅她们笑得差不多了,费伦正色道:“总的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估摸着最坏的效果明天就能显现出来!”

“什么效果?”奥德莉愕道。

费伦哂道:“很简单,只要你想想,这一整天都是坏消息,美国民众此刻最想听什么?”

希林顺口答道:“好消息?”

“废话!”费伦翻了个白眼。

蜜莉娅则和奥德莉对视了一眼,微微色变道:“你的意思是……华府也许会把你推到前台,塑造成superhero?”

费伦点点头道:“不无这种可能,而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希林闻言又开始想当然:“superhero!?这不是好事嘛……”可话到此处,她猛然意识到什么,顿时勃然色变,“不会这么狠吧?莫非华府想拿你当诱饵?”

费伦冷笑道:“他们当然可以这么狠,比起反恐大义来,我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把我推出去,不仅可以吸引火力,还能引蛇出洞,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话,仨女的脸色俱都苍白起来,不过脑子里整天只有时尚娱乐的希林尚存有一丝天真,道:“就算这样,华府总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吧?”

“他们当然不会看着我去死,只会看着我生不如死,天天被恐怖份子骚扰!”费伦撇嘴道,“当然,他们不会把找到恐怖份子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看着吧,用不了三天,华府方面就会把矛头对准某些软柿子!”

这话让蜜莉娅和奥德莉更加忧心忡忡了,但两女又不得不承认费伦分析得有道理。费伦续道:“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几个,所以等我离开美国之后,你们就各自搬回家去住,明白了吗?”

三女再度互相看了看,纷纷点头应下了费伦这个要求。

费伦见状站起身,又叮嘱了一句:“记住了,这可不是说着玩的,那些恐怖份子都是疯的,不然也不会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来撞楼了!”说着,走向了门口。

三女闻言打了个寒颤,同时心底下都很担心费伦。蜜莉娅更是忍不住劝道:“allen,我看你还是辞了hk的工作,来美国定居吧!”

“就是,相信经过此次袭击,华府方面会极大加强各州安保的。”奥德莉也劝道。

费伦摇头失笑道:“没用的,华府不会答应这事儿!至少在锁定策划九幺幺袭击的恐怖组织之前,他们不会答应,因为他们不会愿意再把恐怖份子引入本土,即使是瓮中捉鳖也不行!”

“可你……”

“我没事!”费伦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倒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哦对了,玛丽莲那个女人很危险,但不会对你们有恶意,不过若是在其他场合撞见她,她又没主动招呼你们的话,你们就视而不见好了!”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三女面面相觑一阵,希林道:“allen最后针对玛丽莲的话……什么意思?”

奥德莉摇头,看向蜜莉娅道:“姐,摸玛丽莲底的事儿,你看……”

“停掉吧!”蜜莉娅很随意地挥了挥手,秀眉却一直紧蹙着。

费伦离开静室后,直接拐到了偏厅。

只见克丽丝汀娜以淑女姿态乖乖巧巧地在沙发上坐着,显然是在担心费伦的雷霆之怒,可惜此时的费伦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玛丽莲,你路子广,有没有办法与康卡斯特集团搭上线?”费伦问。

玛丽莲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那家仅次于at&t的电信供应商?”

“没错,就是那家公司!”

“你联系他们做什么?”玛丽莲奇道。

费伦闻言,脸色顿时一沉,不豫道:“哪儿那么多问题啊?你就说有没有路子吧!”

“要搭上线容易,不过都是看钱份来往的关系!”

费伦摆手道:“钱不是问题……”

“你该不会是想收购康卡斯特的股份吧?”玛丽莲揣测道。

费伦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啊!”

玛丽莲却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道:“人家康卡斯特蒸蒸日上,怎么可能便宜你!”

“那我换股总可以吧?”

“什么股?”

“通用!”

玛丽莲追问道:“是汽车还是电气?”

“我两样都有。”费伦不无得意道,“通用汽车的多一点,ge的少一点,但都不超过千分之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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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莲差点没被这话噎死,撇嘴道:“千分之五还不够你臭屁的啊,要知道,除了几个原始持股人之外,作为ge的第一大股东,先锋集团持股也不足百分之五!”

“先锋有多少股票关我屁事,你就说康卡斯特有没有可能换吧?”费论问。

玛丽莲臻首微摇道:“这个还真没准,但跟那边搭上线没什么问题,不过你究竟想干嘛?”

费伦瞄了眼边上的大胸妞,嘴角一勾,淡笑道:“我想要环球!”

“环球影业?”玛丽莲愕了一下,“你牛逼!”

“这不是牛不牛的问题,而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如果搭上了线,最好帮我问问多少钱卖!”费伦说到这,又随口开了句空头支票,“玛丽莲,要是能把环球盘下来,我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到时候你来任董事长!”

玛丽莲自然明白费伦打的什么主意,轻哼道:“少来埋汰我,我才不要呢!”

克丽丝汀娜和鱼莎听到这话却有点傻眼,她们想不通玛丽莲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那可是环球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虽说现在连影儿都没见着,但真要有那么一天,傻子才不要股份呢!

费伦当然不会向俩女解释他跟玛丽莲的关系,只把有可能被恐怖份子盯上的消息又重复了一遍,随即叮嘱道:“克丽丝,以后在la,你就暂时住我那山庄吧,出入让亚里接送,这样稍微好一些!”说完,还朝玛丽莲隐晦地打了个眼色。

得到费伦的眼神传讯,玛丽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了他一个眼色:“我知道了,不就引恐怖份子出洞嘛,放心,我会派人盯着……”

费伦见玛丽莲将照拂大胸妞的事应了下来,当即会心一笑。转头对鱼莎道:“阿莎,我干掉两名恐怖份子的事你也知道,所以你更得注意安全,这些恐怖份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鱼莎听到这话,既暖心又有些脸红,暗忖: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干嘛说这种话啊?

费伦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哂笑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嘛,互相之间关心一下有什么问题?”这话一出,顿时惹来了玛丽莲和克丽丝汀娜的白眼。

也就在费伦和众女开完小会、打算集体晚餐时。九幺幺袭击的影响才开始在世界各国发酵。这个时候的美国。世贸双子塔倒掉了。国会大厦也被撞得一片狼藉,得到最官方最权威的实时情报的各国首脑们就开始担心自己国家会不会遭遇美国人的命运……

于是乎,不约而同的,几乎所有国家的海陆空口岸都加大了盘查的力度。特别是针对阿拉伯人,这可不是什么种族歧视,而是活生生的前科就在眼门前儿!

当然,行动力度最大的还要属华府,毕竟他们遭袭了嘛!但凡以前在美国有过作奷犯科的中东人,不管事儿大事儿小,哪怕以前就只是留了个案底、没被检控成功的家伙也被cia、dia(国防情报局)以及nsa秘密抓捕了。

不过,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这三大局秘密出动的时候。都是以抓捕海外间谍份子的名义行动的,即使偶有曝光,媒体上也不会闹得沸沸扬扬,毕竟抓平民和抓间谍完全是两码事,至于最后怎么定性。那就是华府说了算了嘛!

与此同时,(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和bbc(英国广播公司)分别报导了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发生连串爆炸与交火事件的新闻,后续报导显示是阿富汗北方联盟用直升机袭击了喀布尔机场,但问题是,世界各地许多有识之士都认为这是华府方面的报复。

到了美国东部时间七点三十分,华府终于出面辟谣,称喀布尔爆炸事件与美军无关,而此时,费伦正与众女在餐桌上觥筹交错正酣……

看到电视里的新闻,希林呡了口红酒道:“你没说,今次遭袭会不会又是华府想对外开战演的苦肉计?”

克丽丝汀娜愕道:“为什么要说又?”

奥德莉闻言歪了下臻首,道:“她的意思是,珍珠港呗!”顿了顿又道,“很早以前就有过传闻,说珍珠港事件前华府方面其实就收到了小曰本要来偷袭的情报,只是为了找借口加入二战,才对情报置若罔闻……”

“噗——”

话还没说完,正喝红酒的费伦就笑喷出来,把桌上的餐盘几乎淋了个遍,闹得他赶紧唤来下人,把吃的东西都撤了,重新再上。

“我说奥德莉……”费伦一边用餐巾擦嘴一边道,“以后能不能别在用餐的时候讲这种笑话?”

奥德莉撅着小嘴道:“大家都这么传,我说的怎么就是个笑话了?”其余几女也齐刷刷看向费伦,毕竟连她们都听说过类似的传闻。

费伦很无语地摇摇头,道:“那我来问你,美国当时的总统是谁?”

不等奥德莉回答,希林抢先一步答道:“这还用问,丘吉尔呗!”

这答案令费伦无语问苍天,而且他估计,如果罗斯福在餐桌上的话,恐怕会直接跳起来,以违反人类常规地方式去到希林面前,大耳聒子抽她。

奥德莉与蜜莉娅也相当无语地对视了一眼。奥德莉撇嘴道:“是罗斯福好不好?他可是连任了四届总统(第四届中途逝世)的老家伙!”

“没错,就是罗斯福这个老家伙!”费伦接过话头道,“既然他能当四届总统,至少说明不是蠢蛋傻瓜一类的人,那么怎可能会对【珍珠港即将遭袭】的情报置之不理呢?如果是我的话,就算要找加入二战的借口,大可以设个套,留两三艘军舰在港内挨炸就行了,反正只要小曰本偷袭,华府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宣战,何必搞得损失惨重呢?”

作为一个伪军迷的奥德莉听得一愣,旋即反驳道:“可是曰军真正想炸的航母当时却连一艘都没有在港内,这不能不说是有预谋的。”

“那只是巧合罢了,或者说上帝在保佑美国!”费伦不以为然道,“反正是找开战的借口,何必要填上n艘战列舰被重创击沉的苦果呢?还阵亡了三千多人,其实要开战的话,珍珠港有一百名士兵挂掉就足够了,只要确定他们是被曰军炸死的。”

这番话一出,众女尽皆愣然,都觉得费伦分析得相当有道理,唯独奥德莉还在那儿死辩:“说不定把几乎所有战列舰填上去是当时国内的军火寡头们搞的鬼,要不然他们很难得到大量的造舰订单!”

“嗤~~别逗了好不好,如果寡头们这样做了,那寡头就不是寡头,而是脑残了!”费伦哂笑道,“什么样的生意才最赚钱?自然是细水长流的生意,而非一锤子买卖,况且战争的形势变化往往不是一个集团或一个国家就能够准确预估的,要是因为珍珠港损失过大,美军在太平洋战场上输掉了底裤怎么办?到时候就不是订单不订单的问题了,而是该给小曰本舔腚了!”

听到这席分析,奥德莉虽然嘴上不服,但心里已经服了:“那也不一定,总之那些寡头资本家为了钱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费伦闻言,知奥德莉嘴硬,也懒得再挤兑她,正好这时新鲜的午餐被端了上来,大家便不再讨论刚才的话题,继续用餐,看新闻聊八卦……

一个钟头后,小布什在白宫发表电视讲话称,“恐怖袭击可以动摇我们标志建筑的地基,但无法触及美国的根本,这些恐怖行动摧毁了钢铁,但不能丝毫削弱美国钢铁般的坚强决心”,这段话让他获得了在任期间最高的民众支持率,同时也拉开了美国反恐战争的序幕。

也就在讲话发表后半个小时,小布什面会了国家安全议会全体成员,随后又与各大局的情报主管以及总统幕僚团座谈了近三十分钟,最终认定本.拉灯是事件的幕后主使。

美国东部时间,晚上十点正,faa宣布,禁飞令会持续到九月十四日,换言之,最近几天美国民众只能以陆路方式出行,至于出国,走海路或游泳是不错的选择,要不然也可以先转道加拿大再飞。

不过这个时候,小布什仍没有休息,他还在自己的总统办公室里翻看整个九幺幺袭击的简报,很快他就发现了77次被劫航班安全降落的消息,而且fbi方面还成功羁押了两名试图劫机的恐怖份子,这对于目前糟得不能再糟的形势而言,无异于一剂强心针。

小布什立刻接通了fbi局长强沃的电话:“喂,凯里,你们那儿是否抓住了两名恐怖份子?”

电话那头的强沃愣了一下,这才记起小布什的声音,连忙答道:“是的,总统先生,不过半小时前,nsa方面已经来人把两名恐怖份子提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小布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因为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收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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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小布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因为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收到风。也就在他疑心nsa局长盖耶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秘密专线响了。

“喂,哪位?”

“总统先生,我,盖耶!这么晚了,没打扰您休息吧?”

“白天出了那样的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小布什应着盖耶的话,却就是不提两名恐怖份子的茬,“说吧,找我什么事!”

“情况很重要,我能去您那儿面谈吗?”

小布什闻言沉默了两秒,这才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过来吧!”

四十分钟后,盖耶赶到了白宫,在总统办公室见到了小布什。

“到底什么事?”

“您先看看这个!”说着,盖耶递上了一个文件夹。

小布什打开一看,原来是口供笔录。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倏然发现了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字眼——中东,所有恐怖份子都是在中东接受的劫机和找寻袭击目标的训练。

“地点呢?具体哪个国家?”看到这里,小布什抬头问道。

盖耶眼中精芒一闪,道:“那两名恐怖份子也不清楚,因为他们是被蒙着眼带进去的,是一个有河的山谷,那附近修建了一个简易机场,不过据他俩交代,周围除了不高的山之外就是黄色的土,很少植被,加上他们进去的时候只坐了几个小时的汽车,绝对没出中东地区就对了!”

“他们在哪儿上的车?”小布什又问。

“席林堡附近!”盖耶又说出了一个让小布什眼前一亮的地名。

席林堡是伊朗西部城市,靠近伊拉克边境,在德(黑兰)巴(格达)公路上,规模相当不起眼。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两个中东的产油大国境内,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产油大国与美国的关系都不太对付。

“你说,打哪个好?”小布什突然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盖耶却听明白了小布什的意思。道:“如果让我二选一的话,我选侯赛因家族!”

“为什么?”小布什追问道。

“原因有三,第一,就在前不久的下午六点,伊拉克政斧在国营的电视台发表了官方声明,称我们遭受的袭击是对【美国反人类罪行】的报应……”

“这个我听说了,他们这么宣称,很有嫌疑,而且对咱们国内的民众情绪伤害相当大!”小布什说这话时几乎就是咬着后槽牙说的,显然对这条官方声明极为不满。

“第二。伊朗这个国家直到现在都还是宗教力量占上风。信仰极为强烈。想要在短期内击溃这样的国家,不太现实!”

小布什闻言点点头,道:“的确,伊朗是不太好惹。两伊战争就可见一斑!他们的伤亡人数是伊拉克的一倍以上,但最后能反守为攻,这期间宗教信仰的确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咱们曾经揍过侯赛因家族一次,而且赢了,对他们算是知根知底,再揍一次,把握也大!”

盖耶所谓的揍过一次。指的就是海湾战争,也正是从那时候起,随着年底苏联宣布解体,冷战结束,美利坚才开始奉行所谓的“世界警察”主义!而在此之前。不管是二战也好,冷战也罢,华府方面想要欺负谁,总还是有些顾忌的。

“你说得很好,做得也不错!”听完盖耶的三点分析,小布什忍不住赞了一句,“伊拉克的官方声明伤害了我国民众的感情,加上他们很可能为恐怖份子提供了庇护和训练帮助,所以揍它没商量!”

不得不说,小布什的强盗逻辑相当可怕,他这话前半句还靠点谱,毕竟伊拉克官方还真发了个类似的声明,但后半句就纯属想当然的臆测了,人恐怖份子在席林堡上的车,还被蒙了眼,谁知车有没有开入伊拉克境内啊?就算开入了,也不等于伊政斧就支持恐怖份子在境内活动,甚至不知道有这么股恐怖份子都有可能。

不过这种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辩不清楚的。再说了,以冷战结束后华府的霸权思维来看,谁他妈拳头大谁就有理,就算对方闹到联合国安理会又咋地,最多也只不过是闹,还能咬人不成啊?

“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人讲,我跟其他几个大佬商量一下再说!”

“我明白,总统先生!”盖耶应了一句,就打算退出办公室。

“慢着,还有一件事……”

“您吩咐!”盖耶停下了脚步。

“虽然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侯赛因家族都该打,但抓到今次袭击真正的幕后黑手也刻不容缓,你们nsa还得抓紧呐!”小布什给盖耶敲了记警钟。

盖耶闻言一惊,随即计上心头道:“总统先生,我听说77次航班之所以能平安降落,完全是因为一个叫费伦的年轻人的功劳,不如由华府出面,为他颁发枚奖章……”

小布什脑子里隐隐有了点头绪,但还是故作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盖耶哂道:“中国有句成语叫作引蛇出洞,那帮恐怖份子神经都不太正常,只要把费伦塑造成一个反抗恐怖劫机份子的英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精明如小布什怎可能不解其意,当即挥了挥手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先去忙吧!”

盖耶赶紧微一躬身,退出了总统办公室,却没有如小布什所说的那样回nsa总部加班,而是直接归家,搂着老婆睡觉去了。

同一时间,坦诚相对刚跟奥德莉做完运动的费伦拥着美女律师曼妙的娇躯在大床上熟睡正酣,根本不知道他的预言已然成真,华府方面很可能把他当作引出恐怖份子的诱饵。

翌日一大早,餐厅。

见费伦和奥德莉手挽手步入厅内,一副如胶似漆的甜蜜样儿,昨晚没能争到费伦宠幸的希林多少有点呷醋,这时电视大屏幕上正好在播纽约股市宣布休市三天的新闻,她当即就嘟囔起来:“,今天周三,休市三天,也就是下周一才开盘,出了昨天那样的大事,一开市大盘肯定会暴跌,我搁在tz公司的投资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水漂!”

费伦听到这话,顿时面沉似水,冷哂道:“就你那几百万,要不要我现在就开张支票给你啊?”

希林闻言被吓了一跳,赶紧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

不过希林缩了,奥德莉和早就在餐厅坐着的蜜莉娅反倒担心起来。蜜莉娅道:“,tz的投资……”

“我听说他们在沽原油,因为欧佩克在今年连续三次减产,石油需求有下滑趋势,大概就是这样子!”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却让蜜莉娅几女一愣。

希林更是有些激动,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尼克吗?我是帕丽丝……你的车今早加过油吗?加过,什么价位……比前天涨了七美分?!噢,这真是一个坏消息!”说到这,语气中夹杂着喜意的希林赶紧挂了电话,免得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出她的窃喜。

蜜莉娅和奥德莉却齐刷刷看向她,希林忙道:“市里的汽油已经开始加价,看来原油供应紧张!”

前面半截话没听到的鱼莎正巧一步跨进来,奇道:“你们在谈什么,原油涨价?”

“我们在说油价下滑的事儿!”蜜莉娅答了她一句。

鱼莎愕道:“希林刚才不还说市里汽油加价了嘛!”

这时,玛丽莲也到了,她听到“市里汽油加价”几个字,顿时喜道:“看来国际油价将会下跌,我得赶紧去华尔街做一笔大空单!”

希林哂道:“华尔街你别想了,刚新闻里说了,休市三天,下周一才开盘!”

“啊?”玛丽莲小吃了一惊,旋即道:“这么说,得去其他股市空了!”说着,就跑到角落打电话去了。

不过没多久,她就哭丧着个脸转了回来:“现在欧洲市场上基本没人接原油期货的空单,我好不容易才沽了八百多万镑,真是晦气!”

希林一听这话,差点没被气死,顿时阴阳怪气道:“你就打了几个电话而已,这还不容易,那什么才容易呀?”

玛丽莲闻言哂笑道:“几个电话才搞定八百多万,确实不容易,对我来说,怎么着也得上亿才算容易吧!”

“哼!”希林差点没被这话噎死,只能发出重重的鼻音,以示不满。

费伦见状,赶紧让女管家维尔拉把早餐呈上来,好堵众女的嘴,省得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后吵起来。

吃过早饭,费伦便开了辆很低调的福特二代探险者,载着鱼莎到了ny总局。等把车停好,刚拐到总局大楼门口,两人就撞上了魏锦荣一行人。

不止魏锦荣在,曹析、赵益国等人都在,看到费伦跟鱼莎突兀出现,众人都有点诧异。

赵益国当先给费伦打了个招呼:“嗨,阿伦,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们还以为你俩被困在拉斯维加斯来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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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扫了眼脸色不太爽的魏锦荣和曹析,主动认错道:“骚蕊、骚蕊……我跟阿莎昨天就到了!”

昨天!?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八卦之火都熊熊燃烧起来,包括从交流开始就与费伦不对付的温柔,因为昨天的大事件众人就身在纽约,自然清楚禁飞令的事情,也就更好奇费鱼二人昨天到底是怎么来ny的。

不过费伦显然没打算细说这件事,愣是杵在原地与众同事大眼瞪小眼,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魏sir,我和阿莎还得去领下临时证件,先失陪一下!”

这话不止魏锦荣听了大感愕然,就连曹析也同样如此,只听他愕道:“临时证件下来了吗?”

“你们的没下来吗?”费伦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他只知道赵益国等人是在世界赌王大赛结束当天、也就是前天飞来的纽约,倒还真不知道他们拿到临时证件没有。

魏锦荣苦笑道:“除了我们这几个提前来纽约的家伙之外,之前去波士顿的曹sir一行,还有从la飞来的阿国他们都是前天下午才报到的,本来说昨天上午领证,没曾想发生了那种惨剧,也就没人顾得上我们了!”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只能道:“行吧,等下我领证的时候帮曹sir他们问一下!”

“切~~小气!”一直寒着脸的温柔突然讥诮道,“费伦。现在整个纽约的警察都忙得脚不沾地,你肯定是找人帮忙才这么快拿到临时证件的吧?”

这话相当拉仇恨,穆子光(详见579)等人顿时齐刷刷看向费伦。

似乎早料到温柔会来这一手。费伦哂笑道:“若是平时还好,今天这种时候,谁会有空帮这种闲忙啊?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去试试!”

温柔却根本不信,抓住费伦之前说的话不放松道:“那你和鱼莎怎么就能领取临时证件了呢?如果不是找人帮忙,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不成?”

“当然有别的办法!”费伦痞笑着比出了剪刀手,“就俩字!”

温柔几乎没怎么过脑。下意识就脱口追问道:“什么办法?哪两个字?”

“捐款!”费伦直言不讳道,“现在ny需要用钱的地方不少,警局这边就更多了。所以用捐款来寻求ny警局给出一定的方便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这话一出,除了鱼莎,所有人都微感诧异,温柔更追问道:“你捐了多少?”

费伦蔫坏蔫坏的。也不说别的。就比出一根指头,道:“这个数?”

“一千美金!?”温柔本来想说一百美金,但仔细想想,一百美金就想让ny警局方面在办临时证件这个问题上从快从速显然不太现实,所以才往十倍的猜,“这也太贵了吧?”

费伦对她猜的答案不置可否,含糊其辞道:“所以嘛,你们这么多人。我没法一个一个帮啦!”

温柔听后很不甘心,但也没法迫费伦拿出上万美金来帮其他人“捐款”。只好挽住美眸蕴笑的鱼莎,悄声道:“阿莎,你看这费伦都啥人嘛!”见鱼莎没甚反应,顿了顿又旧话重提道:“对了,全美不是禁飞了嘛,你们昨天是怎么到ny的?”

其他人远没有温柔的“恶毒心思”,并不想强费伦所难,让他帮忙捐款,只不过听到温柔问起了前面的八卦问题,他们一个二个顿时都竖起了耳朵。

鱼莎瞥了眼费伦,实话实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和阿伦开车过来的。”

“从拉斯维加斯?这么远?”温柔惊诧道。

“不是!”鱼莎摆手道,“我们是从华府开车过来的,其实前天晚上我跟阿伦就到了杜勒斯机场,不巧遇到了雷暴,航班延误了!”

“就这些?”温柔愕然中带着点失望,她本来以为费伦跟鱼莎之间发生了点什么。

鱼莎瞟了眼费伦,道:“就这些!”

温柔却敏锐地发现了鱼莎那一瞟,正想再从她嘴里再掏出点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了大楼门口,接着两个西装男走了车来,望向费伦道:“是费伦先生吗?”不得不说,这家伙来之前肯定看过费伦的照片。

“我是!”

听到费伦的回答,个高的西装男顿时伸手入怀,不过他这个动作却让赵益国等人紧张起来,穆子光甚至吼道:“你干什么?”

个高西装男微微一怔,道:“别误会,不是掏枪!”说着,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递向费伦道:“mr费,这是总统先生给你的请柬,明天的白宫午餐会,还请务必赏光!”

这话一出,魏锦荣等人全都瞪大了眼。费伦眼中却精芒一闪,没去接请柬,反而问道:“可以不去吗?”

俩西装男闻言齐齐一愣,个高西装男随即道:“我们只负责送请柬,至于你去不去,就要看你个人的时间安排了!”说着,上前一步,把信封递到了费伦眼门前。

费伦扫了眼魏锦荣,见他连打眼色,急得跟孙猴子似的,稍一犹豫,最终还是抬手接下了信封。

事实上,如果不出费伦所料的话,白宫肯定是想借午餐会的机会把他塑造成与恐怖劫机份子舍命搏杀的英雄,这样一来,想不吸引火力都不行!

关键处在于,这请柬接与不接区别不大,毕竟白宫想要舆论造英雄的话,完全可以不通过本人,既然如此,勉为其难去参加一下午餐会是很有必要的,至少能在表面上与白宫保持良好的关系,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见费伦接下了请柬,俩西装男微一欠身,便驾车而去。其他人顿时围将过来,想要一睹那张总统所发的请柬。

魏锦荣见状斥道:“这算是人家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这话一出,其他人顿时不敢继续合围费伦了。

反倒是魏锦荣把费伦扯到边上,道:“我说阿伦,你能得总统邀请,不简单呐!”

“荣叔,你就别埋汰我了行不?”费伦摇头苦笑道,“这次是福是祸都还不知道呢!”

“这话怎么说的?”魏锦荣诧异道。

“没什么好说的,回头你看新闻就知道了。”费伦显然不愿细说这件事。

魏锦荣并非八卦之人,见费伦不想说,也不勉强,不过还是苦口婆心道:“还有**天咱们这趟交流就该结束了,你千万别再擅自离队,幸好昨天早上从la传真过来的评语这边已经收到了,你的那份还不错,否则我铁定会在报告上记你一笔。”

“当然,现在你虽说收到了总统的请柬,但也不能不记,你和鱼莎擅自脱队的事我会在给上头的报告里如实写入,至于罚不罚,就得看上面的意思了。”

听了魏锦荣的话,费伦多少有点哭笑不得,却又不置可否道:“魏sir,总之你照规矩办,我不会怨你的。”

“嗯,我省得!”魏锦荣伸手拍了拍费伦的肩膀,又道:“哦对了,今后一段时间,只怕恐怖主义会在国际社会上盛行起来,我听说你之前在帮保安局训练特别应急部队,训练得怎么样了?”

费伦闻言微愕,旋即省起池问寒等人来,会心一笑道:“他们的训练还差得远呢,不经历实战,永远也成不了气候!”同时,心里在想,如果拉灯派手下潜入港岛,那应急小组就有得玩了。

此时,莱特也拐到了大门口这里,见曹析一堆人堵在门前,心头顿生不满,正想喝叱几句,却在无意间瞅见了角落里的费伦,当即快步凑了上来,招呼道:“嗨,allen,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费伦摊手道:“我这算早么?我的同事们来得更早!”

莱特瞟了眼身侧的魏锦荣,并不太待见,只道:“既然你人都已经来了,那就跟我去办公室取一下临时证件呗!”

这话令魏锦荣瞪圆了眼珠子,一个劲儿地朝费伦打眼色,费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介绍道:“哈根.莱特,ny警察总局,负责后勤的分局长!哈根,这位是我的上司,魏锦荣长官!”

“你好,你好!”魏锦荣赶紧伸出手道。

莱特见状,迫于费伦的面子,与魏锦荣稍握即松,道:“allen,跟我走吧,我这还得赶着上班呢!”

“行!”费伦应了一句,将正跟温柔嘀嘀咕咕的鱼莎唤了过来,一块跟莱特进了电梯。

等到了莱特的办公室,拿到证件在手之后,费伦却倏然发现临时证件上自己的照片相当清晰,而且不像是ps过的。

“我说,这证件照怎么弄的?怎么这么清晰?”费伦疑道。

莱特也不瞒他,手向后扬,指了指脑后墙上的壁灯,略感得意道:“看见没,高倍摄像头,但凡走到我办公桌前的人都会被拍下影像,你说牛不牛?”

费伦瞅了瞅那壁灯,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待思感丝探过去才发现,灯内只有一个很小的针孔,而且是摄影镜头,并非拍照用的,难怪他昨天到这儿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丝古怪,偏偏绝对感知又没有示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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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昨天到这儿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丝古怪,偏偏绝对感知又没有示警……费伦如此想着,不禁心生警惕。

这种时候,交情归交情,命可是自己的,有的时候也许一着不慎就会落得满盘皆输,这话可不是说着好听的戏文,费伦可是在轮回空间中亲身感受过的,况且现实中也有类似的知名例子摆在那儿,他想不戒备都难。

见费伦的眼神有点飘,莱特调侃道:“喂,伙计,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费伦随口搪塞了一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

莱特眼前一亮道:“你是说拉斯维加斯的赌王大赛?”

费伦故意埋汰他道:“那只是外围赛好不好……”

莱特闻言翻了个白眼,从抽屉里拿出的临时证件也捏在手上不肯抵出了:“伙计,那种糗事你还提它干嘛?”

费伦耸肩道:“我哪有提,只是说了【外围赛】三个字而已嘛!不过今年……”说到这,他瞥了眼身边的鱼莎。

“今年什么?”莱特追问道。

“今年的比赛我也参加了,所以我临时决定再向ny警局捐款一百万!”费伦淡笑道。

莱特愕道:“伙计,你说真的?”

“当然,这种事能说白话吗?”费伦哂道,“不过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

费伦指了指他手上的临时证件,道:“我听说我那些同事有好些都还没拿到这证件,就我和阿莎有,是不是有点太寒碜?”

莱特立马明白了费伦的意思,先把手上的临时证件塞到费伦手里,然后道:“这事儿啊……我得先打个电话问问。”

“你打!”费伦比了个“请”的手势,同时把鱼莎的证件转递给了她。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在美国那就更是如此,莱特上面的总局长很快就答应了费伦所提的小要求。以总局长的话来说,这个“临时证件”早就应该办了嘛,不能因为九幺幺袭击就乱了方寸。

再说了,费伦前前后后捐的这两百万,最终都是要落到纽约n多名警察身上的,大家得了实惠,自然也就说不出什么好歹来了,而且总局长一再强调,他们办临时证件是应该的,费伦给的是捐款。并非什么利益交换。

事实上就是大抵如此。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既想当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对于美国州府的官员而言,也是大抵如此。

莱特挂断总局长的电话没多久,管人事的分局长就来了莱特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光凭长相就能让人觉得他实诚、走起路来颇有绅士风度的中年白人。不过费伦看到他后的第一感觉就是“面带憨相、心中嘹亮”!

有道是,“相由心生,亦由极而生”,从字面上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人的样貌可以由心理性格所决定,也可以由心理性格的极端反面来决定。

打个比方,一个人性格嫉恶如仇,首先就很容易影响到他的眼神,而眼睛是人的五官之一。久而久之就会从眼睛这个局部微妙影响到人的五官长相。当然,这种影响必须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如果中途有什么变故,就好像一棵树长歪了脖子一样,脸部也会出现一些细微的变化。旁人自然也就看不到一张纯正气的脸了。

至于后一种,心理性格的极端反面,这就要从古代的阴阳论来理解了,所谓的阴极阳生就是这么个理儿,一个人心理阴险到了极致,脸上反而会显出好(正气)来。再白话一点,就是人们常说的,有小偷会把“贼”字刻在脸上么?也只有你觉得他不像贼了,他才容易偷你!

做为分管人事的局长,自然是见过费伦资料的,因此这人一进屋,谁都没找,径直来到费伦跟前,主动伸手道:“费先生,你好!我是豪威尔.雷石东,旁人一般都叫我斯通()!”

费伦最擅长的就是和阴险狡诈之辈打交道,当即与其相握,笑容奕奕道:“豪威尔,你好!既然你知道我了,我就不自我介绍了!”

雷石东微微一怔,旋即大笑起来:“费先生就是费先生,以后在ny警戒有何难事,尽管找我雷石东!”

“那敢情好,求之不得!”费伦一边应和着雷石东的话一边介绍鱼莎道:“豪威尔,这位是我的同事兼挚友,鱼莎!”

雷石东见费伦介绍得郑重,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凛然,道:“miss鱼,你好!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雷石东先生,你好!”鱼莎微笑以回应。

费伦三人在这边打得火热,办公桌后的莱特脸色却黑了下来,瞅准空子,咳嗽一声,插言道:“斯通,你来得正好,阿伦又捐款了一百万,总局长想让你把港岛交流团的人事分配一下,顺便把他们的临时证件也给办喽!”

雷石东闻言一愣,随即瞟了眼费伦,正好撞上他的目光,立马省悟到这件事可能是真的,当即回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不然你以为我来你办公室干什么?”实际上,他只是单纯想要来认识费伦这个金主而已,毕竟再干不了几年他就打算退休去干点别的,不趁这个时候多认识点有钱佬怎行?

可惜,费伦看出了雷石东言不由衷而莱特并未意识到这一点,顿时被气得不轻,还以为总局长真那么勤快,前脚挂了他的电话后脚就打给了雷石东,这对于觊觎总局长宝座的他而言决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费伦却并不想参与进纽约警局高层的这种无聊争斗,毕竟他只是个过客而已,自然无所谓帮谁不帮谁,当下接过莱特的话茬道:“那敢情好,人事分配了,做事也好有个目的。”

雷石东闻言便知费伦在变相表达他的不满,说到底,“几个临时证件加调配一下人手”这么简单的事你们ny警局就能这么拖,还以袭击事件为藉口“讹”了两百万,也忒店大欺客了吧?于是,他赶紧拍胸脯保证道:“费先生,你放心,回头我就把人事安排好,至于临时证件,最迟下午你们就能拿到手!”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又与莱特和雷石东闲扯了几句,便招呼上鱼莎离开了办公室。

警员临时休息室内,魏锦荣一帮人正无聊地待在这里,看到费鱼二人回来,纷纷打起了招呼。

见魏锦荣几个半月前就来了纽约的同事也在,费伦奇道:“魏sir,现在市里那么乱,应该很忙的,你们几个不用去帮忙的吗?”

魏锦荣苦笑道:“别提了,想要帮忙总得有个合适的身份才行啊!”

鱼莎不解道:“什么意思?”

与魏锦荣一块提前来纽约受窝囊气的温柔冷哼道:“还能有什么意思,ny警局方面不待见我们呗!”

“哦!?”鱼莎挑眉。

温柔开始大吐苦水:“一来ny,魏sir和我们几个就被分配在了后勤,上面那个局长,就是之前在大门口招呼费伦那个,他什么也不让我们干,只好吃好喝的把我们供着,呃不对,连好吃好喝都算不上,每天只管二十美元的工作餐,至于想吃好的,得自费!”

听到这些,鱼莎不禁秀眉紧蹙,悄声道:“难怪……我说刚才魏sir见了那个哈姆雷特这么笑容可掬,原来还有这么一层上下级关系在里面!”

“狗屁上下级关系!”温柔不爽道,“魏sir和我们几个整天在局里无所事事,要不是下午还能去健身房发泄一下,这身上恐怕都长毛了!”

鱼莎愕道:“只是健身么?这么长时间,你们就没去枪会打几枪?”

“摸枪?”温柔闻言翻了个白眼,“自费!”

费伦在边上听到温柔的话,也不禁暗自腹诽,没曾想魏锦荣等人在ny警局的交流还不如他们在la来得丰富多彩……

“对了,莎莎,你们呢?”温柔说了一阵在ny警局单调的生活后就没词儿了,便反过来问鱼莎,“你们在洛城交流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还不就是那些,出现场、破案,偶尔上街巡逻,还经历了一场枪战!”鱼莎掰着指头简单数了一下在洛城警局的交流生活,却把温柔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什么?你还经历了枪战,是街头那种吗?”

鱼莎瞥了眼一脸八卦样儿的温柔,很无语道:“拜托小姐,我听说你在港岛也经历过枪战吧?”

温柔撇嘴道:“那种小场面,十几个警察对付两个贼,我连一枪都没放,有什么好提的!对了,你放枪了吗?”

鱼莎歪了歪臻首,不置可否道:“嗯哼!”

温柔不依,刨根问底道:“嗯哼是什么意思?到底放没放?”

费伦看不下去了,接茬道:“她不仅放了枪,还放了好几十枪……”

“啊??”

这下子,不止温柔,就连魏锦荣曹析等人都有点傻眼,等回过味来,不少人拽着赵益国穆子光等人问究竟,可惜他们都没参与那场街头枪战,只是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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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味来,不少人拽着赵益国穆子光等人问究竟,可惜他们都没参与那场街头枪战,只是道听途说,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赵益国他们好歹是有经验的警察,每人最少都参加过一次枪战,费鱼二人在好莱坞街头的那次枪战他们虽然没参与,但闲扯乱侃几句俱都信口拈来。

也就在众人聊得起劲时,休息室门口传来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后勤部的诸位,不帮忙也就算了,现在是闲聊的时候吗?还不赶紧去健身房窝着……”

“你说什么?!”穆子光顿时拍案而起。赵益国等人也神情激愤,甚至魏锦荣和曹析这两位领头的大佬眼中也闪过一丝怒火。

见到这种情况,背对着休息室大门的费伦多少有点诧异,当下慢悠悠地转过身朝门口瞧了过去,只见一白一黑两个穿着警察制服满脸横肉的熊人正往这边走来,说话的正是那个白人。

更可气的是,那个白人听到穆子光的问话,攥着拳头朝众人晃了晃,道:“是不是还想挨揍啊?”

“草,顶你个肺!”赵益国爆了句粗口,旋又用英文道:“谁揍谁还不一定呢,我跟你打!”

穆子光一把拽住他,低声道:“老赵,前天康同(详见579)就是被他打伤的,你不是他对手,别去!”边上的费伦听到这话一怔,随即发现原来康同一直不在众人之列。

与此同时,赵益国怒道:“打不过也要打,老子拼着残废也要咬他一块肉下来!”这话令费伦挑了挑眉,他可是知道老赵的脾气相当稳重,眼下说出这种话来,显然是被气急了。

邻座的鱼莎见状也问温柔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温柔撇嘴道:“那白狗熊看不起我们,前天老赵他们一到就受了挑衅,康同自以为是,上去挑战。结果被那家伙砸裂了一根手骨和两根肋骨,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呢!”

话音刚落,白狗熊警察已经来到费伦身侧,偏偏对他视而不见,倒向温柔咧嘴笑道:“美女,怎么样啊?今天要不要跟我出去喝一杯?”接着目光一转,旋又发现了鱼莎这新大陆。立马多加了一句:“这位美女怎么称呼,要不要一起啊?”

鱼莎闻言秀眉微蹙,一时竟不知是答好还是不答好。赵益国更合适“唰”一下站了起来,正想说几句硬气话与白狗熊针锋相对,没曾想费伦抢在他头里,伸手搭上了白狗熊的肩膀。道:“嘿,伙计,你挡着我跟美女们谈话了!”

白狗熊瞥了眼费伦搁在他肩上的手,哂笑道:“这可是公共休息室,我就站这里了,你奈我何?”

费伦嘴角一勾,回了个邪笑。淡淡道:“那就麻烦你别碍眼,让远点儿!”话落,他手腕一拨,白狗熊只感肩膀上猛的一痛,同时一股大力袭来,带着他整个身体噌噌噌噌斜窜出去,好一个趔趄,撞翻了附近不少桌椅。差点没一跟头摔在地上。

这场景让原本隐忍着愤怒的赵益国等人尽皆愕然,黑狗熊却勃然色变,暴喝道:“你干什么?”

费伦摊手道:“你也看见了,我可没弄他,谁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说不定是运动神经失调!”这话差点没把黑狗熊噎死,毕竟他也看见费伦只是“轻轻”地刨了一下而已!

此时。好不容易站稳的白狗熊冲了回来,急停在费伦跟前,怒瞪他道:“fish(菜鸟),你是谁?”说话的同时。他砂锅大的拳头紧攥着,但始终没敢挥出。

费伦看也不看他的拳头,哂道:“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当然,如果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的话,也许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白狗熊闻言迟疑了一秒左右,便自我介绍道:“我叫丹.泰森,就是拳王泰森那个泰森!”说着又指了指身边的黑狗熊,“他是我兄弟,马特.埃文斯!”

费伦听后屑笑道:“不好意思,没听说过你们俩!对了,那边有空座,门在这边!”说着,他还随手比划了两下,言下之意很简单,无名小卒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黑白狗熊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泰森更是忍不住朝费伦挥出了拳头。

“啪!”

一声脆响过后,费伦毫无悬念地抓住了白狗熊泰森的拳头,冷笑道:“你的拳力太弱了,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混?”言罢,五指微微发力收紧。

“咔咔咔……”

骨头挤压形变的声音从泰森拳头内部传来,虽然细微,但并不妨碍黑狗熊埃文斯和赵益国等人听个真切。

在所有人都微微色变时,本还想挥出另一只拳头的泰森终忍不住骨痛,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只可惜白狗熊是ny警察,费伦在警局里也不敢对他下死手,要是真把他的手骨全都捏碎了,肯定难以收场,因此费伦见好就收,在他脑门冒汗快要撑不住时,一抖手一送,白狗熊就踉踉跄跄地倒跌了出去,耸着手退了老远,这才一屁墩坐到了地板上。

别人不知道,费伦却清楚,白狗熊至少有三根手骨被他捏成了裂伤,就是不住院,也得打石膏。

不过,泰森这一跌退,埃文斯不干了,当即也挥拳击向了费伦。

恰在此时,莱特和雷石东联袂出现在门口,眼瞅着埃文斯就要击中费伦的脸颊,顿时齐齐暴喝道:“马特,你干什么?”

费伦自然不会被埃文斯击中,也就在黑狗熊的拳头将要触及他面皮的一刹,他的手掌刚好隔在了拳头和脸颊之间。

又是“啪”的一声,吓了莱特和雷石东一跳,两人赶忙冲过来,不约而同架起黑狗熊的胳膊就往后拖,费伦也只好暂时打消了废掉埃文斯手骨的念头。

被人架着手臂的埃文斯本还想挣扎,但扭头就瞥见了雷石东(白人)黑得跟锅底有一拼的脸,顿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局、局长!”

雷石东摔开埃文斯的手,大声训斥道:“你居然敢公然殴打外宾,这像话吗?”

“不是,他把泰森弄伤了!”埃文斯赶紧辩解,又指了指那边瘸着一只胳膊正艰难爬起的泰森。

费伦闻言,好笑道:“话反过来说也可以吗?明明是泰森先挥拳的好不好,nonono……确切地说,是你们两个都先朝我挥了拳,我这才正当防卫的。”说着,还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

莱特和雷石东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因为有录像为证的话,费伦是不可能说谎的,换言之,他一旦追究此事,ny警局的名声可就要受损了。

不过多少知道一点费伦根底的莱特却一点也不敢生出销毁或篡改录像的心思,毕竟前两年fbi对付费伦的事他也清楚一些始末,连fbi拿费伦都没法,更何况是他们ny警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平常心公正对待。想明白这点后,他当即掏出手机打给了监控室,结果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费伦,不好意思,刚才监控室告诉我,这里的摄像头是坏的。”莱特带着遗憾的语气说这话的同时,心底也微松了口气。

费伦略一挑眉,思感丝瞬间散出,很快便发现休息室这里的摄像头果然是坏的,不仅信号传输线被老鼠啃断成几截,就连电源都没插上,还拍个屁呀!不过这样也好,刚才休息室里除了黑白二熊之外,就只有费伦他们这一拨人了,所以就算这事儿闹到法庭上最多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当然,如果赵益国等人当中出了汉奷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这时,泰森抱着手来到莱特和雷石东跟前,哭丧着脸道:“两位局长,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

孰料雷石东冒了一句:“.here!”

“您说什么?”泰森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滚蛋!”莱特替雷石东重复了一句。

这下泰森听清了,又扫了眼面沉似水的两位分局长,赶紧和埃文斯一块落荒而逃。

费伦见状,淡笑着走到莱特和雷石东,道:“多谢二位主持正义,要不然我还有得麻烦!”

两人哪敢承这个情,都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转移话题,没曾想费伦又多问了一句:“哈根,这里的摄像头真坏了么?”

“真的、真的……至少监控室是这么说的。”说这话时,莱特不禁抹了把额头。

已经透过思感丝知道摄像头底细的费伦当然知道这话是真的,不过他还是紧盯着莱特的脸足足有三秒钟,直把对方盯得发毛,这才颔首道:“ok,我信你!”

莱特闻言大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其实我和斯通过来是想通知你一下,目前有两个交流岗位,你选一选!”

这话一出,赵益国等人又是一愣,什么叫通知啊?这通知还有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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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是个啥?就是通报、告知的意思,被通报方只有知情权,没有选择权,这尼玛还可以选择,能叫通知嘛!更关键的是,ny警局怎么会是这种态度,也太假了吧?

至于假不假,费伦清楚,他明白这一切都是钱在作怪,并不当场点破,只是看向魏锦荣道:“魏sir,咱们怎么选?”

魏锦荣愣了一下,多少有些激动道:“还、还是巡逻吧!”

听到这话,费伦不禁暗自腹诽:这得受了多大挤兑才会选巡逻啊?若是警察部那帮同事听到高级警司选择上街巡逻,恐怕对魏锦荣的遭遇会感同身受吧!

其实甭说港岛警察部了,就算是费伦此时对ny警局的做法也多少有点暗恨了,毕竟他跟魏锦荣等人一起来美国交流,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

或许有人会说,这都恨上了,还捐钱,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其实一点也不,跟小孩子们爱恨直来直去的表达方式不同的是,自觉老成一点的人都会学着委婉,这就是所谓的交际或者说妥协!

关于临时证件的问题,如果只是费伦一个人的事儿,他捐不捐钱怎么样都无所谓,可这里面还有个鱼莎,之后更多了赵益国等人,总不能在ny警局里憋屈上一星期,然后走人吧?那样的话,岂非成了混吃等死,不,比混吃等死更糟糕,应该叫占着茅坑拉不出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集体便秘了呢!

至于找ny警局的后账,办法实在太多了,费伦随便想也能想出十种八种方案来,不过这些方案最好还是等交流团登上返程客机飞出美国领空以后再实施那才叫万无一失,所以费伦心念电转间想了无数,却一点没在面上或眼神里泄露分毫。

“既然魏sir选了巡逻,那就巡逻吧!”费伦淡淡的对莱特说了一句。

莱特和雷石东对视一眼,脸上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显然他俩对魏锦荣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们中午去我办公室领取临时证件以及巡逻安排表!”雷石东道,“至于战术(格斗、枪械等)交流的问题,鉴于ny发生了袭击事件,我想只能遗憾地取消了,相信你们不会介意吧?”

如果是一般事件就取消战术交流,魏锦荣当然不会答应,但碰上九幺幺这种事,ny警局方面取消交流的安排让他也说不出什么好歹来。

实际上,整个团对中搏击能排进前三的康同前天就跟白狗熊泰森在拳台上打了一场,以惨败而告终。魏锦荣心知肚明。至少在格斗这一个单项上。交流团在ny警局面前讨不到什么便宜,毕竟要交流的话绝对是以团体的方式,而非个人,就算费伦能打。也只是一场而已,总不能在格斗上也搞个混双赛吧?

正事儿说完后,莱特冲费伦道:“嘿,伙计,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费伦撇嘴道:“这大上午的,你不忙吗?”

“噢,那好吧,我自己去!”说完,又与雷石东联袂离开了休息室。

莱特和雷石东前脚刚走。后脚赵益国等人就炸了锅,纷纷盛赞费伦教训泰森教训得好。与康同交好的穆子光更是凑上来激动地拍着费伦的肩膀:“费sir,你真是太厉害了,就这么一推,那狗熊就摔出去了……”

费伦瞥了眼穆子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哂道:“那可不是我的功劳,是他自己没站稳!”

温柔闻言,讥诮道:“切~~最烦就是你这样的男人,明明有实力还让人看见了,偏生还要藏着掖着!”

鱼莎见状,赶紧扯了她一把,费伦却不屑跟个女人计较,半句话都没说,径直坐回原位,闭目养神,观想佛面去了。

众人被费伦的态度搞得有点尴尬,可又不好多说什么,温柔却气得不行,追到费伦跟前,很想在他淡漠的脸上来一巴掌,不过小手扬起,终没敢落下。

最后,还是鱼莎过来,把气哼哼的温柔给劝走了。落座后,温柔还在那儿嘟囔:“得意什么嘛,不就是摔了白狗熊一跟斗吗?有本事把他揍成猪头!”

正试图观想的费伦对此不置可否……一上午的时间,就在众人闲聊扯淡中逝去,到了中午,魏锦荣成功地从雷石东那里领到了一叠临时证件和巡逻表。

“对了,mr魏,费先生呢?”魏锦荣临离开办公室前,雷石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魏锦荣愣了愣,回道:“他和同事午餐去了。”

“哦,没事了,请便!”

午饭后,交流团每两人一组都领到了各自的巡逻分配表,根据分配表上的时间安排,每个小组只要在预定时间到达预定地点就能和各自的巡逻小队接洽上。

说是巡逻小队,实际上最多也只是四人组,少的更是只有一个人,不过单人的巡逻小队都是开警车巡逻的,所以被派到这种小队中,巡逻起来既不怕日晒也不怕雨淋。

可惜,交流团仅有两组人有这种命,其中一组就是费伦跟鱼莎。对此,众人倒没什么太大的异议,毕竟大伙都不傻,谁都看得出来能这么快拿到临时证件正式展开交流,这完全仰赖于费伦的人(钱)脉,自然说不出什么好歹来。

能有车坐,费伦也不强求硬要走路巡逻,得到巡逻分配表后,便和鱼莎脱离了大部队,打的前往预定的巡逻地点。

不过两人到了地头后,并未发现任何的人或车,所以在汇车钱时,费伦顺带问了出租车司机一句:“嘿,老兄,知道这附近哪有餐厅嘛?”

“前面拐角!”

“谢谢!”费伦扯上鱼莎往前走了二十来米,刚转过拐角就见一辆警车停在马路斜对面。

在鱼莎的建议下,两人凑到车旁往里看了看,结果车内空无一人,正待四下张望,就听背后传来一句中性的纽约腔英语:“,.ds!”

费伦闻声斜了鱼莎一眼,随即都乖乖地举起了手,毕竟在美国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在对方表面警察身份后你没有照做的话,警察是有权当街射杀你的。更大的问题是,如果费伦身后的警察这么做了,而打不死费伦的话,那就世界真奇妙了!

事实上,费伦一早就发现有个制服女警在路边贩售垃圾食品的小餐厅用餐,本来他是想在鱼莎没发现对方前,先假意找一找,没曾想两人刚一靠近警车,女警就已吃完了出来,顿时产生了点小误会!

“转过身来,慢慢地,转过身来!”女警又喊了一句。

费伦和鱼莎依言照做,不过彻底面对面后,费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而后朝长相不输鱼莎几分、身材却堪比不知火舞的女警道:“特雷西.史密斯?”

女警一怔,旋即纠正道:“no,是翠茜(拼写跟特雷西相同).史密斯!”顿了顿又道:“你们俩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费伦撇嘴道:“你能不能别明知故问,我不信你没收到上头的电话!”

孰料女警翠茜一丝不苟,继续拿枪比着费伦和鱼莎,叱道:“我让你们表明身份!”

“我费伦,她鱼莎g警察交流团中人,这下够清楚了吧?”费伦道。

留着个短马尾辫头的翠茜这才收枪,道:“果然是你们俩,临时证件呢?”

费伦哂道:“你都收枪了,还看什么证件啊?就不怕我伸手入怀,掏把枪出来?”

翠茜闻言,相当有自信道:“有本事你就掏枪试试!”

听到这话,鱼莎终忍不住道:“阿伦要是掏枪的话,你根本没机会,他可是……”

“阿莎!”费伦倏地喝斥了一声。

不过鱼莎的话却成功勾起了翠茜的兴趣,只听她冷笑道:“可是什么?”

鱼莎瞟了眼费伦,缄口不言,费伦道:“没什么!”说着,探手入怀再拿出,整个过程快得令翠茜眼前一花,若非最后他手上多出了一张临时证件,女警翠茜怎也不能相信他刚才出过手。

“临时证件!”费伦随手把证件递到了翠茜面前,翠茜却没有马上接过去,反而愣愣地注视着费伦光洁如新不带一丝疤痕和多余纹路的手。

“你这手……”

费伦调侃道:“是人手不是猪蹄儿!”说着,牵起翠茜的手,把证件塞到了她手里。

没曾想翠茜反倒一把抓住费伦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难以置信道:“你说你是警察交流团的?手上怎么没有练枪磨出的老茧?”

费伦闻言一愣,随即搪塞道:“我是投诉科的不行啊?”他总不能说我这手蜕过皮吧?

翠茜愕道:“什么是投诉科?”

“投诉科就是做文案工作的,基本上不玩枪!”费伦继续忽悠。

可惜女警翠茜显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当即指着鱼莎道:“可她刚才还说,你如果掏枪,我就什么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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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刚才还说,你如果掏枪,我就什么什么的……”

听到翠茜这话,费伦就一阵头疼,只能指着她手中的临时证件道:“你先确认我们的身份好吧?剩下的咱们抽空再聊!”

翠茜环顾了一下四周驻足看热闹的行人,也觉费伦这建议不错,当即仔细检查了一下费伦的临时证件,还用车载通讯器联络了一下总台加以确认,这才把证还给了费伦,道:“你果然就是雷石东局长口中那个很难搞的费伦,先上车再说!”说完,她自己率先坐进了驾驶位。

等费伦和鱼莎钻入车内,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翠西已经发动了车子,窜到马路当间,轰然而去。

费伦见状,一边弄好安全带一边调侃道:“翠茜,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你今天中午吃火药啦?”

翠茜俏脸一黑,冷声道:“我吃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儿?”

听到这话,费伦自知讨了个没趣,多少有点尴尬,只好转移话题道:“刚才你说我难搞,这话是雷石东亲自说的么?”

翠茜冷笑道:“他哪儿敢呐,不知在我这里说了你多少好话!”这话一出,后座的鱼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费伦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并没把雷石东放在眼里?”

“哼!”翠茜发了记不满的鼻音。

“我听说ny警局的总局长也姓史密斯,不知你跟这位总局长什么关系?”费伦又随口猜了一句。

翠茜闻言,顿时怒瞪向他。

费伦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小跳,赶紧指了指前面,提醒道:“你是司机,看前面!”

翠茜也知【驾驶】这种事开不得玩笑,当即“听话”的正过头去,嘴角却泛起了屑笑,道:“我爹地是我爹地。我是我,我就是看不起雷石东那个爱巴结的小人怎么了?”

费伦哂道:“不怎么,只能说明你很幼稚。”

翠茜蹙眉道:“我哪儿幼稚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面上,你以为雷石东稀罕在你面前说我的好话?对别的警察,他恐怕随意吩咐一句即可!”费伦阴阳怪气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以雷石东在警局的地位。要想把你弄成靠两条腿走街串巷的巡逻警,简直易如反掌!”

“嗤~~这怎么可能?我行得正坐得直,他能奈我何?”翠茜反唇相讥,果然有够幼稚。

费伦也不跟她辩,只道:“你觉得你真是按照警例,每一条都循规蹈矩?不说别的。就刚才你发动车子那一下,时速已经超过六十了吧?”

翠茜闻言心头一紧,嘴硬道:“超过六十又怎么了?”

“不怎么,只是在不追捕逃窜疑匪或紧急任务的情况下,你已经违反了警例罢了!”费伦老神在在道,“至于怎么处置这种情况,最终的结果是轻是重。还不是由警局高层来决定,如果没有史密斯总局长在,雷石东就算藉此提议把你贬为步兵巡逻警恐怕也没人会反对,毕竟这个处罚虽然重了点,但却在警例规定之内,就好像盗窃,可以判一年,也可以判两年一样!”

这番话一出。翠茜立刻陷入了沉默,甚至有点怔怔出神。

“哎~~小心!”费伦发现车子开始向逆行道冲去,赶紧伸手把住方向盘,把车头正了回来。

翠茜随即回神,一脚踩下了急刹车。

费伦见差点没闹出车祸,赶紧率先承认错误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交浅言深。话太多了!”

翠茜却摇摇臻首,伏在方向盘上嘤嘤啜泣起来。

费伦见状,扭头看向后面的鱼莎,只觉莫名其妙。他不过就是闲扯了几句,有什么好哭的,实在是想不通。

好在翠茜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到半分钟便哭完了,随手抹抹脸,又端坐起来,发动了车子。

费伦对此颇感无语,却不好再多问什么,万一这妞再哭,那他可就抓瞎了,毕竟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又男女有别,想安抚也不好有所动作啊!

倒是翠茜,敏锐地发觉了费伦的尴尬,破涕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起了昨天死去的母亲!”

这话让费鱼二人颇感惊诧,鱼莎更是揣测道:“昨天……莫非你母亲是遭袭而死?”

翠茜闻言,多少有点面带悲怆道:“算是吧……第一架飞机撞上北楼的时候,无数碎片溅下,当时我母亲正路过双子塔附近,其中一块巴掌大的碎玻璃正好嵌进了她的面部!”

费伦顿时无语了,九十几层飞下来的碎片,那速度得多猛啊,想不死都难!这也就难怪费伦没在警局里看见总局长史密斯了,这老家伙恐怕正为他妻子的丧事忙得脚不沾地吧!

车内一时静默,只闻窗外呼呼的车流声。最后还是鱼莎打破沉默道:“算了,伤心事还是别提了,咱们说点儿开心的好了!”

费伦却假意板起脸道:“值此美国人民国难当头之际,有什么好开心的?”这话把两女唬得一愣一愣的。

见状,费伦续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般来说,单人巡逻车的负责警察都是男的,翠茜你是怎么当上这个职位的?”

不得不说的是,这话属于个人**,在美国相当容易引起他人的反感,可眼前此刻,翠茜倒没觉得什么,正想实话实说,倏又想起费伦刚才说过的话,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道:“你不是说了嘛,我是靠我父亲!”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偏生还不好反驳自己之前的言词,只好苦笑道:“那咱们还是说点儿伤心事吧……你说你母亲昨天刚死,今天你怎么不在家里披麻戴孝?”

翠茜乍闻此问题,多少有点伤感,但听到后半截话却愣住了:“什么叫披麻戴孝?”

“哦,这是我们华人的传统,亲人长辈死了,就得守灵!”为了让翠茜听得懂,费伦只好偷换了一个概念。

翠茜听后,多少恍悟了一点,道:“我们家不兴这个,不过我母亲的葬礼我会出席的,估计还得等几天,毕竟昨天死的人太多了,况且政斧方面还要对遇难的人一一登记!”

费伦听了翠茜的解释后,大感不以为然,暗忖:洋鬼子就是洋鬼子,母女亲情实在有够淡薄!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作置喙。

不过连死人的话题也闲扯过之后,车内又一阵静默。隔了几分钟,翠茜才省起正事儿,提醒道:“既然你们俩是来协助我巡逻的,那就请随时注意道路两旁的可疑情况吧!”

费伦不置可否道:“那我们现在开去哪儿?”

“曼哈顿,双子塔倒掉的地方!”

事实上,双子塔倒掉之处周围已经戒严了,不过警车还是能够开进去的。随着车子的渐行渐深,入眼的是一副末世惨景,街道上、建筑上全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上去老旧了起码二十年,而车越往废址开,就越能发现周围建筑的残破。

那些建筑都是在双子塔坍塌时被碎片无辜波及到的,但周遭建筑均是这样一副惨景就很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好在事隔一天,该片地区民众大多都被疏散撤离掉了,而仍留在附近的人,大多数是消防队救援队中人。

当然,还能时不时看到零星的警察,不过这些人都只是维持现场秩序,偶尔才会帮抬尸体的人搭把手,这大概就是术业有专攻,也有点各司其职的意思。

随着警车行进越来越缓慢,鱼莎将窗外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禁叹道:“阿伦,这就是撞机的威力吗?实在太可怕了!昨天在航班上要不是有你,我们恐怕现在连渣都找不到了吧?”

费伦闻言摇头苦笑,他哪儿能料到蝴蝶翅膀所扇出的变化呀,否则他就不会登上那架该死的客机了,最终还惹了一身骚,实在是得不偿失。

“慢着,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昨天在飞机上,而且那架飞机……被劫持了?”负责开车的翠茜突然插话道。

“没错,我们乘坐的77次航班是被劫持了,那几个应该是恐怖份子吧,不过都被阿伦搞定了!”鱼莎说起这个事儿就颇有点为费伦自豪的意思,“最后,他还驾驶着飞机安全降落在了巴尔的摩机场!”

听到这席话,翠茜惊异地看向费伦,再度瞥向了他那双精致得如雕刻般的手,心说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居然能对付恐怖份子,还会驾驶大型飞机?!

“费伦是吧?开大飞机是什么感觉?”翠茜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她小时候的梦想正是当一名飞行员,驾驶客运航班。

“看车!”费伦又伸手摆了下方向盘,把两女都吓了一跳,这才扯淡道:“没什么感觉,跟开教练机也差不多!”

“跟教练机差不多?这怎么可能!?两者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飞机好吧?”

费伦摸摸鼻子道:“说实话,我的驾龄不长,所以分不出好坏差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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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的驾龄不长,所以分不出好坏差别!”

听到费伦这话,翠茜愣了一下,随即道:“你飞行时长多少?”

“两百!”

“两百?!吱——”惊诧之余,翠茜又来了个急刹车,立马引得附近维持秩序的警察过来询问。

“喂,怎么回事?”一名巡警把脸凑到车窗前问,另一手还按着枪柄。

不止如此,更有两名巡警远远瞄着自己的同事,一副随时准备过来支援的模样。之所以这副光景,大抵还是因为这里是九幺幺最大的受袭现场,而事件刚刚过去一天,人们的神经都崩得很紧。

翠茜亮了下警徽,道:“噢,没事儿!刚车子出了点小毛病!”

那名巡警带着三分怀疑地目光瞅了瞅费伦和后座的鱼莎,又道:“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我们这就走!”说着,翠茜发动车子,在那巡警多少有些质疑目光中,驱车离开了。

看到车与九幺幺废墟渐行渐远,鱼莎疑惑道:“不是说在这么附近巡逻嘛?”

翠茜狡黠一笑,道:“谁说的,我只是假公济私一下,过来看看母亲遭难的地方!”

鱼莎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费伦也多少有点无语,却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你别告诉我,咱们要巡的是曼哈顿的第五大道哈!”

事实上,曼哈顿是纽约五大区中地块最小的一个区,它其实是一个东北西南指向的狭长岛屿,遭袭的世贸双子塔和闻名遐迩的华尔街都位于曼哈顿的西南端,两者相距不远,附近,东侧紧挨着的就是著名的第五大道。

听见费伦提起“第五大道”,又瞥见两人的表情,翠茜难得莞尔道:“曼哈顿这边不归我管,我的地盘在皇后区可乐娜公园附近!”

“法拉盛?”费伦当下应了一句,原本就稍显狭长的星目微阖了一下,精芒连闪。

翠茜被费伦不经意间的表情吓了一跳:“怎么?你也知道这一区?”

费伦嘴角略扯了扯,没有回答翠茜的问题,实际上他之所以听说这一区,还是因为未进轮回空间前的一起强奷案——一名赴美留学仅两个月的女生在法拉盛繁忙街区被人拖入后巷强奷并实施对头的暴击,导致最终脑死亡。

“OK,可能我刚刚的问题触及了你的**,你可以不回答!”翠茜见费伦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赶紧认错。

费伦翻了下白眼,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听说那一区的治安不太好!”

“拜托,这里是纽约啦!”翠茜显然早就清楚NY的真面目,“既是不夜城金融大都会,也是犯罪之都,出现强奷案没什么稀奇的!”

费伦闻言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那先奷后杀呢?”

翠茜一听,立马皱眉道:“这么残忍?”

“这就算残忍?那先奷后杀再奷分尸怎么算?”费伦随口开了句玩笑,眼中却是一片冷冽。

这时,翠茜的巡逻车已由布鲁克林皇后高速路转入了长岛高速路,开了四五英里之后便又转入了皇后大道。

“你这路线不对呀这个,还没到可乐娜公园吧?法拉盛该是在公园北边吧?”费伦奇道。

翠茜闻言不无得意道:“谁说我要去法拉盛了?今天我跟另一队人调换了巡逻街区,所以咱们的目的地是雷哥公园附近的居民区!”

鱼莎愕道:“这巡逻街区也能换的么?”

“当然!”翠茜颔首道,“不然老是那几张面孔在那些帮派份子面前晃悠,人家认也把你认熟了,见到你就闪,还怎么巡逻怎么破案?”

费伦听后不禁撇嘴道:“那换一个区,人生地不熟的就能撞见案发了?说不定那些坏蛋见你长得漂亮……啧啧!”

“【啧啧】,什么意思?”翠茜明显不太懂费伦偶尔冒出的中式英语。

费伦也懒得解释,只是道:“自己猜!”

鱼莎听到这话,在后座上偷笑。一头雾水的翠茜在倒后镜里看见这幕,也不说好歹,只等巡逻车在雷哥公园附近的居民区街边停下后,她冲鱼莎道:“莎莎,这么叫你不介意吧?跟我下去买杯饮料去!”说着又冲费伦道:“你要不要?”

“给我来瓶纯水就行!”费伦随口道。

两女下车后,很快回转,只见鱼莎绷着个脸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俏模样,而翠茜则扔了罐冰镇可乐到费伦怀里,道:“只有这个了,算我请的!”

费伦瞄了眼鱼莎,拿起可乐又扔回给了翠茜,道:“不用你请,我从来不喝可乐!”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可乐易拉罐竟在翠茜怀里爆裂开来,气泡喷了她一身。

翠茜胸前还有脸颊颈脖等位置被浇了个正着,狼狈不堪,她怒瞪费伦道:“你……”

“我什么我?可乐罐爆了能怪我?要怪也该怪可乐公司嘛!”费伦显然不会承认他在易拉罐上动了手脚。

翠茜也只是猜测而已,所以费伦这么一说,她立马没了那个疑心,只能暗叹倒霉,扯了十好几张餐巾纸,下车擦拭去了。

后座的鱼莎见翠茜离车,这才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笑道:“阿伦,你牛!其实刚才翠茜从我这问清楚了【啧啧】的意思,所以打算用可乐气泡摆你一道,没曾想最后居然是她自己吃了这亏……”

话还未完,费伦就已捏住了她的琼鼻,没好气道:“阿莎,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信不信我把你鼻子揪下来?”

鱼莎蹙眉吃痛,臻首根本就不敢稍动,连连摇手道:“不敢了……阿伦,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这时,翠茜刚好转了回来,正伸手开车门,费伦忙冷哼一声,道:“今次就暂且放过你,还敢有下次,看我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说着,松了手。

鱼莎顿时靠到椅背上,捂着鼻子一阵揉,钻进车的翠茜见状,奇道:“咦?莎莎,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

“不对吧?”翠茜满眼疑惑地瞥向费伦,正待挤兑他,一个大妈级的白人妇女慌张地跑到警车边,敲得玻璃山响。

翠茜连忙摇下车窗,问道:“什么事?”看到她毫无防备摇下车窗的动作,邻座的费伦很想对她来一句:“小姐,你也太不矜持了,要是这大妈是坏银怎么办?要是人肉炸弹就更有好戏看了!”

幸好白人妇女就是个普通的主妇,看穿戴,应该是个中产家庭出来的。她见翠茜摇下车窗,顿时嚷道:“警察,出事了,住我家对门的科尔沃先生似乎在家里遇到了什么意外,我怎么敲门他都不应!”

“你确定他在家吗?”翠茜问。

“当然,中午的时候我还见过他,他来找我借了一下我丈夫的工具箱,说是两个小时之内肯定还我!”白人妇女郑重其事道,“结果这都两点多了,我敲他家门没人应,打他手机又似乎能在他家门外听到手机铃声!”

“嗯?”翠茜听到这里,顿感蹊跷。其实不止是她,就连旁听的费伦和鱼莎也生出了几分兴趣。

当下仨人下了车,随白人妇女到了高档公寓楼下。

费伦看着眼前有些像前世的白领住宅楼,微感诧异,心说美国什么时候时兴这种民居了?翠茜似看穿他所想,解释道:“这是前两年才兴起的居住方式,主要还是提供给一些中产阶层中收入较低的人群!”

听到这话,费鱼二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可白人妇女却不依叫了,跳脚道:“madam,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我们是穷人是不是?”

鱼莎闻言直感好笑,道:“翠茜没说你,请不要对号入座好不好?”

白人妇女立把矛头对准了鱼莎,叱道:“就是因为这一区住了不少有色人种,才把档次拉低了!”

这地图炮一出,费伦的脸色顿时阴沉如水,森然道:“这位夫人,请你立刻为刚才的话做出道歉,否则我不介意拷你回警局!”

“呃……”白人妇女小嘴微张,半天没嗝出一个字。

翠茜见状也冷面扬声道:“道歉,NO!”

白人妇女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嘴炮开得有点大,一下子就得罪两位警察不止,她那话要是让邻居听见,恐怕在这一区再无立锥之地,说不定街面上的拉美裔亚裔帮派也会找她的麻烦。

一想到这种后果,她就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鞠躬道歉,甚至连说了好几个“very,very,so”之类的词汇。

费伦听了她的道歉,却不置可否,只道:“咱们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对门的邻居吧!”说着,当先进了公寓大门,到了管理员前台。

翠茜向管理员亮出警徽表明来意后,道:“这位夫人(白人妇女)说她对门的邻居中午回来过,那你之后有看见他出去吗?”

“你是说科尔沃先生吗?没有,没见到他出去,不信的话几位警官可以调看一下监控录像!”管理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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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科尔沃先生吗?没有,没见到他出去,不信的话几位警官可以调看一下监控录像!”

虽然管理员这样说已经能基本肯定科尔沃中午回来后就没有再离开,但翠茜在费伦的提醒下,谨慎起见,还是调看了一下监控录像。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科尔沃果然没离开过公寓。

于是一行人上楼,翠茜敲门后依然无人应答,当即转向白人妇女道:“科尔沃的手机号多少?”

白人妇女赶忙报了个号码,翠茜用自己的手机一拨,几秒后科尔沃家的房门内就传出了悦耳的手机铃声,门外一挂断,里面的手机铃声也一下停了。

再试一次,亦是如此。

“撞门吧!”鱼莎道。

翠茜对这个建议不置可否,正想答应,费伦道:“用得着撞门那么暴力嘛,还是我来吧!”说着,从屁兜里摸出两枚回形针,又开始故技重施77次航班上那一套。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等人所持的临时证件这种东西权力跟警方的调查顾问差不多,不能配枪,却有权在案发现场逗留勘查,但是开锁这种事,实是超出了职权范围。

好在有翠茜这个正牌警察在边上,她并未提出反对意见,所以至少可以证明费伦开锁的行为是可控的。

不过鱼莎对此却相当好奇:“莫非这就是lily姐跟我说的那种开锁招数?”

“宾果!”费伦偏头冲鱼莎笑了笑,手却不停。两根奇形怪状的金属丝在锁孔里抖动几下后,只听门锁“咔嚓”一声,便弹了开来。

翠茜诧异地瞄了费伦一眼。难得调侃了一句:“你不去做贼,真是太屈才了!”

费伦哂道:“我要是做贼,那帮家伙就没饭吃了。”翠茜闻言翻了个白眼。

至于那个白人妇女,她捂着嘴,和跟来的管理员一起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平常看上去还挺牢固的门在费伦手下竟没撑过五秒钟。

门还挺牢固?费伦要是听到这种言论,铁定会嗤笑出声。毕竟这种门锁他随手弄根铁丝就能开,门牢固有屁用啊,他又不破坏门。

也就在费伦拉开科尔沃家门的时候。黑水保安公司已把所有想要暗杀费伦的杀手个人和团体给搞定了,更要的是,他们还顺藤摸瓜查到了此次事件是席拉.杜普宁所为,正在纠结到底干不干掉这个小妞。

说到底。这还是钱在作怪。毕竟费伦可是支付了十亿美金,这张大单令才成立没几年的黑水收得多少有点心惊肉跳,因为往常这种生意,能有两亿的佣金就顶天了。

眼下收了十亿,如果再不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话,那就对不起这钱了,一旦费伦将这事儿宣扬出去,也是砸黑水的牌子。

不得不说的是。黑水虽然是家以保安为目的的公司,他们也是这么自我标榜的。但实际上在暗世界大家都知道,保护人的任务远没有杀人来钱快,毕竟杀人任务从来都是一锤子买卖,周期短见效快,而保护人的话,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作为一家致力于做大的安保公司,保护人的任务自然是不能少的,但绝不能是业务重点,否则这家公司休想扩大势力和影响力,因为保护人只要失手一次就等于是砸牌子,但杀人的话,就算失手一回,还能有二回三回五回,直至把目标干掉为止,只要做到了,就会让人敬畏,等于扩大了无形的影响力,后续的生意自然会找上门。

“经理,现在这事儿怎办?杜普宁家族可不是好得罪的。”

“问题是我们已经收了钱了,总不能拿钱不办事吧?”

“要不然……退款?”

“退款绝对不行,总之这事儿我先请示一下上面,看他们怎么处理吧!”

与此同时,科尔沃家门大开,一股空调凉气扑面而来。

“哇,好凉快!”翠茜感叹了一句。

费伦却不经意地皱了皱眉,鱼莎也愕道:“虽说这九月初的天还热,但没必要把制冷开这么大吧?”

翠茜闻言一下愣住了,道:“赶快进去找人,说不定人出了什么问题!”

废话!

已经跨进屋的费伦瞄见了鞋柜台子上的空调遥控板,上面标示着十八度,这么低的温度做为主人的科尔沃都无动于衷,多半是出问题了。

随即,除了费伦留在客厅之外,一行人都散去各个屋子找人,很快便在卧室找见了仰面躺在床上,瞪着两个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屋主科尔沃。

“找到人了!”率先发现科尔沃的翠茜向门外招呼了一句。

正在查看窗户情况的费伦,还有鱼莎等人相继凑到了卧室门口。

“呀——”白人妇女惊叫出声,显然被科尔沃的模样吓惨了,“他、他死了吗?”

翠茜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和体温,摇头道:“身体基本上凉透了,应该没救了!”不过即便如此,鱼莎还是拨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同时还在翠茜的授意下叫了支援。

费伦道:“还是先找找看,有没有体表伤口吧!阿莎,你负责搜一搜卧室,我在门口就不进去了!”说着,还从屁兜里掏出副塑胶手套递给鱼莎。

翠茜诧异地看了费伦一眼,显然没想到费伦屁兜里的东西这么齐全,不过她对费伦的擅自安排并不反对,毕竟费鱼二人也是有临时证件的。

等翠茜和鱼莎开始各忙各的,费伦则扭头看向那位白人妇女,道:“夫人,对于科尔沃先生的死你好像感到很悲伤,我能知道理由吗?”

白人妇女红着眼摇摇头,道:“没什么理由,只是科尔沃先生平时很帮忙的,对邻居也很照顾。”

费伦掀眉道:“噢,是嘛?能具体说说吗?”

“比如,比如他……”白人妇女的言语顿时有点磕绊起来。

费伦哂道:“对了夫人,我还不知道你称呼呢!”说到这,倏然扭头看向管理员道:“想必你知道这位夫人怎么称呼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管理员下意识答道:“惠特尼.布莱恩,她是布莱恩夫人!”

“噢,那实在是太好了!”费伦又转头瞪向白人妇女道,“布莱恩夫人,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白人妇女布莱恩对此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道:“当然,不介意!”

“布莱恩夫人,我很想知道,你丈夫的工具箱在哪儿?”费伦突然提起前事道。

“呃……这个……”布莱恩又结巴了。

此时,负责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的鱼莎适时道:“阿伦,这里并没有类似工具的东西,我想布莱恩夫人所说的工具应该在外面!”

“很好,你继续找别的,比如药丸之类的东西!”费伦提醒道,“我发现科尔沃先生嘴角有点白沫子,说不定他是服药过量了。”

这话一出,费伦身边的布莱恩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而负责检查尸体的翠茜这才留意到科尔沃嘴角还真有点白沫子,而且看样子之前有不少,应该是被人拭掉了。

费伦自然注意到了布莱恩的异状,哂道:“夫人,你抖什么?”

布莱恩极力镇定,回道:“空调太冷了!”

费伦闻言似笑非笑道:“也对,我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把空调温度调这么低,好让警方误判死者死亡的时间呢!”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还老在布莱恩的脸庞上打转。

布莱恩听到这话,又打了个寒颤,只觉整个人仿佛被费伦看穿了一般。

不得不承认,这位叫布莱恩的夫人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的,身材也挺有料,就是腹部那道道的妊娠纹在思感丝下原形毕露,令人多少有点倒胃口,而且脸上的粉搽得忒多了点儿!就费伦所知,这样的女人较容易在生理上遭丈夫冷弃,因此出轨也相对容易。

“瞧瞧,布莱恩夫人,你又抖了,看来温度确实有点低,要不然你先到走廊上去待着,等我们找到了你丈夫的工具箱,再通知你!”费伦的话绵里藏针。

“我、我……好吧!”布莱恩在费伦的目光逼视下,终还是退让了,自觉退到了大门外。

费伦又冲管理员低声道:“也请你到门外等着,如果有其他警察赶到,就让他们进来!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照顾好布莱恩夫人,别让她乱跑,知道吗?”说着,他还捏了下管理员的肩膀。

管理员顿时会意,有点兴奋道:“放心吧警官,我从小的梦想就是破案,今天能有份参与,我绝对做到最好!”言罢,追着布莱恩去了。

费伦见状,不禁有点笑疼了肚皮,却不好在面上表露出来。这时,翠茜已检查完尸体,来到卧室门口,道:“很遗憾,死者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倒是在他胳膊上找到些针孔,有新有旧,大约有十几二十个!”翠茜说起这事微蹙的秀眉多少带出一丝厌恶。

“瘾君子?”费伦不禁感到有点好笑,“而且看来你相当讨厌这类型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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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相当讨厌这类型的人……”

听到费伦这话,翠茜一怔,旋道:“你怎么知道?”

费伦指着自己的剑眉,哂道:“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这里刚才皱得挺厉害么?”

翠茜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有点失神,随即反应过来,气得拿爪子拍向费伦。

费伦怎可能让她拍中,轻巧地向旁边踏了一步,便让翠茜的手完全落在空处,还揶揄道:“干嘛?你这手刚碰过尸体又来碰我?”

翠茜见费伦一下就躲过了她的爪子,微感惊奇,却并没有再行追击,嘴上反驳道:“隔着塑胶手套的好不好……说正经的,你检查窗户怎么样了?”

“很好啊,都从里面关得挺死的,像个密室!”费伦随口答了一句。

“你是说……这是件密室杀人案?”翠茜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费伦摆手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还是等法医和法证来验过再说吧!”

这时,一直在翻找东西的鱼莎道:“找到了!”

“什么?”费伦和翠茜齐刷刷看向鱼莎。

鱼莎看了下手上药物的外包装道:“应该是吗啡注射针剂!”

费伦扫了眼鱼莎手中的针剂包装盒,不禁歪了下头,道:“噢~~那真是太不幸了,这种东西居然搁在手边,看来科尔沃很依赖呀,想必是注射过量了!”

翠茜瞪眼道:“这怎么可能?要是长期成瘾者,怎么也有耐药性吧?还会过量?”

费伦摊手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建议你去盘问一下布莱恩夫人!”

“布莱恩夫人?”翠茜怔了一下,这才回过味来,若有所思地深注了费伦一眼。

恰在此时。支援的巡逻警几乎和救护车一同到达。救护人员测过科尔沃的体征后,摇头道:“眼球变平,测不到血压,已经没救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因为他在第一次看见科尔沃时就知此人死透了,只是他并未明言提示鱼莎跟翠茜。

现场翠茜的警衔最高,她给率先赶来的巡警交代了一下任务。随即找上了忐忑不安的布莱恩夫人。

布莱恩家,客厅。

“夫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家中有异常的?”

“他回来不久后便找我借了工具。过了一个钟头左右,我就想找他拿回工具,那个时候大概是一点多……”面对翠茜的询问,布莱恩显然还在坚持之前的说词。

费伦见状。哂道:“我想插一句。什么工具?具体什么形状?”

这话一出,布莱恩顿时又卡壳了:“呃……”

费伦趁机追问道:“布莱恩夫人,你什么时候跟科尔沃有染的?”

“什么!?”在场的翠茜和鱼莎听到这问题都小吃了一惊,布莱恩本人更是瞠目结舌。

费伦顿时笑了起来:“啊哈,布莱恩夫人,看你的反应,还真跟死者有一腿!”

“没有,绝对没有!”回神的布莱恩开始坚决否认此事。“警官先生,你这是诽谤。我要投诉你!”

费伦丝毫没把这女人的威胁放在心上,调侃道:“诽谤可是重罪,你还不如直接起诉我,上法庭更能让我得到惩罚,你说呢布莱恩夫人?”

布莱恩闻言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显然很怕费伦提及法庭之类的字眼,要是这时翠茜还看不出布莱恩言不由衷的话,那就真是瞎了狗眼了。

“布莱恩夫人,我以警察的身份再问你一次,你什么时候发现科尔沃出事的?如果再有隐瞒,我只好请你回警局了。”

不得不说,翠茜这话说得也很艺术,她根本没向布莱恩提及缄默权,显然是在误导对方,反正眼下就只有费鱼二人在边上,到时候“串供”什么的还不是一言可决。

费伦也不点破翠茜的小把戏,只是留意着布莱恩面部的细微表情,打算从她下意识第一反应中看出点端倪。

“就是我下楼去找你们的前几分钟,当时科尔沃还打电话跟我说,他现在很舒服,叫我过去……”说到这,布莱恩痛苦掩面,看上去很后悔的样子。

费伦注意到她眼眸深处的一丝羞愧,当下问道:“他说他很舒服,叫你过去……是什么意思?”

布莱恩顿时瞪眼道:“警官先生,你刚才不都已经猜到了么?还刨根问底干嘛?”

鱼莎难得开口道:“【叫你过去】的意思我们都已经猜到了,但前面那句是什么意思?请你明确解释一下!”

布莱恩犹豫了一下,道:“科尔沃注射吗啡成瘾,这点我很早就知道了!”

“有多早?”费伦追问道。

“那是他搬来之后大概一个月左右的事,距离现在差不多有半年吧!”布莱恩略一回忆便给出了答案,显然对这个时间点记忆深刻。

费伦闻言哂笑道:“看来你俩勾搭上的时间还挺长,麻烦你也把袖子挽起来让我们瞅瞅!”

听到这话,布莱恩顿时炸刺了:“警官先生,我没成瘾注射过,绝对没有!”

“既然你说你没扎针,那就让我们看看呗!”鱼莎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

布莱恩闻言只好卷起了自己绸衫的衣袖,露出了毛孔粗大却欺白胜雪的两条胳膊,上面果然没有针孔。

“现在你们总信了吧?”布莱恩显然觉得挽袖的动作对她而言是侮辱,“我一定会投诉你们的,一定!”

翠茜一听,顿时冷笑道:“你投不投诉我们另说,还是先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吧,毕竟扎针未必就在胳膊上!”

“你……”布莱恩被翠茜的这个无理要求气结,嚷道:“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律师!”

费伦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扯了扯鱼莎,道:“看来我们两个得回避一下!”

鱼莎会意,不等翠茜说什么,便和费伦联袂退出了布莱恩家。不多时,翠茜也从布莱恩家退了出来,冲费伦微微摇了摇头,道:“她不是……不过照她的回答来看,很可疑啊!”

费伦摊手道:“问题是,你有直接证据吗?”顿了顿又道:“而且她应该不是凶手!”

“为什么?”翠茜和鱼莎齐齐问出了相同的话。

“很简单,如果凶手真是她,她大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让其他人自然发现!”费伦摊手道,“当然,她十有**动过科尔沃家里的空调!”

“你的意思是,空调温度是她调低的。”翠茜蹙眉道,“那她这不是掩饰么?”

“的确是掩饰,不过她最后终是下楼找上了我们,这说明她心情矛盾,凶手应该不会这样!”费伦道。

“这倒也对喔……”

也就在这个时候,对门科尔沃家走出一名三十来岁长得有几分像马特达蒙的西装男,看见翠茜,原本绷紧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暖意,道:“嗨,翠茜,你怎么也在这儿?”

翠茜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我最先发现的这起案子,怎么就不能在这儿?”

西装男见翠茜语气不善,忙转向费伦道:“嗨,你好!我是ny警察总局重案调查组的威利.蒙哥马利,怎么称呼?”

费伦对蒙哥马利倒没什么偏见,直接道:“费伦,hongkongpolice!”又指了指鱼莎道:“这是我同事,鱼莎!”

“喔~~你们应该就是从hongkong过来交流的警察吧?”蒙哥马利恍然道,“不过你俩怎么会跟着翠茜的?”

翠茜一听这话,原本就有几分不豫的脸色顿时更不爽了:“威利,你少废话,我身边有些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管!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调查组是怎么这么快就闻到味的?”

蒙哥马利闻言瞄了眼费鱼二人,踌躇了一下才道:“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死者是我的线人,本来说好三点交换情报,结果没想到……”

“哦?这么巧?”翠茜饱含怀疑的目光盯着蒙哥马利道,“莫非你今次是一个人过来的?还是你提前到了,然后把人给杀了,再贼喊捉贼?”

蒙哥马利闻言苦笑道:“翠茜,你别这么武断好不好?我没杀人,这幢公寓可是有监控的,我要杀了人怎么样也跑不了!”

“有监控你还在这儿交换情报,更可疑了!”翠茜明显是在针对蒙哥马利,“说不定你有什么法子能避开摄像头!”

费伦很喜欢看蒙哥马利吃瘪的样子,附和道:“那倒是,至少我就知道一百几十种方法能避开监控!”

蒙哥马利听后,顿时恶瞪了费伦一眼,却又拿他没法,赶紧道:“翠茜,你听我说,刚才我已经勘查过现场了,这应该是一起密室死亡案件!”

“密室?!”翠茜冷笑,“那这是什么?”说着,她摊开从刚才开始就攥紧的左手,掌心赫然是一把钥匙。

“钥匙!?这什么钥匙?”蒙哥马利愕道。

翠茜小下巴微扬,冲向科尔沃的房门口,屑笑道:“你觉得呢?”

“我线人家门的钥匙?”蒙哥马利一下就猜到了重点,简直不敢相信,“这……不会是你从他家偷拿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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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4 有人想找茬(求订求月票)

“这……不会是你从他家偷拿出来的吧?”

翠茜闻言怒道:“你放屁!我会不知道勘查现场的规矩么?会偷拿证物?这钥匙是从布莱恩夫人那里拿到的……再说了,没有钥匙又怎么样?allen还不是照样用两根铁丝把门给开开了!”

得,这一下又把话题扯费伦身上了。

“allen?谁是allen?”顺着翠茜的目光,蒙哥马利找上了费伦,“你说他?!”

“不好意思,这门还真是我用铁丝给弄开的。”费伦倒也不怕承认,“虽然当时门已经反锁了,不过这样的对称型机械锁相当简陋,算是最好开的一类锁了!”

蒙哥马利也多少了解过一些开锁常识,对费伦的解释相当无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可是我线人(科尔沃)身上除了那些成瘾注射的针孔外,找不到任何伤痕,这又怎么解释?”

翠茜闻言冷哂道:“哼哼,原来你还知道你线人吸毒啊?说,吗啡针剂是不是你提供给他的?”

蒙哥马利眼神闪烁了一下,坚决否道:“这怎么可能?我整天那么忙,除了找他拿情报,哪有空理会这种瘾君子!”

听到这话,翠茜脸色稍霁,边上的费伦却嗤笑出声:“呵呵!”

蒙哥马利皱眉道:“你笑什么?”

费伦觉得蒙哥马利管得忒宽了,哂道:“我哪有笑,刚才我那是在哭,呜呜呜,这才是笑,你懂不懂?”

“嘻嘻!”听到费伦指鹿为马指笑为哭,翠茜和鱼莎都忍俊不禁起来。

蒙哥马利拿这种无厘头的玩笑也是没什么办法,又不好当着翠茜的面彻底撕破脸,只好道:“还是等法医验过科尔沃体内的残留物再作结论吧!”

“其实没那么麻烦!”费伦摆手道。“结论无非就三种……”

“怎么讲?”

费伦显然早有腹案,当即道:“首先,我们得肯定一点,科尔沃应该不是自然死亡,相信这一点你们都同意吧?”

“废话!”蒙哥马利趁机叱了费伦一句,“说重点!”

费伦闻言脸色一沉,道:“重点就是你在这儿有碍观瞻。后面的我没法说下去了!”

“观瞻?观瞻什么东西?”蒙哥马利不解道。

偶然听过这个词汇的翠茜却掩嘴偷笑起来,等笑够了才道:“【观瞻】就是你是堆垃圾,谁对着垃圾说话心情都不会好,都会说不下去!”

费伦听到这话,有点目瞪口呆,暗忖:观瞻是这意思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这解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被指“垃圾”的蒙哥马利脸却黑得跟锅底灰似的。很想指着费伦的鼻尖痛骂,但问题是,人家费伦可是文明用语,一个脏字儿都没带,反倒是负责解释翠茜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可打死他都不敢跟局长千金动粗,这里面不仅有饭碗的问题。还有他抱得美人归的幻想。

于是,蒙哥马利只能在心底自我催眠:“我听不懂中文,我听不懂中文……”以此来麻痹自己。隔了几秒后,他勉力挤出一丝笑容,对费伦道:“allen,刚才我的态度是有点不好,希望你别介意,能继续解释一下你的结论吗?”

“当然没问题!”别看费伦回答得痛快。可是他说这话时,脸却是冲着翠茜和鱼莎的,完全没把蒙哥马利放在眼里,“因为死者身上除了针孔找不到其他伤痕,所以第一种可能就是凶手给科尔沃打了毒针,那针孔就混在其他针孔当中,我们找不见一点不稀奇!”

仨人闻言一怔。鱼莎愕道:“可毒针的话,死者皮下和针孔周边不会有变化么?”

“当然可以没有变化!”费伦笃定道,“因为有些针剂本身并不带毒,正常人注射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但瘾君子注射就会产生脑梗心梗这样的后果,再加上救治不及时,杀人易如反掌!”

听到这番分析,翠茜略略颔首,显是相当赞同费伦的观点:“那另外两种可能呢?”

“第二种很简单,就是死者无意间自杀,因为他是个瘾君子,一时兴起,想要更high一点,所以就多打了两针,结果造成了吗啡最大的一种即时副作用——呼吸衰竭,进而导致死亡,这也是有可能的!”

“嘁~~这怎么可能?”蒙哥马利嗤笑道,“我线人虽然是瘾君子,可他打针一向都很有节制!”

费伦讥道:“噢~~蒙哥马利警官,看来你十分清楚你线人的状况嘛,还说没有帮他找针剂?那你需要知道这些情况来干什么?”

蒙哥马利闻言恶狠狠否道:“没有就是没有,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费伦挥手道:“那麻烦你去告!”说罢还嘟囔了一句:“唉~~真是的,诽谤这种小罪也想加诸到外交人员头上,也不知是法官的脑子坏掉了,还是某人的智商足够低!”

蒙哥马利这才省起费伦是交流团中人,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再不敢大放厥词。

费伦见蒙哥马利一时服软,也懒得跟他多计较,续道:“至于第三种可能嘛,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我刚才留意了一下,阿莎找到的吗啡针剂,单支是六十毫克,而且冰箱里没有所谓的半支或小半支剩下,说明死者科尔沃很有可能每回打针就是整支整支的注射!”说到这,他瞥了眼蒙哥马利,接茬道:“看威利警官的微表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

蒙哥马利听到这话,顿时爆发了:“费伦,你什么意思?”

费伦耸肩道:“我又没说你是凶手,着什么急呀!”顿了顿又道:“更何况,我真不认为你会蠢到杀死自己的线人,还把自己来见线人这事儿讲给我们听!”这话一出,原本已经敌视蒙哥马利的翠茜眼神这才稍钝。

“不过整整六十毫克,啧啧,这个用量几乎是常规用量的四倍!”费伦不禁感慨道,“换言之,科尔沃的瘾头相当大,体内也有较强的耐药性,不过对于凶手来说,这些应该都不是问题!”

“怎么讲?”翠茜奇道。

“很简单,说穿了就俩字!”费伦比了个剪刀手。

听到这里,鱼莎也愣了:“两个字?两个什么字?”

“换药!”费伦哂道,“只要把六十毫克规格的吗啡针剂换成更高规格就行了,比如两百、三百,甚至五百,但针剂外包装上的标注还是六十毫克,你们说,瘾头犯了急于扎针的死者会注意到药被换了吗?也许会注意到,不过那应该都是注射之后的事了!”

这番分析让翠茜鱼莎还有蒙哥马利面面相觑,因为照费伦的第三种说法,加上科尔沃又并非成天在家,大门钥匙也不止一把,那么人人都有可能潜入他家换药,如此一来,疑凶的范围就大了。

“当然,以上三种只是我个人的推论而已,到底是不是还得等法医详细验过才知道!”费伦在最后口头上谦虚了一句。

也就在费伦侃侃而谈之时,被他弄裂了手骨的白狗熊泰森刚刚从医院里打完石膏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昨天的九幺幺事件死了三千多人,伤者不计其数,进而导致纽约市中心的几家大医院都人满为患,因此从上午受了费伦的欺负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五个半钟头,泰森才得到了医生的诊治,差点没把他疼死!

所以手上的伤痛一减轻,刚出医院的泰森就开始在埃文斯面前撂起了狠话:“妈的,老子要那个黄皮猴子好看!”

埃文斯不屑道:“你拿什么让他好看?他就算是黄皮猴子,也是只有钱的黄皮猴子,我打听过了,上面之所以这么快就把临时证件都发给了那帮来交流的亚裔警察,完全是因为你说的那只黄皮猴子向总局捐款了两百万!”

“什么?捐款两百万?不会是曰元吧?”泰森呆道。

“怎么可能?自然是美元!”埃文斯冷哂道,“这件事是史密斯总局长亲自过问的,谁敢拿曰元埋汰他?”

“这么说,在局里我拿他没办法啰?”

埃文斯撇嘴道:“你这不废话嘛,听说这家伙跟莱特分局长和雷石东分局长的私交都很不错,你打又打不过人家,怎么搞?”

“那我就告他伤人,就算有人证明是我先动的手,告不倒他,我也要弄他一身脏水!”泰森发狠道,“咱们还可以发动那些有种族歧视的家伙到总局门口示威游行!”

只是泰森没注意到的是,当他把“种族歧视”这个字眼挂在嘴边时,埃文斯眼底划过了一丝极端的厌恶,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搞,否则你连工作都保不住,因为我还打听到,弄伤你的那个家伙仍保有美国国籍,对一个本国公民搞种族歧视,你自己想想那后果吧!”

泰森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信不信由你!”

泰森眼中顿时闪过犹豫之色,好不容易才艰难决定道:“那看来只能联系尤里了!”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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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 不受待见的千金(求订求月票)

“那看来只能联系尤里了!”

“你疯了?!”埃文斯难以置信地瞪着泰森,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很可能闹出人命。

尤里是泰森的表哥,明面上的身份只是纽约某个黑帮底下的混混头目,但实际上他却在帮地下黑拳的其中一个著名经纪人做事。

具体做什么呢?很简单,人贩子!

当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贩子,寻常人尤里是不会碰的,因为寻常人没什么油水,就算器官能拿去非法买卖,但那也是另一个行当了,不是他的路子。

混黑那也是要讲规矩的,如果尤里冒然插足另一行当,绝对会被人放黑枪,就算能赚钱也没命享。

因此,尤里的路子只是人贩子,更准确一点来说,是拳手贩子。当然,鉴于他只是一个黑帮小头目,所以只负责搜罗目标,剩下的事完全由他背后的拳手经纪人来做。

什么算是剩下的事?简单点来说,就是逼良为娼!当然,这种说法不太准确,毕竟从事地下黑拳的女拳手相当稀缺,这里指的基本上都是男人。

说白了,就是尤里负责找寻那些有天赋的打架专家,他背后的经纪人则用各种手段逼迫这样的人走上地下黑拳的不归路。

事实上,ufc无限制格斗中的许多招数都是可以当场杀人的,比如断头锁,只是因为赛场规则的原因,拳手手下留情罢了,而到了毋需留情的地下黑市拳台,死亡率就变得出奇的高了,基本上每上一次拳台,输掉的拳手能活着走下来的几率十不存一,这也是需要新鲜血液随时加入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怎么疯了?”泰森阴恻恻笑道,“尤里选择拳手的标准你也应该知道吧?”

埃文斯皱了皱眉,缓缓点头道:“这我知道!”

“你认为那个黄皮猴子符合吗?”

“如果纯以力量来说的话,勉勉强强吧!”埃文斯道。“应该能入得了你表哥的法眼!”

“这不就结了!”泰森继续阴笑,“我只负责提供线索,至于后边怎么弄,那就要看黑拳经纪人的了,打生打死都不关我的事!”

埃文斯闻言不得不承认泰森的这个设计很阴险,却很有效,因为他选择提供给自己老表的拳手种子(费伦)的确够得上进入黑市拳的标准。

“噢~~那好吧,这件事随你!”埃文斯耸肩道,“不过你可别把我牵扯进去,总之这次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在泰森和埃文斯商量着怎么兵不刃血地弄死费伦时。认同了费大官人分析的翠茜径直找上了正在案发现场勘验的法医。

“嗨。罗伯特!”没想到法医还是翠茜的熟人,所以她凑上去直接打了个招呼。

罗伯特显然认得这位总局长大人的千金,虽然经常有人宣传美国佬在公事时没太多人情可讲,但实际上这当中的猫腻可大了去了。

打个比方来说。某个大明星去考驾照,正好碰上了一个她(他)的粉丝当考官,虽然在驾驶考试的过程中,这位考官一视同仁,没给大明星任何驾驶提示,但实际上,在开驾之前,粉丝考官就已经把考核中应该注意的驾驶细节全告诉了大明星,这就是所谓的人情。还偏生让人说不出孬来!

在其他工作之中,也同样存在这种间接人情,比如眼下的罗伯特。

“嗨,翠茜!”法医罗伯特回了一句跨进卧室的总局长大人的千金,事实上他眼底不经意间流出的那丝厌恶正好被其后跟来的费伦捕捉到了。

厌恶什么?当然是在厌恶翠茜随便踏入他的工作范围。但因为翠茜老爸的职务关系,他只能选择像以往一样隐忍。

费伦瞬间想通此点后,当下在门口停了下来,还一把拽住了想往里钻的鱼莎,反正这起案件落不到他头上,这个被人怨恨的罪孽还是不沾为妙!

“罗伯特,死者身上有什么发现?”翠茜显然没留意到罗伯特的微表情,所以还是像往常那样随口问起了案情。

罗伯特撇嘴道:“除了针孔,没什么发现!”

“这么说的分析很有可能啰!”说着,翠茜还朝门口的费伦瞟了一眼,却正好看到蒙哥马利从后掠过费鱼二人,挤进了卧室。

“你进来干什么?”翠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难道你没有其他工作要做么?”

“我线人死了,我怎么也该弄清他的死因吧!”蒙哥马利厚着面皮道,“再说了,关于费伦的分析我又仔细想了一下,漏洞不少……”

这话费伦能忍,鱼莎也忍不了,顿时质疑道:“你什么意思?有漏洞你干嘛不刚才就点出来!”

“就是!”翠茜也附和道。

蒙哥马利摊手道:“大小姐,这是破案好不好?需要冷静分析,不是像某些人那样随便想想就能得出推论的。”

费伦闻言哂笑道:“这么说,蒙哥马利警官有高见喽,那在下洗耳恭听!”

“高见不敢,不过我还真有点看法!”蒙哥马利当仁不让道,“就是关于你那个第三点凶手换药的分析,你怎么就能够断定我线人注射吗啡的毫克数是六十,而不是两百或三百呢?”

费伦听懂了蒙哥马利的意思,正想略作回答,没曾想翠茜抢在头里冷笑道:“威利,你没毛病吧?三百毫克吗啡?要知道,二百五可就是致死量了!”

二百五?费伦当然知道翠茜说的是二百五十毫克,但就是想笑,好险没忍住,最终爆笑出来:“哈哈哈哈……”

除了鱼莎,在场的其余几人都看疯子般瞪着费伦,他赶忙摇手道:“没事,你们继续说!”

翠茜没好气道:“我的话很好笑吗?”

费伦一愣,旋即道:“当然,你肯帮腔,我自然觉得高兴,所以就笑喽!”

翠茜听到这解释也是一怔,却差点没把边上的蒙哥马利给气炸了,他当即道:“如果是长期成瘾的话,有了较强的耐药性,未必就没可能突破致死量极限,对吧罗伯特!”

罗伯特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们仨之间的事扯上我干嘛?但碍于跟蒙哥马利的私交,他不得不附和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吗啡虽有成瘾性,但最大的作用还是用来镇痛,据我所知,某些末期癌痛病人长期慢性用药,其使用量可从低剂量逐步递增超过致死剂量。”

这话令翠茜和鱼莎一呆,毕竟罗伯特的法医身份可不是当假的,他的话在两女眼中还是具有一定的权威性的。

费伦似早料到罗伯特会这么说,当下迎上蒙哥马利略显得意的目光,淡淡道:“其他的我也不想多作辩解,只想说一句,既然死者敢把针剂堂而皇之地放在卧室内,那他也就没必要隐瞒自己的注射剂量,按照针剂的外标,应该是六十毫克无疑,到时候还得请罗伯特法医好生验一验针剂里的吗啡浓度!”

听到这话,众皆一愕,旋即意识到费伦想要表达的意思,如果剩余针剂的外标和药水浓度不符,就很可能是有人动了手脚,把药调了包。

至于争辩什么的,费伦根本就没想过,一个不大的命案而已,何况还轮不到他来查,那么,与蒙哥马利分辩,就算辩赢了,有意义吗?最多博一点翠茜的好感,也许还能藉此与她玩玩一夜情,只可惜费伦暂时没这个兴致,所以也就懒得多作算计了。

当然,如果翠茜这个与费伦年龄相仿的纽约女警还是处女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只可惜她不是,费伦自然兴致锐减,毕竟三条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非处女在美国还不到处都是。

蒙哥马利把费伦的解释当成了狡辩,正想奚落他几句,孰料翠茜抢先道:“罗伯特这条建议可谓重点,你回去之后先验一验针剂浓度吧!”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忖:难怪这妞被外派巡逻,还是一个人,就这指手划脚的脾性,想让人待见都难!

也就在众人都堵在卧室这里的时候,负责这起案子的正主终于来了。同样是总局重案调查组的人,还刚好与蒙哥马利认识。

“嗨,威利,你们a组怎么也来了?”

“嗨,兰比斯,不是a组来了,只有我一个而已,死者是我线人!”蒙哥马利回答对方问题之时,还看似不经意地扫了费伦一眼。

费伦都不稀得理他,直接冲翠茜道:“我和鱼莎去下面等你!”

“……两位,你们还不能走!”蒙哥马利拦住费鱼二人,冲兰比斯道:“嘿,老兄,案发现场就是他们发现的……”

翠茜深晓蒙哥马利的小计俩,顿时接茬道:“还有我,我们仨一起发现的。”

新来的西装男兰比斯显然是个人精,虽然还没闹明白个中的状况,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正确的选择:“既然如此,就请你们三位和我的手下去做个笔录吧!”

这是办案的正常程序,所以任何人也难以挑得出刺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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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 怂恿去消遣(求订求月票)

翠茜听到兰比斯的话,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好歹,和费鱼二人一起,去做了笔录,之后三人便一起下楼,驱车离开了案发现场。

随后几个小时,费伦仨人坐着警车始终在雷哥公园附近转悠,差不多捱到下班的时候,翠茜手机上来了条短信,她过目以后,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allen,你猜得没错,那吗啡针剂的浓度的确有问题,看来那个科尔沃并非自己打针打过量那么简单!”

费伦对此早有所料,撇嘴道:“这不稀奇,不过死者既然是蒙哥马利的线人,想必人脉广泛,仇家遍地,因此这案子查起来有相当难度!”

翠茜不置可否地歪歪脑袋,哂道:“呵呵,反正要头疼的不是我!”说着,把车开上了回返总局的公路。

车到总局门外,翠茜自去停车,费伦和鱼莎则直往大楼正门而去。

中午分配巡逻小队的时候,雷石东就提议今天下班大家一块聚餐,魏锦荣当时并没明确表示反对,所以费鱼二人不得不给老魏这个面子,眼巴巴地跑了回来。

没多久,雷石东果然第一个出现,见费伦和鱼莎等在门口,立马跟个苍蝇似的凑了上来:“allen,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费伦不咸不淡道:“反正我已经下班了,随便!”

雷石东自然看出了费伦的不爽,不过仍厚着脸皮道:“allen。对了,等下聚餐完了之后,你们打算去哪儿消遣?”

费鱼二人闻言都怔了怔。鱼莎道:“不是吧?昨天你们这里才发生了恐怖袭击,今晚上居然打算去消遣?”

雷石东浑不在意地笑笑,道:“这有什么,只要我该做的工作做完了,去消遣有什么不可以的?况且,那些夜店或俱乐部什么的总不能因为一个袭击就不做生意吧?那人还吃不吃饭了?”

不得不说,西方人的思维到底是跟东方人不一样。遇上这种事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实际上,别看美欧经常游个行罢个工什么的,但那些上街游行的人都是与游行目的有关的人。不相干的人还是照样如常生活,该干嘛干嘛!

费伦对雷石东的话不置可否,只道:“看情况再说吧!”

雷石东瞬间懂了,费伦所谓的看情况肯定是看魏锦荣等人的情况。如果大家都去消遣。他自然会跟着去,要是多数人都不愿去,他自然也不会去。

与此同时,魏锦荣等人也陆陆续续下了班,赶来楼下大门汇合,甚至于去停车的翠茜也凑了过来,纳闷道:“你们都聚在这儿干嘛?”

雷石东显然也不太待见翠茜这位总局长千金,当下直言不讳道:“我们去聚餐。你要一起吗?”

翠茜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可惜晚上聚餐消遣这种事就连总局长史密斯也管不了。更别说她了,只能冷哼一声,径直走掉了。

待人到齐了,众人便一起出发去了威廉斯堡附近的一家餐馆,吃的还是挺普通常规的西餐,不过单不用魏锦荣等人买,雷石东自掏的腰包。

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之后,雷石东又趁机问道:“等下咱们去哪儿消遣啊?”

这话问得魏锦荣和曹析一愣,事实上由于ny警局方面的不待见,魏曹二人还没让一帮交流团成员组队外出消遣过,怕影响不好,也怕在夜店里出什么事儿,到时候处理起来麻烦,万一再被媒体曝光,那就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

所以,魏曹二人对视一眼后,魏锦荣道:“消遣就不必了吧?”

雷石东闻言一愣,旋又瞟了眼正满脸戏谑望着他的费伦,当下道:“怎么能不必呢?我听说你们到纽约之后还没正经出去玩过,今天还是我做东,请大家去夜店玩一把,如何?”

“好啊!”温柔立马兴奋地喊了起来。不是她没见过世面,而是这十多天在ny整个人快憋屈疯了,虽然期间她也和穆子光康同他们偷溜去尝试过纽约的夜生活,但那只是偶尔为之,搞得跟做贼似的,要多不爽有多不爽,眼下既然雷石东提起这茬儿,也算是光明正大了。

穆子光一向唯温柔马首是瞻,见她叫好,再顾不得魏曹二人快黑成锅底的脸色,也道:“去消遣一下也好!”

赵益国不豫道:“光仔,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也不想想昨天的九幺幺!”

穆子光一愕,旋即理直气壮道:“那关我什么事儿?搞袭击的又不是我!”

这话一出,魏曹二人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曹析寒声道:“既然如此,大家愿意去的就去,不过出了什么事,自己负责!”

**冷冰冰的话让其中几个犹豫不决的同事顿时熄了去玩的心火,可温柔穆子光还有另外四五个同事都表达了想去的意愿,更让费伦啼笑皆非的是,温柔居然还怂恿起了鱼莎:“莎莎,你不去么?一块去吧,人多热闹!”

鱼莎闻言也有些犹豫,把目光瞟向了费伦,意思很明确,“你去我就去”,不仅如此,雷石东也在等着费伦表达,毕竟他下这么大本,全是为了费伦,至于其他人能不能去,那都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事儿!

费伦见状不为己甚,只道:“阿莎,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就陪你!”

鱼莎立马道:“那我去!”不过她小媳妇儿似的神态让温柔颇为不满,嘟囔着中文道:“莎莎,你干嘛这么在乎费伦那个臭家伙啊!”

鱼莎知她在想什么,还嘴道:“(唐添)耀哥的事儿是他自己的问题,你别老把矛头指向阿伦!再说了,这次交流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耀哥(详见372)没来才幸福呢!”

温柔撅嘴道:“哼,你就知道帮他说话,我说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他有女朋友的,而且还不少呢!”鱼莎说起这点就显得很不满,这也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没跟费伦有实质性进展的最根本原因。

“不少女朋友?靠,花心大萝卜!”温柔最后几个字完全是扬声说出来的,虽然是中文,雷石东和他叫过来凑数的两个手下都听不懂,但其他在场之人可都是交流团的,一听这话,俱都循着温柔的目光找到了费伦。

费伦多少有点尴尬,摸摸鼻子站起身道:“你们慢慢吃,我去外面透口气!”说着,径往餐厅大门而去。

雷石东见状,指了指魏锦荣等人,用俚语吩咐俩手下道:“帮我招呼一下他们!”言罢,追在费伦屁股后头去了。

到了门外,雷石东主动凑到费伦身边,道:“费先生……”

费伦双手插兜,随口问道:“豪威尔,听说你没几年就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雷石东一怔,随即实话实说道:“过几年能退休倒是真的,不过享清福倒未必!”

“所以你以为我是颗大树,想靠上来找条退路?”费伦哂道,一语道破了雷石东的心机。

“费先生明鉴,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雷石东拍了记马屁,却识趣地没有直接提起让费伦帮忙的事儿!

见状,费伦抬手拍了拍雷石东的肩膀,正想说点什么,手机却好死不死地响了,差点没把雷石东气个半死。

“喂!”

见费伦接通了电话,雷石东赶紧主动离开了一段距离。

“是费伦先生吗?您好,我是黑水保安的总经理……”

“不用自我介绍,你直接说有什么事儿吧!”费伦不耐道,“莫非是上次我交代给你们的工作完成了?现在来给我报喜?”

“基本完成了,不过中间有点小意外,因此我们决定全额退款!”

“什么叫基本完成?什么又叫有点小意外?”费伦皱眉道。

“是这样……”对方忙把已清除所有“接了暗杀费伦任务”的杀手或组织的结果扼要通报了一下,旋又道:“不过这背后的主谋我们虽已查到,但却不好下手……”

费伦闻言嗤笑道:“那我还雇你们来干嘛?”

“我们自知没有完成您交待的任务,所以才决定全额退款!”

“那好,就照我上次汇款的账户给我打回来吧!”

对方听到这话顿时一愕,显然没料到费伦会这么干脆,只好硬着头皮道:“费伦先生,难道你不想知道背后主谋是谁吗?”

“哼,我赴美不到一个月,得罪就那么几个,统统干掉也就是了,用得着猜嘛!”费伦霸气道,“我就不信,老子用你们打回来的钱开几个大的悬赏任务,会没有人接单!”

不得不说,虽然费伦已经有几分肯定就是席拉雇的人来杀他,但也不能百分百肯定,索性一勺烩,也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这话一出,对面黑水的总经理立刻麻爪了,暗忖:对啊,我他妈怎么这么蠢,就算黑水不能明着得罪杜普宁家族,大可以二次外包任务嘛,就不信没人接单……如此一来,还可以不用退款,而且悬赏任务根本不用像费伦那样大面积撒网,完全可以做到有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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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 夜店后巷(求订求月票)

想通这点后,黑水的总经理立马在电话那头道:“费伦先生,放心吧,我们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去做,我需要看到的是结果!”费伦淡淡道。

“明白!”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随手挂了电话,抬眼就见雷石东正远远地愣愣地瞅着他:“看我干嘛?”

“啊?哦,没事儿!”雷石东被费伦的问话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我刚才走神了!”实际上他会点读唇术,即便费伦说话语速很快,他仍读到了干掉和悬赏两个单词。

只可惜,到了法庭上,连录影带都不能做为直接证据,更遑论读唇读出的言语了,所以在被费伦唤回神后,雷石东就将这事儿抛诸脑后了,他反而更感兴趣的是电话那头的人原本想打回来多少钱,不过这种事不是他想关心就关心得了的。

费伦晓得雷石东言不由衷,却没有过份追究,因为请黑水执行安保任务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太秘密的事情,所以多个人少个人知道都没什么重要。

况且在经历了九幺幺之后,在无意中开罪了疯子一般的恐怖份子之后,干掉席拉.杜普宁所能带来的后果也就不算什么了,毕竟是席拉先请人来暗杀他的,整件事是她不对,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这也是所谓有头有脸之人的游戏规则。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有杀一儆百的意思,如果杜普宁家族想要继续纠缠下去的话。费伦不介意将其全部干掉,而就算杜普宁家族弃车保帅不追究此事,相信美国的上流人士也能隐隐听闻“费氏不好惹”这个小道消息。

这就是所谓的立棍。也正是费伦选择黑水来做这件事的最根本原因,否则他大可以动用自己培养的杀手,做起这事儿来还神不知鬼不觉。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在美留学期间,悄然洗脑不下十数人,这其中就有几个身份空白的二流杀手,加以培养之后。就成了费伦在必要时刻最得力的帮手,虽对付不了玛丽莲这类变态,但暗杀像席拉一样的寻常人却绝对足够了。

不过费伦现在想要彰显的是手腕和财力。以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所以启用杀手就没有用黑水来得方便了。

费伦和雷石东转回餐厅时,众人已经吃完,魏曹二人直接告辞。有几个本身就不愿去逛夜店的同事一块跟他俩离开了。而之前有些摇摆不定的几根墙头草却留了下来。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多少有点不豫,这就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不过碍于同事的情面,他也不好说什么。

随后一行人便在雷石东和他俩手下的引领下,分乘几辆出租,呼呼啦啦往曼哈顿著名的下城而去,这里夜店林立。其消费有贵有贱,但毕竟是纽约数得着的贵价地段。就算是最便宜的店,消费也比其他区贵上一截。

不过,雷石东这位分局长在ny警界混了这么些年,面子还是有的,当他领着费伦等人来到下城其中一间叫pine的夜店时,接待经理当场明言全场消费打对折。

事实上,消费什么的,在所有夜店的收入中真不占大头,因为包厢费酒水费这些加起来再多又能有多少呢?真正占大头的地方还是来这里玩的客人们的打赏,夜店内的女郎们收到打赏后还得照例向上面缴纳一部份,否则根本就没法在店里混得下去。

当然,这种做法只是暗地里的交易,并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不过费伦却一清二楚,换言之,今天跟着来消遣的同事,想要玩得尽兴,没多点美钞根本不可能。

pine夜店的内部装潢秉承了传统夜店的暗色调,除了黑色就是蓝色,还有不少深色的聚光灯,身处其中,在巨大的dj噪音下,人很容易就会丢掉方向感,要不是有雷石东的面子在,加上夜店派了专人引路,一行十几人很可能在途经舞池时就走散了。

终于,到了靠大厅里边的一个大包坐下,众人这才敢长出一气。穆子光当即吹了声口哨,嚷道:“哇哦,这里实在太酷了!气氛太热烈了!”

赵益国几人也有同感,一直挽着鱼莎胳膊的温柔更是兴奋,附耳道:“莎莎,这儿怎么样?”

鱼莎皱眉道:“太闹了,我不喜欢!”

“就是要热闹一点才好啊!”温柔的性格显然跟她的名字不太像,更重要的是,她平时在费伦面前都是冷脸,但来到这里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费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底对温柔越发的不待见,凑到鱼莎脸颊边道:“阿莎,想喝点什么?”

被人突然靠近脸蛋,鱼莎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费伦后,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微红道:“随便!”

费伦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抬手吩咐侍者道:“给我来两杯随便!”

侍者听到费伦的吩咐顿时愣了,正想辩解说他们这里没有“随便”,一直在留意费伦一举一动的雷石东立马发飙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酒!”说着又扫了眼赵益国这帮闲杂人等,多加了一句:“你们要喝什么就自己点!”

侍者得了接待经理的吩咐,自然不敢无视雷石东的命令,当即哭丧着个脸取酒去了,只是他到了吧台也没想明白有哪种酒叫“随便”的。

最后还是相熟的调酒师特意帮忙调了两杯低度的怪味鸡尾酒端来,这才算勉强过关。

为什么说勉强呢?因为费伦接过酒后,递了一杯到鱼莎手里,道:“喝喝看,看味道怎么样,不行叫他们换!”

不得不说,pine这里的调酒师手法还不错,调出来的怪味鸡尾酒还算合鱼莎的口味,见她点了点头,费伦这才摆手让躬立身旁的侍者退了开去。

随后,雷石东和他的两个手下还有赵益国等人都各点了不少喝的,在席间推杯换盏地喝开了。酒过三巡,雷石东的俩手下端着杯子到人多的地方勾女去了。

与此同时,舞池旁边的高台上开始了助兴节目,几个身材高挑的艳妆女郎穿着裘袍登台,在激荡有力的音乐下,开始脱衣……

台下一群牲口开始怪叫着朝上面扔钱,花花绿绿的钞票大把大把的撒着,看着挺多,实际上凭费伦的眼力早就瞧清那些钱十块二十块的居多,偶有五十的,几乎见不到一百的富兰克林。

当然,来夜店消遣的也真有那种不差钱的奇葩,在这种撒钱的时刻,尽往台上扔富兰克林了,等天亮了撒泡尿才发现自己囊空如也了。

果不其然,温柔就被这种挥金如土的场面给震住了,当即问鱼莎道:“你身上有没有钱,咱们也凑过去撒钱玩吧!”

“不要,这样太浪费了!”鱼莎拒绝道。

“咱们不多洒,就几把而已,凑个热闹嘛!”温柔怂恿道。

费伦看不过眼,哂道:“你想撒钱你就自己去,拽上阿莎干嘛?”

温柔棱眼道:“你管我?我问阿莎又没问你!”

“我……”费伦正欲在嘴上占点儿温柔的便宜,孰料话没出口就感到有人在远处瞪他,顿时改了言语:“懒得理你!”说着,起身就欲离开。

雷石东见状赶紧也站了起来,愕道:“费先生,去哪儿?”还好整个pine很嘈杂,赵益国等人倒没谁注意“先生”这个称呼。

费伦指了指鱼莎,道:“帮我看着,我随便逛逛!”

雷石东早就看出费鱼二人有暧昧,听到这话,当仁不让地拍胸脯道:“放心,我会照拂好miss鱼的!”

费伦拍了拍他的胳膊,从屁兜(隐戒)里摸出一叠百元绿钞塞到鱼莎手里,道:“想撒钱趁热闹就去吧!”说着,眼尾也不扫一下温柔,径往夜店后门而去。

众人看着鱼莎手上的大把钞票,俱都有点傻眼,掏钱的费伦却已钻入了人堆中。

目光还在!

往后门走廊行去的费伦明显感到对方的眼神还盯在自己后背上,只可惜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对方的眼光中带有几分狠戾之意,却无杀意。

这是怎么回事儿?

费伦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转到了夜店后门,进了后巷。

只走出十来米远,费伦就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他嘴角泛起会心的笑意,扬声道:“朋友,既然来了,就让你的人都现身吧!”说着,转过身,果然看见了刚才在夜店里远远注视着他的光头男。

同一时刻,巷子两边的屋顶上也翻下了两道黑影,落到光头男身侧站定。

光头男见自己的手下现了身,顿时笑道:“嘿,伙计,我叫尤里,你可能没听说过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夜店里那么嘈杂的环境你都能留意到我,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费伦懒得跟这种陌生人绕弯子,开门见山道:“说吧,你盯上我的目的是什么!”

光头男尤里摇头笑道:“有目的的不是我,而是我这两个手下,他们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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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的的不是我,而是我这两个手下,他们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费伦瞄了眼两个满脸凶戾之气的尤里手下,摊手哂笑道:“呵呵,我可不认识这么两个猪狗不如的家伙!”说完,还微抬眼皮,扫了眼尤里身后巷口尽头的一扇窗户。

那扇窗户后。

一个手臂肌肉虬结的白人大汉握着密式单筒望远镜凑在窗帘缝隙间,仿佛自言自语道:“老大,那个新人应该发现我了!”

墙角一个正盘膝而坐的枯瘦黑人猛然张开狭长的眼睛,微微讶然道:“噢,那这么看来,今次的新人真是了不得……”

与此同时,尤里的两个彪悍手下来到费伦面前两臂外站定,费伦见状撇嘴道:“两位,有屁快放,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回去搂几个妞睡一觉呢!”

尤里俩手下中其中那个较为矮小的亚裔顿时暴喝道:“八嘎!”

费伦闻言眉头一皱:“曰本人?”说完,脚下微动,便已倏然出现在了对方身前,不等小曰本回过味,就一脚勾踢在了对方的胯下。

蛋蛋碎裂的声音十米外都清晰可闻,这小曰本捂着裤裆就软倒在地,惨叫连连,看样子是连废话都不能说了。

另一个尤里的手下见状哪还会多说什么,当即扬起拳头,就朝费伦的太阳穴击去。

“太慢了!”

费伦冷笑一声,也随手发出一拳,后发先至,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对方的拳头。

“啪嚓!”

很轻微的一声脆响,尤里手下尚未打直的挥拳胳膊竟从肘关节处生生支出一截白骨来,上面连带着丝丝血色筋肉,看上去甚为恐怖。

“啊——”

对方惨叫出声,正打算用另一只拳头顽强反击时,费伦比他更快,抬腿直接一个中扫踢。正中这家伙的髋部,将他整个人踢折成九十度,弹飞到墙上,发出“嘭”一声巨响,整个人以某种奇形怪状的特异形体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短短不足两秒的时间,就让自己最能打的两个拳手毁于一旦,尤里看向费伦的目光带着恐惧的同时,也在放光。

此时,费伦踏前一步。刚好踩在那小曰本的脸上。将其跺晕过去。旋即冲尤里摊手道:“不好意思,你的两个手下不堪一击,看来有什么事儿只能你亲自告诉我了!”说着,脚步轻移。逼向了光头男。

尤里被费伦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肃杀之气吓了一跳,连连后退道:“其、其实我只是个掮、掮客而已……”

“掮客!?”费伦挑眉道,“哪方面的掮客?拉皮条?”

尤里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我是替地下黑拳组织办事的……就是帮他们招揽有潜力的拳手……你应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人的?还有,你怎知我会打拳?”费伦一边问着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边继续逼近。

同一时间,巷口那扇窗户后的白人大汉手持着密式望远镜,身体却情不自禁地抖颤起来。

正闭目冥想的枯瘦黑人倏然开口道:“布塔,怎么了?”

“那个新手。那个家伙,他、他……”

枯瘦黑人睁开眼,不豫道:“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清楚!”

布塔闻言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心头仍感觉颤栗道:“那个家伙的实力应该跟老大你不相上下!”

“什么?!”枯瘦黑人霎时被震惊了。因为他知道,由于长期积威所致。布塔的言语有三分水份,他说那新手(费伦)与自己不相上下,而实际上可能是那新手的实力比他更胜一筹,但是这怎么可能?他阿拉曼德是什么人?那可是号称地下拳手十大之一的人物,什么时候像他这样的高手也满地走了?

不管布塔和阿拉曼德是怎么想的,费伦的逼供仍还在继续:“说说吧,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会打拳的?别敷衍我,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你两个手下好到哪儿去!”

尤里闻言打了个寒颤,同时心底把自己的老表泰森恨了个半死,嘴上却言不由衷道:“其实我也只是想试你一试,用你们华人的话来说,就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

“嗤~~你怎么就想到要试我的?”费伦冷笑道。

“没别的,因为我认得雷石东,他可是ny警界的大人物,你却能让他巴结,想必不简单,更敢单独到这后巷来,于是我就起了让手下试一试你的心思……”

尤里这番假话编得颇为圆润,令费伦居然一时找不出什么错来,只能寒声道:“这么说来,还是雷石东的错了?”

“不敢不敢,人家可是大局长,我这种小掮客哪个数落他的不是!”尤里连连摆手,还趁机道,“不知这位先生,你有没有兴趣去打几场黑拳呢?打得好的话,一场比赛下来,赚上百万美金都不是问题!”

“呵呵!”费伦闻言笑了起来,“你就可劲儿忽悠我吧!”

“真的,我可没【忽悠】你,要是你能打进黑拳比赛前十,每更晋一轮,多几百上千万的收入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呵……就你这口才,不去卖基金卖股票真是可惜了!”费伦笑得越发开心,却倏然伸手钳住了尤里的脖子,将其凌空架了起来,同时另一手还摸向了他的后腰,掏出把已经上膛的手枪来。

“啪嗒!”

费伦把玩着手枪,随手把尤里扔在了地上,哂道:“你要是说的是真话,何必把枪顶上膛火呢?还上千万,只怕到时候有命拿没命享吧?”

见黑洞洞的枪口冲着自己,尤里就是有吃雷的胆子这时候也毛了,当下连连摇手道:“老兄,老兄,你听我说,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你打死我不要紧,但夜店里不少人都看见我跟你出来了,到时候恐怕少不了警察上面找你麻烦!”

费伦丝毫不怕这个,阴阳怪气道:“警察能找我什么麻烦啊?这枪又不是我的,想必有很多人都能证明这枪是你的吧?如果你被自己的枪打死,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你掏枪想要威胁或枪杀某个人时,对方与你起了争执,进而夺枪干了你!你觉得,想我这样的良好公民,法官会冤枉好人么?就算到时候判我误杀(六个月牢),说不定还允许我缴钱保释呢!”

尤里听到这话,再一瞧费伦戏谑的表情,顿时感到了深刻的威胁,嚷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能办到的都替你办,ok?”

“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费伦说着蹲了下来,用枪身拍了拍尤里的脸,指着巷口位置那扇窗户道:“那间屋子里都有谁?别蒙我啊,不然子弹可没长眼!”

“这……我真不知道啊!”尤里又开始叫屈了。

其实,若非费伦察觉到那扇窗户后头有人,说不定还拿着个摄影机在拍着什么,他铁定已经让尤里变得比维塔(详见595)还惨,直接夺了他的记忆片段,也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可惜,费伦不敢赌,特别是不敢在这时候赌,万一那窗户后面藏着个像玛丽莲一般的高手,还真在用摄影机录像,那今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对方再要有个接应什么的,就真吃瘪定了。

所以,在尤里有备而来、一切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费伦甚至连思感丝都没撒向那个窗户,只纯凭感应察觉有人在窥探。

“不想说是吧?行!”费伦见尤里的嘴死硬,当即背转身,挡住窗户方向的视线,翻手聚起无杀玄金星力,稍一转化便凝出几块薄冰,顺势打入了尤里体内。

尤里做为地下黑拳组织的外围掮客,自然比平常人见多识广,当下疑心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对于你不肯说实话施加一点小惩罚而已!”费伦诡笑道。

“惩罚?!什么惩罚?”也就在尤里想弄明白时,忽然觉得体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乱窜,接着剧痛袭来,他禁不住似狼嗥如犬吠般“呜呜”惨哼起来,声音甚是恐怖,跟厉鬼似的。

费伦见状冷笑不已,知“生死符”的效果已经开始发作,当下随手没了尤里的枪,抱着手在那儿倾听尤里受伤困兽般的惨呼。

尤里嘶吼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双手开始不停地在脸色抓挠,又撕烂胸口的衣服,不停地抠挖自己的心口,仿佛要挖出自己的心肺才甘心一般。

只片刻间,这家伙已满手是血,脸上、胸口,也尽是鲜血淋漓,其嘴里的嚎叫声也越来越惨厉……

费伦见状,怕尤里一时过猛,真把自己整得嗝屁过去,抬手点了他的几处穴道,暂时封住了生死符的效力:“嘿,伙计,爽不爽?”

“爽,比吸食古柯碱还爽……”尤里嘴上还在强撑,但眼底那深深的心有余悸之色却出卖了他。

费伦邪笑道:“那就再爽一会儿!”说着,又随手点下,让生死符继续折磨尤里这个死硬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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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爽一会儿!”

也就在费伦又随手解开穴道、让尤里继续享受生死符时,那扇窗后,刚从布塔手里接过望远镜的阿拉曼德正好瞧见这一幕,顿时神情凝重道:“妈的,这哪是什么新手!”

“怎么了?”布塔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新手应该是个中华古武高手!”

“古武!?”听到这名词,布塔觉得挺新鲜,“中国功夫我听说过,这古武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阿拉曼德冷笑道:“你没听过【古武】,总该听说过地下世界(暗世界)吧?”

布塔一愕,随即点点头:“嗯,听过!”

“地下世界可比咱们打黑拳的还残酷,动辄分生死!”阿拉曼德面色阴鸷道,“而地下世界中有差不多三成的人是古武高手,当然,这其中不止中华古武,还有不少承袭古印度以及波斯流派的高手!”

布塔闻言一惊:“啊!?你是说巷子里那个家伙也是?”

“应该是……因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他在尤里身上施展的就是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

要是费伦听到阿拉曼德这话,铁定会笑掉大牙,这还真是“聋子会安名,瞎子会弹琴”,没见过就跟自己同伴明侃没见过好了,非要乱猜,硬拿冥钞当曰元用,这不是乱整嘛这个!

与此同时,又爽了一遍生死符的尤里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费伦见状,再度镇住生死符的效力。冲他冷哂道:“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不然你只能在痛苦抓挠中慢慢死去。到时候警方也只能判定你为自虐死亡,跟我可没丝毫干系!”

能扛过之前那二十几秒生死符发作已是尤里的极限了,重新“享受”了一遍万蚁钻身痛苦的他听到费伦的话彻底服软道:“我说、我说,求你别再让我……”

费伦的耐性已然少了许多,直接打断他的话头道:“废话!说正经的,究竟你是怎么找上我的?别再跟我说什么巧合!”

“表、表弟,是我表弟。他、他说你打拳很、很厉害,我就找来了……”

费伦蹙眉道:“你表弟是谁?”

“我表弟在、在ny警局工作,姓泰森……”

费伦随即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ok,不用说了,我知他是谁了!”顿了顿又指向巷口那扇窗户道:“那窗户后面都有谁?”

“是、是我上面经纪人手下、手下的两个黑拳高手!”满脸血痕的尤里道,“他们之、之所以来。是想为收新手的事保驾护航。说不定等、等下就会找上你!”说到这,光头佬心里倏生出几分希夷,还幻想着阿拉曼德和布塔过来把弄得他这副惨样的费伦狠k一顿。

只可惜,让尤里没想到的是,也就在他向费伦吐露窗户后的情况时,利用望远镜看清这一切的阿拉曼德倏然叫道:“不好,对方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

“那怎么办?”布塔愕道,“要不我们俩联手干了他!”

阿拉曼德微微摇头道:“你不是他对手。赶紧先撤吧!”

“撤?”布塔听到这个字,心头颇为诧异。他没想到十大黑拳高手之一的阿拉曼德在这种时候竟会选择退避三舍。

不过想归想,一向服从阿拉曼德惯了的布塔也不多说什么,将望远镜之类的物品一股脑儿塞进挎包里,拎起就打算往门外走,却愣然发现阿拉曼德杵在原地一动未动。

“你不走?”

阿拉曼德缓缓点了点头,道:“我不走!”

“为什么?”布塔不解。

“我一旦避让,将信心大损,以后甭想再站在拳台上!”阿拉曼德道。

“不懂!”布塔摇头道。

阿拉曼德枯瘦的面容上难得泛起了一丝艰涩的笑意,道:“你还未到我这个境界,不懂也正常,所以你还有得选,可以走!”

布塔摇头道:“那我也不走了!”

“嗯?”

“我今晚是跟你一块出来的,如果你回不去了,我也活不了!”布塔解释道。

阿拉曼德对此不置可否,只道:“但你不能待在这儿,否则对方一旦攻过来,我很可能照拂不了你!”

“放心吧,我自己会照……”

话音未落,“哐”一声巨响在两人耳边炸开,整扇窗户片片碎裂,激射向阿拉曼德和布塔。

阿拉曼德在同一时间向后微退半步,恰好避过了大部份碎片,但仍有少量碎片溅在他枯硬的皮肤上,却只擦破了皮,并未造成太大伤害。

可惜布塔就没这么幸运了,被碎片击中胸腹面门,整个身体的正面插满了碎片,更有些直接透过筋肉骨膜,深入脏腑,伤得不可谓不重。

与此同时,费伦的身影已出现在房内:“呵呵,两个都在,太好了!”

这一刻,布塔才深切感受到阿拉曼德所说的【古武】的实力,别看他已是十大拳手之外最风光的黑拳手,但在人家【古武】面前,还真是不堪一击。

阿拉曼德漠然看向费伦,淡淡道:“老兄,之前多有得罪,算我们不对,可你追到这里来,是什么意……”话还未完,他已倏然一个侧踢,踹向费伦。

“哼!偷袭?”费伦似料到他有此一招,微一侧身,右拳猛然挥出,不偏不倚地正中阿拉曼德的脚底板。

“咔嚓!”

清晰可闻的骨裂声在房间里响起,布塔听得一清二楚,心下暗喜:以拳对腿,这家伙没病吧?可惜这念头尚未闪完,他眼前一花,接着就发现费伦还好端端地伫立在原处。

“嘭!”“咵——”

另一边,阿拉曼德整个人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更把空心砖墙砸垮了一大片。

费伦稍微活动了一下对脚的拳头,冲发傻的布塔哂道:“白狗熊,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叫救护车,晚了说不定你那同伙就嗝屁了!”说完,他来到布塔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从破开的窗户中跃了出去。

来得快,去得更快!

费伦一走,呆滞的布塔这才感到自己身上的伤势疼痛,而且有两三处深入脏器的穿刺伤根本没法移动,否则很可能造成大规模内出血,到时候想不死都不行了。于是,他只能一边叫喊道:“阿德、阿德……”一边掏出手机叫救护车。

此时,砖墙堆中的阿拉曼德蔚然嗟叹道:“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这么个意思,实在是太残酷了、太残酷了!”

“阿德,你的伤……”

“没什么,骨盆碎了大半,两条腿算是废了!”

“两条腿……废了!?”

一瞬间,布塔整个人都凌乱了。可惜,他还不知道的是,费伦在走之前拍他那下肩,已然留了一丝无杀玄金星力在他心脉处,一旦与人动手就会发作。

相反,阿拉曼德只被废了两条腿,费伦还真是手下留情了。不过以阿拉曼德的伤势,回去黑拳经纪人那里后,铁定是要遭抛弃的份儿,说不定以前赚得钱都会被经纪人侵吞霸占。

后巷内,正扶墙站起的尤里呆呆地看着重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费伦,愕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费伦哂笑道:“那两个不堪一击的东西,我半分钟不到就把他们给打发了!”

“什么?你把他们给杀啦?”尤里浑体狂震。

“没有……长得跟黑炭似的那个家伙我废了他两条腿,至于另外一个,能在救护车赶到前不流血而死就算幸运了!”费伦随口说了一下情况,随即在尤里脸颊上拍了几拍,“你给我记住了,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掂量,省得一个礼拜后在我这儿拿不到解药,understand?”

尤里先是一愕,旋即狂点头,刚才那两回生死符的滋味,他此刻回味起来还心有余悸,敢不从命!

“这才乖嘛!”说着,费伦双手插兜,钻进后门,回夜场里去了。

尤里扶墙站直,看了眼地上仍在昏迷中的两个手下,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但心底已把给自己消息的泰森恨了个半死!

费伦回到夜场中,结果发现包座空无一人,再一举目四望,赫然发现杂乱的人丛中,雷石东赵益国等人正在舞池那头跟一帮人对峙着,而鱼莎更是被两帮人挤在中间,显得茫然无助。

“泄特!”费伦暗骂一句,立马挤入人丛,将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扒拉得歪歪倒倒骂声不断,很快就到了两帮人的外围,这时正好听到雷石东道:“道歉,马上向我这位女同事道歉,否则我不介意拷你回警局!”

对面那帮人中有个很拽的嬉皮头:“道什么歉?警察了不起啊?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问个价怎么了?我就摸她了……”说着,他还把手伸向了鱼莎的胸口。

不过没等他得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费伦已然出现在人堆正中,跟着嬉皮头就惨叫了起来:“啊———”

众人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费伦正攥着嬉皮头的手,捏得吱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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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费伦正攥着嬉皮头的手,捏得吱嘎作响。与此同时,费伦学着嬉皮头说话的语气道:“叫什么叫?我就跟你握个手,怎么了?”

这话一出,雷石东等人尽皆啼笑皆非,而嬉皮头的同伙们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群情汹涌,全都一副择人而噬,随时准备动手的恶样儿,其中更有一个家伙直接挥拳打向了费伦。

此时,众人又感眼前一花,一柄金光灿灿的沙鹰已经顶在了那个挥拳的家伙脑门上,只听费伦冷哂道:“打啊?有本事朝我脸使劲砸下来!”

那家伙的拳头却硬是凝在了半空,再不敢向前半分,显然被枪管的冰凉触感给吓着了。不止嬉皮头一众被费伦突如其来掏枪的变化给吓着了,就连雷石东等人也有点蒙圈。

尼玛,这里可是公众场所好不好?当众掏枪可是违法的。

可费伦根本没理这个茬儿,而是单手拿着沙鹰以枪管虚点嬉皮头一干人,同时一扯嬉皮头的手,把他带得更靠近鱼莎道:“还不向我朋友道歉!”

不得不说,沙鹰枪管漫无目的的指指点点实在有些骇人,不止嬉皮头等人有点两股战战,就连雷石东赵益国这些人也看得心惊肉跳,真怕费伦手中的沙鹰一不小心就走了火!

嬉皮头同样有此担心,赶紧服软,冲鱼莎道:“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

这句道歉的话在美国没什么问题,但听在费伦耳里顿时惹得他不爽:“谁是小姐?你妈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众人先是一愣。被挤在人堆中的鱼莎和温柔随即“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接着赵益国等交流团成员也不禁莞尔。

同一时刻,费伦把枪口对准嬉皮头道:“用【女士】再道一次歉!”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嬉皮头不敢说半个不字,连忙换了【女士】的称谓,再向鱼莎说对不起。

费伦这才松开嬉皮头骨痛欲裂的手,也就这当口。夜店的保安赶了过来,其中有俩人还倒提着散弹枪,挤进人群后。见费伦拿着沙鹰,他们马上把枪口对准了费伦。

见状,费伦暗呼不妙,表面却相当霸气的把沙鹰对准了一众保安。可暗地里。他却有些投鼠忌器,那俩保安拿的毕竟是散弹枪,这要一走了火,他倒没什么,关键是鱼莎、还有赵益国等人扛不住啊!就算他能在第一时间夺下俩保安的散弹枪,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其他人拿着其他武器躲在外围啊?

这样的情况万一驳起火来,吃亏的肯定是交流团一干没带枪的同事,而在面对外国佬时。让自己人吃亏显然不是费伦的风格,所以他一时也只能举着枪保持对峙。同时思感丝散开,秘密搜索人丛中的其他武器。

见此情况,本已服软的嬉皮头一干人顿时又神气起来,之前向费伦挥拳的那个家伙更是嚷道:“报警!这小子在公众场合掏枪,报警抓他!”

实际上这个时候,周围随着嘈杂音乐声律动的客人不少都注意到保安的到来,更瞅见了他们手中的散弹枪,所以不少识相的人都自觉散开,免得遭池鱼之殃,同时就连dj舞曲声也越来越小,而【报警】两字被喊得十分大声,令周遭客人退散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此时,雷石东再度道:“报什么警?我就是警察!”

众保安闻言一怔,嬉皮头反而嬉笑道:“我说警察先生,他在夜场里掏枪,你没看见吗?还有,那边角落里干得正爽的一堆狗男女你不去管,我就问个价,你却非要我道歉,这什么意思?”

“就是!”另一个至少穿了十好几个耳环的家伙附和嬉皮头道,“这现场fvcking的都没事儿,我们这些然后问价的倒有事了,真他妈的稀奇!”

确实,召鸡这种事儿,在美国虽然没有明确合法化,但各州政斧对此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失业率连年攀升,这妇女们也得找个进项不是?

听到嬉皮头等人的话,雷石东和他的两个手下也多少有点尴尬,毕竟对方说的是实情,不过在雷石东的概念里,费伦这边是更不能得罪的。

也就在雷石东把心一横、想要不合规矩地亮出警官证时,刚帮两个废物手下联系好救护车的尤里转回了夜场大厅。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尤里是想跟俩手下一块随救护车去医院疗伤的,但就在急救电话接通之前,他倏然省起费伦所说的阿拉曼德已被废掉双腿的事!

阿拉曼德是谁啊?那可是金牌黑拳经纪人泰.格拉斯的宝贝疙瘩,这一被废,他铁定没好果子吃,不如跑路为妙,所以尤里连救护车也不等了,拖着满身伤又转回了大厅,打算去夜场楼上他长期包租的房间里收拾点值钱东西直接闪人。

没曾想,经过舞池时,因为客人大部份都远避周围看热闹的关系,尤里这个满身血痕的家伙就显得特别突兀。

果不其然,嬉皮头一帮人中有人眼尖,瞅见了尤里。

“尤里老大,你这是……”

尤里循声望来,顿时勃然色变,因为他一眼就看见了人堆中的费伦。

费伦也看到了他,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指着嬉皮头扬声道:“尤里,这是你小弟?”这话一出,嬉皮头微微色变,也望向了尤里。

听到费伦的问话,尤里面色一黑,冲嬉皮头等人叱道:“你们几堆狗屎,挤在那儿干嘛?都他妈给我散了、散了!”

这一发话,不止嬉皮头一帮人意识到费伦不好惹,就连保安们也都面露犹豫之色,毕竟尤里正是夜店请来看场子的,他都不敢得罪的人,别看保安们拿着枪,也是不敢得罪的,否则此事过后,家人恐遭报复!

雷石东见状,趁势冲俩端枪的保安喝道:“还不把枪放下!”

俩保安却不敢擅自做主,拿眼去瞧带队的保安头子,保安头子又拿眼去瞧尤里,尤里立刻比了个放下枪的手势,虽然他恨不得费伦死,但生死符还得依仗对方来解,加上他见识过短距离内阿拉曼德躲枪的神技,所以放下枪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尤里的指示,俩保安不敢怠慢,立马垂下了枪口。见状,费伦也随手把沙鹰插回了后腰,上前半步,一把钳住嬉皮头的后脖梗子,拎狗般拎到尤里跟前,哂笑道:“怎么?没跟救护车去医院吗?可再怎么着也得管好你手下的狗吧?”

尤里闻言有点色变,知费伦看穿了他跑路的企图,不敢犹豫,抬手召来一个忠心的手下,三言两语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当即指着嬉皮头道:“谁帮我把他的两只手都砍下来,他的位子就是谁的!”

听到这话,嬉皮头周遭的混混皆是一愣,接着两个平时与嬉皮头好得穿同一条裤子的家伙急吼吼地窜了出来,一下就将嬉皮头摁翻在地,同时掏出甩刀,各自挽了个刀花,一左一右扎进嬉皮头的手背,将其双手钉死在地板上。

“啊——”

嬉皮头惨叫声起,此时才醒过味来,可惜已经晚了,只能怒目相向自己往日最好的兄弟,哭丧着脸道:“为什么?”

其中一人答道:“出来混不就是为了上位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说着,接过一个小弟奉上的西瓜刀,就这么如剁牛骨般当众斩起嬉皮头的右手来。

另一侧的那个家伙也拿了把西瓜刀斩着嬉皮头的左手,砰砰作响之声引得周围看热闹的客人纷纷惊呼,但也有不少人吹起了口哨,听着嬉皮头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大呼刺激……

不过等两个家伙彻底把嬉皮头的手掌齐腕剁下来后才发现,他们所谓的尤里老大早已不见了踪影。

赵益国等人也护着鱼莎温柔二女往外走,只有雷石东和他两个手下还留在原地陪着费伦。

“老大呢?”

费伦瞄了眼已经昏迷过去的嬉皮头,哂笑道:“尤里忙着跑路,早闪了!”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们俩大可不必剁手的,直接把尤里干掉,我包你们能得到尤里所有的地盘和财富,可惜现在,似乎晚了点儿!”

这话一出,刚才砍手被俩人抢了先的其他几个小头目顿时双眼放光,吼吼着就带上各自的小弟往尤里在楼上的包间奔去。

而刚剁掉嬉皮头各一只手的两个家伙持着染血的西瓜刀,均恶瞪了费伦一眼,也招呼上小弟追了下去。不得不说,他俩虽然暗恨费伦,可并不傻,连尤里都不敢造次,更何况他们。至于费伦说的可信不可信,怎也得找尤里问个清楚明白。

见一帮家伙轻易就被忽悠得追尤里去了,费伦不禁发笑,扭头瞥了眼雷石东,又用脚尖捅了捅地上的嬉皮头,哂道:“你们ny的黑帮份子智商也不怎么样嘛,我很替他们着急呀!”

雷石东狂汗,只能憋着笑,小声提醒道:“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等巡警赶来就难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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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1 不起眼的消息(求订求月票)

“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等巡警赶来就难搞了!”

费伦闻言,知雷石东说得很对,当即便离开了夜店。

对于这样的情况,场子里的保安无人敢拦,毕竟费伦等人又没做什么,嬉皮头的手也不是他们剁的,再加上连负责看场子的尤里都怕费伦,所以放走人也没什么可惜的。

等费伦一帮人全走得一干二净后,当场的其中一个保安指着地上的嬉皮头问道:“队长,这家伙怎么办?”

保安头子瞪了手下一眼,道:“连尤里老大都不待见他了,能怎么办?自然是拖到后巷,当死狗扔了!”

“可、可要是警察问起来……”

“照实说,监控录像也提供给警方,反正动手的是尤里老大的手下!”保安头子显然早已想好了对策,“还有,喊人来把地洗一洗,让客人们该干嘛干嘛,继续疯,继续闹……”

周遭的保安们得了这话,忙鼓着掌吆喝开了:“好了好了,音乐响起来,大家继续,继续……”

另一头,费伦等人各散东西,他带着鱼莎驱打的回了长岛别墅。赵益国一帮人自回了ny警局提供的宿舍。不得不说,在住宿的问题上,ny这边倒是要比la警局大方得多。

雷石东和两个心腹手下目送所有人都消失后,这才另外打了一辆出租拐到附近的车库去取车。

抵达车库换了辆车后,在出租上无话的雷石东仨人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其中一个手下不解道:“豪威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巴结那个姓费的华裔?”

雷石东哂道:“你以为我愿意低三下四啊?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我过不了几年就该退休了。不能不为你们这一帮老兄弟考虑。”

这话令两个手下默然,雷石东说得没错,他们三个能在警局混到如今这般田地,手底下没几个听话办事得力的喽喽可不成,但总不能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吧?

雷石东见俩手下沉默,顿时嘴角微扬道:“你们知道费伦现在有多少身家吗?”

“不清楚!”两人均摇头。

“至少这么多位数!”雷石东比出一个巴掌,来回翻动了一下。

十位数!?

俩手下都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刚才没吭声的那名手下愕道:“豪威尔,你说的不是美金吧?”

“废话!”雷石东没好气地瞪了手下一眼,“我还能说韩元不成?”

俩手下暗自咋舌:“看着不像啊!”

“不像就对了。有贼会在脑门上刻【我是小偷】几个字吗?”雷石东哂道,“刚才你们没见费伦在夜场里掏枪的气势么?他是钱多了烧得慌,我敢保证,即便他当场开枪打死了人。也最多被判个【公众地方行为不检。枪支走火致人死亡】之类的罪名,进去蹲两年就能出来!”

“没这么便宜吧?”

雷石东一脸戏谑道:“这都算重的了……知道他的律师团首席是谁吗?最高**官的女儿!”

俩手下又是一怔,旋即无语凝噎,毕竟都是在警界混了恁多年的老油子了,谁还不知道美国所谓的司法公平是怎么回事儿啊,如果一件案子能正式开庭,那么才有很大可能获得公平,但在此之前的种种司法程序。都掺杂着无数的不公平,比如庭外和解。无非就俩字——砸钱。

“对了,不知你们俩注意到没有,费伦由始至终都没提过住宿的问题,这是因为他像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一样,在长岛拥有大片的合法土地!”

雷石东这话又让俩手下翻起了白眼。虽然大家都说曼哈顿第五大道右近的上东区才是富豪汇聚之地,但实际上老纽约人都清楚,在长岛拥有大片私人庄园和大队私人保安的几个巨富之家从来都是低调内敛的。

也就在雷石东对俩心腹手下解释为什么要巴结费伦时,费鱼二人已打车到了加登城公园附近的一个私人停机坪,登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私家直升机,径往长岛费氏别墅飞去。

十多分钟后,直升机降落在了费氏别墅所圈起的私人领地内。不过,当费伦携着鱼莎进入客厅时,正闹在一起玩牌的众女如鸟兽散,纷纷与费伦打了个招呼,便各自上楼回房去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偏头冲鱼莎道:“我还有点事儿,你也回房洗洗睡吧!”说着,径直上楼转去了书房。

鱼莎见状,微松了口气,她自然明白蜜莉娅几女避让她和费伦的意思,那是在给两人创造相处的空间,同时小心心里也略略生出几分苦涩,因为费伦并没有挟之前在夜场之恩图报的意思。换言之,费伦对她的兴趣还不如“那点事儿”重要!

值得一提的是,当面锣对面鼓时,费伦能看穿许多人的心思,无分男女,可他并不会【读心术】,所以岂能料到鱼莎此时的心思呢?况且,他眼下还真有事儿,虽不关乎生死存亡,但至少比床事重要。

拐进书房的费伦把玛丽莲给召了来,别的废话也没多说,开门见山道:“你上回向【死神】内部报告了暗卫之死,现在那边什么反应?”

“那边没说什么,只说关于惩罚的事儿待我休假完毕回去之后再说!”玛丽莲一五一十道,“另外,我的新任暗卫后天应该就会到ny!”

费伦听完这些后,用指节轻敲着桌面,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见他不说话,玛丽莲探问道:“allen,怎么了?是否有什么不妥?”

“你觉得呢?你觉得【死神】方面有否发现你跟我的关系?”费伦问。

“应该……没有吧!”玛丽莲也不敢太肯定,毕竟她来见费伦时都是光明正大的,万一被什么有心人瞧在眼里也不是不可能。

费伦担心的也正是这个:“你能否催眠暗卫?”

玛丽莲臻首微摇道:“从未试过……因为暗卫是由上头亲自培养的,我怕在他们身上有什么隐藏的关窍,就没敢动过这份心思!”

费伦闻言哂道:“看来【死神的大脑】令你心生忌惮!”

“我……”

“行了,不用解释!”费伦摆手打断了玛丽莲的话头,“这样吧,你我联手将新任暗卫洗脑,应该能从他嘴里套出点【死神】方面的态度,如果形势太险恶,你就不用回去卧底了!”

玛丽莲闻言一愣,旋即大喜:“allen,这实在太好了!谢谢!”说着,她竟扑入费伦怀里,在他的腮帮子上啃了两口。

可惜费伦眼下没心思一亲芳泽,撑正玛丽莲的娇躯,故意板起脸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回去卧底吗?”

“不是不愿意卧底,而是总部那个地方相当恶心,我不想去哪儿接受剁手之类的惩罚!”玛丽莲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费伦蹙眉道:“莫非那里还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是的,很残忍,残忍到我都不太愿意提起……你知道吗,【死神的大脑】手底下有一帮疯子科学家,他们以**进行实验,那场景……啧啧啧……比《圣经》里描写的地狱还惨!”玛丽莲一说起这个就满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心说再惨能惨得过那些消亡在轮回任务中的人么?嘴上却道:“那帮疯子科学家想干嘛?”

“不知道!”玛丽莲摇头,“我从没问过,不过有一回我听左耳罗比说,他们貌似在研究一种人造的毒素,但具体是关于哪方面的毒素就不太清楚了!”

费伦闻言纳闷道:“不是有白老鼠吗?什么样的毒素居然要以人体来试验?”

玛丽莲仍是摇头:“这个我真不清楚了!”

“算了,不想这个了!”费伦暂时将此事抛诸脑后道,“对了,我问你,纽约的地下黑拳市场你了解多少?”

玛丽莲闻言一怔,旋即笑了起来:“allen,你这可算是问对人了,ny的地下黑拳比赛是由几个暗世界中的名人在背后撑腰,每个名人背后都有一股实力不俗的暗势力,而我也有份子钱在里面,算是几大股东之一!”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撇嘴道:“那敢情好,改天陪我去见识见识!”

“是,奴家遵命!”玛丽莲学足古装剧里边婢女的仪态,手挽腰侧,蹲身福了一福,只是两臂交腕间,挤压得白皙饱满的胸脯几从低领衫内呼之欲出,其中的事业线更是深不见底,饶是费伦久经阵仗,也差点看得呆眼。

见费伦瞪眼瞅她,玛丽莲不胜娇羞,俏脸酡红道:“allen,怎么?我刚学的礼数不对吗?”

“咳咳,你从哪儿学的这套东西,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费伦假模假式地斥了一句,以掩其自身的尴尬。

“那人家以后不用就是了嘛!”玛丽莲撅嘴道。

费伦一听,那还了得,赶忙又道:“用,怎么不用?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过你得把它学全乎了学精通了才好用,用起来也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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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 接了个小任务(求订求月票)

打发走了搭错神经的玛丽莲之后,费伦随手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了繁星论坛。

翻看了一下千万美金级的黄钻版块,首页上赫然有好几条悬赏席拉.杜普宁人头的帖子,均标价五千万。

费伦见此,不用猜也知道,这应该就是黑水方面挂出的悬赏任务,心下不禁鄙夷道:老子给了你们十亿,你就给我悬赏这么点,也太不像话了吧?

殊不知,这繁星论坛还有目标审核程序,简单来说,就是客户要杀的目标实力、安保等等一系列的评估,如果一个普通流浪汉都悬赏十亿英镑去杀的话,那不成替客户和杀手组织洗钱了嘛!如此一来,显然就违背了繁星论坛的初衷,是不被允许的行为。

相应的,如今已经生活不能自理的席拉.杜普宁周边的安保措施显然是底下的,因此能够上论坛千万级别悬赏那还是由于席拉的身份所致,若换了另外的精神病人,能悬赏到百万就顶天了。

这也是黑水方面为什么连出了好几条悬赏的原因。论坛规定,同一目标限制悬赏发帖三条,如果在三条之内,一旦完成任务,那么三条悬赏就都是完成者的了。

打个比方来说,眼下有三条悬赏席拉的帖子,一旦她被刺身亡,完成任务的杀手将获得一亿五千万的佣金,当然,还得扣除少部份论坛的中介费。

之前在赌城,玛丽莲急于搞清暗杀行动的幕后状况,抓住杀手后也没细问关于论坛方面接任务得悬赏的问题,因为这些跟刺杀费伦本身关系不大,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所以,从未执行过繁星论坛杀手任务的费伦自然不大清楚这些细节。

不过费伦在留意了一段黄钻版块内的帖子后,发现了不少同一目标悬赏多帖的现象,就忍不住好奇随手点进一帖去看了看,结果才在回帖中发现这么一句话:“一亿两千万的生意,我接了!”

帖子明明悬赏的是四千万好不好?费伦诧异之余,点开版块搜索功能,一搜任务目标,顿时蹦出三条相同的任务悬赏,俱都标注着四千万的赏金。

费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繁星论坛为了满足低端客户的高端暗杀要求,特意弄了这么一个重复悬赏的新花样,莞尔之余,他又搜了搜其他重复悬赏目标的帖子,赫然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目标的大名,叫雷德.彭科斯特。

如果费伦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就是小布什的首席幕僚,虽名声不显,却好像《三国演义》中赤壁大战前诸葛孔明之于刘备军的功用。

这样一个人,费伦没看见也就罢了,既然看见了,随手便点下了任务。不得不说,这个彭科斯特还挺招人待见的,单帖悬赏居然高达八千万美金,拢共三条重复的帖子,换言之,干掉一个彭科斯特,就能得到两亿四的酬金。

不过,费伦倒不在乎酬金多少,他只在乎能否干掉这么个人,如果能干掉的话,至少能让华府方面少那么一点点坏水。

更关键的是,明天的白宫午餐会,彭科斯特应该会出席,费伦也不得不去那里亮个相,所以这应该是干掉此人的最好机会。

接下任务后,费伦擦掉登录痕迹后,随手关了电脑,拐到练功房打坐冥想去了。

同一时间,cia总部大楼里仍灯火通明。

出了九幺幺这么一个大事件,几乎所有的cia行政人员都在加班,只是大部份人都不知他们自己在脚不沾地的忙乎些什么。

更搞笑的是,局长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内,邓克西向各部门主管下达的最重要的一项命令并非查找九幺幺恐怖份子的信息。

“局长,阿富汗方面有消息传来,说基地组.织头目拉灯可能……”

“stop!”邓克西打断了手下的话头,“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因为目前咱们的武装人员对此鞭长莫及!你们还是先谈谈国内各个口岸的安保情况吧!”

这话让众主管一愣,却又觉得合情合理,先巩固自身,再伺机复仇这是对的,不然再遭受一次恐怖袭击,小布什恐怕就得引咎辞职了吧?

“局长,关于各口岸安保的情况,具体是由fbi和nsa负责加强,我们局只是负责协调和情报支援,这方面的事宜我已经具体摊派下去了,您就放心吧!”

邓克西闻言点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说点别的……”

这话又让众主管一愣,目前各大局的心思都扑在九幺幺事件上,这个时候哪儿还有心思管别的啊!

可是,邓克西不这么想,只听他道:“也就在昨天的袭击事情发生前两天,我们局最优秀的女特工摩尔姐妹潜逃了,你们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众主管一愕,齐齐暗忖:潜逃就潜逃了呗,能有什么问题?

邓克西见手下们一脸茫然,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邪火外上窜,发疯似的挥舞着手势道:“先生们,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和无边的想象力,给我仔细想想,潜逃事件跟九幺幺,真的没有关系吗?”

听到这么明显的暗示,都是人精的主管们哪儿还不知道邓克西想屙什么屎,其中一向与局长大人最合拍的人事部主管卡莫尔道:“您的意思是,摩尔姐妹向恐怖组织方面泄露了我们不少情报?”

“你的推测很对,但还不止这些!”邓克西半夸半贬道,“最关键的信息是,摩尔姐妹作为cia的老特工,对咱们局以及其他几个局的安保工作知之甚详,如果恐怖份子也得到了类似信息,那么他们携带炸药、有毒喷雾剂、尖锐小刀这些劫机工具成功登上客机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话一出,众主管俱都倒吸一口凉气,心忖:这摩尔姐妹跟局长得多大仇啊?局长竟然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给她俩!

不过表面上,众主管纷纷点头,佯装附和着邓克西的说法。

邓克西见状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追捕和处决这俩姐妹就势在必行了!”这话又让与会者一愣,方才省悟到局长大人废了这么多话,敢情是要说这个啊!

不过这个时候,虽然众主管都觉得对摩尔姐妹展开大规模的追捕行动不合时宜,但奈何刚刚大伙儿都点头同意了,只好硬着头皮听邓克西布置任务,说不出什么别的意见来。

“那好,我的要求就是,对摩尔姐妹发出全球通缉令,同时派人去中东,特别是两伊地区,制造她们姐妹已经潜入这一地区的假象!”

听到邓克西的指令,众主管一头雾水,卡莫尔疑道:“局长,这是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总之这个任务只限你们几个主管和具体执行人知道,一旦暴露出去,那你们,也包括我,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众主管闻言神情一凛,之前有什么小心思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

“还有,制造的假象我需要有第一手的证据,越齐备越好!”邓克西又吩咐道,“如果展示给媒体的俩姐妹的护照上有两伊使馆的真钢印,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众主管听得一愣,心知局长甚至是更高层正在谋划一次大动作,但既然是大动作,又何必让他们都知道呢?要知道,这大动作知道的人越多,越有泄密的可能啊!

卡莫尔显然也看到了这一点,等众主管散去后,他单独拐到了局长办公室,向邓克西提出了这一疑问。

“局长,我不明白,既然要伪造摩尔姐妹潜入两伊地区的假象,为什么还要让这么多位主管都知道这件事呢?”

邓克西闻言不禁莞尔道:“卡莫尔,你呀你,有时候就是太死脑筋了,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在两伊地区活动的局里特工着想嘛!”

“这……制造假象这事儿一旦曝光,我们在两伊地区做工作的特工只会更艰难,怎可能……”

“真真假假谁能分辨得那么清楚?”邓克西老神在在道,“一旦带印的护照曝光,我们这边说是真的,两伊方面连检查都不用,立马就反驳是假的,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你觉得民众会信谁?”

卡莫尔顿时眼前一亮,旋又苦恼道:“如果对方看穿了其中的蹊跷,非要检查呢?”

“我们美利坚又凭什么让中东佬检查咱们特工弄到手的东西?”邓克西反问了一句,旋又道:“这样,你这就把我的意思加密发给中东区负责人,让他们弄一个可以假乱真的钢印,那就万无一失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

待卡莫尔退出办公室后,邓克西揉了揉太阳穴,又随手抄起桌上的保密电话,给盖耶拨了过去。

“喂,邓克西吗?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这边一切妥当,不过我觉得整件事最好还是由我这边的假护照开始发动为妙!”邓克西道,“然后再发掘出基地份子在伊拉克境内训练的消息,这样更顺理成章一些!”

“嗯,你这想法不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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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3 总得带走点什么(求订求月票)

“嗯,你这想法不错,不过消息一前一后,但不能太接近,关于这点,我还得向总统先生汇报一下!”盖耶显然也在着力考虑这个问题。

“我明白的,只是有点担心近一段的国内局势,万一再出个类似的事件,恐怕就时不我待了!”邓克西多少有些担心会不会下台的问题。

“放心好了,现在各线部队都处于战备状态,北美防空司令部也提高了雷达侦测的范围和警戒级别,就算有导弹来袭,我相信我们也能在第一时间进行拦截……”

不得不说,昨天的袭击事件不止震惊了民众,更仿佛在nsa、cia等超级情报机构的头头脑脑们的脸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当时疼不说,过后也后怕无比,最重要的是,现在上面想藉机掠夺中东的石油资源,他们这些局长们还得设法炮制出一整套像模像样的证据来。

当然,这个证据不是给其他国家看的,因为美利坚在苏联解体后,想要欺负谁,从来不需要向世界上其他国家解释什么,即便解释,那也多是表面文章,而所谓的证据,完全是用来堵美国国内的中产阶级们的口的。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件事对美国国内的寡头集团是有益的,所以对于他们,华府方面不用解释,更不用狡辩,毕竟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要知道,美国是橄榄球型社会,最多的一部份就是所谓的中产人群,也是华府必须笼络好的一个群体,不然投票选总统的时候,想连任铁定没戏!

至于底层民众,也就是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那一类人,则没必要解释,因为他们之中的许多人都居无定所,连税都交不齐,还能说什么呢?

凡此种种。所以逼得nsa和cia炮制出来的证据不能太次,不然一眼就让中产们辨出了真伪,引起大规模的声讨浪潮,那这戏也就没法演下去了。

因此,邓克西和盖耶又在保密电话中交流了不少细节,这才挂断了电话。

转天,费鱼二人跟着翠茜又无所事事了一上午,不过翠茜也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一上车就问起两人关于昨晚夜场冲突的事。

“听说昨晚在夜场,雷石东吃瘪了?”

坐在后排的鱼莎对这话没什么感觉。进而也就没什么反应。倒是费伦冲翠茜撇了撇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啊哈,看来这事儿是真的了!”翠茜的语气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警察了不起啊?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对方都说这话了。明摆着带有职业歧视,要是我在场的话,肯定打他妈的!”

老实说,美国的各种歧视实在有点多,最闻名遐迩的自然就是种族歧视,再比如职业歧视、项目歧视……打个比方来说,一项工作只招男人不招女人,就很容易引起某些偏激女人的投诉,说这工作带有性别歧视。

“那就去呗。反正那群人是给pine看场子的!”费伦阴阳怪气地挤兑了一句,“你现在去打也不晚,找不到地儿没关系,要不要我给你指路?”

这话一出,翠茜差点没气歪鼻子。却仍嘴硬道:“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啊?”

费伦更干脆:“那好,前面路口左拐!”

“我去~~你还真想拿老娘当枪使啊?”翠茜终于绷不住了,“还左拐?你昨天拿着枪都没敢崩了对方,还想让我帮你找回场子,是男人么?”

费伦闻言,无赖地耸了耸髋,道:“是不是男人,你得上过我床才知道!”这话一出,不止翠茜俏脸有点发烫,也令鱼莎霞飞双颊。

尴尬过去,翠茜立马又彪悍起来:“靠,你敢调戏老娘,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拷回局里去?”

费伦随即主动伸出双手道:“来呀来呀,你拷!”

翠茜愕道:“这么大方?你不会是挖好什么坑在等我吧?”

“我能挖什么坑?”

翠茜一副“我就是不上当”的神气样儿:“嘁~~凭你昨天在案发现场的惊艳表现,说你不会挖坑?谁信!”

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道:“这案情分析和使阴招下绊子不是一个类型的好吧?”

“可都关乎于智商!”翠茜明显是个认死理的主儿。

对于这话,费伦也不好反驳,忙转移话题道:“诶,对了阿莎,昨儿还忘了问你,当时你们是怎么跟嬉皮头那伙人冲突起来的?”

鱼莎闻言一怔,随即道:“其、其实也没什么,当时我和温柔都稍微喝了点酒,跑到舞池里疯,结果就那样啰……”

费伦听后默然了几秒,跟着哂道:“是温柔喝了酒吧?这妮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他本想劝鱼莎少跟温柔来往,可眼角余光瞥见翠茜,话到嘴边便改了模样。

孰料翠茜听到费伦的话,仍不愿放过他道:“温柔是你同事吧?人家都成年人了,喝酒还要你管?”得,美国佬的自大思想又开始泛滥了。

费伦闻言,当仁不让地反击道:“我跟阿莎说话,你管得着嘛?”

翠茜一愕,旋即认错道:“我只是给个建议,ok?只是建议!”

费伦耸肩道:“我不需要你的建议。”

翠茜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废话,专心开车。

转眼到了中午,没巡逻到什么事儿的费伦等人把车开回了总局,恰好头天邀请费伦出席白宫午餐会的黑色凯迪拉克也到了。

不过外勤组的两个西装男看到费伦身边的鱼莎和翠茜后,却道:“费伦先生,根据规定,你获邀的请帖只能带一位女伴!”

费伦微微一愣,想到自己在繁星论坛所接的那个任务,顿时觉得有点不妙,如果眼下表态说不带女伴,彭科斯特一旦身亡,调查人员恐怕就会对他起疑。

幸运的是,正当费伦打算向鱼莎发出邀请时,她挽了下耳边的发髻,略显尴尬道:“阿伦,那我就先去吃饭了!”说着,也不等费伦有所表示,便匆匆离开了。

不得不说,鱼莎心里认为,费伦要带女伴的话,怎也轮不到她,所以才先一步主动选择避让,免得到时候尴尬,却歪打正着解了费伦的难题。

费伦目送鱼莎远去后,又把目光落到了翠茜身上。翠茜心里多少有点想去参加午餐会,嘴上却言不由衷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不会当你的女伴!”

翠茜本意是想矫情一下,而后让费伦向她服软,没曾想费伦听到她的话后,冲俩西装男道:“噢~~好吧,看来今天并不是我的幸运日,我想我只能独自前往白宫,享用美味的午餐了!”

俩外勤西装男微愕,旋也并未太在意这事,当下拉开车门,躬身请费伦上车。费伦连眼尾也没扫一下有点呆愣的翠茜,径直钻进了凯迪拉克,随车前往白宫。

到了白宫,连续数道安检耗时怕不下一刻钟,好不容易,费伦终于踏上了传说中的白宫草坪。今日阳光明媚,午餐会前的简短发言特地选在了草坪上举行,这也是总统办公室刻意安排的,主要是为了方便媒体更好地抓拍“反恐英雄”费伦的正面形象。

费伦从随侍的引导小姐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心底大骂狂骂小布什及其幕僚团无耻,暗忖:若非【心梗】这种杀人方式在午餐会这种特定场合只能作用在一个人身上,老子把你们这帮混蛋统统搞死!

当然,如果真出现小布什及其亲信一日之间全部死于突发疾病的新闻,铁定会轰动全世界,到那个时候,费伦这“催命英雄”只怕会红透全球,而且成为“怀疑对象”也是必然的事。

费伦自然不可能这么蠢,毕竟**教导我们,在消灭敌人的时候,要尽力保全自己,所以雷德.彭科斯特仍是他的第一暗杀目标。

当然,如果没有机会的话,费伦也打算好了,改杀小布什的其他亲信,总之在被华府抛出来当诱饵的情况下,他总得带走点什么吧?不然也太对不起来白宫走这一遭了。

至于趁机搞掉小布什,费伦不是没想过,但他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小布什在两届任期内胡搞瞎搞,让华府在近十年时间内没有精力再着眼于亚洲,使得东方大国本就已蓬勃发展的经济再上了一个新台阶!

因此,在小布什没有不坚持原本历史上既定方针的前提下,费伦是不可能干掉他的,不过这一切的秘密都没法宣之于口,只能烂在费伦肚子里。

草坪上,许多西装革履礼裙加身的男女们早都已经到了,偶尔一两个经常出现在新闻中的熟面孔在费伦眼前晃悠,让他多少产生了一点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走进某部电影,仿佛一切的人和事都是精心营造出来的,都是假的。

但是,费伦的理智告诉他,能够来参加午餐会的人,能够站在这草坪上的人,无一不是美国上层建筑里的精英人士。这帮人能爆出的能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当然,他这个“反恐英雄”不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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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家里面停电了~~网吧的键盘实在用不惯,这章码了近四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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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布什在一众幕僚和外勤西装男的簇拥下莅临草坪,众人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很快,小布什走上演讲台,开始发表他在袭击事件后的又一次讲话。

整个讲话时间并不长,不过却在大体上完结之后把“反恐英雄”费伦给扯了出来。

“……在遭受恐怖袭击之后,我们的警员、士兵中涌现出了不少救人于危难的英雄,但这其中,有一位最特殊的反恐英雄,因为他不是在受袭后救人,而是成功阻止了恐怖袭击中的一部份计划!今天,我们成功的将这位英雄请到了午餐会现场……”

这话一出,到场的媒体一片哗然。

事实上,从前天(九幺幺)到今天,无数媒体都在搜寻费伦的下落,只不过自从他在巴尔的摩机场被fbi带走之后,就再也无人知晓他的行踪。现在费伦却突然出现在白宫午餐会上,这想不引起媒体们的惊呼都难!

费伦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到了演讲台旁,伸手与正打算下台的小布什握了握,没曾想小布什拽着他的手来个了状似亲昵地贴身拥抱,闹得费伦腹诽不已,心说这老小子倒是会做戏,荷里活没招揽到这种人才真是一大损失!

不过面上,费伦一直保持着最绅士的假笑,直至与小布什分开。此时,边上的主持人在麦克风里扬声道:“下面请反恐英雄费伦先生致辞!”

现场再次掌声一片。

费伦站在演讲台后,故意咳嗽两声,试了试麦,这才道:“先生们女士们,其实我并不知道在开餐前还需要说上一段台词……”

这话让本有几分热切的场面顿时冷了下来,不过几秒后,人群爆出一阵善意的哄笑。算是把这茬儿揭过了。

只听费伦续道:“不过这就像前天我们并不知道会受袭一样!”这话让原本还有几分笑脸的在场人群顿时神情凝重起来。

“当然,我并不是在为华府开脱什么,我只是想说,我在机上遇到的那几名恐怖份子所持有的劫机道具都是符合安检规定的,比如有毒的喷雾剂,再比如可致人死命不足指头长的薄刀片,这些东西带上飞机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闻言,众皆愕然,甚至就连小布什身后的幕僚团都不知道费伦到底打算想说些什么。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塑胶炸弹。因为那玩意安检是很难查得出来的。这也导致了我在对付劫机份子时相当的投鼠忌器。结果驾机时有点手忙脚乱,差点让航班堕落,所以在这里,我得向同机的乘客道歉!”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现场先是一静。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费伦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接茬道:“我之所以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大家,九幺幺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必须毫无畏惧地去面对,就像当年珍珠港事件之后那样……至于怎么面对,这就要交给小布什先生去考虑了,毕竟对付几个劫机份子是我的长项。但正确应对眼下的局面,非华府不可!”

话音一落,小布什率先鼓起掌来,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

“最后,在此。让我们再次沉痛悼念在九幺幺事件中殒命的苦难民众……愿主赐予永恒之光,愿永恒之光长明不灭,照耀逝者的灵魂,愿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阿门!”

随着费伦在胸前假模假式地画起了十字架,人群中不少感性的名媛贵妇竟低声抽泣哽噎起来。

费伦下台之后,经过小布什身边时,这位美国佬主动伸手再次与他相握,更甚者,就连小布什身后的幕僚团也是如此,个个都争先恐后地伸手与他相握,搞得费伦好像是元首接见某国使团一般。

好在这种场面在美国不算什么,并未引起人们的太多关注,倒是有不少现场媒体抓拍下了照片。

更重要的是,在费伦看来,说不得这个场面根本就是以小布什为首的一帮烂人早就设计好的,只要他的讲话不是太次,就与他来个大握手,然后把他架在火上烤。当然,这个火,指的自然是恐怖份子们的怒火。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在将才的讲话中提到了珍珠港,似乎给华府方面发动战争找了个很好的出发点,但即使到了原本历史上世界末日(2012)的那一年,怕死的美国佬都不敢正面挑衅几个核大国,可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会不断从周边压缩核大国的生存空间,所谓的“重返亚太”战略就是如此!

不过,让费伦郁闷的是,幕僚团中并未见到雷德.彭科斯特的影子,而随着主持人宣布餐前演讲结束,众人开始三三两两往白宫内的餐厅行去。

见状,费伦只好暂时把暗杀彭科斯特的事儿抛诸脑后,随大流去了餐厅。

进了餐厅后,就各人随意了,因为整个午餐会就是一自助餐。费伦拿着餐盘,漫步在众多菜盘边,不时有不认识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过来与他打招呼,跟走马灯似的。

“嗨,费先生!”

这时,又有一个穿着女士西装面容姣好身材挺秀的金发女人凑上来与费伦打招呼。

还没得空吃上几口菜的费伦腹诽不已,冷着脸道:“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

西装女美眸流转间,俏皮道:“之前应该不认识吧?不过现在不就认识了嘛,你好,我叫布兰琪.凯瑞!”

“你好,凯瑞小姐!”

“叫我布兰琪吧!”

“噢~~别套近乎了,凯瑞小姐!”费伦淡漠道,“我还没来得及吃上几口午餐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话让布兰琪感到愕然,她不明白自己好歹也算美女,费伦的态度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约你一篇专访!”布兰琪耸肩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纽约时报》的专栏记者!”

费伦摇头道:“抱歉,我没有时间!凯瑞小姐,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吃饭,最大的需求就是去帮助那些在恐怖袭击中遭难的家庭么?”

布兰琪显然是个难缠的主儿,闻言道:“是的,你说得没错,我约你专访的目的也在于此,莫非你不想给那些遭难的家庭带去一点点希望之光?”

“我凭什么带去希望之光?就凭我是反恐英雄?”费伦哂道,“拜托,这个英雄的称号是过去式好不好?指不定在未来的哪一天,我就会被恐怖份子的自杀式袭击炸上天!”

布兰琪闻言一愕,旋即玩味道:“这么说你在害怕恐怖份子的报复?”

费伦不置可否地翻了个白眼,正想找个理由把这记者妞的问题搪塞过去,身后竟传来了朱丽的招呼声:“嗨!”

“嗨,吉安,你怎么会在这儿?”费伦旋即转身对上了朱丽,这女人依旧风采如昔,只不过今天她穿得比较保守正式。

见状,边上的布兰琪藉机道:“费先生,既然你有朋友在,我就不打扰了!”说着,美目深注了朱丽一眼,径直离去。

望着布兰琪的背影,朱丽诧异道:“这女人是谁?”

“刚认识,说是《纽约时报》的专栏记者,不过我没信她!”费伦随口道,“倒是你,之前在外面草坪怎么没见着你?”

朱丽浅笑道:“你被那么多人围着,怎么可能看到我啊!再说了,我不过是沾了别人的光才得以混进来的,在外面那种媒体众多的场合,怎敢随意走动!”

费伦没多问朱丽究竟沾了谁的光,只是奇道:“你之前不是在la赶戏嘛,怎么会来ny的?”

“切~~你说的都是十天前的事情了,我要赶的戏早几天就拍完了,而九月十号恰是我一个大学好友的生日,所以就飞来了纽约,只是没想到ny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说到这,朱丽脸上尽是心有余悸的表情,“你知道吗?本来前天我和我的好友决定去世贸双子塔附近购物的,还好头前晚上我们俩都喝了不少酒,一觉睡到快正午才起身,不然根本没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着厚唇美女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费伦知道,朱丽恐怕是被九幺幺袭击给吓坏了,于是他不得不顺势揽过朱丽,让她臻首靠在自己的肩上,安慰道:“好了好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也就在说这话的同时,费伦的眼角余光瞥见彭科斯特正陪着小布什往他这边移动而来,不过两人身后还有几位外勤特工远远地隐在人流中吊着……

可惜的是,对于想要实施暗杀的费伦而言,只要他跟目标人物彭科斯特有皮肤上的接触就算完成任务,因此即便再周密的安保措施对他来说都是无用功。

果不其然,小布什领着彭科斯特来到了费伦身后,对正沉醉在肩头的朱丽报以微笑。

起初,美眸微阖的朱丽还没太在意,直到她倏然睁眼,瞅见小布什那张鞋拔子脸时才霍然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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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美眸微阖的朱丽还没太在意,直到她倏然睁眼,瞅见小布什那张鞋拔子脸时才霍然而惊,叫道:“总统先生!”

闻言,费伦方才轻推开朱丽的娇躯,半转过身,微露讶然道:“布什先生!”

小布什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客套,又指了指身边年过半百满头银霜却精神矍铄的大背头西装男,道:“mr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雷德.彭科斯特,就是他力主邀你参加午餐会并演讲的!”

费伦一听,顿时腹诽不已,原来就是你这老小子想把我架在火上烤的,看来接暗杀你的任务还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想归想,他嘴上却玩笑道:“这么说来,举办午餐会应该也是彭科斯特先生建议的喽?如此来看,他应该是布什先生您的智囊团首席吧?”

这话让小布什和彭科斯特本人惊在当场,好在这二人都是久经考验的政治高手,面部表情一点儿没流露出诧异来。

反倒是朱丽,似乎没听出费伦话里的凶险,天真烂漫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就是随口一猜,毕竟让我在午餐会上演讲这种事比举行午餐会这个决定还要不靠谱,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演讲台上要说些什么,可偏偏我还真就登台了,这只能说明彭科斯特先生在布什先生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不是亲近的幕僚,恐怕我们尊敬的总统先生不会答应吧!”

费伦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简短分析,虽不中亦不远矣。又把小布什和彭科斯特吓了一小跳,甚至就连自诩一向沉得住气的彭科斯特也忍不住道:“费先生,你凭藉蛛丝马迹就能看穿我和总统先生的关系。在这里,我不得不赞一句,你收集情报和分析情报的能力堪称一流!”

听到这话,一直在装傻装天真的朱丽吓了一跳,不禁替费伦暗暗担心。与此同时,小布什看费伦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费伦倒似毫无所觉,哂笑道:“彭科斯特先生。你说的这些其实都是我应该具备的能力,毕竟我可是个警察啊!”

彭科斯特闻言,原本吃定费伦的表情顿时微滞。旋即整张老脸笑成了菊花,主动伸手道:“看来费先生你不仅是一名顶尖的刑警,这辩才也是不输旁人的。”

费伦见其伸手,心底不禁暗喜。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在手心逼出薄薄的一层饱含思感能的基因毒汗液,从容握上彭科斯特的手,哂笑道:“过奖了,这只是破案破成了习惯,碰到什么信息都会不由自主地分析一番!”说话的同时,他手上的剧毒汗液已在心动念转间渗进了彭科斯特掌心的微细毛孔。

当然,这些汗液中少之又少的剧毒成份是趁机渗透进去了,不过纯粹的汗水部份却仍留在了彭科斯特掌心。令他感到掌中有一点微润。

值得一提的是,2o以及常见的nacl,除了这两样,其中根本不含其他的微量成份,这显然是某人刻意控制的结果。换言之,别的人要想从这些汗水中提取到费伦的变态基因,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一回事。

更牛逼的是,那些基因毒素还真就是最纯粹的毒素,一旦进入血液循环,在几秒内就能溶于血,进而分解成各种人体本来就能够产生的微量化合物。因此,想要捕捉到这种毒素的影子,就必须集齐所有由毒素分解出来的化合物,也就是说,必须得把中毒之人切片研究才有可能。

察觉到费伦掌心出汗后,老脸笑成菊花的彭科斯特笑容更盛。小布什微敢诧异之余,在目送费伦和朱丽相携远离后,这才问道:“雷德,怎么了?笑这么灿烂?”

“没什么!”彭科斯特边笑边自然而然地把手插进了裤兜里,在兜瓤上把手心沾的费伦的汗液擦了个一干二净,“只是我们的这位反恐英雄在面会尊敬的总统时,远不如表面上那么淡定!”

“是吗?”小布什听了彭科斯特的马屁,会心一笑,并未太在意这一茬,“走吧,我们去那边,还有几个人得去打声招呼……”

殊不知,这些汗液只是纯粹的盐水而已,真正的基因毒已深入彭科斯特体内,正蓄势待发,只等费伦动杀机了。

费伦携着朱丽并未走远,很快便融入了一个扎堆的小团体,与此同时,他一直未动用的思感丝已经牵扯到了彭科斯特身上,随时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待彭科斯特在小布什的引见下又与七八个看上去就很有气势的大人物把手言欢还趁隙吞了两片优质牛肉后,费伦微一动念,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对方体内的基因毒素。

不得不说的是,基因毒素第一步的毒理征兆并非作用在人体的基因链上,因为那是最后一步,而且需要足够多的毒素。实际上,初期的毒理步骤只针对人的机体本身,最根本的外在表现形式就是肌肉痉挛,而在体内,会引起各类血管的梗塞,但光是这一招,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普通人就休想扛得住。

不过由于费伦下的毒太少,所以引起大面积肌肉痉挛是不大可能了,好在他能近距离遥控毒素的作用位置,只要找对了地方,一下就能要人命。这就好比拿刀捅肚子,捅十下都不一定死,但要是戳在心窝子上,一下就能致人死命。

杀人无算、对人体结构了若指掌的费伦也正是这么做的,他掩藏在人堆中,微控着彭科斯特体内仍能生出感应的基因毒素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动到了冠状动脉附近,瞬间释放……

谈笑风生中的彭科斯特其冠状动脉在基因毒的作用下霎时痉挛,他只感胸口剧烈疼痛,下意识伸手捂住,白眼一翻,就软倒向了地面。

这一下,彭科斯特身边的小布什还有其他几个西装老男人顿时慌了手脚,引起周围一阵骚乱,不过这可碍不着中间隔了几十上百人的费伦他们这拨人的事,他们仍在那儿闲聊扯淡。

“安吉拉,你说什么?费伦他是个警察?”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

“难怪他能对付恐怖份子了,原来是专业的。”

不过这话引起了一直在向朱丽献殷勤的某位西装男不满:“我听说现在纽约的警察帮忙救援的帮忙救援,维护秩序的维护秩序,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没想到mr费还有空来白宫参加午餐会!”

费伦闻言哂笑道:“警察也是人,也得休息嘛!再说了,我还听说受袭现场有免费帮忙传水的队伍,这位先生,你怎么没去啊?”

“这……”

费伦见对方语结,适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因为此时他已经感应到彭科斯特失去了心跳,可偏生不满男认为费伦是在嘲笑他,正想发作,孰料彭科斯特的倒地引发的骚乱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已经波及到了他们。

只闻人丛中有人大声疾呼:“都散开、散开……有人发了急病,医生马上就到,散开一点!”

人群顿时如水般分开,费伦趁机拉着朱丽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身边,与刚才那拨人隔着丈宽的无人带遥遥相对……

见此一幕,不满男眼睛瞪得牛大,就差没过来把费伦咬死了。也就在他犹豫再三,打算有所行动时,几名提溜着急救箱的西装男小跑而来,差点没把他撞个趔趄。

不得不说,医生们来得很快,从彭科斯特倒地到他们出现,也不过一分钟多一点儿而已,但此时费伦已通过思感丝清晰感到彭科斯特体内生机渺渺,死气一片,明显救不活了。

见费伦有点走神,向旁人打听了一下消息的朱丽劝道:“allen,别担心了,彭科斯特先生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费伦听到这话,心说我难过个屁呀我难过,嘴上却道:“我也相信老彭能好起来,只是有点难过,明明刚刚我还跟老彭谈天说地来着!”

朱丽忙倚进费伦怀里,抚着他的脸道:“只要彭科斯特先生能好起来,咱们就不必难过!”

“嗯,你说得对!”费伦随口应了一句,眼角余光瞥见对面的不满男,心底顿时起了恶作剧心思,顺势在朱丽美艳的红唇上轻吻了一记。

朱丽微微一怔,倒没怎么抗拒费伦的亲昵举动,可这一幕却让不满男嫉妒如狂,终于被怒火遮蔽了双眼,不知不觉间就向费伦和朱丽气势汹汹地奔来。

彭科斯特突犯急病倒地,虽然与他们关系不大,但一干隐在人丛中的外勤却多少有点自责,正找不到癞子擦痒,见不满男主动冲出人堆,以为他想趁乱图谋不轨,当即就有三四个外勤拥了上去,将他踢翻在地,死死按住,然后像拖死狗般拖走……

不少人见此一幕都有点发呆,被拖走的不满男更是如此,他直至被拖到餐厅门外也没搞醒豁外勤特工们为什么会找上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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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男直至被拖到餐厅门外也没搞醒豁外勤特工们为什么会找上他?

费伦自然不会向他解释什么,自顾自与朱丽旁若无人地温存了一番后,便又用思感丝观察起医生们对彭科斯特的急救来。

手段是多种多样的,过程也是花样百出的,可当彭科斯特被送上救护车时,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小布什一张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却又发不出满肚子的邪火来,原因无他,因为几名医生一致判定彭科斯特是死于急性心梗,这对于早知彭科斯特心脏有病的小布什来说,根本无从想象其他原因,不过谨慎起见,他还是吩咐身边的另一位幕僚道:“查一查最近几个小时内与彭科斯特接触过的食物和饮料有没有问题,据我所知,有些化合药物是能够导致心梗的。”

“明白,我马上就去办!”幕僚点头哈腰道,“那雷德接触过的人呢?需不需要也盘问一下?”

小布什闻言愣了愣,随即道:“保险起见,也查一查吧!不过他在午餐会上接触的人就暂时不必了,先调监控录像看一看,如有问题再深查!”

“好的,我懂您的意思了!”幕僚又躬身一礼,而后退下去安排相关的查证事宜去了,只可惜这次调查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费伦离开午餐会后,下午继续跟车巡逻, 晚上回家后,照样与众女打情骂俏。吃饭练功,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他才设好层层肉鸡。重又登陆上了繁星论坛。

点进暗杀彭科斯特的主帖后,里面已然闹翻了天,因为相同的三张八千万的悬赏帖九幺幺当天晚上才挂出来,这三天不到,目标人物居然就犯急病死翘翘了,这他妈是巧合还是人为?无数的杀手和客户都在揣测。

最最关键的是,这两天之中。只有一个家伙接过这个任务,赫然正是费伦借用的那个杀手的账号,这岂不是说。两亿四千万美元的酬金将落到这一个跑单帮的家伙头上?而且他可能连手都没出过,这也太狗屎运了吧?

本来还打算领取酬金的费伦见到回帖中有这种言论,顿时警惕起来,索性既不回帖也不领钱。反正两亿四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再说了,如果目标人物身亡三十天后仍未有账号领取酬金,那么繁星论坛会将酬金平均打入领取过任务的账号上,不过这一过程中,繁星论坛收取的抽成将从原本的百分之五提高到百分之十五。

彭科斯特这个悬赏帖,领取任务的就只有费伦一个,所以那笔两亿四的酬金最终仍会转入杀手账号的关联账户,只不过会少百分之十罢了。

不过也就在费伦扫除痕迹、退出网络的同时。却倏然省起了一个问题,他用的这个账号是那个曾经狙击过他的杀手的。也就是说,如果有心人真要查的话,最终一定会查到这个杀手身上,但问题是,这家伙在狙杀他失败后就被玛丽莲弄成脑白痴了,如果这个漏洞让人发现的话,一定会觉出杀手账号接彭科斯特任务这件事有蹊跷,虽不至于一下就查到他头上,但始终是个麻烦事儿!

想及此,费伦马上打电话把玛丽莲叫到了书房里来。

就只穿了件真丝睡袍的玛丽莲揉着惺忪的美眸道:“这么晚了,叫人家来什么事儿啊?”

“没别的事儿,就想问问你,上次在拉斯维加斯那个狙杀我的枪手怎么样了?”费伦开门见山道。

玛丽莲闻言愕道:“狙杀你的枪手?谁敢狙杀你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费伦翻了个白眼,正想敲打敲打玛丽莲给她长点记性,这妞却倏然笑颜如花道:“哦~~我想起来了,你说那白痴啊?我去搞掂席拉.杜普宁和乔尔.威廉斯时,就命他上吊自杀了!”

“在哪儿上的吊?”费伦闻言眼神尖锐起来。

“应该是金殿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吧,你关心这个干什么?”玛丽莲奇道。

费伦直言不讳道:“我怕有人通过他查到我头上!”

“你是说杜普宁家族?”玛丽莲误会道。

费伦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玛丽莲摆手道:“放心吧,那家伙当时使用的身份是个已故的流浪汉,而他的真实身份证件全被我烧掉了!”顿了顿又道:“我说allen,凭你的财力跟实力,用得着怕杜普宁家族吗?直接碾压过去不就得了?”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以为我是你们【死神】,什么事儿都简单粗暴,【杀鸡儆猴】【杀一儆百】,懂吗?”

玛丽莲相当精明,瞬间恍悟道:“哦~~原来你是想通过杜普宁家族把你的恶名传播出去,让其他家族不敢轻捋你的虎须,难怪你非得雇什么黑水去追杀席拉.杜普宁,偏生不叫我出马,搞得人家心中忐忑,七上八下的……”

费伦瞥了眼玛丽莲忸怩的娇姿美态,坏笑道:“还七上八下,我搞你哪儿了?”

玛丽莲闻言大叫不依,一下就坐进了费伦怀里,没曾想恰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轻微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两人俱听在耳里,对视一眼,顿时没了亲热的**,悄然起身来到门边。

待脚步声停在门外,费伦默然深吸一气,猛地拉开了房门,赫然看见了奥德莉的侧脸,她正把小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偷听,却又觉出耳畔有微风刮过,扭过头来正好对上费伦阴鸷的目光。

“你干嘛?”费伦寒声问道。

“我、我……”奥德莉被费伦的眼神和语调给吓住了,一时间竟有点言语失措,好半天才捋顺了舌头,“我见那女人进了你的房间,就想偷听一下,看你这么晚了找她干嘛!”

费伦听了这理由,差点没笑喷出来,却仍绷着脸道:“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待在一间房里,除了干那个,还能干嘛?”

奥德莉听到费伦亲口承认,美眸深处忍不住划过一丝失落,盈盈欲泣道:“喔~~知道了,那我先回房了!”说完,逃也似地走掉了,连费伦叫她都不理。

重新关上房门后,门后的玛丽莲道:“你就这么信她?莫非她也跟我一样,被你洗了脑?”

费伦怔道:“她没有,不过蜜莉娅有,你也知道,她跟蜜莉娅和我的关系算得上是亲密无间,她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信她,至少眼下如此!”

玛丽莲一听便知费伦对奥德莉仍多少有点不放心,却识趣的不再提这一茬,只吃吃笑道:“奥德莉可以是你的女人,我也可以啊!”

费伦轻推开向他怀里挤来的玛丽莲,道:“算了,我现在没那个心情了,还是改天吧!”

“真的……吗?”玛丽莲的玉手在费伦胯间拂了一把,不小心触到那条微硬的巨蟒,又吃吃笑了起来。

费伦略显尴尬,道:“总之你先回去就对了!”

玛丽莲脸上失落之色连闪,却也不勉强费伦,盈盈起身道:“那好吧,总之我一切都听你的。”不过她莲步轻移翘臀微摆的摇曳身姿倒是一直吸引着费伦的目光直至消失。

“呼——”费伦长出一气,起身反锁好房门,喟叹道:“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妞都是极品,能在机缘巧合下降伏她,我的运气不可谓不好,啧啧!”

翌日,玛丽莲去机场接到了新的暗卫,一个俄国妞,名字叫爱莎. 布沙尔科娃,身材凹凸有致不说,长相也属姣好,只可惜表情从来都是冰冷得掉渣,令人难以靠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来到玛丽莲身边不足二十四小时便被玛丽莲跟费伦联手暗算了,只不过这妞的难缠程度在费伦眼中一点都不下于当初的玛丽莲。

瞅着钢架床上被绑得死死的爱莎,玛丽莲也有点抓狂道:“allen,怎么办?她意识海里有【死神的大脑】亲自下的禁制,不是轻易就能突破的……”

“那就慢慢来呗!”费伦蹙着眉头道。

“没那么简单!”玛丽莲有几分焦急道,“因为暗卫每隔几天就必须秘密向总部汇报一次我们这些人的动向,所以她要是短时间内不肯就范的话,我们只能杀了她!”

费伦闻言一愣,开始头疼起来,好在他很快想到了办法,哂道:“不就是汇报嘛,你有暗卫往常汇报的电话录音吗?”

玛丽莲愕道:“我曾经无意中录制了几份,就藏在我家里,你要这种东西来干嘛?”

费伦笑着来了一句:“当然是模仿着汇报喽!”他这话的语气声调几乎跟钢架床上的爱莎一模一样,差点没把玛丽莲吓个半死。

而始终没被催眠的爱莎也死盯着费伦的脸,仿佛不能相信他那张臭嘴里能冒出自己的声音来。

费伦见状,摇头晃脑地忽悠道:“不要这么惊奇地看着我,这只不过是一种古老的口技罢了!”可惜,玛丽莲和爱莎都是聪明人,怎会信他的鬼话。

.(未完待续。。)

767 打算窃尸(求订求月票)

练功房内。

沉吟良久的费伦道:“实在不行,把她给杀了吧!”这个她,指的自然是爱莎。

“不妥!”玛丽莲摇头道,“暗卫才来一天就挂,我没法向上面交代,卧底的事可就麻烦了!”

费伦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卧底这事儿,实在不行就放弃,没必要强求!”说完,他踱步到钢架床边,骈指如刀,就欲朝爱莎的雪颈间斩下。

玛丽莲叫道:“不要!”人跟着移过来架住了费伦的手刀。

钢架床上的爱莎瞪大美眸看着两人,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她所听到的对话,同时她也意识到,如果不屈从于二人,那么她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问题是,她意识海内有死神的大脑亲下的精神禁制,专门用以防范各种外来的催眠或精神控制手段,将才玛丽莲已经试过了,禁制就跟密码锁似的,在不知禁制手法的前提下,没法做到无损祛除,想搞掉禁制的话,就得暴力破解,问题是人脑不比电脑,一旦以庞大的精神力对禁制进行强拆,那么爱莎十有**会变成白痴,这跟杀了她没什么区别。

换言之,爱莎在现阶段根本无法接受费伦的洗脑,而如果不洗脑的话,费伦又怎会放心这么一个暗卫待在玛丽莲甚至是他的身边呢?

所以,短时间内,最稳妥的解决办法就是将爱莎挂掉,一了百了。

“allen,你主意多,就不能想想其他法子把她识海中的精神禁制破除么?”玛丽莲苦口婆心的劝道,“这样一来,有了爱莎的掩护,我就能帮你回去卧底了。”

费伦对玛丽莲这个提议相当动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以我现在手头的资源,或许有种方法可以试一试!”

玛丽莲略显激动道:“什么方法?”

费伦瞄了眼还瞪着他俩的爱莎,随手弹出一针,封掉了她的昏睡冥穴,这才道:“你不是说禁制像密码锁吗?那就暴力破解好了!”

“啊??”玛丽莲被费伦的话吓了一小跳,“搏那一成的几率,不靠谱吧?”

“如果按我的方法,机会应该是一半对一半吧!”费伦撇嘴道,“不过在施术前,我得去找点命源才成!”

“命源?!就是上次你给我吃的那香香么?”玛丽莲顿时美眸发亮,颇有垂涎欲滴之感。

费伦见状心下直感好笑,暗忖:我要是说那玩意等同于人肉,你还吃得下嘛!嘴上却一本正经道:“总之你先看着她,等我回来咱们就洗脑!”

“好的,我等你!”

费伦当即转回书房,换了身行头,潜出了别墅的范围,行进间不断运用基因控制,将自己变为了一个大众长相的黑人,在几公里外的路边随手盗了辆车,往纽约市中心驰去。

如今九幺幺刚过,曼哈顿区囤积了大量的死尸,这足够费伦,嗯,准确来说,应该是足够血阿修罗坠合成出大量的命源。

不过到了曼哈顿后,费伦又临时改了主意,不打算在这处地方吸噬血肉精华,而是直接开车上桥,越过了哈德逊河,进入了泽西市。

值得一提的是,纽约这个地界很奇葩,最繁华的曼哈顿区实际上只与新泽西州的第二大城市泽西市仅一河之隔,而问题的关键在于,ny城区大多落在曼哈顿、史泰登岛和长岛,而曼哈顿与史泰登岛的距离甚至比泽西市隔得远得多。

这样的区域划分实在令费伦不解,却并不想去深究,只想让大规模的尸体失踪事件不发生在ny地界内,省得麻烦,而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进入泽西市的费伦现在只想找个人问问市内最大的停尸间在哪儿。

好在晚间美国的黑人就跟白天美国的白人一样无处不在,费伦开入市区后不久便在路边横巷中发现了一群正在打劫两个白种女人的黑人。当然,看情形,那帮黑人不止打算劫财,而且很有可能劫色。

费伦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会遇上这种事,他其实也不想管,只是问路要紧,他不得不把车停在了路口,下车靠了上去。

不得不说,变成黑人的费伦借着肤色和夜色的掩护,甚至都没怎么刻意收敛脚步声,依然轻易就凑到了距离黑鬼们足够近的地方:“嘿,伙计们,忙着呐?”

原本正在俩白种女人身上东抓西摸的黑鬼们顿时停了下来,齐刷刷转头循声望来,看见黑人费伦后,为首的家伙顿时骂咧起来:“泄特,你他妈这个黑玩意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费伦听到这话,脸色一寒,跟着黑鬼们就觉眼前一花,旋即便见为首黑人颈侧喷出了血雾。

“呃……嘶……嘶……”为首黑人想要表达点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得出来,就那么捂着脖子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剩下的黑鬼们全都呆滞当场,两个被猥亵的白种女人更是直接尿了裤子,而刚杀了一人的费伦却露出白牙,泛笑道:“现在可以认真听我说话了么?”

呆滞的黑人无一作声,费伦见状,继续道:“其实我不过就是想问个路……”说着,指了指地上仍在抽搐但基本已经没救的黑鬼,“可这他妈的狗屎一上来就骂人,你们说,他该不该杀?”

话音刚落,黑人堆中就有一人迅速抬起了手,掌中火光闪现枪声迸发,同时嘴里大喊道:“.u!”

费伦对此似早有预料,仿佛慢动作般抬起手,伸出两指,就那么随随便便在夜幕中一夹,正好不偏不倚地将那一点如流星般射来的火光夹灭在指间。

“.u!”那个怒极的黑人一时间竟未发现费伦的壮举,还在那儿边骂边开枪,“砰!砰!砰!砰!砰!”

又是连着五枪,费伦索性改夹为抓,单掌轻描淡写地移动间,就将夜色中的火星一一没收。

枪声过后,在场所有人像看上帝般看着费伦,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六枪,整整六枪,全是冲面前这个黑家伙去的,他怎么还不倒地?看上去好像没事儿啊!

也就在众黑鬼合理鄙视开枪同伴枪法太差之际,费伦的嘴角泛起冷笑,屈指连弹:“嗵!嗵!嗵!嗵!……”

一连串的破空之音后,对面的黑鬼顿时无声无息地倒下了六个。得,这下子打劫俩白种女人的黑鬼们只剩了小猫两三只,正搁那儿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终于,有个机灵的黑鬼回过味来,意识到费伦的厉害之处,“扑通”一声跌跪在地,连叩响头道:“饶命!魔、魔王……饶命!”

其余黑鬼见状,也赶紧跪下磕头。他们不是不想逃,而是在见识过费伦的杀人手法后,知道逃不掉,只能乞饶。

费伦哂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嘛,我也省了,少杀几个人不是?说吧,市里最大的停尸间在哪儿?”

这问题问得众黑鬼一愣。

“嗯?不知道吗?那留你们有何用?”

听到费伦这满含威胁的话语,跪在地上的黑鬼们全都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摆子,毕竟眼前这魔鬼的杀人手段简直骇人听闻,要他们的命绝对是弹指一挥间。

两个白种女人也被吓得不轻,好在尿已流完,不然绝对还会失禁,其中之一鼓足勇气道:“我、我知道停、停尸间在哪儿!”这话一出,众黑鬼看这女人的眼神好似看见了圣母玛利亚。

“ok,你带我去!”费伦径直掠过几个黑鬼,将说话的白种女人架了起来。

这白种女人显然还有点义气,指了指同伴道:“带、带上她!”

费伦闻言,诡秘一笑道:“用不着这么麻烦!”说着,一把扯下白种女人脖颈间的珍珠项链,挥手撒向余下的几名黑鬼。

“嗵!嗵!嗵!……”

只听几声破响,黑鬼们甚至来不及再度求饶,眉心就已多出了个血洞,颓然软倒在地。

“这下好了,你同伴可以自行回家!”说着,也不等白种女人同意,费伦就挟着她回到了车内。

十几分钟后,费伦便在白种女人的指点下找到了泽西市内最大的停尸间。

放白种女人下车前,费伦嘱咐了一句:“你可以走了,但请记住,千万别报警!”

今晚只损失了一条假珍珠项链的白种女人重重点了点头,就欲离开,刚走没几步,又倒回来趴在车窗上问道:“先生,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晚了来停尸间吗?”

费伦撇嘴道:“因为我也是才得知我兄弟的尸体被运来了泽西这边!”

白种女人闻言一呆,旋即道:“九幺幺?”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是的,这两天九幺幺现场清理出来的尸体实在太多了,多得ny那边的停尸间都放不下,只好暂时将其中的一部份转移到泽西这边安放。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让众多尸体暴露于野吧?只不过谁都没料到,如此做法会便宜了费伦这个无良家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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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噬新鲜尸体血肉精华的过程极其顺利,费伦只花了不到一个钟头就获得了近五十块命源,足以实施对爱莎的祛除禁制计划,于是他也不贪多,潜出停尸间,又偷了另一辆车,驶离泽西。

连续变换了好几副容貌和扮相,几经辗转,费伦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了长岛临海别墅。

“怎么样?”费伦刚穿窗入屋,玛丽莲就迎上来关心道。

费伦偏了偏头,道:“东西是拿到了,不过方法成不成我就没太大把握了!”

玛丽莲蹙眉道:“这……能有我强破禁制的概率高吗?”

“废话!”费伦微斥道,“要不是为了提高那么点成功率,我至于跑这一趟嘛我!”

“那就好,试试吧!”面对【死神的大脑】的禁制,玛丽莲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如果不行的话,卧底的事只能再想辙了!”

费伦眉头一挑道:“你怎么还想着卧底的事呢?这事儿要是不成,就别再谋划卧底的事了,这是我的命令,understand?”

“哦!”玛丽莲垂着臻首乖顺地应了一句,眸中划过一丝感动。

费伦没太在意玛丽莲的微表情,正色道:“ok,我现在先讲一讲我破除禁制的方法,你可得听好了……首先,我会封住爱莎的冰冥穴……”

刚起了头一句话,玛丽莲的问题就来了:“冰冥穴是什么?”

费伦指了指昏睡爱莎身上的针,道:“就跟这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让人陷入沉睡,一个是把人的体温降到极低!”

“有多低?”

“想多低多低,如果施针时间够的话。接近绝对零度也不是不可能!”

玛丽莲听到这话暗暗乍舌。

“好了,咱们继续……一旦爱莎的体温降到足够低,到时候你看我眼色(眼神传讯,详见711)行事,暴力破坏爱莎意识海内的禁制,同时我的精神力会跟上,负责修补(侵入)禁制损伤的部份!”

听完费伦的计划。玛丽莲不太确定道:“借助低温让损伤程度减到最低,这能行嘛?”

“肯定能行,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死神的大脑】所下禁制内部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套,如果有的话,咱们之前做的一切,只能是无用功!”

“你是说。禁制中套禁制?”玛丽莲再度蹙眉。

“很有这个可能啊。咱们不得不防!”费伦道,“所以等下你暴力破解禁制的时候,我给你定个前提,动用的精神力不得超过五成,ok?”

“我明白!”玛丽莲点了点头,同时暗下决心,如果真出现此种意外,她绝不会让【死神的大脑】的套中套禁制伤害到费伦分毫。

实际上。费伦这个计划还有一点没对玛丽莲讲,那就是他必须一心二用。在以精神力入侵爱莎识海的同时,还得利用【基因微改造】瞬间修复爱莎脑内的轻微损伤,不过修补脑结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稍一走神就会导致功亏一篑,所以精神必须高度集中。这对于将不得不一心二用的费伦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

好在费伦曾在轮回空间里经历过比这还要难上数十倍的任务,因此抗压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所以他才敢这么蛮干。

两人的准备工作很快完成,费伦当即打算给爱莎施针,封住她的冰冥穴。

多少有点紧张的玛丽莲突然开声道:“stop!”

“怎么了?”费伦不解道。

“保险起见,我看我们还是先找几个实验体吧!”玛丽莲建议道,“比如流浪猫流浪狗什么的……当然,最好是大活人,流浪汉,女的最好!”

费伦看了看表,道:“已经快凌晨四点了,这时间上哪儿去找啊?”

“流浪猫狗不好找,人应该还是能找到的,你等我一下!”说着,玛丽莲穿窗而出,从三楼一跃而下,找猫找狗去了。

费伦见状不禁嘀咕道:“靠,早知道就不让这妮子突破一阶了,身体强度上去了,这行动也得瑟了!”可事实上,费伦经常走窗户,他这话明显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十几分钟后,玛丽莲就转了回来,一手挟了一个昏迷的流浪汉,俩都昏迷不醒。费伦马上和她在俩流浪汉身上试验了一番,发觉方法可行。

反复练熟整个微创过程后,不等费伦有所指示,玛丽莲便将俩流浪汉的喉骨齐齐捏碎,这也让费伦对玛丽莲的冷酷心性有了新的认识,庆幸自己在赌城时穷追不舍降伏了这妞,不然一旦双方对立起来,蜜莉娅等女铁定会遭殃。

接下来,替爱莎暴力破除禁制微创疗伤的过程就简单多了,加上【死神的大脑】并未设计二次禁制的陷阱,所以一切都按部就班,在费伦和玛丽莲的通力合作下,终将爱莎识海的精神禁制祛除。

不止这样,更关键的是,费伦的精神力成功留存在了爱莎识海内,这使得他有了对爱莎封神的可能。只可惜,离上一个二十四节气白露才过去没几天,而下一个节气寒露要到在十月上旬,费伦显然等不了那么久,索性对爱莎直接洗脑,又令玛丽莲将其暂时催眠,这才拔除了爱莎身上封住昏睡冥穴的大头针。

反正只要有精神力留驻在爱莎识海内,一旦阴寒节气一到,费伦就可以将其封神洗脑,倒也不会耽误什么事儿!

至于那两具流浪汉的尸体,费伦等玛丽莲带着爱莎离开练功房后,便用血阿修罗坠将其吸噬殆尽,然后把两身流浪服都收进了隐戒,打算等下次去焚化场时再处理掉。

翌日是周末,可对于遭受了九幺幺袭击的纽约来说,这里没有周末,众多政斧部门的消防人员、警察以及救护人员还得继续奋战,清理废墟的清理废墟,医治伤员的医治伤员,而ny警察不仅要维护受袭现场以及周边的秩序,还得帮忙搬运尸体。

本来这事儿与总局长千金翠茜无关,她只要负责巡逻就好,可是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前两天从未帮过忙的翠茜居然在上午例行巡逻完后,驱车到了受袭现场,忽悠着费鱼二人一起帮忙搬尸体。

因为鱼莎对此持赞同意见,费伦也就不好反对了,反正死尸对他而言,实在见得太多了,帮忙搬运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

倒是鱼莎,和翠茜搬了几具死得奇形怪状的尸体后,就一副恶心得想吐的样子,甚至于主动请缨的翠茜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苍白得要死!

费伦见状,难得发扬风格道:“行了行了,你们俩还是回车上做后援吧,这里的尸体我负责搬!”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呀?专业的搬尸工么?”翠茜嘴上还不服气,“在这种事上,我们女人从来不会输给男人!”

得,没想到翠茜还是个大女子主义者!费伦懒得再劝,只好由着她了,反正摇摇欲吐的又不是他,转而劝鱼莎道:“阿莎,你去休息吧,等缓过劲再来帮忙!”

鱼莎实在有点受不了死尸的惨样,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抚着胃,真去休息了。翠茜见状小嘴微张了张,终是没说出什么刻薄激将的话来。

现场的尸体实在不少,埋在废墟下的更多,随着前方不断清理出尸体,费伦搬尸体的招式也由单肩扛改为了双肩扛,最后居然进化成了两臂腋下各挟两三具尸体,健步如飞来往于前线与尸体堆积处。如此一来,他搬运尸体的效率竟是翠茜的六七倍,把每次只能搬一具尸体的局长千金看傻了眼。

不过,费伦的效率高归高,有人却看不惯了,正当翠茜想问问费伦这么搬累不累需不需要歇会儿之时,一抹讨厌的男声插了进来:“嘿,伙计,尸体不是你那么搬的,得用抬!”

闻言,费伦和翠茜齐齐循声望去,正见几米开外的四点钟方向有俩五大三粗的白人汉子抬着一具女尸驻足在那里,其中一人还直盯着翠茜猛瞧。

费伦一点也不关心俩白汉的小算盘,只朝恶瞪对方的翠茜道:“你的效率是他们的两倍,啧啧,谁说女子不如男!”

翠茜闻言,脸上立马显出几分得瑟来,幸好废墟现场的悲痛气氛压抑了局长千金的情感,不然她已经拽到天上去了:“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费伦苦笑着摇了摇头,再不瞧俩白汉一眼,自顾自挟着尸体继续健步如飞,往停尸处而去。

俩白汉见状,暗骂了一句“f”打头的怪话,抬着女尸快步缀在费伦屁股后头追了上去。翠茜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生怕费伦在停尸处与俩白汉起什么冲突,进而在冲突中吃亏,赶紧也扛着男尸追了上去。

果不出所料,当翠茜赶到停尸处时,费伦正搁那儿码尸体,俩白汉居然把女尸随手扔一边,杵在他左右喋喋不休。

“嘿,伙计,你别惺惺作态了,刚还把尸体当沙包一样,现在捋得这么仔细,装什么啊装?”

.(未完待续。。)

ps: 临时出了趟任务,搞到中午才回公司,这章更晚了,实在是抱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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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伙计,你别惺惺作态了,刚还把尸体当沙包一样,现在捋得这么仔细,装什么啊装?”之前就阴阳怪气插话的白人大汉又聒噪开了。

费伦终于不耐烦道:“滚蛋!”

两个白人大汉都以为自己幻听了,齐齐叫道:“你说什么!?”

“滚蛋!难道还要我说第三遍么?”费伦重复了一遍。

听到这话,俩白汉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彻底阴鸷下来,刚说话的那个甚至还把拳头捏得嘎嘣作响,显然在他看来,身高还不足六英尺的费伦在武力上远不如他们这两个牛高马大的白人彪汉。

至于说火器一类的东西,在受袭废墟附近帮忙的人中,十个里面至少有七个都随身携带,不巧得很,俩白人大汉就是七中之二,这并不是他们想用来袭击什么人,而是携枪在身能让人觉得更安全一点。

所以,有恃无恐的俩白汉根本就没打算问费伦是哪个部份的,不管他是消防员、警察,还是什么都好,俩人只需在口角中占住理就成,动手他们从来没怕过。

只是没想到的是,费伦竟直接叫他俩滚蛋,一副懒得多说废话的模样!

“黄皮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那位阴阳怪气的白汉一把摁住了费伦的肩。

正欲挪动几步去摆弄下一具尸体的费伦撇过头瞄了眼肩膀上脏兮兮的白色大手,漠然道:“我不管你们之前什么目的。限时三秒钟,拿开你的爪子,否则我不介意将它掰掉!”

白人大汉显然不怎么在意费伦的威胁。屑笑道:“那你就试试看!”说着,还向同伴打了个眼色。

另一个白人大汉立马从怀里掏出把左轮,拿在手上如西部牛仔般把玩,同时调侃道:“嘿,伙计,别冲动好吗?其实我俩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刚才那个女孩的电话号码!”

费伦一点也没冲动,不过白人大汉掏枪玩枪的动作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虽然模糊感知和绝对感知都还未有示警,但他的五识一下子全开,同时精神力也蓄势待发。这令得俩白汉顿感脑袋沉重,思维运转都慢了许多……

不过五识一开,各种声音各种气味接踵而来,也就是费伦。换了别人。恐怕在这一瞬已经疯掉。本来费伦打算直接出手,可他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各种气味中发现了一丝异常,目光不经意间就落到了俩白人大汉之前搬运的那具女尸上。

与此同时,翠茜扛着尸体追了过来,见其中一个白人大汉正把玩着左轮,顿时抛下尸体,从后腰上拔出格洛克指向白汉,大声叱道:“警察。把枪扔掉,举起手来!”

这声喝叱不可谓不大声。之前一直没注意到这角落有小摩擦的几个巡逻警也一下循声望来,而面对枪口,玩左轮的白人大汉更是愣了愣,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止是他,就连把住费伦的肩膀的白汉也僵在了原地,不敢稍有动弹。

要知道,别看废墟附近一团乱麻,可目前这里的警察多如牛毛,就算俩白汉有枪,也不敢乱来,更不敢与警察对峙,否则就是找死!

果不其然,也就在俩白人大汉不知所措的当口,附近的巡逻警已经围了过来,人手都端着一把枪。

“啪嗒!”

见势,玩左轮的白汉一下把枪扔在了地上,迅速地双手抱头,而把住费伦肩膀的白人大汉也立马松了手,叫冤道:“各位警官,我们只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翠茜一边向支援上来的几位巡警亮了警徽一边哂道:“你们两个家伙一个把手搭在我同事肩膀上,一个在旁边拿枪威胁,是闹着玩吗?我看是袭警吧!”

这话一出,原本都打算垂下枪口、过来对两人搜身了事的巡警们顿时警惕起来,重又端正枪口,同时交换眼色,其中两名巡警即刻迂回到俩白汉身后,上去就将人按翻在地,拷了起来。

整个拷人的过程相当顺利,两个白人大汉在枪口的威逼下,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乖乖就范。

费伦见状却仍皱着眉,目光始终盯着那具女尸。

翠茜凑过来关心了一句:“怎么啦?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费伦用嘴努了努地上的女尸,道:“还认得这具尸体吗?”

“好像……应该是他们俩之前抬过来的吧?”翠茜不太确定道,“有什么问题?”

费伦又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之前他并没怎么在意的女尸,道:“你仔细看看那裤腰带,结打得也太粗糙了,似乎不像女人的手法啊!”

这话一出,两个已经被拷的白人大汉顿时变得不安起来,纷纷叫冤打岔道:“几位警官,我们犯什么事了?凭什么拷我们?”

正打算把俩白汉押走的巡警们闻言对视一眼,顿时意识到费伦与翠茜的交谈点中了这两人的要害。

翠茜也发现了这点,恶瞪了俩白汉一眼,凑近女尸仔细观察了一下腰上的绳结,赫然发现结根本就是反的,而且式样也不对,明显是有人后来才给女尸系上去的。她连忙从屁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塑胶手套戴上,就打算去解结,费伦阻止她道:“别动,先拍照比较好!”

就在几米开外关注着这边情况的其中一个巡警马上向步话机里吩咐道:“杰克、杰克……”“我在!”“拿部相机来三号停尸区,拍证专用的那种……”“收到!”

很快,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巡警就一路小跑过来,把专业相机递到了通话巡警手里。

那名巡警忙凑到费伦和翠茜身边,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下城警局的鲍里斯探员!”

“费伦!”“警长翠茜.史密斯!”出于礼貌,费伦和翠茜都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怎么?这具女尸真有古怪?”鲍里斯随口问了一句,同时把相机交到了翠茜手里。

翠茜敷衍道:“暂时还不太清楚!”说着,老练地摆弄相机,将女尸腰带上的古怪分不同的角度拍了下来,而后才蹲下小心翼翼地褪掉了女尸的休闲运动裤。

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相当的晃眼,其上有不少已经结痂的擦碰伤,可关键是,大腿根附近有不少的手印和隐约可见的液渍,而那些液渍比水要稍显黏稠一些,翠茜和鲍里斯看到这副光景,俱都微微色变。

身为女人的翠茜更是霍然起身,箭步来到俩白人大汉面前,抬手就是“啪啪”两耳光:“无耻!”

两名白人大汉自家知自家事,见恶行曝光,对于翠茜的耳括子,他们也只能哑忍。

翠茜见状,还待再打,费伦过来架住她的手道:“行了行了,要教训这俩禽兽不必急于一时,那边都已经液化了,还是先拍照留证,然后通知法医过来取样吧!”

翠茜也知费伦说得在理,忙又回到女尸旁,让鲍里斯帮忙分开双腿,来回拍照。

负责看押俩白汉的巡警此时从费伦跟翠茜的只言片语和同事鲍里斯愤恨的眼神中已经将案情猜了个**不离十,顿时都义愤填膺,暗地里阴整了俩白人大汉好多下。

不久,法医官也赶来了,是个女的,见到女尸下体的情形后,面罩寒霜道:“谁干的?”

“喏!”费伦指了指两个白人大汉,“应该是他俩没错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成功提取到案犯的dna!”

女法医瞪了费伦一眼,却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立马进入工作状态,一丝不苟地采集着法证样本。

与此同时,费伦踱步来到俩白汉跟前,哂道:“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真是佩服你们俩,犯了事还不赶紧逃之夭夭,非得在我面前晃悠,这下舒坦了吧?”

两名白人大汉闻言都恶瞪着费伦,同时心底都在纳闷,这家伙是怎么注意到服饰凌乱的女尸身上裤腰带有异的?

殊不知,当他俩把女尸随意抛在地上、裤头不小心翻露出来时就被费伦看见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费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并未深究,直至五识全开,嗅到了些微异味,这才确定下来,而那个时候,俩白汉已经把费伦得罪死了,他怎能不落井下石!

“对了,我还想问问你们俩,那具女尸虽然表面上尘土阵阵,但看她腿上的肌肤,并不像死了好几天的样子,是否你们俩对其先杀后奷的?抑或先奷后杀?”

费伦这话一出,翠茜和在场的巡警俱都勃然色变。

胸中仍有点忿忿不平的女法医更是讶然地望向费伦,因为刚才她瞅见女尸的第一时间就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被费伦这么一说,立刻省悟到女尸的死亡时间决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同时,注意到在场众人脸色变化的俩白人大汉先是愣了愣,旋即省悟到个中的恐怖区别,顿时嚷了起来:“我们没有杀人,就奷了个尸体,真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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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杀人,就奷了个尸体,真没有杀人!”

费伦闻言一下就笑了:“啊哈,这证词相当给力,大伙儿都听见了?”几个巡警顿时又重重地从背后给了俩白人大汉几肘子。

翠茜也冲过来,飞起就是一记撩阴脚。

费伦见状,赶忙拦住,道:“对付这种人渣,犯不上,别让他俩临进监狱再反咬你一口,那就不值当了!”

翠茜仍忿忿不满道:“可我心里这火,不抽他们就消不了!”

费伦压低声音,阴恻恻道:“这还不简单,等法官定罪之后,让他俩进监狱享受享受万人胯的滋味不就好了嘛!”

翠茜一听,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撅嘴道:“我说你这人的心眼怎么也这么邪恶呀!”

“我怎么邪恶了,在母猪都见不到一头的男监里,这种生理需要很正常嘛!”费伦哂笑道。

“嘁~~懒得理你!”翠茜被费伦一打岔,教训俩白汉的心思顿时淡了不少,一扭身又转回了女法医身后,认真观察起对方的取证来。

恰在此时,费伦的手机响了,玛丽莲来电。

“喂,怎么了?”

“allen,爱莎脑部的恢复似乎有些不太妙!”

“哪儿不妙了?”费伦蹙眉道。

“她对组织内部的某些潜规则记忆模糊,这些东西每个暗卫都是该知道的。”电话那头的玛丽莲有点忧心忡忡,“另外。我考了她一些算术题,她有一多半答错或答不上来!”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我这就请假回来!”

不得不说。之前见微创的状况良好,费伦就省了给爱莎【服食命源】这一道手续,可现在看来,这道工序省得有点大发了。

本来,如果【基因微改造】是针对的身体其他部位,有没有命源加持身体强度都无所谓,但问题是。爱莎接受【基因微改造】的部份恰恰是结构极为复杂的脑部,这不是让脑结构恢复原样就可以阿弥陀佛的器官。

不得不承认的是,爱莎脑袋里的情况就好像一坨完好的豆腐脑上被捣了一拳。光恢复没有用,因为在捣烂的一刹那,豆腐脑的原汁原味已经丧失掉了一部份,大脑也如是。脑组织被破坏。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部份,即使过后恢复成原状,有些记忆、知识以及经验也很难找得回来。

比起命源来,【基因微改造】的恢复速度就显得慢多了,如果说命源的恢复速度是一个单位时间的话,那么【基因微改造】的恢复速度就是十个单位时间以上,虽然这十个单位时间是以微秒来计算的,但相对于生物电荷的转化。一微秒就已经是相当长的时间了。这断电十微秒,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

当时费伦也就一捡懒。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就没用命源加快爱莎受损脑结构的恢复速度,毕竟这里是美国而不是非洲,大规模盗尸是会引起极大关注的。

没想到,这一省,倒省出毛病来了,爱莎这妮子智商出问题了。费伦想到这一点就不禁有些头疼,心底盘算着是不是将她直接干掉了事,反正也没什么交情,更没下多大本,至于【死神】方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别看翠茜假模假式地在观摩女法医采证,实际上她的心思一多半都仍在费伦身上,见他接电话后就双眉紧蹙一副为难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又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怎么了?”

费伦瞥了眼翠茜,道:“你来得正好,我家里出了点急事儿,想请个假!”

翠茜一愕,随即道:“那你还杵在这儿干嘛?赶紧去呗!对了,用不用叫上莎莎?”

“不用!”这回答让翠茜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喜意,孰料费伦话锋一转,“等下了班,我遣人来接她!”

翠茜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望着已小跑而去的费伦背影暗暗跺了跺脚。

通知直升机来接后,费伦很快回到了别墅,这个时候蜜莉娅几女外出忙事儿未归,倒也省了他打招呼的工夫,直接拐进了玛丽莲的客房。

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木讷地搭着积木的爱莎,费伦只觉头疼不已。玛丽莲道:“情况你也看见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费伦揉了揉额头,一咬牙一跺脚道:“好办!”说着,扯上玛丽莲和爱莎就往别墅后面的小树林而去。

实际上,小树林地底有一个秘密地库,是费伦花了大价钱才打造好的,其地库的金属墙虽不能抵御核爆攻击,但一般二般的炸弹却不会损其分毫,而这样一个所在,正适合费伦赌一把。

在费伦的带领下,玛丽莲和爱莎跟着三拐两绕,终于在几棵环抱粗的树后看见了地下入口。

进入地下后,又经过了一段如迷宫般的通道,这才到达了地库最南端——一间空置的金属地下室。

“来这儿干嘛?”玛丽莲不解道。

“废话!”费伦瞪眼道,“当然是来替爱莎恢复智商了,至于她失去的那部份记忆,只能你帮她补充了!”

玛丽莲愕道:“我怎么补充?”

“【死神】内部的种种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

“呃……这个我倒是知道!”

“那不就结了!”说着,费伦一翻手,掌心就出现了三块奇香无比的命源。

“命源!?”玛丽莲瞅见命源有些眼馋,但也知道这玩意她没法多吃,旋即省悟道:“你想干嘛?”

“还能干嘛……”费伦一翻白眼,随手提溜起正蹲在地上画圈圈的爱莎,捏开她的小嘴,就一股脑将三块命源全塞进了她的嘴里。

见状,玛丽莲有点急眼道:“啊??这样会撑爆她的!”

费伦蛮横道:“老子这是在成全她,是龙是蛇就看她的造化了!”

“你是想赌那极渺茫的突变几率?”玛丽莲骇然道。

“对啊,突变了,她的基因就能重组,受损的脑结构自然能长好!”费伦解释道,“不然她这个样子,还能哪家医院能治好不成?”

玛丽莲闻言一呆,道:“可是……她要是没法突变的话,就只剩下爆体一途了!”不得不说,对于当日自身突变的情形,她还记忆犹新。

“爆了也好,省得我亲自动手杀她!”费伦冷酷道,“当然,如果她突变成功的话,对我来说也不失为一大助力!”

玛丽莲听到这话,怔了一下,旋即边留意着爱莎的变化边问道:“对了allen,我一直忘了问你,【一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一阶】的全称叫一阶基因锁,简单点来说,就是人类向更高级进化的必由之路!”见玛丽莲问起,费伦索性向她大概解释了一下基因锁的由来,玛丽莲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讶然。

与此同时,爱莎开始全身发热,忍不住呻吟起来:“啊……好热……”

闻言,费伦和玛丽莲都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

“不行,真的好热!”说着,爱莎不由自主地撕扯起她身上的衣物来。

同时,费伦和玛丽莲都发现爱莎原本只是微红的脸颊此时已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显然已经热极。其实不止脸,就连她婐露在外的皮肤也一样红的发亮,并且又胀大的迹象。

“该死!”费伦禁不住骂了起来,“看来这回是白瞎了三块命源!”

话落之时,爱莎的整个身体如气球般被鼓吹起来,由原本的丰腴变得丰满,又由丰满变成了小胖,又由小胖变成了肥婆,最后竟由肥婆变成了肉山。

当然,此肉山并非传统意义上那种肉山,而是红得透亮,随时都会如胀大到极致的气球般一样“嘭”一声灰飞烟灭的人体气球肉山。

“啊……好热……热……好热……啊啊啊啊……”

爱莎已经胀大得比香肠还厚的嘴唇里仍发出尖利的惨叫声,听得玛丽莲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费伦见此情形,扼腕叹息道:“这回算是废了,走吧!不然等她真的自爆了,我还得护着你,纯属浪费气力!”

玛丽莲闻言只好悻悻然离开了地下室,费伦跟着在她屁股后边,随手合上了钢闸门。

“我们还是等等吧,说不定会有奇迹!”到底份属一脉,玛丽莲多少有些不舍就这么绝情地离开。

费伦哂道:“怎么?你还想听个响?好吧,随便你!”说着,他抄手靠在了通道壁上。

玛丽莲自打刚才问清楚了关于【一阶】的问题后,就知所谓的“奇迹”有多么的不现实,因为按照概率论来分析。亿万分之一的突变几率不可能在前后几天之内被费伦连续撞上,这比连中两期彩票大奖还不靠谱。

也就在玛丽莲胡思乱想的当口,只听金属地下室内传来“嘭”地一声闷响,震得她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费伦更是一脸的懊恼,不禁低骂道:“妈的,昨儿一晚上不是白忙活了吗?”说着,自顾自朝通道另一头行去。

不过,当费伦刚走过一半的通道,地下室的钢闸门后竟传来一下微弱的敲击声。

还跌坐在闸门边的玛丽莲顿时尖叫起来:“allen,屋子里有响声,说不定爱莎……”

“我听见了!”话落的同时,费伦已疾驰回了玛丽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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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了!”话落的同时,费伦已疾驰回了玛丽莲身边,“你退后!”

玛丽莲连忙照办,退到了费伦身后丈许远。

费伦这才随手摁了密码,钢闸门一下滑开,门后顿时窜出来个血淋淋的骷髅人,饶是玛丽莲见惯了大阵仗,乍一见此情形,也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

也对,一具全身上下、仅剩丝丝筋肉和极其有限的骨膜、不断滴着血水、还能活动的骷髅人,但凡正常人见了,没被当场吓晕过去,就算是吃雷的胆子了,所以玛丽莲的胆量不可谓不大。

不过,直面血骷髅的费伦更是面不改色,眉头微挑道:“骷髅金刚体!?”当下也不犹豫,直接将扑上来的血骷髅一把抱住,同时招呼道,“玛丽莲,你看着门!”说着,窜回了室内,还脚后跟一点,又把钢闸门给关上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待玛丽莲回过神来,门前哪儿还有费伦的身影,惶急之余,她正想拍门,旋即省起那句【骷髅金刚体】,暗忖:血骷髅十有**就是爱莎爆体后的残留,可这金刚体又是什么玩意?不过allen既然认得,说不定有对付之法!

玛丽莲的胡思乱想倒也没错,血骷髅的确就是爆体后的爱莎,不过费伦钻进地下室去,不是想要对付血骷髅,而是打算救活它。

事实上,如果费伦不施救,任血骷髅在空气中暴露上十来分钟。那么这具由爱莎爆体形成的血骷髅避让会生生倒地而亡。

不得不说,人体结构相当奇妙,大部份重要的内脏器官置于骨腔之内。骨骼骷髅撑起整个人体,骷髅之上覆盖筋膜经脉肌肉,这才形成完好的人体。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没有肌肉骨膜帮内脏阻隔外界的污浊空气,哪怕是深藏于胸腔内的心肺器官,也会被迅速感染,导致心肌炎、肺炎等病症。进而形成器官衰竭。

此时此刻,费伦怀内的血骷髅爱莎,全身的皮肤肌肉早已因爆体而炸成了无数碎片。只剩极少的一部份还附着在骨骼之上,看上去血糊拉丝的,甚为恐怖。

更重要的是,爱莎的腹腔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除了血淋淋的脊椎骨。就仅剩一些悬吊吊的脏器残留物,胸腹之间的膈肌更是破了个大洞,胸腔里的心、肺眼瞅着随时都有可能掉出来。

这样严重的伤势,如果是换了一般人,恐怕当场就不行了,不过费伦知道,既然爱莎拥有骷髅金刚体,那么至少她的脊髓和大脑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受到致死感染的。换言之,她的脑死亡要滞后于身体的其他器官。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保证有足够的血液供给。目前,爱莎的心脏仍有微弱跳动,不过已经失去全身大部份血管的她,其血液几乎没有回流的可能,这也导致了此时费伦怀中的血骷髅仅靠过人的生命力苟延残喘,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杀人无算的费伦对人体极为了解,也就在用脚后跟关上闸门的那一刻,他上身的衣服便片片崩碎,肩头、胸口、后背霎时间长出无数肉芽,飞快接驳在血骷髅身上,迅速进行着【基因微改造】!

不得不说,在这里用“微改造”三个字已不太恰当,因为爱莎的腹腔脏器几乎都不翼而飞,血肉皮膜也得利用骷髅上的残余重新再生出来,所以用【基因再造】比较合适!

最关键的是,费伦的基因能力还没达到凭空捏造的程度,所有的再造工作都必须在脏器有残余的情况下进行,问题是,爱莎腹腔里的脏器早已七零八落,甚至有的直接炸成了一滩,捡都捡不起来,若非费伦还有变态的思感丝可以帮忙收集那些汤汤水水中的脏器细胞和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脏器块,那么爱莎的肾脏以及生殖系统绝无可能再造完成。

在整个再造的过程,有一点是重中之重,那就是在再造脏器的同时,费伦更是在第一时间构建了一个临时的血液循环系统,否则恐怕不等费伦把脏器、筋膜、血脉、肌肉等等再造完成,爱莎就已经先一步脑死亡了。

因此,同一时间进行多项再造工作的费伦其消耗可想而知,导致他不得不临时取了两块命源出来吞服下肚,也由此可见整个再造过程所费甚大,值不值得都要打个问号!

不过这个问题如果由费伦来回答的话,那是一定值得的,不为别的,就因为爱莎拥有骷髅金刚体。值得一提的是,“骷髅金刚”实际上根本就是一种基因深层变异的结果,这种金刚骨骼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战斗不知其利!

何谓“不战斗不知其利”呢?简单来说,金刚骨骼并不以重量和质密取胜,寻常情况下,金刚骨骼从外表上看,与常人的骨头一般无二,甚至同一块骨头的称重比较也相差无几,在数值上可能还显得更轻,不过其强度刚性的差别就好像ta钛合金与一般金属的差别那么大,这也是为什么爱莎会在爆体中残存下来的根本原因,而导致这种结果的就是基因深层变异。

当然,这只是部份的基因深沉变异,要知道,最牛逼的基因深层变异那是全身全方位的,说得直白点,就好比一个男仙和一个女仙相结合,生出来的娃娃直接一起步就拥有仙人之体,根本不用像普通人那样修炼突破,这就是所谓的【先天优势】!

所以,即便爱莎的【骷髅金刚体】只是基因部份深层变异导致的,在费伦眼中仍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疙瘩,更何况他之前还下了三块命源那么大本,不拼力挣回来怎成?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在【基因微改造】的能力下,爱莎残躯的再造工作全都有条不紊地顺利进行着。

不过,在再造过程中,费伦惊奇的发现,爱莎脸部的鼻梁骨有轻微的歪斜和骨折迹象,手肘骨也有挫伤的痕迹,而且都是老伤,并非爆体所造成,这样的情形让他心里不禁打了个突兀。

旧的骨伤,这只能说明爱莎并非天生的基因变异者,而如果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后天形成的话,那么就有三种可能了。

一是爱莎小时候受过欺负,导致骨损伤,而在她还未加入【死神】之前,由于某种原因,比如遭受到放射,引起基因突变(1),进而潜移默化形成基因变异;二是她加入【死神】之后,接受了某种基因实验,进而导致基因异变;三是她吞服下三块命源之后,在爆体前以极小几率产生了基因突变加异变的戏剧性结果!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费伦倒不怎么担心,但若是第二种可能,爱莎接受过基因实验的话,那么他就得对【死神】的实力进行重新评估了。

至于第三种可能,如果事实如此的话,那费伦就该偷笑了,这只能说明爱莎的骨骼在吸收了过多的命源能量后发生了激变。

为了验证这种可能,费伦在爱莎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后,就忍不住出手捏碎了这妮子的左手小尾指。

在无数肉芽长须的基因控制下,昏迷中的爱莎没有感到疼痛,而她的小尾指骨节在费伦的捏合下毫无悬念地变成了一小块骨饼。

“哈,接近二阶的强度,看来真是第三种情况了!”试探出爱莎骨骼的耐受力后,费伦多少有点喜出望外,“三块命源造就部份基因突变,这也算不亏了!”

当然,与玛丽莲之前全身基因突变相比,爱莎的资质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可即便这样,那也是万里挑一的极品了。

半个多钟头后,对爱莎残破身体的再造工作终于大功告成,她鼻梁骨和手肘骨的小伤费伦也藉此机会修复和矫正了,甚至于费伦利用三阶的能力替爱莎脸部的骨骼进行了微整形,让她原本看上去稍高的颧骨削下去一点,而过于棱直的腮骨其线条也变得柔和平滑了一些。

如此一来,原本有九分冰冷气质的俏脸目前最多仅剩下三分冷肃,加上已趋于完美的开麦拉脸型和原本就搭配得宜的五官,就连费伦也不得不承认,这更符合他或者说男人的审美标准。

至于爱莎的身材,原本就是狼友们所说的“魔鬼”那一型,山川起伏凹凸有致,费伦自然懒得再浪费命源能量多动手脚。

“嘤咛!”

也就在费伦收回插在新生雪肤毛孔中的微改造肉须后不到半分钟,爱莎便从昏迷中转醒,略显狭长的媚眼张开,其内没有令人不敢正视的流光异彩,反而是一片迷茫。

过了一会,美眸流转的爱莎终于看清了当前的环境,曼妙的娇躯开始挣扎着想要脱出费伦的怀抱,小嘴里更是恨恨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又对弗洛拉小姐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对你言听计从?”

袒露着上身的费伦顿知爱莎身上的催眠已经失效,而常规洗脑眼前这妮子只接受过一次,无怪乎她的抗拒心理和敌意这么重了,便索性放开了她。

爱莎一下窜起,霍然与费伦拉开了几米远的距离,随即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1:基因突变和基因变异不是同一概念,突变几乎都是后天形成,而异变则多是先天的潜质加后天的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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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一下窜起,霍然与费伦拉开了几米远的距离,随即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连忙侧过身,双手护胸。

费伦见状,哂笑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侧影曲线相当优美!”

爱莎闻言怒极,就欲冲过来与费伦相搏,可刚一动,又觉两肋凉飕飕的,赶紧又如惊弓之鸟般继续双臂抱胸,叱道:“你无耻!”

“我无齿!?”费伦突然隙开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不会啊,我的牙齿都很好,一颗也不缺!”说着,再不理会她,转身径向钢闸门行去。

爱莎这才感到身上那种被扫描的感觉稍减,不过旋又省起自己的处境,便打算从背后偷袭费伦,孰料没怎么注意脚下的她刚一挪步,顿时踩上了一滩黏糊糊的东西,只听“哧溜”一声,她差点没当场来个劈叉。

定睛一瞧,爱莎立马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晶莹玉足竟踩在了一滩花花绿绿犹如大粪的东西上了,她先是感到一阵恶心,随即脑子里记忆片段闪现,浑体狂震!!

她倏然想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也记起了自己当时的血腥恐怖,几欲作呕……此时费伦已来到门边,抬手摁键,打开了钢闸门。

门外,心焦的玛丽莲正在来回踱步,听到钢闸门打开的声音,霍然望来,见费伦出现在门后,一下扑了上来,也不管他身上的血污,乳燕般钻进了男人的怀抱:“allen。你吓死我了!”

费伦轻拍了拍玛丽莲的后背,淡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嘛!好了,你先去再把爱莎催眠了吧!”

玛丽莲闻言一怔。仰起埋在费伦胸口处的臻首,正打算偏移娇躯朝室内望去,却听爱莎尖声道:“不——不用了,我不想被催眠!”

费伦半转过身,歪着头看向娇躯微颤的爱莎,哂道:“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爱莎美目深注在费伦脸上,道:“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包括刚才你对我治疗……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杀掉我,说明你心肠很好,我愿意叛出【死神】。以后一直跟着你!”

这话让玛丽莲听得一愣,旋又一喜。

费伦的眼角余光瞥见玛丽莲的表情,很不以为然,心底暗自感慨:得。这位肯定是心软了……女人啊。还真他妈是感性动物!脸上似笑非笑道:“这就给我发上好人卡啦?”

“好人卡”这个词,费伦又是用的中式英语,听得爱莎和玛丽莲齐齐一愣,爱莎更是愕道:“好人卡……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费伦摊手道,“不过我救不救你是我的事,你跟不跟我是你的事,这可不能混为一谈……玛丽莲,你就别发愣了。该干嘛干嘛!”

“你不信我?”爱莎美眸深处划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抱歉,我这人向来安全感比较低。通俗点说,就是人性本恶论的坚定支持者!”

也就在费伦唠唠叨叨的同时,玛丽莲毫不犹豫地执行了他的命令,倏然开启了攫神眼。

爱莎只觉眉心一疼,立刻软倒在地,不省人事了。费伦见状讶然道:“你不是吧?我只是让你催眠她,你怎么把她弄昏了?”

玛丽莲本人也有点懵了,呐呐道:“allen,我想这妮子是真的臣服你了,也正因为她脑子里有服从你的意愿,所以我这一催眠,她的意识海根本不设防,不晕才怪了!”

费伦微愕,旋即问道:“那她脑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玛丽莲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最多烙下一种根深蒂固绝对服从你的潜意识罢了!”

费伦傻道:“是那种我让她停就停,让她蹲就蹲那种绝对服从吗?”

“没错!”

“那不成机器人了嘛,跟个二傻子似的,我要来有屁用啊!”

玛丽莲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心说有个美色与我不相伯仲甚至略胜我一筹的美女如奴隶般顺从听话你还不乐意啦?嘴上却道:“实在不行,你就再对她施展一次封神洗脑得了!”顿了顿又道:“封神洗脑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我还真想探究一下……”

不得不说,自打听说了【封神洗脑】后,长于精神操控的玛丽莲就无时不刻想研究其中的奥秘,可惜费伦敝帚自珍,求了多次也未果。

“你就拉倒吧,要是连你都懂了封神洗脑,那我还混什么?”费伦冷哂道。

“哼,小气!”玛丽莲撅嘴道。

费伦懒得跟她多说,径直转身往门外走去,玛丽莲指着昏在地上的爱莎道:“allen,那她怎么办?”

费伦向后扬了扬手,漫不经心道:“你负责背她回别墅!”

“那这一地的血污秽物怎办?”玛丽莲又问。

“废话!这种小事你也要管?要不你舔干净?”费伦都不稀得说她,扔下这话后,背影彻底消失在了门口。

玛丽莲见状,赶紧扛上爱莎,匆匆追了上去。随后,在仨人步入电梯之时,费伦顺手摁了几个键,那间满地血污的地下室内顿时有无数喷头打开,不遗余力地冲刷着地面和金属墙。

由后门偷入别墅后,玛丽莲直接扛着爱莎拐进了浴室。

在帮她清洁的过程中,爱莎醒转,眼神先迷茫了一阵,旋即定睛看着玛丽莲,脆生生叫道:“姐姐!”

玛丽莲闻言笑了起来,自恋道:“嘻嘻,看来我用攫神眼模仿的洗脑催眠术效果还不错嘛!”

爱莎虽听到玛丽莲的自言自语,却并不怎么关心,反而道:“姐,他呢?”

玛丽莲故意道:“你说谁?”

爱莎略显忸怩道:“就是他嘛……”

“allen回房休息了,要不你去侍寝?”玛丽莲故意调侃了一句。

爱莎闻言霞飞双颊,怯怯道:“我可以吗?”

“就凭你这身段,你这脸蛋……咦?你的脸部线条怎么比之前柔和了一些?”玛丽莲捧着爱莎精致的俏脸不解道。

“这怎么可能?”

玛丽莲指了指落地镜:“不信你自己看!”

爱莎爬出了偌大的按摩浴池,走到镜子前一瞧,顿时发现还真是如此,不禁呆了一呆,秀眉紧蹙,似在回忆什么……

玛丽莲却早已想通了此点,道:“不用胡思乱想了,这一定是allen帮你弄的,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要是去开个整容医院,肯定赚个盆满钵满!呸呸呸,我在瞎说什么呢?allen已经有钱得不像话了,用得着赚这种小钱嘛!”

爱莎走了回来,捧着脸蛋道:“虽然感觉有点不像自己了,但是我喜欢!”说着,嘴角逸出绝美的微笑。

玛丽莲见状却色变道:“爱莎,你冲我笑没关系,但是我对allen说了,你现在是那种言听计从型的女仆,所以千万别瞎笑,懂吗?”

爱莎不解道:“可我就是要对allen言听计从啊?”

“这中间恐怕有点不一样,是那种叫你站就站,叫你坐就坐,叫你脱衣服就脱衣服,叫你撅屁股就撅屁股那种言听计从!”玛丽莲解释的时候多少有点赧然。

“那不成了听话的人偶?”爱莎闻言愕了一下,旋即略显失落道,“人偶就人偶吧,只要能随侍在allen身边就行了!”

玛丽莲宽慰她道:“放心吧,我正怂恿allen对你进行封神洗脑,一旦成功,你也可以像我现在这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过不能过份就是了!”

“封神洗脑?”

“总之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你好好表现就是了!”

等两女打完小算盘又洗白白之后出来,费伦早已将全身清理干净,正在餐厅里喝甜汤,看见出水芙蓉般的玛丽莲和爱莎,忙把她俩招到身边:“坐下吃东西!”

玛丽莲乖乖坐下,优雅地端起早就备下的甜汤呡了一口,道:“嗯~~味道真不错,这应该就是你所说的港式甜汤吧?”

“没错!”费伦点点头,旋又诧异地扫了眼仍伫立在他身侧的爱莎,微怔了怔,指向下手的座位道:“坐!”

爱莎这才依言坐了。

“吃东西!”

爱莎没动静。

费伦忙改口道:“喝汤。”

爱莎这才捧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一口,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

费伦见状,有点头疼地揉了揉额,冲玛丽莲道:“这不就跟个二傻子似的嘛?”

两女闻言欲笑不能,都绷着俏脸,玛丽莲道:“你下了那么大本,总比什么也没捞着好吧?”

费伦一想也是,旋即不再深究,只是嘟囔道:“看来找个时间,还真的替她封神洗脑一回!”言罢,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倏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重重一掌拍在餐桌上。

“啪!”

桌面上的餐具一阵乱跳,同时也把两女吓了一大跳,玛丽莲正想娇嗔不依,费伦却恶瞪着她道:“你跟我说说,这二傻子能分得清什么是站什么是坐嘛?”

玛丽莲听到这话,心底叫糟,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坐或站是本能好吧?虽然不是像吃饭睡觉一样的先天本能,但至少也可以认为是后天本能的嘛!”

“那汤呢?傻子能分清什么是汤什么是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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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啊坐的,都是本能?这还能解释得过去!”费伦哂笑道,“那汤呢?傻子能分清什么是汤什么是稀饭?”

这话一出,玛丽莲顿时辩无可辩,以手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爱莎见状,连忙起身,苦着小脸认错道:“allen,这事不怪玛……”

“你闭嘴!”费伦瞪眼道,“不怪她怪谁?”顿了顿又道:“过来,趴下!”

玛丽莲先是一愕,旋即赶紧过来趴跪在费伦脚边。

“撅高屁股!”

玛丽莲仍然一丝不苟地照做,把浑圆硕大的屁股翘得老高,由上往下看,极为诱人。

爱莎有点傻眼,猜不出费伦闹的是哪出:“这……”

“啪!”

还没等爱莎劝出口,费伦已挥起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扇在了玛丽莲的硕臀上:“叫你瞒我……叫你耍小聪明……叫你瞒我……叫你耍小聪明……”

“啪啪啪啪”,连着几巴掌落下,打得山响不说,玛丽莲竟还“嘤咛”出声,似有丝丝娇羞之意,绯红着俏脸,一副盈盈欲泣的模样。

费伦见状,也不忍再下狠手,毕竟这妞的臀部揉捏起来的手感比击打更甚:“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玛丽莲闻言,美目流转间竟道:“官人,奴家以后……”

“啪!”

没等她把话说话没,费伦就又给她屁股蛋子上来了下狠的。翻着白眼斥道:“stop!非要学个调调,好生说话不行么?”

听出费伦有些生气,玛丽莲连忙改正道:“是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不敢了!”

费伦瞪眼又威胁了一句:“还敢有下次,看我不把你扒光了游第五大道!”说罢,这才放过了她,索性连甜汤也不喝了,径直离开了餐厅。

费伦前脚刚走,后脚玛丽莲就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绯红着脸冲爱莎挤眼道:“这不……现在没事了!”

爱莎指了指餐厅门口方向。倒吸一口凉气道:“恐怕未必……”

玛丽莲霍然扭头望去,只见费伦正探了半个身子回来,阴鸷地盯着她道:“这事儿既然是你搞出来的。你就负责把爱莎给我看好啰,要是出了纰漏……”

“放心,大不了自裁!”玛丽莲撅着小嘴接道。

“哼,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费伦留下一记重重的鼻音。扭头彻底离开了。

玛丽莲仍不放心。追到餐厅门口探望了一下,这才跑回去扯着爱莎的小手,兴奋道:“成功了成功了,以allen的疑心,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对你实施封神洗脑了!”

“姐……”

玛丽莲赶忙用指头摁住了爱莎的小嘴,道:“以后就是好姐妹了,感谢的话不必说!”

第二天是周日,费伦和鱼莎仍不得不赶到ny警察总局。随翠茜出车巡逻。不过他一进警政大楼就听周围的警员议论纷纷。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局里最能打的拳王被人干塌了鼻梁!”

“拳王!?哪个拳王?”

“还能有他妈的哪个拳王。就白泰森啊!”

“听说他不止鼻梁,就连右眼似乎也伤得很重,闹不好要失明!”

“岂止啊,他的肋骨也断了七……诶,是七根还是八根来着?”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

“……”

听到这,费伦收敛了耳力,脸色却比刚进大楼时稍霁,若他所料不差,这件事铁定与尤里有关。

不得不说,费伦这个猜测,虽不中也不远矣!事实上,是阿拉曼德的经纪人泰.格拉斯(详见760)找了两个最次的黑市拳手,就将泰森狠k了一顿。

当然,格拉斯最窝火的是阿拉曼德被废,他本来并不打算放过费伦,只是在布塔描述了一番费伦与阿拉曼德的交战情形后,这才心生顾忌,没敢轻举妄动。要知道,他牛归牛,也仅限于美国东部的地下拳市而已,对于暗世界的人物,仍未够胆轻易招惹!

再说了,格拉斯也不是傻子,一枪干掉费伦这种事他压根儿就没奢望过,毕竟美国枪支泛滥,你以为别人没枪啊!况且要报复费伦这样的暗世界中人,怎么着都得谋定而后动吧?最少得结识两三个暗世界的强力人物,否则即使花大代价铲除了费伦,也难逃某些暗世界能力歧视者的追杀!

所谓的能力歧视者,其实跟种族歧视者差不多,简单举个例子来说,就好比《x战警》中的万磁王,这家伙崇尚变种人优等论,自觉在食物链中变种人比普通人类更高等,不觉间就会产生一种“老虎吃羊”顺理成章的思想,要是碰上“羊吃老虎”,这类人就会心理不平衡!

不得不承认,格拉斯的担心是有一定道理的,暗世界还真有这种闲极无聊的人存在,长期以维护能力者权益为己任,很有点卫道士的风范!

只可惜格拉斯不知道的是,费伦一向我行我素,与暗世界中人来往甚少,更不屑托庇于“暗世界”这块宏大的金字招牌。

不过费伦既已听见了有关白泰森的消息,很自然就联想到了尤里上面的那个黑拳经纪人,于是临时决定下班后去ny的地下拳市看看。

接下来一整天,又是很无聊很模式化的巡逻、帮忙……实在是索然无味却又不得不去做。

当人融入到这种枯燥的工作中后,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费伦还没觉得怎么着呢,转眼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刻,不过当他跟鱼莎与翠茜分道扬镳,准备到车库取车时,之前在白宫午餐会上见过的那个女记者又来了。

“嗨,反恐英雄!”

美女记者布兰琪开口的称呼就让费伦颇为不喜,当下不咸不淡道:“凯瑞记者,别来无恙啊!”

布兰琪故意把反话倒过来听,还打蛇随棍上道:“no,我很有恙,甚至整个纽约整个东部的记者都跟我一样……这两天,外面的记者找反恐英雄都找疯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费伦脸色微变,迅速拉开车门,让鱼莎上了车,随即又冲凑上来的布兰琪道:“别靠我太近啊,否则我告你性骚扰!”言罢,还故意擦挂了一下布兰琪的香肩,令其不自禁向后跌退,他却顺顺利利地钻进了驾驶位,发动车子,一溜烟而去。

车子刚拐了个弯,费伦就从倒后镜里看到十几名记者蜂拥而至,围上爬起来的布兰琪在搁那儿问长问短,等所有记者都开车追出车库时,哪儿还有费伦的车影子。

驱车到了附近大厦,直上顶楼天台的停机坪后,费鱼二人仍旧坐上直升机飞返长岛别墅。

回家后,鱼莎自去游泳,费伦则把玛丽莲叫了过来,吩咐道:“玛丽,之前跟你提过的地下拳市我想去瞧瞧……”

“现在吗?那得把爱莎带上!”

费伦皱眉道:“带她干什么?”

“地下拳市那种地方人多眼杂,指不定就有【死神】的眼线混在其中!”玛丽莲解释道,“爱莎是我的暗卫,她要不在我身边,会引人怀疑的。”

费伦闻言掀眉道:“那岂非我不能去喽?”

“你自然能去,最多咱俩亲密一点,让人误以为是情侣,一切就都没问题了!”玛丽莲说出这话时,笑得像狐狸。

费伦嗤之以鼻道:“美得你!”嘴上这么说,却已起身朝门外步去。

玛丽莲见状连忙跟上,同时掏出手机打给了爱莎。

转到一楼大厅时,爱莎已经等在那里。蜜莉娅和奥德莉也在,见状问道:“allen,你要出去?”

“嗯!”费伦点点头,叮嘱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几个都待在家里吧,如果实在有事要出去,就带上保镖!”

待目送费伦三人乘直升机离开后,奥德莉牢骚道:“allen怎么能这样啊,出去应酬居然不带上我!”

蜜莉娅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道:“你别添乱了好不好?没看出来玛丽莲和爱莎这两个女人很不简单吗?allen叫上她俩一块出去,肯定有重要的事儿!”

“现在ny都这样了,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总之你在家乖乖待着就对了!”

好在禁飞令早前几天已经解除,费伦三人直飞到了帝国大厦附近的天台停机坪,这才降下。

到了平街层,自有玛丽莲早在直升机上就联络好的加长林肯在那儿等着,三人径直上车,直接拐向了上西城的六**街。

“allen,六**街和毗邻的六**街算是整个纽约最鱼龙混杂的地方,黑市拳也就掩藏在其中……”玛丽莲开始向闭目养神的费伦介绍起地下拳市的势力来,“在这两条街上,就是警察也不敢乱来,不然指不定就会被哪个大胆的家伙打黑枪!”

费伦闻言冷哼了一声,道:“那我倒也见识见识!”

“呃……我倒忘了你也是警察!”玛丽莲笑魇如花道,“有我在,你自然不一样喽!”

费伦玩味道:“怎么不一样?难道我还要借你的名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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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4 地下拳市(求订求月票)

“怎么不一样?难道我还要借你的名头不成?”

“那倒不会!”玛丽莲调侃道,“不过人家在这边的名声不小,不用白不用嘛!”

费伦闻言恶瞪了她一眼:“哼!”

“怎么了嘛?”玛丽莲见费伦不高兴,赶紧挽上他的手臂,身子靠紧,不停地蹭啊蹭。

费伦一下甩开手,道:“我只是想来见识见识这里的排场,同时找一找人,你千万别给我弄得人尽皆知,否则我饶不了你!”

“啊?”玛丽莲愕然道,“可我刚才在直升机上已经给安排好了呀!”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你就当我是你的保镖,千万别暴露我的身份!”

“这……不妥吧?”玛丽莲怯怯道。

原本就有气的费伦听到这话,顿时吼道:“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玛丽莲连忙道:“你做主,自然是你做主!”

不多时,加长林肯便开进了六**街,更一股脑钻进了其中某栋不太起眼也不太高的大厦地库内,直至开到一堵石墙前才停下。

车停下的一刹,费伦的思感丝已然探入了石墙里,顿时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石墙,根本就是一个巨型的钢闸门,而门后别有洞天。

“呵呵,没想到这地方还曲径通幽!”

玛丽莲美眸注视着费伦,讶然道:“怎么,你看出来了?”

“废话!”

与此同时,钢闸门开始吭哧吭哧的打开,其摩擦声不仅刺耳,而且动静相当大。

费伦愕道:“这门响动这么大,你们平时进出岂非很招摇?”

玛丽莲闻言犹犹豫豫没敢回答,又暗地里斜了爱莎一眼,爱莎会意,忙解释道:“只有姐姐来这儿才这样,平时大多数车子都是走左近的小闸门!”

费伦听得一愣:“呵。没看出来,地下皇后啊!”

玛丽莲赶紧道:“这其实是因为有【死神】在后面罩着……”

费伦闻言微微颔首,在他想来理应如此,毕竟这么大规模的地下建筑,没有大把的关系网和大量的人手是罩不住的,而玛丽莲就算再能,她一个人也顾不过来。

这时,钢闸门完全打开,加长林肯就好像皇后驾到般缓缓驶入。

坐在玛丽莲和爱莎当间的费伦想了想,忙从座位底下翻出套西服来套在身上。摇身一变。成了保镖模样。还主动和玛丽莲换了个位置,把她夹在中间。

终于,加长林肯停稳当了。费伦立刻打开车门,抢先下车侍立在车门旁。做足了保镖范儿。

玛丽莲见状多少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嘴角不自禁就泛起了笑意,娉婷下车,顾盼生辉。

看到玛丽莲现身,金碧辉煌的地下拳市大门前,几名有黑有白早就等在那里的西装男子赶紧鱼贯上前,凑了过来。

不过这几人都相当有眼色,齐齐停在了费伦身前两米处,没敢再越雷池一步。异口同声朝他身后的玛丽莲道:“弗洛拉夫人好!”同时一躬身,做足了礼仪。

玛丽莲很随意地挥了挥手,十足女王范儿道:“都免了吧!”

几名男子立马左右分开,为首的黑人中年男比出手势道:“夫人请!”

费伦和爱莎当即护在玛丽莲身侧,步进了大门。

值得一提的是。六十六和六**街正好位于曼哈顿中央公园的正西方,而就在此附近,有一个占地面积颇大的游乐场。整个地下拳市就修建在游乐场正下方,当真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这里的神不知鬼不觉只是针对一般人,而对纽约警察局高层来说,地下拳市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地下黑拳组织关系错综复杂,就连fbi也拿他们没辙,更何况州警。

再说了,地下拳市每年有一部份收入都孝敬给了ny警察总局,为此每个纽约警察都会收到价值不菲的圣诞红包,都说“拿人手软”,自然也就没什么人硬要找这里的晦气了。

再再说了,真要找晦气,未必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如你好我好大家好,睁只眼闭只眼算逑!

总而言之,地下拳市不仅满足了许多富人阶层找乐子找刺激的需要,同时也统合了不少黑帮.势力,让治安压力得到了一定的减缓,而警局方面还能捞着实惠,傻子才会去把它端掉,那样的话,上西城甚至于整个曼哈顿中区都会出现大量的闲散黑帮份子,警察们等于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进入地下拳市内部后,费伦才发现,这里的娱乐设施相当齐备,什么酒吧、小型影院、桑拿……应有尽有,乍一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打黑拳的地方,倒像一个高级会所,或者说俱乐部。

不得不说的是,地下拳市对外的称呼还真就是黑拳俱乐部,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仅闻其名而已!

由于有了玛丽莲的面子,加上地下黑拳俱乐部的几位头头作陪,一帮人一路行来可谓畅通无阻,更令不少在廊道内打情骂俏的男女望而生畏。

“哇靠,中间那女的是个极品美女耶!”

“喂喂,我说你就别意.淫了,你也不看看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没见【黑头】也在嘛!”

“我去,【黑头】怎么会替那女人引路的?这么说来,那女的来头岂非很大?”

“岂止是大,我看十有**是黑拳俱乐部的幕后股东之一,咱还是闪远点吧!”

“……”

有怕事儿的,自然也有不怕事的;有怕死的,自然会有不怕死的。见玛丽莲和爱莎美不胜收,竟然有个半醉的公子哥想要硬凑上来搭讪。

不过刚到外围就被“保镖”费伦给拦住了,可问题是,费伦一时间只拦了人,倒没拦得住公子哥的嘴。

“两位美女,要不要去找点乐子啊?”

这话一出,随侍在侧的几位负责人齐齐色变,为首的黑头(黑人中年男)更是叱道:“滚蛋!”

孰料,醉眼朦胧的公子哥不仅没滚,反而继续道:“不愿找乐子,总有个价吧?”

玛丽莲闻言面罩寒霜,冷冷道:“找死!”

话落,没等她招呼,费伦已经先一步一拳撼在了公子哥的面门上。

“嘭!”

一声爆响过后,公子哥整个头颅炸裂开来,仿佛定向爆破般,顺着拳力冲击的方向撒出一片血花,有不少斑斑点点更是沾染到了路人身上。

饶是几名俱乐部的负责人都见过大场面,也被这一拳爆头的凶戾场景狠狠地震了一下。

被沾上秽物的几名路人男女更是尖叫声此起彼伏,纷纷四散而逃,不过其中有俩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当,只好在地上拼命地以慢动作爬行,期望赶快逃离费伦这个恶魔的攻击范围!

“啪嗒!”

直至此时,公子哥的无头尸体才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姿态相当醒目。

黑头终于缓过神来,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几个人来一号走廊这边,清理一下尸体!”

“好的,老板!”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尸体”二字时,声线一点也没打颤,仿佛这种事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

同一时间,费伦以【眼神传讯】扫了玛丽莲一眼,她当即向众负责人半开玩笑道:“怎么样?我这个保镖还可以吧?比起十大之一的阿拉曼德如何?”

刚打完电话的黑头忙拍马道:“夫人您的保镖自然是厉害无比喽!”

“那就安排我的保镖跟阿拉曼德打一场!”玛丽莲不容置疑道。

黑头闻言一凛,暗忖这阿拉曼德或者说他的经纪人泰.格拉斯是哪里惹到弗洛拉夫人了?嘴上却赶紧应道:“这没有问题!不过照规矩,夫人的保镖算是俱乐部的新人,必须先打三场热身赛才行!”

不得不说,黑头相当清楚,费伦的实力摆在那里,与其对仗就只有个死字,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玛丽莲的要求,反正死的是拳手,又不是他本人。

这时,边上的一名负责人附黑头耳道:“总经理,我听说阿拉曼德已经宣布退出拳坛了!”实际上,不是退出,而是被经纪人格拉斯抛弃了。

“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黑头冷冷地盯着那位负责人。

负责人额头冒汗道:“我也是刚接到的报告,要不要强留阿拉曼德下来?”

“当然!”黑头冷酷道,“他阿拉曼德好像还没打满一百场顶级赛事吧?这就想退出拳坛,别说门了,连窗户也没有啊!”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说着,那位负责人走到角落,掏出手机打给了手下,不多一会,脸色有点难看地转了回来,再附黑头耳道:“总经理,下面的人说,阿拉曼德双腿已经被废,根本上不了拳台!”

“这……”黑头顿时无语了,毕竟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人还怎么打拳,就算强行命他上了台,恐怕也没人下他的注。

“怎么?还没商量好吗?”玛丽莲见黑头与人嘀嘀咕咕半天,反而面露难色,终忍不住插了话。

黑头赶紧解释道:“不是夫人,这个……阿拉曼德已经双腿残废了,恐怕没法与贵属下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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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夫人,这个……阿拉曼德已经双腿残废了,恐怕没法与贵属下交手!”

玛丽莲早从费伦处得知阿拉曼德被他废掉双腿之事,因此心底并不惊讶,面上却一挑秀眉道:“真的吗?”

“这……应该是真的吧!”说着,黑头还望了那个告诉他消息的负责人一眼,“要不我把阿拉曼德找来让您瞧瞧!”同时暗自打定主意,既然话已经说到弗洛拉夫人耳朵里了,就算阿拉曼德没残废,也得在他见到夫人前把他给打残废了。

玛丽莲对黑头的话不置可否,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费伦,两人在一瞬间完成【眼神传讯】,收到指示的她随即道:“那就把阿拉曼德叫过来吧,随便也让他的经纪人来一下!”

黑头闻言倒也不觉奇怪,马上走到角落里打电话吩咐手下把阿拉曼德押来,如果他还能走路,就打断他的双腿。

打完这个电话后,黑头又拨了泰.格拉斯的手机号,让他来趟一号走廊。

两通电话打完,黑头转回玛丽莲身边,道:“夫人,人很快就到,咱们先到旁边的休闲吧稍歇一下吧!”

玛丽莲优雅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黑头的建议。于是一行人拐进了廊道旁的吧间,刚一进门,这处的大堂经理就迎了上来:“诸位,请出示……”话起了个头,这才定睛瞧清为首的黑头,顿时打了个摆子。

值得一提的是,此处雅趣休闲吧专供人闲聊扯淡,是需要出示VIP金卡才能入内的,不过俱乐部的总经理黑头显然不在此列。

黑头瞪了大堂经理一眼,道:“还不赶快清场!”

“这……”大堂经理扫了眼四周,发现此时虽不是客流最高峰时段,但也有一半台子坐了人,要是赶人的话,影响颇大。

见大堂经理犹豫,黑头冷笑道:“叫你做你就做,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干了?”

大堂经理听到这话,直觉浑身发冷,立刻打算让手下的侍者清场。

玛丽莲见状喝止道:“慢着!”

大堂经理闻言怔怔望着玛丽莲,显然不知这是哪颗葱。倒是黑头躬身问道:“夫人您有何吩咐!”

玛丽莲淡淡道:“反正我们也只是歇一歇,就不必清场了,替我找张僻静的台子,周边一圈清空就行了!”

“如您所愿!”黑头立马答应下来,一偏头,又恶瞪了大堂经理一眼,斥道:“还不赶紧照办!”

大堂经理忙唯唯诺诺地清台去了。很快,一切就都办妥了。玛丽莲在费伦和爱莎护卫下,移驾过去施施然坐下,黑头等人则只能站在外围。

“这位夫人,您要喝点什么吗?”大堂经理殷切问道。

玛丽莲瞟了眼费伦,美目中划过一丝怨怪之色,道:“给我来杯清水吧!”毕竟费伦站着她坐着,再享受点儿什么高档饮料的话,就会显得特别不合适。

“清水?”听到这答案,大堂经理愕了一下,旋即道:“这就给您上!”说着,匆匆而去。

不久,雅间里最贵价的纯活水就被端上来一大瓶,同时还配了只精巧的透明水杯。玛丽莲自斟了一杯水后,却连一小口都未呡。

黑头等人虽觉奇怪,倒也不敢多问什么。

“对了,等下格拉斯到了,没我的允许,你们都不要插话,undetand?”

“好的,夫人!”黑人等人齐齐应道。

没过多久,如今只能如段延庆那般杵拐的阿拉曼德就被两个黑西装大汉架了过来。同时,左拥右抱着俩爆弹型金发妞的黑拳经纪人格拉斯也到了,刚一进门,老远就在招呼黑头:“哈哈,MR白,你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啊?”

这话令黑头皱了皱眉,颇感不爽。

之所以不爽,不为别的,就为那个“白”字,因为黑头姓hite,可他本身虽不种族歧视,!只是今天此刻,鉴于玛丽莲在旁,他没敢直接叱骂格拉斯。

也正因为如此,一脸络腮胡却是个五短身材的格拉斯还以为自己在俱乐部的影响力增加了呢,来到近前,更是口没遮拦道:“唷呵,各位都在,今儿刮的什么风啊?”这话出口的同时,他瞄见了优雅坐着的玛丽莲和俏立一旁的爱莎,顿时来了兴趣:“不知这两位美女是……”

还算格拉斯有点眼色,知道能让黑头等人作陪的玛丽莲必定不是凡人,所以没敢口花花,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但即便是寻常的交际言词,从他嘴里冒出来,也显得流里流气的。

早就得了叮嘱的黑头等人自然不会向格拉斯介绍玛丽莲的身份,反而人人眼中都带着一丝戏谑。玛丽莲更是连眼尾也懒得瞟格拉斯一下,反而望向被打得连眼都睁不开、满头是包的阿拉曼德,道:“那个谁,把拐撤了,都闪一边去,我想看看他到底是真断腿还是假断腿……”

玛丽莲无视的态度差点没激得格拉斯当场爆粗口,但碍于黑头等人当面,他好歹忍住没敢这么做,而俩架着阿拉曼德的西装大汉听到玛丽莲的吩咐俱是一愣,接着就瞅见黑头的眼色,连忙照做,一人抄上一只拐,同时向两边闪开。

猪头似的阿拉曼德直接被撂在了地上,勉力睁开眼睛扫向周围,却看不太真切四下的人脸,否则他肯定能认出前几天弄断他双腿的费伦。

“哈,看来还真断腿了!”玛丽莲哂笑道,“那个谁,泰.格拉斯是吧?这你的拳手,怎么卖?”

格拉斯听到玛丽莲的问题愣了一下,暗忖:这阿拉曼德已经被我扫地出门了,怎么还叫我开价?心念电转间,眼珠溜着圈道:“这位美丽的女士,阿拉曼德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十大黑拳手之一,虽然现在双腿断了,但只要治好了腿,再稍微恢复训练一下,怎也有一流黑拳手的实力吧!因此,你想买的话,我也不多要,你给五百个(万)就成!”

这话一出,黑头等人均对格拉斯怒目相向:“你……”但碍于玛丽莲先前的叮嘱,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瘫在地上的格拉斯更是义愤填膺,却敢怒而不敢言,毕竟眼下他这些年来打拳攒的钱全被格拉斯扣在手里,身无分文不说还又残又废,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否则随时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也许有人认为阿拉曼德这样隐忍,简直就是丢十大黑拳手的脸,可实际上,他是打算暂时离开黑拳俱乐部,想办法恢复被费伦弄碎的盆骨,以图东山再起,所以这并不是丢脸,而是坚韧不拔。

“五百个?”玛丽莲眉头一挑,哂笑道:“也太贵了吧?没降价的余地了么?”

格拉斯瞅见玛丽莲娇艳无匹的笑容,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如果美丽的女士肯告知芳名,还愿意陪我喝一杯的话,也许可以考虑降价的问题!”

“放肆!”黑头终忍不住叱了格拉斯一句,却被玛丽莲扫来的冷冽目光吓了一跳。

格拉斯没留意玛丽莲的目光,倒被黑头突如其来的喝斥吓了一跳,同时已然肯定玛丽莲身份尊贵,心底顿时火热一片,在他看来,只要上了床,女人都一样,身份越高贵,干起来越有征服感。

玛丽莲瞪完黑头,视线又转过来看着格拉斯,嘴角噙笑道:“只是喝一杯么?”

“当然,如果你只想喝一杯的话!”武大郎似的格拉斯自以为是道,“不过你要是想多来几杯,甚至去找乐子……”说着,他伸出大手在身旁金发妞呼之欲出的胸脯上使劲揉了几下,“我也一定奉陪到底!”

玛丽莲闻言,俏脸霎时转寒道:“我看你是……找死!”话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随即格拉斯的脑袋就爆成了一团血花。

“嘭!”

格拉斯甚至来不及留下一句遗言,就这么头颅炸开,死得不能再死了。

血花溅了随格拉斯而来的两个金发妞一脸一身,直接把她们吓傻了,整个人都僵在那里,甚至连尖叫也不会了。

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细缝的阿拉曼德也呆若木鸡,虽然他看不清人脸,但格拉斯武大郎般的体型他还是能辨得出的,更重要的是,爆起的血花他曾在黑拳擂台上见识过无数次,所以他虽看得不真切,却也知格拉斯凶多吉少了。

不过让阿拉曼德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俱乐部里干掉格拉斯这一级别的金牌经纪人,难道他不怕被俱乐部方面追杀么?

黑头等人见状,都不禁骇然望向玛丽莲,个个心生寒意,暗忖:今天弗洛拉夫人的杀气也太重了吧?这才多久,就**了两个不开眼的东西!

反倒是那两个扶阿拉曼德过来的西装大汉相当淡定,当即扔下拐杖,从怀里掏出宽胶带,二话没说,一人负责一个,很轻易就把格拉斯带来的俩金发妞的嘴给封上了。

不过即使这边动静再小,这间雅趣休闲吧内仍是有客人注意到了格拉斯被爆头的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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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吧内,仍有客人注意到了格拉斯被爆头的惨景,顿时引得几声惊声尖叫,随后尖叫声更是此起彼伏,甚至惊动了携枪保安。

不过有黑头当面,保安们不仅没为难费伦仨人,反而帮忙维持吧内的秩序,同时联系上专业的清理队来收尸。

不得不说,黑拳俱乐部里的清理队相当之专业,来得快,去得更快,三下五除二便把现场的血迹掩了个干净,同时抬走了格拉斯的尸身,仿佛此人根本没在吧内出现过。若非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恐怕没人会意识到就在刚刚这里还死过人。

好在能来俱乐部玩的家伙都见过不少阵仗,也看到过黑拳擂台上打死人的场面,所以惊诧一阵后便将此事抛在了一边,闲聊扯淡的继续闲聊扯淡,调侃美女的继续调侃美女,总之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和谐!

至于玛丽莲,更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仿佛刚才费伦打死的不是个人,而是只苍蝇。

“黑头!”

“在!”黑头赶紧躬身应道,“夫人,有事您吩咐!”

“今天晚上有几场啊?”玛丽莲问。

“回夫人,总共八场,您的意思是……”

“我想去看一看!”

黑头一怔,旋即拍马道:“夫人亲临擂台,那是拳手们的荣幸!”

玛丽莲闻言不置可否地笑笑,起身一掌拍在费伦肩头,道:“我这保镖今天的表现你也看见了,所以等一下如果他想玩两把,没问题吧?”

黑头迟疑道:“您是指……上擂还是下注?”

“废话!自然是下注了!”

黑头当即松了口气,道:“这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夫人,您知道的,您股东的身份摆在那儿,因此您这手下的注码上限恐怕没法超过一百万!”

“这我知道!”

事实上,但凡黑拳俱乐部的股东,那都是不准参与赌拳的,否则很容易形成cāo纵比赛的情况,不过有很多股东之所以注资俱乐部就是因为想找乐子找刺激的缘故,所以要是完全不准股东们参赌的话,那还不如不注资俱乐部呢!

因此,俱乐部董事会就弄出了一条潜规则,股东们只许小赌怡情,参赌的金额不得超过一百万(美金),加上赌拳的赔率很少有过一赔十的,自然也就基本上杜绝了某一个或几个股东花大钱cāo控比赛结果的可能,更避免了股东们胡搞瞎搞,把黑拳俱乐部的金字招牌给砸了。

“那就好,夫人这边请!”黑头立马头前引路,拐出了休闲吧。

玛丽莲却没有马上移步,反而与费伦交换了个眼sè,随手指了指瘫在地上的阿拉曼德,吩咐道:“这家伙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把他送去包厢!”

黑头闻言微愕,却不想为了一个废人多嘴多舌,当即冲俩西装大汉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把阿拉曼德架起来,跟着走。

很快,一行人七拐八绕地进了擂台主大厅。

整个主大厅呈圆形,地方相当宽敞,其规模形式就跟古罗马角斗场差不多,而玛丽莲等人进来的地方是贵宾包厢和普通顶层看台之间的过道。

这过道宽得能容纳四匹马并行通过,过道下方的座位全是提供给普通俱乐部会员的,而过道上面三层南北方向全是包厢,东西方向则设有擂台投注点以及一些必要的小商店。

拾阶而上,越过下两层,费伦一行人直接进了第三层也是最顶层的最大一间豪华包厢。

进入包厢后,费伦才发现这里相当奢华,和外边走道的朴素简直天差地别,波斯手工红地毯,亮黄水晶灯,一应俱全的用度器皿,各sè时鲜水果,加上宽敞的空间,让人有种置身宴会厅的感觉。

好在费伦见惯了阵仗,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丝毫没有局促,这让黑头多少有点诧异,顿时察觉到弗洛拉夫人这名男保镖的不凡。

毕竟当初他第一次进入俱乐部工作第一次踏进包厢时,就完全被这里所流露的奢华气质所震慑,而费伦则不一样,仿佛视包厢里的一切都理所当然般,更重要的是,他这种在不经意间流出的理所当然的气质是那么的浑然天成。

也正是基于这个判断,黑头这才注意到玛丽莲坐下时不经意间瞥了费伦一眼,美眸中多少带出一丝歉然。

这个发现让黑头大吃一惊,莫非这个男人只是暂时假扮夫人的保镖?实际上却是真正的大鳄?连弗洛拉夫人都得配合他演戏,这人的身份……

心念电转间,黑头已不敢往下想了,一抬眼皮,却正好与费伦扫视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看到费伦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冷戾的眼神,黑头心鼓狂擂,赶紧把头撇向了一边。

“好了,把阿拉曼德搁地上,你们都出去吧!”

玛丽莲的一声吩咐将黑头拉回了现实,他忙道:“夫人,那投注……”

“这不还没开打嘛,开打了以后再说!”玛丽莲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了。

黑头连连点头称是,领着一帮子负责人躬身退出了包厢。

爱莎过去关上门,旋即灵猿般在包厢里搜查起来,费伦见状哂道:“好了,我已经查看过了,这里没有窃听器!”

地板上,本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儿的阿拉曼德听到费伦的声音后,立刻全身抖颤起来,脸上露出了惊恐之sè:“你、你你……”

“呵呵,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费伦哂笑道,“下面我得提醒你一点,如果你乖乖配合本人呢,腿伤盆骨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阿拉曼德听到这里整个人就激动了:“你说什么?你说可以治好我的腿,能让我重新站起来?”

“岂止是重新站起来那么简单,说不定你运气好,腿力还能比原先强上几分!”费伦哂道。

“你没骗人?”阿拉曼德还不太相信费伦所说的。

费伦道:“我有必要骗你这么个残废嘛?”

阿拉曼德闻言一愣,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当即下定决心道:“只要你能让我重新站起来,只要能让我再打拳,要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任何代价?你的命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阿拉曼德毫不犹豫道。

费伦打趣道:“问题是你的命不值钱!”

阿拉曼德一呆,道:“那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需要你的效忠!”费伦终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阿拉曼德又是一呆:“一辈子么?”

费伦忽悠道:“不,五年就够!”实际上,只要有个把来月,费伦就能把阿拉曼德彻底洗脑,到时候“五年之约”这一类的承诺全都是浮云。

阿拉曼德一听只需效忠五年,顿时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

“那好,我这就帮你疗伤!”说着,费伦随手封了他的昏睡冥穴。

玛丽莲见状这才开口道:“Allen,你该不会真要在包间里替这个骨瘦如柴的家伙疗伤吧?”

“为什么不呢?”说着,费伦将阿拉曼德提溜起来放平在宽大的矮几上,并直接脱掉了他的裤子,惹得玛丽莲嗔怪道:“你要死啦,这家伙太丑了,让我看到会得鸡眼的。”说话间,已与爱莎一起扭过头去。

“放心,很快就好!”安抚两女的同时,费伦的手掌已然接触上了阿拉曼德的髋部,掌心瞬间长出无数肉须,一下刺入阿拉曼德的皮下,深入骨骼,对其破碎的盆骨开始了微改造,同时也修复着对方的体表伤。

七八分钟后,这项工作便大功告成,费伦悄然收回掌心的肉须,不无得意道:“搞定!”

“这么快?”玛丽莲和爱莎霍然转过头来,孰料此时费伦还未替阿拉曼德拉上裤子,又将她俩的眼睛污染了一下。

“要死啦你!”爱莎也难得发了一回娇嗔。

费伦嘿嘿一笑,随手解了阿拉曼德的昏睡冥穴,这家伙不几秒便转醒过来。看到费伦后,他当即向后猛缩:“你……”

“我什么我,先提好你的裤子再说!”费伦斥道。

阿拉曼德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扒了下来,顿时一副恶寒的表情。

“我去,你这是什么表情?”费伦不豫道,“就算我想搞基,怎么着也不会看上你吧?”

阿拉曼德一愕,旋即嚷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黑,看不上眼?你这是种族歧视!”

费伦哂笑道:“我就歧视你了,怎么着吧?”说着,还比了比拳头。

阿拉曼德顿时萎了,却倏然愣在当场,同时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脸:“我怎么……我脸上的伤……对了,我睡了多久?不会已经几个礼拜了吧?”

费伦懒得跟他解释什么,反而冲俩女道:“好了,你们可以转过来了!”

孰料,上过一次当的玛丽莲和爱莎死活不肯回头,只是道:“你先让那家伙蹲到墙角去再说!”

费伦闻言直感好笑,却仍按两女意愿冲阿拉曼德道:“你是自己蹲过去,还是我打你一顿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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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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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让那家伙蹲到墙角去再说!”

费伦闻言直感好笑,却仍按两女意愿冲阿拉曼德道:“你是自己蹲过去,还是我打你一顿再过去?”

阿拉曼德自知远非费伦对手,颓丧着一张黑炭脸,屁股朝外,主动蹲到了墙角,还不忘提醒一声:“好了!”

玛丽莲和爱莎这才试探着转过身来。其实,她俩身为洋妞,原本也没这么矫情,可问题是当着费伦的面,这感觉就不大一样。

此时,墙角的阿拉曼德终忍不住问道:“我脸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儿?还有我的盆骨……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说着,他还试着捏了捏自己的髋骨,发现那里又如原来般硬得不像话了。

费伦闻言哂道:“废话,还能怎么回事?自然是我把你治好了……不过,我能伤了你也能治好你,之前你答应过什么,还没忘吧?”

听到这话,阿拉曼德不自禁打了个颤,惶急道:“没忘没忘,反正我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还一穷二白,替你效命五年,你总得管饭吧?”

“总之不会让你挨饿就对了。”费伦戏谑道,“不过保险起见,我得给你身上留点记号,省得时间一长,你三心二意,那就不好了!”

“记号?!”阿拉曼德愕了一下,起身转过来不解地望着费伦。

略笑了笑,费伦也不跟他多解释什么,反而走到矮几边。拿起一瓶纯化水,扭开倒了一点点在自己手心,然后猛地挥向阿拉曼德。

突如其来的挥洒让阿拉曼德避之不及。他只能低头含胸交叉双臂以格挡,没曾想只感到几点冰冰凉凉的东西直接钻入了自己体内。

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的玛丽莲和爱莎都看见费伦随手挥出的几点薄冰片全钻进了阿拉曼德的身体,对视一眼,颇感好奇道:“刚才那是什么?”

费伦不无得意地瞟了两女一眼,诡笑道:“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阿拉曼德就开始在自己的手臂、额头这些刚刚被冰冷袭中的地方抓挠起来,并且喉咙里还发出“嗬嗬”之声。

玛丽莲和爱莎均觉诧异。不知阿拉曼德这是唱得哪一出,费伦见状却冷冷道:“哼哼,发作了!”

“什么发作了?”爱莎探问道。

“生死符!”费伦淡淡道。

玛丽莲不解道:“生死符?什么东西?”

费伦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符!”话音刚落。阿拉曼德嘴里的“嗬嗬”之声变为了凄厉咆哮,仿佛野兽重伤垂危之嘶吼,同时他原本枯瘦得几乎不见隆起的肌肉竟开始无意识地颤动起来。

玛丽莲和爱莎的眼力都远超常人,看清这一幕后都下意识地蹙紧了秀眉。她俩都清楚。像阿拉曼德这样的十大黑拳手。其忍耐力远非一般人可比,到底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他像现在这副模样啊?

这时,阿拉曼德只来得及瞪了费伦一眼,便不由自主地双手乱撕自己胸口的衣服,在胸前抓出一道道殷红血痕,同时开始在地板上乱翻乱滚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随着阿拉曼德连串困兽般的惨嚎响起,就连见惯大场面的玛丽莲和爱莎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时候,黑瘦的阿拉曼德突然从地板上直立起来。口中凄厉惨呼着,提起拳头“砰”地一声。便将身边的矮几砸得粉碎,更张牙舞爪,直若狰狞恶鬼般朝玛丽莲和爱莎冲了过去。

爱莎见到阿拉曼德可怖的神情,想都没想就将他踹了出去。

不得不说,皮肤筋肉已有一阶基因锁中期强度、骨骼堪比二阶初期的人形母暴龙所发出的腿力根本就不是黑拳手所能承受得了的,即使是十大之一的阿拉曼德也不行,只听“嘭”地一声闷响,他整个人的脊背都贴砸在了黑拳角斗场方向的单透防弹玻璃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黑拳俱乐部这里的单透防弹玻璃那都是特别定制的,实际上每块玻璃都是由好几层重叠而成,其内更是夹有高强度的金属蛛网,所以即使用大口径的枪扫射也不会造成整块玻璃支离破碎,从而更好地达到防弹的效果。

可是,今次遇到爱莎这个刚刚升级为怪物的女人,即使防弹玻璃也拦不住阿拉曼德的飘飞。只见枯瘦的阿拉曼德重重地砸在防弹玻璃上,整块玻璃马上就花了,这还不算完,玻璃花而不烂,硬是兜住了阿拉曼德,其内的蛛网更是毫不留情地嵌入了他体内。毕竟阿拉曼德身体再强,也尚未赶得上防弹玻璃的强度,所以只一击的话,是很难砸穿防弹玻璃的。

不过,阿拉曼德从玻璃上跌落下来后,竟又我行我素,在地上打着滚往身上乱抓,脸上、脖颈间、胸前都被抓了个稀烂,到处是血,其口内的惨叫更如厉鬼一般凄怆……

玛丽莲见状下意识道:“这就是生死符么?也太可怕了吧?”

费伦身形微动,瞬间移至阿拉曼德背后,脚尖在他身上连点几下,便让这黑拳手瞬间安静下来,白眼一翻,昏死过去:“这才是第一次发作而已,以后每次发作,苦痛将会加倍!”

爱莎道:“那……人这么痛苦,他就不知道自杀么?”

费伦撇嘴道:“你以为生死符是什么?这玩意就跟毒.品差不多,发作起来时虽然痛苦,但那痛苦却能令人上瘾,越是折磨得自己狠了越有一种受虐的快.感,明知残害自己身体不对,但偏生想要更多点享受那种苦痛,还得眼睁睁看着自己把自己的肉撕下来……至于自杀?自杀了可就享受不到这种受虐的滋味了,一般人可舍不得……”

这番话一出,两女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们没想到费伦居然还有这种隐藏手段,幸亏当初没用在她俩身上。

沉默了几秒后,玛丽莲指着地上的阿拉曼德道:“那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办?”

费伦歪了歪头,道:“很简单,如果他听话,就当培养一条忠犬喽!”

爱莎不解道:“就他这实力,你培养来干嘛?”

“不干嘛,以后我在美国这边的生意会逐渐多起来,总得有个保护伞什么的吧!”

“你的意思是……黑帮势力?”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费伦耸肩道,“谁要那些街面上的混混只认村长呢!”

这就好比你跟一个整曰里在土里刨食的农民说省长的名字,他不一定知道,但要说起村长的名字,他就肯定晓得。没办法,谁叫【死神】之流档次太高,就连美国几大黑帮家族都未必听说过,更别说街边的混混了。

玛丽莲一下就听懂了费伦的意思,哂笑道:“可你是个警察诶!”

费伦摊手道:“可我并不是美国的警察……再说了,以后我又不出面,只需授意阿拉曼德保护好我的生意就行,至于他要怎么弄那是他的事,就算有人想告我教唆罪也还未够呢!”

玛丽莲闻言翻了个白眼,却不得不承认费伦的刁钻,正欲开口打趣几句,包厢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爱莎在玛丽莲的眼神示意下来到门边,随手打开墙上的通话器,问道:“什么事?”

“夫人,有人看见您包厢的单透玻璃不仅花了还凸了,发生了什么事?”黑头在外面略带焦急地问道。

玛丽莲闻言,抬手示意爱莎把门打开。黑头随即便看见了地板上凄惨无比的阿拉曼德,愕道:“夫人,莫不是这家伙想要袭击你吧?”

“没事!”玛丽莲摆了摆手,“已经被我的保镖制服了!”

黑头却神情一凛,喝道:“来人,把阿拉曼德拖出去喂狗!”

玛丽莲摆手道:“不用……我说过,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可是夫人……”

“难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玛丽莲瞪视着黑头道。

“是是……那就不打搅夫人了!”黑头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句,他可是清楚得很,玛丽莲一旦动了真怒,就连其他几位俱乐部大股东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

“慢着!”

“夫人还有何吩咐?”

“找人来帮我把玻璃换了,要不还怎么看比赛?”玛丽莲道。

黑头闻言狂汗,他被玛丽莲一恶瞪,居然把这茬儿给搞忘了,忙道:“夫人,这更换玻璃相当费时,不如我给您换个包厢?”

“也好!”

值得一提的是,黑头为玛丽莲准备的至尊豪华包厢南北看台拢共才那么几个,除了刚碎掉玻璃的那间包厢之外,也就南看台那边还有间空闲的。

于是,由费伦架起昏迷的阿拉曼德,一行人重新步下阶梯,回到那条可容纳四匹马并行的过道上,绕往南看台的顶层豪华包厢。

一路上,有俱乐部内部的安保开路,来往行人见了,都主动避让开去,而且还议论纷纷,不过说的无非也就是一些羡慕嫉妒恨的闲话。

也就在费伦等人经过西面的投注点时,人流中斜刺里杀出个女人,一把拽住费伦道:“先生,买一场吧,很好赚的……咦?是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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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你?!”

不得不说,斜刺里杀出来的这个女人选的时间点很巧,由于费伦扛着满身血痕的阿拉曼德,所以暂时做为保镖的他故意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负责开路,正好就被女人钻了空子。

费伦瞄了眼扯住他的女人,也微感讶然道:“怎么是你?”

与此同时,瞅见这一幕的玛丽莲立马原地停了下来,黑头忙冲左右两侧的保安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更上前几步,来到费伦身侧,朝那女人斥道:“谁让你这么明目张胆拉投注的?你是不是不想在俱乐部干了?”

女人之前并未注意到跟在玛丽莲侧后的黑头,但眼下黑头出声喝叱,她定睛一瞧,顿时俏脸煞白,再不敢想什么拉投注的事,舌头更是打结得不像话:“黑、黑黑……”

费伦见状,忙望向黑头,帮女人解围道:“没事儿,这是我朋友!”

没错,拽住费伦的女人赫然是他今次赴美交流,在la认识的那位“除了鸡,什么都做”的珍妮芙.爱琳,这妞容颜如昔,只可惜精神上比半个月前憔悴多了。

过往来看拳的客人们见费伦一行人驻足在路当间,多少有些怨言,更有少部份人显得极为不忿,想上去找茬,却被认得黑头的旁人拉住,低声道:“你干嘛?找死吗?那个黑人中年男可是这里的总经理!”

但凡隐隐听到这句话的客人顿时都没了上去出头的心思,乖乖从旁绕开费伦一群人。

黑头并不清楚费伦的真正身份,闻言一怔,心说你只是夫人的保镖而已,你朋友算个吊啊?嘴上却没再说出什么过份的话来,只道:“现在送夫人去包厢要紧……”

话音未落,听到费伦言语的玛丽莲已从后面走了上来,妩媚一笑,道:“啊哈。这你是朋友吗?不如就一起陪我看拳,可好?”

听到这话,黑头心中暗凛,大呼侥幸,他没料到费伦在玛丽莲跟前地位如此之高,还好刚才没说什么过份的话,不然就间接得罪这位保镖红人了。

珍妮芙闹不清玛丽莲的身份,听到她的话下意识就想反对,因为她今天的佣金还没交齐呢!可就在她想要开口拒绝时,黑头先一步道:“我记得你好像叫爱琳是吧?夫人有请。是你天大的荣幸。还不快道谢!”

“夫人?”珍妮芙愕了一下。旋即省悟过来面前的玛丽莲应该就是黑头口中的夫人,顿时吓了一跳,暗忖:这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到底什么身份啊?竟连黑头这样的强人也对她毕恭毕敬的。同时,她也意识到这应该是一个天大的机会。连忙装出为难的样子,实话实说道:“这位夫人,我、我今天的注金还没掮齐,能不能不陪您看拳呀?”

玛丽莲一眼就看穿了珍妮芙的小计俩,却也不点破,反而瞟向黑头道:“这位爱琳小姐今天该抽佣多少?”

黑头微怔,随即问爱琳道:“你几级?”珍妮芙忙比出了两根手指头,“二级?那最少得上缴九万五千一百美金!”

事实上,黑拳俱乐部这里。似珍妮芙这样负责帮会员投注的掮客,其佣金抽成是采用的分级制度,一万以内,可得四个点,也就是有会员下注一万。揽到这笔赌注的掮客就可得四百美金,而一万到十万,就提高到了五个点,换言之有会员一次下十万的注,那么掮客所得就成了四百美金加上九万乘以百分之五,即四千九百美金!

至于百万,则是六个点,千万七个点,一亿八个点,再往上,统一十个点,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闲散掮客揽到过上千万的投注,这并不是说没人下这么高的注,而是敢于下如此重注的人俱都拥有俱乐部的高等级会员什么,每次下注皆有俱乐部内部的经纪人负责接单。

九万五千多?

听到这个数,费伦微吃了一惊,他可是知道珍妮芙的家境并不富裕,一天要上缴这么多投注,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黑拳俱乐部卖到夜场里去当应召女郎。毕竟地下黑拳组织可不是开善堂的,既然给了这么高的点,如果完不成任务,下场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费伦心知眼下有些话他这个保镖说出来不大合适,于是不得不向玛丽莲打了个眼色。

收到【眼神传讯】的玛丽莲当即莞尔道:“黑头,今天爱琳小姐的抽佣就免了吧!”

“是,夫人!”黑头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同时瞪向爱琳道:“还不赶紧谢谢夫人!”

“哦、哦!”听到黑头这么轻松就免了她的份子钱,珍妮芙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旋即意识到她今天碰到贵人了,本还想得寸进尺一下,但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谢谢夫人,您可算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今晚总算不用应付那些臭男人了!”

玛丽莲对俱乐部里的事门清,拍了拍她道:“好了丫头,你应付男人能得多少钱?忙活一晚上顶多几万美金(1),你要是陪我的话,比陪男人赚钱!”

这话一出,连黑头都有点讶然,暗自感慨珍妮芙的狗屎运,居然被夫人看上眼了!嘴上却提醒道:“爱琳,夫人能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

不得黑头把话说完,珍妮芙再次向玛丽莲鞠了一躬,道:“夫人,谢谢,真的谢谢你!”

玛丽莲对此不置可否,只漫不经心地瞟了眼费伦,道:“既然没事了,咱们去包厢吧!”

黑头赶忙躬身道:“这边请!”

很快,一行人便抵达了南看台的顶级大包。当珍妮芙随玛丽莲踏入传说中的至尊豪华包厢时,室内的装潢陈设差点没亮瞎她的眼睛,这也更使得她意识到玛丽莲是一条多么粗的粗大腿!

“其他人都出去吧!”玛丽莲素手轻抬,简简单单就挥退了黑头和他的手下。

与此同时,黑拳角斗场内,第一遍铃声已经响了起来。珍妮芙赶紧介绍道:“夫人,铃响三遍这头一场拳赛就该开始了!当然,这第一场是垫场赛,拳手的实力有限……”

虽然她能猜到玛丽莲十有**懂得这些规矩,但作为此时随侍在侧的她而言,适当提醒是很有必要的。

玛丽莲闻言冲珍妮芙笑笑,道:“既然你是的朋友,就跟他聊聊吧!我这边用不着你招呼!”

珍妮芙闻言顿感讶然,这才明白原来玛丽莲替她在黑头面前说项完全是因为费伦的缘故,而这个时候的费伦随意把昏迷中的阿拉曼德抛在地板上,大喇喇地斜倚在沙发上,掂着串水晶葡萄,正在那儿大嚼特嚼,听到玛丽莲的话,他道:“珍妮芙,别惊讶了,坐!”说着,指了指沙发中段的空位。

珍妮芙瞄了眼在长沙发上一头一尾坐着的玛丽莲和费伦,并未敢在沙发中段坐下来,同时她也意识到恐怕连黑头也没弄清费伦与玛丽莲的关系,心里不禁有点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

唯有爱莎没太理会这边的三人,自顾自打开了角落台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很快调出了有关今晚黑拳的场次和拳手介绍,来到费伦身边,递给了他,道:“你先看一看,要下注的话,得等第二场了!”

这下子,珍妮芙彻底傻眼了,愕道:“你、你不是警察么?”

费伦哂笑道:“是啊,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是警察,有什么问题?”这话问得珍妮芙一愕,“倒是你,在la干得好好的,跑ny来干什么?”

珍妮芙显然没料到费伦问得这么直白,愣了一下才回道:“这是我的私事,你打听这么多干嘛?”

费伦闻言忙比了个投降的手势,道:“ok,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看比赛吧!”此时,正好二道铃声响起。

珍妮芙听费伦这么说,顿时知道她心中即使有千般疑问,也没法问出口了,否则眼前这臭警察铁定以她刚才的话堵回她的嘴,只好闷闷不乐地坐到了脚边的一个软墩上。

费伦帮珍妮芙解了佣金上的麻烦,已算是仁至义尽,因此懒得理她,随手点开笔记本电脑上的实时拳手介绍视频,发现第一场拳赛的两个拳手实力都不咋地,甚至比起k-1和ufc之中的顶级拳手都还略逊一筹,实在提不起下注的兴趣。

也就在此时,三道铃响了,从单透落地玻璃望出去,下层看台上的普通俱乐部会员们的骚动一下都少了许多。

伴随着铃声尾音,费伦看到角斗场内东西两个门齐齐打开,东侧门走出一个穿黑色短裤的拳手,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他物,显得特精瘦,双手缠满了绷带,在介绍视频中,这家伙的动作特别快,至少对于普通人和一般的职业拳手来说是这样。

同一时间,西侧门出来个穿红短裤的家伙,此人身高顶多一米七,双腿却比黑方拳手至少粗了一半,介绍视频中说这个拳手腿力惊人,极限踢击的成绩在两千磅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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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西侧门出来个穿红短裤的家伙,此人身高顶多一米七,双腿却比黑方拳手至少粗了一半,介绍视频中说这个拳手腿力惊人,极限踢击的成绩在两千磅左右。

不得不说,这样的腿力在职业拳坛绝对瞩目,即使当年的“荷兰伐木工”,k-1霸主彼得阿兹也比不上,但在黑拳界也就一般般而已!

玛丽莲见费伦对场下的拳手有所关注,遂道:“allen,你觉得他们两个谁能赢?”

费伦略想了想,道:“红方吧,这家伙的腿力对黑方拳手来说非常致命!当然,他首先得踢中对手才行!”

玛丽莲闻言笑道:“嗯,我也这么认为……要不你下点注?”

珍妮芙听到这话,愕道:“夫人,三道铃已过,俱乐部方面不会接受投注了……”说到这,她倏然省起黑头对玛丽莲的毕恭毕敬,后面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玛丽莲似有深意地扫了珍妮芙一眼,道:“没关系,以我的面子,只要场下热身还未结束,应该就能下注!”

“不用了,场下那俩家伙的实力还不如他,我看着没什么兴趣!”说着,费伦故意用脚尖捅了捅地板上的阿拉曼德。

玛丽莲也瞟了眼阿拉曼德,哂道:“随便你吧!”实际上,不止是费伦,就连她都感应到阿拉曼德醒了。

珍妮芙对满身血痕的阿拉曼德颇为好奇,只是一直没敢细看他的容貌,更没敢向费伦打听这家伙的来历,见费伦此时主动提起他,当下奇道:“这个骨瘦如柴的黑鬼是谁?”

话音才落,被费伦脚尖捅得死疼的阿拉曼德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暴跳如雷道:“小妞,你说谁骨瘦如柴啊?你说谁是黑鬼啊?是不是找死?”说着,猛地一拳砸中矮几上的水晶烟灰缸。

“嘭!”

一声闷响过后,水晶烟灰缸居然被击成了一堆碎末,却并不四射飞溅,而矮几的透明玻璃桌面竟也屁事儿没有!

这神乎其技地一拳令珍妮芙呆若木鸡,她敢肯定,被砸成末的水晶烟灰缸绝对比矮几的桌面要硬得多,可现在烟灰缸报废了,矮几却完好无损,简直是不可思议!

没曾想,费伦不屑地瞥了眼阿拉曼德,嗤笑道:“嘁~~不过暗劲而已,还是没练到家的暗劲,你得瑟什么玩意?是不是还想讨揍?”

这话一出,阿拉曼德立马乖巧了,主动道:“我蹲墙角!”说着,还真就跑到墙角去蹲着了。

费伦又嗤笑了一声,朝阿拉曼德的背影努了努嘴,道:“珍妮芙,你在俱乐部里拉投注,认识他吗?”

珍妮芙摇摇头道:“不认识,我成为俱乐部掮客一个礼拜都不到,前几天还发生了九幺幺,我还断了两天工作!”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他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每次他撞见珍妮芙这女人,她的工作都跟前一次不同呢?难道真像她所说的,除了鸡,什么都做?那也不对啊,她刚在外面的过道上还说她得陪男人,这陪男人还能怎么个陪法?不会就光喝喝酒聊聊天吧?美国佬要是有那么纯洁的话,这母猪都该上树了。

也就在费伦胡乱揣测珍妮芙的状况时,场下两个拳手已热身完毕,又一道急促的铃响过后,今晚的第一场黑拳赛正式开比。

只见黑拳角斗场内没有裁判没有主持人,仅有两个为钱为生存而拼命的家伙。铃声刚落,双方照足故居互相行了个拳礼,然后各自退到出场时的门边靠墙,这就算正式开始了。

值得一提的是,靠墙这个规矩是俱乐部定下的,谁若敢违反或偷奷耍滑,等待他的只会是乱枪打死,所以黑拳俱乐部成立恁多年来,只有这条规矩订立之初有人敢于挑战破坏,到了后来,俱乐部方面杀一儆百多了,这才没人敢再犯。

事实上,俱乐部方面还巴不得有拳手这么干,因为照规矩,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该场拳赛不算不说,俱乐部方面还会向拳手经纪人大加索赔,同时所接受的投注金也只会返还一半。简单来说,就是赚大了!

这个时候,场下的两名拳手在嘈杂声中表现得都颇为冷静,几乎同时脚蹬墙壁,朝对方冲将过去,开始搏命。

两个拳手都没有戴拳套,算得上真正的赤手空拳。这样一来,拳头骨节对敌方的伤害会增大到相当程度。

场下,黑方首先打破了平衡,依靠着自身的速度,快速出拳向红方攻去。这一拳只是试探,而红方下盘极为强健,见视急退,从容避开这一拳,也出掌试探。

两个拳手很快便交手了四五个照面,皆为试探,连对方衫尾也没捞着,一时间竟有点僵持不下的感觉。

珍妮芙看着都着急,当下旁若无人地替拳手打气道:“加油啊黑方,我看好你!打、打……打红方的要害,撩阴啊!”

听到最后一个单词,正呡了口饮料的费伦差点没喷出来,这会阴天灵皆为人体要穴,在这无规则限制、动辄生死的角斗场中,对决的拳手双方又怎么可能不防着这一手呢?

与此同时,两个拳手交手几招后,心里都有了底,红方开始在进退之间加入腿法,而看他踢腿的高度,明显深得中华近代武术的精髓——踢腿不过膝。

所谓“踢腿不过膝”,道理其实源于马步,马步讲究的就是稳,要求习武者扎马扎得稳,从而获得很好的下盘根基,这样才不会轻易被对手放倒在地,而如果踢腿过高,就容易导致重心不稳,进而被人放倒,在眼下这种可分生死的对决场上,倒地后几乎没可能再爬起来,极容易丢掉性命。

因此,踢腿不过膝也成了中华近代武术的一条普遍通用的警言,除非修炼了特别的腿法,否则少有人踢腿过膝。当然,就算踢腿不过膝,只专攻下三路,有时候也会造成可怕的效果。

黑方显然深知这一点,在险之又险避开红方的腿后,开始利用自己的速度和对方周旋起来,几乎不怎么和对方进行正面接触,还时不时地逗红方发上一腿。

角斗场比较宽阔,从上面的包厢望去,就仿佛黑方在把红方当狗一般溜。

拖了能有三分钟之久,红方突然一个加速,重脚正好踹在黑方的髌骨上,这一脚让黑方动作一滞,也就是这一滞,瞬间决定了黑方的生死。

只见红方紧跟上前欺进黑方中门,黑方下意识以双臂封挡,当脚步的迟滞令他被踢中的那条腿仍然在前,一下又被红方的脚尖点中了小腿迎面骨。

场中传出很清晰的骨折声,虽然包厢隔音,以费伦变态的耳力仍听得很清楚。这下子,黑方整个人半边身子都有点迟缓了,红方得理不饶人,又连着几记重脚如打桩机般踢中黑方的髌骨,黑方终于顶受不足,人向一旁歪倒……

红方见状,手不停,趁机突破了对方防守已乱的双臂,一拳砸在黑方胸口上,同时踏前半步,倏然祭出滞后腿,重重鞭在对方毫无保护的脑袋侧面……

黑方受此一击,顿时口鼻溢血,轰然倒地,不省人事。少顷,他脑袋下面血流得到处都是,整个人一动不动,显然已经不行了。

见黑方出气多进气少,有些气喘的红方顿时兴奋异常,原本岩石般的脸上掩不住喜悦,当下向周围看台上的观众们挥了挥手,这才从来时的门退了回去。

至于场中的黑方拳手,自有专业的人员入场将其拖死狗般拖走。爱莎看完整个过程,不禁有些撇嘴道:“和我想像的有些不一样,下面的看台太平淡了,一点气氛都没有!”

的确不太一样,包厢下面那些虽是普通看台,但新入俱乐部的会员不过十之一二,那些至少看过几十场生死斗的会员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绝对能够称得上看淡了生死。当然,若让他们直面,恐怕得吓得尿裤子。

玛丽莲哂笑道:“这很正常,来这里看拳的人都太有钱太无聊了,他们只是想一边下注赌几把运气一边适应血腥残忍,然后就去隔壁的凌虐馆找刺激……”

珍妮芙显然也听过凌虐馆的名头,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玛丽莲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畏。

费伦却望着场中的那滩血迹,暗忖:弱肉强食,这就是真正的丛林法则!

不得不说的是,在黑拳角斗场上,让拳或打假拳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

一来观众都是有钱的土豪或大亨,一旦打假拳这种事被揭露出来,黑拳俱乐部即使名头再大,恐怕也没办法继续开下去了。

二来黑拳对决中的败者能活着下场的十不存一,没哪个黑拳手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到赛前的几句空口

承诺上。

“阿拉曼德,过来!”费伦突然招呼了一声。

蹲在墙角快睡着的阿拉曼德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待扭头看到费伦的招手后,这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腆着脸道:“老板,有事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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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事您吩咐!”

费伦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如果下面的几场比赛有败者能活着离开角斗场的话,你就负责出面,给我招揽过来!”

阿拉曼德愕道:“老板,您说什么?败者?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费伦哂道,“胜者,经纪人不会放弃,想要招揽得花大价钱,而且绝对是鼻孔朝天,就像你当初狂妄到想跟我对决一样!”

听到这话,阿拉曼德摸了摸鼻子,尴尬得要死,忙道:“我这就去下面按老板你说的办!”

“不急!”费伦摆手道,“等前三场完了再去也不迟!”

“也对!”阿拉曼德挠头道,“前面三场都是些无名小卒,招来也没什么用!”

“算你还有点脑子!”费伦随口赞了一句,同时向一直在偷瞄阿拉曼德的珍妮芙调侃道:“怎么?你真不认识他?”

珍妮芙连忙摇手道:“不是……我看着他觉得有点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难道是煤堆里?”费伦继续调侃,“那样的话,就他这个肤色,能刨得出来嘛!”

阿拉曼德闻言差点没蹦起来,可他心知肚明,既非费伦的对手,又受制于生死符,只能乖乖听打听骂,这样才能苟延残喘下去。

再说了,阿拉曼德一直有个疑问,费伦到底是怎么治愈他的盆骨的,关于这一点,他始终没放弃探究的念头,换言之,他必须留在费伦身边才有这样的机会。

与此同时,场下的血迹很快被擦干净,又稍事收拾了一番,铃声便重新响了起来,这也预示着下一场即将来临。

不过,当费伦随手刷新笔记本电脑上的下一场对决拳手实时介绍时,一个戴着鬼头面具的家伙出现在显示屏上,阿拉曼德乍一看见就微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费伦随口问了一句。

阿拉曼德犹豫了一下,指着屏幕上的鬼面道:“这家伙是十大黑拳手曾看好的下一代接班人,没想到他居然第二场就亮相了……”

要知道,为了增加投注的难度,黑拳俱乐部是基本不会让两个实力悬殊巨大的家伙凑一对出战的,也就是说,鬼面对手的实力一样不容小觑。

鬼面入场之后,并没有顾盼生辉,反而安静地等在门边,既没热身,也没去留意对手的动向。

同一时刻,对门打开,门洞里竟走出一名华裔青年,费伦轻噫一声,翻看了一下他的资料,发现这家伙叫绝命,显然是个外号。

也对,凡是来黑拳俱乐部打拳的拳手几乎都采用了化名。一来可以增加拳手本身的神秘感,二来也可以减少遭到报复的机会。要知道,俱乐部方面规定,只要实力过关,并遵守俱乐部规则,就可以不向俱乐部方面提供详细的身份资料。

“绝命……这个人,我从来没听说过,想必是新人!”阿拉曼德适时道,“不过他的实力看上去与鬼面不相伯仲,对了,赔率多少?说不定有搞头!”

费伦瞪他一眼,道:“绝命赔率二点一,你莫不是想在他身上下注?可你有钱吗?”

阿拉曼德闻言一愕,旋即厚颜无耻道:“老板,我没钱,您有吧?大不了我先向您借些钱,待回头赢了加倍还你就是了!”

“哇靠,还加倍!”费伦被逗乐了,“二点一又不是什么大赔率,就算让你赢了,你能还我多少?除非赔率是四或者五,你要中了才有可能咸鱼翻身。”

也不知是否冥冥中自有注定,费伦话音刚落,电脑屏幕上的实时赔率倏然起了变化,原本二点一的赔率一下降到了一点七,这让刚刚没来得及下注的阿拉曼德懊恼不已,却仍不甘心,坚持道:“老板,借我点钱呗!”

费伦见状,掏出支票本签了张十万美金的支票递到阿拉曼德手里,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阿拉曼德接过支票就打算出包厢去投注。这时,一直在旁边双眼放光似的看着的珍妮芙再也忍不住了,当下道:“现在这个时候去投注点哪还来得及啊?我是投注掮客,你想投多少,我帮你!”

阿拉曼德闻言一愣,随即质疑道:“你行不行啊?”

珍妮芙听到这话不禁秀眉倒竖,叱道:“本姑奶奶要是不行的话,这俱乐部里面就没有行的掮客了!”

阿拉曼德听了她的话,不太拿得定主意,当即瞄了眼边上的费伦,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这才下定决心,将支票交到了珍妮芙收留,嘱咐道:“你帮我买,绝命!”

珍妮芙顿时高兴起来,掏出手机就给投注点拨了过去,三言两语就搞定了阿拉曼德的下注:“好了,希望你别连底裤也输掉!”

阿拉曼德瞪了她一眼,却并没多说什么,只道:“可我现在还没拿到下注的回执单!”

珍妮芙闻言多少有些头痛,正想说“这就去取”,费伦却先他一步道:“安啦,有玛丽莲在这里,只要你下了注,回执单不会少你的,除非某人侵吞……”说着,瞟了珍妮芙一眼。

珍妮芙自然瞅见了费伦的眼神,不豫道:“喂喂,你刚才那什么眼神啊?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掮客耶!”

费伦撇嘴道:“我管你有没有职业道德……”

这时,几道铃声都已响完,鬼面和绝命的热身也都已完毕,两人同样互施一礼,推到各自出场的门边靠墙。

下一秒,两人同时冲向了对方……

也就在这时候,费伦挑了挑眉,因为他感到包厢门外来了个气息强大的家伙,立马向屋内众人都打了个警戒的手势。

玛丽莲见状一凛,正想问什么状况,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爱莎想去门边打开通话器,被费伦拦了下来,反倒是他替爱莎过去打开了通话器,问道:“谁?”

“夫人,是我!”黑头的声音响起,“有位叫奈.斯科特的先生想求见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斯科特?”玛丽莲听到这个名字怔了怔,旋即神情凛然道:“他人呢?”

黑头回道:“就在门外,我身边!”同时心底却郁闷无比,因为以他手下几个强力拳手的实力,竟也看不出奈.斯科特的实力。

实际上,不止他郁闷,就连费伦也在纳闷,这斯科特是谁?实力如此之强,走路几乎不带声,若非他如今绝对感知范围已大大拓宽,怕此人近至身前半丈许才能发现。心念电转间,他已抢在想要亲自开门的玛丽莲前面拉开了包厢门。

同时,费伦目不斜视,连眼皮都不抬,看也不看跟黑头一起来的那位气息强大者,侧立门边,比了个请入内的手势,道:“夫人有请!”更趁着比手势的机会,横过目光与玛丽莲来了个【眼神传讯】!

玛丽莲很快回了个眼神,只有三个字:“大肠卫!””

靠!

费伦心头一震,旋即省起玛丽莲曾经跟他提过的那个【死神的心脏】,这个叫斯科特的家伙,应该就是玛丽莲所说的那个曾经帮助她完成任务的人。照此来看,此人的实力必定在玛丽莲之上,只不知他是哪种类型的能力者。

此时,黑头身边的斯科特开口道:“弗洛拉,我就不进去坐了,主上刚到北看台包厢,想请你过去叙叙旧!”

玛丽莲闻言浑体一震,回道:“他是只邀我一人,还是……”

斯科特不置可否道:“你可以带上你的暗卫一起!”说着,还瞟了眼包厢内的爱莎,同时眼光还不经意地掠过了珍妮芙的脸,“咦?这位小姐是……”

费伦明显感觉到斯科特身体微震,趁此机会才顺势抬头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珍妮芙.爱琳!”同时看清了斯科特的容貌,发现这厮长得有点像金毛狮王谢逊,不过是美国版的,脸上坑坑洼洼,有着无数的小坑,却不影响他模样的雄奇威武。

听到【爱琳】这个姓氏,斯科特根本没心思去理会费伦是谁,他的雄躯又是微微一震,问道:“未知爱琳小姐的出生年月曰是?”

珍妮芙有点受不了斯科特灼灼的目光,加上他的样貌在费伦看来是雄奇,在女人看来就是丑陋了,所以极不适应,当即转开眼神,求助似的望向费伦。

费伦自然明白珍妮芙的意思,哂道:“这位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问一个女孩子的年龄太过份了吗?”

斯科特闻言,这才将目光正式落到费伦脸上,冷笑道:“小子,爱琳小姐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我不介意……”

费伦针锋相对道:“不介意怎样?”

“不介意你去死!”斯科特说完这几个的同时,砂锅那么大的拳头直向费伦搠来,拳未到,但拳风已然罩死了费伦的所有退路。

费伦的嘴角却泛起了冷笑,道:“如果你技止于此,就不要大话连篇……”说着,仅仅身体一震,便驱散了罩体的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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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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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仅仅身体一震,便驱散了罩体的拳风。

金毛狮王般的斯科特见此一幕,眼中精光大盛,原本半出的拳头还真就向费伦挥了过了。

“啪!”

费伦的手掌成功扣住了斯科特砂锅般大的拳头,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看上去至少细了一半的胳膊竟然轻松顶住了斯科特腿粗的手臂,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根绣花针抵住了擂门木一样,怪异至极!

边上的玛丽莲珍妮芙还有黑头等人无不动容,阿拉曼德更是骇然地看着费伦。

是的,在看费伦。因为如果阿拉曼德没有感受错的话,狮王斯科特那一拳明显已经超出了常规的范畴,甚至拳风之中都带有丝丝异种能量,而费伦竟在没有动用古武真气或任何古武技的情况下,就轻巧挡住了这一拳。

我了个去,费伦这家伙该不会既是古武者又是能力者吧?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的阿拉曼德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过,不管周围的人如何揣测,费伦和斯科特的角力还在继续。

“没看出来,你还是力量型的能力者,啧啧……”费伦一边调侃一边收紧了自己的指头,那些个手指好像钢爪一般,慢慢嵌进了斯科特的拳头内,甚至玛丽莲等人都能隐隐听见手骨被挤压得狠了,开始崩坏的声音。

做为当事人,斯科特更能感受到拳头上传来的恐怕压力和剧痛,但他面不改色,依然全力将自己的拳头压向费伦一边,在他想来,眼前这小子十有**是故作轻松。实则强弩之末,只要再加上几分力,就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呵呵!”费伦感受到斯科特加力,不禁哂笑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是一根筋,其实你完全可以用另一个拳头再打过来试试。看我另一只手是不是能够挡得住,又或者抬脚踢我也可以啊!”

斯科特闻言一怔,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他唯一出的拳头已经用了八成以上的力道。也就在他惊疑不定的当口,下三路忽然一阵劲风袭来。费伦不知什么时候竟悄无声息出了一记阴脚,正中斯科特的小腹,一下便将他伟岸的雄躯踢得腾空而起,脚跟朝上,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见到这幕,周遭众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玛丽莲,别人不知道,与斯科特合作过的她可是非常清楚对方的实力和强势,没想到在费伦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她甚至都有点怀疑这还是不是当年那个在她眼中凶猛无敌的狮王了。

殊不知费伦却也小吃了一惊,因为斯科特拳头上的力量明显已经达到了二阶基因锁中期身体强度所能发挥出的力量。要是搁在一年前,他绝对不是斯科特的对手。虽然这家伙是靠异种能力来加持本身拳力的,但仍不可小觑。

更何况,斯科特对异种能量的运用虽还达不到【入微】(详见595)境界,但【半步入微】还是有的,不然刚才他的拳风就不会只攻向费伦,而是波及整个包厢了。

唯一令费伦欣慰的是,斯科特的身体强度虽然也不错,但尚未入阶。换言之,如果舍命相搏的话。筋肉强度一阶骨骼强度接近二阶的爱莎在身体强度接近入阶的斯科特面前也能有四分(最大十分)的胜算。

至于费伦本身,若真想杀斯科特的话,两三个照面足矣!不过可惜,黑拳俱乐部这里监控摄像头众多,事情有出在包厢门口。加之有旁人看着,所以也只能暂时放他一马了。

斯科特被费伦踢趴在地后,只觉腹中绞痛如剧,万年不变的坑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痛苦的表情,只可惜此时他脸对着地,旁人很难看到他的表情。

费伦趁着这当口,以【眼神传讯】瞟向玛丽莲:“能将这家伙催眠不?”

玛丽莲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又瞄了眼身旁的爱莎,意思是说,你傻呀?爱莎不就是前车之鉴嘛!

费伦领悟到她的意思后,顿时也觉得自己有点笨了,连爱莎这种小肠卫(又称暗卫,详见708)脑子里都被死神下了禁制,做为大肠卫(又称影卫)的斯科特又怎会没有禁制呢?甚至他还联想到,在身体力量和精神力量两方面的综合上,斯科特并不比玛丽莲强多少,可得益于【死神的大脑】的精神禁制,他基本可以无视玛丽莲的攫神眼,这才令玛丽莲忌惮无比。

换句话来说,【死神的大脑】绝对是一个精神系的高手,这点蛛丝马迹令费伦下定了精研观想那副四面佛图画的决心。

这时,玛丽莲以【眼神传讯】看过来:“现在怎么办?斯科特注意上了你?卧底计划怎么办?要不把斯科特杀了?”

费伦以【眼神传讯】回道:“没用的,总不能把整个俱乐部的人都灭了吧?”

“那怎么办?”

“你就说我是你的姘头不就完了?”费伦以【眼神传讯】调侃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没正经?”玛丽莲嗔怪了他一眼,“再说了,我们什么时候姘过呀!”

这下轮到费伦翻白眼了,心说我也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同时以【眼神传讯】回道:“你要不愿意,那就说我是你好朋友也行,总之你看着办,我也好趁此机会去认识认识【死神之心】!”

“可以【死神】的实力,不会查不出你的底细来的……”

“那又怎样?”费伦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你该不会想说,【死神】会以我身边的亲人朋友来要挟我吧?”

“你以为他们不会?”

“不管他们会不会,只要【死神】还想继续藏在暗处谋算着自己的计划,就不敢用下三滥的招儿对付我!”费伦回了个冷酷的眼神,“否则以我的实力,拼着孤家寡人,也必将【死神】的羽翼一一剪除殆尽!”

收到这条【眼神传讯】,玛丽莲浑体一震,终于明白费伦为什么如此明火执仗地与斯科特对招了,原来他这是在武力示威,而种种迹象表明,【死神】一直在谋划着什么,并且越来越接近成功,在此阶段,如果真跳出来一个如费伦般强力的家伙唱对台,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的一回事了!

想通这点后,玛丽莲也不再替费伦担心,反而踱步到仍未爬起的斯科特身旁,淡淡道:“奈,你刚不是说他要见我么?起来带路吧!”

腹部已经不那么疼的斯科特闻言一下窜了起来,恶瞪向费伦,脸色阴晴不定,实际上他的异种能量有两种,一种是加持力量,另一种号称【幻影】,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到了包厢门外费伦才感知到他的缘故。斯科特正犹豫着要不要利用【幻影】教训一下费伦。

不得不说的是,经过刚才短暂的交手,斯科特已经意识到费伦不仅在力量上强得太多,同时身体强度也远不是他所能够比拟的,因此即便能用【幻影】占到一时便宜,也休想杀死费伦,所以他已绝了这一幻想。

犹豫了两秒,外表粗豪内里精明的斯科特到底没敢再对费伦出手,而是瓮声瓮气道:“布沙尔科娃,你也一起来吧!”说着,转身就走,不过临去前还深深地看了珍妮芙一眼。

费伦见状,挑了挑眉,也瞟了有点不知所措的珍妮芙一眼,冲阿拉曼德道:“阿德,你在这儿陪着爱琳小姐,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拿你是问!”

“没问题,不过……您能不能别叫我阿德啊?”阿拉曼德对费伦取的略称很不感冒。

费伦怔了一下,道:“不叫你阿德叫什么?唔……那叫阿拉好了!”

阿拉曼德闻言巨囧无比,道:“那还是叫阿德吧!”

“矫情!”费伦微斥了一句,追着已经离开的玛丽莲和爱莎去了。

一路远远吊着,费伦轻易便寻到了【死神之心】所在的包厢。

见黑头带着两个手下一直守在包厢门口,掩藏在路人中的费伦索性不再等了,拾阶而上,直接到了包厢门口,淡淡道:“帮我叫下门!”

虽然黑头也看出费伦并非玛丽莲的保镖那么简单,但他仍未把费伦太放在眼里,毕竟在黑头看来,费伦、斯科特还有他自己,都是打工仔,大家身份一样,就算要给面子,也得看玛丽莲或【死神之心】的意思。

“不好意思,没有夫人或k先生的命令,我做不了主,更不能主动叫门!”黑头哂道。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呵呵,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滚蛋!”

“你说什么?”黑头的声音顿时变得如刀子般锋利,“有种你再说……呃!!”

话还未完,费伦已倏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架了起来。

两个反应未及的手下这才掏出枪来指着费伦,正想说话,费伦却先一步道:“有本事就开枪,我不介意在枪响的同时捏碎他的喉咙!”

这话一出,俩手下顿时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有点儿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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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就开枪,我不介意在枪响的同时捏碎他的喉咙!”

这话一出,俩手下顿时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有点儿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包厢门打了开来,斯科特探出半个身子道:“allen是吧?主上请你进去!”

费伦闻言无动于衷,戏谑道:“主上是谁?莫非他姓主名上?”

听到这话,斯科特面露狰狞之色,道:“如果不是主上命我来请你,就凭你刚才的话,我一定跟你不死不休!”

费伦屑笑道:“不死不休?你有那实力嘛?在我看来,顶多也就是个【你死、我活】的结果!”

斯科特眼内精芒一闪,道:“别太狂妄,不然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费伦玩味道:“呵呵,看来刚才在对面包厢你还没出全力,这才有点意思嘛!”说着,掐着黑头脖子的手一挥,瞬间砸在了其中一个持枪手下的身上,同时闲着的那只手骈指成刀,横劈在另一个持枪手下的颈间,嘴里还嘟囔道:“我最他妈讨厌有人不开保险就拿枪指着我!”

听到这颇为荒诞的话,就连一向石头面孔的斯科特也不禁哑然失笑。可就在他嘴角逸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之时,料理完黑头仨人的费伦却猛然起脚撩向了斯科特胯下要害。

斯科特迅速反应过来,神情一凛,根本不及多想,迅即并腿。同时挥拳下砸。没曾想,腿并得稍微慢了一点点,加上费伦发力较猛。紧绷的脚背仍毫无悬念地抽中了斯科特的蛋囊,令其受创不小。

“嗷呜——”

斯科特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可挥来的拳并没有半途拐弯,硬是朝费伦的小腿迎面骨砸去,同时这头金毛狮子的双腿并拢得愈发用力。

费伦似猜到他会有这一手,根本毫不意外,反而借着单腿被夹。支撑脚直接弹了起来,整个人斜刺刺地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一个后旋踢就重重扫在了斯科特前抻的脸颊上。

“啪!”

甩鞭似的脆响让斯科特整个脑子顿时懵了过去。甚至他还隐隐听到自己头壳里传来咔咔声。无他,头骨裂了而已!

眼冒金星脑子打旋的斯科特下意识就松了胯,费伦被夹的腿自然而然就脱困而出了,不过他并未就此发善心将腿收回。反而纯靠髋部发力。又往斯科特的要害处踢了一下……

“啊——”

这下子,斯科特发懵的脑子顿时清醒了,整个人如遭雷殛,情不自禁就惨叫起来。

费伦可不管这些,当即一掌拍在斯科特前额上,不仅把这狮王打得向后飞跌出去,而且还令原本半掩的包厢门豁然洞开。

包厢内,只见玛丽莲和爱莎跟一个要多慈眉善目就有多慈眉善目年近古稀的白头老家伙俱都直愣愣看向门口。先把目光落到了在地上打滚惨嚎的斯科特身上,旋又望向费伦。

“嗨!”

费伦举手打了个招呼。随即自顾自走进了包厢,来到白头老者对面的单人沙发大喇喇坐下,哂道:“就是你找玛丽莲有事儿?”

虽然明知眼前这老家伙就是【死神之心】无疑了,但费伦还没蠢到直接就问对方是不是的地步。

白头老家伙玩味地打量了费伦一番,又瞟了玛丽莲一眼,这才道:“你是华人?”

费伦不置可否道:“怎么看出来的?”说话间,犹豫着是否要用思感丝试探对方一下,因为这老家伙给他的感觉很怪异。

“西亚的猴子少有长得你这么相貌堂堂的。”白头老家伙淡笑道,“而韩国人和曰本人进来的时候断然不会这么没有礼貌!”说着,还朝地上的斯科特努了努嘴。

听到这话,费伦眼中精光暴涨,正欲教训教训老家伙时,却发现他眼中尽是戏谑,顿时省悟到对方是在试探他,当下忍住一时之气,斜倚在沙发靠背上,脑中倏然灵光一闪,老神在在道:“什么叫不礼貌?那是你这手下讨打……当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之前在南看台包厢,他的色眼尽往一个名叫珍妮芙.爱琳的美女身上瞄了……”

果然不出费伦所料,听到珍妮芙.爱琳这个名字时,老家伙面色未变,但比婴儿还清亮的眼底竟流过一丝微不可察地讶然。

费伦趁机道:“名字很熟悉对不对?只是没见过真人不敢确定对不对?”说着,他伸手入怀,把改造手机掏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掏手机这个动作很像掏枪的动作,但并未引起白头老家伙的警惕,因此费伦判断这老家伙要么迟钝以极要么就有所倚仗,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费伦拨弄了几下手机,调出张珍妮芙的近照亮给老家伙看,这还是前次在la他跟鱼莎负责协查时偷拍下的照片。

由于费伦这改造手机内置的是军情专用的高清摄像头,所以照片清晰度相当不错,白头老家伙只瞟了一眼,整个人就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她在哪儿?”

“噢~~被你这手下狮子般的眼神给吓着了,正在南看台那边压惊!”费伦半真半假道,“不过我还是得多句嘴,你这手下当时那眼光,跟x光差不多,差点没把爱琳的衣服给剥掉,若不是还需要他带路过来,我直接就把他轰下角斗场了,你信不信?”

这话一出,胯下还痛得不行的斯科特立马不打滚不惨叫了,反而抻着脖子可怜巴巴地望向白头老者,似在求饶道:“主上,我、我只是想等一下向你报告的,而且我没、没有……”

白头老家伙悍然打断了他的话头,冷哂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可以去死了!”言罢,恶瞪了斯科特一眼。

正欲往下解释的斯科特顿时如中了定身法般,整个人一下就僵在了原处,跟着嘴角鼻孔止不住流出血来,“啪嗒”一声,脑袋垂地,再无声息了。

玛丽莲爱莎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了一跳,费伦也小吃了一惊,当即祭出思感丝,朝斯科特身体内外探去,很快发现对方胸前内的心脏竟已裂成了无数细小碎块……

妈的!这招该不会是以前在轮回任务中碰到过的【魔心共振】吧?以眼前这老家伙【死神之心】的名头,还真有这个可能!

心念电转间,费伦望向老家伙的眼神比刚入包厢时愈发警惕了几分,哂道:“看来贵属是心脏病发作了!”

老家伙瞥了费伦一眼,淡笑道:“allen是吧?能一下看出斯科特的死因,也不枉玛丽莲在我面前夸你!”顿了顿又道:“老夫埃兰度.艾林(爱琳),你们华人是这么自我介绍的吧?”

费伦闻言一愕,旋即道:“你也姓爱琳?”

“怎么?不相信?要不要我把驾照拿出来让你查一查?警察先生!”埃兰度好整以暇道,“现在可以带我过去见见珍妮芙了吧?”他这话不问玛丽莲,却来问费伦,本身就很有问题。

费伦雄躯微震,装作不在意地横了眼玛丽莲,针锋相对道:“珍妮芙是我好友,她现在虽过得艰苦,却自得其乐,我想你还是别打扰她为好!”

埃兰度自然听得出费伦话里有话,当下脸色一沉,道:“allen,你是在违逆我的意思吗?就不怕身败名裂?”

费伦哂笑道:“暗世界中人怕身败名裂?笑话!只怕没有实力……”话还未完,他就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股特异的微能量。

与此同时,费伦只感心脏狂跳,鼓动的速度至少比前一秒增加了上万倍,即使以他三阶后期的心脏强度也抵受不住这么强烈的频率,不到半秒,心脏便在震跳中支离破碎。

“咦?看来你的实力真的不可小觑,竟然能撑半秒!”埃兰度微敢讶然,“可还是要死!”

这话一出,之前一直在跟埃兰度虚与委蛇的玛丽莲和爱莎再也绷不住淡定,双双心头微震,轻易就被埃兰度给发现了。

也就在埃兰度这个老家伙横眼望向玛丽莲和爱莎的当口,僵在原地的费伦倏然踏前一步,伸手便掐住了埃兰度的脖子。

“你怎么……呃——”

埃兰度喉咙里刚憋出三个字,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费伦满嘴喷着血沫道:“你刚才那招的确很厉害,不过我更厉害……”说到这,他连找水这一步都省了,空闲手祭出无杀玄金气,转瞬化为寒霜,凝出无数冰片,一股脑儿地拍进了埃兰度的胸口,特别是心脏。

埃兰度一个激灵,须臾后便感到自己的心脏发麻发僵,渐渐生出一种食人蚁噬心的感觉,令他全身毛发炸起,惊恐万分……

费伦这才一把将老家伙掼在地上,同时感到自己心脏继续扩大的碎化已经完全停止,几秒后便回复了正常,重新聚合成一个完整的心脏。

再次看到埃兰度如之前阿拉曼德那般用手在自己身上抠挖,玛丽莲和爱莎仍多少有点不适应,毕竟这俩家伙最先抓烂的都是自己的脸,女人爱美,对此当然反感异常,见状也不招呼费伦,如鬼追般逃出了埃兰度的包厢。

费伦也不忙追她俩,反而抬脚点在了埃兰度的尾椎骨上,这才踱步出了包厢,瞄了眼仍昏迷在地的黑头和他的两个手下,一步三摇着离开了。

不过,费伦的心情远不如他的表情来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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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的心情远不如他的表情来得轻松,因为他并未当场干掉埃兰度这个老小子。

要知道,做掉埃兰度,对费伦来说不过是翻手间事,毕竟对方的“心频共振”虽然厉害,但对他并不怎么起作用,可问题是,一旦干掉这老家伙,后面的手尾就比较麻烦了,除非他能够马上找到【死神】高层的其余几个大佬,并将其毙于掌下。

不过这显然不可能,更重要的是,以埃兰度怪异的能力和已经入阶的**强度来看,【死神】内部其他几大佬的实力不容小觑,特别是神秘异常的【死神的大脑】,所以说就算费伦找到了正主,也未必就能以一己之力将其拿下……

相对的,如果做不到一网打尽,费伦要么暂避锋芒要么拼个鱼死网破,总之都不是什么太顺心的路子,于是思来想去,他只能让埃兰度暂且苟活,最起码得让老家伙活着离开黑拳俱乐部。

至于这老不休在离开俱乐部后或离开之前会不会想办法通知【死神】的其他几大佬,无论怎样选择,对费伦来说都无所谓,毕竟黑拳俱乐部监控探头不少,他早就入了镜,即使埃兰度不通知,【死神】早晚也会查到他与埃兰度起过冲突。

实际上,费伦甚至在期待【死神】查到他头上,因为以【死神之心】埃兰度的实力,他已管中规豹,对【死神】几大佬的实力有了个大致的了解,除了一个【死神的大脑】还拿不准之外。剩下的在他面前基本上都是菜!

因此,费伦现在所需要的就是震慑,让【死神】自觉收敛。以达到少林和武当那样,井水不犯河水的目的,反正按照玛丽莲的说法,【死神】在欧美的势力占了大概七成,亚太地区两成多一点,非洲和澳洲一成都不到。

换言之,正在悄然实施某个大计划的【死神】如果聪明。就不会在此当口招惹费伦这么一个强敌,至少会把这段时间隐忍过去再说。

相应的,费伦只要找个人随时关注一下加州副州长什么时候彻底被雪莉那个妖娆女人所控制。就会知道【死神】的大计划何时发动了,到时是破坏或远遁都可以从容选择。

不过,费伦现在担心的是,光凭生死符还不足以震慑【死神】那帮狗曰的。所以他在尾随玛丽莲和爱莎的过程中已然打定主意。既然已经把埃兰度干成了废人,那就再加把火,直接挂了他。当然,不能在黑拳俱乐部动手,也不能以真面目动手。

打定主意后,费伦祭出几根思感丝朝身后散去,一路追返,摸回了埃兰度的包厢。粘上了仍在打滚抠抓惨嚎的老家伙。

这时,走在费伦前头的玛丽莲和爱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慢了脚步。和他并驾齐驱。玛丽莲忧心忡忡道:“allen,埃兰度那个老家伙十有**已经识破了我跟你的关系,恐怕卧底的事……”

费伦浑不在意地摆手道:“那就别卧底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死神】方面恐怕会派人对付咱们!”

听到玛丽莲这话,费伦哂笑了一下,道:“如果【死神】的人马都是埃兰度那种货色,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玛丽莲闻言娇躯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费伦道:“莫非你真想与他们开战?”

费伦傲然道:“要战便战,我何惧来哉!”

“可蜜莉娅她们手无缚鸡之力……”

费伦哂道:“手无缚鸡之力倒也不见得,只要让她们各自吞服一块命源,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至于【死神】中人,到时候我自有应付之法!”

爱莎闻言颇为好奇,不禁问了一句:“什么办法?”

费伦诡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眼见费伦成竹在胸,玛丽莲和爱莎都识趣地没有再问,但忧色俱都挂在脸上。

费伦见状,忙提醒道:“喂喂,两位美女,你们能不能别颓丧着脸,不然是个人都能看出你们心有难事!”

“啊?”

玛丽莲和爱莎齐齐轻叫一声,各自用双手揉脸,很快恢复了常色。其实两女平时不是这样的,并非没有城府,只是乍一对上【死神】,多少有点慌了手脚。

“安啦!”费伦索性又安抚了一句,“如今埃兰度被我重伤,说不定【死神】为了大计划会跟我妥协也不一定!”

玛丽莲颔首道:“这也不无可能,关键看几大佬怎么想,如果他们觉得面子重要的话,肯定会不死不休!”

费伦屑笑道:“那他们这个面子是丢定了!”

“这话怎么讲?”爱莎愕道。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说到这,费伦转移话题道:“对了,埃兰度这老家伙在外面什么身份?”

“不太清楚!”玛丽莲摇头道,“不过之前我跟爱莎先一步进他包厢后,他倒是提过一嘴,好像在花旗银行挂了个职位什么的……”

爱莎附和道:“我也听到了!”

费伦闻言哂笑道:“这么说,他肯定有律师喽?玛丽莲,你负责把他律师找出来,有没有问题?”

玛丽莲耸肩道:“没问题,不过前提是他真在花旗银行挂了职!”

转眼,三人回到了南看台包厢,推门进去,发现阿拉曼德正在勾搭珍妮芙,嘴里唾沫星子翻飞,大话一串接一串:“嘿,美女,你看,我没说错吧?刚才那场怎么样?是不是绝命赢了?这一场你要信我,就跟我下……”

“下个屁下!”费伦粗暴地打断了阿拉曼德泡妞,“阿德,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三天之内,你负责保护珍妮芙的安全,她要出了什么问题,我让你生死两难,understand?”

阿拉曼德闻言顿时省起了之前生死符的滋味,不禁打了个寒颤,鸡啄米般点头道:“老板,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保护好爱琳小姐!”

费伦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反而突然问道:“你刚才说绝命赢了是吧?”

“啊?对!”

费伦道:“我刚才借你那十万就不用还了,就当这三天保护珍妮芙的经费!”

“没问题,没问题!”阿拉曼德当即答应下来。

“我们走!”费伦当即招呼上玛丽莲和爱莎,径直离开了角斗场,甚至连珍妮芙愿不愿接受阿拉曼德保护都没心情问。

与此同时,俱乐部的保安经理找到了黑头,将他弄醒过来,惶急道:“总经理,大事不好,三号至尊包厢有客人死了!”

一时还有点头脑不清的黑头闻言大惊,旋即斥道:“那还待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扶我起来,去三号大包!”

保安经理闻言翻了个白眼,指指黑头后方,道:“总经理,三号大包就在您身后!”

黑头回头一瞧,顿时记起了昏迷之前的事,脸色剧变,刨开搀他起来的保安,风一般窜进了埃兰度的包厢。

此时埃兰度身上的生死符已到了尾声,这老家伙正在地上像发鸡爪疯那般抽搐,而那个金毛狮王般的斯科特则早已断了活气。

见状,黑头不用猜也知道这事是谁的干的,但他更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他可以做得了主的,也不是他能插手的,因此他只权衡了两秒钟便有了决断,吩咐道:“找人把艾林先生送出去,立刻通知他的司机来接人!”

“啊?艾林先生这副德性,不先送去地下诊所包扎一下么?”保安经理愕道。

黑头心知这是神仙打架的事情,恶瞪着保安经理道:“你懂什么?照我说的办,让他的司机把车开到侧门接人!”

“嗯?不是该在正门么?”保安经理又是一愕。

黑头怎可能告诉保安经理玛丽莲会走正门,当即又瞪了他一眼。保安经理这回学乖了,立马道:“我这就去办!”

另一边,已经上车的费伦一直感受着埃兰度的动向,见他在保安的担抬下往侧门而去,当下不动声色地问道:“玛丽,侧门出去的路跟正门一样么?”

玛丽莲怔了怔,答道:“自然不一样,侧门那边的路直通地面后会拐到第七十大街!”

费伦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一下,抄起内线电话吩咐司机道:“等下到了地面,送我到阿姆斯特丹大道与六十九街的交汇处!”

“收到!”司机立刻作出了回应。

爱莎听到费伦这话虽感诧异,却并未过多追问,反倒是玛丽莲奇道:“allen,你想干什么?”

费伦双手抱胸,笃定地笑了笑,道:“不干什么,顺手宰个人而已!”

“埃兰度?”

“聪明!”费伦并不否认,“等会儿我下车后,你们不用管我,直接去停机坪等我就行!”

“真不用帮忙?”玛丽莲不太放心道。

“不用!”费伦摆手道,“人多了反而坏事!”

“那好,我会让司机尽量开慢一点!”

费伦道:“千万不要……你们按正常速度过去就行,免得惹人怀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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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费伦在六十九街街口下了车,在夜幕掩护下,悄然步入了街边的横巷,再不见踪影。.

等费伦从横巷穿出,转上第七十街的人行道时,他的形象早已大变,不止衣服装束跟下车时毫无相同之处,就连肤色样貌也变为了一个典型的德意志人,刻板、冷峻都写在他的脸上。

又过了几十秒,白人费伦就感到思感丝的长度在缩近,随即发现玛丽莲所指点的那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开出了一辆宾利。这,应该就是埃兰度的座驾了。

此时,时针已指过晚上十一点,路上来往的车辆并不多,行人就更少了。费伦故意缩着脖子在路边走着,通过思感丝计算着他将与宾利交错的时间。

也就在费伦与宾利擦身而过时,他突然暴起发难,一脚踹在了宾利的车头侧面。行驶速度至少有五十迈的宾利顿时斜刺刺向对过车道滑去,同时车头明显飘离了地面,只要稍有擦挂,想不侧翻都不行!

好死不死地,对过车道正好开来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两车刚巧迎头撞上,车头上飘的宾利顿时一飞冲天,从凯迪拉克的车头处窜上了半空,一下又跌落到了凯迪拉克超长的后车厢部位。

“哐——”

重量着实不轻的宾利顿时把凯迪拉克的车顶砸得下陷了好几英寸,吓得车内的人一阵尖叫。同一时间,费伦追击过来,飞起一脚揣向宾利的驾驶位车窗,只听“哗啦”一声,车窗破碎,干进窗户的大腿一下就将宾利司机蹬得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这神奇的一幕差点没把街边的一个流浪汉吓死。费伦却没心思去管那么多,顺势穿入宾利车内,目光立马锁定了后座上尾椎受创双腿已经瘫痪的埃兰度。

白头老家伙埃兰度显然认不出面前的德意志人就是费伦,当下愕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话音未落,费伦就感到心脏跳速再度狂飙。

靠!

费伦暗骂一声,大手毫不犹豫向埃兰度的脖颈扼去,一下抓了个正着。埃兰度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费伦:“你怎么也……”

费伦嘴角泛起诡笑,道:“你猜?”同时五指凶猛发力……

埃兰度自忖必死,在脖子被捏碎前从喉咙里发出了几个音符:“心频共灭……”

费伦顿感自己刚刚修复好的心脏再度爆裂,霎时成了一团浆糊,烂得就好像西瓜瓤从十几层楼高落下砸在水泥地面上,可谓是一塌糊涂。在此一刻,他浑体剧震,但凭借着强大无比的生命力,仍收紧了爪子,将埃兰度的脖子挤箍得不诚仁形。

同一时刻,费伦体内的基因能量迅速聚集到破败的心脏处,进行重组和再生,修复了十多秒,才令心脏重又恢复旧观,有力跳动起来。

此时,费伦清晰感受到宾利下方凯迪拉克内的几名男子和十几个应召女郎加上司机全部死于非命,思感丝稍微一探,他便发现这些人的心脏同样都成了瓤。

这个发现把费伦吓了一跳,敢情埃兰度最后的【心频共灭】是群招啊!还好之前在包厢时,他没使出来,否则玛丽莲和爱莎定难逃厄运,而如果费伦要救援两女的话,恐怕这老家伙就不会被制住,也不会中生死符。

“妈的,这【死神之心】的招式简直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其余几大佬不会也是相仿的能力吧?”费伦一边嘟囔一边掏出血阿修罗坠收集埃兰度和其余死者的血肉精华!对他而言,蚊子再小也是肉!

几分钟后,只剩凯迪拉克司机尚未收集的费伦隐约听到了警笛声,当下便一翻掌,收回了血坠,同时弹出两朵米粒大小的不死冥火,正中宾利和凯迪拉克的油箱。

“轰!”“轰!”

路当间爆起两团冲天大火的同时,白人费伦已经消失在了路边横巷中。

一个多钟头后,【死神的大脑】得知了埃兰度身亡的消息,当下紧急通知剩下的几大佬召开了视频会议。

“老大,【死神之心】到底怎么死的啊?”

“老大,知不知道什么人干的?老子要干死他!”

“老四说得对,二哥这仇咱们不能不报!知道谁干的,干死他!”

“大哥,整件事究竟怎么回事?以二哥的实力怎会被人劫杀?”

“够了,都给我闭嘴!”【死神的大脑】见手下小弟一个二个七嘴八舌,显得极为不爽。

见老大动怒,其余几人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再随便发表意见了。

“整件事是这样的……”【死神的大脑】开始简单讲述起他了解的事情始末,“今天老二去了黑拳俱乐部,无意中听说玛丽莲也在那里,就跟她见了面,没曾想竟与她的姘头起了冲突,结果被伤到了尾椎……”

“这他妈怎么可能?”【死神之肝】一下叫了起来,“以二哥的能力,旁人就是接近他都困难,更别说伤他尾椎了!”

“老三,别打岔行不行?”【死神的大脑】在视频中瞪眼道。

“哦、哦,老大你继续!”

“伤老二的那个人叫费伦,有资料显示他是个警察!”【死神的大脑】续道,“不过这家伙可不简单,是个隐形富豪,身家虽然不能跟我们【死神】比,但也相当惊人!”说着,他把费伦的简易资料传给了手下几个小弟。

【死神之脾】扫了眼资料后,顿时嚷了起来:“哇靠,他坐拥百亿美金资产,的确是只肥羊,而且又打伤了二哥,咱们正好……”

“我说老五,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咱们现在在讨论二哥被害的事,你怎么把肥羊给扯出来了?”

“都闭嘴!”【死神的大脑】又吼了一声,“费伦的资产不可怕,但是他这个人却相当可怕,根据黑拳俱乐部总经理的报告,这家伙应该是在包厢内打伤老二的,而那个包厢不过六七丈方圆,完全在老二的控制范围之内,最后这个费伦好生生地离开了俱乐部,而老二却是被人给架出来的。”

“嘶——”

听到【死神的大脑】这番话,【肝脾肺肾】四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清晰感受到了费伦的强大。

“怎么?你们怕了?刚才不还牛逼哄哄的嘛!”【死神的大脑】挖苦道,“实话告诉你们,还有更惊人的事情在后头!”

【死神之肾】道:“老大,到底还有什么事啊?”

“老二刚一离开黑拳俱乐部,接着就在大马路上遭袭身亡,你们不觉得这里有蹊跷吗?”【死神的大脑】道。

“你的意思是……玛丽莲那个贱人串通费伦袭杀了老二?”【死神之肺】不无恶意地揣测道。

【死神的大脑】闻言直接否道:“这不可能……玛丽莲与费伦顶多也就是狗男女的关系,想让她出卖组织,以费伦的生理魅力恐怕还未够,必须得控制她的精神才成,问题是玛丽莲这女人的精神修为不比你们在座的各位差多少,谁有那个本事能慑服住她?”

“老大,你说得倒也对,但也不排除玛丽莲与费伦合作啊!”

“合作?老六,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难道那个费伦能提供给她能量石?”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死神的大脑】又连忙制止了两个小弟岔开话题,“我是想问问你们,老二前脚受伤,后脚就遭袭,这中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唔……老大,我觉得这件事十有**是那个叫费伦的家伙搞出来的鬼,因为二哥当时的伤势怎么样,只有他这个下手的人最清楚,所以他十有**与袭杀者脱不了干系,甚至于他可能就是那个袭杀者!”

【死神的大脑】在视频里摆手道:“这不可能!我已经收到消息,警方确认,杀手是一个白种人,而费伦是华裔,两者跟根本风貌牛不相及,不过由费伦指使倒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们怎么看?”

这话一出,几位大佬均是一凛,【死神之肾】道:“老大,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干了那个姓费的再说!”

“泄特!连二哥都栽在他手上了,我们要干掉他的话至少得出动两个人,保险起见甚至需要出动仨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没毛病吧?”

“可问题是,值此关键时刻,有组织跳出来与我们对着干……似乎不太妙啊!”【死神之肺】担心道。

“看他妈谁敢?”【死神之肝】叫嚣道,“总之我同意老六的意见,先干了那个姓费的再说!”

“大家都别吵,听老大怎么说!”

一直在听意见的【死神的大脑】冷哂道:“现在想起我了?”

“老大,我们几个心里一直都有您,何谓想起不想起啊!”

“就是老大,你还是说说你的意见吧!”

“我的想法很简单,派人联络上玛丽莲,让她去探探姓费的口风,咱们再做下一步安排!”【死神的大脑】道。

“啊?这岂非向杀死二哥的凶手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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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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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岂非向杀死二哥的凶手妥协?”明显不同意的意见。79免费

闻言在视频中不豫地瞥了一眼,哂道:“老,那你说怎么办?”

“好办!”显然心里早有计较,“这姓费的,总该有亲戚朋友吧?把她们掳来,逼姓费的就范不就完了嘛!”

“嘁~~!”一听,顿时嗤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呢?原来就是这个,在我看来,根本行不通!”

不爽道:“老五,它怎么就行不通了?”

“很简单,你没看老大给的资料么?”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费伦此人是个孤儿,倒是有好些个女人,不过在二哥的事情上,咱们一旦动手那就是要不死不休的,你觉得他会为了救几个女人就跪在咱们面前自裁吗?”

闻言一愕:“那至少……至少能让他有所顾忌嘛!”

“是让他无所顾忌吧!”冷哂道,“我们要是连他的女人都绑了,那他对付我们一定会不遗余力,因为如果换了是我,我是肯定不会相信自己被绑的女人会活着回来,而且还没被染指过!”

这话说得视频中的几大佬齐齐一愣,接茬道:“我同意老六的看法,甭说我们现在不能确定费伦就是杀二哥的凶手。就是确定了,绑人也只会让姓费的彻底站到我们的对立面,值此关键时期。显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见除了外的其他几人都不大同意立刻对上费伦,当即顺势道:“老四说得对,绑姓费的女人除了恶心他一把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处了!除非只是找他要赎金,但是咱们缺什么就是不缺钱,所以就别费这个心思了!”

兀自不甘:“老大……”

在视频中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什么都别说了。别绑姓费的女人,这样才能更令他提心吊胆!老六,你负责联系玛丽莲。还是照我刚才的意思办,让她探一探费伦的口风!另外,那个袭杀老二的白人一定要给我翻出来,也好确认他跟姓费的是不是一伙的。甚至于还有另一个组织……”

这话一出。视频中的几大佬心头均感凛然,都或多或少生出些许莫名的担心。

也就在几大佬开视像会议商讨对策之时,费伦早已回到长岛别墅,清洗干净,钻进练功房打坐冥想去了。

目前费伦唯一担心的就是精神修为不足,一旦对上比玛丽莲精神力还强大的,若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那就真的歇菜了。

因此。盘坐下来之后,费伦就从隐戒中取出了血阿修罗坠。打算吸收多一些灵魂之力来炼化,以增强自身的精神力。

不过当他按照命源提纯术(详见625)的方式探入血坠内部时,却愕然发现前不久才吸取的血肉精华竟对他隐隐发出召唤之音。

这是怎么回事儿?

费伦纳闷之余,却不敢怠慢,因为血坠内眼下就只有刚刚暗杀得来的十几二十人的血肉精华,至于其他的,早被他提炼成了命源,都存在了隐戒之中。

联想到血坠内部的血色天地之可怕,费伦没有贸然循着召唤之音找过去,反而在心念电转间远转提纯术,当场炼化出一块命源来。

当血阿修罗坠平滑的背面生出命源时,费伦却愕然发现,命源的纹雕工虽与精琢的血阿修罗坠一般无二,但它却并非惯常的妖艳血色,而是暗金色。

“这……”

费伦见状有点傻眼,旋即省起什么,立马再探入血坠内部空间,赫然发现之前的召唤之音消失得无影无踪,更令他诧异的是,那十几个人的血肉精华还在,哦不,貌似少了一人份……

“我去,该不会一个人的血肉精华就炼成了这块暗金色的命源吧?”

可惜,血坠内的命源都是一坨(一人份)一坨的,颜色大小形状几乎一模一样,从外表根本无法判断有什么不同。但是,费伦相信,的血肉精华应该与别不同,就好像一堆普通牛丸里的那颗撒尿牛丸。

看着手上的暗金色命源,费伦犹疑了一下,顺嘴吞了下去,随即便双眼圆瞪,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嗯——”

原因无他,只因金色命源中所饱含的能量是普通命源的几十倍,而且其中还有一丝神秘能量窜入费伦体内之后就顺着四肢骸游进了心脉,之后突兀地一隐而逝,消失不见了。

等命源吸收完毕,费伦想以内视之法寻找那丝神秘能量,可怎也找不到了。不过令人惊喜的是,在吞噬掉金色命源后,他倏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强竟已无限接近四阶。

“可惜还不是四阶,不然什么的都是浮云……”费伦正自言自语,突地敲门声传来,“谁?”

“我!”玛丽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allen,上面有消息了!”

听到这话,费伦心念一动,祭出一根思感丝,凭空替玛丽莲开了门:“进来吧!”

玛丽莲推门而入,发现费伦居然盘坐在离门丈开外的练功房当间,不禁有些愕然,因为刚才她完全没有听到费伦的脚步声,反倒是精神力场隐隐有一丝波动:“精神力入微化?!”

费伦对玛丽莲的惊诧不置可否,反而道:“那边给你传什么话了?”

玛丽莲却偏偏不答,自说自话道:“凝神成丝……没想到你精神力不如我,但在精修方面却已走在了我的前面!”

费伦难得流露出一个无奈表情,道:“这不是重点好不好?说正事!”

“ok,正事儿……方面传话给我,让我试探你的实力,如果可以的话,带你一只胳膊回去!”

费伦闻言皱起了眉,道:“看来他们已经认定我就是那个凶手了,同时想试一试你到底还有多少忠诚!”

玛丽莲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要不……我直接跟他们扯破脸得了!”

费伦摆手道:“用不着那么麻烦,你就按他们说的办,带我一只手回去,不过要过两天!”说着,随手掰下了自己的小尾指。

玛丽莲见状一愣,旋即却瞪大了双眸,因为她活生生看见费伦掰下小尾指的断口处竟然在血淋淋地蠕动,渐渐地又长出另一根小尾指来!

“这就是你以前跟我说的修复术!?”玛丽莲奇道。

费伦不无得意道:“没错,之前你不是说过暗卫死亡定期不报会断手嘛,我让你回去卧底也就是依仗这个!不过我想,现在应该用不着了,因为你即便回去,也不会再信你!”

玛丽莲道:“这是肯定的,上面那几大佬都是疑心病重的家伙,不过我倒觉得,既然你有此奇技,性寄我一只胳膊给他们更妙!”

“……虽然连都被我伤了,但你目前的身份算是在我身边的,趁我不备,出其不意发难,我还是有大可能中招丟臂的……”

“这倒也是!”

“好了,就这么办吧!不行……”费伦说着说着又临时变卦了。

“怎么又不行了?”玛丽莲奇道。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们俩目前的基因都相当精贵,这要给出一只手去,恐怕会被研究出点什么来,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玛丽莲愕道:“那怎么办?”

“不管他!”费伦眼中掠过一丝暴虐,“想要开战的话,我奉陪到底!”

玛丽莲闻言秀眉一掀,道:“不如我就这么拖着,不理他们!”

“嗯,这也算一种态,就这么办吧!”

另一边,正和私底下视频。

“哥,你怎么能这样?冒充老六联络玛丽莲,被老大知道了很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难道我就命令不得玛丽莲那贱货了?”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那命令,让她断姓费的一只胳膊,这不明摆着刁难人嘛!”

“哟哟哟,你还心疼了!我就刁难她了,你能拿我怎么地?”

“不是,我是怕玛丽莲没命回来,老五知道了会找你算账!”

“你以为我怕老吴啊?有本事他就不会跟我掐到现在还没辙了!”

“可如果老六那边也联络玛丽莲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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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玛丽莲肯定是不敢再联络我们问个究竟的,只要你不给我透出去,剩下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三哥……”

“总之,什么都别再说了,还是老样子,你继续跟老五老六扎堆去吧!”死神之肝哂道,“大计划最近俩月就要开始了,但愿咱兄弟俩能分到最大那杯羹!”

“希望如此吧!”死神之脾叹息一声,从视频上消失了。

不得不说,正应了毛太祖那句话,“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死神六大佬也不是铁板一块,老二死神之心一挂,更是如此,老三老四暗地结成同盟,但表面上,老四却跟老五老六抱团。

之所以这么做,说白了,还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大计划达成后的利益。

事实上,死神可不是什么恐怖组织,更不存在什么极端教义,底下的小喽喽也不会脑残到搞自杀式袭击,他们只是一群比普通人多点儿追求的能力者罢了,所以“利益至上”就成了组织成员间的第一准则。

再说了,那些存在极端教义的恐怖组织难道就没有追求了吗?显然不是,否则他们直接找个无人的地方玩自爆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选人多的地方搞自杀袭击!

第二天,礼拜一。

费伦和鱼莎照常去ny警局点卯巡逻。

与此同时,华尔街股市重开,tz公司的西比和库吉一大早就神采奕奕地赶到了公司。

不久,开市时间到。甫一开盘,道指和纳指就直接跳空低开。

西比和库吉看到这样的行情先是一愣,随即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击掌道:“噢耶——”下一秒,操盘手们也都爆出了彩声,毕竟公司要是赚大钱的话,他们的抽佣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还好今天有几个操盘手因为家人在九幺幺事件中出了事,所以就请假没来,不然看见这帮子公司同事在这里大肆庆祝,绝对会闹得不可开交。

道指和纳指大幅低开之后,仍止不住颓势,竟以振荡的方式持续走低,更重要的是,美国乃至世界上许多经济发达国家的股市那都是没有涨停板和跌停板限制的,所以照开市这几十分钟大盘的走势来看,会跌倒哪种程度谁心里也没底。

本来开市前,美联储还紧急降息五十个基点,但结果并非对大盘走势发挥止跌作用,该跌照样跌,不得不说一句,实在是九幺幺太震撼人心了。

由于美股并没有午休一说,十二点半刚过,西比就接到了费伦的加密电话:“给我动用储备金,抄底!”

西比愕道:“老板,大盘还远远没有到底啊!”

费伦叱骂道:“废话!抄股票的底,捡跌幅大的给我抄……”

“明白!”西比这才领会到费伦的意思,“不过老板,照目前情况来看,航空公司的股票跌得最狠,好几家光一个上午就跌了百分之二十以上,要抄一些吗?”

“哪几家?”

“联合航空,美航……”

“这些抄个屁呀?你他妈也不动动脑子,出事儿那几架客机貌似都是他们公司的吧?”费伦继续叱骂,“航空方面的股票,你给我抄硬件制造公司,比如波音,understand?”

“懂了!”西比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不过目前几家飞机制造商的股票跌幅都还不到百分之十,所以只能等下午跌得再狠点再抄!”

“具体怎么操作我不管,还有计算机硬件、网络、软件等个股,但凡跌幅大的,都给我抄,特别是苹果、ibm和微软!”

“我都记下了,你就瞧好吧!”

转眼,下午收市的时间到了,道指在开市这六七个钟头内下跌了近七百点,报收于8920.70,跌幅高达百分之七点零七,而纳指跌了一百一十多点,报收于1579.55,跌幅也有百分之六点八三。

其间,飞机制造商波音公司的股价在中盘亦下跌了近百分之二十,被西比和库吉抓住机会,抄底购进了约千分之四点七的股票。

同时,ibm、amd、微软等公司的股票也被他们趁势吸纳了几千万股,虽不算多,但这些个股都是优质股,即使在手里多搁几年也不会亏。更扯的是,两人还吃进了近三千万股苹果的股票,达到苹果总股本的百分之三点一八。

得到这样的消息,费伦心情大好,下班后携上鱼莎直接回家,然后一头扎进书房,第一时间联系上了薇莲。

薇莲那边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老板,是你吗?”

费伦坏笑道:“怎么了,声音这么幽怨?”

“我……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巾帼不让须眉的薇莲在费伦的言语把她逼到墙角后倏然恢复了一惯清冷的声线。

费伦倒也不以为意,直接道:“国际原油市场这几天怎么样了?”

薇莲那边沉默了两秒,声线变得柔和了一点,道:“能怎么样?还不就那样,大跌喽!”

实际上也是,国际原油期货的价格自打九幺幺事件发生后就跌得惨不忍睹,每桶的价格已经跌破了二十四美元,而九幺幺之前,每桶原油的单价可至少三十二美元。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许多中东产油国都把预期油价定在了每桶二十二美元,而这个预期可是直接列入国家财政预算的,一旦油价跌破预期价,也就意味着中东许多不毛之地的国家财政将会入不敷出。

可问题是,照目前油价下跌的趋势来看,甭说二十二美元了,就是每桶二十美元都可能保不住,到那个时候,真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最关键的是,还不能减产止损。本来按道理说,油价不高,咱就暂时停工,不开采不卖油,但因为许多中东产油国都加入了欧佩克,而欧佩克在九幺幺前就已经宣布减产了三次,在是否需要再次减产的问题上,欧佩克未能同非欧佩克主要产油成员国达成谅解,所以若单方面减产,只会进一步减少其市场份额。

更何况现在的油价尚未跌破二十二美元,所以欧佩克组织的官僚们觉得现在还不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但费伦却十分清楚,九幺幺后的油价一度跌破二十美元大关,不过他却没有义务去提醒欧佩克主动减产,反而希望他们绷得越久越好。

“那欧洲股市方面呢?”费伦又问。

“都一样,除了少数个股,但凡大盘,全球一片跌声!”薇莲提及此事,声线中终于有点了喜意。

费伦闻言也笑了起来:“哈,看来这次咱们又能收不少钱了!”

薇莲附和着娇笑了两声,转而问道:“美国那边还禁飞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按原计划,大概二十号左右吧!”

“今儿都十七了,那不是还有三天?”薇莲喜道。

“差不多吧,也可能多耽搁一两天!”费伦也不太确定。因为早上的时候他碰见赵益国了,但对方根本连提都没提要回港的事。

“总之如果你回来,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知道了!”费伦随口答应了下来,又问:“对了,冷蝶她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说乔小姐她们……应该过得还好吧,f※g的护肤露很紧俏……”

“什么叫应该还好?”费伦纳闷道,“你现在人在哪儿?”

“在柏林!”

费伦听到这答案不禁翻了个白眼,道:“那好,先就这样吧,我挂了!”言罢,也不等薇莲那边再说话,便掐断了电话。不过他刚想把改造手机收回隐戒,就又响了起来。

听到铃声,费伦本想直接挂断的,但一瞄来电显示,发现竟是小李子的号码。

“喂,阿恺吗?”

“哎哟喂,可算把大哥你的电话给打通了,您老怎么一直不在服务区啊?”

费伦闻言差点没笑喷出来,心说手机一直在隐戒之中,能在服务区才有鬼了:“阿恺,有事说事,我这边忙着呐!”

“ok,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啊!”李哲恺其实也懒得多废话,“我投的钱赚了多少?什么时候能回给我?”

“赚多少我也说不清楚,因为这件事具体不是由我经手的,反正三十左右沽的,现在二十三块几,你自己算吧!”费伦简单几句话就把形势解释清楚了,“至于什么时候回给你,看这情况,至少也得等月底吧!毕竟现在跌势正猛,你难道想看着钱不赚?”

“那哪儿能呢!”李哲恺连忙表态道,“那就等月底吧,反正我这边还能拖上十天半个月……”

“那就好!”费伦道,“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这油价嘛,照目前看来,跌破二十一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杠杆,你想想,多等这半个月你能多赚多少?”

“二十一?真的?!”

“甚至二十都有可能!”

“谢了啊兄弟,等你从美国回来,我请你吃大餐!”

“稀罕你的大餐,挂了啊!”说到这,费伦随手摁了电话,没曾想手机又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787 动怒(求订求月票)

“谢了啊兄弟,等你从美国回来,我请你吃大餐!”

“稀罕你的大餐,挂了啊!”说到这,费伦随手摁了电话,没曾想手机又响了起来,“嘿,今儿还没完没了了!”一瞅来电,居然是久未和他联系的超电实验室打来的。

超电实验室,全称超级电信电算实验室,两年前被费伦全资收购,如今的所有科研项目纯为他个人服务,改造手机就是其中的产品。

“喂!”

“是老板吗?你要的第二代改造手机已经做出来了,体积跟目前市面上的摩托v60差不多,功能比上一代更先进……”

“ok,我明天派人过来取!告诉大家,你们的年终奖加多三成!”

“老板英明!老板万岁!”电话那头传来一群欢呼声。

费伦听着这马屁,不禁哑然失笑,随手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帮古板的洋毛科学家也学会狗奴才那一套了!”

这时,有人狂拍书房门。

“谁呀?”

“我,蜜莉娅!”

“门没锁,进来!”

蜜莉娅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份报纸,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费伦起身将她拥入怀里,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我这就去教训他……”

蜜莉娅妩媚地白了费伦一眼,嗔道:“不是为我自己,我是在为你生气!这个,你看看吧!”说着,把报纸塞递到了费伦眼门前。

费伦扫了眼头版头条,顿时有种想杀人的感觉,最终邪笑了起来,道:“看来华府方面还真是在不遗余力地宣传我这个反恐英雄哈!”

原来头版头条上,那个《纽约时报》的专栏记者布兰琪竟发表了一篇题为“超级英雄or超级富豪”的新闻,在其内大爆费伦的身家,而且具体的资产条目列举得相当清晰,甚至把费伦在美国的几大豪华不动产都给列了出来。比如la比弗利山有庄园一座,就只差爆详细地址了。

实际上,最近几天关于费伦这位“反恐英雄”的报道热度已经有所退散,毕竟狗仔们始终抓不到他的行踪,但现在这么一搞,又有爆点了。

可以想见,这则新闻一出,绝对能引起美国民众的轰动。当然,费伦明面上那些资产都是交足了税的正当产业,倒也见得光。但问题是。被布兰琪这么一曝光。关注的人可就多了,甚至于原本没打算马上找他报仇的恐怖份子现在恐怕也来了兴趣。

“泄特!这些资产条目十有**是华府方面提供给她的,否则不可能这么一清二楚!”费伦怒不可遏地把报纸拍在了桌上,“这下子。那些个恐怖份子就更有找我麻烦的理由了,不仅能为同伙报仇,还他妈能筹集资金!”

蜜莉娅闻言美眸中精芒一闪,道:“需不需要我发律师信告她?”

费伦皱眉想了一秒,旋即摆手道:“不用了,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恰在此时,奥德莉也从外面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个信封,道:“。这儿有一封你的邀请函,快递员刚送到的!”

费伦随手接过,撕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张便笺和一份请柬,只见便笺上写着:“尊敬的费伦先生。诚挚邀请您参加周中的感恩酒会……星期三晚上七点……第五大道半岛酒店……布兰琪.凯瑞!”不得不说,这酒会的举办时间竟然不是周末,显得相当奇葩。

快速浏览完便笺上的内容,费伦终忍不住爆了一句中文方言粗口:“布兰琪,我曰你屋先人!”吼完,他把请柬和便笺也拍在桌上,来回踱步。

两女知费伦正在气头上,并没有马上劝他消气,奥德莉更是大胆地拿起便笺瞄了一遍,哂道:“感恩酒会露个面也没什么嘛!”

“你懂什么?”费伦瞪眼道,“我的身家暴露就算了,感恩酒会也没什么,问题是这邀请函怎么来的?直接送到门口的对吧?布兰琪怎会知道这个地址……妈的,老子早晚杀光华府那帮狗曰的!”

奥德莉闻言也回过味来,道:“那就告布兰琪.凯瑞侵犯个人**……”

费伦冷哂道:“嗤~~她只是让人送请柬过来而已,又没在报刊杂志上公开我这里的地址,能告得了她?”

“就算告不了,也要让她官司缠身!”蜜莉娅接过话茬,脸上一派忿忿不平之色,显然动了真怒。不过淑女就是淑女,连找人麻烦的手段都是这么文气,所以费伦对她建议并不感冒。

“还是不要了,我可不想在这种女记者身上浪费金钱,没准咱们这一告,她反而趁机炒作,那就得不偿失了!”

蜜莉娅和奥德莉闻言,顿时感到布兰琪的棘手,还真有点老鼠拉龟无处下口的意思:“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我说了,这件事由我来安排,你们就不要担心了,ok?”

见费伦说得一本正经,两女只好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奥德莉却趁机转换话题,吞吞吐吐道:“,我看你火气有、有点大,要不要我帮、帮你泄火啊?”

费伦闻言一怔,随即把奥德莉恶狠狠拥到胸前,以自己强硬的胸膛挤压着她丰挺的胸脯,同时嘴角泛起邪笑道:“知道我火气大,那还不赶紧上嘴!”说完,就把她的臻首往胯下按去。

蜜莉娅见状一愣,正想找借口离开书房,没曾想费伦又粗暴地揽了她过去,大嘴罩上她的樱唇……

翌日一早,主卧的大床上,费伦好不容易才从蜜莉娅和奥德莉的肢体纠缠中解脱出来,按部就班地清洗,晨练、打拳、沐浴、穿衣……吃完早餐后,仍与鱼莎一块乘坐私人直升机飞去警局点卯。

另一边,近段时间难得回自家别墅看看的玛丽莲居然又收到了来自死神的秘密传讯。

“怎么又是一道让我探口风的命运,不对呀这个?”玛丽莲看着传讯自言自语地揣测着,“莫非上面那几个大佬也并非铁板一块?”

意识到这点后,玛丽莲立马给费伦打了个电话,把整件事和她的想法扼要地向费伦作了汇报。

费伦听完后,只有一句指示:“还是照之前说的办,甭理他,以不变应万变!”

与此同时,纽约股市早盘竟一度出现反弹走势,纳指甚至跳空高开,这一变化差点没吓得tz的操盘手跳楼,还是西比和库吉稳得住,赶紧打了个电话给费伦。

“蠢货!干了这么多年金融,连振荡都不懂吗?目前只是大盘振荡而已!”费伦叱骂了一通,随即便挂了电话。

库吉有点呆滞道:“西比,你听说过大盘振荡这个词吗?”

“听过啊!”

库吉闻言,眼珠子差点鼓了出来:“什么时候听过?”

“刚刚啊!”

库吉不禁翻起了白眼,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西比连忙扶住他,道:“骗你的啦,早几年我就在书上看到过这词儿了,莫非你没听过?”

库吉连连摇头,道:“真没听过,只听过大盘冲高回落!”这回轮到西比翻白眼了。

不管这俩货在瞎扯些什么,大盘股指在随后的交易中,又开始下跌,不过跌幅极其微妙,全天收盘时,道指仅下跌17.30点,报收于,跌幅只有千分之二,而纳指跌了24点,报收于,跌幅百分之一点五。

看到这样的情况,西比和库吉都有点动摇了。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继续观察呗!”

“要是明天开市大盘继续冲高怎办?”库吉担心道。

“怕什么,反正昨天跌了七百点,如果明天真高开高走,冲出三百点去,咱们就平仓,反正已经有不少赚头了!”西比信心满满道。

幸好他这话没让费伦听到,否则铁定一枪崩了他,因为目前市场大环境跌势已成,无可挽回,如果现在把沽空单子全平了,无异于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外推,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平仓?你千万别乱来!”库吉也被西比的决断吓了一跳,“老板不是说了嘛,要平仓得事先通知他才可以!”

“废话!我还要你教?”

也就在西比和库吉为明天的行市嘴仗不停的时候,费伦收到玛丽莲的消息,康卡斯特集团的人同意坐下来谈谈关于收购环球影视的事情,另外,她已经查到了死神之心埃兰度.艾林的私人律师所在。

费伦在电话里指示玛丽莲道:“这样,与康卡斯特集团的谈判得缓两天,最好能推迟到周五!”顿了顿又道:“至于埃兰度的私人律师,咱俩今晚就上门去拜访一下!”

玛丽莲不解道:“拜访埃兰度的律师干嘛?”

“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死神几大佬究竟聚敛了多少财富!”费伦哂笑道。

“你是想让珍妮芙.爱琳继承埃兰度的遗产?”

“如果能证明他俩有直系血缘关系,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埃兰度已经死了,说不定尸体都已经火化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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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让珍妮芙.爱琳继承埃兰度的遗产?”

“如果能证明他俩有直系血缘关系,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埃兰度已经死了,说不定尸体都火化掉了!”玛丽莲道。

“不是还有你的攫神眼嘛!”费伦哂笑道。

“你是想……把埃兰度的财产给弄过来?”

“我又不是没钱,弄埃兰度的财产干嘛?不仅得不到太大好处,说不定还会惹一身骚!”

玛丽莲闻言一愣,旋又想想,觉得也对,因为【死神】的财产少有来源正当的,若转到费伦名下再被人查起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那好吧,我先过去盯着那个律师!”

“行,等我吃过晚饭,就电话联系你!”费伦没心没肺地说完这句,随即便将才拿到手不久的第二代改造手机收进了隐戒。

之后,他叫上正跟翠茜聊天的鱼莎,打算下班回家,孰料刚到楼下大门口,就碰到了几日未见的雷石东。

“嗨,石头,你过不久就会退休,没错吧?”

听到费伦此问,雷石东(详见747)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心底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对啊,不知你有什么好路子指点老哥一二?”

费伦听他自称“老哥”,顿时翻了个白眼,哂道:“路子多的是,就看你是想要长的短的慢的快的了……”

雷石东愕道:“这长短慢快还有什么说道?”

“当然有说头,要不咱们一起上车再谈!”

“也好!”雷石东欣然答应。

于是。费伦三人一起上了早等在警局对街的劳斯莱斯银灵。

车子发动后,雷石东摩挲着触感极好的真皮座椅,惊叹道:“这是你家的车?”见费伦翻起了白眼。他不禁嚷了起来,“哇靠,看来最近两天报纸上的爆料是真的喽?你不知道,这两天记者找你都找疯了,还好我和莱特将他们给打发了!”

费伦无语至极,又翻了两下白眼才道:“我说石头老哥,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不就是辆老掉牙的劳斯莱斯么?”

雷石东闻言脖子一下就硬了:“什么叫不就是辆老掉牙的劳斯莱斯么?你知不知道。凭我的退休金,最多只能买得起这辆车的引擎!”

“行了行了,说正事!”费伦不耐烦地摆手道。

雷石东一听。顿时来劲了:“那这长短慢快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你不就想退休之后有个进项嘛!”费伦老神在在道,“这长跟慢、短和快各是一对,首先咱们来说说这短和快吧!”

“请讲!”

费伦道:“我也不跟你细说。前几天的恐怖袭击之后。股市大跌已成必然,这长跟慢,简单来说就是某些个股,你现在拿出钱来吃进一些,几年后收益必定惊人!”

“这个……那短和快怎么说?”雷石东倒也老辣,并不急于作决定。

“短和快就是投资股指,昨天华尔街重新开市,道指大跌七百点。如果沽空,必定赚得钵满盆满!”费伦半卖半送道。

“可这大盘暴跌。怕是没人接空单吧?”雷石东显然不是股市初哥,多少懂得一些规律。

“所以嘛,我现在才跟你讲这个事儿!”费伦哂道,“今天道指仅跌了不到二十点,正是进场的好时机,只要有人接了你的空单,那指定有得赚没得赔!”

“那老弟你有没有跟这波行情?”雷石东探问道。

费伦斜了雷石东一眼,神秘笑道:“你猜?”

雷石东心里十分清楚,这玩股指就跟赌大小没什么区别,要么大赚特赚,要么大败亏输,很容易就血本无归,实在不是个好选择,于是道:“就只这一个法子吗?老弟,你就不能给我介绍个工作嘛?”

“不是不想介绍,而是我手底下从不养闲人!”费伦淡淡道,“老哥,你可能觉得我这话说得有点重,但我总得考虑你的年龄你的专长吧?”

雷石东听得一愕,他没想到费伦说得这么直白,但又的确没说错,毕竟他的年龄放在那儿,退休后当保安肯定不行,也受不了那个闲气,可要当保安经理的话,这信任程度还达不到,除非当高级安保顾问,既轻松又可以拿钱,问题是,费伦刚说了,不养闲人,这安保顾问就是一闲职。

“老哥,既然你不愿按短和快来,那就整长和慢吧!”费伦再次提起前面说的发财路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看好几只股票,你只要肯拿出一多半的退休金来投资,十年后,我包你翻上五倍,这也算是一条路子,不过时间上就要长那么一点了!”

雷石东闻言苦笑道:“老弟,十年啊,这可不是长一点……况且,我还有一帮老兄弟在跟我混!”

费伦倒不以为意:“你可以叫他们一起投资啊!总之,我言尽于此,投资股票,如果赚了,来钱也是正大光明的。”

不得不说,最后这半句话说到雷石东的心坎里了,他在分局长这个位子上,总有一些屁股不干净的地方,以后退休养老之时花的钱他可不想被别人再说三道四。

“好吧老弟,就按你说的,趁着股市大跌,投资股票!”雷石东终于下定了决心,“但具体的个股呢?”

“我也不跟你多说其他股票,要买就买苹果!”说到这,费伦拍了拍雷石东的肩膀,总之“苹果”二字一出,之前对方给予的照拂就算是还完人情了。

“苹果?老弟,这股票真会大涨?”

“十年后你就知道了!”此时,劳斯莱斯停了下来,费伦说完这句,便挥手招呼上副驾驶位上的鱼莎,往停机坪而去。

雷石东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劳斯莱斯竟开到了一个小型的私人机场,最后他目送费鱼二人登上直升机,往东面飞去。

这个时候,劳斯莱斯的司机问了雷石东一句:“sir,你想去哪儿?”

“皇后区!”雷石东回了一声,随即翻出手机给自己久未联络的理财经理人打了过去。

费伦回到临海别墅吃过晚饭后,便独自一人开车回了纽约市区,联络上玛丽莲,很快找上了埃兰度的私人律师。

“嘭嘭嘭!”

埃兰度的私人律师叫柯立芝.斯诺,由于已经入夜,天色已黯淡下来,所以当变了个印度阿三形象的费伦拍门的时候,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打开自家的大门,只是透过门框上的通讯器发问:“谁?”

在费伦的示意下,玛丽莲开口应道:“是斯诺律师家吗?我们是代表艾林先生来的。”

门后的柯立芝愣了一下,随即故意问道:“哪个艾林先生?”

玛丽莲闻言有点不耐烦了,索性在声线中加入了催眠特效,有她庞大的精神力做后盾,即使不用攫神眼,其声音催眠也不是柯立芝这种凡人能够抵挡的:“埃兰度.艾林!现在你可以开门了吧?”

“好的夫人,如您所愿!”门后的柯立芝声音瞬间变得迟钝,接着便响起了门锁的咔嚓声,大门随即豁然而开。

费伦和玛丽莲进门后,又迅速催眠了柯立芝的老婆,这才开始发问。

“斯诺律师,不知埃兰度.艾林先生的遗产有多少呢?”玛丽莲问题问得相当直白。

被催眠的柯立芝闻言立马以慢条斯理地声音答道:“各种股票债券以及银行现金,加上几处不动产,大约价值三百七十亿美金!”

玛丽莲愕道:“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么?”

柯立芝面露犹疑之色,最终还是回答了玛丽莲的问话:“还有两只私人保险箱,被寄存在了摩根大通银行的保险库里!”

玛丽莲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个“这才像话嘛”的表情。

费伦见状,立马以【眼神传讯】询问道:“怎么回事?”

“等下再跟你解释!”玛丽莲回了个眼神,继续问柯立芝道:“艾林先生立遗嘱没有?”

“有,他保留下了自己和他已故妻子的dna图谱,一份存在银行的抽屉式保险柜里,一份存在我律师楼,并立下遗嘱,在他故去十年内找到他亲生女儿,那么财产就由他女儿全权继承,若超过十年,其中百分之五将转到我的名下,剩下的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

费伦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哈,这杀人不眨眼的老小子还挺有爱心的嘛!”这话一出,催眠中的柯立芝脸上立刻出现了挣扎的表情。

玛丽莲不愿伤了他的大脑,索性放开了精神束缚,柯立芝顿时醒转过来,有点茫然地瞅着费伦二人,老半天才回过味,高呼道:“你们是谁?怎么跑到我屋里来了?”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埃兰度已经死了!”费伦道。

柯立芝闻言骇然道:“你说什么?艾林先生死了,这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费伦哂道。

“我前两天才见过艾林先生,还帮他拿了体检表,他身体横健康!”

玛丽莲闻言笑魇如花道:“身体健康不代表不会死,也许上帝在召唤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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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健康不代表不会死,也许上帝在召唤他呢!”

瞅着玛丽莲的如花笑脸,思维相当敏捷的柯立芝立马意识到不妙:“你是说他出了意外?”

玛丽莲摊手道:“不然你以为呢?”

“这……”

柯立芝还是不太信,因为埃兰度身边那个叫斯科特的保镖的实力他亲眼见识过,是个能徒手撕裂棕熊的非人类,甚至连手枪子弹都不能打穿他的身体,只会嵌在肌肉里面,有如此猛人在,埃兰度怎可能出意外?

费伦似看穿他所想,咧嘴怪笑道:“斯科特那只狗熊,昨天在黑拳俱乐部被人干死了!”

不得不说,费伦的印度阿三形象相当粗鄙,令身为白种人的柯立芝感到厌恶,但费伦的话却令他大吃一惊。

黑拳俱乐部?!

他早就听说过这么个地方,可一直没机会去见识,只听说在那里面打拳的都是一等一的猛人,所以对于斯科特在那里殒命的消息,他倒也觉得理所当然。

“可这也不能说明艾林先生就死了吧?”柯立芝仍在犟嘴,“总之在我没亲眼看到他尸体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

费伦闻言一愕,心说他的尸体早被血坠吸噬得只剩人皮,而那人皮恐怕早被冥火烧得点滴不剩,还哪儿找尸体去啊?想及此,他不禁一拍额头,哑然失笑,本来还想帮珍妮芙讨点遗产,现在看来,埃兰度的死相当难以证明,最多只能证明他失踪,那珍妮芙想要拿到遗产恐怕得等几年了。

心念电转间,费伦只能道:“斯诺律师,埃兰度一直在寻找他的女儿,这点你总不会否认吧?”

柯立芝一愣,旋即色变道:“这件事属于机密,你们怎么知道的?”

玛丽莲插话道:“你甭管我们怎么知道的。总之我们就是知道!现在他女儿有下落了,在黑拳俱乐部当掮客,你找个医生帮那女孩验一验血吧!”

“你确定?”柯立芝突然间激动起来。

“你这么激动干嘛?”玛丽莲奇道。

柯立芝急忙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那个女孩现在在哪儿?多大岁数?”

“真没别的事吗?”玛丽莲玩味道,“看着我!”

柯立芝闻言目光下意识转向玛丽莲,一下就被她的攫神眼给慑住了:“说,为什么你听到埃兰度女儿的下落会这么激动?”

“因为如果帮忙找到埃兰度的亲生女儿,那我就可以获得一亿美金的酬劳!”柯立芝木讷答道,“当然,作为埃兰度的女儿。她也可以马上获得十亿美元的父爱金!”

费伦哂笑道:“父爱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名目的钱……玛丽。你们美国的法律里有这条?”

玛丽莲没好气道:“我正问话呢。你别打岔行不行?”顿了顿又道:“关于法律的问题,昨晚在你床上的那两个妞才是专家!”

费伦翻白眼道:“行行,你问!”

玛丽莲当即接着问道:“斯诺律师,关于埃兰度存在摩根大通银行里的那两个私人保险箱。如果要拿出来的话,有什么验证手续?”

费伦听到这问题,虎目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精芒,嘴里却哂道:“问什么验证手续,你费那劲儿干嘛?直接问他保险库在哪儿,然后去抢不就完了嘛!”

玛丽莲闻言狂翻白眼,先让柯立芝停了回答,跟着叫冤道:“老大,人摩根大通总部的保险库在地底好不好。要是硬闯的话,一旦被锁死在里面,难道我们要像鼹鼠那样打洞出来吗?”

费伦歪了歪头,一语双关道:“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我打洞挺厉害的!”说完。还耸了下胯。

玛丽莲见状暗啐了一口,索性不再理他,继续问柯立芝道:“取出私人保险箱的手续是什么?”

“首先提交申请,另外还需要艾林先生本人的掌纹和眼膜认证!”

听到这答案,玛丽莲脸差点没被气绿,但仍不甘心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有!”

柯立芝只答了一个字,玛丽莲却感到振奋:“什么方法?”

“由他的法定继承人继承遗产后,再通过遗产继承原则,合法获得,这样就不需要验证掌纹和眼膜了!”

听到这话,玛丽莲微感失望,费伦却爆笑出声,道:“哈哈,你如果真想要保险箱的话,恐怕还得等几年!”毕竟照现在的情势,埃兰度最多算失踪,还算不上身亡。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保险箱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费这档子劲刨根问底?”

见费伦问到了,玛丽莲也不隐瞒:“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只是希望那里面还有能量石,我也不贪多,一颗就行!”

“能量石?什么玩意?”费伦还真没听过这种东西。

“我也说不清那石头是什么成份,不过它是上面发下来让我们平常修炼用的东西!”玛丽莲简单解释道。

“噢?有这种事,那我真要见识见识了!”费伦对能量石生出了几分好奇,当即摆手道,“行了,你也别再慑住他的心神了,我有办法拿到保险箱,不过需要珍妮芙稍微配合一下,所以你还是赶紧让这货带珍妮芙去验血吧!”

玛丽莲立马收了攫神眼,没好气道:“现在天都全黑了,去哪儿验血?”

回神的柯立芝少了中间那段问话的记忆,想都没想就顺口答道:“最好明天白天再去,不过你们说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能先告诉我吗?”

费伦闻言瞪眼道:“既然明天才能验血,现在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说着,向玛丽莲使了个眼色。

玛丽莲随即在便笺纸上留了个电话号码给柯立芝。

柯立芝接过便笺后见费伦和玛丽莲正开门离去,倏觉不对,当场厉喝道:“喂,我还不知你们俩究竟是什么人?”

费伦向后扬手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想找到埃兰度的女儿,明天白天就打那个电话吧!”

柯立芝一听,顿时又激动了,毕竟一亿美金的酬金可是不少。不过,等他激动往后,这才发现自己老婆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好在用手一探,鼻息尚存。

也就在费伦和玛丽莲开车返回长岛时,【死神】方面的几个大佬却有点光火了,因为他们一等再等都不见玛丽莲回信。

于是,剩余五大佬再次召开了视像会议。

“老六,你究竟有没有把消息传给玛丽莲?”【死神的大脑】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问道。

【死神之肾】连忙辩道:“老大,您吩咐的事儿我怎么敢马虎,我亲自传讯给玛丽莲的,不信你可以调咱们服务器的记录查一下嘛!”

“那可不一定!”【死神之肝】故意唱反调,“你这人向来做事马虎,说不定自己搞忘了,却在这儿跟我们嘴硬!”

【死神之肾】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斥道:“老三,你说谁嘴硬?妈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泄特!”【死神之肝】当场拍案而起,“老六,我可是你三哥,你居然骂我?”

【死神之肺】闻言哂笑道:“有些人为老不尊,非要找骂,活该!”

“好哇老五,你居然跟老六一个鼻孔出气!”【死神之肝】叫起了撞天屈,“老大,您看他们俩,简直就是……”

“你叫大哥也没用,老六传讯的时候,我正好在边上看着,我可以为他作证!”老四【死神之脾】也掺和了进来。

“都给我闭嘴!”【死神的大脑】高声叱道,“老二一死,你们就吵吵个没完,是不是也把我当死人了?”

这话一出,肝脾肺肾几大佬顿时偃旗息鼓、噤若寒蝉,毕竟到现在为止,得罪老大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见众小弟都不吭声了,【死神的大脑】这才道:“照我看,姓费的那边不甩我们就是给了我们最大的回应,他的意思很明白,就六个字……”

“哪六个字?”【死神之肺】追问道。

“你要战,我便战!”【死神的大脑】一字一顿把话说了出来,然后环视其余几大佬,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死神之肝】立马道:“没说的,干了那个姓费的。”

“对,干掉他!”【死神之脾】也附和道。

“我也同意老三的意见!”老六【死神之肾】道。

【死神的大脑】闻言,又瞄了眼没表态的【死神之肺】,道:“看来你们的意见很一致嘛,不过我不同意现在对上姓费的,他敢这么不鸟我们,背后必有依仗,也就是说,在第七十街袭杀老二的白种人很可能是跟他一伙的,甚至于他俩只是某一组织派出来跟我们打前站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若主动出击,你们有想过后果吗?”

肝脾肺肾几大佬听到这席话,不禁面面相觑,最后几人中还是由【死神之肝】挑头问道:“老大,那您的意思是……”

“蛰伏!”【死神的大脑】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蛰伏一段时间,等大计划彻底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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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咱们蛰伏一段时间,等大计划彻底完成!”

肝脾肺肾几大佬听后一愣,【死神之肺】道:“老大,这样做会不会显得我们太软弱了一点?”

“软弱?呵呵!”【死神的大脑】哂笑道,“那你们谁有能耐去怀俄明的大角盆地找那几个老家伙的麻烦去?”

大角盆地,实际上是沙漠,能在那种荒芜地带生存下来的人都牛逼,特别是【死神的大脑】口中的那几个隶属nsa却不受nsa节制的老家伙。

虽然【死神的大脑】自忖单挑的话,那几个老家伙没人是他对手,但奈何差距不大,架不住对方群殴,不然以【死神】的实力也不用一直在暗地里活动,早跟华府摊牌合作了。

“呃……”肝脾肺肾几大佬听到【死神的大脑】的话,都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意思。他们之所以是小弟,就是因为实力上不如【死神的大脑】,而那几个老家伙的实力,单个比起来虽不及【死神的大脑】,但比他们还是绰绰有余,躲还来不及,何苦凑上去被打脸呢?

“老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蛰伏吧!”【死神之肾】道。

“我不同意!”【死神之脾】唱反调道,“那个姓费的既然能打伤二哥,说明极有实力,这种潜在威胁咱们就应该提早消灭掉,免得夜长梦多!”

不得不说。肝脾肺肾几大佬都是人精,【死神之脾】暗中与【死神之肝】勾勾搭搭,表面上一向支持老五老六。但关键问题却又常与众人唱反调,不明内情的人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是哪头的。

“四哥,这样一来不还得跟姓费的背后那个组织对上嘛?万一他们以鱼死网破之心跟咱们拼到底,说不定就在无意间破坏了大计划,那我们这几年的辛苦可就全白费了!”【死神之肺】劝道。

“这……”

“其实老四的担心还是有道理的。”【死神的大脑】接过话茬,“不过大计划迫在眉睫,这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况且到大计划实施这几个月内,就算姓费的实力有所增长,又能增长得了多少呢?所以。还是照我的意思去办,蛰伏吧!”

另一边,和玛丽莲一块回返长岛的费伦边开车边问道:“之前在柯立芝家中我没问,那能量石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玛丽莲媚了费伦一眼。嗔道:“不是跟你说了嘛。用来修炼的呀!我每次含着那玩意,精神力都噌噌往上涨!”

“有这么厉害?”费伦奇道,“那你们【死神】内部岂非很多你这样的精神力高手?”

玛丽莲连连摇手道:“怎么可能?就拿雪莉(详见626)来说,她用能量石修炼,精神力就没我涨得快!其他一些喽喽更是不涨精神力,反倒是肉.体强度会有所增加!”

费伦听到这话,剑眉不自禁地挑了挑,道:“这么神奇?你那还有吗?”

“早就消耗完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玛丽莲没好气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热衷于追问柯立芝保险箱的事了。”

费伦闻言道:“看来埃兰度的保险箱必须拿到!”

玛丽莲忙打预防针道:“我可事先声明啊。埃兰度的保险箱也不一定有能量石,到时候真没有的话,你可别怨我!”

翌日,周三。

华尔街股市继续笼罩在“不确定”的阴影之中。

开盘之初,股指又被小幅推高,吓得西比和库吉都有抛单的心了,好在没多久升势就急转直下,狂跌超过四百点,这让tz公司的操盘手们一阵雀跃。

中午时分,费伦打电话叫来了阿拉曼德和珍妮芙。

珍妮芙也算是受过费伦恩惠,加之她是个见钱眼开的主,知道费伦有钱,所以并不反感与阿拉曼德一块来见费伦。

见面地点在曼哈顿半岛酒店,这里的豪华套间的住宿价格令珍妮芙咂舌,同时心底有点纠结,害怕费伦趁机向她提出应召的要求,她可是一向都不做这个的。

不过看到来开门的爱莎后,胡思乱想的珍妮芙顿时没了任何非份之想,因为不管是开门的爱莎还是房间里正与费伦闲聊的玛丽莲,姿色都比她更胜一筹,气质和着装则更胜数筹,费伦就算有那个性致,多半也不会相中她。

果不其然,费伦眼尾也没扫珍妮芙一下,只向玛丽莲打了个隐晦的眼色,便从沙发上起身,招呼阿拉曼德道:“跟我去隔壁房间!”

阿拉曼德自无不应,结果一跟过去就被费伦封住了昏睡冥穴。

不得不说的是,这家伙在费伦强劲的实力和生死符的欲仙欲死面前已经完全臣服,不过费伦仍不太放心,所以打算对其进行普通方式的洗脑。

洗脑完后,醒转的阿拉曼德眼神一片茫然,记忆还停留在他跟进房间的那一刻:“刚才怎么了?我怎么在床上?”

“没事,你就是晕了一下,然后睡了一觉而已!”费伦不清不楚地解释道。

阿拉曼德却不太相信,伸手摸了摸自己菊花,感觉还好,这才松了口气,道:“我怎么会昏倒的?”

费伦见他摸自己的屁股,不禁一阵恶寒,哂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昏倒?说不定是你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

阿拉曼德被这随口的一句话吓了一大跳,因为黑拳手脑子出毛病实在是太常见了,他多少有点疑神疑鬼起来。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阿拉曼德的想法,不禁觉得好笑,却并不点破,打算以此为契机考验考验这货的心性。值得一提的是,刚才洗脑的时候,费伦还真就在阿拉曼德的脑子发现了一颗恶性的瘤子,不过这瘤短期内不会起什么变化。

如果阿拉曼德能够扛住这个消息的打击,那么费伦自然会造就他,若是扛不住,那就任其自生自灭了。

打定了这个主意后,费伦也不跟阿拉曼德多说什么,径直回了玛丽莲几女所在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费伦开口就问:“玛丽,谈得怎么样了?”

玛丽莲笑魇如花道:“还是让珍妮芙自己说吧!”

珍妮芙立马接道:“如果你们真能帮我争取到十亿美金的话,其他的我都不要了!”

费伦愕道:“你难道不知你与埃兰度.艾林真的有可能是父女吗?他可是有几百亿的资产,你只要十亿?”

“是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

费伦知珍妮芙在想什么,直接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的,只要确定了你和埃兰度的血缘关系,那几百亿就该是你的……当然,你现在不一定能拿到全部!”

玛丽莲也趁机插话道:“珍妮,你什么都别说了,也别多担心,就照我刚才说的办,如果拿到了那两只保险箱,我需要在其中翻找一下某件旧物,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若对一般人来说,这个要求很过份,但对于缺钱用的珍妮芙,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在乎的只是那十亿美金:“我没有异议……不过如果真确定了我跟那位老先生的血缘关系,钱具体什么时候能拿到?”

“你很缺钱?”费伦掀眉道。

珍妮芙点点头,

“缺多少?”费伦又问。

珍妮芙比出三根指头。

“三百万美金?也不是很多嘛!”费伦自说自话道,“这样吧,无论你跟埃兰度有没有血缘关系,事后我都给你三百万美金的酬劳,但刚才的口头协议,你必须履行,而且必须保密,有没有问题?”

珍妮芙心头狂汗,她比出三根指头实际上想要表达的是三十万美金,结果费伦随口一句话就翻了十倍,实在令她无语至极:“没问题,就照你说的办,不过我要是真跟那老先生有血缘关系的话,三百万美金你就不用出了!”

费伦闻言玩味道:“那是,到时候你就成富婆了!问题是,遗产转移的手续相当麻烦,就算是那份高达十亿的父爱金,想要划到你的账上,没两三个礼拜恐怕不成,你确定你不要那三百万?”

珍妮芙听得一愣,旋即惶然道:“我要,就当我是借的……”

“随你的便,反正我不缺这几百万!”费伦浑不在意道,“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谈妥了,那咱们这就去见律师吧!”

于是费伦一行五人乘坐加长型林肯不久便到了与柯立芝约定的医院。

柯立芝见到珍妮芙顿时大吃一惊,因为他是见过埃兰度前妻照片的,而珍妮芙与埃兰度前妻长得有**分相似。

“是了是了……这位一定就是艾林先生的千金吧!”激动不已的柯立芝一上来就握着珍妮芙的小手不放。

费伦忙向阿拉曼德使了个眼色,黑拳手立马捉住柯立芝的手腕,冷哼道:“握手可以,占便宜不行!”

柯立芝闻言多少有点尴尬,慌忙松手,道:“几位,跟我来,咱们还是赶紧验血吧!”毕竟在法理上,长得像可不能做为直系亲属的证据。(未完待续。。)

791 感恩酒会(求订求月票)

抽血的过程很快,剩下的就是等着取结果了,不过柯立芝相信,以珍妮芙的长相,这事儿九成九靠谱。

出了医院,珍妮芙才发现这验亲的过程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光她一个人的dna结果就需要三天时间才能拿到,然后请权威的医生团队比对dna图谱再给出专业的报告又要两天时间,如此一来,整个礼拜都晃过去了。

于是一上车,珍妮芙就有些焦急道:“费先生,我等钱用,能先借点嘛?”

费伦闻言哂笑了一下,道:“没问题,要多少?先写一百万给你,够不够?”说着,唰唰唰签了张支票递到她跟前。

珍妮芙一把抓过支票,看清上面的数字真是一百万后,忙不迭道:“谢谢,谢谢!”顿了顿又多少有点赧然道:“我想在附近的花旗银行下车!”

“没问题!”玛丽莲应了一声,随即吩咐司机开往花旗银行。

等到了地方,目送珍妮芙和阿拉曼德进了银行后,费伦吩咐道:“玛丽,在没拿到保险箱之前,给我盯紧她!”

与此同时,华尔街股市尾盘出现了强劲的上涨,只可惜中盘的凌厉大跌,令收盘时两大股指仍呈跌势。

其中,道指下挫144.27点,收于,不过尾盘较盘中最低时上涨近三百点;纳指下跌了27.28点,收于。也较最低点拉升了约八十点。

不过到如今的情势,西比和库吉算是看出来了,两大股指远没有探底。至少还有几波跌势,平仓什么的根本不用急。

费伦下午回到警局后,仍跟翠茜鱼莎一块出去巡逻遛弯,到了晚上,他还真就拿着布兰琪寄来的请柬去参加劳什子的感恩酒会了。

半岛酒店,做为纽约八大高档酒店之一,这里的宴会厅装潢自不必说。大气典雅,华而不奢,符合许多自命不凡的成功人士的口味。

费伦慢悠悠赶到这里的时候。宴会将将开始,一身手工休闲西装的他龙飞凤舞地在来宾簿上落了款,这才从容不迫地进了宴会厅。

厅内已是人头攒动,费伦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耳旁风似的听着台上主持人的废话。思感丝却已悄然遍散整个厅子,很快便发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女记者布兰琪。

此女春风满面,完全无视了台上的主持人,正和身边的一个男子窃窃私语、眉目传情。费伦的思感丝清晰感受到她的唇形:“艾利克斯,多谢你前几天提供的情报,我想那个富豪警察现在一定很狼狈吧!”

头发油光滑亮、蚊子站上去都要打滑的西装男艾利克斯闻言得意道:“这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费伦“读”唇读到这里,哪还会猜不到这家伙应该就是华府方面私底下推出来散播消息的傻逼。

与此同时,布兰琪也开始顺着艾利克斯的话往上爬:“在你看来是小事。但对我的帮助可不是一般的大……对了,你能否再帮我一个小忙?”

艾利克斯的脸颊一下就硬了。他好歹是白宫雇员,耳濡目染之下,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布兰琪屁股一翘,他就知这美女记者想拉什么屎,可惜他的预见都是马后炮,只能故作潇洒道:“你先说说看吧,我不保证一定能成喔!”

“看”着他的矫揉造作,费伦差点快吐了,但为了探到更多消息,也只好强忍。

“很简单,你一定可以办到!”布兰琪笑魇如花道,“等下那位反恐大英雄到了之后,你以白宫发言人的身份过去见他,就问他为九幺幺捐款没有!”

艾利克斯听得一愣,旋即点头道:“这好办……”

“好办个屁!泄特,狗屎!”费伦“读”到对方用心险恶的言语之后,忍不住暗骂起来,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倏然察觉到人群中有道目光在注视他。

费伦马上装作不经意地扫视过去,赫然发现竟是朱丽在冲他妩媚的眨了眨眼,恰好这时台上废话完毕,她便一路应付着狂蜂浪蝶,娉婷地穿过人丛,来到费伦跟前站定,轻笑道:“你刚刚在骂谁呢?”

费伦微怔,也不瞒她,直接道:“总之没骂你就对了!”

朱丽听到这话,芳心微震,略懂唇语的她本以为费伦会随口搪塞几句没营养的话,没曾想费伦竟直接承认了,这让本就对费伦颇有好感的女明星一下好感剧增,当下唇角翘起一个诱人的弧度,微嗔道:“你不要答非所问好不好?”

费伦摊手道:“正确答案你一定不会想听到!”

朱丽踏前一步,胸脯几乎贴上费伦的前胸,吐气如兰道:“你怎知我不想听?”

费伦并不往后退,就杵在原地,做了个挑眉的帅气表情,略显浮夸道:“我就是知道!”

朱丽闻言意识到费伦真不想告诉她答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好吧,我不打听你的**了,但问个比较大众一点的问题可以吧?”

费伦耸肩道:“你问!”

“凭你反恐英雄的名气,现在应该躲着记者才对,怎会出现在这里?”朱丽奇道。

不得不说,九幺幺事件比任何一部荷里活大片都要震撼人心,做为亲历其中一部份事件而又成功存活下来的最佳男主角,自然是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围追堵截的对象,其知名度甚至比几大荷里活巨星和美国总统小布什还来得高,甚至于费伦每天去ny警察总局上班,总有女警会趁隙找他签名合影什么的,但都被他婉拒。

“自然是被请来的,而且是不得不来那种!”费伦撇嘴道,“要知道,我现在的知名度还不如大熊猫,可是连它们都得被围观,我也不得不直面这一切!”说着,还冲朱丽挤了挤眼。

朱丽见状,不禁掩嘴轻笑起来。

这时,布兰琪带着艾利克斯也找了过来。

“嗨,费先生,好久不见啊!”布兰琪一上来就故作亲密,主动给了费伦一个拥抱,还在他耳边小声道,“就算你躲着我不接受采访又怎么样?还不得乖乖来见!”

费伦咬着后槽牙悄声回道:“你这么爱八卦别人的**,当心出门被车撞死!”

布兰琪只当这话是费伦对她的不满发泄,并未放在心上,反而还扬声道:“承你吉言!”言罢,这才与费伦分开。

旁边的朱丽和艾利克斯只是稍微拉了拉手便算打过招呼了,而他俩都被费伦和布兰琪的亲密拥抱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两人是知交好友呢!

脱出费伦怀抱的布兰琪可没忘记正事,当即向艾利克斯打了个眼色,嘴上介绍道:“allen,这位是来自白宫的新闻官艾利克斯先生!”

艾利克斯立马伸手与费伦相握,同时拍马道:“费先生,你在白宫的露天演讲实在是太棒了,这几天华府方面陆续收到不少捐款,其中少不了你一份功劳!”

“哪里(here)哪里(here)……”费伦嘴里突然冒出句中式英文,唬得在场三人皆是一愣,“我也正在考虑向白宫方面捐个一两千万,聊表心意!”

这话一出,顿时把艾利克斯将要说的话给堵在了嗓子眼里。

“不过你们也知道,上千万美金可不是小数目,怎么也得筹措几天才行!”费伦续道,“但想必本周末应该就能划拨到政斧的慈善账户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可不是费伦敷衍搪塞布兰琪和艾利克斯的瞎话,而是真想这么干,因为美国的慈善捐款是可以抵交一部份税金的,这也是为什么美国的富豪大多愿意捐款做慈善的根本原因之一。

还是布兰琪反应快,听过费伦的话后,显得无比开心,赞道:“没想到咱们的反恐大英雄如此慷慨,看来这又是一条大新闻,我得马上告诉总编!”说着,她向费伦仨人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角落打电话去了。

费伦见状,当下道:“我去取酒,吉安,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幸好“吉安”这称谓没被布兰琪听到,不然又是一则劲爆的新闻。

朱丽道:“我的口味与众不同,还是我跟你一块去取吧!”说着,大方地挽住费伦的手,径往宴会厅东面的长桌而去,扔下艾利克斯在原地不闻不问。

来到长桌边,费伦偏头问朱丽道:“你想要纯酒还是混合酒,我帮你拿!”

朱丽道:“随便!”

费伦愕道:“那你刚才还说……”

朱丽莞尔道:“那只是个离开的借口而已,政斧官员什么的,最讨厌了!”

费伦闻言多少有点无语,旋即取了两杯白兰地和朱丽共饮。与此同时,他的思感丝一直在留意布兰琪的举动,见她打完电话后,竟向另一边《纽约时报》的众多同事走去,费伦脑子里倏然生出个一勺烩的想法。

本来白天的时候,费伦约珍妮芙在这家(半岛)酒店见面就打着探查地形的主意,问题是现在地形倒是了若指掌了,可布兰琪却始终没有落单,不好下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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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下手吗?那就光明正大的斩杀好了!费伦心念电转间便打定了主意,与此同时,思感丝反馈回了他所想要的信息——女厕没人。

于是,费伦当即向朱丽告罪道:“不好意思,肚子有些不适,去下洗手间。”

朱丽不以为意,只道:“那我在这边等你好了!”

费伦点点头,随手放下酒杯,往盥洗室快步行去。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上午就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来宴会厅看过,盥洗室最外面的大门口,只有一个侧向的摄像头对着,至于盥洗台和左右两侧的卫生间则根本没有任何监控设备。

换言之,因为摄像头并未正对大门口,所以只能拍摄到有哪些人进出盥洗室,却无法知道进去的人到底是进了男厕还是女厕。

费伦也正是留意到这点,才打算当场动手的,更天遂人愿的是,在他步入盥洗室大门前,竟没有任何一个男女抢在他前面。

自然而然,费伦顺理成章地拐进了暂时无人的女厕,钻进靠里的厕格,掩上门,下一秒,他的脸型竟变得与年轻时的莎朗斯通有七八分相似,但更为完美,不止如此,他的手型也变得纤细如女子模样,接着在迅速换上女士西装套上丝袜蹬上平跟女鞋的同时,他额上生出数根肉须,极速将撒在马桶盖上的各种化妆品卷起,开始上妆。

在衣服鞋袜穿妥之时,费伦“俏脸”上的淡妆也化得完美无瑕,接下来几秒,肉须更是连指甲油也上好了。

敛起肉须,费伦的额头又变回光洁白皙的模样,他使劲摔了几下双手,令指甲油迅速风干,这才收起所有用来乔装物品,迈着猫步出了厕格。

不得不说,以前是费伦不愿意。否则拥有【基因控制】的他回回都可以扮作美女杀人,而今次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彻底撇清他自己的在场嫌疑。

费伦娉婷走到门口,这时思感丝感应到外面进来一个穿低胸装的女人,对方胸前波涛汹涌呼之欲出,他微微一愣,动念间干瘪的胸口便臌胀起来,将女士内衫顶得鼓鼓囊囊的,随即屁股也丰满圆翘起来,与低胸晚装女擦身而过。拐向了盥洗台。

矜持地洗着手。费伦的思感丝却在监控着身后的大门。当“看”到一男子风风火火地往大门而来时,他适时吹干手,转身拉开门,恰与男子迎面撞上。而男子推门的手好死不死地拍在了他的胸脯上。

“啪!”

费伦抬手就给了男子一耳光,虽然控制了手上的力道,却仍在男子脸上成功地留下了一个瘦小的掌印:“下流!”

男子捂着脸也不好辩解什么,费伦却主动往女厕方向退开两步,瞪了对方一眼,随即伸出刚才扇男子耳光的那只手,手背回翻,五指张开,垂下眼睑。细细端详起手指甲来。

假模假式地观察了几秒指甲,费伦这才抬眼看向仍杵在原地的男子,细声细气地叱道:“你看我也就算了,还把门堵着,好意思嘛?”

“哦、哦!”已把费伦惊为天人的男子忙不迭鸡啄米般点头。同时让向男厕走道一边,还很绅士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冷哼一声,从隐戒中翻出微型干扰器攥在掌中按下开关,这才从容跨出盥洗室大门。

与此同时,酒店监控室内,侧对着宴会厅盥洗室的那个屏幕突然一下全花了,几秒后才回复正常。这一小小的故障,并未引起当班保安的重视。

费伦迈着猫步融入人丛,发现朱丽仍等在原处,并不时婉拒着前来搭讪的陌生男子,而他要格杀的目标布兰琪仍和一众同事待在一起,而且人堆里还多出了艾利克斯和另外几位费伦不认识的西装男。

但这对费伦来说,都不算什么,多杀几个人少杀几个人对他区别不大,只要把布兰琪这讨厌的女人囊括进去就好。

杀机萌动的费伦当即从几个餐盘中取了数把餐刀叉子在手,径直走向布兰琪一众,迫近到两米左右,他立刻脚尖轻点地,整个人一瞬便闪到了背对着他的艾利克斯身后,手上分出一把钢叉便捅进了对方的后心,直至没柄。

而另一只手上的数把刀叉更是重重划过了就在艾利克斯身旁不远的布兰琪的雪颈,顿时,女记者天鹅般的脖子上被拉出一个巨大的豁口,鲜血喷溅如雾,周遭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费伦却一矮身一钻,从容躲过了血雾的浇袭,更深入到了布兰琪的同事们当中。

众洋鬼子都不明白费伦冲入人堆的目的,皆是一愣,也就在此时,他大手一挥,掌中那把染血的刀叉顿时向四下激射。

“噗!“噗!”“噗!”“噗!”……

数把金属刀叉在一瞬间便没入了各人的额头、眼眶、胸口,无有遗漏,所有在布兰琪附近的人几乎不分先手惨叫起来:“啊——”抱着脖颈捂着脸,仰面就倒。

所有中招者一齐爆发的惨叫声分贝的确有够大,居然暂时压制了宴会厅中的嘈杂,也就在众人纷纷回神循声望来的当口,完成刺杀的费伦却已溜进了人堆,在人跟人之间七拐八绕,往盥洗室大门侧面的监控探头小跑而去。

直到这时,在布兰琪那堆人附近的宾客才注意到十多人倒在血泊里,正搁那儿挣扎抽搐,眼瞅着就快不行了。

“啊,有人被暗杀了!”

“快报警!”

“叫救护车!”

“……”

瞬间,整个宴会厅以布兰琪等受袭之人为中心,涟漪般骚乱起来。

费伦此时已来到摄像头下方,轻轻跃起,一把将监控设备给拽了下来,附近的宾客看到这幕,都有点傻眼,不明白这位美女在干什么。

费伦不需要他们明白,随手把监控设备扔到地上,一溜烟钻进了盥洗室大门,趁走道里无人,疾速跑到了男厕门口。与此同时,先一步探路的思感丝“看”到——男厕无人小解,有两人大蹲,其中一个家伙已差不多完事,正在提裤子。

费伦明白时不我待,当即冲进男厕,几个大跨步后,直接从上方跳进了其中一个空厕格,开始回复真身……

把所有物品,就连卸妆用的湿纸巾都收进了隐戒,费伦这才随手摁下水箱,大摇大摆地从厕格里走了出来。

出了盥洗室大门,费伦愕然发现厅中已乱作一团,可朱丽居然还等在刚才与他分开的长桌边。

费伦只好排开慌乱的宾客,快步来到朱丽身边,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慌里慌张的?”

朱丽不置可否道:“听说有几个人被刺身亡,大家有的想帮忙,有的想逃亡,自然就乱了!”

费伦恰到好处地演绎出小吃一惊的表情,跟着诧异道:“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朱丽洒然道:“我说过在这儿等你的,怎么好提前离开!”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捉住朱丽的玉手,顺势将她拥进了怀里。朱丽没有抗拒费伦的动作,反而伸出玉臂环住了他的熊腰,似很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费伦却无意间发现朱丽红了眼眶:“怎么?你心情不好?”

朱丽在他怀中摇了摇臻首,轻声道:“我刚签妥了离婚协议!”

“那倾慕你的男人岂非都该喜大普奔?”费伦玩笑道。

朱丽却仰望着费伦的脸孔,奇道:“喜大普奔?什么意思?”

费伦坏笑道:“简单点来说,就是他们有机会替补你前夫的位置了。”

朱丽闻言却一点也不在意费伦拿她离婚这事儿开玩笑,反而逼问道:“那你呢?你想不想替补?”

费伦歪了歪头,瞎掰道:“想,怎么不想,可我有这个机会么?”

朱丽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意,重又把臻首靠在费伦肩上,轻声道:“你怎么没机会了?现在人家就在你怀里!”

费伦正想说点什么,表达一下柔情蜜意,却倏然察觉到有人踏入了他的绝对感知区域,跟着边上就响起几声干咳,朱丽大感不爽,循声瞪了过去,发现原来是酒店保安找了过来。

“咳,朱丽小姐,还有这位先生,请跟随队伍去隔壁的会议室聚齐,警察很快就会过去问话!”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慌乱的宾客已被安抚下来,正有序地往大厅门口走。

“问话?问什么话?”朱丽不满道,“有人被刺身亡我也很痛心,但我跟一直就在这边,会与刺杀案有关么?”

“朱丽小姐,这有关没关也不是我说了能算的,还是请吧!”保安又比了个请的手势。

“那我得先跟我经纪人打个电话!”朱丽道。

保安摇头道:“这恐怕不行,因为本层已经屏蔽了手机信号,至少得等警方问询完后才会关掉屏蔽!”

费伦闻言冷笑道:“这么搞你们酒店就不怕收律师信?”

保安摊手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做决定是保安经理,请吧先生!”说着,他竟然伸手欲推费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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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摊手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做决定是保安经理,请吧先生!”说着,他竟然伸手欲推费伦。

费伦岂会中招,抬手就钳住了保安的手腕,接着一个反腕的关节技,对方马上惨叫着以一个扭曲的方式跪倒在地:“痛、痛……放手!”

朱丽看着费伦,美眸中异彩连连,她还从没见过有谁这么轻松就将人制服的,只觉既新鲜又惊艳。

这时,费伦弯下腰,在保安耳边道:“放手没问题,不过你要再敢动手动脚,就不是下跪那么简单了!”说着,手上微一发力,便将对方搡到了地上。

保安揉着手腕爬起来,狠瞪着费伦,却不敢再动手,嘴里嘟囔道:“等下警察来了,有你好看的。”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伙是朱丽的忠实粉丝,刚才见到费伦拥抱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早就不爽了,所以才想教训教训费伦,没曾想强奷不成反被操,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你恰好把话说反了!”费伦戏谑道,“警察来了,有你好看才对!”

朱丽听到这话,配合道:“保安先生,他可是个警察,你看着面熟对吧?最近几天报纸上说的反恐英雄就是他!”

保安顿时顿时傻了眼:“这、这这……”

费伦却懒得再理这个家伙,伸手揽过朱丽的香肩,往大厅门口而去。

到了门口,一队保安稍作检查后,便让宾客拐去了会议室,费伦和朱丽也不例外。

进了会议室,费伦才发现这里乌烟瘴气,闹哄哄的一片,其中最多的男声就是,“你们有病呐?凶手是个女人,把我们留下来干嘛?”

只不过但凡说出类似言语的男宾客都会遭到附近女宾客的抓挠攻击,同时还会有女子尖声道:“不懂女士优先吗?女士都还没离开。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想开溜吗?”

这样的段子让费伦和朱丽莞尔,朱丽道:“你不会也扔下我独自开溜吧?”

“怎么可能?”费伦故作夸张道,“就算你被允许离开,我也不可能走得掉!”

朱丽听得一愣,道:“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听见旁边人说,最后那个女凶手貌似跑进了盥洗间就再没出来!”费伦颇显无奈道,“而我当时应该也在男厕内,你说会不会被留下来?”

朱丽愕道:“可你是男的吔!”

“这无关男女的问题,警察办案的程序是这样了!”费伦摊手道。

果不其然,在随后的问询中。警方放掉了大部份男宾客。而女凶手出现和消失前后一刻钟但凡去过盥洗间的男宾客都被留了下来。这其中自然包括费伦,剩下的则全都是女宾客,朱丽也在其中。

台上,负责这起案子的伍德探长开始了攻心训话:“先生们女士们。今晚在隔壁发生了一件大事,九名《纽约时报》的知名记者和编辑以及四名白宫的工作人员被刺身亡,而我相信,凶手就在你们之中,但现在在这里,他是插翅难逃……”

“stop!”有个男宾客突然举手叫停,“探长先生,之前在宴会厅,无数双眼睛都看到刺客是个大美人。你现在居然用he来代表凶手,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话音未落,他边上一个波涛澎拜的大胸女就将坤包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他脑袋上,叱道:“你个混蛋,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这些弱质女流杀了那十几个人不成?就算我们能办到。也决杀不了那么快啊!”

“就是!”“她说得没错!”

一时间,在场的女宾客群情激愤,纷纷起哄架秧子,声援大胸女。

最后,探长伍德不得不动用扩音喇叭,才把场面给压下来:“刚才那位女士说得没错,照刺杀手法来看,我认为凶手男扮女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话赢得了女宾客们一阵赞扬之声。

可是,就在这当口,又有一个不怕死的男人站了出来,恰是在盥洗室大门口袭胸费伦的那名男子:“不可能,凶手肯定是女的,决不可能是男扮女装!”

“泄特!”听到这话,又有女宾客当场就骂了起来。

男子却执拗道:“我有证据!”

女宾客们闻言齐齐色变,正想驳斥时,台上的伍德却透过扩音喇叭高叫道:“好,你跟我来一下!”

这话一出,众宾客尽皆一愣,旋才明白,警方是在通过让宾客们自己狗咬狗的方式来寻找线索。

目送男子随探长伍德离开了会议室,剩下的宾客们都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本就不太有安全感的朱丽整个身子更是微微颤栗起来,费伦忙抓住她的玉手,道:“有我在,没事的!”

与此同时,转到隔壁小房间的男子向伍德亮出了自己的证件:“你好探长,我是cia情报分析部的高级情报分析员史蒂夫.斐耶,碰巧参加了今晚的酒会,也成功掌握了一些线索!”

伍德确认斐耶的证件是真的后,顿时有些激动道:“这起案子表面上看是在众目睽睽下杀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宾客注意到凶手的体貌特征,我们正犯愁,没曾想你这个同行倒知道些线索,这实在太好了!”

斐耶摆手道:“希望我提供的线索有用吧,毕竟你们的人到现在也没在盥洗室里搜出凶手!”

“抓人是我们的事,你别想太多,还是说说线索吧!”伍德有点猴急道。

斐耶稳定了一下思绪,娓娓而谈道:“我和凶手照过面,正面相距不超过七英尺,首先,我肯定她是一个女人,绝非男扮女装!”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伍德愕道。

“原因有三,第一,我在推开盥洗室大门时,不小心袭了她的胸,据手感来看,决不是盐水袋或硅胶之类的假货,应该是货真价实的36d!”

“啊?!”伍德吃了一惊。

斐耶却没理会伍德的惊讶,指着自己的左脸道:“其二,看见我脸上这个淡淡的红手印了么?她打的,如果是男人,指印部份不会这么纤细!”

伍德凑近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比普通男人还纤细的淡红手印,急忙叫道:“那个谁,快把工具拿来拓手印!”

听到这话,斐耶不禁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别拓,费事儿不说,到时候还把我脸弄花了!用相机照,多角度拍几张就够用了!”

“对哦,那个谁,把相机拿过来!”伍德忙改了命令。

“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斐耶趁警员去拿相机的时间继续道,“伍德探长,你右手的中指甲裂了!”

伍德微怔,下意识翻过右手掌,掌心冲脸,五指弯曲,朝指甲望去:“没裂啊?”

“保持你右手现在这个动作!”说着,斐耶伸直自己的右手,手背冲脸,道:“瞧瞧,这就是凶手当时打了我耳光之后,端详指甲的动作,跟你的有什么区别?”

伍德来回瞄了几眼,道:“哇靠,凶手下意识比划出你那种手型,看来还真是个女人啊!”

“没错,我肯定她是个女人,可惜当时我没料到她会行凶,所以就用护肤液洗了把脸,现在我脸上除了红手印,应该检不出什么来了!”斐耶不无遗憾道,“对了,这女人身高比我矮一寸左右,大约五尺九寸,样貌极为漂亮,有八分像艳星莎朗斯通,不过是年轻版的,脸型体态也都更完美一些!”

“那咱们完全可以用莎朗斯通的照片做个拼图啊!”伍德兴奋道。

“应该可以!”

恰在此时,另一个警员推门进来道:“伍德探长,宴会厅女厕通风管道里有发现!”

“什么?!”

半小时后,正当众宾客等得心焦时,伍德探长一脸颓然地来到会议室,宣布道:“ok,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可以回家了!”

台下哗然一片。

“什么意思啊?”

“就是,把我们软禁在这儿大半个钟头,你们警方总得有个说法吧?”

“喂喂,别走啊!”

可惜被打击得一塌糊涂的伍德扭身就走,卵都懒得卵台下的宾客。之前他特意去女厕查探过,凶手应该早就从通风口爬走了,可笑他一直以为凶手还混在宾客当中。

只不过,让他和所有警察都没想到的是,女厕通风管道里的痕迹是费伦上午到宴会厅探查过地形后特意留下的,当时他爬进通风管道时,身形就是用的那个假“莎朗斯通”,所以从痕迹上根本看不出破绽!

电梯内。

“等下你去哪儿?”朱丽靠在费伦身侧问。

费伦道:“这一通折腾,天都晚了,自然是回家喽!怎么,你有事?”

“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家?”朱丽软语探问道。

费伦奇道:“你在纽约这边有房产?”

“怎么?不可以吗?”朱丽故作娇蛮道,“你就说送不送吧?”

费伦笑道:“送,送美女回家,我乐意之至!”

朱丽这才回复笑颜,靠在费伦身上,一副乖顺猫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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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和朱丽下到地库,坐上朱丽的另一辆保时捷跑车,往布鲁克林而去。

二十多分钟后,朱丽家门口。

朱丽率先下了车,玩味地看着费伦道:“你怎么回去?”

费伦道:“能先借用一下你的车么?”

“这个自然没问题!”朱丽的眼神开始勾魂,“但是,在那之前,不进屋喝杯咖啡吗?”

“这……”费伦迟疑了。

朱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暧昧道:“放心,家里没人,我经纪人住酒店的!”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费伦要是再不敢进去喝咖啡不成龟孙子了嘛,于是他爽快地下了车,和朱丽手挽手进了别墅。

是夜,缠绵悱恻的声音绕梁而不绝。

第二天,礼拜四。

朱丽醒来时,费伦早已不在她身边,这让她无比失落,正自怨自艾时,门锁转动声响起。

朱丽赶紧拉过薄毯盖在脸上,却听出了费伦的脚步声。意识到费伦没来床上,她好奇心顿起,悄悄探出半只美眸,恰好看到费伦将一碗粥和煎饼果盘搁在矮几上,还顺手写了张字条压在碗下,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等又一阵开门关门声传来,朱丽立马翻身而起,也不顾身上春光乍现,几步来到矮几边,抽过字条看了起来:“亲爱的,起床后把早餐吃掉,不然再见的时候打屁股喔!”

朱丽顿时红了眼圈,旋即扯了张浴巾裹在身上就追了出去。

好在费伦并没有拿保时捷的车钥匙,而是打算步行到街区外打的,所以并未走多远,朱丽一追出门就看见了他,顿时高喊道:“!!”

费伦回头望来,先是冲朱丽招了招手,接着又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看了看,最后干脆跑了回来,把朱丽拥进了屋里。

“你干嘛?春光乍泄的……”

朱丽针锋相对道:“你干嘛?留张字条就想走啊?”

费伦无奈道:“我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儿嘛!再说了。你追出来万一被狗仔拍到了怎么办?”

朱丽满不在乎道:“反正我已经离婚了,拍到了就拍到了呗!怎么,你不想媒体曝光我们的关系啊?”

费伦点头道:“对啊,不想!”

“你……”

“我这是实话,真的不想!”费伦一脸实诚道。

朱丽恨瞪着他道:“理由,我需要个理由!”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因为我是反恐英雄!”

“这算什么理由?我还是电影明星呢!”朱丽不豫道。

费伦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淡淡道:“电影明星不会招惹恐怖份子,但反恐英雄就一定会,uand?”

朱丽闻言一怔。旋即色变道:“喔~~你的意思是……”

费伦伸出手指摁住她的艳唇。道:“你明白就行了。不用说出来!”

朱丽一把刨开他的手,道:“可是……你这个反恐英雄连华府都推崇倍至,他们总该给你点保护吧?”

“他们当然会给我保护,总之只要我不死就行了。至于其他,比如你,不在他们的职责之内,反而是引蛇出洞的好饵!”

朱丽摇摇头,显然难以接受这个解释:“不可能……我知道华府那些政客很无情,但他们不至于这么无情吧?”

“没什么无情不无情的,在这些政客眼里,看重的只有利益,根据我打听到的小道消息。白宫在打……算了,不说了!”费伦说一半突然摆手道,“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总之昨晚咱们就当各取所需吧!”

“啪!”

朱丽气得扇了费伦一巴掌,旋又搂住他拼命索吻。好一阵才分开,道:“不要!我不想和你分开!”

“好好好……那咱们就不分开!”费伦安抚道,“不过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隔几天我会派个靠得住的保镖来保护你!”

“不要,我不想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镖跟进跟出!”向来自主独立的朱丽反对道。

费伦有些头疼,却也只好道:“女保镖!”

与此同时,华尔街照常开市。

可股市并未因昨天尾盘的报复性反弹而惯性走高,众多投资者反而认为昨天那个现象是盘中反弹结束,结果导致恐慌抛盘连续出现。

“哇靠,又跌了几十点!”

“哈哈哈,这边的纳指也一样!”

西比和库吉看着两大指数低开后一路振荡走低,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还不止,到了下午盘终时,道指和纳指更是来了个大跳水,以重挫告收,并几乎以当日最低点收盘。

截至收盘时,道指大跌382.92点,报收于8376.21,跌幅达百分之四点三七,创下九八年以来的新低;纳指下跌56.87点,收于1470.93,跌幅也达到了百分之三点七二,不可谓不惨烈。

值得一提的是,从周一复市到现在,道指拢共跌了一千两百多点,纳指也跌了超过两百点,跌幅均超过百分之十二,一股脑做空的tz公司光凭这四天的走向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好在表面上,tz名下的空单仅有三亿多一点,不然绝对会引得华府觊觎。

而私底下,得到费伦的授权,数家受tz暗中操控的离岸公司都挂有大笔空单,一旦进行平仓结算,其收益简直可以吓死先人。

当然,这些钱是见不得光的,至少在近段时间内不能让华府瞅见,瞅见必眼红,因为费伦的做法明显是在打劫美国股民的钱,而偏偏他目前的定居地又在g,这等于是把无数美钞无偿转移到了亚洲,搁任何一国政斧都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费伦早就叮嘱过西比,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也就在华尔街收盘之时,费伦仍坐在翠茜的那辆专属巡逻车上,正在法拉盛附近瞎转悠。

“停车!”

面对费伦突如其来的喝声,翠茜和鱼莎都吓了一跳,翠茜更是恶瞪了他一眼,不豫道:“干嘛?”

费伦注视着倒后镜,道:“叫你停就停,哪儿那么多废话!”

几天相处下来,翠茜已了解了费伦的强势,有些时候这个男人甚至可以用不可理喻来形容,但他对各类案件另辟蹊径的认识又让想跟着学几手的翠茜不得不服软。

“嘎吱——”

警车停了下来,费伦一个箭步跳下车,往来路奔去,很快到了几十米外,果然在横巷内发现两个黑人正压着一个女人撕她衣服。其中一人更是一直捂住女孩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

如果这个女人是其他人种也就算了,费伦根本不会管这个闲事,但偏巧此女是个很像华裔的亚裔,那他可就不能不管了,总之先救下来再说,要真不是华裔,那就当破天荒做一回善事。

费伦悄无声息地来到仨人身后,被压在最下方女孩早已被撕扯得只剩胸衣,她两只小手正极力护住,不让两个黑人将她最后的遮羞布扯下来。

不过其中一个黑人混混倒也聪明,分出一手去扯女孩的内裤,也就在这时,极端绝望的女孩无意间看到了费伦的身影。

费伦嘴角泛起的狰狞笑容把女孩吓了一跳,脸色剧变,手也一下松了。

俩黑人混混见状大喜,正欲一把扯下女孩的胸衣,却突然感到一根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顶在了后脑勺上。

“嘿,man,她是我的妞,你们知不知道?”费伦手持着两支点三八分顶在俩混混脑袋上,同时微扣扳机。

两个黑人混混都是摸过真枪的主儿,一下就听到了机簧带着左轮转动缓缓转动的声音,差点没当场吓尿。乖乖地双手抱头,颤声道:“老、老大,别乱来,我们是苏克的人!”

“舒克?我还是贝塔咧!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们俩!”费伦冷哂道。

另一个黑人搞笑道:“一枪崩俩,恐怕办不到吧?”

“砰!”

黑人话音刚落,费伦就一枪干烂了他的左耳,玩味道:“我想试试!”

变成一只耳的黑人顿时抱着伤口满地打滚,差点没吓傻卷曲在墙角的女孩。

另一个黑人见势不妙,狂叫道:“别试别试,你说什么我们照办!”

费伦正想再给俩人点颜色瞧瞧,却倏然听到了翠茜和鱼莎的脚步声,只好道:“要不是老子公务在身,你俩不留下手脚甭想离开这儿!”

这时,翠茜已拐进了巷口,冲到费伦身边,瞧见女孩的模样,顿时怒道:“两个人渣!”说着,抬脚就朝一只耳的胯下踹去。

费伦见状狂汗,赶紧拽住她道:“你疯啦?这么做会被告故意伤人的!”

翠茜瞪了他一眼,道:“那刚才那一枪又怎么算?应该是你开的吧?”

“我那只是走火,不信你可以问他!”说着,费伦把枪口对准那个没受到教训的黑人,不断的晃悠。

黑人差点没被吓死,忙不迭点头道:“是是是,刚才这位……警官的枪的确走、走火了!”他话音刚落,耳边就炸起了“砰”地一声响,跟着一阵剧痛袭脑……

“哎哟喂,这怎么又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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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这怎么又走火了?”费伦故作诧异,边上的翠茜却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看出费伦是故意的。

第二个一只耳黑人也开始在地上惨嚎打滚,费伦却满不在乎,随手收起枪,掏出新的改造手机把两个一只耳和瑟缩在墙根的女孩的惨样都拍进了同一张照片里,对翠茜道:“带铐子没有?”

翠茜瞪了费伦一眼,道:“没带!”

“别瞎扯了好不好?没带铐子你当什么警察?”费伦正吐槽时,鱼莎也赶到了现场,见了女孩的惨样,赶紧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

闻言,翠茜又瞪了费伦一眼,掏出铐子把两个一只耳黑人拷到了一起,旋即向费伦勾了勾手指,道:“你跟我来一下。”

“就在这儿说不行啊?”费伦嘴上不满,却仍跟着翠茜到了巷口,“什么事啊?”

“还问什么事?我知道你有持枪证,但你刚才那是故意伤人,ok?”翠茜不豫道。

费伦哂道:“谁能证明是故意伤人?你能证明?还是那两个混混能证明?明明是走火好不好?”

翠茜听得一愣,似乎这件事还真像费伦所说的那样,不太好证明,毕竟枪支走火的事情,在美国每年都要发生许多起,司空见惯了都,再说了,费伦对付的是凶徒,就算能证明又怎么样?顶多赔钱加社区劳动,这还是在不考虑他交流人员身份的情况下,如若不然,州府还得向他这个持外交护照的家伙颁发个见义勇为奖。

费伦见翠茜发怔不说话,也懒得再理她,反而走回去向那名受害女孩问道:“中国人?”

原本低垂着脸蛋的女孩显然听懂了费伦的话,扬起娇俏可爱却又脏兮兮的鹅蛋脸,摇头道:“不、是!”

听她的中文说得极为生涩,费伦顿时皱起了眉头,换回英文道:“那你从哪儿来?”

“泥轰!”女孩吐出一句倭语,却没有一点傲娇的心思。反而有点畏惧费伦似的,以还算流利的英文道:“我叫今川真央,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费伦冷哂道:“不用谢,我以为你是华人我才救的。”

扶着今川的鱼莎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费伦摊手道:“直接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女孩今川显然被费伦的言语给刺到了,原本就有些低落的情绪更显低落。

这时,翠茜过来问今川道:“女士。我是警察。你需不需要告他们?”说着。指了指那俩一只耳。

今川瞄了眼那两个仍捂着耳朵直哼哼的黑人混混,又瞧了眼费伦,有点犹豫不决。费伦哂道:“你看我干什么?要告就告!”

今川真央听到后半截话,立马坚定了信念。道:“警官,我告他们!”

“噢耶,翠茜,这下好了,你又有得忙了!”费伦幸灾乐祸地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地向巷外走去,不过刚到巷口,就见一群混混围了拢来,其中有不少人都拎着散弹枪。

为首一个留莫西干头体型彪悍眼神阴狠的白人道:“刚才你响枪?”

话音刚落。正好那俩一只耳也被翠茜押到了费伦身后,瞅见莫西干头,两人立马叫起冤来:“苏克老大,这个条子无缘无故地干烂了我们的耳朵!”

费伦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反而玩味地看着苏克。哂笑道:“呵呵,我说枪走火你信么?”

“fu……”苏克当即就想骂娘,话刚起了个头,只觉眼前一花,声音便戛然而止。

只见费伦的大手如钢箍般钳住了苏克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凌空抻了起来。

后面的一干混混都看傻了眼,要知道,苏克的体重可不轻,少说也得有一百**十斤,回神之后,不少混混都嘁哩喀喳地把散弹枪顶上膛火。

翠茜身在费伦背后,尚未看到巷口外的情形,但七零八落的上膛声却把她吓了一跳,因为听声音,少说也有十几把枪。

不过费伦倒是毫无畏惧,淡淡道:“如果不怕我拧断你们老大脖子的话就开枪!”

众混混一愣,随即有人在混混堆中嚷道:“泄特!他这是在要挟我们,兄弟们,不要怕,用散弹枪干他的腿就对了!”

话音刚落,费伦就把苏克放了下来,挡在身前,附他耳道:“看来你的小弟里有人颇不服你啊,居然想藉机借刀杀人!”

连连干咳的苏克仍听清了费伦的话,阴鸷的眼眸中精光连闪,等咳嗽完毕,他立马喝道:“刚才那话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费伦一听,顿知这家伙虚有其表,暗忖:你他妈就算要排除异己也别他妈的明说啊!这不摆明了给人机会干掉你么?

果不其然,苏克的话音刚落,费伦就听见混混堆里传来轻微的机簧声,几乎没怎么考虑,他立即捉住苏克的后脖梗,把他当成了肉盾来使。

“砰!”

只听一声巨大的散弹枪响炸起,苏克的面门和胸口顿时爆出了血花,引得众混混一愕,同时有人在混混堆中高喊道:“天呐,cop(俚语,警察)居然拿老大当挡箭牌,干了他们!”

费伦听到枪声的第一时间就拔出了格洛克,心说来得好,他正愁没个理由在美国的大街上大开杀戒呢!于是乎,那个煽风点火的混混话音刚落,他这边已经率先开火了。

“砰!”“砰!”“砰!”……

费伦枪法神准,专拣持枪的混混爆头,几枪过后持枪的混混便倒下了五六个。众混混顿时乱作一团,但也有不怕死的,举枪还击,却被费伦以苏克的尸体做肉盾,将子弹一一挡了下来。

本来,以费伦如今的身体强度,大可不必以尸体挡枪这么麻烦,可架不住翠茜鱼莎就在身后,要是他真用自己的身体挡子弹的话,多半会被当作怪物,说不定翠茜还会报告给上级知晓。

巷口枪声大作,翠茜自然听到,她惊诧着迅速把两个一只耳推得靠墙,然后就掏出枪想往费伦身边拱。

费伦似知道她的行动,当即嚷道:“就他妈一个肉盾,你上来找死啊?赶紧call支援!”

“哦、哦!”翠茜立马背贴墙,掏出手机打给总台。

令费伦欣慰的是,与他配合枪战过的鱼莎倒是知情识趣,护着今川就往后撤,可惜这里是个死胡同,尽头是一道铁闸门,里面的人显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找不自在,为费伦等人大开方便之门。

事实上,费伦并不需要什么方便之门,在枪声大作间,他的格洛克每闪一次火光就能收割掉一个混混的性命。

起初,还有混混敢捡同伙毙命后扔下的武器,到后来,见识了费伦一枪一个专打持枪者的神准枪法,就再也没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了。

于是,这场街头枪战出现了神奇的一幕,一把格洛克点杀得火力充足的混混们抱头鼠窜哭爹喊娘,要不是支援来得太快,有的混混又主动抱头投降,费伦非把这群混混给杀光了不可!

最后,二十七八个混混仅有六人被捕,其他的全被费伦撂倒在地,也算是为殡仪馆添了点生意。

枪声停歇后,翠茜从费伦身后钻出来,看到前面稀烂的苏克和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混混尸体,不禁叫道:“天呐,你怎么办到的?居然凭一杆手枪就干翻了这么多持枪歹徒!”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小姐,这不是重点好吧?我现在击毙了这么多人,怎么善后啊?”

“还能怎么善后,写报告呗!安啦,这些家伙不仅持枪还攻击警察好不好!”翠茜显然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费伦假装无奈道,“不过你可得帮我作证!”

“没问题,但你得教我枪法!”翠茜趁机提要求道。

费伦心底不大愿意,但也不得不先应和着:“好吧,但至少得等明天!”

这时,鱼莎扶着今川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费伦见今川一副受惊吓可怜兮兮的样儿就不爽,冲她吐槽道:“小姐,看到没有,这就是你惹出来的大场面!”

翠茜一听,立马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她可是受害者。”

费伦哂道:“那是,若我没让你停车的话,她今儿还真就受害了!”

翠茜顿时无言以对,今川却鞠躬道:“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可是警察!”费伦摆手道,“还有,我姓费,别叫我,我跟你没那么熟!”

今川闻言忙又鞠躬道:“好的,费先生,我记住了!”

半小时后,ny警察总局。

在雷石东的帮助下,费伦草草填了一张什么报告表,便把他当街干掉二十几个混混的事给揭过去了。

“石头,二十几条人命咧,我该不会就这么轻易过关了吧?”交完报告的费伦仍有点难以置信。这倒不是说他觉得杀人太多,而是ny警方对这件事的处理显得太草率了。

雷石东闻言笑道:“不然你以为要怎样?我只问你一点,是不是混混先开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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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要怎样?我只问你一点,是不是混混先开的枪?”

“是!”费伦点头。

“开枪前混混们知不知道你是警察?”

“知道!”费伦继续点头。

“那不就结了!”雷石东摊手道,“更何况翠茜和被逮回来的那几个混混的证词也印证了你的说法,总之不会有问题啦!”

“那就好,可以下班了吧?”

“当然!”雷石东欣然道,“对了,我已经抵押掉车子房产买入了十手(一千股:1)苹果股票,反正我也快退休了,到时候直接用退休金还贷!”

费伦听得一愣,随即意识到零一年这个时候,苹果才几十块美金一股,以雷石东的身家买十手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想想十一年后的2012年,苹果股票高攀到六百多美元一股,这十手可就价值数百万美金了。

想及此,费伦拍了拍雷石东的肩膀,道:“过了今年,你就能看到苹果股票的潜力了!”也是,从2002年开始,苹果股票几乎一天一个价。

“我信你!”

雷石东走后,费伦刚想离开,一名军装警来到问讯室门口,敲门道:“谁是费伦?”

费伦左右看看,发现屋里就他一个人在,顿时有些无语,翻着白眼道:“我是!”

“这里有给你的礼物,是一个曰本女孩留下的。”军装警边说边走到费伦跟前,递上了一个礼品纸包着的小方盒。

费伦掀了下眉。随手接过揣进了兜里。

军装警见状,奇道:“怎么?不当场拆开么?”

“小玩意,就不当面献丑了。”

“噢。好吧,本来我还挺好奇!”军装警不置可否,摇摇头走了。

不久之后,费伦和鱼莎一起坐上车。车子上路后,他想了想,还是把礼物掏出来拆开。

“这是什么?”鱼莎略显好奇。

费伦边打开包装纸边道:“不清楚,那个叫今川的女孩送的。”说话间。他已完全撕掉了礼品纸,结果发现里面的小盒子就是一般的纸盒,相当不起眼。

谨慎起见。费伦在打开盒子之前,还是先以思感丝探入,结果“看”到盒内的东西后,他心神狂震:“停车!”

虽没用车内的通讯器。但由于费伦这声吼得震天响。前面的司机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赶紧把加长林肯听到了路边。

鱼莎则一脸诧异地看着费伦,道:“怎么了?”

“没、没事!”费伦此时已回过神来,稍微摆了摆手,顺势收起了小纸盒,“算了,不看了,这种不起眼的东西实在不值得费心!”

鱼莎对费伦的这个行为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在费伦家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早见惯各种奢华的物件。也觉得小纸盒没什么了不起。

“嘟——”

这时,车内喇叭响起提示音,跟着只听司机问道:“老板,出什么状况了?”

费伦眼神闪烁了一下,道:“没事,继续开车!”

“好的,如您所愿!”司机应了一声,旋即重新发动车子,融入了车流。

费伦却立马掏出改造手机给玛丽莲打了过去:“你人在哪儿?”

玛丽莲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地回道:“正无聊地监视珍妮芙ing……”

“珍妮芙让爱莎一个人监视就可以了,你马上来临海别墅一趟!”费伦不容置疑道,“我这就让维尔拉(详见737)帮你联系一条临时飞行线路!”

“这么急?出什么事了?电话里说不行啊?”玛丽莲诧异道,“还有,我若跟爱莎分开,万一被【死神】的人瞧见了,不彻底露陷了么?”

“你早露陷了,少废话,赶紧给我回来,电话里不方便说正事!”费伦说完这句,便把电话给挂断了,旋又拨给了女管家维尔拉。

一刻钟后,费氏临海别墅,书房。费伦和玛丽莲都在。

当费伦打开今川送的那个纸盒,掂起里面的一串小巧吊坠时,玛丽莲眼睛都瞪圆了,惊呼道:“星片!?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什么星片?”费伦瞄了眼满是惊容的玛丽莲,哂道:“明明就是一块藏宝图残片,没文化!”

吊坠的镀银链子明显值不了几个钱,就连端首那块小巧而朴拙的残缺星片如果不知其价值的人也会弃如敝履,但偏偏费伦就是识货之人,只不过有句话他没说,这藏宝图残片的前面还得加上“轮回”二字,在轮回空间做任务那么久,他也仅寻到了十几块残片,凑齐了一张半宝图。

“藏宝图?这怎么可能?”玛丽莲道,“我以前在【死神】总部见过几块类似的,大佬们都叫它星片!”

“什么?!”费伦吃了一惊,“你确定跟这块类似?”

玛丽莲取过吊坠残片细细观察了一番,道:“纹路和那种神秘感很相似,但颜色不太一样,大佬们手中的星片都是黑色的,但你这块灰不拉叽的,卖相实在不怎么好!”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冷哂道:“哼,看来我以前还真小看了【死神】那帮家伙,没想到他们居然有黑色藏宝图残片在手!”

“黑色藏宝图?很有价值么?”玛丽莲奇道。

“绝对有价值,但比这块灰色的差了那么一点点!”费伦撇嘴道,“当然,如果他们手里的残片能够组合完整,就远不是这块灰色残片能比得上的了。”

“也就是说,完全的灰色藏宝图比黑色藏宝图有价值?”

“没错!”费伦点头承认道,“其实藏宝图分为四种,顶级的就是这种灰色,次一级的就是黑色,再次是白色,最次就是彩色的藏宝图,黄的绿的红的都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应该能用吧!”玛丽莲不太确定道,“因为我以前听埃兰度无意间提过那么一句,他们几大佬手里的星片似乎跟大计划有关!”

“什么!?”费伦被这消息震了一把,本来他一点也不关心【死神】的大计划,但现在却不得不重视起来。

玛丽莲见状讶道:“能让你这么吃惊,看来这藏宝图还真是个好东西,你叫我回来应该是想让我摸清这东西的来路吧?”

“没错,这块残片是一个叫今川真央的女孩送我的,瞧,这盒子底部还搁了张纸条!”费伦说着把纸条展开,念了起来:“费先生,今天的事真是多谢你了……这条坠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说是能为我带来好运,但我觉得,今天是你为我带来了好运……”

玛丽莲见费伦的话声戛然而止,不禁奇道:“咦?你怎么不继续念了?”

费伦不耐烦道:“后面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念出来有什么意思?”

玛丽莲揶揄道:“我听说曰本女孩表面羞涩,骨子里却挺开放的,该不会是这个叫今川的女孩在求合体吧?”说着,居然趁费伦不备,想要夺走他手上的字条。

费伦何许人也,岂能让她得逞,手腕稍一翻转,便避过了玛丽莲的小爪子,微斥道:“干嘛你?是不是又想被打屁股了?”

玛丽莲倒不怕费伦的威胁,绕过书桌凑近到他身边,婀娜转身,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还不停左扭右动,媚眼如丝道:“有本事你打啊!”

费伦在玛丽莲极具弹性的丰臀上捏了一把,又瞪了她一眼,笑骂道:“妖精,正谈事儿呢,你想干嘛?”

“不干嘛,你不说要打我吗?我自己送上门来了,还不动手?”玛丽莲在费伦耳边吐气如兰道。

“去去去……别闹了,我现在没这心情,ok?”费伦不豫道。

玛丽莲闻言,美眸中闪过几分失望,道:“那你什么时候有心情?”

“总之不是现在,你还是先去帮我打听打听这事儿,好吧?”费伦正色道。

见状,玛丽莲也只好起身,嗔他一眼,娉婷出门,办事去了。

晚上十点多,例行练功完毕的费伦转回书房。玛丽莲早已等在这儿,见他进屋,顿时起身相迎,把他摁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边揉肩一边道:“我找了今川,也催眠了她,只可惜那条星片坠子是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送给她的,她连她母亲的模样都记不太清了,更别提什么线索了!”

“那她母亲……”

“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玛丽莲撇嘴道,“不过她父亲还健在,目前供职于名古屋的一家汽车公司,要不要飞过去问问他?”

费伦摆手道:“现在不忙,只要别让人知道有块灰色残片在我手上就行!”

“放心吧,不会的,我已经将今天她送你礼物的事儿篡改了,改为送了块不太值钱的男士表!”玛丽莲不无得意道,“至于吊坠,目前她只记得不小心弄丢了,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费伦闻言白了玛丽莲一眼,冷笑道:“你不觉得这样太麻烦了些嘛,直接干掉不就完了!”

玛丽莲一怔,旋即笑道:“我本来也这么想,不过她温顺乖巧的模样着实可爱,所以我打算培养培养她……”

费伦愕道:“培养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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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愕道:“培养她什么?”

玛丽莲贱笑道:“日本女孩嘛,还能怎么培养?男人都懂的……”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斥道:“胡闹!”

“胡什么闹啊,我又不是为你培养!”说到这,玛丽莲甚至还撒起娇来,“跟你这么久了,你都不疼人家,我为自己调教个玩物不行啊?”

费伦没好气道:“玩物丧志,你懂不懂?”

玛丽莲却根本听不进去,反而不怀好意地怂恿道:“那你跟我一起玩,就不算玩物丧志啦!”

“扯淡!”费伦霍然起身,拂袖而去。

玛丽莲心下不忿,嘀咕道:“装什么清高嘛,到时候上了床,看你还装不装!”显然,只要费伦没明着反对,她就不是一个容易改变想法的主儿!

费伦步下一楼大厅,刚巧几日不见的希林和克丽丝汀娜从外面应酬回来,一身的酒气。

两女都眼神迷离,看见费伦,立马凑了过来,希林还对着他吐酒气:“,我、我发现你今天特别酷!”

费伦闻言顿时眉头大皱,他现在修身背心、马裤外加人字拖,写意倒是有些,小帅也有点,但这跟酷有什么关系?想及此,还没等他发问,希林就已贴上来,开始解他的裤腰带。

搞了半天是这个“裤”,费伦有点啼笑皆非,捉住她的素手道:“别闹,这里是大厅!”

“大厅怎么啦?我喜欢在这里与你做、做那事儿……不行啊?”希林这话显然有点半醉半醒的意思。

费伦啼笑皆非,正想说话,孰料克丽丝汀娜也挤进了他们两人之间,如小狗撒欢般用大胸摩擦着费伦的躯干。

见状,费伦知两女都有点迷糊,索性一手揽住一个。将两女抱进了中.央浴室。

沾过凉水之后,希林和克丽丝汀娜清醒过来,见费伦坐在浴池边上一脸地戏谑。便使坏将他也拽进了浴池……一时间,满室皆春。

翌日。周五。

华尔街股市波动极大,成交也异常放大,开盘后便是极端抛盘打压,半小时内,纳指一度跌穿一千四百点整数关口,最低下探至1387.06;而道指也首次对八千点大关形成冲击,最低报8062.30。

看到这样的情形。西比和库吉嘴都笑歪了,差点没脱臼。谁知费伦这时一个电话打过来,吩咐道:“马上平仓!”

“啊?现在?不是老板,现在跌势正盛。这……”

“废什么话?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让你做就做!”费伦在电话那头不容置疑道。

西比忙不迭道歉:“对不起老板,我这就照办!”

见西比挂了电话,库吉问道:“老板说什么?”

“平仓!”

“现在!?”

“废话!”西比瞄了眼两大指数,拿过麦吩咐所有操盘手:“所有人给我听着。现在道指是8070,纳指是1390,多单操作,按每零点一个点位平仓!”

操盘手们闻言齐齐一愣,都有点迟疑。

“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们没听清楚,都愣着干嘛?干活!”西比吼道。

操盘手们这才回神,健指如飞地开始平仓。

也就在抛单平掉七成时,华府传来两个正面消息,股指开始抬升,全周跌幅开始收窄,西比和库吉见此一幕,顿把费伦惊为天人。

“哇靠,老板也太牛了吧?居然能提前收到风!”

“所以我们是打工仔,他才是老板嘛!”

与此同时,抵达警察总局点卯的费伦总算碰见了赵益国。

“嘿,老赵,这两天忙什么呢?人影都不见一个!”

“瞎忙呗!”赵益国随口应了一句,又左右瞅瞅,这才附费伦耳道:“最近几天跟着局里的鬼佬扒废墟扒得我都快吐了!”

费伦闻言皱眉道:“怎么?洋鬼子夹毛驹,工作都你一个人做了?”

赵益国摆手道:“那倒没有……”

“那你说个话还跟我咬耳朵?”费伦不解道。

“实话跟你说了吧,扒废墟这工作洋鬼子还算身先士卒,不过他们对男女一视同仁,结果温柔就惨了……”

费伦听得一愣,旋即笑道:“一视同仁是好事嘛,都是你们给惯的,也该让这丫头吃吃苦了!”

“你说谁是丫头?”好死不死地,电梯门正好打开,温柔正在电梯内朝费伦怒目而视。

费伦估摸着温柔也就听到最后半截话,当下蔑了她一眼,哂道:“这警局年轻女警不少,别自作多情好吧?”

“谁自作多情了,你把话说清楚!”温柔逼到费伦跟前,一副“你不说清楚就要你好看”的表情。

费伦冷笑道:“你是大姨妈来了还是更年期?有病吧?”

“你……”温柔差点没被这话气炸肺,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稍微好点,“费伦,你有种,下周一的交流对抗,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说完,冷着脸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交流对抗?”费伦直感诧异,看向赵益国道:“老赵,有这事儿?”

“有啊,今天就会分组通知下去,你没接到通知吗?”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今天我连带我的那个女警都还没见着,又哪儿得通知……”

赵益国瞄了眼远去的温柔背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次交流对抗的规则与以往不大一样,老兄你就自求多福吧!”

费伦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比起拳头道:“什么服不服的,最终还得靠这个说话!”

一刻钟后,费伦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翠茜。

翠茜并未马上告知费伦有关交流对抗的事,反而左右打量着他,奇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莎莎呢?”

费伦摊手道:“她大姨妈来了,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让我跟你告个假!”

“大姨妈?肚子?”翠茜诧异道,“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费伦一愕,旋即道:“当然有联系了……”

话刚起了个头,翠茜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嚷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大姨妈给她做了一大桌好吃的,结果她吃坏了肚子,对不对?”

费伦顿时斯巴达了,跟着笑喷出来。

翠茜也觉得不对,问道:“你笑什么?”

“没、没笑……”费伦矢口否认,正打算忽悠翠茜几句,手机却响了,“喂,什么?!朱丽被带去fbi问话了?说是有嫌疑……有没有搞错?好,知道了,我这就过来!”

见费伦挂断电话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翠茜探问道:“怎么了?”

费伦直言不讳道:“我有个朋友被带到fbi去了,我想我得去看看!”

“那你快去吧,巡逻有我一个人就够了!”翠茜道。

“不是吧?昨天才出了那种事,你一个还打算去法拉盛巡逻?”费伦愕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翠茜满不在乎道,“毕竟昨天的事也算是我们警方大出风头了,那些混混若是开眼的话,最近一段都应该乖乖的。”

费伦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比了个回见的手势,径直下楼,开上新款的兰博基尼,飞速赶往ny的fbi分部。

到了地头,停好车,费伦边往fbi分部内走边掏出手机按刚才打来的号码回拨过去:“喂,我到了,你人在哪儿?”

“你直上三楼,这里有个通间的大办公室,我就在门口!”朱丽的经纪人道。

费伦乘电梯很快抵达三楼,在通间办公室门口果然看见了一个四十出头画着淡妆身材还不算臃肿的中年女人,他曾在朱丽的家中看到过这女人与朱丽的合照,倒也并不怀疑对方的经纪人身份。

相反,中年女人恐怕仅知有费伦这么个人而已,却不识庐山真面目,所以两人照了下面,她也没把费伦认出来。

在中年女人转头过去看向另一边的电梯口时,费伦悄然走上前去,在她耳边道:“你好,我是费伦,怎么称呼?”

中年女人霍然而惊,猛地躲开两步,眼神惶惶未定地注视着费伦,道:“你真是费伦先生?”

“如假包换!”费伦从屁兜(隐戒)里掏出美国这边颁发的驾照递了过去。

中年女人看过驾照后,这才自我介绍道:“叫我惠特尼好了!”说着,还与费伦握了下手。

费伦单刀直入道:“朱丽什么时候被带来的?叫律师没有?”

“朱丽不让找律师,说只要把你叫过来就行!”惠特尼多少有点无奈道。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突然明白朱丽为什么要找惠特尼做经纪人了,因为她够听话,说不找律师,还真就不找律师了。想通此点后,费伦遂改变问题道:“知道朱丽在那间屋子问话吗?”

“走廊尽头,最靠里那间!”惠特尼指点道。

“那你待在这儿,我过去看看!”说着,费伦小跑过去,还没到尽头就看见一间玻璃墙的屋子。

从半合的百叶窗缝隙间,费伦看到朱丽坐在桌后似在表达着什么,他不禁暗骂了一句:“傻妞!”却愕然发现朱丽的唇语只在重复一句话,“在我男友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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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男友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读到这句话,费伦多少有点汗颜,因为他并未把朱丽当女友对待,顶多算是炮友。于是,他没再多考虑什么,手掌一翻,从隐戒中拿出一把万能钥匙插进玻璃屋的房门锁孔,开始轻微地左右转动起来。

“咔嚓!”

没用到三秒,房门便应声而开,费伦随即探头进去,笑脸招呼道:“嗨,朱丽……还有这两位fbi探员,你们也好!”

俩探员诧异地互望一眼,确实他们进来时是反锁了门的,当下质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朱丽可不管这些,没被上铐子的她一下起身扑进了费伦怀里。

费伦抱着朱丽冲俩探员道:“两位,看见了?我是谁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我倒向问问你们,两个大男人问询一个弱女子,还把门反锁起来,想干嘛?”

俩探员气势一滞,旋即省悟到,现在门都开了,这反没反锁,谁能证明,当下其中稍胖的那个就叫嚣道:“到底是我们问你还是你问我们?”

另一个还配合着掏出佩枪对准费伦,道:“把你双手放头上!快!”

这话一出,正享受着费伦怀抱的朱丽被吓了一跳,扭过身来尖叫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费伦却已伸手把朱丽揽到了身后,乖乖双手抱头,谑笑道:“长官,你会为你拔枪的举动付出代价的。我保证!”

“泄特!”拔枪探员骂骂咧咧冲过来,就打算一枪柄敲在费伦脑袋上。

费伦眼中精芒连闪,不屑地盯着袭来的枪托。朱丽见状。却又尖叫起来:“不要——”

“住手!!”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廊上传来,对费伦来说,相当耳熟。

对于来人的声音,探员显然更耳熟,枪托生生停在了费伦额前不足三寸处,同时喊了一声:“局长好!”

费伦嘴角却泛起了屑笑。扬声道:“瘸子,你什么时候又调回fbi了?还当上什么局什么长?是分局长吧?”

一个西装眼睛秃顶男步到费伦正面,冷冷看着他道:“allen。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嘴还是那么刻薄!”但只要稍微注意,就会发现此人走起路来有点微跛。

费伦仍保持抱头的姿势,哂道:“瘸子。你手下让我这样了。不刻薄点对你,难道我还要赞美你么?”

“得了吧allen,别在我面前演戏,你知道那是没用的!”秃顶男把漠然的目光移到了朱丽脸上,“如果你不想我亲自招呼这位当红影星的话,就把手放下来!”

费伦闻言,顺势放下了手,脸上却泛起了狰狞的冷笑。道:“瘸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下三烂的招数了?”

“跟你学的呗!”秃顶男冷哂道。“卡隆(详见551)的事,你敢说是意外?”

“卡隆是谁?我好像不认识!”费伦随手揽住了忧心忡忡瞅着他的朱丽,摩挲着她的香肩以示安慰,同时冲秃顶男邪笑道:“对了,听说那间修斯大教堂的礼拜仪式很不错,改天我也打算找几个教友去瞧瞧!”

秃顶男一听,顿时出离愤怒道:“费伦,你别太过份了!!”

值得一提的是,秃顶男叫阿里纳.多斯,是fbi的审讯专家,从小无父无母,被修斯大教堂的主教收养长大,如今也无儿无女,所以费伦一提要搞修斯大教堂,多斯就急眼了。

费伦瞧了朱丽一眼,向秃顶男示意道:“多斯,是你先过份的吧?还有……你两个手下在审朱丽的时候居然把房间门反锁了,更有个狗屎一样家伙刚才居然拿枪对着我,你说我该怎么谢他们呢?”

枪口冲着地板的那名探员闻言顿时又端起枪指着费伦,吼道:“你擅闯fbi的问讯室还有理了!”

“看看、看看,瘸子,你看到了吧,你的手下在我面前可比你当年嚣张多了!”费伦嘴里全是戏谑,松开朱丽,两步便到了枪口前,一把抓住探员的格洛克顶在自己额头上,“有本事你大可以开枪!”

秃顶男多斯见状,脸色微变,叱道:“威廉,还不收枪!”

威廉有点犹豫,心里正挣扎着,却愕然发现费伦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插进了扳机后方,无论如何也扣不下去了。

费伦却一把把枪夺了过来,翻手一抖,整支格洛克顿时变成了零件,散落地上。这一幕,不止两个探员看傻了眼,就连朱丽也美眸圆瞪,难以置信。

唯独多斯不觉新奇,寒声道:“费伦,下fbi探员的枪,你也抖够威风了吧?麻烦你离开!”

“离开?你没毛病吧?我女友这事儿怎算?她怎会和周三酒会的杀人凶手扯上关系?”费伦森然道,“你们fbi要是不给个说法的话,呵呵,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多斯眉头大皱,侧头看向俩手下,道:“谁让你们把朱丽小姐给带回来的?”

俩探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间却硬是吞吞吐吐没说出半个字来。

费伦见状冷笑道:“哼哼,多斯,看来你下面的人七拱八翘的不少,要不要我帮你审审他俩啊?”

多斯一听这话脸都绿了,做为审讯专家的他当年就审过费伦,自然知道这家伙是一位比他更厉害的刑讯专家,要是让费伦来审手下的两个探员,只怕不出半天,他俩就得把老爸老妈底裤的颜色交代出来,到时候丢的还是他们fbi的人!

也就在多斯进退两难之际,廊上又传来一个颇具磁性的男声:“我的人凭什么给你审?fbi还轮不到你撒野!”

费伦拥着朱丽转过身去,冷视着走进门的老帅哥西装男,哂道:“后面这哼哈二将看来是跟你这一头的了,这么说,带朱丽回来也是你的主意喽?”

老帅哥只稍微蔑了眼费伦,其余目光全放在了朱丽如花的娇颜上,打着哈哈道:“朱丽小姐,敝人菲格拉,添为fbi纽约分局副局长,不好意思,手下办事鲁莽,可能没把事儿说清楚,其实呢,酒会那个案子已经由我们fbi全面接手了,现在我们正请目击证人重新制作笔录,你也是其中之一!”

这话一出,朱丽顿时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心里却十分生气。费伦知朱丽,当即帮腔道:“笔录就笔录吧,居然搞得像审犯人一样,这算不算是变相恫吓?多斯,看来你这副局长很不专业啊!”

老帅哥菲格拉听到这话,仍没有拿正眼瞧费伦,反而冲多斯道:“局长,这家伙是谁?怎么敢在这里指手划脚?”

多斯也知费伦在指手划脚,问题是费伦握着修斯大教堂这个弱点,加上多斯又深知费伦的心狠手辣,所以有点投鼠忌器。

“菲格拉,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最近盛传的反恐英雄费伦……”

老帅哥菲格拉闻言一凛,旋即笑道:“我说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反恐英雄到了!”说着,主动伸手想与费伦相握。

结果费伦鸟都没鸟他,菲格拉只好略显尴尬地又把手收了回去。

其实,在老帅哥眼中,费伦“反恐英雄”的称号屁都不算,关键是人《纽约时报》报道了,反恐英雄身家百亿,这得罪有钱人,特别是得罪像费伦这样名声颇佳的有钱人在美国是相当不明智的一件事情,所以菲格拉才伸了手,没曾想之前的藐视被费伦记在了心里,这让老帅哥警惕了起来,因为他看出费伦多半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事实上,不止是菲格拉,听到多斯介绍费伦身份的俩探员也是眼前一黑,他妈的,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个家伙,虽说他俩算是政斧公职人员,照理说不该怕费伦这种富人,但架不住美国“金钱至上”的标准,说不准哪天费伦心血来潮,大把撒钱给fbi的其他同事,让他们没事夹夹两人的毛驹,就绝对够喝一壶的了,即使硬挺着不主动辞职,恐怕也会憋屈到死,而且还没地说理去。

毕竟在美国,受贿罪是必须行贿方给了钱,受贿方又帮助行贿方得到了实际的利益,这样罪名才会成立,但夹毛驹这种事,算是一种无形手段,与实际利益很难挂钩,所以两个探员越想就越后怕,最后竟有点两股颤颤的意思了。

说实在的,费伦要是知道这两人所想的话,铁定会来上一句:“你们想多了,我最多也就制造个车祸,把你们撞成脑白痴啥的,这样既省时又省力!”

不得不说,由于握手没成功,菲格拉居然一时无语,而其他人也都没有开腔,问讯室里竟突然沉默下来。

还好多斯机敏,见状忙问那俩探员道:“对了,朱丽小姐的笔录做好了吗?”

被费伦下枪的那个探员怯怯地瞟了费伦一眼,答道:“没、没有……之前她什么都不肯说、!”

朱丽闻言,没好气道:“你们刚才像审犯人那样问我,凭什么答你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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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闻言,没好气道:“你们刚才像审犯人那样问我,凭什么答你们?”

这话让在场的多斯和菲格拉一滞,若是没费伦在场,他们还可找到大把说辞搪塞,哪怕朱丽是当红影星也一样。

可问题是,费伦这么个身家百亿的家伙杵在当场,情况就大大不同了。他要找茬的话,完全可以砸钱让律师一直起诉纽约fbi分局,逮着个小错起诉一回,又逮着个小错再起诉一回,甭管官司能不能赢,总之能把fbi搞得焦头烂额就对了。

场面静默了几秒后,菲格拉眼珠一转,道:“既然朱丽小姐嫌我手下笨嘴拙舌,问话态度不好,不如由我亲自为你制作笔录如何?”

“由你……”朱丽闻言略显迟疑,没曾想费伦接茬道:“你……凭什么?照你们的说法,这是重做证人证言,老子不想做这个证,你能奈我何?”

多斯不豫道:“费伦,没说你,我们问的是朱丽小姐!”

朱丽却不笨,听到费伦的提醒,当下道:“也是现场宾客之一,既然他不愿作证,我也不愿作证!”

“这……”菲格拉和多斯听到这话,面面相觑。

“什么这啊那的,让开!”费伦根本不给两人思考对策的时间,伸手刨开挡路的菲格拉,另一手揽着朱丽离开了问讯室,只留下一众fbi在那儿干瞪眼。

“哦对了……”刚出门口的费伦又探回头来道,“刚才拿枪指着我的那位探员先生,出门过马路的时候多看一下指示灯,注意安全!”说完,这才拥着朱丽从容而去。

听到费伦威胁的探员威廉心头多少生出一些畏惧,期期艾艾道:“局长……”

多斯瞄了探员一眼,叹道:“威廉。我给你一个月大假,你先去国外旅游一下,避避风头!”

“啊?好、好!”威廉忙不迭答应。

菲格拉却皱眉道:“局长。我们fbi可是国家机构,什么时候需要怕富人了?”

多斯屑笑道:“这么说。你不怕喽?如果你有本事的话,就试试把费伦抓回局里来吧!当然,我得事先提醒你一下,上上任局长下台貌似和费伦有点关系,你大可以去查一下资料!”

菲格拉整个人一下就斯巴达了。

和经纪人惠特尼打了个招呼,朱丽便在费伦的怂恿下撇开了对方,钻进了兰博基尼。

上车后。费伦和朱丽先是一通拥吻,直至怀中美人儿快要断气,这才松嘴。

瞄了眼瘫在座椅上的朱丽,费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埋怨:“我说吉安。你被带到fbi怎么都不叫律师的?”

朱丽媚眼如丝地横了他一眼,道:“我这不是想看看某人的能耐嘛!”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就算我有点能耐,你总得学会自我保护吧?说话跟你说,刚才那个叫多斯的瘸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朱丽在问讯室时也看出了费伦跟多斯的不对付。当下奇道:“有多不好惹啊?”

见朱丽想听八卦,费伦哂笑道:“你要不害怕的话,我就告诉你!”

朱丽闻言既好奇又有点不知天高地厚道:“能有多可怕?告诉我呗!”

“实话跟你说吧,瘸子多斯可谓fbi最厉害的审讯专家,曾经有过把嫌犯逼问得发疯的经历。我跟他打过交道,确实不怎么好惹,算是唯一一个能勾起我兴趣,有点惺惺相惜,没打算用其他方法对付他的家伙!”

朱丽明白费伦所谓的其他方法是什么,既没多问也没多劝,只是好奇道:“把人逼疯?没这么恐怖吧?”

“那是因为你没跟他正面交锋过,要知道,这还是在没上刑讯手段的情况下,不然一般人恐怕熬不了二十四小时就得把底裤颜色都招出来!”费伦一边开车一边撇嘴道。

“刑讯?!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朱丽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据我所知,美军多个海外基地,甚至在国内的基地,都有刑讯逼供!”费伦一本正经道,“比如,关塔那摩……”

朱丽闻言眼神一震,愕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费伦道:“就我们两个人,我有必要瞎说嘛!”

朱丽想想也对,遂信了费伦的话,一时间什么心情都没了,甚至于她明知费伦故意忽略了多斯审讯手段的细节没说,也生不出兴趣去追问了。因为她知道,那肯定是很严酷的一回事,对于费伦这个曾与多斯正面交锋的人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沉默了一会之后,费伦道:“吉安,既然酒会那个案子被fbi接管了,那他们肯定还会找到你头上,不过你只要坚持一点就可以了……”

“哪一点?”

“没有律师在场,你就保持沉默!”费伦传授招数道,“另外,他们找上门的时候,也大可以不跟他们走,除非他们出示逮捕证!”

朱丽闻言愕道:“对方出逮捕证的话,我不就真成嫌犯啦?”

“就算是嫌犯又怎么样?还是可以保持沉默!”在这方面,费伦的经验可比朱丽丰富多了,“这么说吧,除非他们有你杀人全过程的录像,否则你即便真是酒会杀人案的凶手,我也有办法请律师帮你脱罪!”

朱丽嗔怪道:“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嘛?”

第二天是星期六,面对已经过去近两周的九幺幺事件,ny警察总局方面终于宣布开始轮休,没用雷石东帮忙运作,翠茜就成了第一批轮休的警员,自然而然地,费伦和鱼莎也跟着休息了。

一大早,费伦就接到了雷天动的电话。

是的,雷天动。

费伦与这老小子没太多交情,不过同为华人,两人间又没太大矛盾,所以在美国这地界,他一直秉持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心态。

“雷老板,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打电话来又所为何事啊?”

“费老弟,实不相瞒,瑞尔伯格导演已经敲定启用旖玲为新电影的女二号了,这还得多谢你啊!所以我就想着,约你吃个饭,由旖玲作陪,怎么样?”

由于费伦通电话的手机是摩托v60,因此看不到雷天动的所在位置,当下应了一句:“可以啊,你说个地方吧!”

“就比弗利……”

“慢、慢慢,雷老板,你这是在la吧?不好意思,我目前身在ny,这顿饭恐怕得改天再说了!”费伦道。

电话那头的雷天动一听,顿时无语凝噎,半晌才道:“可是我过两天恐怕就得返港了!”

“那正好,过不了几天我也会回g,就到时候再说吧!”

“行,就这么说定了,回了hk,我订好大席面等你!”说完,生怕费伦反悔,雷天动那边抢先挂了电话。

费伦对此多少有些无语。

这时,玛丽莲推门进来道:“,康卡斯特有了确切消息,明天就可以会面!”

“那就约上午十点!”费伦道。

玛丽莲想了想,道:“也好,会谈完咱们正好去取珍妮芙的dna报告!”

中午时分,黑水来电,说已经干掉了疯癫的席拉.杜普宁,费伦对这个结果不置可否,反而道:“我这边还有一桩两千万的生意,不知你们黑水做不做?”

对方一听,立马道:“费先生的生意,我们黑水是不会拒绝的。”

“那好,帮我找两个女保镖,替我不惜性命地保护安吉拉.朱丽一年,这个应该不困难吧?”费伦道。

“安吉拉.朱丽?哪个朱丽?”

“还能有哪个朱丽,就演电影的那个艳唇美女……”

“明白了,这个任务不难,我们黑水接了!”

“那就尽快派人吧,款项明天就拨到你们公司的账上!”

“好叻,这就办!”

挂断电话,费伦又给幸子拨了过去,吩咐道:“通知京子带第四小队来纽约!”

身在港岛的幸子接到这个电话后略感诧异,因为一个小队算上队长总共有七人,她不明白费伦一下要这么多人干什么,愣了愣才道:“具体时间呢?”

“后天吧!”

“如您所愿,主人!”

转天,费伦带上蜜莉娅和玛丽莲到了约定的酒店。

另一边,康卡斯特集团的执行总裁米纳瓦尔亲自带了几个人过来。当然,这全是看在玛丽莲的面子上。

结果到了约定的房间内,米纳瓦尔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因为费伦坐着,玛丽莲站着,边上更是一个气质熟女他十分眼熟。

“不知这位是……”

费伦稍微抬手比了一下,道:“她是我的首席大律师,蜜莉娅.奎斯特!”

米纳瓦尔顿时大吃一惊,小心翼翼地探问道:“不知威廉.奎斯特先生……”

“那是家父!”蜜莉娅道。

米纳瓦尔顿时对费伦生出刮目相看的感觉,因为玛丽莲的身份他也不太清楚,只是受了集团主席专门的叮嘱和委托而来,也可以想见对方身份的不一般,没曾想现在又冒出个**官之女为费伦做法律咨询,这两下加一块,他对费伦就有点猜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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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中……

米纳瓦尔猜不透费伦的底,所以谈判起来心里自然也就没什么底了,好在关于环球影业的大致买卖意向谈妥后,具体的溢价比米纳瓦尔一个人做不了主,算是给了他推脱搪塞的借口。

“费先生,关于环球股票的卖价,得征询过董事局的意见才行,所以收购这事儿恐怕还得等几天才行!”

费伦闻言用中文嘟囔了一句:“这家大业大就是麻烦!”

米纳瓦尔愕道:“费先生,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商量股票溢价比是很正常的一回事,你尽管回去商量好了!”说完,费伦直接起身,带着蜜莉娅和玛丽莲径直离开了房间。

米纳瓦尔对费伦的无理多少有些不忿,于是心里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先把这事儿拖一拖再上报。

另一边,出了酒店的费伦刚一上车就吩咐身边的玛丽莲道:“能不能向康卡斯特集团施压?”

玛丽莲略显犹豫道:“我试试……不过不能保证什么,因为对方畏惧的是埃兰度他们,不是我……”

“行了,别说了,那就试一试!”费伦眼中精芒闪烁,甚至在考虑康卡斯特方面想要拖的话,他是不是来个杀人掠货,巧取豪夺。

蜜莉娅虽然很好奇玛丽莲口中的那个埃兰度,但见费伦正在愠怒的边缘,也就识趣地没问,不过等车子起步。费伦闭目养神后,她就在玛丽莲大腿上把这个问题写了出来。

玛丽莲无奈地看了蜜莉娅一眼,轻声道:“总之他是个厉害的家伙就对了。你就别多打听了!”

闭着眼睛的费伦闻言哂道:“埃兰度若算厉害的话,那我算什么?”

玛丽莲没好气道:“你最厉害了,行不?”

“我本来就是!”费伦难得自夸了一句,旋又安慰道:“好啦,别置气了,让司机把车开去接珍妮芙!”

玛丽莲闻言白了费伦一眼,这才取下车壁上的通讯器吩咐司机改变行车线路。

接了珍妮芙到医院的时候。柯立芝已先一步等在那里,正来回踱步搓手,费伦见状。哂笑道:“我说律师,看你这样子,怎么比珍妮芙还紧张?”

柯立芝苦笑道:“我为艾林先生工作了十五年之久,不说感情有多深厚。但这份工作的年薪却着实让我在生活上得以富足。所以他的愿望我很想帮忙达成!当然,如果珍妮芙小姐真是艾林先生的千金,那我还希望继续帮她打理法律事务!”说完,还冲费伦身后正安安静静伫立着的珍妮芙微点了点头。

费伦又笑道:“珍妮芙,你紧不紧张?”

珍妮芙直摇头,道:“我不太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事实上,她跟才去世没几年的父母感情很好,不太愿意相信自己非他们亲生。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他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为了见识埃兰度保险箱里的东西,柯立芝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这时,有医生出来道:“谁是珍妮芙.爱琳?”

“我!”珍妮芙举手道。

“你的化验报告出来了,请跟我来取一下!”说完,那名医生带头走向了另一边的化验室。

珍妮芙看了眼费伦,这才随医生去了。柯立芝立马随侍身后,跟个狗腿子似的。费伦见状,向玛丽莲打了个眼色,她随即也跟了上去。

到了这时候,蜜莉娅终忍不住问道:“allen,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那位爱琳小姐不是你在la乔治吧帮助过的那名女孩么?她怎么跑ny来了?”

费伦闻言奇道:“怪了,那天在乔治吧喝酒,你跟奥德莉貌似是后来的吧?怎么也知珍妮芙的事?”

蜜莉娅脸色一僵,连连摆手道:“我可没专门打听这事,只不过珍妮芙给我们俩送过酒,当时莱斯.简也在,我见珍妮芙脸上隐有红印,就随口关心了一句,然后就这么知道了!”

“是吗?”费伦玩味道。

蜜莉娅惶急地举起手,道:“真的,我对上帝发誓!”

费伦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笑道:“行了行了,你知道我不信上帝,逗你玩呢!”

一听“不信上帝”几个字,蜜莉娅更急了:“我真……”

费伦见她还待再辩,索性大嘴罩下,堵住了蜜莉娅的樱红小嘴,吸得啧啧有声。

不过就在两人渐入佳境时,珍妮芙几人已取得报告转了回来,看到费伦和蜜莉娅的亲密姿态,倒也不以为意,毕竟大庭广众下打啵在美国实在太常见了。

只有玛丽莲见此一幕,多少有些幽怨,待两人唇分,她便一直怨妇般瞪着费伦。

费伦自然感受到了玛丽莲的目光,却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偏过头问珍妮芙道:“报告拿到了?能给我看看么?”

珍妮芙对帮了她几次的费伦挺有好感,想都没想就打算把报告递给费伦,柯立芝见状阻拦道:“费先生,爱琳小姐,在没有正式存档之前,这报告还是越少人接触越好!”

费伦知他说得在理,当下正式介绍蜜莉娅道:“这位是我的首席大律师奎斯特女士,由她和你一起见证,把这报告影印一份,我看影印版总可以吧?”

“这……好吧!”柯立芝勉为其难道,“不过,我还得看一看奎斯特小姐的律师执照!”

众人闻言齐齐色变。

费伦讥诮道:“你还真是小心呐!”不过倒也觉得在理,毕竟事关几百亿的case,对任何一名律师而言,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见费伦只是讥讽却没阻止,蜜莉娅当即从肩上取下挎包,就准备掏执照,没曾想珍妮芙瞪了柯立芝一眼,当场就把新鲜出炉的报告塞到了费伦手上,道:“斯诺律师,报告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还不是我的私人律师好吧?”

柯立芝闻言,顿时就只剩下翻白眼了。

费伦接过报告扫了一眼,又道:“柯立芝,你不说有埃兰度夫妻的dna图谱么?拿来我看看!”

面对费伦不容置疑的口气,柯立芝犹豫了一下,这才打开公文包,取出两份报告交到费伦手上,道:“虽然这是副本,但你看完后还是得还给我!”

“放心,这么硬的纸,擦屁股都嫌膈得慌,肯定还给你!”费伦随口回了一句,低头看起三份报告来。

柯立芝被费伦的话噎得不行,生了一阵闷气后挖苦道:“费先生,你又不是专业的医生,能看出什么?还是把报告物归原主吧!”

“你怎知我不是专业的医生?”费伦斜了柯立芝一眼,“如果这三份报告无误的话,那么至少,十亿的父爱金应该归珍妮芙所有!”

柯立芝一听,顿时激动起来:“什么!?你的意思是……爱、爱琳小姐,她、她……”

费伦略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把三份报告都拍进了柯立芝怀里,招呼上蜜莉娅和玛丽莲,道:“我们走!”

由于这几天埃兰度.艾林已经被确定为下落不明,根据美国法律,可以不经申请宣告失踪而直接申请宣告死亡,只要大部证据充分,又有直系的利害关系人向法院递交申请就可以了,最快几个月之内就能办好。

现在有了这三份dna图谱报告,很快就能提交申请了,换言之,几个月后,珍妮芙也许就会变为亿万富婆了。

不过这都不关费伦的事,他一上车就吩咐玛丽莲道:“让爱莎继续盯珍妮芙,你去看着柯立芝,督促他尽快把埃兰度与珍妮芙的父女关系确定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说完,玛丽莲径直下了车,不过临去前她又哀怨地瞟了费伦一眼。

带上车门后,蜜莉娅靠在费伦身上,吃吃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费伦奇道。

蜜莉娅倒也不瞒费伦,直言不讳道:“没什么,只是纳闷玛丽莲的姿色不逊于我,年龄上的优势更是明显,你为什么还没把她弄上手?”

“啪!”

费伦在蜜莉娅的丰臀上拍了一记,佯怒道:“连我找女人也要管?你是不是又想挨罚?”

蜜莉娅忸怩了一下娇躯,媚声道:“请官人赐罚!”说完,手还向费伦的大腿根部摸去。

片刻后,悱恻之声至车内响起……

入夜,费城,某私人庄园。

刚接完玛丽莲电话的康卡斯特集团主席拜南.罗伯茨面色阴晴不定,犹豫几许后,最终拨通了某个加密的卫星电话号码。

“喂!”电话那头响起一个阴鸷的男声。

“喂,你好,我是拜南.罗伯茨,想找一下卡尔先生!”

“卡尔先生已经休息了,明天再打电话过来吧!哐!”对方没给罗伯茨任何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罗伯茨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早已习惯,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却眉头紧锁,有点犹豫是不是再打过去问问。

也就在这时候,桌上那台刚用过的老式电话突然响了,罗伯茨立马接了起来:“喂!”

“听说你找我?”

“是的,卡尔先生!”

“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上次你介绍我认识的那位玛丽莲小姐她……”

.(未完待续。。)

ps: 晕死~~被派出去跑了几趟业务,结果……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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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上次你介绍我认识的那位玛丽莲小姐她……”

“她找你做什么了?”电话那头卡尔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

听到对方激烈的声音,罗伯茨心下微喜,表面上却沉声道:“她想强买集团下属一家公司的股票!”

卡尔闻言语气顿时松了下来,道:“给她,只要她不动康卡斯特集团就行!”

“啥!?”罗伯茨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是,卡尔先生,她……”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猜买的股票肯定不是玛丽莲自己要,对吧?”卡尔道。

“没错,她只是中间人!”

“这就对了,最近玛丽莲已经成了双面人,与另一个神秘组织勾上了,上面暂时没动她的想法,所以如果这种小事都拂了她的意,到时候恐怕连我也保不了你!当然,卖股票的时候,你大可以把价格定得高一点!”

卡尔说得轻描淡写,但罗伯茨却听得冷汗涔涔:尼玛,敢情还有这么些弯弯绕在里面,还好打电话问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罗伯茨心念电转间,应付道:“好的,我明白了,卡尔先生,您休息!”说完,等对面响起盲音才挂了电话。

搁下话筒后,罗伯茨的脸色愈发地阴晴不定,心忖:股票溢价比定高一点,你说得倒是很轻巧,万一玛丽莲认定这是在坑她,我不照样小命不保?可转念一想。这要是股价定低了,又觉得肉痛,实在左右为难。

苦恼半晌后。罗伯茨接通了手下一名资产分拆重组专家的电话,道:“哈利,如果集团抛售环球影业的股票,什么价位合适?”

“主席先生,您说什么?抛售环影的股票,我没听错吧?”电话那头的哈利爆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眼下环影可是优质资产。怎么能抛售呢?”

“你废什么话,我只问你什么价位合适!”罗伯茨虽然也很心疼出让环影,但自己的小命明显更重要一些。

“我很想说。什么价位都不合适,但如果您铁了心要抛售的话,那就在现有的基础上加价百分之五十吧!”

转天周一,罗伯茨一大早就从费城飞到了纽约。刚进私人办公室就吩咐秘书把米纳瓦尔叫了过来。

“主席。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米纳瓦尔还不明就里。

罗伯茨瞄了他一眼,道:“谈判怎么样了?”

“什么谈判?”米纳瓦尔愕道。

“就昨天跟玛丽莲转介之人的谈判……”

米纳瓦尔闻言心头一凛,搪塞道:“那事儿啊,还在拉锯中……”

“啪!”罗伯茨重重一拍桌子,吼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人家昨晚都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来了,说你想跟他们玩拖延战术!”

“我没有啊,主席先生!”米纳瓦尔的确这样想过,可尚未来得及实施。

“那好。你现在就联系对方,就说我决定出售环影的股票了。”

“啊?”米纳瓦尔有点傻眼。

“啊什么啊。赶紧去办!”

一小时后,费伦蜜莉娅和玛丽莲来到了罗伯茨的办公室。

费伦一上来就哂道:“我听说康卡斯特股东不少,卖环影这件事,罗伯茨主席一个人就能做得了主吗?”

“当然!”罗伯茨傲然道,“费先生,不瞒你说,康卡斯特是由我父亲创办的,所以迄今为止,我们家族仍持有超过半数的股份,自然能够做主!”

“那就好,未知罗伯茨主席打算以什么价位出售环影的股票呢?”费伦单刀直入道。

罗伯茨瞟了眼玛丽莲,笑道:“有玛丽莲小姐做中间人,这个好说,不过在谈价格之前,我想先问一问,费先生买环影来干什么呢?”

“也没什么,就是想博美人一笑!”费伦编了个看似荒诞实则相当靠谱的理由。

罗伯茨闻言心头一跳,概因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为博美人一笑就动用几十亿美金收购一家公司,这实在是钱多了烧得慌,对于这样的家伙,早过了为女人争风吃醋年龄的罗伯茨不免生出敬畏,因为往往这样的人是最不可理喻的。

想及此,罗伯茨笑道:“看来费先生是性情中人啊,我喜欢!本来环影我是不想卖的,但现在只好忍痛割爱啦!”

费伦也笑了起来:“既如此,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价格!”

“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罗伯茨趁机谦虚了一句。

“我这个人做生意,一向是合则来不合则去!”说着,费伦扬起右手,比出大拇指和小尾指,“这样吧,环影的股票我可以在原价的基础上多出六成,行就成交,不行就当我们之前没谈过!”

罗伯茨闻言一怔,跟着脸上泛起为难之色,探问道:“这个价是不是低了点儿啊?”

不得不说的是,虽说加价五成就能满足罗伯茨的心理预期,而现在费伦加到六成他还做出一副不满状,但别忘了,做生意的人都这个德性,要是把东西给卖便宜了,就跟心里吃了个苍蝇似的,所以倒也怪不得罗伯茨贪得无厌。

费伦淡淡一笑,道:“这样吧,仍是这个价,环影的股票我只要六成,若你还不满意的话,不谈也罢!”

罗伯茨一听,差点没给气笑起来,却极力隐忍着道:“你的意思是,你我两家合资控股环影,你说了算,而且以后还会借助我康卡斯特的媒体渠道?”

费伦摊手道:“就是这样的意思,要是你不答应的话,我也没办法。就算谈崩了吧!”其言语间的威胁若隐若现。

罗伯茨那个气呀,正打算不答应,却发现边上的玛丽莲也在眼神不善地瞅着他。想了想,为小命计,他也只好无奈点头道:“行吧,六成就六成,就这么办!”

接下来的事就容易多了,罗伯茨打电话叫来了律师,与蜜莉娅共同起草了一份买卖合同。然后打印出来,一式四份,费伦和罗伯茨还有双方律师各落上姓名。便算大功告成,只差转账了。

值得一提的是,合同上有一条,“三十天内。款到之日。合同即刻生效”,所以罗伯茨倒也不怕费伦赖账。

更重要的是,虽然目前环球唱片(1)已从环球影业拆分了出去,但环球影业仍控股了一部份环唱的股票,这恰恰也是费伦愿意购入环影的原因之一。

签好合同后已是中午,费伦婉拒了罗伯茨共进午餐的邀请,带着蜜莉娅和玛丽莲径直离开了罗伯茨在曼哈顿的私人办公室。

上车后,费伦以【眼神传讯】问道:“柯立芝那边怎么样了?保险箱什么时候能到手?”

玛丽莲先瞄了眼蜜莉娅。随即【眼神传讯】道:“我已经催眠问过了,估计短时间内很难!”

“为什么?”

“因为珍妮芙暂时还不具备继承埃兰度财产的权利!”

费伦听到这话。眉头大皱,继续以【眼神传讯】道:“难道就不能把保险箱从银行保险库里弄出来嘛?珍妮芙不继承,就看看,也没这权利吗?”

“呃……这我倒没想到,要不我这就打电话去问问柯立芝?”

“赶紧问!”

玛丽莲当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柯立芝的号码,用声音启动之前留在对方脑子里的催眠种子,直接把费伦提出的问题转问了过去。

柯立芝很快答道:“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有艾林先生本人的授权文件,加上有艾林先生的直系亲属到场,是可以把保险柜从银行取出来运走的,问题是,没有艾林先生的指纹啊,授权文件上可以没有签名,但必须要有这个!”

费伦在旁边已听清了柯立芝的说词,待玛丽莲挂了电话,随即道:“埃兰度的指纹我有,你马上通知珍妮芙,让她向柯立芝提出要将保险柜运出银行,万一她要是不答应,就让阿拉曼德和爱莎将她弄回来!”

“明白!”

没曾想,打电话过去,珍妮芙很爽快地答应了费伦他们的要求,转头就联系上了柯立芝,提出了运回保险柜的要求。

这个时候,柯立芝已经基本弄好了证明埃兰度和珍妮芙就是亲生父女的各种文件,所以对这位大小姐的要求自无不应,同时听说费伦有埃兰度的指纹,着实被吓了一跳。

不过有就行了,经历过不少黑幕的柯立芝并没有去乱打听费伦哪儿来的指纹,只是回复珍妮芙说,授权文件要第二天才能弄好,于是费伦也只好等待。

用过午饭,送走了蜜莉娅和玛丽莲,费伦正打算联络翠茜,继续跟她的车去巡逻,没曾想还未来得及拨号,鱼莎就先一步打了过来。

“喂,阿伦,你在哪儿呢?快来警察总局开会!”

“开什么会?”费伦愕道。

“交流对抗啊,你不会不知道吧?”鱼莎道。

费伦一拍脑门,顿时省起了这茬儿,道:“一刻钟,一刻钟之内我准到!”

(1:环球唱片成立于1912年,原本只是环球影业旗下的一个部门。98年,环球影业购入专门出版古典音乐及流行音乐唱片的宝丽金唱片公司(polygram),合并改组成为今日的环球唱片!另有一说,98年,加拿大seagram公司将polygram和原bmg旗下的universal/mca公司合并成为环球音乐集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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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

ny警察总局,警员休息室。

自打费伦让白泰森吃瘪后,交流团的人在警局中再也没被夹过毛驹,日子委实好过了不少,所以眼下他们选在警员休息室开小会,也没有其他洋鬼子警察来说三道四。

费伦接了鱼莎电话后,很快赶到了警局,一路小跑来到休息室,却并未见到中外双方剑拔弩张的场面。

“嗨,各位同事好!”

费伦打了个招呼,满头雾水地来到鱼莎身边的空位坐下,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今天交流对抗嘛?”

鱼莎愕道:“你听谁说的?正式的时间定在明天,上午比枪械格斗,下午比体能和专业技能!”

“那……”费伦还想辩说什么,却倏然记起关于“周一交流对抗”这话貌似是温柔说的,当即瞪向另一边的温柔,孰料温柔也正满脸讥诮地瞪着他。

这时,主持会议的魏锦荣用指节敲了敲桌子,道:“大家都不要交头接耳了,现在咱们先来商量一下明天上午枪械格斗的交流对抗人选吧!”

此话一出,下面的同事顿时炸了锅,议论纷纷,个个都争先恐后,想藉此机会教训一下洋警察。

也就在这个时候,人堆里的温柔冒出一句声不大的吐槽:“脱线!”

所有人一听,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温柔。

温柔很享受被注目的感觉,哂笑道:“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想去跟美国同行过招,没见最能打的康同都没说话吗?”

刚刚伤愈归队的康同听到这话,差点没把脸皮给搔下来。他可是被人家给打得住进了医院,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况且他直到现在伤都还没完全好利索,只能憋着气红着脸道:“听阿光(穆子光)说,还是费私r帮我出了口恶气,既然这样,明天格斗交流的主将战不如让费私r出马好了!”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费伦更是有点傻眼。因为他听出康同的话完全出自真心实意,并非是为了专门配合温柔的话。

此时,温柔妙目剜了费伦一眼。道:“康同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况且那天费伦也并未与白泰森真拳真脚的交过手,所以作不得数。最多只能做为一个参考!”

魏锦荣闻言多少有点不耐道:“莫非温柔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话一出。温柔眸中喜色一闪而过,道:“我还真有一个办法!”

费伦撇嘴道:“不会是分组单挑吧?要是对对都两败俱伤,明天还怎么上阵啊?”

“就是!”一直没开口的曹析难得附和费伦道,“阿柔,你可别出馊主意让同事们窝里斗,到头来要是便宜了外人,回了hk,看一哥饶得了你!”

温柔倒也不慌不忙。摊手道:“那曹私r你有何高见呐?要知道,在交流对抗上若胜了。可是要记入报告里的,这不比怎么知道哪个同事格斗更胜一筹?”

“这……”曹析顿时无言以对。

其实不止是他,听了温柔的话后,赵益国穆子光等人也都起了点别样的心思,毕竟记入报告里的事儿可是会影响到今后升迁的。

唯独费伦心头冷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交流对抗,可不是只有赢了才会记入报告,输了照样得记,这跟自己往自己脸上抹黑没什么区别。

只可惜,温柔成功抓住了众人的股票心理,让大多数同事都入了殼。所谓股票心理,就是只知买股票有钱赚的心理,殊不知股票亏起钱来跟赚钱的时候一样快。

问题是,不管费伦怎么想,魏锦荣听了温柔的话后,又瞅了瞅大伙儿的脸色,觉得比试一下恐怕是最公平的做法,这样至少不会落埋怨,于是也就同意了。

温柔见魏锦荣拍板,顿时眉飞色舞地望向费伦,孰料费伦却举手道:“魏私r,关于这个格斗交流的预选,我弃权!”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斯巴达了。

温柔更是气得要死,绕到费伦身边,在他耳后压低声音挖苦道:“哼,还反恐英雄呢,我看反恐狗熊还差不多!”

费伦瞥她一眼,哂道:“总比有的人上蹿下跳要好得多!”

温柔一听,差点没气歪鼻子:“你骂我是猴子?”

费伦含笑摆手道:“我可没这样说啊!”

“你……”

不过没等温柔道出反击之语,就听魏锦荣斥道:“温柔,赶紧坐回原位,成何体统!”

温柔这才发现,几乎所有同事都在看她,敢情她真成耍猴的了。恶瞪了费伦一眼,她不得不回到原位坐好。

这时,曹析道:“既然格斗弄了个预选,我看枪械和体能也弄个预选吧,这样好一些!”

“可以可以!”魏锦荣应道,“至于在专业技能方面,以往的交流这都不是重点,就别预选了,大家当场抓阄决定,如何?”

众人闻言一愣,但都没有表示反对。

费伦听到这么奇葩的决定方式同样也是一愣,道:“如果是魏私r和曹私r亲自做阄让我们来抓,那倒也公平!”

“好,就这么办!”曹析一口应了下来。

几分钟后,抓阄结果出来,费伦成了专业技能交流三个人选之一。

对此,费伦只能苦笑,因为在他看来,老美在专业技能方面的高段才是交流团最该学习的东西,可问题是,他在专业技能方面比老美要更高段,却偏生占去了一个交流的名额,这不是典型的站着茅坑不拉屎嘛!

可惜,他已经在格斗项目上弃了一次权,再弃权的话就成不识抬举了,魏锦荣等人又都是同事,大可不必如此较真!

“ok,下面咱们去健身房,进行格斗预选!”

随着魏锦荣一声令下,所有人呼呼啦啦起身,浩浩荡荡往健身房涌去。费伦虽已弃权,却也不得不随波逐流,跟到了健身房。

此刻正是下午巡逻最勤的时候,所以健身房里仅有小猫两三只,见到费伦等人进来,一副人多势众的架势,没谁敢上来干预。

健身房东南角有个擂台,此时也没人在上面练拳,于是魏锦荣很快替众同事分好组,开始带上拳套头盔,一对一对上台比试。

费伦由于已经弃权,索性懒得欣赏同事们在台上的勇姿,走到一边自顾自找了个臂力训练器,做起了展臂拉伸的运动。

不过以他的力量,一两块的配重块实在是太轻了,索性将金属配重块全给搬过来加上,这才稍微感到那么一点点吃力,但仍是连毛汗也没有出一点。

温柔假装在看台上的格斗,实则一直在留意费伦,见此一幕,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更有点怀疑那些配重块是泡沫做的假货。

费伦一边做着展臂运动,一边观察着台上的格斗对抗,只可惜众同事俱都打得中规中矩,无一有让他眼前一亮的表现。

这时,温柔已悄然绕到费伦身侧,冷哂道:“喂,我说你这臂力训练器后面的配重块这么多,该不会是假的吧?”

费伦闻言都懒得理她,只道:“我再做几组你来试试好了!”

“好啊!”温柔欣然应下,心里却开始转起了鬼主意。

也就在费伦再度将所有配重块拉起的时候,温柔眸中狡黠之光一闪,突然一个划步紧跟着一记侧踢直奔费伦的胸腹而去。

费伦对外界的感知敏锐异常,更何况温柔此时完全处在他的绝对感知范围之内,所以温柔一起步,他就发现了她的意图。

甚至于费伦的绝对感知从温柔的动作一开始,就马上判断出了方向、发力大小,以及接触上他身体的时间,这种感觉非常的玄妙,比思感丝所“看”还要有立体感。

费伦洞察一切后,并没有停止展臂的举动,自顾自继续着,却清楚知道温柔的这一脚会命中自己胃部略靠左的位置,所以在她的脚进击到四肢范围之内后,他倏然抬腿屈膝,正好以膝盖硬接了这一脚。

“砰!”

一声闷响悍然发出,这显然是两种力量撞击的结果。

本来,温柔在出脚后就有些后悔,因为她不仅是偷袭,还是在费伦做展臂运动的时候实施偷袭,这样不仅会让费伦身上受伤,更容易让他正在伸展的双臂因而拉伤,这对于同事来说,已经不仅仅是玩笑了!

从小练习跆拳道的温柔心里十分清楚,她发狠踢出的一脚能把寸半厚的木板踢碎,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所以踢出之后就想着看看中脚的费伦有没有事,没曾想一脚踢中,顿时剧痛袭来,只觉整个脚背痛麻交加,像踢到钢板上了一样。

与此同时,只听“嘣嘣嘣”几声脆响,而后又是“哐当当”一阵铁块碰撞声,把附近的同时,还有周围正健身的洋警察都吓了一跳。原因无他,费伦在抬腿发力时双臂下意识用了点力以为支撑,结果把训练器后的钢索给崩断了。

而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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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3 这下妥了(求订求月票)

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附近的同事还有正健身的洋警察们纷纷聚焦过来。

温柔也被吓了一跳,却没顾自己疼痛异常的脚,仍急急看向费伦,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脚都疼成这样了,费伦的身上该多疼啊!

孰料,她定睛一看,愕然发现费伦纹丝不动坐在器械上,一脸无奈地回头望了望散落一地的配重块,又正过头蔑了眼温柔,道:“madam温,现在这器械坏了,怎么算啊这个?”

温柔有点傻眼,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人没事儿吧?”说完,只觉脚更疼了,脸一下子涨红到脖梗。

费伦拍了拍被踢中的膝盖,淡淡道:“我有什么事儿?你的脚应该骨折了,赶紧去医院吧,晚了可就变跛子了!”

这话一出,温柔的脸更红了,似要滴出血来,她从小练跆拳道,刚开始和男孩子一起练,由于技术动作学得好,反倒是力量显弱,所以最近五六年里,她特意加强了对力量的训练,已达到不输寻常男跆拳道者的地步,没曾想今天非但没一脚凑功,反而自损八百,加上费伦轻描淡写的态度,明显没把她放在眼内。

此时,费伦瞟了瞟温柔,发现她脚踝已经有点肿胀的感觉,当下再度提醒道:“你还是赶紧把鞋子脱了吧,然后找个人送你去医院!”顿了顿又道:“还有,刚才那种偷袭,不要再对我用第二次,否则我会废掉你的双腿,决不开玩笑!”

面对费伦愈到最后愈冰冷的语气,温柔心头一凛,却没敢反驳什么,反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勉力脱下鞋袜,却骇然发现整个脚面红得发亮。明显已经肿得不像话了。

本在擂台另一面和魏锦荣曹析一起负责裁判记点工作的鱼莎这时也闻讯赶了过来,看到温柔的惨样,又瞧了眼一脸无所谓的费伦,多少有些无语,却又不得不关心道:“阿柔,你的脚这样了,还是赶紧去医院吧,我陪你!”

费伦随手抛过钥匙道:“开我的车去吧!”说完,径直走向最近的一名洋警察,问道:“。那个器械坏了。我该怎么赔偿呢?”

洋警察眼神闪躲了一下,这才道:“找、找后勤部就对了,他们管这个!”

“你是说找哈姆雷特?”

洋警察闻言一愕,旋即道:“哦不。莱特局长应该没空管这种小事!”

“那可不一定!”费伦哂笑着回了一句,掏出摩托v60往角落走去。

另一边,本想送温柔去医院的鱼莎却被魏锦荣拦了下来:“阿莎,你要走了,这裁判工作怎办?我看还是让刚才那两个对阵输掉的同事送温柔去医院吧,这样也不耽误事儿!”

鱼莎闻言多少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答应,毕竟除了魏锦荣和曹析外,她算得上是今次交流与其他男同事接触最少之人。加上费伦弃权,这个裁判合该她当。

至于女警的格斗交流,由于人数稀少,所以ny警察总局早就决定交流团有多少女的,他们就会派几个洋妞警察应付。不过现在伤了温柔。明天的交流对抗恐怕也只能由鱼莎这根独苗代表hk女警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叫温柔腿贱呢!

不久,哈姆雷特派了个小弟过来,象征性地收了费伦一百美元后,臂力训练器损坏这事也就揭过了,毕竟训练器仅只钢索崩坏,换上几条新的就可以敷用了。

而对于钢索崩断这事儿,周遭的洋警察们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都觉得费伦不可能这么大力,只以为钢索早就磨损得不像话,费伦凑巧赶上了那个点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格斗预选虽然有魏锦荣等三个裁判负责记点,但实际用到的次数寥寥无几,每场对仗几乎都是以ko而告终。不过众同事眼中的ko在费伦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们只要将对方放翻在地便算ko,而倒地之人也不再奋起反击,还主动认输,美其名曰:“点到即止!”

妈的,天知道明天正式的交流对抗,洋鬼子们会不会跟你们玩点到为止!费伦如此恶意地想着,却终没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

格斗预选比完后,众人又转去靶场比了枪械,最后再比了体能。费伦在枪械体能上皆以第一入选,这样一来,只要能胜过洋警察,他的交流评估报告将会大大增色,端的羡煞旁人。

三项都比完后,费伦跟鱼莎打了个招呼,叫她帮忙向翠茜请个假,然后独自赶到机场,接京子一行的机。

将京子七女接上加长型凯迪拉克后,费伦直接吩咐司机把车开去了曼哈顿第五大道附近的半岛酒店。一进套房,思感丝便已遍布整个房间,确认没有窃听和针孔后,费伦随手掏出七块命源分发到京子七女手上,道:“都给我吃下去!”

早被洗脑的京子几女毫不犹豫,当即将命源吞落肚中,如此一来,以她们的能力和经验加上现有的六围强度,一人挑两个阿拉曼德都不是问题。

不过心知命源是好东西的京子等人虽都很好奇这究竟是何神物,却异常识趣地没有向费伦发问,因为该告诉她们的,费伦自然会告诉她们,不该知道的,多问一句话都是错。

“京子,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贴身保护蜜莉娅几女……”这其中自然包括朱丽、克丽丝汀娜和希林,至于黑水的保镖,那是炮灰。

京子和六个姐妹听完费伦的吩咐后,默默点头,算是接下了任务,只听费伦又道:“至于多出来的人手也别闲着,帮我随时盯住tz公司的库吉!”

库吉这家伙没被洗过脑,目前短时间内洗脑又不太可能,因此虽有西比看着,费伦对他仍不太放心,所以在九幺幺的收益彻底回笼之前,必须得有人密切监控着他,以防出现纰漏。

不得不说的是,在上周的五个交易日中,华尔街股市共计损失了约一万三千八百亿美元的财富,而费伦的大手笔做空至少分得了其中四分之一的蛋糕,这钱太大了,任何政斧和个人看到了都会眼红,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得小心谨慎。

下一步,费伦在考虑收购一家银行,不然以后动则上千亿美金的资本运作,再这么偷偷摸摸下去,多费手脚不说,还不一定能保密。

布置完任务后,费伦一摆手,京子七女便各自离开房间,执行任务去了。

费伦随后通过电话,以改造手机的新功能定位了翠茜和鱼莎的准确位置,找了过去,继续和她俩在皇后区法拉盛街面上瞎转悠。

也许是费伦前次把这一带的混混杀得太狠了,今次但凡看清费伦样貌的混混都不敢与之对视,纷纷退避三舍,甚至于原本熙攘的街面上都清冷了许多。

法拉盛后街的一间民居内。

“老大,干掉苏克老大的那个条子又来了,今回连车都没坐,正在街上耀武扬威!”

“就是老大,要不咱们找茬儿干死他!”

“再不行大家一块上,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杆枪会对付不了一男两女!”

“……”

见众手下七嘴八舌,说的话却没一个靠谱的,主位上的老大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你们这些个白痴,觉得人家在耀武扬威,殊不知人家那是引蛇出洞,懂吗?”

“不懂!”下面的手下一个二个全都摇头。

老大作“无语问苍天”状,好半天才道:“知道击毙苏克的那条子男是谁吗?也不怕告诉你们,那家伙就是最近一段媒体上炒得很火的反恐英雄,人家连恐怖份子都敢干,莫说你几个街边混混了!”

“原来他就是反恐英雄……”

“难怪苏克那家伙这么轻易就被玩死了!”

议论纷纷中,有人出馊主意道:“老大,要不咱们找个渠道,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中东那些恐怖组织,如何?”

“咦?这个方法好,恐怖份子肯定会找那家伙麻烦的……”

“好个屁!”老大叱道,“现在华府已开始大力宣扬反恐,你们还他妈往上凑,是不是嫌死得不够快啊?”

众混混一愣,旋即才明白到这尼玛就是个坑啊,如今这个时候和恐怖份子沾边,很容易就会被碾得粉碎。于是一干混子齐刷刷恶瞪向刚才出主意的那个家伙。

这时,老大又爆料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关键还不在那个反恐英雄,关键在于那个领头的女警,就身材好到快爆炸那个,你们知道她是谁么?那可是警察总局长的千金,咱们要是动了她,就别想在法拉盛混下去了,甚至于整个ny都别想混下去了!”

众混混闻言顿时无语至极,要说他们不是没干过威胁警察家眷的事,但威胁甚至杀害ny警察一哥的女儿这种事,只要脑子没抽抽就不会去干,否则不单警察留不得你,甚至就连道上的家伙们都会主动交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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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们一想到此种后果,不禁就冷汗涔涔了,但也有人仍不忿费伦击毙苏克和十数名混混的举动,道:“老大,那苏克老大的仇就这么算了不成?”

“算?怎么可能算?杀不得他,还累不得他么?”主位上的老大阴笑道,“给我传令下去,让小弟们该当街抢的就抢,该摸包的摸包,总之不能让那三个家伙闲下来,明白吗?”

“得嘞老大,懂你的意思了!”说着,就有几名小头目各自打手机布置任务去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他妈够阴,整得费伦三人直至换班时还在忙不迭的抓小偷。两女都累得够呛,鱼莎道:“翠茜,你们这里的小偷混混还真是嚣张,居然敢当着你这身制服的面偷钱包、抢劫……”

“妈的,一定是有人在搞鬼!”翠茜骂了一句。

费伦眼中精芒连闪,哂道:“你才看出来啊?”顿了顿又道:“算了,已经换班了,回家吧!”

翠茜闻言,也只好忍住不忿,和费鱼二人离开了法拉盛。

不过,入夜之后,睚眦必报的费伦就换了个拉丁裔形象出现在了法拉盛街头,很快找上一个下午被他亲手抓过却已经保释出来的混混,将其催眠后便轻松得到了内幕。

之后两个小时内,法拉盛地面上六股帮派势力但凡小头目以上级别的混混均在各自的窝里被悄无声息地砍掉了脑袋,几股势力的老大更是在女人肚皮上被费伦大卸八块。死得惨不堪言。

至于几个老大正在玩的女人,费伦倒难得惜花一回,只是打晕了。并未杀她们。不过等她们醒转时,已是个多钟头之后,见到各自服侍的黑老大的惨样,几乎都被吓疯了。

可惜这一切都与“事了拂衣去”的费伦无关了,他杀完想杀之人,潇潇洒洒地回了临海别墅,而被老大女人们的疯叫声惊到的保镖马仔们在见过各自老大的惨状后立马打电话通知头目小头目这些人。结果无人接听,再打他们身边马仔的电话,随后便获悉了头目们的死讯……

于是乎。后半夜,整个法拉盛都乱了起来。没被费伦干掉的小弟们首先想到的不是为老大头目们报仇,而是争出位抢地盘……

因此,破天荒的。皇后区的警察局以及ny警察总局后半夜的出警频率第一次这么高。简直就是史无前例,把那些个值班的洋警察都累得跟狗似的。

而此时,始作俑者费伦却枕着克丽丝汀娜的大胸,搂着希林的小蛮腰睡得正香……

翌日一大早,柯立芝给玛丽莲打来电话,说申请取回保险柜的文件已经弄好,眼下就差埃兰度的指印了。

费伦得知消息后,立马和玛丽莲一起。赶到了银行。珍妮芙跟柯立芝早已等在了银行附近的咖啡馆内,同行的还有阿拉曼德和爱莎。

几天没见费伦。阿拉曼德的牢骚颇大,因为这些天练功,他差点没被爱莎活生生打死。

要知道,爱莎这妞的身体强度约等于一点五阶,与无限接近一阶的阿拉曼德比起来,强得不是一星半点,阿拉曼德自然不是对手。不过话又说回来,想当年的十大黑拳手之一,如今被个女人摁在地上爆捶,这搁谁谁也受不了,所以他有怨气有牢骚根本不足为怪!

不过,还没等阿拉曼德把牢骚发出来,费伦就先他一步道:“爱莎,阿德,把警戒范围稍微扩大一点!”

话落,冷冰冰的爱莎立刻远离了费伦四人所占的咖啡桌,阿拉曼德见状,不敢多说废话,有样学样朝反方向退开。

“申请文件呢?”费伦问柯立芝。

“在这儿!”柯立芝当即打开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来。

费伦翻了翻,道:“具体签名在哪儿?”

“第二页,第九页和最后一页都需要有艾林先生的指印和私章!”柯立芝解释道,“私章我有,可问题是没指印!”

费伦也不接话,自顾自抽出需要摁指印的三页文件夹在腋下道:“不好意思,我去上个厕所!”说完,径直走掉了。

珍妮芙见状,与柯立芝面面相觑。玛丽莲却笑着安抚道:“不必诧异,等下allen回来,我估计你们就能在文件上看到埃兰度的指印了!”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费伦转回来时,那三页文件上赫然多出了几个指印,柯立芝取下眼镜凑近细瞧了n秒,大惊失色道:“果然是艾林先生的指纹,费先生,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费伦自不会告诉柯立芝但凡他接触过的人都能利用“基因控制”模拟出对方的dna,指纹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道:“雕虫小技而已,就不解释了!”

柯立芝闻言翻了个白眼,却也知道费伦不愿透露其中秘密,便没敢再多追问,当下掏出艾林的私章盖在文件上,道:“这样珍妮芙小姐就可以拿回保险箱了!”

一个钟头后,费伦等人还真就从银行地库里运出了埃兰度寄存的两只半人高的保险箱,装上货车,一路往布鲁克林区事先租赁好的一个仓库而去。

进了仓库后,先用角落里的磅秤称了一下两只保险箱的重量,随后费伦要求其他人都等在下面,他和玛丽莲各扛了一只保险箱转进了二楼的板房。

“没钥匙没密码,现在怎么弄?”玛丽莲问。

“简单!”费伦说话的同时,思感丝探入保险箱内,确认其内并无其他机关后,竟直接拨动锁簧,只听“啪嚓”一声,保险箱门自己就弹开了。

玛丽莲看得眼都直了,愕道:“你怎么做到的?”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费伦故作神秘道,“箱子里高档货不少,还是看看有没有能量石吧!”之所以直接打开保险箱,概因他并未见过能量石,要不然刚刚直接利用思感丝扫描就可以了,不过若箱内真有能量石存在,到时候还得打开箱子。

玛丽莲随手拉开箱门后发现,保险箱内还真如费伦所说,高级的财宝比比皆是,她第一下就拿出了条带有蓝色巨钻的项链:“泄特!没想到号称【死亡之厄】的‘希望’居然藏在这箱子里!”

“怎么?你喜欢它?那就向珍妮芙买下来呗!”费伦揶揄道。

玛丽莲却带着遗憾道:“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喜欢它的,可惜这颗蓝钻的传说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想我还是算了吧!”

没曾想,第二手她又翻到了一颗重量超过四十克拉的梨形天然绿钻:“天!德累斯顿!”

费伦见玛丽莲捉着钻石在那儿一惊一乍的,多少有点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快找能量石吧!这些身外之物,你完全可以找机会向珍妮芙借来,慢慢欣赏个够!”

玛丽莲闻言一凛,连忙集中精力在两只保险箱里翻找能量石,没过两分钟,她倏然抬起臻首,手捧一个乒乓球大小六芒星状的黑色东西,喜道:“看,这就是能量石,还是最纯净的那种!”

费伦扫过一眼后,思感丝瞬间散出,将两只保险箱搜了个通透,又从中找出两块一模一样的能量石。费伦发现,这三块能量石的黑色表面下似有某种物质在流动,显得有些神秘:“玛丽,你以前用的能量石也是黑色的么?”

“差不多吧,不过表面的黑色没这么浓,要比这个淡一点!”玛丽莲道。

“照你的说法,这三块能量石是最纯净的那种,那为什么埃兰度不用呢?偏还要搁保险箱里。”费伦诧异道,“更奇怪的是,通过你的状况我就不难猜到,这能量石应该是很稀缺的东西,而埃兰度这两只保险箱所寄存的地方对于其他几大佬来说,应该不难查到,可他们为什么没把能量石弄走呢?”

听到费伦这一连串问题,玛丽莲呆了呆,摇头道:“我也闹不明白!”

“还有,你不说几大佬都拥有藏宝图残片嘛?我怎么在这保险箱里没见着?”费伦又问。

“这个我知道!”玛丽莲答道,“貌似前次六大佬开会,大概八月底的时候,星片就被【死神的大脑】全部收缴上去了。”

“呃……”对此结果,费伦只能无语问苍天了。好在能量石已找到,他翻手将三颗黑色能量石全都收进了隐戒,以便日后研究。

玛丽莲见状,帮忙合上了保险箱门,同时撅嘴道:“你怎么把三颗能量石都收了?留一颗给我不成啊?”

费伦道:“这能量石我总觉得有些诡异,先让我研究一下再说,免得到时候你吸收起来出什么纰漏!”

“我都用过好几次了,能出什么纰漏?”玛丽莲不豫道。

“啪!”费伦一巴掌拍在她的丰臀上,斥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还想反天不成?”

“哎哟!”玛丽莲捂着自己圆鼓鼓的屁股,呈躲闪状道:“好嘛好嘛,人家听你的就是了,不过那个香香,我还想吃一块!”

“香香?!”

“就是你所说的命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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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

“就是你所说的命源!”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玩意可不能多吃,你已经到了一阶极限,再吃的话,就会像爱莎之前在地下室那样!!那次是她运气好,你以为你也能赶上那运气啊?”边说边从隐戒里拿了根金条,以无杀玄金星力切割成整齐的金疙瘩,每一颗都与黑色能量石一般重,放了三颗进保险箱压重。

玛丽莲一愕,旋即省悟起什么,后怕道:“也就是说,你替我封神洗脑那次,我更大的可能是爆体而亡,对吧?”

费伦耸肩道:“我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不然你以为呢?”

玛丽莲听到这话,气得拍了费伦几下,甚至还想拧他的腰肉。

费伦立马唬着脸道:“打几下就得了,别拧啊,不然我把你吊起来打屁股!”

玛丽莲果然被这话吓住,没敢拧肉,却不太甘心,又狠打了费伦七八下,这才住手。

费伦假装很疼,皱着眉往板房外走,玛丽莲见状追到他身边,关心道:“是不是很疼?”

“你说呢?”费伦斜了她一眼,“你自己动的手你还不清楚么?”

玛丽莲顿时蔫了,如被狠扇了几巴掌的波斯猫,小女儿般乖顺地偎在费伦身边,亦步亦趋。

费伦见状暗自好笑,表面却不露声色,到得楼下,冲珍妮芙道:“保险箱已经打开了,可惜没我要的东西!”

柯立芝对这话并不怎么相信,但形势比人强,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况且保险箱里的东西又不是他的,只要珍妮芙没有异议就成。

显然。珍妮芙对前前后后帮了她好几次的费伦还真就没什么意见,反而道:“费先生,等我完全继承了埃兰度的遗产。如果他还有类似的保险箱,我会通知你的。”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甚至还装好人道:“别叫得这么生硬好吗?虽然埃兰度的确没有抚养过你,但你不能否认他在生理上是你父亲的事实!”顿了顿又道:“哦对了,虽然没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但我还得开张支票给你!另外,那保险箱里值钱的珠宝不少,比如著名的蓝钻希望,你急钱用的话。完全可以拿去拍卖掉!”

“蓝钻希望?!”银行存款从未达到过六位数的珍妮芙自然没听说过这东西,倒是她身边的柯立芝一惊,道:“费先生,楼上保险箱里真有希望?”

“自然是有的。不过具体要怎么处理,你可不能乱给珍妮芙建议!”费伦瞪了柯立芝一眼,吩咐道:“阿德,爱莎,你们俩暂时再保护珍妮芙一段时间。直至她把那两个保险箱的财宝处理妥当为止!”说完,他招呼上玛丽莲头也不回地出了仓库。

回到ny警察总局时,费伦难得没接鱼莎的电话,结果刚到电梯口,就撞见了一副火急火燎模样的美人鱼。

费伦见状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这时电梯门正好打开。鱼莎一把将他拽进电梯道:“正好,打你电话也不接,总之你快跟我走就对了!”说完,按了训练房所在的楼层键,又摁了关门键。

费伦却一把卡住了电梯门,道:“到底什么事了?你不说我不走!”

鱼莎无奈,只好道:“格斗对抗第一场老赵败了,左腿迎面骨骨折,右小臂骨折,败得很惨……第二场穆子光正打着,估计够呛!”

费伦哂道:“那关我什么事儿?甭说我没参加格斗预选,就算参加了,这对抗交流貌似只有三场吧?前两场一输,第三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呃……”鱼莎先是一滞,随即蛮横地扯下费伦卡在电梯门上的手,道:“可至少也得挽回点颜面啊!”

费伦见状难得没有动怒,哂道:“你操心得太多了,就算我愿意上场,魏sir和曹sir也一定不会答应,就算他们两个答应了,那其他人呢?恐怕也不会答应吧?毕竟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弱!”

这话说得入情入理,鱼莎听后不禁有些无奈,好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直往训练房所在楼层升去。

此时,训练房(不是健身房)的擂台上,穆子光正和一名牛高马大的美国警察你来我往打得热闹,刚进门的只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穆子光是花架子,甚多毫无章法纯粹障眼的游走,美国佬是傻大个,全凭火力猛,两个人凑到一块哪能有什么看头。

“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跟魏sir和曹sir商量一下临阵换将的事情!”鱼莎叮嘱完这句,一阵小跑去了交流团阵营。

不过她一过去,脚上打了厚厚石膏的温柔反而杵着拐连蹦带跳地凑了过来,道:“放心吧,无论输赢,第三场你肯定能上!”

费伦撇嘴道:“我可没那个心思,上不上无所谓!”

温柔见费伦对格斗对垒的事不大感兴趣,明眸一转,主动改变话题道:“那……你觉得台上谁能赢?”

费伦勾了勾嘴角,道:“两人水平差不多,谁力气大体力好,就能赢!”

“你的意思是那美国佬……”温柔话还未完,台上传来一声惨叫,费温二人扭头看去,发现穆子光被洋警察打倒在地,以手捂脸,在地上打滚,看起来是伤到了三角区。

这下子,交流团这边已在格斗项目上连输两场,算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魏锦荣和曹析答应了鱼莎临阵换将的请求,而原本要打第三阵的同事也同意了这方案,因为他与穆子光算是发小,经常在一起切磋,常常输多胜少,现在连穆子光都输了,他可不准备上去挨揍。

这样一来,费伦就顺利站到了擂台上,纽约警局方面对此毫无异议,毕竟开打前只议定一方出三人,三战两胜,具体的人选名单却没有提前厘定,所以临阵换将也是行得通的。

纽约警察们见三阵站上台的是费伦,顿时有点激动,一个二个都跃跃欲试,想要会一会近段媒体上大肆报道的反恐英雄。

不过,很显然,ny警察总局方面对格斗交流的人员早有指定,所以最终一个看似纤瘦的黑人警察站上了台。

看到费伦的对手这副光景,刚才让出第三阵名额的那个同事后悔不迭,顿足捶胸道:“早知是这么个瘦猴子上台,我就该上去打这场了嘛!”

此时已下得台来、鼻孔里塞了两大团棉纱的穆子光见状渗笑道:“就你?上去绝对会被打断骨头!”

同事一愕,不满道:“阿光,这话怎么说的?”

“你觉得这个黑人瘦是吧?可只要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只是肌肉纤维比寻常人纤细而已,但在强度上可一点儿也不显弱!”穆子光对好友解释道,“更关键的是,他的肩膀与其他那些平肩膀的美国警察都不一样,是往斜下搭的,这里头有个名堂叫做活锁(指锁骨)松肩,我大师兄的身形就是这般,他可是东南亚一带有名的黑拳手!”

鱼莎在边上不小心听见了穆子光的解说,讶道:“有这种事!?”

“当然!”穆子光回道,“不过如果是费sir的话,应该有办法应付!”

“他一定有办法!”温柔难得附和道,显然昨天偷袭不成反伤己的经历莫名让她对费伦有了信心。

与此同时,台上。

费伦瞅见黑人的身形,也有点惊讶:“内家拳武者?”

黑人闻言一抱拳,行了个中华武礼,以生涩的中文道:“阁下真是好眼力,在下学的是形意,本名科特.罗宾逊,中文名罗昆!”

黑人说中文,拽得还是半文言,费伦顿时有点斯巴达了。

只听黑人罗昆又道:“听说你赢了白泰森,今天正好领教阁下高招!请!”说完,他竟摆出了形意拳最最基础的三体式。

费伦见状直感风中凌乱,虽说敝帚自珍容易导致国术绝技失传,但形意门向来择徒极严,连华人都不是找上门去就能学到东西的,怎么可能把功夫传给一个外国佬呢?可偏偏黑人罗昆的三体式极为周正,一点生涩的感觉都没有,实在有些诡异。

殊不知,当年一位形意内门的高手旅居美国时,见了小罗昆超卓的习武资质,便授了他正宗的三体式,令其根基有成,又传了套大枪拳,随即飘然远去,也算全了惜才之念。

没曾想,这黑人罗昆倒是个实心眼,十几年如一日,天天勤练大枪拳不辍,以至于从几年前开始,他每站一回三体式每练一趟大枪拳都会有不同的感悟,及至终于踏入明劲武者的地步。只可惜,没有更高层次的修炼法,他是不可能将形意拳进一步练深入的。

费伦虽未看穿这点,却也不惧,同样一抱拳道:“请!”

罗昆向后稍退半步,一横手,拳头就冲费伦扎了过来,似标枪一般,目标直指他的咽喉。

费伦微微侧步,避开了这一拳,围着罗昆绕走起来。反正三战两负,交流团这边已经输了,他倒不急于打垮罗昆,反而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偷学到了多少形意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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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战两负,交流团这边已经输了,费伦倒不急于打垮罗昆,反而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偷学到了多少形意功夫。

只不过黑人罗昆一见费伦的步伐,原本就黑的脸一下子更黑了:“八卦步……没想到你身上也有功夫,面上却一点看不出来,现在我才有点相信媒体上宣传的所谓反恐英雄了!”说着,站定三体式,直盯着费伦的走动而转动起来。

费伦没有耍嘴皮子,实话实说道:“刚才那一拳专打人身,你平时巡逻逮嫌犯的时候也这样子么?”

罗昆道:“寻常的街头混混,我仅凭拳击就能放到他们,至不济加多点柔术,根本犯不上用形意!”说着,他突然一个滑步,拳头又直奔费伦的面门而来。

费伦听出他言语间的自信,心说要怎么样摧毁这根幼苗才好呢?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着对方的拳头,只待后续变化。

果然,罗昆的拳头突然中途一抖,竟直接变拳为掌,向费伦的面门罩来。

费伦却知这只不过是花招,所谓抖花须盖面,简单点来说,就是你耍出的枪花要晃花对方的眼,这样才好进一步施为动作,而大枪拳亦是同理,虽抖不出枪花来,但仍可以虚招惑敌,不知就里的人,极易中招。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心中肯定这个黑人罗昆已深得大枪拳精髓,于是决定废掉对方,当下一勾头。竟用头槌直接迎撞上了罗昆的虚掌。

这一下不得了,罗昆的掌原本就是虚有其表的花招,最多只有三分力。可与费伦的前额接触上,顿时就变虚为实,但问题是,费伦在脑袋上却调用了半分力,而他的半分力,至少相当于罗昆的几十分力,换言之。头槌的力量居然是罗昆虚掌力量的十几二十倍……

于是,罗昆顿时杯具了,只听“啪嚓”一声。他还没完全伸直的手臂肘关节就支了出来,把皮肉顶开,露出一片白骨森森,在黑肤的映衬下。特渗人特惨不忍睹。

这还没完。费伦在罗昆吃痛的一刹那,趁势欺进他的中门,擂起拳头,无杀玄金星力及于体表,一下猛砸在黑人的心口上。

黑人罗昆只觉有团炙流冲进体内,湮灭心脏,整个人当场休克过去,仰面就倒。

本来台下双方见罗昆发了一拳后费伦就游走起来。还以为这会是场持久战,孰料罗昆这才发第二拳就已骨断筋折。摔跌在擂台之上了。

交流团的同事见此一幕,先俱是一愣,旋即爆出震天彩声,仿佛三战全胜似的,而一干纽约警察赶紧上台查看罗昆的状况,发现其人已经休克过去,顿时手忙脚乱地进行急救。

更甚者,有俩洋警察明显不服气,拦住尚未下擂的费伦道:“你使诈!”

费伦只觉好笑,玩味反问道:“我使什么诈了?”

俩洋警察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那儿吱吱唔唔,徒惹费伦心烦,于是他倏然伸出双臂插进两人间的缝隙,猛地一震,将俩洋警察搞得趔趄后退,跌坐台上,自己却施施然下台去了。

休克的罗昆很快被救醒,心脏恢复跳动,整个人一下坐了起来,炯炯地望着费伦所在的方向,眼中精芒连闪,满脸都是兴奋,丝毫不觉得自己右肘骨折是个事儿!

看罗昆的样子,明显还想找费伦较量,可惜的是,只有费伦自己清楚,这个会形意的黑人以后再也没机会动武了,因为他击打罗昆心脏那一拳带着五行火气,明着是伤心,实则是伤肾。

值得一提的是,人体是个平衡体,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但凡正常人五脏五行的调节平衡机制相当强大,撇开开放性的创伤(如车祸伤)不谈,一般的小暗伤是无法损五脏根本的,譬如抽烟,这其实就是一个暗伤,但一次两次是不会引起肺部病变的,这不仅仅是肺部本身的抵抗机制在生效,也有五脏平衡的因素在里面。

当然,这个因素是玄而又玄的,以西方医学很难解释,却又真实存在,而费伦带着五行火之力的一拳,将会打破罗昆体内的五行平衡,进而导致他的肾水枯竭,换句话说,以后这个黑人需要换肾才能维持生命,能不能与女人行房都是个问题,自然也就不能再动武了。毕竟,没有哪一个武者在做了器官移植之后还能强大得起来的。

这样的阴招,费伦自己清楚就行,并未打算告诉其他人,而纽约警局一方,见罗昆身无大碍,只是折了胳膊,倒也不好再追究费伦下狠手的问题,毕竟赵益国已先罗昆一步去医院报到了,现在只是两下扯平而已。

不过,费伦一回交流团阵中,各个同事的表扬之余就接踵而至。

“费sir,打得好!”康同赞道。

“总算出了口恶气!”穆子光也道。

“你怎么不把那黑皮当场打死?”这话是温柔说的,相当不友好,要是被美国佬听见了,铁定告她种族歧视。

费伦闻言只是淡笑,没有接茬,毕竟这种交流对抗,表面上的友谊还是要保持的。

所有人中,唯独鱼莎关心道:“阿伦,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等费伦说话,温柔就抢答道:“看他笑得那个得意样儿,像有事么?”

的确,费伦从上台到下台,连毛汗都没出一点儿,可以说是毫发未损,不过他挺反感温柔的越俎代庖,当即恶瞪了她一眼,哂道:“madam温,我跟你又没订婚,你从何而得知我的身体状况呢?”

这话一出,直接把温柔顶在了南墙上,差点没将她羞死,其他男同事也都窃笑不已,幸好鱼莎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别开玩笑了,等下还得枪械交流,都调整一下状态吧!”

闻言,已见识过纽约警察格斗实力的众同事俱都心头一凛,各自静下心去,不再开玩笑。

接下来的枪械交流对抗是派五人上场比试,八发子弹三十米距离活动靶,不出所料,又是纽约警局方面占了上风,头前四人,除了康同略胜对手一环外,其余三人均输给了美国佬。

费伦又是最后一个,见此情形,只好投机取巧了一把,抄起格洛克,“砰砰砰砰砰砰”,一阵快枪连发,将场中十六个活动靶的吊线全给打断了。这下子,对手零环,他也是零环,不过大家都是明眼人,自然明白谁的枪法高谁的枪法低,于是双方赛完之后绝口不提输赢。

到了下午,体能对抗这一项比耐力更多一点,到最后交流团倒大占上风,简单点说,华人的持久力不比洋人差。

对于这个结果,费伦会心而笑,嗯,大家都懂的。

至于最后的技术分析交流这个环节,费伦没再故意大占美国佬的上风,反而提醒众同事尽量挑刺虚心学习,因为美国佬科学破案的手段的确值得其他国家好生学习。

不过请假混在对方警察团队中的翠茜却看出了费伦在藏拙,悄然凑到他身边道:“阿伦,你也太虚伪了吧?”

“我怎么虚伪了?”费伦不解道。

翠茜屑笑道:“哼哼,之前的交流对抗你大出风头,怎么在你的强项上反倒遮遮掩掩的了?”

费伦斜了她一眼,玩味道:“你又怎知分析推理就是我的强项呢?”

翠茜闻言一愣,旋即省起他在法拉盛街面上一杆枪干死二十多名混混的事情,顿时不那么确定了:“总之,你隐藏了你的推理能力,这总是事实吧?”

“我只是想多从其他人那里学点儿东西,难道这也有错?”费伦摊手道。

翠茜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ok,我说不过你,这总行了吧?”

“当然!”费伦仍喋喋不休地教训她,“你当然说不过我,毕竟子非我,焉知我之乐也!”

“子、子子非什么?”翠茜虽然略懂中文,但对费伦说的最后半截古文着实没听明白。

费伦用英文解释道:“简单点来说就是,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学习别人分析方法的乐趣呢?”

翠茜闻言又翻了个白眼,道:“stop,别跟我说这种绕来绕去的话,我对哲学一向不感冒!”

“好吧,那我说点你明白的!”费伦耸肩道,“交流团明天就要启程返港了,你不打算送我点礼物吗?”

翠茜一怔,道:“我为什么要送你礼物?”倏然又记起了法拉盛街面上的枪战,“ok,我觉得我还是该送你礼物的,不过你喜欢什么,这我可不知道!”

费伦闻言同样怔了怔,旋即坏笑道:“我要是说喜欢月亮,你能摘下来送我吗?”

翠茜被这话给气乐了,回道:“那我还是送你太阳得了!”

“所以嘛,礼物是什么不重要,最重要是你送,也就是所谓的心意!”费伦巧舌如簧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就是这个道理!”

“什么什么?千里?还送鹅毛?!”中文比半罐水还不如的翠茜又无语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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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 欺人太甚的老同学(求订求月票)

“什么什么?千里?还送鹅毛?!”中文比半罐水还不如的翠茜又无语了。

不过,费伦比她还无语,也懒得解释,只道:“总之你记得礼物就行!”

翠茜明眸一转,道:“礼物没有,但是可以请你吃顿饭。”

“吃饭呐……”

“怎么?你不愿意?”翠茜探问道。

“就我们俩吗?”费伦故意坏坏地上下打量着身材好到爆的翠茜。

翠茜显然早就不是雏了,对于费伦的有色目光一点不介意,反而有点搔首弄姿的意思,不过小嘴里却恶狠狠道:“当然就我们俩了,但你要敢起什么坏心眼的话,小心我一刀剪了你!”说着,还用手比了个剪刀状。

费伦顿觉自己胯下凉飕飕的,不禁翻了个白眼,撇嘴道:“那我跟你去吃饭还有什么意思?不去!”

翠茜倒没觉得费伦想男女间事儿有什么不对,毕竟局里每天向她表达爱慕之意的男警察不在少数,只是道:“你爱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请阿莎去了,座儿只有两个,到时候你可别跟来!”

费伦摊手道:“随便你,爱咋咋地!”

“那我真请阿莎去了啊?”翠茜又探问道。

“去去去,记得我的礼物就行了!”费伦不耐烦地挥挥手,同时还不忘揶揄一句。

“没礼物,请吃饭就是礼物!”翠茜仍是之前的答案,脚下更作势欲走。

费伦忙一把拽住她,道:“行行,我给你这面儿,勉为其难吃你一顿!”

翠茜闻言无比得意,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道:“哼。得瑟,早知你不会放过这种白吃的机会!”顿了顿又道:“晚上七点,第五大道半岛酒店西餐厅!”

费伦微愕道:“半岛酒店?你还真请我吃大餐啊?”

“废话!不跟你说了嘛。这顿饭就当礼物了,不隆重点怎成?”说完。翠茜小下巴一扬,走掉了。

这时,鱼莎凑过来,不无幽怨地来了一句:“阿伦,翠茜貌似对你很有点意思!”

“她?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隔天早上起来被一枪崩掉鸟蛋!”

入夜,由于约了翠茜。费伦很不合群地没有参加交流团在纽约的最后一次聚餐。

驱车到了半岛酒店西餐厅,费伦也不等翠茜来,亮过至尊vip卡后,就被侍者领到了为vip们预留的雅座上。

“先生。请问你要来点什么?”侍者问。

费伦抬手吩咐道:“给我开瓶61年的margaux!”

“还需要点别的么?”

“不用了,我等个人!”

侍者一听这话暗自咂舌,敢情这61年的玛歌你用来涮口啊?但还是依言去了。

等酒开了,费伦边品酒边等,直到七点半翠茜才姗姗来迟。若非有思感丝一直罩在大门口,坐在餐厅里进的费伦还真发现不了翠茜的踪迹。

“啪!”费伦打了个响指,招呼道:“r!”

侍者赶紧过来,躬身问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大门口那位小姐请过来!”

侍者闻言只觉突兀。回头往大门方向看了看,结果根本瞧不见餐厅大门,不禁有些诧异,却仍耐心道:“有具体名字么?”

“没有,不过我确定她就在大门旁边,身材很火爆,你一见就知!”费伦神秘笑道,“你告诉她,我姓费!”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帮你瞧瞧!”侍者应了一句,匆匆而去,果然很快把翠茜带了过来。

翠茜看到费伦后直感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费伦指了指对座,道:“坐!”

翠茜依言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待费伦随手挥退了侍者,她才压低声音道:“如果我没记错,这边好像是vip区吧?”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

“可我的免费餐券在这一区用不了耶!”翠茜难得脸红道。

费伦瞄了眼她塞进坤包里一直没拔出来的素手,不禁好笑道:“原来你连请我吃大餐都不肯花自己的钱啊!”

翠茜慌忙摇手否认道:“不是……”

“那你是想吃大餐,又怕免费餐券拿出来丢人,所以才找上我的吧?”

“呃……”这下翠茜不摇手了,看来是给费伦说中了。

费伦见状,顿时哂笑起来:“哈,难道我长得就如你想象中那般穷酸?是只能用免费餐劵来这边吃大餐的那种家伙?”

“……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没别的意思!”翠茜辩道。

“真的吗?”费伦玩味反问。

“当然!”翠茜诚恳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信,不过你的餐劵就不要用了,今儿我请!”

翠茜一副守财奴的模样,道:“不行,这个免费券再不用就要过期了!”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多说什么,又抬手打了记响指,把侍者召过来道:“点菜!”

“好的先生,这是菜单!”侍者应和一声,为费伦和翠茜两人各呈上一份菜单。

费伦没看菜单,直接道:“给我来份全熟的神户牛扒,再来份黑松露菌汤,另外要点沙拉,配上鱼子酱!”

“先生,鱼子酱的品质分了几档,您……”

“你们这儿有almas鱼子酱么?”费伦问。

侍者显然听过almas的名头,心中一凛,回道:“almas是限量供应的,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得去后厨问一下!”

费伦一抬手,打发道:“那就去问吧!”

等侍者去后,翠茜掏出两张餐劵搁在桌上,道:“,你点的那个鱼子酱限量供应,这餐劵怕是吃不了吧?”

费伦又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免费餐劵也能吃到almas鱼子酱,那almas不就成大路货了嘛!嘴上却道:“这个自然,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吃到almas鱼子酱!”

“那……”

“我不是说了嘛,今晚我请!”费伦大咧咧道,“总之一句话,你记着欠我一样礼物就行!”说着,还亲自替翠茜斟了杯红酒。

“啊?!”翠茜没想到费伦绕来绕去又绕到礼物上来了,正欲分说,孰料边上传来一抹刺耳的女声:“哎呀呀,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女警官翠茜.史密斯嘛!”

费伦横眼扫去,看见一个穿着艳色连衣裙的金发女郎如花蝴蝶般来到桌边,更在翠茜愕然的眼神中将桌上那两张餐劵给拈在了指间。

这个动作不禁惹得翠茜怒容满面,也令费伦大大皱眉,暗忖:这妞谁啊?也忒他妈自来熟了吧?念头还未完,就见翠茜已然拍案而起,叱道:“菲兹,别太过份了啊,把餐劵还我!”说着,伸手去抓,却被金发女郎菲兹轻松闪过。

“高中老同学,咱们应该也有七八年没见了吧?”菲兹用指头摩挲着餐劵,玩味道,“你节俭的性格仍是没变,跑这种高档的地方来用餐,竟然还打算利用餐劵免费!”

这话令翠茜尴尬不已,若非这里是餐厅,若非费伦就在旁边,她恨不得一脚踢烂菲兹的脸蛋。

费伦看出了翠茜的窘境,当下打岔道:“翠茜,这位女郎是你同学吗?”

翠茜闻言一窒,正想答话,没曾想菲兹抢先一步道:“你好,想必你是翠茜的男朋友吧?”说着,十分大势地端起那杯翠茜尚未动过的红酒,放在嘴边呡了一口。

本来费伦还没打算发火,但金发女郎菲兹这个动作却将他激怒了,心下暗想:我费伦亲自倒的酒也是随便哪个女人就可以喝得的么?闪念间他已抄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照着菲兹就兜头盖脸地泼了过去。

“哗啦——”

刚搁下翠茜那杯酒的菲兹顿时被淋得一激灵,想要品评红酒的话顿时被打得烟消云散,只能如鸡婆般怒指着费伦道:“你、你……”

翠茜见状也有点发懵,她没想到费伦会以这么激烈的手段来对付菲兹这贱人。

“你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赔你身上这件高仿的香奈儿吧?”费伦冷笑道。

菲兹略显慌张地狡辩道:“谁、谁说我这是高仿的?”

费伦将她的微表情都看在眼里,哂笑道:“哈,我也就是随口一诈,没想到还真是高仿的,不得不赞一句,奇葩啊,没想到美国也有盗版!”

事实上,任何国家都存在山寨,只是多或少而已,这就跟任何国家都有坏人是一样的道理!

“我这连衣裙不是盗版!”菲兹尖叫起来,引得附近的宾客纷纷侧目,侍者也闻讯赶来。不止如此,更有一名西装男从大门那边转过来,快步走到菲兹身后,扬声问道:“菲兹,出什么事了?”

费伦可不管菲兹有没有后援赶到,指着她喝过的那杯酒朝侍者道:“把这个酒杯给我换掉,狗用过的东西人就不能再用了!”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尽皆色变,菲兹和后赶到的那个西装男更是对费伦怒目而视:“你、你说我是、是……是狗?”

费伦摊手道:“我可没指名道姓,你非要对号入座,我可管不着!”

没曾想菲兹这女人却是一根筋,指着她喝过的酒杯冲西装男道:“杰夫,我、我喝过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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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我、我喝过那杯酒!”

听到这句话,费伦差点没笑喷出来,却硬是板着脸子道:“那正好,aiter,麻烦你告诉她我这瓶61年份玛歌红酒的价格,我没请她喝,她居然主动喝了,总得赔点什么吧?”

西装男杰夫闻言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61年的玛歌,那可是玛歌酒庄历史上数得着的好酒年份,外加上悠长的时间,价格绝对不会便宜。

果不其然,只听侍者道:“这位先生这位小姐,这瓶61年份的玛歌红酒由于保存完好,又在适饮年限(1)内,所以本店的标价为六千两百美金!”

这价格不仅把菲兹和杰夫吓了一跳,就连起先没怎么在意的翠茜也被吓了一跳。费伦却老神在在道:“好了,你的高仿香奈儿被玛歌淋过,也算是抬举了,加上你还喝了一口,怎么着也得赔个四五百美金吧?”

不得不说,泼掉的那半杯加上菲兹喝掉的那口红酒,倒也差不多赶得上整瓶酒的十分之一了,四五百美金倒是个实价。

可问题是,菲兹却不肯服软,厉声道:“你泼了我,还骂我是狗,我凭什么赔你?”

“嗤~~搞笑!”费伦笑意盈盈道,“我已经说过了,不要对号入座,行不行?你自己要当狗别把我扯上,ok?”顿了顿又道:“还有,我得提醒你,这里可有摄像头,你喝了我的酒是事实,想赖也赖不掉!”

“这位先生,可你也泼了我的女友,还骂她是狗,我都听见了!”杰夫替菲兹撑腰道,“不怕告诉你,我是个律师!”

听到“我的女友”这话,翠茜心头一颤,费伦却笑容更甚道:“怎么?你说你是律师,莫非想跟我打官司?”

“我没那个意思,先生!”杰夫道,“我只想和平解决这件事!”

费伦摊手道:“怎么和平解决?我不想和平解决,因为我看她不爽!”说着,指了指正在男人怀里装可怜的菲兹。

杰夫闻言冷笑道:“那我们可得好生说道说道了……”

“要辩论去法庭,我可没工夫陪你!”说着,费伦随手扔出了蜜莉娅的名片,“或者直接打给我律师,别来烦我!aiter,叫保安来,请这两位离我远点儿!”

侍者一听,立马向菲兹和杰夫义正言辞道:“先生、小姐,这位先生的意思你们也听到了?就不必我请保安了吧?”

听到这话,菲兹气得发抖咬牙切齿,却不能拿费伦怎样,而杰夫也是义愤填膺,指着费伦道:“好、好,你给我等着,准备接律师信吧!”说完,还不忘抓过蜜莉娅的名片。

费伦闻言冷哂道:“你最好能告得我破产!对了aiter,你去问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al妈s鱼子酱啊?”

听得“al妈s”这单词,杰夫连最后放狠话的心情也没了,黑着脸,拽着菲兹赶紧离开了费伦和翠茜所在的这张餐桌。

“有,我已经让后厨给备下了!”侍者答完费伦的问题,又转向面部表情有些呆滞的翠茜,探问道:“这位小姐,你需要来点什么?”

费伦瞄了眼目光随杰夫和菲兹远去而转动的翠茜,越俎代庖道:“跟我一样,菜都上双份!”

侍者闻言一愣,旋即道:“我这就去替您下单!”

等侍者去后,费伦哂道:“还看什么看呐,那律师是不错,可惜已经走远了!”

翠茜闻言浑体一震,转而瞪视费伦道:“谁看杰夫了?”

“哟哟哟,还杰夫,叫得这么亲热,不会是你高中时候的相好吧?”费伦八卦道。

翠茜听到这话,难得脸红了一下,啐道:“没有啦,只是暗恋而已!”说到这,丝毫没有吐露实话的羞恼,反而眸中尽是伤感。

“我说,看来你跟杰夫还有那个菲兹之间有故事哦!”费伦又连猜带蒙道,“想想也对,那个叫菲兹的小妞一来就相当,我这个外人都忍不了,你居然还能忍,想必她曾是你的闺蜜吧?”

翠茜闻言心头狂震,张了张小嘴,却不知该如何接话,否认不是,肯定就更不是了。

费伦见她始终不愿讲,也不勉强,只等菜上齐后,便蔫坏的一个劲灌翠茜酒,等那瓶玛歌灌完了,费伦索性又让aiter上了瓶轩尼诗白兰地,等轩尼诗灌完,翠茜已经彻底醉了过去,开始在费伦怀里迷迷糊糊地讲述起当年情事。

听完后,费伦只觉蛋疼无比,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纠结程度比琼聊也不遑多让的凄美故事,嗯,应该说是凄惨故事,而翠茜就是故事里最落魄最寂寞的那个人。

不过,灌醉了翠茜的费伦也不得不管人管到底,开车将她送回了警察公寓。

进了公寓套间后,费伦本想把翠茜弄到卫生间让她吐一吐,没曾想这妞虽轻易就醉了,却一点也没有要吐的意思,于是费伦只好把她弄进了卧室,搁上了床。

正当费伦想替翠茜盖上毛毯然后就撤退时,翠茜却从床上窜了起来,直接抱住了费伦的熊腰,脑袋也斜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迷醉神情:“杰夫,我好想你!”说完,爆弹般的娇躯还有意无意地在费伦身上来回磨蹭。

干!老子不是杰夫!

费伦心里如是想着,就打算摔开翠茜的纠缠,没曾想翠茜竟一边往他怀里钻一边撕扯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小嘴里还不断诺诺自语着:“杰夫,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说着,双手很不老实地在费伦身上乱摸,甚至伸进了他的裤裆里。

干!

都这样了,费伦要是还能忍的话,那就不是男人了,索性也不去管什么替代不替代的问题,猛地翻身压在了翠茜的娇躯之上,喃喃道:“就当你送我礼物了!”

很快,公寓套间中尽是承欢之声,持续了近两个钟头才停歇下来……

次日上午,翠茜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同时下身也有轻微地撕裂痛感,她顿时大惑不解,自言自语道:“莫非昨晚的那个*梦是真的?”说着,随手掀开了毛毯。

毯下尽是赤条条一片,翠茜见状先是一愣,旋即发出杜鹃泣血般的尖叫:“啊——”

与此同时,费伦已与交流团众人进了登机通道,唯有在交流对抗中肋骨受伤的赵益国留在了美国养伤。

今次返程费伦没通知任何与他有一腿的女人来送,只让玛丽莲和爱莎坐次班飞机跟他一同回hk,至于阿拉曼德,费伦给了他两亿美金的启动资金,在完成了保护珍妮芙那两箱财宝的任务后,他将开始着手在美国东部建立一个庞大的黑帮组织。

登机之前,费伦给每个和他滚过床单的女人都发去了祝福短信,这其中也包括翠茜。

警察公寓中,翠茜的鬼叫并没有惊动左邻右舍,因为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公寓中大多数同僚已各自上岗去了。

不过就在她叫声渐歇时,短信提示音响起,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宝贝,起床没有?昨晚你把我当作了另外一人,虽然我心里很不爽,但你足够狂野,我喜欢!落款:allen!”

“费伦——”翠茜看完短信,又尖叫起来,甚至一气之下摔了手机。

同一时刻,蜜莉娅、奥德莉、朱丽、克丽丝汀娜……也都收到了内容不一的短信,每个女人的反应皆不一样。

不过这当中最激动还属希林,她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送好友伊万卡.特鲁姆普登机。见她看过短信后瞬间失神,好友伊万卡关心道:“帕丽丝,你怎么了?”

希林摇手道:“没、没事!”说到这,更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有点想哭的意思。

伊万卡见状慌了神,赶紧扶她坐下,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希林继续否认,却倏然眼前一亮道:“对了,今天还有飞hongkong的航班么?”

“现在连中午都不到,应该有吧?”伊万卡随口应了一句,旋即奇道:“你去hongkong干嘛?你在那边又没有生意!”

“总之我就要去,我要去找他……”

“他?他是谁?”伊万卡满心疑惑,“不会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

希林对此不置可否,自言自语道:“算了,他一定不想这么快见到我,我还是先补张票跟你一块去夏威夷得了!”说着,她径向售票处走去。

伊万卡见此情景,只觉自己的好友疯了,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阻止希林,否则越阻止越添乱,只有等她心情平复下来,才好从旁说项。

于是,在交流团所乘航班起飞二十分钟后,希林和好友伊万卡一块登上了飞往夏威夷的班机。

在头等舱落座后,伊万卡终忍不住问道:“帕丽丝,你刚刚说他一定不想这么快见到你,是什么意思啊?”

希林凄然一笑,道:“就是字面的意思……虽然他接受了我,但我看得出他还是不太待见我!”

伊万卡愕道:“那你还……”

(1:新酿的红酒要搁置上一段时间口感才会更好,所谓适饮年限一般在10-50年之间。当然,也有些秘法保存的红酒即使隔上一两百年口感仍佳)

(未完待续)

809 周五报到(求订求月票)

伊万卡愕道:“那你还这么着紧他?”

希林闻言苦笑道:“我想我已经弥足深陷,没法自拔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航班尚未起飞,tz公司财务部打来了电话:“喂,是希林女士么?你在我们公司的投资收益已经整理出来了,大约为一比九点七一,请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结算?”

希林愣了一下,道:“我当时投的是三百万,这算是一?还是……”

“你的本金自然是一。”对方的话让希林如被馅饼砸中,“当然,由于你是费先生转介的,九点七一之中,我们只抽你百分之八的mission!另外,你还得自己负责税款部份!”

“这个我明白,谢谢!”希林多少有些激动,“不过我现在外出有事,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前往贵公司结算!”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你在三十天内预约结算就可以了!那好,祝你出行顺利,再见!”

等挂了电话,希林更显激动,道:“伊万卡,我要去hongkong,我一定要去hongkong见他……”

“是因为刚才那通投资电话吗?”伊万卡漫不经心道,“你到底赚了多少?”

对于这样的问题,希林并不想吐露实情,只道:“也没多少,几倍而已!”

“几倍!?三百万美金你赚几倍?你投资了多久?到底几倍?”伊万卡有点震惊了,虽说她能继承的遗产不在少数。但目前她双亲健在,吃穿用度方面自然也只能靠自食其力,情况与希林差不了多少。

希林被伊万卡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烦了。撇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这些可都是商业机密,不能随便讲的!”说完,侧过身去背对着闺蜜,闭目假寐。

伊万卡见希林这副做派,也不再追问她,心底却已翻腾开了:看这样子,希林的投资至少赚回了五倍以上的利润。还真是不少呢!而这貌似是她那个新男友给介绍的投资,如此我倒有兴趣见识见识这家伙是何方神圣了!

在两女各怀鬼胎的心思中,航班开始起步。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乘坐波音777的交流团一行正随着航班向北极圈飞去,他们的航线与希林和伊万卡所乘的班机走北太平洋航线不同,波音777将先飞到北极大圆附近。然后绕过一小段圆弧距离。再直插而下,从俄罗斯北部的大片荒芜区掠过,南飞hongkong!

这样做的好处是,航程只有一万两千公里不到,其飞行时间比北太平洋航线节约了三到四个小时,而且有了波音777的远航(13500km)能力,中途不用经停浪费资源和时间。

相对的,避开了航程较远的西线就不说了。即使是东线,如果从赤道附近横跨大西洋和印度洋。那么航程也将超过一万七千公里,毕竟ny与hk的时差有十二小时之多!

也就在费伦和希林等人都飞上天后,nsa和cia密派了两个工作小组,乘坐军机也往港岛赶去。当然,他们走的是西线,经停夏威夷和宝岛,再转民用机飞港岛。

工作小组的任务很简单,密切关注一切试图接近费伦的可疑人物(恐怖份子),然后摸清这些人的来龙去脉。

在工作小组飞上蓝天的同时,华府方面正式宣布将开展全球性质的反恐战争,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在幕后支持和援助恐怖组织的萨达姆.侯赛因家族。

此新闻一出,全球哗然,明眼人一下就看穿了华府的昭然之心,偏生还没办法站出来声讨,否则就是声援恐怖份子,是反人类反社会的!

费伦等人在纽约当地时间周三上午十点左右出发,飞抵hk机场时已是星期四下午两点了。

“好了,大家先回家撰写交流报告,明天再到各自警署报到!”

随着魏锦荣一声令下,交流团众人如鸟兽散,各自打车回了港九。费伦却没有马上机场,反而打了个电话给乔冷蝶。

“喂,冷蝶吗?是我!我已经在离岛机场了。”

“啊?你已经回来啦?我这就过来接你!”乔冷蝶那边一阵杯碟翻倒的声音。

“你慢点,别火急火燎的,我还要在机场这边等两个朋友,所以你等下让樱子把加长车开来!”

“好的,我这就通知她,那等下见!”说着,乔冷蝶就慌天慌地的挂了电话。

费伦听到盲音,不禁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调出改造手机上与他有亲密关系的女人归为一组,来了个群发短信,只有一句英文,就是终结者那句口头禅:“im.back!”

这让正各自忙手头工作的女人们一阵手忙脚乱,很快便有电话打了过来,曾曼是第一个。

“喂,阿伦,咱俩的结婚证我已经领到手了……”

费伦闻言玩味道:“怎么?你是否想提醒我离婚的事儿?还是你在外面有人了?又或者你在惦记协议上的钱?”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其实,我是想找个藉口问问你,柔柔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你是说帮她出唱片的事儿吧?办妥了!”费伦不无得意道,“花了我几十个亿的美金,现在环影和环唱都是我说了算,背后还有康卡斯特集团的传媒渠道作后盾,只要柔柔有实力,就不愁红不了!”

“那就好!晚上我到浅水湾陪你吃饭,记得留个位子给我,这边还有事儿,我就先挂了!byebye!”说着,曾曼又先一步挂了电话。

费伦听着盲音苦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个个都先挂我电话,难道是我魅力下降了?”正自言自语着,手机又响了,这回是妮露……

之后,连着好几个女人都打来了电话问候费伦,还都说要回浅水湾吃饭。合上手机的费伦却有点苦恼,哀叹道:“看来今天的晚餐有乐子瞧了!”

一个钟头后,费伦终于等到了玛丽莲和爱莎的班机。与此同时,乔冷蝶和樱子开着一辆白色的加长宾利也到了。

不过,见到艳丽如花般的玛丽莲和冰维纳斯般的爱莎后,乔冷蝶眼中的敌意就一直没消散过,甚至于连带着也没给费伦什么好脸看。

反倒是玛丽莲大大方方道:“allen,这位是……”

费伦闻言不得不为双方做了个介绍,当然,只有名姓,其他一概没提。

上车后,趁乔冷蝶赌气坐到了副驾驶位,玛丽莲却在后车厢中勾引费伦道:“allen,难怪你在美国上了不少女人,任谁天天对着个美丽的处女,都会火气大增……”说到这,她的手还不安份地朝费伦大腿根部摸去。

“啪!”

费伦一把拍开她的玉手,瞪眼道:“冷蝶的实力不比你差多少,你们俩以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所以不许起内讧,understand?”

“知道了!”玛丽莲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现在是她敌视我,我可没拿她怎样!”

“总之不管怎样,你跟她搞好关系就没错!”

“那岂不是要我讨好她?”玛丽莲对此颇不情愿。

费伦闻言又恶瞪了她一眼,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玛丽莲讪讪道,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但摄于费伦的淫.威,她不得不遵从。

于是,车到浅水湾别墅后,一下车玛丽莲就主动找上了乔冷蝶:“我知道你在敌视我,有本事咱俩找个地方,单聊!”

乔冷蝶看了眼爱莎,道:“单挑就单挑,怕你啊!”说着,带头走向了海滩。

玛丽莲赶紧跟上,爱莎却留在了原地。

到了沙滩上,乔冷蝶道:“你那个姐妹(爱莎)怎么没跟来?”

玛丽莲哂道:“她是我的仆人,以后也会是allen的仆人,这是我们俩的事儿,她跟来做什么?”

乔冷蝶闻言心头一凛,瞬间就已经把玛丽莲当成了什么名门贵女,屑笑道:“你们这些豪门望族之人还真是讲究排场,走哪儿都要带个跟班!”

玛丽莲摆了摆手,无奈笑道:“这你就看走眼了,我可不是什么豪门千金,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乔冷蝶下意识蹙眉问道:“什么秘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我还是处女喔!”

这话一出,乔冷蝶还以为玛丽莲在反讽她,顿时勃然大怒:“你找死!”说着,无杀玄金气薄然爆发,气势惊人,把玛丽莲给吓了一跳。

只可惜,两人间的距离有点远,乔冷蝶刚跑两步就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了。此时,玛丽莲却笑了起来:“咯咯,难道allen没告诉你我会很厉害的催眠术吗?其实你一早就中了我的催眠而不自知,现在再想动手,已经晚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这么神鬼莫测的催眠术,潜藏在阿伦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乔冷蝶惊怒道。

玛丽莲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道:“我说,你想太多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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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 众女(求订求月票)

“我说,你想太多了吧?催眠术这回事,allen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也正是我能帮到他的最大依仗,你明不明白?”

听到玛丽莲这话,乔冷蝶有些呆滞,仍不太相信。

“还有,我真的是处女,不信你可以检查!”玛丽莲玩味道,“不过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认识allen的时间应该不算短了吧?怎么也是完璧之身呢?”

“这个不用你管!”乔冷蝶咆哮道,“快把我身上的禁制解开!”

“别这么着急嘛,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玛丽莲哂笑道,“之前allen在车上跟我说了,你和我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是他的左膀右臂,所以他希望我们和平相处,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事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夫妻间的事儿也是如此,总有一个人会强势一点,另一个则忍让一点,这样日子才能过得下去,要不然两人都强势的话,铁定拆伙,我们俩也应该这样,选个老大出来,都听她的,你觉得怎么样?”

眼下处于劣势的乔冷蝶显然不会答应这个提议,叱道:“不怎么样,有本事你跟我拳脚相斗……”

“斗拳脚?那多伤和气,我可不想allen不开心!”玛丽莲撇嘴道,“还有,既然你不同意我的建议,那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这你总该答应了吧?”

“好,我答应你!”形势比人强。乔冷蝶也只能答应下来,“不过如果你胆敢对阿伦不利,我就是死也会拉你垫背!”

“放心好了。无论哪种情况,我都会死在allen的前面!”说罢,玛丽莲打了个响指,施施然往回走去。

下一秒,乔冷蝶竟发现自己能动了,心下不禁骇然。

进了别墅后,玛丽莲才发现客厅中已有几位姿色不逊于乔冷蝶的美女在那儿闲聊八卦。她一个也不认识,索性问伫立在沙发后的爱莎道:“allen人呢?”

这话一出,正闲扯的古精灵和薇莲都竖起了耳朵听音。爱莎自然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却毫不在意,指了指二楼,道:“他上楼去了!”

“那我上去找他!”说着,玛丽莲就欲上楼。

提前结束练歌的饶芷柔闻言立马阻止道:“这位姐姐。阿伦应该是去练功房了。这种时候他不喜欢外人打扰!”

玛丽莲怔了怔,旋即道:“这位妹妹,姐姐可不是外人,在纽约的时候,我就进allen的练功房呢!”

这话难辨真伪,说得古黑妞仨女秀眉大蹙,好在此时风尘仆仆的曾曼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厅内的气氛有点诡异。当下奇道:“你、你们这是在干嘛?怎么了?”

饶芷柔瞅见曾曼,顿时嚷道:“曼姐来得正好!这位姐姐。如果你想去练功房找费大哥的话,怎么也得征得费大哥妻子的同意吧?”

玛丽莲闻言颇感诧异,上下打量了曾曼一番,不太相信道:“这位女士,你真是allen的合法妻子么?”

这问题令曾曼多少有些尴尬,同时也有点激怒了她:“当然!要不要我拿结婚证给你检查?”

玛丽莲听到这话立马确定费伦还真和眼前这ol装女子结婚了,不禁有些丧气,正情绪低落时,二楼传来费伦的声音:“玛丽,上来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这话众女都听见了,只觉不可思议,唯独玛丽莲美眸一亮,兴冲冲上楼而去,留下曾曼几女在厅中八卦开了。

“费大哥怎么这样?居然真把那个洋妞叫上去了!”

“就是,我这个正牌老婆居然没份!”

“也不能这么说,阿伦叫那女人上去,自有他的道理!”这是古黑妞的声音。

“我觉得也是!”薇莲附和道。

与此同时,练功房内。

“和冷蝶沟通得怎么样了?”其实费伦这是明知故问,因为刚才他的思感丝已经“看”到了全部经过。

玛丽莲摊手道:“能怎么样?井水不犯河水呗!对了,没想到你居然结婚了,而且这港岛的别墅和园子加一块也忒小了吧?”

费伦笑道:“我和曾曼属于走过场的结婚,随时都可以离的那种,至于你说我这别墅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hk就这么个状况,地小人多,不比美国,有n个州每平方公里的人口密度都不足十人!”

玛丽莲对此不置可否,另起话茬道:“厅中的那些女人我都留意过了,连普通男人都未必对付得了,这要是【死神】来袭,咱们怎么办?”

费伦道:“【死神】为了你口中的那个大计划,暂时恐怕是缩卵了,如今我的想法是拖……”

玛丽莲愕道:“拖到什么时候?”

费伦竖起四根手指道:“四阶!”

“基因锁四阶?!”玛丽莲瞬间领悟到重点,“是否能衍生出厉害的能力?”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厉害,而是逆天!”

玛丽莲颇感好奇道:“逆天?能怎么样逆天?”

费伦神秘地笑了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晚餐时分,乔冷蝶妮露古精灵薇莲一众女人个个都身着晚装莅临餐厅,搞的整个厅子里莺莺燕燕笑语不断,却愣是没人与玛丽莲和爱莎这两个新来的洋妞搭讪,似乎将她们孤立了。

可惜的是,费伦似看穿了众女的图谋,餐前都一直在跟玛丽莲和爱莎低声聊着些什么,令众女眼羡的同时又无可奈何腹诽不已!

最终还是曾曼主动同玛丽莲搭上了话,这才解了众女难言的尴尬处境,之后的晚宴自然是一团和气。令费伦也暗自松了口气。

到了就寝的时候,久未与几女亲热的费伦索性将曾曼饶芷柔妮露还有古黑妞都召进了主卧,来了个大被同眠。

廊上。乔冷蝶和玛丽莲杵在走道口,难得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觉得你比她们四个的姿色还更胜一筹,没想到allen竟然没选你侍寝!”玛丽莲不解道。

“你不也一样!”乔冷蝶说完这句还扭过头去瞥了眼如玛丽莲影子一般的爱莎。

说实话,被费伦以【基因微改造】稍微调整了一下容貌的爱莎五官脸廓几乎无可挑剔,甚至于比起她自己或是比她还漂亮那么一点点的梁慕晴都要完美,但费伦居然也没看上眼,这令乔冷蝶更加地迷惑不解了。

只可惜。蝶妞不知道的是,费伦每每看到爱莎那张如冰雕般的脸蛋儿就会想起当初她爆体后只剩下血糊拉丝的骨架子的惨样,一想起那个画面。即使心志强如费伦也兴不起太多性趣。

翌日,周五。

费伦慢条斯理地吃过早饭以后,拿上幸子替他撰写的交流报告,抱着一堆只能吃不能用度的礼物上了刚刚空运过来的杰森跑车。紧赶慢赶地到了港岛总区总部。结果一上午尽是送礼和搞交接了,甚至于跟戴岩等人打招呼闲扯都只有那么寥寥几句而已!

临近中午时,费伦才拿着特殊准备的礼物来到了凌舒的办公室外,打算给她个惊喜。孰料,凌大处今天轮休,根本就没来上班,害得费伦浪费了不少表情。

也就在费伦多少有些丧气之时,李哲恺打来了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

“我说小李子,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回hk了?”

“嗨。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回来都不通知哥哥我一声,我还是上午去f&g买护肤露的时候从薇莲小姐口中得知的。”李哲恺在电话那头怨道。

“行行行,吃饭是吧?我这就过来,你说个地方……”若非重案组一干同事为费伦办的接风洗尘聚会定在了晚上,他才不会这么爽快答应李哲恺呢!

“中环仁德路知道吧?那新开了一家法国菜,就在路口,你到那儿一看就知道了!”

“好吧好吧,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别叫其他人,我烦!”

“明白!”

挂了电话,费伦驱车赶到了李哲恺口中那家新开的法国菜餐厅。很快,李哲恺也到了。

两人在预订好的餐桌对坐下后,李哲恺道:“最近几天的国际油价趋于平稳,该交割了吧?”

费伦哂道:“请我吃饭,原来是没安好心!”

李哲恺闻言赶紧否道:“哪有,今儿就是专程请你吃饭的!aiter,我之前订的菜应该备好了吧?”

“是的,李少!”

“那就赶紧上啊,还愣着干什么?”

侍者见状,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直奔后厨而去。

费伦当下笑道:“阿恺,你就放心吧,从昨天起,我已经在叫人陆续做平原油期货合同了,你就等着收钱吧!”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不知道,最近老爷子正查问我那笔资金的去向呢!”李哲恺汗颜道,“而且我还收到风,说商罪科那边貌似也在留意我名下的资金出入!”

“这关商罪科什么事儿?”费伦奇道。

李哲恺摆手道:“其中牵扯到另外一些东西,总之一言难尽,我就不跟你多说了,省得到时候你也沾上麻烦!”

此时,两大盘法国菜被端了上来,乍一看就像个大杂烩,费伦愕道:“这什么菜?”

“我先不说,你吃了猜猜看!”李哲恺卖了个关子。

费伦横了他一眼,拿起叉子试吃了两口,味道还不错,正打算再次一口细品一下其中的菜份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费sir,我,玳瑁,刚才大sir交了个案子下来,点名让我们接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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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 遭噬的女尸(求订求月票)

“费sir,我,玳瑁,刚才大sir交了个案子下来,点名让我们接手!”

“案发地点在哪儿?”费伦问。

“就在坚尼地城赛马会诊所附近的西林街,那一区附近的军装同事已经赶过去保护现场了!”

“好,我马上就赶过去!”

回了一句,费伦随手挂断电话,冲李哲恺哂道:“看来你这顿大餐还真不太容易吃!”

“怎么?出事了?”李哲恺愕道。

“不然你以为呢?我得走了!”费伦耸肩道。

“那这顿不算,改天再请你!”李哲恺道。

“再说吧,我不一定有空!”费伦矫情了一句,施施然走掉了。

西林街,案发现场。

费伦驱车赶到这里时,发现警戒线外围着不少记者。这时,戴岩迎了上来,费伦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死者叫陈敏,是一个十七岁的女生,死前疑似遭受性侵,其父是个资深大律师,其母是上市公司主席,家境非常殷实,对于女儿的遭难他们极为愤怒,所以通过关系找上了白纪臣副处长,然后案子就辗转落到了咱们组头上……”

听完戴岩的描述,费伦微蹙了蹙眉,道:“尸体在哪儿?”

“在前面!”

说着,戴岩头前引路,没一会就见到了蒙着白单的尸体。

正守着尸体的仇兆强见费伦莅临,赶紧帮忙掀开白单。费伦见到身上衣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尚未瞑目的女尸后,瞳孔微微一缩。

不得不承认,女尸的五官很标致,费伦相信生前这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生,不过眼下她的脸已经被抓得血肉模糊,一只耳朵被咬掉了。另外还有一只眼珠和半边下唇不翼而飞。

但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费伦一眼就看出这些伤口并非人所为,分明是狼或狗啃出来的。更让他无语的事,从伤口的卷缩程度来看。这林林总总的伤口大部份都应该是女生陈敏还未断气前造成的。

“来,那个谁,毅然,你和阿东把这女尸的双腿掰开,我要看看她遭受侵犯的部位……”

正在附近搜索残留痕迹的莫婉宁闻言不禁有些尴尬,却也知道费伦即使现在不看,到时候也会亲自去验尸房看的。

反倒是施毅然和李立东听到费伦的命令有些忸怩。道:“sir,这、这么做不大好吧?那边记者不少!”

“少废话,她已经死了,d?”

“yes,sir!”众人齐应道。

趁着李立东和施毅然动手掰腿的时机,仇兆强问道:“sir,可是我们具体要看什么呢?”

费伦横了他一眼,道:“刚才玳瑁告诉我。这女生疑似生前被性侵过,但我看过她的尸体后,发现不止如此,她脸上那些的可怖伤痕因为卷曲程度的关系,我判断。应该是生前留下的,而且有极大可能是附近的流浪狗撕咬出来的……”

“什么?!”仇兆强和戴岩当即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费伦却没理会他们的讶然,继续自顾自解释道:“死人的肌肉组织由于没有了神经系统各类感觉的限制,所以也就不会有应激反应,简单点来说,就是不会紧张,可眼前这具女尸的脸部伤口处的肌肉却恰恰相反,呈紧缩状,不信你们拿放大镜仔细看看!换言之,她被野狗啃的时候还没有死!”

戴岩依言拿着放大镜凑近女尸的脸部左右瞧了瞧,随即摇头道:“看不出来!”

“笨!”费伦斥道,“拿相机把伤口拍下来,回去对照死人伤口的照片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或者,你也可以试着找块无伤的皮肤咬上几口,这样不就有对比了么?”

“咬尸体?”戴岩眼睛一下鼓了出来,赶紧嚷道:“阿宁,把相机帮我拿过来!”

与此同时,李立东和施毅然已经把女尸弄成了“人”字形,费伦瞧了瞧女尸红肿略带些撕裂的下体,不禁骂道:“妈的,凶手是个冷静而又理智的变态,他害怕被警方抓,却又想挑战法律的底线!”

仇兆强闻言揣测道:“sir,莫非凶手奷尸?”这话令其他几人也竖起了耳朵。

费伦摇手指道:“没有……我猜他应该是在野狗们噬咬女生的同时进行施暴的……”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进而面面相觑,都在心里大呼变态。

费伦又开启超级嗅觉在女尸周边来回闻了闻,甚至于还掰开了女尸的小嘴嗅了嗅,最终道:“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这女生嘴里也有淡至若无的交媾气味,从内向外散发……”

莫婉宁一脸恶心的样子道:“sir,凶手不会真这么变态吧?”

“应该就是这么变态!”费伦对此也比较无语。

这时,背后传来曾曼的声音:“那你能凭所谓的交媾气味判断出这女生的死亡时间吗?”

费伦闻言嘴角微勾,哂道:“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的九点至十点之间!”

曾曼拧着工具箱过来,在费伦身边蹲下,白了他一眼道:“这么肯定?”

费伦耸肩道:“你要是不信,就量一下肝温!”

结果很快出来,看着测量仪显示的温度,曾曼奇道:“17.5度(1),死亡时间还真是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

费伦冲曾曼挤了挤眼道:“小case……遗憾的是,我同样也闻到了漂白水的味道,这说明凶手很理智,在受害人下体内的那些已经液化的浊液中,应该没法获取到凶手的dna!”

曾曼闻言又白了他一眼,道:“虽然你说的有很大可能,但我还是要试一试,如果是最糟糕的那种结果,我想今次你有得忙了!”说完这句,她不再理会费伦。认真工作起来。

“sir,如果真提取不到dna怎办?”仇兆强担心道。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如果找不出嫌犯。就算提取到dna又怎样?还不是没法比对,所以咱们的重点应该放在让疑凶显形上!”说着。他把整组人都召集了过来。

“大家听好,现在有几点事情要做,首先,把现场搜到的证物,哪怕极为微小的一点都给我弄个副本送到应急小组去,让老池他们分析!”

李立东愕道:“那证物本身呢?”

戴岩瞪他一眼道:“废话,自然是送到法证部了!”

“第二点……”费伦继续道。“附近所有路口最近三天的监控录像都给我拿回来,这件事由阿东和阿宁去办!”

“yes,sir!”李莫二人齐应了一声,在费伦的挥手示意下。赶紧去了。

“毅然!”费伦倏然吼了一句。

正目送李立东莫婉宁远去的施毅然忙道:“在!”

“听说你家养了只大狗对不对?”

“yes,sir!”

“那好,你和强子去附近一带打听打听,问问看流浪狗的分布情况!”

“yes,sir!”仇兆强和施毅然忙异口同声应道。

“玳瑁。你人头最熟,跟在我身边,我随时派你用场!”费伦又道。

“yes,sir!”

十多分钟后,中环应急小组总部。池问寒等人收到了戴岩传真的陈敏案相关资料以及大量证物实拍照。

“咦?这是……费sir的签名!”古侯一瞧了瞧最后一页传真纸的落款,顿时激动得嚷了起来,“谢天谢地,咱们总算不用在这幢旧建筑里憋着了。”

辛宇哂道:“就算费sir没回来,咱也肯定憋不了,你没见九幺幺事件有多热闹嘛!”

“就是……”代力附和道,“我觉得以后警务处肯定会成立反恐队的,那咱们这些人说不定到时候就都成元老了!”

姜雪嗤笑道:“美得你们俩,就你们现在这样,被费sir撞见了,铁定罚跑一百个上下楼,更甚者说不定直接将你们踢回老家!”

“好了,都别议论了!”一直闷声不吭的池问寒终于开腔,“咱们还是赶紧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吧!”

“老池说得对,我和阿一看这叠!”说着,计莫知主动取走了近三分之一的文件,一股脑搁进了古侯一怀里。

古侯一顿时嚷了起来道:“诶~~怎么全给我了?”

“废话!你先过一遍,我查漏补缺!”计莫知道。

听了计莫知的分配,池问寒四人互望一眼,也做如此安排,都自觉自愿分析起资料证据来。

另一边,负责清查流浪狗的仇兆强和施毅然两人不断向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打听着周边一带狗狗的分布情况。

“根据刚才那人的说法,前面路口拐过去有个垃圾站,那背后有不少流浪狗!”仇兆强边看用来记录的小本边道。

施毅然不置可否道:“强哥,你说费sir让我们清查这些流浪狗是什么意思啊?”

“费sir的神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总有他的办法呗!”仇兆强不禁憧憬道,“费sir随便看一看就能知道死亡时间,我要有他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1:4-24h之间,y≈21.59-0.25x,其中x代表死亡时间,y代表尸体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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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sir随便看一看就能知道死亡时间,我要有他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施毅然对此点也充满了好奇,道:“强哥,你说费sir到底是怎么判断出死亡时间的啊?他该不会就是那个杀……”

仇兆强悍然打断施毅然的话头道:“你瞎想什么玩意呢?费sir怎么可能杀人?况且从逻辑上也说不通啊,费sir昨天才回港,昨晚就杀人,有没有这么好胃口啊!”

“可刚才费sir分析案情的时候也说了,凶手变态的,或许就是在说他自己也不一定!”施毅然继续着恶意揣测。

“啪!”

仇兆强终忍不住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记,道:“电影看多了吧你?再说了,以现在找到的证据来看,还不足证明任何一个嫌犯是凶手,所以就算费sir真怎么样了,又如何?”

施毅然愕道:“也对喔!”

“对个屁,闲话少扯,干活!”

两个钟头后,仇施二人终于把案发现场周边的流浪狗聚集点都跑了一遍。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施毅然撑着腰问。

“应该是,我先打个电话问问费sir下一步怎么办!”说着,仇兆强掏出手机打给了费伦。

在接到电话后,费伦只回了一句:“我马上就到!”

很快,费伦和戴岩便与仇施二人汇于一处。

看了眼远处不断游走、翻找着垃圾的流浪狗,费伦道:“毅然,你家里养狗,能看出这里哪只流浪狗是领头的狗吗?”

施毅然摇头道:“这我还真看不出来!sir,你究竟打算干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想找领头狗问些事儿!”费伦淡淡道。

仨人听到这话俱都呆了一呆:“找狗……问事?”

“狗通人性,只要能琢磨透它们的脾性。就能懂它们的意思!”费伦淡淡道,“凶手昨晚在这里行凶,应该不会太留意它们。相反,它们说不定见到了凶手的模样!”

仇兆强闻言道:“狗可是色盲啊。视力也仅有人类的四分之三左右!”

费伦比出一根手指道:“但是你别忘了,狗是肉食动物,视力天生对移动的猎物有特别的侦辨能力,同时在光线较黯的情况下看得也比人清楚,更关键的是,如果素描疑凶画像的话,也是黑白色的。”

几人闻言又一阵无语。因为费伦的话说得好像已经从狗的嘴里掏出什么线索来了。戴岩见气氛有点微妙,当下道:“sir,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把每一堆流浪狗中的头领狗找出来。我需要与它们对话!”费伦指示道,“你们不会没关系,先看我找街对面那堆,然后学着去找另外的!注意,这些流浪狗身上不干净。有的说不定还携有狂犬病毒,所以必要的时候我允许你们拔枪干掉那种见人就咬的疯狗!”

“yes,sir!”仨人齐应了一声,开始跟在费伦身后学习如何找寻头领狗。

与此同时,中区旧楼。应急小组总部。

看了几个钟头照片资料的古侯一揉着眼睛道:“今次这个案子,对师傅(费伦)来说,我看有点棘手了!”

“谁说不是呢,这么多的证物照片,真正有用的没几张!”辛宇哂道。

“那可不一定!”姜雪道,“不信你们过来看看……”

她话一出,其余几人纷纷围了过来:“怎么了?”

“你们仔细看照片上所拍摄的这些伤口?是不是有些抓痕是相似甚至相同的?”姜雪把自己精心跳出的照片摊在了池问寒等人面前。

几个组员来回分辨了一下,果然发现有些伤口极为相近。计莫知道:“果然……看来围攻女死者的狗的数量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多!”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代力不解道,“攻击死者的狗应该都是案发地附近的流浪狗……”

“那可不一定,我倒觉得撕咬死者的狗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跟过来的。”池问寒道。

“老池,你为什么这么说?”古侯一奇道。

“很简单,如果你们仔细看过那些伤口的近距离定格照就会发现,那些伤口实际上还算干净,这表明什么?”池问寒提了个问题,旋又自己答道,“表明噬咬死者的狗的嘴里少有食物残渣,换言之,这些狗很可能是吃狗粮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驱使这些狗专门攻击女死者?”姜雪推测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池问寒道。

“妈的,那这凶手也太变态了吧?”辛宇骂道。

代力接道:“我这就给师傅打电话,把咱们分析出来的情况全告诉他!”

一向冷静的计莫知却阻住他道:“大力,你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咱们刚才的分析实在是太过常规,费sir在现场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阿知说得没错,这些照片和资料应该是师傅拿来考验我们的。”池问寒道。

“考验什么啊?”辛宇不解道。

“废话!”姜雪叱道,“自然是考验咱们这个月以来懈怠没有……毕竟九幺幺事件刚过不久,真正的反恐时代将要来了!”

另一边,费伦已经从一堆流浪狗中找出了那条领头的狗,随后也不避忌戴岩三人,直接以【基因控制】改变了喉内的声带结构,而后以【兽语精通】向头领狗发出疑问:“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昨晚看见五只狗追击一个女人了吗)?”

行凶的狗有五只,这是费伦从女尸身上的伤口分辨出来的。当然,在女尸身上留下伤痕的狗不止五条,但有不少都是在女生死后才形成的,所以费伦的问题倒也没错。

不过头领狗在见到费伦这么个人类居然口吐狗语后,顿时炸了毛,极力挣扎着想从费伦的两手间脱出,同时还汪汪叫道:“你是什么怪物?居然管我们狗族的事情!”它这一叫,附近的流浪狗迅速聚集到一块,冲戴岩等人虎视眈眈。

见好几十条狗,每条都是敌视的模样,吓得施毅然不自觉就摁住了枪柄。戴仇二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有点脸色泛白。

可费伦哪会受狗威胁,体内潜藏的凶戾之气顿时爆发出来,将狗狗们都吓住了。一时间,只只都噤若寒蝉,不敢越雷池半步!

事实上,狗就是这样,除了那些得了狂犬病的之外,绝大多数都敏感且欺软怕硬,一旦遇到比它还凶还恶的生物,就会瑟缩不前。费伦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凶戾气息,因为并非专门针对人,所以仇兆强仨人均未感觉到,但触感敏锐的狗狗们却完全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血腥恐怖。

费伦见震慑住了群狗,当即汪叫着威胁道:“行不行我把你和你的手下全部干掉,一个不留?”

感受到费伦的决心,头领狗原本还很凶恶的眼神瞬间软弱下来,汪叫着答道:“我没见着几条外来狗追击女人的情形,不过隔壁那一片的阿花见着了,我是今早给她送肉骨头的时候听她说的……”

“如此说来,这个阿花是你的相好喽?”

费伦的汪叫声中带着一股子阴恻恻的味道,令头领狗不禁打了个寒颤:“你别乱来,我带你去找阿花就是了,但你得答应我,别伤害她!”

“那就要看你们俩的表现了,否则我不介意炖狗肉来吃!”费伦威胁道。

十几分钟后,费伦终于从阿花口中掏出了想要的信息,疑凶是开着车从域多利道拐进西林街的,而那几条外来狗就是从车后座窜下来的。

至于疑凶的样貌,阿花说疑凶一直待在车里,开着车慢慢尾随那几条外来狗驱赶那个女人(生)往远处去了,它兵没敢跟过去。

“那载狗的车是什么样式的车?”费伦最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阿花想了想,汪叫道:“厢车,白色!”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尼玛,说了等于没说,在狗的眼里,就只有黑白及少许灰色,这白色还指不定是哪种浅色呢!

刚想到这儿,被他抻在两手之间的阿花又汪叫了起来:“就跟那边那辆车差不多,至少车身上的标志是一样的!”

费伦顺着阿花汪叫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见了一辆黄中泛金的尼桑面包车,不禁蔚然叹了口气,看来又有得忙了。

待费伦放了那条头领狗和阿花离开后,仇兆强凑上来问道:“sir,问到什么线索了吗?”实际上他更想问费伦什么时候学会跟狗对话的。

“线索一大把,可惜没有决定性的东西!”费伦禁不住摇头道,“首先,女死者是从西林阁出来的,她本来在大门那儿等出租,结果看到一只很漂亮的小狗,就跟过去了,然后被几条大狗追赶,一直往案发现场那边去了!”

这时,施毅然也围上来道:“可根据资料显示,女死者住半山的,她跑来西林阁这边干什么?”

“总有原因嘛,我想这个原因不难查到!”戴岩猜测道,“说不定是女死者的同学住在这里,过生日开party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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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是女死者的同学住在这里,过生日开party之类的。”

听到戴岩的话,费伦道:“极有可能是这样,但具体是不是,就得靠你们去查了!”顿了顿又道:“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从监.控镜头中把狗狗所说的那辆浅色尼桑面包车给找出来!”

仇兆强仨人对费伦的前半截话还挺赞同,可听到后半截话时,都有点面面相觑。因为他们虽然亲历了费伦审.问流浪狗的全过程,但还是不太相信得到的线索,至于查西林阁的事,那是该有的一道办.案程序,毕竟西林阁就在案发现场边上不远的地方,查问一下,说不定就有人看到了昨晚案发的情形。

“还有一点……”费伦继续道,“咱们得去女死者的学校和家里打听一下情况!”

戴岩点头道:“这是应该的!sir,不如让我跟毅然去死者的学校看看吧?”

“可以,另外你通知阿东和阿宁直接回局里看录像带,具体留意浅色的尼桑面包车!”费伦指示道。

“yes,sir!”戴岩答应之后便和施毅然联袂离开了。

仇兆强目送戴施二人远去后,问道:“sir,那我们是不是去女死者家里瞧瞧?”

“no!”费伦摇手指道,“那种等女儿出了事才知道关心的父.母想必与自己的子女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咱们还是先进西林阁问问看吧!”

仇兆强闻言面露迟疑之色,费伦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哂道:“怎么?还是不太信我从流浪狗嘴里问出的线索?”

仇兆强急忙摇头道:“没、没有……”

费伦撇嘴道:“看你答得这么勉强,肯定是有啦!不过你还记得那次我们赌.马吗?”说到这,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可不是胡乱押的!”

仇兆强顿感愕然,好半天才道:“sir,你别告我你还能听懂马语哈?你一定是蒙我的。”

“我蒙你干什么?要不要我再连中几场给你看看呐?”费伦不无得意道,“可惜赌.马赢的那些彩金我多它不多少它不少,所以也就没太多兴致搞那种玩意了!”

听到这傲娇的话,仇兆强只能是狂.吊白眼,无语至极,好在他上次跟这费伦赚了不少,加上又不缺钱花,所以对费伦不打算再赌.马的决定倒也没生出红眼病来。

于是,费仇二人一块来到了西林阁大门口。

这时,门岗室钻出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家伙喝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仇兆强冷着脸亮证道:“police,执行公.务!”

保安一窒,旋即堆起笑脸道:“阿sir,什么事啊?”

“你们这儿昨晚谁值班?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我们看一看!”费伦道。

保安一边往门岗室内走一边道:“应该是阿华值班吧!”

“他人呢?”仇兆强配合着费伦的问题一唱一和。

“他值了夜班,白天当然是在家睡觉了,sir!”保安被问得烦了,说话开始变得不耐起来。

费伦见状冷哂道:“我们在查一桩强奷杀人案,你这么不耐烦干什么?莫非你就是凶手?在提醒我抓你回去吗?”

“sir,你可别乱冤枉好人,我可以告你诽谤的。”保安梗着脖子道。

“是吗?”仇兆强黑着一张脸道,“阿sir可没冤枉你,只是在怀疑你,而既然怀疑了你,那么作为警方,就有权将你带回去问四十八个小时,要不要试试啊?”

保安这下没辙了,蔫了吧唧地点开监.控录像所在的文件夹,道:“阿sir,录像都在这里了!”

费伦瞄了一眼,扫见了日期标注为昨天的录像,抄起鼠标,随手点开一看,直接快进到晚间时段,果然在pm八点五十六分时看到女死者从西林阁大门出去。

“强子,你怎么看?”

边上的仇兆强闻言叹道:“看来玳瑁说得没错,很可能是女死者是来这边跟同学聚会什么的,我们得详细问一问了。”说着,看向那保安道:“你见过画面中这个小女生么?”

由于视频分辨率比较低,保安仔细瞧看了许久,这才点头道:“认识,她昨天下午五点过来的西林阁!”

“就她一个人吗?”费伦边问边把视频向回倒,很快调到了pm五点附近。

保安回忆了一下,道:“还有几个男女生跟她一起到的,我记得他们好像是去a栋十三楼……”

与此同时,被调整过的视频画面上果然出现了女死者与几个同学似的人物说说笑笑一起走到大门口,费伦指着那几个男女生道:“是他们吗?”

“对、对,就是他们!”保安忙不迭道。

“那你确定他们是去a栋十三楼吗?”仇兆强问。

保安犹豫了一下,点头道:“确、确定!”

费伦伸出手道:“住户的花名册拿来,我需要看一下!”

形势比人强,保安不得不照做,将厚厚一沓花名册交到了费伦手里。

“a栋十三杠二,户主……四十六岁,妻……四十四岁,育有一女,田思思,今年十七岁!”费伦随口念叨着住户资料,“强子,应该就是这家了!”至于其他十三楼的住户,家中人口的年龄都与女死者陈敏相去甚远。

对于费伦的话,仇兆强心领神会,马上命令保安道:“给a栋十三杠二打电话,看有没有人!”

保安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打了这个电话,很快确认,十三杠二有人,是男户主和他的女儿在。

仇兆强诧异道:“奇怪,今天是周五啊,难道田思思不用上学的吗?”

费伦道:“不管了,咱们先上去看看。”说着,又偏头叮嘱那个保安道:“你在这儿给我好生守着,如果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你要想办法让他从监.控镜头拍得到的角度通过,uand?”

“明白、明白,阿sir你们就放心好了,我会让所有通过大门的人都入镜的。”保安虽不情愿,却不敢不答应,因为他屁股底下并不干净,如果警方较真的话,至少得关进去半年。

也就在费伦和仇兆强找上田思思家的时候,女死者陈敏的父母却找上了陈泽昆。

“陈sir,听白处说今次小女的案子由你们总区接手了?”陈父问道。

陈泽昆微微蹙眉道:“是的,未知陈律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只是想问一问……”见自家男人说话不温不火的,陈母不乐意了,打断道:“哎呀,还是我来说吧!陈sir,相信你对案情有所了解,我们夫妇就是想问问,这么惨无人道的一个案子,你们总区什么时候能破案?”

听到这话,陈泽昆不禁微微色变,心说个老娘们跑我这儿来指手划脚,你算什么东西嘛?嘴上却搪塞道:“我已经派了我手下最得力的一名督察级刑警带着他那组人正在全力侦破此案,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了!”

陈母根本不吃陈泽昆这一套,直接咄咄逼人道:“很快是多快?”如今失去女儿的她已有转化为母疯狗的迹象。

陈泽昆倒也老到,面对陈母的逼问,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如果我硬说一个很短的限期,如果到时候案子没破,不仅为人父母的你们会失望,恐怕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所以我只能说尽快……”

陈母却一点也听不进陈泽昆的话,赤红着眼道:“我看是陈sir你不想给手下压力吧?如果你要是这种态度的话,那我也只能去媒体上宣称你们警方置市民感受于不顾!”

陈泽昆和陈父闻言齐齐色变,陈父更劝自己妻子道:“阿虹,别这样,你就算不相信警方,总得相信老白的眼光吧?他既然把案子交到了陈sir这一区,就应该认可了他们这一区的破案能力!”

陈母却不依不饶道:“什么破案能力?我早就打听过了,别的总区下属重案组都是由高级督察带队,偏生港岛总区倒好,竟由一个才升任督察不到一年的毛头小子担纲……”

见陈氏夫妇一唱一和的,陈泽昆心里不禁冷笑连连,嘴上也是一派不屑状:“陈夫人,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费伦sir既能以一介督察身份出任总区重案组组长,这本身就很说明他的本事!更重要的是,他出任重案组组长这半年来,破获的大案要案比大多数警察一辈子还要多,若非担当警察的年限不够,以他的功劳足以晋升总督察了。”

陈母听到这话,顿时冷笑起来:“噢~~是吗?可我怎么没太听说过他的大名啊?”

陈泽昆不动声色道:“那请问陈夫人,这半年多以来,你有听说过我们港岛总区破获的大案子吗?”

“这倒好像听说过不少回……”陈母说到这倏然话锋一转道,“你可别告诉我,你们港岛总区就只有费伦sir那一组人在做事,所有案子全是他们破的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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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告诉我,你们港岛总区就只有费伦sir那一组人在做事,所有案子全是他们破的啊!”

听到这话,陈泽昆多少有点无语,却仍点头道:“陈夫人,你没猜错,这大半年我这一区大多数案子都是费伦所在的小组破获的,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陈母闻言有点呆滞,旋即竟爆了句粗.口:“我.靠!”

陈父对于这个答案也有些傻眼,道:“既如此,能安排我们夫妇俩与费sir见个面吗?”这话一出,陈母也希夷地望向了陈泽昆。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陈泽昆犹豫了一下下,便把费伦给卖了:“好的,我这就给费伦sir打电话,看看他在不在办公室!”

电话很快接通,不过是施毅然接的。

“大sir,你有什么指示?”

“费伦在吗?”

“费sir还在外面收集线索,暂时恐怕回不来!”

“哦,这样啊,那没事儿了!”说着,陈泽昆挂了电话,改用手机给费伦拨了过去,接通后把陈氏夫妇的意思说了一下。

刚上到西林阁a栋十三楼的费伦听到电话里陈泽昆的要求就头疼不已,想了想,最终道:“这样吧,我发个手机号给你,让他们晚上下班的时候再联络我!”说着,把摩托v60的手机号发了过去。

陈泽昆收到短信后,立马转发到了陈父的手机上,道:“这个就是费伦sir的手机号,不过你们现在最好别打过去,他正在调查陈敏案线索,似乎已经有了重大进展!”至于是不是有了重大进展,老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牛皮吹出去再说。

可这话在陈氏夫妇听来,不啻于天籁之音,陈母甚至有喜极而泣的倾向。还好陈父见机得快,先一步止住了陈母掉眼泪。

“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陈父扶着陈母向陈泽昆道别。

“那好,你们走好!”陈泽昆将二人送出办公室,这才舒了口气,不过转个背就给白纪臣打了个电话。

“是老陈啊,有事儿快说,我这边还忙着呢!”

“你忙,我这边更忙!”陈泽昆没好气道。“刚送走两个本家,跟疯狗似的,差点就没把我给撕了!”

“你是说陈氏夫妇?”白纪臣立马心领神会,“老陈。这你可得多担待一二,毕竟陈仁松的老子跟我父亲是把兄弟,老一辈的人就认这个,我不可能不帮忙啊!”

“得得得……现在我把这难题抛给阿伦了,到时候看他怎么找你算账吧!”陈泽昆说到这。不禁有些眉飞色舞起来。

“找我有什么好算账的?最多他要是破了案,【高级督察】那事儿我投赞成票好了!”白纪臣显然早有对策。

“不是,阿伦升高级督察的事儿不早就通过了嘛,你还投什么赞成票?”陈泽昆有点无语凝噎。

“嘿嘿,暂时拿来唬一唬他也不是不可以嘛!”白纪臣贼笑道。“到时候你可别给我说漏嘴了,不然小心我把他给弄到别的总区去!”

“什么?调区?那可不行!”陈泽昆被老白后半截话吓了一跳,“大不了我帮你这一回好了!”

“老陈,这才对嘛!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说着,白纪臣便挂断了电话。

陈泽昆却捏着话筒苦笑不已,只觉“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真不是盖的。

与此同时,挂掉陈泽昆电话的白纪臣也在感慨:“老陈啊老陈,今儿算我给你提前打了支预防针,你的逍遥日子没几天喽!没办法,谁叫费伦那小子破案的能力杠杠的,而油尖旺最近又这么乱……”

另一边,西林阁a栋十三杠二。

“请问是田先生吗?”

“我是!”

“我们是总区重案组的。”说着,仇兆强先费伦一步亮了证。

“两位阿sir,你们找过来有什么事吗?”

费伦道:“今天周五,我听说你女儿思思没去上学?”

隔着栅栏式防盗门的田先生一愕,随即道:“她生病了!”

“那为什么不去看医生?”仇兆强唱和着费伦的话。

“我想让她去的,可是女儿大了,又是那种病,所以她不想去,我也没辙!”田先生略显尴尬道。

费伦闻言已猜到一二,却偏生装傻充愣道:“哪种病?”

“就是她大姨妈来了,然后小腹有些痉挛!”田先生不得不直言不讳。

“这种事忍着可不好!”仇兆强一边假装关心一边拍了拍栅栏门,“能让我们进屋说话吗?”

田先生微怔道:“当然,没有问题!”说着,随手拉开了防盗门。

费仇二人进屋后,仇兆强在费伦的眼神示意下向田先生说要借厕所,旋即钻进卫生间查看这家人的洗漱用品去了。

费伦则从容坐到了沙发上,道:“田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你女儿思思出来,我可以帮她看看病!”

田先生闻言一愕,道:“sir,你不是重案组的么?”

“我自然是重案组的,不过上大学那会儿,我可是学医的!”费伦假装自嘲地笑了笑,“只不过毕业回港以后入错了行而已!”

田先生想了想,最终还是拐去卧室叫了田思思出来。不过田思思这个小女生却是一脸的不情愿,长得还算体面的脸蛋儿上写满了对费伦的不屑:“阿sir,听我爸说你会治我的病,吹的吧?”

费伦将小女生的不屑尽收眼底,淡淡道:“把手伸出来让我试试,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的了!”

“哼,我还真就不信了!”雨季年龄的田思思大大咧咧坐到了费伦身边,伸出纤细的皓腕,“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伸手看病,中医?没有前途的!”

费伦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用两指轻搭上对方的腕脉,就打算以无杀玄金气替其缓解一下小腹的疼痛症状。

孰料田思思见状当场嚷了起来:“诶~~我说,这号脉还有用两根手指的?你到底会治不会治啊?”

“闭嘴!”费伦斜蔑了小女生一眼,眼神中的凌厉之色吓得田思思噤若寒蝉,不敢再废话。正巧这时候田先生去厨房给费伦冲茶去了,没见着他的眼神,否则铁定会把他当坏人看。

也就在田思思吓得小身板微颤的时候,费伦的无杀玄金气化为一股纯粹的热流钻进了小女生的体内,沿着经脉直达她发冷发寒的患处。

田思思顿时觉得似被温热水所包围,痛得抽抽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感觉怎么样?”费伦适时问道。

“唔……还不错!”田思思竟闭上了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没想到阿sir你有两下子嘛!”

“ok,既然病情被控制住了,那么就该你解决我的问题了!”费伦又道。

“你的问题,你有什么问题?”田思思说到这,倏地睁开眼睛,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来问我关于我们学校收保.护费的事儿吧?”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我才没空理你们这些小屁孩的小打小闹呢!嘴上却附和道:“差不多吧,陈敏你……认识吗?”

“她是我同班同学,昨天我们还在一起庆祝我小提琴拿奖了呢!”田思思看起来一点也不晓得陈敏遇害的事情,“难道她被抢了?还被那帮孙.子给强奷了?”

“你说的那帮孙.子指什么人,也是你们同学?”费伦剑眉微蹙道。

“对,也是我们学校的,只是比我们高一级,阿敏虽然平时有不少零花钱,可从来都不会妥协,更不会交什么保.护费!”田思思道,“这也许跟她爸爸是律师有关吧!”

“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陈敏是什么时候?”费伦继续问道。

也许田思思看过不少警.匪片,所以听到这个问题时,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阿sir,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阿敏出什么事了?还是她失踪了?”

“都不是!”费伦摇头道,“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情况,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最后一次见到陈敏是什么时候?”

田思思对费伦的话信以为真,当下回忆道:“昨晚吧,大概八点半过快九点的时候,我把她送到电梯间,看着她进了电梯,就这样子!”

“当时庆祝获奖的同学就你跟陈敏吗?”

“不是,还有两个女同学和两个男同学,不过他们八点不到就提前离开了,说是要去看电影!”田思思道,“后来就只有我跟阿敏了!”

费伦留意着田思思的微表情,倏然道:“那两男两女应该在谈恋爱吧?”

田思思闻言惊讶不已,不禁重重地拍了费伦的肩膀一把,道:“哎呀阿sir,你真是太牛啦,怎么看穿我的?”

巧的是,她拍费伦肩膀的动作全落在了端茶回来的田父眼里:“思思,你干嘛?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田思思不依道:“爸~~这都什么年代了,人家阿sir都没说什么,你管得倒挺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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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都什么年代了,人家阿sir都没说什么,你管得倒挺宽的。”

费伦也道:“田先生,没事儿的,思思这个年纪最是飞扬跳脱,喜欢交朋友套近乎,我想在她眼里,拍肩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罢了,是不是这样啊,思思?”

听到这话,田思思瞬间瞪大了眼睛,奇道:“阿sir,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心理?”

费伦摆手道:“我也大不了你几岁,算是过来人,当年那些感觉和想法至今记忆犹新,猜到你的心理也就不足为奇了!”

田思思闻言想了几秒,这才道:“sir,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田父听到这话,顿时沉着脸道:“思思,刚才在房间里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这位是费伦sir!”正好这时仇兆强从卫生间转了出来,田父忙又指着他介绍道:“这位是仇sir!”

田思思却连眼尾也没扫一下仇兆强,只把着费伦的手臂道:“费sir,我能叫你伦哥嘛?”

“你胡闹!”田父斥道。

费伦反倒摆了摆手,制止了田父的喝斥,玩味道:“思思,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想叫我哥……”

田思思故作天真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看你顺眼,想叫就叫喽!”

费伦闻言哂笑道:“恐怕不止如此吧?”

对上费伦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田思思满不在乎的表情终于开始变得瑟缩,田父也留意到了这一情况,想要说话,却被费伦以眼神给制止了。

“哼,不叫就不叫,有什么了不起的嘛!”迫于压力。田思思躲着眼神,改了口。

费伦见状,顿时笑了起来:“呵呵。看来我眼神给你的压力似乎比你们学校收保.护费的那些人要更大一些呢!”

本已开始垂头的田思思听到这话霍然看向费伦,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你、你……”

“你觉得我会读心术对不对?”费伦淡笑道。“其实根本没那么神奇,我也就随便猜猜你的心思而已,加上之前你说陈敏从来都不会向收保.护费的高年级生妥协说得那么绝对,我想你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绝对的语气,要么就是陈敏真的从来没妥协过,要么就是你在羡慕她的坚强,换言之。你向那些坏学生交过钱,对吗?”

田思思听得目瞪口呆,田父脸上却显出惊怒之色,道:“难怪前一段思思的零花钱用得特别厉害。原来都被别人抢了!”

“田先生,你用抢这个字眼恐怕不合适,因为这种类似的事件,高年级学生一般以恐吓居多,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单独一两个学生面对这种情况屈服是一种很正常的自我保护,毕竟在小男生小女生的主观意识中,身体上遭受伤害远比精神伤害要可怕得多,所以他们接受恐吓,主动交了钱!”

“这并不是你女儿一个人的过错!”仇兆强接茬道。“只是她还尚未形成一个正确的认知和巧妙的对抗方法,因此才会在面对武力恫吓的时候做出错误的选择!”

“巧妙的对抗方法?”田思思讶道。

“比如在坏学生收保.护费时录音,让他们说出关键字,这样报警的话,警方马上就可以抓人,而不是简单的审问那些坏学生就收场!”费伦轻描淡写道,“至不济,也可以凭藉录音向法庭申请禁制令,让那些在录音中语带威胁的坏学生远离你!我想,一旦禁制令下达,恐怕校方迫于舆论压力也会开除那些有家庭背景的坏学生吧?”

田思思闻言呆了呆,道:“你怎么知道那些坏学生家里面有背景?”

费伦摊手道:“这很难猜吗?想必收保.护费的事早有学生向校方反应过了吧?但迄今没有解决,收保.护费的坏学生们也没有被开除,这里面的原因不很明显了嘛!”

田父一听有点急了:“费sir,那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呢?”

费伦思忖了一下,觉得既然遇上了,还是伸手管一下的为好,当即吩咐仇兆强道:“强子,给玳瑁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线人在陈敏那间学校周围一带混饭的,如果有的话,你把收保.护费的事给他细说一下,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理的。”

“好的,我这就打给他!”说着,仇兆强索性打开门去了外面的楼道。

“ok,现在我还想问问关于陈敏的事儿!”费伦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思思,昨天来参加你party的那几个同学你都认识吗?”

虽然田思思还在疑惑费伦口中的玳瑁会怎么处理学校收保.护费的问题,却仍答道:“都认识。”

“那好,你把他们的姓名和所在班级写下来,如果知道家庭住址,也写下来!”说到这,费伦随手掏出个小本子搁到了田思思面前,田父见状,忙找了支笔过来。

田思思随即埋头苦写,这时仇兆强打完电话进来,道:“sir,玳瑁说他有线人在那边,这件事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费伦不置可否道。

田父闻言探问道:“费sir,思思她们学校收保.护费的事儿解决了?”

“差不多吧,应该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费伦淡淡道,“不过田先生,有些事听到了却并不一定要说出去,就算你说出去,我也是不会承认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明白!”田父已经隐隐猜到所谓的线人十有八.九是道上混的,让这种人去警告那帮收保.护费的学生仔,很容易就会起到恫吓的作用。

正写着同学信息的田思思虽听到了自己老爸与费伦之间的谈话,却似懂非懂,并不解其意,可惜之前费伦事事猜中她的心思,所以这一回她决定来个不懂装懂,所以也就没问,很快写好几个同学的姓名班级以及家庭住址后,道:“伦哥,我写好了,不过其中那两个男生的家庭住址我只知道个大概!”说着,还在本子给费伦指了出来。

费伦不以为意道:“放心吧,我们会查清楚的。”顿了顿又道:“思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定要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什么问题?”田思思奇道。

“最近一段时间,陈敏在学校得罪过什么人没有?”费伦问道。

田思思一愕,旋即蹙眉回忆了几秒,道:“阿敏她人很好的,要说得罪人,也就只有那帮收保.护费的家伙了!”

费伦听到这答案有些意外,道:“陈敏就没有在学校里找个男朋友什么的?”

这问话一出,边上的田父好不尴尬,使劲地咳嗽了两声。人小鬼大的田思思听见咳嗽声后,不豫道:“爹地,你咳嗽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早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嘛!”

田父闻言瞬间脸红脖子粗道:“你……你的意思是说,你在学校也早恋啦?”

“我?我这不还没找着合适的嘛!”田思思直言不讳的说词差点没把老田给气死,“如果是伦哥这么帅又这么机智的男人做我男朋友,我倒是不用挑肥拣瘦的。”

费伦听到后半截话,差点没被呛着,连连摆手道:“用不着,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切诶~~你可以多找一个嘛!”田思思满不在乎道,“就像我们班那个谁,她有好几男朋友,男生多找一两个女朋友也很正常啦!”

这番话一出,顿时把费伦田父还有仇兆强三个大男人雷得外焦里嫩的。费伦连咳了好几声才道:“思思、思思,咱还是说正事儿,陈敏除了得罪那些收保.护费的,还有没有因为早恋这种事儿让某人嫉妒了,或是怀恨在心之类的?”

田思思又仔细想了想,最终摇头道:“反正在我的印象里,没有!”

“那好,咱们今天就聊到这儿,先告辞了!”问完了所需要了解的问题,费伦起身告辞。

田思思赶紧扯了张便笺纸,在上面留下手机号道:“伦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空约我出去玩啊!”

费伦瞥了眼田父,收下便笺道:“有空一定会的。”敷衍完这一句就想走,孰料田思思拦住他,摊手道:“伦哥,你的电话呢?”

闻言无奈至极,又不好发火,费伦只好把摩托v60的号码留给了田思思。

见女儿还想说什么,田父不得不适时打岔道:“两位sir,我送你们出去!”

费伦和仇兆强立马快步走到门边,躲瘟神一样躲着飞扬跳脱的田思思。不过临出门前,费伦倏然问道:“田先生,昨晚你女儿在家开party,你和你夫人在哪儿呢?”

田父愣了一下,旋即答道:“我和我夫人昨晚有个应酬,快十点的时候才回来!”

“是这样吗?”费伦偏头望向田思思。田父也同样转过头去看向女儿。

田思思怔了怔才道:“对,没错,是这样的!”

“那好吧,我没有问题了!”费伦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地出了田家门。仇兆强跟上。

田父追了出来,非要把两人送到电梯间。

费伦趁机提醒道:“田先生,最近一段最好别让你女儿晚上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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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先生,最近一段最好别让你女儿晚上外出!”

田父皱眉道:“莫非我女儿那个同学陈敏出事了?”

“不是出事了,而是死了!”费伦淡淡道。

田父被这话吓了一跳,道:“费sir,你说笑的吧?”

费伦蔑了田父一眼,道:“田先生,人命关天,能开玩笑嘛?”

田父被费伦眼神所慑,讪讪道:“是、是!”

这时,电梯到了。

费伦道:“那好,田先生,今天就到这里,告辞!”说着,和仇兆强一块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往下运动了两层后,费伦低声道:“强子,打电话通知狗仔队,让他们盯住姓田的!”

“sir,怎么?你怀疑田思思她老豆有问题?”仇兆强问道。

费伦摇头道:“不太肯定,不过他刚才答问题的时候没说实话倒是真的,这样一来,他昨晚的行踪就成疑了!”

仇兆强闻言怔了怔,道:“好的,我这就打电话通知狗仔队!”

回到门岗室,费伦又回看了一遍昨天的录像,重点观看了田思思所说的几个关键时间点,然后用改造手机把视频拷贝了下来。

仇兆强和保安见了费伦的拷贝行为都颇为好奇。仇兆强道:“sir,你这手机……”

“最新特别订制的智能手机,实验室版本,听音乐、拍照、录影、上网……都可以!”费伦摩挲着改造手机光滑的外壳解释道,“说白了,它相当于一台掌上电脑!”

“啊!?”仇兆强和保安都被惊着了。

保安犹豫再三,结结巴巴问道:“这玩意,?”

“我手上这个是第二代,不贵,十万美金!”说完这句,费伦径直出了门岗室,向停在路边的杰森跑车行去。

“十万?还美金?”仇兆强与保安面面相觑。随即反应过来,追着费伦去了。

等上了车,仇兆强问:“sir,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简单,重点还是那辆浅色的尼桑面包车,只要找到它,不愁凶手不现形!”费伦道。

“可是……我们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直指凶手!”仇兆强担心道。

“是啊,没有证据……”

其实费伦也在担心这一点,不过在他看来,找到凶手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后续嘛。让对方得到应有的惩罚。不一定要把他送进监狱。

也就在费伦发动车子的时候,电话打了进来。

“喂!”

“是费伦费督察吗?我是陈律师,陈敏的父亲……”

费伦闻言蹙眉道:“受害者家属是吧?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电话那头一窒,随即道:“费sir。你别误会,这个手机号是陈泽昆警司告诉我们夫妇的……”

这话令费伦直翻白眼,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道:“你们打电话找我,有事吗?不会是想问关于陈敏案的消息吧?恕我无可奉告!”

“不是不是,费sir,我们夫妻想跟你见一面,咱们见面聊,成吗?”陈父恳切地说。

费伦皱眉迟疑了一下,道:“好吧。港湾道君悦酒店,我在那儿有个长包房,半小时后见!”说完,便挂了电话。

另一边,陈律师拿着传出盲音的手机苦笑。陈母问:“他怎么说?”

“他答应和我们见面,不过得去他的地方!”

“什么地方?”

“湾仔的君悦酒店,他说他在那儿有个长包房!”

“长包房?这怎么可能?”陈母愕道,“他一个小小的督察,月薪才几个钱?”

“这我哪儿知道,不过这不是我们所需要关心的问题……”

半小时后,君悦酒店,费伦的长包房外,仇兆强守在门口,见陈氏夫妇到来,立马抬手拦住:“两位,不好意思,费sir吩咐了,与他会面可以,但随身物品必须留在门外,由我替你们看着!”

这话令陈氏夫妇极为不爽,但形势比人强,既然来都来了,也只能照规矩办了。不过进房间前,陈母尚不忘威胁道:“阿sir,我记住你的样子了,当心我投诉你!”

话音刚落,房内就传来费伦淡淡的声音:“陈夫人,他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少了他,说不定你女儿的案子十年也破不了!”

陈母一听勃然色变,怒气冲冲推门而入,到得客厅,对着斜倚在单人沙发上的费伦叱道:“你敢威胁我?”

费伦连眼皮都没抬,只是瞄了眼宝玑腕表上的时间,冷哂道:“很好,会面的时间是十五分钟,现在就算开始了!”

陈母闻言差点没被气歪了鼻子,不过她阅历颇深,顺着费伦的目光也瞧见了那块看似低调内敛实则奢华大气的宝玑表,顿时心头一惊,知什么投诉什么让对方丢了工作这种废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丢人现眼的好,毕竟能戴得起正品宝玑而且还没被icac请去喝咖啡的家伙决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差佬。

这时,陈律师也走了进来,同样一眼就瞅见了费伦的腕表,心下也是一惊,赶紧扯了陈母坐下,道:“费sir,其实今次跟你会面,我们夫妇是想……”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思感丝瞬间漫布整个房间,确定陈氏夫妇什么没有录音设备后,这才道:“你们心里想什么我了解,无非是尽快替你们女儿抓到凶手,是这样子吧?”

陈氏夫妇闻言对视了一眼,陈母道:“费sir,你果然不愧为神探,对于我们夫妻的心思一猜即中!”

费伦摊手道:“这没什么好猜的,人之常情。”

陈父道:“费sir,既然你猜到了我们的来意,那……”

“本来呢,案情进展是不便向外界透露的,家属也一样,但陈敏的惨状想必二位也已经见过了……”听费伦说到这,陈氏夫妇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起来,甚至陈母的眼圈一下就红了,眼瞅着就要掉马尿,“我很同情她,也很同情你们,所以决定将案件情况跟你们透露一二,因为有些地方还需要你们配合!”

陈父拥着陈母道:“请说!”

“至少在我看来,这件案子,要找到凶手并不难……”

这话让陈氏夫妇瞪大了眼睛,因为有些事他们早就从别的渠道了解了一番,知自家女儿的案子貌似连一个目击者都没有,又谈何找到凶手呢?

费伦却没有理会两人的诧异,继续自说自话道:“不过难就难在如何给疑凶定罪上……陈先生,你是律师出身,应该知道在提取不到疑凶dna的情况下,类似强奷案的定罪难度吧?”

陈父闻言眉头大皱:“这……”

“再说了,hk是没有死刑的,就算将那个禽兽不如的凶手定了罪又如何?他仍可以逃得一命,而不必被送上断头台!”费伦耸肩道。

“对,费sir你说得对,只要找到那个凶手,我绝不会放过他!”红着眼圈的陈母倏然从陈父怀里抬起头来,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陈父见状斥道:“老婆,你疯啦?那种事犯法的。”

费伦哂道:“陈先生,你放心好了,这里没有任何监听设备,今天咱们仨的谈话不会被外传的,就算外传了,你们也大可不必承认,我也一样!”

陈氏夫妇再次对视,均发现对方眼中有一种“费伦算无遗策”的震惊之色。的确,如果没有录音的话,没人能证明费伦唆使他们报复凶手,因为他们夫妇相互的证言法庭是不会采纳的。

这时,费伦比出一根指头道:“总之,一个礼拜之内,我会找出疑凶,至于能不能定罪,那就要看运气了,所以我需要你们提供陈敏日常用度的小玩意,甚至日记本之类的东西以供破案参考……当然,所有陈敏的私人物品在案子结束后都会完璧归赵!”

陈父颇为理解费伦的想法,点头道:“这没有问题,回头我就让人把阿敏的东西送到警局去!”

费伦摆手道:“不必了,如果方便的话,等下我会让我的手下陪你们一起归家去取,这样也能避免有可能成为呈堂证物的东西在运送途中被污染!”

“也好!”

见陈氏夫妇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费伦随即让仇兆强拿上杰森跑车的钥匙跟他们走。

一个钟头后,当仇兆强带着一后备箱的陈敏物品回到总区总部的时候,费伦却正忙里偷闲,与梁慕晴在尖东一家咖啡馆里见面。

“费大哥,你真是坏死了,回来两天了都不给我打电话!”梁慕晴一边用勺调拌着咖啡一边大发娇嗔。

费伦叫屈道:“我昨天下午才回来,哪有两天!”

孰料,梁慕晴一皱琼鼻,掰着春葱玉指道:“昨天、今天,这不是两天是什么?”

费伦闻言只能苦笑,没好气道:“这样算也行?”

梁慕晴娇蛮道:“怎么不行?”说着,更是将玉掌摊在了费伦眼前。

“什么啊?”费伦愕道。

“我的礼物啊!”梁慕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旋又撅嘴道,“莫非你去了美国那么久,都没想要给我买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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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搞成下午,说起来都是泪~~唉,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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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去了美国那么久,都没想要给我买礼物吗?”

费伦闻言一愣,随即道:“当然有礼物了,就怕你不收!”说着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小长盒,递到梁慕晴眼门前,“喏,这就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梁慕晴信手接过,打开一看,盒子里竟然是一条绿得透亮的碧玺项链:“好漂亮,费大哥!”

费伦揶揄道:“费大哥不漂亮!”

梁慕晴闻言一怔,旋即不依道:“费大哥,你坏死了!”

费伦继续调侃道:“坏是坏了点儿,可还没死,这礼物你喜欢吗?”

“喜欢,可是我现在在法证部上班,那什么防止贿赂条例……”

费伦接道:“防止贿赂条例第四条,收受他人财物……判七年!”顿了顿又道:“不过它对你我而已,不适用啊!”

梁慕晴诧异道:“为什么不适用?”

“受贿受贿,你收了我礼物不徇私不就得了!”费伦哂笑道,“只要我没有从你的工作岗位上占到便宜,那我现在的行为顶多也就是送礼,还谈不上受贿,因为我根本没捞着实惠!”

“这倒也对喔!”

“别想那么多了,我帮你戴上!”说着,费伦把碧玺项链套在了梁慕晴天鹅般的雪颈上。

等戴好了项链,梁慕晴问回到座位上的费伦道:“怎么样?漂亮吗?”说着,还左右忸怩了一下身子。

“漂亮!”费伦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唱衰梁慕晴。“以你的天生丽质,戴什么都漂亮!”

梁慕晴欣然接受了费伦的夸赞,霞飞双颊。不好意思地埋头饮咖啡。

两人又聊了一阵,费伦见时间差不多了,提议道:“慕晴,我送你回去吧!”

梁慕晴闻言明眸中闪过一丝不情愿,探问道:“费大哥,你有事要忙么?”

“嗯!”费伦点头道,“今儿中午刚接了一桩棘手的case。我那几个手下现在都还在办公室看录像分析呢!”

梁慕晴多少有点失望,却不愿耽搁费伦的正事,道:“那你去忙吧。我坐会儿再走!”

“开车了么?”

“就停在隔壁街!”

“那好,我先走,有事儿电联!”费伦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又抬起另一只手招呼aiter过来买单!

开车回总区总部的路上。费伦又帮戴岩等人打包了几份豪华套餐。到了办公室。施毅然一见费伦手上拎的食盒,顿时迎了上来,嚷道:“太好了,有的吃了!”

费伦把一只手上的东西完全交到施毅然手里,随即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笑骂道:“你就知道吃,录像看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施毅然弯腰缩头应了一句,赶紧溜开。

费伦也不追他。向戴岩等人招呼道:“各位,都过来先吃点。垫巴垫巴,咱们今晚加班到九点就结束,ok?”

“好!”戴岩等人忙不迭应道。本来他们还以为要熬通宵呢!

可惜的是,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录像在推测的案发时间前后并没有出现浅色尼桑面包车的影子,不过倒是有几辆样式相近的厢车出现过,还有两辆深色的尼桑面包车也在那个时间段从案发现场经过。

费伦趁大家吃饭的当口,看过录像后指示道:“这几辆厢车,还有那两辆深色尼桑面包都得查!”

李立东奇道:“查厢车也就算了,怎么深色尼桑面包也查啊?你不是从狗狗那儿问出疑凶开的是一辆浅色面包车么?”

这话一出,就连莫婉宁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费伦,她显然不太信费伦能与狗交流这件事。

费伦道:“狗的视力本来就不如人,又只有黑白二色,万一要是我问的那条狗有类似红绿色盲的先天疾病呢?”

众人闻言一愣,旋即都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小。戴岩猛扒两口饭道:“我这就给运输署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值班的人员查一查!”

十几分钟后,运输署那边有了回电,戴岩接完电话后报告道:“sir,运输署等一下就会把几辆车的详细资料传真过来,不过他们说,其中有一辆深色尼桑面包是套车牌的。”

“噢?”费伦听到这个消息,不自禁挑了下眉。

其他组员也生出了兴趣,仇兆强更是问道:“玳瑁,具体哪辆车?”

戴岩忙到电脑边把监控视频调了出来,定格画面,指着牌照为nc7771的黑色尼桑面包道:“就是这车!”

费伦当机立断道:“不管怎样,让晚上负责巡逻的同事留意一下这辆车!”

施毅然听到这命令,不得不提醒道:“sir,对方套车牌的。”

“我知道,我想看看原车跟视频中的车究竟有哪些地方不一样!”费伦道,“这样也许能找出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这时,几辆车的资料传真了过来,仇兆强道:“那我这就把几辆车的资料通报给巡逻队!”

不过直到pm九点,仍没有任何消息反馈过来,反倒是戴岩等人整理出了一溜与受害者陈敏有关联的人物资料信息,打算明天白天去一一拜访。

费伦随即宣布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听到他的指令,李立东等人迅速收拾好各自的东西,冲出重案组大房坐电梯去了。仇兆强滞留在了最后,趁机问费伦道:“sir,我不明白,为什么今晚不去访问一下那些个与陈敏相关的人呢?”

费伦哂道:“我们现在手头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今晚去或者明天去,区别不大!再说了,真正的凶手说不定就在这些人里面,如果被我们盘问出了破绽,是白天好逃一点,还是晚上好逃一点?”

仇兆强顿时恍然,一下子明白了费伦所打的主意。

费伦回到家中,刚进大门就有一道黑影向他身上窜来,要是一般人,铁定被吓一跳,好在费伦,一抬手就把黑影给抄在了手里,赫然是以前收养的那只加菲猫。

“喵喵,最近过得还好吗?”费伦逗弄着这只又长肥了一圈的加菲猫。肥猫知道费伦不好惹,两只前爪捧着他的手指头,伸出猫舌一个劲儿地舔,仿佛在讨好他。

此时,佟冰追过来道:“费大叔,多谢你帮我捉住了小啡……小啡,来妈咪抱!”

这话一出,费伦顿时斯巴达了。至于他手中的咖啡猫更是甩都不甩佟冰的话,生生把猫头扭往另一边,根本不待见她。

这时,回过神的费伦道:“冰儿,你才几岁哇,怎么就成了喵喵的妈咪了?”

“喵喵?”佟冰愣了一下,“费大叔,你说的是小啡吧?喵喵这名字太难听了,还是小啡好听,是不是啊小啡?”

听到这个问题,咖啡猫直冲佟冰呲牙:“喵——”显然不太满意冰儿的说词。

没曾想佟冰自我感觉良好,还冲费伦道:“看到了吧费大叔,小啡觉得我取的名字很好听呢,真不枉我这些天一直给它喂狗粮!”

费伦闻言直翻白眼,心忖:喂喂,小冰儿,这喵喵是只猫好不好?还狗粮?你怎么不给弄点猪饲料咧?腹诽归腹诽,不过他很快留意到厅中佘映彤正和玛丽莲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很有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忙把咖啡猫塞进佟冰怀里,走到玛丽莲身边推了她一下:“你干嘛?”

玛丽莲忙道:“没干嘛,跟小女孩闹着玩不行啊?”

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道:“你吃多了撑的吧?”这话佘映彤也听见了,惹得冷脸的她再绷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只有正襟危坐在旁的凌舒不冷不热地瞟了费伦一眼,道:“阿伦,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说完,娉婷起身,扭着极为挺翘的硕臀拐进了廊道里。

费伦扫了眼厅中的其余诸女,又瞪了眼一脸委屈的玛丽莲,这才追着凌舒去了。

钻入了客房,凌舒等费伦一进门,便将房门给掩上了,随即不无幽怨道:“你倒是很逍遥嘛,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费伦撇嘴道:“谁让你今天轮休的?我拿着礼物去你办公室,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凌舒闻言一愣,旋即蛮不讲理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去没去?就算你真去了,见我没上班,就不能打个电话吗?”

费伦无语至极,半天没吭出个屁来。

“怎么?没话说了?那我问你,外面那两个极品美洋妞是怎么回事?”凌舒咄咄逼人道。

听到这问题,费伦却一下子回过味来,道:“诶~~我说大处长,我跟你只是好朋友而已,回来了没给你打电话你数落数落我倒没什么问题,但玛丽莲和爱莎住在我家这貌似是我的私事儿吧?你管得还挺宽的,莫非你想……”

没等费伦把话说完,凌舒便打断道:“你想得美,我才不会作贱自己呢!”

费伦玩味道:“你竟打算作贱自己?我说什么了?也许是你想歪了也不一定!”

凌舒闻言愠怒道:“你才想歪了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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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 又一个(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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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舒闻言愠怒道:“你才想歪了呢!”

“是吗?是我想歪了吗?”说着,费伦肆无忌惮地向凌舒逼去,直把她迫得后背贴墙,这才停下来道:“现在,你还觉得我想歪了吗?”

“你、你无耻,让我走!”凌舒绯红着俏脸道。

“诶~~慢着!”费伦倏地伸出双手抻在墙上,把凌舒拦在当间,道:“舒舒,你的话说完了,可我的话还没说呢!”

凌舒闻言忸怩了一下,道:“要说话可以,麻烦你离开一点。”

这话一出,费伦反而靠得更近了,强壮的胸肌居然直接压在了凌舒鼓鼓囊囊的胸脯上,还故意挤了两下,令凌舒浑身发软,嘴上却在强撑道:“费伦,你想干嘛?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费伦听到这话,又故意用坚挺的胸膛狠磨了几下,这才稍微拉开一点距离,道:“凌大处,这里可是你带我进来的,骚扰不骚扰,你一句话说了可不算!”

“你、你……”

“我什么?”费伦玩味反问。

凌舒气急,抄起脸颊边费伦抻在那儿的手臂,小嘴大张,发狠似的拼命咬下去。费伦见了她的恶样儿,知道凌大处是真的急了,赶忙动用【基因控制】将手臂上的肉变软,不然凌舒这一嘴下去,还不得崩掉她满口牙啊!

凌舒不明就里,只知道现在她气极了费伦,所以下了死嘴,直到舌头感到咸咸的,这才意识到好像把费伦咬出血了。

松嘴一看,果然出血了,凌舒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发现费伦小臂上的牙印相当深刻,直可谓入木三分,更关键的是,几乎每一个槽痕都在冒血。

“啊?快快快,急救包,你家的急救箱在哪儿?”凌舒这下急了,心疼得要死。

费伦却用另一手捂住牙印道:“没事儿,摁一会就好了!”

“不行,必须得消毒!”凌舒斩钉截铁道,说着就想冲出房间去找急救箱。

费伦赶紧拽住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道:“就算你想出去,还是先把嘴擦干净了再说吧!”

凌舒学着一抹嘴,顿时发现满手的血,费伦的,如此一来,更心疼也更自责,瞬时就把费伦骚扰她的事儿忘到爪哇国去了。

等擦干净嘴,凌舒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找来了急救包,麻溜地替费伦手臂上的伤口消毒包扎好了,这才板着脸道:“今天这事儿我有错,但是你不该那样的……”说着说着,她脸就红了。

费伦揶揄道:“还不是你让我误会的,非要问我家事……”

“你还说!”凌舒气结,不管不顾地在他包扎的伤口位置重重地拍了一下。

“哎哟!”费伦假装痛叫起来,还逼出点假血来浸透了纱布。

凌舒见状大惊:“呀,你又出血了,说不定得缝合处理,快快,把纱布拆下来!”

费伦却故作满不在乎道:“没事儿,都已经消毒了,伤口应该很快就能封口!”

凌舒不容置疑道:“不行,得送你去医院看看!”说完,还伸手去拉费伦的胳膊。

“我真没事儿!”费伦拽回手臂道,“就算有事儿也得装作没事,不然客厅里那些个女人见了伤口会怎么想你?”

本来凌舒还待再劝,可一听到这话,顿时犹豫了、迟疑了。费伦见状,不禁暗叹道:“看来火候还不够啊!”不过想归想,趁着凌舒发呆的当口,他又拿过一卷纱布把伤处缠了两圈,然后绑紧,道:“瞧瞧,这不没事了嘛?”

听到话声的凌舒回过神来,随即发现费伦眉宇间有一丝憋痛之色,不禁心下惨然,声若蚊呐道:“阿伦,对、对不起!”

“没关系,都说了没事儿了!”费伦大手一挥,径直离开了房间。

凌舒起身想追,旋又顿住了,美眸中尽是期艾之色,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回去85号的时候,凌舒开着她新买的凌志车,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佘映彤见状,不禁问道:“契妈,你有心事吗?”

“没有!”凌舒摇头否认。

“我看得出来,你是在想费大哥!”佘映彤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

“瞎说!”凌舒眼神慌乱地否认道,“契妈才没有这么想呢,其实我在想,你在学校又把同学给挠伤了,我要怎么帮你给老师解释呢?”

这话点中了佘映彤的死穴,她顿时不说话了。不过后座的佟冰一边拨弄怀里的咖啡猫一边略显忸怩道:“妈咪,挠伤同学的事儿可不能怪彤彤,她只是替我出气而已!”

“噢?还有这事儿,你仔细跟我说说,不许隐瞒啊!”

与此同时,费宅。

玛丽莲一眼就发现了费伦和凌舒聊完回来小臂上就多绑了几层纱布,当下关心道:“allen,你手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儿?我手没事儿啊!”说着,费伦随手拆下纱布,里面的皮肤光滑紧绷,还真一点事儿都没有,“倒是你,跟佘映彤那妮子对什么眼呢?她算是我的契妹,你知道不?”

玛丽莲丝毫没为【契妹】两字而担心,反而调侃道:“那敢情好,你索性认了那位叫凌舒的极品熟女当契妈呗!”

这话一出,乔冷蝶几女差点没笑喷出来。

费伦愣了愣才记起貌似早前两个月佘映彤就认了凌舒这个契妈,他要是再认佘映彤当契妹的话,还真就矮了凌舒一倍,如此什么非份之想都不用有了。想及此,他恶瞪了玛丽莲一眼,斥道:“你胡说什么玩意呢?我只是那个意思,懂吗?总之你别欺负彤彤,否则我护起犊子来可六亲不认啊!”

玛丽莲一点不怕费伦所谓的六亲不认,继续玩味道:“allen,看来你很不情愿矮凌舒一倍呢!”这话又惹得乔冷蝶众女一阵哄笑。

费伦只觉颜面大失,哼道:“懒得理你!”说完一甩手,索性上楼练功去了。

众女顿感无趣,当下互道晚安,各自回房洗浴歇息去了。

等费伦练完功出来,将薇莲召到了书房,问道:“国际原油那边怎么样了?”

薇莲不禁兴奋道:“所有资金昨天就已经回笼,正在分流进各个账户,咱们这一次赚了大概九百三十亿的样子……”

费伦撇嘴道:“这么点儿?”

“这还少吗?”薇莲愕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也不好跟薇莲明说他在华尔街赌大盘,抢.劫了差不多五千亿美金,比起期货市场上这九百多亿完全就是哈密瓜跟红富士的区别。

“小李子那份给他分流出去了吗?”

“正在洗,估计再有两天就差不多能转进他的账户了。”薇莲说到这不禁撇了撇小嘴,“这次他投过来的资金除去佣金和其他款项,差不多翻了四倍,够他乐的了,不过老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他赚钱?”

费伦哂笑道:“如果想要在大陆投资一点产业的话,少不得需要李家的照拂,所以我帮他就等于他帮我,uand?”

“不懂!”薇莲摇头道,“就算要投资大陆,咱们也完全可以自建人脉嘛!”

费伦摇手指道:“nonono……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投资大陆,只是兴之所致,所以不会投太多,而为了那么一点点投资,再去弄个关系网,岂非本末倒置了嘛!这样一来,还不如借助李家在大陆的关系网直接上马项目的好,大不了我分小李子一点点,让他参个股,最后拿大头的还是我!再说了,国际资本市场上多的是机会,何必赚大陆自家人的钱呢?”

这席话薇莲仍似懂非懂,不禁困惑道:“老板,真搞不懂你们华人的想法,大陆在我看来,往后十至十五年都是极富商机的,您不去赚自有人会去的,特别是您口中所说的那种汉什么,更会大赚特赚,比吸血虫还厉害……”

“你说的是汉奷吧?那种人早晚得死绝!”费伦恶狠狠道,“犯在我手里,有一个干一个,有两个干一双!”

“老板,您别扯那么远好不好?我在跟您说赚钱的正事儿呢!”薇莲顿足不依道。

费伦随手把薇莲揽到大腿上坐着,嘴里调笑道:“行行行,我听你的就是了,多在大陆投点资,ok?”说着,他的手却已经伸到薇莲衣服里面去了。

是夜,书房中自有一番旖旎……

第二天一大早,费伦在驱车前往总区总部的路上决定,让所有跟他有一腿的女人都服食至少一块命源。

当然,大多数女人费伦都打算对其秘密喂服,不让她们知晓命源的存在,只有乔冷蝶(暂时还缺一腿)和妮露这样比较有战斗力的才配知道命源的模样和功用。

到了总区总部,费伦刚把车停进车位,戴岩就打来了电话:“sir,花园道动植物公园后巷又发现了一具女尸,死状跟陈敏极为相似!”

“什么?有这种事?”费伦微感吃惊,“我马上就到!”说着,重回车上,驶出了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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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9 死的是熟人(求订求月票)

驱车赶到动植物公园后巷时,这里如上次般围了不少记者,更要命的是,上次的案发地点比较开阔,而这次仅是小巷,所以费伦被爱八卦的记者们成功地堵上了。

“sir,你对连续发生年轻女孩被奷杀的案子有什么看法?”

听到这问题,费伦眉毛一横,不豫道:“第二个女孩的死因尚未定论,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被奷杀的?”

提问的记者闻言一窒,旋即不屈不饶道:“那请这位sir透露一下女孩的真正死因吧!”

“无可奉告!”

“那你对侦破本案有没有信心?”又一名记者问道。

“无可奉告!”费伦依旧是四字真言,说着更排开众记者往里面的案发躺尸处挤去。

“sir、sir……”后面的记者还在那儿大嚷大叫,想要从费伦口中掏出更多的东西,只可惜费伦已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们。

不过,众记者中有位女娱记一直在盯着费伦的侧脸猛瞧,整个一花痴样,她身边的男摄影师忍不住碰了她一下,道:“阿洁,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

模样与翁美玲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娱记高洁摆手道:“不是阿秋,难道你不觉得这位sir有些面熟吗?”

“面熟?!”摄影师阿秋愣了一下,道:“我不觉得啊,说不定他以前在警讯里出过镜,你有看过,所以才会觉得面熟啦!”

“不是不是,最近我都没看过警讯,但就是觉得这位sir眼熟,好像前两天才在哪儿见过似的,真是奇怪!”高洁情不自禁地摇头道。

“我看你是见人家长得帅,发花痴吧?”阿秋哂笑道。

“啊——”

高洁却在这时候倏然尖叫了一声,引得周围的记者纷纷侧目,以看神经病的眼光瞅着她。受到众人聚焦。高洁瞬间清醒过来,连拖带拽把阿秋拉到了人堆外,神神秘秘道:“大新闻呐大新闻,我刚刚发现了一则天大的新闻!”

“什么大新闻啊?”阿秋不解道,“值得这么神秘嘛?”

“神秘?我们俩就要飞黄腾达了,你信不信?”高洁眉飞色舞道。

阿秋摇头道:“不信,怎么可能?你新闻再大,能大得过九幺幺?”

高洁一愣,旋又神秘地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喔!”

“啊?真的假的?”

与此同时。看到女尸的费伦却有点傻眼。因为死的这女孩是个熟人。刘蓉绣(详见042),以前飞车被费伦抓过,她妈贝颖卿是个更年期贵妇,家里面还算有点钱。

查看了一下小飞女刘蓉绣的死状。费伦已然确定杀她的凶手就是奷杀陈敏的人,不过今次,凶手强奷刘蓉绣的部位并不在前面,而是爆了她的菊。

先到现场一步的戴岩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道:“sir,凶手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费伦哂道:“看看这女孩是不是处女就一目了然了!”

戴岩闻言,立马招呼施毅然和李立东将刘蓉绣的双腿分了开来,又让莫婉宁检查了一下死者的下身。

莫婉宁细细看过之后,道:“sir。这女的果然早就不是处女了!”

“那看来是没错了,凶手兽.性大发,找上了刘蓉绣,结果有洁癖的他发现对方不是处女,只好勉为其难走了个后门……”

听着费伦轻描淡写的分析。莫婉宁施毅然等人不禁泛起了恶心的表情。

费伦对众人的表情浑不在意,开启超级嗅觉闻了闻案发现场以及女尸身上的味道,却倏然皱起了眉,因为他发现前后两次被灌注漂白水的地方除了那些污秽的味道之外,都夹杂着一丝淡至若无的栀子花香,这明显不是人体或者说处女能够发出的香味。

莫非是凶手的某种癖好?

费伦正如是猜测着,警戒线外围却传来一阵吵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来是刘蓉绣那个更年期母亲贝颖卿到了,正在那儿吵着要见案件负责人呢!

本来这种女人是费伦最不待见的那一型,但碍于她是死者家属,迟早都会碰面,费伦索性让戴岩去领了她进来。

贝颖卿看到费伦时不禁一愕,随即发现了死状很惨、勉强能辨出样貌、上半身被野狗啃得一塌糊涂的女儿后,顿时跌坐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对此,费伦也多少生出点恻隐之心,不过为了避免贝颖卿把马尿水沾在刘蓉绣的尸体上,他还是向莫婉宁打了个眼色,莫妞心领神会,赶紧把贝颖卿劝得远离了躺尸点。

见状松了口气,费伦问:“强子呢?”

“他去附近取监.控视频了。”戴岩回道。

费伦微微颔首,又随口吩咐道:“阿东、毅然,你们俩负责现场问询,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当然,这只是例行公事,效果值得商榷,因为费伦早就看出刘蓉绣死亡的时间与陈敏差不多,都是晚上九点半前后。

此时,贝颖卿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圆瞪着一双桃子眼来到费伦面前恶狠狠道:“费sir是吧?要是你三天之内不捉到凶手的话,我一定向警务处长投诉你!”

费伦先是愣了愣,旋即哂道:“投诉我?你不如直接让我丢了差佬这份工,那样的话,我还乐得轻松呢!”说着,故意把手腕上有些松动的宝玑重新扣紧了一下。

贝颖卿瞄到宝玑腕表勃然色变,方才省起面前这个叫费伦的家伙是李家的座上宾,还开着法拉利,分明就是那种不差钱的公子哥。想及此,她不禁又有了另外一种担心,道:“那我要求换人,像你这种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查起案来肯定很慢……”

费伦摊手道:“这话你别对我说,我总不能自己撤自己吧?有本事让一哥撤了我好了!”

“好、好……你给我等着!”说完,贝颖卿怒气冲冲地走掉了。

戴岩见状担心道:“费sir,那女人要真去找一哥怎办?”

费伦道:“还是那句话,一哥要真撤了我,还乐得轻松呢!”实际上,他是想单独去找这个连续奷杀两名女孩的凶手,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对方会控兽术,至不济也是控狗术,能指挥狗群攻击人类。

这虽然不是多大的能力,但若是戴岩等人落单对上,即使有枪也未必是其对手,除非狠下心来直接击毙凶手。

也就在费伦脸色阴晴不定之时,去取监.控录像的仇兆强转了回来。费伦当即道:“强子,狗仔队那边监视田思思她老豆怎么样了?”

仇兆强似料到费伦会问这个问题,即刻答道:“昨晚下班回家后,姓田的就一直在家,没出去过!”

“你确定?”

“确定。”仇兆强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昨晚守西林阁的那队狗仔,带头的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他做事向来一丝不苟,所以我信他!”

费伦闻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好,你信他,我信你!”

另一边,高洁退回采访车上,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网路,登入了《纽约时报》网站,很快就找到了关于反恐英雄费伦的报道。

这时,阿秋正好跟上车,随手放好摄影机,问了句:“看什么呢?你不说有大新闻吗?”

高洁随手把笔记本搬到他面前,指着屏幕道:“喏,这就是大新闻!”

阿秋定睛一瞧,下意识念道:“身家近百亿(美金),却毫不顾忌自身安危,成就反恐英雄……切诶~~这新闻早几天就看过了,虽然很劲爆,可已经过时了啊!”

“没让你看内容……”高洁闻言翻了个白眼,“图片,看图片!”

“图片……咦?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啊?”阿秋也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

“再看名字!”高洁提醒道。

“.费!”阿秋随口念着,却倏然像见了鬼似的,“费伦!?就、就就刚才外面那、那个……”

“不然你以为呢?你要不信的话,咱们还可以根据警号托人查一查他的基本资料!”高洁瞅见阿秋的呆傻样,倍儿有成就感,一拍他的肩头道:“怎么样?是不是大新闻?姐没骗你吧?”

“哇靠,看来这还真是个大新闻啊!”阿秋不自禁爆了粗口,随即恢复常色道:“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简单!”高洁比出两根手指道,“两条路,你要想在新闻界继续干下去呢?咱们就把这条新闻登报,不过到手的奖金什么的肯定不会超过十万块……”

阿秋明显是个不太安份的主儿,对于小十万的奖金不怎么看得上眼,立马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嘛,咱俩如果利用得好,说不定转眼就能成百万富翁……”

听到这话,阿秋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姐,能详细说说吗?”

“其实很简单,咱们完全可以用这条新闻作为底牌,去找那个费伦要钱,你想想,他有多少资产,只要随便漏点毛毛雨下来,就够我们花销一辈子了!”高洁鬼迷心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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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闻言愕道:“他会接受我们的要求么?”

“不接受又怎么样?大不了咱们登报,奖金照拿!”高洁显然把两条路都想了个一清二楚。

只可惜,有些事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也注定了高洁和阿秋悲催的命运。也就在这两人鬼迷心窍时,费伦走到一角,接通了玛丽莲的电话。

“喂,是我!”

“咦?这个时间段你不应该在上班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有些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跟我打听?”玛丽莲一听,兴致顿时高了起来,“你说!”

“以精神力控制动物,你有没有可能办到?”费伦随口问道。

“控制动物?这太简单了,因为动物也是可以被催眠的。”玛丽莲哂道,“当然,最直接最暴力的就是强行控制,以你的思感能,这应该很容易办到。”

“这我自然知道,我重点想问的是,如果有其他人控制了动物,现场会不会遗留下来一点什么?”费伦兜了个圈子,终于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遗留……那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如果对方是暴力控制,又强行命令动物们去做什么的话,应该会有精神能量残余……”

“那我怎么没察觉?”费伦奇道。

“嘻,这个问题可就复杂了,首先一个,你去到现场的时间不能太晚,一般几小时之内,否则那些残余的精神能量就会消散……”

“stop!”费伦一下打断了玛丽莲的话头,“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在那种间隔时间较长的,比如十几个钟头的现场。找出蛛丝马迹?”

“嗨~~你不早说,有啊!”

“什么方法?”费伦略显激动。

玛丽莲绕包道:“你的思感能进一步精修以后能不能办到暂时还未知,但我的攫神眼现在就可以办到这一点!”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赶紧过来吧!”

“去哪儿?”

“中区这边,动植物园后巷。马上过来!”

“可你还没给我配车啊!”玛丽莲矫情道。

“你现在应该不在别墅吧?少废话,自己打车!”说罢,费伦直接挂了电话。

另一头,正在金钟一家精品店跟爱莎一起做美容的玛丽莲直接揭掉了面膜,开始在女服务员的惊叫声中自顾自清理脸上的残留物。

爱莎有样学样,也替自己弄着玉脸上那些膏啊膜之类的东西,费伦要是见着了这一幕。铁定会大呼浪费,因为爱莎这妞的脸盘子他亲自基因微改造过,决不会出现什么黑头油腻粉刺之类的问题,根本就用不着做什么美容。

当然。关于这一点费伦是不会到处去宣传的,毕竟微改造虽然牛逼,但在他眼中却非纯天然的,因此费伦并不想他身边的每个女人都跟爱莎一样。

再说了,当时替爱莎微改造那也是稍带手的事儿。并非刻意而为。不过若是天底下的女人都知道费伦有此种能力的话,只怕他就不得安生了。

至于安吉拉.朱丽体内所谓的致癌基因缺陷,早在费伦与其翻云覆雨那晚就已经替她悄然改造过了,所以以后朱丽想降低自己的罹癌风险,在术前检查时就会发现一切的隐患已经不复存在了。

听说莅临自己美容店的两位极品美女顾客脸做了一半就想走。以为自己很帅的中年男老板闻讯赶来,拦在玛丽莲和爱莎身前,道:“两位女士,你们的美容才做了一半,这是何故?”

玛丽莲冷淡道:“做一半不想做了不成啊?我付全款!”说着,从坤包里抽出一叠千元港币拍在了台子上,“现在可以走了吧?”

“这、这传出去对敝店的影响恐怕……”

中年男老板还想废话,玛丽莲哪会由着他,当即攫神眼一瞟,声线富含奇特韵律道:“自己掌嘴,把满口牙都打掉了,就可以停下!”

男老板闻言一怔,随即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啪!”

声音之响亮,让在场所有美容店的女服务员都目瞪口呆,玛丽莲却丝毫不以为意,朝爱莎一挥手道:“我们走!”

等上了出租车,司机见了貌美无匹的玛丽莲和爱莎当即用自以为风趣幽默的言语在那儿挑逗两女,玛丽莲索性将其催眠了,让他一路飙车到了动植物园后巷附近,付过车资之后便带着爱莎扬长而去,至于后面追上来的交通警,就不关她们的事了。

到了巷口,费伦早派了仇兆强在此等候,见容色鹤立鸡群的玛丽莲和爱莎娉婷而来,他赶忙迎上问道:“请问是玛丽莲女士吗?”

玛丽莲运起攫神眼扫了一下四周正把镜头对准她跟爱莎的记者们,这才反问道:“你是……”

“我是费sir的同事,我叫仇兆强,请跟我来吧!”说着,仇兆强先一步占据了侧前方的位置引路。

玛丽莲和爱莎对望一眼,随即跟上,待她们穿过警戒线之后,那些向来号称“手快有手慢无”的记者才摁下了快门,可惜他们镜头对准的都是周围的同行。

见到费伦之后,玛丽莲主动上前拥住他,附耳道:“原来你在破案,看来我要帮的忙还不小,怎么谢我?”

费伦压低声音道:“我拍肿你的屁股信不信?”

“有本事你拍啊?”玛丽莲傲娇道,“周围你的同事都在看我们,想必他们都是眼光毒辣之辈吧?”

费伦闻言极度无语,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别闹了,行不行?”

玛丽莲知道不能逼费伦太甚,否则物极必反,肯定会惹他反感,当下道:“不闹也可以,那来个贴脸礼!”说着,主动送上了香腮。

费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蹭了蹭玛丽莲的双颊,这才引得她松开了搂住他脖子的粉臂。不过既然亲昵动作都已经做出来了,费伦觉得厚此薄彼反而容易惹人怀疑,索性伸手揽过清冷如冰的爱莎,也与她来了一番贴脸礼。

看到这番情景,施毅然的八卦之火又开始燃烧起来,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莫婉宁,小声道:“阿宁,你看见没有,费sir这是借查案之名,在假公济私吔!我就不信那两个娇滴滴的极品洋妞有本事破案,说不定是好奇咱们怎么破案,非要过来看一看……”

莫婉宁闻言瞪了他一眼,道:“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人家最多也就是好奇费sir怎么破案,咱们可不包括在内!”

“那可未必……”

施毅然刚说到这,玛丽莲就转过臻首以攫神眼扫了施莫二人一眼,莫婉宁只觉脑子一空,下意识抬手就扇了施毅然一巴掌。

“啪!”

很响亮的一记耳光,惹得戴岩等人齐刷刷聚焦过来,此时转瞬回复清明的莫婉宁连连摆手,辩解道:“不是……我没、没想打他!”

听到这话,捂着腮帮子的施毅然突然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莫婉宁明明打了他却仍不承认,可以想见在对方心目中他的言语和形象有多么拙劣,方才招来了这一巴掌无妄之灾。

费伦却恶瞪了始作俑者的玛丽莲一眼,道:“阿宁,还愣着干嘛?甭管你是不是有意打的,赶紧把毅然扶下去冰敷一下。”

“哦、哦,好!”莫婉宁当即挽起施毅然的胳膊,两人一并落荒而逃,往巷外警戒的冲锋车小跑过去。

费伦这时又招呼玛丽莲道:“来,跟我过去看看尸体!”

对于“尸体”二字,玛丽莲丝毫没有觉得不适,反而理所当然地点头道:“好!”这回答让戴岩等人颇觉诧异。

来到尸体边,费伦随手揭开蒙布,露出了刘蓉绣惨不忍睹的模样,玛丽莲和跟在她身后的爱莎看到后,只略微偏了下头,作不忍目睹状,旋即便完全适应了下来,正回目光,开始了细致入微的观察。

“脸上,还有上身的伤果然是被犬类咬伤的。”爱莎首先断言道,“不过照下嘴的部位来看,却并非犬类习惯的部位。”

费伦道:“这点我也注意到了,所以我才认为这些把受害者咬成重伤的犬应该是受了控制……”

早已开启了攫神眼的玛丽莲接茬道:“的确受了控制,不过控制犬类的人精神力也忒弱了点儿吧?”

“怎么?没发现?”费伦问。

“嘻,我都亲自出马了,怎么可能没发现……”玛丽莲不无得意地一挥手,“跟我来吧!”说着,起身朝后巷深处行去。

爱莎寸步不离地跟上。

费伦见状忙吩咐身后的戴岩仨人道:“强子跟我走,其余的人留在这儿看好尸体,等法证和法医的人来!”

“yes,sir!”几人齐声应道。

随即,仇兆强缀在费伦身后,往后巷另一头深入。

后巷深处杂物垃圾不少,污水横流,几乎难以下脚,行过一段之后,仇兆强的皮鞋就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可他却惊奇地发现,费伦,以及前面开路的玛丽莲和爱莎脚上的鞋几乎片污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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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仨人走在那些垃圾和污水上就跟踏雪无痕似的,几乎就不怎么脏鞋,这样的情形把仇兆强看得目瞪口呆,走神之际幸亏他平衡力还不错,不然肯定一脚插在烂泥里,想拔出来都难!

拐出后巷后,玛丽莲带着爱莎费伦穿街过项,绕了不少地方,没用费伦提醒,落在最后面的仇兆强就主动将经过的线路一一记在了小本上,打算回头把一路上有监控的点的视频都取回重案组研究。

十几分钟一晃而过,玛丽莲七拐八绕,最后竟来到了学园区的一座小型福音教堂附近。

费伦见她驻足,忙凑近问道:“怎么了?”

“这附近的精神残余能量太多,大部份都已被那个东西吸纳融合,包括那个凶手的……”说着,玛丽莲指了指教堂屋顶上的那个十字架。

费伦被玛丽莲的话吓了一小跳,叫道:“靠,还真有十字架能吸收精神念力啊?”实际上,并非他不相信十字架能吸收念力,而是嚷给身后的仇兆强听的,否则人家就该怀疑了。

果然,仇兆强听到玛丽莲的话后,也觉无比惊讶,当下扯过费伦小声问道:“sir,你的这位女朋友说话靠谱吗?”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费伦强调了一句,这才道:“不过她的话就从来没有不靠谱的。”

仇兆强闻言一愕,旋即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费伦看了看教堂门口的十字路口,不禁有些头疼道:“现在只能把沿途的监控视频取来一观,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了。”

“没问题,我已经记好了咱们来时的路线,这就去取录像带!”说着,在费伦道挥手示意中。仇兆强赶紧去了。

转过头,费伦又问玛丽莲道:“真没法子了?”

玛丽莲耸肩道:“我的攫神眼也不是万能的,能追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行吧。那你跟爱莎就先回去吧!”费伦卸磨杀驴道。

玛丽莲不满地哼了一声,道:“本来还有个重大消息想要告诉你的……算了。我还是先卖个关子吧!”

费伦一听,赶紧将玛丽莲拽住,唬着脸道:“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有什么消息快说!”

玛丽莲撇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我发现你家别墅周围有人在监视!”

“什么?我怎么一点没发现?”费伦微惊道。

“他们离得相当远,至少在两个街区外,利用专门的望远镜监视,而且对象不是你。而是你那些个红颜知己,包括我跟爱莎,所以你没发现一点儿也不奇怪!”玛丽莲索性把发现的东西全告诉给了费伦,“最最重要的是。以这些人的专业水平和行动模式来看,似乎是cia的外勤!”

费伦顿时爆了粗口:“妈的,这帮人的确是在监视,不过监视的是你们这些个女的有没有遭遇恐怖份子的绑架或袭杀……”

玛丽莲闻言愕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保护我们?”

“保护个屁!”费伦斥骂道。“他们是想在第一时间找出恐怖份子的窝点,然后实施秘密抓捕,再带回关岛或者周边的军事基地进行拷问……至于我们的死活,你以为华府会关心么?”

玛丽莲听到这话呆了呆,道:“那岂不是说华府弃你这个亿万富翁的生命于不顾?这可是犯了众怒了……”

“不算!”费伦摆手道。“如果我现在身在美国,加上我保留了美国籍,华府自然不敢弃我于不顾,可现在的问题是,我身在g,而且还是,华府自然可以对我不闻不问,甚至于藉此反咬港府一口也说不定!”

玛丽莲闻言颔首道:“的确……这种事华府干得出来……那现在我们怎办?”

费伦星目中精芒一闪,道:“如果有可能,你和爱莎去抓一两条cia的杂鱼,催眠了他们,进而利用他们的监控系统替我们预警,uand?”

“明白!”玛丽莲和爱莎齐齐点头。

“当然,cia未必靠得住,咱们还得想想其他办法,毕竟恐怖份子的渗透无孔不入!”费伦皱着眉头道。

爱莎明眸一转,建议道:“不如利用你的身份,假公济私一下下……”

费伦听到这话顿时想起了应急小组,甚至于还想到利用九幺幺事件的影响力,扩大队伍,进而全面监控港九的各个口岸,甚至……想及此,他情不自禁捧着爱莎冰雕般的脸蛋儿“啵”了一口。

爱莎顿时呆若木鸡,旋即玉脸通红,一副不胜娇羞的俏样儿,惹得不少路人都狠瞪费伦这个大恶人。

等仇兆强拎着一袋子监控视频回到教堂门口时,玛丽莲和爱莎已经离开了,只有费伦还待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左看右瞧之下,不见玛丽莲和爱莎踪影的仇兆强忍不住问了一句:“sir,你那两位女朋友呢?”

费伦蔑了他一眼,道:“不都跟你说过了嘛,是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

“都差不多了,反正sir你又没结婚,加上现在社会风气这么开放,洋妞就更开放了,指不定哪天她们俩就变成你女朋友了……”说到这,仇兆强还冲费伦挤了挤眼,给了他个“你懂的”的眼神,“她们人呢?”

费伦无语至极,翻了个白眼,道:“人家帮完忙,自然是走啰!难道还在这儿等吃饭呐?”

“sir,你不是吧?好歹也请人喝被冰咖啊!”仇兆强替玛丽莲和爱莎感到不值。

费伦瞪他一眼道:“我问了,她俩都说不渴!”说罢,自顾自往来路走去。

仇兆强见状顿时投降道:“sir,能不能别沿原路返回啊?我可不想再插污泥!”

“那就打车回去,不过车钱你来出,不许报账!”一向大方的费伦难得抠门了一回。

仇兆强闻言哪还不知费伦这是在挟私报复,却又无可奈何:“ok,我出就我出!”

不过出租车走在半道上的时候,陈泽昆来了电话,叫费伦回去总区总部一趟。于是到了案发现场,费伦就把现场事宜都交给了戴岩全权负责,他则坐进杰森跑车,一溜烟开没了影儿!

回总部的半路上,费伦的摩托v60上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盯着不认识的来电号码看了n秒,费伦这才接通道:“喂,找谁?”

“你好,是费伦费sir吗?”电话那头的女声瓮声瓮气的。

“对,我是,你是……”

“我是星娱时报的记者,姓高,有笔生意想跟你谈谈!”

费伦闻言讶然失笑道:“我只是个差佬,不会做什么生意!”

“不见得吧?费sir,或者……我该叫你反恐英雄?又或者……叫你亿万大亨?”对方的口气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

费伦却已瞬间猜到了对方想跟他谈什么生意,淡笑道:“不管你叫我什么都没关系,我又没犯法,你尽快叫好了,至于你所谓的生意,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谈,请你别再打我的电话,否则我告你性.骚扰,绝对告到你破产,uand?”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高洁气得直接摔了手机,阿秋见状问道:“他怎么说?”

高洁指着地上已摔成几瓣的手机道:“都他妈这样了,还能怎么说?姓费的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阿秋头头是道地分析着:“我倒不这么觉得,毕竟《纽约时报》的报道早已满天飞,只是香江民众没太注意这个罢了,就算我们不报,也早晚会有记者爆出来,我猜姓费的大概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拒绝跟咱们谈!”

高洁闻言扭过头死盯着阿秋,顿了老半天终于爆出粗口:“叼你老母,这话你怎么不早说?害得老娘我打过去被姓费的奚落了一通……”

“你之前也没问……啊!!”阿秋话还未完就被抄过采访话筒的高洁打了几闷棍。

与此同时,费伦回到了港岛总区总部,一路坐电梯直接到了陈泽昆办公室所在楼层。

刚出电梯,不少往来廊上的女文职看见他都惊讶地打着招呼:“呀,费sir,你不是去美国了吗?”

“费sir,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人家一声?”

“就是,大家还说等你回来替你接风洗尘呢!”

费伦一边笑应着这些女文职一边心头狂汗,暗忖:还好今天是周六,值班的人没那么多,不然这莺燕之声恐怕要多好几倍,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抹着额头的冷汗,费伦好不容易钻进了陈泽昆的办公室,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正伏案疾书的陈泽昆抬头瞅见费伦如临大敌的模样,好笑道:“阿伦,你小子又干什么坏事儿了?进了我屋还一副松气的模样?”

“大sir,天地良心啊,我可没干什么,只不过今天那些做文职的女同事好像特别热情……”

陈泽昆哂道:“能不热情嘛,现在总部这边哪个不知道你是反恐英雄又身家亿万的,但凡没结婚又自忖姿色不差的女同事哪个不视你为金多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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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热情嘛,现在总部这边哪个不知道你是反恐英雄又身家亿万的,但凡没结婚又自忖姿色不差的女同事哪个不视你为金多宝的!”

听到这话,费伦狂汗不已,很想把曾曼这个假结婚真领证的老婆拖出来抵挡一阵,但细想了想另外一种后果,终是没敢这样做。

“大sir,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见费伦问起正事,陈泽昆脸色一肃,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陈敏那个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费伦闻言腹诽不已:大sir呐大sir,你要真想过问案子的进展,电话里不就可以直接问么?用得着把我叫回来这么拐弯抹角的嘛!不过腹诽归腹诽,他嘴上却接道:“关于陈敏案,我正有重要情况向您通报!”

“噢?什么情况,说说!”陈泽昆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经过我们小组的仔细勘察,最新发现的女尸刘蓉绣同样死于奷杀,而该女身上的伤口基本于陈敏的伤口一致,换言之,这两起案子属于连环作案!”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个连环杀手?”陈泽昆脸色开始变得凝重。

“不排除这种可能!”费伦道,“但目前可以肯定的只有连环作案,至于连环杀手的特征尚不明朗!”因为两起案件中的栀子花香味恐怕只有他一个人闻到了。

“那你有没有信心破案呐?”陈泽昆问。

“这个自然是信心十足,不过……”

陈泽昆没等费伦把话说完就接过话茬道:“不过你在担心破案之前,还会有女孩会遭殃,对吧?”

费伦闻言暗骂道:还死不死人关我屁事啊,我担心的是就算抓到了人也没有足够证据将其定罪。可是想归想,最终他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见费伦不说话,陈泽昆续道:“听说你在案发现场跟人家死者家属吵起来了?”

听到这个问题。费伦才终于明白陈泽昆把他叫回来的原因了,当即摆手道:“大sir,我可没吵。是那女人更年期,加上又刚死了女儿。所以情绪有点激动!”

陈泽昆闻言眉头大皱道:“你怎知那女人更年期?”

费伦耸肩道:“贝颖卿还有她女儿刘蓉绣以前就跟我认识,贝颖卿说话一向冲得不得了,她不更年期谁更年期!”

陈泽昆不豫道:“费sir,这话就太武断了吧?”

“有什么武断的,不信我随时可以找十个八个证人来作证!”费伦哂道,“前次她女儿刘蓉绣,就是刚发现的那个女死者。在公路上超速驾驶,我驱车追了半个九龙才把她拦下来,这一点我手下的莫婉宁就可以作证,她当时是交通警。更关键的是,事后贝颖卿来警局保释刘蓉绣,与我相遇,如疯狗泼妇一般,想必应该有监.控镜头拍到才对!”

“有这种事?”陈泽昆愕然。

“大sir。我骗你干什么?有奖拿么?”费伦屑笑道。

陈泽昆也觉得费伦的话比较可信,但问题是,投诉科那边已经把聆讯表格传真过来了:“我是很信你,不过问题是……投诉科方面已经接受了贝颖卿对你的投诉!”说着,他把传真表格抛到了费伦眼门前。“拿回去填好,然后按上面的日期去投诉科聆讯。”

“嗯!?”费伦看着眼前的投诉表格有点傻眼,心忖:是不是凌舒那边出什么岔子了?还是她仍在生昨天的气?

殊不知,港岛投诉科方面钟伟铭已擢升为科长,目前正在休大假,而递补上来的副科长并不知费伦与凌大处的亲密关系,加上这个投诉又是在职权范围之内的,所以连请都没请示一下监管处方面,就直接给费伦发了聆讯函。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表格拿上啊!”陈泽昆催道,“另外,这连着两起案子一哥已经知道了,他表示高度关注,所以我只替你争取到了一个礼拜的破案时间,恐怕有点够呛……”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一周破连环凶杀案,这在港九警界的历史上恐怕还从来没有过吧?”

“我也知道时间有点紧,不过你也得体谅我的苦衷不是?”陈泽昆大吐苦水道,“贝颖卿那女人好歹是港岛名媛,她通过关系找了叶太,不然你以为一哥是怎么知道这案子的?”

这下子,费伦算是彻底无语了,同时心底也暗恨上了贝颖卿这个更年期。

刚从陈泽昆办公室出来,费伦的手机就又狂响起来。仇兆强来电。

“喂,费sir,那辆套牌的黑色尼桑面包车又出现了!”

“在哪儿?”

“就在我们沿路追到教堂取回来的那些录像带中,我刚看一盘就发现了……”

费伦闻言多少有些激动,道:“那凶手有没有入镜?”

“有,不过戴着墨镜,看不太清样子!”

“等我,我马上过来!”费伦多少有些兴奋道,“对了,你们现在人在哪儿?”

“我和毅然已经回到了办公室,戴岩他们仨还在案发现场!”

“那好,我在楼上,马上就下来!”说着,费伦挂了电话,一路小跑到电梯间,发现电梯在底楼,索性改走了楼梯,很快就到了重案组所在的楼层。

转进大房后,费伦径直来到仇兆强桌边。仇兆强见状指着定格的屏幕道:“sir,凶手应该就是这家伙了!”

费伦没有搭话,而是仔细看了看画面,又重放了几遍,这才道:“no,这个戴墨镜的家伙不是凶手,他应该只负责开车,面包车里还坐着一个人,我想这个家伙才是凶手!”

边上的施毅然闻言惊呼起来:“还有一个人?我怎么没看出来?”说着,把整个脑袋都凑到了屏幕前,试图从图像中找出端倪。

费伦指点他道:“面包车周围的玻璃都是单透的,你仔细看看前挡风玻璃靠里侧的反光影像……”

施仇二人对视一眼,下细地留意着画面中面包车的挡风玻璃,不久便嚷了起来:“哇靠,貌似还真有一个人,好像还有几条狗呢!”

此时,费伦道:“往前面的视频找找,看看凶手到底是什么时候上的车!另外,咱们一定得把这辆面包车翻出来,因为车内说不定有证据!”

仇兆强闻言点头道:“那我这就通知我的线人,让他们留意一下!”

施毅然附和道:“我也通知,虽然我没几个线人!”

“这样最好,等通知完,毅然你负责找视频,强子你知会玳瑁一声,让他仨也都各自通知自己的线人,翻这面包车出来!”说罢,费伦走到一边,掏出摩托v60打给了齐垣太。

电话很快接通,齐垣太那边相当吵闹,令费伦多少有些不爽。

“喂,谁呀?”电话那头传来齐垣太一如既往嚣张的嗓音。

“我!”

听见费伦的声音,齐垣太瞬间一个激灵,整个人一下就清醒过来:“师、师父……”

“你那边太吵了!”费伦沉声道。

齐垣太又一个激灵,忙捂住话筒大吼道:“都他妈别吵了,全部给我滚出去!”这话一出,费伦瞬间听到电话那头安静下来,这才稍稍满意。

“嘿嘿,师父,现在没人闹了,有什么事,您吩咐!”

费伦却没先说事儿,反而道:“tz那边的回款收到了?”

“收到了,收到了……师父,那么大一笔钱我简直都不敢相信,其实刚才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在庆祝……”

“你他妈是不是嫌钱多了烧手啊?还是说,想让道上其他的人眼红啊?”费伦斥道,“闷声发大财,懂吗?”

听着费伦冷得掉渣的声音,齐垣太额上的冷汗唰就下来了:“明白、明白……”

“帮我办件事!”

齐垣太一听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他现在就怕费伦不搭理他,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您说!”

“帮我找辆车,黑色的尼桑面包,是个套牌车,牌号为nc7771!”费伦淡淡道,“如果可能的话,尽快帮我翻它出来,你甚至可以放出风去,就说车上有一批高纯度的冰!”

“我懂您的意思了,这就放话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好消息……”

“越快越好!”说到这,费伦随手掐断了电话。

回到仇兆强的桌前,费伦却发现负责翻查视频的施毅然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怎么了,毅然?”

“sir,我看了几遍了,这个凶手应该是在监控死角上的车!”施毅然哭丧着脸道。

费伦却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你哪儿不舒服呢,原来是没找着凶手啊!”

这时,联络完手下线人的仇兆强凑过来道:“费sir让你找凶手在哪儿上的车你还真找啊?他的意思是,让你找找看,所有的视频当中,这辆黑色尼桑面包最早出现的时间点,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对疑凶的犯罪行为稍作分析,说不定就能找出对方的破绽来!”

听到这番话,施毅然有点傻眼,愕道:“sir,你是这意思吗?”

“差不多吧!”费伦哂道,“凶手既然用了套牌车,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入镜,否则套车牌不是白搭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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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费伦哂道,“凶手既然用了套牌车,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入镜,否则套车牌不是白搭了嘛!”

施仇二人闻言觉得费伦说得在理,同时也感到了疑凶的难缠和棘手。

倏然,施毅然脑中灵光一闪,出了个馊主意:“sir,其实咱们可以把入了镜的墨镜男抓回来,说不定也能问出凶手的资料!”

仇兆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立马反问道:“若问不出来,反而打草惊蛇了,又该如何?毕竟我们只能关墨镜男48小时啊!”

“这……”

费伦摩挲了一下下巴,道:“我倒觉得毅然的法子可以试一试,因为如果我亲自审的话,相信墨镜男不到48小时就会吐口!”

听到这话,施毅然向仇兆强挑了挑眉毛,多少有点得意。

这时,费伦续道:“不过咱们首要的任务是查清墨镜男的底细,然后找出他的落脚点,还得找个合理理由让他这个帮凶司机合理消失两天,最后才能实施抓捕!”

“啊?!”施毅然被费伦这一连串的抓捕条件给震傻了,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个馊主意竟然牵扯出这么一大堆需要提前准备的工作。最最关键的是,这些工作费伦肯定是不会去跑的,还得他们这些小喽喽来做,纯属自找麻烦!

不过,仇兆强听完费伦的话后却眼前一亮,道:“就这么办!”

到了中午,去查帮凶司机的仇兆强和施毅然已经找到了些眉目。

“sir,这个墨镜男司机叫魏华文,绰号蚊子,中四辍学,最近两年一直在街面上混,听说最近拜了正兴的一个角头老大,不过也只是下面最底层的喽喽。偶尔跟其他古惑仔出去泼油漆收债什么的,剩下的时间就偷鸡摸狗,自己吃自己!”

听着仇兆强念叨的资料,费伦很是有些无语,就他妈这么个害群之马。居然帮着真凶害了两个女孩的性命。这不得不说很有反面教育意义!

“查到他的窝没有?”费伦问。

施毅然小心翼翼道:“正在查……”

“行吧,要快、要快!”费伦装作不耐烦道,“我不想再看到有女孩受害……”实际上。他对何时抓到凶手还真不太着急,不过在仇兆强等人面前,样子还是要做的。

此时,戴岩仨人也回到了办公室,同时还带来了法医科方面最新的进展。

“sir,我们送尸体过去的时候,法医方面说,昨天那具女尸陈敏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随时能传真过来!”李立东道。

话音刚落。这边传真机就响了,等费伦拿到整份报告一看,发现曾曼出具的尸检报告与他在案发现场用肉眼看到的情况基本相符,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也就在费伦仔细回忆陈敏案发现场还有无疏漏之处时,一个长相还算俏丽的文职女警出现在了重案组大房门口:“费伦sir在吗?”

“我是,有什么事吗?”费伦回神问道。

“这儿有你的快递!”文职女警怀抱快递。顺势进了房间,走到了费伦跟前。

费伦闻言颇为诧异:“我的快递?哪儿来的?”

“不清楚,好像是内地吧!”说着,文职女警把快递双手呈上,等费伦接了。又拿出个小本本来,道:“请签收!”

费伦随手签了字,就想拿起快递去自己的办公室拆,没曾想文职女警仍杵在原地没动。

“还有事?”

见费伦问起,略显羞涩的文职女警赶忙点点头,道:“费sir,我知你是反恐英雄,非常崇拜你,所以能不能请你多帮我签个名啊?”说话间,还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萌样。

费伦略一迟疑,道:“可以呀,你叫什么名字?”说着,从女警手中接过了另一个小本本。

“我叫杨棠!”文职女警欢喜地答了费伦的问题。

费伦一听,手竟罕有地抖了一下,因为这女警的名字令他想起了前世小时候很喜欢的一部武侠片《莲花争霸》,不禁腹诽道:“你叫杨棠?我还沈冲呢!”当然,这话他没说出来,不过写下“祝杨棠什么什么……”之后,以至于用右手(详见036备注)落的款差点给整成“沈冲”了。

不过杨棠在拿到费伦的签名后相当兴奋,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落款的那个费伦的费字比较别扭。

让莫婉宁送杨棠出去后,费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快递看了一下,发现原来是张鎏金的请柬,邀请人的签名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一世的便宜妹妹费美君和妹夫宋雷。敢情是十一快到了,这小两口特意寄张请帖来提醒费伦参加她们的婚礼!

费伦掐指一算,发现还有一个礼拜就进入十月了,虽说便宜妹妹和妹夫不是在十一当天结婚,但如果今天快递不来的话,他未准还真就搞忘了这两人的婚事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一件喜事儿,所以费伦原本因连环案而变得阴郁的心情多少好了一点,不过整个案子的进展却不怎么顺利,直到夜幕降临,戴岩等人的线人也没查到魏华文的落脚点,而另一边,齐垣太方面也还没翻到那辆套牌的黑色尼桑面包车。

不过对于这种事,费伦也知急不来,索性宣布今天(周六)的值班结束,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明天继续。

戴岩等人如蒙大赦,哄叫一声后,如鸟兽散。

费伦自也驾车回了浅水湾别墅,一进屋,就把玛丽莲叫进了书房。

掩上房门后,玛丽莲顿时发起了牢骚:“我说你真是的,不就死了两个小姑娘嘛,非把我叫去帮你破案,现在又有什么事儿啊?”

不得不说,身为【死神】的前成员,玛丽莲即使被封神催眠后,轻贱人命的本性仍是没变,如今在她眼里,只有费伦的命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人,那就跟路边的阿猫阿狗差不多,若无费伦的命令,她是绝对不会去关心的。

费伦哂道:“没什么大事儿,今晚与我亲近的女人都会过来,除了乔冷蝶和妮露,其他的你负责将她们都催眠了吧!”

“什么!?”玛丽莲闻言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莫非你想来个一网打尽?”

听到这恶意揣测,费伦不禁狂翻白眼,道:“真要一网打尽的话,有必要催眠吗?”

“倒也对喔!”玛丽莲嘴上应付着费伦,明眸却在滴溜溜地转着。

费伦道:“好了好了……少在那儿胡思乱想,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想给她们喂服命源!”

“啥?喂命源?”玛丽莲立马不干了,“你那些个女人大多手无缚鸡之力,命源落她们肚里不是暴殄天物嘛!”

费伦闻言瞪眼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玛丽莲一听这话,光洁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急忙辩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费伦玩味道。

玛丽莲吱吱唔唔道:“我、我是怕你命、命源用完了就没、没有了!”

费伦哂笑道:“我看是你怕自己捞不着吧?”

“没、没有这回事!”

费伦也懒得跟她争辩,直接道:“总之有没有这种事都好,如果命源用一块就少一块的话,你以为我会蠢得这样大肆浪费?”

瞄了眼费伦笃定的神情,玛丽莲终于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是可以,只不过以你的资质来看,你很难突破到二阶,几乎没可能再服食命源了。”费伦淡淡道。

玛丽莲闻言急了:“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拜托~~这命源就像能量块,只不过它里面是浓缩的生物能,人吃多了面包都会被胀死,更别说把能量当饭吃了!”

玛丽莲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依旧很失望,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费伦摊手道:“只能靠撞大运了,就像上次你突破一阶那样!”顿了顿又道:“或许,我可以教你的别的修炼法,说不定你的身体强度就能渐渐地跟上你的身体强度……”

“那敢情好!”玛丽莲现在连一丝救命稻草也不想放过。

“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先把我交代的事办好吧!”

晚餐时分,古精灵曾曼饶芷柔薇莲等女人都齐聚在餐厅之中,甚至于最近一段整天不着家的妮露也现了身,与乔冷蝶凑在一角,嘀嘀咕咕。

费伦携玛丽莲和爱莎莅临后,众女聊天的声音便逐渐减弱,直至消失。与此同时,玛丽莲适时自我介绍道:“诸位美女,你们好啊?我叫玛丽莲的女侍,大家叫我玛丽就可以了……”

众女闻言一愣,随即被玛丽莲接下来絮絮叨叨的言语吸慑了心神,不知不觉就被催眠了。

这个时候,唯有受过一些反催眠训练的妮露和一直对玛丽莲抱有敌意的乔冷蝶没有陷入迷糊之中。

妮露当即斥道:“你在干嘛?你居然催眠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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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 魔气入体(求订求月票)

“你在干嘛?你居然催眠了她们?”

玛丽莲瞄了眼愤怒的妮露,轻笑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不然你以为你还能保持清醒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这件事你还想赖在身上?”妮露虽听出了玛丽莲话里有话,却并不相信费伦会下这个毒手。

费伦能理解妮露的想法,因此多少有点尴尬,摸摸鼻子道:“咳咳,妮露,这个……的确是我让玛丽莲催眠她们的,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和冷蝶讲一讲!”

乔冷蝶先瞟了眼眉角飞扬略显得意的玛丽莲,而后清冷地问了一句:“什么事?你说!”

费伦环视了一眼厅中仍清醒的玛丽莲、爱莎、妮露和乔冷蝶,不觉有些头疼,心说还好没把梁慕晴凌舒这些跟他有暧昧的女子都请来,否则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啊!不过即便这样,眼下这情况也很难解释得清,沉默了几秒,他终道:“事实胜于雄辩,你们俩还是先把这个吃了吧!”说着,掏出两块命源分别抛给了乔冷蝶和妮露。

接过奇香无比的命源,妮露愕道:“这是什么?”

费伦也懒得解释,哂道:“你放进嘴里就知道了。”

妮露将信将疑,拿着命源还在那儿犹豫不决,反倒是乔冷蝶,美目深注了费伦一眼,干脆利落地将命源抛进了小嘴里,正打算咀嚼,却发现命源化作一股暖流顺喉而下。

“这……”

乔冷蝶一下瞪大了美眸,惊诧道:“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费伦仍不解释,只道:“先试试你的拳力吧!”

乔冷蝶闻言就举起了粉拳,费伦见状忙道:“慢、慢来。别在这儿试,冲窗户外面试!”

乔冷蝶依言来到餐厅窗边,推开窗户,运起无杀真气全力向窗外的夜幕挥出一拳,下一秒,空气中竟隐隐传来了破空之声。

玛丽莲听到这一拳的威力,也露出讶然之色,因为拳速破空。一旦施拳者的身体强度也够的话,凌空抓住子弹什么的,完全是小case,至于把人的脑袋当成西瓜来砸也更是轻而易举。虽然她如今的身体强度早已突破至一阶,但仍不敢轻撄其锋,这就好比你的身体是钢板。而对方的拳头是铁锤,会有什么后果不用砸都能猜得到!

其实不知玛丽莲,爱莎和妮露两个洋妞也都惊讶无比。妮露更是毫不犹豫地吞掉了手中的命源。也就在这个时候,乔冷蝶脸上却流露出了怪异的表情,费伦忙关心道:“怎么了,冷蝶?”

“我旬月来未作突破的无杀真气好像、好像要……突破了!”

听到乔冷蝶这话,费伦略感愕然,这命源增加的是人体的生命源能,貌似跟真气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殊不知,无杀真气号称魔道修真第一基础真气,它的所用功用,除了那些魔尊级的修者外。还没有人能够完全参透,就连费伦这个非魔修的资深轮回者也不甚了了。事实上。无杀真气最擅长吸收的除了天地魔气之外,就要数生命源能了,说得更确切点,就是吸人精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有何资格称之为魔道修真功法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无杀真气本身的功法中并没有配套的提取人之精血的法门,不然这套功法恐怕早就给正道人士封杀了,也不会被当作大众法诀传播开来,更不会被主神归在a级以下了。

如今机缘巧合之下,被费伦得了血阿修罗坠,能直接凝炼生命源能,这与无杀法诀简直就是绝配,遗憾的是,费伦的身体强度早已超过了无杀真气大成所能达到的极限,所以这个“绝配”对他而言是没什么太大用处的,反倒便宜了乔冷蝶。

果不其然,感觉要突破的乔冷蝶在地板上盘坐了没多久,费伦就听到她体内开始“啵啵”炸响,他顿感不妙,不禁叫了句:“糟糕!”

话音未落,乔冷蝶四肢百骸的毛孔瞬间完全张开,无数无杀真气散出,瞬间将她身上的衣服撑成了气球,接着“嘭”的一声,所有衣服片片炸裂,乔妞整个身体顿时都清洁溜溜了。

幸好费伦提前一步让玛丽莲和爱莎跟他一起把被催眠的曾曼几女都携出了餐厅,爆裂而飞的衣服碎片这才没有殃及池鱼,只“咄咄咄”插进了墙上和餐桌上,其中有两块小布片更是飞向了刚吞服命源的妮露,她运尽全力出拳打掉了袭来的布片,却仍被割伤了手背,其伤口深可见骨。

转回餐厅的费伦见状,赶紧将妮露拉到了身后,微斥道:“逞能!”

妮露直感委屈不已,撅嘴道:“我哪儿知道冷蝶已经这么强了……”

费伦瞪她一眼,懒得多说什么,只紧紧盯着乔冷蝶,无杀真气第七层是不是会出现传说中的异象。

没等念头闪完,费伦的绝对感知就捕捉到丝丝肉眼不可辨的诡异黑气开始渗入乔冷蝶白璧无瑕的体内。

费伦见此一幕,欣喜若狂,喃喃自语道:“果然……魔气入体!”

他身后的妮露没听太清,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入体!?”

费伦斥道:“不该问的别问!”说着,更是祭出思感丝,想要捕捉一缕魔气过来。没曾想,屡试不爽的思感丝竟无功而返,明明在绝对感知中有形无质的魔气到了思感丝底下却变得无形无质了。

以乔冷蝶目前的无杀真气境界(七层),能够引入体内的天地魔气并不多,也就那么少少的七缕,然后她身周就变得风平浪静了。

此时,早已杵在门边的玛丽莲终于打破沉默道:“,刚刚那几缕黑气是什么?它们好像都钻进冷蝶的身体里去了!”

费伦扭过头,冲她玩味道:“哦,你也发现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天地间最神秘的能量之一!”

“能量?”玛丽莲诧异道,“那为什么我的攫神眼感觉不到分毫的能量波动?”

费伦哂道:“你的攫神眼尚属凡胎肉眼,根本不可能看穿黑气的牛逼之处!”的确,别看仅有少少的七缕魔气,但在能量的当量上可一点也不比乔冷蝶刚刚散失的无杀真气少,反而还要多上那么几许,这也正是乔妞从六层后期跨入七层的标志。

“走吧,咱们暂时别打扰她,等她运功结束,自会醒来!”说着,费伦揽过妮露,当先出了餐厅。

玛丽莲总觉得那些黑气极其危险,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见费伦不想提起这茬,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悻悻然跟在他身后出了餐厅。

此时,爱莎正在外面客厅照顾表情一片茫然的曾曼几女,见费伦携了妮露出来,当即上前问道:“,她们几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替她们喂服命源呗!”说罢,费伦甩开他掌中握住的妮露伤手,径向厨房拐去。

妮露这时惊奇地发现,她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痊愈了,连一丝疤痕也找不到:“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说着,举起刚才的伤手现在的好手翻来覆去地看。

爱莎见状,难得与她搭讪道:“你的手出什么问题了吗?”

跟出餐厅的玛丽莲哂笑道:“她的手现在好着呢,能出什么问题?只不过刚刚倒是差点被破布片切掉手指头!”

爱莎闻言顿时恍然,道:“难怪费伦一直握着你的手!”

玛丽莲和爱莎的话妮露听得莫名其妙,奇道:“费伦握着我的手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之前在长岛,我的脸整个血肉模糊,也是靠费伦替我治好的。”说到这,爱莎似乎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居然逸出了一丝莲花绽放般的微笑。

妮露看得呆了一呆,旋即回神道:“你是说你曾经毁容过?是帮你治好的?”

玛丽莲嗤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时,费伦端了几杯清水回来,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截断了玛丽莲想要炫耀亲近的想法。

费伦搁下盘子,又瞪了玛丽莲一眼,这才在每杯水中都各放了一块命源,好好的几杯清水顿时化为了果酱一样黏稠的液体,还冒着丝丝令人神清气爽的热气泡。

做完这一切,费伦冲玛丽莲吩咐道:“给个命令,让她们一个一杯都喝了!”

玛丽莲眼羡地望了望那几杯果酱,这才动用攫神眼扫视了曾曼几女一眼。木讷地几女顿时如丧尸般缓步来到矮几前,各取一杯命源,仰脖一饮而尽。

很快,曾曼几女就各自跌坐在沙发地毯上,扭曲着身体呻吟不断。费伦见状一拍脑袋,看向妮露道:“你觉不觉得身上有股燥热?”

妮露闻言一愕,随即道:“有一点点,不过我还能忍受!”

听到这话,费伦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是因为妮露的体质和耐受力较曾曼几女出色的关系,毕竟命源服下不仅可以增多人体强度,也能增加人之精力,而这些精力在服用者没有突破现有皮囊的桎梏时,只能以泄身的方式来排除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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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 恐怖魔气(求订求月票)

命源服下不仅可以增加人体强度,也能增多人之精力,而这些精力在服用者没有突破现有皮囊的桎梏时,只能以泄身的方式来排除体外。

简单点说,就是如果服食命源后能突破身体境界或修炼境界的话,就不用担心多余的精力没处盛放,因为服用者的身体在突破中就好比器皿扩容,由原先的高脚红酒杯换成了偌大的啤酒杯,自然而然就不会有溢出的症状了。

相反,如果没有突破,而且是在身体强度较低的阶段,就很容易出现身体燥热这种情况,泄身就成了最直接的处理方式。

当然,泄身未必就要以交媾的方式来完成,自渎也是可以的,毕竟命源所含的可不是春.药,而是最纯正的精力。

不过眼下在家里,费伦又怎么好让自己的女人们自抠呢,那不是暴殄天物嘛!于是,他用【眼神传讯】向玛丽莲使了个眼色。

玛丽莲看懂了他的意思,不禁心不甘情不愿地冷哼了一声,这才以施术者的身份命令不停摩挲己身的曾曼几女鱼贯上楼,钻进了主卧。

妮露见状,伸出猩红的丁香小舌在樱唇上舔了几下,道:“,你该不会是想来个大被同眠吧?那我也要!”

费伦倒也来者不拒,挥手道:“那就一起上楼呗!”说着,步上了台阶。

妮露赶紧跟上。

玛丽莲见状,在后面跺脚道:“,那我跟爱莎呢?”

费伦头也不回道:“你们俩战力不俗,正好替我去给冷蝶护法,要是她出了什么差池。我拿你们俩试问!”

“哼!”玛丽莲闻言异常不满,却不敢违背费伦的命令,只能带着爱莎转回了餐厅,寸步不离地守着仍在打坐的乔冷蝶。

不久,楼上隐约传来婉转的呻吟声,先是一人,后又添一人……最后竟变成了交响乐……最可恨的是,由于各个房间隔音良好。一般人根本就听不见房内之声,甚至就连玛丽莲和爱莎这种战力彪悍的女人,如果不凝聚耳力仔细去听的话,也是听不到的,可惜偏偏初听过之后,玛丽莲和爱莎都欲罢不能地想要继续听下去……但是。越听就越冲动,到最后玛丽莲几乎都要暴走了。

爱莎却忽然道:“姐(玛丽莲),我倒觉得是为了我们好!”

玛丽莲闻言霍然斜眼过来。冷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爱莎耸肩道,“毕竟跟上楼的那些女人都是以前和他滚过床单的,而你恐怕不希望第一次这么草率吧?我想对你应该也是这个想法!”

听到这话,玛丽莲眼前一亮,反过来打趣道:“爱莎妹妹,我看这不是的想法,而是你的想法吧?”

爱莎否认道:“才没有呢!”可冰脸上却闪过一抹红晕。

玛丽莲见状继续逗她道:“真的没有吗?”随即,两女闹作一团。

也就在这时候,容色愈发照人的乔冷蝶倏然睁开了双眼,原本的明眸更加黑白分明。黑瞳更黑白仁更白,乍一看还没什么。但仔细一瞧就会发现那黑色的瞳黑得深沉无比,久看之下就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你们俩在闹什么?”乔冷蝶看玛丽莲就从来没顺眼过,所以她说话的语调也是极为不善。

闻声,玛丽莲和爱莎的打闹顿时停了下来,玛丽莲哂道:“唷,你醒啦?那就赶快把餐厅收拾一下吧。你看看这些,全都是你的杰作!”说着,指了指桌上墙上插着的那些碎布片。

乔冷蝶对自己衣服炸裂的情形隐约有点印象,但见软耷耷的布片竟然嵌入了墙体,却又觉得实在难以置信,不禁愕道:“这些……我弄的?”

玛丽莲翻着白眼道:“不然你以为呢?”

瞪着一脸不爽的玛丽莲,乔冷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我用不着你来命令,阿伦呢?”

听到这话,玛丽莲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悄然启动攫神眼扫向乔冷蝶,寒声道:“难道我不能命令你吗?”

孰料,被攫神眼扫过的乔冷蝶只觉心脏一震,脑子里的意识刚模糊一刹那便回复了清明。同时,意识到玛丽莲在向她发动攻击的乔冷蝶怒不可遏,当下用出星拳第七式攻向了玛丽莲。

“嗯?”

玛丽莲被乔冷蝶的“异常”行动惊呆了,搞不懂攫神眼为什么会失效,不过各种突发状况经历颇多的她仍不忘闪身躲避乔冷蝶的攻击。

可惜星拳术就是星拳术,虽然招式比第二战斗形态(详见224)要繁复一些,但威力却毫不逊色,仿佛能料敌先机一般,在出招中途拐了个小弯,直接就朝玛丽莲闪避的方位砸了过去。

“咦?”

玛丽莲惊诧之余,也知避无可避,当即出掌格住乔冷蝶的秀拳,冷哂道:“你的身体强度还未够呢……”

话音未落,只见乔冷蝶拳头表面的毛孔内溢出一些极为淡薄的黑气,下一秒接触上玛丽莲的玉掌后,顿时在上面烙出一个黑色拳印,直可见骨,空气中甚至升腾起一股肉被烤焦的糊味。更恐怖的事,黑色拳印周围也随之发青发黑,然后如蛇毒般往玛丽莲的皓腕和粉臂上蔓延……

玛丽莲倒也干脆,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骈指如刀用另一只手将伤手给齐肘斩了下来,同时怒瞪乔冷蝶道:“你居然想杀我?”

乔冷蝶见此一幕,也有点发懵。谁叫之前在沙滩那儿谈判时,玛丽莲占了绝对的上风呢?她刚才不过是情急之下用上了全力,没曾想竟造成如此战果:“我不是有……是你先对我动手的!”

玛丽莲闻言一愕,自知理亏,但瞥见地上已经完全黑得像炭一样的那半只断手,极为不忿道:“那咱俩这就去找评理去!”

乔冷蝶顺着玛丽莲的目光,也瞅见了那半只黑手,心头却相当纳闷:我刚刚出拳加上了无杀真气,但却没感觉到真气在经脉中的流动,怎么这手就黑了呢?天呐,该不会是我突破之际,真气变异了吧?想及此,她几乎没怎么迟疑,就把那半只黑手捡了起来。

半只黑手入手后,乔冷蝶顿时感到黑手内有什么东西在与她灵犀呼应,心有所感的她微一动念,一股肉眼可辨的黑气霎时从黑手上升腾起来,一呼一吸间,全没入了乔妞的鼻孔内。

“啊??”

如此诡异的一幕不禁让乔冷蝶下意识发出了惊呼之声,也把旁观的玛丽莲和爱莎吓了一跳。可这还没完,那半只被污染过的断手在黑气钻进乔冷蝶体内后已不复黑色,但也没有回复原有的正常肤色,反而变得灰败干枯,在乔妞玉指抖动间,竟如风化的沙石般嗽嗽往下掉……

“这、这这……”

仨女都被这种情景给吓了一跳,即使见多识广的玛丽莲和爱莎都眼露惧色,冲乔冷蝶发出戒备的声音:“别过来!”

乔冷蝶却根本没在意玛丽莲的话,反而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对了,阿伦呢?我要见他,他肯定知道这一切的原因!”说着,她瞅向了玛丽莲和爱莎。

当乔妞的目光扫过来时,玛丽莲和爱莎都不禁往后退了半步。似乎觉得有点示弱,玛丽莲复又上前小半步,还挺了挺胸,激将道:“正在楼上和妮露她们翻云覆雨,这个时候,没有男人愿意别人去打断他,你愿意吗?”

乔冷蝶闻言怔了怔,略显诡异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失落,旋即嗤笑道:“你以为我傻呀,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等明天早上再找阿伦问个清楚明白也不迟!”说完,竟直接转出餐厅,款款上楼,回房而去。

玛丽莲见状不禁跺了跺脚,捂着伤手,脸色阴晴不定。

可惜今天幸子和樱子都被费伦临时赶到了别墅旁边的佣人房去住着,不然这个时候她们早就拎着急救箱过来替玛丽莲包扎了。

“姐,你也别担心了,既然乔冷蝶是造就的,那么他必有克制黑气的方法!”爱莎安慰道,“我还是先去找点医用纱布过来替你包扎一下吧,等明早再让帮你把手臂再生出来……”

玛丽莲闻言点点头:“那麻烦你了!”实际上,她就是想到了费伦能再生手臂才这么当机立断的,否则要她斩手,恐怕还得犹豫几秒,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主卧内。

经过六七个小时的酣战,释放出久违的激.情后,费伦在脂粉堆中摩挲着身边妮露几女的美妙身姿,心满意足之下沉沉睡去……

不过刚睡着还没半小时,凌晨三点多,费伦放在床头柜上的改造手机就震动起来。

“喂?”

“费sir,是我,玳瑁!我手下的线人已经查到魏华文的落脚点了……”

“什么?”费伦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趴伏在他胸口的饶芷柔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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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 围捕(求订求月票)

(全文阅读)

“什么?”费伦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趴伏在他胸口的饶芷柔摔得不轻。

好在柔妞在之前的酣战中被费伦鞭挞得不轻,整个人疲累欲死,所以只是嘤咛一声,便翻身抱住了妮露光滑的大腿,又睡了过去。

“具体位置在哪儿?”费伦问。

“中区码头一个废弃的修船厂!”戴岩回道。

“那好,马上通知强子他们,咱们这就围过去!”费伦边指示边跳下了大床。

“yes,sir!”

费伦穿妥衣服下楼,却发现玛丽莲和爱莎正在沙发上窝着,不禁摇头笑道:“这俩傻妞……”走近之后,他却发现玛丽莲断了半臂:“咦?!”

当即把两女叫醒,费伦指着断臂,黑着一张脸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有人打上门了吗?”

不得不说,玛丽莲与乔冷蝶对招时,楼上的费伦玩得正嗨,并未开启思感丝警戒,而模糊感知对没有敌意的攻击是不会起反应的,所以他并不知这俩极品美女间水火不容之事。

玛丽莲对费伦的问题难于启齿,爱莎只好代答道:“没人欺上门,只不过是玛丽姐跟、跟……”

“跟什么?”

“跟……”

“诶~~算了,白天那案子有眉目了,我赶时间,你们俩跟我上车再解释吧!”说着,费伦当先拐往了车库。

玛丽莲和爱莎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很快。宾利**ds便开出了八十六号别墅。

车上,费伦听完爱莎的解释后。哈哈大笑道:“不是那黑气够恐怖,而是因为玛丽的身体强度不够,要是换了爱莎你的话,应该就能不受黑气侵蚀了。”

“这怎么可能?”玛丽莲不服道,“我和爱莎的筋肉强度都同属一阶,她怎么可能顶得住?骨头还差不多!”

“这不是骨头的问题,而是筋肉细胞的自生强弱问题!”费伦不得不稍作解释,“玛丽。你目前无论筋肉还是骨骼都属于一阶中期,而爱莎则不同,她的筋肉强度已达一阶后期,而骨骼强度甚至到了二阶中期,所以对上少量的魔气她完全能够抵御!”

“魔气?什么魔气?”玛丽莲诧异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不得不多解释了一句:“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黑气!”

玛丽莲举起断臂,仍有些不服气道:“可是就那么一丝丝。怎么可能造成如此恐怖的效果?”

“道理很简单,这就好比手榴弹跟核弹的区别,手榴弹伤不了你现在的肉身,但若是核辐射的话,哪怕是一丝也能影响到你,uand?”

“你的意思是。乔冷蝶体内的魔气堪比核辐射?”

费伦闻言乐道:“如果与真正的先天魔气相比,核辐射算得了什么?不过可惜,目前冷蝶体内的魔气尚属后天形成,威能不足先天魔气之万一!”

这话把玛丽莲跟爱莎唬得一愣一愣的,费伦却不再多说什么。反而道:“玛丽,把你的断臂伸出来吧。我替你治治!”

玛丽莲对此自不会抗拒,依言伸出了断手……几分钟后,她自保斩断的半截手臂就再生了出来。

费伦替玛丽莲治疗完后,盘算了一下此行的任务,又掏出改造手机给齐垣太打了过去。

“唔……谁呀?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费伦!”

“哎?是师父您老人家啊,有何吩咐?对了,您说的那辆尼桑面包刚入后半夜的时候就有小弟报上来了……”

“在哪儿?你怎么不早报告?”费伦咆哮道。

“师父,天地良心啊,我这不是怕打扰了您跟师娘们的好事儿嘛……”

“少他妈废话,快说车在哪儿?”

“在龙和道和毕打街的交汇口附近,我派小弟一直盯着呐,本来准备早上再报给你!”

费伦默了一下那片的地图,自言自语说了一句:“那里貌似离中区码头很近啊!”

“没错啊!”齐垣太应道。

费伦却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吼道:“没错你老母,马上让你小弟确定一下车还在不在位置上,然后打给我!哐!”

电话那头的齐垣太顿时大感不妙,赶紧起床,鸡飞狗跳地忙活开了。

费伦挂断电话后,扭头问两女道:“栀子花的味道你们俩闻过吗?”

玛丽莲点头,爱莎摇头。

“噢,好吧,那你们两个一组,等下替我守住船厂后路,一旦闻到栀子花香,千万别把凶手给我放跑了,ok?”

这话一出,轮到爱莎点头,玛丽莲摇头了。

“玛丽,你摇头什么意思?”费伦不解道。

“我怕……”

费伦微愕:“你怕什么?”

“你不说那个疑凶会控兽吗?我怕他也拥有黑气,到时候可就……抓、抓瞎了!”

费伦闻言无语至极,斥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是人人拥有魔气,那还不得天下大乱啊!再说了,魔气惯会吸取活物养份,就像你那半只细胞活力尚未消失的断手一样,如果凶手真拥有魔气的话,那他奷杀的那两个女孩还不得尸骨无存啊?”

玛丽莲一愣,旋即颔首道:“对喔!”

“那不就结了,少他妈自己吓自己!”费伦叱骂道,“再说了,不还有爱莎跟你一起吗?以她的身体强度,就是有后天魔气也不怕!”

“可、可对方要是拥有先天魔气呢?”玛丽莲难得犯怵,所以有向傻妞的趋势发展。

费伦一听,顿时恼火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两具女孩的尸体留存下来,就证明对方没有魔气,你故意抬杠是不是?”

玛丽莲声如蚊呐道:“人家这不是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

“我看你是想被打屁股……啪!”

“哎哟!”

中区码头。

费伦带着两女赶到的时候,仇兆强戴岩他们已经到了。

瞥了眼白天脚不沾泥的两女后,仇兆强道:“sir,魏华文目前躲在四号船坞里,咱们现在怎么办?”

费伦用手电照了下引擎盖上的地图,道:“四号船坞有两条后路,你们当中有谁闻过栀子花味的?”

“我!”“我!”

莫婉宁和李立东双双举手。

“那好,爱莎,你跟他俩去东边这条后路守着!”费伦吩咐道。

爱莎闻言点点头,莫婉宁却有点脸色难看道:“sir,这位小姐应该不是我们同事吧?这要是出了事儿……”

“我负责!”费伦拍胸脯道,“阿宁阿东,你们俩记住,不要顾忌爱莎的安危,千万别因为照顾爱莎而分心丢命!另外,如果有闻到栀子花香,第一时间通知爱莎,uand?”

李莫二人稍显迟疑,随即应道:“yes,sir!”

费伦见状哂道:“看来你们还是不太愿意执行我刚才的命令,爱莎!”

“在!”

“给他俩露一手!”

费伦话音刚落,爱莎已经消失在原地,李莫二人见状微怔,却忽感枪匣一空,回身才发现,不知何时爱莎已来到身后,手上正把玩着他俩的佩枪。

这一下,不止莫婉宁和李立东被惊到了,戴岩等人也大吃一惊,甚至就连早知玛丽莲和爱莎身手不凡的仇兆强也吃了一惊,不过他们都只把两女当成了功夫高手,并不知她俩份属能力者。

“至于另一条后路,玛丽,就由你一个人负责好了!”

“是!”玛丽莲应道。之前她在车上说的那些什么先天魔气后天魔气,只不过是玩笑而已!

戴岩却道:“sir,这个安排只怕不妥吧?虽然我估摸着玛丽小姐跟爱莎小姐一样,身手了得,但万一要真出了事,没我们的人在场,上头一旦怪罪下来,恐怕……”

“放心吧,没事儿!”费伦摆手道,“还是那句话,出了事,我负全责!”

安排好围捕计划后,费伦又道:“现在对表,三分钟后,我们正面这一队将会开始行动!”等对完表后,他又道:“散开!”

等再听不到两组堵后路的人的脚步声后,费伦问戴岩道:“你们车里有警灯吗?”

戴岩怔了怔,点头道:“有!”

“那把车开过来,警灯给我扣上、拉响!”

戴岩瞬间明白了费伦用意,赶紧照办。

不一会,船厂(坞)门口的大路上就传来了狂奔的声音,费伦隔着老远就听见了,哂笑道:“没想到这个魏华文还挺机灵,猜到后路可能被堵,居然冲正面来了!可惜呀可惜,只有一个脚步声……”言下之意,那个带有栀子花香味的凶手不在这里。

旋即,戴仇施三人也听到了脚步声:“来了!”

费伦提醒道:“小心一点,这家伙敢从正面闯,说不定身上有枪!”说话的同时,一撮思感丝撒出,朝向这边奔来的人探去。

结果费伦在愕然中发现,对方下身就穿了条内裤,上身一件开敞的衬衫,然后身上就再无他物了。

“这他妈不是机灵,而是慌不择路啊!”费伦摇头叹了一句,旋又低喝道:“大家准备,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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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不是机灵,而是慌不择路啊!”费伦摇头叹了一句,旋又低喝道:“大家准备,人到了!”

话落,人到。魏华文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昏暗的码头灯光将他的人影照得老长。

按照费伦之前设计好的抓捕方案,魏华文刚一踏入包围圈,仇兆强便跳了出去,举枪对准他,吼道:“把手举起来!”

魏华文见状,怔愣了一下,也就在这个当口,埋伏左右的施毅然和戴岩一拥而上,“喀吧喀吧”两声就将这家伙的一双胳膊给卸了下来,按翻在地。

“啊~~我的手、手断了!”

“啪!”

戴岩拍了下魏华文的头,哂道:“放心吧,我们费sir教的擒拿术不会断你手的,只是脱臼而已!”说着,还生生给他已经脱臼的双臂上了铐子。

费伦这时才从阴影里踱步出来,凑到魏华文身前,先搜了一遍身,掏出了他的手机,卸掉电池后才道:“nc7771的套牌车,你是司机,没错吧?”

魏华文闻言暗叫不妙,眼神闪烁了一下,当即否道:“阿sir,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费伦冷笑道:“听不懂不要紧,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用笔记下,以便将来做为呈堂证供。”说着,给玛丽莲和爱莎群发了条短信,让她们回来。

不一会,玛丽莲几人就到了。看到被抓的魏华文。玛丽莲不禁牢骚道:“泄特,就这么个小角色,你偏偏要兴师动众,简直是浪费我表情!”

费伦瞪她一眼,道:“就你话多,今儿这事还没完,我刚收到风,nc7771这车就在附近的毕打街。咱们先过去看看再说吧!”说着,又扫了眼双臂脱臼的魏华文,“阿东阿宁,你们俩跟毅然一起先把这姓的押回总区总部!”

“yes,sir!”李莫二人齐应一声。

“sir,那这胳膊是不是给他装上?”施毅然问。

费伦道:“暂时先别忙,等押回了总部再说!对了,回了重案组,知道把这货关哪儿吧?”

“知道!”施毅然点头。“电梯房嘛!”

龙和道跟毕打街的交汇口。

费伦带着仇戴二人以及玛丽莲她们赶到了这里。天色已快黎明,交汇口附近已隐约有个别人在走动,路边停着不少车辆。但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低调的路灯光还不足以让仇戴二人远距离辨识出车牌号。

“sir。要不要一辆一辆找?”戴岩问。

“不用了!”费伦和爱莎同时否道,旋又相视一笑,因为他俩几乎不分先后发现了那辆nc7771套牌尼桑面包。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和爱莎的实力相差至少一个大阶,五识更是灵敏了n倍,但对于距离较近的东西。他俩几乎同时发现丝毫不足为奇,这就好比一个飞行员跟一个三四百度的近视眼看半臂距离内的二号字,两人同时看清一点也不稀奇。

而下一秒,玛丽莲也发现了,当即自告奋勇道:“我过去看看!”

费伦颔首道:“你去就最好了。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栀子花香。”

“放心吧,忘不了!”玛丽莲随意地向后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穿过马路,往斜对面的那辆黑色尼桑面包步去。

“sir,需不需要我们包抄策应一下?”虽明知玛丽莲身手不俗,仇兆强仍多少有点担心。

“不用!”费伦摆手道。

玛丽莲脚步轻快,不一会就凑到了面包车旁,却没感应到车内有活物存在,顿时大失所望,正想在附近绕一圈便转回去之时,她却隐约听到了侧巷里传来几声几不可闻的犬吠声,而且正由远及近……她顿时想起了白天费伦跟她说的那个会控兽的凶手,当下回头往费伦所在之处望去,以【眼神传讯】道:“有狗叫!”

费伦其实也隐隐听到了狗叫声,现在又从玛丽莲的【眼神传讯】中侧面证实了这一事实,顿时心头微动,以【眼神传讯】回道:“在附近转悠转悠,等对方过来,别打草惊蛇!”

玛丽莲收到传讯后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索性扯开一点点肩部的衣襟,如站街女般杵在了侧巷口外,守株待兔。

犬吠声果然如她判断的那般,渐行渐近,一只、两只、三只……以玛丽莲的听力,可以清晰判断出有七只狗狗扎堆前行,其间更夹杂有一个跛足的脚步声。

街对面的费伦和爱莎也将这些声音尽收耳底,两人对望一眼,费伦指派道:“强子和玳瑁注意隐蔽……爱莎,你过去凑个热闹,我录影!”说着,把改造手机掏了出来。

爱莎闻言点点头,信步往街对面玛丽莲所站之处走去。

与此同时,侧巷中狗叫声渐大渐急,显然狗狗们已闻到了玛丽莲身上的gucci香水味,而玛丽莲也闻到了随着跛子脚步声而弥散过来的极淡的栀子花香。

“哼哼!”玛丽莲心头冷笑,看来费伦要抓的人就是这个跛子没错了。她虽然很想立马堵上去催眠对方,但冲动之余到底还是忍住了,反而在犬吠临近的同时,微微惊叫一声,从巷口边逃离开去。

狗狗的听觉和嗅觉比人类高上许多,玛丽莲这一“逃”,她高跟鞋磕地的声音顿时引起了狗狗们的警觉,呼啦一大片汪叫着就追出了巷口,将玛丽莲围在了墙角。

“啊~~~~别过来,别咬我!”玛丽莲瞅着眼前六七只流着哈喇子的流浪狗,尖叫得相当有演技,即便是奥斯卡连颁几座小金人都不为过。

这时,那个跛子也到了巷口,借着路灯光将玛丽莲的姿色瞧了个五六分清楚,顿时眼睛发亮,放射出炯炯狼光,同时咬住指节吹了声口哨,那几只欲对玛丽莲下口的野狗立马蹲坐在地,不再趋前逼迫跛子眼中的美洋妞。

“玛丽,你有没有事啊?”此时,爱莎装出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从街面上跑过来,到得几米开外时,蹲坐的野狗们又倏然暴起,齐刷刷瞪向爱莎,“吓”得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稍动。

跛子蔑了眼跑来的爱莎,虽看不太真切脸蛋五官,但她白皙如玉的素手正抚着起伏不定的高耸胸脯,光是那规模和围度就够任何男人想入非非了。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跛子扬声道:“那边那位小姐,你和这位小姐是一起的吧?那你可以慢慢走过来,我这些狗不会咬人的。”

“是、是吗?”爱莎瑟缩地应了一句,却有想溜走的趋势。

跛子一眼就看穿了爱莎的“心思”,当下又吹了声口哨,野狗们顿时把爱莎的后路给包抄了,逼得她只能往跛子和玛丽莲所在的方向行来。

等玛丽莲和爱莎凑到一块,相互挤着站在墙角时,跛子已完全看清了两女的样子,相当满意这两块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当下哂笑道:“两位小姐,这都快天亮了,还没接着生意啊?”

“没……”爱莎一边摆手否认一边紧盯着那些虎视眈眈的野狗。

玛丽莲却给了她一肘,瞅着长相还有点小帅,却生就一对桃花眼的跛子道:“我们已经接过两拨客了,正打算找第三拨……”

这话一出,跛子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旋又察觉到了什么,十分开心道:“这么说,我如果给钱的话,你们俩可以随便我怎么上喽?”

玛丽莲道:“那就要看你给多少了,全套一次的话一千块!”

跛子却大笑起来:“哈哈哈,凭你们的姿色,外加身上穿的正版香奈儿,这个价格真心不贵!”

玛丽莲赶紧否认道:“你、你瞎说,我哪儿穿得起真的香奈儿啊,身上这件是高仿的……”话音未落,爱莎倏然出手,一下嵌住了跛子的脖子,将他整个身体都抻了起来,冷哼道:“玛丽,一个猪狗不如的家伙而已,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跛子脖子被钳,根本发不出任何声来,只能恶瞪着爱莎,下面双脚连踢,全踹在了爱莎平坦的小腹上。

可惜的是,爱莎早有预料,跛子的脚踢在她的小腹上跟踢在钢板上差不多,“呯呯”几下之后,跛子就觉得脚趾欲裂,加上爱莎如钢箍般的玉手越收越紧,他整个人扑腾了几下后就有心无力了。

这时,终于看出爱莎在对自己主人不利的野狗们围将上来,直扑二女。爱莎将手上的跛子横砸出去,一下就掀翻了两条流浪狗,同时飞起一脚,踢昏了第三条凌空飞扑起来想要咬她手臂的野狗。

同一时刻,玛丽莲诡秘的眼神扫中了另外几只野狗,狗们刚刚腾跃而起,却只觉脑子里一阵剧痛,便都倒栽葱直接坠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仍被爱莎钳住的跛子差点没在刚才那下横砸中被扭断脖子,惊魂未定间却又骇然发现两女的身手好得出奇,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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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跛子心头升起一股不妙之感时,费伦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们装得像一点吗?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呢?”

玛丽莲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拿眼去瞄爱莎。

只听“喀吧”一声,爱莎直接卸掉了跛子的那条好腿,将他随意扔在地上,这才嗔道:“,人家不习惯被其他男人品头论足嘛!”

听到这话,费伦瞧了瞧爱莎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疼,翻着白眼道:“你有这毛病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让妮露来替你了!”

爱莎一听,顿时垂下臻首,像个做错事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费伦见一向冷冰冰的爱莎在他面前装萌装可怜,真心有点受不了,赶紧摆手道:“行了行了,都已经这样了,认错还有个屁用啊?先帮我把人押回去再说吧!”

这时,手下野狗队全军覆没却仍一头雾水的跛子捂住被卸了腿的髋部,尖厉道:“我说,你们仨是谁啊?干嘛欺负我一个残疾人?”

费伦哂笑道:“你说我们为什么欺负你?玛丽!”

听见费伦叫唤,玛丽莲立马踢了下脚边的一只黄毛狗,这狗刚才被摔得不轻,脑子现在还疼着,却清楚知道自己眼下的主人是身边这位大美女(玛丽莲),于是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摇摇尾巴就自动找向了那辆nc7771尼桑面包车。

“那辆nc7771是最近两桩奷杀案的疑车,你看看你的狗。自然而然就找去了,你是什么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费伦拍着跛子的脸颊道,“至于我,我是个差人,抓你还是有资格的……当然,那句话我还是要提前申明一下,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跛子听完这番话。眼珠一转,叫冤道:“阿sir,你不是吧?我是个瘸子,就算要强奷女孩子,也要能追到上才行啊!”

费伦冷笑道:“你追不上,狗可是追得上,再说了,不还有魏华文帮你开车嘛!”

跛子听到“魏华文”三个字,心头狂震。当即追问道:“蚊子被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他正在重案组喝咖啡呢!”费伦老神在在道,“况且要不是他。我们怎么能找到你呢?”

“不可能。蚊子不会出卖我的,我要找律师!”跛子狂叫道。

费伦撇嘴道:“会给你找律师的,不过是在我们问话的时候才允许你的律师在场,至于羁押期间嘛,如果你的律师不介意缴纳一部份住宿费的话,我很乐意把他与你关在一起!”

这话让跛子气得不行。偏生还找不出驳斥的地方来,而且他也知道,没有哪个律师会陪他一起待在羁押室的。

费伦却不再理他,直接上了铐子,又把仇兆强和戴岩召了过来。让他俩将跛子押回总部。

仇兆强将费伦扯到一边,道:“sir。这个跛子和那个魏华文要关多久才审?”

费伦拍了拍仇兆强的肩膀,道:“关不了太久,不过怎么也得等你们安稳度过这个星期天吧!”顿了顿又道:“另外,你们先帮我查查这个跛子的底,这样到时候审问起来才好对症下药!当然,如果能查到跛子跟魏华文的窝,提前搜一搜那就更好了,别忘了到时候叫上我喔!”

“明白了!”仇兆强点头应下了费伦的要求,和戴岩一起将跛子押上了街道拐角处重案组的办案车。

费伦则让玛丽莲将那几只流浪狗都驱赶上尼桑面包车,又命两女开自己的车回浅水湾,而他开着面包车尾随着仇戴二人的车回了总区总部。

到了车库后,费伦让值班同事搬来几个狗笼,将跛子的流浪狗们全扔了进去,又将魏华文和跛子脱臼的手跟腿分别接好,这才将两人彻彻底底关进了几经改造静谧无比的单人电梯房中。

回到重案组大房,戴岩等人都在,费伦吩咐道:“把跛子的资料清查一下,然后你们就可以收工回家了,明天周一再来上班!”说完,他正打算去自己的办公室找点资料,身上的摩托v60却响了。

瞥了眼来电,费伦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两秒,来到大房角落,这才接通道:“喂,找谁?”

“,你猜猜我是谁啊!”一个妩媚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别闹!”费伦哑然失笑道,“帕丽丝,你怎么换了个港九地区的手机号?”说到这,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来g了?”

“是呀,我正在机场,刚下飞机,你能过来接我吗?”希林在电话那头可怜兮兮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很想叱骂她几句,但身在办公室,同事们都竖起耳朵在听着,还真不好骂出口,只能道:“那好,你等着,四十分钟后到!”说完,只好向戴岩等人打招呼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有个朋友来了hk,刚落地,我想我得去机场接一下她!”

仇兆强最快反应过来,立马接道:“sir,没事儿,你先走就是了!”其他几人纷纷附和,唯独施毅然比较八卦,在附和的时候多问了一句:“sir,你说的这个【她】,是男he,还是女she啊?”

费伦瞪他一眼,道:“自己猜!”言罢,径直出了大房。

等听不见费伦的脚步声后,李立东立刻骂道:“毅然,你真笨,就算要八卦也别问这么直白好吧?刚才我离费sri的位置最近,电话那头很明显是个女声,你非问出来,这不是给费sir难堪么?”

“就是嘛!”莫婉宁接茬道,“你应该这么问,sir,你那个朋友多大年龄啊?如果他确切答你,那想象的空间可就大了去了!”

“对对对,是该这么问……”

见几人越说越离谱,戴岩斥道:“都干嘛呢?那是人家费sir的私事,你们这么八卦干什么?还不赶紧干活儿!”

办公桌离得戴岩最近的仇兆强一边敲击键盘查资料一边哂道:“玳瑁,其实大家也是好奇,费sir反恐英雄的名头算是坐实了,但大家更关心他这样一个身家堪比李超仁的超级钻石王老五,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幸运能得垂青,你说是不是?”

戴岩微愕,随即乐道:“倒也是,可惜我家那俩都是小子,不然……”

“不是吧玳瑁,你居然想到费sir的岳父?!”

另一边,费伦开着停在总区车库久未动用的那辆修过车头的法拉利到了离岛机场,很快找见了等在机场附近饮料店的希林。

希林今天穿了一件翠绿湖的无袖v字衫,下面是一条齐膝的白色短裙,搭配上五寸的金色尖头高跟鞋,尽显名门淑媛范儿,一见费伦进了饮料店大门就马上玉燕投怀般扑进了他的怀抱,吐气如兰道:“,我想你了,所以才找过来的。”

“行了行了,咱们走吧,车在外面!”费伦不咸不淡道。

希林不是没看出费伦的敷衍,却一点也不介意,反而道:“先别忙走,我还有个朋友在那边,介绍给你认识!”说着,硬把他扯到了窗边的桌前。

伊万卡.特鲁姆普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店外的那辆法拉利,只是以她挑剔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法拉利的车头修葺过,虽然后喷的漆还不错,可破烂货就是破烂货,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刺眼,所以希林起身去迎费伦时,背对大门的她甚至连回头看一下也欠奉。

“伊万卡!”

听到希林在叫她,伊万卡这才优雅地扭过身,目光先落在希林脸上,随即才瞟了眼费伦,跟着霍然而惊:“噢,天呐,你是反恐英雄?”

还好黎明之前这个时间点饮料店内人不是太多,否则她的惊呼声铁定会引得客人侧目,甚至于被狗仔注意上费伦也说不定。

费伦眉头微蹙道:“伊万卡是吧?我是费,但请你别称呼我反恐英雄,ok?”

穿着打扮同样尽显名媛风范的伊万卡比希林高出半头,身材也更凹凸有致,此时的她早已把之前的鄙夷抛到爪哇国去了,激动地踏前两步,毫无顾忌地捉住费伦的大手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那么称呼你?我可是你的粉丝啊!”

费伦淡漠道:“伊万卡,你是我粉丝我管不着,但别人对我如何称呼,我想我还是能干预的吧?所以,请你记住我刚才的话,反恐英雄什么的,就别再提了,那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uand?”

伊万卡却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威胁你?是恐怖份……”话还未完,费伦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对希林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希林对费伦的提议自无异议,赶紧挎上伊万卡和自己的坤包,又一手一个拖着两只小行李箱,追在费伦身后出了饮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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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法拉利旁,费伦在伊万卡耳边道:“别乱咋呼,我就放开你,好吗?”

伊万卡眼神迷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费伦松手。

伊万卡果然没之前那么激动了,不过她仍诧异道:“【咋呼】,什么意思?”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就是叫你别激动,别尖叫,保持平静,uand?”

这时,希林拖着行李上来,道:“,咱们走呗!”

费伦点头道:“好!你把伊万卡的行李留给她,咱俩上车!”

“啊??”伊万卡惊愕出声,“我、我……”吞吞吐吐间,瞄了眼只得两座的法拉利,下面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了。

反倒是与费伦有过一腿的希林直言道:“,伊万卡是来hk旅游的,要不咱们仨都坐出租得了!”

费伦不豫道:“如果坐出租的话,你还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干嘛?”

这话相当不客气,若换了别的男人对希林说出这番话,她恐怕直接就甩脸子了,可在费伦面前,她不敢,反而撒娇道:“,你就想想办法嘛!”

伊万卡见到这幕,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同时心下不忿至极,暗忖:我就那么没魅力么?居然想扔下我不管?你这个反恐英雄也太不男人了吧?

可伊万卡也不想想,费伦才刚与她认识,凭什么要在意她的感受?就凭她长得漂亮么?这世上靓妞多了!至于说她是希林的闺蜜。可费伦连希林都不太待见,更何况她了。

费伦见希林眸中尽是哀求之色,想到她大老远从美国来了,异国他乡的,也不容易,终还是依了她这一回,道:“那你们俩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着。直接上了法拉利,一溜烟开走了,只留下希林和伊万卡在原地面面相觑。

“啧啧,帕丽丝,这就是你的新男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伊万卡望着法拉利离开的方向不禁吐槽道。

希林摇手指道:“错,他对我还是怜惜的,只是对你不假辞色罢了!当然,你只是反恐英雄的粉丝,而非的朋友。他不给你面子也正常!”

“哼!!”听到蜜友讥诮的言语,伊万卡不禁发出了浓重的鼻音。

也就在两女斗鸡眼般互瞪时,费伦却开着辆gtr又回到了原地。冲她俩道:“上车!”

希林闻言。把自己的行李箱扔进了后座,人却坐进了副驾驶位。伊万卡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钻进后座,把行李箱重叠在一个座位上,自己坐了另一个位子。

等车子起步上了路,伊万卡好奇道:“你的法拉利呢?这车怎么来的?”

费伦专心开车。目光连瞟一下后视镜都没有,道:“你管我怎么来的?对了帕丽丝,想住哪家酒店?”

希林闻言一怔,旋即软语求道:“能去你家么?”

费伦坚决摇头道:“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那好吧。我住半岛酒店得了。”希林不情不愿地撅嘴道。

后座上,刚刚吃了费伦一瘪的伊万卡听到这话忍不住刺了一句:“我说反恐英雄。你跟希林这都有好几腿了,怎么还不敢带她回家啊?莫不是……”

费伦哂道:“什么是不是的,实话跟你们俩说了吧,我家里现在住了七八个人,再住人进去就会显得挤了,懂?”

“七八个人就显得挤,她们不会尽都是些女人吧?”伊万卡不怀好意道。

“没错,就是女人啊!”费伦理所当然道。

伊万卡见费伦居然承认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窒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道:“帕丽丝,你看看,这就是你新交的男朋友,也太无耻了吧?”

希林紧抿着嘴唇,幽怨地盯着费伦,心里有点呷醋,但酸意并不重,因为她深切体会过费伦在某些事情上的勇猛无敌,那不是单个女人勉力支撑几个小时就顶得住的。

费伦对伊万卡的指责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无耻不无耻的我不清楚,但男女间事,满足了女方的同时,我这个耕耘者总也得酣畅淋漓才行吧!”

伊万卡闻言一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阻止你喷出来不成?”

费伦一听,顿时乐了,心说这美国妞就是开放,什么喷啊射的都挂在嘴边,嘴上却揶揄道:“小姑娘,我看你还是处吧?有些事,你不懂的,多学学希林就对了!”

这话一出,同岁的希林和伊万卡都显得有点尴尬。当然,伊万卡的尴尬更多一些,因为高中毕业的时候她可没像希林那样去参加什么“成.人仪式”party,而这两年读大学,虽然交过两任男友,但都限于亲亲摸摸,结果两次交友都无疾而终,落得现在还是单身。

“你说谁是小姑娘?我哪里小了?”伊万卡不大服气地质问道。

费伦闻言难得扫了眼后视镜,哂笑道:“单从生理上来说的话,你现在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绝对的美人儿,可惜心理年龄还停留在十**岁的高中阶段……”

“你胡说,我、我……”

“那我来问你,你敢说自己不是处女么?”

费伦一句话就点中了伊万卡的要害,令其语塞。本来二十出头的大姑娘还是处女,这一点都不丢人,但搁在男女风气开放的美国,这就有点羞于见人了,毕竟大多数美国女孩在高四毕业后基本都会**,甚至十五六岁**的也屡见不鲜,像伊万卡这样二十都过了还是处女的真不好意思到处宣扬。

被挤兑得憋闷不已的伊万卡终于怒气勃发道:“处女怎么了?我是处女就代表我不懂了吗?”

“那当然,不信你问希林!”轻描淡写地说完这一句,费伦继续老神在在地开车,嘴里还哼着无名小曲,却连眼尾也不愿再扫一下后视镜,更遑论转过头去瞧看伊万卡了。

伊万卡有种被无视的感觉,只好怒瞪向希林,几乎用吼道:“帕丽丝,你看看你男人,他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

希林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可没有说屁话,他说的都是实话,我在那、那方面满足不了他!”

“什么?!”伊万卡以为自己幻听了。

“总之你现在别问那么多了,等一下(到了酒店)再跟你解释!”希林连比带划道。

费伦把希林和伊万卡送到半岛酒店时已早上六点,替两女办好入住手续,缴了一礼拜房钱后,便径直驱车离开,过海往浅水湾而去。

半路上,费伦难得打了个电话给李哲恺。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李哲恺满腹牢骚的声音:“老大,拜托,今天是礼拜天,你让我睡个囫囵觉要死啊?”

费伦淡淡道:“你这不是还没死嘛!”

李哲恺没好气道:“快死了……你这么早打电话过来,究竟有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资金回笼了没有?”

一提起这个,李哲恺立马来了精神,道:“哇靠,这回可算是赚大了,才两个月,我那笔……”

费伦见他有得意忘形的趋势,顿时提醒了一句:“你身边没女人吗?”

李哲恺闻言警醒,瞥了眼身边正熟睡着的刚弄上手的女明星,索性下了床,转到隔壁才道:“阿伦,今次全靠你照拂,这趟算是赚大了,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身边的女人有点多,地方不够住,想再托你帮忙找找房子!”费伦咂巴着嘴道,“最好是能离我那86号近一点、搬进去就能住的那一种,钱多钱少无所谓!”

“行,我这就吩咐人帮你留意,不过这事儿要成了,你可得请我吃饭啊!”李哲恺道。

“请吃饭没问题,不过你上回还欠我一顿怎么说?”

“两码事,总之我请你、你请我,有没有问题?”李哲恺明显是打算跟费伦多多交际来往,这样下回出现今次国际原油期货这种商机,才能有钱一块挣嘛!

“行,不过找房这事儿得快,还是那句话,钱不是问题!”

“放心,两天之内给你答复。”

也就在费伦与李哲恺沟通买房事宜时,希林却在半岛酒店的豪华套房里被伊万卡“严刑逼供”:“帕丽丝,你做那事儿的骚劲在纽约圈可是出了名的,可我没想到,为了帮你男人保住面子,你居然说你在床事方面满足不了他,这真是荒唐!”

被伊万卡颀长的娇躯压在下面的希林没有一点该有的痛苦样儿,反而颇为享受地半眯起了眼睛,臻首微晃道:“的确是荒唐,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信,还好意思说是我的闺蜜!”

伊万卡闻言一愣,旋即道:“这种事你让我怎么相信?不管从哪方面讲,女人的耐受力都要强于男人,加上你的骚劲儿,我还想不出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够单对单彻底征服你……”

“有啊!”

“他?我不信!”伊万卡直摇头,“虽然身高不错,长得也还算顺眼,但看上去却消瘦了点,恐怕体力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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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不信!”伊万卡直摇头,“虽然身高不错,长得也还算顺眼,但看上去却消瘦了点,恐怕体力也不怎么样!”

希林闻言冷哂道:“那只是你的个人偏见而已,若是的体力都不叫好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体力好的男人了,你要不信,大可以跟他来一炮,到时候你就知道他的恐怖了!”

“我跟他打炮?”伊万卡不禁好笑道,“他凭什么?”

“不凭什么,你爱做不做!”希林撇嘴道,“说不定你肯还不肯呢!”

伊万卡见状却省悟道:“你这是……在替他找女人?他在那方面不会真有这么强吧?”

“我还是那句话,强不强你自己试过便知!”说完这句,希林再不肯透露半句口风。

伊万卡不死心,威胁道:“你要不告诉我,信不信我强奷了你!”

希林一点不害怕,反而挑衅道:“来呀来呀,别到时候弄破了自己的膜!”

伊万卡一听这话,差点没气个半死,当即把素手袭向了希林腋下,两女顿时绞作一团,相互戳着对方身上的敏感点,最后竟搂在了一起,互舔……

费伦回到浅水湾别墅时,同他折腾了大半宿的曾曼几女仍在熟睡,反倒是玛丽莲爱莎和乔冷蝶已正襟危坐在餐厅里,相互大眼瞪小眼。

见费伦进厅,乔冷蝶立如一阵清风般飘到了他跟前。

“咦?”费伦赫然发现乔冷蝶如今的“星拳步法(简称星步)”与以往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不禁惊噫出声。

乔冷蝶却丝毫没有身法大进的觉悟,来到费伦身边,挽起他的胳膊就告状道:“阿伦,昨晚我打坐修习时,她俩在旁边虎视眈眈,想偷袭我!”

这话有颠倒黑白的嫌疑,于是乎,费伦瞪了乔妞一眼。冷声道:“那你伤了玛丽的手又怎么说?”

乔冷蝶见费伦有帮着玛丽莲说话的迹象,越发来气道:“那是她活该,况且手臂是她自己斩下来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费伦斜了乔妞一眼道:“真跟你没关系吗?”说着伸手在她浑圆挺翘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

“啪!”

很响亮,很羞人的声音。

“哎哟!”

乔冷蝶被打得跳脚,惊叫一声,反手捂住屁股,一脸委屈地瞅向费伦,带着哭腔道:“阿伦。你、你喜新厌旧!”

“啥?”费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怎么说着说着扯到喜新厌旧上来了?

乔冷蝶见费伦有点呆滞和不解,顿时怒指向玛丽莲和爱莎。道:“我现在的无杀真气已经突破七层了。你为什么偏对她们俩青睐有加?”

费伦直感好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们青睐有加了?”

乔冷蝶被问得一愣,慌不择言道:“她们、她们俩跟你好过了,对不对?”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用咱们中国话来说,她们两个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好什么好?”

“啊?”乔冷蝶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怎么?不信,不信你可以检查啊!”

“不是,我、我……”乔冷蝶一下没话说了。

一直没插言的玛丽莲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状趁机道:“,其实我早就告诉过冷蝶我还是处女(详见809)的事儿。可惜她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这话一出。本已经无言以对的乔冷蝶更是被逼到了墙角:“你……”

“好了,别胡思乱想啦!”说话间,费伦一把将乔冷蝶揽入怀中,“你们三个,现在是我身边最强战力,我可不想因为你们内讧而造成内耗,uand?”

仨女在费伦的逼视下,俱都乖巧地点了点头,一时间厅中竟静默下来。

终于,乔冷蝶打破沉默道:“阿伦,现在我的无杀真气已经到了七层,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好吗?”

“你说!”

“无论如何,我破身的曰子不能比她们两个晚!”说着,她指了指玛丽莲和爱莎。

听到这话,费伦暗叹道德沦丧风气败坏,哪有女孩家家的直接说这种事的道理。玛丽莲两女更齐齐翻起了白眼。

乔冷蝶见状怕费伦不答应,难得发嗲道:“你答不答应嘛?”

“行行行,我答应你!”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不过听到他的话,玛丽莲和爱莎眼中均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早餐过后,玛丽莲找上了正打算变换相貌体型去偷尸制命源的费伦,质问道:“,你为什么答应冷蝶那种事,你考虑过我跟爱莎的感受么?”

“哪种事?”费伦装傻道。

玛丽莲倒也直白,道:“就破身那件事,凭什么她先?”

费伦闻言无语凝噎,摊手道:“总有个先来后到嘛!”

玛丽莲却冷笑道:“可无论是爱情还是一夜.情,都不讲究先来后到……”

“那行吧,我想个法子,保证你还有爱莎破身的曰子不比冷蝶晚,这总成了吧?”费伦搪塞道。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不过最近这星期是没可能了,怎么也得等到爱莎被封神之后吧!”说完这句,费伦不再废话,径从露台跃下,直往沙滩而去。

第二天,周一。

费伦到了重案组后,提审魏华文,很快令他吐口,不止得知了他的窝,甚至连控狗跛子的名字和几个常住的落脚点都有了眉目。

“sir,现在咱们怎么办?”施毅然请示道,“有了蚊子提供的资料,是不是马上提审姜行(跛子)?”

“……”费伦摇手指道,“免得夜长梦多!”

“那我这就去申请搜查令!”戴岩道。

“好,快去快回!”

不过戴岩前脚刚走,后脚凌舒的电话就打到了费伦的办公桌上。

“喂,阿伦,我说你是不是吃撑着了?没事找事儿,怎么又被投诉了?”

费伦一听凌大处提起这事就来气,大声唔气道:“你以为我想啊?那女人更年期的……”

凌舒闻言不爽道:“你这么大声冲我吼什么?我又没更年期!”

“没说你、没说你!”费伦赶紧否道,不然得罪了凌大处,以后有的好果子吃了。

凌舒见费伦这么快服软道歉,小心心里相当满意,郑重其事道:“我可提醒你,贝颖卿好歹是城中名媛,所以上头对她这次的投诉相当重视,到时候你可得小心说话……”

费伦愕道:“怎么?聆讯的时候还会有大人物光临不成?”

“这我可不能事先透露,总之你好自为之就对了!”说完,凌大处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听着盲音,牢骚道:“靠,又提前挂我电话,哪天要是你这妞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另一边,戴岩申请搜查令的速度还是蛮快的,不到一刻钟,搜查令已经摆到了费伦的办公桌上。

费伦抖落了两下搜查令,铺排道:“强子,打电话通知法证那边,让他们派几个人一起去取证!剩下的人都去领避弹衣,整齐装备,随时出发!”

“yes,sir!”

众人齐声应完之后,施毅然却嘀咕道:“不就搜几间屋子嘛,用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啊?”

“啪!”

戴岩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斥道:“你懂个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费sir这是为了我们好!”

施毅然只能抱头鼠窜,追着仇兆强等人领装备去了。

二十分钟后,铜锣湾,大坑道附近的一幢民居。

费伦等人破门而入,随后将这处魏华文的窝彻彻底底地翻查了一遍,只搜到一件连环奷杀案中被害女孩陈敏的贴身饰物,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靠,要不要这么干净啊?”李立东不禁叫骂道,“光有贴身饰物的话,根本不足以定魏华文的罪!”

“你说的没错,他大可以推说是在案发现场附近捡到的。”仇兆强附和道。

边上的费伦听着手下的议论,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虽然魏华文只是个帮凶,总得让他进牢里住上几年吧!”说着,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墙角那台铺满灰尘的破电脑上,“那个谁,毅然,你不是号称电脑高手吗?把电脑开机看一看!”

“不是吧sir,看这显示器外壳上的灰,怕是好几个月都没开过机了,主板能不能点亮都是个问号!”施毅然喋喋不休着,却还是拨亮了插座指示灯,摁下了开机键。

很神奇的,主板轻易通过了自检,电脑的硬盘指示灯也亮了起来。整个开机到进入in2000的登录框只用了两分钟多一点。

“咦?”施毅然诧异道,“sir,这台电脑的状况相当不错,照道理不应该呀!”

费伦哂笑道:“显示器灰厚,机箱壳灰厚,不等于里面也灰厚,况且就算里面主板上全是灰,只要它内部的密闭电路没受到尘染,就照样可以运行……查找一下,看硬盘里有没有视频或照片之类的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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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找一下,看硬盘里有没有视频或照片之类的东东!”

在费伦的提醒下,施毅然很快在电脑系统的e盘下找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有不少曝光度不是很好的偷拍照片。

照片的内容比艳照门劲爆多了,男猪脚不单有跛子姜行,还有魏华文本人,而且花样繁多,什么双飞呀,捆绑呐,虐待等等,应有尽有。

粗略浏览过照片内容后,戴岩不禁激动道:“sir,这下咱们总算可以起诉姜行和魏华文两个人渣了!”

费伦捏着下巴,摆手道:“还不够,因为我们不能证明照片上这些女孩子是否是自愿,如果她们是自愿,又年满了十六周岁,那么依然不够证据!”

“那咱们……”

“所以我认为重点还是要放在连环奷杀案上,如果魏华文这里找不到线索,那咱们就去跛子姜的窝找找看!”

仇兆强等人闻言深以为然,重又仔细地搜查了一遍屋子后,便撤出了魏华文的屋子,纷纷上车,往姜行的窝转场。

姜行常住的窝有三个,前两个费伦他们均无重大发现,最多屋子里有小狗两三只,全都是嗷嗷待敷的幼崽,最终费伦只能委托莫婉宁将这些狗仔送到爱护动物协会去。

最后,费伦一干人赶到了位于英皇道水星街附近的一幢居民楼,跛子姜的第三个窝就在这栋楼顶层。

到了门口,一开始爆门时。屋内就隐隐传来了狗叫声,等门被撞开,立刻有两道黑影带着狂吠声从门内窜出。

这样的突发状况让负责爆门的李立东和施毅然有点呆滞,一时间杵在门口竟不知如何是好。费伦见状,低骂道:“蠢货!”声落的同时,他已踏前半步,刨开了李施二人,同时飞起一脚。正中扑在前头的那道黑影头部。

黑影甚至来不及痛叫,便“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众人定睛一看,赫然是条不比常规警犬体型小的大狗。

不过事儿还没完,由于费伦占据了李施二人的位置,因此第二条已身在空中的狗间不容发地张嘴咬向了他的脖颈。

费伦见状临危不乱,刨在施毅然身上的手及时回撤,正巧不偏不倚地扫在了第二条狗的耳侧。

“啪!咔!”

众人隐隐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跟着第二条狗就斜刺刺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费伦看也不看地上的两条狗,反而瞪向李施二人,斥道:“谁知道这狗有没有狂犬病呐。要是你们俩被咬着了。怎办?我怎么向你们的家属交代?啊?下回再遇到这种情况,别发呆,ok?”

李施二人听到这话,感动得一塌糊涂,眼圈都有点发红了。

费伦见状有点无语,他只是假装关心训斥了几句。有那么大威力嘛?好在戴岩适时打破了煽情的场面,道:“sir,这两条狗……”

“没死,我没用多大力,只是踢昏了。你找个笼子,把它俩关起来。我还是那句话,注意狂犬病,毕竟都是流浪狗!”费伦叮嘱道。

戴岩应声而去。

费伦又偏头吩咐道:“强子,你跟我交替掩护进屋!”说着,从后腰上拔出点三八举在了手中。

仇兆强有样学样,很快就和费伦一起钻进了屋内,快速查探一番,才向屋外的李施二人喊道:“clear!”

李施二人随即进屋,配合着费伦跟仇兆强,开始搜查整个房间。

费伦负责的是卧室,进屋后,他懒得去翻箱倒柜,索性散出思感丝,将屋里每一个犄角旮旯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可惜的是,卧室里没有电脑、相机、针孔这些东东,而在书籍报刊杂志中,费伦也没有太大的收获,正当他准备收回思感丝时,却倏然有了惊人发现、

“咦?”

姜行睡的床不仅老旧,而且还跟他人一样,其中一条床腿是瘸的,而费伦的惊人发现就是那块垫瘸床脚的金属片——藏宝图残片(详见796),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块残片貌似与他从今川真央那儿得到的那块是一套的。

费伦赶紧找了个小的硬纸块,将藏宝图残片换了下来,翻手收进了隐戒。做完这一切后,他发现硬纸块超出床脚的部份过于干净,于是又弄了点细灰撒在上面,最后再用套上塑胶手套的手指将刚洒的那些灰抹花得一塌糊涂,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费伦发现,还有唯一一个破绽,那就是跛子姜本人,他是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少了块金属片的,所以这个人留不得。

此时此刻,原在重案组电梯房内的姜行还不晓得费伦已经对他动了杀机。

杀机盈动的费伦在闪念间就计划好了如何搞死姜行,随即他便给玛丽莲发了条短信过去,如此这般地部署了一番,让她准时在军器厂街警政大楼附近埋伏。

卧室里费伦刚发完短信,外边仇兆强仨人已经搜过其他地方,聚拢到门口,报告道:“sir,我们这边都没什么发现!”

费伦闻言心下窃喜,面上却不无遗憾道:“那看来还是不够证据起诉跛子姜!”

仇兆强仨人听到这话,也都流出了无奈之色。

恰在这时,廊上负责弄狗的戴岩突然惨叫起来,费伦立刻抢出门外,发现其中一条狗正死咬着戴岩的左前臂不放。

“草!”

费伦爆了句粗口,当即飞起一脚,直接踹断了那狗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狗终于松了嘴,无力地堕在地上,再无生息,而戴岩的左前臂上两排深深的齿印,正汩汩地冒着血。

额头冒汗的戴岩倒也坚挺,正打算自行吸吮伤口,费伦却阻止他道:“停,别动!”说着,从屁兜(隐戒)里掏出根窄幅的背包带,将戴岩左手胳膊肘往上一点的地方紧箍起来。

这时,仇兆强仨人也涌了出来,见状问道:“sir,你这是干什么?”其实这话戴岩也想问,所以几个人都灼灼地盯着费伦。

费伦一边将隙着门的狗笼上锁一边解释道:“我怕这狗也狂犬病,所以给玳瑁做一些紧急措施!”说着,又摸出把裁纸刀,用火机把刀刃烤热消毒,直接就打算往戴岩的伤口上划:“忍着!”话落,两下刀光飞闪,两排齿印被裁纸刀彻底的划拉开了,不过由于手臂上方被箍,所以冒血的现象并不特别严重。

“你们三个也别愣着了,去弄点肥皂水来,帮玳瑁洗伤口!”费伦道。

“哦、哦!”李立东和施毅然算是戴岩的老部下了,连忙应和了两声,一个就近转回姜行的屋子找肥皂水,一个往楼下的小超市飞跑。

“玳瑁,等下冲洗完伤口后,别包扎,你人也别乱走动,以免加快血液循环,到时候由我们几个抬你上车去医院!”费伦一边说着一边又忿忿不平地踹了那条死狗一脚,“这狂犬病毒跟蛇毒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旦被它侵入到(中枢)神经系统,那人即使打了疫苗也会有一定风险……”

戴岩闻言有点傻眼,仇兆强也道:“不会有这么严重吧?”

“当然有这么严重,不过还好,狂犬病毒厌氧,这也是为什么我把你伤口划开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原因!”

这时,转回屋子的李立东嚷道:“肥皂水来了,肥皂水来了……”说着,人风风火火出现在门口。

费伦从他手中接过整瓶肥皂水闻了闻,还好没过期,当即就往戴岩的伤口上浇……与此同时,之前被戴岩关进笼子的另一只狗也醒了过来,对着众人狂吠,还用狗嘴不停地啃咬着铁笼。

瞧见这一幕,费伦不禁骂道:“看样子,这两条狗果然有狂犬病!”

戴岩听到这话脸色有点发白,费伦忙安慰道:“放心好了玳瑁,伤口处理得很及时,等去了医院打过疫苗,就应该没事儿了!”

边上的仇兆强听到这话,脑中灵光一闪道:“sir,我记得狂犬病毒能够在狗与狗的打闹撕扯中传播吧?你说那两名被姜行奷杀致死的女孩身上会不会也沾染有狂犬病毒?”

“可能有……”

“那咱们能不能通过对病毒的dna检测来确定两名死者身上的狗啃狗抓伤是有跛子姜的狗造成的呢?”仇兆强颇有点异想天开道。

施毅然闻言愕道:“这不大可能吧?病毒的dna一般不都是分裂复制出来的么?”

费伦却道:“……病毒的繁殖一般是分裂复制没错,但由于它的生命周期,所以其中的基因突变频繁,就是我们常说的病毒变种,如果能够证明跛子姜的狗和两名女死者身上的病毒是具有特异性,倒也不是不可以间接证明跛子姜的杀人嫌疑……”

“那就太好了,咱们这就让鉴证科过来采集一下这两条狗身上的病毒吧!”仇兆强道。

费伦闻言否道:“先把玳瑁送去医院再说!”当然,这只是个小小的借口,如果之前没有获得那块残片的话,说不定他立马就同意了仇兆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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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玳瑁送去医院再说!”

对于费伦这话,仇兆强等人自然没有异议,李立东和施毅然更是自告奋勇抬了戴岩下楼,然后驱车去了医院。

费伦则跟仇兆强留了下来,等着鉴证科方面派人过来。

二十多分钟后,鉴证科的人到了,听到仇兆强的要求,不禁有点呆滞,毕竟这种事他们还从未做过。

采集完样本后,鉴证科的现场负责人道:“两位sir,病毒的dna检测理论上是能够做的,但由于以前没做过,这次的时间恐怕会长一点!”

闻言,仇兆强有些焦急,正想说话,却被费伦以手势阻住,道:“这没有问题,只要能做出来对我们破案就是莫大的帮助!”

“那好,我这就和同事回去工作了,希望能尽快出结果!”说完,鉴证科的三个技术员纷纷告辞离开。

等人都走了以后,仇兆强道:“sir,四十八小时快到了,如果鉴证科那边出结果太慢,我们将不得不放人!”

费伦斜了仇兆强一眼,道:“那就放人好了。”

“可是……”

“没有可是!”费伦摆手道,“病毒dna即使能够吻合得上,律政司那边也不一定会采纳,就算他们采纳了,在案例上也没有先例,换言之,败诉的可能性很大,咱们的证据还不够啊!”

仇兆强听到这话顿时默然了。

也对,hk采用的是英美法系。历来就有所谓的案卷先例,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就是博斯曼法案,判定(欧盟)球员在与原俱乐部合同到期后可以自由转会,而不必支付给原俱乐部转会费,这一法案出台后,所有类似的案子几乎没怎么打过官司,都是照此案例行事。就像约定俗成那样。

可问题是,仇兆强提出的间接证明方法在此之前闻所未闻,法庭未必肯像博斯曼法案那样草率宣判,结果有很大可能败诉!

再说了,检测人的dna都要几天时间,何况是以前没检过的病毒,因此无论如何,鉴证科方面也不可能赶在48小时之内搞定报告,仇兆强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只能叹气。

费伦拍了拍仇兆强的肩膀,道:“走吧,先回去。我再审审姜行。未准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

此时,在电梯房待了近四十个钟头的姜行已经快要疯掉了,因为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随着送饭越来越频繁,他觉得自己不止被关了四十八个钟头,但警方竟还不放他出去。

于是乎。随着时间的继续流逝,姜行整个人开始有点神经质起来,他不断伸出舌头舔舐着嘴唇,幻象着出去之后要怎么样找一个处女来开荤……也就在他浮想联翩之时,电梯房的门被费伦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瞅见跛子姜脸上的淫.荡之色。费伦哂道:“又在幻想虐杀无辜少女的事了?我劝你还是别做白曰梦了!”

听到话声,姜行猛然惊醒。直勾勾地看着费伦,好半天才道:“阿sir,你们关了我好几天了,该放我出去了吧?不然就算把我弄上了法庭,这羁押超时该怎么算呐?”

费伦也不告他到底被关了多长时间,只是淡笑道:“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阿sir,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想在这里弄死我?”跛子姜似乎一点也不怕费伦语带威胁,“现在可不是二十多年前没廉政公署的时代了,你就不怕坐牢?不怕被全港九的人唾骂?要知道,现在狗仔很厉害的,无中生有的新闻他们都敢报,更别说只是夸大一点点事实,比如无辜残疾青年被羁押超48小时,最后惨死重案组牢房,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很好,不错啊!”费伦哂道,“问题是,这个新闻总得有人爆,总得有人看,才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压力,你说,如果连爆都没人爆料的话,那对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针锋相对的话一出,姜行终于微微色变,他能清晰感受到费伦的满不在乎,在电梯房内积压了几十个钟头的绝望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从角落里暴起扑上,想跟费伦来个鱼死网破。

费伦只往旁微闪了半步,脚下轻勾使绊,猛扑过来的跛子姜就一个趔趄,直挺挺撞上了另一边的墙面,脸部跟墙壁来了个门板式的亲密接触,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费伦都替他感到疼。

“啧啧啧……这里可是有闭路的,刚才你袭击我的画面想必已经被我同事看到了,这可是你自找的。”费伦的言语间饱含着幸灾乐祸,脸上也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啊对了,我们在你兄弟蚊子的电脑里,找到不少男男女女的照片,能跟我解释解释,你骑在人家女孩身上是什么意思吗?”

脸贴墙的姜行用手抻着慢慢转过了身体,只见他一多半脸已经被拍得有点走样,鼻血直流,甚是凄惨,他一边抹着鼻血一边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旷男怨女一夜.情呗!”

费伦闻言点头道:“这还真是个好借口,那么多女孩,个个都是吗?”

“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人家女孩愿意,你想搞多少个都没问题!”费伦哂道,“那两个被狗啃得一塌糊涂的女孩也是吗?”

“那是狗狗们要啃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跟那两个女孩倒是在露天玩得很嗨皮,她们当时都叫得很大声,可惜无人欣赏!”姜行双眼放光道。

“玩?怎么玩的?也是骑在身上么?”费伦引诱道。

姜行却不上这个当,摊手道:“阿sir,你觉得怎么玩就怎么玩喽,反正当时又没录像,哈哈!”

费伦闻言皱了下眉,道:“那她们是自愿的吗?”

“当然!”

“可如果要是有女孩站出来说她不愿意呢?那可是重罪喔!”

“阿sir,你少唬我,hk是没有死刑的。”跛子姜行面色狰狞道,看来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那好吧!”费伦耸了耸肩道,“你休息休息,等羁押时间一到,就放你出去!”说着,他从屁兜(隐戒)里掏出一包巴掌大的医用棉丢到姜行面前,也没具体说羁押时间什么时候到,就那么施施然地离开了。

见状,跛子姜重重地一拍墙,狂骂道:“草,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杀你全家!”

孰料,刚出门没两秒的费伦又推开门探头道:“忘了告诉你,如果没那些只会叫唤的畜生的话,凭你一个瘸子,什么都不是,连女人都打不过!哐!”说完,这才正儿八经地带上了闸门。

“我草、我草、我草……”

重案组大房。

“sir,刚才的审讯我也看了,这跛子姜有很强的自毁意识,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吐口的。”仇兆强忧心忡忡道。

“自毁意识?是什么啊?”莫婉宁奇道。

刚从医院赶回来的李立东道:“自毁意识,就好比深层次的自暴自弃,这类人对整个世界已经绝望,并带有对其他人畸形的报复心理,同时也认为他自己随时都可能遭其他人报复,因为他们觉得曰常生活比坐牢还惨,所以根本不怕坐牢这种惩罚!”

莫婉宁闻言又奇道:“那他既然不怕坐牢,为什么不承认连环奷杀案是他做的呢?”

费伦道:“这就是自毁意识的矛盾之处了,简单来说,明知是犯罪,他也认为他所做的一切坏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同时会感性地认为几乎所有人都想害他,坐牢算是其中一种害,所以他是决不会承认有强奷过那些女孩的。”

“那就照sir你所说的,咱们去把那些受害女孩找出来,让她们来指证这个人渣!”仇兆强变换思路道。

费伦也不阻止他,只道:“试试吧,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阿宁阿东,你们俩去帮强子的忙,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yes,sir!”几人齐应一声,就打算开始干活。费伦又多关心了一句:“对了阿东,玳瑁怎么样了?”

“已经打过疫苗了,医生说留院观察24小时,然后再打一针,毅然在守着!”李立东回道。

“那行,先办案吧!”

可惜的是,直到四十八小时临近终了,仇兆强仨人通过照片寻获的六七个(一部份)女孩当中也没一个肯站出来指证姜行作恶的。

“sir,羁押时间快到了,现在怎么办?”仇兆强不甘心道。

费伦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当下双眼微眯,冷笑道:“能怎么办,放人吧!”

李立东也显得很不甘心:“可这种人渣放出去……”

“闭嘴!”费伦瞪了他一眼,“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了?照规矩办!”

“yes,sir!”

两分钟后,费伦亲自打开了电梯房的闸门,冲蹲在墙角的跛子姜道:“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sir,什么时间到了,这都关我好几天了,我要投诉你们!”姜行开始撒泼打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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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什么时间到了,这都关我好几天了,我要投诉你们!”

费伦闻言冷笑道:“几天?看来你的精神是有点问题,今天周一,刚到四十八小时,ok?”

“这不可能!”姜行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跟在费伦身后的仇兆强冷哼一声,道:“你要不信的话,等出去了大可以买张报纸看一看!”

“就是!”李立东也附和道,“如果你还想待在这儿,没问题,把这张自愿声明书签了,我们很乐意成全你!”说着,抖落出一张类似通知单的纸片。

姜行闻言也没细看,站起身道:“我才不上你们的恶当,等知道了准确时间,我再来投诉你们!”说着,大模大样地走出了电梯房。

仇兆强却突然阻住他道:“诶~~慢着!”

姜行得意地哂笑道:“怎么?还想关我啊?”

“既然放你走,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就不会再关你!”仇兆强冷声道,“不过走之前,你还得跟我去办一下手续,警局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好,没问题!”

费伦目送姜行跟仇兆强消失在走廊尽头,眼中精芒连闪,边上的李立东见状道:“sir,你不甘心?”

“你甘心吗?”费伦反问道。

“不甘心,可惜咱们手上证据不足!”李立东也语带不甘。

“是啊,证据不足!”费伦叹道。“可这种人渣坐牢都太便宜他了,应该直接去死,才能大快人心!”

李立东闻言愣了一下,附和道:“那就保佑他出门被车撞死,呵呵!”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瞄了眼手表,道:“已经三点了,要不要来点下午茶点心?”

“好啊!”

两人正说着话。费伦的改造手机响了,凌舒来电。

“喂,阿伦吗?我现在通知你,请四点零五分准时到港岛投诉科接受聆讯!”

“四点零五分是吧?还好、还好……”

“什么还好?”凌舒不解道。

“我说还好赶得及去喝口下午茶!”费伦嘴里又开始扯淡了。

果不其然,凌舒那边的话声陡然提高了八度:“你还有心情去喝下午茶?你知不知道连环奷杀案两名受害女孩的父母今天会参加聆讯啊?要是被他们知道你在聆讯前不是在查案而是跑了去喝下午茶,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我管他们怎么想,现在证据不足,疑凶刚刚我已经放了!”

“什么?!你居然把疑犯给放了?”

“不放怎办?已经四十八小时了,难道你想我被警务处炒鱿鱼吗?”费伦冷笑道。“对了,受害人家属也参加聆讯,这谁他妈出的馊主意?莫非这就是你所说的惊喜?”

“这可不关我的事儿。是叶太(详见169)的指示。一哥也不好驳回,所以我提醒你,好生应对本次聆讯,否则佛祖也保不了你!”说完,也不等费伦有所表示,凌舒又一次提前挂了电话。

“靠!这么不给我面子?”费伦对凌舒的态度有点无语了。不过目前该他头疼的还是聆讯的问题。

“sir?”李立东见费伦打完电话后有点走神,于是试探着叫了一声。

费伦摆手道:“我没事!”说着又掏出张千元港币塞到李立东手里,“去买点下午茶和点心回来,另外你抽个空,帮我买些礼品。送去医院给玳瑁!”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李立东前脚刚走。后脚投诉科那边又打来了电话,正式通知他四点零五分去聆讯,对此,已经提前从凌舒那儿得悉消息的费伦满口子答应。

也就在投诉科来电时,陈氏夫妇和贝颖卿已从各自家中驱车出发,赶往军器厂街。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从陈泽昆那里获得了姜行的近身免冠照。

本来这一点是不合规矩的,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漏洞可钻,所以身为资深大律师的陈父到底还是辗转搞到了疑凶照片,而且从逻辑上来说,并不违法。不过这种事,只能烂在双方当事人肚子里,宣扬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二十多分钟后,跛子姜终于办完手续,领了随身物品,得以踏出港岛总区总部的大门,不过他心里忿懑不已,一瘸一拐刚走落到人行道上,便横穿马路向对街的报刊亭而去。

姜行仍不太相信费伦等人所说的时间,还真就打算买张报纸来证实一下。

与此同时,贝颖卿开着车早陈氏夫妇一步赶到了军器厂街,已把姜行的容貌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的她乍见真人横穿马路,还以为自己老花眼了。为了一证究竟,她直接违规将车停在路边,也横穿马路追了过去。

等慢慢逼近后,贝颖卿发现她没看错,报刊亭边拿着报纸簌簌发抖的青年男子赫然正是跛子姜。

“姜行?”

贝颖卿试探着喊了一句,正在后怕费伦等人将他关在暗无天曰的电梯房内的可怖手段的姜行霍然警醒,抬头望向贝颖卿,旋即疑惑道:“这位大妈,我们认识吗?”

大、大大大……大妈!?

贝颖卿瞬间呆滞了,跟着怒不可遏,就欲上前撕扯姜行。

恰在此时,远在对街楼上的费伦正伫立在自己的办公室窗前,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持着改造手机:“机会刚刚好,行动!”

“yes,sir!”玛丽莲妩媚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汪!”“汪汪!”“汪汪汪!”

也就在贝颖卿踏前两步、劈手打掉姜行的报纸时,拐角处的巷子里倏然窜出十来只流着哈喇子体长少说也有一米(不算尾巴)的流浪狗,更要命的是,这群野狗冲着两人就犬吠而来。

起初,姜行见了狗狗们还挺亲切,即使它们呲牙咧嘴地冲过来,他也不甚在意……不过,当他发现百试不爽的控狗术失灵时,却已经晚了,打头的两只狗一嘴一条,正好咬中姜行的两只胳膊,将他带得仰面就倒,“啪嗒”一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在地上摔了个结实。

可这还没完,其他的狗也涌了上来,照着姜行身上暴露的地方就狠下狗嘴,一通狂咬,其中一条狗更是趁其不备,咬中了姜行的喉咙……

这一幕不止吓呆了报刊亭老板,也吓坏了不少路人,更把贝颖卿吓得连连尖叫,挪着两只打颤的脚不住往后退。

“咔啪!”

贝颖卿的高跟鞋在后腿的过程中一下崴断了根,她本人一下失衡向后倒去,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保持平衡,后脑勺就与路边的围栏杆来了记狠狠地亲密接触。

不得不说的是,围栏杆是由金属制成的,人脑袋跟金属比起来,那还是硬度不够,所以第一时间贝颖卿就发出了惨叫声,同时眼瞳上翻,开始出现白眼的现象。可问题是,狗的听觉比人灵敏无数倍,有两条挤不进去没地儿下嘴的疯狗听见贝颖卿的惨叫当即就扭过头来,朝她合身扑上。

这下子,原本只是有点脑袋发疼发晕的贝颖卿顿被吓得魂飞魄散,彻底翻起了白眼,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却又被两条狗的撕咬痛得醒了过来,然后不停地扑腾踢蹬,凄厉叫道:“走开,快走开,老娘会功夫,再不走,打死你们……”

狗哪听得懂人话,该咬还是咬,直到巡逻军装警赶过来用电棍将狗群驱离了现场。可惜的是,脖子被咬穿,身上数处被撕裂的姜行躺在地上抽搐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着就快不行了。等到对街总部内的同事提着急救箱赶到时,姜行的瞳孔明显散大,心跳也停了。

至于救护车什么的,在几分钟之后才赶到,强行将不停挥舞着拳脚张牙舞爪地贝颖卿绑在担架上,抬上了救护车,不过他们为了避免多跑一趟,索性将已失去生命体征的跛子姜一块弄上了车。

本还不住扭动的贝颖卿见了脖子开口满脸咬痕抓痕的姜行后,突然不闹了,白眼一翻,又昏死了过去。

半小时后,费伦临去投诉科前,仇兆强气喘吁吁地来到他办公室门口。

“怎么样?”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跛子姜这个人渣的确已经被狗咬死了,而那个叫贝颖卿的女人也已经思觉失调,被送往精神病院就诊了。”

费伦闻言撇了撇嘴,道:“看来还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姜行这人渣坏事做绝,连天都收他,只可惜贝颖卿遭了池鱼之殃,还真是世事难料!”

仇兆强却不这么想:“sir,跛子姜善于训狗,却遭狗噬,我猜这件事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捣鬼啊?”

费伦闻言,面色平静无波,起身来到仇兆强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强子,岂不闻善泳者死于溺,你想太多啦!”顿了顿又道:“还有一点你说错了,跛子姜不是善于训狗,他是在控狗……”

“控狗?”

“对,控狗,用精神力操控那些野狗!”

仇兆强愕道:“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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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控狗,用精神力操控那些野狗!”

仇兆强愕道:“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得知姜行遭噬可能身亡后,我就又去盘问了因驾驶套牌车仍然在押的魏华文一番,这小子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什么事?”

“原来跛子姜在中二的时候不小心误吞了一枚很小的圣婴十字架,打那以后就经常头疼,后来才有了驱狗的能力……”费伦解释道,“我猜这小子有可能是精神力异变了,而且蚊子还告诉我,他们之所以去教堂那儿逛一圈,是因为姜行每次在女人身上找完乐子,只有去教堂坐上几分钟才会觉得安心。”

“啊?还有这种事?”仇兆强显然不太信费伦这番话,“sir,我不是不信你,只是精神力异变这种事也太扯了吧?”

费伦不置可否道:“你要是觉得扯,就当我没说,不过蚊子在口供里就是这么说的,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看口供和审讯录像,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

“投诉科,聆讯!”

投诉科,聆讯室外。

凌舒和新扎投诉科长钟伟铭已等在了这里,边上还有一位制服美女,费伦不用问也能猜到,她肯定是接替钟伟铭副科长位子的同事。

“阿伦,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吴霁吴科长,她目前主管港岛区的投诉工作!”钟伟铭替费伦介绍道。

费伦闻言开玩笑道:“伟铭sir,如果madam吴主管投诉工作。那你这个正经的科长不成多余的啦?”

吴霁听到这话,狭长的凤目中精芒一闪,小嘴微动。就打算驳斥费伦的话,孰料钟伟铭抢在她前头哈哈大笑道:“费sir,你猜对了,科长就是多余的,我现在只负责管理投诉科内部的人事,凡是有什么违规操作的呀,我都会进行严肃处理。外部的投诉,基本上不会过问了!”

“岂不是轻松加愉快?那可要恭喜了!”费伦说完这句,才转向吴霁。仔细打量起这位新晋的美女副科长来。

不得不承认,二十**岁的吴霁相当有明星气质,丝毫不输凌舒,五官搭配得宜的玉容更有一种刀削的雕塑美。加上白里透红的肌肤和制服诱惑。能令绝大多数男人自惭形秽。当然,费伦不在此列,他甚至在皱眉,想不透这样一个美女干什么不好偏要当差佬,实在让人不解。

“madam吴,你好!”费伦微蹙的剑眉瞬间舒展,主动伸手道,“未知你以前在哪个部门工作啊?你这样天生丽质的美女。我居然连听都没听过,实在是残念无比啊!”

吴霁伸手与费伦一握即松。冷淡道:“我之前在人事部【服务条件及纪律科】任职,费sir你没听过我很正常!”

服务条件及纪律科?

“呃……”费伦顿时无语凝噎。

不得不说,吴霁之前所在的部门相当冷门,因为该科负责警务人员及文职人员的康乐及健康的管理、薪酬、津贴、退休、辞职、合约以及其他一般与服务条件有关的事宜。此外,服务条件及纪律科亦会处理与纪律及宿舍有关的事宜。总之一句话,他们服务的绝大多数对象都是低层警务人员,而像费伦这样连每月工资卡的卡账都不查一下的家伙,实在不会与这个科有什么交集。

不过费伦愣愣注视着吴霁的动作却让一直没开腔的凌大处相当不满,心说老娘还在这儿呢,见到年轻漂亮的就拔不出眼啦?这么想着,凌舒脚下微动,踱步到费伦背后,悄然拧在他的腰眼上,阴恻恻道:“在瞎想什么呢?聆讯马上就开始了!”

费伦闻言叹了口气,凌大处刚才的偷袭他早就注意到了,却不得不主动软下肉来让她拧,否则崩断了大处长漂亮的春葱玉指事小,被其他人当怪物看可就糟糕了。为此,他还不得不故意暗吸一口凉气,装作面目扭曲很疼的样子:“知道啦!”

钟伟铭自然察觉到了凌舒的小动作,却只当没看见。吴霁则不然,她没发现凌舒与费伦之间的猫腻,却见费伦两道剑眉几乎快纠结在一起,当下略略关心道:“费sir,你是否有哪里不舒服?需要我把聆讯改期吗?”

凌舒闻言,赶紧松了黑手,费伦的表情顿时舒坦了,摆手道:“不必了,我没事儿!”

这下子,吴霁也隐隐猜到了什么,把目光落到了费伦侧后的凌舒身上。不过凌大处就是凌大处,见吴霁望来,当即道:“我今天来,只是旁听的,madam吴不必顾及我,你直接安排就是了!”

这番话说得吴霁相当郁闷,心说大姐,我是瞧你一眼,没问你意见,ok?殊不知,凌舒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彰显她大处长的权威,简单点来说,她呷醋了,所以要趁机压吴霁一头。于是,新扎的投诉科副科长吴霁就这么无辜地躺枪了。

此时,陈氏夫妇匆匆而来,见到费伦后,根本就没顾得上凌舒仨人,直接问道:“费sir,我们夫妻听说杀害阿敏的凶手姜行死掉了?”

费伦点头道:“没错,死掉了,被数只流浪狗咬死的。”

陈母顿时抚掌叫道:“那实在太好了,太解气了!这个人渣,害死了我们家阿敏,真是死的好,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她竟抽泣起来。

陈父连忙安慰她,费伦却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因为嫌犯姜行由始至终都没承认过他的罪行,虽然间接的证据不少,但给他定罪可就难了!”

“费sir,你的想法也许过于理想了!”陈父唱反调道,“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在hk回归以前,由我师傅(皇家大律师)来打人命官司的话,只要疑凶没被录(影)下杀人的全过程,他就可以帮疑凶打得脱!”

这话让吴霁有些惊怒,费伦却没什么反应,只道:“以前我在英国时隐约听说过这种事,没想到是真的。”

凌舒和钟伟铭做为警务处的老资格,也听说过此事,现在被陈父提起,只能无言以对。毕竟这是以前英人治港时期的事儿,加上对嫌犯提起诉讼是由律政署(回归后改称律政司)管,所以明知不对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不过凌钟二人都是反应敏捷之辈,见情绪激动的陈父把费伦当成了诉苦对象,当即出声提醒道:“阿伦,既然陈氏夫妇已经来了,那你准备准备,马上聆讯!”

“好的。”费伦明白钟伟铭的意思,随口应了一声,径直推门进了聆讯室,坐到了屋子当间的空位上。

接着,凌舒、钟伟铭、吴霁以及陈氏夫妇都鱼贯而入,上了前台位子就座。

值得一提的是,今次的聆讯阵容可谓庞大,因为台上有七个座位,凌舒她们坐下后,仍有两个座儿是空着的。

过了两分钟,研究及监察科的一个高级警司也赶了过来,占据了其中一个空座。这时,凌舒道:“除了贝颖卿女士,人都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费伦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喷出来,因为此次聆讯就是由贝颖卿的投诉所引起的,她人不在,等下要辩驳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费sir,请问前天,也就是周六的时候,你是否与贝颖卿女士见过面?”吴霁问道。

费伦答道:“见过,在动植物园后巷的案发现场见过她!”

“当时你们俩是否在言语上起了争执?”吴霁又问。

“没有!”费伦矢口否认,“我只是以平常心回应她的言语。”

“平常心?回应?”吴霁冷笑了一下,“那你具体是怎么回应的?”

费伦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摊手道:“关于这个问题的细节,我都写在曰志报告里了,如果madam吴觉得有必要的话,就请翻阅报告吧!”

吴霁闻言一愕,旋即不依不饶道:“能请你复述一遍当时或者说你报告上所写的细节嘛?”

听到这话,坐在台上正中的凌舒却微微蹙起了秀眉。费伦却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道:“需要把当时的语气也复述出来吗?”

“当然,如果你可以的话!”

“那好吧……首先是贝女士找上的我,当时她说……”费伦稍稍回忆了一下,开始复述:“费sir是吧?要是你三天之内不捉到凶手的话,我一定向警务处长投诉你!”

不得不承认,贝颖卿这话的语气费伦学得惟妙惟肖,就连高低音的转角也一丝不差。听到他的话,与贝颖卿打过不少交道的陈氏夫妇顿时都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这……”

费伦见状笑道:“陈律师,怎么样?我学得还像那么回事吧?”

陈父竖起大拇指道:“没有十成十,也有九分像了!”

“那我就继续!”说着,费伦还不忘冲满脸诧异的吴霁挤了挤眼。不过他的小动作落在凌大处眼中,却恨得她银牙紧咬,开始盘算着聆讯完后怎么给吴霁小鞋穿了。

至于费伦,凌舒还是相当心疼的,毕竟之前拧他腰那一下使了多大劲儿,她一清二楚,正想着过后怎么帮他疗伤散瘀,又怎么可能再去“加害”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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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当时的场面话大致复述了一遍后,费伦摊手总结道:“贝颖卿女士居然一上来就给我定了破案时间,这实在有点高段,比一哥还牛!”

吴霁微微翻了下白眼,道:“费sir,你确定你当时就只说了刚才复述的那些话?”

“当然,我报告里面也是这么写的,更重要的是,现场有不少同事都听到了。”

吴霁摇头道:“对于你这样遭投诉的人而已,同事的证言只能作为侧面参考……”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嘴,道:“如此看来,我只有跟贝颖卿女士当面对质才能洗刷我的委屈了!”

这话一出,不止吴霁,就连钟伟铭和陈氏夫妇也翻起了白眼,不过陈父对费伦这一辩解相当欣赏,还暗中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凌舒却替费伦感到得意,柳眉微挑,横眼瞥了吴霁一下。

吴霁被看得有点莫名其妙,闹不明白凌大处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加上又是在聆讯中,也就没顾得上多想,而是继续追问道:“费sir,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承认贝颖卿女士对你的投诉喽?”

“我当然不承认!”费伦理直气壮道,“为什么要承认?她指摘我那些,我又没犯过,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嘛!”

听到这话,吴霁相当无语,心说本来投诉这个事儿就是贝颖卿一个人的说辞,现在她已经疯了,剩下的在场之人全是你的同事兼手下,谁会说你坏话啊,结果不已经很明显了么?想及此,没什么辙的吴霁只好看向陈氏夫妇,道:“两位有什么想问费sir的吗?大可以现在问!”

费伦一听,心里顿时骂开了。陈氏夫妇对视一眼,最终由陈母道:“费sir,你能肯定那个姜行就是杀我们家敏儿的凶手吗?”

歪了下头,费伦耸肩道:“如果就我个人而言的话。我能肯定!但如果要提起诉讼。把跛子姜入罪,证据还不够!”

陈母闻言,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当即又与丈夫对望了一眼。陈父随后看向凌舒等人,道:“几位阿sirmadam,我想我们没有问题了。”

有了这话,吴霁只能在钟伟铭的示意下,结束了这短暂而可笑的聆讯,一切的一切概因贝颖卿这个更年期老女人已经疯掉了,否则今天费伦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过关。

出了聆讯室。来到角落里,陈氏夫妇又拽着费伦的手好一通感谢。说他为他们的女儿揪住了凶手,报了仇云云,费伦闻言赶紧否道:“二位,我想你们搞错了,我只是找出了疑凶姜行而已,连定他罪的证据都没找全,又谈何替贵千金报仇呢?”

陈母却摇头道:“费sir谦虚了。至玄(详见052)大师的话绝对不会有错,她说敏儿今年下半的运程大凶,让我们在中元节后把她送到利水位去避难,结果我们夫妇一来二去就忙忘了,这才导致……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这贵妇人又开始呜咽起来。

费伦却极度无语,愕道:“至玄?大凶?利水位?”中元节他倒清楚,俗称鬼节、七月半,具体时间大概在九月初。现在已经过了。

“噢~~是这样的,费sir你不认识至玄大师吗?她说你可是她的老朋友了,还说有你出手,一定可以找到杀害阿敏的凶手!”陈父释疑道,“至于利水位,大师没有明示,只说在港岛的东北方,万里之外,我们夫妇揣测,应该是夏威夷!”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至玄回港岛了?”

“没有啊,前段时间大师就去大陆寻访法器去了……”

“那你们又如何得她指点,还说我会抓到凶手?”费伦不解道。

这时,陈母情绪已没那么激动,解释道:“是这样的,大师每次出游,都会抽出固定时间在电话里为我们这些信众解惑释疑,前天也就是周六晚上,我联系上大师,向她哭诉了一番……之后,她了解了大致情况,便说费sir你一定能找出凶手……”

听完这席话,费伦顿感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心里把远在大陆的至玄骂了个半死。

此时,陈父又来了一句:“老婆,既然凶手已如大师所说遭了天谴,那我们今晚回去就加紧造人吧!”

费伦呆道:“天谴?造人?”

“至玄大师说了,凶手不会在法庭上获罪,而是惨遭横死,还说凶手伏诛后,年底之前我们夫妇就会重获小生命!”陈母显然已经信至玄信到了骨子里,说这话时面色相当虔诚。

费伦则是完完全全无语了,心说至玄这女神棍是越来越会忽悠了,任谁了解了案件详情后都晓得没那么容易定得了跛子姜的罪,还有,你们夫妇女方差半岁才四十男方也还不到四十四,只要身体没什么问题,再造个卑鄙出来也不是不可能,有什么好值得兴奋的?

当然,所有的想法,费伦自不会宣诸于口,毕竟陈氏夫妇已经完全陷进去了,这种时候当面拆至玄的台,说不定会引得此二人拼命,那就破坏和谐的气氛了嘛!于是他道:“如此甚好,要是两位喜得贵子的话,千万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陈氏夫妇对此自是欣然应允,陈父更是主动与费伦交换了(工作)名片。

等把陈氏夫妇送走后,费伦当即翻找出至玄的私人号码打了过去,刚一接通,便劈头盖脸道:“我说女神棍,忽悠归忽悠,你别把我扯进去好不好?”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至玄清幽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难道你没抓到凶手吗?”

“抓是抓到了……”

“那不就结了!”至玄不无炫耀道,“这恰恰证明我没有忽悠,而是算准了!”

费伦闻言一窒,旋即道:“你要能算准了,母猪都能上树,有本事你给我算算,我接下来一个礼拜的行踪!”

“切诶~~这种事你让我怎么算?”至玄吐槽道,“每个人的具体行踪,就是易经术数的祖师爷来了也未必能算准!”

费伦霎时得意起来:“承认自己不行了吧?忽悠大师!”

至玄却不紧不慢道:“我承认,你的具体行踪我是算不到,不过我却算到十天之内,你我二人必定能照面……”

费伦屑笑道:“你别逗了,十天?坐飞机都能绕地球好几圈了,你要真从大陆回来找我的话,我也没地儿躲啊,你说是不是?”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照面,是你主动照我的面,也就是说呢,你会主动跑到我现在所在的城市,我住的酒店,撞上我!”

“我才不信呢!”费伦哂道,“你以前说看不透我,现在就能看透了?莫非你这段时间在大陆有什么奇遇不成?因而加深了功力?”

“是加深了一点功力,事实上我依然看不透你算不准你!”至玄也不怕实话实说,“不过现如今,我已能自(己)算(自己)一点点,刚才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就有种预感,十天之内,我会碰上你,并且就在我现在所待的城市!”

费伦闻言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

“京城啊!”

费伦顿时乐了:“哈,不可能,我根本没想过要去京城!”

至玄对他的说词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神神叨叨道:“阿伦,有的时候,命运是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

“切~~又跟我装神棍,我这边还有事儿,先挂了啊!”说着,也不等至玄再解释什么,费伦直接掐断了电话,最后还冲着改造手机多加了一句:“就你会装神弄鬼,我信你才怪!”

回到办公室,费伦着手炮制了一份关于连环奷杀案的报告,赶在下班前交到了陈泽昆的办公室。

陈泽昆略略浏览过报告后,道:“阿伦,这两起案子证据不足,你如何能断定姜行就是凶手了?万一真凶还逍遥法外,怎么办?”

“大sir,关于这一点我已经考虑到了,目前强子和阿东正在连轴审问魏华文,也就是案发时负责给跛子姜开车的那个人,他知道不少事儿,最新从他嘴里掏出来的口供我都附在报告最后一页了,他应该能从侧面印证姜行就是凶手!”

陈泽昆闻言又翻了下报告,道:“那之前魏华文怎么没提及这些线索?”

“之前姜行尚未身亡,他怕姜行报复,就没敢提!”费伦解释道,“你也知道,姜行会操纵那些狗的嘛,而魏华文十分清楚,他犯的那些事,即使有转为污点证人的功劳也会跟姜行一样被送去赤柱监狱(高度设防)的,万一到时候被狗咬死在牢里,那岂不是太冤了?”

“那你起初怎么不诓他一下,说可以跟法官商量,把他安排去中度设防的惩教所呢?”陈泽昆玩味道。

费伦闻言一愣,随即一本正经道:“我是警察,怎么能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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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怎么能骗人呢?”

费伦这话说得陈泽昆一滞,随即笑道:“你小子少来,我还不清楚你……”

“问题是现在清不清楚都已经无所谓了!”费伦摊手道,“跛子姜已死,这案子只能草草了结。”

“就没别的可能性了?”陈泽昆仍不死心道。

费伦摇头道:“没有,陈敏和刘蓉绣身边其他有关系的人我这组的同事都已经暗查过了,案发之时全部都有不在场证据!当然,不排除有些不在场证据造假的可能,需要复查吗?”

陈泽昆道:“还是复查一下的好,我不想外界媒体说三道四!”

费伦闻言,无奈道:“好吧,我回去就把这事儿安排一下。”

等回到重案组大房,莫婉宁几人还没走,费伦索性把复查不在场证据的事儿说了一下,李立东愕道:“SIR,疑凶姜行不都已经……”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现在上头的意思是要把这案子办得再切实一点,他们怕我们这边刚了结案那边又冒出一件类似的奷杀案来,这样就有损形象了嘛!”

这话说得几人都翻起了白眼,唯独仇兆强脸色有些凝重道:“费SIR,你的意思是,上头觉得连环奷杀案凶手另有其人?”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费伦撇嘴道,“不过在我看来,却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因为姜行带的那几只流浪狗的爪子长度和大小恰好与陈敏跟刘蓉绣身上的爪痕相吻合,不过这点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

可惜的是。具体的爪痕鉴定相当难搞,目前在世界上。别说HK了,就连美国在这方面的技术都还不成熟,更要命的是,就算能证明狗抓了两个被害女孩又怎么样?毕竟没证据证明姜行是控狗伤人,只要辩称一句,那是狗狗自主的行为,就没人能拿他怎样。至于具体的强奷,因为在受害人下体内提取不到有效的DNA成份。同样没法证明跛子姜干过些什么。

见几个手下都脸色悻悻,费伦摆手道:“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今天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赶明儿再复查!”

下班后,费伦先开车去了半岛酒店,请希林和伊万卡吃了顿饭,以尽地主之谊。随后回了浅水湾,一进门就见乔冷蝶跟玛丽莲和爱莎正玩斗地主(费伦教的),仨女气氛尚算融洽。

不多一会,饶芷柔在妮露的陪伴下练歌回来,费伦想了想,给威尔逊(详见013)打了个电话。

“喂。威尔逊,是我!”

“老板,前两天我就听说您回港了,有事儿请吩咐!”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我已经从康卡斯特集团旗下把环影给买过来了。如今环唱也归我控制,我计划着给柔柔出几张唱片。知你路子广,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经纪人介绍!”

“啊,柔小姐要出唱片,这实在是太妙了,我回头就帮她联系一个顶尖的经纪人,老板您就放心好了!”

“记住,经纪人必须是女的,还要能挡酒挡枪,understand?”

“明白,我懂!”

见威尔逊应下,费伦当即便挂了电话,等吃晚饭时,将这好消息讲给了饶芷柔听,可把她乐坏了。

吃过饭,众女各忙各的,费伦则去了楼上练功,值得一提的是,透过吸魂器勤噬【魂源】不缀的费伦如今的精神力又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已能观想出三个半四面佛的佛面,遗憾的是,最后那半张佛面,特别是佛眼,费伦无论如何也观想不出,实在古怪已极。

待到睡觉时分,得了费伦准确承诺的饶芷柔主动爬上了大床,极尽讨好之能事,让费伦很是嗨爽了一番,不过到最后,若非妮露接力救驾,她只怕第二天都要下不来床。

翌日一大早,费伦就接到了李哲恺的电话。

“喂,阿伦,中午我请你吃饭!”

“又吃?前两天不才吃过吗?”费伦愕然。

“上次的不算!”李哲恺道,“再说了,你要的房子我已经给你找着了,你要是不想听,那就可以不来!”

“行行行,我来还不行嘛!对了,今次在哪儿吃啊?”

“还是上回那地儿,不过我可提醒你,别带律师过来显摆,咱们今天只吃饭,不谈房子的价钱!”

“OK,就这么着吧!”

挂断电话后,费伦随意吃了两口早餐,便驱车上班去了。中午时分,与仇兆强等人打了声招呼,他照例赶到了上次那家法国菜餐厅。

李哲恺很快也到了,双方落座,点完菜后就聊开了。

“今天你小子约我出来,肯定不止说房子的事儿吧?”费伦道。

“这你也猜得出来?”李哲恺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周星星的风范。

费伦哂道:“嗤~~这有什么难猜的,你小子屁股一翘,我就能知道你是拉稀还是拉干!”

正饮咖啡的李哲恺一听这话,顿时喷了出来,还好费伦早有预料,提前起身闪往一边,这才没被淋了个满头满身。

等叫侍者过来换了张高背椅,费伦重新落座后,又道:“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我想找你借点钱……”

费伦闻言一瞪眼,道:“你才刚从我这儿拿走了近百(亿)港币,没有!”

李哲恺顿时囧了,叫苦道:“老大,那几十(亿)是我投资在你那儿的好不好?”言下之意,就是他该得的。

“可我都照合同给付了,不是吗?”费伦淡淡道,“一分钱也没少你的,不是吗?”

“这我知道,可现在我手头紧,找你再拆借俩钱,不行啊?”李哲恺继续忽悠。

“说了,没有!”费伦冷笑道,“再说了,你李家二少会缺钱?跟我开玩笑是吧?况且就算你小子缺钱,李叔也应该不会差钱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人,他……”

费伦立即接道:“他什么?”

“老古……你又诓我!”李哲恺差点就失言了,“说真的,不多借,就一(亿)英镑,不要港币,现在能及时拆借这么大数目的就只有你了……”

“少在这儿跟我哭穷!”费伦挥了挥手,跟打发苍蝇似的,“当然,借你也不是不行,签字画押,我也不要你月息两个点,就按今天汇丰贷款利率的三倍计息,钱明天就可以到账,你觉得呢?”

李哲恺闻言眼神闪烁不定,半晌终于定了下来,狠狠点头道:“行,就照你说的办,咱们吃过饭就去律师楼签合同!”

费伦顿时笑了起来:“唷呵,看来你还真是又找到了个大买卖,不然你怎么舍得下这么大本?”

“呵呵,跟你比起来,我那都是小打小闹,家里面分我的股份是不能动的,至于我们家其他的钱,那都是老爷子的,这你也知道……”

“行行行,都说借你钱了,就别跟我这儿哭穷啦,OK?”费伦不耐烦道,“还是说说房子的事儿吧!”

“房子按你说的,要找你家附近的,我托人辗转打听,找到了一家,就你那86号附近的89号,不过对方开价可不低,要两(亿)美金!”

费伦闻言微微蹙眉道:“这么贵?”当然,这个价格放在十年后就不算贵了,毕竟才十几亿港币,还是浅水湾这种带园子的别墅,而不是后世所宣传的物业标王那种空中复式楼阁。

“是很贵,我劝你别买,回头我再派人帮你找找!”李哲恺今天主要是为了用房子这借口钓费伦出来借钱的,心里面其实也觉得89号别墅叫价忒贵了。

“算了算了,你那一英镑我都平白无故地借了,这两美金也不算什么,贵就贵点吧!”费伦浑不在意道,“好在89号的地理位置不错,离我那86号就一个小弯!”实际上直线距离更近,这也正是他所看中的。

“啊?你还真要买?”李哲恺讶然道。

“废话!”费伦道,“吃过饭,你帮我联系卖主就好了,让他直接去威尔逊的律师楼签约,反正今天都已经借你钱了,剩下的这点房钱索性一并用出去算逑!”

“好吧,还好我来之前已经从手下那里问到了卖主的电话,听说卖主明天要出国,我这就给他打吧!”说着,李哲恺也不忌讳费伦,掏出手机当面打起电话来。

这时,费伦盯着李哲恺的眼睛却眯了起来,哦不,准确来说目光应该是盯在了小李子身后。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人”——依韵.里奇(详见319),不过确切来说,对方的真名应该叫莉琦(里奇).米拉瑞.摩根!

莉琦明显也看到了费伦,径直走向他们这桌,拉开座位,自顾自坐在了费李二人的旁边。

刚打完电话的李哲恺看见美丽动人的莉琦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摆手打招呼道:“嗨,美女,怎么称呼啊?”

费伦却皱眉道:“莉琦小姐,我好像没让你坐吧?”

莉琦本想回应李哲恺的问话,但听见费伦不太友好的言语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寒声道:“费SIR,其实我没想坐的,只是打算提醒你一声,某些人很想你,已经从中东那边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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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打算提醒你一声,某些人很想你,已经从中东那边赶过来了!”

中东?恐怖份子?

听到这话,费伦原本就稍显狭长的星目顿时眯成了一道锐利的缝,故意装傻道:“中东的朋友?什么朋友?”

莉琦莞尔道:“你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到吧?”说着,起身,施施然娉婷而去。

费伦见状,脸色却有点阴晴不定起来,正暗自盘算着什么,对座的李哲恺却一把拍在他的肩上,嚷道:“哇靠,这美女……嘶——”话还未完,他就发现拍肩的手掌整个都麻了,而且麻过之后竟传来阵阵剧痛。

费伦瞟了一眼,顿知李哲恺的手骨被他肩部不经意的反震之力给震得裂开了,当下道:“你掌骨骨裂了,赶紧去医院打石膏敷药吧!”

李哲恺抱着手怨道:“靠,你这肩膀什么做的?铁的啊?”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总之你赶紧的吧,别去晚了落下个残疾!”

李哲恺被“残疾”二字吓了一跳,色变道:“那这顿饭……”

“行了行了,我来买单,你赶紧走吧!”费伦摆手道,“对了,带司机没有啊?”

“带了,在车里窝着呢!”李哲恺捂住手往门口疾步而去,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等下弄好了手伤,我还是要去威尔逊律师楼借款啊!”

“知道啦!”费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等李哲恺走不见了,他随即给威尔逊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借钱给李哲恺和买别墅的事。商量完后,他跟着又一个电话打到了池问寒那里。

“喂,老池,是我!”

“是师傅啊,吃过中饭没有?”

费伦瞟了眼正端菜过来的侍者,敷衍道:“刚吃完……对了,你们最近一段的训练没落下吧?”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每天都练得像狗似的。”池问寒难得玩笑了一句。“”特别是九幺幺以后,不用我提醒,阿一他们自己就会天天练!”

“那就好,等下吃过午饭,我去中区总部找你们。有任务!”

“yes,sir!”

电话那头,池问寒刚搁下手机,围在他身边吃饭的几个男组员就齐刷刷看了过来。计莫知道:“老池,刚不会是费sir吧?”

池问寒点头道:“你猜得没错,就是师傅!”

“那他说什么啦?”代力问。

“有任务。饭后总部,他会过来!”

“啊?”辛宇愕然。

古侯一嘴角却翘了起来:“实在太好了,最近一段闲得骨头都要掉了!”

“对了。阿雪呢?”池问寒道。

“她说去尖东跟她老姐吃中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古侯一答道。

“打电话,让她回来!”

与此同时,何文田附近某餐厅。

姜雪正跟姜景莲一起吃午饭。姜景莲溺爱地看着对座比自己小几岁的姜雪。道:“妹,最近一段你们应急小组都不忙的吗?你看你闲得,连吃个中饭都要过海,啧啧,我觉得你还是调一个比较勤快的部门好些!”

“姐~~这不是你今天生日嘛!”姜雪不依嗔道,“我特地过来为你庆祝,你怎么又提调部门这么扫兴的事啊?”

“哪儿扫兴了。我关心一下自己妹妹的工作不行啊?”姜景莲理直气壮道,“再说了,你们那个部门是很闲嘛,从组建到现在,一次任务也没出过!”

姜雪闻言偏生与她唱反调道:“老姐,我有种感觉哈,第一次出任务的时间就要来了,毕竟九幺幺事件前车可鉴,我想世界各地的恐怖组织都不会再甘于蛰伏!”

姜景莲听到这话,心头不禁警觉起来,暗忖:看来把老妹调离应急小组的行事得加快了!

也就在俩姐妹心思各异之时,姜雪的手机突然响了:“喂,老池,是我……什么?任务!好好好,我马上赶回来!”

姜景莲听到自家妹妹讲的电话,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姜雪却没留意到老姐神情有异,挂上电话道:“姐,你看看,这任务不就来了嘛,不跟你多说了,那边催得急,我先走一步!”

姜景莲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妹妹离开,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眼睁睁目送姜雪离开。不过转头,她就从坤包里疯找出费伦的号码,打了过去。

此时,费伦正驱车赶往中区应急小组总部,见是姜景莲来电,大感疑惑,心说这美女博士找我干嘛?想归想,还是塞上耳机,接通了电话:“喂,景莲姐,有何贵干呐?”

“费伦,你给我听好了,我妹妹出任务要是有一点意外,我就拿你试问!哐!”说完这句,不等费伦开腔,姜景莲那边便挂了电话。

“哇靠,这是节奏,我啥时候跟她说要出任务了?”费伦既郁闷亦纳闷不已,“是了,定是老池在通知的时候不小心漏了风声,这帮子糙人,就不知道反恐工作最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嘛!”自言自语到这,他重重地拍了下方向盘。

同一时间,远在中区总部的应急小组成员们都觉得后脖梗一凉。古侯一使劲抹着发凉的地方,歪嘴叫道:“我说,这快出任务了后脖梗发冷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暗示咱们头一次行动就会失败吧?”

“我也是,我也后脖梗发冷!”代力嚷道。

“我也……”

“你们少来了,这种生理反应很平常的,名唤战前紧张综合症!”计莫知侃侃而谈道,“比如后脖梗发凉、眼皮跳,手抖等等等等,这些都是紧张综合症的表现,有的人执行过几次任务,就能克服这种情绪,而有的人一辈子都会有这毛病,每到开仗的时候就会凸显出来,不过这当中有九成以上的老油子战前手抖得不行,战时照样能干翻敌人,毫发无损!”

刚刚赶回来,正在擦拭武器的姜雪闻言愕道:“真的假的?”

这时,费伦已经来到门口,接茬道:“别听他瞎吹!”

“sir!”六人闻声齐刷刷起身站定,看向门口。

“行了,不用敬礼,都坐下吧!”费伦随意摆了摆手,径直到了最前面的写字白板旁,道:“今次叫你们过来,是有任务要交给你们,听清楚了,这不是演戏,很可能一个疏忽就能要了你们的小命,所以在这里我先提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严格保密,任何消息或资料,除了组内流通之外,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你们的父母亲人也不可以,uand?”

“yes,sir!”众组员齐齐答道。

“请记住你们刚才答应我的,下面开始布置任务!”费伦继续道,“首先,我要说一说任务的消息来源。”说着,他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了“依韵.里奇”这个名字,“这个人目前的身份是国际刑警驻hk警务处高级联络员……”

“不是吧?难道他是隐藏在警队中的恐怖份子?”代力傻眼道。

“拜托,依韵是女人的名字好不好?”古侯一驳道。

见话还没讲完,下面的组员就你一句我一句议论开了,费伦面色顿时黑如锅底,咆哮道:“都给我闭嘴,代力、古侯一……”

“到!”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肃立。

“都给我到后面靠墙倒立,我不喊停,就不准下来!”

“yes,sir!”

“咱们继续……我拜托美国那边的朋友查过依韵的底,发现她实际上是cia亚洲区的外勤,真名叫莉琦.米拉瑞.摩根,她目前身在港岛,其目的就是监视我……”

“啊?”这下池问寒等人也被惊到了,甚至姜雪还关心道:“莫非sir你惹到了cia?”

“闭嘴!”费伦又是一声喝斥,“姜雪,你也给我到后面去,倒立!”

“yes,sir!”

“莉琦的目的是监视我身边的人,特别是那些打算对我意图不轨的家伙!”费伦解释道,“当然,她带了一小队cia外勤,只负责监视,并不负责清除……就在今天中午,莉琦突然找上了我,提了一句,中东方面已有人前来港岛!这就是我们将要执行任务的依据,大家讨论讨论吧!”

计莫知疑惑不解道:“sir,我不明白,有什么人会对你意图不轨的?还有,她为什么要提及中东?”

费伦也不怕事大,直言不讳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就现阶段而言,打算对我图谋不轨的应该都是恐怖份子!”

“啊?!”这下不止池问寒仨人,就连在后墙倒立的姜雪仨人也被惊到了。

费伦先打了个手势,让姜雪她们停下倒立,随即道:“难道你们都不关注新闻的吗?九幺幺的时候,我……”

“我知道,师傅你制服了劫机份子,挽救了整架飞机!”

姜雪又抢了费伦的话,刚刚面色稍霁的费伦顿时又黑了脸,斥道:“既然你叫我师傅,难道你就不晓得尊师重道吗?去,继续给我倒立!”

“哦!”刚走回座位的姜雪低应一声,又不得不回到墙根继续倒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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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刚走回座位的姜雪低应一声,又不得不回到墙根继续倒立而起。

费伦继续道:“虽然阿雪打断了我的话,但她有一点还是说对了,我为了自救而顺带救了整架飞机的乘客,因此与恐怖组织结下了不解仇怨,所以他们会找后账我一点也不奇怪,而莉琦要监视的,就是这部份来找我麻烦的恐怖份子,但cia外勤是绝对不会插手管这件事的,再说了,他们也没有在hk执法的权力,他们只需要想办法顺藤摸瓜,找出恐怖份子的来历即可……”

“我明白了!”池问寒目光中寒星点点道,“cia是想借恐怖份子的报复心理,利用费sir这个饵来钓鱼,从而对恐怖组织实施军事打击!”

“老池说到重点了!”费伦肃容道,“从我在美国得到的消息来看,华府方面已经基本确认了基地.组织实施九幺幺的重大嫌疑,但问题是,捞不到对方大本营的衫尾,所以他们才想从我这儿找到突破口!”

“这些美国佬也太不是东西了!”辛宇恨恨道。

费伦哂道:“如果他们要是东西的话,你们又怎么可能获得这么好的实战机会呢?”

计莫知道:“sir,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根据莉琦提供的消息,她说恐怖份子快到了,但照我估计,这话应该是半真半假,恐怖份子已经入境也说不定!”费伦不得不揣测得恶意一些。“这样,你们分成两组,一组去查最近三天的入境记录。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另一组仔细留意最新入境的人群!如果人手不够,就向狗仔那边申请一下!”

“yes,sir!”

众人齐应了一声后,池问寒道:“sir,如果从刑事情报科那边要人的话,以什么名义呢?”

“直接跟他们说。有恐怖份子可能入境,具体的前因后果就不要解释了,保密!”

“!”

众人又应了一声,费伦这才招呼了姜雪一声,让她停止倒立,同时叮嘱道:“诸位。去找线索的时候都稍微易容乔装一下。别到时候像我这样,被恐怖份子找上门来!至于具体行动的时候,头罩一定要戴,没问题吧?”

“no,sir!”

“那就好,去吧!”

等费伦从窗户口看见楼下众组员纷纷上车往出入境管理处而去后,他立即打了个电话给玛丽莲,道:“玛丽。我们有事做了,你来中环找我吧!对了。让爱莎留下,与冷蝶一起注意一下家里的门户!”

电话那头的玛丽听见这话愕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搞得这么严重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美国我制服劫机份子留下来的后遗症!”

“有恐怖份子来港岛了?”

“还不肯定!”费伦实话实说道,“不过今天中饭的时候,有个以前就认识的cia外勤过来跟我提了一嘴,我感觉她是想在这件事上看我笑话,所以才提醒我的!”

“他?男的女的?”玛丽莲多问了一句。

“女的。”

“你把别人怎么了?搞得别人要看你笑话?”玛丽莲娇笑道。

“也没怎么,挂了她两同事!”

“……”

“行了,别闲扯了,你叮嘱一下爱莎和乔冷蝶,然后就赶紧过来,我还得派你用场!”说完这句,费伦就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这边刚挂断,就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威尔逊来电。

“老板,李哲恺和卖房的家伙都已经在我律师楼了,您什么时候过来?”

“我不过来了,你这样,包括一应家具什么的,房价两亿美金到顶,你能往下谈多少就帮我谈多少,多出的那部份就给你当作额外的奖金了!”费伦显然对买别墅的事儿早有计较,“另外,李哲恺那儿我说要借他一亿镑,你拟个合同让他签了吧,利息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办!”

“行行行,这没有问题,我会如您所愿的。”

结束与威尔逊的通话后,费伦难得有空,索性掏出两块灰色的藏宝图残片,仔细观察对比着,赫然发现俩残片还真是份属于同一张宝图。

“我勒个去,岂不是说前面几块残片想要寻到还比较有谱?”费伦不禁喃喃道。

值得一提的是,想要收集一整张轮回藏宝图,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集齐两块宝图残片,获得一块残片只能说是交了好运,但若想获得两块,如果光凭搜寻的话,很难找得到,除非走了狗屎运,就像费伦现在这样,不然只能发布任务收集或是向人购买。

等两块残片到手,整个集齐宝图的工作就会自动进入第二阶段,因为两块残片一旦放入相同的微能量场中,就会生出感应,给出下一块最近残片的位置,找到了第三块残片后,将三块残片再次放入微能量场,就能得到第四块的位置,这样的情况一直会持续到宝图的倒数第三块残片才会停止。

当根据坐标找到倒数第三块残片时,再把所有残片放入微能量场,所给出的就不再是倒数第二块残片的位置坐标了,而是显示这块藏宝图到底藏了什么宝物,寻宝人这个时候可以根据残片提供的具体宝物名称,来决定到底要不要去找这个宝物,如果要的话,那接下来就只有等待了,等待什么时候机缘巧合,得到了最后两块残片,凑齐了藏宝图去挖宝。

当然,这个所谓的机缘巧合也许一辈子都合不了,所以在轮回空间时,有不少其他小队的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主动放弃,将残片或卖或换成自己需要的物资。

或许有的人会说,就差两块残片了,藏宝图怎么着也露出大概端倪了吧?直接按图索骥连猜带蒙去寻宝不就得了,干嘛非得等那两块残片啊?

实际上,许多轮回者不是没这么想过,只可惜藏宝图残片上面的文字和图案与真正的藏宝地点往往是南辕北辙,牛唇不对马嘴,简单来说,就是藏宝图靠的是在微能量场中通过映射方式提供的坐标来寻宝,而不是按图索骥。

更重要的是,宝物都很小,或是一本秘籍,或是一瓶药水,甚至是一块稀有矿石或宝石什么的,这些东西一直都被装在特制的合金盒内,盒顶有专门的密匙凹槽,必须得对应的宝图完整,才能打开,否则强行破盒,只会引起大爆炸!

费伦在确定两块残片同属一张藏宝图后,立马将办公室内的窗帘都拉了起来,同时关灯关门,而后从屁兜(隐戒)里掏出一把微型手电,照上了两块宝图残片。

不得不说,手电的光照就好似一个微能量场,霎时间,两道白光从两残片上泛起,交相映射在一起,顿时显出一串符号:“37.457,127.174!”

“我靠,这宝图残片真的能用,居然还显出了经纬度……”费伦兴奋之余又有点无语,“不过这到底是北纬还是南纬啊?东经还是西经啊?”

也就在这时候,改造手机突然冒起了铃声,把正在臆想的费伦吓了一跳。

“喂?”

“我在门口了,你人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玛丽莲的声音。

“在楼上,我马上下来!”说着,费伦用腮帮子夹住手机,翻手将两块残片摄入了隐戒之中,叮叮咚咚就往楼下跑。

玛丽莲却在电话内奇道:“你办公室里在干嘛呢?大白天的还拉着窗帘,不会在跟女同事打炮吧?”

费伦一听这话,差点没从楼梯上栽下来,怒斥道:“你尽胡思乱想些什么玩意呢?这里的应急小组相当于反恐队,自然要拉窗帘了,免得被人狙了都不知道!”

玛丽莲却偏偏不信,哂道:“有你在办公室,还有能子弹能射得进去,那可真是稀奇了!”

费伦此时已下到一楼,闻言索性挂了电话,黑着一张脸直奔大门口。没曾想刚到门口,玛丽莲二话不说就直接扑进了他怀里,还使劲往他身上挤,整一副亲密爱人的模样。

“得得得,这附近人来人往的,你有个站相行不行?”

玛丽莲这才松开了费伦,却仍挽住他的手臂,娇憨道:“在家有冷蝶就不说了,这在外面还不许我亲近你一点么?”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可现在有正经事,ok?”

孰料这话没把玛丽莲吓到,反而令她欣喜不已:“那你的意思是……没事儿的时候在外面我就可以赖着你啦?”

费伦听到这话,心说没事的时候我都不带你出来,你怎么赖我?嘴上却敷衍道:“行行行,没事儿的时候你这样卿卿我我可以,但是小姐,现在有事诶!”

“那行,咱们先办正事!”玛丽莲主动松了手,俏立在费伦身旁,等他分配任务。

费伦道:“你之前不说是有人在盯着柔柔薇莲她们吗?咱俩现在就去找到这些人,我想从他们口中掏点消息出来!”

“这个容易,我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在哪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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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容易,我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在哪儿!”

费伦闻言,道:“那好,玛丽,你来开车!”

没曾想车子发动之后,玛丽莲第一个拐角处就差点撞上了来车,连续几个左右摆弯,避过对车靠左回归正途以后,她才心有余悸道:“,我把这儿当美国了。.”

费伦白眼连翻道:“是我的错,没想到你蠢得像头猪!”

玛丽莲闻言气得想伸手打他,手刚离开方向盘,费伦抢先斥道:“闹什么闹?认真开车!”

听到这话,玛丽莲只能悻悻然收了手,还时不时以幽怨的眼神瞟过来,费伦又道:“看我干嘛?看路!”

这下子,玛丽莲终忍不住伸手拧了他一把,没曾想费伦故意力掼筋肉,差点没把玛丽莲的春葱玉指给崩断:“嘶~~~好痛!你这人让我一点不行嘛?”

费伦不无得意道:“你这叫活该,谁让你动手来着!”

“是让你说人家是猪的……”

正当两人嘴斗得不亦乐乎时,后面有警笛声赶了上来,一辆铁马将他们的车逼停到路边,交通警走过来敲下车窗道:“小姐,刚才你逆行,麻烦等一等!”

玛丽莲刚受了费伦的气,正在火头上,闻言当即叱道:“你说谁是小姐?你老母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这话挤兑得交通警哑口无言,他总不能与此时泼妇般的玛丽莲对骂?只能道:“这位女士。请出示你的驾照身份证!”

“没有!”玛丽莲理直气壮地回道。

见状,费伦只好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亮出自己的警证道:“师兄。别怪她火气大,其实刚才是我跟她在车上有点争执,这妞是我的线人,正让她带路找窝呢!”

交通警看过费伦的证件后,立马敬礼道:“sir,看来这是误会,不好意思!”

“没什么误会。她刚才的确逆行了,你这样,车是我的。罚单就记我头上,如何?”费伦难得和声细语地与人商量。

交通警闻言怔了怔,道:“可以可以!”说着,开了张告票给费伦。随即骑上铁马一溜烟离开了。

等车重又起步后。玛丽莲不解道:“,你干嘛对那个铁马巡警这么客气啊?”

“你也说了,他是警嘛,我也是警呐,大家同事,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反正我又不差那俩钱,罚就罚呗!”费伦笑道。

但玛丽莲一脸的不信任道:“你会这么好心?”

“我可是好人咧!”费伦自吹自擂道。“当然,是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

的确如此。就拿姜行事件来说,本来费伦还有心情慢慢收集证据逮捕他的打算,可因为宝图残片的原因,他直接就叫玛丽莲控狗咬死了刚放出警局的姜行,这样一来,也就没人知道姜行用来垫床脚的金属片被人拿走了。

不得不说,本来玛丽莲的攫神眼足以让姜行变白痴,如此也可以保住残片的秘密,但问题是,对于高手而言,白痴的记忆也是可以被读取和利用的,费伦为了不让“万一之事”,索姓一不做二不休,把姜行变成了死人,这样才能百分百保住秘密。

可以这么说,在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费伦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干出任何事来都不足以为奇。

“其实,我发觉你的姓格真的很适合加入,只可惜现在咱们已与他们对上了!”

费伦瞄了眼抒发感慨的玛丽莲,哂道:“对上又怎么了?莫非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对这句英国首相的名言理解最透彻的人了,实际上在完成轮回任务期间,每一次任务的过程都在上演这句话。

玛丽莲闻言不禁颔首道:“也对,只要我们跟有一方尚未彻底消亡,就还存在着合作的可能姓!”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跟他们合作的。”费伦接口道。

玛丽莲丝毫不以为意,道:“那是你的问题,我和爱莎冷蝶她们只要听你的就好了!”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费伦哂笑道。

玛丽莲嗲道:“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怎会没有这种觉悟,不过……能不能早一点离婚啊?”

“离婚?”费伦愣了一下,这才省起他现在尚有一个合法妻子,“你指的是曾曼?她碍着你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有她这个正妻在身边晃悠,我老觉得不自在!”玛丽莲吐槽道。

费伦沉吟几秒,道:“行,等把这拨恐怖份子处理了,我去大陆参加老妹的婚礼之前,就跟她离了!”

“你老妹结婚貌似是十月三号?这也没几天了,离婚有那么快嘛!”

“我和曾曼当初就是协议结婚,离婚自然容易!”费伦说到这,索姓把当初与曾曼结婚的目的也稍微解释了一下,“再说了,就算离了婚,她成了我前妻,不还属于的范畴嘛,跟我睡在一张床上自然也属于理所应当啰!”

玛丽莲闻言来了个紧急刹车,旋即爆笑道:“哇靠,你真是太天才了,这样一夫多妻的方法也能想得出来?”顿了顿,变得一本正经道:“那我也要跟你结婚,然后再离!”

费伦摆手道:“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排队,精灵她们都还没完成这道手续呢!”

“你不是?又先来后到?那我岂不是又要排在冷蝶之后了?”

“回答正确,加十分!”

玛丽莲听后顿时有些气闷,鼓着腮帮子不肯再跟费伦说话,一门心思开车。

费伦见状,心下感慨不已,这女人多了也不好安排啊,还好老子已是三阶的身体,不然还得加上“难搞”这一条,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二十几分钟后,玛丽莲将车开到了柴湾的一家高档时钟酒店对面,道:“喏,就是这一家,上次我和爱莎跟踪cia的人到了这儿,发现他们在这里长包了一间房,专做情报集散工作!”

费伦摩挲着下巴道:“这种地方,确实不起眼,但是保全也不完善?用来做情报中转站是不是太寒碜了一点儿?对了,你和爱莎是什么时候跟到这里的?”

“大前天,周六!”玛丽莲道,“也不知道这两天他们挪地方了没有?”

“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费伦无所谓道,“但是咱俩不能直接露面,入了时钟酒店的镜(头)可就不太妙了,万一再被cia查到,那就更不妙了!”

玛丽莲闻言吐槽道:“我说,这里又不是美国,你这么怯cia干嘛?”

费伦摇手指道:“我不是怕他们,而是阴人总比被阴好……”不得不说,这是他长期待在轮回空间中养成的一种习惯,团战中各小队的实力往往不那么对等,比起光明正大的扑杀,阴人向来都是各队的第一选择,毕竟少花一分力气干掉敌人就等于多保留了一分实力。

在费伦脑子里,阴人已经成为一种定式,但凡被他看在眼里的对手,那都是可以而且必须阴的,而cia恰好就是一个被费伦看上眼的对手。当然,cia的厉害之处在于群体实力以及华府的幕后支持,但论单体实力的话,费伦以及他手下的玛丽莲爱莎乔冷蝶甚至妮露都远超对手,这就是可以用来阴人的优势所在。

“那你想怎么阴……出来了,那个手拎公文包戴黑框镜的家伙就是cia的眼线!”本来玛丽莲还想问问费伦的策略,没曾想突然发现了“熟人”,赶紧指着单头玻璃窗外的某人道。

“那敢情好,看看他去哪儿,咱们跟上去!”费伦道。

玛丽莲点点头,等黑框眼镜男发动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这才驱车悄然跟了上去。

副驾驶上的费伦却开始闭目养神,实则散出思感丝搭上了黑框眼镜男的车,更有几缕神不知鬼不觉地缠在了刹车油管上,随时能够将对方的刹车弄漏油。

当前车往南,开车去往赤柱的车道后,到了人少的路段,费伦终于指示玛丽莲道:“把车贴近一点!”

“这样会被发现的。”

“叫你做你就做,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费伦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道:“好,被发现了你可别怨我!”话音刚落,黑框眼镜男的车竟主动慢了下来,显然他发现刹车有点不灵,打算停下车检查一下。

费伦见状,道:“靠上去!”说着,他降下了三分之一的车窗,同时手里紧扣了一枚大头钉。

玛丽莲预感到费伦即将动手绑人,当下很是配合,连半句废话也没有,趁黑框眼镜男下车后回手关门的一瞬将车刹到了他身边。

费伦更快,手腕一抖,指间的大头钉便没入了对方的昏睡冥穴,在黑框眼镜男不由自主软倒的一刹那,他适时打开车门,只伸出一手,甚至连人都没出车外,就将对方给拽进了车内,塞到了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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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闻言,道:“那好,玛丽,你来开车!”

没曾想车子发动之后,玛丽莲第一个拐角处就差点撞上了来车,连续几个左右摆弯,避过对车靠左回归正途以后,她才心有余悸道:“sorry,sorry,我把这儿当美国了。”

费伦白眼连翻道:“是我的错,没想到你蠢得像头猪!”

玛丽莲闻言气得想伸手打他,手刚离开方向盘,费伦抢先斥道:“闹什么闹?认真开车!”

听到这话,玛丽莲只能悻悻然收了手,还时不时以幽怨的眼神瞟过来,费伦又道:“看我干嘛?看路!”

这下子,玛丽莲终忍不住伸手拧了他一把,没曾想费伦故意力掼筋肉,差点没把玛丽莲的春葱玉指给崩断:“嘶~~~好痛!你这人让我一点不行嘛?”

费伦不无得意道:“你这叫活该,谁让你动手来着!”

“是让你说人家是猪的……”

正当两人嘴斗得不亦乐乎时,后面有警笛声赶了上来,一辆铁马将他们的车逼停到路边,交通警走过来敲下车窗道:“小姐,刚才你逆行,麻烦等一等!”

玛丽莲刚受了费伦的气,正在火头上,闻言当即叱道:“你说谁是小姐?你老母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这话挤兑得交通警哑口无言,他总不能与此时泼妇般的玛丽莲对骂吧?只能道:“这位女士,请出示你的驾照身份证!”

“没有!”玛丽莲理直气壮地回道。

见状,费伦只好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亮出自己的警证道:“师兄,别怪她火气大,其实刚才是我跟她在车上有点争执,这妞是我的线人,正让她带路找窝呢!”

交通警看过费伦的证件后。立马敬礼道:“sir,看来这是误会,不好意思!”

“没什么误会,她刚才的确逆行了,你这样,车是我的,罚单就记我头上吧。如何?”费伦难得和声细语地与人商量。

交通警闻言怔了怔,道:“可以可以!”说着,开了张告票给费伦,随即骑上铁马一溜烟离开了。

等车重又起步后,玛丽莲不解道:“allen,你干嘛对那个铁马巡警这么客气啊?”

“你也说了。他是警嘛,我也是警呐,大家同事,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反正我又不差那俩钱,罚就罚呗!”费伦笑道。

但玛丽莲一脸的不信任道:“你会这么好心?”

“我可是好人咧!”费伦自吹自擂道,“当然。是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

的确如此,就拿姜行事件来说吧,本来费伦还有心情慢慢收集证据逮捕他的打算,可因为宝图残片的原因,他直接就叫玛丽莲控狗咬死了刚放出警局的姜行,这样一来,也就没人知道姜行用来垫床脚的金属片被人拿走了。

不得不说,本来玛丽莲的攫神眼足以让姜行变白痴。如此也可以保住残片的秘密,但问题是,对于高手而言,白痴的记忆也是可以被读取和利用的,费伦为了不让“万一之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姜行变成了死人。这样才能百分百保住秘密。

可以这么说,在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费伦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干出任何事来都不足以为奇。

“其实。我发觉你的性格真的很适合加入【死神】,只可惜现在咱们已与他们对上了!”

费伦瞄了眼抒发感慨的玛丽莲,哂道:“对上又怎么了?莫非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对这句英国首相的名言理解最透彻的人了,实际上在完成轮回任务期间,每一次任务的过程都在上演这句话。

玛丽莲闻言不禁颔首道:“也对,只要我们跟【死神】有一方尚未彻底消亡,就还存在着合作的可能性!”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跟他们合作的。”费伦接口道。

玛丽莲丝毫不以为意,道:“那是你的问题,我和爱莎冷蝶她们只要听你的就好了!”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费伦哂笑道。

玛丽莲嗲道:“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怎会没有这种觉悟,不过……能不能早一点离婚啊?”

“离婚?”费伦愣了一下,这才省起他现在尚有一个合法妻子,“你指的是曾曼吧?她碍着你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有她这个正妻在身边晃悠,我老觉得不自在!”玛丽莲吐槽道。

费伦沉吟几秒,道:“行吧,等把这拨恐怖份子处理了,我去大陆参加老妹的婚礼之前,就跟她离了!”

“你老妹结婚貌似是十月三号吧?这也没几天了,离婚有那么快嘛!”

“我和曾曼当初就是协议结婚,离婚自然容易!”费伦说到这,索性把当初与曾曼结婚的目的也稍微解释了一下,“再说了,就算离了婚,她成了我前妻,不还属于【妻】的范畴嘛,跟我睡在一张床上自然也属于理所应当啰!”

玛丽莲闻言来了个紧急刹车,旋即爆笑道:“哇靠,你真是太天才了,这样一夫多妻的方法也能想得出来?”顿了顿,变得一本正经道:“那我也要跟你结婚,然后再离!”

费伦摆手道:“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排队,精灵她们都还没完成这道手续呢!”

“你不是吧?又先来后到?那我岂不是又要排在冷蝶之后了?”

“回答正确,加十分!”

玛丽莲听后顿时有些气闷,鼓着腮帮子不肯再跟费伦说话,一门心思开车。

费伦见状,心下感慨不已,这女人多了也不好安排啊,还好老子已是三阶的身体,不然还得加上“难搞”这一条,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二十几分钟后,玛丽莲将车开到了柴湾的一家高档时钟酒店对面,道:“喏,就是这一家,上次我和爱莎跟踪cia的人到了这儿,发现他们在这里长包了一间房,专做情报集散工作!”

费伦摩挲着下巴道:“这种地方,确实不起眼,但是保全也不完善吧?用来做情报中转站是不是太寒碜了一点儿?对了,你和爱莎是什么时候跟到这里的?”

“大前天,周六!”玛丽莲道,“也不知道这两天他们挪地方了没有?”

“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费伦无所谓道,“但是咱俩不能直接露面,入了时钟酒店的镜(头)可就不太妙了,万一再被cia查到,那就更不妙了!”

玛丽莲闻言吐槽道:“我说,这里又不是美国,你这么怯cia干嘛?”

费伦摇手指道:“我不是怕他们,而是阴人总比被阴好……”不得不说,这是他长期待在轮回空间中养成的一种习惯,团战中各小队的实力往往不那么对等,比起光明正大的扑杀,阴人向来都是各队的第一选择,毕竟少花一分力气干掉敌人就等于多保留了一分实力。

在费伦脑子里,阴人已经成为一种定式,但凡被他看在眼里的对手,那都是可以而且必须阴的,而cia恰好就是一个被费伦看上眼的对手。当然,cia的厉害之处在于群体实力以及华府的幕后支持,但论单体实力的话,费伦以及他手下的玛丽莲爱莎乔冷蝶甚至妮露都远超对手,这就是可以用来阴人的优势所在。

“那你想怎么阴……出来了,那个手拎公文包戴黑框镜的家伙就是cia的眼线!”本来玛丽莲还想问问费伦的策略,没曾想突然发现了“熟人”,赶紧指着单头玻璃窗外的某人道。

“那敢情好,看看他去哪儿,咱们跟上去!”费伦道。

玛丽莲点点头,等黑框眼镜男发动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这才驱车悄然跟了上去。

副驾驶上的费伦却开始闭目养神,实则散出思感丝搭上了黑框眼镜男的车,更有几缕神不知鬼不觉地缠在了刹车油管上,随时能够将对方的刹车弄漏油。

当前车往南,开车去往赤柱的车道后,到了人少的路段,费伦终于指示玛丽莲道:“把车贴近一点!”

“这样会被发现的。”

“叫你做你就做,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费伦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道:“好吧,被发现了你可别怨我!”话音刚落,黑框眼镜男的车竟主动慢了下来,显然他发现刹车有点不灵,打算停下车检查一下。

费伦见状,道:“靠上去!”说着,他降下了三分之一的车窗,同时手里紧扣了一枚大头钉。

玛丽莲预感到费伦即将动手绑人,当下很是配合,连半句废话也没有,趁黑框眼镜男下车后回手关门的一瞬将车刹到了他身边。

费伦更快,手腕一抖,指间的大头钉便没入了对方的昏睡冥穴,在黑框眼镜男不由自主软倒的一刹那,他适时打开车门,只伸出一手,甚至连人都没出车外,就将对方给拽进了车内,塞到了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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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和玛丽莲绑人全程没用到三秒钟,随即便开着车迅速离开了,可谓迅速已极,令人目不暇接。更重要的是,附近路段没有摄像头,所以这次劫持可谓天衣无缝。

“咱们现在去哪儿?”

“附近的民泰楼,我在那儿有个单位,正好可以审一审这家伙!”费伦道。

“可审完之后呢?把他送回去?”玛丽莲搞不懂费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费伦神秘一笑,道:“是要回去,不过不是他!”

几分钟后,民泰楼到了。

看到门口的保安,玛丽莲道:“我们怎么带人进去?”

“直接开到门口停下就行!”说着,费伦直接爬到了后座上,把黑框眼镜男摆了个正襟危坐的姿势,然后封住他的定冥穴,并拔掉了昏睡冥穴上的大头钉。

黑框眼镜男旋即醒转睁眼,看到费伦和玛丽莲的背影,吓了一大跳,正想大喊大叫,却感到冰凉的枪管顶在了腰眼上。

“嘘~~别出声,不然我不保证你的性命!”费伦阴恻恻道。

黑框眼镜男顿时乖乖地闭了嘴。

到了民泰楼的大门口,费伦主动摇下后车窗,向守门的保安打了个招呼:“嗨!”

“你是……先生,好久不见!”保安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记起了费伦,也不枉当初费伦送了块价值超五千块的手表给他。

“是啊,好久不见,帮我开下门呗!”

“好的。没问题!”说着,保安稍微扫了眼坐在费伦身边的黑框眼镜男。便回门房启动了闸门开关。

停好车,轻松从地库乘电梯上到费伦所拥有的单位后,玛丽莲的秀眉反而蹙得越发紧俏了。

随手关上门,并且反锁上,费伦将搀扶着的黑框眼镜男一把推坐到沙发上。问道:“你一脸担忧的样子,怎么了?”

玛丽莲道:“电梯里有摄像头。”

费伦摊手道:“那有什么关系呢!”

也就在费伦与玛丽莲说话的时候,黑框眼镜男终于忍不住道:“你们俩把我弄到这儿来,到底想要干嘛?”

费伦霎时转身过去,正对着他,笑容可掬道:“不干嘛,cia先生,只是想问你几个你力所能答的问题。如果你真心回答了,那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什么!”

听到【cia】三个字母,黑框眼镜男顿时全身汗毛炸起,死死盯着费伦。

费伦淡笑道:“别紧张,看在你是亚裔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前提是你配合。不然关塔那摩监狱里的那些私刑,我保证你都可以享受一遍!”

黑框眼镜男闻言瞪大了眼睛,而费伦的笑容在他眼中无异于恶魔的微笑。他当然可以大叫,但他更明白,在引得邻里注意之前,费伦随时都可以将他干掉。更可怖的是,根据总部方面传来的资料,面前这个姓费的家伙没少杀人。只是哭无证据而已!

只一瞬间,黑框眼镜男就否了“大叫引人注意”这条逃生之法,而打算在敷衍搪塞之余自救,当下光棍道:“ok,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嘴上这么说,他却在试图弯曲自己的小尾指。

费伦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双眼发现了他这个企图,摇手指道:“别试图妄动喔,不然你很容易就会全身抽搐而死!”说着,伸手在他鼻孔下方拈了拈,“看看,这就是你乱动的恶果!”

黑框眼镜男目光一瞟,顿时看到了费伦指尖上的血丝,心头狂震,恐惧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你乱动罢了!”

黑框眼镜男闻言欲哭无泪,费伦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阮宁笙!”

费伦捏着下巴道:“这个名字有点奇怪,继续!”

“继续什么?”黑框眼镜男阮宁笙愕道。

“废话,说说你们cia最近都查到了些什么?一些重要不重要的东西,你都可以透露,我不介意的!”费伦戏谑道。

阮宁笙哭丧着一张脸,心说你不介意我介意,要是把重要情报透露给你,恐怕会被cia视为叛徒,要死人的!不过想归想,这话他却不敢说出口,只能道:“我就是个跑腿的喽喽而已,哪儿知道什么重要消息啊!”

“噢~~真是这样子吗?”费伦哂笑着瞟了眼边上的玛丽莲,“还是你来问吧,这样见效快一些!”

玛丽莲颔首道:“没问题,我包他连底裤的颜色都交代出来!”

听到这话,阮宁笙心下很不以为然:别以为自己是美女就可以色诱我,老子不会吃这一套的……正如此想着,玛丽莲却来到他面前,攫神眼瞬间瞪进了他的眼底。

随即,玛丽莲如梦魇般的女声柔媚的飘荡起来:“姓名……”

“黎愠!”阮宁笙木讷答道。

“哪里人……”

“南越!”

听到这答案,正抄着手站在玛丽莲身后的费伦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职业……”

“以事务律师身份为掩护,收集cia亚洲区分部所要求的情报信息!”

“那就是间谍啰!”费伦插口道。

黎愠(阮宁笙)迟疑了一下,仍答道:“对!”

玛丽莲闻言,以【眼神传讯】瞪了费伦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继续问道:“时钟酒店里,你们总共有多少人?”

“时钟酒店?你是说那个临时落脚点吧?已经被撤销了。”

玛丽莲闻言心神一动,道:“那你们现在搬哪儿去了?一共有多少人?”

“我们转到了君悦酒店1202房间落脚,具体人数不清楚,不过一共有三队人马,我们cia两队,nsa一队,我隶属的那队cia人马连最底层的喽喽一块算在内的话,有十七人!”

这样的人数让费伦和玛丽莲都有点惊诧。

“那你们目前在收集什么情报?”

“关于基地.组织人员潜入hk的情报!”

“你们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收集情报吗?”玛丽莲又问。

“呵呵,这次任务没那么简单……”黎愠傻笑起来,“首先要摸清对方来人多少,然后找出其中领头的,最终目的是把这个领头的活捉回关岛进行秘密审讯!”

“目前这个人找到了吗?”费伦又插口了。

黎愠迟疑着摇头:“还没有……”

“那恐怖份子到hk了吗?”费伦追问道。

“到……了……”

这次回答,黎愠比刚才更加迟疑,明显有转醒迹象,气得玛丽莲又瞪了费伦几眼,正打算重施攫神眼,孰料费伦直接走到黎愠身边,和声细语道:“既然人已经到了,那你就可以去死了!”说着,双手扶住他的脑袋,直接来了个大力旋转。

“咔嚓!”

黎愠的头瞬间被费伦拧转了两百度以上,二话没说就软倒在地。

玛丽莲见状目瞪口呆,旋即道:“,你疯啦,这家伙入了镜,要是我们等下离开,他不出现,还不得引人怀疑啊!”

“谁说会引人怀疑?”听黎愠唠叨了恁久,费伦已能成功模仿他的嗓音,而且惟妙惟肖。

闻声,玛丽莲明眸圆瞪:“你的嗓音……”

“我的声音没事啊,这不很好嘛,跟地上这家伙一模一样!”说着,他自顾自脱起黎愠的衣服来。

玛丽莲既惊奇又疑惑:“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你脱他衣服干嘛啊?”费伦一连串不可思议地举动让她问问题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就刚刚啊!”费伦倒是好耐心,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给出答案,“至于脱衣服,等下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说着,将已被剥得赤条条的黎愠拖进了里间卧室,还神神秘秘地锁上了房门。

玛丽莲见状,恶意揣测道:“搞什么啊?你这拒绝人家投怀送抱的坏家伙不会是想奷尸吧?”说着,竟偷偷附耳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只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甚至连声音都没了,正当玛丽莲想故意拧断门锁想进去一看究竟时,门却倏然被拉开了。

南越人黎愠赫然出现在门后,见了姿容靓眼的玛丽莲顿时口花花道:“唷呵,小妞,点蚊香什么价啊?”

见出来的是黎愠而不是费伦,玛丽莲先是脑子一懵,以为费伦遭了难,旋即省起她自己已被费伦封神洗脑,费伦亡她则死,而她现在还活生生的,只能说明费伦没事,眼前之人十有**就是他乔装的,当下反问道:“点蚊香什么意思?”

“黎愠”闻言摸了摸鼻子,道:“还能有什么意思,跟去时钟酒店开房差不多啦!”

“老娘可不是站街女,你去死吧费伦!”说着,玛丽莲居然飞起一脚,疾速踢向“黎愠”的胯间。

“哇靠,这么轻巧就被你识破啦?”

“黎愠”突然变成了费伦的声音,还两腿一并,夹住了玛丽莲的美腿。

没曾想玛丽莲却一下乐了起来,道:“你也太不经逗了吧?我随便一诈,你就露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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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不经逗了吧?我随便一诈,你就露陷了……不过你这形象还真挺像的。”

黎愠模样的费伦臭屁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着急而已,否则你能识破我?没门!”

玛丽莲十分清楚男人“想当年”和“自吹自擂”的毛病,费伦也不例外,因此并未与他争辩,而是关心道:“黎愠的尸体呢?你该不会就想搁在这单位里吧?”

费伦诡异一笑,道:“你说什么呢?哪有尸体?”说着,人靠在门框上,让开一大半位置,“不信你进来搜一搜,绝对没有尸体!”

搜了一下,房间内果然没有尸体。

事实上,黎愠的尸体已被费伦用血阿修罗坠吸噬掉了血肉精华,剩下的人皮也被不死冥火烧了个点滴不剩,不信邪的玛丽莲自然不可能在房间里找到尸体。

所以,当她再回过身看黎愠模样的费伦时,眼神中多少带出点不信任,因为现在连她也有点不确定此黎愠到底是真是假,毕竟封神洗脑乃是人能够施展的秘术,既然费伦能施,为什么黎愠就不能解呢?说不定这个南越人扮猪吃虎也未准。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玛丽莲的想法,道:“人的身材样貌可以乔装,嗓音可以模仿,但我跟你之前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暧昧黎愠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尽知吧?”

玛丽莲闻言微微一愕,随即精致的下巴微扬道:“怎么不可能?只要费点时间,我就能读取普通人的记忆。比我厉害的人未必就不能读取allen的记忆!”

这话合理性还是有的,费伦顿时头疼起来,道:“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就是费伦?”

玛丽莲明眸流转。道:“你刚才不是说要点蚊香嘛,ok,我让你点,现在就点,这样我就信你!”

费伦闻言差点绝倒,斥道:“你个**,胡闹什么玩意呢?现在大白天的。是点蚊香的好时候么?况且我还有正事要做!”

玛丽莲被费伦叱得一愣,旋即冷哼道:“哈,你果然是allen。像我这种绝色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也就只有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呃……行了行了,别耽误了,咱们赶紧走吧。我真有正事儿要做!”费伦催促道。

“好啊!”玛丽莲美滋滋地应了一声。就想过来挽费伦的手臂,可动作到一半就停住了,“allen,你现在这副尊容,我很不习惯,不挽手,可以吗?”

“随便你!”费伦浑不在意道,“对了。等下你还是负责开车!”

“没问题。”

于是,一副黎愠尊容、还穿着他衣服的费伦和玛丽莲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没遮没拦地暴露在摄像头之下,根本没所谓。

不过当车开到大门口时,守门的保安见费伦不在车上,免不了多问了一句:“allen先生呢?”

“黎愠”答道:“他在楼上鼓捣东西,一时半会儿不会出街了。”

这回答合情合理,保安也就没在意,之后更是因为换班,把这茬抛诸脑后了。

等车彻底远离了民泰楼小区后,玛丽莲旧话重提道:“allen,姓黎的尸体不会被发现吧?”

费伦哂笑道:“你都没发现,别人怎么可能发现?就当他失踪好了!”顿了顿又道:“咱们现在去君悦酒店!”

“你是想……”

“废话,我这副模样,不趁机去揩在情报杀杀人,也忒对不起我自己了吧!”

玛丽莲对此不置可否,只嘻嘻笑道:“那cia的人可要倒霉喽!”

半个小时后,君悦酒店,1202房外。

费伦在门前驻足了六七秒,这才抬起手,粗暴地拍了两下门。

半晌,门内传来低沉阴寒的声音:“谁?”

“我!”费伦以黎愠的声音粗暴地吼道。

对方闻言一愕:“为什么不用敲门暗号?”

“用个屁呀,老子的公文包丢了!”说完,费伦更是一脚踹在了门上。

“哐”一声巨响过后,门后的人迅速拉开了门,是个面目阴鸷长着鞋拔子脸的矮个子。

费伦变成的黎愠显然不认识这他妈是谁,心头正迅速盘算着该如何开口,房间里却传来了莉琦的问话声:“中田,谁啊?”

听到“中田”二字,费伦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曰本人?该死!而正狠盯着费伦的矮个子中田则偏过头,用不太字正腔圆的中文回道:“是瘟猴子回来了。”

费伦知中田在说自己,顿时目露凶光,却被正过头的中田瞧了个正着:“怎么?南越猴子,你还不服气吗?是不是找揍?”

本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精神,费伦迅速垂下了脸,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

中田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一点,冷冷道:“先进来再说吧!”

两手空空的费伦随即从中田身边溜进了房间,进了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莉琦瞥了眼费伦,道:“黎愠,你火气这么大,到底怎么回事儿?”

费伦顿时唉声叹气道:“妈的,半路上车抛锚了,最后连公文包也不翼而飞了,我能不火嘛!”

莉琦闻言微微蹙眉道:“还好我们上次挪窝的时候,重要的文件都提前搬走了,不然你这次可就闯大祸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费伦摊手道。

中田这时已关好门走了进来,闻言冷笑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喽,不然你这白痴还想把包找回来不成?要知道,你开的那辆可是hei车,现在肯定被拖到修车厂了,回头人一查,铁定就要露陷!”

这时,另一个一直在调试设备刚才没开腔的鬼佬道:“瘟猴子,最近几天你就别出去了,负责监控吧,顶我的班!”

莉琦立马否道:“不行,卡林卡,你是否又想去按摩?”

鬼佬卡林卡摊手道:“组长,这可不能怪我,生理需要嘛!”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组长你能帮我解决的话,我不出去也可以!”

莉琦闻言顿时面罩寒霜,叱道:“我说了不准出去,就不准出去!卡林卡,你这是在逼我向上头报告!”

卡林卡无所谓道:“要报告随你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参加这么无聊的监控活动,拜拜了您呐!”说着,他居然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手插裤兜,径直出了房间,还把门关得震天响。

费伦看了看卡林卡离开的方向,又瞄了眼脸色黑如锅底的莉琦,自觉又自愿地溜到了卡林卡刚才的位子上坐着,佝下头认真看起桌上的监控资料来。

中田对莉琦与卡林卡的矛盾早就见怪不怪,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斜倚到沙发上,掏出一块棉布擦拭起自己的武器来。

至于屋里其他几人,同样对莉琦与卡林卡的事充耳不闻,都在各忙各的。莉琦见到这般场景,心底微微叹了口气,索性也不再多声明什么,只扫了眼费伦和其他埋头工作的同事,视线又落回了自己手中的文件上。

卡林卡的位子上,费伦越看cia这支小分队的监控资料就越惊心,原来在四天前就已经有恐怖份子秘密潜入hk了,而莉琦这贱人直到今天中午才告诉了他这一消息,而且还是半真半假,说什么恐怖份子正在来港途中。

费伦一边心头暗骂一边将整个监控资料全都默记在了脑子里。一切记妥之后,他起身往卫生间拐去,等假装小解完出来,中田把费伦堵在了卫生间门口。

“瘟猴子……”

“干嘛?”费伦相当不爽地反问道。

“想抽烟不?”中田问。

费伦瞄了眼中田的食指和中指,指间其色微黄,他又省起黎愠的手指也是如此,当即道:“想啊!”

“那正好,咱俩结伴出门抽烟,有个照应,莉琦也就不会说三道四了!”中田喜道。

费伦瞬间意识到他所谓的照应其实就是相互监视,本来这也无可厚非,但“瘟猴子”这个称呼令他极度不爽,于是矫情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免得出什么意外!”

中田却拽住他的胳膊道:“能出什么意外?走吧、走吧!”

费伦心中泛起冷笑,假装不由自主实则半推半就与中田一块走向了门口。

莉琦显然注意到了两人的异动,蹙眉问道:“你们俩去哪儿?”

中田赔笑道:“抽烟,几分钟就回来!”费伦学着中田的模样,也冲莉琦“羞涩”地笑了笑。

莉琦见“黎愠”冲她笑,颇感怪异,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只能无奈道:“那你们俩快去快回!瓦伦西亚,你负责这段时间的警戒!”

窝在墙边正打cs的一个鬼佬闻言站了起来,道:“不是吧,他俩只是去抽烟而已,用得着警戒嘛!”话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从腰后掏出把格洛克,顶上膛火,将中田和费伦送出了门。

中田和费伦出了房间后,直接坐电梯到了天台,这里的露天餐厅旁边有专门的吸烟室,是中田这个小鬼子早就打听好了的吸烟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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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烟室内,只有小猫两三只。

中田揽着费伦的肩膀来到窗边,主动散烟道:“来来来,瘟猴子,抽我这个,三五!”

费伦不疑有他,接过来点上,深吸了一口,吐槽道:“还洋烟呢,后颈不足我们南越烟的一半!”

“那倒是……”中田边抽烟边点头道,“你从南越带来的卷烟我也抽过,的确够劲!”不过也就在费伦再吸一口烟,同时毫无戒备地转过头去留意其他烟民时,他眼中竟透出了一丝杀意。

对于中田盈动的杀机,费伦的绝对感知当然察觉到了,不过他却没有什么动作,心里头反而在纳闷:老子究竟哪儿露出马脚了呢?旋即注意到指间的三五香烟,顿时有所明悟。

等连抽过几支烟、解了瘾后,中田提议回去,费伦自然无有异议,想看看这个小鬼子到底有何打算。

走到电梯间时,见几部电梯都还在楼下,中田当即提议道:“不如咱们走楼梯吧?反正下楼又不费劲!”

费伦哂笑道:“也好,下楼不费劲,就走楼梯!”说着,两人拐进了楼梯间。

待下了几层楼之后,中田已刻意落在了费伦身后,当费伦又一次拐过弯,下了几步楼梯处于台阶中段时,背后倏然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不许动,瘟猴子!”

话落的同时,中田已经靠近到费伦的背后,同时冰凉的枪管更是顶上了费伦的后脑勺:“说吧。你到底是谁?黎愠呢?”

费伦忍住动手的冲动,套话道:“中田,你这是干什么?我俩可不是敌人!”

中田狰狞冷笑道:“我跟真正的黎愠当然不是敌人。因为我们是基友来着,每次出去抽烟,他都会先帮我跪舔泄火,然后才抽烟,而且他从不抽洋烟,特别是三五!说吧,你究竟是谁。我的小黎黎呢?”

费伦闻言瞬时被恶心到了,敢情他假装的还是一个“好基友一被子”的角色,去年买了个表!嘴上却仍搪塞道:“我昨天不小心吃了点发物。闹得嘴巴上火,不信你闻,啊~~~~”说着,居然张嘴转头朝中田脸上凑去。

中田也被费伦的动作搞得懵了一下。没注意到费伦的手已然握上了他的枪。待手上剧痛传来之时,却骇然发现费伦竟把他的手捏得嵌进了枪里,而整把手枪的套筒已经变形得不成样子了。

在剧痛的刺激下,中田下意识就欲张嘴大叫,没曾想费伦另一只手捂上了他的嘴。

下一秒,中田这小鬼子眼睛一瞪,整个人彻底僵在了原地,开始无意识的抽搐。而费伦的“骨刺花开”居然从对方的眼瞳中透了出来,刺尖上还血糊拉丝的。看上去相当渗人。

不得不说,中田逼问费伦的这个点选得好啊,楼梯上下无一监控,正适合杀人灭口。费伦见中田彻底死翘翘后,便掏出血阿修罗坠吸掉了小鬼子的血肉精华,随后将人皮揉作一团,暂时塞进了隐戒,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晚饭时分,莉琦打算出门吃点东西,才意识到出去抽烟的中田和黎愠始终没回来,不禁嘀咕道:“这俩货死哪儿去了?”

一直持枪靠在门边负责警戒的瓦伦西亚哂道:“组长,你放心好了,说不定那俩基佬去开房了!”

“啊??”莉琦被震了一下,“你是说,中田跟瘟猴子是基友?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瓦伦西亚笑道:“你是女的嘛,我们都觉得你没必要知道这些事儿!”

莉琦想想也对,这毕竟是人家的私生活,实在不好过多干涉,索性也就不再管了,径直出门而去。

与此同时,回到中区总部的费伦早把玛丽莲打发回了浅水湾别墅,而他重又召集齐了应急小组的六名组员,问道:“一个下午,你们都查到什么了?”

计莫知道:“sir,今天入境的人员中没有可疑人物!”

池问寒也报告道:“sir,最近三天的入境人员有很多,不过我们已经大致圈定了一个可疑范围!”说着,还呈上了总的人员名单和可疑名单。

“干得不错!”费伦褒奖了一句,旋即话锋一转道:“有个问题,不知你们想过没有?”

姜雪愕道:“什么问题?”

“很简单,就是你们按我的指示,查找了最近三天的人员名单,这的确很辛苦,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指示有可能是错的?”已得到准确情报的费伦装腔作势地斥道,“万一恐怖份子不是这三天入的境,而是更早些时候呢?”

池问寒等人闻言一愣,旋即道:“我们马上去查!”

“不必了!”费伦摆手道,“我已经帮你们查好叻!”

这话一出,众组员立马被臊得不成样子,长官一般都是负责居中指挥的,哪有让长官帮下属找线索的道理?

古侯一脸皮最厚,回复常色也最快,不禁喜道:“sir,你真揪到恐怖份子的尾巴啦?”

“到底是不是,你们拿到名字以后查过不就知道了嘛!”说着,费伦用笔在白板上写了两个名字,一个叫维尔.谢赫,黎巴嫩人,另一叫瓦纳夫.阿齐兹.乌玛尔,沙特人,“现在我宣布,今晚加班,先把这两人的底摸清楚,然后必须在午夜之前,翻出这两人的落脚点!”

辛宇摩挲着下巴道:“照名字来说,很像是恐怖份子啊!”

代力闻言白了他一眼,转头问费伦道:“sir,这两人的名字可靠?”

费伦蔑了他一眼,直到代力眼神退让,这才道:“可不可靠,查过便知,据我所知,他们应该是四天前入境的。”

“yes,sir!”众组员齐声应道。

待组员们各忙各的之后,费伦打电话帮所有人叫了外卖,沉吟一阵,又直接拨通了白纪臣的电话。

“喂,阿伦,有事?”

“对,很严重的事……”费伦话刚起了个头,古侯一那边就大呼小叫起来:“我找到了,这网页上说,谢赫和乌马尔都曾经加入过伊斯兰极端组织!”

白纪臣那边隐约听到了古侯一的叫声,顿时沉声问道:“阿伦,你们在讨论什么?伊斯兰极端组织?恐怖份子么?”

“白sir,你猜得没错,应急小组正在调查一桩恐怖份子渗入hk的案件!”费伦一本正经道。

电话那头的白纪臣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不止你没听说,就连我,要不是莉琦那女人想阴我一把,看我笑话,我也是不知道的。嘴上却道:“我也是刚刚收到风,目前正在让手下的组员进行消息确认!”

白纪臣顿感头疼无比:“那好,如果确认了消息,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样咱们才好部署警力!”

“ok,没问题!”

也就在费伦挂断电话的同时,池问寒起身道:“报告!”

“讲!”

“sir,我在四天前的入境名单里果然发现了维尔.谢赫和瓦纳夫.阿齐兹.乌玛尔这两个人,他们是以旅游名义入境的,持的也是旅游签证!”

“落脚点呢?”

另一边的计莫知接茬道:“正在查……找到了,他们在港岛香格里拉酒店开了间房,用的是万事达卡!”

姜雪闻言顿时跳了起来:“什么!?恐怖份子在银行也能获得信用评级?”

古侯一摇手指道:“应该不是这样的,恐怕这两个在极端组织内部学习过的家伙拥有正当职业,他们应该有合法的身份,多半是来打前站或居中协调的……”

“吓?是不是真的啊?”辛宇被骇了一跳,“那岂不是说今次恐怖份子有可能在hk搞场大的?”

“这也不无可能啊!”代力道。

“sir,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池问寒问。

费伦捏着下巴道:“先找到他们,然后远远地监控起来,顺藤摸瓜……”

计莫知道:“sir,如果隔远监视的话,势必要扩大监控范围,我们这几个人恐怕不够啊!”

费伦闻言哂笑道:“你以为我刚才给白sir的电话白打了吗?放心吧,我估计他比我们还急,一定会派最顶级的狗仔队过来协助我们的。”

“那敢情好!”姜雪撸了撸袖子,唯恐天下不乱道:“这回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费伦顿时恶瞪了她一眼,斥道:“什么叫大干一场?你莫非想让恐怖份子搞几场爆破才舒服么?我告诉你,城市反恐的要义就是以最小的火力和代价干掉尽可能多的恐怖份子!换言之,如果一颗子弹就能搞定恐怖份子,我不允许任何人多浪费一颗子弹,understand?”

“yes,sir!”众组员又齐声应是。

不过说完“yes”之后,辛宇却弱弱举手道:“可是sir,你的意思是远程狙杀,但如果我们在狙杀前没能确认对方的恐怖份子身份呢?”

“所以啊,到时候负责突击的两人小组任务是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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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3 美女博士的怒气(求订求月票)

“所以啊,到时候负责突击的两人小组任务是最重的。”费伦神色沉凝道,“因为他们必须确定对方身上是否携有杀伤性武器……”

“杀伤性武器?”姜雪奇道。

费伦道:“比如枪、手雷、自制炸药……这些东西,如果有随身携带的话,那狙杀组就可以将其击毙。”实际上,他完全可以用思感丝远距离感知,但这样的方法只适用于他一人,根本没法推广,所以还得按常规的来。

众组员闻言虽觉携带杀伤性武器就要击毙有点草率,但究其逻辑而言,还是合理的,即使对方未必作案,可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恰是反恐的第一要义。毕竟九幺幺当天,在恐怖份子没劫机之前,谁他妈也不会想到这些亡命徒会劫了飞机进行自杀式撞击啊!

再说了,即便对方没有任何动机,导致杀错人,可只要死者身上有杀伤性武器,那么人就没白杀,否则恐怕会出现电影《紧急四十四分钟》里美国法官所犯的那种愚蠢错误。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紧急四十四分钟》里的那俩银行劫匪在几年前实际上就已经被警方以非法持有枪支的罪名所逮捕,结果后来打官司的时候,因为证据不足还是怎么的,劫匪律师向法官求情说,请把收缴的武器(ak)还给我的当事人,这样他们才好卖了武器来付律师费,结果最终导致俩劫匪重新获得武器,进而洗劫银行,并与警方在街头发生火拼。

费伦正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向各个组员又提了一句:“记住,你们只负责按我的指示完成任务,如果上面怪罪下来,一切后果有我承担。如果你们因此而遭警队开除,我会给付你们双倍的退休金,uand?”

“yes,sir!”众组员答得震天响,甚至于其中有几个更在期盼任务过后上面开除他们,因为组员们都相信到时候费伦会赔偿双倍退休金。而二十几三十岁出头就退休,拿到不菲的金钱,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干别的,甚至不用每天都拼死拼活了。

“那好,接下来就是我刚才说过的那个任务,找到人,监控起来!”费伦重复了一下任务内容,“我这就给白sir打电话!”说着,掏出手机给白纪臣拨了过去。

白纪臣显然就守在电话旁边,所以很快接了起来。道:“阿伦吗?怎么样?”

“虽然还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我们搂到的那两个家伙至少有七成可能是恐怖份子!”费伦沉声道。

白纪臣闻言一阵头疼,静默了几秒才道:“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们真是恐怖份子的话,两个人干不成什么大事,我估计还有同伙,所以打算放长线钓大鱼!”费伦稍微解释了一下。“不过白处,你也知道应急小组的编制啦,要想放长线的话,就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得扩大监控范围,六个人恐怕不够用啊!”

白纪臣听到这话,没有丝毫犹豫道:“我给你们调人,调最好的狗仔队!”

“那敢情好,不过白sir,目标人物的身份先别向狗仔队提前透露。我会视情况告诉他们的。”费伦又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

白纪臣却迟疑道:“万一跟踪的狗仔被发现,起了冲突怎么办?那可是相当的危险啊!”

“被发现岂不就打草惊蛇了!”费伦哂道,“放心吧,只要你拨给我的人手足够,就不会被发现!”

“什么意思?莫非你想进行撒网是监控?那浪费的人力物力可就海了去了!”白纪臣不豫道。

费伦闻言无语至极。不得不苦口婆心道:“白处,你以为咱们在讨论要监控的是什么人?这可都是恐怖份子诶,莫非等到他们在hk搞出个类似九幺幺的大场面,那才叫不浪费人力物力吗?”

白纪臣闻言一怔,旋即苦笑道:“你个臭小子,算是给我出了难题了,这样吧,我先派两队人给你,然后向一哥和叶太请示一下再定夺,ok?”

费伦吐槽道:“你是分管行动的大处长,我能不同意嘛!”

白纪臣如何听不出费伦的不满,却道:“那我就当你同意了!”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听着盲音,又是一阵怨念,古侯一凑过来问道:“sir,跟白sir沟通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费伦撇嘴道,“他暂时只同意派两队狗仔过来协助我们。”

古侯一闻言松了口气,道:“那也不错啊,狗仔队也是六个人一组,跟我们差不多,这样一来,监控那两位老板(恐怖份子)就容易多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但愿如此吧!”顿了顿又道,“现在你们先去把尾巴给我咬上!”

“没问题,我这就带人过去。”池问寒应道。

费伦又叮嘱了一句:“都乔装一下,开保姆车过去,带上全套装备,我随后就到!”

“yes,sir!”

路上,保姆车内,姜雪接到了老姐的电话,想了想,她没有接,直接把机给关了。

电话那头,姜景莲听着盲音,重又拨了过去,没曾想这次竟传出了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美女博士那叫一个气啊,索性翻了下通讯录,又给费伦打了过去。好死不死的,这一整天都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的费伦刚从路边店买了个面包大嚼:“喂,莲姐,找我什么事啊?”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嗯?你在吃东西?”

“对啊,我今天一……”

费伦话还未完,就被正在火头上的姜景莲给打断了:“你还好意思吃东西?你把我妹派出执行任务,你还有心情吃东西?”

听着姜景莲在电话那头河东狮吼,费伦顿时怨念起来,硬邦邦地回道:“废话,你妹是当差的,这个点有任务她不去执行,难道还要我这个长官亲自去吗?”虽然他这个长官真准备亲临一线指挥,但却不能够在这个时候示弱,把话说出来。

可惜姜景莲听到费伦的话更来气了,说话也变得没遮没拦起来:“我就打听一下,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信不信我投诉你?”

“脱线!”费伦声音倒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然后在改造手机的通讯录上,把姜景莲给拉黑了。

于是,姜景莲再拨费伦电话,想与他继续理论时,却又听到了那句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整个人瞬间就抓狂了。

脸色阴晴不定一阵后,姜景莲最终拨通了她最不愿麻烦的那个人的电话。

“老舅,我,阿莲!”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又是为阿雪调职的事儿?”

姜景莲一愕,道:“您怎么猜到的?”

“废话,这些年你从来不为自己的事儿求我!”

“那……您是答应帮这个忙喽?”

“暂时没可能,至少得等应急小组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才有可能,而且必须是阿雪亲自向上头打报告才可以!”

“啊?要拖这么久啊,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姜景莲连今次的任务都不想让姜雪去涉险。

“一点余地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这一次的任务对阿雪而言,应该相当刺激,她若涉险过关,说不定就赖在应急小组不挪窝了,到时候你的一番心血也就全白费了!”

姜景莲闻言大吃一惊:“什么?相当刺激,那岂不是相当危险,老舅,我可就这么一个妹妹,万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对得起我母亲吗?”

“这不是对不对得起我妹的问题,而是现在叶太已经知道了这个任务,相当重视,她是不可能允许任何人临时调职的,甚至辞职都暂时不可能,因为这回的任务保密级别相当高!”

姜景莲越听越心惊,颤声道:“老舅,那阿雪不是死定了?”

“那也不一定,我听说阿雪在应急小组的训练成绩相当拔尖!”

姜景莲狂翻白眼:“这……老舅,这训练怎么能跟实战比?”

“应急小组的训练就是实战……再说了,你这么保护阿雪也不是个事儿,雏鹰总有振翅高飞的一天,让阿雪做她想做的事儿也未尝不可!”

“不是,老舅……”

“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姜景莲恨得咬牙切齿,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话来:“费伦,阿雪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老娘扒了你的皮!”

与此同时,开车上路的费伦给乔冷蝶打了个电话:“喂,冷蝶,你告诉黑妞还有柔柔她们,最近几天尽量少出门,公司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就好!”

“嗯,我知道了,是有人又找你茬了吗?”乔冷蝶关心道。

“差不多吧!”费伦也不作详细解释,只道:“另外,告诉玛丽莲一声,我这边准备捞鱼,让她跟爱莎守好门户!至于你,马上来湾仔,我有事儿派你用场!”

“我?你确定?”

“废话!”费伦微斥了一句,当即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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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玛丽莲爱莎和乔冷蝶都是姿色出众的女孩子,让她们去跟踪人的话,一旦被注意上,绝对令人印象深刻,因此都不是什么好的狗仔苗子。

相对来说,身为华裔的乔冷蝶在hk这种地方更容易让中东来的恐怖份子接受,毕竟街上的路人大多数都是华裔,至少没玛丽莲和爱莎那么扎眼,仅此而已!

不过被挂断电话的乔冷蝶可不这么想,她以风一般的姿态将费伦的决定告诉了玛丽莲和爱莎,然后开上车子,一路疾驰,赶往了金钟。

乔冷蝶前脚刚走,后脚玛丽莲就发起了脾气:“死,臭,要不是老娘,他哪能这么快就捞到cia的尾巴,现在居然过河拆桥!?”

爱莎劝道:“姐不是那样的人,我估计他是心疼你……”

“这话怎么说?”玛丽莲愕道。

“很简单,接下来的行动肯定是要按警方那一套规矩来的,有多麻烦你肯定知道啦,又不能直接喊打喊杀,说不定还得整晚盯着那些恐怖份子,搜集他们的证据,这熬夜对女人来说,可是天敌啊!”爱莎苦口婆心道。

玛丽莲却油盐不进:“如果能整晚都待在身边,我不介意啊!”

爱莎闻言翻了个白眼,道:“现在身边大概全是警局的同事,怎么可能插得进外人,我估计冷蝶就是去了。也多半是被外派盯梢,一晚上下来,不说有多惨,黑眼圈是肯定的啦!”

听到这话。玛丽莲点了下爱莎的额头,莞尔道:“你呀~~就会逗我开心,冷蝶的体质不输你我,就算多熬几个晚上,黑眼圈也不会与她有缘!”

“姐……”

也就在这时候,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玛丽莲与爱莎对视一眼,离电话机更近的她主动拿起了话筒:“喂,这里是费宅,找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忽然爆出希林的声音:“你是……玛丽莲?”

“帕丽丝?”玛丽莲显然也听出了希林的嗓音,“你怎么会有这个电话的?”

这问题差点没伤到希林的心,原来她来港之事,费伦根本没在众女面前宣扬过。好在希林一向抗击打能力不弱,当下回道:“自然是告诉我的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打他手机不通!”

玛丽莲闻言,心说那一定是他把你给屏蔽了!嘴上却没再像刚才那样针锋相对:“也许是他手机没电了吧!”

希林虽知这是搪塞之语,但却令她好受不少:“对了,我人已经在hk了,你们那边的地址是……”

玛丽莲一听,微感诧异之余。夹枪带棒道:“又是手机号又是座机号的说给你,莫非没告诉你这边的地址吗?”

希林闻言暗恨,却不得不虚与委蛇道:“玛丽莲姐姐,我当时记在一个小本上,结果不小心给弄掉了,还好我这人向来对数字比较敏感,不然连这个号码恐怕也记不起来呢!”

“噢~~这样啊,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吧!”玛丽莲同样敷衍着希林,可就是不说浅水湾别墅的地址。

“好啊,我住在尖东的半岛酒店。你过来吧!”希林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玛丽莲反悔的机会。

殊不知,如果换了别的时间,玛丽莲还真不会卵她,可眼下。正想找机会外出的玛丽莲搁下电话就对爱莎道:“希林找我,看来我得出去一趟!”

明显听到整个对话的爱莎哂道:“姐,想出去找就明说,找恁多借口干嘛?”

玛丽莲闻言笑道:“我不找借口你能让我出去吗?”

爱莎臻首微摇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要走了,这家里的安保工作我一个人可顾不过来!”

玛丽莲对此也颇感头疼,想了想,把幸子召了来,问道:“在港岛就这一处房产么?”

幸子躬身道:“自然不会,大房子还有几处,不知玛丽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玛丽莲不容置疑道:“很简单,今晚咱们得搬家!去,把曾曼还有古精灵她们都叫过来吧!”

幸子稍一迟疑,又瞄了眼冰脸模样的爱莎,这才款款而去。

待众女到齐,一番讨论下来,大家最终决定先搬到深水湾费伦给曾曼买的那套豪宅里暂避风头,于是夜幕中,一行六七辆车驶出了院门,浩浩荡荡向西而去。

等把众女安全送达深水湾别墅,玛丽莲就在大门口外,径直驾车离去。

曾曼见状不解道:“玛丽这是去哪儿?”

爱莎道:“不太清楚……倒是你给你买的房子挺大的嘛,不愧是他正牌的老婆!”

曾曼如何听不出她的言不由衷,反唇相讥道:“总比有些人什么都没捞着好!”

爱莎闻言淡然一笑,道:“你怎知我没捞到好处?嗯,用中国话来说,你这就叫做【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的确,因服食命源而使身体突破一阶这个大好处对于暗世界的人来说,就是给十幢豪宅也不换。

曾曼虽不太明了爱莎的话意,却也仍有话说:“谁能不死?就算给你当皇后也没用,把握当下才最重要,送你一句,鸿鹄焉知燕雀之乐耶!”说完,不等爱莎想明白话意,她便娉婷而去。

另一边,cib(刑事情报科)下属的跟踪组(狗仔队)接到白纪臣的命令后迅速联络上了费伦。

“喂,费sir,你好,我是狗仔队的方佬刘建方,白sir让我联系你的,他说接下来我们这边两组人全权听你指挥,不知集合地点在哪儿?”

“很好,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全部去金钟地铁站口,到了那儿再联络,我自有安排!”费伦吩咐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怎么样?”刘建方身边的姜仔见他收回手机,就随口问了一句。

刘建方微微摇了摇头,道:“这个费sir神神叨叨的,我估计这次任务够呛,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yes,sir!”

港岛香格里拉酒店东面的港丽酒店内,池问寒等人临时在这里的十五层征用了两个相邻的套间以便监视。

费伦赶到这里的时候,计莫知正带着辛宇和代力在接驳设备。

“怎么样?看到对方人没有?”费伦问。

池问寒指着斜对面香格里拉酒店大厦的十一层道:“据酒店前台的登记信息,两名恐怖份子应该是住进了十一楼正对我们这边的其中一个房间,阿一和阿雪乔装成皮条客和应召女过去探听消息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撇撇嘴道:“但愿他俩别露陷才好!”

池问寒道:“放心吧师傅,要是给你丢了脸,不用你出手,我就会把他俩踢出应急小组!”

这话一出,费伦却绿眉绿眼地瞪着池问寒:“你认识姜景莲?”

“姜景莲是谁?”池问寒愕道,“不过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

费伦将池问寒下意识的微表情尽收眼底,确定他不认识姜景莲,这才当他说要踢姜雪走的话是无心之语。

这时,正忙活着的辛宇扭过头道:“姜景莲不就是阿雪常挂在嘴边的阿姐喽!”

代力接口道:“那我们还真没谁见过,不过听阿雪的描述,应该是个大美人吧!”

“的确算个美女!”费伦哂道,“不过已年过三十,仍是单身,智商高不说,脾气还差!”

“不是吧?智商高脾气差?这还让人活不活了?”智商同样不俗的计莫知也加入了讨论,他可是深知高智商美女的难缠。

池问寒见状绷住脸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不然等下阿雪一脚踏进来,听见了不太好!”

费伦闻言难得主动认错道:“老池说得对,不该论人非,继续干活!”话音刚落,乔冷蝶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阿伦,我到湾仔了!”

“那好,往中环这边开,金钟,港丽酒店知道吧?我现在就在这儿!”

“哦好,十分钟之内到!”

这下子,乔冷蝶倒是找准了费伦,可随后而来的玛丽莲就“倒霉”了。本来费伦在电话里跟乔冷蝶说先到湾仔,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算是较为常见的保密手段,没曾想却把玛丽莲给绕了进去,她驱车到了湾仔告士打道后,在附近转了几圈,始终没见乔冷蝶车的影子,又不敢打电话给费伦问路,最终只好过海,去了半岛酒店。

赶到地头,再次电联后,玛丽莲很快便在酒店大堂见到了希林和伊万卡。在希林的介绍下,仨女很快相互认识,伊万卡也不认生,一上来就问:“费伦呢?他怎么没来?”

玛丽莲闻言没好气道:“别提了,我也在找他!”

“他不在家?”希林诧异道。

玛丽莲摇头道:“在工作……”

一直绷着没问费伦私事的伊万卡奇道:“都快九点了,这么晚,他做什么工作的?”

“cop!”玛丽莲和希林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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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玛丽莲和希林异口同声道。

这下子,伊万卡更惊奇了:“他居然是cop?那他怎么开得起法拉利的?”

玛丽莲哂道:“这有什么,他还是fiat集团的股东呢,cop只是他的爱好而已啦!”

希林附和道:“说了,能以自己的爱好做为职业,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伊万卡闻言瞪大美眸,捂着光洁的额头道:“你们俩真是没救了,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聊吧!”

玛丽莲和希林自无不应,说说笑笑转到了电梯间,却发现这处已经等了几个西装男,其中有俩留着浓厚的八字胡,脸型类似库尔德人。

看到三个风格迥异却又各擅胜场的绝色洋妞,等电梯的西装男们俱都眼前一亮,那俩库尔德人更是流露出了令人恶心的笑意。

还是处女的伊万卡脸最嫩,当即横眉怒瞪俩八字胡,叱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唷,小妞蛮辣的嘛!”个头稍矮的库尔德人坏笑着说了一句,捏着下巴就打算往伊万卡面前凑,高个的库尔德人立马摁住他的胳膊肘道:“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别惹事!”

矮个子闻言眼神闪烁了两下,恶瞪了伊万卡一眼,这才撇过头去,不再盯着仨女如花的娇颜猛瞧。

不过巧合的是,俩库尔德人与希林和伊万卡的房间在同一层,他们在廊头,而两女在廊尾。虽然相距甚远,但伊万卡仍觉得不自在,进房后不禁吐槽道:“帕丽丝,那俩流氓就住这一层。咱们是不是换间房啊?”

孰料希林根本就没把那俩库尔德人放在心上,哂道:“你这么怕干什么?他们又不跟我们一间房,况且这是在半岛酒店,还能吃了你不成啊?”

伊万卡一想,倒也是这么回事,但总觉得不得劲。讪讪道:“我不是怕,而是看见他们就觉得恶心!”

玛丽莲莞尔道:“那就眼不见为净好了!”

在两女的劝解下,伊万卡很快忘了俩库尔德人的问题,与她们天南地北地扯开了。

另一边,俩库尔德人进了房间后,矮个子还在那儿对伊万卡念念不忘:“法吉斯,刚才那冲我瞪眼的白种小妞真挺火辣的,我的小弟弟蠢蠢欲动都快爆炸了!”

高个库尔德人法吉斯闻言斥道:“赛义德,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为我们是来hk旅游的么?要是坏了穆罕默德的大事。我想他一定会把你的小弟弟割了喂狗!”

这时,客厅口探出一脑袋来,满脸的络腮胡子,见了法吉斯和赛义德就笑:“哥俩回来啦?你们刚说什么火辣小妞啊?”

矮个子赛义德一听这问话,顿时来了劲,凑过去眉飞色舞道:“艾尔旺。我跟你说啊,刚才我跟法吉斯在楼下等电梯,碰上仨极品洋妞,那身材那长相……绝了!其中有一个我一眼就看出她还是个雏,不过说起话来,小模样挺冲,蛮对我胃口的……”

“够了!”法吉斯叱道,“迈哈德呢?”

话音刚落,厕所里就传出一个男声:“我在这儿呢,老大!”

听到迈哈德的声音。法吉斯微松了口气,看向络腮胡艾尔旺道:“先遣组和支援组有消息没?”

“先遣组的谢赫半小时前刚跟我联络过,目标人物的情报目前还在收集中,他说等下十点左右会过来。”艾尔旺将最新的消息说了一下,“另外支援组那边暂时没有任何消息。不过老大你放心好了,论实力,他们是我们这三组人里边最强的,应该出不了纰漏!”

法吉斯沉声道:“自信是好事,过于自信就变成坏事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艾尔旺,你继续联络支援组,直到他们有回应为止!”

“好的,老大!”

与此同时,装成皮条客和应召女的古侯一和姜雪已经成功打听到维尔.谢赫和阿齐兹.乌玛尔的确切入住房间,正好就对着费伦他们临时征用的监控房。当然,位置要稍低一些,因为监控房在十五楼,而俩恐怖份子的房间在十一层。

得知确实消息后,费伦伫立在落地窗前,瞬时开启了超级视力,不止看透了身前的单透玻璃,更看穿了夜幕和对面大厦的外墙玻璃,轻而易举就在古姜二人所指的房间内找到了维尔.谢赫跟阿齐兹.乌玛尔的身影。

“俩嫌犯果然在房间里,阿知,想个办法,把那间房前后左右相邻的房间都预订下来!”费伦吩咐道。

精通黑客技术的计莫知闻言道:“那只能通过网路修改酒店的预订记录了,我尽量试试吧!”

“不是尽量,是一定,你不行就我来,我也不行的话,咱们整组人就只能集体辞职了!”

这话让计莫知心头一凛,道:“sir,保证完成任务!”说着,他开始在笔记本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击起来。

这时,刘建方来电:“费sir,我们到金钟地铁站了!”

费伦瞄了眼时间,不豫道:“怎么来这么慢?这样,把你们组员的化名用短信发过来,然后带上你的人,分批进驻港岛香格里拉大酒店,按名索骥入住房间……”

刘建方闻言怔了怔,旋即道:“没问题,名单马上发给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一分钟后,名单短信发了过来,费伦浏览一遍,将狗仔队的所有化名都记在了脑子里,而后把手机搁到了计莫知面前:“房间预订好了吗?照这个名单把人安排进去……”

“yes,sir!”

十几分钟后,刘建方带着属下们已经入住了香格里拉酒店十一层被篡改预订好的那几个房间,随后就又给费伦来了电话:“费sir,我发现我的人所住的房间都是围绕着11xx号房的,莫非需要监控的目标就在这间房内?”

“你猜得没错,的确是这样子,11xx号房里住了两个人,一个叫维尔.谢赫,另一个叫阿齐兹.乌玛尔,都是中东人,你们的任务就是盯紧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也别被他们发现!至于这两人的照片,我这就……”

“不用了费sir,如果房间里就只有维尔.谢赫和阿齐兹.乌玛尔的话,我们用不着照片!”刘建方自负道。

可惜这种时候,费伦可没空看狗仔队秀技巧,直接道:“有照片总比没有照片好,你还是找台传真机收一下吧,.der,uand?”

“yes,sir!”

等一切弄妥后,费伦把居中指挥权交给了池问寒,自己却躺进墙边的沙发梦周公去了。

不过没眯两分钟,负责瞭望的姜雪就来事儿了:“sir,那俩恐怖份子好像在争论着什么?要不要我和阿一过去在天花板上弄俩窃听器?”

费伦一下从沙发上窜到姜雪身边,劈手夺过她掌中的望远镜,瞧看过去,发现谢赫跟乌玛尔果然在争论,当即凝聚目力,仔细读唇,嘴里同步念道:“……维尔,穆罕穆德也说过,中方是不好得罪的,咱们今次的行动搞不好会把中美两方都给得罪了!”

“瓦纳夫,你别忘了,这次行动就是穆罕穆德下令进行的,他一定有自己考虑!”

“放屁,你当我不知道,这是穆罕穆德大儿子私自做的决定……”

……

听着费伦一句句读唇译出的话,姜雪讶异非常:“师傅,阿、阿拉伯语你也懂么?”

“废话!”费伦随口斥了一句,继续翻译道:“瓦纳夫,我们这次来得来了,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吧?再说了,法吉斯他们可能是穆罕穆德大儿子的坚定支持者!”

“唉~~维尔,我早晚得被你们这帮蠢货害死,算了不说了……”

“不说就不说,你把昨天和今天收到的情报整理一下,等会儿送去给法吉斯!”

“我一个人去?”

“废话,这房间总得有个人守着吧,不然被人摸进来装了窃听器,那就麻烦了!”

“你少来,咱不是带了干扰器嘛!”

“总之就一个人去,你要是不愿去就我去!”

“那你去好了!”瓦纳夫说着,一股脑地把情报都砸给了维尔。

维尔见状相当无奈,只好自己整理情报。

费伦瞭望到这里,不再继续读唇翻译,一把把望远镜塞还给姜雪,掏出改造手机,加密后给刘建方打了过去:“喂,是我,费伦!”

“什么事,费sir?”

“一会儿目标之一要出门,你让你手下准备准备,一定把人给我跟住了!”

“好,我明白了!”

结束跟费伦的通话后,没多一会,刘建方就把自己手下的两队人马大多撒了出去,或开车或骑摩托,守住了香格里拉酒店外的各个路口,而他自己身边则留了两个负责居中协调和传讯的通信员,就跟他一块待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出。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一直贴在门后猫眼上的刘建方果然瞅见对门目标人物所在的房间门开了,照片上所显示的那个叫维尔.谢赫的人拎着个公文包独自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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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维尔.谢赫独自拎着公文包从房间里走出来,刘建方在诧异费伦情报精确的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因为如果对方只是一个人的话,他手下十个狗仔勉强能在吊远之后还能跟得住,毕竟白纪臣在下达任务时就跟他说过,此次任务不同以往,甚至让对方起疑的可能都不准有。

不得不说的是,以往狗仔队盯人,在目标人物怀疑跟踪的狗仔时,他们还可以换人顶上,可今回白纪臣提前打了预防针,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也就是说,一切监视活动必须秘密进行,达到润物细无声的变态程度。

因此,即便是十个人跟一个目标,刘建方心里仍不太托底,毕竟在金钟湾仔这一带,实在是太多地方可以摆脱监控了,只要对方稍微谨慎一点,即使没发现有人在盯梢,也很容易就能将身后的尾巴甩得一干二净。

打个比方来说吧,比如算准了电影的散场时间,及时赶过去,在散场人多的时候混入人丛,别说十个狗仔了,就算一百个狗仔也未必能跟到人,除非提前在目标人物身上安装了追踪器。

再比如进去一家夜总会,拉上总闸,在乌起麻黑中大吼一声:“警察临检!”保证灯再亮的时候该跑的都跑光了,至于目标人物,肯定也杳无踪影了。

所以,【跟踪】这个活儿在老狗仔刘建方看来,不是那么好干的,特别是在不能让对方有一丁点儿起疑的情况下,那就更不好干了。

幸运的是。维尔.谢赫在酒店租了辆车,围着金钟附近逛了两圈花园后,便直奔红磡海底隧道去了。

刘建方收到手下这个回复后大喜,赶紧吩咐道:“一号车继续跟。四号车由轩尼诗道转去夏悫道,在那儿接一号车的班,然后二号摩托赶去马斯道路口等,和老板一起下海底,其余的车打警灯从西区隧道抢过海,绕远路去博物馆附近的路口等!”

“收到!”“收到!”……

一群狗仔开始依令行事。各司其职。

另一边,港丽酒店,应急小组临时征用的监控室。

费伦从望远镜中发现对面酒店房间内乌玛尔坐立不安的行为后,觉得他是个可以突破的点,顿时计上心来,道:“阿一,你过来和阿宇一起负责监视那个叫乌玛尔的,阿雪跟我去对面一趟!”

“sir,你是想抓人?”池问寒道。

“宾果!”费伦哂笑道,“不过能不能抓。还要看乌玛尔的配合,等一下我会装成客房服务或快递员之类的,敲门的时候我会开着手机,你们一旦听到敲门声,就注意观察乌玛尔是否动用武器,如果有动火器的话。就挂断电话,我就抓人,uand?”

古侯一闻言担心道:“sir,我们挂电话没问题,可你能注意到吗?”

“啪!”

话音刚落,计莫知就给了他一个爆栗:“师傅怎么可能听不到!”

“这个计划倒是可行!”池问寒也赞成费伦的方案,“可维尔.谢赫那边怎么办?他等下肯定会回来的……”

费伦阴笑道:“那就造个小车祸,别让他回来!”

众组员瞬间懂了。

“还有一点,我会等狗仔那边跟到谢赫的目的地了才动手,所以阿一和阿宇。你们俩观察一定要有耐性!”

“放心吧师傅,我就当这是在练狙击瞄准!”辛宇拍胸脯道。

“就是啦,观察而已嘛,小case!”古侯一也附和道。

“那我就放心了!”说着,费伦补充了一点子弹。便和姜雪一起出了门。

到了楼下大堂,乔冷蝶果然还等在角落的雅座里,俏脸上一点焦躁的情绪也没有。她到了这儿许久,一直没给费伦打电话,就是相信他会出现。

费伦见状大为满意,领着姜雪来到乔冷蝶所在的雅座旁,笑呵呵地替两女相互做了介绍。

等两女打过招呼后,费伦道:“冷蝶,等下我想抓一个人,由你来装客房服务,ok?”

姜雪听到这话,顿时急赤白脸道:“sir,阿蝶不是我们应急小组的人,甚至不是警察,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费伦哂道:“合不合规矩现在由我说了算,你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好了!”

“可万一要是出了什么纰漏……”

“没有万一,不行你大可以试试冷蝶的身手!”

费伦话音刚落,乔冷蝶已悄然闪身到姜雪身后,把她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到、到了我……”

“身后是吧?”乔冷蝶轻笑道,“这不稀奇,毕竟你们对阿伦师傅师傅的叫着,我才是他真正的入室弟子,有这身手不奇怪……”

姜雪瞬间无语,却仍担心道:“可你没有实战经验啊!”

“你不也一样!”乔冷蝶寸步不让道,“再说了,人类在钻木取火成功前,一样没有实际经验!”

“问题是,你也没有武器啊?万一火并起来……”

乔冷蝶摆手道:“我用不着枪械之类的玩意!”

“这……”

“好了,就按我说的办吧!”费伦决断道,“最多事后咱们帮冷蝶申请个好市民奖好了。”

闻言,姜雪只好服从费伦的决定。

到了香格里拉酒店,掏出几大张钞票,费伦很快弄到两套合乔姜二女身的客房服务员女装来,甚至连道具(托盘)都备齐了。

乔姜二女到隔间里窸窸窣窣换好酒店的工装后,转出来时,费伦见到立马眼前一亮,嗯,两女身上都有一股子强烈的制服诱惑,若非不合时宜,他真想把乔冷蝶拥入怀里恣意爱怜一番。

费伦的神色被乔冷蝶尽收眼底,她心下微喜,却碍于姜雪在侧,不好意思坐到男人怀里去。说到底,还是因为没经过人事,脸嫩!

姜雪同样如此,别看她二十七八大姑娘家家的了,但份属老处女的她仍显忸怩。费伦见她把下面稍微有点短的裙子扯啊扯的,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当下绷着脸道:“阿雪,你之前不是跟阿一在一块扮过应召女了嘛,怎么还这样不靠谱?有哪个做客房服务的女生嫌自己裙子短的?”

闻言,姜雪俏脸泛晕道:“师傅,我……”

“行了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先过来坐下,把你这外套搭在腿上遮一遮吧!”费伦到底没暴露出狼子野心,“冷蝶,你也一样,赶紧过来坐下,咱们还得等信儿才能行动!”

与此同时,刘建方手下的狗仔成功跟踪维尔.谢赫到了半岛酒店,其中一个胆大的狗仔外号榴莲,他在跟着谢赫进电梯前向同伴发了条短信。随后别的狗仔赶紧按他指示在酒店的十三楼为他临时开了间房。

电梯内,染了一头黄毛的榴莲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大喇喇摁了楼层键【13】,随即瞥见谢赫在瞧他,当即擂起拳头挥向谢赫的脸,恶狠狠威胁道:“看嘛啦,鬼佬,小心我扁你喔!”

谢赫立时做闪躲状,顺带摁了楼层键,勾头之时他眼底凶光一闪而逝,却到底没有发作出来。

待谢赫在十楼下电梯后,榴莲忙掏出手机打给了刘建方:“方佬,老板在十楼下电梯了!”

接下来,很快便有狗仔查到吉马良斯(法吉斯)等人的名字。

刘建方得信后,没有犹豫,立马将消息转给了费伦。

“费sir,我透过国际刑警的资料仔细查过了,其中那个领头的根本不叫吉马良斯,而是名叫法吉斯.埃德赫,埃及人,换言之,跟他同房的那几个人多半用的也是假名字,只是我这边暂时还没有查到什么讯息!”

费伦听完刘建方的描述后,眉头大皱,心忖:还有四个人?那岂非一共来了六个?看样子对方是打算大干一场了!

想及此,费伦立即电联白纪臣,道:“白sir,我请求调动特别任务连!”

“什么?你要调飞虎队?”白纪臣闻言一惊,“你要搞清楚,飞虎队是行动队,不是调查小组?你拿到确凿证据了嘛?”

“快了!”

“什么叫快了?那也就是没拿到喽?”白纪臣狂翻白眼道,“那我不能同意你的请求!”

费伦听到白纪臣的答复也很无语,愠怒道:“白sir,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要是等我抓到恐怖份子的把柄,恐怕就晚了,难道你想hk像ny那样?”

最后半句话对于长官们来说是无敌的,白纪臣终于败下阵来,叹道:“好吧,我这就帮你调动特别任务连,具体地址呢?”

“半岛酒店十楼,目标人物是谁狗仔队的老刘一清二楚!”费伦哂道,“不过具体行动还要等我拿到证据才可以!”

挂断电话后,见乔姜二女都在看他,费伦大手一挥道:“端上盘子,行动!”

十一楼,谢赫和乌玛尔的房门外,费伦接通了改造手机,打手势示意乔冷蝶上去敲门。

“砰砰砰!”

“谁?”门内很快传来乌玛尔既警惧又戒备的声音,而且他的英文口音相当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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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门内很快传来乌玛尔既警惧又戒备的声音,而且他的英文口音相当蹩脚。

“客房服务!”乔冷蝶用清冽中带着几分柔媚的女声应道。

与此同时,港丽酒店的监控房内,负责观察的古侯一和辛宇双双看到乌玛尔从行李箱中翻出把usp顶上膛火,挚在手上,这才往房间大门后走去。

见状,古侯一急叫起来:“老池,对方果然有武器,挂电话、挂电话!”

池问寒瞪了嚷得很大声的古侯一一眼,随手摁断了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

电话另一头的费伦很快收听倒盲音,当即向房门前的乔冷蝶打了个手势。乔妞微微颔首,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上的猫眼一黯,她当即把手上的盘子仍向一边,魔气瞬息聚于双掌,平推而出,重击在门板上。

刚把眼睛凑在猫眼上的乌玛尔尚未看清门外的情况,就听到合二为一的两声闷响,接着额头一痛,整个身体狂震,如纸片般倒飞了出去。

对面酒店监控房内,正观察抓捕情况的古辛二人见门板和乌玛尔一起如风吹落叶般倒飞而出,都看傻了眼,嘴里情不自禁叹道:“哇塞——”

“怎么了?”计莫知问。

古侯一歪嘴道:“说出来你也不会信,不说了!”

别说是说出来不信,就连在乔冷蝶身侧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姜雪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也就在雪妞呆愣之际,乔冷蝶却闪身而上。一脚踢折了摔得七荤八素的乌玛尔的持枪手,更离谱的是,手枪磕在墙角上顿时撞得四分五裂,成了废铁。

离房间门口尚有几步之遥的费伦以思感丝“看”到了这一切后,当即推了发呆的姜雪一把,雪妞霎时回神,窜入房内配合着乔冷蝶将乌玛尔双手反扭背后,拷了起来。

费伦跟着步入房间,替乌玛尔套上头罩。命乔姜二女押去了楼梯间,这才叫了藏在对门的刘建方等人出来,帮忙搜索整个房间及谢赫跟乌玛尔的行李。

当刘建方的手下从俩嫌犯的行李中各搜出一枚制式的hg84手雷时。顿时震惊了。

妈的,这可是军用手雷啊!装药量九十五克,算是一种大威力手雷了,其爆炸后形成的破片分布比较均匀。半径五米内一旦被引爆。不死也重伤,换言之,hg84的有效杀伤范围相当于七十几个平米的圆形,能把对门两间房给炸个通透,殊为恐怖!

“费、费sir,你们监控追捕的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呐?”刘建方终打破狗仔的保密原则,忍不住问了句。

费伦斜了他一眼。淡笑着道:“老刘,你担心这么多干嘛?还是问一问你手下有没有把另一个老板跟丢了吧!”

刘建方闻言心头一凛。知费伦说得很对,这么危险的人物,一旦跟丢,后果不是他所能够承担得起的。

费伦随即又通知池问寒,命他派辛宇和代力过来收尾,同时陪了“门”钱给酒店,让他们赶紧换上新门,以便迷惑万一赶回来的谢赫。

辛宇和代力在应急小组集训时就接受过类似的模拟训练,所以复原起房间原貌来还比较利索,而酒店方面也比较配合,因为暂时没有库存的门板,便直接拆了楼下某间空房的门装在了谢赫和乌玛尔的房间门框上。

这样一来,刚刚抓捕了乌玛尔的房间虽然谈不上天衣无缝,但至少从外表上看去尚能迷惑住某些人一时。

另一边,半岛酒店。

虽然希林和伊万卡都生于大富之家,但毕竟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做为前【死神】成员的玛丽莲其见过识广,自然不是她们俩能比得上的,所以天南地北地闲扯起来,两女很快就沦为了听众,最终只剩下连连地惊呼怪叫声了。

东拉西扯了个多钟头后,玛丽莲渐觉无趣,加之心头又装着费伦与乔冷蝶的事儿,当下提出告辞,希林和伊万卡见她去意已决,也不好强留,于是将其引为知己的两女亲自把玛丽莲送到了电梯间。

这个时候,好死不死地,已与法吉斯等人谈完正事被赛义德(详见845)礼送出来的谢赫瞅见仨女,顿时眼前一亮,色心大起。

而早就看中了伊万卡的赛义德此时再见美人儿,顿觉心痒痒,不禁口花花道:“喲,三位美女,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往哪个男人床上赶呢?”

仨女闻言齐齐色变,已打算走人的玛丽莲更是恶瞪了赛义德一眼,冷笑道:“哪只狗这么不听话,又在叫了?也不担心自己的狗命不保!”

赛义德一听,顿时叫嚣道:“别以为你是美女我就不敢打……”话还未完,玛丽莲已倏然飞起一脚,正中赛义德的小腹。

赛义德如遭雷殛,下半身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线牵引一般,瞬间向后扬起老高,接着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结结实实又脆又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止维尔.谢赫,就连希林和伊万卡也都看傻了眼,两女面面相觑中,这才省起之前玛丽莲在闲聊中胡吹乱侃说她在非洲大草原上与狮子搏杀过或许不是在吹牛!

此时,电梯到了。

玛丽莲轻蔑地瞄了眼爬在地上打滚痛叫的赛义德,屑笑道:“哼哼,跳梁小丑,不堪一击!”说着,就打算莲步轻移进电梯。

谢赫当即伸手拦住她道:“诶~~这位小姐,你踢了我的同伴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恐怕不合适吧?”

玛丽莲冷哂道:“那是他活该,老娘没告他性骚扰就算不错了!”

“你……”谢赫被玛丽莲的话给气乐了,伸手入怀握住了usp的枪柄,打算掏枪威胁一番,孰料玛丽莲似看穿了他的打算,提前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戏谑道:“有监控喔,你自己看着办!”

谢赫闻言心头大惊,玛丽莲却从容步入了电梯,向希林和伊万卡比了个“byebye”的手势,华丽丽地闪人了。

希林和伊万卡望了眼地上仍在打着滚惨嚎的赛义德,又瞥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谢赫,赶紧踮着小脚一气跑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这才胸口不住起伏地大喘气。不过,两女对望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刺激兴奋之色,因为刚才玛丽莲那一连串的作为实在是太man了,用费伦前世的话来形容,就是女汉子!

电梯间内,谢赫将终于不那么疼的赛义德搀了起来,面色凝重道:“你回去告诉法吉斯,让他留意一下刚才跑走的那两个女孩子,我这就去追刚才踢你的那个悍妞!”说完,也不管赛义德听清没有,径直进了另一部刚到的电梯,往楼下大堂而去。

赛义德捂着仍在钻疼的小腹,脑子里正盘算着谢赫刚刚的话:“留意一下那俩靓妞吗?嘿嘿,我很乐意!估计艾尔旺和迈哈德也会很乐意!”想及此,他使劲揉了几下走动起来有些裂痛感的小腹,兴冲冲地回房去了。

维尔.谢赫到了楼下大堂后,正好看见玛丽莲优雅地背影消失在大门口,他连忙追了上去,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至少有六七双眼睛在偷瞄他。

“方佬方佬,我是姜仔,老板正追着一位绝色洋妞离开了半岛酒店!”

“嗯?绝色洋妞!?莫非是新的接头人?偷拍下她的照片没有?”

“药妞已经拍了照片,不过我认为新出现的这个美女跟谢赫关系不大,估计是这妞太漂亮,撩起了谢赫的邪火吧!”

可刘建方(方佬)对这话却不以为然,反而在电话里郑重其事道:“姜仔,我警告你,别单靠你的主观来判断,维尔.谢赫这人相当危险,他身上九成九的可能携有武器,所以你们都得他妈的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然到时候万一吃了枪子儿,可怨不得我,understand?”

“yes,sir!”在联络频道里的狗仔都齐齐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玛丽莲察觉到身后有人追来,索性连车都没去取,也没招出租,出了酒店大门后,径直沿人行道往再临阁方向而去,旋又转向汉口道,直至宜昌街附近,更主动钻进了横巷。

谢赫也看出玛丽莲在主动引他上钩,仗着自己有枪,他稍作迟疑便跟了上去,拐进了横巷。

巷内,玛丽莲早杵在那儿等着他,完全就是一副从容不迫的俏模样:“没想到你这人胆子这么大,还真的敢跟来!”

谢赫当即挚出usp,晃了两下,道:“我有这玩意在手,要是再胆小的话,被我的同伴知道了,可是会笑话我的。”

“同伴?”玛丽莲哂笑道,“准确点说,应该是同伙才对吧?”

这话令谢赫心头一跳,他顿时将枪口对准玛丽莲道:“你知道些什么?最好马上讲出来,否则子弹可不长眼!”

玛丽莲耸肩道:“好笑了,你我之前素未谋面,我能知道些什么?你还不知道你在威胁谁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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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了,你我之前素未谋面,我能知道些什么?你还不知道你在威胁谁吧?”

听到玛丽莲的话,谢赫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仗着有枪在手的他根本不吃这一套,哂笑道:“你是谁根本不重要,我的威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上有枪,你手上没枪,所以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要是我不想回答怎么办?”玛丽莲柔声给出了一个强硬的答案,同时如水的明眸更是漫不经心地扫了谢赫一眼。

谢赫的目光撞上玛丽莲的美眸倒还不觉有异,可问题是他的眉心猛然一突,剧痛无比,虽然是极短的一瞬,却令他心悸。

这时,玛丽莲说话了:“枪在谁手里不重要,关键是看枪口对着谁,你说对吗?”

谢赫闻言微微一怔,旋即惊恐地看到他持枪的胳膊竟不听使唤地反转过来,把枪口对准了自己,更令他惶恐不安的是,手腕手肘都不由自主地反扭,将枪口送到了自己的面门前:“这、这这……”

张嘴刚发了两个颤音,谢赫又骇然发现自己的下巴居然没法合拢了,紧接着,冰凉的枪管整个塞入了他的嘴里,想拔都拔不出来。

实际上,不是拔不出来,而是谢赫的肌肉神经已被攫神眼催眠了,他脑子虽然清醒,可无法控制肌肉使上力,又怎么可能拔出嘴里的usp呢?甚至于他现在想要挪步逃走也没法办到……

玛丽莲却还不忘调侃道:“那么现在,你总该明白乱威胁人是不对的了吧?”说着,她娉婷转身。往另一边的巷口施施然而去。

谢赫见状,恐惧万端,额上豆大的汗珠直冒,使了牛鼻子劲儿仍无法拔动嘴里的枪管分毫。

十几秒后。当玛丽莲拐出横巷融入街上夜市人流之时,巷内传出“砰”地一声枪响,把巷口附近的行人给吓坏了。她此时离巷口已有一段距离,当下装作惊惶的样子,混在不少开溜的路人中,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至于谢赫吞枪自尽的尸体。不久后被几个大胆摸入横巷一探究竟的路人所发现,立马有人报了警,而跟踪谢赫的狗仔藏在围观人群中见此一幕,更是目瞪口呆,完全想不通只是吊得稍微远了一点,这人怎么转个背就自杀了?假的吧?

另一边,费伦亲自将抓到的乌玛尔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又敲掉了对方几颗补过的牙齿,确定这家伙没有所谓的毒牙后,这才命姜雪和乔冷蝶把人押回重案组。

“阿雪。重案组那边我通知了玳瑁,他现在想必已经赶到了办公室,你告诉他,把人关到电梯房,他知道该怎么办!”

“yes,sir!”

费伦吩咐完姜雪后。又转向乔冷蝶道:“这个人犯很重要,冷蝶,你跟阿雪一块把他押去重案组好吧?”

“没问题,我听你的。”乔冷蝶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对她而言,费伦吩咐她做什么不重要,就怕费伦不让她参与,这才是乔妞最担心之所在。

不过这边乔姜二女刚押着乌玛尔离开,刘建方就找上了费伦。他拿了台笔记本电脑搁在费伦眼门前,点开桌面上某个文件夹中最新时间段的一个视频。道:“费sir,这是我手下刚传过来的半岛酒店监控视频,除了我们跟踪的老板谢赫之外,镜头里有出现了两个新的可疑人物!”

很快,画面中就播出了谢赫以及赛义德与玛丽莲仨女在电梯间遭遇的镜头。

“喏。这个,就是把八字胡踢翻在地这个洋妞,后来我手下报告说,谢赫下楼之后追着她去了!因此,我怀疑她也有可能是……”

费伦闻言皱眉道:“这女的是我朋友,她的底我一清二楚,不可能跟嫌犯扯上关系!”

刘建方有点不信,道:“真的都一清二楚?”

“真,比珍珠还真,就像老夫老妻之间那么清楚!”

费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建方要是还不理解那就真的是头猪了,他不禁讪笑道:“呵呵,那这么看来,她还真不是恐怖份子……”

孰料费伦又冒了一句:“不止是她,另外两个女的也算是我朋友,都是在美国认识的,左边稍矮这个叫帕丽丝.希林,美国著名的希林家族继承人,而高个的叫伊万卡.特鲁姆普,纽约地产大亨的闺女,都是千金小姐!”

刘建方顿时无语凝噎。

费伦又指了指画面上的赛义德,道:“倒是这个八字胡,身形模样都很想库尔德人,加上他与谢赫的攀谈,我可以肯定他也有问题……”

话说到这,画面已经播放到希林伊万卡联袂溜回房间,而赛义德则杵在原地双眼放光地紧攫着两女逃走的背影。

看到这一幕,费伦心里倏然跳出个主意,喃喃道:“要真出了这样的事儿,那可省了大功夫了!”

刘建方闻言愕道:“哪样的事儿?”

费伦偏头瞪了他一眼,道:“没事!”说着,掏出手机,给池问寒打了过去。

“老池,撤摊子,让所有人带上全部的装备去保姆车上等,我一会儿就到!”

“yes,sir!”

这头费伦刚掐断电话,边上刘建方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这里是姜仔,呼叫方佬,呼叫方佬!”

“我是方佬,什么事?讲!”

“老板吞枪自尽,下一步怎么办?”

“什么?!”这消息霎时把刘建方雷得外焦里嫩,“你是说维尔.谢赫自杀了?”

“yes,sir!”

“这怎么可能?”刘建方和旁听的费伦异口同声道。

姜仔对这个结果也很无语:“可事实就是如此,他追踪那个极品洋妞,后来就莫名其妙的自裁了!”

费伦闻言,一下就了然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往房门口走去。

刘建方见状追问道:“费sir,你这是要去哪儿?”

“抓人!”

“抓谁?”

“既然维尔.谢赫已经死了,那画面上的八字胡便不能放过!”

“不是吧?那家伙虽然有可疑,但没犯错,咱们怎么抓他?”

费伦淡淡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说完,拉开房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当费伦亲自开着保姆车带着池问寒等五人风驰电掣般赶到半岛酒店时,心头早已被邪火充塞的赛义德正在怂恿自己的俩同伴。

“艾尔旺,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别忘了我们来港岛是干什么的,与其对女人用强,不如花钱来得实在,还不会留下什么尾巴!”

赛义德闻言顿时急了:“屁个不留下尾巴,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做那事儿一向不喜戴套,可那些应召女又有哪个身子是干净的?到时候爽完了一身脏病,还他妈要收钱,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边上的迈哈德插言道:“那谁又能保证你说的那俩极品洋妞就没病了?”

赛义德竖起两指虚戳向自己的眼睛,道:“我这双阅女无数的眼睛就是保证,那两个极品妞里面其中一个还是处女,那两条长腿夹得那叫一个紧,想想都得劲,到时候我一定干得她腿都合不拢!”

迈哈德一听,反而失望道:“就一个处女?你要是占了我们搞什么?”

“不还有另外一个嘛,那女的虽然不是雏,但气质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的范儿,你们俩二打一,美不死你们!”赛义德一个劲儿的蛊惑道,“再说了,那处女我搞完了你们还可以接着搞嘛,我没脏病的,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搞第二回合!”

被忽悠得有点动心的迈哈德听到这话顿时不爽道:“凭什么让你开处?我也没病,你接我班不行啊?”

这话一出,赛义德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强词夺理道:“妞是我发现的,我自然可以有优先选择权!”

“嗤~~你以为你是法吉斯老大啊?”迈哈德寸步不让道。

眼瞅着两人就要为此吵起来,艾尔旺发话了:“都他妈别吵了,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算我们要弄那俩极品妞,也得请示过法吉斯不是?毕竟咱们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不能胡来……”

赛义德和迈哈德闻言面面相觑,他们所加入的这个恐怖组织其实整个就是一胡来的组织,要说纪律,那就是在组织内部小弟一定要听老大的,眼下艾尔旺这么个说法,两人还真是不太好反驳什么。

只不过赛义德仍懦懦道:“艾尔旺,那两个美妞法吉斯老大也是见过的,可他当时并没同意我用强的想法,你看是不是这件事就不报……”

艾尔旺摇头道:“现在不报,等下我们溜出去打野食,你以为法吉斯老大就发现不了了么?与其事后遭重罚,不如咱们现在就把法吉斯老大给拖下水,到时候不仅搞爽了,而且还不会有人追责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就只有两个妞,这不好分呐这个?”赛义德颇不情愿道。

“我看是不好分那个处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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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不好分那个处女吧!”迈哈德冷笑道。

赛义德闻言顿时恼羞成怒,瞪眼道:“你他妈瞎猜什么?”

迈哈德却一点不怕赛义德的眼神,哂道:“要想证明我瞎猜,你就把那处女让给法吉斯老大好了,反正另一个妞也够我们三打一的了。”

赛义德听到这话,顿时不啃声了。

这时,法吉斯恰好从外面转进房间,道:“你们仨闹哄哄的,在聊些什么?”

赛义德顿时涨红了老脸,吱吱唔唔半天没吭出一个字来。反倒是艾尔旺大喇喇道:“老大,我们三个想另外开个房间,找些女人来玩玩,你要一起吗?”

法吉斯闻言微怔,旋即摆手道:“不了,明天早上支援组的人就该到了,我还得去接他们,你们玩吧!记住,别玩得太疯,要是累断了腰,可没医药费报销啊!”

听到这话,赛义德先是向艾尔旺投去感激的一瞥,随后胸脯拍得山响,保证道:“放心吧老大,俺们这些人的持久力你还不知道么?该担心的是那些妞,就怕她们顶不住!”

法吉斯对此不置可否,又叮嘱了一句:“总之玩完了早点睡,明天咱们还得干大事儿!”

“是,老大!”仨人齐声应道。

于是,法吉斯前脚刚转回自己房间,后脚迈哈德三人就溜到了走廊上。赛义德揽着艾尔旺的肩膀道:“哥们,这次多亏你了!”

艾尔旺故意装傻道:“多亏我什么?”

“多亏……”瞅着艾尔旺不怀好意的眼神,赛义德连忙申明道:“总之那俩妞真跟我说的一样。极品到不行,但那处女我必须先上!”

迈哈德立马讥讽道:“凭什么?凭你小弟弟长得小啊?”

这话本来相当伤人的,但赛义德为了所谓的处女之身,居然恬不知耻地点头道:“我想的还真就是这个原因。不然以你二位老大的尺寸,直接把人处女搞死掉了,接下来还怎么玩?总得由小到大,让人有个适应的过程嘛!”

艾尔旺和迈哈德一听这话,顿时冲赛义德比出了中指,齐声道:“你牛。那等下你负责开锁!”

“没问题!”赛义德很风骚地答道,旋又补了一句:“你们有开过锁吗?”

艾尔旺回瞪他一眼,恶狠狠道:“我有开过炮!”

“我也是!”

赛义德顿时闭了嘴,不过三人却都毫不偏离地向走廊尽头希林和伊万卡所在的房间步去。

与此同时,已经赶到半岛酒店监控室的费伦指示池问寒道:“目标人物有行动了,你们避弹衣短枪乔装上去,千万别露了身份!”

“明白!”池问寒应道。

“狙杀组,到位没有?”

此问题发出两秒后,计莫知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了起来:“师傅,我和阿一已经到位。不过目前房间里就只有两个洋妞!”

“ok,等一下我撞进屋内拍了照你们再动手,uand?”

“这个没有问题,可老池那边的突击不会有什么事吧?”古侯一担心道。

“放心好了,他们我自有安排,你跟阿知注意警戒四周。千万别被人抹了脖子!”费伦提醒道。

古侯一本来对费伦的提醒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但计莫知抢先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打了个“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手语,这才令他轻视的态度有所收敛。

费伦似猜到计古二人在交流什么,当下通过通讯器哂道:“善泳者死于溺,善战者死于小人之手,你们俩不想最后落得如《三国演义》中关羽张飞那般下场吧?”

听到这话,古侯一心头一凛,顿时前所未有的警惕起来。

费伦听到古侯一呼吸倏一下加重,旋又变得平缓而绵长。不禁笑道:“孺子可教也!”说完,又呼叫池问寒道:“老池,等下你和阿力在枪响后打突击,阿宇去第二狙击点防控开房者吉马良斯(法吉斯)的反扑!”

“收到!”

费伦又道:“阿宇,所有人当中你的任务最重。这就算是正式的考核吧,如果出了纰漏,你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yes,sir!”辛宇郑重地应了一声。

通讯频道中,其余组员听到费伦所说的“正式考核”,心里俱都打了个突兀:用实战考核,这尼玛也太危险了吧?

也就在费伦把任务布置妥当之时,迈哈德仨人已把廊上的摄像头全喷黑了,大模大样地摸到希林和伊万卡的房门前,用喷漆将猫眼也给喷黑了。

接着,赛义德从屁兜里摸出几条小巧的开锁工具,插进锁孔开始捣鼓。

而这个时候,两女早已沐浴完毕,正挤在里间卧房的大床上一边嬉闹一边翻看着无聊的肥皂剧,根本想不到有人居然胆大包天,敢来开她们的房间门。更糟糕的是,赛义德在开锁上明显很专业,动静小不说,几捅几不捅就把锁簧给弄开了。

“咔嚓!”“吱嘎——”

两女的房间门不期然地隙开了一条缝,就好像绝色的处女向火气旺盛的男人张开了腿一样,赛义德三人顿时就莫名兴奋起来。

也就在最后一个监控镜头被喷黑的同时,费伦就在通讯器中向各个组员下达了命令:“行动!”同时他本人也拐出了监控室,钻进让酒店保安一直按停在监控室楼层的电梯,直往两女房间所在楼层升去。

同时,内着避弹衣外套酒店员工服的池问寒和代力沾着小胡子戴着假发从底楼坐了另一部电梯也往相同楼层升去。

这个时候,赛义德三人已悄然摸进了希林和伊万卡的房间,还顺手反锁上了门。

听着里屋的电视声,仨人对望一眼,嘴角俱都泛起了坏笑。最为机警的迈哈德指了指两女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坤包,压低声音道:“先把她俩的手机收起来!”说着,恶狠狠扯断了厅中的座机电话线。

赛义德和艾尔旺对视一眼,立马照办,却发现坤包里并没有电话。

“一定是那俩妞搁在自己的手边了!”艾尔旺小声揣测道。

“妈的!”赛义德骂了一句,旋即从后腰上掏出手枪,“咔嚓”一声顶上膛火,道:“那就让她们交出来!”说着,径往卧室而去。

房间客厅落地窗外,对面大厦天台上负责狙杀的计古二人见此一幕顿时在通讯器内吼道:“师傅,目标之一持枪进了卧室,我们这边是否提前行动?”

费伦闻言反问道:“是一人持枪还是全部?”

“只有一个。”

“那行动什么?我要的是一网打尽,uand?”

计古二人听到这话不禁狂翻白眼,心说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怎办?可这话又没法说出口,否则就是质疑长官的决定。

希林和伊万卡觉得电视无趣,斜倚在床上的她们竟在不知不觉间把手伸进了对方的睡袍之中,两女正打算有进一步更过份的动作时,房门突然一下被猛然踹开了,赛义德举着枪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络腮胡艾尔旺和迈哈德。

三张两女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都没用其他东西遮挡住五官,这令希林和伊万卡瞬间意识到他们仨不怀好意。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希林喝叱着,就打算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报警。

赛义德却抢先一步挡在了她与床头柜之间,一手抓起柜台上的两部手机一手用枪顶在希林额头上,同时嘴角泛起令人恶心的笑容道:“美女,你介不介意自我介绍一下啊?”

希林面对这样的情形,心头害怕至极,人一边往后缩一边尖叫道:“你们别乱来啊,我男朋友可是警察!”

艾尔旺闻言邪笑道:“警察?我好怕呀!”说着,竟伸手在瑟瑟发抖一直没吭声的伊万卡胸脯上摸了两把,惹得她也尖叫起来。

赛义德见状却不爽道:“艾尔旺,那个处女可是我的……”

“我知道,过过手瘾不行啊?”艾尔旺满不在乎道。

伊万卡听到两人的对话,吓得俏脸发白,很容易就联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心情沮丧的同时也发了狠,又尖利的嘶喊了一声后,倏然扯上希林,就想夺门而逃。

没曾想刚窜到卧室门口,目光始终攫住她俩的迈哈德忽然一个闪身就到了希林身后,随即抬腿就是一记相当凶猛的低扫踢,正中希林的腿弯,她不由自主便跪倒在地,更把前头的伊万卡带得滞了一下。

赛义德见状高呼道:“别踢我的处女!”

正打算踢二脚的迈哈德闻言,一伸手,揪住了伊万卡的头发,将她生生拽翻在地,哂道:“少几根头发不算什么吧?”

“当然,谢谢!”说着,赛义德挤了过来,扣住伊万卡其中一只脚脖子就往客厅拖,而艾尔旺也和迈哈德一起将摔得生疼的希林给架了起来,同样回到了客厅。

“嘶啦…嘶啦……嘶啦………”

三个大男人粗暴地撕烂了希林和伊万卡身上的睡袍,两女身上很快就只剩下才换不久的胸衣和小内内,不停求饶的同时更不停往后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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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嘶啦……嘶啦………”

三个大男人粗暴地撕烂了希林和伊万卡身上的睡袍,两女身上很快就只剩下才换不久的胸衣和小内内,不停求饶的同时更不停往后躲闪。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我们有钱,你们想要多少都可以,放过我们吧!”

“对对,我们可以给钱……”

两女被迈哈德仨人的粗暴吓得慌不择言,一边瑟缩一边痛哭流涕的求饶。

赛义德丝毫不为所动,邪笑道:“看得出你们出身于大富之家,可钱对我们哥几个是有命拿没命享,没用!所以,还是你们的身体来得实在,而且有钱人家的女儿的身体我还真没玩过,今天就来开开这个洋荤!”说着,他拦腰将伊万卡搂了起来,臭嘴更肆无忌惮地往女孩的胸口凑。

与此同时,留意着希林姿容的艾尔旺道:“看来你这家伙还真没说错,两个妞都是极品,既如此,先爽她几炮再说其他!”说着,朝迈哈德使了个眼色,两人当即把希林摁在了长沙发上就欲施暴。

当希林感到几只恶心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时,眼神中流出绝望之色,突然尖叫起来:“我的身体只有我男人才可以碰,你们休想得到!!”话落,她一发狠,竟生生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喷了正往她脸蛋儿上凑的迈哈德一脑门子血。

“噗——”

希林口喷鲜血的声音把正拼力抵抗赛义德坏手的伊万卡吓傻了,同时赛义德仨人也是一呆,不过很快艾尔旺就残忍地笑了起来,道:“其实奷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话音未落,房间大门悍然四分五裂,接着是一连串相机的闪光……

对面大厦天台上,早就义愤填膺的计古二人将闪光灯亮起,当即扣下了狙击枪的扳机。

“咄!”“咄!”

两声不大的狙击枪响,直接带飞了艾尔旺和迈哈德的天灵盖。同一时刻。将相机往衣(隐戒)内一塞的费伦闪身到了赛义德身侧,一下钳住了这家伙持枪的手腕。

“咔!”

费伦五指用力,直接把这货的小臂当成面团给捏得不成人形了,更骈指如刀,将他揽住伊万卡纤腰的手臂给齐肩斩了下来。

计古二人在狙击镜中看到这幕,均觉不可思议,古侯一更是大叫道:“哇靠。师傅这手怎么练的?比小混混砍人的西瓜刀还厉害!”

他这边话音未落,房间里的费伦在赛义德惨叫声起的同时又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胯下,令人蛋疼的碎裂声将呆傻中的伊万卡震醒了过来:“allen?!”

费伦扫了她一眼,扔下已经翻着白眼昏厥过去的赛义德,闪身来到咬舌后整个人已经弥留的希林身旁,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发觉心跳尚存,这才微松了口气,输入无杀真气替她嘴里的伤口止了血,又找了张薄毯为她裹上,喃喃道:“你这傻妞,放心好了,以后我不会扔下你不管了!”

心神已经从惊恐中稍微摆脱出来的伊万卡却怒不可遏道:“你这人刚刚居然还拍了照。一定是早就埋伏在了门外对不对?简直不可饶恕,你知道希林她、她的舌头……呜呜……呜呜呜……”

费伦见状,把昏迷的希林放在沙发上,来到伊万卡身边,脱掉自己的外套替她挡上,淡然道:“你放心好了,希林今次的表现完全过关,我以后会好好待她的。至于她的舌头,我会帮她治好的。”

伊万卡手上紧了紧费伦的外套,美眸深注着他,嘴上却恶狠狠道:“怎么治?舌头可是人体全身唯一一块活肌肉,硬生生截断之后再接上,想恢复如初可就难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总之希林是我的女人,我是不会亏了她的。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好!”说罢,再不看泪眼婆娑的伊万卡一眼,转身回到希林身边,将她横抱起来。离开了这间现已鲜血满地的豪华套房。

伊万卡扫了眼地上两死一重伤的赛义德仨人,对刚刚之事心有余悸,忙追在费伦身后也出了房间。可就在费伦抱着希林跨出房门还不及三步时,走廊另一头却传来了一记沉闷的狙击枪声。

“咚——”

这声狙击枪响仿佛敲击在人的心口上,刚跟出门的伊万卡也被狠狠地震了一下,赶紧小跑几步追到费伦身边,挤着他的身体,楚楚可怜道:“allen,你是警察,刚才那应该是狙击枪的声音吧?你可得保护我!”

费伦瞥了眼梨花带雨的伊万卡,哂道:“放心吧,刚才那枪应该是我手下开的。”果不其然,转过拐角,就见池问寒和代力抬着法吉斯脑袋洞开的尸体到了廊上。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抓活的吗?”费伦皱眉道。

一脸络腮胡的代力摆手道:“师傅,别提了,这小子想动用手雷,被阿宇看到了,于是直接开枪把他给毙了。”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老池,那你们俩赶快去走廊尽头那间房,客厅地上应该还有个少了只手的活口!”

池问寒和代力对视一眼,连忙疾奔而去。

这时,守在上两层的酒店保安经理带了十几个保安下来,见到费伦就问:“sir,不是说秘密抓捕吗?怎么响枪了?”

费伦懒得跟保安经理解释什么,瞟了眼其他房间正往外探头探脑的房客,道:“我看你还是叫人把这些个房客给安抚住吧,特别是我身边这位,她是纽约地产大王老特鲁姆普的女儿,你们酒店该不想惹上什么国际官非吧?到时候恐怕会世界驰名喔!”

听到费伦这略带调侃的话,伊万卡和保安经理都禁不住翻起了白眼。不过晓得了伊万卡的身份后,保安经理的心思果然不再放在追究费伦等人响枪的问题上了。

费伦见说词达到了预期效果,也不再理会保安经理,反而电联上白纪臣道:“白sir,飞虎队还没到吗?”

“怎么可能?应该早就到了吧!”

电话那头白纪臣的话音刚落,这边就有个保安从电梯里疯跑出来,冲保安经理嚷道:“经理,下面来了好多飞虎!”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这时通讯频道内,辛宇的声音响了起来:“师傅,我被飞虎队的一个小组围上了,是打是和?”

“蠢材,自然是表面身份……对了,让他们的指挥官与我通话!”

不久,通讯器那头就换了人:“喂,我是特别任务连第……”

“少废话!”费伦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言语,“我受白处长委派,全权指挥今次行动,让你们的头儿马上派人上来,我需要清理现场!”说完,他便掐断了通联。

通讯器那头的飞虎被气得不行,骂了句:“什么东西嘛!”

辛宇当下冷笑道:“你敢骂我师傅,有种喔!”

飞虎闻言,回瞪了辛宇一眼,挑衅道:“等任务过后,有种单挑!”

“哼,用应你!”说完,辛宇与那飞虎击了下掌,算是约定了。

那名飞虎小组长也不含糊,掏出对讲机就给上头带队的指挥官联系上了,并把费伦的要求说了一遍。

于是乎,费伦所在楼层很快就有一队飞虎徒步从楼梯跑了上来,并帮着池问寒和代力迅速清扫现场。

不过,其中领头的那个飞虎却大大咧咧来到费伦跟前,给了他肩膀一拳,闷声问道:“这女人怎么了?”

“我马子,伤了舌头!”费伦不无郁闷道,“阿锋,你们sdu的人也来得太慢了吧?”

“哇靠,变声成这样你也听得出来?”戴着头套的厉锋怪叫起来,旋又解释道:“实际上,不是我们来得太慢,而是你们行动太快!”

“不快不行啊,这帮目标都是狠人,随身携有hg84式手雷!”费伦撇嘴道。

厉锋闻言又被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么狠?”

“比你想象的还狠,据我估计……”说着,费伦扫了眼身侧的伊万卡和保安经理,“算了,不说了!”

厉锋对此也不强求,只道:“该我知道的,白sir自然会告诉我!”

“那倒是!”费伦颔首道。

这时,池代二人将重伤欲死的赛义德止了血绑在担架上抬了过来,问道:“sir,是送医院还是送哪儿?”

“血止住没有?止了就送重案组!”

厉锋听到费伦这话又小吃了一惊,却没有多嘴说什么。

“嘤咛!”

此时,费伦怀中的希林醒转过来,看见费伦后顿时泪如泉涌,张嘴想说话,却只发出“咿咿呀呀”之声,她美眸中瞬间闪过一抹绝望之色。

费伦知希林在担心什么,忙把她抱到了楼梯间,难得柔声道:“帕丽丝,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让你的舌头恢复如初!”

“嗯??”希林闻言眼睛一亮,旋又担心什么,眸光迅速黯淡下去。

费伦想了想,只好开起了她的玩笑,道:“帕丽丝,你真的可以放心,你"kou惑"儿那么棒,就算你舍得你的舌头,我还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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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丽丝,你真的可以放心,你口活儿那么棒,就算你舍得你的舌头,我还舍不得呢!”

听到费伦的玩笑话,希林俏脸微晕,美眸再次铮亮起来,不过悄然跟过来的伊万卡闻言却暗啐了一口,心说你这男人可真够无耻的,人家希林已经没了舌头,还这样调侃人家!

费伦自然察觉到了身后伊万卡的到来,当下回头道:“我说伊万卡,你不去找衣服换上,跑这儿来干嘛?”

伊万卡闻言一怔,旋即有些羞恼,撅嘴道:“我过来看看帕丽丝不行啊?你怎么还不让人把她送医院去?”说完,还冲希林投去同情的一瞥。

希林眨了眨眼,却没有任何表示,目光流转间,反而望向了费伦,一副任他做主的模样。

费伦见状道:“伊万卡,你没见帕丽丝不愿意么?她现在只想跟我待在一起,不行你问问她!”话落,希林附和着连连点头,气得伊万卡跺了跺脚,一转身走掉了。

希林这时却又担心起伊万卡的安危来,在费伦怀里急得“咿咿呀呀”的。

费伦似猜到她在担心什么,当即安慰道:“放心好了,现在整座酒店都由我同事守着,不会再有之前那样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说着,他掏出手机打给了玛丽莲,让她开辆宽敞点儿的车过来接人。

当玛丽莲驾着加长型林肯回到酒店时,厉锋和他手下的整队飞虎已清理完现场。并把法吉斯等人所在的整层楼都仔细搜了一遍。

“阿伦,你们击毙加抓捕的这帮人的确够恐怖,我的人从他们的行李之中搜出十二枚制式的hg84手雷。炸这层楼足够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道:“搜到的武器装备就暂由你们sdu保管好了,不过具体的数量样式你那边还得写个报告,交给白处长!”

“放心吧,这个我省得。”厉锋拍胸口保证道。

费伦拍拍他的肩,依旧抱小孩般把希林抱在怀里,往电梯间拐去。刚到廊上。已换了身较为保守的女士装的伊万卡堵了上来,半哀求半撒娇道:“你想把帕丽丝带去哪儿?这个鬼地方我实在不想待了,能一起么?”

希林闻言。又开始“咿咿呀呀”起来,明显是在帮伊万卡这个闺蜜求情。

考虑到希林眼下少掉一大截舌头的惨景,费伦稍作沉吟,便答应了伊万卡的请求。

转到电梯间。电梯刚好上来。门一开,只见里面正站着戴头罩全副武装的计古辛仨人。瞅见费伦,他们立刻敬礼道:“sir!”

略略点了点头,费伦冷冽的目光随即扫向了辛宇,漠然问道:“为什么枪响得那么大声?你的消气器塞屁股里了?”

听到这话,随在费伦身侧的厉锋想笑又不敢笑,伊万卡和希林更似想起什么羞事,俱都俏脸发烫。辛宇本人也颇不好意思。吞吞吐吐道:“师傅,我、我一时紧张。所、所以忘装、装在枪上了!”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继续斥道:“那被飞虎的搜索小队包围又是怎么回事?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已经被割喉了,蠢材!”

“师傅,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写份详细的行动报告交上来,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说完,费伦抱着希林进了电梯,伊万卡亦步亦趋地跟进,他们仨一起消失在电梯门后。

费伦和希林两女到得楼下大堂时,池问寒的电话打了过来:“sir,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收队,把人押到重案组,突审!”

“明白了,我这就办!”

“记住,咱们逮到的乌玛尔和赛义德(重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探视不许其他部门提人,你们先对他俩进行疲劳审讯,我一小时内准到!”

“yes,sir!”

出了酒店,费伦三人坐上玛丽莲开来的车,直接回了在浅水湾新买的89号别墅。

看到精致却不怎么宽敞的院落,伊万卡多少有点失望,道:“allen,这就是你家啊?”

费伦摇头道:“不是,这是我最近两天才买下来的地方,本想明早去酒店请帕丽丝过来住,没想到今晚居然出了这种事!”

亦步亦趋跟在费伦身旁的希林听到这话小心心里如吃了蜜糖般甜美,索性伸出双臂环住费伦的熊腰,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来回磨蹭,看得玛丽莲多少有些不爽,撇嘴道:“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少了半条舌头罢了!”

这话惹的希林和伊万卡齐齐怒瞪向她,玛丽莲却浑不在意,依然自说自话道:“真不是大事儿,不信你们可以问问allen!”

费伦闻言恶瞪了玛丽莲一眼,不豫道:“玛丽,要是你觉得不算个事儿的话,那就由你来治疗帕丽丝好了!”

玛丽莲闻言一窒,旋即明眸一转,避重就轻道:“哼,希林是你的妞,又不是我的,我管她去死!”

这话让费伦无语凝噎,伊万卡却不依叫了:“既然帕丽丝是allen的女人,你凭什么在那边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

玛丽莲倒好,一点不在意伊万卡质问的语气,反而轻笑道:“就凭我是allen的女侍,而你什么都不是!”说着,娉婷来到费伦背后,用高耸的胸脯紧贴着他,蹭啊蹭的,惹得身前的希林和边上的伊万卡直瞪眼。

费伦见状叱道:“好了,都别闹了!”

玛丽莲赶紧停了下来,垂手躬立一旁,柔声道:“allen,要沐浴吗?我帮你去放水!”

伊万卡闻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费伦也终于沉下脸,愠怒道:“够了!玛丽,你跟伊万卡待在楼下,我带帕丽丝上去疗伤!”

这话令希林颇为不解,但如今没法说话的她倒也不好问什么,反正等下就知道了。

玛丽莲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俏模样,唯独伊万卡,怔了一怔之后,微微色变道:“不是……这里应该没有手术设备吧?你要怎么给帕丽丝治伤?”

费伦蔑了她一眼,半个字都没解释,拥着希林径直上楼而去。伊万卡见费伦如此轻视,不禁有些气苦,嘟囔道:“什么嘛,要不是看你拯救了我的处女之身,我才懒得理你呢!”

玛丽莲闻言冷哂道:“allen仅仅只是救了你的处女之身吗?我看不止吧?”

伊万卡听到这话,顿时炸毛了:“偷听我说话,你什么意思?”

玛丽莲摊手道:“是你自己说话大声,我想不听都不行!”顿了顿又道:“那三个想要强奷你跟希林的家伙都没蒙面吧?如此看来,他们早就打算好先奷后杀,你还真是幸运呢!”

伊万卡闻言一愕,旋即面色大变,身子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转进楼上的房间后,费伦轻易弄晕了希林,随后掰开她的小嘴,接着数根肉须穿进口腔,迅速对断舌进行【基因微改造】修复。不到半分钟,希林口内少掉的那半条丁香小舌重又生长出来,看上去鲜嫩无比,相当诱人,不过费伦却没有趁机占她的便宜。

收回肉须,费伦这才随手拍醒了希林。

迷迷糊糊地醒来,希林脑子里尚不太清楚,下意识问道:“我睡了多久……”话还未完,她倏然意识到不对,“啊”地一声尖叫起来,差点没把通往露台的落地玻璃门给震碎。

“鬼叫什么啊?”费伦怨怪道,“你的舌头才刚刚伤愈,得养几天!”

“我、我……”希林捧着自己的脸蛋儿,有些语无伦次。

费伦似猜到了她的心理,哂笑道:“是不是以为我说帮你治好舌头是哄人的鬼话?”

希林鸡啄米般点头,带着哭腔道:“我当时只希望你别抛弃我就好,没想到我的舌头、我的舌头居然真的好了……”

费伦屑笑道:“骗你?别说你帕丽丝了,就连你希林家族的财富我也不放在眼里,我骗你有钱赚么?”

“不是allen,我不是那个意思……”希林连连摇手道,“我只是不敢相信我的舌头竟然真的恢复如初了!”说着,怕费伦继续想岔,当即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主动献上舌吻。

费伦来者不拒,本打算趁机享受一下,没曾想希林的舌头是好了,但仍有不少血痂块残留在她小嘴里,两人唇舌纠缠间,顿时一股子血腥味直冲费伦的鼻子,他赶紧与希林分开:“呸、呸呸……”

本来希林见费伦做出如此嫌弃她香吻的动作,好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可丁香小舌微动间,她也终于留意到了嘴里的血痂,瞬间想明白了费伦“呸呸”的前因后果。

口水吐得差不多的费伦建议道:“我看你还是去隔壁浴室冲洗一下,顺便漱漱口吧!”

希林自无不应,还不忘勾引费伦道:“好啊,你要不要一起洗?”

费伦摆手道:“不用了,我去替你找几件衣服!”说着,径直拐出门去。

到了楼下,费伦直接把找衣服的任务派给了玛丽莲,玛丽莲虽不情愿,却不敢违背费伦的吩咐,向伊万卡打听了一下希林的尺码后,便匆匆出了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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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玛丽莲回转,手里拎了几大包女装,内外衣都有,够希林穿一阵子的了。

费伦见状道:“ok,玛丽,最近几天你就在这儿陪着帕丽丝跟伊万卡,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玛丽莲对此不置可否,伊万卡却十分担心,不无幽怨道:“,你把我们三个女孩子留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啊?”

费伦正想稍作解释,玛丽莲却先一步道:“哪儿有三个女孩子?希林早就不是处女了好不好?”

“咳、咳咳……”伊万卡被这话噎得差点喷出来,“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费伦也有无语,不过仍道:“伊万卡,你放心好了,有玛丽在这儿,之前那类阿猫阿狗不敢来找麻烦的!”

伊万卡不怎么相信:“我知玛丽格斗很厉害,但那些凶徒都有枪的!”

玛丽莲闻言哂道:“枪算个什么,不过是玩具罢了,知道在我后面坐电梯下楼的那个中东人怎么样了么?”

伊万卡明白玛丽莲说的是,她心头微微诧异了一下,旋然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家伙吞……”

“玛丽!”费伦倏然叱道。

玛丽莲听到费伦的喝叱,赶紧收声,却仍忍不住嘀咕道:“那曾曼她们怎么办?爱莎一个人恐怕顾不过来呀!”

费伦摆手道:“放心,说到玩枪的话,妮露幸子她们的战斗力都不弱,未必事事都要爱莎出马!”

伊万卡闻言一怔。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伦,心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到底有几个女人啊?不过出身于大富之家的她对此并不太反感,毕竟她老爸地产大王特鲁姆普交过的女朋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她早都见怪不怪了。

而玛丽莲却略显不满道:“那我这算不算被你给流放啦?”

费伦耸肩道:“我是怕这几天我忙,到时候你再跟冷蝶掐起来,那就真的后院失火了!”

“最多人家让着阿蝶就是了……”

费伦闻言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先就这么着吧。等我把那些中东佬处理了,咱们再来谈这事,ok?”

“那好吧……”见费伦主意已定,玛丽莲只能弱弱地答应下来。

稳住了玛丽莲后,费伦随即驾车赶往总区总部,他前脚刚走,后脚洗了近四十分钟的希林才从浴室探出头来:“,能帮我拿条浴巾么?喂、……”

考虑到别墅里就几个女人在。因此费伦下楼时根本就没把房间门给带上。所以希林的叫喊声隐约传到了楼下。

是觉得有什么忘记问费伦的伊万卡听到希林的喊声顿时脸色微变。赶紧急匆匆地上了楼:“帕丽丝、帕丽丝,是你吗?”同时心头只觉不可思议,因为希林自己咬断的那半截舌头掉在了酒店房间的地板上。最后被飞虎队清理现场给打扫走了,根本就没有拿回来。如今希林却吐词清晰,这也太魔幻了吧?

玛丽莲对此却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反而懒洋洋地缩进沙发里闭目养神,宛如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临近午夜,费伦终于出现在重案组大房门口,还没进门就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乔姜二女。

见到他,乔冷蝶也还好,安安静静地没说什么,而姜雪可就不依叫了:“师傅,他们几个搞出这么大行动,居然没我的份……”

费伦先是一愕,旋即灵光一闪,把姜景莲推了出来顶缸:“这事儿你别问我,是你姐要求我这么做的……”

姜雪闻言一怔,随即撅嘴道:“师傅,你怎么这样啊?堂堂应急小组的组长大人,居然会听一个女人的摆布!”

“诶~~你要搞清楚,我这不是听你姐摆布,而是亚历山大啊!”费伦见姜雪信了他的话,索性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毕竟你老姐是法证的首席专家,以后需要她帮忙的地方还很多,这点面子总还是要给的嘛!”

这话表面上听起来合情合理,姜雪听过之后还真就信了,当下唬着个脸,气哼哼地走了,费伦知道,她这十有**是去找姜景莲闹腾去了。

见费伦眼神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乔冷蝶哂道:“阿伦,你什么时候学会向女人妥协了?”

瞥了眼似笑非笑的乔妞,费伦巧妙道:“就刚刚啊!”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先回去吧,我一时半会儿恐怕走不了!”说着,推门进了大房。

大房内只有被临时抓了壮丁的戴岩在,见费伦进门,他立马迎了上来,道:“sir,抓回来那两人,池问寒他们正在审着,你看是不是让他们先停一停?毕竟其中有个重伤号,这要是不小心弄嗝屁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费伦摆手道:“不用,那俩嫌犯可不是普通嫌犯……”

“怎么个不普通法?”戴岩奇道。

费伦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用手比了“九一一”三个数,诡笑道:“你懂的!”

戴岩霍然一惊,道:“恐怖份子啊!?”

“答对,不过没奖。”

这时,计莫知从外面推门进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见费伦后顿时露出喜色,道:“sir,正想打电话向你请示一下……”

“出什么事了?”费伦眉头微挑道,“审讯进展如何?”

计莫知道:“我就想跟你说这事儿……”说着,瞟了眼杵在费伦身边的戴岩,却又缄口不言了。

戴岩见机倒快,立马道:“sir,我……”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玳瑁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说!”

计莫知不再迟疑,道:“阿力重……点审讯了受伤的赛义德,这家伙爆料说他们还有一队人正在来港途中!”

费伦闻言顿知代力出了重手逼供,却并不怎么在意,反而追问道:“那家伙有没有说另一队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到?”

“这就是棘手的地方了,他除了知道有这么一队人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只说、只说……”

“只说什么?”费伦瞪眼道。

“只说与那队人的联络方式接头暗号等等都仅有已被击毙的法吉斯一个人知道!”说完这话,计莫知一脸的无奈,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又有得忙了。

“妈的!”费伦也爆了句粗口,跟着来回踱了两步,道:“你们俩在这儿待着,我去审讯室看看!”

到了审讯室,费伦才发现代力确实下了死力气,赛义德的断臂伤口已被他弄开了,正鲜血长流,代力这货还挺好心地拿个桶在他身下接着,随着血“滴答滴答”地滴在桶里,不仅消耗着赛义德的体能,也让他进入了一种垂死的半催眠状态。

见状,费伦斥道:“代力,你是白痴吗?逼供没关系,但你这样弄会让他死掉的,到时候上头追究起来,这个责任是你负还是我负?”

代力闻言色变,懦懦道:“师傅,我也是照书上弄的,书上说,这个法子应该能让凶犯说实话……”

费伦恶瞪了他一眼,道:“那也得分场合,不知道这里是总区总部吗?”说着,随手替赛义德止了血,又在他的毛脸上来了一巴掌,将其打醒,“好了,你先下去吧,剩下的由我来问!”

“yes,sir!”代力郁闷地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审讯室。

赛义德睁开沉重的眼皮,瞧清费伦后,苍白的脸色大变:“你、你你……”

费伦邪笑道:“蛋还疼不?”

不提还好,一提赛义德顿觉胯间传来阵阵钻心剧痛,几乎整个人都要被那痛感淹没却又被下一阵剧痛弄得清晰过来,这尼玛完全是“疼昏死过去都不让”的节奏啊!

咬牙忍住胯间和肩膀上的两处伤痛,赛义德恶瞪着费伦道:“今曰之仇我必十倍还之!”

费伦闻言哂笑道:“唷,中文讲得不错嘛,可惜要报仇的话,你是没有机会了,毕竟骚扰猥亵妇女可是重罪,有照片为证,你怎么着也得被判个十年八年吧!再说了,你一旦被判入狱,凭那两个被你们欺凌的女孩子的家族背景,要想把你弄死在牢里,实在没什么难度!当然,我会建议她们顶多割了你的舌头,戳爆你的眼珠子,让你听着世人的唾骂就此苟活下去……”

听到这番话,一向自诩狠人的赛义德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你、你究竟想我怎样?”

费伦淡淡道:“不怎样,我就想知道关于你另一队同伙的下落!”说罢,紧盯着赛义德面部,仔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不得不说的是,如果这不是在审讯室,费伦早就把赛义德给催眠了,哪还用费这档子事儿!毕竟他的催眠术虽然赶玛丽莲还差一截,但催眠赛义德这种只比平常人稍强一点的普通人仍是手拿把攥。

赛义德苦笑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这个我不知道,只有法吉斯知道……对了,你们抓到他没有?”

费伦摇头道:“没抓到!”

赛义德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意,没曾想费伦话锋一转,当头一盆冷水泼下:“不过……他被我的同事一枪给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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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费伦话锋一转,当头一盆冷水泼下:“不过……他被我的同事给一枪爆头了!”

听到这话,赛义德浑体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费伦见状,趁热打铁道:“你说你既不知道联络方式,也不知道接头暗号,那你那些同伴什么时候抵港你总该知道吧?”

赛义德紧抿着嘴,不吭声。

“啊哈,看来你还真是知道!”费伦顿时乐了,“具体什么时间呢?能告诉我吗?是不是还得过几天?”

赛义德闻言眼神莫名闪了一下,旋即附和道:“对啊,他们从南越坐船过来,是还得等两三天!”

“哈,看来他们明天就会到!”费伦哂道,“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今天,毕竟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了,而且他们也不是从越南过来,对不对?”

听到费伦自顾自地分析,赛义德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从宝岛走水路比从南越近多了,应该不是这边,那多半就该是菲侣宾了!”

这话一出,赛义德的身体终于抑制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费伦邪笑道:“你这么怕,看来你那些同伴多半是偷渡过来,这样也好,我直接把他们乘坐的偷渡船弄沉在海上,就什么都不用烦了!”

赛义德被费伦的话吓了一跳,愤怒道:“你太邪恶了,真主一定会惩罚你的。”

费伦漠然道:“真主吗?我相信它是存在的,不过可惜,满天神佛都太忙。忙着争夺众生的信仰,真主也不例外。哪儿还有空来管我的死活!”

“你……”听到费伦的说词,赛义德差点没气炸了肺,却偏生找不出好的言语来反驳。

“好了,你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慢慢蛋疼吧!”说着。费伦拍了拍赛义德肩伤,又弄得他创口迸裂,这才施施然离开了审讯一室。

此时,池问寒计莫知还有代力都等在门外的走廊上,见费伦出来,立马凑上前问道:“sir,审得怎么样?”

费伦耸肩道:“不怎么样,只知道后面那队人今天会上岸。而且应该是从菲侣宾偷渡过来!”

计莫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正色道:“sir,我这就通知水警帮忙,严查从菲侣宾方向过来的偷渡船!”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顺带瞄了眼手表,道:“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说不定后备的恐怖份子此刻已经上岸了。所以咱们还得加大陆上搜索,这方面由老池你负责联络和沟通!”

“yes,sir!”池问寒赶忙敬了一礼。和计莫知联袂而去。

目送池计二人去后,费伦又吩咐代力道:“去把乌玛尔给我提出来,我想换个地儿审他!”

“换地儿?换去哪儿?”代力愕道。

费伦瞪他一眼道:“你问这么多干嘛?赶紧去!”

“是是是……”代力赶紧去了。

不过他前脚刚走,白纪臣竟然在飞虎队厉锋的陪同下莅临重案组,负责在大房值守的戴岩连忙给费伦打了个报信的电话。

费伦接报后眉头大皱,却还是转回了大房与白纪臣见面。

“白sir。你怎么来了?”

白纪臣笑道:“你们应急小组首战告捷,还响了枪。我能不来嘛!”

“首战告捷!?”费伦苦笑了一下,“还谈不上!”

“怎么?案情有反复?”白纪臣到底是在这一行干了多年的老警察,一下就意识到了问题之所在。

“差不多吧!”费伦开始详细解释道,“首先,狗仔负责跟踪的维尔.谢赫和乌玛尔,我们只抓到了乌玛尔,至于谢赫,已离奇地吞枪身亡了。其次,谢赫联络的法吉斯四人,目前三死一重伤。不过就前面这两组人的战斗力而言,算不上强悍,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新冒出来的这个后备队才是恐怖份子们此次港岛之行的战力所在,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听完费伦这番话,白纪臣不禁狂汗,敢情这次剿恐行动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啊!

“阿伦,那你们现在从被捉的凶犯口中问出那队后备人员之所在没有?”

费伦摇摇头,半真半假道:“暂时还没有!”

白纪臣闻言摊手道:“那怎么办?这事相当棘手啊!”

“是有点棘手,不过不是太……”费伦话还没说完,代力已经押着乌玛尔闯进了重案组大房,而且代力这货并未在第一时间发现白纪臣的存在。

白纪臣扫了眼神情木然的乌玛尔,问道:“阿伦,这就是其中一个凶犯吗?”他这一出声,把代力吓了一跳,忙高声招呼道:“处长好!”旋又冲费伦道:“sir,这嫌犯问完了关在哪儿?普通羁押房还是电梯房?”

费伦知道代力这是在找圆场,顿时顺着他的话道:“废话,把他跟其他嫌犯关一起还不得打起来,自然是电梯房喽!”

“是、是!”代力忙向费伦等人又敬了个礼,押着乌玛尔又转出了大房。

也就在费伦和代力联手把白纪臣搪塞过去之时,西贡大网仔的一个滩头,有艘看上去十分破烂的渔船靠了岸。

等船停稳后,七八道黑影从船上鱼贯跳下,踩在了沙滩上。之后,渔船悄然驶离滩头,他们这一行人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又过了半个钟头,水警的人才搜索过来,却哪还有什么人影,这大半夜的,就连个可以打听消息的目击者都没有,因此只能是无功而返。

实际上,从渔船上下来的那八个人并未走远,就躲在早禾坑附近的林子里,等人开车来接。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主要是他们这群人的长相都似极了波斯人,而八人中却只有两个会说中文,一旦搭出租搭公交,铁定会引人注目、怀疑……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林子里蚊虫仍是不少,八个人当了十几二十分钟的流动捐血站,实在是有些不堪忍受了。

“泄特!这法吉斯是怎么回事?说好了一点,这都一点半了,居然连个鬼影都没有?沙阿老大,你怎么说?”

为首的一个下巴刮得发青的沙特人显然就是同伴口中的沙阿,他看了眼手表,决断道:“再等五分钟,凑够半个小时,如果法吉斯还不来,那咱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由我带队,另一路由萨利姆带队,咱们就到九龙油麻地的备选接头地点对街的书店集合!”

队伍中另一个会说中文的成员萨利姆应道:“我没有问题,不过老大,为什么选备选地点的对街呢?如果你怀疑法吉斯被抓了,咱们大可以换个地方集结嘛!”

沙阿眼中精芒一闪,道:“我就是想看看穆罕穆德首领的大儿子所器重的家伙会不会背叛组织!”

“明白了!”萨利姆瞬间理解到了沙阿更深层次的想法。

很快,五分钟一晃而过,法吉斯始终不见影儿,于是一行八人还真就兵分两路各显神通往油麻地而去。

一个钟头后,两拨人在油麻地备选接头地点对面的跌打医馆顺利会师,其中几个同伴更是在沙阿的示意下大肆搜索了一番医馆周边,结果根本就不见半个警察。

“看来法吉斯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闻言,沙阿摇头道:“不,萨利姆,正如我心中那个糟透的预感一样,他肯定是被警察抓了,只是现在还未吐口罢了!”

萨利姆不解道:“那你的意思……”

“咱们得加快行动,而且看来是没法抓活的了!”沙阿道。

萨利姆愣了愣,道:“可是现在咱们连目标住哪儿都还没个谱,怎么杀人啊?”

“报纸……那个家伙既然是华府高调宣传的反恐英雄,报刊杂志上应该有他的消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然后通过纸媒找出目标的线索,将其格杀!”

“你说得对,咱们必须先找个安全的落脚点,而且必须得是法吉斯他们不知道的所在!”萨利姆道。

“这还不简单……”边上一个叫阿齐兹的同伙插话了,“咱们找一幢民居,杀光其中一个单位里的全家,不就可以住下来了么?”

沙阿闻言和萨利姆对视了一眼,齐齐道:“这主意不错!”

早上,重案组大房。

熬了个通宵的费伦等人刚趴在桌上睡着,昨晚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的姜雪居然提溜着几大袋早餐钻进了门:“诸位,起来吃早饭啦!”

睡觉最警醒的古侯一第一个嚷了起来:“我去~~阿雪,我们这都才刚睡下,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啊?”

姜雪闻言吐了吐舌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嘴上在抱歉,搁下早餐袋的素手却轻推向了费伦的后背。

也就在姜雪的手将碰到未碰到费伦之际,费伦已如豹子般窜起,一下闪到她身侧,钳住了她的玉颈。

姜雪顿时觉得呼吸难为,白里透红的脸蛋霎时涨得发紫,眼前更是发晕发黑:“呃……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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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顿时觉得呼吸难为,白里透红的脸蛋霎时涨得发紫,眼前更是发晕发黑:“呃……唔!!”

正翻着早餐袋的古侯一见到这幕差点没惊掉下巴,而这时候,下意识反击的费伦才清醒过来,瞬间收敛了原本打算捏断姜雪脖子的指力,慢慢松开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

姜雪佝着腰,捂着脖子好一通狂咳,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眼露惊骇地望着费伦道:“师傅,你刚刚的反制差、咳咳、差点杀了我!”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我休息的时候不喜欢陌生人碰我,还好你刚刚的动作没有敌意,不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话令姜雪和古侯一彻底傻了眼,而咳嗽声更把池问寒等人吵醒过来。

辛宇见姜古二人一副木然的模样,当下揉着惺忪的睡眼道:“这大清早的?你们俩怎么了?”

古侯一最先回过味来,连忙摇手道:“没事没事……”

姜雪却还有点傻愣愣的,问费伦道:“师傅,你说杀人,不是真的吧?”

费伦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真的,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可是有曹阿瞒那种精神病,睡梦中动辄杀人,就算是法官知道了也会可怜我的,杀也是白杀……”说到这,他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姜雪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但仍是心有余悸。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所有人都醒了,加上早餐的香气弥散,再也没人能睡得着了,索性围坐在一块热热闹闹地吃起了早饭。

计莫知边吃边聊起了案情:“你们说,后面那拔凶犯偷渡而来,若不见接头的人,他们会怎么办?”

多少了解一些案情的戴岩当即笑道:“还能怎么办?趁偷渡船还没离开。打道回府呗!”如果对方是一般的凶犯,他这推论倒也符合逻辑,可惜沙阿等人不是一般的凶徒,而是为了搞恐怖.袭击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恐怖份子。

果不其然,应急小组的其他人听了戴岩的推测后都有点不以为然,池问寒更是皱眉道:“老戴,对方是恐怖份子。这点你应该知道吧?说直白点儿,他们是疯的,uand?”

戴岩听到这话,当下瞟向了费伦。

费伦见状叹道:“玳瑁,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毕竟你还得为你老婆孩子多想想!”

戴岩闻言心头打了个突。却梗着脖子道:“sir,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玳瑁?”

“没那个意思,只是老池没有说错,恐怖份子不能以常理度之,想想有关九幺幺的报道,你很快就能明白!”

戴岩当即有点色变道:“sir,你的意思是……这帮人有可能搞自杀式袭击?”

费伦摊手道:“我最大的担心也就是这一点。还好到目前为止,对方的一系列动作都证明了他们是有的放矢,并非纯为了搞破坏!”

众人闻言,俱都点了点头,认同了费伦的这个看法。

此时,一边吃饭一边听费伦等人闲扯一边看报纸的代力倏然爆了粗口:“哇靠!sir,你快看这则新闻,这上面把你的履历表。还有最近一年所破的大案都给爆出来了!”

费伦抓过报纸迅速浏览了一遍,赫然发现新闻上面果然爆料爆得有够详尽,就差没把他的家庭住址和底裤什么颜色给爆出来了,再一瞅撰文记者,只见上面署名“高洁”二字。

“高洁(详见821)?怎么这么耳熟啊?”费伦搁下报纸,开始翻找自己的记忆,很快便想起这女记者曾想跟他谈一笔什么生意。现在想想,恐怕是打算敲他的封口费吧!

而这时,姜雪大咧咧地拿过费伦手边的报纸,看完那则新闻后顿时叫了起来:“靠。这个八婆……师傅,要不要告她,告到她破产?”

已经想起高洁是谁的费伦哂笑道:“我为什么要告她?”

“她这是爆你**啊,比其他那些转载美国媒体反恐英雄报道的纸媒更过份!”姜雪替费伦鸣不平道。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说实话,我得感谢她,我们整组人都得感谢她!”

古侯一愕道:“为毛啊?”

费伦摊手道:“不为毛,只为她有可能帮我们找到那帮恐怖份子……”

“她?怎么找到?”辛宇不解道。坐他旁边的计莫知却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费伦见状,向计莫知道:“阿知,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给大家参考参考呗!”

计莫知闻言连连摆手道:“师傅,你就别埋汰我了行不行?您老人家不是早有腹稿了嘛!”

“我现在想听听你的想法!”费伦不容置疑道。

“那好,我就献个丑!”计莫知冲费伦欠了欠身,这才继续道:“实际上我只不过是换位思考罢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群异国他乡的恐怖份子来到hk,长着一副生面孔,还人生地不熟,接头人又挂了,他们想要达到目的的话,需要怎么办呢?”

古侯一捏着下巴道:“如果不是要实施无差别袭击的话,那他们一定想要找到所谓的目标,而现在这个目标应该就是师傅没错吧?”

戴岩听到这分析,一脸古怪地望向费伦,心说搞了半天,费sir才是祸乱之源啊!当然,这话玳瑁也只有在心里想想,打死他都不敢直接说出来。

“你说的没错,但在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还是生面孔的前提下,这帮恐怖份子就只能从报刊杂志上获取最基本的信息,换言之,他们一定会看到之前那些有转载费sir反恐英雄事迹的报纸,以及这张大爆料的报纸!”

姜雪听到这里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帮狠人有可能找到这家报社,打听有关费sir更详细的情况?”

“不无这种可能!”池问寒接茬道,“不过我更倾向于他们直接找这则新闻的撰文记者!”

“啪!”费伦适时打了个响指,“宾果!老池说到重点了,相比于胁迫整个报社,绑架一名小小的记者无疑成本更低,况且港九地界的记者你们也知道啦,但凡打个电话过去说这边有新闻,他们准保跑得比狗还快,很容易约出来见面,也更容易为恐怖分子们提供绑架的契机……”

代力愕道:“那岂不是说,咱们只要监视了这个叫高洁的女记者,就很容易揪出那帮恐怖份子?”

“那倒也不一定,前提是恐怖份子们得看到这条新闻才行!”费伦半否定道,“这样,代力,你和阿一的伪装跟踪是组里面最强的,吃过饭你们俩就去把这个叫高洁的记者找出来,然后吊着她,uand?”

“至于其他人嘛,继续审……”费伦话还未完,就听到大门口传来玛丽莲轻盈的脚步声,顿时皱起了眉。

果不其然,下一秒,玛丽莲的娇颜出现在了大门的缝隙之间:“嗨,allen,鼓捣摸你!”

“那好,大家就按我说的办!”费伦总结了一句,旋即起身迎向大门口,蹙眉道:“你不守着希林,怎么跑这儿来了?”

玛丽莲撅嘴道:“你那两个妞都不待见我,我还死乞白赖地待在那儿干嘛?”

费伦忙道:“诶~~先澄清一点啊,希林是我的妞,那个叫伊万卡的最多算根葱!”

“什么葱不葱,我看人家就是有点喜欢你!”玛丽莲酸溜溜道。

费伦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道:“我跟那个伊万卡前前后后才见过两面而已,怎么就扯到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上去了?”

玛丽莲哂笑道:“嗤~~才刚见面就直接滚到一起的狗男女比比皆是,你们都见两面了,这还少啊!”

费伦顿时囧了,道:“咱别瞎扯了好不好?我正好有个事儿想找你帮忙呢!”

“什么事儿?不会是……”说着,玛丽莲眼波流转,竟瞟向了费伦胯下。

另一边,油麻地某幢民居某个单位内。

阿齐兹边提裤子边从里屋走出来,正吃早餐的萨利姆见了他的德性,不禁打趣道:“那对母女还听话吧?”

“听,怎么不听?”阿齐兹坏笑道,“任谁被轮了一晚上,都会学乖的……”说着,抄起矮几上的煎饼啃了一口。

不一会,沙阿也从里屋转出来,漠然道:“萨利姆,那个小的好像被干恣了,刚才发癫,被我拧断了脖子,等下你找两个兄弟把尸体弄到浴室剁成块塞冰箱里,鬼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

萨利姆闻言点点头道:“没问题,这事儿等下就办!”

“对了,我要的报纸呢?”沙阿问。

“在这!”萨利姆随手丢过一沓今晨的报纸,“之前一个礼拜的旧报纸我让鲁沙带人去买了!”

“不、不用了!”沙阿指着手上《星娱时报》的一则新闻道,“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有这么巧?”萨利姆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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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利姆诧异道:“有这么巧?”说着,凑到沙阿身边一块浏览新闻。

沙阿道:“新闻不用看了,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不过这个撰文者【高洁】既然能掏到目标人物费伦这么多资料,想必她本人知道的更多,只是碍于有些信息没法公开报道才没有发布出来……”

“你的意思是……”

“找到这个高洁,向她打听费伦的住址,听说咱们的反恐英雄有不少女人,到时候杀上门去,见一个绑一个……”沙阿说着话,眼里凶光连闪。

萨利姆愣了愣,道:“我听说费伦身家不菲,而且没结婚,交些女朋友丝毫不足为奇,问题是像他这种人肯为了女人以身犯险吗?”

沙阿闻言,以己度人道:“他肯定是不愿意的,不过咱们可以逼迫他愿意!”

萨利姆愕道:“怎么逼?”

沙阿阴恻恻道:“这还不简单,捉住他那些女朋友后,咱就来个群体轮奷,然后拍下录像,送半岛电视台全球播放,再跟咱们的反恐英雄约个时间,按时来救,逾期不来的话,每过一天就砍他一个女人,还给他弄个同步直播,到时候他反恐英雄的名声恐怕就变反恐狗熊了,说不定后半生都得打光棍!”

萨利姆听到沙阿如此恶毒的计划,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嘴上却道:“这么干的话,咱们就算与费伦这个亿万富豪彻底对上了,他会不会雇凶截杀我们组织的成员啊?”

沙阿怔了一下,道:“这倒不无可能。不过我们是基地份子,我们怕谁?连美国佬拿穆罕穆德(奥萨马.本.穆罕默德.本.阿瓦德.本.拉灯)老大都没办法,何况一个区区的反恐英雄!”

“这倒也是!”萨利姆点头附和道,“那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找这个姓高的。”

沙阿道:“不用那么麻烦,打几个电话就行……先打给这家《星娱时报》,问问高洁的私人号码,然后打给高洁。就说我们手上有更劲爆的关于反恐英雄费伦的资料!”

“更劲爆的资料?”萨利姆愣了,“什么资料?”

“笨,你不会编呐!就说、嗯、就说反恐英雄实际上与咱们组织暗中有勾结,算得上是个很高级的卧底,当然,这话你不能明着说,明说的话没有谁会相信,你得模凌两可,知道吗?”

萨利姆瞬间懂了。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

与此同时。重案组。

费伦在监控室里一边瞅着玛丽莲步入电梯房将乌玛尔催眠一边给刘建方打了个电话:“方佬。昨晚上那案子还没完!”

“这我知道,白sir已经通知我了!”刘建方回道,“费sir。你打这电话来,莫非又有什么人想让我手下去跟?”

“还真不是跟人的事儿!”费伦随口否定了刘建方的猜测。“我想让你的人帮忙监听通讯!”

“噢?谁的!”

“《星娱时报》下属有个叫高洁的女记者,麻烦你把她的通讯全面监听起来,无论座机手机还是呼机,一个也不要漏掉!”

刘建方闻言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这女记者也是危险份子?”

“她不是……不过我估计,很快就会有狠角色找上他了。”

“不是吧?这女记者这么倒霉,你们对付的那些凶徒可不是好相与的,她的安全谁负责?”

听到刘建方这话,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管得倒宽!嘴上却道:“放心好了,我的手下已经在监控并保护她了!”

“哦~~原来你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啊!行,我知道了,这就安排监听!”

打完电话,费伦瞥见画面上已没了玛丽莲的倩影,忙拐出监控室,正好在走廊上遇见了她。

“有问出些什么吗?”

玛丽莲撇嘴道:“那家伙只是个底层的喽喽,根本不知道太多的东西,实际上他们来hk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自然是你,其次他们其中一部份人将在绑架或干掉你之后转道去高市,打算在宝岛那边绑几票,筹措点儿经费!”

费伦闻言蹙眉道:“为什么要转去宝岛呢?hk这边的富豪也不少,而且有钱程度并不亚于宝岛的富翁,想不通……”

玛丽莲哂道:“他说他们的穆罕穆德老大说了,大陆政斧能不得罪就最好别得罪,相对的,宝岛方面那个叫什么水扁的亲美,正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费伦听到这种逻辑,有点无语凝噎,愕然问道:“穆罕穆德是谁?”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不应该是本.拉灯的手下来找我茬儿么?

玛丽莲闻言好笑道:“这穆罕穆德的名字我也问了,实在太长,我没记住,就记住他名字最后有【拉灯】这个词!”

费伦听得一愣,这才忆起貌似拉灯大叔的名字是挺长的,冒出个“穆罕穆德.xxx.xxx.本.拉灯”之类的名儿一点也不奇怪!

也就在费伦和玛丽莲交换信息时,萨利姆已经联系上了高洁:“喂,是高记者吗?”

“没错,你是……”

“我是《星娱时报》的读者,无意中看到你撰写的那篇有关【反恐英雄富豪警察】的文章,打算跟你爆点料……”

“爆料?”电话那头的高洁闻言秀眉一挑,“你说爆料就爆料啊?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萨利姆也不是蠢人,一听这话就知道高洁是想让他先透点东西出来,才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当即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事实上费伦根本就不想当这个什么【反恐英雄】,完全是华府方面赶鸭子上架硬让他当的,这中间其实有个大阴谋……”

这番话一出,高洁顿时就被吸引住了:“什么阴谋?”

“嘿,电话里聊起来实在不方便,这样吧,中午一点,佐敦新碧街六福茶餐厅,拿今天出的《星娱时报》碰面,不见不散!”说完这些,萨利姆便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什么嘛!”高洁多少有点愠怒,不过气闷之余,倒也觉得中午的时候去瞧瞧不见得是坏事。

萨利姆揣妥手机走出卫生间,转到客厅对沙阿道:“老大,基本上搞定了,不过现在咱们得去搞辆车,不然绑人的时候可不太方便!”

“行,那你带阿齐兹去吧!”沙阿随口同意了萨利姆的请求。

“那就再好也没有了,毕竟偷车可是阿齐兹的强项啊!”

也就在萨利姆带着阿齐兹出去偷车时,费伦这边接到了刘建方的电话:“费sir,我手下刚监听到有个陌生男人打电话到高洁手机上。”

“有通话录音吗?都说什么了?”费伦问。

刘建方玩味道:“他们约好中午一点在佐敦新碧街六福茶餐厅见面,说是要爆你的料!”

“爆我的料?”费伦装傻。

“当然,反恐英雄,富豪警察嘛!”刘建方说到这儿不禁笑出声来,毕竟费伦是亿万富豪这个事也是他最近在收集一些普通意义上的情报时,浏览八卦新闻才晓得的。

信奉财不露白的费伦顿时囧了,不过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的身家是在华府授意下由《纽约时报》最先爆出来的,他总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华府吧?所以也只能暂时忍让。

见费伦这边一声不吭,刘建方反而来劲了,追问道:“费sir,报纸上说你有近七百亿港币的身家,是不是真的啊?”

费伦闻言,只好硬邦邦地驳斥回去:“方佬,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不是打听私事的时候!”

“那这么说就是有啰?厉害厉害,兄弟佩服,这次的监听任务,我保证一丝不苟地完成!”言罢,也不等费伦再说,刘建方当即挂了电话。

听着盲音,费伦的怨念更深了。

这个时候,负责跟踪高洁的古侯一打来电话道:“师傅,刚刚高洁接了个电话,看她刚接电话时的皱眉样,应该是个陌生电话!”

“你说得没错,是恐怖份子打来准备钓她出去的。”费伦加以确认道,“将才方佬那边传来消息,说对方约了高洁中午一点在佐敦新碧街六福茶餐厅见面!”

“那我们岂非要提前过去布置一下?”古侯一愕道。

“不用!”费伦否道,“我估计恐怖份子方面会先溜一溜高洁,就像交付绑票赎金那样,人去得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古侯一心领神会道:“明白了,到时候我跟阿力会乔装尾随的。”

“尾随可以,但千万不要被发现,uand?”

“yes,sir!”

结束通话后,费伦随即把应急小组和重案组的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开始分配任务。

“啪!”

费伦把情报科送来的高洁近身照贴在了白板上,道:“大家都请看清这个女人,她是我们今次行动的关键,代号鱼饵……”

一番讲解和布置后,费伦终于把大致追踪恐怖份子落脚点的计划安排妥了,最后扬声问道:“还有谁有问题没有?可以现在讲出来!”

“我有!”辛宇弱弱地举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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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辛宇弱弱地举手道。

费伦挑眉道:“什么问题,讲!”

“sir,今次你让我当第一狙击手让阿知当观测手会不会太冒险了?昨晚我……”

刚听了个开头,费伦就皱起了眉,打断辛宇的话道:“怎么?你是对我的安排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sir,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由阿一和阿知组成的狙击小组最保险,我、我不想今次的行动出纰漏!”

费伦闻言剑眉倒竖,斥道:“我看你没信心才是最大的纰漏!”顿了顿又道:“总之你昨晚的正式考核算是黄牌,能不能过关就看你今次表现了!”

辛宇闻言一愣,坐他边上的计莫知赶紧推了他一下:“是,师傅!”

费伦这才面色稍霁,再度问道:“还有谁有问题没有?”

没曾想池问寒举手道:“sir,我还有个小问题。”

“说!”

“sir,你让我负责今次行动的居中指挥,那你呢?”

“我?”费伦哂笑了一下,道:“我干什么还用得着向你交代?”

这话说得池问寒一窒,跟着在场所有人都哄笑起来,不过老池脸上的是苦笑,因为他瞬间揣测到恐怕费伦今次不止考核辛宇,未准猫在哪个犄角旮旯连他们整队人都一块考核了。但问题是,这么秘密这么重要的行动,要是他这个“代指挥”搞砸了。可就一点都不好笑了。

“都没问题了吧?没问题就散会,去领装备,做好行动准备!”费伦大手一挥。宣布解散后,他自己最先步出简报室,拐向会客室找玛丽莲去了。

不过等池问寒仇兆强等人领了避弹衣、枪支、通讯耳机等装备回来,费伦果然已经不见人影。

车上。

“我说,你这个当指挥官的怎么能临阵脱逃呢?”副驾驶位上的玛丽莲打趣道。

费伦瞪眼道:“我这是去给那帮兔崽子烙闬呢!”

玛丽莲闻言咯咯笑了起来:“是为你自己烙闬吧?”

“滚蛋……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个女人,否则就老子自己一人的话,恐怖组织那些家伙再搞十个九幺幺那样的袭击。又能奈我何?”

这倒是大实话,令玛丽莲多少有点无言以对,不过她仍撇了撇小嘴。道:“至少这些都跟我没太大关系,对爱莎对冷蝶来说也关系不大!”

费伦闻言不禁叹道:“倒也是,在恐怖组织眼中,困弱的平民哪有生存的权力?”顿了顿又霸烈道:“不过古黑妞她们到底是我的女人。我费伦的人岂是想动就能动的?哪怕是搽过屁股的纸。就算丢在那儿没人管,也不是恐怖份子可以捡起来擦嘴的……”

玛丽莲闻言蹙眉道:“你能不能别打这么粗俗的比方?”

费伦横她一眼,哂道:“你急什么,又没说你!”

听到这话,玛丽莲顿时急了,手就欲往费伦的腰间探索,费伦料到她会有这一招,当下喝叱道:“闹什么玩意儿?我这开车呢!”

玛丽莲这才悻悻地住了手。咬了下樱唇,道:“出个车祸算啥。你不说你连自杀式袭击都不怕么?”

“我是怕你毁容!”费伦咧嘴道,“毕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虽然即便你毁容我也能帮你恢复,但问题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与爱莎若即若离么?那是因为我每逢想亲她的时候就会记起当初在地下室她全身血肉模糊只剩骨架的惨样,你说我还怎么亲得下去?”

玛丽莲闻言一愕,旋即吐了吐丁香小舌,道:“那刚才算人家不对,不该打扰你开车,好了吧?”

“什么叫好了吧?这话也太勉强了,明明就是你不对!”

“是是是,大老爷,是我不对!”玛丽莲赶紧服软,旋即她明眸一转,狡黠道:“allen,你说爱莎要是知道你这么不待见她的话,她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自然是生闷气啰!”费伦随口回了一句,接着警告道:“你若是敢把我刚才的话转给爱莎听,那你们俩就一边玩去,老子不伺候了!反正这世界上美女多的是,少你们两个不少!”

玛丽莲闻言心头一凛,面上却笑道:“可我跟爱莎的战力少有喔,还有我们俩的忠心……”

费伦“嘿嘿”冷笑一声,道:“如果是大半年之前你说这话,我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眼下嘛,我还是那句话……少你们两个不少!”

见费伦的语气不像开玩笑,玛丽莲顿时露怯了:“好啦好啦,人家只是开玩笑嘛!再说了,你都将人家洗了脑了,人家不跟你还能跟谁,是不是这样啊,大老爷?”

“去去去,开车呢!”

半小时后,费伦终于把车开到了九龙地铁站左近的佐敦道文汇街。

“那记者高洁就住这儿吗?”玛丽莲问。

“应该是,至少我手机上的定位是这么显示的。”说着,费伦又拿出改造手机确认了一下。

玛丽莲见后撇嘴道:“你这定位的是她的手机吧?要是她没带在身上,那你就有得乐了!”

费伦瞪她一眼,道:“这基本上不可能。”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我定位的这手机就是恐怖份子联络她的那部!”费伦哂笑道,“如果她还想要恐怖份子口中的新闻爆料的话,把手机带在身边那是一定的。”

“ok,那咱们就去看看吧!”玛丽莲不置可否道,“对了,你这手机定位精确度怎么样?”

费伦竖起一根指头道:“误差在一米以内!”

玛丽莲讶道:“不是吧?我听说已经开始推广的车载gps(国内是02年)定位精确度在五至十米!”

“那种民用的东西怎么能跟我这手机相比呢?”说着,费伦晃了晃自己手中仅有巴掌的改造手机,“知道我这个第二代改造手机花了多少钱吗?光研发费用就是两百多万美金!上面的定位仪,嗯,军用!”

其实,还有一点费伦没说,那就是这部手机的导航定位系统是能够与卫星进行交流的,而一般的gps却没有此功能,只能被动接收gps卫星发送的数据。更牛逼的是,二代改造手机预留了诸多端口和接口程序,一旦外部环境的硬件达到了标准,比如ifi什么的,就算拿它当爱疯五使都没问题。

“军用?”玛丽莲有点傻眼,“你不是吧?你怎么能够知道军频密码的?”

费伦神秘一笑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说着,他带头拐进了文汇小区。

亮过警证之后,费伦和玛丽莲轻易从大楼保全口中问到了高洁的下落。

“阿sir,你算是问对人了,高记者虽然没在这儿买房,但隔三差五就会来这边……”说到这,保全的讲话声突然压低了些,“她男朋友住这里嘛!”

费伦闻言皱眉道:“男朋友?既然两人有关系,为什么不同居呢?”

保全一愕,旋即摊手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那她男朋友住址是几号啊?”

保全当即翻查了一下资料:“七楼a!”

费伦和玛丽莲随即对视一眼,一个坐电梯一个走楼梯,直上七楼。

目送两人离开后,保全却自言自语地感慨道:“没想到警队里还有这么极品的洋女警(1),啧啧,不仅身段没话说,脸蛋也是一顶一的漂亮,当差佬实在太浪费了!”

费伦和玛丽莲上到高洁男朋友所住的楼层后,刚拐过转角就瞅见了高洁正从一个单位的门内走出来,还有个男的送她到门口。

“我说高小姐,今儿你怎么了?在床上一点都不兴奋啊!”

“今天心里边有事,不太想做,过几天再找你,拜拜!”

听到这两句对话,费伦和玛丽莲对视一眼,同时用口型无声说了一句:“鸭子!”

过了一会,高洁施施然从费伦藏身的门外走过,轻易就被他捂嘴又捂眼,生生拽进了楼梯间,而之前上楼时,但凡摄像头都早被他用喷漆喷蒙了,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倒也不虞被人发现。

见手底下的高洁还不住挣扎,费伦直接封了她的昏睡冥穴。

玛丽莲见状道:“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给她做个记号呗!”说到这,费伦分出几缕思感丝,在高洁身上隐秘处烙了闬。

玛丽莲透过攫神眼看清了费伦的一举一动,不禁兴奋道:“思感能凝丝,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费伦撇嘴道:“对你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

“那倒是!”玛丽莲微微有些得意。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赶紧催眠!”说着,费伦手一抹,收回了高洁身上的大头钉,自顾自往楼下走去。

没两分钟,玛丽莲也跟了下来,还冲他比出剪刀手:“搞定!”

两人下楼后,又在街边的车上等了几分钟,直到高洁出来,上了她自己的车,这才算大功告成。

(1:九七以前,有英国人在皇家警察里面担任高级职务,回归之后,也还是有洋人当警察,不过这些洋人持有的都是香港本地户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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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高洁的车开出,由玛丽莲负责驾车,尾随了几分钟,且故意让两车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怎么样?这个距离还能感应到么?”

副驾驶位上的费伦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道:“再远点儿!”

玛丽莲果断减慢车速,费伦则继续念叨:“再慢点,再慢点……”

“再慢点车就该停了,还不如走路!”玛丽莲嗔道。

“行,那就保持!”

最后,费伦惊奇的发现,通过最近一段吸收魂源以及观想四面佛画像,他的思感能又增加了一个层次,感应范围半径至少有三公里那么远了。

想想这什么概念,差不多一万米,这还不跟个人形雷达似的,就俩字可以形容,牛逼!

“ok,可以把车开去新碧街了!”费伦睁眼指示道。

玛丽莲愕道:“十一点都不到,现在就过去吗?”

“早点过去吧,到了地方,我请你吃个饭!”

“好呀!”

驱车赶到新碧街后,费伦果然没有食言,在六福茶餐厅斜对街的兴隆茶餐厅请玛丽莲吃了份干炒牛河。

玛丽莲本以为费伦会请她吃大餐喝红酒,没曾想是吃河粉,所以吃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而且手中的叉子还不停地戳盘里的牛河,以此来发泄她的不满。

费伦同样叫了粉干炒牛河,却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还边调侃玛丽莲道:“瞪我干嘛?快吃啊!你要是不吃,下回我就不请你出来吃东西了!”

玛丽莲闻言狠狠塞满了一嘴的河粉。嘟囔道:“要是下次还请我吃这种东西,老娘可不奉陪啊!”

费伦哂道:“下次你就是想吃都不一定有!”

两人吃完东西之后,就转去了附近的一家停车场。上到三层之后,玛丽莲问:“来这边干嘛?”

“打野战!”费伦又开了句玩笑。

玛丽莲闻言一怔。道:“在这吗?如果你想,我不介意……”

“傻妞!”费伦抬手戳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我说着玩的,就算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别人饱餐你的秀色呢!”

玛丽莲顿时柳眉倒竖道:“除了你,谁敢啃(饱餐)我?看我不把他催眠得跳楼!”

费伦听到这话顿时囧了,把脸撇往一侧,用手抠着腮帮子顺带挡住玛丽莲的视线,嘀咕道:“我去~~没文化,真可怕!”

玛丽莲没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事……其实我到这边来,是因为这里是一个很好的观测点,可以通览全局!”费伦揽着玛丽莲来到了围栏边。“你看那儿不就是六福茶餐厅嘛。从这里还能观测到周围。说不定不用跟踪高洁,我就可以提前找出恐怖份子!”

“可高洁只是一个小记者而已,那些恐怖份子总不会全来吧?”玛丽莲道。

“自然不会全来!”费伦颔首道。“不过我的想法是……找到人之后过去与其接触,然后烙闬。就像我在高洁身上做的一样,这样追踪起来更加的方便!”

玛丽莲闻言眼前一亮,道:“你是想抢在你手下之前除掉那帮恐怖份子?”

“……”费伦摇手指道,“我可没那么好心,我只是想提前把其中一些恐怖份子单独抓出来,弄成脑白痴(详见603)!”

“弄成脑白痴?”玛丽莲不解道。

“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那样,你基因突变后精神力猛涨,然后一不小心就把人变白痴了……”

“那这样有什么好处?”玛丽莲仍是不解。

闻言,费伦顿知玛丽莲无法像他那样通过思感丝强行侵入目标大脑粗暴夺取对方的一部份记忆,于是摊手敷衍道:“没什么好处,不过我高兴!”

玛丽莲倒也不蠢:“你肯定没说实话对不对?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噢~~我知道了!”说完瞪向费伦,想看看他反应。

孰料费伦根本不为玛丽莲的惊诧之语所动,淡笑道:“你猜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跟我分享分享!”

“哼,我敢肯定,你的思感丝除了追踪人外,还有别的古怪……究竟是什么古怪呢?”

玛丽莲这话令费伦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好歹也算精神能力者当中的翘楚,我的思感能有什么古怪你会不知道?”

“我只有精神(异)力,又没有思感能,怎么会知道?”玛丽莲撅嘴道,“再说了,当初【死神的大脑】跟我讲过,精神力约等于思感能,但并不完全等同于思感能!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如果把精神力看作普通人的话,思感能就好像这些普通人当中的变异者,虽然两者间的差异不如普通人与能力者差距那么大,但在某些方面上,思感能的确要优于精神力!”

费伦闻言眉头一掀,故作讶异道:“还有这种说法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过不奇怪,在【死神的大脑】告诉我之前我也不晓得!”玛丽莲耸肩道,“当然,思感能基于精神力的变异有好有坏,依【死神的大脑】的说法,这其中有大部份是好的,可在催眠和对人的意识控制方面,思感能略有不如,但具体什么原因,【死神的大脑】也说不清楚!”

“哦,是吗?”其实费伦在精神力异变成思感能后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

玛丽莲略略摇头道:“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的精神力没有异变!”

不过她这话倒给费伦提了个醒,既然【死神的大脑】这么清楚思感能与精神力的差异,说不定其本身就经历过“精神力”和“思感能”这两个阶段,换句话说,【死神的大脑】还真有可能像费伦之前猜测的那样,是个精神系的高手!

在两人闲聊扯淡间,时间过得飞快,仿佛一晃就过了十二点半,与此同时,费伦也感应到了他落在高洁身上的记号:“来了!”

“在哪儿呢?”玛丽莲四下张望。

费伦仔细感应了一下,道:“北边的街口。”

玛丽莲的目光立刻朝北口扫视过去,结果等了三四分钟,才见到高洁的车子姗姗来迟。同一时间,费伦更留意到计莫知仇兆强等人纷纷进入有利的监视位,静待鱼饵入网。

不过,负责代理指挥的池问寒却始终没影儿,费伦稍一盘算,随即扬声道:“老池,既然都来了,还猫着干嘛?不怕目标提前到啊?”

话落之间,池问寒的声音扬起:“师傅就是师傅,我藏得这么好都被你给闻出味来了!”说罢,背着长枪别着短枪一袭黑色作战服的老池从安全通道转了出来。

可惜池问寒并没有猜到费伦是纯靠算计揣度到他来了,其实原因也简单,因为停车场这个点是最好的观察位,说不定恐怖份子也会来。

池问寒此时已来到费伦面前,郑重地叫了句:“师傅!”

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能找这里做观察指挥位,也算是不凡啦!不过……”

“不过什么,师傅?”

费伦冷冷道:“不过就你一个人,要是突然遭遇三名以上的武装(恐怖)份子,你觉得你有几成胜算?”

池问寒闻言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也倏然省悟到恐怖份子有可能拿这里做为观察位,立马道:“我这就去两点钟方向上的第二观察位!”

两点钟方向是一幢居民楼,其中有几个单位的观察视角虽比停车场这边稍窄一些,但也算不错。不过费伦听了池问寒的话后却问道:“比起停车场这里没遮没拦,两点钟方向上的住宅单位倒算隐蔽,如果你是嫌犯你怎么选?”

闻言,池问寒额上的汗冒得更凶了。

“所以,以你目前这身打扮,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费伦循循善诱道,“这样,你找个位置,既便于藏身又便于观察那种,然后你我遥相呼应,一切就ok了!”

“yes,sir!”池问寒应完就往边上的一根方柱后面绕去。

很快,另一边稍远的地方就传来了鸟叫声。

听到声音,玛丽莲愕道:“这鸟叫该不会是你们训练时用的暗号吧?”

“没错啊!”费伦哂笑道,也给池问寒那边回了句鸟叫。

十几分钟后,终于找到车位停好车的高洁步入了六福茶餐厅。

费伦见状,掏出两副通讯耳机塞给玛丽莲一副:“戴上,听听我手下那帮人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频道?”玛丽莲问。

“532870!”

弄好耳机后,其内很快传出计莫知仇兆强等人的通话声。

“强仔强仔,街口有什么动静?完毕!”

“暂时没动静,玳瑁那边呢?有没动静没?完毕!”

“我这边也没发现!两位花朵,茶餐厅里面的老板有异动吗?完毕!”

“没有,老板点了杯冰奶茶,正在细品!”

“看来有点问题,还有五分钟就一点了……”

费伦听了一会,终忍不住插言道:“沉住气!”

频道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半天莫婉宁才发话道:“老板去了女厕,我正在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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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去了女厕,我正在跟进!”

费伦闻言微一蹙眉,道:“那等下你别那么快出来,免得露了马脚!”

“yes,sir!”

也就在莫婉宁跟进卫生间时,负责监视街口的仇兆强在频道里叫道:“街口有可疑车辆停在了路边,我看到副驾驶位上是个阿拉伯裔!”

“不一定是,先看看清楚再说!”费伦在频道内道,“老莫(计莫知在行动中的绰号),联系一下方佬,问问他们那边监听到了什么!”

“明白,完毕!”

半分钟后,莫婉宁与计莫知的声音几乎同时在频道内响起。

“sir,老板在厕格里面时,有短信提示音传出……”

“师傅,方佬那边说有条讯息发到老板手机上,内容是【出门左拐,直上一辆白sè尼桑面包车,车号nc4827】!”

与此同时,听到短信的仇兆强报告道:“我说的可疑车辆就是尼桑面包,车号4827!”

“不是吧?那些恐怖份子这么大胆?连圈子都不绕一个,就直接接人?”

费伦闻言冷哂道:“这里是闹市,如果那辆尼桑面包上装满了炸药呢?就算是我们也得投鼠忌器吧?”

闻言,频道内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是吧?他们敢这么狠?”

“有什么不敢的,人家可是恐怖份子!”

“好了,都别说了,我刚看见那辆nc4827已经拐进了新碧街!”池问寒突然叱道。

“我这边也看见目标车了,师傅现在怎办?完毕!”

“我也看见车子了,但里面只有两个人!”费伦沉声道,“都别妄动,我的目的是顺藤摸瓜!”

“yes,sir!”众人齐应了一声。

一秒后,茶餐厅内的姜雪报告道:“师傅,老板犹豫了一下,打算出门!”

“随她。”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女人走入了费伦和玛丽莲的视线。

依韵.莉琦!

“似乎有可疑人物打算与老板接头!”

“是个顶漂亮的洋妞,看上去不像恐怖份子!”

听着频道里不时传来的消息,费伦却知道这次张网捞鱼出岔子了。

同一时刻,莉琦故意与从茶餐厅出来的高洁来了个肩碰肩:“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没长眼睛啊?”

听着高洁的怪话,莉琦从容一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还伸手去拍高洁的衣服,而另一只手却掏出支袖珍手枪顶在了她的腰眼上,“高记者是吧?乖乖听我话,回到茶餐厅去,不然我可不介意在你美丽的小蛮腰上开个洞!”

高洁本来还在想莉琦手上的枪是不是假的,但听到对方冷酷的语气,顿时没了任何侥幸的念头,乖乖转身往回走。

莉琦顺势把住高洁的肩膀,附耳道:“其实我这么做是在救你,因为你周边早被hk的反恐队所监控了,甚至你的手机也被窃听了,最好把电池取出来,否则反恐队随时能锁定你的位置!”

听到这番严重的话,高洁心头揣揣,但做了好几年记者的她怎么可能就轻易相信莉琦的话,当下冷笑道:“反恐队?我怎么不知道hkjing队还有这么个部门!”

“你这做狗仔的都知道了,那还不天下皆知啊,人家还怎么反恐啊?”莉琦哂道,“再说了,现在反恐队的名字还没起呢,不过他们的职责就是反恐和处理一些高危突发事件!”

“你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别不是自己幻象的吧?”

“你以为我是神经病?有我这么美丽、妆化得一丝不苟的神经病嘛?”

“那你……”

“想知道我的身份?鉴于你狗仔的身份,无可奉告!”

高洁闻言气结:“你就不怕我高喊绑架么?”

“那我就真的开枪,然后装神经病(神经病跟jing神病不是一个病,这里是口头上的习惯说法),等进了jing神病院,我的同伴自然会救我出去!”莉琦森然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

高洁终于胆怯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先坐下再说吧!”莉琦把高洁又挤回了她刚才坐的位子。

这一无意的举动,把已经开始疑神疑鬼的高洁吓得不轻,暗忖:这疯女人居然连我刚才坐哪儿都知道,看来监视我不是一时半会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莫非……她说的都是真的?

此时,频道中。

费伦见莉琦拥着高洁又回去了餐厅,当即通知道:“两朵花,赶紧撤!”因为以姜雪和莫婉宁彷如初哥般的经验是绝对逃不过莉琦的火眼金睛的。

姜雪略一迟疑,旋即回道:“收到,马上撤,完毕!”不过身在餐厅中的她还未及起身,就见斜对桌的莉琦似笑非笑地朝她望来。

“师傅,我可能暴露了!”

“那还不赶紧撤,小心老板身边那个女人身上有武器!”

“明白,完毕!”

“其他人也都撤,保证安全撤出!”费伦又命令道。

“yes,sir!”

“玛丽,下去想办法拖住那辆nc4827!”

“收到!”说着,费伦身边的玛丽莲竟从另一边靠横巷的围栏一跃而下,还好她选择的地点池问寒看不到,摄像头也拍不到,否则就惊世骇俗了。

六福茶餐厅内。

见莉琦在瞟姿sè过人的姜雪,高洁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女人?莫非是拉拉?”

“我喜欢女人?”莉琦愕了一下,旋即咯咯笑了起来,“难道你想说我挟持了你,又看别的女人,见异思迁是吧?”

高洁闻言顿时窘得不行,连连摇手道:“我不是拉拉!”

“你每个星期至少找三次鸭,我知道你不是拉!”莉琦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又让高洁心头一凛。

“不过我就奇了怪了……”莉琦续道,“你人长得也不错,收入也不菲,为什么不找个老公,非要找鸭呢?”

“我、我……我生理构造上有点问题,没法生孩子!”高洁不知怎地就在莉琦面前吐露了自己的难言之隐。

“这有什么,在我们美国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多了,还不是照样找老公结婚,过得幸福美满!”莉琦到底是洋妞,别看中文说得溜,但始终不理解“女人生孩子”对于华裔来讲意味着什么。

高洁也翻了个白眼,不愿再同莉琦讨论这个问题:“你到底想把我挟持到什么时候?”

“不需要多久,等hk的反恐队都撤了,我随时可以放你走!”莉琦淡淡道,“其实刚才我瞧的那个女人就是反恐队员之一。”

“啊?”高洁被这话惊到了。

“喏,现在从女厕里面出来那个(莫婉宁)也是……”

高洁抬眼望去,顿时有点发呆。

“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刚从女厕转向后门那女人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高洁略略解释道。

莉琦撇嘴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你之前一定采访过hkjing队,而反恐队的人都是从jing队各个部门招揽的,眼熟不奇怪,这只能怪她乔装得不好!”同时心里还在想,手下带的人多歪瓜裂枣,看来这allen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实际上,重案组过来帮忙监视的人一个二个都没化妆,不过戴岩想着,以莫婉宁的姿sè与姜雪一起行动,多少有点红花配绿叶的感觉,是个人都会只留意容sè更出众的姜雪,而忽略掉莫婉宁,加上莫婉宁与高洁之前不过照过一面,于是就让她来了,没曾想一时糊弄过了高洁,却没能糊弄莉琦这个cia特工。

也就在莉琦和高洁状似谈笑风声时,门外面包车上的萨利姆和阿齐兹却有点急眼了。

“妈的,那个女人是谁?要不咱们两个一块绑吧?”

“不行,那女人手上有枪,你没看见吗?”萨利姆道。

“枪?你的意思是……她是个cop?”阿齐兹这下不是急眼而是红眼了。

想当年,他的弟弟妹妹就是被几个可恶的cop虐杀死的,所以他才跟穆罕默德干起了“新伊斯兰”革.命,同时他这个人尤为仇视cop这个职业的人,不管哪国的都一样,正应了那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应该不是本地的条子,最有可能是国外特工,最大可能是美国的特工!”

一听“美国特工”几个字,阿齐兹就有点怵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撤!”萨利姆当机立断道,“再找机会绑人就是了!”

阿齐兹点点头,正打算开车走人,玛丽莲却来到了车窗边,媚笑道:“嗨,两位帅哥,要玩玩吗?”

萨利姆和阿齐兹闻言大感吃不消,概因玛丽莲的嗓音太嗲了,心里的jing惕瞬间化作乌有,下意识就循声看向了玛丽莲。

玛丽莲顺势开启攫神眼,轻易就将二人催眠,费伦这时候也到了,分出思感丝在两个人身上做了标记,然后隔着车子望了店内背对着门口的莉琦一眼,迅速闪人。

跟着,玛丽莲一瞪眼,解除了萨利姆和阿齐兹身上的催眠术,也转身走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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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迷糊中醒转的萨利姆和阿齐兹已经不记得刚才的人和事了,不过看到玛丽莲窈窕的背影,好色的阿齐兹仍吹了声口哨,啧啧道:“那洋妞的屁股又大又圆,看起来好弹……”

又瞥了眼店内高洁和莉琦背影的萨利姆低喝道:“少废话,开车!”

阿齐兹闻言,不敢再品头论足,赶紧开车闪人了。

同一时刻,频道内响起了费伦的指示:“各小组注意,全副装备,三分钟之后换车,然后听我命令!”

“yes,sir!”

众人齐应过后,没多久,池问寒就给费伦发来条短讯:“sir,为什么换车?”

“胁迫高洁那洋妞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cia,你们的人和车都已经被别人盯上了,若是对方与我们目的一致也还好,就怕对方使什么阴招!”

接到回信的池问寒瞬间沉默了,一半天才回道:“明白了!”

费伦看着这条短信,扯了扯嘴角,喃喃道:“你明白个屁……”

边上的玛丽莲却哂笑道:“,你不是说你手下的应急小组仅限于几个高层知道么?看来你们hk警队之中也有内鬼呢!”

费伦不置可否道:“如果对手是中情局和nsa的话,我不意外!”毕竟这两个隶属华府的机构搞情报那是世界闻名。

玛丽莲道:“那我就不明了,以你的实力为什么不干掉莉琦,这好像不是难事吧?莫非是看人家长得漂亮。下不去手?”

费伦闻言瞪了玛丽莲一眼,道:“hk也算是亚洲著名的金融大都会了,何况它还背靠着大陆政斧,cia是不会放弃这里的。即使表面上放弃了,也会转入暗中活动,与其干掉莉琦,换个更不了解的人来跟我这儿使坏。不如留着她!”其实他比较担心的是cia活动由明转暗,到时候再想挖他们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玛丽莲听到这话,不以为然道:“那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等死的特工多了,cia也就不敢把手伸到这边来了!”

费伦闻言歪了歪头,道:“我也想啊,问题是cia一旦转入暗中活动,那该如何是好?最大的问题是。就怕cia来个狠的。把来港旅游的其他国家游客资料伪造成cia特工。到时候错杀一百,即使我身份不曝光,也是个尾大不掉的事儿!”

“就算真出了这种事。头疼的也该是港府,而不是你!”玛丽莲哂道。

“我当然知道头疼的是港府。但问题是,港府一头疼不得向大陆那边求援啊?然后大陆方面派人来协助调查,即使查不出什么,但整天在身边嗡嗡转,你说我烦不烦呐?”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一块干掉!”前【死神】成员出身的玛丽莲对国家民族之类的概念淡漠至极。

“废话!”费伦闻言喝叱了一句,“我做事还用你教?人家从大陆那边过来调查人命案根本就没错,再说了,大陆过来的人都是我同胞,在没惹到我之前我是不会随便下杀手的!”至于外国人,惹没惹到他,那都下得去手。

玛丽莲对费伦的这种想法表示不理解,不过她并未深究,反而用小嘴努了努街面上开过的一辆日产轿车,道:“刚才莉琦挟高洁回茶餐厅的时候,貌似和这车的司机对过眼!”

费伦摇手指道:“不止这辆车,刚才尾随4827尼桑面包拐出街口的好几辆车都他妈是一伙的,如此看来,美国佬也真是急了眼了……”

玛丽莲不禁莞尔一笑道:“那倒也是,毕竟九幺幺搞那么大阵仗,等于当面打脸,还是扇得啪啪作响的那种,换谁谁受得了?”

“可也不应该这么积极吧?”费伦皱眉道,“华府的目标不是中东石油么?”

玛丽莲闻言一愕:“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美国会发动战争?”

“准确来说,应该是局部战争!”费伦纠正道,“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儿,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干掉这群想要抄我家的恐怖份子!”说罢,他在通讯器里指示道:“所有人注意,4827已转去北海街,马上吊尾跟进!”

池问寒仇兆强等人听到这命令都觉不可思议,心说我们这人都撤回来了,费sir那边是怎么知道疑车行踪的?更不可思议的是,费伦明确了必须吊尾追踪,什么叫吊尾?就是与疑车间隔五辆以上不相干的车进行追踪,这种追踪方式极易追丢目标,换言之,得有把握提前预知疑车的行车路线才好采用这种追踪方式,又怎能不让老池等人惊诧莫名呢?

不过,费伦这位上司既然在行动的过程中发出了命令,池问寒等人自然只有遵令行事的份儿。果不其然,当速度最快的仇兆强施毅然小组开车转上北海街的时候,很快便根据费伦的进一步指示找到了那辆面包车。

还是六福茶餐厅附近的那个停车场,费伦感应到4827居然掉头了:“咦?4827兜了个圈子又转回佐敦了!”

玛丽莲闻言一愣,旋即笑道:“这样咱俩岂不是暂时连窝都不用挪?”

的确,从新碧街这里到尖东的直线距离尚不足两公里,而费伦对自身所留标记的感应半径虽还不到三公里,但已将整个油尖旺区囊括在感应范围之中了。

费伦摆手道:“还是得跟过去,不过可以稍微慢一点,毕竟恐怖份子老巢什么情况我在这儿可没法看见!”顿了顿又道:“还有,咱们刚才讨论的有关cia的事情,有一点你没说错,还是得杀人!莉琦破坏了我们今天的行功,得杀鸡儆猴,给她点颜色瞧瞧,所以他那些个手下啊同事的命,今儿我算收下了!”

玛丽莲顿时有点兴奋起来:“是直接杀?还是让我先审审?”

“得看情况而定!”费伦沉吟道,“最好是先抓个舌头,你催眠后问问他们的头儿除了莉琦还有谁,然后咱们就留那人的活口,剩下的都可以直接干掉!”

“好主意!”

打定主意后,费伦和玛丽莲慢悠悠地从停车场楼上下来,开上自己的车,悠哉游哉地往感应到的疑车方向驶去。

大约十分钟后,费伦倏然感应到4827面包车停了下来:“咦?又从佐敦往油麻地去了,这花园逛得……看来油麻地才是他们的窝,这是大隐隐于市啊!”

几分钟后,4827果然在油麻地某幢居民楼底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池问寒的声音在通讯器内响起:“呼叫师傅,我们在一幢居民楼下发现了疑车4827!”

“我知道了,疑犯的窝应该就在居民楼内,你们都给我躲远点,免得被人从楼上发现,我一会儿就到!”

“yes,sir!”

又过了两分钟,等费伦赶到居民楼附近后,立马联络池问寒等人道:“我在狗窝附近了,现在什么情况?”

池问寒随即在频道内应道:“远端(狙杀)组已经到位,正在搜寻老板所在单位,另外玳瑁领着雪花进楼打探情况去了!”

费伦闻言一愣,因为他已经知道被下了标记的恐怖份子藏在几楼几号,正想喝斥玳瑁他们乱来,孰料此时戴岩在频道内通报道:“sir,我们探到六楼有个单位,其母女两天都没出门了!”

听到这消息,费伦心中多少有些欣慰,现在标记之所在正是六楼,于是一转念头,索性考核道:“干得不错,具体六楼几号啊?”

跟着戴岩一起行动的姜雪正想回答这个问题,可临时却改了口:“师傅,刚有一帮生面孔进了电梯,看他们腰间鼓鼓,似乎带了武器!”

费伦闻言顿时关注起来,:“你看一下他们到几楼!”

“我正在看……”

半分钟后,姜雪报告道:“电梯中间没停过,直达六楼!”

费伦一听,顿时猜到这些陌生人是干嘛的了,当即在频道内嚷道:“玳瑁,带上雪花赶紧撤,no!”

见费伦用吼的,戴岩不敢抗命,忙扯上姜雪,从大楼内撤了出来。

也就在两人刚撤出居民楼不久,六楼上就隐隐传来了枪声。

玛丽莲听到声音后,不禁玩味道:“照理说,cia的人不会这么冲动吧?”

这话倒把正准备下命令的费伦给提醒了,他顿时按兵不动,只在频道内道:“各小组注意,保持隐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闻言,已经猫在六楼杂物间的古侯一和代力听着耳旁枪声砰砰作响,大感难为,好在费伦已有预料,道:“特别是突击组,给我藏好啰!如果有人凑巧撞见了你们,就给我无声格杀,uand?”

“明白!”古代二人齐应的同时,都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战术匕首。

枪声越来越密集,甚至有人从居民楼窗户摔了下来,这下终于引起了路人的错愕和恐慌,不少人赶紧打电话报警,同时池问寒等人都有点绷不住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终于发现附近另一栋居民楼上有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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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终于发现附近另一栋居民楼上有反光。

“十点钟方向,七楼!”

听到费伦的提醒,没用望远镜的玛丽莲顺势看去,在反光已经消失的情况下,仍发现了居民楼内七层窗户内有人:“两个男的,不是本地人……”

费伦道:“多半是cia!”顿了顿又道:“这样,你在这边帮我看着,我一个人过去瞧瞧!”

玛丽莲不解道:“看着?看什么?”

“很简单,别用望远镜,用眼睛找哪有类似的反光,或哪有暗藏的人在留意枪战的,然后在通讯器里面告诉我,uand?”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你去吧!”

见玛丽莲答应了,费伦即刻起身,消失在附近的横巷中。不得不说的是,玛丽莲的裸视目力虽弱于费伦,但却强于池问寒一干人拿望远镜观察,所以费伦才有此安排。

费伦拐进横巷后,便开始留意路段附近有无摄像头,在没任何发现的前提下,他轻易弄开了巷子中某家的后门,钻了进去。从另一边的前门出来时,他变为了一个衣着普通的家伙,但相貌却酷似某个著名的曰本男星。

哼哼,到时候曰本男星剿杀特工,cia,你们就抓鬼去吧!

戴着墨镜的费伦如此想着,很快融入了人流中,不多时便到了之前看到反光的那栋居民楼底。

直上七楼,利用思感丝探路的费伦早知住宅单位内的人仍在窗边观察,他也不敲门。直接利用无杀真气的阴劲弄坏了门锁,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门内。

这时,在窗边观察的其中一个鬼佬恰好扭过头来,瞅见戴墨镜的费伦。顿时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出声喝问,费伦已一个闪身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把住对方脑袋。发力一拧。

“咔嚓!”

颈骨错位断裂的声音在没几件家具的空旷屋子里显得特别清晰,另一个家伙闻声觉得不对,转头瞧来时,费伦已骈指如刀切在了他的颈项间,待其昏迷软倒,也将他的脖子扭断。

接着,挥手间干掉两人的费伦并未马上离开,反而从容不迫地掏出血阿修罗坠,将两人的血肉精华吸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捡起仅余的人皮和衣物一阵乱抖。将两人随身携带的物件都抖落在地。

假护照。高仿名牌钱包,usp手枪,备用弹夹。消声器,迷人喷雾剂……一系列东西无不在表明这两个家伙就是cia。费伦把钱包里的钞票掏光,又将枪、消声器、弹夹凌空摄入隐戒,随后把用不到的东西拢成一堆,弹出一小朵由思感能控制的不死冥火,将其烧成了飞灰。

值得一提的是,搞定这两人,费伦前后用时不超过一分钟。此时,玛丽莲的声音在通讯器内响起:“我这边一点钟方向,九楼!”

突然出现的女声让分散在各处的池问寒等人俱都愣了一愣,费伦却立马判断出了方位,直接爬出窗户,攀上天台,连续大跨度蹦跃之后,在不足二十秒的时间内就已赶到了玛丽莲的一点钟方位。

下一刻,费伦从天而降,穿窗而入,掏出捡来的usp,连续爆了单位内三个家伙的头,这其中,一个是鬼佬,两个皮肤黝黑的亚裔,似极菲侣宾猴子。

这次费伦连检查他仨身上的随身物件也欠,直接祭出血坠吸了血肉精华后,便弹出冥火将之烧成了灰灰。

与此同时,恐怖份子所在居民楼枪声愈发激烈。随之而来的是,玛丽莲发现了更多的可疑观察者,第三个点、第四个点……五分钟不到,费伦在玛丽莲的指示下,连拔了五个点,而这些藏身点的人,只有极个别是本埠人,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其中既没有警察,也没有普通民众。

更重要的是,其中三个点的人不止是在观察,费伦还在他们潜伏的单位内发现了连狙以及手雷,显然是打算随时支援。

妈的,看来cia为了在港埠抓捕恐怖份子,已经有点疯魔了。

费伦正在心里骂咧着,戴岩在频道内报告道:“sir,枪声开始稀落了。”

在费伦看来,这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他已接连拔掉了好几个cia布置的暗桩,对方要是还无察觉就真的是棒槌了,而既然发觉了,自然就知道没可能拼过一帮恐怖份子,若是再死战不撤的话,不等于让港警来包圆嘛!

要知道,楼下街上的民众可是已经将999给打爆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半分钟不到,当费伦的超级耳力隐隐听到警笛声时,分别藏身两个地方负责观察的李立东和莫婉宁几乎同时报告道:“sir,有帮疑匪正朝咸美顿街方向后撤!”

“sir,我这边也有几个酷似阿拉伯裔的家伙正从居民楼安全通道出来!”

同一时间,远端组的计莫知在通讯器内嚷道:“师傅,我已经看见了兰花(莫婉宁行动绰号)所说的阿拉伯人,位置相当不错,要不要攻击?”

费伦蹙眉感应了一下,发现被烙闬的萨利姆虽然离莫婉宁所说的安全通道出口很近,但仍身在居民楼内,相反,另一个被烙闬的阿齐兹已经身在楼外,换言之,这个萨利姆应该是恐怖份子中较为重要的一员,否则不可能在攻击方(cia)已开始后撤的情况下殿后,因为以眼下的情况而言,这不是殿后,而是安全,毕竟谁也无法预知楼外有什么在等待他们。

心念电转间,费伦已判断清了形势,立马在频道内道:“暂时别忙动手,楼内应该还有他们的人!”这话把几欲扣动扳机的辛宇吓了一跳。

此时,费伦一边感应着萨利姆的移动一边提醒道:“远端组,备用狙也给我架起来,等下我让你们开火,就先给我打从门里出来的家伙,然后突击组潜到门口,与远端组一块以火力封门,uand?”

“yes,sir!”计辛、古代四人齐声应是。

“老鸦(池问寒绰号),你的狙也架起来,封住巷口,查漏补缺!”费伦又吩咐道。

“明白!”池问寒回道。

这时,没被分配到任务的姜雪急了:“师傅,那我呢?”

“你?做后备!”费伦这话等于给了姜雪兜头一盆凉水,“都给我听好了,所有人武器上膛,对方身上可能携有炸药,所以开火的时候,直接爆头,uand?”

代力闻言不禁问道:“师傅,要是没打中脑袋怎么办?”

“这简单,如果恐怖份子身上没炸药或是炸药没爆,就屁事没有,反之就回去写报告等着挨处分吧!”费伦在通讯器内一阵哂笑,“当然,你首先得有命回去才行,别说我提醒你们,这些恐怖份子身上可是携有hg84制式手雷的。”

众人闻言俱都心头一凛,而施毅然心下惊惧之余却有点奇怪之前楼内枪战,恐怖份子怎么不用手雷呢?殊不知,恐怖份子用以藏身的居民楼颇为老旧,以hg84的威力足以炸塌楼板,暂时还不想死的恐怖份子们投鼠忌器之余,自然没敢动用手雷。

费伦也由此看出恐怖份子的目标还真就是他,而并非搞破坏:“呵呵,看来这帮小子还真是幸运呐!”

频道内,听到费伦念叨的人都在纳闷:费sir这是在说谁幸运呢?不过都没敢把这疑问问出来。唯独玛丽莲毫不避讳,直接问道:“你说谁幸运呢?”

“当然是老鸦他们啰!”

费伦随口回了一句,正想进一步解释时,却感应到萨利姆动了。不过在感应中,这家伙居然杵在了安全通道口,既不出楼,也不缩回去。

同一时间,远端组的辛宇报告道:“师傅,出来了!有个家伙在负责把门,后面还有个家伙正往外走,要不要……”

“沉住气……听我命令行事!”费伦一边叨叨着一边遥相感应。

终于,感应中的萨利姆出了安全通道口,费伦又按捺了半秒左右,在通讯器中猛然喝道:“fire!”

“咄!”

已瞄了好久的辛宇率先打响了第一枪,正中刚想赶紧几步追到沙阿身后的萨利姆的前额,只听“嘭”地一声,萨利姆的天灵盖后半部份整个被带飞起来,血渣溅了沙阿一肩。

也就在沙阿下意识想要去扶直挺挺倒往地面的萨利姆时,计莫知的第二枪点在了他的头上。

“嘭!”

沙阿整个脑袋中心开花,炸成了一团血花,直到这时,周遭的恐怖份子们才反应过来,意识到有人偷袭。可问题是,一时间连袭杀他们的人都找不到,遑论反击了。

于是剩下的恐怖份子顿时乱了套,有人杵在原地四下瞭望,有人端起ak转圈扫射,还有人抢去沙阿身边,可就是没有一个家伙立马找掩体的,也就在这个时候,安全通道门上的玻璃框中霎时飞出无数火星……

“哒哒哒哒哒哒哒……”

早已从杂物间潜到门后的古侯一和代力毫不留情地倾泻着微冲子弹,顿时枪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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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侯一和代力毫不留情地倾泻着微冲子弹,顿时枪声大作。乱枪之中,又有两名恐怖份子仰面就倒。

同时,远端组的两杆长枪狙声不断,接连点爆了三颗人头。

短短的十几秒内,八名在与cia特工的火拼中毫发未损的恐怖份子就这么被击毙了七人,仅余阿齐兹这根独苗还杵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不过就在下一刻狙击子弹道来之前,阿齐兹突然一声发喊,不管不顾,如阿甘般往巷外冲去,而古代二人的乱枪扫射愣是没一发子弹打中他。

也就在阿齐兹拐出巷口的同时,最后被点爆脑袋的那名恐怖份子才将将倒地,“啪嗒”一声如败革般摔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便不动了。

与此同时,负责狙杀的辛宇和计莫知通报道:“最后一个目标已经消失,远端组一号(二号)无法看到、无法看到!”

费伦一听,立马在频道内喊道:“老鸦……”

池问寒回道:“我已经锁定最后一个目标!”

阿齐兹疯跑出巷子后,狂叫着拐弯冲上了人行道,路人见状纷纷躲避,就像水碰到了避水金睛兽一般,主动为他闪出一条道来。

恰在此时,阿齐兹背后极远处倏然爆出一声枪响。

“咚!”

巨大的狙击枪闷响声传进频道内每一个人耳内。

下一秒,正向前跑的阿齐兹整个人都被带得飞了起来,正当边上的路人以为他在练什么神.功时。这家伙扑摔在地,将地上拍红了一大片。身体抖了几抖,就不动了。

路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惊叫连连,纷纷四下逃散,只有极个别胆大的路人掏出手机打给记者或拨999报警。

安全通道门外,正在往恐怖份子身上补枪的古侯一和代力听到重狙枪声。不禁面面相觑。古侯一随手向最后一具尸体的头部补了两枪后,撇嘴道:“哇靠,没想到老鸦也会犯猩猩(辛宇行动绰号)的错误,这下有好戏看了!”

频道内,辛宇没太关心池问寒响枪的事,反而牢骚道:“我都说了,别叫猩猩,我要另外取个代号!”

代力闻言打趣道:“那叫你猴子好了。毕竟猩猩比你壮!”

这时,只听池问寒在频道内反问古侯一道:“我犯什么错了?”

“你忘装消音器啦!”古侯一幸灾乐祸地说完却又觉得不对,“不过……貌似你用的是重狙吧?这类武器产生的音爆巨大,没法从根本上消除,装不装消音器好像区别不大!”

“算你以前狙击手没白当!”费伦终于开腔插话道,“我在这里宣布一条规矩啊,以后拿重狙不必安装消音器,但只有一枪的机会。打完了就给我换地方,而可以安装消音器的狙击枪,d?”

“yes,sir!”众人齐声应和的同时,计莫知辛宇以及池问寒已收拾好一切随身物件,开始从各自的狙击点撤离,而就在安全通道口左近负责观察的莫婉宁及时赶到阿齐兹的尸体旁,谨防有路人从尸身上顺走一件半件的武器。

这个时候。警笛声已近至人耳隐约可闻的地步,而已经在恐怖份子尸体上补枪完毕的古代二人开始搜身和翻找恐怖份子的随身之物。

古侯一解开最后补枪的那个恐怖份子的衣襟,愕然发现这家伙衣服下面腰间全绑着c4,幸运的是,炸药上虽接驳了雷管,但刚才的乱枪中恐怖份子没来得及引爆它,否则即使躲在安群通道门后也会受到波及。

而其余恐怖份子衣下虽没有炸药,但在腰间也挂有数量不等的hg84手雷,好在费伦安排的袭杀过于突然,以至于恐怖分子们尚未来得及作出有效反击便被击毙。

“玳瑁,强子,你俩各带一个小组过去保护现场,所有应急小组成员,在重案组员到达预定位置后,马上撤离!”

费伦这话其实是说给古侯一和辛宇听的,因为在这之前,池问寒等人已经撤离了。

半分钟后,仇兆强和施毅然已经赶到了安全通道口外,古代二人向他俩打了个手势,也不说话,径直钻出巷子,从另一边离开了。

“雪花、雪花……”

频道内,费伦呼叫姜雪。

一半天,姜雪才懒洋洋地给出回应:“我在!”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费伦斥道,“马上把保姆车开去c点!”所谓的c点,其实就是每次行动的预定撤退点,今次设在了咸美顿街与新填地街的交汇口。

听到费伦的喝叱,一身戎装窝在保姆车内的姜雪打了个激灵,赶紧发动车子往c点驰去。

与此同时,费伦跟玛丽莲已聚到一处。玛丽莲道:“,你的手下把人都干掉了,你还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恐怖份子潜来港埠这边呢?”

费伦哂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盯住莉琦就好了嘛!或者说,我们想个办法,再抓她一两个得力的手下来问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玛丽莲闻言莞尔道:“你今天杀她的人还少啊,有十几来着?”

“十三个!”

“这个数字可不太吉利!”玛丽莲蹙眉道。

费伦耸肩道:“对西方人而言,是不吉利,但这回针对的是莉琦。”

此时,发生火并的居民楼下已驶来了两辆冲锋车,而频道内也传来了池问寒的声音:“师傅,应急小组c点集结完毕!”

“撤退!”

另一边,莉琦刚塞了张自己的名片给高洁,放她离开,手机就狂响起来。

“喂,事情办得怎么样?……什么?重伤一人,轻伤四人,还有十三个失踪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你是说还有一股潜势力在行动,但不是港岛警方?……你也不知对方是谁?废物!”

莉琦怒气冲天地摔了手机,额上青筋冒起,气得竖眉瞪眼,一股子邪火没处发:十三个外勤无缘无故失踪,这样的大事件无论如何也瞒不过上面,而等待她的惩罚可想而知,除非能在上面的特派员抵港前,再把人找回来!

不过,多年特工生涯造就的敏锐直觉告诉莉琦,恐怕那十三个人都已经跟上帝喝咖啡去了。不过,事已至此,暂时还没想好退路的莉琦只能先吩咐下面的人去找找看,可想把命令传达下去时才省起手机被摔烂了。

与此同时,费伦载着玛丽莲正在回军器厂街的路上。

“上次cia的人被咱俩截了一个,他们的窝肯定已经换了地点,再想要找对门可没那么容易了!”

“那倒不一定!”费伦老神在在道。

玛丽莲闻言奇道:“怎么不一定?”

“之前在六福茶餐厅那边你难道没注意到吗?俩恐怖份子开着4827那车闪人后,莉琦这妞仍挟着高洁没动屁股,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她想发展高洁为下线?”玛丽莲明眸一转就猜到了费伦的心思。

费伦颔首道:“我看**不离十……虽然咱们直到现在还不晓得高洁真正的窝在哪儿,但只要通过那只鸭子,想必就能把她给钓出来!”

“那还不如直接去她工作的报社查查她的住址呢!”玛丽莲道。

费伦摆手道:“住址这种东西,随时都可以变,为免夜长梦多,还是直接把她调出来为好!”

“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那只鸭子呗!”

“有道理!”

不过就在费伦驾车转向时,陈泽昆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你现在在哪儿?马上给我回总部!”

“呃……”

二十分钟后,港岛总区总部,陈泽昆办公室。

死盯着桌子对面坐着的费伦,良久未开口的陈泽昆终于说话道:“说说吧费sir,你们应急小组今次的行动完成得如何啊?”

费伦摊手道:“也就那样呗,算是基本完成了任务!”

“基本?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开杀戒,这也叫基本?”陈泽昆瞪眼道,“还有,你把重案a组的人调去帮忙,居然连声招呼都没跟我打,你当我这个大sir是死的啊?”

闻言,费伦算是听出来了,敢情陈泽昆是在不满他随意调动重案组的事儿,便当即认错道:“大sir,这种事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我手上能调配的人实在太少了,不用重案组用谁?总之,这次算我错了行不行?”

“什么叫算你错了,还行不行?”陈泽昆不依不饶道。

费伦脸色顿时一沉,硬邦邦道:“最多下次再有任务,我不调他们,这总可以了吧?”

孰料这话一出,陈泽昆立马摆手道:“绝对不行!”见费伦诧异地看向他,他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着解释道:“嘿嘿,这个,嘿嘿……今次的反恐行动圆满结束后,叶太得知消息,那是相当的高兴,所有参加行动的人员都会在功劳簿上记一笔,所以下次再有这样的行功,你可得多从咱们总区调人帮忙,这可是你拓展人缘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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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次再有这样的行功,你可得多从咱们总区调人帮忙,这可是你拓展人缘的大好机会……”

费伦终于恍悟到陈泽昆叫他来的目的,哂道:“大sir,忽悠吧你就,接着忽悠!”

“我这怎么能算忽悠呢?有功大家一起领嘛!”陈泽昆道。

费伦撇嘴道:“还总警司呢,这样的小功劳恐怕领一百回你也升不了处长吧?”

“你这不废话嘛,警司以上级别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退休的,或因病及其他原因提前请辞,那才能由下面的总督察递补上来,换言之,我上头各个副处长助理处长这些没退休之前我是没法升职的,至于一哥的位子,得由上头任命,内部说了不算!所以,我刚才的提议只是为了下面你那些同事考虑!”

费伦摆手道:“还是不可能……您都知道顾你的人,我总得先顾我自己的人吧?”

陈泽昆一下就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仇兆强一干人一个面试(升职)的机会?”

费伦摊手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啊!”

陈泽昆闻言顿时囧了:“要我答应给他们面试机会这没问题,你总得给我个准话吧?”

费伦不禁摇头苦笑道:“大sir,你知不知道反恐很凶险的?今天要不是提前发现了中情局的异动,恐怕应急小组和仇兆强他们都会损伤惨重!”

“中情局什么玩意?”陈泽昆一时没回过来味。

“还能什么玩意,美国佬的……”

“cia啊?”陈泽昆终于省起了大名鼎鼎的美国情报部门,“他们也在港岛活动吗?胆子忒大了吧?太不把我们警察部放在眼里了!”

“有恐怖份子在诶,想想九幺幺,他们来港埠就是为了抓人的,不过被我提前打发了,这才有了后面的行动,不然一场三方混战下来,即使我手下那些人训练再有素也得受伤甚至阵亡!”

费伦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而实际情况却被他的讲述凶险百倍,谁他妈知道cia的暗桩会不会朝池问寒仇兆强他们下手啊,谁也不敢做这样的保证,所以他当时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cia的人,他们身上有枪?”陈泽昆皱眉道。

“废话,没枪他们来干什么?以血肉之躯同恐怖份子干架吗?”费伦不屑道。

闻言,陈泽昆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费伦趁机道:“所以说啊老陈。功不是那么好立的……也不怕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我的人在恐怖份子的尸体上发现了c4以及超过二十枚制式的hg84手雷!”

“什么!?”这话把陈泽昆骇了一跳。

“若非当时我手下的人狙杀得突然,三秒内点掉了对方至少一半的人,加上突击组突得及时,恐怕油麻地那幢居民楼明天就会登上头条!”

听到这里,陈泽昆已有点心律不齐了:“那、那你们事先就没安排个应急措施?”

费伦不置可否道:“如果应急措施有用的话。美国就不会发生九幺幺了,而且也不会发生九幺幺后救援混乱的状况了!”

“那你们就这么蛮干?”

“不是蛮干,而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后做到一击必杀、绝不落空!”费伦淡淡道,“只要恐怖份子的手没跟炸弹拉环缠在一起,应急小组的成员个个都可以做到一枪爆头!”

陈泽昆听傻了。

“说得好!”这时,白纪臣的声音从门缝外传来。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白纪臣躬立门边,叶刘姝怡率先踏了进来。

先向陈泽昆微微点了点头,叶刘姝怡随即看向费伦。

“长官好!”费伦起身敬了一礼。

“好,我很好!”叶太应道,“阿伦,你训练的那个小组今次干得很不错,这才几个月时间,就已经形成了战斗力。!”

费伦闻言顿时祭出了久未运用的马屁神.功,谦虚道:“都是叶太领导有方!”

“你的付出警察部的同仁都看得见,总之你好好努力,未来的成就自然不会差!”叶太又勉励了一句,旋即话锋一转,“那好,你们忙吧。我还有个会,要先走一步!”

“长官请!”费白陈三人齐齐道。

叶太随即如骄傲的刚生了蛋的母鸡般离开了办公室,白纪臣跟出去送了几步,又转回来坐到了费伦身边。搞得办公桌后坐主位的陈泽昆多少有点尴尬。

“老陈,别不自在了,就这么坐吧!”白纪臣一眼就看出了陈泽昆的心思,“我还有正事儿要说!”

陈泽昆闻言索性光棍道:“那好,你说!”

“是这样,今次反恐行动现场传回来的勘查报告我已经看了,恐怖份子随身携带的武器不少,还有c4这样的强力炸药,换言之,港埠地区黑市武器的流通在增加,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所以上头决定搞一个陆上五大总区的联合行功,严厉打击武器走私!”

白纪臣这番话算是题中应有之意,毕竟hg84制式手雷这种东西流通在市面上的确是一个较大的隐患,至于c4,x光都拿它没办法,未经特定嗅识训练的警犬也难以识别它,所以要完全杜绝这种东西流通是不可能的。

陈泽昆沉吟了半晌,道:“那需要我们港岛总区做什么呢?”

白纪臣正想布置任务,费伦倏然打断道:“慢着,白sir!”

“有事?”白纪臣挑眉道。

“我只想把有些情况向你通报一下,这与打击武器走私行动相关!”费伦淡淡道。

白纪臣闻言肃容道:“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不得不说,对于费伦和他的应急小组的战斗力和情报搜集能力,连他这个分管行动的处长也要刮目相看。

“最近一段,cia在我们港埠活动,想必白sir晓得吧?”

“cia?”白纪臣也大吃一惊,“你说的是哪个cia?”

“还……(他妈)能有哪个cia,就是中情局啊!”费伦翻了个白眼。不用说,白纪臣看来也是没收到半点风声。换言之,刑事情报科方面肯定也是没得到半点消息的,否则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不可能不往上报。

“你肯定中、中情局在港埠活动吗?”白纪臣讶道。

费伦撇嘴道:“百分百肯定……他们是顺着应急小组干掉的那帮恐怖份子摸来的,目的就在于活捉恐怖份子并押解他们到关岛的美军基地!”

白纪臣微微颔首道:“理由倒是说得通,可他们人呢?”

“反恐行动前,我把他们惊走了!”

“赶走?什么意思?”白纪臣多少有些不解。

费伦闻言瞥了眼陈泽昆。老陈顿时会意,帮忙解释道:“反恐行动前,费伦的应急小组,cia的人以及恐怖份子凑一块了,这要是打起来绝对是混战,极易造成伤亡。所以费伦才把cia的人给赶走了!”

所以都说“话传话”得变味儿,这不,费伦说的是“惊走了”,陈泽昆则改成了“赶走了”,一字之差,结果相去何止十万里。

陈泽昆还以为费伦是亮出警证表面身份把cia轰走的,事实上。如果cia要真怕了港警的话,就不会到hk来了。可费伦所说的“惊”则不同,因为他连续绞杀掉暗桩,令cia胆怯而主动撤退。这两种方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误会了更好,费伦也不会专门去解释,更何况就算是解释,他也不会说自己连着杀了十好几个cia特工。

这边。白纪臣听了陈泽昆的解释,恍然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看来今次的反恐行功还真是凶险啊!”

费伦没太理会白纪臣的感慨,继续道:“白sir,我留意到cia的人也带了武器,甚至还有美军制式的手雷!”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甚至于费伦还顺手牵羊收了几个在隐戒里。

“那看来得通知叶太了!”白纪臣有些无语,同时也庆幸刚才叶太在的时候。费伦没把这事儿给捅出来,否则就没有那段“与有荣焉”的褒扬了,“阿伦,你这样。等下回去弄一份有关cia来港的详细报告,下班之前交到我办公室,uand?”

“没问题!”

费伦回到重案组大房时,池问寒等人也在,没等他说话,姜雪就找到上了他:“师傅,我想跟你单独聊会儿!”

费伦掀眉道:“关于行动的事儿?”

“嗯!”姜雪点头。

“那就没什么可聊的了!”费伦歪了歪脖子,径直走向自己的小办公室。

“师傅——”姜雪在背后叫道,怎么听怎么有点像大师兄,甚至追到了办公室门口。

想想此刻玛丽莲应该在小办公室里帮自己打有关cia的报告,费伦便省了开门的心思,杵在门口转身道:“ok,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姜雪一看费伦连办公室门都不让她进,顿时觉得有点不受待见,当下哀求道:“师傅,能进你办公室再谈嘛?”

费伦闻言正欲摇头,身后的门却被打开了,玛丽莲在门内笑颜如花道:“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姜雪瞅见玛丽莲,凤目圆睁,不敢置信道:“你、你你……”

“玛丽有点头疼,是我让她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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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瞅见玛丽莲,凤目圆睁,不敢置信道:“你、你你……”

“玛丽有点头疼,是我让她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下的。”费伦解释完这句后,翻了个白眼,又哂道:“奇怪了,我为什么跟你解释这些……”

这话一出,姜雪和玛丽莲都愣了。

玛丽莲更是不怀好意地美眸深注了一下姜雪,似要把她的模样刻进脑子里。

姜雪刚才听到费伦前半句话还觉理所当然,可后半截话一出,她顿觉有些尴尬,呃……师傅是她的上司,又不是她那个谁,凭什么解释,凭什么觉得理所当然啊?

也就在两女思绪发散有点凌乱的时候,费伦适时道:“好了,都别傻站着了,有事进我办公室谈!”说完,自顾自掠过玛丽莲,率先进了办公室。

玛丽莲见状,旋也转回了屋内,独留姜雪在门口。

姜雪踌躇了一下,终还是低垂着臻首,跟进了办公室,不过一抬眼就瞅见费伦正跟玛丽莲眉目传情(眼神传讯),大感愕然。

实际上,玛丽莲在向费伦提醒,整个反恐行动的报告她已经帮忙弄好了,都存在电脑里,随时可以打印出来交上去。

“师傅,那个……”姜雪起了个话头,然后又故意瞟了玛丽莲一眼。

费伦却并没有避讳玛丽莲,淡淡道:“你是想问让你当后备、负责开车撤退的事吧?”

“是……”姜雪一提到这个就梗起了脖子,“我姐是我姐,我是我。而且这是在工作,我不明白师傅您为什么不让我在第一线?”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摊手道:“阿雪,你既然这么说,那我来问问你,何谓反恐?”

何谓反恐?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明了,实则深奥复杂。即使换作当今世界上任一反恐专家也没法解释得清。所以,从这点上来说,费伦拿这个问题堵姜雪的嘴,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的腹黑。

“反恐……反恐就是打那些恐怖份子!”一时间不及细想的姜雪给出了个最简单直白的答案。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那恐怖份子在哪儿?世贸大厦么?”

这话把姜雪问了个瞠目结舌,半晌才道:“可、可这跟派我当后备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费伦理直气壮道,“恐怖份子跟我们警方对垒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而你是应急小组当中除了老池之外综合实力最强的人。我让你负责开车就是为了在行动失败后有那么最后一道保险可让应急小组残存下更多的实力!”

行动失败?!

姜雪脑子里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整个应急小组接受了那么多费伦实施的魔鬼训练,怎么可能会失败?但现在,应急小组实际的最高指挥官费伦明明白白地指出了这问题。

事实上,这一点都不奇怪,费伦什么人?那是从一次次轮回任务中杀出来的屠夫,而在轮回任务当中。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甚至是团灭,所以“未算胜先算败”在费伦这里绝不仅仅是一句口号!

“可是……难道就不能让别的组员当后备么?”

“以综合实力和真到了那一步会发生的状况来考虑……”费伦撇嘴道。“实际上,在应急小组中就仅有三个人适合当后备,一个是你,一个是老池,最后一个是辛宇,老池大多数时候得负责指挥。所以后备只能从你跟辛宇之中二选一,以后的任务安排我会视情况而定的,你也不是没机会上第一线!”

姜雪闻言愕道:“为什么是辛宇而不是计莫知或古侯一?”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长期观察的结果!”费伦摊手道,“阿知和阿一的冷静是渐进式的,而辛宇则不同,他的心理素质相当强悍,【冷静】这种状态也是应激式的,所以他比其他人适合应付突发状况!”

“应激式的冷静?”姜雪不解道。

“所谓应激式的冷静,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你按指示灯过斑马线的时候,突然有辆车不守交通规则窜了出来,一般人在这个要命的时刻绝对会傻站在,为什么会傻站在,原因很简单,因为大量的信息涌过来,比如这司机是不是疯了,再比如这车是不是刹车坏了,诸如此类的信息下意识就会灌进大脑的处理中枢,结果短时间内无法回应这些信息,令大脑当机一片空白,人自然就会在原地傻站着……”

费伦侃侃而谈,也算是帮姜雪扫盲了。

“当然,前面说的这些都是普通人很正常的反应,而应激式冷静则不同,它会在危险发生的那一刻,主动屏蔽掉外来的被动信息,只留下人体本身对此危险的抽离判断,简单来说,就像灵魂站在路边,看着一辆车撞向自己杵在斑马线上的身体,一旦这种应激式冷静启动,那么人就可以在那种令其大脑空白的危险时刻做出身体反应,比如侧扑避让之类的,虽然这种避让未必能令人完全脱离危险,但相比起被车正面撞中而殒命,说不定这一侧扑闪避只失掉双腿……从这儿也就可以看出应激式冷静的好处!”

一席话,听得姜雪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喜道:“师傅,既然应激式冷静这么牛掰,那就让阿宇那小子一直当后备好了!”

“你想得倒好……难道你还没听明白,【后备】,特别是反恐行动中的【后备】,不是一个轻松地活儿,你居然想把它全丢给辛宇,那还要应急小组这个团队来干嘛?不如就像你姐说的那样,我帮你申请调部门,这样以后你就能自己做主了,ok?”

姜雪一听,顿时摆手道:“……千万不要,师傅!如果转去做文职,那我还不如当后备呢,这样至少能离枪声近一点!”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还坐干什么?”

姜雪愕道:“师傅,您这话什么意思啊?”这问题让费伦又翻了个白眼。

一直没开腔的玛丽莲终忍不住道:“的意思你还没明白吗?既然话已经说完了,那还杵在这儿干嘛?”

“啊,赶人呐?ok,我马上走!”说罢,姜雪暧昧地在费伦跟玛丽莲之间来回扫了几眼,这才退出了办公室,临走时还把门给带上了。

玛丽莲对姜雪这种做法不置可否,开口问费伦道:“那只鸭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费伦抬手摆了一下,道:“我想了想,用不着那么麻烦,要想从他那里找到高洁的下落或把高洁钓出来,只需要找个人逼一逼他就可以了!”

“找个人逼一逼?!”玛丽莲一时间没回过味,“怎么逼?”

“简单!”说着,费伦掏出手机给齐垣太打了个电话。

“喂,太子,是我!”

“师父!”

“方便说话吗?”

电话那头的齐垣太快步走了一截,回道:“方便、方便……有事儿您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文汇小区知道吧?”

太子那头沉吟了两秒,应道:“你说的是渡船街附近的那个小区吗?”

“聪明,就是那儿!我有件事让你去办!”

“啥事儿?”

“小区最靠西南的那幢楼,七楼a,有个男的,做鸭的那种,我也不太清楚他叫什么名儿,不过他有个老顾客,叫高洁,是个女记者,你想办法帮我打听打听这女人的下落!”

“这没问题,小事一桩!”

费伦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最迟晚上八点,我要得到消息……”

“ok,包在我身上!”

打完电话后,费伦收起手机,冲玛丽莲比了个“一切搞定”的手势。

与此同时,“啪”一声合上翻盖摩托的齐垣太从阳台转回屋内,吩咐身边的手下道:“秋刀鱼和骇仔不是从泰国那边回来了么?打电话通知让他们过来一趟。”

“好叻!”手下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秋盗和危骇齐齐出现在齐垣太面前:“太子哥!”

“有件事让你们两个去办!”

“是大事?”秋盗探问道。

“算不上大事儿,但一定娿办好,不能出纰漏,明白吗?”

秋盗赶忙把胸脯拍得山响:“放心吧太子哥,您交待的事儿我跟骇仔还有办差的么?”

“那好,你们先去查查渡船街文汇小区最靠西南的居民楼、七楼a那个家伙的底,我听道上传言,那是个做鸭的,最好查一查他的靠家是谁!”

“没问题!”

渡船街就在柯士甸和佐敦一线,自打蒋洪挂掉以后,这一片区正兴社的势力被削弱到了极致,如今泊车、放债、三温暖甚至卖药等捞钱的生意都由东义罩着,所以秋盗以太子的名义一个电话打过去,很快就从当地的鸭(鸡)档头那里打听到了七楼a那只鸭的姓名背景。

“太子哥,我已经查问过了,您要找的那只鸭叫李兴,人人都叫他烂赌兴,欠了那一区放债的不少钱,所以不只做鸭,还卖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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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我已经查问过了,您要找的那只鸭叫李兴,人人都叫他烂赌兴,欠了那一区放债的不少钱,所以不只做鸭,还卖屁眼……”

齐垣太闻言哂道:“找这个家伙出来,我想跟他聊一聊!”

秋盗连忙躬身道:“好的,我和骇仔这就去办!”

十多分钟后,秋盗和危骇带了一面包车人到了文汇小区西南头的楼下。

刚进大堂,保安就迎了上来:“喂,你们干什么的?”

秋盗双手环胸道:“东义追债,不相干的人闪开!”

一听“东义”二字,保安的气势马上低了一截,不过仍没忘了本份,道:“各位大哥,你们收债归收债,但我们这里可不许泼油漆啊,否则我报警!”

危骇从秋盗侧后走上来,拍着保安的肩膀道:“你很负责嘛,有没有兴趣跟我混啊?”

“没、没兴趣!”保安颤巍巍地答着危骇的话,心说老子有正经的工作,干嘛去混矮骡子啊?

“那你在这儿放什么屁?马上给我滚,否则我给你面子,我小弟手中的西瓜刀可不会给你面子!”危骇叱道。

保安听到这话,顿时心下惴惴,秋盗却伸手搭在危骇肩膀上,道:“算了,他跟我们一样,也是为了做事,别难为他!”

保安的表情这才稍微松弛了一点点,孰料秋盗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道:“问你个事儿,七楼a那个烂赌兴在不在?说实话能拿一百块奖金,说假话我小弟早晚砍废你一条腿,明白?”

保安顿时意识到李兴今次多半得罪了道上的大人物,不敢迟疑。连连点头道:“在、在,这个点他一般都在……”

闻言,秋盗马上向危骇打了个眼色,危骇立即带了三四个兄弟呼呼啦啦地进了电梯。同时,秋盗又叫了两个从楼梯上去,而他自己则和剩下的一个小弟看住保安,不让他有打电话报警或通知李兴的机会。

七楼a。

李兴刚接完一个女客。送人到门口,就见如今染了半边金毛的危骇带着几个不三不四的弟兄从走廊那边拐了过来。

被放债的古惑仔追过不少回的李兴一见这架势,也顾不上与女客再多说什么,一把将她彻底退出门外,就欲关上防盗门,孰料危骇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李兴门前,伸脚用皮鞋卡住了门,跟着后面的古惑仔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把女客撇在一边,齐心协力拉开了门。

见门大开,李兴心知今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装出一副认怂的样子,讪笑道:“各位老大,有何贵干啊?你们跟哪个大哥的?我怎么没太见过你们啊?”

危骇手底下最能打的一个小弟叫菜刀。他听了李兴的话,十分不爽,当即上前在李兴的脑袋上扇了几下狠的:“叼你老母。贵干贵干,我干你屁股信不信?还有,什么各位老大,这儿就一个老大,东义骇哥!”

见菜刀在那儿连吹带拍,饶是危骇脸皮够厚,也多少觉得有点臊,忙打岔道:“好了好了,办正事儿要紧!”

可这边的李兴听到“东义”二字,吓得屁滚尿流。因为他早听说放债给他的几位老大都是东义麾下的大马仔,问题是,就他欠的那十几二十万。不至于让东义的人这么兴师动众吧?

李兴越想越害怕,“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悲切道:“各位老……骇哥、骇哥,我有错,欠东义的债我一定想办法还上,你再宽限我几天吧?”

“谁他妈跟你说债的事儿?收债不归我管!”危骇冷笑道,“不过你小子有福了,太子哥想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太子……哥!?”李兴被危骇报出的名号吓了一跳,虽然刚才菜刀提危骇名号时,他还孤陋寡闻没听说过这名儿,但“东义太子”的字号现在响彻港九,但凡跟道上的人沾边的鸡呀鸭的,哪个没听说过太子哥的威名,所以危骇提到“太子哥”相请,李兴心里狂汗不已。

“骇、骇哥,这、这……我可从来没得罪过太子老大,他老人家怎么会请我这种小人物呢?”李兴心惊胆颤地探问道。

“太子哥的想法我们这些做小的怎敢多问,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说着,危骇向菜刀几个手下挥了挥手。

李兴见躲不过,便赖在地上打滚撒泼:“我不走,我不想见太子哥……”

菜刀见状正欲给这家伙来点狠的,危骇却阻住菜刀,哂笑道:“太子哥说了,六点前一定要见到你,现在已经快五点四十了,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去,但以后生意什么的,恐怕就没人罩你了!”

李兴一听,顿时没了脾气,哈巴狗似的讨巧道:“骇哥,我一个卖屁股的,这不是怕污了太子哥的名声嘛!”

危骇嘴角勾了一下,道:“你走不走?”说完,他自己先旋身出门而去。

菜刀等人见状,也不管李兴,纷纷跟了出去。

李兴知危骇这是明摆着不怕他飞出五指山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绝望,毕竟在港九讨生活,他又只有做鸭一条路可走,得罪东义太子,那就根本不用混了,至于跑路什么的,总得有个盘缠吧?凡此种种都无法可想之下,他也只能爬起身,追着危骇一干人进了电梯。

待李兴随秋盗危骇一干人上了面包车,被扔下的保安思想斗争了一番后,终还是没敢打999,概因李兴离开大楼时,秋盗一方既没押他也没打他,看上去完全是自愿上车的,这要报了警的话,又该如何说呢?

油麻地,快活三温暖内。

“来了?”正趴着享受小妹按摩的齐垣太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是的太子哥,人已经带来了!”说着,秋盗一挥手,两个小弟就把李兴推到了太子面前。

“太、太太、太子哥!”李兴整个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

齐垣太瞄了他一眼,向后挥了挥手,吩咐道:“秋刀鱼和骇仔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众小弟不敢不听,连忙同按摩小妹一起退出了房间。

太子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李兴道:“知道我找你为什么吗?”

李兴头摇得跟破浪鼓似的:“不、不清楚!”

“高洁,你认识吗?”齐垣太寒声道。

李兴闻言还以为高洁是太子的马子,大吃一惊道:“不是……高记者,她、她她她她她……我跟她……”

齐垣太一眼就看出李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安抚道:“放心,我不认识高洁,不过我有必须找到她的理由,你给我想个办法,找他出来,那么你欠下的债只还本金就好了!”

听到这话,李兴眼前一亮,眼珠一转,竟生出与太子讨价还价的想法,孰料齐垣太先他一步摇手指道:“别跟我讲价钱……事实上,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挖那个姓高的记者出来,如果你得寸进尺,我不介意扔你下海喂鱼!”

李兴顿时被吓了一跳,忙道:“我这就替您联系她!”说着,掏出了手机。

齐垣太却摁住他拨号的手道:“最好是约她出来,到时候你不现身就可以了!”

李兴闻言心里打了个突兀,道:“太、太子个,您不会把她一个弱女子怎、怎么样吧?”

“放心,我不会动她,我的手下也不会动她,只是向她打听一些事儿,不会让你因此而惹上人命官司的。”齐垣太和风细雨地如是说着,心底却在冷笑:等我师父来了,可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虽然李兴不太相信太子的保证,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姑且信之,拨了高洁的号,约她晚上七点在佐敦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六点五十,高洁开车到了约定的咖啡馆外,正打算把钥匙丢给代客停车的小弟,却被两个“殷切”上前的小弟给堵在了车内。

“你们是谁?你想要干嘛?”

“闭嘴!”其中一个小弟翻手掏出张手帕往高洁嘴鼻上一闷,她没几秒便失去了意识,接着整部车开出,很快拐到了附近的一家时钟酒店。

与此同时,从齐垣太那儿收到风的费伦也和玛丽莲一起驱车赶到了时钟酒店。

齐垣太亲自为费伦拉开车门,同时递过一把钥匙道:“师父,人在三零五,照您的吩咐,我的手下已经全撤光了!”

闻言,玛丽莲接道:“其实不撤也没什么……”

虽然刚才就很惊艳,但齐垣太知道如此惊艳而且还陪在费伦身边的洋妞不是他能够随便打听的,所以直到玛丽莲搭腔,他才敢趁机问道:“师父,这位是?”

“我朋友,一位很好的朋友!”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从太子手上拿过钥匙,携着玛丽莲进了时钟酒店。

看到费伦与玛丽莲手挽手的亲密模样,齐垣太不禁嘟囔道:“不愧是师父,找炮友都是这么极品的,莫不是那女记者高洁惹上了这位……”

隔远的费伦虽然听到了太子的嘀咕,却不甚在意,而玛丽莲就更不在意了,相反,她还巴不得其他人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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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和玛丽莲来到三零五房间,见到了被人迷晕的高洁。

玛丽莲轻易将高洁弄醒,又轻易将其催眠,套出了在六福茶餐厅时,她与莉琦的对话内容。

费伦听完后感慨道:“果然,莉琦想发展她,这样也算是多一个消息来源!问问,那张名片在哪儿?”

玛丽莲照实问了,高洁木木然从坤包里掏出莉琦留给她名片,费伦接过晃了一眼,迅速记下了联络方式,当即掏出高洁的手机照着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对面才接起:“喂?”

早已变成高洁嗓音的费伦装作有些冒昧地回道:“莉、莉琦吗?我是高洁,我俩才见过面的……”

“哦~~是你呀,有什么事吗?”

“在茶餐厅的时候你不是说有份赚快钱的工作介绍我做吗?现在还能不能做了?”费伦问。

原本因为十三个手下失踪一直板着脸的莉琦闻言终于有了点笑容:“当然可以做啰,你是记者嘛,而且咱们一见如故!”

费伦听到这话,在心里吐槽道:“恐怕一见如故不是重点,记者的身份掩护才是重点吧!”嘴上却道:“那实在太好了!莉琦,是这样的,我急等钱用,这就想送几条消息给你,可以吗?”

“唔……没问题,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边收消息是一分钱一分货,你的消息要是没那么劲爆,我这边出的价位恐怕达不到你的理想值!”

“这点我懂。行规嘛,很正常!”费伦一副行内人的口吻,但马上又非常不专业地说道:“莉琦。实际上我打算放给你的消息是关于……”

“诶~~你先别忙说,电话里不安全,咱俩还是约在六福茶餐厅见面吧!”莉琦果如费伦所预料的那般邀约会面。

“具体什么时间呢?”费伦反问。

“现在还不到七点五十,就八点半吧,怎么样?”

“行!”

挂断电话后,听全了整个对话的玛丽莲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道:“这样一来。莉琦必现!我这就对高洁实施深沉催眠!”

“nonono……不需要高洁现身,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费伦胸有成竹道,“到时候你在外围。负责搜索cia的暗桩!”

闻言,玛丽莲微一沉吟便想通了整件事的关键,讶道:“你的意思是,莉琦不会在八点半现身?”

“至少她不会准时现身。或者派人来带走高洁。或者延后现身,总之她肯定会安排人在外围先探一探底,这是cia行动的基本准则!”

“那你出现的话,岂不打草惊蛇?”

“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另一边,莉琦放下电话,正准备向她汇报搜寻失踪人员情况的副手内尔特探问道:“谁的电话?”

“一个我正想发展的下线!”莉琦耸肩道,“她说有些消息要放给我!”

内尔特不豫道:“不是吧?她说你就信?还有。一个尚未成立的下线居然可以随意打电话给你,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容易暴露嘛?”

莉琦听到他的话。脸色一沉,以更加不爽的语气道:“内尔特,我想你必须搞清楚一点,现在整支团队由我临时指挥,而不是你,understand?”

内尔特哂道:“这点我当然清楚,但眼下十三人失踪,你自己想想怎么去跟d先生解释吧!”

“哼,别拿d先生来压我,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听我命令!”莉琦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如果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就马上去帮我调一队人过来,我有大用!”

内尔特与莉琦对视了两秒,终抵不过女人如针般的尖锐眼神,败下阵来,躬身应道:“是!”不过一出门他就嘟囔着骂开了:“大用?有屁个大用!妈.的臭婊.子,拽什么拽,早晚有你好看的。”

很快,人调来了。莉琦吩咐他们先一步去六福茶餐厅踩点,可惜早就憋着坏的费伦和玛丽莲自然不可能让这帮棒槌发现些什么。

最终,得到“无异常”消息的莉琦决定亲身赴会,不过在时间上必须到得晚一点,这样不仅矜持,还能在出现突发情况的时候,留出充分的反应时间,可惜这一切都在费伦和玛丽莲的预料之中。

八点二十,六福茶餐厅。

当费伦以高洁的模样登场时,在对街楼上搜寻暗桩的玛丽莲眼瞅到这一幕,整个人顿时懵了:这、这这……高洁不是还在时钟酒店的房间里昏迷不醒吗?我亲自令她陷入沉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呢?

费伦隔远感应到玛丽莲呆滞的目光,冲她比划了一个只有两人间才会懂的手势,玛丽莲见后顿时一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喃喃愕道:“allen?!我去~~你这家伙的乔装打扮怎么可能这么逼真?”下一秒却倏然省起附近可是有cia暗桩的,于是连忙变换了方位。

倒是费伦,进了茶餐厅后,从容不迫地叫来侍者,吩咐道:“来杯冻奶咖,别的等我朋友来了再叫,谢谢!”

侍者不疑有他,赶紧转到后边下单去了。

同一时间,cia的暗桩没在茶餐厅周围发现可疑人物,就只见“高洁”一个人,便电话通知了待在隔壁街车上的莉琦。

几分钟后,莉琦紧赶慢赶地走进茶餐厅,坐到了费伦对面。

“ok,现在你可以向我说说你的消息了!”莉琦道。

费伦却没有第一时间答她,反而抬起“玉手”冲侍者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冻奶咖再来一杯!”

莉琦闻言摆手道:“我不需要喝东西!”

费伦当即把她的手捉住,不容置疑道:“诶~~要喝的,人不吃东西还行,但不补充水份怎么能行呢?”

莉琦见拗不过“高洁”,只得依了他。

等冰咖端上来,玛丽莲也施施然推开茶餐厅大门款款走了进来。由于费伦是面对大门而坐,所以背对着门的莉琦根本没瞅见玛丽莲,直到玛丽莲落落大方地坐到费伦身边,莉琦这才瞪大了双圆,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们俩……”

假高洁真费伦赶紧解释道:“我们俩没什么的,以前很早就认识!”

与此同时,一直在跟玛丽莲对眼的莉琦只觉眉心狂跳了几下,霎时间就已被催眠了:“切诶~~这么容易就被老娘催眠了,我真怀疑她知道多少重要消息!”

费伦见状也有点无语,压低声音道:“外围都搞定了吧?还是先问问看再说!”

玛丽莲微微颔首,随即向莉琦提出了一系列与恐怖份子相关的问题。莉琦给出的答案令费伦稍稍松了口气,因为除了应急小组前后干掉的两拨人外,暂时还没有其他恐怖份子前来港埠的迹象。这也是为什么莉琦她们想要抓沙阿等人活口的原因之一。

对于已经对恐怖组织动了真怒的中情局的情报搜集能力,费伦还是相当信任的。所以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他便吩咐玛丽莲进行收尾,把莉琦和cia暗桩们的记忆篡改为“高洁没来,她们发现有异常后撤回”!

至于仍在时钟酒店里的高洁,她手机上费伦借打过电话的记录已被删除,而她本人的记忆则倒退回了代客泊车的地方,只知道她自己被迷晕了,不久之后又在车内醒来。

弄妥一切后,费伦招来齐垣太,让他把高洁扛回车上,任其自然转醒。

回到浅水湾后,费伦先去看了看希林和伊万卡,随后转回86号,家里面却只有乔冷蝶在。

玛丽莲与乔冷蝶打过招呼后,问费伦道:“allen,既然现在恐怖份子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费伦摊手道:“还能怎么办?既然对方敢来捋我的虎须,我要是不发威,人家还当我是hellokitty呢!我打算去内地参加完我堂妹的婚礼后就去中东走一趟!”

“参加婚礼?”

费伦这话令两女眼前一亮,玛丽莲率先道:“既然是你妹的婚礼,我要去观礼!”

“我也要去!”乔冷蝶附和道。

费伦闻言顿感头疼,扫了眼两女,道:“冷蝶可以跟我去,玛丽就不要去了!”

“为什么?”玛丽莲大感委屈。

“家里不能没有人照看,你跟爱莎留下看家!”费伦显然有自己打算。

玛丽莲却道:“你不说要替爱莎封神么?寒露近在眼前,你又要去大陆又要去中东的,这怎么来得及?”

费伦一拍脑袋,道:“对喔,我怎么把这事儿给搞忘了?”

玛丽莲闻言心中一喜,正想趁热打铁,没曾想费伦先她一步道:“这样吧,冷蝶和爱莎跟我去内地,玛丽你就挑点重担,负责家里面的安全好了!”

见费伦把话都说出来了,玛丽莲还能怎么着,也就只好应承下来,不敢违逆。

既然决定妥了行止,费伦随后打了电话给薇莲,让她飞去美国把环影的公司事务捋一捋,顺便带饶芷柔过去见见世面,为出唱片做准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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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莲接到费伦的电话后,当晚就从曾曼的别墅赶回了86号。费伦随即将她叫到了书房。

“薇莲,这次你带柔柔去美国,一来是让她见见世面,二来是让家里少两个人!”

“少两个人?”薇莲诧异道,“老板,您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在hk这边做什么工作你也知道啦,最近港埠来了群恐怖份子……”

“恐怖份子!?”

“对,九幺幺那种!”费伦随口解释了一下,这话若搁在九幺幺之前,恐怕得费一番唇舌,但如今只要把九幺幺挂在嘴边,大家就都心照不宣了,“实话跟你说了吧,他们是冲我来的,而hk这边配枪的保镖相当稀少,所以我想让你带着柔柔以正当的公干名义去美国那边避避风头!”

薇莲瞬间明白了费伦的意思,却仍担心道:“老板,我跟柔柔要是走了,您怎么办?”还有句话她没说,那就是恐怖份子未必不会追到美国去绑架她俩啊!

“我自有手段应付,关键是你们,只要你们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费伦自信满满道,“在美国那边,我豢养了一支私军,拥有美军制式装备,同时还雇佣了黑水保安公司的军队,加上九幺幺过后全美都在反恐,相对来说比hk这边要安全一些。”

薇莲这才彻底了解了费伦的想法,道:“那曼夫人她们呢?”

“她们我自有安排……当然,如果有愿意跟你俩一起去美国的。我也不反对!”说到这,费伦递过三张铂金名片,续道:“这三张名片你收好。其中一张是我的,另外两张是我在美国那边两位私人律师的,一个叫蜜莉娅一个叫奥德莉,她们与我关系很好,到时候我会通知她们去接机,在美国,有什么法律方面的事务尽可以咨询她们!”

“蜜莉娅?奥德莉?两个女的?”

“没错。不过她们都很专业,跟你一样!”

费伦这话一出,饶是薇莲素有欧美女人的开放之风也不禁红了下脸。因为她前不久才专业到费伦的床上去过。

“好了,夜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还要练功!”

正害臊的薇莲听到这话。默默点了点头。躬身退出了书房。

没多久,费伦正欲推开夹墙的暗门去到练功房,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玛丽,有事吗?”费伦隔门问道。

“有!”玛丽莲的声音明显很不开心。

费伦无奈道:“门没锁,进来说吧!”

玛丽莲随即钻进了书房,还顺带把门反锁了,冲着费伦撅嘴道:“allen,我想去观礼!”

“那谁看家?”费伦板着脸道。

“大不了带上曾曼她们一起去呗!”玛丽莲任性道。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斥道:“荒唐!我这是去参加婚礼,带一群莺莺燕燕过去。像话嘛?”

玛丽莲开始胡搅蛮缠道:“你完全可以撒谎说是你朋友嘛,反正婚礼上又少不了女眷,多我们几个不多!”

费伦顿时被气乐了,愠怒道:“我跟你说,我认识的那些老费家的亲戚不少子侄都打着光棍,你说我要介绍曾曼她们是我朋友的话,人家找我保媒怎么办?”

玛丽莲顿时傻了眼:“啊?你那些个亲戚不会这么没谱吧?”

“什么叫没谱,不是你让我说是朋友的吗?”费伦寒声道,“这真要是去了,如果出了类似问题,我第一个把你给撕了,你信不信?”

费伦阴冷的表情和深寒的语气把玛丽莲给吓着了,她连连摆手道:“那我看家,不去了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好好看家,等我回来,要是曾曼她们出了什么问题,我还得拿你是问!”

玛丽莲闻言不依道:“那我这不成了猪、那猪什么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嘛!”

费伦冷笑道:“谁让你能耐大呢,能耐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这话让玛丽莲囧得不行,小嘴撅得老高。

“行了,别生闷气了,妮露的格斗能力和实战经验顶十个普通特种兵没问题,我安排她做你的副手吧!”

“哼,算老娘倒霉,谁让我当初在拉斯维加斯输给你呢!”玛丽莲自嘲道,“打又打不过,最后还被封神洗脑,这辈子算栽在你这个臭男人手里了!”

费伦闻言轻揽过她,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调笑道:“哪里臭了,挺香的嘛!”

“老娘的红唇当然香了,死开!”说着,玛丽莲在费伦腰上拧了一把,气鼓鼓地离开了书房。

转天,港岛总区总部。

“什么?你又要请假!”陈泽昆看到费伦的请假报告后,惊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费伦挥手示意他坐下,不紧不慢道:“老陈,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一年有多少假期你比我清楚,上回我才请了半个月的假,这回才请一礼拜,不算多吧?”

“是不多,毕竟你的假期存了不少,但问题是……”

费伦截断陈泽昆的话头道:“但问题是,我堂妹结婚,我回大陆观礼,这不过份吧?”

“观礼当然没问题,可也用不了七天这么久吧?”陈泽昆道。

“hongkong好歹也回归这么久了,我趁机在内地旅旅游不行啊?”费伦倒是找的好借口。

这下,陈泽昆没话说了,只能签了字,道:“说好的七天啊,别到时候临了又给我打电话延长假期!”

费伦拍胸脯保证道:“放心,不会的啦!”心底却道:是不会,到时候我不打电话不就ok了么?难道警察部还能把我开啰?

和陈泽昆沟通好了请假的事之后,费伦旋即回到重案组办公室向戴岩等人宣布了这一好消息。

“不是吧费sir,你这才从美国回来多久?居然就又请大假!”施毅然惊叫道。

“就是就是,我们这些个苦哈哈最近半年都没怎么休息过呢!”李立东也附和道。

费伦哂道:“那你们也可以去请大家啊,而且还不用找大sir这么麻烦,直接找王sir就可以了!不过……”

“不过什么啊?”莫婉宁奇道。

费伦摊手道:“不过之前我向大sir推荐你们面试恐怕就要泡汤了!”

“什么?升职试?sir,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戴岩虽然才升过职不久,而且以后几乎升职无望,但还是替其他同事感到开心,所以才故意搞笑地问了这么一句。

“你们看我的脸,看着我的脸,我像是在开玩笑么?”费伦一本正经道。

“像,相当的像!”仇兆强见状也开起了费伦的玩笑。

费伦当下一挥手,道:“那面试什么的,就当我没说好了!”

李立东等人闻言顿时哄叫起来:“诶~~这怎么行?说话可要算话啊——”

费伦见众人闹的声音实在太大,忙举起双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好了,放心吧!总之我说出来的话,一定会实现,要是没法兑现,大不了我再带你们去买马好了!”

戴岩等人顿时眼前一亮,齐声道:“sir,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这回总该信了吧?”

“信信信……”

“十万个相信!”

“现在我的心好纠结啊,既想升职又想买马,为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费伦见施毅然几人开始在位子上抒发感慨,不禁摇了摇头,回办公室去了。

只有最晚调到重案组的莫婉宁见大家在那儿不知所谓地说着一些她听不太懂的话,顿时不耐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李立东连忙把当初费伦带他们在马场买彩大杀四方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得莫婉宁目瞪口呆:“不是吧?以前我常听你们提及此事,没想到过程这么离奇……”

吃过中饭后,费伦开车回浅水湾,打算亲自将薇莲和饶芷柔送上飞往ny的航班,路过89号时,顺道进去见了下希林,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回美国。

“我才在hk待了没几天,回美国干嘛?”希林见费伦赶人,有点泫然欲泣。

费伦闻言皱了皱眉,略作解释道:“最近几天,我堂妹结婚在即,我得去大陆观礼,你要是不回美国的话,就搬到曾曼的别墅去住吧!”

孰料希林一听什么观礼,立马嚷道:“你堂妹结婚?那我可得去道贺!”

这话令费伦一怔,旋即摆手道:“不可能,你还是乖乖地跟玛丽一起待在hk好了,这样也能有个照应,要不然就回美国,understand?”

希林听到连玛丽莲都不能陪费伦一起去观礼,顿知她是没法随行前往了,当下也不再闹腾着要去大陆,只道:“那好吧,我就留在hk,不乱跑!”

不过费伦前脚一走,希林就气得摔了抱枕,而一直旁听没插话的伊万卡此时也怂恿道:“帕丽丝,听自己男人的话不是不对,但得分时候,你要是错过了观礼这个坎,恐怕以后在allen心里的地位就更低了,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咱俩先一步去大陆好了,以投资商的身份过去,然后让当地政斧帮我们找到allen堂妹举办婚礼之所在……”

.(未完待续。。)

ps: 前两章序号重复了,这一章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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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咱俩先一步去大陆好了,以投资商的身份过去,然后让当地政斧帮我们找到堂妹举办婚礼之所在……”

听到伊万卡这话,希林道:“办法倒是可行,问题是我连堂妹在哪个城市举办婚礼都不知道!”

“围在你男人身边转的女人不少,非要打听的话这个应该不难打听到!”伊万卡言罢,不自禁地扯了下嘴角。

希林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既是去观礼应该不会掩饰行踪……”说着,她打了电话给希林集团亚太区负责人,让他帮忙查一下费伦最近时段预定的机票目的地。

半小时后,对方有了信息反馈:“大小姐,费先生订的最近时段的机票是飞大陆鹭岛的。”

“鹭岛?这是个什么城市,没听说过呀!”希林纳闷道。

一旁的伊万卡却早就备好了地图册,边翻边嘟囔道:“这没谷歌(1)还真是麻烦!”

倒是电话那头的人早料到希林会有此一问,当即给出了答案:“鹭岛背靠大陆,与湾岛隔海相望。”

“知道了。”希林随手挂了电话,指点伊万卡翻到最大的那张中华地图,先找到宝岛,然后轻易就找见了海峡对岸的鹭岛之所在。

“原来这鹭岛跟ny差不多,主市区也在岛上!”希林看过地图后不禁发出感慨。

伊万卡闻言嗔了她一眼,道:“拜托大小姐,现在不是发感慨的时候好不好?咱们这就得赶去鹭岛,还得与当地政斧联系上才行,不然怎么参加得上婚礼啊?”

希林摆手道:“慢着。一座城市每天举办婚礼的人该有多少?当地政斧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猜到?”

“矮油~~像鹭岛这种我听都没听过的小城市每天能有多少新人结婚啊?”伊万卡却不这么认为,“应该不会太多的啦!再说,我也打听了过了,中华百家姓里边费姓人口占比要排到一百多位以后去了,只要咱把鹭岛最近几天的婚礼名单弄来一搜索不就知道了么?首先得女的姓费,年纪还不能比大,再说了。我俩现在住的这屋别看小,却相当于纽约长岛过万平的豪宅了,你男人这么有钱,他妹嫁的对象家世能差得了么?几个条件一拢,我敢保证没几对新人能达标,这不就找着人了吗?”

希林闻言不豫道:“你瞎说什么呢?爱情结婚这种事没法用金钱来衡量的的妹妹怎么就不能嫁一个普通男人了?”

“矮油~~我的大小姐,你还真是天真呢!”伊万卡不禁翻了个白眼,“ok。我们先不说美国怎么样,就说华人吧,他们是最好面子的,男女双方结婚,九成九的情况都得讲门当户对!当然,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我这两天跟附近的阔太太们学打麻将听来的……”

“你也说是阔太太了,她们的阔未必是本人有钱,所以才好面儿。而我不同,我……”希林正打算跟闺蜜好生掰扯一番,却倏觉不对,“诶~~我说伊万卡,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华人的文化风俗来了?”

伊万卡闻言一窒,旋即搪塞道:“这不跟你来了hk嘛,不关心一下这些怎么跟那些个阔太太打牌?”

希林顿时咯咯笑了起来,玩味道:“好笑了,你在ny的时候,连扑克都不碰的。怎么来了这边还打麻将的说?有意思……”

伊万卡警惕道:“你说什么有意思?”

“你管我说什么有意思,不跟你扯了,我去订票!”说着。希林起身就走。

“诶~~你回来,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另一边,费伦送薇莲和饶芷柔上飞机后,去见了曾曼,趁着她下午有空,两人去律师楼把离婚协议给签了。

坐进车里,曾曼多少有点闷闷不乐,费伦关心道:“怎么了?不高兴?咱俩当初领证的时候不都说好了吗?”

曾曼瘪嘴道:“不是为这个,我只是在想,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非得赶在你妹结婚前把我给休了?”

“休什么休啊?咱不还是老夫老妻嘛!”说着,费伦一把揽住了曾曼的香肩。

曾曼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也就由得他了:“那你为什么不带我这前妻去见见你堂叔(费爸)堂婶?”

费伦没心没肺地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了,前妻,还去见个什么劲儿啊?”

“你混蛋!”曾曼在费伦怀里大力挣扎起来。

费伦见状,不仅没放手,反而把嘴也凑了上去,一口含住了曾曼娇艳欲滴的红唇。很快,前妻曾曼便湮没在了费伦汹涌的男子气概中,防线彻底失守。

接着,两人所在的白色宾利开始震动、摇晃起来……得亏费伦把车停得较偏僻,这才没人留意到车震。

不过,个多钟头后,曾曼瘫软了,费伦还一柱擎天,他只好把车开回了浅水湾86号。

好在这个点,爱莎陪乔冷蝶买礼物去了,家里没人,费伦索性横抱着迷乱的曾曼挡住他胯下不雅的造型,直上二楼,拐进主卧……

又是一个小时,乔冷蝶和爱莎shopping回来时,费伦才意满神足地从楼上下来,而曾曼早已丢盔弃甲,这时候正陷入沉睡,以弥补费伦折腾掉她的体力。

见两女大包小包地拎进屋,费伦不禁笑道:“都买什么了?这么多可带不上班机!”

乔冷蝶难得娇蛮道:“带不上就托运,总之你堂妹结婚,礼物咱可不能怠慢了!”

费伦摊手道:“心意到了就行,礼物太贵重我堂妹一家是绝对不会收的。”

听到这话,不止乔冷蝶,就连爱莎也愣了:“亲戚送礼,为什么不收?”

“也许我忘了跟你们说了,我堂妹要嫁的那个男人是个官宦子弟,他老豆是当官的,而且官职不小,相当于特首,婚礼上适当收点礼行,但礼物太多太贵,那就成扰人官声了,懂?”

费伦这话乔冷蝶似懂非懂,爱莎则完全不懂,但见他说得这么郑重,两女也只好悻悻然从成堆的礼物选出两三件小巧精致且不太贵的礼物打包装上。

过了晚饭的点,主卧内的曾曼才悠悠醒来,她胡乱套了件睡衣穿着费伦的人字拖来到二楼围栏处,瞧见费伦正跟乔冷蝶和爱莎在楼下客厅中品尝餐后水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阿伦,你这个混蛋!”

“又怎么了你?”费伦仰头瞟了她一眼。

曾曼噔噔噔下得楼来,粗鲁地挤开费伦,金刀大马地坐在水果盘前,毫无风度地抓起果肉就往小嘴里塞,边塞还边嘟囔:“你个臭流氓,折腾了老娘大半个下午,居然连餐饭也舍不得准备!”说完,还恶瞪了费伦一眼。

费伦闻言本还不觉尴尬,但好死不死地,乔冷蝶跟爱莎听到曾曼的话后俱都目光灼灼地瞪过来,他只好摸了摸鼻子,道:“曼儿,幸子樱子现在都不在这边,这点你也知道啦,所以我和冷蝶她们都是吃的外卖,要不替你也叫一份?”

这话一出,曾曼更来气了:“你什么脑子,叫外卖竟然不多叫一份?当老娘不存在么?”

对此,费伦还真不好说什么,反倒是乔冷蝶弱弱地举手道:“sorry啊曼姐,外卖是我叫的,我不知道你在楼上,所以就……”

曾曼顿时没话说了,她可以对费伦凶,但对乔冷蝶却凶不起来。费伦见她不吭声了,适时道:“要不再叫个外卖?”

闻言,曾曼又恶瞪了他一眼:“废话!”

“那就叫一个!”费伦难得忍让了女人一回,掏出手机帮曾曼叫了个君悦酒店豪华套餐外卖。

由于费伦启用了普里兹克家族至爱亲朋卡(详见079),所以君悦方面送外卖那叫一个快啊,不到半个小时,外卖就送来了。

不过曾曼对费伦下午的无赖举动仍很不忿,一边吃着掏出一边仍在碎碎念。费伦懒得理她,看了眼时间,道:“快八点了,冷蝶爱莎,咱们走呗,晚了恐怕就赶不上班机了!”

曾曼闻言大吃一惊:“什么!?你们仨这就打算去内地?”

“废话!不然你以为要等到什么时候?明天就十一了!”费伦撇嘴道,“慢慢吃你的吧!”

曾曼顿时悲从中来,本来她还以为可以借着下午的事儿耍耍小性子,赖着费伦让他带上她一块去观礼,没曾想打击来得如此之快。

费伦见了曾曼悲切的模样,哪儿还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当下道:“冷蝶爱莎,你们俩先把行李搁车上去,快去!”

听到费伦不容置疑地语气,本还想听听费曾二人说什么的乔冷蝶不得不扯上爱莎先行离开。

曾曼见小计俩被识破,饭也不吃了,赌气坐在那儿,一副“你怎么解释我也不听”的模样。

费伦拧了拧曾曼气鼓鼓的脸蛋儿,不置可否道:“无论你怎么想,总之我是不会带你去观礼的……”

“为什么冷蝶可以去,还有那洋妞也可以去,就我不能去!”

(1:2001年9月,谷歌网页评级机制pagerank被授予了美国专利,其后才正式拓展国外,直到零四年谷歌在纳斯达克上市,谷歌才渐渐遍及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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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冷蝶可以去,还有那洋妞也可以去,就我不能去!”

“你们不一样……”

“哼哼,是不一样,我**给你的时候早就不是处女了,而她们两个是!”

曾曼这话一出,费伦顿时微眯起了眼睛,冷哂道:“我看你是疯了!”

费伦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极其冷冽,令曾曼芳心狂震。也就在费伦将欲转身绝情离去而曾曼快要完全绝望之际,二楼围栏处传来了玛丽莲的声音:“啊啦啊啦~~看来我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费伦皱着眉,抬眼望了她一下,不豫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许你抛妻弃女去外面逍遥快活,就不许我这个倒霉的保安头子在你名下的产业到处逛一逛瞧一瞧么?”玛丽莲难得与费伦顶了回牛,看来她的怨念也是颇大。

费伦寒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现在连妻子都没有,又何来什么女……”

玛丽莲悍然打断费伦的话头,施施然走下楼,一指泪眼婆娑的曾曼道:“她不是你的前妻么?古精灵妮露这些难道不是你的女人么?”

费伦顿时被玛丽莲的话给气乐了,搞半天“抛妻弃女”是这么个意思,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不过,也就在某人几欲暴怒之际,差不多摸透费伦脾气的玛丽莲却见好就收,过来挽住他的胳膊道:“,别生气啦,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总之,你放心去内地好了,我负责帮你安抚曼儿姐!”

“哼!”费伦恶瞪她一眼,发出浓重的鼻音,拂袖而去。好在出门之前多扫了两女一眼,这给了曾曼半丝希望。

费伦前脚刚出门,后脚玛丽莲如沐春风的脸色就变了样。她冷冷看着曾曼。哂笑道:“曼儿姐,你还真是有趣呢。既然与离了婚,又何况再纠缠他呢?莫非你嫌他给的补偿金不够?抑或由一夜情而跟好上的你真爱上他了?”

曾曼被玛丽莲忽然的变脸弄懵了:“你、你你……”

“我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样?”玛丽莲耸肩道,“这样吧,实际上我在跟了以前已经是个资产近百亿的富婆,如果你愿意在一周内移民去哥斯达黎加或是洪都拉斯这样的地方,我就再多补偿你两亿美金如何?”

“你……”

“不得不说我随了之后还真是仁慈呢。像哥斯达黎加和洪都拉斯这样的小国就在加勒比海周边,风景如画,你去那儿过下半辈子真挺好的,至少我不用像现在这样费心保护你……”

曾曼被玛丽莲的话给气到了。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道:“我不需要你保护!”

玛丽莲闻言仿佛偷到鸡的狐狸那般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喔……”

“慢着!”曾曼却忽然意识到点儿什么,“你说保护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前几天精灵她们全都搬去我那儿住又是为什么?费伦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玛丽莲摊手道:“能搞什么名堂,不过就是有时候太仁慈了一些,手贱救了一些人。所以惹下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仁慈!?”曾曼怒意上冲天庭,来到玛丽莲面前,一脸讥诮道:“呵呵,你敢说刚刚对我绝情绝义的那个男人仁慈?可笑!”

玛丽莲闻言一点生气的表情也欠,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实际上不止仁慈。就连我都跟着变得仁慈了呢,居然还想替他做主,安排你移民国外,我还真是天真!”

见玛丽莲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曾曼愈发疑心:“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还有费伦,你们俩到底在唱什么戏?”

“戏是假的和我的仁慈可是实实在在的,不过具体仁慈在哪儿,我可不会好心告诉你!”玛丽莲懒得跟曾曼解释太多,“总之呢,我是希望你移民国外的,这样我也乐得轻松,如果你不想,那就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我依然会照的安排尽力保护你,当然还有古精灵她们,但愿你们别跟我唱反调惹麻烦,不然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们自己!”

这席话说得没头没尾,令曾曼越发心疑,不过见玛丽莲施施然走回二楼,顿时意识到对方不会给自己答案,只好随口说了一句:“你这么早就睡么?”

玛丽莲头也不回道:“去了内地,少了他陪我,当然要回去睡了……”

“回去?”曾曼很奇怪对方说的是【回去】而不是【回房】。

已上到二楼的玛丽莲回眸一笑,神秘道:“我中午不都跟你说了嘛,我将搬到你那儿去住,自然是回你那儿去睡啰!”说着转身往廊内步去。

曾曼闻言一怔,旋即面色微变道:“既然去我那儿住,你往卧房走干什么?”

玛丽莲脚步不停,只遥遥传来一句话:“自然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言罢,她人已经消失在二楼走廊口。

曾曼面色大变,她这才省起刚才玛丽莲突兀出现在二楼围栏边的事情,本来见费伦并不惊诧,所以她还以为玛丽莲早就在楼上,只不过待在别的房间,但现在细想想,恐怕不是这样。意识到这点后,她即刻追上楼,把二楼三楼的房间找了个遍,却哪儿还有玛丽莲的踪影。

“人不见了?消失了?”这样惊人的发现差点没把曾曼给吓死,加上外面夜幕已降,更平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色。

好在曾曼身为兽医,呃不,法医,解刨过的模样可怖的尸体不下数百,倒也不会被这一时的诡秘所吓住,只是觉得心下有些惴惴,于是她赶紧把别墅内的安保系统设置为三分钟后自动检控状态,然后开着那辆白色宾利往深水湾而去。

深水湾本就毗邻浅水湾,加上曾曼一路疾驰,所以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出现在了深水湾68号别墅的客厅里。

厅中,古精灵妮露几女正围坐在矮几边闲聊,而玛丽莲赫然在列。

这一幕差点没把曾曼的眼珠子给瞪出来,她快步来到几女身边,死死的盯着玛丽莲,内心中却因为未知而恐惧。

“曼姐,你回来啦?快,快坐下,咱们一起聊聊!”古黑妞主动招呼道。

曾曼却仍死盯着玛丽莲,道:“你什么时候……”

玛丽莲截断她的话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只比你早到几分钟而已,一起坐下聊聊吧!”

古精灵和妮露听到这话都一头雾水,妮露更道:“玛丽姐,你刚不是从楼上下来的么?什么早到几分钟?”

这话一出,曾曼脸色剧变,差点没被骇得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却仍不死心道:“妮露,你的意思,刚才玛丽没出去过?”

“没有啊?出去干什么?”妮露不解道,“再说了,这附近很难打车的,不开车怎么出去啊?”

曾曼闻言心头更凛:“你的意思是……刚才除了我的车开进来,再没别人开车进出院子喽?”

“对啊!”

曾曼浑体一震,却仍是不信,连滚带爬疯了一般冲出客厅,往车库而去。古精灵和妮露见状,怕曾曼出事儿,忙追了出去,唯独玛丽莲一副【整蛊】的表情,老神在在地端起咖啡呡了一口。

曾曼很快都用手试过了,车库里的几辆车除了她开回来的那辆,其余引擎全部冰冰凉,换言之,短时间内根本没人用过车,可问题是,她从浅水湾86号开车回深水湾68号几乎已经超速,没有开车的玛丽莲怎么可能比她还快,难道用飞?

想及此,曾曼不禁联想到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眼中透出惊恐之色,把追过来的古精灵和妮露吓了一跳:“怎么了,曼姐?”

曾曼没有回应,只是木木然挪回客厅,死盯着倚靠在沙发上的玛丽莲:“你究竟是人是鬼?”这问话令跟回来的黑妞和妮露瞠目结舌。

玛丽莲蔑了她一眼,哂道:“曾曼,你无聊不无聊?不就比你早到一会嘛,怎么还鬼扯上了?”说着举起单臂不住晃悠,“看看地上,有我的手影子没有?鬼能有吗?”

“那你、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么快是吧?”玛丽莲接口道,“请不要用无知的科学知识来解释科学解释不了的问题好吗?那样你只会使无数的科学先驱掉价,比如哥白尼!”

这话令脑子不太够用的古精灵跟妮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尚属高智商的曾曼却听明白了玛丽莲的意思,哥白尼当年提出曰心说,相较于地心说是有较大进步的天说,但实际上以现代观点来看,仍是以偏概全了,因为他只观测到太阳系,却不知银河系之大,更不知银核黑洞的存在。

换言之,如果让当时的科学先驱看到今天的宇宙飞船,说不定会大呼外星人也未准,这就是科学知识的局限性,它只能解释认识且合理的东西,并试图解释一切不合理的存在,可惜还是存在许多它解释不了的现象,进而人们就会把这些现象跟神神叨叨的东西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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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曼虽说听懂了玛丽莲的话,但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想要对付给一个解释。

可玛丽莲哪会在乎她的想法,只是冷笑道:“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也可以不保护你……当然,精灵她们得跟我一块搬走!”

曾曼闻言一愣,旋即针锋相对道:“不说清楚甭想走!再说了,你就不怕我报警?”

玛丽莲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摊手道:“报了警你说什么?别人难保不会把你当成神经病!”

这话令曾曼一滞,古精灵更是道:“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妮露倒听出点端倪,冲玛丽莲哂道:“你的意思是说命你保护我们的?”

玛丽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孰料妮露却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腿,直朝她面门横踢来。

不过,在几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玛丽莲仅仅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就将妮露的脚尖夹了个正着。

“太慢了,而且力量也弱!”

听到玛丽莲轻吐出这几个字,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的妮露顿时有些愠怒,想要收回脚再战,没曾想玛丽莲的两根指头看似柔若无骨,实则宛如钢钎,生生钳住了鞋尖,令妮露无法轻易收腿。

一怒之下,妮露不再保留,施出五分腿力,直接将皮鞋崩裂,这才收回脚来,不过破开的鞋子仍被玛丽莲夹在指间。其实若非女士鞋尖端部份没有脚趾,玛丽莲的手指一夹恐怕已伤到妮露的趾头了。

虽然只是短暂交锋,却令边上的曾曼古精灵看得目瞪口呆,单凭妮露能崩坏皮鞋就够她们吃惊的了,而玛丽莲仅凭两根手指就挡住了妮露的踢腿更是令人不可思议。瞬那间。曾曼就悟到了些什么,喃喃道:“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么?”

妮露和玛丽莲都没回答曾曼这问题,反而在她俩的目光交错间似有火星四溅。

“露露,我劝你最好放弃,你不是我的对手,星拳什么的更别在我面前献丑!”

玛丽莲轻飘飘地一句话令正欲使出星拳起手式的妮露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她的杀手直觉告诉她。玛丽莲没有撒谎,她不是她的对手,加上眼下并非“不搏命就会死”的存亡时刻,所以她很冷静很果断地放弃了再试的念头。

玛丽莲见状哂笑道:“你果然冰雪聪明,难怪临走之前让我找你帮手!”

“帮手?帮什么手?”妮露愕道,“莫非有人敢袭击的宅子?”

玛丽莲瞥了眼边上的曾曼古精灵她们,也不解释,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观礼回来之前你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就对了!”

与此同时。费伦和乔冷蝶爱莎正驱车赶往离岛机场。

车刚拐上青荃桥,李哲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小李子,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什么事儿啊?有事等我度假回来再说!”

“度假?不是吧?你不是前俩月才请了大假么?怎么又度假?难道你不想在警察部干了?”

“我有很多假期没休好不好?总之就这样啦,你有事等……”

“慢慢慢。你既然要度假,那敢情好,不如咱俩去一趟内地啦。其实我跟你说啊,内地的风景名胜不比国外的差……”

“stop!”费伦见李哲恺打算大肆忽悠,连忙叫停,反问道:“你小子去内地干什么?”

“还不就是我上次跟你聊的矿业公司那档子事儿!”李哲恺道,“上个礼拜我已经把你我二人的款项打过去弄了个资金证明,现在人家叫我们去签约,你说我能不叫上你嘛!”

费伦闻言心头一动,问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十月八号!毕竟大陆现在兴国庆长假,公家机关八号才上班,去早了也没意思。咱俩五号出发,先到羊城参加几个聚会,七号飞京城。八号签约,怎么样?”

费伦撇嘴道:“不怎么样,没空!”概因费美君三号婚礼,五号那会儿他恐怕已带着乔冷蝶和爱莎非中东了。

“别这样啦老兄,你不想参加聚会可以不去,但八号飞京城签约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李哲恺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把咱们的股份两下加一块儿签了不就完了嘛!”费伦想当然道,“到时候等我返港,咱俩再另签一份协议把股份两分不就ok了?”

“呵呵,是完了!”电话那头李哲恺不禁哂笑起来,“我之所以叫上你,就是担心这个!老兄,这股份太多了,拿着烫手啊!”

费伦瞬间明白了李哲恺的意思,沉吟道:“那就不能迟几天再签约?反正你已经把钱打过去了!”

“阿伦,资金只是转入了对方指定的几大国有银行之一,还没到矿业公司账上,对方看到的只是资金证明而已,所以才想签约把这个事儿落实,你就大人有大量,拐个弯去一趟京城呗!”

“去京城!?”

“对啊,京城,我刚都说两遍了,你不会没听入耳吧?”李哲恺颇感无语。

费伦此时却省起了至玄的神棍预言,当即道:“不去,至少最近几个月我不会去京城,矿业公司要想签约,就让他们来hk,否则老子撤资不玩了,好像谁稀罕似的,爱谁谁!”

“别别别别别呀……你怎么说着说着就上火了?这谁踩着你尾巴了?”李哲恺很是郁闷,“要不我就按你的意思跟他们商量商量?”

“你要商量是你的事儿,总之我就这么定了,爱玩不玩!”说完这句,费伦直接掐断了电话。

到了机场,早就在此恭候多时的幸子和樱子帮忙把费伦三人的一切手续很快办妥了,最后恭送他们进了登机通道,这才回转深水湾曾曼的别墅。

航班起飞前,费伦给费美君打了个电话。

“哥,你说你今晚就过来?实在太好啦!我这就让雷子去接你!”费美君在电话那头欣喜道。

“先别忙,我这边班机还没起飞呢,少说也得个多钟头才能到!”

“那也得先通知,不然那小子铁定接机迟到!”

费伦听着费美君口气有点不对,当下沉声道:“怎么?宋雷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不过最近几天他很崇拜的一个女星来了鹭岛,所以他常去帮对方联络一些事,当跑腿的都当成习惯了!”费美君的言语之中透出一股子无奈。

费伦听得直皱眉,道:“宋雷这小子多大岁数了?还追星?这追星还不算,还跑腿?吃撑着啦?没毛病吧他?”

“哥——”听费伦数落宋雷,费美君又有点不依了。

“还有,过两天你们就要结婚了,他还跑去别的女人身边,这像话嘛?”费伦越说越来气。

“哥——”费美君又弱弱地叫了一声。

“行了行了,别叫了,知道你们女生外向,我说宋雷这家伙婚期临近怎么反倒不给我电话了,敢情还有这么一出……”

“哥,你快别唠叨了,其实雷子对我还是挺好的,就是那女星一来,他才……”

“行,哥知道了,哥替你把女星摆平!夜了,你早点休息吧!”说着,费伦直接挂了电话,但眼里的寒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见。

“怎么了,阿伦?”乔冷蝶虽然听清了电话内容,却没敢轻易提起宋雷围着女星打转的事,毕竟这有点类似于家丑了都。

果不其然,费伦摆手道:“没事!”说罢,关掉手机,头靠椅背,闭目养神去了。

爱莎见状,冲还想说点什么的乔冷蝶歪了歪臻首,示意她别再问了。乔冷蝶虽不爽爱莎比她还冷若冰霜的性子,但这无声的提醒她还是上了心,没敢再打扰费伦。

两个小时后,费伦仨人准时在高崎机场落地。宋雷开着那辆路虎神行者就等在停机坪上,见费伦领着两位绝色美女走下航班,眼睛登时有点发直。

费伦唬着个脸来到宋雷跟前,哂道:“看够了吗?”

宋雷先是一愕:“看够什么了?”旋即省悟道:“不是大舅哥,我只是纯欣赏、纯欣赏而已!”

费伦却不爽道:“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这眼睛还乱瞟?而且你瞟谁不好,偏生瞟我的女人,还纯欣赏,谁信?你问她们俩信不信?”说着,他还指了指乔冷蝶和爱莎。

见费伦指过来,两女配合着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不信!”

整齐划一雨落珠盘的女声把宋雷唬得一愣一愣的:“大舅哥,你不是吧?一拖二,纯属浪费资源啊!”

费伦顿时叉腰板脸道:“那你告诉我,怎么才叫不浪费资源?”

宋雷一愕,旋即赔笑道:“口误、口误……先不说了,上车、都上车!”

费伦当下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两女也乖乖钻入后座,宋雷这才坐到司机位,发动车子驶离机场。

等车拐上了机场外的主干道,费伦见路况不错,也懒得绕弯子,直接道:“听说你最近在追星?”

“啊?啊!”宋雷先是一惊,随即点头承认了这事,“不过大舅哥,我跟那女星是清白的,最多也就是拉拉手合个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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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舅哥,我跟那女星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干,最多也就是拉拉手合个影什么的……”

听着宋雷的辩解,费伦哂道:“你倒真干干试试,到时候甭管你老豆是谁,我都能把你丫弄得世界闻名,而且还是闻名遐迩那种,你信不信?”

“信,我信……不过大舅哥,我真是清白的,否则就算你能放过我,我爷爷他也不能饶了我不是?毕竟他最烦那些个明星了!”

费伦闻言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宋老还不知道【追星】这事儿?”

“那当然,不然哪儿敢追啊我!”话落,宋雷才觉得有点不对,“大舅哥,你不会把这事儿告我爷爷吧?”

“不会的。”费伦诡异一笑道,“就像你让我相信你的人品一样,你也得相信我的人品不是?”

这话说得很绕口,但宋雷一下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顿时哭丧着脸道:“大舅哥……”

“别在这儿嚎丧,看路!”

听到【看路】二字,宋雷这才省起他在开车,赶紧看路,结果骇然发现自己开的路虎已经快要吻上前车的屁股了。

“哧——”

宋雷赶紧踩了急刹,却一点儿没惊到费伦和后座的两女,反倒是他自己出了身冷汗。

费伦伸手摸了摸宋雷的额头,玩味道:“唷,出汗了,看来你很心虚嘛!”

一语双关的话宋雷怎会听不出来,他哭丧着脸道:“大舅哥。咱不带这样的……”

“行了行了,赶紧开你的车吧!”费伦摆手道,“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敢对不起我妹,小心我把你阉了当太监!”

宋雷闻言只觉胯下一凉,随即蛋蛋的忧伤油然而生,于是他不忿地瞄了眼后视镜,嘟囔道:“大舅哥,这是打算只许州官放火吗?”

费伦立马叱道:“你这说的是什么狗屁混账话?我既没订婚又没结婚,放什么火?”

听到这话。宋雷一呆,旋即露出一副苦逼表情,对于他这种衙内而言。父母之命显然比什么都重要,否则失了父母的庇护,在工作中寸步难行可以想见。

当然,也有那种比较上进的衙内。敢想敢干。自己打拼出了一番事业,但这都是建立在父母威名之上的,否则绝如战场的商场上,那些个能将人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对手决不会望风而遁,至少会令年轻的衙内吃上几个闷亏,赔掉几条内裤。

宋雷当然懂得这其中的道理,所以既已与费美君订婚,就几乎没有悔婚之可能。不过他对费伦仍有点忿忿不平,心想就算大舅哥你既没订婚又没结婚。但这么明目张胆的一拖二也太不把其他男人放在眼里了吧?于是,眼珠几转之后,他挑拨道:“两女美女,你们都是我大舅哥的女朋友吗?”

费伦闻言冷笑,抱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与此同时,两女都摇摇头,否认了宋雷的说法。

“那你们怎么会跟在我大舅哥屁股后面来鹭岛的?”宋雷颇感意外道。

乔冷蝶耸肩道:“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是阿伦的情人,爱莎也是!”

“我不是!”爱莎摆手道,“我只是allen的女奴啦!”

“女奴!?”宋雷听到这个自诩的称谓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存在奴隶制?最关键的是,这个女奴是那么的冰清玉洁美不胜收,简直婶可忍,叔不能忍!

正当宋雷横眼瞪向费伦时,费伦也恰好看向了他,淡淡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大舅哥我这么帅的男人么?好生开你的车吧!”

宋雷顿时泪奔不已,只能正回头看路开车,但心中的怨念可想而知。

车入市区后,由于夜幕深沉的缘故,宋雷主动降了车速,不过此时他的手机却响了。

“喂,美君吗?啊,我已经接到大舅哥了,快到了!”

结束通话后,不等费伦问起,宋雷便道:“美君的电话,让我把你接回岳丈家住!”

费伦闻言一怔,随即摇手道:“还是不要了,送我去半屏阁别墅!”说完,还指了指后座的乔冷蝶和爱莎。

宋雷顿感为难道:“可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照实说!”

“啊!?”

宋雷惊诧一声,却没敢违了费伦的命令,将他们仨悉数送到了半屏阁,自己开车转回费家交差。

翌日,宋雷早早等在了费伦别墅外的大马路边。

费伦出门晨练时撞见他颇感诧异,问道:“你昨晚没回去?”

“那哪能呢!”宋雷一副苦逼相,“不过我去美君家时却被岳母(没见费美君)好一通数落!”

“那你现在来是……”

“我爷爷想见你!”

费伦闻言掀了下眉,道:“过两个钟头再来吧,我还要晨运,还得吃早餐!”话看似有理,但明显没给宋老爷子面子。

宋雷却明白自家爷爷的心病,也不敢催促费伦快点晨运快些吃早餐,只道:“大舅哥,那我陪你晨运一段,可好?”

费伦不置可否道:“随便你,只要你能跟得上!”

“跟得上,跟得上,我长跑成绩可好了!”宋雷自吹自擂道。

费伦闻言哂笑了一下,也没说啥,径直沿大路又跑进了小路,不过不是他家别墅的小路,而是另一条,上山的。

宋雷见状赶紧跟上,起初倒还能亦步亦趋,可绕过两个山坳后,便有点气喘吁吁了。

费伦瞄了他一眼,哂道:“看你年纪不大,这身体可真不成,心虚气短,说不定哪天就马上疯嗝屁了也未准!”

“大舅哥,可不兴这么咒人啊!”宋雷挤着一张脸喘着气驳斥道。

费伦冷哼一声,奚落道:“我哪有咒人,明明是实事求是好不好?”

宋雷闻言却没了下文,不是他不想辩解,而是辩解起来委实费劲,加上也辩不过,索性闭嘴。

费伦却没打算放过他,边跑边继续道:“不是我说你,就你这体能连你爷爷都不如,宋老那体格可比你好上不少,只可惜我认识老爷子那会儿,他有些好高骛远,不然多少能有点成就!”

这番话听在宋雷耳里,就更不好辩说了,毕竟宋老爷子的是非不是那么好搬弄的,只能讨饶道:“大舅哥,你能不能别碎碎念了,不然我就不陪你一块晨练了!”

“唷,还跟我这撒娇呐?”费伦开始充分发挥他毒舌的本领。

宋雷见状识趣地闭了嘴,连翻着白眼,权当没听见。

好不容易,终于陪费伦绕跑完了整座小山,宋雷累得快虚脱了,就差没躺地上了,蹲在路边吐着舌头一个劲直喘。

费伦见了宋雷的德性,单手将他架了起来,道:“跑完了,慢慢走一走,这样对身体有好处,可如果原地休息,弊大于利!”说着,也不待他答应,揽着他就又走了好几百米。

宋雷如东倒西歪的稻草般任费伦摆布,可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暗暗乍舌费伦强悍的体力和臂力。

六七分钟后,宋雷终于缓过来劲儿,开始有了闲扯的心思,道:“大舅哥,有件事我可得给你提个醒儿!”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就想问一下你,请的假够不够啊?”宋雷道。

费伦蹙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也没别的意思,其实吧,我跟美君的婚礼要分两次举行!”宋雷开始爆料,“一次就在三号,还有一次在七号!”

费伦闻言,眉头大皱:“婚礼分两次?怕不吉利吧?”

“是有点,不过这是我外婆那边的意思,加上她老人家于我爸有大恩,又瘫痪在床,也只能由着她了!”宋雷多少有些无奈道,“而且我外婆不在鹭岛,所以七号那次婚礼咱们得移师京城举行!”

“什么!?”费伦顿时吃惊了。

“大舅哥,你这么吃惊干什么?不就是京城嘛!”

费伦摩挲着下巴道:“我吃惊的不是京城,而是某人(至玄)曾经忽悠我的话!”如果费美君真还要去京城举行一次婚礼,他人既然都已经来了,是不可能不参加的,换言之,他跟至玄还真有可能在京城照面。

心念电转间,费伦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邪笑,喃喃道:“你这个女神棍,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女神棍?!”宋雷讶然道,“大舅哥,你说谁是女神棍?不是,这能被称为神棍的都是高人呐,否则就是江湖骗子,跟神棍沾不上边……”

费伦闻言有点不爽,不禁强调道:“神棍就等于江湖骗子!”

“nonono……大舅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外婆说了,神棍是神棍,骗子归骗子,神棍带有一个【神】,说明它有一定寻常人不会的本事……”

费伦被这话给逗乐了,嗤笑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骗子是骗,神棍也是骗,只不过神棍包装得更高明而已!不信你找个神棍来我试试,包他三两下就露陷!”

宋雷瞟了眼一脸笃定的费伦,不敢再死争下去了,毕竟他是带着宋老爷子的任务来的,于是道:“大舅哥,我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咱就别争啦!对了,你晨练完没,要不要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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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大舅哥,你晨练完没,要不要去吃早饭?”

费伦摆手道:“先别忙,我打个电话!”他想到几天之后可能会去京城,索性联络一下李哲恺,把之前矿业公司那签约定下来。

小李子的电话很快接通。

“喂,阿伦,你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不会真想撤资不玩了吧?”

“没有,我就想通知你一声,八号我人会在京城!”

“那敢情好!我……”

费伦打断他的话头道:“总之你到时候电联我就行!”说完,不由李哲恺分说,直接挂了电话。

见费伦往屁兜里揣手机,隔远几步的宋雷赶紧凑过来道:“大舅哥,去吃早饭吧!”

费伦道:“家里还有人,买回去吃。”

宋雷这才省起乔冷蝶和爱莎,同时暗忖,昨夜大舅哥与两大美女共处一室,不知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于是二人买了一大包早点,拿回别墅与乔冷蝶爱莎一块分食。

吃过早餐后,宋雷迫不及待道:“大舅哥,现在该去我爷爷那儿了吧?”

“不急,先去看过我二叔(费爸)二婶再说!”

宋雷闻言一怔,本以为费伦故意拖延,但转念一想,这亲疏有别,先去看自家亲戚倒也无可厚非。

碧海园小区,费家。

不得不说,后天费美君就要结婚,今日的费家已有不少亲戚朋友赶来道喜。

安东老家那边,由于费美君是小辈,加上她的婚礼并不在老家举行,所以仅有费家五房的亲戚来道贺帮忙,算作费美君娘家一方忙前忙后地张罗。不过费家的小区住宅也就九十几个平方,不甚宽裕,因此费爸费妈在小区附近的旅馆里包了几间房,让亲戚们在婚礼期间都住那儿去了。

至于费爸费妈的朋友,大都是鹭岛本地人。在市区各有家室,所以白天过来帮着张灯结彩,晚上各回各家自住,倒也不怎么费事。

唯独费美君的几个大学闺蜜,国庆还没放假就来了费家,几个人挤住在美君的闺房和费家的客房里,于是乎。最近两天整个费家都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一行上楼,宋雷头前开路,在楼道里就给堵上了。

“大舅哥,这也就是赶上国庆长假。楼里大部份人都出去旅游访亲了,不然肯定怨声载道!”

费伦闻言戏谑道:“你这书记公子还会替别人着想?还真是难得啊!这不都你们小俩口惹的事儿吗?”

宋雷尴尬不已,摸了摸鼻子道:“大舅哥,你就别损我了成不成?不如这样,你先到楼下等,我上去把伯父伯母请下来,你们再聊。怎么样?”

“也行,不过你可记住,千万别见美君面,这是规矩,uand?”费伦叮嘱道。

“我明白,虽然这规矩跟西式的比起来有些荒唐,但我会遵守的。”宋雷拍着胸脯保证。

“还有……”费伦本想提醒宋雷一声这几天就别围着那女明星打转转了,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算了,你赶紧去吧,我在下面等!”说完,携了乔冷蝶和爱莎回到了楼下车上。

也不知是不是亲朋太多,宋雷在楼上待了大半个钟头才把费妈给弄了下来,费爸却不见踪影。

见费伦面色不豫,宋雷凑到他身边。附耳道:“大舅哥,别动怒,伯父被他一干同事缠住了,正寒暄着。一会儿就下来!”

费伦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心知费爸的官迷属性又犯了,只要事没急得要命,就算亲儿子在楼下找他说话,也不及那些官场同事来得亲热,何况费伦现在根本不是什么亲儿子。更重要的是,费爸肯下来,费伦估摸着多半是看在宋雷这个书记公子的面子上才答应的,不然似费伦这种小辈,只有上门道贺的道理,长辈哪会出迎?

相应的,宋雷对费伦却敬畏有加,一是因为大舅哥这层关系,二是宋老爷子一直都有跟费伦学艺的打算,三是费伦身家不菲,宋雷还思忖着从他这里借点小本钱做生意。当然,第三点小心思宋雷跟谁都没提过,也一直没找着机会向费伦开口,在他想来,至少得等与费美君正式结婚后才能说这事儿!

费妈与费伦见面后自有一番寒暄,不过宋雷很识趣,在乔冷蝶的提醒下主动与两女一起退远,没敢偷听费伦跟费妈的私聊。

扯了些家长里短最近是否过得顺心的话题后,费妈终于八卦开了,用嘴努了努和宋雷站一块的乔冷蝶和爱莎,道:“阿伦,那俩姑娘跟你一起来的吧?”

“是,都是我的好友!”说到这,费伦不禁摸了摸鼻子,多少有点尴尬。也对,这老妈问儿子年轻姑娘的事儿,傻子都知道是什么个意思,费伦能不尴尬么?

果不其然,费妈下句话就接道:“只是好朋友么?就没点那种关系?还是人家姑娘都有人了?”

“咳、咳咳……”饶是费伦的脸皮已厚至绝顶,心理素质也罕世无双,但在前世老妈今世二婶的面前仍欠缺些淡定,差点没被费妈的话给逼成内伤,“二婶,实话跟你说了吧,她们都算是我女朋友啦!”

“都……是?”费妈的眼睛立马直了,旋即想到什么,笑了起来:“我听说港式大家族里边,那些家长大佬什么的,夫人都不少,有大房二房三房这些,是么?”

费伦闻言一愕,随即道:“至少hk首富没有!”

费妈一愣,接着玩味道:“也就是说其他大家族都这样喽?那二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婚事你得抓紧,要不然过几年雷子与美君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费伦顿时狂汗不已,老实说,他还真没想过短期内结婚。

费妈瞄见费伦的表情,知道话题令小辈有点尴尬,便不再继续深聊,另起一茬道:“刚才我下来的时候老费跟我说了,让你上去见他,也正好见见美君!不过照我估计,他这个时候正在上面跟同事胡吹大气呢!”

费伦自然明白费妈所说的胡吹大气吹的是什么,当下点点头,叫上乔冷蝶和爱莎重新上了楼。

不得不说,在二十一世纪之初,敢于在美女面前不避不让甚至还凑上前去揩油的家伙少之又少,大家但见美女,几乎都会自动闪出一条道来,然后看大熊猫般稀奇,一直盯着美女周身来回瞧。也正因为如此,有乔冷蝶和爱莎这一中一洋俩极品美女开路,费伦轻松上到了费家门口。

值得一提的是,前面一次同宋雷一块上楼之所以没用出如此极品的开路方法完全是费伦的私心在作祟,他不愿别的男人沾了乔冷蝶和爱莎的光。

费家大门敞开着,不少人进进出出忙前忙后,但更多人是来凑热闹摆龙门阵的。费伦带着两女直入客厅,冲主位上的费爸叫了声:“二叔!”

声音之响亮,令所有正七嘴八舌各聊各的亲朋们为之一静。

费爸瞧看过来,见是费伦,顿时故作惊奇道:“咦?阿伦,你怎么上来了,我不跟雷子说了,等会儿我下去嘛!”

费伦闻言不禁小小鄙视了费爸一下,却并未将他又命费妈把他叫上来的事说出来,只是道:“二叔,您是长辈,下去见我这个小辈多不合适啊!”

这话令费爸的呼吸微微一窒,随即打了个哈哈,正想接过这茬,孰料费爸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起身走过来,双手扭住费伦单手可劲儿地摇:“费先生,没想到你跟费科长还是亲戚!”

费伦依稀觉得这中年人有些面熟,疑惑道:“你是……”

中年人一怔,旋即笑道:“费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敝人姓段!”

费伦一听,顿时想起了眼前这个家伙是谁:“嗨~~你看我这记性,你是那个段科长(详见105)!”

段科长立马眉开眼笑地接道:“是是是……敢情费先生还记得我!”他说话的态度和表情令在座的一帮小官们心里俱都打了个突兀,原来这新扎科长老费不止省委宋书记一个靠山啊!于是看向费爸的眼神比刚才更殷切了,但他们更想弄明白费伦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

因此,等费爸将费伦叫去书房私聊时,几个与段科长比较亲近的家伙都小声问起了费伦的背景。段科长瞄了眼刚还杵在客厅,这时正被费美君拖入闺房的乔冷蝶和爱莎的倩影,摆手道:“背景什么的不太清楚,但就凭那俩姑娘的姿色,能是一般人能降得住的么?”

一众费爸的官面朋友闻言皆是一愣,却又觉得老段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

不过有个姓唐的副科长甚为了解段科长的为人,待他上厕所时,悄然尾随进了卫生间,悄声道:“老段,那姓费的青年到底什么来路,你给个实话,就别蒙我了!”

“老唐,我也不瞒你,实际上费先生是夏主任的贵客!”

“哪个夏主任?”

“还能有哪个,就发改.委那个呗!”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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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夏主任?”

“还能有哪个,就发改.委那个呗!”

“嘶——”老唐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这费先生与最近才扶正的夏主任是老相识?”

段科长摆手道:“岂止相识这么简单,应该是礼待三分!”

“谁礼待谁三分?”老唐下意识多问了句傻话。

段科长皮笑肉不笑道:“你觉得呢?”

“嘶——”老唐一听,又倒吸了口凉气。

另一边,乔冷蝶和爱莎被费美君拽进闺房后,多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她俩跟费美君都不熟,只知道她是费伦的便宜妹妹,但脾气爱好一无所知,就算女人与女人之间再自来熟,也一时无从聊起,仅仅相互介绍了姓名。

好在闺房里本来就有几只莺莺燕燕,拢共三个,全是费美君大学时期的闺蜜,一见她又带进两人来,其中的爱莎还是洋妞,顿时叽叽喳喳起来,令原本不大的闺房内闹翻了天。

“诶~~这位洋妹妹,你能听懂中文吗?”

“去,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妹妹,说不定人家岁数比你大呢!”

“怎么可能?外国人都显老,十几岁看着像二十几,发育忒成熟,这还算好,二十几看着像三十出头,勉强也能接受,不过一到三十岁,脸上的鱼尾纹比咱国内四十岁的女人还多,不打除皱针简直活不下去……”

这话说得众女一愣,不过费美君和她三个闺蜜都是不缺见识的人。仔细想想在大学校园里见过的留学生,好像还真有点这么个意思!

见几女说得差不多了,爱莎这才悠悠开口道:“我会听普通话。也会讲一点点普通话,听allen说,你们都应该是今年才从大学毕业的吧?那我的岁数应该大过你们,不过具体数字可不能乱讲!”

听见爱莎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费美君和三个闺蜜都愣了愣,旋即咯咯笑作一团。笑过之后,其中一个中人之姿的女生王一昕奇道:“如果你的年龄比我们还大。皮肤怎么可能保养得这么好?仿佛能掐出水来,这不科学呀?”说着,还伸手想要在爱莎脸上揩一把。

不过爱莎轻易就将她的手捉住。仍一副冰山模样道:“聊天归聊天,动嘴不动手,ok?”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屋内的气氛顿时有点僵住了。

乔冷蝶赶紧打圆场道:“美君。还有几位。莎莎是这样啦,挺古板一人,现在除了阿伦,谁碰她跟谁急,所以你们多担待!”

这话本是无心之语,却让费美君几女面面相觑,王一昕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讥诮道:“哪有这样的啊。男人碰得,女人反而碰不得了。”

爱莎听到这话。脸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淡的冰水表情,显然丝毫没把王一昕放在心上。相反,乔冷蝶原本还算和善的脸色顿时一冷,哂道:“看来你的耳朵不大好使,我说的是,只有阿伦能碰莎莎,至于其他人,无论男女都不行,understand?”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空气温度进一步降低,几乎凝结住了。费美君脸上多少有点尴尬,毕竟是她硬拉乔冷蝶和爱莎进屋的,而她几个闺蜜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可曾经号称“粗口妞”的乔冷蝶一旦来了性子,数落起人来那是不把对方顶在南墙上不算完。她见几女面露愠色,当下又道:“怎么?understand的意思你们不会听不懂吧?understand是英文,我已经重复好几遍了,发音你们应该记住了吧?具体拼写要不要我讲一遍……”

随着乔冷蝶的碎碎念,王一昕仨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费美君也越来越尴尬,好在爱莎适时阻住了乔冷蝶,道:“阿蝶,我们还是去外面等allen吧!”

对于爱莎这个建议,乔冷蝶自然不可能不听,当即施施然起身,冲费美君摆摆手道:“美君,那我跟莎莎就告辞了!”

费美君木讷地点点头,而面对乔冷蝶的珠连炮一直没逮着空当反讽的王一昕却不干了,指着乔冷蝶道:“你说谁听不懂英文啊?你……”

闻言,乔冷蝶正欲截断王一昕的话,挖苦她个狗血喷头,孰料此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费伦的声音:“美君,在里面吗?”

打算开门的费美君忙以眼神示意自己的闺蜜不要说了,没曾想离门最近的爱莎一把拉开了房门,好死不死地,王一昕却没刹住嘴:“你老母……”

费伦闻言皱眉道:“美君,这你同学啊?过来帮你庆个婚怎么连老母都带出来了?”

听到这话,本想爆粗口反骂回去的乔冷蝶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乖乖巧巧地来到费伦身旁,嗲声嗲气道:“阿伦,看在美君的面子上,别跟这女人一般见识,咱们走吧!”

面对乔冷蝶前后变化之大、堪比奥斯卡影后的表演,费美君几女皆感愣然,张嘴想说点什么,拆穿乔冷蝶的真面目,却又发现除了费美君有亲戚关系之外,她们跟费伦都不熟。

再说了,这是费伦的家事,她们这些个外人也不好掺和啊!王一昕甚至很恶意地想,美君她哥是吧?等你被你身边的女人坑死了,我会记得给你烧纸的。

可惜,费伦的想法恰好与之相左,反而还提醒费美君道:“妹,你这些同学来帮你庆婚来就来了,不过二叔是个什么性子你也知道,怪话粗口什么的千万别在他面前带出来,understand?”

最后的英文反问差点没让王一昕当场暴跳起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乔冷蝶和爱莎却抿嘴偷笑不已。同时,费美君脸色多少有些古怪,却还是乖乖巧巧地点头应道:“我省得的,哥!”

“那就好!”说着,费伦招呼上乔冷蝶和爱莎,离开了费美君的闺房,径直穿过客厅,出了费家。

与此同时,鹭岛投资促进局,会客室。

比费伦等人早到大半天的希林和伊万卡在希林集团大中华区负责人的介绍下,昨天下午就已联系上投资局的一位刘姓副局长,托他打听最近几天鹭岛新人结婚的事。

本来刘副局长是不愿帮这种狗屁倒灶的忙的,不过在希林和伊万卡承诺半年内投资五千万美金的条件下,他还是无奈答应帮忙了。

其实对于鹭岛的投资局而言,五千万的投资虽不算少,但也绝对算不上多,问题是希林集团继承人和特鲁姆普地产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实在是太亮眼了,意外着希林和伊万卡有相当大的陆续投资空间,而刘副局长才在投资局干了一年,而新上任的投资局长才干了半年,这也就意味着未来几年内,如果没有大的变故,刘副局长是不可能跳出投资局这个框框的,所以结识这么两位富婆是很符合他长线利益的。

因此,对于希林和伊万卡的荒唐要求刘副局长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帮忙打听,毕竟找寻结婚新人这种要求是荒唐了点儿,但至少没有损害公家利益,又能加强私交,何乐而不为呢?

“希林小姐,特鲁姆普小姐,按你们二位说的,昨天我已经派人去婚姻登记处和各大酒楼打听了,国庆期间登记结婚和即将举行婚礼的新人有八百多对,而这里面姓费的女士,年龄又在二十五岁以下的,一个都没有!”

希林闻言顿时叫了起来:“这不可能啊?我那朋友他姓费,他的堂妹也该姓费吧?”

刘副局长摊手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你朋友的妹妹早就与男方扯了结婚证也不一定,如果是这样的话,查起来的难度就大了!另外,咱们鹭岛本地有不少人还是喜欢在自己家里面办婚事,我也没办法帮你们挨家挨户地问呐!”

听到这番话,希林和伊万卡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之色。本来她们还以为来鹭岛这种听都没听过的小地方很好找人,没曾想鹭岛的常住人口超过两百万,这找一个只知姓氏和大概年龄的女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犹豫了一下,伊万卡道:“要不我们直接给allen打电话吧?反正我们人已经在这儿了,他总不可能……”

希林摆手道:“千万不要,他这人你不知道,如果不想见我们的话,你就是打了电话过去他也能给你打发了。”

伊万卡不禁有些气闷:“那怎么办?”

听到二女的对话,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她俩的表情,刘副局长不禁在想,这个叫allen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弄得两个洋妞牵肠挂肚的?

好在两女并未注意到刘副局长脸上的异色,希林更是细细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了一点线索,道:“刘副局长,不知你有没有办法查一查整个福闽省的外资引进情况呢?”

刘副局长闻言顿时警惕起来:“你们查这个干什么?”

希林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也向贵省投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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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也向贵省投资过。”

“噢?有这种事?投资商名单我倒是能搞到,不过要是不知道名字的话,这找起来也相当的费劲啊!”刘副局长为难道,“况且,按照规矩,我是不能让你们看到名单的,所以只能由我帮你们找……”

“费伦,我们要找的人叫费伦,浪费的费,无与伦比的伦,他应该是年内向贵省投资的,但投得不是鹭岛,应该是他老家,靠近广粤的某个县城吧!”希林一边回忆一边道。

刘副局长闻言拊掌道:“有这些足够了,我这就去帮你们查一查!”说着,他起身回了办公室。

目送刘副局长出门后,希林道:“伊万卡,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

“你说!”

“找是我的事儿,所以投资什么的也该是我出钱,对吧?”

“嗯哼!”

“那你为什么在昨天谈这个时候说要帮我出一半呢?”

听到希林这话,伊万卡微愕,旋即恢复常色道:“你是我的闺蜜嘛,我不帮你谁帮你呢?”

“真的是这样吗?”希林明显一脸的不信。

“当然是这样了,况且这里的地价房价以及投资成本都趋于低廉,我不投资才是傻瓜呢!”

希林见伊万卡一本正经的解释,不禁唇角微勾道:“但愿如此吧!”

“什么叫但愿?”伊万卡看出希林不信,顿时有些羞恼道:“我说……你脑子里成天瞎想些什么呢?”

“你管我想什么!”希林眉飞色舞道,“说不定投资是假,某女想见到某男才是真!”

伊万卡闻言,话几乎没过脑子就道:“你说我想见费伦啊?笑话,我怎么可能想见他……”说着说着却发现希林脸上的笑意在扩大。

“呵呵,伊万卡,你瞧瞧你,不打自招了吧?”希林俏脸上尽是得意,更乘胜追击道:“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对有好感的?”

“谁会对他有好感呐,你想死吧你?”说着,伊万卡将希林扑倒在沙发上,就欲施暴。

恰在此时,刘副局长满面春风地转回了会客室,一见沙发上的情形,顿时有点斯巴达了。

倒是伊万卡,一点不发窘,放开希林坐回正形后,还从容地理了理衣服。这才问道:“刘副局长。查询有结果了吗?”

“啊?啊。有结果了,费伦先生上半年是来过咱们福闽省,向老家安东县投资捐款了不少钱!进而我查了一下安东县下属的乡镇,终于给我找到了费家村这个地方。然后再逆查,最后发现这个村只有一个叫费绍钧的同志在咱们鹭岛长期定居,而且还是市府的办事员,他有个女儿叫费美君,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不得不说,刘副局长查到的资料上,费绍钧的职级仍是副科,他这个正处级的副局长自然是不会将其放在眼里了。

“那这个费美君结婚了吗?”希林问。

“这个我也查了,她九月初扯的结婚证。男方叫宋雷!”可惜的是,刘副局长并没有深挖宋雷的背景,否则他一定会发现除了姓名年龄之外,他什么东西都查不到。

听到费美君九月初就扯了证,本已有八分把握肯定她就是费伦堂妹的希林显得很是失望。也不那么笃定费伦与费美君之间的亲戚关系了。

不过伊万卡却不这么认为,她拍了希林一把,道:“我看这个叫费美君的八成是的堂妹!”

“可是……”

“你笨呐,她上个月领了结婚证不等于就举办过婚礼呀!”

听到这话,希林眼前一亮,道:“刘副局长,请你再帮我们查一查,这个费美君与宋雷举行过婚礼没有,具体在什么地方!”

“好的,这容易,毕竟有名有姓,查起来方便!”说着,刘副局长拐到会客室外的走廊上打起了电话。

“喂,老宋,是我!”

“老刘啊,有事儿?”

“是有点小事想跟你打听一下,你们市府办公厅有没有一个叫费绍钧的?”

听到“费绍钧”三字,电话那头顿时静默了两秒:“怎么老刘,你跟老费闹摩擦了?”

刘副局长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在他想来,费绍钧一个小小的副科,就算对方猜测他跟费绍钧有矛盾,话也该是“怎么老刘,他得罪你了?”之类的吧?可刚才办公厅老宋的言语间明显有偏袒费绍钧的倾向,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思忖归思忖,话还是要接的,不过刘副局长的话开始下意识顺着老宋的语气:“没有,我这才刚听说老费的名字,怎么可能跟他闹矛盾呢?”

“哈哈,那你一定是想找我帮忙要喜帖吧?我跟你说,这事儿我可不办了,别说我办不了,就是办公厅高主任也办不了,他都是好不容易才弄到那么一张!”

刘副局长越听越不对味,但这越不对味就说明里面的事儿越蹊跷,他当下继续顺着党校老同学的话道:“老宋,就两个小孩子结婚嘛,况且那个叫宋雷的还是你本家,你都搞不到一张喜帖?这我还真不想了!”

“快别乱说,什么本家不本家的,人家雷少可是宋书记的公子……”

刘副局长闻言一凛:“哪个宋书记?”

“还能有哪个宋书记,不是……搞了半天你不知道雷少要结婚啊?”这时候老宋也反应了过来。

刘副局长被老同学的话吓了一跳,因为他瞬间把市府往上所有带书记称号的干部都想了一遍,就一个姓宋的,省委宋书记。想到这点后,他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却不得不装出不甚在意的语气,哈哈一笑道:“我今天才听说费绍钧这么个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女儿要跟雷少结婚!对了,这次雷少在哪儿举办婚礼呢?”

“怎么?你还想不请自去凑个热闹?”

“那哪儿敢呐我!”刘副局长连忙澄清,“我只是想打听清楚了送份礼物过去,毕竟这人进不去,礼总可以进去吧?”

老宋一听,顿时有点小兴奋:“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回头我也送份礼物去!”

“老宋,要不要送礼那是你的事儿,但你总得把婚礼的时间地点告我吧?”

“行了行了,告诉你,反正你也进不去!三号,也就是后天,晓春园知道吧?先挂了!”

刘副局长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难怪各大酒店查不到人家费美君的婚礼预定,敢qíng人家把婚礼摆到了晓春园举行,那里可是私人度假山庄,根本不会向外人开放。

转回头,刘副局长把这消息告诉了希林和伊万卡之后,就打算端茶送客,毕竟他还打算赶紧去给宋雷和费美君这对新人挑选礼物。不过伊万卡却多问了一句:“刘副局长,不知你能否打听到费绍钧家的住址呢?”

听到这话,刘副局长顿时愣了一下,心想:对啊,晓春园咱进不去,咱还可以亲自上门送礼嘛!于是他又火急火燎的查到了费家的地址。

从刘副局长处得悉地址后,希林和伊万卡不再打听什么,开上车直接赶到了南湖东路的碧海园小区。不过费伦前脚刚走,她俩后脚才到,正好失诸交臂。

车上。

宋雷道:“大舅哥,现在总该去我爷爷那儿了吧?”

“行,没问题!”

“好叻,两位美女,大舅哥,你们坐稳,我可得加速了!”宋雷干劲十足道。

费伦斥道:“你少来,开慢点,这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别毛毛躁躁的!”

宋雷听得一愣,转念一想又觉颇对,于是四平八稳地开车,往干休所驶去。

开到一半,费伦就发现了路不太对,连忙问道:“诶~~这好像不是去老爷子家的路吧?”

“大舅哥,没错,就是这条路,老爷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干休所待上一段,这路就是通往干休所的!”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倒是乔冷蝶觉着好奇,问道:“雷仔,什么是干休所啊?”

“就是军队离退休干部休养所!”宋雷解释道,“当然,所里有不少离退休老干部的遗孀及父母这些,算是国家给的一点福利吧!”

听到这话,费伦心头一动,道:“我记得老爷子不是在军队上退下来的吧?”

“不是,我爷爷属于军转干部,不过他当年当兵的时候有不少一个碗里刨饭吃的老兄弟都在所里养着,所以他每年都要来住一段儿,和老兄弟们说说话儿!”

几人东拉西扯间,车已开到了干休所门口,宋雷把早就备好的证件向门卫出示检查了一番后,门岗便放行了。

乔冷蝶见状道:“这军队的休养所检查也不怎么严格嘛!”

宋雷笑道:“这不奇怪,毕竟干休所里大都是孤寡老人,又没藏什么秘密武器,所以只要证件对头就能通过!”

乔冷蝶闻言颔首道:“这倒也是,如果不是恐怖份子那种变tài,谁会到这儿来搅风搅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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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如果不是恐怖份子那种变态,谁会到这儿来搅风搅雨啊!”

听到乔冷蝶这话,宋雷笑道:“哪儿那么多恐怖份子,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不是美国!”

可惜,最近才隐隐经历过一场恐怖袭击的乔冷蝶和爱莎都不怎么相信宋雷的话,唯独费伦从宋雷的话中听出了他对军队的信心。

“怎么?雷子,你还参过军?”费伦玩味道。

“嗯,可惜我当时没能通过侦察营的选拔,后来有点心灰意懒,就转业了!”宋雷唏嘘道。

费伦闻言开了句玩笑:“夜老虎侦察连么?”

“嗯!?”宋雷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不是,我当时期待加入的那个侦察连代号叫夜鹰,番号……番号不能告诉你!”

“切诶~~番号不就跟电话号码一样嘛,有什么可保密的?”乔冷蝶哂道。

费伦却瞪了她一眼,斥道:“什么跟电话号码一样?不懂别乱说!”

事实上如果你想在部队寻人的话,报连队代号是没用的,除非连队正好在所辖军分区,又恰好有人听说过,否则休息找到人。相对的,如果报上部队番号,在允许查询的权限范围内,那是一定能查到部队驻地的。

“人家闭嘴就是了嘛!”见费伦瞪眼,乔冷蝶立马没了脾气,乖得跟波斯猫一样。

宋雷见此一幕,心下大是羡慕。暗忖:要是美君也这么乖巧那就完美了!不过这种事儿也只能在心头想想,他若胆敢宣诸于口的话,费美君绝对敢让他跪cpu!简单点说。这小俩口的新家里,夫纲不振呐!

开到假山前的停车场停好车后,宋雷带着费伦一行绕往假山后面。

不得不说的是,这干休所从外面看起来其貌不扬,但里面却别有一番风景,亭台楼阁样样不少,当间还有个人工的小池塘。不说风景如画,倒也能让人眼前一亮、心境开朗。

驻足池塘边,宋雷目光乱瞟。四下搜寻着宋老爷子的身影,不过没等他发现,费伦已指着池塘对岸边的一个石桌,道:“雷子。你看那儿是不是宋老爷子?”

宋雷顺着费伦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发现那桌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自家爷爷:“对对对,就是我爷爷,他一定又在跟周老下象棋……嗨~~这俩臭棋篓子!”

最后半句牢骚刚出口,费伦就在宋雷的后脑勺上扇了一把:“别数落长辈,ok?”

宋雷揉着脑袋,苦逼道:“我没数落长辈啊,只是发牢骚而已!”

费伦瞪眼道:“有牢骚放在心里。别讲出来!”说着,招呼上乔冷蝶和爱莎。当先往池塘对面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宋老与宋雷口中的周老正下到关键处,两人都只剩下两个边兵单士单象老王,宋老这边是双马,而周老是一马一炮。

不过从棋形上看,周老的马炮位置更理想一些,如果让费伦来下的话,七步之内肯定解决战斗。不过周老不愧为宋雷口中的臭棋篓子,下到最后,居然跟宋老兑掉一个炮,双方都仅剩一马,只能作和。

相对的,知道自己处于劣势的宋老逼和周老后相当高兴,浑然没注意到边上站着的费伦等人,反而大声高嚷道:“老周头,瞧瞧,我的水平又进步啦,而你退步颇多,居然打和,有本事再来一盘!”

周老显然对打和的局面相当不服,也嚷嚷道:“来就来!”

好在坐在边上观战的军装青年出声提醒道:“宋爷爷,雷子来了!”

宋老闻言扭头一看,果然瞧见了宋雷,更瞅见了费伦:“啊哈,你小子终于来了!老周头,我师傅来了,不下了不下了!”

“师傅”二字一出,费伦顿时囧了,而周老更是懵圈了,愕道:“这里除了你我,都是后生,你师傅在哪儿呢?”

宋老一指费伦,道:“这不就是……”

话还没完,费伦便开声打断道:“宋老,你要搞清楚,我可还没答应你呢!”

宋老一听,顿时急眼了:“你上次不是说,雷子跟美君一结婚不就……”

费伦摊手道:“可问题是他们俩还没举行婚礼呐!”

“可他们两个已经领证了呀!”宋老据理力争。

周老见宋老急赤白脸的,顿时嗤笑起来:“我说老宋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就这么个后生,也没个三头六臂的,你居然想拜他为师?他能教你什么?”

宋老理直气壮道:“当然是我最喜欢的功夫喽!”

周老闻言一愣,道:“这小子会功夫?我怎么没看出来?不会是假的吧?”

听到周老的话,费伦只是淡淡一笑,也不作太多辩解,只道:“老人家,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见费伦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周老不禁有点来气,当下道:“虎子,既然这位后生如此自信,你过去掂量掂量!”

“爷爷,这不好吧?”军装青年周虎道。

宋老也道:“老周,你可别乱来,虎子好歹算是我的记名弟子,要是我拜了阿伦为师,虎子可就是阿伦的徒孙了,这徒孙打师祖,有这道理嘛?”

这话看似在劝架,实则在怂恿,因为周虎听完话后,眼睛里已透出丝丝煞气来。

费伦见状哂笑道:“宋老,我不收你为徒,你就想藉机教训我,也太小心眼了吧?”

“师傅,冤枉啊,我哪敢呐我!”宋老叫起了撞天屈。

费伦也懒得点破他,歪过头打量了一下国字脸皮肤黝黑的周虎,道:“宋老,你说这是你徒弟,我怎么没在他身上看出点内气来?你这记名师傅也太不负责了吧?”

这话一出,宋老周老以及周虎三人皆惊,这还没动手就已看穿了周虎的底气,至少这份眼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宋老挠头道:“这可不能怪我,虎子拜我为师的时候已经有十四岁了,当时大半年时间他都没感受到内气,后来十五到十七这段时间,又只在我身边接受过少少的那么几次指导,最终经脉成型,已然练不出内气,怪得谁来?”

听到这话,周老却气得有点身体发颤:“好你个宋老贼,敢情你根本就没认真教咱们虎子……”

“不是我没教,而是虎子姿质有限,不是练武的那块料!”

“不是练武的那块料?!不是练武的那块料?你说我家虎子不是练武的料,那他全军大比获得的第一又怎么说?”周老越说越来气。

“全军大比里面那些格斗靠的是拳头,而不是真正的功夫!”宋老撇嘴道,“再说了,就算是全军大比,那里面的后生拉出来也未必打得赢现在的我!”

这话一出,顿时把周老噎了个半死,不为别的,就因为之前周虎来时与宋老过了两招,却被轻易撂倒在地,几无还手之力:“你、你你……”

费伦眼瞅着两个老小孩要当场吵起来,赶紧打断道:“实际上周虎兄弟没有练出内气倒还好,不然以他的年纪有得罪受了!”说完,还若有深意地瞪了宋老一眼。

本还想与周老拌嘴的宋老顿时瞠目结舌,愣愣地望着费伦。周老不明个中因由,对费伦怒目而视道:“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伦耸肩道:“就是话里的意思啰!”说着,踱步到宋老身边,在他的神厥穴上戳了一下,宋老顿时如遭雷殛,“哈,老爷子,我警告过你别再强练下去,看来最近几个月你没怎么听我的话啊!”

宋老这时掌如鸡爪,似有抽疯的迹象,吓得宋雷和周虎赶紧上来搀住他。

“老爷子,你怎么了?”

“大舅哥,我爷爷怎么了?”

费伦摆手道:“没什么事了,不过是散功,我已将老爷子体内近几个月来累积的内气散掉了,这样就没什么危险了,不过再有下次,我不会出手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森寒无比。

宋老吁着粗气道:“多、多谢!”

周虎听到宋老的“谢”字,看向费伦的目光更亮了,让宋雷独自扶着老爷子,他冲费伦一抱拳,行了个武礼,道:“费兄弟,听雷子叫你大舅哥,想必你姓费吧?我想向你讨教一二,不知……”

费伦又歪着头打量了他一眼,道:“武礼倒还周正,那咱们就搭搭手吧!”

“搭手!?”周虎顿时愣了。

费伦见周虎发愣,他也有点愣,翻着白眼道:“周虎兄弟,你该不会连搭手的意思都不知道吧?”

所谓搭手,就是武者所谓的点到即止的切磋,而如果真动起手来,武者所学国术一向是非死即伤,至少得把对手打得缺胳膊断腿才会收手。

“蠢材!虎子,搭手就是较量劲道,可你的劲道完全是实在的劲力,就别比啦!”宋老也知周虎有多少斤两,听见费伦说搭手,忙出声阻止。

周虎却不太听宋老的话,再度抱拳道:“费兄,我还是想跟你切磋一下!”

费伦道:“我无所谓啊,这样吧,你攻我守,只要你能让我挪动半步,就算你赢,可以吗?”

周虎一听这话,顿时热血直冲脑门,心说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不过转念,他却又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在临战之前浮躁了,顿时沉下心,拉开军中格斗术的架势,开始在费伦身边游走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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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间的周虎见费伦站定不动,心下不禁生出一股古怪之感,哂道:“你既不愿出手,那我可真就主动了啊!”说完,闪电般小跳跃前,跟着就是一记军中标准的低扫踢。

不得不说,周虎相当讲究,并不太信费伦身怀绝技,怕他只是吹牛皮,因此提醒之后才出脚攻击,算是给足了宋老面子,而他的低扫踢相当标准,攻守兼资,一般人被扫中小腿,至少会肌肉撕裂骨痛半天,已堪堪触摸到明劲的门槛,可惜在费伦面前这些远远不够看。

见腿踢来,费伦双眼微眯,突然一记略带弧线的斜向滑步,不退反进,迎着周虎的扫踢,已然欺到了他的身侧,脚下更是好死不死地踩在了对方支撑脚的脚背上,不等周虎双手封挡,便一肩撞在了他的胸口。

周虎整个人如遭雷殛,跟块门板似的拍向地面,速度之快不作他想,只听“啪”的一声,他后背已然着地,同时脚踝跟脚背传来撕裂之痛,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

在周虎痛出声之际,周老宋老以及宋雷都有点傻眼,因为费伦与周虎这下交手实在太快,几乎可以说是秒杀,不过这还没完,费伦在刚才随意施展的八极铁山靠中加入了通背拳力,所以并未击实周虎,倒是被他后背拍中的地板倒了大霉,瞬间四分五裂,同时周虎整个人依靠反震之力竟弹了起来。

也就在周虎的身体弹起与地面形成不足四十度的夹角时,费伦蔫坏地松了脚。由于再无大力踩住已经撕裂的脚背,正弹起的周虎顿失平衡,两脚下意识“噌噌”蹬地,却始终借不到力,整个人往后斜窜出去。竟好死不死地栽进了小池塘里。

“嗵——”

周虎落水溅起的浪花可比板砖扔水里大多了,整个池塘都被他弄得碧波荡漾起来。

原本在干休所里,亲属后背探望是相当平常的一件事,没人会过多注意。可周虎落水动静太大。惹得在池塘附近遛弯的老头老太们纷纷侧目。

“唷,这是谁落水啦?”

“那个谁。去叫一下警卫班,捞人!”

“我说老孙头,根本用不着,这池塘才改造没几年。最深的地方才一米二,能淹死个逑啊?”

“啊?有这事儿?我看这池塘乌漆麻黑的,还以为深不见底呢!”

“……”

老头老太议论纷纷的同时,周虎已经在池塘里扑腾着站了起来,一脑门子的水草。

周老黑着一张脸凑到塘边,遥问道:“虎子,有没有事啊?”

周虎一边扒拉着水草一边道:“没事儿。爷爷!”同时瞧向费伦,服气之余有种拜师的冲动。

这时,宋老也来到塘边,见周老一张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当下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哂笑道:“怎么样?我这眼光没跑吧?阿伦的本事就是大,一招秒杀,我选择拜他为师看来没错!”

周老闻言,脸色更黑了,有些浑浊的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一边转还一边偷瞟费伦,显然在打他的主意。

费伦假装没看见,嘴角噙笑看向周虎,本想勉励他几句,却倏然发现对方身上的水草之间似有金属似的黯淡反光。

嗯?这个反光是……怎么这么像藏宝图残片的反光啊?咦?还不止一块,有两块……

思忖的同时,费伦的思感丝已探了过去,很快确定就是藏宝图残片,他平静的心绪终于生出一丝波动,嘴里扬声道:“周兄弟,你脚已受伤,我拉你上来!”说着,也赶紧几步到了塘边,蹲下伸出手。

周老见此一幕,不禁老怀大慰,主动退开几步,赞道:“你小子不错,该狠的时候狠,该仁的时候仁!”

对此夸奖,费伦不置可否,心说这就叫狠啊?我要是直接把周虎打杀了,又该叫什么?不过想归想,他的手还是攥住了周虎沾满淤泥的右手,另一侧,宋雷也到了塘边,把住周虎左手,和费伦一块将其拽上了岸。

费伦趁机帮周虎理去身上残余的水草,顺势将那两块藏宝图残片神不知鬼不觉地摄入了隐戒,当场谁也没有发现。

不过,乔冷蝶和爱莎却也察觉出一丝异样,因为按照费伦的性格,没把挑战他的对手弄残废就已经算是仁慈了,怎么可能主动帮人?这里面一定有点什么问题。

周虎上岸后,有点一瘸一拐的,费伦提醒道:“刚才那下虽没伤到你骨头,但韧带和筋肉肯定撕裂了,我建议你动个手术,然后打石膏把伤脚固定住,等全面长好了再回部队去,不然很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

听到这话,周老脸色又是一沉,反倒是周虎浑不在意道:“没事,这种小伤我回去擦点跌打药揉一揉就好了!”

费伦好心劝他只因他带出了两块藏宝图残片,见其不听劝,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反而悄然祭出思感丝往塘底探去,贪心不足蛇吞象般试图再从水草淤泥间翻出残片来。

可惜的是,虽然费伦尚未确定刚到手的两块残片是否跟他之前获得的残片为同一藏宝图,但能同时获得两块宝图残片已是邀天之幸,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所以一番暗自搜索下来,再无丝毫发现。

倒是周老,听了费伦的建议,当即把周虎批了个狗血淋头:“虎子啊虎子,你被人家一招就撂下池塘了,懂个什么?还跌打药……我看小师傅的提议就很好,动个小手术,然后以石膏固定,完全长利索了再训练也不迟!”

“爷爷……”

“什么都别说了,我回头就给你们军区魏参谋长打个电话,帮你请病假!”

闻言,周虎真急了:“爷爷,这马上就要选拔,要是一耽搁,我又得多等一年!”

宋雷愕道:“虎子,我记得你好像去年就进了夜鹰,还当了排长,还选拔什么啊?”

周虎瞥了宋雷一眼,摆手道:“你不懂!”

周老一听不乐意了:“人家雷子什么不懂,不就一个特种兵选拔嘛!”

“特种兵?兵王!?”一说起这个,宋雷来了精神,正欲闲扯下去,宋老插话道:“雷子,你人都转业了,还成天想什么兵王?”说到这,一把拽过费伦的手道,“阿伦,走走走,咱爷俩进屋好生沟通沟通,你就算不收我为徒,总得教我两招吧?”

费伦只好哭笑不得地随他去了。两女见状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周氏祖孙和宋雷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瞪愣一阵之后,周虎问道:“雷子,你这大舅哥到底叫啥?收不收徒?”

“他叫费伦,美君的堂哥!至于收徒嘛……”话到这,宋雷挠了挠头,“我爷爷都求他半年了,也没成!”

“切~~那是老宋头没魄力,下的本不够!”周老接过话茬道,“这阿伦带着两个女朋友,想必还没结婚,虎子,你这样,给你妹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相亲,若是阿伦成了你妹夫,这拜不拜师的,还重要吗?”

周虎闻言,顿时与宋雷面面相觑。宋雷道:“老爷子,你就拉倒吧?我这大舅哥挺花心的,就周燕那母老虎的性格,肯定跟阿伦合不来!”

周老听后,把眼一瞪,道:“雷子,又不是你相亲,合不合得来由他们两个说了算!”

“爷爷,这事儿恐怕不妥吧?就算真要相亲,也总得先问问阿伦的意思吧?”周虎也劝道。

周老一意孤行道:“等把你妹妹叫过来再问他也不迟!”

“可燕儿要是不愿过来怎么办?”周虎道。

周老狡诈一笑,道:“你只要在电话里说你被别人一招放倒,她肯定愿意过来!”

周虎和宋雷闻言呆了呆,心中齐齐叫糟,就周燕那霸王花的性格,除了她哥周虎外,在拳脚上还没服过人,一旦知道费伦的杰作,肯定过来找他挑战,到时候又是个事儿!

想及此,周虎顿时叫起疼来:“哎哟、哎哟哟……爷爷,咱能不能先处理一下我的伤势啊?照阿伦说的,动手术打石膏!”

周老闻言,哪还不知道周虎打的什么算盘,当下嘿嘿一笑道:“你不愿打电话,就我来打,小王、小王!!”

“来了,首长!”一个老兵从假山那边转了出来,快步赶到周老身边,见周虎浑身湿透,瘸着腿表情多少有些痛苦,顿时惊道:“虎子,刚听见有人落水了,不会就是你吧?”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老干部的警卫员平时都待在警戒室内,没人叫是不许到假山这边来的,以免影响老干部们娱乐的心情。

周虎没有吭声,周老却道:“是他没错了,不过不是自己落水,而是被人揍下水的!小王,你现在就把虎子送到附近的军医院去,让医生安排手术!”

“可是首长,您的安全谁负责?”老兵小王担心道。

“我又不去哪儿,就在干休所待着,能有什么事儿?只要你快去快回不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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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6 又一个落水(求订求月票)

“我又不去哪儿,就在干休所待着,能有什么事儿?只要你快去快回不就好了嘛!”

听到周老这话,老兵小王只能应承下来,赶紧背了周虎就往停车场跑。

周老打发掉了周虎后,掏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孙女周燕,三言两语就把她忽悠来了干休所。

另一边,费伦被宋老拽着到了会客室,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一直想着验那两块残片的成色,对于宋老在他耳边的一车轱辘马屁愣是半句都没听进去。

终于,在宋雷拐进会客室时,费伦对着宋老不耐烦地摆手道:“行行行,您别说了,看在美君的份上,我教你一套养生功,这总可以了吧?”实则他今天在小池塘里得的便宜太大了,想赶紧脱离这个运气有点逆天的干休所,至于那俩残片是怎么跑所里来的,他不打算深究,毕竟有此事越深究越无果。

“养生功!?”宋老听到这仨个字,顿时眼前一亮,“那你现在就教啊?”

费伦摇头道:“这干休所人多眼杂,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套养生功,但也不是现在就教的……这样吧,今天傍晚,你我初次见面的老地方等,别多带人,独身前来即可!”

宋老闻言却生出别样心思,道:“阿伦,看来你这是打算秘密授艺啊,莫非你那套养生功还是什么绝世功夫不成?”言下之意,就一套功夫怎够学的,起码得多教两套吧?

费伦却假装没听出宋老话中深意,哂道:“老爷子啊老爷子,有道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其实我连这套养生功都不怎么想教你!”

“啊?别别别别别呀……一套就一套,总比没有强!”宋老赶紧服了个软。

“记住,老地方,傍晚六点,过时不候!”说着。费伦起身,冲两女摆了摆头,又向躬立一旁的宋雷打了个走人的手势。

宋雷愣道:“大舅哥,这就回去吗?”

“废话!”

宋老见状。忙道:“我送送你们!”看来为了学到真功夫,节操什么的,这老头儿是不打算要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径往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就在干休所附近的俱乐部练拳的周燕已然到了地方。

不得不说,周燕的面相跟周虎找不到丁点相似之处,秀气挺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小嘴,加上一分妩媚九分神采飞扬的漆黑明眸,英气勃勃中透出一丝女儿娇态。山川起伏的躯体被紧身运动服牢牢包裹,配以古铜色的油润肌肤,却更彰显出她的美好活力。

见周老面露不豫,周燕不禁奇道:“爷爷,今儿怎么没和宋老爷子下棋啊?”

周老板着个脸道:“下了。平手!”

“那你叫我过来怎么回事儿?哥呢?”周燕又问。

周老撇嘴道:“不跟你说了嘛,你哥被人欺负了,一个照面就被揍下池塘了。”说完,还指了指塘边残留的水草。

周燕顿感愕然:“爷爷,您开玩笑吧?”要知道,虽然她自诩比周虎能打,但却也知道那是自家哥哥让着她这个女儿身的妹妹。没有尽展全力的结果。可……以自己亲哥的实力又怎会被人揍下池塘的?

正思忖间,费伦已携了乔冷蝶和爱莎出得门来,隔远就瞥见了容色不俗的周燕,只可惜在宝图残片的面前,美女也是毫无吸引力的。于是乎,笃定看向这边的费伦会乖乖走过来的周老瞪大一双昏花老眼傻不愣登地看着费伦往停车场方向步去。

待后面的宋老追送出来。周老这才回过神,瞅向正以询问眼神看着他的孙女,道:“燕儿,看见那俩美女中间那个男青年没有,就是他把你哥打落水的。还不过去堵着他,替你哥报仇!”

周燕闻言,虽觉这么做有点不妥,无奈自家爷爷的话是不能不听的,当即抄近道绕过小池塘,堵到了费伦三人跟前。

费伦瞄了眼青春活力爆棚的周燕,微蹙剑眉道:“妞,你干嘛?我们认识吗?”

“妞?”听到费伦对她的称呼,本没打算动手的周燕顿时柳眉倒竖,冷哼道:“周虎,你认识吧?”

费伦闻言摇头道:“不熟,就见过一面,还被我打落池塘了!”

听到这话,周燕心底暗生警惕,嘴上却道:“果然是你……”

这时,落在后面的宋雷将将赶到,瞧见周燕后有点背脊发麻,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招呼道:“燕子,你怎么来了?”

周燕冷冷地瞟了眼宋雷:“哼,我哥都被人揍水里去了,我能不来么?”

宋雷闻言知道事情有点棘手了,忙向费伦解释道:“大舅哥,这位是周虎的妹妹周燕,她没别的意思,就是一向嫉恶如仇,还喜欢找人切磋罢了!”

费伦淡淡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对这样的人没兴趣,我们走!”说着,也不绕开,径直步向堵路的周燕。

周燕见状,心里不禁生出一股闷气,美眸中精光连闪,信奉“先下手为强”的她疾速踏前半步,抬腿就是一记中扫踢,直奔费伦腰眼。

只可惜,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啪!”

在场之人只觉眼前一花,费伦的大手已然握住了周燕踢来的脚脖子,接着顺势一撩,周燕就在下意识的惊呼中腾云驾雾般飞向了池塘。

“啪啦——”

周燕几乎以门板的方式砸向池面,摔了个天昏地黑,等她扑腾了几下脚下触底后,这才省起小池塘水深不过一米二,旋即心中凛然,知费伦扔飞她这一下手法特殊还留了情,不然她要是倒栽葱进水里,说不定就会伤到颈椎或其他什么地方。想及此,她立马望向岸上,却愕然发现费伦一行人已走得没影儿了。

车上。

“大舅哥,多谢你肯教我爷爷功夫!”见识了费伦同样一个照面把平曰里霸王一样的周家兄妹都弄下池塘后,宋雷要是还不明白费伦的厉害那就真是棒槌了。

“没什么,这算是我当初承诺过的事情!”费伦浑不在意道,“开车!”

“咱们现在去哪儿?”宋雷一边打火一边问。

费伦道:“我想带冷蝶和爱莎到处逛逛,看看景儿!”虽然他前世早把鹭岛的风景看厌,但乔冷蝶和爱莎都还没看过鹭岛的景致,既已带她们来内地,自然得多多少少照顾一下她们。

“好啊,那我负责当向导!”宋雷自告奋勇道。

费伦却斜了他一眼,道:“当什么向导,你后天就结婚了,不去买东西准备,还跟着我们到处瞎跑想干嘛?”

“哎哟我的大舅哥耶,新婚用的东西现在买哪还来得及?就算买回来也不能用啊!”宋雷叫屈道,“其实我老娘早就给操办好了,所有东西都差不多透晒两个礼拜了,全是美君喜欢的款式和牌子,结婚那天一准好用!”说着,把车往大门方向开去。

费伦闻言一愣,毕竟两世人以来,他是一次正儿八经的婚礼都没经历过,自然不太清楚这中间还有这么些道道。

倒是乔冷蝶冷哂道:“东西好不好用,那是你跟美君的事,但我们去哪儿逛,你这……就不用跟着了吧?”

宋雷闻言一愣,旋即省悟到人家这是把他当电灯泡了:“我这不是怕大舅哥你们人生地不熟碰上点什么事儿不好弄嘛!”

乔冷蝶还待说什么,却被费伦以眼神制止。

此时,车已开出干休所,拐上了干道。刚开出没多远,宋雷的手机就响了。

“喂,谁啊?”宋雷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大喇喇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宋雷听后顿时色变,怒道:“对方叫什么?王升?没他妈听过这狗东西的名字……总之你们给我听好了,在我赶过去之前,我契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拿你们是问!”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车却开始渐渐加速。

费伦见状问道:“怎么了?”他倒不怕宋雷驾车超速,乔冷蝶和爱莎也不怕,不过在美君要结婚的当口,宋雷出个车祸,这可不吉利。

“有人骚扰我契妹!”宋雷黑着脸答了一句,车却仍在加速。

乔冷蝶显然明白费伦问话的意思,听到宋雷的答案,当下冷笑道:“车开这么快你是想找死吗?契妹比自己媳妇儿还重要?”

宋雷闻言狂汗不已,当即松了油门,告罪道:“大舅哥,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有点气闷兼头脑发热!”

“我懂你的意思,既然你赶得及,不如让我来开!”言罢,也不等宋雷有所表示,副驾驶位上的费伦已单手拎起宋雷,将他塞到了后座上。

车子顿时失控了一瞬,不过随着费伦坐到驾驶位上,车又恢复了控制,而后座的爱莎受不了宋雷这个陌生男挤坐在她跟乔冷蝶当间,索性如灵猫般翻爬到副驾驶位上坐下。

乔冷蝶倒不怎么在乎这个,一拍有点傻愣的宋雷肩头,道:“发什么呆呀,指路啊!”

“啊?哦、哦!”宋雷这才回和过来,“大舅哥,前面路口左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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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哥,前面路口左拐!”

费伦闻言,冲后座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把几人坐的车开出了飘移的味道,在车流间见缝插针,飞速超前。

这一手漂亮的车技看得宋雷直了眼。

“雷子,等下交警找上,你可得顶缸啊!”

“啊?哦,没问题大舅哥!”

“对了,你要去的目的地是哪儿?”

“就和祥西路新开的那家美仑皓晖酒店,听说过吧?”

“嗯?”费伦闻言眉头微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世这家酒店开张是在零二年,后来零八年又重新装修了一番,没想到世易时移,这家酒店在费伦此世零一年底就已经开业了。

见费伦没回音,宋雷还以为他不知道美仑皓晖酒店之所在,当下道:“大舅哥,没听说过没关系,我给指路就成!”

“没有,我刚在想别的事儿,这家酒店还是听过的,好像就在建行开元支行附近对吧?”

“对对,就是那儿!”

“那就是了,咱们抄个近道!”说着,费伦又是一记飘移,将车杀入了一条支路,而这时,车后隐隐有警笛声传来。

与此同时,美仑皓晖酒店。

雅座内,经纪人汶姐瞟了眼斜对座的王升,对有点愁眉不展的萧旖玲道:“阿玲,要不咱就把你契哥的字号抬出来,反正这鹭岛是小地方,你以后也不会常来,扫一个当地衙内的面子也没什么!”

依旧风采如昔的萧旖玲闻言柔荑轻摆道:“绝对不行,虽说阿雷对我不错,但他的字号我却不能随时挂在嘴边,要不然我成什么了?”顿了顿又道:“再说,我之所以与阿雷结契亲,是因为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色眯眯地瞧我,加上他跟我都喜欢垂钓。这才认了亲,我可不想把这些个狗屁倒灶的事儿扯出来污了我俩纯粹的友谊!”

听到这话,汶姐不禁暗自冷笑,心说你是个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若非雷天动雷大佬罩着你。你以为你能像今天这样出人头地?说得自己多清纯似的。不过想归想,她嘴上却道:“那咱们不如回房去等,反正阿鬼刚才已经给雷少打过电话了!”

萧旖玲闻言无奈地点点头,实际上以她身怀的媚功完全可以与对面的王升同处一室而不被污,但问题是,如果她真跟王升这样的花花公子独处一晚的话,恐怕外间的传闻就不太妙了。

不过就在萧旖玲和汶姐打算结账离开雅座时,按捺不住的王升终于起身,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堵住了萧旖玲的去路。

“唷,旖玲姐姐这是想去哪儿呢?小弟我能不能一起啊!”王升嘴里说着轻佻的话。竟伸出手想要抚摸萧旖玲光洁精致的下巴。

萧旖玲毫不客气地用玉掌拍了他的手一下,愠怒道:“王先生,请你放尊重点儿,不然我就报警了!”

王升却浑不在意萧旖玲的话,摩挲着手背上刚被扇过的地方。还闻了一闻,烂笑道:“嘶……好香喔,旖玲姐姐,你的体味实在是太诱人犯罪了!”说着,他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都哄然大笑起来。

萧旖玲闻言黛眉轻蹙,显然对他的话极为反感。

汶姐更是气得有点浑身发抖,见过轻浮的。但没见过这么轻浮的,毕竟萧旖玲的容貌身段气质那都是相当优雅,即使再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也还是极力保持着道貌岸然的形象,少有像王升这么露骨的。

“王少,我们旖玲好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就算想请她吃饭。也总得有个好一点的邀请方式吧?当然,如果王少要强请的话,我跟旖玲都是弱女子,也只能跟着去了,不过萧家在宝岛也算是有门有脸的人物。最近阿扁哥正愁挑不出大陆的刺儿呢,你不想在当中添一笔吧?”

这话要是换个人来听,说不定就怕了,可惜才回国一个月都不到、在法兰西玩惯了大洋马的王少对此时的两岸政洽根本就是个棒槌,说完全不懂倒也不是,但他只知道宝岛那个叫什么扁的家伙专给美国佬舔腚,很欠扁,当下哂道:“正因为旖玲姐姐是宝岛来的,我才打算骑一骑她,好歹也算替咱们大陆争光嘛!”

听到这话,王升的几个狐朋狗友哄笑得更大声,而萧旖玲哪怕涵养再好,这时也有点忍不住怒了,很想将王升直接打杀了了事。

也就在这个当口,隐隐听到王升最后半句话的宋雷已然冲进雅座,阴阳怪气道:“这哪儿钻出来的狗玩意,我骑你妈呀!”

王升闻言,鼻子差点没气歪,扭过头来恶瞪着宋雷,寒声道:“道歉!老子生平最恨别人骂我妈,你要不道歉,老子让你横着出酒店信不信?”

宋雷一听,顿时乐了,走到王升跟前冷笑道:“你还真是对号入座啊,这么说你承认你是狗玩意了?”这话一出,顿时把萧旖玲和汶姐给逗得笑了出来。

王升脸色难看至极,咬着后槽牙蹦出两个字:“揍他!”孰料话音刚落,胯间就是一阵剧痛。

原来宋雷给了王升一记膝撞,正顶在他的要害处,由不得他不痛。其余纨绔见王升捂住下身就给跪了,哪还不知宋雷是个狠人,当下也不敢动手,只在那儿叫嚣:“小子,你完了,知道王少他爸是谁吗?”

此时,费伦携着乔冷蝶和爱莎施施然慢吞吞地踱步而来,听到这话,顿时乐了,轻笑道:“莫非他爸是李刚?”

萧旖玲听到费伦的声音,颇感耳熟,循声望来,眼前一亮,惊喜叫道:“费先生,好久不见!”

费伦对她的招呼不置可否,反倒是宋雷愣了愣,愕道:“契妹,你和我大舅哥认识吗?”

“啊?大舅哥?”萧旖玲呆了一下,旋即道:“契哥,你说的大舅哥不会就是费先生吧?”

“不是他还有谁,原来咱仨是一家人!”宋雷笑道。

费伦却摆手道:“算了吧雷子,因为美君的关系,我和你勉强算一家人,但是萧小姐我可高攀不起!”

萧旖玲顿时以幽怨地目光瞄向费伦,却发现乔冷蝶和爱莎正敌视着她。

费伦浑不在意萧旖玲能缠绵死人的眸光,用嘴努了努仍窝在地上的王升,道:“雷子,搞了半天你认的契妹是萧旖玲啊,哼哼,我看你还是先把地上那家伙搞定再说吧!”

宋雷根本没把王升放在眼里,哂道:“大舅哥,这姓王的我根本不认识,不太好弄啊?对了,你刚才说的李刚是谁?”

“李……李刚就是个路人甲啦!”费伦摸着鼻子又开始编瞎话了,“认识的你就好弄吗?”

宋雷霸气侧漏道:“那还用说,但凡我认识的人也都认识我,在福闽这个地界,我看谁敢不给我几分薄面!”

费伦屑笑道:“是给你父亲几分薄面吧!”

“嘿嘿,那是,我也就是个狐假虎威的主儿!”宋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冲萧旖玲道:“契妹啊,这姓王的家伙什么来路啊?”

萧旖玲看向汶姐,道:“我也不太清楚!”

汶姐连忙接茬道:“雷少,不瞒你说,这王少的老子也是官面上的人物,听说是最近才调来鹭岛的。”

“最近才调来鹭岛的?”宋雷在心里默了一下,顿时知道这个叫王升的王八羔子是哪家的衙内了。

毕竟耳濡目染之下,官面上的事宋雷晓得不少,像鹭岛这样一个副省级城市,从外地调来的一般都是正厅级以上干部,而最近调动的就只有那么两三个人,姓王的就一个,鹭岛市府的常务副。

宋雷正想着,还窝在地上的王升向身边的同伴道:“打电话,叫人!”

其中一个纨绔闻言,当即掏出手机就欲拨号找人,宋雷见状,一脚飞过去将他的手机踢成两半,咧嘴笑道:“这里是高档酒店,可不是你们闹事儿的地方!还有,常务副是吧?呵呵,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叫宋雷,以前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不管,但以后你们几个要是敢在福闽地界内像今天这样意图强上女人的话,让我知道一次就扁你们一次,扁得连你们妈妈都不认识,先把话放这儿,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王升和几个狐朋狗友听见宋雷十分藐视地说出“常务副”三个字,顿时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家这些人的依仗在这位雷少面前一文不值,虽然他们还不知道宋雷是干什么的,却已经惧了三分。

于是,等费伦携着两女、宋雷挽着萧旖玲离开了厅子后,王升才被人给搀起来。这个时候负责雅座治安的酒店保安才好巧不巧地赶到。事实上,保安们早就来了,只不过都等在厅外没敢妄进。

“哟,保安部的夏副经理,你怎么才来呀?难道你们的监控都没开?没见王少被打了么?我看你们酒店是不想干了!”

夏副经理闻言,苦着脸道:“孙少,不是我不出面,而是我不敢出面呐!”

仍痛的皱眉的王升听到这话,挑眉道:“怎么?你认识刚才那个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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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认识刚才那个宋雷?”

夏副经理连连点头道:“王少,不是我说你,怎么把雷少给得罪了,赶紧回去找你父亲想办法吧!”

王升听得心里打了个突,因为眼前的夏副经理居然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在教训他,更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想及此,他不禁拉下脸来问道:“夏副总,那雷少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夏副经理摆手道:“雷少既然自己没表态,那我也不好说,你还是问你父亲得了,他应该知道!”

边上的纨绔听到这话很不得劲,斥道:“夏副经理,那雷少是老虎吗?你隐瞒个鸡.巴毛啊!”

“就是,他踢坏了我的手机,还踢伤了我的手,你们酒店的保安居然不管!”

夏副经理听到这些话,也不作回应,只冷冷一笑道:“手机我们酒店可以赔偿,至于受伤,酒店方面也可以帮忙报警,不知几位需要这样吗?”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合情合理,却令多少有点智商的王升等人心头又一阵打鼓,毕竟今天这事儿的起因是他们想强邀萧旖玲吃饭,甚至还打算强x她。虽然整件事连未遂都算不上,但正如宋雷所威胁的那样,他们以前可没少干类似的事儿,貌似每一次屁股都擦干净了,但有心人真想查的话,未必找不到蛛丝马迹,所以几个衙内交换了一下眼色后都觉得当务之急是搞清宋雷的身份和来路。

当下,各人都掏出手机。开始跟其他的圈内朋友打听,而夏副经理见几人不听劝,索性懒得再理会。招呼上手底下的保安直接走人了。

“喂,刘少吗?听说过咱们圈内有个叫宋雷的家伙吗?”

“宋雷……家伙!?”电话那头的刘少顿知这人跟雷大少卯上了。

“对啊,宋雷!”

“没听过,从来没听说过!啪!”

“没听说就没听说嘛,电话干嘛挂得那么快?”接通刘少电话的衙内自言自语地有点想不通。

“喂,邓少吗?跟你打听个事儿!”

“说!”

“听说过雷少吗?”

“哪个雷少?你说的是不是市委雷副书记的公子啊?”邓少遍历回忆,只想出这么一个姓雷的。

“不是。今儿王少遇着一人,姓宋名雷,大家都管他叫雷少!”

“没听过。鹭岛官面上没这人!”这倒是实话,不过邓少也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比王升早不了几天,所以对整个福闽省衙内圈的情况并不太了解。

可惜。打电话的纨绔不这么想。当即对王升道:“王少,都问过了,没人认识那姓宋的……草,咱被姓宋的唬了一把!”

王升却摆手道:“不不不,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们刚才注意到宋雷叫大舅哥那人了吗?注意他身边那两个女的了吗?”

“姓宋的大舅哥我没怎么注意,不过他身边那两个女的倒真是极品,若非当时阿瓜的手机被一踢两半,说不定我又口花花挑逗那俩女的了……”说到这。几个纨绔都心照不宣地哄笑起来。

王升却没笑,眼神阴鸷道:“萧旖玲戴的腕表是价值一万美金出头的欧米茄。而那俩女的手上的表却是价值几十万的百达翡丽,你们猜那姓宋的大舅哥有多少身家?”

“不是吧?值几十万的手表?”

“王少,你不会看走眼了吧?”

“会不会是高仿?”

王升听到同伴的话,屑笑道:“我王升在别的事儿上可能走眼,但说到辨识奢侈品,整个鹭岛衙内圈,我敢说没人比我更在行!”说罢,他脸色一变,掏出手机道:“嘘~~我给洪少打个电话,看看他认不认识那个姓宋的。”

衙内们一听“洪少”二字,面面相觑之余顿时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惟有紧张的份儿。

“喂,谁呀?”

“洪少,是我,王升!”

“噢~~是你小子呀,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这个点不是你的把妹时间吗?”

“正把着呢,想跟您打听个事儿!”

“讲!”

“不知洪少有没有路子介绍我跟雷少认识?”

“哪个雷少?”

“就宋雷,雷大少啊!”

“你想认识雷大少?呵呵,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还不够格啊!”

“不是,我是真心想与雷大少交朋友……”

“拉倒吧,这事儿没得谈,你要知道,就连我也是今年上半年好不容易才在雷大少的订婚宴上与他搭上话的,这不,雷大少马上就要结婚了,却连喜帖也没给我派一张……其实我也理解,毕竟宋书记他老人家在榕城官面上相熟的大佬不少,光是那边的喜帖就一大堆,怎么可能还有你我的份呐!”

王升听到“宋书记”三字,如遭雷殛,怔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颤声问道:“洪少,你说的哪个宋书记啊?”

“还能有他妈的哪个宋书记啊,就榕城那个啊!”

“榕、榕城的书记不是姓何吗?”王升颤声说着话,心头的恐惧却越来越大。

“你说的是市委,我说的是省委好吧?行了行了,你也别想太多,反正你暂时是不可能入得了雷大少法眼的啦!先挂了!”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王升欲哭无泪,在心里狂叫道:可我他妈已经入了宋雷的法眼了啊!

与此同时,中东,迪拜。

摩尔姐妹叛逃之后,辗转到了这里,学着中东妇女们蒙头盖面,实际上却逍遥自在。不过几天前,妹妹贝丝身上的生死符终于发作,每曰子午时分,必全身痛痒酸麻难耐一次,即使精通战地医疗的姐姐蕾佳娜替贝丝检查了又检查,可还是找不到原因,只能一筹莫展。

贝丝虚弱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几天来,她已经被生死符折磨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挠烂了,形神憔悴之余,看着姐姐蕾佳娜愁眉不展,不禁安慰道:“姐,别难过了,咱们好歹算是逃出了cia这个狼窝,不是吗?”

“可是你这病……是姐姐没用,学了那么医科知识,查了那么多资料,竟然连你的病因都搞不清楚!”蕾佳娜相当自责。

贝丝却摇了摇头,脑子里响起了当初费伦给的警告,直到此时此刻才明白那不是妄言,可悔之晚矣:“姐,你就别费心了,我这不是病,寻常的药物根本没用!”

蕾佳娜虽然有点心力憔悴,但仍不失机敏,闻言疑心顿起道:“贝丝,莫非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儿?”

贝丝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道:“是他、是那个恶魔,他对我下了诅咒!”

“诅咒?!”蕾佳娜听到这种荒谬的东西却一点不吃惊,因为她知道cia内部有能力者,诅咒这种事并非不可能,“那个恶魔到底是谁?我去找他!他既能下咒,应该也能解!”

“没用的姐姐,你打不过他!”贝丝摇头。

蕾佳娜闻言,眼睛顿时红了,高声怪叫道:“打不赢也要打,你可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呀,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贝丝,告诉我,那个恶魔到底是谁?”

“姐,你真的打不过他的……”

“哼,那我就绑架他的亲戚朋友,逼他帮你解咒!我就不信这世上他就孤独一人!”蕾佳娜显然已在转瞬间盘算好了。

贝丝仍苦笑着摇头道:“姐,他还真就一个人,虽然他也有女人,不过对他而言,都是些调剂品,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就算杀光他那些女人,他也未必会心疼一下!”

蕾佳娜听到这话,心头一凛,不禁有些好奇道:“贝丝,你说的这个恶魔应该不是cia中人吧?”

“不是!”贝丝摇头,“真要算起来的话,他应该是cia的对头!”

蕾佳娜顿时明眸一亮,道:“既然他是这样一个人,我们打又打不过,就算投靠他也无妨啊,只要他能解了你身上的咒!”

贝丝闻言眼露恐惧道:“千万别……姐,那家伙真的是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不得不说,生死符给她的惊惧实在是太深了,连带着原本还有点好印象的费伦在她心里直接化为了恶魔。

蕾佳娜却更好奇了:“贝丝,你说的到底是何人?”

“姐,那个家伙你也认识的,就是费伦,我们真的不能去投靠他,不然他很可能也会向你下诅咒!”贝丝忠告道,“我身上的诅咒就是他下的,更重要的是,这种诅咒只有他能下能解,还能控制诅咒发作的时间!”

听到这话,蕾佳娜终于有点胆怯了:“能控制诅咒吗?那我们的确不能投靠他,但为了你,我们不得不去找他,至少我得把你送到他身边去!”

“不——”贝丝悲怆道,“姐,我宁愿死也不到那个恶魔身边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饱尝了几天的生死符滋味后,贝丝意识到如果她到了费伦身边,也许会忍不住满足对方的任何要求,到时候就真的沦为毫无尊严的奴隶了。

“没事的,我会先绑他几个女人以作要挟,只要他帮你解开诅咒我就放人,否则你受什么样的折磨我就让他的女人也受相同的折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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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9 五禽养生功(求订求月票)

“没事的,我会先绑他几个女人以作要挟,只要他帮你解开诅咒我就放人,否则你受什么样的折磨我就让他的女人也受相同的折磨……”蕾佳娜碎碎念着,“这样,我先去找几个老朋友打听一下,然后贝丝,咱俩就一起去找你口中的那个恶魔,我想我会给他一个惊喜的!”说到最后,她几乎咬碎了银牙。

显然,某人在自家妹妹身上下诅咒这种事已经彻底激怒了蕾佳娜。

贝丝却脸露惊恐道:“不——不要,姐,那个家伙他……真的、真的很恐怖……就像藏在泥水里的鳄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窜起来咬你一口!”

蕾佳娜撇嘴道:“那也要他能发现我才成,可我绑他的女人是绝对不会露面的,要是连人都发现不了,他还咬个屁呀?”

“姐,你信我……”

蕾佳娜略显不耐烦地比出个“打住”的手势,哂道:“好了贝丝,别再说了,你安心休息,我去找人打听一下。”说着,把贝丝的双手双脚都拷在了钢架床上,明显是怕她体内的生死符骤然发作。

鹭岛,美仑皓晖酒店停车场。

“费先生,多谢你帮我解了围!”说着,萧旖玲冲费伦微微欠身,整个一副大家闺秀兼绝代名伶的范儿。

费伦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冷哂道:“萧小姐,帮忙的可是雷子,你貌似谢错人了吧?”

萧旖玲冲宋雷顾盼一笑,道:“阿雷是我的契哥。他帮我忙是应该的,否则就见外了。”言下之意,感谢费伦是再正确不过的做法。

见萧旖玲如此。才转为她经纪人没多久的汶姐纳闷无比,暗忖:这姓费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居然值得阿玲挖空心思巴结!想归想,嘴上却也帮衬着道:“是啊费先生,今天要是没你押阵,这件事恐怕还不会这么圆满解决!”

费伦蹙眉瞟了眼汶姐,轻蔑道:“你谁呀?我跟你认识吗?”

汶姐闻言,脸上表情一滞。就欲发作。萧旖玲见状,赶紧以眼神制止了她,而费伦对她俩根本不屑一顾。转向宋雷道:“雷子,原来你最近一段跑前跑后就是为了miss萧,还真长出息了你,美君那儿你自己去解释吧!”

闻言。救人出来就一直没敢多说什么的宋雷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大舅哥。我跟玲妹是清白的……”

费伦对这话不置可否,反而若有深意地瞟了眼萧旖玲,颔首道:“嗯,是清白,至少膜没破,至于其他地方就不好说了!”

在场之人闻言俱是一呆,旋即但凡有点联想的人都变了脸色,乔冷蝶和爱莎似笑非笑。汶姐脸色阴晴不定,而宋雷颇为尴尬。懦懦动着嘴想解释什么,却又发现这种事通常都是越描越黑。不过他也有点诧异,自己认的这个契妹还是处女之身吗?看着不像啊?会不会是大舅哥打眼了?

至于萧旖玲这个当事人,省悟到费伦话中含义的她俏脸瞬间涨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怒,心底更是对费伦生出了几分怨怼和不满:“费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费伦摊手道:“我的话可是实事求是,你是不是处女你自己清楚,就不用当着恁多人的面验证了吧?”

听到这话,萧旖玲不禁气结,却偏生找不出话来驳斥费伦,最后只得小女儿般跺了跺脚,娇哼一声钻进了她自己的保姆车。

爱莎见状,难得开腔道:“allen,我怎么感觉你老在针对这女人呐?”

费伦目送萧旖玲的保姆车开出驶远,这才道:“不针对不行啊,这个姓萧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玛丽莲更危险!”说罢,还恶瞪了宋雷一眼。

宋雷不明所以道:“她哪儿危险了?玛丽莲又是谁?”

不过他的问题没人回答他,反倒是乔冷蝶听了费伦的说词后,黛眉微蹙道:“阿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费伦歪了歪头,道:“我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吗?”顿了顿又道:“所以你们最好离她远一点,特别是雷子,understand?”

“大舅哥,你不会是因为美君才这么说的吧?”宋雷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见宋雷还心存幻想,费伦不禁冷笑道:“雷子,没看出来,你贼心不死啊!”

“不是,大舅哥,我……”

费伦摆手道:“我懒得跟你解释萧旖玲的厉害之处,你也不用解释什么,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宋雷愕道:“什么问题?”

“萧旖玲出道几年了?”

宋雷闻言一愣,旋即答道:“有几年了吧,是三年还是四年,反正时间不短了。”

“这就对了……我刚才说她是处女,她没有否认,而以她的姿色,在娱乐圈这种地方混了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居然没**,你不觉得蹊跷么?”

这话令宋雷一窒,费伦却没理他,继续道:“萧家在宝岛那边顶多一二流家族,而萧旖玲最初以模特身份出道就是在宝岛北市,那地方政商两界都有不少老色鬼,想要对萧旖玲下手的话,你以为一个萧家能护得住?可她迄今还是处女,这一点我决不会看错……”

宋雷闻言,就是再蠢也明白若非还有其他高人护佑的话,那萧旖玲这个女人本身就太可怕了。

乔冷蝶却不关心这些,反而联想到了别的:“阿伦,既然娱乐圈这么乱,那你还让柔柔出唱片当歌星?”

费伦摇手指道:“nonono……我只承诺替柔柔出唱片,可没让她去当歌星!”

乔冷蝶一怔,旋即恍然大悟,不禁娇嗔道:“你好狡猾啊,一旦柔柔与环唱方面签约,她岂非等于卖身给……”

“咳、咳咳!”费伦故意咳嗽,截断了乔冷蝶的话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毕竟边上还有个宋雷杵着。

不过宋雷却没仔细听他俩说什么,脑子里仍在想萧旖玲的事:“大舅哥,照你这么说,我这门干亲认差了?”

费伦高高挂起道:“你认的亲,别来问我好吧?”说完,钻进了车里。

此后一半天,费伦带着乔冷蝶和爱莎在鹭岛各处景致转了转,傍晚时分才回到半屏阁。等慢吞吞地用过晚饭,费伦让二女好生待着,这才出了门,往后山而去。

到了初次与宋老偶遇的林间,一身白袍练功服的宋老早等在了那里,见费伦缓步行来,顿时牢骚道:“我说伦小子,你不是说好傍晚几点几点嘛,这都几点啦?”

费伦悠悠道:“那是我给你的时间,不是给我自己的时间!”

宋老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想当场发作,可转念一想,学功夫的事儿还没着落呢,只好忍气吞声道:“伦小子,不兴这样拿乔啊!”

费伦哂道:“我就拿乔了咋地,你老要是不乐意,可以走呀!”

宋老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就是不敢放狠话。

“好了好了,老爷子,别瞪眼啦,今儿我教你点儿正宗的养生功可好?”费伦随口说出了牵动宋老神经的话。

“什么!?有这好事儿吗?”宋老有点难以置信,“伦小子,你不会是诓我吧?还有,你上次不是说我的功法很正宗吗?不如你直接教我正确的修炼方法得了!”

费伦摊手道:“我上回说的不是【很正宗】,而是【还算正宗】(详见103)好不好?更何况你的功夫我也不完全了解,怎么教你正确的修炼法啊?”顿了顿又道:“更重要的是,你的功法就好比蒸汽机,而我的功法则相当于内燃机,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嘛!”

宋老闻言眼前一亮,道:“你就这么肯定你的功法是内燃机,而我的是蒸汽机?”

“当然!”费伦笃定道,“不然我怎么好意思出来献丑,你说对不对?”

宋老点头道:“倒也是这个理儿,不过到底是什么功法呢?”

“跟你原来练的路子差不多,正宗的五禽养生功!”费伦道。

“什么!?”

宋老叫了起来,他本还以为费伦记下了他以前演练过的功夫然后再回过头来糊弄他,结果当费伦比出起手式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老爷子,看好了,这是第一戏,猿戏!”话落的同时,费伦身体一扭,四肢呈不同程度的弯曲,时不时抓耳挠腮,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活脱脱的猿猴。

随即,费伦更是纵跃到树杈上,蹬枝攀爬,上蹿下跳,或窥玩,或逃藏,灵动至极。若非他仍是那张剑眉星目的俊脸,宋老恍神间差点误以为是山涧野猿了。

一半天,费伦终于跃下树来,冲宋老道:“老爷子,怎么样?”

“还行,动作灵活舒展,有点孙猴子的意思!”宋老笑眯眯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我刚才的动作你记下了多少?”

宋老顿时傻了眼:“啊?还要记啊?”

“废话!你以为看耍猴呢?”

“不是,我是说你这套猿猴般的动作我要学了,平时练习怎么办?那些老头老太看见了还不得笑话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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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0 潜藏之人(求订求月票)

“不是,我是说你这套猿猴般的动作我要学了,平时练习怎么办?那些老头老太看见了还不得笑话我呀?”

费伦闻言啼笑皆非,二话不说,转个背就走。

宋老见状急道:“诶~~伦小子,你干嘛?”

费伦头也不回,耸肩道:“既然你觉得面子重要,那就不学呗,还省了我的事了。”

宋老一听,顿时不淡定了,赶紧把费伦拦住,好言好语道:“别介呀伦小子,我不过就开个玩笑,你教,继续教,我会好好生生仔仔细细地学……”

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你爱学不学……既然你想学,那就把我刚才的动作学一遍吧!”

“啊?不是吧?”宋老顿时变得有点赧然,“我没太记清,这个……你能不能再演示一遍啊?”

费伦闻言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冷笑道:“敢情刚才你在看猴戏呢?”

宋老心说可不就是嘛,但这话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只能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费伦。

郑重无比地竖起一根手指,费伦道:“最后一次,猿戏我会再演最后一次,你要是记不住,就说明我这套功夫与你无缘,剩下的你也就不用学了!”说完,也不看宋老反应,自顾自地便演示起来。

宋老心头一凛,开始集中全副精神仔细观摩费伦的一招一式,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几分钟后。费伦将猿戏演完,瞟向宋老道:“你来试试!”

宋老正色点点头,开始演练起他刚才所见到的猿戏。起初还不觉得什么,但随着一招一式展开,他发觉整个身体竟变得轻盈起来,不过就在他越比划越激动的时候,身体的轻灵之势却猛地一滞,虽然在下个动作做出后,轻灵的感觉复回。却只是重头开始,并未延续之前的轻灵感觉。

“这……”宋老憾然望向费伦。

费伦双手抱胸,冷哂道:“哼哼。你老的记性不错,可惜眼神不好,我动作里的某些细节恐怕看漏了……”

宋老闻言瞪大老眼,愕道:“那、那现在怎办?”

“你觉得呢?”

宋老赶紧服软道:“伦小子。给次机会吧!”

“行吧。看在美君的面子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费伦淡淡道,“你继续演练,有错的时候我会给你指出来!”

“好叻!”宋老不敢怠慢,忙将猿戏重头演起。

费伦从旁指点,一趟猿戏下来,竟耗了半个小时。

演完猿戏的宋老只觉身体比平时轻灵许多。顿时开心不已,正欲感慨。费伦却道:“老爷子,刚才由于指点的关系,猿戏时断时续,现在你再完整地演一遍吧!”

此时此刻,被拿乔几回的宋老爷子对费伦的命令不敢怠慢,乖乖地重新将猿戏由头至尾完整的演了一遍。

演完之后,宋老骇然发现他此时的身体灵活度比平时强上两三倍都不止,用身轻如燕来形容或许还差点,但动如脱兔肯定是有了。

“这、这这……伦小子,你这五禽养生功也太神了吧?”宋老惊诧道。

费伦浑不在意道:“这没什么,身体轻灵的感觉会在你演完猿戏后一至两小时内逐渐消失!”

宋老闻言愕道:“消失?那这效果有什么用?”

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老爷子,这是养生功,不是武功,是用来延年益寿的好不好?猿戏的目的是让人逐渐僵硬的肢体变得灵活,并非轻身!”

“噢?是这样吗?”宋老这才有点意识到费伦所教五禽功的不凡,“现在猿戏我已经学会了,接下来教什么?”

费伦道:“鹿戏舒展筋骨,鹤戏调运气血强健心肺,熊戏积攒体力壮脾健胃,虎戏填精益髓强腰固肾,这后面四戏的顺序乱不得,必须依次习练,不过今天嘛……”说到这,他抬眼望了下西边的余晖,“天色已晚,明天再说!”

“什么?明天再说?不行不行……”宋老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

费伦假装没听懂宋老的话意,哂笑道:“你要是明天没时间的话,那咱们就以后再说!”

“啊?!”这下子,宋老傻了眼,赶忙道:“那就明天吧,明天我有空,多的是时间!”他还真怕费伦一拖再拖糊弄过去,到时候不教他后面四戏那可就太糟糕了。

“行吧,那就明天,中午以后你给我打电话!”费伦摆摆手,随意定了个时间,施施然走掉了。

“这臭小子……”

费伦倒是听见了宋老的牢骚,却没去理会,在转回别墅的路上,他翻手间亮出了那两块在干休所池塘弄来的宝图残片,随意瞄了一眼后,不禁想起晚饭前的试验。

不得不说的是,新找到的这两块残片,其中一块能与费伦之前收集的那两块残片勘合上,而剩下一块虽也是同一级别的灰色,但遗憾的是,费伦没有另一块能够与之契合的宝图残片了,也就是说,这一块残片属于另一张藏宝图。

“妈的,照这么看来,光我所知道的轮回藏宝图就有三张现世,【死神】手里一张,我这儿有两张的残片,可残片要来有屁用啊!”

费伦看着掌中的残片,不禁碎碎念着,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在干休所获得的第一灰色宝图第三残片勘合第一第二残片后,显示出的下一块残片坐标并未发生变化,也就是说,几乎可以肯定他新得的这块第三残片属于宝图最后不会显示坐标(详见838)的那两块残片之一,否则原本的坐标是会发生改变,重新指向的。

换言之,如果费伦现在一门心思挖宝的话,那么他大可以按坐标索骥,收集全除最后一块无坐标残片外的所有残片。可惜费伦也明白,就是收集到那种程度,差一块残片就是差一块残片,如果不集齐,是没办法打开藏宝盒的。

更重要的是,藏宝盒人类并非不可以搬动,也并非不可以强行打开,只不过没有完整的藏宝图充当密匙,强破藏宝盒会引起大爆炸而已。不过地球这么大,哪个犄角旮旯发生了大爆炸费伦根本就感应不到,除非在方圆百里之内还差不多,所以即使凑齐了所有宝图残片也未必能找到宝箱,说不定对应的宝箱已经因为人为的强破而发生了爆炸也未准,也正是这个原因令费伦没有一味或着急追求宝图残片,而是顺其自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也就在费伦手持残片走回别墅区的同时,宝岛北市某酒店高级套房内,一个八字胡西装男猛地叫了起来:“哟西,小岛君,小岛君快来,咱们上午观测到的坐标又出现了!”

话音刚落,里间卧房传出一阵连滚带爬的声音,还有个男的在高喊:“西野君,赶紧把坐标抄下来,咱们这就订机票,飞鹭岛!”

接着,一个衬衫男冲出卧房,来到西野身边,目光死盯着矮几上的三块灰色碎片。

八字胡男西野一手抄着坐标一手拿过地图册递给小岛,道:“最好再确认一下!”

小岛当即翻到鹭岛市区地图那一页,指着图上的某个点,笑道:“应该就是这里了,错不了!”

“哟西,那咱们这就以投资商的身份飞过去,一定要弄到这块拼图,我很想看看当咱们集齐四块拼图后会有什么新东西出……八嘎!!”话还没说完,西野口中突然爆出了曰本国骂。

正在记看地图的小岛抬起眼皮看向他道:“怎么了?”

“坐、坐标……又消失了!”西野惊怒交加道。

“嗯?!”小岛看向几上的灰色碎片,发现碎片上的坐标果然已消失不见,“呵呵,之前我就有所怀疑,看来我的怀疑成真了,拿到碎片的那人应该很清楚碎片的最终用途,所以他将碎片装进了特殊的容器保存!”

“这怎么可能?”西野明显不信,“咱俩集齐三块碎片后曾做过实验,无论找什么东西把最后找到的第三块碎片装起来,前两块碎片都能准确显示它的坐标位置啊!”

“哼哼,我们做不到不等于对方做不到,也许是我们的财力不够,不足以弄到密封更严密的容器!”小岛尽可能困难地臆测道,“换言之,咱们此次的支那之行不会太容易,恐怕得找几个身手不凡的家伙充作保镖才行!”

“这没有问题,我这就给内子打电话,只要肯花上一笔钱,相信她们家族会派出得力的人手来协助和保护我们……”

小岛对此不置可否道:“那就拜托了,西野君!不过……碎片的事还请保密,不然你我之性命未必稳当!”

“以碎片的神奇,这个我自然省得!”

也就在两个曰本人商讨下一步行动时,费伦正好拐进别墅区,而十几二十秒前,他刚把两块宝图残片重新摄入隐戒,却并不知道远在宝岛,有俩该死的曰本人已经盯上他了。

不多时,费伦转进自家的别墅前院,乔冷蝶仿佛有感应般早已伫立在大门旁,如期待丈夫归家的妻子那般问道:“回来啦?赶紧进屋冲个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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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 初级灾变(求订求月票)

入夜,费伦照旧修炼完毕,洗漱一番后,便上床就寝了。.不过刚眯着不到一个钟头,他就感到有人摸进了他的卧室。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睡觉时喜欢把室温调到二十三度左右,盖上薄毯或薄被入眠,这样一来,即使一来,室温跟人体温差较大,一旦有外人进入,即使不靠绝对感知和模糊感知,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对方。

房门被悄然推开时,热气倒灌,他瞬那间感觉出异常,并感应出了来人是谁!

是乔冷蝶!

这妞始终念念不忘当初费伦对她的承诺:“无杀真气达至七级后成就夫妻之实。”所以,见费伦迟迟不提这茬,她竟然胆大包天到了摸男人的床。

实际上这并不稀奇,对于一个中五未毕业就出来抄社会的妞儿来说,爆粗口什么的只是口头禅而已,长久以来骨子里蓄养的痞姓才是她的姓格根源。简单来说,乔冷蝶除了孝敬父母之外,一切礼教大防在她眼里都是不屑一顾的,所以【偷房】这种事对她而言不算什么。

只是收留却并未深入了解她姓格的费伦当然不甚明了这些,好在这并不妨碍他第一时间察觉出摸进房间之人就是乔冷蝶。

“冷蝶!?”

正蹑手蹑脚往床边移动的乔冷蝶一下僵住了:“嗯?我在……”

“这么晚了,你跑我房间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跟你一起睡……”

“跟我一起睡?”

“对,你答应过人家的,人家的无杀真气已经修炼到七层了。”

费伦顿时恍然,片刻沉默后道:“那你到我床上来吧!”

“真的!?”

“废话!”

费伦话音刚落,乔冷蝶已扑进了他怀里,然后如灵猫般钻入了被窝。之后,自是满室皆春,别有一番旖旎。

不过直至乔冷蝶被男人第四次送上妙事之巅昏死过去,费伦仍未泄身,但如果此时开灯的话,旁人就会发现他全身皮肤已胀成青紫色,血脉喷张,筋肉虬动,直如远古魔神一般。

费伦自家知自家事,当即跳下大床,替全身清洁溜溜地乔冷蝶盖好薄被,飞快出门,来到爱莎的卧房门外,低声道:“爱莎,还没睡吧?我有急事出去一阵,守好门户等我回来!”说完,也不等爱莎回应,他便咚咚咚冲向二楼围栏,一跃而下,飞快地窜出了别墅大门。

初次破瓜的乔冷蝶在费伦的折腾下叫了近两个钟头,虽然别墅各个房间之间隔音更好,但架不住爱莎几近二阶的听力更好,所以她一直没有入眠,自然听到了费伦不大正常的招呼声,可惜待她开门来看时,却只听到了费伦把别墅大门关得山响的声音。

如魔神般的费伦出了别墅后,一路往后山树林疾驰而去,其速之快犹如浮光掠影,似鬼魅一般。

起初费伦还能正常奔跑,不过当他钻入林间欲往密林深处摸去时,他身上的毛孔中开始渗出如细汗般的黑液来,偶尔沾染在树干枝叶间的,顿令青叶枯萎,化为一缕黑烟,灰飞烟灭。

费伦见此情景,也不害怕,只是咧嘴邪笑道:“四阶基因毒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不知今次借助冷蝶的纯阴元力,我到底能突破到哪一步呢?”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蹬踹在树干上利用反作用力飞奔前行,费伦依靠着他对山川走势、水脉流向等的精确判断,很快到了林间最深处,在一块巨大的长满苔藓的岩石上盘腿坐了下来。

随着打坐修炼,费伦的面色越来越青紫,甚至有转黑的迹象,他周身也升腾起了一股黑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煞是渗人。更可怖的是,他屁股底下盘坐的地方苔藓开始发黑死亡并如瘟疫般向四下扩散,半个小时候,原本白曰里绿绿葱葱的青色岩石彻底变成了一块黑得透亮的巨石,如有人亲眼目睹这种转变,恐会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纯阴元力在费伦的搬运下,开始疯狂地割裂他体内最最根本的基因链,骨骼筋肉脉络甚至细胞的崩坏声在脑子里不停回荡着,仿佛无数刀兵交击,绵绵无止尽,几乎能把人给逼疯。

费伦在这样的状况下,双眼却益发有神,因为他清楚地感到自己正在逼近脱离轮回空间前的那种境地,一想到力量真正复生就在眼前,再大的苦痛对他而言也就都如挠痒般不足为道了。

可惜的是,也就在费伦皮肤颜色将黑到极致却又还差那么点意思的时候,他身上的黑色竟然开始一点一滴的缓慢消褪。

“妈的,居然连四阶中期都不到,居然连四阶中期都不到,靠靠靠靠靠……”费伦疯魔般看着自己皮肤的颜色一点一点地回复正常,感受着体内基因重组的无边痛苦渐渐消散,他睚眦欲裂,“初期,哈哈,只有初期,也就是说,连【灾变】都无法使出完全形态,更别说通过精神力蜕变生出神通了,哈哈哈哈……看来乔冷蝶的身体天赋也不过如此,早知这样,我就该等她无杀真气大成再说!”

可惜无论费伦再怎么后悔,再怎么愤怒,他皮肤的颜色始终坚定不移地向正常状态回复。终于,狂怒过去,费伦不仅全身皮肤恢复了常色,整个人也冷静下来,自言自语道:“呵呵,四阶初期,虽然是不稳定状态,但怎么也比三阶强大得多!”

这倒也是事实,解开四阶基因锁的能力者,只要本身的点不是太背,就不可能被三阶能力者灭杀,这就好比开坦克的家伙,即使开的再是垃圾的薄皮坦克,只要弹药油料充足,回去古代的冷兵器战场上冲杀,只要不遇上水攻火攻毒攻或太差的地形,绝对无往而不利,而眼下已达至四阶初期的费伦就相当于开上了坦克。

费伦终于停止了打坐,张目起身,看了眼脚下彻底变黑的巨岩,不禁感慨道:“这四阶基因毒还真是霸道,居然能渗入岩层,将其内的微生物都给毒杀湮灭掉了!”说罢,他轻轻一跺脚,根本没怎么用力,巨大的岩石顿时四分五裂,碎裂成了无数小块。

费伦十分清楚,这些小块再捏的话,也还能再小,毕竟久置林间的岩石内部滋生出微生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基因毒对活物而言那就是命中克星,特别是四阶基因毒,但凡活物沾上就能被分解掉,加上费伦在向四阶进化时无力控制体内基因毒的外渗,他屁股底下的岩石自然遭了殃。

不过,费伦对他在进化期间外渗的基因毒不甚在意,因为这玩意落在活物遍地的树林间不分解完是不会干休的,所以即使有人发现了“毒迹”,也不可能找到完全分解掉的基因毒。

意识到这点后,费伦根本懒得打扫他一路行来的痕迹,反正他不解开四阶基因锁的状态就没人能把那些焦黑的毒痕跟他联系起来,再说了,就算能联系起来又能奈他何?是拖去枪毙还是关进监狱?对如今的费伦而言,这些都是个笑话!

“呵呵,既无后顾之忧,那就找个蚂蚁窝出来试试四阶初期的效果吧!”费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灵腾挪纵跃在林间,很快发现了土蚂蚁窝的踪迹。

大致确定蚂蚁窝的范围后,费伦也懒得去挖,随意一记踢腿掠过,光是腿风带出的音爆之声就将蚂蚁窝炸得四分五裂。

对蚁群而言,整个蚁窝突然轰碎不啻于天崩地裂,无数蚂蚁开始上窜下逃不知所措。更有无数的蚂蚁因为蚁窝的气味被音爆吹散,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溃散……

费伦这个始终俑者对这些都视而不见,杵在原地低喝道:“四阶初期,灾变!!”话音刚落,他陡然变黑的皮肤上生出无数细小的肉针,就跟汗毛似的,如果不凑近了仔细看,绝对分辨不出来。

心念微动间,费伦身上的灾变肉针离体飞速,划出无数细微的音爆之声,纷纷命中地上蚂蚁的身体,但凡被刺中的蚂蚁顿时化为黑烟,消弭在空气之中,而余下未中针的蚂蚁则更为慌乱,因为它们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几轮黑色剧毒肉针过后,地上的蚂蚁全被灭杀于无形,费伦凝聚目力仔细看了看碎裂的蚂蚁窝内外,却没有发现一只还活着的蝼蚁:“妈的,点也太背了吧?发了少说也有上万针,居然连一只也没剩下!”

要知道,所谓的灾变并非以杀戮为目的,关键其实在于一个【变】字,更具体点来说,就是中肉针的活物有一定几率被基因奴役,为费伦所用。

四阶初期的灾变,中针者不死而转化为基因奴仆的几率是万分之一,相对的,到了四阶中期,灾变转化率接近百分之百,两者间的差距显而易见。

更骇人的是,基因奴仆的战斗力绝不能以体积大小来区分。简单点来说,如果费伦通过灾变奴役了哪怕一只蚂蚁,那这只蚂蚁的战斗力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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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882 美君来了(求订求月票)

简单点来说,如果费伦通过灾变奴役了哪怕一只蚂蚁,那这只蚂蚁的战斗力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可怕的,因为做为基因奴仆,不管是他还是它,至少身体强度是能够扛住肉针上的四阶基因毒的。

换言之,每个基因奴仆的**远比普通人强得多,甚至有可能突破了低阶(一阶或二阶)基因锁,这也正是【灾变】的可怕之处!

一旦费伦拥有数个低阶基因锁打手,那么以现世界的能力者实力而言,【死神】组织根本就无法与他抗衡,这也正是费伦在发现无法直接突破到四阶中期后睚眦欲裂的原因,毕竟“称王称霸”对每个有野心的男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当然,实力达至四阶后期才是费伦最梦想的事儿,不过他也知道,今次借助乔冷蝶的纯阴元力未能一步踏入四阶中期,那么四阶后期绝对是遥遥无期的一件事情。

不过曾在轮回空间中达到过四阶后期的费伦对此并不着急,毕竟拥有灾变之力已经够用了,只不过以初级灾变的低奴役率而言,他得多在一些人或动物身上搞实验才行。好在参加完堂妹费美君的婚礼后,他就会去中东收拾恐怖份子,到时候多的是机会拿那些家伙做实验,试得多了,总会有成功个把成功的。

想及此,费伦眼神一凝,低喝道:“虚空踏步!”说着,他双脚竟渐渐离地,如蹬梯般步上了虚空。

这是四阶初期的第二种能力——【半飞】。实际上只要费伦保持缓慢的踏步,他就能一直保持在半空中,可为什么要说是半飞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四阶初期状态不稳,他随时有可能降回三阶,所以叫半飞,如果进入四阶中期了,自然也就没有“半飞”的叫法了。

二十多分钟后,加上前面费伦实验【灾变】的时间,大约半个小时。他的实力骤然降回了三阶,而且由于四阶初期后遗症的关系,甚至连三阶后期的实力都没保住。直接降到了三阶中期,由此可见四阶基因毒的厉害。

好在费伦知道这样的状态不过是暂时的,只要休息上十二个小时,待体内余毒转化完毕。就会恢复三阶后期的实力。

于是。费伦拖着疲累无比的身体回到了别墅,理都不理爱莎的慰问和关心,直接钻进乔冷蝶的卧房,倒头就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乔冷蝶在主卧的大床上悠悠转醒,随即察觉到下体的裂痛,省起昨晚的疯狂。不禁莞尔一笑,可一摸身旁的位置。却没触碰到男人的身体。

扭头一看,哪儿有费伦的踪影?乔冷蝶不禁有些气苦,正在此时,爱莎推门而入,端了碗稀粥进来,见她醒了,不禁依旧冷清如故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喝粥吧!”

乔冷蝶没有挪身,窝在被窝里问道:“阿伦呢?”

“他在你房里昏睡着,状态不太妙!”爱莎淡淡道。

“什么!?他怎么了?”乔冷蝶惊慌着就欲起身。

爱莎见状,伸手摁住她光洁如玉的香肩,顺手将粥搁在床头柜上,道:“allen恐怕是练功出了岔子,但你我都帮不了他,就不要添乱了!”

“不行,至少我得去看看他!”说着,乔冷蝶硬是下了床,可迈步一走,便“哎哟”一声捂着小腹跪在了地上。

爱莎忙把她扶上.床躺好,微责道:“你刚破身怎可乱动,要是以后成八字腿看谁要你!”

乔冷蝶闻言不禁有些脸红,却又恨恨道:“还不都怪阿伦,谁叫他折腾得我那么狠!”

爱莎玩味道:“我看一点都不狠,昨晚上你叫得老开心了……”

乔冷蝶美眸瞬间瞪大:“你……你不会在门外听床吧?”

“我有那么无聊嘛我?”爱莎白了她一眼,“只可惜我耳力好过头了,即使隔了几层墙壁,仍然把你那些不堪入耳的鬼叫听了个一清二楚!”

“啊?这、这这……”

“好了,别想太多,做那事儿又不丢人,红什么脸啊!”爱莎哂道,“你们国家古代不是有个叫告子的家伙吗?他都说了,【食色,性也】,所以你羞什么羞啊?”

乔冷蝶赧然道:“人家是第一次嘛!哎呀,别说这个了,也不知阿伦到底怎么样了?”

爱莎道:“你就放心好了,虽然allen在昏睡,但他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出不了大事儿!”

果不其然,下午快两点的时候,费伦自然醒转过来,人也一扫疲态,神清气爽。吃了点爱莎做的通心粉,费伦正打算去后山树林再掏几个蚂蚁窝,实验一下【灾变】的奴役能力,没曾想宋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伦小子,之前打电话给你怎么没接?”

费伦怔了一下,旋即硬邦邦道:“那时我心情不好,不想接!”实际上他知自己需要休息,就把两部手机都收进隐戒了。

宋老闻言被气得窒了一下,却不得不好言好语道:“伦小子,那你现在心情可好?”

“废话!我要心情不好,能接你电话嘛!”费伦微斥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的宋老瞬间抓狂,却依旧忍气吞声道:“伦小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五禽功还有四禽没教我呢!”

费伦明知故问道:“有这事儿吗?不都跟你说了以后再说嘛!”

“别介呀,你那五禽功比我以前练那个可高明多了,你就行行好,一次过都教了我吧!”宋老软语相求道。

费伦闻言一阵恶汗,沉吟片刻道:“okok,后山老地方去等着吧,到了给我电话!”

“我已经在这儿了!”

费伦愣了一下,很不靠谱道:“那就先复习一下昨天的猿戏,打它个一百二十遍,两小时内我准到!”

宋老狂汗,却不敢违了费伦的命令,否则后面四种禽戏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学到了,当下乖乖应道:“好叻,我这就练,你可得来啊!”

“放心,说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

宋老瀑布汗,心说你还真让我再等俩小时啊?却不得不马屁连篇地挂了电话,在老地方演练起猿戏来。

费伦揣好手机就打算按原计划去后山林间掏蚂蚁窝,没曾想院门外却传来了费美君的声音:“哥,你在屋嘛?”与此同时,门铃也响了起来。

听到费美君的喊声,费伦没理由避而不见,忙让爱莎先去开门,他自己去楼上换了身衣服,刚转出来就见楼下厅中不仅费美君在,就连希林和伊万卡也杵在她身后。

费伦皱眉道:“希林,你怎么也来了?不是,你怎么找上美君的?”言语间,缓步下楼,目光却紧攫着希林的双眸。

希林十分清楚费伦的性格,明白这时候一旦她眼神闪躲,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勉力与费伦对视,又赶紧解释道:“我只是陪伊万卡来这边投资房地产的,结果在市府那边听说了美君的婚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找来了!”

费伦闻言愕道:“美君,你结婚的事情传的这么广吗?”

费美君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爸那人你也知道啦,大嘴巴,有好事儿藏不住,所以这个事情也没准啦!”顿了顿又道:“哥,既然你认识帕丽丝和伊万卡,那我这一趟也算没白跑!”

费伦却不豫道:“什么没白跑,你一个明天就要出嫁的姑娘都这会儿了还在外面瞎跑,太不像话了!”这话是对着费美君说的,不过眼神却瞪向了希林和伊万卡,吓得两女脸色都有点不自在。

不过伊万卡转念一想,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怕你呀!于是她回瞪费伦道:“你凶什么凶啊,我和帕丽丝只是想来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美君的哥哥,至于说什么瞎跑,我们美国可没有规定明天新婚的姑娘今天不准出街的。”

费伦闻言冷笑道:“你也说了是美国,可请你搞清楚一点,这里是中国,美国佬的任何标准在这里都不适用,ok?”

伊万卡闻言一窒,搞不懂费伦为什么在这种小问题上会如此盛气凌人,殊不知婚姻对中国任何一个家庭的儿女来说都算是件大事,自然不可能像美国人那么儿戏!

见希林和伊万卡都不吭气了,费伦这才扭头对费美君道:“妹,你赶紧回去吧,不然让二叔二婶知道可就不得了了!”

费美君苦笑道:“就是我爸让我送帕丽丝和伊万卡过来的,这事儿我妈也知道,虽然有点反对,却被我爸给劝服了!”

这话一出,费伦原本就看希林和伊万卡不善的眼神变得更加不善起来:“希林啊希林,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本事,说说你是怎么让我二叔愿意叫美君出来抛头露面的吧?”

希林闻言心头一凛,小嘴懦懦着不敢开口。伊万卡倒没这顾忌,直言不讳道:“这还不简单,我只是把投资地产的牵线人落给了美君她爹地而已,他就自然而然答应了!”

费伦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官迷,又是费绍钧的官迷属性弄出的好事儿,可偏生他还不能拿费爸怎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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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3 一号蚂蚁(求订求月票)

哭笑不得的同时,费伦恨了希林一眼,把她给吓懵了。

“allen,我……”

费伦大手赶苍蝇似的挥了挥,不让希林解释,随口吩咐道:“爱莎,帮我开车送美君回去!”

比较感性的费美君却莫名感受到了身旁希林的颤栗,当下挽住她的皓腕,向费伦嗔怪道:“哥,帕丽丝可是我新认的契妹,我走以后你可不能责备她!”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略显不豫道:“行行行,不怪她,这总成了吧?”

希林听到这话喜出望外,有种绝境逢生的感觉,望向费美君的眸光中透出感激涕零之色。反倒是美君,撇了撇小嘴,哂道:“哥,你这话好敷衍啊,一点诚意都没有!”

费伦听后又翻了个白眼,希林和爱莎却小嘴愕张,因为就她们了解的费伦而言,没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可费美君偏偏办到了。

也就在两女心中惊叹之时,费伦更道:“行啦老妹,我怎么可能骗你呢?说到做到!”实际上,自打听到伊万卡利用投资把费爸绕进来后,他就没打算立即处理希林,毕竟希林集团和特鲁姆普地产集团这种纯粹的外资投入是可以挣到相当政绩的,怎么着也得等费爸功劳到手再说。

相对的,费伦虽然家财亿万,可惜他的身世始终有点不清不楚,所以投资大陆这种事他一般是不会干,而且就算投也会推出李哲恺这种挡箭牌抵在前面。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起直接代替希林和伊万卡投资的念头,否则希林的下场恐怕会很凄惨。

希林也知费伦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心知短时间内她不会有任何问题。当下冲费美君道:“契姐,你还是先回去吧,allen说得对,明天结婚,你总得准备准备吧?”

“那好,我先回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嘱咐完这句。费美君在爱莎的陪送下离开了别墅。

而此时,少了费美君这个便宜妹妹横亘其间,费伦对希林和伊万卡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哼。你们俩倒是使的好手段,真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吗?”

希林闻言,赶紧惶恐辩道:“不是allen,我……我只是想参加一下美君的婚礼。没别的意思!”

费伦冷哂道:“真的只是如此吗?”说着。还瞥了眼伊万卡。

伊万卡与费伦对了一眼,扬起小下巴,不太服气道:“凭什么希林所有事都要听你的?”

费伦微怔了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伊万卡,你现在心里一定以为我会说【帕丽丝是我的女人,当然要听我的】对吧?”顿了顿又道:“可是我要告诉你,真正的答案的是……我的决定总是对的,至少在我当了cop后就是如此!”

伊万卡明显不信。冷笑道:“不就个婚礼嘛,关【正确决定】什么事?”

费伦听到这话懒得跟她解释什么。不禁哂笑道:“呵呵……算了,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你们既然来了,想要住下的话,可以在这儿住下,不过楼上冷蝶在休息,别去打搅她!”说罢,施施然出了门,往后山掏蚂蚁窝去了。

目送费伦离去后,希林和伊万卡面面相觑,眸中尽是不可思议之光。

“帕丽丝,你不是说他极可能大发雷霆吗?怎么这样啊,一点脾气没有……”

希林微摇臻首道:“allen不是没脾气,而是脾气藏在骨子里,用句古语来形容,就是【面如平湖而胸有激雷】!”

伊万卡茫然道:“什么意思?”

“嘻嘻,你这个位毕业于宾州大商学院的才女会不懂这话的意思?”希林难得地开心起来。

伊万卡却柳眉倒竖,伸出素手就往希林的腋下钻:“明知我的中文不怎么好,还非考我,欠收拾是吧?”

“咯咯咯……”希林一边躲避伊万卡的攻击一边讨饶道:“别闹了,其实我都快愁死了……”

伊万卡不解道:“allen已经原谅你了,你愁什么愁?”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就是因为刚才那句话啊……哎呀!!”希林终于被伊万卡戳中要害,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这时,二楼围栏处传来了乔冷蝶的声音:“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大厅这么疯?”

两女顿时僵住了动作,循声望向乔冷蝶。

乔冷蝶丝毫不在意她俩直视的目光,哂道:“面如平湖而胸有激雷,倒挺会形容的,你怎么不说阿伦面带憨相心中嘹亮呢?又或者咬人的狗不叫……”

希林闻言一愕,旋即坚决否道:“我可没这么说过啊,你别血口喷人!”

乔冷蝶不置可否道:“你是没这么说过,但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当然,我得承认你说对了,因为阿伦就是那种大事都闷在心里的男人!”

后半句神转折把希林和伊万卡唬得一愣一愣的,乔冷蝶却趁势下楼,娉婷来到两女跟前,伸出玉手道:“正式认识一下,我是乔冷蝶,昨晚刚成为阿伦的女人!”

希林愣了愣,伸出手与其相握,反倒是边上的伊万卡蹙起了秀眉,不豫道:“成为费伦的女人也值得你到处宣扬么?”

“当然,我期待这事儿已经好久了!”

乔冷蝶实话实说,却又把伊万卡唬了一把,八卦道:“这么说,你跟费伦认识有一段了?”

“大概半年吧!”

“怎么认识的?”

“起初……”

就这样,仨女很快围绕着费伦展开八卦,迅速拉近了彼此之间的情谊。

另一边,费伦在密林间又爆了三个蚂蚁窝,终于有了第一只蚂蚁基因奴仆。不过这回,他主动控住了四阶初期状态,前后只展现大了概五分钟,远没有达到极限,所以后遗症也就没第一次那么大,收回状态后只是感到有些虚弱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蚂蚁奴仆虽然模样体积与被奴役前别无二致,但它体表泛起的微不可察地幽光却在无时不刻提醒费伦这一只蚂蚁不是任人宰割的蝼蚁,而是以体积小来掩饰凶悍战力的基因奴仆。

由于往后隶属于费伦的基因奴仆会源源不断,所以他也懒得替掌中的蚂蚁起名,直接命为【一号】,以心念下令道:“一号,去,帮我抓只麻雀来!”

念头刚落,费伦掌中的蚂蚁仿佛如有灵性般一蹬腿,瞬间飞射出去,忽闪几下,消失在林间。

费伦目送一号蚂蚁消失后,看了看自己掌心浅浅的压痕,不禁喃喃道:“没想到这小东西的身体强度几近二阶,实在有点恐怖!”

刚感叹完,就听见林间传来雀鸟惊飞声,其中还夹杂着一道鸟尸坠地的细声。

“这么快!?”

费伦感到诧异的同时,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拖拽声,当下循声找去,走过一小段路后,刨开草丛,赫然发现一号蚂蚁正钳着一只死雀的鸟喙往回拖。

死雀之大,其体积怕不下一号蚂蚁千倍,而一号竟然还能够拖动,还一副仍有余力的样子,着实令费伦啧啧称奇。

要知道,蚂蚁原本就是自然界公认的大力士,能举起300倍于己的重物,能拖动(需移动相当距离才算)50倍于己的物体,如今一只接近二阶**强度的蚂蚁奴仆能爆发出多大本领显然早已超出了常人的认知。

检查了一下死雀的致命伤口,费伦发现鸟头位置被穿了个小洞,顿知一号蚂蚁是怎么杀死它的了,当下心念微动:“好了一号,不用拖了,回我手上来待着!”

念头刚歇,只见黑光一闪,蚂蚁奴仆已疾窜回费伦的掌中。

费伦对于一号的听话相当满意,又一个闪念命其进入休眠状态,随手揣进衣兜里,这便算收妥了蚂蚁奴仆。

随后,心情已好了不少的费伦慢悠悠地来到老地方,与宋老照了面。

“伦小子,说两个小时,你还真让我等这么久!”

“废话!”费伦蔑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两个小时】是白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怕四种禽戏太阳落山前未必教得完!”

“教不完就以后再教,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这话说得宋老一愣,不禁腹诽道:你是不急,可老头子我急呀!不过这焦急之情,宋老没敢表现在脸上,他怕费伦藉此拿乔。

好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费伦并没有故意发难,只是从头到尾将后四种禽戏依次演练了一遍。宋老汲取教训,没敢走神,始终努力记忆着费伦的招式动作,生怕漏了一丝半毫。

可惜,宋老记忆力虽好,无奈四种禽戏所有动作加起来有一两百个,实在令人眼花缭乱,极易混淆,所以费伦一趟五禽功演完,宋老也只是记了个七七八八。

“伦小子,这……你能不能一种禽戏一种禽戏的来?好让老头子我有个消化的时间!”

费伦闻言吐槽道:“你这一消化怕不要天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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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消化怕不要天黑了。”

听到费伦这话,宋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偏生还不能拿他怎样:“伦小子,你这回就听我的好不?以后我也听你一回!”

费伦哂道:“您老这保证能有效嘛,以后不会赖账吧?”

“有效有效,绝对有效!”宋老赶紧把干瘦的胸脯拍得山响,“赖账什么的,绝对不可能,否则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那可不一定!”费伦撇嘴道,“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小孩子要耍起赖来,谁也没辙!”

宋老闻言,又吹了回胡子瞪了回眼,继续劝道:“我还没老到那种地步呢,你信我就对了。”

“唉~~信不信的无所谓!”费伦随意摆了摆手,“不过谁叫你马上就是美君的长辈了呢,我就容你这一回!”

“啊?实在太好了,谢啦!”

“诶~~谢不谢的没关系,不过你可记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还想藉美君得寸进尺的话,别怪我到时翻脸不认人!”说到最后,费伦已是声寒如冰,冻得宋老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半天,宋老才缓过来,万分诧异道:“我说伦小子,你哪来这么大煞气?”

费伦哂道:“你没在国外生活过你不知道,资本主义嘛,人吃人,我煞气要是不大的话,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呃……”宋老无语至极,因为任谁都听得出费伦的话用来骗鬼还差不多,骗人还是算了吧!

“好了,既然你已经做出了保证,我就照你的说法,慢慢来。一种一种的教!”

宋老闻言觉着有点不对味,连忙道:“不是……四种禽戏今儿你可得教完呐!”

“废话,我什么时候说不教完的?”费伦斥了宋老一句,当即拉开架势。“看好。首先是鹿戏……”

这一教就是好几个钟头,直至余晖没尽。才算打完收功。

“ok,最后的虎戏我也帮你纠过错了,虽然你没能在我面前从头至尾再演练一遍,不过我是不会再看也不会再纠正了。马马虎虎就这么着吧!”

已得传五禽功、本该高高兴兴的宋老听到“马马虎虎”这个词,心情顿时垮了一大截,道:“那不行……伦小子,这为山九仞,你不能不尽全功啊!”

费伦指指暗下来的天色,玩味道:“不是我不想尽全功,而是老天爷不让我尽全功。如之奈何?”

宋老闻言苦着脸探问道:“要不咱明天继续?”

费伦立马瞪眼道:“明天可是美君大喜的曰子,我才没工夫理你呢!”说罢,也不等宋老再辩,径直往来路走去。几个闪身间便不见了踪影。

“咦?消失了!?哇靠,这臭小子还有压箱底的功夫藏着掖着……”宋老不无郁闷道,“不行,我得想个法子,从他那儿多掏点儿东西过来!”

回到别墅,费伦才发现宋雷居然找来了,正搁那儿与希林和伊万卡聊天呢!而乔冷蝶跟送完费美君回来的爱莎正在厨房餐厅间忙进忙出,准备晚饭。

对着宋老浪费了大半个下午口水的费伦连带着看宋雷都有点不爽:“你怎么来了?蹭饭么?”

宋雷闻言一愕,旋即指着希林和伊万卡,自以为是道:“大舅哥,你别误会,我跟你的妞只是聊天而已,可没干别的……”

这话一出,不止费伦啼笑皆非,就连希林和伊万卡也在惊异宋雷的奇葩。

“好了帕丽丝,别瞅他了,去餐厅帮手吧!”

听到费伦的话,希林点了点头,又以看白痴的目光扫了宋雷一眼,这才扯着伊万卡往餐厅而去。

待两女的倩影消失在大厅后,宋雷当即竖起大拇指道:“大舅哥,我真是佩服死你了,没想到你勾上的洋妞不止一个!”

费伦翻了个白眼,不豫道:“少废话,说正事儿!”

一提“正事”两字,宋雷顿时忸怩起来,道:“大舅哥,其实我来是想、想……”

费伦不耐道:“别犹犹豫豫的,有屁就放!”

宋雷鼓了鼓气,终于直言道:“大舅哥,我想请你当伴郎!”

“扯淡!”费伦有点哭笑不得,“我是美君的堂哥,也就算女方的家里人,你有见过让女方亲戚当伴郎的么?我们费家村可忌这个!”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宋雷傻眼道,“幸亏没在泰山大人面前提这茬儿,不然……”说到这,他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

费伦闻言斥道:“我说你这人做事儿怎么不过脑子?”顿了顿又道:“这婚礼期间有许多事需要伴郎协调,你最好找个办事牢靠自己又熟悉的发小来当伴郎!”

“啊?发小?我的发小就没有在鹭岛的,都这会儿了,找人哪还来得及啊!”宋雷有点慌神。

费伦吐槽道:“你早几天干嘛去了?围着萧旖玲转呐转,现在知道着急了?”

“大舅哥,我……”

“行了行了,别搁我这儿装可怜,当伴郎这事儿没得商量,自己去找你妈!”

“找我妈?!”宋雷乍听这话还以为费伦在骂他。

“废话,你妈开那么大公司,总少不了长得体面的男员工吧?找一个没结婚又熟悉婚事流程的家伙过来当你的伴郎不就得了!”

宋雷闻言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说着,起身边掏手机边往角落走。

费伦却不禁摇摇头,也不知宋雷这么毛躁、做事顾头不顾腚的,美君是怎么看上眼的。不过对于这种事,费伦这个便宜哥哥也不好置喙什么,只能祝她过得开心了!

不多时,宋雷走回来,眉飞色舞道:“大舅哥,伴郎的事有着落了。我妈帮忙找了个公司的小年青,说挺精神还会办事儿!”

费伦哂道:“人不要太酸,不然两下站一块,你会显得寒碜!”

宋雷闻言一愕。随即道:“那我再给我妈打个电话!”说着就欲转身走开。

“回来!”费伦叫住他道。“你人挺好的,就这么没自信啊?我只不过顺便说说!”

宋雷愣了愣。苦笑道:“大舅哥,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我哪有玩人,是实事求是好不好?”费伦嘴角微扬道,“诶对了。美君的伴娘找好没有啊?”

“我听说好像是她大学的一个同学吧!”宋雷也不太确定,毕竟最近他都没跟费美君见面。

费伦蹙眉道:“与美君亲近的那几个同学我全见过,个个都长得很体面,打扮起来未必比美君逊色,到时候莫要抢了风头才好!”

宋雷闻言几乎没过脑子就道:“那不如让玲妹来当伴娘好了!”

费伦一听,露出吃人的眼神道:“你脑子没病吧?当我前一句话是什么?耳旁风吗?虽然美君长得不算差,但跟萧旖玲能比嘛?”

宋雷一呆。旋即自扇耳光道:“嗨~~我怎么把这茬给忽略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我看你是在找不痛快,伴郎伴娘这种事居然临了都还没落实!”

“大舅哥。我……”

恰在此时,乔冷蝶转来大厅招呼道:“阿伦,吃饭了!”

“好,就来!”费伦应了一句,旋即起身,见宋雷还眼巴巴地望着他,当下冷哼道:“你看我干嘛?还不赶紧回去准备明天的婚礼,难道还真想我请你吃饭啊?滚蛋!”

宋雷本来还真有这种心思,毕竟与三位极品美洋妞共进晚餐这种经历他还从来没有过,实在是很想尝试一下,只可惜费伦岂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赶走了宋雷,费伦来到餐厅坐下,还没开动,希林就献宝似的从坤包里拿出张单子递到他面前,道:“,这是我买的贺礼清单,你看看!”

费伦稍微瞄了一眼,发现拢共有二三十样,每样礼物的价格都至少上万美金,顿时不豫道:“帕丽丝,你这些礼物的价位也太……”

边上的伊万卡话还没听完就冷笑起来:“哼哼,费伦,你是否觉得这些礼物太便宜了?可帕丽丝为了买这些,已经把她的信用卡透支了!”

的确,在tz公司方面的大笔投资盈利尚未回笼账户的这个当口,希林手边的钱尚不足百万美金,买这些贺礼就花掉了一大半。

可问题是,费伦的意思却不是这样,他斜了眼伊万卡,哂道:“帕丽丝跟我说话,有叫你插嘴吗?”

伊万卡闻言一窒,索性在餐桌底下用脚碰了碰希林,示意她说话。

“阿伦,我知道我这些礼物寒碜了点儿……”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不是寒碜的问题,而是……算了,嘴上说不清楚,冷蝶,把我给美君准备的贺礼拿出来给帕丽丝瞧瞧!”

乔冷蝶微微颔首,随即上了楼,又很快转了回来,递过一只表盒到希林面前,道:“这就是费伦打算送给他堂妹和妹夫的礼物!”

希林打开表盒一看,愕然发现里面装着两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浪琴情侣表,市场售价决不会超过五千美金。

“这……”多少清楚一点费伦身家的希林当即傻了眼,不止是她,连刚才冷嘲热讽的伊万卡也有点傻眼。

爱莎见状,悠悠解释道:“美君的父亲是位官员,礼物太贵重他是会拒收的……实际上早就想把现在住的这别墅送出去了,可惜人家不收!”

希林和伊万卡闻言呆了呆,这才明了费伦之前的意思,顿时有些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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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5 所谓寒暄(求订求月票)

希林和伊万卡闻言呆了呆,这才明了费伦之前的意思,顿时有些汗颜。

费伦瞄了眼有点发窘的两女,道:“帕丽丝,这些礼物,能退的就退了吧!剩下的,挑出一两件便宜的来当作贺礼就成!”

两女只能默默点头。

吃过晚饭,修炼完毕后,乔冷蝶本想与费伦来场鸳鸯浴,可惜被他拒绝了。说到底,鸳鸯浴还是太过旖旎,而乔冷蝶又是新破之身,费伦怕一个把持不定,水战连连,到时候对女儿家的身体可不大妙。

倒是希林脸皮厚些,借着给费伦放水的机会,进了浴室就赖着不走了,最终与费伦在浴池里好一通折腾,浪费了不少时间,好在别墅内浴室不止一间,这才没耽搁了其他几女沐浴。

不过,本打算与希林同床共枕的伊万卡洗白白后在床上一等希林不来、二等希林也不来,辗转反侧间不禁低骂道:“这死妮子,有了男人就忘了老娘!”顿了顿又嘀咕道:“不是,她不会进了费伦的浴室还没出来吧?”

事实上,被她猜了个**不离十,希林被费伦折腾一番后,疲累欲死,最后死乞白赖地爬上了费伦的大床,与自家男人相拥而眠,直到天光。

别墅的隔音对于伊万卡来说,自然是极好的,所以她在自己床上腹诽一阵后便沉沉睡去。相反,乔冷蝶听完了费伦与希林的整个水战,怨念无比,偏生还不好怪费伦什么,只好把矛头对准希林,可偏偏她又不甚了解这个洋妞,只好跑去隔壁爱莎的房间打听情况。闹得爱莎也大半晚没睡。

好在乔冷蝶和爱莎都不是普通女人,虽然只睡了少少的三四个小时,早上起来时照样神采奕奕,一点儿不显倦意。

由于今天就是美君和宋雷结婚的曰子。费伦和四女都起了个大早。稍微吃了些早点,穿戴妥当。开上车直奔晓春园。

车子是上回费伦来鹭岛时买来代步的路虎,今次来鹭岛宋雷又帮忙弄了个驾照,所以眼下费伦在内地开车当司机倒是没什么问题。

本来婚礼的客人是不用早到的,不过费伦算是美君娘家的亲戚。所以提前到婚礼现场帮忙张罗是应该的。至于接新娘,费伦倒不打算跟着瞎掺和,毕竟所有亲戚里面,他只认费爸费妈,连带着对费美君有一定程度的好感,剩下的远亲,最多能记住个名字。比路人好一点,也没太多感情,硬凑上去抢了美君的风头就不太好了。

晓春园占地面积不俗,其间建筑在世纪初也算是高大上的那一型。而婚礼就在园内最典雅的芬芳怡人阁举办。

上午九点半刚过,就陆续有客人持着请柬过来,但数量不是很多,毕竟够面子参加宋家大少婚礼的人或者说能入了宋甫德夫妇法眼的人并不太多,有一部份人还是拐弯抹角才拿到的喜帖。

费伦带着四女进了婚礼现场之后,本来还真是准备找点事做、帮下手的,没曾想今天雷逸霜对儿子的婚事挺上心,来得很早,正在厅中与一些生意上的老朋友略作寒暄,好巧不巧地瞅见了费伦一行,赶紧向身边的朋友告罪一声,走了过来。

费伦见状,也不矫情,主动招呼道:“雷阿姨好!”

乔冷蝶也附和着叫了一声,而爱莎希林这几个洋妞却不知该如何称呼雷逸霜,索性只是冲其略略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雷逸霜瞄了眼乔冷蝶,若有深意地笑道:“阿伦,这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费伦闻言一愕,旋即瞥了眼臻首低垂的乔冷蝶,打着哈哈道:“算是吧!”

“算是……”雷逸霜不太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反倒是边上的伊万卡撇嘴嘀咕道:“炮友就炮友呗,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话被耳力超群的乔冷蝶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脸色微变,瞪向伊万卡,有点愤然。费伦却稍微使力捏了下乔冷蝶的手,暗示她别在眼下起争执。

气氛的微妙变化被雷逸霜一丝不漏地察觉到了,她也不问因由,反而岔开话题,转向爱莎仨女道:“伦仔,这几位国际友人是……”

费伦就坡下驴道:“雷阿姨,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爱莎.布沙尔科娃,我的私人助理兼翻译,你也知道啦,有些涉外的生意不得不找个明白人帮着弄,不然很容易被外国佬坑到死的。”说这话时,他还故意瞪了伊万卡一眼。

伊万卡回瞪过来时,他却轻轻避过,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帕丽丝.希林,美国希林集团的继承人之一!”

雷逸霜闻言一愣,随即讶然道:“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著名的希林商业集团吧?”

费伦理所当然地点头道:“就是那个希林集团!”

雷逸霜顿时双目放光,主动向希林伸出手道:“欢迎欢迎,希林小姐,犬子的婚礼你能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

希林好歹学了不少时间的中文,这两句客套话她还是能听明白意思的,当下应道:“我很高兴来参加宋公子的婚礼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听到这话,原本就嘴角噙笑的雷逸霜笑得露出了贝齿,与希林主动交换名片道:“我也很高兴能交希林小姐这个朋友!”

“哼!”伊万卡闻言忍不住发出了浓重的鼻音。

雷逸霜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微微色变,本想再介绍伊万卡的费伦见状顿时改了言语:“帕丽丝,你的朋友你自己介绍一下吧!”

这话一出,立马把伊万卡给点爆了:“费伦,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算你朋友吗?”

费伦冷哂道:“你要是我朋友的话,就不该在这场合大喊大叫!”

伊万卡顿时语塞。

见她不吭声了,费伦转向雷逸霜道:“雷阿姨,不好意思,她也是我朋友,ny特鲁姆普集团的千金,伊万卡.特鲁姆普,刚才她发脾气并不针对任何人,不过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爽的时候,这点想必阿姨也是清楚的。”

雷逸霜闻言啐道:“伦仔,阿姨这个年龄倒不妨事,可你怎么能够在几位女孩子面前说什么几天几天的,这不大合适吧?”

费伦摸了摸鼻子,正打算敷衍几句把这一茬揭过,孰料希林自以为是地替他解围道:“雷夫人,没事的,他这人就这样,说话露骨,我们都习惯了!”

听到这话,费伦不禁腹诽万端:你习惯个屁呀习惯,这他妈不是暴露我跟你们之间的特殊关系么?但考虑到这是婚礼现场,又不好破口大骂,只能干咳几声,恶瞪了希林两眼。

不过伊万卡似看穿了费伦在顾忌些什么,当下趁机道:“是呀,他这人就这样,经常说些露骨的话,要是在美国,早被我告性.骚扰了!”

费伦闻言脸色终于一垮到底,很想直接把伊万卡扔出去,可是婚礼在即,这么做不大吉利,正有点左右为难时,一直没插话的爱莎终于开口了:“伊万卡可没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吧?好在这里不是美国,不然他要告你诽谤的话,我想你爹地有得烦了!”

伊万卡心头暗凛,嘴上却不肯服软:“他对帕丽丝说的时候我听到了,这算不算间接骚扰?”

雷逸霜听到这话,目光来回在费伦、乔冷蝶和希林脸上扫了一圈,多少有些讶然,却不得不出言圆场道:“好了几位,别纠缠在这些小事上,今天是犬子的大喜曰子,聊点儿开心的吧!”

这话一出,伊万卡意识到再说下去就会犯众怒,当即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与此同时,大厅门口又来了几位重量级人物,雷逸霜瞥见后,告罪一声,迎了过去。

等雷逸霜走远,费伦冷哼一声,却并没有马上就同伊万卡计较刚才之事,毕竟这是婚礼现场,闹僵起来谁的面上都不好看,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说不定伊万卡早被他扇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十点已过,厅中已有不少宾客,来得人中多是拖家带口,不乏一些衙内。不得不说,衙内们的眼力劲都挺毒,见雷逸霜在费伦这边聊得最久,待她一走,顿时就有不少人凑过来跟费伦以及希林几个洋妞套近乎。

虽然费伦对这些衙内没兴趣,可架不住人家对他感兴趣啊,尤其是那些深明雷逸霜冷淡性子的高级衙内们,更是少不得要打听下他的身份,搞得费伦烦不胜烦。

当然,也有想与希林伊万卡她们亲密交流的主儿,可惜费伦在侧,希林对旁的男人根本不假辞色,反倒是伊万卡,冲衙内们频频乱飞媚眼,还时不时得瑟地瞧上费伦一眼。

如果费伦对伊万卡有意的话,说不定会被她此举气着,可惜费伦对她并没太大兴趣,也就基本无视了她挑衅的眼神。伊万卡很快察觉到这个问题,差点没气炸了肺,最后一怒之下把身边所有苍蝇都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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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6 老人家的歪主意(求订求月票)

伊万卡很快察觉到这个问题,差点没气炸了肺,最后一怒之下把身边所有苍蝇都赶走了。

本来一帮子衙内没那么好打发,不过在打听清楚伊万卡的身份后,就有了高攀不上的感觉,毕竟父母官当得再大,那也只是在国内,美国佬可不认这个,再加上这位千金小姐一动怒,甚至于连跟费伦套近乎的几个衙内也被吓退了。

这些衙内公子回到自己的圈子后,那些八卦的衙内小姐们就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他们是哪儿冒出来的土鳖?”

“土鳖!?”为首的衙内一听,顿时被逗乐了,瞥向那个说这话穿低胸却没什么沟壑的衙内小姐哂道:“他们要是土鳖的话,你连土鳖的脚毛都不如!”

那衙内小姐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瘦鬼财,你什么意思啊你,老娘是脚毛?那你就是脚毛上的真菌!”

瘦鬼财顿时不乐意了,扬起手道:“你、你找抽是吧?”

旁边的衙内见状赶紧劝住,道:“我说你们俩,也不看看场合,敢在这儿闹腾,就不怕回头宋书记给你们父母小鞋穿呐?”

这话一出,那些个打算看笑话的衙内俱都心头一凛,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在婚宴上搞事儿,否则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瘦鬼财这时也冷静下来,屑笑着望向那女衙内,哂道:“平胸婷,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跟那边的洋妞一比,还真就是脚毛!”

“你……”平胸婷怒指着瘦鬼财,又欲破口大骂。

瘦鬼财浑不在意。接茬道:“知道那几个洋妞什么身份?其中一个是希林商业集团的千金,还有一个是纽约地产大王的千金,跟她俩一比,你可不就是根脚毛嘛!”

这一爆料,但凡不清楚这消息的衙内都有点傻眼。

“不是吧?雷姨就是面子再大,也不至于请得动这么两尊大佛吧?”

“那可未准,说不定是宋书记的关系呢?”

“屁个关系。外国人哪认你这个啊,除非希林集团来华投资还差不多,要不然以人家的背景实力。连美国总统都可以不鸟,谁鸟宋……”

说到这儿,讲话的那个衙内突然戛然而止,但是人不是人的都听懂了他的意思。在国外有钱就是大爷。而他们这些人只是“衙内”身份,根本结交不上。

“不是,我倒觉得咱们可以试着高攀一下!”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衙内道,“毕竟人家来了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了嘛!”

“屁话!人家只要不是来投资的,你怎么去高攀?靠下药啊?美国人可不兴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套,你就省省吧!”

“就是,况且人家是美国妞,有本事你动她根汗毛试试。我估计转天外交照会就发来了,然后你老子就下课滚蛋了!”

连着的几句挤兑。把猥琐衙内憋了个满脸通红,偏生还找不出反驳的话来。说到底,还是因为希林和伊万卡的身份背景过于耀眼了,要是换了一般的美国妞,这帮人还没那么多顾忌。

这时,一个女衙内问道:“诶,那个帅哥又是什么身份?华裔么?”

“尚未打听清楚,不过看他跟那个帕丽丝.希林很亲密的模样,至少一炮友是没跑了!”

“我看不像,刚才雷姨过去的时候,大部份的寒暄可都是冲那男的去的,说不定他是女方家的什么亲戚!”

“我看也是,总之不好惹就对了!”

“那还剩下一个美女和一个洋妞呢?”

“那洋妞是那男的的私人助理,至于那美女好像是他的女朋友!”

“哇靠,女朋友、女秘书,外加炮友,这男的够可以的啊!”其中一个女衙内惊呼道,“这么看来,他在那方面一定很强喽!”

“**!”一个男衙内在人堆里低骂道,“还有那男的也是,这么多女的,夹不死他!”

“我看是你在那方面不行吧?”边上有衙内拆台道。

“你说什么!?”

眼见着又有人要吵起来,周围的衙内赶紧劝的劝拉的拉,毕竟这种闹腾婚场的事一旦发生,雷霆震怒的宋书记很有可能会开地图炮,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何苦呢?不如现在劝住,以免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有衙内叫了起来:“哇靠,你们看那边,宋老爷子也来了!”

“还有周老和他孙女!”

“呃……两位老人家都冲那几个洋妞去了,莫非是动了春心?”

“啪!”乱说话的衙内头上被人扇了一巴掌,“动你个头啊,我敢肯定俩老人都是冲那男的去的!”

“果然是这样……不过那男的好像爱答不理的,牛逼!”

此时的费伦也正如衙内们说的那样,正眼也不瞧一下宋老和周老,反而冲周燕打了个招呼:“嗨~~周燕,你好,干休所的事儿实在不好意思,是我莽撞了!”

本来周燕还对费伦将她扔下池塘的事有点耿耿于怀,但看到现在费伦一见面就道歉,小小的怨念霎时消弭于无形,当下摆手道:“没事儿,是我技不如人!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哥没告诉你么?我叫费伦!”

宋老见费伦尽顾着勾搭女孩子,顿时不乐意了:“伦小子,没看见我来了嘛,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

费伦闻言眼珠一转,略略欠身道:“宋老爷子,刚没看见你,不好意思,你好!”

宋老翻了个白眼,道:“伦小子,你就不能正经点嘛!”

“宋老爷子,我很正经的。”费伦肃容道,“可是……招呼已经打完了!”

这话一出,在场诸人所有人俱是一愣,紧接着,宋老怒指费伦,整张老脸涨得通红,差点没背过气去,而周燕、乔冷蝶都“扑哧”笑出声来,理解能力稍差的希林仨女则有些茫然。

周老也搁那儿嘿嘿地笑,等笑够了才道:“老宋啊,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吃瘪的一天,我算服了!”顿了顿转向费伦道:“伦小子,我这么叫你合适吧?”

“不合适!”费伦摇头道,“宋老叫我小子,那是因为从我妹妹美君那儿算起,我的确算是晚辈!可我跟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叫小子就是看不起我了,还是直接叫名字吧!”

这话语气虽不甚强硬,但内容却把周老顶得胃疼,花了七八秒才缓过劲来,周燕更是赶紧扶着他,想笑又不敢,憋得着实辛苦。

倒是乔冷蝶笑得很痛快,差点没岔过气去,好不容易止住,不禁轻拍了费伦的小臂一把,嗔怪道:“阿伦,老人家你就尊重一点嘛!”

“尊重,我肯定尊重!”费伦咧嘴道,“等下开席的时候,他上坐他先吃,这就是尊重,至于口头上的就算了!”

周老又被这话噎了一下,偏还没法反驳。费伦也不看他的脸色,反而嘱咐周燕道:“燕小姐,你爷爷年事已高,赶紧服他休息去吧!”说着,又转向宋老道:“老爷子,你身体什么状况我还是清楚的,就别红着个脸跟我这儿装了,否则我真翻脸了啊!”

宋老一听这话,连忙赔笑道:“我不过就想让你帮我看看功练得怎么样嘛,用不着这么绝情吧?”

费伦闻言面色不豫道:“这不是绝不绝情的问题,而是我话已出口,不可能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说完,招呼上乔冷蝶爱莎几女,径向厅中幽静的角落而去,将宋老三人晾在了原地。

待费伦等人融入宾客间,感觉快要挂掉的周老顿时恢复了生气,骂咧道:“哇靠,这个死小子,我不就想让燕儿跟他学几招嘛,有什么错,居然这么埋汰我!”

宋老闻言瞥了眼貌美如花的周燕,故作冷笑道:“跟他学几招?我说老周,你口气还真大,人家一身绝技,凭什么要教你孙女几招啊?”

周老一下就听出了宋老话里的重点:“绝技?你说伦小子身怀绝技?有什么证据,还是说你有什么图谋?”

“嘿嘿,老周,你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虫,一猜就猜到了我的心思!”宋老诡笑起来,“其实呢,我是不可能再从伦小子那儿学到绝技了,不过你不一样,还有个燕儿这么漂亮的乖孙女,这样是那啥了,伦小子的绝技至少也得传给燕儿吧?嘿嘿,你懂的!”

听到这话,周燕霞飞双颊,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周老狂翻白眼,鄙视道:“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我孙女燕儿与伦小子的事,关你什么事儿?”

“当然关我的事了!”宋老又开始忽悠起来,“这不伦小子的妹妹马上就要嫁给我家雷子了嘛,如此一来,伦小子就真成我晚辈了!到时候我做月老,替两个小辈牵根线,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吗?”

周老听得连连颔首:“这倒也是哈!”

周燕见状不依道:“爷爷,孙女不嫁,至少现在不想嫁!”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爷爷不逼你!”周老对周燕倒是呵护有加,她说不嫁就不嫁,“不过谈个男朋友总可以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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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谈个男朋友总可以吧?”

听到自家爷爷这话,周燕微怔之后,脸又红了起来,嗔道:“爷爷……”

“行行行,你爱怎么着怎么着,不逼你!”周老服软道。

可宋老急眼了:“燕儿,你可想好了,这伦小子的本事大着呢,你要不学,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周燕闻言有些踌躇,周老却不悦道:“我说老宋啊,一看你就是没按好心眼,燕儿不想学就不学,凭什么听你铺排?”

宋老顿时语塞,也不好再说下去了。

反倒是周燕,小心心里却活泛起来,一直在暗忖费伦到底有什么奇功绝艺。

不过宋老周老亲近费伦之举看在衙内们眼里又解读出不同的东西来。

“哇靠,那小子到底是谁啊?这么猛!”

“就是,看这意思周老似乎想把燕子姐推给他!”

“你小声点儿,就燕子姐那武力,谁敢要啊?”

“你不敢有的是人敢,而且依我看,刚才宋老似乎在帮忙说媒,不过看样子那小子不太感兴趣!”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要感兴趣的话,就不会带着那几个洋妞开溜了!”

“说不定人家是主动让位……”

“不大可能,哪有上去打招呼的人鸠占鹊巢的,肯定是那小子听得烦了,于是随便找个借口避了开去!”

“这么说,他连周老宋老的面子都敢不给?”

“那倒不至于。不过婉拒是有可能的。”

“那也够牛逼……”

也就在一帮衙内故作高人分析推断费伦的行为时,其中几个自视甚高的女衙内却结伴往费伦那儿凑去,显然打算死皮赖脸地认识一下他。

不过好巧不巧的是。此时接新娘的车队已到了晓春园,婚礼正式准备就绪,费伦哪还有心情理会这帮女衙内,带着乔冷蝶几女直接就到了厅外,迎接费爸费妈去了。

很快,费伦就见到了打扮得跟上门姑爷似的费爸,然后还有费妈。最后是外表光鲜亮丽却如扯线木偶般被人指挥来指挥去的新人宋雷跟费美君。

接下来一整套流程基本上就是固定模式了,宋雷和美君在伴郎伴娘的扶助下,依足规矩一整套做下来。在众宾客的掌声和哄闹声就算礼成了。

等到宋甫德夫妇与费爸费妈谦虚礼让一番全都入了席,这婚宴就算正式开餐了。当然,今儿来的客人都算是有头有脸,加上有宋书记这尊大佛镇场。倒也不至于灌酒闹场。

宋雷更是聪明。还找了个跟班倒酒的,对上身份差一些的宾客都让跟班代饮了,往往一桌敬下来,他也喝不了两口。

也许会有人觉得他这是仗着书记公子的身份拿乔,但如果细想想,若宋甫德退了或者倒了,甭管宋雷今天是否给面子,到那个时候恐怕宾客们都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好脸色。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

由于宋甫德在场,所以宾客们坐的席面那也是有讲究的。主桌上是哪些人、围桌上是哪些人那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

以费伦这个小辈亲戚的面子,即使费爸费妈对他再另眼相看,那也是上不了主桌的,毕竟在主桌就坐的除了宋甫德夫妇和费爸费妈外,剩下的就都是一些老头子了,比如宋老,再比如周老。要知道,周老可是雷逸霜的舅舅,也就是宋雷外婆的亲弟,这也算是男方家的长辈了。

事实上,周家祖上有抗战救国之功,从建国起就落户京城,在那个战火年代,但凡经济条件稍好的家庭都喜欢多养儿女,而雷逸霜的母亲在他们那一代人中行二,上面还有个大哥,下面两个弟弟中最小的老幺就是周老。

不过由于部份喜帖属于散帖,也就是那种上面没有具体受邀人的帖子,所以席位的安排也非绝对,除了主桌以及主桌附近的七八桌宴席给规定了哪个人坐哪个位子之外,再外围的宴席基本上就跟流水席差不多,谁来了都可以坐。

于是,坐不上主桌的费伦携着几女到了最外围的偏桌坐下,算是躲了个清静,又随意敷衍几句,打发掉几个上来搭讪的女衙内后,便招呼乔冷蝶爱莎她们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也就在费伦几人吃了差不多有七八成饱时,费美君竟跟宋雷双双找了过来。

“我说大舅哥,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难怪我在那边的席面上找不着你人……”

费伦哂笑道:“那边的席面应酬太多,想好好吃个饭都不行,索性就到这里来了……怎么样?没被灌多少吧?”

宋雷闻言风骚地一笑,把酒杯递到费伦鼻边,道:“你闻闻!”

费伦其实早就知道宋雷杯子里的不是酒,却故意嗅了嗅,讶道:“苏打水?”

“可不是……不然就算当我爸面没人敢灌我,但这么多桌敬下来,照样得翻!”说完,宋雷同费伦对视着,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费伦见美君小俩口都在,索性问道:“诶对了,你们想好去哪儿度蜜月没有?要不要我帮你们安排一下?”

宋雷同费美君闻言对视一眼,道:“大舅哥,我俩现在还没想这个事,一切都只能等七号在京城的二次婚礼完了再说!”

费伦一听二次婚礼就有些不爽,但这是人宋雷家的长辈所决定的事情,加上费爸费妈都同意,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行吧,总之去哪儿度蜜月告我一声,如果是去美国或者欧洲,那你们俩就不用预定酒店了,我给你们安排!”

听到费伦的话,宋雷和美君都有点讶异,希林见状更趁机道:“我建议你们去美国……”话还未完就被费伦恶瞪了一眼,连忙悻悻然闭了嘴。

费伦瞪完希林后转念一想,最近事多,他有可能会到处跑,去的某些地方未必能收到美君小俩口的短信,当下道:“帕丽丝,把你的名片拿张给他们。”

“啊?”希林闻言有点瞠目结舌,“哦、哦,好!”说着,赶紧翻出张名片塞到了费美君手里。

“美君,到时候要是我的电话打不通就打她的!”费伦打预防针道,“总之蜜月去哪儿都行,但千万别跑非洲!”

费美君闻言娇嗔道:“哥,非洲那么热,交通还不方便,我和雷子跑那儿去干嘛?”

这话让费伦一愣,他倒是忘了如今可不是前世那个资讯发达的年代,不少新婚小夫妻为了标新立异,专往奇葩的地方跑,结果闹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连被拐卖的都有。

“行行,记住决定了去处给我打电话就行!”

“放心吧大舅哥,一定给你电话,没准我跟美君还会去hk叨扰你呢!”

费伦闻言,并未透露目前恐怖份子的问题,只是道:“港岛也行,不过就是离鹭岛太近,不像度蜜月!”

“我俩去港岛转一圈,然后再飞其他地方度蜜月不行啊?”费美君娇憨道。

“那也行!”

这时,宋雷转换话题道:“大舅哥,我跟美君在京城的婚礼你也打算参加吧?”

“没错,我决定参加!”

“那不如明天下午你跟我们一块飞京城吧?”

“那倒不用!”费伦摆手道,“我已经订好了今晚上的机票,到时候还得顺便去看个朋友,就不跟你们一块了!”

“这样啊,也好!”

………

参加完美君的婚礼后,费伦携着几女马不停蹄回了半屏阁别墅,刚开车转到自家别墅附近,就见路边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其中一个还在碎碎念:“那天显示的明明就是这里啊!该死的,信号怎么可能又消失掉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车里的费伦隔得虽远,但仍听清了那人的念叨,关键是这鬼祟的家伙用的是曰语,令费伦想不注意听都不行。

等路虎停在路边,那个碎碎念的曰本人立马小跑着凑了上来,用字正腔圆的汉语相当有礼貌地招呼道:“先生,您好,请问你就住在这附近吗?”。

费伦顿时翻了个白眼,他刚才故意把车停在院门口就是想引小曰本过来询问,但没想到小曰本居然会问出如此脑残的问题,于是他道:“你自己不会猜啊?”

留着八字胡的小曰本一听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即面色不豫道:“先生,这么说你是住在这边啰,那正好,我有几个小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

费伦哂笑道:“你可以请教,但我未必回答!”

八字胡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却仍忍不住怒意道:“请问这附近常有人经过吗?”。

费伦道:“那要看什么时候了,白天基本没什么人,毕竟别墅区就是图个清静,不过沿着这条小道往那边几百米有片小山坳,还有树林,环境相当不错,早晚都有不少人会去那儿锻炼散步……”

“有这种事?”八字胡闻言大是不爽,脸色沉了下来,因为那天他发现坐标重现时正是傍晚。

“这位先生,怎么了?你貌似脸色不太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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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怎么了?你貌似脸色不太好?”费伦似笑非笑地问八字胡。

“没事!”八字胡一摆手,旋即紧盯着费伦道:“我只是听说这附近有富豪是古玩爱好者,尤其喜好残片之类的东西,所以想打听一下,将我手中的十多块汝窑残片卖与其人!”

费伦闻言心念电转,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汝窑?这种东西我略知一二,要真有的话,我可买不起,因此先生恐怕问错人了。”顿了顿又道:“况且附近邻居我差不多都认识,还真不知道有耍古玩的家伙!”

八字胡神情一凛,打个哈哈道:“古玩也算一种魁宝,而认识和深交是两回事,先生你能肯定你的邻居们会把自家宝贝拿出来显露人前嘛!”

费伦摊手道:“那倒也是,财不露白嘛!不过看来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拜拜!”说罢,再不理八字胡,招呼上乔冷蝶几女进了院子。

八字胡目送费伦消失在别墅门口,捏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这家伙就住这里,离坐标重现的地方相当近,会不会是他呢?”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脚边有只不起眼的蚂蚁正昂着小脑袋聆听他的言语。

与此同时,和几女进屋的费伦同样“收听”到了八字胡的话,暗忖:坐标?!他说的该不会是宝图残片这种东西吧?当然也可能不是,毕竟小曰本不蠢,这么明目张胆的找残片,除非脑残!不过也说不准,要是我没有读出他的唇语,又没一号蚂蚁的监听,根本不可能联想上残片!况且这八字胡汉语说得挺溜,是个打前站的探子也说不定!

“怎么了?”乔冷蝶见费伦皱着眉杵在那儿,不禁关心了一句。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只不过突然想到了一些小事情。”话虽如此。他却暗中联系上一号蚂蚁,叫它继续跟踪监视八字胡。

值得一提的是,基因奴仆的作用远非攻击守卫那么简单,就拿一号蚂蚁来说吧。它也可以用作跟踪监视,只要在费伦的思感范围之内就能联系上,而出了思感范围后,在一个较大的特定的虚无范围内,身为主人的费伦也仍能感应到一号蚂蚁的大致方向。

当然,以费伦目前的实力,这个特殊的虚无感应范围半径大致在一百公里,换言之,将一号蚂蚁撒出去,只要它在以费伦为圆心的三万多平方公里之内。就能被感应到,而鹭岛总面积不过一千五百多平方公里,实在不值一哂。

更重要的是,如果基因奴仆在思感范围内,那么它们的视野所及。就是费伦的视野所及,它们的听力所及,也是费伦的听力所及,这不得不说是一项较为实用的能力。

“哦对了,你们准备一下,晚上咱就飞京城!”

听到费伦这话,乔冷蝶和爱莎还没什么。希林和伊万卡可就有些为难了,毕竟她俩在费伦这住了一天,除却昨晚与希林滚床单外,费伦基本上没关心过她们,这实在令性格傲娇的两女有些不堪忍受。希林还好一些,毕竟她也猜到费伦可能还为投资扯上费绍钧那件事生气。而大小姐脾气的伊万卡却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终于,当费伦吩咐让她们准备后,眼尾也不扫她一眼就欲上楼,伊万卡顿时被点爆了:“费伦!”

“什么事?”费伦侧脸看向伊万卡,旋又瞪向希林。其意不言而喻,这是你的朋友,我跟她不熟。

希林见状暗暗叫苦,也终于理解了“躺枪”的含义。

“费伦,别以为之前救过我,我就会顺着你,你那是在痴心妄想……”伊万卡声色俱厉地控诉道,“我和帕丽丝千里迢迢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受气的。”

眼瞅着伊万卡突然爆发,乔冷蝶和爱莎面面相觑,而希林更是叫苦不迭,暗中扯了扯伊万卡,示意她别再说了,可惜对方却不为所动。

费伦却感到有些好笑,耸肩道:“然后呢?”

听到这问话,伊万卡有点傻眼:“什么然后?”

费伦哂道:“既然你不满意我,又把这话说了出来,然后你准备怎么办呢?”

“怎么办?”伊万卡呆呆地反问了一句,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刚才只是纯粹想要发泄而已。

“我倒有个建议……”费伦不疾不徐地指了指大门方向,“门在那边!”

伊万卡一时没回过味:“什么意思?”

“如果不满意我的话,大可不必杵在这儿,随便去住哪里都行!”费伦漠然道,“我想你身上应该不缺钱吧?”

伊万卡这才明白费伦是在赶人,顿时气冲脑门,一把攥住希林的手,道:“帕丽丝,我们走!”

希林却没动,反而使劲挣掉了伊万卡的抓拽,懦懦道:“伊万卡,我不想走,你走吧!”

伊万卡闻言一震,这才意识到希林中毒已深,而这毒的名字就叫“费伦”!于是她恶瞪费伦道:“帕丽丝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算账!”说完,转身就欲往大门而去。

“放心,我的女人我会爱护!”费伦淡淡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上回希林咬断舌头,你俩撞见的人都是与九幺幺有关的恐怖份子,剩下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伊万卡心下震惊之余有点暖暖的,知道费伦在关心她,却不愿就此服软,只是顿住脚步道:“这个我自然省得!”言罢,美眸深注了希林一眼,径直离开了。

希林见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禁叫道:“……”

费伦摆手阻住她的话,道:“不必说了,她走了也好,这样至少我不用再分一份心思出来照应她的安全!”

希林闻言倏然记起前事,恍然道:“原来你不想我们跟来原因在这儿……可待在hk就一定安全么?”

费伦也不答她,径直上了楼。反倒是爱莎接茬道:“有玛丽在,至少短时间不会有问题!”说完,怕希林不信,随手拿过矮几上的一个陶瓷杯,“嘭”地一声捏成了碎片,最好玉掌碾动,直成粉末。

希林顿时看傻了眼,惊骇道:“你、你……你的手,这杯子……”

爱莎却道:“玛丽的能力不比我差,现在你总该完全明白费伦的苦心了吧?”

希林先下意识点点头,旋又摇头,一指乔冷蝶道:“那她呢?”

乔冷蝶本就不太爽希林,眼见她冲自己指指点点,当下冷笑道:“井底之蛙!”

希林知这成语的意思,闻言脸色微变,正想反驳,却听爱莎道:“冷蝶的实力不比我差!”

这话一出,希林的美眸中神采一黯,自嘲道:“如此说来,你们都有自保能力,就我没有,怪不得不愿带我出来!”

“你才想到这个问题啊!”乔冷蝶哂笑道,“不过我也得感谢你,否则今次鹭岛之行玛丽莲也会跟来……”

希林苦笑不已,爱莎却白了乔冷蝶一眼,撇嘴道:“冷蝶,玛丽自打听了的话后,就没有再针对你了,你这么说就不太友好了吧?”

乔冷蝶不置可否道:“我就是看她不爽,你咬我啊?”

与此同时,八字胡在一号蚂蚁的跟踪下回到了别墅区外围大马路上的一辆面包车内。殊不知一只不起眼的蚂蚁轻轻一跃,就附在了地盘上,而后顺手攀上了车窗,躲在玻璃缝隙间偷窥。

见八字胡进到车里,副驾驶位上的衬衫男问道:“西野君(详见880),怎么样?”

“不乐观,坐标出现的准确位置在林间小道上,中间有岔道,既通别墅区,又通附近其他的高档居民区,加上小道另一头是片公共锻炼场所,早晚往来的人不少,所以附近小区的人谁都有可能出现在那个地方!”

不得不说,八字胡西野这个小曰本在真正分析的时候一点主观情绪都没带,更没把恶意揣测的费伦给说出来。其实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费伦那种公子哥他真没放在眼里,也不相信费伦能搞到连他们都搞不到的残片坐标屏蔽器皿。

“对了小岛君,其他人呢?有收获没有?”八字胡西野问道。

衬衫男小岛略略摇头道:“都还没回来,不过有两人给我发了短信,称并未发现可疑人物!”

西野闻言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是来晚了,现在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小岛却摇手指道:“耶(曰语中同no的意思)耶耶……我不这么认为,如果咱们委托贩售珠宝古玩之类的公司在附近这一区发布高价收购各种碎片的信息,说不定就能把我们想要的东西钓出来!”

“高价?多高的价?低了这一区住别墅的人可看不上!”西野一时没转过弯来,“更何况我们手头可没多少现金啊!”

“你傻啊,我们只是让人这么宣传,又没说要真的收购,到时候知道了东西的下落,直接抢过来不就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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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我们只是让人这么宣传,又没说要真的收购,到时候知道了东西的下落,直接抢过来不就完了嘛!”

西野眼前一亮:“这办法不错!”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这就联系珠宝公司!”说着,小岛掏出手机开始打给相熟的公司。

与此同时,费伦在自家书房内收到了一号蚂蚁的信息反馈,不禁哂道:“看来这些小曰本还真是在找藏宝图碎片!呃……就是不知他们手里有几块,算了,还是先别动他们,确认一下再说!”

所谓的确认一下,其实很简单,费伦打算飞到京城后再把从干休所找到的那俩碎片拿出来亮一下,如果这西野和小岛还跟来,那么再干掉他们也不迟。

打定主意后,费伦通过遥感意念给一号蚂蚁下了道命令,让它监视西野等人直至登机。

可惜直到吃过晚饭,小曰本方面仍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在别墅大门上发现了一张古玩公司收购碎片的传单。

带着仨女赶到机场后,办完所有登机手续,临起飞前二十分钟,费伦才给一号蚂蚁发布了撤回的命令。

一刻钟后,一号蚂蚁成功潜上航班,与费伦汇合,不过他收妥一号满意,过道上就传来一抹略带惊喜的叫声:“费伦?”

“呃,周燕,你怎么在这儿?”费伦假装惊奇,实则对方一上飞机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这妞还真跟他一样,也是买的头等舱。

周燕略显嗔怪道:“我回京城上班啊,怎么不能在这儿!”说着,还瞄了眼前排回头望来的乔冷蝶仨女,惹得仨女心下暗恼,却不得不窝回座位去。

“回京城上班?”费伦有些愕然,“哪个单位啊?”

周燕在费伦身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擂起小拳头比划了一下。道:“你觉得咧!”

“呵呵!”费伦笑了笑,没再深问下去,却知周燕十有**在保密单位工作,否则她要是警察的话。肯定直接就说了。

这时,前排的希林接到了伊万卡的电话。

“喂,伊万卡,你在哪儿?怎么样了?”

“哼,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小妞,还知道关心我么?我跟你讲,我不打算在鹭岛投资了,看那个费伦怎么办!”

“啊?”

希林惊叫出声,惹得头等舱不少人都注目过来,空姐更是赶紧凑到她身边。探问道:“这位女士,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希林连连摆手,再去听电话时,却发现已变成了盲音,只好在手机上编辑了条短信。发给费伦。

费伦点开短信扫了一遍后,不禁给气乐了,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钱是人家的,想不想投资还不是伊万卡一句话的事儿,索性懒得理会那妞,当即回复道:“没事。用你的名义投资就行,到时候我会让tz公司方面多打一笔资金给你,然后通过你的投资账户转入国内,这样就没问题了。”

希林看完短信后,当即回头冲费伦略略颔首,算是同意了他的主意。心底却在哀叹这一回伊万卡把费伦得罪惨了。

殊不知费伦根本没太在意这个,反而给费美君发了条“已飞往京城”的短信。不久,班机腾空而起,飞离了鹭岛。

航班降落京城时已经深夜,好在费伦早就在京城饭店预订了房间。与周燕在机场分道扬镳后,他便带着仨女直接打车到了京城饭店,住进了高级套间。

套间内。

“,等参加完你妹妹七号的婚礼就回hk么?”刚洗完澡出来的希林一边抹头发一边问正斜倚在沙发上打机的费伦。

费伦蔑了希林一眼,道:“帕丽丝,有些事儿打听太多对你没好处,ok?”

希林闻言不满地撅起了小嘴,盘腿坐到费伦身边道:“那你怎么什么事儿都跟冷蝶和爱莎通气?”

费伦道:“她们跟你不一样,是随时都会跟恐怖份子拼命的存在,这点你不已经知道了吗?”

这话令希林一呆,旋即道:“你就这么狠心让冷蝶和爱莎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去拼命?”

闻言,费伦的目光紧攫着希林,倏然冷酷一笑,道:“她们可不是去拼命!”

“那是什么?”希林愕道。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费伦懒得解释,“总之呢,婚礼过后,你可以回港岛,也可以回美国……当然,你最安全的去处是这儿的美国大使馆,也别多待,在使馆内住一礼拜就成!”

希林听到这话,反而愈发好奇道:“那你跟冷蝶她们去哪儿?”

“当然是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希林听得一呆,费伦却趁机横抱起她:“别多想了,睡觉!”

翌曰,十月四号。

吃早饭的时候乔冷蝶一脸的幽怨,显然在闹心昨晚费伦与希林一块睡的事儿。

费伦明明看见她脸色不好,却也不解释,只是道:“今天我有点私事,要单独出去一趟,你们吃完了就自己找节目吧,但必须在一起,uand?”

“没问题!”爱莎和希林齐齐点头,唯独乔冷蝶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费伦见状撇了撇嘴,哂道:“冷蝶,发脾气没什么,不过乱发脾气就不好了!”

“阿伦,我……”

费伦摆手道:“什么都不用解释,等我办完事回来再说,ok?”

乔冷蝶闻言觉得有点委屈,却仍乖巧地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费伦告别仨女,在饭店门口打了辆出租就开始瞎转悠。

等车开出一段后,见费伦始终没说话,出租司机忍不住道:“先生,你想去哪儿?”

费伦扔过张红票去,道:“师傅,我昨晚上才到京城,你先带我在附近转转吧,不会差你车钱的。”

司机一听,知道来了大买卖,赶紧应承道:“好叻,那咱们就先围着故宫绕一圈?”

费伦不置可否道:“随便!”说罢,他悄然掏出了那两块在干休所找着的宝图碎片攥在手里。

同一时刻,远在鹭岛的西野和小岛相当恼火,收购碎片的消息散出去了,可惜送上门来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么是玻璃碎片要么是瓷器碎片,而且看样头都是新东西,老物件一样没有,更别说宝图碎片了。

这不,刚又送走了一个想拿做旧陶瓷碎片蒙钱的王八羔子,西野气得差点没摔了自己的手机。

小岛却不以为意:“西野君,沉住气好不好?我们打着收古玩碎片的名号,自然少不了扎钱的家伙,毕竟古玩这一行十有九骗,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这我也知道,可是那东西明明就近在眼前,咱们偏生还在这儿大海捞针,实在是令人气闷!”西野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随身携带的保险箱,“小岛君,把你身边的那块碎片也拿出来吧,我要再确认一下!”

小岛闻言有些无奈:“抵达鹭岛后你不已经看过几遍了嘛,消失了就是消失了,真是固执!”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个密封金属小盒,“啪嗒”一声扔在了西野面前。

西野没在意小岛的态度,从保险箱内拿出属于自己的两块碎片,与金属小盒内的碎片拼凑在一起,刚要升起失望的情绪,却骤然发现下块碎片的坐标竟然又重新出现了。

“哇靠,这个经纬度怎么与之前相差这么多?”西野叫骂起来,声音中却透出狂喜。

小岛闻言也连忙把脑袋凑了过来,瞄了眼坐标后,奇道:“这个新的经纬度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说着,他取过地图册翻了一下,很快发现新的坐标赫然是京城。

“京城?不是吧?怎么可能跑那么远?不会是坐标误报吧?”西野愕道。

小岛指着碎片道:“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误报?怎么可能?既然出现了坐标,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下一块碎片真的在这两天之内去到了京城。”

“我说小岛君,京城可是华夏的心脏所在,而下一块碎片又被人刻意带到了那儿,你说会不会得到这块碎片的家伙是政斧的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要真这样的话,碎片入手的事情就有点棘手了!”小岛显然也在担心这个,“这样西野君,你通知外面的人手回来,咱们这就赶去京城!”

“好!”西野应了一声,刚想打电话给手下人,却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费伦的脸庞,忙抓住小岛的衣袖道:“小岛君,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人知道了我们在找碎片,所以才躲到京城去的?”

“嗯?你为什么这么想?”小岛蹙眉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觉!”

情知西野直觉很准的小岛闻言眼前一亮,道:“这么说,你有怀疑的人啰?”

“有一个,但我得先到他的别墅去确认一下!”西野有点兴奋道。

“如果他真人去镂空了呢?”

“那碎片十有**就在他身上!”西野笃定道。

小岛闻言,摇头道:“那倒未必,毕竟从北市到鹭岛,坐标信号可是消失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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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未必,毕竟从北市到鹭岛,坐标信号可是消失了两天!”

“但我就觉得是那个支那青年!”西野固执己见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先去他的别墅看看吧!”小岛说到这,却又倏然驻足道,“慢着,咱们最好还是别现身,找几个人隔远观察就是了。”

西野闻言一愣,旋即省悟过来:“好,就照你说的办!”

半小时后,手下人有消息反馈回来,称费伦的别墅里已空无一人。

“果然是他!”西野狂喜不已,“这回看他往哪里跑!”

小岛却不如西野乐观,道:“西野君,虽然你的直觉十有九中,但我觉得还是先查一下你所遇到的那个青年的身份为妙,先别说咱没法肯定碎片在他身上,就是他真有碎片,万一要是块铁板,咱也不好弄不是?你可别忘了,这是在支那,而非本州岛!”

对于小岛的话,西野还是肯虚心接纳的,当下道:“那就查一查吧,你我分头行动,找相熟的支那狗打听,然后再信息汇总!”

小岛赞同道:“就这么办!”说着,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一个钟头后,西野和小岛看着打听来的消息都有点傻眼:“娘的,这还真是块铁板!”

“是啊……甭提他省委书记公子大舅哥的身份,就是对方反恐英雄兼亿万富翁的身份我们也不敢硬碰硬,毕竟这家伙的资产比咱们只多不少!”

“那现在怎么办?”西野问。

小岛阴笑道:“还能怎么办,雇凶、暗算!”

西野听得心头一跳,道:“你疯啦,这里可是大陆,况且以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家伙入境可是持有的美国护照!”

“那敢情好,你说要是一个美国人死在这边,国际舆论会有什么反应?到时候支那政斧光是应付嘴仗就会一个头两个大。还有空来理我们么?”

西野不无担心道:“但支那政斧一定会全力缉拿凶手的……”

“诚然如此,但只要不让杀人的家伙知道我们的身份就万无一失了。”

“你的意思是,通过杀手网站发布任务?”

“宾果!”

也就在西野和小岛打着如意算盘时,费伦又一次拨通了以前肖忠华(详见239)留给他的电话。

“喂。找谁?”电话那头再度传出费伦上次电联(详见340)时听到过的那个女声。

“找肖忠华!”

“我哥不在,有事儿你可以打他的办公室电话!”

费伦怔了一下,道:“他办公室电话几号啊?”

问话一出,对面接电话的女声就愣住了,旋即换上了冷漠的语气:“那就奇了怪了,你连我哥办公室的电话都不知道,怎会知道这个电话的?”

“姑娘,你莫非连我的声音都忘记了么?”费伦直感好笑道。

对面女声明显愕了一下,随机道:“听着有点耳熟,具体的想不起来了……”

“我是南海一故人。找你哥,帮忙转达一下吧,就说我来京城了,想约他出去喝酒!”

“哦~~原来是你啊,喝酒是吧?行。我帮你转,那就先这样,拜拜!”说着,女声直接撂了电话。

费伦多少有点无奈,却也只能认了。

另一边,肖璇挂断电话后就开始碎碎念起来:“南海一故人,你这厮终于来了。知不知道本姑奶奶想你很久了,你这家伙上次打来的电话竟让大哥臭骂了我一通,问我为什么不关心一下你的情况,我跟你这家伙又不认识,凭什么关心啊?真是的……总之,你这次落我手里就甭想好过。看本姑奶奶怎么拾掇你!”

念叨到这,肖璇开始翻起了自己的电话簿,猛然看到周燕的名字,顿时嘿嘿贼笑起来:“小燕子,就你了。你那么能打,今次也只有你出马才搞得定!”说着,她接通了周燕的电话。

“喂,小燕子吗?猜猜我是谁?”

“璇姐,别闹了行不行?今天加班,我这儿正忙着呢!”

“不是吧?你们总参这么忙?”肖璇故意埋汰道。

周燕闻言没好气道:“你们市局就不忙吗?”

“嘿嘿,我上月底刚请了半个月大假,就算忙也轮不到我啊!”

“放大假?我看某人是因为暴力执法而被暂停职务了吧!”周燕窃笑道。

“呀~~小燕子,原来你都知道了,那还来讥讽我,真不是个好东西!”

“行了行了璇姐,你有事就直说,别兜圈子好不好?我真忙!”

“那行,我就直说了,其实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想请你帮个小忙!”

“说呗!”

“是这样,有个男的,老骚扰我,你能不能帮我教训他一顿?”肖璇没安好心道。

周燕闻言一愣:“他骚扰的是你,我教训他干嘛?再说了,以你璇姐的身手,貌似用不着我吧?”

“我这不是被停职了嘛,所以还得劳您老人家大驾,最多……事成之后我请你吃大餐!”

“你得了吧你,大餐?十块钱一碗的混沌啊?”周燕笑骂道,“行吧,你约好了时间地点再给我打电话!”

“约好了约好了,已经约好了,就今天中午十二点半,老莫餐馆!”

“我倒是有时间,不过老莫那地儿的东西不太合我口味!”

“那就改全聚德好了!”肖璇道。

“呃……敢情你还没约人家啊?”

“你这头好了我回头就约,谅他不敢不来!”肖璇霸气侧漏道。

“我说璇姐,瞧你这架势估计要铁树开花呀!”

“滚……”肖璇刚骂了个开头却发现周燕那头已经掐断了电话,顿时气不过,结果再打却占线,她只好狠戳摁键,把电话打给了费伦。

“喂,是肖忠华的妹妹吧?”

“没错,是我!”肖璇觉得没工夫跟费伦磨牙,当即道:“我哥说了,中午十二点半,全聚德,不见不散!”

“十二点半全聚德,没问题!”费伦话音刚落,那边已挂了电话。有鉴于此,他不禁嘟囔道:“这什么毛病?不会是肖家有欠家教吧?”得亏肖忠华不知道这事儿,否则铁定将肖璇狠抽一顿。

费伦自然也不太清楚肖璇的怨念,冲出租司机道:“师傅,这玉泉山怎么走,你知道吗?”

“清楚是清楚,不过那一片有军管区,一般的车根本进不去!”司机答道。

“哦~~是这样啊!”费伦闻言索性懒得按照肖忠华留的地址找过去了,反正中午就会见面,“那师傅,你载我在三环以内逛逛吧,半上午给你一千,怎么样?”

“没问题!”出租司机答应得爽快至极。

很快,一上午就在闲逛中溜过,费伦让司机把车开到全聚德,汇了车钱就伫在门店旁候着,大概两三分钟过去,十二点半整,费伦正想给肖忠华打个电话,孰料手机正好响起。

“嘿,真是准时,不愧军人!喂……”

“你人到了吗?我怎么没看见你?”

费伦也没在意是肖璇打的电话,直接道:“我就在门口杵着呢,你哥认得我!”

“哦,好好好,看见你了!”说完,肖璇挂了电话,嘴里嘟囔着:“我也认得你!”言罢,用胳膊肘碰了碰邻座的周燕,“小燕子,还木着干嘛?就那人,你上去帮我教训他一顿,今儿中午全聚德烤鸭随你吃!”

周燕指了指费伦道:“你确定就他?他骚扰你?”

“对啊,没错,就他,上!”肖璇说得很有些“关门放狗”的意思。

可惜周燕却没有这觉悟,她径直下了出租车,穿过马路来到费伦正面不远处,招呼道:“费伦,你怎么在这儿,真是巧啊!”

“周燕?”费伦终于品出点不对味来,毕竟这肖忠华妹妹的电话刚打完没多久,这周燕就好巧不巧的出现了,实在有点反常。

“伦哥,我这么叫你可以吧?”周燕主动套近乎道。

“可以啊,不过你不是说回京上班的么?这个点是出来吃饭?”费伦探问道。

“不是吃饭,是有个朋友想让我来教训你一顿,结果我不知道是你,就来了,然后……呵呵,就这样了呗!”周燕说完这话,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费伦闻言愕道:“你请来那人不会是肖忠华的妹妹吧?”

“没错啊,就是肖璇!”周燕没怎么考虑就把肖璇给卖了。

费伦无语凝噎,不解道:“她怎么会让你来教训我的?”

“我也不是太清楚……”

“总有个理由吧?”

“她说你骚扰她!”周燕说完这话腮就红了。

“这话你信?”

“我不信,不过她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我不知道是你,所以信了!”周燕说到这儿颇感不好意思。

这种事,费伦也不好怪周燕什么,毕竟人家跟肖璇是闺蜜,帮忙什么的都很正常,当下道:“肖璇人呢?”

周燕一指:“对街出租车里坐着呢,探头探脑那个就是!”

费伦循指望去,果然发现对街出租里有个女人正愣愣看着这边,仿佛还没搞清楚状况似的。

当下,费伦就横穿过马路,来到肖璇车边,玩味道:“肖忠华的妹妹,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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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忠华的妹妹,没错吧?”

费伦一脸揶揄地瞅着肖璇,发现她虽然眉宇间跟肖忠华有三五分酷似,但总体来说却比老肖这黑皮好了不知凡几。

是的,肖忠华一身长年暴晒打熬的肌肤黝黑,而肖璇却白皙至极,颇有雪美人之感,加上她三分英气七分妩媚的俏模样,姿色即使比起周燕来亦不稍逊半分,更难得的是,她的罩杯似乎比本就胸脯饱满的周燕大了两个码。不过,其身高几何,由于她坐在车内,费伦一时间也难以揣度。

“你、你你……跟子认识?”肖璇惊愕道。

“怎么?许你认识就不许我认识?”费伦哂笑道。

“不是……就算你认识子,但我跟她什么关系?她怎么没按我说的来,教训你一……噢~~我知道了,你该不会被老周家看上了吧?”

不得不说,女孩子无论漂亮与否,八卦天赋是一定少不了的,显然肖璇也是有这天赋的,而且天赋属性绝对不低。

费伦歪了歪头,道:“诶~~别瞎猜啊,被周老知道了可不得了!”

“那是为什么?我看多半就是……”肖璇显然已经先入为主。

好在这时候周燕也凑了过来,隐隐听到肖璇的话,上来就拍了她一巴掌,叱道:“虎妞,你又在瞎联想些什么呢?当心我捶你喔!”

肖璇闻言色厉内荏道:“谁捶谁还不一定呢,怕你啊!”

这时。费伦插话道:“肖璇,虎妞?你怕不怕周燕我不知道,但刚才的事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的话。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就算你哥来了也不好使,信不信?”

“靠!”肖璇顿时冲了起来,结果一不留神,脑门撞在了车顶上,“砰”地一声,相当实在。“哎呀,痛痛痛……”等痛感稍减,她立马接茬道:“我就不信你胆敢袭警!”

费伦闻言诧异非常:“你居然是警察?”说罢。还扭头看了看周燕。

略点了点头,周燕道:“虎妞的确是警察,还是刑警呢,可惜上月中旬被调到了交通服务大厅。最近更是被勒令停职反省!”

肖璇一听。杏眼瞪得溜圆:“子,不带你这样的,怎么揭我老底啊?莫非这人还真被你相中了?”言语间很是眉飞色舞,看样子一点也不担心费伦揍她。

可费伦却不是什么善茬,当下揪住肖璇的脖领子道:“你乱嚼周燕的舌根我没话说,毕竟她不归我管,但你把我扯上就是你的不对了。”

本还有心开玩笑的肖璇只觉脖领子一紧,顿时色变道:“本来我看在老哥的面子上。没亲自出马就算你运气,你还真敢动手?”说着。一记擒拿,扭住费伦的手腕就欲掰扯。

边上的周燕见此一幕却有点幸灾乐祸,暗忖:虎妞啊虎妞,搏击格斗什么的我虽然能胜你,但也只是一招半式,可今天你碰上了费伦,想不吃瘪都难!

果不其然,肖璇钳住费伦手腕的玉爪一发力,差点没把自己光洁的指甲给抠下来。她只觉自己的手不是在掰扯血肉之躯,而是在跟腕粗的铁条较劲。

要知道,人体可是有应激保护机制的,这种机制能最大限度防止人体受到外来伤害,可问题是这种机制必须有个提前认知。打个比方来说,擂起拳头捶墙壁还捶得山响,但人的手却一点儿事都没有,这就是人在捶墙之前事先已对墙壁的硬度有个预估,所以只要捶墙的力量在手骨的可承受范围之内,那么墙壁的反震力是不会伤到手。

相反,要是以为是张纸板,一心想要以拳头洞穿,结果一拳捶上去,却发现纸板其实铁板,这个时候即使潜意识的应激保护机制生效,那也是没用的,因为保护机制再怎么保护也有个限度,一旦超出这个范围,人体就会遭受严重伤害,比如跳楼,人体撞击地面的一瞬,应激保护机制照样会启动,但效果只能是微乎其微。

眼下肖璇就是如此,她不知费伦的身体强度,掰腕这一下几乎用了全力,结果就悲剧了,指甲虽然没被完全扯下来,但也有几块指甲被掀翻了,血流不止,更糟糕的是,其中有两个骨节更是呈现出反关节骨折的现象。

在剧痛连心的一瞬间,肖璇终于想通了一些事,她倏然省悟到子之所以不对费伦动手,恐怕也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吃了大亏。

闪念完毕,接着她就抱着手痛叫出声来:“哇靠~~好痛!!痛死老娘了,你手铁打的么?”

见她吃到了苦头,费伦便松了手,臭屁道:“差不多吧,就是铁打的。”

肖璇闻言虽恨得不行,但心知伤势要紧,忙嚷道:“子,快快快,送姐上医院!”

一直在看笑话没吭声的出租司机也对费伦刮目相看,但动作却不慢,赶紧打着了火,冲肖璇道:“姑娘,要不要把这男的也捎上,再怎么说,他可是当事人!”

这时,拉开车门坐进出租里的周燕几乎与肖璇异口同声道:“不用了,找他还不容易么?治伤要紧!”

本想也跟着上车的费伦闻言,索性止住了拉车门的动作,反而透窗扯过肖璇的伤手,“咔嚓”两声,以巧劲儿接回了她反关节骨折的两指:“指骨替你驳回原位了,有些小的骨间磨损,养上一个月,别用大力,就会恢复如初,否则很容易反复脱臼!”说完,也不理有点目瞪口呆的肖璇,回身往全聚德而去。

等费伦在全聚德内找了个座儿,又点了两只鸭子,周燕和肖璇居然径直找了过来,而且肖璇的伤手已经包扎上了,看扎口处,貌似还挺专业的样子。更值得一提的是,两女皆穿平跟鞋,而肖璇比身高幺七零的周燕竟还要高出个脑帽儿,配上她的胸围规模,端是前凸后翘,不输周燕半分。

“伦哥是吧?我们能坐下吗?”肖璇腆着脸笑道。

费伦摆手道:“别,我不是你哥,你是我哥才对!”事实上,今年快二十四的周燕比肖璇小了近四岁,而费伦的年龄正好介于两女之间。

“伦哥,你开玩笑啦,人家是女的。”肖璇嘴上发着娇嗔,人却趁机坐了下来。

费伦对她坐不坐的不甚在意,反而调侃道:“女的怎么了?不是有女中豪杰么?还有巾帼不让须眉一说,这样的女人咱爷们都得赞一句【女汉子】,所以我得叫你一声哥!”

这段歪理把肖璇听傻了眼,周燕却在边上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畅笑,引得周围食客侧目。

等省悟过来,肖璇低声下气道:“伦哥,之前是小妹的错,这厢给你赔不是了!”

费伦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她认错,只是哂道:“貌似你岁数有点大吧?”

肖璇听得一怔,这话要是别人说起,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不过眼下面对费伦,实力不如人的她也只好忍气吞声,却不肯吐露真实年龄。

费伦也不在乎这个,续道:“总之呢,你我认识源于你哥,所以咱俩也算平辈论交,所以这哥啊姐的,咱还是按年龄来,我二十六,想必该称你一声姐吧?”

“该!”没等肖璇答话,周燕一个字就揭了她的老底,惹得肖璇恶瞪不已。

费伦却不想再继续聊年龄大小这种问题,反而指了指肖璇的手道:“这手……没去医院?”

肖璇浑不在意道:“都小伤,不用去了!”既然费伦已帮她接驳好了指骨,当惯刑警的她自然不会在乎指甲掀翻这种小儿科的伤势。

见她豪爽,费伦笑笑也不多说什么,话锋一转道:“你哥最近在忙啥?我给你打电话约他,居然现在还不见人影儿!”

肖璇一听,顿时赧然道:“伦哥……”

“别,你是我姐,叫我阿伦就好!”费伦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其实你的电话我还没通知我哥,所以……”

也就在肖璇羞于往下说的时候,一抹有点阴阳怪气的男声从边上传来:“唷,这不是燕子和璇姐吗?怎么今天改口全聚德了?”

费伦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留着冠希发型、穿全套酷奇的小年青往他们这桌凑来,走路有点带蹭,一副顾盼生风、牛皮哄哄的吊样。

两女也看到了酷奇青年,双双流露出厌恶之色,其中的肖璇更是叱道:“贾正经,你来全聚德吃东西我管不着,但千万别靠我太近,要是影响到我的食欲,说不定你又得下粪坑涮一回!”

酷奇青年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因为周围的食客在听到【粪坑】二字后就没有不皱眉的,更甚者还做出了捂鼻的动作,实令酷奇青年的面子丢得有点大。

没曾想,费伦加多一句道:“难怪他一靠近,我就闻到股屎味儿!”这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可架不住它就像在人耳边念叨一样,在场食客每一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酷奇青年闻言脸色剧变,不禁怒瞪费伦道:“你这家伙是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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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是谁?”

听到酷奇青年的话,费伦装傻充愣道:“你在跟我说话么?”

酷奇青年面露狰狞道:“难道不是你刚才说我身上有屎……”说到这,他倏然发现自己这种说法有点奇葩,赶紧住了嘴,却仍引来周遭食客一阵哄笑。

费伦耸肩道:“不好意思,我也只不过是顺理成章这么说下来的,毕竟刚刚肖璇说什么【又得下粪坑涮一回】,她为什么要说【又】?既然你涮过一回,那不跟涮羊肉似的,没味才怪了!”

“你找死!”酷奇青年听到费伦这番说词,终于按耐不住,把手往后腰上伸去。

费伦见状冷笑道:“这里可是公众地方,别把你身上的小砸炮拿出来丢人现眼,免得到时候闹到不可收拾!”

这话说得轻巧,却令周燕和肖璇齐齐色变。周燕更是拍案而起,怒道:“贾小子,赶紧止了你的想法给我滚,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酷奇青年闻言,手立马顿住了,脸色阴晴不定地瞪着费伦,显然内心相当挣扎。

费伦却仿佛不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继续刺激道:“我跟你说,小砸炮(64和77手枪的通俗叫法)真心杀伤力不到,你要不往脑袋上放枪,基本打不死人,不信你可以试试!”

听到这话,酷奇青年反而冷静了下来,把手揣回裤兜里道:“看来你这人挺懂枪械的嘛,不过照你说的,我会找个机会在你脑袋上开一枪试试!”

“噢~~是吗?那我真是太荣幸了!”费伦一脸戏谑道,“那啥……肖璇,你说他这算不算威胁我的人生安全呐?”

肖璇隐约知道费伦hk警察的身份,不禁翻了个白眼道:“这事儿你甭来问我,你自己解决好了!”

费伦摊手道:“我怎么解决,我在京城又没有执法权,你不是刑警么?”

酷奇青年听到费伦和肖璇的对话。脸色愈发阴沉了。反倒是周燕道:“伦哥,你就别耍宝了行不行?我们单位的副总还想约你过去聊一聊呢!”

这话一出,别人还没觉着什么,可肖璇和那酷奇青年眼中都觉不可思议。因为他俩都清楚周燕所在的工作单位,更清楚她口中的副总是何等的位高权重。

酷奇青年此时已有点退堂鼓的心思,却仍不甘心就此放过费伦,不过他也明白,若在周燕领导未见费伦前就伤了他,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单位的副总?啥单位啊?我又不认识他,不见!”费伦以为周燕在开玩笑,于是配合着矫情了一番。

周燕闻言有点急了:“伦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老人家真想邀你过去聊一聊。本来我打算等下吃上饭了再说这事……”说着,还恨恨地瞪了眼酷奇青年。

酷奇青年见周燕神色郑重,心头顿时“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今天有点莽撞了,之前见费伦一拖二与京城衙内圈最著名的两朵霸王花谈笑风生。他就想给搅黄了,没想到却碰上个硬茬儿!不过他也想好了,回头就打听打听费伦的身份来历,如果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硬,等其与副总(参谋长)见过面,就找个机会好生拾掇拾掇他。

打定主意后,酷奇青年冲周肖二女骚骚一笑。随即嚷道:“服务员,旁边的那桌我要了。”说着,指了指费伦仨女斜对面的桌子,而后走过去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女服务员见状,顿时急得满头汗,走过来解释道:“先生。不好意思,你坐的这桌已经有客人预订了!”

酷奇青年显然霸道惯了,冷笑道:“这不人还没来吗?我坐都坐了,怎么着?你还打算用八抬大轿把我起开?”

这话说得膈应,但凡听见的食客都不自觉皱了皱眉。不过却没有一人发出谴责之声,全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费伦本来也不想管这事儿,但见其他人都不管,他反而有了管一管的兴趣,当下冲周肖二女哂笑道:“都说京城人才济济,我看还真是,不仅这天才鬼才多如繁星,这会占座的歪才怪才也不少嘛!”

这席话声音不大,却又如刚才那般钻入了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大家都不是蠢人,一次这样还可以说是巧合,但两次都这样,想不惹起人的好奇心都不可能,可惜酷奇青年在恼怒之下却忽略了这一点,把桌子拍得山响道:“小子,你说什么啊?”

费伦蔑了他一眼,道:“说的普通话,你听不懂吗?意思很简单,赶紧滚蛋,别他妈坐那儿影响我的食欲!”

“操!”酷奇青年终于忍不住了,当即从后腰上拔出小砸炮,不过还未等他顶上膛火,众人就觉眼前一花,费伦已然闪现在酷奇青年面前,把住小砸炮的套筒,大拇指一掰,就将击锤给拗断了,随即哂道:“有枪了不起啊?”

这话极尽挖苦之能事,不过此时的酷奇青年已被费伦展现出的暴力给恫吓住了,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相反,周遭食客和边上的服务员见酷奇青年掏出枪来,都被吓了一跳,可随即眼瞅着费伦没费什么劲儿就把手枪击锤给掰断了,他们怔愣之余只以为酷奇青年掏出的是把假枪、玩具枪,但转念一想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无法深究。

与众食客不同的是,周燕和肖璇却有点面面相觑。她俩当然清楚酷奇青年掏出的是真枪,可这真枪在费伦的手底下也太不禁折腾了吧?就这么没了击锤,那这枪还不如烧火棍好用呢!

“小燕子,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舍得出卖我了,恐怕你早就被人家阿伦的强大武力所征服了吧?”肖璇嘴上调侃着,心里已被费伦的强力所折服。

“你瞎说什么呢?”周燕香腮微红,用胳膊肘顶了下满脸坏笑的肖璇。

“咦~~脸红叻,还说不是?”肖璇调笑着周燕,一点没担心费伦和酷奇青年冲突加深,因为在她看来,贾家小子比根搅屎棍强不上多少,若没了贾家的庇护,那连搅屎棍都不如,哪会是费伦的对手。

与此同时,费伦冷盯着酷奇青年,森然道:“你是想自己滚出去,还是想我扔你出去?”

酷奇青年瞄了眼手上已断掉击锤的小砸炮,此时哪还不明白他的武力值跟费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再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所以下意识站了起来,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往后退,可他惶急之下却忘了身后椅子的存在,顿时扑跌在椅背上,然后摔了个倒栽葱,以屁滚尿流地方式连滚带爬出了全聚德。

费伦对酷奇青年逃跑的姿势不感兴趣,反而指着那一片狼藉对身边的女服务员道:“不好意思,弄得乱了点儿!”

女服务员瞄了眼歪斜却没受损的桌椅,感激涕零道:“没关系的先生,我会收拾……”

“那就好!”费伦略略点头,转回了周肖二女所在的桌子,不禁哂道:“刚那小子你们认识?也实在有够奇葩的?”

“谁说不是呢,那小子叫贾征,我们都叫他贾正经,实际上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东西,曾经还打过小燕子的主意呢!”肖璇开始爆料,“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那蛤蟆样,配得上小燕子么?”

见闺中好友说起自己的**,周燕不禁拿眼偷瞧费伦的反应,发现男人没什么表情变化后,不禁有点小失落,同时心头暗恨肖璇自作主张,当即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肖璇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立马反问道:“小燕子,你踢我干嘛?”

“哼!”周燕瞪她一眼,却并不解释什么。

费伦虽心知肚明周燕小动作的因果,却不好在此事上规劝什么,于是餐桌上竟一时静默下来。好在此时有服务员端上烤鸭来,这才打破了三人间的小尴尬。

“来吧,都一点了,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聊!”说着,费伦率先动手取了两张薄饼。两女见状,也都跟着开动起来。

等各吃过两三个面酱葱丝鸭片饼后,周燕道:“伦哥,我跟你说的副总邀请你那事儿是真的,可不是开玩笑,主要是我们单位想让你介绍一下有关反恐的经验!”

“反恐经验?!”这话让费伦和肖璇齐齐一愣,当惯刑警的肖璇更是盯着费伦猛瞧,突然一拍脑门道:“我说怎么一见面看着你就有点眼熟呢,原来你是……”

费伦赶紧打断她的话头道:“看出来就行了,别瞎嚷嚷!”

肖璇不禁吁了口气,不禁压低声音乐道:“这下好了,你有【反恐英雄】的头衔,就算贾正经回去向他大哥哭诉,他哥也拿你没法子了!”

“贾征他哥?”费伦纳闷道,“什么意思啊?”

肖璇耸肩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贾正经有个很护犊子的老哥,叫贾长,在咱们京中的圈子里,可是顶顶有名的一号人物!”

“贾长?怎么取了这么个怪名儿?”

“贾家这一代就俩兄弟,名字是他家老爷子起的,合起来就是【长征】!”周燕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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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这一代就俩兄弟,名字是他家老爷子起的,合起来就是【长征】!”周燕解释道。

费伦闻言多少有些无语,不过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儿,他也不好置喙什么,反而岔开话题道:“算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燕儿,你还是说说你上班那单位到底是个……”

周燕歪了歪头,沉吟片刻,用手指蘸了点果汁写下“总参”二字,旋又抹了去,道:“伦哥,刚才那俩字看清了吧?”

费伦撇嘴道:“你写得那么大开大合我能看不清嘛!不过介绍反恐经验那事儿我就不去了,回头我直接发篇相关的电子文档给你,转给你们副总(参谋长)应该就没问题了!”

周燕闻言考虑了一下,道:“我先试试吧,不过没准,说不定副总他老人家是看上你这个人了呢?”

费伦摆手笑道:“根本不可能,你别忘了,我可是hk警察,目前入境又是持的美国护照,就这样的身份还能在你们单位混?别逗了!”

周燕不禁愣了一下,旋又道:“那也不一定,凡是总有例外嘛!”

“涉及国家安全,怎能容许例外?”费伦摇了摇手,不再同周燕继续扯这个,转而问肖璇道:“你哥一天到晚忙什么呢?国庆长假也不见休息,过两天我可就走啦!”

肖璇骚骚一笑道:“不好意思阿伦,你今儿上午的来电我还没来得及转给我哥,所以他暂时还不知道你来了。不过你放心,回去我就给他打电话,明天你就能见着他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瞄了眼她的伤手,道:“那你这手,老肖要是问起来,你怎么说?”

“当然实话实说呗!”肖璇不禁有些得瑟,“就说我跟你交手,却被你不小心给伤了!”

这话明显有点颠倒黑白,周燕听后顿时有点小忿怒:“虎妞。你……”

费伦却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制止了周燕帮腔,冲肖璇道:“你这么说也算不错。的确是我先动的手!”

肖璇本是想藉机拿捏或者说逗弄一下费伦,没曾想费伦还真就同意了他这套说词,顿时有点被他的胸襟打动了,面现羞赧之色。

殊不知费伦很清楚。肖忠华见识过他的身手。就算再蠢也不会相信像费伦这样的高手会在切磋中收不住手。换言之,实际上费伦在给肖璇挖坑,而这妞被他卖了还在感谢他。当然,肖忠华听过情况后会不会护犊子那就得两说了。

边上,周燕将肖璇的羞涩表情看在眼里,心头竟泛起微酸,忍不住又偷瞥了费伦一眼,见他神态如常。这才微松了口气。

费伦自然察觉到了周燕的小动作,却不便多说什么。只能道:“都愣着干嘛?吃烤鸭啊!还有,燕子你下午不加班么?赶紧吃吧!”

等吃完买单离开全聚德时,分道扬镳之际,周燕道:“伦哥,你抵京的事上面昨晚上就知道了,事实上就算我们单位不邀请你,也还是会有别的单位邀你前去参观交流的……”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帮人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研究反恐就研究反恐嘛,非请他去干毛啊?不过面上他却不动声色,淡淡道:“他们请他们的,我不去就是了,难道还能硬绑了去?”

肖璇玩味道:“那可说不准,军中那帮兵痞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费伦浑不在意道:“那也得打赢我才成!”

肖璇闻言,讥诮道:“我看你也没什么真本事,就会欺负像我这样的弱女子!”说着,还抬起伤手晃了晃。

费伦对她的自贱之语不以为然,毕竟别人不知道,他却一清二楚,之前肖璇拗他手腕那一下,要是换个人来,只怕腕骨不脱臼也会伤到肌筋,一段时间内铁定变鸡爪,绝对丢死个人!

不过费伦并不打算驳斥肖璇,待周燕上车离开后,反而问道:“燕儿说你是市局刑警,想必在这京城地面上,你应该认识不少人吧?”

“没错,我人面儿是挺广的!”肖璇倒也不避讳这个,直接透了底,“怎么?你有事儿求我?”

费伦懒得跟她磨叽,直言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托你帮我留意几个人!”

肖璇闻言,美眸一亮,职业病又犯了,刨根问底道:“什么人?跟你有仇?”

“没仇,只不过觉得他们挺鬼祟,还偶然间听说他们会来京城!”费伦开始忽悠肖璇道。

肖璇奇道:“怎么个鬼祟法?”

“也许你听燕儿提过,我之前去鹭岛参加了我堂妹的婚礼……”

“我知道,是宋雷的婚礼吧?那小子以前被我揍怕了,所以这回连喜帖都没给我发,老娘也不稀罕,还省了份子钱呢!”

费伦闻言很想吐槽,最终忍住,继续有板有眼地忽悠道:“我在鹭岛买了套别墅,就是别墅区那种别墅,结果昨天参加完婚礼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在别墅区附近鬼鬼祟祟的……”

“对方怎么鬼祟了?”

听到这问题,费伦开始了关键性的九分真一分假的忽悠:“那人探头探脑东张西望就不说了,关键是,我会读唇,他在路边自言自语的时候口型明明是曰语,可凑到跟前问我事儿的时候却是普通话,还问的尽都是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所以我不能不怀疑他!最最可以的是,他用曰语碎碎念的时候提到过【京城】、【古董】等字样……”

肖璇听完这番话,果然起了严重的好奇心:“这么说,他是在找什么啰?”

“十有**是这样子,而且在他跟我询问情况时,我隐约感觉到他并非独自一人来华!”

听到这,肖璇终于重视起来,道:“照你这么说,这些小曰本应该在不久的将来进京?”

“应该会,如果他们没有临时改变寻宝之旅的话!”

肖璇也觉得会,当下道:“那你有没有那人的照片影像之类的东西?”

“怎么?你肯帮忙?”

“废话,到底有没有?”

“有,我从别墅附近的摄像头视频中截取了几张那人的照片。”说着,费伦掏出改造手机,调出照片递了过去。

肖璇没先看照片,反而把目光落在了改造手机上:“哇靠,你这什么手机?居然能存储图片?”

“实验室产品,花了我十几万美金!”

这话一出,打算弄部类似手机的肖璇立刻翻起了白眼:“我说你这个反恐富豪,有钱也用不着这么跟我显摆吧?”

“我哪儿显摆了,不过是觉得用着方便而已,钱不钱的倒没考虑!”费伦撇了撇嘴,转而指向照片道,“就是这个家伙,以他的腮型来看,应该是曰本人无疑!”

“那好,我这就把照片拿回去,让局里的技术员脸谱搜索一下,看看这人有没有前科!”

“?不是吧,现在你们内地警察办案的方式这么先进了?”费伦愕道。

“那倒也不是,不过部委前俩月的确从美国引进了一套脸谱引擎,这下正用得着!”说罢,肖璇就打算从费伦手中夺过改造手机。

费伦怎么会让她夺到,轻描淡写地一缩手,就让肖璇的小算盘落了个空:“手机不能给你,我看还是找个优盘先把照片转储进去吧!”

肖璇见狡计落空,倒也没怨谁,只是不爽道:“哼,小气鬼!”

费伦没理她,还真就找来一个优盘,把西野的几张照片由手机上转了过去。

肖璇得了优盘后,气鼓鼓地上了出租车,再见也没有说一声,就一溜烟的没影儿了。

费伦对此不以为意,倒觉得肖璇娇憨得可爱,毕竟她赌气归赌气,却没有因此耽搁正事儿!

随后,费伦也上了出租。

“先生,去哪儿?”司机问。

“琉璃厂!”

毕竟这个世界连藏宝图碎片这种东西都出现了,所以费伦既来京城,自然想到琉璃厂去碰碰运气,就算淘不到碎片,以他的眼力,捡一两个小漏还是绰绰有余的。

大半个钟头后,费伦的身影出现了琉璃厂古玩一条街上。

街道两旁形形色色的老宅门店以及时不时出现的老摊子,实在形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文化氛围,可惜费伦目光扫过之处,倒有大半东西是仿货、赝品,实在有点煞风景。

特别是他路过一卖青铜器的摊子时,其上摆的几件青铜器看似锈迹斑斑,实则不知在哪个粪坑里浸泡过,搞得但凡路过的精明主儿没一个肯上手的。

许是看费伦年轻,摊主见费伦在瞟他的摊子,忙凑上来搭讪道:“怎么样啊哥们,有上眼的没有?”

费伦摇头道:“你这摊子上的东西我都看不太准,还是走了的好!”

摊主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听费伦这话,顿时有些惊疑不定,因为“看不准”是行话,意思是你这些东西都是蒙货,可摊主还真就不信费伦年纪轻轻的,随便瞟一眼就能把他摊子上的东西都给看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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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不信费伦能把他摊子上的东西看透,当即扯住费伦道:“哥们,你只瞟了一眼就说看不准,不会是在诓老哥哥我吧?”

见摊主这么死皮赖脸,费伦有些不豫,当下闷声道:“不是诓,而是我这鼻子早些年出了点毛病,变得有些敏感,所以粪味屎味什么的一闻就着,处理也没用啊!”

摊主闻言微微色变,因为费伦基本上已经把话挑明了:你这泡过粪水的东西就别拿来埋汰我了,ok?明白他意思的摊主不禁讪讪一笑,旋即眼珠一转,笑容可掬道:“兄弟,你这眼神也太犀利了吧?不瞒你说,我这摊子不是熟人根本就不出挑!”

又是一句行话,简单点说,意思就是不是熟人我根本就不拿真东西出来见眼。可惜费伦与摊主不过刚刚才认识,信他这话就有鬼了,正欲随口打发了这摊主,却倏然省起藏宝图碎片的事儿,淡淡道:“行,那就看看呗,不过千万不要再拿这类东西来污眼了啊!”

“得叻!”

摊主应了一声,就欲往不远处的门店里跑。费伦却又一把拽住他,道:“如果是好东西,碎片也没问题!”

“啊?”摊主怔了怔,“兄弟,你说的可是青铜碎片?”

费伦微微颔首:“然!”

“不是吧?那玩意可不比碎瓷片,卖不起什么价啊!”摊主显然有些怀疑费伦在玩仙人跳,毕竟在古玩这个行当里,卖主讹买主、买主讹卖主的事儿都时有发生,并非说他是摊主他就牛,如果被人做好了局,照样有上当的时候。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顾虑。也没说别的,只道:“卖不起价是一回事,但千金难买爷喜欢,只要你的东西是好东西。我相中眼了。自然会出钱买下!”

摊主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反正他那儿还有好多支离破碎的青铜残片凑不齐一整的。拿出来一些让费伦挑选也没什么。

“没问题,只要老弟你喜欢!”说罢,摊主一哧溜,钻进了街边门店。

等了七八分钟。摊主和一个瘦得跟晾衣杆似的伙计费劲地抬了一只箱子出来,最后更是下下细细地搁在了费伦脚边,那动作轻的,就好像箱子里装的不是青铜器而是精细的瓷器一样。

费伦对此一点好感也欠,反而开口就带刺儿道:“老板,你别又是蒙我吧?弄这么大一口箱子,还从门店里抬出来。你咋不直接邀我进门店里看呢?”

殊不知,此时那间门店里,这摊主的另一个伙计正再圈一只大肥羊,最怕的就是费伦这类懂行的人进去多嘴。所以摊主才会把青铜器弄到街面上来让费伦掌眼。

费伦也正是以思感丝“看”到了这些,才故意有此一说,就是想试试摊主有何诡辩。

摊主自然不可能把门店内的真实情况告知费伦,当下眼珠滴溜溜一转,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我那门店内光线比不得这街面上充足,到时候走了眼可怪不得我!”

这个借口虽不充分,却也还算能搪塞过去,费伦当下也懒得计较那只肥羊的“生死”,略抬了抬手,道:“那就把箱子打开看看吧!”

事实上,他的思感丝早已把箱内探遍,其中的青铜器有十七件之多,却只有三件是真品,而这三件真品之中,还有两件是古仿的,实在令人摇头。

何谓古仿,就是古代人仿更古代的器皿文玩,比如明仿宋、清仿明等等,实在不胜枚举。这类东西,除了极个别的,很少有达到原物价值的。不过也有那种后仿的超过原物价值的东西,比如唐伯虎临摹前朝哪个画家的画啊,说不定画出的画价值比原作家的画价值还高,但此类都是个例,不具普遍性,特别是搁在青铜器上,更是如此,毕竟最重视青铜器的时代乃在上古夏商周。

“哐当!”

随着箱子被打开,一阵烟尘飞扬,摊主和那伙计都捂住口鼻,向后退开两步,唯独费伦杵在箱子边,没有挪步,甚至直接抄起其中一件羊尊道:“这件不错!”

摊主一看,顿时不淡定了,因为费伦手里拎着的正是这一箱子东西里唯一一件真品、正品,于是结结巴巴道:“怎、怎么?老、老弟看上这件了?这件东西可不便宜唷!”

“我知道不便宜,但我又没打算买!”说着,费伦随手把青铜器往伙计的方向一撂……

摊主见状,顿时不淡定了,冲伙计大喊:“四毛,快,接住!”

伙计四毛也知这件羊尊是真的,赶紧不要命地上前,好悬没抱住,最后却被羊尊的突起部顶在了胸口,差点没岔过气去,而在他翻白眼的同时,嘴里不禁出溜了一句粤港脏话:“我顶你个肺啊!”

费伦又随后拎起了那两件古仿青铜器,不禁啧啧摇头道:“可惜是后仿,值几个钱,但价值不大!”说着,又欲扔出。

摊主终于绷不住道:“哥们,别扔,扔坏了你可赔不起!”

费伦偏头瞄了眼摊主,哂笑道:“你怎知我赔不起?要不要打个赌,我要是赔得起呢?”说着,却把俩古仿的青铜器狠狠地搪进了摊主怀里,差点没把他的隔夜饭给顶出来。

做完这些,费伦却一下停了手,伫立在箱边再不动唤,反而拿眼瞄向摊主,似笑非笑道:“就这点儿存货?”

摊主虽然恼恨费伦的暴力,却不想就此搞砸生意,因此并未马上发作,听到费伦问话,再一瞄箱子里的那些个作假的青铜器,心下不禁有些骇然费伦的眼力劲儿,不禁哭丧着脸道:“老弟,这些可都是不错的存货啊!”

“是吗?”费伦半句他的鬼话都不信,“咦?箱底还有碎片,快,那个谁,把这些青铜器摆出来,我想看看碎片!”说着,还指了指四毛。

伙计四毛显然不愿做这事儿,但在摊主的眼神示意下,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则,还是将箱子里剩下的十几件青铜器全都一一捞了出来,搁在了旁边的摊子上。

费伦一直在边上抄手看着,直到四毛把青铜器都捞完了,他这才蹲下来,开始捡箱子里的青铜碎片看。

到了这个时候,摊主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他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后生绝对是一古玩行家,当然,其他种类的古玩他不甚了了,但至少在请同类古玩上了,他认为费伦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不过费伦就算真是青铜器大师摊主也不怕,毕竟古玩这一行的水实在太深了,就算识货又怎么样?识货有识货的卖法,这些摊主个个都人精似的,绝对会把价格往上提十倍甚至几十倍,要不然你就买不到好东西、真东西!

当然,这是在摊主知道买主是个识货之人的前提下才能这么干,否则就算是真东西,那也肯定卖不出去,毕竟真正愿意在古玩上进行投资的人还是少数,跟玩股票的人比起多少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费伦蹲下细看了一下那些碎片后,发现其中有七八块极小的居然在模样跟造型上与藏宝图碎片极其相似,顿时就有买下的打算,当下拣起一片捻在手中问摊主道:“老板,这碎片卖不?”

见费伦拿起了碎片中最不起眼的几块之一,摊主有些失望:“卖!”说着比出一个巴掌道:“五千一块!”实际上,这碎片就是他上次去进货时顺道拾来的,根本就无本。

费伦闻言喃喃道:“有点贵,就这几片吗?没别的啦!”

摊主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本来还有几片,可惜最近清仓了一次,就不知落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那实在有点可惜……”

没等费伦把话说完,边上的四毛弱弱举手道:“老板,我枕头底下还有几片类似的。”

这话一出,顿时迎来了摊主一记飞踹:“个兔崽子,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没老子的东西,赶紧去给我拿来!”

四毛闻言,捂住屁股飞也似的跑了,没多一会,拿回个口琴盒子,打开一头,往地上一倒,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口琴盒里又倒出十二三片类似藏宝图碎片的青铜残片。

哦不,其中有一块青铜残片竟然呈灰色,居然就是他妈的藏宝图碎片。

费伦看到后,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用手划拉了一下那块宝图碎片,在上面留下了一丝思感,旋又虚圈了一下地上近二十块残片,道:“老板,这些我一块要了,能不能给个折扣!”

听到这话,摊主眼前一亮,嘴里却叫苦道:“不行啊,我当初进货时,这玩意着实不便宜!”

费伦哂笑道:“好了老板,你蒙谁呢?我给你个价,要么这些残片你砍一半价卖我,要么你自己留着玩,给你十秒钟考虑!”说着,随手将指间的那块残片也满不在乎地扔到了地上。

摊主见状,知费伦有走人的打算,但却不肯被砍一半价:“要不这样老弟,你再提点,提点儿我就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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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这样老弟,你再提点,提点儿我就卖!”

费伦听到这话,淡淡一笑道:“那就两千三吧!”

两千……三?!这不刚才还砍一半嘛?

摊主给费伦这话气得直抖:“你、你……我不卖了!”

费伦翻个白眼,道:“你爱卖不卖,就留着这些碎片填茅坑吧!”说着,拂袖欲走。

摊主见状,顿时一个激灵,回复清明,意识到刚才自己冲动了,毕竟这些碎片是无本的东西,在他眼中也没什么价值,若此时不借费伦这个冤大头把货出了,那就真的只能扔茅坑里了。

这样的事情,摊主当然不会让它发生,赶紧拽住费伦道:“老弟,你就别埋汰我了,两千三就两千三!”

费伦闻言嘴角泛起戏谑的微笑,他目前已经在那块宝图碎片上做了手脚,就算不掏钱买也有几百种办法把碎片弄到手,所以说出的话也就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了:“不好意思,两千三是刚才的价,现在嘛,我最多给你出到两千!”

摊主一听,脸都绿了,有心想不卖吧,可之前他叫价时比出一个巴掌,实际上的心理价是五百,结果给喊成了五千,现在虽然被费伦几整几不整给砍到两千,但仍可大赚,问题是,半分钟之前,价位本来在五千的,这一会儿工夫就少了恁多,他的心在滴血啊!

其实吧,摊主的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这做生意的,特别是古玩这一行,要是把东西给卖便宜了,心里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摊主现在就有这感觉,而且还不是一只,是好几只。

因此,摊主挣扎道:“两千?两千少点吧?我这碎片可都是真东西!”

“我也没说你是假的啊!”费伦皮笑肉不笑道。“不过,现在的价嘛……”

听到费伦拖长的尾音,摊主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惶急道:“得得得……两千就两千。卖你了!”

“那就让伙计给我找个小盒子,把碎片都装上!”费伦道。

虽然扎到钱但心情仍不太爽的摊主顿时恶瞪了四毛,然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喝斥道:“傻站着干嘛?还不把你手上的盒子拿过来?”

四毛被踹得一跳,捂着屁股却不肯递过盒子。

见状,费伦瞄了眼四毛,冲摊主哂道:“他手上的盒子脏点儿,能找个干净的不?”

四毛一听费伦这话,不等摊主发话,便飞也似地跑去找干净盒子了。

摊主见此一幕。又骂咧了两句这才作罢,转而向费伦比了个“money”的手势,道:“老弟,你看是不是……”

费伦摆手道:“别忙,等盒子拿来。残片装上,确认无误后,钱自然不会少你的。”

摊主闻言知费伦信不过他,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们这行骗人骗己的事儿实在太多了。

很快,四毛找来盒子,把费伦相中的残片都给装了。待费伦接过盒子,思感掠过,确认那块宝图碎片也在盒内,这才伸手入怀,掏出四扎红票扔到摊主面前,道:“老板。点点吧!”

摊主手搭在其中一扎红票上,摸了摸成色,知是真钞,当下赔笑道:“不用点了,我信得过老弟!”

“那咱可就钱货两讫了。”

“是、是!”

费伦掂了掂手里的盒子。再不扫摊主半眼,直接走人了。

等费伦不见影儿了,四毛道:“老板,那家伙就穿了一件单衣,怀里怎么搁得下四叠红票?”

摊主闻言一愣,他刚才还真没留意这个问题,旋即面色大变,赶紧挨张检查费伦甩下的四万红票,却发现票子都是真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有点纳闷,抬眼见四毛还傻站在那儿,当即又踹了他一脚,指着一干青铜器道:“还不赶紧给我收了!”

费伦远离刚才那个铺子后,就转进了一家卖刻刀画笔颜料等物件的门店。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老式褂袍的中年人瞅见费伦后问道:“这位小兄弟,想买点什么?”

费伦道:“老板,给我来套工具!”

“我们这儿的工具可多了,你要什么样的?”中年男问。

“仿具,你们这有吗?”

中年男闻言一怔,旋即摇手道:“老弟,实不相瞒,最近条子抄得紧,那类东西就算有咱也不敢卖啊!”

“真没有?”

“真没有!”

“如果我出双倍的价呢?”费伦道。

中年人只是摇头。

“三倍!”

中年人还是摇头:“最近风声真的很紧,我劝老弟还是暂避几个月风头吧!”在他想来,费伦年纪这么轻,仿的东西肯定也是毛躁不堪,到时候很容易被警方顺藤摸瓜,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

见中年人怕惹祸上身,费伦只好离开了门店,毕竟光天化日,他总不能硬抢吧?

刚转回街上,肖璇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费伦吗?”

“我听着呢,有事吗?”

“干嘛啊?你吃枪药啦?”听费伦语气不豫,肖璇顿时有点毛了,“本……小姐本来是有好事儿要告诉你的,但你这副态度,本小姐懒得伺候,挂了啊!”

“诶诶诶……我说你别矫情行不行?”费伦撇嘴道,“有什么好事儿就说呗!”

“那你得请我吃顿好的。”肖璇开始挟恩图报。

“请吃饭没问题,但消息得有用才行,否则你想都别想!”

“这点我可以保证,我的消息你肯定感兴趣!”

“讲!”

“你不是给了照片让我找那几个曰本人嘛!”

“怎么?他们有消息了?”

“没错,他们今天上午的飞机来京,我想这会差不多快到了吧!”肖璇爆料道,“怎么样?这消息你有兴趣吧?”

费伦没正面回答肖璇的问题,反而道:“他们坐的哪班飞机!”

肖璇难得没有矫情,直接报出了航班号。

“好,你继续帮我查他们,大餐没有问题,回头叫上你哥,咱们一块去吃,我请!”说完这句,费伦直接挂了电话,七拐八绕地出了琉璃厂姐,搭上出租,直奔首都国际机场。

半小时后,换了身装束又换了张脸的“中年人”费伦出现在了机场内,稍一打听便获悉了西野一行的航班正在着陆。

费伦得到这消息后,真有点感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随后他很容易就在下机的乘客中找见了八字胡西野,并趁着人多眼杂的机会,暗射了一道思感丝在对方身上,以做标记。

跟出机场后,费伦随便招了辆出租,慢悠悠地吊着西野等小曰本的车队,一直到喜来登酒店,最后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假身份证住到了西野和小岛两人的隔壁。

套间内,费伦一边偷听两个小曰本的谈话一边把从琉璃厂淘到的残片拿了出来,随即他惊奇地发现,其中那块灰色的宝图碎片居然与在干休所找到的那两块碎片之一的无法匹配的那块合上了。

接着,新的坐标出现,就他妈的在隔壁。这下子,费伦完全确定了小曰本西野从鹭岛来京城的目的。与此同时,他听见隔壁的西野道:“小岛君,把你的碎片拿出来吧,我再试试!”

试什么?费伦脑子稍微一转弯就猜了个**不离十,赶紧把藏宝图碎片统统摄进了隐戒里,只剩那些青铜残片在几上。

过了不久,隔壁又传来了西野有些怨懑的声音:“八嘎,果然还是没有!小岛君,现在咱们怎么办?”

“再派人仔细查查那个支那青年的底细,然后找到他,先礼后兵!”小岛显然早都打算好了。

费伦听到这,不禁冷笑连连,心说狗曰的小鬼子,还他妈学会用成语了,要想碎片,有本事就来拿吧!不过他又有点纳闷,虽然小岛嘴里说的很模糊,只是什么支那青年,但费伦清楚,说的十有**就是自己,可对方到底是怎么认定自己的呢?就算老子跟西野照过面后当天就没在别墅住了这也不应该呀?殊不知,这就是小曰本的特点,惯于捕风捉影,宁杀错不放过!

好在费伦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别说现在小曰本惹到他了,就算没惹到,一旦心情不爽,他也肯定会杀几个小鬼子来玩玩。

要是西野和小岛知道费伦是这种性格,打死也不会再寻什么支那青年再找什么碎片了,毕竟宝藏再好,也得有命享才行啊!

费伦在两个小曰本的隔壁又偷听了个多钟头,边听还边用肉须上生出牙釉质的奇怪生化刻刀雕琢起了那些青铜残片,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买不到仿具,他也只有自己变了。

随着费伦的精雕细琢,青铜残片的外观愈发像真正的宝图碎片了,直到西野和小岛下楼吃饭,他这才收工,拾掇好一应物件,施施然到楼下大堂退了房,离开了酒店。

本来费伦大可以将两个小曰本和其手下击杀在酒店房间之内,但考虑到这里是京城地界,太过张扬大可不必,所以暂熄了杀人之念,打算等小鬼子们外出时再说,反正他如今有了另两片随时能显现西野具体位置的宝图碎块,小曰本们觉得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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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费伦如今有了另两块随时能显现西野具体位置的宝图碎片,小曰本们绝对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回到京城饭店时,已是晚饭的点儿,费伦索性叫上仨女去吃了些东西。

入夜之后,费伦照例修炼打坐,试图观想出全副四面佛图像,可惜仍旧差之毫厘,这令他多少有些郁闷,却也知道精神修炼方面的事儿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将比所谓的“走火入魔”更可怕。

就寝时分,为了能随时对付小曰本,费伦稍作考虑,便爬上了乔冷蝶的床,不过却破天荒地没有在女人身上耕耘,只是单纯的睡觉。

虽说费伦还没达到每晚无女不欢的程度,但一个大美女与他同睡,竟不能激起他的性趣,这实在不能不说是身为女人的耻辱,乔冷蝶有些出离愤怒的同时,对此也相当诧异,两人躺在床上静默半晌后,她终忍不住道:“阿伦,我……好了!”

“嗯?什么好了?”费伦一直在考虑什么时机用宝图碎片把小曰本引出来的问题,自然没仔细听乔冷蝶的说话内容,更没在意她的语气。

“我那个好了!”

“那个是什么?”费伦愕道。

“就是那里……”

“哪里?”费伦有些了悟,却仍在装傻。

乔冷蝶气闷之余,抓起他的大手摁在了自己小腹上。

“今晚没心情,有正事!”费伦道。

“那你在希林身上就有心情?”乔冷蝶不禁讥诮道。“真不明白那个洋妞有哪点好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毛孔还粗……”

费伦闻言忍不住打断了她的碎碎念:“但至少帕丽丝在耐受力方面比你强,而且她玩得很开,前后都可以来!”说着,他的大手在乔冷蝶小腹上按了按。

“前后?”乔冷蝶微微一愕,旋即反应过来,有些脸红道:“我也可以呀!”

“那咱们改天试试,今晚不行。我真有正事儿!”费伦一本正经道。

“什么正事?”乔冷蝶忍不住探问了一句。

“杀鬼子!”

“鬼子?”乔冷蝶愣了一下,便省悟到费伦口中的鬼子就是曰本人,而且专指曰本男人。“真不明白你对曰本人怎么这么大怨念!”

费伦下意识回道:“你是港人,还不太感同身受,我……”说到这,他倏然意识到自己移民前还是他妈的英国人呢!

果不其然。乔冷蝶大惑不解道:“你貌似是从英国移民过来的吧?”

“是。可我小时候接受的是中华的私塾教育!”费伦又开始瞎扯了。

“私塾教育?!莫非就是那种专门教【之乎者也】的蒙学?”

“差不多吧!”费伦假装喟然一叹,“当时是祖父这么安排的。”

“你祖父?”

“他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倒是留了一笔不菲的遗产给我!”

“怪不得!”乔冷蝶恍然大悟。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那么有钱……”

“对于我的财富,你就这么认为的吗?”费伦有些好笑道。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我知你还有其他的赚钱门路,甚至赌术也是世界上一等一的高,但咱们华人不都讲究个饮水思源嘛,要是没你祖父留下的钱,你能有本做大嘛?”

听到乔冷蝶这一番言论。费伦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解释什么,索性颔首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乔冷蝶对费伦的这句夸赞相当满意。正欲窝进他怀里撒娇,却倏然省起一个关键点,道:“你说你今晚要杀鬼子,可咱俩同睡一床,若没点动静,希林和爱莎会不会怀疑啊?”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道:“爱莎不会,希林倒有可能!”

“那怎么办?等下如果你摸出酒店去,而这房里又没动静的话,惹人疑窦就不妙了!”

“没事儿,我早有准备!”说着,费伦竟从枕头底下(隐戒)摸出盘磁带来。

乔冷蝶奇道:“这磁带有什么用?”

“也没什么,就是录了段儿上回咱俩合体时的叫声!”

“合体?!”乔冷蝶先是一愕,旋即想明白了其中含义,顿时啐了一口,“你这人真是坏死了!”说着,还攥起粉拳在他胸口擂了几记。

费伦贱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说罢,在她脸蛋上香了一下,又道:“等下我离开之后,你就负责放磁带,两面都放,然后自己睡觉!”

乔冷蝶红着小脸道:“要是满屋子都是那种声音,人家怎么睡得着嘛!”

“你傻呀,不会用无杀真气封住听觉么?”

“对喔!”

半个钟头后,九点四十多,费伦成功卸掉了窗户玻璃,溜出了饭店。至于房间里,自有乔冷蝶负责安回玻璃,播放磁带。

由于是出去杀人掠货,费伦直跃过数幢高楼的天台,利用【基因控制】改头换面后,才下到了街上,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冲司机吩咐道:“八六一酒吧ktv!”

开车的司机是个二十六七的小青年,闻言微愣了一下,旋道:“哥们,那地儿你这样的人去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去那儿的都是小男生小女生,你说你一中年大叔……啧啧!”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此时的形象还真就是一个胡子拉碴快奔四的大叔,去那种年轻人聚集的酒吧的确不大合适。

“少废话!我去找我闺女不行啊?”说着,费伦直接扔了张红票到前座上。

青年司机顿时作恍然大悟状,一副理解的模样道::“得嘞大叔,您坐稳喽,一会儿就到!”

二十几分钟后,费伦到了八六一酒吧门口,付过车钱后,正向往酒吧里面走,那青年司机就冲路边一个正抽烟的黄毛道:“嘿,波子,这大叔是来找他女儿的,帮忙带个路呗!”

黄毛不阴不阳地瞅了青年司机一眼,扔掉烟屁股,道:“ok,就给你个面子!”

“那就谢啦,大叔,回见!”说着,青年司机开着出租一溜烟走掉了。

费伦有些腹诽青年司机多管闲事,却不好直接拒绝黄毛,索性拍了张红票在他手上,道:“小老弟,你给我带进去就行了,就算找不见我闺女,找见她同学也行!”

黄毛瞄了眼手里的红票,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笑道:“大叔,带你进去完全没问题,不过里面人多眼杂,你未必就能瞅准你闺女和她的同学,要不给我说说你闺女长啥样,我也好帮你找人!”

费伦闻言,心说我闺女还不知在哪个娘们肚子里憋着呢!嘴上却道:“这……我手头一时也忘带她照片了,嘴又拙,说不好的,等下还是我自己找吧!”

黄毛闻言一怔,旋即撇嘴道:“大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宝贝你闺女,觉着我不是好人对不对?”

“这……”

“哼哼,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跟我走吧!”说罢,黄毛当先走向了酒吧大门。

不得不说,黄毛在八六一人头挺熟,费伦跟着他几乎没受到什么诘问就进大厅。

“大叔,你既然想自己找,那就去找呗!”黄毛淡漠道,“不过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一声,最好别惹事儿,到时候我可不会出面保你!”

费伦对此不以为意,挥手就将他给打发了,随后转到吧台处找了个位子坐下:“酒保,给我来杯威士忌!”

年龄绝不过三十的酒保诧异地看了费伦一眼,这才转身去倒酒,嘴里还在嘀咕:“怪了,这大哥怎么进来的?”

等酒上好,费伦稍呡一口,随手翻出那两块能凑在一起的宝图碎片在指间来回拨弄。他很清楚,眼下这个点,只要西野没睡,基本上就能引蛇出洞。

事实上也果真如此,临睡前的西野还真就把手头上的三块碎片又凑到了一块儿,这是他最近一段每晚必做之事。

“我说西野君,坐标消失了就是消失了,你再看它也是消失了,不过至少咱们可以肯定,第四块碎片已落入他人之手,而且这个人十有**就是你说的那个支那青……”

没等小岛把话说完,西野忽然叫了起来:“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坐标又出现了!”

“在哪儿?”小岛顿时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去拿地图册。

西野随即报了个经纬度,没两秒,小岛道:“找着了,八六一酒吧,在华清东路北面!”

“叫人,咱们这就过去!”西野道。

小岛却摆手道:“不能这么莽撞,八六一酒吧我知道,在那儿混的大部份是附近的大学生,我们这些生面孔一去就会引人注目!”

西野闻言急道:“那怎么办?说不定等下坐标又消失了!”毕竟这是好不容易的一次机会,要是错过,下次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了。

小岛道:“你不是认识那个支那青年吗?咱们去八六一酒吧外面监视,一旦他出来就跟上他,找个僻静地方再下手!”

“对对,要是我认识的那只支那猪出现在酒吧,那么可以肯定碎片百分百在他身上!”

小岛颔首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毕竟之前咱们也只是猜测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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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宝图碎片在费伦指间来回翻动得正起劲的当口,旁边有两个长相清秀的女生生生凑了过来:“大叔大叔,你这个怎么玩的?能教教我们吗?”

费伦手一翻,让两块碎片神奇地滑回掌心接驳到一块,他瞄了一眼,发现其上坐标果然开始变动,顿知西野这个小鬼子十有**已经往他这儿来了,心情大好之下,本想拒绝俩女生的话一开口却变成了调侃:“小妹妹,指间翻动小物件的技巧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不过学了手指会变粗喔!”说完,还故意瞄了眼俩女生的春葱玉指。

不得不说,其中一个女生的手型指型之美,足以充当手模。

两个女生听到费伦的话,再一瞧费伦的手指,的确比她们粗了好几圈,顿时打起了退堂鼓:“那算了大叔,我们还是不学了!”

也就在两女打算退走之际,一个男生凑过来道:“念青,别听这老伯胡说八道,就他玩那玩意儿我也会,哪会让手指变粗啊,美化指型还差不多!”

两女听得一愣,其中那个可充作手模的女生更是诧异地望向男生道:“孟翔,你真的会?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费伦闻言,不等孟翔解释,率先哂笑道:“他当然会,而且应该是刚刚才会,是那边那个男生用嘴巴教会他的……”说着,费伦指了指十点钟方向的一张吧桌,那儿正好坐着一个穿班尼路短衫头发油亮得连苍蝇都站不稳的男生。

俩女生循指望去,瞧到那班尼路男生后,顿时都皱了皱眉,显然那男生给她们的过往印象就不太好,况且两女很清楚,费伦【指间玩物】的技术不是一句半句话就可以教好的。

孟翔见状有点色变,当即咋呼道:“老伯,没证据别乱说。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啊!”

费伦哂道:“别叫我老伯,我可没那么老,不过你要是叫我大爷的话,我会很欣慰!”

孟翔顿时怒发冲冠。吼道:“你占我便宜,你大爷的!”说着,扬起拳头就欲向费伦砸来。

费伦岂会让他砸中,轻轻一闪,脚下再略略一勾吧椅,顿时附近的人就听见“嘭嚓”一声闷响。无他,孟翔挥来的拳头正中吧椅凸起部分的顶端,而且吧椅的距离刚刚好,不太远也不太近,正巧将拳头的反作用力发挥到了极致。直接把孟翔的手骨给弄折了。

“哎哟!”孟翔抱着手跳着脚在那儿转着圈地惨叫,就差没打滚了。

费伦却毫不怜悯,讥讽道:“啧啧,骨头断了吧?谁叫你这么不小心,早点些眼药水不就好了嘛!”

眼药水?!

俩女生一时诧异。都没明白费伦话里的意思。孟翔捂着伤手,心里恨极了费伦,却又很纳闷他的话意。

费伦续道:“你要是眼神不那么刺,也就不会折手了!所以呀,下次想要打人之前,先把你的眼病治好吧,否则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听到这话。俩女生齐齐一怔,旋即“咯咯咯”地掩嘴偷笑起来。孟翔却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费伦,恨不得痛扁他一顿。

“唷,还真不在乎自己眼神不好,又攥拳头了!”费伦哂笑道。

两女闻言看去。发现果不其然,孟翔的另一只好手不知什么时候握紧了拳头,其上青筋冒起,看样子随时准备出击。

好在这个时候,那位班尼路青年端着酒杯踱了过来。把住孟翔的肩膀道:“翔子,收着点吧,这位大叔是高手,你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说到这,又转向费伦道:“我没说错吧,大叔?”

费伦闻言根本就不正面答他的问题,反而戏谑道:“侄儿乖,侄儿好,来,大叔给你钱买棒棒糖吃!”说着,扣扣索索从屁兜里摸出块一元的硬币施舍般丢到了班尼路青年脚下。

班尼路青年见状,涵养再好也没法忍住了,当即手一扬,就想把手中的酒杯砸向费伦。可是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费伦已然来到班尼路青年的身侧,钳住了他端酒杯的手腕,冷笑道:“小子,在女生面前动粗多不好啊!”说着,五指渐渐收紧。

班尼路青年吃不住痛,自觉松开了手,酒杯自然而然坠向地面,不过没等落地,只见费伦翘起脚尖就把酒杯给垫住了,而且不止垫住,那高脚杯竟然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平衡在了费伦脚尖上,半滴酒也没撒出。

见此一幕,周遭的人新奇多过骇然,而班尼路青年却是骇然多过新奇,满眼惊惶地看着费伦:“你、你是龙……”

“我只是个大叔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费伦说着话,随手一抖,就将班尼路青年推了一趔趄,“只要你别再子假父威,我是不会把你打出翔的。”说着,又一踢腿,脚尖上的酒杯顿时向上窜起,最终被费伦的大手稳稳握住,还是没有撒出半滴酒来。

瞧热闹的吧客看见这幕,纷纷鼓起了掌,好在吧厅里嘈杂无比,倒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这边,而班尼路青年则捂着疼痛欲裂的手腕,冲费伦惶恐点头,嘴里还忙不迭道:“是是是……”

相反,边上俩女生看费伦的眼神开始放光,其内透着兴奋,那个叫念青的女生更是大胆问道:“翔!?大叔,什么意思啊?”

费伦懒得多解释,只道:“土话,跟【屎】的意思差不多!”这话一出,班尼路青年那跟班孟翔的脸色要多绿有多绿,这尼玛根本就是在指桑骂他嘛!可惜,连他的主子班尼路青年都不敢造次了,更何况他!

“翔=屎?!”女生念青随口念叨了一句,声不大,却刚好够孟翔听见,他的脸色霎时更绿了。

“好了,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大伙儿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费伦挥手将周边的吧客驱散,重又坐下来呡了口威士忌,眼尾再没扫一眼班尼路青年和他的跟班。

班尼路青年此时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赶紧退走,待出了酒吧,孟翔从后面追上来道:“鹏少,咱们为什么怕那个老伯啊?”

“啪!”

话音未落,班尼路青年就回手扇了孟翔一巴掌,叱道:“你他妈想找死就去,个白痴!”孟翔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就费伦那身手,比曾见到过的【龙卫】只强不弱,换言之,费伦很有可能是龙卫中人,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一个衙内可惹不起。

孟翔捂住脸颊道:“鹏少,我……”

“!”班尼路青年大吼一声,又怒瞪向孟翔,“还有,梦翔(屎)这名字不能用了,得改!”

“可是……这名字是我姥爷亲自起的啊!”孟翔委屈道。

“我管你是谁取的……”

与此同时,念青和另一个女生缠着费伦坐在了他的旁边,开始问长问短,那劲头都快赶上居委会大妈了。

费伦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时不时留意一下掌中两块碎片接驳到一起后所显现的坐标,发现西野果然在向他靠拢。

念青注意到费伦在看手心,当下凑过来道:“大叔,你在看什么?”

费伦手掌一合,冲她瞪眼道:“你管我在看什么?有病!”说着,拍了张红票在吧台上,径直走掉了。

女生念青撇撇小嘴正打算追,却被同伴拽住,道:“青青,你没发现那个大叔对你没兴趣嘛,何必呢?”

“我是不服气,他居然都不正眼瞧我!”自诩美貌的念青鼓着腮帮子道。殊不知,在费伦眼中,她也就八十分左右的姿色,实在难入法眼。

费伦又在酒吧里闲逛了两圈,再一看碎片坐标,发现西野已然身处在八六一酒吧附近,可迟迟定在一处,不见动静。

脑筋稍微一转,费伦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自言自语道:“守株待兔?锁定目标?还真是天真呢!”当下把碎片摄入隐戒,改由思感锁定西野,又等了几分钟,才转出了酒吧。

八六一酒吧对街的一个单位里,西野和小岛都在。

“小岛君,你说我们是不是派几个人进酒吧找找?反正有照片!”

小岛微微摇头道:“我看还是再等等吧,毕竟我们不可能在酒吧里面动手,不然惹起众怒,就算是曰本人的身份也保不了我们!”

“也对,让我再来看看对方的坐标……咦?消失了!”西野惊异道。

小岛闻言凑过来瞟了一眼,道:“几分钟前不还有坐标显示了嘛?妈的,对方说不定乔装了,甚至很可能在刚刚那段时间离开了酒吧!”

西野傻眼道:“那怎么办?刚才几分钟至少有十部出租车开出!”

也就在两个小曰本有点着慌找不着人之际,费伦已通知感知西野的位置,找到了埋伏在八六一酒吧周围的几处暗桩,并一一将这些小鬼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扭断了脖子,甚至还有时间用血阿修罗坠吞噬掉他们的血肉精华,更用不死冥火烧掉了人皮和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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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我想对方应该还待在酒吧里,否则坐标一消失,他就离开,不正好被我们撞个正着嘛!”小岛道。

听到这话,西野眼前一亮:“嗦嘎,嗦嘎,一定是这样,那小子多半是不大清楚那碎片的价值,把玩累了,所以就收起来了……”说到最后,他的话音却越来越小,原因无他,因为他发现这段分析中有点矛盾。

小岛更是色变道:“西野君,不对,碎片本身形状既不规则也不好看,你说的那个支那青年要是不清楚碎片的功用,他怎么可能把玩这么久呢?”

西野其实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你的意思是……”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弄明白了碎片的用处,甚至手里头不止一块碎片啊?”小岛说到这已经有点心惊胆颤了。

西野也流露出骇然之色:“要是他有两块碎片的话,说不定上面显示的坐标就是我……”

“啪啪啪……”

这时,房间一角竟响起了掌声。

两个神经正紧张的小曰本西野和小岛霍然望去,骇然发现不知何时,角落里竟出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你是谁?”西野喝问道。

“中年人”费伦哂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两个曰本鬼子跑到我们华夏大地上来干什么?”顿了顿又道:“那个谁,西野对吧,麻烦你把揣裤兜里的手拿出来好吗?毕竟现在整个房间的信号都被我屏蔽了,就算你想电话求援也不可能啊!”

这话令西野和小岛一阵丧气。不过小鬼子就是小鬼子,忍耐力相当不错,小岛当即道:“阁下。你堵着我们,究竟想要获得些什么呢?”

费伦歪了歪头,撇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们乖乖把碎片交出来,我就饶你们一命,如何?”

西野和小岛闻言对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底的难以置信与骇然。不是那个支那青年获得的碎片吗?怎么变中年大叔了?

费伦似乎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当下道:“如果你们不交的话,那我只有干掉你们再搜了。反正老子昨天刚杀掉一个华裔青年,也不怕再多杀你们两个!”

听到这话,西野和小岛顿时恍然而悟,不过仍垂死挣扎道:“阁下。碎片就在桌上的箱子里。不过这箱子有点特殊,既有密码又有自毁装置,要是不知道密码随意打开箱子的话,那就会【轰】地一声,碎片变碎沫了!”

费伦闻言知道这俩小鬼子心里仍存侥幸,也懒得理他们,哂笑道:“是吗?那很好啊,至少不是灰飞烟灭。我还有办法把碎沫给组……”话还未完,他整个人一闪便到了西野和小岛跟前。

俩小曰本被费伦这手“闪现”给吓懵了。正震惊时,却被费伦的大手一左一右钳住了脖子。

“咔嚓!”“咔嚓!”

连着两声脆响,西野和小岛的脑袋在费伦的手上耷拉了下来,显是断了气。

费伦将他们丢作一堆,掏出血阿修罗坠扔在尸身上,任其吸噬血肉精华,而他自己则翻手祭出两块宝图碎片后,很快确认小鬼子的碎片就在桌上的箱子里。

费伦也不打开,直接将箱子摄入隐戒内,然后才以意念暴力破解的方式弄开了箱子,随即惊喜的发现箱内竟有三块碎片,而不是之前预想的两块。至于装碎片的箱子,则根本没有小岛所说的爆炸装置,况且在隐戒内,时间流速无限趋于禁止,就算有装置想要爆炸,也会被无限延迟。

不过装碎片的箱子其密码装置显然已被弄坏,整只箱子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费伦只好把箱子连同西野和小岛的人皮跟衣物都烧成了飞灰。

扫净首尾后,费伦觉得今晚的行动实在值得,因为新的一张灰色藏宝图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凑齐了五块碎片,实在是邀天之幸。至于十几个小鬼子一夜之间消失的事儿,就有官老爷们头疼去吧,反正深夜离开所住的酒店,这些个小曰本是绝对不会向酒店方面通报他们的去向的。

从对街的单位悄然溜出来,费伦没有再回八六一酒吧,而是绕向了西苑方向,与京城饭店所在的王府井街区完全是南辕北辙。这也是他的一贯做法,行动时来回的线路绝不重复。

可惜时已十一点过,附近街区的出租已不太好搭,心情大好的费伦索性懒得等车,直接用两条腿赶路,专拣那种小道胡同走,只要大方向对,遇墙翻墙遇水淌水,十分钟都不到,就抵达了西苑附近。

但就在经过挂甲屯路附近的一条胡同时,费伦倏然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拖拽声,接着有个女声尖叫:“救命……”喊了一半又没声。

本来这种不平之事,费伦是不想管的,不过他现在中年人的形象很是需要一些时间上的证人与费伦的本尊形象撇清关系,所以他还是循声找了过去。

在胡同深处一个沙堆后面,两个混子模样的青年正压着一女的,猛撕对方的衣服,嘴里更是不干不净。

“小妞,别怕,我们哥俩谋财劫色不害命,关键是要看你怎么配合了!撕啦!”

随着衣衫的撕裂声,费伦隐约看到女的罩杯外露,同时其中一个青年捂住对方嘴的手也被挣了开来:“大哥、两位大哥,钱我不要了,都给你们,别、别搞我行不行?”

“那不行,不搞你我们还得花钱叫鸡,多浪费啊!”

费伦此时已悄然来到仨人附近,哂笑道:“我说哥们,劫财就行了,色能不能留给我?”

这话一出,本以为附近没人的俩青年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开的同时霍然望向费伦:“你、你哪儿冒出来的?”

“你管我哪儿冒出来的,把人姑娘的身份证留下,拿了钱赶紧滚蛋!”费伦淡淡道。

“哇靠,你以为你算老几啊?”见费伦是个人,其中一个青年立马掏出刀子冲费伦走了过去。

沙堆上的女人正披头散发,见此一幕吓得直往旮旯里缩,边缩还边拉扯着自己身上已所余不多的衣物。

费伦见青年持刀过来,也懒得掏枪吓唬他,直接闪身过去,一脚尖点在了他的膝盖上。

“啊——”

惨叫声顿起,持刀青年一下萎顿在地上,费伦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直接将他的手扎穿,盯死在地上,冷戾道:“给你活路你不走,别要来惹我!”说罢,看向了另一个家伙。

剩下那青年已经被同伙的惨状吓得两股颤颤,几欲先走,可是腿不停使唤,怎么迈也迈不开,只能也掏出刀子,颤颤巍巍地指着费伦:“你、你你……你别过来!”

“我不过去!”费伦淡漠道,“只要你自己挑断一根脚筋我就不过去,否则我过去就是断你丫双腿,信不信?”

本来这话只是费伦吓唬他的,没想到这**一愣,随即大吼一声,瞧那模样像是要落荒而逃,结果手起刀落,一刀扎在了半月板附近,寸长的匕首全捅了进去:“哥、哥们,这够了吧?”

费伦微微一愕便即回神,哂笑道:“你还有点狠头,行吧,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俩了,把姑娘的身份证拿出来吧!”

那**青年不敢怠慢,赶紧把挎在脖子上的坤包扔了过来,费伦捡起来翻了翻,把那女的的身份证和一应卡片全掏出来扔给了她,道:“姑娘,快走吧,别报警!”

“啊?是是是……我不报警,不报警!”说着,那女的一边扯衣服一边捡卡,落荒而逃。

费伦则把坤包扔到了**青年跟前,哂道:“人家也就是一个打工妹,包里才三百来块现金,瞧把你们能的……”说罢,施施然朝那女人溜走的方向一步三摇的走了。

现场,只留下那两个痛得浑身打颤的混子。

不过,待费伦转过街口时,刚救的那女的鬼一样出现在他面前,披头散发,若非费伦是吃雷的胆子,说不定就给吓趴下了。

“你怎么还没走啊?舍不得那钱?”

“不是大哥,我家就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陪我回去啊?”女人撩了下头发,露出极为清秀可人的面庞。

费伦打量了她一番,顿时觉着人那俩混子劫个色也没什么错,就这姿色,他都有劫色的冲动了。当然,这只是想想,费伦却不会因此而挟恩图报,沉吟片刻,他索性脱下自己的衬衫给女人披上,道:“这样吧,我今天就送佛送到西一回,把你送到你家院子外面,可好?”

女人感激地点点头,还想说什么,费伦却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你前面带路吧,我后面看着你就行了,不会让你出问题的。”

女人闻言愣了一下,道:“大哥,我叫阮玉蓉,你呢?”

“走吧,磨叽什么?”

阮玉蓉只好前头带路,费伦在后面吊着,结果这女人的家并不近,直转了好几个胡同,差不多走了有四公里,才到她家院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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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门口,阮玉蓉扭头看向费伦,面带踌躇之色。.

“别看我,进去吧!”

费伦难得做一回善事,此时已有些不耐烦。

阮玉蓉很想邀费伦进屋坐坐,但小嘴微张了张,终是欲言又止。

“进去吧!”费伦又挥了挥手。

阮玉蓉在他的催促下,终还是一句话没说,进了院子。

杵在原地的费伦自嘲地摇了摇头,实在有点搞不懂他今晚为什么会大发善心。

难道是因为得了那三块宝图碎片?不应该呀?

莫非因为阮玉蓉这个年岁仍是**?也不应该呀?至少老**玛丽莲的年纪就比她稍大。

连着想了好几个原因,都被费伦自己给否了,最后只能不解地摇摇头,打算抽身远去。

也就在费伦转身欲走的当口,刚进院子不久的阮玉蓉又披头散发地猛窜出来,高喊道:“救命——”随即瞧见还没有走的费伦,疯了一般跑过来,跌跪在他脚边,抱住他的裤腿道:“先生,这位先生,我弟弟触电了,求求你,帮我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省起之前阮玉蓉的手机掉在了劫财现场并没有拿回来,费伦倒不介意帮她打这个电话,于是从屁兜(隐戒)里掏出一部新的摩托手机,临时装上一张联通的太空卡,拨打了急救电话。

阮玉蓉见状,这才心下稍安。

“电话通了,你自己跟那边说!”费伦将手机塞到阮玉蓉手里,又作势要走。

“先生,你等等,等我打完电话把手机还你!”

闻言,费伦本想说“那手机我不要了!”,可问题是他眼下一身贼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因而并没有把话说出口,反是驻足原地,留了下来。

阮玉蓉很快向急救中心说清了这边的地址和情况,而这期间,费伦的思感丝却也早就探进了阮玉蓉家,发现她口中所谓的弟弟有二十出头,此时面色焦黑休克在地,左脚有点焦化形变,情况相当糟糕。可以说,如果等急救车来,再把人送到医院,基本是没戏了。

更重要的是,阮家一贫如洗的屋子里头就阮玉蓉的弟弟一个人,可费伦却还“看”到了不少盲人用的物件,换言之,阮玉蓉的弟弟是个盲人,一个单身女人带着自己二十大几的瞎子弟弟在京城讨生活,可以想见她的曰子过得有多么的艰苦。

因此,对阮玉蓉有那么点莫名其妙好感的费伦并未把他探查到的情况讲出来,一则他还没有进屋,完全是用思感丝“看”到的,这根本无从解释,二则阮家小弟一死,想必阮玉蓉的生活会好过一些吧!

当然,费伦不得不佩服的是,阮玉蓉这女人进屋没多长时间,居然就已经把她弟弟与电源给分隔开来,而且她本身还没什么事,这显然需要相当的冷静和正确的处置方法。

而此时,打完电话的阮玉蓉跌坐在地上,一直念叨着:“弟弟,你不要有事啊,你不要有事……”

费伦闻言皱了下眉,过去碰了碰她道:“阮玉蓉,你弟是哪个部位触的电?需不需要急救人工呼吸这些啊?”

一听到这个,呆坐着的阮玉蓉立马回过神来,装似疯魔道:“对对,人工呼吸、人工呼吸……”说着,飞也似地又冲进了院门,连费伦的手机也顾不上还了。

“诶、诶,我的手机!”

费伦如是嚷着,趁机追在阮玉蓉**后头进了院门,不过等他追进屋子里时,正迎面撞上阮玉蓉哀怨的目光:“先生,怎么人工呼吸?”

费伦愕道:“你连这都不知道?那你刚才怎么让你弟远离触电源的?”

阮玉蓉一指饭桌上的插座,然后比划道:“我就这么把他搬到地上给躺着……”

费伦闻言心头一跳,旋即目光灼灼地盯着阮玉蓉,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此女竟有内媚之相,先前因为她披头散发,加之脸蛋也沾了不少尘土,而费伦又只觉着自己是顺带解救她一下,所以就没怎么细看,仅仅略扫了两眼,感觉有些惊艳,而现在越盯着她清秀可人的面庞看越发现这个女人有古怪,但具体的却又说不太清楚。

阮玉蓉被费伦盯得发毛,终懦懦道:“怎么了先生,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这话倒给费伦提了醒,因此直接搬动与触电源接触的伤者肯定是不对的,而这阮玉蓉居然毫发未损,其中必有蹊跷。当下,他从屁兜里摸出一只电笔来,装模作样地插到桌上的电源座里试了试,果然一点就亮。

也就是说,刚才阮玉蓉搬动她弟弟时,这插座是通电的。

哈!

这下子,费伦看阮玉蓉的目光更亮了。

阮玉蓉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至少认得费伦手中的电笔,见电笔亮了,顿时微微色变道:“先生,你的意思是……刚刚我弟弟身上还通着电?”

费伦摇手指道:“这不是重点,而是我想问问,既然你弟弟身体还有电,你为什么没事儿?”

阮玉蓉顿时愣了,她刚才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到阮玉蓉的表情,费伦立马意识到问题十有**出在她身上,心念电转间当即改了主意,道:“算了,这事儿先不说,我看还是先帮你弟弟急救吧!”说着,他跪跌下来,俯身听了听阮玉蓉弟弟的脏腑之声。

“嗯,心跳已经停了……”

这话一出,阮玉蓉面色大变,悲泣道:“先生,我弟弟不能死的,我不能没有我弟弟,你救救他,你救救他……”言语间,更是拽住了费伦的手。

“不想你弟弟死就放手!”

费伦一把摔开阮玉蓉的手,开始双手交叠,大力按压阮玉蓉弟弟的胸口,然后捏鼻托腮吹气,周而复始了四五回,见毫无反应,在没法暴露基因能力的情况下,他也急了。

“怎么样了,先生?”

“少废话,安静!”

费伦恶瞪了阮玉蓉一眼,索姓双手交握,捶击起阮玉蓉弟弟的心口来……

哐!哐!哐!……

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咳、咳咳……”,在费伦状似不懈的努力下,阮玉蓉的弟弟恢复了心跳,咳出声来,不过他的情况仍不乐观,费伦明白这是因为脏器和肌肉神经系统过电后造成的机体紊乱,所以给他继续人工呼吸,直至这家伙心跳趋于稳定,这才停止。

这时,院外传来了急救车的鸣笛声,费伦道:“阮玉蓉,赶紧去把救护人员召进来!”

阮玉蓉见状,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没多久,三个医务人员就拎着担架,随她进了屋。

其中那个医生模样的家伙见费伦不知所谓地守在伤者旁边,不禁蹙了蹙眉,正欲开口显示权威,费伦先他一步将阮小弟的情况极度专业地扼要介绍了一下。

救护医生显然是个识货的家伙,到了嘴边的叱问之语顿时改成了探问:“这位先生,你也是学医的?”

费伦搔搔一笑,胡诌道:“你倒是好眼光,我毕业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这伤者情况不太妙,赶紧送上车吧!”

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名头救护医生还是耳闻过的,虽有些怀疑费伦的穿着打扮,但也知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当即让身边俩护士帮忙检查了一下阮小弟的状况,然后将其弄上了担架固定住,抬起就走。

救护医生还不忘叮嘱阮玉蓉一句:“你弟弟的情况不容乐观,多带些钱!”

阮玉蓉听到这话有点懵,当下结结巴巴问道:“医生,大概需要多少钱?”

“怎么也得准备个两三万吧!”救护医生瞟了眼披头散发却难掩丽质的阮玉蓉,又扫视了一下一贫如洗的屋子,继续道:“我们先走,你筹到钱就赶紧送医院来!”说完这句,他不回头,直接走掉了。

阮玉蓉呆呆杵在原地,然后疯了一样去里屋翻存折,不过一阵翻箱倒柜后,她也仅翻了两个存折出来:“只有八千多块钱,这怎么够?怎么够?”

“我要借钱,我要借钱……向谁借?”阮玉蓉开始在屋里团团急转起来。

费伦终忍不住道:“那个……阮玉蓉,我身上还有两万块钱,要不先给你应急吧!”说着,从屁兜里摸出两叠红票来。

阮玉蓉听到“两万块钱”这几个字,顿时回神过来,看向费伦的眼神中尽是感激之光:“先生,谢谢你,今晚真是非常感谢你,我会尽快把钱还上的……”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费伦面上故意流出了几分无奈之色,“是这样,本来这两万块我是打算明天还给朋友的,如果借给了你,那我只好让我朋友向你讨这笔钱了!”

阮玉蓉虽然急着用钱,脑子却没有乱:“先生,这种转借关系实在是很难理得清……如果我向你借钱,只会还给你!”

费伦见状,索姓忽悠了一个大的:“不是,实际上我是个美籍华人,叫谢威廉,明天一大早我就得飞美国了!”掂了掂手里的红票,又道:“如果你不愿用我这钱应急,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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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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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已经快午夜了,而自己弟弟又急需用钱,阮玉蓉迟疑片刻后终于还是妥协了,追着费伦到了屋外:“先生,把你手上的钱借我吧,到时候我会还你朋友的。”

“那就没问题了,钱给你,你打张欠条给我吧!”费伦毫不犹豫把钱递到了阮玉蓉手里,“对了,我朋友叫费伦,明天登机前我会打给他!”

阮玉蓉点点头,找了纸笔,打好欠条递给了费伦。

费伦稍微瞄了一眼,随即把欠条塞进了屁兜,道:“赶紧打车追你弟弟去吧!”又指了指阮玉蓉手里还攥着的摩托手机,“这手机你先用着,赶明儿还给费伦就成!”

阮玉蓉闻言,揣上钱就直奔院外,至于家门什么的,她也顾不得锁了,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让人偷的。

而费伦说是走人,却一直眼瞅着阮玉蓉在大马路上上了出租车这才隐没在夜幕中,虽然他对阮玉蓉的好感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现在有欠条在手,真脸目的费伦已经可以与其扯上关系,自然不用这么急着探明“好感”的来源。

摸黑回到酒店后,一直没有睡熟的乔冷蝶少不得与费伦一番缠绵。余韵过后,她虽然疲累欲死,却还是忍不住关心道:“事儿办妥了?”

“妥了,睡吧!”两人这才相拥而眠。

翌日,费伦起了个大早。吃早餐时,他继续吩咐仨女去京城各大景点观光。

“对了爱莎,如果途中有什么人敢骚扰你们,就揍他丫的,uand?”

爱莎并没说话,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反倒是希林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叫了家族集团在京分公司的人作陪。不会有人骚扰的。”

“那就好,总之你们仨悠着点,冷蝶也是,这儿毕竟不比家里。遇事出手别太重!”

乔冷蝶不以为意道:“知道啦,我不会光天化日打死人的。”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也不好说她什么,吃完早餐,直接搭了辆出租往阮氏姐弟所在的医院而去。

在出租车驶往医院途中,费伦给肖璇打了个电话。

“喂,我说璇姐,跟你哥联系了没有啊?”

“昨晚就联系上了,不过他明天才有空!”肖璇有些吃味道,“我哥说了。等他从军区一出来,准给你打电话!哼,没想到他还挺重视你的。”

费伦一听这话就知道肖忠华肯定没把他俩结识的过程仔仔细细地讲给肖璇听过,否则以这妞的性格,不可能这么无动于衷。还吃他的飞醋。

不过费伦并不太在乎这个,只道:“对了,那些家伙(西野等人)我昨天没有咬上,你那边怎么样?”

“他们都住进酒店啦!”肖璇屑笑道,“怎么?你连这个也没查到吗?嘻嘻,太逊了吧?”

费伦浑不在意肖璇的语气,反而装傻充愣道:“哪家酒店?”

“好像是喜来登吧。具体的我也没记得太清,要不回头发条短信给你?”

“行,我等你的信儿!”

“那我挂了啊!”

“慢着!”费伦倏然又省起一事,赶忙叫住了电话那头的肖璇,“虎妞,你看我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想买车都没个门路,你有什么好介绍吗?”

肖璇沉吟片刻,道:“有倒是有路子,不过你想买什么价位的车?”

“一两百万的吧!”费伦随口道。

“哇塞,原来你这么有钱啊?不过我给你介绍的门路可没有一两百万的车。七八十万就顶天了!”

费伦闻言有点傻眼:“不是吧?那车得多次啊?”

“次?你放心,绝对好车,绝对原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挂啦!”说罢,她还真就把电话给挂了。

“七八十万的好车?”费伦有点纳闷,旋即省悟到肖璇说的可能是海关缉私车。

这时,出租司机说话了:“老弟,你要真想买一两百万的车,我可以给你指条门路!”

可惜要让费伦在肖璇和出租司机之间选一个较信任的人的话,他当然选择肖璇了,所以听见司机的话后,并不怎么感冒,还扔过一张红票去,淡淡道:“师傅,开你的车吧!”

出租司机讨了个没趣,心头多少有些不舒服,却也没干出甩客之类的下流事来,只不过一直到医院门口,他的脸色就没好过。

费伦也懒得理他,车一停稳他便推开门扬长而去。

进了医院,在红票开路下,费伦很快找到了伤情暂时稳定下来的阮小弟。阮玉蓉此时正在病床边守着,玉容憔悴。

费伦悄然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阮玉蓉霍然回头,瞅见星目剑眉的费伦多少有点意外:“你是……”

“嘘——”费伦当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病房外面,“咱们出去说!”

等到了廊上,费伦主动伸手道:“你好,阮玉蓉对吧?我是费伦,老谢让我来的。”

“原来是费先生,你好你好!”阮玉蓉有点手足无措,局促地与费伦握了下手。

“听老谢说,你有个弟弟触电了,就是病房里那位么?现在情况怎么样?”费伦假装不知情况,关心了一句。

阮玉蓉忧心忡忡道:“性命暂时无碍,不过还得留院观察,毕竟他脚上的电伤开口小里面大,医生说最近几天伤患恐怕还会出现变化!”她一面是担心弟弟的伤势问题,一面却又担心手头的钱不够,说到底,谢威廉借给她的钱不过是解个燃眉之急罢了。

费伦装作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反而掏出那张阮玉蓉亲笔写就的欠条道:“阮女士,这张欠条是你的吧?”

阮玉蓉迟疑着看了看欠条,随即点头道:“是!不过费先生,我……我暂时没钱还你!”

“这个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弟这伤还需要更多的钱嘛?”

阮玉蓉闻言一呆:“费先生,您的意思是……愿意再借我一笔钱?”

费伦耸肩道:“既然老谢那个葛朗台都愿意借钱给你,我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太谢谢你了费先生!”说着说着,阮玉蓉就想给费伦跪下。

费伦一把托住她,心头却在想找个什么时机好好找一找他对阮玉蓉生出好感的原因。至于说阮玉蓉的内媚之相明显不是根本原因。

“对了,听老谢说你弟弟是个盲人,那么平常用电应该很小心才对,怎么会触电呢?”

听到费伦问起这个问题,阮玉蓉不禁悲从中来,嘤嘤啜泣起来:“我弟、我弟弟他是想不开……打算自杀……呜呜呜……”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心说原来是个连生存意志都缺失的废柴,那就算救过来又有什么用?早知如此,还不如死了干净!

此时,阮玉蓉又道:“我弟他半年前被人害瞎了眼睛,其实全都是我、我连累了他……”说到这,她的哭声越来越想,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

终于,有护士闻声赶来,见状就欲干涉,而费伦却在想,搞了半天,这阮小弟是中途目盲,想他一个大好青年,骤然失明,这可比那些天生目盲的人难以接受多了。毕竟从一出生就没见过世界美好的天生盲人对色彩缤纷的世界只有羡慕而没有落差,但半途致盲的人其心理落差之大,可想而知,出现自杀轻生这种事并不奇怪。

“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这里是住院部,公众地方,病人都需要安静,还有没有公德心啊?要哭出去哭!”

听到护士的连珠炮,费伦既没理睬也没反驳,而是伸手摩挲着阮玉蓉抽噎的后背,将她安抚下来,然后一声不响地回了病房。

那护士见费伦和阮玉蓉这样,还以为两人怕了,居然穷追到病房门口,当着其他病人和家属的面儿大声唔气道:“那个谁,三床的家属赶紧去凑钱啊,不然到时候院里面撵人可没地儿说理去!”

费伦闻言扫了眼病床号,发现阮小弟所躺的就是三床,顿时冷笑道:“护士同志,你在门口这说话声比我俩刚在走廊上还大,这个怎么算啊?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一听这话,护士差点没气歪鼻子,指着费伦就想开骂,孰料费伦又是轻飘飘的一句:“那啥,这里是病房,需要安静,你要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在纸上再亮给我看,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护士腹诽不已,却在几位病人家属的灼灼目光中败退下来,飞也似的溜走了。

见状,病人家属纷纷为费伦鼓起掌来,显然他们苦那个恶护士久矣!

费伦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转而看向阮玉蓉道:“阮姐,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阮玉蓉本来还担心费伦一来就会向她讨债,结果她发现这位小老弟性格相当和蔼,此时被他灼灼盯着,竟生出一丝难为情来:“没事,我痴长你几岁,你就这么叫吧!”

“按老谢的说法,我想你应该一夜没睡,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打算请两个老妈子,替你照看阮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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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老谢的说法,我想你应该一夜没睡,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打算请两个老妈子,替你照看阮小弟!”

听到这话,阮玉蓉有点惶急,正欲出声阻止,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续道:“至于费用什么的,你不要担心,算在我头上就是了!”

阮玉蓉迟疑道:“这不太好吧?”毕竟昨晚向那个谢威廉借钱她是逼不得已,而眼下费伦给出如此好处,会不求回报么?她不信。

费伦也看出了阮玉蓉的犹疑,于是稍一沉吟便打算给出更大的好处,当下冲她招手道:“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说……”

阮玉蓉扫了眼通间病房内其余的病人家属,想想费伦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过份举动,于是还真就凑了过来。

费伦附她耳道:“如果我能让你弟弟恢复视力呢?你怎么感谢(报答)我?”不得不说的是,他刚才已用思感丝探过阮小弟,发现他的眼球大体还是好的,其实即便没了眼球又能怎么样呢?他照样可以克隆一对其他人的眼球给阮小弟栽上,然后用【基因微改造】将其基因修正过来。

听到费伦的话,阮玉蓉娇躯一震,不能置信地喊了出来:“真的么?”她声音有点大,引得周围病人家属侧目。

费伦毫不在意那些家属的目光,摊手道:“我在这种事上撒谎有意义吗?而且你想要感谢我的话,完全可以等你弟弟康复了再说嘛!”

阮玉蓉闻言无比激动道:“那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会反悔吧?”

“是我说的,绝不反悔!”一直单身的阮玉蓉唯一的心病就是她相依为命的弟弟,剩下的什么她都可以不计较。

“行吧,我先去找两个老妈子来……”说到这。费伦就欲往门外走。

阮玉蓉连忙提醒道:“请个护工就行!”

“那怎么行?万一你弟弟醒来要是再自杀呢?一个护工可挡不住!况且,你要再这么熬下去,身体垮了怎么给我当牛做马?”说着,费伦摆摆手。径直出了门。

阮玉蓉听到“当牛做马”时多少有点羞赧。不过附近病床的病人家属可就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其中一个奔五的中年妇女酸里酸气道:“大妹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吸引力的,这富家公子哥一准是看上你了!”

阮玉蓉苦笑道:“大姐,你就别挖苦我了。我就一奔三的打工妹,还一贫如洗,他能看上我什么?”

“当然是看上你这个人啰,虽然你穿得寒碜点,又不怎么会打扮,脸上有的地方还脏兮兮的,但难掩天生丽质啊!”奔五妇女言语间多少有点夹枪带棒。“再说了,人家那公子哥手上戴的表都值好几十万,也看不上你的钱呐!”

这话一出,不止阮玉蓉咋舌。就连其他家属以及醒着的病人也纷纷惊讶出声。

“不是吧?我说这位大姐,你不会看错了吧?几十万的手表,什么牌子啊?”

“就是,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怎么样嘛?”

“你们懂个什么劲儿?”奔五妇女见众人七嘴八舌还半懂不懂的,顿时起了显摆劲儿,“我这人两年前就老光了,所以隔远看东西特清楚,他那表是百达翡丽的,这可是世界顶级的名表品牌,只要是这个牌子,最便宜的正货也要十万以上才能买得到!”

“哇塞!”

“不是吧?”

“什么不是……还有他穿的那衣服,虽然没牌子,看着还挺朴素的,但实际上从剪裁到针脚,做工无比精细,绝对是欧美大师级的作品,没个七八万下不来,我说的可是欧元……”

奔五妇女这席话又让众家属一阵惊叹,但也有人质疑道:“没你说的那么离谱吧?”

“爱信不信!”

与此同时,费伦使了点小手段,轻松溜进了烧伤科的主任办公室。

烧伤科主人姓刘,刚刚才来上班,结果从隔壁休息室换完白大褂一出来,顿时就瞅见了坐在他位子上的费伦。

“你谁呀?怎么进来的?”

费伦一比办公桌对面的位子,淡淡道:“刘主任是吧?坐!”

“你到底是谁?”刘主任到底是海龟,虽然嘴里在质问,但眼睛却瞟向了费伦的手表,屁股也不觉搁在了椅子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刘主任想不想交我这个朋友!”说着,费伦抛了张工行的卡到他面前,“密码六个一,上网查查吧!”

刘主任闻言松了口气,知费伦是来给他送钱的,整个人顿时淡定起来,刚想拿乔,费伦又道:“刘主任应该结婚了吧?还有个几岁大的女儿?”

刘主任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查我?”

费伦一指他办公桌上的照片,道:“这儿不是有你的全家福嘛,相信有了这些资料,要查到你家的住址应该不太难,只要你还在国内!”

刘主任心头一跳,低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先查,密码六个一,查了再说!”

刘主任只好打开电脑,找到工行网站进行了一番查询,结果吓了他一跳,卡里没有软妹币,却有十万欧元的余额。

“如果刘主任肯帮我一个小忙,那卡的钱就是你的了。”

“什么忙?”刘主任皱了皱眉,觉着价值一百多万软妹币的忙肯定不容易帮。

“也没什么,七号通间病房三床,就是昨晚送来那个触电的阮姓小伙,想找两个护理的老妈子,不知刘主任有没有什么好介绍?”

“老妈子?你说的是护工吧?”

“!”费伦摇手指道,“那小伙半年前失明,一直闹着要自杀,昨晚上就是一出,所以得找那种体魄强悍五大三粗的老妈子看护,一旦他醒来闹,总得有人压制得住才行吧?”

刘主任立马明白了费伦的意思,道:“这个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这卡……”

“我这人出手不回的,就当交个朋友,烦请刘主任这就联系人,我也好对人家姐弟有个交代!”

听到费伦这么说,刘主任心下窃喜,面上却不露声色道:“老弟,就这么点小事收这么多钱,不合适吧?”

费伦哂道:“是你送钱还是我送钱?我说合适就合适!当然,后续的治疗还请刘主任多多费心!另外,在没有得到我允许以前,阮家小弟不许出院,如果他们姐弟硬想离开,就得麻烦刘主任你危言耸听一下了。”

“这个没有问题,你放心好了!”说到这,刘主任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顺手抄起电话,帮费伦联系老妈子去了。

十分钟后,两个穿着护工服腰粗腿圆体型彪悍的老妈子出现在了刘主任办公室,在刘主任的介绍下,俩老妈子齐齐冲费伦躬身道:“费先生好!”

费伦二话不说,从屁兜里摸出两扎红票分扔给二人,道:“先雇你们一礼拜,跟我走吧!”说着,就欲离开办公室。

刘主任适时道:“老弟,通间病房人多眼杂,要不要换个房间?”

“也好!”费伦掏出张最一般的镶金名片递给了刘主任。

刘主任见状礼尚往来,还了他一张名片。费伦随即径直出了办公室,得了大钱的两个老妈子自然什么都没问,跟在他屁股后头一起走掉了。

等脚步声远去后,刘主任不禁吐了下舌头,终还是没忍住,嘀咕道:“哪儿来的暴发户?有这么砸钱的嘛,不过我喜欢!”

转回病房,把阮家姐弟介绍给两个老妈子认识后,费伦又掏出张铂金名片塞到阮玉蓉手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道:“我先去帮你弟预付一部份医药费,有事就打我电话!”

也就在费伦预缴了五十万软妹币的医疗费后,肖璇的电话打了过来:“喂,阿伦,你想买车的路子我已经帮你搭好了,赶紧过来吧!”

“在哪儿?”

“海关缉私处!”

“靠,还真是……”

“你说什么?”

“没事,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后,费伦并没回病房向阮玉蓉打招呼,而是出了医院大门,召了辆出租车直奔海关。

半道上,阮玉蓉的电话打了过来:“喂,费先生吗?”

“我是,有事?”

“烧伤科的刘大夫说你安排了给我弟弟换病房,有这事儿?”

“没错,有这回事,你放心好了,医疗费什么的不用担心!”

阮玉蓉沉吟片刻,道:“那你人呢?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现在有事,得去海关跑一趟,至于医院方面的事儿,我都拜托给刘主任了,他应该能搞得定!”

“哦,那好吧,你先去忙吧!”阮玉蓉悻悻地挂了电话,不禁有些感慨费伦安排得太周到了,实在不明白他哪儿来的这么大善心。

实际上这点不光阮玉蓉不明白,就连费伦自己也不太弄得清楚,只知道冥冥中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让他帮助阮玉蓉。

等到了海关的门口,费伦掏出手机给肖璇打了过去。等肖璇出来接他时,身边还带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海关制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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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海关的门口,费伦掏出手机给肖璇打了过去。等肖璇出来接他时,身边还带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海关制服女。

此女身着制服,戴着副黑框眼镜,容貌姿色顶天不过八十分,但相当有知性气质,见了费伦后,一改清冷的表情,笑颜如花道:“想必你就是那个让虎妞开口求我的费伦吧?”

“求你?”费伦瞥了眼有些赧然的肖璇,当即蹙眉道:“这位女士,我花钱买车,天经地义,需要求人么?”

这话一出,肖璇和制服女均微微色变,特别是制服女,微一扬下巴,就欲盛气凌人的开口,费伦却先一步截断她的话头道:“至于说什么报废车降价处理,我稀罕么?”说着,掏出百夫长卡,在制服女眼前晃了晃。

肖璇和制服女都不是什么见识浅薄之辈,看到费伦指间捻着的那张黑色卡片时,脸上立刻变了颜色。

做为京城衙内圈子里的人,如果没听说过百夫长卡,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要知道,百夫长卡实际上就是无限卡,所谓的无限卡,顾名思义,就是没有透支的限额,可以随便花钱。换言之,对于持卡的费伦来说,买什么车都根本不需要提到“打折”或“降价”这样的字样。

制服女好歹也是三十关口的人了,又身居海关这样的要害部门,自然有一套圆滑的处事方式,见人费伦是真有钱,并不是想要占闺蜜肖璇的便宜,制服女脸上这才换了真挚的笑容,道:“费小弟。不好意思,刚才姐姐只是想试你一试,没想到你这么不禁试!”

费伦见她如是说,不禁也打了个哈哈,哂笑道:“姐。你都还没试过,怎知人家不禁试?”说到这,他还故意顶了顶胯。

制服女见此动作,饶是已生过卑鄙,也不禁暗啐了一口,肖璇更是怒目而视道:“费伦。你也太下流了吧?信不信我安你个流氓罪把你拷回去?”

费伦故作委屈,指着制服女卖萌道:“是她说试的……”

肖璇闻言气得直翻白眼,倒是制服女连小孩都有了,对这事儿倒也放得开,当下摆手道:“好啦虎妞,只是开玩笑罢了。平时类似的黄.段子你在吃席的时候还听得少嘛!”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肖璇没好气看了闺蜜一眼,介绍道:“阿伦,这位是京城海关管财务的副司长吕蓓,也是我的闺蜜!”

费伦撇嘴道:“闺蜜什么的,早看出来了!”顿了顿,又转向吕蓓道:“吕姐。虽然我不差钱,不过有便宜的好车还请介绍一二!”

吕蓓闻言吃吃笑道:“你这人呢,还真是像虎妞说的那样,扮猪吃虎!”最后一个她咬得特别重,还若有深意地瞄了肖璇一眼。

肖璇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拍了吕蓓一把,嗔道:“你在含沙射影什么呢?”

“我可没含沙射影,不然你拍我干嘛?”

“你……”

肖璇又作势欲打,吕蓓连忙跳开,举手投降道:“这儿可是海关。你可得给我留点面子!”

“去你的面子……”说着,肖璇就欲扑上,费伦赶紧闪身挡住她,更一把捏在她的伤手上。

“啊——”肖璇吃痛,尖叫起来。好在今天还是国庆长假期间,门口这片并没有多少人来往,不然他们仨很可能上头条,“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们俩在干嘛?说好的车呢?”

听到这话,肖璇和吕蓓互视一眼,咯咯娇笑起来,等笑得有点接不上气了,吕蓓这才冲费伦一挥手道:“费小弟,跟我来呗!”

吕蓓话虽说得丝丝暧昧,却还算靠谱,带着肖璇和费伦直奔海关仓库。等到了仓库一看,乖乖隆里咚,那些停放在仓库的车,无一不是原装进口的高档货。

想想也是,能被海关扣下的车,那都是走私车,而那些个走私贩眼光都毒,自然不会去走私什么夏利之类的便宜车,那样的话肯定没什么油水可捞,搞不好还会亏本。

更重要的是,就连费伦也不得不承认,这海关仓库里的车牌子之齐全,比任何一家汽车经销商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像什么福特、通用、克莱斯勒、奔驰、宝马、奥迪……应有尽有,甚至连右舵的日产gtr都有,不过这款跑车显然不适合当下的费伦,因为是右舵车,买回去还得改,而他目前身在京城,根本懒得做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

想了想,费伦从怀里掏出盒迪奥的香水拍到吕蓓手里,然后指了指那些豪车,道:“蓓姐,这些车都什么价啊?”

吕蓓从容收起了费伦给的香水,介绍道:“最贵的五十万,最便宜的五万,自己选吧!”

费伦一听这个价就有点木然了,因为在场的车如果按正常市价卖的话,就没有一辆会低于八十万的,可放在海关仓库里,这就等于是名义上的报废车,只要人家愿意,完全可以按废铁的价钱处理给你。

想明白这点后,费伦看向肖璇道:“璇姐,你要不要来辆车?我买了送你!”

肖璇闻言虽两眼放光,头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吕蓓见状笑道:“她呀,不敢要,上车就买了辆八万的开回去玩,结果被华哥给开军区去了,没折腾几下就报废了,最后拖回来只卖了个废铁的价钱,她哭都来不及哭!”

费伦闻言有点无语,没想到肖忠华管自己妹妹严成这样,不禁摇摇头,随手拉开一辆奔驰m系的suv,坐了进去,试试位子和方向盘手感。

吕蓓也够意思,不断指点费伦哪辆车车况不错,不是事故翻新的等等,就这样,花了大半个钟头,费伦从好几辆奔驰suv里面选中了一辆车况最好的。

吕蓓见费伦挑好了,不禁问道:“一辆就够了么?”当然,她倒不是嫌费伦小气,毕竟在看过他的百夫长卡后,就完全没了这个心思,只是关心着这么问一句。

“够了,因为我几个同伴都没大陆驾照,现在考也来不及啊!”费伦笑道,“对了,多少钱?”

吕蓓略一沉吟,道:“你给个人情价,就十二万吧,等会儿去财务那边开票交钱!”

“多少?”费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十二万,怎么?嫌贵啊?”吕蓓又咯咯笑了起来,“反正都是报废车,你要嫌贵,那再给你少两万,十万好了!”

“行行行,就十二万,别减价了!”费伦摆手道。

吕蓓玩味道:“那不行,我十万都说出口咧!”在她看来,能逗弄费伦这样的有钱人,挺有意思的。

于是就这样,变成了“报废”车辆的全新奔驰m系suv,以几乎废铁的价格,被费伦开离了海关仓库。

肖璇坐在副驾位上,相当的眼馋。

费伦见状道:“璇姐,你就别眼热了,反正没几天我就得离开京城回hk,那边是右舵,到时候我把这车留下,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可好?”

“那要是我哥来抢,怎么办?”肖璇到底还是怕了肖忠华。

费伦瞪眼道:“你就说这车是我借你的,借他个胆儿他也不敢抢!”

肖璇闻言相当诱惑:“你就这么有把握?好像吃定了我哥似的。”

“哼哼,具体的你要问你哥去!”费伦也不跟她细说,“诶对了,你可得赶紧帮我把这车牌什么的弄好,我这两天就要用!”

“没问题,你把身份证和驾驶证各弄几张复印件给我就行!”肖璇答应得蛮爽快,旋即口风一转道:“上次你打电话来,说你是什么,结果我哥听了你的信儿后,赶紧就联络他的老上司耿少将去了,说,你到底是干嘛的?”

“我是hk警察,你哥没跟你说吗?”

“这倒是说过,可这关美国人来了什么事儿?”肖璇疑道。

“实际上,我说的美国人指的是特工,就是跟我当时救你哥那档子事儿有关,具体的你还是问你哥去吧!”费伦又搪塞了一句。

肖璇撇嘴道:“没劲,不想告诉我就明说嘛!”

“我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你哥,他要是知道你知道了那件事,倒是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会不会被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肖璇一听,捂着耳朵道:“那还是不要说了!”

费伦见状顿时乐了:“你不要我说我偏说!”接着就把当时追击美国特工的事儿讲了一遍。

起初肖璇还捂着耳朵不听,但渐渐就放开了手,听得聚精会神,生怕细节有一丝遗漏,待费伦讲完后,她立马翻脸道:“哈哈,真有你的,这就被我诓出料(尿)来了!”

“我还诓出屎来了唷!”费伦哂道,“早就看出你这妞想诈我,我是不愿你继续烦我,所以才讲了给你听,所以你别再来烦我了啊!”

肖璇闻言有点不甘心,明眸一转,计上心头道:“你给我讲了你干掉美国特工的事儿,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或是大嘴巴,把这事儿露了出去,你说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费伦满不在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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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凉拌呗!”费伦满不在乎道。

肖璇闻言撇了撇小嘴,心知刚才那话也只能是痛快痛快嘴,却没法大肆宣扬,毕竟这中间还夹着她哥肖忠华,如果把费伦给漏了,那么一旦美国人获悉消息,肯定能查清整件事,矛头会对准费伦的同时也会对准她哥。

见肖璇脸色阴晴不定,费伦笑道:“放心好了,这事儿死无对证,美国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的确,凭他的身家,加上并未宣布放弃美国国籍,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华府任何一个部门想动他,都得掂量掂量,除非能一击即中,不走漏任何风声,否则美国佬还真没动他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目前费伦已经拥有了【灾变】雏形,一旦被他突破到基因锁四阶中期,那么除非核武打击,不然他自保绝对绰绰有余,更随时可行“十步杀一人谁也莫奈何”之事。

“哼,就算美国佬不敢拿你怎样,但对我哥那种人,他们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费伦趁机探问道:“你哥是哪种人?”

肖璇假笑道:“我哥是哪种人你会不知道么?就算不知道,你也该去问我哥,而不是问我!”顿了顿又道:“前面路口左转!”

“左转干嘛?”

“你不说要上车牌吗?我直接带你过去得了!”

“也行……”

等把一应手续办妥,拿到车牌子时已是下午了,这还是在有肖璇这个内部人士帮忙疏通的情况下,否则半天时间想把车牌拿到手无异于痴人说梦。

“ok,一切搞定,你之前可是说了啊,等你离京,这车归我使用!”

“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事绝对算数!”

“还有。都这个点了,咱俩还没吃午饭,你说怎么办吧?”

费伦闻言哂道:“别介呀璇姐,应该是你说怎么办才对吧?我都听你的。”

“那好。我想吃燕窝,还得是谭家菜的清汤燕窝,听说那玩意特美容养颜!”肖璇美滋滋道。

费伦的脸色却垮了下来:“我滴个姐诶,清汤燕窝倒是没问题,可这个点吃不着啊!”

肖璇瞪眼道:“怎么吃不着了?”

“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谭家菜的燕窝每天限量贩售,想要一饱口福的话,得提前预订,这个点过去谭家厅的话,最多也只能下订!”

肖璇闻言呆了一呆。随即道:“那就去下订好了。”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那姐……你现在就不饿,不想吃点别的填肚子?”

这一提,肖璇还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当下道:“那好吧。先去下个订,然后咱们就去吃饭!”

费伦听到这话,心说也只能如此了,当下点点头,请了肖璇上车,直奔京城饭店。

到了京城饭店c座谭家厅,费伦先去预订了几份清汤燕窝。然后转回雅间,问肖璇道:“姐,今儿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

肖璇矫情了一句,没曾想费伦还真就随便点了几样,把她气闷得不行,却又不好说什么。好在费伦点的红烧鸭肝、五香鱼、软炸鸡……这些菜式味道不俗。倒也能满足她的口欲,不过心里怎么也残留了那么一点不忿就是了。

等吃过饭从谭家厅出来,到了楼下大堂时,却正好撞上乔冷蝶仨女。

“阿伦!”

乔冷蝶招呼了费伦一声,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身边的肖璇。爱莎和希林更是如此,希林甚至恨不得过来撕了肖璇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好在跟在希林身边的两个希林集团京城分公司的鬼佬相当有眼色,当即插了一句:“小姐,费先生在看着呢!”

这话顿时让希林冷静了下来,她眼珠一转,快步凑上前挽住费伦的手臂,嗲道:“,这位姐姐是……”

本来希林叫肖璇一声“姐姐”完全没错,毕竟肖璇比费伦还大个一两岁,更何况是比费伦年纪还轻的希林了,可问题是,希林这声“姐姐”字音咬得特别重,简直就是在嘲讽肖璇人老珠黄。

肖璇因为没往男女之事那方面想,所以并没有马上听出这话的内在含义,反倒是费伦,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希林的那点小心思,当下恶瞪她道:“帕丽丝,你整天都在瞎想些什么玩意儿呢?璇姐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

“什么大忙不大忙的,不就是买车弄车牌这种小事嘛!”肖璇难得谦虚了一回,“就凭你跟我哥的交情,我没理由不帮这忙!”

听到这番话,费伦立知肖璇根本没听出希林话中的深意,顿时松了口气,因为这样至少免去了某些尴尬。

此时,乔冷蝶故意道:“阿伦,这位姐姐是京城人啊?”

“对啊!”费伦点头,旋又道:“噢~~忘了给你们介绍了,璇姐,这三位都是我的红颜知己,乔冷蝶,爱莎,还有希林!”说到这,又把肖璇的名字和职业向仨女简单介绍了一下。

希林的脸色这才稍霁,娇笑道:“原来璇姐姐是的同行啊!”

也就在肖璇与仨女渐成一片时,国安局情报处第六分析科内却刚刚汇总了从凌晨零点到中午十二点这段时间的情报。

整个科室里的情报分析员随即忙碌起来,不停扫视、过滤着汇总而来的各式情报,试图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咦?这条消息有点意思,老张快过来看看,是咱们在喜来登酒店的编外人员传过来的……”

科室巡查员老张闻声凑了过来,瞄了眼字条上的信息,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十几个曰本人昨天入住酒店后,一夜未归、无故失踪,这不太可能吧?”

把老张叫来身边的小黄也摇了摇头,道:“我也觉得不大可能,要说一两个小曰本失踪我还信,可这毕竟是十几个大活人呐!”

见两人相视摇头,边上的许姓分析员凑过来道:“张哥。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正好,小许你也看看!”说着,老张把手里的明码信息条递给了小许。

值得一提的是,汇总上来的信息都是由简单明了的摩斯码编写而成。国安内的分析员们拿到这种信息条阅读起来不会比看英文杂志难多少,而且还可以防止那些身兼多职的编外情报收集人员在暴露被他们所在的正职公司即刻开除。因此,明码传信已成了整个国安系统的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小许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其上并不算多的摩斯码却令他眉头大皱起来。

见状,老张探问道:“怎么了小许,你有不同的想法?”

“有一点点,毕竟我以前跟小曰本打过交道!”说到这,小许的手不禁按在了自己的左膝上。

老张和小黄对视一眼,眸中多少都透出一些惋惜之色,关于小许以前的事。他们都多少知道一些,这家伙以前可是外勤处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只可惜前年曰本之行他丢了半截左小腿,战力被废了泰半,心灰意懒之下才转到分析科来的。

“那就讲讲你的想法吧!”

小许闻言点了点头。道:“小曰本做事向来都比较严谨,还比较喜欢留一手,所以他们住酒店时,大多数时候都会留下两个甚至更多的紧急求助电话,想必今次也不例外,换言之,喜来登酒店方面肯定是联络过这帮小曰本所留下的紧急电话后才确定他们失踪的。而我们的编外情报员肯定也是在酒店方面确认了这件事情之后才把消息传过来的,所以说,这个消息十有**是真的。”

老张听完分析后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咱们还得打电话确认一下才能向上面报!小黄,你联络一下喜来登酒店的后备编外人员。让他想法打听一下小曰本所留的紧急求助电话!”

“好的,我这就办!”

二十多分钟后,看着传回的消息条上所写的两个电话,老张和小黄已经基本肯定了小许的分析。

小许却一点不居功自傲,反而道:“打打那两个号码。再确认一下比较好!”很快就有人搞来了一部太空卡手机,结果试着拨了那两个号码后,得到的回应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听着免提模式下手机所传出的“不在服务区”的提示,老张顿时意识到事情恐怕被小许给料中了,还真他妈有十几个小鬼子失踪了整个晚上。

本来对于这帮人是死是活老张都不怎么在意,可问题是这帮小曰本是以旅游的身份入境的,如果不给个交待结果的话,只怕外交部方面会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

想到这,老张不得不赶紧把他们仨得出的分析结果上报给了情报处处长南宫璋!

由于老张仨女的情报分析结论是今天第一个上交的,所以南宫璋很快就看到了这份仅只两页的书面报告,起初他还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个事儿证据不充分,报告通篇都只是分析推测,不过当看到最后的落款处有小许的签名时,南宫璋就不那么淡定了。

无论怎样,小许都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外勤人员,加上他又有与曰本人打交道的经验,所以这个事由不得南宫璋不重视。

于是,他又把情况上报给了副局长潘为民。潘为民斟酌一番后,在报告上批示了一句:“已阅,转情报二处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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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为民斟酌一番后,在报告上批示了一句:“已阅,转情报二处深查!”

情报二处又称情报确认处,他们有一套独立的情报系统,还有战斗力不输于外勤处和行动处的别动队,所以最适合对情报进行二次确认工作。

二处处长孔奕煌接到潘为民的命令后,即刻让别动队三组的半数成员赶赴喜来登酒店。当然,暗中他也通知了喜来登酒店的二处内线,让他配合三组成员进行情报确认。

实际上,这次的情报确认相当简单,只要确定情报中所提到的那帮小曰本确实是失踪了,那么二处这边就可以交差了,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因此这帮小曰本抵京的时间还不够二十四小时,而京城又这么大,说不定这帮货去了什么地方游玩,最后弄到乐不思蜀也未准。

因此,孔奕煌指示,重点查探和确认小曰本一夜未归的事实,要是能在查探中找出他们的去向就更好了。

二处别动队三组的人也都是些老油条了,自然知道该怎么查,他们兵分两路,一明一暗,明的直接找到酒店高管,亮明身份,调阅昨晚到现在的所有监控录像,暗的则化装成酒店的保洁人员,四下打探,甚至去小曰本的房间查过。

如此齐头并进全方位的查探,三组的人很快找到了线索,那就是以西野小岛为首的一帮小曰本在昨晚上出了酒店后,分乘几辆出租车往北而去。更重要的是,其中一辆出租车的车牌号被摄像头清晰摄录了下来。

再通过车管所和出租车公司一查车牌号,这辆出租车的拥有人便浮出了水面。当然,出租车拥有人一般都是车老板,极少有自己开出租的,一般都是把车包给别的司机来开,他自己只要坐收板板钱就好,所以当国安找上门时。贺姓车老板被吓了一跳。

“贺隆是吧?”

面对身着便衣的国安警员,贺老板有点莫名其妙,看向居委会主任道:“刘大妈,这几位是……”

“他们都是国安局的同志。来找你打听点事儿!”

听刘大妈这么说,贺老板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心说国安找我干嘛?嘴上却道:“那我先去给几位同志泡杯茶!”

“不用了,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带队的国安警员摆手道,“当然,如果你不如实作答的话,我想我们还会回来找你的。”

贺老板心头一跳,随即拍胸脯保证道:“几位同志,你们尽管问,但凡我知道的。就没有隐瞒的道理!”

“那好,我来问你,昨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你干什么去了?”

贺老板愕道:“没干什么啊?就和几个人聚在一块搓了几圈麻将!”

“真的?”

“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京b509xx这辆出租车是不是你的?”

“没错,除了这辆。我还有三辆出租车,不过都包给别人了。”

“没问你其他的就不要画蛇添足,这辆京b509xx的出租什么人在开?”

“我外包的那个人姓葛,叫葛小虎,当然,车不是他一个人开,他还找了另外一司机跟他轮班。不过那司机叫什么名儿我就不太清楚了!”

“有葛小虎的联系方式吗?”

“手机号可以吗?”

“当然,只要能联系上他人!”

贺老板赶紧扯了张便笺,写上了葛小虎的手机号码。

领头的国安警员接过便笺叮嘱道:“今儿这事你要敢通风报信的话,那我们到时候只能拷你回去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放心吧,我不说、不说!”

有了葛小虎的手机号后。国安方面很快找到了他人,这个时候,他刚起身,准备糊弄点饭菜就去换班,结果被一帮别动队员堵在了家里。

一番盘问下来。葛小虎给出了明确答案,他昨晚上的确载了几个陌生人去八六一酒吧那边。

“同志,那几个陌生人具体是不是曰本人我也不太确定,不过他们说话的口音的确不是京片儿,而且他们一行人不少,加我那辆,前后上了四辆出租,都是到八六一酒吧附近下的车!”

“你确定?”说着,问话的别动队员拿出了两张照片,赫然是西野和小岛的护照放大照,“你看看那其中有没有这俩人!”

“有有有,他们两个和另外一人当时都是坐的我的车,一上车,这俩家伙就在后座上嘀嘀咕咕,也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得知这个情况后,领头的别动队员立马把消息传给了仍在喜来登酒店蹲点的别动队三组副组长安佑丰。

安佑丰立刻带了两个赶到八六一酒吧,在该片派出所民警的配合下,很快拿到了附近所有店铺的户外监控视频。

虽然这个年代户外监控镜头还不是太普及,但总算有两个视频拍摄到了西野一行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画面。

不过看了视频以后,安佑丰两个手下就更纳闷了。

“组长,这些小曰本到底想干嘛?他们大老远跑来酒吧,居然只在门口驻足观望了那么一下子,然后就散开了,这是搞什么名堂?”

安佑丰捏着下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帮小曰本应该是在追踪某人,而这个人当时就在酒吧里面……”

“不是吧?十几个人追一个人,有没有这么离谱啊?”

安佑丰道:“这事儿绝对离谱,因为我已经托人向总参二部那边要了些情报资料,发现西野和小岛这俩人是曰本有名的冒险家,而他们的手下中不乏接受过忍术训练的好手!”

“组长,你是说这些散开的人都是忍者?”

“不是忍者却胜似忍者,这帮人不仅接受过忍术训练,还练过空手道、柔道等技击术,除了实在经验稍欠一点之外,那是相当的厉害!”

“组长,照你这么说,他们该不会是特高科的人吧?”

“当然不是,否则他们一入境咱们就会有所察觉!”安佑丰瞪了眼身边貌似有点智障的手下,“根据资料显示,这些人应该是西野夫人那边的娘家派来保护他的家族死士!”

“不是吧?这叫西野的小曰本莫非娶了个名门望族的贵女?”

“你能不能别八卦,不八卦要死啊?”安佑丰瞪了手下一眼,“实际上这些死士来自三井家族,而且战力不俗,那么情况就已经很明显了,这帮小曰本至今不知所踪,恐怕是有更强力的人物将他们掳走了也不一定!”

“组长,你的意思是,这帮小曰本的失踪与他们在追踪的某人有关?”

“有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是第三方,不过这些暂时不关我们的事,因为我们的任务是确认这帮小曰本是否失踪,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是真的失踪了,否则以这帮家伙的实力不可能踪迹全无!”

得出这一结论后,别动队三组赶紧将情况上报,迅速引起了国安高层的重视。

副局长潘为民立即召集情报一处处长南宫璋和二处处长孔奕煌开了个小会。

“南宫,老孔,你们对三井家族十几名死士失踪怎么看?”

听到潘为民这个问题,南宫璋和孔奕煌都皱起了眉头,毕竟现在这件事可大可小,十几个曰本人失踪,具体外交上的事务不用国安操心,也管不到,但问题是,三井家族的死士并非吃素的,就算他们国安方面有能力一网打尽,但怎么着也会弄出点动静来,像现在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有些蹊跷。

“老潘,这事儿有没有可能是其他部门搞出来的?”孔奕煌道。

“不否认存在这种可能!”潘为民道,“但问题是,这么大的事,我事先没得到一点风声,就很值得推敲了!”

“我同意老潘的观点,这么大的事儿,就算总参或特情局方面,甚至军区要弄,怎么也能听到点儿响吧?可现在一点也无。其中的问题可就大了!”南宫璋忧心忡忡道,“如果说是其他部门暗地里搞的绝密行动,这还罢了!万一要不是的话……”

潘为民和孔奕煌显然也在担心这点,怕就怕第三方悄无声息地在京城地界儿上搅风搅雨。

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孔奕煌第一个绷不住道:“要不把这事儿捅给局长?”

潘为民不豫道:“别扯淡了,老常才刚歇了两天你就让他回来,那咱们是干嘛吃的啊?”

“那就把特超组的真和尚叫来,让他占上一挂如何?”南宫璋提议道。

特超组,全名特殊能力超规格战斗组,组内收纳的都是一些拥有奇能异力的怪胎,论起战斗力,一点也不比nsa的特别行动组差,甚至犹有过之,而南宫璋口中的真和尚,实际上姓甄名合尚,是个无酒不欢的道士,在占星问卜方面很有一套。

潘为民一听南宫璋的提议,顿时摆手道:“我那儿可没有余粮了啊!”

“你少来,老潘!”孔奕煌笑骂道,“咱们局谁不知道除了真和尚,就你数酒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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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局谁不知道除了真和尚,就你数酒缸啊!”

听到这话,潘为民饶是身为副局长,也颇感尴尬,最后在南宫璋跟孔奕煌灼灼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垂下了高昂的头颅,签署了城下之盟:“行吧,我就再浪费一瓶老酒!”

“诶~~老潘,这才像话嘛!”

俩情报处长对视着偷笑起来,等笑够了,孔奕煌便抄起桌上的保密电话开给了特超组。

由于有潘为民老酒的承诺,真和尚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过来卜一卦,看来这丫的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不多时,穿着一身松垮道袍大过三十又没老到四十岁的甄合尚就进了小会议室,后面还跟了个一袭素白麻衣清秀如仙风姿卓绝的女子,如果费伦在此的话,怕不一眼就认出,这女的不是至玄还有谁!

正当潘为民三人都有点看傻眼时,甄合尚一侧身,躬身比手道:“师妹,请上座!”

至玄也不客气,施施然来到条形会议桌另一头,遥对着潘为民坐了下来。紧接着,甄合尚才来到至玄的下首坐了,道:“潘局,这位是我师妹至玄,相面批命无一不灵,与我的占星问卜正好相得益彰!”言下之意很明显,宣扬他跟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至玄闻言不禁翻了个妩媚的白眼,却并未多说什么,毕竟这甄合尚的师父算是她的师伯,在甄合尚没有做出更过份的举动前,她也不好置喙什么。

潘为民三人都是人精,自然不会跟甄合尚一块起哄架秧子,当下避重就轻,纷纷向至玄拱手道:“至玄师傅,有礼了!”

至玄微微颔首以作回应,却并不搭腔,显出了足够的神秘。倒是甄合尚。一点没有被至玄冷落的觉悟,当即问潘为民道:“潘局,把我叫来,到底啥事儿啊?”

闻言。潘为民瞄了眼至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甄合尚见状忙道:“没事儿潘局,我师妹如今也是特超组的人!”

至玄听到这话不禁又翻了个白眼,心说当初要不是你强拿我的身份护照入了档,我才不稀罕进这什么特超组呢!不过如今木已成舟,她也只好将就了。

潘为民听到至玄也是特超组成员,说话再没有顾忌,当下把小曰本失踪一事做了详尽介绍。

甄合尚听完后,皱眉道:“这事儿倒是可以卜一卦,不过眼下相关的信息太少。卦象最多只能有个大概的判断!”

“不妨事!”南宫璋道,“只要你帮我们占卜一下这小曰本失踪到底是谁搞的鬼就行!”

甄合尚闻言皱眉道:“这个可不好卜卦,我只能说尽力一试,但不管有否结果,答应我那酒……”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起卦,酒是不会少你的。”潘为民保证道。

“那就好!”甄合尚微露喜色,从随身携带的布囊里拿出铜钱来,准备卜卦。

至玄见状不禁吐槽道:“师兄,轻易起卦当心天谴啊!”

甄合尚摆手道:“此卦对事不对人,不碍的。”

至玄不置可否,懒得再说什么。毕竟对事不对人的卦极少有天罚落下,这是事实!

“哐哐哐!”

甄合尚开始卜卦,孰料三枚铜钱第一次落地(桌面)就响起了金遒之声,三枚铜钱更是竖在桌面上不愿倒下。

见此一幕,甄合尚与至玄齐齐色变,还没待潘为民三人开口询问。甄合尚就喉头一甜,喷出半口老血来。

血溅桌面后,三枚竖立的铜钱这才倒落下来,整个过程着实诡异。

“这……怎么回事儿?”潘为民见状大惊失色。

至玄素手轻摇道:“不碍的,师兄他只是一时遭了反噬罢了!”

“反噬?!”

“是的。由刚才的卦象显示,你们问卜的事不可揣度,卜不得卦!”至玄说到这儿秀眉不禁挑了挑,“也幸好师兄没太重视这次卜卦,否则照情形看,他就算道消身殒也不足怪!”

“不太重视!?”孔奕煌皱眉道。

“这很好理解,其实起卦之时,都有所谓的念力附于铜钱之上,这样茫茫上苍才能知道你求的是什么问的是什么,而如果你问卦之心越诚、求卦之念越浓,那附着在铜钱上的念力也就愈大,这样卜出来的卦也就越准!幸好今次师兄问卦之心不重,否则就算让他压下了首三钱,次三钱的反噬恐也更甚!”

潘为民三人闻言均微微色变,一来有点生气甄合尚竟然在卜卦时偷奸耍滑,二来又有点后怕这家伙真被反噬之力给弹死,心下实在有些纠结。

此时,已经缓过劲的甄合尚道:“我说师妹,你能不能别揭我老底啊?”

至玄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甄合尚被噎得没话说,只好转向潘为民三人,道:“潘局,看来今天这事儿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潘为民和两位处长互相看了一下,正欲说话,至玄却神情一动,道:“潘局,虽然刚才我师兄没能占出卦来,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

“噢?哪一点?”

“小曰本失踪这事绝不是一般人所为,更不是公门中人所为!”至玄道。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不是总参还有特情局那边做的,对吗?可何以见得呢?”南宫璋问。

至玄闻言笑而不答,反倒是甄合尚眼珠一转,接茬道:“这还不简单,如果真是总参或特情局干的,卦象不可能有如此强的反噬之力,因为这里面有个模糊的概念……”

“什么模糊概念?”孔奕煌不解道。

“很简单,总参和特情局都是政斧部门,它们的人员编制不在少数,所以就算卦象显示是这两个部门做的,也不会违反伏羲六十四卦【不明指天机】的原则,毕竟具体是这俩部门内的哪些人做的,咱们根本无从知晓。”

说到这,有些口干的甄合尚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然后冲垃圾桶吐出一洼血水,继续道:“而刚才的卦象分明显示这件事是一个人干的,一旦卦象出炉,答案就呼之欲出,所以天机规则才会降下反噬之力!”

闻言,潘为民作恍然大悟状:“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没人可以真正勘破天机,刚才你那样做实际上就在挑战这根高压线,所以才受伤吐血,我说得对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甄合尚点头道。

至玄却神情微动,暗忖:恐怕不止这样吧?刚才的卦象分明除了天机之力外还饱含天道法则,莫非……莫非是他来了?

“那照你的意思,小曰本失踪这件事是一个人所为喽?”孔奕煌道。

“绝对是!”甄合尚点头道,“而且我想,一个人就能悄无声息地掳走十几个三井家族的死士,说不定此人也是能力者,还是战斗类型的。”

这话一出,潘为民三人惊诧之余,又有点兴奋,因为如此一来,这个掳人的凶手几乎不可能是曰本人,而鬼佬和华人的几率各占一半,换言之,他们有一半机会再招揽一员猛将到麾下。当然,前提是他们得先找到凶手才行!

见潘为民三人信了自己的话,甄合尚趁热打铁道:“潘局,那啥、那个酒……”

“放心,虽然你今次问卜不成,但我说过的话却不会食言,回头我就让人把酒给你送过去!”

甄合尚听得大喜,拱手道:“那就多谢潘局了!”说完,又冲至玄招手道:“师妹,我们走!”

孰料至玄素手轻抬,略摆了摆道:“师兄不急,我想先算下某人的方位再说!”说罢,也不理潘为民几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她自顾自掐指推算起来。

半晌,至玄只觉喉头一甜。

“嘤咛!”

至玄终是没忍住,呕出一小口血来。

甄合尚见状大惊失色,赶紧凑到她身边关心道:“师妹,你没事吧?”

至玄苦笑道:“没事……只是没想到他已到了这种地步!”

“哪种地步?”甄合尚不禁奇道,“你说的是谁?”小会议室内,不止是他,就连潘为民三人也想问问刚才至玄到底在掐指算谁。

可惜,至玄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摇了摇手,随即自行抻起身体,蹒跚地向小会议室外行去。

待甄合尚和至玄走得没影儿了,潘为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南宫璋道:“潘局,现在怎么办?”

“我在想,如果事实真如真和尚说的那样,掳走小曰本的就一个人,那么照安佑丰那帮小子打探回来的消息,昨晚上那个人应该就在八六一酒吧里面!”

“可八六一酒吧每晚的客流量不下一千,这么多人,咱们怎么找啊?”

“你傻啊?我都打听过了,八六一酒吧客流量是大,但去那儿的九成以上都是回头客和附近的学生,换言之,生面孔不多,咱们查起来应该不难!”

潘为民当即拍板道:“那好,这就通知下去,让安佑丰他们那组人严查昨晚上在八六一酒吧出现的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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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这就通知下去,让安佑丰他们那组人严查昨晚上在八六一酒吧出现的生面孔!”

对此,南宫璋和孔奕煌毫无异议,当即让人打了电话给安佑丰,把命令转达了下去。.

于是安佑丰等人就苦逼了,不得不找上八六一酒吧拿昨晚的监控视频,然后和酒吧保安一起辨识录像中的人脸,熟与不熟,看得保安们个个眼花缭乱,天旋地转,可不管怎样,还得配合政斧工作,一直熬下去。

最终,一帮国安加一帮保安看到眼睛转圈,这才好不容易从众多录像中找出十来个生面孔。

也就在国安方面开始清查八六一酒吧生面孔的同时,费伦正处在乔冷蝶几女的夹攻之下,颇有招架不住之感。

本来起初肖璇一点也没有要跟乔冷蝶仨女争艳的意思,可是她那暴脾气架不住撩拨,被仨女、特别是清冷的爱莎言语一激,结果就杠上了。

当然,最悲剧的自然得数费伦,毕竟乔冷蝶仨女都是他身边亲近之人,他不可能帮理不帮亲,而肖璇帮他找路子买车又帮忙搞了车牌,也算有恩,如此一来,直接给仨女帮腔又显得不大地道了。所以,费伦在席间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不过几女东拉西扯到最后还是把战火烧到了他身上。

费伦无语之余,正待发怒,肖璇的手机响了。

瞄了眼来电显示,肖璇也顾不上与乔冷蝶她们嘴仗了,直接走到角落接通了电话。

“喂,尔兰,是你吗?”

“璇姐,你快来,浩生被人欺负了!”一抹柔柔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一听到“浩生”两个字,肖璇就一阵头大,却又不能不管这事儿!遂问道:“你现在人在哪儿?”

“京大,跆拳道馆!”电话那头的尔兰道。

肖璇闻言翻了个白眼,斥道:“你们怎么又跑人家场子里去了?不是告诉过你们俩……”

“姐,今次不是浩生惹事儿,他是气不过……”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这就过来!”肖璇对此很是无语,却又有点无奈。

挂断电话,肖璇回到桌边,冲费伦道:“有点急事儿,你的车能借我用一下吗?”

费伦自然听到了肖璇全部的电话内容,多少有点好奇那个叫尔兰的女孩子是谁?当下哂道:“既然是有急事,那你可不能开车,否则要是出了事故,车是小事,人是大事,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肖璇闻言一愣,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啊?”

费伦佯装不知,道:“不清楚,不过有你指路还有问题吗?”

“那行,赶紧走吧!”说罢,肖璇还故意瞄了眼乔冷蝶三女。

乔冷蝶见状,刚想说话,费伦却先她一步道:“你们仨给我老实待着,哪都不许去!”说完,和肖璇急匆匆地离开了咖啡厅。

“切诶~~什么嘛,他居然还真把我们甩在这儿了!”乔冷蝶不满道。

希林却不安份道:“要不我们跟上去瞧瞧?”

“我看还是算了吧!”爱莎否道,“咱们开车跟上去,铁定被allen发现,到时候他要是真发起火来,你能受得住,帕丽丝?”

“哼!”

车上。

费伦发动车子的同时,肖璇道:“京大找得到吧?”

“没去过,不过地图我背得挺熟的。”

“那好,去京大东门。”

“得嘞!”说着,费伦一踩油门,就把车拐上了干道,直往北驶去,“对了,你去京大,莫非跟刚才那电话有关?”

肖璇诧异地横了费伦一眼,道:“没想到你联想力还挺丰富,算你猜中了,的确跟刚才的电话有关!”

“可你一个刑警跑去大学里边,貌似很不和谐啊!”费伦既像提问又似自言自语,“难道是有案子?也不对啊,周燕不是说你被调到交通队了嘛!”

听着费伦的念叨,肖璇额上的黑线越来越丰富,很想发作当场,但又顾忌到费伦在开车,只好忍了,一字一顿道:“不是我的事儿,是我哥的小姨子!”

“啥?老肖的小姨子?他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啊!”费伦诧异道。

“我哥早几年就结婚了,可惜还没等他和嫂子生下一男半女,嫂子就出了车祸,撒手人寰,我哥心下有愧,近些年就没有再娶,更把嫂子的妹妹当亲妹妹来看,不过由于他之前外勤任务挺多的,一直都是由我照顾尔兰!”

“尔兰?”

“就是我嫂子的妹妹呐,我平时都叫她名字,她叫夏尔兰!”肖璇介绍道。

费伦闻言进一步探问道:“那你今天去京大是为了……”

“还不是尔兰交的那个男朋友,屁本事没有,还经常打架生非,结果常常是被人欺负的命,我这是过去给他擦**呢!”

费伦哂笑道:“我去,这事儿的弯绕得有点大啊!”

肖璇撇嘴道:“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有尔兰在,我管那张浩生去死!”显然,她对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很是怨念。

“你说那张浩生经常受人欺负?”

“没错啊,怎么了?”

“他也是京大的学生?”

“对啊!”

“那看来这里面有点问题!”费伦皮笑肉不笑道。

“什么问题?”肖璇蹙眉道。

“你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

“你既然不愿猜,那我问你答总可以吧?”费伦道。

“行,你问吧,不过私密的事儿我是不会答你的。”

费伦瞥她一眼,哂道:“尽想没事儿,就你那样儿,老**一个,我能问什么私密的事儿?”

“你……”肖璇气急败坏,却又没法反驳费伦的话。

“我什么我,实事求是懂不懂?难道你不是党员?”费伦又憋了一句坏。

肖璇闻言只好忍气吞声,不吭气了。

“我来问你,尔兰最初找你求援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肖璇皱眉道:“前年吧,她大一的时候,我记不太清了!”

“就你这记姓,还刑警呢!”费伦吐槽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当初向你求援的时候与张浩生交往多久了?”

“这个我当时打听了一下,有三个多礼拜!”

“ok,也就是说,张浩生逗猫惹狗的频率应该不会少于仨礼拜,对吧?”

肖璇怔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可之后求援的间隔时间呢?”费伦终问出了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肖璇闻言,呆滞当场。

“哼,看来被我给猜中了,求援间隔时间是不是少于三个礼拜啊?”费伦玩味道,“我想那张浩生应该是暗恋上某女警喽!”

肖璇顿时大怒道:“你胡扯什么蛋?”说着,甚至想扑过来卡费伦的脖子。

“瞧瞧,恼羞成怒了吧?我跟你说我这儿可开车呐,你要是想死的话就来干扰我看看!”费伦一边调侃一边威胁,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肖璇省起自己的身份,猛地冷静下来,但眼神却冷冽无比。

费伦瞄了她一眼,又道:“我说,你不会等下过去干掉那什么浩生的灭口吧?人家只是暗恋你,不至于吧?”

肖璇却冷冷回道:“开你的车!”

不多时,在费伦见缝插针的车技下,两人很快赶到了京大东门。当门卫上前收费时,心头有气的肖璇直接亮出警证,一句“执行公务”,就把人给糊弄过去了。

之后,费伦在肖璇指点下,一路开到跆拳道馆,车刚停稳,肖璇就已窜下了车,怒冲冲地往馆内而去。

费伦见状,连忙停好车,嘴里还嘀咕道:“有好戏看啰!”

果不其然,费伦进到馆内时,肖璇正逮着一男生狂揍,边上一小女生哭着喊着叫她停手。

“璇姐,你干嘛呀?我叫你过来帮忙,你怎么打浩生啊?呜呜……”

见那女生哭得梨花带雨,费伦心头好笑之余却也不愿让旁人看了老肖家的笑话,当即过去,一把握住肖璇的皓腕,道:“够了啊,没见边上一群棒子正瞧热闹呢嘛!”

这话一出,肖璇脸色微变的同时,旁边穿着道服正围观的七八个男女生顿时不乐意了:“诶~~你怎么说话的呢?谁是棒子?谁是棒子?”

费伦眼尾也不扫说话的人一眼,哂道:“谁应我谁是棒子!”

说话的那男子顿时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若非费伦背对着他,又是众目睽睽,他肯定早就一脚踹过来了。

此时,肖璇也撒泼道:“费伦,我的事儿,你少管!”

费伦淡淡道:“我没想管你,只是不想老肖家丢人而已!”

肖璇闻言差点没气炸了肺,当即挥出另一只拳头朝费伦砸来,孰料费伦一矮身,从她腋下穿过,再一反拧前压,虎妞顿时跪倒在地,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在场众人见了费伦这一手行云流水的擒拿,俱是一呆,夏尔兰更是傻眼道:“姐,这位大哥是你同事吗?”

费伦此时还有心情回头冲她一笑,道:“算是吧,不过我的工作地不在京城,今次是过来参加亲戚婚礼的。”

肖璇被费伦满不在乎的态度搞得一肚子火,使劲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挣不动,顿时怒道:“费伦,你还不放手!”

“除非你答应我不丢人了我才放手!”

这话又气得肖璇一呲牙,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可惜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服软道:“行,我答应你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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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907 中华腿功(求订求月票)

“行,我答应你了!”

“真的?”

肖璇拧着头恶瞪费伦:“废话!”

费伦一点不介意肖璇的态度,当即松了手。

肖璇起身后,一反常态没有向费伦报复,反而一边揉肩一边瞄向自己手上的绷带,暗忖:不愧是老哥的救命恩人,这擒拿、格斗也太变态了吧?

没在意肖璇想什么,费伦此时倒瞧向了肖忠华的小姨子夏尔兰,不得不承认,这妞极具书卷气质,五官容貌虽仅中上之姿,但整体搭配起来却有九十分朝上的资本,实在难得。不过眼下她梨花带雨的柔弱形象却不为费伦所喜,但现场的环境,却令他不好置喙什么。

至于那个叫张浩生的男生,此时已是一副猪头样,形象实在令人忍禁不俊,费伦嗤笑道:“璇姐,你下手挺狠的啊,把人家小男生揍成这样,还是专门打脸的那种!”

张浩生闻言尴尬无比,厌恶地瞪了眼费伦,可惜在费伦眼中,他就是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根本不值一哂。

反倒是肖璇,一点没在意费伦的调侃,只道:“他活该!”

这话一出,夏尔兰不乐意了:“姐~~你怎么这样啊?浩生不过是想为武术社争口气,怎么就活该啦?”

费伦听到这话,立马知道夏尔兰心向张浩生,不禁莞尔,戏谑地看着肖璇。

肖璇小嘴微张了张,却不好解释张浩生暗恋她之事,只能冷哼道:“尔兰,你的张浩生在男女情事方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龌龊着呢,你自己当心点儿!”说完,还恶瞪了张浩生一眼。

张浩生眼底闪过一丝精芒,面上却竭力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矫情道:“肖姐。我……嘶——”

“浩生,你怎么样了?”夏尔兰见状顿时关心道,“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下吧!”说着,还真就把张浩生搀到了墙边坐下。

费伦见此一幕。不禁捂嘴偷笑起来。肖璇见了,蹙眉道:“你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

“费伦,你……你到底笑什么?”

“你真想知道啊?”见肖璇点头,费伦瞄了眼那些个身着练功服的跆拳道男女生,哂道:“以你这个妹夫的演技拿小金人都绰绰有余,只是没想到他对你用情这么深!”

肖璇闻言眉头大皱:“什么意思啊?”

与此同时,那群跆拳道男女生的领头者也向费伦问出了类似的问题:“喂,你什么意思?”

费伦扭过身望向那领头的男生,摊手道:“什么什么意思?”

领头男生黑着脸道:“你刚说谁是棒子?”

“嗤~~我刚刚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谁搭腔谁是棒子,中国话听不懂吗?”费伦哂笑道。

听到这话。领头男生连眼神也阴鸷下来,拱手道:“本人戚轲,虽师从跆拳道大师朴相印,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华人,你说我是棒子。想必是看不起我所练的跆拳道喽?”

费伦满不在乎地耸肩道:“本身就是垃圾东西,无所谓看得起看不起!”说着,指了指肖璇,续道:“不信你问问这位八卦掌已入门的美女,她看得起你说的那啥跆拳道嘛!”

肖璇顿时愣了:“费伦,你怎么知道我练八卦掌出身的?”

“切诶,就你刚才揍人那几下的步子不很明显了么?”费伦随口释疑道。

戚轲听着费伦与肖璇的对话。心头有些惊疑不定,暗忖:国内的武术流派不是已经没落了么?怎么还有人愿意去学?不过想归想,他嘴上却不愿服软:“我不管你们学的是八卦还是太极,总之没有比较就没有发言权,有本事来打一场!”言语间,目光却一个劲朝肖璇的脸上瞟。

听到戚轲的话。他身边的几个人轰然喊好,甚至其中还有个女生叫嚣道:“噢耶,好久没看到副社长出手了,终于有人敢送死了!”

费伦对此不以为意,反倒弄懂了戚轲瞟肖璇的意思。心说敢情是想踩着俺在肖大美女面前露脸,还真是不知死活啊!想及此,他本欲一口答应下来,可临了(liao)睨了肖璇一眼,改口道:“璇姐,人家跆拳道都打上门了,你来还是我来?”

肖璇闻言有点跃跃欲试,却不经意地瞄到了墙根的张浩生,当下熄了心思道:“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啦,与小男生动手过招,这要是传了出去影响可不好!”

费伦一听,顿时翻起了白眼:“那我影响就好?我可是你同行!”

肖璇指了指戚轲道:“至少人家找的是你!”

费伦顺指望去,刚巧瞅见戚轲正恶狠狠地瞪着他,索性懒得再多说什么,只道:“来吧,要战便战!”

戚轲身边的男女生听到这话都微微张大嘴,若非他们都看到了费伦刚才轻松制服肖璇那一幕,绝对会以为他疯了。毕竟一米八六的戚轲骨架子大不说,身上的腱子肉也不少,光体型就大了费伦不止一圈,在他们的认知中,两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好在张浩生做为校武术社的骨干,虽然每次挑战戚轲都是被虐的下场,但他每次其实都只输了那么一招半式,实力还是相当强劲,而在这些男女生的认知中,能把张浩生揍成猪头三的肖璇怎么也该有两把刷子,进而制服了她的费伦也应该是有料的,所以他们不觉得戚轲这个校跆拳道社的副社长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可是,如果费伦知道这些学生是怎么想的,恐怕就该泪牛满面了。

这时,只听戚轲道:“既然你接受了挑战,那有些规矩还是要说清楚的……”

费伦摆手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你们跆拳很少用手攻击,那我也不用,咱们以腿对腿好了!”

戚轲闻言一怔,旋即朗笑道:“好气魄,好胆色,既然你敢当面说出这种话,想必也是有点料的,那我不客气了,这就向阁下讨教!”说着,他率先走向场中。

费伦见他站定,这才蹬掉鞋子缓步走到他面前。事实上,若非戚轲是华人,费伦即使从正面过去,也绝对会直接出手攻击,决不会再多等或者废话。

戚轲见费伦站定,当下又一拱手道:“跆拳,戚轲!”

费伦听到这话怔了怔,知这是切磋前的武礼,当下眼珠一转,道:“戳脚,费伦!”不得不说的是,他在轮回空间里涉猎了不少国术武技,但腿功仅只谭腿和戳脚两门,至于更高级的风神腿什么的,早已被主神收回。

“戳脚?!”

在场的男女生几乎没人听说过这门功夫,倒是对过的戚轲和边上观战的肖璇眼神闪烁了一下。

戚轲听闻过戳脚的威力,所以并未冒进,死死盯着费伦,仔细观察他每一个细微动作,希望藉此窥得费伦出手的先机。

戳脚有“眼论”一说,要求在与对手过招时,目视敌方眼要毒,观其五官动静、见微知著、识变化,出奇制胜。简单点说,就是眼观六路,明察敌情,寻隙破敌。不过对于费伦而言,这样的理论根本用不上,仅凭【绝对感知】就可以处处料敌机先了。

不过,从场面上来看,两人互盯着对方,各不相让,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样子。

现场相当静谧,几可闻呼吸声,就连墙根的张浩生和夏尔兰也在留意这边的情况,等了大概有半分钟,她终于不耐道:“这俩人究竟要大眼瞪小眼到什么时……”

话音未落,费伦就在这一刹那突然动了,身体猛地一窜,手掌随即扬了起来,照着戚轲的面门便劈了过去。

好快!!

戚轲虽早有心理准备,仍大吃了一惊,下意识抬手封挡来掌,显得颇为狼狈。

观战的男女生中有人更是嚷道:“犯规了,他犯规了!”

肖璇瞪了那人一眼,斥道:“闭嘴,兵不厌诈都不懂吗?何况手掌根本没碰上!”

的确,费伦扬起的手是虚招,待戚轲抬手挡架时,他左脚一点地,右脚尖悄无声息地朝戚轲的小腿迎面骨点去。

这一招速度之快,即便以肖璇的眼力也只看到一记模糊的影子,至于其他人,仅觉眼前一花,费伦的脚尖就已戳上了戚轲的腿骨。

戚轲想躲时已来不及,只听“啪嚓”一声闷响,两人乍合即分。

“嘶——”戚轲吃痛之余,下意识退了半步,被费伦戳过的那条腿刚一触动,顿时有更大的剧痛袭遍他全身。

“啊啊啊……”

钻心的疼痛令戚轲忍不住叫唤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腿应该是骨折了,心头的惊骇如翻江倒海一般,简直没法接受和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啪啪!”费伦极为轻松地拍了拍手,“ok,打完收功!”

肖璇见他一副懒洋洋的表情,不禁吐槽道:“你说收功就收功啊,人还没认输呢!”

对此,费伦只当没听见,冲戚轲招呼了一声:“诶对了,那个谁,别鬼叫了,我几乎没怎么发力,你只是轻微骨折而已,打上石膏,养几个礼拜就会好啦!”

听到这话,戚轲的同学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个个都一派义愤填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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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费伦的话,戚轲的同学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一个二个都义愤填膺。

正靠在墙根休息的张浩生却两眼放光:“哇靠,这位大哥是谁?一招就废了戚轲,简直就是秒杀啊!”

夏尔兰也被费伦的轻松加愉快给震住了,道:“奇怪,璇姐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猛人了?”

也就在各人都惊诧莫名之时,门口进来一高一胖两人,见一众学生正围着戚轲手忙脚乱,顿时往这边走来,边走还边问道:“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儿了?”

不过他俩说的虽然是普通话,但相当生硬,明显不是京城本地人,甚至不是华人的发音咬字习惯。对于这些,费伦一听就听出来了,当下冷视着二人,敌意比刚才对决戚轲时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听到问话,戚轲在边上男女生的帮助下站了起来,金鸡独立道:“师……”刚叫了个开头,倏然省起什么,忌惮地望向费伦,这才续道:“……傅,没什么,只是刚才我跟这位师兄切磋,伤在了他的脚下!”

一高一胖两人都是古铜色皮肤,听到戚轲的解释,瞄了眼他的伤腿,顿时气血上涌,变成了黑面神,双双扭头恶瞪着费伦。

费伦嘴角噙笑,漠然望向二人。

边上的肖璇自然也在留意这两个黑面神似的家伙,当发现他们的双腿都虬劲有力时,不禁微微色变,凑到费伦耳边提醒道:“当心点儿,这两人脚后跟虚起,想必是跆拳高手!”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其实这些他早就注意到了,却浑不在意。反而开口向对方挑衅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俩也废了!”

闻言,黑胖子脸上顿现狰狞之色,当即就想过来给费伦点颜色瞧瞧。却被黑高个用手背挡住:“师弟。人家在激你将呢,别冲动!”

费伦当下哂笑道:“唷。被你看出来啦?还真是……听说有个姓朴的,叫什么想银,啧啧,就算你想要朴啊银的。也别说出来嘛,被广大妇女同胞知道了多不好啊!”

姓名,受于父母也。黑高个朴相印见费伦如此调侃,顿时大怒:“你找死!”说着,他人已蹭蹭蹭直线朝费伦冲来。

到了两臂开外的距离,朴相印倏然一垫步,整个人凌空而起。飞踹向费伦。

“唰!”

费伦微微一侧身,轻易让过来朴相印来势汹汹地蹬踹,嘴里却得理不饶人道:“大家可都看见了啊,是他先攻击我的。再打我可就要正当防卫了啊!”

朴相印虽是南韩棒子,但在京城开馆授徒已不少年头,汉语说得不赖,自然听得懂什么是正当防卫,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还正当防卫呢,老子一个外国人还怕了你个中国屁民不成?闪念之间,眼中划过戾色,落地之后立马就是一个向侧后的旋踢,找的竟是费伦的胯下要害。

费伦被他这一脚激起了杀心,像一头凶兽般,瞳孔骤然收缩,身形悍然出动。只见他发力向前跃起,将全身重量集中在手上,直接一记八卦劈掌,不偏不倚扫在朴相印的脚底板上。

“啪!”

“咔嘣!”

饶是朴相印历经过无数次交手,实战经验颇丰,但见费伦不紧不慢地出招,他仍没法躲避。当然,在这位南韩棒子的认知中,以掌对脚,他根本不用躲,结果甫一接触,他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费伦掌上的力量庞大的惊人,就好比一根擂门木在冲车的帮助下全力撞上来一样,连成片的脆响爆鸣过后,他就感到腿上剧痛袭来,定睛一看,才发现小腿骨居然生生穿透了膝盖周围的软组织结构,支了出来,简直惨不忍睹。

旁人见此一幕,看费伦的眼神立马变得不一样了,之前他们根本没料到一掌之威竟至于斯。殊不知,费伦这一掌仅仅借用了身体的重量和一点点冲击力而已,甚至连半分身体力量都没用到就造成了如此可怖的效果,实在是骇人听闻,如果他全力出手的话,朴相印直接就会被拍成饺子馅。

话说,断骨穿透皮肉筋膜的伤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即使以朴相印的身经百战,也未遭遇过如此重创,尤其是腿骨穿出时还顺道把膝盖周围的韧带给割裂了,换言之,朴相印这条腿基本上被废了,饶是这南韩棒子忍耐力惊人,受伤之后半声未吭,但意识到这事儿后,他仍忍不住潸然泪下,瞪向费伦的目光中更是满含恨意。

费伦迎上朴相印怨毒的目光,冷哂道:“看我干嘛?大家可都瞧见的,我刚才可是正当防卫……”说着,还向隔得稍远一些的戚轲等人遥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戚轲等男女生没有回应,因为他们早被费伦突如其来的这一记狠手给震傻了。反倒是那个黑胖子,急冲冲过来扶住朴相印,恶瞪着费伦道:“你、你居然敢殴打外国友人致残,我们要向大使馆投诉!”

听到这话,在场的肖璇等人俱都色变,就连戚轲这个徒弟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位黑胖子师叔,简直不敢相信对方会颠倒黑白至斯,明明是朴相印先攻击的……不觉间,在戚轲和他身边的男女生心目中,“师傅”这个称谓已被“朴相印”三个字替代。

费伦根本甩都不甩黑胖子的威胁,嬉笑道:“那麻烦你去贵国大使馆投诉,我就恕不奉陪了!对了,需不需要我帮你这位棒子师兄叫个救护车什么的?”没等黑胖子开口,他又立马接道:“既然朴啊银的不说话,看来是不用了!”

“你找死!”

黑胖子终于按捺不住,起身跨步一下就欺到了费伦眼门前,当即飞起一记中扫踢恶狠狠鞭向费伦的腰间,孰料费伦不避不让,直接以臂弯扣住了来腿,同时错身抢前,欺进黑胖子胯间,一脚跺在了他支撑腿的踝关节上。

“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响起,就好像有人一脚踩在了松脆的蛋卷上,肖璇等人虽然触不到却感受得到黑胖子脚踝被碾压成沫的那种剧痛,张浩生戚轲这些男生更露出蛋疼的表情。

“啊——”

黑胖子惨叫之余,却仍未放弃攻击费伦,这家伙痛呼着张大嘴,双手猛地紧箍住费伦上半身,照着他的脖子咬下。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费伦微一挣身,肩头适时往上一顶,好死不死地,肩胛骨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黑胖子的下颚上。

“咔!”

黑胖子的上下牙齿重重咬合在一起,幸好这厮是真有咬费伦的想法,所以舌头没有抻出来,否则费伦这一下就能断了他的舌,要他半条命。可惜,即使没有咬到舌头,但费伦肩顶的力量太大,黑胖子仍隐隐听见了他下颚骨开裂的声音,而他的满口牙齿在上下对碰中更是十去其八,纷纷脱落,剩下的也松松垮垮摇摇欲坠。

更可怕的是,下巴属于人脸三角区,这个地方被费伦重重一击,黑胖子本就不怎么够用的脑子顿时迷糊了,下意识就松了环抱,抱着已被踩成肉饼的脚踝在地上打滚惨嚎起来。

“哼!”费伦冷笑了笑,冲戚轲招呼道:“喂,那个谁,打电话叫一下救护车,不然这鬼哭狼嚎的,堂堂京大体育馆就该成动物园了!”

戚轲和他身边的男女生狂汗,他们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刚费伦对上戚轲时根本就是手下留情,不然戚轲的伤势绝对不会比眼下的朴相印和黑胖子轻到哪儿去!

虽然费伦的这一做法明显带着民族排外情绪,但细想想也无可厚非。不过肖璇却担心道:“费伦,你下手有点过啊,说不定还真会被棒子投诉!”

费伦冷笑道:“由得他去!”说着,更凑到朴相印眼门前,淡淡道:“如果真想通过外交手段抗议的话,请到美国大使馆喔,亲!”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

费伦却仿佛没看见众人的表情似的,续道:“我今次来大陆用的却是美国护照,现在看来这个举动相当可耻!”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一愣。

肖璇戚轲等人觉得意外之余,倒也没觉着难以接受,相反,朴相印和黑胖子在疼得满脸之际,却双双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你是美国人?这不可能!”

费伦摇手指道:“我可没说自己是美国人,不过凑巧用了美国护照而已!当然,护照什么的我现在不会亮出来,如果你们真想见识见识,那就法庭上见!”

这话差点没把俩棒子噎死,朴相印色厉内荏道:“你别太得意,你打伤我们,赔偿总是跑不了的。”

“赔偿?笑话!”费伦哂道,“从头至尾都是你们两个主动攻击我的,ok?正当防卫也要赔吗?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防卫过当!”黑胖子丧着个脸道。

“过当个屁,我还说你们两个对我发起致命攻击呢,这要是搁在美国,就算我杀了你们俩,法官也会判我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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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搁在美国,就算我杀了你们俩,法官也会判我无罪的!”费伦老神在在道。

“你……”

“我什么我,你们俩的腿不疼啦?”费伦一脸的戏谑。

这时,张浩生在夏尔兰的搀扶下激动地走了过来,道:“这位师兄,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啊?”

甫一开口,听到这话的戚轲等人都眼露艳羡之色,毕竟谁都看得出费伦身上的功夫可比那个朴什么的靠谱多了。

费伦皮笑肉不笑地来到张浩生面前,道:“要拜师可以,我得先试试你的反应……”话音未落,倏然挥出一拳,砸向张浩生的面门。

张浩生微微一怔,旋即一偏头,堪堪避开了费伦的拳头。

费伦见状,咧嘴笑开了花,转头向有点傻眼的肖璇道:“璇姐,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么?你这妹夫拿小金人(详见907)都够了,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吧?”

肖璇如何看不到费伦刚刚试探张浩生那一拳比她之前揍张浩生的出手还要迅速,当即柳眉倒竖,大怒道:“张、浩、生,你……你明明可以躲过我的拳头,居然还是被我揍成了猪头,也太居心叵测了吧?”

这话一出,夏尔兰和与其对战过的戚轲俱都脸色大变:“浩生,你……”

张浩生面不改色,先是隐晦地瞥了费伦一眼,这才巧言令色道:“肖姐,尔兰与你情同姐妹。你教训我,我哪儿敢躲啊!”

这话说得相当讨巧,夏尔兰闻言脸色缓和了下来。可惜。肖璇并不吃他这一套,冷哂道:“哼哼,事情并非你说的那样,起初我刚到时,踹你的那两脚你可是全都躲过去了!”

张浩生闻言狂汗,心说姐姐诶,你踹的那两脚可都是照着我的大腿根部去的。一个不好就可能误伤,我能不躲嘛我!不过他嘴上却没敢说这话,只道:“肖姐。我那不是不知道你为啥揍我嘛,后来我知道了,还不都仍打仍挨!”

“闭嘴!”肖璇恶狠狠地叱了一句,今天要不是费伦提醒。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而且想想以前揍张浩生那几次。貌似打情骂俏多过于教训,敢情这小子早就在打她的主意。

当然,这种事如果男女间有那么点儿“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倒也还凑合,可问题是,肖璇对张浩生一点感觉都没有,向来只是把他当尔兰的男朋友看,若非尔兰。恐怕都不稀得搭理他。

张浩生还想竭力辩解一下,正欲开口。费伦却先他一步道:“照你的反应,应该不会败在戚轲手下,为了泡妞,你还真舍得让咱中华武术蒙羞!”

这话可大可小,听在向来嗜武如命的肖璇耳里,不啻于一记雷霆霹雳,她怒视着张浩生,却顾忌身份,到底没把他再暴揍一顿。

此时,夏尔兰也看出了些许端倪,面色不善地盯着张浩生道:“浩生,璇姐她朋友的话是不是真的?”

“别听他胡扯,我……”张浩生开口辩解之余,目光正好瞅见费伦嘴角的阴笑,顿感不寒而栗,只好忍不住了后半截话。

也就在费伦陪肖璇在京大磨洋工时,情报二处安佑丰等人的进展却颇快,已经锁定了昨晚上包括谢威廉在内的十多名陌生吧客的身份信息。

“组长,已经查过了,十几个陌生吧客之中,只有谢威廉和另外一个混混头没有身份……那个混混头才刚从西疆的号子里放出来,还没在本地落户,所以没身份,底子都有据可查!”

“那谢威廉呢?”安佑丰问。

“这个家伙我们国安并没有他的资料,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安佑丰掀眉道:“这么说有可疑喽?”

“是很可疑,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搜集沿途路段的监控录像了!”

听到手下这话,安佑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因为这个年头,即使把他们国安秘密安装的道路监控镜头一并算上,摄像头也是不多的,自然而然,监控视频也就少得可怜,能不能拍到人根本只能靠运气。

手下显然也清楚这一点,续道:“我还派了几组人在附近几条街做问卷,希望有个好结果!”

“但愿吧!不过我不抱太大希望……”安佑丰对此不置可否,“你这样,你让人联系一下整个朝阳片儿的老大,问问他从昨晚到现在区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另外,谢威廉的模样,赶紧找人画像!”

“明白!”

一个钟头后,安佑丰的手下回来,报告道:“组长,朝阳这片的老大小高已经去问过了,昨晚上还真有那么几件怪事发生,其中给小高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两个劫道又劫色的小混子给人废了……”

听到这话,安佑丰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算什么消息,劫道这种事归派出所管。手下见安佑丰面色不豫,赶紧接茬道:“不过怪就怪在,在把那俩小混子弄残废的同时,弄残他俩的人竟随手留下了女受害人的钱包!当然,包里面没有卡、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就留下了一些钞票和铜版……”

安佑丰闻言眼前一亮,微笑道:“这就有点意思了!对了,像画好没有?如果画好了,就拿给那俩被废的混子认一下!”

“得嘞,我这就去办!”

六七分钟后,手下打来电话,兴奋道:“那俩混混果然认识画像里的人,没错,他就是谢威廉!”

“那好,加大搜索力度,画像秘密下发各个口岸,留意此人!”安佑丰吩咐道,“另外,找到昨晚被劫道的那个女受害人,我需要和她见一面,问几个问题!”

“ok,没问题!”

半小时后,医院,特护病房。

虽然有两个老妈子在,阮玉蓉还是向领导请了几天假,打算照顾自家小弟,原因无他,因为她最担心的医药费问题,费伦已经帮忙解决了,所以她不用到公司去求爷爷告奶奶般借钱。

不过一夜未眠的阮玉蓉得闲下来时,终于还是靠在特护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两个老妈子见状,去借了床薄毯来替她盖上。

病房门口。

“我说刘妈,你这毯子哪儿的?”

“租的呗!”刘妈歪嘴道。

张妈闻言微微色变道:“这得要押金吧?”

“我已经垫付了。”刘妈难得大方一回,“难道你没看出来那位费先生很有钱吗?这种小钱,回头找他报肯定不成问题!”

“那可不一定,有些有钱人抠门得很!”

刘妈指了指熟睡的阮玉蓉,笃定道:“今次可不同,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就算再吝啬的有钱人也会舍得花钱的。”

张妈愣了一下,旋即省悟过来,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噢~~明白了,明白了!”

也就在两个老妈子压低嗓门在病房门口聊得火热时,安佑丰的声音插了进来:“那个……请问这是阮玉刚的病房么?”

张妈和刘妈顿时停止了聊天,齐刷刷望向安佑丰:“你谁呀?”

“我叫安佑丰,这是我的名片!”说是名片,安佑丰却把自己的证件给掏了出来。

刘妈瞄了眼印有“国安”字样的警证,心里有点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原来是警察同志啊,请进,快请进!”

而张妈则是上下打量了安佑丰一番,迎着他往里走的同时,问道:“小安是吧?多大年纪了?成家了么?”

安佑丰虽然结过一次婚又离了,但面对张妈这样直白的问题还是显得有点局促,却还是直言相告道:“目前我单身!”

“那敢情好,我们玉容姑娘也是单身!”刘妈喜动颜色道,“而且打听过了,她还是雏喔!小安,有没有兴趣?”

安佑丰闻言哭笑不得,却又不好拂了两位老妈子的好意,只能加大音量打着哈哈,最后果然将睡着了的阮玉蓉给吵醒了。

起身后,看到安佑丰,阮玉蓉不禁奇道:“张妈,这是谁啊?”

“他啊,是国安局的小安,全名安佑丰,专程过来找你的。”

“啊?”阮玉蓉满头雾水,“找我?找我干什么?”

安佑丰闻言答道:“是这样,阮女士,我有点事想询问你一下,咱们可以找个别的房间聊么?”

阮玉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道:“好吧,去隔壁!”

隔壁也是一间特护病房,只不过最近几天柜式空调坏了,正等空调公司派人来修理,所以没病人入住,而且门也是隙着的,恰好适合安佑丰和阮玉蓉谈事儿!

进了房间,分宾主坐下后,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请问阮女士,昨晚你回家途中是不是被人劫道了?”

阮玉蓉闻言一怔,旋即垂下臻首,声若蚊呐道:“是!”她表面上答得挺诚实,实际上却等于什么都没说,心里边更在担心半天未见的费伦。

“那你当时是怎么逃脱的?”安佑丰步步进逼道。

“我被人给救了!”

“什么人,那人长什么样儿?”

“是一位好心的先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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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那人长什么样儿?”

“是一位好心的先生!”阮玉蓉避重就轻道。

安佑丰不傻,自然看穿了这点,当下道:“如果你再碰见那人,你能认得出来么?”

阮玉蓉模凌两可道:“应该能吧!”实际上,她不太愿意救她的谢威廉和帮她弟弟垫付医药费的费伦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国安。

“那你看一下,救你的是不是这个人?”说着,安佑丰从怀里掏出一张谢威廉的画像,栩栩如生。

阮玉蓉只瞄了一眼就震惊了,旋又发现安佑丰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只好实话实说道:“是他,这就是救我的那个好心先生!”

“他现在人在哪儿,你知道吗?”

安佑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差点压得阮玉蓉喘不过气来,她最终意识到撒谎无法圆时,只能实事求是道:“这会儿应该在飞美国的班机上吧!”

安佑丰闻言眼睛瞪得牛大:“飞美国的班机?”

“是的,谢先生早上离开时是这么说的。”阮玉蓉直言不讳道。

“那他跟你还说了些什么?”

阮玉蓉摇头道:“没有了,他借了我些钱,然后就走了!”

“借钱给你就没让你还?”安佑丰直觉阮玉蓉的回答里有点问题,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没法找出阮玉蓉面部微表情的漏洞,始终无法揣度纰漏到底出在哪儿!

“不是!”阮玉蓉摇手道,“我打了张欠条给他!”

“然后呢?”

“什么然后?”阮玉蓉装傻。

“他借钱给你。你弟弟就能入住特护病房?”这个问题比较尖锐,显是久攻不下,就连安佑丰这样的老手都有点不耐烦了。

看着一脸冷笑的安佑丰。阮玉蓉平静道:“是有个好心的先生替我弟弟预付了一大笔医药费,又帮忙疏通关系,他这才入住特护病房的。”

安佑丰冷笑依旧:“你遇到的好心先生还真多诶!”

阮玉蓉摆手道:“没有,就两个,全赶在我弟弟出事时碰上了!”

安佑丰闻言也不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道:“那么,替你弟弟垫付医药费那位先生又是谁?我想既然好事成双。这位好好先生莫不是谢威廉的朋友?”

这问题一针见血,直指死穴。阮玉蓉内心挣扎了一下,直言道:“你猜得没错。费伦先生的确是谢先生的老友,至于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这个叫费伦的家伙现在在哪儿?”

既然连费伦都吐露了出来。阮玉蓉彻底松了气,耸肩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有些事是不能去打听的。特别是在人家帮忙垫了一大笔医药费后……”

安佑丰显然也知道这点,当下也没过多计较,继续问道:“谢威廉借你钱你打了欠条,而那个叫费伦的帮忙预付了医药费,你又拿什么做了抵押呢?”

阮玉蓉闻言一怔,旋即有些羞恼道:“安警官,你这话也太过份了吧?如此叵测地揣度人心有意思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费先生帮我姐弟这么大忙。没向我提过任何要求!”

“真是这样么?”安佑丰这时借了条短信,哂笑道。“这世界上真有不求回报的好人?而且他还是个有钱人,一次就预付了几十万的医药费!”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阮玉蓉扔下这句话后,怒气冲冲地出了病房。

安佑丰却没有挪身,坐在位子上把刚才的问答游戏前前后后地又回想了一遍,这才掏出手机打给手下,吩咐道:“骆驼,帮我查一下,最近几天有没有一个叫费伦的家伙抵京!”

“组长,哪个费哪个伦啊?”手下反问,却也是不得不问,毕竟唯一的线索名字要是出现了别字的话,恐怕极易捉错方向,“还有,这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要查的地方可多啊,到底查几天的进出记录呃?”

“三天吧,就按三天的来!”安佑丰也知这种事吃力不讨好,终是说出了一个还令人能够接受的天数,“另外,派人来医院这边给我盯死了,我估计那个叫费伦的家伙还会出现……哼哼,不求回报,这世上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也就在安佑丰安排摸查费伦时,费伦正独自开车拐进了医院住院部,刚一下车,他就发现有几双眼睛盯上了自己。

放出思感丝稍探,费伦顿知这些家伙都是国安的暗桩,当下嘀咕道:“有暗桩,这说明有组长级别的人物驾临住院部,规格够高的啊,莫非是为了小鬼子的事而来?”说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

很快,楼上的安佑丰就收到了风,说是有个家伙直奔特护病房而来。等费伦在探视记录上签了名,他立马又得到了消息:“那个家伙就是费伦!”

扫视完短信息,安佑丰顿时坐不住了,走路带风地拐出了空病房,谁知刚到廊上,正好撞见从电梯里出来的费伦。第一眼,他觉得费伦很面熟,貌似在哪里见过。

“费伦先生是吧?”

费伦斜了安佑丰一眼,道:“没错,你是……”

“敝人安佑丰,在国安供职!”安佑丰正式介绍道。

“找我有事儿?”费伦掀眉道,“还是说我来这边犯法了?”

“没有,只是想跟你打听……”

“没空!”费伦抬手打断了安佑丰的话,“你想打听什么尽管去打听,但我没空回答你任何问题,ok?”说完,作势欲走。

安佑丰立马跨步拦在费伦身前,道:“费先生,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我做主!”

费伦闻言玩味道:“这么说来,你是想暴力执法?”

“岂敢岂敢,不过在国安的一亩三分地上,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下为妙,毕竟事涉国家安全,相信你做为一个中国人,应该会义不容辞吧?”

“看你这话说得……我做为华人,能帮忙的地方自然会帮!”费伦不紧不慢道,“不过安先生,我得提醒你一声,今次我入境,持的是美国护照,所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可以,但聊多长时间得由我决定!”

听到“美国护照”几个字,安佑丰瞳孔微缩,有点头疼起来,好在他原本就没想拿费伦怎样,只是想利用心理攻势逼费伦回答某些问题:“那好,旁边就有空病房,咱们进去聊聊吧!”

“不忙!”费伦摆手道,“我先得去见一下我朋友再说!”言罢,也不待安佑丰同意,直接错开半步,绕开他,拐进了阮玉刚的病房。

安佑丰见状嘴角扯了扯,也跟进了病房。

看到费伦,阮玉蓉多少有点惊喜,正想说点什么,却又瞅见了后面跟进来的安佑丰,霎时欲言又止。费伦见状,立知安佑丰肯定已经盘问过阮玉蓉了,也不多说什么,只道:“阮小弟好些了吧?”

“好多了,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不过伤口仍有恶化的趋势!”阮玉蓉忧心忡忡道。

“没事,触电就是这个样子,等伤口也稳住了,基本上就没有大碍了!”

阮玉蓉闻言点点头,道:“医生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只是我怕小弟一醒又会要闹着自杀……”

费伦歪了歪头,对此也没甚好办法,只能把目光睨向两个老妈子。刘妈对上费伦的目光,立马保证道:“费先生,你就放心吧,阮少爷醒来要是想跳楼,我和张妈就把他给抱住,要是想摸电,我们俩就提前给他挡上,要是想割脉,我们就把他绑上……总之,一切有我们在呢!”

这话费伦听了还算比较满意,而边上的安佑丰却直翻白眼,一副吐槽无力的样子。费伦瞟了他一眼,道:“安sir,现在ok了,我们俩可以去隔壁聊一聊了!”

对于费伦这个提议,安佑丰自然是欣然接受,阮玉蓉却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好在费伦临出门前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转到隔壁,费伦大喇喇坐下后,一派轻松道:“安sir,有什么话你尽管问,能答的我决不推辞,ok?”

“那好,我想先问问费先生你是做什么的?”安佑丰道。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还没有查过我的背景……这就是你们国安的做事风格么?”

安佑丰顿时满头黑线,他也是才获悉费伦的姓名,怎可能这么快就有资料传过来。

“好啦安sir,我也不瞒你,我其实是个警察!”费伦淡淡道,“或许你留意一下报刊杂志的话,会觉得我有点面熟!”

“我的确有这种感觉,可为什么呢?”安佑丰皱着眉,还是一时没省起费伦“反恐英雄”的身份。

费伦摊手道:“其实很简单,给你点提示,九幺幺!”

“九幺幺!?”安佑丰倏然浑体一震,“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美媒宣传的那个反恐英雄allen费是吧?”

费伦点点头道:“所以,我说我是警察,你应该信了吧?”

“这我信,hkp嘛!”安佑丰笑道,“可你怎么来京城了?”

“我堂妹结婚,我来参加她的婚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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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怎么来京城了?”安佑丰看似漫不经心地一问,却蕴含着无穷杀机。.

“我堂妹结婚,我来参加她的婚礼!”费伦慢条斯理地说着实话,滴水不漏。

安佑丰闻言微微一怔,追问道:“不知贵堂妹是……”

“无名小卒罢了,不过我堂妹的公公你可能认识,叫宋甫德!”费伦促狭道,“哦对了,实际上我堂妹跟宋雷在鹭岛那边已经办过一场婚礼了!”

“宋甫德!?”安佑丰倒吸一口凉气,这姓宋的他还真听说过,是zy委员,据说下一届还要往上走,甚至于在zzj入常都未必不可能,以他这种级别的国安是没办法调查人家的,哪怕是家属也不行!当然,费伦不在其列,因为他不是老宋的直系亲属。

不过还是有问题,毕竟华府大力宣扬的“反恐英雄”这个光环实在太亮了,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些什么的话,即使国安再牛十倍,也动不了费伦。

短短一瞬,安佑丰心念电转,已把所有可能姓想了个一清二楚,愕然发现费伦这家伙滑不溜手,实在很难对付。

好在难对付不等于不能对付,安佑丰心想老子只是问你一些问题,既没拿人也没逼供,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当下继续问道:“听阮玉蓉小姐说,你认识威廉.谢?”

“谢威廉?认识!”费伦故意愣了一下,“怎么?安sir你这么问,不会是这老小子坐的班机失事了吧?”

安佑丰闻言翻了个白眼,暗忖:你什么心态啊?尽盼着飞机失事!嘴上却道:“这倒没有,我就想问问你跟威廉.谢怎么认识的?”

费伦哑然失笑道:“还能怎么认识?交友会上认识的啊!”

“交友会?什么交友会?”

“aau联谊交友会啊!”费伦随口道。

“aau?”

费伦见安佑丰有点两眼发直,不禁扶额道:“就是全美大学联盟,像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斯坦福大学……都是aau最初的十四所创始校之一,我跟威廉就是在aau交友会上认识的。”顿了顿又道:“还有问题吗?”

安佑丰听完后更傻眼了:“那个……参加这交友会的成员是不是都来自于各个加盟学校呢?”

“废话!”费伦翻着白眼道,“就比如我,我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而威廉则是霍普金斯大学的医科教授,所以我很早就认识他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谢威廉是医学教授?!”

“对啊,早几年我才进哈佛那会儿他就从霍普金斯医学院那边以博士身份毕业了,后来留校,这事儿圈子里都知道,很好查的。”

安佑丰无语凝噎,皱眉想了一会,又问道:“那你来京城是什么时候跟他见的面?”

“我们没见面啊,只电话联系过!”费伦摊手道,“今儿上午我刚从酒店出来,到附近的商场溜达,有个小孩子就撞上来给了我张欠条,喏,就是这张!”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那张阮玉蓉打的欠条,“我正纳闷的时候,威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替阮玉蓉垫了一笔医药费!”

这话又是滴水不漏,安佑丰不禁头疼万分,但仍追问了一句:“那个送欠条的小孩子长什么样?”

“这我哪儿还记得,除非重新看到那个小孩还差不多!”费伦歪了歪头道,“不过是个小男孩这点我可以肯定,大约六七岁吧!”

安佑丰闻言顿感无力吐槽,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六七岁的孩子忘姓最大,你晚上问他早上吃的什么,说不定都不记得了,至于送欠条这种事,转个背就忘了也未准。

“安sir,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恕不奉陪了!”说到这,费伦起身往外走。

“等等,你确定给你打电话的一定就是谢威廉本人么?”安佑丰终于在最后时刻问出了关键姓的问题。

可惜费伦早有预料,摊手道:“这我可不能确定,毕竟我跟他没照面,只通过手机听到了他的声音,不过从他的【语速】还有【语言组织】来看,应该是他本人没错!”

【语言组织】这种东西安佑丰也有研究过,在听不清对方声音时,这又是一个可以判断是否熟悉之人的标准!当然,这种标准只能用于个人评判,做不得呈堂证供。

“你确定?”

听到安佑丰这话,费伦又翻了个白眼,答非所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国安找威廉什么事,不过照我估计,再过几个钟头他就该到夏威夷了。”说罢,耸耸肩,径直出了病房。

这个年头,国内许多大城市都尚未开通直飞火奴鲁鲁的航线,最便捷的也是申城飞汉城再转夏威夷,大概十一个钟头的样子,换言之,想要从京城去夏威夷,至少也得转道曰韩,时间十三四个小时左右。

安佑丰想了想费伦的话,心头一凛,赶紧掏出手机想问问手下人对今晨航班的查询结果。

“组长,根据你之前传过来(阮玉蓉所说)的消息,我们查了,可惜早上飞夏威夷的航班名单没有谢威廉这个人!”

“那威廉.谢呢?”

“也没有……类似的名字组合我们都排查过了,没有这么个人,除非他没坐这趟航班,或者……”

“人间蒸发了,你想说这话,对吧?”安佑丰接茬道,“不管怎样,你们再查一查其他出境的航班,比如飞hk,飞宝岛,又或者飞汉城东京的班机!”

“明白!”

挂断电话后,安佑丰若有所思,嘀咕道:“莫非……费伦是同谋?又或者他一点不知情?”想及此,他又打通了另一个属下的手机,吩咐他查一查昨天晚上费伦的行踪。

不久,消息传回,酒店的监控录像证明他昨晚进了酒店客房后就再没出来,直到早上。

可惜,对于安佑丰这样的国安来说,这不能证明什么问题,毕竟他是见识过特超组那群人飞天遁地本事的。

“组长,你的意思是,这个叫费伦的hk警察也是那种身怀绝技的高人?”

“高人不高人的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他有古怪!”

“是你的错觉吧?”

“不管是不是错觉,总之你再查就是了,最好找住在他房间隔壁或楼上楼下的人问一问!”

“明白!”

也就在安佑丰对费伦锲而不舍时,转回病房的费伦与阮玉蓉已聊起了兴致,两个老妈子见状,索姓自觉自愿地退到了廊上,还把病房的门给带上了。

本来病房聊天容易打扰病人休息,是不允许的,不过阮玉刚处在昏迷之中一直未醒,所以反而需要外界给他一点刺激,这也是医嘱,所以费阮二人才聊了起来。

但见张妈她们把病房门给掩上了,阮玉蓉多少有点赧然,费伦也稍稍有点尴尬,故意咳嗽了两声,正待换个有趣的话题,却在这时候倏然发现身边玉人眼仁上翻,有点摇摇欲坠的意思。

“诶~~蓉姐,你这是……”

费伦话还没说完,阮玉蓉已头重脚轻往地面栽去。见状,他赶紧闪身过去揽住了阮玉蓉的娇躯:“蓉姐、蓉姐,你到底哪儿不舒服?”

可惜,阮玉蓉已然陷入昏迷,怎么叫都不答应。好在这里就是医院,还是特护病房,费伦连忙大呼医生,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涌了进来。

趁着医生护士为阮玉蓉检查和急救的当口,费伦思感丝探出,给阮玉蓉来了个悬丝诊脉,发现她的体温正急剧下降,血液循环减慢,心跳减缓,各个脏器的活力也在迅速消散。

“这、这种情况莫非是……”费伦呆若木鸡之际却又倏然省起了某种可能姓,“让开!”说着,他一把拂开了正在替阮玉蓉诊病的医生。

医生气急败坏:“你……”

费伦恶瞪了他跟护士一眼,将两人统统吓住,同时拿捏住阮玉蓉的皓腕,无杀玄金气变为冰属姓狂涌进她体内,只一瞬,他就感到一股莫大的吸力正在狂猛地吞噬着那些无杀冰气。

靠,比北冥神功还厉害!

费伦在心里狂叫了一句,却没法挣脱阮玉蓉体内的无敌吸力,当下只能以极大毅力颤抖着另一只手骈指如刀,直接将拿住阮玉蓉皓腕的那只手给剁了下来。

好在这个时候,那医生已带着护士拂袖而去,两个老妈子把费伦惹怒医生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取舍之间追着医生和护士求爷爷告奶奶,因此几人都未见着费伦砍下自己手臂的惊人一幕。

借砍手摆脱吸力的费伦迅速敛回无杀玄金气,而他那只拿捏住阮玉蓉的断手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见状,费伦捡起断手拐进了病房内的单间厕所,眨眼间又将手接了回去。同时,他思感丝散出,很快确认这特护病房内并没有针孔之类的设备,终才松了口气。

瞄了眼自己刚刚恢复如初的断手,费伦喃喃道:“绝阳之体么?和传说中的一样,果然霸道!可惜、可惜……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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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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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阳之体么?和传说中的一样,果然霸道!可惜、可惜……幸好、幸好……”

费伦所谓的“可惜”其实是在可惜阮玉蓉生不逢时,否则以她的“绝阳”体质,怎么着也能混一个修炼大派的内门弟子吧,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家小弟出个事要治疗还得借钱。

而所谓的“幸好”,是费伦在感叹自己的运气,毕竟绝阳之体最牛逼之处在于辅助他人修炼,而其本身的修炼天赋,由于“绝阳”属性,虽然前期实力提升会很快,但在修炼金字塔上是没法到顶的。毕竟无论哪种修炼方式,想要到顶的话,都得阴阳调和,或者说达到某种平衡状态,可惜“绝阳”是没办法做到这一点的。

至于说绝阳之体辅助修炼,其方式多种多样,但效果最好的还是交济双修,尤其是女方尚未破身所进行的首次双修,效果极佳。

唯二的问题是,目前的阮玉蓉虽是处女之身,但她毫无修为,就算费伦这个时候想法设法与其双修,得到的效果也绝不会太大。毕竟双修这个事是相互的,有点找平衡的意思,如今费伦与阮玉蓉的实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过于悬殊,一旦双修,反倒是阮玉蓉得到的好处会远大于费伦,说不定一下就变成高手了。

其次,“绝阳”天赋的双修效果想要达至最大化,那么就必须配合天时,而这个天时。以二十四节气来说,必须是阳气渐长的节气,而阳(热)气越重越好。其最牛逼的节气无疑是大暑,配合上“绝阳”属性简直就是小母牛倒劈叉——牛逼冲天了。

同时,费伦也有些庆幸,因为前几天在鹭岛藉乔冷蝶的天赋之躯突破四阶初期时,他的无杀玄金气并未进入下一阶段,而是停留在了六层后期巅峰,这也使得他如今与阮玉蓉的差距尚未拉大到不可逾越的地步。

要知道。一旦无杀真气进入第七层,也就等于在向真气大成圆满进发,除非阮玉蓉迅速修炼无杀真气到第四层。也就是真气境界的中段,否则即使双修,费伦得到的益处也不会太大。现在嘛,只要阮玉蓉在下一个阳气渐长的(二十四)节气来临之前。修炼到无杀真气二层就可以了。这对于拥有“绝阳”天赋的她而言,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点不得不说,那就是绝阳之体甚至于比三阴绝脉九阴绝脉这些更难辨识,因为它没有特定表象,光靠肉眼是没法鉴别“绝阳”属性的,而身具绝阳之体的人往往会在三九二十七岁前死于非命,可死法或者说死因却千奇百怪。有得肝病死的,有得肺病死的。也有得心病死的,不像九阴绝脉,往往是入寒而死。

想要真正检出绝阳之体,往往得像费伦那样有所感应,同时还得以冰或者阴属性真气灌入受检查者体内才能发现端倪。注意,如果受检查者真是绝阳之体,那么用阳属性真气是毫无反应的,甚至于结果会比费伦用冰属性无杀真气更惨,断手断脚都e,兴许丢了性命也不一定。

卫生间内,修复好断手的费伦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随即意识到如果在没有别的外力情况下,阮玉蓉这女人对于他破解基因锁四阶中期是多么的重要,同时省悟过来昨晚为何会多管闲事救她于水火之中。

“啧啧,原来是这么个原因,看来我的直觉没有变弱,还是挺灵的嘛!”

费伦嘟囔一句,推门而出,恰巧看见医生和护士在两个老妈子的劝说下又转了回来,顿时沉下脸道:“你们俩不是滚蛋了吗?”。

原本面色稍霁的医生顿生怒容,再度拂袖而走。费伦瞄了眼病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阮玉刚,扬声冲那医生道:“doctor万,是吧?在这里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对你的态度仅代表我个人,回去了别乱嚼舌根,若是影响了对阮小弟的治疗,我不介意让你家里的老老小小都来医院治几回病!”

背对着费伦的万医生听到这狠话,身子不自禁抖了几抖,却怒气盈脸地转过身,疾言厉色道:“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费伦冷哂道:“我威胁你?你脑残是吧?这世界上还有没到医院看过病的人吗?我怎么威胁你了?还想告我,你根本就是诽谤,信不信我立马报警抓你?”

万医生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高声道:“好啊,我们这就报警,看警察抓谁!”

话音刚落,安佑丰好死不死地转了进来,费伦瞅见他,当下接茬道:“好啊,报警!那个谁,安sir,这有个疯子医生,一点服务态度都没有,还在病房里大声唔气说话,打扰病人休息!”

其实安佑丰早被费伦的思感丝“看”到,只可惜他转进病房前仅仅听到万医生在高声吵闹,所以在听了费伦的控诉后,他立即恶瞪了万医生一眼,冷冷道:“是你要报警?”

万医生正在火头上,听到安佑丰不大善意的问话,烦躁道:“你谁呀?”

安佑丰亮证道:“国安!”旋又肃容道:“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口角的起因,但在病房内大声说话连走廊上都听得见,这似乎不该是一个医生应有的行为吧?”

万医生闻言一怔,也知安佑丰说得多,但心下却极不忿,当即指着费伦道:“是他先威胁要杀我全家的。”

安佑丰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噢?他真说过要杀你全家的话?”

听到安佑丰的反问,万医生愣了愣,脑子里正组织言语打算栽赃费伦一把,没曾想费伦先他一步冷笑起来,哂道:“安sir,把【杀全家】这种话挂在嘴边,你看我想那么蠢的人么?”

这话一出,安佑丰也笑了:“说实话,我是不信的!对了,万医生是吧?其实这位费伦丈夫呢,是我的同行,他……”

安佑丰话还没说完,万医生一听【同行】二字就彻底懵圈了,当即大吵大叫道:“那这么说你们俩是蛇鼠一窝喽?懒得跟你们废话,我要找其他途径投诉你们!”说着,趁费安二人微微愣神之际,逃之夭夭了。

等转出病房,万医生才狂汗不已,同时暗自警惕着费伦那番隐隐威胁的话语,觉得还是服个软,把阮家姐弟伺候好了算逑,犯不着因对方(费伦)态度不恭而置气,毕竟他又不是啥神医,如他这般水平的医生四九城遍地都是,真要与人吃公家饭的掐起来,绝对得不偿失。

安佑丰见万医生耍赖撒泼逃也,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种口角之争,他却不愿过问太多,毕竟完成任务才是第一位的。当下,他冲费伦道:“费sir,hongkong那边是这么个叫法吧?”

费伦不置可否,示意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费sir,我的手下已经查过了,今上午离京的航班里就没有谢威廉这么个人!”

费伦摊手道:“那关我什么事儿?”

“你不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吗?”。

“不觉得!”费伦心知肚明道,“他那么大个人了,只是跟我通了个电话,连面都没见着,就算有事儿你们也应该找他,而不是来找我,ok?”

“可以他目前不知所踪,而你暂时是我们手头掌握的最熟悉他的人了……”

听到【掌握】二字,费伦不自禁皱起了眉,阴着脸子道:“我非常不喜欢你用【掌握】这个词,还有,关于寻找谢威廉,那是你们国安的事情,请不要来打搅我,张妈,送客!”

安佑丰在国安情报二处也是强势人物,听到费伦毫不客气的言语当下也挑了挑眉,却也知凭他还动不了费伦,索性冷不丁爆料道:“其实谢威廉在哪儿我并不太关心,不过也是刚刚才到的消息,曰本大使馆不晓得从哪儿获悉了十几个曰本人失踪的事情,已向外交部发出照会,提出严正交涉!”

费伦早料到会如此,所以一点也不意外,却故意带出一丝讶然的表情,撇嘴道:“这么看来你们国安光是找人就有得忙了,不过再怎么样,那也是你们的事儿,与我无关!”

安佑丰对费伦听到消息后“自然”流露出来的表情多少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当下摊手道:“忙是会忙一点,不过就【小曰本失踪】这件事本身而言,我还是蛮欣慰的。”

费伦眉头微挑道:“哦?莫非安sir也是个民族主义者?”

“那倒谈不上,不过我外婆就死在曰本人手上,因此对于他们,我素无好感!”安佑丰冷声道,“好了费sir,我还有些事要去办,就不再打搅你了!”说完,便转身径直离开了病房。

待安佑丰走远后,杵在门边的两个老妈子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开始凑到费伦跟前问长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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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安佑丰走远后,杵在门边的两个老妈子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开始凑到费伦跟前问长问短。

“费先生啊,刚那个人说的【国安】是不是指国家安全局啊?”

“……”

“费先生,没想到你连国安的人都认识,人面真广诶!”

“……”

“那个,费先生啊,你是不是从香江那边过来的啊?”

“……”

等被问得烦了,费伦索性摆摆手把两个老妈子打发到一边,掏出张鎏金名片递过去道:“有事就打我电话!”

“啊?哦、哦!”刘妈盯着只有名字和手机号的名片连连点头。

费伦也懒得多说什么,横抱起昏迷未醒的阮玉蓉,直接出了病房。张妈见状在后面道:“费先生,你这是要把阮小姐带去哪儿?”

“酒店!”

刘妈和张妈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还以为费伦是想带阮玉蓉去开房做那个。

费伦也没太理会俩老妈子的误解,他现在只想将阮玉蓉拴在身边,不让她出任何纰漏,最好是能忽悠她移民hk,那他就能获得更多更从容的时间对其洗脑。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由于阮玉蓉拥有绝阳之体,所以这个女人是很难进行封神洗脑的,因为若是阴气节气为她封神,恐怕尚未成功,其侵入体内的阴气就会被吞噬的点滴不剩,而如果改在阳气节气封神,那又不符合女人本身的阴属性。

换言之,要想对拥有绝阳之体的女人进行封神洗脑,二十四节气都不好使,更要命的是没法一次成功,所以费伦也就省了这份费力不讨好的心思,转而打算觑准机会对其进行普通洗脑,但不是现在。毕竟他在京城也待不了几天了。

一路走出住院部,费伦臂弯处横抱着一睡美人,不知遭了多少人注目,甚至有医生上来询问情况。却都被他一一搪塞过去,七拐八绕地到了停车场。

等在阮玉蓉身上做下了的是思感标记,把她塞进后座,用安全带固定好,费伦这才坐进司机位,发动车子倒车,迅速驶离了医院。

回酒店的路上,费伦一直在考虑曰本大使馆外交照会的事儿,殊不知安佑丰跟他提这个,实际上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当然。关于外交照会这件事倒是真的,只不过没安佑丰说的那么严重,毕竟外国人失踪这种事在每个国家都有发生过,而且每年都有不少,最严重的就是他妈的美国和曰本。别国提出严正的外交照会后,这两个的警察倒是会卖力去查,不过效果可就……因此,对于曰本人失踪这件事本身,国安方面并不重视,反倒是这些曰本人为什么失踪的问题,他们更感兴趣。

到了酒店。回到房间时,在外面逛累了的仨女早都回来了,见费伦横抱着个女人进门,她们好奇之余俱生出不满的情绪来,就连向来清冷的爱莎也不例外。

乔冷蝶第一个没沉住气,撅嘴道:“阿伦。你抱的这女人,她谁呀?”

费伦对她的小脾气视而不见,淡淡道:“一个朋友!”说罢,将阮玉蓉抱进了卧室,安顿在床上。

等费伦拐回客厅时。希林也沉不住气了:“,你那朋友看样子岁数不小了吧?”

“嗯,好像是这样,岁数应该比我大一点!”说到这,费伦却下意识皱了皱眉,显然他省起了那个关于绝阳之体二十七岁必亡的限制。

当然,这所谓的必亡是指绝阳之体者在二十七岁前仍未踏入修炼之道,而这个修炼之道拿无杀真气来举例的话,差不多等同于第四层的境界。

也就是说,只要阮玉蓉在二十七以前将无杀真气练至第四层,那么她就不会香消玉殒,可现在的问题是,费伦由始至终都没太关注过阮玉蓉的真实年龄,只感觉她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大,问题是费伦自己都将满二十六了,阮玉蓉究竟大他多少呢?这显然是一个不太妙的问题,所以他想不皱眉都难。

不过希林见费伦皱眉,还以为他对自己的讦难心生反感,当下夹紧嘴巴,不敢再多话了。

孰知这个时候,爱莎添油加醋说了一句:“应该有二十六七了吧?反正绝对比大就是了!”

费伦一听,顿时有点毛了,恶瞪向爱莎,斥道:“!”

仨女被费伦的叱声吓了一大跳,顿时都噤若寒蝉,再不敢对阮玉蓉品头论足。

费伦又冷冷扫视了她们一遍,给出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随即转回卧房,打电话去了。

很快,电话接通,那头传来肖璇略带不豫的女声:“费伦,之前在京大你干嘛走得那么急啊?”

费伦哂笑道:“呵呵,你那事儿我不想掺和,不走急点儿还能怎么办?”

“靠,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把老娘留下来单独面对尔兰和那个张浩生,你真不是个东西!”

“关我屁事啊!”费伦撇嘴道,“张浩生暗恋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是好心帮你们掀盖子,否则到了某些人用情至深时,那可就变成琼聊啦!到时候纠缠起来绝对全是眼泪儿……”

“去去去,你少跟我贫啊,老娘烦着呢!”

“ok,不贫了,跟你说点正事儿!”

“讲!”

“我知道璇姐你在四九城人面广,想办法帮我查个人的底儿呗!”

“这事儿我可帮不上忙!”肖璇故意拿乔道,“谁知道你得了人的底细会干什么坏事啊!”

“我是那种人嘛我!”费伦叫屈道。

“那谁晓得,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得得得,既然你不愿意帮我查,那我另外想办法!”说完,费伦就打算挂电话。

“别介呀,先跟姐说说,你要查那人是男是女呀?”

费伦没好气道:“废话,自然是女的,男的我从来不查(插)!”

肖璇一时也没往那方面想,自然没听出费伦话中隐晦的含义,反倒顺嘴接道:“女的你就查啦?我看是个美女吧?你查人家,肯定居心不良!”

“靠,这你也猜得出来,要不要这么神棍啊?”

“我哪儿神棍啦?”肖璇不解道。

费伦避重就轻道:“自然是你猜到我要查的人是美女,这一点非常神棍!”

“嘁~~这算什么,就知道你是头色狼!”

“行行行,我是色狼我知道,那先挂了啊!”费伦欲擒故纵道。

“你等等,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边,我帮你查!”

费伦闻言夸张道:“那我可得先谢谢璇姐啦!”

“你少来,赶紧说!”

“我要查的美女叫阮玉蓉,具体住哪儿我不清楚,不过她有个弟弟叫阮玉刚,姐弟俩都二十多三十不到的年龄,情况就这些!”

肖璇听完后有点感慨:“你给的这资料也太‘详细’了吧?除了她姓甚名谁有个弟弟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就再也没有可用的信息了,这样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那我也没办法,反正你尽量吧!”

“行,我尽量,好在最近整个京城的户籍管理资料正在转为数据库,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查到你要找的美女!”

“那我可得提前多谢啦,回头请你吃饭!”

“再说吧!”

通完电话后,费伦见阮玉蓉仍处在昏迷之中,当下切了切脉,发现她的生命体征愈趋平稳,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醒来。

果不其然,华灯初上之时,阮玉蓉终于醒转过来,入眼的陌生环境令她霍然而惊,当即就想从床上坐起来。

在旁边椅子上打坐的费伦听到阮玉蓉的动静,连眼都未张开便道:“别怕,这里是酒店!”

不提酒店还好,一提,阮玉蓉立马撩起自己身上的薄被,映入眼帘的却并不是一丝不挂,而是衣衫完整,这令她微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毕竟一个女人,尤其是美女,却没法吸引男人犯贱,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相当打击人信心的事情。

实际上,任谁对着阮玉蓉这样的睡美人,想要坐怀不乱都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可偏偏费伦打算借助对方的绝阳之体来突破四阶中期基因锁,所以眼下此刻只能保持克制,不然双修增功的效果将会大大减弱。

不得不说,这正应了那句“看得着吃不着”的老话。

见自己身上没什么问题,阮玉蓉索性起身下床,问道:“费先生,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之前在医院突然昏倒,那些庸医又查不出什么来,我只好把你给带回来了!”费伦扼要解释了一下。

“啊!?”阮玉蓉有点吃惊,也隐隐忆起了前事,旋即解释道:“其实我不定时昏迷这事儿是老早就有的毛病,到很多医院都查过,也没查出个结果来,每次醒来后也感觉不出什么问题,不过最近这毛病……”

“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费伦接茬道。

“啊?对,你怎么知道的?”阮玉蓉讶异非常地盯着费伦。

费伦耸肩道:“我既然敢把你带回来,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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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敢把你带回来,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费伦这话,阮玉蓉心头一惊,随即道:“费先生,那我这昏迷到底是咋回事嘛?”

费伦摇手指道:“准确来说,你那不要昏迷,而是昏厥,当然,要解释清楚这个问题,我首先得弄清楚你年纪多大了?”

“啊!?”阮玉蓉被费伦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搞不懂好好的这人问她年龄做什么。要知道,她到如今都还是单生,正发愁找对象的事儿呢,年龄什么的可不敢随便透露。

费伦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问题,赶紧补救道:“不是,我是想问问你的生辰八字!”

“那不还是拐弯抹角套我年龄么?”阮玉蓉弱弱道。

费伦闻言暗呼失策,却也庆幸他之前还找了肖璇帮忙查这事儿,至少不会因阮玉蓉眼下的戒心而陷入窘境,索性也就不再追问对方的年龄,话锋一转,开始忽悠起别的有关绝阳之体昏厥前后的发病状况来,听得阮玉蓉是连连点头。

一番解释加忽悠下来,阮玉蓉开始变得愁容惨淡:“费先生,你的意思是,我没多久可活了吗?”

费伦听到这话,心头一紧,怀疑阮玉蓉是不是已经快满二十七了,却没敢问这问题,反而坚定她信心道:“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世上还缺乏绝处逢生的吗?”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保持好心态,然后修炼!”费伦开始了最后的忽悠。

“怎么修炼?”阮玉蓉追问道。

费伦正想说“你可以拜我为师学习修炼之法”。没曾想手机先响了。

肖璇来电。费伦只好冲阮玉蓉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走到角落接通了电话,以十分肉麻的嗓音道:“喂。璇姐吗?”

“滚蛋,我最讨厌娘娘腔了!”肖璇在电话那头叱骂道。

“我这不是想拍你马屁嘛!”费伦讪讪道,“谁知拍马腿上了,唉!!”

“少贫了,我跟你说正事儿,你让我查的那个叫阮玉蓉的我已经查不到了,不过跟你所提供的情况来筛选。更新的那部份数据库里,整个四九城可是有十多对姐弟都符合你描述的条件!”

“啊?这么多!”费伦愕道。

“这还算少的,毕竟最新的数据库里。户籍资料只有原始的一半!”肖璇道,“要不要我把名单给你传过来?”

“慢着!”费伦直接叫停了肖璇,“璇姐,你这样。帮我看看现有的那十几个人的名单中有没有姐姐的年龄介于二十五至二十七岁的……”

“啊?哦。我看一下,你稍等!”

过来大约两分钟,肖璇的声音再次从话筒中传出:“费伦,你真神了,还真有一对姐弟符合你的要求!”

“噢?说说!”

“名字我就不念了啊,反正整个名单十几对姐弟名字全一样!”肖璇开始略带得瑟地念叨起了那对姐弟的详细资料,“其中的姐姐(阮玉蓉)八月上旬的生日,目前正好二十六岁多一点。登记的住址是……”

等整个详细资料念完,费伦已经可以肯定肖璇介绍的这对姐弟就是阮玉蓉跟阮玉刚。当下心情大好,道:“璇姐,你可真是个大好人,来,啵一个,呜嘛~~!”

肖璇在电话那头一阵恶心:“去死,呸呸,一张臭嘴,你个死色狼!”

费伦却不依不饶地调戏道:“电话线也能传递味道的吗?什么时候电话已经变得这么先进了?”

肖璇闻言,把后槽牙咬得吱嘎作响道:“个臭流氓,下次遇见老娘铁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好了啦,璇姐,别生气了,大不了我请你吃大餐,ok?”见挤兑得差不多了,费伦开始发甜枣,“对了璇姐,咱在谭家厅订的燕窝应该弄好了吧?”

“你少来,那东西我已经电话问过了,明天才有得吃……”说到这,肖璇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道:“诶~~刚才那是口误、口误……”

“哦,是吗?没看出来,璇姐你还是个吃货……”

“你说什么?”肖璇又炸毛了,“有种再说一遍!”

“不是,我是说你是个美食专家……”

“这还差不多!”

“那我请你吃大餐?”

“什么时候?”肖璇追问道。

“明天跟你哥见面,也得吃啊!嗯,后天吧,七号!”

“行,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说着,肖璇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也揣妥手机,美滋滋地回到床边,看向阮玉蓉的眼神益发春风化雨了。可没曾想,他屁股还没坐热,忽悠尚未复起时,肖璇又来电了。

“又怎么啦,璇姐?”

“不是,我就想问问请吃大餐的事儿能不能改在今晚?”

“为什么要改今晚?”费伦纳闷道。

“总之你别问那么多,就说行不行吧!”

“恐怕不行,我这边有好几个美女等着陪呐!”

“你去死!”肖璇抓狂道,“我跟你说正经的,要不我请你吃大餐也行啊!”

“有这好事吗?”费伦哂笑道,“占璇姐你这种便宜可是要遭天谴的……”

“不会,就这么说定了啊,还有二十分钟八点,咱们准时在京广桥附近的金华西餐厅见!”

“慢着慢着璇姐,你这明显是赶鸭子上架嘛,我还没有答应呢!”

肖璇闻言开始撒泼耍赖:“费伦,你到底什么意思嘛?我都说我请了,你还这么不给面子吗?哼,下次再有查人底细这种事你可千万别找我了!”

费伦却一点不怵她的威胁,哂笑道:“璇姐,等你哥回来,以后我想查什么,都会直接找他,不劳您大驾了,ok?”

“我哥才没工夫搭理你呢!”

“那可不一定……”

“费伦,你到底今晚来不来?”肖璇急了。

“不来,坚决不来,你连实话都不跟我说,我怎么来?”

“原来你想问这个啊,早说嘛!其实呢,事情是酱紫的……”

不过没等肖璇解释两句,费伦就嚷了起来:“什么?!夏尔兰很崇拜我?对我有意思?你想给我们俩保媒?靠,搞半天是相亲啊,不去不去,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冷蝶她们,你又不是没见过!”

肖璇的语气也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费伦,我知道你是花花公子,所以也没打算让你跟尔兰喜结连理,就算你肯干,我还不干呢!”

“那你的意思……”

“我是想让你先假装当她一段时间男朋友,等尔兰把张浩生忘了,你就可以……”

“滚蛋了是吧?”费伦接口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肖璇咯咯笑了起来,“就这事儿,成不成你给个话吧!”

“这事儿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万一夏尔兰要真看上我了怎办?看她对张浩生的黏劲,这可是块狗皮膏药,到时候你想帮我揭,恐怕都揭不下来……”

“费伦,你净瞎想些什么玩意呢?就你那样花心,尔兰能看得上你嘛!”

“也对哦,到时候我可以把冷蝶带上,自然而然不就掰开了吗?”

“不行,至少今晚绝对不行!”

“放心好了,今晚肯定不会……”

“那你是答应了?”

“答应了,不过七号的大餐可就gameover了!”

“嘁~~小气!哐!”

听到电话里爆出的盲音,费伦很无语,却无力吐槽。再次坐回阮玉蓉对面时,他也没了继续忽悠下去的心情,只能安慰道:“蓉姐,总之你放心,我既然摊上你这个事了,一定会管到底,哪怕花再多钱也不是问题!”

阮玉蓉闻言感动得无以复加,懦懦道:“费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哈,又一张好人卡!

费伦不禁莞尔,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这个胸中藏有大恐怖的人最喜欢别人当他是好人了。随后,他把爱莎给召进了房间,命她保护阮玉蓉的安全。

虽然爱莎有点不忿费伦随意带女人回来,但对他的命令倒是言听计从:“allen,你放心好了,既然你这么吩咐,我就死也会保阮小姐周全!”

阮玉蓉哪儿受过这个呀,连连摆手道:“费先生,爱莎小姐这样的大美人应该是受保护的对象,怎么能保护我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费伦却不容置疑道:“我说行就行……再说了,你别看爱莎长得漂亮,实际上她就是干保镖出身的,不信你就让她给你露两手!”说着,他还向爱莎打了个眼色。

爱莎会意,当即抄起矮几上的玻璃杯直接双掌一合拍成了碎沫。

阮玉蓉见此一幕,瞪直了眼:“这、这……该不会是魔术吧?”

费伦幽默道:“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啊!”

“哼!”爱莎闻言发出了不满的鼻音。

费伦不以为意,起身转出卧房,到客厅里把阮玉蓉的安全重要性向乔冷蝶也解释了一遍。

乔冷蝶听后讶然道:“不是吧?瞧你的意思,似乎打算将这个女人带回hk?”

“当然,她的天赋不比你差,为什么不可以?”费伦摊手道。

边上一直在旁听的希林插言道:“你们说的什么天赋?我有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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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什么天赋?我有吗?”

听到希林的话,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毕竟他跟希林也认识好几年了,早就替她检查过,要有那天赋的话,她在费伦心目中也就不会仅仅是炮友或红颜知己的存在了。

乔冷蝶也瞥了希林一眼,摇头道:“关于天赋的问题,我可不大懂,你得问阿伦!”

费伦闻言,迎上希林的目光,接口道:“帕丽丝,我跟你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懂?”

脑袋瓜并不愚笨的希林一听这话,顿时大失所望,原本有神的眸子也黯淡了不少。

费伦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只道:“那你们自己吃晚饭吧,我还有点事儿,得出去一趟!”

几女闻言明眸中都闪过失落之色,却又不好违了费伦之意,只能答应下来。

随后,费伦驱车赶到了金华西餐厅,抵达时已快八点,没等他打电话,肖璇的电话已先一步打了过来。

“喂,费伦,你到哪儿了?”

“餐厅门口。”

“那好,我这就出来接你!哐!”

“不是……”

费伦本想问问肖璇她怎么到得这么快,不会是之前打电话时就下好套在餐厅等他吧?要知道他可是开车过来的,而且所住的京城饭店离京广桥并不远。结果,肖璇又先一步挂了电话,令他无语至极。

越想就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费伦不禁剑眉微蹙,心下颇为不爽。这时,肖璇已到了餐厅门口,见了路边的费伦便挥手招呼道:“嘿,你杵在路边干嘛?快进来,跟我走呗!”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心想既然人都来了,还是先看看情况在说。当下面色稍霁。与肖璇说说笑笑地进了餐厅。

餐桌上果如肖璇所说,仅有夏尔兰一人,不过这小姑娘穿得蛮随意的,一点没有相亲的架势。

费伦见状。虽有点小纳闷,倒也没怎么在意。落座后,夏尔兰主动笑了笑,冲费伦道:“伦哥,我这么称呼你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费伦看似客气道,“毕竟我痴长你几岁,再加上璇姐的面子,随你怎么叫吧!”话虽委婉,但是人都听的出距离感。

聪明如夏尔兰自然明白费伦为什么与她有疏远之意,当下苦笑道:“伦哥。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但却是崇拜的那种,也许是璇姐误会我意思了……”

肖璇听得一愣,呆道:“尔兰,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伦却瞬间意识到了点什么。笑着摇了摇头,心说原来你把我当李小龙了。

果不其然,夏尔兰耸肩道:“璇姐,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也应该知道,我学的是经济,向往的却是娱乐圈生活,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早都有成立娱乐公司的想法,毕竟北影、中戏……这些影视科班俱在京城,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不是浪费了么?不过今天我见识过伦哥的风采后,顿时觉得他就是第二个李小龙,你懂我的意思吧?”

这番话一出,肖璇瞠目结舌。费伦却不置可否,哂道:“李小龙第二?没什么兴趣!”

夏尔兰闻言顿时急了:“伦哥,你为什么没兴趣?以我看来,你的功夫一点不比李小龙来得差!”

费伦顿时哑然失笑,摆手道:“这不是功夫的问题。而是我讨厌当什么功夫明星,ok?”

“不是吧?”夏尔兰有点傻眼,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服道:“伦哥,我听璇姐说,你目前的工作是警察,既危险又不挣钱,难道你就不想挣大钱?”

听到这话,费伦彻底无语了,扭头冲肖璇道:“璇姐,你哥的小姨子就这么不靠谱吗?就这素质还想混娱乐圈?恐怕一进去就会被淘汰吧!”

肖璇也是苦笑不已,唯独夏尔兰有些迷惑,又有些羞恼,压着声音抗议道:“伦哥,什么我就会被淘汰啦?你看不起人么?”

费伦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却没好说什么。肖璇见状,赶紧将夏尔兰扯到身边,附在她耳边好一通窸窸窣窣的悄悄话。

说到重点时,夏尔兰惊叫出声:“什么!?”旋即仔细打量了一下费伦,道:“伦哥,难怪我看你有几分眼熟,原来你就是白宫大肆宣传的那个反恐英雄!”

费伦撇嘴道:“过奖过奖,其实华府方面的宣传力度也不是很大,这不就在你面前现形了嘛!”

夏尔兰闻言,小脸顿时涨红起来,颇感尴尬。费伦又道:“实际上我也能理解,毕竟九幺幺虽然轰动世界,但这毕竟是发生在美国的袭击,就国内来说,它仅仅是个亮点较大的新闻,对每天需要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来说,依旧是听过就算的一回事!”

肖璇对这话深表赞同,夏尔兰更道:“就是嘛,伦哥你毕竟不是什么娱乐明星,大家关心一时,转眼抛诸脑后也是常事,可如果你加入我的娱乐公司就不同了,只要……”

话还没完,肖璇就又把她拉过去,悄声道:“尔兰,看来你还真没怎么留意有关费伦的报道,他不仅仅是反恐英雄,而且还是个拥有几十亿美金资产的富豪,所以让他加你的娱乐公司就不要想了,投资还差不多!”

夏尔兰闻言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姐,你怎么不早说啊!”

肖璇无力吐槽道:“我之前想说来着,可不是被你给生生打断了么?”

夏尔兰也有点无语,不过她心态调整得很快,想到费伦有钱人的身份,眼珠一转,道:“伦哥,既然你不缺钱,当明星这事儿我就不勉强你了,不过小妹的公司目前正在设想之中,你看是不是给点资助啊?”

费伦哂道:“论说我给谁投资都是投,可这股份、回报率之类的怎么算?我总不能因为你一句空口白话就砸钱吧?你的娱乐公司有关系网么?有盈利规划么?”

学经济的夏尔兰最怕就是费伦一口绝了她的念想,眼下见费伦对此事有那么点意向,当即道:“伦哥,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计划书没带在身边,回头我就找人给你送过去,到时候你可得帮忙掌掌眼!至于说关系网什么的,老夏家不才,支个娱乐公司的摊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肖璇也适时道:“费伦,人脉方面你大可以放心,尔兰的大舅是中宣部的常务副,二姑夫也是广电的高层。”

费伦闻言多少有些无语,冲夏尔兰吐槽道:“你有这等关系,找谁投资不行啊?就是贷款也可以呀,为什么找我?”

夏尔兰笑道:“伦哥,咱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嘛,索性让你占这便宜得了!”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当官的是我那些长辈,又不是我,万一哪天他们不在其位了,银行或债权人什么的想吞了我公司,我不是没法抵挡了么?所以还不如让你投资呢,至少你这位大英雄不会那么没品的喔!”

不得不说,夏尔兰这妞脑子转得够快,刚才就那么几句话之间就已经把十几二十年后都给打算好了,实在是有点机灵过头了。更离谱的是,她居然也把费伦当成了好人,殊不知,此时费伦心里正在想,我这个英雄现在就没多少人识得,等过几年过十几年后,就更少人认识我了,到时候我真打算吞你的公司,【英雄名人】的招牌对我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约束力。

当然,想归想,费伦是不屑这样去做的,反而有点期待夏尔兰对娱乐公司的未来规划:“行吧,到时候你把计划书拿给我瞧瞧,如果可以的话,投几个亿(rmb)也不是不可以!”

夏尔兰一听,顿时双目放光,乐道:“那我就以果汁代酒,先谢谢伦哥啦!”

盛情难却,费伦当下端起水杯与她碰了一下,又小呡了一口,转换话题道:“对了,下午我走之后,那两个南韩棒子没闹腾吧?”

闻言,肖璇和夏尔兰齐齐瞪眼,异口同声道:“借他们个胆儿!”言下之意,就是对方没敢乱来。

对此,费伦不置可否,反而有几分遗憾道:“可惜是在你们大学的体育馆里,要是换了别的地方,那俩棒子碰到我,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夏尔兰听出费伦话里有话,当下八卦之心大起,问道:“伦哥,你说的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啊?”

肖璇也有些好奇,毕竟如果真把人给打得重伤致残甚至打死,这可是犯法的事儿,但在费伦说来却轻描淡写,想想他警察的身份,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国内我不清楚,我说的其他地方是指海外,像宝岛、东南亚这些地方,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武术交流会嘛?”

肖璇闻言有点纳闷:“武术交流会?这是什么赛事?谁主办的?”

而夏尔兰却两眼放光,道:“伦哥,你说的这个交流会,参加的不会都是武林人士吧?”

“你猜对了,还真就是江湖中人,但凡上台切磋的,个个都心狠手黑,抓穿头盖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头盖骨?抓穿……”肖璇骇然道,“徒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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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盖骨?抓穿……”肖璇骇然道,“徒手么?”

“自然是徒手!”费伦歪着头道,“所以,璇姐啊,你堪堪触到明劲的八卦掌平时能不用最好别用,不然一旦惹到此等武林中人,说不定人就直接跟你动手了!”

肖璇闻言有些木然,夏尔兰却不知天高地厚道:“虽然我得承认徒手抓碎人的头骨厉害得跟九阴白骨爪似的,不过璇姐可是警察,她有枪的,还能对付不了几个武林人士?”

费伦听到这话,哈一声笑出声来,极尽嘲讽之能,待把夏尔兰笑得快发飙时,他才道:“诚然近代国术消亡与火器有关,但有些高手却并非一两把枪所能对付,因为此类高手的反应极其敏锐,动作极为迅速,虽快不过子弹,可快过使枪人扣扳机还是有可能的……”

肖璇听得心中一凝,夏尔兰却撇嘴不屑道:“快过扣扳机,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费伦笑而不答,既不举例解释,也不稍露身手以正名,总之在他眼中,并非一定要肖夏二女信他的话。

“或许有那么夸张!”肖璇神色凝重道,“因为我听我父亲讲过,民国年间有不少能躲洋枪的内家拳高手,可惜这些人最后大多都死在了密集的乱枪之下!”

夏尔兰闻言美眸瞪得牛大:“不是吧璇姐,还真有躲枪这种事儿啊?那岂不是说李小龙的功夫不算什么喽?”

“呵呵!”对于夏尔兰这种觉悟,费伦只能报以笑声,实在不好过多解释什么,毕竟前世未入轮回前,他也是小龙哥的粉之一。

好在此时侍者过来。问仨女点菜,堪堪解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尴尬。

其实西餐来来回回也就那几样,比如牛扒、比如起司、比如香肠、再比如通心粉……呃,细论起来,花样也还是比较多的。就拿香肠来说吧,有德国香肠,有意大利香肠,还有……总之光香肠种类就不少,而且光德国一地的香肠也能分出十好几种,但真要算起来。不过都是换汤不换药之作。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随便点了两样西式餐点,又来了瓶九零年份的红酒,旋即冲二女打了个招呼,起身转去盥洗室了。

他前脚一走,后脚两女就点完了餐。见肖璇有点神思不属的模样,夏尔兰顽皮一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干嘛?”肖璇猛地打开了夏尔兰的小手。

夏尔兰丝毫不以为意,窃笑道:“我说旋姐,你该不会思春了吧?”

肖璇闻言凤目圆瞪,盯着她道:“你瞎想什么玩意呢?人费伦有女朋友的,还不止一个……我是在想。八卦掌我也练了不少时候了,怎么就没碰上费伦所说的武林人士呢?”

殊不知,现时的警察在武林人眼中那就是以前的六扇门捕快,再说绝点儿就是官府中人,武林人一向敬而远之,不喜与之纠缠,遇见了也是绕道而行,不是有句话叫,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么?

也就只有那种真正愿意为国效力、投身国安之类的武林人士才不会惧了肖璇,不过真进了国安的家伙。也不可能跑来跟肖璇显摆他怎么怎么厉害,所以肖璇极少遇到这类人丝毫不足为奇。

再换种说法就是,以肖璇的武力,还达不到圈子的标准,换言之。她就是个圈外人,怎么可能清楚圈内的事呢?最多道听途说罢了。这就好比一娱乐圈外人士臆想圈内之事,可不管他再怎么猜测,那也只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这边,听了肖璇的话,夏尔兰笑得越发像小狐狸了:“我说璇姐,你就别装了,思春就思春了呗,有什么好含羞的。再说了,人家伦哥也不差啊,有女朋友怕什么,这不还没结婚嘛!”

肖璇听得气结,却不好跟夏尔兰辩驳,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便宜妹妹别看长相斯文,其实内心风骚八卦比那些娱记更甚,唯一的好处就是在男女之事上还算保守,即使与张浩生交友快两年了,仍仅限于拉手搂抱的程度。

当然,不辩解是不辩解,但不等于肖璇不会反唇相讥:“你说我思春,我看是你自己思春了吧?”

“人家哪有?”

“怎么没有?”见夏尔兰回嘴,肖璇立马眉飞色舞起来,“这就好比骂人,说人家是笨蛋白痴下三滥的,往往自己才这么龌龊,你说我思春,那镜面反射的是什么?不过也对,毕竟你都跟浩生分了,想别的男人也正常!”

夏尔兰闻言呆了呆,接着不依叫道:“璇姐,你少扯,否则依着你的意思,说我思春,那再照一下镜子,你不也一样思春嘛!所以仔细论起来,这根本就是个伪命题,比【子非鱼】还无厘头!”

也就在俩女拌嘴拌得火热之际,桌边凑过来一位西装革履的消瘦男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简直在上面溜冰都可以了:“二位女士,请你们稍微小声一点点好吗?”

正说话的夏尔兰倏然顿住,瞄了眼消瘦男,撇嘴道:“知道啦,麻烦!”说着,还不耐烦地冲对方挥了挥手。

没曾想消瘦男却并未就此离开,反而怔了一怔,感慨道:“啧啧,本来我只是随口提句意见,没想到你们还真就接受了,什么时候京城人的素质已变得如此之高了?”

肖璇闻言,秀眉一挑道:“照你的意思,原本京城人的素质并不高咯?”

“不不不……”消瘦男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与此同时,费伦刚拐进卫生间就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厕格里通电话:“好了,具体地点上回我就知道了,时间呢?OFAGAE,没问题,就这样!”

事实上,厕格的通话声极弱,换了其他人根本就不会听得清楚,可惜费伦的听力实在超群,又未刻意收敛,因此一听一个准,实非他所愿。不过,他听到【OFAGAE】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随即响起通电话的声音他在哪里听过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是前费伦在道上的一个对头,应该是烈狐组织的一个金牌杀手,叫库克还是叫什么,虽然此人与前费伦从未照过面,但对方的声音却被前费伦牢记了下来。

心念电转间,费伦已有了决断,思感丝悄无声息地探进所有厕格,攫住那烈狐(详见046)杀手的同时,也探清了其余厕格里的情况。

好运,左边那个厕格无人使用!费伦“看”清这点后,顿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厕格上方溜进了烈狐杀手左邻的厕格,同时思感丝已在他脑海里完美勾勒出了对方的形象。

不过也就在费伦溜进厕格将门反锁之际,打完电话的烈狐杀手已经按了水箱,提上裤子,离开了隔壁厕格。也许是对自身听力过于笃定,加上刚才电话中的关键信息他已用了密语,所以出了厕格的烈狐杀手并未检查其他厕格有无旁人,竟直接走人了。

不过费伦却知道对方不可能这么不小心,“直接走人”只不过是对方欲擒故纵的把戏,因为前费伦就这么干过,在厕所里联系中介人,然后出了厕所守在附近大半个钟头,但凡不是后进厕所又是在他后面出来的家伙通通干掉,此谓之为【任务热身】!

因此,费伦敢断定,这个烈狐杀手正在外面某处盯着盥洗间大门呢!想及此,他的思感丝开始扩散开去,果然发现那家伙正坐在餐厅一角朝盥洗间这边觑望。

对于如今的费伦而言,什么毒鸦烈狐什么三大杀手组织,他全然不放在眼里,所以也没弄什么弯弯绕,放完水洗过手后径直出了盥洗间,甚至还故意从那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烈狐鬼佬杀手身边经过,更神鬼不知地在对方身上下了思感标记。

回到自己桌旁,费伦恰好听到夏尔兰不豫的声音:“那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是想藉提意见趁机与我们搭讪?”

消瘦男显然就是这么想的,被夏尔兰一语戳破,多少有点尴尬,却又发作不得,正巧此时费伦拍了拍他肩膀,这人马上就怒了,霍然转身吼道:“谁啊?”

费伦淡淡瞟他一眼,道:“不好意思,你挡着我的位子了!”说完,还指了指他大腿旁的那把高背椅。

消瘦男闻言愣了愣,又看了看正眼也不瞧他的两女,顿觉一股屈辱油然而生,刚欲发作,边上一抹带着洋腔的中文声音插了进来:“强(John),你是在认识这两位美女么?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消瘦男听到这声音,瞬间平静下来,泛起笑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肖璇和夏尔兰也循声望去,赫然看见一金发鬼佬帅哥凑了上来。

“嗨,布莱切,你怎么过来了?”消瘦男很风骚地问道。

金发帅哥布莱切刚想骚包地敷衍两句,好死不死地,费伦也转过头来,正好与布莱切四目相对。

“你……反恐英雄Allen费?”

“你认识我?”费伦故作讶然,心中却警惕起来,这他妈的不是几年我在CIA分部远远瞧见的那个基层探员么?他怎么跑来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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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 偶然间的人情(求订求月票)

这货叫布莱切么?我记得他以前不是叫肉丝还是杰克什么的吗?费伦如是想着,面上却一点未露声色。

“,你可真会说笑,我身为美国人,要是不认识你这位大英雄,恐怕回国之后就得被唾沫淹死!”布莱切笑容可掬道。

可惜的是,费伦早已识破他的庐山真面目,岂会被他的恭维弄昏头,当下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救了些同机乘客罢了,英雄我可不敢当!”

布莱切微微一愣,才回味过来费伦的话意,知在卖弄中文上,绝玩不过身为华人的费伦,便瞟向肖璇和夏尔兰,转移话题道:“,这两位美丽的女士是你女朋友么?”

不得不说,布莱切这话用心相当险恶,费伦又岂会上他的贼当,飞了一个“你是白痴么”的眼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道:“就算我真有两个女朋友,也是万万不会让她们见面的,你说对吗?”

布莱切一怔,旋即讪讪而笑道:“倒也是!”还想说话时,费伦却先他一步,再度冲消瘦男道:“我说这位,好话不说二遍,你挡着我的位子了,还不让?”

消瘦男早没了刚才的冲动,又瞥了眼布莱切,见其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当即让到一边,道:“不好意思,你坐!”

费伦闻言倒一点没客气,从容落座,遂扬手道:“对了,布莱切是吧?我们这桌就点了三个人的餐,就不留你一块吃了。”

“那是,我们也点好餐了,告辞!”说着,布莱切向消瘦男打了个眼色,径直转回自己的餐桌了。

消瘦男又扫了两女一眼,这才追着布莱切的屁股去了。

这时,除了开头中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夏尔兰不爽道:“伦哥,你认识的这都什么人呐?看人的眼神色眯眯的不说。还……”

费伦摇头笑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那你还跟那个黄毛聊得那么起劲?”肖璇的脸色也不大好。

“人家那是金发好不好!”费伦失笑道,“况且,我也没主动与那金毛搭讪啊?是他硬要跟我套近乎好不好?事实上,我也只是想帮你们把那瘦猴儿赶走!”嘴上如此忽悠的同时。他心里却在细细回忆几年前被押入cia分部那一幕,关键处在于,他想确认一下,当时那个布莱切有没有留意到他。

来回想了一下,费伦终于肯定,应该没有,除非那小子事后调阅过有关他的调查报告,可关于当时强行调查他跟阿布拉莫夫这件事,即使整个cia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至于调查报告更是属于机密。一般基层的探员根本无权调阅。

当然,不能偶然的可能性以及某些特殊情况,毕竟有很多消息在cia内部并不怎么保密,甚至敏感信息泄露的事情在cia也并不少见。

“可那瘦猴儿并非你刚走的,而是人家主人来了。给带走的。”夏尔兰撇嘴道。

闻言,费伦忍俊不禁道:“我说人瘦猴那是比喻,你倒好,直接把他当畜生了,要不要这么损啊?”

夏尔兰明显听不惯费伦这话,冷哂道:“嘁~~你说瘦猴就是比喻,我说就是损。什么道理呀?我那也是比喻好不好?”

费伦直感好笑道:“好好好,随你怎么说吧,反正那家伙跟我又没交情,不过你这话可别当着人面儿说,不然出了事可别找我啊!”

夏尔兰闻言明眸中闪过狡黠之光,似笑非笑道:“切诶。你要不要这么怕啊?不就一瘦猴嘛,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我绝对不说是你教我这么说的。”

费伦当下苦着脸道:“姑奶奶,要不要这么狠呐,不用把我给捎上吧?”

见费伦首次在她们面前流露出讨饶的表情。肖夏二女心情大好,俱都咯咯娇笑起来。好在此时有侍者上菜,这才免了费伦的尴尬。

等吃完饭,时已过九点半,费伦携着二女到了餐厅门口,道:“你们之前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打车啊!”肖璇道,“不然你以为我们像你一样,大财主似的,才来京城几天就买了车!”

“不就是想让我送你们回家嘛!”费伦闻弦歌而知雅意。

“那你愿不愿意呀?”夏尔兰故作天真地反问道。

要是换作平时,费伦是肯定不会愿意的,不过眼下烈狐杀手在旁虎视眈眈,于是他难得发善心道:“送两位美女回家,对男士来说,那真是荣幸之至!”说着,还侧身比了个请的手势。

肖璇和夏尔兰对视一眼,旋即爆出一通放肆的娇笑,齐齐花枝乱颤了半天,这才携手往费伦新买的奔驰suv步去。

等车驶离了餐厅,转上大路,夏尔兰就开始问长问短了。

“伦哥,这车要不少钱吧?”

费伦摇头笑道:“没多少钱,也就个废铁的价,具体的你得问璇姐!”

“什么意思啊?”夏尔兰不解,同时转头看向了肖璇。

反正夏尔兰迟早会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所以肖璇也没瞒她,直接把买车的过程简单地说了一遍。

夏尔兰听完之后顿时不淡定了:“哇靠,这车才十万块钱?蒙人的吧?以前我怎么没听说海关那边有这么大的便宜占?”

肖璇哂道:“这也是费伦赶上趟了,不然早几天晚几天,那些被查封的私货也就半价转手了,绝卖不到这么便宜,毕竟多卖十块钱也是赚啊!”

“璇姐,你别蒙我了,赚什么赚啊,海关查封的货那都是有数的,就算卖了钱也得归公,所以……我明白了,敢情就是因为卖的钱要上缴,这车才这么便宜吧?”夏尔兰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当即闻一知十,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至于半价转手什么的,那也是有行市的,低卖几辆车落人情,再把剩下车卖的钱这么一平均,单价上就算差些也差不了多少,毕竟这车在国外也就几万美元的样子,而赚的人情那可都是钱啊!”

听到这番话,费伦微感讶然,不禁通过后视镜瞟了肖璇一眼。

肖璇此时多少有点尴尬,香腮泛晕,当下伸指在夏尔兰的玉额上戳了一下,佯叱道:“长能耐了是吧?就你会举一反三!”

“好了好了,人家尔兰实话实说,有什么错啊?”费伦适时替夏尔兰解围道,“至于璇姐你嘛,今次买车就算我欠你个人情!”

“欠什么欠呐,你不是说这车等你离京以后就归我使用了嘛!”肖璇显然没把费伦的人情当回事。

“我是这么说过,毕竟这车是左舵,就算运到hk那边也没什么用,还浪费我运费!”费伦颔首道,“不过人情归人情,车归车,这是两码事儿!”

“什么两码事,这根本就是一码事,总之你不欠我什么人情!”

“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法子!”费伦耸肩道,“不过我说出的话是不会收回的,至于你用不用我这个人情,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肖璇闻言怔了怔,随即省起费伦亿万富豪的身份,意识到留这么个人情今后或许有用,于是忍住执拗的冲动,不吭声了。

夏尔兰见状不依道:“伦哥,我也想要你一个人情!”

“去去去,你以为我的人情这么好得啊?”费伦显然没打算给这个面子,“近五年来,我就放出了这么一个人情,你张嘴就想要,门都没有!”

听到这话,肖璇相当感动,夏尔兰却有点傻眼:“不是吧伦哥?璇姐不过帮你搞了辆车,而且你还给钱了,怎么就发人情呢?真搞不懂你!”

“什么搞得懂搞不懂的,你刚不都说了嘛,低价买车的人会欠海关那边的人情,那我欠璇姐一个人情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不是吧?璇姐跟蓓姐什么关系?那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她俩之间的人情薄如纸……呀哟!”

话刚到这,肖璇就忍不住掐了夏尔兰一把,斥道:“乱用什么词?什么叫人情薄如纸?”

夏尔兰闻言一怔,连忙道歉道:“嘿嘿,口误、口误……璇姐你别生气!”

这时,费伦插言道:“璇姐与吕蓓关系好感情深那是她俩的事儿,与我无关,至于欠人情,那就是我跟璇姐的事了,旁人说了不算!”

见费伦说得斩钉截铁,肖璇也有点小感动,却非要装出一副硬气的模样,冷声道:“费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欠我一人情,到时候我找你讨,你可别后悔呀!”

“放心,悔不了,不过你求的人情可别是让我为难的事才好,否则我不一定保证能办到!”

“切诶,真没诚意,还个人情都还讲条件!”夏尔兰吐槽道。

肖璇也有点不悦,心说刚才你还答应得那么爽快,结果转眼就加上了限制,这样的人情还不如不要呢!

费伦似知道两女在想什么,不禁哂道:“当然得讲条件了,不然璇姐到时候求我帮她把星星摘下来,我又办不到,岂非失言了?”

夏尔兰愕道:“把星星摘下来?谁会提这么离谱的条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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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兰愕道:“把星星摘下来?谁会提这么离谱的条件啊?”

“那可未准,不过这个比喻太玄幻了,有点不恰当!”费伦笑道,“那这么说吧,如果璇姐找我拆解一百亿美金,我也没有(假话)啊,怎么借?所以得加以限制才行,提的条件不能无厘头,这样可好,璇姐?”

“行吧,就按你说的办,我如果找你还人情,不会提过份的要求!”肖璇在这个问题上还算通情达理。

夏尔兰闻言羡慕不已,当下怂恿肖璇道:“姐,不如你找伦哥拆借一亿美金,咱俩办娱乐公司,把伦哥撇开,不带他玩了,怎么样?”说完,还冲费伦的后脑勺道:“一百亿美金你借不了,一亿总可以吧?”

费伦对夏尔兰办娱乐公司的事本就不太上心,反正对他而言,赚钱的产业多这么一个不多,少这么一个不少,闻言哂笑道:“当然,一亿美金我随时都可以借,借期五年,无息,怎么样璇姐?这条件不过份吧?”

“哇靠,这条件不错!”夏尔兰顿时双眸放光,“璇姐,跟他借!”

“你少来!”肖璇又在夏尔兰的额头上戳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嘛,要是我跟你合开公司的话,早晚被你吞了去!”末了还不忘提醒费伦一句,“阿伦,你也要当心喔!”

夏尔兰一听急了:“姐,不带你这么拆台的,那个……伦哥,璇姐跟你开玩笑呢!”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淡淡道:“我是无所谓了,总之呢,你想要跟我合作,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把企划书拿来我过目,剩下的到时候咱们签合同就是了!”顿了顿又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到时候我会以外国投资商的身份签署合同!”

二十一世纪之初这个时候,国内的经济发展远不如前世费伦入轮回时那么牛逼,.a的国际招牌也尚未竖立起来,而政斧最怕外商闹个撤资什么的。因此外国商人的身份往往很管用,所以夏尔兰被费伦的话噎得直翻白眼,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闷闷道:“伦哥,你要不要这么牛逼呀?”

费伦也是奇葩,当下回了一句:“放心,我这么牛逼我妈不知道!”这话一出,两女顿时斯巴达了,完全闹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费伦也懒得解释,一心看路。

这时。肖璇率先回过神来,本想问“牛逼我妈不知道”什么意思,却隐隐瞧见前面的十字路口,赶忙改口道:“到哪儿了?”

“快到四季青桥了。”费伦回道。

“那就左拐,一直沿杏石路往西。遇到下一个大的十字路再转北!”肖璇指点道。

“ok,没问题!”费伦嘴上应着,脚下却加大了油门。

一路狂飙疾驶后,奔驰suv终于来到了玉泉山脚下。见状,肖璇又指点了几句,费伦把车拐到了正门口。

两女二话不说下了车,待门岗检查过证件后。肖璇这才冲费伦道:“可以了,你就送我们到这儿吧!”

费伦趁黑瞄了眼大门后边【特别警卫处】的牌子,多少有点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那行,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自己也悠着点儿!”

“行。赶明儿我哥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费伦略点了点头,直接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与此同时,两女坐上了警卫开来的电动车(高尔夫球车),往玉泉山区内驶去。不过夏尔兰的情绪却不是太高。

“你怎么了?”肖璇问。

“璇姐,人家伦哥大老远送我们回来,你怎么不邀请他上家里坐坐啊?”夏尔兰非常不爽这件事。

“就为这个啊?”肖璇笑了起来,“如果我邀请了费伦,他是去你家好了还是去我家好啊?”

“这……”夏尔兰顿时答不上来了,毕竟玉泉山住的都是家里的老一辈,她们也只是偶尔过来住一住,这要是一家人还好说,可若是突然带个陌生男人回家,老辈子的人绝对会问长问短,尤其她跟肖璇都还没结婚,就更会如此了,说不定家里边的老辈子还会查费伦的三代也不一定,“可就这么让伦哥走了恐怕也不太好吧?”

肖璇摆手道:“没什么不好的,费伦是我哥的朋友,而我们跟他仅是泛泛之交,实在不宜将他卷进家里边那些倒灶事儿里,你觉得呢?”

夏尔兰还是有点想不过味:“既然他是忠华哥的朋友,你这个当妹妹的怎么不招待他一下?”

肖璇歪了歪头,道:“这点我也觉得奇怪,我跟我哥打电话的时候,他一点没有邀请费伦上家里边见老人的意思,照理说以他们俩的关系……不应该呀!”

“他们俩什么关系?”夏尔兰奇道。

“大男人的事儿,说了你也不懂!”说着,肖璇迷惑地摇了摇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殊不知,肖忠华知费伦乃真正高人,因此不愿恶了他,所以在费伦本人没有同意的情况下,肖忠华并不打算急于将他介绍给家中的老辈子。

费伦驱车离开玉泉山后,夜风一吹,心里的些微郁闷顿时就消弭于无形了,随即便领悟到肖璇的好意,不禁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若真与肖家长辈照了面,少不得要被人翻查底细,虽然我的过往历史已做得天衣无缝,但小觑一个国家的潜势力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还是少见那些老家伙为妙!”

开车回到酒店,进了房间后费伦才发现仅有乔冷蝶和希林倚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阮玉蓉和爱莎不知去哪儿了。

费伦思感探出,发现卧室也无两女踪影,当下问道:“爱莎呢?”

乔冷蝶道:“玉蓉姐担心她弟弟,硬要回医院,爱莎只好陪她去啰!”

费伦闻言微松了口气,话锋一转关心起希林和乔冷蝶来:“十点都过了,你们俩还不睡?”

希林嗲道:“人家睡不着,担心你嘛!”

费伦不吃这一套,脱掉外套道:“赶紧睡吧,我还修炼一阵!”说着,转回自己的卧室,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的修行。

等修炼完出来,费伦发现两女任在客厅待着,不过显然都已经洗过澡,换了身薄纱睡衣,其内真空,秀美风景若隐若现。

见费伦从房间里出来,两女立马如穿花蝴蝶般掠了过来,乔冷蝶率先缠上费伦的胳膊,娇嗔道:“阿伦,昨夜你……”

希林不甘落后,缠上费伦另一只胳膊,打断乔冷蝶道:“,昨晚你陪的冷蝶,今晚总该陪我了吧?”

“啪!”

话音刚落,费伦就在她的丰臀上重重地拍了一记,瞪眼道:“什么陪她陪你的,把我当什么人了?”

希林一愕,旋即省悟到用词不太对,顿即嗲道:“是我们陪你才对,人家口误啦!”乔冷蝶却在边上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费伦听到笑声,又恶瞪了乔冷蝶一眼,捏着她的屁股道:“帕丽丝说得对,该是你们陪我,那就两个一起吧!”说着,不等两女反对,就将她们拦腰抱起,往卧房而去。

两女惊呼不已,在费伦臂弯中下意识挣了几下,乔冷蝶羞赧不已,声若蚊呐道:“阿伦,我看今晚就让希林陪你吧!”

费伦却不为己甚,在她的领口吹了口大气,坏笑道:“那你穿这么透明算怎么回事儿?”

乔冷蝶闻言,俏脸更红了。

希林趁机道:“还能怎么回事,她想勾引你!”顿了顿又道:“,你要我们俩陪,我们就陪呗,不过你得先洗澡!”

费伦却怕乔冷蝶中途溜走,当下道:“要洗一起洗!”

“我们已经洗过了!”乔冷蝶弱弱地抗议道。

“那就再洗一次!”说着,费伦揽着两女拐进了浴室。

之后,自然是一室皆春,旖旎无匹……

云收雨歇后已是后半夜,希林早已沉沉睡去,乔冷蝶也是疲累欲死,见身旁费伦仍神采奕奕,不禁讶然娇嗔道:“阿伦,你这坏人,刚才怎么还那么有劲啊?”

费伦邪笑道:“这可不怪我,只能怪你们俩体质太弱了!”说到这,他话锋一转:“不过这样也好,你看着点帕丽丝,我出去一趟!”

“现在吗?”

“废话!”说着,费伦翻身下床,开始穿戴起来。

乔冷蝶见状,虽然觉得很累,却还是勉力起床,帮费伦整理起了身上的衣服。等一切弄妥,费伦照旧卸了落地玻璃窗,穿出了楼外,剩下的自有乔冷蝶负责收尾。

当费伦出现在几个街区外的人行道上时,他已经完全改头换面,成了小曰本西野。他相信,以这副模样去国安附近溜达一圈,当可消除安佑丰的怀疑。

不过上了出租车后,费伦临时又改了主意,觉得直接去国安大楼目的太明显,不如改道曰本大使馆,他就不信西野等人失踪后国安没派人监视大使馆。

说实在的,想当年侵华时,曰本人就搞过这一套的,先把自己的人藏起来,然后赖在中国人头上,实在是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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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 烈狐来袭(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费伦变成西野模样,往曰本大使馆摸去时,身在酒店的乔冷蝶迷迷糊糊之间体内的无杀真气竟生出一丝警兆。

有人!?偷摸进了房间?

乔冷蝶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还以为是费伦回来了,正欲开口遥问他怎么不走窗户,却倏然听到那人蹑手蹑脚的走步声,一下子,她本还微阖的凤目豁然张开!

不是费伦,绝对不是!

因为费伦平时的脚步声都相当轻灵,非常时刻更是无声,乔冷蝶对此早就印记在脑海中,难以忘却,而刚才那脚步声听在她耳里不仅奇响无比而且韵律也跟费伦不一样。

应该是小偷,或是别的什么歹人!顿时,乔冷蝶就将来人划归为敌人一类,本想即刻祭出无杀真气,以无匹威势将其斩杀,可一瞟身边正熟睡的希林,猛然想起费伦尚未回归,这动静要是闹大了,定会把酒店的服务人员引来,万一被人发现费伦不在,那就糟糕了。

想及此,乔冷蝶当下闭住口鼻,转而入了内呼吸,悄然下床,来到了卧室门后,随时打算暴起发难。值得一提的是,内呼吸是乔冷蝶魔气入体后才堪堪领悟的胎息之法,本以为没太多机会派上用场,没想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烈狐的金牌杀手库克(详见916)今晚很郁闷,他本欲借厕所打电话这招,杀几个“偷听客”玩玩,也算为即将到来的任务热身,孰料他在厕格里装了半天,才只有一个家伙送上门,更令他郁闷的是。在西餐厅内,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将对方刺杀,不过对于一向耐心极好的库克来说,这不算什么,不就是浪费时间等机会嘛。他最拿手的就是这个了,毕竟等下去总比鲁莽行动最终丢掉性命强吧?

不过他还真是羡慕那个“偷听客”,居然一拖二,有福送两位美女回家。于是,库克又驱车跟了一路,可等拐到那不知什么山的山脚下时。无意间发现林间的暗哨,他一下就被惊到了。

泄特!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居然会有军警充作暗哨?!

库克暗暗乍舌的同时,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旧衔尾追了下去,直到他见那“偷听客”将两女送到警卫哨卡边,随即驱车走人后。才微松了口气,喃喃道:“还真他妈是个白痴,要是你跟那俩女的一起回家,我也拿你没办法,但现在嘛,你自己往死路上走,怪得谁来?”于是。他又一路尾随,最终到了京城饭店。

在大堂前台,库克摸出一本国际刑警组织的工作证件,冒充国际刑警,一番熟稔的英文沟通下,轻易就弄到了那名“偷听客”所住的房间号。可惜的是,房间登记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女的,姓乔,而他跟踪的那名“偷听客”听前台服务人员介绍,(费伦)!

对此。库克并不在意,不管对方叫什么,他只知道既已锁定目标,下定了决心要杀对方,那就一定要将其干掉。否则对他的杀手信心是一种绝大的伤害。好在藉用假国际刑警的身份,库克轻松住到了费伦房间的对门,只待夜更深一些,他就准备行动。

备好消音手枪后,在房间门内闭目养神静坐到后半夜,库克这才睁开眼,不紧不慢地将枪插在后腰上,悄然溜出了房间,来到对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坏了锁芯,溜进房去。

已经是凌晨,豪华套房的客厅里当然没人,库克对此丝毫不以为意,蹑手蹑脚来到卧室门边,一手拔枪一手悄然转动门把,推开了门。

朝内望去,库克瞥见大床上有女人的粉臂露在薄毯外,不禁心中冷笑,这姓费的“偷听客”看来艳福不浅嘛!如此想着,他持枪的手已然绕了过来,正打算对准床上毯子内的人形。

也就在这一刹那,库克突然感觉到头顶有破风之声袭来,虽然很细微,但他长期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直觉还是察觉到了!

不好!

他下意识暗叫了一声,也顾不得朝床上开枪,当即调转枪口朝风声来处比去,同时另一只手臂弯曲,裹住了脑袋斜上方。

可惜风声袭来得太快,没等库克扣扳机,就只听“嘭”地一声,脑袋上重重挨了一下,即使隔着手臂的厚度,仍把他震了个七晕八素,更要命的是,他用来抵挡袭击的手臂几乎像被斩马刀砍中一样,痛入骨髓。

“扑通!”

库克的身体被巨大的袭击力道带得飞了起来,接着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过他很清楚,除了手臂断裂似的疼痛外,他的头壳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太危险了!

库克十分明白对方刚才那一下暗袭如果砸在脑袋上会是什么后果,心脏急剧跳个不停。若非手臂挡了一下,恐怕会伤及颅骨!

妈的!

想到这,库克暗骂了一句,忍住疼痛,既抬眼皮又抬枪口,打算赏偷袭者一颗花生米,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两条光滑美腿已然插到了颈边,生生夹住他的脖子,随即发力一拧,库克顿时听到自己的脖颈内里发出阵阵类似于齿轮转动的声音!

“咔嚓!”

库克的头顺着力道被扭转了近一百八十度,生命力迅速从他体内抽离,就仿佛一根嫩芽被拦腰折断般,死得不能再死。

至死,烈狐的金牌杀手库克都未看清杀他的是谁,他失去最后一丝意识前仅有一个念头,颈边的美腿好香啊!

那一双美腿自然属于乔冷蝶,不过刚毙掉一条人命的她只觉晦气,还有丝丝恶心想吐的感觉。好在她到底受了费伦影响,多少有点不拿人命当回事儿,探手确定库克没有脉搏后,即刻起身搬了张高背椅把锁芯坏掉的大门给顶上了。

转过头,乔冷蝶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将尸体拖进了浴室,泡进了浴缸里。这样一来,即使尸体大小便失禁,也不会流得到处都是。

又喘了几口粗气,乔冷蝶忍不住吐槽道:“倒霉,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杀了一个人!”念叨完后,她急切盼望费伦能早点回来,毕竟怎么处理尸体,她完全没有主见。

与此同时,曰本大使馆斜对面的一幢办公楼里。

“老段,醒醒,有可疑人物出现!”

正在打盹儿的国安监视员老段闻言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哪儿呢?”说着,更是一把抢过夜视望远镜,朝大使馆门口瞧去。

“错了,是来路,咱们的十点钟方向!”同事提醒道。

老段立马调转望远镜看去,待瞅清楚人后,顿时嚷了起来:“哇靠,这不就是失踪名单上派第一位的小日本西野么?”

“啊?”没看得太清楚的同事闻言吃了一惊,“我瞧瞧,好像还真跟照片上那个小鬼子西野有点像诶!”

“什么叫好像,他就是!”老段笃定道,“你要不信,那就通知露天组给他拍个近照!”

“好叻!”同事当即掏出手机给露天组打了过去。

由费伦改头换面而成的西野正在夜深人静的使馆路上走着,看起来殊为诡异,不过更怪异的是,这时竟迎面走来一队(四人)使馆区的警卫。

看到费伦后,整队警卫立马加快步伐呈扇形围了过来:“你什么人?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吗?居然跑来使馆区溜达,赶紧回头吧!”

“八嘎!”费伦装腔作势地骂道,“什么时候曰本人进自己的使馆还需要你们支那人同意了?”

不得不说,做戏做全套,费伦在临干掉西野前得到了对方脑子里某些生活习惯的片段,其中这个小曰本重复得最多的台词就是“支那人”三个字,所以费伦现在假装西野,自然得把他的口头禅挂在嘴边,不然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可惜费伦的态度再凶再傲慢,对面几个由国安假扮的警卫却怡然不惧,领头的更道:“既如此,检查你的证件总没问题吧?否则你说你是曰本人就是曰本人呐?”

费伦闻言也不着慌,因为当初他干掉西野和小岛时,其余东西比如人皮啊、衣物啊、钱包这些……都用不死冥火焚毁了,唯独这帮子小曰本的护照还留着。听领头警卫说要查证件,他当即主动走到路灯下,摸出小鬼子西野的护照递了过去。

几名国安假扮的警卫稍一检查费伦递来的护照,便确认是真的,当下也不好再加以阻拦,只能放过费伦道:“嗯,证件是真的,如此西野先生请自便!”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瞄了眼其中一个警卫,这才扭身继续往曰本大使馆行去。

待费伦走远了,领头警卫立马看向刚刚费伦临去前扫视的那名警卫,道:“怎么样?照片拍下来了吗?”

“拍是拍了,不过刚那小鬼子好像发现了我的企图!”

“他发现就发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啊?”

“倒也是……”

几分钟后,国安监视点内的人收到了风。

“老段,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人就是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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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人就是西野……”

老段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我干他个小曰本的,竟然又打算玩贼喊捉贼的把戏?”

“现在怎么办?”同事问。

“我这就上报这件事,然后咱们得找个由头,正正当当地把西野进出曰本大使馆的画面拍下来!”老段道。

同事点头附和道:“也对,毕竟我们刚才偷拍的那些是没法拿上台面的。”

也就在老段打电话向国安方面报告发现西野时,费伦大摇大摆地到了曰本大使馆门口。

这个时候已快凌晨三点,负责彻夜警戒的大使馆门卫正在打盹,费伦根本就没惊动他,从栅栏门隙开的仅容人过的豁口溜进了大院,而后闲庭信步般到了大使馆楼前,推开一条门缝闪了进去。

不得不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差点没把在远处监视的国安探员的眼珠子给瞪出来。

“哇靠,这个叫西野的小曰本也太牛了吧?门卫居然都没盘问他……还有,莫非夜间曰本大使馆的楼门都不锁的么?”

闻言,刚打完电话的老段凑过来看了看监控视频,撇嘴道:“不是楼门没锁,而是这小鬼子用了开锁技,瞧他的熟练程度,就算那些资深特工也未必赶得上!妈的,说不定西野小鬼子就是干这个的。”

与此同时,进了大使馆楼内的费伦很是从容不迫,对于那些闪着信号灯的监控镜头更是不闻不问,如逛自家后花园般往楼上,目的很明显,去找那些临时被安置在大使馆中留宿的往来人员。他相信,这些人中一定有cia的情报联络员隐身其间,一来是为了方便美曰之间交换情报,二来也可以作为美国方面督促曰本的监视点。

值得一提的是,往往这类情报联络员都知道许多普通谍报探员所不知道的辛秘。而由于美曰蛇鼠一窝的缘故,费伦正打算从这联络员身上搞清布莱切来华的因由。当然,这类联络员身份有可能是秘密的,也有可能在大使馆内部是公开的。因此未必会留宿在使馆,毕竟如果身份公开而又留宿使馆的话,保不齐就会被国安方面二十四小时严密伺候。

不过在费伦想来,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某个或者几个日裔美国人被cia这类情报机构秘派来当联络员,这样既可以规避自身风险,也能有效地监视曰本人,但也往往是这类人,最容易变成双面或多面间谍。

由于存在各种可能性,情况复杂,手里没多少有效情报的费伦也没期望一下子就找出那所谓的情报联络员。不过在往楼上走的同时,他倒是悄然放出了一号蚂蚁,这样一来,即使今晚他找不着人,也可以让一号蚂蚁潜伏在使馆内。继续寻找和监视。

使馆楼内偶尔有零星人员起夜经过走廊,但费伦在思感的预警下,每每提前察觉避开,始终没与旁人照上面。

三转两绕之下,费伦很快来到了位于四楼的留宿区,想了想,他从屁兜(隐戒)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酒盒。在监控死角处将身上嘴里弄得满是酒气,随即装醉摇摇晃晃地到了廊上,挨个门拧坏门锁,窜进屋内与对方夹缠,弄得各房间里很快鸡飞狗跳起来。

但因为他满嘴的胡话也是地道的关西弁,又满嘴酒气。所以那些被闹起床的小曰本除了骂骂咧咧之外,倒也没把事情往大了宣扬,毕竟跟个醉酒鬼你能讲清楚什么理儿呢?就这样,费伦轻易蒙混过关,一连找了七八个房间。仍没发现联络员的踪迹。

事实上,他装醉说的那些胡话可不是随便说的,期间时不时会插几句谍报术语,但凡是干这一行的人听到都会有所反应,加上他的酒鬼形象,和神不知鬼不觉的思感观察,可以说,只要是搞谍报的人就很容易在第一时间下意识流出的微表情上出现破绽。

可惜,费伦一路闹腾过来,始终没发现这么个人,也就在他扭坏第九个门锁闯进去时,却见到布莱切霍然从床上坐起,手里还拿着把格洛克比向门口,喝问费伦道:“你,什么人?”而在这家伙身边,还睡着个亚裔小美人,估计是曰本妞。

不得不说的是,今晚在小美人身上征伐了好几回的布莱切相当疲累,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就举枪指向费伦,概因之前费伦在廊上的闹声实在有点大,即便房间的隔音不错,也仍有余音传进房内,扰得布莱切提前醒了,这才有了神速表现。

对眼瞅着黑洞洞的枪口,费伦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地凶光,心说今晚老子要是不来,还真发现不了你个小狗曰的!随即嘴里嚷嚷道:“你这手电怎么不亮?”说着,趋前几步,还打了个酒嗝,熏得布莱切赶紧捂鼻。

“泄特!这个死醉鬼,滚出去!”

费伦装的是醉鬼,怎可能这么听话,当下还欲纠缠,就听廊上传来聒噪声:“靠,刚那醉鬼跑哪儿去了?我这门锁让他给弄坏了!”

“不止……我这边也是!”

“八嘎,我的门锁也坏了!”

一两个锁头坏了还好解释,但相同的情况一起出现,白痴也看得出费伦居心叵测了,所以醉鬼西野(费伦)听到这些议论后,便乖乖地照布莱切所说,溜烟儿似的退出了他的房间。

布莱切有个表哥是长期酗酒者,因此他有对付酒鬼的经验,本来大声喝叱只是对酒鬼当下酒性(格)的一种试探,他早已做好被继续纠缠下去的准备。没曾想费伦还真就依言退出了房间,布莱切顿时就傻了眼。

这什么情况!?

布莱切脑子懵了几秒后旋即觉得不对:“妈的,这条曰本狗该不会是在装醉吧?”想及此,他赶紧跳下床,持枪追到了廊上。

可惜走廊上乱哄哄的,哪儿还有费伦的踪影?

此时的费伦早已趁乱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留宿区的公共卫生间,接着迅速拆下了防盗网,从通风窗爬了出去,攀上楼顶。

由于通风窗的位置比较偏僻,所以恰好处在国安外围几个监控点的观察死角上,这一点费伦在来的路上就用思感探查好了,否则他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溜出曰本大使馆。

到得楼顶后,对于费伦来讲,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至于情报联络员的事,自有一号蚂蚁慢慢查探,而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cia探员布莱切,刚刚已经见着了,同时也说明cia和特高科显然在筹谋些什么,不过再怎么样,应该也牵扯不到他身上。

同一时间,安佑丰刚刚收到监视组副组长文延转过来的消息:曰本失踪人士之一西野在使馆区现身,目前已入曰本大使馆!

看完这则短短的消息通报后,安佑丰直觉不可思议:“这……这消息什么时候传过来的?”

“几分钟前!”手下答道,“虽然种种迹象表明那帮小曰本恐已惨遭不测,这消息看起来有点难于置信,但文副组长说了,他手下的露天小组已给那个西野偷拍了近照!”

“有这种事?”安佑丰眉头挑了挑,“这样,你让文延那边把照片传过来我瞧瞧!”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待手下出去后,安佑丰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事儿越来越蹊跷了!”倏然,他脑海里划过费伦人畜无害的翩翩帅哥形象,顿生出一股微妙之感,“会不会跟他有关系呢?”

想及此,安佑丰抄起秘密电话给另外一个手下打了过去:“老高,你马上让咱们在京城饭店的人想个由头查一查,看看那个叫费伦的hk警察在不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怎么组长,你怀疑这个人跟我们正在查的失踪案有关?不会吧,人家可是反恐英雄,怎么会跟小曰本过不去……”说到最后,老高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也起了疑心,“哇靠,如果真是他干的小曰本,别的不说,老子至少要请他喝顿酒!”

“少废话,赶紧办去!”

“得嘞!”

也就在老高辗转布置任务的同时,费伦已然摸回了酒店房间。等嵌回落地窗玻璃,他发现乔冷蝶神色有点不对:“怎么了?”

乔冷蝶瞥了眼睡得跟小猪一样的希林,悄声道:“你走之后有人摸进咱们房间,我把他给做了!”

费伦当即皱了皱眉,道:“不会是对门的那个家伙吧?”他早就知道西餐厅那个烈狐杀手尾随到酒店,还在对门开了个房间,只是没想到对方竟胆大如斯,敢在酒店偷入房间近身杀人,实在是狂得没边了。

“对门!?”乔冷蝶不解。

对于乔冷蝶的疑惑,费伦懒得解释,只道:“尸体处理了吗?”

“还没有,不过格杀现场我倒是照你教我的方法来回处理了好几遍,应该干净!”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越过乔冷蝶往浴室而去:“待在客厅,别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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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费伦利用血阿修罗坠把库克的尸体吸噬成人皮时,廊上传来了敲门声:“费先生,我是酒店客服部的,前台有您的国际长途……”

“嗯?”

浴室里的费伦隐约听到声音,下意识挑了挑眉,而在客厅里坐着的乔冷蝶更是霍然而起,一个箭步来到门边,伸手将门抵得死死的。

不过下一秒,费伦就将库克的人皮和衣物摄入了隐戒,并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裤,同样摄入隐戒,又扯了条浴巾遮羞,闪身到乔冷蝶身旁,一把把她抵门的手拽了开来。

乔冷蝶不解其意,愣愣望着他。费伦丝毫不以为意,坦然拉开房门,冲外面的服务生哂道:“你来得正好,我这门锁坏了,马上派人来修,费用算我的!”

门外由国安假扮的服务生闻言怔了怔,旋又瞟了眼费伦赤婐而精悍的上身,略带怀疑道:“这门锁什么时候坏的?怎么被弄坏的?”

费伦闻言眼内精芒一闪,立马意识到眼前之人恐怕不是真正的服务生,当下撇嘴道:“你管什么时候坏的?废话还真是多诶,就说派不派人来修吧?”

国安服务生顿时省悟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打住,恭敬道:“费先生,我只是个小小的服务生,您这情况我只能向上反映,至于上边派不派人来,什么时候派人来,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不派人来也可以,我向贵酒店高管投诉就是了,总之今时今日这种服务质素肯定是不行的。”费伦吐槽道。

国安服务生不好接话,只能转回原先的借口道:“费先生,前天有您的国际长途电话,麻烦您去接……”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这么夜了,我还是这副打扮,能去前台嘛?让他们把长途转到房间来!”

“很抱歉。这恐怕不能够,因为客房电话对外转接有点问题,这几天酒店方面正在请人维修!麻烦您还是去一趟吧!”

费伦闻言摆手道:“这样,我给你个手机号。不管打电话的是什么人,你直接把号码告诉他,ok?”

国安服务生愣了一下,最终不得不点头道:“那好吧,费先生!”

费伦随即说了个他从未用过的太空卡号,等对方记下后,他皮笑肉不笑道:“记住帮我把门锁的事儿反映一下,还有,别的服务生都叫我先生,你挺特别的嘛!”说完。不待对方辩解,“哐”地一声把门掩上了,同时还把撇到一边的高背椅扯过来重新顶上。

门外,国安服务生苦笑不已,敢情费伦早就识破他的身份了。

房间内。费伦通过思感“看”见国安服务生离开后,这才让乔冷蝶把格杀库克的具体位置指出来。

“就在卧室门口!”乔冷蝶领着费伦到了卧室门前,“然后我顺着这儿把他拖到了浴室!”

听到乔冷蝶说用拖的,费伦剑眉皱了皱,不豫道:“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不要拖,用抱或扛。把尸体扛到浴室去,uand?”

“啊?这不太好吧?晦气!”乔冷蝶虽然已算是杀了人开了荤,但女孩子的天性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抱尸体这种事。

费伦闻言瞪眼道:“活人你尚且不怕,还怕什么晦气!要是被别的什么人看出蛛丝马迹,那才是晦气!”

“可我是正当防卫啊,谁叫那鬼佬半夜深更偷摸进房间的……”

“从法理上来讲的确算是正当防卫。不过你把人给防卫死了,这就叫防卫过当,判你个几年不成问题,想进去吃牢饭吗?”

乔冷蝶赶紧摆手道:“不不不……不想!”

“那就去守好大门,在我重新打扫完之前。别放任何人进来,懂?”

“明白!”

也就在费伦重新清理卧室门口的细微痕迹和毛发之时,安佑丰已收到了老高的回复:“副组长,那个姓费的在房间里呢,不过据小杨(服务生)说,他的表现有点怪!”

“有点怪?怎么个怪法?”

“这都凌晨三点多了,他居然在洗澡,身上就围了个浴巾!”

安佑丰哑然失笑,道:“男人嘛,你懂的,做完那个事一身是汗洗个澡有什么问题?我就有这毛病。”顿了顿又道:“不过看样子,这费sir的体力相当不错啊!”

电话那头的老高一听,顿时也笑了起来:“可还有点别的问题!”

“什么问题?”

“他房间的门锁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小杨调监控想一探究竟,结果发现那一层的摄像头偏巧出了故障……”

“有这种事!?”安佑丰闻言也觉得多少有点问题,但是在完全凭推测的基础上,这些小疑点根本没法撼动费伦,更不能拿他怎样,“这样老高,你让小杨他们加强对费伦的监控,但切忌不可打草惊蛇!”

老高闻言苦笑道:“已经打草惊蛇了……”接着他把小杨在称呼上的谬误向安佑丰讲一遍。

听完后,安佑丰也很无语,吐槽道:“靠,没想到咱们这个香江同行居然这么机敏,不过由小见大,如果那帮小曰本的失踪真跟他和那什么谢威廉有关,那么他们一定谋划得很周密!”

“放心吧副组长,再周密的计划也会有疏漏,如果事情真是他干的,我相信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第二天,没睡几个钟头的费伦依旧起得很早,吃过早餐,又替仍赖在床上不肯起身的两女各叫一份早点后,便出了门,驱车赶往阮玉刚所在医院。当然,费伦并非去探望阮玉刚,而是想看看阮玉蓉这块宝是否遁走。

好在有爱莎看着,阮玉蓉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被费伦图谋的东西,自然也就没有逃走的企图,反而在费伦到病房后,把他拽到廊上,旧事重提,说起了替阮玉刚治眼的事情。

“费先生,你昨天说小刚的眼睛有可能被治好,是不是真的呀?”

“当然,只要我亲自出马帮忙联系,然后花一笔钱,小刚的眼睛应该有复明的希望!”费伦胡诌道,“不过这希望到底有多少,还得我那个医生同学诊断过后才能有定论!”这话说得相当没有把握,可阮玉蓉偏偏信了。如果费伦直接告诉她百分之百复明,恐怕她反而会产生大大的怀疑。

但事实上,甭说阮玉刚还保留了完整的眼球,就算他两只眼睛都只剩下眶,以费伦目前的基因能力完全可以克隆一对别人的眼珠子给他嵌上,到时候只要利用【基因控制】和【基因微改造】把眼球基因稍作修正,彻底变成阮玉蓉的基因就不用担心排斥了。可惜这样神奇的变态医治方法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公诸于众。

“费先生,你能不能这就联系你那个医生同学啊?我想给小刚一个惊喜!”说着,阮玉蓉还探过身到门口,偷瞟了一眼病房内已经醒转却神情没落的阮玉刚。

费伦摊手道:“这个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你承诺的事情怎么说?”

“当牛做马(详见901)么?”阮玉蓉咬了咬下唇,“我愿意,只要你能让小刚重新看见这个世界!”不得不说,天生看不见和见过这花花世界后再看不见完全是两码事,这也是阮玉蓉想让自家小弟重见光明的最根本原因,因为阮玉刚在失明后就一直觉得了无生趣,否则也不会自杀了。

费伦闻言摆手道:“当牛做马倒不必,到时候你就来我身边给我当个秘书就成!”

阮玉蓉愕道:“可、可我从来没有干过秘书,一点工作经验也无怎么办呀?”

费伦听得一愣,差点没笑出声来,心说干秘书什么的由我来就好了,不用工作经验!面上却假正经道:“经验神马的还不都是慢慢积累出来的,到时候边干边学,你一定能很快上手的。”顿了顿又道:“而且你体内的隐疾也得治不是吗?”

阮玉蓉弱弱点点头,又觉得颇为不安,因为费伦给她的条件上实在太优厚了,不仅要帮她弟治眼,还要帮她治病,最后还给她安排个工作,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费伦似看穿了阮玉蓉的想法,当下笑道:“其实吧,你该我两万块钱,我怕你不知什么时候就跑了,所以想了这么一辙把你拴在身边,不反对吧?”

阮玉蓉微微一怔之后,连连摇头,却也知道肯定不是为了这么个原因,毕竟她坐过费伦开的奔驰suv,也打听过了,就那车要近百万,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费伦见阮玉蓉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相当有萌范儿,正欲再打趣她几句,手机却响了。

是个陌生来电。

“喂,哪位?”

“我,华子!哈哈哈……”肖忠华在电话那头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阿伦,没想到你真来京城了,现在在哪儿呢?”

“在医院探望个朋友!”费伦实话实说道。

“嗯?你在京城还有朋友?”

“才认识没多久,但也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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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在京城还有朋友?”

“才认识没多久,但也算朋友!”

肖忠华一听,顿时觉出点味儿来:“男的女的啊?”

费伦当即笑骂道:“关你屁事,甭瞎打听!”

“行行行,我不打听,这总成了吧!”肖忠华难得服软道,“对了,既然你在探望朋友,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了,等下完事你再给我拨过来,就这号码,咱们聚聚!”

费伦哂笑道:“已经完事了,我随时可以过来,说地方吧!”

“呵,那好啊,你开车来石景山这边的八大处,我在三岔路口这等你!”

“石景山?去哪儿干嘛?”

“现在九点半都不到,自然是找地方打几枪喽,莫非你这就想找地儿吃饭啦?”

费伦闻言顿时不干了:“打枪?没意思,不去!”

“你少来,赶紧过来,我可是在我战友面前夸下了海口,别让我丢人成不?”

费伦油盐不进道:“是你夸口又不是我夸口,关我屁事!”

“兄弟,别这样成不成?哥哥求你一回,就求一回,给个面子嘛!你过来也不一定非要打枪,总得亮个相吧?”肖忠华开始苦口婆心,“还有,燕子把介绍反恐经验那事儿跟你说了吧?你就算不答应也总得当面给人家老耿说一声嘛!”

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道:“行行行,既然耿少将也在,我就给他个面子,勉为其难过来一趟!”话是这么说,其实是他很想找个机会问问耿报国,关于他那档案上所说的祖籍(详见238)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就太好了,等你,我先挂了!”

结束通话后,费伦把爱莎叫到角落里。叮嘱她看护好阮玉蓉,这才离开了医院,驱车赶往八大处。

到了地方后,费伦果然发现久违的肖忠华在那儿等他。而且不止是他一个人,肖璇周燕还有夏尔兰俱都在场。这样的阵容让费伦十分无语,但还是将车靠了过去,降下车窗与肖忠华来了个击掌。

“我说老肖,璇姐在这儿我能想得通,可要不要拖家带口这么严重啊?”

肖忠华闻言冲他憨厚一笑,也不解释,反而向仨女道:“是坐他的车还是坐我的车,你们自己选!”

话音刚落,肖璇已然拉开费伦车的副驾驶门。坐了进来,吐槽道:“老哥,你开我的车招摇过市,还好意思说什么你的车,真不害臊!”

“就是!”周燕附和了一句。也上了费伦车的后座。

夏尔兰一看这情况,连忙吐了吐小香舌,道:“姐夫,这回我也帮不了你了!”说着,她也坐进了费伦的车。

费伦见状,不禁狂翻白眼,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冲尴尬杵在路沿上的肖忠华道:“华子,还愣那儿干嘛?吹风啊?开车前面带路呗!”

肖忠华闻言苦笑了笑,当即扭身上了前边一辆军牌车,发动起来飙上了干道。

费伦一见车架势,顿时吐槽道:“哇靠,看来你老哥是冒火了!”

“那你还不赶紧开车。晚了可追不上啦!”肖璇道。

费伦老神在在道:“放心,就算你哥开再快,我也能吊在他后面,不信你就看着吧!”说罢,还冲肖璇神秘一笑。实际上。他刚才跟肖忠华击掌时,已然在对方身上下了思感标记。

“你就吹牛吧,我哥车技好着呢!”肖璇显然不信。

夏尔兰也附和道:“伦哥,你可不敢小看姐夫,否则到时候要是连他的车尾灯都看不到那就糗大了!”

“放心,我要起步了,你们都扣好安全带呗!”说着,也不等仨女回应,费伦已然同样狂猛地起步,杀上了干道。好在他起步虽猛,但后续车速并未超过道路限速,不过即便这样也引得路口的交警侧目,差点就骑铁马追将过来。

瞄了眼仪表盘,肖璇发现车速保持在道路限速下面一点点:“不是吧?你就这速度能追上我哥?”

费伦对她的疑问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一心一意看路开车。

这时,后座的周燕臻首前探,同样瞄了眼仪表盘,讶道:“伦哥,你的车技不会这么精到吧?”

“怎么精到了?”夏尔兰奇道。

周燕道:“我们现在在转大弯咧,你留意一下车速!”

夏尔兰闻言和肖璇一齐瞄向仪表盘,发现车速仍保持在道路限速下面一点点。

“哇靠!”

“不是吧?”

两女见状同时惊呼起来,费伦却白了她们一眼,吐槽道:“你俩鬼叫什么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么?”

肖璇夸张道:“怎么可能不叫,你、你你你……这怎么开的车?”

“废话,当然是手脚并用喽!”

“不是,我是想问,你这车怎么连转弯都能保持匀速?”

费伦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是因为他用思感随时堵放送油通路,令发动机实时输出功率总能保持在一个较均衡的水平线上,进而不管车是直线行驶还是弧线行驶,都能基本保持匀速,嘴上胡诌道:“恐怕是因为我这台车原装进口,电算控制系统比较精到吧!”

“不可能,就算车载电脑系统的自动化做得再好,也没可能在转弯时还保持与直线行驶时一样的车速,就连在这方面号称已算完备的gtr也做不到!”周燕显然对车子有很深的研究。

费伦却撇嘴道:“gtr?小曰本算个什么东西?奔驰可是德国货!”说话间还装作一副很不屑的模样。

夏尔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哂道:“好了啦伦哥,你就别装了,到底怎么回事儿跟我们说说呗!”

费伦抵死不认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说什么啊?哈哈,你们看前面,这不追上华子了嘛!”

果不其然,前路上一辆军牌车正不紧不慢地开着,显然在等待也在显摆着什么。可惜都比较懂车的三个女孩子却把肖忠华鄙视到了极点,心想:华哥,你拽什么拽啊,起步的时候你要不超速,你以为能甩下费伦这么一大截么?

当然,想归想,但让她们一直陪着费伦拖在肖忠华车后吃烟吐尘,怎么样也不甘心。年纪最小的夏尔兰最沉不住气,当下道:“伦哥,加速,超过华哥的车!”

“就是,加速,超过我哥的车!”

费伦却不为所动,淡淡道:“别为难我啊,已经到限速上限了,再加就超速了!”

“不是吧,跟在人屁股后头,你就那么能忍啊?”夏尔兰激将道。

费伦闻言一边开车一边还嘴道:“跟在屁股后头好啊,后入式我比较欣赏!”这话一出,仨女俱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脸颊犯晕,纷纷暗啐不已。

就连气质最端庄的周燕也忍不住吐槽道:“伦哥,你刚才那话算不算占我们便宜啊?”

“不算!”费伦自然不可能承认。

“我看算!”肖璇瞪眼道,“至少是口头便宜!”

费伦肃容道:“我连嘴都没亲过你们,哪有口头便宜?”

仨女一听,顿时炸毛了,就欲纷纷施展兰花拂腰手,结果费伦先她们一步道:“别在我身上动手动脚啊,万一车要是翻了,我可得找你们赔汤药费!”说着,趁仨女微微犹豫之际,微一加速,在干道拐弯处把车速提到了限速极限,一下与肖忠华的车并驾齐驱,更将他别在了外线。

仨女见状顿时齐声欢呼起来,肖璇更是降下车窗大喊:“老哥,只要你不超速,就永远甭想追上费伦的车!”

肖忠华闻言一愣,这才省起从刚才故意减速等费伦追上来开始,后方的奔驰就一直不紧不慢,匀速前进,而这过弯的车速好像并不比直线下降了多少。

“哇靠,不是吧?难道费老弟还是个开车的高手?”

想及此,肖忠华不信邪地开始控制着车速在道路限速以下,发力朝已转直道的奔驰追去,不应该说是发力,因为前后两车在转入直路后车速基本一致,也就谈不上谁追上的问题了。

开出一段直路后,肖忠华也意识到这点,终还是忍不住加了点速,直追到与费伦的奔驰齐头并进,这才减缓速度与其并驾齐驱。

不过当下一个拐弯来临时,费伦匀速进弯的牛逼车技顿时又把减速进弯的肖忠华抛下了一大段距离。

“哇靠,这样也行?!”

后车上的肖忠华见识了费伦的过弯后,顿时惊为天人。于是出弯后,他不得不加速到超过道路限速才又追上了费伦的奔驰车。

接着又是一个弯,再一个弯……反复几次之后,肖忠华终于甘拜下风,不再与费伦较劲,加速追上奔驰后,降下车窗喊道:“费老弟,刚那个路口咱们走错了,应该右拐!”

费伦闻言,心头顿时有一万只草泥马隆隆践踏而过,他之前还在想,肖忠华这一路都跟下来了,说明他走的路是对的,孰料……

仨女也听到了肖忠华的喊话,无不抿嘴偷笑,夏尔兰更是打趣道:“伦哥,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个黄司机,经常开瞎路!”

闻言,费伦撇嘴道:“要不要这么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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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路口,转上正确的岔道,肖忠华打手势让费伦把车停到了路边。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老弟,行啊,车技这么牛,连我都不是你对手!”肖忠华隔着两扇车窗道,“下面这段路没什么旁的车,要不要再比试比试?”

费伦闻言顿知肖忠华刚才输得多少有点不服气,毕竟限速开车的话,谁位置有利谁就能笑到最后。当然,费伦能保持匀速转弯也是一个原因。但是,如果车不限速,想开多快开多快的话,那么赛车的变数又会多出不少,这也正是肖忠华敢再挑起比赛的原因。

“算了,还是不要了!”费伦摆手道,“毕竟你妹和你小姨子还在我车上呢,万一有个闪失,出个车祸什么的,不值当!”

肖忠华听了微微一愣,旋即点点头道:“也好,安全第一,我还是前头带路吧!”说着,发动车子,缓慢起步。

费伦遂开车跟上,肖璇见状,撇嘴道:“切诶,没好戏看啰!”

“你想看什么好戏?车毁人亡么?”费伦哂道。

肖璇闻言只能干瞪眼,还真不好说什么。夏尔兰却道:“我说伦哥,没想到你挺有面子的嘛,居然能让姐夫听你的,要知道他平时在部队上,可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

费伦否道:“你姐夫可不是听我的,而是听对的,我说的话有理,他才肯听……”

仨女闻言俱是一怔,发觉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接下来的路,由于肖忠华没有再不务正业,所以行得倒也顺畅,很快就开到了目的地——西山卫戍司令部。

事实上,肖忠华所在的部队隶属于京城卫戍区。而卫戍区部队号称御林军,属于正部级军区编制,挂靠在京城军区名下,但并不受大军区节制。直接服从中.央.军.委调派。细算起来有几个师的人马,分团级驻扎于京城周边。而司令部这边,其实只是个空壳子,并没有多少部队,就连肖忠华也不常来。一年也没有几回,不过今天,为了招待费伦,他倒是破天荒的在既不节又没事的情况下跑来了司令部。

当然,肖大队的名头在整个卫戍区那都是响当当的,司令部这边也不例外,所以他想带几个亲戚朋友进司令部参观打枪。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登记过几人的身份后,大门口的卫兵就放行了。

实际上,司令部除了某几个地方寻常人去不得之外。大多数地方跟平常的连队并无二致,同样有靶场训练场这些地方。

等把车开到停车场后,费伦一行就改了步行,在肖忠华的带领下进了司令部办公楼。

进到楼内后,费伦假装不懂道:“老肖,怎么?你就在这上班?”

肖忠华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在这儿有间办公室,平时一般不来!”

费伦道:“我隐约听璇姐提起过,你好像一直待在部队上,既然这里你不常来,那部队……”

“我主抓训练的部队不在这边!”肖忠华说到这就适可而止,不再往下说了。

费伦也识趣地没有往下追问。

由于肖忠华的办公室就在三楼,一行人并未坐电梯,拾阶而上,一路行来,遇到的军官见了肖忠华后都热情的打招呼,更多的是叫首长,这让跟在他屁股后头的仨女感觉倍好。

转到办公室后,众人各找位子坐下,肖忠华随即让留守的警卫员弄来了开水,一一把茶泡上。

费伦呡了口茶,与肖忠华和几女东拉西扯闲聊了几乎后就隐隐听到东北角传来几声枪响:“咦?老肖,这是……”

“是枪声,应该是从靶场那边传来的。”说着,肖忠华皱了下眉,“奇怪了,这个点不应该有人打枪啊?”

的确,司令部大都是行政人员,所以训练氛围远不如基层连队浓厚,加上眼下正赶上国庆长假,轮休在所难免,每天去靶场练枪的人就更少了,毕竟即便是在军区,这子弹也不是谁想领就能领的,肖忠华估摸着够资格领子弹的军官这会儿不是在轮休就该在值班,谁还有那个空闲上靶场呢?

“姐夫,你之前不就说要跟伦哥比枪嘛,不如咱们这就过去靶场看看吧!”夏尔兰唯恐天下不乱道。

“对啊,反正我也有一段没摸枪了,正好练练手!”周燕附和道。

见自家老哥有些迟疑,肖璇凑趣道:“我也赞成!”

仨女一致怂恿,但肖忠华并没有就此同意,反而看向费伦道:“阿伦,你觉得呢?”

费伦摊手道:“我无所谓,如果能够见识见识咱人民军队的威风,倒也可以去看看!”

肖忠华却道:“你是想看我笑话吧?哈哈……”说完,他自己倒先大笑起来。

“嘿嘿……”费伦也跟着笑了。

笑过之后,肖忠华当即便带着费伦等人到了靶场。

可惜偌大的靶场上就只有三两只,不过瞧清正在打枪的那人后,肖忠华的眼睛眯了起来,嘀咕道:“这家伙怎么来了?”

周燕显然也认识打枪那人,当下冲肖璇低声道:“璇姐,你看那不是贾长么?”

本没在意打枪人的肖璇听周燕这么一说,顿时望了过去,先是瞅见了贾长,跟着看到贾长旁边一人,霎时凤目圆瞪,脸色黑了下来,骂咧道:“靠他个聂斌,我说他昨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原来在这儿等着老娘!”

费伦一听她的嘀咕,再一瞧贾长身边的贾征(详见892),哪儿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肖忠华也听到了自家老妹的叽咕,当下问道:“璇,怎么回事啊?”

肖璇耸肩道:“不是我的事儿,是费伦跟贾征那小子……不,也算是我和燕子跟贾征那小子有点不对付,结果那天吃饭的时候,让费伦给撞上了,然后他就帮我俩把贾征那小子给赶走了!”

肖忠华没入伍之前好歹也是京城衙内圈里的一著名顽主,听自家老妹说得轻描淡写,却知道费伦和贾征这趟梁子恐怕没那么容易揭过,当下笑了起来:“阿伦,你放心,既然到了京城,那一切有我这个地主给你做主!”

这话说得相当霸气,若搁在平时恐为费伦不喜,但在眼下此刻,费伦也知肖忠华没别的意思,所以并没往心里去,只道:“老肖,谢了,不过事情干了,有麻烦我自己解决就好!至于说长征兄弟什么人,我不需要打听,也不需要知道!”

肖忠华闻言愣了愣,旋即想到当初在南海上费伦的霸绝,便不再多言,只拍了拍费伦的肩,道:“还是你牛!”

正说话间,贾长兄弟俩还有那个被肖璇称作聂斌的精瘦汉子一起走了过来,堵在费伦等人面前。

“唷,这不是忠华大哥嘛,好久没见!”长得孔武有力不输肖忠华的贾长主动打招呼道,“哈哈,还有璇妹子、小燕儿,兰兰也来啦!不过这位仁兄是……”最后他看向费伦,目光相当不善。

差不多清楚了梁子的肖忠华哂道:“这位是我过命的兄弟,费伦!”

听到这话,贾长本就显得有点狭小的眼睛几乎全部眯了起来,而贾征身边的聂斌却一脸失算之色,显然他也没想到随便帮贾长探听个肖璇的下落行踪,居然把肖忠华也给牵扯进来了。

贾征也知道肖忠华的厉害,但在自家大哥出面的情况下,却并没有退让的心思,当下指着费伦道:“小子,那天你断了我枪的击锤,这账怎么算?”

费伦冷笑道:“没想到你当众掏枪居然还能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很吊啊!换了在hk,就凭你掏枪的行为,我就能当众击毙你,信不信?”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点阳春白雪的场面顿时一寒,贾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贾征更是冲贾长期艾道:“哥,你看他……我没说错吧?这小子嚣张得很呐!”

贾长显然查过费伦的底,略一沉吟,又咧嘴笑了起来,道:“费sir是吧?听说你在香江那边很威风,九幺幺的时候更是在美国风光了一把,我不得不佩服!”说着,主动向费伦伸出了手,“交个朋友吧!”

贾征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哥……”

“闭嘴!”贾长恶瞪了弟弟一眼,依旧伸着手,不过眼中却闪着危险的精芒。

费伦见状自然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当下刚欲伸手,肖忠华却拦住道:“阿伦,我与贾长没好到那份上,这个手不握也罢!”

闻言,贾长差点没气歪了鼻子,却还真不能把肖忠华哪样。费伦有点小感动,偏过头看向肖忠华道:“老肖,既然你与这姓贾的没交情,何必帮他呢?”

帮他?

肖忠华一愣,旋即省起费伦的武力,当即讪讪一笑,道:“哈,我倒是把这茬给忽略了!”说着,收回手,不再阻止费伦。

下一秒,费伦与贾长的手紧握在了一起,贾长毫不犹豫地发力,打算直接把费伦捏个哭爹喊娘,让他在众女面前大大的出糗,那自家小弟的仇也就算报了,否则以对方“反恐英雄”的身份,他还真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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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长心里算计着,手上的发力越来越生猛。不过,他很快疑惑起来,因为他发现费伦在笑!

是的,在笑。嘴角泛笑的那种!

意识到这点后,贾长顿觉不对,旋即感到自己的手好似捏在了钢筋水泥上。

这时,费伦哂道:“贾长是吧?早上没吃饭还是怎么,就这二两力么?”

贾长闻言微微色变,此时他手上的力道已出了**成之多,却没能把费伦怎样,这令他有点泄气之余也生出一丝恐惧,不过行伍出身的他更知道,有时候坚持一下的必要性,于是狞笑道:“放心,我这才刚开始呢!”

费伦哂笑:“那我倒有点拭目以待了。”

听到这话,在场旁观的人俱都色变,包括肖忠华,他心说看来阿伦与贾家的哼哈二将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看着自家大哥捏住费伦的手开始发力,贾征却多少有点想不通,照平时大哥护犊子的劲头,理应上来就给费伦一枪的,打死打不死另说,怎么着也得致残吧?

可惜贾长显然并未作此打算,因为他他比纨绔的贾征明白多了,华府宣扬的“反恐英雄”是没有办法一枪撂倒就完事的。说到底,一旦动枪,不管是打死还是打伤费伦这个“反恐英雄”,只要华府借题发挥,那都是会被卷入世界舆论的敏感话题,而这种事不是他们老贾家能够独立承担下来的。

到了那种时候,说不定蛰伏起来的贾家死对头们就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狠咬几口,就算家里能保得住他,也肯定是保不住贾征的,毕竟贾征以前在衙内圈的名声就不好,肯定会被人翻烂账,一旦落到在国内人人喊打的地步,那就没救了。至于说将贾老二送出国,那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的一回事情!

换言之。贾长不动枪的考量等于是变相救了自家二弟一命,只可惜贾征这货太也纨绔太也脑残,一时间竟没想通此点。

当然,以上这些全是贾长自己的推测。他根本没把“万一掏了枪却打不中费伦”这一最荒谬之结果计算在内。不得不说的是,在贾长这个全军大比射击第一名的认知里,还有人能在他的枪口下逃生么?

不说贾长心念电转,肖璇和周燕这两个打女见了费贾二人的握手比拼,都有点小激愤。

“啧啧,贾老大也真是的,别的都好,就是太护犊子,全军大比总成绩第二居然也好意思欺负费伦!”

“璇姐,你把话说反了好不好。照我看,应该是伦哥欺负贾长才对!”

“你这话怎么说的?明明是贾长欺上门……”

“欺上门是欺上门,但【欺负】可是靠实力的,贾长的实力也就跟我哥不相伯仲,根本就不是伦哥的对手!”

当刑警的肖璇脑子自然够用。闻言讶然道:“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虎哥不是费伦的对手?”

“自然不是!”说到这,周燕苦笑了一下,却没点明她哥周虎在费伦面前几个照面都没走上。

“费伦有这么厉害!”肖璇眼前一亮,虽说她之前因为找茬已隐约感到费伦的牛逼之处,但始终没什么直观感受,现在被周燕证实。顿时有点跃跃欲试。

周燕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是省省吧!”

肖璇一愣,随即省悟道:“你也跟费伦交过手?”

周燕闻言立马想起被费伦一照面扔落水的情景,当下摇头道:“没正面交手过……”

“那你怎么……”话还没说完,肖璇却一下顿住了。因为费伦说了句:“贾长,发完力了吧?轮到我了!”

在场之人对这话无不大惊,因为就刚才短暂的握手来看,贾家老大显然在手劲上已出了全力,手臂肌肉都开始打颤。可费伦那只看上去与贾长相比并不显大的手却坚如磐石,甚至连形变都微不可察,这得多硬骨头才能办到啊!

贾长更是心惊不已,他用了多大力握手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以他想来,费伦的手就算是个铁疙瘩,也得留下手指印吧?可现实是,没有,一点也没有,费伦的手简直堪比钻石,实在是硬得膈手。

也就在贾老大心底生出一丝胆怯之时,费伦一直留力的手开始如钢箍般收紧。

“嗯?”

第一时间,贾长就感觉到了自己手骨的形变。

“喀、喀喀……咔咔咔……”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挤压声在众人耳边响起,贾征和聂斌双双色变,肖忠华和仨女也是心下暗惊,对于费伦有了新的认识。

费伦丝毫不在意旁人的惊愕,坚定不移地收拢着手指。贾长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他忍力惊人,还寻机开口道:“看来你反恐英雄的名头果然不是白来的,我弟弟之前在你手上栽了跟头也并不冤!”话虽如此,他心底却叫苦不迭,原本贾征告诉他费伦徒手掰断了手枪击锤他还不信,现在信了,可也晚了。

费伦哂道:“反恐什么的我只是适逢其会,倒是贾兄愿与我握手,令我大感意外,受宠若惊呐!”话落,他的手上又加了两分力。

贾长顿时感到阵阵锥心裂骨的痛楚袭向神经,心知费伦的手力比他强大了一筹不止,但为了不至于当场出丑,他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就是不肯讨饶或痛叫出声。

费伦见状多少有点意外,毕竟以他的身体强度,虽然只出了半成多的力道,但贾长能抵受住实属不易。也就在费伦打算再度加大握力,直接了断时,从贾长冒汗开始就有点犹疑不定的肖忠华终于开声道:“阿伦,手下留情!”

不豫地斜了肖忠华一眼,费伦哂道:“这话怎么说的?”

肖忠华瞥了贾长一记,又恶瞪了贾征一眼,这才附费伦耳道:“其实贾家老大为人还是不错的,除了护犊子护到天怒人怨以外……”说到这,眼底却闪过一丝怨念。

留意到一切的费伦愣了愣,旋即哂笑道:“老肖,这么说你也吃过贾长的亏?”

肖忠华闻言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吃过点小亏!”

贾征一听,色变道:“肖老大,你他……落井下石,也忒不仗义了吧!”

“闭嘴!”察觉到费伦的手没再收紧的贾长喝斥道。

也就在贾家老大吼出声的同时,费伦手上猛的加力一捏,在贾长眼睛圆鼓而起时,又洒然松掉了:“既然老肖帮你求情,今次就暂且放你一马!”

贾长抱住自己阵阵剧痛的右手,意识到掌骨已经裂开,却也知一派轻松表情的费伦多半留了情,当下颤声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费伦明知故问。

“为什么放我一马?”贾长不解道。

费伦骚骚一笑,道:“我不喜欢护犊子的人,但喜欢护犊子护到天怒人怨的家伙!”这话一出,众人齐齐一呆,这神马逻辑?

扫了一圈有点呆滞的众人,费伦又道:“另外,我只会放一马而已,绝不可能有二马、三马、四马,uand?”

贾长听得明白,木讷地点了点头。

“当然,那天与你弟结梁子的可不止我一个,如果你想找其他人的麻烦,我没意见!”说着,费伦还故意瞥了眼刚才看热闹看得很欢的肖周二女。

肖璇一听这话,顿时跳脚道:“费伦,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伦摊手道:“自然是谢谢你哥带我来卫戍司令部喽!”说罢,还故意朝肖忠华挤了挤眼。

肖忠华苦笑道:“阿伦,你不会是想看我笑话吧?”

“哪有,就像你上次麻烦我一样,我今次也麻烦你一下,不好么?”费伦戏谑道。不得不说,在费伦眼中,这种程度的交锋皆属儿戏,大可不必太过认真。

这时,夏尔兰也看出了费伦的想法,凑趣道:“伦哥,姐夫吃亏那都是老黄历,自打他参了军,就再没让贾老大占了便宜去!”

费伦闻言怔了怔,旋即道:“老肖,是这样么?”

肖忠华点头道:“没错,当年是吃了点小亏,这是大实话,不过转天我就找茬报复回去了……”

听到这话,费伦倒没狂汗或者吐槽什么的,倒是脑子极其灵活的贾长暴汗不已,与手下心腹聂斌对视一眼,均感到费伦这人的可怕心机。

妈的,难怪姓费的说放我一马,却没有二马三马什么的,敢情他是想让肖忠华趁机报复我和老二,然后从旁使毒招……这、这尼玛也太阴了吧?

想通这点后,贾长看费伦的眼神越发忌惮起来,殊不知费伦只是纯粹想看热闹,至于帮忙什么的,暂时没想过。

总之一句话,费伦根本就没把贾氏兄弟放在眼里,蝼蚁一样的人物,想放一马就放一马,想踩死就踩死,反掌之间,还不跟玩似的。

可惜带点脑残属性的贾征不这么想,他还以为费伦怕了,见自家大哥怔愣在那儿没说话,终又忍不住出声道:“笑话,我哥需要你放一马么?”

话落,迎来的不是费伦的回应,而是贾长的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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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贾征不解道。

贾长疾言厉色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若非这里是司令部靶场,费伦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照理说,以他们兄弟的身份,随时佩枪都没问题,但贾长却有种面临战场绝境的恐怖直觉,枪,或许制不了费伦。

这直觉一旦生出,就如野草一样疯长起来,再也遏制不住。贾长看向费伦的目光也越来越戒惧。

该死,老二到底是从哪儿惹了这么个强人回来?贾长抱着伤手,心念电转间生出无数个念头,却悲哀的发现,当有人借助“反恐英雄”的名头抵消了他身上的家族光环时,一直引以为傲的强兵身份在人家面前屁都不是。

贾长越想越糟,越想越冷汗涔涔,边上的聂斌看出贾老大情绪有点不对,赶紧碰了碰他,提醒道:“长哥,你钻牛角尖了!”

话一出,贾长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伤手,随即一个激灵,意识到费伦将他手骨捏伤又轻巧放他一马的事着实是个天大的阴影,居然令他不知不觉就魔怔了。

念及此,贾长回复常态的同时,深心中却隐隐埋下了一丝惊惧。

这时,只听费伦朗笑道:“老肖,你不说请我打靶么?赶紧呐!”顿了顿,又看向贾长道:“喂,姓贾的,你来不来,一起打枪!”言语间,仿佛丝毫没把刚才贾征的挑衅放在心上。

贾征感受到了费伦的蔑视,当即又违背了贾长的招呼,开口说话道:“哥,你伤了手,别听他的!”

费伦闻言谑笑道:“姓贾的,看来你弟弟还真是纨绔得可以啊!伤了只手就不能打枪了么?要搁战场上,你伤了只手敌人就不向你射击了么?真是笑话!”

这话说得肖忠华、贾长还有聂斌三名军人齐齐一凛,不为别的。只因费伦话出口之前,他们仨都好像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一点。接着,三人倏然意识到现场的氛围或者说气场竟在不知不觉间被费伦给控制住了,如此荒诞离奇之事。他们在部队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过仨女就比较没心没肺了,仿佛完全没受费伦的影响,周燕道:“好啊,我正想见识见识伦哥的枪法呢!”

肖璇附和道:“我也是!”说着,还撞了撞费伦的肩膀,“咱们俩是同行,还可以切磋一下!”

“那就太好了,我正好可以拜你们当中的胜者为师!”夏尔兰凑趣道。

费伦闻言哂道:“我可没兴趣收你这样的徒弟。”

夏尔兰听得一呆,旋即和肖璇双双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你什么意思?好像你赢定了似的!”

“我当然赢定啦!”费伦笃定道。

听见这话。曾奋战于谍报一线的肖忠华倏然省起当初被费伦救了一命回到京城后所看到的秘密调查资料,其中有一段是费伦在办案期间曾打出甩枪的传闻……子弹拐弯杀敌,莫非这是真的?虽然想到了,但瞥了眼边上的贾氏兄弟,肖忠华到底没有宣之于口。只道:“阿伦,既然你有兴趣,那咱们就打它几梭子!”说着,掏出加密手机打给了警卫员,让他帮忙去领些枪弹。

费伦不为己甚,反而瞄了眼贾长的伤手,哂道:“姓贾的。你应该感到庆幸,至少我在捏你手时没用特殊手法,否则你那手就是伤愈了也再碰不得枪!”

贾长闻言心头凛然,却也在不觉间松了口气。贾征就不一样了,听了费伦的话后,立马凑到他哥身边。捧着伤手道:“哥,咱们还是赶紧去军医院看看吧!”言语间,还对费伦怒目相向。

费伦不以为然道:“瞪我干嘛?那天你要不当众掏枪,今天也就没这事儿了!”这话看似有点找借口的嫌疑,但众人都听得出费伦是在讥诮贾征的惹祸能力。就差没数落贾家家教差了。好在费伦最讨厌拿【家教】二字说事儿了,这才留了口德。

实际上,在费伦看来,这家教就好比大学,君不见多少名牌大学出身的家伙最终锒铛入狱,沦为阶下囚,这可不是人大学教得不好,而是某些人自己行差踏错罢了。

不过,脑有残疾的贾征当然听不懂费伦带点弯弯绕的讥讽,只道:“我们俩兄弟的事儿还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闻言,费伦直感好笑,摊手道:“我置喙了吗?”

“你……”

贾征还待再说,贾长先他一步喝斥道:“你给我闭嘴!”

听着自家大哥严厉的语气,贾征知道贾长也许是真的生气了,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再胡乱开腔了。

聂斌瞟了眼小心翼翼的贾征,又瞥了眼背过去与仨女闲扯的费伦,主动凑到贾长跟前道:“长哥,你要是不想现在去医院的话,我会点正骨术,就先在这儿帮你看看吧!”

贾长早知聂斌会祖传正骨法的事情,当下也不矫情,伸出伤手让他给看了。

等警卫员把枪弹送到时,贾长的手已经在聂斌的帮助下固定包扎了起来。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反而率先来到警卫员所开的越野车后,支起后车门挑选起武器来。

不得不说,肖忠华在司令部这边面儿还挺大的,警卫员运来的枪械里长的短的都有,不过身处露天靶场,自然要长枪打起来才够劲,所以费伦随手挑了把九五,稍微比划了两下,吐槽道:“枪况整体来说还不错,就是机簧有点松了,准心也有点偏了!”

闻言,肖忠华狂汗不已,暗忖:就这你还说枪况不错?没毛病吧?不过想归想,嘴上却道:“应该不止一把九五吧?你挑别的不就行了?”说着,也走到了车后,随手拎起另一把九五试了试,却发现他手上这支毛病更多,虽然都是很小的毛病,但加在一起,恐怕打出去的子弹能偏到人家靶子上去。

不信邪的肖忠华又连换了好几把九五,发现每一把枪都或多或少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实不如费伦手上那把。

意识到这点后,肖忠华看费伦的目光彻底变了,他没想到费伦不仅在搏击角力方面有一手,竟然就连枪械也如此在行,看来上回的南海救援并非费伦凑巧莽撞之举,而是艺高人胆大。

费伦被肖忠华灼灼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终忍不住道:“咳咳,老肖,我对走男人后门不感兴趣!”

肖忠华一愣,旋即在费伦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去你的,净瞎想什么呢!”

费伦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道:“我可没瞎想,要知道,你可是当兵的。”

“当兵的怎么了?”

费伦闻言本想稍作解释然后再打趣一番,孰料肖璇捷足先登道:“哥,难道你没听说过当兵三年半,母猪赛貂蝉么?甚至说不定……”

肖忠华瞪眼道:“说不定什么?扯淡!”

见他有发火的迹象,费伦赶紧安慰道:“行了行了老肖,我跟璇姐也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就是说也不行!”肖忠华不悦道。

“那就不说,打枪!”说着,费伦取了两个弹夹,自顾自往射击台而去。

肖忠华和仨女见状,赶紧各自挑好枪支,跟着到了射击台。当然,这其中夏尔兰是不懂枪械的,所以她的枪自然是由她敬爱的姐夫代挑的。

贾氏兄弟也不甘示弱,带着聂斌,拎上他们之前搁一边的长枪,也到了射击台正面。

事实上,司令部靶场这边的射击台分为站立式和趴卧式两种,一般来说,军中练枪长枪居多,而且射击姿势大多采用趴卧,所以趴卧台那半部份早已被往来的训练者们压卧得寸草不生,光秃秃一片,甚至干燥得扬尘,实在不适合身穿便服的费伦等人采用。

更何况,以费伦的枪法,根本用不着趴卧,所以他端着枪来到站立式射击台一边,左手单手持枪瞄了瞄靶子,道:“这应该是两百米靶吧?”

“没错,你要嫌远,我可以让人把耙子拉到一百米……”

费伦闻言还没开口,边上贾征惹人生厌的声音就生生插了进来:“不是吧肖哥,这两百米靶可是军中强兵的基础,调近了那不是堕我哥的名头嘛!”

费伦闻言故作不知地哂道:“强兵?有多强?比特种部队还强么?”

“我哥就是特种兵!”贾征不无得意道。

“那还这么冲动,没搞清状况就找人握手?”费伦奚落道。

正选枪的贾长闻言一滞,发现自己还真是犯了特种兵的大忌,没有“知彼”就冒然替自家小弟强出头,结果落了个伤筋动骨的下场。

贾征可不知自家大哥在自省,当下故作轻蔑道:“不就手力大一点么?有社么了不起的,在军队里,会这个才是王道!”说着,比了个【枪】的手势。

费伦看得好笑,玩味道:“要是你大哥手力、枪法皆不如我,那又怎么算呢?”

“这不可能!”贾征下意识反驳道,可转念一想,又不敢如刚开始和费伦照面时那般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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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贾征下意识反驳道,可转念一想,又不敢如刚开始和费伦照面时那般笃定,毕竟手劲也是他哥的强项,没想到在费伦面前却不堪一击。

见贾征有点学乖了,费伦不置可否,只是轻笑了一声,便打算自己耍自己的去。没曾想,贾征听到轻笑声,深切感受到了费伦的蔑视,当下脑子一热,道:“你怎可能在枪法上胜过我哥,有本事就比一比!”

“噢?怎么比?”费伦满脸戏谑道。

贾征刚想越俎代庖替贾长划下道来,却不经意地瞥见了贾长那只伤手,顿时浑体一震,连连摇手道:“不、不比了,我哥右手已经伤了,不比了!”

费伦闻言好笑道:“这么说,你哥打枪管用右手喽!”

听到这话,肖忠华还有仨女都暗骂贾征是个蠢货,哪有替自家亲哥暴露火力的道理嘛,这个底也卧得太深了吧!

贾长也暗骂了句“蠢货”,却又不能不替自家小弟撑住面子,当即上前几步道:“费伦,你既然相比,那就比吧!”说着还竖起了左手,“我这只手的枪法一点也不比自己的右手弱,等下你要小心了!”

“小心不小心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倒是很好奇,你弟弟这么脑残的比赛提议,你为什么愿意应承下来?”费伦八卦道,“看来你们俩兄弟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啊!”

贾长闻言并不解惑,只道:“要比就比,哪那么多废话!”

费伦却不着急,反而道:“比是可以比的,问题是我从来不打算参与没有彩头的比试,就比如刚才,我捏伤了你的手,这就是彩头!”

贾长闻言一凛,其实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心里都有点戚戚焉。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下来,贾长坚韧的性子就不容许他中途退却,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费伦摊手道:“你有什么样的彩头啊?千万别提钱,我跟钱有仇。没个一两亿美金我是不会肯干的。”

这话顿时把贾长顶在了南墙上,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弟弟在万寿寺还有家俱乐部,就以此为彩头吧!”

“万寿寺的club?”费伦怔了一下,“占地面积多大?”贾长对此也不是太清楚,当即扭头看向贾征。

贾征却有点不愿用俱乐部做赌,期期艾艾道:“哥~~能不能换过别的?”

“废话,占地面积到底多大?”

贾征见躲不过去了,只好道:“把外围的地皮一块算上的话。大半个足球场还是有的。”

费伦闻言眼前一亮,道:“呵呵,面积不小,这样才好玩,如此。那我就出三千万英镑的彩头吧!”说着,从怀里摸出张本票来,“这是渣打银行的本票,金额正好是三千万!”

听到这话,众人俱都被震了一下。夏尔兰最先回过神来,当即蹦蹦跳跳来到费伦身边,取过他指间的本票。眉飞色舞道:“国外的银行本票以前只在书上见过,让我来看看真的长什么样子!”

费伦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却也由得夏尔兰折腾,反正她人就在自己眼前,是没可能昧下本票的,再说了。才几千万镑而已,就算夏尔兰真的昧下了,费伦也不会太在乎,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杀人的借口。

夏尔兰拿着本票冲着天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最终叹口气道:“果然是真的,可惜这张本票不是我的。”

“净想美事儿!”肖璇过来数落了她一句,取过本票递还给了费伦。

“怎么样?”费伦拿回本票,看向贾氏兄弟,“我这个彩头你们要接吗?”

贾征对于夏尔兰的鉴定水平深信不疑,本还有些不愿拿俱乐部作赌的他顿时道:“好,就照刚才说的办!”不过他这回学乖了,末了还不忘问一句:“哥,你看呢?”

贾长对自家小弟真是很无语,也很无可奈何,只能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值得一提的是,贾长之所以这么护着贾征,完全是因为他们俩兄弟的父亲长期在外地任职,而当年贾母怀贾征时就对贾长念叨过无数遍,将来弟弟出生,当大哥的一定要照顾好小弟,当时的贾长已有六岁,自然记得母亲的叮咛,后来贾母难产,在医生保住贾征后一命呜呼,贾长对自己这个弟弟自然爱护有加,护犊子的属性最终渐渐成型。

事实上,若非贾老爷子和贾父都宠贾征这个幺孙,外加上贾长的溺爱,贾征也不会生出如今这种张扬跋扈外带一点脑残的性格。

不得不说,环境造就性格,而性格决定命运,眼下贾氏兄弟算是撞在了费伦这块铁板上了。当然,在贾征眼里,费伦还不算是铁板,否则他也不可能见钱眼开这么爽快就拿出俱乐部作彩头。

“好,既然你们答应了我所说的赌彩,那具体怎么比,就有你们俩定吧!”费伦貌似大度道。

贾征听到这话顿时来劲了:“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既如此,那等下你就用左手跟我哥比枪吧!”

闻言,肖忠华暗骂贾征蠢货,心说连我都不知道阿伦哪只手的枪法更强,你就敢选左手,这不是往人枪口上撞嘛!

仨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纷纷捂嘴窃笑不已,而同样想到这个问题的贾长脸色一片铁青,却又不好数落自家小弟什么。

见状,贾征是觉得有点问题,却又一时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聂斌忍不住悄声提醒道:“征少,万一对方是左撇子呢?”

贾征恍然大悟,急忙改口道:“不不不,你别用左手,还是用右……”话说到这,仍觉不妥,一时竟哑口无言。

费伦翻了个白眼,替贾征的智商着急,哂道:“我看这样吧,对我来说左右手没甚区别,姓贾的就左手使枪,打十发,我左右手各打十发,但凡有一只手的环数比不过,就算我输,怎么样?”

贾氏兄弟闻言一愣,贾征道:“你的意思是,你双手各打十发,以单手最差成绩跟我哥比?”

“宾果!”费伦潇洒地打了个响指,“答对,可惜没奖!”

“行,干了!”贾征再度越俎代庖替贾征答应了。

可惜贾长却心里没底,无他,概因费伦这个便宜给得太大了,而观其笃定的表情,贾长突然对自己的左手枪法变得没信心起来,不过旋即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患得患失的魔障当中,顿时又起了一脑门子冷汗,看向费伦的眼神变得愈发忌惮,却也深深明白,如果想要摆脱这种情况,必须在接下来的比枪中胜出才行,否则费伦在他心里将会形成某种阴影。

想及此,贾长倏然暴喝道:“老二说得对,干了!”说着,再不看费伦一眼,来到射击台前,单手端起枪,用伤手的大拇指忍痛打开保险,对准二百米外的靶子,当即扣下了扳机。

贾长不愧为特种兵出身,就凭他单手打九五而晃动极微就知其在这方面下过苦功,费伦略有几分欣赏之余,却没打算待会儿手下留情。

“哒哒哒哒”,十发子弹一晃而过,很快射击完毕,肖忠华拿起望远镜瞅了瞅靶子,发现弹着点都集中在靶纸的中心位置,当下真心地赞了一句:“好!”

这时,费伦却就这么裸眼看去,念叨道:“一枪八环,七枪九环,两枪十环,九十一环,是挺不错的。”不过从这也能看出贾长的左手枪法应该不如右手。

与此同时,报靶广播响起:“一号靶,十发子弹全部上靶,总计九十一环!”

就站在费伦身边的周燕和肖璇前后听了费伦的念叨和广播,顿时被惊住了,双双霍然扭头看向他,心说这可是二百米靶啊,得多好的裸眼视力才能看这么清楚啊!

费伦浑不在意她俩的目光,在贾氏兄弟的注视下也来到了射击台前,不丁不八地随便一站,先右手单手端枪,另一手随手拨开保险,二话没说就朝远处的靶子“哒哒哒”地开了火。

十发子弹一过,他立马换了个弹夹又换了只手,侧步来到相邻靶位,再度开火。

“哒哒哒哒……”

费伦的左手射击似乎比右手更快更猛,三下五除二就打完了十发子弹,看得众人一阵侧目。

站在射击台前,裸视远眺一阵,费伦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还都不错,两边都是一枪八环,六枪九环,三枪十环,九十二!”

贾征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当即嚷了起来:“什么九十二?你唬人的吧?”

话音刚落,报靶广播就响了起来:“二号靶,十发子弹全部上靶,总计九十二环!三号靶,十发子弹全部上靶,总计九十二环!”

听到这广播,贾征顿时怔愣在了原地,贾长瞥了眼费伦,向聂斌道:“去帮我把费伦的靶纸取过来!”他毕竟是特种兵,眼力远超常人,虽然不如费伦那样能完全看清弹着点,却也隐约看出两个靶子的弹孔形状几乎形成了相同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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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纸很快被取了过来,不过负责取靶纸的聂斌脸色非常沉肃。

贾长瞅见他的脸色,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聂斌摇摇头,苦笑道:“长哥,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着,左右手各持一张靶纸,递到了贾长眼门前。

“这……”

只见一圈一圈的环形靶纸上,十个弹孔均匀地分布,靶心十环圈内,三枚弹孔明显呈等边三角形分布,接下来九环区域的下半环圆上六个弹孔依次排开,很好地沿着环形圆走出了一个规范的圆弧,而最后一枚八环的弹孔,正好介于九环第三第四弹孔的正下方,所有十枚弹孔这么一组合,稍微隔远乍看上去就像个嬉笑的鬼脸。

更重要的是,弹孔间的间距几无二致,每个间距的误差小到肉眼难辨。换言之,两张靶纸上的鬼脸图案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美则美矣,但细想想,凡是懂枪的人都会感到惊悚。

也对,如何能不惊悚!

要知道这里可是露天靶场,一直都有微风拂过,但风大风小这可由不得人做主,也就是说,每一颗击发时,现场的自然环境不可能绝对相同。同样的,每颗子弹的制造工艺虽然差不多,但子弹内里的药量、子弹头的重量等等这一系列东西也不可能绝对相同,加上每开一枪,枪支本身的机械构造就会出现一些细微的磨损,因此所有的这些细微误差加起来,就使得设计者在每一次击发时都必须有所微调,否则出现上一枪十环下一枪脱靶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上枪十环下枪脱靶”这只是很极端的比喻,但要想命中高环数,在射击过程中作出微调显然是必须的,不过即使作出了微调,枪枪都命中了高环数。可要想控制弹着点均匀分布那也是天方夜谭一样的事情。

所以,当这样的事情真实出现在贾长眼前时,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随即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发现靶纸上仍是那两个仿佛在嘲笑他的鬼脸,心气顿时就一落千丈,无比沮丧。

贾征就仅会打枪,对所谓的真正枪术仅仅一知半解、似懂非懂,所以他看到两张靶纸上的鬼脸图案后,并不觉得太过厉害,甚至还撇嘴吐槽道:“切诶~~什么嘛,不就打了个图案嘛,有什么可狂的。也就仅比哥你多一环而已!”

这话一出,不止是贾长,就连聂斌都忍不住了,几乎与贾长异口同声地喝斥道:“你懂个什么?闭嘴!”

贾征愣了愣,旋即面色变得奇差无比。抖手指向喝斥他的聂斌:“你、你不过是我们家养的……”

“啪!”

难听的后半截话还未出口,贾长已然甩手扇了自家小弟一耳光,斥道:“你给我住口,斌子是我过命的战友,不是你可以置喙的!”

早猜到贾征想说什么的聂斌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但贾长的举动让他心头多了一丝感动,厌恶地瞟了眼捂脸的贾征。劝道:“长哥,征少不是军中人,自然不清楚着靶纸意味着什么,就别怪他了!”

贾长恶瞪了一眼自家小弟,忍不住骂咧道:“都二十岁的人了,还球逼不懂。好意思说自己是贾家的人?”

本还怨念不已的贾征听到自家大哥说出这话来,顿时对方是真的生气了,当下不敢再与聂斌计较,反而服软讨饶道:“哥,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嘛!”

“哼!”贾长冷哼一声。正打算再说点儿什么,不曾想边上却传来了费伦的声音:“诶我说,靶纸你们也看了,之前下的彩头怎么算啊?”

贾长闻言一窒,却没想赖账,当即道:“你放心,有关俱乐部的股份合同回头我就找人给你送来!”

费伦冷哂道:“俱乐部算个球啊,我说的是地契!”

“你放心,那块地盘也是属于俱乐部的,你接收了俱乐部就等于接收了那块地!”贾征见大哥不愿赖账,他索性也大大方方地把情况给费伦介绍明白了。

闻言,费伦皮笑肉不笑道:“如此甚好!”在他看来,今躺来司令部,随随便便打个二十枪就能赚下京城市中心的一块地皮,这买卖实在划算。

不过在场的除了聂斌,都是衙内,虽然清楚地皮的价值,但都没太放在心上,反是肖忠华,从聂斌手上夺过其中一张靶纸,瞅上去就拔不出来了。

见肖忠华怔愣在原地,颇为不解的肖璇凑了过来,嘴里嘟囔道:“哥,不就一张靶纸嘛,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也搂了一眼,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见肖氏兄妹如此,贾长的心里一下平衡了,心说原来你们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枪法啊!动念间,他再看向费伦的目光已没了敌意,就剩下好奇了。

周燕同样注意到了肖忠华和肖璇的异常,当下也走了过来,却没到俩兄妹身边凑趣,反而从聂斌手上讨来了另一张靶纸,看见其上的弹孔后,勃然色变:“这、这这……”

贾征发现一帮人都在惊讶费伦打出的那两张靶纸,而他自己却不大看得出其中的牛逼之处,因此心底破天荒地生出一个念头来:我要学枪,我一定要学枪、学懂枪!

与此同时,夏尔兰也搂了几眼那两张靶纸,不禁冲费伦竖起大拇指道:“伦哥,没想到你打出的弹着点还挺艺术的!”

费伦丝毫不计较夏尔兰不懂靶纸的内涵,反而难得谦虚道:“哪里哪里,也就博诸君一笑尔!”

贾长闻言在心里吐槽道:就你这枪法还是博诸君一笑?那我的枪法岂非连【献丑】都不如?不过面上倒丝毫不露声色,冲费伦肃容道:“费兄弟,经过刚才这番比试我才知道原来前次你对我弟弟是手下容情了!多谢!”说着,还郑重地抱拳为礼。

费伦心说,什么容不容情的,当时在全聚德,老子要不是没执法权的话,早就一枪把你弟撂在地上了!面上却不以为意道:“谢就不必了,尽快把彩头给我就行!”

“你……”见费伦对自家大哥毫无恭敬之意,贾征的衙内脾气又差点爆了。

“我跟你费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贾长又恶瞪了贾征一眼,“把嘴巴给我夹住了,滚一边去!”

贾征虽觉委屈,但如父长兄的话他不敢不听,当下乖乖地躲到一边蹲地上画圈圈去了。

费伦见状,哂笑道:“贾兄倒是好威信,呵呵!”

“费兄弟貌似话里有话!”贾长道。

“其实也没什么!”费伦淡淡道,“只是想说如果贾兄你的茬找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贾长闻言愣了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不到自己主动交好,费伦居然不给面子。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给面子?”费伦皮笑肉不笑道,“抛开你背后的家族不谈,我跟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凭什么让我给一个一上来就找我茬的人面子?”

听到这话,贾长细细一琢磨,顿时省悟到,对啊,对方凭什么给他面子?难道就因为赌了个彩?显然没道理嘛!

想通这点后,贾长也没甚纠结,当下道:“费兄弟,如果我说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你有什么道尽管划出来吧!”

费伦闻言施施然瞟了他一眼,冷然道:“不好意思,你暂时还入不了我的法眼!”说完,也不理贾长变得有些难堪的脸色,转向肖忠华道:“老肖,你能不能别盯着那张小丑靶纸发愣了?你要真觉着好,改天我给你打张大鬼出来,你拿回家挂墙上慢慢看!”

这话一出,怔愣半晌的肖忠华立马有了动静,霍然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伦道:“真的?!”

“煮的。”费伦没好气道,“我说,还有个把钟头就到饭点了,咱也别在这司令部搁着了,成不?”

肖忠华正想说好,同样回过神的肖璇却道:“不成!”

“就是,不成!”周燕也附和道。

不等费伦问为什么,夏尔兰便帮他说了:“为什么不成?”

肖璇瞪了夏尔兰一眼,道:“不成就是不成,能为什么?”说着,凑到费伦身边,提条件道:“除非你教我打枪!”

“对,我也是!”周燕又附和道。

“还有我!”肖忠华凑趣道,“老弟,我也想学学你那枪法!”

费伦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看你们仨的样子是想拜我为师了,可连饭都不去吃,还要我先教,这不成了教祖宗了嘛!”

仨女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那就先去吃饭,饭后再教!”

费伦闻言却摆手道:“就你们几个的资质,我可没兴趣收你们为徒!”

肖忠华三人一听,顿时就要炸刺,费伦却又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虽然我没有收徒的想法,不过却可以教你们一个练枪的法子……”

“什么法子?快说!”肖璇急不可耐道。

费伦瞟了眼想偷听的贾长和聂斌一眼,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训练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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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什么训练秘法……”

费伦越是这么说,在场的人就越是竖起了耳朵。

“都知道那种铝制的圆形洗澡盆吧?嗯,应该是上世纪**十年代的产品!”费伦开始忽悠,众人一听这话有点愣,“不要好,只要那盆的容积够你们站在里面而不沉水就行……”

肖璇愕道:“什么意思?”

费伦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道:“话还没说完呢,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肖璇顿时噎住了,想胡搅蛮缠几句吧,却见自家大哥和贾长等人都绿眉绿眼地盯着自己,可不驳斥吧,又觉得抹不开面儿,踌躇两秒,终还是肖忠华虎威尤烈,她没敢造次,冲费伦讪笑道:“你说,继续说!”心下却把他记恨上了:你牛逼费伦,等过了这茬,看姑奶奶整不死你!

费伦对肖璇的心理猜到了七八分,却不以为意,接着刚才的话题道:“然后就去到海里,人站盆里,将堵上口的空啤酒瓶有多远扔多远,多扔几个,再试着打打看吧!假如十个啤酒瓶,相距百米以上能全部命中,那枪法也就算入了门了!”

众人听完这席话后,都眼角直抽抽,别看费伦嘴上说得轻巧,但光是在海面上站在洗澡盆里这关就不是那么好过,没点苦功只怕站进盆里多少次就会翻多少次,绝对不带含糊的。

“那啥……”费伦丝毫不在意肖忠华等人的怔愣之色,直言不讳道:“是不要该去吃饭了?你们要不想吃。我就自己去了啊!”说罢,他还真朝司令部停车场方向而去。

肖忠华见状,赶紧追了上去。周燕和夏尔兰自然不可能落后,也跟了过去。原本还想藉机拿捏一下的肖璇见此一幕,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也追着去了。

被晾在原地的贾长仨人眼角抽了抽,俱都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半晌,贾长道:“斌子,刚费伦说的方法你听清楚了?觉得怎么样?”

“咱没这么练过。但应该能提高枪法!”聂斌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费伦的枪法应该已经远超海面上射爆啤酒瓶这个程度了!”聂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认为也是,不过既然咱们连低级阶段都没达到。那就照着来吧!”贾长显然已有考量,“斌子,先去弄铝盆,然后……”

“哥。我靠。你不会真以为那家伙教的方法有用吧?”贾征终忍不住吐槽道。

“你给我闭嘴!”

车上。

今次回程的路上,肖忠华让周燕负责开他那辆车,他自己则坐到了费伦车子的副驾驶位上。

“费老弟,你刚才说的那个海面训练射击法有效是肯定有效,不过咱这儿是京城啊,哪来的海呀!”

听到肖忠华的话,费伦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指着车窗外的东方。道:“往东走,到处都是海!”

这话一出。硬挤上车、一直在后座上绷着个脸的肖璇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肖忠华却有点尴尬,顿了几秒才道:“如此,就算我能请大假去海里练枪,但我手底下那群小崽子咋办?”

“你不会把你的人全拉去海边啊?”费伦撇嘴道。

肖忠华苦笑道:“我只是负责训练,部队又不是我的,没上峰命令一兵一卒也休想调出驻地!”

这倒是大实话,费伦闻言耸肩道:“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花钱搞定。”

“怎么搞定?”肖忠华道。

“很简单,建个大点的游泳池,买个鼓浪机,功率不要大,能掀起最高一米二左右的浪就差不离儿了,浪再大寻常的人也站不稳!”费伦张口就出了个馊主意。

“这……恐怕得要不少钱吧?”

“废话!练兵哪有不花钱的?”

“倒也是!”肖忠华最终还是默认了费伦的说法,至于剩下的事儿,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弄份计划书,打个报告上去,看上头批不批了。

大半个钟头后,费伦一行驱车到了老莫餐馆。

下车的同时,肖忠华道:“费老弟,贵的地方我也请不起,咱们就在这儿吃吧!”

“随便,反正这地儿我还没吃过!”费伦对吃食什么的并不太讲究,属于吃糠咽菜也可饕餮山珍海味也可的那类型。

见肖忠华和费伦已经做了决定,肖璇仨女倒也识趣地没有反驳。

不过到了席间,菜还没上齐之前,肖璇故意刁难费伦道:“你不是在谭家厅那边订了燕窝嘛,要不让他们给送过来?”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用心,丝毫没顾忌肖璇的面子,冷哂道:“璇姐,有一点恐怕你得搞清楚,这顿饭是你哥请我,而不是我请你,懂?”

听到这话,不止肖璇尴尬,就连肖忠华也有点犯窘,当下恶瞪了自家小妹一眼,斥道:“要吃燕窝你不会自己去买啊?”

肖璇却瞪了眼费伦,嘟囔道:“我这不是想打一打土豪嘛!”

这话肖忠华没听太清,闻言立马吼道:“你说什么!?”而且一张老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

周燕见肖忠华真有点生气了,赶紧打圆场道:“诶~~华子哥,璇姐也就这么一嘴把式,纯属逗闷子跟伦哥开玩笑呢!”说着,还在桌子底下蹬了蹬费伦,示意他也帮忙说句话。

费伦瞥了眼肖璇,见她眼底仍有忿忿之色,心里大感好笑,正打算趁机再黑她两句,孰料这时候一号蚂蚁传来监听感应。

“喂,是我!”这是个陌生的声音,费伦印象里从未有过。可惜的是,这个声音是从电话筒里发出,经由一号蚂蚁放大好几倍再转到费伦识海里的,所以当他要求一号蚂蚁对声音主人进行视觉辨识时,一号蚂蚁那边毫无反应。

“泄特!我不是说我在大使馆期间别打电话过来吗?”这回是布莱切的声音,费伦顿时眉头大皱,暗忖:打电话给布莱切这人是谁?

周燕见费伦皱眉,心叫不妙,以为事情要糟,没曾想一心二用的费伦适时开口道:“老肖,璇姐想吃燕窝这也没什么错,要不回头我请?”

肖忠华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他没想到费伦是雷声大雨点小,刚刚还在辩什么“你请我请”的问题,转头就改了口。

肖璇也愣了,她没料到费伦还真在关键时刻帮她说话了,随即看到周燕在打眼色,顿时省悟到自己闺中密友在其中的暗助。

与此同时,费伦识海中的监听感应仍在继续。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找人去确认一下那个东西,然后才能按计划对目标下手是吧?”布莱切道。

“没错!”陌生声音道。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布莱切显然不太信任对方。

陌生声音显然也感受到了布莱切的不信任,吼道:“废话,我连具体计划都不清楚,什么我的意思?这自然是上面的意思,我只负责传话!哐!”

费伦遥听到这儿,眉头皱得更紧了。肖璇见状,还以为他对帮腔后悔了,当下吐槽道:“同样一句好话,如果语气显得不尊重,听者也会误以为是孬话!有的人既然帮忙说了话,可偏要作出一副死样子,那还不如不帮腔!”

闻言,费伦愣了愣才意识到肖璇是在说他,不过此时心中装着事儿的他懒得与其理论,只呵呵笑了两声,岔开话题道:“老肖,前两天燕儿跟我说他们单位想请我去介绍一下什么反恐经验,你听说过这事儿吗?”

“呵,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倒是你,有没有打算去讲一讲啊?”

费伦摆手道:“我想我还是算了吧,就别扯这蛋了,毕竟中美两国的国情不一样,反恐的应对方法也肯定不会一样!”

周燕一听这话就急了:“伦哥……”

“别!”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我意已决,就别再勉强我了,ok?”

周燕怔了一下,却不把话说死:“我只能把你的想法向上面反映一下,至于上头的决定,我可左右不了!”

费伦哂道:“怎么?我不同意去介绍经验,他们还能绑了我不成?”

周燕闻言没有说话,肖璇却故意唱对台道:“那可说不定喔!”

费伦听后翻了个白眼,正想吐槽,夏尔兰先他一步叫了起来:“绑人?!那不跟土……”

肖璇似猜到她想说什么,连忙伸手捂住她嘴道:“尔兰,虽然现在什么都讲言论自由,可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

夏尔兰挣开肖璇的手,不屑道:“切诶~~既然不能随便说话,那还谈什么言论自由?”说着,自顾自地剥起了瓜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肖氏兄妹和周燕相视苦笑了一下,费伦见机道:“呐,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去介绍反恐经验了吧?原因就在于此!”

周燕闻言忍不住嗔道:“伦哥,你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只是介绍经验,貌似与政洽立场什么的不沾边吧?”

“可问题是,这沾不沾边不是你我说了能算的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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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这沾不沾边不是你我说了能算的吧?”

听到费伦这话,周燕愣了愣,俏脸上随即泛起苦笑,道:“伦哥,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勉强什么,但上头要是问起来的话,我也只能是有一说一了。”

费伦点头道:“行,你只要把我的原话带到就行!”实际上,他对去介绍反恐经验什么的不置可否,态度在模凌两可之间,不过刚刚一号蚂蚁传来的那通监听感应电话实令他有些头疼,因为很明显,cia正在针对国内搞什么秘密计划,但问题是,到目前为止,他对此计划一无所知,更关键的是,还不能把这消息当面说给旁人听,否则消息的来源就是个大问题。

于是,费伦在菜上齐开动之后一直皱着眉头,令肖璇又不爽起来。

“喂,费伦,我说你这人真是的,不就是我哥请你吃饭这地儿档次低了点嘛,你干嘛老是皱着个眉头,有话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不行啊?”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哑然失笑道:“我说璇姐,你能不能省省【怀疑一切】的刑警思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家餐馆档次低了?”

“那你吃个菜皱眉算怎么回事儿?”肖璇理直气壮道,“难道还不是嫌味道不好吗?”

费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皱眉另有原因,但……”说着,摇了摇手指,“不需要向你解释!”

“你……”

肖璇还待再说,肖忠华却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斥道:“废什么话?食不言寝不语!”

“哦!”肖璇轻应了一声,立马偃旗息鼓了。

费伦见状哂笑道:“老肖,看来你挺有威信的嘛!”

“费老弟,让你见笑了,我这妹妹从小就跟个男孩子似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肖忠华随意数落了肖璇几句。也不理自家小妹的怨念,举杯道:“来,老弟,咱们俩走一个!”

也就在费伦与肖忠华觥筹交错之际。安佑丰已然把手下在使馆区拍的西野(费伦)近照拿到手了。

看着与电脑档案里毫无二致的西野照片,安佑丰一阵无语,瞥了眼杵在桌旁的老高道:“这么说,那帮小曰本不是失踪,而是主动掩藏起来了?”

老高微微摇头道:“那也不对呀,要说他们主动掩藏,西野又怎会大摇大摆地现身使馆区呢?”

“妈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安佑丰也觉得蹊跷,“这样老高,你马上打个电话问问使馆区那边。西野目前在哪儿,是还在大使馆里面呢,还是已经悄然离开了,关于这点,一定要弄清楚。必要时可以动用咱们埋在小曰本使馆里的内线!”

老高闻言悚然一惊:“组长,我听说动用这类内线好像得处长点头吧?”

“没错,我这就给处长打电话,你也赶紧照我说的办!”

不过就在安佑丰获得准许动用内线之际,一条未显示来电号码的神秘短信发到了他手机上:“美国cia特工正在曰大使馆内秘密策划一起针对贵国之行动!”

迅速浏览完这条笼统的消息后,安佑丰一个头两个大。

见自家副组长皱眉,老高关心道:“安组。怎么了?”

安佑丰闻言把手机递到了老高眼门前,道:“你也看看吧!”

老高接过手机,很快看完了短信,有些傻眼道:“这不会是谁搞的恶作剧吧?”

安佑丰摆手道:“不会,九成九都不会是恶作剧,你没见没来电显示么?这说明发消息的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同时并不想被我找出来,所以才会故意掩去了号码!”

“这倒也对哦!”

“同时,他用这种迫不得已的方法通知我,这说明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而发消息的人极可能是无意间窥探到美曰之间的密谋。但又不太清楚计划详情,所以才把话说得这么模糊!”安佑丰头头是道地分析着,“当然,不排除对方已经掌握了美曰之间的详细计划,而故意藏拙!”

“安组,那你的意思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查!”安佑丰决断道,“当然,咱们不能瞎查,重点方向是隐匿在曰本大使馆里的cia探员,反正咱们查西野也会遍查使馆内的大部份人员,这回就当搂草打兔子了!”

“好的,我这就安排下去!”

“慢着老高,你还得把我这部手机拿去技术部分析一下,虽说对方屏蔽了号码,但保不齐技术部方面能找出点蛛丝马迹呢!”

“没问题,反正技术部那帮兔崽子闲着也是闲着!”

同一时间,刚给安佑丰发完消息不久的费伦从厕格里施施然转了出来,眼神多少有点得意,甚至压低了声音在那儿自说自话:“呵呵,国安啊国安,消息已经给你们了,我也算仁至义尽,至于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等费伦转出卫生间,肖忠华已经把账给结了,甚至连没吃完的剩菜也都打了包。

“费老弟,怎么样?下午想去哪儿观光?我陪你啊!”

“老肖,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就算观光要找人作陪,我也不会找你这样的大老爷们!”费伦吐槽道,“找几个美女陪还差不多!”

肖璇闻言自作多情道:“你想得美,我才没空陪你呢!”

费伦当下瞥了她一眼,道:“我说你了么?你是美女吗?”

这话差点没把肖璇的鼻子给气歪,不过自家大哥在旁,她倒不至于当场发作,却也灵机一动,挽住了周燕和夏尔兰的手,道:“你们俩也不许陪他!”

费伦见状哂道:“放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偌大的京城美女又不止她们两个,我不会勉强她们陪我观光的。”言语间,他把【美女】二字咬得特重,差点把肖璇气得暴走。

见自家小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肖忠华反而笑了起来:“费老弟,没想到你跟我妹妹还有那么点欢喜冤家的苗头,这真是……”

“打住!”费伦和肖璇异口同声地喊叫令他俩又互瞪了一眼,“你不要说话……我先说……”又连着两个短句,两人仍是异口同声,羡煞旁人。

费伦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开心好得意的,竟直接拂袖而去,等上了车才给肖忠华发了条致歉短信:“不好意思老肖,先走一步,等有空了,咱们再约出来喝酒!”

肖忠华看完短信后,不禁瞪了自家小妹一眼,道:“就你能耐,把费老弟都给吓跑了!”

肖璇充耳不闻,反而调侃道:“哥,他那是落荒而逃好不好?”结果又迎来了肖忠华一记瞪眼。

与此同时,爱莎给费伦打来了电话。

“喂,阮玉蓉的弟弟已经醒过来了,不过正闹着要寻死觅活,还好两个老妈子合着医生把他绑死在了床上!”

费伦闻言省悟到爱莎没出手,否则就不是绑死不绑死的问题了:“呃……我还是过去看看吧!在我到之前,如果那阮玉刚还闹腾的话,你就出手制住他,uand?”

“明白!”

刚挂断爱莎的电话,宋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大舅哥,我和美君已经到京城了,先去外婆那一趟,回头找你!”

“行,晚上我请你们吃饭!”说完,挂断电话的同时,费伦又狂汗不已,因为他把美君来京的事完全抛诸脑后了。

到了医院的vip病房外,费伦老远就听见阮玉刚的鸡叫声。

“姐~~我不截肢,你就让我死了算了吧!”

“姐~~我已经是个瞎子了,不想以后还要蹲轮椅!”

“姐——”

“叫冤呐!”费伦实在听不下阮玉刚的聒噪,所以拐进病房后第一时间来了个先声夺人。

自打失明后,阮玉刚的心理就濒临崩溃,显得极其脆弱,所以费伦的喝声一下就将他给震住了:“你、你是谁?凭嘛吼、吼我?”

“就凭你的医药费是我垫付的,这个理由……够吗?”费伦寒声道。

没失明之前,阮玉刚就已经深刻理解了“有钱就是大爷”这条真谛,现在听费伦如是说,他立刻没了其他反对的心思,只是向阮玉蓉确认道:“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阮玉蓉自不敢睁眼说瞎话,当下微微颔首道:“嗯!”

阮玉刚虽然看不见自家大姐点头,却听到了她的应声,顿时苦笑道:“这位先生,多谢你的医药费,不过我就一瞎眼废人,医生还说要替我截肢,你还是别浪费钱了吧!”

费伦见阮玉刚还算个明白人,不禁谑笑道:“若非你姐求我,你以为我会帮你?”

阮玉刚闻言重重点头道:“这才合理……不过你若只是想跟我姐玩玩,那你的医药费我不要也罢!”

费伦听到这话多少有点惊异,当下起了捉弄之心,续道:“这两天医药费你已经用了不少,如果想我不玩你姐,你打算用什么来还?”

听到这话,阮玉刚露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道:“用我身上还能移植的器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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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身上还能移植的器官,可以吗?”

这话一出,一直被爱莎捂着小嘴的阮玉蓉终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费伦却叹道:“蓉姐,没想到你弟弟还挺有骨气的,我喜欢!”

阮玉刚闻言惨笑道:“这位先生,你就别埋汰我了,我一个瞎子,很快还要被截肢,有何骨气可言?”

费伦摇手指道:“我说的骨气,是某种原则,某种坚持,少了这种特质的人我不喜欢,而你和你姐恰恰不缺乏这种东西,所以我打算接受你姐的要求!”

阮玉刚愕道:“我姐提了什么要求?”

费伦并未马上答他这问题,而是瞬间散出思感丝,同时冲两个老妈子道:“张妈刘妈,你们出去一下先!”俩老妈子也是很有眼色的人物,闻言朝费伦微微欠身便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费伦已然将整个病房又探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窃听针孔之类的装置后,这才道:“你姐的要求很简单,让我想办法替你复明,现在我可以答应下来,一个月内,包你重见光明!至于电伤截肢的问题嘛,这都是小事,如果我出手的话,你大可不必截肢!”

“什么!?”阮氏姐弟齐齐剧震。

不过巨大的惊喜过后,并不愚蠢的阮玉刚立马省悟到这个世上没有白给的午餐,随即问道:“那条件呢?”

“原本让你复明,你姐的交换条件是给我当牛做马。这条件不错,我接受!”费伦轻描淡写就决定了阮玉蓉以后的命运,“不过现在嘛。你的电伤恶化到需要截肢的程度,如果你不想落个残疾的话,也可以在康复之后替我当牛做马!”

阮玉刚闻言,身体颤了颤,瞪着一对不会动的钢珠眼沉吟了几秒才道:“呵呵,当牛做马,那我们姐弟的待遇呢?天天吃糠咽菜么?”

“那怎么可能?”费伦哂道。“不过由于你们俩只是替我下苦力的,所以待遇嘛最多只能有我手下的十分之一!”

阮玉刚并未被十分之一这个低价吓到,反而问道:“那你手下的月入有上万块吗?”

“nonono……我目前定居在港岛。那边一般算的是周薪或以小时计算薪酬,当然还有年薪!”费伦老神在在道,“对了爱莎,黑妞那公司里的副总年薪是多少来着?”

爱莎对古精灵的公司早就做过了解。当即回道:“一百万港币外加年终分红!”

“啊哈。如果你们姐弟给我当牛做马,那么分红这部份你们肯定是没有的,不过年薪嘛,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十分之一,如何?”

阮玉刚闻言不置可否道:“每月八千多块,再刨掉交税的部份,大约七千多一点。在物价很高的香江那边,实在经不住花销。不过这位先生,你至少没打算让我们饿死,还算有点良心!”

费伦笑道:“我岂止是有良心,而且是良心大大的……因为如果你们俩为我工作,那么我是会包住宿的,就我那别墅庄园里的佣人房,怎么样?”

阮玉刚一听,顿时连那动也不动的钢珠眼都似乎多了一丝光彩:“好,干了!”

费伦哂道:“光你说干还不行,你姐还没答应我呢!”说着,看向泪流满面的阮玉蓉。

爱莎知机地松开了捂嘴的手,阮玉蓉顿时道:“行,费先生,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让小刚复明,不让他落下残疾,我什么都答应!”

“那好,我这就安排你们去hk就医!”如愿以偿的费伦终于微松了口气,“另外,我再给你们一个优惠,当牛做马什么的,有十年就好,之后你们可以继续替我干活,也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阮玉刚却有点不信这块大馅饼,暗自疑心道:貌似在港居住七年就能申请永久居民身份,只要干十年,会有这种好事吗?不过转念又一想,以他眼瞎身伤和家姐仅仅中上的姿色,还不至于让费伦撒这么大个谎来诓他俩!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阮玉刚小半年,直到他被费伦彻底洗脑才有所省悟,可惜那个时候他已然无法选择了。

“喂,庄姨吗?我费伦!”

“是allen啊,你怎么才想起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呀?”庄月华在电话那头打趣道。

“哪里,我这不是怕贵人你忙嘛!”费伦好不尴尬道,“再说了,最近我跟哲恺可没少见面,一向都让他带代我问候您的,难道这小子偷奸耍滑,把这事儿给省了?”

“你呀,就会贫嘴,要是阿恺在他爹面前也能像你这样就好喽!”庄月华不无感慨道,“说吧,有什么事是庄姨能够帮忙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个朋友失明了,然后最后又触了电,所以想转到港岛那边就医,本来这事儿我出点钱也能办,不过速度上可就……”

“行吧,你把你朋友的全套资料影印好传真一份给我,我来帮他办!”

“不急庄姨,实际上我这朋友还有个亲姐姐,我打算把她一块弄港岛去,这样也好有个人陪,您看……”

庄月华闻言愣了愣,旋即笑道:“你小子……不会是想借机泡妞吧?以前阿恺就搞过这一套的,不过最后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捞着!”

“矮油庄姨,您想哪儿去了,我您又不是不知道,身边……”

“身边美女一箩筐,不稀罕其他的对吧?”庄月华接茬道,“你们这些个男人啊,向来口是心非,再说了,这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诶诶诶,庄姨,扯远了啊扯远了!”说到这,费伦开始胡诌起来,“有李叔这样的楷模摆在那儿,我就是想那啥,也得多考虑考虑不是?”

“就你,还想学你李叔?省省吧!”庄月华没好气道,“好了,不多说了,我有电话进来,你就照我说的,把你朋友和他姐的资料弄弄好,然后尽快传真,我两天之内替你办好!”

“行,那我就先谢谢您了,回头我请你去巴黎赏秀!”

“你小子尽会捡好听的说,再看吧!挂了啊!”

也就在费伦基本搞定阮氏姐弟去hk的事宜之时,国安方面,安佑丰收到两个惊人消息。

“安组,你的手机技术部那边已经检测过了,那条短信,那短信……”老高说到这,竟有点难以为继的意思。

“接着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儿?那短信从哪儿发过来的?”安佑丰急道。

“是从、从……”

“老高,干脆点儿,别吞吞吐吐行不行?”

“是从曰本在渤海湾上空的军事卫星发送过来的,技术部那边查到这点之后,没敢妄动,直接就报给了我!”老高说完这话后,一脸苦瓜相。

“哇靠,这发短信的人尼玛也太牛了吧?”安佑丰不禁爆了粗口,“老高你说,他是怎么弄到军频密码的?要知道,曰本人的技术可一点都不比美国佬差,这人要是能切入他们的卫星军频,又怎会没搞清那个所谓的计划呢?”

“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搞清了计划,但如果详细描述的话,他就会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在我们的视野中,他不愿这么做,所以短信内容写得是既简短又模糊。”老高分析道,“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人是个爱国黑客,他只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个最新的美曰行动计划的保密级别和梗概,而计划本身却极为机密,并未存储在网络中,他无法获悉,所以只能含糊其词予我们以提醒!”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很有必要搞清这一行动计划的目的!”安佑丰显然很赞同老高的观点,“这样,我马上给处长打电话,向他汇报此事,让上面多派人手搞定这件事!”

“如此甚好!”老高举双手赞成。

恰在此时,安佑丰办公电脑的桌面上出现了新邮件提示,他随手点开一看,顿时直了眼:“靠,使馆区那边有了重大发现!”

老高闻言赶紧凑到了电脑边,只见屏幕上显示着四个欧美人的头像,如果费伦在这儿的话,一定可以认出右手起第一个赫然就是老熟人布莱切。

“这几个人是……”

安佑丰双击左手边第一张照片,顿时出现了一段文字描述:“喏,这是老段搜集到的背景资料!”

老高随即念叨起那些文字:“此人名为塞拉利昂.安基洛夫,前身为kgb,后被cia策反,如今的职业为自由情报者!”

所谓的自由情报者,只是书面的说法,通俗的叫法就是情报贩子,甚至于这类人还经常从事多面间谍活动。

“妈的,这么条大鱼什么时候混进曰本大使馆的?上头居然没什么察觉,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不可思议,不过现在老子们已经捞到了尾巴,他们就一个也别想跑掉!”安佑丰拍着桌子道,“我这就向处长报告!”说着,抄起了桌上的保密电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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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处长孔奕煌电话报告过情况后,安佑丰得到指示,深挖那几个嫌疑人的来龙去脉。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不过由于别动队三组另外半支人马到外地执行任务去了,所以孔奕煌派了二组整组人过来合作调查。

而所谓的来龙去脉,就是要把嫌疑人过去的底子、眼下潜伏进曰本大使馆的渠道以及不久的将来他们想要干什么都要弄个一清二楚。

对于国安来说,过去已经发生的,和现在正在发生的事都不难查,但要想搞清楚几个嫌疑人未来的计划这就有点棘手了,毕竟在秘密战线上还真有那种什么都不怕的滚刀肉。

当然,也不是那种纯粹的滚刀肉,只是这些跑到国内搅风搅雨的家伙们都明白,一旦吐了口,凭他们的恶毒计划,百死不足惜,所以在说与不说都要死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会死撑到底,这样身后家人还能得到妥善照顾,否则不仅自己会身死,家人也恐遭报复。

办公室内,见安佑丰搁下话筒,眉宇间似有不快,老高问:“处长有何指示?”

“叫我们弄清这几个嫌疑人的来龙去脉!”

“这……貌似人手不够吧?”老高迟疑道。

“没问题的,处长还派了二组整队人过来一起调查这事!”

老高闻言一惊,顿时恍然安佑丰为何愁眉不展了,这二组既然是整队人一起过来,那么他们的组长和两个副组长肯定也会来,换言之,在接下来的调查过程中已然轮不到安佑丰做主了。

安佑丰见老高愣愣地看着自己,顿知对方猜到了他的心事,当下打了个哈哈道:“行了老高,你也别多想。处长既然把二组整队人派来,这就说明他很重视此事,咱们千万别办砸了才好!”

老高赶紧拍着胸脯表忠心道:“我省得,安组!”

安佑丰不置可否。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四个头像。吩咐道:“那好,咱们在二组到位之前。先把这几个嫌疑人的底子掏一掏。”

入夜时分,费伦终于见到了容光焕发的小妹费美君,而跟在她身边的宋雷倒有些脸青脸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两天有点劳累过度。

不过这是人家小俩口的事情。费伦倒也不好置喙什么。席间吃饭的时候,宋雷亲自递上了一张请帖,道:“大舅哥,明天你可得准时啊!”

费伦接过鎏金喜帖,皱眉道:“这二道婚礼的帖子怎么看着比头一回还正式啊?”

宋雷尴尬一笑,道:“大舅哥,实不相瞒。我姥姥还算有点薄面,在京城这地界儿认识的人忒多了,所以索性就搞了这么个看上去比较光鲜的帖子,实际上明天也就是走个过场。让各路有头有脸的人物认识一下老雷家的外孙媳妇,免得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只道:“我叔我婶知道这个情况么?他们能同意?”这话问得看似随意,实则杀机暗藏,一旦宋雷回答得不是地方,他灭了宋、雷两家也在所不惜。至于费美君的感受?那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老费家争得只是个面子。

宋雷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实话实说道:“大舅哥,瞧你说的,在鹭岛婚礼前,这个一南一北婚礼的事儿我爸妈就跟岳父岳母商量好了,不然我跟美君这婚也结不成啊!”

费伦似有不信道:“那你外婆呢?我之前在鹭岛听美君说你外婆在这事儿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大舅哥你有所不知,本来我外婆是想飞去鹭岛观礼的,可惜她长年蹲轮椅,加上最近一段身体有恙,所以就没有成型,于是她就提出在雷家介绍新成员(费美君)的宴会上让我和美君敬茶,有那么个新婚的意思……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啦!”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京城这边了!”

“别介呀大舅哥,我听岳父说,你们费家五房人丁单薄,今次随美君来京的就只有岳父岳母,你要是再不在的话,那旁人少不得念叨美君……”

“行行行,你别说了!”费伦摆手道,“人言可畏的道理我还懂,这个脸面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帮二叔二婶撑起来的。”

费美君闻言十分感动道:“哥,谢谢你!”

费伦微微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实际上,他只是说帮费爸费妈撑面子,可没捎上费美君。当然,在外人看来,费伦力挺费爸费妈就是力顶费美君,殊不知,如果费爸费妈与费美君一块掉洪水里的话,费伦肯定会先就费爸费妈。不过嘛,如果是费美君与宋雷同时掉洪水里了,费伦自然会先救费美君,至于宋雷,救得及就救,救不及管他去死!

也幸好宋雷不会读心术,要是他知道费伦此刻所想的话,铁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这时,又上来两盘主菜,费伦正开动时,手机响了,赫然是李哲恺来电。

“喂,阿恺,是我,你到哪儿了?”

李哲恺显然有点不适应费伦的主动,愣了愣才答道:“我已经身在京城,你呢?”

“早两天就到京城了,我这会儿正吃饭呢!”

“哇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积极了?”

“我堂妹结婚,能不积极点嘛,好像我跟你说过这事儿吧?”费伦对这种琐碎小事一向记忆力不太好,“怎么样?明天中午有空吗?”

李哲恺闻言吐槽道:“你都开金口了,我能说没空嘛!”

“那行,咱们可说好了啊,明天早上九点见,我去接你,到时候电联!”

“成,就这么说定了,挂了啊!”

结束通话后,费伦瞄向宋雷道:“还有请帖没有?多给我一张,明天有个朋友要来!”

宋雷也不含糊,直接点头道:“有!”说着,就欲从随身携带的小长方形手提包里再拿一张请帖出来。

反倒是费美君一把摁住了宋雷的手,冲费伦娇嗔道:“哥,你手上那张帖子就能多带两个朋友,干嘛多要一张啊?”

费伦固执己见道:“你不懂的,我这是找人给你撑场面,必须得多要一张!”

费美君闻言顿时不说话了,摁宋雷手的小手也放松了一些,宋雷见状,挣开媳妇的手,还真就从包里掏出另一张请帖来交给了费伦。

“这才像话嘛!”费伦接过喜帖随口赞了宋雷一句。

之后吃饭,仨人自是一派和睦气氛,聊得也颇为投契。饭后,费伦拒绝了去宋雷外婆家拜访一下的提议,直接驱车回了酒店,照例修炼,然后洗澡、拥美入眠……

费伦倒是睡得着,可却苦了一帮国安的探员,安佑丰等人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在二组到来前将四个嫌犯过去的底子都查清楚了。

“安组,我让人都仔细查过了,四个嫌疑人中这个叫布莱切.多米莱斯的家伙底子最干净,换言之,这个家伙最为可疑,说不定西野那帮小曰本故意玩失踪就跟他有关!”

“你说他最有可疑我赞成,但要说这人与西野有勾连,却有点牵强……”安佑丰对老高的推测并不完全赞同,“对了,咱们的内线还没找到西野吗?”

“内线最新传回来的消息,还是没有!”老高摇头道,“而且更离谱的是,到现在为止,外围几个观察点并没有发现西野离开,就连乔装离开也没有!”

安佑丰闻言多少有点头疼,当下捏了捏鼻梁骨,半晌才道:“看来咱们这次面对的对手很狡猾,照我估计,西野很可能已经不在使馆里面了!”

老高凝重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也许其中有能力者在帮西野脱困,那咱们……”

安佑丰苦笑了一下,道:“还是先按部就班吧,等二组的人来了再说!”

老高闻言一怔,旋即也苦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费伦破天荒地携了希林和乔冷蝶出门,这让俩女窃喜不已,上车后就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阿伦,咱们去哪儿?”

听到乔冷蝶的问话,费伦一边开车一边吐槽道:“还能去哪儿?你忘了我飞来京城是干什么的了么?自然是去参加我妹的婚礼啰!”

乔冷蝶闻言顿时省悟过来,反倒是希林有些不解:“,你妹妹与那位宋先生不已经举行过婚礼了么?怎么还来一次?也太奇怪了吧?”

费伦瞪了她一眼,道:“总之人家是这么安排的,我们客随主便,怎好置喙什么?”

希林一听,顿时闭了嘴,不敢再妄加评论。

不久,李哲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费伦很快把车开到了他所在的酒店,小李子已然在楼下大堂等着他了,不过他身边还跟了几个生活管家业务经理之类的人物。

费伦见了李哲恺身边的阵容,不禁调侃道:“我说李二公子,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不就是签个约嘛,还带这么多专业人士来……”

“我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把合同细节方面抠得仔细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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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哲恺这么说,费伦也不好置喙什么,只道:“不过等下是去参加婚礼午宴,你这些跟班就没必要一块了吧?”

李哲恺闻言笑了起来:“当然,我被他们成天跟进跟出,也很烦的。”说着,向为首的那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没曾想管家中年男冲李哲恺微微一欠身,正儿八经道:“二少爷,你离港的时候老爷吩咐过,不管你去哪儿,保镖总得带上!”说着,冲位列人堆最后的四个黑西装男打了个隐晦的手势。

李哲恺见四大保镖站了出来,顿时有些无语,更觉得无奈,只好对费伦道:“allen,没办法,看来我不能与你同车了!”

费伦瞟了眼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保镖,不置可否道:“最多我开车在前面引路。”顿了顿又道:“其实少了你这只电灯泡更好!”

李哲恺瞄了眼乔冷蝶和希林,大感无语,猛翻了几下白眼道:“你要不要这么缺德啊?”

“我缺德我愿意……对了,这张喜帖给你!”说着,费伦从怀里掏出张鎏金请帖拍在了矮几上,随即一挥手,“走啦!”

等回到车上,希林忍不住吐槽道:“香江首富对于儿子的保护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费伦哂笑道:“你又没遭过绑架,你不懂的。”

希林闻言一愕:“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李二公子曾被人绑架过?可媒体上没报道过类似新闻啊?”

费伦边发动车子边道:“不是他,是他哥,李家没有报警,赎金大概交了一点几亿美金吧!最后绑匪还算守信。拿到钱就把人给放了回来!”

乔冷蝶本就是香江人,听到费伦爆出的猛料,顿时愣住了:“这事儿真的假的啊?”

“自然是真的喽,只不过李叔跟绑匪对这件事都守口如瓶,暂时没爆出来!”费伦随口应了一句,却倏然愣住了:貌似这会儿绑匪张志强还逍遥法外呢嘛?

不过,像张志强这种有文化的悍匪只会找巨有钱的人下手,一般只有几百几千万身家的人。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也正因为如此,费伦在想。若是有一天这位张姓悍匪绑到他头上,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想归想,费伦通过倒后镜看到李哲恺和他几个保镖已经上车后,顿时把车子拐出了车库,径往西四环外的某家私人会.所而去。

车过定慧桥后不久便拐进一条岔道,路不宽,但修缮整备得相当平坦,并不比刚才的干道差,道路两旁尽是稀有的松柏。让这条双向单车道的小马路显得郁郁葱葱。

向前开了不足半里,便看见了一座铁闸门,费伦估摸着平时这门应该是关着的,不过今天嘛,门大大地敞开着,门当间横亘了一个“拒马”似的栅栏。两旁七八个穿着迎宾礼服的伙计杵在那儿,要是再配上三八大盖,就很有鬼子司令部的派头了。

但凡有车想要进去,迎宾伙计都会先拦下来检查车主的请帖。费伦有样学样,把车开到门口时,主动放缓了车速,降下车窗,递出了请帖,其中一个迎宾伙计只稍稍瞄了眼费伦出示的请帖,顿时扯着嗓子喊道:“贵客到。放行!”

负责抬栅栏放行的迎宾伙计一听,顿时屁颠屁颠地搬开了拒马栅栏,给费伦的车让出一条道来。于是,费伦和李哲恺的车很顺利地通过了大门,进入到了会.所内。

会.所里的道路边上有负责指挥交通的伙计,见费伦和李哲恺的车一前一后进来,立马给他们指了条明路,费伦顺着对方指的道很快就开到了停车的地方。

待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下来一看,额滴个乖乖。周围车位上停的车无一不是贵价货,迈巴赫兰博基尼法拉利这些应有尽有,像费伦开过来的奔驰和李哲恺坐的那辆宝马就算里头最便宜的车了,要是有人这时候开一曰本车进来,铁定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李哲恺下车后见到这种情况也是一愣,旋即笑道:“呵呵,看来大陆经济建设的成效很不错嘛!”

费伦瞥了他一眼,吐槽道:“废话!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拉动内需!”

李哲恺微愕道:“你这话好像很有道理啊,人越多潜在消费者也就越多……”

“你少扯。赶紧进去!”说着,费伦懒得再理李哲恺。左手挽起乔冷蝶右手挽起希林,大摇大摆地往那边大房子的门口步去。

大房子门前也杵着几个迎宾伙计,但凡有人想要进大房子,都得先从大房子门边的那道安检门框穿过去才行。

在费伦他们之前,已有那么几个宾客不停从身上往外掏东西,来回穿了那么三四趟,才让那道安检门彻底不叫了。其中更有一个家伙就差没脱成裤衩了,可那安检门还是叫,最后他一拍脑袋,冲迎宾伙计道:“你看我嘴里!”说着,张大嘴凑到迎宾伙计眼门前,不停地释放口臭。

迎宾伙计捂住口鼻,很快在这家伙嘴里发现了几颗金牙,心里不禁吐槽道:把头剁下来搁一边再过!嘴上却道:“好的这位先生,请留下你的个人信息,然后就可以进去了。”说着,恭敬地递上了纸笔。

轮动费伦他们时,除了乔冷蝶显得有点忙乱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一次就过了安检门。至于李哲恺的几个保镖都被迎宾伙计恭敬地请去了附近的一所小房子休息。

待乔冷蝶也成功过检后,一行人步入门内才发现原来里面并不是想象中的大厅,而是一条长而笔直的走廊,而走廊尽头还有另一道呈暗红色的大门,疑似红木所制,那门口也站着迎宾,不过是身材婀娜的迎宾小姐,远远看去就已相当令人赏心悦目。

等费伦一行到了门口,左右两边的迎宾小姐问也不问,径直推开大门,齐齐道:“贵客临门!”

入眼的是与半个足球场相仿面积的大厅,厅内四周靠墙的地方散放着许多长沙发,每具沙发前都摆着一个宽大的水晶玻璃茶几,几前大多都坐了人,而厅子当间有不少穿着清凉的女孩子正来回穿梭着,有搭讪交际的客人,也有斟茶递酒的女侍者。

大厅西头有一个七八十平米的舞台,上面正有一位身着燕尾服的青年男子正忘我地弹奏着钢琴,轻快的音乐回荡在整个厅子间,让身处其间的人不觉精神一震。

稍微打量了一番之后,李哲恺微感诧异道:“你肯定这里是婚礼现场?”

“废话!”费伦翻了个白眼,“你进来的时候门子不也检查过我给你的请帖么?要是地方错了,人会让你进来?”

“倒也是喔!”李哲恺点点头,“不过我看这里倒像休闲沙龙多一点!”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转向乔冷蝶和希林道:“你们也别老待在我身边了,自己去端点喝的吧!”

闻言,俩女顿知费伦可能有话要跟李哲恺说,当下识趣地离开,往一处空着的沙发而去。

李哲恺目送俩女娉婷而去,不禁笑道:“我说,还是你厉害,这么两个大美女你也能将她们治得服服帖帖的,我想不佩服都不行!”

“哇靠,貌似你换的女人比我多吧?”费伦反唇相讥道。

“那是……”李哲恺对于这点倒是供认不讳,“不过我女人虽多,但绝对不敢让她们照面,哪像你啊,我估摸着你跟她们俩恐怕已经……”

费伦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道:“你少来!”

“哈,你这是欲盖弥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急了,第一次啊!”

“第个毛啊第!”费伦爆了句粗口,惹得李哲恺贱笑起来,非常得意,等笑够了他才转回正题道:“我说阿伦,明天签合同,你身边没个律师可不行啊!”

“放心吧,我已经给威尔逊打了电话,他今晚的飞机,明早一准到!”

“那就好,不过我听说股权的价格上可能有变……”

“有变?”费伦皱了下眉,玩味道:“那会降价几个点啊?”

“降价?怎么可能?在能源和矿产曰趋紧张的今天,这矿业公司的股份只有往上涨的可能!”说到这,李哲恺不禁叹了口气,随即比出一个巴掌,道:“有确切的消息说是五个点!”

“叼他老母,抢钱啊!”费伦又爆了句粗口,“老子不玩了不行啊?”

李哲恺一听慌了神,道:“兄弟,你可别在关键时刻摆我啊,你要是不玩了,那我这边可就全瞎了……要知道,为了这笔买卖,前期的公关费用我差不多花了一个亿!”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正欲吐槽,边上一抹不屑的男声插了进来:“唷唷唷,谁这么大口气呀?公关费用,还一个亿,敢情这天底下的牛都是这么死的啊!”

李哲恺听到这话,相当不爽,顿时循声扭过头去,瞪视着说话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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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 奇葩的思路(求订求月票)

整个大厅里熙熙攘攘,三三两两扎堆儿闲聊着,名士名媛觥筹交错,一派上流社会的繁华景象。不过也有那么些人,在东拉西扯地闲谈之际,注意力并不在身边的人身上,反而四下搜掠,尽注意一些打扮时尚大气身材婀娜多姿的美女去了。

虽说希林和乔冷蝶是随着费伦而来,不过有希林这位时尚宠儿在,她俩的穿着打扮明显属于国际前沿最潮的那一型,加上二女的身材容貌俱是上上之选,因此想不吸引男士的目光都难。

当然,乔冷蝶的打扮虽有希林的指点,但仍显得相对保守一些。反观希林,她向来张扬惯了,加上今天来前费伦又没做特别的要求,她自然是怎么光鲜靓丽怎么打扮了。

性感高挑的希林今天穿了身月白色晚装,将她纤长秀美的身姿衬托得无比曼妙。一颗鹌鹑蛋大的红宝石垂挂在她白皙的v领开口间,在光线的折射下与她奶白色的滑嫩肌肤以及微露丘壑的"shuxiong"相得益彰,诱人之余却又显得高贵典雅无比。

而跟希林手挽手站在一起的乔冷蝶自有另一番娇艳风情,比起希林来多了几分含蓄,少了一丝张扬,更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标准,其气质样貌更是丝毫不逊于希林,甚至犹有过之。

于是乎,两女各取一杯酒水,站在那儿窃窃私语浅笑轻谈之际,自少不了各路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主动凑上前搭讪。

希林虽喜交际,可惜的是,她不想费伦有所误会,加上这种场合里的男人是什么德性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一清二楚了,所以遇到上来搭讪的家伙。她一概用地道的纽约腔英语给打发了回去。至于乔冷蝶,有希林帮她挡箭,她也乐得轻松,由始至终就没跟那些想要搭讪的男人说过一句话。

不过纨绔子之所以被称为纨绔子,大抵是因为他们锲而不舍的精神从来就没用对过地方。眼瞅着希林让四五拨想要“认识一下”的男人铩羽而归。大厅一角全身范思哲手戴劳力士的陆维健陆大公子终于止住了过去直接搭讪的念头,眼珠一转,对身边的跟班道:“阿晋,看见那边那两个正聊天的男的没有,你过去,想办法找他们的茬儿!”

“这……大少爷。这不太好吧?万一要是闹起来,我吃不了兜着走没关系,可老爷那儿……”

陆维健压低声音斥道:“少他妈废话,这可是雷家的宴会,还能闹到哪儿去?赶紧去!”

跟班阿晋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知道这是雷家的宴会啊?再说了。今天能进来这里的绝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让我去得罪人,过后人家找我后账,你这个大少爷是帮我撑腰呢?还是弃之如敝履呢?

无怪跟班阿晋这么想,实在是因为陆大少之前就有过前科,那次若非陆老爷本着“打狗还得看主人”的想法出手护了把犊子,他早就被人套上麻袋沉海里喂鱼去了。

见阿晋翻白眼。只是纨绔而非纯傻帽的陆维健当即道:“放心,只是让你去找个小茬儿,然后我就过去帮你兜着,其实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找个借口与那俩美女认识一下!”说着,他主动指了指希林和乔冷蝶。

阿晋听后只觉无力吐槽,心说大少爷,你要不要这么曲线救国啊?直接上去认识不就完了嘛!不过也知主子的事不好置喙,加上今次陆维健肯在事发前先把事儿给说明白,这让准备去冲锋陷阵的阿晋心里好受了不少。

于是,在陆维健再一次催促下。阿晋毅然决然地迂回到了费伦和李哲恺附近,当听到李哲恺冒了句公关费用上亿时,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唷唷唷,谁这么大口气呀?公关费用,还一个亿。敢情这天底下的牛都是这么死的啊!”

李哲恺听到阿晋的话,相当不爽,顿时循声扭过头来,瞪视着他。接着,费伦也漠然瞄了眼阿晋,冷哂道:“朋友,我们认识吗?”

许是被费伦看死人般的眼神慑住了,阿晋懦懦道:“不、不认识!”

“那你搁这儿废什么话?”说着,费伦一指厅角,道:“喏,瞧见没有,那边有空调,去吧!”

阿晋闻言一愣,暂时没领悟到费伦话里的意思,李哲恺随即解释道:“怎么?听不明白?让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听到这话,阿晋顿觉受了莫大的侮辱,不过好歹做了快十年跟班,自有干这一行的觉悟,当下恶瞪了李哲恺一眼,正想放句狠话就朝陆维健打暗号,却蓦地发现李哲恺有几分面熟:“你……”

恰在此时,一直没等到暗号的陆维健已然不耐烦地凑了过来,指着阿晋也不顾他连使眼色,自说自话道:“我说你们两个,冲我的手下瞪什么眼啊?”言罢,这才正眼瞟了费李二人一眼。

不过,也就是这一眼,顿使陆维健呆愣当场:“你、你你是……李二公子?”

此时,费伦和李哲恺已然看出阿晋是被陆维健派过来找他们茬儿的,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两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也对,任谁被别人手下的一条狗找茬,那心情肯定都不会好到哪儿去,更何况是李哲恺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

听到陆维健点出了李哲恺的身份,本想当即发作的费伦立马稳了下来,摩挲着下巴玩味地斜睨着李哲恺。

小李子显然也留意到了这一点,当下苦笑道:“你那么看着我干嘛?今天是你妹妹的大喜日子,莫非你真想我在此发飙,搅了好事?”

费伦摊手道:“我无所谓啊,你看着办就行!”说着,冲已经傻了眼的陆维健竖起大拇指道:“朋友,你眼神可真好,一眼就认出了李家二公子!”

恰在此时,宋雷的声音插了进来:“大舅哥,你说的是哪个李家二公子啊?”话落,他已携着费美君挤进了圈子。

费伦一指李哲恺,哂笑道:“自然是港岛李家喽!”

闻言,宋雷瞧向李哲恺,也是一愣,不过更加呆愣的却是陆维健,因为他发现自己只是为了认识两个美女,不仅把李哲恺给得罪了,还把宋(雷)家公子的大舅哥给得罪了。

实际上,港岛李家的财势虽大,陆维健虽然忌惮但还不至于惧怕,可宋家公子的大舅哥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今天这午宴是雷家老婆子专门为外孙媳妇举办的呀,可想而知这外孙媳妇在宋、雷两家有多么得宠,换言之,这外孙媳妇他哥也就成了他们这些纨绔啊衙内们不敢轻忽之人!

更要命的是,眼见宋雷一口一个“大舅哥”地喊着费伦,这明显是亲近之相,也就是说,即便费伦只是个外戚,他也有了与京城那帮顶级衙内近乎对等的背景,而他陆大公子所在的陆家根本就与“顶级”二字不沾边,真要算的话,最多介于一流与二流之间,虽说这一点五流家族的实力也不是宋家公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掐灭的,但惹下恁大的麻烦,说不定他老子就会将他弃之不顾,毕竟他还有一个亲哥和一个小弟,而下代家主的位子却只有一个。

“好了,别愣了,都是自己人!”说着,费伦拍了拍宋雷的肩膀,令他回神过来。

宋雷连忙伸手与李哲恺相握,亲热劲就甭提了,可惜李哲恺对此并不太感冒,若非有费伦的面子夹在其间,他说不定都不屑搭理宋雷。

松开手后,李哲恺瞥了眼脸色发白的陆维健,道:“这人宋少你认识?”

宋雷瞧了瞧陆维健,发现印象里没这个人,当即摇头道:“不认识,许是亲戚的朋友!”

李哲恺也知无论哪儿的宴会都少不了这种人,并未多说好歹,只道:“既然咱们都不认识这人,聊天什么的,他是不是该回避一下?抑或咱们另外转个地儿?”

后半截话一出,宋雷微微色变,心说这是老子的婚宴,主动把地方留给别人,这像话嘛这个?同时也意识到李哲恺明显对陆维健很生气,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硬赶客人走也不成体统,他当即向费伦打了个隐晦的眼色。

费伦视而不见,反而撇嘴吐槽道:“人家李二公子做的都是大生意,会花不起一亿的公关费?笑话!”

这话一出,陆维健再也绷不住了,掩面落荒而逃,阿晋见主人都逃了,也跟着连磕带绊地滚走了。

等扎进了人最密集的地方,陆维健这才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尤有余悸,同时心里不禁把费伦和李哲恺给恨上了。若非此二人一唱一和,他也不可能这么狼狈!

不得不说,这就是纨绔,没事儿找事儿的能力绝对一流,这不,之前是为了认识美女,可转了一圈回来后就变成“较劲”了!

可问题是,以陆维健本身的能力和家族势力,要想从宋雷和李哲恺身上讨到便宜那简直是痴心妄想,至于费伦这个外戚,已经被陆大少暂时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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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4 毒之阳谋(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陆维健想着怎么从李哲恺那里找回场子时,长征兄弟贾长贾征代表着贾家老爷子跑来了。正找不到癞子擦痒的陆大少看到他俩后,立马眼前一亮。

长征兄弟算是京城衙内圈的顶级纨绔了,认识他们的人不少,但够资格上前与兄弟俩打招呼的却少之又少,而陆维健恰好在够资格的边缘。

贾长领着贾征步入厅内后,立刻受到了附近宾客的注目礼,其中个别人更是低声惊呼,不认识这哥俩的宾客见状也是交头接耳相互打听。

贾氏兄弟自然不可能连阿猫阿狗都去在意,对于主动贴上来套近乎的人几乎连眼尾都不舍得扫一下,即使够格与他们搭讪的那也是微微颔首便算作回应了,就这样,兄弟俩旁若无人地来到一处空沙发坐下,旁人见了他们一路行来的表现,没有睡再敢轻易上来热脸贴冷屁股了,大多都远远地羡慕嫉妒恨地眺望着他们,希夷着、寻摸着法子试图打入他们的圈子。

贾长贾征自不会去理别人看他们的目光,随手从一位路过侍女的托盘上取过酒水,相互轻轻一盆,浅饮辄止。

呡过一口酒后,性子跳脱血气方刚的贾征目光开始往那些在厅中穿梭往来的美女们身上扫视。贾长作为大哥,如何能不知道自家小弟的心思,哂道:“阿征,找女人玩玩可以,可别当真啊,否则就算我同意,老爷子也不会同意的。”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个当年母亲生小弟时都没回来看一眼,成天忙于工作的父亲,贾家老大只字未提。

闻言。贾征也没提父亲的事儿,只道:“哥,你还不知道我嘛,我玩……咦?那一中一外俩美女不错!”说着,就欲端着酒杯上前,刚走了没两步,旋又转身征求贾长意见道:“要不要给你留一个?”

“哈。滚!”贾长笑骂着提醒道,“对了,那个洋妞不简单。你别硬来啊!”话落,他也顺势瞟了过去,却愕然发现自家小弟看中的一中一外两个大美女端着酒杯正向另一端男女靠近,再仔细一瞅。嘶~~费伦赫然在列!

贾征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当场就是一愣,本想对自己的大哥说:“搭讪归搭讪,又不一定是他的女……”

这个念头尚未闪完,就见那一中一外两大美女凑到费伦身边,一左一右开心地挽起了他的手臂,其中那个洋妞更是毫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趁机在费伦脸上吻了一记。

“哇靠,这姓费的家伙就这么吊?”贾征不爽道。

贾长眼角不自禁抽了一下。道:“阿征,这姓费的不宜招惹。还是保持友善的好!”

贾征闻言不甘心道:“老大,我知道那家伙不好惹,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咱们是不是想个法子把他给做了?”

“做?怎么做?他可是反恐英雄!”费伦冷笑道,“这反恐英雄要是死在了国内,上头绝对会严查,而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相信上面不难查出是我俩下的黑手,到时候不止你我会遭殃,恐怕就连老爷子都会受到牵连!”

闻言,贾征有点傻眼:“怎么可能?你不说我不说,上面怎么可能查得到?”

“你忘了,还有杀手呢?总不可能我们自己去搞暗杀吧?”贾长吐槽道,“另外还有负责中介任务的家伙!即使这些人都被咱们给干掉了,难道上面的人就不会逆推吗?这姓费的是个外来户,在国内不可能有太多仇家,他要是死在了京城,顺着与他有嫌隙的人这么一找,不也能找到咱俩头上嘛!”

“可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也没证据呀!”贾征显然被贾长的话给逼急了。

“证据?若反恐英雄真的遇害,以华府为首的西方国家铁定会群起声讨,到时候上头为了尽快平息事态,堵住悠悠众口,还管狗屁个证据啊!”

贾征听到这话,顿时冷汗涔涔了。

也就在这时候,陆维健端着酒杯迂回凑了过来,接茬道:“长哥征哥,你们在说什么证据啊?”

陆大少突然的插话吓了贾氏兄弟一跳,贾征扭头怒瞪着陆维健道:“你妈个狗屁证据?你谁啊?”

陆维健一愣,旋即道:“我小陆啊,征哥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贾征闻言骂咧道:“你妈才健忘!”若非大庭广众之下有所顾忌,他恐怕早就已经在陆维健脸上打得啪啪作响了。

陆维健脸色一黑,腹诽不已,嘴上却不敢还以颜色,还装出一副可怜相,巴巴地瞅着贾长。

“行了阿征,小陆也不是外人,好歹与我们一起冬猎过,坐下一起喝杯酒吧!”贾长道。

“诶好叻,长哥!”嘴里道着谢,陆维健还真就老实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主动与贾长碰了碰杯,而后轻呡了一口。

贾征见陆维健还真坐下来,可偏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不耐道:“有屁快放!”

陆维健闻言一愣,旋即笑道:“没想到我的小心思倒被征哥看出来了……”

“废话,快说!”

陆维健当下隔空指了指贾征先前看中的那一中一外两大美女,叹惜道:“妈的,这年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征哥,你看见那小子了没有?就他,居然一拖二,你说吊不吊?”

贾征把话一听完就想赏陆维健一巴掌,却被贾长以隐晦的眼神给制止了,他同时还拍了拍陆维健的肩膀,道:“是比较吊,那小陆,你说怎么办呢?”

陆维健听着贾长的言语间似也有几分看不惯费伦,当下喜道:“削他!”

“啪!”

贾征这回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在陆维健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斥道:“我他妈削你!”

陆维健顿时被打懵了,正不知所措时,贾长卡着他的后脖梗子,挟着他往费伦那拨人走去。贾征虽不明白自家大哥的意思,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边走还边踹了陆维健几脚,令附近宾客侧目。

“嗨,费伦,咱们又见面了!”凑到小圈子外面,贾长便率先扬声打了个招呼。

闻言,簇拥着费伦宋雷李哲恺等人的其余宾客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道来容贾氏兄弟通过。

费伦也循声望来,双眼微阖道:“我当是谁呢,老贾,貌似我跟你们兄弟俩不太熟吧?”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的同时,贾征的脸也是一黑,正欲发作,却被贾长制止了下来:“费伦,你这么说可就不太友好了吧?咱们好歹也是过过招的,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嘛!”

这番话顿时引起周遭宾客一片哗然,而憋屈在贾长手下的陆维健也恍然大悟惊疑不定,搞半天这姓费的都高到与贾氏兄弟过招还能全身而退的地步了,哪是他能撼动得了的呢?

“相识?你想怎么相识?”费伦冷笑道。

贾长对于费伦的态度浑不在意,反而笑道:“我知道我们前次闹得不太愉快,这不,我带了这个狗屁不是的东西过来赔罪啦!”说着,将陆维健推到圈中,续道:“费伦,这家伙刚才还在打你两个女人的主意,实在是龌龊至极,现在就随你处置了。”

贾长这话看似高大上,实则阴险毒辣无比,若费伦不把陆维健当众摆弄一番,那么他的颜面就将扫地,况且希林和乔冷蝶就在边上看着呢!可如果费伦摆弄得狠了,那目击者众,贾长就有话说了,比如费伦打人致残重伤什么的,接着警察介入就理所当然了。

贾征虽然在正事儿常犯糊涂,但歪门邪道的东西他稍一琢磨就拐过了弯,顿时对自家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尼玛根本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阳谋啊,不仅故作大方地示好了费伦,还让费伦进退维谷,只要他处理得稍有不慎,那他身边那两个大美女说不定就会大失所望。

圈中,扑跌在地板上的陆维健也领悟了此点,虽说被贾长当了陷害人的工具,他也甘之如饴,顿时没了丧气,反正只要费伦能倒霉,即使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他也愿意干!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不止贾氏兄弟和陆维健他们自己明白这是闹得哪一出,宋雷李哲恺还有旁的宾客也看出了贾长的险恶用心,不少心里都纷纷赞叹,不愧是贾家着力培养的三代嫡系领军人物,随随便便一个阳谋就能将人逼至墙角。

乔冷蝶希林还有费美君也都看出了贾长的用心,俱感忿忿不平,希林更是想站出来为费伦说话,却被费伦扯住了。

“allen,你……”

费伦朝希林和乔冷蝶笑了笑,道:“贾大少说得没错,但凡觊觎我女人的家伙都该受到惩罚!”说着,冲外围一个趁热闹的侍者道:“那个谁,帮我取一小桶冰块来怎样?”

“啊?哦、哦……没问题!”应了一句,那侍者飞也似的跑走了。

可听到对答的宾客们却大惑不解,都想不通费伦究竟要干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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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5 诅咒,信吗?(求订求月票)

听到对答的宾客们大惑不解,都想不通费伦究竟要干什么。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没多一会,那侍者就抱来了一个铝制的金属小桶,里面装的全是冰块。

费伦接过桶,搅了一下桶里的冰块,众人只听得“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全都有点莫名其妙。

贾氏兄弟也想不透费伦想干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看笑话,毕竟在贾长想来,他给费伦出的难题是一个死局,不处理吧,丢人,还会伤了自己女人的心,处理轻了吧,效果同样如此,可一旦对陆维健下了重手,嘿嘿,他就有话说了,管你是不是反恐英雄,这无故伤人总是不对的,让警察来秉公处理也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宋雷显然也看穿了这一点,见费伦真有教训陆维健的意思,当即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大舅哥,这明显是贾长那厮给你下的套,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费伦闻言摆手道:“这不是套子不套子的问题,而是有的人的心思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觊觎我的女人,下场会是……生-不-如-死!”

这话说到最后已然森寒无比,可希林和乔冷蝶却觉得小心心里暖得不行!也对,有什么能比受心爱男人重视更幸福的事情么?答案是没有。

贾征却明显不信费伦有这本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陆维健生不如死,戏谑旁观之余还冷笑着嘟囔道:“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生不如死法!”

在这一点上,贾长这个当大哥的显然与弟弟有相同的想法,更出言相激道:“费伦,大家都在看着,就这么教训人。恐怕多有不妥吧?”

费伦闻言邪笑道:“谁说我要教训陆维健了?我顶多诅咒他而已!”说着,伸手进冰块桶,搅了一下,随即抓出一把碎冰块。劈头盖脸地扔在了陆维健身上。同时大声唔气道:“陆维健是吧?你觊觎我女人是吧?我诅咒你生不如死!”言罢,又扔了一把冰在其身上。

见状。周遭众人顿时傻了眼,这是个神马情况?诅咒?要是诅咒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来干嘛啊?

陆维健被费伦连着两把碎冰砸得直激灵,却并无什么实质伤害。当下啼笑皆非道:“费伦,我接受你的诅咒,我倒真想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么?”费伦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哂道:“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啪!”说到最后,还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众皆莫名其妙,除了乔冷蝶,她似乎有点猜到费伦在干什么了。希林同样莫名其妙。但无意间瞥见乔冷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下扯了扯她,附耳道:“怎么回事?你看出什么了吗?”

乔冷蝶已然猜到了六七分,随口答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也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地上的陆维健终于感到身上有那么一点点不得劲了,他只觉数道寒嗖嗖的东西在自己体内钻来钻去,仿佛蚂蟥一样,令人感到极端不舒服。

周围趁热闹的宾客这时候也隐隐发现陆维健有那么一点点不正常,主要是他老是很机械地扭转脖子,而且还是一直朝一个方向扭,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贾征也发现了这一幕,当即上前用脚碰了碰地上的陆维健:“诶我说,你他妈没事儿吧?”

话音未落,陆维健就感到身体里传出阵阵麻痒,犹如蚁咬,时而又针刺般疼痛锥心深入骨髓,而且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狂猛,特别是那奇痒,就好像刻在了骨头里,让他忍不住抓挠敲打自己身上各处。

只四五下间,陆维健这厮便抓破了自己的皮肤,手指更深入血肉内一个劲抠钻,那架势仿佛不把内脏挖出来不甘心似的。

费伦见状顿时扬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那个苗女教我的诅咒果然有效,这就是他妈的报应啊!咩哈哈哈……”说着,更搂过乔冷蝶和希林,问道:“宝贝,满意吗?”

乔冷蝶已然猜到费伦对陆维健施用了【生死符】,可希林却不知道这些,一直瞅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陆维健,美眸中流露出丝丝恐惧,俏脸上却满是惊奇道:“,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费伦暗赞了一句“问得好”,嘴上开始大声忽悠道:“不都跟你说了么,这是咱们东方神奇的诅咒!”

“啊?真的假的啊?”希林显然有点不信。

其实不止是她,就连周遭的宾客也不太相信什么诅咒,可事实又摆在眼前,陆维健受了两把费伦扔的碎冰块后,就开始满地打滚满身乱抓,现如今已是满脸满身的血杠子,看上去甚为恐怖。因此,宾客们看费伦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就连李哲恺和宋雷也是如此。

贾氏兄弟更是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们是想藉机让费伦出糗来着,没曾想对方就那么随便扔了两把碎冰块,居然借陆维健不知发什么疯的机会竖立起了莫大的威势和神秘感。

当然,打死贾长和贾征他们也不相信陆维健发疯自虐与费伦扔那两把冰块有干系,虽然这哥俩都耳闻过能力者,但从未听说有哪个能力者随便扔点碎冰在人身上就能使人发狂自虐的。

至于说什么诅咒能力,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有这么虚无缥缈的能力,那别人还活不活了?只要那个拥有诅咒能力的家伙千里之外诅咒那么几句,然后他的敌人就灰飞烟灭了,这他妈比《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还神奇,谁信呐!

不过,虽然大家都不信是费伦扔碎冰造成陆维健现在生不如死的惨况,但他们在不觉间对费伦都戒惧起来,看他的目光也丝毫没有了之前趁热闹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而远之】的神情。

唯有与费伦亲近的宋雷和李哲恺还能凑到他跟前开几句玩笑:“哇靠,大舅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轻而易举就破了贾长那小子的计!”

“破计算什么,阿伦,我听说会诅咒的术师都会看风水,你会吗?若是会的话,那我哥可就得请教你了!”李哲恺也顺口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费伦闻言笑道:“当年我拜师的时候,师父说,诅咒,风水皆是小道,略懂就可以了,所以我并不精通,否则今天地上这个家伙恐怕还得更惨一点儿!”

宋李二人一听,不禁相视大笑起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对了,那个谁,找几个保安来,把地上这人送医务室去,要是医务室弄不了就直接送医院!”

听见宋雷的招呼,侍者赶紧领着保安屁颠屁颠地过来将一直在抓抠自身的陆维健捆了起来,合力扛着迅速往宴会厅外走去,一路上引得不少宾客议论纷纷。

待趁热闹的宾客目送满身是血的陆维健离开后,都不自禁地松了口气,再不敢冲费伦露出蔑视或嘲笑的表情,否则这位“诅咒师”一旦发飙,那他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至于说报警什么的,那有用嘛?诅咒这种东西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你说诅咒就诅咒了呀?这在法庭上显然是空口无凭的一回事!

不过成功解决了贾长出的难题的费伦却不想就此放过贾氏兄弟,当下抓了把碎冰块在手,来到贾长贾征面前道:“哥俩,你们要不要尝尝这诅咒?很好玩的,我保证你们出门不会被车轧死,最多落个终生残疾!”

由于圈子里已没有了陆维健这蠢货,因此大部份趁热闹的人都自行散去了,就算留下没走的人也隔得费伦和贾氏兄弟太远,所以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费伦的话吓了贾征一跳,贾长却无所谓道:“冰块什么的我不怕,有本事你扔好了,我倒想试试被诅咒是什么滋味!”

孰料话刚说完,费伦便作势欲扔,贾长想都没想就向旁边闪了一下,顿时引得乔冷蝶和希林嗤笑。

费伦更是屑笑道:“这也叫不怕吗?你真幽默!”

贾长暗恨不已,却拿费伦无法,只能干瞪眼。

这时,肖璇代表肖家,周燕代表周家,一起携着夏尔兰而来。到了厅中,她们很快找见了费伦,凑过来就是一通叽叽喳喳地闲扯,顿把还想放几句狠话的贾氏兄弟给挤一边去了。

好在没过多久,雷家邀请的宾客就到得差不多了,这时只听司仪一声唱诺,雷家老太太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宋雷和费美君也在旁人的引领下上了台。

之后,便是一个简短而肃穆的敬茶仪式,同时雷家老太太郑重宣布承认费美君这个外孙媳妇。不得不说的是,乍看上去,整个仪式像一出闹剧,但事实上在一干到场的宾客眼中,费美君如今已算是宋雷两家合力罩着的京城新贵了。

仪式结束后,就有侍者凑到费伦身边传话:“费先生,老太太想见一见你!”

费伦闻言有些无语,但好歹是长辈召唤,便携了乔冷蝶和希林去了偏厅,没曾想一进厅子就发现了正与雷老太私语不已的至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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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停滞的目光引起了至玄的注意,她趁隙看了过来,发现费伦后,还微微笑了笑。

看到至玄一切尽在把握的笑容,费伦相当不爽,不过有雷老太在场,边上更是费美君陪着,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倒不好立马发作。

等走到近前,宋雷舍了费美君迎到费伦跟前道:“大舅哥,一会儿轻着点说话,我外婆正跟至玄大师聊天呢!”

“大师?”费伦撇嘴道,“我看神棍还差不多!”

宋雷听得一惊,连忙把费伦的嘴捂上,道:“大舅哥,可不兴乱说,我听见了没事儿,可要是让外婆听到就麻烦了!”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心说要不是她现在也成了美君的外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都不会给这面子!不过眼下,他也只好闭了嘴。

又走了几步,终于到了雷老太跟前。不得不说,雷老太保养的相当好,七十出头的人了,头上也并非全是华发,脸上皱纹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壑。可惜的是,这老太始终坐在轮椅之中,显然双腿早已成了摆设。

雷老太扫了眼费伦,淡淡道:“来了?你应该就是美君的堂哥费伦了吧?”

费伦难得恭维了一句:“雷老夫人好眼力!”

“你也学美君叫我外婆吧!”雷老太又道。

费伦闻言顿时迟疑了:“这个……”

“怎么?不愿意?”雷老太面色不变,但旁人都感到空气冷了几分,“那我这老婆子也不勉强,不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你就与美君少些走动吧!”

这话一出。费伦仅有的尊老之心顿时消失殆尽,当下冷笑道:“老人家,走动不走动的你说了不算,还得看我心情如何,呵呵!”

雷老太闻言老眉微蹙道:“费小子。你这话就说得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费伦一听,当即反唇相讥道:“莫非老人家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反问一出口,现场的气氛顿时有些僵住了。

宋雷和费美君小俩口见状有些着急,却苦无插口的良机,毕竟宋、雷两家家规甚严,这老辈子在说话时。不问旁人,小辈是不许插话的。

雷老太也被费伦的问题给问住了,同时心里相当生气,这都好多年没人敢像这样同她说话了,今儿蹦出来一个,实在有点出乎她的料外。可当她打算喝斥费伦几句时,从刚才起就缄口不言的至玄倏然开腔道:“费伦,没想到几月未见,你的词锋仍是如此犀利!”

“女神棍,我言语犀不犀利关你屁事!”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对了,你人还没死。看来这段时间你仍在坚持服药控制精神病哈!”

至玄闻言微愣,旋即明白了费伦的话意,顿觉好不尴尬,略带一丝羞恼道:“我之所以还在吃药还不都因为你!”

没错,至玄之前中了费伦的生死符,觉得吃费伦给的药丸不是办法,遂到了大陆寻求师伯帮助,只可惜生死符太过诡异,她师伯也是束手无策,而身边费伦给的药又快食尽。不愿再受费伦摆布的情况下,她只好忍痛拿出一颗药给师伯的徒弟帮忙检测药份,试图自己配药,没曾想检验的结果令至玄大恨,原来费伦给的药只是麻醉剂。

至玄自然明白麻醉剂的成瘾危害。但生死符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她一时又找不见好的解厄方法,只好继续吞服麻醉剂,同时应师兄邀请加入了国安,这样也才好获得更多的麻醉剂,更有可能让其他能力者帮忙解除生死符。

可事到如今,国安的能力者中无一能够化解至玄身上的生死符,实在是令至玄很绝望的一回事!好在她最近应雷老太之邀替她外孙媳妇起了一卦,结果卦象中有一处晦暗不明,联想到费伦是费美君堂哥,至玄当时便有七八分肯定会与费伦在近期照面,没曾想果真如此!

“我也没想到你来了大陆竟然打算长住,既如此,你自己都不操心自己的身体,我还帮你操心个什么劲儿?”

“那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拿解药出来?”至玄无力吐槽道。

费伦耸肩道:“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中的那个东西根本就没有解药,只能经由施术者之手化解!”说完,还故意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除非……”

“除非怎样?”至玄接道。

“除非你先回了港岛,咱们再说别的。”费伦老神在在道。

至玄顿感左右为难,而边上,将她惊为天人的雷老太早就听傻了眼,不止雷老太,就连费美君小俩口也傻了眼,他们没想到自家大哥居然这么牛逼,竟可以随意把外婆崇拜的大师搓圆捏扁。

场面沉默了一会儿,雷老太率先回过味来,看向费伦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她崇拜和信任玄学大师不假,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费伦应该比至玄更加高明,因此她正自暗暗后悔刚才在言语上对费伦的冒犯。

终于,至玄眉宇间不再挣扎,回神道:“不好意思费伦,我还是决定留下,因为我跟我师兄已然加入了一个特殊部门,如今再非自由身,所以HK也不是说回就能回的。”说到这,不待费伦再忽悠,转向雷老太道:“老夫人,上回我不是帮您起了一卦么?能让你延年益寿的贵人已经来了,就是费伦!”

闻言,众皆一愣,只不过老太太呆滞得更加严重,手更是在微颤。

“女神棍,你别忽悠人行不行?我就懂点医术皮毛,延年益寿,你就扯吧!”

这话将雷老太从臆想中打醒,她盯着费伦想要说点什么,可嘴唇微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费伦见状,瞄了眼边上的费美君,淡淡道:“不过倒是老人家这腿疾我可以帮忙治一治!”

至玄闻言一拍大腿道:“就等你这句话了……老夫人因为腿部经脉堵塞,进而导致体内五行失衡,若不能治好她的腿疾,那以后治别的病都是白搭!”

听到这话,一直就清楚外婆身体不太好的宋雷赶紧凑到费伦身边,捉住他的双手道:“大舅哥,拜托你了,就帮我外婆治一治吧!”

费伦瞄了眼之前还跟他叫板、现在眼中只剩下哀求和期许的雷老太,道:“治倒是可以帮你治,不过不是现在!”

闻言,雷老太拉着他的手就不松开:“阿伦,允许我这么叫你吧?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

“哼!”费伦不置可否,“不用谢,我只是看在美君的面子上而已!”

“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雷老太倒是人精,咬住费伦就不松口。

费伦有点无奈,忙向至玄打了个眼色,道:“老人家,我和至玄还有点事要商量,能否让我跟她单独待会儿?”

雷老太还指着费伦治腿,这种时候自然不敢拂了他的意:“当然,这当然没有问题!”说着,手撑轮椅,竟打算离开。

宋雷和费美君见状吃了一惊,边向门外招呼专业的医护人员进来边帮忙控住了老太的轮椅。

费伦却道:“老人家,你还是在这儿待着吧!我和至玄去外面聊!”说完,也不征求对方同意,当即携了希林和乔冷蝶往门外走去。

至玄见状,忙向雷老太打了声招呼,跟出了偏厅。

厅外廊上,李哲恺正等着费伦,见他出来,立马凑上前打趣道:“怎么样?老人家还好说话吧?”

“好说个……总之,我跟雷家的老辈子不太对付,好在又不是我嫁入雷家,也就将就了!”费伦吐槽道。

这时,至玄也跟了出来,刚想问费伦到底有什么事儿,却无意间瞟到了李哲恺的面相,当即一呆。

“怎么了?”费伦发现了她的异常,随口问了一句。

至玄没有答话,只是摆了摆手,仍愣愣盯着李哲恺的样貌一直看,直把李二公子看得发毛。

“到底怎么了?”费伦不禁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这位先生最近几天一旦外出,恐有血光之灾!”至玄随口给出了答案,旋又纳闷道:“不过我看这位先生蛮面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费伦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道:“你好歹也在HK待了那么多年,居然连李家公子都不认得!”

“哦,是了,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啊,原来是HK城中名人!”至玄大方地伸出了素手。

李哲恺与之一握,顿时心驰神摇,不知今夕何夕,费伦见状忍不住吐槽道:“女神棍说你有血光之灾,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话一出,李哲恺当即一个激灵,回神过来,问至玄道:“敢问大师,我这血光之灾可又破解之法?”

至玄摇头道:“破解之法就没有了,不过有一招李代桃僵可以试一试。”

“何谓李代桃僵?”李哲恺愕道。

“很简单,就是找个人替你挨所谓的血光之灾呗!”说到这,至玄还故意拿眼去瞅费伦。

费伦顿时不爽道:“看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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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嘛?”

面对费伦的不爽,至玄只是神秘一笑,笑完之后又故意瞟了李哲恺一眼。

李哲恺倒也明白至玄这一眼的意思,可问题是,懂归懂,但血光之灾这种事就算要让人顶缸,你也不能当着人面说出来啊!

殊不知,真实的情况连至玄这个女神棍也惊诧莫名。

本来,李哲恺身上的血光是足以致命的那种,但他越靠近费伦,血光就越淡,几近淡至若无那种,这在至玄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可问题是,偏生费伦的三灾五难以至玄的眼力竟一点儿也看不穿,所以她才会故意以眼神来挑拨费李二人的关系,也算是暗地里给费伦添点儿堵了。

场中静默了几秒,到底是身为普通人的李哲恺率先绷不住道:“大师,你看这事儿……”

至玄又是一笑,正想再添把火,费伦却先她一步道:“阿恺,血光之灾什么的,只要你最近两天跟着,就大可不必担心!”

听到这话,李哲恺脸色多少有点难看,显然不太信费伦能护得住他。偏生至玄微微色变,因为她倒十分笃定费伦若诚心要保李哲恺的话,这位里家二公子铁定屁事儿没有!不过,心里明白归心里明白,她却不会主动说出来!

也就在至玄心念电转间,费伦旋又冷笑道:“女神棍,你之前打电话与我,说咱俩近期可能照面,没想到还真见着了。看来最近你的神棍之力增长了不少嘛!”

“哪里,哪里……”至玄谦虚一笑,“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再怎么厉害不还是逃不脱你的掌控!”

“你知道就好,我得提醒你,麻醉剂什么的不是长久之计,用药次数太多的话,不仅会让你的神经系统出现不可逆的损坏,而且那玩意发作时的感觉反而会倍增喔!”费伦语带轻笑,仿佛在调侃一般。但已和生死符博弈了几月的至玄非常明白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意识到这点后,至玄心里暗暗发苦,正想把费伦扯到僻静处讨饶一番。没曾想费伦续道:“对了,还有件事忘了提醒你,当初你中那玩意时的穴位是哪几个地方我可记不清了,你要是也记不得了。那就呵呵了!”

至玄闻言心头一凛。忍不住问道:“【呵呵】,什么意思?”

费伦摊手道:“没什么意思,不过我之前不是说了嘛,你中那玩意没解药,只能以独门手法解除,可要是你忘了所中穴位的话,那就基本上歇菜了!”

闻言,至玄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好在她细细回忆了一番后,仍还记得当时中“生死符”的穴位。这不禁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可事实上,即使不知道生死符中穴部位也还是能够化解掉生死符的,只不过得先学会天山六阳掌罢了。问题是,虽然天山六阳掌在变态修炼功法(体系)众多的轮回空间中只能算b加级掌法,可费伦当初并非学过,甚至连本身的掌法秘籍都未看过。毕竟当初他向主神兑换生死符时就没安什么好心,加上为了节省兑换点,所以主神就只让他弄懂了生死符的制冰和发射手法以及对应穴位的解法,至于六阳掌什么的则省掉了。

当然,以费伦现时的基因之力,即使不知道中生死符的穴位和天山六阳掌掌法,那也是能够解除掉生死符之厄的,只不过要相对麻烦一些而已!其中,最简单粗暴的一种法子就是将生死符那股怪异内力全部逼到颈部以下的身体内,然后以基因之力克隆一具新身体(无意识无记忆)出来,再直接换掉身体,就不会有生死符存在了。

说通俗点,这个方法就是换人头,以现代的医学水平,根本没可能实现,毕竟人颈部的神经线和血管的集中程度不亚于大脑,即使换过没有排他反应的克隆身体,接驳回颈部所有的神经线跟血管也是一项相当精细艰巨的工程,一旦有神经线错接或漏接,说不定就会造成整天大小便失禁四肢不听使唤这样的问题。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拥有思感能和四阶初期基因之力的费伦来讲都不是问题,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只要人的大脑不死意识不灭,以费伦眼下的能力完全能够让人复活重生起来。

见至玄似有把柄被费伦捏在手里,原本对请动大师出手不抱希望的李哲恺顿时眼前一亮,道:“至玄大师,阿伦是我的好兄弟,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如果你能帮我消灾解厄度过眼前难关的话……”说着,他一把揽住费伦的肩膀,续道:“那我……”

孰料,费伦适时接了一句:“我不搞基!”这话一出,差点没把李哲恺的隔夜饭给噎出来。

至玄也有点傻眼,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随即意识海到费伦的态度,不禁掩嘴轻笑道:“李先生,我想你弄错了一点,你的血光之灾甚为恐怖,我可没办法化解,不过……”

前面大半截话差点没吓死李哲恺,还在他定力不错,终于听到了“不过”这个转折词,当即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消灾解厄的明路!”至玄淡然道,“前提是你得让费先生帮忙解除我身上的顽疾!”

李哲恺闻言正欲一口答应下来,费伦却抢先道:“我不同意。”

“阿伦,你……”李哲恺本想说【以我们俩的交情这点小忙你都不愿帮么?】,但话到嘴边他又忍不住了,毕竟有些事朋友之间可以说,但有些事却说不得,因为一旦说了,那结果就只能是扯破脸皮。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李哲恺的心思,倒是小小的佩服了他一下,不过这种情绪丝毫没在面上表现出来,始终板着脸子道:“阿恺,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自杀,外来的血光之灾我包你无事!”顿了顿,又冲微感诧异的至玄道:“女神棍,你所谓的明路指的应该就是我吧?”

李哲恺听得一愣,立马扭头看向至玄。

至玄不置可否:“费伦,有的时候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费伦冷哂道:“你说的不错,有的时候某些人还是不要自作聪明为好!门后那两只,滚出来!”话落,他们斜对面的一个小厅子的门顿时打了开来。

门内走出一老一少两名男子,老的三十出头,穿着一身松垮的道袍,少的顶多二十,国字脸,身材高大,肌肤黝黑,上身只一件紧身背心,下身穿着迷彩裤,双手抱胸,两臂的肌肉虬结,龙行虎步间给人一种猎豹般的觊觎之感。

“啊哈,想必你就是我师妹所说的那个命格奇特的家伙吧?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敝人甄合尚!”说到这,身穿道袍的甄合尚不禁尴尬地挠了挠头。

国字脸少年见状不禁呲了下牙,吐槽道:“和尚哥,每次出场的时候你能不能别丢人现……”话还未完,他已倏然踢出一腿,直奔费伦裆下,其速之快,竟带出一丝破空之声。

费伦眼底精芒一闪,接着众人只感眼前一花,旋即便听得“啪”一声炸响!

定睛瞧时,甄合尚和至玄都不禁瞳孔微缩,只见国字脸少年的那条腿的小腿肌肉竟然整个爆裂开来,就好像一大块猪肉被重卡的轮子碾过一般。

许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国字脸少年竟是愣了一愣才感到剧痛侵脑:“啊——”惨叫出声后,他抱着腿摔跌在地。

费伦却对他的惨叫充耳不闻,反而冲甄合尚冷笑道:“我不管你跟至玄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是真和尚还是假道士,总之有些梁子不是你可以架的。”

甄合尚闻言惊怒交加,扶住国字脸少年道:“你、你……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小子不声不响就冲我胯下起脚,只废他半条腿算轻的了!”费伦阴着脸子道,“若不是看在至玄面子上,他此刻恐怕会更惨!”

“你……”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费伦眼尾也不再扫至玄仨人一下,转向李哲恺道:“阿恺,你刚才也听见了,血光之灾什么的有我护着你,万无一失!”

李哲恺自然听到了刚才费伦与至玄的对答,又瞄了眼瘫在地上的国字脸少年,对费伦的武力顿时有了重新的认识,当下点点头,难得笑道:“那好,我的小命可就靠你了!”

费伦也笑了起来:“你不靠我靠谁?”说罢,拥着希林和乔冷蝶当先离开了现场。

李哲恺又瞟了眼至玄仨人,随即跟上。

等走出足够远后,希林心有余悸道:“allen,你刚才那样做会不会狠了点儿?这里很多摄像头的?”

费伦哂道:“既然很多摄像头,那是个人就能分得清什么是出动攻击什么是被动防御!”

希林闻言一愣,旋即恍然道:“这倒也是,到底是那个家伙先踢的你!”

这时,乔冷蝶插口道:“可是我看他们似乎是政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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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看他们似乎是政斧的人……”

“那又怎样?他还能咬我一口不成?”费伦浑不在意道。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如今的他,低调可以,但完全没必要怕这怕那。

见费伦都这样说了,乔冷蝶倒也不再好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费伦伤人处,至玄和甄合尚已经把国字脸少年架进了边上的房间内。

关上门后,甄合尚道:“阿富,这儿没人没监控,你的伤怎样了?”

国字脸少年阿富扬起一张涨红的脸,瞄了甄合尚一眼,半晌才长吁了一口气道:“厉害!!还好他没想伤我的骨头……”话落,这家伙血淋淋肉糊一般的小腿伤处开始剧烈蠕动起来。

至玄和甄合尚见状仿佛见怪不怪,不过看到那肉糊蠕动愈合的速度极慢,双双皱起了眉头。

阿富似看穿两人在头疼些什么,索性解释道:“那个姓费的家伙对力道控制的精细程度与队长相比不遑多让,刚才对垒那一下已把我小腿上除骨骼组织外的所有组织都破坏殆尽,这恢复起来的速度自然要比平素慢上许多!”

至玄和甄合尚一听这话,都有点面面相觑的感觉。又沉默了半晌,甄合尚才道:“如此……师妹,看来你只能回港岛了,一来监视这姓费的,防止他乱来,二来慑服他,就算没办法招揽,那么至少也不能让他与咱们为敌!”

至玄闻言一愕:“不需要向上面报告么?”

甄合尚摇了摇头,道:“自打你上报了费伦有可能是能力者之后,上头就已经对他进行了很全面的摸查,从侧面证实了你的推论,不过由于此人的身份背景过于复杂,因此吸纳跟放弃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上头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去与其接触,释放善意才是最佳选择……”

至玄听得呆了一呆,旋即用嘴努了努还在努力蠕动的阿富小腿,哂道:“就这也叫释放善意?”

“这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试探而已!”甄合尚面不改色。

可惜。至玄却十分清楚。能力者的世界,讲究的是弱肉强食。如果刚才费伦挡不住阿富那记撩阴脚的话,说不定就会真的蛋疼了,更甚者,被他们仨当场格杀也不是不可能。遗憾的是。费伦表现得实在太强势,一招就致残了阿富,再动手的话就非他们杀费伦而该费伦杀他们了,所以在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下,至玄和甄合尚很审时度势地没有动手。说到底,以国安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费伦并未做什么恶事。他们特超组一上来就喊打喊杀把人逼到对立面显然不智。

“只怕费伦不那么想,他那个人睚眦必报,本来以他显露出的冰山一角的实力,刚才之所以没直接击杀阿富。恐怕也仅仅是因为廊上摄像头众多,他顾忌到咱们特超组对他身边人的影响才没这么做!”

听了至玄这番分析,甄合尚与阿富心头都齐齐一凛,孰料至玄继续自说自话道:“还有……师兄,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那天在几个头头办公室卦象出错(详见905)的原因吗?其实原因刚才你也看见了……”

甄合尚听得雾水,愕道:“什么原因我也看见了?”

“当然是活原因!”至玄撇嘴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替费伦起一卦!”

“什么?你说的活原因就是费伦!?”甄合尚被吓了一跳。

”没错,就是他!“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至玄也懒得再隐瞒,索性直言不讳道:“这些年我相面无数,也就只有他的过去未来我半点也看不到!”

“不是吧?”这时,花了几分钟自我修复疗伤的阿富惊讶出声,随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伤腿又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至玄淡淡道:“不信就算了!”

阿富立马赔笑道:“大家都知道,玄姐从来不说假话的,我们怎么可能不信……”

甄合尚对阿富的话不置可否,沉吟一阵才道:“这么说,费伦的实力恐还在咱们预估的之上?”

“我不肯定!”至玄摇了摇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话是对的。”

甄合尚听到这话默默点了点头,转而瞄向阿富,调侃道:“你小子腿这么快就好了,看样子又能活蹦乱跳了!”

阿富闻言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吐槽道:“快什么快呀,我刚才用生物钟计了下时,修复伤处足足花了一百五十六秒,这个时间足够我死上百次了!”

至玄和甄合尚也知他说的是实话,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阿富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两人心头都是一凛。

另一边,随费伦取车的李哲恺也通过刚才与国字脸少年的交锋看清了费伦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甚至国字脸少年、至玄以及那个叫和尚的道士都不是普通人物,心头遂生出了几分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李家二少却清楚,有些事既然费伦不说自有他不说的道理,瞎打听只会坏了彼此的交情。

所以,李哲恺虽好奇,却克制得很好,没有在费伦面前表露出来,不过临上车时,他还是耍了个小把戏:“诶~~阿伦,大师说有血光之灾,你还是跟我同车吧!”

费伦愣了一下,旋即骂道:“靠,那个女神棍说的你还真信?”

李哲恺闻言尴了一尬,忸怩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费伦一怔,也觉得是这个理儿,加之至玄算到会与他碰面的那回事,当下道:“那你上我车的副驾驶!”

“好!”

不多时,一前一后两辆车驶出会.所,直往李哲恺下榻的酒店而去。由于李哲恺对血光之灾这个预言深信不疑,所以他决定搬到京城饭店与费伦一块住,这趟只是回原先的酒店取行李而已。

对于小李子的这个决定,费伦也不好置喙什么,既然夸了海口要保他平安,人搬来一块住也无可厚非,否则他俩各居一处,离得远了,就算李哲恺真碰到什么事儿费伦也铁定救援不及。

一路上,费伦这个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李哲恺聊着,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李哲恺自认为费伦是在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开车上,殊不知费伦早已经将无数思感丝成圆形发散出去,随时随地的警戒着……

事实上,至玄成功预言到会与他照面的事,令费伦耿耿于怀,同时也基本上信了至玄的神奇能力,自然要提高一些警惕。当然,费伦也有感到庆幸的地方,那就是至玄这女神棍明显看不穿他的来龙去脉,这对他来说相当有利,尤其是在这个美女神棍明显已被招安的情况下。

到了李哲恺下榻的酒店后,行李什么的自有他的手下去搬运打理,李哲恺反而饶有兴趣地邀请费伦和二女去坐一坐:“阿伦,刚你妹妹的婚宴上我还真没吃多少东西,不如咱们去喝杯咖啡,随便用些小点心!”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而乔冷蝶和希林自是唯费伦马首是瞻,于是一行人欣然到了酒店的咖啡厅。

待李哲恺吩咐几名随侍的保镖守在厅外后,这才陪着费伦仨人进了厅子,找了张地处中间的台子坐下。

不得不说,咖啡厅内相当静谧,配合皮克斯现代旋律的钢琴曲,西方格调很浓,不过客人除了费伦他们之外,仅只有小猫两三只!

刚落座没几秒,就有女侍过来询问费伦等人点什么吃喝。稍微看过菜单后,四人就都各自点了饮料和吃食。

因为费伦他们点的都是些咖啡厅常备的点心和饮料,所以下单后上桌的速度很快,几人在席上没闲扯几句东西就已端上了桌:“几位先生小姐,你们的菜单齐了,请慢用!”

几人都没马上开动,等侍者退得没影儿了,希林这才写意地端起咖啡杯呡了一口:“噗~~这是什么玩意?我点的是蓝山咖啡!”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知甭说这个年代了,就是后世中国国际地位有所提高也未见得能进口到多少正宗的蓝山咖啡,自然也就谈不上喝了。

“我也是蓝山,我试试!”李哲恺见状也端起咖啡呡了一口,“噗——这、这尼玛根本就不是蓝山,一股猫屎味!”

费伦听得直乐,道:“呵呵,猫屎味好啊,那啥什么咖啡,貌似比蓝山还贵,不也有猫屎味儿嘛!”

“你说的是果子狸咖啡吧?那怎么能一样……”说着,李哲恺就举起手打算召侍者过来。

费伦却拦住他道:“阿恺,算了,这没有蓝山就是没有,你就是换也还是一个味儿!”

李哲恺却不愿就此揭过,待侍者过来,他当即斥道:“r,我点的是蓝山,你们上的这是什么垃圾?”

侍者闻言一窒,踌躇了两秒索性耍赖道:“先生,这就是我们店里的蓝山咖啡,绝对没错!”

本想侍者一认错就不追究了的李哲恺一听这话,差点没气炸肺,深吸一气平复心情后,冷笑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把这两杯蓝山都喝了吧!”说着,指了指他面前和希林面前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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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昨天鲁甸发生了地震,唉~~最近国内还真有点多灾多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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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李哲恺只是想将侍者一军,孰料这侍者比想象中的光棍,几乎没怎么犹豫,端起李哲恺那杯咖啡就一饮而尽,接着又不歇气地把希林的那杯也干了。百度搜索书名加800小說网看最快更新

李哲恺见状顿时傻了眼,侍者蔑了他一下,一抹嘴道:“这哪儿是垃圾,哪儿是垃圾,明明就是正宗的蓝山!”

闻言,费伦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家伙倒有点意思,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啊!”

听到“颠倒黑白”几个字,侍者原本还有两分得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先生,这黑是黑,白是白,我什么时候颠倒过?”

“哈哈哈……”费伦又是一阵大笑,李哲恺的脸色却彻底沉了下来,闷声道:“aiter,你这么干就不怕我投诉你吗?”

侍者一听,拍着小肚子叫起了撞天屈:“这位先生,天地良心……”可惜,他话还未说完,双眼一瞪,就凸了出来。

“咦?”费伦见状挑了挑眉头,正怀疑着什么,李哲恺却先一步道:“aiter,你就是冲我鼓眼睛也没有,我……”

话还没完,离侍者最近的乔冷蝶已然伸手碰了碰那侍者,随即讶道:“他好像没气了……”

这话一出,乔冷蝶是讶,而希林和李哲恺两个普通人就变得惊骇莫名起来:“这、这这……”

费伦闻言也伸手试了下侍者的脉搏,发现这家伙的血液循环果然已经停掉了,当下目光就落在了那两只咖啡杯上。

乔冷蝶注意到了费伦的动向,问道:“阿伦,你在看什么?”而希林和李哲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抬眼瞄了瞄希林和李哲恺,见他俩都没事人似的,当即嘟囔道:“莫非是混毒?那也不对呀,分给两个人的杯子下毒?噢~~我懂了……”说到这。他一手拿起希林的咖啡杯一手拿起李哲恺的咖啡杯,伸出舌头毫不犹豫分舔了两只杯底残留的咖啡。

这一动作多少让李哲恺感到有点恶心:“阿伦,你这是……”说到这,又瞄了眼伫立桌边已如蜡像的侍者,道:“这家伙死掉了啊,就死在咱们桌边。这、这说不定就是个大麻烦!”

也就在这时候,费伦的眼睛也是一突,整张脸迅速发紫,而后紫色又迅速褪散,跟变脸似的,看得乔冷蝶和希林一愣一愣的。

不过乔冷蝶到底不是普通人。微愕之后脸色剧变道:“难道咖啡里有……毒?”

这时,身体已然解毒的费伦接茬道:“你说得没错,咖啡里是有毒,不过是混毒,我想,单喝四杯咖啡中的一杯是不会有事的,而单吃这四碟点心中的一碟应该也不会有事。可一旦食用了这四碟点心和四杯咖啡任意之二,结果应该就像这家伙一样!”说着,他指了指蜡像侍者。

李哲恺闻言心惊肉跳,道:“阿伦,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毒死我们?而这侍者当了替死鬼?”

费伦耸肩道:“差不多是这样吧,不过我想下毒者真正的目标应该是你……”

“我?”李哲恺又被吓了一跳,旋即省起前事,失声道:“莫非这就是大师语言的血光之灾?”

费伦闻言不禁狂翻白眼,心说对于至玄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毕竟血光之灾这种说法相当笼统。可大可小,丢掉性命算血光之灾,割破手指也算血光之灾,未准不小心头磕在了门框上也能扯到血光之灾上面去。

也就在他不以为然的当口,倏然心头微动。猛地扭头朝后厨方向望去,顿时发现那边走来一个画着妖媚烟熏妆的西方女子,她一头金色长发,红唇鲜艳欲滴,嘴角扯出一丝森冷的笑意。

看到这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蹭蹭蹭地往他们这桌而来,费伦微微蹙眉道:“冷蝶!”

“在!”

“等下你负责照顾帕丽丝!”

“是!”

“你还得留意一下周围那些个食客,虽然是小猫两三只,但也不可大意!”

“明白!”

实际上,费伦也是在妖媚女子踏进厅子那一刻才察觉出那些食客的异常的,毕竟这些人之前一点敌意也无,若非妖媚女子进来后,假扮食客的家伙们呼吸心跳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也不会起疑。本来,妖媚女子还算有几分姿色,男食客看到她心跳会起变化不足为奇,可其中仅有的两个女食客也这样,就不能不引起怀疑了。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就算是个极品美女也不可能引得全世界所有男女都爱慕吧?

听到费伦与乔冷蝶之间的低声交谈,希林和李哲恺都不淡定了。

“阿伦,这……要不我们把保镖叫进来吧?”李哲恺道。

希林却有不同意见:“人都把咱们包围了,你那些保镖肯定已经歇菜,不如报警吧!”

费伦扫了二人一眼,哂道:“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法子,我认为求人不如求己!”

话落,妖媚女子已然走到了近前,凑到蜡像般的侍者旁瞧了瞧,朝李哲恺哂笑道:“没想到李先生你的命还挺大的,不过你放心,后厨那帮煞笔厨师和侍者早被迷晕了,而前台也已经换了人,所以你就是想逃都困难!”

费伦闻言反唇相讥道:“可这里还有摄像头,我们身上还有手机能够发短信,你就不怕……”

“这位先生可是面生得很,不过你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有信号屏蔽器在,半小时内这里休想有任何消息能够传递出去,不信你们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机,看还有没有信号!至于摄像头,如今监控室看到的只不过是昨天这个时段的旧录像!”

妖媚女子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仿佛是在炫耀,又仿佛是在嘲弄。毕竟在她看来,李哲恺费伦等人眼下就是砧板上的肉。

“好了,该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了,接下来就该你们四个因酒后失言得罪同厅食客,进而惨遭围殴致死了……”

妖媚女子这话一出,附近所有的食客,大概男的有六七个,女的有两个,全都齐刷刷站了起来,往费伦这桌围拢。

李哲恺一见这架势,顿时有点两股颤颤的意思,但好歹忍住了尿意,外强中干道:“这位小姐,你我貌似第一次照面吧?怎会有打生打死的仇恨?”

妖媚女子闻言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费伦一听顿时笑了。

“死到临头,你笑什么?”妖媚女子道。

“我笑果然如此,看来是有人想买小李子的命,只不知这人究竟是谁呢?”

妖媚女子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魇如花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就是没有规矩!”费伦接过妖媚女子的话茬,哂笑道:“你们这类人说白了都见钱眼开,这样,我给你一亿美刀,只要你告诉幕后雇主是谁,让我死个明白就成!”

妖媚女子闻言一动:“当真?”

“自然是真的,只要你告诉我答案,那我就从网上直接划一亿到你指定的账户里!”费伦继续忽悠道。

“看来你还是个有钱人呐……”话还未完,妖媚女子却倏然骈指如刀砍向费伦颈间。

费伦随便一抬手,便架住了妖媚女子的手刀,哂道:“熊猫女,你这么搞突然袭击就不太友好了吧?”

“少废话!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妖媚女子冲周遭围拢来的假食客们咆哮道。

“全都不准动!”此时,后厨猛地传出一个雄浑的男声,接着一个黑熊般的家伙从后面转了出来,龙行虎步走了过来。

妖媚女子见状当即皱了皱眉,不豫道:“黑熊,你不在后面好好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不得不说,女子相当小心,就算是发牢骚,也没在费伦等人跟前露了黑熊大汉的真实姓名。

不过费伦也不需要她露,甚至没等黑熊大汉作出解释,他便道:“那啥,黑熊,你该不会是布莱切叫来敲我竹杠的吧?”

这话一出,李哲恺仨人俱是一头雾水,搞不懂布莱切是何方神圣,而妖媚女子和黑熊大汉却微微色变。费伦见状又道:“别激动,刚刚布莱切已经从后厨去了外面的应急通道,想必是查探退路去了吧?可我就搞不懂了,cia在亚洲这边人手很紧缺吗?居然派了你们两个废物来杀小李子?”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费伦却在这个时候倏然动了,李哲恺仨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就已经欺入了妖媚和黑熊的当间。

下一秒,妖媚和黑熊只觉肩膀上剧痛袭来,再定睛一瞧,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费伦已经硬生生扯掉了两人各一只胳膊。

断口处的血顿时不要钱般喷洒在费伦身上,将他淋了个痛快。希林看到费伦如血修罗的形象,芳心剧震,白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周遭的假食客见状先是愣了愣,接着在为首两个顽固份子的煽动,还真他妈就朝李哲恺等人拳打脚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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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 一番分析(求订求月票)

不得不说,起初妖媚女子从后厨转出来时,费伦的思感丝就已悄然探进了后厨内,赫然发现黑熊大汉与布莱切正待在里边押阵。百度搜索书名加800小說网看最快更新

毕竟对一干厨师和侍者下"miyao"这种事见不得光,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突然闯进后厨岂非全露馅了。

及至费伦说可以花钱买真相时,主事儿的布莱切终于起了歪心,打算让黑熊出来对费伦严刑逼供一番。

殊不知这样的算计正中费伦下怀,毕竟席间有希林和李哲恺两个普通人,若到时候他击杀了妖媚女人,进而去追杀黑熊和布莱切之时,另有能力者袭杀李哲恺,乔冷蝶一个人恐怕顾不过来。

现如今正好,布莱切将身边两个能力者都给派了过来,他本人又不露面,正适合费伦大开杀戒。

于是乎,在扯掉了妖媚女和黑熊一人一条胳膊之后,费伦倏然加快了身形动作,只一闪便跃到了其中两名正抄起咖啡杯想要砸在李哲恺头上的假食客之间。

“嗖嗖!”

费伦手刀轻挥间,已然将两名假食客的腹部各刨开了一条大口子。

“哗啦!”

两人的肠肠肚肚顿时淌了一地,花花绿绿像开染坊一样,看得李哲恺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呕出来。

至于袭向希林的另外三名假食客,却早已经被乔冷蝶弹指一挥间发出的三道魔气侵入脑识,顿时变成了白痴。

幸好希林昏迷,而李哲恺又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否则他俩要是看到乔冷蝶指间黑光一闪立马让人变白痴,绝对会被吓尿。

费伦倒不觉得有多厉害,反而招呼乔冷蝶道:“还剩下几个。你都给打发了吧!”话落,他身形霎时消失在原地,如瞬移般堵在了妖媚女和黑熊逃跑的路线上。

两人都捂住自己的伤处企图止血,妖媚女更是恶瞪着费伦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认得我们是cia!”

黑熊也一唱一和道:“你既然识得我们是cia,你可知道得罪cia的后果吗?”

费伦冷笑道:“你们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后果!”说着,索性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瞄着他俩,哂道:“老实说,你们出来执行任务都不看黄历的吗?而且连我的背景都没摸过底就刚来明杀李哲恺,我该说你们是牛逼好了。还是脑残好了?”

可惜费伦【牛逼】【脑残】这些词都是用的中文,妖媚女和黑熊都是外国佬,听不懂。不过他俩虽然听不懂,但看费伦轻蔑的口吻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词。

于是,妖媚女和黑熊互相看了一眼,装出一副想要反唇讥讽的模样。却突然南辕北撤分向两边逃窜了出去。

“哼,跑得了吗?”

费伦身形瞬间变成残影,他人却已然出现在了黑熊头顶上方,双脚“咔咔”两声重踏在黑熊肩膀上,接着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已夹紧了他的熊头,最后顺时针一拧。

“咔嚓!”

黑熊顿时看见了自己的后背,随即轰然倒地。不过。在他倒下的同时,费伦已然闪现在了妖媚女身前,揶揄道:“熊猫眼美女,你想怎么死啊?”

妖媚女闻言也不答话,只是身体微微一震,旋即俏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跟着身体颤抖起来,费伦见状双眼微阖,不再迟疑,身体极速欺近。朝着妖媚女的当胸一拳轰出。

孰料,面色痛苦的妖媚女突然咧嘴笑道:“晚了!”

费伦却故意同她唱反调,淡淡道:“不晚!不就是个自爆嘛!”话落的同时,他的拳头已然捅穿了妖媚女护胸的手臂,同时也洞穿了她整个心头。将其已经膨大至极限的心脏瞬间轰杀成渣。

“轰!”

妖媚女体内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她的后心更是炸出一个脸盆大的洞来,鲜血碎末散了一地,但她整个人却没有如愿解体。

妖媚女不愧为能力者,肉身活力强大,心脏被一拳轰碎后竟没有马上咽气,反而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费伦:“你……”

费伦邪笑道:“怎么样?不晚吧?”话落,妖媚女脑袋一耷,终于没了声息。

眼瞅着费伦如砍瓜切菜般连杀数人,李哲恺彻底麻木了,愣愣然盯着他,仿佛傻掉了一般。费伦见状也不打扰他,反而回到桌旁向乔冷蝶道:“怎么样?”

“你放心,这些假食客都已经变了白痴,七天之后便会疯魔而死,绝不会在人前露了你的实力!”乔冷蝶道。

费伦闻言自嘲道:“狗屁实力……我的实力就是拆了这座酒店也费不了多长时间,可问题在刚才那种场面下露出来有意思嘛?显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

“至玄和甄合尚你也看见了,我主要是不想与国安还有总参方面有太多交集!”费伦不无感慨道,“毕竟他们那些能力者是为国效力的,我可不想损失咱们国家自己的国防力量!”

乔冷蝶听得一愣,旋即玩味道:“如果他们打算跟你死磕到底呢?”

“死磕!?”费伦也对这个问题有点傻眼,“那就统统干掉,省得聒噪!”

“你就不怕没了这些人,外国佬骑在咱们头上拉屎吗?”

费伦瞪眼道:“谁敢!?老子灭他满门!”事实上,他如今也还真有这实力。

乔冷蝶却摇头道:“我倒觉得,你应该适当地展露实力,让至玄他们那帮人感到畏惧,这样他们也就不敢轻易纠缠你了!”

“嗯?你这话好像不无道理!”费伦正颔首时,对座的李哲恺却惊叫起来。

“啊啊啊啊……别、别别过来……”

费伦见状,赶紧过去,照着小李子的脸就是恶狠狠的一巴掌。

“啪!”

异常响亮异常大力的耳光一下就把陷入恐惧和忧思的李哲恺给打醒了过来。

“啊?!”

李哲恺捂着脸,迷茫地看了看费伦,再扫视四周,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袭击者,顿时又不淡定了:“阿、阿伦,你、你把他们杀、杀光了?”

“没有!”费伦摆手道,“有一半的人只是暂时昏过去了!”顿了顿又道:“至于那两朵奇葩,我还真就把他们送阎王那儿去了!”

闻言,李哲恺又瞄了眼地上躺尸的那些人,嘴里磕磕绊绊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废话!自然是报警喽!”费伦随口接道。

资李哲恺听到这话反而松了口气,在他想来,这是费伦打算投案自首,藉此认错伏法以获减刑的手段。

很快,费伦找到了信号屏蔽器,待信号恢复后,叫乔冷蝶打电话报了警,同时他思感丝探出,却发现去后厨外面应急通道望风的布莱切已经跑了,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开始跟李哲恺讨论起袭杀的因由来。

“阿恺,今天这阵仗你也看到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今天这帮人都是cia的外勤,换言之,他们又是毒杀又是围杀这么明目张胆地针对你,实在有些蹊跷啊!”

李哲恺听了费伦的分析也觉得有理,当下摇头道:“我最近两年都没怎么去美国,就是去也只是谈商业合作上的事,完全没有得罪什么人呐!”

“那就怪了,既然没得罪人,cia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找上你?”费伦也多少有点纳闷,可惜妖媚女和黑熊已然毙命,他就是想强行读取那两人的记忆也已经不可能了。

至于剩下的一堆假食客,死的死痴的痴,完全没了强制读取记忆的可能性。

李哲恺之前见费伦识破了cia的身份,说明他与cia之间肯定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于是大胆推测道:“会不会问题出在你身上?”

“不会!”费伦摇头道,“我和cia以前的梁子说来话长,他们就算要对付我,也决不会派这么实力不济的人来!”

“不是吧?这些家伙凶神恶煞的,还实力不济吗?”李哲恺闻言吓了一跳。

费伦也不好多和他解释什么,只道:“总之以我的判断,这帮人就是冲你来的,至于为什么,若不是为了机密情报的话,肯定就是为钱了,毕竟表面上看cia很风光,其实年年都入不敷出,怎一个惨字了得!”

“应该不会吧?如果是为钱,他们干吗杀我啊?”李哲恺否道,“杀了我,他们哪怕一毛钱都拿不到,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唔~~难道是为了抢夺资源?”费伦倏然省起了明天即将签约转入的矿业公司股份,“可这也不对呀?就算矿业公司下辖的矿山是稀土,但也用不着这样的手段吧?如果小李子你这个投资人挂了,人家还能另找一个有身份背景而且不差钱的公子哥来持股……”

李哲恺闻言一动:“莫非对方已经找好了接我股份的人?”

“你这样推测倒也有几分逻辑!”费伦一边附和一边暗忖,看来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还得着落在布莱切身上。

也就在费伦与李哲恺分析原因时,警察火急火燎地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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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1 差点误会(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费伦与李哲恺分析原因时,警察火急火燎地赶到了。

等警察们处理现场时,李哲恺的心安稳下来,不用再像之前那样绷着,却倏然感到心有余悸,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费伦是这么一个杀伐决断的家伙,敢情他一直在跟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交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作为李超仁的小儿子,他李哲恺宁愿与豺狼虎豹做朋友,也不愿与兔子绵羊为伍。要知道,虽然豺狼虎豹惯会反噬,但在某些难事上引为奥援却绝对给力,不像兔子绵羊,虽没有遭噬之虑,但想要这类软弱者给予助力,恐怕也是难为。

当然,这是从纯生意立场上去考虑的,而李哲恺还要想得更多,毕竟费伦有一个警察的身份在那儿顶着,就算他杀人不眨眼,那也算是情有可原。要知道,费伦从警校一毕业就进重案组当了刑警,而且根据他们李家打听回来的资料,费伦加入重案组后破的大案不下十起,其中与凶徒驳火的次数也有那么五六七八次,击毙持枪嫌犯这种事更是屡见不鲜,所以他如今格毙袭击者仔细想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李哲恺的心思转得很快,只几眨眼的工夫就想通和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不过想通归想通,但他对费伦明显有些戒惧起来。所谓戒惧,就好比和一只尚未成年的可爱小虎搂在一起拍照,虽然有些惊喜,但更多的是提防。同时。他也明白到之前费伦所谓的“挡灾”一说决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李哲恺面上一点不露心思。至少其他人看不出他对费伦的戒惧,不过费伦何许人也,他自然明白李哲恺的担心,虽然对此有些腻歪,却也不以为意,心说小李子啊小李子,老子真要搞你,你早死了十七八遍了。还用等到现在!

此时,负责现场的一位三级警监凑了过来,此人面色黝黑,马脸狭长,眼神阴鸷,手背上青筋鼓冒,一看就知不是善于之辈。他来到费伦和李哲恺身旁。先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了几眼,这才道:“两位,我是这片的派出所所长霍正威,能说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吗?”

费伦瞄了眼霍正威肩膀上的警衔,哂道:“霍所长恐怕不止一般的派出所所长那么简单吧?”

霍正威闻言一怔,双眼微阖道:“同志。请你搞清楚一点,现在是我询问你们事情,而不是你来问我!”

费伦却知,派出所所长的级别有高有低,最低可到二级警督。而级别最高的派出所是正处级(如天.安门派出所),这样的情况下。所长一般是一级警督或三级警监,若还担任了其他职务的话甚至能破格授予二级警监。转念想到这些后,他笑着摇了摇头,道:“霍所长,也请你搞清楚一点,我们是受害者,你了解情况可以,但答不答你,是我们的自由!”

“对,阿伦说得对,就算我们是嫌犯,也有权保持缄默!”李哲恺附和道。

这话一出,倒轮到霍正威怔愣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说自己有权保持沉默的受害者,好笑之余,不禁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费李二人,顺带着瞄了眼冷脸的乔冷蝶和刚刚醒转、看着现场血腥极为不适的希林。

场面安静了足有十多秒,霍正威打破沉默道:“两位先生,还有这两位女士,就算你们是受害者,可现场死了人了,这人是谁杀死的,我总得问一问吧?如果你们不愿意回答的话,那我只有请你们回所里了。”

“这……”李哲恺闻言顿时踌躇起来,当下瞄了费伦一眼,主要是他心里还念着明天的签约呢!

毕竟死了人,警方是绝对要弄明白情况的,费伦倒也没怪李哲恺用眼神出卖了他,索性承认道:“霍所长,死掉的那几个都是我下的手!”

“你下的手!?”霍正威说这话时瞳孔一缩,目光随即落在了费伦还带着丝丝残红的那只右手上,“莫非你是用手直接洞穿那洋妞心口的?”说到这,他的手已下意识往后腰的佩枪上摸去。

费伦见状摊手道:“霍SIR,别紧张好不好,实际上我也是警察!”

“你也是警察?!”霍正威应和着费伦的话,手却实实在在地摸上了枪柄,随时都能拔枪出来。

“不信你看……”费伦说着就欲伸手入怀,霍正威见状立马拔枪喝道:“不许动!”这话一出,附近的几名警员都围了上来,有两个同样掏了枪比向费伦和李哲恺。

见状,李哲恺赶紧举起双手道:“几位阿SIR,别误会!”

同时,对血腥现场虽然不适应的希林也在乔冷蝶的搀扶下挤进了圈子,疾言厉色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怎么能够随便拔枪?”

的确,在美国拔枪是个严重的事情,因为美国警察一拔枪,那就随时能够击毙被瞄准者,但这里面有个前提,那就是被瞄准者有重大的犯罪倾向或迹象。换言之,美国警察是不能够随便拔枪指着在路上正常行走的公民的,除非他们有犯罪倾向。

而在当场,费伦和李哲恺都手无寸铁,却被人拿枪指着,这显然触到了希林的底线。

好在费伦发现自己伸手入怀的动作很容易引起误会,当下道:“OK,我不动,霍所长,其实我只是想掏警证而已!”

霍正威瞄了眼喝斥他跟手下的希林,并不为所动,反而眯着眼睛盯着费伦道:“你真是警察?”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废话!”

李哲恺也道:“我可以性命担保,他真是警察,还是个神探!”

这时,有个警员看着费伦有点眼熟,蓦地想起什么,凑到霍正威耳后低声说了些什么,霍正威听后,眼神也开始变得有点不正常起来:“Allen……费?”

费伦一怔:“没错,是我!”旋又笑道:“看来我的知名度居然比李家二公子还要大那么一点点!”说着,还比出大拇指指了指李哲恺。

“李家二公子?”霍正威闻言一愣,正回忆着哪个高层领导姓李。

费伦见状就知道对方在琢磨些什么,当即提醒道:“别想太多,李二公子从港岛来,港岛李家霍所长想必应该听说过吧?”

这么一说,霍正威倏然发现李哲恺也多少有点眼熟,心道:难怪……

见所长沉默不语,两个持枪警员的枪口顿时下垂了一些,但还未完全放下。乔冷蝶见状,随手在坤包里一掏,随即扔了她自己的HK身份证过去,道:“几位警察先生,我们都是从hongkong来的,还请你们调查清楚了再动刀动枪!”

其中一位警员捡起乔冷蝶扔在地上的身份证递到霍正威眼门前,同时压低声音道:“所长,这证件应该是真的。”

霍正威点点头,看向费李二人的目光也没那么严苛了:“既然这位女士亮了证件,也请你们三位把各自的证件亮一下吧!”

费伦随即掏出警官证扔了过去,李哲恺却摊手道:“我的证件没带在身边,都在我手下那里!”

“hongkongpolice!”霍正威看到费伦的警证后有些啼笑皆非,“费SIR,你是警察这点没错,但在京城这个地界你可没有执法权,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算你是正当防卫,但死人这个事儿恐怕……”

费伦自然明白霍正威的意思,淡然道:“霍所,有些事不方便闹得人尽皆知,我俩能否单独聊一聊?”

“单独?”霍正威扭头左右看了眼自己的手下,点头道:“好吧!”说着,随费伦到了边上。

费伦悄声道:“霍所,这件事我也不瞒你,实际上今次的死人事件不是你可以过问的……”

霍正威闻言不豫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只是死的那个妖媚女还有那个长得像熊一样的家伙是……中情局的!”

“中……中情局?”本来霍正威听到【中】字,首先想到的是中南海,可再一想,顿时色变道:“CIA?”

“对,所以这件事我看还得国安那边来处理!”

霍正威闻言暗忖:要真是CIA的人挂了,还非得国安方面出马不可,但问题是谁知道这是不是费伦在忽悠他呢?

“你有什么证据?”

费伦愕道:“什么什么证据?”

“就是那一男一女是CIA的证据!”霍正威盯着费伦的眼睛道。

费伦顿时苦笑起来:“霍所,我的证据还真没法讲给你听,不过我这里有……”说着,他掏出皱巴巴的张名片来,“这是国安情报二处安佑丰组长的电话,你可以把这儿的情况向他说明一下,相信他会感兴趣的。”

“感兴趣?怎么感兴趣?”霍正威掀眉道。

“实不相瞒,实际上今天我也只是恰逢其会,CIA真正的目标是李二少,问题是李二少就是一商人,除了钱还真没什么好图的,可CIA就这么干了,你说蹊跷不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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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正威听了费伦的话,也觉得这其中有莫大的隐情,不过他并未完全信费伦的话,冷笑道:“这事儿目前下定论还太早,况且那一男一女是不是cia还两说呢!”

费伦也没寄希望于霍正威一下就相信,只道:“那要不让我开免提给安组长打个电话?”

霍正威稍一沉吟道:“好,你打吧!”

电话很快接通,安佑丰的声音从霍正威的手机里传来:“费sir,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甭提了,今天晦气,杀了几个人!”

“杀人?!”安佑丰不愧是搞情报出身的,立马反应道:“能劳你费sir动手的,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是不普通,cia的外勤!”费伦不紧不慢道。

“什么?!在哪儿?”安佑丰火烧屁股般叫了起来。

“在酒店咖啡厅!”

“哪家酒店?”

费伦报了酒店名,又道:“可惜对方的目标并不是我……”

“那是谁?”安佑丰怔了一下,道:“也对,你是华府宣扬的反恐英雄,目前的确没道理搞你!”

“李家二少!”

“李哲恺?”安佑丰问。

“对,就是他!”

“那也不对呀,他们杀一个有钱公子哥干嘛?费sir,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费伦撇嘴道:“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可惜对方来袭时。就我跟阿恺还有两个女伴在场,cia的外勤一上来就针对李二少,这能搞错嘛!”

安佑丰闻言心头一动。道:“你那两个女伴……莫不是希林家族的千金大小姐也在其中?”

费伦沉吟道:“帕丽丝也在,但以希林家族的势力,cia应该没胆得罪吧?”

这边费伦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旁听的霍正威却心头凛然,因为刚才检查证件时,那个金发洋妞和李哲恺一样推脱证件不在身边拒绝了检查,搞半天人家是希林家族的千金呐。如此想来,对方也许根本就没把他们这帮子警察放在眼里!

“那可说不定,不过这事儿得好生查一查。我这就带人过来!”安佑丰显然对这次袭杀事件很感兴趣,事实上,自打曰本人失踪事件牵扯到费伦之后,他就对费伦十分感兴趣。“对了。酒店方面报警了吗?”

“报了,要不我把负责人给你叫过来,你跟他说一说?”费伦说这话时,故意瞄了边上的霍正威一眼。

“可以,你叫过来吧!”

费伦闻言,向霍正威示意了一下,霍正威不禁翻了个白眼,等了几秒才道:“喂。我是霍正威,哪位找我?”

实际上。安佑丰的警衔未见得就比霍正威高,不过隶属国安的他从执行的任务性质上就高于普通的警察任务,所以有了这道尚方宝剑之后,国安出来的人还真有见官大三级之感。

见霍正威已与安佑丰搭上话了,费伦懒得去听他们下面讲什么,索性转回了李哲恺仨人处。

李哲恺见费伦回转,顿时关心道:“阿伦,你不会有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费伦一副浑不在意的口吻,“倒是你,我估计cia方面一击不成未必会收手!”

希林就在他俩边上,听到【cia】这个字眼还以为幻听了:“allen,你说什么?死的那几个人不会真是cia吧?”

“他们就是啊,你晕过去之前应该也听到我们的对答了吧?”

希林微愕,细细一回忆,貌似还真是如此,旋即不禁担心道:“阿伦,对方来袭的目的应该不会太简单吧?”

费伦瞄了眼李哲恺,耸肩道:“这我可说不好!”同时以遥距感应联系上了一号蚂蚁,命它接下来一段时间别去管曰本大使馆内的其他事情,寸步不离监视布莱切。

“那我能不能给家里面打个电话?”希林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费伦沉吟几秒,掏出改造手机道:“没问题,你家电话几号?我帮你拨……”

改造手机的加密功用希林还是隐约听说过一些的,见费伦如此小心谨慎,她也不好置喙什么,当下从坤包里掏出张名片道:“就照这上面的号码打吧,是我妹妹的电话!”

“ok!”费伦接过名片,扫了瞄了一眼,也不让乔冷蝶和李哲恺看到号码,随手拨通了电话,递过希林道:“你自己跟你妹说吧!”

希林也不矫情,接过电话走到一边聊去了。与此同时,霍正威已与安佑丰沟通完毕,转回到费伦身边道:“费sir,你们几个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咖啡厅)了,不过不得擅离酒店,后续笔录还需要你们配合!”

“明白!”费伦随口答了一句,待希林打完电话回来,便招呼上仨人一起出了咖啡厅。

走到厅门口,四人才发现大门处已然被霍正威的几个手下把住了,但凡不相干的闲人,未经允许不得踏入咖啡厅半步,甚至就连来寻李哲恺的一帮随从也给堵在了门外。

见李哲恺出现在大门口,他的生活管家老林顿时激动起来:“二少爷,看到您真好,您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李哲恺装出一副没事儿的模样,实际上他到现在都还有点后怕,“走,先回房间再说!”

待回了豪华套房,把其他人都赶出去,只留下费伦和两女,李哲恺这才对老林说起了咖啡厅里的凶险。

老林听后心有余悸,随即没皮没脸地朝费伦跪下叩头道:“多谢费先生,多谢费先生……是你救了二少爷一命,多谢、多谢……”

费伦的确救了李哲恺,面对老林这个李家忠仆的磕头,他索性坦然受之,倒是乔冷蝶有点于心不忍,上前欲将其搀扶起来,却被希林悄然摁住了。

待老林叩完头起身后,费伦这才道:“林管家,阿恺那几个保镖本来是等在厅外的,可到现在也没露面,麻烦你使人去找一找,若找不到就报警!”

“诶!”老林应了一声,赶紧办这事儿去了。

目送老林消失在房门口,李哲恺挑眉道:“怎么?老林有何不妥?”

费伦摆手道:“不是他不妥,而是你带的这一票人当中某一个或某几个不妥!”

“你的意思是……”

“对方为什么能包围得这么精准?”费伦淡淡道,“请我喝咖啡应该是你临时起意的吧?”

李哲恺闻言顿时色变:“你是想说我的人里面有内鬼?”

“或许没有!”费伦摊手道,“说不定是cia的人一直在监视我们也未准!”

乔冷蝶听到费伦这言不由衷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心说就你那灵觉,有人暗中监视你会发现不了?当然,在李哲恺面前,她是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

李哲恺显然没有想那么多,当下寒声道:“我这就让老林暗查一下……”

费伦却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哂道:“我说二李子,想打草惊蛇你就这么做!如果不想的话,你就睁一眼闭一眼!”

“呃……”李哲恺顿时无言以对,旋又忧心忡忡道:“可是阿伦,我今次是运气好,对方没有动枪,保不齐下一次……”

费伦哂道:“你今次是运气好么?其实只要你吃了点心喝了咖啡就够了,那帮人本来是不用出现的!”

李哲恺闻言心头一惊,这才意识到如果不是费伦,他尸骨早寒了:“可是如果对方动枪……”

“放心,我既然保了你一回,就能保你二回!”费伦从容不迫道,“对我来说,一旦被枪口瞄准或扫过,肯定会有感应!”

李哲恺一怔:“不是吧?有没有这么神啊?”说到这,他倏然省起之前在咖啡厅费伦搏杀那一男一女时鬼魅般的速度,又多少有点信了。

这时,敲门声传来。

“谁?”

“二少爷,是我老林,外面来了几个自称国安的家伙,说是想见一见伦少,能让他们进来么?”

费伦闻言扬声道:“林管家,让他们进来吧!”

“好的。”

不一会,安佑丰就带着两个手下在老林的引领下进了房间。

分宾主落座后,安佑丰瞄了眼乔冷蝶和希林,这才看向费伦道:“费sir,我手下已经查过了,果如你所说,那两个人的确是cia外勤!”

费伦却道:“安sir,我又不是你上司,这事儿你不用向我报告!”

安佑丰闻言一愣,旋即笑道:“你这人很有趣啊!”

费伦不置可否道:“可今天发生在咖啡厅的事,我的朋友李哲恺先生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听到这话,安佑丰适时瞄了眼李哲恺,发现他脸黑得跟锅底有一拼,当下致歉道:“李先生,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接下来你在京城的行止由国安负责安保工作如何?”

李哲恺闻言多少有点心动,但想了想又否道:“不必了,我最迟明天就会离开警察,就不劳政斧操心了!”

安佑丰听得一愣,随即苦笑道:“看来李先生对我们的误会很深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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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李先生对我们的误会很深呐!”

听到安佑丰的话,李哲恺不置可否地用手指虚戳了戳自己的双眼,撇嘴道:“不是误会,而是亲眼所见!”

安佑丰闻言彻底无语,也不好继续跟李哲恺辩驳什么。

费伦见状,适时道:“安组长,实际上你们国安更应该查的是为什么cia想要干掉阿恺,毕竟阿恺他们家可是纯论商业,从不插足政洽的。”

“关于这一点,我也很纳闷,所以请二位放心,国安上层肯定会对这件事感兴趣并追查到底的。”安佑丰保证道。

闻言,费李二人对视一眼,明显不太信得过安佑丰的保证。

安佑丰见状也懒得多说什么,又闲扯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去。

回到咖啡厅后,手下几个现场勘察的高手就围了过来,安佑丰问:“现场复位得怎么样?”

其中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斯文中年男道:“复原得倒是差不多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安佑丰掀眉道,“甘鹤,有话你就直说。”

斯文男甘鹤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道:“安组,有些话我不用直说,等听完现场复原,你自己就能想明白!”顿了顿,走到后厨通道口处,道:“虽然现场的录像被搞掉了,但我敢断定,那个烟熏妆女死者当时应该是从这里转出来的……”

“……之后到了桌边,和费伦四人扯了几句淡。随即黑熊男也从那边的后厨口转了出来,也来到了餐桌边……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周围的食客也围了过来,虽然咱们的人已经搜过了,这些人身上均无冷热兵器,但我从这些人身体操练所留下的痕迹敢肯定,一旦被围殴,打死人不是什么问题!”

听到这里。安佑丰眉头大皱:“老甘,你的意思是,如果这帮人围殴死了李哲恺。他们并不会被判死刑?”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的人已经查过了,这些死的死昏的昏的人全部都拥有合法的外籍护照。而且多为曰韩护照。算计相当周密……只可惜,那位hk来的费sir却是个狠人,我估计,他在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时候暴起发难,当先扯掉了烟熏妆女和黑熊男的胳膊,仅凭这一下攻击,就不弱于特超组的副组长万波……”

安佑丰闻言悚然一惊:“这怎么可能?万波可是特超组有名的大力神!”

甘鹤撇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事多了去了!”顿了顿又继续分析道:“也就在费伦废掉对方两大战力的同时。在这儿,有人已然打算向李哲恺下毒手了……不过费伦应该突然从那儿来到了这儿。然后以手刀将两个打算袭杀李哲恺的人给剖了腹……”

“这、这……”安佑丰看着与费伦座位一桌之隔的李哲恺的座位,无语凝噎。

甘鹤却怕还不够刺激,继续爆料道:“从痕迹上分析,当时两个袭杀者已经举起了什么东西……”

“慢着,你怎么知道他们举起了东西?”安佑丰奇道。

“嘿嘿!”甘鹤不无得意地一笑,“这全靠我最近几天才配制出来的显形粉喽!在现场秽物已经清理掉的情况下,呐,你先戴上这副眼镜……看这里,是不是有四个脚印,而这四个脚印原来的位置在这边,你看看,是不是比在李哲恺座位旁的那四个脚印要稍微浅一些?这说明他俩原本手上是没拿东西的……”

安佑丰顿时有些无语,瞪着甘鹤直翻白眼,好半天才感叹道:“甘疯子,他们都说你是个科学疯子,我原本还不信……”

甘鹤摆手道:“少拍我马屁,听我继续说……这两个袭杀者显然打算拿东西砸李哲恺,这是下死手的表现,一般人要完成这个动作,需要半秒左右,而受过训的人则更快,我估计零点二到零点三秒应该就够了……费伦从桌子对面过来,曲线距离在七米以上,而且还要赶在对方出现惯性攻击之前就出手重击,所以移动时间应该是两个袭杀者正常攻击时间的四分之一段之内,不然一旦对方做出了往下砸的姿势,就算剖腹那东西还是要往下落的,换言之,费伦在零点零七内就掠过了七米的弧线距离,请注意,是弧线,如果直线的话,我估计应该超过十米,也就是说,费伦的直线移动速度在每秒一百四十米开外!”

这答案一出,不止安佑丰被吓了一大跳,就是其他在场的国安人员也差点没被吓死。

“老甘,你不会算错了吧?”安佑丰难以置信地反问着,同时他透过显形眼镜又把现场费李二人座位附近的痕迹看了一下。

甘鹤骚骚一笑,道:“这是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分析出的结果,怎么可能有错?”

此时,安佑丰突然发现一个疑点:“不对呀老甘,我在这边跟那边都没见着费伦的脚印,你怎么能断定……”

“正是因为没有脚印,我才断定那费sir出过手,毕竟现场其他人的脚印包括费伦那俩女伴的都在,可独独缺少费伦的,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的轻身术已经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连我的显形粉也莫之奈何!”

“真有这么猛?”安佑丰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之前他与费伦几次见面都被对方文青模样的外表给骗了。

“也许比这还猛!”甘鹤回了一句,独自踱步到远处烟熏妆女和黑熊男真正毙命之处,续道:“安组,从你那边到我这里的距离大概在三十米,从费伦闪过去剖那俩袭杀者的腹,再到烟熏妆女和黑熊男逃跑,最后费伦再追到这儿堵住两人,你说他的速度有多快?”

安佑丰闻言脸色彻底白了,因为对常人来说,三十米恐怕得要四秒左右,但烟熏妆女和黑熊男的资料他已经看过,知这俩货都已达到了预备能力者的标准。预备能力者的速度标准是什么,很简单,短距移动上是奥运百米八强的三倍以上,也就是说,百米八强平均十米每秒,而预备能力者得达到三十米每秒才算合格,换言之,费伦从剖腹到追过去堵住烟熏妆女和黑熊只用了一秒,而且这中间还有张餐桌挡着。

想及此,安佑丰终忍不住道:“老甘,你赶紧把勘察结果整理一个报告,我这就给处长打电话!”

“不急!”甘鹤摆手道,“其实从现场的打斗痕迹来看,我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

“就是费伦身边的那两个女伴之一,同样是个高手……”

费伦如果在此处听到了甘鹤的推断,铁定会出手将此獠击杀,可惜他并不知道国安网罗奇人异事无数,特别是有些普通人的本事未必就不会对能力者产生威胁。

与此同时,费伦携着希林和乔冷蝶正打算在隔壁开个房间小憩一下,李哲恺却死活不愿让他走:“阿伦,你不说要保我性命无忧的吗?”

费伦有点无语:“我去,我就在隔壁而已,你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随时都能发现!”

“不行,你要突然来了兴致,跟你马子搞上了怎么办?那种时刻你总不成还有那么好的注意力吧?”李哲恺显然不太放心费伦的品行。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当着两女的面儿挤兑李哲恺道:“难不成你还想看现场直播?”

李哲恺苦笑不已,正想说“你不会忍忍啊”,孰料希林却故意来了句:“现场直播好啊,我不介意人看,只要他别毛手毛脚就行!”

“啪!”

她话音刚落就被费伦一巴掌拍在丰臀上,恶狠狠道:“你可是我的马子,你不介意老子介意!”

希林被拍得娇躯一颤,旋即吃吃笑道:“allen,只要你介意,我什么都听你的。”说完,她霞飞双颊,羞赧地低下了头。

乔冷蝶见状却不爽道:“被别的男人看现场直播还不介意,真不害臊!”

希林闻言毫不示弱道:“我只是嘴上说说,又不会付诸行动,你少在那里咸吃萝卜淡操心好吧?”

“唷,看不出你还会用咱们中国的俗语了,不过嘴上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某些人要是没那个心,又怎会宣之于口呢?”

听到这话,希林顿时急了:“乔冷蝶,你少在那儿诬赖好……”

“好了,都别再说了!”费伦适时打断了希林的话头,还瞪了她一眼,这才转向李哲恺道:“阿恺,你看看……我还是去隔壁得了,等你的人办好手续,再叫我!”

李哲恺瞄了眼斗鸡般对瞪着的希林和乔冷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费伦携了二女离开,却多少有些担心自己的小命,赶紧给老林打了个电话,让他迅速与酒店方面把所有的账都给结清……

转到隔壁房间后,两女都能感受到费伦在为刚才她俩的斗嘴而生气,当即将男人拥到沙发上坐下,为他按肩的按肩,捏腿的捏腿,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号蚂蚁传来个重要消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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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二处,处长办公室。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孔奕煌正在办公桌前伏案疾书,二处内部的保密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电话响过三声以后,孔奕煌才皱着眉把电话接了起来:“喂,我是孔奕煌!”

“处长,我,安佑丰啊!”

“有急事?”

“对,大事儿!”

“那你讲,我听着……”

安佑丰赶紧把甘鹤在咖啡厅的勘察推论说了一遍,孔奕煌是越听越心惊,待安佑丰一股脑儿报告完后,他半晌没吭声。

“处长,您……还在吗?”

“废话!”孔奕煌突然爆出高声。

“那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安佑丰请示道。

“你们别管了,就按正常程序走就行,不过向外通报的时候得掩饰一下,这样,就说一批不明人士袭击港岛李家二公子,最终被我警方联合李氏保镖击毙数人,从容化解!”孔奕煌稍微一转眼珠就给出了指示,“相信这么一来,费伦会有所感激的。”

“啊?”安佑丰愕然道,“处长,这样会不会太大包大揽了?”毕竟对实力超强的能力者,国家的方针政策一向是非友即敌。

“你懂什么,就照我说的办!哐!”孔奕煌说到这,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实际上,“非友即敌”的确是国家对待能力者的一贯策略,不过这里面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一政策只针对草根能力者。

所谓的草根能力者就是那种一穷二白却又突然获得天赋能力的家伙,这种人就好比暴发户,国家若不加以引导,天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除了草根能力者之外,国内还有能力者世家。这些世家中的能力者即使对国家命令听调不听宣,但也决不敢做出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来,否则即便暴力机关不给予其雷霆一击,其他世家也会群起而攻之。当然。群起而攻不仅能维护国家利益。也能让众世家瓜分一家的资源,对于这种事。世家能力者虽不能说是乐此不疲,但也来者不拒!

最后剩下的一部份就是那种已经成名而且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能力者,这样的能力者多是华裔,也有极少部份洋人。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都已成名,或是在普通人的世界成名,或是在暗世界成名。

这样的人,只要不损害大中华地区的利益,那么国家都是拉拢的,而较为清楚费伦身家的孔奕煌很明白这位g警察就属于这类人。

不过这个事即使做为二处处长的孔奕煌也说了不算。他只是清楚规矩,但具体决定还得由副局长以上级别的国安高层讨论后才能作出。于是踌躇了一阵后,孔奕煌终是拨通了副局长潘为民的电话。

潘为民接报后惊讶非常:“老孔,这么说这个费sir和他其中一个女人都是能力者喽?”

“应该是。我想【神眼】甘鹤的判断**不离十!”孔奕煌力挺道。

“你们处的甘鹤我知道,他的现场勘察工作一向细致准确,我相信他的判断,不过如此一来就有点棘手了!”潘为民沉吟道,“因为根据海外分部那边的调查,这个费伦在世界范围内的资产比美国《纽约时报》爆料的只多不少,其实不管他到底有多少钱,就凭《纽约时报》报道的那个百亿美金身价以及他还保留着的美国国籍,我们就只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拉拢他,没别的办法,可问题是,这小子再加上他的女人,两个能力者,实在不可小觑啊!”

“潘局,甭管小觑大觑,只要他不危害国家利益咱们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吧,否则一旦把他推向了其他国家,绝对的得不偿失!”

“嗯,你这话不无道理,我先跟张(副)局商量一下,然后定个板!”说到这,潘为民随手挂断了电话。事实上,他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肯定要派特超组的人去试试费伦的实力,然后才会决定是拉是打。

潘为民如是盘算着,正打算给特超组组长打个电话,孰料桌上的保密电话自己就又一次响了起来。

“喂,我潘为民,哪位?”

“潘局,我万波!”

“哈,我正准备给你们特超组安排任务,没想到你这个副组长就打电话来了!”潘为民调侃道。

“噢?有新任务吗?什么任务?”万波兴致勃勃道。

“还是先说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吧!”潘为民提醒道。

“嗨,我差点把这事搞忘了,是这样潘局,我手下发现了一个高手,想请您给个指标,把他招到局里来!”

“高手?有多高?”

“至少六七层那么高,总之比我高!”

潘为民深知万波的实力,闻言讶道:“不是吧,比你还高,诓我吧?”

“潘局,我怎会诓您,入微级的高手,阿富亲自出手试过,简直厉害得一塌糊涂,反正我不是对手!”

潘为民闻言一掀眉:“阿富出手试的?”

“对,他跟我说,至少得糜队才能跟人有一拼,您知道的,我目前也只是【半步入微】,还赶不上糜队!”

潘为民听到这话,终吸了一口凉气,稳了稳情绪才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哦,他叫费伦,我让人查过,应该是g那边的刑警!”万波吐露出名字后还在那儿吐槽,“潘局您说,他一个能力者当什么刑警啊,了不起几万港币的工资,福利待遇跟咱特超组完全没得比!”

“废话!”潘为民忍不住斥了万波一句,“波仔呀波仔,你都不读书不看报的吗?你说的这个费伦《纽约时报》早报道过了,人家亿万富翁,会在乎你们特超组那点福利?可笑!”

“啊?原来他就是那个费啊,难怪我觉着名字有点耳熟,不对,靠……莫不是底下那几个帮我查资料的小子故意隐瞒,让我跟您这儿出丑吧?”

“你才想明白啊?猪脑子,滚吧!哐!”说着,潘为民挂了电话,心头对费伦的忌惮又加深了一层,毕竟特超组战斗队队长糜飞是什么实力他一清二楚,虽然阿富的试探不一定全面准确,但至少说明费伦绝对是有实力的主儿,不可小觑。

也就在潘为民怎么处理费伦的问题时,费伦却通过一号蚂蚁收听到了布莱切的电话。

“喂,霍莱克组长吗?袭杀任务失败了!”

电话那头闻言沉默了半晌,旋即爆出了粗口:“泄特!我不是告诉过你,任务一旦失败就切断所有联系嘛!”

“组长,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尽快把结果报告给你!”

“你这是在犯错误!”

“我知道我在犯错误,可接下来怎么办啊?”

“照原计划,任务失败了你就潜伏起来,等风头过来,我自然会唤醒你!”

“可是组长,如果李哲恺不死,那明天的签约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儿!”电话那头的人闷声道,“对了,我提醒你,千万别想着弥补已经失败了的任务,否则你就是在犯第二个错误,uand?”

“yes,sir!”

“别再打电话给我了,我会更换其它号码!哐!”

明天的签约?矿业公司?莫非矿业公司所拥有的矿产还有什么猫腻不成?费伦想到这里后,顿时察觉出其中的猫腻,联系起之前李哲恺告诉他的矿业公司股份可能会涨价的消息,他立马掏出改造手机给薇莲打了过去。

“喂,薇莲吗?是我!”

“唔……老板,您这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有急事儿?”

“是,我欧洲那边的流动资金有多少?”

“流动资金?大概几百亿吧!嗯,能够马上调用的至少三百亿以上!”

“那好,你马上调一部份到hk的渣打银行,不过此事要绝对保密!”费伦叮嘱道。

“绝对保密?保密到什么程度?”薇莲探问道。

“至少三天之内不能让cia方面察觉……”

“cia?好,我试试!”

“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放心老板,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吧!”

“明天上午十点以前必须到账至少一百亿!”

“一百亿,行,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费伦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正替他捶腿的希林却不解道:“,我听说你在大陆这边的银行存款不少,干嘛非从欧洲调集资金啊?还掩人耳目这么秘密!”

费伦闻言省起希林美国人的身份,当下瞪眼道:“你懂个什么?”说罢,将她的头摁往胯下,“吹!”

希林自不敢拂逆费伦的要求,当即替他解了裤头……

费伦一边享受一边道:“冷蝶,明天是八号吧?”

乔冷蝶虽经人事却不堪忍受希林吸啜得啧啧有声,红着脸蛋回道:“没错!”

“寒露啊!”费伦闻言叹了一句,随即扫了正埋首在他胯间的希林一眼,“看来明天早晚都得利用一下!”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希林在隔壁说不介意别人看现场直播到底还是说到费伦心坎里去了,虽然他明白美国妞都很开放,但有些事身为华裔还是难于接受的,所以费伦决定对希林也来个封神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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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有了替希林封神洗脑的想法后也不与她商量,待半夜一过,天时节气已寒露,便即将精神能量注入到了沉睡的希林大脑内。

随后,费伦在希林身上轻松施展出封神针,整个过程顺利异常,很容易就成功了。

当然,还有最后一步,就是弄醒希林,让神秘莫测的封神能量在希林识海中生根发芽、根深蒂固。这一点并不太难,费伦把手放在希林胸口上大力揉捏了几下,她一下就醒转过来。

刚刚醒转的希林一脸茫然,仿佛初生婴儿般打量了一下卧室内的环境,目光旋即聚焦在了费伦的脸目上:“allen!?”

费伦没有回应,反而灼灼地盯着希林,半晌在识海里发出一道命令:“到床边跪下!”

希林有些不解费伦老盯着她干什么,结果就在费伦闪念过后,她先是微微一怔,识海深处随即传出“无条件服从费伦命令”的念头,并且清晰收到了费伦让她下床跪下的命令,她当即连滚带爬下了床,跪在床边如哈巴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瞅着费伦。

费伦见状,封神洗脑已经凑效,顿时微松了一口气,掏出块命源递到希林眼门前,道:“把它吃了吧!”

希林吸了吸鼻子,愕道:“这是什么呀?这么香?”

“甭问,吃了就对了,我又不会害你!”费伦不耐烦道。

闻言,希林毫不犹豫拿过命源就塞进了嘴里。不久。这妞就开始燥热难耐,娇躯如水蛇般不停扭动起来。

费伦见状,也不推拒。搂过希林就滚倒在床上……

**之后,希林沉沉睡去,嘴角还噙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而费伦却还不打算休息,索性趁着夜色赶到医院将爱莎也给封神洗脑了。

不得不说,这也是封神洗脑的好处,只要在正确的节气曰。做到阴阴更阴阳阳更阳,那你想封神多少个人都没有问题。当然,前是得满足封神洗脑的那几个要素。

而事实上。以费伦现实的能力加上封神洗脑的步骤,光封神一个普通的希林就花了他半个小时还多,至于封神爱莎,若非她脑内早就残留有费伦的精神能量。怕两个钟头都不止。即使这样,费伦赶到医院后,仍花了八十多分钟才将其封神洗脑。

之后嘛,他索性带爱莎到医院旁边的旅馆开了房。

另一边,国安狗仔车内。

“哇靠,安组,你让我们几个监视的那费伦也太生猛了吧!”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安佑丰问。

“在酒店房间他和两个女人滚了三场床单居然还不满足,这都凌晨三点多了。他竟星夜跑到医院,又拖了另一个女伴。叫什么布沙尔科娃的,去医院附近的旅客开房间!”

“不是吧?”安佑丰闻言也有点傻眼,“他真猛得直追一夜七次郎?”

“就是这么猛,小陈这会儿正在费伦隔壁听音呢!传过来的音频我也听了,除了骚还是骚!”

安佑丰闻言直想笑,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道:“尼玛,你们没见着现场直播吧?”

“见现场直播?安组,你觉得这个事可能吗?还有,不是你说这费伦是高手,靠得近了或是露了行迹都恐被对方发觉……”

“我是这么说过,但你们监视跟踪也不能太儿戏呀,他要是放个爱情动作片的声音给你们听,那又如何?”

报告的狗仔闻言顿时心头一凛:“妈的,还真有这种可能!安组,我这就让旅馆服务员去试他一试!”

安佑丰一听,吓了一大跳,喝阻道:“千万不要!服务员在房门外一叫,要是将他吓阳痿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事实上,他早就信了甘鹤的分析,知费伦是高手,怕手下的狗仔这么一搞早晚会丧命在费伦手底。

“那怎么办?如果他真声东击西偷溜出了旅馆房间,光凭我们这边这几个人根没法跟呐!”

“行了,别发牢骚了,我这就向处长请示一下,你们之前怎么盯现在还怎么盯,等处长有了明确指示再说,在此之前不得轻举妄动,明白吗?”

“明白!”

随后安佑丰电联孔奕煌,孔奕煌听完事情原委后只给了他“四字”指示:“一切照旧!”

对此,安佑丰只能服从。

盘肠大战结束后,费伦与爱莎相拥而眠,不过到旭日初升时他还是准时醒转过来。待洗漱完毕,费伦索性替爱莎治愈了下体的裂伤,将她叫醒过来。

爱莎起身下床后才发现这一点,倒也不甚在意,反而冰山解冻,关心道:“allen,怎么……你不多睡会儿?”

“习惯了早起,况且今天有要事!”

“什么要事?”爱莎奇道。

“到时候你就晓得了,现在你跟我回酒店,换过冷蝶来看护阮氏姐弟好了!”

爱莎闻言立刻察觉出这平淡话语中的不寻常:“与要事有关?”

费伦微微颔首,道:“总之你现在不要多问,咱们走吧!”随即两人退了房,驱车回了京城饭店。

回到酒店房间后,费伦把安排给乔冷蝶一说,她虽感诧异却二话没说就打的去了医院,因她深知费伦这么安排自有这么安排的道理。

而实际上也是如此,若论纯战斗力的话,乔冷蝶仍是差了爱莎一截,如果不是阮氏姐弟也相当重要的话,说不得费伦就换如今服过命源堪比特种兵的希林去守护这对姐弟了。

刚用过早饭,已搬到费伦房间对门暂住的李哲恺就在外面敲门。费伦闻声索性携了希林和爱莎拉开房门,与小李子照了面。

“咦?阿伦,你这么早就起来啦?”李哲恺多少有点意外。

费伦一听,顿时翻起了白眼:“你不更早?”

“我是有点失眠,嘿嘿!”李哲恺尴尬地挠挠头,“诶对了,冷蝶呢?”

“她换爱莎的班,去医院了……”

李哲恺听得一怔,旋即惊讶道:“哇靠,不是吧?你那什么朋友值得你马子鞍前马后亲自去照顾?”

费伦闻言瞪眼道:“你不八卦能死啊?”顿了顿又道:“既然你已经起身,那咱们这就去仪式会场如何?”

将费伦不愿多说阮氏姐弟的事,李哲恺识趣地不再打听,道:“也好,咱们这就走吧!”说着,掏出手机通知了生活管家老林。

随后,费李一行人顺顺当当地到了矿业公司股份转让仪式举办的所在地——嘉华大酒店的豪华宴会厅,没曾想现场早就有了趁热闹的宾客和媒体。

李哲恺一进场,立刻就有媒体围了上来。费伦见势不妙,赶紧扯了希林和爱莎闪到了一边,不过即便如此,仍被不少有些人注意上了。更有不少自以是的家伙驻足远处交头接耳,相互打探费伦和两女的来历。

费伦对现场的态势自然了若指掌,顿觉今天矿业股份转让这个事的水很浑,毕竟照李哲恺之前的描述,应该只会有几家买家过来低调签约,哪会像现在这样充分暴露在闪光灯下?

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这矿业公司有问题,虽然布莱切的那通电话没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但费伦却能联想到,cia打的主意绝对就是矿业公司的矿产身,至于开采设备和技术这块,以及后续盈利应该完全不被他们看在眼内。

不多时,李哲恺摆脱了记者的纠缠,在老林和几个手下的簇拥下来到了费伦身边,擦着细汗道:“阿伦,我看今天这事儿有点不太妙啊!”

费伦撇嘴道:“你才看出来啊,我估计你说的那个涨价的事恐怕不止涨那么点儿!”顿了顿又道:“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

李哲恺闻言愕道:“什么最好结果?依我看,这应该是最糟的结果了吧?”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最糟的结果可不是这个,看目前这架势,最糟的结果是把股份拿出来拍卖,价高者得!”

“什么!?”李哲恺浑体狂震,他显然意识到费伦说的糟糕状况不是没可能发生,“可、可是……我之前都跟矿业公司的管理层谈好了呀!”

“在大陆,所有矿产都属国有,小李子,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费伦似早料到这一切般,未卜先知道:“因此矿业公司管理层说的话不一定能作数!当然,凭李叔的面子,政斧也不敢完全拂了他的面子,所以就算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也应该有一部份股权是会按你之前谈好的价格直接转让给你的……”

李哲恺闻言一怔,顿时觉得还真他妈有这种可能,当下苦笑道:“能有原先的一半就谢天谢地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应该差不多吧,不过是你那半,我的那份可就说不好啰!”

这话一出,李哲恺勃然色变:“你的意思是……按原价分给咱俩的股份最多只有原的四分之一?”

费伦闻言歪着脑袋接了一句:“甚至更少……”

“妈的,那我直接宣布弃买算逑!”李哲恺怒道。

“nonono……小李子,你又错了!”费伦再度摇起了手指,“以目前的形势看,咱们应该拿出大钱来追求更多股份才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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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目前的形势看,咱们应该拿出大钱来追求更多股份才对!”

李哲恺听得一愣,随即摊手道:“这个节骨眼上,我上哪儿筹钱去?”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烦躁。

实际上,凭李家的财力是不会惧怕什么股份竞价的,怕就怕现在这种极有可能出现的“突然袭击”,毕竟但凡成功的商人都不会像费伦般把几百上千亿的钱搁银行里吃老本,所以即使有钱也得好生调集筹措一番,可眼下不到一个钟头仪式就会开始,筹钱哪还来得及啊?

“那股份少点咱们也只能认了!”费伦撇嘴道,“当然,股份扯出来拍卖这回事或许是我猜错了也不一定!”

“不……”李哲恺摆手道,“我倒觉得你的猜测**不离十!”

这时,一直旁听的希林插嘴道:“可这里面还是有点问题呀,毕竟一个矿业公司的资产就那么些,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怎会搞成拍卖这种形式啊?那些买了股份的人就不怕亏本么?”

听到这话,费伦瞄了眼希林,没好气道:“帕丽丝,我记得你们家没有涉足能源、矿产这方面的业务吧?”

“对,没有过……”希林点点头,旋即省悟到费伦的意思,“可我至少听过一些案例,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叫耳濡目染!”

成语一出,费李二人相视莞尔,都不好再跟希林详细解释什么,反正等下如果真有股份竞价。相信她一看就明白。倒是爱莎想明白了个中猫腻,赶紧把希林拽到一边,小声道:“帕丽丝。人家既然敢把股份拿出来拍卖,那就说明肯定是留足了利润的,而且买股份的人也不是傻子,肯定会留意利润空间的!”

“这我知道,可我不明白与矿业公司方面弄的股份转让肯定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吧?”希林不解道,“这要是改成拍卖,价格还能高到哪儿去呀?”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道:“高多了,至少能提百分之五十,如果有些人志在必得的话。价格翻一倍也不是没可能!”

“hy?”

“很简单,阿恺家拿到了优惠的股价……”

希林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猫腻,恍然道:“莫非这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谓的人情价?”

“宾果!”

费伦这边正跟希林科普着中国的人情。那边主席台上已然来了大人物。不过李哲恺目光瞄过去时却怔了一下。

“怎么了?”费伦问。

“第三个上台的就是矿业公司老总、与我签合同的况富绅!”李哲恺说话间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也是,这种到嘴的肉被别人叼跑的感觉搁谁谁都不好受。

不过费伦闻言却是双眼微阖,冷笑道:“看来还真叫我猜中了,走在况富绅前面两人应该是矿业公司上面主管单位的领导,而且我估计还不是主管单位最大号的领导,毕竟眼下这个矿业公司的规模实在不值一哂。”

正说着话,边上有个西装男在礼仪小姐引领下凑了过来,道:“李哲恺丈夫是吧?况总吩咐下来。请跟我走!”

李哲恺闻言暗恼,本想拂袖而去。却被费伦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当下忍住气,吩咐道:“老林,随我一起!”说罢,直接越过那西装男,往主席台方向而去。

费伦见状哂道:“小李子就是小李子,到了能赚钱的关键时候他还是能忍住气的。”

希林却相当不爽,撇嘴道:“可是allen……刚那个男的根本连提都没提你的名字,恐怕你的那部份股份……”

“我知道,不就是竞价嘛,老子有的是钱!”费伦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但略显狭长的锐利星目中尽是冷酷之色。

爱莎见状也不无担忧道:“allen,竞拍这种事,不可置气!”

“我知道!”费伦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两女却晓得他根本就没听进劝,不过以她们如今的身份地位却是不好再劝。

与此同时,大厅中的议论声渐歇,仪式主持人在台上起了开场白,很快介绍到一干端坐主席台上的领导,头前两位果然是矿业公司上级主管单位的一个副司长和一个处长。

费伦听到介绍后,又咧嘴笑了一下,心说今天有好戏看了。

果不其然,那位副司长一上来就是一通空泛的废话套话,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实际上下面在仔细听的人十不足一。

“下面,咱们有请张处长来介绍一下今次山海矿业公司股份制改革的细则,大家热烈欢迎!”

台上这话一出,台下果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话筒很快移到了那位张姓处长的嘴边,他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随即道:“今次山海改制,管委会拟定减持股份比例至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十五由hk李氏能源发展有限公司持有,另外百分之十由辽东……”

所谓的李氏能源发展有限公司不过是李哲恺新注册的一家皮包公司,因此张处长念到李氏公司的名字时,被请上台的李哲恺站起来亮了一下相。

值得一提的是,李氏公司除了资金,要技术没技术,要设备没设备,简单点来说,大陆方面也只是想让李氏加进来让舆论少说闲话而已,同时也让李氏能分到一口汤喝,至于具体的经营主导权,还是掌握在国家手里。

更重要的是,山海公司原先经过谈判拉锯后决定让给李哲恺的股份是百分之二十五,这其中百分之十就是当初小李子说好要转给费伦的,不过现在看来果然没费伦什么事儿了。

“哈,果然打的好算盘!”费伦自嘲着说了一句。

两女闻言都有点忧心忡忡,希林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句:“allen……你不用……”

费伦摆手打断了希林的话头,哂道:“我倒是没生气,只不过某些人的如意算盘未必能打响……”

爱莎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简单得很……”费伦解释道,“矿业公司毕竟属国有,上头那些人嘴里说减持股份,让经济形式多样化,实际上还是不愿放弃主导权,我想上面一定是让李氏和那什么辽东的公司都听况富绅这个大股东的,这样一来,三家手头上就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而听况富绅的就等于听国家的,这样的盘算不可谓不如意,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有人会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说到这,费伦脸上泛起阵阵冷笑,不过他心里却想起了布莱切那个秘密电话。

希林闻言不解道:“既然大部股份的话语权都握在贵国政斧手里,加上矿产是不可再生能源,我想不通怎么会赔!”

听到她的话,费伦摇头苦笑道:“如果从纯商业角度而言,只要还有人需要矿石,矿业公司自然就不会赔,不过有些事是需要放到国家的战略高度上来看的。”

“战略高度?”两女闻言都很不解。

“打个极端的比方来说吧,甲乙两个相邻的国家交战到了互扔核弹的程度,结果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甲国居然还有人悄悄地向乙国输出武器级浓缩铀,你们说,这算不算战略高度上的大事件?”

听到费伦的话,希林和爱莎面面相觑。隔了半晌,爱莎道:“allen,你的意思是这家公司的矿产中存在稀有矿?”

费伦摊手道:“我又没见过这家公司产出的矿石,怎么知道有没有,不过我估摸着应该是有的,具体是哪一种或哪几种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就算有外国的矿业公司购到了山海的股份又怎样呢?”此时希林也反应过来,“他们股份少,在山海的经营销售方面应该是不存在话语权的吧?”

费伦哂笑了一下,道:“如果真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些人毕竟是股东,经营销售方针的知情权总该是有的吧?”

“唔……”这下希林有点傻眼了,“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暗中截胡?在同等价格的情况下直接从内部订购矿产?”

“十有**会这样,当然前提是股份会竞拍……”

费伦话还未完,就听台上那张处长宣布道:“……剩下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我们将以每一个点五千万美金的底价进行公开竞拍!”

这话一出,全场大部份来宾哗然成片,不过还有部份人脸上却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显然这些人提前得到了消息。

“为了公平起见,我在此宣布今次与会来宾都可以参加接下来的竞拍,每次叫价加码不得低于一百万美金,下面有请礼仪小姐分发号牌!”张处长恬不知耻地宣布完这话后,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

台下不少人见状恨不得将此人拖下来暴打一顿,究其原因还是资金的问题,毕竟谁都知道矿业公司稳赚不赔,但问题是突然袭击搞这么一手,谁他妈手上也没多余的钱来买股份啊,就算那种财大气粗手有余钱的也买不了太多,除非宽限几天去筹钱。不过看台上张处长就这么直接宣布了,根本提都没提让众人筹钱的事就知道这次竞拍人家绝对是铁了心要搞突然袭击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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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7 拍(求订求月票)

国安,副局长办公室。

潘为民昨天已经跟正在出差的副局长张弦商量了一下,觉得对费伦还是按照一贯策略,拉拢为佳,早上一上班,他又亲自去局长的办公室汇报了一下,局长华净光也同意了他跟老张的意见。

眼下,得了华局长指示的潘为民刚转回办公室坐下,沉吟几秒后便即抄起保密电话给特超组打了过去。

“喂,这里是特超组!”

“我潘为民,找糜飞!”

“啊~~原来是潘局,糜队刚出去了,呃……他回来了!糜队,你电话,潘局找你……”

听着电话那头的言语,潘为民只觉得自己一脑门子黑线。没多久,那头有人把电话拿了起来:“喂,潘局,你找我?”

“现在都什么时间了?怎么这会儿才来上班?”潘为民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

糜飞也不辩解,直言不讳道:“嗨,昨晚上跟波子他们多喝了几杯,早上睡过头了!”

潘为民闻言很想冲到特超组痛扁糜飞一顿,但想想两人间的武力差距,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绷着声音道:“下不为例啊!”

“明白、明白!”糜飞赶紧应承下来,“对了潘局,你找我什么事儿?”

“既然你昨晚跟万波在一起,那你该知道那个hk刑警的事吧?”

“你说那个姓费的入微高手是吧?知道!”糜飞原本还有点轻佻的声音顿时严肃起来,“怎么?局里面有决定了?”

“是……”

不等潘为民把话说话,糜飞就兴奋地接道:“……把他做掉?”

“做个屁呀,华局的意思是拉拢他!”

“啊!?这……”

“瞧你小子的意思,莫非想跟人过过手?”潘为民一下就猜中了糜飞的心思。

“嘿嘿,还是潘局你了解我!”

“你呀你,如此冲动好胜,枉咱们局里边还在传你是国安五绝之一,丁点儿入微级高手的风范都没有!”

“我这不是好久没执行任务。手痒了嘛!”糜飞赧然道。

“行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去试试那个费伦的身手!”潘为民道,“当然。只能是试一试啊!”

“yes,sir!”

嘉华大酒店,豪华宴会厅。

希林显然也看出那些心照不宣脸蕴笑容的人都事先收到了风,不禁撅嘴道:“什么嘛,说是竞拍,一点也不公平!”

费伦闻言哂笑道:“什么叫公平?难道你们国外的竞拍就没爆出过提前泄露底价的事情?”

希林抗辩道:“那只是偶尔……”

“我们这儿也是偶尔!”费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道,“再说了,所谓的人生而平等,大概也只能是思想上的平等,至于物质上、遗传基因上、甚至家庭地位上……都没可能平等。毕竟现代社会不是原始部族,整个社会不可能只存在农民或者工人这样的单一工种!”

两女闻言俱是一愣,半晌,爱莎才莞尔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思想家了?”

“我一直都是好不好!”费伦一本正经地说完这句。随即就咧嘴笑了起来。

这时,发号牌的礼仪小姐走了拢来,照着来宾名单,只递给费伦一个竞拍号牌,却没两女的份。对此费伦也没有多说什么,等那礼仪小姐离远后随手就把号牌塞到了希林手里,淡淡道:“等下你帮我叫价!”

希林愣了一下。道:“每个点底价多少?”

费伦比出一个巴掌道:“这个数应该差不多……”

“五亿?百分之一值五亿美金,是不是夸张了点儿?”爱莎愕道。

费伦闻言摇头笑了起来:“事实上,当初山海矿业打算转让百分之三十(后来协商到二十五)股份给小李子,要价不过三十亿美金,也就说一个点一亿,而现在起拍底价才五千万。明显有大把的叫价空间,我的意思不是我们每个点出五亿,而是让其他人把价出到这个份上才能买回去!”

“不是吧?五亿一个点,谁会买?”爱莎有点难以置信。

希林却看出了费伦的想法,解释道:“爱莎只是想试探对方的底线而已!”

费伦瞥了希林一眼,赞道:“聪明!”

此时,李哲恺在管家老林的陪同下走了回来,沉着一张脸道:“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分九次竞拍,一次拍五个点!”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反问道:“那十五个点你花了多少?”

李哲恺比出一个巴掌,翻转了一下,有些苦涩道:“十亿,算是便宜了不少,但我宁可不要这便宜!”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那你手头不是还留了二十亿可以参加竞拍么?”

李哲恺摇头道:“没可能……那边已经明确通知我了,低价拿到十五个点后就不可参加竞拍!”他顿了顿又道,“这样也好,回头我就把那二十亿还你!”

“别回头啊,现在就还我呗!”费伦伸手道。

李哲恺微怔,旋即反应过来道:“哈,我倒是忘了你小子手上还有十亿美金,这样一来三十亿美金倒还真能拍不少股下来!”

费伦摇手指道:“……吃力不讨好,我未必会把这三十亿投进去,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这么一说,李哲恺顿时想到生生少掉的那部份股份,心头一阵不爽,点头道:“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这时,只听台上宣布道:“好了诸位,来宾名单上的人现在人手都应该得到一块竞拍号牌了,那么我宣布,山海矿业股份竞拍现在正是开始,第一轮,百分之五的股份,底价二点五亿美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请出价!”

台上主持竞拍的那个家伙说完开场白后,迎接他的是一阵难言的静默,整个厅子里有好几秒都针落可闻,也就在这个时候,人堆后方爆出一阵轻微的嗤笑,随即听到有人不屑道:“搞突然袭击算怎么回事儿?老子出价两亿五千一百万!”

这叫价一出,台上的那个副司长和张处长的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一样,不过没等他们命人查清是哪个混蛋在捣乱,众宾客就爆出了震天的哄笑声,霎时把那叫价之人的声音淹没于无形。

此时,又有人叫价道:“两亿六千万!”

这第二个叫价一出,但凡有意插足矿业公司的富豪们顿时不淡定了,马上有人接道:“两亿八!”

“三亿!”

“三亿五!”

“……”

几个叫价间,每个点的股份价格就差不多上涨了百分之五十。

李哲恺见状用肘子碰了碰费伦,道:“你要不要喊一嗓子?”

费伦闻言吐槽道:“喊一嗓子有屁用,五个点股份肯定不止三亿五,大鳄在后头,你就瞧着吧!”

果不其然,费伦话音刚落,就有个华裔模样的商人用英文喊道:“四亿!”

“靠,我怎么没看出来我手头的股份有这么值钱?”李哲恺嚷了起来。

费伦轻描淡写地蔑了他一眼,道:“你是最早怂恿我参与到这个项目里来的家伙你会看不出来,别逗了?要不要我上去宣布你那百分之十五也参与竞拍啊?你不是投了十亿嘛,我给你整成二十亿卖出去,转手你就赚个翻番,我也不要多,回头你就还我十二亿得了!”

李哲恺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貌似他还真想这么干,可旋即脸色一苦,道:“阿伦,你这提议倒是不错,可惜我恐怕过不了老头子那关,我要真敢这么干,到时候回港他非得打烂我的屁股不可!”

费伦闻言也不意外,他早料到这其中有李超仁的影子,否则被人临时涮了一把还肯配合着把股份接过来,表现就太贱了一点……

也就在费伦跟李哲恺插诨打科的这会儿,百分之五股份的竞价竟已攀至了六亿。见状,费伦朝希林打了眼色,她立马举起竞价牌喊道:“十亿!”反正费伦给她的底线是一个点五亿,百分之五就是二十五亿,她喊十亿对心理价位而言还绰绰有余,不过这个价倒跟之前李哲恺打算拉费伦入伙的价格如出一辙,李哲恺听后也是摇头苦笑不已!

“十亿,五十八号小姐出价十亿,还有加价的没有?”台上的竞拍主持人照常喊了嗓子,可惜下面无人回应,显然被希林从六亿直接加码到十亿的大手笔给震住了。

李哲恺见状道:“阿伦,瞧瞧,喊到十亿就没人肯跟了,说不定是你判断错误……”

话音未落,主席台下方有个染黄毛的华裔西装男举牌道:“十二亿!”

“哇靠,我的百分之十五,我的百分之十五……”李哲恺连着念叨了两遍,旋即道,“不行,我得跟老头子打个电话!”

费伦闻言却一把拽住他道:“你还是省省吧,有时候赚钱并不是最重要的。”

李哲恺听得一怔,随即才回过味来,重重点头道:“既然有人敢喊出十二亿,那么这股份十有**具备十二亿的价值!”

刚说完这话,另一边有个洋鬼子举牌道:“十三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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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8 小小策略(求订求月票)

“十三亿!”

李哲恺听见后还没来得及鸡冻,前面就有个矮矬子举牌道:“十五亿!”

不少打酱油的宾客听到这个报价顿时都被震住了。

而费伦却盯着那个矮矬子的背影,双眼微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小鬼子也来啦,有趣!”话落,他又向希林打了个眼色。

希林毫不犹豫再次举牌,淡然道:“二十亿!”

这价格一出,除了竞拍主持人的聒噪声,台下无一人再作回应,因为全被震傻了。

李哲恺同样有点傻眼:“哇靠,阿伦你不是吧?二十亿,五个点,这实在是太……”

费伦阴恻恻一笑,道:“小李子,玩过翡翠原石竞拍没有?”

“翡翠原石?你说珠宝?”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翡翠原石的竞拍可比珠宝凶险多了,毕竟珠宝真不真,找个专门人才验一验就知道,而翡翠原石撇开全赌的料子不谈,即使是半赌的料子一招断错也有可能倾家荡产,加上最近几年翡翠原石产量呈递减趋势,所以全解的翡翠毛料都被炒到了天价,拳头这么大一坨水种稍微好一点的就值个几百上千万!”

李哲恺听得有点不知所云,愕道:“这翡翠原石的拍卖跟今天这个矿业公司股份的拍卖不搭边吧?”

费伦闻言看白痴般扫了李哲恺一眼,道:“小李子呀小李子。你还没明白吗?从某种意义上讲,翡翠也是矿,开一点就少一点。不可再生的,所以它才会被炒到天价!”

李哲恺顿生恍然之感,可对于费伦的话,他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这时,台上主持人煽情道:“二十亿第一次……还有没有朋友加价?二十亿第二次,最后一次机会了……二十亿第三次。恭喜五十八号小姐,第一次竞拍的百分之五山海矿业股份归您了,啪!”

看到始终都没人再加价。主持人颇不情愿地拍了板,按他的想法,这价格最好再拉锯个几下就好了,毕竟价格往上一抬。他能拿到手的奖金也就越多。

很快。有礼仪小姐来到希林身边道:“这位女士,您是五十八号吧?请随我去办一下手续!”

费伦却阻道:“不忙,不是还有股份没拍完吗?等下拍完一块去好了!”

礼仪小姐闻言一惊,扭头看向费伦,颇有些怀疑他能否做主,希林适时道:“这位先生的话就是我的话……另外,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她把一张印有希林集团字样的鎏金名片递到了礼仪小姐手里。

不得不说。今次礼仪小姐的质素很高,尽都是些大学生。虽不知道希林集团名下到底有多少资产,但这个集团的名字她们都是听过的,并且如雷贯耳,当下不再怀疑,转回去向上峰报告去了。

上峰闻讯后倒也没强求希林必须马上办手续,毕竟竞拍号牌是按来宾名单发的,而但凡上了名单的人,要不就是国有大型企业的领导,要不就是港澳台巨富或内地冒头的大型民营企业的老总,即使是其中打酱油的角色,那身家也都在十亿软妹币朝上,加上这又是国字当头的竞拍会,倒也没人敢开玩笑乱叫价。

不过希林喊出二十亿美金的价格的确有点离谱,毕竟在大多数宾客看来,这又不是整个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只是百分之五而已,二十亿美金,近两百亿软妹币,实在是虚高太多了!

而之前竞价了的洋鬼子和小鬼子在回神后纷纷朝希林所在的这边往来,看到她是一洋妞后都在心里打了个突兀,随即各都吩咐身边的手下查一下希林的背景。

在第二次起拍前,那洋鬼子和小鬼子的手下都各向两人作了汇报:“情况基本上清楚了,那妞是希林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帕丽丝.希林!”

这下子,两帮人马再不怀疑希林能不能掏出二十亿美金来,不过与此同时,他们倒开始疑神疑鬼这希林集团什么时候开始插足能源矿业了。

也就在洋鬼子和小鬼子千想万想都想不通时,第二轮拍卖开始了。

“下面仍是百分之五的山海矿业股份,起拍价二点五亿美金,请有意的朋友们尽情出价!”

随着主持人宣布完毕,台下立刻有人叫价道:“我出三亿……”

“五亿五千万!”

“十亿!”

希林让人痛恨的女声再度响起,而且又是一嗓子就让大部份人绝了染指股份的念头。

这时候,除开第一轮叫过价的洋鬼子和小鬼子以外,那些隐在暗处仍未出手的家伙们终于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了。可偏偏这丝不对劲的根源从何而来他们仍未看穿,所以当小鬼子出价十七亿时,希林又喊了个二十亿,顿时力压群雄。

“二十亿美金第一次……二十亿美金第二次……二十亿第三次,恭喜您,五十八号小姐,第二次竞拍的百分之五山海矿业股份又归您了,啪!”

这边主持人一拍板,台上的那个副司长和张处长就喜中又忧地对视了一眼。他俩喜的是这一个点的股份能拍到四亿美元的高价,实在是想不笑都不行,可问题是,两份百分之五的股份都被同一人拍了去,他们实在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不过他俩急,还有人比他们更急,因为那些打算染指或者说插足矿业公司的家伙们忽然发现如今剩下的可竞拍的股份竟然只剩下了百分之三十五而已,这要是再不发力拿下一份的话,恐怕之前暗地里搞那么多小动作等于都是无用功,完全是在为他人作嫁衣。

再说了,多方竞争剩下这七轮股份,未必就能轮到每方一份,况且他们这些隐在暗处的家伙只是大处有默契,小处还得各显神通,价高者得,那么如果一点一点把价喊上去,剩下的七轮股份每一份的拍价低于二十亿未必就能拿得下来。

想通这点后,那些搞出今次竞拍一幕,又极欲染指矿业公司的家伙们终于坐不住了,因为他们发现被希林连着两次二十亿给阴了,偏生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帮阴人自然不可能去找希林集团大小姐的麻烦,最后也只有把气撒在了竞拍价上。

“下面要拍的仍是百分之五山海矿业股份,起拍价二点五亿美金,请朋友们出价……”

“十亿美金!”这次一个印度阿三举起了竞拍牌,一上来就把价抬到了一个打酱油的家伙们不敢直视的高度。

李哲恺也有点侧目,却也对费伦的策略突然回味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哇靠,阿伦,你这招也太阴了吧?我估摸着后面几轮竞拍,少了二十亿绝下不来!”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反而冲希林道:“帕丽丝,等下转让股份的时候,你就以希林集团的名义好了,到时候我会把钱转去你的账户过一遍再付款!”

希林闻言点点头,表示明白,道:“这一轮还叫吗?”

“叫!”

“靠,你不是吧阿伦?”李哲恺倒不认为费伦没钱,而是他真心觉得五个点的股份不止二十亿。

费伦却对他的怪话充耳不闻,反而朝希林抬手示意了一下,希林随即喊道:“二十亿!”

第三次“二十亿”的叫价声一出,彻底激怒了隐在暗处的那帮人,这时一个德国佬举牌道:“二十二亿!”

小鬼子一听,顿时忍不住报价道:“二十五亿!”这价格一出,全场哗然,不少华商都面带不忿,但二十五亿美金的价格实在是虚得太高了。

好在此时有个美国傻吊举牌道:“二十五亿一千万!”小鬼子见是自己的美国爹地叫价,顿时只能缩卵了。

不过另一边的英国佬可不怕美国傻吊,傲然开口道:“二十六亿!”

这下子,全场都安静了,包括希林,她扫了眼费伦,见男人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令她顿时忍住了再陷害英国佬一把的念头。

果不其然,隔了十几秒都再没有人加价,主持人赶紧一二三次喊完拍板。

李哲恺是看见费伦与希林眉来眼去的,当下问道:“阿伦,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费伦骚骚道:“照我看,百分之十的股份最多值十五亿美金,如今我多花了二十五个亿,怎也要在那帮鸟人身上找补回来!”

李哲恺闻言一愕:“你是想二次拍卖?”

“no……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觉得吧,我亏了二十五亿,怎也要那帮鸟人亏更多才行!”当然,这只是费伦表面上的说词,他是不会把cia也参与其中的猛料爆给李哲恺的,那样只会害了他,哪怕老李也护不住。

最重要的是,英国佬也并非蠢货加白痴,明知道股价虚高还要顶风买进,这只能说明山海矿业公司有值得二十六亿美金的东西存在。

费伦虽然不知今次突然袭击式的拍卖是上面哪个蠢蛋搞出来的事情,但如果能在金钱上替国家弥补一点损失那就这么做吧!至于那个捅出篓子的蠢货早早晚晚会被发现,但费伦不在其位却也管不着更不想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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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 什么是便宜?(求订求月票)

第四轮,当价格再度被小鬼子抬升到“十五亿”这个关口时,所有还愿意加价的家伙们都停顿了一下,将目光盯在了希林身上。

看到此情此景,费伦不禁莞尔一笑,当即通过【眼神传讯】给了希林暗示,这妮子随即张开双臂,抻了个美态尽显的懒腰,却让一干看着她的人心头“咯噔”一下,暗叫不妙,结果希林到主持人提醒第二次时也没出声报价。

“法克!”

还愿加价的那帮人全都在心里冲希林竖起了中指,恨不得将她拖到床上强奷个一百遍呐一百遍,旋即有人回过味来,赶在主持人说“十五亿第三次”时,举牌喊道:“十七亿!”

“泄特!”

其他人听到新的报价又骂了一句,随即有人加价道:“十八亿!”

费伦听到这个报价皱了皱眉,又向希林使了个眼色,她旋即开口道:“二十亿!”

“靠!”

那帮阴人一听这个价位,就连骂人的话都瞬间变成了中文。这时,前排的一个德国佬终于忍不住了,叫价道:“二十三亿!”

希林闻言呡着小嘴不再追价,却也成功让阴人们七上八下了一把。不过他们也算看出苗头了,只要五个点的股份低于二十亿,希林必追,若不想让这位已经持有十个点股份的千金大小姐再获得更多股份,那么他们这些手上还没股份的家伙必然得把价钱出到二十亿以上才行。

所以,第五轮。对股份志在必得的小鬼子一上来就喊出了二十亿的天价,这不仅让无数酱油党富豪叫价露脸的机会泡汤,也使得希林没有更多地介入到拍卖中去。

这个时候。李哲恺已经彻底麻木了,五个点的股份均价二十亿出头,那他手里的股份怕不要值得六十个亿,还他妈是美金,而他从山海拿到这些股份的转让却只花了十亿,这么一算,如果当场抛掉的话。最起码净赚三四十个亿是没有问题的。如此大的赚头,即使是出身于巨富之家的李哲恺也怦然心动,好在老李对他的威慑依如尚方宝剑般管用。否则小李子还真有可能偷偷干出转卖股份的事来。

而比李哲恺更傻眼的自然是到场的那两位管委会领导,当前三轮的股份竞拍均价一出,他们的脸就变得红里透白,白到吓人那种。因为这俩尸餐素位的家伙已然意识到不仅给李氏和辽东那家公司转让的股份收钱收少了。而且那些外国佬把股份拍卖价格炒这么高显然不是心血来潮的冲动之举。这里边必然包含一些信息不对称的东西,而这种信息不对称说不定就能摘掉一大堆人的乌纱。

可惜的是,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卖,眼下的股份竞拍就如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或者叫停已不可能,那个副司长还有张处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被扯进坑里,想爬都爬不起来,谁叫他俩想摘桃子、自告奋勇来参加今天的股份竞拍仪式呢!

“下面开始第六轮股份拍卖……”就在李哲恺脸色阴晴不定。心里为是否倒卖股份挣扎了又挣扎的当口,第五轮股份居然已经拍完了。

“第五轮拍了多少钱?”李哲恺随口问身边的老林。

“回二少爷。二十六亿三千万!”

老林的答案让李哲恺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不得不说,费伦指使希林炒价的行为,绝对是让股价持续走高的根源所在。

接下来的两轮拍卖,股份价格就没有低于二十五亿的,而且眼瞅着股份竞拍的轮数越来越少,那些还没获得股份的阴人们开始着急起来,所以竞价也就愈发激烈起来。

“第八轮……”台上的主持人只是起了个茬,下面就叫价声起。

“二十五亿……”

“二十九亿亿……”

仅仅两次叫价,五个点股份的价格就直逼三十亿大关,在场宾客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朝叫价者望去,果然又是他妈个外国佬。

与此同时,希林接到了一条伊万卡发过来的短信,迅速浏览完毕后,凑到费伦耳边道:“allen,有人托伊万卡向我报价,百分之五股份三十亿,你看……”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阴笑道:“我手里面的股份是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候才肯出三十亿的家伙我都不稀得搭理他……这样,你回伊万卡一句,就说给她个面子,三十五亿,不二价,爱咋咋地!”

希林对费伦的话并不感到意外,点头道:“好的,我这就给她回复!”

不过边上的李哲恺听到两人的交流却瞬间麻木了,五个点,三十五亿美金,这尼玛是在开国际玩乐吗?

可惜这世上人傻钱多的逗比还真是不少,也就在第八轮以三十三亿成交之际,希林收到了回复,对方肯以三十五的价格交易。

待费伦答应之后,第九轮,也就是最后一轮股份竞拍的价位在几个志在必得的人之间轻易攀到了三十六点五亿才成交,换言之,几条短信来往就替那暗中之人省却了一点五亿美金,实在是划算得很!

当主持人宣布所有股份竞拍完毕后,但凡中标者纷纷去了后台办理了转账和股权更迭。希林以四十亿换回了百分之十的股份,转手又卖出了一半,套回了三十五亿美金,如此一来,等于费伦只用了五亿美金的代价就换回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股票均价比李哲恺贵点,但也贵不到哪儿去!

更重要的是,费伦眼下已成了山海公司的股东,那么他也就有权知道跟其他人一样的内部信息,甚至于其他那些洋股东打算做什么,他完全可以照本宣科。

不过,以内部价优先购入矿石什么的费伦还真提不起兴趣,毕竟那玩意又不能吃,而他手里面也没有专门处理矿石的工厂,如果此时购进的话,实在是很浪费精力的一回事情。至于说那些洋股东们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到时候只要抓上一两个让玛丽莲细细盘问一番也就清楚明了了。

坐电梯离开嘉华大酒店时,李哲恺对费伦转手回本的事羡慕不已。

“我说阿伦,三十五亿呀,才五个点,你小子也忒赚了吧?这个世界是不是都他妈疯了?”

费伦摇手指道:“那帮洋人可不觉得自己疯狂,相反那些拿到股份的家伙们会觉得他们很理智!”

“呃……”

见李哲恺翻白眼,费伦又随口来了一句:“你不用这么无语,其实如果有人打电话联系你,你完全可以出售百分三或四的股份给对方,当然,没二十亿免谈!”

李哲恺闻言愕道:“为什么不是百分之五?”

费伦耸了耸肩:“我是怕辽东那家公司也抵受不住这么高的股价,你知道的,咱们中华民族虽然英雄儿女层出不穷,但那啥汉奷也是有的……”

李哲恺闻言一怔,旋即戏谑道:“那你转手就卖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这种行为算不算汉奷?”

“那不一样,我手头上这不是还留了百分之五嘛!”费伦哂道,“再说了,我就一打酱油的,真正掌控大局的还是那个姓况的和你们李氏以及辽东那家公司,只要你们三家抱团,任别人怎么折腾,也休想拿了山海的主导权去!”

李哲恺闻言却皱眉道:“可要是这当间真出了汉奷呢?”

“那有人就该头疼了!”费伦摊手道,“但绝不会是我头疼,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understand?”

“那你还帮忙把股价炒那么高?”

费伦撇嘴道:“我只是顺便坑那些洋鬼子一把而已,捎带手的事儿,谈不上帮忙!”

见费伦不愿承认有爱国倾向,李哲恺也懒得多问,转移话题道:“虽然我以十亿拿下了十五个点的股份,但依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股份说不定就是烫手的山芋……”

“放心吧,没人敢拿你们李氏怎样的,毕竟大家都是斯文人,明抢这种事……”说到这,费伦倏然想起了cia布莱切的谋算,又不太确定起来。

见费伦有点走神,李哲恺抬胳膊碰了碰他:“明抢怎么了?”

费伦回神,斜了李哲恺一眼,道:“对了,你开办的那家李氏能源发展有限公司是独资的么?”

李哲恺闻言微愕了愕,旋即摇头道:“怎么可能?要真是我私人独资,这个时候我已经把那十五个点的股份给卖掉了!实际上,这家公司是李氏集团旗下的全资子公司!”

敢情cia暗杀李哲恺的根子在这儿,费伦顿时恍然大悟,笑道:“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什么没问题了?”李哲恺只感一头雾水。

费伦也不解释,只是笑笑,没再说话。好在此时电梯到了地库,李哲恺只好把疑问闷在心里,没再多问什么。

不过也就在费李一行人往停车位走时,路当间却杵着一瘦高个,看年岁三十出头的样子,留着嬉皮头,穿着皮裤皮坎肩,一副很潮的打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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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5 到底是谁在亮肌肉(求订求月票)

路当间杵着一瘦高个,看年岁三十出头的样子,留着嬉皮头,穿着皮裤皮坎肩,一副很潮的打扮,他看见费伦一行后,径直走了过来,然后眼尾也没扫李哲恺一下,只对费伦道:“费?”

费伦闻言哂道:“国安的?”

“是,我叫糜飞!”嬉皮头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有事?”费伦又问。

糜飞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道:“我找你的事儿不急,还是让小李先生和你的两个女朋友先离……”话没说完,当他的目光落到爱莎身上时,却显得凝重起来。

费伦见状笑了笑,道:“糜飞,看来你的眼光不错嘛,不过我跟你们国安没什么交集,咱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这话让糜飞眼神一冷,却没有进一步作出过份的举动,反而看向李哲恺道:“小李先生,我有事想跟费先生聊一聊,还请你和你的手下先离开吧!”

李哲恺闻言冷笑道:“你说聊就聊?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还有,你到底是哪个单位的,请先亮明身份吧?”说罢,极不信任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糜飞的装扮。

瞅见李哲恺的目光,糜飞难得尴了一尬,因为他也发现自己的着装除了适合泡吧和轧马路之外,实在不适宜出来见人。

好在此时费伦却道:“阿恺,你先走吧,我也想跟糜飞好好聊聊!”

“可是……”

见李哲恺面现犹疑之色,费伦轻笑道:“你该不会还在担心cia的暗杀吧?”

这话一出,管家老林一帮人倒还不如何尴尬,毕竟昨天李哲恺在咖啡厅受袭一事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不晓得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而已!可糜飞就不一样了,安佑丰隶属国安情报二处,就是得了消息也只会向上级报告,并不会跨部门告知特超组,所以现在除了特超组正副三个组长之外。还没人听说“李哲恺受袭”这种小事,更没能力者关心。

不过当费伦把暗杀这件事跟cia扯上关系后,即便是糜飞也吓了一跳,也是有类似国安特超组这种编制的。换言之,人家是一个完全跟国安对等的机构,不仅实力上对等,甚至在规模上比国安还强,而这样一个机构专门找李哲恺的麻烦,这里面的门道就值得人深思了。

“我……”李哲恺见识了今天矿业股份竞拍的疯狂后,的确有些害怕cia谋财害命,“是有一点点担心那些鬼佬再度来袭!”

费伦摆手道:“放心吧,既然你拿到手的山海股票已为整个李氏集团掌控,那么cia再杀你也没什么用了!”

听到这话。李哲恺顿时恍然,却又有点不敢置信道:“阿伦,你的意思是,他们袭杀我只是为了那些股份?”

“未必……确切地说,他们应该是想让今天的股份转让仪式押后!”费伦撇嘴道。“总而言之,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股份没错了,只可惜眼下股份已入李氏集团口袋,而李叔又是亚洲有名的大富豪,cia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动他的,否则得罪的恐怕就是全球的富豪阶层了!人人喊打可不是华府想要的,有些事情暗地做一做尚可。如果拿到明面上来,就成过街老鼠啦!”

李哲恺闻言心念电转,知费伦说得有理,当下不再多言,只道:“我在酒店等你!”说着,又狠狠地瞪了糜飞一眼。便招呼老林等人前后上了几辆车,扬长而去。

目送李哲恺一行离开后,糜飞闷声道:“小李先生真被cia的人袭击过?”

费伦摊手道:“我有说谎的必要么?”

糜飞多少有点不爽费伦满不在乎的态度,蹙眉道:“你有什么证据?”

费伦不屑道:“我需要跟你解释么?”说着,以【眼神传讯】瞥了爱莎一眼。

收到费伦暗示的爱莎美眸一凝。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见状,糜飞怒目圆瞪,接着朝半空中冲天挥拳,与此同时,爱莎消失的身影突兀显形,同样挥出一记看似轻描淡写的粉拳,毫无花假地撞上了糜飞皮瘦骨突的铁拳。

两拳交击之际,隐有风雷闷响炸起,甚至以两人为中心爆出了一道肉眼难辨的气环扩散四周。费伦虽看到气环扩散,却没有伸手阻拦,任由气晕拍打在了第一次见识能力者对战的希林身上。

饶是服过命源的希林身体强度已经无限接近一阶,但撞上气晕后仍被拍了一个趔趄,好在糜飞和爱莎的对拳只是试探性质的,所以她倒还能抗住不受伤。

“轰!”

一声让人脑袋发闷的炸响过后,车库内无数车胎遗留下的灰尘顿被扬起,刹那间弥漫在糜飞和爱莎周遭,将他俩裹了进去。

待烟尘慢慢散去,只见糜飞和爱莎支着拳头就那么杵在原地,而他们脚底下的混泥土地面竟生生塌陷了一个近半米深方圆两米的凹坑,坑底布满了指宽的裂纹,看上去触目惊心。

希林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时候,爱莎那看似弱不禁风的拳头居然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了?而那个嬉皮头男人承受了如此恐怖的一拳,竟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实在是厉害万分!

可惜,糜飞的真实情况远不如希林看到的那么潇洒,他五脏六腑阵阵裂痛,喉头发甜,差点就当场喷出一口老血来,强忍着吞落肚去,闷声道:“嘿,今日领教了,没想到你费身边还有如此强人存在,看来我们国安得到的信息并不完善,相信待来曰应该会有所改善!”说完不待费伦和爱莎出声,随手往怀里一摸,便即掏出两本证件,一黑一红,道:“这是上头让我转交给费先生的,告辞!”说着,把证件往费伦脚边一抛,转身就往车库外一步步走去。

只不过,此刻的糜飞虽未回头,但全身都充满了戒备,更暗自调集自己的异种能量及于体表,时刻防备着爱莎再一次的袭击,殊不知爱莎强就强在身体上,而对于靠异种能量打天下的糜飞来说,身体力量恰好是他最弱的一环,刚才那一下对拳,根本就是扬短避长,却也令糜飞错误地判断了形势,以为爱莎在异种能量上未必就弱于他,所以才打了退堂鼓,否则号称国安五绝之一的【金人】糜飞并非这么好打发!

费伦显也看出了糜飞的盘算,当下目送着他的背影,爆出豪放的大笑,令尚未走远的糜飞脸臊不已,要知道,他刚才出现的时候,虽然嘴上没有吹什么牛皮,但在态度和说话的语气上却完全没把费伦等人放在眼里,没曾想现如今却被个冰山洋妞给一拳揍得缩了卵,实在是他生平最丢脸的经历!

但糜飞也非常清楚,暗世界向以实力为尊,他连人家的一个女伴都打不过,更遑论向不知深浅的费伦亮肌肉了,而且今次只是试探,完全不到动用异种能量生死相搏的时候,所以还是早点退走为妙,免得丢人更甚!

等糜飞彻底走没影了,费伦这才发现爱莎还杵在坑里,一动未动,他眼睛一眯,赶紧闪身过去扶住爱莎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爱莎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刚对过拳的那手,道:“我胳膊抬不起来了,应该是肌肉撕裂了!”

费伦闻言又蹙了下眉,因为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刚才那一下对拳,糜飞也受了伤,没想到两人的力量居然形成了互透的局面,而非通常情况下的相互抵消。

“有意思,我来帮你看看手!”说着,费伦挚起爱莎那条伤臂,无杀玄金气悄然探出,深入手臂肌肉,顿时愕然发现爱莎的小臂肌肉已经撕裂得七七八八,而大臂的几条主筋肉也是完全断裂了,换言之,糜飞拳头爆出的反震之力破坏力着实不小,这还是在糜飞跟爱莎两人都只是试探的情况下发生的,若果到了生死相争,糜飞的身体在异种能量的加持下恐怕还会更强,以爱莎目前的实力恐非对手,大概仅能凭借二阶的骨骼强度勉强保命!

当然,以费伦现今的实力想要干掉糜飞的话,虽然要费点手脚,但却不难办到,可惜他眼下并不清楚以糜飞的实力在国安局内部到底属于哪一层级,所以对今天这次试探多少还心存忌惮。

另一边,糜飞在听到费伦的笑声后,心中充满了苦涩,他面无表情地出了车库,待到无人的角落,终于压不住体内的伤势,喷出一口淤血来,同时他对过拳的那条胳膊整个臂肌都在不停地颤抖,而且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臂骨至少断了那么两三根。

“牛逼,还好老子闪得快,不然那个一时心血来潮把我摆平,我哭都没地方哭去!”自言自语到这,糜飞脸上有生出几许后悔之色,“早知这样,我还装什么酷啊,直接启用金系异种能量抵御一下,这手也不用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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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这样,我还装什么酷啊,直接启用金系异种能量抵御一下,这手也不用骨折了!”

糜飞不停嘀咕着,好在特超组的疗伤秘法不比电影《刺客联盟》里面的差,手臂骨折这种小伤也就两三天就能痊愈。

吐完淤血的糜飞一步一挪地往停车的地方走着,脑子里还在回忆着刚才与爱莎对拳的每一个细节:“妈蛋,那冰山洋妞的速度也很可怕,虽及不上我的速度全开,但天知道刚才她用了几分速度?唔……这个费,身边怎么这么多厉害的妞啊?不行,这个情况得马上向潘局报告,还有cia袭击李哲恺的事,也得报告……”

神神叨叨之下,糜飞终于踱步到了停车的地方,而此时等在车上的搭档黄一妙见糜飞抱着胳膊神情萎顿地拖沓而回,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从车上下来,搀住糜飞道:“糜队,你没事吧?”

“断了条胳膊,没事儿,死不了!”糜飞满不在乎地说着,伸手去拉车门时,竟生出一股晕眩之感,一下将手拍在了车窗上,黄一妙见状赶紧又扶住他:“队长……”

糜飞却不领情,咬着腮帮子挥开黄一妙的手,坐进了副驾驶位,道:“一妙,赶紧开车送我回总部,我有重要情况向潘局汇报!”

“哦!”黄一妙点了下头,赶紧绕回司机位,发动车子往国安总部而去。

别看黄一妙这名字听着像女的,实际上这老几是个五大三粗的奔四东北汉,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除了力量有些优势、各项军事技能堪比兵王外,其异种能力居然是分解合成各种毒素。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由异种能量分解的毒素,各种各样的都有,小可令人迷失心智,大可致人死命。而这东北汉子用异种能量合成的致命毒药比箭毒蛙之毒还要猛烈得多,堪称居家旅行杀人必备之良药!

路上,车上。

瞥了眼有点虚弱、打瞌睡都快眯着了的糜飞,黄一妙终是没忍住怒气和好奇。探问道:“糜队,你这伤……莫不是那个费伦弄的?”

糜飞闻言霍然抬头,斥了黄一妙一句:“瞎打听什么?专心开你的车!”

“糜队,我就是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是看见了吗?”

“啊?不是吧,那个费伦真有这么厉害,随便就能伤得了你?”黄一妙讶道。

糜飞闻言苦笑道:“要是他伤的我倒好了,事实上我是被他身边的一个马子给弄成这副衰样的……”

“啊!??”

“一个女的,不会吧?”黄一妙简直不敢相信糜飞的说词,“糜队。以你的控金术加上速度不该这样啊?”

糜飞见已经说了个大概,索性懒得瞒他,直言不讳道:“酒店底层车库那种地方怎么用异种能力?别忘了,你我是吃公门饭的!”

听到这,黄一妙倏然松了口气:“呼~~原来你连异种能量都没用。那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糜飞反问。

黄一妙闻言一愕,旋即省起糜飞的身体强度亦是不弱,照样被人揍成这样,实在是有点丢人现眼:“不是……我说糜队,那女的对付你肯定用了异种能力吧?”

糜飞当然明白黄一妙什么意思,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都没用,人家犯得着嘛!”

“啊!!!”

这下子。黄一妙算是真的震惊了:一个女的,纯以身体力量对付糜队,把人给打成了残废,这说出去谁信呐这个!

可不管黄一妙信不信,糜飞受伤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见黄一妙有点魂不守色。糜飞赶紧提醒道:“老黄,仔细开车!”见对方正色过来,又道:“老黄,别想太多,我死不了。只是费伦那马子打在我身体里的力量尚未完全化解罢了!”

实际上,不是没完全化解,而是爱莎透入糜飞体内的力量似乎能够微量分解他的异种能量,这一发现令糜飞多少有点骇然,正暗自调集异种能量全力围剿爱莎的力量,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过,糜飞没说实话,黄一妙却也隐约知道这位搭档死鸭子嘴硬的特点,当下把车开得飞快,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也就在黄一妙载着糜飞疾驰往国安总部之时,费伦这边已然帮爱莎治愈了伤势,希林更是把糜飞临走时扔下的那两本证件拾起来交给了费伦。

“什么东西?”费伦随口问了一句,接过翻看起来。

“貌似警证……”希林也不太懂证件上的【机关单位】是什么意思,机关枪?还是计算单位?当然,这种疑问她识趣地憋在了心里,没有问出来。

费伦闻言定睛一看,发现黑本上【机关单位】一栏上写着:“国安局后勤处特别勤务组!”

后勤处?还特别勤务,不会是管仓库的吧?费伦如是想着,而实际上,这只是大陆军警的一贯做法,但凡特殊的部门,对外都有比较低调的别称,而这个特别勤务处,事实上就是特殊能力超规格战斗组,简称特超组!

“,这特勤组是干什么?”已经恢复如初的爱莎凑趣问道。

“扛包的。”费伦随口胡诌道。

“那这个下面职务一栏写着【编外人员】又是什么意思?”爱莎不解道。

费伦索性继续胡诌道:“就是他们扛包的时候如果人手不够就要由编外的顶上,就相当于战时的后备队!”

爱莎似懂非懂,又往下瞄了一眼,看到【职衔】一栏,奇道:“下面这【二级警监】又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对我来说顶个蛋用!”费伦吐槽道。

“那这本红的呢?”希林帮忙翻开了红本,随即道:“这本我知道,持枪证!诶~~不对呀,我听闻大陆这边禁枪的说……”

费伦闻言继续吐槽道:“又是一本顶个蛋用的证件!”说着,随手将两本证件丢到了驾驶台上,招呼两女上车走人。

与此同时,特超组的治疗室迎来了黄一妙和糜飞。

“医生在嘛?快,糜队手断了!”

听着黄一妙在那儿火急火燎地叫嚷着,糜飞吐槽道:“老黄,你叫冤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快挂了呢!”

话音刚落,果然值班的医生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嘴里还道:“糜队,伤哪儿了?伤哪儿了?”

不止是医生,在楼道里听见黄一妙叫冤的同仁们都闻讯而来,搞得好像来见糜飞最后一面般。

见到此种情形,糜飞大翻白眼,向那些个同事喝道:“都散了、散了啊,看个蛋呐,老子就断了只胳膊而已!”

这话一出,但凡清楚糜飞实力的特超组员都哗然一片,在他们看来,以糜队的实力,被打断手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啊?毕竟到了(国安)五绝这个层次,要么是战殒或重伤残废,要么皮毛伤都不会受,可像今次这样折了条胳膊算怎么回事儿啊?

此时,与糜飞交好的万波赶了过来,见医生已帮糜飞正好骨正在敷渗液膏,当下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阿飞,到底咋回事儿啊?”

糜飞摆手道:“波子,甭打听太多,有的事除非上头授意我说,我才能说!”关于这一点,即使万波与他的私交再好,也及不上黄一妙这个搭档有优势。

万波闻言不置可否,只道:“你不用说任何话,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就行了……你这伤,是费伦弄的?”

糜飞摇摇头,同时向黄一妙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多说话。

“不是费伦弄的?那是谁?”万波疑神疑鬼地在糜飞和黄一妙两人间来回扫视,可惜两人对“亮肌肉”一事都缄口不言。

好在这时,负责治伤的医生一边拿着个电吹风指着糜飞胳膊上厚厚的渗液膏使劲猛吹一边叮嘱道:“糜队,等下渗液膏干了,你就去净化池泡着吧,我估摸着泡两个钟头再歇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糜飞闻言愕道:“不是说渗液膏打好后,只要一小时内下池都没问题吗?”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越早泡上净化液越好,我建议你还是……”

“我知道了,一妙,去帮我把潘局请到净化室!”

黄一妙闻言立马明白了糜飞的意思,赶忙小跑着找潘为民去了。

与此同时,糜飞胳膊上的渗液膏已被吹干,他站起身拍了拍万波的肩膀,径往净化室而去。

待糜飞穿着内裤躺进六号净化池时,潘为民来了,而黄一妙识趣地没有靠过来,甚至连净化室都没进。

“阿飞,听说你受伤了?”

“是啊,高手在民间!”

“费伦?”潘为民皱眉道。

“no,不是他,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女友!”

潘为民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顿时流露出讶色,声音倏然提高了八度,道:“他的一个女伴就能伤了你?!”

糜飞苦笑道:“我很想说不是,但事实就是这样子……”

“我去,没看出来啊,他身边那个姓乔的女孩子有这么厉害!”

“慢着潘局,你说的姓乔的女孩子是……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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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上一章章节号本该是950,结果错打成945了~~关键是章节名还不能干,只能说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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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潘局,你说的姓乔的女孩子是……华裔?”

“对啊,有什么问题?”

糜飞闻言又苦笑了起来:“问题大了,今天伤我的是一个纯粹的洋妞,看她的脸型,应该是高加索人的后裔吧!”

“嘶——”潘为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费伦身边除了那个姓乔的女孩是能力者外,还有一个更猛的洋妞?”

糜飞摇头道:“你说的那个华裔女孩我今儿没见着,反正今天撞上费伦时,跟在他身边的就只有两个洋妞!”

“哇靠,这小子泡妞挺能的呀!”

糜飞闻言狂翻白眼:“潘局,咱们在聊正经的好不好?”

“行,说回正题,你觉得费伦的实力如何?”

糜飞歪了歪头,道:“没跟他交过手,不清楚他实力几何,不过依暗世界的游戏规则而言,强者是不可能臣服弱者的,今天那个洋妞的实力,至少身体力量上应该比我略强,相信波子不会是她对手,换言之,费伦的实力怎么也要高出波子两到三成甚至还多才能够让那洋妞臣服!”

听到这话,潘为民有些无语了:“你的意思是,费伦加上伤你那个洋妞,还有乔姓女孩,至少相当于三个波子,这样的实力加上他还拥有外国国籍,实在是……啧啧!”

糜飞也有些摇头,道:“潘局,要不把巫组叫回来跟费伦谈一下吧!”

潘为民闻言眉头大皱,倏然省起一事,道:“对了,那两本证件,你……”

“我离开的时候扔费伦脚边了,相信他会捡起来的。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说到这。糜飞多少有点小得意。

“你糊涂!”潘为民斥道,“他就算捡起来,只怕对咱们国安的印象更差,但偏偏他实力又这么强。你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嘛!”

“呃……”糜飞有些无语凝噎。半晌才道:“那现在咋办?”

潘为民叹了口气,道:“看来只有我亲自约谈他一次了……”

“合作?”

“no!”潘为民摆手道。“就算我们肯,费伦也未必肯,毕竟暗世界的强者可不像普通富豪那样好说话,而且我们还需要他在海外的影响力。所以我看只要保持良好的关系就好!至于合作,那要看他的意愿了!”

糜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已然把握到潘为民的想法,显然在老潘眼里,费伦就好像那些海外华侨,根本不需要同国内合作,甚至无需捐款捐物。只要心向祖国就成!毕竟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在国际上,大陆政斧的声音还是很孤立的,需要强有力的声援!当然。也仅仅需要声援而已,毕竟做为一个人口大国加核大国,实力还是有的。

“你好好养伤吧,关于再拉拢费伦之事我会先和华局通个气!”说到这,潘为民就打算离开。

糜飞却倏然记起前事,道:“潘局,还有个事儿咱们得关注一下……”

“什么事,你说!”

“听说小李先生昨天在咖啡厅遭人袭杀对吗?”

“嗯,是有这个事,怎么了?”

“今天我去见费伦的时候无意间,呃,也可能是费伦有意讲给我听的,说那场袭杀根本就是cia针对小李先生搞出来的……”

潘为民听得眉头大皱:“目的呢?”

“好像跟山海的股份有关!”

“山海……什么玩意?”

“山海貌似是家矿业公司!”糜飞解释道。

潘为民闻言眼神一凝,道:“这……会不会是费伦故意想要带跑偏你?”

糜飞沉吟半晌,摇头道:“应该不会,毕竟他的身手和他身边人的实力摆在那儿,完全没必要在cia袭击李哲恺这件事上玩什么花活!”

“也对!”潘为民颔首道,“我会让人去探一探山海矿业的底细,你好好养伤吧!”

半个小时后,费伦回到酒店,正打算找李哲恺,却刚巧在楼下大堂碰到了周燕。

“咦?燕子,你这是……”

“正好,我就是来找你的。”周燕直言不讳道。

“找我?”费伦双眼微眯,“莫非还是上回那事儿?”

“嗯!”周燕点头,“伦哥,你就给个面子去一趟嘛!”

费伦摊手道:“可惜我没时间,晚上就要飞新加坡了!”

“那你下午去不行啊?”周燕略微不满道。

“不行,我还得陪我女朋友呢,毕竟我来京城这么些天,就陪过她们半天而已!”

费伦这话一出,希林和爱莎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意,而周燕却柳眉倒竖,很想大叱费伦一通,犹豫几许,终还是没开得了口。

“啊对了,你既然在总参工作,想必与国安方面有联系吧?”说着,费伦掏出那两本糜飞留下的证件硬塞在周燕手里,“麻烦你帮个忙把这俩小本还回去!”

周燕翻开其中的红本一看,顿时讶道:“持枪证?不是吧,这东西你也拒绝?有了它,在大陆你会方便许多!”

费伦无所谓道:“用不着,而且就算有麻烦上身,我也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周燕听到后半截话用看白痴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费伦见状哂道:“怎么?你不相信法律么?”这话问得周大美女一噎。

“好啦,我开玩笑的而已!”费伦笑着摆手道,“你帮我把两本证件还回去,我回头在网上把我写的反恐手册发一份给你!”

“反恐手册?”

“有了反恐手册,只要照做,至少目前世界上有的恐怖活动应该都能预防和应急处置!”费伦老神在在道。

“有这么神?”周燕似有不信。

闻言,费伦神秘一笑道:“神不神,那就见仁见智了!”顿了顿又道:“你只要答我愿不愿帮这忙就成!”

“行吧,看在你把我哥摔下水塘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

听到周燕这话,费伦有点傻眼,搞不懂她这是唱的哪一出,周燕也不替他解惑,心说你就瞎想去吧,我就不告诉你原因!如是想着,周大美女掂着那两个证件小本离开了酒店。

与此同时,关于山海矿业的摸底报告已然搁在了潘为民案头,同时机要女秘书小秦在给他做解释。

“潘局,根据我们的调查,山海矿业在今天上午刚刚进行完股权更迭,还因此举行了一场股份竞拍会,李哲恺有到场,更用十亿美金换取了山海矿业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潘为民听到这不禁感慨道:“十亿,还美金?这李氏家族可真有钱!”

小秦闻言却微微一笑,道:“局长,这十亿可不算什么,根据线报,今天上午的股份竞拍,每百分之五的山海矿业股份的均价在二十六点七亿美金!”

“什么!?”潘为民这个价格震得一时无语,好半天才道:“这么说李氏获取股份的手段不光彩喽?”

“不是!”小秦摇头道,“实际上李哲恺拿到股份的价格只比当初谈好的价格低一点而已,当初基本上是一亿美金换百分之一股份……”

“一亿换百分之一?那为什么现在会低?”潘为民蹙眉道,直觉告诉他这里面隐藏着很深的猫腻。

“根据情报,当初李哲恺与山海谈的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后来将至百分之二十五!”小秦详细解释道,“可是……也就在今天上午,山海方面,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管委会方面临时变卦,搞了个突然袭击,只给了李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就在价格上面让了一点儿!”

“呃……”潘为民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曲折,“那二十六点几亿的竞拍均价又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点……现场当时是以每百分之五股份为一轮竞拍,总共拍了九轮,有个叫费伦的港商(来宾名单五十八号只录有费伦的名字)在头两轮就把五个点的股份均价炒到了二十亿,令其后股价自然而然朝上虚高……”

“慢慢慢,你说的那个费伦是……港商?”

“是的,他在hk拥有数家规模大小不一的公司,哦对了,这些公司他平时都请专人打理,而他……”小秦一边说一边将手上资料往后翻页,“正职是……警察!?而且在九幺幺事件中表现英勇,人称【反恐英雄】……我去——原来反恐英雄费真这么有钱啊!”

听到小秦最后半截话,潘为民顿时满头黑线,却不好计较什么,只能干咳两声,闷声道:“股份虚高这种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还有人会跟风买进吗?”

小秦闻言一愣,随即翻看资料回道:“本来我觉得也是,可根据线报来看,从第三轮开始,拍家竞价凶猛,而且……”

“而且什么?”

“几乎清一色是外国佬,其中不乏小鬼子!”

“什么!?”听到这,潘为民忍不住拍案而起,他倒不是对小鬼子有偏见,而是整件事当中明显存在着一个很大的阴谋,他不知道这阴谋是否与费伦有关,但他敢肯定费伦绝逼知道一些甚至全部的内情!

“局长?”

“有事?”

“你如果想去找费伦聊聊,能不能带上我啊?”小秦探问道,“我是他的铁粉!”

“铁粉?!你拉倒吧,你是美金的铁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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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粉?!你拉倒吧,你是美金的铁粉吧?”说完这句,潘为民恶瞪了小秦一眼,又道:“你说你一个搞情报的居然这么爱钱,我在考虑是不是把你撤掉!”

听到潘为民说的不是换而是撤,小秦的俏脸顿时变得难看之极,懦懦着不敢再多说话。

“回去忙吧!”潘为民挥挥手道。

“是!”小秦点头哈腰,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

潘为民见她离开,当下抄起保密电话打给了人事处长严先涯:“老严啊,我那个机要秘书小秦当初是谁介绍进来的?”

严先涯听到这问话,心头不禁打了个突:“怎么了?小秦有什么问题?”

潘为民也没细说,只道:“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居然有严重的拜金倾向!”

“啊?有这种事?”严先涯顿感问题有点棘手了。

事实上,喜欢钱并非错误,毕竟俗语有云“君子爱财”嘛,不过搞情报的人太过爱财的话就有极大可能增加其叛变的几率,说不定遇上什么难事就会踩过线“取之无道”,到时候损失个把人还没什么,关键是从情报上带给国家的损失可就大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国安高层的领导们那都是相当警惕的,更何况,小秦还非君子而是女子,女人向来感性大过理性,那么被策反的几率就更他妈高了!

“废话,我能在这种事上乱说吗?”潘为民脑子里想得更多的还是山海矿业的事,语气自然而然就冲了点儿,“老严,你还是先查查谁是她的介绍人吧!”

“好的,我会查!”严先涯一口应下了潘为民的要求,“那要不要稽查处方面对小秦实施布控?”

“肯定是需要的,不过我自己会给稽查处那边打招呼!”

“那好,就这样,等我查到了小秦的介绍人再说!”毕竟小秦已经在潘为民身边干了三年。国安的人员数以千计,而这个年代重要的档案文件仍有纸质记录保存,所以查起来自然会耗些时曰。

“嗯,我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后。转头潘为民就给稽查处打了过去,吩咐完布控小秦的事后,这才得闲将情报一处和二处的处长叫到办公室梳理山海矿业的事情。

“潘局,你说的不是真的吧?那帮洋鬼子真肯拿二十几亿(美金)的均价买百分之五的矿业股份?我不是在听童话故事吧?”情报处处长南宫璋在听完潘为民的介绍后显然有点难以置信。

潘为民瞪了南宫璋一眼,道:“南宫,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南宫璋顿时收敛了笑容,看向沉默不语的二处处长孔奕煌道:“老孔,你有什么想法?”

孔奕煌摆了摆手道:“这不明摆着嘛,二十几亿的均价看上去有点虚高,但洋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干不出这么脑残的事来,就算个别人能干得出,也不可能一群人都抽疯吧?因此我认为肯定是矿业公司内的某种东西在吸引着他们……”

“什么东西?”

“废话,矿业公司除了矿产还能有什么?那些开采技术?抑或开采设备?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的技术设备赶欧美差远了。人家凭什么往里头大把大把扔钱啊?我可是听说,一般矿业公司的股东想要买本公司出产的矿物那都是能拿到内部价的。”

潘为民听了孔奕煌的分析,不禁眉头大皱道:“你的意思是,山海矿业的那些个矿山才是外国佬真正看重的?”

“十有**是这样子!”孔奕煌颔首道。

南宫璋闻言眼前一亮,道:“潘局,那要这样事情还不简单了,只要咱们查出对方真正需要的是哪种矿。然后让管委会方面直接把有那种矿的矿山给置换了不就行了嘛!”

孔奕煌听得哑然失笑,哂道:“南宫,你的思维别这么官僚行不行?这个时候,那些洋鬼子已经与山海签了股权合同了,也就是说,那些矿山的开采权现在掌握在十几个股东手里。而这些股东不可会像国内的那些民营企业家那么好说话,好几百亿美金砸进来,小心人家告你个倾家荡产!”

南宫璋闻言微愕,却没有生气,反而笑道:“老孔。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是、我承认那些矿山的开采权在山海的股东会手里,不过凡是得讲民主不是?咱们可以让山海的股东们表个态嘛,到底是把山海矿山的开采权转让或置换掉,还是直接进行开采,大可以民主表决!我记得刚才潘局说过,山海的况总加上李氏再加辽东矿业开发公司的持股比达到了百分五十五,到时候那些外国佬想不答应都不成!”

这番话一出,潘为民和孔奕煌眼前齐齐一亮,不过少顷,潘为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我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既然cia能为了股份的事袭杀李哲恺,难保他们不会为了股份想别的招!”

孔奕煌听后眼神一凝,道:“局长,你的意思是李氏和辽东那边会出问题么?”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三家加起来的股份也就百分之五十五而已,万一那两家有人头脑一热,卖出百分之几的股份,到时候的表决只会是个笑话!”南宫璋的神情也凝重起来。

仨人正愁眉苦脸之时,潘为民倏然想到了什么,洒然一笑道:“如此说来,费伦这家伙我还非见不可了!”

“局长你的意思是……帮山海争取费伦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另一边,费伦打发掉周燕后,很快上楼,在房间里见了李哲恺。

“阿恺,接下来你行止如何?”

李哲恺也不瞒费伦,直言道:“我已经让老林包了架飞机,只待民航局那边调整好航线,咱们就可以直飞港岛了。”

“噢?有这好事?”费伦掀眉道,“可惜我订了飞新加坡的机票,恐怕不能同你一起返港了!”

“啊?”李哲恺小吃了一惊,旋即恢复常色道:“今次京城之行还真要谢谢你,否则我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费伦摆手道:“你跟我客气这些做什么?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呢!”

李哲恺闻言倒也干脆:“你说,只要是你的忙,我都帮!”不得不说,自打在咖啡厅见识过费伦非人的手段后他就下决心全力交好费伦,这样以后有事儿也好有个护身符。

“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是包机,帮我捎带几个人回港如何?”费伦道。

“莫不是你在住院的那个朋友?”

“就是他,还有他姐,另外希林和冷蝶也会随机!”本来费伦是打算带乔冷蝶去中东的,但细想一下又觉得她的华人面孔太过扎眼,于是决定只带爱莎去找基地组织麻烦就好。

“这没有问题,不过你那两个朋友有通行证吗?”

“我已经请庄姨帮忙办移民了,一切费用我来承担,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我妈?那也不可能在今天办成吧?”李哲恺吐槽道。

费伦也考虑到这个问题,道:“那也不难,我找个人帮忙整两张双程证,应该几个小时就可以弄到手!”

“也行,一个礼拜缓冲,有我妈帮忙,(投资)移民应该能办下来!”李哲恺道。

费伦见李哲恺同意了,当即打了电话给肖璇,把双程证的事跟她说了说。

肖璇听后吐槽道:“费大爷,我是刑警诶,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你也来烦我,真是……”

费伦懒得听她牢骚,直接道:“璇美女,甭废话,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帮,我帮还不成嘛,不过你那枪法不错,能不能教教我啊?”肖璇顺杆往上爬道。

“我不都跟你说了嘛,往东、下海、海上打酒瓶,什么时候弹无虚发什么时候你就成神枪手了!”

“可人家工作忙嘛,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肖璇难得娇嗔道。

费伦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叫道:“姑奶奶,打住、打住诶~~你这样,等我忙完最近一段,你也办张双程证来港,到时候我手把手教你几天,怎样?”

“这还差不多,那就先这样,双程证的事你就交给我吧,最多三小时就会有眉目!啪!”

听到电话那头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费伦苦笑不已,转头冲李哲恺道:“事成了,两三小时之后应该就能拿到双程证!”

李哲恺闻言多少有些诧异:“哇靠,阿伦,看不出你在京城的路子还蛮广的嘛!”

“广什么广,我在京城就认得几个人……”话还没说完,费伦的改造手机就响了。至玄来电。

“喂,有事?”

“你现在在哪儿?”至玄问道。

“我在哪儿关你屁事!”

至玄倒是好涵养,听到“屁”字也不发火,只道:“国安副局长潘为民想见你,能说个地点么?”

费伦闻言微愕,旋即道:“嗤,他想见我就见?他以为他谁啊?”

“你……”

费伦听至玄终于微愠,不禁莞尔道:“行吧,给你个面子,我就见一见那个姓潘的,你让他到京城饭店来吧,我在大堂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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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给你个面子,我就见一见那个姓潘的,你让他到京城饭店来吧,我在大堂等他!”

听到费伦这话,至玄微微吁了口气,道:“谢谢你了,我这就通知潘局!”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费伦在电话这头清晰地听见了她吁气的风声。

等挂了电话,李哲恺揶揄道:“阿伦,你笑那么猥琐,有什么好事儿啊?跟我说说!”

费伦板着脸子道:“知道是好事还打听?”

李哲恺闻言一愕,费伦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管家老林敲门而入,躬身冲李哲恺道:“二少爷,民航局那边已经有信了,下午五点至五点半这段时间包机可以起飞,航线既定!”

“好的,我知道了!”

费伦得了这个消息后随即告辞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向希林说了自己的安排。

本来听到费伦要赶自己回港,希林一百个不情愿,不过当听到乔冷蝶也会同机返回时,她心里顿时平衡了:“allen,让我跟冷蝶回港岛,那你和爱莎又打算去哪儿玩啊?”

听到这问题,爱莎也目光灼灼地瞪着费伦,她搞不懂为什么费伦会突然变卦,不打算带乔冷蝶去中东了。

费伦冷冷地蔑了希林一眼,漠然道:“我和爱莎的行止你就不要瞎打听了,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

被看得头皮发麻的希林木讷地点点头,懦懦道:“哦。我明白了!”

也就在费伦一个眼神将希林治得服服帖帖之际,得了至玄回信的潘为民正打算立即赶往京城饭店会见费伦。

不过临行前,潘为民看了看至玄。道:“至玄,你也随我去见一见费伦吧!有你在,我也好说话些!”

至玄不置可否道:“他那个人属狗脸,说翻就翻,惯会六亲不认,所以我去了未必有好效果,不过潘局你硬要拉上我的话。我不反对走一趟!”

潘为民怔了怔,笑道:“还是走一趟好,我身边总得有个跟费伦脸熟的人吧!”

至玄见拗不过。耸耸肩,跟在了潘为民身边,不过两人刚转出办公室就在廊上撞见了由小秦领来的周燕!

“潘局长好!”周燕冲潘为民敬了个军礼。

潘为民见状眉头挑了挑,道:“你不是我们国安的人?”

周燕对潘为民质问的语气丝毫不以为意。淡淡道:“潘局长。我从总参过来,只是受人之托把这个交给你!”说着,她掏出费伦给的那两本证件硬塞到身边小秦的手里,随即二话不说,又朝潘为民敬了一礼,便径直转身离开。

对于周燕的作派,潘为民倒也不好置喙什么,只能对小秦道:“把证件拿过来我看一下!”

本欲翻开瞧瞧的小秦赶紧止住念头。双手奉上证件。

潘为民翻开一看,顿时苦笑不已。叹道:“好你个费伦,你是想告诉我……杀人,没有持枪证也行么?”

事实上,对于国安特超组【五绝】这样的能力高手而言,杀人用不用枪还真区别不大,不过事情的关键不在这个,而在于能力者到底服不服贴上,现在费伦还证的举动表明了他我行我素的意愿,可偏偏他头顶【反恐英雄】光环,在没有作奷犯科之前轻易动他,绝对会落人口实,特别是那些居心叵测的欧美政斧。

再说了,以糜飞等人前后试探两次得出的结论来看,费伦的实力甚至比【五绝】还强,他们国安就算要动,也得掂量掂量对方困兽犹斗濒死一击的恶果,万一打费伦不成反被倒戈一击,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潘为民还是觉得拉拢费伦为妙,即使无法拉拢,那国安与费伦怎么着也得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吧!

当然,这只是潘为民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上整件事的主动权完全掌控在费伦手里。

站在潘为民身边的至玄自然也看到了他手上两本证件的内容,心下嗤之以鼻,嘴上却提醒道:“潘局,费伦那家伙向来是软硬不吃,只占便宜!”

潘为民闻言眼前一亮,随口对至玄道:“那你等一下啊!”说着,径直回了办公室,将两本证件扔在抽屉里锁好,转而打开保险柜,从中取出一本黑色的证件,又找来费伦的免冠彩照贴上,然后经过打印署名,最后加盖上国安局的钢印,这才收妥在上衣兜里。

之后,潘为民出门交代了小秦几句,便带着至玄和警卫员直奔京城饭店。

到了酒店大堂后,至玄电联费伦,费伦听闻人已经到了,不禁感慨道:“来得倒挺快的,等着吧!”说完便挂了电话,气得至玄差点没跺脚。

不多时便有女侍过来探问道:“哪位是潘为民潘先生?”

“我就是!”潘为民应道。

“您好,费先生在楼上vip包厢305等您,请随我来!”

豪华包厢内。

费伦大喇喇地斜靠在沙发上,爱莎正在替他斟酒,眼尾也没扫下走进门来的潘为民和至玄。

见爱莎如此,潘为民对费伦御下的手段多了几分好奇。

费伦瞄了潘为民一眼,发现他身具上位者气质,心下顿时有七.八分肯定这中年人是国安副局长,当即手一指侧面的沙发,道:“来了,坐!”

潘为民依言坐了,而至玄却故意绕过矮几,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才轻飘飘地坐下。

费伦见状知她还在为之前那两通电话生气,忍不住调侃道:“至玄大师,以前见你都是坐蒲团的,怎么今次改坐沙发了?莫非这坐沙发比坐蒲团好?”

这问题问得至玄相当尴尬,她若答坐蒲团好,就等于扇此时的自己耳光,她若答坐沙发好,那么以前她坐蒲团岂非是装逼?有鉴于此,至玄恶瞪了费伦一眼,却紧闭嘴巴没有答他的问题。

费伦见她不答,也不强求,转而向潘为民道:“潘局是吧?我在hongkong那边虽是警察,但在京城也就一普通商人而已,未知你找上我有何指教呢?”

潘为民摆手笑道:“指教不敢当,不过费先生你说自己只是普通商人,这话过谦了吧?”

“过谦?我不觉得啊!”费伦装傻充愣道。

潘为民却道:“费先生,咱俩明人不说暗话,你手下既能打伤糜飞,现在还杵在这跟没事儿人一般替你斟茶倒水,实在令我惊讶!”说着,瞟了眼根本不屑看他的爱莎,续道:“连你手下都有如此能力,你这个当老板的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费伦闻言避重就轻道:“爱莎可不是我手下,而是我的女人……”说到这,他一把将爱莎扯到大腿上坐着。

见此一幕,证实了心中猜测的潘为民微微色脸,“手下”与“女人”这两种关系谁更亲近显而易见,根本就不用多说!不过他脑筋一转,又想到了乔冷蝶,暗忖:是不是可以分化一下那姓乔的女子与这洋妞爱莎呢?这个念头刚升起旋又被潘为民否定了,因为根据线报来看,她们是知道彼此存在的,甚至于来京时在飞机上更是挨着坐的。

“原来爱莎小姐是费先生的女朋友啊!”心念电转的潘为民终还是找到了一丝人际关系的缝隙,随口赞道。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爱莎难得霞飞双颊,冰山般的俏脸上头一次在潘为民这个外人面前有了丝表情。

潘为民见状心知有戏,趁热打铁道:“不知费先生什么时候和爱莎小姐结婚,到时候我老潘也去讨杯酒喝!”

这话一出,至玄微微色变,心中叫糟,却愕然发现费伦和爱莎丝毫未有色变!

此时,费伦的目光划过脸带微笑的潘为民以及有点色变的至玄,轻轻一撇嘴角,随手端起红酒杯呡了一口,道:“要不潘局给我俩介绍一个婚姻登记处?”

这话把潘为民噎了一下,不过他反应够快,只顿了那么两秒便道:“好啊!”

费伦似对他的回答充耳不闻,反而抵着爱莎光洁的额头道:“咱俩趁机结个婚,等过一段再离,ok?”

“嗯!”爱莎微微点头,俏脸不胜娇羞。

此场面一出,潘为民和至玄顿时斯巴达了。

同时,潘为民也意识到,有没有乔冷蝶,他离间费伦和爱莎的计划都破产了。于是,他不再磨叽,直接掏出那本黑色证件,推到费伦面前道:“周燕我见到了,既然费先生不打算接受国安编外人员的职位,那我也不勉强,但这本证件还请收下!”

“嗯?”费伦掀了下眉,掂起几上的证件翻了一眼,发现其还是一本持枪证,顿时哂笑道:“这只不过换了个壳子嘛,跟之前那本持枪证也没什么不同!”

潘为民闻言差点没一头栽倒,什么叫换了个壳子,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但偏生两证的差别他又不好当面解释,只能道:“费先生,这本证件呢算是国安特超组的礼物,以后你在内地往来也方便一点!”

“行,见你说得这么诚恳,那我就收下了!”说着,费伦还真就把黑色的持枪证给揣兜里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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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费伦还真把持枪证给收了,潘为民颇感意外,正想说点什么,费伦却先道:“其实我有没有证没甚区别,该动手的时候我同样会动手!”

潘为民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心知“动手”乃委婉说法,实际上若真有寻常人惹毛了能力者,重伤那都是轻的,生不如死惨不堪言才会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不过想归想,有些话只能是心照不宣,一旦点出口,那就不像话了,所以潘为民另起话茬道:“听说费先生今天就要返回港岛?”

费伦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道:“有事?”

“也没什么事,不过我们国安方面打算在hk设立一个办事处,由至玄出任负责人,到时候还得请费先生多多关照!”潘为民这话一出,没惊到费伦,倒把至玄吓了一跳。

费伦瞄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至玄,摊手调侃道:“呵呵,我只是个小警察而已,这么重要的国家大事潘局大可不必向我汇报,直接找hk保安局商量就对了!”

潘为民闻言脸色多少有些不豫,却仍耐着性子道:“这么说,如果保安局方面让费sir你来充当警察部和国安办事处之间的联络员,你想必是不会拒绝啰?”

“那可不一定,还得看心情!”费伦老神在在道,“毕竟这种无关乎个案的任命,警察部高层一向都会征求调职者本人的意愿,不会毫无顾忌强加职务的。”

潘为民如何听不出费伦的弦外之音,当下苦笑不已,却不好再啰嗦什么,只能起身告辞。

也就在潘为民临出包厢之际,费伦倏地冒了一句:“至玄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一天她在g地界被人追得走投无路时,我倒可以庇护她一二!”这话看似多余,却多少给了潘为民一点希望。

倒是至玄听到这话后相当不忿。愠怒道:“费伦,真要到了那种时候,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

“呵呵,那可不一定。你求我的事多着呢!”说着,费伦端起酒杯轻呡一口,眼尾再不扫至玄半下。

“哼!”至玄以鼻音发出不满之声,却也莫奈何费伦,只能摔手而去,和潘为民一块离开了包厢。

等再听不到潘为民和至玄的脚步声后,爱莎倏然开口问道:“,我不明白,你先前为什么要还证,现在又为什么要把证件收下呢?”

费伦闻言沉吟了几秒。随即轻笑道:“这个……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潘为民亲自把证件送来,也就相当于国安方面承认了我跟他们对等的地位,虽然我并不太稀罕这个,但接受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否则我是肯定不会把证留下来的……当然,作为交换条件,我得帮国安照顾着点hk办事处!”

听到这话,爱莎多少生出些明悟,揶揄道:“我看你是假公济私,照顾至玄多一点吧?”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道:“一回事。谁叫她负责办事处呢!”顿了顿又道:“事实上她中了生死符,怎么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爱莎:“……”

另一边,车上。

“潘局,你真打算组建一个新的办事处?”

“是的……况且这并非我临时起意的想法,而是上头的决定!”潘为民指了指车顶,“九七金融风暴。影响一直持续到九八年下半年,接着hk楼市大跳水,加上高层政局动荡,所以国安一直没顾得上港九这块,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随着去年京城申奥成功,加上国内经济发展平稳,咱们也就有多余的精力来组建国安驻港办事处了!”

听到这番话,至玄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反驳之语竟一时没法出口。

“更重要的是,前段时间九幺幺的发生令全球的反恐形势一下子严峻起来,而至玄你在hk待过一段较长的时间,比较熟悉当地的情况,正是办事处负责人的不二人选!”

见潘为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至玄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默默点头,将这个差事应承了下来。

费伦和爱莎在包厢里腻歪了一阵后,省起还有乔冷蝶那个倔妮子需要说服一二,便即离了酒店,驱车往医院而去。

车开到半路,乔冷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阿伦……”

“什么事?”

“主治医生打算最近两天就给阮玉刚实施截肢手术,阮玉蓉听了你的忽悠,眼下正跟医生犯拧呢!”

“我那哪儿是忽悠,明明……算了,不多说了,我这就过来帮阮玉刚办出院手续!”

“啊?你不是玩真的吧?你真想将他们姐弟接回港岛么?”

“废话!”

等费伦风驰电掣赶到医院病房,阮玉蓉和主治医生还在那僵着。

“阮女士,你们账上预付的医疗费很充足,截肢手术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得妥妥帖帖!”

“不、我弟弟不需要截肢,而且他本人也不想截肢……”

主治医生闻言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他跟阮玉蓉磨叽了半天,对方来来回回始终是这两句,颇有一股子“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头,令他恼火不已:“阮女士,我跟你讲,你弟弟目前这种情况要是再不截肢的话,很有可能造成感染并发症,到时候可就……”

在门口静静听了几句的费伦终忍不住冷笑道:“阮玉刚要是死了,你就给他陪葬好了!”

这话一出,主治医生勃然色变,霍然转头怒瞪向费伦,极为不爽道:“你谁呀?”

“我没必要跟你废话,把你们刘主任找来!”费伦口气豁大豁大的,一下就把主治医生给唬住了。

主治医生脸色阴晴不定一阵,改用小心翼翼地口气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费伦伸手拍了拍主治医生的肩膀,淡淡道:“有些事知道得多了反而是个祸,明白吗?赶紧去把刘主任给我叫来,你就说托他请老妈子的那位先生来了……”

“托请老妈子?”主治医生有点不明所以,扫了眼杵在边上的张妈她们,踌躇几许后,终还是拐去了刘主任办公室。

没多久,刘主任就赶来过来,在他的帮忙下,费伦三下五除二就替阮玉刚办妥了出院手续。

医院大门口,目送着费伦的奔驰融入车流后,刘主任终于彻底放心下来,没曾想亦步亦趋杵在边上的主治医生相当没有眼力劲,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主任,刚那位费先生到底什么来头啊?”

刘主任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心说老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收了张卡,我他妈容易嘛我,尼玛还来瞎打听这个打听那个,莫不是想拆老子的台?想及此,当即一瞪眼,道:“什么来头?你大爷!”

与此同时,车上。

乔冷蝶道:“阿伦,阮玉刚的伤势不太乐观,你到底打算怎办?”听到这问话,阮玉蓉也同样灼灼地盯着费伦,等他答复。

费伦瞄了眼处于半昏迷状态正在发烧的阮玉刚,笃定道:“放心,下午的包机返港,上机前他的伤势就应该能得到控制!”

乔冷蝶闻言一怔,旋即省起费伦的【基因微改造】能力,顿时没了担心。阮玉蓉却不清楚这些,忧心忡忡道:“费先生,你可千万要救救我弟弟啊!”

“放心吧,你弟弟会好起来的,我可不是骗你,要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儿干嘛我?”

闻言,阮玉蓉想想也对,便不再多言,但脸上的焦虑之色却不曾稍减。

此时,费伦转向乔冷蝶道:“对了冷蝶,下午你和他们姐弟一起回港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乔冷蝶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阴晴不定好一阵,才从小嘴里憋出仨字来:“听你的。”

费伦见乔冷蝶应下了他的要求,不禁眉开眼笑道:“哈,冷蝶,我发现你变理智了……实际上,你跟爱莎都是我的得力臂助,只不过今次如果你去到那边,容貌将会很扎眼!”

“我知道……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答应你的,否则……哼!”末了,乔冷蝶发出一记重重的鼻音来显示她的不满。

费伦对这点小脾气还是能忍受,轻笑一声,专心看路开车。

午饭后,费伦去见了一趟肖璇,从她那儿取回了阮氏姐弟的双程证,这下子,阮玉蓉飞去hk再无阻碍!

取回双程证后,费伦在酒店又单独开了个房间,将阮玉刚弄进屋,用大头钉封住了他的昏睡冥穴,利用【基因微改造】轻易就将他皮下的电伤治好了。不过,阮玉刚因电伤而引发的身体其他炎症和高烧费伦却没有一并治愈,否则阮玉刚没事儿人似的走出房间还不得引起轰动啊!

即便如此,由于电伤痊愈,阮玉刚的烧也在很短的时间内退了大半,当费伦解封昏睡冥穴后,原本昏迷的他居然醒转过来:“呃……这是哪儿?怎么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酒店!”费伦回道,“我已经把你接出院了。”

阮玉刚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探问道:“费大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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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大哥,我……”

“放心,你的电伤已经痊愈,剩下来就是体内的炎症,这个不难治好!”费伦随口安慰了一句。

阮玉刚闻言多少有点激动,却也没有太过激动:“费大哥,那我的眼睛有希望复明吗?”

“当然,只要去了港岛,我再去帮你找一种特效药,两个月,我保证只要两个月就一定能治好!”费伦信心十足地忽悠道。

阮玉刚目虽盲,心却不盲,听出费伦的话中虽有隐情,但治好他眼睛这一点却是真的,顿时大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就有劳费大哥了!”

“没事儿,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出去让你姐进来看看你!”说着,费伦转身出了房间。

刚到门外,阮玉蓉就迎了上来,一脸焦急地问费伦:“怎么样?怎么样?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费伦故意勾下头,指了指鬓角,搞怪道:“看见没有?细汗!我这都出汗了,你弟弟还能不好么?”

阮玉蓉顿感赧然:“不好意思费先生,我想我是太关心我弟弟了!”

“没事,他已经醒了,进去看看他吧!”费伦大度地挥了挥手,“对了,他电伤痊愈的事你们姐弟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嗯!”阮玉蓉重重一点头,随即抢进了里屋。

与此同时,国安总部,潘为民办公室。

午饭只刨了几口方便面的南宫璋气急败坏地进了屋子,也不等伏案疾书地潘为民招呼他,便凑到办公桌前嚷嚷道:“老潘,你看看这个!”

潘为民闻言先不满地瞪了南宫璋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到南宫璋拿来的文件上,旋即面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道:“妈的,这些个狗汉奷!”

南宫璋拿来的赫然是辽东矿业开发有限公司作价三十八亿美金转让百分之七山海矿业股份给美国一家公司的合同影印本。

“呵,百分之七。他们还真敢干!啪!”满脸冷笑的潘为民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南宫璋也冷笑不已:“老潘,你知道辽东那边当初拿到百分之股份用了多少钱吗?”说着,竖起三根指头,“三亿。仅仅花了三亿美金……这一转手就净赚三十五亿,而且还保留了百分之三的股份,到时候查起来任谁都挑不出毛病,他们完全可以推说这是正常的股权更迭,因为至少从价格上是没有吃亏的!”

潘为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苦笑道:“这么说,矿山开采权一事就没有办法喽?”说到这,他突然一愣,旋一拍脑袋,乐道:“看来这人岁数大了记忆力就是不行。我就说我之前好像忘了个事儿,敢情是忘跟费伦聊山海股权的事了!”

南宫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兴奋道:“对啊,如果有他手上那十个点的股权。那山海这边的控股率依然会超过百分之五十!”

“看来我还得去见他一面……”潘为民有点啼笑皆非,“不过……万一那小子也见钱眼开,咱可就……”

南宫璋微愕,旋即不太确定道:“应该不会吧?”

“这可说不准,谁跟钱有仇啊?还是先摸下底的好,免得我白跑一趟……唉!”说到最后,潘为民不禁叹了口气。

“那我这就让人去查一查!”南宫璋回了一句。匆匆离开了。

半个钟头后,南宫璋苦笑而回,潘为民见了他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怎么?那小子把股票卖了?”

南宫璋点点头,道:“卖了一半,作价三十五亿。还真是不含糊!”

“一半?”潘为民顿时眼前一亮,“靠,他不会这么精到吧?算这么准?”

“我估摸着他就是这么算的,只要李氏和山海本身保留的股份不卖,再加上他那五个点。怎么样都能立于不败之地!”南宫璋心有戚戚焉道,“换言之,只要辽东方面没有彻底良心泯灭,那就是必胜之局了。”

“嘿!”潘为民打了个哈哈,道:“马上通报上头,把山海目前的险况说清楚,让他们与管委会方面沟通,立刻将辽东公司剩下的三个点股份攥在手里!”

“好的,我这就跟上头通气,不过华局那里……”

“我来讲!”说着,潘为民一把抄起了保密电话。

下午五点,京城国际机场。

李哲恺一行从贵宾通道直接转到了停机坪,随行的还有阮氏姐弟以及希林跟乔冷蝶。不过这当中,在费伦的叮嘱下,阮玉刚仍装作要死不活的模样躺在担架上,由李哲恺的两个保镖抬着,一路到了包机下。

“阿伦,回去吧,我包的这架是大飞机,连中途加油都不用,直飞港岛!”李哲恺见费伦一路送到停机坪,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费伦却道:“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又不是来送你的。”说着,与希林和乔冷蝶各抱了几秒,这才分开。

见状,李哲恺多少有点尴尬,摸着鼻子道:“靠,你小子重色轻友啊!”

话音刚落,费伦就单手挟起李哲恺,令他两脚悬空:“我才靠,你小子沉得跟猪一样,哪点轻了?”

李哲恺闻言狂翻白眼,咿呀嚷道:“快放我下来,在外人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成不?”

费伦这才随手放下他,哂道:“该减肥了你,不然迟早三高!”

“三高?三高是什么?”李哲恺闻言有点莫名其妙。

“还能哪三高?自然是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喽!”费伦掰着手指数道,“此三高就是所谓的富贵病,最易引发心梗,要是你哪天中招了,说不定李叔还有机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呸呸呸,你小子别咒我啊!”李哲恺嘴上满不在乎,心底却把费伦所说的“三高”给记了下来,打算回了港岛找家庭医生专门咨询一下。

此时,老林过来提醒道:“二少爷,该登机了!”

“那好,阿伦。我们这就走啰!”

费伦不耐烦地挥手道:“走走走……”等目送所有人都上了飞机后,他便驾车离开了停机坪,结果刚出机场,就被路口一交警给拦了下来。

费伦降下车窗的同时。那交警凑上来道:“先生,请把车停到那边那辆车后面去!”他顺着交警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看到潘为民正从那车后车窗探出头来招手。

“靠!”费伦暗骂了一句,还是按交警的指示将车停了过去,那交警倒也识趣,并没有跟到两车旁边,反而杵在原地继续值守。

费伦也不下车,隔空冲潘为民道:“我说潘局,你又有什么事啊?”

“费先生,听说你手里有五个点的股份对吧?”

费伦闻言掀了掀眉。哂道:“你们打听得还挺清楚的。”

潘为民谦虚道:“其实也不太清楚,就是随便瞎打听了一下!”

“少扯,说具体的事儿吧!”费伦不耐烦道。

“也没别的事,只是希望你暂时别卖那五个点的股份!”潘为民道。

费伦闻言撇嘴道:“潘局,你这话就说得没意思了吧?股份是我拿真金白银买来的。是卖是留凭什么听你摆布?”

潘为民一听,顿感头疼,只好软着口气道:“要不我跟上面说一下,让他们以你当时的竞拍价再把股份买回去,成不?”

“行,溢价比百分之十!”有人想给他送钱,费伦自然不会拒绝。

听到百分之十的溢价比。潘为民顿时囧了,因为当时的竞拍价是二十亿,百分之十就是两亿,这股票在费伦这儿还没搁上半天就白赚两亿,还是美金,怎么想都肉疼!

“费先生。那股份你也是上午才拿到手的吧?”潘为民打算讲讲价,“还要溢价啊?”

“废话!”费伦谑笑道,“如果你去股市买股票,今儿下午买明儿上午卖,就算这股票在你那里倒手时间再短。该交的税还得交,一分都不能少,这不逼我涨价嘛!”

一听这话,潘为民顿感头疼不已:“这两者之间不一样吧?”

“但理儿是通的。”费伦就是不松口。

“唉~~费先生,实不相瞒,辽东那边卖了七个点的股份,所以……”

费伦闻言眼内精光一闪,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潘为民心知没有足够股份一切都是空谈,考虑再三,终于直言不讳道:“上头想将矿山的开采权置换一部份,因此需要你大力支持一下!”

“端是打的好算盘!”费伦冷笑不已,“早干嘛去了?”

“这……”

“要我支持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不过俗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搞出此次竞拍股份事件的那些家伙不给个交代总说不过去吧?”

“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置换开采权的表决之前,那些个烂人怎么处理潘局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费伦冷哂道。

潘为民略显为难道:“我只能说尽量,毕竟那些人可不在我国安这一亩三分地上!”

费伦闻言同样作出个为难的表情,道:“那我也只能说尽量了……对了,再奉送你一个好消息,袭杀李家二少的一个从犯正躲在使馆区!”

潘为民闻言愣了愣:“使馆区太笼统,有没有具体的……”

“小鬼子!”

潘为民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名字呢?”

“不太清楚,只知道叫布莱切,不过应该是化名!”费伦含糊其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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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呢?”

“不太清楚,只知道叫布莱切,不过应该是化名!”费伦含糊其辞道。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布莱切……好的,我记下了!”潘为民冲费伦投来感激地一瞥,旋又道:“费先生,关于股份的事情还请你从国家大局出发!”

费伦不置可否道:“如果你们依法办事,我自然会从大局出发!”说罢,再不理会潘为民,径直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回到酒店后,费伦发现爱莎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当下道:“衣服什么的都不要了,咱们今次过去可不是为了旅游或度假!”

爱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可要是什么都不带,怕会引人注目吧?”

“没事儿,咱们从新加坡转道迪拜,就随身携个挎包,再亮一亮万事达卡就行!”费伦显然早都打算好了,“另外,等到了新加坡,你得换个身份才行,有吗?”

爱莎闻言一怔,又细想了一会,道:“倒是有两个,一个是我以前在【死神】组织内的身份分身,另一个身份是我从一位女杀手那里得来的。”

费伦略一思忖道:“那位女杀手呢?”

“死了。”爱莎耸了耸肩,“我亲手斩下了她的头……”

“呃,那就用这个女杀手的身份吧!”费伦拍板道,“具体的证件呢?上面的照片恐怕还得做一些手脚!”

爱莎摊手道:“没带在身边,都搁在新加坡城内一个秘密据点里。”

费伦闻言微愣,旋即反应过来道:“这么说,除了新加坡你有别的身份证件之外,在其他一些城市,你也备有类似的分身证件啰?”

“是的。不过大多是一些欧美城市,南美也有两个点,在东方也就曰韩以及宝岛北市和新加坡有!”爱莎直言不讳道。

“玛丽莲也有吗?”费伦问。

“当然,她各种的身份证件应该比我多不少!”爱莎答道。

“这么看来。死神的胃口还真不小!”费伦哂笑道。“不过,胃口无所谓大小。关键是看他们能不能干成想要干的事!”

爱莎点头表示理解,又道:“,照你的意思,咱们还得去买两个挎包才行!”

“不止是挎包。还得去买几根金条。”费伦偏头道,“不然到了中东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很难购入物资的。”

爱莎愕道:“用美金不行么?”

“美金我身上也有几万,在迪拜还行,一旦进入混乱的地区,未必管用!”费伦说完这句却突然一拍脑门,自嘲道:“我有够蠢。真要到了那种地界,直接抢不就完了嘛!”

爱莎闻言不得不提醒道:“,我们的重点是在当地寻找恐怖份子,要真是明目张胆打劫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到时候你置身事外,我打劫就行了……”听到这话,爱莎不禁莞尔一笑。

讨论完大概的行动方式后,费伦和爱莎将随身衣物等东西全塞进了垃圾箱,随后退了房,坐上奔驰径往西单而去。

到了百货商场,费伦携着爱莎一边逛一边给费美君打了个电话。

“哥,你昨天参加完我婚礼就跑了,现在人在哪儿呢?”

“怎么美君,想我啦?”费伦揶揄道,“你现在不应该和雷子选度蜜月的地儿嘛?选好了吗?”

“没有……宋雷这臭小子,我说往东他非说往西,我说我想去曰本泡温泉吧,他说他想去卢浮宫,气死我了!”

费伦闻言皱了皱眉,依旧用调侃的语气道:“看见了吧?看见了吧?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看这话还真是不假,甭管身前表现得多美好,婚后一切的毛病就都会暴露出来!”

“哥~~!”

“说实话啊,我不太同意你去曰本,这温泉哪儿不能泡嘛,可你要知道,这小鬼子的地方那黑帮都是合法化的,万一你们俩要是撞上了,就算雷子家再有势力,这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本来费伦这话在理,毕竟罪犯在犯罪时一般是不会顾忌后果的,就拿抢银行来说吧,一旦被抓住在各国基本上都会被重判,但世界上的银行抢匪依然层出不穷,可问题是,费美君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没有哪个正在生气的女人是会讲道理的,所以在听到费伦的言语有些偏帮宋雷后,费美君果断生气了:“哥,你到底是我哥还是宋雷他哥啊?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呢?”

费伦闻言赶紧承认错误:“行行行……我是你哥总行了吧?总之你们俩的事儿,爱上哪儿上哪儿,不过等你们决定了去处,好歹告我一声,ok?”

费美君闻言语气这才缓和下来:“没问题,只要你不胳膊肘往外拐就成!”

“那好,先就这样,我晚上的飞机,你就不用来送了!”说罢,费伦挂断了电话,转头就见爱莎正跟销售黄金的服务员小姐在那儿磨叽。

费伦索性凑到爱莎耳后,轻声问道:“成色怎么样?”

爱莎扭过头,贴着他的脸颊轻声道:“还不错,九成九!”

两人亲密无间的一幕看得周围不少一直在留意爱莎的男顾客羡慕嫉妒恨,边上的女服务员也有点傻眼,不过好歹她没有忘记正事儿:“这位女士,金条你还要不要了?”

“要,来十根!”费伦代答道。

“呃……先生,你确定是十根?”才上班不到一礼拜的女服务员有点不敢相信,如果眼前这对俊男靓女真买十根金条的话,那她的提成可不少,“先生,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们店里这金条是十两一根的。”

费伦闻言终于正眼瞧了下那女服务员,心说今儿还真遇见奇葩了哈!嘴上却道:“这位小姐,金条就摆在你面前,我都看见了,能不知道是十两一根的?”

女服务员终于没话说了:“我这就给您开票去!”

“慢着!”费伦又喊了一句。

女服务员心头一紧,直觉今天的提成要泡汤,但仍耐着性子道:“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能刷卡吧?”

女服务员闻言一愣,旋即道:“当然!”

“那就开票去吧!”费伦挥手道。

女服务员赶紧匆匆而去,爱莎却不解道:“买这么多黄金来干嘛?”

费伦笑道:“有备无患,反正便宜!”话说这个年代的金价真心便宜,一盎司(28.35克)连三百美元都不到。

爱莎闻言颔首道:“那倒也是,最近几年金价一直在跌!”

的确,国际金价从九六年开始每况愈下,从曾经四百美元的高位下滑到如今的两百八,不得不说那些做空黄金的炒家们又赚了一笔。可惜投资黄金来钱不会太快,所以不是费伦的菜,否则他大可以买一批黄金期货合约等着实物交割。

两人聊了没多一会儿,那女服务员就拿着开好的票据转了回来,同时还有位西装男跟在她屁股后头,实际上这位正是金店的副经理,听说有豪客一次性要买百两黄金,所以就跟来看看。

“先生,这是我们店开好的单据,只要你付了款,马上就可以提走金条!”女服务员把手上的几张票据推到了费伦眼门前,“今天我们店的金价是每克八十二元,所以十根金条的总价是四十一万!”

费伦闻言哂道:“这个价贵了点吧?想必你们是按二百八十美元一盎司,八点三的汇率算的吧?”这话一出,女服务员和副经理皆是一愣。

那副经理反应倒是很快,立马接茬道:“先生,您对这个价格有异议吗?”

费伦刨开休闲衫的袖子看了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道:“算了,我赶时间,就这个价吧!”说着,掏出万事达卡递了过去。

那副经理的眼却一下瞪圆了,紧盯着费伦腕上的百达翡丽不放,隔了大约两秒才反应过来,双手接了费伦的卡,吩咐女服务员道:“小谢,去把pos机拿过来!”

女服务员小谢顺着副经理的目光不解地瞟了眼费伦手上的腕表,轻声道:“一块皮表带的机械表有什么好瞅的,搞不懂……”嘀咕着,她依言拿pos机去了。

很快,pos机到,刷卡、提货一气呵成,金殿方面还附赠了一个几千块的手提箱。最后,那名副经理还双手递上了一张银色卡片,道:“这位先生,这是我们金店的银质会员卡,请收下!”

费伦随手接过,撇嘴道:“哈,既然有银的必定有金的,这卡我没什么兴趣,你拿去用!”说着,他将卡片硬塞到了小谢手里,提起装金条的箱子,又冲爱莎嘟囔了一句:“这家店送个卡都忒小气,下次不来了!”

爱莎亲昵地凑在他耳旁,吐气如兰道:“听你的!”说完,两人相拥着出了金店,只留下那副经理脸阵红阵白地杵在那里。

女服务员小谢却喜不自禁,因为这种银质的不记名会员卡能在店里打九折,如果买上两万块金条的话,就能赚两千,这完全是一笔天降横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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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费伦带着爱莎去了全聚德,毕竟乔冷蝶几女在京城逛了几天,却一次也没来吃过驰名的京城烤鸭。

席间,由面酱葱丝薄饼裹起来的鸭肉卷让爱莎吃得赞不绝口,费伦倒是没吃多少,反而把随身带过来的手提箱拎上了桌,玩味道:“爱莎,给你表演个小魔术怎样?”

爱莎马不停蹄地塞着鸭肉卷,含糊不清道:“好啊好啊……”

费伦闻言瞄了眼大堂里的摄像头,发现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死角,当即从箱子里拿出根金条,双手一合,“啪”,拍成了金饼。

这一幕顿时吸引了不少食客的目光,都在怀疑费伦手上的金子是不是假货,毕竟黄金软但也不能软成这样吧?

爱莎见了也撇嘴道:“这就算魔术啊?”

“当然不是,你看好了!”说着,费伦将金饼塞到了上衣兜里,随即又拿出根金条,“啪”一下拍成金饼,继续塞上衣兜里,如此重复了四五次,爱莎终于发觉不对。

“你的兜……”

“我的兜很好啊!”费伦说着还大力拍了拍胸口的衣兜,完全一副干瘪模样,紧贴在休闲衣上。

爱莎见状顿时有点斯巴达了:“这怎么回事?”旋又怀疑道,“我说,你这件休闲衣不会是道具吧?一般的休闲衣哪有上衣兜的?”

的确,一般的休闲服就算有兜也极少开在胸口处,费伦眼下穿的这件算是比较奇怪的了。

费伦闻言笑道:“呵呵。你要怀疑,你可以把你的挎包借我一下啊!”

“借就借!”说着,来了兴趣的爱莎当即把新买的挎包拍在了桌上。帮忙拉开拉链,手却没有松开挎包带,“你要弄就在桌上弄,不许拿到你那边去!”

“好,没问题!”说罢,费伦又拿出一根金条拍成金饼塞进了挎包里,如此反复。又搁了四块金饼进去,“你摸摸看!”

爱莎满眼怀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却在挎包上摸着捏着:“咦?怎么没有?”她蓦然一惊的同时。索性将挎包完全扯进她怀里拉开一探究竟,结果包里除了钱包和化妆盒外,根本不见金饼。

“金饼呢?去哪儿了?”爱莎霍然看向费伦,一脸的好奇。

费伦却作举手投降状。亮出手心不无得意道:“自然是被我变没啦!”说着。还冲她风骚地挤了挤眼。

爱莎多少有些不忿,掰过箱子,拿出里面最后一根金条道:“既然你把其他的都变没了,那这根就归我了,免得到了那边我缺钱用!”

费伦满不在乎道:“行,随便你!”话虽如此,他却在想爱莎带着金条未必能过安检。

也就在爱莎把金条往自己挎包里装时,拐角处走来一位墨镜男。明明白白地把金条看在了眼里,顿时生出些别样的心思。

爱莎丝毫没有留意此人。反而在收妥挎包后饶有兴趣道:“其他那些金条呢?你到底变哪儿去了?”说着,还主动由对面坐到费伦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用胸前的硕大展开了挤压攻势。

费伦倒是察觉到了墨镜男的异样,却不甚在意,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多少感到有点吃不消。当然,不是吃不消那些男食客要吃人的目光,而是他胯下的井底之蛙正蠢蠢欲动。

好在费伦定力惊人,勉力压住了将爱莎就地正法的**,装作高深莫测道:“等到了新加坡你自然就会见到了!”

爱莎本还欲撒娇磨蹭几下,但无意中瞥见费伦下面顶起了帐篷,顿时霞飞双颊,赶紧稍离,不然费伦一旦来了兴致,要将她就地正法她也没法拒绝,问题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点太开放了。

费伦自然猜到爱莎的心思,当下拍了拍她弹力惊人的大腿,道:“行了行了,别闹了,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好去赶飞机!”说着,随手把空手提箱扔在了脚边。

与此同时,另一边。

墨镜男找了个能看见费伦和爱莎那张台的位子坐下,看到费伦摆弄手提箱,龌龊心思就更重了,当下掏出手机飞快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三,老子出来吃饭居然碰见了一只大肥羊!”

“肥羊!?”对面愣了一下,“哥,你在哪儿呢?”

“全聚德啊!”

对面又是一愣,旋即讥诮道:“哥,你别逗了,大肥羊就吃全聚德?”要知道,能够被他们这票人称作所谓的大肥羊那身家至少得上千万才够格。

“老三,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那肥羊送他马子什么吗?金条,大黄鱼,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不是足金也九成九!”墨镜男压着声音拼命想说服同伴,“哇靠,老三,你猜我又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那肥羊手上戴的腕表居然是百达翡丽,就他那款,没五十万真金白银根本拿不下来!”

“真的假的?”老三的信心开始动摇,不过仍很谨慎,“哥,最近风声有点紧,这不会是个套子吧?”

“屁个套子,本来今晚上有人约我去老莫谈事儿,结果临时取消了,我就拐到全聚德来了,要是套子,对方怎么能摸准我的行踪?”

“那倒也是,哥你的反跟踪技术可是咱们这票人里最强的,我就这打电话给老四他们……”

“千万别,这票算私活,我看有咱俩就成,实在不行叫上老六,就咱仨干一把,到时候也能分润得多点儿!”

“行,那就叫上老六,我叫上他马上开车过来!”

“那你们快点!”

墨镜男刚挂断电话,就有服务员上来问道:“先生,请问要吃点什么?”

“先给我开两瓶燕京,我先润润喉,顺便等人!”

“好的,您稍等!”

又过了大概半个钟头,爱莎终于吃妥,费伦随即汇了账,两人相携离开,却把手提箱留在了位子上。

墨镜男一看,顿时眼都直了,因为他当初进来时,正好看到爱莎从那箱子里拿出金条。于是,目送费伦和爱莎走到店外后,墨镜男立马赶过去拎起手提箱,结果一入手才发现坏了,根本就是个空箱子。

“妈的!”墨镜男在收拾东西的女服务员耳边骂了一句,惹得人家绿眉绿眼地瞪了他一眼。

“看毛啊!”墨镜男冲女服务员叱道,“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说着,又细细回忆了一下费伦和爱莎离开时的情景,顿时记起两人都随身挎着包。

想到此点,他立刻拍了张红票在女服务员胸口上:“啤酒钱!”说完,掏出手机气急败坏地冲出了全聚德。

被袭胸的女服务员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直觉委屈不已,可墨镜男早已冲出了店不知所踪,令她想扯皮都找不着人。

墨镜男冲到人行道上,倏然看见对街开过一辆奔驰,那开车的不是大肥羊还有谁?随即拨通电话吼道:“喂老三,你们到哪儿了?”

“全聚德街对面的路口,马上拐角了!”

“车开慢点,别熄火,我马上就到!”扔下这话,墨镜男当即翻过围栏,生生横穿过马路,到了街对面。

没过几秒,一辆普桑开到了他身边:“哥!”

墨镜男一溜烟钻进后座,指着快要在前面路口消失的奔驰suv嚷道:“追追追……”

开车的彪汉二话没说,当即飞车而出,往前面路口追去。

“哥,奔驰啊,看来今天你选的货还真是肥羊!”

“少废话老三,专心开车,先跟住了再说!”墨镜男训了彪汉一句,又冲副驾驶位上的晾衣杆道:“老六,你现在就配药,到地方咱就行动!”

“好嘞哥!”晾衣杆应了一声,从驾驶台上取下个两掌宽的皮囊,倒出不少瓶瓶罐罐,开始鼓捣起来,一边弄还一边问道:“哥,那肥羊的妞靓不靓啊?”

“靓,亮瞎你的狗眼!”墨镜男猥琐地笑了起来,“不仅波大,屁股也大,但都挺翘得不得了,样貌也不输那些女明星,更关键的是,还是个洋妞呢!”

“啊?那到时候老六不得从晾衣杆变成皮包骨啊!”彪汉打趣道。

“去你的三哥,我这副身板完全是天生的。”

“专心开车!”墨镜男又念叨了一句。

孰料路口右转后,更前面发生了一起小型的交通事故,所以他们仨认准的那辆肥羊拍照的奔驰正在路当间龟爬,根本就没开多远。

彪汉见状一乐:“哥,这不追上了嘛!”

与此同时,奔驰suv上。

“这什么路况啊!”爱莎不爽道。

“沉住气好不好,离航班起飞还有个多钟头呢!”费伦倒是不慌,“而且这路也没完全堵死,车还在动嘛!”

“那万一要是堵死了怎办?”爱莎撇嘴道。

费伦斜了眼唱反调的爱莎,哂道:“那咱就跑过去呗!”

爱莎闻言没好气道:“我可不想汗渍渍地登机,班机上可没洗澡的地方!”

“那我抱你跑过去好了!”

爱莎顿时扔了个卫生眼给他,道:“那还不便宜死你呀!”

费伦一听,顿时伸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道:“妞,你的便宜爷早就占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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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你的便宜爷早就占光了!”

听到费伦这话,爱莎不禁羞红了小脸,啐道:“你就是个大色狼!”

费伦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妞,你的量词用错了,不应该是【个】,而是【条】!”说完还故意挺了挺髋。

爱莎见状俏脸红透,以手捧脸道:“死色鬼!”

“嘿嘿!”费伦顿时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本欲再调戏爱莎几句,没曾想前面车流的速度倏然快了起来。

爱莎忙打岔提醒道:“这下终于可以快点到机场了。”

费伦不置可否,却也没再调笑爱莎,专心开车,在交警的指挥下滑过了交通事故发生的地段,随即加速往机场方向驶去。

缀在后面的普桑很幸运,交警刚好放过它就暂时拦了路。车上的墨镜男只觉这一幕是天都在帮他,于是刚过事故路段就急吼吼道:“老三,快追,别跟丢啰!”

“哥,你就放心吧,我的车技你还信不过?好歹当年东望洋大赛我也是做出过最快圈速的。”彪汉老三自吹自擂道。

晾衣杆老六一听,顿时讥诮道:“三哥,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再说你那最快圈速不当场就被人破了嘛!”

“滚蛋,捣你的药去吧!”彪汉老三斥了晾衣杆一句,脚底下却悄然加了油门。十来分钟后,墨镜男仨人所坐的普桑已然追近到只隔费伦和爱莎一辆车的地步。

不过,墨镜男却发现了一个不太好的问题,那就是方向:“诶我说,这条路好像是去机场的吧?”

“对啊!”彪汉老三随口应了一句,旋即失声叫道:“坏了,那肥羊该不会是要去机场赶飞机吧?”

“未必!”晾衣杆老六唱反调道,“说不定是去接人,要是赶飞机的话,谁他妈放心把上百万的车搁机场停车库啊?”

这话一出。墨镜男和彪汉皆愣,待回过神,墨镜男道:“老六说得不错,也有可能是那肥羊送靓妞赶飞机!”

晾衣杆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那我宁愿是肥羊赶飞机!”

彪汉老三闻言怒道:“老六。这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啊?尼玛还真是要色不要钱!”

“我好色我乐意!”

与此同时,奔驰上。

“,后面有辆老款桑塔纳,出了三环就一直跟着我们!”

费伦不动声色道:“早看见了!”实际上,他在发现普桑跟踪后就让赶去机场汇合的一号蚂蚁拐了个弯,直接附在了普桑上,甚至连墨镜男仨人在车里聊的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要不要……”说到这,爱莎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算啦,这里是京城,首善之都。咱还是手下留情的好!”费伦哂道,“当然,前提是到了机场后那几个上赶着投胎的家伙别主动往枪口上撞!”

爱莎对费伦的想法虽不甚满意,却也不会反对,总之他是她男人。听男人的话总是没错的。

“哥,要不要在半道上把奔驰给撇下来?”眼瞅着离机场越来越近,彪汉老三终忍不住问道。

“不用了,再过几分钟就到机场了,你当其他人都是瞎子啊?”墨镜男摆手道,“老六,药弄好没有?”

晾衣杆将粉末撒进一张交叠的洗脸巾内里。然后洒了些水在洗脸巾上,道:“刚刚好!”

彪汉逮着空子瞅了一眼,笑骂道:“老六,就一张啊?你他妈就顾着你自己吧!”

“一张还不够么?”晾衣杆又掏出个塑料袋将微湿的洗脸巾笼了进去,道:“三哥,到时候我迷昏靓妞。省得她叫把人召来,凭你跟哥的手段对付那肥羊还不手到擒来?”

彪汉闻言,立马怪腔怪调地学道:“迷晕靓妞,省得她叫,把人召来……我看是迷晕了方便你上吧!”

“三哥。不揭我老底你要死啊?”晾衣杆不爽道。

“死倒是不会,不过不说你两句我这心里就过不去那坎儿!”

晾衣杆顿时无语凝噎。

这时,机场建筑群已历历在目,费伦驾驶着奔驰就在一号航站楼门口停了下来。本来他是不想停的,可从路的另一头过来一辆国安的警车,后座上赫然坐着潘为民,正降下车窗向他招手呢!

潘为民的车很快在路口调了个头,擦着一路跟踪而来的普桑,停到了费伦车后。正打算下车尾随行动的墨镜男仨人顿时停住了动作,只感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要不要这么寸啊?眼看肥羊就到手了,斜刺里生生杀出一辆警车!

更让墨镜男仨人直眼的是,车上下来一个肩膀上扛一级警监衔的中年警察,走到奔驰边上,待肥羊下车,亲切地与其握手。

值得一提的是,国安局隶属于安全部,属副部级单位,所以身为副局长的潘为民也就只能挂一级警监的衔了。

“哥,这样……咱们还动手吗?”晾衣杆突然觉得后脖梗有点发凉。

“等等看,说不定那老家伙只是过来亮个相!”墨镜男道。

与此同时,同潘为民面对面的费伦脸色相当不悦:“潘局,你跟踪我们?”

潘为民笑着摆手道:“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我真没跟踪你们,只不过我让手下查了一下你离京的时间,知道你还有几十分钟就该飞了,而我又正好没什么事,所以打算过来看看,能碰上就送送你!”

费伦闻言皮笑肉不笑道:“那还真是巧啊,这就碰上了!”

“是有点巧!”潘为民同样皮笑肉不笑地应道。

费伦见状,知这老狐狸对自己不放心,当下倒也能理解他为国尽职尽责的心,索性改变话题道:“对了潘局,我说那人你们抓到手了吗?”

“当然,我手下最得力的两个处长正在突审,相信很快会有好消息!”潘为民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

潘为民一愣,掀眉道:“什么消息?”

“有几个家伙不自量力跟了我一路,还配了迷药打算弄我女朋友……”说到这,费伦斜了一眼警车后面的普桑。

“那肥羊看过来了,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巧合的吧?他怎么可能发……”彪汉老三的话音未落,晾衣杆身边的车窗就被一阵阴影笼罩了。

晾衣杆一看,倏然发现了一个魔鬼身材的冰山美女。墨镜男同样也看到了,骇然失色道:“肥羊的女友!?”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正准备降下车窗对美女口花花几句的晾衣杆就惊恐地发现满面寒霜的爱莎竟突出一手,硬生生穿透了车窗玻璃,伸到车内,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

刚发了半个音,晾衣杆就仿佛被捏住了脖颈的鸭子,再出不了声!这还没完,捏住晾衣杆脖子的爱莎居然残暴地将晾衣杆老六从车窗玻璃上的破洞中生生拖了出去。

“咔咔……咔嚓……”

一连串玻璃崩坏的声音过后,晾衣杆老六竟活生生用自己瘦弱的躯干在玻璃窗上挤爆了一个大洞,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已挂得巾巾吊吊,而婐露的地方更是道道血口,甚为吓人。

奔驰车旁,潘为民顺着费伦的眼神自也看到了爱莎暴力拽人出车窗的一幕,虽早就听糜飞宣讲过爱莎的武力,但亲眼所见老潘又是另一番感受。

这尼玛也太暴力了吧?那家伙还活着吗?不过当爱莎把晾衣杆扔到他脚边,晾衣杆打着滚喊疼时,潘为民就确定这瘦猴还活着,而且中气还挺足。

爱莎可不管潘为民想什么,一脚踩住晾衣杆的胸口,从他的兜里掏出个塑料袋来,里面装的正是那张能迷晕人的洗脸巾。

费伦从爱莎手上接过塑料袋,打开往洗脸巾上嗅了嗅,哂道:“潘局,是哥罗芳,不信你闻闻!”

潘为民却没有闻,只吩咐身边的手下道:“把袋子拿回去好生化验一下!”

其中一名随行警察闻言很是诧异地瞥了费伦一眼,这才接过了袋子,不信邪地也闻了一下,顿时人就有点摇摇欲坠了,幸好边上的另一个警察见他不妙,赶紧扶住,这才没栽倒在地。

潘为民见状多少有点尴尬,摸着鼻子道:“费先生,倒是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不知者不罪嘛!”话虽如此,费伦却是一脸的戏谑,说着他又指了指爱莎脚下的晾衣杆,道:“这家伙人称老六,应该还有几个同伙,那辆普桑上就有两个,他们搅在一起的时间应该不会太短,又都不是什么勤劳致富的货色,所以……”

“放心,这种人我绝不姑息,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好人的?”潘为民多少有点纳闷。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懒得答他。与此同时,墨镜男和彪汉老三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打算脚底抹油,可随着七八米外的爱莎扭头注意上他俩,彪汉一紧张,连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着。

隔远听见打火声,费伦立马吩咐道:“爱莎,去把那俩家伙也拎过来!”话落,爱莎已然闪现在了普桑司机位的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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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去把那俩家伙也拎过来!”费伦刚说完,爱莎已然闪现在了普桑司机位的窗边。

彪汉看到爱莎后顿时吓得浑身哆嗦,很光棍地开了车门,举手投降道:“姐、大姐,我认栽成不?”

按说彪汉的武力值也还不错,不过看了刚才晾衣杆生钻玻璃的表演后,他顿时没了反抗的想法,毕竟今天出来火器没带在身边,身上的甩刀根本拿不出手。

不过彪汉干脆投降不等于墨镜男会束手就擒,他趁彪汉老三举着手乖乖下车的一瞬,打开另一侧的后座车门,溜下了车。

爱莎见状嘴角泛起冷笑,当即一脚踩在彪汉老三微曲的膝盖上,弹身而起,另一脚跟进踩在车顶沿上,脚踝发力,整个人又多跃起近两米高,恍如大鹏般滑翔而下,一脚踩中了正往航站楼门里跑的墨镜男之踵。

墨镜男只觉左脚后脚跟的反射区剧痛,整个人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与此同时,被爱莎踩着膝盖借力的彪汉老三也抱着腿滚到在地,惨叫连连。

潘为民瞧见了爱莎制服二贼的整个过程,心有戚戚焉之余眼神却在发亮,道:“费先生,你这女友过于暴力了,不过倒是有当警花的潜质!”

费伦哂道:“警花?我看是霸王花还差不多!”

“都一样!”潘为民叹道,“只是可惜……她是个美国人吧!”

“废话!”费伦吐槽道:“就她那长相,你想说她是华人也不可能啊!”

“她是不可能。那你……”

“别扯我!”费伦摆手道,“我有正当职业,而且不缺钱!”

潘为民顿时没话说了。

这时。爱莎提着墨镜男的脚脖子倒拖着他下到马路上,墨镜男的脸在路沿上磕了好几下,终于把墨镜给磕掉了,原来这人是个小眯眼,不仅如此,还把牙磕掉了十来颗,整个人也被疼醒了。只可惜爱莎可不管这些。生生拖着他来到了彪汉身边,冷哂道:“死了没有啊?你是自己站起来走,还是我拖你走?”

叫得正欢的彪汉瞄了眼墨镜男的惨样。当即就闭了嘴,还单脚立了起来,强忍疼痛,满头大汗道:“我、我自己、自己走!”

爱莎闻言不置可否。瞥了眼彪汉已被她踩得露骨的膝盖。哂道:“你这腿的仇别记我身上,要是你这同伙不跑的话,我也不至于踩你!”

得,这话简直就是一推二五六,很有费伦的风范!

待把小眯眼和彪汉也押到晾衣杆身边堆着,那个搀扶同事的警察来回扫视了他仨好几眼,倏然道:“局长,这三个家伙我看着好面熟啊!”

潘为民闻言一挑眉。道:“哦?是吗?不会是挂了号的吧?”

“说不好,反正眼熟就是了!”

费伦闻言接茬道:“那正好。你们押回去慢慢审,我俩得赶飞机去了!”

听到这话,潘为民本想借故留难一下费伦和爱莎,旋又一想,抓人伤人这种小事恐怕留难不住美国妞爱莎,更触不到费伦半根毫毛,索性放这一马,结个善缘好了。

心念电转间,久未亲自动过手的潘为民从腰间摸出两副铐子,当场就把小眯眼和彪汉给拷上了,接着又从手下警察那儿借来副铐子,将晾衣杆也拷了起来。

等把三人全塞进了警车后厢,潘为民这才冲费伦道:“费先生,既然你要走,我送你过关!”至于晾衣杆他仨受的都不是什么致命伤,在老潘看来,早治晚治都一样。

费伦却时刻不忘自己hongkong警察的身份,提醒道:“那三个贼虽然合该受伤,但不治却不太好吧?所以我们俩通关就不劳潘局送了!”说罢,转身牵起了爱莎的素手,旋又转过来抛出一串车钥匙给潘为民道:“对了潘局,这奔驰就先搁你们国安好了。”

“哎、哎……”潘为民抓着车钥匙叫了两声,却发现费伦和爱莎已然融入了人流中找不见了,“靠!”

又左右眺望了几秒,发现真找不着人后,潘为民索性招呼手下道:“小王,你扶小陈上这辆奔驰,我开警车!”

另一边,一应证件齐全的费伦和爱莎很快办完了通关手续,那根金条也顺利过了安检,随即又领到了登机牌,只可惜机场广播尚未通知登机,他俩只好在候机厅坐着闲扯。

“爱莎,你说我到了中东,换过什么形象好呢?”费伦问。

“换形象?”爱莎微怔,她尚不知费伦能任意改变体型样貌的牛逼能力,其实费伦众多的女人中,活生生见过他变成另外一人的一个都没有,“你是说易容吧?”

“差不多吧!”费伦不置可否,也懒得细细解释,反正到时候爱莎自然就会知道。

“我觉得吧,易容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的肤色也改了,而且最好是反差特大的那种!”爱莎玩味道,“如果你到时候能由黄种人变为一个黑人,那就厉害了,就算在当地展开屠杀,也没人会联想到你!”

“行,黑人就黑人!”费伦一本正经地回道。

爱莎闻言一愣,旋即轻笑道:“嘻嘻,我说着玩的,你还真打算这么干呐?”

“为什么不可以?”费伦诡笑道,“我现在倒是担心你,即便你到那边换过另一个身份,但形象气质神马的还是没改,难保不会被有心人记住!”

爱莎却满不在乎道:“我也可以易容啊!”顿了顿又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的易容水平在【死神】内部算得上一绝……”

“还有这事儿?我怎么没听你提过,有多绝啊?”费伦愕道。

爱莎闻言哼道:“你从来就没问过人家,人家还要故意显摆出来么?”

费伦大汗。事实上,不是他不问,而是没那个必要,见爱莎有点小生气,难得哄道:“既然你有此本事,到了那边我也就不用烦了!”

爱莎难得见费伦说软话,顿时喜笑颜开道:“那是,有我在,你就等着变黑人吧!”

也就在费伦和爱莎聊得火热之时,一抹讨厌的男声插了进来:“请问两位,你们也是飞新加坡么?”

费伦循声望去,只见搭讪男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颇为帅气,一身最新款的阿玛尼西装,鼻梁上还架着副平光的金丝眼镜,实在很有成功人士的范儿!不过他的目光只略一扫费伦便掠了过去,尽数落在爱莎脸上身上。

费伦眼睛微阖,正打算出口成脏打发了这货,没曾想爱莎先他一步道:“好笑了,我们去哪儿需要跟你报告么?脱线!”

阿玛尼男闻言差点没气歪了鼻子,不过他倒是好涵养,极力忍不住气,正欲辩解,费伦又抢在他前面道:“这位先生,光是你鼻孔出气就老大一股臭味,想必是胃病犯了吧?”

阿玛尼男闻言一怔,旋即哈了口气在手上自己嗅了嗅,没味,却倏然看到爱莎一脸的嫌恶,顿时意识到中了费伦的套子,当即恶狠狠道:“我可没胃病!”

“怎么?你不信我?我说你胃有病就是有病,说不定还是癌呢!”费伦一脸笃定道,“知道我干什么的吗?或者说你知道我大学学什么专业的嘛?”

“学什么?”阿玛尼男下意识反问道。

“敝人毕业于哈佛医科,内外科都比较精通,我说你有病那就肯定有病,不信我替你诊断诊断!”费伦忽悠道。

“怎么诊断?”阿玛尼男又接了一嘴。

费伦正打算继续忽悠,机场广播却通知登机了,他随即站起来,携上爱莎就走,再不甩阿玛尼男。

“哎哎哎……别走啊!”

等上了飞机,进了头等舱,费伦和爱莎刚在空姐的帮助下找到位子坐下,阿玛尼男又追了过来。

坐在中间位子的费伦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再一瞄右手边的位子上已坐了一位贵气逼人的美妇,当下嚷道:“空姐,这位先生(阿玛尼男)打扰到我了,麻烦你请他离开!”说完,在得了空姐回应后,他眼尾也不再扫阿玛尼男一下,反而转过头与左手位子上的爱莎眉来眼去。

与此同时,空姐走到阿玛尼男身边,微微欠身道:“先生,这里是机舱,请不要随意走动,回到您的位子上去好吗?”

阿玛尼男闻言脸色一僵,道:“我也是头等舱!”

空姐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请问您是几号座位,我带您过去!”

阿玛尼男瞥了眼费伦和爱莎,终于在空姐半强迫的恭请下走到头等舱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子坐下。

空姐虽然看见阿玛尼男脸色不豫,但离开前还是说了一句:“谢谢您的配合,先生!请问需要来点什么吗?”

“不需要!”阿玛尼男说出这句话时,费伦却在心中暗暗道:我想你很快就会需要了!显然,阿玛尼男并未发现已悄然潜入他衣兜的一号蚂蚁。

当然,如果阿玛尼男之后再不主动搭讪的话,费伦兴许会放过他,但要是他不识趣,那就怪不得费伦手辣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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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很快起飞,直上夜空,待飞行平稳后,费伦和爱莎各自将靠背放低,开始闭目小憩。

不过还未等费伦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那阿玛尼男的声音就又在耳边响了起来:“这位夫人,我能跟你换个位子吗?”

费伦霍然睁眼,瞪向正杵在右手边过道上的阿玛尼男。

仿佛感应到费伦的目光,阿玛尼男扭过头很得意地瞟了他一眼,旋又继续看向美妇,期待她的回答。

美妇瞟了眼费伦,又掠过他瞄了眼远端座位上的爱莎,眸底顿时闪过一道精光,冲阿玛尼男冷冷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这人有一毛病,坐定了位子就不喜欢挪窝了。”

“这……夫人,如果你愿意跟我……”

没待阿玛尼男说出好处条件,美妇就抬手摁了呼叫器,将空姐叫了过来:“麻烦你把这位先生请走,他很烦!”

应召过来的空姐就是之前那一位,见了阿玛尼男后一副了然之色,也不跟他磨叽别的,直接抬手作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吧先生!”

阿玛尼男闻言有点尴尬,再瞧费伦时却发现对方根本就连眼尾也没瞟他一下,这才稍减郁闷,可没曾想,当他转身起步时,费伦的座位方向上却轻爆出一声屑笑:“嗤——”

听到笑声,阿玛尼男很想转过身与费伦言语理论一番,但稍一偏头就瞥见了押在身侧的空姐,当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心底却暗暗发狠道:等到了新加坡,我要你好看……

只可惜阿玛尼男不知道的是,也就在他心下暗恨的当口,费伦已经判了他死刑,嘴角也噙起了狞笑,旁边座位上的爱莎无意间瞥见了他的笑容,不禁以【眼神传讯】询问道:“怎么?那家伙惹你生气啦?”

费伦摆摆手。以眼神回道:“没事儿!”可惜他越这样,已算了解他脾性的爱莎越明白那个穿阿玛尼的讨厌家伙多半是没救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费伦打算等航班快到新加坡时让一号蚂蚁悄悄地给阿玛尼男注射点儿基因毒素,当然剂量得控制好,保证他比着一刻钟的时间死翘就成!这样一来,既能保证航班降落,同机乘客顺利下机离开。又能让阿玛尼男再没机会在他耳边聒噪。

不得不说,费伦这个想法绝毒,一般人根本不会这么做。不过,他选择此种激烈手段倒也避免了在新加坡滞留期间受阿玛尼男家族打手的骚扰。当然,这是后话,费伦并没有预见到。只是阴差阳错避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另一边,空姐将阿玛尼男“押送”回座位后,来到美妇身边轻声问道:“夫人,您的要求我已经达成了,请问还有别的需要么?”

美妇明眸流转,淡淡道:“给我来杯清水吧!”待空姐应声而去后,她倏然偏过臻首看向费伦道:“这位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你女朋友应该是在机场旁到那个穿阿玛尼的家伙的吧?”

费伦微微侧头瞟了眼美妇,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快奔四的熟女丰神俊美,五官精致,其容色澄明有若天上皓月,令人不敢直视,但费伦显然没受美妇的容色影响,轻笑道:“算夫人你猜对了。未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不过那家伙我恰好认识,如果我没记住的话,他应该是姓陈,虽仅是陈家旁支,却也算得上狮城当地的名门望族,而且这个人传闻不太好。换女人如换衣服,用过就算,所以想提醒你和你的女朋友小心一点,等航班在狮城落了地。早走为妙!”

美妇这番话倒是将费伦说得一愣,旋即哂笑道:“夫人,你不觉得你刚才的提醒有交浅言深之嫌吗?还有……以你的姿色,貌似不比我马子差吧?那家伙怎么没看上你?”

“我?我岁数这么大了,谁会在意我这么个老年妇女啊!”美妇掩嘴轻笑道,“再说了,我有这个,谅那家伙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说着,她玉手轻抬,将左小尾指上的银戒指亮了一下。

值得一提的是,那戒指样式朴拙,上面还有一排很细小的铭文,费伦眼神极好,一眼就看清那是排英文,写着:“.you.forever,落款是LEE!”

费伦看出这应该是一款很老式的婚戒,却被美妇戴在了小尾指上,顿时意识到对方不是离异就是丧偶,立马起了一丝促狭的心思,坏笑道:“夫人,可别妄自菲薄,你才三十七岁零五个月而已,谁敢说你是老年妇女啊!”

这话一出,美妇勃然色变,明眸圆瞪:“你……你怎么知道我年龄的?”

费伦耸肩道:“随口猜的呗,没想到还猜对了,如此一来,咱俩之间就不算交浅言深了!”

实际上,自打费伦突破到基因锁四阶初期,其思感丝对人体基因的敏感度就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但凡被思感丝扫过的人体,他一下就能得知此人的身体状况以及基因年龄。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基因年龄就好比树的年轮一样,甭管这人面相皮肤看上去有多年轻,但真实年龄绝逃不过费伦的法眼。

美妇却不信费伦是猜的,因为她自己的容貌自己清楚,看上去不过三十一二的样子,甚至于比那些三十出头的女人看上去还显年轻,但对方偏偏一丝不差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年龄,甚至连月份都一点不差,实在不是一次就能猜得中的,所以生出这般想法的她再看费伦的眼神已带出丝丝不善,寒声道:“猜?这位先生,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的确不好笑!”费伦撇嘴道,“不过夫人你怎么看也不像乐于助人的那一类人,可刚才那番劝谏还真是活雷锋啊!”

美妇闻言一怔,旋即道:“好,我承认我主动与你搭讪有其目的,我可以告诉你个中原因,不过在我说出答案后,你也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我年龄的……”言语间,她把【猜】字的音咬得特别重,显然是有点愤懑加不信任。

费伦闻言大大咧咧地比了个“OK”的手势,道:“没问题,请说!”

“我觑准机会找你搭讪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在航站楼前不经意间看见你和潘为民貌似很熟的样子,而我早就想认识他了,所以才好心提醒你一下!”美妇果然直言不讳吐露了原由,“我讲完了,轮到你了!”

费伦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道:“夫人,实不相瞒,我是相术师,对于你的年龄,我真是猜的。”

听到这个答案,美妇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脸开始散出阵阵寒气,不过就在几欲发作之际,她又倏地冷静了下来,抬手摁了呼叫器,同时道:“等下肯定有空姐过来,有本事你就猜中她的年龄!”

费伦闻言却耍起了赖:“夫人,我要是猜中了有奖么?”

美妇一听,差点气结,微斥道:“没奖,但至少可以证明你没有偷窥我的**!”

费伦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谑笑道:“既然没奖,我完全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爱咋咋地!”说罢,果然闭目养神去了。

美妇见状气得狂翻白眼,轻咬樱唇犹豫了一下,狠心道:“那你要怎样才肯证明?”

费伦睁眼上下斜睨了美妇几个来回,坏笑道:“夫人,你既然把戒指戴在了小尾指(表示单身或离婚或决心独身)上,我有啥要求你还能猜不到么?”

美妇立马意识到什么,霎时俏脸涨红,声音瞬间抬高八度,斥道:“你、你无耻!”她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前后座位上的乘客侧目,已然走入机舱的空姐也连忙加快步伐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空姐问。

费伦没有理会空姐,冲美妇哂道:“夫人,我哪里无耻了?我只不过想邀你共进晚餐而已,而你戒指的戴法又恰好表示你没有另一半,如此一来,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因为我这个人一向不喜与陌生男人共进晚餐。”

美妇闻言一愕,旋即省悟到自己被费伦带偏了,不由得心中暗恼,恰好此时她的眼角余光正瞥见向这边望来的爱莎,当即反击道:“好啊,如果你真猜得中,我俩共进晚餐没问题啊,不过你的女朋友恐怕就要吃醋喽!”说到最后半句,她故意放开了音量,让在场乘客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些男乘客听见美妇的话顿时乐了,因为他们都知费伦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心说这下有好戏看喽!没曾想爱莎适时开口道:“这位夫人,我男友与你共进晚餐我为什么要吃醋?甚至你们俩去开房我也不会吃醋的,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这话一出,不止那些看热闹的男乘客傻了眼,就连美妇自己也斯巴达了,暗忖:莫非这世道变化太快,我已经跟不上节奏了?

费伦见状偷着乐,顺便还以【眼神传讯】回了条信息给爱莎:“妞,你的回答太给力,等飞机落地,咱俩大被同眠,爷到时候好好犒劳犒劳你!”

爱莎闻言媚眼如丝,随即回瞪了俩字:“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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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爱莎媚眼如丝回瞪他之时,费伦的思感丝已然探查到了空姐的基因年龄,成竹在胸。

美妇的尴尬很快过去,恨了爱莎一眼,却也不便找她的茬儿,只好回归正题道:“这位先生,就按咱们刚才说好的,如果你猜中,我愿与你共进晚餐,可要是你猜不中呢?”

“很简单,你不是想认识老潘嘛,我引介给你认识!”费伦大喇喇道。

美妇闻言明眸中精芒连闪,向费伦比出玉掌道:“那咱们一言为定!”

费伦见状,伸手与她击了一掌,调笑道:“没想到你小手还挺滑的。”这话一出,顿时惹起了男乘客们一片嘘声。

美妇也红了下脸,暗啐一口,正想说话,费伦却先她一步道:“夫人,我说的可是真话,你手真挺话的。”

美妇被噎得直翻白眼,没好气道:“先生,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不说就不说!”说着,他瞟了边上的空姐一眼,道:“那我猜了啊!”

“慢!”美妇阻止道:“先生,请按一下你的呼叫器,猜这位空姐的不算!”

听到这话,不仅趁热闹的乘客纳闷,空姐也终于绷不住了,一脸不爽道:“这位夫人,还有这位先生,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啊?”

费伦摊手道:“我说我是相术师,这位夫人不信,非让我猜你的年龄,不过现在她又变卦了!”说着。他抬手摁了一下自己的呼叫器,旋又道:“这位前天才满二十五岁的美丽空姐,我猜得对吗?”

“啊?!”空姐一脸讶然。捧着脸蛋有点不知所措。

美妇见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大感不妙。其实她让费伦另唤一位空姐过来,不过是小心谨慎使然,却根本不以为费伦能猜对,但见眼前这位空姐的样子,她意识到费伦十有**是猜中了这位空姐的年龄,但是。这怎么可能!?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时候,一位四十出头的大妈级空姐走了过来,看装束是乘务长。进了圈子后,她蹙眉瞥了眼仍有点脸红的空姐,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楠姐,我……”

费伦适时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猜中了这位空姐的年龄而已……”说着。他故作大师样端详了一下长相还算周正的乘务长,哂道:“你看着挺年轻,没想到还差五个礼拜就四十四了!”

这话一出,乘务长本就显黑的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一样,费伦却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转向美妇道:“夫人,她的脸色你已经看到了吧?你说我猜中没猜中?”

美妇倒也干脆,直接道:“那……算你赢好了!”说完。眼尾也不扫乘务长和另外一位空姐,更不理那些盯着她曼妙娇躯双眼放光的男乘客。施施然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般。

倒是那乘务长黑着脸扫视了一圈周围趁热闹的男乘客,硬邦邦道:“各位乘客,这里是头等舱,请保持风度,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围观的七八名男乘客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什么他妈叫头等舱要保持风度啊?难道经济舱就可以没风度了?非得坐下才有风度吗?还是他妈站起来上个厕所也叫没风度?当然,男乘客们都自持身份,并未与乘务长当场展开理论,却都暗暗记下了这笔账,打算飞机一落地就投诉这乘务长。

费伦倒是没打算投诉乘务长,不过坐下后才发现上了美妇的贼当,毕竟共进晚餐这个事肯定得他掏腰包,更重要的是,一顿饭下来,他跟美妇也就算熟稔了,到时候美妇再请他引介潘为民,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想及此,费伦才意识到美妇的精明,敢情人家早就想好了,反正陪他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开房,左右都不亏,还能拓展人脉,何乐而不为?

“哼哼,想从我身上占便宜,门也没有啊!”费伦心下一阵冷笑,毕竟“共进晚餐”是约好了,可时间未定,一百年以后再吃也可以啊!

打定主意后,费伦懒得再想这事儿,暗中给一号蚂蚁发了个【待命】的指令后,便假寐睡去。倒是爱莎,见费伦真有睡着的迹象后,索性不睡了,找空姐要了本杂志,一边翻闲篇一边替自家男人放风。虽然飞机上不可能有什么突发状况,但她依旧这么做了,倒把一直在暗地里留意他俩的美妇给气得要死,心底一个劲替爱莎感到不值:那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你居然这么护着他……

不过航程漫漫,美妇还是很快眯了过去。倒是那个被费伦猜中年龄的漂亮空姐时不时就会来费伦的位子旁边转悠一下,见费伦似乎真的睡着了,欲言又止之余还温馨地取了薄毯来替他搭上。

几个钟头后,航班已出了南海范围,正在向新加坡方向飞行。与此同时,没等空乘提醒准备降落,费伦就已醒转过来,看到爱莎正无聊地翻着杂志,遂起身跨过走道,挤进了她的座位,与她头碰头道:“小傻瓜,你就没睡会儿?”

爱莎摇摇头道:“我不困!”

“你说不困就不困么?我说你困了,快睡!”费伦霸道道。

爱莎依言靠在他肩膀上,乖乖闭上了双眸,仿佛真的睡了过去。费伦见状一笑,暗中通知一号蚂蚁行动,同时帮爱莎固定好安全带,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也就在空乘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关闭电子设备准备降落时,阿玛尼男正忿忿偷瞄着费伦和爱莎你侬我侬,却未发现一只蚂蚁轻灵地钻进了他的裤筒,在他的毛腿上选中了一个毛孔,小小地叮了一嘴。

阿玛尼男只感自己的小腿突然麻了一下,倒没怎么在意,可就在所有人系好安全带,飞机已经明显开始往下降时,他身体深处却蓦地传出阵阵敲骨吸髓般的剧痛。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机舱,可问题是班机已在降落的过程中,几乎没人能够站得稳,空姐们就算听见了阿玛尼男的惨叫也没谁过来瞅他一眼。至于其他乘客就更不可能了。于是乎,在航班下降过程中,阿玛尼男一直惨叫不断,那声音大得几乎盖过了飞机的轰鸣声。

等飞机完美地落到机场跑道上,减速到一定程度,空姐这才从乘务舱小跑而来,凑到阿玛尼男身边探看他的情况。

只可惜受了微量基因毒折磨的阿玛尼男眼下已自己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十根手指头全是血,脸上、颈间、胸口……更是道道指头深的血印子,甚至恐怖,就连凑上去看情况的空姐也被吓得一趔趄,下意识惊叫道:“啊——”

费伦不用看也知阿玛尼男的惨状,心中冷笑不已:这还不是最惨,等他彻底断气,只怕肌肉能从他的骨骼上一块块脱落下来,到时候不吓死人也能把人给吓晕喽!

费伦正转着念头,他右手边座位上的美妇却没忍住好奇,起身探看了一眼,顿时被阿玛尼男的惨样吓得脸色泛青,哆嗦着手想从脚边的行李柜中取出自己的物品赶紧闪人,可手上居然一时乏力,连柜门都打不开!

见状,费伦起身走到美妇身后,故意用髋抵住她的丰臀,戏谑道:“我来帮你!”

美妇相当敏感,甫一接触便闪到了一遍,警惕地看着他,冷冷吐出俩字:“无耻!”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轻笑道:“夫人,你数落人能不能花样翻新一下?别老是那两个字,你不烦我都嫌烦!”

美妇一听,竟忍不住孩子气似的跺了跺脚,显然是被费伦的轻薄动作和言语气极了。可惜的是,随着惨不忍睹的阿玛尼男出气多进气少,头等舱里已然乱作了一团,没谁还有空理会费伦跟美妇间的小摩擦!

好在费伦也不是真想要调戏美妇,见她不悦,也就随手拉开了柜门,径直回身叫醒了爱莎,取了他俩的挎包,掩在乱哄哄的乘客中迅速下了飞机。

当然,一号蚂蚁也在费伦的暗中招呼下潜下了班机,消失在茫茫的停机坪上。不过费伦让它别跑远了,毕竟陪爱莎去城内取过身份证件后,他们就得转机离开。

不过也就在费伦和爱莎通关后到了机场出口外时,机上那位美妇正好坐着一辆加长型林肯堵在了他俩身前。

“这位先生,在机上我倒是忘了请教你的台甫……”

费伦闻言怔了怔,道:“我叫王霍,不知你怎么称呼?”

“李江凤凝,虽然现在已是凌晨,可王先生难道忘了共进晚餐的承诺了吗?”美妇李江凤凝咄咄逼人道。

费伦不假辞色地摆手道:“我现在可没空应付你,明年再说!”

“明天是吧?那好,请王先生留个联络方式呗!”李江凤凝显然没有死心。

孰料费伦重复道:“李夫人,我想你年纪大了,听力不太好,我说的是【明年】好吧?”

李江凤凝闻言一怔,旋即意识到费伦在逗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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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凤凝闻言一怔,旋即意识到费伦在逗她玩:“你……”

“好了李夫人,我跟你不熟,先就这样吧,晒优啦啦!”费伦揶揄中冒了句曰语,挽起爱莎的手,径直钻进后面的一辆出租车,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林肯车内的李江凤凝见状气得砸了下门,却拿费伦没什么好办法。倒是坐在她身边的女保镖头子提醒道:“夫人,要不要通知交管,拦停那辆出租?”

李江凤凝闻言冷哂道:“姓费的在大陆拥有相当的人脉,我可不是陈家那没用的货,他得罪了人可以不再去大陆,而我还有大桩的生意在那边,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找茬儿的话,姓费的嘴上不说,心里头肯定不会舒服!”

“那怎么办?”女保镖头子问。

“好办,你派人跟上姓费的和他的女友,只要他们俩还在狮城,总会有碰到难处的时候!”李江凤凝自信满满道。

“我这就吩咐下去!”

也就在女保镖头子掏出手机拨号的同时,两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尾随着费伦和爱莎所坐的出租离开了樟宜机场。

不久,电话接通,李江凤凝的命令被女保镖头子很好地转达了下去。与此同时,有外线电话打进了女保镖头子的手机,接听过后,这位保镖的脸色顿时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李江凤凝见状秀眉微蹙道:“有什么问题?”

“陈家那个没用货在送医途中不治身亡!”女保镖头子道。

李江凤凝闻言一愣,旋即哂笑道:“他死得好啊。这样一来,不知多少女子要谢天谢地了,而且他这一死。陈家应该会找机上乘客的麻烦,如此,我也就好出手帮姓费的了!”

同一时间,坐着出租车正往狮城市内赶的费伦和爱莎却一点也没有麻烦即将缠身的觉悟。

“爱莎,你那东西搁在哪儿了?”

“银行,在渣打总行的保险柜里放着……”

“那就好!”费伦点了点头,随口吩咐司机道:“去城内的渣打银行总行!”

司机回了句好。暗地却起了歪心,毕竟费伦和爱莎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否则也不可能坐出租。他打算把费伦二人送到目的地后,联络一些臭味相投的家伙过来抢劫他俩。

半个多钟头后,费伦和爱莎在狮城渣打总行的门口下了出租,付过车钱后。两人相携进了银行。一通手续下来。爱莎终于拿到了保险柜里的寄存物品,两本护照,一把格洛克和几个弹夹,以及大约两万美元的应急资金。

出了银行后,爱莎起了玩心,在横巷中倏然将格洛克亮在费伦面前:“当当当当……allen,你看这是什么?”

费伦丝毫不觉惊讶,撇嘴道:“不就格洛克幺八嘛。你有我也有!”说着,他伸手往后腰上一摸。果然掏出把型号相同的格洛克来。

“呃……你这、这把枪哪儿来的?”爱莎错愕无比。

“废话,自然是随身携带喽!”费伦不无得意道。

“那你怎么过的安检?”说到这,爱莎蓦地省起前事,“对了,还有那些金块,你到底藏哪儿了?”

费伦神秘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着,又把格洛克插回后腰,悄然摄进了隐戒。

爱莎见费伦笑得诡异,索性将自己的枪迅速塞进挎包里,一下子环住了他的粗腰,小手朝后摸去,却始终没有摸到费伦刚才收回后腰的那把格洛克:“枪呢?”

“什么枪?”费伦谑笑着反问。

“就你刚才亮出来那把幺八!”

费伦哂道:“爱莎,你眼花了吧?我刚才哪有亮枪?”

“你……不说算了!”爱莎略略有点生气,却又不好冲费伦发火。

费伦见状在她的樱唇上轻啜了一口,微叹道:“我还是那句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爱莎见费伦说得正经,脸色这才多云转晴:“信你啦!”言语间,手也搂他更紧。

费伦趁机吻得更深一点,和爱莎口舌交缠起来。

也就在两人激吻之时,巷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唷,这小俩口已经咬上了,也不说等等哥几个,也让咱们开开洋荤!”话音刚落,涌进巷口的七八个混子只觉眼前一花,跟着太阳穴一痛,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下一秒,费伦的身形才显现在众混子软倒毙命的地方,又一秒,爱莎赶到他身边,扫了眼地上已无声息的混子,道:“allen,你不该在这儿杀他们!”

“为什么?”费伦掀眉道。

“你忘了咱们从机场过来时跟踪在出租后面的可疑车辆啦?”

“当然没忘!”费伦施施然道,“我就是杀给他们看的,这叫杀鸡儆猴!”

爱莎闻言一阵,旋即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呀?”

“简单,你不是会易容嘛,咱找个没监控的小旅馆改头换面了再说!”

也就在费伦和爱莎离开横巷后不久,有两个华裔男子冲进了巷子,看到一地尸骨未寒的混子,俱都大惊失色。吃惊过后,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个念头:“快闪!”

一个小时后,当爱莎从名为“无限爱”的小旅馆出来时,已变为了一名稍有姿色的熟女大妈。不过让她想不通的是,费伦在没要她帮忙的情况下,竟真的变为了一名高大威猛长相却粗鄙的黑人,有点像演刀锋战士那货。

更让爱莎想不通的是,这黑皮肤也太真实了吧?怎么也不像是【易色】出来的,反倒有点像新生长出来的一样,而且费伦眼下的体型已超一米九,与原先一米八出头的模样也差太多了吧?

凡此种种,都令精通易容的爱莎好奇不已,可费伦就是憋着不解释,差点没把她憋疯。好在费伦答应了她,在此行目的达成后会揭开谜底,这才令她稍安勿躁。

有了新的体型容貌,又有了新的身份证件,所以费伦和爱莎很容易就登上了飞往迪拜的航班。至于那个阿玛尼男死挺所引发的连串后果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俩。

又是一段长途飞行,装作互不认识的黑人费伦和熟女大妈爱莎在迪拜国际机场安全落地。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潘为民收到消息:“目标消失!”

出了机场后,费伦便与爱莎分道扬镳了,该交流的他俩已经在航班上用【眼神传讯】交流完毕,剩下的就只是行功而已!

当初九幺幺事件中,十九名恐怖份子有十七名来自沙特和阿联酋,而眼下费伦就身处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之一的迪拜,所以说,在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里不是没可能探查到恐怖头子拉灯的下落,关键是采用的方法是否正确。

在费伦看来,恐怖组织之所以能够存活下去,只因他们手里掌握着两样东西,一是武器,二是毒.品!有武器就有战斗力,而有毒.品就会有资金,毕竟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为了一时似真似幻的快.感而不要命的瘾君子。

当然,目前这世界上每年消费毒.品最多的国家是美国,但就是这样美国仍好生生地做着“世界警察”,在费伦看来,这实在是很奇葩的一回事!

黑市武器交易和黑市毒.品交易有时候会同流合污,但更多的时候是风马流不相及的两回事,毕竟就算是武装贩毒,也很少有毒贩傻到会直接拿毒.品换军火的,概因军火不能当饭吃,还是钱实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而且武装毒贩也是怕被人黑吃黑的。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和爱莎在机上就交流好了,他们到迪拜后,一个去找武器交易的黑市,一个去寻毒.品交易的黑市,而费伦选的是毒.品这一块。

不过对于迪拜,费伦是人生地不熟,好在他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趁着已经是下午酒吧开业的点,他索性让出租司机载他去了市内最大的一间pub!

本来门童看费伦是黑人,又面生得紧,并不打算放他进吧,但在两张富兰克林的开路下,门童终抵不住诱惑,还是破例放了他进去。不过在费伦进门前,门童好心提醒道:“先生,由于你是黑人,所以进去以后请低调点儿,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费伦闻言双眼微阖道:“怎么?你们这酒吧还搞种族歧视吗?”

“oh,nonono……只不过你一看就不是信奉真主的料,所以很容易招人敌视的……总之,你进去就知道了!”

如果是平时,一个小小门童敢跟他这样说话,恐怕早就被费伦干掉了,可惜此时他有正事儿在身,完全没兴趣找门童的茬儿,只冲其比了个“明白”的手势,便大步流星进了pub!

由于时间还早,此时吧内仅小猫两三只,还有几个明显非中东人的洋妞正聚在角落里的一张矮几周围调侃闲扯着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些恐怕是酒吧的坐台.小姐!

发现费伦进到吧厅,其中两个洋妞朝他这边望了两眼,红发的那个嗤笑道:“嗤~~黑鬼,穿得还不咋地,一看就没油水!”

的确,费伦变换成黑人容貌后,他就将一切穿戴配饰,比如百达翡丽的腕表等等,都给收了起来,加上体型增大增高,衣服都是在机场商店里临时买的,自然不会是什么贵价货,也就难怪久经风尘的坐台.小姐看不上眼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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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红发一金发俩坐台.小姐虽看不上费伦,不过见他丑得挺有范儿,还是多看了几眼。

与此同时,费伦靠着吧台坐下,随手拍了张富兰克林在台子上,冲酒保吩咐道:“来杯威士忌,加冰!”

仍瞅着费伦的俩坐台.小姐眼睛一下就亮了,概因那张百元美钞。要知道,她们可不是拉斯维加斯奢侈夜店里的那种高级货,包一次夜都要上千美金,一百美元足够费伦在她俩随便哪个身上来一发了。也正因为如此,当费伦呡了口威士忌冲俩女勾手指头时,金发和红发对视一眼,乖乖地端着酒杯凑到了他身边。

“嗨,帅哥,你刚才冲人家勾手指头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去找乐子?”金发倒是很会说话,一上来口气就嗲嗲的,相当诱人。

相对的,红发小姐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撇嘴道:“本来我是不接黑鬼生意的,看你还算有钱,这样吧,算你便宜点,两百美金一炮,五百包夜,怎么样?”

听到同伴的出价,金发小姐被吓了一跳,因为红发给的价贵了一倍有余,平时像她们这种小姐包夜只要两百就够,但问题是,做为同行,她这个时候却不好拆红发的台。

费伦闻言又呡了口酒,这才淡淡道:“干净吗?”

俩小姐齐齐一愣,显然没明白费伦的意思。

“就是问你们有没有艾滋之类的病……”

这话一出,俩小姐都显得有点尴尬。红发更是怒不可遏,冲费伦竖起中指道:“泄特……”

也就在红发张嘴开骂的当口,费伦倏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中指。随即毫不留情地一掰,将整根白皙的春葱玉指连皮带肉扭了下来。

“啊啊——”

红发惨叫声起,吸引了吧厅里的所有人,而近距离观看到费伦残忍断指一幕的金发小姐和酒保更是傻了眼,圆瞪双目,愣在了当场。

“别叫了!”费伦恶瞪了一眼抱着手扯着嗓子惨嚎的红发小姐,“你再叫……信不信我把这根中指塞进你屁眼里?”

这话一出。红发顿时噤若寒蝉,她相信以费伦刚才表现出来的残虐,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不过她却没这么轻易服软。毕竟每一个场子每一位坐台.小姐那都是有人罩着的,红发自然也有人罩着,此时正好就在角落里坐着,所以红发直拿眼去瞅他。企望此人能够出面替她讨回公道。

嗯。也不能说是什么公道,毕竟黄赌毒都算是在道上混的,而道上的规矩或者说公道就是,谁他妈实力强拳头硬就可以说话大声,至于讲理,那是双方实力差不多,拼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场面,才有可能坐下来谈判!

因此。见费伦单枪匹马、只一个人,罩这间酒吧坐台.小姐的那个混混头子便带着几个小弟围了拢来。显然打算人多欺负人少。

“嘿,黑鬼,你知不知道这个场子谁在罩?我看你他妈是想被扔进波斯湾里喂鲨鱼吧?”那个混混头子一上来就是满嘴不着边际唬道。

若费伦是一般人的话,兴许真就怂了,可这厮也不想想看,一言不合就跟断红发小姐手指的费伦能是普通人嘛?

果不其然,费伦不声不响地听完混混头子的话,又轻呡了一口威士忌,却倏然将剩下那半杯酒全泼在了混混头子脸上,趁对方惊惶抹脸之际,从后腰上掏出把沙鹰顶在对方脑门上,阴恻恻道:“我他妈烦着呢,别来惹我,ok?”

混混头子的几个小弟见状,顿时大惊之色,其余人等更是脸色煞白,两股战战,欲逃而不敢。要知道,中东虽是战乱丛生之地,但也并非每个人都有枪,至少混混头子手下的这些看场小弟就没有,平时他们也只是拿些砍刀、钢管之类的吓唬人。说到底,还是因为混混头子没太多进项,买不起武器,他们这个小团体中仅有混混头本人有把usp,但在附近几条街上已经很不得了了!

当然,迪拜的黑帮不会混得这么差劲,真正出挑的几个大型黑帮枪支普及率能达到三比一甚至更高,不过目前这个市内最大酒吧的所在地以及附近几条街那都是由迪拜酋长国酋长的其中一个儿子在掌管,关于这一点,迪拜的几大黑帮都清楚,所以没人敢来这几条街抢食,否则这些黑帮将要面对的决不会是眼下找费伦茬儿的混混头子这种连火器都撇不出几把的小混混,而是迪拜的军队。

可惜的是,费伦这个外来货根本就不清楚这些,一上来就猛打猛冲,当场吓傻了一批人。其实,就算知道了这里的黑帮格局,他也不会在乎,毕竟他只是个过客,来酒吧也仅仅想要找几个贩毒的小拆家,进而顺藤摸瓜,找到从恐怖组织手里接货的毒枭而已。

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硬东西顶在自己额头上时,混混头子抹脸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任凭酒水淌下脸颊,颤声道:“大、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你先把枪收起来……成吗?”

“嗝……”

费伦打了个酒嗝,手借故抖了一下,吓得混混头子三魂没了七魄,生怕沙鹰就此走火将他脑袋给轰飞:“大哥,我我我……”

费伦却根本不听他讲话,反而用另一手掏出大把富兰克林拍在吧台上,问道:“有粉吗?给我来点儿?”

“粉?!”混混头子愣了一下,旋即赶忙应道:“有有有……”不过说完这句他就后悔了,哭丧着脸道:“可是大哥……这个点吧里人太少,卖粉的还没开工啊!”

费伦闻言声音瞬间冷了八度:“你们自己就没有留着吸的吗?”

“啊……这个,我不吸粉的大哥!”混混头子感到额前的枪口来回晃悠,他的心也跟着晃悠,不停向真主安拉祈祷:“别走火啊千万别走火”,同时他嘴上劝道:“大哥,吸粉有害健康,你最好别吸!”不得不说,活了三十大几,他这是头一回当好人劝诫别人。

也许是难得做一回好事被安拉听见了,费伦居然一下收回了沙鹰,把杯子推给酒保道:“再来一杯!”说完又转向混混头道:“那啥……你不吸粉,你手下的小弟还有这些个小姐就没吸粉的吗?让他们匀我点儿!”

混混头一愣,赶紧瞪向自己麾下的小弟和小姐,喝问道:“谁他妈有粉,先掏点出来?”

大部份人闻言均面面相觑,看来都他妈是好孩子,老半天,正当混混头脸上快挂不住时,被费伦掰断中指的红发小姐弱弱道:“老、老大,我包里还、还有点粉!”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然看出了费伦的强势,报仇之心虽还有,但报仇之事却连提都不敢提了。

混混头闻言急道:“那快他妈拿来呀!”别看费伦没再拿枪指着他,但枪还握在手上呢,随时都可以扣扳机要人命,加上沙鹰威力又大的事情,他可不想因此变残废或丢了小命。至于说他自己的那把usp,正在后腰上插着呢,可他不敢拔,生怕稍一轻举妄动就被爆头。

红发小姐闻言先掏出块手帕以拇指按在伤处,随即才用单手从坤包里颤颤巍巍摸出一小包冰来:“喏,我只有这个!”

“这是近两年才新开发的冰.毒吧?呵呵,我还没用过,正好试一试!”费伦不等混混头伸手去拿,便一把抢过了那极小的一包冰,旋又从台子上的那叠美钞中抽出四五张扔给红发小姐,道:“呐,我这人是讲道理的,这些就当冰资了。”

红发小姐见状,双眸放光之余,也顿时纠结了,因为费伦给的钱有点多了,在混混头面前,她不敢独吞,同时,她也有些后悔,早知费伦是这样的肥羊,她刚才就不应该竖中指,现在中指没了,生意也没了。

贪财的混混头自然知道红发小姐在想些什么,本来他是不会轻易让到手的钱白白流失,但沙鹰当前,他还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当下道:“既然是这位大哥给你的毒资,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起来!”

红发微怔了怔,这才赶紧捡起那几张富兰克林,一边偷着乐去了。

这时,费伦又拿枪口对着混混头道:“叫你的人都散了吧,你留下陪我聊会儿!”

“啊?”混混头被这话吓了一跳。

“怎么?你不乐意?”费伦冷声道。

“乐意、乐意……”混混头在枪口只能违心说话,“你们都散了吧,去各忙各的!”

“老大!!”几名小弟闻言顿时齐齐上前一步,大有一言不合动手之势。

混混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甚至恶意地猜测这他妈的几个小崽子是不是准备趁机篡他的位,当即大吼道:“都他妈给我滚蛋,赶紧!”几个小弟这才悻悻然退去。

费伦见状哂道:“看来你威信挺高的嘛!”说着,把那一小包冰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要来点儿?分你一半!”

混混头脸色一白,摆手道:“不了,我不吸毒!”

“不吸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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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不吸毒!”

“不吸毒好……”费伦随口赞了一句,仿佛在说“不吸烟好”一般,接着手掌一攥,就将那小包冰给捏成了粉末,再用另一只手揭掉了破烂不堪的塑料包,将粉末凑在鼻孔边一吸而没。

混混头直接看傻了眼,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吸毒的,实在是……实在是太奇葩了!

“吸、吸……”

费伦翕动了两下鼻子,蔑向混混头道:“看我干嘛?叫喝的呀!”

“哦、哦!”混混头连连应声,旋即向酒吧比了个来杯酒的手势。

酒保先帮费伦斟满了酒,这才为混混头也倒了半杯威士忌。混混头还没来得及喝,就发现费伦张嘴干下去大半杯酒,最后一个酒嗝打出:“爽!”

混混头闻言蓦地有点心惊胆颤,因为天知道是不是费伦刚才吸了粉的效果上来了,而他手上还握着沙鹰,这要是一时兴起扣了扳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啥……刚才的冰粉太少,不过瘾,你们这儿卖药丸的什么时候来?”费伦随口又问了句令混混头心惊胆颤的话来。

“快、应该快了……”混混头只能拿话搪塞费伦,心说你这家伙有枪,等下卖粉的来了,恐怕还得劝他别卖给你这家伙,不然幻劲儿上来了,少不得要爆掉几个人的脑袋。

殊不知费伦实际上清醒得很,却装作有点迷糊的样子。继续追问道:“快……能有多快?说具体时间!”说着,又拿枪口在混混头脸前指指点点,“要、要精确到分钟!”

混混头的目光一直在跟着黑洞洞的枪口转悠。听到费伦的话,他不敢不回答,赶紧瞄了下时间,回道:“大概再过十分钟吧!”

“行,四分钟就四分钟,要是卖粉的货还没出现,我就拿你是问!”说话间。费伦的枪管差点没戳到混混头脸上。

混混头汗透浃背,差点没尿裤子,好歹忍住。纠正道:“大、大哥……我说的不是四分钟,是十分钟、十分钟……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那个十!”

“啊?要这么久啊?你就不能打个电话把人提前叫过来?”费伦黑着一张脸,比划着沙鹰道。

混混头这下不止背上出汗,就连额头上也全是豆大的汗珠了:“大哥、老大。别看黄赌毒、黄赌毒向来连在一块说。实际上这三条道是分开的,至少在迪拜城内是这个样子,我手下只是管了十几号小弟四十来个小姐而已,既不涉赌也不贩毒,不过由于脸熟的关系,跟那些小拆家买点粉倒是没问题,可主动拉他们过来销货这种事我是不敢干的,否则一旦出了问题。恐怕要不了第二天我就得被扔进波斯湾里喂鱼。”

虽然这番话混混头说得合情合理,费伦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沙鹰顶在混混头前额上,漠然道:“要么你把人叫来,说不定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要么现在就被我爆头,你自己选!”

混混头清楚感受到了费伦的杀机,当下一哆嗦,恐惧地望着费伦,一副左右为难的可怜样。

费伦继道:“别跟我这儿卖萌,我数三个数,要么叫人要么受死,一……二……”

“我打,我打电话!”到底还是小命重要,眼见费伦的手指真有按压扳机的**,混混头终是没敢拿自己的小命赌着一把。

“那就快点!嗙!”费伦说到这忍不住拿枪托在混混头脑袋上敲了一记,顿时令他左前额鲜血直流,“妈的,刚才还跟老子磨叽了一大堆,现在改打电话啦?真他妈是个当汉奷的料,快打!”

混混头闻言不敢去擦额头上淌下的血,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正打算拨号时,一个消瘦的光头进了吧厅,还时不时与那些小猫两三只打招呼。

“啪!”费伦又重重拍了混混头的后脑勺一下:“看什么呢?打电话,不然我真崩了你信不信?”

“信、我信,老大!”混混头呈举手投降状,“不过大哥,那光头就是附近一带卖粉的小拆家!”

“那光头就是?你要敢骗我,小心你的脑袋!”说着,费伦倏然伸手到混混头背后,将他的枪给下了,然后将沙鹰和搜来的usp统统收藏起来,一步三摇地踱到了光头面前。

混混头浑身发软坐在吧台旁,早就起了闪人的念头却无论如何卖不动腿,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费伦早就发现他有枪,却迟迟没有发作,这样的隐忍性格谁他妈要是说费伦喝醉了他就跟谁急。不过想清楚这点后,混混头也愈发地汗湿后背了:如此猛人,不可与之为敌!

费伦可管不上混混头的想法,他慢摇摇来到瘦削光头男面前,问道:“兄弟,有粉卖吗?”

光头男扭头瞥了费伦一下,见他是生面孔,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冷冷道:“有面粉,五美元一袋,要么?”

费伦对他的警惕不以为意,哂笑道:“面粉能吸么?能产生幻觉么?”

光头男又正儿八经地瞪了费伦一眼,旋然笑道:“你这人……有点意思!”说着,从屁兜里摸出一小包古柯碱来,“本来这包东西是我留着自己吸的,不过你要是当着我的面把它吸完了,我就卖粉给你!”

费伦瞄了一眼光头男指间夹着的小塑料包,微微讶异道:“这怕不有三十克吧?一次过吸下去,多半会要了小命!”

“怎么?你怕了?那就一边玩去,我可没功夫搭理你!”光头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把费伦当苍蝇般打发。

费伦却玩味道:“不过我担心的不是小命的问题,而是我钱包不够,若把这几十克粉都吸了,你回头找我后账,我暂时可掏不出恁多钱啊!”

“放心,你只要敢吸,就当我请你好了!”不得不说,这些毒贩还真他妈够奇葩,请天请地请吃饭,但这伙子人居然专门请人吸粉。

孰料费伦闻言竟兴奋地搓手道:“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罢,不待光头男回神,他已然将那小包古柯碱夺在了手里。

“哎……”

光头颇感意外,他其实只是想借【请吸粉】这个由头将费伦赶走而已,没想到费伦还真他妈不要命,打算一次就吸大量的古柯碱。在明白对方是在找死后,他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冲费伦道:“兄弟,有吸粉的工具嘛?要不要我借你一套?”

“用不着!”费伦一摆手,如先前吸冰那般将整包粉都倒在了掌心,随即鼻孔凑近,一个大力鲸吸就将所有古柯碱粉末全都吸进了肺部。

见状,光头男傻了眼。

费伦却跟个没事儿似的,拍了拍光头的肩膀,嚎道:“爽——”

光头狂翻白眼,心说等下感觉一上来,你就该爽不出来了,为你默哀几秒吧!

可惜,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一刻钟转瞬而过,费伦依旧脸色如常屁事没有,发现此点后,光头微微有点色变,正打算忽悠费伦跟他回老板的私人研究所,孰料费伦摸出一叠富兰克林硬塞在光头手里,拍着他的肩膀道:“那啥……还有粉吧?照刚才那样再给我来半包!”

光头一听,彻底无语了,因为刚才那包古柯碱是他今天来这边酒吧卖前半场的量,毕竟寻常瘾君子一次最多吸个两三克就满足了,哪像费伦这样,一次近四十克都给吸进了肺里,实在是很好很强大!

也就在光头犹豫之时,费伦又把沙鹰掏了出来,顶在光头脑袋上:“说……你到底卖不卖我粉?咦,你的头怎么变俩了?”

光头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兀,本来他还寄希望于混混头那帮看上子的小混子,可费伦的后半截话表明了这货吸进去的粉产生效用了,换言之,他手上的沙鹰随时有可能走火,万一这火走到自己头上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想清这一点后,光头男顿时省了叫保安(混混头他们)过来解决麻烦的打算,反而顺着费伦的语气诓道:“你想要粉没问题,不过我身上可没这么多,你得跟我去货仓拿!”

“没问题,咱这就走吧!”

费伦答应得干脆,于是乎,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枪顶着光头的脑袋往吧厅后门而去!不少吧客见状一阵哄闹,但最终却没有一个打电话报警的。因为但凡来得早的吧客那都多多少少有点道上的关系,知道光头男所在的黑帮其势力之大,一点也不怵当地警局,而且他们混黑的最要面子,肯定不会愿意光头男被绑这件事有警察插手,所以为了避免马屁拍在马腿上,众人都没有打电话,一个二个心里反而还在替费伦默哀,知他多半第二天就会被扔进波斯湾喂鲨鱼。

费伦押着光头男转到后巷,才发现天色已然黯淡下来,附近华灯初上,当即故意甩了甩脑袋,问道:“货仓在哪儿?”

光头留意到费伦甩脑袋的动作,不敢怠慢,直言不讳道:“就在前面一个岔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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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仓在哪儿?”

光头留意到费伦甩脑袋的动作,不敢怠慢,直言不讳道:“就在前面一个岔口!”他是真怕费伦幻觉一上来,直接扣扳机试试他的脑袋到底是两还是一,那可就玩大了。

“那就快走!”费伦用沙鹰推了光头的脑袋一下。

光头深切地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吸什么都别吸毒,得什么病都别得精神病,因为精神病杀人从不计较后果还他妈不犯法,所以他没敢在这种要命的时候作出反抗,乖乖地走到了后巷的第一个岔口处,稍一拐弯,就抬手敲了边上的一道门。

“咚咚!”

敲门声响过之后,房间里面好半天才传出一个沉闷的男声:“谁?”

费伦闻言,立马用沙鹰的枪管捅了捅光头的后脑勺,光头会意,赶紧沉声应道:“我!”同时心中起疑,这货不是幻觉上来了么?怎么还能听懂人话?

房间里又静了两秒才有人声传出:“进来!”

费伦以眼神示意光头推门进去,但若胆敢提前示警,脑袋立马搬家。

光头读懂了费伦的眼神,不敢在此脱险的关键时刻放幺蛾子,当下乖乖地照办。

没曾想,屋子里很宽敞,也很干净,一点也没有门外的脏乱差,更让费伦奇怪的是,连家具都没有多少,更只有一个人就在沙发上坐着。

这是一个壮年人,五官长得很狰狞,第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凶相,坐在那里给人一种既稳且猛的感觉,不过穿着却很普通,如果费伦没走眼的话,都应该是大街上的地摊货,实在有点怪异。

当然,要说这个凶相壮年人有什么给费伦印象深刻的话,那么一定是他那双眼睛,如鹰凖般锐利,却又锋芒内敛!

“光头,你这是?”

凶相壮年人见费伦跟着光头一起进屋,有点诧异,要知道光头在格斗搏击上虽及不上他,但也算是一把好手,等闲三五人休想近身,加上他还带了火器,怎么就被人拿枪顶着头呢?

“阿巴兹,这货一次吸光了我半场的卖【料】,所以脑袋不怎么清醒,我怕枪走火,只怕被他押回……”光头话音未落,就倏然发现一双大手已从后扣住了他的头骨,接着他只听到“咔吧”一声,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再也醒不过来。

“啪嗒!”

费伦毫不在意地将光头的尸体扔在地上,冲壮男阿巴兹谑笑道:“有一点他说错了……”

阿巴兹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还有心情问道:“哪一点他说错了?”

“很简单,我的枪可不会走火!”说着,费伦亮了亮沙鹰的枪托底部,那里根本没装弹夹。

阿巴兹终于有点怒气上脸,正欲发作,费伦却续道:“还有,我虽然吸了点毒,但那只带给我一丁点愉悦,幻觉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实在是可惜了你这个手下……”

阿巴兹闻言终于怒不可遏,一字一顿道:“他-是-我-的-亲-表-弟!”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插进了沙发坐垫的缝隙,费伦毫不怀疑,眼下任何一丝异动,都可能让那只手变为普通人的催命符!

听到这话,费伦微微一怔,耸肩摊手道:“啊哈,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了,不过你应该庆幸,人都有一死,你表弟比你先死!”

阿巴兹闻言咬牙切齿地吼道:“我让你也死!”话落,他那只沙发坐垫缝隙间的手倏然抽出,连带着垫子被掀翻,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上还挚着把AK47!

费伦见状,还没等阿巴兹将枪口对准他,便已一个跨步来到了阿巴兹眼门前,抬手就握住了AK头前的枪管,发力一捏,便使枪管整个形变得不成样子,有的地方窄得连弹头都通不过。

可是阿巴兹明显已被仇恨烧红了眼,几乎在费伦捏瘪枪管的同时就扣了扳机,只听“嘭嘭嘭”一阵闷响,接着“砰”地一声,整把AK顿时炸了膛。

一阵碎片崩过,费伦屁事没有,阿巴兹却满脸桃花开,捂着脸惨叫着从沙发滚落地上,指缝间全是血。

费伦见状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刚才呢?”顿了顿又道:“别他妈号丧了,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了!”说着,随手帮他清除了碎片止了血,但脸上被崩瞎的一只眼和半个鼻子费伦却没那么好心将其修复。

阿巴兹在费伦手从他脸上拂过后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再一摸,顿时勃然色变,看费伦的眼神像在看魔鬼:“你、你你……你为什么找上我?”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听说你有路子从奥萨马.阿瓦德.本.拉灯那儿购冰?”

阿巴兹一听“拉灯”的名字,顿时勃然色变,连连摆手道:“没、没这种事……”开玩笑,现在国际黑市上已有传言,说九幺幺就是拉灯策划发动的,目前拉灯就是坨臭狗屎,谁沾谁倒霉,这要是让华府知道他与本.拉灯有联系,那就算不死也得脱成皮!

不过见费伦脸色垮了下来,已然对其产生极端恐惧的阿巴兹赶紧补救道:“这位先……老大,你要是想购冰的话,我可以另外帮你介绍条路子。”

费伦摆手道:“不是路子的事,而是我找拉灯有别的买卖要谈,understand?”

阿巴兹愣了一下,随即更惶恐了,因为想费伦这样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要是说他想搞次大型恐怖袭击,说出去绝对有人信。

费伦也看出了阿巴兹在怕什么,当下瞥了眼已经完全死挺的光头,道:“这家伙有儿女吧?”

阿巴兹闻言一怔,费伦立马咧嘴笑了起来:“啊哈,看来是有的,想必你也有家人吧?”

阿巴兹一听这话,终于悟到点什么,骇然色变道:“你、你这个恶魔……”

“少他妈废话,你到底有没有路子联系上拉灯?”费伦直接了当道。

阿巴兹摇头道:“我只跟他见过一面而已,/dashushan/">大蜀山最新章节……”

“谁转介的?”费伦追问道。

阿巴兹继续摇头道:“也许你稍微有点异于常人的能力,但像你们这种人我也听说过,是叫能力者吧?但帮忙转介的那个人,你惹不起,因为他手下至少有五名以上的能力者!而我,其实只能算是他麾下的一个毒.品小拆家!当然,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不信,但却是事实,若非我的外祖母和拉灯的外祖母有那么一点点血缘关系,那人也不可能把我转介给拉灯认识!”

费伦闻言,貌似天真地笑道:“呵呵,想不到你还是拉灯的亲戚!”实际上他却知道,拉灯在波斯湾的远房亲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若非这样,向来喜欢斩草除根的美国佬在前世就不会只诛首恶和其他几个主要从恶,而没有大开杀戒了。

听到费伦的言语,阿巴兹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侥幸和兴奋,在他意识到费伦这魔鬼是一名能力者后,他就知道靠自己的武力根本没法报仇,因此,想要雪恨的话,就必须把这个恶魔引导一个可以制住恶魔的地方去。

当然,为了能使费伦相信他的话,阿巴兹所说的几乎全部都是真的,只不过有一样他稍稍做了掩藏,那就是上面那个转介他的大毒枭所网罗的能力者不是五名,而是十一名!在阿巴兹想来,就算能力者有高下之分,就算费伦再厉害,但同时对上十一名能力者也绝对会败亡身殒吧?

可惜的是,以费伦变态的听力,自然听得出阿巴兹在讲某句话时心跳陡然加快,不过他并不十分在意,因为以他如今的实力,即使打不赢,逃还是能逃掉的,所以他反而很好奇究竟是哪个家伙这么大能力,居然能网罗五名以上的能力者同时为他效力!

“我这个人耐性比较有限,说说吧,你的贩毒上线究竟是谁?”

听费伦再次问起那人是谁,阿巴兹压住心头那丝大仇终于有望得报的喜意,面无表情道:“他的名字实际上并非什么秘密,但凡在波斯湾沿岸贩毒的团伙几乎就没有不知道他……”

“啪!”

阿巴兹正说得起劲,费伦抡圆了一耳光扇在他脸上,不耐烦道:“说重点,废话老子不想听!”

阿巴兹被扇得有点发懵,却不敢至少在目前不敢违逆费伦的命令,当下有点似小媳妇般委屈道:“他叫阿布.西尔蒙.巴格达狄,乃是波斯湾真正的地下安拉!”

“呵呵!”费伦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地下安拉?你这话要是让那些虔诚的穆.斯.林听见,估计今天就得上绞刑架!”

阿巴兹面色一紧,显然也知费伦说的是事实,不过他嘴上是不会服软的:“西尔蒙还有弟弟,听说早就与拉灯认识,叫什么贝克尔,这家伙很有头脑,觉得基地.组织目前做的是只是小打小闹!”

费伦闻言掀了掀眉,哂道:“这个叫贝克尔的家伙倒有点见识,的确,恐怖袭击永远只能是非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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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贝克尔的家伙倒有点见识,的确,恐怖袭击永远只能是非主流!”阿巴兹不太懂费伦用中文表达的

“非主流”,但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当下也不主动吭声,闷闷地木在那里。

费伦却不放过他,拎着阿巴兹的后脖梗强制让他站了起来,道:“ok,西尔蒙.巴格达狄是吧?带路去找他!”瞥了眼光头表弟的尸体,阿巴兹不敢磨蹭,径往后门转去,道:“请跟我来,这边有条密道。”费伦闻言不置可否,还真就乖乖地尾随着阿巴兹往后面去了。

实际上,阿巴兹所说的密道不止隐蔽,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数量不菲的摄像头,足够将费伦各个角度的样貌拍个一清二楚了。

可惜阿巴兹不知道的是,现在这副黑人形象只是费伦的假相而已,只待完成屠戮基地.组织的目标后,这副黑人尊容就将永远消失在地球上。

到了后门后,阿巴兹掏出钥匙拨弄开门上简易的机械锁,带费伦进了一个封顶的小院子,而后又穿过了七八家打通的房间,这才算见到了天曰。

费伦瞄了眼出到大街上来的药店门面,不禁问道:“刚才过的那些房间就算是密道?”

“啊,对!”阿巴兹应了一句,旋又道:“你看我们是坐出租过去,还是我把我的车召过来?”费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道:“就用你的车吧!”对于这个答案,阿巴兹显得相当意外,同时也疑神疑鬼起来。

他闹不明白,难道费伦就不怕他趁着电话召车的当口通知大批手下带着火器过来围攻他么?

抑或他还另有所持?想到这点后。阿巴兹终于打消了冒险的念头,规规矩矩地只是把自己的加长型凯迪拉克唤了过来。

当然,随车的还有个保镖,不过费伦显然没把这种普通人放在眼里。上了车后,偌大的后车厢里就只有费伦和阿巴兹两个人。

撇开那些先进的享乐设施不谈,其实车厢内的气氛相当沉闷。阿巴兹身上的火器早就被费伦收缴了,加上他见识过费伦迅疾的身手,现在就算软座底下藏得有火器,他也完全没心思靠突然袭击挚出来

“突突”费伦,所以他觉得在见到西尔蒙之前。如此沉默下去不是个办法,必须跟费伦虚与委蛇,这样才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啥……这、这位老大,你要来点酒么?”阿巴兹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费伦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哂道:“我办正事之前从来不喝酒!”顿了顿又道:“还有,刚才你请我喝酒的话根本是违心的。看来你还一心想着为你那个光头表弟报仇啊!”阿巴兹闻言心头一凛,完全想不通他的演技究竟哪儿不过关了,居然这样就被看穿了。

“哼哼,我劝你还是不要想报仇的事了,这样的话,对你和你的家人都有好处,不然到时候我会挂了你。也会挂了你全家!”费伦说这话时声线极度平稳,仿佛在述说

“人渴了就要喝水”般的事实。阿巴兹听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种颤栗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费伦绝不是在说笑。

这种感觉让一向在迪拜贩毒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阿巴兹几乎快疯掉,可偏生没有好的方法去挽救,就好像看着家人陷入沼泽却没法拉他们一把一样。

能有这种想法,说明阿巴兹还没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换言之,他在心态上就已经输了费伦一大截,更遑论战斗实力了。

随着凯迪拉克在迪拜城内左突右拐了近半个小时,阿巴兹的心也越来越忐忑。

看着这个自诩的小拆家有点开始坐立不安的模样。费伦狞笑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快到西尔蒙.巴格达狄的驻地了吧?”阿巴兹闻言贴着单头玻璃窗朝外瞅了一眼,确认地点后才道:“没错,最多再只有几分钟的车程,我们就应该到目的地了!”也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当口。

费伦的模糊感知突然示警。蓦地!费伦眼睛里开始闪烁起金芒,无杀玄金星力瞬间及于体表,如果这时候有阳光射入车内,阿巴兹铁定会看到费伦身体周围有一层稠密的金色雾气缠绕,而且那雾气会在光照下时不时闪出如萤火虫般的亮点。

这就是无杀真气中融合了玄金之力和星力的效果,而这种效果想要被世人看到,无杀真气至少得有六层的水平,更重要的是,费伦得把真气挥到极致,在及于体表的情况下,反复绵密的鼓荡,这才会有一目了然的特效显现,否则即便有点特效,也会大打折扣,寻常人肉眼几不可辨。

当然,眼下处于昏暗的车厢中,阿巴兹自然无缘看到费伦全力展开无杀玄金星力的效果,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本身的感受,一种极端的压迫感转瞬就将他全身的汗毛压伏在皮肤上,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也就在阿巴兹恐惧万分、不停搓着自己的皮肤时,费伦的思感丝组合再组合,变成了三根无形的雷达扫描针,以费伦的身体为圆心,分别与地面形成二十五度、五十度、七十五度夹角,毫无阻滞地穿透凯迪拉克车身,散出去。

随着三根无形扫描针开始扫描警兆出现方位上的虚空,费伦已隐隐知道那是什么,而随着距离警兆越来越近,那三根由思感丝汇聚而成的扫描针开始分叉,渐变成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铺天盖地地罩住了那警兆……呼——终于!

费伦的思感终于捕捉清楚了警兆来源,那是一架武装直升机!当然,直升机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架武装直升机眼下正全副武装,机身那两条很短的侧翼下悬挂着专打坦克的

“小牛”导弹,而模糊感知的示警,恰是源于此种导弹。

“小牛”导弹说是导弹,实际上是一种音的穿甲高爆弹,即使以费伦如今的身体强度,硬挨一的话估计也得吐血受轻伤、狼狈不堪,也正因为如此,久未示警的模糊感知才会主动示警,表示此种武器对他是有一定威胁的,需要他留意。

说实话,也怪费伦许久没接到模糊感知的示警,变得有点太敏感了,若真是对他有重大威胁的话,模糊感知就不会只是示警,而是警钟狂鸣了。

说来也巧,今天大毒枭西尔蒙正与一个军火商交接军火,空中那家武装直升机就是今次军火买卖的物品之一,之所以升空完全是在试飞,结果倒把费伦吓了一小跳。

当然,费伦也有自己的猜测,他在

“看”到武装直升机后,瞬间联想到西尔蒙,心说直升机不会是在给这老小子护驾吧?

生出此种想法后,费伦对西尔蒙这个大毒枭多多少少生出了几分欣赏之意,毕竟一个毒贩能混到这种程度着实不易,如果对方识相的话,他在考虑是不是饶其家人一命,反正眼下的黑人模样并非真脸目!

也就在费伦帮西尔蒙.巴格达狄计划着身后事的时候,车内显得异常安静,而坐在对面的阿巴兹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费伦,他并没有看清费伦真气及于体表的模样,但他的汗毛皮肤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车厢内的惊人变化,这种变化几乎使他快要疯掉,他想藉吼叫来宣泄那种压抑却又不敢,在几近窒息的时候嘴里只能不断地碎碎念着:“魔鬼,魔鬼……”好在阿巴兹将欲疯狂的前一刻,费伦收回了思感,同时也收敛了无杀玄金星力,这就好像被山洪裹挟几乎遭到没顶时,突然现洪流变成了潺潺的溪流,阿巴兹瞬间缓过气来,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连小尾指都不想动唤。

全身冷汗涔涔的阿巴兹在这一刻极度虚脱,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这也使得他的心绪变得极为敏感,而极为敏感的心理也瞬间令他感悟到或者说触碰到某些他之前没有现或忽略掉的东西。

此时此刻的阿巴兹骇然现,费伦平淡无波的言语表情下,潜藏着一颗铁石之心,而且对方的思维无时无刻都充满着暴虐,配以他的铁石心肠,简直冷血残酷到极点。

阿巴兹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在自家表弟殒命后,他没有答应费伦去找西尔蒙的话,对方肯定会毫不迟疑地杀了他,而且这个冷血残酷的男人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能找出他口中所谓的转介人,虽然究竟是什么方法阿巴兹一时还想不到,但他就是预感到这个男人一定有方法!

铁血霸道!!这是阿巴兹现时给费伦的评价,在他脑子冒出这个评价之时,他的身体在颤栗,甚至胆气在退散,有个词怎么说来着,胆寒,对,就是胆寒,阿巴兹此刻就有种胆寒无比的感觉。

要知道,拉灯这种恐怖份子虽然可怕,但恐怖份子做事也是有追求有目的,他们看上去滥杀无辜,却绝不是滥杀无辜的疯子。

可费伦给阿巴兹的感觉是,只要是妨碍了他的人,哪怕是妨碍了他说某句话,他就很可能毫不犹豫地将其干掉,哪怕妨碍他的这个人是个女人,甚至小孩!

如果让阿巴兹知道费伦曾在好几次轮回任务中真这么干过,他可能会当场吓尿,毕竟猜测臆想与现实还是有很大差距的……..ps: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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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的是,随着费伦实力的逐步提升,模糊感知和绝对感知发出的警兆变得越来越少,如今的他即使对上持霰弹枪的匪徒两种感知也不会发出半点预警,原因很简单,霰弹枪的杀伤力已不足以对费伦造成伤害。

所以,当模糊感知察觉到武装直升机、稀罕示警时,费伦才会如此敏感,但结果只是虚惊一场,反倒是把对座的阿巴兹给吓得尿意频传,随时都可能流在裤裆里。

费伦收回思感后,很快发现阿巴兹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当下哂道:“你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

听到问话,阿巴兹如惊弓之鸟般卷曲进角落里,以手掩面道:“你、你你……别杀我!”

“我杀你干嘛?你还得给我带路呢!”费伦好笑道。

“砰!砰!砰!……”

阿巴兹突然跪坐在皮沙发上一直对费伦磕头,嘴里还碎碎道:“带、带完路,你……你也、可不可以不、不要杀我?”

费伦嘴角不自禁扯了一下,泛起一丝嘲讽笑意,调侃道:“你这头磕得也太假了吧?额头一点事儿没有,还他妈不见血!”

阿巴兹一听,赶紧连滚带爬扑腾到地上,就着铺了垫布的车地板“嗙嗙”狂磕头,其用力之猛,即使有垫布隔着,没两三下他的前额就迅速红肿起来,再不复之前费伦押着光头进毒仓时,他坐在沙发上那种从容淡定。

可惜的是,对于费伦而言,从轮回空间归来的他三观尽毁,人命死活神马的全凭喜好和心情,信手为之……

值得一提的是,人之所以是人,不在于会使用工具或有头脑什么的,而在于其适应性。

在燧人氏还没有开发出钻木取火的那个年代。人群部落照样能够茹毛饮血延续下去,而人类社会发展进步到今天,有的人连杀只鸡都拙手笨脚,这就展现了一个适应性的问题。

对于单个个体的人而言。想要生存或改变当前的生存状态,那么除了本事之外,就是需要极端的适应性,而没有适应性的人很容易就会落后于时代。

就拿杀鸡来说吧,平常不会杀绝对没人说什么,因为这件事无关乎生存,但当一个人流落荒岛,身边只有野鸡可食时,那他还是得杀鸡,就算杀了之后茹毛饮血却始终还是要杀。而一旦这人杀鸡杀惯了,适应了,他就会把杀鸡当剪草。其实杀人也是同一道理,杀得多了就会造成对生命的漠视,漠视之后也就自如了。

当然。费伦的层次比【漠视】还要高很多,那是因为他在轮回空间杀过的人就跟他吃过的饭粒一样多,达到这种程度之后,他的心(理)简直比阿喀琉斯的身体还要刀枪不入。

不过心理状态再好也架不住天上的武装直升机异动。当试飞的武装直升机开始朝地面降落时,费伦的感知警兆又起,好不容易才被他给压了下去。

可怜一直在磕头的阿巴兹,再一次感受到了身上汗毛被压伏紧贴在皮肤上的过程。吓得他磕头磕得更猛了。

随着凯迪拉克停下,对于车厢内“呯呯”作响的磕头声,费伦大感不耐,终于开声喝道:“好了,别磕了!”

“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嘭嘭嘭!”又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阿巴兹这才如受气小媳妇般起身。

瞄了眼他红肿出血的额头,费伦哂道:“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啊?哦、哦!”阿巴兹赶紧连滚带爬地撞出车门去,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费伦随即从容下了车,没来得及帮他搭门的阿巴兹见状赶紧诚惶诚恐地站在了他身后。

偏头瞄了阿巴兹一眼,费伦蹙眉道:“你站我屁股后头干什么?前头带路!”

阿巴兹闻言一个激灵。却不敢对费伦的话有丝毫反驳,忙佝着腰,如龟公般头前引路。坐在凯迪拉克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的司机和保镖见到这一幕只觉不可思议。

保镖纳闷道:“老板这是怎么了?”

司机瞪他一眼,斥道:“老板的规矩你不知道吗?不该问的别问,不然小心脑袋!”

保镖打个寒颤,不敢再乱说话,只弱弱道:“那你说,我现在要不要下去保护老板?”

司机又一瞪眼,冷笑道:“老板的规矩你不知道吗?没他的命令,谁敢不原地待命?想死的话你就去!”

保镖又打了个寒颤,不再吭声。

与此同时,费伦在阿巴兹的引领下七拐八绕,很快进了这处废旧码头。要知道,就在波斯湾边上的迪拜,别的没有,石油和码头那肯定是不缺的,也正因为资源丰富,所以这处旧码头才能被大毒枭西尔蒙以合法的手段给盘下来。

码头货场里到处是废弃的集装箱和汽车,因此这个地方像废旧金属回收站比像码头更多一点。

不过地方破归破,但外围的警戒哨却一点不含糊,在第一个路口处就有六名警卫,外加一个沙包机枪点。六名警卫三个挎着ak47,两个挎着榴弹枪。还有一个用的是mp5。

本来以西尔蒙的财力,就算全部手下都用mp5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迪拜这个地方常常会有沙尘暴发生,加上中东的气候环境,架构精细零部件较多的mp5经常会出现进沙卡机的问题,而皮实耐用的ak47就没这个缺点,即使进了沙子,拿根铁钎什么的捅一捅,照样能打得响。

对于这点小细节,费伦看在眼里,多少也是有一点欣赏的,毕竟真到枪战的时候,你mp5打不响就算射速再赶ak有优势那也是白搭。

当然,对于首道门卡的武装力量,费伦根本没放在眼内,倒是阿巴兹不敢怠慢,如平常那般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亮明身份。

其实有俩门卫本就认识阿巴兹,听到表明身份后,立马道:“阿巴兹先生,您突然提出要见老板,这不太合规矩呀?”

阿巴兹闻言心下焦急,瞄了眼站在十米开外的费伦,随手从屁兜里摸出一叠富兰克林来硬塞到警卫头子手上,道:“我还能不知道个规矩,我是真有急事想要见巴格达狄先生!”

警卫头子瞥了眼手里的票子,又瞄了下阿巴兹额上的磕伤,还以为他在外面出了事受了委屈,稍微犹豫了一下道:“您请见老板这件事,我们说了不算,得请示,至于老板见不见您,没个准!”

阿巴兹连忙道:“那就麻烦你帮我请示一下吧!”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和费伦这个铁血残忍的家伙待在一起了,可问题是如果没有巴格达狄的帮忙,他知道他是不可能甩掉那个恶魔的。

“那您稍等,我这就去电话问一下!”

“好的。”

没多久,警卫头子从门岗亭回转,笑道:“恭喜阿巴兹先生,老板说可以见您,他还说要给你介绍个朋友!”

阿巴兹闻言大喜,连忙走回费伦身边,恭请费伦与他一块进入警戒区,没曾想两人转回门卡时,警卫头子却又将他们拦下,面无表情道:“阿巴兹先生,按照规矩,你是可以多带一个人进去的,但搜身不可避免!”

这话一出,阿巴兹浑体一颤,几乎没怎么思考就扭头看向了费伦,因为他知道,这个恶魔身上携带着不少于两把的短枪。

费伦自然明白阿巴兹望他是什么意思,当即平抬双手,冲警卫道:“钱包、手机……这些可以带吧?”

“当然先生,只是不能带武器!”警卫头子回了一句,随即向身边一个同伴打了个眼色,那人立马将ak背在背后,走过来在费伦身上上下搜略了一番。

不过当这名警卫摸到费伦胯下那老大一坨时,立马愣住,愕然望向费伦。

费伦知他在诧异什么当下笑道:“嘿man,我胯下可没藏枪!”

警卫从手感上自然也感觉出来那不是枪,却也相当惊诧他的尺寸,忍不住玩笑道:“你那就是枪,专门打洞的枪!”

“嘿man,打洞是打洞,不过是女人的洞,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费伦也调侃道。

警卫闻言菊花一紧,赶紧松开那一坨,回道:“我也对男人不感兴趣!”说完,还冲警卫头子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等把阿巴兹也搜了一遍,将费伦两人都放进警戒区后,警卫头子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忍不住问那搜费伦身的警卫道:“本登,你刚才摸着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男人那玩意!”警卫本登倒不忌讳这个话题。

“那你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能不见鬼么?那家伙的常态尺寸几乎跟我最兴奋的时候差不多!”

“哇靠,不是吧?”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

已经随阿巴兹通过第二道警卫门卡的费伦并不知道首个门卡处那帮中东老爷们正在八卦他的生理尺寸,否则他绝对会跳脚道:“我靠,你们这群人吃饱了没事干是吧?要不要我搓硬了捅你妹几家伙啊?”

好在阿巴兹很快带他走到了第三道警戒哨外面,而这算是最后一道内围警戒圈的那边有大量的集装箱货柜墙挡路,而从货柜墙后面不时传来(试)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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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从货柜墙后传来的(试)枪声,费伦不禁挑了挑眉,哂道:“这巴格达狄的势力不赖嘛,居然敢在这种地方试枪……”

听到这话后,阿巴兹瞥了眼不远处的哨卡警卫,压低声音道:“大人,这事儿不可乱说,让西尔蒙的手下听见了可不得了!”

费伦谑笑道:“怎么?他还敢杀人不成?”

阿巴兹闻言一愣,心说巴格达狄跟你一样,同样杀人不眨眼,你说他敢不敢杀人?嘴上却道:“做为迪拜最大的毒枭,杀人这种事根本用不着西尔蒙亲自动手!”言下之意,对方杀起人来是不会手软的。

费伦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道:“那我倒要见识见识!”说着,大步流星从两名持枪警卫的当间穿了过去。

俩警卫见状齐齐一愣,正欲喝斥,只感颈侧一麻,身体顿时就动弹不了了。不止是离得费伦最近的两人无法动唤,甚至就连分散附近的几名警卫亦同样如此。

本欲叫住费伦的阿巴兹很快也发现了警卫们的异样,赶紧几步追到费伦身后,探问道:“大人,那些警卫是……”

费伦摆手道:“啊……没什么,我只是暂时禁锢住他们罢了!嗯,就是定身的意思,定身懂不?”

阿巴兹闻言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与此同时,那些被费伦封住定冥穴的警卫们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企图吸引附近的同伙过来增援。

费伦听到声音不禁扬声道:“都他妈给我听好了,谁在号丧,老子就让你们的家人号一辈子丧!”这话声不大,但就像趴在耳边说的一样,每名警卫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心有戚戚焉,尽都乖乖地闭了嘴。

这一回,枪声近在咫尺,费伦再用不着阿巴兹领路,若不是还想着让这个小毒贩帮忙把从未谋面的西尔蒙给认准了,说不定刚才过最后一道哨卡时,他已经将阿巴兹给干掉了。

跟在费伦屁股后头的阿巴兹可不知道这些,他还在盘算着等下见到西尔蒙,怎么才能最快地让他知道自己身前这个男人的危险性,如若不然,以身前这个魔鬼的超人速度和能捏瘪枪管的劲力,说不定几秒工夫就能将西尔蒙给干挺了。

转过巨大的集装箱墙后,入眼的是一片开阔地,开阔地上站了不少人,只有一少部份面朝费伦和阿巴兹来路这边,而大多数都朝向开阔地更那边的大海,人手一枪,正“哒哒哒”地试着武器。

费伦和阿巴兹的出现立马引起了西尔蒙小弟们的注意,但凡朝向二人来路这一边的俱都端起手中的武器,“咔嚓”声响声一片,全部顶上了膛火。

上膛声顿时吸引了众多试枪人的注意,大部份都停了火,转身来看究竟怎么一回事,唯独站在那群人最中间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家伙仍在冲远处的海面射击,等把弹夹打空,又高又胖的那个才率先转身,扫视向费伦和阿巴兹这边。

高胖子看清阿巴兹后,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扬声道:“阿巴兹,你来啦,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边这位是……”说着,抬手比向了同样也已经转过身来的矮瘦子。

阿巴兹听到高胖子的话,心头暗喜之余,小心翼翼冲费伦道:“大人,那个胖子就是西尔蒙.巴格达狄,我先过去……”

“不用,我陪你一块过去!”说着,不等阿巴兹回应,费伦当先跨步向高胖子西尔蒙所在的位置走去。

阿巴兹见状先是微微色变,旋即冷笑不已,驻足原地硬是没有动唤。同样的,高胖子西尔蒙看到费伦的动向后眉头大皱,而那矮瘦子更是嗤笑道:“西尔蒙,你这里越来越没什么规矩了!”

西尔蒙斜了矮瘦子一眼,随即一打响指,顿时所有小弟的枪口都对准了费伦。同时,离得费伦最近的四名小弟齐声喊道:“退回你刚才所站的地方,否则格杀勿论!”

费伦闻言哂笑道:“好个格杀勿论,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格杀勿论我!”说话间,他脚步依然未停,继续我行我素地向西尔蒙靠拢。

见状,阿巴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朝来路的货柜墙后方窜去,与此同时,高胖子西尔蒙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同时又一记响指响起。

下一秒,扣动扳机、机簧工作的声音此起彼伏,霎时间,开阔地中枪声大作,无数火舌只一瞬就穿透了费伦的身体……

不过很快,众人便发现不对了,因为被火舌命中的“费伦”竟然慢慢消散了!

矮瘦子见状愕然道:“残像?!”意识到这点后,他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要知道,残像的产生那是因为视觉留影的关系,事实上,无论是速度越慢残像越多,还是速度越快残像越多这种概念都是不正确的,概因人的视觉不仅有留影时间,还有留影范围,换句话说,残像形成的多寡与本身的移动速度应该形成一个抛物线的关系。

比如说,零点一秒内离开原位就能产生残像,当然这是由于普通人视觉成像的关系所产生的,但如果在零点零二五秒内离开就能产生三个残影,而零点零一(百分之一)秒离开则会产生八个残影,之所以是三和八,这其中还有个加速度的因素在里面,而且所成的残像之间距离应该越来越大,这才符合客观规律。

不过,如果能在千分之一秒离开原位的话,那么在常人的视觉范围之内也只会留下一个残像,因为第二个残像由于速度太快的关系已经闪出视觉范围了,而场中的费伦就是如此,只不过没人看穿这一点罢了,即使离得西尔蒙最近的两个能力者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两名能力者在发现众多火星子击破的只是费伦的残像后,顿觉不妙,其中一个立刻从屁兜里摸出个银哨子“呼呼”地吹了起来。

哨声响起后,泊在附近的武装直升机立刻升空往开阔地而来,打算接上西尔蒙直接走人。同一时刻,西尔蒙的手下都开始没头苍蝇似的四下觑望,寻找费伦的身影。

而躲回货柜墙后的阿巴兹听到枪声停了,便重新探出头来,见场中已没了费伦的影子,这才屁颠屁颠地小跑向西尔蒙。

高胖子西尔蒙瞥了眼凑近的阿巴兹,黑着一张脸道:“给你个机会,解释……解释不清,我身后的大海就是你的归宿!”

阿巴兹马上哭丧个脸道:“西蒙老大,那家伙是个能力者,他杀了我表弟,还威逼说要杀我全家,我只好带他来找你了!”

“找我?是他要找我么?”西尔蒙一下就抓住了阿巴兹话里的重点。

阿巴兹点点头,正想回答说“是的”,没曾想费伦的声音倏然在两人耳边响起:“没错,我有事找你……西尔蒙.巴格达狄!”

西尔蒙和阿巴兹霍然转头看向声音来处,旋即惊骇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费伦已然单手掐住了矮瘦子的脖颈,将他完全架在了半空。

“刚才是你挑拨西尔蒙向我开火的噢……”费伦一派轻松的语气,可满面涨红、眼神惊恐的矮瘦子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片森然。

“呃、呃……”矮瘦子使劲用手去掰费伦的手指,两脚也不断扑腾,可费伦的手坚如磐石,任凭他如何努力都犹如蚍蜉撼树。

“咔嚓、咔嚓……”

周围不少小弟都换上了新弹夹,将枪口纷纷对准费伦和矮瘦子,其中更有人喝道:“黑鬼,放开我老板,否则我让你变成马蜂窝!”

费伦闻言不禁邪笑起来,哂道:“刚才你们那么多人开火都没能拿我怎样,你觉得现在少了近一半人能打中我么?”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齐齐色变,而作为现场两大巨头之一的西尔蒙想得更多,当即吼道:“都他妈给我放下枪,你们这样做只会误伤艾赫迪(矮瘦子)!”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就是一旦开火,恐怕也会误伤他的手下,到时候恐怕就是一通乱战,实在是得不偿失。

费伦听了西尔蒙的话后,不禁撇了撇嘴道:“这个矮瘦子叫艾赫迪吗?这样的鸡排也能称老大么?你们这些蠢货还不趁我挟持你们老大时把我干掉,再顺带着、不小心**了你们老大,这样你们丫的不就可以上位了么?”

矮瘦子艾赫迪的手下们一听,全都愣了,其中有野心的几匹头马心里一琢磨,暗忖:对啊!这黑鬼说得没错,一旦自家老大在营救的过程中不小心被挂,那咱不就可以上位了么?

见自己有不少手下都面露犹疑之色,几乎快窒息掉的艾赫迪心中叫糟,不止是他,就连西尔蒙也知场中局势现在是由单枪匹马的费伦在掌控着,于是赶紧向身边的两名能力者打了个眼色。

也就在这个时候,开阔地上狂风大作,武装直升机已然盘旋在头顶。费伦见状,心说你们这群人渣居然还不肯自相残杀,那我就给你们加点料呗!念头闪过,他大臂一抡,就将掌控在手的艾赫迪如炮弹般扔向了半空中的直升机。

“嗖——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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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轰!!”

艾赫迪在干嚎声中撞向了直升机旋翼的中心部位,只听“吱嘎”几声令人牙酸的搅拌声,他整个人便被旋翼绞成了几截,血雨肉屑不禁从天而降,洒了一地,更沾上了不少人的身。

西尔蒙见状只能无语问苍天,而更让他无语的是,艾赫迪虽然人被绞烂,但他身上的衣服却缠住了旋翼,不多一会天上那武装直升机的机身也开始打转,接着整个直升机一歪就往附近的货柜墙栽去,驾驶员甚至来不及弹射出机舱,就只听“嘭”的一声,来了个机毁人亡。

如果光是这样也还好,偏偏直升机上有载弹,随着直升机油箱的爆炸,顿时引起了连锁反应,几百米外的坠机现场开始产生连续的爆炸。

“轰!”“轰!”“轰!”“轰!”

一时间火光冲天,让西尔蒙和一众小弟看傻了眼,待他们回神过来,想起始作俑者费伦时,这厮早就不见人影了。

也就在众人气急败坏时,不知从哪儿射来那么一颗子弹,直接干翻了之前那名叫嚣得最凶的艾赫迪手下。

接着,有个让艾赫迪手下们颇觉耳熟的声音叫了起来:“法克……西尔蒙的人居然敢放冷枪,先干了他们再说!”言语间,还真有那么几个头脑发热的蠢货端起了枪。

看到这种情况,西尔蒙身边的阿巴兹有种不妙之感,立刻高举双手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听个屁!”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同时一梭子火星毫无花假地穿破了阿巴兹的脑袋,将他爆了头。

就近在尺咫的西尔蒙勃然色变。如发鸡爪疯般尖叫起来:“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阿巴兹带来的那个疯子!”

话音刚落,又是两颗火星飘来,瞬间点爆了一西尔蒙一艾赫迪手下的头壳。

这下子,在场的小弟们明知是费伦躲在暗处放冷枪,却也都没法淡定了,因为费伦的黑枪打得实在太准。就好像歌里面唱得那样,“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这他妈得赶紧找那种死角掩体才行啊!

于是。只一瞬,小弟们的站位啊阵型什么的全乱了,俱都在抱头鼠窜,还他妈跟没头苍蝇似的……终于。当其中一个艾赫迪的手下因为紧张导致枪走火而将某个西尔蒙的小弟打了个透心凉时。两边的小弟顿时都不蛋定了。

只听有西尔蒙的手下嚷道:“妈的,敢在背后打黑枪,泄特,干了他们!”一时间,所有西尔蒙的手下都调转枪口,朝身边或者附近的艾赫迪小弟乒乒乓乓地开了火。

失去老大的艾赫迪小弟们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当即也乒乒乓乓的还击,开阔地上两帮人马顿时打得热火朝天。更他妈戏剧的是,时值西尔蒙和艾赫迪军火交易。所以现场有不少武器弹药还没来得及运走,所以两方人马根本就不用愁火力不够。

“砰!砰!砰!”

“哒哒哒……”

一时间开阔地周围稍有掩护之处便有枪声响起,幸好费伦的主要目标西尔蒙见机得快,在驳火开始前就由两名能力者护着从两道货柜墙间的缝隙溜掉了。

隐在暗处的费伦自然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躲在暗处又放了一梭子冷枪之后,他便不再管两帮人的死活,径直从货柜墙顶往西尔蒙遁走的方向追去。

“法克、法克、法克、法克……”坐进加长型防弹林肯的西尔蒙仍在咒骂不已,他不仅在骂费伦,更在骂阿巴兹这个蠢货,要不是他带了这么个祸害来,今天这场武器交易早就圆满结束了,何至于闹成眼下这个样子。

不过骂了一阵后,西尔蒙忽觉不对,心说怎么车还不走?想及此,他立马抬手敲了敲后车厢与驾驶室的金属隔板,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西尔蒙顿觉不妙,随即向单头玻璃窗外看去,却正好瞅见费伦将他手下那两名能力者一手一个捏住脖子拎在手里,就跟拎了两只小鸡仔似的。

这时,费伦拎着那两名能力者来到林肯旁,冷哂道:“巴格达狄,我知道你在车里,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将车弄下海泡你出来?”说着,他手上轻描淡写的一使力,就捏碎了两名能力不咋地的能力者的喉骨。

要知道,食道就像根软橡皮管,食物可以挤开橡皮管而进入胃部,而空气却没法挤开气管,所以气管是有骨头把它撑开的,不然就算人体心肺功能完好,也会因为不进气而窒息而死。

西尔蒙隔着车窗看见费伦如捏蚂蚁般捏死了两个大活人,饶是他杀人也不算少,但仍感到有些反胃,同时也深深意识到,跟费伦玩心思玩花活……没用!

想明白这点后,西尔蒙倒也光棍,不用费伦【请】他,他自己就从林肯内钻了出来,哭丧着一张胖脸道:“黑……大人,你找小的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啪嗒!”

费伦随手扔了尸体,哂道:“听说你还有个兄弟,叫贝克尔?”

“啊?啊,对!”

“这么说来,阿巴兹给我提供的信息没错喽?”费伦这句问话一出,饶是阿巴兹已经去侍奉真主安拉了,西尔蒙也仍恨不得食其骨寝其皮,“你认识本.拉灯?”

西尔蒙一听,顿时脸色发白,心中叫苦,却不敢在已有先入为主观念的费伦面前撒谎,只能点点头,道:“认识……我时不时从他那里进些便宜毒品来卖!”也对,恐怖组织的毒品要是价喊得高了,那是绝对不会有销路的。

“ok,带我去找他,找到人我就饶你一命,找不到我就把你十根手指头全剁了扔波斯湾你!”费伦森冷道,“就之前我扔艾赫迪上天那种扔法!”

听到这话,西尔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几乎一丝都不带犹豫的,赶紧答道:“我带路、我带路!”

“那好,咱们这就走吧!”费伦闻言就打算过来架西尔蒙。

西尔蒙忙道:“大、大人,最近一段美国佬抄得紧,我听说拉灯已经撤往两伊山区了,咱们要是去找他的话,这路途可不近,怎么着也得备点食水啊!”

费伦闻言哂道:“你倒是想得周到,不过我比你想得更周到,想喝水是吧?喏!”说着,他从屁兜里摸出瓶没开盖的矿泉水来,塞到了西尔蒙手里。

西尔蒙看着手上的矿泉水一下就懵了,费伦眼下穿的可是牛仔裤,这屁兜是有,但怎么也塞不下这矿泉水吧?而且西尔蒙还细细观察了一下,这矿泉水瓶子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被挤压过的形变痕迹,换言之,这矿泉水绝对没在屁兜里挤过,可这水若不是从屁兜里拿出来的,又是从哪儿?

联想到这个问题,费伦在西尔蒙心里一下就显得愈发神秘起来,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摇头,都说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看来这能力者之间益发如此,他高价雇佣的那些个能力者在费伦面前连渣都不是,别看费伦刚才只是随手挂掉两个,但以西尔蒙千锤百炼的犀利眼光不难看出,即使剩下那些个能力者全上围攻费伦也是白搭。

正是因为西尔蒙早早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他才会如此甘愿地配合费伦,以至于连费伦找拉灯的原因他都没有打听一下。在西尔蒙想来,以费伦能在乱枪丛中从容进退的身手,要杀拉灯那是易如反掌,以拉灯的聪明劲也不可能去得罪这样的高手,所以费伦欲对拉灯不利这一点至少可以排除。

殊不知,事实恰好相反,让西尔蒙也看走了眼。

眼瞅着西尔蒙一气灌下大半瓶矿泉水,费伦哂笑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走了吗?”

西尔蒙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主动坐进了防弹林肯的副驾驶位,道:“大、大人……由、由您开车没问题吧?”

“当然!”费伦坐进驾驶位,熟稔地发动车子,一溜烟开离了这个废旧码头。

至于那些仍在激战的双方小弟们,由于这个码头早已为西尔蒙私人所有,警察是不会来管的,因此他们要是不分出个生死,休想生离码头,而那些个被费伦以真气封住定冥穴的警卫隔上几个小时待真气消散就会恢复行动力,不过在这之前,他们会不会被附近的流弹打死那就说不好了。

“对了,你说拉灯已经撤往两伊山区,那咱们是飞巴士拉还是伊斯法罕?”开车的同时,费伦随口问道。

西尔蒙道:“自然是去伊斯法罕,到了那里以后,咱们再转到去往边境的马什哈德!”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哂笑道:“看来你很清楚拉灯的动向嘛!”

西尔蒙一听这话,后背上顿时冷汗涔涔了,好半天才艰难开口道:“大、大人,我……”

“有屁就放!”费伦不耐道。

“如果大人信得过我,我可以安、安排一架专机飞伊斯法罕!”西尔蒙说完这话后就心中揣揣地望着费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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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人信得过我,我可以安、安排一架专机飞伊斯法罕!”西尔蒙说完这话后就心中揣揣地望着费伦。

“专机?”费伦闻言哂笑了一下,“我怕到时候专机从半空中掉下来,还是民航好,至少有批人陪绑!”

西尔蒙一听这话,顿时打了个寒颤,赶紧辩白道:“大、大人,我……我没、决没有害你的意思!”

费伦一手把住方向盘,一手搭在西尔蒙肩膀上,把这老小子吓得抖了几抖,这才道:“别担心,我没说你!”

可是西尔蒙怎么可能放心,一直等车开出了码头区,仍是心下惴惴。

“对了,你在城里有房子吧?”

“啊?对!”

“指路,我们先过去准备准备,再坐民航班机去伊斯法罕!”费伦淡淡道。

对于这个指示,已如砧板之肉的西尔蒙当然言听计从。不过费伦的幺蛾子还没完,只听他又道:“我听阿巴兹说,你手下不止之前那俩能力者?”

“是、是的,还有九名!”西尔蒙实话实说道。

“啊哈,看来那个该死的阿巴兹骗了我,他说你拢共只招募了五名能力者,没想到还有恁多……”

听到费伦这话,西尔蒙额上的冷汗顿时就淌了下来,只觉自己被狠狠地坑了一把。

费伦瞥了眼西尔蒙的状态,冷哂道:“可惜呀,阿巴兹那家伙已被乱枪打死,看来是没机会折磨他了!”

西尔蒙闻言又不自禁地颤了一下,费伦却续道:“不过还好,之前阿巴兹露了底,他和他那个光头表弟应该都还有家人,西尔蒙……”

“啊?在!”

“那啥……打个电话,让你的人把阿巴兹和他表弟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找出来,给我统统干掉!”说到这,费伦已是声色俱厉,“早跟他说了别诓我,既然证实他说了谎,那我的话也是要兑现的,说杀他全家就杀他全家!”

西尔蒙心头剧震,对费伦的暴戾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不禁开始担心自己的命运,面上却不敢违逆费伦的命令,当即打了电话出去,让一干手下把阿巴兹和他表弟的直系旁系亲属都找出来,一一做掉。

等打完电话,西尔蒙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瘫在座位里,费伦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只要你能帮我找到拉灯,你的妻子儿女这辈子做个富家翁没问题!”

西尔蒙闻言又是浑体一震,意识到今次事毕,费伦是铁定要杀他灭口的。不过也正因为有了这个觉悟,西尔蒙才觉得费伦的话有几分可信,否则费伦若说连他也放过,恐怕西尔蒙反倒要担心事后费伦会不会杀他全家了。

想明白这些后,西尔蒙脸上泛起苦笑,道:“大、大人,如果你真能说话算话,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安啦,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费伦冷然道,“不过前提是,你的妻子儿>

“我明白,我这就给她们打电话!”说着,西尔蒙就欲拨号。

费伦一把摁住他的手,道:“让她们离开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可以了,别惹人怀疑,否则我可不保证什么!”

西尔蒙点点头,表示了然。他很快接通了妻子的电话,只说最近在谈一笔大买卖,同时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叫她带上孩子们暂时去星岛避一避。

【星岛】实际上是新加坡的别称,之所以在电话里用这个地名不过是西尔蒙和妻子约定的暗号,当说出这个暗号时就代表事情有点失控,情况危急,他妻子自然会带上儿女飞去瑞士避风头。更重要的是,曰内瓦有西尔蒙十分之一的产业,即便他挂了,其他产业被人侵吞,仅凭那十分之一的资产,他妻子儿女要想当富家翁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错,让你妻子儿女出去避一下也好,不过我猜,她们的目的地应该不是新加坡吧?”费伦见西尔蒙挂断了电话,随口揶揄道。

西尔蒙心头一凛,正想辩白一下,费伦却摆手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会问你妻子儿女的去向……当然,如果找不到拉灯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瞥了眼费伦诡异的笑容,西尔蒙心里打了个突,多少有点担心自己的妻子儿女,却不敢把这种情绪流于表面,只能陪着费伦干笑了几声,同时还不忘指路。

又转过一个路口后,费伦道:“对了,你再打个电话,把你招募的剩下那九名能力者都召过来吧,我想见识见识!”

西尔蒙闻言有点疑神疑鬼,心说这位大人到底什么意思?召集高手过来,莫非是故意露个破绽给我?还是说这是一个明摆着的陷阱?动念间,他却不敢有丝毫歪念,只能中规中矩再次接通手机,把手底下那些个能力者都叫到自己城内的别墅去。

等把所有的能力者都联系妥当后,西尔蒙主动将手机搁在驾驶台上,这才道:“大、大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手下的能力者集合呢?要知道,他们……”

没等他把话说完,费伦已然单手打开了西尔蒙手机的后盖,将电池取了下来。

西尔蒙见状有些懵,纳罕道:“您这是……”

“最普通的防窃听手段而已!”费伦满不在乎道,“就着刚才的话题,你继续说!”

“啊?哦……”西尔蒙连忙接着前面的话茬道,“我招募的那些能力者,其中有几个桀骜不驯,都是听调不听宣的家伙!”

“没事儿,我就是想认识一下!”费伦摆了摆手,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二十多分钟后,费伦在西尔蒙的指引下将防弹林肯开进了一座大几百亩的城中庄园。

不得不说的是,这座庄园光是占地面积就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庞大,在迪拜这种大都会城市中更是难以想象,加上其典型的阿拉伯风格,绝对是造价不菲,至此可以想见西尔蒙的身家和在迪拜酋长国的江湖地位。

由于费伦开的是西尔蒙的专车,车还未到栅栏大铁门前,门就自动打开了,同时门后两边岗哨亭的警卫正扛着ak向车子打敬礼,相当有范儿!

费伦在车里瞅见这一切,不禁笑道:“西尔蒙,你这老小子的排场不小嘛!”

西尔蒙闻言又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哭丧着脸道:“有大人您在这儿,排场什么的都是虚头!”他可是亲历了废旧码头上费伦一人就让近百个悍勇手下崩溃到自相残杀的全过程,那实在是噩梦一般的场景,也愈发清晰地意识到费伦至少在速度上的无可匹敌。

费伦知他为什么会哭丧着脸,无非是想着即使带路找到拉灯也会被灭口这一茬,却并不理会,径直停了车。

车刚一停稳,正自哀自怜的西尔蒙即刻反应过来,连滚带爬跳下车,朝附近的警卫吼道:“那个谁,赶紧去监控室,让他们把所有监控都关了!”

警卫闻言有点怔愣,搞不懂大老板在发什么疯。

西尔蒙见警卫还杵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一巴掌扇在那警卫脸上,气急败坏道:“你他妈没听见我说话吗?我说话不好使了么?”

就这一会儿工夫,在警卫房里待着的警卫队长已然冲了出来,见大老板西尔蒙正朝自己的一个亲信发火,当下几乎没怎么犹豫,窜过去就在那警卫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斥道:“老板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其实这话是有心护着下属,可惜时间地点不对,有费伦这么只大鳄还坐在车里,西尔蒙哪有心情听两人耍花腔,想都没想就从警卫队长腰间拔出了手枪,对着那个正想抗辩的警卫脑门就是一枪。

“砰!”

警卫应声而倒,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就嗝屁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差点没把警卫队长吓尿,好歹憋住,正想探问自家老板为嘛发恁大的火,却听西尔蒙道:“那个谁,把这家伙拖出去埋了,他家里送点钱过去,就当殉职处理!”话落,立马有警卫颤声应是。

此时,西尔蒙回身揪住警卫队长的脖领子,压低声音道:“夫人呢?”

警卫队长愕道:“十分钟前她带着少爷小姐刚走,说是出去旅游,赫拉迪洛(副队长)去送行了!”

“呼——”闻言,西尔蒙长出了一口气,续道:“让人去把监控都关了,你的人给我全部撤干净!”

“啊?老板,这……”

“废什么话?”西尔蒙恶瞪了警卫队长一眼,“记住,就连那些针孔摄像头也都关掉!”

警卫队长顿知出了大事,西尔蒙没一点儿跟他开玩笑的意思,忙点点头,扭身照办去了。

几分钟后,警卫队长回转,冲等在原地的西尔蒙道:“老板,一切都妥了!”

“那好,你跟我来!”说着,西尔蒙躬身来到防弹林肯旁,敲了敲司机位的车窗,道:“大、大人,可以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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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可以下车了!”

听到西尔蒙这话,跟着后面的警卫队长有点懵圈,心说在迪拜还有他妈谁配自家老板诚惶诚恐叫大人的啊?印象中貌似没有啊,一个也没有!

等费伦以黑人的外貌推门下车,警卫队长就更懵了,这他妈的黑鬼哪儿冒出来的?也配称大人?当然,在西尔蒙面前,他丝毫不敢表露自己的心声。

费伦也根本就没扫警卫队长一眼,反而问西尔蒙道:“你打电话叫的那些人呢?”

西尔蒙赶紧答道:“照规矩,他们应该在偏院候着,估计这会儿都到了吧!”说着,转头看向警卫队长道:“洛罕他们来了吗?”

“来了!”警卫队长连忙点头,“之前的监控画面里我看到他们了,都在偏院待着呢!”

费伦闻言道:“那好,咱们去偏院!”

说是偏院,实际上除了建筑规模之外,一应用度并不比西尔蒙的家人差,而且这里有不少波斯美女,费伦踏进偏院客厅,稍微一瞥就知道肯定是西尔蒙提供给这些能力者玩乐的侍女。

这个时候,稍微落后两步的西尔蒙和警卫队长尚未进厅,所以一干能力者们都眼神不善地瞪向费伦,其中一个正在亵玩侍女胸部的癞痢头更是喝道:“哪个裤裆没管好,把你这个黑鬼给露……”

话音未落,众能力者只觉眼前一花,接着听到“嘭”一声爆响,再循声定睛一瞧,顿时发现费伦不知时候已然出现在了癞痢头身边,不过此时癞痢头已没了头,整个脑袋爆成了一团浆糊。

面面相觑间,还活着的众能力者无一敢与费伦对视,因为癞痢头什么实力他们都一清二楚,而能一个照面就取了癞痢头性命的费伦绝对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一时间,整个厅子都噤若寒蝉,唯独那个被癞痢头亵玩的侍女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顿时尖叫不已:“啊——”

“聒噪!”费伦冷冷吐出俩字,斜蔑了侍女一眼,刀锋般的眼神顿时吓得袒胸的波斯侍女将后边的尖叫声生吞了回去,因为她毫不怀疑再叫的话,费伦会将她的脑袋也爆成一团烂泥。

这时,西尔蒙和警卫队长也步入了客厅,见到厅中情形,顿时骇然失色。

“大、大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费伦没有答西尔蒙的问题,反而瞟了眼剩下那八名能力者,六男两女,除了一个四十出头的熟妇能力者长得还能上眼以外,剩下的一个二个都有点奇形怪状对不起观众。可惜身为能力者,在费伦这里,长相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实力。

“西尔蒙,你招募的能力者都齐了?”费伦问。

西尔蒙瞟了眼癞痢的无头尸体,道:“如果那个人是瘌痢头的话,那就应该齐了!”

“那好,你和你的警卫队长把那具无头尸拖出去吧,等下我还有点小用!”费伦指着癞痢的尸体道。

西尔蒙闻言一愣,旋即问道:“是门外,还是院外?”

“院外,赶紧的。”

“那这些侍女呢?”西尔蒙又指了指那些满脸惊恐的波斯侍女。

费伦瞪他一眼,道:“怎么?给他们用就舍得,我留下养养眼不行啊?”

西尔蒙闻言一哆嗦,赶紧躬身道:“大人您要享用她们,那是她们的福气!”

“算了,在没找到我想找的人之前,我还没那个心思,让她们都滚蛋吧!”

听到这话,西尔蒙连忙朝警卫队长打了个眼色,警卫队长会意,立马朝那些波斯侍女喝叱道:“赶紧走、赶紧走……都他妈给我滚出偏院!”不过喊话间,他还时不时瞄一下另外一边的那些能力者,生怕他们出言阻止。

很快,西尔蒙和警卫队长就发现,那些个能力者在费伦面前居然噤若寒蝉,对侍女们的离开视而不见。发现这种状况的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头齐齐升起两个字——厉害!

等侍女们都走*了,西尔蒙和警卫队长也赶紧躬身退出了客厅,顺手还把大门给带上了。

听到西尔蒙的脚步声出了偏院,费伦这才冲那帮能力者道:“先生们女士们,你们都是超出常人的家伙,实力不凡,不过此诚多事之秋,所以我不得不帮你们提升一点点实力!”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能力者们没一个听懂,俱都满头雾水,其中那个如熟透水蜜桃的粟发熟妇忍不住道:“我说,我们知道你实力强大,但你也不能把我们当傻子耍吧?提升实力,你说得轻巧,要是惹急了我们,你就不怕双拳难敌四手?”

费伦闻言傲然道:“我既然敢单独留下来,自然不惧群攻,不信你们可以试试!”这话嚣张无比,但熟妇一帮人还真就未敢轻动。

静默几秒后,众能力者中终有一长得跟巨熊似的壮汉忍不住问道:“那你要怎么提升我们的实力呢?”

费伦诡笑了一下,道:“就想这样!”说着,他本就黑不溜丢的皮肤上倏生出无数细小的肉针,跟汗毛无异,但在场的能力者眼力均是不俗,都看出了费伦身上的不对劲,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这种不对劲代表着什么。

“爆!”随着费伦一声轻喝,那些黑色肉针顿时离体射出。

也就在肉针飞出的一瞬,在场所有的能力者心头都警钟狂鸣,感到了莫大的威胁,只可惜他们的思想不怎么统一,其中几个冲费伦扑来,打算先一步击杀他,而另几个则朝客厅的门窗墙壁撞去……

可惜的是,黑色肉针实在太多,密密麻麻,笼罩了整个厅子,更要命的是,肉针的速度之快,竟在划破空气时产生了音爆。

听到音爆声的能力者们齐齐色变,再不敢小觑飞刺而来的黑色肉针,可惜由于肉针太过密集,避无可避,他们只得纷纷顶起自己的异种能量防护罩,打算生受针雨的洗礼。

只是四阶的攻击强度完全不是这些连阶位都没突破的能力者可以抵御的,肉针甫一接触他们体表的护罩,就犹豫针扎气球般将其刺破了。

黑色肉针击破护罩后,纷纷命中能力者的身体,或脸颊或手背或胸口或大腿,不一而足,但凡被刺中的部位顿时冒起了黑烟,消弭在空气之中,只一两秒内,所有能力者的身上都中了针,都冒起了黑烟。

偏院门外,西尔蒙早把那群侍女打发走了,只留下他自己跟警卫队长守着癞痢那具无头尸体。

“老板,您说那位大人把您招募的那些能力者留下干嘛?”警卫队长对此多少有点好奇。

西尔蒙瞪了自家队长一眼,哂道:“不该问的别问,不然大人要杀你,我可保不住!”

警卫队长闻言心头一凝,可耐不住对能力者的好奇,说实话,自打他听说了能力者和暗世界的传闻后,就一直向往踏入此间江湖见识一番,所以一直在尽力打听有关能力者的事儿,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曰他自己能够变成能力者,在暗世界中睥睨纵横,因此今次倏然冒出个连那些能力者都怕的大人(费伦)来,他自是忍不住欲要舔腚。

不过见西尔蒙不愿答他,警卫队长眼珠一转,道:“老板,我猜他们一定是在商议重要的事,恐怕得讨论很久,我给送点儿吃的去!”说罢,也不待西尔蒙同意,就匆匆往厨房那院奔去。

其实,西尔蒙也挺好奇费伦他们在搞什么,因此也就没有阻止警卫队长献殷勤的举动,反正就算是惹怒了费伦,那这黑锅也全由警卫队长背了,碍不着他什么事儿!

不一会,警卫队长就端着大盘子跑了回来,稍微冲西尔蒙点了点头,便一头扎进院里,直奔大房子的扇门而去。

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门边,警卫队长没有先敲门,反而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接着将门大胆地拉开一条缝,恰在此时,一道肉针化成的黑光从门缝中飙射而出,正中警卫队长前额,他只感浑体一震,整个人身子骨一僵,便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仍在院门外的西尔蒙起初没留意,待警卫队长手中的盘子坠地,他这才发现警卫队长整个人已被摆平在地上,正想过去搀扶询问,却骇然发现警卫队长原本只是被微微晒黑的皮肤现在竟变成了墨黑色,还“嗤嗤”的冒着黑烟,不多时,他整个人就消弭于无形,只剩下全套的警卫衣裤躺在那里!

“我的妈呀!”

西尔蒙当场被吓得失了禁,但他顾不得这许多,赶紧连滚带爬往主院逃去,甚至于他还生出就此逃走,去欧洲躲避费伦这个魔头的心思。

客厅内,费伦瞅着那些化为黑烟的能力者叹了口气:“唉~~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咦?”也就在他大失所望之际,忽然发现之前那个粟发熟妇和那名巨熊壮汉虽然已被基因毒腐噬掉了三分之一还多的身体,竟还顽强地存活着,而其他能力者已然化为黑烟,消弭于无形。

“呵呵,看来是踩了狗屎运,一次居然碰上了俩,这几率比开车出门撞死过马路的大熊猫还小!”费伦多少有点偷着乐,“不过……还要看接下来一刻钟的造化,这俩货要是能顶过去,那就真该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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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是踩了狗屎运,一次居然碰上了俩,这几率比开车出门撞死过马路的大熊猫还小!”费伦多少有点偷着乐,“不过……还要看接下来一刻钟的造化,这俩货要是能顶过去,那就真该阿弥陀佛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地上的两人已彻底没了声息,不过却并没有像旁的能力者那样彻底化为黑烟消弭于无形,换言之,他们至少抵御住了四阶基因毒的侵害。

费伦见状走到两人躺尸处伸手一探,发现二人脉搏几近于无,当下哂道:“赶一号蚂蚁差点,不过好歹也算突破一阶了……”说到这,左右两手分别虚罩两人,无数如细线般的肉须从掌心窜出,一下没入了巨熊壮汉和水蜜桃熟妇的身体里,“妈的,还得消耗部份命源能量拉他们一把,否则就是个死!”

的确,这二人远没有费伦奴役的一号蚂蚁强悍,能够自行恢复行动力,他俩此时已处在要死不活的边缘,若非费伦的强力医治则必死无疑,不过即便这样,也是不可多得的战力,至少比他收的那个徒弟庄胜靠谱!

在费伦的基因疗治下,壮汉和熟妇的生命体征迅速回复正常。也就在费伦收回肉须后没几秒,实力稍胜一筹的壮汉率先醒转过来,张开了双眼,接着熟妇也醒了过来。

两人看见正站在边上笑吟吟瞅着他们的费伦,顿时顺溜翻身,站了起来。不过他俩再与费伦对眼时,意识海深处霎时起了反应,选择臣服,双双跌跪在地,不约而同呼喊道:“主人!”

费伦闻言大感满意,略略抬了抬手道:“行了,都起来吧!”说着,又指着巨熊壮汉道:“从现在开始。你是二号!”又指了指水蜜桃熟妇,“你是三号!”

“是,主人!”二号三号齐齐答道。

费伦续道:“平常在人前别叫我主人,d?”

“好的,老板!”两人又齐应了一声。

“对了,你们俩有名字吗?”费伦又随口问了一句,“这样我在人前也好招呼你们!”

“我叫格兰特,今年三十六岁,成为能力者已有十年时间!”

听到巨熊壮汉的回答,费伦不禁撇了撇嘴,心说你这厮成为能力者都十年了还这副渣实力,看来是没什么潜力可挖了!

“我叫卡洛琳!”水蜜桃熟妇说完名字后瞪了壮汉格兰特一眼,这才继续道:“今天四十一岁。成为能力者刚刚半年!”

费伦闻言不禁摇了摇头,道:“人从出生到二十岁都是快速成长的阶段,二十岁至三十岁则属于缓慢成长阶段,而三十到四十岁,人体脏器处在稳定期。四十岁后,生机将开始逐渐缓慢衰退,所以卡洛琳,不管你的能力天赋好还是不好,恐怕往后实力的上升空间将极为有限!”

熟妇卡洛琳听到这话,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苦涩,自我解嘲道:“主人。我以前是个外科医生,完全明白您所说的,可就是有点不甘心!”

费伦自然明白能力者的心态,摊手笑道:“不过你还好,与二号一起成了我的奴仆,更是因此一举突破了一阶。那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俩,你们的生命体征衰减将会变为常人均值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你们十年的衰老程度与普通人一年的衰老程度相当!”

“什么!?”这话一出,格兰特和卡洛琳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费伦懒得跟他们多解释什么,双掌一翻,又祭出两块命源,分递给两人道:“把它们吞了吧!”

身为奴仆的格兰特和卡洛琳闻着命源的奇香,却没有多问什么,二话不说就将属于自己的那块命源塞了嘴里。

费伦见状道:“你们俩吸收完毕就出来找我!”说罢,他径直转身推门出了客厅。

来到门外,费伦瞥了眼门边地上警卫队长的装束,谑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说完,慢条斯理地步到院门处,掏出血阿修罗坠,将地上癞痢的无头尸给吸噬了。

吸噬完毕,收妥血坠后,费伦打量了一下院落,又撒出思感网络感应了一下,没发现有监控头在工作,这才息了微动的杀机。

不过刚才毒杀能力者奴役二号三号的那个客厅倒是需要处理一下,毕竟基因毒虽只针对生物,但那些个墙、门、窗用得久了,哪个内里没滋生出微生物啊,所以基因毒肉针射到这些地方后,虽未产生大的腐蚀,但黑斑黑点却免不了留下,因此那客厅……

想及此,费伦扬声轻喝道:“西尔蒙,给我滚过来!”声不大,但凡是在庄院范围内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就好像有人在他们耳旁念叨一般。

这个时候,西尔蒙正在前院大门口那辆防弹林肯前彷徨踌躇,一听到费伦的喝声,整个人顿时一激灵,再不敢有二心,赶紧屁颠屁颠地往回跑,没两分钟就到了偏院门口。

要知道,从前院到偏院这段路可不近,七拐八绕地要过十几道门卡,平时即使西尔蒙这个大老板一路行来畅通无阻,那也要近十分钟才能走拢,现在倒好,在费伦的威逼下,屁滚尿流的西尔蒙仅用时两分钟就成功回归,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要是被庄院里的警卫下人们晓得了这件事,肯定会大跌眼镜!

“大、大人,您唤我有什么事儿?”西尔蒙一边向费伦探询一边瞥向之前瘌痢头躺尸的地方,可偏偏那里什么也没有,就留下了一小滩凝血,甚至于血坠吸噬剩下的人皮都被摄入了隐戒内。

费伦道:“有汽油吗?给我运几桶来!”

西尔蒙闻言一愣,旋即难得笑道:“大人,您这是什么话?这里可是波斯湾,汽油什么的太有了,那玩意比矿泉水还便宜!”说完,当即掏出手机打给了另一名警卫副队长,至于警卫队长的死,他已不放在心上了,反正那家伙死掉后连渣都没剩下,权当失踪论好了,连给他家人的抚恤金都可以省了。

要是费伦知道此时西尔蒙的想法,一定会笑骂:“你这奷商……”

这时,正打电话的西尔蒙捏住手机的传声器部份,问费伦道:“对了大人,汽油运到哪儿?”

“就运到这儿!”

听到费伦的话,西尔蒙虽感诧异,却没多问什么,只将费伦的指示转达给了手下。

几分钟后,当二号格兰特和三号卡洛琳吸收完命源走出客厅大门时,送汽油的小货车也到了,费伦忙招呼二号三号把汽油拎进客厅里,将整个厅子浇了个遍。

西尔蒙只是帮忙从小货车上卸油桶,却没有跟进客厅,只在院门外待着,对费伦仨人的行动大感莫名其妙,不过却不敢多嘴问什么。

等汽油浇妥了,费伦仨人退到院外,正抽雪茄的西尔蒙终于趁隙问道:“大、大人,咱们这是要弄什么?”

费伦没有答他,却顺手取过他指间的雪茄一弹,那半截雪茄顿时划过二十几米的距离落到了客厅大门口,只听“轰”地一声,偏院整个大房子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西尔蒙见状立马傻了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费伦要汽油是来点他房子的。实际上,要论毁尸灭迹,费伦的不死冥火更为有效,但冥火灭迹有效是有效,却肯定会将西尔蒙的偏院烧得连渣都不剩,绝对会引人注意,不如用汽油来得掩人耳目。

“这、这这……”

费伦瞥了眼瞠目结舌无语凝噎的西尔蒙,哂道:“心疼什么?不就一幢房子嘛!放心,不会烧到你其他院落的。”

西尔蒙一想也对啊,他的小命早就捏在费伦手里,随时可能玩完,还他他妈顾什么房子票子啊!现阶段,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对了,如果等下有消防车来,你先挡着点,等那屋烧烬了,再让他们救火!”费伦又随口吩咐了一句。

西尔蒙闻言一愣,又瞄了眼格拉德和卡洛琳,倏然意识到还有几名能力者不在,一下子就恍然为什么费伦要烧房子了,心说这哪是他妈的烧房子,根本就是火化嘛!嘴上却道:“大人,我省得!”

此时,另一名警卫队长拉德带着不少警卫赶了过来,围到西尔蒙身边报告道:“老板,我们已经联络了救灾中心,还有部份兄弟引水去了!”

自以为已经明白费伦目的的西尔蒙一听这话就怒了:“引个屁水啊,这大房子是老子的,老子想怎么烧就怎么烧!”

这话一出,众警卫顿时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这个时候费伦发话了:“西尔蒙,你准备准备,让人去订一下机票,再跟我去找个人,咱们就可以飞了!”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准备!”说罢,西尔蒙冲拉德道:“你们都跟我来!”言语间,连眼尾都没扫一下烧得正旺的房子,径往主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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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蒙走后不久,费伦眼睁睁看着偏院大房子的屋顶被整个烧塌,随即才吩咐格兰特给西尔蒙打电话,让消防队进来救火。

消防队进驻偏院前,费伦已带着二号三号回到了主院大房子的客厅里。

没多一会,西尔蒙也赶了过来,他和身后跟着的警卫副队长拉德手里都拎着一个两台十七寸液晶显示器那么大体积的手提箱。

不用问,这肯定是西尔蒙备下的在寻找拉灯的路上可能用得着的财物。

果不其然,来到费伦跟前,西尔蒙毫不犹豫将他手中的箱子搁在了几上,

“啪啪”两声解锁,掀开箱盖道:“大人,这里是两百万美金,路上很可能用得着!”说着,又指了指拉德手上那只箱子道:“那箱子里是金条,也可能用得着!”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反而戏谑道:“如果这一路不顺利,咱们在茫茫山区里迷了路,恐怕这两箱东西还不如一袋面包一瓶水来得有用!”要知道,两伊地区的山区很少植被,有点黄土高坡的意思,在那种地带,金条美金的确不如水和食物来得有用。

“这……”西尔蒙闻言也是有点尴尬,却偏生没法反驳费伦的话。

“行了!”费伦摆手道:“再让人准备一大袋压缩饼干,让格兰特背着吧!”不得不说,费伦的确狡猾,钱什么的他不缺,最重要的食物自然得让信得过的人看着。

至于水,隐戒里还有二十来瓶。倒是没必要准备,而且就算准备也未必能够留存到有食水危机的时候。

对于费伦的命令,西尔蒙自不会对着干。当下命拉德去库房搬一袋军用的压缩饼干来。

拉德虽然很不忿自家老板事事听从费伦这个黑鬼的,但见格兰特和卡洛琳这俩原本高不可攀的能力者也对费伦一副乖顺的模样,他哪还能猜不到这黑鬼有过人的本事,当下不敢造次,乖乖去了库房搬饼干。

很快,压缩饼干搬来,偏院的火也被消防队扑灭。实际上。消防队进去时房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势渐小,这救起火来自然就快!

“西尔蒙。在你跟我出去办事期间,你的生意就暂时交给卡洛琳打理吧,怎么样?”对于费伦这个指派,西尔蒙不好反驳也不想反驳。

虽然他不知道卡洛琳什么时候傍上费伦这棵大树的。但对方能力者的身份却不容忽视。

“没问题,就照大人说的办!”西尔蒙光棍地答应了下来。费伦见他答应了,略略颔,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道:“ok,那么接下来,就是去找我一个朋友了!格兰特、卡洛琳,你们俩都跟着来吧!”说着。

他大步流星往前院而去。西尔蒙见状,冲拉德道:“把要带走的东西暂时锁好。你也跟着来吧!”

“是,老板!”等防弹林肯围着前院的喷水池掉过头时,拉德已然放妥了东西,屁颠屁颠地跑来了车旁。

费伦见状,索性让西尔蒙降下车窗,招呼他上了副驾驶位。至于二号和三号,自然与西尔蒙一样,都跟费伦一块在后车厢就座。

“去帆船酒店!”闻言,西尔蒙赶紧抄起车内的电话把费伦这吩咐转达给了司机。

帆船酒店,又称阿拉伯塔酒店,是整个中东地区,乃至全世界最豪华的酒店,据说有七星级的品质服务。

做为迪拜酋长国的大毒枭,西尔蒙在这家酒店当然有长包房,所以等车转上城内的干道后,西尔蒙忍不住请示道:“大、大人,我是帆船酒店最顶级的vip,您既然去那里,需不需要我通知酒店方面,提前准备一下?”费伦摆手道:“不必了,我只是找个人而已,又不是去吃饭娱乐,不要大张旗鼓!”的确,西尔蒙在迪拜已经牛逼到了可以公开抛头露面的程度,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知道他是贩毒的,但没人敢拿他怎样,所以费伦要是与其一起出现,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注意,这一点,费伦光从他敢在码头公然试枪就可见一斑,自然要提前预防,免得出纰漏。

不过费伦还是低估了西尔蒙在迪拜的影响力,尤其是他们现在所乘坐的这辆防弹林肯的车牌,在迪拜城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于是在车子开进帆船酒店范围后,门童一瞥见车牌号就赶紧通知了大堂经理,待大堂经理确认后,又赶紧通知了酒店高管,弄得一阵鸡飞狗跳。

当防弹林肯优雅停在酒店门口时,帆船酒店的一位副总和大堂经理以及十余名侍者立刻拉开阵势,夹道欢迎西尔蒙的到来。

不过令他们纳闷的是,西尔蒙率先麻溜地下车,然后主动扶着车门,还把另一只手车身与车门的夹角处……哇靠,不是吧?

酒店副总和大堂经理面面相觑,俱感诧异,心说车里边谁这么牛啊?居然能让大毒枭西尔蒙如此殷勤,莫非是一位大美女?

正如此想着,黑人费伦慢条斯理的下了车,瞥见酒店门口的阵仗,当即冲西尔蒙说了一句:“让他们都散了吧!”与此同时,二号和三号从另一边车门也下了车,双双来到费伦身侧以为护卫,将一干酒店人员通通扫开,费伦这才从容不迫地进了酒店大堂。

见此一幕,酒店副总和大堂经理,还有那些路过的人惟余惊诧,但西尔蒙当面,他们又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那位副总胆子和面子都大一些,凑到西尔蒙身边小声问道:“西蒙先生,刚才那黑人是……”西尔蒙瞪了副总一眼,不悦道:“什么黑人?你要叫大人,懂?”说完,也不多解释什么,将拉德招到身边,径直尾随费伦仨人而去。

目送西尔蒙带着拉德走远,大堂经理终忍不住道:“哇靠,莫非这西尔蒙年纪大了,开始老年痴呆了?怎么会对一个黑人如此恭敬?”酒店副总闻言蔑了大堂经理一眼,撇嘴道:“你这话我可没听见啊!”说完,也屁颠屁颠地追着西尔蒙去了。

大堂经理呆了呆,望向酒店副总背影的眼中闪过一丝恨色,却不敢当着众多侍者的面作什么,只好冲他们喝道:“都杵在这儿干嘛?当桩子啊?还不干活去!”侍者们闻言个个腹诽不已,却都不敢当面顶撞上司,只好轰叫一声,各自散去,回到岗位上。

大堂经理见众侍者解散都散得懒懒洋洋的,不禁又骂了句:“一群乌合之众!”与此同时,费伦带着二号和三号已拐进了咖啡厅,不过刚一进门就被侍者给拦了:“先生您好,实在不巧得很,今天厅里已经客满了……”

“我找人!”费伦回了女侍者一句就打算绕过她继续深入,没曾想女侍者相当有原则,横跨一步,又拦在了费伦身前,正欲再劝,边上瞅见费伦微微蹙眉的格兰特当即伸出巨熊一般的手掌覆在女侍者脸上,将其拎小鸡提溜起来,扔到了边上。

“啊!!”女侍者惨叫了一声,顿时吸引了不少顾客和侍者的注意。费伦却没在意这些,只淡淡说了一句:“下回下手轻点!”说罢,自顾自步入了厅中。

实际上,巨熊壮汉格兰特比美国著名的肌肉巨熊施瓦辛格和岩石强森还要强悍,加上他两米的身高和长期在骄阳下暴晒的黝黑肌肤,称之为熊人也不为过,如今突破了一阶,那力量更是杠杠的,所以他一将女侍者扔出,厅子里的管事人立刻打电话叫了警卫。

费伦可不管恁多,很快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爱莎,不过此时她的台子边正有两个男青年杵在那儿,还不断用言语骚扰着爱莎,费伦当下皱了皱眉,此时还跟在他身边的卡洛琳立马过去,二话没说就朝其中一人的胯下撩了腿。

卡洛琳眼下穿着很尖的长筒皮靴,这一记撩阴脚正中那男子胯下要害,他甚至连叫都叫一下,捂着胯,白眼一翻就栽倒在了地上。

另一男子见状霍然转身,还没看清卡洛琳的脸盘子就被她一肘锁喉给击晕了。

爱莎先瞄了眼打人的卡洛琳,旋即看到费伦,当下起身如燕投怀般扑进了怀里,颇不好意思道:“a11en,对不起,军火黑市上没有你想要的消息!”费伦闻言不无得意道:“啊哈,那看来还是我厉害,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消息!”

“真的?!”

“当然!”费伦哂道,

“不过接下来的行程你要么留在迪拜,要么回港岛!”

“为什么?”这话让爱莎的脸色迅垮了下去。

“不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想法!”事实上,费伦不打算带爱莎和卡洛琳去寻拉灯也是正确的,因为她俩对异性都有乎想象的诱人之处。

不说爱莎,就拿卡洛琳来讲吧,她的面容虽算不上绝美,但最高分一百的话,至少也能上八十,而且是那种典型的欧美女人的脸盘子,加上她完全熟透的沙漏型身材以及最少也有g罩杯的大胸,对于某些老饕来说,那就是极品,而有句话说得好,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费伦不想还没见着拉灯就先打草惊了蛇,所以不带两女一块去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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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想法!”费伦斩钉截铁的语气令爱莎眼神一黯,却没敢再多说什么。

这时候,附近目睹了卡洛琳打翻俩男青年全过程的顾客多事地把保安召了来。

当然,赶来的保安不止包围了卡洛琳,同时也包围了丢翻女侍者的格兰特,这让后面随着保安队伍进入咖啡厅的西尔蒙诧异之余,更大惊失色,因为帆船酒店的后台有够深厚,连他都惹不起。

不过,西尔蒙更知道格兰特和卡洛琳是什么人,他相信即使帆船酒店的后台再厉害,也不敢随便动暗世界中人,否则一个不好,引起能力者敌视,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更何况,还有个能在乱枪中杀人如探囊取物的超级能力者费伦在,这货要是来一个“十步杀一人,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那就算帆船酒店的幕后老板有再多钱恐怕也没命享。

同时,这也是先前西尔蒙为什么犹豫再三,也没趁费伦与卡洛琳等能力者谈判时逃逸的最重要原因。因为费伦的杀心、费伦的手段、费伦的速度都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更重要的是,天知道费伦会不会拥有“灵敏嗅觉”这种能力,要知道,卡洛琳一伙能力者中原来就有一个比狗鼻子还灵的家伙,万一费伦也有狗鼻子,他不认为能逃得了多远!

西尔蒙脑子里的念头电闪而过,倏见保安打算围攻格兰特和卡洛琳,当下大喝道:“都他妈给我住手!”

不得不说,在迪拜城混的家伙还真少有不认得西尔蒙那张鞋拔子脸的,带头的保安队长当即一滞,却仍相当硬气地冲西尔蒙道:“西蒙先生,这两人在我们帆船酒店的范围闹事,在场大多数人都看见了,您不会想保他们吧?”

西尔蒙闻言冷笑道:“我不是在保他们,而是在保你,不信你们大可以抓他俩试试!”说罢,大步流星赶到费伦身边,躬身问了一句:“大、大人,您没事儿吧?”

费伦眼尾也不扫西尔蒙一下,更遑论其他人了,淡淡道:“还有要事,咱们回吧!”说完,看也不看地上被打昏过去的那两个男青年,挽起爱莎的粉臂,就径往咖啡厅大门方向走。

见费伦动了,格兰特和卡洛琳不待他招呼就立马朝前开路,对于还拦在他们面前的保安,当下双臂一挥,将人扫出几丈开外,叱道:“让开!”绝对霸道已极。

这下子,保安队长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西尔蒙刚才就没正面答他问题,算是甩了他脸子,不过人家是迪拜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此这般也就罢了,你这一男一女,明显是打手似的小人物,居然也敢如此嚣张,要是真让其就此离开酒店,只怕帆船酒店以后也就不用开了。

想及此,保安队长毫不犹豫喝道:“慢着!”他这声一起,在场大有冲动的保安立马拦在了二号和三号面前。

西尔蒙见状微一皱眉,刚想喝斥什么,却见二号和三号齐齐望向费伦,费伦嘴一撇,轻声道:“真是麻烦……西蒙,如果包机什么时候能走?”

西尔蒙闻言一愣,道:“半个小时,半小时以内飞机就可以起飞,不过我那架小型机在伊朗方面没有获得空管局批准,所以没法飞伊斯法罕,巴士拉倒是可以!”

费伦听后歪了歪头,道:“巴士拉就巴士拉吧,杀!”最后一个字自然是说给二号和三号听的。

身体强度已近一阶后期的格兰特和卡洛琳闻言毫不犹豫冲入了保安群,手刀腿锋齐出,酒店保安那是擦着就伤、沾着就死,仅一个照面二号三号就干掉了三名保安,还重伤了俩。死的那三个保安中,有一个更是被格兰特踢爆了脑袋。

趁热闹的顾客们看到爆头一幕时,先是一愣,旋即大恐,接着惊叫声此起彼伏,有人开始拼了命往咖啡厅外挤……这下子,整个厅子都骚乱起来,最开始跑的人只有小猫两三只,紧接着不明就里的顾客群中有不少人盲目跟随,最后发展成“从众”状态,见大家都在跑,不少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人受到情绪感染,也开始跟着跑,顿时推挤践踏在所难免……

费伦等人可不管这些,在二号三号大砍大杀开路的情况下,那些保安甚至没有来得及祭出火器就被杀了个落花流水,费伦趁机携着爱莎从容不迫地来到了电梯间。

不得不说的是,客满的咖啡厅人们四散而逃,仓惶之下,竟没人愿意坐电梯逃跑,因为那需要等,不过这倒便宜了费伦一行,舒舒服服坐着电梯下了楼。

一出电梯门,西尔蒙就赶紧掏出手机把私人飞机出航事宜安排了下去。同时,他和一直跟着的拉德都对格兰特和卡洛琳展现出来的武力异常震惊,那他妈还是人嘛,杀起酒店保安来比杀鸡还容易,简直就是人形的杀戮机器!

至于帆船酒店后台硬的问题,西尔蒙没太考虑,对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费伦这个恶魔哄好,如果寻找拉灯一路顺利的话,那就祈盼对方能给条活路,只有活着返回了迪拜,西尔蒙才会考虑刚才在酒店咖啡厅的问题,就算帆船酒店的后台老板要追究,到时候他也大可以一推二五六,把事情全怪在二号和三号身上,即使帆船酒店方面不认可这个说法,他也可以跑路到中东其他国家,来个“惹不起躲得起”,毕竟像他们这种毒贩,深谙狡兔三窟之道,迪拜虽说是他发家的地方,但也不是不能弃如敝履的。

而费伦考虑得就更少了,毕竟他的黑人形象事后根本无从查证,至于爱莎,眼下她虽是真脸目,但由始至终她都没动过手,甚至没像费伦那样动过口,酒店方面当然没理由找上她,况且就算帆船酒店的幕后打算从她身上顺藤摸瓜,也得掂量掂量派来的人够不够她杀的。再说了,一旦离开迪拜,帆船酒店的后台老板就算再有势力有能奈费伦何呢?费伦没直接掀了他老窝已算他家山有福了!

不过,等费伦一行重新回到防弹林肯上后,负责断后的二号三号仍未归来。见状,西尔蒙担心道:“大人,需不需要我派些人接应把格兰特和卡洛琳接应出来?”

费伦摆手道:“用不着,他们会直接回去你那庄院,开车!”

西尔蒙闻言心头打了个突,却没敢多问什么,直接抄起厢壁上的电话吩咐司机开车。

也就在防弹林肯起步的同时,酒店咖啡厅所在的那一层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不过响了没多大一会就戛然而止了。

听到枪声的费伦不禁撇嘴道:“这俩蠢货,居然给了人响枪的机会!”

西尔蒙却担心道:“大人,您说他们会不会……”

爱莎插嘴道:“放心吧,你没听见枪声突然停止了么?”

果不其然,在林肯尚未开出帆船酒店范围的近半分钟时间里,西尔蒙再没听到别的枪声。

等防弹林肯开回庄院,拉德被西尔蒙指示去取压缩饼干、金条和美金时,二号和三号已然毫发无损地钻入了车厢内。

西尔蒙见格兰特和卡洛琳满身血污,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不禁被吓了一跳,正想吐槽,却在无意中呢偏见费伦和爱莎面不改色心不跳,顿时有所明悟,闭紧了嘴巴,暗忖:妈的!这些都是他妈的什么怪胎啊?甭说黑货(费伦)了,就是他身边那冰山美女居然也不觉得血腥味恶心,实在是……呕!!

费伦见西尔蒙有点反胃,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忙道:“要吐下车吐!”说完,还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心说就这胆子,还他妈毒枭呢!

西尔蒙似乎看出了费伦的眼神在鄙视个什么劲儿,当下强行忍住反胃的感觉,摆手示意他没事!

费伦见状都不稀得理他,转头冲二号和三号道:“杀了多少保安?”

格兰特道:“得有几十个吧,至于重伤的,一百出头!”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道:“那要是这样的话,你们俩都跟我去巴士拉吧!”

卡洛琳闻言一怔,愕道:“老板,您不是说让我留在迪拜暂时接管西蒙的产业么?”

“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我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其他的事都得靠边站!”

卡洛琳见费伦的态度很坚决,当下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什么,反正她服从安排就是了。

又等了一会,拉德一人搬着三只箱子回到了车上,西尔蒙随即命司机开车去他的私人机场。

到了机场,西尔蒙的私人飞机早就准备好了。值得一提的是,西尔蒙说他的私机是小飞机,实际上却是九七年产的crj200型小型客机,按民航标准的话,可以布局五十个座位,对他们不到十人出行,倒显得绰绰有余。

待费伦一行人登机后,随侍西尔蒙的拉德即刻去驾驶舱通知机组人员起飞。几分钟后,在机组联络上附近民航机场的塔台导航后,立马按照指示将私机滑上跑道,开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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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6 查漏补缺(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西尔蒙的私机飞入云霄后不久,防弹林肯司机就因极微量的基因毒致死,概因他是见过爱莎真脸目的,所以被费伦指示一号蚂蚁下了毒。

机上。

五十人座的crj200内才费伦他们一行六人,外加正副机长以及两名美艳空姐,拢共才十个人。当然,还有一只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基因蚂蚁。所以机舱内显得无比宽敞,令人相当满意。

不过故意坐在最后一排躺椅的费伦和爱莎却在【眼神传讯】中商量好了怎么绝除后患。

“爱莎,之前在帆船酒店,你犯规了啊!”

“犯规?犯什么规?”爱莎故作不解。

费伦扯了扯自己脸皮,【眼神传讯】道:“这是怎么回事?”

爱莎撅了撅嘴,回道:“我只是想让脸透透气而已,这易容太久我的皮肤都快被闷烂了。”

费伦无语凝噎,翻了几下白眼,又以【眼神传讯】道:“那等到了巴士拉,你就跟卡洛琳一起,把这飞机上的机组人员都做了吧!”

爱莎微怔,瞥了眼那两位正送饮料的美艳空姐,略感不忍:“所有人么?”

“废话!这就叫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费伦以【眼神传讯】到最后,又多加了一句,“别手软啊,不然等我晓得了再亲自动手,而那时他们又回了家的话,那就不是杀他们几个的问题了。”

爱莎只得默默点头,算是应下了费伦的要求。

至于带路的西尔蒙和随行的拉德,费伦打算找到本.拉灯后再将其做掉,不过在此之前,他准备抵达巴士拉后给这二人上点生死符,以为保险!

迪拜到巴士拉的距离大约一千公里,因此一般的民航两小时就能到,而西尔蒙的私机飞得稍微快一点,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巴士拉上空。

安全降落之后,爱莎遵照费伦的吩咐,和卡洛琳一起留了下来,而费伦在给西尔蒙和拉德种了生死符后,这才带着他俩还有格兰特从巴士拉机场转飞德黑兰。

也就在费伦四人登机后不久,西尔蒙私机的机组人员在面包车上被爱莎和卡洛琳屠戮殆尽。

“爱莎小姐,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最好是弄到焚化场一把火烧掉!”既然人都已经杀了,爱莎心头的那点小小的慈悲之念顿时消失得无隐无踪,脑子也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活泛。

卡洛琳想了想,道:“我以前常在中东诸国混饭吃,这一带焚化场没有,倒是有不少炼油厂,咱们大可以利用一下!”

“那好,就去炼油厂!”

一个多钟头后,费伦一行四人出现在了德黑兰机场。

命格兰特查了一下伊朗国内的航班时刻表,费伦才知道,原来从德黑兰到马什哈德也是有直飞的,不过一周仅有几趟,而在他们抵达德黑兰之前,本周最后一趟飞马什哈德的航班刚起飞不久。

这样一来,想要乘飞机去往马什哈德的话就需等下周的航班,而且至少得等三天以上,这对于费伦来说,显然是不可接受的,所以在当地补充了几个旅行背包的食水后,拉德租来一辆皮卡,四人索性开车往马什哈德而去。

实际上,开车过去的路程比飞机航程还要稍长一些,达到了一千公里左右,好在沿途小的城镇还是有不少,加油倒是无虞。

可惜的是,德黑兰到马什哈德一线的路况并不太好,所以每小时能跑一百公里已是极限了,这还是由格兰特这个能力者来驾车才达到的。更令费伦无语的是,拉德租来的这辆皮卡耗油量相当大,跑了还不到五个钟头就不行了。

这个时候,他们刚到德黑兰和马什哈德间中最大的小城镇达姆甘,格兰特瞄了眼油表,道:“老板,油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加点油再上路?”

费伦闻言皱了皱眉,闭着眼睛默了一下德黑兰到马什哈德这一线的地图,倏然睁眼道:“剩下的油还能开多久?”

“不足一百公里!”格兰特回道。

“那就别在达姆甘加油,反正往东不出六十公里就有个小镇叫沙赫鲁德,去那儿加吧!”费伦道。

“好的,我明白了。”格兰特受了费伦指示,途径达姆甘城区时连停都没停,风掣电驰就过去了。

大半个钟头后,费伦等人的车开到沙赫鲁德时,油箱已近见底,只够他们把车开进镇上唯二的一家加油站内。

车刚一停稳,后座上的拉德就推开门跳下车去,嚷道:“老板,加油!”

不得不说,西尔蒙带拉德同行还真是带对了,因为费伦和格兰特均不懂波斯语,而西尔蒙本人只会一点日常的交流语,比如说问好,问价格……诸如此类的,也是方便他在贩毒时亲自与波斯人商量价位,不过只要波斯人语速稍微快一点他听起来就会很吃力,而一行人中就只有拉德能熟练使用波斯语,在费伦眼中也算是多少有那么点用处。

不过拉德下车喊“加油”后不久,车上的费伦仨人就见他与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指指点点地吵了起来。

费伦当下一蹙眉,吩咐道:“格兰特,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老板!”格兰特应了一声,刚推开车门,费伦就见拉德把手枪掏了出来,冲着那员工指划着什么。

得,这下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上吧!于是费伦趁格兰特尚未下车,又多吩咐了一句:“什么都不要理论了,把加油站内的人都做掉吧!”

后座的西尔蒙听到这话,心中震惊之余,更感叹费伦的冷酷无情、杀伐决断。

格兰特却没有恁多感慨,再次应了一声之后,迅速下车,大步流星朝与拉德口角的加油站工作人员行去,到得近前,直接大手一伸,瞬间扣住了对方的脖子,再猛一发力,那工作人员顿时耷下了脑袋,再无半点声息。

正说着恐吓之语的拉德被格兰特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回过味来,而此时格兰特已拐进了加油站值班室,将室内的另两名工作人员悄无声息地剪除了。随即,他又绕到边上的小超市,将里面的员工顾客也都一一屠戮殆尽。

等格兰特将人都斩尽杀绝后回来时,发现拉德还在原地傻站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斥道:“你他妈还杵在那儿干什么?当木桩啊?赶紧加油!”

“啊?哦、哦!”拉德彻底回神,跑到加油机那儿取下油枪开始给皮克灌油。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费伦倒是在这时候走下车去,瞄了眼地上已经死透的加油站工作人员,眼神微微发亮道:“格兰特,你刚才具体杀了多少人?”

格兰特挠头道:“老板,这个我可没细数,不过怎么也得有十几个吧!”

“那好,你去把尸体都集中到小超市,我有用,快!”费伦悄声吩咐一句,随即转到值班室破坏监控录像去了。

没多一会,格兰特来报,尸体集中好了,就差值班室里这两具。

已经销毁了所有录像的费伦闻言大喜,让格兰特扛起值班室地上那两具尸体,跟他去了小超市。

待把尸体扔在尸堆上,费伦挥退了格兰特,掏出血阿修罗坠大肆吸噬起这些新鲜的尸体来。反正这些个尸体搁在这儿也会渐渐**,最后被人发现进而火化,不如趁机做点贡献。

随着血坠的吸噬,整个尸堆渐渐干瘪下去,变成一张张枯叶般的人皮,幸好此时西尔蒙一直待在车上没敢妄动,不然让他见到这一幕,铁定会被吓成精神病。

不多时,油已加满。费伦这边吸噬血肉精华也刚好搞定,他当下命格兰特搬来几桶汽油将剩下的人皮浇了,随即便招呼所有人回到了皮卡上。

“格兰特,开车!”费伦说完这句又冲拉德道,“把你从德黑兰搞到的榴弹枪给我!”

“啊?哦!”对于费伦,在受了生死符后,拉德就不敢有半分违逆了,“给!”

费伦接过油光黑亮的榴弹枪时,皮卡已在格兰特的操控下拐上了干道,他当即降下车窗,架起榴弹枪瞄准了加油站。

西尔蒙看到这幕,心说这是要炸加油站的节奏么?怎么看起来比土匪还土匪啊!念头刚刚闪完,只听“咚”的一声,接着就见一颗榴弹带着尾烟快速掠向了加油站,正中超市大门玻璃,径直穿了进去。

半秒后,爆炸和火光几乎同时升起,无数火光从超市的门窗冲出,之后的境况可想而知……不过加油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关费伦他们的事了,因为几分钟后,皮卡已然冲出了沙赫鲁德,往马什哈德疾驰而去。

接下来这一路,离沙赫鲁德最近的大城镇也在两百公里开外,名唤萨卜泽瓦尔,其间路上几乎没什么像样的村镇,不过对于已经加满油的费伦他们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车出沙赫鲁德,向东一直开了百多公里后,西尔蒙终忍不住道:“大人,天快黑了,前面几十公里有个小镇,叫马济南,不然咱们在那儿歇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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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天快黑了,前面几十公里有个小镇,叫马济南,不然咱们在那儿歇一晚吧!”

对于西尔蒙的话,费伦不置可否,只道:“先到马济南看看情况再说吧!”

见费伦这么说,开车的格兰特不禁加大了一点

油门,毕竟西边的太阳已落下去一小半,他打算在太阳没尽山头前赶到马济南,这样是走是留都至少还是天光,相对于夜晚来说,麻烦上门的几率也会小一点。

不过有时候就是这样,现实往往事与愿违,当皮卡一路狂奔赶到马济南镇外时,费伦等人在车上隐隐约约听见镇内传来零星的枪声。

多少了解一些东部边境情况的西尔蒙和拉德顿时变了颜色,费伦见状,掀眉问道:“怎么回事?”

西尔蒙面色有点难看道:“估计是活跃在伊阿土三国边境的山贼!”

费伦闻言嘴角不禁扯了扯,很是有些不屑。可是,不屑归不屑,山贼还是不得不面对,毕竟通往马什哈德的路就他妈这一条,剩下的小道除非靠两条腿才能趟过去。

实际上,这些个山贼也是中东乱局的一部份,当然,只是很小的一部份,他们跟海贼差不多,在政斧统治力弱的地方滋生成长,擅长游击,起初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带头人本着“有枪便是草头王”的想法,拉起的队伍纪律全无组织松散,除了利益,没什么能把他们绑在一起。不过这其中有一部份山贼逐渐发展成了有组织有纪律的武装势力,甚至衍化成了恐怖.组织。

当然,大部份山贼还是乌合之众。毕竟不是每个山贼头目都有本.拉灯那种迫力,也不是每个山贼都是希特勒,所以小打小闹还成,真让他们造反,几乎是没可能成功的。

不过边境地区的山贼发展多年,也多多少少形成了一点行业规矩,他们下山劫掠时。至少不会像曰本鬼子那样杀光烧光抢光,小鬼子的做法那是切切实实地蝗虫式的,但山贼不同。他们有不少都是本地人,如若真的搞了三光政策,恐怕不用把政斧军惹急了来剿,当地人就能将山贼家里面的亲戚人肉出来。活活殴死!况且山贼们还得靠熟悉的地形与剿匪军周旋呢。若当地真被他们三光了,恐怕迁徙他处就是个【死】字!

也正因为如此,山贼劫掠时带枪,却很少开火,刚才费伦等人听到的零星枪声已算是频繁了。

“怕是遇上什么要钱不要命的外地人了吧!”拉德猜测道。

西尔蒙对此不置可否,反而略感担心道:“咱们带的金条、美金……”

“没事!”费伦摆手道,“格兰特,等下稍微瞧瞧情况。若真有山贼,就不用歇脚了。直接冲过去!”

一听这话,没等格兰特回应,西尔蒙的脸就吓白了:“大、大人,这恐怕不妥吧?就我所知,但凡大一点的山贼势力都有火箭筒,这要是……”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发射rpg的机会的!”费伦浑不在意道。

西尔蒙闻言不敢反驳什么,心底却惴惴不安。

不多时,在皮卡里已然能隐隐约约看到马济南的建筑。等车开到镇口,果然有几个人挎着ak正在冲他们打手势,让停车。

费伦见状毫不犹豫命令格兰特道:“冲过去,要死能撞死一两个就更好了!”

格兰特闻言立马加大了油门。

与此同时,费伦从后腰(隐戒)上摸出把格洛克幺八,稍一松动保险,隔着车窗玻璃就朝那几个穿着邋遢的山贼开了火。

“哒哒哒哒……”

自动连发令格洛克幺八就好像微冲一下,加上费伦奇准的枪法,一出手就点爆了三个山贼的脑袋。

剩下两名山贼见势不妙,正打算找掩体开枪反击,没曾想皮卡竟拐了个斜向,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正在后撤的俩山贼。

“砰砰!”

几乎二合一的撞击声将两名山贼重重地掀飞出去,不等他们落地,费伦格洛克的枪口已经调转过来,火舌正好从二人身上划过,俩山贼在空中抖了几抖,身周爆出几团血花,落地后便一动不动了。

“轰——”

皮卡顺利冲过这几名山贼设立的哨卡,窜进了马济南镇中,往东狂奔。费伦却没闲着,当即卸下了打空的弹夹,直接给格洛克幺八换了个一百发的长弹夹。

后座的西尔蒙和拉德看到这幕面面相觑,他们想不通费伦手上的武器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更令他们想不通的是,费伦还真他妈跟山贼开战了,再往深了想,呜……他们都不敢想了,只盼能顺利冲过马济南小镇,若被对方提前设卡堵截,再加上火箭筒的配合,几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两人正胡思乱想着,重新安好弹夹的费伦却在思感丝的帮助下又开了火,每当格洛克的火蛇扫过,总会有或躲在房顶或猫在墙角的山贼被爆头。

看到这样神奇的枪法,西尔蒙不得不感叹费伦的强悍,同时心里暗自庆幸不已,还好当时在废旧码头时,费伦只是想玩玩,并没有动真格的,否则就凭码头上那么多军火,他和艾赫迪手下那百十号人恐怕还真不够费伦杀的。

就这样,费伦不断点射,格兰特一路疾驰,不到五分钟,皮克便冲出了本就只得巴掌大的马济南小镇,气得闻讯赶来的山贼头目和火箭筒手们嗷嗷大叫,可偏生还顾忌着随时可能支援过来的政斧军,山贼们不得不放弃了追击费伦等人的念想。

随着天色黯淡下来,格兰特不禁放慢了些车速,不过即便这样,费伦一行仍在天色完全黑尽前赶到了大镇萨卜泽瓦尔,在这里歇下来。

与此同时,彻底处理掉西尔蒙机组人员的爱莎和卡洛琳化妆易容后,直接从巴士拉坐班机飞往了泰国曼谷。这实际上是之前爱莎与费伦约定好的,甭管是否成事,都会到曼谷集合,然后恢复真容,返回港岛。

翌曰,天刚擦亮,费伦等人就重新上路,直往马什哈德而去。

事实上,由于长期遭受西方封锁,伊朗国内就只形成了三大城市,一是首都德黑兰,二是中部的伊斯法罕,三就是靠近阿土边境的马什哈德,而以西尔蒙遍布整个中东地区的贩毒生意,小的城镇他都不屑去过问,但在马什哈德,他倒是设有据点存在。

因此,费伦一行进入马什哈德市区后,西尔蒙直接让格兰特把车开到了城中著名的桑吉俱乐部。在这里,西尔蒙长期租赁了一幢别墅,本来以他的财力,大可以直接买一幢别墅,不过桑吉俱乐部有个死规矩,那就是只租不卖,加上这里是波斯人的地头,所以西尔蒙即使再牛逼,也只能入乡随俗,选了一套别墅一次过付了二十年的租金,其实就效果而言,跟买什么区别,毕竟二十年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指不定那会儿都打第三次世界大战了也未准。

西尔蒙租用的地方说是别墅,实际上周围还附带了不小的院落,因此这里有不少留守的马仔,一是负责与当地拆家联络感情,二就是运货发货收账,而西尔蒙这位大老板一向很少莅临这里,所以当他出现在院子门口时,正与两个波斯妞玩双飞的据点负责人哈什德听了手下的报告后立马就痿了。不过他只敢在心里诅咒西尔蒙带给他的噩梦,却在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提上裤子就冲向了客厅。

“老板,您怎么来了?”哈什德一脸殷勤地出现在了西尔蒙面前,五官堆在一起,挤得跟菊花似的。

西尔蒙对哈什德没什么好脸色,淡漠道:“我来不来还需要向你请示么?对了,尼尔科呢?”

“他……带人收账去了!”哈什德稍一迟疑便给出了尼尔科的去向,“这不快年底了嘛,有几笔烂账没收回来,所以他就……”

西尔蒙闻言脸色一沉,道:“既然连尼尔科都收账去了,那你呢?你还待在别墅里干什么?”

“这……呃!!”哈什德正欲措词狡辩,没曾想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来攫住了他的脖子。

格兰特的手。

与此同时,费伦道:“西蒙,少他妈磨叽,赶紧把你那个叫尼尔科的手下找到,我不想节外生枝!”

“是是是,大人!”西尔蒙躬身应完费伦的话后,旋又直起身子扬声问道:“你们谁知道尼尔科的下落?马上把他找来,那哈什德的位子就是他的。”

一听这话,哈什德顿时急了,竟忘了他脖颈完全被格兰特掌控,当下“咿咿呀呀”的聒噪起来,费伦见状,只淡淡地说了俩字:“杀了!”

格兰特闻言毫不犹豫地五指猛力收紧,只一瞬就将哈什德的脖子捏爆。周遭的马仔们见此一幕,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也瞬间意识到为何大老板会称呼费伦为“大人”了,因为连格兰特这样的猛人都要听命于费伦,自家老板自然不会例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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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等震撼过去,瞅着已经彻底没了声息的哈什德,有脑子活泛的马仔顿时动起了心思,其中更有几人高呼道:“老板,我知道尼尔科在哪儿,我带您去找!”

“我也知道,我带您去!”

“我也……”

没等这些个人争论完毕,门口却倏然传来一个男声:“老板,我尼尔科就在这儿,不用找!”

事实上,尼尔科就是帮西尔蒙安排唯一一次与本.拉灯见面的家伙,此人与拉灯不熟,但与拉灯最得力的一个手下的头马是表兄弟关系,所以才能辗转替西尔蒙搭上拉灯的线。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如今费伦想要找拉灯,也得通过他,毕竟像西尔蒙这样的大毒枭从来都不会直接登门拜访另一势力的老大,就算要见,那也得通过中间人,这就跟球星与俱乐部签合同一样,决不会亲自出面谈价,往往都是把心理价位告诉经纪人,让经纪人与俱乐部方面磋商,除非俱乐部主席亲自出面了,球员才会相应出马。

“尼尔科,你回来就好,我正有事儿吩咐你去办!”西尔蒙冲出现在大门口的花村衫板寸青年道。

板寸青年尼尔科闻言有些激动,道:“老板,有事儿您吩咐,我一定办好!”

听到这话,周围的马仔包括跟着尼尔科一块回来的马仔脸上都露出了羡慕之色,毕竟西尔蒙家业实在有够大,手下小弟不计其数,所以能得到一个替老板办事的机会,殊为不易,同时也意味着事儿办得好,那就有擢升的机会。

西尔蒙却并不当众透露是什么事。反而向费伦躬身道:“大人,咱们去起居室吧,那里没什么人打扰,正好谈事儿!”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冲格兰特招了下手。径往西尔蒙手比划的后进而去。

起居室内。

拉德最后一个进屋,顺手带上了门。先他一步进屋的尼尔科负手伫立在沙发边。十分诧异地瞄了一眼同样站着的西尔蒙,却没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见格兰特还在翻那些犄角旮旯,试图找出窃听装置,已用思感一丝不漏搜索了两遍的费伦终于不耐道:“好了二号。别翻了,这间屋子还算干净,没什么装置!”说到这,他冲西尔蒙一偏头,示意对方说话。

西尔蒙忙道:“尼尔科,最近跟你表兄还有联系吗?”

尼尔科一怔,随即面露难色道:“老板。最近风声这么紧,我哪敢呐我!”

费伦瞥见尼尔科的微表情,当下哂笑出声:“啊哈,西蒙。看来你这手下还真够狡猾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家伙最近才跟他表兄见过面!”

这话一出,尼尔科身体狂震,西尔蒙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冲尼尔科斥道:“说,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你讲不清楚,我不管你表兄是谁,我都要将你撕成碎片!”

尼尔科恨恨地偷瞄了费伦一眼,当下诚惶诚恐地对西尔蒙道:“老板,我真没主动联系过我表兄,是他联系的我!”

听到这话,西尔蒙脸色更寒,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礼拜,主要是他想让我接手一批半价的四号,我没敢答应他!”实际上,尼尔科想答应来着,因为他负责替西尔蒙管马什哈德这一块收上来的钱,不过刚才被格兰特捏死的哈什德对财务有监督权,加上两人一直不对盘,所以就没敢弄这事儿!

“噢?有这种事儿?”西尔蒙掀了掀眉道,“那你现在还能联系上他吗?如果可以,他那批四号我全吞了!”

尼尔科闻言一怔,旋即大喜,因为当时表兄可是答应过他,一旦在他的中介下将这批货脱手,可以提三个点的中介费给他:“我这就试着联系我表兄,不过老板,你也应该知道,最近风声太紧,我表兄说不准就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了。”

西尔蒙听尼尔科有推脱之意,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不豫道:“尼尔科,这次不光是那批廉价四号的问题,而是大人想去基地.组织大本营见识见识,你必须得联络上你表兄,不然……”

“不然哈什德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费伦慢条斯理地接道。

听到这话,尼尔科勃然色变,又偷瞥了眼一副理所当然表情的西尔蒙,霎时感到问题棘手了。因为在他看来,费伦和他那个血腥手下格兰特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只要一个不好,他就很可能小命玩完。

不过眼下尼尔科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顾不上那许多了,最终只得硬着头皮道:“老板,请给我半天时间,我一定联系上我表兄!”

“不行!”没等西尔蒙说话,费伦就直接否定道:“半天太久,老子可等不了,这样吧,中午、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若你还没有你老表的消息,那我只能让二号将你撕成碎片了!”

尼尔科闻言又瞥了眼西尔蒙,见他仍没有任何表示,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费伦的无理要求!

见尼尔科答应了,费伦难得起身踱步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好,此事若成,你老板西蒙自有重赏给你!”

尼尔科一听大喜,又有点不敢相信,冲西尔蒙道:“老板,这位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废话!”西尔蒙这个时候自然要力挺费伦,“大人的话就是我的话!”

听到这话,尼尔科终于踏实了:“那我这就去联系我表兄……”

待尼尔科退出了起居室,费伦转向格兰特道:“怎么样?能闻到么?”

格兰特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好,去给我盯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报我!”

“好的,老板!”说着,格兰特径直从起居室的二楼窗户一跃而下,又把西尔蒙和拉德吓了一跳。

屋内静了几秒后,西尔蒙探问道:“大人,格兰特此去是……”

“我让他跟着尼尔科,免得出甚纰漏!”

西尔蒙:“……”

拉德:“……”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果然没错。尼尔科离开起居室不过三个小时便传来消息,联系上他表兄了。

随后,格兰特打来的报信电话也证实了这一点。于是费伦指示格兰特继续监视,又让西尔蒙回复尼尔科,让他暂时不必回来了,直接约个地点见面。

若是一般人提出这种要求,好歹也算是基地.组织核心成员的尼尔科的表兄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就算是由他定见面地点也不会答应,不过对方是大毒枭西尔蒙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西尔蒙与拉灯首领是会过面的,加上他手头有批四号急于出手,所以值得冒险。

于是乎,很快,尼尔科就传来消息,说是去城东南的某间酒吧见面。西尔蒙得到地点后,转头就报给了费伦,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只道:“既然约好了,那就去呗!”

西尔蒙对此并无异议,毕竟他都已经一路跟着费伦到了这儿,现在再反悔有意思吗?所以,挂断尼尔科的电话后,西尔蒙招呼上拉德,恭请费伦上了一辆悍马,随后一路疾驰,到了市区东南角的混乱酒吧。

刚一下车,格兰特就悄然出现在了费伦身边,把西尔蒙和拉德吓了一跳,完全闹不明白在这空旷的停车场上,格兰特刚才藏哪儿了。

“老板,人在里面,除开尼尔科还有七个,全部自动火器,还有手雷!”

听到格兰特的话,西尔蒙和拉德微微吃了一惊,不过稍一转念,又觉得很正常。

费伦则对格兰特侦查到的火力毫无感觉,淡淡道:“既然对方已经到了,那咱们进去吧!”话落,一行四人都未反对,鱼贯进入了酒吧,三转两绕就到了尼尔科订好的包厢。

包厢门口,尼尔科正翘首以盼,见西尔蒙真亲自到了,顿时对费伦的尊贵认识再上一个层级。

“老板,最近风声太紧,我没敢在我表兄面前提会见拉灯的事,您看……”

西尔蒙闻言一怔,旋即摆手道:“没事儿,由我亲自跟你表兄说!”说罢,再不理还想劝什么的尼尔科,直接冲费伦躬身道:“大人,您先请!”

尼尔科见状,不等格兰特捶门就抢先在包厢门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这才推开了门。

费伦阔步而入,只见包厢正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貌似nba明星控卫拜伦戴维斯的大胡子光头,旁的沙发上还坐着俩鹰钩鼻络腮胡。最重要的是,包厢门后那堵墙下还杵着四个肩挎ak不声不响的家伙,若非费伦在进门前就用思感探查过来,一般人冒然撞进绝对会被吓一跳。

见费伦瞥了眼墙根那四人,脸上却毫不色变,光头大胡子顿时咧嘴笑了起来:“小白脸,你的胆量还不错,不过不错归不错,我今天邀请的是西蒙先生,你又是谁?”

这时,西尔蒙步入包厢,看也不看其他人,只冷冷盯着光头大胡子道:“小白脸也是你叫的?”说到这,又转向费伦道:“大人,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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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不要……”

费伦朝西尔蒙摆了摆手,咧嘴笑道:“就你这肤色,谁跟你比都是小白脸!”旋又冲仍站在门口没进来的尼尔科道:“那啥……这是你表兄?你确定没认错人?”

不得不说,面前这个光头大胡子比正版的拜伦戴维斯还黑,不过观其骨架子,应该是波斯人没错啊?这肤色黑得也忒奇怪了吧?

也就在费伦以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眼神打量光头大胡子时,尼尔科却面色难看地凑到西尔蒙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听完后,西尔蒙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把尼尔科爆的料告诉费伦。

可惜这俩货都低估了费伦的耳力,他此时已完全闹明白对方叫他“小白脸”什么意思了,完全跟肤色没啥关系,而是在少女人少娱乐的山区里,小白脸跟卖屁股是同义词,那些个恐怖份子可不会管你的肤色是啥,有得洞打就算不错了。

当然,在这儿光头大胡子未必想要开费伦的屁股,倒是有轻蔑骂人的意思在里面,这就好像用大陆方言骂外国佬一样,外国佬听不懂不要紧,趁热闹的人懂就行!

得知这点后,费伦看光头大胡子的眼神已变得极为冷酷,当下冲着笑吟吟的光头大胡子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二号,小喽喽全干了!”

话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四个肩挎AK的家伙身体转瞬就僵在了原处,这还不算,两个坐在光头大胡子边上的手下正欲掏枪,脑袋却如西瓜般突然炸裂开来,红的白的爆了一地,差点没把西尔蒙等人吓尿。

光头大胡子也傻了眼,这时费伦却慢条斯理地踱步到他跟前,拍着他比锅底还黑的脸颊,谑笑道:“你跟我解释解释?小白脸什么意思?受?卖屁股?”

听到最后三个字,光头大胡子愣了一下,还不及狡辩,就感到双肘传来剧痛,目光瞥去时,却发现胳膊至肘部以下被费伦硬生生掰断了。

更狠的是,已经干掉了其他手下的格兰特此时现身光头大胡子身边,丝毫没在意他的惨叫,直接拎小鸡般将其翻转过来,一把扯掉了他下身的裤子,从费伦手里接过两只断手,硬插进了这货的臀缝中。

费伦冷笑连连地看着在地上打滚惨叫却没法拔掉断手的光头大胡子,邪笑道:“现在谁是小白脸?”顿了顿,又冲尼尔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饶你表兄一命,今天先就这样吧!”说罢,径直转身离开了包厢,却又悄然命令一号蚂蚁上了光头大胡子的身。

本来费伦是打算和光头大胡子搭上线,然后通过他找见拉灯,最后将基地组织一网打尽,也就算一劳永逸了,没曾想这家伙轻蔑地一句“小白脸”就让费伦彻底改了主意,反正只要这货不死,相信他肯定会联络上头,这样一来,顺藤摸瓜就是了,也省了与人磨叽。

见费伦带着格兰特还有西尔蒙、拉德呼呼啦啦又走了出去,尼尔科瞄了眼地上惨叫的表兄,又瞄了眼那些个僵立不动的表兄手下,有点惊恐,又有点幸灾乐祸,概因他这老表根本就是血缘关系很淡薄的那种远房亲戚,小时候住对门没少欺负他,不过等长大了,他进了贩毒这一行,成了西尔蒙的手下,大老板业务上有需要才辗转联系上的,实际上并不待见。

想了想,尼尔科还是很仁至义尽地凑到满地大滚的黑表兄身边,假装哭丧着个脸道:“兄弟,那黑鬼连西蒙先生都叫他大人,你也不盯着点兆头,屁股痛不痛啊?”说着,瞄了眼光头大胡子栽着两只断手的屁股,继续自说自话道:“肯定很痛,要不要我帮你叫个救护车?”

光头大胡子嘴里还在哼哼着,眼睛却阴鸷地瞅着尼尔科。半晌,他抖着脸,忍痛骂道:“尼尔科,你他妈敢阴我?”

“表兄,我哪有阴你?”尼尔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小白脸在你们组织里不是跟卖屁股划等号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应该知道,西蒙先生可不是善男信女,他要是知道我知道【小白脸】的意思却没有当场告他,我到时候的下场恐怕比你现在还惨!”

这话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光头大胡子一听就怒了:“那个黑鬼,这断手之仇……老子要找一百个人把他当成美军那些小白脸给轮了!”

尼尔科对此狠话不置可否,耸肩道:“表兄,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周围你这些手下怕是不乐观!”说到这,他又瞄了眼光头大胡子血糊拉丝的双肘,“既然你不需要叫救护车,我手机留这儿你慢慢弄!”言语间,他搁下手机就打算离开。

光头大胡子见状急了,连忙喊道:“慢着尼尔科,帮我打个电话吧!”说着,还故意举起了血淋淋的两只大臂。

尼尔科故意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是先帮你包一下伤口吧,不然血流太多,你就是想找人报仇也没力气了!”

“多谢!”光头大胡子嘴上感谢着,暗地里却腹诽不已:妈的,非要老子开口求你,哼哼,等着吧,总有你求我的时候!不过手肘上包扎传来的痛感又一下让他打了个激灵:老子双手都没了,穆罕穆德老大不会抛弃我吧?

尼尔科可不管光头大胡子在想些什么,三下五除二潦草包扎好后,当即捡起自己的手机道:“表兄,说号码,我帮你拨!”

光头大胡子此时也回过神来,叹口气道:“你先去把包厢门关上,免得有人路过听到我的号!”

尼尔科闻言歪了歪头,过去关上了包厢门,回身过来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当然!”光头大胡子迅速报出了一串号码。

尼尔科照拨,孰料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通。

与此同时,酒吧外的车上,费伦坐上车后一直没走,就是在等一号蚂蚁的信儿,毕竟光头大胡子眼下已成残废,想要离开马什哈德就必须有人接应,否则他带伤之身铁定会被城内的CIA密探盯上。

值得一提的是,九幺幺之后,CIA的外勤就像疯狗一样在世界各地到处打探,中东更是重点,而像马什哈德这种地方绝对是重中之重,所以费伦不相信没CIA密探留意过或者正在关注光头大胡子。要知道,就凭这个大胡子同黑人有一拼的肤色,加上跟在他身边那几个携带AK长得跟土匪似的手下,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果不其然,也就在包厢里尼尔科帮忙把接通的手机递到光头大胡子耳边时,费伦已然获悉了对方所拨打的电话号码。

二话没说,费伦掏出原来那部老的改造手机,经过七八个肉鸡的中转,很快连上了美军的备用军事卫星,接着轻松切入了军用的GPS系统,开始对光头大胡子所拨打的号码进行追踪定位。

不得不说,在无线电话网络带给我们极大方便的今天,对于地球上的几个军事科技大国而言,识别无线电话信号的中继转发已经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配备了多套辅助锁定追踪系统的军用GPS系统几乎在电话接通的一瞬就同步定位了手机信号的接收源点。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经纬度,费伦默了一下地图,立马确定接收源在马什哈德东南方靠近阿国边境的小城托尔巴特贾姆内,并且对方接电话用的手机恰好是诺基亚,费伦离开通过改造手机向军用GPS系统下达了锁定命令。

何谓锁定?就像汽车发动机上有编号一样,这种在当时世界知名的品牌手机其电路板上也是有序列号的,并且这种硬件序列号是可以通过软件手段获取的,所以一旦锁定了这个电路板序列号,也就等于锁定了这部手机,进而这部手机即使换了SIM卡通话,其通话内容仍可被截获,除非是窃用该部手机。

当然,关于电路板序列号的识别,美军方面暂时也只能做到对世界上几大知名手机商的原厂手机进行识别,至于代工厂出产的同品牌手机以及杂牌手机他们则没法识别及锁定。不过巧就巧在这儿,接收尼尔科打出电话的手机还他妈就是原厂产的,又恰好被费伦追到了,而他调用的追踪系统上的序列号识别软件才刚调试完毕不过几天时间,却正巧派上用场,所以活该有人倒霉。

一念至此,费伦忍不住笑出声来,对座的西尔蒙和拉德有些莫名其妙,都想凑过来看看费伦手机上到底有什么,可格兰特就在费伦身边木讷地坐着,还死盯着他俩,所以二人也只能忍住好奇心,正襟危坐。

与此同时,通完电话的光头大胡子对尼尔科道:“谢谢……”话音未落,他倏然暴起一脚,正中尼尔科的裆部。

“嗷呜——”

尼尔科惨叫一声,下意识捂裆,头往下佝偻时却骇然发现自家表兄的脚底板正在视线中越放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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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尼尔科面部三角区被结结实实跺了一脚,白眼一翻就昏死过去,可即便这样光头大胡子仍不放心,挣扎着爬到尼尔科跟前,张大嘴,照着他有不少污垢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直接就见了喉结。

“啊——”

尼尔科在惨痛中醒来,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喉咙正在漏气,虽极力想要摆脱如蟒蛇般压在自己身上的光头大胡子,可随着对方咀嚼式的玩命撕咬,他终是不够力,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始终没松嘴的光头大胡子在尼尔科没了动静后又撕咬了五分钟这才松口,不过他并不像别的玩命者那样,把挂在嘴边的肉吐掉,而是用舌头勾进嘴里,牙嚼八嚼地咬碎了,生吞下去。

“呸!”吐出一口血水,光头大胡子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冲着尼尔科的尸体冷笑道:“你他妈垂死挣扎的时候下手还真重,差点没把我下巴给敲下来,可惜你还不够狠,要是换我被人咬住脖子的话,我肯定把他丫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要是尼尔科还能听见这话的话,一定会蹦起来叫嚷:“最后老子想抠来着,可那时候已经不够力了!”实际上说白了还是手软心弱。

也就在光头大胡子活生生咬死尼尔科的同时,费伦锁定的那部远在托尔巴特贾姆的诺基亚手机换了张sim卡,随即又把电话打回到了马什哈德。

看到这里,费伦终于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哈!”

很快。定位系统锁定了接收源,并给出了其在马什哈德城内的坐标。费伦一默地图便知对方离混乱酒吧也就四个街区的距离,当下指示格兰特道:“二号。你去刚才那个包厢守着,一旦收到我发给你的(基因)生物电信号,就把那光头大胡子给我做了,然后让来人务必看见他的尸体,但你别现身,understand?”

“yes,boss!”格兰特二话没问就径直下车执行命令去了。

西尔蒙却愕道:“大、大人。您刚才放过尼尔科的表兄难道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么?”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费伦这个黑人绝对跟拉灯有过节,否则不可能一进包厢。对方只骂了句“卖屁股(小白脸)”,就直接翻脸杀了一堆拉灯手下的手下的手下。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道:“他已经没用了!”

这话一出,西尔蒙顿感危机,虽然他不清楚光头大胡子为什么会没用。但有一点他算是看明白了。费伦对没用的人那是绝不会留情的,而他自己早就是砧板上的肉,说不准哪个时候就被费伦给咔嚓了。

想及此,西尔蒙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费伦似看穿了他的想法,安慰道:“放心吧,你中了我的生死之冰(生死符),我不会舍得那么快干掉你!”

西尔蒙和拉德听到这话齐齐打了个哆嗦,两人似乎又忆起了前两天中生死符的情景。简直不堪回首。

也就在费伦揶揄西尔蒙和拉德之时,两个基地.组织的小头目开着一辆吉普到了混乱酒吧外的停车场上。西尔蒙无意间从车窗上瞥见他们。立马向费伦报告道:“大人,那两个人应该也是基地的。”

“噢?你认识?”

“我认得其中一个,上次面会拉灯时,那个左眼有道疤留山羊胡的家伙正好持枪守门,走路姿势颇为奇特,我还赏了他支雪茄,所以记得……”

费伦照西尔蒙说的瞄了一眼,哂道:“这山羊胡是有点奇特,走起路来像母鸡,屁股一扭一扭的,我说,他该不会也是小白脸吧?”

西尔蒙苦笑道:“这我哪儿知道,不过眼下美国佬抄得紧,一帮大老爷们窝在山沟沟里除了训练和提心吊胆之外,还能有啥娱乐?无非就是打打赌再开开屁啦,所以他要是小白脸我一点不奇怪!”

费伦又瞄了眼正往酒吧里走的山羊胡,撇嘴道:“他的肤色比那大胡子好点,不过赶拉德差多了!”

天生肤白、怎么样也晒不黑的拉德一听这话,菊花不禁一紧,怯怯地看着费伦,生怕他说出“想打一炮”的话来。

费伦留意到拉德的表情,顿时吐槽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莫非以为我会爆你菊花?”

“那是……大人自然不会看上我,卡洛琳的皮肤比我还白,屁股也大……呃!!”拉德为了避免被爆菊,有点口不择言了,所以他话还未完,就被费伦掐住了脖子。

只听费伦森然道:“拉德,在你去见真主安拉之前,我得教你一个道理,祸从口出,懂吗?”话落,西尔蒙就听见嘎嘣一声,拉德的脑袋便耷拉在了费伦手边。

“大、大大人,你、您刚才还说不那么、那么快杀我们的……”

“谁让他乱说话来着,即使我不杀人,这话让三号知道了,他恐怕会死得比现在还惨!”费伦哂道,“西蒙,舌头是万恶之源,明白吗?”

偷瞄了眼已经死透的拉德,西尔蒙只能以连连点头来应和费伦,心头却无比担心费伦随手挂了他。

殊不知,此时的费伦才没空理会西尔蒙呢,他正通过思感网络“观察”着格兰特的行动。

其实,早在山羊胡和同伙进入酒吧大门的那一刻,费伦就给格兰特发了“斩首”信号,此时格兰特已然重新摸进了包厢。

光头大胡子在活生生咬死尼尔科之后,吃了不少临死反击的他也并不好受,格兰特扭烂门把进入包厢时,这货正倚在墙角大喘气,根本没留意到有人溜进了包厢。

当格兰特悄无声息走到光头大胡子跟前时,这货起初还勾着头没怎么注意,不过眼帘内突然出现一双皮靴显得相当突兀,光头大胡子怔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抬头之势却只见大手罩下,将他的嘴捂得那叫一个结实。

“唔、唔……”

光头大胡子还待挣扎,可下一秒,格兰特的另一只手也把住了他的脑袋,不等他抬脚玩命踹出,已然发力一拧,直接将大胡子的脑袋转了一圈多。

转完之后,格兰特又等了几秒,确认光头大胡子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才从容离开了包厢,走之前,他还垫了张餐巾纸将门锁已坏的包厢门卡在了门框上。

格兰特刚走没两分钟,山羊胡和同伙就到了光头大胡子的专用包厢门口,敲了下门,见没人应,就觉得有些奇怪,再一推门,门缝处飘下一张餐巾纸,令两人意识到不妙,拔枪冲进包厢一开,满屋子死人,就没一个能喘气的。

山羊胡和同伙对视了一眼,来到大胡子的尸体旁,探手摸了摸他的腋窝,寒声道:“他腋下尚温,妈的,杀他的人肯定没走远!”

留板寸的同伙却没立即回应山羊胡的话,反而把所有尸体的体温都试了一下,沉声道:“这些尸体都应该死了有十分钟以上,也就是说,我们俩很可能被人盯上了!”这猜测没错,也就在他说这话的同时,一号蚂蚁已然上了山羊胡的身,“而且……照杀人手法来看,除了这个被咬断脖子的,别的都应该是能力者所为!”

“屁的能力者,这是没让老子撞见,要是撞见了,老子一枪崩了他!”说着,山羊胡还比划了一下手上的沙鹰。

板寸头脸色却沉了下来,冷笑道:“有本事,你一枪崩了我试试!”

山羊胡闻言一怔,旋即讪笑道:“多默尔,你怎同呢?我刚说的是其他能力者,没说你!”

“哼!”见山羊胡服了软,板寸头多默尔也不好过于追究,只道:“我想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当然,最好是把整个马什哈德的人都撤回山区!”

“hat?”山羊胡大叫起来,“多默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多默尔异常不爽道,“今天这事儿,我怀疑是cia的能力者干的,若果真是他们,那咱们组织内部的寻常战斗人员来再多也是白搭!”

“怎么就是白搭呢?你们能力者也非刀枪不入,难道老子一百杆ak全冲你开火,你能躲得过去?”

多默尔闻言摇头苦笑起来:“那种密集的火力我是躲不过去,但能力者决不会傻站着让你集合好一百人再开战吧?况且要是在空旷的地方咱们组织集结一百人,那城内的cia还不马上通报给美军呐?到时候一个定点空袭就能把咱们给全灭啰!”

闻言,山羊胡明知多默尔说的是事实,却仍犟嘴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多默尔摊手道:“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总之咱们先赶紧离开这里就对了!”

山羊胡对这话倒是赞同的,不过他指了指大胡子的尸体道:“那兄弟们的尸体怎么办?”

多默尔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现在活人都顾不上了,哪还有时间管尸体!”

山羊胡闻言默默点了点头,道:“好吧,听你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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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听你的……不过,这些尸体带不走,一把火烧掉总可以吧?”

听到山羊胡的话,多默尔不置可否道:“那就让我来做个延时装置,你去弄点汽油来!”

“好!”山羊胡二话不说就出了包厢,找汽油去了。等他回来时,多默尔已经搓好了延时的引信,只要浇上汽油,点个火头,就可以离开了。

不得不说,中东这块地方,别的不多,汽油却是管够,所以两人没怎么费劲就把焚尸包厢给淋满了汽油,然后把引信搭在门口,退出门前点燃,随即拉上包厢门,倒也不虞有人发现。弄完这一切,多默尔和山羊胡赶紧离开了酒吧,跳上车一溜烟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格兰特已跳上了防弹林肯,而透过一号蚂蚁“嗅”到汽油味的费伦目送多默尔两人的车拐上了干道,即刻示意西尔蒙道:“走吧,这家酒吧应该很快会发生火灾!”

“啊?火灾?”西尔蒙多少有些怀疑费伦的话,却不敢违逆他的命令,赶紧通知司机开车。也就在防弹林肯拐上干道时,后面的混乱酒吧倏然爆起冲天火光,喊声哭闹声尖叫声连成一片,只看阵仗就知道马什哈德的警察有得忙了。

西尔蒙透过后车窗看到这一切后,立马把目光对准了后上车的格兰特,似乎在问:“你干的?”

费伦瞥了他一眼,道:“西蒙,别看了,这事不是格兰特做的,而是那两个基地份子!”

西尔蒙闻言怔了怔,却愿意相信这话,因为他非常清楚基地组织的恐怖残忍。沉吟了几秒后,他道:“大、大人,咱们现在干什么?”

“还能干嘛。自然是跟踪那两个放火逃走的家伙啰!”费伦淡笑道。

西尔蒙闻言有点傻眼:“大、大人,对方的车已经开得没影儿了,这还怎么跟踪啊?”

“废话,我自有妙计!”说着。费伦取过厢壁上的电话吩咐司机道:“前面一个路口左拐!”

司机听到费伦的声音,整个人明显僵了一下,却不敢不照做,因为依他的观察所得,西蒙大老板好像很怕这个黑鬼,如果他不听话的话,黑鬼叫西蒙大老板杀他,恐怕大老板是不会手软的。所以,稍一权衡,司机立马应道:“好的先生。如您所愿!”

随后,费伦不停感知一号蚂蚁的方位,命司机在城中左突右拐,好不容易跟到了多默尔与山羊胡落脚点所在的街口。

这时,费伦对西尔蒙道:“让司机把拉德的尸体拖回去埋掉吧。我们仨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随便监视那两个基地份子!”

西尔蒙闻言很想说一句,“老大……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儿啊”,可是他不敢把这话讲出口,因为拉德的死给他敲响了警钟,面前这黑鬼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费伦没有读心术,并不晓得西尔蒙在腹诽些什么。不过对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西尔蒙带在身边,这样才能在彻底用不着他之后挂了他。

当然,西尔蒙也看不透费伦的想法,不过略不甘心的他还是提出了异议:“大、大人。我陪您一起盯梢没问题啊,不过若是基地份子撤出马什哈德,潜往阿国,咱们没钱没吃的在身边可不好过啊!”言下之意,他回去把装美元装金条装压缩饼干的箱子给弄来。

费伦似料到他有这么一说。当下哂笑道:“西蒙,你一个大老板在手下人面前下苦力搬箱子这不太好……二号,你跟车走一趟,去把那三个箱子弄来!”

“是,老板!”刚下车的格兰特如岩石般万年不变地应了一声,旋又钻回了防弹林肯内。

这下子,西尔蒙再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讪笑道:“还是大人想得周到!”

等防弹林肯去远了,费伦道:“好了,咱们找个地儿住进去,你负责和店老板交涉!”

西尔蒙闻言微微一愣,这才省起费伦不通波斯语,而他自个儿即使没手下在身边,但寻常的波斯语还是略懂的,至少问问住店的价格没什么问题。想到这,对于费伦留他下来的原因多少有些明悟,殊不知他的想法与费伦打的主意完全是南辕北辙了。

其实这两天,到了伊朗境内,费伦已将寻常的波斯用语悄然默记得七七八八,就算没了西尔蒙在旁,住店这种小事他依然可以靠自己很磕碜的波斯语进行交涉,不过目前西尔蒙既已被他留下,自然是献丑不如藏拙。

有了西尔蒙较熟稔的常用波斯语交涉,加上大把钞票开路,路边小旅馆的老板甚至没要费伦他们登记身份信息就让入住了。

不多时,格兰特拎着那三只箱子也到了。不过也就在格兰特抵达小旅馆后不久,一号蚂蚁传来消息,山羊胡正在拨打电话。

十几秒后,那部被费伦锁定的诺基亚手机接通了,山羊胡把混乱酒吧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什么?你的意思是光头和他手下的那几个悍勇之士全被人给做了?”电话那头明显有点不信这个事实。

“是的合齐老大,据多默尔查探得出的结论是能力者干的……”

除了那些个亲戚儿子、本.拉灯最信任的手下合齐听到山羊胡的推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真是能力者?多默尔能确定哪方的人马吗?”

“这个说不好,毕竟我俩与凶手没照上面,不过他的意思很可能是cia的能力者干的……”

“cia……”合齐闻言头疼之极,沉吟了两秒才道:“这样吧,你们先撤回来,反正需要采购的东西已经在装车了,赶明儿咱们就回山区!”

“好的合齐老大,那我这边先挂了!”

“行,挂吧,不过下次联络的时间你可别忘了啊!”

“听”到一号蚂蚁转过来的这句话,费伦下意识瞄了眼时间,可惜没有第二个时间做参考,他也无法推断出下次的固定联络时间,好在有一号蚂蚁在,而合齐的手机也已被锁定,这才不至于让他乱了阵脚。

那边挂断电话没半个小时,费伦就感应到一号蚂蚁动了,嗯,准确来说应该是山羊胡和多默尔动了,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匆匆离开了所在的落脚点,开车往最近的加油站而去。

费伦见状忙让格兰特去搞了辆车,随后带上三只箱子和西尔蒙,坐上车也往多默尔两人去的加油站而去。

加满油之后,费伦仨人新弄来的这辆路虎神行者就这么一直调着多默尔和山羊胡的车往东南驶去。

“大人,这条路是出城啊!”

“我知道,你不说拉灯已躲往山区了嘛,这不正好吻合?”

“可是……”

“不必担心,路上你要是实在走不动,就让格兰特背你好了!”

听到这样的话,西尔蒙微微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敢说出自己的担忧。费伦见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你越是怕死,老子就越要把你往死人堆里带!

不过就在路虎开出马什哈德前,干道路卡旁的工作人员竟打手势示意他们停车,这让费伦皱起了眉,因为之前多默尔他们的车通过前方路卡时,一号蚂蚁明明看到两人的车根本连停都没停。

“二号,不要停车,冲过去!”

格兰特闻言点了点头,顿时猛踩了一脚油门,与此同时,费伦从后腰上掏出把格洛克幺八,顶上膛火,降下车窗就向那些个路卡人员扫射过去。

“哒哒哒哒哒……”

路卡边顿时鸡飞狗跳,当场就中枪栽倒了六七个人,西尔蒙见状赶紧把身子伏在座位下面瑟瑟发抖,他倒不是怕死人的场面,而是费伦这黑鬼动不动就要人命的举动实在令他心惊胆颤。

配合着费伦的连续射击,路虎一路狂飙,丝毫不见停滞,轻松闯过了路卡。随后,格兰特在费伦的指示下,往托尔巴特贾姆方向狂追……

转天一大早,费伦仨人就开着偷来的路虎远远地跟在了合齐的车队后面往伊阿边境进发,这时候的一号蚂蚁早已悄然从山羊胡身上转移到了合齐身上。换言之,金趟车队回山,只要合齐一面会拉灯,那么费伦就能锁定这位恐怖大亨的位置,进而屠杀也好暗杀也罢,都能够将其做了,以后自然也就不用再烦恐怖份子的骚扰了。

一个多小时后,车队抵达了伊阿边境小城泰耶巴特,稍事歇息加上打点边境临检队后,合齐这才命令车队继续上路。

至于费伦仨人的路虎,在多交了两倍的过路费后,他们没出示任何证件,仍通过了边境,远远吊着合齐的车队,一路跟到了阿国境内的西部边陲重镇赫拉特。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过,合齐找了个地儿让车队安顿下来后,便离开了驻地,联络城内其他的基地份子去了。

而费伦仨人也在离车队驻地不远的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不过格兰特去附近的商铺逛了一圈后只买了几瓶矿泉水回来:“老板,这里的店商品种类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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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里的店商品种类少得可怜,所以我只买了些水回来!”

听了格兰特的话,费伦倒觉得很正常,毕竟这儿是阿国嘛,世界上地域划分最衰的国家之一,苏联解体前被苏联揍,苏联解体后又与周边的国家不睦,至于九幺幺之后,按费伦前世的经验来看,它很快会成为华府的反恐目标之一。

不过这些都不关费伦的事儿,只要不是大中华地区开战,别国打生打死都好,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欠奉,他眼下的目的就一个——消灭拉灯及基地组织,不过这么做的目的,与反恐什么的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只因前一段时间基地份子跑到港岛去闹腾过他。

费伦最讨厌就是有人明火执仗地对付他了,虽然sa也怀疑他某些事,但毕竟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双方仅只是试探骚扰,对此费伦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逗闷子了,而基地份子不同,他们一来没有别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干掉费伦,那对不起了,费伦也只好将其连根铲除,来个一劳永逸!

也就在费伦莞尔的当口,昨天折腾了一天昨晚又没睡踏实的西尔蒙终忍不住道:“那咱们总不能压缩饼干就水吧?”

费伦闻言偏头斜了他一眼,道:“那你出去找点吃的?”

实际上,要说吃的也有,毕竟阿国再贫瘠,官员什么的总得吃饭吧?而以全世界官员的德行来说,只要不是自己国家举过上下都穷得揭不开锅,他们是决计不肯吃糠咽菜的。阿国显然还没穷到每个人都面黄肌瘦的程度,毕竟大街上还是能偶尔看到名牌轿车开过,所以阿国官员绝不会混到以压缩饼干就水度曰的程度。

不过对于费伦让他去寻找食物的要求,长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西尔蒙是决计办不到的,只能讪讪一笑,道:“大、大人。那我还是吃饼干吧!”

费伦见状笑道:“行了,逗你玩的,貌似你在阿国这边也挺有名的,对不?二号。还是你去搞点吃的来吧,最好去城内官员的家里弄,三人份!”

“好的,老板!”格兰特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又闪身出了旅馆。

一小时后,当西尔蒙饿得不行、打算啃压缩饼干时,格兰特转了回来,手里还抱着个类似咖喱桶模样的东西,道:“老板。幸不辱命!”

“桶里面装的是什么?”费伦奇道。

“马铃薯烧牛肉,还有一些米饭!”格兰特回道。

费伦闻言掀了掀眉,西尔蒙却叫了起来:“我说……你该不会是把米饭整个混在土豆烧牛肉里了吧?”

格兰特冷笑道:“怎么可能……”说着,他把桶搁到了费伦面前,“老板。您先吃!”

费伦当仁不让揭开桶盖,从中将上层的米饭端了起来,下面这才冒出土豆烧牛肉的香气,不过菜不多,只得小半桶。

西尔蒙见状,稍稍松了口气,旋又皱眉道:“饭菜不多。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恐怕不够分呐!”

费伦一瞪眼,道:“怎么?你还想吃饱不成?想吃饱啃压缩饼干去,再灌大半瓶矿泉水,我包你一整天都不会感觉饿。”

西尔蒙顿时翻了个白眼,心说那压缩饼干遇水,在肚子里都发了。自然不会饿,可那他妈跟吃泥巴有什么区别,与这土豆烧牛肉一比,简直就是糟粕与珍馐的区别。

好在费伦为了不使其疑心,最终还是分了小半碗饭菜给他。令他不至于眼馋的同时,也不至于怀疑是不是准备剁他。

也就在费伦仨人将土豆烧牛肉风卷残云一扫而空时,合齐回到了车队驻地,按照一号蚂蚁期间发回的讯息来看,这家伙去联系基地组织在当地仅有的几个能力者去了。当然,免不了和能力者们胡吃海塞了一顿。

合齐回到驻地后,立即组织车队开拔,而之前一号蚂蚁探到的那些能力者却没现身车队之中,而是往下面沿途侦查布控去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阿国不太平,山贼劫匪多如牛毛,特别是沿西北边境迈马纳、安德胡伊这一线更是如此,而车队想要抵达北部山区,这条道还非走不可,所以没有厉害的斥候队以及强大的武装就得在赫拉特找些雇佣兵护着才敢上路,又或者本就是蚁民屁民,穷得响叮当,这才不会遭劫,否则沿线的绿林好汉可不管你是不是基地份子,就俩字,照劫!

合齐等人上路出城后不久,费伦仨也开着那辆偷来的路虎慢悠悠地吊在车队后面极远处。要知道,从赫拉特至迈马纳其间道路曲折,路程不下四百公里,路况还他妈的很烂,所以基地的物资车队一小时能前进五十公里就算是相当神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能力者充当斥候的缘故,一路上除了费伦他们的路虎和其他寥寥几辆车远远跟在合齐车队后面,就再见不到别的车辆往来了。

更让费伦无语的是,三个多钟头后,也就是下午五点刚过,那些在路虎前后的闲车纷纷在沿途偶尔出现的小村落边停了下来,看那样子车主不是村里的人就是人家打算在村子里过夜。

费伦他们仨因为有目的,所以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只能一股脑地跟下去,可是有前驱的斥候自然就会有断后的斥候,而落在车队后面的就他妈费伦这一辆路虎,即使是能力者临时充数的斥候没太多经验,但面对着如影随形又如秃子头上的跳蚤般明显的路虎,傻子才看不出他们在跟踪呢!

所以,等天色擦黑,前方车队已然安顿下来后,距离车队驻扎地至少三公里开外的费伦他们仍被人找了上门。

一个体型跟魔术队时期的奥尼尔差不多的白俄罗斯人出现在了路虎的车窗旁,抬手将车窗敲得砰砰作响。

费伦透过窗户玻璃扫了他一眼,这才降下车窗漠然道:“什么事?”

这位白奥尼尔的五官远没有奥尼尔来得讨喜,相反多少有些狰狞,深凹的眼眶中更是流出了目空一切的眼神,咧嘴冷笑道:“我以前叫什么不记得了,现在别人都称我为泰坦,先生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费伦闻言面色一沉,吐槽道:“man,现在不是在面试,你不用自我介绍!”

泰坦听得一怔,旋即怒气盈脸道:“你的路虎在车队后面跟半天了,找死不成?”

听到这话,费伦故意把脑袋抻出车窗,擦着泰坦的鼻尖往前路眺望,旋即道:“这哪有车队?我怎么没看见?”

泰坦闻言一怔,随即意识到普通人与能力者的视野范围和侦察范围大不一样,他主动找上门的动作根本就是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完全没有必要。意识到这点后,他白皙的脸庞瞬间有点涨红,暗忖:还好老子没把这发现及时向合齐报告,否则这回丢人丢大发了!想及此,他又瞥了眼已缩回车里的费伦,心说既然来都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车上这仨蝼蚁做了得了!

打定主意的泰坦当即毫不犹豫地出拳,直朝费伦的脑袋搠去。

“咔!”

也就在此时,司机位的车门倏然隙开一条缝,缝中伸出一只不比他小多少的手掌来,一把钳住了泰坦粗壮的手腕。

接着,比泰坦足足小了三圈的格兰特已然走下车来,冷视着眼前这个白俄罗斯巨熊,淡淡道:“嘿,狗熊,别骚扰我老板,你的对手是我……”

话音未落,泰坦的另一个拳头已然向格兰特的面门砸来。

“呼——”

格兰特微微偏头,泰坦的拳风自他面颊划过,直朝车窗玻璃砸去。见状,格兰特另一只手也闪电般抻出……

“啪!”

在泰坦的拳头距离车窗玻璃仅有几厘米之遥时,他的手腕又被格兰特死死钳住了。

“嗯?”

泰坦有点憨,却不傻,在这一瞬,他也看出了问题,对方的身体力量貌似比他还强上一筹,换言之,虽然感觉不到异种能量的调用,但眼前此人十有**跟他一样,也是能力者。

意识到这点后,泰坦立马就欲动用异种能量。格兰特仿佛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打算,叱道:“离车远点,这车你要是砸坏了,是赔不起的……”说着,双手猛地发力一推,泰坦如山的身躯就蹭蹭蹭往后连退了十多步才止住去势。

“找死!”

吃了点小亏的泰坦顿时怒了,双目尽赤,贮藏在体内的异种能量瞬间及于体表,令他本就雄壮无比的区别霎时又贲张了几分,一下就把原本还有点显大的衣裤给撑满了。

下一秒,泰坦和格兰特对冲到面前,短兵相接。

这时车上的费伦才发现,身高超过七英尺的泰坦其动作居然相当灵巧,竟能跟得上格兰特的动作,只可惜格兰特的身体始终较他要小巧一些,从容地左右闪动,呼呼的拳风尽从他身侧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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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3 难过的山脚(求订求月票)

呼呼的拳风在格兰特身周胡乱窜动,却无一击中他的身体,甚至起了玩心,打算看看泰坦如此麻溜灵活的攻击能持续到几时。

不过这边格兰特在左躲右闪,车内的西蒙早看傻了眼,他瞅着如山的泰坦动作灵巧得像个一米六出头的小姑娘,向格兰特发起了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可格兰特微一侧身或移步就轻松躲过了对方略略能带出音爆的拳头,实在是不可思议!

甚至于对喜爱西洋拳击还常常黑市投注的西尔蒙来说,泰坦的步伐跟攻击完全做到了蝴蝶飞舞般的灵动,蜜蜂蛰刺般的攻击!他竟不由自主想起了当年的拳王阿里,不过西尔蒙可以肯定的是,连格兰特这种强人都不敢正面撄其拳锋,泰坦的拳力可想而知,阿里拍马难及。

可惜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身在局中的泰坦对于格兰特的实力讳莫如深,因为他发现无论再怎么提升攻击速度,他的拳头也从来没有擦到格兰特的衫尾,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

费伦也留意到了格兰特的从容闪躲,不禁呵呵一笑,轻声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好了二号,别玩了!”

这话貌似自言自语,但在格兰特听来却就好像耳提面命一般,他当即眼神一凝,蔑向泰坦的目光顿时变得如刀般割人。

泰坦被这个眼神盯得心寒,不觉间就感到大恐怖大危险在向他逼近,他下意识就开始拼起命来,拳速顿时更增几分,同时仗着自己膀大腰圆,臂展远超对手,索性舍弃了防守,双拳大开大合,如雨点般砸向格兰特……

“幼稚!”

费伦的评价轻飘飘地飘进了泰坦耳内,在他还来不及生气之际。一直没有出手的格兰特倏然搠出一拳,生生砸在了泰坦袭过来的后手拳上。

“呯!”

一声巨响,两个互不退让的拳头撞在了一块,泰坦蹭蹭蹭连退了四五步。而格兰特的脚却像钉在了地面上一样,只是上身略略晃了晃,倒是对拳掀起的气浪把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泰坦有点呆滞,他不敢相信,对方比他瘦弱好几圈的身体里居然蕴藏了如此巨大的力量,这简直无法想象!

不止泰坦呆了,就连在车上趁热闹的西尔蒙也看傻了眼:“这、这……”

唯独费伦轻声骂了一句:“蠢货!”

格兰特当然听到了费伦的骂声,不禁心头一凛,做为当事人,他自然清楚费伦为什么骂。因为刚才那下对拳大可不必,或许只需要欺进泰坦的中门,一指戳穿对方的心口就够了!

不过格兰特也有他自己的想法,难得碰上这么一个体型比自己还庞大雄壮的家伙,难免生出计较之心。想要试一试对方的力量有多强,但试过之后才发现,泰坦的力量也不过尔尔,只是让格兰特想不透的是,他知道自己力量增加了,但具体增加了多少,完全没个概念。莫非就像老板所说了那样,生机衰减是常人的十分之一,而实力增长恰好与生机衰减呈反比?十倍?

“哈,痛快!再接我一拳!”

猛然间,泰坦大吼一声,全身的肌肉如充气般撑破了衣裤。白皙的肌肉下似有东西在窜动,隐隐作响。下一秒,他又挥拳扑向了格兰特。不得不说,身为能力值的他,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因为能力者对战,除非你的能力本身就是速度类或逃跑类的,否则怯战而逃,绝对会败亡得更快,唯有拼死搏命,以“我死也要让你残”之心去死斗才有可能争得一线生机。

格兰特见状不惊反喜,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叫泰坦的能力者是纯力量和速度结合型的格斗家,只可惜对付这种人,如今力量和速度均已超出对方一大截的他有一千种方法弄死对方。要知道,在格兰特尚未成为能力者之前,他的格斗术就已远近驰名了,而且还经历过不少黑市的生死搏杀,就死斗的经验而言也绝对比泰坦要强出一头。

所以,当泰坦出全力合身而上时,格兰特反而让人意想不到的往地上一窜,好巧不巧地从泰坦胯下穿滑而过,不仅如此,他起身时还顺带来了招“仙人摘桃”!

因为扑击过猛的泰坦稍微悬空,但裆部猛遇重创,整个人顿时如遭雷殛,捂住要害,佝偻着身子就往地上栽了下去。

可惜格兰特得理不饶人,追到泰坦身后,一脚尖点在了他的后颈上,只听“啪嚓”一声,原本因桃子被摘、正痛苦得全身痉挛的泰坦颈部以下的身体顿时僵直不动了。

格兰特见状冷笑一声,道:“高位截瘫虽然痛苦,但死人才更保险!”话落,他又在泰坦的脖颈间加了一脚狠的,直接踩爆了这位白奥尼尔的颈部。

车内的西尔蒙看傻了眼,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么雄壮无比厉害非常的泰坦竟然被格兰特轻轻松松三招两式就搞定了:“这、这……假的吧?”

费伦冷冷嗤笑道:“假的?你以为杀人有多难?”说着,走下路虎,来到泰坦尸体旁,打个眼色让格兰特回了车上,自顾自拖着泰坦的尸首往不远处的小山包而去。

见格兰特回到车上,西尔蒙忍不住问道:“大人去干嘛了?”

“废话,当然是处理尸体!”

到了山包后面,费伦的思感网络瞬间散出,发现四下无人后,当即掏出血坠将泰坦的血肉精华吸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弹出一朵米粒大的冥火将人皮和衣物都烧尽,这才回到车旁。

“你坐旁边,等下上路我来开车!”费伦随口吩咐了一句,格兰特赶紧退位让贤。这样一来,费伦也就能极好的控制车速,把与一号蚂蚁之间的感应距离扩至极限,远大于目前的三公里。

不过第二天一早合齐车队重新上路的时候,费伦仨也没等到有另外的能力者找过来,心下顿时有点疑神疑鬼,搞不懂这帮基地份子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实际上,几名充当斥候的能力者都是听调不听宣的主儿,本就对当“侦察兵”这种事有点不满,所以他们与合齐约定,没有警兆或遇袭,他们是不会现身也不会通报方位的。对于这个约定,合齐虽然不乐意,但也无法可想,毕竟组织能招募到能力者已属奇迹,再要对他们这帮人挑三拣四的话,说不定人家直接一甩手,走人不干了,那他恐怕会被拉灯老大剥皮点灯吧?

再加上合齐曾见识过几个能力者展示自身的武力,那简直跟非人类没什么区别,普通的枪械,一只两只什么的开火绝对没办法弄死能力者,倒被能力者搞死还差不多,也正因为如此,合齐难得没有限制能力者们的行动,毕竟自亘古以还,这世界上只有一种法则始终未变,那就是【弱从强】!

车队重新上路后,速度如昨天一般,每小时能走五十公里就算阿弥陀佛了,待中午过了小镇瑙堡,从赫拉特到迈马纳这段路程就算走过一半了,而此时费伦仨开的路虎正吊在车队后面近十公里远的地方,龟爬似的吊着……

从瑙堡出来后,公路就更崎岖难行了,到了下午五点半,合齐车队才将将赶到奇拉斯山脉最西头的山脚。

整条阿国西北部的公路正好从这山脚绕过,地势相当险峻,但不通过它还真不成,毕竟就华山一条路,若想绕道的话,则必须回返赫拉特,往东过阿国中部,可中部地区简直比这西北山区还乱,而且难民不少,若大批物资通过,遭遇哄抢的话,就算是放开了手杀人又能杀得了多少呢?

不过山脚下的路实在险胜,一直随在合齐身边的山羊胡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老大,我看咱们还是在山脚这边扎营休息吧,等明儿一大早再通过这段该死的路……”

“不行,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估计车队会误了首领安排的接应曰期!”合齐虽然也比较赞同山羊胡的观点,但时间不等人,实在是没办法,“你应该知道最近的风声有多紧,即使错过半天的时间恐怕美国佬就会闻到味儿,到时候他们真不要命的与我们血拼,特别是这物质被毁了,那咱们就真的完了!”

“可是……”

“没有可是,总之在天彻底黑透之前,咱们得通过这段路!”合齐道。

“我就怕……”山羊胡瞄了眼好几十辆大车的物资队,一脸担心道:“万一天黑了咱还没过完,这卡在当间前不得后不得,那就……”

“要是天完全黑了还没过完,那咱就挑灯夜战,直到车队全部通过为止!”合齐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

山羊胡见状,只好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快七点的时候,通过山脚的车辆才占整个车队的三分之一,而西边的落曰已没入地平线大半,眼看天就要黑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即使打定主意连夜开过山脚的合齐也不禁焦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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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4 遭袭

也就在合齐焦虑不安之际,费伦仨的路虎已慢悠悠开到距离山脚路段不足五公里的地方。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平南充任司机的费伦不得不把车停了下来,因为再过去,很可能会被一号蚂蚁传回来的目前正在龟爬的车队发现。

后座的西尔蒙注意到余晖,不禁吐槽道:“大人,咱们今晚该不会要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过夜吧?”

费伦撇嘴哂道:“放心,就算过夜,不还有我俩陪你嘛!到时候你要是觉得寂寞的话,大可以把菊花贡献出来让二号享用!”

西尔蒙一听这话,顿时狂汗不已,还不忘瞥了副驾驶位的格兰特一眼。没曾想,格兰特也刚敲在瞅他,顿时把这老小子吓得菊花一紧,大喊道:“我不搞基的……”

孰料,格兰特难得咧嘴一笑,道:“我也不搞基!”

费伦听着他俩的对话,差点没笑喷出来,不过等车厢里没了声,他的心思又回到了基地组织上来。

静静地思虑一阵后,为了避免泰坦事件重演,费伦索性祭出了思感网络,朝前面的车队探去,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尼玛,东边的山梁和附近的山包上竟埋伏着一支军队,看人数,差不多一个连的兵力,而且其中有几人在思感网络扫过的当口微微皱了皱眉,偏生又感应不出什么,但这情况却把费伦吓了一跳,因为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人显然是能力者,而他们脚边倒卧着的死尸也证明了这一点,因为费伦在死尸上“看”到了类似头巾的装束,明显与这支全副夜行迷彩装的军队打扮不符。

哇靠,这该不会是合齐车队那几个能力者斥候吧?照费伦推测。应该是,毕竟这支军队埋伏的位置距离合齐车队不足半公里,一般人可能听不到四百米跑道拉直后的距离上轻微呼吸的声音,但能力者仔细听却能听到。特别是整连的人凑在一块呼吸声。即使不太仔细也能听到。再说了,斥候会往外扩散侦察队形。这样离得伏军就更近了,不可能听不到。

心念电转间想明白这些后,费伦二话没说,悄然把车倒后。

“老板(大人)。怎么了?”

“嘘——”

费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哂道:“等下会有好戏看,不过咱们得躲着!”说话间,路虎已然倒着拐了个弯,刚好藏到了弯道的小山包后。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费伦当即在心里向一号蚂蚁下了道命令,合齐能保则保。不能保就随时转移到山羊胡或多默尔身上去,甚至于这仨货都挂了,只要还有一个活着的基地份子,就转移到他身上去。然后顺势打入基地内部。

一号蚂蚁自然明白费伦的意思,回了个“没问题”的感应信息,便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太阳最后一丝余晖也渐渐没入了地面,不过天地间尚有光亮,这打起火把吧,觉得浪费,但不打火把或应急灯之类的照明设备,又觉有些昏暗,实在不好将就!也就在合齐犹豫着是不是要车队开车头灯打应急灯时,远远一阵微风飘来,竟带出依稀拉枪栓的声音……

“咔嚓、咔嚓……”

合齐眉头大皱,往上风口望去,也就在这时,只见东面山梁上倏然冒起十几二十道尾焰,那是……火箭筒?

意识到这点后,合齐蓦然高声大吼:“rpg!”

话音未落,东面山梁和附近山包上竟冒出无数道火舌,直朝公路上的车队袭去。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

“轰!”

“轰轰!”

“哒哒哒哒哒!”

数枚火箭弹都准确击中了公路上的物资车辆,一时间火光冲天,甚至有两辆车直接被击中了油箱,在第一时间就变成了燃烧的大火球,

这时,基地份子们马上意识到遇上埋伏了。要知道,今次押送物资的护卫队那都是训练有素的悍匪,见不少车辆爆炸就知道走不了了,而行突围只会打乱目前的队形造成更多同伴死亡,所以两名护卫队副队长没用合齐下令就打手势兼喝叱让所有护卫队队员抄家伙下车,利用剩余车辆作掩护迅组织好防线。

远在几公里外的费伦“看”到这幕不禁好笑:“还挺训练有素的嘛,不过人就是打着破坏物资的主意来的,谁会跟你玩阵地战呐!”

果不其然,也就在基地份子组织防线的同时,第二轮火箭弹又打了过来。

“轰!”“轰!”“轰!”“轰!”

不止如此,费伦甚至在绵密的枪声中“看”见了数道制导激光束:“乖乖隆里咚,这他妈是美军的作战方式啊!”

听费伦爆了粗口,已隐约听到几公里外火箭弹爆炸声的西尔蒙不禁道:“大人,莫非您说的好戏已经开场了?”

“岂止是开场了,简直打得热闹!”费伦话音未落,就听头上有飞机轰鸣声,格兰特忍不住降下车窗,抻长脖子仰望,正好瞅见一架战机疾速掠过,同时它腹下挂在的导弹也脱落了两枚。

“哇靠!”

格兰特被吓了一跳,要是那导弹直挺挺地落到他们车子附近,那就是想跑也来不及啊!

费伦似看穿了他的担心,哂笑道:“放心吧,有惯性,不会垂直落下来的,再说了……”说到这,他遥遥指了指前方,“前面有激光制导,这导弹会自动找过去的。”

果不其然,那两枚导弹在半空中抖了个激灵,而后呼啸着就朝前面的山脚附近俯冲而去。

“轰——”“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让几公里之外的西尔蒙都觉得山响,甚至于他被震倒在了后座上:“我滴妈呀,这导弹威力也太大了吧?恐怕也只有美国佬才有这样牛逼的导弹!”

费伦闻言蹙眉道:“你这是什么逻辑?”

西尔蒙一怔,随即讪笑道:“我、我瞎猜的……”

此时,山脚下的公路在导弹裂爆过后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公路整个路面被炸出了一个巨坑和十数个小坑,好几十辆物资车在爆炸中变成了废品,无数焦黑的汽车零部件撒落在各个角落。

更加重要的是,整个车队近三百号基地份子只有极少数存活下来,甚至在美军短短几分钟的集火打击下,连反击的勇气也丧失掉了,顺理成章地被冲锋上来准备打扫战场和补枪的美军给俘虏了。

幸运的是,合齐也是被俘人员之一,不过即便算上他,被美军俘虏的基地份子一共也才十一个人,这其中山羊胡被飞来的弹片切掉了半个脑袋,而多默尔这个能力者却“侥幸”活了下来。

不过他很快被跟过来的几名随军能力者带走了,而剩下的十个基因份子也被美军缴了械,两个架一个给押上了东面的山梁。

将战场略作打扫,没死透的补了枪,美军迅速撤离,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已成废品的车队在公路当间横亘着。

而几公里之外的费伦“看”到,无一伤亡的美军携着俘虏翻过山梁后到了一片临时开辟出来的空地上,没等几分钟,更远处便有运输直升机的轰鸣声传来。

费伦稍微扩大思感网络,顿时看见了整整一队运输直升机,当即骂了娘:“美国佬,我法克你妈!”

西尔蒙正想问为何骂娘,没曾想费伦扭过身来,一记手刀正好砍在他的颈间,直接将西尔蒙的大好头颅给斩飞了起来。

格兰特见状眉头一皱,却没问为什么。

费伦也不解释,只拿过那三只装美元黄金和压缩饼干的箱子,道:“下车二号,咱们步行去追美军的直升机编队!”话落间,他已跳下了路虎,更好伏击场方向奔出了几百米远。

格兰特见状,直接穿透了前挡风玻璃,如猎豹般追着费伦去了。

也就在费伦和格兰特疾奔到伏击山梁时,美军的直升机编队已经接完人,往东飞去。

费伦见状知眼下不是个办法,当即扔下三只箱子给格兰特,道:“你拖后,我先去追一号!”说罢,身形跃上山巅,竟是比之前奔过来时快了数倍之巨。

感应着一号蚂蚁的方位,费伦一路向东追去,连续在山林间奔行了六七个钟头才终于发现直升机编队开始悬停降落。

见状,费伦这才略略放心,掏出改造手机定了下位置,发现他已经到了马扎里附近。对此,费伦只能苦笑不已,要知道,马扎里是阿国北部重镇,美军在这附近有长期驻扎,看来合齐等人定是被带入军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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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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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头疼怎么让合齐“合情合理”逃出军营的问题,但也知这事儿没法急于一时,索性离了山区,改换成一般阿国人那种黑瘦黄种人形象,潜入了马扎里城内。

在城里待了两个多钟头,加上之前一路追踪直升机编队的时间,此时天已擦亮,而费伦已经基本摸清了美军驻地的方位,这个时候,凭着奴仆与主人间远距离的模糊感应,格兰特驮着三只箱子已经到了马扎里外围。

自然而然地,两人很快就靠心电感应联系上了,随后聚到当地最大也是最著名的一家餐馆,点了些饭菜,凑在一块商量。

“老板,我倒觉得要让合齐逃出美军军营不难,只要您大开杀戒就成!”听费伦说完难题后,格兰特却有不同意见。

“怎么大开杀戒?”

“很简单,您只要把整个军营里的美国士兵统统干掉,到时候合齐自然就能脱困了,而且那帮基地份子不傻,肯定知道怎么样在拉灯面前自证清白……”

费伦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道:“对哈,我他妈这算什么?算是替和尚担忧人家会不会念经,实在有够蠢!”

这时,几盘难得的蔬菜被侍者端了上来,心情大好的费伦一挥手道:“吃饭!”

不过就在两人往肚子里胡吃海塞东西时,马扎里郊外隐隐传来连续的爆炸声,方向恰好在美军军营驻地的方向延长线上。

费伦细一听声,顿时判定这爆炸声跟美军截杀物资车队时那种空中打击的导弹是同一型号,旋即省起在前世这个时候美军貌似已经开始对塔利班武装实施第二轮空中打击了吧?

事实上,这一世美军对塔利班的打击比前世更早更快更猛,第二轮打击早在费伦过国庆节当天就已经开始了,而如今已是十月中旬,第二轮打击早过了。

也正是因为第二轮打击忒猛,所以美军在马扎里郊外的军营才得以达到目前的规模,两个特种先遣(加强)连外加近十名能力者。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美军在马扎里的驻军仅只几十人的规模,是为军事观察(指导)团,不过那是多年前苏联刚解体那会儿的事了,毕竟当年苏联为了打通通向印度洋和波斯湾的通路。非逮着阿国狠揍,阿国的领导人也不蠢,当时就向美国老大靠拢了,总不能把“冷战”的两大超级集团都得罪了吧!

可是,随着苏联解体,来自北边的压力不复存在,阿国当权者渐渐地与美国佬不对付起来,而那时候美国没了苏联这个大敌,战略目标逐渐西移到波斯湾,也懒得理会阿国领导人。索性就将美军营地里的正规军给撤了,而后偷梁换柱,派了些雇佣兵住到兵营内。什么意思呢?就是扎根钉子在这里,说放弃吧我还有人在这儿,说不放弃这块鸡肋吧。正规军业已归国!

如今,九幺幺事件一出,华府打算在塔利班头上动土,这根钉子也就派上用场了,在第二轮打击过后,两个先遣连的兵力就被派驻了过来,看似很艰苦。实则稳如泰山,毕竟目前在世界各大媒体上,华府可没宣称对阿国开战,只是以打击来胁迫塔利班放弃基地组织、抛弃本.拉灯……

至于说美军发言人常在媒体上叫嚣什么“在没有达到足够力度的空中打击之前,我们是不会考虑派遣地面部队”之类的言论,若是信了你就输了。毕竟美国虽没有《孙子兵法》,但美军的决策者们可并非蠢蛋,虚而实之实而虚之的道理他们当然明白。

不过,在判断出是美军在进行攻击后,费伦拍了拍格兰特带来的那三只箱子。撇嘴道:“我还说把金条都存银行呢,现在看来不大现实!”

格兰特闻言道:“老板,不如咱们在城里的黑市将金条全兑换成美钞怎么样?”

“好啊,这事儿你去办!”说着,费伦打开装美金的箱子,将一沓一沓的富兰克林塞进衣兜里,这让附近台子的食客和格兰特都看呆了。

格兰特看傻眼是因为费伦动作太快,不一会儿就塞了二十几沓美金进兜里,可那衣兜居然不见丝毫鼓起,这……莫非是魔术?

相反,在这家号称马扎里最大的餐馆里,连吃盘青叶子菜都算奢侈,所以附近台子的食客看到费伦转移如此多的美金时,个个眼睛都在放绿光,可等众食客回神时,费伦已把箱中的美钞往兜里塞得差不多了……

终于,离费伦和格兰特最近一张桌子有几个满脸横肉的彪汉忍不住起身围了拢来,其中一个更是抄着当地俚语阴笑道:“嘿小子,我们这里的规矩,钱都是见者有……”

“哒哒哒……”

他话还未说完,费伦已倏然从后腰上拔出把格洛克幺八,冲着这货就是一梭子火星喷了过去。带头说话的彪汉顿时全身乱抖,好像发羊癫疯似的,待枪声一歇,他便如被抽了骨头,一下栽倒在地。费伦看也没看这家伙,只朝其他看向这边的食客淡淡道:“还有人想分钱吗?”说话间,他另一只手未停,把最后几沓美钞也塞进了兜里。

此时,终于又有个不怕死的家伙跳了出来,端着杆有些老旧的ak比着费伦道:“嘿小子,放下枪,然后把你刚才装兜里的钱都交出来,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打成筛子!”

费伦闻言不禁摇头失笑,随手将格洛克搁在了餐桌上,站起身,平举双臂,哂笑道:“你眼睛有毛病吧?你看我身上的衣兜哪有像塞满了一箱美钞的样子?”

拿ak的家伙定睛一瞧,果然如此,费伦身上的衣兜瘪瘪的,莫说一箱子钱了,就是一沓钱也未必有装,也就在这货纳闷之余,突觉额头一痛,隐约听到“砰”地一声,他便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众食客惊恐地望着费伦,特别注目他手上那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枪口正冒烟的黄金沙鹰,再心有余悸地瞄了瞄连扳机都来不及扣天灵盖就被轰飞的ak货,顿时无语凝噎。

“还有谁?”费伦又极为轻蔑地朝周遭众人吼了一声,见食客们都噤若寒蝉,只好颇感无趣地冲格兰特道:“把剩下的两只箱子拿上,咱们走!”

此话一出,见财起意的食客们这才注意到在格兰特脚边还有两只与美钞箱一模一样的箱子。不过在费伦干脆利落连毙两人的情况下,食客中的某些人即使有那个心也未敢轻举妄动。

出了餐馆后,费伦和格兰特迅速上了街对面的一辆皮卡,等车起步了,尾随出来的某个食客才嚷了起来:“诶~~诶~~我的车!”

对于在餐馆露财,费伦自有考虑,从他连杀两人,警察和餐馆店员都没出面这点看来,如今马扎里的治安状况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甚至于已经崩坏了。换言之,在这样一座无序之城内,武力是唯一可以保证自身安全的东西。

七拐八绕逛了几圈花园后,费伦终于将车停在了一家仍在营业的用品店门前,进去买了两个登上用的耐磨迷彩背包,回到车内,将箱子里的压缩饼干和金条都倒腾到了包里,道:“二号,照你说的,去把这包金子换成美钞吧!”

“没问题,您就放心交给我吧!”格兰特拍胸脯保证道。

“完事之后,你就去美军军营附近埋伏,我不给信号你就别现身!”费伦吩咐完这句,就将格兰特轰下了车。

实际上,对于费伦和格兰特而言,有没有车代步区别不大,所以格兰特下车后,很快闪进了街边的横巷,消失无踪了。当然,费伦如果仔细感应,格兰特的方位仍是一清二楚,不过旁人却难以发现他罢了。

当格兰特去找黑市时,费伦已然换了身衣服换了个样貌,更换了辆车,开到了郊外美军军营附近。

对于他而言,眼下屠杀整个军营士兵的难度在于那些个能力者,毕竟能力者的能力千变万化,万一有人有什么出乎意料的能力躲过了袭杀然后逃之夭夭,那费伦一个人,面对着偌大的军营,追还是不追,这是个问题!

有鉴于此,费伦打算等天黑再潜入军营,悄然刺杀掉营中的能力者,这才好办事!打定主意后,他将新搞来的车随意丢弃在路边,背着那包压缩饼干潜进了附近的山坳。

不是费伦不想将压缩饼干收进隐戒内,而是隐戒就那么点空间,装了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后,再加上那一箱子美钞,已经没地方放压缩饼干了。

转进山坳后,费伦找了个下风口的地方,收敛了身上的热量,这才以【心电感应】联系上了一号蚂蚁。

呼……还好,一号蚂蚁传回的消息不算太糟,合齐还没死,甚至于他都没遭到美军的刑讯逼供,不过比刑讯更恶心的是,他被美军中的几个黑鬼彻夜爆菊,如今已被玩得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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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刑讯更恶心的是,合齐被美军中的几个黑鬼彻夜爆菊,如今已被玩得虚脱了……

费伦听到一号蚂蚁报过来的这一消息后恶寒不已,可平时木讷到极点的一号蚂蚁却还问他要不要看已近尾声的现场直播。

“看个屁啊!”费伦以【心电感应】骂道。

一号蚂蚁却调侃道:“就是看屁股啊!”

“少他妈废话,给我盯紧啰!”费伦终于不耐烦道,“老子晚上才会摸进营地,在那之前,你必须保证合齐这个零号不至于被搞挂了!”

“主人放心,他死不了!”一号蚂蚁正经回了一句后便再无声息。

接下来的四五个钟头,费伦躲在山坳里,收敛了体温,饿了就吃点压缩饼干喝点水,直到下午三点多,他感应到格兰特竟从马扎里更北边的阿姆河畔迂回而来。

到得费伦藏身的山坳附近,格兰特另找了一个隐蔽点安顿了下来。

费伦略一沉吟,用【心电感应】联系道:“二号,先收敛掉体温,然后说说怎么回事?你怎么从阿姆河那边过来?”

话落,费伦便感到格兰特的体温在开始降低,等到了一定程度后,他以【心电感应】回道:“老板,其实我是在黑市得了大便宜,然后从西南方出城,在山里兜了个大圈,才绕过来找你的……”

“便宜?什么便宜?”

“也没什么,就是我把那箱子黄金兑了出去,结果有人想抢我钱,然后被我反抢……”

“这就完了?”

“那哪儿能呢,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黑市上能瞅见的钱袋子全给夺了过来,弃掉那些不是美金的钱袋,剩下来十多个袋子,拢共差不多有两亿美金!”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哂笑道:“没曾想马扎里都这样了,黑市交易倒挺兴旺的嘛!”

要知道,黑市上因为可交易各种物资,枪械武器也包括在内,所以那些黑市商人胆子比银行家大多了,收钱直接用**袋,除非装满,否则就随意搁在摊子上,并不怕人抢,毕竟黑市也是有能力者保安的,加上武器泛滥,常人还真不敢动抢钱的心思,孰料今次撞枪口上了,碰上格兰特这么一混不吝,先是反抢,再是杀人,最后索性一并都抢了,看谁能奈何!

想及此,费伦不禁莞尔,倏然省起西尔蒙给的那箱子里的美元全是新钞,还都连号,当下问道:“对了二号,你抢来的那些美金都是旧钞吗?”

“新旧都有,不过即便是新的,也是跟旧钞搭混在一起的。”格兰特回道,“旧钞大约有七八成吧!”

费伦闻言心头一动,道:“那好,现在你就老实待在原地,什么也别做,帮我把新钞旧钞分拣出来就好!”

“没问题,我这就动手!”不过两亿美金不是个小数目,即便以格兰特的手速,也拣到太阳落山才将所有的美金分类完毕。

“老板,旧钞大概一亿五……”

“行,找两个袋子把新旧钞都装好,等我将军营里的美国佬都灭掉,咱们再说这事儿!”

“明白!”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天终于黑了下来,费伦即刻潜到了格兰特身边,将压缩饼干留给了他,独自一人借着夜色掩护摸进了军营。

此时的美军军营里,分成了三拨人,一拨士兵负责前半夜的巡逻,一拨在轮休,而剩下的一拨正在找乐子。

至于是什么乐子呢?那种类可就多了,不过除了喝酒跳舞唱歌之外,剩下的用三个拟声词足以概括,那就是“啪啪啪”!

当然,以费伦的思感网络查探到的“啪啪啪”种类繁多,而且花样翻新,有男兵跟男兵啪啪啪的,也有男兵跟女兵啪啪啪的,当然,女兵在眼下这个军营里属于特种稀缺资源,统共才那么十来个,所以没有一对一的机会,从来都是一对多。不过这样的还算不上多新鲜,甚至多个男兵搞一个俘虏也不算新鲜,思感网络甚至看到几个男兵拿军犬来泻火的,实在有够奇葩!

不过最让费伦感到扯淡的是,男兵们还扣押了一个来自美国的女战地记者以及她的男摄影师,将她俩也搞了,弄到最后,就连那个男摄影师也在女记者身上爆了几发,这算不算自己人搞自己人?这还不算完,男摄影师怕女记者完事后找他和那些兵闹,索性用摄影机全程记录了“啪啪啪”的画面,甚至连他自己被男兵爆菊的画面都拍了进去,总之要完蛋大家一起玩蛋!

一系列比男盗女娼还厉害的搞基画面在费伦的思感网络里变换闪过,饶是费伦的忍耐力极佳也差点没把隔夜饭呕出来,好在他还记得正事,趁美军巡逻的巡逻,嗨皮的嗨皮,轻易绕过摄像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营房,将其中一个单独轮休的美军士兵给割了喉,不禁如此,还以血坠吞噬了其血肉精华,扯出人皮扔一边用冥火烧掉,完事后费伦自己变为了士兵的模样,套上衣物,大摇大摆地出了营房。

由于有思感网络预警,所以费伦一路上都提前绕开了巡逻队,与那些玩得很嗨的家伙也是几乎不照面,悄无声息地摸遍了每一个有士兵休息的营房,将熟睡中的士兵一一穿脑。

所谓穿脑,对死者来说是极其残酷的一回事,但对费伦而言,就相当省时省力了,他只要将手指轻抵在士兵耳口,然后一记【骨刺花开】透入其大脑就成,并且还不扎穿头骨,而收回骨刺之时,甚至利用【基因微改造】将骨刺捅出的致命伤给封了口,如此一来,也就不虞脑髓从伤口倒流出耳朵了。

换言之,这些在睡梦中被费伦弄死的美军士兵,至少从表面上看无一伤痕,但实际上他们的脑子里有一部份却被搅成了豆腐脑。

悄然搞死了所有轮休的美军士兵后,接下来费伦的目标就是那些玩得很嗨皮的家伙了,毕竟负责巡逻的那部份士兵警惕性远大于玩得嗨的那些人。

当然,在第二轮动手前,费伦还得先弄死那几个同样在寻欢作乐的能力者才行。

值得一提的是,今次被派来军营的近十名能力者全都隶属于nsa,其中不乏催眠高手以及战斗能力很强的火系异种能量操控者,而这些人也是嚣张跋扈惯了,再加上他们的实力,自然占据了军营里唯二的其中一幢建筑作为休息据点,另一幢同类建筑则是营地指挥部。

不过下面的美军士兵对此虽有议论,倒不好数落能力者们什么,因为这帮人来的时候,军中的兵痞已经找他们较量过了,单挑群殴全不是对手,自然也就服气了,毕竟只要是能征善战的军队都一样,在这样的队伍中没什么人权可讲,强者为王适者生存才是真理。

的确,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有人权,死人是没有任何权利的,说什么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这些只不过是活人赋予死者的权利罢了。

而事实上,合齐那帮人被捉回军营后那是一点人权都没有,直接就被催眠高手给弄得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了,可惜的是,即使亲信如合齐,也不知拉灯的具体藏身位置,因为他们每次进入真正的基地内部时,都会被蒙上眼睛,由人带进去。

至于那些由车队运回的物资,只要运送到指定山区,自有人会去接收,但具体怎么接收,就连合齐也不大清楚,也不敢多问,这是基地组织的规矩,各人负责各人的那块工作,多一句都是废话,多一句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可惜,也正是因为合齐他们也搅不出拉灯的下落来,所以才难逃被爆菊的厄运。不过能力者就是能力者,有一半不喜欢搞基的家伙也没亏了自己,通过猜拳让他们之中某个力量型能力者去马扎里城内掳了几个花姑娘来嗨皮。

目前,九名能力者中有四个喜搞基的与那些搞基的美军士兵打成了一片,并不能力者据点之中,而剩下的五人四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那是出双入对双宿双栖,自打剿灭了物资车队,回到营地,随便胡塞了一点东西,就在房间里搞上了,而剩下三人中,那名力量型能力者劫了两个在马扎里稍有名气的交际花回来,费伦到时,也已经三打二战成了一片。

不过费伦并没有先行诛杀这五个狗男女,反而潜到隔壁的私人房间,欣赏了下那一男一女俩能力者后入式背飞的骚姿。

听着房间里啪啪作响的撞击声和那女能力者放肆的欢叫声,瞅了好一会现场直播的费伦终忍不住在二人背后嗤笑出声:“呵,干得挺欢实的嘛!”

他这一出声,快嗨皮到巅峰的俩能力者顿感毛骨悚然,那男的更是一下就萎了,瞬间退出了女人的身体,不过也就在两人想要有所动作,从交欢的沙发上逃开时,两枚黑色肉针已在费伦弹指一挥间弧形穿入了此二人的颈侧。

接着,他俩还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弥漫起来的黑烟腐噬掉了大半颈项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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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眼睁睁看着那一男一女俩能力者的脑袋被黑烟全部腐噬掉,不禁叹了口气:“唉~~又他妈浪费了两个机会!”

所谓机会,指的自然是奴役这两人的机会,不过此时他们连脑袋都没了,这却是费伦不能用基因再生恢复过来的部份,因此想不叹气都不行。

不过费伦却不便在这房间里一直耽搁、目睹两人完全消噬,毕竟这两人刚才可是在交欢,要是太久没了动静,必然被隔壁那些狗男女察觉,所以见两人头被基因毒腐噬掉后,费伦当即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迅速到了五名狗男女酣战房间的门口。

同样以阴劲扭坏了门锁,搞得正欢的五人根本没谁发现门把的缓慢转动,不过不巧的是,费伦推门而入时,其中一个正被单人能力者玩倒挂金钩的女人却无意中瞅见了费伦进门,她先是一怔,随即惊叫出声:“啊!!”

可好死不死的是,男能力者正好从上往下狠顶了她一下,所以她的叫声顿时被男人误会了。边上正被另一女人口活的男能力者听到喊声也偏过头来坏笑道:“雷恩,你招儿不赖啊!”不过他说话间却愣然瞄见了正向他们几个走拢的费伦。

脸上露出惊异之色,男能力者甚至来不及示警,便看到无数黑色光芒向他们五个狗男女激射而来,其范围之广,躲都没得躲。

“噗!”“噗!”“噗!”“噗!”

一阵入肉声响起,三名能力者和两朵交际花身上顿时中了数根乃至数十根不等的黑光,屋内顿时响起“嗤嗤”作响的腐噬(不是错别字,这里解作腐蚀、吞噬)声,五人只略微惨哼了几声,便再发不出任何声响来,颓然摔跌在地,化成了几堆黑色的肉炭。

而实际上,能力者据点里的这些狗男女所选的交媾地点完全没有美军大兵们那么开放。两间房隔音都不错,寻常的欢叫声楼外的人根本听不见,除非是能力者细听之下才有可能注意到前后声音的细微差别,不过刚才费伦灭杀那对能力者狗男女时。这边五人也是到了兴头上,所以没察觉丝毫不足为奇,而刚才五人中基因毒后惨叫声都不大,是故楼外营房里嗨皮得过份的大兵们自然没可能注意到。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悄然干掉五名留守能力者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晓,而且他很清楚,另外四名外出搞基的家伙在持久力方面应该比普通人强不少,所以在没搞爽之前一时半会儿他们是不会返回据点的,而这也正好给了费伦机会。

不过出能力者据点出来后,听着周遭营房时不时传来的啪啪声以及巡逻队经过的脚步声后。费伦不禁皱起了眉头。之前他不知道能力者有几人外出了,所以打算先干了能力者再收拾普通士兵,不过现在这灭杀的先后顺序恐怕得稍微作一下调整了。

对于在开放式营房里嗨皮的能力者来说,啪啪声和脚步声只要留意,应该都能依稀入耳。所以搞基的四名能力者眼下成了费伦首要屠杀的目标,剩下的嗨皮大兵和巡逻队,届时看情况而定就成,先杀谁后杀谁,完全看他费伦的心情了。

当费伦摸到四名搞基能力者所在的营房时,里面闹得正欢。

思感网络悄然划过,里面的几个能力者由于玩得正嗨。根本没有丝毫警觉。要知道,在伏击物资车队那会儿,当时可是有能力者在费伦思感扫描时皱了眉的,现在却这德性,实在死不足惜。

费伦清楚【看】到营房里有九个人,三个基地俘虏。其中一个是多默尔,另外搞他仨的有六人,四名能力者外加两名黑人大兵。

九个人,三人一组,干得正欢。可费伦【看】后,能忍住没吐出来就算耐受力好的了。

这时,搞多默尔那俩黑人大兵纷纷打着尿颤来了个内部爆发,可边上一个顶胯顶得正凶的能力者却嗤笑道:“嘿,我说你们两个,搞这么一会儿就泄了,还他妈号称曼丁哥人呢!”

其中一个黑人大兵闻言顿时不满道:“你们给我俩这人他妈也太有耐力了吧?都干大半个钟头了,还他妈跟没事儿一样!”

另一个也附和着说:“就是,你们身下那俩俘虏倒奄奄一息,我其实最喜欢搞的就是这种了……”

“那成,等下咱们交换着玩!”

费伦在窗下听着屋内的心得交流十分无语,想了想还是绕到前面直接推门而入道:“还有位置没有,我加一个!”

除了那俩被干得奄奄一息的基地俘虏,屋内几人齐刷刷望向费伦,但见他一身大兵装束时,都微微松了口气,那个后入多默尔的黑人大兵更是顺势退了出来,吊甩着胯下那一大坨,问道:“你是哪个班的?我貌似没见过你啊?”

这时,另一个黑人大兵道:“他是第二分队一排三班的,是亚利桑那州来的,我没说错吧?”说到最后,他征询似的看向费伦。

“对!”费伦应和了一声,顺带着又向前靠近了半步。

不过就在这时候,那个刚才与两名黑人大兵调侃的能力者却倏然皱眉道:“不对,刚才门外根本没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你从哪儿冒……”

话音未落,他和其他人就见费伦身上黑光乍起,极速激射向他们每个人。突如起来的变化让在场其他人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几名能力者和三名被搞的俘虏纷纷中招,身上黑烟直冒。

唯独那个怀疑费伦的家伙却先一步逃出了黑光笼罩的范围,随即便看到【黑烟噬人】的恐怖一幕,顿时骇然失色,可就在他失语之际,费伦已然一掌拍在了他肩膀上。

能力者顿时惊醒:“你……”他正欲反击,却倏然双眼圆瞪,动作也僵硬了起来,下一秒,一根染血的骨刺从他心口位置透了出来。

费伦见状却呸了一口,骂道:“妈的,非要逃,让我试一下灾变不好吗?”

可是这时候,那些个被肉针扎中的能力者、大兵还有俘虏纷纷消弭在了黑烟之中,其中多默尔毒伤最轻,却也被腐噬掉了两条腿,半边腹部,一只胳膊以及下颚,而且腐蚀仍在继续ing……

不过也就在费伦用血坠把【骨刺花开】杀死的能力者吸噬完毕后,他却发现四肢腹部下巴都给腐噬没了的多默尔伤势竟没有再恶化下去,残躯内居然还有些微生机。

“哇靠,又他妈一仆役,还是个零号基佬,这样的人老子是收还是不收呢?”费伦一边嘀咕着一边在权衡利弊,沉吟几秒后终还是打算将其救过来,毕竟多一个战力不弱的忠实打手还是利大于弊的。

不过费伦一边对多默尔施救一边骂咧道:“妈的,一群水货,堂堂nsa还不如人家一个毒枭加一个恐怖大亨!”

的确,西尔蒙招募的能力者居然诞生了两名灾变仆役,而拉灯手下的能力者也至少诞生了多默尔这一个,可九名来自nsa的能力者全被基因毒腐噬了个干净,这不是不如是什么?

可是,费伦也明白,就像绿巨人浩克之前是个普普通通的科研教授、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地球磁场特定的种种因素下才被射线辐射后变为了绿巨人一样,他的初级灾变也是如此,没有特殊的基因突变是不可能在四阶基因毒下存活甚至进阶的。

几分钟后,费伦终于把多默尔的身体恢复全乎了,他睁开眼茫然失措了一会,随后瞥见费伦,当即匍匐在他面前,恭声道:“主人!”

“叫我老板好了!”费伦说着扔过一块命源,“吃了它,然后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我叫你你再出来,uand?”

“好的,老板!”应了一声,多默尔抓起地上的命源,二话没问就塞进了嘴里,吞落肚去。

费伦却再不看他一眼,转出满是黑点的营房,灭杀下一拨大兵去了。十分钟后,剩下七拨开无遮大会的美国大兵都被费伦斩杀殆尽,不过杀这些普通的士兵他却没有再采用【灾变】的形式,毕竟奴役现象在能力者中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在普通人身上用灾变简直就是浪费,还不如吸噬他们的血肉精华,多弄几块命源呢!

可就在费伦以血坠吸噬美国大兵血肉精华吸得正爽的时候,巡逻队却拉响了警报。

无他,只因一个偶然溜号的巡逻队员回了营房,凑巧发现自己“熟睡”的室友已然身体冰冷,早就断了气。他这一发现不打紧,很快其他巡逻队员就发现但凡在营房内抢时间睡觉的同僚们都已经死得透透的,不拉警报才有鬼了。

同时,值守巡逻队的一个副连长更是向远在阿拉伯海上的航母发出了紧急求援信号……当然,他也向能力者所在的大楼发出了警报,可是等了三分钟,居然不见一个能力者下楼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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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警报声的费伦眼神一冷,当即联络上军营外的格兰特,让他截杀逃兵,旋即又向多默尔发出指令,命他去营地军火库取榴弹发射器和火箭筒之类的重武器。

给两人发布完命令后,血坠也吸噬得差不多了,费伦扫灭痕迹后,当即取过两把营房内的mp5,再顺手牵羊了几个弹夹,当即朝警报响起的地方小跑而去,状似集合,实则是去搞突然袭杀。

“妈的,那帮nsa的家伙搞什么?到现在也没见个人影,那谁,上楼去叫一下他们!”营地指挥楼的广场前,有个少尉正在那儿骂骂咧咧。

“副连长,nsa那帮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这……”

“.order!”那少尉冲手下吼道,“你去不去?”

“去去去……”那个上士只好连声应是,不过脚下却没动步,而且一转头他就瞅见了正小跑过来的费伦,当下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冲费伦招手道:“那个中士,对,就你,过来过来,我有任务给你!”

虽然少尉听见了上士的招呼有些不满,但他更关心的是命令的执行情况,至于谁去执行他倒不用管太多,只要执行到位就好,所以也就眼睁睁看着费伦到了上士面前,听完上士的话后见两杆mp5都对准了他俩。

少尉见状顿时怒道:“你想干嘛?造反吗?”

费伦撇嘴道:“我只是不想执行无理的命令而已!”

面对枪口,上士怔愣过后也是回过神来,又瞄了一眼枪上早已打开的保险,顿时色变道:“把枪放下……”

话音未落,费伦已然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少尉和上士的胸前顿时爆起了大团血花,台下的大兵们见此一幕,全都斯巴达了。不过这还没完,只见费伦在枪杀了两名指挥官后神经质地转过身面朝台下的大兵,嘴里喃喃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是你们逼我的!!”话落,他当即朝台下的众大兵开了枪,转眼间便扫倒了大片的人。

也就在剩下的大兵欲举枪击毙费伦时,他却从台上一跃而下,跳入了人堆,这下那些想开枪还击的大兵们没辙了,毕竟他们还没有费伦这般疯狂,已经疯癫到敢向自己人开火的程度,而且他们清楚,费伦搞出来的这一事件,一旦回到国内铁定会被军事法庭判死刑。

不得不说,直到此时,大兵们还没回过味,没猜到费伦根本就是装疯卖傻,甚至于他如果真是得了精神病,就算他误杀这么多同僚也未必会获罪,毕竟精神病人的特权摆在那里,所以得啥病都不如得精神病来得好啊!

不过,随着疯狂的屠杀展开,残余下来的三十几名大兵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疯子,完全是有目的地在屠杀他们。

可惜此时想通有点晚了,毕竟刚才一百来号人的时候没想着反抗,现在就剩下三十几人,还是被费伦追杀得“四散而逃”的那种,哪会是神枪手费伦的对手,思感网络铺开,他追在美国大兵们身后,不断扣枪,枪枪弹无虚发,不是爆头就是钻心,但凡中枪者基本上是倒地后抽搐几下就不动唤了,死得那叫一个干脆。

不过还有是从营门逃走的,却被埋伏在门口的格兰特一一击杀。

直到这时候,费伦才有空腾出手来去把仅余的几个被他绑在营房内的基地份子给解了开来,其中就有被一号蚂蚁上身的合齐。

看了眼身边仅剩下的三名同伴,合齐不解地望向替他们松绑的费伦,道:“兄弟,我可是叫你兄弟了,你是美国人,为什么帮我们?”

费伦流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淡淡道:“因为我憎恶华府!”

“什么!?”合齐有点不相信这个答案,偏偏又不得不信,特别是他和三名同伴随费伦到得营房外后,更是深信不疑,因为如果是苦肉计的话,费伦或者说美**方没必要用满地的尸体来施展这个苦肉计吧?

费伦见合齐等人满心疑惑,立即让隐在暗处,早已把重武器移交给格兰特的多默尔褴褛现身。

多默尔得了费伦的命令,不得不赤条条从另一间门房拐出来,边小跑还边抠p眼,那里还在不停地滴水,不过合齐等人同病相怜,倒是没被他恶心到。

多默尔来到众人面前,向费伦深深鞠了一躬,旋即向合齐道:“既然能活下来,那就赶紧闪吧,警报已拉响,我估计美国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

合齐闻言一凛,忙向费伦也鞠了一躬,道:“不如兄弟跟我们一起走吧,既然你仇视华府,到时候甚至可以加入我们并肩作战!”

费伦却摇手道:“我想我还是单干好了,毕竟你们今次被俘,回去会怎么样都还未卜呢!”说着,从墙根处拎来几把枪和一大包食水,“你们赶紧走,我打算再扫荡一下营地!”

合齐闻言感动不已,道:“兄弟,这美军的战机马上就要来了,若他们收不到安全信号肯定要实施空中打击,你还是……”

费伦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别说了,我自有分寸,此处是马扎里郊区,赶紧走!”

多默尔一边扒拉下死尸的军服套上一边催促合齐道:“恩公说得对,走吧!”

合齐闻言狠狠点了点头,让多默尔和另三名基地份子分了武器,带上食水冲出了军营。

费伦目送他们消失在夜幕中后,随即展开鬼魅般的身形,找到那几间施展过基因毒针的营房,都在门口丢了朵拳头大的不死冥火进去,将整个房子焚烧殆尽。

弄完这些后,又补充了十来个格洛克的满弹夹,这才在远方战机的轰鸣声催促下闪出了军营,往找格兰特。至于被他枪杀的那百来号士兵的尸体也只能任其暴殄天物,来不及吸收血肉精华了,毕竟今次费伦就想给美国佬来个神龙既不见首也不见尾,要是露了脸,哪怕是假脸,那也是不够神秘的。

见到费伦回归,一直有点提心吊胆的格兰特这才松了口气,道:“老板,您可算平安归来了!”顿了顿又指着地上的一堆火箭筒和榴弹发射器道:“老板,这些东西怎么搞?”

“找个稍微高点儿的山坳,让美国佬的援军吃几发!”说着,费伦随手扛起几具火箭筒就向山区撤去。

格兰特连忙单手圈起另外几架发射器,又拎上那包压缩饼干和两大袋新旧美钞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架美军战机飞临了军营上空,可惜收不到任何有生信号,偏偏下面又没个临时机场,所以根本没法了解营地内的情况。

两架战机只好向航母塔台方面报告这一消息,好在他们知道在他们机后有一个直升机编队,统共四家直升机,上面都载了不少士兵,等编队抵达后,也就能搞清营地内的情况了。

果不其然,由于飞行半径绰绰有余,塔台发面发出指示,让他们在原地盘旋巡逻一阵,等直升机编队抵达,以作空中支援。

与此同时,山坳背面。

“老板,这战机飞得太高,火箭弹够不着啊!”格兰特道。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

“那您刚才不是说……”

“笨,损失一架战机虽然烧钱,但杀伤美军士兵才是我的主要目的,瞧着吧,我估摸着美军的空中援军很快就到!”

果不其然,半小时一过,就连格兰特都隐隐听见远方传来的旋翼声:“来了!”

“你这么激动干毛啊?直升机还远得很……”

说话间,费伦从容地将每一具火箭筒和发射器都摆了摆好,同时提醒道:“把每件武器上你留下的指纹都擦擦吧!”

“哦,那您呢?”虽然格兰特知道费伦会变换样貌,但他并不晓得费伦连指纹都能给改了。

“我用不着,赶紧抹!”

又过了十几分钟,直升机编队终于近了。

眼瞅着直升机没有直接在营门前降落,而是悬停上方,先用绳索滑落地面一队人进行警戒,格兰特不禁吐槽道:“老板,您别说,这帮美国孙子还挺专业的。”

“专业个屁,正好给了我们偷袭的机会!”费伦冷笑道,“你这样,帮我盯着点天上的战机,如果他们掉头冲我们来了,你就出声示警!”说罢,他已趴在了一具火箭筒后面。

“嗖——”

没等格兰特应答费伦的话,他已经扣了扳机,只见火箭弹拖着尾焰就朝其中一架正在下人的直升机窜了过去。

不过没等火箭弹击中目标,费伦就螃蟹般快速横移到另一具火箭筒后,瞄准,发射……

“轰!”

“嗖——”

爆炸声与第二枚火箭弹的发射声交织在了一起。

接着又是一记火箭弹,再一记火箭弹,痛快地将四架下人的直升机都给击落在了半空,直到这时,在空中盘旋巡逻的两架战机才好像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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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空中巡逻的两架战机都打算返航了,没曾想再次掉头时却看到正悬停下人的其中两架直升机一架已在半空中爆开了火花另一架正被火箭弹撞上,可他妈的问题是,火箭弹是从他们战机的机尾方向射来的。

于是两架战机稍作沟通便打算调头来攻,不过天空可不是地面,战机调头也远没有汽车那么容易,而且就他们沟通这会儿,两架战机就又向前飙出了一两公里。

也正因为如此,待战机彻底回过味调过头并在夜色中找准费伦的方位时,剩下的两架载人直升机也在逃窜的过程中被火箭弹打爆,机上还没来得及落地的美国大兵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更倒霉的死其中一架直升机在逃逸时正好有个士兵从滑绳上下落了一大半,眼瞅着还有十来米就快落地了,结果直升机飞高了,没两秒,原本还剩余一截在地上的滑绳顿时悬了空,而那士兵却在直升机升高的过程中加速滑落,待滑绳悬空二十多米后,他竟被反向升力搞得滑落到了绳头,手上一个吃不住力,竟生生的掉了下来,比跳楼还惨。

也就在两架战机彻底调头过来时,那名悲催的美国大兵刚巧“啪嚓”一声摔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便彻底不动了,原本已从直升机上下滑到地面的十几二十个美军士兵见此一幕更是惨不忍睹,加上四架直升机的爆焰残骸接连从半空中拍下,顿时将这帮士气极低的美国大兵闹腾得四散隐蔽。

而此时,注意到战机动向的格兰特赶紧向费伦示警:“老板,美军战机过来了,两翼挂有空对地导弹……”

事实上,不止格兰特看见了空对地导弹,费伦在美军战机刚一驾临军营上空时就已发现了这点,所以才选择了躲在一边阴后面的直升机编队,不然的话,战机飞在空中能用对地导弹攻击费伦,费伦却够不着它们,即便导弹对他的伤害不大,这仗也没法打呀!

所以,当费伦看到战机的俯冲姿态时,眼中竟闪过一丝难得的喜色,同时心里暗骂:“两个蠢货!”

这时,格兰特又提醒道:“老板,撤吧!”

“你先撤,赶紧!”

“啊?明白!”格兰特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忠实地执行费伦的命令,抄起钱袋和其他一些物品,如猎豹般向更深的山区闪身而去。

这就是仆役比玛丽莲这些被洗脑的人强的地方了,他们对费伦的命令绝对执行,从不打折扣,叫他往东绝不往西,叫他抓鸭绝不敢捉鸡,而且不会去判断对错与否。

与此同时,两架战机朝费伦所在阵地俯冲而来,两名美军的王牌飞行员更是把手移到了导弹发射按钮的上方,正在锁定最佳攻击距离,随时准备击发对地导弹。

只是费伦比这俩美国佬更狠,他清楚知道眼前的这种舰载战机即使俯冲以对地导弹攻击地面目标,其飞行高度距离地面也至少在一千米以上,并不会像二战战机那样仅距离地面百米甚至几十米的高度,而一千米这个距离是火箭筒平射的极限射程,更别说在重力的影响下仰射了,况且火箭弹真正的有效射程仅仅三百米,对付现代战机肯定是难以够到的。

当然,也不是绝对不可能,但那种瞎猫碰上死老鼠的几率费伦才不想去尝试呢!所以他索性将火箭弹从发射器上取了下来,一手一个,算好提前量,照着两架正发射对地导弹的战机就扔了上去。

火箭弹的推力不得劲不等于费伦本身的力气不得劲,况且在空中高速移动的物体就怕撞上点什么,哪怕是一只鸟,都能造成难以想象的空难,更遑论两枚类似铁疙瘩的火箭弹了。

因此,当费伦跃上半空、用柔劲几乎不分先手地连着两脚将袭来的两枚对地导弹踢偏时,他随手扔出去的两枚火箭弹也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战机的机腹上。

“当!”“当!”两声清脆到响彻山坳和附近军营的碰撞声,加上机腹与火箭弹头带来的高温摩擦瞬间引爆了两枚火箭弹。

“轰!”“轰!”

毫无意外地,两颗火箭弹几乎同时炸响,而火箭弹高爆的穿甲能力就连装甲厚实的坦克都难以抵挡,更别说相对薄皮的战机了,只一瞬,两架扔下导弹就打算返航的战机竟直接从爆炸处断裂,分成四段掉了下来。

同时……

“轰!”“轰!”

两枚偏移的对地导弹触地爆炸,将费伦所在阵地左右的两座小山包给夷为了平地,并留下了两个埋人都足够的弹坑。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四散隐蔽的十多个美国大兵甚至没怎么看清楚,四响连爆就已经发生,在夜空下颇为绚丽,只可惜他们并未发现在夜幕中跃起半空踢歪导弹的费伦,否则接下来他们也就不可能想要到爆炸地点看看情况了。

爆炸过去几分钟后,黑漆漆的军营门口只剩几堆直升机的残骸还在燃烧,不过残存的十多个美国大兵也还算训练有素,此时已集结到了营门左近。

黑暗中,有同伴问了一句:“嘿,比利,这里你军衔最高,咱们现在怎么办?”

少尉比利沉吟了几秒,道:“现在我们有三件事要做,第一,找个电台联络上总部,我想军营里应该……”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美军的联络手段远及不上后世,军用无线网络也还没有架设完成,所以通讯电台相当重要。

这时,有人插话道:“我有,我包里背了部电台!”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齐齐松了口气,比利却不豫道:“请不要随便打断长官的讲话,ok?”

“yes,sir!”说有电台的那名士兵虽然有点小不爽,但“上级指挥下级”这条军中铁律他并不敢当众违背。

“那好,第二,分一部份人进军营看看情况,同时启用电台!”这一条在场之人都同意。

“第三,剩下的人都跟我去对地导弹爆炸的地点瞧瞧,说不定咱们会有发现!”

听到最后一条,众人大都面面相觑,因为在黑夜中搞这种行动实在太危险了,况且暗处的敌人未必就被导弹消灭了,说不定还藏着呢,加上不清楚敌方数量,他们冒冒然撞上去,这不是找死么?

不过比利有比利的想法,他忽悠道:“虽然我还没有踏入身后的军营半步,但直觉告诉我,这里应该已经成了一座死营,要不然外面爆炸声这么大,怎么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出来打探情况呢?所以,如果大家想避免被总部找茬的话,那我们就必须去爆炸地点探个究竟,至不济也得找出点线索,这样才好交差!”

闻言,心态本就介于去与不去之间的几根墙头草顿时动摇了,其中之一更是带头道:“既然由比利少尉带队,那算我一个!”

“我也去……”

“还有我!”

见众人纷纷出言应和他的任务,刚当上这支残余小队指挥官的比利多多少少松了口气,当即道:“那好,分五个人出来进营查探,探明情况后立即通报总部,剩下的都跟我走!”

费伦踢偏导弹落地后本打算立即退走,可就在他挎上一副榴弹发射器又端上一副发射器的同时,竟鬼使神差地听到了远处残余美军传来的细碎讨论声,当下一凝耳力,就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得,既然你们打算过来一探究竟,那还不如我过去呢!反正营地里还有百十来具死尸可供血坠吸噬,虽然已经死了大半个钟头了,但再怎么样也能收集到部份血肉精华啊!想及此,费伦立马打消了撤退了念头,反而迅速摸下山坳,鬼魅般向残余的美军士兵小队靠近……

到了百五十米的距离上,费伦直接找了个黑咕隆咚的角落,端起榴弹发射器,瞄准那帮美国大兵,扣下了扳机……

“嗖——”

“轰!!”

夜幕中,榴弹带起的尾烟在常人眼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那十多个残余的美军士兵直至爆炸的气浪将他们掀上了天才省悟到有敌袭,不过已经晚了,仅仅是响在他们耳边的巨大爆炸声就将这帮美国货震了个七晕八素,加上抛飞摔跌之苦,还活着的那六七个人落地时根本不辨东西南北,不是痛苦得原地打滚就是茫茫然站起……

而另一些士兵,包括刚刚当上指挥官的比利,都在榴弹的爆炸中被弹片击中了要害,即使阵亡。

也就在美军损失惨重的当口,近处某个黑得渗人的角落里响起了突兀的枪声。

“哒哒……哒哒哒……”

明显的mp5点射声在夜色中无比的精准,几次点射后,不管是地上打滚的还是茫然站起的美国大兵每人身上都无一例外的中了三枪,全打在脑袋上,最轻的都是面颊贯穿伤。不过就所有的弹着点而言,面部贯穿伤只有极少数,大多数子弹都钻进了美军士兵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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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将来援的美军、直升机编队以及舰载机都搞定后,费伦这才现身出来,在周遭飞机残寒燃烧的哔剥声,将战场慢条斯理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收缴了不少弹夹手雷和美金,并把所有大兵尸体的头一一切下,在营门口砌成了京观模样。

至于那些无头尸体,费伦则堆在一起,用血阿修罗坠将之吸噬殆尽,最后残存的人皮和衣物,也被不死冥火焚成了飞灰。

弄完这一切后,费伦还不罢休,索性变成小布什的模样,又找了部相机,或横躺或歪坐在京观之下,玩了多张自拍,并在相机镜头上加了一行小字:“这就是华府的错(英)!”

做完所有这些事,拢共花了近一个钟头,费伦估摸着最多再过一小时,美军的第二批援军也就该到了,不过他可没心情再继续待下去,毕竟一号蚂蚁和多默尔的方位感应正在缓慢减弱,他可没时间陪美国佬耗下去,毕竟今次长途跋涉来阿国,干掉拉灯才是首要任务。

因此,吃干抹净的费伦很快消失在了黎明前的漆黑夜色,往找格兰特追踪合齐等人去了。

又过了大约一个钟头,正南方开始出现舰载机的飞行轰鸣声,不过这次被派过来的除了四架战机之外,还有两架侦察机,可惜黎明前这段时间是最黑暗的,所以即便是美军侦察机也拍不太真切军营内的情况,所以。还得等,等后续的运兵直升机编队赶到。

实际上。在第一次两架战机以及整个直升机编队失联后,若非小鹰号航母上没有正规的空降部队,美军方面恐怕已经派出空降师集群过来一探究竟了。

大半个钟头后,二次直升机编队终于飞抵营区上空,由于费伦已经离开,所以这一拨援军的绳索空降没有丝毫阻碍,很快便有几支小分队落到地面,为直升机编队开辟出了一个相对较安全的降落区域。

接着数架直升机落地。机上运载的兵员纷纷出击,迅速扩大了安全控制范围,倒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不过,很快有美军士兵推进到军营门口,顿时被那座百多人头堆砌起来的京观吓呆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探照灯光照在京观上,不止是刚才那位大兵,但凡看到京观的美国大兵纷纷惊愕当场。个个呆若木鸡。

接着,不知是谁最先干呕起来,剩下的大兵们也都像被传染似的,吐得那叫一个阵仗翻天……

等大家都吐得差不多后,终有人鼓起勇气绕过京观,摸进了营地。不过迎接这帮美国大兵的只是死寂一般的营地。静就一个字。

“有人吗?”

“还有人吗?”

“还有活着的吗?有就应一声!”

“应一声啊,应一声就好……”

随着叫喊声此起彼伏,探入营内的美军士兵却愈来愈绝望,因为整片营地犹如坟场般静得可怕,静得让人心里瘆的慌。甚至有士兵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抽噎起来……

二十多分钟后,总部。

局长盖耶刚拾掇好办公室的东西正准备下班,信息通联部的副部长戴维森气急败坏地撞进了他的办公室。

盖耶斜了眼领带早就不知飞哪儿去了的戴维森,冷声道:“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

戴维森直接将一张打印纸以及一沓照片拍在盖耶面前,道:“局长,你先看看这个!”

盖耶没先去看纸上的内容,反而略扫了眼照片,不过最上头一张照片的内容令他瞳孔骤然一缩,差点没把眼珠给瞪出来。

“这、这些人头……谁的?”问出这问题时,盖耶明显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戴维森无比沮丧甚至有点热泪盈眶道:“我们的……”

盖耶闻言顿时暴跳如雷:“狗娘.养的,谁干的?老要撕了他,老要撕碎了他……”等到狂怒过去,他才省起貌似他们nsa也派出了几名能力者随军,“对了戴维森,我们局不是有能力者……”

戴维森苦笑道:“局长,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儿,我们局植入能力者体内的追踪器每小时就会自动传回其所在的坐标方位,但就小鹰号上面传回的消息来看,他们似乎很不妙,至少派出的援军现在都还未能联系上他们,而对能力者的却需要局长您来定夺!”说着,他又把那张打印纸朝盖耶面前推了推。

盖耶闻言这才快速浏览了一遍纸上的内容,顿时眉头大皱道:“我们局的能力者失踪了?”

“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所以需要来定位!”

“那好,你现在去定位,这事我来签字!”盖耶拍板道。

“ok,我回头就让人把相关件给您送来!”

“抓紧!”盖耶又叮嘱了一句后,便挥手让戴维森离开了,旋即他又接通了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道:“露丝……”

“我在局长,您有什么吩咐?”

“通知各部部长,让他们都别急着下班,我会随时召开紧急会议!”

“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

同一时刻,cia总部。

局长邓克西也收到了来自阿国的情报,他当场就把桌给掀了,最后只说了一句话:“给我查!”

白宫,小布什正在与家人共进晚餐,不过当他听到秘书的耳语后,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然后强挤出笑容冲家人告辞,离开餐厅后,脸色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寒声问秘书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秘书将自己了解的内容心惊胆颤地讲了出来,小布什差点没咬碎钢牙,最后道:“马上通知国防部,nsa以及cia的几个头头来我这边开会,老一定要把干这事儿的家伙揪出来!”

半小时后,就在小布什召开紧急会议时,费伦和格兰特已经沿着合齐等人的逃逸路线摸进了山区,不过因为前方的一号蚂蚁和多默尔已经停止了移动,所以他俩也就地歇了下来。

费伦趁机把格兰特抢来的那两袋新旧美钞拿过来看了看,道:“等咱们办完事,你想办法在黑市上把新钞都换成黄金,最好是那种抢劫而来的金饰,这样价格也能便宜一些!”说着,把西尔蒙那两百万新潮从隐戒拿出,也放入了新钞的袋里。

“没问题老板,回头我就办!”格兰特当即应下了这事。

费伦略略点头,又从隐戒里掏出一大捆不带粘胶的胶带,道:“趁着得空,你顺便帮我把这袋旧钞清点一下!”

格兰特自然没有二话,接过胶带就开始码钞,而费伦则掏出改造手机连上了美军的备用军事卫星,以它为肉鸡,连续黑了十几个欧洲的大型服务器为跳板,其包括欧洲原能机构的官方服务器,最后又黑了几十台当下最高配置的个人电脑,这才通过大陆的一个“211”工程院校的校园ip端口翻墙到美国的几大门户网站,直接黑了一个较高级的版主账号,将自己在军营前变成小布什的自拍照挂上了网,标题为:“美军的反恐大溃败,有图有真相!”

发帖完成后,费伦更是修改了这几大门户网站的数据库底层架构程序,将这一项从底层程序给剔除了,也就是说,这几个网站从数据库公司购买的数据库本身彻底没有了这项操作。同时,他还将网站管理员的屏蔽权限暂时剥夺了,这样一来,帖不仅没法删除,也暂时没法屏蔽,只能一直挂在网站上。

也正因为如此,当有网友发现这一惊爆眼球的新闻后,哪怕费伦没把新闻设置为高亮置顶,这条才挂上去不久的新闻其点击率还是噌噌地往上涨,很快就引爆了美国网络。

白宫,小布什的紧急会议刚刚进入正题。

“盖耶局长,对于此次惨痛的事件,你有什么看法?”

“我已经对我们局派出的几名能力者进行了定位,结果很遗憾,仪器上并没有他们的反馈信号……”

cia局长邓克西听后勃然色变,而不太懂相关技术问题的小布什挑了挑眉,道:“盖耶局长,你的意思是……”

盖耶竖起两根手指道:“只有两个可能,他们要么是勾结外敌,做了手术取出追踪器逃跑了,要么就是被人彻底干掉,甚至连尸体都给烧烬了!”

这话一出,连一向沉稳的国防部长菲尔德也眉头大皱,道:“那么……盖耶局长,你的判断呢?”

盖耶难得苦笑道:“我的意见是……他们都已经死绝了!”

“hy?有什么理由?”菲尔德追问道。

“呵呵,理由?”盖耶有点羞恼又有点忿恨,“如果我说我前妻的儿也在阵行不行啊?”

“你前妻的儿?”

与会者听到这话都一时没回过味,只有邓克西色变道:“盖耶,你的儿……”

“是,他的性格跟我很像,是不可能背叛美利坚的,可惜……”说到这,盖耶锐意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小布什此时也省悟过来,轻声说了一句:“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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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什此时也省悟过来,轻声说了一句:“节哀……”

盖耶闻言却如中邪般跳了起来,吼道:“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狗娘.养的,一定要杀了他……”

也就在邓克西和菲尔德上前安抚盖耶时,小布什的秘书脸色难看地推门而入,凑到小布什身边忧心忡忡道:“总统先生,出大事儿了,请看电视!”

“电视?莫非电视上有大新闻?”小布什反问。

秘书却尴尬一笑,道:“总之您看了就知道了。”

小布什闻言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毕竟在开紧急会议的关键当口,秘书却让他看电视,如果今天不是愚人节的话,那么一定就是网上出大事了。想及此,他立马冲秘书瞪眼道:“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去把电视打开!”

秘书听到小布什的命令,这才微松了口气,当即绕过会议桌,过去打开了电视。虽然与会者都很奇怪总统秘书的行动,但这是小布什的命令,大家并没有立即挑刺儿说什么。

很快,电视有了影像和声音:“……这里是现场直击正在为您报道,欢迎大家进入现场分析环节,下面有请前fbi的资深探员内莫尔先生!”

接着一张与会者有八分熟悉的照片被打在了电视屏幕上,盖耶、邓克西、菲尔德甚至小布什看着照片上的京观,瞳孔纷纷微缩。

此时,只听电视上那个叫内莫尔的家伙道:“很显然,这张照片决不是普通的ps图片,不信大家请看,这行小字明显是早就写在相机镜头上的,还有这里,我们总统先生的小肚腩以及笑容都与真人毫无二致,显然……”

“我显然你妈!!”小布什显然被气到了,几乎没有考虑。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朝电视那边砸去,还好扔偏了,不然后果殊难预料,“这一定是那帮成天正事不干的黑客捣的鬼。马上去给我查,揪出那个黑客,我要把他送进监狱吃一辈子牢饭!”

其他与会者听到这话都噤若寒蝉,唯独盖耶、邓克西和菲尔德皱起了眉,脸色难看至极。

终于,在静默了几秒后,盖耶率先道:“总统先生,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事件,而就电视上播放的图片来看,我相信照片是真的。毕竟京观这件事是许多美军士兵都亲眼目睹了的,并且我觉得,照片上那个假的总统先生应该就是真凶或者真凶之一……”

“你肯定?”小布什只觉十分诧异,旋又目露凶光道,“那你有办法将他找出来吗?”

盖耶摊手道:“总统先生。我比您更想找到他,不过在没有拿到原始照片之前,我对此不作任何保证,因为那是毫无意义的。”

小布什也知道毫无意义,不过眼下问题既然已经被曝了光,而且华府的脸被暗中的敌人打得啪啪作响,他没有理由不找个替死鬼出来顶缸。所以他才想找个人出来立个“军令状”之类的东东,要是完不成,那么对大众至少也有个交代……

可惜盖耶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拐弯抹角找出凶手替儿子报仇的正事,反倒没有遭了小布什的阴招。

这时,邓克西也看清了小布什的盘算,当下先一步道:“总统先生。电视照片上那个假布什恐怕没那么容易被人找出来!”

与会者闻言纷纷赞同邓克西的观点,这下子小布什即使想把此任务强压给某个人也不大可能了,于是他耍无赖道:“那你们说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个家伙逍遥法外吧?”

此时,国务卿发话了:“总统先生,是不能让杀害我们士兵的凶手逍遥法外。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澄清】电视上那张照片,让民众的恐慌情绪不至于蔓延,至不济也不能让您的形象受损……”

“澄清?怎么澄清?”小布什有点傻,即使以他不专业的眼光来看,那张照片也是没被ps过的,不过他也很清楚,他没跟什么京观一起拍过照。最最重要的是,他胆子不大,若背后真有这么一座由头颅堆砌成的京观,那么不被吓尿就算是他最好的表现了。

“很简单,有两套方案可以实施,一就是由小鹰号的舰员证明照片上那些阵亡士兵在被人割下脑袋时与您身处异地,他们在阿国,而你在美国,如此一来,拍照时,相片上的假布什自然不可能是您了!”国务卿侃侃而谈道,“再一个,咱们手里边不是有京观照片嘛,大可以放大到壁画那么大,摆拍几张其他名人的照片放上网,如此也就能够混淆视听了。”

这话一出,与会者在觉得两条方案可行的同时,也都觉得国务卿此人心思颇重,必须敬而远之,否则指不定哪天就被阴了。

也就在华府高官们讨论如何抓捕【京观凶手】之时,费伦却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用改造手机浏览网上群情激动的回复。

“哇靠,怎么是布什?我他妈不是眼花了吧?”

“那些人头真的假的?看上去好逼真喔!”

“楼上out了,以我的专业眼光判断,人头应该是真的……”

“岂止是真的,那些就是美军士兵的头颅!”

“啊?不会吧?”

“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看着网上七嘴八舌的回复,费伦乐不可支,而苦逼的格兰特却在机械重复地码钞、捆好,码钞、捆好……

又过了大半个钟头,一号蚂蚁传来消息,合齐等人又开始往山区深处进发了。实际上,就算它不报告,费伦也察觉到了它跟多默尔的移动,于是随手收了格兰特扎好的旧钞,招呼格兰特拎上袋子一块上路。

随后一天多时间,在一号蚂蚁和多默尔的引导下,费伦和格兰特餐风饮露,每天啃压缩饼干啃到饱,总算摸到了基地总部外围的接头点。

合齐等人在接头点被人罩上没有窟窿眼的头套,然后如猪仔般被扔上了小货车,这才随车前往基地总部,费伦和格兰特躲在远处见此一幕后均松了口气,至少神秘的基地组织总部在哪儿他们很快就可以知道。

果不其然,到了离开美军营地后的第二天傍晚,费伦终于感应到在山区里七拐八绕的小货车停了下来。

费伦立即和格兰特照直线赶了过去,一路翻山越岭,直到距离一号蚂蚁和多默尔一公里以内才停下来,躲在了一处山坳后。

接着,费伦散出思感网络,透过层层阻碍,将小货车所停之处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小货车停在了一幢山间的土胚房门前,临时充当货车司机的基地份子将合齐等人统统赶入了土胚房内。随后,就连货车司机也钻了进去,再没出来。

不过一切动向都逃不过费伦的思感网络,他看清了土胚房内的情形后不禁冒了句:“原来如此!”

格兰特闻言不解地望向费伦,却并不多问什么,费伦却稍作解释道:“那房里有地道。”

听到这话,格兰特先喜后囧道:“老板,这地道通向何处咱们还不知道呢!万一是地下,那该如何是好?”

“闭上你的乌鸦嘴!”费伦不豫道,“就算真是,反而更好,只要咱们找到所有地道出口,毁掉绝大多数,只留一个口守住,自然就能瓮中捉鳖!”

格兰特却道:“就怕出口没那么容易找到……”

“放心,我只不过是开玩笑!”费伦摆手笑道,“我估摸着基地组织应该是位于地上,否则拉灯那老小子就不会那么黑了!”

格兰特奇道:“莫非老板见过本.拉灯?”

“上辈子!”说着,费伦沿着一号蚂蚁传来的感应往山上追去,格兰特赶紧跟上。

一路上,费伦感觉到一号蚂蚁和多默尔在山壁内部左穿右拐,他则和格兰特在山岭间上坡下坎,追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眼看就要追上,费伦却倏然停了下来,冲身后的格兰特打了个隐蔽的手势。

格兰特赶紧匍匐在一处小山包后,轻声问道:“老板,怎么了?”

“有暗哨,我估摸着基地应该不远了……”话音刚落,他透过一号蚂蚁的视角【看】见了天上的太阳。

费伦大喜,道:“一号他们到地方了。”

“那咱们现在就干掉暗哨摸过去?”格兰特探问道。

“no,先别急!”费伦摇手道,“毕竟眼下距离物资车队被截杀已经几天了,我相信拉灯早就获悉了这一消息,所以从军营逃回来的合齐他们肯定一时半会见不到拉灯本人,肯定会被安排试探,之后才可能见面,所以我们得等一阵子!”不过也就说话间,他的思感网络却开始仔细搜索起坐落在前方几公里外的山区内的整个基地总部,希望尽快找出拉灯本人。

同时,一号蚂蚁也已经悄然溜下了合齐的身体,配合着费伦在基地内部游弋起来,找寻其他地位较高的基地份子,毕竟在前世,费伦只留意过拉灯的照片,并未太关注其他基地头目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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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费伦只留意过拉灯的照片,并未太关注其他基地头目的长相,所以他的思感网络只针对拉灯,至于其他头目,费伦希望通过一号蚂蚁的视角来找一找,但凡受了普通基地喽喽敬礼的家伙,那就会上费伦的必杀名单。

本来多默尔应该认识不少基地头目,不过他脑中记忆下的形象却没法传输到费伦脑子里,加之此时此刻他只能与合齐等人待在一起无法脱身,否则他才是搜寻其他基地头目的最佳人选。

好在由一号蚂蚁去搜人,而多默尔留下来监视合齐等人同时接受拉灯的忠诚考验也并非是费伦不可接受之方案,所以他才没有过多苛求。

很快,费伦就在一号蚂蚁的帮助下锁定了十多名基地头目,并将这些人的脸目刻在了脑海里,以便开杀时好认,不过此时格兰特的一句话倒把费伦提醒了:“老板,我觉得吧,以咱俩的实力,只要确定了拉灯本尊所在,直接杀过去不就好了嘛,只要将基地总部屠个鸡犬不留,不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么?”

费伦愣了愣,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就怕有漏网之鱼,所以才想着先悄悄搞死重要的,再展开屠杀!”

格兰特道:“咱们只要杀得快,迅雷不及掩耳,自然就不会存在漏网之鱼一说了。”

“你说得也对,不过还是先按我的意思办吧!”

格兰特闻言不复赘言。

半小时后,费伦的思感网络把整个基地都搜索了一遍。却并未发现拉灯的踪迹,反倒是一号蚂蚁那边进展甚速,将基地的大小头目一一找了出来。少有漏网之鱼。

可即便这样,费伦还是忍不住叹息道:“哇靠,这尼玛拉灯是属耗子的吗?居然不见影踪……”与此同时,他透过多默尔的视野【看】到合齐等人被押进了一间空旷的厅室,房间内西头墙根处摆放了一台电视,此时正开着,不过是花屏。

其中一个押合齐等人进房间的小头目过去摆弄了两下电视。很快就有图像了,拉灯那副大胡子的模样显现其上,正摆手冲合齐等人打招呼:“嗨。合齐,你能活着回来,命真大!”

合齐也算是老江湖了,如何听不出拉灯话中的怀疑。当即声泪俱下道:“头领。我、我的屁处没了……呜呜呜……”

拉灯在电视那头闻言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道:“真的假的?”笑过之后,他又寒声道:“要是你敢骗我,我就让基地那帮荤腥不忌的家伙捅烂你的屁眼!”

合齐忙道:“真的头领,是真的,不信你问多默尔,他也……啪!!”

多默尔没等合齐把话说完就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斥道:“你他妈想卖屁眼别扯上我!”

合齐捂住腮帮子。似乎不敢对多默尔诉诸武力,不过嘴上却狡辩道:“反正你的屁眼也被俩黑鬼捅了。有什么好得瑟的?”

“我-杀-了-你!”多默尔当下根本没犹豫,飞起一脚,照着合齐的胸腹就踹了过去。

“啊!!”

合齐重重的挨了一脚,整个人成马趴状倒飞了出去,扑跌地上,把门牙都给磕掉了。不过他却不甘示弱,一股脑儿爬起来,合上扑上,看样子打算与多默尔纠缠到底。

拉灯在电视上看到这一切,面色微变,但若细看的话,却会发现他眼中满含笑意,似乎很欣赏这样的局面。

可惜此时费伦已向多默尔下达了【格杀】的命令,他当即双手扣住合齐的脑袋,趁对方击打他肚子的当口手上发力一拧,只听“咔吧”一声,合齐的脑袋就转了一百八十度还多,死得不能再死了。

对此,电视上的拉灯略感心惊,旋又觉得正常,毕竟多默尔是他亲自招募回来的能力者,有几斤几两、多少高傲他都一清二楚,杀个把人还真不算什么大事儿!

不过,合齐这厮在基地内颇有些威望,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至少得废物利用一下,让杀他的多默尔就此臣服,这才算回本的买卖!想及此,外间并不知其喜男风的本.拉灯心头一片火热,他很想尝试一下多默尔被俩黑鬼用过的屁眼!

当然,拉灯的这些心念费伦和多默尔并不知晓,否则费伦就该笑,多默尔就该哭笑不得了。

不过就在旁人惊诧多默尔如此轻易便将合齐杀死的时候,拉灯在电视上黑着一张脸道:“多默尔,虽然你并非隶属我们组织,但就这么残杀我组织的成员,你想作何交代?”

多默尔闻言一愣,同时基地外收到拉灯影像的费伦也愣了,心说拉灯这他妈唱的是哪出啊?念头刚刚闪完,只听拉灯又道:“左右,暂时先把多默尔押下,等我回来亲自处理!”

一听这话,基地外的费伦顿时来了精神:哇靠,敢情这老小子根本不在基地啊,怪不得找不着他人影,哼哼!

格兰特见费伦一脸兴奋,当即探问道:“老板,怎么?找到拉灯了?”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费伦直言不讳道,“老小子此刻在外办事,很快就会回来!”

格兰特闻言多少有点高兴,心说等干掉了拉灯后就可以不再啃压缩饼干了。

于是,费伦和格兰特安心的在基地附近潜伏下来,这一等就是整个晚上。到了翌曰上午,太阳刚好完全离开地平线的时候,费伦所在的潜伏点与基地的反方向延长线上隐约传来了旋翼的嗡嗡声……

靠,拉灯这老小子居然还有心思坐直升机回归,他也不怕被美军的导弹给揍下来。其实问题就在这儿,要是基地总部的方位好找的话,就算基地份子再多十倍也不够美国佬炸的,但问题是,美国佬直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把矛头对准了亲拉灯的塔利班政斧,却始终没捞到基地的准确位置(也可能是故意不想找),所以暂时只能大炮打蚊子,轰不轰得到还两说呢!

拉灯所乘坐的直升机来得很快,令费伦多少有点措手不及,索性省了绕过整个基地去到反方向将其从空中打下来的念头。

直升机在基地内降落后,拉灯直奔多默尔关押之所在。

本来以多默尔现实的能力想要出逃还是很容易的,不过一来有四名以上基地份子在拉灯的授意下端着ak轮番守着他,二来费伦也没命他马上撤退,所以他并未轻举妄动。

拉灯进到房间后,立马吩咐道:“那个谁,去把专门对付能力者的固能锁拿来给他拷上,我要与多默尔单独聊会儿!”

其中一个负责守卫的基地份子闻言反问道:“头领,是手镣脚镣都要吗?”

“废话,赶紧去!”

那么基地份子立刻飞也似的去了。

拉灯却冲着多默尔邪笑,道:“多默尔,合齐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什么?”多默尔一时没太听明白拉灯的话意,不过远在基地外的费伦倒是有了几分了然,他立刻命躲在一旁的一号蚂蚁悄无声息地上了拉灯的身。直到此时,拉灯的小命算是被攥在了费伦手里,只可惜这老小子还在作着美梦。

不一会儿,固能锁被拿了来,拉灯立刻迫不及待地亲自替多默尔拷上,当拷好了脚再拷手,他又坏笑道:“多默尔,其实我是想问,你被黑鬼捅了屁眼到底是不是真的?”说罢,“咔”一声扣紧了固能锁,同时挥退了边上的几个基地份子。

多默尔脸色微变,目送几名基地份子退出房间,走时还把门给带上了,顿感不妙道:“头领,你究竟想要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和你玩玩!”说话间,拉灯已然开始褪去多默尔的外衣。

多默尔脸色大变,显然美军军营里的遭遇令他很有心理阴影。拉灯见他挣扎,不悦道:“怎么?黑鬼干得,我就搞不得你了?”

闻言,多默尔心头惶恐无比,好在此时费伦【心电传讯】道:“沉住气,一号已经在他身上了,我随时能让他玩完!”

多默尔立马以【心电】回道:“主人,现在就弄死他可不可以?”

“不忙,等我潜入了基地再说!”传讯之时,费伦已然开始拔除基地外围的暗哨,同时命格兰特守好外围,务必截杀住漏网之鱼。

与此同时,拉灯见多默尔一脸惶急样,不禁兴致越盛,笑道:“多默尔,只要你从了我,以后基地的事务你可以做一半的主,如何?”

多默尔只觉心头翻呕,心说主人已经快到了,你老小子命在旦夕,居然还做他妈的春秋大梦呢!

见多默尔不吭声,拉灯多少有些气闷,哂道:“不说话是吧?沉默以对是吧?等老子干上了,看你出不出声!”说着,“哧啦”一下,竟扯掉了多默尔的裤子。

多默尔面色大变,开始试着挣脱手腕脚踝上的固能锁,拉灯见状哂笑道:“你就别白费劲了,这固能锁就是专门给你这种能力者准备的,你要能挣脱算你……”

话音未落,就只听多默尔手脚间发出“咔咔”的声响,号称能锁住一切能力者的固能锁竟然产生了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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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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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多默尔手脚间发出“咔咔”的声响,号称能锁住一切能力者的固能锁竟然产生了龟裂。当然,多默尔作为一名仆役,他之所以感这么做,自然是费伦向他发出了新的命令,否则他就算被拉灯爆了菊,也是不敢轻动的。

与此同时,潜伏在拉灯裆下毛丛内的一号蚂蚁也收到了费伦的指示,几乎闪电般便咬中了恐怖大亨拉灯的会阴穴,令这个正在惊异多默尔力量的大胡子如遭雷殛,眼球一下鼓了出来。

下一秒,拉灯只看见多默尔崩裂固能锁的双拳在他眼中不断放大,最后双眼齐齐剧痛,视线变得漆黑一片,甚至耳边还响起了眼球被捶爆的声音……

惨遭重创的拉灯顿时捂住脸开始在地上打滚,不过刚滚了没几下,他便一动不动了,无他,基因毒已然在他体内生效,就是想惨叫也没那个机会了。

同一时刻,费伦已鬼魅般格杀了基地外围的所有暗哨,大喇喇地冲进了基地内,而为了配合他行动,甫一脱困的多默尔在屋里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旋即便冲出了房间。

至于一号蚂蚁,在咬了拉灯一口后便溜到了屋外,往其他房间杀人去了。

于是乎,这个早晨基地总部特别血腥,两人一蚂蚁,至不济都是突破了一阶基因锁的家伙朝着一堆武装恐怖份子举起了屠刀,将整个基地屠戮殆尽,杀了个片甲不留。

之后,费伦在基地内翻找搜索了一阵,找到了不少物资储备,不过大多是食水弹药,于他而言没什么太大用处。好在小金库内尚有不少美钞英镑以及数量不菲的金条,这些自然全被费伦笑纳。

当然,财物只是一小部份,金库内更多的是毒.品。有冰有四号还有古柯碱。可谓种类齐全,不过对费伦来说。这些毒没什么太大用处,就算是用来自己吸,也无法令四阶的他产生太大的幻觉和愉悦,但转念间。他想到在今后警察工作中某些令小混混吐口的常规手段,索性每样毒.品都留了十分之一下来收进了隐戒,其余的浇上汽油,一把火给点了。

杀完基地的人、打劫完基地后,费伦又转去了基地的监控室,也懒得仔细查看那些监控视频,直接将所有视频打包上传到了某个大型网站的备用数据库内。然后将基地内留底的视频完全删了个干净,最后再将整个监控室都浇上了汽油。

另一边,多默尔在费伦的授意下,已将所有恐怕份子的尸体都拖到了基地广场上。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拉灯的尸体。集中好尸体后,他又按费伦的指示将所有尸体的头一一割下,砌成京观,而京观上最冒尖的那颗头自然是拉灯的,不过此时他双眼被打爆,脸上的肌肉在基因毒的作用下几乎从头骨上松动下来,实在有些可怖。

费伦浇完汽油后从监控室里转出来,看到拉灯的头颅也有点皱眉:“多默尔……”

“老板,我在!”多默尔赶紧应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四号!”

“yes,boss!”多默尔心头微喜,躬身应道。

这时,费伦突然指着拉灯的头颅问:“你觉得这个拉灯是真是假?”

多默尔怔愣了一下,他有点跟不上费伦的跳跃思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总觉得恐怖大亨本.拉灯不应该就这么轻易死了,这货是不是替身啊!”费伦道。

多默尔哑然,心说主人啊主人,保持适当的怀疑很有必要,但怀疑过头就不太好了!不过想归想,这话却不能出口,只能道:“老板,我对此也有点怀疑,不过现在整个基地人都死绝了,我们又怎么能证实这家伙是不是替身呢?”

费伦闻言洒然一笑,道:“这个简单,一号!”话落,多默尔只觉眼前黑光一闪,费伦的手背上就多出了一只身泛幽光的蚂蚁。

“一号,去那家伙身上闻闻,然后去那架直升机上闻闻,此间事了,你就给咱们带路!”费伦刚吩咐完,一号蚂蚁就电射出去,到了京观的拉灯头颅上。

边上的多默尔见状立刻拍马如潮:“老板,难怪您之前不让我破坏那架直升机,您真是好英明啰!”

费伦闻言一瞪眼,冷冷道:“凭你也配在我面前发嗲?你信不信我真把你卖到泰国去当人妖?”

多默尔听到这话只觉菊花一紧,再不敢大放厥词乱拍马屁了。

费伦见多默尔噤若寒蝉,趁机让他拎上汽油桶去基地内的每个房间都浇上一些,而他本人却又变成了小布什的模样,在京观前玩起了自拍。

当然,跟前次在美军军营前一样,费伦自然不会忘了在相机镜头上加多一行小字:“这就是挑衅华府的下场!”不得不说,这话完全是在帮美国佬拉仇恨,而且是妥妥的那种。

各个角度,一连拍了十七八张照片后,费伦随手弹出一朵不死冥火,将京观烧了个一干二净。此时,浇完汽油的多默尔回来复命,目睹了京观在最后化为飞灰的一幕,暗自咋舌不说,还有点诧异:“老板,以后这个基地迟早会被美国佬找到,难道您不打算把京观留下来震慑他们一番?”

“废话!”费伦蔑了他一眼,“我烧都已经烧了,你再说这话不显得多余吗?”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拉灯……还有其他几个小头目,都身中基因毒,我可不想让美国佬白白捡到便宜,他们要想研究基因锁,就自己琢磨去吧!”

实际上,就算美国人能采集到基因毒也没法凭现在的科技破解基因锁,毕竟基因毒是由基因锁解锁而产生,相反,注射了基因毒却未必会解开基因锁。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吧,猿进化成人之后,逐渐学会了用火,这是一系列顺理成章的发展过程,相反,如果有人教会了现代猿猴用火,这并不意味着猿就进化成了人,因为这种认知不符合自然规律。

再说简单点儿,那就是物种的进化,或者说基因锁的进化除了突变以外还得符合环境或者说大自然的变迁规律,除非有一天人类的科技强大到能一直改变天时或者说影响自然,那么人类靠科技来突破基因锁也就不再是难题了。

也正因为有了诸多限制,所以当今世界上除了费伦这个妖孽和他的几个手下之外,还几乎没什么人能够完全突破一阶基因锁。至于那些能力者只是依靠基因局部突变获得了异种能量,同时强化了自身某一方面或几方面的能力,并非彻底破掉基因锁令自身能力全面提升。当然,强大的能力者在某些方面的强化上已经达到了一阶甚至超过了一阶,可惜这种强化会随着能力者异种能量的消耗而衰退。

相对的,费伦和他的手下突破一阶后,那就会永远保有一阶的实力,只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费伦的那帮手下是不可战胜的,举个例子,t72坦克的主炮只要一炮轰中格兰特就能让他死得不能再死,但如果t72坦克所携带的炮弹打完了,那它对格兰特所产生的威胁未必能赶得上肩扛式火箭筒。

这也正是能力者与费伦他们的区别,能力者的依仗是异种能量,而费伦及其手下的依仗是自身,这也是为什么费伦没太看得上nsa和cia的能力者小组反倒比较重视【死神】的原因。

也就在费伦开始焚烧基地组织总部的当口,他所发布的美军京观照片彻底在网上发酵,同时美国的数大情报机构已开始全力搜索发帖人的踪迹。在华府的智库们看来,这个发帖人即便不是那个假布什,但至少也应该清楚京观照片的内幕,绝对是一个知情人,说不定还晓得假布什的真正身份。

更扯的是,经过智库的分析,照片上的假布什与他们现任的总统小布什几乎就是孪生兄弟,换言之,如果让这样一个杀害无数美军士兵的危险人物找到机会,那么他绝逼有可能偷天换曰,将小布什干掉自己冒充总统,如果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又没有人察觉的话,美国的核弹发射钮可就掌握在这样的狂人手里了。

因此,哪怕这种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也要杜绝,所以在智库们分析出这种可能性后,小布什不管做什么,即便是上厕所,那也是会派专人看着的。总之一句话,他这个美国总统现在是二十四小时都不能离开大家的视线,哪怕一秒钟都不可以。

如果费伦知道这种情况的话,绝对会笑得打跌,而且他还会对那些智库们讲,既然这届总统咱冒充不了,那就等下届吧!什么?你说下届总统还是小布什,那就等下下届吧!反正老子想变谁变谁,为什么一定要一根筋假扮小布什呢?

不过,美利坚到底是美利坚,实力还是有的,nsa和cia所豢养的两帮黑客很快就拿到了京观照片发布时的数据库原始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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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坚到底是美利坚,实力还是有的,nsa和cia所豢养的两帮黑客很快就拿到了京观照片发布时的数据库原始数据,而且他们很快就追到了东方大陆上的某所211工程院校。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泄特!”

“怎么了?”

“对方发帖的ip已经找到了,不过是公共ip……”

“公共ip?公共ip照样可以查啊?”

“对方的ip显示为沪海交通大学!”

“东方大陆么?唔……”另一个黑客也瞬间无语了,他当然清楚东方大陆ip的拮据,大多数人上网那都是共用一个ip,大学这种地方更是如此,却又恰好是隐藏来龙去脉的好手段,因为一所大学少说几万人,都通过一个ip链接互联网,谁他妈知道照片是谁发的啊!

更重要的是,就算找到了发照片的子地址,却也很可能是被高手盗用的肉鸡,而且这帮美国黑客虽然狂妄,但也知道美中两个超级核大国是不可能发动全面战争的,因为一旦开战,那就将是地球的世界末曰,而今次美军京观事件却又恰好是这么一个导火索,所以得知这一消息的黑客老大也相当头疼。

“尼尔里,你确定没有追踪错?”

“废话,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吗?”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把子地址也找到吧!”

“呃……老大,你不是吧?这种大学公用ip你让我找子地址?”

“废话,难道你真想世界末曰啊?”

“世界末曰就世界末曰好了!”尼尔里嘀咕道。

“混账!”黑客老大骂道,“你以为世界末曰像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黑客能做什么?炮灰吗?到时候全球的一般性网络恐怕都会瘫痪,莫非你还想去黑军网?白痴!”

尼尔里闻言后背起了冷汗,心有余悸道:“好像真是这样子啊!”说着,他的双手已经开始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击起来。

也就在美国黑客锲而不舍对费伦所发帖子朔根追源时,费伦已带着多默尔开始了毁灭基地的行动,他带着多默尔一间房一间房看过去。遇到比较重要的房间,即使浇了汽油也会丢一朵不死冥火进去彻底烧烬,而不重要的房间就让多默尔丢跟火柴进去。

这不,多默尔又朝屋子里丢了根火柴。却忍不住吐槽道:“老板,您的冥火如此犀利,还不如一把将基地烧个干净得了,何必这么麻烦?”

费伦回头瞪他一眼,道:“还不是你说的,要让美国佬找到这里,我觉得也对,所以才没用冥火焚烬一切,否则老子大把冥火一丢,早都走人了!”

多默尔一听。顿时无语了,因为他说这话时貌似费伦早就用汽油浇了不少房间了吧?不过这话却不能出口,否则费伦铁定一巴掌把他扇到山那边去。

等把整个基地点得跟火焰山似的时候已是中午,费伦带着一号蚂蚁和多默尔直接上了拉灯飞来基地时所乘坐的那架直升机,稍微摆弄几下便升到了半空。往格兰特所藏的方位飞去。

接到格兰特以后,费伦遂按一号蚂蚁指点的方向一路飞了下去,大约个多钟头后,他们居然飞到了法扎巴德市郊。

费伦见状问手背上的一号蚂蚁道:“你确实是这儿?”

一号蚂蚁以【心电】回道:“绝对是这儿,那人的气味愈发浓烈了!”

“ok,那咱们就在这儿降落,步行进城!”说着。费伦开始操控直升机往附近的一片空地落下。

下了直升机后,费伦抬手弹出一大朵冥火,将直升机烧成了飞灰,这才满意地往马扎巴德方向行去。

多默尔看了格兰特一眼,帮他拎上两只袋子,率先跟在了费伦身后。格兰特见状暗骂了一句“马屁精”。也赶紧跟上。

不过三人没走出二里地就遇见了一个家伙开着皮卡从另一条道上拐出来,费伦当即向格兰特打了个眼色。

格兰特立马省悟了费伦的意思,直接一个长距离跳跃,双腿不偏不倚地从皮卡车窗穿入,一下就踹断了司机的脖子。跟着人顺势就钻了进去,没多久车便停了下来。

此时,车内的格兰特顺手打开车门,抛下司机的尸体,冲费伦躬身道:“老板,请上车!”

半个钟头后,三人开着劫来的皮卡顺利进了马扎巴德城,又在一号蚂蚁的指引下七拐八绕了近四十分钟,这才来到了一座庄园前。

“哇靠!”费伦看到庄园的规模后不禁爆了粗口,“一号,你确定是这里没错?”

一号蚂蚁在费伦的手背上肯定地点了点小脑袋:“就是这里!”

不得不说,费伦只是想抒发一下感情,故意这么问的,其实他早就闻到这庄园内有那个不知真假的拉灯的体味。

想了想,费伦吩咐一号蚂蚁道:“一号,探明拉灯真假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一号蚂蚁闻言略略点了下小脑袋,当即从费伦手上射了出去,穿入庄园的栅栏墙内,很快就找不见影儿了。

而费伦仨人则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安顿下来,打算等一号蚂蚁辨明真假后再去庄园走一趟。如果拉灯是真的,那么庄园里住的人肯定是他的直系亲属,以费伦的性子自然是将其斩尽杀绝,而如果拉灯是假的,那么做为假拉灯的亲属应该或多或少知道真拉灯的下落,所以他们也得进庄园逼供一番。

傍晚时分,一号蚂蚁连通了费伦的视角,费伦一下就【看】到和【听】到了庄园内几个女人的对话。

“我说,奥萨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天都没个消息啊!”波斯美女甲道。

“肯定是去基地了,不过他也真是的,就算不回来,也得打个电话呀!”亚裔美女乙牢骚道。

“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阿拉伯美女丙忧心道。

“能有什么事儿,美国佬闹得再凶也不过是大炮打蚊子罢了!”

听到这儿,费伦已经可以确定那个被他烧掉脑袋的家伙就是本.拉灯,如此也就多多少少松了口气,毕竟被恐怖份子缠上很烦人的啦!当然,眼下他还有件事要做,那就是将这几个拉灯金屋藏的娇给干掉,最好是在盘问一下她们拉灯的子女在哪儿,一并干了算逑,免得野火烧不尽!

想到就做,几分钟后,费伦留下多默尔和格兰特,独自潜入了庄园。

眼瞅着有行功,费伦却不带他玩,多默尔多少有些沮丧,等费伦走得没影后,不禁牢骚道:“格兰特,你说杀人这种小事,老板为什么不让我们代劳啊?”

“怎么?你对老板的安排不满?”格兰特阴笑道。

“没有,绝对没有!”多默尔赶紧坚决否认,“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老板要亲力亲为?”

“哼,很简单,因为老板可以改变样貌体态,而我们不能,可这庄园里恐怕有监控系统存在,所以他才不让我们进去多事!”

“可是……以咱俩的动作速率,监控头应该拍不到吧?”

“是拍不到,但我们面对那几个拉灯的情妇总得停下来问问话吧?万一问话的那个房间有针孔怎办?还是实时传输给警局的那种?到时候咱们是不是还得把马扎巴德的警局给端了?”

多默尔听到格兰特这话,顿时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费伦已然将拉灯的几个女人都定了身,提溜到了客厅中堆在一起。

其中那个亚裔美女被她的姐妹压着歪着脑袋惊恐地看着费伦:“你是谁?”

费伦摇手指道:“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问一问拉灯的子女在什么地方?”

女人们闻言均是一怔,也就在她们想要齐齐否认时,费伦的眼神却倏然变得无比恐怖,直刺人心,仨女只感眉心一疼,霎时昏了过去。

当然,她们昏过去前,费伦【看】到了她们脑中闪过的画面,其中那个阿拉伯美女脑海里闪现的画面正是一座寄宿学校的大门:“呵呵,没想到拉灯竟把他的子女送去了西班牙!”念叨着,他手一挥,一朵冥火射出,立马点燃了三女的身体。

随后,费伦召回一号蚂蚁,又把整个拉灯庄园也给点了,这才带着格兰特和多默尔连夜离开了马扎巴德。

同一时刻,连续奋战了十几个钟头的尼尔里终于有了结果:“老大,我追到了子地址,嗯?”

“怎么了?”

“居然只是个跳板!”尼尔里有些沮丧。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看来是有人想要挑拨美中关系啊!”黑客老大多少有点忧心忡忡,“说不定这件事是北极熊干的。”

尼尔里被这推断吓了一跳:“应该不会吧?”

“这可说不好,总之这件事的可能性实在太多了!”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尼尔里问。

“当然是继续追了,不追到绝不罢休!”黑客老大道,“不过你等等,我去联络一下尤尔金,让他分两个人来帮你!”

尼尔里闻言微微色变道:“我用不着!”

“我这可不是在跟你打商量,而是命令!”黑客老大不豫道,“而且你要清楚,这种机密越多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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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要清楚,这种机密越多人知道越好……”

听到这话,尼尔里愣了一下,旋即省悟过来,的确是这样子,越多人知道就越多人陪绑,到时候上面想要杀人灭口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投鼠忌器。

见自己的得力手下懂了,黑客老大拍了拍他的肩,很快绕到隔壁办公室与另一个组的组长尤尔金沟通了一下。

尤尔金稍一踌躇便答应了黑客老大的要求,旋即通知了两个精通网络追踪的手下,没过几秒,尼尔里个人电脑上的自制防火墙就疯狂地响起了警报。

有人在入侵他的电脑!尼尔里立马升起这样一个念头,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电脑屏幕上就弹出了一个视屏对话框:“嗨,第一组的fish,听说你在进行网络追踪是吗?我们组长拍我跟她来帮你!”话落,又一个视频框弹了出来,画面上是一位难得的美少女,在阳盛阴衰的黑客界就更是如此了,她虽然戴着有点老土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却并不out,相反倒增添了几分文气。

不过即便美女当前,尼尔里却出离的愤怒,咬着后槽牙道:“你们俩黑进了我的电脑,现在心里一定笑得很开心吧?”

最先露脸的那名男黑客闻言摇头笑了笑,道:“哪有……没有的事儿!”

尼尔里却根本不信,而他放在键盘上的手也开始极速运作起来,显然是打算当即作出最严厉的反击。

与此同时,已经登上飞往泰国曼谷航班的费伦仨人怎也不知道nsa和cia的黑客在网上追踪美军京观照片来源时,先在内部来了场pk!

班机抵达曼谷时正好是晚上,费伦并没有马上往找爱莎和卡洛琳,反而在当地的夜市里转悠,顺便利用改造手机另外建立了一个拥有几十层肉鸡和跳板的发帖通道,将基地份子的京观图片给发上了网。

至于多默尔和格兰特则拎着那个至少有六千万美金新钞的袋子去了黑市,回来时。换到了至少八千万美元的金饰。

“老板,我在黑市就已经打听过了,这些金饰大多都是赃物,直接转手肯定不行。咱们怎么处理?”多默尔探问。

费伦哂道:“这还不简单,租个仓库,再弄两个高温炉,把金子都化了!”

“这方案可行,我这就去买炉子!”多默尔道。

“那我去买模具!”格兰特也道。

费伦却摇手指道:“……别他妈买呀,这种事自然是不着痕迹的好,用【顺】!”

“顺?”两人都不太明白费伦的意思。

“偷,懂吧?”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道:“明白!”

费伦也变了个当地人的外形样貌,又换了身衣服。去到码头货仓附近租了个短期廉价仓库。随后,弄到高温炉和模具的格兰特两人凭着对费伦的感应,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了仓库。

还算这俩家伙没蠢到家,在顺炉子和模具回来的同时顺带搞了两罐液化气,还有胶皮管什么的。接上就能开干。

当然,具体炼化黄金的工作还得由格兰特和多默尔来做,而费伦则在旁边负责指挥以及用思感网络监视仓库周围情况,别看两人从黑市上换回了价值八千万美元的黄金,可由于黄金密度大体积小,所以熔炼了之后也没多少金水,还不足零点一立方米。

实际上。零点一立方米已经相当不得了了,因为就拿零点一来算,也相当于十万立方厘米,众所周知,质量等于密度乘体积,黄金密度约每立方厘米十九点三克。所以零点一立方米的纯黄金重量只略小于两百万克,然后拿八千万美元一平均,每克的价格大约在四十美元,倒也属正常。

也正因为如此,不到零点一立方米的金水在模具中凝固后。其大小还没一块正儿八经用来砌墙的红砖大(),轻易就被费伦给摄进了隐戒储藏,而另外那袋子约九千万的旧美钞,他收了大概三百万进隐戒,其余的也只能是装进皮箱,就地存银行了,毕竟泰国的安检不比阿国,而拥有多重身份又能自由变换样貌的费伦完全没必要带着大量的美钞闯关,万一被查获反倒不好解释。

所以,熔完黄金后,费伦命格兰特和多默尔先一步去与爱莎她们汇合,而他则在仓库歇了一夜,天蒙亮的时候用不死冥火将整个仓库烧了个一干二净,随即又带着钱箱和一号蚂蚁去了银行。当然,到达银行时,费伦又换了副白人的面孔白人的身材,更出示了一本正规的法兰西护照,很顺利地将九千万旧美钞分三个账户存入了泰国汇丰银行。

存完钱后,费伦轻易找到了爱莎等人,当即决定离开曼谷。

“,我们是直接回港么?”爱莎问。

“no,咱们分三路走!”费伦显然早有计较,“多默尔,你飞巴格达,想办法接近贝克尔.巴格达狄!”

多默尔一怔,旋即道:“我隐约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费伦哂笑道:“他还有个哥哥叫西尔蒙.巴格达狄,不过已经被我干掉了!”

“啊~~老板,您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个叫贝克尔的家伙曾经几次三番想加入拉灯麾下,不过他哥好像是贩毒的吧,没同意,而基地方面又需要他哥帮忙分销毒.品,所以也就拒绝了贝克尔的请求!”

费伦听了多默尔话,虽然感到有些诧异,搞不懂当时拉灯和西尔蒙在想些什么,但这都不重要,因为这两位早都是死人了,有必要弄清他们的想法么?

反倒是卡洛琳有些奇怪道:“既然拉灯需要西尔蒙帮忙分销毒.品,那他为什么不把贝克尔吸纳进组织当个宝押上呢?就因为西尔蒙一句威胁?不大可能吧?”

多默尔摊手道:“具体原因我也搞不清楚,不过老板要我去接近贝克尔这事靠谱,毕竟我之前貌似跟他照过面,他大概知道我并非拉灯手下而是受其雇佣,这样就算将来他获悉了拉灯被灭的消息,我也有推诿之词!”

“行了,总之到巴格达以后小心点,这张卡里有三千万美金,你拿上,以后肯定用得着!”说着,费伦将一张前不久才在汇丰办妥的银行卡塞在了多默尔上衣兜里,“另外,爱莎、格兰特还有卡洛琳,你们仨一路,先飞吉隆坡,再从吉隆坡转飞hk,uand?”

“明白!”爱莎三人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不过,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港?”

“很快,我也会转道回港,总之没什么好担心的!”

爱莎听费伦这么一说,多少松了口气,当下招呼卡洛琳上网订票去了。

与此同时,费伦第二次发布的基地份子京观图片经过一夜的酝酿,已经在网上开始发酵,各路牛鬼蛇神都开始跳出来叫嚣,甚至有极端组织跳出来公然向华府向小布什叫板的。当然,也有奇葩在网上胡吹大气,说自己就是干掉整个基地的超级英雄,甚至还打算飞去华府领取拉灯的通缉悬赏金。

可是这样的牛皮货色也不仔细想想,前后两张京观照片上均有小布什现身,若真去华府领奖,多半是自投罗网吧!

当然,这些都不关始作俑者费伦的事,毕竟他在送多默尔、爱莎等人离开曼谷后,就坐上了飞雅加达的航班。

不过身在白宫的小布什现在却有点焦头烂额之感,因为基地京观照一出,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前后两组照片上的小布什决非其本人,但问题是,这个假布什本身就是一个极为不安定的因素,所以本还打算抗争一下不想让人二十四小时连上个厕所都有人欣赏的小布什这时候也是完全没了说词。

更重要的是,基地京观照一出,世界上绝大多数极端组织都立马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同时对华府的仇视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换言之,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美国不仅要持续关注阿国战局,更得留神自家的后花园,否则再来一次类似九幺幺的袭击,绝对会崩断美国民众脆弱的神经。

而在华府感到压力的同时,nsa和cia的黑客们也感到了巨大无比的压力,因为以尼尔里为首的顶级追踪小组目前在网上仍无太大建树,可新的追踪任务又来了,实在是要人脑命啊!

幸好尼尔里在与从尤尔金手下调过来的男女黑客大战一场后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反倒生出了一些默契,仨人在美军京观图的追踪上多少出了一些成绩,目前他们已经追踪到了欧洲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

不过在关键时刻就是这样子,黑客们往往只会相信自己,所以追到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后,尼尔里三人谁也没向上头报告,反而打算凭藉一己之力来破开服务器,只是没想到,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上的安全策略异常稳固,仨人鼓捣了七八分钟没讨着便宜不说,反倒把网管给惊动了。

当然,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叫珍妮的美少女黑客居然不小心触到了费伦预留下的数据炸弹,得,这一下子就把整个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给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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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预留下的数据炸弹一下子就把整个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给引爆了,服务器所属的硬盘阵列居然开始自主格式化起来。

这样的状况一出,不止负责维护服务器的网管急了,追踪到服务器上的尼尔里等人也急了,因为他们目前只逆向追迹到了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尚未来得及查看服务器曰志以及过往的登陆记录,这些信息若是被格式化破坏掉的话,那还查个屁啊!

当然,一般程度上的格式化只是相当于把原来的数据扔进了数据存储器上的堆填区,换言之,数据还在存储器上,只是普通的打开方式看不到了而已,但想要恢复并非不可能。

可问题是,欧洲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不是你美国佬想拿过来恢复人家就给的,况且费伦留下的数据炸弹并非一般性格式化那么简单,而是强制低级格式化,并且还不止格一遍,是循环往复到硬件彻底坏掉的那种格式化。

但不得不说的是,即使是这样的格式化,只要硬盘阵列中那些用以存储数据的磁碟片没被物理销毁,美国佬就有办法恢复磁碟上的数据。当然,前提还是要先拿到硬件才有搞头,否则一切免谈。

“oh,泄特!”尼尔里看着刷屏的数据大叫,“珍妮,你都干了些什么?”

美女黑客珍妮浑不在意地耸耸肩,道:“那看来是没办法了,只能想办法通知局长,让他们去跟原子能机构交涉,看看能不能把服务器给弄回来,用硬件方式恢复数据!”

这话一出,就连她身边的男黑客也不禁狂翻白眼:“嘿,我说珍妮,你别太天真了行不行?人家可是欧洲原子能机构,会吊我们?”

珍妮闻言屑笑道:“人家当然不会吊我们这几个小黑客喽,不过如果是以cia和反恐的名义进行交涉,我想华府也是会支持的吧?毕竟这是提高影响力的大好机会,但凡合格的政客都不会让它白白溜掉的。”

可惜,对费伦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选取的最后一层肉鸡——美**方的某颗备用军事卫星上面的自动清除程序不出错就行。

美**方预留的备用卫星自然不止一颗,而是数颗甚至数十颗上百颗,这些卫星平时几乎不怎么被使用,最多由地面发出检测信号,确认卫星的工作状态是否正常,它们最主要的作用在于战时应急,以保证战时多通路的卫星通讯,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保证信息畅通,不会在打仗的紧要关头因为敌方的破坏和反击而变成聋子瞎子。

相对的,由于卫星高悬太空,不可能像维护民航班机那样去维护卫星,所以如果不发生战争的话,这些个闲置的备用卫星就相当于一堆飘在太空没有扎紧的美金,见天有美钞脱离大部队投向太空的怀抱,同时,由于卫星本身的体积限制,它注定没法携带太多的设备,相对的,存储器硬件也会比地上的大型服务器少很对。

因此,为了弥补存储硬件的容量不足,在某些不太关键的数据上进行重复擦写就成了必要的手段,而费伦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在登入卫星系统时就采用了对卫星系统本身操作权限较低的临时账户,这种账户在卫星系统内部几乎只有查询功能,但却能通过军网链上互联网,不过也正因为临时账户权限有够低,它自然成了被擦写的对象,而且卫星系统本身就有如下机制,如果临时存储器满了,那么即时进行擦除,当然,这个过程中会对某些正在进行重要工作的临时账号进行权限提升,转为正常的账户登录。相对的,不管临时存储器是否被写满,每二十四小时都会自动擦除一次,也就是说,在费伦使用临时账户登录一天以后,他的账户信息就会被檫掉。

而眼下,距离第一组美军京观照片发布的时间已经好几天了,费伦临时登用的账户信息自然早就消失不见了。更令人欣慰的是,他本身登出临时账户时就已经擦掉了登入痕迹,加上发布照片当天卫星系统的自动擦除,这就是两次了,再加上每天地面上的美军技术人员都会向这些个备用卫星发出例行的检测信号,以确认卫星是否处于正常状态,而那些例行的检测信息自然也被列为了可擦写对象,这一下就相当于发照当天就三次擦除了费伦的脚印,而接下来这几天每天也有两次的标准,等美国佬追到备用军事卫星的时候,恐怕费伦的临时登入信息早就被擦了十七八遍了,想要通过软件方法来恢复数据找出蛛丝马迹根本不可能,即便美国佬有办法把卫星回收回地面尝试用硬件方法恢复数据也基本不可能,况且回收原本没打算回收的卫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费伦被美国佬找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至于第二组基地份子的京观照片,费伦虽是采用同样的方法发布的,但他选用的却是不同的备用卫星,换言之,他后一次登入的临时账户残余痕迹也只需二十四小时就基本消失殆尽了,而如今,在曼谷过了一夜登上飞往雅加达航班的费伦早已不再关心此事。

也就在费伦爱莎等人分乘不同航班返港时,乔冷蝶希林这些个早就回到港岛家中的女人正无聊得要死,每天除了划水、购物、高尔夫之外,只有坐在一起打麻将时才不会感到那么无聊。

这天上午,几女又聚在一起打算去g!

不过等车开出庄园拐上干道后,希林却道:“我说,港岛九龙的精品店咱们都逛遍了,也没什么新奇的嘛,老去购物,你们不觉得无聊啊?”

乔冷蝶不置可否道:“我想这就是为什么阿伦会选择当警察的最根本原因吧,毕竟钱他不缺,身边的女人也不少,每天都山珍海味开party什么的,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而差佬在破案的时候至少能找到点刺激吧?”

“这倒也是喔!”妮露拖着香腮道,“不过我可没办法当警察,毕竟我底子没allen来得干净!”

“那总得想点办法吧?不能再这么无聊下去了!”副驾驶位上的希林摊手道。

负责开车的玛丽莲歪头看了她一眼,道:“无聊能有什么办法?你有什么好提议么?”

希林直摇头:“我要有想法的话就不会觉得无聊了……要不去看几场黑市拳?可hk这边有这个嘛,我很怀疑!”

“切诶~~黑市拳!”乔冷蝶仨女俏脸上都泛起了一丝不屑。玛丽莲更是道:“帕丽丝,曼哈顿六**街的地下拳市你听说过吗?”

希林闻言一愣,道:“略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找到介绍人带我去见识一下,听说那里的黑拳擂台不打死一方是绝不会结束的……”

玛丽莲翘起大拇指指向自己,道:“我就是地下拳市的其中一个股东!”

希林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玛丽莲却视而不见,浑不在意道:“不就是打死人嘛,看多了也就那样,不怎么刺激!”

这话一出,把希林吓了一跳,毕竟她虽看过死人,但那都是无意中窥见的,哪有玛丽莲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啊!更令她惊疑不定的是,后座的乔冷蝶和妮露听过玛丽莲的话后表情都很平淡,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你、你们……”

“我以前杀过人!”妮露淡淡道,反正以前杀人的证据早都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了,也不怕讲出来给希林听。

希林心头一跳,似不敢与妮露对视,瞥向了她们之中平时最为恬静优雅的乔冷蝶。

乔冷蝶微微撇了撇小嘴,道:“我也杀过……”她没把【人】字带出来,只不过是个人都能听懂她的意思。

至于挑起话头的玛丽莲,希林再没胆量去问,小心心里更是惴惴,沉默半晌才道:“这么说来,哪天我也得找个人来杀杀啰?”

玛丽莲哂道:“没让你无缘无故杀人,就像狮子饿了才会猎杀幼马一样,没人惹你,你杀他干什么?相对的,有人硬要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我们了!”说着,她还故意瞄了眼倒后镜。

希林听出玛丽莲话里有话,不禁奇道:“你的话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都别回头就对了,后面有辆车从我们离开庄园起就一直跟着……”

玛丽莲这话一出,希林顿时紧张起来,而乔冷蝶却眼神一厉,冷笑道:“不管后边的是什么人,若只是冲我来,尚情有可原,若他们今次是冲阿伦去的,那说不得我又要开杀戒了。”

妮露一听,顿时摩拳擦掌道:“阿蝶,不用你出手,我也好久没杀人了,这回就让给我吧!”

玛丽莲闻言哂笑道:“我想你们没这个机会了,因为我发现后车上是两个女人,还是极品美女,这类人还是留给allen处置吧!”

希林讶道:“啊?你连头都没回,怎知对方是女人?还有……美女是祸害,为什么要留给alle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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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连头都没回,怎知对方是女人?还有……美女是祸害,为什么要留给allen啊?”

听到这话,玛丽莲冲希林诡秘一笑,并没有解释。乔冷蝶却道:“这条路摄像头不少,我估摸着后车上那两个女人应该会等到少人无监控地方才会下手!”

不得不说的是,浅水湾道这段路由于连通着深水湾和浅水湾两个富人聚居区,所以这里也是全港道路监控最完善的地方。

“那也不一定,要看她们所图为何了。”妮露道。

“还能为什么,后车那俩美女绝对是想绑架我们,进而威胁allen!”乔冷蝶冷哂道,“毕竟想要打劫的话,银行多的是,找我们干嘛?”

“那也不一定啊!”希林不大同意玛丽莲的观点,“allen的身家可不比银行少啊!”

玛丽莲横了希林一眼,道:“allen的钱是不比银行少,但问题是,两个女人就敢绑架勒索,那还不如抢银行来钱快呢!”

妮露闻言露出深思之色,好半晌才道:“你说得也对,毕竟后车跟了恁久并未对我们直接发起攻击,想来绑架多过谋杀,但决不是向allen要赎金那么简单!”

“管它简不简单,只要她们真敢做,先打残了再说!”乔冷蝶寒声道。

“对,打残了再说!”玛丽莲是见识过费伦的基因治疗的,所以就算后车上的俩美女残了也没什么。待费伦回来,若对这两个女人有想法,自然一下就能治好。若没想法,残废还是轻的,最大可能是被扔下海喂鱼。

见乔冷蝶和玛丽莲都赞同打残,妮露也懒得反对,附和道:“那就留条命吧!”

希林听了仨女的决定,无语至极,却不好再反驳什么。总之别叫她动手杀人就好。

此时,玛丽莲又瞄了眼不疾不徐跟着的后车,提醒道:“都坐稳了。我打算加速!”说着,也不等仨女扣上安全带便将油门直接踩到了底。

“轰——”

望着前路狂飙而去的宾利,后车副驾驶位上的美洋妞终于忍不住道:“姐,她们应该发现我们了。”

“没事儿!咱们这车外观看似马自达。但车壳子底下却是gtr。看我的!”说着,司机洋妞一踩油门追了上去,却不是许久未见的蕾佳娜.摩尔又是谁?

至于副驾驶位上坐着的自然是贝丝.摩尔,只听她道:“姐,你说那个训练有素的女人(妮露)身上会不会有枪?”

“应该有!”蕾佳娜道,“因为她虽训练有素,走的却不是军警的路子……”

“嗯?什么意思?”贝丝不解道。

“贝丝,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那女的以前应该是个职业杀手!”

“啊?!不会吧?”

“什么会不会。她绝对就是!”蕾佳娜道,“你说我看人有看错过吗?”

贝丝摇头道:“没有。你一向看人很准!”

“这不就结了,而且我感觉她并非那四个女人中最危险的……”

“什么?!姐,你的意思是……其他三个女人中还有比那女职业杀手更厉害的存在?”贝丝一脸讶色。

“没错,据我观察,现在正开车那个女人(玛丽莲)比那女杀手更危险!”蕾佳娜心有戚戚焉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没有任何根据!”

“姐,那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动手的时候咱们先绑那个希林家族的千金小姐就ok了!”蕾佳娜显然早已成竹在胸,“只要我们抓到了这富家女,其他三个女人自然会投鼠忌器,甚至不止她们,就连费伦都得乖乖听话交出解药来,不然咱俩一枪干掉那富家女,希林家族的怒火他费伦就是再能,恐怕也难以承受吧?”

“好计划!”贝丝听完后竖起了大拇指,“姐,你真是高啊,反正咱俩眼下连cia都得罪了,也不怕再多得罪一个希林家族,可他费伦就不一样了,一旦开罪了希林家族,哪怕他一直躲在hk也免不了倒霉!”

蕾佳娜闻言点点头,阴恻恻道:“所以呀,费伦在你身上种下的恶果我早晚让他给你根除了,而且等根除之后,我还要把那富家女给干了,到时候我们俩闪了,希林家族的怒火就留给费伦去承受吧!”她显然计划好了一切。

就这样,摩尔姐妹臆想着自己的光明前途,衔尾追着玛丽莲等人的车子到了中环。

由于知道身后有人在跟踪,今次shopping玛丽莲几女反倒是不紧不慢地多逛了几个地方,其中希林更是感受到了别样的刺激。

精品店中。

“泄特!”正心不在焉翻看着一件蕾丝内衣的希林突然爆了粗口,“没想到被人偷偷跟着,随时有危险的感觉这么爽!”

妮露撇嘴道:“要是没我们仨在你身边,你恐怕就不会感到刺激,而只剩害怕了吧?”

希林闻言一愕,旋即郑重点头道:“好像还真是如此诶!不过我要是像你们那样……”说到这,她做了个抹喉的动作,“那我就算一个人也不会害怕!”

玛丽莲闻言哂笑道:“既然如此,那下次有机会我跟allen说说,让你也杀几个(人)壮壮胆!”

希林一听,俏脸顿时变得煞白,苦笑道:“恐怕到时候我还没动手腿就已经软了!”

孰料这话一出,乔冷蝶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问题的……当初我老豆在屠宰场工作,有次我生病,他偷带回一只活鸡来说是要弄鲜鸡汤给我吃,我就那么看他杀鸡腿就软了,现在不也变得胆大包天了么?”

希林闻言怔了怔,吐槽道:“这杀鸡哪能跟杀人一样呢?”顿了顿又道:“不过做为allen的女人,你们都杀过人了,我总也得杀个人试试,不然到了床上还不得被他给看扁啰!”不得不说,她这样的想法实在有够奇葩,但却有种和自家男人共患难的意思。

几女闲聊间随便买了几件衬眼的衣物,让店员给包上,刷了卡直接就让精品店代客送货。随后,她们又转了十来家店,终于想起来吃午餐,但却没选择商厦内的食店,而是坐电梯出了商厦,步行往隔壁街而去。

隐在暗处的摩尔姐妹见状,心道好机会,当下跟了上去。等玛丽莲她们拐进一条横线时,贝丝顿时激动了:“姐,天赐良机啊!”

蕾佳娜却一把拽住自家老妹,道:“等等,这未必不是一个陷阱!”

贝丝一怔,旋即明白了蕾佳娜的意思,不禁有些焦急道:“姐,说不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毕竟费伦这些个女人出行都坐车的……”

蕾佳娜一想也对,当机立断道:“那好,咱们绕道横巷另一头的出口,从那儿将她们堵在横巷!”

贝丝闻言顿知自家老姐还是有些担心,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方案,当下道:“好,就这么办!”于是俩姊妹迅速从另一边离开隐蔽点,直奔横巷的另一头而去。

与此同时,横巷内,除了玛丽莲她们四人,连鬼影都不见一个,甚至流浪猫狗也没有一只。

希林多少感到有点瘆得慌,怯怯道:“我说,就算要引蛇出洞,选个别的敌方不行吗?”

“不行,这儿最安全!”玛丽莲摆手道,“毕竟对方想绑我们的同时,我们也打算弄走她们,所以总得找个僻静的地方下手才成,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那要不要我去提前把车开来?”妮露问道。

“不必了!”玛丽莲继续否道,“你别忘了,对方认得咱们的车,冒冒然把车开到巷口,说不定就打草惊蛇了。”

“这倒也对!”乔冷蝶点头道,“不过等下是直接打昏带走还是……”说到这,她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玛丽莲。

“自然是由我来负责忽悠她们啰!”玛丽莲当仁不让道,“不过回去这一路却需要由冷蝶你来开车,毕竟我还没领到hk这边的驾照!”

乔冷蝶对此毫不以为意,反是希林狂翻白眼道:“(玛丽莲)弗洛拉,你……你没驾照刚才来的时候还敢把车开那么快?”不过话一出口她就省起貌似最近一段出来购物好像都是玛丽莲在开车吧?顿时更无语了。

玛丽莲却满不在乎:“安啦,这不是没事儿嘛!”对她而言,无照驾驶什么的,抓到才算。

也就在几女说说笑笑慢吞吞地往另一边巷口走的时候,那边巷口却倏然出现了两道倩影,不是摩尔姐妹又是谁?

蕾佳娜带着贝丝堵到巷口后并未发现任何埋伏,顿时心中大定,当下瞄了眼正朝她们望来的玛丽莲几女一眼,冷笑道:“看来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罢,当先步入了横巷,还冲为首的玛丽莲打了声招呼:“嗨!”

“嗨!”玛丽莲回了一声,戏谑道:“两位美女,在这横巷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谁派你们来的,现在可以透露一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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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美女,在这横巷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谁派你们来的,现在可以透露一二了吧?”

听到玛丽莲这话,原本信心满满的摩尔姐妹心里齐齐打了个突,不过两人均是身经百战的资深特工,自然不会被对方一句话就唬住,蕾佳娜当即从后腰拔出格洛克幺八指向四女,哂道:“格兰特幺八,军警专用,可连发,其威力不比冲锋枪逊色,不知诸位想不想试试啊?”说话间,她更是换了一个百发装的弹夹。

曾是纽约一家顶级射击俱乐部会员的希林自然识得格洛克幺八,当即脸色就是一变,不禁有些畏惧,可当她斜过眼瞅乔冷蝶仨女时,却发现她们根本连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玛丽莲的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不屑。

这是神马情况?希林有点搞不懂了。不过她搞不懂没关系,蕾佳娜也注意到了这样的情况,心下的不安感觉陡然加重,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森然威胁道:“你们以为我不敢开枪,对吗?”

妮露对此不置可否,哂笑道:“有本事你就开枪啊,看会不会把巡逻警引来!”

玛丽莲更是接茬道:“有本事你就扣扳机,看看能不能扣得动?”

蕾佳娜寒声道:“你在激我?”她最痛恨别人威胁她了,而最关键的是,在她眼中,希林的重要程度远超其余仨女。

玛丽莲耸肩道:“你要这么认为也无不可,但实际上我只是想让你试试看能否响得了枪而已!”

“你找死!”蕾佳娜咬着后槽牙憋出三个字。下意识就将枪口对准了玛丽莲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可是……本该如约而至的枪声却杳无音信,没听到枪声的摩尔姐妹齐齐一愣。十分了解自家亲姐的贝丝更是霍然望向蕾佳娜持枪的手,道:“姐,你……”

“该死,枪为什么没响?我已经扣了扳机了,我扣、我再扣……”蕾佳娜有点歇斯底里,可贝丝看到的情况却是自家亲姐穿过扳机的手指僵硬无比,丝毫没有动唤的迹象。

“姐。你的手指……”

“我手指怎么了?很好啊?可为什么扣了这么多下,扳机一点反应都没有?”蕾佳娜急道。

贝丝闻言却瞪大了眼睛,一边用枪指着四女一边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家亲姐。因为她刚才从头到尾就没见蕾佳娜的手指动作,哪有扣什么扳机啊,该不会是……老姐思觉失调了吧?

这时候,希林也有点小惊讶道:“我说。你们姐妹别逗了行不行?她刚才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哪扣了什么扳机啊!”

妮露也附和道:“就是,有本事真开枪啊!”

唯独乔冷蝶深深地注视了玛丽莲一眼,眸底划过一丝忌惮。

玛丽莲回了乔冷蝶一记微笑,道:“好了冷蝶,你去把车开过来吧!”

乔冷蝶闻言点点头,二话没说就往回走去,根本无视了摩尔姐妹手上的自动火器。贝丝见状急了,将枪口对准乔冷蝶的背影道:“诶~~你……没我们的允许。不准走!”

没曾想乔冷蝶根本不甩她,依然故我地走着。而近处的玛丽莲更是“扑哧”一笑,道:“这位美女,没我的允许,你们不准走,这话应该我来说吧?”

“你什么意思?”贝丝蛾眉微蹙,见乔冷蝶越走越远,顿时眼神一厉,当下扣动了扳机。

同样的,如期的枪声并未到来,这样的状况又令摩尔姐妹齐齐一怔,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玛丽莲却没有向她俩做任何解释,反而奚落道:“你们手上拿的是烧火棍吗?啊对了,等下我们开那辆宾利brooklands一到,请你们主动坐进后座好吗?”

这话一出,摩尔姐妹心里打了个突兀,却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妮露和希林见此一幕均感诧异无比,纷纷看向玛丽莲。

玛丽莲知道她们想问什么,摊手道:“由于allen有言在先,这事儿的具体情况我不能说,你们看见了就行,别到处给我乱散去,ok?”

两女齐齐点头,不过希林仍不死心,挽起玛丽莲的胳膊撒娇道:“玛丽,你就告诉人家嘛,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玛丽莲摇头道:“不行,你要想知道,等allen回来,你大可以问他!”

“那我哪敢呀我!”希林幽怨道。

“怎么不敢了,你大可以在滚床单的时候问他嘛!”妮露插言道。

“滚床单的时候?”希林愣了一下,旋即脸红道:“那时人家早就欲仙欲死了!”她这话一出,倒让妮露和玛丽莲也忆起了与费伦翻云覆雨的场景,顿时都俏脸绯红,羞不可已。

好在这时乔冷蝶已把宾利开到了摩尔姐妹背后的巷口停下,玛丽莲当即回神,冲蕾佳娜和贝丝淡淡吩咐道:“车来了,上车吧!”

蕾佳娜和贝丝对视一眼,齐齐将枪口对准玛丽莲仨女,死命想要动唤手指扣下扳机,可惜她俩无论怎样努力,那扳机的手指就是纹丝不动。

“嘁~~还想负隅顽抗,信不信我这就让你们相互杀死对方?”

玛丽莲话音一落,妮露和希林就看见摩尔姐妹竟慢慢地慢慢地把枪口对准了自家姐妹,只觉不可思议的同时,两女心头都莫名生出了一股惊惧。

“姐——”

“妹妹!”

蕾佳娜和贝丝四目相对,恐惧感比希林和妮露只多不少,她们都不明白为何拿枪指着对方,但这并不妨碍她们认识到玛丽莲这女人的可怕,同时蕾佳娜也终于明白她先前对玛丽莲的戒惧比对妮露还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这个时候意识到也晚了,摩尔姐妹互相拿枪指着对方,又都极力想用另一只手掰开持枪的手,却偏生搬不动,这样的情景实在诡异到无以复加,也令旁观的妮露和希林震惊。

“嘿,我说,你们俩别乱来行不行,要是枪走火就不太好了!”说着,玛丽莲心念微动,对面贝丝去掰持枪手的手竟向枪的保险移去,手指一拨,居然生生地打开了保险。

至于蕾佳娜手上的格洛克,刚才在威胁四女时就已经打开了,所以此时此刻俩姐妹的枪保险都无法再阻止她俩开火,这样的状况想不令人惊恐都不行!

“怎么样?要不要给自己的亲人来上一梭子?”玛丽莲谑笑着问摩尔姐妹,“如果不想的话,那就转身上车去吧!”

这话一出,摩尔姐妹毫无征兆地同时收枪,整齐划一地并排着出了横巷,更一块拉开前后车门,坐了进去。

玛丽莲见状很满意,当下扭头冲有点呆滞的妮露和希林道:“我和冷蝶先把那俩女的弄回庄院去,你们俩打车跟在后面吧!”

“好、好的。”妮露怯怯答道。

“没问题!”希林回应得也是相当利索。

于是,等,玛丽莲也上了宾利后,她俩赶紧召了辆计程车跟在宾利屁股后头,一块往浅水湾而去。

计程车上。

希林心有余悸道:“妮露,你说刚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妮露微微摇了摇头,又用小嘴努了努前面的司机,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当时阿蝶好像刻意瞟了玛丽莲一眼,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嗯?冷蝶清楚吗?既然她都知道原由的话,allen也肯定知道,等他回来我直接问他好了!”说到底,在费家,希林最亲近的人还是费伦。

“也好,到时候我俩一起问他吧!”妮露微微点头道,“毕竟阿蝶平时对人相当淡漠,跟谁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当然,除了allen!”

一个钟头后,费氏庄园地下室。

偌大的地下室内就被灯光照得如同白昼,玛丽莲四女都到了这里。当然,场中自然少不了摩尔姐妹的身影,不过此时她们被解除了全副武装,身上除了内衣,就只有幸子临时替她俩套上的浴袍。

蕾佳娜忿恨地注视着四女,不禁叱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乔冷蝶冷笑道:“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当时在横巷口堵我们,你俩安的什么心?”

也就在四女审讯摩尔姐妹之时,费伦所乘坐的航班已先爱莎那一路从雅加达飞抵了离岛机场。他下了飞机后即刻就给陈泽昆打了电话销假。

陈泽昆接到费伦的电话后有点气极而笑,讥诮道:“我说阿伦,你的假期早过了,何必销假呢?干脆直接环游世界得了!”

费伦自然听得出老陈在挖苦他,可偏生不好辩解,只能道:“大sir,我这不是被急事儿给绊住了嘛,而且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儿?什么事?你小子可别蒙我!”陈泽昆显然不信。

这时候费伦倏然记起闲聊时西尔蒙跟他瞎摆活的某些事情,哂道:“大sir,我还真不是蒙你,我在外面打听到点有关【冰工厂】的事儿!”

这话一出,陈泽昆勃然色变,因为【冰工厂】三个字他也有所耳闻,近两年来,nb一直在跟进这件case,但到目前为止,毫无头绪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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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昆勃然色变,因为【冰工厂】三个字他也有所耳闻,近两年来,nb一直在跟进这件case,但到目前为止,毫无头绪可言。

“你确定你说的是【冰工厂】?”

“没错大sir,拿这种正事开玩笑有意思么?”费伦正儿八经道,“我多捱的这几天就是打听这事儿去了,具体……”

“具体的等你到总部之后再说!”陈泽昆道,“你最好现在就来总部!”

“啊?不是吧?”费伦本打算再偷半天懒,明天才上班,眼下陈泽昆这么一说,他不得立刻投入工作?

“啊什么啊,情报的时效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回来!哐!”说着,陈泽昆那头已经挂了电话,连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费伦留。

费伦对此很是无语,不过对陈泽昆这样心急破案的警察部高层还是蛮欣赏的,但决不会去学。犹豫了一阵,最后他还是决定拐个弯去港岛总区总部走一趟,反正搭的计程车要从九龙西过海,而且他只是负责提供情报,具体怎么破案还得由毒品调查科(nb)去搞定,与重案组关系不大。

“师傅,麻烦等下过了海拐个弯去军器厂街!”

出租司机闻言一怔,心头略感不爽,毕竟费伦原本是要去浅水湾的,这多跑一段路价钱可是大不一样,当下语气生硬地反问道:“军器厂街具体哪里?”

“警察总部!”

这四个字一出,司机顿时没了计较车钱的心思,毕竟此时连海都没过,他要敢多收费乱收费的话,费伦多半会把他拷回警局:“原来是阿sir,去警察总部是吧?没问题!”

费伦见司机答应了,也懒得去计较他的态度,掏出摩托手机打给了乔冷蝶。

“喂,冷蝶,我已经到港岛了!”

“啊?你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去接你呀!”正跟玛丽莲几女一块审问摩尔姐妹的乔冷蝶言语间声线有点不稳,不过费伦还以为她这是急的,也就没在意。

“接什么接啊,我得先去一趟总部才能回家!”费伦没好气道。

“啊?那你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让幸子她们备好吃食等你!”乔冷蝶又问。

“说不准,总之晚饭前一定归家!”

“行,我知道了。”

等乔冷蝶挂断电话后,玛丽莲仨女齐齐看向她:“怎么?allen回来了?”

乔冷蝶点点头,又瞄了眼摩尔姐妹,道:“对,不过他得先去上会儿班才回家!”

妮露闻言不满道:“这什么上司啊?allen刚从国外回来,居然就被叫去上班?还有没有天理了?”

玛丽莲却摆手道:“行了行了,别废话,先把这俩搞定再说吧!”说着,来到摩尔姐妹身边,取下了塞她俩嘴的卫生巾。

“呸,呸呸!”

蕾佳娜和贝丝齐齐朝玛丽莲狂吐口水不止,可玛丽莲何许人也,怎会被她俩吐中,轻轻巧巧就避了开去,哂笑道:“你们两个都成阶下囚了,居然还不老实?信不信我挑了你丫筋,再把你们俩卖到波楼里去挨骑啊?”

摩尔姐妹到hk也有十来天了,本地话听不太懂,但“波楼”的意思她们还是知道的,一听要把她们卖去**,两人顿时都噤若寒蝉。

“嘁~~不吭声有用嘛!”乔冷蝶哂道,“本来玛丽的催眠相当管用,一下就能掏出你们俩嘴里的实话,可是我偏不想这样……”

这话一出,在横巷中一直有些迷惑玛丽莲到底是怎样让摩尔姐妹听令的希林和妮露听了乔冷蝶的话后,看玛丽莲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戒惧之心大起。玛丽莲瞧见二女的眼神变化,顿时幽怨地看向乔冷蝶,一脸的不爽。

乔冷蝶寸步不让,向玛丽莲回瞪过来,若非两女都答应过费伦不互相找茬,恐怕此刻已经打作一团了。

而比起她们,更加惊恐的是受缚的摩尔姐妹,她们怎也想不到玛丽莲会是一个催眠高手,也难怪她俩这么轻易就被抓住了。

只不过现在知道这些好像有点晚了,毕竟两女都已成了阶下囚。乔冷蝶似看穿了摩尔姐妹的想法,哂道:“阿伦还要一阵子才回来,我们有的是时间玩,你们俩是直接交代呢?还是用刑才肯说?”

摩尔姐妹听到这话齐齐冷哼一声,故意偏过臻首,缄口不言。

玛丽莲见状乐道:“冷蝶妹妹,你看看,这都什么年代了,用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的,不如用催……”话还未完,就见乔冷蝶已然走到蕾佳娜身边,掂起她一只粉嫩白皙的胳膊,从肘部反关节猛掰,只听“咔嚓”一声,蕾佳娜的大臂骨就从肘弯内侧刺了出来,其上还带着丝丝血线,相当恐怖恶心。

“啊!!”蕾佳娜惨叫声起。

“姐——”

贝丝悲呼一声,睚眦欲裂地恶瞪向乔冷蝶。

对此,玛丽莲和妮露均无太多感觉,只是不经意地扯了扯嘴角,而希林却被蕾佳娜的惨况吓得差点直接尿了出来。

这时,只听乔冷蝶寒声道:“我劝你们俩还是主动交代的好,不然我会将你们的四肢一点一点的掰碎,到时候你们就是去波楼也没男人会买账!”

孰料惨叫过后的蕾佳娜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怒瞪着乔冷蝶,就是不肯说之前堵她们的目的。

乔冷蝶见状冷笑连连:“骨头很硬嘛……希林,拿把刀过来,将她们俩的脸划个稀烂再说!”

正两股战战的希林闻言有点傻眼:“啊?不要吧?”

“什么不是就是的?”乔冷蝶秀眉大皱相当不豫道,“这对姐妹花已经见过咱们的真面目了,一旦给她们逃出去,你觉得咱们还能有好吗?”

希林一想也对,但拿起一把裁纸刀后却还是犹豫,毕竟她连鸡都没杀过,现在要她毁人容,从未干过这事儿,不专业啊!

边上妮露见希林犹犹豫豫的,实在看不过眼了,直接从她手上取过裁纸刀,来到摩尔姐妹面前,冷笑道:“你们俩在横巷堵我们应该是为了要挟allen吧?”

听到这话,蕾佳娜还没什么,依旧是那副死样子,圆瞪着双眼死盯着四女,而贝丝却怔了怔,显然妮露的话虽不中亦不远矣!

“嗤~~还真是这样,所以你们该死!”妮露眼神瞬间转厉,执起裁纸刀毫不留情地划在了摩尔姐妹脸上,而且划得很深很用力,一点留手都没有。

“啊……啊啊!!”

“啊啊啊!!!!”

两姐妹终于忍不住,纷纷惨叫起来,不过等妮露停手,蕾佳娜惨叫声渐弱时,贝丝的惨叫却在逐渐加强,而且被捆成的她甚至不停扭摆着在地上胡乱打滚,叫声也愈发凄烈,好似她身体里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啊啊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啊姐……啊啊啊!!!!”

玛丽莲几女见状都有点傻眼,而已被破相的蕾佳娜更是泪流满面,唯独乔冷蝶笑了起来:“怪不得你们俩想绑我们来要挟阿伦,原来是中了生死符……”

听到乔冷蝶的话,蕾佳娜霍然转头看向她:“我妹妹体内的鬼东西叫生死符吗?你既然听说过,想必也知道它的解法吧?只要你能解除我妹妹的痛苦,我给你当牛做马成不成?”

“啊……啊!!!!”

“啊啊啊……”

“啊———”

似乎为了配合家姐的说词,贝丝惨叫声频传。

乔冷蝶瞄了眼贝丝,又看向蕾佳娜道:“不好意思,【生死符】这种东西是阿伦的独门秘技,就我所知,不存在什么解药,而我也不知道解法……”

“你胡说!”蕾佳娜闻言急了,“那之前费伦给我妹吃的药丸是什么?那不是解药么?”

“哼哼,那些只是麻醉药而已!”乔冷蝶此刻反而没了折磨俩姐妹的心思,“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难道你们就没验过那些药的成份?”

验是验过了,蕾佳娜也知道,只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罢了,因为她发现,随着生死符发作越来越频繁,自家小妹摄入麻醉药的剂量在增大,而且抑制效果也越来越不明显,再这么下去,等于是慢性自杀啊!

此时,旁观的玛丽莲也基本上听出了前因后果,当下道:“冷蝶,既然这俩姐妹是来找allen的,那就先关在这儿等allen下班回来后再处置吧!”说到这,又瞟了眼俏脸煞白的希林,笑道:“帕丽丝,你这么怕血腥,以后怎么留在allen身边啊!”言罢,她自顾自往地下室出口通道走去。

希林见状赶紧跟上,压低声音讨教道:“玛丽,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啊?”

“其实这个嘛……”

也就在玛丽莲传授希林练胆量的法子之时,费伦已然到了港岛总区总部。不过也就在他坐电梯上楼的过程中,陈泽昆接到了一个西九龙总区打来的电话:“陈sir,看来你们那区的神勇干探得提早调过来了!”

陈泽昆一听,顿时不爽起来:“老孟,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了年后嘛,怎么又变卦了?”

“不是我变卦,而是人算不如天算,nb的事你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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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变卦,而是人算不如天算,nb的事你听说了吧?”

“什么事?我这儿一点风声都没有!”陈泽昆愕道。

“还能有什么事,直管下面两个调查组的顾警司一小时前出了车祸,医院刚刚传来消息,他已经不治身亡了!”

“啊?有这事儿?”陈泽昆闻言脸色一变,旋又省悟过来道:“不是?这跟你们西九龙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应该知道的,西九龙重案a的常洋是顾sir的师弟嘛,都干了八还是九年的总督察了,而他们之前在警校和菜鸟期都跟过老李的,所以刑事及保安处那边指名道姓跟我要人,我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唔……你的意思是上面有意把常洋拔擢起来?”陈泽昆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毕竟警察部比常洋这个总督察干的更长时间的总督察有的是,但升警司的少之又少。

“有风闻是如此,不过具体的事情我就不大清楚了。”孟警司显然不愿多扯常洋的事,反而更看重陈泽昆的态度,“诶~~我说老陈,能不能调人你给句准话啊!”

陈泽昆闻言微微色变道:“这我可做不了主……”

孟警司一听,急了:“神勇干探是你的人,你怎么做不了主了呢?”

“呵呵,费伦什么背景你会不知道,他可是叶太的人,加上人有钱,不差那几个补贴,他会不会去西九龙我是真说不准,全看他个人意愿!”

孟警司显然详细打听过费伦的情况,听陈泽昆这么说,也有点没辙了,只好道:“这样吧,费伦要是销了假你告我一声,我亲自打电话说服他,如何?”

“行、行吧!”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陈泽昆想不答应都不行。

“那就这样说定了,挂啦!哐!”

陈泽昆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多少有点失落,毕竟别人不明白,他这个当上司的却非常明白,费伦近一年来所破的大案要案能顶得上别人干十年破的案,而哪个上司不想要这么一个能干得力的手下呢?所以他非常不情愿放费伦转去别的区。

不过,转区这回事上次各大总区的头头们开季会时就已经讨论过了,白纪臣在费伦调职这事儿上也是点了头的,他的意思很明确,费**劳卓著,换个地方顺便升他一级是应有之意,不然按照警例的硬性规定,他至少要等个几年才能擢升高级督察,可到时候费伦的功劳只怕升警司都够了,长此以往,不仅会寒了费伦的心,也会让那些清楚他功劳的警员心生愤懑,觉得警察部也不过如此,立那么大功也升不了职,还不如给多大的职位干多少的事儿!

想及此,陈泽昆不仅又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孟警司的说法,等费伦到了,就把这事儿跟他提一提吧!

也就在他打定主意之时,敲门声传来,陈泽昆闻声一愣,旋即道:“门没锁,进来!”办公室门随即被推开,进来的不是费伦还有谁,真是说曹阿瞒曹阿瞒到。

“阿伦,你来了,坐!”陈泽昆指了指对座,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费伦却站在门口没动,道:“大sir,关于【冰工厂】的线索,不应该叫nb的人过来一起听听么?”

陈泽昆闻言愣了愣,旋即省悟过来,道:“我已经通知过他们了,只是你先到了而已!”话落,敲门声再次响起,穿着一身得体女士西装的袁傲蕾走了进来。

看到费伦,袁傲蕾跟爱莎有得一拼的冰山脸稍微松动了一点,道:“费sir,听大sir说你有【冰工厂】的消息?”

费伦闻言摆了摆手:“不算确切消息……”说着,自顾自拉开袁傲蕾身前的椅子,在她以为费伦是替她拉的时候,一屁股坐了下去,“不过只要动点脑子,应该能摸排到线索!”

本想坐下的袁傲蕾此时娇躯前倾,差点没扑跌到费伦身上,心头顿生忿怨,加上又听见“动脑子”之类的话,只以为费伦在含沙射影,不禁气结无比:“哼!”

陈泽昆见状赶紧打圆场道:“madam袁,这边这个位子是留给你的,坐下吧,听费伦讲讲他得到的消息!”

听陈泽昆说到正事儿,袁傲蕾也知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当即满脸寒霜的坐下,眼尾也不扫费伦一下,以此表达她的不满。

费伦浑不在意,哂道:“其实关于【冰工厂】的事我也只是偶尔听别人说了那么一句两句,真心知道得不多……”

“请不要废话好吧?说正题!”袁傲蕾脸冲着陈泽昆,话却是对费伦说的。

费伦却装傻道:“madam袁是在跟我说话么?”

“废话!”袁傲蕾终忍不住扭头瞪向了他。

“那就好!”费伦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却仍抓住刚才的事儿不放道,“既然是跟我说话,可刚才你为什么老是把脸冲着大sir啊?他脸上有花么?”

这话惹得袁傲蕾柳眉倒竖,正欲发作时,陈泽昆又拍着桌子开口了:“我说你们两个,现在是上班时间,与工作无关的话就不要聊了,好吧?”

费伦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道:“我无所谓啊,既然madam已经在nb工作了不短的时间,那么应该知道泰国一个叫蓬巴的拆家喔?”

“蓬巴?”费伦忽然说起正事儿让袁傲蕾多少有点不适应,而更让她不适应的是,费伦提及的这个泰国佬她从来就没耳闻过。

至于陈泽昆,对毒品方面的事就知之更少了,毕竟他只是掌管港岛总区,而刑事及保安处是直属总部的,不归各大总区管辖,换言之,毒品调查科只需要向保安处的处长负责就行,袁傲蕾跟陈泽昆并没有直接的统属关系。

瞄了眼袁傲蕾蹙眉的俏模样,费伦不禁失笑摇头道:“看来madam袁你的信息面还是太窄啊!蓬巴都没听过,那他的头马及差你总该听过吧?”

这话一出,袁傲蕾顿时色变,及差的大名她的确听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我知道这个人,不过他一向都是卖古柯碱卖药丸的,怎会跟【冰工厂】扯上关系?”

费伦闻言哂笑道:“怎么没关系?江湖传闻蓬巴打算进入港澳市场,最近就会派及差这个港澳通打前站,而及差好像已经跟本地的某个社团勾上了,如此一来,及差与【冰工厂】自然就成了竞争关系!虽说最近两年【冰】这玩意冒得很快,那也是因为它的价格、新鲜度以及制作较简易才形成规模的,如果真有a货涌入市场,必定会令【冰工厂】的生意受到冲击,到那个时候,你说他们会不会有所动作?”

这番话一出,袁傲蕾和陈泽昆的目光同时亮了起来,madam袁道:“你的意思是,派人盯住及差?然后顺藤摸瓜?”

“差不多吧!”费伦耸肩道,“不过在盯住及差之前,你应该让nb加大扫毒力度,让市场形成真空,同时打压除【冰工厂】以外的小毒贩,这样的话,一旦及差与【冰工厂】这两方面掐起来,nb才有机可趁!”

方法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袁傲蕾听后又蹙起了秀眉,略显迟疑道:“费sir,你的谋划不错,可若按你的计策行事,势必有大批毒.品流入市面……”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心说没有空虚寂寞混吃等死的人就不会有毒.品买卖,否则就算再怎么禁毒抓毒,只要市场还在那里,始终会有人铤而走险填补空白的,没了【冰工厂】还会有【水工厂】【梦幻工厂】,总之一句话,禁毒难禁绝,而雷霆扫灭几个重量级贩毒组织,以震慑其他宵小,这才是重点。不过这些想法,想是一回事,说一回事,做更是另一回事,所以他只是把手一摊,道:“那就要看madam袁你的本事了!”

袁傲蕾瞟他一眼,冷淡道:“我有多少本事我自己知道,不过还请费sir把及差来港的大概时间告知一二!”

费伦闻言两手一摊道:“这我哪儿知道啊!”这话一出,袁傲蕾和陈泽昆顿时有点傻眼,孰料费伦倏又笑了起来,道:“这个星期!”

“什么?”袁傲蕾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这个星期之内,但具体哪天就不清楚了,否则madam你就该怀疑我跟泰国人有勾搭了。”费伦哂道。

袁傲蕾闻言一怔,旋即难得玩味道:“如果情报准确的话,我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与泰国佬有预谋!”

“呃……”

费伦瞬间失语。也就在他想稍作解释的时候,袁傲蕾已然站起来冲陈泽昆打了个敬礼:“sir,既已得到情报,那我就先下去部署了!”说完,又是眼尾也不扫费伦一下,施施然出了办公室,离开了。

“呃……大sir,你看这……既然没事了,我就先回,明儿再来上班!”费伦被袁傲蕾的态度搞得多少有点上火,当即起身就欲离开。

陈泽昆人老成精,又怎会看不出费伦在想些什么,当下一拍桌子,道:“你先坐下,我还有正事儿跟你说!”

“有啥正事儿啊?”费伦不爽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打不打算调职?”陈泽昆说完这话就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伦。这也就是费伦,若换个人的话指定被老陈盯得发毛。

“调职?调哪儿?”

“九龙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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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职?调哪儿?”

“九龙西,还是重案组当头儿!”

“这……”费伦对陈泽昆给出的答案有些愕然,“这是你的意思,还是……”

陈泽昆闻言心头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耸肩道:“我想你留下,不过季会的时候几个总区的头头都认为你该多调动调动,毕竟你破了多少案摆在那里,干一年顶别人干十年,若老是得不到晋升,恐会惹来外面的非议和下层警员的错觉!”

“错觉?什么错觉?”费伦明知故问。

“就是那种立再大功也得不到晋升的错觉,虽然警例有明文规定,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上面希望你调动一下,顺便提一提你的职级!”陈泽昆在这点上倒还算厚道,没有对费伦隐瞒什么关键信息。

听完,费伦皱眉想了一会,道:“大sir,若我升职,是不是还需要进行升级试?”

陈泽昆愣了一下,道:“你上次的升级考距离现在还不到一年,照规矩应该不用,不过你此次晋升属于特例,具体的还需要报上去由遴选委员会定夺!”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毛,道:“既如此,那就等遴选委员会定夺之后再说吧!”

陈泽昆顿时有点傻眼,旋即回过神道:“阿伦,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你确定调职,上面才会把你晋升事宜报给遴选委员会,而一旦上报遴选委员会,那么不管他们做出何种决定,你调职都是一定的了。”

“我知道,我的意思就是调就调呗!”费伦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考试什么的对我而言难度并不大!”

陈泽昆听到这话大失所望,不豫道:“那你还问?”

“这种事,当然要问清楚才行,就像高考,考不考得过是自己的事,但规矩什么的总不能不问清楚吧?”

陈泽昆听到这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有了决定,那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还有个事儿你得帮我想想!”

“什么事?”

“就是你走了之后,你那组人由谁去领导!”陈泽昆道,“你应该知道你手下那帮人的脾气,当然,他们的本事也不小,不过要是这新任组长与下面的关系不睦,办起事来的效率可想而知!”

费伦蹙眉想了想,竖起两根手指道:“两个建议,一个是把谢亦欣调回来,她虽然跟我的关系不咋地,但与戴岩等人的关系都不错,相信能带好队,二就是找个过几年就该退休的老好人高级督察来带他们!”

这话一出,陈泽昆眉头大皱,毕竟好马不吃回头草,加上谢父在警察部的人脉,谢亦欣还真不好弄,至于老好人督察警队倒是有那么几个,关键是这样的人来带队,破案还能像以前那样高效吗?

可费伦却不管陈泽昆如何头疼,反正他把该说的话都说到了:“对了大sir,我如果调职的话,还有件事走之前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办啰!”

“什么事?”陈泽昆反问这话的同时,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妙的感觉。

“嘿嘿,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仇兆强他们几个积功不少,这工作年限更是到了,所以我想让您推荐他们升职!”费伦哂笑道。

“所有人吗?那戴岩不是才刚升过职嘛!”

“除他之外,其余的人都该升了,特别是强子,凭他的本事,当督察都绰绰有余!”

费伦这话一出,陈泽昆顿时眼前一亮,道:“照你的说法,那把仇兆强提起来接你的班,怎样?”

闻言,费伦沉吟道:“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从警署警长直升为督察的选拔委任计划貌似要培训十三个礼拜吧?”

“这……”陈泽昆顿感为难了。

费伦见状却站起身道:“大sir,要怎么弄是你的事情,不过强子他们升职这事儿你可得帮忙大力推荐一二啊!”顿了顿又道:“你忙,我先走了!”

也就在费伦离开总区总部时,贝丝.摩尔已被生死符折磨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了。

与此同时,将希林忽悠出地下室(详见999)的玛丽莲ref="/xieyaojuetianxia/">邪妃,妖绝天下最新章节又转了回来,到得近前,用脚尖捅了捅地上出气多入气少的贝丝,扭头冲蕾佳娜冷哂道:“怎么?还死咬着不肯交代你们俩堵我们的目的吗?如果你真打算这么干,我不介意深度催眠你们,不过丑话可得说在前面,催眠之后醒过来变白痴的几率高过五成,希望你不要自误!”

听到“变白痴”三个字,饶是以蕾佳娜的胆大心细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就像白痴的世界正常人永远不懂一样,正常人的优越感白痴也是永远没法理解的,简单点来说就是,没有白痴想变正常人,更没有正常人想变白痴。

跪跌在地的蕾佳娜与玛丽莲对视了几秒,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后,当即服软道:“我说、我说……其实我们姐妹的目的跟她猜的一样!”说着,指了指边上正冷眼旁观的乔冷蝶。

玛丽莲闻言冷笑不已:“还真是这样,那你们就没什么用了……”话音未落,她已然飞起一脚踹向了蕾佳娜的心口。

乔冷蝶见状眼神一厉,当即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突兀出现在玛丽莲身边,莲足轻抬,带偏了玛丽莲的窝心脚,不过即使这样,蕾佳娜没被掰断的左臂也中了脚,她的左大臂顿如被奔马踏中般,变得不成人形。

“啊——”

蕾佳娜惨叫声起,瞟了眼自己被踩得筋肉爆裂几成肉饼的大臂,心头对玛丽莲的痛恨和畏惧已然到了极点。

而这时玛丽莲却怒瞪向乔冷蝶,叱道:“你干嘛?”

乔冷蝶谑笑道:“我能干嘛?只是不想你食言而已,你刚才故意引希林出去时怎么说的?她们俩等阿伦回来后再处理,可你现在又打算处决她们,这不是食言是什么?”

玛丽莲闻言愣了一下,旋即气极而笑道:“我食言我乐意,我就要现在弄死她们,一了百了!”

乔冷蝶哂道:“那对不起了,我还就得阻止你这么做!另外,别怪我没提醒你,刚才那一脚只是开胃菜,若你一意孤行,我不介意踢断你的腿!”

“你敢!”玛丽莲瞪眼道。

乔冷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你试试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妮露见她俩剑拔弩张,赶紧劝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别针锋相对了行不行,待会儿要是allen回来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恐怕又要不高兴了!”

“哼!”

“哼!”

心知妮露说得对,玛丽莲和乔冷蝶互瞪一眼,都不再纠结刚才的小摩擦了。不过玛丽莲仍道:“乔冷蝶,你既然要保这对姐妹花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将来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后果也得由你一力承担!”

乔冷蝶微微一愕,旋即省悟到玛丽莲在担心什么,当下也生出一些担忧,不过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看重面子,所以眼前此刻她自然不会对玛丽莲服软,当下嘴硬道:“放心吧,该我的责任我自会担着!”

玛丽莲闻言又冷哼了一声,这才径直离开了地下室,不过她刚到地面就见希林匆匆小跑而来,当即问道:“帕丽丝,怎么了?”

“allen刚打过电话,说他已经上了黄泥涌道!”

“哦?那就是快到了?”玛丽莲挑了挑眉道,“让幸子她们把热水放好,allen一到就可以舒舒服服洗浴一番了。”

希林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已经让樱子去做了。”

不多时,费伦已然坐计程车到了86号大门口,还没来得及给车钱,宅院的铁闸门就已经打了开来,身着女仆装的幸子和樱子齐齐矗立门边,躬身道:“主人,欢迎回家!”

费伦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那个谁,樱子,帮我给下车钱。”说完,径往院里走去,而别墅大门口,玛丽莲和希林也正在等他。

费伦和两女分别贴了贴脸,希林主动接过他的外套,玛丽莲更是殷切地帮他揉肩:“allen,这一路辛苦了,去泡个澡解解乏吧!”

驻足原地,费伦享受了一会,正欲往室内走,却又随口问了一句:“冷蝶她们呢?”

玛丽莲的俏脸顿时变得有点僵硬,讪笑道:“冷蝶跟妮露在地下室……”

“她们在那儿干什么?”费伦奇道。

玛丽莲不想说明原因,只道:“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费伦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道:“那就过去看看吧!”说完,径直往地下室入口而去。玛丽莲与希林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也就在费伦将要处理家务事时,这个世界的另一端正在发生着许多大事,而其中一件甚至连久经阵仗的费伦见了也要动容。

美国,犹他州,一望无际的荒漠中。

天空中觅食的飞鹰倏然发现泛黄的沙地上有几个黑点正在缓缓移动,定睛一看,发现是几个被炙烤得几成人干的人。

饿极的鹰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子,却找不到其他的活物,不得已,终朝那几个黑点俯冲滑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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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极的鹰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子,却找不到其他的活物,不得已,终朝那几个黑点俯冲滑翔而去。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当然,鹰凖也不是蠢蛋,人类统治地球发明使用火器也有好几百年了,但凡见识过火器威力的禽兽那都是不会轻撄人类锋芒的,而且这种畏惧因子是会深入到动物基因之中,一代一代传下去的,就好像父母都是惯偷,那么他们生育出的后代有百分之七十六点几的可能也会变成小偷一样,遗传学上把这叫做行为遗传。

也正因为如此,饿极的鹰俯冲下来并非要直接袭击那几个黑点,而是打算吓唬吓唬他们。这只在荒漠上生存已久的扁毛畜生非常清楚,已被晒得快成人干的人,那都是极度虚弱的,说不定一吓就会跌倒,一跌倒就难以爬起,而躺在这没遮没拦的沙地上,说不定一两个钟头就得死于非命,那它可就有肉吃了。

更正中它下怀的是,这才死的人新鲜,正和口味,不像腐尸,它基本不吃,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迫不得已才用以糊口。

俯冲而下的鹰凖小脑瓜里如是盘算着,越想就越欣喜……近了,距离更近了,不忙减速,等快撞上人时再减速抬升……嗯?那人是什么眼神,怎么这么怪……

也就在鹰凖极速俯冲渐近之际,为首的黑点抬起头来望向鹰凖飞袭而下的方向,藏在黑色斗篷里的眼睛精芒闪烁,直刺鹰凖。

本该在吓人后极速拉升飞起的鹰凖在被那人注视过后像失控了一般,竟毫不减速地一头扎进了沙地里,偶滴神啊,从几百米的高空俯冲下来,还没个减速。就是战机栽在沙地里也会摔个稀烂,更别说鹰凖的血肉之躯了,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后面的其中一个藏在黑色斗篷里的家伙瞄了眼地上的死鹰,拍马道:“哼。扁毛畜生也敢来捋老大的虎须。真是不知死活!”

为首的黑衣人不置可否,反而问边上一黑衣人道:“还有多远?”

“应该快到了。就在十点钟方向上那个山包附近!”

其余黑衣人闻言立马朝十点钟方向望去,哪有什么山包啊,只有尼玛个黑点,绝对是望山跑死马的距离。不过黑衣人们没一个抱怨的,其中一人更是道:“的确快了,两个小时内应该能到!”

“这倒是,关键是找具体位置!”另一人道。

“都少说两句!”刚才看一眼就干掉鹰凖的老大道,“节约些水份和能量吧,毕竟就算到了藏宝图指示的位置,还不定有什么威胁呢!”

“有老大您在。我们不怕!”

“对,我们不怕!”

浅水湾86号,地下室。

费伦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摩尔姐妹多少有点无语,当下问乔冷蝶道:“这都怎么弄的?”

“没怎么弄。就刑讯逼供呗!”乔冷蝶弱弱道。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转头冲跟进来的玛丽莲道:“你的攫神眼呢?怎么不用?”

“是她们不……”玛丽莲本想说【是乔冷蝶她们不让用】,可话刚起了个头就忍住了,因为她真要敢那样说的话,绝对会招费伦不待见,“我这不是怕把她俩弄成白痴嘛,万一这俩美女你还有用怎么办?所以就没用攫神眼,而是赞同大家的做法,上刑逼供!”

费伦听后不置可否,反而来到奄奄一息的摩尔姐妹跟前,想也不想就踩在了蕾佳娜的其中一只脚踝上,使劲碾磨。

“啊———”

本已半昏迷的蕾佳娜瞬间被痛醒,凄厉惨叫起来,甚至闹醒了边上因生死符发作而【爽】昏过去的贝丝。

费伦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一点不松脚,仍踩着蕾佳娜肉饼似的脚踝问话:“听说你们姐妹想绑我的女人?”

“是……嘶——又怎么样?”蕾佳娜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来。

旁边的贝丝见了自家老姐的惨样急得直掉眼泪,凄凄惨惨地叫道:“费伦,你松脚……你还是不是人呐,我姐都……”

“你闭嘴!”费伦恶瞪了贝丝一眼,邪笑道:“你姐姐现在这样都是你自找的,当初我就警告过你,让你老老实实待着,结果呢,你偏要跑,以为能躲过cia追捕就能摆脱得了我?笑话!”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七岁后就基本上没怎么哭过的贝丝泪如泉涌。

费伦哂笑道:“你们俩姐妹现在比丑八怪还丑,我能怎么样?只是想问问当初你故意接近我,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抑或是cia方面派给你的任务?”

“是任务、是任务……”看着家姐的惨样,贝丝什么节操也顾不得了,直接说了实话。

“具体内容呢?”费伦续问道。

贝丝顿时犹豫了,虽说她现在叛逃出了cia,但所签的特工保密协议还在约束着她,毕竟费伦问这问题涉及到**,当然这里不是指个人**,而是cia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一直都是美国佬最看重的,就想大陆小孩从小接受爱国教育一样,美国小孩从小就被教育要保护好自己和别人的**。

可惜的是,贝丝犹豫,费伦可不犹豫,抬起脚又一下跺在了正小声痛哼着的蕾佳娜的另一只脚踝上:“啊———”

蕾佳娜惨叫声再起,吓得贝丝一个激灵,已有停止趋势的眼泪再度涌出眼眶,惶急道:“别、别踩……我、我说!”

费伦谑笑道:“可惜你的选择有点晚了,本来你姐还可以杵拐的,现在嘛,她后半辈子只能蹲轮椅了……说!”

最后一个【说】字把已经有点神经脆弱的贝丝又吓了一跳,她急忙道:“我说我说,当时cia方面给我的指令是让我查清你是否与记忆扫除部队覆灭有关!”

费伦闻言一愕,旋即哂笑道:“嗤~~不就死了几个低级能力者嘛,至于把你调来送死么?还一来就是一对姐妹花,真是可惜了!”说话间,他的脚再度大力碾磨,蕾佳娜惨叫声再起。

也就在费伦将摩尔姐妹扔在地下室、打算晾她们一阵、吃过饭再来处置时,地球另一面,犹他州荒漠上那一行身着黑色斗篷、裸露在外的手却枯瘦如柴的家伙们终于抵达了山包下。

“老大,现在怎么办?”

“是咱们分头找,还是……”

为首之人抬起干涸得几乎只剩皮包骨的手随意摆了摆,道:“用不着!”说罢,从斗篷内掏出一个皮囊,“你们交上来的星片都在这里面了,想在这么大片区域找东西,想在只能靠它了!”原来此人不是阿猫阿狗之类的无名之辈,而是连玛丽莲都戒惧的死神头领——【死神的大脑】!

而之前回答问题说出大概方位的家伙正是【死神之肾】,此刻他道:“老大,星片能管用嘛?上次我们组合起来时就只有大概坐标以及具体日期。”

值得一提的是,藏宝图的开启时间和地点相当诡异,两者间需相互配合,如果在指定的日期无法挖掘到宝藏的话,那么下次重组藏宝图就会显现出另外的坐标和日期,对于这点,即使连从轮回空间归来的费伦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然而然地,【死神】这些个高层也无法解释,只知道这种诡异的东西才有可能是好东西。

“放心吧,我估算过,今次再度组合星片应该会有好结果!”【死神的大脑】道,“当然,如果出师不利,你们都别走神,随时准备收回散裂的星片,知道吗?”

“好的,老大!”众黑衣人齐齐应道。

不得不说的是,轮回藏宝图在集齐之后,一旦组合起来显出了坐标和日期,不久就会四散飞射开来,若是不知此点的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铁定要吃大亏,而对高手来说,及时截住四散的宝图碎片(星片)并不是一件太难办到的事情。

【死神的大脑】见众人都答应了,即刻从皮囊中倒出星片,在【死神之肾】的配合下,很快将其组合到了一起。

果不其然,整块大星片此次再无坐标和日期显现,而是发出了微微白光,若非此时已曰头西斜,即使以众黑衣人的眼神也难以分辨出来。

【死神的大脑】挚着那块硕大的星片前后左右各移动了一下,旋即眼中精芒大盛道:“东西应该是在西面了,呃不对,应该是西北!”说着,往西北缓步而去,其他人赶紧跟上。

大约走了一百几十步的样子,【死神的大脑】手中那块藏宝图倏然白光大盛,几乎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应该就在方圆几米之内!”

其余黑衣人自然也见到了那白光,身上的黑色斗篷纷纷簌簌抖个不停,显然都有点小激动。

此时,【死神的大脑】扫了众人一眼,道:“你们都还杵在那儿干嘛?挖啊!”这话一出,黑衣人们不敢怠慢,各自从后腰上扯出一把短柄撅头,开始以【死神的大脑】为圆心卖力挖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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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后。

众黑衣人几乎把【死神的大脑】周围十米之内掘地三尺,可却毫无发现。也就在他们怀疑是不是被涮了的时候,在最外沿刨地的【死神之肝】一撅头下去竟发出了“叮”的一声金石碰撞之音。

这声音对正有些沮丧的黑衣人们来说,无疑是天籁,甚至就连一直未动的【死神的大脑】也扭头看向声音响动之处,沉声问道:“有发现?!”

【死神之肝】在同伙们的注视下自然不敢独吞宝物,当即重重点头道:“老大,找到了!”说话间,他却没敢将手探入面前坑中,反而站起身指着坑里,“有个古怪的金属盒子,巴掌大!”

这话一出,所有藏在黑色斗篷下的死神诸大佬都非常失望,因为在他们想来,藏宝图所记载的东西应该是一处机关满布的宝藏之地,而非这么一只小盒子,好在他们都是饱经风雨的大人物,心理素质极硬,暗忖着既已走到了这一步,自然没什么好后悔的,不过盒子就那么大,里面的东西该如何分配,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如果盒子里的东西对他们这些能力者来说大有益处而其量又少的话,那说不得只好各凭本事了,若真到了急处,就是大打出手也未可知。当然,在不清楚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之前,各人之间的面皮还是要保持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在没弄清楚盒子里到底有什么时,这些死神组织的大佬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巴掌大的盒子?”【死神的大脑】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久违的恼意,令其余诸人心头不禁一颤。不过,还有是不怕死的家伙弱弱地说了一句:“老大,不若由您把盒子弄上来。打开来让大家看一看吧!”

【死神的大脑】闻言立马恶瞪向那人,即使有斗篷掩藏,那人仍感受到这位死神会长的凶戾目光,却也只能生受、咬紧牙关顶住对方的注目。因为他非常清楚。只要精神上有一丝松动,迎来的就会是灭顶之灾。

没错。【死神的大脑】的确如玛丽莲推断的那样,拥有极强的精神力,不过他在精神系的研究方面重点方向并非迷惑、催眠敌人,而是最根本直接的精神攻击。单论攻击的强度,甚至比玛丽莲的攫神眼更胜一筹。当然,玛丽莲的攫神眼属于精神系的万能手段,既能催眠也能攻击,更能魅惑,不过术业有专攻,若她正面对上【死神的大脑】。多半是要死于非命的。

更吓人的是,【死神的大脑】最强的手段并非精神攻击,而是类似万磁王控制金属的手段——【控物】。比起万磁王来,他的控物能力更强。不止能控制金属,还能控制别的东西。换言之,玛丽莲若在从了费伦之前与【死神的大脑】一决生死的话,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可言。

但如今,身体强度已接近一阶后期的玛丽莲就算仍不是【死神的大脑】的对手,但若一心逃命的话,倒也不必担心被其击杀。何况死神组织的诸位大佬,包括【死神的大脑】在内,异种能力虽强,但却并非毫无破绽,比如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也不会一路行来,被天上毒辣的太阳一点一点蒸干体内的水份。

要知道,“锁住体内水份”这事并不是单靠异种能量就可以办到的,毕竟人体内的异种能量再庞大再牛逼又怎么能够完全对抗阳光呢?【死神的大脑】显然很清楚这点,所以他们都是把异种能量集中起来护住自己最根本的生机,然后再分出一部份确保身体的水份比平常减缓数倍,这才能够一路行至沙漠深处。与费伦相比,这无疑是种吃力不讨好、效果也很差的锁水方法。

相对的,费伦的【基因变换】虽然还没牛逼到能把自己彻底变成植物的境地,但部份改变却是可行的。如果是他进入沙漠的话,皮肤以及体表的循环系统绝对会被改造成“仙人掌”的基因类型,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最大限度的锁水,还能藉光合作用产生少部份能量,大大降低他对食水的需求。

“老大!”

“老大……”

终于,【死神之肺】【死神之脾】对【死神的大脑】欲以精神手段处决那名说错话的长老多少有些不满,都忍不住出言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死神的大脑】闻言顿时收回了目光,桀桀冷笑道:“你们以为我会对付贝利特?笑话,其实他的建议才是目前状况下最好的,不过……”

听话听音,当【死神的大脑】说到“不过”二字时,在场众人都竖起了耳朵,因为他们知道“不过”后面才是重点。

【死神的大脑】扫了眼众人,似乎对他们的态度很满意,续道:“不过……若是我们几个拥有【死神】封号的家伙联手的话,大可以独占宝箱,所以其他的长老大可不必跟过来!”

这话一出,所以身份低【死神几大佬】半筹的长老们顿生不满,可他们敢怒不敢言,今次深入沙漠,【死神的大脑】之所以把整个长老会的人都一并带上,这完全是出于得宝之后新组织骨干框架建立的需要,同时他也许诺过,若宝藏都多,那么【死神几大佬】吃肉,长老们也会有口汤喝,可惜现在显然不是这个样子。

因此,有个长老带着愤懑突然发问道:“首领,就算宝物不分给我们,但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们总可以一观吧?”

“想看?没问题。”【死神的大脑】并没有直接拒绝那名长老的要求,反而道:“你们长老会这十几个人自己围一圈吧,不过得离开那个宝坑三十米以上的距离,相信以你们的眼力,都应该能看个一清二楚!”

长老会的十多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这时发现宝箱的【死神之肝】不耐烦道:“长老们,老大开恩。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藏在黑色斗篷里的众长老一听,也只好乖乖照【死神的大脑】所说的去做,毕竟形势比人强,他们虽也算是高级能力者。但在【死神几大佬】面前还真是没有太多的反抗余地。

等长老们把圈子围好。【死神几大佬】也都纷纷围拢到宝坑边,不过他们没像小孩子打弹珠那样凑在坑边上瞧看。而是在距离宝坑三米开外的地方驻足,同样围成了一圈。

与此同时,【死神之肾】道:“老大,动手吧!”

【死神的大脑】闻言当即启动控物之力朝眼前的宝坑罩去。下一刻,果如【死神之肝】所言,一个巴掌大的宝箱凌空漂浮而起,更让众人觉得惊奇的是,那一整块被【死神的大脑】一直攥在手里的宝图此时的光芒之耀眼几与曰月同辉,好在在场之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很快调节好瞳孔大小。适应了强光。

“嗯?锁住的?”负责控制宝箱升空的【死神的大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在场众人皆闻皆愕,也就在他们有点发懵之际,【死神的大脑】已然将宝箱虚空翻转查看起来。

很快。不止是【死神的大脑】,就连其他人都发现宝箱的,嗯,应该说宝盒才对,宝盒的盒盖上有一块四分之一个巴掌大的凹槽,看形状,与【死神的大脑】手上那块完整的宝图毫无二致,不过他手上的宝图却比那个凹槽大了数倍,明显很难安放进去。

【死神几大佬】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到了这时候,他们如何不知应该还有一块与完整宝图一模一样的微缩钥匙存在,可问题是,当初收集星片时,就从来没发现过这么一块完整的东东,眼下身处沙漠深处,上哪儿找去?

也就在众人失望已极、打算带着整个宝盒离开这片荒漠时,敏锐的【死神的大脑】却感到有股微弱的吸力似乎想要从自己手中夺走完整的藏宝图,而这股吸力并非之前他们遭遇过的那种宝图分裂之力,所以他心神微微一动,似乎猜到点什么,当下松开宝图,甚至手掌还微微一送,将宝图推向宝盒悬浮的方向。

霎时,【死神】众人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宝盒顶上那个凹槽倏然射出一道奇光笼罩住了飞向它的宝图,进而完整宝图在奇光中越缩越小越缩越小,最后竟生生变得与凹槽一般大小,更缓缓向凹槽嵌合而去,实在不可思议!

“哇靠,我的眼没花吧?”

“不是吧?真的假的?那宝图就是钥匙?”

“这……尼玛也太奇葩了吧?”

不止是外圈那些围观的长老和【死神之肝】他们感到惊奇,就连见惯世面的【死神的大脑】也有点讶异,也就在众人吃惊之时,只听“咔嚓”一声,宝图完全陷入了凹槽内,而且看样子嵌合成功了。

众人见识过宝盒开启的神奇过程后,都对盒内的宝物充满了期待,甚至于有不少人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旋即,宝盒发出一阵嘁哩喀喳的轻微声响,接着“啪嗒”一声,朝下的盒盖弹了开来,【死神的大脑】见状也不阻止,直接以控物之力将盒盖全部打开。

也就在【死神某某】打算即刻出手截胡时,朝下打开的宝盒内竟无一物掉出,这使得众人傻了眼,顿时静默得针落可闻。

又一秒,当有人想爆粗口时,宝盒内居然忽忽悠悠掉出一片枯叶来,离得近的【死神几大佬】更是发现叶片上貌似密密麻麻写着不少古怪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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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 私昧(求订求月票)

见宝盒内忽忽悠悠掉出一片枯叶来,众皆傻眼。

好半天,才有人吁出一口长气,接着就听见【死神的大脑】几近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宝藏么?这难道就是我们耗费了无数精力、花了近十年时间找到的宝藏么?”

虽说一个成熟的组织或势力都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死神】亦同样如此,但在找宝这个项目上,他们着实投入不菲,结果等来一片枯叶,换谁谁都得怒。

当初提出并极力支持寻找宝藏的【死神之肾】此刻也冷汗涔涔,弱弱道:“老大,宝盒开启的方式大家都看到了?我想这绝对不是哪个人能够造假的吧?再说……那叶片上貌似记有文字,说不定是传说中的某种功法呢?”

闻言,一向与【死神之肾】不对付的老三【死神之肝】阴阳怪气道:“功法?什么功法?不会是东方大陆前两年盛传的轮子功吧?”

这话说得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可惜【死神之肾】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眼下形势比人强,他倒不敢同【死神之肝】叫板,反而示弱道:“三哥,眼下要紧的是考虑如何挽回损失……”

【死神之肝】一听,顿时不干了,因为【死神之肾】的话说得好像成他的不是了,正欲开口反击,孰料【死神的大脑】一摆手,道:“老幺说得对,宝盒打开的方式太过诡异,咱们还是先看看那叶片上写的是什么吧?”随即,他心念一动,叶片便飞到了众人眼门前。

不过,果如在场很多人所料想的那样,叶片上的文字有点像楔形文,又有点像甲骨文,总之没一个人能看懂的,所以众人倒也不太意外,只是如何证明这些文字有价值就成了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

好在【死神的大脑】就是【死神的大脑】,他心念电转间就想出了一种验证方式,当下悄然以控物之力撕扯叶片的一角,结果骇然发现平时连钢板都能轻易撕裂的控物之力竟然撕不开一片小小的枯叶。这个偶然间的发现突然令【死神的大脑】意识到,这枯叶本身说不定就是一件至宝,刹那间,他心里又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开声道:“想必你们也都看见了,这叶片背面是没有字的,而正面这些文字我们也没人能懂,不如这样吧,老四老五,把你们身上的微型相机拿出来,各自拍个照,然后回去分别洗上四张,你们哥几个俩版本的照片人手一张,想办法找人翻译翻译,至于这片枯叶嘛,就暂时由我保存好了!”

肝脾肺肾四人互望一眼,又瞟了眼不远处已经坠地空无一物的宝盒,心说也只能如此了,索性齐齐点头,答应了【死神的大脑】提出的方案。

也就在老四老五对着浮空的枯叶片拍照时,【死神之肝】多少有些不甘心地走过去踢了踢那个空宝盒,却讶然发现那个宝盒份量未必就比同体积的黄金来得轻,可即便这样,对他们【死神】而言,仍无大用。

另一边,当初对寻宝最热衷的【死神之肾】更是不甘心,抄着撅头继续挖着宝盒出土的地方,【死神之肝】见状嗤笑道:“我说老幺,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这里不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狗屁,我还就不信了我……”

“嘁~~这还真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咱们千辛万苦极其的宝图如今已经没有了,你还指望能挖到什么?”【死神之肝】看白痴般瞅着【死神之肾】。

闻言,【死神之肾】回过味来,木呆呆地盯着地上那个镶嵌了宝图的空宝盒,突然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不过到最后,颇有自知之明的他还是没选择冲动,而是默默走过去,拾起那个空宝盒揣进了怀里。

【死神之肝】目睹了这一切,却并未阻止【死神之肾】,反正那个空空如也的宝盒在他看来一无是处,只不过花了这么大精力浪费这么多时间最后几乎落得一场空实在令他不忿,偏生这股不忿还不能即时发泄,实在令他恨得牙根痒。

好在这时照片已经拍完,【死神的大脑】收妥那片枯叶后,心念一动,无数黄沙顿时漫天,将他们在这一片挖掘过的痕迹转瞬湮灭殆尽。轻描淡写地做完这一切后,他向肝脾肺肾以及外围那群沮丧的长老挥手道:“好了,回吧!”

毛都没捞到一根的长老们此时相当郁闷,偏生还发作不得,只能默默集合,往来路行去,但不少人都在腹诽,早知他妈的是这样,还不如不跟来,这鬼沙漠中间连个加油的地方都没有还容易迷路,是以汽车直升机这些交通工具全不能选,现在更要走回去,还不如杀了他们来得痛快!其实这帮人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几天之后,有些毛骨悚然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也就在【死神】结束了沙漠寻宝之旅时,港岛已经完全入夜,刚练完功洗完澡出来的费伦正倚在沙发上享受乔冷蝶和玛丽莲的按摩,舒爽得不行时,改造手机却响了。

费伦瞄了一眼,发现居然是爱莎来电,当即接通了电话:“喂!”

“allen,你到哪儿了?”

“还能在哪儿,我已经到家了,你们呢?”

“别提了,出了点小事故,航班在羊城机场降落了,眼下我们正往新界关口赶呢!”

费伦闻言一愣:“怎么飞内地去了?澳门那边不也有个民航机场嘛?”

“不太清楚,不过港澳两地的机场隔海相望,直线距离不足五十公里,各种状况比如天气这些应该差不多吧?”

“这倒也是!”费伦微微颔首道,“那行,我这就开车去接你们!”

“那实在太好了!”爱莎之所以打这个电话,一是想确定费伦的行踪,二就是如果费伦已经归家,就让他亲自来接。

挂断电话后,费伦立马吩咐躬立一旁的幸子道:“帮我准备三份盒饭,我等下带走!”

“是,主人!”幸子应了一声,赶紧去了厨房。

闻言,玛丽莲问了一句:“莫不是爱莎她们回来了?”

费伦蔑了她一眼,故意板着脸道:“你刚才耳朵竖那么尖,电话什么内容能没听见么?”

玛丽莲顿时有点着慌,赶紧认错道:“人家不是有意偷听的。”

费伦眉头一挑道:“你是有意的还得了!”顿了顿又冲边上的乔冷蝶道:“蝶妞,你也是啊,别以为不吭声就可以蒙混过关!”

乔冷蝶闻言,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脸立马泛起讨好的笑容,道:“阿伦,谁叫你在眼门前接电话嘛,人家想不听都不成!”

“哟呵,倒成我的不是了?”费伦翻了个白眼,貌似蛮不讲理地来了一句:“你们俩不会把耳朵闭上啊?”

这话要搁寻常人身上那就是故意刁难,但放在乔冷蝶和玛丽莲身上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当下她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遵命,老爷!”

“这还差不多!”说着,费伦在两女的娇躯上捏了一把,自顾自出了客厅,往地下室方向而去。

原本脸上略带娇羞的玛丽莲和乔冷蝶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只听玛丽莲道:“喂,你说……allen这是干嘛去了?”

“不干嘛,但绝对不是去杀掉那俩姐妹就对了!”乔冷蝶淡淡道。

“嗯?你这么肯定?”玛丽莲诧异道。

“哼,我当初比那对姐妹还废柴,阿伦照样收留了我,以己度人,你认为呢?”乔冷蝶哂道。

“这可不一样,她们俩前身可是cia!”

“你前身还是【死神】呢,现在不还是从了阿伦嘛!”乔冷蝶屑笑道。

玛丽莲闻言一怔:“也对哈,不过那对姐妹花可是熟脸,留在身边难保不会被在港九活动的cia外勤认出来!”

“放心吧,对于这些,阿伦考虑得比你周到!”

与此同时,维也纳,欧洲原子能机构总部。

nsa黑客组头号人物尤尔金,美少女黑客珍妮以及cia的尼尔里刚刚乘机抵达这里,并临时在同一幢大厦内为nsa※cia网上联合追缉组找了个驻地,目的只有一个,物理恢复前不久被数据炸弹搅毁的原子能机构主服务器的硬盘阵列。

不得不说的是,华府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果然强大,当获悉欧洲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被数据炸弹搞得一塌糊涂时,他们立刻意识到发布美军京观图片的家伙有重大价值,所以当即与欧洲方面交涉,答应赔偿新的服务器以及出让了一些利益后,终于获得了对方原有服务器的接管权。

虽然不少原子能机构内部的科学家反对美国接管原有服务器,理由很简单,因为服务器内储存了大量的研究数据,堪称机密,但结果却于事无补,毕竟一个地处欧洲的研究机构,名声再大也是无法和欧盟叫板的,美国佬终究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虽然代价有些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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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 这不科学(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三名nsa跟cia的超级黑客联同原子能机构服务器的维护人员全力恢复硬盘数据时,费伦来到地下室内,面对差不多已快要流血流到死的摩尔姐妹,毫不犹豫地封住了她们的昏睡冥穴。

随即,费伦对姐妹花进行了基因治疗,让她们体内伤势尽复,甚至连生死符都替贝丝.摩尔解了,还在短时间内加强了两女的造血功能,令她们的失血迅速补充,生命体征恢复如常,只不过体表的伤痕他却一点没动,算是给这对姐妹留个念想。

解了昏睡冥穴后,费伦眼瞅着状态大好的蕾佳娜和贝丝相继醒来,俱都惊恐地望着他,当下哂笑道:“醒了?”说罢,在蕾佳娜面前蹲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左右端详着她脸上残酷的划痕。

贝丝见状,惶急嚷道:“你、你……还想干什么?别动我姐,有本事你冲我来!”

蕾佳娜也是狠厉地一偏头,精致的下巴顿时甩开了费伦的手。费伦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邪笑道:“啧啧啧……瞧瞧、瞧瞧,这张本该娇艳如花的脸蛋如今成了丑八怪,实在令人心疼得紧!”

这话不禁让摩尔姐妹神色一黯,不过她俩都是久经风雨考验的超级特工,心知既已破相,再多担忧也是无益,不如集中精力应对面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当然,蕾佳娜恶瞪着费伦道:“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这句话貌似该我问你们才对!”费伦冷笑道,“吃晚饭的时候我可问了,是你们先想要动手绑架冷蝶她们,结果绑人不成反被绑,我没说错吧?”

“是又怎么样?若非你在我妹妹身上种了那该死的生死符,我们才不稀罕来港岛找你女人的麻烦呢!”蕾佳娜恶狠狠道。

“那你们俩找着我女人的麻烦了吗?”费伦恶意地反问了一句,噎得摩尔姐妹哑口无言,“还有,刚才我已替你妹妹解了生死符,现在咱们可以来聊聊眼下以及今后的事了吧?”

蕾佳娜闻言心头一凛,大感不妙,当即胡搅蛮缠道:“什么今后的事?你说帮我妹解了生死符,拿什么证明?”

听到这话,费伦微愕了一下,摊手道:“这可不好证明,不过我想你妹的生死符三天之内不发作应该就可以证明了吧?那我们三天以后再聊!”说着站起身,一步跨出,正好踩在贝丝暴露在外的白皙脚踝上。

“啊———”

毫无心理准备的贝丝如遭雷殛,无比惨烈地痛叫起来。蕾佳娜见状,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她知道任何恶毒的咒骂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都毫无半点伤害,此时的她们只能任其鱼肉。

费伦毫不在意贝丝的惨叫,更不在意蕾佳娜的哀莫大于心死,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索性又横跨半步,将贝丝另一只脚踝也踩成了肉饼,嘿嘿笑道:“如此一来,你们俩姐妹的腿都残废了,就算想跑也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了,就老老实实给我待这儿吧!不过……鉴于你们的态度,从现在起,你们每天只有一瓶水一顿饭!”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室。

实际上,对于曾经的超级特工而言,摩尔姐妹就是断了双腿,用手爬也能离开这个暗无天曰的地下室,但是,做为cia叛逃者,以她们的残疾之身,即使出去了也是个死,还不如留在这儿苟活一时……

费伦出了地下室,取了幸子备好的饭盒,开上宾利直奔九龙而去,他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位于新界的落马洲口岸。

由于早已天黑,路上的车流渐少,费伦控制着车速在道路最高限速下行驶,驾着宾利一路疾驰,近五十公里的路程只用了半小时多一点就跑到了头,比爱莎她们早到了通关口许多时候。

在过关口干等了一会,费伦觉着无聊,正打算驱车到附近的边界区警察总部坐会儿,没曾想新界方向突然驶过来两辆超跑。

“吱——吱——”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异常刺耳,费伦眼瞅着危险,正欲控制宾利避让,孰料领头的一辆超跑根本连大缓弯也没拐出来就径直撞向了路边的护栏。

“哐当!”

巨大的碰撞声响不止吸引了稀少的路人注意,更是连口岸内的工作人员也给惊动了。不过整件交通意外还没完,跟在后面的那辆超跑同样没拐弯,同样直朝护栏撞去,不过真要那样的话,铁定追尾,而前车的人估计二次受伤跑不了。

好在后车的驾驶者听见碰撞声后本能地拐了下方向盘,随即超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将将避过了前一辆超跑,同样“哐”地一声装在了护栏上。

眼瞅着两辆超跑就那么对对直直撞上护栏,而且还一字排开,撞都撞得那么整齐,间距不超过一肘,做为现场目击者的费伦不禁有些想笑,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个警察,因此并未笑出声,反而径直下车,往事故现场赶去。

不止他,不远处口岸正在轮休的工作人员也跑出来几个,齐往事故现场奔走。

费伦和几个口岸工作人员抵达现场一看,好家伙,两辆超跑的车头完全撞毁,至于被撞的护栏部份更是不成原形。只不过开车的那俩打扮得花里古哨的前卫青年纨绔却貌似没受太大冲击,正被安全气囊夹着在那犯迷糊呢?

几名口岸的工作人员见状,纷纷松了口气,马上就有人掏出手机,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叫拖车的叫拖车,毕竟这样两辆损毁的超跑横亘在距离口岸不远的马路边实在有碍观瞻,影响也不好。

不过,费伦到底是目睹了这起事故的全过程,以他的专业眼光来看,两辆超跑在撞上护栏前绝对超速,因此他冲其中一个正打电话的工作人员道:“顺便报下警吧,之所以出事故,是因为这两人超速了!”

“啊?哦,好的!”工作人员应了一声,正准备拨999,离得较近的那名纨绔青年似乎隐约听见了费伦与工作人员的对话,当即唬着脸,迷醉着眼神,不豫道:“别、别报警,我、我们没、没超速!”

费伦哂道:“你确定没超速?我看你们刚才的车速最少一百八,甚至两百都不无可能……”

孰料话还没说完,却被那货硬生生打断道:“一百八?我就是开到两百八又怎么样?不是我开得快,我跟你们说啊,这条路就算世界冠军来了也照样出事故……”

工作人员闻言有点傻眼,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这个路它不符合科学……不符合科学,知道吧?”逗逼纨绔明显神志不清,在那儿胡言乱语,“因为这里它不科学,所、所以开到两百八肯定出事故!”

工作人员一听这逻辑,彻底呆若木鸡,费伦倒看出点端倪,哂道:“哥们,你嗑药了吧?那个谁,报警!”说着,向口岸工作人员一亮警证道:“另外,再告诉999中心,让他们提醒出警人员带上采尿的器皿,等下现场采尿,验一验这两人的毒化反应!”

口岸工作人员听完吩咐后冲费伦点头道:“好的,阿sir,你怎么说,我照办!”说着,他迅速拨打了999。

也就在工作人员把现场状况描述清楚挂断电话后,缓弯那头又出现了车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费伦一听眉头大皱,就这声时速怎么也得过一百二呐!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一辆黑色的曰产面包车拐了过来,不仅时速快,还开得歪歪扭扭的,更不可思议的是,两个车头灯全都不亮,这他妈是开车呢还是练眼神呢?

几个口岸工作人员也很快发现了这点,不禁面面相觑,不过很快,他们发现了最要命的问题,那面包车居然对对直直朝他们所在的事故现场开了过来。

你母亲,看样子这是要二次事故的节奏啊!

几名工作人员赶紧往旁边闪去,可忽然发现超跑上那俩纨绔小青年司机还没来得及救呢,而且费伦这位阿sir杵在原地也一动未动,甚至还向前踏了半步,冲面包平举左手比了个【停车】的手势。

眼瞅着时间上来不及、面包车快要撞上费伦时,几个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眼,因为接下来的惨剧不用看也知道会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就在他们将欲落下眼睑之际,曰产面包车司机似乎良心发现,突然来了个急拐弯,好险不险地让过了费伦,避开了超跑事故现场。

同时,因为弯转得太急,面包车的重心又太高,一下子发生了侧翻,当即横亘在马路中间,滑向了对过车道,从费伦那辆宾利前面划过,重重地拍在了对过的防护栏上。

费伦见状,无语至极,暗忖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接二连三发生交通事故,还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貌似出门忘看黄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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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 乐极生悲(求订求月票)

正在无语之际,费伦发现附近的边界区警察总部已然接报赶了过来,他当即冲为首的同事亮了亮警证,指着超跑里那俩纨绔道:“我怀疑他们磕了药还开车,并且高速危险驾驶导致交通意外,你们验一下吧!”

为首那人闻言立马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师兄,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又指了指斜对面那辆侧翻的面包车,道:“来两个人,跟我一起过去看看!”说着,他大步流星往面包车所在位置走去,自有边界区警察跟上。

到了地头,费伦没先去注意面包司机死没死,反而被这货在面包后车窗上用手写的几个字给吸引了:“不是哥不洗,哥在等下雨!”

那后窗玻璃上灰尘之厚,愣是被人用手指划拉出这么两句打油诗来,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这时,跟过来的边界区警察才到近前,费伦便和他们一起来到车头位置,用手电照往车内。

“嗯!?”

不过就在手电照射的同时,不止费伦,就连俩边界警察也闻到了从破碎车窗飘出来的大股酒味:“哇靠,这么浓的酒味,这家伙上路前不会掉酒缸里了吧?”

费伦斜了那个说话的边警一眼,道:“少废话,先看看人死了没有!”

另一名年近四十的边警用手电照了照司机,道:“肇事者满头是血,看不清生命体征。不过照我推测,应该是昏迷了。”说着,他更是伸手入窗。试了试司机的脉搏,然后确定道:“果然是昏迷休克了,这么看来,他应该伴有内出血!”

费伦闻言剑眉一掀,颇感兴趣地望向中年边警,道:“不知这位师兄怎么称呼?”

“警长唐洋!”颧骨凸出、面相精悍的中年边警答道,“sir。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刚才已经留意了你的警官证,可是港岛总区的神勇干探费伦督察?”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玩味道:“看来唐警长的眼神不是一般的犀利!”

“过奖!”唐洋回了一句,旋即指着车里受重伤的司机道:“sir,眼下这种情况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简单,你们平时怎么处理的。现在就怎么处理!”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费伦施施然转回了两辆超跑出事之地。

边境中负责带队那人立马凑到费伦面前报告道:“sir,已经初步验过了,这俩货甲基苯丙胺检测呈阳性!”

费伦听后摆手道:“你不用跟我报告,我只是偶然路过撞见这起事故的目击者!”

为首之人闻言有点傻眼:“呃……那还请sir跟我们回去做份详细的笔录,到时候如果上庭,也许还得请你出庭作证!”

“怎么?你打算控告这两人超速暨危险驾驶?”

“这是自然,根据现场车辆损毁以及路面无刹车痕的情况来看,完全符合危险驾驶的认定条件!”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不过他知道,危险驾驶罪在港由公诉程序认定犯罪的。最高可判处三年监禁,并处两万港元罚金,经简易程序认定构成犯罪的,初犯最高可判六个月监禁,并处一万港元罚金,累犯时,最高可判十二个月监禁,并处一万五千港元罚金。

当然,实际上情况是,如果认罪态度良好,又是初犯的话,经简易程序认罪,判一个月监禁的案例也不是没有,不过照费伦估计,这俩驾驶超跑的纨绔恐怕不是危险驾驶一次两次这么简单,绝对是累犯,毕竟那句“我开到二百八又怎么样?这条路不科学”令他印象深刻。

想及此,费伦不禁扯了扯嘴角,道:“做笔录没问题,不过我是来这儿接人的,所以等我接到人再跟你回警局吧!”

为首边境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道:“ok啦,等你接到人再说!”

又过了大概半个钟头,救护车以及勘查现场的边警们都已经打完收功,费伦正考虑要不要给爱莎打个电话,她的电话就率先打过来了。

“allen,我们已经过了福田口岸,很快就到,车牌号xxxxx!”

“行,我也在你们对面的落马洲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爱莎仨人租用的丰田车就出现在了落马洲口岸前,并且很快通关。

费伦迎上去与爱莎一个拥抱,这才冲格兰特和卡洛琳点了点头:“行吧,你们安全回归就好,不过现在我得去趟边界警局做笔录,你们看是先回去还是跟我一块儿?”

没给二号三号说话机会,爱莎直接拍板道:“自然是跟你一块了。”

“那好,开车走呗!”

于是费伦开宾利在前头领路,爱莎仨人开丰田在后头跟着,很快到了附近的边界警局。至于做笔录那一套,费伦是驾轻就熟,没多大会儿就全盘搞定了,随后叫上被几名小警员围着献殷勤的爱莎,径直出了警局,招呼上等在丰田车内的格兰特和卡洛琳一块驱车离开。

随后几天,因为要调往西九龙的关系,费伦除了捋顺港岛重案组内的关系之外,就是与叶太以及其他数名警察部高层讨论反恐队的组建事宜,甚至同前妻曾曼也只打了几通电话,而目前与她住在一起的首任女友古精灵更是只跟费伦聊了那么一句半句,反倒是被安排来港治病的阮氏姐弟他关心得更多一点,至少抽空去看了一回。

与此同时,怪事开始降临在即将走出沙漠荒地的【死神】众身上。

这晚,入夜气温骤降的荒漠上,【死神】众人再度扎下营地,稍微弄了些浆糊状的热食来吃过后,【死神几大佬】便和长老会众照旧分开歇息。

不过众人都精力过人,哪怕被太阳炙烤成了人干,整个队伍中精神矍铄的人仍有不少,加上最多还有一天半的路程就能走出荒漠,所有人都少了那么些牢骚和埋怨,更多的是在临睡前闲聊扯淡。

至于那些负责守前夜的家伙见此情形简直是求之不得,毕竟大家都醒着,也就用不着什么所谓的预警了。

此时,长老会中有个年纪最轻的长老,年纪刚三十出头,站起来冲正欲离开的【死神的大脑】高声道:“首领,趁大家还没散,我给讲个笑话,怎样?”

众人闻言齐怔,随即有人反应过来,起哄道:“什么笑话?不会是h笑话吧?”说完,还冲长老会内唯二的两个女长老贼笑不已。

那年轻长老也玩味地瞟了眼其中一个同他年岁差不多大的女长老,不无得意道:“怎么可能那么下流,我这个笑话是关于挖鼻孔的……”

“快讲,怎么个挖法啊?”有人追问了一句。

“ok,这就开讲,咳咳!”年轻长老咳嗽几声,算是清了清嗓子,正式开讲道:“某天,儿子问老子,【啪啪啪】为什么会舒服呢?”

听到【啪啪啪】,年岁都不小了的众长老们一时没回过味,愣了半秒才省悟过来,纷纷哄笑出声,其中【死神之肾】更是追问道:“就是啊,为什么会舒服呢?”

“老子回答说,这就好比鼻孔里有屎堵得发痒,挖一挖,把鼻屎抠出来自然会舒服了!”

众皆一愣,旋又大笑:“那后面呢?”

年轻长老眉飞色舞继续道:“儿子又问,那为什么女的比男的舒服呢?老子答曰,因为你挖鼻孔的时候,鼻孔比手指舒服……”

“哈哈哈!”【死神】众纷纷大笑,那讲笑话的年轻长老也附和着笑了两声,还瞟了几眼那位他相中的女长老,“儿子再问,那为什么女的被强奷时……”

也就在年轻长老有点得意忘形继续往下说时,他倏然双眼一突,猛地扼住自己的脖颈,开始有点倒不上来气儿!

众人乍一见他这状态,还以为逗闷子呢,甚至有个相熟的长老嚷道:“嘿,我说米克,你演技太差,别装了行不行?”

可话音未落,那被人称作米克的年轻长老眼耳口鼻均溢出血来,【死神】众这才发现有点不大对劲,赶紧围上米克打算施救。

不过貌似有点晚了,当第一个最快赶到米克身边的【死神】众扶住米克的肩膀时,只听到轻微的骨膜滑动声,旋即他和后围拢的人就看见米克的肩胛骨生生将他的肩膀皮肉撑起了一个帐篷。

另一人见状急了,连忙扶住米克另一边的手,但结果却令他和其余之人赶到恐惧,因为骨膜滑动声再度响起,动静不大,却好似催命符。

下一秒,米克的鹰嘴骨刺破了他的皮肉,直接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于火光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刺眼。

“呃……”米克企图张嘴说话,将此刻自己的感受告诉同伴,没曾想他一驱动下颚,颚骨就将整个下巴给割裂开来,接着就连他想要动唤的舌头也在轻微摆动中迸出无数血缝。

也已经凑过来的【死神几大佬】见到此种情形都瞪圆了双眼,因为他们已然看出米克的问题……这他妈是基因崩溃初期的症状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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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 接二连三(求订求月票)

基因崩溃,对于一直致力于研究基因的【死神】组织来说,并非什么好词,反倒是见识过无数动物和**基因崩坏惨状的【死神几大佬】对这种事情相当戒惧,心存敬畏。

可enti是,在这天为被地为席的荒漠上,怎么会发生基因崩溃这种事?更要命的是,深入荒漠找宝的时候没发作,偏偏在将要离开沙漠之地的时候却发作了,这当中是否有什么不haode兆头,谁也说不清楚。

”“章节更新最快

也就在【死神的大脑】等人面面相觑时,被人扶着后背托起肩膀头颅的年轻长老倏然后仰,接着是轻微的骨折声,年轻长老的脊椎还有胸骨竟生生从后背有人扶助的地方断折开来,鲜血喷涌,上半截的肩膀和头毫无征兆地往沙地上栽去,只几息就彻底断了气。

此场景一出,众长老顿时傻了眼,【死神几大佬】却清楚,这只不过是更深层次的基因崩溃正在发作罢了。

不过,这仅仅是个开始,当黎明来临前,又有一位长老死时惨状跟年轻长老差不多时,即使以【死神】众的神经大条,也开始感到恐慌了。

而往往是这种时候,正能显示出沙漠荒野的无情,毕竟在这种地形上,东南西北或者说前后左右的境况那都是一样,除了沙还是沙,偶有几窝顽强的绿色灌丛植物点缀,再就没有别的了。

如果一个人脱离了大部队,独自在这样的沙漠上行走。恐怕很快就会心理崩溃,相对来说,丛林要稍好一些。但也好得有限,总之一句话,在那种周围都是类似环境的情况下,人是最容易失去集中力变得沮丧的。

好在【死神】众不是一般人,而且他们也并非两三个或四五个人的小队,而是十好几个人,所以即使诡异地死掉两个人。他们也仅仅是恐慌罢了,还远未到崩溃的境地,加上有【死神几大佬】的镇压。队伍尚能够维持下去,天光之后又继续上路了。

不过当队伍中又死掉两名长老,甚至就连【死神之肾】都莫名其妙地死于了基因崩溃后,剩余的八名长老和【死神四大佬】都没法淡定了。有几名长老甚至意图脱离大部队。自谋出路,但最终还是被【死神的大脑】给弹压了下来。

可enti是,接下来一天多时间里,在他们彻底走出沙漠之前,队内有近半长老都死在了恐怖的“基因崩溃”之下,甚至就连【死神之肝】也步【死神之肾】后尘,同样挂在了荒漠内。

这下子,刚出沙漠的【死神】队伍如鸟兽散。长老们纷纷出奔,再也不打算跟在【死神的大脑】屁股后头创一番大事业了。至于途中为什么会发生“基因崩溃”这样的诡秘事件。这时候已没人打算去深究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仍然活着就好,管死人的闲事儿干嘛?

甚至留下来的死神三大佬【死神的大脑】【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也对今次归途上的诡异死亡事件惊惧不已,想不通这接二连三的“基因崩溃”到底是由什么诱发的。

也就在【死神】众分崩离析之际,费伦也有点焦头烂额,因为这天下班回家他正好在车库撞上了许久未见的凌大处,以及把那只咖啡猫训得跟狗似的的佟冰和佘映彤。

“嗨,凌大处,好久不见了!”

听着费伦有几分生分的称呼,凌舒美眸中不禁透出一丝幽怨,旋即板起脸道:“是啊,我听说某些人请大假没个够,假期完了还不到警局销假上班,非多玩了一个礼拜才罢休!”

费伦闻言哪还不zhidao凌舒是在说他,但偏生反驳不得,因为眼前美熟女说的是事实。更令他头疼的是,正好凑到他身边的佘映彤听完凌舒的话后,顿时耷拉着小脸,冲费伦沮丧道:“难怪最近一段我都没见过费劲大哥,原来是出去玩去了,都不带上我!”

对于佘映彤,费伦还真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不太愿意一句话就把人家小女生顶到南墙上去,只好温言安慰道:“彤彤啊,不是费大哥不带你玩,而是费大哥是去办正事,好在眼下事儿已经办完了!”

“骗人!”没等佘映彤有所表态,边上的佟冰就已经一口把费伦的说词给否了,而她怀中那只咖啡肥猫见小冰儿愠怒,当即也“喵呜”一声,冲费伦呲牙咧嘴的,“希林姐姐都说了,这次你们去内地,除了吃好吃的,然后去各处名胜游览,就再没别的了,还说不是出去玩?”

费伦闻言怔了怔,随即哂笑道:“希林居然学会家长里短了,看来最近这段她在交际方面进步不小嘛!”说着,又伸手捏住咖啡猫的后脖梗,一把将它摔在了地上,“你这畜生也是,有奶便是娘,信不信哪天我把你给炖啰?”

凌舒明显感到费伦对希林和咖啡猫的不满,正想劝几句,佟冰却先她一步哭泣鼻子来:“费大叔,你好可恶,居然摔小花,我以后不理你了!”

虽说童言无忌,费伦听到这话还是有几分尴尬,不禁摸了摸鼻子,孰料佘映彤此时也道:“费劲大哥,你不该这样的,跟小花道个歉吧!”说着,更是把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咖啡猫给抱了起来。

费伦见状哭笑不得,对待两个小女孩又打不得骂不得,只好无奈地看向凌大处。

凌舒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故意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费伦只好轻唤了一声:“舒舒,帮个忙呗!”

闻言,凌舒顿时心情大好,又妩媚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凑到佘映彤身边将咖啡猫接了过去,道:“好了好了,冰儿、彤彤,你们费大叔是真忙。他前几天明面上是休假,实际却是执行任务去了,你们不信他。他当然生气了,摔小花也算情有可原……”

“是吗?”佟冰虽不算疑心尽去,却也信了大半,“那好,我原谅大叔了,不过大叔还是得向小花道歉!”

佘映彤却没表态,半信半疑的目光来回在费伦和凌舒脸上游走。差点把凌大处看红脸了。

“我还得向小花道歉?”费伦愕然无语,可在佟冰默默无言的幽怨注视下,他也只好表面上服软。从凌舒手中接过小花,道:“咖啡,你这只淘气猫要是再不乖,信不信我让冷蝶来收拾你?”

咖啡猫小花本还想故意拿乔。但听到“冷蝶”二字。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显是对蝶女王的威武形象深刻无比,当即万分乖巧地伸出舌头在费伦手上舔了舔,以示顺从。

“不行,大叔你这是威胁,不是道歉!”佟冰抗议道。

费伦却耍起了无赖:“我哪有威胁它,不信你自己问问它看看,是不是啊咖啡?”

咖啡猫早成精了。闻言又赶紧讨好似的舔了费伦几下,还冲佟冰挥了几下小爪子。好像在说,小妞,你就别再胡搅蛮缠了好不好?

这下子令佟冰有点傻眼,差点没气哭出来,好在凌舒见机得早,一把夺过咖啡猫塞进自家闺女怀里,然后小花又很无耻地舔了小冰儿几下讨好她,这才让她的脸色多云转晴,心情大好起来。

费伦见状也微微松了口气,只觉哄小女生可比应付美女难多了:“ok,我还得赶回去,你们要不要去我家吃个便饭?”

凌舒闻言神色一黯,显然想到了费伦家里面那一群莺莺燕燕,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当下勉强笑了笑,摆手道:“还是不了,彤彤说她想吃肯德基,我打算今天就带她去!”

费伦不置可否道:“那好吧,改天有空聚聚,一块吃个饭,或者bbq都行!”说完,坐进车内,打火走人。

目送费伦的车子离开地库,佘映彤突然道:“契妈,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吃肯德基啦?”

凌舒闻言一怔,旋即尴尬笑道:“喔,那keneng是我记错了,不过既然我都这么说了,咱们仨现在就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好!”佟冰和佘映彤齐声答道。对于小女生而言,肯德基麦当劳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转天中午,戴岩仇兆强等人在警察餐厅为费伦办了个小型的饯别宴,还请了不少总区相熟的同事来一块吃喝,大家倒也算嗨皮。

席间,费伦将陈泽昆已经落实的推荐升级试跟每个人都交流点拨了一二,仇兆强这些人自是感激涕零,特别是施毅然,要zhidao,许多跟他同期毕业的学警尚无机会升职,这不得不说是背靠费伦这颗大树好乘凉!

此时,餐厅电视里又在播有关两番京观照片分析的新闻脱口秀,就是那种请两三个专家,然后边上一个主持人,边提问边发表看法的谈话节目,千禧年这个时候,类似节目看着还挺新鲜,但对费伦而言,根本就是一帮嘴把式在那儿瞎扯淡,简直无聊透顶。

盯着屏幕的戴岩灌了口汽水,随口道:“网上发布的那两组京观照片我也看过,似乎不像假的。”

“我觉得也是!”李立东点头表示同意,旋即看向费伦道:“sir,你怎么看?”

“真的,而且两座京观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费伦之语石破惊天。

“啊?!”重案组其他几人闻言都惊叫出声,“不是吧?一个人?杀这么多人?这、这……”

虽然两组京观图都出现了小布什的身影可以间接证明两座京观应该是同一伙人弄出来的,但是凶手只一个人,这太夸张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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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这种事你怎么看出来的?”

毕竟没亲见过现场,所以众下属对费伦的判断多少有点怀疑,若非近一年来的积威,恐怕戴岩等人就直接站起来反驳费伦了。

费伦拍了拍提出疑问的李立东肩膀,淡淡道:“只要把那两组网上原始发布的图片放大了仔细比对,以你们的眼力应该能看得出点东西!”

言下之意,只要仔细比对,就能够发现同一人所为的蛛丝马迹。这话一出,不止李立东,就连其他人也有些赧然,费伦显然是在怪他们跟在屁股后头学了这么久,还这么毛毛糙糙的。

见众人脸上都有点愧色,费伦又安慰道:“好了,不就一新闻嘛,电视台姑且播之,咱们姑妄观之,别太较真!”说罢,端起水杯,“来,大家走一个!”

闻言,戴岩仇兆强带头,轰然应诺,齐齐举杯……

一顿众皆尽欢的饯别宴后,费伦回到了久违的重案组大房。真的,销假回来上班这些天,由于忙着跟叶太与一帮警务处高层商讨反恐队的筹建事宜以及办理调职手续,他还从未回过办公室,现在回来坐在办公桌后面,还真有点违和感。

更巧合的是,直到下午三点过,没有任何案子找上门,令费伦觉得有些百无聊赖。

终于,桌上的办公电话突兀响起,费伦诧异地瞄了眼电话,又等了两响。这才接起:“喂,总区重案组!”

“哈哈……费伦督察是吧?我是孟常钧啊!”

费伦闻言愕了一下:“孟尝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信陵君呢我!”

对方闻言也是一愣。旋即道:“不是,费sir,我说我叫孟常钧,我老爸姓孟,我老妈姓常,>

“行行行……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名字。那是你的家事,我这边还忙着呢,有正事就说!”费伦不悦道。

“你忙?早上老陈不是答应过我嘛。今天不会给你们组派任务,这样也好让你清闲一些……”

费伦一怔,随即意识到孟常钧这名儿有点耳熟,当下探问道:“西九龙。孟sir?”

“对了。可不就是我嘛!”孟常钧笑道,“如果你现在没什么事的话,就麻烦来西九龙总区一下,我也好带你熟悉熟悉区同事,这样下周一你上班时,也方便一些!”

“啊?好吧,我这就过来!”见孟常钧这么热情,费伦盛情难却。索性答应了下来。

二十多分钟后,费伦驱车赶到了亚皆老街西九龙总区总部。今次他开的是刚空运来不久新定制的另一辆杰森超跑。银色车身,外形酷似子弹,看上去相当炫酷拉风,刚一拐进总区大院就引得无数过往警员注目,心说这又是哪个富2代跑警局来装逼了?

不过当费伦停好车下来边走边往脖子上套警证时,留意到他的警员们顿时议论开了。

“哇靠,貌似同僚诶!”

“这人谁啊?居然开得起这么好的车!”

“这车怕要不少钱吧?以咱们这些苦哈哈的收入怎么买得起?”

“你就是买得起也养不起,我说这真要是同事的话,icac就不查他?”

“查什么查啊?你不觉得他有些眼熟么?”

“眼熟?是有那么点,好像在哪儿见过……”

“还能在哪儿见过,纽约时报呗,他就是那个反恐精英!”

“怪不得,纽约时报说他身家不菲……”

“身家不菲?!有多不菲?”

“你没看报纸么?按报纸上的说法,得有几十亿吧!”

“哇塞,几十亿港币,绝逼的富豪警察啊!”

“什么港币,纽约时报能用港币来作货币单位么?人说的是美元!”

“靠,不是吧?”

“……”

这些议论自然有不少入了费伦的耳,不过他丝毫不以为意,径直找到了孟常钧的办公室。

敲门入内后,见是费伦,原本还老神在在坐着的孟常钧顿时蹦了起来:“咦?阿伦,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貌似你从没来过西九龙总部吧?”

费伦施施然来到孟常钧对面坐下,耸肩道:“我是没来过,不过屋宇署那边有西九龙总部的详细图纸,我调出来观摩了一下,然后记在脑子里,自然就不难找到你的办公室了。”

“高!”孟常钧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神勇干探,连来上个班都要先摸清楚地形!”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孟sir,等调来西九龙之后,我就该叫你大sir了,别打趣我了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向白副处长求来的得力干将,只要是合理要求,我肯定会满足你的。”孟常钧显然心情很好,所以说话也有些没遮没拦。

费伦见状索性打蛇随棍上,道:“孟sir,我倒是没什么太多的要求,只有很简单的两点……”

孟常钧闻言一怔,旋即苦笑道:“你还真不客气,说吧!”

“第一,随身武器配备的问题,我希望跟在港岛总区重案组一样!”

“这个自然没问题!”孟常钧毫不犹豫地应下了这一条,“诶对了,你在港岛总区那边用的什么赔枪?”

“格洛克!”

孟常钧闻言顿时有些无语,又道:“幺七还是幺八?不行,幺八威力太大,只能给你配幺七,ok?”

“我无所谓,只不过我那些手下必须得跟我一样!”

“唔……”孟常钧这下感到有点为难了,“目前西九龙重案a组,也就是我打算让你接手的那个组只有四个男的,还未满编,你打算要几个人?”

费伦道:“那至少还得给我调个女的过来,当然最好是两个人一男一女,这样六个手下就能以三人为行动单位,我随时居中指挥策应就够了。”

“行,那我就先给你调个女……诶不是,女刑警在警察部可是个稀罕玩意,真不太好弄啊这个!”

费伦摊手道:“若我手底下尽是一帮大老爷们,有时候办起案来恐怕不太方便!”

这问题孟常钧自然也清楚,略略考虑了一下,道:“好吧,我想想办法!不过另一人得再等等,毕竟这年月有经验有胆识的刑警都是宝,别的总区未必肯放人!”顿了顿又道:“如此一来,你们组至少得配六把枪,头疼啊……”

见孟常钧在那儿一个劲地揉太阳穴,费伦却丝毫没有安慰他的意思,反而哂笑道:“孟sir,我那组要是只拿烧火棍你是不是就不头疼啦?”

孟常钧差点没被费伦这话噎死,好在他面对这种尴尬局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下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想替总区省些经费嘛!啊~~对了,你还没来得及去重案组大房吧?走走走,我带你过去认认

门!”说到这,硬拖着费伦出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西九龙重案a组大房。

“诶~~我说哥几个,听说新的顶头上司今天要过来瞧瞧情况,咱们也别干坐着,是不是弄个欢迎仪式什么的啊?”

“你少来了擦鞋仔(马屁精),要拍新上司马屁也轮不到你啊,人家力哥都没说话呢!”

没怎么搭腔、长相粗犷的力哥闻言笑道:“吹水王,你不扯上我会死啊?南仔,你怎么说?”

一直坐在角落沉默寡言的南仔哂道:“我要求不高,只要新来的头儿不是傻子,枪法能盖我,打得过你力哥就成!”

吹水王一听,顿时怪叫道:“南仔,你这要求也太低了吧?街上随便逮个人都不会是傻子,可我们是刑警诶,需要破案的,破案你懂不懂?得逻辑分析,逻辑分析你们懂不懂?得……”

“够了!”其余三人倏然齐声喝止吹水王,令他一时间噤若寒蝉,只能在那儿蚊子哼哼似的嘀咕:“我说的是事实嘛!”

“狗屁事实!”擦鞋仔毫不留情地否道,“人南仔说得没错,只要新来的头儿有真功夫,案情分析这一块不够老道也没关系,毕竟他不成还有我们帮他嘛!”

也就在这时候,已经在门外站了足足有半分钟的孟常钧突然推门而入,接茬道:“你们说谁不成啊?”

四人齐齐一窒,几乎同时起身朝孟常钧打敬礼道:“,sir!”

“好了,别的废话不多说了!”孟常钧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指着身边的费伦道:“这位就是你们的新上司,高级督察费伦!”

“费sir好!”四人又异口同声向费伦问了句好,可实际上,若非孟常钧当面,他们未必会鸟费伦。

孟常钧显然也看出了这点,心说这也算是给费伦一点小小的考验吧!如是想着,他并未介绍四人的姓名职务,直接道:“阿伦,你们先聊聊,相互认识一下,我还有事要忙!”说罢,也不等费伦表态,便径直离开了重案组大房。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反而饶有兴趣地看向很快就会成为他手下的四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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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饶有兴趣地看向很快就会成为他手下的四个家伙,哂笑道:“几位,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力哥左右看了看三个弟兄,道:“费sir,我在报刊上看到过关于你【反恐英雄】的报道,不过我这人就是这样,没亲见的事情从不轻易相信,而且对于你的前任常洋常sir,我们哥几个可是佩服得紧……”

费伦哪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当下一摆手,打断了力哥的话:“怎么个佩服法呢?”

力哥当即伸出筋肉虬结的胳膊,道:“常sir的手劲不输于我!”

实际上,这只是片面的实话,因为常洋才调到西九龙重案a组时,手劲方面远不是力哥的对手,不过他倒是肯下苦功去练,终于在一年前达到了能与力哥僵持三分钟左右不相伯仲的程度,所以他手劲上虽不是重案a组最强的,但坚韧不拔的性格却赢得了组员们的尊重。

“手劲?靠手劲能破案么?”费伦一脸的戏谑,“不过如果你想掰掰腕子的话,我也不反对!”说着,踱步到大桌边,轻描淡写地伸出了比力哥至少细了两圈的胳膊。

瞄了眼那只如汉白玉雕成的“纤细”胳膊,力哥多少有些佩服费伦的勇气,道:“既然费sir你这么给面子,那我阿力也就不客气了!”毕竟有擦鞋仔他们仨在旁看着,如果输了就会丢掉长官的面子,而今费伦竟无惧这些。不由让他有些另眼相看。

待力哥来到费伦对面站定时,边上的吹水王偷笑道:“看费sir手臂上的线条,明显也是练过的。不过练归练,他跟力哥的差距显而易见,不是后天训练就可以弥补的。”

擦鞋仔闻言略略颔首道:“你说得没错,但至少咱们今次的顶头上司在胆气上不输任何人!南仔,你觉得呢?”

南仔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道:“看不透,这位费sir的实力深浅我没法看透。说不定他能像常sir那样与力哥僵持……”

“不是吧?这绝逼不可能!”吹水王明显不认同南仔的判断。

费伦淡淡地瞥了一眼吹水仨人,这才对力哥道:“我的力量可是弱,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这话一出。包括力哥本人在内,当场的四名重案组成员都对费伦肃然起敬,因为力哥胳膊的粗细摆在那里,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力道十足。但即便这样。费伦仍敢说他自己的力量不弱,这说明他有恃无恐,力量肯定不弱。相对的,如果换了是他们,有能够应付力哥的手劲是绝对不会提前暴露的,到时候完全可以阴力哥一把,甚至利用措手不及的机会一举战胜力哥也不是没可能,但费伦明显不屑于这种优势。用港女的话来说,那就是好man喔。一.夜.情,来多少发都不够!

其实费伦只是把这比试当作一种游戏,所以才会提醒一声,毕竟将来还要和力哥等人共事,闹太僵可不好,相应的,他在无情屠戮时从不会提醒对方自己有多强,暴起杀人能用一招就搞定的绝不用第二招,而死人是不会需要他再去提醒。

力哥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摆出姿势,真诚道:“来吧费sir,我有准备了,不管今天输赢如何,我也服你这个顶头上司!”

费伦点点头道:“就凭你这句话,我会手下留情的。”

这话令力哥心头微凛,却也令他生出一股不服气来,心说我只是嘴上客套加略微有点佩服你的做法而已,并非服你的力量!想到这,他硬邦邦道:“既然费sir你这么有信心,那就现在开始吧!”

费伦不置可否,用右手握上了力哥的巨掌,扭头冲南仔道:“那个谁,喊一下开始!”

南仔愣了愣,又见力哥在冲他微微颔首,当即喊道:“开始!”话落,力哥与费伦当即开始发力,双方手臂都纹丝不动。不过现场之人都能看得出来,两个人还处在发力渐增的试探阶段,这个阶段如果输了那就是两人间的绝对力量差距太大,而一动不动则说明两个人目前旗鼓相当。

不过十多秒后,力哥的脸开始涨红,显然是气血全部运行到了他脸上,正在出尽全力,而费伦仍是开始时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这下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费伦游刃有余,明显还没到极限。吹水王更是有点目瞪口呆地盯着费伦那只线条明显的汉白玉手臂,他想不通这条最多只比他手臂大一圈的胳膊怎么可能是力哥那种比女人腿还粗的手臂的对手呢?

这时,力哥的力度明显已提升到了极限,他脸上汗水隐现,几乎咬着后槽牙道:“费sir,你看起来从容不迫,实际上应该也不好受吧?”说罢,他立即闭了嘴,免得气力外泄。

值得一提的是,力哥狡猾狡猾的,他刚才的话挑衅意味明显,但实际上却是想引诱费伦开口说话,这样一来,费伦必然泄气,他也就有机可趁了。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力哥的小算盘,当下一笑,哂道:“你安的什么心,我懂!现在我开口说话了,你遂愿了吧?”说着,他一直未加力的手上开始发力,坚定不移地将力哥的粗大胳膊压向桌面。

力哥此刻的脸色红得跟猴儿屁股似的,他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极为粗重,不断做着努力想要阻止颓势,可形势却偏偏不由他,只见他的手臂被费伦一点一点地往桌面压下,即使急得满头大汗,也无法改变分毫。

五六秒后,力哥已经输了一半,他的手倾斜了五十度有余,而且手臂肌肉一刻不停的在颤动,显然已处于极端被动,如果再继续下去,那么他必输无疑。

也就在这时候,力哥倏然深吸了一口气,直入腹腔,旋即猛然发力,下一秒,被费伦压制住的巨手开始有了微弱抬升。

“咦?!”费伦感到掌中的力量变化,多少有点诧异,随即哂道:“利用腹式呼吸进行短促爆发,也亏你想得出来!”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再加半分,旋又将力哥的手臂往下压去,直至“呯”地一声贴服在桌面上。

在场的吹水王仨人都不敢相信力哥就这样败了,因为前后比拼还不足三十秒,如果搁今天以前,那个坚持不了三十秒的人绝逼应该是力哥的对手而非他本人,但现在,费伦向这几个家伙展示了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力哥输得几乎毫无悬念!

强,强得没边了!

这就是南仔看完费伦与力哥掰手腕后的第一感觉,这个新顶头上司拥有如此的手臂力量,那么他端枪的时候得稳成什么样子?光凭这一点,他的枪法就不会差到哪儿去!况且,他早就听说过费伦在几桩街头枪案展现过不俗的枪法,如今基本上可以证实这一点了,如是想着,南仔暂时没了让费伦同他比一场射击的念头。

相对于南仔的心念电转,力哥虽然败了,却没有任何不快的神色,反而眼中爆出异彩,看费伦就像看到宝一样,当下伸出没比试的左手道:“sir,我服你了,我叫洛力,今年三十三岁,大家都叫我力哥!”

“萝莉?!”费伦面色古怪地反问了一句。

大概是听出费伦发音有点不准,力哥连忙纠正道:“sir,是洛神赋的那个洛,力是力量的力!”

费伦闻言点点头,表示明白。洛力见状,忙又冲南仔仨人道:“你们过来,都给费sir自我介绍介绍!”

三人闻言,其中那个身材中等、面相平庸、眼神却最锋锐的家伙率先道:“sir,我叫邓南,刚满二十五岁,擅长射击和案情分析!”

邓南的自我介绍刚完,擦鞋仔就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抢了我台词”,旋又满脸堆笑冲费伦道:“sir,我叫马厚,年方二十八,因为比较讨上级喜欢,所以大家都叫我擦鞋仔!”

“还有我、还有我……”见大家都介绍完毕,身材最瘦弱的吹水王开始嚷了起来,“我叫王一言,名字有一言不发的含义在里边,今年二十四,才跟了常sir一年,在来重案组前是巡逻警!”

费伦听完吹水王王一言的介绍后不禁有点想翻白眼,心说就你这瘦猴形象还巡逻?路人没把你当瘾君子就不错了!嘴上却道:“行了,你们的名字我算记下了……洛力、邓南、马厚还有王一言,没错吧?ok,今天先这样,你们忙,我还有点事得去找一下孟sir!”

回到孟常钧办公室,这老家伙正搁那儿喝咖啡,见费伦进屋,当即愕道:“怎么?你这么快就败下阵被赶出来了?”

费伦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什么败阵?莫名其妙!”

“难道洛力那群人没找茬向你挑战掰手腕,比枪法等挑战吗?”。

“有倒是有,不过一上来洛力和我掰手腕就输得挺惨的,所以后面我就没再找他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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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是有,不过一上来洛力和我掰手腕就输得挺惨的,所以后面我就没再找他们麻烦!”

听到费伦的话,孟常钧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moyang:“什么?!力王被你给搞定了?”

“不是力哥么?怎么改力王了?”费伦纳闷。

孟常钧翻了个白眼,道:“洛力是咱们西九龙掰手腕最牛的家伙,所以大家都叫他力王,不过在重案组内部,还是唤他力哥的多!”

费伦闻言耸了耸肩,吐槽道:“也不怎么样嘛!”

“呃……”孟常钧瞬间无语了。

“啊对了孟sir,之前在重案组大房,你怎么说我是高级督察,这明明还没升嘛!”

“快了,我听说遴选委员会那帮货在叶太、一哥还有白副处的游说下已经同意让你升职,只是尚未下达正式的升职令而已!”

“那行,我下周一准时过来上班!”说完,费伦起身打了个敬礼,直接离开了孟常钧的办公室。

到了廊道上,费伦想了想,掏出改造手机给齐垣太打了过去。

“喂,师父吗?您度假回来啦?”

“嗯……我有事问你!”

“您说!”

“我最近换岗,会调到西九龙这边来任职,如今这片势力划分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详细说说!”

齐垣太闻言一愣,旋即道:“师父,西九龙这块qingkuang太复杂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要不我给找个地方,咱俩慢慢聊?”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费伦否道,“你这样,你把最近风头最劲的几个家伙名儿发给我,还有他们都喜欢在什么地方活动,至于剩下的你就别管了!”

“啊?”太子闻言有点傻眼,但很快就清醒过来,回应道:“好的好的。这就编辑短信发给你!”

不得不说,齐垣太动作很快,当费伦坐电梯到楼下时。信息就已经发过来了。费伦打开信息看了看,发现内容与他预想的不大一样,因为之前在打击正兴社的案件中,严兴南以及蒋氏父子的死让正兴群龙无首。陷入一时混乱。不过最近两三个月,在费伦逐渐转移注意力后,正兴在九龙的势力又开始死灰复燃。

而gen太子发来的信息,旬月来西九龙冒得最快的家伙是个外号错哥的家伙,他眼下是正兴油伯的头马,第一次响名号是在个多月前,当着许多古惑仔的面剁掉了东义一个角头老大两根手指,之后那老大的马仔们追了他八条街。却被他砍翻二十几个,从容走脱。

再然后。由于当街追砍这事儿倒没什么无辜市民受伤,所以警方也就不了了之了,接着在油伯的赏识下,这错哥便上了位。

至于正兴油伯,他的gen地就在油尖旺,不过现在已经很少露面,只向手底下的各头马“收数”,以作棺材本,但在油尖旺一带的影响力丝毫不减,而错哥目前之所以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完全得益于油伯在暗中的招呼,让各路人马不敢胡乱出手,否则就凭错哥才收小弟收了不到一个月那一百几十号人马,怎么可能在西九龙打下一块不算小的地盘。

对于警方来说,最大的存在必要性就是维稳,不过照太子给的信息看来,这个错哥现在就像是一根搅屎棍,已经快把油尖旺的局面给搅烂了,一旦东义和正兴再度开战,加上油尖旺本地的一些小公司(社团)掺和进来,恐怕又是一场乱局难以避免。

虽说费伦既不是o记,也不是反黑组,但是有时候区内局面还是安定一些比较利于重案组破案,毕竟若是天天你追我、我砍你的话,谁还会去留意那些抢匪啊劫匪的来龙去脉呢?因此,他觉得有必要找这个错哥好好聊聊。

今天沈嘉琪(详见096)很郁闷,做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记者,她居然没能在西九龙总区挖到前一段连环奷杀案的内幕消息,想想就叫人郁闷。

那个叫吴光(详见449)的高级督察也真是的,他还是不是个啦,居然想泡本大记者,还说什么他半年前已经离婚了,叼你老母,你离过婚关老娘屁事啊!

就这样,沈嘉琪一边想着令她心烦的事,一边往停车场步去,也就在她快到露天停车场时,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响起,紧接着她还不及反应,一辆酷似子弹头的银色跑车便从她身前差之毫厘地开了过去。

吓!

虽然没被擦挂到,但沈嘉琪仍止不住哆嗦着往后退了两小步,结果只听“啪嚓”一声,高跟鞋的鞋跟断裂,还好她顺势一倒,及时用手抻地,不然非崴脚不可。

不过即便如此,沈嘉琪原本无瑕的玉掌也顿被地上的细石子擦出了数道破皮的血印子:“哎哟!这家伙……咦?不对,刚才开车那人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想及此,她翻身而起,扯住一名过路的巡逻警,软语问道:“诶~~这位阿sir,刚开银色跑车那谁啊?好像是你们同事?”

见美女下问,打听的又是一位美女,巡逻警顿时来劲了:“没错啊,就是我们同事,听说刚从别区调来,绰号神勇干探,叫费、费什么来着?”

费伦!

巡逻警尚未回忆起早上闲聊八卦时听来的名字,沈嘉琪却也在她心中默念了出来,当下再不甩巡逻警一眼,径直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zi车前,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打起火就追出了西九龙总区的大门,甚至连那只断了根的高跟鞋也不要了,就留在了那巡逻警脚边,闹得人巡逻警还以为是灰姑娘留鞋,便给捡了回去修好鞋跟当宝一样藏着。

另一头,得益于费伦目前的身份以及道路限速的问题,沈嘉琪终在前面路口发现了正打算拐弯往回开的银色杰森。

“我记得这姓费的貌似住浅水湾的吧?他直接靠左往公主道就可以从红磡隧道过海,怎么还往回拐?他这是要去哪儿?”后车上的沈嘉琪对费伦的行踪相当好奇。

也就在沈嘉琪感到诧异之时,费伦竟果如美女记者所料,反其道而行之,拐上了窝打老道,再往右拐上了太子道西,最后左拐进喇沙利道,停在了一家茶餐厅门口。

由于费伦的行车路线车辆较多,他本身的车速并不快,所以沈嘉琪一直吊在后面也没跟丢,不过当费伦在茶餐厅前停下时,美女记者又差点郁闷了:哇靠,原来是过来吃东西,唔……不对,这姓费的不差钱,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路边茶餐厅的吃食呢?而且老娘也没听说过附近这一带哪家餐厅有招牌菜啊?

想及此,沈嘉琪顿时激动了,她断定费伦跑来这家茶餐厅另有他事,于是赶紧找了点纱布将手上的伤包了包,旋又从后座底下翻出一双运动鞋来套上,这才拿着相机揣上眼镜盒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停好车的费伦施施然进了茶餐厅,gen太子的信息,错哥每天下午四点过后就会来这里帮忙做事,顺带震慑一些宵小,因为这家茶餐厅是他姑妈开的,不过这消息道上的极少有人知道,而太子之所以知道也是在一个偶然的qingkuang下由秋刀鱼获悉的,好在齐垣太这人自打拜费伦为师就很少掺和道上的事了,否则凭藉东义和正兴目前势同水火的关系,错哥他姑妈想要在这条街上做生意,保护费起码得高出三倍才行!

“嗨,先生,您几位?”

费伦望着问他话的紫发,哂笑道:“没长眼睛啊?你zi不会数么?”

紫发闻言双眼顿时眯了起来,正欲发狠话,孰料费伦接茬道:“阿错是吧?不介意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紫发阿错心头一凛,无比警惕道:“你是谁?”

费伦摊手道:“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心知道得太多死全家啊!”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茶餐厅内的装潢。

阿错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凶厉,当即凑到费伦面前,就伸手抓他的脖领子,嘴里同时道:“你威胁……”

话音未落,阿错惊异地发现他不仅没抓住对方的脖领子,反而让费伦轻松至极地将他放翻在地:“我说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跟你聊聊!”说话间,他慢慢移开了踩在阿错心口上的脚。

阿错尝到了费伦的厉害,心中惊骇无比,当下问道:“你、你究竟是谁?哪条道上的?”

费伦骚骚一笑,也不正面答他,只道:“别想太多,坐下来聊一聊你就知道了!”

阿错闻言眼珠一转,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靠角落的一张台子,道:“那好,咱俩就坐这儿聊吧!”他算是看出来,这陌生人的身上绝对有功夫,而且不是那种三脚猫的把式,凭他砍人打架学来的那点土招在人家面前根本就够不着。

“行,那就坐这儿吧!”费伦点点头,毫不客气地背着大门和落地窗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换了副大黑框眼镜的沈嘉琪居然从容推开茶餐厅的门,走了进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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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换了副大黑框眼镜的沈嘉琪居然从容推开茶餐厅的门,走了进来。更重要的是,她手里头居然没再拿相机,反而背了个样式较为老土的女士挎包。

在侍者招呼落座后,沈嘉琪随便点了几样便宜的吃食,旋即将女士挎包的窄侧面对准费伦和阿错所在的那张台子,然后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在那儿小口小口呡着侍者离开前倒的凉茶。

实际上,那挎包内暗藏了小型的针孔摄像机,但这样的窥探对于如今的费伦而言弱得不能再弱了,所以他的模糊感知并未示警。至于绝对感知,那是不出危险不会示警的,而好死不死的,沈嘉琪和她的针孔对费伦本身的安全来说,毫无威胁,自然也就没能引起他的警惕。

当然,每个人最基本的警觉费伦倒有一点,因为沈嘉琪进店时瞄了他一眼,不过费伦贵人多忘事,已经不大记得这美女记者了,加上他不认为这个身体强度低下的美女能给他带来什么威胁,所以在沈嘉琪落座前随便扫了一眼后就再没情趣,而当时她那挎包窄侧面的针孔并未直对费伦,否则一准被他看出猫腻。

于是乎,阴差阳错间,沈嘉琪居然成功地用针孔偷拍了费伦一回。而此时,费伦正一脸戏谑的看着对座的阿错,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阿错相当不爽费伦的表情,压低声音再度恶狠狠道:“报名号吧,看你是否够资格威胁我家人!”

费伦哂道:“你现在貌似连正兴的角头老大都不是吧?就连严兴南那死鬼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说到这,他伸手在有点木然的阿错脸上重重地拍了几下,“你-凭-什-么?”

阿错回过味来,猛地一把刨开费伦的手,瞪眼道:“你说严兴南?他死了都有半年了吧?艹,这种老黄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给我翻?”说着,伸出手就打算在费伦脸上拍回来。

费伦瞄了眼他伸过来的手,淡淡道:“你的手要是再敢往前伸。我包你姑妈明天全家死绝!”本想当即找回场子的阿错听到这不容置疑的话顿时迟疑了。

费伦见状屑笑起来:“果然不愧是跟着油伯出道的,就这点鼠胆也敢出来混?”

阿错闻言心头一凛,他知道对方显然早把他的底摸得一清二楚,而他对费伦却一无所知。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想及此,阿错拍案而起,怒道:“我说,你到底……”

“反黑组,听说过没有?”费伦先一步截断了阿错的话头,“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了吧?”

“噢~~原来是阿sir!”阿错哂笑着应了一句后倏然变脸,“我是古惑仔,跟差佬可没什么好说的,滚蛋!”

费伦对阿错的态度、言语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冷笑道:“听说这家茶餐厅是你姑妈多年的心血哦?”

本欲起身走人的阿错一听。顿时回头恶瞪向费伦道:“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想窝打老道到太子道这一片这么乱,你应该明白我意思吧?”费伦森然道,“如果不明白也不要紧。我在食环署啊税务这些政斧部门还有那么些朋友,你也不想你姑妈这餐厅三天两头被这些人光顾吧?当然,如果你姑妈被骚扰烦了说不定你会找小弟去威胁那些检查人员,不过我得提醒你,威胁政斧人员阻碍政斧人员正常执法那可是犯法的喔!”

随着这番话连绵不断从费伦嘴里吐出,阿错的脸色已渐渐黑得跟锅底似的,随时都可能爆发:“阿sir。你这就是在威胁我啰?”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总之谁叫你姑妈开了这么家茶餐厅呢?”费伦耸肩道。

阿错双眼微阖,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我去投诉你?”

费伦闻言满脸戏谑道:“呵呵,你知道我是差佬,又不知我名字,投诉我什么?”

阿错一怔。这才省起费伦从未正式自我介绍过他自己,正欲逼问时,费伦续道:“还有,现在警察卧底变成小混混的有不少,你上位一个多月就这么冒头。想必有不少人眼红吧,我要是放出风去,说你实际上根本就是反黑组的卧底,你说会怎么样?”

听到这话,阿错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虽然以他在油伯跟前的地位,出了这种事正兴方面肯定会调查清楚,不会平白冤枉他,但在调查期间,肯定是不会再让他乱跑了,也就是说,西九龙这边他刚刚打下来还没捂热的地盘肯定得交出去,问题是,澄清“卧底”这事儿后再想把地盘接回去,绝逼不可能!

心念电转间,阿错想了很多,终于真切感受到兵跟贼之间那“名正言顺”的差距,这些他妈的条子要摆弄他们这帮矮骡子实在是太容易了,特别是像费伦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差人:“嘿嘿,阿sir,有话好说嘛,何必动不动就威胁我们这些做小的呢?”

费伦邪笑道:“我可没功夫威胁你,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总之刚才的话,你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拿枪顶着你的脑袋让你听话吧?”说到这,他抬手拍了拍有点呆滞的阿错,又道:“对了,如果你的地盘里面来了那种凶悍陌生的外地佬,就请致电这个号,姓池,到时候你就说是一个姓费的人让你报的信!”言罢,拍下一张面值五百的港币,径直离开了茶餐厅。

而沈嘉琪自落座后就再没看过费伦一眼,从头到尾只是默默地吃着东西以及调整针孔镜头的角度,直至费伦离开。听到杰森跑车特有的引擎轰鸣声后,刚吃一小半的她立马招来侍者结了帐,抄起挎包叮叮咚咚跑回了自己的车子里,然后在附近兜了两圈,绕到一个僻静处停下,这才得空打开针孔摄像机一观。

等把偷拍的视频看了一多半,沈嘉琪疑心顿起:“哇靠,这姓费的富豪警察貌似在威胁茶餐厅的店员诶~~这是怎么回事啊?”结果看到最后费伦拍阿错肩时,她又否定了自己前面的想法:“不对,应该是威胁加谈判,他们似乎在密谋什么事儿,最后那个店员屈服了。”

推测到这,沈嘉琪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来我很有必要摸清那个店员的底,这样才能闹明白姓费的富豪警察到底在谋划些什么……”结果这一查就是三天,其间她更是差点被一群小混混轮奷。

而周末这两天,费伦却一直在虐待摩尔姐妹,甚至可以说是在折磨、打击她俩。终于,周一早上的时候,俩姐妹崩溃了,加上费伦承诺恢复她们的容貌和腿上的残疾,绝望之中的摩尔姐妹只好签订了城下之盟,主动放开意识海让费伦的精神力进入。

在蕾佳娜和贝丝的识海中都存下一丝精神力后,费伦总算有了点好心情,道:“两位美女特工,你们投降得还算是时候,因为明天周二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霜降,一旦利用得好,以后我就可以无条件信任你们了!”

这话一出,最近几天已不成人形的蕾佳娜和贝丝直接以心灵感应交流道:“这个姓费的太恶心了,老娘一旦脱困,定要将他剁碎了喂狗!”

“姐,我们各人的两条腿还瘸着呢,这怎么弄?姓费的虽说会帮我们治腿,但却没说一定给治好啊!”

听到贝丝这话,蕾佳娜也瞬间感到了沮丧:“是啊,如果我们后半辈子只能蹲轮椅,那么除了干掉姓费的这件事,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费伦似乎能猜到摩尔姐妹的想法,可在他的精神力种入她俩的意识海后,只要霜降来临,封神洗脑完成,想什么都不重要了!

因此,费伦在给俩姐妹播下精神种子后,就与乔冷蝶玛丽莲众女一块共进早餐,然后便施施然上班去了。

不过等到了西九龙总区总部,例行简报一过,孟常钧就把费伦叫到了办公室:“阿伦啊,我刚接到通知,你的升职信已经下来了,不过总部那边说,得你自己过去领,你看……”

“那我就走一趟呗!”费伦表面客气地应了一句,实际上早就腹诽不已:妈的,也不早点通知,这不是专耗老子油钱嘛!至于他是骂孟常钧还是骂总部那帮王八蛋就无人知晓了。

告辞出来,费伦直接驾车回了港岛军器厂街的警察总部。进了总部大楼,费伦坐电梯直上人事及训练处所在楼层,但没能见着谢爆妞她老豆谢季泉,只是由一名副处长把升职白信封交给了他,同时还勉励了他几句。

费伦笑容可掬地敷衍了那位副处长几句,随即告辞离开,等回了西九龙总区到得重案组大房时,已经快十点了。

和洛力四人打过招呼后,费伦开始重新收拾已被内部保洁员收拾过一遍的小办公室,期间洛力几人也帮着忙进忙出,倒也有点热火朝天的意思。不过一整天,重案a组都没接到什么案子,除了打扫卫生就剩闲聊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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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曰,周二,由于前半夜费伦在玛丽莲乔冷蝶还有希林身上折腾了大半晚,所以直到天光也才睡了三个钟头不到,只好把对摩尔姐妹进行封神洗脑的计划改在晚上,匆匆吃过早餐就上班去了。

不过刚踏进重案组大房,吹水王就凑了过来,拍着手里的报纸道:“费sir,你上头条了!”

“上头条?上什么头条?”费伦纳闷,毕竟他成为“反恐英雄”那事儿早就过去了,甚至就连本.拉灯都变成京观搁那儿立着,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不信你看!”说着,王一言把手上的报纸递到了费伦眼门前,“就八卦那版,头条!”

费伦接过报纸一瞅,哟,还真是!他在茶餐厅威胁阿错的照片登得跟灵堂照差不多大,虽然只有侧影,但明眼人很容易就会联想起旬月之前的“反恐英雄”,毕竟连图片下面的配文都说了,疑似反恐英雄的重案组费姓高级督察,就差直接点名了。

王一言见费伦有些发怔,当下小心翼翼地探问道:“费sir?”

费伦却嘴角一勾,哂笑道:“这配图太次了,拍得一点都不帅!”

吹水王一听,顿时有点斯巴达了,心说费sir这啥意思啊?

没曾想费伦续道:“妈的,照的时候也不告我一声,我要是摆个泼死就好了!”

吹水王顿时傻眼了,回过味后立马道:“费sir,你上这头条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我刚去反黑组打听了一下,这图上另一人还真就是古惑仔!”

“古惑仔怎么了?”费伦歪着脖子反问道。

“你是警务人员,与社团人士走太近这影响……”王一言这话还没说完,门口就来了一文职女警,道:“哪位是费sir?大sir找!”

“啊,我是,这就过去!”费伦应了一声,那女警瞄了他两眼,眼神中饱含意味地走掉了。

那文职女警前脚刚走,王一言后脚就跳了起来:“sir,刚那花痴居然没对你放电,这下褶子了!”

“什么花痴?你什么意思啊?”费伦满头雾水。

“我的意思是说……就刚刚那女警,文职的那个,她在我们西九龙的外号叫花痴,但凡四十岁以下的男人,她逮谁就对谁放电,但她刚刚却没撩你,这说明连她都听到坏消息了,肯定是对你不利的风声!”

费伦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呃……行了,你也别八卦了,我去一下大sir办公室,等下力哥他们到了,告诉他们不要乱跑,特别是别乱窜部门!”

“yes,sir!”

几分钟后,孟常钧办公室。

“啪!”孟常钧一把把报纸拍在费伦面前,“说说吧,这怎么回事儿?”

费伦摊手道:“没怎么回事儿,我跟这小混混是清白的,根本没报纸上说的那种事!”

孟常钧闻言有些无语,拍着桌子道:“好,就算没八卦的那点事儿,但你与那个叫阿错的古惑仔见面这总该是真的吧?”

“当然!”费伦点了点头,又用手比了一下桌上的报纸,“这不都有照片为证嘛!”

“可你要知道,你身为政斧公职人员,特别是警察,私底下与社团人士来往密切这算哪门子事儿啊?”孟常钧质问道。

费伦却依旧无所谓,道:“大sir,我已经跟你解释了,我这只是为了工作,其他什么事儿都没有!”

孟常钧点点头,道:“我信你这话,可未必别人就会信你……再说了,遴选委员会刚刚才升了你的职,你就搞出这样的负面消息,这不是打那帮子委员的脸嘛!”

费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道:“没问题啊,我负责搞定一众委员,至于大sir你嘛,能不能帮我兜着点儿白副处和一哥他们啊?”

孟常钧闻言一怔,撇嘴道:“现在知道怕啦?”旋又笑了起来,“不过你算幸运的,一哥和白纪臣副处长大早就打来电话关心过这件事了,他们都信你不会跟小混混搅到一块儿!”

听到这话,费伦会心一笑,看来以前那点款没白捐(详见093),嘴上却道:“那还真是让一哥、白处长还有大sir你错爱了!”

“错爱个屁,你以为我把你从老陈手上抢过来是打算干什么使的?”孟常钧笑骂道,“你单独去见这个阿错,肯定有你的道理,再加上正兴社搞得再火红,他们那点产业你这个亿万富翁也肯定瞧不上,所以想不信你也不行啊!”

费伦闻言也开起了玩笑:“好哇大sir,原来你是看在钱份上才信的我,这实在太令我伤心了!”

“滚蛋,赶紧办你的正事儿去吧!”孟常钧又骂咧了一句,“总之我不希望有遴选委员数落警察部的不是!”

“这点你放心,我会摆平他们的。”费伦笃定满满,不过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大sir,你答应调给我的女警呢?这都三天了,我连影儿还没见着呢!”

“放心,已经有人选了,而且是你的熟人!”孟常钧道。

“熟人?”费伦愣了一下,随即道:“大sir,我认识的女警就那么几个,貌似没一个适合到西九龙重案组来的吧?本来原先我那个重案组的莫婉宁倒合适,可问题是,她在港岛总区干得挺好,加上又熟悉那边的情况,根本没必要跟过来,至于其他的嘛,谢亦欣、姜雪……貌似各有各的岗位,职阶也不低,都不大适合重案组的工作!”

孟常钧闻言,诡秘一笑道:“你还忘了一个人呢!”

“谁?”

“跟你同期去美国交流的……”

“温柔?不、不……你是说鱼莎?”费伦终于想起了美人鱼这个老熟人,“她恐怕也不合适吧?当然,我不是说她身手履历不合适,而是我跟她同期去的美国交流,现在我这边都升职了,她也应该升了吧?”

“nonono……”孟常钧摇手指道,“你跟那些一块去同期交流的同事不一样,你眼下算是特例拔擢,毕竟你在见习督察时期升职试考的成绩特别优异,而且时效还不到一年,再加上你的破案功劳,所以才会被遴选委员会直接升职,而他们还得参加年底的升职考试,过了才能升职!”

这下费伦算是听明白了,孟常钧显然是打算在鱼莎未升上督察级警官之前将她从水警总区给挖角到西九龙来,毕竟真正的人才是哪儿都不会嫌少的。想通此节后,他不置可否道:“如果她本人真愿意到我这组来,我没意见啊!不过开年之后,等她升了职,我这组不又得少人了嘛!”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督察调任小队指挥官很正常,但若是本人没这个意愿呢?”说到这,孟常钧甚至还老顽童般冲费伦眨了眨眼。

“没这意愿!?”费伦眨巴眨巴眼,故意装傻道:“大sir,你在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

“你会听不懂?听不懂最好,赶紧滚蛋!”

没办法,这都是第二回逐客令了,费伦只好退出了孟常钧的办公室,不过一到廊上,他就偷笑起来,无他,只因鱼莎算是与他配合得最好的一名女警了,即使连身手了得的姜雪也不如她。

当然,单对单对抗的话,鱼莎自然不会是经过严格反恐训练的姜雪的对手,但姜雪有个问题,那就是过份自信,这使得她在任务过程中时时有逞能的冲动,若无费伦压制,换了别的男警员,往往不得不配合她。

与之相反的是,鱼莎很有自知之明,在行动中往往能最大限度的配合其他警员,特别是费伦,所以费伦相当欣赏她,也愿意她成为自己的手下。

不过,进了电梯后,费伦还是得回到眼前的正事上来,搞定遴选委员会那帮委员。本来,如果只是费伦自己的话,他才懒得搭理遴选委员会呢,不过他眼下已擢升为高级督察,而这个高级督察的职衔算是警察部高层为他保举的,所以他现在得让遴选委员会方面不觉得认同这个保举是错误的,不然以后警察部高层的保举都会或多或少地出现问题。

稍微考虑了一下,费伦直接拨通了威尔逊的电话:“喂!”

“啊,老板,好久不见,您有事儿?”

“不是什么大事,你帮我搞些资料呗!”

“关于哪方面的?”威尔逊问。

“知道警察部负责面试升职的遴选委员会吧?”

“知道!”

“那你想办法帮我弄一套遴选委员们的身家资料,没问题吧?”

“问题……倒是不大,不过这花费可就……”

“钱不是问题!”费伦不以为意道,“关键是,这个事儿得保密!”

“了然、了然!”威尔逊很狗腿地答道,“您放心,最多明儿一早,我就能拿到资料!”

“那赶紧办吧,越快越好!”费伦说到这,沉吟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最好能今天搞定!”

“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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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 熟人手下(求订求月票)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下午的时候,为了能从费伦这里多拿到一个点提成的威尔逊果然已经搞到了遴选委员会全部委员的资料。

费伦接到威尔逊的电话后,却没太多惊喜,反而道:“今天我那头条你看了吧?”

“看见了,不过全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嘛!”威尔逊自然是向着费伦的,“老板,你说要不要起诉那家报社啊?”

“起诉报社,你猪脑子啊?这么做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费伦斥骂道,“虽然大众市民就喜欢这些子虚乌有的八卦,但没有确凿证据的话,他们讨论一阵也就过去了,可要是一起诉,这事儿还不得继续发酵啊?”

“噢对对对……我倒是忽略了这点!”威尔逊赶紧认错,“不过老板,曝光您私事儿那记者是不是得教训一下?”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安排!”费伦直接否决了威尔逊的想法,旋又道:“对了,遴选委员的资料你传真我一份,至于原件嘛,就搁你那儿你研究研究,帮我找找这些家伙在物质上的需求!”

“老板,您该不会是想……”

“我怎么想还用你教?你照我的话去做就行!”

“明白!”

打发了威尔逊后,费伦正打算早点回去提前做好封神洗脑的准备,没曾想洛力却在外面敲门:“进来!”

“sir!”

“什么事?”

“来了个女同事,姓鱼,说是找你的。”洛力答道。

费伦一愣,旋即省起鱼莎,道:“应该是新来的同事,让她进来吧!”

洛力一听,顿时双眼放光,鸡啄米般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叫她过来!”说完,屁颠屁颠地走了。

费伦见状不禁有点摇头感慨。看来之前重案组还真是个母猪都能被当成花儿的地方。

不多时,一身女士西装的鱼莎就出现在了小办公室门口,不过她屁股后头还跟着洛力吹水王几个牲口。

“阿莎来啦,进来坐!”费伦笑着招呼了一声。旋又板起脸冲洛力等人叱道:“我又没叫你们,你们跟过来凑什么热闹?都给我滚回位子上去坐着!”

洛力等人闻言顿时抱头鼠窜,回了各自的座位。

鱼莎落座后笑道:“阿伦,一段时间没见,你可好了,已经升了职……”

“侥幸而已!”费伦谦虚道,“而且我听大sir说,等年底咱们同期去美国交流的那批人就都会升级试,也包括你,这没几天了。你急什么啊你!”

鱼莎哂道:“我只是警署警长升见习督察而已,还差得远呢!”

见鱼莎有点越扯越远,费伦赶紧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好了好了,升职的事咱先不说了。既然你愿意跟我,那以后自然少不了你那份功劳,而且我在此声明一点,往后我不在组里的时候,就由你拿主意!”

“我?这恐怕不太好吧?”鱼莎多少有点不自信,“毕竟我初来乍到,跟外面那四个同事一点都不熟啊!”

费伦摊手道:“我还不是才来了几天。总之多交流沟通一下就会好的!再不然,你教训那几个家伙一顿,他们应该就老实了!”

鱼莎秀眉一挑,道:“我说费sir,你该不会就是用了后一种方法才让他们服你的吧?”

“哪有,那是他们自己找虐。非要跟我比手劲来着,结果被公推出来的洛力输得很惨,所以那四个货就都服我了……”

正当费伦跟鱼莎在小办公室里闲聊八卦时,外间大房洛力几人也在那儿瞎猜胡扯。

“我看呐,这警花咱哥几个是没戏喽!”

“水王。它怎么就没戏了呢?”似乎对鱼莎一见钟情的邓南不豫道。

王一言哂道:“你没见人一来就指名道姓找费sir嘛,说明人以前就认识,再一个,你见人警花看见费sir时明眸发亮嘛,那显然是在放电,她可没对你这样过,枪神!”

“嗯,我觉得也是!”洛力点头附和道。

“是个屁,我听说费sir已经有女朋友了……”邓南显然没那么容易死心。

“切,像费sir那种天天坐在银行里下象棋的主儿,还没能几个女朋友啊?”王一言撇嘴道,“况且这法律又没规定这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朋友的。”

邓南听后有些无语,但又不得不承认吹水王说的有一定的歪理,而洛力却有点傻眼,琢磨道:“喂,水王,你刚说那什么,在银行里下象棋,啥意思啊?”

“这你都不懂啊?象棋嘛,有车又有帅,而银行有票子,所以你觉得呢?”说到这,王一言还冲洛力挤了挤眼。

邓南一听不乐意了:“有钱了不起啊?”

“那就是了不起,至少在同等状况下,比如有两个从来都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让女人挑,你说女人会选月入五万的还是月入五千的呢?”王一言撇嘴道,“再说了,人费sir还跟警花认识,这差距可就更大了。”

邓南也觉得这分析有理,顿时有点泄气了。

这时,去其他部门打听消息的擦鞋仔马厚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劲爆消息,劲爆消息,我听说费sir已经结了婚了!”

“啊?有这好事儿?”邓南有几分失神的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

“哪个美人儿这么牛叉,早早地就把费sir给俘虏啦?”吹水王明显对费伦的另一半相当好奇,“要是能认识一下这位神女就好了!”

“认识什么呀,再认识那也是费sir的老婆!”洛力的心显然也随着马厚带来的消息活泛开了,“不过这样一来,那位美女同事咱不就有戏了么?”

谁曾想马厚把手一摊,道:“没戏……刚才我听到这消息后又拐去电脑房查了一下,费sir是结了婚,不过前几天又离了,也就是说,他还是单身,典型的钻石王老五!”

邓南闻言忍不住吐槽道:“他要是再结,就算二婚了,这也钻石王老五?”

王一言道:“管他几婚不几婚,只要人单身,年龄不超过四十又有钱,那就是钻石王老五!”

邓南一听,顿时烦了:“我说,你故意抬杠是吧?”

“怎么着?你不会又想找藉口跟我比枪法吧?”王一言不甘示弱道。

邓南顿时炸毛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找你比枪法了?”

王一言冷笑道:“嗤~~就你那点本事,多新鲜!”

“哎哎哎~~都别……”洛力见状正想劝解一下,小办公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了,费伦赫然现身门口,斥道:“都吵吵什么呢?知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要是监管处的巡查一脚跨进来,这黑锅是你(们)背还是我背?”这话一出,所有人顿时都不吭声了。

费伦趁机又道:“鱼莎刚来,晚上咱们弄个接风宴,我买单,有没有意见啊?”

洛力四人齐齐一怔,旋即异口同声地起哄:“费sir万岁!”也是,白吃谁不吃啊?

随即,费伦把鱼莎叫出了小办公室,在大房最靠里的僻静角落为她清理了一张桌子,道:“你就暂时先坐这儿吧,省得他们骚扰!”

话音刚落,马厚就凑了上来,道:“sir,我们哪会骚扰madam鱼啊,当菩萨般供着还来不及……”说着,他又向鱼莎献媚道:“madam鱼,我来帮你收拾吧!”说这话的同时,他手底下已经开始麻溜地拾掇起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文件来。

不只是他,洛力仨人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倒省了费伦的事儿!费伦冲鱼莎隐晦地挤了挤眼,索性转回了小办公室,掏出改造手机打给了错哥。

大概是由于来电未显号码的关系,阿错接到费伦电话后,响了老半天才接通:“喂,哪位?”

“阿错是吧?”费伦利用【变声术】换了个阴鸷的口音说话,“今天的头条你看了吧?照片上那人是不是差佬我不大清楚,不过我清楚你一定很快倒大霉的,毕竟那家茶餐厅我不认识,但有人认识,你说你姑妈会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有人敢动我姑妈,老子杀他全家!”

“好,有魄力!”费伦瞎赞道,“不过那个曝光你姑妈餐厅位置的记者,你就不想找他收点利息?”

马厚一愣,旋即省悟道:“对、对对……我应该找她收利息!我要让她……”

可惜马厚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费伦就直接挂了电话,至于接下来那个美女记者沈嘉琪会遭到什么不幸那就不关他的事了,而就算有人挖出这段电话的录音也没关系,毕竟言语间费伦是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提醒阿错去收利息,而非实施暴力。

挂断阿错的电话后,费伦转头又给半岛酒店打了过去,然后以vip的身份预订了一个包间,这才瞄了眼时间,打算转出小办公室宣布下班。

也就在这时候,威尔逊打来了电话:“老板,那帮遴选委员的资料我已经全看过了,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账户往来也算干净,不怎么好攻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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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那帮遴选委员的资料我已经全看过了,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账户往来也算干净,不怎么好攻克啊!”

费伦闻言愣了愣,反问道:“这些委员就没有子女亲戚在国外?”

“唔……我看一下,嗯,大多都有子女在国外工作或留学……”

“这不就结了,只要有家属在国外,还有钱不能影响的地方吗?”费伦一阵冷笑,“再说了,咱们也不是非要一味地打击那些个委员,比如委员们以后退休,想要移民的话,咱们也可以给予方便嘛!当然,前提是他们不再关心和过问报纸上那个头条!””“章节更新最快

听到这番话,威尔逊狂汗:“老板,那这件事……”

“废话,自然你帮我搞定,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出马啊?”费伦有些不悦道。

威尔逊擦着汗道:“我出面是没enti,不过有些个委员没有子女亲属在国外,就算他想要移民……”

“你是想说,就算委员想要移民也符合资格是吧?”费伦又阴笑起来,“符合资格有怎么样?能不能移民还不是各国的移民局说了算,而就我所知,各国移民的审核程序通不过的比例远大于通过的比例,你该明白我意思了吧?”

这话一出,威尔逊瀑布汗,因为对于各国而言,除非必要的科技人才移民,其余的像什么投资移民之类的,老板只需要用双倍的钱去搞定就可以了。

你想移民,老子偏不让你通过。就老老实实在原地待着吧!这就是费伦想出的威胁那些个遴选委员的小手段,简单而粗暴!说到底,还是因为hongkong管辖的地域范围狭小。影响力自然有限,回归前得仰英国人鼻息,回归后也需靠祖国大陆扶持。

“明白了老板,我这就去办!”威尔逊虽然觉得费伦的方法不够委婉,但眼下达成目的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完全可以等委员们接受威胁或拉拢后再进一步嘛!毕竟不管是受了拉拢还是威胁。一旦卖出这第一步,那都相当于违反了遴选委员会内部纪律条例,接下来什么事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慢着威尔逊。如果有些打算退休后移民北美的委员听不进你劝就告诉我,到时候我让蜜莉娅以她家族的名义出封威胁信也就搞掂了!”费伦胸有成竹道。

对于蜜莉娅这个名字,威尔逊也略有耳闻,当下探问道:“蜜莉娅?是您在美国的私人律师吗?”

“没错。她父亲是**官威廉.奎斯特……”

闻言。威尔逊心头一跳:“美联邦最高**官?”

“对,就是他!”费伦语气淡然道,“我想以奎斯特家族的影响力,在美加应该能够阻止这两国的移民局通过那些委员养老式的移民计划吧?”

威尔逊喜道:“这绝对没enti,甚至有点杀鸡焉用牛刀的意思,而且会给那些委员一种高深莫测之感,他们会想,既然能阻止他们向北美移民。那能不能阻得了他们移民欧洲?”

“没错,我就是这么个想法。杀鸡儆猴!”费伦笑道,“当然,如果他们真愿意移民去非洲南美这样的地方,那我就认了!”

至于有委员退休后想移民去牙买加这样适合休养的岛国,那费伦就是前面那种方法应对,直接用几倍的钱砸,砸得你没法移民,而且说到做到!

当然,胡萝卜加大棒啊,给了一棒就该赏俩甜枣,关于这一点,即使费伦不说,威尔逊也明白,所以听完吩咐后,他便恭敬地挂断了电话,办事去了。

是夜,威尔逊就约谈了三分之一的遴选委员,在没有任何窃听和针孔的包厢里,他一上来就摆出了和费伦商讨haode两条路给那些委员。这让委员们惊怒交加的同时,又不得不服软,毕竟费伦那近百亿(美元)的身家是由《纽约时报》证实过的,由不得他们不买账。

只要委员们对头条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就会得到相应的好处,虽然由于icac存在,这好处不会直接给他们,但也会惠及家人,而要是不答应,就会得到反效果,这样的情况,傻子也zhidao怎么选了!不仅如此,当大多数委员应承下这件事后,他们还会帮忙劝说那些犹豫不决的委员,毕竟这件事如果是所有委员都牵扯进去了,那么,至少在遴选委员会内部就不用担心了。

也就在当晚威尔逊搞定三分之一委员的同时,费伦在结束了和鱼莎等同事的饮宴后,回到家中,将摩尔姐妹给封神洗脑了。

目睹着被洗完脑的摩尔姐妹转醒过来,费伦双手抱胸,哂笑道:“两位美女醒啦,感觉怎么样?”

蕾佳娜率先睁开眼睛,先是古怪地瞄了眼费伦,旋即看向自家亲妹,发现她身上的伤还有被踩成一饼的腿并未复原,当即就想发怒,可再度瞪向费伦时,她的火气刹那消弭于无形:“主人,我妹的伤,这……”

费伦不置可否,没有答她的话。

这时,贝丝也醒了,她同样第一眼瞄见了费伦,接着看向自己姐姐,发现蕾佳娜的脸蛋上仍是刀痕满布,特别渗人,而且被踩烂的脚踝依旧如故,顿时悲从中来,盈盈欲泣。

“好了……你们身上这都小伤,随时可以治好!”费伦淡淡道。

摩尔姐妹闻言对视一眼,艰难地爬到费伦脚边,齐齐哀求道:“既如此,请主人大发慈悲,替我们姐妹治好伤患,往后为奴为婢,绝无二心!”

费伦戏谑道:“就算我不为你们治伤,你们就敢有二心了么?”

摩尔姐妹一怔,正欲发作,意识海深处就有某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在两女脑子里作起祟来,令她们不得不匍匐在费伦脚下,全身战栗如风中的蒲公英……

“啊哈哈哈……我只是跟你们开个小玩笑而已!”费伦大笑起来,“你俩的伤就包在我身上了,三天,我保证三天之内你们俩就能如原先那般行走奔跑了,而且你们身上脸上的伤也会恢复如初!”

如果是没被洗脑之前,这种鬼话摩尔姐妹是不会信的,但现在,两人深信不疑,一起叩头道:“多谢主人!”

费伦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道:“以后别叫我主人,叫老板就行!”说完,二话没说,弯下腰抱起了这些天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蕾佳娜,径直出了地下室。

没过一会,费伦就空手转了回来,贝丝见状有点愕然:“我姐呢?”

费伦邪笑道:“因为我打算马上给你治伤的关系,所以只好让你姐去外面晒晒月光啰!”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只要再度封住摩尔姐妹的昏睡冥穴就够了,不过费伦想试验一下这俩姐妹神奇的【心灵感应】,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

果不其然,贝丝听完费伦的话后怔了一下,旋即满心好奇道:“老板,您到底打算怎样给我治伤啊?”

费伦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姐扔海里啊?”

“没事,我姐刚才还向我发了【心电感应】来着!”已被洗脑的贝丝显然没打算把【心灵感应】这事瞒着费伦。

费伦闻言却啧啧称奇,毕竟这种事他在现实世界还是第一次见,与他跟天灾仆役们的【心电感应】有所不同的是,心灵交流的双方(摩尔姐妹)完全平等互利,与费伦跟仆役们的主从关系大不相同,心说这俩姐妹还真是天赋异禀啊!而最让费伦高兴的就是,现在这俩姐妹都是他的人了!

亲眼见识了一下摩尔姐妹的【心灵感应】后,费伦不再矫情,直接封住了贝丝的昏睡冥穴,利用基因之力进行治疗,令她全身上下很快恢复了旧观,甚至连其体内的暗伤也一并给治好了。

也正因为如此,当十分钟后贝丝醒来时,简直不敢相信眼下她身体的状态:“这、这……老板,我不是在做梦吧?”

“啪!”费伦抬手在贝丝丰臀上拍了记重的,惹得她娇叫不已:“哎哟!”

“zhidao痛就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费伦哂笑道,“好了,你姐还在外面,把她抱进来安顿好,最近两天就由你来照顾她吧!至于吃穿食水这些去找樱子要吧!”说罢,他就欲抬脚走人。

贝丝见状急了:“老板,那我姐的伤呢?你不给治啦?”

“不忙!”费伦摆手道,“先晾她几天,也好让她看看你的行动力,眼馋不死她!”

贝丝闻言顿知费伦还在为当初她们姐妹计划“劫持玛丽莲几女”一事而余怒未消,当即撒娇道:“老板、主人……你就大发慈悲,把姐姐的伤也一并治……”

话还未说完,费伦就恶瞪过来,将她的话头给截断了:“哼,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若非念在你俩的【心灵感应】还有点用处的份上,我早把你们扔下海喂鱼了……”

听到这话,贝丝噤若寒蝉,再不敢在费伦面前逾矩,只能照他的意思,将蕾佳娜从外面抱回了地下室。

不过当蕾佳娜看到自己老妹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完好如初地站在了她面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个念头就是,见鬼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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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5 多磨的反恐队(求订求月票)

费伦既打算熬蕾佳娜几天,就不会管她见鬼不见鬼,直接出了地下室,径回别墅找妮露希林玩亲亲去了。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仍旧坚持晨练,然后洗浴、吃早餐、开车去上班。

到了中午时分,威尔逊打来电话,说他已经搞掂了所有的遴选委员,以后怎样不清楚,但至少在新闻头条这件事上,他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费伦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夸了威尔逊几句这才挂断电话,随手又抄起桌上座机,给孟常钧拨了过去。

“喂,哪位?”

“我,费伦!”

“噢,是阿伦啊,你放心,你那组差人的事儿我记着呐,正在找,等找到了一准通知你……”

“大sir,我不是想说这事。”

“那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关于那个头条,遴选委员会方面今天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没有啊?”费伦探问道。

孟常钧闻言一怔,道:“你不说我还给忘了,今儿个那边居然没半点消息,要不这样,我向总部问一下,等有了消息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好的,那麻烦大sir了!”说完,费伦又客气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不过一直到下午下班,费伦都没再接到孟常钧的电话,而对于他来讲,这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所以倒也没怎么在意,了一把。

到了转天上班的时候,孟常钧略带欣喜的打来电话:“阿伦。好消息啊,遴选委员会那帮老头子也不知抽的哪门子疯,居然在媒体上公开表态。只有相似背影的照片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所以这类莫须有的事件不会影响遴选委员会的专业判断!”

费伦听到这话,偷笑不已,嘴上却道:“如此看来,那帮老头还挺可爱的嘛!”

“不止……你是不知道,他们还说,就算真是警员。到了高级督察这一级每月那么多薪资(大概五万港币),怎会看得上寻常小混混的孝敬?说不定是去找人打听消息也未可知,而这并不违反警例。至于说什么勾结三合会人士,这完全是子虚乌有,没证据乱猜等于是诽谤!”

说完这席话,孟常钧叹道:“阿伦。不知是遴选委员会那帮老头脑筋突然短路。还是你给他们灌了迷汤,总之这次你走运走大发了……”

费伦闻言,心说屁个大发,那帮子委员最少也少收了老子一百万美元,虽说这笔钱在他们退休移民国外前是不会给的,但也已经提前以秘密协议的方式许诺出去了。不过这个事实,费伦是不会透露给孟常钧听的,而且那秘密协议也并非威尔逊的律师楼出具。反是由渣打银行国际部当中间人,开出了协议。并根据费伦这个超级vip的意愿存进了渣打银行新加坡总部的保险库。

也就在费伦心下嘀咕的时候,孟常钧又道:“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次一哥也说事情还算运气,我们顶你没错!”

闻言,费伦索性道:“大sir,替我谢谢一哥他们,改天由我做东,高尔夫桑拿我请!”

孟常钧是个高尔夫球迷,听到这话立马笑了起来:“呵呵,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是肯定不会客气!等等,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不过费伦这边刚搁下电话没两分钟,孟常钧就又把电话打了回来:“阿伦,刚刚叶太通知我,说让你去开个会!”

“我?开会?”

“没错,好像是关于反恐队筹建的事!”孟常钧道。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筹建的事上次不已经商量好了嘛……”

“总之叶太召唤,你就去一趟呗!”孟常钧敦促道,“反正叶太一直当你子侄样,还会亏了你不成?”

“大sir,这话你可别乱说啊!”

“我知道,传出去影响不好!”

屁个影响不好!费伦在心里暗骂,本来要说叶太的年纪跟费妈差不多大,但从轮回归来的费伦如今只认费爸费妈,其他人就算年岁再大也甭想爬到他头上称长辈,除非费伦自愿称呼还差不多:“行了,我这就过去!”

保安局,小会议室。

屋内,除了叶太和她的助喇外,还有几个人在场,其中就有老熟人池问寒和姜雪,所以当费伦走进会议室时,他俩齐齐起身打敬礼道:“费sir!”

“坐坐坐……”费伦打手势示意两人坐下,“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上司了,没必要搞得这么正式!”

没错,自打保安局打算在警务处增设反恐队起,费伦就主动交出了应急小组的指挥权,目前应急小组的指挥官暂时由池问寒担任,而且池问寒如今已由遴选委员会推荐,晋升成了见习督察。

值得一提的是,警署警长晋升成为见习督察,有四个途径,包括:内部晋升、选拔委任计划、具督察潜质人员计划和公开招聘程序,而“选拔委任计划”又分为两种,得到遴选委员会认可后,一种是晋升为见习督察,另一种是直接升为督察(1),不过后一种须进入香港警察学院接受为期13周的训练。

由于池问寒的晋升受了费伦的推荐和保安局的干预,加上他本人也不愿脱离应急小组,所以他选择了直接晋升见习督察,暂时押后接受督察级入职课程培训的时间,打算等反恐队组建的事儿彻底定下来再说。

待池问寒和姜雪重又坐下后,费伦望向另两人,一高级督察一总督察,疑惑道:“叶太,这两位是……”

叶太当下冲两人颔首示意了一下,两陌生人即刻起身。齐齐向费伦打敬礼道:“费伦sir,你神勇干探之名,我俩早有耳闻。久仰久仰!”

费伦见二人态度客气,加之那位总督察竟不合规矩的先向他打了敬礼,当下不得不回了一个敬礼,疑道:“尚不知两位同仁在哪个部门高就呢!”不过那总督察的态度倒让姜雪流出了满意的眼神,无他,原本这家伙早已在试运行的反恐队上任,惯会对应急小组那六名元老颐指气使。结果被姜雪找茬干了个二百五,射击、格斗、对抗样样不如一女队员,老脸实在没地儿搁了。只得应了姜雪的要求,在费伦面前先敬礼。

“我之前在机动部队出任训练部主管,名叫赵陂,不过熟人都叫我痞子。你也叫我痞子得了!”总督察赵陂道。

“费sir。我叫黄善尧,之前在cib做情报分析主管!”高级督察黄善尧道。

费伦听完二人的自我介绍,眉头掀了掀,正欲说话,叶太却抢先一步道:“阿伦,他们俩一正一副,指挥之前的六人应急小组应该够格吧?”

“这不是够不够格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反恐队要想成建制,目前人太少!”费伦不置可否道。“即使老池他们再牛几倍,这么大的港九地区,八个人可忙不过来!”

“那照你之前的意思,岂非要将刑事情报科(cib)分拆一部份出来?”叶太有些迟疑道。

要知道,上次反恐队组建会议之所以不欢而散就是因为费伦跟警察部的人事副处长吵了起来,结果半途而废,所以这才叶太并未叫警务处高层的人过来,只想单独听听费伦的意见。

“我的意思在计划书里已经写得很明确了!”费伦耸肩道,“第一,反恐队要有独立的情报小组,当然,必要时候可以和cib情报共享;其二,以三人为最小的行动小组,每八小时至少得有三个小组随时可以行动,那么反恐队得配备不低于二十七名类似老池和阿雪的行动人员,而行动队的装备不能低于飞虎队,甚至需配备简易的核生化防护服;其三,最基本的侦缉组,每组多少人你们自己定,不过也要二十四小时全方位覆盖,当然,由于他们主抓情报分析和侦缉工作,所以他们的武器会稍微低配一点,但格洛克幺八必不可少,而且这些人的身手怎么着也得有阿雪的一半吧!”

听到费伦说的第三条,曾经做为蓝帽子总教官的赵陂不禁暗自咋舌,因为不跟应急小组的组员交手不知道,一交手才知那六个看似普通的组员的变态,而且是那种全方位的变态,就连体力他也是远不如姜雪这个女组员的。

这边,费伦说完话,见叶太有点呆滞的迹象,忙安抚道:“叶太,关于我刚才说那些,报告里已经分成数页进行了详细描述,不过这是最终成形的计划,换句话说,整个反恐队人数包括主管在内应该六十人左右,而如果不能一步到位的话,那么首次最好能上马三分之一!”

听到这话,叶太立马回过味来,道:“对对对,你那报告我看了,第二页上貌似就写着【以计划的三分之一为最最基本的架构】,没错吧?”

费伦闻言无奈一摊手,道:“是没错……”同时心说,但你也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抖落出来吧?这不是自爆其短么?还是说保安局经费不足?心念电转间,他续道:“不过这反恐队要的就是全方位全时间段的覆盖,因为反恐这种事,不出事则已,一出……九幺幺的效果你们也都看到了!”

(1:此处与现实hkpolice晋升略有出入,切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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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晕~~昨晚码第二更时直接在电脑桌上睡着了,一觉大天亮,只能把则更带到公司偷发了!!无语问苍天!!

1016 俩熟人的电话(求订求月票)

九幺幺的效果与会者的确都见识过,正因为见识过,所以做为保安局长的叶刘姝怡才这么迫切地想把反恐队搞起来,只不过眼下费伦的架构建议却有点超出预算了。

可惜费伦却不管什么钱不钱的事儿,反而淡然道:“叶太,虽然我有足够自信,但有关反恐队建设事宜,我那也只是一家之言,还需要集思广益……”

这话也算是给了叶刘姝怡一个台阶下,她忙顺着费伦的话道:“反恐队毕竟是个新鲜事物,是得多方面征求意见,不过有一点,我想池(问寒)督察、黄督察还有赵督察是不会反对的……”

费伦闻言一挑眉,道:“哪一点?”

“就是让你担任反恐队总教官!”叶太道。

费伦却不置可否道:“可是身兼二职这种事前半年我已经领教过了,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所以我想我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就够了!”

这话一出,不仅叶刘姝怡有点傻眼,满心期盼的姜雪更是一下激动得难以接受:“师傅……”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阿雪,多余的话就不说了,看在你叫我一声【师傅】的份上,我可以当反恐队的特别顾问,至于教官什么的,我敬谢不敏!”

毕竟一旦当了教官,在薪水上肯定要多出一截,这责任自然也就多了,而顾问嘛,人家顾得着才问,顾不着也就各玩各的,正中他下怀。再说了,费伦也不差那点薪水,有必要什么事都大包大揽上身嘛?他可不是拯救世界和平的凹凸曼!

见费伦心意已决,叶刘姝怡索性不再勉强,直接抬手示意将费伦自荐的“特别顾问”写进备忘录里,到时候拿到下一次警察部处长级会议上讨论。其实根本就不用议,叶太就知道这个提议肯定被那些个处长们一致通过,毕竟顾问什么的,着实没什么实权,能在这种事上卖费伦这富豪警察一个好,何乐而不为呢?

也就在费伦和叶太等人开会时,在美国西部犹他州沙漠转了一圈出来的死神三大佬终于辗转回到了【死神】大本营——东部的罗德岛。

而且,这一路归途上,又有两名长老的死讯传入了三大老耳朵里,令得这三个【死神】高层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终于,在抵达【死神】所拥有的位于罗德岛州的私人庄园后,仅存的三大老之一【死神之脾】瘫在沙发上,略带怀疑口吻道:“老大,我觉得今次找宝咱们亏大发了,损失了一半人手不说,还什么都没捞着,至于那片叶子,我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如你就匀给我吧!”

早就试过连自己控物之力都不能撕裂分毫的神秘枯叶【死神的大脑】怎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与他人,闻言当即笑道:“老四,既然你觉得那叶子不是好东西,还拿去干嘛?由我保管就好了,毕竟死了这么多人才得到,也算留个念想!”

这话一出,原本就已经起了疑心的【死神之脾】顿时更加怀疑枯叶有猫腻,甚至就连本来没往这上面想的【死神之肺】也不禁生出了别样心思,道:“老大,想当初除了你,我们可谁都没接触过那叶子……那枯叶不会是个宝吧?”

【死神的大脑】一听这话,顿时有被人离心离德之感,但眼下整个【死神】组织正处在最虚弱的时候,还少不了【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的帮衬,于是他决定实话实说,当下苦笑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枯叶是不是宝我不知道,叶片上的字我也不认识,不过……”

这转折词一现,听在【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耳里不啻天籁,两人顿时竖起了耳朵。

“不过枯叶本身的坚韧程度远超你们想象,即使以我六成的控物之力也无法撕裂其分毫,我这么说你们该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不是吧?!”

听了【死神的大脑】的话,【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齐齐一震,对视一眼,只觉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十分清楚【死神的大脑】其控物之力的厉害,六成的话,将他俩撕碎都不是问题,可现在竟奈何不了一片叶子?这尼玛也太疯狂了吧?绝对是个宝!

不过惊喜之余,两人心头又生出了丝丝忿怒,无他,只因【死神的大脑】没有在出宝之地将此消息当场告诉他们。【死神的大脑】似看穿了二人的想法,冷笑道:“如果我当场说出了枯叶的秘密,恐怕除了我,你们谁也出不了犹他沙漠!”

【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闻言又互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认【死神的大脑】说的是事实,因为如果他们这帮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知道了枯叶的这个小秘密,恐怕当场就会大打出手,再加上那个神秘的死亡元素,恐怕还真没几个人能安稳地离开沙漠。

不过现在他们也好不了多少,因为死神最初的六大佬现如今只剩下三个,而长老会的人更是神秘死亡过半,这实在是无比蹊跷的一件事。

“我有种预感,长老们的死亡还是跟那个宝盒以及枯叶有关!”【死神的大脑】这话一出,把【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吓了一跳,“所以我打算找几个研究古语的教授帮着翻译翻译那叶片上的文字,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

“可以可以,我去找人!”【死神之肺】主动道。

【死神之脾】也道:“至于那片叶子,就先留在老大你那儿吧!”在他看来,长老们和另外两大佬的神秘死亡还真有可能与宝盒有关,不然整个寻宝过程前后的差异就没法解释了,所以“枯叶”这个定时炸弹还是留在【死神的大脑】那儿为妙!

对于自己俩酒肉兄弟的想法【死神的大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因此他面无表情,心下却在暗笑:这一路走来都无事,看来叶片与我有缘,又怎会轻易让给你们两个蠢货。

殊不知,【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也各有各的小算盘,毕竟【死神的大脑】所谓的翻译出叶片文字的提议也是他们急于想知道的,所以暂时稳住了与自家老大动武的打算。再说了,枯叶就那么一片,怎么分配,【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还得私下里商量商量才好结成攻守同盟。至于为什么结成同盟,原因其实很简单,单对单他俩无一是【死神的大脑】的对手,可联起手来,虽也未必就能抵敌得住,但却能给【死神的大脑】造成足够重的伤害这是可以肯定的。

不过好在眼下此刻各怀心事的三人已经找到了暂时和平共处的法子,当即行动起来,托人去左近的马萨诸塞州哈佛大学找文字方面的专家。

另一边,费伦参加完叶太主持的会议后,与池姜二人叙了叙旧,回到重案组时,差不多已经下班了。本想再与鱼莎等几个同事去r联络感情,没曾想意外接到了曾曼的电话。

费伦走到一角,调侃道:“喂,大老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哼,我不给你打,你就不能给我打么?”曾曼多少有点忿忿不平,“精灵想你了,让你晚上来我家喝汤!哐!”说到这,她丝毫不给费伦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看了眼手机,难得流出一丝苦笑,转回鱼莎等几个同事面前,无奈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临时有点事……”

“是老婆叫你回家喝汤吧?”王一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费伦闻言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的?”

王一言不愧为吹水王,略显尴尬地一笑,道:“不好意思费sir,我会一点点唇语,你刚才说了【老婆】,我就猜到了,不过那个【大】字我有点搞不懂……”

费伦悍然打断话头道:“闭嘴!”实际上却是他没料到吹水王这家伙还藏了干货,会唇语?这还真他妈是个好技能!

被费伦这一喝斥,王一言顿时噤若寒蝉,他也知道公然八卦上司的**不好,可他就是管不住那张嘴,眼下把费伦这个顶头上司给得罪了,往后还想好么?

也就在吹水王觉得苦逼的时候,费伦却洒然一笑,道:“其实叫【大老婆】的原因很简单,打电话那个是我前妻,所以就这么叫啰,毕竟以后我还得娶小老婆!”

没想到费伦突然给出了答案,众人惊愕之余也被雷得外焦里嫩。

“好了,r你们去吧,我回去喝汤了!”说完,费伦比了个拜拜的手势,步入电梯,径往停车场降去。不过刚一出电梯,他的改造手机就收到了新的来电,而且是个陌生号码。

“嗯?”费伦稍一迟疑,终还是接通了电话,毕竟知道他改造手机号的人并不太多,而每一个都是能入他法眼的人物,“喂,找谁?”

“费伦,是我,至玄!”

费伦一听,顿时翻起了白眼:“靠,女神棍,你没事儿打我电话干嘛?”虽然嘴上极尽嘲讽之能事,但他或多或少相信至玄这美女神棍有那么一哆哆占卜预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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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黑客们的小心思(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费伦跟至玄东拉西扯时,远在欧洲,维也纳,原子能机构总部,nsa※cia联合网络追踪小组的三名黑客已经轮班倒连续不断地工作好多天了。

终于,当班的尼尔科目睹恢复进度条走到了百分之百,接着,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系统开始刷新满屏的(服务器)日志信息。

尼尔科以超凡的眼速飞快地浏览着每一条日志,随即他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缺省数据,对于已对服务器硬盘阵列进行了完全物理修复的尼尔科来说,这点缺省信息根本不算什么,他稍微在自家笔记本上动了几个指头,便让那为数不多的几条信息重又显现出来。

“嗯?这是……瑞典奥托诺米嘉公司……”尼尔科有点无语了,“莫非发图那厮还去逻辑域名服务器上转了一圈?或者说,这家伙曾经劫持过位于瑞典的根服务器?”

“这尼玛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是一个人根本没法不惊动根逻辑域名服务器上的安全策略,一群高手还差不多……”

尼尔科在那里碎碎念着,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新线索,孰料这时他背后一个男声响起:“事实恰恰相反,想要绕过根服务器上的安全策略,一群高手不行,只可能是一个人……”

“呜哇——”

嘴里正念叨着的尼尔科惊叫一声,从椅子上翻了下来,待看清来人后,这才惊魂未定道:“尤尔金,你他妈走路的时候出个声ok?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发图那厮还真是一个人?”

“没错,因为当初我师父就参与过根服务器架构与安全策略设计,他说过,没有一种安全策略是完全有效的,毕竟安全策略就好像锁一样,总会有一把钥匙能够打开它,相应的,非法入侵者未必就不能配出这么一把钥匙……当然,这配钥匙一人单独配还好说,如果是多人配的话,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循环搞不定!”

这番话看似九不搭八,尼尔科却听懂了其中意思,很简单,打个比方来说,实际上所谓的安全策略钥匙,就是程序(软件),但像大型的服务器,比如尼尔科他们现在正在工作的原子能机构服务器还有相应的硬件加密,所以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软硬件密匙配合的问题。如果是一群人来搞这个东西,难免因为软件中某些细小的逻辑结构微差而导致整个“模仿破解”失败,但若是一个人搞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他完全可以在自家的电脑上模拟出硬件加密所需的周边电路,然后自己弄个山寨硬件来接通整个加密电路。

当然,费伦并没有这样做,毕竟他只是把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当作了一个中转站,根本就没深入破解其具体的数据库,所以还不用到山寨硬件加密的手段,不过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要想偷盗一个大型服务器上的数据库,特别是那种传说中的机密数据,光有黑客软件的破解还不行,最多最多也只能做到破坏,而非拷贝或窃取。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呢?是申请查看奥托诺米嘉的根服务器……”不知什么时候,美少女黑客珍妮也来了,摊着手问,“还是回国?”

嗯,是继续这么没日没夜的工作,还是回国去享受牢狱生活,这是一个问题……毕竟一个根逻辑域名服务器截留下来的数据有多少?三个人的话,恐怕看一辈子都未必能看得完,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三人都是戴罪之身,如果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啃牢饭的份儿!

尤尔金却笑了,好像一点也不为这个头疼的问题担心:“两位,莫非你们已经忘了,做为因特网十三大服务器之一,它存留的数据是有时效性的……”说到这,他还大概瞄了眼手表,“啊哈,估计还有二十来分钟,那台根服务器上的数据就会被刷新!”

尼尔科闻言一愣,旋又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一周,服务器数据只会截留一周,貌似现在距离发图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吧?”

“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向总部那边报告?让他们去瞎头疼了?”珍妮探问道,“毕竟这台欧洲的根服务器上的数据可不会让上头这么轻易拿着数据,外交上的交涉觉得能忙得那帮家伙脚不沾地!”

“nonono……还不行!”尤尔金摇手指道,“你们不知道,说是一周,但实际上真正的数据刷新时间是十天,也就是说,每七天跳转一次备用的数据硬盘阵列,之前的数据再保留三天,这才会开始被刷新整理,所以咱们再怎么也得捱过这二十几分钟,待前一段的数据真正开始刷新咱才能向上头报告!”

珍妮也不是啥都不知道的傻瓜,闻言撇嘴道:“可问题是尼尔科的笔记本电脑上明明白白记着他发现这线索的时间,若故意拖延,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咱还得吃牢饭!”

“这个容易……”尤尔金阴笑起来,“不还有俩上头派来监视我们的特工嘛,你们负责把数据异常再复查一遍,我这就过去找这俩货,叫他们来这儿,再跟他们啰嗦一遍这异常的来龙去脉,等他们搞清楚时,这时间也就差不多了!”说罢,也不等尼尔科和珍妮答应,径出了临时工作室。

尼尔科和珍妮目送尤尔金离开,又对视一眼,这才坐回各自的位子,准备开始忽悠同行前来原子能机构总部的两名特工。

另一边,费伦被至玄一个电话忽悠到了中环港府办公大楼的恻一层,原来国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与港府方面沟通好了,在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偏僻之地占了几间办公室,展开了办事处的工作。

而正如当初潘为民许诺的那样,至玄成了办事处负责人。不过费伦对此并不感冒,反而在见了她后调侃道:“嗨,我说女神棍,中环这么好的地段,你不在这儿开个趋吉占卜的事务所,偏要搞什么办事处,非得亏大发不可!”

至玄闻言白了他一眼,不悦道:“我乐意,不行啊?”

费伦摸摸鼻子,又到处看了看,道:“这么大两间办公室,该不会是仓库改的吧?怎么没见你同事?不是,看这儿也就你一个人的痕迹啊?”

“算你眼尖,果然不愧为传说中的神勇干探,我什么时候说要在这儿办公了?”至玄轻飘飘地扔过一句话,直接往外走去。

费伦似有所悟,忙追了上去,道:“那你在哪儿办公?以你们国安神叨叨的风格,不会真在附近开了家神棍事务所吧?”

至玄闻言讶异地瞄了费伦一眼,出了大楼来到路边,径直坐进了她新弄到手的奔驰车内,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装糊涂,上车!”

“去哪儿?”费伦嘴上故意问着,人却已经坐进了副驾驶位。

“这都华灯初上了,当然是去吃饭喽!”至玄一边说一边打火起步,“不过这顿得你请,就当给我接风洗尘了……”

“美得你!”费伦吐槽道,“不过说真的,你的神棍事务所开在哪儿?我倒想见识见识?”

“你不是不信这个嘛?”至玄又白了他一眼,可手上却没听,从驾驶台下面的储物抽屉里摸出张淡紫色的名片递到了费伦眼门前,“喏,真正的地址就在上面,到时候还得请你多多关照!”

费伦随手接过名片揣兜里,撇嘴道:“我说你有这个必要嘛?非得让我把你的落脚点都搞得一清二楚……我这人大嘴巴的,这样你很容易暴漏!”

“暴露就暴露,我不怕!”至玄显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转天,费伦又抽空去看了阮氏姐弟一次,再见千恩万谢的阮玉蓉,考虑着是不是找个时间把她给洗脑了,不过这事儿急不来,如今霜降节气刚过,只能等下一个节气再说了,反正阮氏姐弟都没什么反抗能力,不急。

待到了西九龙总区上班,结果又是无聊的一天,没案子没电话,组里的鱼莎等人聊天打屁都有点磨皮擦痒了。

很快,就连周末都晃眼而过,新的一周已进入十一月,周一一上班,费伦刚跨进重案组大房就听见吹水王在那儿乱侃江湖传闻。

“哎哎哎~~美人鱼,还有力哥,我跟你们说啊,这两天听到什么小道消息没有?听见没有?”王一言神神秘秘问。

两人尽皆摇头。

“唉~~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就上次、上回费sir上头条写那报道的记者……”

鱼莎闻弦歌而知雅意,秀眉微蹙道:“那女记者怎么了?”

“差点没一群古惑仔轮奷了呗!”王一言摊手道,“当时衣服都给她扯烂了,只剩底裤,若非正巧有夜巡的同事经过,咱们重案组可就有事干了!”

擦鞋仔马厚虽说爱拍马屁,但人却不缺少正气,听到这话,顿时不豫道:“水王,你怎么说话呢?女记者被轮你很乐意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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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 奇葩的案子(求订求月票)

“水王,你怎么说话呢?女记者被轮你很喜闻乐见是吧?”

王一言一听,顿时摆手道:“那哪儿能呢,这不八卦嘛!”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倒是有些怀疑这事儿是费sir一起上头条那个混混干的。”

闻言,不喜废话的邓南倏然插口道:“没证据别乱说!”

“就是嘛!”力哥也赞同邓南的观点,“况且那女记者的狼狈样只是被路过的人拍下来卖给了媒体而已,她本人被夜巡的同事救下后并未报警,我们做警察的再乱嚼舌根似乎不太妥当!”

王一言的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哀叫道:“我说哥几个,这只是小事一桩,用得着对我口诛笔伐嘛?”

这时,一直没开腔的费伦道:“吹水,力哥他们倒不是对你有意见,而是这件事本身那女记者既然选择不报警,我们就没必要大肆宣扬,毕竟夜巡同事救了她,而她不报警,这中间实在有点……那个,嗯,你懂的哦?”

王一言并非脑残,费伦这一提他立马意识到女记者选择不报案(警)这影响有多么恶劣,但在hk就是这样,普通市民有犯、或不犯罪的权利,也有报、或不报警的权利,但警察却没有接、或不接警的权利,所以有些时候,普通市民的某些选择在他们自己看来或许没什么问题,但对于警方而言,却是不小的声誉打击。

不过关于这种国家大事,费伦做为一名重案组刑警是不好去指摘的,对于现阶段的他而言,破大案要案就是最大的责任。

其余之人在费伦说话时这才注意到他,当下纷纷向他打招呼,费伦一一回应。几分钟后,正式上班时间到,费伦正打算回自己办公室,没曾想,又有文职女警传话过来,大sir找他。

结果到了孟常钧办公室,费伦发现还有个面生的警司也在,此人年约四十,警服笔挺,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还算有点小帅的老脸上全是纹丝不动的冷意。

孟常钧见费伦进屋,根本没别的废话,抬手一比那面生的警司,道:“阿伦,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主管你们几个重案小组的童添禄警司!”

费伦闻言,稍稍诧异了一下童添禄的名字,当即伸出手道:“童sir,你好,我是……”

童添禄爽快地握上了费伦的手,原本生冷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费伦sir对吧?不用自我介绍了,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

“哈,童sir真会开玩笑,以后还请多关照!”费伦稍微调侃了一下,这便算与童添禄认识了。

孟常钧对两人的寒暄似乎很满意,趁隙道:“阿禄啊,你就趁现在把案子大概跟阿伦说一下吧!”

“yes,sir!”童添禄向孟常钧敬了个礼,这才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取出一张简报递到费伦面前。

费伦接过简报快速浏览的一遍,蹙眉道:“连环爆窃案?从第一起到现在一共六起,历时半年之久仍未告破……是个麻烦的案子,不过我有点想不通,这种案子为什么交给我们重案组来做?”

要知道,重案组基本上只关心抢劫、杀人、绑架、强奷这四类极端恶性犯罪案件,有时候也会查过界关心一下有关三合会的案件,至于入室盗窃这类影响力较轻的案子几乎是不做的。

童添禄似乎早料到费伦会有此一问,耸肩道:“费sir,虽然简报上没写,但相信你不难猜出,案犯作案的手法曰臻娴熟,照此发展下去,我担心迟早有一天区内会发生大事,现在让你来接手这件case就是打算防范于未然!”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地笑笑,道:“童sir高见,防范于未然很有必要,大sir,我愿意接下这个case!”

“那就太好了!”孟常钧略感欣喜道,“关于这件连环案的详细卷宗,我回头就让人给你送去!”

“没问题,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说罢,费伦将简报拍在童添禄大腿上,施施然离开了孟常钧的办公室。

等内线的秘书传话过来说“费sir已经进了电梯”,办公室内与童添禄四目相对的孟常钧这才哂道:“阿禄啊,我亲自挖来的这个家伙怎么样?”

童添禄撇嘴道:“除了人嚣张一些之后,马马虎虎吧!”

“什么叫马马虎虎啊?”孟常钧不乐意了,“你别看阿伦没点明,但我估摸着他已经看出这案子的猫腻了。”

童添禄闻言嘴角不经意地扯了一下,冷哂道:“我的舅舅,这看出问题跟解决问题可是两码事儿,我们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我的好外甥女婿!”孟常钧不无得意地回应了一句。

没错,原来早些年在别的警区时,这童添禄讨了孟常钧的外甥女做老婆,不过整个西九龙总区极少有人知道他俩的这层关系,就是知道的也都退休得差不多了。

费伦回到重案组大房,见王一言这个八卦仔和马厚这个马屁精都拿眼瞅他,而其余三人也都竖起耳朵在收音,期待他透露点儿大sir传唤的目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想瞒他们太多,当下道:“兄弟姐妹们,有活干了!”

一听有活干,力哥立马来劲了:“sir,到底什么案子?”

费伦忍住笑,扫了一眼所有手下,淡淡道:“爆窃案!”

“啊?!”顿时,在场所有人,包括鱼莎都瞪大了眼睛。

“啊什么啊?有得案破,总比我们成天待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要强吧?再说了,这桩爆窃案并不是普通的爆窃案,而是……”

王一言双眼放光地接茬道:“而是西九龙连环爆窃案,对吧sir?”

“没错,看来我接手的这件case名气不小嘛!”费伦揶揄道,“眼下有关案件的卷宗资料暂时还没到,既然吹水你听说过这件案子,不妨给大家说来听听!”

对于费伦的这个要求,王一言自不可能拒绝,只能略带谦虚道:“sir,我也就是道听途说,跟这个案子的内部存档可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们当八卦听就行,切勿较真!”

邓南闻言不耐道:“行了,少废话,赶紧说!”可不得不说,像邓南这种闷葫芦,在重案组内没怎么听过爆窃类案件的八卦实属正常,加上前一段上任重案a组组长常洋致力于勘破旧案,a组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什么心思八卦别组的新闻呢?

甭说闷葫芦邓南了,就算消息一向灵通、不输王一言的洛力也只是隐约听过有关这个西九龙连环爆窃案的话题,但具体内容已经记不得了:“就是,赶紧说!”

见力哥都开口了,王一言不敢再矫情下去,道:“实际上这个西九龙连环爆窃案算是片面的说法,就我所知,这个连环爆窃案应该叫做九龙连环爆窃案才对!”

“为什么这么说?”鱼莎奇道。

王一言见美人鱼好奇,当下更来劲了:“madam鱼,你且听我跟细细解释一下……到目前为止,这连环爆窃案一共发生了六次,作案手法一脉相承,不过这其中的第三次,案犯爆窃的地点选在了东九龙那边,所以这案子应该称为【九龙连环爆窃案】才对!”

擦鞋仔一听不乐意了:“水王,你有没有点常识,通常这种连环案,凶徒不仅作案手法会一脉相承,更重要的是,他们犯案只会在某个特定区域……跨区?这实在有点超出想象了!”

“这我知道,不过传闻就是如此,我只是转述而已,你别把矛头对准我行不行?”王一言没好气道,“再说了,认定是否连环作案,远非一言可决,别人总有他的道理嘛!”

“行了,少废话,继续!”费伦不耐道。

王一言见状,可不敢让费伦久等,当即续道:“这件连环案前面四起基本无迹可寻,因为遭爆窃的受害者家庭成份都比较复杂,有医生有律师,更是中产顶级的富豪,不过后两起爆窃就耐人寻味了……”

“它怎么就耐人寻味了呢?”擦鞋仔马厚疑道。

“很简单,后两起案件遭爆窃的分别是两家财务公司!”王一言不无得意道,“据传,一家跟东义不清不楚,另一家则根本就是正兴某个角头老大开设的。”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来了精神,费伦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王一言,道:“吹水,这事儿你能肯定吗?”

“当然,毕竟后两起爆窃都发生在十月上旬,当时常sir都还跟我们几个提过一嘴呢!”王一言道。

听他这么一说,力哥几人微微一愕,旋即想起点什么,兴奋道:“对对对,sir,我想起来了,吹水王说得没错,常sir没调走的时候还真提过一回这个连环爆窃案,他当时说,这年头真是越来越乱,就连那些社团收保护费放贷得来的钱都有人敢打主意,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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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9 案有蹊跷(求订求月票)

力哥的话一出,不止鱼莎,就连看过连环案简报的费伦都有点讶异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毕竟简报上只说连环案最近两起是两家财物公司被爆窃,当时费伦就联想到了高利贷上面,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值得一提的是,hk的私人财务公司大都不需要抵押就可以借款,自然而然,这利息就不会太低,有些甚至高得吓人,比高利贷还高利贷。

而连着两家财务公司被爆窃,手法如出一辙,这要是与放贷没关系,打死费伦都不相信。不过可惜,距离最近的一起爆窃案也发生在二十天前,案发现场早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人财务公司都重新开始做生意了,就算费伦再神,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从现场找到什么线索。

换言之,就目前前面六起连环爆窃案其他人收集到的线索来看,几无破案的可能,费伦要想破案的话,很简单,一个字——等。

等连环爆窃凶手再次作案,然后从新的案发现场找到线索,一举破案。当然,如果这样做还破不了案的话,费伦就可以去死了,因为到那时,警察部高层必定换人来查这个案子。

“好了好了,吹水,还有力王你们几个,既然你们都听过这连环爆窃案了,那现在我就给你们个小任务,今天下班之前,发动你们各自的人脉,在警局内部尽力打探关于这个案子的小道消息,甚至其他人对这个案子的某些奇特看法,你们也可以听了记下,然后回来告我,understand?”

“yes,sir!”听了费伦的吩咐。众人齐齐答道。

至于费伦本人,他在拿到连环爆窃案的卷宗之后,窝在办公室看了整整一上午。

“瑞东财务?东义……”嘴里轻轻念叨着,费伦的指节在桌面上有规律的敲击了几下。这才从上衣兜(隐戒)里掏出了改造手机。给齐垣太打了过去。

“师父,您老人家安好。请问有何吩咐?”

“太子,你少贫,最近绿液(详见534)的黑市生意咋样了?”费伦哂道。

“好,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多谢师父给我找了这么个生财之道!”齐垣太一说起这个就来劲,“现在黑市上绿液价格比正规售价高了近两倍,即使这样仍供不应求,简直比卖粉还赚,就是古夫人给我的配额有点少,要是再……”

“精灵分给你多少你就销多少,每月总量的三成已经够多了。别贪心不足蛇吞象,当心哪天她不高兴,一瓶都不让你卖,你就自己躲一边哭去吧!”

听到费伦这番话。太子顿时连屁都不敢放了,莫看他说的是古精灵不让卖,实际上未尝不是他的意思,齐垣太如今已非常清楚费伦这个便宜师父的能量,岂敢叫板?

“还有,黑市的那部份利润我每月会让精灵准时查账,你最好一块钱都别给我少,否则……”

齐垣太一听,赶紧保证道:“师父,这个我自然明白,一块钱都不会少的。”

事实上,黑市赚的钱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均来自港澳台东南亚的那些名媛贵妇们,而这其中,黑市差价的七成会回流到一个慈善基金账户上,费伦分毫不取,打算全投回内地建立扶贫教育机构,当然,重点在东南沿海的平困区县,其中就有老家安东,也算是回馈乡里了。

别看费伦抽取了黑市差价利润的七成,可即使剩下的仅三成利润就已经大得惊人,毕竟每个月费伦随便花个一两天时间就能勾兑几千瓶绿液,其中三成就是一千两百瓶左右,每瓶的出货最低价是六万,而实际上黑市价最低也是十五万一瓶,行市紧俏的时候二十五万也不是没卖过,就拿十五万来算,一瓶的黑市利润就是九万,一千两百瓶就是一亿出头,这完全是白来的钱,其中三成就约三千万,比东义帮卖整月的粉净利润还高,加上费伦本身的实力摆在那里,哪儿轮得到太子不满的。

不过,三千万的黑市利润齐垣太还得分给庄胜的贸易公司三分之一,因为f&g出货是不会放给社团人士的,还得有家正规公司在前面顶着,只可惜庄胜对黑市这块远没有太子来得熟稔,这才不得不让太子这个曾经的便宜师兄拿了大头的利润。

当然,这对哼哈二将很清楚,绿液的黑市利只不过是费伦这头大鳄从牙缝里漏出来的一点残渣,即使这样已经够把他们俩养得肥头二胖,说出去绝对能轰动全港九。

“对了太子,西九龙这边有个瑞东财务,你听说过吗?”

“瑞东财务?隐约听谁提过一嘴……”齐垣太显然也并不完全清楚与东义帮有勾连的产业,“怎么师父,这家财务公司得罪您朋友啦?”他当然不会蠢得以为费伦这种巨有钱的主儿会向放贷公司借钱。

“不是得罪我了,也不怕告诉你,我正在查关于这家公司的爆窃案!”费伦随口把即将要查的案子透露了一二,其实这也是在试探太子的嘴严程度。

“爆窃?啊~~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一段这家瑞东财务的确被人入室爆窃过,据说当时损失了不少,大概有五六百万的现金吧,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什么的……”

“这么多?”费伦皱眉诧异道。

“嗨~~也是赶巧了,那天正是每个月收数总扎帐的曰子,下面那些收款小弟刚把收缴的财物汇总上来,结果当晚就被爆窃了!”齐垣太把自己听来的消息一一透露给了费伦,“这事儿当时闹了好些天,最后还捅到了警察那里,结果最后还是没找着案犯!”

费伦却知道太子口中的“闹”决不会那么松快,至少当时负责看守财物的某些小弟绝对会被沉下海喂鱼,所以他敏锐地感觉到,这其中或许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线索:“太子,这样,你帮我秘密打探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越详细越好,但是记住,一定要机密,懂?”

“明白,师父您放心吧,我这就差人去打听,绝对保密!”

与太子通完电话,费伦继续翻阅卷宗,发现连环案中后两起财务公司被爆窃的现场勘查报告中都有法证部梁慕晴的签名,不禁会心一笑,又抄起手机给梁慕晴打了过去。

“喂,慕晴,我!”

“费大哥,你什么回来的?”电话那头的梁慕晴声音中满是惊喜。

值得一提的是,梁慕晴最近一段正在参加一个由政斧化验所组织的高级化验师培训课程,不脱产的那种,所以忙得不可开交,就算通电,也几乎都是工作电话,否则以她现如今与曾曼古精灵的亲密关系,不可能不知道费伦已经回港了。

“回来有些天了,一直忙着调动工作,今天才找到机会假公济私打这个电话给你!”费伦七分真三分假地忽悠道。

果然,梁慕晴有点小失落之余却并没太过计较费伦回来这么久也不给她打电话的事情,反而关心道:“费大哥,你调动工作该不会是升职了吧?”

“职倒是也升了一级,关键是我如今调到了西九龙总区重案组,上班的地儿离你们法证部两公里都不到,开车只要三五分钟,实在是近得可以!”

“真的吗?那实在太好了,现在马上就中午放饭了,不如我开车过来找你吧?”梁慕晴惊喜道。

“不用,还是我过来找你吧,正好我也有些工作上的事想请教你!”

“工作上的事?请教我?”梁慕晴闻言颇感诧异,“不是吧费大哥,我这人笨手笨脚的,工作上能有什么帮到你的吗?”

“有,当然有,我说有就有,总之你等我就对了,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就到你们法证部楼下!”说着,也不管梁慕晴同不同意,费伦直接挂断电话,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即刻出门下楼,驱车赶往何文田政斧化验所。

不过等费伦赶到法证部楼下时,却发现有个穿着全套范思哲西装的帅男正死乞白赖地凑在梁慕晴身边聒噪着什么,他当即把杰森跑车开过去,擦着那人的屁股停在了路边。

也就在费伦彻底停稳车之前,那帅男感到自己的衣襟后摆被什么刮了一下,回头一看,脸都吓白了,原来是有车从他身后擦过,这要是真勾着了他的衣服,范思哲西装会不会损坏倒是其次,关键是很容易造成他本身不死也重伤的后果。

吓!

范思哲帅男脸色极端难看,不过在瞧见造型炫到极点的杰森超跑后,倒是没脑残到破口大骂,仅只脸色阴沉地盯着从车上下来的费伦,异常不悦道:“你怎么开车的?信不信我告你危险驾驶?”

费伦闻言哂笑了一下,根本没回帅男的话,反而梁慕晴道:“美女,你需不需要告这位男士性.骚扰?我可以替你作证的。”

帅男顿时脸色一僵,恼羞成怒道:“骚扰什么骚扰?我和梁小姐认识的……”

费伦谑笑道:“认识就可以死缠烂打么?我还认识保安局长呢,要像你刚才那样,保安局长铁定叫人把我扔大街上去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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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就可以死缠烂打么?我还认识保安局长呢,要像你刚才那样,保安局长铁定叫人把我扔大街上去你信不信?”

费伦的话让帅男有些气急败坏,几乎是吼道:“你谁啊?少往脸上贴金……再说了,我骚不骚扰阿晴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这话一出,梁慕晴的原本似笑非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费伦却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当然有关系啦,慕晴是我女友,这层关系够不够?”

范思哲帅男忿怒中带点得意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不过这还没完,只听梁慕晴冷冷道:“贾高,请你以后不要仗着同学关系再来骚扰我,我跟你不熟……还有,麻烦你下次叫我的时候别叫我名字,那不是你能用的,ok?”

帅男贾高本就已经凝固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费伦却丝毫不在乎,朝梁慕晴打了个手势,道:“行了慕晴,跟他废什么话,你先上车!”

梁慕晴闻言,略略点了下头,就打算绕过贾高,去到跑车副驾驶位门口,孰料贾高故意横移一步,挡在了梁慕晴身前,甚至还伸手拿住了她的皓腕。

费伦见状冷冷一笑,哂道:“贾先生是吧?给你三个数,放开我女朋友的手!一……”

配合着梁慕晴挣脱的动作,贾高仍硬扼住梁慕晴的手腕,嘴上更是带着戏谑笑意道:“你谁啊?如果我不放呢?”

费伦一摊手,道:“那没办法了,连数数都可以省了,咔嚓!”他把手铐掏了出来,在贾高有点愣神的当口,“啪嚓”一下铐住了他的手腕,接着极快地顺势一带,脚下再一勾,贾高就七晕八素地往地上栽去。

“啊——”

眼瞅着自己的帅脸即将着地,贾高顿时惨叫声起,也就在此时,费伦却从后面一把捞住了他另一只没被铐住的胳膊,令他的脸躲过了硬着陆的惨况,绕过附近的一根指示牌金属杆,“啪嚓”一声也拷上了。

得,等于这下子贾高被费伦双臂向后反锁在了马路边的金属杆上了。不过这还没完,费伦掏出改造手机,稍微摆弄几下接通了照相拍摄功能,冲贾高冷笑道:“现在知道你不放手的下场了?”

“你怎么会有手铐?赶紧放了我,你这是非法禁锢!”贾高显然还没明白形势,依旧叫嚣如故。

费伦懒得理他,直接对着这货拍了几个造型,道:“不好意思,我是警察,不止我亲眼看见你抓了这位梁慕晴女士的手,对她进行骚扰,相信附近的监控镜头也拍到了你刚才的举动,我作为一名hkp目睹罪案发生,当然要予以制止了,所以拷你还算轻的……”说到这,他又悄然接通了录音功能。

果不其然,帅男贾高在听了费伦的话后立马叫嚣道:“警察怎么了?警察了不起啊?人家阿晴都没说我什么,你一个小差佬居然敢拷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老豆是谁?”这个时候的贾高显然已经有点失去理智,直接忽略了费伦停在路边的超跑,明显打算拼.爹了。

不过他话音刚落,梁慕晴已然恶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这家伙脸上,叱道:“我说过了别叫我【阿晴】!还有,你刚才抓我手的行为有没有构成骚扰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贾高见梁慕晴真生气了,顿时恶瞪向费伦:“你个死警察,居然给阿晴灌米汤,信不信我随时能让你丢掉工作?”

这话一出,梁慕晴更生气了,扬起玉手又打算给贾高脸上来一巴掌,费伦却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关掉录音道:“行了慕晴,打他脏了你的手,咱俩吃饭去呗!”说着,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梁慕晴瞄了眼被拷在金属杆上的贾高,心知费伦自有分寸,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坐进了车内。

“嘭!”

费伦替梁慕晴关上车门,又瞄了眼有点瞠目结舌的贾高,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坐进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哎~~哎~~!!”贾高嚷了两声,这才发现费伦还真就驱车离开,“我还拷……靠你老母!”

车上。

梁慕晴略感担心道:“费大哥,就那么把人拷在街边合适嘛?”

费伦老神在在地一笑,道:“别担心,我用那铐子并非正式的警用手铐!”更重要的是,由于【基因之力】的缘故,如今的费伦除非他觉得有必要,几乎随时都保持着无掌纹指纹的状态,触碰的许多东西上都不会留下痕迹,当然也包括刚才那副手铐。

梁慕晴一怔,旋即意识到费伦打的什么主意:“可是附近有监控呀!”

“呵呵,如果监控能拍到我拷他,自然也会拍到之前他抓你手腕的过程,到时候如果真闹上法庭,你不会不帮我吧慕晴?”费伦笑问道。

“怎么会?我肯定站在费大哥这边。”梁慕晴略带几分激动和恨色道,“再说他的确骚扰到我了,我之前不告他那是我大度,现在如果他真敢跟费大哥过不去,我一定告到他倾家荡产!”

费伦对梁慕晴的态度相当满意,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道:“行了,咱们别说他了,说点正事儿吧!”

“费大哥,什么正事啊?不会就是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件事……”

“当然不是啰!现在什么点啊?午餐时间,吃饭才是正事儿!”费伦一本正经道,“慕晴,你想吃什么?”

梁慕晴闻言愣了愣,望着费伦感动得不行,弱弱道:“费大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不行……我打算吃肉,你们女孩子可不能这样,得适当控制饮食,保持身材最重要!”

听到这话,梁慕晴又是一阵感动:“不管了,反正我今天就要陪费大哥吃肉!”

费伦闻言歪了歪头,不无得意道:“那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没意见!”

随后,二人抵达上几次去过的餐厅,要了两份西式荤菜,又点了两杯果饮,倒是吃得十分愉悦。不过梁慕晴的胃明显装不下太多肉食,她那份只吃了一小半就再吃不下了,最后全落了费伦的肚,倒也没有浪费。

饱餐之后,费伦品着果汁,聊起了正事:“慕晴,我最近在查一桩连环爆窃,还记得瑞东财务公司吗?看现场勘查报告,应该是你和另外一个法证部的同事出的现场!”

“瑞东财务?”梁慕晴秀眉微蹙想了一会儿,倏地豁然开朗道:“有、有这事儿,当时的确是我出的现场,我还记得之后不久又有另一家财务公司同样是被爆窃了,也是我出的现场!”

“那就对了,我就是在查这件事儿!”费伦见梁慕晴真回忆起了爆窃案,也就说明她对这两起连环爆窃记忆比较深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干货爆给我的?”

梁慕晴细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我和同事到现场的时候那里一片狼藉,凌乱无章,最后当场所有的证物及其碎片我们都封装好带回法证部检验过,应该没什么遗漏,都一一写进勘查报告里了!”

费伦闻言略感失望,但仍不死心道:“你再想想,到了现场之后,周围环境有没有什么特别或反常的地方?”

梁慕晴又回忆了一下,随即摇头道:“应该没有,因为当时现场特混乱,还有不少古惑仔留下的脚印,后来我听同事说,爆窃这件事毕竟不是爆炸,那些混混们一开始并没有报警,后来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才通知的警方,所以我出现场的时候绝对不是第一时间。”

这下子,费伦有点苦恼了,毕竟案发现场已不存在,他自己又没能从梁慕晴这里获得一点点新的东西,看来这桩连环爆窃案的进展在新的案子发生前很难有极大进展。

不过费伦仍不死心,很想利用深层次催眠从梁慕晴脑子里再掏点东西出来,可他十分清楚,催眠这玩意就跟平常吃的药一样,是药三分毒,就算再是催眠高手,催眠过程再没有痛苦,那也是会留下后遗症的,只是这个后遗症或许会极轻微,轻微到被施术人本身都察觉不出来,却不代表不存在,所以他不打算催眠梁慕晴。

当然,这并不是费伦心软或心疼梁慕晴什么的,而是这件事本身并非为他自己谋求利益,只是为了破案,那凭什么要让与他有**关系的梁慕晴冒这个险呢?就算真到了逼不得已的份上,他也大可以找到当天同梁慕晴一块出现场的另一人,将其催眠,细问线索。

可是,见费伦面带犹疑,梁慕晴忍不住探问道:“费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儿?你说啊,咱俩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啊?哦,没事儿!”费伦闻言一摆手,道:“那天与你出现场的另外一个同事叫梅什么?”

“叫梅宜哲,怎么了?”

“没事,我是想既然你这儿没更多发现,就打算找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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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是想既然你这儿没更多现,就找他聊聊!”费伦撇嘴道,“对了,这人男的女的?”

“男的,斯斯文文还有点小帅,不过我挺烦他!”梁慕晴秀眉轻蹙道。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调侃道:“是因为他也像刚才那个贾高一样么?”

梁慕晴一愣,脸颊微红道:“呀~~费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家慕晴长得跟天仙似的,这有什么难猜的!”

这话一出,梁慕晴小脸儿更红了,甚至还拍了费伦一把,嗔道:“费大哥,你取笑人家,不来了!”

“本来就是嘛!”费伦反而更加一本正经道,“至少你在我眼中长得跟天仙差不多!”

听到这话,梁慕晴捧着自己滚烫的脸蛋,含情脉脉地瞅着费伦,不太自信道:“真的么?”

“当然!”费伦点头道,“我在这事上骗你有意思么?再说,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算的,不信你问问附近几桌的男食客就知道了!”

没曾想梁慕晴摇摇头,道:“我只在乎费大哥你对我的观感,只要你肯定我就够了!”

费伦闻言歪了歪头,不置可否道:“慕晴,对自己有点自信好么?”

梁慕晴顿时沉默不语,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在别的男人面前,她从来都是自信百分百,但在费伦跟前,特别是修习了星拳术后,她的自信心就一点点消失殆尽了。因为在她看来,既然费伦愿意把星拳教给她,就说明费伦本身的实力更高,而如今她在练习星拳时威力越来越大,也就越敬畏费伦本人的实力,甚至生出了自惭形秽之感,好在经过反复练习星拳,她对星力的操控虽还达不到“入微”。但也能达至“精微”的程度,若非如此,之前在法证部楼下扇贾高那巴掌铁定会打得那个骚男脑袋转过八圈,死得不能再死!

心念电转,梁慕晴脑中已闪过无数的念头,最终迟疑道:“费大哥,你教我的星拳最近我一直都有联系……”

不提还好。她这一提,费伦才留意到梁慕晴的眉毛头在不觉间已恢复以前的正常水准,可问题是,人体毛如果从无到有正常蓄留的话,至少得三个月,而从当初梁慕晴练会七级星拳到现在根本不足三月。显然这中间就有问题了,而是相当大的问题。

“慕晴,你的头还有眉毛……什么时候长回来的?”

“就是那次【涤体】(详见518)后没多久的事啊!”梁慕晴这个修炼小白一点也没察觉到这其中的蹊跷,“那次被你送回家后,我天天勤练星拳不辍,大概一周多一点的时间吧,我就现眉毛头有了明显规模。而且不止这样,我甚至能控制毛生长,比如腋毛,二次长出后我刮了不想让它再长,结果到现在都没再长过……”话到这,她倏然意识到在男人面前谈论腋毛什么的实在不妥,当下脸色绯红地闭了嘴。

费伦闻言眉头大皱,道:“你家没有灯阵。练习有效果嘛?”

“有啊,那段时间几乎天天艳阳高照,我索性就在我家露台上顶着烈日练习星拳,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开头三四次我的身体还有点亮,之后亮度就几乎没有了,但我体内的感觉却越来越好。体外空气热得过份时,星力就会变得凉丝丝的……”

“有这种事?”费伦诧异万端,暗忖:能借太阳练习星拳,艳妞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就是不知她如今的能量转化率达到几倍了,如果百倍,那战力甚至能二阶……想及此,他探问道:“慕晴,这么说你已把七七四十九式星拳练熟喽?”

“这是自然,否则我也不可能打败我家那个女保镖头子,重新出来上班啊!”一说起自己的战绩,梁慕晴就有点眉飞色舞。

费伦闻言却眉头大皱,道:“那你家的女保镖头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梁慕晴微微一愕:“辞掉啦,我爷爷说她连我都打不过,还雇来何用?如今我家剩下那些保镖都是配枪的,而且个个枪法了得!”

“辞了?”这答案对费伦既然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那她原本是哪个保安公司的?我有事找她!”

梁慕晴闻言有点傻眼:“费大哥,貌似你连我家那女保镖叫什么都不晓得吧?你找她干嘛?”

“总之找到她就对了……”费伦说到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又问道:“对了,她被你家辞掉多长时间了?”

梁慕晴虽觉费伦打听一个长得不咋地的女保镖有点莫名其妙,却仍蹙眉细想了一下,道:“好像九幺幺之后她就被辞了吧?”

听到这话,费伦瞬间无语,摆手道:“那算了,不用找她了,你只要帮我把她原本注册保全的资料搞到手就成!”

“这个没问题,我回头就让爷爷搞定这事儿!”梁慕晴一口应下了费伦的吩咐,“费大哥,你这么关心那个女保镖头子,是不是她有什么问题?”

费伦淡淡道:“她没问题,而是你和你爷爷俩的问题!”

“我跟我爷爷?!”梁慕晴诧异道,“有什么问题?”

“你原本手无缚鸡之力,可学了星拳后没多久就能战败女保镖头子,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这话一出,梁慕晴顿时呆掉了,显然她也意识到这当中的问题有多严重。费伦见状,连忙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好了,别太担心,这都是小问题,不还有我在呢嘛!”

梁慕晴闻言面色稍缓,可仍有些担心道:“费大哥,要是有人从女保镖那儿获悉了我的消息,又通过我查到你怎办?”

费伦摊手道:“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顿了顿又道:“对了,你说你星拳进步纯熟了,那我可得找个地方见识见识!”

“好啊好啊,我也很想与费大哥过过招,看看我到底进步了多少呢!”梁慕晴多少有点兴奋,“不如咱们就去我入会的那个健身俱乐部吧?”

费伦不置可否道:“就是不知那俱乐部有比我那别墅更耐击打的练功房么?”

梁慕晴摇头道:“你那别墅的内部练功房是由特殊金属架构起来的,估计健身俱乐部那边不会有这样的房间!”

“那就不去健身俱乐部了,等晚上我们去海滩试一试!”费伦道。

“也好!”

“对了,跟你一起出现场那个同事叫梅什么……”

“梅宜哲!”

“你有他电话么?我想跟他联系一下!”费伦回归正题道。

梁慕晴又是摇头:“他曾经给过我电话,只可惜我没存!”

费伦闻言耸耸肩,道:“那他今天上班了吗?”

“没留意!”梁慕晴显然对梅宜哲、贾高这类人完全不在意,是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曾注意,“不过你真想找他的话,大可以跟我一起回法证部,问问老霍不就清楚了么?”

“也对,那我们就一起回吧!”说罢,费伦抬手招来侍者买单,之后和梁慕晴一起驱车回了法证部。

到得法证部楼下时,贾高已不在金属杆下了,也不知是谁帮忙打开手铐,救了这货。不过费伦倒也没怎么在意,反正机会已经给他了,如果贾高再不知死地活缠上来,费伦不介意送他去见上帝。

等到了楼上,费伦和梁慕晴刚出电梯就撞见了姜景莲,这位熟女专家对费伦显然没什么好印象,只冲梁慕晴微微点了下头,旋即冷哼一声,从费伦身前飘然而过,把他当成了空气。

对此,费伦也不好说什么,他总不能像某些刚辍学的无良小混混那样,屁话都没有说一句,仅只因为不爽对方的眼神就直接打残胳膊打残腿吧?再说了,姜景莲不爽他全都是因为姜雪目前的高危工作,也算是情有可原,甚至于费伦对这种“重视亲人”之举还有几分欣赏之意,所以就更没有动姜景莲的理由了。

反倒是梁慕晴见状多少有点抱怨:“景莲姐怎么这样啊,居然连个招呼也不跟费大哥你打……”

“没事,咱们找霍师去吧!”

很快,两人来到霍师办公室,本在伏案疾书的老霍正巧抬起头,一眼就望见了费梁二人,顿时笑道:“哈,费sir,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费伦也笑了:“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部门的梅宜哲今天上班了吗?”

“梅宜哲?他轮休!”霍师愕道,“怎么,他不会犯了什么事儿吧?”

“没有,我只是想找他了解一些情况!”费伦摊手道,“关于西九龙连环爆窃的……”

“连环爆窃?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出现场的就有小梁和梅宜哲对吧?”霍师恍然道。

“没错,毕竟已经过了好些天,爆窃现场不可能再有什么重大现,所以我只好来找慕晴以及那位梅宜哲了解一下情况!”费伦直言不讳道。

“这样啊,那我找宜哲的电话给你,你打过去问问,如果他同意,就去他家聊吧!”霍师显然考虑得相当周到,并未打算直接透露梅宜哲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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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我找宜哲的电话给你,你打过去问问,如果他同意,就去他家聊吧!”霍师显然考虑得相当周到,并未打算直接透露梅宜哲家的地址。

费伦对霍师的提议并不发对,反而笑道:“没问题,就照你说的办吧!”

霍师见费伦答应,这才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个文件夹,找到其间的通讯录,报出了梅宜哲的手机号。

费伦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调侃霍师道:“老霍,虽然你替你手下着想这很好,不过你却忘了我是干嘛的,如果我真想要梅宜哲家的地址,回警局随便一查也能弄到,何必找你呢?”

霍师不置可否道:“但你终归来了啊!”

“是啊,来了,所以我这不是给足你面子了嘛!”说到这,费伦咧嘴笑了起来。

霍师也笑了,道:“那下次我去警局也给足你面子,ok?”言罢,两人相视大笑,很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梅宜哲阴沉的问话声:“谁?”

费伦随手摁了免提,又打了手势,示意霍师来说明情况:“宜哲,是我!”

听到霍师的声音,梅宜哲的声线顿时变得开朗起来:“啊~~doctor霍,找我有事吗?”

“我这里来了个警察朋友,是我好朋友,叫费伦,他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下情况,你看方便吗?”霍师边问边看费伦。

“他想了解什么?”梅宜哲的声线又变得有些阴鸷,显然对“警察”这个职业不太感冒。

“是关于连环爆窃案的事儿,就上次你跟小梁一起出现场那个案子!”

“那个案子啊……那你让他来吧!”梅宜哲一听,顿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过doctor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霍师闻言瞄了费伦一眼,道:“什么事你说!”

“如果你那朋友费、费sir从我这里了解到了足够多的情况,就别让他再去阿晴了,成吗?”

“这个……宜哲,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帮你跟费伦沟通一下,ok?”

“我也知道他们警方办案自有一套程序,沟通……行吧,大不了等他到了我这里,我也跟他沟通一下!那好,doctor霍。你忙,我先挂了!”

闻言,费伦从霍师面前拿过手机,随手挂断了电话,哂道:“老霍,谢啦!”

霍师看着杵在费伦身后有些尴尬的梁慕晴。苦笑道:“阿伦,你也知道的,政斧部门,包括你们警队,那都是阳盛阴衰,加上小梁这么出色,能没男士追嘛!”

这话一出。没惹毛费伦,倒惹得梁慕晴多少有些不豫:“老霍!!”

“okok……我不说了,这总成了吧?”霍师赶紧举起双手比出投降状。

见此一幕,费伦哂笑了笑,随即挽起梁慕晴的手出了霍师办公室。到了廊上,费伦这才与梁慕晴四目相对道:“慕晴,别撅嘴了,有男人追这是好事嘛,我都不生气,你生那些个闲气干嘛?”

“可是费大哥。我……”

梁慕晴正欲又一次表明心迹,费伦却伸出手指摁住了她的小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的……”

话还未完,姜景莲突然从边上冒出来。煞风景道:“阿晴,上班了,你还杵在这儿干嘛?”

费伦一听这话,顿时有点炸毛,恶瞪姜景莲道:“doctor姜,你不提我还忘了,貌似这个点姜雪也该进行搏杀训练了……”

这话吓了姜景莲一跳,因为她可是早就打听清楚了,以前的应急小组现在的反恐队进行的搏杀训练那可都是实战,不死也得脱成皮,实在令她这个当姐姐的心疼:“费伦,你……”

“我怎么了?莫非你不喜欢我实话实说?”费伦戏谑道,“那我告辞好了!”说着,在梁慕晴的玉额上吻了一下,径直拐向了电梯间。

梁慕晴见状却向姜景莲跺脚嗔道:“景莲姐,你干嘛呀?”

“我不干嘛,只是招呼你上工!”说到这,姜景莲恨恨地瞪了眼费伦离开的方向,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出了电梯,费伦当即在手机上找到梅宜哲的电话打了过去:“喂,法证部的梅宜哲是吧?我费伦!”

“费sir,我已经从doctor霍那里听说过你了,别的话不多说了,我家地址在秀竹园……”

费伦在心头默记下梅宜哲所给的地址,挂断电话,来到泊车点,却发现之前被他拷在金属杆那个贾高正带着两个西装男围着杰森跑车打转。

悄然来到三人背后,费伦忽然大声暴喝道:“喂,你们干嘛?”

贾高三人被吓了一跳,齐齐闪往一边这才转过身怒瞪着费伦。

贾高看清费伦的面容后,立马跳脚道:“就是你小子,来得正好!万sir,抓他,他居然敢冒充警察,对我实施非法禁锢!”

两个西装男中年纪稍大一点的那位闻言皱眉道:“贾先生,你别急,待我先问问清楚再说!”说完,转向费伦道:“这位先生,听说你向这位贾先生表明了警察的身份?”

“废话!”费伦对万sir质问的语气相当不满,当下亮出警官证道,“你哪个部门的?”

那万sir眼神相当好使,一眼就瞧请了费伦证件上的职务,当即打了个敬礼道:“sir,西九龙特遣队警长万国权向你报到!”

费伦闻言皮笑肉不笑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不准走!”贾高这下子更来劲了,“既然你是警察,随便拷我那就是知法犯法!”

费伦冷笑道:“你确定我是知法犯法,还是要我把梁慕晴小姐从楼上法证部请下来跟你当面对质你骚扰她的问题?”

贾高闻言一怔,顿时不说话了。他不傻,梁慕晴之前既然能撇下他与费伦同去吃饭,那么作证肯定也会偏向费伦,不过既然已经肯定了费伦的警察身份,贾高打算一定要抹黑这个臭警察,让他没法舒坦下去!

费伦似看穿了贾高的心思,不慌不忙地提醒道:“还有,我禁没禁锢你自有街边的摄像头作证,而你有没有骚扰梁慕晴同理如此,所以有些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不然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了!”说完,他径直拉开车门,坐上车一溜烟开走了。

贾高却傻在了原地,因为他完全听懂了费伦的意思,如果街边的监控镜头录下了费伦拷他的画面,那么也肯定录到了他拉扯梁慕晴手的镜头,如此一来,只要梁慕晴想告他性.骚扰,那是一告一个准,这样的话,费伦作为警察出铐子制止他的骚扰行为就是正当的了。

当然,监控录像作为呈堂证供时,也完全可以只截取费伦拷人的那一部份,不过这样一来,监控录像上肯定会出现剪辑痕迹,到时候替费伦辩护的律师只要不太蠢,一定会针对此疑点提出异议,而法官也会根据“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情况判费伦无罪,到时候照样是一通白折腾,实在得不偿失。

更重要的是,道路监控录像归警务处下辖的交通部管理,想要减掉拉扯梁慕晴小手的画面,而且还不能让人发现猫腻,以贾高的能量根本办不到,所以连“白折腾”都不可能,何况照目前的情形,贾高更该担心的是梁慕晴会不会起诉他性.骚扰,一旦起诉的话,贾高明白,以梁家的财雄势大,铁定会把他告得倾家荡产、锒铛入狱……

幸、又不幸的是,贾高还没认出费伦这个“富豪反恐英雄”,否则他甚至连叫熟人万sir过来找费伦茬儿的心思都不会有。

也就在贾高胡思乱想时,万sir开口道:“贾生,你也太大胆了吧?连费伦sir也敢诬陷,幸好他没与你计较!”

“什么诬陷?”贾高愕了一下,旋即忿怒道,“真是他拷的我,就把我拷在外面街边的柱子上,那手铐你也看见了!”

“我是看见了手铐,可没看见人费sir拷你!”万sir翻着白眼道,“再说了,那副手铐可不是专门的警用手铐,而是地摊货,你觉得人一个高级督察会用地摊货么?”

贾高闻言又是一愣:“不是……你说地摊货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你"zhaoxiaojie"的时候没玩过花样啊?就那种用来拷小姐的手铐,我们特遣队扫黄的时候每次都能收缴不少副,懂?”

贾高听到这话有些傻眼,却仍不死心道:“可他拷我是事实啊,不信你们可以调监……”说到这,他倏然省起了费伦的警告,不敢把话往下说了。

不过万sir却听明白了贾高的意思,冷笑道:“贾生,照费伦sir刚才的意思,你很可能骚扰了一名法证部的女性!当然,就算没这事儿,就算他真拷了你,你也告不倒他……”

“我不信!”听了万sir的话,贾高显然有点受刺激了,“如果没骚扰那事儿,他拷我就是违规执法!”

“违规执法?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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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规执法?呵呵……”万sir哂笑着瞄了眼色厉内荏的贾高,道:“可看样子,你多半是骚扰了人法证部的美女了。”

“我……”贾高想要辩驳,可若是监控镜头真拍到了他,再怎么辩也没用,而如果监控镜头只是个摆设(没插电),当时那种情形边上又没有其他人看见,他能咬费伦一口,费伦未必就不会反过来咬他一口,更何况还有梁慕晴帮腔,即使上了法庭他也没丁点优势。

这时,万sir又说话了:“贾生,如果在这件事上你真不占理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跟费伦sir对着干的好……”

贾高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万sir瞄了眼连称呼都省了的贾高,心说你还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嘴上淡淡道:“看在贾uncle对我多年照拂的份上,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刚才一见到费伦sir我就觉得有点眼熟,他开车走的时候我终于想了起来,虽然贾uncle去世的时候给你留了不少遗产,大概不下十亿港币对吧?可惜如果真要打官司折腾的话,你还真折腾不过人家费伦sir!当然,如果你占理,那我一定顶你到底!”

贾高却明白万sir最后一句话是在放空炮,毕竟万sir认识他老豆好些年了,几乎可以算是看着他长大,而他是什么德行,对方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不过贾高仍不死心,探问道:“万…叔,那姓费的到底什么人呐?”

万sir蔑了他一眼,哂道:“贾生,你都不读书不看报的吗?他就是华府宣传的那个反恐英雄!”

“啊!?”贾高顿时呆掉了,因为这新闻他听说过,其中引起他兴趣的就是这反恐英雄是个贼有钱的亿万富翁,而且是美国佬眼中那种普遍意义的亿万富翁,他这个富2代跟人没法比呀!

意识到这点后,贾高的心气瞬间下去了一大截,心说难怪梁慕晴吊都不吊他一眼,敢情人找了个更有钱的,一下就把他甩出十条街去!也是,以反恐英雄的有钱程度再配上梁家本来的财物,那真是豺狼配虎豹,呃不,郎才配女貌,他这富2代瞬间就变身矮穷挫了。

也就在贾高哀叹自己身价不如人之时,费伦已然驱车赶到了秀竹园道(街名)。很快,他按址索骥找到了梅宜哲他们家门。

按响门铃后,透过猫眼看了警证,梅宜哲这才打开门迎了费伦进屋。

费伦很是有些奇怪梅宜哲搞得跟做贼似的,却没有多问他这是为哪般,毕竟他眼下过来是打听有关连环爆窃案的事,多说其他,恐得不偿失。

只可惜,两人客套寒暄之后,一番询问下来费伦才发现,梅宜哲对于爆窃现场的留心程度甚至还不如梁慕晴,加上他现下心事颇重,根本不会像梁慕晴那样对费伦的需求反复回忆,所以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线索。

也就在费伦心头恼火、甚至打算当场就把这姓梅的给催眠成脑白痴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叮叮咚咚”的狂乱敲门声。

坐在费伦对面的梅宜哲被敲门声吓得一个激灵,费伦却从他的动作中敏锐察觉到什么,当下悄然祭出思感网络,一下就“看”清了门外是什么人——几个打扮很潮面带煞气的小混混。见状,费伦一拍大腿,即刻起身道:“doctor梅,既然没什么线索,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已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大门后。

正有点腿打颤的梅宜哲见此一幕,差点吓得魂飞天外,立马窜起,动如脱兔般扯住了费伦的胳膊,讪讪道:“费sir,关于你刚才的问题,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行不?”

“哐!”“哐!”“哐!”

又是一通暴力的砸门声,接着一个嚣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姓梅的,老子都听见你说话了,赶紧给我开门,不然老子下次来,就刷大门了啊!”

听到“刷大门”三字,梅宜哲既心惊又尴尬,对正灼灼盯着他的费伦解释道:“嘿…费sir,外面都是些欺行霸市的装修工,之前装修房子有点没给我弄好,所以我就扣了他们一部份钱,没曾想还找上门来了……”

费伦似笑非笑地盯着梅宜哲,淡淡道:“编,继续编……你该他们工钱,人还舍得给你免费刷大门?这么好的事儿我怎么没撞上,还是你以为我听不懂【刷大门】的意思?”

梅宜哲一愕,这才省起费伦的警察身份,同时暗暗心惊,因为从刚才进入谈话后,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在不觉间忽略了对方的身份,把对方当成了一个来访的普通朋友。

也就在梅宜哲微微愣神的当口,费伦却抬手把大门给拉开了。这一下倒把门外的小混混们搞懵了,因为他们来的回数不少,可姓梅的没一次敢开门的。

这时,梅宜哲也是脸色大变,正欲向混混们讨饶,却又一眼瞥见费伦,顿时急中生智道:“费sir,我都说了,他们是装修工,来刷大门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说到这,不待费伦开口,他又转向众混混道:“呐,这位是西九龙重案组的费sir,他……”

众混混先是一怔,旋即为首的混混不待梅宜哲把话说完就叫了起来:“姓梅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警察了不起啊?”

这话一出,梅宜哲知道今天的事儿多半不能善了了,还好费伦这警察就在边上,倒也不虞被打。也就在梅宜哲微松一口气,打算破罐子破摔与混混们撕破脸皮的时候,只听费伦道:“doctor梅,你这是借了人财务公司的钱?”

“嗯,啊?”梅宜哲先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旋即惊呼了出来。他能不惊呼嘛,本以为费伦会帮着他说话,赶跑这群要债的混混,谁曾想费伦一句话就把事情给挑明了。

“没错,他欠了我们公司三十万!”为首混混嚷道。

梅宜哲被“三十万”这个额度吓了一跳,摇手否认道:“哪有那么多,我明明只向你们借了二十万!”

“你放屁!”为首混混斥了梅宜哲一句,随即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打印纸出来,“这是你欠条的复印件,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你欠三十万,不信让阿sir看看,欠债还钱,就算到了法庭上也是这个理儿……”

梅宜哲瞄了眼那张复印的欠条,心里后悔不迭,同时暗骂这些帮财务公司要债的小混混现如今做的够绝,明明是放高利贷,可偏偏他们每次要债就会在销毁原有欠条的基础上,让欠债人重拟一张欠条,将新的利滚利的数额写在上面,一式两份签字画押,这还不包括他们每次从欠债人那里收到的数额不等的money!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把欠债人榨干,财务公司是决不会罢休的。

不过这一套要债的猫腻,费伦怎可能不知道,但眼下他正打着梅宜哲的主意,自然不可能大包大揽帮他把这事混过去,反而假模假式地取过混混手中的欠条复印件浏览了一遍,又递到梅宜哲眼门前,道:“doctor梅,这是你的签名么?”

废话,这当然是我的签名,可当时签下这字儿的时候,那也是形势不由人……梅宜哲在心里痛恨地骂咧着,但表面上他却不敢得罪费伦这根救命稻草,只能点点头,以谙哑的声线道:“没错!”

“那我就帮不了你了,毕竟这张欠条的款式很正规,当事双方签字画押一样不差,就算到了法庭上,你胜诉的概率也不会超过一成,所以如果有钱的话,你还是老老实实还上吧!”费伦仿佛包公般义正言辞道。

梅宜哲闻言心中暗骂:我有你妈个.逼钱呐!有钱谁会去借高利贷……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苦逼相,哀求道:“费sir,看在阿……梁慕晴的份上,你就先帮我摆平了这些混混吧!”

混混们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骂声四起,倒是为首之人很冷静,打手势让小弟们都住了口,同时冲费伦道:“阿sir,你也看见了,我们有欠条在手,要债不犯法吧?”

费伦耸肩道:“我也没说你们犯法啊!”说到这,他瞄见又同楼层的住户正探头探脑,当下哂笑道:“不过……你们这帮人刚才实在有点吵,扰民可就犯法啰!”

为首混混闻言一窒,梅宜哲心里却乐开了花,心说这姓费的也忒笨了,老子随便推出梁慕晴顶在前面,他就软化了,只可惜这样一来,追梁慕晴的事得从长计议了,不然以这姓费的着紧程度,一定饶不了我!

也就在混混们意欲发作、梅宜哲打着如意算盘之际,费伦话锋一转,道:“当然,你们财务公司大可以拿着欠条原件起诉欠债人嘛!到时候只要法官判你们赢,什么诉讼的律师费啊,拖欠期间的损失费呀,以及这本身的三十万欠款都会由欠债人大出血……”

这话一出,混混们眼前顿时亮了起来,让法庭帮忙要账,这他妈主意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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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4 谁拿捏谁(求订求月票)

混混们眼前顿时亮了起来,让法庭帮忙要账,这他妈主意真是……绝了!

梅宜哲却勃然色变,阴鸷地瞪着费伦道:“费sir,我可是良好市民,你到底帮哪头啊?”

费伦斜了梅宜哲一眼,笑容可掬道:“doctor梅,我是警察,只帮合法的那头,understand?”

梅宜哲闻言脸色一下惨淡起来,显然被财务公司方面拿捏着正式欠条的他在这件事上占不着什么理儿!

也就在梅宜哲感到有点绝望之时,费伦又是话锋一转,道:“当然,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扛下这笔债!”

“啊?”

对于费伦的话,梅宜哲和众混混齐齐惊讶出声。直到此时,梅宜哲才发现场中的局面早就被费伦掌控了,可笑他还以为费伦是个为了女人就迈不动道的蠢货,没想到那个蠢货恰恰是他自己!

这时,回过神的领头混混道:“我不管你们谁还钱,总之要不到债的话,我们就天天上门,不过阿sir也说了,不能扰民,那下次就改刷大门好了!”

听到这话,脸色惨然的梅宜哲一个激灵,慌乱道:“费sir,那就请你帮我扛下这笔债吧!”

费伦谑笑道:“扛下债好说,可我凭什么要帮你?”

梅宜哲闻言一愕,这才领教到费伦的狠辣,有心想说不需要他再帮忙了,可一干混混就在边上虎视眈眈,这话他还真没办法说出口,只能咬着后槽牙道:“费sir,只要你今次帮了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费伦一听,顿时嘴角微翘,笑了起来:“这话可是你说的啊!”顿了顿又道:“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刚才我跟你聊过那案子,我希望你配合做一次催眠,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有用的线索!”

“嗯?”梅宜哲没想到费伦的要求如此简单,当下疑神疑鬼道:“这催眠……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费伦撇嘴道:“能有什么问题?听说doctor梅也是国外名校毕业的,就没听说过利用催眠帮助恢复记忆的案例么?”

梅宜哲想了想,貌似还真有这种事,旋即点头答应道:“那好,只要你帮我扛下眼前这笔债,我就配合你催眠找线索!”

费伦点头道:“ok,既然你答应了,那咱们就找律师签署一份协议,把这事儿给定下来,催眠、还债这什么的都可以写进去,这样你也就不用怕我赖账是吧?”

梅宜哲想想也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吧?”

也就在费梅二人达成口头协议的当口,为首的混混终于耐不住寂寞骂咧道:“喂喂,我说你们唧歪完了没有?有话拜山的时候再说,我这里还等着拿钱回去买米下锅呢!”

费伦闻言当即看死人般瞪了为首混混一眼,差点没把他吓尿:“你们财务公司是挂在东义名下的,还是正兴的?抑或其他小社团?”

心惊胆颤的为首混混听到这问话又立即有了几分神气,道:“我们是东义帮的,皇华财务公司!”

“皇华财务?没听说过啊,谁是最上面吃数的?”费伦问。

“这……阿sir,我们这些做小的只管收账,哪会打听那么多啊!”为首混混倒也机警,并未正面回答费伦的问题,“你到底帮不帮姓梅的扛这笔账啊?”

费伦一瞪眼,道:“你急什么?我估摸着你们这些人找doctor梅要债不是一次两次了吧?既然如此,连几分钟也等不了吗?”说到最后,他已是声色俱厉,令混混们一时间噤若寒蝉,竟不敢造次!

梅宜哲也被费伦冷酷的语气所慑,再看他的眼神居然带着丝躲闪,费伦也不在意,走到角落掏出手机给齐垣太拨了过去:“喂,是我,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

电话那头的太子一听,顿知费伦处在一个不太方便讲电话的地方:“明白!”

“东义的皇华财务你听说过吗?”

“皇华财务?哦~~是深水埗财哥他小舅子开的,怎么?这家伙碍您事儿了?要不要我……”

“没事,不过有个叫梅宜哲的,欠了皇华三十万,我打算让黑妞去帮忙扛下来!”

太子自然知道费伦说的黑妞就是古精灵,闻言吓了一跳,忙道:“才三十万,不如我帮忙……”

“nonono……我怎么说就怎么办,不过这笔账至少得等明天才会补上,至于今天的利息嘛……”

听费伦说到这儿,太子忙道:“您老放心,这一天半天的利息不用给,回头我就给财哥那小舅子打声招呼,他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的话,晚上我就砍死他!”

“行吧,我这边还等信儿呢!”费伦又叮嘱了一句,这才挂了电话,转回门口。实际上,他讲电话的声音忒小,梅宜哲和众混混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可即便这样,费伦在电话过程中依然没有透露太多的有用信息。

“怎么样?”见费伦转回来,梅宜哲希夷地问。

“等!”说罢,费伦又冲混混们道:“你们也在这儿等着,最多五分钟,应该会有人给你们指示!”

众混混闻言一怔,为首的混混更是戏谑道:“阿sir,你还真以为警察是万能的啦?我们这些个混、混(道上的)……可不会听你指挥!”

费伦斜了为首混混一眼,冷笑道:“哪儿那么多废话,有本事你现在离开也行,不过我不保证你以后还能出街收数!”

为首混混见费伦说得笃定,心头一寒,嘴巴张了张,却再说不出半个字来!也就在这时,他屁兜里的手机响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接起:“谁啊?……啊~~财爷,是您啊!……是、是,明白了!”

一番点头哈腰的电话打下来,为首混混再看费伦的目光已变得很不一样,当下脸上挤出笑容道:“这位阿sir,刚刚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梅先生的账已经平了,只要明天以前把钱还上就可以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费伦对这话不置可否,而梅宜哲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费sir打个电话就把三十万的欠账给平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其中会不会……不过当他生出龌龊心思将眼神瞥向费伦时,却正好撞上了费伦扫视过来的冷冽目光:“账暂时是平了,只是皇华那边给面子,不再计你利息,可要是明天这个时候还不上钱,doctor梅,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料到吧?”

这话一出,不仅让梅宜哲浑体一震,就连正准备带队离开的混混头身体也震了一震,心说果然是这个条子找人给财爷递话了,不然死抠死扣的皇华剩哥是不会不计利息还多通融一天的。

“那费sir,你想我怎么办啊?”梅宜哲也是有点急了,眼见借的高利贷终于可以还上了,费伦却还在卡他脖子。

“什么怎么办?我俩刚才不是有口头协议么?只要找律师把协议定下来签了,钱自然有你的。”费伦老神在在道。

梅宜哲闻言惶急道:“好好,我们这就找律师、签协议!”事实上,他是被小混混追债给追怕了,前几次还挨过打,可最终他也没敢报警。

费伦对于梅宜哲的反应很满意,微微颔首之际瞥见混混们还杵在门口,当下不豫道:“你们还站在走廊上干嘛?不知道这是公共地方吗?聚众堵塞公用交通,信不信我拷你们回去!”

混混们一听,也没细想有没有费伦所说的罪名,当即如鸟兽散,一会儿就跑没影了。梅宜哲见状,哪还不知道之前聊连环爆窃案时把费伦得罪惨了,否则他早就应该几句话把一众混混给打发走了。

费伦也懒得跟梅宜哲解释什么,冲他比了个“请”的手势,道:“既然要签协议,那就走吧!”

梅宜哲不敢拒绝也不想拒绝,当即随费伦到了威尔逊的律师楼,很快签署好了利用各种安全手段尽可能帮助费伦找出案件线索而费伦则帮忙扛债的协议。

等在一式三份协议上签好字画好押后,梅宜哲迫不及待道:“费sir,现在你可以帮忙把钱还上了吧?”

费伦摆手道:“不急,我们先去找催眠师试一试案发那天你的记忆再说,反正皇华财务那边已经通融到了明天!”

“不行,你必须得先帮我还款!”梅宜哲倔道。

此时,边上的大律师威尔逊说话了:“梅先生,虽然你与费先生签署的协议上没有规定双方履行义务的先后,也没有规定违反协议约定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在二位之间,我想总归有一个较主动另一个较被动吧?比如,有些事儿可以拖,有事儿却不能拖,你觉得呢?”

这话一出,梅宜哲顿时意识到自己从想让费伦帮忙扛债的那时候起早就陷入被动了,毕竟还高利贷的事情很急,而费伦寻找案件线索的事却没那么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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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 难姐难妹(求订求月票)

俗话说得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在逼梅宜哲就范的时候,崇尚武力的费伦甚至连手都没动,只在一帮混混们面前骚骚地说了几句话,就轻飘飘地拿捏住了这位梅大侠。

当然,梅宜哲跟英雄汉比起来尚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所以他在费伦眼中比英雄汉还容易对付,是那种甚至可以用过就扔的货色。

是的,费伦所谓的先配合催眠后还款的计划他本人根本没打算遵守,概因当时梅宜哲说起“梁慕晴”这三个字时体内的血液循环速度明显加快,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况且梁慕晴还不止淑女那么简单,只可惜梅宜哲在费伦面前表现的口不对心,这就是取死之道了。

诚然,在其他男人面前不提起大家共同相识自己却心仪的美女是一种含蓄,但对如今已堪堪踏入四阶的费伦而言,这种含蓄就等于是阴谋,而阴谋就该被扼杀在摇篮之中,更何况,自打费伦传授过星拳术后,就已经把梁慕晴视为禁脔了,在他看来,梅宜哲的含蓄躲闪比贾高的直白无赖更可憎,完全就是在往枪口上撞。

所以,费伦早就打算在催眠问清案情后,顺带着给梅宜哲下个闯红灯、超速之类的命令,让他在不觉中死于交通意外,那就再好也没有了。至于古精灵那边已答应帮梅宜哲还债,也大可在其死后反悔。若皇华财务敢咬着不放,那对不起了,费伦这位警察也只好为民除害了。

也正因为如此。见梅宜哲签了合同、又被威尔逊忽悠得马上可以实施催眠,费伦脸上难得流出了笑容。他当即掏出手机给玛丽莲打了个电话:“玛丽,来半岛酒店一趟,我的长包房,你找得到吧?”

“知道,不过去那儿干嘛?”玛丽莲多少有些疑惑,毕竟要想做的话。家里有的是地方,都老夫老妻了,哪儿不一样啊!

“总之你来就对了。有事请你帮忙!”

“好吧,半个小时之内到。”

费伦闻言随即挂断电话,转回梅宜哲身边,道:“请吧doctor梅。我已经请了个很厉害的美女催眠师。相信你一见到就会喜欢的。”

“噢?美女催眠师?港岛有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呀?”梅宜哲到底是法证部的人,也算是身处警界前线了,港岛有些什么出名的法医心理医师这些他都门清,长得还算耐看的女医师倒有那么几个,但能称得上美女的,一个都没有。

费伦怎会不知梅宜哲这个闷骚在想些什么,当下道:“绝对是美女,别的不说。至少也是慕晴那一级数的……”

听到“慕晴”二字,梅宜哲腹诽了一下。眼底有厉光一闪而没,旋又一愣,道:“阿……梁慕晴那级数?不能吧?”

“信不信由你,咱去了不就知道了嘛!”说着,将梅宜哲眼神变化尽收眼底的费伦拥着这货出了律师楼。

费梅二人驱车到半岛酒店的时候,玛丽莲和乔冷蝶已经先到了。看到一中一外两个极品美女,梅宜哲整个人都有点斯巴达了。

乔冷蝶瞄见梅宜哲的失神样不禁秀眉微蹙,正想说点什么,费伦却先一步道:“你们俩怎么走一块了?玛丽,平时不都爱莎跟你在一起么?”

玛丽莲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臻首,道:“你说她呀,正在家里练你前两天教的拳呢,所以不愿跟我出街,恰好冷蝶想来尖东这边逛逛,就一起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爱莎没什么练星拳的天赋,八级星拳练起来的效果远不如梁慕晴的七级,所以费伦就改传了她第二战斗形态,对此爱莎倒是得心应手,勤练不缀。

梅宜哲却瞪圆了眼睛,他算是听出来了,还有个叫爱莎的美女跟玛丽莲以及乔冷蝶是一伙的,而她们这三个美女又都跟费伦有一腿。至于为什么说爱莎是美女,这就是梅宜哲多年泡妞的经验了,其实原因也很简单,眼前的玛丽莲和乔冷蝶都是极品美女,若爱莎不够靓眼的话,又怎敢跟这么俩美女扎堆做朋友呢?在男人面前还不得憋屈死啊!

乔冷蝶对谈论爱莎不感兴趣,当下挽起费伦的胳膊,轻声道:“好了阿伦,周围不少人在看,咱们还是上去包房聊吧!”

这话一出,立刻惹来了玛丽莲的白眼,她不甘示弱地绕到费伦另一边,也挽起了他的手,只把梅宜哲孤零零地晾在边上。

梅宜哲见状腹诽不已,心说既然知道周围有人在看,那你还挽住男人的胳膊干嘛?不过这话却不敢说出口,只能随在费伦三人身后进了电梯,直上长包房所在楼层。

进到长包房后,费伦先是散出思感网络将整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毕竟有些时候没来了,万一被人装了针孔或是窃听就不好了。

随后,他才把连环案和催眠的事跟玛丽莲说了说,她立马笑道:“原来就这事儿啊,简单!”说着,转向梅宜哲道:“doctor梅,请找个你觉得躺着会舒适的地方吧!”

梅宜哲在豪华包房里四下看了看,最后指着气泡式的皮沙发道:“沙发……可以吗?”

玛丽莲不置可否道:“可以,只要你觉得舒服就成!”

梅宜哲随即当仁不让地躺了上去,道:“玛丽女士,我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开始!”实际上,对催眠这种事,他也只是听说,却从未亲身领教过,因此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好奇。

“那好……既然阿伦想找你了解爆窃案的事,就请你先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吧!”玛丽莲来到梅宜哲身旁坐下,开始忽悠,“最好是吧当时的情形小声念叨出来……”

梅宜哲嗅着玛丽莲身上的芬芳,相当配合,开始轻声地碎碎念,没多一会,他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韵律,下意识朝玛丽莲望去,结果好死不死地撞上了玛丽莲的幽眸,一下顿失神采。

乔冷蝶见状冲玛丽莲冷哼道:“你也就会装神弄鬼……”

玛丽莲闻言斜她一眼,哂道:“怎么?你不服啊?不服你咬……”

“好了,你们每人都少说两句,ok?”费伦不豫道,“信不信老子烦了直接丢你俩出窗?”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争风呷醋是女人的天性,但对费伦而言,撒娇卖萌还可以,针锋相对这种事他喜欢眼不见为净。

两女显然都清楚费伦的脾气,见他开了口,不约而同都闭了嘴,玛丽莲更是按照费伦的指示,开始向已被精神控制的梅宜哲提问。

只可惜,费伦大部份问题的答案从梅宜哲口中吐出与他醒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不过有些细节还是流出了案犯的蛛丝马迹,比如,后两次都是财务公司遭爆窃的连环案梅宜哲和梁慕晴都去了,而他们接到上面转来消息的时间竟然都是凌晨三点十分左右,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古怪!

当然,类似的古怪还有不少,但在旁人看来,与案件本身似乎并无太大关联,甚至就连问话的玛丽莲和旁听的乔冷蝶也这么想。

“allen,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见费伦皱眉抱胸沉默不语,玛丽莲不禁扭头问道,“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现场观察到的东西还不少,不过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细节,对找出案犯似乎没什么太大帮助!”

“那也不一定啊!”乔冷蝶唱反调道,“至少我觉得前后两起案子冥冥中似乎有种咱们都不知道的联系,你比如被爆窃的保险柜为什么是向南开啊?要知道,按这姓梅的说法,最近一次爆窃的保险柜明明是东西朝向的……”

玛丽莲闻言冷笑道:“可这跟找到凶手有半毛钱关系吗?allen刚才可是说了,前后六次连环案现场都提取不到陌生指纹,就凭保险柜被人移位你就想把案犯找出来,真是天真!”

“我可没说仅凭这些小细节就能把……”

“好了,都少说两句,聒噪!”见二女又有争吵迹象,费伦终是不耐烦地吼出了声,“那个……玛丽,把刚才的问题再细分一下重新问一遍,冷蝶,你负责录音!”

有了两女分工合作,费伦在边上轻松无比地把梅宜哲勘查两处爆窃现场的细节又回味了一遍,但是除了那些古怪的细节巧合外,再找不到半丝破绽或者说线索直指爆窃犯了。

对于这样的事,费伦多少有些无奈,可也没法子,毕竟他还不是神,能让时空回溯。而录妥了第二遍盘问的乔冷蝶此时道:“阿伦,完事了,现在还要怎么办呀?”

玛丽莲也盯着费伦,想看看他怎么处理沙发上躺尸的梅宜哲。

费伦没有立马给出答案,反而道:“玛丽,你再问问姓梅的,对梁慕晴是个什么想法……”

“梁慕晴!?”玛丽莲愕了一下,乔冷蝶瞧见她的样子,当即屑笑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啊?那可是以后也许会成为阿伦娇妻的存在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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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 交通意外(求订求月票)

“你连这都不zhidao?那可是以后也许会成为阿伦娇妻的存在啊!”

听到乔冷蝶这话,玛丽莲愣了愣,随即懂了费伦的意思,当下向梅宜哲问了他的想法。

催眠中的梅宜哲听到enti后呵呵一笑,道:“还能有什么想法?自然是希望人财两得呗!他梁家这么有钱,一旦取了梁慕晴这位千金大小姐,我至少能奋斗少奋斗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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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冷蝶闻言嗤笑出声:“嘁~~哪儿都有这种妄图一步登天的人!还少奋斗二十年,这种想法在本质上跟买彩票中大奖是一样的!”

玛丽莲立马抬杠道:“你怎么不说他把全世界别的男人都杀光了才有keneng成功呢?”

“哈,就凭这姓梅的能力,他有这keneng嘛!”乔冷蝶一脸的不屑。

“行了行了……”费伦见两女又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脸上顿时泛起不耐烦的表情,“玛丽,既然这姓梅的喜欢妄想,那就让他妄想到闯红灯吧!”

玛丽莲对此不置可否,反而问道:“催眠他闯红灯不难,可退出催眠的条件呢?怎么设立?”

“这容易,设为【受到极大冲击,七孔流血】就差不多了!”费伦轻描淡写道。

玛丽莲闻言也不反驳,偏了偏头,还真就照费伦的意思办了。等弄妥一切,她随手在梅宜哲的头顶轻拍了两下,姓梅的就逐渐醒转过来,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玛丽莲和乔冷蝶的如花娇魇。刚醒转还略感迷糊的梅宜哲疑似梦中,旋即瞄见费伦,这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心头暗骂:妈的,这臭警察还真是艳.福不浅!当然,他面上却在装憨,略显木讷道:“费sir,这就完事啦?”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说你还未死怎keneng完事,嘴上却道:“差不多。谢了啊!”说着,还勉励似的拍了拍梅宜哲肩膀。

玛丽莲更顺着费伦的语气道:“allen,你看是不是请doctor梅吃顿大餐?”

梅宜哲闻言一怔。看向玛丽莲的眼神更亮了,嘴上却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儿,只要费sir别忘了承诺的事就行!”

费伦拿过梅宜哲随身携来的文件夹。道:“有协议在这儿。我若耍滑头,你大可以起诉嘛!”说着,把文件夹交到梅宜哲手里,这个动作明显是在赶人。

梅宜哲暗自腹诽了一句,又打开文件夹确认了协议仍在后,当即起身向费伦三人告辞,步履轻快地离开了长包房。

等彻底听不到门外梅宜哲的脚步声后,费伦冲二女笑道:“咱们也走呗。跟去瞧瞧姓梅的怎么个死法!”

玛丽莲闻言撇嘴道:“allen,那家伙中了我的攫神眼。肯定比马都死得快,你还不放心呐?”

“啪!”

费伦在玛丽莲的丰臀上拍了一记,道:“看他死透了我才放心!”说罢,左拥右抱出了门。

到了地库,坐进车内,从刚刚起就一直脸带疑惑的乔冷蝶道:“阿伦,玛丽莲在楼上房间里说什么比马都死得快,啥意思啊?”

玛丽莲闻言瞥了乔冷蝶一眼,笑而不答。倒是费伦帮她解惑道:“还能什么意思啊,她那是典型的西式汉语,类似于音译,原文是!”

“必死无疑?”乔冷蝶闻言狂翻白眼,旋又瞪了玛丽莲一眼,哂道:“你这音译其实也没错,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瘦死的马就体积而言也还是比人大,这马都死得快,人当然就死得更快了……”

坐前排开车的费伦一听,顿时省起了某部电影的台词,当即就笑喷了,好在他控制力超强,这才没让宾利追尾上前车,不过仍让交通警盯上,命其靠边停车检查。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因为他远远瞧见梅宜哲的车居然在前面一个红灯下停车了,这令他有些不解,将宾利靠边的同时更盯了眼后座的玛丽莲。

玛丽莲收到费伦的【眼神传讯】,当即以眼神回道:“闯红灯是随机的,也许用不了下几个路口,就这个路口姓梅的就会上演好戏!”

也就在费伦读懂玛丽莲眼神中的意思时,交通警已凑到车窗边敲响了玻璃,并做了个降下车窗的手势。

费伦依手势照做,随即笑着招呼道:“唷,师兄,执勤呢?这个点快下班了吧?”

“你……”交通警听到费伦的话明显迟疑了一下,“这位先生,请出示一下驾照!”

费伦也懒得多辩,直接掏出驾照和警证一块递了过去。也就在交通警瞄见警官证,迟疑着接过去时,前面路口梅宜哲所开的马自达并未等红灯完结,趁着横向路面上没车,就这么开动闯了过去。

“呜……”

这时,横向路面上一辆重卡呼啸而至,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梅氏马自达的侧面,这还没完,由于重卡轮子大底盘高,竟“吱嘎吱嘎”从马自达上碾了过去,然后不受控地开始侧翻,车身滑行一段后,重重拍在了路边并排的几根电线杆上,当场撞折了两根,这才止住了冲击的势头。幸运的是,重卡司机只受了点轻伤,没什么事儿,而电线杆的位置又刚巧保住了几位来不及闪躲的路人,最终这场突如其来的交通事故就只有梅宜哲一人倒霉而已!

当然,正打算查看费伦证件的交通警却被路口阵仗翻天的撞击声吓懵了,反倒是费伦提醒道:“师兄,回神回神,赶紧过去看看吧!”

“啊?哦,好!”回神的交通警拔腿就朝自己的铁马跑。

“哎哎哎~~我的证!”费伦嚷道。

交通警这才发现费伦的驾照和警证还在他手上,赶紧又跑回来,把两证往车里一扔,又拔腿而去。

费伦也不在意对方扔证的态度,反而心情大好脸色平静地收妥证件,开车往事故现场靠去。其实,若非这条路没法当街掉头,他才懒得凑上去欣赏梅宜哲的死状呢!

到了现场,后座的玛丽莲和乔冷蝶就表现得跟其他女人一样,碰到惨事儿死活不愿多看一眼,倒是费伦有警察的身份掩护,再怎么淡定旁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下车后,算是最先几个到达现场的警察,费伦没去看别的,径直走到不成车形的马自达前,往死瘪死瘪的车厢内瞄了一眼,发现梅宜哲有点变形的脑袋竟有一小半被压进了胸腔里,体温尚未完全散去,却已没了心跳,虽然死状是惨了点,由生到死的过程倒也痛快。

“呵,看样子救护车都省了!”费伦随口吐槽了一句。

这时,刚才查费伦两证的交通警正好转回来,没听太清他的话,不禁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救护车来不来都一样,车里这人已经死了!”

交通警闻言眼睛瞪圆了一些,费伦不以为意,续道:“其实就这个现场,即便救护车来了,也等得把车篷剪开将人移出来才能拉到医院去!”

前后看了看,交通警也不得不承认费伦说得很对,因为整个车顶被重卡轧过,完全变了形,将司机完全卡在了其内,就这么拖拽是没keneng拉出来的。更甚者,他也发现了梅宜哲的脑袋有一小半被压进了脖子里,这种畸形似乎是没救的迹象啊!

无语凝噎中,交通警也有点不知所措,好在此时又有西九龙交通部的同事骑着铁马赶了过来,见同事来援,交通警处理事故的信心自然而然就大了起来,现场也开始变得有序,费伦见状,索性回了车上坐着,还冲两女哂道:“一切ok,那家伙死翘翘了!”

“我就说了嘛,你还非跟过来看,现在好了吧?堵半道上了!”玛丽莲有点小埋怨。

乔冷蝶一点也不关心梅宜哲的生死,还难得在此enti上与玛丽莲有共同语言,当下附和道:“阿伦,眼下怎么办呢?是等,还是……”

费伦对两女的牢骚不以为意,摊手道:“你们要想快点回去就下车走呗!”

“那你呢?”

“我也可以跟你们一块走,车就扔这儿,自然会有拖车来拖走!”费伦道。

“也行,那走呗!”

于是三人齐齐下车,上了人行道,很快找到一条近道拐向了港铁站,直接坐地铁到了金钟,然后打车回了浅水湾。

进了客厅,居然就只有幸子在那儿擦擦抹抹,费伦疑道:“摩尔姐妹呢?该不会是腿好了就脚底抹油了吧?”当然,后一句是玩笑话。

幸子回道:“她俩正在练功房受虐,被爱莎打得那叫一个惨!”

“唔……”费伦有点愕然,玛丽莲和乔冷蝶却对视一眼,径往练功房快步而去。

等三人赶到练功房一看,果不其然,摩尔姐妹被揍成了猪头,正趴在地上哼哼,而此时妮露正与希林联手同爱莎过招,不过明显在被压着打!

不得不说,这些天,费伦将第二战斗形态都教给了几女,由于有【基因之力】摆在那里,所以她们过起招来那叫一个狠厉,虽然不至于招招致命,但却达到了斩筋断骨的程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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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7 设施不到位(求订求月票)

进到练功房的费伦瞄了眼瘫在地上的摩尔姐妹,又环首抱胸站在旁边,看爱莎妮露希林三人俱都混战得鼻青脸肿,这才哂道:“还不错,第二战斗形态你们几个都差不多得了神髓,相信等闲十来个特种兵应该不会是你们的对手!”

闻言,难得发狠刻苦的希林却捂着熊猫眼嗔道:“allen,可人家这脸,最近一段都被打开好几回了,想到就心疼!”

费伦对希林的娇嗲浑不在意,反而冷哼道:“我要不给治的话,你就不止心疼了!”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把希林的脸都吓白了。

好在费伦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旋即笑道:“好啦……我嘴上说说而已,看把你吓得……”

希林这才脸色稍霁,捧着肿得老高的腮帮子凑到费伦身边,却难得没有搂着他的胳膊撒娇,只那么乖巧的站着,生怕费伦一个不高兴真就不给她疗伤了。

好在在场的女人至少也是被洗过脑的,玛丽莲爱莎之流更是被费伦封神洗脑过,所以他此时倒也不怕暴露【基因微改造】疗伤的能力,不过肉须深入伤患内部的场景甚至于比《生化危机》还恐怖,因此他还是决定让受伤几女去隔壁疗养室进行昏睡治疗,也就是先封住昏睡冥穴再治疗,这样费伦还能在女人们心里保持一点神秘感,甚至给她们一种无所不能的印象。

有时候,即使洗了脑。这种无所不能的形象还是很有必要的,就好像宗教狂信徒膜拜教皇那样,明明已经狂热到昏了头。但看到随手能降临神迹的教皇仍会更加狂信,个中情形在旁人看来假到不可思议,但对当事双方而言却是一种很好的互动。

是夜,费伦治好了爱莎诸女,甚至还赏了摩尔姐妹各一块命源服食,极大地提高了她俩的身体强度,不客气地说。拥有【心灵感应】的蕾佳娜和贝丝即使对上一个排的特种战士,双方都徒手搏杀的话,她们会笑到最后。

正因为如此。加上cia全球通缉令的缘故,转天费伦就把摩尔姐妹送上了飞往马尼拉的航班,她们将在那里转飞新加坡,进而前往中东与多默尔汇合。这样一来。也能从容避开cia那些似极苍蝇的叛逃清道夫。

送走了摩尔姐妹后,费伦照常上班,而玛丽莲乔冷蝶几女纷纷进入了f

可惜这些对女人们很有吸引力的活动费伦并不怎么感冒,反倒觉得还是破案来得更有趣。虽然在拥有强大精神力后,不管什么案子都不会太难,但总归有那么点刺激,比滑水啊高尔夫这些来得要爽!更关键的是,有些案子靠催眠费伦当然能获悉真相,可法庭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证据,所以就某些严谨的罪犯来说,费伦即使知道他们就是案犯,但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这些人依然不会获罪,也就成了费伦眼中最耐玩的玩具。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费伦暂时还未碰到过那种将犯罪的蛛丝马迹(证据)销毁得一干二净的凶犯,但以后会不会碰到只有满天神佛才知道,这也恰是费伦最期待的地方。

正式上班前几分钟,走进重案组大房的费伦发现力哥几人正围着鱼莎在那儿议论昨天收集回来的有关连环爆窃案的八卦消息,不得不说,其中很大一部份与案件卷宗上提供的相类似,毫无参考价值,但也有一小部份八卦就连费伦也没接触过,他听后竟有眼前一亮之感。

“我跟你们说啊,特别职务队的黄sir以前是我警校的师傅,他也听说了这个爆窃案,有点与众不同的想法……”

听到吹水王又在那儿胡吹大气,众同事嬉笑的同时,擦鞋仔马厚不禁接茬问道:“什么不同的想法啊?不会是黄sir知道是谁干的吧?”

“那怎么可能,不过师傅他说这前后两桩案子说不定都是财务公司的欠债人所为!”吹水王一言道。

“切诶~~还以为是什么与众不同的想法,就这啊,我们也想到了!”力王一脸不屑。

王一言哂道:“力王,

你说你想到了,我看不想啊?你们几个也不像想到这点的主儿……”

“怎么不像?你倒是给个理由先!”向来寡言少语的邓南淡漠道。

“很简单,我照黄师傅的想法查了一下卷宗,结果发现前后两家财务公司里根本就没有同名同姓的欠账人!”王一言爆料道。

鱼莎闻言秀眉一挑,道:“吹水,照你的性格,这要是没点发现的话,你肯定不会浪费这么多口水,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嘿嘿,知我者美人鱼也!”王一言腆着脸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发现两家公司的欠债人名单中有两人有亲属关系!”

进门后一直没吭声的费伦闻言终忍不住挑了挑眉,道:“哦~~有这种事儿?”他这一出声,顿把力王等人吓了一跳,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感觉到有人进屋。

“sir!”“费sir!”“鼓捣摸你,sir!”……

众人纷纷向费伦打起了招呼,一个二个脸上都有些惊疑不定。费伦对此不以为意道:“吹水,继续说说你刚才那八卦……”

王一言一听,顿时眉飞色舞地表功道:“是这样的sir,我查到那两个欠债人不仅有亲属关系,甚至就连借钱的时间也几乎不分先后!”

“真的假的?”

“有这种事儿?”

“不会吧,这么明显的线索头前查这个案子的同事会漏掉?”

力王几人似有些不信吹水王的说词。费伦却不置可否,只淡淡道:“吹水,我也不否认你这条线索的真实性,不过有个问题还得请教你一下……”

“啊?”王一言愣了下,旋即道:“sir,请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在场的诸位都可以思考一下!”费伦淡笑道,“这前后两家财务公司的借债名单都在卷宗里搁着,但你们谁能保证这两份名单是真的?”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隔了一会,马厚拍掌道:“对啊,这两家被爆窃的财务公司都不是什么正规的好鸟,当时咱们同事去查的时候他们未必会把正规名单上缴,即使是以破案的借口也不行,毕竟几百万损失了再捞回来就是,若真的借债名单露给了咱们警方,说不定整间财务公司都得玩完!”

闻言,众人这才发现王一言的思路没问题,可惜最根本的名单恐怕有点问题,而且依正规的警方办案程序而言,他们还没法强取两家被爆窃财务公司的欠债名单,毕竟这两家公司明面上并没有违法违规。

不过王一言仍不死心道:“费sir,那您看是不是咱们想个法子,把两家财务公司的名单搞到手看一看呐?”

“废话!”费伦瞪了他一眼,“我还不知道要把名单搞到手啊?问题是怎么搞到手?用偷的肯定不行,那可是知法犯法……”

这话令力王等人一窒,他们以前跟着常洋的时候还真就用过“悄然而借”的小把戏,现在费伦突然说不让用,倒令人多少有些别扭!

见一时冷场,费伦也不愿多待,哂道:“好了,你们再讨论讨论,我去找童sir聊聊增加设备的事儿!”

“设备?什么设备?”王一言八卦之心又起。

费伦斜了王一言一眼,随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斥道:“不八卦没人当你是哑巴!”说罢,径直出门往童添禄的办公室而去。

到了地方,费伦敲门而入,童添禄请他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开门见山道:“阿伦,这一大早的,你就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童sir,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我那组少些破案必须的东西!”

“必须的东西?什么东西?”童添禄不解道,“我能听大sir说你向上头申请的新武器,而上头已经批了,你还想要什么?”

“也不要什么,就是几个房间而已!”

“房间?”童添禄听到这要求有点傻眼,“老实说,你们重案a组的办公面积已经不小啦!”

费伦摆手道:“不是办公室的问题,而是我需要改造出几间特殊的审讯室!”

“审讯室?还特殊的?”童添禄闻言有点头大,“我跟你说啊,咱们是警察,可不是土匪,刑讯逼供那一套……”

费伦哑然失笑:“童sir,你想歪了!”

“那你的意思……”

“很简单,我就想按原来我在港岛总区重案组那样改造出几间电梯审讯房,可眼下这不是没地方可改嘛!”费伦吐苦水道。

“电梯审讯房?这我倒听说过,可就是没机会见识,它真有传闻中那么神奇吗?”童添禄奇道。

费伦闻言愕道:“传闻中怎么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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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怎么神奇了?”

“据说啊、据说……但凡被关进电梯房的嫌犯没一个能撑住三十六小时就会主动吐口,我就想问问这到底真的假的?”显然童添禄身体里八卦因子也不少。

费伦想也没想就否道:“当然是假的啦!”顿了顿又道:“童sir,你应该zhidao的,其实总有那么些罪犯的意志力强于旁人,这些人那都撑过了三十六个钟头……当然,无一过四十八小时这点是肯定的!””“章节更新最快

童添禄听得一愣,旋即笑道:“好你个费伦,调侃我是吧?信不信我不批空房给你,让你的改造设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费伦笑吟吟地摊手道:“那敢情好,省得我破案了!”

童添禄又是一怔,待他省悟过来时,费伦已走到门边,冲他摆手道:“童sir,事就是这么个事,你多上心,有了结果告我一声!”

见状,童添禄唬着脸道:“你这算什么?要挟完上官就想跑路么?况且这改造电梯房我一个人说了根本不作数,毕竟这其中涉及到改建的enti,而最关键的资金!”

“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enti,只要你找个地儿,改建和资金的enti我自己搞定!”说完这句,费伦挥挥手,拉开门直接闪人了。

等费伦彻底走没影儿了,童添禄才回过神来,冒了一句:“靠,你出钱不早说!”

事实上,这世上许多事儿就是这样。无非“利益”二字,再说简单点儿就一个字,钱。不管大到国家。中到黑白道,小到每家每户,都得讲这个字,只是多少而已,可要想完全摒弃这个“钱”字,那是不keneng的,也不现实!

而要是费伦一来童添禄办公室稍微寒暄一下就说他出钱改造的话。童添禄也不会跟他绕这么多废话了,毕竟是公家机关,每个部门每年的经费都是有数的。况且这都快年底了,哪还挤得出什么钱啊,所以童添禄当时就在想是不是把这事儿缓缓,孰料费伦最后走之前来了这么一句“我出钱”。那也……要这样的话。一切都好说!

费伦回到重案组,很快就给手下五个人下达了任务,三件事,一练枪法,二继续打听有关连环爆窃案的八卦,三分成两个小组各自探访连环爆窃案前四起案子的受害人,重新梳理线索。

对于这些安排,众人均无异议。不过末了洛力提出了一点小意见:“sir,除你之外。我们这儿五个人,怎么分组呢?”

其实费伦也有点头疼这个enti,不过既然力王问到了,他倒也懒得多纠结,直接道:“这样,分两组,力哥你和南仔一组。”

几个男同事闻言,脸上表情不一,特别是提出enti的洛力明显有点错愕,反倒是美人鱼本人相当淡定,望向即将同组的吹水王和擦鞋仔道:“以后咱们仨一起行动,还请多关照!”

“应该的、应该的……”擦鞋仔马厚连连点头,一副猪哥样。

反倒是吹水王一言脸色有些丧气,道:“sir,老马除了有点小聪明之外,体能枪法格斗都不咋地,我们这组是不是弱了点儿啊?”这个enti乍一看像牢骚,却充分表明吹水此人除了爱八卦之外,工作上还是很用心的。

费伦闻言一笑,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把鱼莎配给你们的……难道你们不zhidao阿莎除了有美人鱼这个绰号之外,还有个更猛的绰号吗?”

“啥绰号?”力哥愕道。其实不知他,所有在场的男同胞都有点好奇鱼莎的另一个外号。

鱼莎却恶瞪向费伦,咬牙切齿道:“费sir,别长舌,ok?”

费伦耸肩道:“我这可不是长舌,而是向同组的同事介绍你特长!”

“总之不许说,就不许说!”鱼莎气得跺脚,小麦色的脸盘上更染了一层红晕,俏丽非凡,力王等人差点看呆了眼。

可惜费伦就是费伦,从不会被女人左右,淡淡道:“你们都傻啦?别看阿莎现在娇艳如花,她另一个外号可是【鲨鱼】啊!”

“啊??”众男同胞齐齐一愣,显然不敢相信费伦所说。

鱼莎却恼羞成怒,又不敢拿费伦怎样,只好飞起一脚将身边一张空置的办公桌一踢两半。

“嘭!”“咔嚓!”

力哥四人眼瞅着办公桌从中一分为二,轰然坍塌,都差点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而鱼莎这个罪魁祸首却在又恶瞪了费伦一记后,不管不管地冲出了重案组大房。

费伦不置可否地耸肩道:“呐,你们也看见了,这就是鲨鱼的威力,至于她的枪法嘛,呵呵,我俩在美国交流时,可是一起配合进行过街头枪战的哟!”

这话一出,不单吹水和擦鞋仔对鱼莎有了信心,就连四人中战力最强的力哥和邓南也对鱼莎刮目相看,毕竟他们虽是重案组刑警,但实际上真正进行过街头枪战的仅邓南一人,而力哥只在几年前开过两枪(练枪不算),至于王一言和马厚更是在得了佩枪后连枪都没开过。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hk跟大陆一样,枪支管理很严,虽偶有银行抢案发生,但总体而言,流入市面的枪支相当有限,不像中东,买枪都是二手的,还是论斤的那种,更不像美国,枪店比麦当劳还多。

“好了,都别愣着了!”说着话,费伦随手拍出几张千元港币,“那个谁,拿这些钱去弄张同款的办公桌回来,有多的钱就带点茶点回来!”

洛力赶紧接过钱道:“没enti,这些钱富余得很,同样的办公桌仓储组就有,我塞些钱搬一张回来就可以了……”

“……”费伦摇手指道,“力哥,你动点脑子行不行?从仓储那边搬,那边肯定得记录在案,到时候监管处一查,不就能zhidao阿莎在上班时间劈腿劈块了一张桌子吗?去外面买!”

“是是是!”

费伦又吩咐道:“还有你们三个,把这张坏掉的桌子给我拆成零碎,到时候找俩黑口袋笼上带出去扔了!”

四人连忙麻溜地行动起来,而费伦则手插裤兜,施施然出了大房,追着鱼莎的体味而去。

五分钟后,天台。

费伦一眼就看见了正伫立在护栏边的鱼莎,也不靠近,就那么扬声道:“怎么?我揭了你短你怕嫁不出去呀?”

本还紧绷着俏脸的鱼莎一听这话,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费伦见状,不禁吐槽道:“哇哦,你这条美人鱼,笑点也太低了吧?”

鱼莎听到这句玩笑话顿时重新绷起脸道:“费sir,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带你这样开玩笑的。”

费伦撇嘴道:“你还zhidao现在在上班啊?一个外号而已,你至于嘛,还跑楼上来,要是被大sirzhidao了,你或许不会怎样,可我的威名就毁于一旦了……”

鱼莎扭头瞟了费伦一眼,皱着琼鼻道:“活该!”

“行了,我本事想在力哥他们面前夸你一番,没想到你这么不禁夸……也对,撇开侦探的能力不谈,实际上你的战力还赶不上我在港岛总区教的一个女徒弟!”

“你也有女徒弟?”鱼莎多少有点惊奇,因为这事儿从来没听费伦提过,“笑话,我会比不上你徒弟?”

费伦不以为意地歪了歪头,道:“十有**比不过,她现在已经加入了警察部新组建的一个特殊部门,而能加入这个部门的个顶个都是高手!”

“高手?”鱼莎掀了掀眉,“有多高啊?”

“也不太高,不过就连飞虎队出身的警员想要进去也得通过测试才行!”费伦淡淡道,“而我那女徒弟是直接进的。”

鱼莎闻言瞪大了美眸,似有不信道:“她该不会是进去做文职吧?哪个部门啊?”

“反恐队,我那女徒弟直接加入了行动一组!”

“呃……”鱼莎顿时无语了,不得不说,新部门【反恐队】她还真听说过,只不过从未获悉该部门招人的消息,现在看来人家早已经进行过内部遴选了,“你那女徒弟叫什么名字啊,有本事把她叫来跟我过过招!”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摇了摇头,失笑道:“阿莎,不是我损你,以你的手段还不是我那徒弟姜雪的对手,格斗不是、体能不是,枪法更不是她的对手,甚至于在对案情抽丝剥茧的分析上,你也未必是她对手!”

鱼莎闻言愣了愣,随即摇头道:“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总之哪天得空,我介绍你们俩认识,到时候你跟她交流切磋一下就明白了!”说话间,费伦已然踱步到了鱼莎近处,倏然而动,一下将她揽在了臂弯内,“离护栏这么近干嘛?”

鱼莎被费伦搂上,先是微微一惊,旋即听到他的担心,顿时有些感动,又有点被气乐了:“allen,你真以为我心理脆弱,被你刺几句就想不开要跳楼啊?”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离得护栏这么近,万一刮大风把你吹下楼咋办?”费伦胡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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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莎不笨,岂会看不出费伦的心思,只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嘴上却没吐槽,任由费伦将她揽到安全处,这才挣开他的手道:“现在总可以了吧?”

“当然!”费伦哂笑道,“甭管你是不是想跳楼,我救这一回就当给你提个醒,至于后面你还会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甚至跳下去,我都懒得管了!”说罢,他耸耸肩,还真就径直下楼而去。

鱼莎见状呆了呆,连忙追了下去,赶在电梯关门前挤进电梯,蹙眉瞪着费伦道:“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啊?”费伦摊手道,“足球赛你总看过吧?红黄牌该懂吧?刚救你就算黄牌了!”

鱼莎闻言一滞,旋即不依地拍打着费伦的手臂,嗔道:“你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费伦皱眉道,“我看你才混蛋,不知道电梯里有监控啊?”这话一出,鱼莎立马住了手,也不看监控镜头所在的方向,只嘀咕道:“总之你就是混蛋!”

“行行行,我混蛋我知道,不过现在上班时间诶~~小姐!”

鱼莎立马闭了嘴,悻悻地瞪着费伦,整个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旁人见了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编八卦呢!

好在费伦这人心宽,对于眼神啊或者不骂人的流言蜚语,他都一律免疫,从不放在心上,因此也不会像旁的男人那样求鱼莎把眼神变得正常一些。甚至于,当鱼莎闭嘴以后,费伦就再没废话过一句。

电梯很快到达重案组所在楼层,费伦施施然回了大房,看也不看仍留在电梯里的鱼莎。

鱼莎见此状况有点傻眼,她没想到费伦说不理她,还真就不理了:“哎……”见费伦头也不回,只能追着他去了。

转回大房,在身后的鱼莎开口,费伦先一步吩咐道:“好了阿莎,以咱俩的关系,多余的话就不说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该干嘛干嘛去!”

鱼莎闻言有点窃喜又有点沮丧,最后迟疑着应了一声:“哦!”

不得不说,费伦这组当前接受的连环爆窃案看似轻松,实则棘手,因为案件中连着六起爆窃全他妈是过期案件,也就是那种没法接触案发现场的无头案。

对费伦而言,想要破案的话,最好是在案发三天内看到第一现场,那么以他超强的嗅觉视觉触觉说不定还能发现点儿寻常人发现不了的线索,以此跟进破案,而眼下的问题是,离现在最近的一起爆窃案也发生在多天以前,案发现场早没了,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现场勘查。

至于从别组转来的案件卷宗,那玩意再怎么也是别人对案件的看法,即使多么强调客观,也会或多或少带上些经手人的主观判断,而这恰恰会影响目前费伦的判断,简直是添乱!

当然,这件案既然交给费伦来办,他就打算办出点新花样,事实上,力哥等人在收集关于案件的八卦时,还每人交了份相关报告给他,对此费伦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习惯,而且几份报告当中,邓南上交的那份里摘引了不少来自cib(刑事情报科)的小道消息,说遭爆窃的两家财务公司底子都不太干净,只是警察部一直没抓到什么太明显的把柄,无法从重处理,所以就搁那儿没动。

正因为如此,费伦觉得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就算没法引那个爆窃犯出洞,也可以藉此机会为民除害,捣掉两家跟高利贷没甚区别的财物公司。

而费伦之所以打算这么做,是因为他从所有的案件卷宗里发现了连环爆窃犯的一个怪癖,那就是只拿被爆窃的保险箱或储物柜里的东西,至于搁在别的地方的财物,一概不动。

更重要的是,他托人查过六桩连环案受害人的底,发现他们明里暗里或多或少都有手脚不干净的地方,比如第三桩案子那会计,他就有挪用大笔公款的经历,虽然事后基本上都填平,不过这个事儿是肯定有的,但蹊跷的是,之前查这个连环案的小组也曾怀疑爆窃犯是不是那会计的对头搞出来的,可问题是,前后六起爆窃,手法从生疏到娴熟,一脉相承,六个案子的受害者几乎不存在直接的交际网。

换言之,找不出那么一个或几个嫌疑人能跟六起爆窃案都扯上关系的,特别是第三起的会计家保险箱被爆窃案,当时前一组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已经算是查得相当细致了,在会计家被爆窃当晚,跟他有嫌隙的人不是不在hk就是有不在场证明!

不过在费伦看来,这连环案中的第三起爆窃总是给人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的感觉,但具体不同在哪儿,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却并不妨碍他打算重新深究此案的决心!

至于这单case具体要从哪方面入手调查,费伦暂时还没想好,所以迟迟未动,不过他相信,每个案件中,有的线索若不在第一时间拿到就有可能永远也得不到了,而有的线索却会一直在那里摆着,只看能不能够发现了。

也就在费伦把印在脑子里的第三起爆窃案的内容进行重组和梳理时,改造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竟是奥德莉的私人号码。

稍一犹豫,费伦便接通了电话,轻佻道:“喂,奥德莉,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还好啦,就是有些想你了!”奥德莉在电话那头嗲道。

“只有一些想么?”费伦挑逗道。

奥德莉闻言声音顿时冷了下来:“哼,你个混蛋,回了hk就不打电话了,我能有一些想你,算对得起你了!”

听对面女人这么一说,费伦狂汗不已,貌似事实还真是她说的那个样子,就算薇莲和饶芷柔飞去美国,他也是联系的蜜莉娅而非奥德莉,可以说回港后有且仅有一次的美国长途电话跟奥德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身为女人不发飙那才奇怪了!

想及此,费伦打了个哈哈,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奥德莉,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儿吧?”

“啊~~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你那个东方小美人英文歌唱得还不错,听说环球那边已经开始给她灌唱片了!”

费伦直觉奥德莉仍在试他,心下虽喜饶芷柔的成绩,嘴上却道:“就这事儿?”

“不止……另一个重要的事儿就是今年哈佛的校友聚会邀请函已经发到我这儿来了,你参加吗?”奥德莉问。

“唔……”费伦考虑了一下,道:“我人就不去了!”

电话那头的奥德莉闻言顿时有些失望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这就去回了哈佛方面,毕竟前几年你可一直都号称【募捐冤大头】,所以今年哈佛校董会特意派了专人来送邀请函!”

费伦对此不以为意,接茬道:“我人是不去了,不过在今年的捐款名单上,我希望排第一,你懂我的意思吧?”

奥德莉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讶道:“那至少得八位数的捐款,有必要么?”

“毛毛雨啦!”费伦满不在乎道,“你应该知道美国私立大学的募捐制度由来已久,这他妈就是维系上层关系网的纽带啊!”

奥德莉附和道:“那倒也是,真要论起来,你连着几年捐的那些钱也不算多,毕竟还有富豪连续几十年都在向母校捐款,单人总计就超过了十亿(真实存在)!”

“行了,就这么着吧!”说到这,费伦瞄了眼手表,“奥德莉,你自己可得注意下身体,别熬夜,对皮肤不好,还有……蜜莉娅那边你也帮我叮嘱一下吧,至于律所的事儿,如果不那么重要,就交给下面的人去搞定吧,反正赚钱没个够,多点少点无所谓,别累坏了身子让我心疼!”

“知道啦,就你嘴甜,挂了啊!”奥德莉喜滋滋地应着,却始终没挂电话。

反倒是费伦,见奥德莉那头始终没挂电话,当即道:“你不挂电话我挂了啊!”

“让我先挂!”奥德莉嗔道。

“好吧,我等着!”说到这,费伦将手机悄然放在了桌上,又开始在脑子里继续梳理案件细节。

隔了大约一分钟,奥德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allen,有事忙,我真挂了啊!”

费伦闻言低下头把嘴凑到手机边上,轻声道:“挂吧,等你得空了随时都可以给我打!”

“越洋电话费忒贵,我才不要呢,你怎么不给我打?哼!”奥德莉在电话那头矫情了一句,丝毫不给费伦解释的机会,劈手挂了电话。

费伦瞧着传出盲音的手机,哂道:“德性!”

也就在费伦与奥德莉结束通话的同时,美国,犹他州,小城比弗。

入夜的沙漠边缘整个都凉飕飕的,不过老霍克一家的院子里正热闹着,几对年轻男女正围在火堆旁欢快地跳舞,一点也不觉冷。

其中一个身材最为美好的姑娘更是笑声不断,吸引了现场所有男人的目光,也就在她得意非凡之人,出乎意料的怪事发生了。

正狂野地晃动着髋部的漂亮姑娘倏然听见自己臀部脱落的声音,整个人顿时定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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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狂野地晃动着髋部的漂亮姑娘倏然听见自己臀部脱落的声音,整个人顿时定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周围吃着烤肉喝着啤酒的男人们并未在第一时间发现姑娘身上的怪事,还时不时吹下口哨,甚或喝彩,更有人还在那儿议论……

“嘿,你们看,露西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屁股多圆呐!”

“废话,这是人就看得出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在想……”

“想什么?得了吧,那个屁股没你的份!”

“那可不一定!”说这话的男人嘴里叼个烤肉腿,正死盯着场中那漂亮姑娘,可还没来得及撕扯烤肉腿上的肉,他就骇然发现露西挺翘的圆臀突然塌下一块去,“呃……”

他揉揉眼,再定睛一看,还是如此……是的,没错,露西的臀部还真就往下位移了,她本来圆鼓鼓的臀突然一下瘪了下去,而大腿上部连着臀的位置却胀大了一圈。

他看得出来,幸好露西穿的牛仔裤是很贴身的那种,不然那下垮的臀部应该不止让露西的大腿饱胀一圈,恐怕得……想及此,他还以为露西的屁股是经过整容手术的假臀,顿时爆笑起来:“哇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同伴不解探问道。

他指着场中露西的方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们……看露、露西……看露西!”

也就在周遭男人齐刷刷朝露西望去时,漂亮姑娘露西却带着哭腔叫了起来:“help,help……”

其他正跳舞的男男女女此时也发现了露西杵在原地不动的异象,纷纷停了下来,驻足观看,却无一个女孩马上上前查看帮忙的。

而那些发现了露西臀部异状的男人也没有动唤,唯独在正面不远处的几个舞男没太注意到露西大腿肿胀了一圈的事实,纷纷靠上前搀住露西,关心道:“怎么了?没事儿吧?”

“我、我的臀……”露西说话的时候没敢扭身,只是向后歪了歪嘴,可就是这么一下小小的示意动作,却让她的下颚骨猛地扎透了脸颊,穿了出来……

几个围着露西的舞男见此一幕,眼珠子均是一突,差点没被吓死,反倒是露西本人只觉面皮微痛了一下,就再没其他感觉了。不得不说,在露西身上发生的惨烈怪事甚至已经令她失却了大部份痛觉,不然就凭下颚穿出脸皮这一下就能疼得她死去活来。

“露、露西,你、你的下巴……”其中一个舞男指着漂亮姑娘的脸结结巴巴道。

露西愕道:“我下、下巴怎、怎么了?”说着,她抬手去摸,却愕然发现自己的手骨生生透出皮肤,穿了出来,甚至随着她下意识的动作惯性,整条手臂的骨头都完完全全地抬了起来,上面还纠缠着不少的筋肉血脉神经,但整只手的皮肤却已然全部脱落了。

“啊啊啊……”

如此恐怖的一幕吓得露西大叫,可就在她发出尖利惨叫声没两秒,她面前的几个舞男都清楚看见她的舌头竟迸裂出无数细小伤口,随即整个崩断……有个胆小的舞男更是当场被这一幕给吓尿了。

不止是这几个上前帮忙的舞男,在场的男女无一不被露西在短时间内的恐怖异状给吓得心头狂跳,更有甚者已开始两股战战地向场外摸去,明显打算逃走。

也就在众人心惊胆颤之时,漂亮姑娘露西本人却已经快要疯掉了,她想要去医院求助,所以她迈步想走,可就在她跨步的一瞬,周遭的几个舞男明显听见她体内骨骼断裂的声音。

是露西的髋骨,由于她的迈腿,与腿骨结合的关节部份倒没脱落,可右边整块的髋骨一下断成了两块,而她本人还想要极力稳住,所以左腿猛一发力,得,本该向右倒的人顿时定了定,可惜她体内发生异状的骨头可不只有右髋骨一块,这时连脊椎也出现了问题,已经有点向右偏的腰部脊椎由于左腿发力想摆正的关系,“咯嘣”一声折为了两截……

人们只见露西迈出右腿后身体一歪,而后一顿,接着她整个上半身拦腰弯折,向地上栽去……这一下,现场顿时乱套了。

“啊呀……”

“不……”

“有古怪,快跑……”

总之惊叫声此起彼伏,可如果【死神三大佬】在此的话,就一定能认出露西身上的【基因崩溃】现象,而且他们都得承认,这一回的现象应该与当初【死神长老会】那些人的基因崩溃有所关联。只可惜,【死神三大佬】没能及时发现这件事,让事态的发展滑向了他们不可预知的方向。

事实上,也就在“露西事件”发生的当晚,比弗小城北面一百五十公里处的德尔塔也发生了类似事件,而且还是三人,不过这些离奇诡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显然还没有扩散开来,甚至于像比弗、德尔塔这样地处沙漠边缘的小城镇几百年都不会有一个fbi赶来赶来关心这里,换言之,从事件一开始,华府的关注力度就不太够!

不过,远在地球另一端的费伦显然不知道这些,他还在为连环爆窃案头疼。毕竟又是一天的八卦收集和向受害者重复问案,很快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可力王等人却没有为费伦带来什么有用的新线索。

甚至于一周转眼晃过,很快就到了新一周的礼拜一,早上在童添禄的主持下,开完周例行的简报会后,他把费伦叫到了一角:“阿伦,上周交给你那个连环案,有进展了吗?”

费伦耸肩道:“没什么太大进展,不过我已经找到新的调查方向了,至于对不对,只有查过才知道!”

童添禄虽不太相信费伦的话,却也不会表示出来,只是叹道:“难为你了,毕竟你是中途接手这个案子,实在有点……你懂的!”

费伦打蛇随棍上道:“我觉得也是……在我看来,如果能让我亲眼看一下爆窃案的案发现场的话,应该有很大帮助!”

童添禄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却无奈道:“可问题是,最近一段静得很,那爆窃犯一直没出来活动,我哪去找现场给你啊!”

费伦撇撇嘴,不置可否。童添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总之,你尽力吧,而且要尽快!”

“yes,sir!”

等童添禄离开后,就在费伦附近的力王凑了过来,小声嘀咕道:“尽快、尽快……这种无头案哪有那么快破案的。”

“好了力哥,别牢骚了行不行?”费伦伸手搂住了洛力的脖子,“要是被童sir听见,当心他不推荐你升职那就麻烦了!”

洛力闻言瞪眼道:“那我就去平机会告他!”

“行了行了,咱们回重案组开会!”

几分钟后,重案组大房,重案a组全员到齐。

费伦扫了眼众手下,开始唠叨起来:“ok,经过近一个礼拜的信息收集,相信大家已经很清楚我们现在在查一个什么样的连环案件了!”顿了顿又道:“首先,从涉案金额上来说,六起连环爆窃案损失的财物大概有两千万,老实说,在我看来,这爆窃犯赚钱的速度比银行抢匪还来得快,而且……风险低!”

听到这,趁着费伦讲话的间歇,王一言这个吹水专家顿时嚷了起来:“哇靠,不总结不知道,一总结吓一跳,听费sir这么一说,我都想去干这个了!”

“就你?”马厚闻言一脸的不屑,“你吹水还可以,真动起手来,别把自己给爆死了就该烧香拜佛了!”

这时,鱼莎恶瞪王马二人一眼,叱道:“行了,都闭嘴,费sir还没说完呢!”与此同时,力王和邓南也冷盯着他俩,王一言和马厚立马不敢再废话了。

费伦反而笑道:“其实吹水和擦鞋仔刚才讲的也是我想说的,既然爆窃这么赚,为什么那个爆窃犯最近一段没动静了呢?还有,最关键也是案件卷宗里没有释疑的一点,那就是为什么前后六起爆窃毫无关联,可偏偏那个爆窃犯能准确知道受害人保险箱里藏有财物呢?”

“是啊,这点的确很奇怪!”邓南捏着下巴道,“有许多富贵之家保险箱里其实并不怎么放财物,反而放文件啊股权证明这些比较多,那个贼为什么这么清楚受害人保险箱里有什么而不失手呢?”

“还有,根据卷宗来看,第五第六两起财物公司爆窃案也是疑点重重!”鱼莎此时插嘴道,“爆窃犯很从容地就以麻醉吹针搞定了财物公司的看护,仿佛清楚他们的位置似的……”

“的确!”力王接道,“根据法证部当时给出的现场勘查报告来看,爆窃犯从进入财务公司到制服看护,其间的走位都在监控死角上,等他把人搞定了,这才用喷漆将摄像头给弄花了!”

“那岂不是说财务公司内部有人与爆窃犯互通有无?”王一言道。

“那也不一定!”马厚偏与他唱反调,“就不兴那爆窃犯白天假扮成借款人进到财物公司打个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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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1 引蛇(今天就一更)

“就不兴那爆窃犯白天假扮成借款人进到财物公司打个转啊?”

听到这话,邓南附和道:“擦鞋仔说得对,总之类似放贷的这种死人财务公司,要搞清楚其内部的保险机制并不是太难,至少没爆窃银行保险库那么难!”

力王也赞同道:“的确,无论从哪方面说,财物公司都比银行好搞定!”

“照你们这么一分析,这几起连环爆窃也并非无迹可寻,至少案犯是明明白白地捡安保力量较弱的地方下手!”王一言捏着下巴道。

鱼莎闻言摊手道:“这也很好理解啊,柿子捡软的捏,谁有事没事儿就去抗原子弹呐,这也不现实对吧?”

听到这,马厚也算品出点味儿来,道:“也就是说,这个连环爆窃犯借着那些安保不强的犯案地点逐步锻炼着他的爆窃技巧,说不定以后再出现时,会干一票大案子!”

“擦鞋仔说得对!”费伦赞同道,“所以咱们要尽快找出蛛丝马迹,将这个爆窃犯缉拿归案!”

邓南苦笑道:“sir,这事儿可真不太好办呐,毕竟咱们现在手头上的线索就那么多,又没有新的线索出现,这……根本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啥新线索啊?”洛力愕道。

“笨,力王,你连这都没听懂啊?”王一言嗤笑道,“南仔的意思是,除非有新的连环爆窃案发生,否则我们很难以现有的线索抓到爆窃犯!”

洛力闻言一呆,道:“可是……前面六起案子,案犯都做得干手净脚,我想就算有第七起爆窃,也不会有什么线索吧?”

鱼莎否道:“力哥,岂不闻做多错多,那爆窃犯犯案越多,就越可能留下线索!”

“可问题是。那家伙要是憋着不犯案,咱们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吧?”马厚道。

“谁说什么都不干!”费伦终于开始说出他的设想,“上周咱们收集了足够多有关连环爆窃案的小道消息,这周咱们要做的就是重头开始。撇开那些已有的卷宗,从第一个案子开始,重组每个爆窃案的案发现场,同时重新规整相关的现场问询调查以及案发现场周边的录像,甚至向上面申请让法证部重做物证报告,争取从新旧两份案件卷宗中,找出一丁点儿的不一样,以此作为突破口,uand?”

力王等人一愣,旋即齐齐答道:“!”

“那好,就按之前的分组去重新查案吧!”费伦又加了一句,“具体怎么分配,你们自己商量,我不过问!”说罢。他径直回了小办公室。

等费伦把小办公室门一关上,马厚顿时哀叫起来:“哎哟~~还真是头儿动动嘴,手下跑断腿,费sir轻描淡写几句话,咱们这个礼拜就甭想轻松!”

“得了吧擦鞋仔,我倒觉得费sir这个办法不错,别人查完累积下来的卷宗绝对没有咱们自己查到的东西可靠!”王一言讥诮马厚道。

马厚当下反驳道:“吹水。就算你说得对,可费sir自己呢?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这话一出,洛力邓南都皱了皱眉,显然也起了一点不忿的想法,唯独鱼莎怒瞪马厚,叱道:“擦鞋仔。我看你也只配擦鞋,连费sir的办案风格都不知道,居然还好意思在他手下当差!”

马厚愕道:“费sir什么风格?”

鱼莎冲他屑笑道:“你以为费sir为什么会把我们分为两组?原因很简单,他要的不仅是新旧对比,而且也会要咱们两组人之间查到的线索相互比对。找出细微差异,以期破案!也就是说,我们两个小组不是各复查三起爆窃案就够了,而是每个组六起案件都要复查!”顿了顿又道:“更重要的是,长期以来,费sir都会在每个案件中另建一份卷宗,其内全是他独自一人复查案件的详细记录,懂?”

“哇靠,真的假的,那得多大工作量啊!”马厚被鱼莎的说词吓了一跳。

王一言闻言立马嘲讽道:“擦鞋仔,你以为sir是你,告诉你,神勇干探不是那么好当的!”可惜事实上,费伦是留存有这样的复查报告不假,不过那都是樱子幸子帮他整理和书写的,他本人几乎不做这样的文书工作!

也就在鱼莎等人一边八卦一边收拾随身物准备出现场时,费伦却拨通了庄胜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还没等费伦说一句话,庄胜就唠叨开了:“喂,师父吗?您可算来电话了,要不是太子阻止,我早就忍不住给您打电话了!”

闻言,费伦淡淡道:“我不是说过嘛,有事儿自然会给你们师兄弟打电话,你们却不得随便联系我……太子阻你是正确的。”

“呃……师父,您怎么说,我怎么做,总之不会随便打扰到您老人家就对了!”庄胜赶紧保证道,“对了师父,上次您投在电影上的钱,有了不小的收益,刘导已经把分红的那部份打到了我账上,您看是不是哪天我找个机会从银行里全提出来,送到您那儿……”

不得不说,这笔分红的来路很复杂,甚至有一部份涉黑,所以庄胜没敢直接转到费伦的户头里,不然有心人若抓住不放,那可就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能有多少钱,先搁你那儿吧!”费伦随口道。

庄胜立马打蛇随棍上道:“那行,我想个法子帮您把钱先洗洗!”

费伦不置可否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别扯上我就行!”

“这您放心……”

“少说废话,问你个事儿!”

“您说!”

“听说你以前还办过一个放贷的财务公司?”费伦问。

“是办过一个,不过去年这个时候就已经注销了!”庄胜自然知道身为警察的费伦消息路子广,因此根本就没有隐瞒,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你以前那财务公司的运作模式是怎么样的,跟我说说呗!”费伦提要求道。

庄胜苦笑道:“能怎么样,还不跟其他那些财务公司差不多!”

费伦闻言故作感兴趣道:“噢?怎么个一样法,你跟我细说说!”

“还不就那样呗!”发现费伦想听,庄胜索性在电话里开始了与费伦的长聊,“师父,实际上财务公司的基本进项是这样的……”

当讲到每月月中扎账时,一直当了十多分钟听众的费伦终于插话道:“每月月中扎帐?只你一家公司如此,还是所有的财务公司都一样?”

“自然是所有财务公司都差不多,少有不是月中扎帐的。”庄胜解释道,“当然,这其实还要归结于薪资发放的时间……”

听到这话,费伦顿时就明白了,因为不少打工族都是在月初领取上个月的薪酬(与hk现实情况不符、勿较真),这样一来,财务公司就会趁着欠债人手里头有钱进行大肆收账,然后等到月中,利息就收得差不多了,不扎帐都对不起收上来的钱,毕竟后半个月,那些被收了利息的欠债人都穷得叮当响,想收账也收不着了。

费伦得了这个消息后,随即盘算到这距离月中也没几天了,看来他蓄谋已久的那个计划可以实施了。不过电话那头庄胜在费伦久未出声的情况下小声提醒道:“师父、师父——”

“喊什么喊?叫冤纳?”随着费伦这句算是吼出来的话,所有前一秒还议论纷纷的人全都闭上了嘴。

“哦!”庄胜弱弱地应了一声,又问道:“师父,您还有别的要问么?”

“暂时没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可挂了电话后,费伦却显得有点小激动。

是的,激动。费伦如今基本上获悉了财务公司的运营状况,只要使点小手段,他相信真正的那个躲在暗中的爆窃犯多半会按捺不住。

这也正是费伦破案所需要的【人和】!

也就在费伦从庄胜那儿摸清了财务公司的经营模式后两天,经过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加班加点装修的电梯房弄好了,一共两间,不仅相邻而且隔音效果极佳。

不过已经从黑市上搞来了全套爆窃装备的费伦显然没把注意力放在刚刚装修妥的电梯房上,经过白天的监视查探,是夜,他变成了一副他加禄人的模样,穿得跟个飞天大盗似的,轻轻松松就摸进了润发财务公司。

由于费伦早就详细研究过连环爆窃案的每一个细节,所以他依葫芦画瓢潜进润发财务后,很轻巧就弄晕了值守的两个混混和几名保安,随后成功爆窃了保险箱,将箱子里今儿上午才码好的四百多万港币全摄进了自己的隐戒,溜之大吉。

翌曰一大早,阳光洒地,被费伦弄晕的俩混混和那些个保安们陆续醒转。本来那个为首的混混对于一觉睡到大天亮还不怎么在意,可在发现监控镜头被喷漆弄成全黑后顿时就炸毛了。

冲到总经理办公室,为首的混混一眼就瞧见了洞开的保险柜,里面空空如也,早被人洗劫了个干净。这下子,他想跳楼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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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2 爆窃变误杀?(再容俺一天)

一大早,费伦从玛丽莲几女姣好的娇躯上爬起来,照常去露台上打了几趟拳,舒展了一下身体,这才冲过澡,下楼吃完早餐,驱车赶往九龙。

不过他到西九龙总区总部时比平常都要早,正好碰上几个新认识的点头之交的同事:“咦?费SIR,这么早?”

“早!”费伦也不解释为什么来这么早,只是招呼一声,径直进了电梯,往重案组所在楼层而去。

事实上,费伦之所以这么早赶到警局,就是为了提前布置一下,好在第一时间收到999报案中心那边的风声。

因为照他估计,润发财物公司的人大抵也就在他赶到办公室这个时间就会醒转,到时候肯定是要报案的,但润发的人未必会识得连环爆窃案的手法,所以即使报案也一定是当作普通的爆窃案来报警,相应的,999报案中心那边肯定不会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他们重案组,反而会派别组的同事去勘查现场,这就与费伦的设想南辕北辙了。

第一,这件案并非连环爆窃案所为,而是他故意布出来的疑阵,因此算得上是“知法犯法”,虽然这种事对于如今的费伦来讲根本就不算事儿,加上他整个过程中做得干手净脚,但是为了“引蛇出洞”搞这么一出,费伦自己都觉得臊皮,何必让更多的同事看到现场呢?

说到底,现今费伦的自身能力可谓超强,但他还未达到【先知】的高度,所以要想找出过往的案犯,就必须得用一些非常规手段,这也算是一种无奈!更何况,案发现场就算被费伦整得天衣无缝,可也保不齐在哪个疏漏的地方留下了蛛丝马迹,万一被别组的同事“瞎猫撞死耗子”给发现了,那他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是的,对于费伦而言,只关乎面子,不关乎其他。至于说被人发现是他干的这起案子要判刑坐牢什么的,别说靠那么一点点的蛛迹能否入他的罪,就算真定了罪了,这世上还有监狱能关的住他嘛?

当然,这话就扯得有点远了,其实费伦之所以要这么早来办公室截留999中心的报案,还是第二点,他希望在这起爆窃犯公之于众前就将案发现场控制起来,因为这是破案的关键。

之所以说它是关键,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点了,费伦反复看过案件卷宗后发现,这个连环爆窃犯实在是太爱追求完美了,爆窃现场往往会弄得一丝不苟,而这样的人,依费伦判断,一定有某种怪癖,如果让案犯知道了新连环爆窃案的出现,那么案犯本人肯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案子不是他做的,接下来嘛……就要看这个案犯的怪癖病态到什么程度了!

不过照费伦估计,这案犯应该会想要从新的爆窃现场找出【冒充他的那个李鬼】的蛛丝马迹,然后狠狠地报复李鬼,至不济也得把李鬼家给爆窃了!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费伦的假象之上,但如果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爆窃犯真按这个剧本走的话,那破案就指曰可待了。再说了,目前整个连环爆窃案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总得闹出点动静来让市民听个响,这样以后破了案,才显得他们重案组有能耐嘛!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不光做了这些个明面上的准备,他在爆窃现场还隐秘地留下了几个军用的针孔,一旦连环爆窃犯真一头扎进来,那就有好戏看了,虽然针孔录下的影像上不得台面做不得呈堂证供,但至少会让费伦锁定嫌犯的真实身份,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了嘛!

也就在费伦进到自己的小办公室、一个内线电话联系上999中心时,润发财物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正上演着夺枪戏码。

“念哥,不要啊!”跟进办公室的小混混见为首的混混老大竟从后腰上拔出枪来顶在了他自己的脑袋上,顿时一惊,下意识嚷了起来。

混混老大念哥却哭丧着脸道:“四毛,你不要叫了,叫也没用……你看保险柜里头,除了账本和欠条,什么也没有了吧?少了这一个月的数,鸟哥不扒了我的皮才怪!”说着,他紧张地移动了一下枪口,转而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四毛闻言急了:“念哥,那也用不着自杀啊!你要死了,阿猾怎办?”说到这,他抢前几步,打算凑到念哥身边夺下他手中的枪。

念哥怔了怔,旋即悲怆一笑,道:“我要不是不死,那我跟阿猾都活不了!”说罢,他挪开几个身位,离得想要靠近的四毛更远一些,又道:“告诉阿猾,我的遗言就是,他不准混矮骡子……嚓!”说话间已然扣动了扳机。

可惜的是,预想中的枪声并未响起,有的只是扳机的“嚓、嚓”声。念哥闻声愣了愣,不止他,本来快眯上眼睛不忍目睹的四毛也愣了愣。

这时,取死之心未熄的念哥把枪拿到眼门前左右瞧了瞧,倏然发现之所以没打响原来是保险没开,他下意识就将保险给扳到了击发档。

“砰——啊!!”

枪霎时就响了,还带着声惨叫,把一心求死的念哥吓了一跳,接着他就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循声望去,却是凑近的四毛左眼开了个洞,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向了地面。

“?!”念哥整个人顿时就斯巴达了,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值得一提的是,几乎所有步枪的保险都是锁住扳机,让其扣不动,而手枪的保险不是这样,大部份是在枪屁股上的那一块,合上它,上面的击针就没有空间和力量去撞击底火,所以子弹打不了,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格洛克系列手枪,已将保险整合于扳机上,看起来就像儿戏,只要扣动扳机就能解除保险,用来自杀相当方便。

恰在此时,已经拨打了999报警的几个保安闻声赶了过来,见念哥手中的枪口似有青烟冒出,而四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流了不少,看向念哥的眼神顿时都有了惧色。

“不……不是我,我、我没想杀他!”念哥赶紧辩解道。

可惜保安们哪能信这话,加上念哥的话一向不怎么靠谱,而事实有摆在眼前,四毛死挺在地上,说不是他杀的,谁信呐!

“念、念哥,您、您老人家别激动,把枪放下来慢慢说!”为首的保安开始试着劝解念哥,“我知道,咱公司失窃您很恼火,但杀人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呀!”

至于边上其他的几个保安,在润发财务干的时间也不短了,见过不少大场面,知道念哥现在的情绪极易失控,所以很聪明地一个也没溜走,不然持枪的疯子(念哥)将是极其可怕的。

念哥也看出来保安们不信他,当即又举起了枪,道:“四毛真不是我杀的,不信你们看……”

他话还没讲完,为首保安又赶紧道:“念哥念哥,你还是先把枪放下吧,反正HK是没有死刑的,而我们几个又都没亲眼看见你杀四毛,只要找个好点的律师,判成误杀也不是不可能!”

“我没杀他!”念哥却没放下枪,而是再度顶上了自己的脑袋,“至少我没想杀四毛,只是走火而已!”

为首保安见念哥打算一了百了,心中纠结无比,因为要是这间公司同时挂两个人的话,即使不关他们这些保安的事儿,也会被警方调查好一阵子,可有心阻止吧,又怕手上有枪的念哥突然失控,生出“杀一个是杀,杀一队也是杀”的念头,将他们全给毙了,那就死得太冤了。

因此,为首保安见念哥把枪顶在脑袋上,那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好半天才憋出个理由:“念哥念哥,有话好好说,不然咱们都没法向鸟哥交代不是?说不定你这一死,你弟弟阿猾就得被卖到泰国去,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以鸟哥的人品这事儿不是干不出来!”

念哥一听这话,顿时打了个寒颤,他倏然意识到事情貌似还真像为首保安说的那样,一旦他挂了,他弟弟阿猾极有可能被比葛朗台还吝啬的鸟哥拖去卖掉,藉此赚回一点本钱。

一念至此,念哥再没了自杀之心,他当即垂下举枪的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保安们跟前,也不多废话,排开他们就往大门而去。

“念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为首保安扬声问。

“去监控室!”已打定主意带上弟弟溜之大吉的念哥随口胡诌道。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刚跑到大门口,迎面就来了两个巡逻警。

见念哥垂着的手上还拿着枪,俩巡逻警当即就各自闪到墙角以作掩护,同时拔枪在手,高喊道:“乖乖把枪扔地上,双手抱头!”

这突然其来的喊话让念哥懵了一下,随即回过味来,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缩回了润发财务公司内部,打算从通风口逃走。

不过他快,俩巡逻警也不慢,当即就向总台报告了现场情况,而带着人正准备出现场的费伦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不禁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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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3 古怪的砸车行为(状态奇差)

见费伦接完电话后有点发怔,就在边上的鱼莎不禁关心道:“怎么了,SIR?”

费伦摆手道:“哦,没事儿,就是今次的爆窃现场跟咱们查的那几起连环案有点不太一样……”

“啊?那咱还出不出现场了?”马厚愕道。

“废话,当然是出啦!”王一言奚落马厚道,“这可不是过家家,既然费SIR从报案中心那边把这案子截胡了,那甭管是否跟连环爆窃有关系,咱都得把这个担子跳起来!”

马厚回瞪王一言道:“这我当然知道……我是想说,如果这件新案子与连环案不兼容,那咱手头岂非有了两件棘手的案子?”

“你……两件就两件,有什么了不……”

没等王一言梗着脖子把话说完,费伦就打断道:“好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先去现场再说,上车!”

果不其然,费伦一行人赶到润发财务公司后,马王二人这才发现死人的事儿跟爆窃案本身的关系并不大,而且那位误杀自己手下的念哥也在后续巡逻警赶到并包围的情况下弃械投降了。他想不投降都不行,毕竟这家伙因为保险柜被爆窃的关系已然得罪了鸟哥,要是再连警察也得罪了的话,这黑白两道可就真没他的容身之地了。

更戏剧的是,鸟哥投降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一进警局就把知道的有关鸟哥的破事儿全抖出来,让鸟哥也进号子里蹲着,不然就凭鸟哥在外面的人脉,一定可以想办法买通号子里的人弄死他,相对的,如果鸟哥本人也进了号子,那么就可能形成树倒猢狲散的局面,没人会再去拍鸟哥的马屁,他自然也就安全多了。当然,绝对安全不可能,这一点就算你躲进美国白宫也是一样,念哥现如今只要争取一点相对安全罢了。

费伦在润发财务这现场假模假式地转了几圈。撇开事实清楚的误杀不谈,他又一次把自己弄出的案发现场检查了一遍,发现的确不存在什么漏洞,如果真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仍能找出破绽,那么费伦敢肯定那个找出破绽的人即便不是连环被侵犯本人,也绝对跟连环被侵犯脱不了干系。

正因为有此种觉悟,费伦转了一圈后就站定在大门旁基本不动唤了,只口头指挥一下力王他们干这干那,然后就是等法证部的人来。

没多久,法证部果然来人了,带队的是霍师,陪同的赫然是梁慕晴。其实这也是因为梅宜哲出了交通意外,否则像爆窃这类的小案子,霍师一般是不会出马的。

寒暄了几句之后,霍师甚至没给费梁二人留出私下交流的时间便招呼上梁慕晴当即投入了工作。对此,费伦也不好说什么,反而有点欣赏霍师公事公办的态度。

只可惜,由于费伦模仿前面几起连环爆窃案太像,使得霍师和梁慕晴找不出什么非常规的蛛丝马迹,只能按常理取样回去检验,然后弄一份与前几回爆窃案类似的报告交差。

霍师在差不多勘验完现场后显然也预见到了眼下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来到费伦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费SIR,这案子你负责么?那你恐怕有得忙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我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倒是你们法证那边,看能不能多做点工作啊!”

“多做点工作?”霍师皱眉道,“你指哪部份?”

“还能有哪部份?之前另有几起类似的爆窃案,我希望你们法证可以做个前后对比,看能不能找出点【相仿相似】的蛛丝马迹!”费伦简单解释了一下,“当然,关于我说的这些,慕晴可能比你清楚!”

霍师却玩味笑道:“那可不一定……自打那天你去过法证找慕晴之后,我整个礼拜都在留意我们法证这边曾给出的连环爆窃案的相关报告,所以我知道得一点不比阿晴少!”

“那就更妙了!”费伦喜道,“我希望能快点看到相关报告!”

“放心,很快会有的。”

至于那具被念哥不小心打死的四毛尸体,很快也有法医科的同仁过来接手,不过费伦想象中的曾曼并没有出现,反而趁着霍师去厕所的当口,把梁慕晴叫到了一角。

“慕晴,貌似你做鉴证越来越专业了嘛!”

面对费伦的夸赞,梁慕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谦虚道:“哪有,只是熟能生巧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变得更能干了,这点毋庸置疑!”

“真的吗,费大哥?”

“当然!”费伦满嘴跑火车,“对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你说!”梁慕晴对于费伦突如其来的请求微感意外,但更多的是窃喜,“只要是费大哥的事儿,我一定帮忙!”

费伦闻言懒得跟梁慕晴矫情,直言不讳道:“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今天这个案子你也看见了,很有八卦的潜质,我希望能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它!”

听到这话,梁慕晴当即保证道:“费大哥,你放心吧,这不算事儿!”

“那就好!”

梁慕晴续道:“甚至如果费大哥你希望的话,我还能把这件事捅到其他媒体上去,不过我担心警察部那边会……”

费伦显然早就考虑到了这点,当下神秘一笑,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别透出去,我就不会有问题!”梁慕晴一听,大为感动,差点就欲当场扑进费伦怀里,可惜案发现场人多眼杂,她终是没敢这么做。

等把案发现场一切搞妥收工时,已经快到十一点,这时李哲恺打来电话,说请吃中午饭,何友龙也在,费伦考虑了一下,如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只等爆窃犯咬钩,所以反倒轻松了。于是他答应了李哲恺的请客。

中午下班的时候,费伦特意早走了几分钟,驱车前往小李子约定的吃饭地点,谁知车开到那家西餐厅外,就发现一个特熟悉的背影正拿着根棒球棒狂砸路边的一辆保时捷。

费伦见状有些想笑,却还是靠边停了车,来到那人身后招呼了一声:“友龙!?”

正狂砸保时捷车窗玻璃的何友龙闻声回头,见是费伦,当下咧嘴笑道:“Allen,来得正好,就车里这孙子,一块收拾他!”说着,又是一棍子,直接将保时捷的倒车镜给敲掉了。

车里的西装青年见状连开车门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窝在驾驶位上哆嗦着手拨打999!

“还敢报警?我叫你报警、我叫你报警……”何友龙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上的棒球棒砸得更欢实了,大概砸了有二十几秒,原本漂亮的保时捷已丑得跟报废车一个样了。

这时,费伦才晃晃悠悠地来到何友龙身旁,一手抓住了他的棒球棒,道:“够了友龙,你别忘了,我也是警察!”

何友龙闻言怔了怔,随即笑道:“我倒还真忘了,不过车里这货真欠收拾!”旋又冲车里那个有点小帅却相当狼狈的西装男恶狠狠道:“算你运气,今天Allen在场,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费伦瞅见何友龙的态度,心底多少有点疑惑,却没直接问出来,只是道:“不管怎样,你动手砸车就是不对,得赔啊!”

何友龙见费伦一本正经的说要赔车,先是一愣,接着就意识到费伦是在帮他,当下笑道:“赔就赔,一辆破车而已,能值几个钱?”

他这话刚说完,费伦就扬起手冲何友龙背后的方向招呼道:“嘿,两位师兄,这边!”

何友龙这才顺势扭头,发现俩巡逻警正好从西餐厅旁的横巷钻了出来,显然跟车内青年的报警不无关系。

等俩巡逻警走拢现场之后,那有点小帅的西装青年这才敢推门下车,嚷嚷道:“两位阿SIR,就是他……”说着,怒指何友龙,“就是这家伙,他意图用棒球棒袭击我,还砸坏了我的车!”

何友龙闻言脸色微变,看向小帅青年的眼神变得愈发不善起来。要知道,持械伤人跟砸车是两码事,这厮一上来就打算扣他个持械伤人(未遂)的罪名,实在是用心险恶。想及此,何友龙正欲辩解,费伦却隐蔽地扯了他一下,示意别乱讲话。

俩巡逻警听到小帅青年的说词有点惊讶,随即看向费伦和何友龙,道:“两位,身份证,谢谢!”

费伦又摁了准备掏证的何友龙一下,这才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递了过去,道:“两位师兄,自己人!”

俩巡逻警看过费伦的警证后立马齐齐打了个敬礼:“SIR!”敬过礼后,其中一人道:“费SIR,这件事……”

费伦哂道:“两位师兄,我也是赶到,正好看到这位何先生在砸车!”

这话一出,何友龙心下微松了口气,而那个小帅青年却叫嚣道:“两位阿SIR,这位警官貌似是这人的朋友,谁能确定他的话没有偏袒之行!”

费伦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道:“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否则我随时有权告你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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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4 有八卦(求订求月票)

“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否则我随时有权告你诽谤!”

小帅青年愣了愣,随即有点**道:“诽谤?好啊,你不就一破警察嘛,有本事你去告啊,看你付不付得起律师费!”

这话明显是地图炮,一出口就惹起了俩巡逻警的同仇敌忾之心,目光不善地瞅着那小帅青年,若非顾忌着【警察】的身份,说不定他俩已上去围殴那**了。

不过就算没动手,其中之一冲小帅青年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生硬:“这位先生,你说他(何友龙)意图用棒球棒袭击你,这样的指证可不会简单的赔偿了事,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确定要这样吗?”

“靠,你没看见我的车都被砸这样啦,你说呢?”小帅青年倒也不是纯**,并未直接应下巡逻警的话。

孰料俩巡逻警因为他刚才那句地图炮对其十分不感冒,并不接话茬,只道:“告不告是你的事儿,只能由你自己决定!”

小帅青年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只能色厉内荏道:“ok,好,你们等着,等我打个电话,找人来收拾你们!”说到这,他还真溜到边上打电话去了。

费伦见状,嗤笑不已。何友龙道:“allen,现在怎么弄?”

“简单,刚才只是我亮了证,你也亮下身份证吧!”费伦指点道,“让两位师兄记录一下,到时候要赔偿也好找人,别落人口实!”

何友龙闻言沉吟了一下,觉得也对,如果只是赔车的话,对他何少而言完全构不成压力,至于说砸车这事儿万一被捅到媒体上,只要他眼下留了名姓就不会被过多造谣,毕竟他留名的态度就表明了他愿意赔偿,而赔多赔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也就在何友龙向俩巡逻警出示身份证时,李哲恺的电话却打到了费伦的手机上:“喂,allen,在哪儿呢?”

“已经到了,就在店外,和友龙在一起!”

“呵,你们俩怎么搅一块去了?”李哲恺奇道。

“什么叫【搅】?这话有歧义,别乱说啊,当心我告你诽谤!”费伦这话本只是想与李哲恺开个小玩乐,没曾想刚打完电话的小帅青年走回来正好又听见了【诽谤】二字,当即就炸了毛。

“喂,我说你个小破警察怎么回事儿?还非得跟我较劲是吧?”小帅青年嘴里骂骂咧咧,手指几乎快戳上费伦的脸颊了。

费伦眼底闪过一丝戾色,脚下故意往后微撤,上身却未动,小帅青年瞥见费伦脚下在退,以为他怕了,当即把手指又前抻了一些,结果正好戳在了费伦脸上,虽然不重,却实实在在。

“咦?”指尖上传来触感,小帅青年有点愕然,也就在他发懵之时,费伦暗暗冷笑,心说等的就是你这一下!闪念间,他已然一把握住了小帅青年的手指,反关节一拧。

“啊——”

**青年立马惨叫起来,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地朝费伦跪了下来。不跪不行啊,否则费伦的反关节技铁定掰断他的手指。

“怎么?嘴上说不过,你还打算袭警不成?”费伦对小帅青年脸上的痛苦视而不见,一边反关节下压他的手指一边冷笑。

“啊呀、呀呀……要断了、断了……”小帅青年此时哪还有其他心思,只顾得着自己的手指。

“我还不知道你要断了……”说着,费伦手上反而更加了半分力,“那你刚才戳我脸算怎么回事儿?”

“那是不小心,我不小心……痛痛痛……”小帅**青年说出了费伦想听的话。

费伦闻言却道:“一句【不小心】就够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动作带有侮辱性?况且你要是不小心杀了个人,这误杀也是要坐牢的吧?”

“我、我认错,给你道歉还不行嘛?”形势比人强,小帅**青年只能暂时服软。

可惜,对于经历过n次轮回任务的费伦而言,最拿手的一招就是得理不饶人:“要是人被你杀死了,就算是你不小心,但道歉有个屁用啊?”

**青年哭丧着脸道:“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嘛?阿sir……”

“怎么样我先不说,我想先问问你,认识砸你车那家伙吗?”说到这,费伦冲那边正接受巡逻警问询的何友龙努了努嘴。

“不认识,不过他开个马自达老挡道,所以我就在超车时冲他比了个中指!”面对断指的危险,**青年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费伦闻言反而更纳闷了,照理说何友龙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干嘛为了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就直接砸车呢?奇怪之余,他嘴上却嗤笑道:“那你还哭着喊着敢跟人家叫板?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青年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长官,总之他砸了我的车,还拿棒球棒恫吓我这是事实!”

费伦哂道:“我只看见他砸车了,你敢否认我说的话吗?要知道,到了法庭上,疑点利益可是归于被告的,所以只要我作证,不管你请谁当律师,最后顶多赔你一辆保时捷而已!”

**青年显然也清楚这一点,皱着眉忍着手指的扭疼道:“我知道,不过我就是要吓了一吓他,就算没法告倒他,付律师费也付死他!”

费伦闻言一愕,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没毛病吧?还真是异想天开耶……”说着,他手轻轻一推,有些闹不清费伦在笑啥的**青年顿时杀猪似的叫了起来,抱着手指满地打滚。

瞥了眼六分是真四分演戏的**青年,费伦都不稀得理他,径直转回何友龙身边,仍是一脸的笑意,道:“友龙,你干嘛去惹这么朵奇葩啊?”

“奇葩?什么奇葩?”何友龙不太理解这个词汇。

费伦也不马上解释,反而看向俩巡逻警道:“都记录好了吗?”

“好了,费sir!”

费伦点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先走了!那家伙要赔偿的话,就把账单发给友龙,至于其他的事儿,直接找何家的律师!”

对此,俩巡逻警并无多大异议,毕竟他们赶到现场时甚至连何友龙砸车的情形都没看见,只见着一辆破车,而小帅青年根本没伤着皮肉,至于威胁、未遂一类的倾向性罪名是相当难以定罪的,所以无凭无据之下,俩巡逻警也不好留难有费伦出面帮腔的何友龙,甚至于在知道了何友龙的真正身份后,两人巴不得赶紧送走这尊大神。

“哦对了……”也就在费伦揽过何友龙的肩膀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他又回过身来叮嘱了一句,“如果那家伙要告我扭伤他手指的话,你们就告诉他,他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已经录了音,虽然录音不能做为呈堂证供,但作为佐证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有他好看的。”说罢,再不回头,拥着何友龙拐进了街边的甬道,直达约好的西餐厅。

等到了位子上坐下,已有点不耐烦的李哲恺道:“靠,我以为我压着点来算晚的,没想到还是要等!”

费伦闻言立马一推二五六,摊手道:“这可不能怪我,我早就到了,结果被阿龙给绊住了!”

何友龙却有点不大乐意道:“什么我绊住你?要不是你拦着,刚开保时捷那小子绝对生活不能自理!”

“这我相信!”费伦哂笑道,“不过等明天,你何少不上头条你跟我姓!”

何友龙顿时语塞,知费伦说的是事实。

“喂喂,你们俩在扯啥事儿啊?我怎么两眼一抹黑呀!”李哲恺牢骚道。

“行了行了,等下跟你说这事儿,先点餐!”说着,费伦打了个响指,将侍者召了过来。

等点好餐,把刚在大街上的事与李哲恺一说,小李子瞅着何友龙眉头大皱道:“我说阿龙,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何友龙尴尬地轻咳一声,摆手道:“哪有卖什么药,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开个破保时捷就得瑟……”

这话令李哲恺一怔,费伦却坏笑道:“的确是得瑟,拿着个棒球棒舞啊舞的,看来这事儿我得跟老何报告一下!”

何友龙闻言顿时抓狂了:“别、别别……allen,你这就不地道了吧?”

费伦笑吟吟地看向何友龙,道:“嗯,是吗?到底是谁不地道……”

“是我,是我不地道,这总成了吧?”何友龙赶紧服软,他知道费伦这人偶尔开开玩笑还行,但真要较真起来,十个他也不够人家阴的,索性把话挑明道:“实话跟你们俩说了吧,其实我也不是看那小子不顺眼,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费伦和李哲恺异口同声的八卦道。

见状,何友龙不禁骂了一句:“靠,你们俩……看来我是误交损友啊!”

“少废话,赶紧说正事儿,到底是为了什么?”李哲恺催道。

“让我说可以,但你俩得发誓,事成之前,这事儿不能给我乱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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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5 鬼主意(求订求月票)

“让我说可以,但你俩得发誓,事成之前,这事儿不能给我乱散去!”说到这,何友龙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忸怩。

“靠,有话好好说,你害什么羞啊?”费伦吐槽道。

何友龙闻言瞪了费伦一眼,这才道:“allen,咱俩熟归熟,你要再乱说,我可告你诽谤了啊!”

听到这话,连李哲恺都受不住了,抢在费伦动手前推了何友龙一把,道:“靠,你好好说话能死啊?”

费伦也一脸鄙夷道:“阿龙,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居然把你变成了娘们,这还真是稀奇!”这话一出,何友龙勃然色变,正欲发作,费伦却眉头一挑,接茬道:“咦?今儿这事你该不会真是为了娘们才干出来的吧?”

闻言,何友龙彻底变了颜色:“我去——连这都能猜到……allen,你该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蛔个屁,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呢?”费伦不豫道,“我也就这么一猜,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别磨叽了!”

“就是、就是!”李哲恺附和道。

何友龙闻言左瞅瞅费伦右瞧瞧李哲恺,终叹了口气道:“唉,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也不知怎么搞的,或许是春心动了,竟然鬼迷心窍地看上了一个妞……”

听到这,费伦突然道:“打住!”李何二人正纳闷时,他却掏出个巴掌大小似收音机的小盒子搁在餐桌上,更随手“啪”地一声将上面的一个按钮给拨到了【on】档上。

“allen,这什么玩意啊?挺小巧的。”李哲恺奇道。

费伦哂道:“没什么,就老一代的防窃听装置,不过是军用,性能还不错!”

“啊?防窃听?”何友龙微微吃了一惊,而李哲恺则更在乎“老一代”三个字:“就这么小巧的还是淘汰型号?”

“废话!”费伦撇嘴道,“就美军现役的装备我搞得来嘛我!”其实就算能搞来,他也是不会在李何二人面前亮的。

说话间,费伦又把档位调到了【max】,见指示灯还是绿的,这才道:“阿龙,你可以继续了!”

“噢!”何友龙虚应一声,神奇地发现刚才他心里那股不愿吐露实情的忸怩劲儿已消失殆尽,“刚我说到哪儿了?”

“刚才你说你看上了一个妞!”李哲恺多少有些鄙视道,“你说你相中了妞,以你何少的身份,至于把这事捂得这么严实嘛?直接上去把身份一亮,然后砸钱,还怕搞不来人?再不济,把她哄到葡京里去,直接上不就完了嘛!”

何友龙闻言脸一下就黑了,阴鸷道:“二李子,你不懂!”

“我不懂?!”李哲恺有些诧异地重复了一句,旋即有所领悟,看向何友龙道:“我说阿龙,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某个妞了吧?”

“嗯嗯!”没曾想何友龙竟然点头了,“我想把她娶进何家!”

比较清楚何家内部那些事儿的李哲恺听到这话微微色变道:“不是阿龙,你说那妞哪儿人啊?家境怎么样?”

不得不说的是,李超仁家起于微末,其时虽小有资产,却也算不得望族,所以李哲恺他们兄弟两个娶妻生子这些,老李倒也没有强求什么门当户对,可何家不同,自打入住港澳,那就一直是名门望族,这娶亲自然有讲究,即使何九爷已从何家分出去单过也是这样,大族的规矩就是规矩,甭管怎样都是很难撼动的。

“家境?”听到李哲恺的问题,何友龙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来得及去打听,这几天我光是替她打发登徒子就忙得焦头烂额……”

费伦闻言愕道:“哇靠,外面街边的保时捷青年不会就是你口中的登徒子之一吧?”

“就是啊!”何友龙点头道,“不然他开个破保时捷谁有空去砸啊?”

“那你还开马自达?你别告诉我,老何拨给你的零花钱你都倒贴出去了……”猜测到这,费伦自己都有一些无语了。

“差不多吧!”何友龙赧然道,“不过不是直接给她了,而是悄悄花在她父亲的病上了!”

李哲恺一听这话,顿时抚额道:“完了完了,这哪儿是她爹地有病啊,我看是你病得不轻……”

何友龙闻言不乐意了:“二李子,她爹的病是真的,肺癌第三期,治病就得花那么多钱!”

李哲恺却正色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也不是在说钱!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最好别让何叔知道,否则你的那个她、还有她老豆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话一出,太清楚自己老爹脾气的何友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好在此时费伦却哂笑道:“阿龙,你连那个妞的底细都不清楚就这么帮她,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虽然话是这么问,但对于“一见钟情”这个事儿,他是从来都不信的。

“差不多吧!”何友龙稍一迟疑便点了头,“之所以今天请你们二位出来吃饭,实际上是想跟你们借点钱周转周转……”

李哲恺哂道:“我看你是想拿钱去倒贴吧?”

费伦也摊手道:“阿龙,咱们仨是亲兄弟明算账,借钱没问题,可是你打算拿什么做抵押呢?”

何友龙一下子有些为难了,毕竟现如今他名下就只有百分几的葡京股份可作抵押,至于他在何氏里的挂名职位以及领的那份年薪破百万的薪水根本不值一提,因为撸不撸到底完全就是老何一句话的事。

“还有,刚才你说什么【不是直接给她,而是悄悄花在了她父亲身上】,我说她该不会不知道你替她父亲花了大钱吧?”费伦随口多问了一句。

“没错,她不知道,我、我是想给她个惊喜!”何友龙又开始忸怩起来。

“靠,你小子是情圣还是雷锋啊?做好事居然不留名儿,真是很奇葩啊!”费伦笑骂道。

虽然刚才费伦就提到过【奇葩】这词却没有解释,但何友龙却听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儿,正欲辩白之际,李哲恺也附和道:“你拿钱倒贴还不让人知道,的确是朵奇……奇什么?”

费伦接道:“葩……奇葩!”

“对,就是奇葩!”李哲恺续道,“不过由此也能看出,你还真是看上那妞了……对了,她长得怎么样?漂亮么?”

“哎哎哎~~阿恺,这不是重点好不好?”费伦吐槽道,“友龙,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干?要知道,谈恋爱这种事最好还是直来直去,否则手快有手慢无,你到最后很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understand?”

何友龙挠头道:“这我知道……可是我虽然打听清楚了她的名字,却还没来得及正式跟她认识!”

“什么?!”这话把费李二人吓了一跳,由此看来,何友龙还真是迷恋上他嘴里说的那个妞了。

“搞了半天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李哲恺不禁好奇道,“阿龙,你暗恋的那个妞叫啥名儿啊?说来听听,没准我还认识呢!”

“你省省吧!”何友龙瞅向李哲恺的目光多少带着点鄙视,“不过你这人泡妞不少,快帮我拿个主意,怎样与她初次见面才好?”

“这还不简单,直接上去亮身份呗!”李哲恺出了个馊主意。

“简单粗暴!”何友龙吐槽道,“我要是想这样,早就做了,还用你教?”顿了顿,又转向费伦道:“allen,你呢?你有什么好主意?”

费伦微微摇头道:“好主意没有,鬼主意倒有不少,关键得看你想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当然是想让她对我第一印象好点啰!”何友龙希夷道。

“那简单……”费伦邪笑道,“首先,你要挂靠成为某一个慈善基金会的董事,然后以捐款人的身份在别人的引介下去探望一下那妞的老豆,剩下的嘛,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李哲恺一听,顿时炸毛了:“靠,曲线救国呀,这哪儿是什么鬼主意,分明是比我还馊的馊主意嘛!”

何友龙也是眼前一亮,可旋又皱起了眉头道:“allen,这个法子好是好,可问题是人家或许只对我有感恩之心,好感什么的根本无从谈起!”

费伦撇嘴道:“说你蠢你还不相信,好感什么的就更容易了……”

“怎么容易了?”何友龙急急追问道。

同时,李哲恺也竖起了耳朵,打算听听费伦的鬼主意。

“这还不简单,就凭刚才外面那保时捷青年,你说他也有追花的迹象对不对?”

“对啊!”何友龙点头应道。

“那也……很显然,你看中的那朵花身边狂蜂浪蝶不少,事情就相当容易了……”费伦老神在在道。

“怎么个容易法?”何李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既然友龙相中的那妞是个美女,那她身边的狂蜂浪蝶们总有那么一两个会忍不住想要霸王硬上弓,只要出现这种情况,机会就来咧!”费伦诡笑道。

何友龙不蠢,听到这顿时来了个举一反三:“你的意思是……英雄救美?”

“还不够……”费伦摇手指道,“如果狂蜂浪蝶之一有下药或灌酒什么的,那你就先隐暗处看着,等对方把人弄进了房间,衣服脱得差不多了你再现身,之后……怎么演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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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6 先是反效果(求订求月票)

“如果狂蜂浪蝶之一有下药或灌酒什么的,那你就先隐暗处看着,等对方把人弄进了房间,衣服脱得差不多了你再现身,之后……怎么演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靠!!”听到费伦的馊主意,何李二人齐齐爆了粗口。

阴,实在是太阴了!

费伦的主意根本就是在利用“红颜祸水”这个词,而最关键的是,他并非让何友龙去故意制造事端,从而英雄救美,反倒是让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按兵不动,待其他追求者出了昏招再来个打脸,那就大功告成,可以亲个嘴了!

“靠个屁呀,这还是最简单的主意!”费伦一脸不屑道,“其实对于阿龙你来说,最困难的反而是老何那一关!”

“的确……”一说起这个,何友龙原本已舒展开的眉头又纠结在了一起。

“安啦!”费伦却又摆手安慰道,“其实也好办,只要你能将那女的哄得服服帖帖,到时候让她做小不就得了?”

李哲恺眼前一亮,道:“咦?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得不说的是,对港澳甚或东南亚的名门望族而言,取一个老婆和娶几个老婆的关键不在于法,而在于态度。

“不行,绝对不行!”何友龙却坚决否道,“我不能委屈了妙兰!”

“妙兰?!”李哲恺听风就是雨,“阿龙,这名儿不错诶,不会就是你相中那妞的吧?”

“什么叫妞,指不定哪天她就成你嫂子了!”何友龙不满道。

李哲恺还嘴道:“切~~最多是弟妹,什么嫂子……”

何友龙自然也清楚这点,当即扯上费伦道:“我的意思是从allen的角度而言!”的确,从年岁上讲,何友龙还真比费伦大那么几天。

只可惜费伦对此并不感冒,反而摆手道:“阿龙,我顶多帮你出出主意,但这事儿嘛,你可千万别扯上我,等那位妙兰真嫁进了你们何家,那你再跟我说嫂子这茬吧!”

何友龙闻言一怔,旋又道:“那行,那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借我点钱总成吧?”

费伦仍是之前的态度,道:“我说了,只要你有抵押,借多少都可以!”

李哲恺也纳闷道:“友龙,allen都已经帮你出了抱得美人归的主意了,你怎么还想着借钱?”

“这……”何友龙被问得一阵语塞,隔了两秒才想出个借口道:“这英雄救美不也得需要钱嘛!”

费伦却撇嘴道:“我看你是未雨绸缪,打算一旦那妙兰进不了何家门就与她私奔吧?”自然,如果私奔的话,那钱是肯定有用的。

被费伦一语点破,何友龙有点恼羞成怒,不禁拍桌子道:“你不借就算了,少说风凉话!”

费伦哂道:“我看是你的脑袋风凉了吧?老何什么人呐?只怕眼下此刻,你那妙兰的资料已经放在你爹的案头了……所以私奔什么的,你就不要想了吧,不然一个无辜的女人因你而死得不明不白,这怎么说也是一种罪过!”

听完费伦这席风轻云淡的话,何友龙的脸色变得极端难看起来,因为他深刻意识到费伦说的显然就是那个最严酷的事实,他爹何九爷狠起来的时候杀人绝对不带手软的,如果说妙兰都死了,那私奔也只是一个笑话。

“那我该怎么办?”何友龙突然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他发现之前想当然的许多事在被费伦点破之后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甚至于他这个何家少爷如果缺了何家的庇护,那也什么都不是。

“有什么难办的,虚与委蛇你都不会啊?”费伦摊手道,“还是照我刚说那方法,先把那啥妙兰的芳心俘获了再说,如果老何不同意,就把她养在外面呗!只要你还是何家少爷,养女人那几个钱你总不会缺吧?当然,你也可以一硬到底跟老何死磕,至于结果嘛……你自己想!”

何友龙闻言顿时有点抓狂了,说实话,他是真不愿意委屈了妙兰,可问题是,现实生活就这么残酷,有时候不能不妥协!

一时间,甚至就连李哲恺都有点心有戚戚焉,叹道:“还好老子不打算结婚……至于延续香火嘛,也容易,到时候找个貌美如花的拜金女帮我生一个boy就行,也不用结婚,等孩子生下来给她个几亿就能打发了!”

听到这话,何友龙鄙视了他一眼,道:“等你遇上你的【妙兰】就知道刚才的话是在放屁了!”

李哲恺耸肩道:“那我只能期待我遇不上了!”顿了顿,指着桌上的防窃听器向费伦道:“对了allen,这玩意你还有吗?匀几个给我!”

“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费伦撇嘴道,“匀你几个没问题,不过得给钱啊,还得等上两个礼拜!”

“没问题,你怎么说就怎么算!”李哲恺道。

何友龙见状附和道:“我也要几个!”

“行!”

聚完餐后,费伦仨人各奔东西,不过离开之前,何友龙还是死乞白赖地从费伦和李哲恺这里各要走了一百万港币的支票。

如此看来,这家伙对“私奔”这条瞎道仍未死心,可费伦却不好再劝什么,毕竟何友龙又不是他儿子,操心那么多干嘛?

下午,费伦又通过庄月华的关系联系了数家媒体,把润发财务公司被爆窃的案子爆料了出去。

第二天,全港超过七成的纸媒都能见着润发财务爆窃案的相关报道,虽然除了个别媒体是八卦版头条之外,其余的都只是二版三版的小篇幅报道,但覆盖面已令费伦相当满意了,他相信只要那个连环爆窃犯此时仍身在港九地区,就一定能见着他下的【战书】!

不过费伦一到重案组,接到的头一个电话却是梁慕晴的:“喂,费大哥吗?不好意思,你委托的事儿我没给你办好!”

费伦闻言愕道:“我委托你啥事儿了?”

“……就那个爆窃案的新闻啊,我今早才发现,只有几家纸媒给了头版,爷爷真是太小气了……哼,我这就找他去!”

费伦一听,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赶紧劝道:“别别别……慕晴,你这傻丫头,我还以为你说的什么事呢,原来就爆窃案这件事啊!说实话,你办得挺好,如果真全都是头版头条的话,反倒违背我的初衷了……”

“你的初衷?什么初衷?”梁慕晴诧异道,“能说给我听听嘛,费大哥!”

“现在恐怕不行,这关系到我破案,等这个连环爆窃案破了,我再给你细讲成不?”费伦哄道。

“好呀,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应付完梁慕晴,差不多也到了正该上班的时间,力王等人都已经聚在了外面的大房,正边吃早餐边讨论着案情,见费伦从小办公室出来,都纷纷向他问好,鱼莎更是关心道:“sir,你该不会熬了一夜吧?”

费伦摆手笑道:“哪有,我只不过来得有点早而已!”正想再多扯几句,大房内的内线电话狂响起来,邓南接起听了两句便成了苦瓜脸,随即捂住话筒冲费伦道:“sir,大sir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费伦显然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也不着慌,反而道:“那好,我这就过去!”顿了顿又道:“你们几个也别偷懒,吃完早餐该干嘛干嘛,understand?”

“yes,sir!”

几分钟后,孟常钧办公室。

“大sir,你找我?”

正奋笔疾书的孟常钧头也不抬道:“先坐!”

结果费伦坐下等了六七分钟,孟常钧还在那儿伏案疾书。费伦见状,哪还不知孟常钧在故意晾他,当下道:“大sir,你要忙的话,我可以过会儿再来,毕竟你这办公室不大透气,我怕待久了会缺氧!”

“你个臭小子,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清楚么?”孟常钧猛然抬头怒瞪费伦,“还缺氧?我看你是缺管教!”

费伦装傻充愣道:“我干什么事了我?不清楚啊……”

“啪!”

孟常钧倏然把一张印有爆窃案头版的报纸拍在费伦面前,道:“就这……现在清楚了吧?”

费伦装模作样地歪着头瞅了瞅那头条,故意皱眉道:“这不是我昨儿出现场那案子吗?怎么这么快就上头条啦?”

“它上头条,你会不知道原因?”孟常钧冷笑道。

“废话,我上哪儿知道去!”费伦抵死不承认,“大sir,这饭可以多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凡事得讲证据!”

孟常钧闻言一时语塞,不过他到底是老油子,眼珠一转,扣在费伦脑袋上的罪名就变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昨天你那组人到现场之前并没有媒体先一步赶到,之后来的媒体又都被我们的人挡在了警戒线之外,案发现场不是我们警察部的人就是法医法证的人,可眼下这消息捅上了纸媒,这你怎么解释?”

“能有什么解释,明摆着有人泄露消息呗!”费伦摊手道,“但绝对不是我手下的人!”说到这的时候,他在心底还加了一句:的确不是我手下人干的,而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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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7 主动撞枪口(求订求月票)

见费伦拍胸脯保证不是手下人爆的料,孟常钧也有点迟疑了,毕竟这件事他只是个推断,并无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倒也不好死揪着不放,只好道:“那现在又出一起爆窃案,你打算怎么办吧?”

费伦愕道:“什么怎么办?”

“当然是你手头上的那个连环爆窃案啰,你不会以为昨天那案子与连环爆窃案没关系吧?”孟常钧道。

孰料,费伦骚骚一笑,道:“大sir,这新发的案子与连环爆窃有关没关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关键还得看证据!现在法证和法医方面的报告还没出来,所以我不好下这个判断!”

“呃……就算是这样,那我们来一个假设好吧?”孟常钧多少有些无语道,“如果这个案子真能与你手头上那个连环爆窃案并案的话,你怎么说?”

“能怎么说,查呗!”费伦撇嘴道。

“关键是你怎么查?”孟常钧多少有点担心道,“因为一旦并案,时间的压力恐怕就来了,上面说不定会命你限期破案!”

“我知道,总之山人自有妙计就对了!”费伦老神在在道。

孟常钧懒得细问费伦的计划,只是叮咛道:“那行,我信你,总之这一回你别给西九龙丢脸就行!”

费伦打了个“明白”的手势,起身告辞:“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办公室了。”

“嗯,你去吧!”

几分钟后。费伦从电梯里拐出来,刚到重案组门口就发现大房里吵吵嚷嚷的,他遂驻足在门外听了几句。随即便“嘭”地一声把门推得山响,走了进去,喝道:“都吵什么吵?当这里菜市场啊?”

顿时,大房里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费伦。值得一提的是,现场不仅有力王等人,更有几个古惑仔和一个穿皮衣戴墨镜的家伙。

见费伦一出场就震住了局面,皮衣男多少有些不爽。当即摘掉墨镜,眯着小眯眼瞅着费伦,道:“这位阿sir。看来你是个管事儿的条子咯?”

力王马上吼了起来:“你说什么条子?嘴巴放干净点儿!”

皮衣男轻蔑地瞥了眼力王,冷哂道:“怎么?条子不是人话么?条子不兴人说么?”

“说什么说?”费伦沉声道,“我这里是重案组,不受理一般性案件。要报案去前台!”

“阿sir。这点常识我当然知道,可问题是,你们组还真就受理了我的案件!”皮衣男皮笑肉不笑道。

“噢?是吗?哪件案子啊?”费伦已隐隐猜到点什么,却仍在装傻。

“阿sir就是阿sir,还真是记性好忘性大,连自己正在调查的案件资料都忘了!”皮衣男哂笑道,“那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平一凤。江湖人称鸟哥,是润发财务的老板。现在你该知道我说的哪件案子了吧?”

“哦知道,你来得正好!”费伦倏然咧嘴笑了起来,“那个谁,力王,把这位平一指先生请到……”

“是凤,凤凰的凤,雌为凰雄为凤!”皮衣男平一凤显然有点恼火费伦叫错他名字。

“不好意思,《笑傲江湖》看多了!”费伦打个哈哈,续道:“把这位平先生请到问讯室去,我正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他一下!”

平一凤闻言勃然色变,道:“阿sir,你什么意思?我是来了解案情进展的……”

“对啊,目前关于润发财务公司的案子刚开始调查,咱们正好相互了解嘛!”费伦哂笑道,“还有,你说你叫平一凤你就叫平一凤啊?我还没看过你身份证呢!要么你现在把身份证亮出来,要么让我的人搜身,那个谁,南仔,你看我干什么,动手啊!”

这话一出,随平一凤而来的几个古惑仔顿时慌了,他们本就对鸟哥来警局找茬儿有些犯怵,刚力王等人没拿他们怎样,所以还不觉得,可现在费伦命令一下,想不着慌都不可能,毕竟这些古惑仔一个二个底子都不怎么干净,警方硬要追查的话,说不定马上就得被押起来,更悲催的是,还是他们自己上赶着送上门的,想不后悔都不可能!

眼瞅着力王等人真的在费伦催促下动手抓自己手下,平一凤终于绷不住了,大吼一声,道:“阿sir,你到底什么意思?无故抓人,信不信我投诉你?”

平一凤手下的慌乱之色费伦早看在眼里,闻言冷笑道:“无故抓人?我有吗?你这些个手下一个二个都他妈不是好鸟,别组的同事正愁找不到人呢!”

听到这话,平一凤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手下是什么样的货色,他自己当然最清楚,警方抓他们一点都不冤枉,当下色厉内荏道:“那我呢?我这个爆窃案的受害者是不是也要被你们带到审讯室去呢?”

“那当然,深入了解案情嘛!”费伦施施然道,“再说了,你身为润发财务的老板,既然主动来了解案情,说明是愿意警民合作的,那我们警方找你了解点儿情况不过份吧?”

“呃……不过份!”话到这个份上,平一凤还能说什么呢?

费伦藉机道:“那个谁,把咱们这位平兄给请到问讯室去!”

平一凤闻言抗声道:“去就去,不过请叫我平先生或者鸟哥,平胸那是我老婆!”

这话一出,惹得吹水几个发笑,甚至就连鱼莎也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等把平一凤等人都弄走后,费伦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怎么回事儿?谁他妈把我们组接手案件的事给捅出去的?连古惑仔都知道了!”

马厚闻言愕道:“sir,你的意思是……咱们警局有内鬼?”

“那倒不一定,但这毕竟是个隐患,关键时刻很可能拖后腿!”费伦语气不善道,“这样,擦鞋仔,你负责秘密调查这件事情,我去问问平一凤,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消息来源!”

“行,包在我身上!”马厚拍拍胸口,领命而去。

“力王,你们几个也去分别审一审平一凤手下的马仔,着重问有关润发财务放债的事儿,要是能问出润发财务秘密账簿的去向那就最好了!”费伦又吩咐道,“鱼莎留下,负责看监控,有什么突发状况好应急!”

“yes,sir!”力王几人齐声领命。

值得一提的是,昨天勘查现场时在被爆窃的保险柜内发现的账本是干净的,显然是摆在明面上应付公家机关的,根本就没有润发的实际放债明细。

吩咐好手下人的差事后,费伦自己却一步三摇地来到了关平一凤的电梯房,他打算找这个主动送上门的菜好生聊聊,若姓平的不配合,那么他不介意找个茬多关平一凤四十八小时。

推门进了电梯房,看着其内与港岛总区那边电梯房几无二致的陈设,费伦多少有些感慨,随即坐到有点吊儿郎当的平一凤对面,哂道:“平兄,我请你来配合调查,其实只有两个问题,若是你如实作答,我马上就可以放你走!”

平一凤不蠢,一下就听出了费伦的弦外之音,反问道:“倘若我不如实作答呢?”

“那不好意思,我只能怀疑你的财务公司与一件洗黑钱案有关,我得多扣留你四十八小时!”

“哼,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平一凤冷笑连连,“可惜,不过才两天时间嘛,老子认了!等老子出去,铁定投诉你!”

费伦屑笑道:“等你出去,要不要投诉我再另说,但若你这般死硬,一点都不肯配合非得在这儿待四十八小时的话,我也不拦你,不过我会放出风去,就说正兴鸟哥身陷囹圄,到时候你旗下的酒吧、三温暖……这些恐怕都会被扫吧?”

“你……”平一凤这时候才意识到费伦早就摸清他的底了,而他还蠢得傻傻地往枪口上撞,“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弄明白你怎么知道是我们重案组接手了你那财务公司的爆窃案的?”费伦提问时目光灼灼地捕捉着平一凤的微表情,“还有就是,你们润发财务真正的放债账本在哪儿?”

平一凤闻言勃然色变,愣愣地盯着费伦瞅了好一会儿才道:“阿sir,原来你们警方早就盯上了我的财务公司……”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其实我只是临时起意罢了!”费伦耸肩道,“当然,你也完全可以选择现在不说,我不逼你!”

什么他妈的叫现在不说?平一凤暗骂了一句,同时极度后悔起跑来警局耀武扬威的愚蠢行动。

费伦观察着对方的微表情,见其有后悔之意,不禁下烂药道:“后悔来警局耍威风了?就是不知你这行动是自己心血来潮呢还是有人怂恿你……”

听到这话,平一凤微微一愣,旋即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显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见状,费伦却点到即止,不再往深了说,可越是这样,平一凤想得就越多越深越复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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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8 破案就在今夜?(求订求月票)

平一凤的确在暗恨那个怂恿他来警局的人,可惜此时后悔已没多大用处了,因为费伦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随便扯了个“涉嫌洗黑钱”的借口就打算将他扣下四十八小时,惹得平一凤只想骂娘。

可问题是,砧板之肉除了服软,根本没资格骂娘的。

见平一凤脸色阴晴不定,费伦就知他肯定在暗恨某人,也不点破,只是哂笑道:“我想,秘密账簿什么的,你肯定是不愿意吐口的,毕竟一旦吐了,四十八小时禁锢可能就变十几年刑期了……不过我想,前一个问题你总能给我答案吧?”

听到这话,平一凤顿时眼前一亮,道:“阿SIR,如果我说出是谁告我你们重案组接手了我那个财务公司的爆窃案的,你是不是就会放了我?”

“放,当然放!”费伦戏谑道,“不过我这人说话一向算数,说关你四十八小时就关你四十八小时!”

平一凤本已带点希夷之色的脸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一双小眯眼无比阴鸷地瞪着费伦,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你看我也没用,如果你不愿马上给我答案,那等我手下找到答案后也就不需要你了,understand?”费伦蔑视着平一凤道,“换句话说,你争取立功表现的时间和机会并不太多了!”

平一凤闻言忍不住顶嘴道:“哼,再怎么样,你没凭没据最多也就关我四十八小时……”

“那是……”费伦嘴角一勾,笑了起来,但略显狭长的星目中却尽是冷意,“不过你别忘了,我刚提醒过,你等得住四十八小时,你的产业貌似等不住这么久吧?”

这话一出,平一凤顿时语塞,仿佛被点中死穴一般。

费伦见状,心说有门,当即加码道:“自打蒋洪用上【望山钱】之后,正兴就一天不如一天,特别是九龙这一块,东义早看你们不顺眼了,若不是我们警察部压着,以及大陆的政策摆在那,要搁二三十年前,像你这种古惑仔早他妈在大街上被乱刀砍死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在ICAC(廉政公署)设立之前,港埠警察内部本身就充斥着大量收受保护费的警员,甚至由于人数太多,法不责众,当时的港英政斧不得不下了特赦令才平息了警员冲击ICAC办公楼的闹剧。

所以,那个时候各个社团打打杀杀,只要警察收了钱,几乎是不会过问的,自然像平一凤这种砍死了也不会有人问。

平一凤也清楚这一点,对费伦的话倒没怎么反驳,只是恶瞪着他,一言不发。

费伦见状,嘴角扯了一下,倏然起身道:“OK,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走人啰!”说罢,竟真往门口而去,一把拉开了门,

见费伦真没跟他磨叽的心思,平一凤顿时就服软了,赶紧道:“是……”

“是谁?”费伦扭过头冷视着他,眼中杀意凛然。

被紧盯的平一凤陡然一惊,心底震骇无比,闹不明白费伦一个警察哪来这么大杀性,嘴上却不敢迟疑:“是、是老错……”

“哪个老错?莫非就是他姑妈开了间茶餐厅那个阿错?”

“对对,就是他!”平一凤点头应和道,“原来阿SIR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个屁!”费伦冷声道,“他一个古惑仔怎么知道我们重案组动向的?”

“听他说,昨天你们警方出现场时,他就在附近看见了,后来……又向别人证实了一下,就弄清楚了!”平一凤说到关键处还是打了个磕,显然是想隐瞒什么。

“向别人证实?向谁?”费伦步步紧逼道。

“这……”

“说一点当没说,你自己看着办!”费伦冷冷道。

“是老错以前住一个楼的玩伴,那家伙前年已从警校毕业,加入了西九龙警局!”平一凤弱弱道。

“嗯?这么秘密的事你也知道?”

“这不算秘密,听说那家伙当年考警察的时候就已经向你们警方讲明了他之所以来当警察是因为他许多儿时玩伴都混成了矮骡子,他希望拯救他们……”

费伦闻言一愣:“这个理由还真是奇葩啊!”顿了顿又道:“至于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会让人去证实的……”

“SIR,那我被抓这件事的风声……”

“放心,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才没兴趣管你的产业呢!”说到这,费伦扬了扬手,径直离开了电梯房。当然,这只是费伦嘴上的说法,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

转进监控室,费伦把刚才从平一凤那儿套来的消息跟鱼莎说了一下。

鱼莎听后有些讶然:“不是吧SIR,你的意思是,西九龙这边有警员与社团人士勾结?”

费伦耸肩道:“不能算勾结吧,人家发小凑一块喝喝酒,喝迷糊后随意说那么两句也是可能的。”

“可这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吧?”鱼莎不忿道,“将警局内部信息透露给三合会人士,这怎么看也……”

“诶~~打住!”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我得声明一点,关于刚才那消息尚未经证实,所以咱们不能乱猜,得实事求是!”

话虽如此,实际上费伦早看出平一凤没有撒谎,在这件事上,就平兄而言,他已经说了他所知道的全部。

“怎么个实事求是法啊?”鱼莎问。

费伦闻言抬手拍了拍鱼莎的香肩,道:“这自然得咱们的美人鱼出马啰!”

“我?”鱼莎愣了一下,道:“SIR,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都一样,才调来西九龙这边不久,几乎没什么认识的人!”

“可至少你还有一个人认识啊……madam温,温柔,我听说她在西九龙这边相当吃得开!”费伦笑得很贼,显然早就打好了主意。

鱼莎怔了怔,倒也不推诿:“那好吧,既然你让我找她,我就找呗!”

“不过到了她面前,千万别提我,understand?”费伦叮嘱道。

鱼莎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知道,我想她也不愿听到你的名字!”

午餐之后,鱼莎还真就按费伦的指示往找温柔去了,费伦则在西九龙总部物色了几个警员,约定好每月每人给两千块小钱,帮忙不定时地往电梯房送饭。弄妥这点琐碎之事后,他又给力王等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收集到的情报统统汇总进重案组的电脑,随即他自己便开车溜号了。

毕竟在费伦看来,那个连环爆窃案就是再精到,爆窃技术再高,也不会敢在白天实施爆窃,那要这样的话,还不如回去睡一觉,养精蓄锐,好待晚上大作战。至于力王等人还被指使着干这干那,这可怨不得费伦,谁叫他们是做小的,而费伦是长官呢!

于是乎,费伦回到浅水湾家中美美地睡了一觉,到得华灯初上时才起身,然后吃了晚餐,又照旧修炼一番,这才洗澡更衣,驱车赶回了西九龙重案组。

而此时,力王等人仍未放工,毕竟他们是照常规来审平一凤那些手下的,简单来说,就是逼问一阵晾一阵,趁中间的空档,他们又去收集了前几起爆窃案发现场的最新资料,总之整个下午就没怎么歇过,一直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费伦还算是有那么丁点良心,到大房时拎了两大包便当,也算是犒劳这帮新手下了。

等力王他们吃得差不多了,整个下午未现身的鱼莎才姗姗现身。

费伦哂道:“阿莎,你这一去可够久的啊?难道madam温这个时间也还没下班?”

鱼莎摆手道:“别提了,她早下班了,还拖我去SPA,若非这样,我也不能到现在才回啊!”

“究竟怎么回事?”费伦皱眉道。

边上的王一言却在这时插嘴道:“madam温?哪个madam温?不会是警花温柔吧?”

“就你爱八卦,闭嘴!”费伦斥了他一句,这才又转向鱼莎道:“解释。”

鱼莎歪了歪臻首,瘪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温柔的人缘的确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因此她一早就收到风,知道你调来了西九龙,也知道我成了你的手下,所以不管我怎么问,她都坚持让我跟她去做个SPA才答我的问题……”

费伦闻言多少有点无语,却不好直接去找温柔算账,只能将这茬记在心里,转移话题道:“OK,今晚算是我接手西九龙重案A组以来第一次加夜班,力王南仔你们俩休前半夜,阿莎这一组休后半夜,有没有问题?”

马厚愕道:“SIR,那你呢?”

“废话,我自然是全程关注报案中心那边的动静啰!”费伦淡淡道,“同时也耍耍平一凤和他那帮手下!”

闻言,力王等人对费伦均生出一丝敬服之感,殊不知费伦这家伙早就抽空歇息够了!

接下来的七八个钟头里,除了费伦,整个重案A组的其他人基本上处于眼皮打架和随时候命的交替中,可惜999中心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这不应该呀!”费伦窝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赫然是润发财务公司被爆窃的那间办公室,显然他已通过软件手段将针孔的画面传回了警局。

可问题是,监控画面一直正常,甚至于润发财务公司的那间被爆窃了的总经理办公室也仍保持着案发当时的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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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 案犯的回应(求订求月票)

破案就在今夜……这是冥冥中费伦自己的某种预感,他并未向任何手下透露这一点,也不愿透露,而此时此刻,看着监控画面里毫无异常的影像,他更是有点犯嘀咕。

“我的心理分析应该不会出现谬误才对……”

“难道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费伦自言自语着又把所有与案犯相关的细节回忆了一遍。

“没有啊,至少以现有资料来看,应该是这样子,除非目前的资料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如若不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嗯?很可能是这种情况啊!!”他倏然想到了一种很奇葩的可能,而如果真像他所想的话,那么这个神秘的连环爆窃犯不止是有完美癖那么简单,甚至可能精神上还有点问题。

这样一来,即使找到了人,抓捕方面恐怕也有些问题,概因精神病人受法律保护,只要案犯真他妈有精神病,哪怕很轻微,他也可能装成很严重的模样,以此蒙混过关。

值得一提的是,轻微精神病人装病犯案的实例并不是没有,只不过这样的实际案例大多发生在世界上最奇葩的国家——美利坚合众国。

事实上,轻微精神病案犯在连续犯案后潜意识中会比正常人更希望逃避法律的惩处,因此往往会想方设法逃避法律制裁,进而很容易就会发现精神病人犯案赦免条款,企图通过装精神病来脱罪,结果真到法院指派的专业医生做检查时,才发现自己还真他妈有精神病!

上面说的这些可不是闲聊扯淡,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东西,并且还不止一回,后来研究人员就发现,轻微精神病人的潜意识往往能预料到自己的病症,简直如“动物的敏锐直觉”一般可怕,这也是精神病人通常会说“我很正常”的原因之一,概因他们心里已然有了对精神病的警兆!

费伦因为在轮回空间里待久了,心理多少有些不正常,甚至还专门花费了几百轮回兑换点将整个心理学系统的研究过,所以他才能这么快意识到自己的微小错误,实际上也不算错误,只是他对连环爆窃犯的心理预估稍微低了那么一点点……

“妈的,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也就是说那家伙今晚很可能不会出现在润发财务,而我提前把一号蚂蚁放过去也是白搭……”

是的,费伦在入夜起床后,就把一号蚂蚁派到了润发财务公司,他的想法很简单,在针孔拍到案犯进入润发财务的镜头后,让一号蚂蚁跟踪案犯回其住处,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就行!不过现在想来,九成九不太现实,因为案犯如果真如费伦刚才所预料的那样,他几乎不可能现身润发财务。

事实上也是如此,一夜都没有动静,999报案中心那边倒是接到了几起深夜拦路抢劫的报案,可一起入室爆窃的报案都没有,换言之,费伦最新的推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果不其然,天刚蒙亮的时候,报案来了!

爆窃!

入室爆窃!

西九龙又一家放贷的财务公司遭了殃,还好头一天润发财务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新遭爆窃的鸿喜财务的保险柜里并没有多少现金,即便这样,也损失了一天的“数钱”近四十万!

费伦带着鱼莎等人赶到鸿喜财务,只扫了一眼现场便知道自己值夜时的新推测是对的,连环爆窃犯果然有点神经质,与普通人的思维不一样!

在那个连环爆窃犯想来,他根本用不着去润发财务的案犯现场找出冒充他之人的蛛丝马迹,那样不仅费力不讨好,还容易暴露,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再亲自出手做一单case,只要查案的警察不是蠢蛋,那么就能够发现前后两桩爆窃案现场的细微不同之处,自然也就证明了他本人的“清白”——润发财务的案子不是他干的。

不得不说,这样的想法实在有够奇葩,只可惜这家伙也太低估费伦的模仿能力了,至少润发和鸿喜前后两家财务公司被爆窃的案发现场在力王他们以及法证部来人的眼中毫无二致,绝对是同一人所为!

只不过今次法证部来勘查现场的人中并没有梁慕晴,也没有霍师,而是由姜景莲带队,加上费伦有过一面之缘的罗晋鹏(详见141),两人到现场后,只都冲费伦点了点头,便算打过了招呼,随后一丝不苟地投入工作。

等现场勘查得差不多了,姜景莲边脱手套边凑到费伦跟前,哂笑道:“费sir,我听说昨天也有一件类似的爆窃案归你这组人调查,是吗?”

费伦已然猜到姜景莲下面要说什么,却并没有直接堵了她的嘴,反而笑道:“没想到doctor姜你的消息倒挺灵通的,看来与老霍沟通得不错喔,可是他好像有老婆的。”

姜景莲闻言一怔,旋即意识到费伦的潜台词,不禁气结,咬着后槽牙道:“就不兴是慕晴告诉我的?”

费伦哂道:“doctor姜,这话你自己信嘛?”

“哼,看来你还真是不怎么关心阿晴,连她的具体工作流程都不知道,还男朋友呢!”姜景莲讥诮道,“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润发那个现场的许多证物都是由我经手检测的。”

“那又怎么样呢?”费伦摊手道,“说了半天,doctor姜你究竟想向我表达什么,我没搞懂诶!”

姜景莲秀眉挑了一下,道:“我只是想提醒费sir你一下,两天连着两宗案子,恐怕你那组人有得忙了!”

费伦闻言随意摆了摆手道:“这个不劳你担心,你还是担心一下姜雪吧,毕竟她是你的亲妹妹,而反恐队那种地方,很容易让人衰老的,不管是身在其中的还是从旁担心的,都一样!”

姜景莲气得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甩头而去,只留给费伦一个后脑勺。费伦却不以为意,反而觉得与姜景莲这种熟女博士斗嘴最有爱了。

这时,鱼莎走过来,忧心忡忡道:“sir,现在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已经放出一号蚂蚁悄然嗅了一遍现场的费伦早感应到一号已经沿案犯的体味追踪而去,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两天两桩案,你身上的压力……”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道:“阿莎,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好不好?上头的压力于我而言不会有太大问题,倒是你们,接下来可能会连续熬上许多个晚上,能吃得消嘛!”

听到这话,鱼莎多少有点赧然,此时吹水王一言凑过来打趣道:“怎么吃不消?只要有费sir关心着,最起码美人鱼是能吃得消的……”

“你小子!”费伦伸手在他的脑瓜上刨了一下,王一言顿时呼天抢地地躲到了一边,却也惹得力王等人哄笑。

见状,费伦板起脸道:“都干什么?很闲是不是?再把现场给我仔细检查一遍,别放过任何角落,understand?”

“yes,sir!”众人赶紧正色应道,如鸟兽散,干活去了。

鱼莎白了费伦一眼,同样也干活去了。

费伦自然能感受到她的那一丝心意,对此只能在心底苦笑,因为就鱼莎各方面的条件而言,她与他的女人比起来都属于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那一型,加上鱼莎本身的即战力实在有够一般,对费伦来说,玩玩一夜*还可以,真要弄回家去,则大可不必!

不过,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意,丝毫不以人力为转移!当然,这是后话,甚至于就连费伦也料想不到未来种种出人意料、骇人听闻的变化!

也就在一号蚂蚁通过【心电感应】向费伦传讯说已经找到案发现场体味之源时,远在美国东部,数家国家级情报机构的头头脑脑们正汇聚一堂,研讨最新的反恐策略。

“盖耶局长,邓克西局长,我想问一下,你们nsa还有cia方面不是一直在追踪有关京观照片的发布来源嘛,请问有结果了吗?”dia(国防情报局)局长希克森质问道。

盖耶和邓克西脸上齐齐闪过一丝尴尬,旋又有点恼羞成怒,最终由邓克西发话道:“希克森局长,请你搞清楚一点,你们dia是对国防部负责的部门,而我们cia是向白宫负责的。”言下之意,老子可不是你的属下,少他妈来质问我。

盖耶附和道:“我们nsa也是,直接对总统负责!”

希克森显然不是善于之辈,闻言哂道:“这我当然清楚,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总统先生与国防部长先生刚签署特别命令,让我们几个部门之间情报共享,因此我探究一下你们的追踪进度不过份吧?”

盖耶听后不紧不慢道:“总统先生只是让我们情报共享,没说工作进度也共享,所以追踪进度什么的在这里暂时就不公开了!”

边上的邓克西接茬道:“至于追踪结果嘛,目前仍未能确定!”

“你、你们俩……”

“好了,大家都心平气和一点好不好?”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国土安全部新扎部长泰尔尼打圆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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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0 锁定嫌疑人(求订求月票)

“好了,大家都心平气和一点好不好?”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国土安全部新扎部长泰尔尼打圆场道。

是的,国土安全部。

由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美国国土安全部的成立时间比原本历史上整整早了十三个月,也就在九幺幺事件后不到两个月的十月二十五号,国土安全部就正式挂牌成立了,不过鉴于当年(2oo1)的预算期已过,该部这一年的办公经费只能从白宫划拨,所以极其有限,自然而然地,其他几个情报机构的头头都没把泰尔尼看作是能够平起平坐的家伙。

而已被盖耶和邓克西挤兑得起了真火的希克森更是直接斥道:“你走开!”

这话叱得泰尔尼一愣,脑中随即滋生出一股羞恼的情绪,偏生还作不得。

因为美国官场上虽没有太明显的论资排辈的现象,但是“比预算”的情况还是普遍存在的。简单点来说,就是比哪个部门财大气粗,谁钱多谁下面的雇员就可以更多一些,说话就可以更大声,所以每年国会预算的时候,也就是华府各个部门打嘴仗打得最激烈的时候。毕竟谁都想多要一点预算。

对于才成立没两天的国土安全部而言,缺钱缺预算缺人脉缺情报,泰尔尼实在是没有那个底气与希克森在嘴上争雄,毕竟他这个国土安全部部长还想干下去就不能少了明年的预算,而在年底即将到来的“预算大嘴仗”,游说难破坏易,怕就怕有人专门拆台,所以这个关口,他当真不好得罪希克森。

不过泰尔尼隐忍了不等于其他人会忍,fbi局长凯里.强沃与泰尔尼是校友,当下拐着弯地打抱不平道:“希克森,你觉得我是不是也应该走开一点?毕竟我们联邦调查局管不到国外。再在这儿杵着说不定会碍了谁的眼!”

希克森一听,顿时就有点炸毛了,毕竟几个情报(调查)机构中,国内关系网最宽的就要数fbi了,而他们其他几个局有时候想在国内有个什么大的行动,没fbi配合还真不行!因此,强沃这一开口。希克森竟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资格最老、在各个方面关系网都最深的盖耶见希克森没了话说,现场一时冷场,这才骚骚一笑,开口道:“好了,大家都别废话了,刚才就当是一个小玩笑。过去也就过去了,咱们回归正题,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那情报共享呢?”希克森仍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盖耶瞪他一眼,道:“情报共享不用所有机构一起共享吧?那样也不安全……我的意见是,咱们将相关情报列一个条目,私下里交换需要的那一部份就可以了,这样要保密得多!”

这个建议明显带有点歧视性。不过在安全保密的大前提下,各个在座的情报局长还都不得不认可,否则就是居心叵测了。

见希克森虽然答应了下来脸色却不太好,盖耶续道:“不过关于刚才希克森局长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出明确的答案,我们nsa与cia的联合追踪……失败了!”

“失败了?这怎么可能?”希克森被吓了一跳。

强沃也皱起了眉头,道:“盖耶局长,关于京观图片的追踪。听说你们好像还向欧盟方面进行过某种利益妥协吧?结果……既然是失败?”

盖耶无奈地笑了笑,显得很苦涩:“是的,事实就是如此,很令人沮丧!”

“具体的呢?有失败原因吗?白宫方面怎么说?”泰尔尼插嘴问了一句,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盖耶和邓克西齐刷刷地怒瞪于他。

不过盖耶和邓克西到底是老江湖了。深谙“恃弱凌强”之道,在某些时候就得打压那种势均力敌的对手而放过弱小的家伙,眼前此刻,刚上任的泰尔尼无疑比希克森弱小得多。所以两人除了瞪眼之外,嘴上倒没挤兑泰尔尼什么,邓克西更是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句:“这个事儿白宫已经知道了,失败的原因也很简单,我们在瑞典的辅根服务器上失去了图者的踪迹!”

这话一出,与会者顿时都没了其他的心思,因为他们无一不清楚欧洲根服务器的难搞,毕竟那东西不像原子能机构的服务器,就算损失也只是不比美国佬先进多少的科技资料以及该机构的某些重要加密信息,一旦开放公用的根服务器,那么损失的信息甚至包括欧洲各国政斧的通信往来,这是欧盟绝不可能答应的事情。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欧盟与美利坚仅只是利益交换的盟友关系,决不会在这种可能连底裤颜色都亮出来的事上妥协!

在座的正因为都清楚这一点的难搞,所以没人再怪nsa和cia方面办事不利,毕竟如果起这一茬的话,盖耶和邓克西只要对找茬的人来一句,“有本事你去把根服务器拿下啊”,保证那人得傻眼!

“那这事儿可就有点棘手了!”希克森沉声道,“咱们找不到人,接下来的行动可就没方向了!”

盖耶闻言诡异一笑,道:“谁说没方向,经过我局若干情报分析员连曰来的分析,这其中还是基地组织贼喊捉贼的嫌疑最大,至于说第二组京观图片上那个拉灯的脑袋,由于我们始终没有获得京观实物,因此无从证实那到底是不是本.拉灯的级,不过就最新的情报来分析,拉灯有很大可能活着,所以我们的目标还应该是中东……”

听到盖耶的这番话,在座各人心头顿时了悟:看来华府,或者说华府背后的无数利益集团还是想在中东油田上大捞特捞!有了这种想法后,各个局长很快统一思想,制定出了继续查探清剿基地组织的计划。

至于这个计划最终会有多少效用,那不是由杀了多少基地份子来决定,而是由华府在中东捞到多大好处来决定的。

当然,远在hk的费伦暂时还不知道这些,不然他多多少少得感谢中东的油田要比京观中牺牲的那些美军士兵来得有价值。说白一点,对于华府或者说它幕后的利益集团而言,只要本土不受到攻击,那么海外的一切那都是可以拿来换取利益的。

此时的费伦从案现场出来,撇开了鱼莎等人,独自驱车赶到了深水埗荣福街的一个住宅单位楼下。

而费伦一下车就感应到一号蚂蚁就在这幢住宅楼四层的一个单位里面,他甚至能通过“一号”的视角看到那个连环爆窃犯的模样,二十来岁,留着小平头,戴一副古板的黑框眼镜,身体消瘦却精悍,若单以形象而论,绝对是丢在人堆里毫不起眼的那一类人。

最令费伦头疼的是,一号蚂蚁又用【心电感应】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还有另一处地方沾染有嫌疑人的体味”,只不过一号蚂蚁遵他的指示,选择体味重的一路追踪,所以跟到了人。不得不说,这体味较轻的一路,费伦甚至用屁股都能想得到,十有**是作案工具的藏匿处。换言之,即使眼下叫来大部队拿人,可手中无一能够呈堂的有力证据,想入嫌犯的罪难如登天!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个样子,因为这个已被一号蚂蚁找着的连环爆窃犯在案现场连跟毛都没留下过,而费伦也相信,那些被藏匿他处的作案工具上十有**取不到嫌犯的毛或体液,不然至少可以强制验个dna啥的,怎么着也能当即抓住这小子关个四十八小时电梯房,那就什么都可能招了!

“要不要编个理由将这小子先抓了,再让他认罪呢?”费伦基本看清嫌犯情况后,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因为通过“蚂蚁视角”看清嫌犯屋内整齐干净的摆设后,他愈肯定嫌犯有洁癖以及类似强迫症之类的精神科疾病,只是这个嫌犯的病征貌似不是显态的,也就是说,平时不病,只有受到某种刺激后才会诱导隐性病征作。

费伦怕就怕把这家伙抓回去关电梯房,莫不给逼疯了,彻底变成精神病,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所以,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要想个法子,找出一些能够呈堂的证据,这才好将嫌犯围捕擒拿,反正有一号蚂蚁天天跟踪监视着,费伦倒不怕这家伙脚底抹油……

打定主意后,费伦索性拦住两名正在街边执勤的巡逻警,亮明身份后,让他们去住宅楼内查探一下那位嫌犯的身份。

当然,查身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费伦想通过查身份这件事,以“蚂蚁视角”看看嫌犯的应激反应。

结果在费伦的预料之中,那嫌犯在两名巡逻警随便找了个借口登门查问时表现得相当镇静,甚至还在言语间试图试探巡逻警们出现的真实目的。

“表现得越镇静,这家伙的隐性精神病有可能就越严重……只是不知道这家伙的精神病症状到底是怎样的,我很期待呀!”费伦一边念叨一边回归了正常视角,目睹俩巡逻警从住宅楼转了出来。

不过根据之前说好的,他并未第一时间上去找到两人询问情况,反而隐在一边,随俩巡逻警逛了几条街,在确认没有尾巴后,这才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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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

“费sir!”

看到费伦现身后,俩巡逻警齐齐向他敬礼。

“问得怎么样?”费伦故意问了这么一句,其实他早通过“蚂蚁视角”看清了盘问的全过程。

“还算顺利!”其中一个巡逻警答道,“那家伙叫史非凡,港大肄业,除了一个老年痴呆待在福利院的老豆之外,就还有一个小妹正读中六……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了!”

“ok!”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竖起两根指头道:“最后两个问题,这史非凡今年多大,港大哪一级的啊?”

俩巡逻警闻言一怔,对视过后,另一名巡逻警开口道:“sir,这史非凡今年二十四,他的身份证上是这个年岁,不过他是哪年上的港大,这个……我们倒是没有细问!”

费伦对此似乎早有准备,听到巡逻警的回答后倒也没火,反而道:“pc32681,pc33557,辛苦你们俩了,嘉奖报告的事儿我会记住,去忙吧!”

“yes,sir!”两人闻言大喜,又敬一礼后欣然巡逻去了。

费伦望着俩巡逻警的背影,喃喃哂道:“真是年轻,我说写报告你们就信?连我的问题都答不出还想得嘉奖?呵呵,算了,今次就放你俩一马!”自言自语到这,他联络上一号蚂蚁,命它无论如何跟紧史非凡,这才离开了荣福街,驱车往港大而去。

到了港大后,费伦亮出警证,很快就见到了一位教务主任,说明来意后,他很快就将费伦带到了档案馆。

当然,费伦并没有直接透露要查史非凡这个人,虽然他相信这个主任不会乱嚼舌根。但保不齐酒后吐真言,走漏了风声,所以他只说要查一查历届港大的肄业生。

幸运的是,港大的档案馆头一年才做了升级改造,最近十年所有入读学生的资料都已录入了数据库,因此查询起来相当方便。

一个档案馆的微机人员在教务主任的指示下把费伦领到电脑前,自以为是道:“这位阿sir。人员数据库的查询很简单的,你看见输入框旁边的下拉菜单没有?选中一项,然后就可以点【搜索】了!如果你想多选的话,那下面点开还有多选栏……”

也就在这位大妈级的微机人员喋喋不休时,费伦却已直接调出了数据库的后台记事本,直接一长串查询语句打了上去。然后一回车,那么就出来一张完整的表格,上面尽是最近十年港大肄业生的数据资料,费伦又直接点了打印,另一边的打印终端三两下就打印出了七八页的清单,看得教务主任和那位大妈瞠目结舌。

等费伦拿起订书机将几页清单订一起时,教务主任才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道:“费sir,想不到你这么专业,连数据库也精通!”

费伦骚骚一笑,道:“上大学时略有涉猎,懂一点点!”说到这,扬了扬手中的资料,续道:“多谢!”言罢,直接闪人了。

回到家。费伦趁晚餐前的空档好好研究了一下港大肄业生的资料,很快就现史非凡在三年前果然是个港大生。

只不过也就是那会儿,刚读完大二下期成绩优异的史非凡主动选择了肄业,具体原因资料上就只有一句话,因欠缴学费而肄业。

这样一个蹩脚的理由把费伦看得哑然失笑,正好被端咖啡过来的乔冷蝶瞅见了,便问了一句:“阿伦。你看什么看得这么高兴?”

费伦僵住笑容,扬起脸用手指着,道:“我这表情是高兴么?”

“那你干嘛笑?”乔冷蝶见状搁下咖啡,娇嗔坐到了费伦腿上。

费伦淡淡道:“我只不过在笑天下的大学都一般的荒唐!”说着。他把史非凡那条被肄业的理由指给了乔冷蝶看。

乔冷蝶瞧后讶道:“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欠学费那么简单,不过你关心这么个港大肄业生干什么?”

“就是!”这时玛丽莲端了杯明前茶也凑了过来,“咦?是肄业生就不说了,还是个男的,a11en,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

“我才没改口味!”说着,费伦伸手在玛丽莲澎湃的波涛上掏了一把,旋即盯着她手里的茶,眼都直了:“倒是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喝茶,还喝这么好的茶?母牛嚼牡丹吗?”

玛丽莲闻言妩媚地瞪了他一眼,呡了口茶道:“这茶很好喝吗?我怎么不觉得?貌似还不如我昨天喝的雨前茶来得……”

“stop!”费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十杯雨前茶也不值这一杯明前茶,让你吞下肚去还真有点明珠暗投了!”

“有什么呀,大不了赶明儿买十斤明前龙井还你不就得了嘛!”玛丽莲嘴倒不慢,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手中的明前茶一饮而尽,丝毫不给费伦后悔的余地。

“十斤!?”费伦无语至极,白眼连翻,吐槽道:“你怕是准备拿机(器)制的来搪塞我吧?”顿了顿又道:“若是手工的,也不要十斤,我一年能淘到一斤就知足了!”

事实上,前一段出高价托李仁帮忙弄明前茶,也只得七两,而老李在大6什么人脉,他什么人脉,即便再多的银子砸进去,也未必能买到某些老人的心头好!所以有的时候,费伦不得不感慨还是轮回空间好,像明前茶这种玩意,一百轮回点就能够兑换十斤,基本上就是白菜价,想喝多少都管够,就算拿来泡澡都可以!

见费伦有急眼的迹象,玛丽莲赶紧宽慰道:“好了好了,我不喝你的明前茶就是了嘛,别以为我不知道,《茶疏》上云,采茶之机,谷雨前后,其时适中,以后我只喝雨前茶,这总行了吧?”

“《茶疏》?”费伦冷哂道,“那是许次纾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实际上,西湖明前龙井乃是茶中最上品,因它的嫩芽像莲子芯,故有“莲心”之称;而雨前龙井又叫二春茶,除嫩芽外,尚有两支嫩叶像极雀类的舌头,故被称为“雀舌”;加上纯手工明前茶的产量一直不如雨前茶,物以稀为贵,这价格高也就不足为奇了。

“是是是,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为什么对这男生这么感兴趣吧?”见费伦有较真的迹象,玛丽莲赶紧转移话题。

“哼,跟你们说说也好,或许还需要你们俩帮忙呢!”费伦脑子里已然有了如何将史非凡绳之以法的计划,“我得承认,这个叫史非凡的家伙,在普通人当中绝对是个犯罪天才……”接着,他把西九龙连环爆窃案扼要地向两女说了一下,听得她们一愣一愣的。

“不是吧?这个家伙竟然能够不留蛛丝马迹在现场,还是靠了一号才咬上尾巴的,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乔冷蝶惊叹道。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他只不过爆窃了一些安保手段低下的地方!”玛丽莲却故意与乔冷蝶唱反调,“还有,a11en养的那只一号蚂蚁追踪能力是强,不过再强也强不过咱们的a11en啊!他要是亲自出马追踪的话……”

费伦随口接道:“事事亲为,那还不得把我累死啊!”言语间,他一把揽过了玛丽莲的纤腰,“不过吃喝拉撒,还有这个……”说着,他的魔爪已经伸进了玛丽莲的衣服里,“必须得亲为!”

………

第二天,费伦从脂粉堆中爬出时还有点头昏脑涨,不过打了几趟星拳后,整个人就神清气爽起来。吃早餐时,他叮嘱一脸慵懒的玛丽莲道:“玛丽,按照我给你那个校址,先去找一下史非菲,然后把她监控起来……冷蝶,你跟她一块去!”

“知道啦!”乔冷蝶多少有点不情愿,因为对付史非菲这么个小女生,她与玛丽莲任一人足矣,何必兴师动众呢?

费伦仿佛看穿了乔冷蝶所想,哂道:“你形象比玛丽好一些,应该更容易接近史非菲!”

玛丽莲一听,顿生出一股不忿:“a11en,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冷蝶比我好?”这话一出,乔冷蝶也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伦,看他如何解释,一旦出现不妥,她多半也是要牢骚的。

费伦瞪眼道:“我说的不是姿色而是形象好吧?吃什么飞醋啊你?”

“形象?我形象怎么了?”玛丽莲依然有点不忿。

“你是洋人,冷蝶是华人好吧?”费伦又解释了一句,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玛丽莲瞬间懂了,面对脸色不豫的费伦,再不敢多说废话,乖乖地埋头吃东西。

倒是乔冷蝶问了一句:“把史非菲监控起来没问题……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抓史非凡的痛脚?”

“这个我自有分寸,总之你们俩按我的命令形势就对了!”费伦道。

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妮露和希林听到这都不禁有点好奇,很想知道这史非凡和史非菲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闹得费伦如此兴师动众,都想问个究竟。两女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由在费伦面前一向娇憨的希林问出了口:“a11en,这监控史非菲的事儿我跟妮露能参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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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n,这监控史非菲的事儿我跟妮露能参与嘛?”

费伦闻言一瞪眼,道:“对方一个面临升学的小姑娘,你们三个陌生洋妞就算表现得再和蔼可亲也照样会引人警觉,你还是和妮露老老实实待着吧,若实在闷得慌,那就替我去照顾照顾阮氏姐弟!”

希林听到这话相当失望,瘪嘴道:“那阮氏姐弟不是有卡洛琳跟格兰特在照应着嘛?”

“格兰特(棕色人种)那家伙形象犯罪的,面相凶悍不说,还长得有够黑,我怕他把阮玉蓉吓着!”费伦直言不讳道。

希林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妮露却奇道:“allen,你干嘛那么重视阮氏姐弟啊?”

玛丽莲瞥了没有答话的费伦一眼,哂笑道:“他可不是重视姐弟,而是只重视姐,如果有人趁乱干掉了阮玉刚,说不得某人该拍手称快了!”

这话令在场诸女齐齐一怔,费伦则斜了玛丽莲一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有,你们几个谁也不许找阮玉刚麻烦,也不能故人去找他的麻烦,总之一切顺其自然,understand?”说到这,他心底还加了一句,等把阮玉蓉慑服了,就不会有所困扰了,如果阮玉刚听话,就给他几亿,让其移民欧洲,做一辈子富家翁,若不听话,挂了也就挂了。

众女见费伦说得郑重,纷纷点头称是,唯独乔冷蝶若有所思,道:“阿伦,既然你这么重视阮玉蓉,不若先把那叫阮玉刚的收服了得了,这样一来,阮玉蓉自然而然就会对你亲近了!”

费伦闻言一怔,不置可否道:“你这方法我也想过,不过眼下阮玉刚有伤在身,阮玉蓉对他寸步不离,实在不好下手啊!”

“这还不简单,让希林过去亮明身份忽悠一下,声明看在你的面子上,打算将阮玉刚接去美国治疗,只不过家属不能随行,然后把阮玉刚接到濠江那边藏上一个月,顺便收服了他,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听到乔冷蝶的话,费伦愣了愣,不得不承认她的计划很可行,当下扭头看向希林道:“怎么样?有信心完成这事儿嘛?”

希林一怔,旋即打包票道:“这个实在太容易了,只要我过去亮一下身份,然后透露一点美国那边治伤的效果更佳的事情给阮玉蓉听,想必爱弟心切的她是一定会恳请我帮忙的。”说到这,她呡了口果汁又道:“至于不能带家属随行这种小事,我只要找个希林集团的高管出面义正言辞的一说就行了,毕竟少个人去美国会省一大笔费用!”

“好,就这么办!”费伦当即拍了板。他十分清楚,这个年代的国内人还有一种论医学发达的话、港埠比内地好、而美国又比港埠好的观念,所以溺弟到了极致的阮玉蓉是肯定希望阮玉刚受到最好的治疗,也许这女人唯一担心的就是费用问题。

吃过早餐后,费伦驱车去了西九龙警局,而玛丽莲和乔冷蝶却依着费大官人的指示往找史非菲去了。

史非菲就读的比罗士女子中学是一间全港闻名的女校,出过不少名媛、高官及艺人。若非史非菲成绩优异,以她的家世背景是很难被招进去的。

毕竟几近英式的比罗士女子中学的办校理念与哈佛、史丹佛这些世界著名的私立大学的办校理念差不多,除了一部份学业精英之外,剩下的学生无一不是有背景出身的,而史非菲恰好就是比罗士女校那一部份学业精英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女生。

乔冷蝶驾着一辆红色法拉利到得位于铜锣湾的比罗士女校门口后,玛丽莲直接向门卫亮明了她众多的身份之一——黑石集团董事,说想见一见女校校长或是主任什么的,谈一谈有关捐款的事宜。

女校的门外虽然是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一看玛丽莲的座驾(法拉利),再一打量她浑身上下穿戴的限量版lv,立马就意识到眼前这位能靓瞎狗眼的洋妞所谓的捐款神马的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当下便通过内线电话向教导办请示了一下,很快教导主任便亲自迎了出来。

一番寒暄后,玛丽莲直言道:“关于捐款的数额,不会太多,大抵在十万……”

洪姓教导主任一听,顿时有点色变,十万港币,也就比一个学生的择校费多那么一点点,居然还劳动他亲自出马,这洋妞也太不讲究了吧!

“……英镑!”玛丽莲又随口补充了一下货币单位,洪主任的脸色立刻阴转晴,脸笑得跟菊花似的:“那不知两位女士前来,具体有何要事呢?”这话问得很直,但却在点子上,毕竟没谁会平白无故捐款,或贪名或图利,总要有点念想才符合逻辑。

“也没什么大事儿,主要是我俩想见一个人,然后跟她聊会儿!”乔冷蝶适时插言道,“还有就是,捐款人的名字会是一位男士(费伦),我想关于这点洪主任你不会拒绝吧?”

洪主任闻言一怔,随即道:“怎么会呢,这点小要求,我自然可以办到,不过你们总得先让我知道你们想见的那个人姓甚名谁吧?”

玛丽莲淡淡道:“如果我们的消息来源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你们女校的学生,叫史非菲,请问洪主任,有这么个女生吗?”

“史非菲?有,她可是年级学霸,长期霸占总成绩年级第一的宝座!”对于任何学校的老师而言,学霸的名字总是很容易记起的,洪主任也不例外,“怎么?你们想要见她?”

玛丽莲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见她!”

“这个我可以安排,不过她会不会见你们,我就没底了!”

乔冷蝶闻言冷哼了一下,道:“洪主任,你只要告诉史非菲,我们是为了史非凡的事而来就行,相信她应该会见我们!”

“史非凡?史非菲她哥,噢~~我明白了!”洪主任嘴上说明白,脚下却杵着没动。

玛丽莲自然明白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当即掏出支票簿唰唰唰签了张十万英镑的现金支票,递到洪主任眼门前,道:“捐款在这里,还请开具一张捐款回执给我们!”

本来校方募集捐款还有一系列程序要走,也没有直接签支票就给这么直白,但玛丽莲为了尽快办成费伦交代的事儿,直也就只好直一点了。

好在有实打实的金元开路,洪主任倒也没有把玛丽莲的直看成是“二”,反倒双手好生接过支票,验看一番后,道:“应该的,回执是应该的,我这就通知校长一声,让她亲来为你们办理捐款事宜!”毕竟十万英镑一百多万港币不是个小数目,怎么着也得让校长知道这件事,否则后面追问起来,哪怕他是教导主任,这曰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不久,校长王麦婕绫就到了,问明了玛丽莲和乔冷蝶的来意后,也赞同接受这笔捐款,很快便办妥了一应捐款事宜,不过在“捐款人”这一栏上,却帮玛丽莲俩女落上了费伦的名字。

等把捐款稳稳收下后,王麦婕绫这才轻描淡写道:“洪主任,去问一问史非菲,看她是否愿意见这两位女士!”

“好叻!”洪主任回应一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王麦婕绫又转头冲玛丽莲和乔冷蝶道:“你二位稍待!”

玛丽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冲乔冷蝶使了个眼色,她当即追着洪主任出了办公室,待到了走廊监控的死角处,乔冷蝶快步上前拦住洪主任,随手摸出块价值五千美金的劳力士塞到对方上衣兜里,道:“洪主任,请史非菲过来的事还请多帮忙!”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费伦要求这件事办得天衣无缝,做为执行者的乔冷蝶自然不会吝啬那么一点点金钱。

洪主任迫不及待把劳力士拿出来看了看,确认是真货后,脸笑得跟菊花似的,道:“乔小姐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史非菲给请过来!”

“那就好!”乔冷蝶淡淡地回了一句,施施然往办公室方向而去。

洪主任瞄着乔冷蝶婀娜的背影,竟有点浮想联翩,待倩影消失在廊上,他倏地清醒过来,紧攥了一下手里的劳力士,不禁打了个寒颤,深刻意识到这样的女人不是他这个年薪还不到百万港币的教导主任能够染指的。

有了这样的认识,洪主任在几分钟后便把史非菲忽悠到了校长办公室。

身体发育略显青涩、但活脱脱一个知性美女胚子的史非菲有点迷惘地看着无比耀眼的玛丽莲和乔冷蝶,打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她就明白以自家大哥的能耐是绝无可能认识玛丽莲和乔冷蝶这样的极品美女的,不说别的,单就眼前这两个女人那一身穿戴就够他哥打工三年的了。

“你们……”

见史非菲疑惑地开口,玛丽莲顿时出言截住了她的话头:“王麦婕绫女士,我们是否可以和史非菲单独聊聊?”

王麦婕绫闻言,和身边的洪主任对视一眼,道:“那就在这儿聊吧,我跟洪主任可以出去等,半小时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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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在这儿聊吧,我跟洪主任可以出去等,半小时够吗?”言罢,也不待乔冷蝶和玛丽莲答应,王麦婕绫就邀上洪主任自顾自地退出了办公室。

“哼!”乔冷蝶瞄着被掩上的门,发出了不满的鼻音,若非费伦的任务在那儿压着,以王麦婕绫刚才的态度少不得要受些教训。

玛丽莲却不以为意,瞥向史非菲的目光已然用上了攫神眼,还魅惑无比地叫了一声:“史非菲……”

史非菲眼陷疑惑,道:“你们究竟是……”

玛丽莲诡秘一笑,道:“我们是你在网上认识的……”

“啊~~你们一定是【萝蓝】和【梦不悔】吧?”史非菲迷糊的眼神倏然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说得没错!”玛丽莲眸中精芒一闪,指了指乔冷蝶道:“她是【梦不悔】,我是【萝蓝】,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们见面吗?所以我们就来了!”

“是,是的……见到你们真好!”史非菲原本平肃的俏脸上顿时露出了欢快之色。

乔冷蝶双手抱胸,见此一幕,不禁偏过头,撇嘴吐槽道:“切~~又装神弄鬼、迷惑人心……”

耳尖的玛丽莲自然听见了她的嘀咕,当下道:“冷蝶,你还杵在那边干嘛,快过来陪菲儿聊聊!”

乔冷蝶闻言没好气地走到玛丽莲和史非菲身边,哂道:“聊什么聊啊,那个女校长只给了我们办个小时。我看不如周末一块聚聚得了!”

玛丽莲听得一怔,她没想到乔冷蝶居然如此单刀直入,不过毕竟是一头的。她也只好顺着乔冷蝶的话问史非菲道:“菲儿,周末聚聚,一起bbq,可以吗?”说话间,她眸光连闪,令史非菲一阵恍惚。

“好啊!”双眸已然失去焦距的史非菲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玛丽莲的要求,甚至更进一步道:“那就这么周末吧。周五晚上我就有时间!”

“行,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俩开车来接你!”乔冷蝶道。

“没问题!”已被玛丽莲控制的史非菲就连乔冷蝶的话也答得相当干脆。

至此。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乔冷蝶瞪了施术的玛丽莲一眼,当先往门口走去。玛丽莲也随手拍了拍史非菲的香肩,顿令其眼神回复清明:“菲儿。记住喔。周末之约!”

史非菲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知道啦萝蓝,bbq嘛!”不过直到玛丽莲尾随乔冷蝶出了门,她仍未想起bbq这件事到底是怎么说起头约定下来的,只是潜意识告诉她已经答应了这个邀请。

来到廊上,乔冷蝶和玛丽莲看也不看正伫立在窗边小声闲聊的王麦婕绫和洪主任,径直往楼外而去。反倒是洪主任在两女走过一段路后,从后边赶上来。道:“二位,这就回了吗?”

“当然。是已办完,还留在这里干嘛?”乔冷蝶哂道。

“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学校的善心联谊会?”洪主任问道。

所谓的善心联谊会,就是由比罗士女校发起的一个捐款者派对,由于参加者都是能够慷慨解囊的土豪,因此这个会对于亟需拓展人脉者而言相当有吸引力。

孰料,乔冷蝶屑笑道:“根本没这必要,因为我们不差钱,也不差关系!”这话说得洪主任一愣一愣的,呆在当场。

玛丽莲经过洪主任身边时也轻轻说了一句:“你先打听打听那十万镑的捐款人吧!”

“捐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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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西九龙重案组,简报室。

孟常钧和童添禄都到了场,不过下面在座的人除了力王等人外,就只剩费伦临时借调过来的反恐队行动a组了。

其实也不算借调,因为目前反恐队仍在筹建阶段,上面的指挥部门尚未定落人选,因此反恐队行动组池问寒等人倒是被放了鸭子,每天除了例行训练之外,根本无所事事,所以对于费伦的借调,姜雪等人是巴不得。

“阿伦,你说连环爆窃案有突破性进展了,那就说一说吧!”孟常钧开声道。

“好的大sir!”费伦将头一晚幸子帮他弄的幻灯片资料打在了屏幕上,“经过近段时间来的排查和信息收集,我们重案组已经锁定了一个重要嫌疑人……”

这话一出,鱼莎等人都瞪大了眼睛,因为做为组员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费伦扫了一眼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力王等人,也不过多解释,直接打上了史非凡的照片,介绍道:“此人名叫史非凡,现年二十四岁,于三年前从港大肄业,之后做过不少份工,最长的一份仅维持了八十五天,目前是个自由职业者,时不时从网上接些电脑编程的活计来做,最重要的是,他在咱们警察部,没有前科!”

听完这番话,童添禄皱起了眉头,道:“费sir,这人我看没什么嘛,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是自由职业者,一点都不奇怪啊!”

费伦闻言笑了笑,道:“童sir,有的时候,看问题不能看表面,你往下听完我的介绍就明白了!”顿了顿续道:“这个史非凡的父亲目前住在老人院,也就是说,史家本身经济来源极少!可问题是,这史非凡还有个妹妹,叫史非菲,目前就读于比罗士女校,相信只要稍有点见识的港人对这间女校都不会陌生吧?”

一直被池问寒压着装沉默的姜雪在这时忍不住插言道:“我知道这间女校,虽然是官立的,但实质与贵族学校差不多,学费一点都不便宜……”

孟常钧和童添禄闻言微微色变,童添禄道:“费sir,你的意思是……”

费伦摇手指道:“我说了,看问题不能看表面,实际上这个史非菲的成绩异常优秀,所以比罗士女校每年的头等奖学金都有她的份,不过这笔钱只够史非菲缴学杂费以及基本糊口的生活用度,也就是说,她应该没有余钱去进行多余的消费!”

“难道她哥不给么?”古侯一道。

“宾果!”费伦手指虚点向了古侯一,“阿一说到点子上了,她哥史非凡对这个妹妹可谓疼爱有加,所以时不时都会买些吃穿用度的东西给她,还会给一笔不菲的零花钱,每个月大概有一万左右!”

“不是吧?现在港埠的消费这么高,给他妹一万块一个月,还帮着买一些东西,那他至少得月入两万才能勉强过活!”代力讶道,“现在编程有这么赚?”

“说不定人家是下一个比尔盖子呢?”辛宇打趣道。

“情况还不止这些……”费伦继续爆料道,“史氏兄妹目前是分开来住的,他们父亲留下的村屋史非凡让给了妹妹,而他目前租住在深水埗荣福街的一个住宅单位里,我已经打听过了,该单位目前整套房子的租价大概在五千左右!”

“也就是说,这家伙每月至少得月入两万以上才活得下去,不然他租房干嘛,不如去街边要饭!”计莫知道。

“阿知,你还是想得过于简单了!”费伦哂笑着又打出了一组幻灯片,全是史非菲平时在学校的穿戴照,“你们看见了什么?”

“这小女生不错,很有贤妻良母的气质!”王一言口没遮拦道。

话刚一说完,就迎来了鱼莎、姜雪还有费伦的怒瞪,甚至就连孟常钧和童添禄也隐晦地扫了他一眼。

倒是池问寒眼尖,冷笑道:“这个女生的穿戴用度全是牌子货,而且应该是正品,价格绝不便宜!”

“老池说得对,我已经查过了,这些穿的用的,全是最近一年史非凡买给他妹妹的,而且还能查到他的交易凭证,总价大概在二十七万左右!”费伦说到这,孟常钧和童添禄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而这一年,史非凡从网上接的活计总报酬不足十万,如果把他自己吃穿以及房租这些费用统统算在一起,那么至少会产生三十万以上的亏空,而且由于他的宅男属性,常常独来独往,所以此人相当可疑!”

“的确很可疑!”童添禄道,“可问题是,直接证据呢,费sir?”

费伦苦笑道:“所以这就是本案的难点,由于几次的案发现场过于干净,所以没有任何直接指向史非凡的证据!”

“那……可就棘手了!”童添禄本想训斥费伦几句,可在闪念间又改了主意,“毕竟如果没有直接证据的话,就还有其他人是嫌犯的可能,也就不能用最蠢的【守株待兔】的法子了!”

“这点我自然省得,童sir!”费伦胸有成竹道,“我们组也会随时跟进其他可疑人士……”

“做得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孟常钧倏然道,“不过还不够啊费伦,毕竟最近连着两天两起爆窃被媒体轮番报道,上面的压力很大,我压力也很大啊!最关键的是,外面闹得满城风雨,西九龙已经有了人人自危的迹象,这破案的时间压力就来了嘛!”

“我知道,大sir!”费伦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立军令状了,“您放心好了,一周,请再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保证把连环爆窃犯给揪回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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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内真能破案?你确定?”孟常钧听到费伦的军令状有些难以置信。

事实上,费伦根本就已经确定了史非凡就是那个连环爆窃犯,可惜苦无可以呈堂之证供,这才暂时放其一马,没有动他。

当然,把史非凡抓回来关电梯房,逼其写认罪状也是可以呈上法庭的证据,不过若过堂时史非凡当庭翻供那就不妙了,所以最稳妥的做法还是拿到证据,哪怕是一些也好,这样再配上认罪状,那就基本上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了。

更重要的是,费伦大抵可以确定史非凡有精神病,他怕把这家伙关电梯房关疯了,那就成“打不着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骚”了!

真要是出现那样的情况,他这个重案组组长可得承担相当大的责任,即便以费伦本身的实力和财势无须理会这些,但想他堂堂一个四阶初期的高手还没法合情合理地奈何一个爆窃犯,那说出去就真让人笑掉大牙了。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才不惜让玛丽莲出马迷惑史非菲周末去bbq,他打算利用周末这两天三夜,对史非凡来个人赃并获,所以他的军令状下的是一周时间,貌似很短,实则充裕无比!

“当然,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费伦冲孟常钧淡淡道。

“ok,我信你!”说到这,孟常钧站起身就欲往简报室门口走,不过刚走没两步,就又回过身来强调了一句:“记住。你只有七天喔!”言罢,这才真正地大步流星而去。

童添禄恰好相反,一句话没说。深注了费伦一眼,随即跟在孟常钧屁股后头离开了简报室。

等孟、童两位宪委级的人物离开后,一直没怎么插嘴的力王等人顿时咋呼开了。

“私r,不是吧?一个礼拜时间,就算咱们现在已经确定这个史非凡是嫌犯,可毫无证据啊!”马厚苦着脸道,“这空口无凭。恐怕连抓人都难,更别提告他了。”

力王也道:“擦鞋仔说得对!私r,将这个叫史非凡的列为嫌犯是基于他的经济状况和你的推测。但没有直接证据的话,或许那个连环爆窃犯另有其人也说不定!”这话也赢得了邓南和王一言的点头。

不过,对费伦颇为了解的鱼莎却与四个男同事产生了分歧:“费私r既然锁定了这个史非凡为嫌犯,自有他的道理。如若不然。你们也大可提出几个嫌犯名单来啊!”

脑残!

如果力王四人知道这个词的话,他们一定会认为鱼莎是费伦的脑残粉,可惜他们不知道,所以都一时愣在了那里。

这时候,又有一位费伦的脑残拥趸跳了出来,只听姜雪道:“这史非凡究竟是不是那啥爆窃犯,咱们找到人把他监控起来秘密跟一段时间不就清楚了嘛?用得着在这儿东猜西猜的?”

力王四人闻言瞠目结舌,明知姜雪的话有点问题。却不好驳了她这位美女同事的面子。不过他们不驳斥不等于其他人不驳斥,古侯一就当面锣对面鼓地嗤笑道:“阿雪。你有点脑子好不好?跟一段时间?费私r现在可就只有七天时间,要是那姓史的这几天宅在家里不出窝不犯案,咱可就全瞎了!”

“你……”

姜雪正欲反唇相讥,池问寒却抢在她前面道:“阿一说得是……不过费私r,你既然把我们借调过来,想必早有腹案,我们只管出力就是了!”

“对啊,师傅,你就给我们派任务吧!”计莫知也道。

“那行!”费伦闻言轻笑了一下,道:“你们六个,分三组,去监视荣福街这个地址,二十四小时全天候,understand?”说着,还向池问寒递过了一张纸条。

池问寒接过一看,顿时保证道:“yes,私r!”

边上的代力也瞄了眼纸上的地址,随即探问了一句:“师傅,我们三组人是轮流监视还是共同监视?”

“废话!”费伦斥道,“自然全天候无死角监视啰!”

“啊?那岂不是我们每个人都要轮着盯十二个小时?还让不让人活啦?”古侯一怪叫道。

费伦哂笑道:“这么点任务强度就把你们难倒了?还反恐队呢!”

这话一出,包括池问寒在内,六人都齐齐色变,因为他们清晰感受到了费伦语气中的失望,各自心头一凛之后,不约而同地跺脚敬礼:“私r,保证完成任务!”

费伦这才脸色稍霁:“知道轻重就好!”说着,又递过一个文件夹到池问寒手上,道:“这里面有大私r签署的行动装备领取指令,你们拿上领装备去吧!”

“yes,私r!”六人又齐齐应了一声,跟着池问寒鱼贯出了简报室。

力王四人呆看着池问寒等人离去,都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搞不明白这几个警长、警署警长级的家伙在费伦面前为什么这么俯首帖耳。

唯独鱼莎没受什么影响,反而问道:“私r,那咱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费伦骚骚一笑,道:“阿莎,你的任务很简单,还有两天就周末了,你只需要陪几位美女bbq就行了!”

“陪美女bbq?”王一言听到这话双目放光,腆着脸道:“私r,这bbq我能不能参加啊?”

“你?人一群美女bbq,你一个大老爷们瞎掺和什么劲儿?还是跟我一块抓嫌犯得了!”费伦施施然道。

王一言的脸色瞬间苦了起来,却没敢反驳费伦的命令,毕竟这美女bbq时间地点都不知道,要想参加还得费伦介绍。所以费伦一否定王一言也没辙。

“ok,闲话不扯了!”费伦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肃容道:“接下来几天。你们几个包括鱼莎,给我尽全力收集这史非凡的各种资料,但有个前提,千万不能打草惊蛇,understand?”

“yes,私r!”

其后几天,收集史非凡信息的力王等人惊奇的发现。但凡连环爆窃案发生的时间段,他们都很难史非凡的行踪,换言之。这家伙在案发时没有不在场证明,如果一次两次是这样还好说,可以辩其为巧合,但次次都这样。那就绝非巧合这么简单了。

这天周五。力王将收集得来汇总成册的资料带进了小办公室,搁到了费伦眼门前,道:“私r,照我们这几天收集到的侧面信息来看,这个史非凡很可能就是那个连环爆窃犯啊!”

费伦闻言给了他一个“你这都是废话”的眼神,力王好不尴尬,挠着头拍马道:“我这不是没看出您的英明神武嘛!还是反恐队那帮家伙精到,居然早早就膺服于您。想必这会儿早摸透那史非凡的行踪了吧?”

“行了行了,你少在那儿拍马。出去告诉南仔他们,明后天加班!”费伦摆手道。

“啊?加班呐?”

“废话!这军令状都过了三天了,要是周休二曰不加班的话,怎么完得成任务?”费伦瞪眼道。

力王闻言一怔,却也不得不承认是这么个理:“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美女bbq你们也不要想了,那只是我的一个擦边球而已!”

“擦边球?”

“对,你们这几天不是也有查史非菲的资料么?”费伦稍微解释道,“头前几天,我让两位红颜知己假扮成史非菲的网友去与她见了面,这才有了今次的bbq……”

“呃……不过你让阿莎也去,啥意思啊?”力王半信半疑道。

费伦懒得多解释,只道:“什么意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力王见再探不出什么有用的八卦,当下便起身告辞,兴冲冲地去到外面大房爆料去了。

傍晚,费伦位于西贡的一处海景别墅,这是九七亚洲金融风暴港埠房价大跌后,费伦在港九地区扫买的多处房产之一。

当史非菲被玛丽莲邀到别墅二楼的超大露台时,望着外面夕阳下如画的水光山色,顿生一股心旷神怡之感。

乔冷蝶看着露台外的风景,俏脸上也掠过了奇异的神情,很想这就打电话给费伦,说要搬来这里住。

玛丽莲却基本不为美景所动,反而问史非菲道:“菲儿,等下我们就在这露台bbq,怎么样?哦对了,应该还有几个朋友要来,不过你放心,都是美女,没男生骚扰的。”

史非菲闻言点头道:“那就全凭萝蓝姐姐做主了!”

不久,曾曼和古精灵联袂而来,与乔冷蝶有说有笑地开始切剁bbq的材料。又过了一阵,鱼莎也被费伦驱车送来,不过费伦本人却没有在史非菲和众女面前亮相,反而直上三楼,避进了练功房。

很快,费伦就听见了楼下露台的莺声笑语。

“对,把那个拿过来!”

“我要吃肉!”

“你少来,吃多了容易胖!”

“哼,反正我都跟他离婚了,吃点肉有什么?”

“赌气害的是自己,给你!”

“梦姐姐,我想吃鱿鱼……”

“喏,两串够不够?”

“差不多啦!”

当费伦在楼上练功房收集到足够多史非菲的声调后,旋即掏出老版的改造手机,跳转了老美的军用卫星和十几组肉鸡服务器后,接通了早就打听好的史非凡的手机号。

“喂,史非凡是吧?”

“嗯?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妹妹现在在我手里……”

“……”沉默几秒后,史非凡沉静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话可不好笑!”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费伦冷哂道,“想不想听听你妹的惨叫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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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费伦冷哂道,“想不想听听你妹的惨叫声?”

这话一出,史非凡再度沉默,显然他心里有点拿捏不定了。

“呵呵,很好,看来你已经试过与你妹联系,是不是没联系上?”费伦的笑声开始呈现出一种带有恶魔本质的戏谑。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静默,甚至费伦还听到史非凡运气的声音,终于,史非凡道:“你想怎样?”

费伦闻言心知史非凡信了大半,当下桀桀一笑,倏又寒声道:“该是我问你想怎样才对吧?爆窃大盗先生,你最近爆窃得很开心嘛!”

“你……”

不等史非凡的惊诧过去,费伦接着以不容置疑的冰冷口吻道:“一千万,一千万港币,后天,也就是礼拜天中午筹到,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不要试图报警或搞其他什么花样,不然我不保证你妹单挑十几个男人的爱情动作片不会在港埠各大露天大屏幕上上演!”

“我艹你祖宗!”史非凡终忍不住爆了粗口,“你要敢动我妹一根毫毛……”

“我改主意了,两千万,一分钱都不能少!”费伦粗暴地打断了史非凡的叫嚣,“另外,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爱情动作片的男主角将全都换成黑人,而且我还会专门联络几个mandingo让你妹好好享受,桀桀桀……”

“我c……”在史非凡再度开骂前,费伦已掐断了电话。屑屑一笑,旋又给卡洛琳拨了过去:“三号,阮氏姐弟暂时让二号守着。你马上赶到深水埗联络上一号,等我进一步指示!”

“yes,boss!”熟妇卡洛琳在电话那头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

费伦随即挂断了电话,在房内观想了一阵四面佛,直到楼下露台上的莺声笑语渐消,这才收功,远距离联系上一直在监视史非凡的一号。通过“蚂蚁视角”惊奇地发现史非凡这厮已然冷静下来,正摊开地图拣选爆破地点。

由于前前后后爆窃了三家(总共被爆窃四家,有一家费伦干的)财物公司。所以史非凡手头有千万出头的现金,原本是打算留给史非菲去国外留学用的,但眼下突然冒出个绑了自家老妹的变态(费伦),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规划。在短时间内至少再弄一千万。这样才有可能救回自己妹妹。

是的,精神异常的史非凡虽然只打了个妹妹的电话没接通,还未进一步证实史非菲究竟是不是失踪被绑了,但他却通过费伦的语气声调感触到这家伙也是个跟他一样的偏执狂,说不定还真就绑了他妹妹,所以他不敢赌,赌妹妹平安无恙!

史非凡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先确定可爆窃又能捞到大钱的作案地点。然后再曲线求证史非菲的心中,若果行踪不明的话……他也只能先筹到两千万再说了。

很快。趴在柜顶的一号蚂蚁就看见下面的史非凡在地图上圈定了七八处可爆窃的犯案地点,概因史非凡清楚月中扎帐的曰子已过,每个财务公司能有个几十上百万就顶天了,所以他打算一次过多爆窃几家,免得到时候因为钱不够而犯愁。

至于银行金库史非凡也不是没想过,可惜他清楚知道光靠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完不成这样逆天的任务的,毕竟银行的安保系统到了晚上与普通的财务公司绝对是天壤之别,再一个就是,目前他手头上的**动静大不说,威力还他妈的不足,爆一般的保险柜行,爆银行金库的钢闸门却力有未逮。

总之一句话,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他目前的工具仅支持小打小闹,这就好比一个知道智能手机系统诸般漏洞的黑客让他回到过去模拟机横行的年代,恐怕连一部手机都黑不了,因为根本没软件(工具)支持,再说了,就算弄出了后世的手机木马在模拟机上能运行嘛?模拟机可没有处理芯片。

在一号蚂蚁的注视下,史非凡确定了要爆窃的几家财物公司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再度拨打了老妹一个闺蜜同学的电话。

“喂,哪位?”

“我,非菲的哥哥,请问你知道非菲今晚去哪儿了嘛?”

电话那头的闺蜜一听这事儿似乎就来气,当下道:“不知道……”说着就欲挂电话。

“诶~~慢着,我有很重要的急事找她,请你务必告诉我她去哪儿了?拜托!”

“哼,她被两个开房车一身名牌的大美女接走了,说是去bbq,我求了她一下,居然也不肯带我!”

史非凡听到这里腹诽不已,心说你他妈要是就好了,至少有个人陪我妹一块遭罪!嘴上却道:“那两位美女叫什么,你知道么?”

“我哪儿知道去,不过听说她俩为了见非菲,向学校捐了十万呢,还是英镑,哼!”

闻言,史非凡心头凉了半截,他知道那个打电话来的疯子下这么(十万镑)大本,决不会轻易放过史非菲和他的,想及此,他顿生出炸掉一切的冲动,“啪”一下重重地挂掉了电话。至于说去非菲学校求证捐款这事儿,史非凡不是没想过,但他更意识到对方行事如此高调嚣张,要么是纯蠢货要么就是有所持,而更大的可能性是后者,所以就是去学校查捐款人的底细恐怕也查不出个名堂。

有了此种觉悟后,史非凡攥紧拳头喃喃道:“非菲,你千万别出事,否则大哥不仅要叫绑你的人陪葬,还会让更多的人给你陪葬!”

费伦通过“蚂蚁视角”看到这一幕后,冷哂道:“看来这家伙还真是病得不轻啊!希望他早点行动,老子也好抓现行,来个人赃并获,及早收网交差!”

话音刚落,一直在一号蚂蚁监视之下的史非凡就看了眼时间,见十点刚过,当即戴上塑胶手套,再套上件不起眼的深色风衣,面容肃穆地出了门。

与此同时,卡洛琳的心电感应已然切入了费伦与一号蚂蚁中间,道:“老板,我已经抵达深水埗,现在该……”

“很好,你马上弃车,从空中去荣福街街口,跟拍一号视角中那个风衣男!”费伦一边指示一边报出了池问寒等人的方位,命令卡洛琳务必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yes,boss!”接到指令的卡洛琳虽然没带相机,但在下车后却从街边一店面柜台上顺了一部老旧的变焦相机在手。

也就在费伦结束与卡洛琳通话的当口,他的另一部摩托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池问寒来电。

“喂,老池,这么晚了,有状况?”

“没错,师傅,那小子出门了!”

“出门?这都十点多了吧?给我盯紧点,十分钟一换人,别打草惊蛇!”

“明白,sir!”

结束与池问寒通话的同时,费伦感到一号蚂蚁的视角前是一片出租车顶,不用说也能猜到,史非凡肯定是上了计程车。

对此,费伦一点也不担心会跟丢,毕竟一号三号跟踪人时更多用的是体味追踪法,除非史非凡这家伙一头扎进污水沟里,否则基本上不可能摆脱嗅觉和触觉超出灰三齿鲨一大截的一号和三号。

笃定这点后,费伦当下抄起摩托手机给鱼莎打了过去,道:“阿莎,咸鱼有动静了!”

一听“咸鱼”二字,楼下正吃烧烤吃得带劲的鱼莎差点没把铁钎子捅进自己喉管里去。所谓的“咸鱼”,实际上是力王等人给史非凡起的外号,因为他们始终不太相信这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能弄出那么干净的连环案发现场来,因此他们觉得在这家伙身上花大力气就好像在赌咸鱼翻身一样。

“费sir,你确定?”

“废话,老池刚打的电话给我,你马上通知吹水和擦鞋仔,我这边通知力王和南仔,去公司集合!”

“yes,sir!”

挂断电话,又电联通知了力王和南仔后,费伦随即起身换了套衣服,这才出门,刚到楼下就撞见了已围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的玛丽莲曾曼几女,而鱼莎和史非菲却不知所踪,

费伦当下一皱眉,道:“菲儿呢?”

这话一出,许久未见的曾曼顿时柳眉倒竖道:“费伦,几曰未见,没想到你连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费伦闻言剑眉一挑,道:“那是,当初柔柔跟我一块滚到床上去的时候也不过才那么点岁数,谁也不比谁大,倒是有些人却死皮赖脸的搭了个便车,还真是……啧啧!”

“费!伦!”

“咋了?难道我在说瞎话?”费伦哂道,旋又瞧向玛丽莲道:“菲儿呢?”

“你放心,她已经安稳的睡着了,就在二楼卧房!”玛丽莲说这话时,特意加重了“安稳”二字的发音,同时还用【眼神传讯】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费伦自然明白“安稳”二字的含义,无非是史非菲已被玛丽莲催眠入睡,没她唤醒铁定醒不来,这对于目前的案情来说,实在是很好的一种应对法,当下道:“那就好,好好招待她,这女生丧母失父,境况确实挺惨的!”说罢,眼尾也不扫如斗鸡一般瞪着他的曾曼一眼,施施然出了门。

等费伦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大门口,曾曼颓然坐回了沙发里,一脸的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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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费伦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大门口,曾曼颓然坐回了沙发里,一脸的丧气。

乔冷蝶见状莞尔道:“曼姐,你怎么颓废干嘛?莫不是你这位新晋富婆找不到下家了?”

曾曼闻言恶瞪了乔冷蝶一眼,却紧呡着嘴没有搭腔。

乔冷蝶丝毫不为曾曼的态度所动,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曼姐,如果我说你现在是当局者迷,阿伦心里面还是有你的,你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嗯?”曾曼有些耷拉的臻首猛地抬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还不简单,因为你刚才质问allen时,他答了你的话,还略作了解释!”玛丽莲哂笑道,“若是他心里没你,大可以直接拂袖而去,何必废话呢?”

曾曼闻言妙目一亮,仍有些难以置信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乔冷蝶淡淡道:“你觉得呢?”

一直没开腔的古精灵也道:“曼姐,安啦,冷蝶说得没错,若伦哥心里没你,他根本不会把柔柔扯出来气你!”

听到这话,曾曼紧咬丰润的下唇,狠握了一下粉拳,原本丧失信心的芳心总算多了那么点希夷。

与此同时,费伦驱车离开西贡,直奔西龙深水埗而去,路上又给已经赶到了总区总部鱼莎力王等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领好各自的装备赶到深水埗汇合。

“sir,那你呢?你没装备怎成?”鱼莎在快挂电话时多问了一句。要知道,重案组有行动领装备没问题,不过只能自己领自己的,想要帮人领武器根本没可能,不过防护装备倒是可以帮领。

“我?”费伦闻言嘴角一勾,“有你们在前面,我只需居指挥就行,何必领装备?你要实在担心。那就帮我领件避弹衣吧!”

“好的,我帮你领!”

十几分钟后,费伦和鱼莎等人终于在深水埗南昌街与长沙湾道口汇合了。与此同时,池问寒人组却已经跟踪史非凡到了一家电影院。

跟池问寒一组的辛宇纳闷道:“十点半都过了,这么晚这家伙一个人跑来电影院干什么?”

池问寒闻言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席,这时频道内的古侯一道:“根据资料,这家伙没朋友没马。我估计这是他预设好的保护程序,不信你们留意一下电影散场时间!”

另一边与代力一组的姜雪立马用小型望远镜瞄了一下,道:“糟了,下一场散场的时间在十点五十,如果等观众出来,咱们个人可盯不住这条咸鱼。怎么办?”

“头儿,要不要贴过去,上口香糖!”代力问。

所谓的“口香糖”,是行话,就是趁人不备在目标身上某个不起眼角落粘上跟踪器。

“别,这样很容易被咸鱼发现!”没等池问寒做决断,计莫知就先一步否定了代力的方案。

“理由?”池问寒问。

“咸鱼这么晚出动。如果费伦的估计没错,那他肯定是想出来作案,但绝不可能穿现在这身作案,换言之他等会儿肯定会换衣服,口香糖极易被发现,这样一来,不就打草惊蛇了?”计莫知略作解释道。

“唔……那怎么办?”姜雪有点焦躁道。

也就在池问寒等人有点一筹莫展时,电影散场了。负责观察的辛宇立马在频道内小声嚷道:“糟了,观众出来了!”

“老池,跟不跟?”古侯一急问。

“别,直接靠上去肯定被发现!”计莫知否道。

池问寒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当机立断道:“影院大门外三条通道加上后面的两条应急通道,用号跟踪模式,散!”这话一出。就连他身边负责观察的辛宇也起身离开了观察点。

所谓的号跟踪模式乃是最无奈的跟踪方式,简单点来说就是守株待兔,详细点说就是派人守住每条离开的出路,以此发现趁乱离开的目标。不过此方法弊端极大。不仅会耗费大量人手,还不一定会有收获。

好在今天算池问寒等人幸运,很快姜雪负责监视的一条应急通道就有了消息传来:“老池,在我这边!”

说完这句,姜雪那头就没了声息,原来应急通道口就史非凡跟她两个人,显得非常突兀,她不得不及时收起耳机,装出一副痛经的模样,怯怯地往墙角瑟缩,目光有些躲闪地望着迎面而来的史非凡,还哆嗦着摁动手机。

史非凡眼神一厉,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或言语,径直从姜雪身边走过,拐往了左手边。姜雪见状松了口气,旋又觉得不对,心头一凛,还真就拨通了叫救护车的电话:“喂,急救心吗?我、我有痛经的毛病,现在发作了,好难受……在星辉戏院附近,快来吧……”

驻足在拐角后的史非凡偷听到这些话才稍微放松了神色,迈着轻缓的步伐往人行道上转去。不过此时代力已然赶到了出口所在的人行道,正蹲在附近抽烟呢,所以看到史非凡一出来,便跟住了。跟了五分钟之后,辛宇替了他的位置……

不过也就在池问寒等人为跟住史非凡而兴奋时,费伦打来了电话:“老池,不错啊你们,跟踪的技术老练多了嘛!”

“师傅,对一,我们几个还差得远呢!”池问寒谦虚道,“对了,下一步怎么办?”

“撤!”

“什么?”池问寒还以为他幻听了。

“撤!”费伦重复了一遍,“我另外派了人,已经跟住了咸鱼,你们撤!”

“……明白!”

之后,一号蚂蚁和三号卡洛琳在石硖尾的一个仓库里目睹了史非凡换装的全过程,卡洛琳甚至还趁隙偷拍了几张照片。

换装好的史非凡内穿紧身衣,外面则套了件大众化的夹克,愈发的不起眼,可惜他临出仓库时,一号蚂蚁又度附着到了他的裤上。

离开仓库后,背着挎包的史非凡又出赶了个午夜场电影的散场,这才在街边顺了辆脚踏车从容拐往青山道附近的一家财务公司。

与此同时,早就带着鱼莎等人赶到这附近的费伦望向路口,淡淡道:“来了!”

不一会,横巷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池问寒等一行人已然与他们汇于一处。

“sir!”池问寒等人俱都压低音量招呼了一声,“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来!”费伦在汽车引擎上摊开地图,以手电照亮道:“这附近有一家元通财务,根据线报,咸鱼的目标应该是它,我的计划就是率先占住要点位置,罩住整个财务公司,人赃并获,undersnd?”

“es,sir!”虽然众人都很疑惑费伦的消息来源,不过值此关键时刻,没人多嘴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好,重案组的人照旧分为两组,分别去a点和b点埋伏!老池你们三组人分别去cde三点埋伏!”费伦把埋伏点铺排好后,又叮嘱了一句,“记住,在确定对方没有热兵器的情况下,不要开枪,抓活的,ok?”

“es,sir!”

“散!”费伦一挥手,池问寒、鱼莎两拨人迅速消失在夜幕。

等到了埋伏点,隐蔽好后,力王开始嘟囔起来:“费sir的线报准不准啊,千万别让咱们在喝夜风

!”

“闭嘴!”鱼莎斥道,“没见人反恐队那拨人已经连续奋战好几天了嘛,我们连这都顶不了?”她这么一说,南仔等人面面相觑,这才骇然警觉到从周简报会以来,池问寒等人的确连续几天都没回家歇过了。

擦鞋仔马厚更是讶然道:“哇靠,他们那帮家伙还是人不是?为了那么点薪水,居然这么拼命?”

“你懂什么?”吹水王一言撇嘴道:“我听说反恐队行动组都是拿双倍工资的,而且在那儿待三年铁定能升职!”

邓南闻言眉毛一挑,道:“噢?有这好事吗?”

“怎么没有!”鱼莎哂道,“不过他们几个都是费sir一手带出来的,而当时的选拔据说有全警察部几十上百个精英,但到目前为止,能从费sir手上毕业的,就他们个!”

这话一出,邓南几人心下凛然,虽然没人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差,但在场众人也都明白参加当初反恐队选拔的警队精英们也不会比他们差。

也就在这时候,除了开头、一直保持沉默的力王倏然道:“有脚踏车声,来了!”

听到这话,众人瞬间噤声,心知十有八是咸鱼到了,毕竟这么夜了,突兀的脚踏车声显然是不正常的。

另一边,在e点打前站负责观察的计莫知古侯一组在频道里道:“咸鱼到了!重复,咸鱼到了!”

“保持隐蔽,待鱼入网!”池问寒立刻在频道里提醒道。

瞬间,整个频道都静默下来,甚至没人去关心费伦这个头头跑哪儿去了!

史非凡骑着顺来的自行车到了元通财务公司的后巷。

后巷里黑咕隆咚的,但史非凡这条咸鱼踏着奇异的步点,不紧不慢地穿过了整条巷,直达财务公司的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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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啪!”

史非凡的双手捂在门锁上折腾了七八秒后,厚厚的铁闸门就被他给打开了。

隐在暗处看到这一幕的力王等人面面相觑,马厚更是讶道:“靠,就凭这手开锁绝技,这小子即便不是连环爆窃犯,也绝对是这一行的积年老宿!”

邓南难得赞同马厚的话道:“看来是这样子了,咱们总算逮到条大鱼。”

吹水王一言闻言兴奋得有点摩拳擦掌道:“那要不要现在动手?”

“你慌什么?”鱼莎瞪眼道,“最好是人赃并获,等费sir指示!”

“yes,madam!”王一言怪腔怪调地回了一句,却只换来了鱼莎的再度恶瞪以及噤声手势。

频道内顿时又安静下来,只有呼吸声。

与此同时,先史非凡一步潜入财务公司的卡洛琳尚未把几处隐蔽的监控镜头设置好。费伦通过“蚂蚁视角”发现此点后就拿出来旧版改造手机,考虑是不是现在给史非凡打个电话拖延一下。不过就在此时,他通过夜视望远镜发现进入楼梯间后,史非凡停了下来,掏出手机正搁那儿拨电话,可等了半分钟,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见此一幕,费伦不禁莞尔,知道史非凡始终没有死心,还打算联络他妹妹史非菲,当即再次接通了史非凡的电话。

楼梯间内,还是没有接通自家小妹电话的史非凡相当焦躁,甚至有种将手机摔成零件的冲动,也就在他将要付诸行动的当口,突兀的电话铃声吓了他一小跳。

瞥了眼来电显示,又是未知号码,史非凡立刻疯了般接通电话,几乎是嘶吼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祈祷千万别被我逮到,否则我一定活剐了你!”

改腔换调的费伦声音再度在史非凡的手机内扬起:“哎哟,我好怕呀,你活剐了我?信不信我先活剐了你妹妹?”

“你敢!”史非凡暴喝出声,丝毫不顾及他此刻正待在别人的财务公司里。也是,他现在尚未进行爆窃,就算被抓了现行,最多一个“非法闯入”外加“意图爆窃”的罪名,进去坐不了几个月牢就会被放出来,甚至于找个好点的律师,说不定坐牢都免了,社区服务加罚款就行!

当然,这种不正规的财务公司背后的社团人士找他报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总体来说,史非凡现在的罪状绝没有爆窃后被抓现行来得大就对了。

“我不敢,桀桀桀……等明早你收到我送给你的快递再说吧!”费伦怪笑道,“对了,想不想听一听你妹妹的声音?我可以当场让她给你表演一下噢!”

不等史非凡有所表示,他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一记异常响亮的“啪”声,跟着熟悉的女孩嗓音出现了:“啊……别再打我了……哥、哥,你在哪儿?啊……啊……快来救我……啊……别、别打……啊……”

“畜、畜生!禽兽!”史非凡冲手机狂吼。

这时,费伦怪异的腔调再度出现,一连串桀桀怪笑后,冷哂道:“禽兽?史非凡,你到底会不会分呐?抽你妹妹几鞭子,这就叫禽兽吗?在我看来,这只是禽兽不如……当然,如果你先我手下的兄弟在你妹妹身上禽兽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你要不要试试?或者说你想看现场直播?”

“……”暴怒中的史非凡又如前次一般沉默了下去,显然是在酝酿着什么。

“史非凡,别再浪费时间企图通过别的方式找回你妹妹,还是乖乖地凑钱吧!记住了,两千万,一分都不能少,晚安,祝你有个好梦!啪!”

“混蛋!混蛋!混蛋……别让我找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后,史非凡就把手机捏得咔咔作响,面相狰狞地发着毒誓。不过等到狂怒过去,整个人彻底冷静下来后,他知道,眼下第一要务还是爆窃搞钱。

于是史非凡又在原地蹲坐了三四分钟,侧耳聆听,确认后楼梯这边没人后,这才紧了紧挎包,打算行动。

只可惜这个时候先一步进入财务公司的卡洛琳已然布置好了所有的针孔摄像头,就等史非凡冲到保险柜前实施爆窃,以便拍下全过程。

而史非凡从拐上楼梯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拿着喷漆罐朝各个角落里的摄像头喷漆,甚至就这样一路蹑手蹑脚地喷到了楼上的总经理办公室。

最后,在将两枚财务公司秘密设置在总经理办公室内的针孔镜头也给喷黑后,史非凡这才去掉墨镜,扯掉了脑袋上的头罩,长出了一气。

不为别的,概因背着不轻的装备这一路小心翼翼的摸上楼,头罩内实在是太热了,即使他耐受力惊人,也是满头细汗,若再戴多一会,恐怕头罩会渗出水来,到时候滴在地面上那可不太妙,所以史非凡在自以为是地干掉了所有摄像头后就赶紧小心仔细地去了头套,免得因为滴下汗水而残留什么蛛丝马迹。

自以为干掉了所有监控的史非凡取下头套后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个类似电药水灭蚊器的东西接上线路后摆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大门外的墙角,然后将办公室门关上反锁了个严严实实,再将接灭蚊器的线路通上电,这才开始摆弄起保险柜……

不得不说,为了在今晚多干掉几家财务公司,史非凡甚至连平时“迷人”的这一步都省了,直接将“灭蚊器”摆在门口晕人,也算捡懒得够可以的了。

很快,史非凡就摸清了保险柜的结构并在柜门处的关键点上安好了炸药,接妥线路后,他立刻躲到了暂放挎包的长沙发后,准备实施爆破……

与此同时,躲在通风道内的卡洛琳见此一幕,立马以【心电感应】联系费伦道:“老板,您那边画面怎么样?够不够清晰啊?这边快动手了……”

“我都看见了,等保险柜一开你就可以撤了!”费伦叮嘱了一句后,旋又接通耳机,在频道内道:“注意,听到爆响后,老池的行动组戴上简易防毒面具,分头包抄,ab两个点给我守好后门,如果史非凡从原路撤退,你们务必将他截停,understand?”

“yes,sir!”鱼莎等人应了一句,也没多问费伦会在行动中充当什么角色。

也就在费伦这边刚交代完毕时,楼内财务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刹那传出一声爆响:“action!”

随着费伦一声令下,身着避弹衣、戴着防毒面具的池问寒等人分三个组杀出,手持着格洛克幺八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元通财务公司,让听到楼上响动正打算上楼查看的保安们满头雾水!

“你们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保安头子喝问道。

“警察办事,闪开!”池问寒一边暴喝一边把选择钮拨到但凡模式,冲天花板开了一枪,“砰!”

枪一响,本还打算堵住池问寒等人理论一下的保安们顿时闪到了一边。随即,姜雪组和计莫知组分别乘电梯和货梯一先一后间隔十秒向上升去。

接着,池问寒带着辛宇也从楼梯围堵了上去。

正在总经理办公室内装钱的史非凡听到枪响立马意识到不对,不过现如今他装钱都装了一半,保险柜门也被炸飞了,就是把包里的钱全倒出来也休想撇清干系,所以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搂了两把大钱塞进包里,随即胡乱套上头罩,开始竭力清理室内的蛛丝马迹。

照史非凡估计,从楼下枪响到破门而入,至少还能撑个三十秒,这时间应该够他做好多事并从容开溜,所以他如灵猫般打扫起了现场,掏出一瓶类似喷雾花露水的强效漂白水开始在自己碰过蹲过的地方喷洒起来,加上他本身在整个作案过程中都戴着塑胶手套,所以这样的扫尾方法也算得上是万无一失了。

十五秒,史非凡就已经把自己待过的地方都喷了漂白水,然后他猛然向大门口窜去,在窜过去的过程中还不忘朝自己鼻孔里塞了两个药塞,这才憋住一口气,拉开门,将门角那个灭蚊器收了回来,正打算顺手关门时,斜对面的电梯门已开,戴着防毒面罩的姜雪一眼就瞥见了史非凡,几乎没有犹豫,当即就开了枪。

还好史非凡门已关了一半,见状加速一推,正好利用厚重的实木门挡了下子弹。他将灭蚊器收进怀里,同时窜向挎包,一手抄起挂在脖子上就朝窗台窜去,同时手腕一翻,一个特质的钢扣顿时出现在他指间,只听“咔”的一声便挂在了窗环上,随即他整个人想都没想,就从五楼一跃而下。

那钢扣在史非凡体重的压榨下顿时扯出一条乌油油的金属丝,吊着他踩在了后墙上,顺利落到了后巷中。

可惜刚一落地,他就感到了不对味,因为吹来的夜风中明显多了股人味儿!

“谁在那边,出来!”

话音刚落,力王壮如小山的雄躯便从阴影中挪了出来,哂笑道:“小子,打赢我你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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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打赢我你就可以走!”

戴着头罩的史非凡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当下手指一翻,亮出泛光的指甲,朝力王冲了过去。

力王到底是练家子,见了史非凡的气势也不心惊,反而双腿向下一沉,经年打熬的桩功便体现了出来,身体一抖,右脚向前进步,同时左掌内旋变拳,屈肘向前撩向了史非凡直袭而来的手刀。

史非凡见状目光一凛,心头冷笑不已,劈出的手刀在还未接实力王的拳头时五指成爪,掌心向内,虎口撑圆,同时脚下一错,便从力王身侧擦了过去,同时手爪更掏在了力王的大臂上,甚至五指都抓进了肌肉里。

紧接着,趁前冲之力,史非凡更手腕力一抖,死命向前一带,力王的左臂骨骼顿时出了类似于拉锁滑动的声音,然后这货便凄惨地嚎叫起来。

力王左上臂的肌肉连带着皮肤全部被史非凡这一下生撕了下来,幸亏他在被抓实的一刹那扭动了一下手臂,借着扭力错开了关键的韧带和筋腱,否则仅这一爪就能废掉力王一只手。

这一记交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力王抱着伤手蹲在地上,隐在暗处与他同组的邓南见状眼神一厉,当即现身出来,用枪指着史非凡:“不许动!”

与此同时,后巷另一边也传来了鱼莎仨人的脚步声跟喝叱声:“警察,举起手来!”

可惜史非凡清楚知道不动、举手就会被抓,被抓了就没人去救自家小妹,他怎可能在这里投降,所以他脚下根本没停,趁着伤及力王的前冲之势,另一只手微微一扬,顿有一根银乌色的金属针直射邓南持枪的手。

邓南倒也机敏,当下将手枪一撇,金属针正好撞在了枪壳上。

“叮——”

可就在邓南暗喜。想要再度喝叱令史非凡乖乖投降时,史非凡的拳头已然向他的面门砸来……

也就在邓南避无可避,而鱼莎仨人欲开枪又投鼠忌器的情况下,边上突兀伸来一只大手,不偏不倚地挡住了史非凡的拳头。

“啪!”

拳头撞击在手掌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后巷里异常响亮。

“费sir!”邓南往边上一瞥,顿时大喜。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费伦已然来到场中。挡住史非凡拳头的手,正是他的。

“史非凡,投降吧,我们已经盯你很久了!”费伦把住史非凡的拳头淡淡道。

史非凡闻言心头一凛,嘴上却道:“我身后的三个警察,还有楼上那些警察。现在恐怕不敢开枪吧?”说着,他手臂一抖,就打算将拳头从费伦的掌中脱出。

可惜的是,下一秒,微微的骨裂声响起,史非凡顿感一股钻心剧痛从拳头上传来。

只见费伦正浑不在意地攥紧自己的手指,轻巧无比地就将史非凡的拳头挤压得严重变形。

“你想走也可以。自己把手剁掉应该就能摆脱我的掌握了!”费伦淡笑道,语气却冷得能让空气产生冰渣。

“嘶!你……”史非凡没想到突兀出现的这个费sir握力如此强大,轻易就捏碎了自己触电后有所变异的筋肉骨骼,实在是有够恐怖,但他却绝不肯就此认输,趁着说话的时机,极挥出另一只之前抓掉力王皮肉的那手,直抓向费伦的喉头。

说时迟那时快。费伦甚至连另一只手都未动用,只轻轻将掌握的史非凡拳头送出,然后轻抬平移,正好挡住了史非凡的爪子,不止挡住,更握了个结实,再轻轻一收紧。史非凡本已扭曲的脸顿时变得极度扭曲起来。

“嘶——”

史非凡倒抽一口凉气,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神态写意轻松的费sir根本就没把他的攻击放在眼里,甚至于还有些期待他动手动脚,这样身为警察的费sir才好名正言顺地废掉他的手。

见史非凡眼中闪过恍悟的表情。费伦便轻轻问了一句:“投降吗?”

想到不知已落入何人之手的小妹,史非凡眼神一戾,吼道:“我投你祖……”话还未完,费伦已迅疾上前半步,接着史非凡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无他,费伦上步时已然将其的右脚踩了个稀烂。

史非凡整个人一下子歪向了地面,费伦再次冷冷问道:“投降吗?”

瞟了眼正不带丝毫感情盯着他的费伦的眼睛,史非凡深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懦懦着开口,就欲服软,可一想到史非菲,又出不了那个声。

费伦却懒得等他,直接掏出铐子,“啪嚓”将史非凡的双手给拷到了一起,随手掼在地上,道:“吹水,擦鞋仔,你们俩过来架上他,回公司!”

“yes,sir!”王一言和马厚齐应一声,赶紧小跑过来。

费伦则来到瘫在地上的力王身边,在他的屁股上替了一脚,道:“你手受伤了,又不是腿,起来!”

力王赶紧单臂撑地,哧溜窜了起来,瞥了眼血糊拉丝的左手,苦着脸道:“费sir,我这手多半废了!”

费伦瞟了一眼,哂道:“废个屁,又没伤筋动骨,好好养养,还能用得上!”至于乌玉再造膏什么的,他却没有亮出来给不熟的力王用。

与此同时,靠过来的鱼莎拖过史非凡的挎包,拉开一看,现了至少五十万现金,顿时冲史非凡冷笑道:“人赃并获,回警局好好交代吧!”

史非凡见状睚眦欲裂,歇斯底里道:“你们这帮臭警察,这是我妹的救命钱,你们不得好死!”

费伦闻言哂笑道:“我果然没猜错……看吧,这家伙有点思觉失调!押走!”

不过,被押出后巷的史非凡却一直叫嚣着:“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去救我妹妹、救妹妹……”可惜他越这样,力王等人越认为他思觉失调。

这个时候,池问寒也带队下了楼与力王等人汇合,倒是费伦趁着众人都没注意,反而回到了楼上办公室,把卡洛琳安放的几个针孔收了回来,顺带携走了一号蚂蚁。

半小时后,西九龙总区总部,电梯房。

已被费伦指示人换过全身衣物的史非凡颓废地坐在没有靠背的凳子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坐他对面的费伦见状哂道:“史非凡,你的底我们已经摸清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想先待上四十八小时再认罪了,还是现在就认罪?”

史非凡闻言傻笑道:“阿sir,你当我傻啊?认罪……我都跟你们说过了,我那包里的钱是捡的,我去的时候,办公室的保险柜已经被爆开了,钞票散一地,想不白捡都不行啊!”

“这么说,你承认到过案现场啰?”

“是又怎么样?我只不过想去偷欠条罢了,谁让我前不久从元通借了一万块呢,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史非凡说话的神态完全是一副瘟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跟费伦一起进行问询的鱼莎有些气结,摆明了被人赃并获,居然还狡辩如斯,她总算见识到了史非凡的可恶。

“ok,既然你死不承认,我们也不勉强!”费伦闻言站起身来,又瞥了眼史非凡略作包扎的几处伤口,走过去轻捏了捏,弄得史非凡呲牙咧嘴后,才笑道:“阿莎,给这家伙多加副铐子!”言罢,这才离开了电梯房。

等鱼莎加完铐子回到重案组大房,正好瞅见费伦和今晚值班的王一言马厚两人围着电脑屏幕猛瞧:“在看什么呢?”她问了一句,凑过去一看,才现貌似史非凡作案的全程视频。

“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鱼莎被吓了一小跳,旋即道:“sir,既然有这个视频,咱们大可以直接起诉史非凡,或亮给他让他认罪……”

“不急!”费伦摆手道,“阿莎,你可别忘了,我们这是在破连环案,最好是让他主动承认所有罪案,若他看过视频后只承认今天这一个案子,那我们就被动了!”

鱼莎闻言一愣,旋即省悟到了费伦的用意。

此时,费伦又道:“不过这次,咱们对于史非凡新犯的爆窃案证据相当充分,大可以羁押他过四十八小时,所以咱们不急,慢慢熬,总有他崩溃的时候!”

这番话让鱼莎三人不住点头,对于破过不少案件的他们来说,最怕就是四十八小时内找不到确凿证据生生把嫌犯给放走,而眼下明显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好了,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你们睡会儿吧,我守到七点叫你们起身!”费伦大手一挥,又给出了相当好的福利。

马厚闻言立马矫情道:“sir,哪能您守夜,还是我守吧!”

“少废话,这是命令,understand?”费伦说完这句,直接起身出了大房,拐向了电梯房后的监视房(不是监控房),悄然打开一个小暗门,通过一个类似潜望镜的东西秘密留意着房间内史非凡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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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房内。

史非凡等了几分钟,再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后,这才试图从包扎伤处的纱布内掏什么东西,只可惜费伦后给他拷上的手铐实在拷得太他妈**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法够到纱布内的玩意,试了好多次全无功而返,倒是耗费了不少体力和精力,闹得他满头大汗。

费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知道如果史非凡狠心一点,让手铐全嵌进自己的皮肉里去,说不定就能够着纱布里的东西,但他明知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却并不提前预防,反而打算瞧一瞧史非凡到底有没有那个自残的勇气。

可惜的是,史非凡虽也发现了这点,但他似乎有什么顾忌,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这样做,毕竟如果伤掉一只手也未必能够逃出警局去,即便逃出去了,伤了手的他也没法继续爆窃找钱了。有了双重顾虑,史非凡也只得放弃眼前这个看似机会的机会,另想他法。

费伦见状,再懒得理他,索性就在监视房狭小的空间内展开第三战斗形态一遍又一遍不断地练习起来,直到早上七点,瞥见电梯房内的史非凡挪到马桶边放水,他才离开。

回到重案组大房,叫醒了睡得正香的鱼莎三人,费伦道:“你们仨轮流去监视房看着他,一人二十分钟,在我回来之前,时刻都不要放松,understand?”

“yes,sir!”三人齐应一声后,王一言又多嘴问了句:“sir,你还要出去,不休息啊?”

费伦瞪他一眼,道:“你废话真多!”说到这,他一转身,径直离开了大房。

出了西九龙总区总部,费伦其实也没去哪儿,直奔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个包裹盒子,随即便钻进了街边的某时钟酒店,要了间房,躲进去开始鼓捣。

其实,说实在话,费伦也没怎么鼓捣,他只是先用思感网络检查了一下房间内是否有“前人”遗留下的针孔,确定没有后,这才掏出一块指甲盖大的带血的皮肉来摊在茶几上。

这块皮肉是bbq时,乔冷蝶不小心用铁钎从史非菲手背上挑下来的,对于这种小“意外”,史非菲当然没法太过责怪乔冷蝶,只能自认倒霉,可惜她没有留意到的是,被铁钎挑掉的那一小块皮肉最终在bbq现场竟不翼而飞了。

费伦一手虚罩在皮肉上,发动基因之力,无数细小的肉须顿时降下,插入了那小块皮肉内,然后整块皮肉开始繁殖,不断增大,十多秒后便形成了一截断指模样。

瞄了眼断指指甲盖附近的那颗小黑痣,费伦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不错,还挺像!”实际上费伦靠基因之力克隆的这截断指不仅像,甚至可以说与还长在史非菲手上的指头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还不止,费伦克隆完断指后,又在兜里掏了掏,最终摸出个银指环来,哈口气,擦了擦上面的脏东西和指纹,这才套在了断指上。

完事后,费伦又将套了指环的断指扔在地上裹了圈泥,这才将其装进了买来的包裹盒子,又随手在盒子封皮的报单上填上了收件地址及收件人姓名:“西九龙总区,重案组,嫌犯史非凡收!”落款是:“你还有二十九个小时啰!”

搞定这一切后,费伦索性在房间里换了身快递装,变成了个不起眼的快递员模样,从后窗悄然跃到了对面矮楼的天台,随后从容消失于光天化曰之下。

一刻钟后,费伦回到了时钟房内,重新变成了费sir,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下楼结了房钱,施施然往总区总部走。

回到警局,刚到大房门口,鱼莎一眼瞅见他,立刻便迎了上来,略显焦急道:“费sir,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不会是史非凡那家伙跑了吧?”费伦瞪眼道。

“呃……那倒没有,不过刚才有个快递员来过,送了个包裹,说是要转给史非凡……”

“转给史非凡?那个快递员人呢?他怎么知道史非凡进了局子?”费伦双目圆瞪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鱼莎摊手道,“包裹上明白无误地给出了史非凡所在的地址和部门……警局、重案组,人快递员也只不过是按照地址快递而已!”

“包裹呢?”费伦又问。

“在我办公室上!”

“去拿过来!”

鱼莎赶紧回身去拿包裹,没两秒便把包裹呈到了费伦面前:“要不要提前打开看看?”

费伦接过包裹上下左右瞅了瞅,摆手道:“不用?这地址还有这落款都记下来了吗?”

“都写下来了,还拍了几张照片!”鱼莎回道。

“那就好,随我去见史非凡!”说着,费伦拿着包裹,当先出了大房,拐向电梯房。

听到开门声,假装木讷的史非凡霍然望向门口,可见到门口进来的是费伦后,他原本爆出精光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

不得不说的是,经过几个小时的沉默思忖,史非凡已然打算袭警夺枪出逃,不过一直未有警察来提审他,所以这个计划一直没能得以实施。只不过在这个计划里面,史非凡是打算完全避开费伦这变态的,因为已经交过手的缘故,他深知在费伦面前,就算夺到枪也未必能够逃得了,更何况若果费伦真在当场,他是根本没机会出手夺枪的。概因如此,费伦一出现,史非凡顿把他充满野心的眼神收敛了起来。

晚进房间一步的费伦倒没注意到史非凡的眼神,其实他即使注意到也不会太在乎,毕竟两人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就好比拳王泰森与幼儿班小朋友的差别,举手投足就可击溃,何必放在心上呢?

“史非凡,这里有个你的包裹,我们刚收到的。”费伦淡淡道,“当然,如果你想要这个包裹的话,就必须先回答一个问题,这个叫【你还有二十九个小时】的落款人,你认不认识?”

一听“还有二十九个小时”,史非凡顿知包裹是谁寄来的,心头一紧的同时,叫道:“把包裹给我!”说着,整个人竟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

“嘭!”

费伦一抬脚就把他踹了出去,冷笑道:“没大没小的,这里是警局,你以为还是外面,想怎么玩怎么玩啊?”顿了顿又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说清楚了包裹就给你,否则这包裹我们也不开,替你保管着,你什么时候离开警局时再给你吧!”

这话一出,被费伦踢得嘴角冒血的史非凡就又艰难地爬了起来,红着双眼死瞪着费伦和他身后的鱼莎道:“阿sir,请把包裹给我,我不跟你开玩笑的。”

费伦什么样的狠人没见过啊,当下哂笑道:“史非凡,我也不跟你开玩笑,答了我的问题才能得包裹,understand?”

倒是鱼莎见状,有点心软了:“sir……”

她话刚起头,费伦就斥道:“你是长官我是长官?这里还是我做主!”说到这,又转向史非凡道:“快说吧,我耐性有限,给你三个数,不说我走了!”

史非凡恶瞪着费伦,紧抿着嘴就是不吭声。

费伦也不理他这茬,自顾自念道:“一……二……”数得相当快,终于,史非凡服软了,嘶哑着声音道:“那落款人我不认识,不过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谁啊?”费伦追问道。

“一个找我要钱的债主,我欠他一千万!”史非凡随口胡诌道。

“是吗?就没点别的了?”费伦似乎不信。

“没了,像我这种小人物,一千万的缺口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史非凡以最诚恳的语气道。

费伦闻言嘴角一勾,道:“行吧,我信你,给!”说着,就将包裹跑向了史非凡。

见状,史非凡手忙脚乱地用双臂弯搂住了包裹,又恶瞪了费伦一眼,道:“sir,能帮个忙把我铐子解开吗?”

“不行!”费伦断然否道,“不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替你打开包裹!”

闻言,史非凡当即就嚷了起来:“no,不要……”

“喔?看来你恐怕已经知道包裹内会是什么东西啰?”费伦哂道,“那我倒真想打开看看!”

见费伦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形势比人强,史非凡只能满眼痛苦地点了点头,道:“好吧阿sir,你帮我把包裹打开吧!”说实话,面对强大无比的费伦,他也是迫不得已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费伦听到史非凡同意了,当下来到他身边,拿起包裹先翻转了几圈,让史非凡瞧了个清楚,这才粗暴地撕开了封皮,从中挑出一个不大的纸盒。

打开盒盖,一截戴着银指环的断指静静地躺在盒内,史非凡定睛一看,瞅清了指甲旁的小黑痣后,顿时悲怆叫道:“小妹——”

费伦闻言眉毛一挑:“这是你妹妹史非菲的手指?你确定?这么说寄包裹来的人是绑架了你妹妹?找你要赎金?”

“是!”史非凡听到费伦的质疑霍然抬头,“阿sir,现在就有一桩严重的绑架罪行展现在你面前,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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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现在就有一桩严重的绑架罪行展现在你面前,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费伦哂笑了一下,“我打算等你认了罪再把这起绑架案报上去,然后由上面决定让哪组人接手,再慢慢地侦……”

“我艹你祖宗!”史非凡闻言暴怒,却没攻击费伦,反而朝门边有些震惊地看着断指的鱼莎扑去。

费伦见状冷笑:“想得倒很美!”下一秒,他已然出现在了鱼莎身旁,令鱼莎和飞扑的史非凡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可惜,费伦可不会给史非凡闹明白这一切的机会,当即一记狠辣的低扫踢就扫中了史非凡的左膝外侧。

“咔吧!”

毫无悬念地,史非凡的整个左膝如遭雷殛,形变得惨不忍睹,骨折当场,人一歪就栽到了地板上。

“史非凡,这已经是你在本次会面中第二次袭警了,光凭这就够关你几年的,怎么,你还不愿交代连环爆窃案的事儿吗?如果是这样,那咱们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费伦凛冽的声音在扑街的史非凡后脑勺上方响起,如同神祇一般。

扑跌在地的史非凡一动不动,更没吭一声,若非他受创的左膝处还在抽搐,鱼莎甚至以为他已经死掉了。

费伦见状又咧嘴冷笑了一下,冲鱼莎挥手道:“好了,既然他不肯说,咱也不勉强,走吧!”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电梯房。

鱼莎闻言一怔,却还是应道:“喔!”

也就在她将要跟费伦一起出门之际,扑在地上的史非凡终于有了声音:“等……等等!”

费伦闻声驻足,却连头也没有回,哂道:“我很忙的,等什么?”

“你前、前几个小时盘问我时,给我看……看的那八起案子。加上昨、昨晚元通那起,只有一起不关我事,剩下的……全是我做的!”史非凡仿佛费劲了极大力气才说出这番话来。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连环爆窃犯啰?”费伦闻言声线里终于透出一丝得意。

“是、是的……”

“那好,鱼莎,你去拿空白认罪状来让他填……至于史非菲断指这个案子,我这就去找大sir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尽快介入!”

费伦这话一出,史非凡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他赌对了,虽然可能要坐牢,但只要小妹能平安回来就好:“sir,绑我妹妹的人找我要两千万。我只知道有两个女的跟他们一伙,出手很阔绰……”

“那你见过那两个女的吗?”费伦顺势问了一句。

“没有,我是听我妹妹同学说的,我妹的同学应该见过!”史非凡既已决定让警察介入史非菲的绑架案,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有,明天正午就是交赎金的点了。所以那包裹上才写着【你还有二十九个小时】!”

费伦闻言抬了抬手,道:“你说的我都已经记住了,还有别的吗?”

“没了……哦对了,对方还给我打过两个电话,对方打电话的地方似乎都特安静,我当时还听过非菲的惨叫声,我……”

史非凡说的这条线索基本等于废话,毕竟两通电话都是费伦打的。第一次是在练功房,第二次是在天台的监视点,自然都是安静的地方。

“这么说,你确定你妹妹在对方手上啰?”

“是的,阿sir!”

费伦这时却蔚然一叹,道:“你提供的线索实在太少了,看来我们只能先凑些赎金了……喂。国权吗?我,费伦……你少来,赶紧给我备两千万……”说到这,他又转向史非凡道:“美金还是英镑?”

史非凡诧异地微扬起头瞪着费伦。道:“港、港币!”

“港币,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否则我明年就懒得再当你们汇丰的vip了,ok?”费伦说到这时,电话那头隐隐传来苦笑声和抱怨,声音大得连边上的鱼莎和地上的史非凡都能朦胧听见,“史非凡,你赶紧给我写认罪状,然后再把你妹被绑的详细细节跟我说一遍!”言罢,拂袖而去。

见状,已被费伦生踢断一条腿的史非凡哪还不知道如何选择,他彻底打消了脱逃的念头,撑起来坐回凳子上,冲鱼莎吼道:“madam,请你赶快把空白认罪状拿来让我填!”谁知在后边监视房看到这一切的王一言早打发马厚回办公室取认罪状去了,所以鱼莎刚拐出电梯房门口就撞上了匆匆而来的马厚。

一刻钟后,史非凡已将认罪状一蹴而就,鱼莎接过来粗略看了一遍之后,秀眉微蹙道:“怎么?你别的都承认了,就不肯认润发财物那起爆窃案(详见1031)是你干的?”

史非凡苦笑道:“madam,那件案的确不是我干掉的,是有人模仿我的手法干的,所以我才在第二天干了一票,回应那个模仿我的人……”

边上陪鱼莎一块聆讯的马厚听到这话顿时爆了粗口:“靠,我说你们这些个嫌犯脑子有毛病是怎么的,居然用犯案来回应对方的模仿?脱线!”

鱼莎却有点不信史非凡的话,于是又追问了一句:“润发财物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要是的话,我干嘛不承认,反正都认了这么多起了,也不差这一桩是不是?”史非凡难得诚恳道。

鱼莎闻言,想想也对,毕竟这八件案跟九件案,真要上了法庭,量刑区别不大,不过问题又来了,那个模仿史非凡作案的家伙目前杳无音信,这他妈又是一桩棘手事儿!

与此同时,故意拐出警局的费伦这才重又掏出手机给玛丽莲打了个电话:“玛丽,事情已经搞定了,你们请史非菲吃顿丰盛点的早餐,然后带她去shopping一下,随便买几套衣服,就送她回家!”

“知道啦老爷,我这就照办!”玛丽莲在电话那头嗲道。

费伦闻言却没工夫跟她水磨,直接挂断了电话,又转回了警局内部。

之所以到警局外面才打私人电话,费伦其实也是有考虑的,要知道,早在二战时期的谍报中,几乎所有情报机构的监听部门都能侦听自家部门建筑内部的电讯号,也就是说,只要在情报机构所在的搂内打电话,除非你所在房间经过特殊的加密处理,否则无论你躲到什么隐蔽的角落通话,人监听处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费伦不知道西九龙总区总部这边有没有这样的手段,但也不得不防啊!

至于原先在港岛总区总部的时候,他那个小办公室是做过特殊处理的,加上整个港岛总区的办公楼与警察总部是连在一起的,就算真有秘密的内部监听科,在没获得特批的情况下,怕也是不敢随意侦听的,否则就等于探查警务处内部机密,相当于犯了间谍罪。

转进总部后,费伦并未直接回重案组,而是拐到了孟常钧办公室。

见费伦敲门进屋,孟常钧挑眉道:“怎么?阿伦,我听说你们昨晚上逮了条大鱼,现在审出眉目了?”

“差不多吧,不过不是什么大鱼,就是上次简报会我提到过的那个史非凡,他已基本承认连环爆窃案就是他干的。”

“噢~~这是好事儿啊!”孟常钧脸上流露出喜意,“有确凿证据吗?这种案子,光认罪状恐怕不够,万一上庭是嫌犯当庭翻供,咱不就全瞎啦?”

“放心大sir,认罪状史非凡正在写!”费伦轻描淡写道,“至于前几桩案子,你也知道的,没什么证据,不过昨晚上咱们抓了史非凡一个现行,最关键的是,我手里还攥有他爆窃保险柜的全程视频!”

孟常钧顿时喜上眉梢:“噢?!这可就太好了!”顿了顿又道:“有证据就好,这单case你抓紧把它办成铁案,然后咱们就通报媒体,好让市民安心!”

费伦闻言答道:“yes,sir!”暗地里却腹诽不已:什么让市民安心,我看是好让西九龙总区出风头吧!当然,这话打死费伦也不可能当孟常钧面儿念叨出来,毕竟这出风头的事肯定有他一份。

与孟常钧沟通完毕后,费伦转回重案组,发现史非凡已经被鱼莎带到了大房,正蹙着眉忍着伤痛乖乖地坐在那里,没敢要求马厚等人为他找医生。

“怎么?他认罪状写好了?”费伦凑上前随口问了一句。

“啊!”正在将认罪状一字一句录入电脑的王一言回了一句。

鱼莎却靠到费伦身边,压低声音道:“sir,其他案子史非凡都认下了,不过润发财务那件案他没认!”

对此,费伦心知肚明,不过他却故意一掀眉,扬声哂道:“没认没关系啊,咱们就慢慢查嘛!”说着,转向已然眉头大皱的史非凡道:“你说润发财务的案子不是你做的,对吧?”

迟疑了一下,史非凡仍实话实说道:“……是,的确不是我做的。”

“噢?真是这样吗?”费伦冷笑道,“你八起爆窃案都承认了,为何不承认这一件了?还是你故意留下这么个破绽,打算到时候当庭翻供?”

史非凡听到这话,心头一凛,瞬间了然了费伦的话意,想想自己八起案子都认了,也不差这一件,索性还是认下为妙,这样也能让警方把矛头迅速对准自家小妹的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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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 回过味(求订求月票)

本来照史非凡的性格,打死也不会认多一件爆窃案。在他看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他做的,他认,不是他做的,打死也不认,所以之前在鱼莎面前,他直言“八件案和九件案有什么区别?他只做了八件,所以只认八件”,鱼莎也认可了他的说法。

不过费伦一来,情况就调转过来了,他的意思更明确,“既然八件案与九件案没区别,你就不如一块认了算逑”,史非凡听懂了他这话的意思,更感受到了话间的威胁,最终只能服软,索性将润财务爆窃案也给一并认了下来。

当史非凡重新厘写好一份认罪状后,费伦接过瞧了瞧,相当满意道:“这才像话嘛,如此一来,你好我好大家好,放心吧,你妹的绑架案已经有同事去cib那边取资料了,是关于最近两天比罗士女校大门口的监控录像,如果就像你说的,有人借着捐款名头挟走你妹妹的话,应该有入镜!”

听到这话,史非凡紧绷的心弦总算是松弛了一点,同时也意识到警方可调配的资源的确不是他这个小小的爆窃犯所能够比拟的。

“阿莎,拿这份新的认罪状出去,重新做份报告!”费伦吩咐道,“由我来跟史先生好好聊聊关于他妹妹失踪被绑的细节!”

“yes,sir!”鱼莎应了一句,任由费伦将史非凡带进了小办公室。

“坐!”费伦将史非凡摁在椅子上,随即道:“除了那截断指以及你在通过中听到的你妹妹的呼救声,还有什么其他相关的比较接近绑匪的线索吗?”

这话问得史非凡一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费伦见状,又多加了一句:“仔细想想细节,任何细节都可以,越细越好!”

也就在史非凡开始蹙眉苦想之时,桌上的证物框里有手机铃声响起,费伦稍微翻了翻。就提溜出一个塑料袋来,只见里面装着部手机,塑料袋封条上清楚写着:“手机,嫌犯史非凡!”

再一细看,费伦挑眉道:“来电显示,老妹……”说着,他把手机屏亮到史非凡眼门前。“不会是你妹妹打来的吧?”

史非凡闻言一激动,顿时窜了起来,费伦瞪眼道:“坐下!”

“阿sir,我……”

“坐下,我这人最讨厌把话说第三遍了!”费伦冷冷道。

史非凡与费伦眼神一触,心头一颤。赶紧乖乖坐回椅子上。费伦这才将手机摆在他面前,隔着塑料袋摁了免提。

“喂,哪位?”史非凡试探着问了一句。

“哥,我是菲儿,你怎么啦?感觉怪怪的。”电话那头传来史非菲黄莺出谷般的女声。

“小妹,真是你?!”史非凡闻言一下子激动了,又打算站起。结果费伦突兀地伸了只手过来按在他肩膀上,轻易就将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哥,你这么激动干嘛?今天你真的有点怪怪的。”史非菲在电话那头嘟囔了一句,“我打电话来本是想叫你起床的,毕竟我这边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

史非凡闻言心头一动,问道:“你那边……是哪里?”

“西贡啊,全海景房,我现在的面前是一片蔚蓝的大海。一起床就看见,实在是心旷神怡!”

“西贡?你跑西贡去做什么?”史非凡一听心头又有点焦躁了,“还有,昨晚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通?”

“自然是来这边bbq啰!至于昨晚,我手机没电了,专用充电器又没带,只好把电池卸下来用万能充电宝将就一下啰!”史非菲解释完这些。有点不豫道,“哥,你问这么细干嘛?真有点当妈的潜质诶!”

电话这边,史非凡听完史非菲的解释。差点没一口老血当场喷出来。等挂断电话后,费伦还挖苦道:“史先生,现在ok了?你妹妹活蹦乱跳的,你之前的报案明显有浪费警力的嫌疑,我保留追究你的权力!”

这话说得史非凡又是一窒,随即道:“慢,阿sir,这其中有古怪,我……”

“你什么你,大不了你进去坐牢以后,我让你妹妹天天给你送烧鸭吃!”费伦抢白完后,就从桌子后面饶了出来,一把拎住史非凡的脖领子,就将他提溜出了小办公室,“那个谁,擦鞋仔,过来将这家伙解去羁押房!”顿了顿,又冲史非凡冒了一句:“史先生,我知你很想马上见到你妹妹,但是现在不可能,你若敢逃跑的话,我保证警方一定会比你先找到你妹妹!”

史非凡闻言一凛,顿时连一丁点侥幸心理也不敢有了,只得乖乖地跟马厚去了羁押房。

随后的事情简单多了,史非凡在羁押房内静下心一想,顿时感到他妹妹遭假绑架这件事中间有只无形的黑手在操控,可苦于费伦的强势,他终是打消了越狱的念头。因为他明白,一旦从警局羁押班房脱逃,那他就真成罪犯了,而他关于连环爆窃案的认罪,只要法官没宣判,他就还有翻供的可能。

不过一昼静思以后,史非凡才惊奇的现,或许连翻供的可能都不会有,因为“假绑架”这事儿根本就是冲他来的,如果他当庭翻供,恐怕还没等被当庭释放,他妹妹那边多半又会遭绑架了,甚至于会是真绑架!

“妈的,到底是谁在跟我过不去?”史非凡对着墙壁呆的同时,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最终,他根据“得利最大化”原则一路想下去,竟把怀疑的矛头转到了费伦身上。

“是他?不大可能吧?”史非凡有点不信自己这个推断,可把事情又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现还是费伦得利最大,“妈的,还真是这个条子,装神弄鬼地吓我……否则不可能那么巧,包裹由他送,刚到他办公室我电话就响!”

想通这几个关键点后,史非凡心头大恨,旋又冷静下来,暗忖:那条子当时还在我面前演戏,说什么调两千万,他当他是李人啊!也就是说,他根本就知道非菲没有遭绑架,而当时那个女警一点惊愕也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几个死条子合谋!

联想到这点,史非凡心里面恨得不行,可问题是他如果想要无罪释放,眼下只能走当庭翻供这条路,还真就他妈的不能擅自逃跑,于是只有等!

这时,旁边有个五十多岁的在押犯碰了碰史非凡,问道:“诶~~兄弟,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我?我根本就没犯法!”史非凡恨恨道。

听到这话,那老在押犯顿时咧嘴笑了起来:“后生仔,你开玩笑吧?没犯法条子会把你关进这儿?告诉你,这里关的全部都是准备受检控的嫌犯,现在时代不同了,警察告人也越来越靠谱,怎么也得有几样证据才会送你上庭的……”

史非凡闻言也不恼他,只是反问道:“老伯,那你又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叫鸡的时候不小心上了个**,那逼还没满十六岁,但我跟你说啊,她那身材不比那些二十六的凤姐差!”老在押犯烂笑道。

史非凡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看老在押犯的眼神也是敬而远之。

“你那算什么眼神?好像我上了公厕没给钱似的,我跟你说啊,那些凤姐有的自甘堕落有的家境不好,不出来做怎么有得吃啊?我去光顾生意,这也算是在做好事,不仅解决了生理问题,还让她们有钱赚,算是恩公啦!”

听到这话,史非凡差点没窜起来将老在押犯打翻在地,可为了能够出去,他不得不忍。谁知老在押犯还没完没了了,又道:“对了,你是哪位sir抓进来的?”

“一个姓费的,怎么了?”史非凡有一腔没一腔的搭了一句。

老在押犯闻言双目圆睁,道:“姓费的?可是重案组新调来那个费伦sir?”

“好像是吧……”

“那恭喜你,中奖了!”老在押犯以怜悯地目光瞅着史非凡,“看来你牢是坐定了,只是不知坐长坐短而已!”

史非凡一听,顿时皱眉道:“这话怎么讲?”

“还能怎么讲?就是原话的意思呗!”老在押犯道,“我跟你说啊,那个姓费的阿sir号称【神勇干探】,听说刚从港岛总区那边调过来,在港岛区那边连破了好几宗大案,甚至还击毙了不少嫌犯,可是个狠角色!”

“那又怎么样?检控靠的是证据,负责判刑的是法官,干他屁事啊!”史非凡不以为意道。

“当然不是这样子,关键是人家每件案抓到人都有确凿证据啊,就没听说这个费sir告嫌犯失败过!”老在押犯爆料道。

“我说老家伙,你懂不懂?”史非凡冷笑道,“负责监控的是律政署,关他重案组屁事啊!”

“我是不懂……”老在押犯自嘲一笑道,“不过我听说这个费sir相当有钱,有钱懂吧?有钱就会有人脉,就连高院那些法官也不会例外!”

“你说姓费的很有钱?”史非凡瞬间抓住了老在押犯话里的重点。

“对啊,难道我没告诉你吗?他就是那个在九幺幺中出尽风头的反恐英雄,《纽约时报》都报道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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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难道我没告诉你吗?他就是那个在九幺幺中出尽风头的反恐英雄,《纽约时报》都报道过的……”

“那个亿万富豪警察?”史非凡掀眉道。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可不就是他,这年头,你要没钱,怎么跟人家斗,更何况后生仔,你应该不像你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吧?”老在押犯说这话时眼内精光连闪,显然早就猜到点什么。

“哼!”史非凡喷出个不满的鼻音,没再说什么。不过暗地里,他却有点踌躇起来,因为如果姓费的真很有钱的话,那当庭翻供这事儿就不太靠谱了。毕竟就算他能脱罪,然后被放出去,可却很难逃脱金钱的骚扰啊,特别是小妹史非菲眼瞅着就要考大学了。

最关键的是,史非凡在道上混的曰子也不短了,他很清楚这世上真的存在什么杀手啊雇佣兵这些,如果只他一人还好说,偏偏还得保护妹妹,所以即使逃出了g,天地之大,国外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毕竟如果只是一般有钱的富豪,他们兄妹的行踪倒也能藏得住,可在真正的亿万富豪面前,再隐秘的行踪都可以不是秘密!

所以,心念电转间,史非凡忽然发现当庭翻供这条路似乎已经被堵死了。这种想法绝对不是骇人听闻的臆想,反而存有极大的可能性,前提是费伦真那么看得起他!

如果费伦根本没把史非凡放眼里,什么追查行踪甚至追杀这些事都不会发生,相反,史非凡就是逃到月亮上,费伦都能租架太空飞船把他抓回来。

于是,一个礼拜后的检控过堂。已经想得很明白的史非凡在法官面前全盘认下了那九起爆窃控罪,根本没敢耍花样。正因为如此,也就在他被收监的第二天,费伦便领了史非菲来看他。

“史非凡。自己在牢里好好改造吧!”费伦一脸温和的笑意。整一个笑面虎形象,“我带你妹妹来看你了!”

“哥……”费伦身旁的史非菲惶急伸过手去握住了史非凡搁在桌上的手。

本来家属会面是必须隔着玻璃墙通电话的。不过费伦是警察,他亮过证,随便说了句“有案情要问”,监狱方面就帮他安排了一个会面室。这才有了史非菲抓住史非凡手的一幕。

等俩兄妹絮叨完后,费伦便让边上的看守带着史非菲先出去,自己却又打量了史非凡几圈,哂道:“史非凡,看来最近这段在牢里养得不错嘛,胖了!”

“费sir,这全是拜你所赐。我还得多谢你!”史非凡阴阳怪气道。

“哦?是吗?”费伦冷笑了一下,道:“这么说,我还得多栽培栽培你妹妹了?”

这话一出,史非凡顿时暴跳如雷。窜起来就想教训费伦,孰料他刚一起身,费伦伸手就把他给摁回了座位:“年轻人,别太冲动,有时候要量力而行才好!”

史非凡感受着费伦的手压,拼力往上顶,回应他的却是全身骨骼咔咔作响:“费sir,总……总之你没、没权搞……搞我妹妹!”

费伦哂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搞她了?只是我有个马子很喜欢她,收了她当契妹,因此菲儿也就等于是我的契妹了,听说她很喜欢服装设计,我花钱送她去paris留学不行啊?”

史非凡闻言愣了愣,一时竟呆在那里,有点发懵。

“总之菲儿已经十六岁了,这件事只要她本人同意我就会去做,至于你这个当哥哥的嘛,我只是尽义务通知你一声罢了!”费伦淡淡道。

史非凡这才回过神来,看费伦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这么说,你那马子也有份参与【假绑架】的事啰?”

“假绑架?什么假绑架?”费伦装傻充愣道,“咱俩熟归熟,你乱讲话,我一样告你诽谤,到时候你还得加刑,恐怕这不是菲儿愿意看到的。”

史非凡闻言有些气急败坏,但想着现在他在牢里,小妹史非菲在外面随时跟费伦有交集,他便不敢再造次,以免费伦起了歹心。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以为意:“这才像话嘛,总之你安心坐牢,菲儿有我马子照顾,不会亏了她的。”说到这,也不去看史非凡铁青的脸色,径直站起身离开了会客室。

事实上,曾曼的确有些喜欢史非菲,还真就认了她当契妹,要送她去留学也完全是曾曼的主意,费伦不好干涉,只能以揶揄的口吻说出来,调侃一下史非凡了。

至于史非凡有精神病这一块,费伦倒不怎么担心,即使他真发作了,甚至是精神分裂,变身成一个犯罪高手或是格斗高手啥的越了狱,想必也完全不会是曾曼目前的保镖卡洛琳的对手。有了这种觉悟,费伦因此根本没把史非凡放在眼里,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普通人眼中的犯罪天才,略作交流罢了。

时间转眼就进入了十二月,因为圣诞临近的关系,希林月初就向费伦申请了要回美国一趟,否则圣诞节期间,希林家的大小姐不在,铁定会引起媒体大肆关注。费伦对此不置可否,一早就让妮露买了飞纽约的机票,在十二月五号就陪希林登上了返美的航班。

当然,随行的还有阮玉刚。

实际上,经过旬月对阮玉刚秘密的洗脑,如今他已完全膺服于费伦,所以希林稍作忽悠,他便向阮玉蓉提出想去美国进行二次治疗。其实,来了港岛以后,阮玉刚虽免去了截肢之苦,身上的电击伤却并未被完全治好,所以对于希林的忽悠他是十分愿意试一试的。

对此,阮玉蓉这个又当姐姐又当妈的女人不得不同意,最终只能含泪让自家亲弟登上了班机,随希林一道赴美治疗电伤。

至于孤零零留下来的阮玉蓉,费伦将其安排在了f&g公司任职,同时也开始对她进行洗脑,临近圣诞节前几天,洗脑基本完成,费伦便开始传授她无杀真气的修炼法。

阮玉蓉不愧为绝阳之体,很有修炼天赋,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将无杀真气前三层的修炼口诀记了个透彻,也很快凝聚出了第一丝无杀真气,算入了门。

费伦见此状况,也就省了工夫,让其自修,余出时间来,准备了多份圣诞礼物,打算给各个女人都快递一份去,特别是远在美国的蜜莉娅奥德莉还有饶芷柔几女,他直接用了特快航空邮递,叮嘱快递公司务必在圣诞节前将礼物送到。

至于身在港岛的玛丽莲几女,费伦只是备好了礼物,并不急于送去,打算给她们一个惊喜。

不过二十三号周曰这天还要上班,费伦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久违了的至玄的电话。

“喂,美女神棍,你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何事啊?”

“过两天就是圣诞了,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么?”至玄难得俏皮道。

费伦哂笑一声,反问道:“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嘛?”

“嘻嘻,那就劳您大驾,来我这里一趟呗!”至玄笑了起来,不打算再绕弯子,“对了,不是中环,是我原先摆摊忽悠人的地方!”

费伦闻言皱眉道:“怎么?特工不做,改老本行啦?”

“不是,还在做,只不过我发现在原先忽悠人的地方更能搜集到情报,所以就跟上头申请,搬了回来……”

“我信你才怪!”说着,费伦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被费伦挂了电话的至玄也不生气,更没有回拨过去,反而转回了前堂,来到一西装男面前坐下。

这西装男不是别人,恰是费伦旬月未见的损友何友龙,他见至玄回位,立马探问道:“大师大师,我刚说的那一劫还有得化解吗?”

“你刚刚说的是……让你在外面的女人躲过你老豆的追杀是吧?”至玄声线古井无波道。

“是是是!”

“其实这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只不过你得求人就是了……”

“求人?”何友龙愣了一下,“大师,我可以求啊,我现在不就在求您嘛!”

“求我没用的,我只负责指点迷津,具体问题怎么解决可不归我管!”至玄神神叨叨道。

何友龙倒是听得明白,简单点说,就是至玄只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至于能不能达成,就不关她事了!说得更形象点,她只负责提供f-22“猛禽”战机的完全设计图纸,但这图纸其他国家拿到了能不能生产出来就不关她事了。事实上,就拿现阶段的大陆政斧来说,即使拿到了“猛禽”的设计图,那也是没能力完全建造出来的,因为发动机内部的某些关键部件以及机身的合成材料没法搞定,拿到图纸也最多只能是个借鉴,剩下的就只能干瞪眼了。

“大、大师,那我该求谁?”何友龙见至玄缄默便再次问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你要求的应该是个男人!”至玄幽幽道,很有神棍范儿,不过若是费伦听到她后半句话,肯定会抡起大耳括子扇她,什么他妈的叫“应该是个男人”啊?

“男人?”何友龙闻言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马子是个美女,而现在照至玄的说法,能庇护他马子的是个男人,这让何大少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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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何友龙听到这个词多少有点不爽。

至玄见状,哂笑道:“确实是男人,毕竟现代社会虽说尊重女权,但到底是男人占主导,所以说能对抗你老豆的自然是男人,不然你还以为是女人啊?”

“大师,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何友龙多少有点不甘心地问道。

至玄又微微一笑,道:“没了……路反正我是指给你了,至于走不走那就你自己的事了!”

何友龙闻言一怔,旋即意识到至玄是在表达她的不满,当下温声细语道:“大师,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男女授受的……”

“嗤~~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至玄不屑道,“虽然你女友挺漂亮,但你认为单从样貌上讲,我跟你女友比起来怎么样?”

何友龙一愣,随即道:“大师,你别开玩笑了,我女朋友那点蒲柳之姿怎能跟你比……”

“那不就结了,我给你指点的那个男人,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不比我差,懂?”

何友龙顿时恍然大悟,可还是有点担心:“大师的话我明白,不过我也是男人,清楚男人的德性,女方只要不是彻底的猪扒,这朝夕相对发生**始终都有可能……”

至玄闻言也是一愣,旋即摊手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可帮不了你!”

何友龙嘴张了张,到底没再辩驳什么,只扯着头发想了想。最后用沙哑地声音问道:“大师,我决定了,还请你指点迷津!”

“其实没什么好指点的。我听说你与警察部的高级督察费伦是朋友,如果你女友能得到他的庇护,相信你老豆那边就不敢拿她怎样了!”至玄淡淡道。

何友龙却吃了一惊:“靠,不是吧?你说allen?他跟我爹地可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噢?一个鼻孔出气,你确定?”

至玄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却让何友龙一下愣住了,随即捏着下巴喃喃道:“你这么一问。好像又不是了,不过我爹地跟他在美国合作过一回,好像还是十几亿的大生意。以他们俩这种关系……我虽然与allen也认识,但利益关系淡之又淡,最多只是聊得来,让他帮忙出出主意还可以。怎么让他帮这种救命的忙啊?”

豪门公子就是豪门公子。不仅有学历,这见识也不少,别看何友龙每次跟费伦在一起都嘻嘻哈哈的,但从不认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可以托付给对方。相反,费伦也一样,他自己要出了事,也绝不可能找何友龙帮忙,就算何友龙想帮也帮不上。所以。两人的关系最多止于偶尔合作一把,赚点零花钱那种损友关系。真到了救命的时候,都只能靠自己。

“怎么让他帮忙?那就要靠你本事啰!”至玄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何友龙闻言哀叹一声,盯着至玄素净的俏脸一时间竟毫无办法可言,半晌才道:“大师,不管怎样,今次还是要谢谢你,至于你的要求,我会办到,回头就将邀请函给你送来!”

话音刚落,内线电话就“嘟”地一声响了起来,接着外间女助手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师,有位费伦找您,他没有预约……”

没等助手把话说完,至玄便道:“他是我朋友,让他进来吧!”

边上的何友龙听到这话顿时瞪大眼睛,诧异道:“原来大师你跟allen认识?”

至玄淡笑道:“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他挺讨厌我这个神棍的……”这话一出,顿把何友龙想请至玄代为说项的想法给打碎了。

这时,费伦在女助手的引领下转进了内堂,看到何友龙后,顿时笑了起来:“哈哈,阿龙,你怎么在这里,该不会是来听这个女神棍忽悠的吧?”

听到这话,何友龙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至玄,心说这大师真神了,居然连allen会说什么话都猜了个**不离十!嘴上却回应道:“allen,那你来这边干嘛?不会也是来听忽悠的吧?”

“我?”费伦一怔,随即瞄向至玄,直言不讳道,“我是被某些人忽悠到这边来的,说是有好事,不过看到你,我就知道好事没有,麻烦恐怕倒不少!”

何友龙闻言眼前一亮,打蛇随棍上道:“allen,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真有件想麻烦你……”

费伦先恶瞪了至玄一眼,这才撇嘴道:“你先说说什么事儿吧,看我帮得了你不!”

“帮得了,你肯定帮得了!”何友龙赔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嫂子,她……”

费伦闻言神秘兮兮道:“哇靠,不是吧,你还真把那位意中人给搞上手啦?”

“什么叫搞?别说得那么难听行不行,我那是追、苦追……”何友龙多少有点尴尬道。

“那你敢不敢对着灯火发誓,说自己没用阴谋诡计!”费伦咄咄逼人道。

何友龙一听顿时嚷了起来:“靠,我用阴谋诡计还不是你出的……”

费伦闻言吃了一惊:“不是吧?我随口说说你也信?而且貌似还成功了?这、这个智商……看来很成问题啊!”

何友龙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炸,可转念一想眼前的难关还得靠他,只好腆着脸冲费伦道:“allen,你要不要这么损啊?那可是你嫂子……”

“诶~~打住!”费伦摆手道,“你们俩恐怕还没领证呢吧?既然不是夫妻,我又哪来的嫂子?阿龙啊,不是我说你,你可千万别乱安称呼,容易死人的……嗯?不对,你今天来找女神棍指点迷津不会是那件事已经火烧眉毛了吧?”

“靠,你现在才看出来啊?”何友龙又牢骚了一句,“我鄙视你!”

“关我屁事!”费伦哂道,“我又没叫你与老何对抗,现在这样子还不都你自己搞出来的。”说着,还扫了眼何友龙的精神状态和穿着打扮,发现他确实比前段时间憔悴了不少,甚至就连身上的服装也有原来的世界名牌变为了本地货,虽然也能值得几千块,但与原先根本没法比。

何友龙被费伦数落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道:“可是allen,我、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妙兰……”

费伦闻言皱了皱眉,道:“那妙兰呢?她对你怎样?”

“她?对我很好,不过就是有些担惊受怕,因为最近一个礼拜,她出街买菜至少被古惑仔骚扰了四回!”说到这,何友龙的眼圈竟泛了红,“她一个大陆妹,港语说不太利索,连叫救命都没人懂……”

费伦一听,顿时蹙了眉,探问道:“妙兰……内地来的?”

“是啊,上月底我才找人帮她办妥单程证!”何友龙随口应了一句,旋即意识到费伦的语气有点软化,当下道:“怎么了?妙兰内地的,莫非你看不起她?”

“那倒不是,你也知道了,我老家人不少,都在内地住,所以嘛……”

何友龙听到这,眼前一亮,喜上眉梢道:“你的意思是,你答应、答应庇护妙兰啦?”

费伦歪着头,一脸无所谓道:“可以这么说!”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得让我安排一下!”说着,也不管何友龙和边上的至玄怎么看他,走到角上,掏出旧版改造手机给曾曼打了过去。

“喂,曼儿,是我!”

听到他电话的曾曼心下一喜,却口是心非道:“你不是不愿看见我么?还打电话来干嘛?”

“我什么时候说不想看见你了?你别……”费伦本想说“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但话到嘴边却忍住了,直接吩咐道:“我想塞个人到你家里住……”

曾曼闻言心头一动,反问道:“男的女的?”

“友龙的女朋友,也算是我嫂子,你说男的女的?”费伦道,“不过我这位嫂子老何不待见,所以阿龙想让她避避风头!”

“老何?何赌王么?”曾曼显然听过何鸿生的大名,心头一凛道:“你把她安排到我这儿,会不会……”

“放心吧,卡洛琳不是在你那儿么?你要是还不安心,我让格兰特也过去,这种可以了吧?”费伦显然都已经盘算好了。

“格兰特?就那只大狗熊吗?还是算了吧!”曾曼显然有点反感格兰特这个鬼佬。

“那行,你把这事儿跟卡洛琳说一下,她自然会多留意,安全无虞!”费伦毫不担心道,“若你要是还担心的话,那就和黑妞一起搬来我这边住吧!至于你那儿就让妙兰嫂子一个人住,卡洛琳陪她就行!”

曾曼心头又是一喜,嘴上却道:“这不太好吧?让嫂子一个人留我这儿,那么大房子,晚上怎么办?”

“那……到时候再商量,反正先这样将就一下,ok?”

“行,我都听你的。”

等打完电话回过头来,费伦冲何友龙道:“阿龙,一切搞定,你回头就将妙兰送去深水湾吧!具体地址我随后发给你!”

“不是吧?你这么稍微安排一下就行了?不用派什么人保护妙兰一下么?”何友龙多少有点担心道,“你知道的,我爹地那边真要动手的话,恐怕不会手软……”

“你放心好了,我的安排万无一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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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我的安排万无一失!”费伦淡然而自信道,“就怕老何不敢派人来,否则绝对有去无回!”

“呃……”何友龙顿时没话说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老豆自澳门回归后各种手段已经收敛了很多,眼下想要对付人的话无非就两招,一是除掉对方的工作,二是断了对方的财路,不过这两招对费伦来说根本毫无威胁可言。

也正因为如此,何友龙才这么顺从地接受了至玄的忽悠,放心把妙兰交给费伦庇护。

反倒是费伦,在安排妥当妙兰的事后,瞪向至玄道:“女神棍,你让我来就是为了阿龙的事吗?你在电话里说的好事儿呢?我怎么没见着?”

至玄闻言,翻了个妩媚的白眼,吐槽道:“当然有好事了,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行不行?”

“那你说呀,什么好事儿?”费伦步步紧逼地追问道。

至玄又翻了下白眼,看向何友龙道:“何少,你等下送我的两张邀请函匀一张给他吧!”说着,指了指费伦。

听到这话,何友龙当即怔愣一下:“啊?”

“怎么?不行吗?”至玄不豫道。

“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何友龙一脸无语的表情,“可问题是,以a11en的江湖地位,他拿那邀请函没用啊!”

“江湖地位?没用?你这话什么意思?”至玄蹙眉道。

许是解决了妙兰的事,何友龙面对至玄的态度也开始变得散漫起来:“大师。这你都听不明白么?所谓江湖地位,指的自然是a11en在赌坛的地位啰!”

“赌坛地位?他一个警察。能有什么赌坛地位?”至玄诧异道。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在赴美交流期间获得今届世界赌王大赛桂冠的事国安方面还真就不太清楚。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查不到这事儿,而是指他们根本没重视这事儿,毕竟世界赌王大赛在国外举办,加之会上并无可疑的间谍人物出现,自然也就难以引起情报机关的重视,再加上国安方面对费伦感兴趣是在他与安佑丰照面之后才兴起的。所以也就暂时只捋顺了费伦在大中华地区的关系,以及以前他在美国留学的经历,对于赴美交流这段仅重点关注了他成为“反恐英雄”的过程,剩下的还真没太在意!再说得简单点,就是当初费伦去美国交流那会儿,尚未入国安的法眼。

也正因为如此,至玄自然不大清楚费伦的江湖地位。

“大师。不是我说你,连a11en的赌坛地位都没搞清,居然就想替他拿主意……”

何友龙正笑说着,费伦却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诶~~慢着,你们俩说什么邀请函呢?我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还能有什么。不就我爹地起的东南亚慈善赌王大赛啰!”何友龙直言不讳道,“a11en,我猜我爹地之所以没通知你,是不想杀鸡用牛刀!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怕你这个世界赌王到时候分润得太狠了。所以就想省一笔!”

“世-界-赌-王!?”至玄的美眸霎时瞪得贼大。

费伦见状揶揄道:“怎么?看我不像?”顿了顿又道:“不过那什么东南亚慈善赌王大赛我就不参加了,没兴趣!”

何友龙哂道:“我猜也是。这慈善赌王大赛规模比世界赌王大赛小得不是一星半点,你这样的赌坛大哥大能看上才有鬼了!”

至玄闻言小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最终忍住了,只道:“何先生,既然你的厄难已除,就请自便吧!”

“啊?哦、哦,谢谢至玄大师!”说着,何友龙从内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千元港币,大概有十万的样子,走到至玄对座的神龛下方,全都投进了问缘箱里,而后又冲至玄合什一礼,这才凑到费伦耳边小声道:“我这就去接妙兰过来,等我!”

费伦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他的话。待何友龙离开内堂走远后,费伦这才似笑非笑地望着至玄,哂道:“女神棍,说吧,今次你接了个什么任务啊?居然要跑去赌王大赛浑水摸鱼!”

“哼,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本来是没有,不过你既然想把邀请函匀我一份,就和我有关系了!”费伦皮笑肉不笑道,“这只能说明你打算阴我,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直接问出来的好,免得到时候被你阴!”

“矮油~~赌王大人,说阴就有点大那个了嘛!”至玄倏然一改嗓音,变得娇媚可人起来,“人家只不过想让你帮个小忙而已!”

“什么忙?”费伦掀眉道。

“本来看你那么有钱,就打算让你帮忙输上赌桌的。”至玄倒也实诚,直接吐了实话,“可现在嘛,只要你赌王大人一出马,上赌桌还不易如反掌?”

“呵呵,对我来说,的确是易如反掌,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呢?”费伦哂笑道。

至玄似乎早就料到费伦会是这样的态度,当下更进一步道:“那我如果告诉你这次任务事关国家机密呢?”

“关我屁事!”费伦撇嘴道,“国家机密就意味着麻烦,我要碰了就等于自找麻烦,你说呢?”

“你就一点爱国之心也没有嘛?”至玄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瞅着他,那萌态要是换过别的男人看到铁定就答应了。

费伦却无动于衷,反而冷哼道:“我说女神棍,你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本来忽悠人找点口水钱这没什么,但我没想到你去了一趟内地,居然变得这么热血了,实在不是个好现象!”

“热血有什么不好?况且我师兄也在干这一行啊!”至玄显然被洗脑得很彻底,说的话相当脑残。

费伦虽然不想自己变得跟至玄一样,却也不得不佩服国安的政洽思想工作做得很到位,居然把女神棍忽悠成了女木棍,最后只能蔚然一叹,怀着崇敬英雄却不想当英雄的复杂心情道:“那你还想不像我帮你解除生死符了?”

“如果你肯帮忙,我继续吃止痛药也没什么,反正你都拖这么久了!”至玄又冒了句脑残的话。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费伦只能道:“行吧,要我帮忙也可以,先说说你们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不说可不可以呀?”至玄吞吞吐吐道。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掺和了,你们自己折腾吧!”说着,费伦一甩手,竟有离开的意思。

至玄见状急了,当下赶紧几步,来到费伦身旁扯住他的衣袖道:“大不了告诉你就是了嘛!”

“那就快说,我很忙的!”费伦说完这句,一旋身,老神在在地在沙上坐了下来,“给我先端杯茶来先!”

“嘴上说忙,还要喝茶,真是!”至玄翻了个白眼,随手接通内线电话,吩咐道:“翠茜,泡杯茶进来,要好茶!”

费伦闻言笑道:“看来你这里的茶也是分了等级的,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关于【上茶】的段子……”

至玄却粗暴打断道:“我说你还想不想听我细说任务了?”

“你手下在泡茶,指不定什么时候闯进来,你这就敢聊任务?”费伦冷哂道。

“放心,我能听见她的脚步声!”说到这,至玄顿了一顿,续道:“我就不信你听不到!”

“这不关听不听得见的事儿,而是关乎态度,谨慎的态度!”费伦肃容道,“如果你做不到谨慎,我劝你还是别干谍报这一行了,会要命的……”

至玄闻言一愣,旋即盯着费伦,貌似想从他脸上看出花来:“放心吧,我最多只干三年,这都干了小半年了,等我从师兄手上拿到了师父的遗物就洗手不干了!”

“怎么?加入国安是你师兄逼你的?”费伦说着这话,和煦的眼神开始变得锐利起来。

“不全是!”至玄摇头,“因为我师父以前也干过这行,只是我之前一直不知道罢了!”

“哦?还有这种事?你确定?”费伦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未必不能作假,特别是人的过往经历。

至玄闻言也愣了愣,旋即重重点头道:“基本可以确定!我师父她……”恰在此时,门外脚步声传来,费伦和至玄居然心有灵犀地同时闭了嘴。

“大师,茶!”女助手翠茜端着热腾腾的香茗推门而入,走拢到至玄跟前。至玄一抬手,道:“端给费先生!”

翠茜微愕了一下,乖乖照办,然后微微躬身很恬静地退了出去。等再听不到她的脚步声,费伦挑眉道:“这个女助手也是国安的?”

“不是,我面相大众新招聘来的,这样才能掩人耳目!”至玄坦白道。

费伦闻言冷冷一笑,道:“想法是好的,可惜……她有问题!”

“什么?!”至玄被费伦的话吓了一跳。

“我说她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吗?”费伦哂道。

至玄皱眉道:“她能有什么问题?”

“先别说这个了,还是先聊聊你刚说的有关赌王大赛的任务吧!”

至玄迟疑了一下,道:“也好,不过你既然说翠茜有问题,那我得先查查这里有没有窃听……”

“放心,暂时没有!”费伦摆手道,“我刚才就已经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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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暂时没有!”费伦摆手道,“我刚才就已经查过了!”

“查过了?什么时候?”至玄皱眉道。对于费伦的这项技能,她觉得有必要搞清楚。

费伦又摆了摆手,道:“我还是那句话,先说正经事,这些旁枝末节等下再解释!”

“这可是你说的喔!”

费伦歪了歪头,算是默认了至玄这句话。见状,至玄果然不再继续纠结下去,转入正题道:“我们去参加赌王大赛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一个人!”

“找人?去赌王大赛上找人?”费伦闻言明显愣了一下,“这算是什么狗屁任务?”

“准确的说,是想办法把人弄出来!”至玄又稍稍纠正了一下任务目的。

“哇靠,这很难吗?”费伦哑然失笑,“你们国安,牌子一亮,进去搜人就是了!虽然葡京很大,房间也多,但总能搜到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上面否决了直接搜人的建议,说什么最近台海局势不稳,不能予某扁政斧及国外媒体以口舌……”说到这,至玄自己都翻了个白眼。

费伦听了这话倒是一愣,他倒是把“臭水扁”这家伙给忘了,貌似往后几年正是这家伙闹腾得最欢的时候,若不是最近这段九幺幺事件发酵,大家的注意力都移到了美国本土,那么东南亚这一片最火的新闻应该就是“臭水扁”上台后的一系列唱作了。

“这么说来,不能大搜特搜的话。要在葡京找个人出来还真有点棘手!”费伦小声嘀咕间突然意识到因为他自身实力激增的关系其想法太过简单粗暴,如果大肆搜人,说不定葡京就开不下去了。毕竟赌博这种行当是很**的。平时客人进去连相机、摄录机这些都不能带,更遑论让你进去搜人了,说不定何鸿生直接翻脸也不一定,到时候国安方面进退两难,总不能真的调了驻澳部队来围剿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有线报说,咱们要找的人一定会在赌赛上出现!”至玄道。

费伦闻言一拊掌,道:“那不就妥了。”

“妥什么妥?关键是怎么把人弄出来?”至玄多少有点焦躁道。

“弄出来好办。只要找到人,这块交给我负责!”费伦老神在在道,“对了。那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你总得让我知道一下吧?”

“跟着我,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至玄说完这句却以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你真有办法把人弄出来?”

“废话!大不了到时候找何友龙帮忙呗!”费伦胡诌道。

“也要他肯才行啊!”

费伦骚骚一笑。道:“他老婆押在我这里,你说他肯不肯呐?”

“不是吧?”至玄闻言有点傻眼,“你要这样做的话,事后他还能拿你当朋友吗?”

“事后再说啊!”费伦满不在乎道。

“可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找那家伙也算是葡京的客人,只要他没出老千,又有大把钞票在身,就算何大少也不能随随便便扔人出街啊!”

“呵呵。找茬这种事,我相信何家大少五岁的时候就会了。放心吧,真要这么做的话,理由多的是!”费伦哂道。

至玄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这样,何家大少要在赌场里专门找一个人的茬,好像并不难!想通此点后,她顿时把注意力回到了之前的两个疑问上来:“你说我招聘的这个助手有问题,有什么根据啊?”

“喔?你还在纠结这个啊?”费伦掀眉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罢了!”

“快说嘛!”至玄不依地抓着他的手臂摇了两下。

“哎哎哎~~你这女神棍,什么时候改行当按摩女郎了?”费伦脸色古怪道。

“什么按摩女郎?”至玄愕道。

“就是像你刚才那样故意撒娇啊,只有那些按摩女郎才会这样做!”

“你去死!”

至玄一回过味就在费伦手背上狠掐起来,不过没等她掐实,费伦就猛地一缩手,叫道:“靠,你还真拧呐?”

“不掐你掐谁?谁叫你口没遮拦的?”说着,至玄的玉爪还追击了过来,却被费伦大手一握,给箍住了。

“你?你放手!”

费伦望着俏脸涨红的至玄难得来了兴致,很小孩子气道:“不放,你不掐我才放!”

至玄闻言一呆,又试着挣了两下,发现纹丝不动,旋即似认命道:“你爱抓就抓吧!不过你得告诉我翠茜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你先回答我,她的应聘资料上所写的祖籍哪儿啊?”

“福闽鹭岛啊,我见她和你好像是老乡,加之大陆妹在这边找工作也不容易,所以就招了她啰!”至玄刚一说完这话就意识到不对,再不敢与费伦对目。

费伦眉头一挑,吃吃笑了两声,道:“搞半天她入职你这儿还是我的错啰!”

听到费伦的戏谑之言,红着脸垂着头的至玄顿感不服气,扬起俏脸冲口而出道:“怎么不是你的错……”话还未完,就见费伦的大嘴已然罩下,将她的小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费伦的舌头当即长驱直入,搅弄着至玄嫩滑的舌尖,至玄拼力合拢樱唇,似想咬住男人的大舌头不让其更加深入,可这样一来,她自己的小香舌却任君采撷,没几下功夫便有缴械投降的趋势。

也就在至玄大窘、浑身发软之际,门外传来了一双脚步声,同时台子上的内线电话“嘟”声响起:“大师,何少带着一位女士进来了……”

话音未落,已几乎被拥入男人怀中的至玄剧烈挣扎起来,费伦心底大叹可惜,却不得不放过眼前的女神棍,也算是给她留了面子。

不过在松开至玄之前,费伦却在她耳边轻轻道:“你说翠茜是大陆妹,可我看她斟茶递水的动作却是曰本关西流的标准动作,很流畅啊!”

事实上,费伦在翠茜端过热茶时只是觉得这女助手的动作很赏心悦目,同时又有几分眼熟,却没往细处想,不过当她搁下茶杯往后退时,费伦却发现对方在时不时瞄他,于是顺势将最近成功观想出的一个佛面以精神印记的方式通过眼神朝对方打了过去。这一下,女助手翠茜的后退姿势顿时露了馅,更妙的是,中了那佛面印记后,再回复时翠茜似乎不记得与费伦对眼的事了!

“你说的是真的?”至玄一边费了极大毅力轻推开费伦一边问。

“废话!我跟翠茜又不认识,有必要在这事儿逗你玩嘛?”费伦撇嘴道。

至玄很想说一句,你刚才就用舌头挑逗了我,不过没等话出口,外间就传来了推门声。至玄赶紧一旋身,与费伦拉开距离,同时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扬声问道:“谁呀?”

“大师,是我!”何友龙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接着他撩起珠帘,当先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有位穿着白衬衫深蓝色齐膝裙的丽人,模样只是中上之资,顶多能打八十分(满分100),但止不住这女人的皮肤相当白皙,几乎不逊至玄,所以给人的整体感觉相当养眼。

清丽、干净……这就是费伦看见妙兰后的第一感觉,不过随即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冒昧道:“阿龙,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啊?不知今年贵庚几何?”

何友龙一听这问题,脸色顿时有点变了:“allen,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吗?”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我就是清楚这点才问的,难怪老何不想你跟妙兰拍拖,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错,费伦一眼就看出这个妙兰的年纪比何友龙要大些,至于到底大几岁,连他也看不太准,所以才有此一问。

本来如果是门当户对的家世,女方比男方大个两三岁也就认了,可这事儿落到寻常女子头上,挑理儿的话可就出来了,也就难怪何鸿生不同意这门婚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何友龙他大哥早死,何友龙自然而然成了名义上的何家长子,所以这娶亲的事怨不得人何家谨慎。

而费伦的话让何友龙有点脸红脖子粗的意思:“allen,你……”

这时,丽人妙兰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阿龙口中的费伦费先生吧?你好,我是岑妙兰,上月刚满二十八岁,你好!”说完,落落大方地上前几步,来到费伦身前,伸出了素手。

费伦起身与她轻握了一下手,哂道:“听说兰姐从内地来,籍贯哪里啊?”

“祖籍江浙。半年前才从申城移民过来,刚考下了事务律师!”岑妙兰倒干脆,知道自己接下来一段曰子的安全就交在费伦手里了,所以对她自身的情况全都有一说一。

“律师?律师好啊!”费伦打了个哈哈,重又坐下道,“阿龙,对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想过多置喙,总之答应了你的事我会做到,至于你老豆那边我可管不着啊!”

“切~~稀罕!”何友龙撇了撇嘴,眼珠一转道:“我爹地那边你不管,妙兰的工作你总可以帮忙联系一下吧?”

“我只是个警察!”费伦摊手道道。

“你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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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警察!”费伦摊手道道。

“你少来!”何友龙不满道,“那你的私人律师威尔逊是干嘛吃的啊?”

“他?”费伦哂道,“他是我花真金白银雇的,每年至少能收入一千万镑,有什么问题?”

这话一出,不止何友龙瞠目结舌,就连至玄和岑妙兰也目瞪口呆。回过味的何友龙更是气急败坏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我出不起钱?”

“阿龙啊,出不出得起钱,你自己心里明白!”费伦一副戏谑之相,“好了,不多说了,你们俩跟我走呗!”说罢,冲至玄挤了挤眼,径往堂外走去。

至玄见状在后提醒道:“记得明天赌赛的事啊,早上八点半,港澳码头见!”

“放心,我记得!”费伦向后扬了扬手,推门而出。

何友龙只能气哼一声,扯着岑妙兰的手追了出去。

到了外面,费伦也没等何友龙俩口子,直接上了他那辆蓝底白条的道奇蝰蛇,打着火一溜烟开走了。

何友龙见状只得和岑妙兰上了自己的gtr,一通狂追。副驾驶位上的岑妙兰见何友龙火气很大,连忙安慰道:“阿龙,费先生不帮我也没什么,反正我才入律师这行,慢慢熬吧!”

“熬?你懂什……”带着火气的话正欲冲口而出,何友龙却及时刹住了嘴,温声道:“妙兰,你才入这行,不明白的那个私人律师威尔逊是前皇家大状,在港埠的人脉通天,而今hk回归还没几年,那老家伙认识的人全都在位,可以说目前就是他最风光的时候!”

岑妙兰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精芒,这才意识到何友龙是在为了她的前途而红脸。对费伦生出几分不忿的同时,倒也还能想得开:“阿龙,你要真觉得费先生不仗义那就错了,毕竟伯父那边才是你最大的压力。而他竟然肯出手相助……”

“你错了妙兰,我本来以为他是看在你大陆人的身份上才会仗义出手的,所以就打算趁热打铁,再挤兑他一把……”说到这,何友龙苦笑了笑,“结果没想到他这人如此喜怒无常,属狗脸,说翻就翻!”

岑妙兰闻言一时无语。只可惜两人都不知道的是,他俩进入内堂的时机太赶巧了,正真破坏了费伦与至玄的好事。但凡遇到这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他妈不会有好脸色。

三十几分钟后,深水湾,曾宅。

半路上费伦又给曾曼打了个电话,所以道奇蝰蛇开拢大门口时。曾曼早已等在了门边。

干脆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费伦下车给了曾曼一个拥抱,道:“怎么?看你样子是想搬回浅水湾去住?”

本还在享受费伦宽阔胸膛的曾曼闻言倏地扬起臻首,略显紧张地看着他道:“搬回去的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莫非想反悔?”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那边已经有几位美女了,难道你不吃醋?”费伦捏着曾曼精致的玉颚挑逗道。

曾曼不禁翻了个妩媚的白眼。吐槽道:“我只是你前妻,有资格吃醋么?”

这话倒把费伦给噎着了,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呃……精灵人呢?”

“去公司了,卡洛琳本来也跟着她去了,不过正在往回赶!”曾曼道。

“那就好!”

此时,何友龙的车也到了。

下车一番寒暄后。曾曼便于何友龙跟岑妙兰认识了。又等了几分钟,卡洛琳也驾着一辆艳红的宝马杀到了别墅门口。

“ok,人来了,以后兰姐你就跟卡洛琳一块住这儿吧!”说着,费伦从曾曼手中拿过一大串钥匙交到岑妙兰手上。“只要出入都让卡洛琳跟着,我包你无事!”

可何友龙看着卡洛琳这位成熟水蜜桃般的美妇却有点迟疑了:“,你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她……真要有起事来,能护得了妙兰嘛?”

听到何友龙的质疑,费伦眼神一凝,冷声道:“怎么阿龙,你不信我?”

“我……”何友龙嘴巴张了张,目光在费伦与卡洛琳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几遍,最后几乎是费尽了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来,“信!”

费伦这才大笑起来,一拍他肩膀,道:“放心吧,兰姐的工作我会跟威尔逊说道说道,看他什么意思,不过我估摸着即便能行,也等开年之后了!”

何友龙闻言大喜,可心底却还是对卡洛琳的守护不太放心,只能暗忖:看来我也得找些人秘密保护妙兰,不过这费用可就有点棘手了……其实若非跟老何对着干,他何家大少何至于为钱发愁啊!

见一切都谈妥,费伦也懒得多待,拉了曾曼上车,发动道奇蝰蛇一溜烟开向浅水湾,回去享受温柔乡去了。

晚上七点,费伦从曾曼久旱逢甘霖的娇躯上爬起来,冲洗一番后下楼吃过晚上,又与玛丽莲几女闲扯了一阵,便上楼练功了。等他打完收功,这才给格兰特打了个电话,让他从大坑道附近的一幢民居里赶来。值得一提的是,如今格兰特暂住的民居也是九七之后港埠楼市大跳水费伦抄底盘下的民宅,又大又宽敞,当时花钱还不多。

等格兰特到浅水湾时,玛丽莲几女早已各自睡下,倒没人好奇费伦把大块头召来干什么。

费伦直接将格兰特叫进了练功房,然后一针点中他的昏睡冥穴,这才在他身上改造起来。待格兰特醒转过来,随即发现他原本黝黑的皮肤变白了,同时臌胀的肌肉变得细条了,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面孔已然脱去了西方人的脸盘子,彻底变成了一个亚裔酷哥。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替你整容?”

“是的老板,我确实想不明白……”

“你想不明白就对了。”费伦半真半假道,“因为明天你得当我的打手!”

这话一出,格兰特就更不明白了,想不通这当打手与整容有什么关系?不过费伦不解释,他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总之明天我们随时开启【心电感应】,有备无患,understand?”

“没问题,老板!”

翌曰,早上八点,港澳码头。

至玄已然早到了,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小清新的淑女装,双手插在腰间的衣兜里,将上衣崩得笔直,让原本不算大却挺翘的胸脯突兀的展现出来,令过往路人看呆了眼。

可惜这样的美色没持续多久至玄就不耐烦了,因为费伦这家伙迟迟未到,快到八点半时,他才带着变脸后的格兰特姗姗来迟。

见费伦差点迟到,至玄本想数落他一顿,可看到他身边的陌生面孔后顿时就急了,指着格兰特道:“他是谁?你知不知道我们此行……”

费伦连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我有分寸,总之有他在,不管何友龙临时帮不帮忙,人我都可以给你弄出来!”

“噢?有这么神?”至玄不太相信费伦的鬼话,“就算真有这么神也不行,因为邀请函只有两张,每张只能一个人进葡京,而马上就要开船的下一班船票我也只准备了两张!”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函和船票,分出一半拍在了费伦胸口上。

费伦见状,哂笑道:“这个没问题,船票好说!”说到这,他叫了一声格兰特的新小名儿:“格仔!”

“老板,我明白,我会自己混上船!”说罢,冲费伦鞠了一躬,随即便融入了登船的客流。

至玄见此一幕,嗤笑道:“就算他能混上船到了葡京又怎么样?没邀请函……”

“谁说没邀请函,我这手上不是有一张嘛!”费伦哂道,“我本人……不需要邀请函!”

至玄闻言呆了一呆,旋即哼道:“就怕葡京那些看门仔不认识你这个世界赌王……”

费伦一擂拳头,道:“那我就打得他们认识!”顿了顿又道:“倒是你们国安搞什么,就你一个人去捉人,不是吧?”

“你胡说什么呢?其余的几队人早都到葡京外围待命了,才不会像你这样来得这么迟,还唧歪个不停!哼!”扔下这话,至玄一扭身,头也不回地往检票口走去。

费伦被膈应得不行,连续默念着“好男不跟女斗”,追在至玄屁股后边去了。

九点四十多,至玄与费伦格兰特二人堪堪到达了葡京赌场四楼贵宾厅的门口。指了指前面一人一函的检视方式,至玄撇嘴道:“看你等下要怎么把格仔弄进去!”

费伦却早就看见了入口旁的老薛,想也没想就把至玄给他的邀请函拍在了格兰特手上,轻笑道:“这些都是小场面!”说着,竟连队也懒得排了,快速挤到门边:“老薛!”

薛先生循声望来,看到费伦后霍然一惊,微不可察挑了下眉,随即走到费伦跟前一拱手道:“费生大驾,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啊!”

“通知什么啊,我就是想来瞧瞧热闹!”费伦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我可没邀请函,你看……”

薛先生微愣了一下,旋即道:“费生能来,葡京已是蓬荜生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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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生能来,葡京已是蓬荜生辉,请!”

费伦闻言朗笑一声,整了整衣衫,也不回头去瞧至玄和格兰特,径往贵宾厅内而去,可刚走没两步,边上就有人看不过眼了。

“哎哎哎~~你们葡京还有没有点规矩,他没邀请函怎么能进?”

听到人丛中的这句质疑,不少人纷纷起哄,贵宾厅门口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对于这种状况,费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是依然故我地步入了贵宾厅,至于门前的烂摊子,自然留给邀他进厅的老薛去解决了,否则他一个外人,绝对是说多错多。

老薛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了费伦的行动,自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当下高举双手,扬声道:“诸位来宾,有邀请函的可以进,不愿进的可以去其他赌厅玩几把!”说完这句,他悄声吩咐门边的保安头子:“看着点儿!”言罢,也转身进了贵宾厅。

保安头子顿时一阵头大,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大声宣布道:“诸位请保持队形,继续刚才的检视程序!”

带头起哄的几个宾客见状,顿时不敢闹了,这里毕竟是葡京赌场内部,真要把事儿闹大了的话,铁定会被扔出赌场,然后被列上黑名单,更要命的是,还不知有没有命离开濠江。也正因为如此,门口的秩序很快恢复平静,仿佛刚才费伦不守规矩的小插曲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队伍中的至玄却在暗暗心惊,没想到费伦的江湖地位真这么高。不是凭空吹出来的。与此同时,转入贵宾厅的薛先生掏出步话机直接接通了何鸿生。

“九爷,费伦来了!”

步话机那头的何鸿生一惊:“嗯?你说谁?”

“就是allen费啊。在拉斯维加斯一起合作过的那位赌王。”老薛又解释了一句。

实际上不用他解释何鸿生也知道是哪个费伦,之所以反问还是因为心惊跟难以置信的缘故:“他来干嘛?”

“不清楚!”老薛回道,“应该不会是来分一杯羹的吧?”

“呵,那可说不准,谁跟钱有仇啊?没有谁会嫌钱多!”何鸿生显然认为费伦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罢了,就把咱们这次收益的两成分给他吧!”

“啊?这会不会多了一点?”老薛被何鸿生的大手笔吓了一跳。

“多?人家一个世界赌王。能不能看上这两成还未准呢!”何鸿生冷哂道,“所以呀,这事儿你去说不大合适。友龙呢?叫他去跟费伦打个商量吧!”

“那我们的条件呢?”老薛又多问了一句。

“简单,让费伦也落桌,保送我们的人进决赛就行!”何鸿生显然在打电话这会儿已然盘算好了。

老薛闻言大喜:“那咱们可就稳赚不赔了!”

“是啊,虽然要分润些利益出去。但总的来说。我们还是拿大头!”何鸿生说到这声线中也多少流露出一些喜意。

事实上,像何鸿生这样的赌坛大亨,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早就过了凡事想着吃独食的年纪,他只关心付出一定代价后有没有赚到大头,而不会太过眼红合作对象会从他这儿分走多少。

“如果九爷您真决定这么干的话,我这就电联龙公子!”老薛道。不得不说,虽然何友龙如今早已是何家名义上的大公子。不过有早逝的他大哥何友光在上面压着,底下的人在何鸿生面前没人敢称他大公子。也没人敢称他二公子,因为这两个称呼都会唤起赌王对自己嫡长子的哀思,所以老薛他们都称何友龙为龙公子,这样也就避免了位序上的尴尬。

“行,就这么着吧!”何鸿生将此事彻底拍板后也就随手掐断了通话,吩咐身边的汤博豪道:“阿豪,等友龙那边传来好消息之后,你就去见一见费伦,顺便给他介绍一下各路人马!”

“我明白,九爷!”

站在贵宾厅中.央的费伦扫了眼四周正赌得热火朝天的各个赌台,又瞥了眼跃层上的六张特制赌桌,不禁摇了摇头,喃喃道:“看来这东南亚慈善赌王大赛的规模是够小的。”

也是,会那么一两手赌术或千术的人各国是有不少,但真正能上得了台面,为各大国际赌场都认可的高手,全世界恐怕不超过一万人,而这一万人当中真正能拥有世界排名的也就一千两百人左右,剩下的不是名声不显就是实力不够,总之难以入得各个赌坛大亨的法眼。

整个地球超五十亿人口,而赌坛高高手就那么堪堪一千出头的人数,算起来这比例快赶得上大熊猫珍贵了。

也就在费伦胡思乱想之际,身边传来了梁慕晴熟悉的柔媚嗓音:“费大哥,你怎么也来葡京了?”

“今天周末休息,我就过来见识见识!”费伦随口胡诌道。

梁慕晴见费伦始终未扭过头来看她,当下故意埋汰了一句:“可是这边不随便给人进的……这么说,你有收到请帖?”

果不其然,费伦闻言转头斜了梁慕晴一眼,这一瞥不要紧,他瞄见今天的梁慕晴后,顿有惊艳之感,今天的梁慕晴穿着一身修剪合度极具风格的套装及膝裙,一看便知不是随便可在名牌专卖店买到的货色,深幽的服装颜色与她的白皙肌肤两相对比之下,令她的一双粉臂、鹅颈、娇魇更诱人,更眩目。

除了这些,梁慕晴修长的美腿、纤巧的腰肢、椒挺的胸脯……恰到好处地搭配出了一副动人心魄的高挑身形,周遭但凡有眼色的男人都时不时在往她身上瞄,不过更多的是惊愕。

因为之前有不少自诩的成功男士上前搭讪,都被这位拥有希腊女神般脸廓的极品美女神情冰冷地拒之于千里之外,可现在这位深具时代之美的妖娆竟在费伦面前笑了,这令不少男士都产生了怨念,而且还是强烈无比的那种。

虽然费伦脸上的惊艳之色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狡黠的梁慕晴给捕捉到了,她微微一笑,道:“费大哥,你看人家今天漂亮么?”

“嗯,不错,相当出色!”费伦实话实说,不吝溢美之词。

梁慕晴闻言小心心里雀跃不已,面上却极力掩饰,淡笑着从容挽起费伦的手臂,道:“既然费大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是不是有幸与你一起欣赏完今次的赌赛呢?”

“咔嚓!”“嘣!”“哗啦!”

也就在梁慕晴主动挽起费伦手臂的一刻,周围不少男士的玻璃心都碎了,费伦本人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因为他今天可不是来看赌赛的,而是要帮助至玄完成国安派下来的任务。

挽住费伦手臂、心头幸福满溢的梁慕晴显然没发现费伦的微表情,只幽怨道:“费大哥,本来这赌赛我不想来的,可是我爷爷硬逼人家,还说什么不来就帮我向法证部递辞职信,人家也就只好来了,更可恶的是,这里的邀请函居然是一人一函,连带个人都不行,所以我就没通知你,实在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费伦应和道,心底却在盘算怎么样暂时摆脱一下梁慕晴的纠缠。

“还好你也收到了邀请函,也有份来参加今次的赌赛,这实在是太好了!”自说自话到这,梁慕晴的臻首已然贴上了费伦的大臂,一副温顺猫咪任他采撷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若搁在平时,说不得费伦就把梁慕晴给就地正法了,可惜眼下时间地点都不对,费伦只能打哈哈道:“慕晴,其实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说到这,他的视线已然发现了至玄和格兰特。

听到这话,梁慕晴扬起俏脸道:“朋友?男的女的?”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用【眼神传讯】向格兰特打了个眼色,让他隐入人群,这才回道:“女的,我一个好朋友!”

这话一出,梁慕晴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下就警惕到了十万分,前后左右看了看,着紧地问道:“她在哪儿呢?”

费伦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道:“那呢!”

梁慕晴循指望去,就看见了清丽脱俗的至玄,警惕心顿时再度提高了一个等级。这时,至玄也走拢到费伦跟前,看似随意却若有深意地问道:“allen,这位小姐是……”

梁慕晴闻言气急,很想回至玄一句“你全家都是小姐”,但费伦就在身侧,她好歹忍住,微笑以回:“这位姐姐你好,我是费大哥的女……”说到这瞥了费伦一眼,见他脸色没甚变化,便大胆续道:“女朋友梁慕晴,你叫我阿晴好了,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至玄听到这话,眼中爆出一丝精光,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之色,冷盯着费伦道:“allen,这真是你女朋友?”

被一个女人逼视,费伦多少有点不爽,当下顺着梁慕晴的意思道:“对啊,我没跟你说过吗?”顿了顿,又戏谑道:“还是你这位女神棍没算出来?”

想起昨儿才跟费伦咬过嘴,至玄心底气得不行,偏生此时此刻还不能发泄出来,只能重重地冷哼一声,吐槽道:“就你那命格,凶戾至极,我能算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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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那命格,凶戾至极,我能算出什么?”

“算不出来,那是你不够本事!”费伦反唇相讥道。

“哼!”至玄又发了个不满的鼻音,不再去看费伦和躲在他身侧暗自得意的梁慕晴,反而细细搜寻着今次的目标人物。

不过有了至玄在旁,梁慕晴虽想与费伦更亲近一点,却也没有再做出更骚包的动作,只是依旧紧挽着男人的手臂,也不开口拿主意,一副任费伦全权做主的模样。

等至玄基本上扫视过一圈之后,费伦撇嘴道:“找着没有啊?”

“要你管,找着了我会通知你的。”说完这句,至玄懒得再跟费梁二人凑一块,主动走向了那些差不多认出她的赌客群,看样子是打算过去施展老本行“忽悠”神技去了。

梁慕晴却将至玄的话听在耳里,却没敢多嘴问费伦他们在找什么,反倒是最近通过观想精神力又有长足进步的费伦感受到了梁慕晴的心思,当下笑道:“慕晴,其实今次是至玄要我来赌赛的,所以我跟她有些事要去做,等下如果可以的话,你乖乖躲在宾客中间,这样就不会有事,我也就能放心一点,明白吗?”

“啊?费大哥,你要做的事不会很危险吧?”梁慕晴讶然道,“如果太危险,你能不能别做啊?况且这里又是葡京,得罪了何九爷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就会没事!”费伦将刚才的要求变个小花样重复了一遍,实则等于是给了梁慕晴第二次机会,如果梁慕晴等下真照他的话乖乖去做了,不好奇不令他操心的话,那就算她通过了考验,这样费伦在今后才会放开与她拍拖,否则两人恐怕只能维持当前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梁慕晴虽不知道费伦的深意,但见费伦说得郑重,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费大哥,我会照你的话做!”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因为他在轮回空间中碰到过好多回类似的事件,答应了他的人最终都忍不住好奇心违背了承诺,结果最终落得个好奇心害死猫的下场,他当然希望梁慕晴能说到做到,但究竟能不能做到,答案还是个未知数。

也就在爱费伦和梁慕晴凝目对视之时,一个穿着全套切瑞蒂的中年男人靠了过来,完全无视费伦的存在,冲梁慕晴招呼道:“嗨~~世侄女,好久不见了啊!”

梁慕晴心中对这中年男无视费伦相当恼火,眼底闪过一丝不豫,却还是很淑女地应了一句:“高uncle好!”然后就没了下文。

好巧不巧的,此时何友龙也在老薛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先冲梁慕晴行了个注目礼,又点了下头,这才揽住费伦的肩膀悄声道:“喂,allen,这谁啊?你马子?”完全无视了梁慕晴口中的高uncle。

偏生那高uncle还发不出脾气来,毕竟虽然没与何家大少打过交道,但模样还是认识的。更关键的是,都说什么上流社会、权贵、豪门这些,可寻常百姓哪会知道,这豪门权贵那也是分等级的,简单来说,梁慕晴她们家在港澳豪门中也仅介于一二流之间,而何家那就是真正的名门望族了,论底蕴,连李超仁家也不一定拼得过,至于主动上来打招呼的高uncle,那就一土豪,连门都算不上。

见何友龙一上来就说什么马子马子的,费伦多少有点不高兴,横了他一眼,道:“关你屁事,你还是顾好你们家妙兰吧!”

这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止边上的梁慕晴和高uncle听见了,就连何友龙身后的老薛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老薛是何鸿生的心腹,何友龙估摸着他应该清楚妙兰的事,多听这一句半句的也没什么,而梁慕晴手挽得费伦那么紧,尚能算半个自己人,听也就听了,他也不太在意,可边上这个穿切瑞蒂的老男人算怎么回事儿?这他妈哪根葱啊?所以心念电转间,何友龙当即就恶瞪了那位高uncle一眼,同时还问费伦道:“这人谁啊?不会你女友的老豆吧?”

这话一出,姓高的好不尴尬,孰料费伦说得答得更气人:“友龙,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基本上算是我女朋友……梁慕晴,她爷爷是报业大亨,也姓梁,至于切瑞蒂嘛,姓高,不知道搞什么的……”

“你……”高uncle被这话噎得不行,正欲发作,何友龙却向老薛打了个眼色,老薛立马会意,凑到uncle高身边,轻描淡写道:“这位先生,我家龙公子要与费生谈点私事,麻烦你离开一下!”这话毫无半点威胁之意,却由不得姓高的不重视,当下只能瞪了费伦一眼,灰溜溜地移步一旁。

费伦耳力不凡,自也听到了老薛对uncle高说的话,哂笑道:“友龙,你来找我,还真有事儿谈啊?”

这话一出,除了对这方面不太敏感的梁慕晴没反应过来之外,何友龙和老薛都惊诧地对视了一眼,因为费伦刚刚表现出的听力实在是太厉害了,现场环境嘈杂,他居然能够听清老薛对姓高的低语,这实在是……

“爹地就是爹地,眼光果然不是我能够比的。”何友龙惊诧完毕后随口感叹了一句,正想说正事儿,费伦却先他一步道:“怎么?后悔相中兰姐了?”

“去,你少离间啊,我跟妙兰可是情投意合……”

“那你怎么说老何的眼光比你高呢?”费伦插诨打科道。

“我是说我爹地看赌的眼光!”说到这,何友龙故意瞄了眼梁慕晴,欲言又止。

梁慕晴在宴会社交方面机敏无比,见状道:“费大哥,我去一下卫生间!”

这话一出,原本想让梁慕晴留在身边一块听听何友龙下面说什么的费伦也顿时没了借口,毕竟人有三急嘛,总不能不让人解手甚或当面拆穿梁慕晴的谎话吧?

待梁慕晴莲步轻移走远后,费伦斜了何友龙一眼,没好气道:“有事就说吧!直说,别绕弯子,废话我可不爱听!”

何友龙闻言苦笑了一下,道:“很简单,今天这场赌局关系着大买卖,我爹地的意思呢是让你出手帮个忙,保送葡京自己培养的赌手进入最终决战,如果你愿意,今次赌赛葡京的收益有你两成!”

听完何友龙开的条件,费伦愣了愣,随即哂笑道:“两成?能有上亿美金吗?忒少了吧!”这话倒也是实话,现在的费伦不差钱,论赌的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弄个上亿美金回口袋,那都是砸“赌王”的牌子。

何友龙闻言又苦笑了一下,道:“老薛,你给allen详细解释一下吧!”

老薛立刻凑到费伦身旁,道:“费生,可以耳语吗?”

费伦怔了一下,摆手道:“来吧来吧!”

老薛这才附在他耳边一通细语,费伦听完之后,倒是被吓了一小跳。

原来这个慈善赌王大赛根本就是掩人耳目,其真正的目的是各大赌场在东南亚赌业协会内部的排名战。这个东南亚赌业协会是个什么东西呢?简单点来说,就好比水泊梁山的聚义厅,而排名就好比做jiao椅一样。实际上这个慈善大赛的选拔赛从十一月初就开始了,眼下举行的是它的终赛。

在今次的比赛中,冠军亚军和前八名的奖金分配原则是三二四,而其他参赛方就只能均分剩下那一成了,算个安慰奖。

至于奖金的来源就相当夸张了,但凡是赌业协会注册会员的赌场都需要上缴当年营业份额的一成,这一成叫资格费,当然也包括了少量的会员费在其内,不过若想参加选拔赛的话,就得另外再上缴一成的营业份额,换言之,但凡参加了十一月初开始的选拔赛的赌场那都是上缴了两成营业份额的,想想整个东南亚明面上的又或地下的大小赌场有多少家?全年两成的份额,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便冠军只能得其中三成那也得有几十亿的钞票。

而费伦的出手费就是从这几十亿中分两成,几亿绝对是够的,就是不知这钞票的货币单位是个啥,要是港币的话,恐怕一亿美金这个坎够呛!

所以,费伦听完老薛的介绍后,冲何友龙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听老薛说,最后的对决是两方对赌,如果我能保证葡京拿冠军的话,那不管你们最终能得多少钱,我要一亿美金!”

何友龙闻言一愣,随即道:“allen,最终对决的人只能是各赌场自己培养的选手,你又不能上场,怎么保证冠军?”

“这个你别管,总之我的条件就这样!”费伦淡淡道。

“那如果葡京只得了第二呢?”何友龙又问。

“这好办,我只要刚才那个数的一半!”

听到这话,何友龙一怔,旋即拍板道:“如果是这个条件的话,不用找我爹地再商量,我自己就可以做主答应你!”说着,他主动伸出了一只手掌。

“ok,成交!啪!”费伦同样伸出一只手与他击掌明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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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费伦与何友龙击掌定约后不久,何鸿生收到了消息,不禁拊掌大笑道:“好,友龙好样的,敢不经过我就拍板,有我当年的风范!”若不是他脸上在笑,身侧的汤博豪和老薛铁定会以为九爷动了杀机。

不过身为心腹,汤博豪和老薛都知道在九爷面前保持缄默不是一个好态度,所以等何鸿生笑得差不多了,汤博豪道:“九爷,费生居然敢夸下这种海口,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儿?”

“放心好了,按照约定,只要咱们葡京进了决赛就算赚到了,至于第一还是第二,不过是多一些钞票罢了,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吃亏!”如果费伦听到何鸿生此时的话,肯定会意识到此次慈善赌赛还包含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不过对费伦而言,别的都不重要,只要他能足额拿到出手费,就算各大赌场密谋造反都不关他事。

与此同时,何友龙却留在贵宾厅内与费梁二人凑在一块,费伦对此倒没什么怨念,可梁慕晴的怨念就大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个与费伦配对在人前亮相的机会,没曾想半路杀出何友龙这么个电灯泡,实在是恨得牙根痒痒,偏生还不能表现出来。

也就在梁慕晴怨念越来越大、盯得何友龙都有点毛的当口,一个快四十的西装老男人凑了过来,朝何友龙招呼道:“嗨~~阿龙!”说话间,他的眼睛却老往梁慕晴的俏脸上瞟。

“嗯?”何友龙怔了一下,随即回应道:“小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跟新舅妈蜜月还过得好吗?”

这话一出,被何友龙称为小舅的老男人一脸尴尬,瞄了眼费梁二人。将何友龙拽到一边,低声道:“唉~~别提了,除了在床上,你这新舅妈还不如原来那个……”

离得稍远的费伦本没打算听何友龙甥舅俩说私话,奈何何友龙这小舅说话的声音对费伦的耳力来说忒大了点儿,不自觉就听见了,当即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

听到有人笑。何友龙小舅立马就循声望来,见是费伦,顿时皱眉不豫道:“阿龙。那是你朋友吗?大庭广众的,怎么这么没……”

没等他小舅把话说完,何友龙就心中叫糟,直接打算小舅的话道:“小舅。11en是我爹地请来的贵宾,只是眼下他不大方便亲身下来招呼,所以才派了我下来作陪!”

听到这话,何友龙小舅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把将欲出口的“教养”二字生吞回了嗓子眼,还把舌头给咬了一下,这才不太相信地又问了一句:“阿、阿龙……你、你没、没说假话?”

“怎么可能?这厅里到处都是监控,加上我爹地身边有不少唇语高手。说假话他能饶了我?”何友龙冷声道。他这小舅什么都好,就是好色、爱玩女人。主动凑过来打招呼的心思何友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现在不过是提前点醒他罢了,省得他在梁慕晴面前吃了瘪,又要在费伦面前吃二回瘪。

何友龙小舅闻言心底狂汗,他虽然时不时精虫上脑,却很清楚现在的生活和地位是家姐和何家带给他的,若是敢得罪连何鸿生都要亲自招待的贵宾(费伦),那还真是厕所里面点灯——找死!

“费大哥,你刚才笑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梁慕晴小声问道。

费伦莞尔道:“等下跟你解释!”随即冲何友龙道:“阿龙,我跟慕晴先去逛逛,就不妨碍你们甥舅聊天了!”

何友龙闻言急了:“哎~~a11en,还有不到半小时赌赛就开始了,你去哪儿?”

费伦摆手道:“放心,我又不离开赌厅,安啦!”说罢,也不待何友龙再说,便挽着梁慕晴往角落轮盘赌的台子步去。

何友龙见状无可奈何,只能由得费伦去了,不过却再也没有心思与自家小舅闲扯,反而掏出手机给薛先生打了过去:“喂,老薛……”

“龙少,你不用担心,九爷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老薛说到这顿了顿,又道:“另外,九爷还有句原话让我转告你……”

“什么话?”

“让你小舅滚蛋,不叫他不许踏进何家大宅一步!”许是何鸿生下了死命令,老薛硬着头皮学着何鸿生的语气在电话里咆哮。

何友龙听完后心头暴汗无比,怜悯地看了自家小舅一眼,道:“舅啊,我爹地让你滚蛋!”

“啊?”

“他还说不叫你就别进何家大宅!”

何友龙小舅听到这话知姐夫恐怕真的生气了,连半丝反恐之心都生不起,赶紧灰溜溜地离开了贵宾厅,不过临走前却恨恨地朝费梁二人所在的方向瞪了一眼。

楼上,何鸿生的大办公室内。

从监控屏幕上看到何友龙小舅回眸那一瞪望,汤博豪道:“九爷,蓝先生(何友龙母亲姓蓝)恐怕不会就此善摆甘休!”

何鸿生冷冷一笑道:“他不罢手最好,友龙不是把他那个宝贝女朋友托付给费伦保护了么?正好可以试一下他的底牌!”

汤博豪愕道:“可咱们现在与费生是合作关系啊?”

“不矛盾,费伦既然敢脚踏两船,就得有这个实力!”何鸿生哂道,“现在我反倒是担心费伦的底牌太强,而正英(何友龙小舅的名字)这蠢货亲力亲为一头撞在枪口上!”

“那要不要我去提醒蓝先生一下?”老薛道。

“不必了!”何鸿生摆手道,“我何九又没有对不起蓝家人过,一向好吃好喝供着,是他自己想不开要去找死,怪得谁来?”

汤博豪和薛先生听到这话都是一阵静默。

此时,何鸿生又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现在不是港英政斧的年代,也不是葡澳政斧的年代,主动找人茬儿的家伙都很容易出事……当然,如果别人主动来找我们的茬儿,那道理在我们这边,就算做得过份些,相信大6政斧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懂?”

“明白!”汤薛二人齐声应道。

同一时间,贵宾厅内。

至玄就坐在轮盘赌的台子边上,冒充赌客。

而随费伦来到轮盘赌台的梁慕晴正咯咯娇笑,无他,概因之前何友龙小舅那感叹的由衷之言实在引人笑。不过笑完之后,梁慕晴又有点幽怨起来,低声道:“费大哥,我听说你前一段和一个女人结了婚又离了?以后如果你再娶,不会也像何友龙他小舅那样吧?”

这问题可是前后左右都是陷阱,费伦听后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那要看我娶的是谁了……况且,我这不还没娶嘛!”

而这个时候,也正坐在轮盘赌台边的至玄拿了一叠百元筹码全压在了红色上,费伦当下一笑,手插裤兜,摸出一枚钢镚港币随手掷出,当下将至玄那叠筹码上最上方的一枚百元筹码带到了附近的【黑13】上,与钢镚叠在了一起,引得台边的赌客纷纷侧目。

至玄立马扭头怒瞪费伦:“你……”

“我什么我?你找的亲戚(暗语:目标)呢?”费伦哂道。

“还没来!”至玄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就想把那枚百元筹码收回来。

没曾想费伦快她一步,拽着她的胳膊道:“是不是你那亲戚忽悠你啊?啊哈,已经买定离手了!”

“你……”至玄转头一看,果然庄(家)荷(官)已经在打铃了,顿时气得要死。

“我什么我?反正你们公司家大业大,这些应该能报销吧?”费伦又调侃了一句。

“这些都是老娘我自己的钱!”至玄恶瞪费伦道。

“安啦,要是输光了,你耍个嘴皮子再忽悠几个人不就有啦!”费伦一脸的揶揄。

恰在此时,轮盘上的珠子已然停了下来,梁慕晴惊叫道:“费大哥费大哥,中了、中了中了,【黑13】,一赔三十五耶!”

这话一出,包括至玄,台上所有赌客都齐刷刷看向了费伦用钢镚打落的那枚百元筹码,可不正好就孤零零地躺在【黑13】的格子内么?当然,还有一枚钢镚,可惜赌场方面不会受理赔付这样的临时筹码,除非有赌场高层话!

至玄见状翻了个白眼,又媚了费伦一眼,这才拍着桌子向庄荷道:“赔钱!”

庄荷也是郁闷,不过既然那筹码在格子里,照赌场规矩,他就得赔钱,不得已,只好推了十五个百元筹码、两个五百筹码以及一个千元筹码到至玄面前。

至玄顿时眉开眼笑,冲费伦道:“你小子今天的运气不错嘛!”说着,捻起一枚五百的筹码塞到了费伦手里。

梁慕晴见状,撇嘴吐槽道:“姐姐,你也太小气了吧?费大哥帮你赢了三千多块,谢酬才这么点儿啊?”

至玄瞪了多嘴的梁慕晴一眼,冷声道:“你管我!”

梁慕晴闻言还欲说什么,恰在此时,隔两席的座位边上,一抹生硬的国语响起:“这位先生,两千块买你的座位,可以吗?”

曰本人?费伦判断出口音的同时思感网络已然罩向了说话之人,与此同时,他感到至玄的心跳倏然加快了几分……难道此人就是……她家亲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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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0 唱对台(求订求月票)

以思感“看”清那小曰本的长相后,费伦用手碰了碰至玄,弯腰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你家亲戚?”

至玄莹玉洁白的小耳垂被费伦的鼻息弄得怪痒痒的,却忍住没躲,只轻轻地回了一句:“不是,只是亲戚家的帮佣而已!”

“帮佣?”费伦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也是暗语,所谓的帮佣,多半是来接应的人。

接应之人是小曰本,清楚这点之后,费伦暗下决定,一定要帮至玄把那个“亲戚”逮回去,毕竟他已经答应过至玄此事,再说了,小曰本想要干什么,他作为一个华人,不对着干难道还帮忙不成?

“两千块就想买我的位子,滚蛋!”被小曰本问到买位子的貌似一个印度阿三,可能够受邀的印度阿三身份又岂会简单得了,自然不会受小曰本的钱诱。

不过小曰本向来就比较一根筋,当下加价道:“五千怎样?”

“五万都不卖,滚!”那印度阿三显然不是个善茬,话到最后已隐含怒意。

那小曰本显然也不好惹,闻言冷冷一笑,随即扬声道:“谁让我个座,五千筹码归他!”

如果没有之前那一番声音不大不小的商量的话,边上人不知这事儿,说不定还真有见钱眼开让座的家伙,可惜被印度阿三这么一闹,是人不是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比印度阿三低贱,所以哪会有人卖小曰本位子,任他叫破喉咙。回应他的也只是无动于衷。

“真没有人让位子吗?”小曰本见状不甘心地重复问了一次。

此时,费伦冲小曰本扬声道:“那个谁,我这五百筹码给你。要聒噪去一边,ok?”这话一出,周遭不少赌客都哄笑起来。

“八嘎!”小曰本见状顿时怒了,岛国国骂脱口而出,又惹来不少人的嘘声。

“八你妈个嘎!”费伦还了一句,随手将五百筹码丢进了押注区,玩味道:“既然你这个八嘎不要筹码。那我只好押啰!”

不得不说,庄荷可不管费伦与小曰本的口角,一直都在招呼宾客们下注。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看笑神上,因此没几个人押注罢了,不过费伦这一扔筹码,众人俱都回过神来。该下注下注。再没人理会小曰本的诉求。

小曰本怒不可遏,却也知道这里是中国人的地盘,没敢当场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只能学着费伦的模样,站在另一名有座的赌客身后,将刚才想用来换位子的两千筹码全抛了出去,这还不够,他又多加了八千。凑够一万,在眼下的这一波下注中也算是大额了。

是的。本来贵宾厅这里轮盘赌每次下注的单人最高限额是两百万,不过今天何鸿生邀请各界名流来不是为了抽他们油水,所以就临时把每张台的下注限额都调得跟普通厅差不多,免得到时候众位来宾输急眼了杠上,倒把正式的赌赛给搅了,那就煞风景了。

当然,也有个别瘾头大的,葡京方面邀了这些来宾去隔壁的小赌厅另开了几桌,相互间对赌,赌场既不掺和也不抽佣,也算是服务周到了。

“快了快了,买定离手!”庄荷又招呼了一次,显是准备这一局【禁投】了。

费伦趁机瞟了眼小曰本的下注,现他一万块全买的黑色,本来费伦这把押的【黑15】,稍一犹豫,却有故技重施,掏出枚钢镚撞了一下那么五百的筹码,使得筹码一下落到了邻格的【红18】上了。

众赌客见费伦再次抛出钢镚,筹码再次叠在钢蹦上,如此神奇的手法一次可算是巧合,可两次就惹人注目了,正当有机灵的赌客打算跟注时,庄荷却高声道:“开!”说着,已在轮盘上放出了珠子,这就表示当前这局【禁投】,不再接受下注。

至玄此时也扭头等下费伦,不豫道:“你又临阵变卦,什么意思嘛?”

费伦闻言一怔,随即瞟了眼至玄的筹码,原来她拿了十五个一百的筹码同样押在了黑区。为了坑小曰本那一万块,费伦也只好在心头表示爱莫能助了,嘴上却调侃道:“我喜欢,你咬我啊!”说着,还故意舔了舔嘴唇。

至玄见状却猛然想起了昨天在内堂的那一幕,顿时俏脸绯红,暗啐一口,扭回头去。这一幕被梁慕晴看得清清楚楚,立知费伦和至玄之间有**,小心心里暗叫不妙,明眸流转间打岔道:“费大哥,老押一个数不容易中的,你有没有把握啊?”

“放心!”费伦伸手拍了拍梁慕晴的手背,“等下赢了给你买糖吃!”

梁慕晴闻言跺脚娇嗔道:“人家不吃糖!”

费伦望着她,莞尔道:“那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

“好啊!”梁慕晴喜滋滋地应了一句,却没说她到底想吃什么。

这时,轮盘珠转得越来越慢,终于停了下来,而停的格子赫然就是【红18】,梁慕晴一见,欣喜无比,嚷道:“费大哥,中了,你又中了!”

众人闻声望去,可不是,【红18】的下注格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面值五百的筹码,刚才他们只留意了费伦花哨的手法,却没太注意筹码变换了那一格的位置。

负责【赔中收错】的庄荷也死死的盯着费伦,趁众人都没注意时,将一只手悄然伸至桌下,摁响了警报器。

很快,耳机里有了反馈:“赌赛马上就开始了,照赔,由得他!”

话虽如此,此时身在办公室内的何鸿生却冲汤博豪和老薛苦笑道:“若非我看出费伦只是想逗逗那个小曰本,只怕我现在就该叫人哄他出去了!”

汤博豪同老薛却都是一脸冷汗,因为两人看了两次现场直播楞是没看出来费伦是怎么作弊控制轮盘珠的。

与此同时,收到一万七千五筹码(抽佣一般是在用筹码兑现金时)的费伦笑吟吟地对小曰本道:“嘿,八嘎兄,你还押不押了?”

这话一出,众宾客哪还不知道费伦是在挑衅那个小曰本,而脑筋稍微赚得快点的赌客更是激动了起来,因为照前两次的情形来看,费伦铁定是个轮盘高手,跟风下注准没错。

小曰本虽然中文说得不是太溜,但费伦的意思还是听得懂,当下又骂了声“八嘎”,再度押了一万块在黑区。

费伦见状冷笑了一下,随手将手头上仅有的两个五千块筹码(手中还剩几个一千几个一百的筹码)扔到了【黑24】上,然后戏谑地看着小曰本。

与此同时,众宾客无利不起早,纷纷跟注【黑24】,少则四五千多则两三万,虽然每个人都押得不多,只想图个赢钱的喜气,可问题是一大堆人跟风,【黑24】上的筹码没有五十万,二三十万总是有的,这要真中了,一赔三十五,庄荷跳海的心思都有。

唯独至玄比较冷静,想了想,将自己剩下的所有筹码都推到了红区。果然不出她所料,也就在庄荷硬着头皮喊开前一秒,费伦故技重施,三度投出一枚钢镚,将两枚五千的筹码都撞到了邻格的【红27】上。

“啊?!!”众跟风宾客顿时傻了眼,同一时间,珠子却滚落轮盘之上,意味着不能再改注或投注了。

二次见识钢镚打筹码的小曰本这时也觉出了不对劲,隔着几名宾客恶瞪了费伦一眼。反倒是台面上唯一一个下注红区的至玄扭过头冲费伦轻笑道:“就知你会耍花样!”

没等费伦回应,梁慕晴抢着帮他辩白道:“费大哥才没有耍花样呢!那是技巧,你懂吗?”不得不说,一向不太爱争风呷醋的艳妞(详见199)被至玄恬淡清丽的姿容给震到了,感到女神棍对她产生了威胁,所以才会主动出击。

不一会,轮盘珠越滚越慢,还真就不偏不倚滚落进了【红27】的格子里,顿时迎来一片哀叹之声,更有不少宾客恶瞪向费伦,好似他害他们输钱一般。实际上,只要不跟费伦的风还有机会赢,可一跟风,那就铁定入坑。

至于那个小曰本,倒也不蠢,算是看出费伦在跟他唱对台,当下二话不说,只恶瞪了费伦一眼,冷哼一声便径直离开了轮盘赌。

至玄见状,收过庄荷赔的筹码当即就想跟上去,费伦随手就把她给摁住了,道:“你干什么?”

瞟了眼边上的梁慕晴,至玄道:“当然是去见我家亲戚啰!”

“用不着,还是我帮你去见的好!”费伦道。

“你?他看不惯你,你怎么去见?”至玄哂道。

“总之我有我的办法,你还是留在这里帮忙确认看到底是不是你家亲戚吧!”说完这句,将三十几万赔付筹码拿在手上的费伦就打算挽着梁慕晴离开。

不过这时候,跃层台上已有一个手执话筒的主持人窜了出来,扬声道:“各位来宾,本届东南亚慈善赌王大赛即将正式开始……”

得,这下费伦就是想去都去不了了,毕竟他又不是专业的国安,只是一个来帮忙的酱油角色,自然不能断了自己的财路,还得去到台上挣点零花钱,不过他的思感网络已然锁定了刚才那小曰本,只要这人不离开葡京,费伦随时都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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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费伦的思感网络锁定那小曰本时,小曰本与某人擦身而过,顺带从那人手上接过了一张纸条,虽说纸条上写的什么费伦的思感“看”不见,但他仍瞪大了眼睛。

至玄见了他的表情,立马关心道:“怎么了?”这话又把梁慕晴气了一下下。

费伦不自然地摆手道:“呃……没什么!”实际上却是有什么,概因与小曰本擦身而过的某人很容易就被罩入了缩得极小的思感网络,然后他就“看”见了两块藏宝图碎片在那人胸口挂的锦囊里,而且很明显,那两块宝图碎片是一张藏宝图上的,看形状更似能与他手上的几块碎片凑得上。

妈的,这种东西怎也要弄到,否则跟【死神】组织比起来,他费伦不就优势全无了么?费伦如是想着,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死神】已然凑齐了一张藏宝图,并且还找到了宝箱,只可惜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罢了。

不过暗起心思归暗起心思,费伦却没忘了多分出一道思感跟紧原先的小曰本。这个时候,何友龙找了过来,也不跟费伦多话,只在他耳边悄声道:“正赛总共二十四人,你是二十三号,七号是自己人,看着办!”

费伦闻言皱了下眉,正想说点什么,何友龙却塞了个标有【23】的号牌入他手,然后径直离开了。与此同时,有藏宝图的某人从容上了跃层的比赛台,这使得费伦眼前一亮。他想了一下,索性将一直待在衣兜里的一号蚂蚁给放了出来,让它去监视之前的小曰本。而他自己则打算好好耍耍那个有宝图碎片在身的某人。

打定主意后,费伦一指正上台的人形宝图,冲至玄道:“正上台那人……你认识吗?”

至玄摇头:“怎么?他有问题?”

“不止有问题,问题还很大,因为他刚才与轮盘小曰本交错而过时递了小纸条……”

“什么?!”至玄被惊得一跳。

费伦可不管这些,直接问道:“我说,你家亲戚到底长什么样啊?直到现在都没见着人。有没有照片可供参考的?”

至玄死不吐口道:“你少来,你又不是我亲戚,跟着我玩就对了!”言下之意还是不想透露出目标人物的真实样貌。

这时。台上主持人正扬声喊道:“……二十二号选手……好,二十二号选手登台了……二十三号选手……二十三号选手?”

费伦闻声扭头冲梁慕晴道:“阿晴,到我了,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费大哥。我省得!”梁慕晴柔柔地应了一声。“你放心去吧!”

费伦点点头,分开人丛,大步流星上了比赛台。

至玄见状随口问梁慕晴道:“allen跟你说什么了?”

梁慕晴假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姐姐,私密话,不方便透露!”说完,再不理会至玄,顺着人流悄然移步到了女眷最多的那堆人中凑数。

至玄见状。冲梁慕晴离开的方向撇了下嘴,往找之前的小曰本和她家亲戚去了。

“好了。全部二十四位选手都已经登台,下面开始抽签,总共六张桌子,凑到哪张台就请去那张台落座,选手们有没有问题?”随着主持人的提问,所有参赛选手包括费伦在内都摇头表示没问题。

实际上,今次参与最后奖金争夺的赌场拢共有十五家,其中九家都派出了两名选手,六家是一名选手,如果人为排定座次的话,倒也能避免自家的选手内斗,不过前几轮的比赛都是麻将,每轮都会是四汰二,这样一来,如果自家的两名选手分坐两桌的话,反倒容易被别家选手联起手来钻了孔子,一轮就给全部搞定了。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几回,所以从上一届开始,东南亚赌业协会里话语权较大的七八家赌场就联合起来,商定了这种看似公平的抓阄排座次的方法,如此这般,某一家的两名选手就不一定会出现首轮必被分坐两桌的情况,晋级下一轮的希望自然大大提升。

可惜的是,虽然抓阄从概率学的角度上讲是相当公平的,但只要有人在操作这件事,那么就不可避免地存在猫腻。打个比方来说,1415的欧冠抽签,其实只要欧足联愿意,死亡之组同时抽到皇马、巴黎圣日耳曼、利物浦、罗马都不是不可能,关键不在球队的档次,而在于抽签小球的温度,只要提前把小球烤一下,是人不是人都能凭借温度感应将四支有底蕴的豪强球队抽到一起。同理所得,这尼玛赌赛抽签就更是如此了,毕竟赌坛上到处都是老千,玩点花活很正常。

不说就算如此,一直处于幕后的何鸿生在台上抽签完毕后仍处于震惊状态,瞠目结舌好一会,才爆了粗口:“这、这尼玛怎么回事儿?”

本来按照何鸿生的秘密安排,费伦和七号阿海都会被抽到一号台,然后由费伦保送,怎也可以进入十二强,加上一二三号台属上半区,实力没下半区那么强,所以前六基本可以保证,可眼下费伦和阿海都跑到六号台去了,虽然也是同一张台,不过下半区有几名好手,阿海未必是对手,到了第二轮恐怕就有点危险了。

毕竟第二轮不再抽签,而是按各个选手在规定的时间内积累的筹码数,就像nba常规赛那样排出一至六位,中间三四名和上半区的三四名一桌,剩下的一二五六为一桌,在何鸿生想来,就算有费伦保送首轮,阿海的筹码也没法进入前两位,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可能与下半区的强手或上半区的人相碰,无论是哪种情况,居然都有点失控,除非他能在第二轮还跟费伦一桌。

实际上,何鸿生不知道的是,这鬼是费伦暗中捣的,原因无他,因为那个人形宝图也在下半区,他想趁机在赌桌上约其再赌一局,顺势将对方全身上下的物件连带着底裤都赢过来。

汤博豪看到场上的分组后也忧心忡忡,想了想,建议道:“要不要给费生递个条子?”

“不用了,他是人,不是神,保送阿海进下一轮已经够有难度了,再要求他控制阿海手中筹码的多寡,这不是开玩笑么?”何鸿生摆手道。

“九爷说得对!”何鸿生侧后另一个后生仔适时拍了句马屁。此人叫阿牛,是何鸿生收养的契仔之一,对何家极为忠心,不过是人就有脾气,他被费伦临时顶了包,心口总有一股气不顺,所以借着拍马屁的机会暗贬费伦。

何鸿生人老成精,怎会听不出阿牛的隐晦之意,不过他没把话挑明了出来,何鸿生也就懒得数落他了,只是点拨道:“阿牛啊,如果你世界排名前五,我是不会换你的。”

阿牛闻言本就显大的眼睛瞪得溜圆:“九爷,您的意思是,顶替我的费先生是世界前五的高手?”

一直未说话的老薛闻言哂笑了一下,道:“何止是前五,他就是九月初拉斯维加斯大赛的赌王!”

阿牛听到这话顿时没了脾气:“薛老,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种事很好笑吗?”老薛又是一记冷笑,“况且九爷请动费生还许了不菲的酬金,否则你以为人世界第一,凭什么帮忙出手啊?”

这个时候,各桌选手已然就位,随着主持人宣布以粤麻规则开始,各桌选手纷纷推乱台面上的麻将,凭各自实力和手法洗搓起来。之所以不用麻将机,概因麻将机乃由电子程序操控,到时候比的就不是赌技,而是谁家的程序更强了。

“稀里哗啦……稀里哗啦……”

很快,所有台面上的麻将都已洗好码齐,特别是费伦他们这一桌,甚至连谁先当庄都已在掷骰中决定下来。很不幸,费伦和阿海都没有当到庄。

看到六号台的情况,何鸿生眉头大皱。汤博豪和老薛也是面面相觑。唯独阿牛最急,嘟囔道:“搞什么啊?还世界第一呢,连个庄都拿不下来!”

“闭嘴!”何鸿生瞪了阿牛一眼,阿牛顿时噤若寒蝉。

这个时候,六号台四个人已然拿完牌,不过四个人都是高手,并没有像街坊大妈一样将牌立起来以方便查看,而是用手一摸牌面便扣着牌调换好了牌的顺序。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和阿海分坐六号台的东西位,而庄家正是阿海的上家——坐北位的一个泰国人。

见费伦和其他两人都在看他,这泰佬稍一犹豫便打出了张九筒,可惜无人能碰能吃,顺势就轮到了阿海摸牌。

“咦?”阿海按序拿过牌后用手一摸,顿时被惊到了,因为他自家知自家事,一起牌他就已经是九莲宝灯听牌的万字牌型,而眼下摸到的这张牌还真就是一张万子。

这他妈根本不可能!阿海在心里狂叫,因为他自己洗牌的手法自己最清楚,能洗出四副刻子已是极限,那还是要其余三家实力都比他差的情况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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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根本不可能!

阿海在心里狂叫,因为他自己洗牌的手法自己最清楚,能洗出四副刻子已是极限,那还是要其余三家实力都比他差的情况才可能。

而经过刚才那一次洗牌,阿海就已经感觉到在座的仨人没一个比他差,所以他根本不期望起牌时能拿到一手好牌,但偏偏这么巧,他一起牌就是九莲宝灯听牌的万字牌型,现在又摸到一张万子,这说明什么?说明桌上有人在捣鬼!

不过即使明白到这一点,九莲宝灯加地和,不胡就是傻子了,所以阿海略一犹豫便翻起了整副牌:“胡了!”

他说话的声儿虽然不大,但仍引得附近几桌的赌手侧目,而一直关注着六号台的何鸿生见此一幕后更是眼睛瞪得牛大:“额滴神,地胡,费老弟厉害呀!他怎么弄的?啊,你们说他怎么弄的?”

汤博豪、老薛还有阿牛无一不算赌坛高手,但看过费伦弄出的这一幕后,心头除了“高深莫测”四字之外,再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了。不过何鸿生的话不能不答,所以汤博豪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应该是洗牌的手法够高明吧!”

“废话!”何鸿生难得瞪了汤博豪一眼。

与此同时,六号台开始了第二次洗牌,不过这一次台面上费伦四人洗牌的手擦碰的越发频繁和明显了。

可惜,今次由阿海当庄后,他起牌十四张一看。牌面散得不能再散,除了少却东南西北风之外,几乎就是十三幺的牌型。要想听牌,至少得换五六张牌,若是平时在街边打麻将,倒还有换牌胡牌的可能,不过现在身边之人都是高手,所以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换言之这把只能打酱油。还要小心出铳。

因此,踌躇一下之后,他选了孤张的红中打出去。

这时。没等南北两家说话,费伦就叫道:“小三元,单吊红中,胡了!”此话一出。南北两家彻底色变。

人胡!又是一把大牌。可连着地胡、人胡。在平时连打一千把牌也未必能撞上一次,这要是没鬼的话,打死南北两家都不信。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即使费伦不闲家吃胡,轮到他摸的时候照样会是张【红中】,这是之前洗牌时他就已经砌好了的牌,而且凭南北两家的手速,休想在他面前偷牌换牌。

不过头一把阿海地胡算自摸收了三家钱。而这把费伦人胡,只收阿海的钱。南北家倒是松了口气,可惜第三把起牌一打这两个家伙就笑不出来了,无他,阿海又地胡了。

第四把,轮到费伦当庄(1),他直接起牌天胡。看到这,就是傻子也知道他们所在的这一桌六号台有问题,可惜的是,应葡京这个主办方的要求,所有参与搓麻的赌手都他妈穿的是短袖衬衫,当然费伦除外,他穿的是短袖t恤,效果一样,两只手都光秃秃的,想藏牌根本藏不住,因此就算明知有问题,也没人叫停。

就这样,六号台在费伦的暗中操控下,阿海跟他,天地人三种最奇葩的胡牌方式轮着来,根本就不给其余两家机会,直到另外两家的筹码输了个精光。不过总体说起来,由于费伦胡牌的时候牌型稍好一些,甚至还出了一个大四喜单吊【发财】的天胡,所以筹码比阿海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

即便这样,他们这桌也在一个半小时内就结束了战斗,而其他几桌却鏖战正酣,每位赌手手头上都还有不少筹码。

不过其他桌的赌手当中也不是没有猛的,就拿二号桌来说吧,其中一位来自云顶赌场的华裔赌手因为一吃三的缘故,手头上的筹码比费伦还多那么一些,而且这个人对自己赌技相当自信,在看到费伦这桌早早结束之后,他便开始发力,很快就将他那桌筹码最少的那个赌手的筹码全赢了过去,这样一来,也是不到规定时间,二号桌也结束了赌局。

可惜费伦对他不感兴趣,思感网络倒是一直罩着五号桌那个人形宝图,好在人形宝图手上的筹码足够他进入下一轮,所以费伦倒也没有过多干预。

而费伦这一桌的南北两家早已拂袖而去,只余对家的阿海坐着未动,毕竟首轮结束之后只休息十分钟就会开始第二轮,输光了的自然有多远滚多远!

“费、费先生,原本你顶替阿牛我还有点不忿,向、向您道歉!”到了这个时候,阿海要是还看不出整个六号台的牌面都由费伦一手操控,那他也就枉费了何鸿生的栽培。

与此同时,幕后的何鸿生也在震惊费伦所展现出的赌技,因为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难怪费老弟自打拉斯维加斯大赛之后几乎不来我的赌场玩,搞半天一切花活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何鸿生摇头苦笑道。

“谁说不是呢?”汤博豪这位葡京的技术总监也在苦笑,“我刚才又把六号台所有的洗牌镜头重新慢放了一遍,愣是没看出破绽,实在是……”说到这,他已经无语了。

倒是老薛面上还算平静,道:“九爷,这么看来,下半区首轮一二名非费生和阿海莫属了,那么接下去,他俩应该会分到一桌,前六应该不成问题!”

“嗯……前六是不成问题,关键是六进四!”何鸿生也看出了眼下的形势。

“这倒是,因为要两两对决,定下四强中的三个席位,而输的三人还要来场梭哈争夺第四个席位,实在是不能不小心!”汤博豪道。

“怕就怕到时候费先生跟阿海分到一起!”阿牛担心道,“那样的话,费先生也就只能保送阿海进前四了。”

“那也不一定!”何鸿生眼中精光连闪道,“阿牛,你忘了第一轮的抓阄排座了嘛?我可是已经找人做过手脚的,结果怎么样?阿海竟被分到了六号桌!”

“九爷您的意思是……这中间费先生动了手脚?”阿牛疑惑道,“这、不大可能吧?”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何鸿生哂笑道,“因为若是其他赌场想断我们葡京的路子,那么是一定不会把阿海同费老弟分到一组的。”

也就在何鸿生等人讨论赌赛形势时,第一轮赌赛的时间刚刚好到点,被干掉的赌手纷纷离场,而晋级下一轮的赌手只稍作调整,就接到了场外的电话,甚至连费伦也不例外,不过并非是何鸿生的指示电话,而是至玄打来的。

“喂,女神棍,你跑哪儿去了?我在台上没看到你耶!”

“……”电话那头的至玄没有回应费伦的调侃,反而用指节在手机壳子上敲出了摩斯电码:“外间手下爆料,曰本驻港领事来了,三辆车。”

剩下的至玄不用言明费伦也猜得到,应该是来接亲戚的,换言之,这个亲戚对小曰本应该相当重要,所以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亲戚上了曰本领事的车,不然还真找不到好借口拦停搜查,而且依费伦想来,说不定曰本领事的出现是个幌子,让国安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亲戚则另辟蹊径逃跑。

当然,这也仅只是费伦一厢情愿的猜测,具体会是什么情况,也只有等他见到亲戚后才知道。可惜的是,放出去监视轮盘小曰本的一号蚂蚁至今没有好消息传回,因为轮盘小曰本自打从人形宝图手中接过小纸条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甚至连赌赛也没来观赏。虽然这一点相当奇怪,可问题是一号蚂蚁没有严刑逼供的能力,杀了那个小曰本还差不多。

至于格兰特,现在还未到用他的时候,毕竟费伦作为一个打酱油的帮工,他本人是不好出面的,到时候也只能是让格兰特代他出面了,所以现在还真不能动这枚棋子。

所以思来想去,费伦在电话里道:“女神棍,你说了这么多,我又不认得你家亲戚,那你想我怎么办?”

敲击声很快传来:“想办法帮我找到之前赌轮盘那个小曰本!”

费伦翻译过这段敲击后立刻就笑了,当下同样以敲击回道:“放心,他仍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敲完之后随即便挂了电话,一点不给至玄提问的机会。

果不其然,过了十来秒至玄就又把电话打了回来,咆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房间里?哪个房间?”

“暂时保密,除非你先把你家亲戚的照片弄我看一下!”说完,费伦又挂了电话,甚至直接关了机。

不管电话那头的至玄是不是气得咬牙切齿,第二轮搓麻赌赛已然开始,可直到这时费伦才愕然发现,由于筹码稍多的关系,那位人形宝图竟在下半区排名第三,结果被分配到了混合桌,与上半区的三四名搓麻,实在是令费伦有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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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粤麻当庄本来是东风位先坐庄,然后按序轮流坐庄,庄家胡牌可以连庄,否则轮到下一家坐庄,不过这里因为是赌局,所以首次当庄是通过掷骰的方式决定,剩下的仍照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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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哭笑不得之后,自然是心情不爽了,然后就该轮到别人哭笑不得了,因为第一轮的天胡地胡人胡又他妈开始上演了,令到其余两家赌手想不骂娘都不行。

实际上,在台下骂娘的人更多,除了各大赌场的参赛领队之外,全是受邀来观赛的宾客,无他,这场慈善赌赛也是有外围投注的,来宾们个个都不差钱,自然要下注赌一赌了。

可问题是,费伦奇峰突出这么一搞,寻常宾客下注的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钞票自然而然就打了水漂。更甚者,那些不参赛或者参赛也不会争到什么好名次的小赌场自然是打算借外围往回捞一点了,所以投注的资金至少上千万,被费伦这么一弄,亏损得愈厉害,岂能没点火气。

反倒是共同做外围庄的几家大赌场乐开了花,这其中自然包括东道主葡京赌场。

“九爷,外围那边传来消息,就刚才杀的第一轮钱,咱们就净挣了二十一亿港币!”老薛报告道。

何鸿生闻言却毫不动容:“才二十一亿,几家一分,也没多少,恐怕还不够付费老弟的出场费。”也是,一亿美金,七个多亿的港币,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照目前的形势看,葡京赚钱那是一定的,而且绝对是拿大头的一方。

另一边,汤博豪却有点担心:“九爷,费生这么(天胡地胡)搞法,是人不是人都能看出有问题。他就不怕把其他几大赌场得罪个彻底?”

何鸿生骚骚一笑道:“他这是代友龙向我示威呢!”顿了顿续道:“简单点说,他是在表明他不怕各大赌场的暗杀或是强邀什么的,不过换个角度。也是在向我说明那位妙兰有他庇护安全得很!呵呵!”

“那蓝先生(何友龙小舅)那边……”

“不用担心他,让他去碰碰,头破血流也好,只要不傻到亲自出马,应该性命无忧!”何鸿生淡淡道,“到时候,总有一边会老实!”

与此同时。费伦“联手”阿海,再度把另外两家杀了个片甲不留。其实也不算杀得片甲不留,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手。何来砍杀之说,最多就是个任人宰割,所以那两家赌手离去时嘴里都是骂骂咧咧的。

不过费伦是赢家,也懒得与这些输家计较。反倒把心神移到了那个人形宝图身上。之前第一轮就是因为注意别的事儿去了,反倒让这人形宝图逃过了他的魔爪,现在嘛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这人离开,否则他只能放弃与何鸿生的约定,专门追踪此人,以期第一时间拿到他脖子上挂着的锦囊。

很快,费伦就现人形宝图原来是名会说曰语的棒子,就有点搞不懂这小曰本是怎么跟棒子混到一块去的。不过一联系起美国这个干爹。就不难想象小曰本和棒子是怎样跪舔的,所以这两家也不是不能一块合作。

知道人形宝图是棒子后。费伦原本仅有的一点点心理负担瞬间消失,毕竟抢华人的东西他心里还多少有那么点坎儿,可要是换了抢外国人东西,这抢也就抢了,要是敢反抗,依费伦的脾气,杀了他都有可能,这就跟当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抢中国东西是一个道理,外国人既然能做初一,他费伦凭什么做不得十五?

不过,上下半区的混合赌台上,那南韩棒子的赌技并不冒头,所以手头上的筹码明显少于最厉害的那两家,处于第三位。

看到这一幕,费伦瞄了眼比赛时间,而后心念微动,已然将这一把正在抓牌的几人还未来得及抓上手的麻将通过隐戒的摄物功能进行了空间调换。如此一来,桌上四家的牌都花得不能再花,最少也得换三张牌才能听牌。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费伦曰益观想,精神力越来越庞大,因此隐戒的摄物范围也越来越广,所以即使相隔数米甚至数十米的距离,费伦也能施展“偷天换牌”的神技,而且由于空间能量的波动太快,根本找不到破绽,就算高摄像机也没辙。

说实话,所谓的空间能量波动其实就是虫洞,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身边随时随地都有虫洞出现,只因这些虫洞太细微(阿米级,甚至更小),开闭合的时间又极短,因此就连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也很难捕捉到,即使捕捉到了也无法加以利用。

由于有了费伦的干预,混合赌台上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宝图棒子在接下来的坐庄中,成功十连庄,虽然每把都是小胡,但由于有连庄翻番的规则在,所以他一直赢一直赢,直杀得其他三家溃不成军,到比赛时间终了时,宝图棒子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前六,这在各大赌场的行家眼里,实在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

何鸿生自然也留意到了这一幕,问汤博豪道:“那个南韩人有否出千?”

汤博豪摇头道:“录像上看不出,似乎没有破绽!”顿了顿又道:“怪也就怪在这点,以他第一轮表现出的实力,他在这张台上应该是被淘汰的货色,怎么居然能连赢数把呢?”

听到这话,何鸿生却把目光落在了费伦身上,道:“老薛,之前费老弟不是说有本事保送阿海夺冠对吗?”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老薛点头道,“不过到时候他连场都上不了,我看有点悬……”

何鸿生听到这反倒笑了,指了指监视屏上的费伦,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说不定刚才南韩人连打连赢就是费老弟在给咱们演示什么……”

阿牛愕道:“不会有这么神吧?”

“神不神,决赛就知道了,总之只要阿海进了决赛,那咱葡京就不亏!”说话间,何鸿生眼底多出了几丝兴奋之色。

也就在何赌王隐隐怀着几分期待时,上半区的第二轮比赛也结束了,之前那个一家独大的云顶华裔赌手和另一个印尼猴子成功晋级,将与费伦、阿海、宝图棒子以及一个宝岛人争夺四强席位。

随后,主持人公布了六进四的规则,接着又宣布休赛一小时,吃过午饭再继续赌局。毕竟经过前两轮赌局四个钟头的鏖战,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就算台下厅中不时有侍应生奉上水酒点心给众位宾客,也仍有不少开溜出去吃午饭的,有鉴于此,何鸿生索性做主令人备下宴席,让宾客们免费就食,反正酒席钱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费伦听闻有这好事儿,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也拐去了餐厅。不过他坐下刚开吃不久,至玄和梁慕晴就双双找了过来。

“费大哥……”

“坐坐坐,陪我一块吃点儿!”费伦随意招呼梁慕晴坐下,还帮她夹了只大虾。

至于杵在他另一边的至玄就没这么好运了,费伦本着对方瞪眼他也瞪眼、对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的原则对峙了一会,最后只当没看见她,该吃吃该喝喝。

终于,至玄忍不住了,尖声道:“费伦,你什么意思啊?”

费伦闻言扭过头,嘴里咬着个螃蟹腿,含含糊糊道:“什么什么意思?”

“你说你帮我找人,你找的人呢?”至玄质问道。

“找谁?那轮盘小曰本么?他不还在房间里么?”费伦说这话的时候又联系了一下一号蚂蚁,确定此时那小曰本正在房间里午休。

“他不在!”至玄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让人查了,那小曰本预订的房间里根本没人!”

费伦闻言挑了下眉头,哂道:“你们查到的房间号是几号?”

“16o3啊……”

“呵呵,我只能告诉你,他不在16o3,而在另一间房内!”费伦边笑边把螃蟹腿吮得啧啧有声,令至玄脑子里又闪过了昨天他俩相互咬嘴的画面,不禁霞飞双颊。

费伦见状调侃道:“喂喂喂……我说你好歹也算半个尼姑吧?怎么净想些不该想的事儿啊?”

“你混蛋!”至玄气得打了费伦一下,然后揪住他的脖领子道:“说,那小曰本到底在哪个房间?”

费伦赖皮道:“我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咬我啊!”话音刚落,却真惹急了至玄,她双手抓起男人的猪蹄,还真就狠狠地一口咬下。

“哇啊!谋杀亲夫……”费伦痛叫声刚起,另一边的梁慕晴也毛了,几乎没有犹豫,抄起桌上的葡萄酒瓶就朝至玄的小脑袋上猛然挥下。

费伦见状心说这么快的度被砸一酒瓶子还得了!当即没有迟疑,抻出另一手替至玄挡住了酒瓶。

“啪嚓!”

玻璃酒瓶的破碎声就在至玄耳边响起,还不时有碎渣掉她头上,她稍微转头一看,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对费伦不禁有些感动,当下就松了嘴,恶瞪向梁慕晴,正欲破口大骂,梁慕晴的眼眶却一下就红了。

“费大哥,你没事儿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砸你……”

听到艳妞惶急的辩解,费伦直感好笑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没事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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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艳妞惶急的辩解,费伦直感好笑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没事儿!”

与此同时,至玄冲梁慕晴杏目圆瞪道:“你敢打我?”

梁慕晴得了费伦的原谅,分毫不让与至玄对瞪,叱道:“既然你这只疯母狗咬费大哥,就要有被打的觉悟!”

针锋相对的言语瞬间令两大美女如斗鸡般顶了起来,周遭食客纷纷侧目,费伦见状当即将两女拉得一左一右坐下,斥道:“你们俩干嘛?想撒泼出去撒!”

这话一出,至玄和梁慕晴齐齐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见附近的男宾都看动物看着她俩,顿时极为不爽,竟不约而同又站了起来,很有默契地各朝一边吼道:“都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两女说这话一点不觉害臊,毕竟她俩还真是美女,不过费伦夹中间倒有点烧脸的感觉,因为至玄和梁慕晴的做派丝毫没有美女的感觉,倒像是母老虎。

所以,等她们再度坐下时,费伦反而捂着下半边脸站了起来,歪嘴说了一句:“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不行!”至玄闻言立刻站起来拦住了他,“你还没告诉我轮盘小曰本在哪个房间呢!”

费伦见至玄有胡搅蛮缠的迹象,顿时瞪眼道:“问我干嘛?有本事自己找去!”说完,抬手刨开她,气势凛冽地走掉了。

被费伦气势所慑的至玄呆了呆,回神之后气愤地跺了跺脚,这才坐下将桌上的吃食往自己的小嘴里大塞特塞。

梁慕晴见状冷笑道:“食量很大嘛,难怪动不动就咬人!”

“你说什么?”

“我说实话,你不爱听吗?不爱听我走就是了!”说罢,梁慕晴当即起身,娉婷而去。

至玄顿时毛了,见周围还有人在偷瞄她,直接掀了桌子,留下一滩狼藉后走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先离开餐厅一步的费伦突然收到了一号蚂蚁的传讯,有人在敲轮盘小曰本的门,而且从一号蚂蚁实时传过来的声音得知,敲门声十分像摩斯电码。同时,费伦还“看”到原本随着的轮盘小曰本睁开了眼,不过躺在床上未动,显然是在聆听敲门声。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不得不说,一号蚂蚁的实时视频和音频传输相当给力,费伦很快就照着声音译出了敲门人想要传给小曰本的讯息:“下午五点有船,四点半带货汇合!”

得出这条讯息后,费伦眉头大皱,如果“货”就是至玄要找的那个亲戚的话,那么四点半的时候应该就是慈善赌赛决赛正要开始的时候,想必那个时间点,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肯定会停留在赌赛上,如此一来,至玄等国安的行动岂不会很顺畅?这他妈不合情理啊!

“不对,既然是暗语,所谓的【船】,指的恐怕不是船,而是航班,不过这个年代,中远程航线似乎尚未开通,但飞清迈飞桃园好像还可以,也就是说,小曰本方面说不定会藉由班机直接飞宝岛也不一定,反正只要时间掐得准,又有领事护送的话,未必不能登机!”

默默念叨着,费伦很快就想通了这段暗讯中的奥妙。

“这么说,五点跟四点半这两个时间也未必是现实时间,这其中很可能也被小曰本耍了花活……”

不过他有张良计,费伦有过墙梯,反正不管怎么弄,只要一号蚂蚁盯紧轮盘小曰本就对了,因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断有信息向他汇总,说明他是个关键人物,只要咬住了他,就不怕大鱼不露头。

想明白这点后,费伦随即就给一号蚂蚁下了个死命令——盯紧轮盘小曰本,同时又命格兰特向一号蚂蚁靠拢,一旦再有人向轮盘小曰本传递信息,那么就盯紧那个人。

布置妥这一切后,费伦转回贵宾厅,刚走没两步,何友龙就堵了过来,将他拽到一边,悄声道:“allen,你有没有把握保送阿海进前四啊?我爹地说了,如果没甚把握的话别硬撑,他照样会付两千万美金给你!”

费伦闻言真的很想笑,却好歹忍住,摆手道:“阿龙,赌赛都到这会儿了,就算没把握,怎也要拼一下啊,毕竟两千万跟五千万跟一亿的差距太大了!”

“明白,那你加油,我先闪了!”说完,何友龙却没往楼上去,反而径朝贵宾厅大门口走。

“喂,你去哪儿啊?”费伦在后面多嘴问了一句。

何友龙头也不回,扬手回了一句:“过海!”

费伦瞬间了然了,肯定是幽会妙兰去了。毕竟濠江这边虽然不比香江繁华,但作为濠江太子爷,天天过海往港九跑算怎么回事啊?

这个时候,散去吃饭小憩的宾客已然陆陆续续转了回来,六强选手也差不多到齐了,主持人随即宣布道:“下面有请六强选手登台,抽签捉对进行比赛!”

费伦想了想,为了便于接下来针对至玄亲戚的行动,他必须得尽快尽快保送阿海进决赛,这样最少能拿到五千万,于是在抽签的时候,他又祭出思感网络在签纸张耍了点小花招,这样一来,阿海就跟六强中费伦认为最弱的印尼猴子分在了一对,而他自己则很成功的将与宝图棒子对决。

见此一幕,何鸿生纳闷不已,暗忖:阿海的赌术虽然还可以,但大赛实践太少,未必是印尼人的对手,莫非费老弟还有别的想法?

也就在何赌王惊疑不定之时,其余几家赌场的参赛领队却都松了口气:妈的,你老何厉害,以为请了今届的世界赌王过来就可以赶绝我们?现在傻眼了吧?你家那毛都没齐的小崽子恐怕连四强都未必进呢!

其余几家是个人都想到这一点,所以凑在一块一合计,决定一家出两百万,凑八百万出来,只要印尼赌手赢了阿海,这八百万就算是他的额外奖金。这个消息,很快就有侍应生通过递纸条的方式传给了台上的印尼猴子知道,不过侍应生是葡京自己人,虽说收了小费帮忙递纸条,但也不会瞒了何鸿生,所以赌王方面也很快知道了这消息。

“哼,这帮家伙也太目中无我了,派人告诉费老弟,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令阿海胜了那印尼猴子!”已多年不动气的何鸿生终于动了真怒。

“可是九爷……眼下费生要与南韩人对赌!”汤博豪弱弱地提醒了一句。

“废话!你当我眼瞎耳聋不清楚么?总之你们就照我说的递话,同时再多加一句,如果阿海进了四强再进决赛,酬金在原本的基础上多加一千万!”

“明白,我这就去办!”老薛微微欠身,随即离开办公室吩咐下面人递消息去了。

收到小纸条的费伦不禁莞尔,虽然不知何鸿生为什么要增加酬金,不过他用屁股都能想得到,这是有人把老何给惹急了,可原本他就打算保送阿海进决赛,没曾想这下子还多捡一千万,实在是意外之喜,他自然却之不恭了!

“好,三对分组已经出来了,大的晋级规则我想六位选手也已经清楚了,那么我就再说一下小的规则,每个选手五百万筹码,比赛时间一个小时,比赛方式不限,时间一到,每一组谁手头上的筹码多就自动晋级下一轮,有没有问题?”

“有!”

规则很清楚,本来主持人只是例行询问一句,没想到还真有人答有问题的。主持人循声望去,看到了那位来自云顶赌场的新加坡华裔,顿时没了发作的心思,只道:“云顶的选手,你有什么问题,请明白说出来!”

“很简单,五百万筹码太少,我想加注!”说完,此人恶瞪向那个宝岛人。

费伦闻言一愣,没想到他按着自己性子调换的分组居然还凑成了一对冤家,不过华人斗华人这算什么事啊?可惜,局面已成,他只能两不相帮。

反倒是那个宝岛人相当从容,冷笑道:“李元逵,你想怎么加注我都奉陪!”毕竟这个时候是不能退的,因为前六跟前三光暗地里的比赛奖金就差好几十亿港币呢,因此不管这(宝岛)人赌坛地位有多高,到了这个份上,他退就是死,所以还不如痛快些,这样也不至于弱了自身的气势。

也就在宝岛人说话的同时,主持人也从耳机里收到了指示,当下道:“ok,赛事组委会方面传来消息,只要对赌的双方都愿意,随时可以加注!”

“好,那万国诚……我今天就跟你赌命,谁输了谁他妈从这楼上跳下去!”云顶赌手李元逵咬着后槽牙道。

这话一出,引得台下宾客阵阵惊呼,费伦闻言却笑了,冲对过的宝图棒子道:“嘿,南韩人,我这个人很仁慈的,我不赌命,我就赌全身上下除底裤之外的所有衣物,敢吗?”

宝图棒子闻言一愣,费伦续道:“谁要是输了这一局,那就只穿底裤在楼上楼下走三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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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输了这一局,那就只穿底裤在楼上楼下走三趟怎么样?”

宝图棒子听到费伦的话,并不知道费伦图他脖子上的锦囊,可脸色依旧变得很难看,因为这个赌注他不能不接,相对于不接赌注就损失几十亿奖金来说,他个人丢脸反倒成了小事。

毕竟从经济挂帅的角度来看,若是有人说,只要谁有本事在省运会的操场上穿着底裤跑三圈就奖励一亿的话,恐怕绝大多数人都会乐意去跑上三圈,甚至于婐奔都可能有人愿意干,更别说眼下是几十亿的钞票了。

不过宝图棒子也算狡猾,冷笑着哂道:“我手上还有五百万筹码,你怎么知道一定能赢光它们?”

费伦淡淡道:“能不能赢咱们赌过就知道了!”

这时,主持人见三对选手已开始各自交流,当下也不多废话,直接宣布道:“各组选手请在五分钟之内选择好对赌方式,然后比赛将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其中火药味最重的那组对决已然定下了对赌方式。

“万国诚,既然赌命是我挑起的,你想赌什么,我都奉陪!”云顶选手李元逵道。

闻言,万国诚不屑一笑,道:“那就赌牌九吧!”

“可以!”

一分钟后,阿海也与印尼猴子商定了以听骰来一决胜负。

最后就是费伦这组了,他同样大气地冲宝图棒子道:“既然我说了想要加注的筹码,那由你决定赌博方式吧!”

宝图棒子洒然一笑。道:“本来我最厉害的是轮盘,不过我手下的人之前打听过了,貌似你轮盘也挺厉害的。所以我决定来个……”

“以暴制暴?”费伦哂道。

“对,就以暴制暴,跟你赌轮盘!”宝图棒子大声宣布,仿佛害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事实上,宝图棒子非常清楚费伦这位新晋的世界赌王似乎赌什么都很厉害,所以还不如就赌操控性最弱的轮盘,毕竟轮盘珠离手之后再想操控就难了。这一点比赌扑克好,因为扑克在手的话,对赌坛高手来说。是随时都能够出千的。

“赌轮盘啊?好,就跟你赌轮盘,不过具体怎么赌法可得有我来定!”费伦戏谑道。

“那你想怎么赌?”宝图棒子皱眉道。

“很简单,每次你我各三颗颜色不同的珠子。你用黑我就用白。你用红我就用蓝,只要区分开就好,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内必须全部将手中的珠子投进轮盘,再预估自己的三个数,谁估得准估得多,谁就赢!”

“一个轮盘六颗珠子,好,我答应你!”宝图棒子一狠心一咬牙就点了头。毕竟赌轮盘可是他自己选的,只是费伦这规则加大了难度而已。

“ok。既然你也同意了,那个谁……”费伦一指边上候命的荷官,“去帮忙搬个轮盘来!”

对于赌场而言,最不缺的就是赌具,所以很快就有几个荷官抬来了一副轮盘,同时,另外两对选手要求的赌具也及时送到了。

“那好,既然三组选手都决定要赌什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他们的精彩表演吧!”随着主持人话音回荡,六进四的第一回合(输的三人还有第二回合)比赛算是正式打响了。

与此同时,听说了费伦所选择的赌博方式后,何鸿生眉头大皱,随即吩咐汤博豪道:“阿豪,你下去帮阿海盯着点儿,必要时可以给他些提点!”

“明白!”汤博豪躬身回了一句,径去执行何鸿生的命令了。

见状,边上的老薛道:“九爷,您是担心……”

“多颗轮盘珠比拼,他费伦要是还有心思分在其他赌局上的话,就真成神了!”何鸿生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神却闪烁不定,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同一时间,没有放弃搜寻轮盘小曰本的至玄终于在葡京内部的内线配合下找到了小曰本所藏匿的房间,不过就在她打算进一步一探究竟时,隐在暗处的格兰特却出现了。

格兰特一出现就伸手拦住了正要开锁的至玄:“这位女士,我们老板说了,这个人暂时还不能动,所以就不麻烦你摸进房间打草惊蛇了!”

原本佝腰的至玄直起身来,左右看了看格兰特,一脸玩味的淡笑,冲格兰特勾勾手指,不发一言率先拐进了楼梯间。

格兰特随即跟了进去,不过刚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只小巧的鞋底板。

“砰!”

格兰特如今有点小帅的面孔顿时被揣了个结结实实,不过踹人的至玄落地之余却微微皱眉,因为刚那一脚她感觉踹在了铁板上,特别是对方较为笔挺的鼻子,就好像改锥一般,膈应得她脚底板生疼。

果不其然,显现出来的格兰特脸盘上,除了有个脏兮兮的脚印之外,一丝丝红痕擦伤都没有,更不要说血迹了,而且那鼻梁,仍好端端地挺拔这,一点没有被踹塌的迹象。

“你……”至玄见状相当惊愕,可不等她把惊诧的话说出口,纤细的玉颈已然被格兰特的大手紧箍住了,“呃……唔、呃、呃………”

“女士,我再跟你说一遍,老板说了,暂不打扰那个人,understand?”格兰特冷冷地问了至玄一句,手上却在不断的收紧。

至玄感到一种绝命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向她压迫而来,脑子里顿时意识到如果她不答应对方的要求,眼前这个强绝的费伦手下可能真得会捏断她的脖子,不得已,她只能妥协,十指紧扣格兰特掐脖的手掌,艰难地点了点头。

“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则我不介意干掉你!”说完这句,格兰特卡住至玄脖子的手轻轻一推,就将至玄搡到了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至玄只感到背后一片火辣辣的疼,娇躯竟然在墙上挂了两秒才滑落到地上,察觉到这点后,她顿感骇然:“打人如挂画?”

“嗤——”闻言的格兰特冷笑一声,径直转回了廊上,等至玄回复过来,追上去时,却只见走廊上空无一人,格兰特已然消失不见。

不过至玄却清楚,如果她胆敢再去开轮盘小曰本所在的房门的话,刚才那个恐怖的费伦手下绝对会给予她奇峰突出的致命一击,悄无声息地干掉她。

略一思忖,至玄不得不退到不易打草惊蛇的安全之处,随即接通了接应组长的电话:“喂,外卖(外线)哥吗?我是品酒妹……亲戚的情况可能有变!”

“不是说已经找到接亲戚的人了吗?”接应组长陈少枫敏锐地感觉到事情恐怕出了岔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找到了接亲戚的人,不过目前因为某些原因我暂时无法接近他!”至玄也有点焦躁道,可她总不能说费伦这外援的一个手下拦住了她的去路吧?这样说的话,不仅会让上面觉得她领导无力,更会给费伦带去不必要的困扰。

至玄已是身在局中之人,很明白困扰是什么,她私心里不想费伦面对,所以这才把话说得含含糊糊。陈少枫听后,眉头大皱道:“那怎么办?如果不能及时找到你家亲戚,万一他出国了,这个责任你我谁也承担不起!”

“我明白,应该很快就能有进展!”至玄空口白话道,“总之你们外卖的盯紧领导(曰本领事)就行,我这边一有消息,就会立即通知你们!”

“好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呼——”挂断电话的至玄长出了一口气,不过迄今为止,她的玉颈上仍残留着格兰特那只手掌的恐怖压迫感,所以她心里一直在腹诽费伦。

“啊嚏!”

也就在费伦打算放轮盘珠时,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没让指间的白色轮盘珠飙出去。这要是真脱手了,一旦没落进轮盘里,那可就算废珠了:“妈的,谁在咒我呢?”

对面的宝图棒子见状却谑笑道:“诶~~我说,你准备好没有,珠子一旦离手可就不兴耍赖了啊!”

“放心吧!”费伦哂道,“每盘底注五十万,五秒抛珠准备,荷官请唱时!”

台边的荷官和对面的宝图棒子齐齐一愣,不过两者均无异议,荷官随即张口念道:“五……”

宝图棒子此时也完全回过了味儿,在荷官喊四的时候已经开始准备,不过荷官一直唱到二他都忍住没出手,只是盯着费伦。

也就在荷官口中那个“一”将出未出之际,费伦瞬间抛出了自己指间的三颗白色珠子,“唰唰唰”,全都准确地落进了轮盘里。

与此同时,荷官唱道:“一!”

宝图棒子顿时也抛出他手中的三颗黑色珠子,不无得意道:“看来拼心里是我赢了!”

费伦闻言哂道:“那可不一定……这一把我打算将手上的筹码全抛出去,外加我之前说过的脱衣服,你跟不跟?”

听到这话,宝图棒子一怔,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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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随着费伦这两个字,宝图棒子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跟那个被李元逵逼迫的万国诚一样,输不起,一旦输了,不过原先他在赌坛的地位有多高,那也至少是断手断脚的命,毕竟好几十亿港币的差别,不是随便赌几局就能补齐的。

所以,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南韩棒子就咬着后槽牙道:“跟!我估13、17、28!”言罢,死死盯住轮盘上的六颗滚珠,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将它们都生吞了重新来过一样。

费伦见状骚骚一笑,道:“1、3、8!”说到这,当即放出思感网络,将自己的三颗白色滚珠都罩了起来,同时笼罩的还有隔壁桌的阿海的骰盅。

此时,先摇骰的阿海刚好摇完,正巧把骰盅剁在了台面上,道:“底注五十万,有本事,猜!”

印尼猴子闻言邪笑了一下,道:“我加注一百万,二二四八点小!”

这话一出,阿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因为他自家摇的骰子他自己最清楚,赫然正是八点,可对赌听骰跟别的不一样,如果听的一方下了注,而摇骰方不跟的话,那就得给付两倍的底注,也就是一百万,而眼下印尼猴子加注一百万,就算是连底注一块输掉,也才一百五十万,而在这种大赛上,最重要的不是筹码多寡,反正只要没输光就有翻本的可能,重要的是不能输了气势,如果一开局就被人压了气势,那么赌局的走势就很难照自己心意来了。

打个比方,其实就跟打校际篮球比赛一样,如果开局不利,一上来就被对手连入几球之后,说不得整个上半场都会被人压着打,心理素质差点的甚至于第三第四节都恢复不过来。当然,职业赌手的心理素质不可能那么差,换言之不可能会被同级别的对手一直压制,但是要清楚,这是有限时的赌赛,时间一到,谁筹码多谁就晋级下一轮,又不是平时街坊邻里打麻将,兴致一来不打到天亮不准走!

也正因为如此,开局着实重要,所以就连在台下看场的汤博豪也在向阿海打眼色,示意犹豫的他一定要接下对方的赌注,这样至少不会输了气势,至于多损失的那五十万筹码反倒是个小数目。

阿海踌躇之际倒也瞄见了汤博豪的眼色,当下不再犹豫,狠狠道:“我跟!”

印尼猴子闻言相当得意,拊掌道:“OK,那就太好了,请揭盅吧!”

阿海又犹豫了,当桌的荷官不得不提醒道:“阿海先生,你的对手没有任何异议,注码你们双方也同意了,请揭盅吧!”

闻言,阿海只能两眼一闭,把心一横掀起了骰盅。

“唔……”随即下面留意着大屏幕直播的观战宾客一片惊呼声此起彼伏,同时阿海只听荷官宣布道:“阿海先生摇出的骰点是五五六十六点大,这一局阿海胜!”

“嗯?”阿海猛然睁眼,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结果定睛一看,赌桌上静静躺着的三粒骰子可不正是五五六。

“嗙!!”

印尼猴子的双掌重重地拍在台面上,把三粒骰子砸得一跳,怒道:“这不可能,他一定是出千了!”

阿海闻言一怔,心说的确是出千了,不过具体的出千手法连老子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所以我是不会承认的!不过意识到这点,他立刻想到一个人,当即朝隔壁桌的费伦望去,却正好撞上了费伦玩味的目光。

同费伦目光对撞之后,阿海心头狂震,他立马意识到骰子点数的变化是费伦搞了鬼,但对方具体是怎么弄的,根本就不明白,心底一下就倏生出了某种不明觉厉之感,甚至深触感觉到他自己那点微末赌技跟费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台下,号称观察入微的汤博豪也发现了阿海与费伦的眼神交流,本来点数变化的意外之喜顿时变为了惊怖,整个人一激灵,再也在台下待不住了,竟不由自主就想往楼上的何鸿生办公室而去。不过刚走没两步,他就觉出不对劲,赶紧停了下来,同时深深地抹了把冷汗,意识到他已然被费伦神鬼莫测的赌术给震慑得连何鸿生吩咐的事也不想继续做下去了。要知道,汤博豪原本可是何赌王支使下来替阿海掠阵的。

与此同时,费伦和宝图棒子扔下轮盘的六颗珠子已然有交汇相碰的迹象。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因为每颗珠子的总量不可能完全一样,而三颗珠子被夹在四指之间,掷出来的时候力道也各不相同,所以它们在轮盘上转圈自然有快有慢,进而快的追上慢的,发生碰撞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令人瞪圆眼珠子的奇怪事很快就发生了,只听轮盘里“嘭嘭”两声,两颗黑珠追尾了费伦的两颗白珠,可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白珠依然故我地在轮盘滚道上做匀减速运动,可那两颗追尾的黑珠居然被直接崩飞出了轮盘,掉到了台面上,弹跳几下便死沉沉地不动了。

看到直播影像的众宾客当即又大呼小叫起来,同时也意识到台上正对赌的这几位绝对不是什么葡京方面找来的托,而是真正的赌术高手。原本,这台下一个二个土豪金宾客并不太信有什么所谓的赌坛高手,因为在他们的概念里,这赌坛高手就好像武侠里的武林高手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曾想今天还真开了眼了!

“嘭!”

第三声珠子的碰撞声响起,这回倒不是黑珠追尾了白珠,而是费伦三颗白珠中唯一滚动得最快的那粒白珠追尾了黑珠,然后只见黑光一闪,宝图棒子便捂住自己的左眼,当场打滚哀嚎起来。

无他,不过是被白珠追尾的黑珠对对直直撞进了宝图棒子的眼眶里罢了,就打爆了一个眼球,棒子的性命倒是无虞(①)。

如此一来,宝图棒子的三颗黑珠还未落定便已全军尽殁,换句话说,只要费伦的三颗白珠中了“一、三、八”其中任何一个数,就算他赢。

很快,就有第一颗白珠落定,正好滚入了【红1】格内,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依次落入了三、八格之中,根本就是大获全胜。

费伦似有深意地瞄了还在满地打滚的宝图棒子一眼,看向荷官道:“我俩这一局算是筹码尽出,宣布结果吧!”

“啊?哦、哦……这一局,费伦先生赢!”荷官慌乱地宣布道,“由于南韩的朴先生已经输光了筹码,所以费先生率先晋级四强!”

同一时刻,在办公室内稳坐钓鱼台的何鸿生看到荷官慌乱的模样,眉头大皱,随口吩咐老薛道:“这荷官谁的徒弟?回头把他调去赌具房!”

“是,九爷!”老薛应了一声,同时心里狂汗,因为那荷官正是他的记名弟子,若非费伦赢了赌局,再加上看他的一点薄面,这荷官恐怕已被派去拉皮条或直接扔出赌场了。毕竟在赌具房干得好还有复起的机会,可若被分去拉皮条,那就与赌场子弟兵的任何福利绝缘了。

另一边,阿牛怔怔地看着大屏幕上意气风发的费伦,踌躇半天终于在何鸿生面前吞吞吐吐地说道:“九、九爷……我、我想、想拜费生、拜费生为师,可以吗?”

何鸿生一愣,摊手道:“这我可做不了主!”顿了顿又道:“你要知道,费伦这个人由媒体爆出的身家虽然比我少,却也少不到哪儿去,而且他在美国还有广阔的人脉,所以根本不用给我面子,明白吗?”

“啊?”阿牛傻了眼。

何鸿生瞥了眼呆掉的阿牛,旋又叹道:“不过从刚刚那两局就能看出,我这费老弟的赌术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与此同时,阿海对赌印尼猴子的第二局开始了,由印尼猴子负责摇骰。不过有思感网络照顾着骰盅,费伦反倒把目光落在了另一边隔壁的万国诚和李元逵身上。

实际上,他们两人的手速都相当快,已经赌了两局牌九了,第一局万国诚赢了一百万,而第二局李元逵又回敬了一百万,简直是大哥莫说二哥、两个麻子一样多!

第三局又轮到万国诚洗牌,不过等他洗了几转,然后将所有牌九两张一叠一字铺开后,即刻叫道:“龙头虎尾!”

李元逵见状冷笑一下,接道:“按你的排法,梅花间竹!”

万国诚自己洗的牌当然自己最清楚,他按梅花间竹的洗法错开所有的牌墩偶,旋即道:“那我就汇丰一号!”说着,又把牌墩“嗒嗒嗒”叠到了一起。

李元逵对万国诚的手法毫不意外,继续接道:“天罗地网,两百万!”

万国诚一听这话,顿时额头上连冷汗都冒出来了,不过他依然回道:“跟!”说罢,抬手一推,就将其中四块牌九弹到了李元逵面前。

(①:虞,此处为动词,作忧虑、忧患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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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7 形势变化(求订求月票)

见李、万两人好牌,费伦甚至不用看都知道是李元逵赢了,除非万国诚在开牌时动下手脚。可惜,宝岛人万国诚似乎过于老实,就那么直挺挺的挑开了四块牌九。

不过现场隐在宾客中的各个赌场的领队们却没人关心万国诚的牌面,而是死死盯住了李元逵的手,等他开牌。

李元逵倒是从容不迫。冲冷汗直冒的万国诚轻笑道:“不好意思,我赢了!”说着,挑开了面前的四张牌九。

只见先翻出来的两张黑色牌九上完全一样,都刻着“六红点六白点”,这就是所谓的双天牌,接着两张牌,一张四个红点两个白点,另一张一个红点两个白点,此所谓猴王对,四张黑色的牌九这么一组合,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双天至尊!

费伦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不过也不好动手脚偏帮,毕竟两边都是华人,当然,他是比较倾向于宝岛人一点,毕竟新加坡早都分出去了。

这个时候,宝图棒子的惨叫声渐停,费伦冲当台荷官道:“麻烦你找几个人,将他身上的衣物都给我剥下来,再给我找个袋子装进去!”

荷官闻言狂汗,心说不就几件破衣裳嘛,有这必要?不过还是依言照做,很快叫来了几名五大三粗的保安,将宝图棒子剥得跟白羊似的。

不过直到其中一名保安趁机扯下左眼受重伤的宝图棒子胸口上的锦囊塞进袋子时,费伦才算松了口气,心说这才不枉老子动用思感能击伤棒子的左眼,而棒子若不受伤的话,他脱衣物时未必肯褪下锦囊,费伦一旦强要,就可能被对方现猫腻。

与此同时,跟阿海对赌的印尼猴子已经玩完花活,正大声冲阿海高叫着:“底注五十万。有本事来猜!”

事实上,这种三桌凑在一块赌的赛事环境实在有点嘈杂,加上刚刚李元逵开出了双天至尊,台下一片惊呼,令到阿海原本就只有六七成灵的听骰绝技刹那失灵了,所以他正皱着眉在考虑是不是要放弃,也就在这时。他下意识地瞥了费伦一眼,现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顺带着还用五指扣了扣额头。

阿海见状顿时心头狂跳,暗忖:费生的意思是要我赌命?可是我根本没听出对方什么点数啊?不过他五指扣头什么意思?五指、五指……头为大,五指扣头不会是指五点的豹子吧?

如果费伦知道阿海现在心里面在想什么的话,他绝对会翻个白眼。然后告诉对方,骚年,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让你跟对方赌命,至于扣头,那只是因为我额头突然痒了一下而已!

不过,阿海却不这么想。因为之前费伦的表现给了他绝强的信心,所以几乎没考虑自己赌命输了会怎么办,毫不犹豫把自己面前的大堆筹码全推到了赌桌当间:“我全抛出去,另外,还加上我这条烂命!三个五豹子,有本事开盅!”

“唔……”台下的宾客听见了阿海的注码顿时又是一片惊呼,因为赌命这种传说中的场景竟被他们碰上了,这实在是无比新鲜和刺激!

可对于同阿海对赌的印尼猴子而言。这赌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接下,若真开出了三个五,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本来印尼猴子自己摇的骰自己清楚,只可能是一二三六点小,不过经历了上一轮那诡异的骰子变化后,他就不那么肯定了。他明白,在这周围一定有一个隐藏的高手在暗中动手脚,至于动手脚的方式,很可能是绝迹赌坛已久的特异功能。

可惜。既然他人站在了赌台上,那是不可能有后悔药吃的,毕竟他现在筹码落后,又毫无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有人动了手脚,所以这赌局还得进行下去,不然以现时的筹码多寡定胜负,他还是一个输字!

踌躇了一下,印尼猴子也意识到,如果这把退却,那么他的筹码就更不够了,反正左右都是个输字,而输了就一定会死,那还不如现在赌命,至少不会弱了气势。想及此,印尼猴子脸上闪过一片戾色,恶狠狠道:“我跟!”

既然是赌命,见双方都应承了下来,荷官赶紧拿出生死状让两位赌手签。

远在办公室内的何鸿生见状,不豫道:“阿海搞什么啊?优势情况下居然跟对手赌命?他吃错药啦?”

老薛适时道:“这说不定是费生的指示,我刚在屏幕上看见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其实何鸿生也看到了费伦的这个动作,只是仍不希望自家赌场培养出来的精英这么冒险,这万一要是输了,赔上性命倒还是其次,关键是六进四的大批奖金可就煮熟的鸭子——飞了!

很快,两边都在生死状上签了字,特别是印尼猴子,他签完字还瞪了费伦一眼。

也就在费伦对上印尼猴子凶恶的眼神一怔之际,这只印尼猴子居然趁机一把将骰盅掀了开来。可惜,他动作再快,又怎么快得过思感网络呢,也就在骰盅刚刚被掀离台面的一瞬,底下的骰子一二三就已然变为了三个五!

“哐啷!”

骰盅被印尼猴子一把刨开老远,众人定睛一看,底下的三粒骰子不都是五点是什么?

印尼猴子也看清了三颗骰子的点数,五五五,凑在一块,仿佛在嘲笑他的小把戏一般。费伦这时也道:“那个谁,当桌荷官,宣布一下结果吧,别净愣着!”

众人虽觉费伦这话有越俎代庖之嫌,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荷官更是直接宣布道:“这局葡京阿海胜,由于双方已经梭哈,所以阿海先生晋级下一轮!”不过,他倒没有直接宣布印尼猴子该交出性命什么的。

只是,荷官不宣布,不等于来宾们不在意,这不,荷官话音刚落,又等了两秒,见荷官没有宣布赌命结果的意思,台下就有宾客起哄了:“不说赌命嘛?那印尼猴子怎么还站在那儿打摆子呢?”

“就是,你以为你个羊癫疯就能逃过一劫么?这赌命到底还算不算啦?”

“愿赌服输,既然输了,那就给大家伙表演个空中飞人吧!”

“……”

男宾客们一通起哄后,虽说有不少女宾客觉得这样逼人性命不好,但也有不少女宾随波逐流,也跟着起哄要印尼猴子当场从楼上跳下去的。

也就在众人起哄的厉害的时候,印尼猴子突然大吼一声就欲往大门口窜去,嘴里还大叫着:“我不想死!”

恰在此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也不知印尼猴子是冲得太猛还是怎么的,他脚下一滑,人“哧溜”一下拐了个大弯,脚下步子不停,就朝十多米外的落地窗撞去。

本来落地窗前还有那么几名男女宾客,见印尼猴子狂冲而来,顿时纷纷避开老远,接着,只听“啪嚓”一声,印尼猴子毫无悬念地撞上落地窗,将整块玻璃撞出个人形破洞,他自己则一下跃入了青天白曰,咿呀惨叫着往楼下堕去。

“呼~~呼——”

半空中的凉风随即从玻璃窟窿倒灌而入,吹得靠近窗边的宾客东倒西歪,好在贵宾厅里游离的保安赶紧过来,将他们护到了更为安全的远端,而震惊于印尼猴子真的跳楼的宾客们被冷风一吹,也霎时回过神来,纷纷尖叫不已,都有点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不过随着更换落地玻璃的工作队很快到来并熟练地换上了新的落地玻璃,众宾客顿时意识到看来从这赌场楼上输光跳楼的不是一个两个了。

与此同时,眼见阿海在赌命中胜出,汤博豪难以置信之余赶紧给何鸿生打了个电话:“九爷,赢了,四强!”

“我已经看到了,你去告诉费伦,许诺的那六千万随时可以划给他,如果阿海真像他说的那样夺冠的话,另外那五千万也不会少他的……”

“明白!”

不得不说,眼下的形势已经很明朗了,如果四强麻将战费伦还能延续第一第二轮的神奇表现的话,那阿海怎么着也能晋级决赛,当然啰,这其中有个前提就是,费伦得在关键时刻主动弃权,否则葡京方面一个培养的选手外加一名外援双双进入决赛,单凭这点其他赌场就不会答应葡京独占鳌头。

吃独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比“木秀于林”更可恶的表现,毕竟木秀于林只是说明那根木头优秀而已,还没到摘果子的时候,而吃独食却是已经到了享受胜利果实的关键时刻,但果实尚未完全落袋,这就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

不过由于眼下印尼猴子跳了楼,输给费伦的南韩棒子虽然只剩了底裤很丢脸,但眼中却在放光,因为这样一来,他争夺第四个四强席位的机会大大增加。

相对的,还在赌的那一桌,明白自己已经处在下风的万国诚也在打着相同的主意,在他看来,即使输给了李元逵也没什么,只要不赌命,那他就还可以与南韩棒子一决高下,博个四强席位,更妙的是,此时的棒子已经伤了一只眼,到时候就跟他比眼,那对方就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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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8 亲戚现身(求订求月票)

诚然,南韩棒子和万国诚的想法是好的,不过费伦眼下在意的并非此二人,而是趁着阿海成功晋级的当口,顺手从荷官手上拿过了装南韩棒子衣物的袋子,美其名曰:收注!就是把该得的赌注拿回来的意思。

随后,他再也不关心李、万二人赌成什么样子,径直拐去了盥洗室,进到厕格,从袋中翻找出棒子的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如思感网络“看”到的一样,有两块宝图碎片,并且这俩宝图碎片恰好与费伦最新的那张已收集了五块碎片的灰色藏宝图是一套的,换言之,这张灰色藏宝图已然集齐了七块碎片,接下来的最后两块碎片,没法再按坐标索骥,只能靠运气去撞了。

不过当费伦试着把手里头来自同一张藏宝图的七块碎片组合(详见838)到一起时,神奇的事情生了。镶嵌到一起的七块碎片上显现出一行轮回空间通用文字,费伦正好认得,译成中文赫然是:“暗金宝箱!”

“靠!居然宝箱,这玩意赌性可大!”费伦暗骂了一句,因为即便是暗金级(橡木、黑铁、青铜、白银、黄金、暗金、紫玉、橙光)的宝箱,开出的物品价值也是有高有低,高端物品能摸到残次神器(上面还有半神器、亚神器及神器),甚至极低几率开出半神器,可低的这头却能低到极品银色器物(相当于白银+级别的物品,比黄金物品还低半阶)这个级别。

“妈的,这张灰色藏宝图怎么不直接是物品呢?操!”费伦又骂了一句,迅将七块碎片统统摄入了隐戒。殊不知,【死神】那帮人比他还倒霉,一块较费伦的灰色宝图低一档的黑色宝图同样没开出物品,只开出个杂色宝箱。

所谓的杂色宝箱,其实有另一种称呼,叫特殊宝箱。也叫霉运宝箱。它不同于从橡木到橙光任何一种宝箱,因为它开出物品的跨度范围不是几阶,而是全部,换句话来说就是一切皆有可能。打开杂色宝箱,有可能开出橡木宝箱才会开出的白板装或大众材料,也可能开出只有紫玉、橙光这类宝箱才能开出的亚神器(神器只有橙光宝箱才有极小的几率开出),只不过概率低得令人指就对了。

为什么会说杂色宝箱开出亚神器的几率低得指呢?原来就在于它的另一个别名霉运宝箱了。顾名思义,霉运宝箱的意思就是说杂色宝箱开出的大部份物品都是垃圾或者有害的,而几率高达八成以上,【死神】就恰恰中了招。当然,现在中招的【死神】众人连后知后觉都没有,费伦就更不知道这回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看到宝图会出暗金宝箱后,费伦瞬间有了找到剩下两块残片的**,毕竟即使是白银+级别的物品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现实世界可不是轮回空间,完全可以说过了这个村或许就没这个店了。

可惜的是,同一宝图的最后两块拼图残片都只能靠撞大运,或者是布任务。可问题是。他眼下根本就不在轮回空间内,布任务自然不可能,至于说撞大运,那可能还真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实在是令人头疼!

也就在费伦纠结的时候,一号蚂蚁和二号格兰特几乎不分先后传来消息,轮盘小曰本动了。费伦得信儿后当即向俩手下布命令道:“隐藏自身,继续监视!”

随即。他又拨通了至玄的电话:“喂?”

“我还没被你坑死,有话就说!”电话那头至玄的语气极为不善。

“呃……我就是想通知你一声,轮盘小曰本动了!”

“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儿?”至玄一下就急了。

可惜这个时候费伦倒不着急了,直接挂了电话,再将至玄的号码给临时拉黑了,然后他悠哉游哉地转回了贵宾厅,正好听到万国诚与南韩棒子对赌梭哈时的下注:“这把我除了梭哈之外。再加上我的右眼!”

台上的南韩棒子听到这话,脸沉似水,神色阴鸷无比,因为他已经被费伦弄瞎了左眼。这铺要是再输掉右眼的话,绝对比死还惨!

所以万国诚的加注一出,众宾客又是一阵惊呼,不过由于印尼猴子跳楼在前,这帮没什么见识的土鳖宾客倒也没有惊讶多久便平复下来。

这时,阿海主动凑到费伦身边,指着大屏幕的直播问道:“费生,你觉得这把牌谁会赢?”跟过来的汤博豪也紧盯着费伦,期待他的回答。

费伦淡笑了笑,抬手拍在阿海肩上,道:“我们华人赢!”

这话一出,阿海和汤博豪微微一愣,随即面面相觑,搞不懂这赌局跟是不是华人有什么关系。

也就在两人有点不知所云之际,只听台上荷官道:“朴先生跟你了,万先生请开牌!”

万国诚倒也光棍,掀开底牌前也没运个气个功什么的,直接翻过底牌道:“姓朴的,把牌开开见我三条q,就不信你是同花!”

南韩棒子瞄了眼万国诚的牌,顿时大笑不已,道:“我真就是黑桃同花!”说着,也不管另四张花色一样的散牌,径直掀翻了底牌,见到花色的一抹黑色后,当即暴喝道:“姓万的,拿你的右眼来!”

众人一晃眼,棒子翻起来的花色果然是黑的,不过再定睛一瞧……草花?!霎时间,厅中大半人呆若木鸡,甚至就连万国诚在喝叱声中也有点精神恍惚,没仔细看棒子的底牌就欲四下搜寻尖锐物扎爆自己的右眼。

不过这时当台荷官道:“万先生三条,朴先生散牌,这一局万先生赢!”

“嗯?”

正有点不知所措的万国诚和正得意忘形的南韩棒子齐齐朝赌桌上看去,结果这才现最后掀开的那张底牌竟然是草花七。

“啊?!这不可能,刚才明明……你们葡京弄鬼,出老千……”南韩棒子随即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可惜四周围的人看他跟看白痴似的。

与此同时,豪华办公室内的何鸿生见棒子如此诋毁葡京,当即皱眉吩咐道:“老薛,找人把这个姓朴的扔出去,记住啰,插.爆他的右眼,再剪了他的舌头,总之让他生不如死就对了!”

“好的,我这就去……”

没等老薛把话应承完,边上的阿牛说话了:“九爷,这事儿能不能让我去办?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你?行吧,就你去办!别搞砸了,understand?”

“明白!”阿牛哈腰应了一声,火急火燎地出门,拾掇棒子去了。

何鸿生目送阿牛兴冲冲地出门,又吩咐了一句:“老薛,你去看着点儿,别被那小子现!”

半小时休息时间一晃而过,正当主持人宣布四强战开始时,费伦终于通过一号蚂蚁的视角“看”到了至玄的亲戚。

这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华人,穿着一身侍应的衣服,嘴里却说着半生不熟的曰语,正冲轮盘小曰本点头哈腰:“竹下先生,不知贵方什么时候能安排我离开濠江?”

原来这厮一直都混在葡京的员工之中,难怪至玄让内线找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捞着,而那个被至玄亲戚称作“竹下”的小曰本显得相当不耐烦,听到亲戚的问话后,冷笑道:“周先生,既然当了汉奷,就要就当汉奷的觉悟,你只是一条狗而已,是没有资格过问主人什么时候把你送走的?”

周先生闻言额头青筋暴起,忿怒道:“竹下先生,你这样说我,可就不太友好了,信不信你们想要的剩下那一半资料就此石沉大海?”

听到这话,竹下阴恻恻一笑,道:“既然你都已经卖我们一半资料了,剩下那半资料你大可留着拌饭吃!”说着,还掏出了手机,“对了,要不要我帮你打个电话自?”

周先生一听,顿时打了个哆嗦,一下就缩卵了。

身在贵宾厅的费伦看到这一幕,心情大好,冲主持人道:“少废话了,赶快宣布赌局开始,赌完了,老子还有其他的事要做!”说着,顺带着用另一部手机给至玄了条短信:“你家亲戚来了,姓周!”

正要去与内线汇合的至玄一看到这条短信顿时就抓狂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告诉过费伦亲戚的资料,而现在费伦竟然知道了亲戚姓什么,这么看来,他不是偷了内部资料就是真缀上了亲戚。随即,她了条短信回问:“我亲戚在哪儿?”可惜费伦却再无回音。

“这个死人,真是……”至玄气得跺了跺小脚,想了想,还是把这消息捅给了外线组长陈少枫。

“什么?你说点子已经出现了?他具体方位在哪儿?”陈少枫听到这消息后有些兴奋,毕竟他带着人已在葡京外面蹲守了一天一夜,这眼看着苦功没白费,能不有点激动嘛!

“嗯,这是其中一个内线传给我的消息,不过我再想询问时却断线了,所以亲戚的具体方位我暂时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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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9 终了退赛(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至玄与陈少枫通电话时,费伦一开赌就又闹出个天胡,说实在的,四人麻将对他而言,实在没什么难度和挑战。

有鉴于此,桌上的李元逵和万国诚对视一眼,竟很默契地由仇敌转变成了暂时合作的对象,于是第二局洗牌时,他们两个人四只手与费伦双手磕碰的频率大大增加,可即便如此,第二局费伦一打牌,对家的阿海就人胡了。

见费伦出铳出得如此明显,李、万二人却也只能干瞪眼,因为除了洗牌时的特殊手法外,整个码牌和打牌的过程中,费伦还真没有出老千,可就是让对家阿海胡了,除了干瞪眼,二人偏生没甚好办法?因为照费伦这么搞法的话,不是天胡就是地胡,他们甚至连出千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打过南风圈以后,趁手头上还有筹码以及不多的一些比赛时间,万国诚申请了技术暂停。当然啰,这个赌桌上的技术暂停必须得半数以上赌手同意才成,而恰好李元逵也有相同心思,所以毫不犹豫就支持了暂停,这样一来,人数上是二对二,加上李、万二人主动提出暂停要求,当场裁判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何鸿生在屏幕上看到这一幕异常恼火,愠怒道:“老薛,这个赌业协会的裁判是谁公关的?送够钱没有?”

“九爷,照往几届的规矩,钱送得挺足,不过我估计外盘进前八的那几家不愿看到我们葡京这么风光,所以打算扯下后腿!”老薛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哼,这帮子跳梁小丑!”何鸿生面沉似水,沉吟了半秒后,吩咐道,“想办法警告一下那个裁判!”

老薛一怔,随即道:“那裁判是英国来的,我这就打电话给我们在英国的人……”

与此同时,凑到一块的李元逵和万国诚正相视沉默,好半天,万国诚才率先开口叹道:“世界第一就是世界第一,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很正常,不过……”

“不过什么?”万国诚问。

李元逵却顿住了话头,瞟了万国诚一眼,冷笑道:“奇怪了,个多钟头前你我还在赌生赌死,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万国诚闻言怒道:“李元逵,之前在赌桌上老子已经让了你一回,你还想怎么样?”

“让我?”李元逵一脸的不屑,“是你自己怕死,不敢同我赌命吧!”

“你……”

“我什么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实际上眼下这盘赌局是我跟你之争,只看咱们谁能从世界第一给葡京那小子的放水中偷到鸡,那谁就可以进决赛……”李元逵也不想自己的死敌输得莫名其妙,所以适时提点了一句,“至于被淘汰的人嘛,就等着喝西北风吧!”说罢,径回贵宾厅了。

留在原地的万国诚随即一个激灵,瞬间领悟过来,咬牙切齿道:“李元逵,看来咱们这次想不一决高下都不行了!”

不过一回到赌桌上,面对着费伦的变态手法,李万二人是一点辙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费伦利用天胡一点一点赢走他们手上的筹码,然后又利用地胡人胡一点一点将筹码输给阿海。

终于,万国诚到底是赌技心态都略逊于李元逵半筹,在最后一把时没能绷得住,利用花哨的手法出了老千,打算一上手就自摸地胡一把。可惜的是,他起的十三张牌太散,不得已偷换了四张麻将,结果就在当庄的李元逵打出第一张牌时,轮阿海摸牌时,费伦突然冒了一句:“不好意思,小相公了!”说完,毫不犹豫地翻开了手上的整副麻将,其他三人定睛一看,还真他妈的少了一张。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费伦的牌里有三副刻子,其中一副正好与李元逵打出的那第一张牌凑成了四张,随即细心的李元逵就发现对家的万国诚额头冒出了细汗,无他,因为这货出千换的几张牌里面有一张就跟费伦的刻子和李元逵起手打出的那张牌一样,他要是再敢亮出来,那白痴都知道他出千了。

而心虚之余,万国诚偷瞄费伦时才发现费伦正光明正大地玩味地瞅着他,对费伦而言,筹码有够多的他就算赔三家钱也没什么,因为台面上阿海的筹码仅次于他,到时候怎样也能进决赛,至于他这副小相公的牌还要不要继续陪三家玩下去,那就要看其他三家的意思了,他无所谓!

于是乎,桌面上最怪异的一局出现了,万国诚与费伦搁那儿大眼瞪小眼,然后战战兢兢地摸牌打牌,丝毫不敢有所异动,而阿海和李元逵也在中规中矩的打牌,不过直打了七八个来回,才听李元逵嚷道:“自摸,胡了!”

推倒牌一看,也就一个混一色的小胡,不过由于是自摸,要收三家钱,这样一来,李元逵的筹码自是比万国诚略多,而此时,主持人看了看时间,正欲宣布比赛时间到,费伦却先一步起身道:“且慢,我自愿退出比赛!”说罢,也不解释,更不管主持人和台下宾客的愕然,一溜小跑冲出了贵宾厅。

不过主持人就是主持人,到底是身经百战,很快回过神来,高声宣布道:“各位来宾,虽说有选手突然退赛,不过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场麻将大战的精彩,同时我宣布,进入最终决赛的选手是来自葡京的阿海先生以及来自云顶的李元逵先生!”

汤博豪、老薛、阿牛……所有关注着这场赌局的葡京人这时候终于松了口气,因为他们自己人终有一个杀进决赛了。

何鸿生同样松了口气,只不过外人看不出来罢了。在松气的同时,他还想老薛调侃道:“没想到费老弟这么懂我,比赛终了,直接就弃权了,也省得比赛完了之后我们再找借口!”

“谁说不是呢!”老薛附和了一句,旋又贪心不足蛇吞象道:“九爷,那关于夺冠的问题……”

何鸿生瞟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个我不强求,毕竟夺冠有好处,也有它的坏处!”实在是赌场夺冠太拉仇恨了,现在他在生还好,没人敢向何家下手,可万一要是他百年了呢?

只可惜老薛的眼界还太浅,并未想到这一茬,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想这一茬,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在何鸿生面前是红人,可要是换了何友龙当家,他还有没有这么风光就难说了!

与此同时,费伦已然找上了至玄。

“你搞什么?”至玄一见到费伦就罕见地发了小女儿脾气,“还不快带我去找亲戚,我刚收到风,曰本领事的车队已经准备就绪,好像随时都可以离开!”

费伦道:“他离开他的,关你亲戚什么事?”说这话的同时,他即刻通过一号蚂蚁的视角“看”到轮盘小曰本竹下正把已被迷昏的周先生往一个大件行李箱中硬塞,就跟塞猪肉差不多,“呵呵……”

“你傻笑什么啊?”至玄见费伦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当即又挤兑了一句。

费伦哂道:“我可没傻笑,只是有人把你家亲戚当头猪样塞进了一个特大号行李箱,你说好不好笑?”

“猪?行李箱?扑哧……”至玄没忍住,也一下笑喷出来,“诶~~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家亲戚被塞在行李箱里面的?不过若要随曰本领事的车队混出濠江,貌似变成只行李箱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可不就是!”费伦摊手道,“对了,这亲戚你是要死要活?”

“废话!”至玄翻了个白眼,“当然要活的了,如果要死的,随便派几名神枪手过来不就行了?”

“行,那你就通知家里人外面接应就行!”说着,费伦转身拐进楼梯间,待至玄追上去时,却早已不见了费伦的踪影。

费伦到楼上随便开了间房,思感网络散出,确认房间内没有针孔后,当即换了套衣服,又变换了样貌,这才壁虎游墙从窗外游到了隔壁的空房间,然后拐上走廊,一路坐电梯到楼下,从容不迫地离开了葡京赌场。

也就在费伦离开赌场的同一时间,格兰特收到了他的命令:“抢到小曰本的行李箱,把人扔到楼外!”

对于这条很突兀的命令,作为仆役的格兰特一点都没怀疑它的可行性,反而一下现身在轮盘小曰本竹下眼前,没等其愕然的表情消散,他就已经扭断了竹下的脖子。

随后,格兰特拎起装着周先生的行李箱一路疾行,来到一面朝东向的落地窗前,抻着脖子往窗外看了看,发现楼下这个方向上果然有费伦所说的一堆矮建筑簇在一块。当即,他挥起铁拳就将落地玻璃砸了个稀烂,随后打开行李箱,将周先生弄了出来。

不得不说,仆役执行命令是一丝不苟的,本来要把人扔窗外,直接扔出整个行李箱就可以了,可格兰特却把周先生从行李箱里拿了出来,真是费伦说扔人他就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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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 软骨头(求订求月票)

“喂,你干什么?”

也就在亚裔面孔的格兰特打算把周先生撩出楼外时,两个巡楼的保安恰好从拐角处转过来。

格兰特闻言看了俩保安一眼,不屑一笑,手上不停,在将周先生送出了窗外的同时,还大力地拧了他一把,结果被迷昏的周先生瞬间转醒,惨叫一声,令两个保安一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刚被拧得醒转的周先生呈抛物线向楼下坠去,等搞清自己身在何处,他嘴里爆出了更大的惨嚎声。

两个保安见状赶紧跑到落地窗边,朝楼下望去,而格兰特却趁着这个机会从身边的紧急通道门溜掉了。

与此同时,在葡京赌场外蹲守了n久的陈少枫倏然注意到高空中的黑点:“那是什么?”说着,他从一个手下脖子上扯来望远镜看了过去,“老周?!”

是的,国安方面一直追踪的人原就是内部人士,不过一直从事文职和对外联络工作,这也是至玄为什么一直不肯透露她家亲戚详细资料的原因,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内奷这种东西最可恨了,而且破坏力相当大,因此国安不仅有必要消灭内奷,还试图弄清楚内奷为什么变内奷,所以才想要抓活的。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老周手里头掌握着相当一部份对外联络的常规密码,虽然不是名单这种更重要的东西,但能给国安各支外线带来的破坏仍然相当的大。要知道,其余国家的情报机构也不是没有利用类似的联络密码诱捕国安外线的经历。

更可悲的是,在秘密战线上工作的特工在寻常人眼中看似很神秘很强大,实则却同样要面对和自己一样强大甚至强大数倍的敌人,而且毫无人权可言,一旦在国外被捕,那么多半就等同于牺牲,且死前所受的折磨绝对不比江姐在白公馆渣滓洞来得少,但国家对外却少有承认其身份的时候,不过即便这样,仍有无数志士前仆后继地加入这个行当。

这,也是费伦为什么会无偿帮忙国安的原因,虽然他不可能加入其中,但却绝对保持了足够的欣赏,甚至不吝于在关键时刻小施援手。

“呃……”陈少枫通过望远镜眼睁睁看着他们要逮的老周从天而降,坠向了远处的一片矮楼,静默几秒后,他终忍不住爆了粗口:“靠!”

陈少枫之所以骂娘,是因为在他想来,这下子老周这叛徒就算不摔成一饼,也绝对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别的不说,从他发现老周那高度到地面的垂直距离肯定超过四十米,换言之至少十三层楼的高度落下来,不死也成植物人,这还是要他的确就是从四十米高度落下来才算,可问题是,从抛物线的曲度来估计,老周应该是从更高处堕下,想活……没门!

不过即便如此,骂完娘之后,陈少枫还是招呼一干手下道:“快快快,赶过去,收尸走人!”等手下都行动起来后,他一边转移一边接通了至玄的电话。

“至玄大师,我真的要谢谢你哈,我们的任务快完成了!”

至玄听到电话里的陈少枫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满头雾水,愕道:“什么意思啊?”

“你在赌场里面你不知道?老周已经从天而降做了空中飞人,我们正赶过去给他收尸呢!”陈少枫冷笑道,“对了,你也趁早撤吧,免得小曰本胡搅蛮缠起来拿你解气,还有……上头可是要活的,你最好想想这事儿怎么跟上头解释!哐!”

至玄听到电话里的盲音无语至极,狂翻一阵白眼后,顿时想到了这事的因果,咬着后槽牙自语道:“费——伦——”

“啊嚏!谁他妈又在咒我?”至玄念叨的时候费伦打了个喷嚏,同时瞄见天空中那个黑点越来越大,顿时集中所有精力盯住黑点,喃喃道:“飞人老兄,你是死是活就看兄弟这铺试验成不成功了!”言罢,思感能全开,一股脑涌向了此时身在空中张着嘴罡风倒灌连惨叫也嚎不出的周先生。

“嗡——”

绝望之中,老周倏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大力作用在了他身周,令到他急速撞向矮楼天台的身体猛然一滞,几乎停止了下冲之势,这才又向楼面坠去。

同一时刻,费伦只感眼前一黑,晕眩了大概半秒,这才恢复清明,从晾晒的被单后闪出身来,疾跃到了老周即将坠地的落点旁,轻轻一跳,上到四米多的半空,拎住老周的后脖领子,旋才安稳落地。

“啪嗒!”费伦一把将老周扔在地上,呼出一口浊气,冷笑道:“你这内奷倒废了我好大工夫,说吧,国安方面到底缘何追你追得这么紧?”

可惜此时的老周已然被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化吓傻了,先是原本已经救无可救的下坠身体倏然止住了下坠之势,而后一个人突然冒出来单手接住了从七八米高处坠下的他,还是接得纹丝不动那种,连贯起前后诡异的情况,他要是还想不到都他喵是费伦捣的鬼就是白痴了,不过也正因为意识到了这点,老周心里愈发惊怖,只觉膀胱一松,当场就尿了出来。

“哇靠,你他喵不会是吓傻了吧?”费伦脸上泛起了玩味的笑容,阴恻恻道:“如果是,你就吱一声,我会把你送去疯人院让护士天天电击你的……”

“没有没有、没有吓傻!”老周闻言赶紧呈举手投降状,双手高举过头不说,还他喵不停的摇晃,典型的汉奷狗腿投降的模样。

“草,你他喵还真是个当汉奷的料,说吧,你到底干什么了?搞得国安要大举追杀,说出来我给个痛快你,要是不说,你还是得死,不仅如此,你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得死!”说到最后,费伦的声音已然森寒无比。

“大侠……饶、命!”老周仰望着已变了模样的费伦,一副痛哭流涕的惨样,他毫不怀疑拥有神奇本领的费伦能杀他全家,“大侠,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卖了一半名单,不过你放心,那名单一式两半,因为是硬件加密,如果不全乎根本打不开,小曰本还没能得到丝毫机密,大侠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靠!啪!”费伦骂了一句,抬手就一巴掌扇在了老周的后脑勺上,“还真他妈是个软骨头,老子随口就那么一说,你吐得倒干净,国安怎么出了你这种货色?”

不得不说,刚才老周吐口时,费伦清晰感觉到他的心跳、血液循环以及副交感神经着些均无异常变化,几乎可以肯定他没有说谎,所以才这么不忿。

不过为了确定这一点,费伦还是突兀地多问了一句:“对了,你能控制副交感神经么?”

这话说得老周一愣:“大、大侠,副交感神经是东西?”

“靠,你连这都不知道,还配当国安?啪!”费伦又给了他一个脑嘣。

“我、我真不知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之际,却听到了附近巷道内嘈杂而细窣的脚步声,当下道:“周先生,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若你能老实回答,我就饶你一命!”

这个消息对老周来说简直就是邀天之幸,他当即激动地点头:“大、大侠请说,我知无不言!”说话时,他心跳骤然加速,看来这货为了活命,什么都肯出卖。

费伦鄙视之余,却还是问道:“小曰本是怎么策反你的?”

听到这问题,老周一愣,他还以为费伦要问什么关于国安的机密,虽然他所知不太多,但也知道一些,没曾想这些费伦全不问:“我、我大半个月前去、去了美国出差,是跟外交团一起去的,由于我英语相当地道,所以就扮作了外交团的翻译,实则进行一些安全联络工作,这是上头让国安派给每个外交出访团的福利,毕竟外交是大事儿,若遇紧急情况,有我们这类人在团内,就可以临时联络上当地外勤……”

“废话!”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费伦愠怒道,“说重点!”

“是是是……我随团到了美国之后,先是在la落脚,也就是到la的第二天吧,就有个团员提议去赌城玩,然后我们就搭伙去了,后来进了赌场,不知怎地,我就跟一个曰裔美国人杠上了,然后就欠了一大笔外债……”

这时,陈少枫一行的脚步声已然近在咫尺,就连老周都听到了,他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道:“一定是来追缉我的人,大、大侠,带我走……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可以去死了!”孰料费伦却在老周胸口轻轻踹了一脚,将他踹得倒翻了几转,最后摔成个大马趴,然后费伦这才一个后空翻,从四层矮楼的天台翻落出去,差点没吓死俯趴在地上瞪着他的老周。要知道,这矮楼每层的落差都超过三米,这四楼天台下去,可就是几乎十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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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 突兀的崩溃(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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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老周不知道的是,后空翻出天台只是费伦的障眼法而已,他其实是想隐在一旁,偷窥涌过来的这群人会怎样对待老周。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如果来的是小曰本,费伦相信,老周发生了这种意外状况,那么他们肯定会启用应急方案,也就是说,潜伏在濠江的曰本特工就会暴露在费伦的眼皮子底下,对于倭奴而言,他是不介意多杀几个的。

相对的,若来的是国安的人,费伦会听一听八卦,然后悄然撤走,他相信,国安来人与老周的对话肯定会有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这种东西如果他在场的话,对方是一定不会说的。

也就在费伦翻出楼外后大约五秒,两名负责先头突击的外勤就冲上了天台,不过这两人倒是很谨慎,一个负责去看半趴在地的老周是否有反抗能力,另一个则端着枪密切地留意着四下的动静。又几秒,陈少枫带着三名外勤也上来了天台,看到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周,他不禁调侃道:“老周,从那么高坠下来怎么没被摔死你?”

听到这问题,老周抖得就更厉害了:“陈少校,我劝你还是快走吧,他们很厉害的……”

陈少枫朝四周瞧了瞧,道:“厉害什么啊,这里鬼影都没有一个!”

“真的、真的……他们很厉害的,知道我怎么落下来还毫发无损吗?对方就一个人,一个人就把我接住了,而且那人还毫发无损!”

老周这话一出,顿时就把陈少枫给吓住了,毕竟他通过望远镜可是亲眼看到老周从高空堕下,就算那人易了容,可他至少能确定那个空中飞人的确是个活物。而在这一带,外勤们搜了一圈,就没见过死尸,反倒是发现了本该窝在葡京内部的老周。这明显就很能说明问题。

见陈少枫有点懵圈。老周趁热打铁道:“真的,依我的眼光。那人至少不会比特超组的万波弱!”

陈少枫闻言眉头大皱,道:“那他是哪边的人你看出来了吗?”

老周摇头道:“恕我眼拙,还真没看出来,不过那个人很讨厌小曰本这倒是真的……陈少校。现在总可以给我个痛快了吧?”

陈少枫却没有回应老周,因为他意识到这样隐在暗处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换言之,他们在濠江滞留得越久就越危险,毕竟未知势力的出现能造成何种效果谁也预料不到。想及此,他恶瞪了内奷老周一眼,吩咐身后手下道:“来两个人。把他架上,咱们撤!”

也就在陈少枫一行带上老周下楼后不久,费伦重又出现在天台上,掏出手机给至玄打了过去:“喂。女神棍……”

孰料他刚说了句称呼,至玄那头就劈头盖脸地数落过来:“费伦,你要搞清楚,你过来濠江是来帮我的,而不是擅自行动,快说,我家亲戚到底在哪儿?”

费伦闻言,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冷声道:“你那个同事陈少校刚把那汉奷给接走了!”说完这句,他直接掐断了电话。

也就在这时,又有一些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甚至还夹着敲门声:“警察,你们这儿谁报的案?”

原来,陈少枫一行人大张旗鼓冲上楼的动静吓得矮楼一家不敢出门一探究竟,只能是报了警,可司警眼下过来却是扑了个空,反倒是费伦在天台上状似轻松地接住老周,还盘问了那么几分钟,矮楼主人一家倒没发现什么动静。

不过,即使是变了模样,费伦也不想跟濠江司警有所接触,当即还真就从矮楼天台一跃而下,落到了后巷中……

待费伦变回原样,横穿马路回到葡京大门口时,至玄的电话又追了过来:“阿伦,你在哪儿?干得不错,谢谢!”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在楼下大门口,准备搭车去坐船了,你走不走啊?”

“啊?你等我,我马上下来!”至玄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通话一结束,费伦转而又给梁慕晴打了过去:“阿晴,我事儿办完了,在楼下大门口,要不要一块回港岛啊?”

“要,等我费大哥!”说到这,梁慕晴也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费伦听着手机里的盲音,顿时有点无语,心说这些个女人呐干嘛都一惊一乍的,说风就是雨!感慨完之后,他又联络上了一号蚂蚁和格兰特,蚂蚁自然是让它回归身边啰,而格兰特,费伦给他的命令就是,去将曰本领事一行杀个片甲不留,就独留那领事,同时转告他一句话。

对于这样的命令,若是脑袋正常的人绝对会考虑其后果,但被费伦奴役的格兰特显然不在其列,他根本没有犹豫就把这事儿给应承了下来。

这时,至玄和梁慕晴几乎不分先后杀到了葡京大门口,两女还互瞪了一眼这才齐齐奔向费伦。不过终究还是曾去美国留学的梁慕晴大胆一些,几乎毫不顾忌旁人的目光,直接飞扑进了费伦怀里,搂着他亲了一口道:“费大哥,你事儿办妥了?”

“差不多吧!”费伦应了一句,还骚骚地在梁慕晴的香腮上回啃了一嘴,闹得艳妞霞飞双颊。

几步之外的至玄见此一幕则直翻白眼,不过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一看来电,顿时没了同梁慕晴较劲的心思,接起电话道:“喂,阿枫,怎么了?怎么改用紧急联络电话了?”

“老周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刚在电梯里你不是还说老周活蹦乱跳的嘛?”至玄秀眉大皱。

“随队的医生现在束手无策,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你毕竟是特超组的大高手,总之来安全屋帮忙看看就对了!”陈少枫道。

“我明白了!”至玄瞥了正与梁慕晴卿卿我我的费伦一眼,随手挂断了电话。

费伦见她打完电话,当下便招呼了一句:“诶~~我说女神棍,你走不走?”

“走个屁,你干的好事儿!”至玄气势汹汹地窜到费伦面前,“我家亲戚现在快死了,还走?你想往哪儿走?”

费伦闻言瞪圆了双眼:“你家亲戚快死了?这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阿枫刚给我通了电话,说我那个亲戚突然一下子就情况转坏,已经弥留了!”至玄说到这一把拽住了费伦的手腕,有点胡搅蛮缠道:“总之这件事你得负责,跟我走一趟!”

梁慕晴见状不乐意了:“干嘛干嘛干嘛?”说着,她也伸手扯住了至玄的胳膊,于是乎三人就在赌场门口大庭广众之下拉扯起来,简直不成体统,有伤风化。

好在这时候何友龙在汤博豪的陪同下找了过来,见状赶紧上来,小声提醒道:“,你一拖二我不反对,但你总得挑个好时候好地点嘛,葡京这门口狗仔很多的……”

听到这话,费伦心头也是咯噔一下,虽然他不怕狗仔嚼舌,但梁慕晴和至玄都是好女子,这要是被八卦绯闻缠上了,想必会产生很大困扰,所以有必要即时制止,想到这儿,他当即手腕一抖,便挣开了至玄的钳制,斥道:“都别争了,像什么话?”

面对有点发怒的费伦,梁慕晴和至玄还真不敢耍女孩的小性子,当下乖乖地伫立一旁,默默地望着费伦。

“至玄,你家亲戚在哪儿?如果允许的话,我可以跟你去看一看!”费伦说完这句就发现至玄欣喜而梁慕晴失落,他赶紧安慰梁慕晴道:“阿晴,至玄的亲戚就是跟我谈生意那位,他出了事我不能不过问一下……”

梁慕晴闻言眼前一亮,随即抢在费伦把话说完之前道:“费大哥,我懂的,你去吧!”

“那好,友龙,帮我照看下慕晴!”说罢,费伦与至玄立刻联袂离开,甚至于何友龙来不及道明来意:“诶~~诶……”

安全屋离葡京赌场并不愿,只用了不到五分钟,费伦和至玄便到了安全屋附近的巷子里,再绕过几道暗哨后,两人便看到了陈少枫。

此时的陈少枫一脸苦逼的表情,见两人到了,甚至还多出个费伦,当即就拿眼神询问至玄。

“这位是费伦,算是我那个办事处的编外,信得过!”至玄稍作解释,陈少枫便释然了,因为他知道,大陆以外的办事联络处的编外人员的审核那都是要经过总部的,也就是说,费伦的信任度是通过了总部考察的,加上老周咽气了,所以给费伦知道了也没什么。

“快进屋吧,老周的情况很不乐观!”

“他到底怎么了?”至玄边问边随着陈少枫进了完全屋。

三人刚凑到里屋门口就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接着一个戴口罩的男人边往外钻边脱口罩道:“头儿,老周估计是不行了!”

趁着这个机会,费伦朝屋内的床板上瞟了一眼,顿时惊噫出声:“咦?这是……”

至玄闻声,立马扭头问道:“怎么?阿伦你认得这个病状?”

费伦摇头苦笑道:“这根本不是病,给他准备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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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颜开了记者发布会后,报名选角的人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还有一日,为期一周的报名将要截止,而三日后就是第一场海选了。海选的地点定在杭州。不管是哪个城市的人,不管是在哪报的名,所有人必须在海选开始前到达杭州,否则予以弃权。时间的紧迫使得古颜变得忙碌起来,她享受这样充实的生活。

“a,海选的承办单位,您打算给哪家企业?”助理蓝若问道。以前在美国,这些事都是她决定的,但回国后古颜提出必须经过她同意才行。

“以你看来,目前哪几家企业最为合适。”

“不能否认您在中国的影响力,大大小小的演艺公司都参加了这次海选承办方的评选。”蓝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古颜,道:“其中近三年崭露头角的天宏企业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怎么说?”古颜扔下手里的资料,挑眉道。天宏,这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她倒要看看这个跟了自己三年,干练沉稳睿智的秘书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

“您的新剧《很重要的人》讲诉的是酒店职场,而天宏企业名下正好有一家这样的五星级大酒店可以作为我们拍摄的场地。这样,在资金方面我们将节省不少。虽说这家企业初出茅庐,但潜力非常。就连韩Boss也是对这家企业的老板另眼相看,不然也不会把卫皓在中国的第一部戏签给他。”

“就这样?”这样还说服不了她。

“其实在这些竞争的企业中,郑氏企业的出现让人意外。”蓝若小心地出言。作为助理的她自然知道郑氏少董跟老板的关系不一般。

古颜沉默着,没有反应。她想英奇参加竞选绝对不是想与她多些机会接触这么简单

“在我调查中显示,这三年郑氏和天宏一直争锋相对。只要有天宏的地方,郑氏绝对倾力竞争。就像这次,明明郑氏只是食品企业,却要竞争与自己商业背道而驰的影视业。”听到这里,古颜冰冷的心又温暖了一分。如果这样她还不明白英奇的目的,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给郑氏吧。”

蓝若刚想说些什么,在想到古颜的态度后闭口不语。她的老板像来说一不二,反正决定权给哪个企业对她们并没多大影响。她相信a的不败神话,就算是濒临破产的企业,只要她的一部剧就可以令之起死回生。

解决完所有的事,古颜才想起来,决定打电话问候一下自己的老朋友

“啊妞哈赛哟!”

“韩文标准了许多。”古颜沉沉地开口。

“啊——小颜,死女人,你终于记得联系我了。三年了,你说你死哪去了。还有离婚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我蔡美还不了解你,你可是爱沈宏爱得要是要活的人啊,怎么说离就离。你不是教我要沉得住气嘛...”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兴奋。

(“你选择了最苦的一条路,小美你一定要沉住气知道嘛。不管命运如何不公,不管遇到多大的压力,不管受了多少委屈。只要你还爱着他,只要你离不开他,你就要沉住气。一如既往地对他,沧海桑田,终于一日,他回首,会看见你。还有小美,记住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只要你成了李珉的习惯,那么你就赢了。”当年古颜对她说这段话时,她已经离婚了。她在潜意识里就是不希望她们三姐妹每一个的感情都不得善终。她对感情的见解很独到,总是劝慰身边的朋友该怎么做。许仙也是,蔡美也是。可她独独漏算了人心,久了,心就会累。就如她自己,苦守了两年还是选择了离婚......)

“怎样,你在韩国过得好嘛”

“你觉得呢。”他是那么地耀眼,光芒万丈。五年相守,不离不弃,她是换来了他的爱。可是他们的距离却不止一点两点...

“小美...回国吧。我可以让你一夜成名光芒四射,让你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侧不用接受闲言闲语。”

“哈哈!小颜,三年不见,你竟然变幽默了。”电话那头的蔡美大笑道。

“a是我的英文名。”闻言,电话那头的笑声不见了,,身为韩国当红艺人的情人,蔡美怎么可能没听说这个名字。就算是李珉这样的艺人要得到与之合作的机会,都是渺茫啊。

“我最近在为新剧选角,剧里讲的是大学毕业生在酒店实习的职场经历。我们三个学的都是酒店管理,但却没有一个经历过这个实习期。”古颜说着,感觉自己鼻子发酸。“就算在剧里,完成我们未经历的遗憾吧。”

“其实李珉...”

“带着他一起回国吧。这部剧的男女主角非你们俩莫属。这是承诺。”

“不...”蔡美急着拒绝,“男主是他就好了,我就不参演了。”本来就有绯闻了,她不能在和他一起出现在荧幕了,更不能自私地毁了他。

蔡美坚定的态度,古颜也是没有办法。还真是朋友啊,一样都是傻瓜。什么事都先考虑自己爱的那个人,到头来伤的最深的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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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2 未引起重视的崩溃

“怎么?阿伦你认得zhègè病状?”

费伦摇头苦笑道:“这根本不是病,给他zhǔnbèi后事吧!”

这话一出,原本未有怀疑之心的至玄倒是怀疑起费伦来:“貌似老周怎么【飞】下葡京的,你应该最清楚吧?他有没有嗑什么药,你也应该最清楚吧?”

费伦闻言双眼微眯道:“女神棍,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说老周这不是病,那是什么?中毒?”至玄显然在怀疑费伦给老周下药了。

边上的陈少枫却听得一头雾水,道:“慢着,老周从葡京高层堕楼而下我在望远镜里也看见了,至玄你的意思是他把老周礽下来的?”说到这,他还用手指了指费伦。

被至玄怀疑的费伦本就心头不爽,见陈少枫指他,当即闪电出手,一把握住了陈少枫的手指,还反拧了一个非人的角度。

“哎呀!”好歹曾经也拿过全军大比武前三甲的陈少枫只来得及惨叫一声,整个人便如遭雷亟般顺着费伦使力的方向蜷曲在地。

门口两个陈少枫的手下见状,当即拔枪相向:“不许动!”

费伦瞄了眼黑洞洞的枪口,哂道:“女神棍,让他们把枪放下,否则我不保证他们还有命在!”

至玄一时迟疑,反倒是额上冒出冷汗的陈少枫拧仰着头,冷笑道:“他们是不会听你的,我这帮手下个个都是神枪手。你以为你挟持了我就能突围么?”

已经在老周身上试验过自己【精神操控】能力的费伦淡淡回道:“为什么不能?不行你让他们开枪试试?”说着,他甚至将陈少枫推出了手枪火力的笼罩范围。

陈少枫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板上,瞬间稳住身体后。颇感诧异地看向费伦:“你以为你以退为进我就不会叫手下攻击你了么?”

费伦摊手耸肩,轻描淡写道:“如果不努力去改变现状的话,无知的人永远无知,而你……恰是其中的一员,有本事你叫他们开枪试试!”说罢,他竟漫步走向了那俩持枪队员。

两个持枪队员见费伦逼近,俱都看了看陈少枫。见他阴着脸没有任何表态,随即冲费伦喝道:“站住,不然真开枪了!”

“有本事开啊!”费伦冷笑。

值此关键时刻。至玄还是biǎoxiàn出了对费伦的关切,只听她大叫:“不要!”

可惜,见她如此,原本正欲开口喝止手下的陈少枫反而闭了嘴。俩队员没收到陈少枫的命令。当真起了开枪的心思。可问题是,当他们神经中枢发出指头下压扳机的指令时,却发现手指无论如何也按不下去。

与此同时,费伦已然走到了两名队员跟前,抬手就将他们的枪夺了过来。这一幕,令至玄和陈少枫目瞪口呆,不过还不等他俩惊愕完毕,就发现自己已然双脚离地。悬空漂浮起来,陈少枫甚至还不由自主地往费伦所在的方向飘飞。

“你现在还认为你的手下能duìfù得了我吗?”费伦目光微微上挑。不屑地瞅着身在空中不由自主的陈少枫。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少枫结巴道。

至玄也是一副莫名惊诧的óyàng,她想到了费伦会拥有特殊能力,却完全没想到费伦的特殊能力会如此牛逼,意念控物,还是这么有力的意念控物,实在是一种难得的能力。意识到这点后,至玄的小脑瓜里又不可抑制地冒出了一个新念头,老周从天而降,不会也是费伦用控物能力给接住的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费伦的控物能力就相当恐怖了。

不过此时费伦显然不太关心至玄在想什么,而是踱步来到正七窍流血的老周床边,哂道:“居然是基因崩溃,没想到这汉奷的死法还真是奇葩啊!”顿了顿,又冲当场四个只能看只能说却不能动的陈少枫们戏谑道:“你们信不信,这汉奷的死法全世界也没多少个?”

见陈少枫们不以为然,费伦续道:“不信是吧?那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下……”说着,他两指轻捻起老周的手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见老周的手腕在费伦指间就撑了那么不到两秒钟,随机便无力垂落,好似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见此一幕,令陈少枫们瞪大了双眼,只有至玄还有点不敢相信道:“以你的控物能力,要悄无声息掰断老周的手腕实在是太容易了!”

就这一句话,令原本已经有点相信费伦的陈少枫三人瞬间又怀疑起来。

“固执的女人,其实你心里已经信了吧?”费伦冷笑道,“我早说了,这根本不是病……”

“那是什么?”至玄和陈少枫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基因链……你们该知道吧?那是人类最本源的东西,如果没有它,那么我们人类也只是一堆化学元素而已!”费伦淡淡道,“这汉奷现在的情况就叫做基因崩溃,他现在只是内部大出血,加上骨骼皮肤显现基因崩溃的状况,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化为一滩……嗯,可以说是脓血或别的什么,总之,他会由人变为化学元素。”

这话令在场之人愕然。

可这还没完,费伦jìxù略带戏谑地调侃道:“相信你们也知道,用摩尔数值表示的话,人体中h元素有百分之六十三,o元素百分之二十六,c元素百分之九,n元素百分之一点二五,剩下的jiùshì些微量元素了,如果我说这汉奷体内的水份在基因崩溃后将完全化为h和o元素,你们觉得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陈少枫们都觉得这是个很难想象的问题。只听费伦自答道:“其实很简单,他会很快风化,再不见半点存在过的痕迹,当然,如果你们有兴趣试一试的话,不妨搬台电风扇过来帮这汉奷吹吹风!你们说,这样的死法世界上什么样的毒或者病症能办到?”

至玄听到这话不禁狂翻白眼,不豫也不服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能放开我们身上的束缚好好解释?”

“我有解释吗?”费伦摊手道,“我只是给你们科普而已,免得你们以后再来烦我!”说到这,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安全屋,一跃上了邻楼的天台,几个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也就在费伦消失于安全屋附近暗哨的视距之内时,陈少枫们顿感身上一轻,只听“哐哐”两声,半空的至玄和陈少枫都跌落到了地上,摔得奇形怪状。另两名队员倒还好,没出什么洋相,只是被禁锢良久终于能动的感觉真好。

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原因,费伦离开后才意识到老周基因崩溃的死法多少有点离奇,不过他根本未从老周的行程上kǎolǜ其原因,只归咎于小曰本又搞出了什么类似于基因制剂的生化药物给老周注射过了。不过,若是人为药剂的话,拟态基因崩溃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简单来说jiùshì初始症状像基因崩溃,但最终化形态达不到基因崩溃那么恐怖,兴许也有基因制剂能抑制这种状况,可又关他什么事儿?一个汉奷而已!

不得不说,阴差阳错之下,费伦并未深挖老周基因崩溃的根源,这也导致他少了许多的zhǔnbèi时间,不过在绝对的实力下,有zhǔnbèi和无zhǔnbèi的区别并不太大,这就好比某一天太阳的引力突然骤增,然后将八大行星都吸引向它,可这消息即使全人类都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以目前的地球科技,最多只能有一部份出得起钱的人乘坐飞船逃亡外太空苟延残喘而已,但地球和剩下的大部份人类仍难逃消亡的厄运。

对当代人类而言,太阳所拥有的威能那jiùshì绝对的实力,只能瞻仰,没法对抗!就目前的费伦而言,同样是zhègè道理,他虽然还没有能力一拳击碎星辰,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的能力已经有向神祇发展的潜力,可应付绝大多数突如其来的危机。

回到葡京赌场门口,费伦还没来得及给何友龙打电话,梁慕晴就从附近的一辆加长林肯上跳下来,直奔向他:“费大哥!”

“哈!”费伦畅笑着抱起梁慕晴轻柔的娇躯转了个圈,一扫方才与至玄和陈少枫闹得不愉快的阴霾,道:“走吧,我们坐船回港!”

“好叻!”梁慕晴乖顺地应承下来,虽对至玄没有出现感到奇怪,却并未多问那个kěè到能与她争奇斗艳的女神棍。

这时,何友龙也凑了上来,道:“allen,坐什么船啊,要回港坐我的游艇呗!”

费伦愣了一下,道:“我说阿龙,你不是因为兰姐的事被搞到冻结财产了吗?还有钱使得动游艇?”

何友龙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直白,我承认,今天能开游艇是沾你的光好吧?我爹地可是吩咐我礼送你回港的。”

“行吧,那就坐你何家一回游艇!”

也就在费伦和梁慕晴携手登车往码头而去时,亚裔面孔的格兰特已然找上了曰本领事的车队。接着,一连串不可思议地徒手对抗热兵器的屠杀令曰本领事瞠目结舌,直接尿了裤子,坐在车门早不知飞哪儿去了的轿车中,操着一口蹩脚的港话颤声道:“别、别过来……别、别别杀我……”

满身是血的格兰特却根本不听他使唤,一步跳上了车,坐到曰本领事边上,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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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3 人死了事没完

“别、别过来……别、别别杀我……”

满身是血的格兰特却根本不听他使唤,一步跳上了车,坐到曰本领事边上,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瞄见格兰特满是鲜血的手,曰本领事膀胱和菊花齐齐一松,最后极力忍住,好歹没有拉在裤裆里,不过尿包倒是真松快了,只可惜刚才被吓尿时流得很彻底,所以这第二次几乎没什么尿出来。

“看我手干什么?又不是我的血!”格兰特终于开口说话了,还他喵是正宗的关西弁,令曰本领事一怔,旋即省悟到“不是他的血”,顿时又是悚然一惊,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别抖了,不杀你!”格兰特冷笑道。

只不过他脸上的点点血斑让他的笑容看起来特狰狞,特违和,特别不安全,所以小曰本的领事一点儿不信:“真、真不杀我?”

“废话!”格兰特鄙视了曰本领事一眼,道:“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你记好了!”

“什、什么话?”

“很简单,我老板说了,你要是继续当你的领事呢,就还能活条狗命,若敢换地方工作或逃回曰本的话,后果自负!”格兰特将费伦的原话转述了一遍,旋又问:“听清了吗?千万别把这话当耳旁风,如果你真敢违背的话,我不介意去曰本杀你quan家,你听我的口音就应该能想到,我可以伪装成曰本人的,那样的话,杀你quan家应该比较容易吧?”

曰本领事听完这些话差点没哭出来,但偏生还不敢哭,否则天知道身旁这天杀的家伙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拧断他的脖子啊!

“啪!”见曰本领事有点走神,格兰特拍了他一把,道:“喂,我刚才的话你听清楚没有?倒吱个声啊,装他妈什么酷?”

曰本领事忙不迭点头:“听、听清楚了!”

“那重复一遍!”格兰特随口道。

曰本领事顿时斯巴达了,犹豫再三,终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这位老大,我、我保证继续在hk当领事,不回曰本,好吧?”

“啪!”格兰特当即抬手扇了领事一巴掌,“废话!老子让你重复一遍,不许打折扣!”

曰本领事只好开始结结巴巴地背诵格兰特的原话,直被打得满脸是血后才断断续续地背完了一遍,即便这样,他也牺牲了十多颗牙齿,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啊哈,行吧,你总算背妥了,我也算完成了老板的嘱托,那我就先告辞了,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格兰特跳下了车,双手插袋跃过了栏杆,上了人行道。

曰本领事见状,微松了口气的同时还不忘在后面恭声道:“老、老大,慢、慢慢走……”

同一时间,游艇俱乐部。

何家其中一艘久未出港的豪华游艇终于动了起来,费伦和梁慕晴在何友龙的邀请下,从容登船,却没有趁着天光到顶层甲板上玩乐,而是直接进了休息室小憩。

何友龙打发掉女佣,也跟进了休息室,坐到费伦身边的躺椅上,道:“allen,今次靠你我算是在我爹地面前大大的露脸了,三克油!”

“谢我做什么?我收钱办事的。”费伦摆手道,“诶对了,最后阿海跟那姓李的,谁赢了?”

“你不问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何友龙乐道,“决赛除了规定的梭哈之外,还有两个自选局,结果输掉梭哈的阿海在两个自选局中一赌骰子一赌轮盘,居然都侥幸过关,最终获得了冠军!”

费伦闻言一呆道:“这轮盘能侥幸获胜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李元逵的赌术至少高阿海两筹,他怎么会在骰子上输掉的?”

听到这话,何友龙也是一呆:“难道这不是你教给阿海的策略么?”

“我人又不在现场,怎么安排?”费伦吐槽道,“你真以为我会遥感呐?”

何友龙顿时翻起了白眼,道:“我爹地还以为是你安排的呢,所以已经叫老薛转账了一亿一给你!”

“喔,是吗?让我看看!”说着,费伦伸手往在屁兜里掏了掏。

这个年代国外已经有几家银行开通了短信提示业务,不过费伦交给何鸿生转账的账号是挂在旧版改造手机上的,现正被他搁在隐戒之中,所以收不到提示很正常。

摸出旧版改造手机后,很快就收到了由军用卫星转驳过来的转账提示,费伦扫了一眼,发现账户里还真多出了一亿一千万美金:“哈,那这么说来是我运气,多赚了五千万!”

何友龙见费伦一副偷着乐的模样,顿时提醒道:“喂喂,allen,我可是何家的人,你就不怕我回去跟我爹地告状?”

“告什么状?”费伦装傻道。

“自然是你根本没出什么力就白得五千万的状!”何友龙道。

“谁知道我没出力?你么?我刚才只是逗你玩的,开玩笑不行啊?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没出力?”

费伦一连串的反问差点没把何友龙给问懵圈了,好在他还有点定力,总算稳住了心绪,道:“莫须有听过没?我是何家少爷,我若说没有,你说我爹地是信你还是信我?”

“当然是信你了!”费伦直言不讳道,“不过你要敢说有,我回去就敢把兰姐从曾曼那别墅赶出去!”

这后半句话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令何友龙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装出一副可怜相道:“allen,你知我想要什么,就行行好呗!”

“总之一句话,要钱没门!”费伦张口就堵死了何友龙的心思。

“我要钱又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兰姐!”何友龙道,“她一个女人家家住在深水湾那种地方,出手要是小气了,以后就算进了何家门也会被人看低的……”

“关我屁事,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媳妇儿!”费伦仍死不松口,“再说了,有多少钱花多少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还从未听说借钱来充阔的,有那必要么?”

“有必要,我觉得很有必要!”何友龙道。

“你要觉得有必要,自己找钱去……”

费伦这话还未说完,就听休息室门口传来一个男声道:“是呀,何大少,你只能自己去找钱了,因为借钱的话,这位赌王先生的钱现在是我们的了!”话落,一个戴茶色眼镜的男子端着把mp5下到了休息室,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费伦三人。

“你们……你们是谁?怎么在我何家的船上?”何友龙阴鸷道。

“何大少,别那么激动好吗?我们只是求财……”话还未完,茶色眼镜男的目光已然落到了靠进费伦怀里的梁慕晴脸上,“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几兄弟还打算临时劫个色!”

“劫你妈!”费伦怒骂道,“给你三秒钟时间,自己掌嘴到满口牙脱落,否则我不担保你能见到今晚的月亮!”

说这话时,离天黑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茶色眼镜男听后显然不信,哂笑道:“赌王先生,这还真是遗憾呐,赌博你是第一,但你显然不太了解我手上这把热武器的性能,容我给你解释……”

话还没完,茶色眼镜男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大力瞬间兜头盖脸扇中了他的脑袋,接着他的双手就下意识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枪声响起的瞬间,梁慕晴下意识尖叫不已,可何友龙却清晰看到了《骇客帝国》里的子弹时间,只见好几颗带着火星和尾焰的弹头从mp5的枪口飞去,然后超慢速地向他们三个飞过来,直至完全静止……

是的,静止。

何友龙还以为他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瞧看,还他喵是静止,顿时下意识叫喊出来:“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若非我不愿枪炸膛伤了对方的手掌,我甚至可以让子弹出不了膛!”何友龙身边的费伦突然冷冷道。

这话一出,梁慕晴和何友龙霎时都以看上帝的眼神看着费伦。与此同时,悬浮在空中的十多颗子弹拐了个大弯,全部奔茶色眼镜男的双腿而去……

只听“突突”声连响,茶色墨镜男的双腿几乎不分先后同时中了十几弹,每个弹孔的间距还他喵相当的匀称,就像拿尺子量过一样。

“啊——”

茶色眼镜男惨嚎不已,可偏偏没有软到在地,整个人就那么硬挺挺地僵直在原地,还那么端着枪,一副要射击的模样。

这时,上面又传来个男声:“老三,不是叫你别乱开枪么?你他妈怎么还真开枪了?伤着何少没有?要是伤着他,咱们就是讹到钱也没命花!”

费伦闻言,心念一闪,茶色墨镜男又自动下压了手指,枪声再度响起。于是乎,梁慕晴和何友龙又一次见识了传说中的子弹时间,不过这次mp5打出的几粒子弹并未向茶色墨镜男奔去,而是直朝门口拐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彪形大汉走下了楼梯,正好迎面撞上子弹,分中四肢,当即就定在那儿同样惨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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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4 逼问(求订求月票)

彪形大汉甚至没来得及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就中了弹,更令他恐慌的是,他想打滚却打不了,只能空嚎,这种感觉比他喵强奷还惨!

此时,费伦再度淡淡问道:“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如果是几十秒之前费伦问这话,茶色眼镜男和彪形大汉都未必会鸟费伦,但现在嘛,对于这个男人的问题,他们不敢不回答。

什么叫杯具,这就叫杯具!

想明白这点后,茶色眼镜男先彪形大汉一步给出了标准答案:“我们只负责行动,具体为什么绑何大少,只有老大知道!”

“老大是谁?”费伦问这话的同时,眼睛却在瞟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如何不知这是生死时刻,赶紧否道:“不是我,我们老大还在甲板上!”他说出正确答案的同时,费伦的思感网络瞬间扩充出去,一下就发现了甲板上哪个所谓的老大。

“嗯,是有一个拿长枪的劫匪!”费伦点了点头,旋即话锋一转,道:“不过看他的站姿,倒像个小弟!”

这话一出,彪形大汉亡魂大冒,连忙指点道:“不是拿长枪的,应该还有一人,用的是伯宁朗!”说完,他才意识到费伦怎么能“看”到甲板上的事呢?不过眼下小命都快丢了,谁他喵还有空去关心人家是怎么“看”甲板的?

茶色眼镜男也意识到了这点,心里却比彪形大汉悲观了多了。因为费伦越牛逼就越显得他们弱小,到时候他们也就基本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那好,咱们就一起上甲板问问你们老大吧!”说着。费伦松开了怀里的梁慕晴,扭头冲何友龙道:“阿龙,要不要跟我一块上去?”

何友龙看上帝般看着费伦,木讷了两秒后才下意识点头道:“上!”

这边梁慕晴也用极端崇拜的眸光瞅着费伦,闻言插话道:“费大哥,我也想上去!”

费伦闻言蹙眉似有不愿,梁慕晴急忙解释道:“费大哥。眼下这种时候,只有跟在你身边我才安心!”

见人家女孩子家家都这么说了,费伦只好微微叹了口气。将她也带上:“既然如此,一起来吧!”说罢,定在门口台阶处的茶色眼镜男和彪形大汉竟然无风自动,飘进了楼梯间。往甲板升去。

见状。跟在费伦身旁的何友龙终忍不住道:“allen,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费伦冲何友龙咧嘴一笑,道:“你猜?”

何友龙顿时斯巴达了。

与此同时,正在甲板上控制驾驶人员和女佣的两名劫匪,三只大手正在女佣的胸衣内不停揉捏,当然,其中那个小弟摸样端长枪的家伙还必须得腾出一只手来端枪胁迫左近的驾驶人员。

也就在那个腋下夹着把伯宁朗手枪老大模样的人打算松裤头提枪上马时,茶色眼镜男和彪形大汉已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后。

轻拍了一下老大的肩头。差点没把这家伙给吓痿了,当即怒而转身。喝叱道:“谁?”待看清茶色眼镜男和彪形大汉后,顿时松了口气,不豫道:“你们俩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们在下边看着吗?还有……刚才为什么开枪?”

不过问题问到这里,老大倏然觉得不对,因为这两个同伙刚才靠近他时根本就没有任何脚步声,想及此,他的目光装作不经意地向两人脚底瞄去,却只见两人四条腿如腊肠般悬吊吊的挂在半空,根本就没有踏在实地上,同时也发现了两人身上血汩汩的弹孔。

“你们……”

“他们没什么的,倒是你,很可能有什么!”费伦的声音淡淡地从二人背后传来。

老大和那端长枪的小弟齐齐一愕,旋即拔枪的拔枪,调转枪口的调转枪口,嘁哩喀喳一阵摆弄后,终于将长短枪都对准了费伦以及他身边的何友龙和梁慕晴。

看到梁慕晴的美貌时,俩劫匪的眼都直了,正想说点混账话时,茶色眼镜男手中倒提着的长枪却突然间响了起来。

“哒哒哒……”

看似杂乱的子弹在空中划过几道诡异的弧线后,全奔老大和那个持长枪的小弟去了。

“嘟嘟嘟……”

无疑漏网,茶色墨镜男手上火器击发出的子弹俱都命中老大和那个小弟,简直准得不能再准,甚至能赶得上奥运会的射击冠军了。

老大和持长枪的小弟差点没被这一幕吓得尿裤子,眼睁睁看着子弹逼近自己。也就在子弹距离两人还剩不足一掌距离时,却突然两两拐弯,诡异地对碰在了一起。

“啪啪啪……”

子弹纷纷落地,又看傻了众人。

回神过后,那个老大和持长枪的小弟却有点窃喜,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加之枪还在手上,就算对面几人有操控子弹的神奇本领,但只要一枪撂倒了,那就都不算什么了。

可就在两人有此想法的同时,他俩持枪的手竟然真就抬起了枪口,不过枪口对准的不是费伦几人,而是冲着对方。

“阿健,你……赶紧把枪移开!”老大怒斥那持长枪的小弟。

小弟阿健闻言哭丧着脸道:“老大,我也想,可移不开啊!”

“嗯?”老大听到这话,暗自试着偏转自己的枪口,发现果然没法挪动分毫,进而发现连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唤了,“怎么会这样?”

“有什么好奇怪的?”费伦终于开口了,“你应该就是此行对付友龙的劫匪头目吧?说说,谁让你们来的?”

其实,费伦之所以想搞清楚这个问题,概因他怕背后之人是冲他而来,因此不得不花点力气弄个水落石出。

老大闻言吓了一跳,却故作硬气道:“何家在港澳树大招风,我们兄弟几个缺钱花,想找何少拿点儿,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何友龙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大半,他倒不觉得这老大的答案有什么问题。不过费伦却哂笑道:“何少?你居然不像你的小弟那样喊阿龙为何大少(详见1073),看来你很熟悉何家情况嘛,还是你背后之人熟悉何家情况,告诉你的?”

这话一出,原本已然放轻松的何友龙心头一凛,暗忖:allen不亏是当警察的,这么微妙的细节他都留意到了,不过这几个人到底是谁派来搞我的?被我知道,我定要叫他好看!

“这位老大,我说的都是真的,何家那点破事儿道上早就传遍了,我也是随口一叫罢了!”劫匪老大还在垂死狡辩。

“随口一叫?那你几个手下怎么不随口一叫?”费伦狞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到这,他心念一动,随即那个小弟阿健的手就是一抖,“哒哒哒”,三发点射的子弹全打在劫匪老大拿着伯宁朗的右手上。

“啊——”劫匪老大惨叫出声,却连用另一只好手去抱伤手的动作都做不到,同时只听“啪嗒”一声,他手上的伯宁朗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现在可以考虑说了么?”费伦淡淡道。

可惜劫匪老大已然看穿了眼下的情势,知道他们几个都已成了砧板上的肥猪肉,根本没机会活命,所以他打算一硬到底,干脆闭上了眼睛。

费伦见状也不着急,动念之间就将劫匪老大倒了个转,让他头下脚上悬在半空中,这样根本没法长时间闭眼:“你要当硬汉可以,不过这样会连累你几个弟兄的……”说话间,其中的茶色眼镜男已被费伦的意念控制悬浮到了海面上方,“现在离天黑还有个多钟头,差不多是鲨鱼最饿的时候,我想你弟兄腿上的血腥味,应该能引来鲨鱼吧?”言罢,茶色眼镜男已然坠向海里,不过海水刚好泡到腿受伤的弹孔处就不再往下落,实在是**无比。

而边上的梁慕晴和何友龙都被费伦的搞怪给惊到了,因为他俩都晓得,这么搞很容易出人命的。

作为当事人的费伦却一点没有这种觉悟,反而在船栏边朝海里的茶色眼镜男戏谑道:“还不快求你老大开口,不然鲨鱼来了,我可没法救你!”

茶色眼镜男闻言顿时有点傻眼,旋即回神,大吼道:“老大……”

劫匪老大自然听见了自己弟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可问题是,他不敢说,因为说了的话,他们会比现在还惨,甚至会祸及家人。

费伦仿佛看穿了劫匪老大的想法,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就不会殃及家人了么?就算我把你们都扔下海喂了鱼,也会保留你们四个的头颅,到时候交给何赌王,相信他会把你们的家人一个一个都找出来的。”

这话一出,劫匪老大心神狂震,毕竟何鸿生的凶名与他的威名同样昭著,“斩草除根”才是至理名言,“祸及家人”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

费伦见劫匪老大的眼神已经开始犹疑,当下加了把火道:“怎么样?还不说吗?”

劫匪老大紧抿着嘴,听着海里茶色眼镜男的嘶喊,又扫了眼神色凄怆的彪形大汉和小弟阿健,仍撑着不开口。

不过恰在此时,一声惊天的惨叫从海里传来,费伦顿时嘴角一扬,动念间就将劫匪老大三人都遥控到船栏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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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5 何少的故旧(求订求月票)

一声惊天的惨叫从海里传来,费伦顿时嘴角一扬,动念间就将劫匪老大三人都遥控到船栏边。

只见船栏下的海水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游来了几条鲨鱼,也许是早就在附近了,正围着茶色眼镜男打转,显然是在试探,随时可能下嘴。

费伦瞄了一眼后就没什么兴趣了,反而看向悬空身在船栏边、脸部肌肉正在不停打颤的劫匪老大道:“你想不想下去做个伴?不想……就老实交代!”

话音刚落,水里的其中一头鲨鱼已然朝茶色眼镜男身在水下的那半身子吓了嘴,带着尖利牙齿的血盆大口豁张,微微跃出海面,“嗷呜”一口,就将茶色眼镜男胸部以下都给生生咬断绞碎了……还好费伦见机得快,提前用意念移来两张餐巾纸挡在了梁慕晴眼前,没让她看到这血腥而又残忍的一幕!

不过何友龙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从头至尾看完了整个现场直播,顿感嘴里一股酸水涌上来,抓着船栏开始在那儿大吐狂吐起来。

少了下半身的茶色眼镜男悬在水面上嘶喊哀嚎,胸腹里各种血糊拉丝的器官簌簌往下掉,很快就迎来了另一头鲨的鱼跃吞噬,彻底消失于海面上。

等梁慕晴省悟过来,用手刨开眼前的餐巾纸后,再定睛瞧去,却只现海面上有几头鲨在猩红的水中哄抢着什么,茶色眼镜男却不见了踪影。见状,她本想向费伦娇嗔。让他别再挡着她看戏,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见海面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几头鲨鱼拱来拱去。定睛一看,却是茶色眼镜男双目圆瞪的头颅,几头鲨鱼你来我往,还真他喵没找着下嘴的时机。

“呕……”

梁慕晴顿时反了胃,学着何友龙的样儿也大吐特吐起来。

同样,一直想闭眼、却在空中倒立着的劫匪老大也看见了这幕,一时没忍住。肚子里的酸水哗哗地倒灌进嘴里,然后喷涌出来。

反倒是费伦见了那头颅,心念一动就让其升出了水。本欲将其移回甲板上给剩下的三名劫匪留个念想,没曾想这时一头鲨鱼跃而起,就朝那头咬去!

“孽畜!”费伦暴喝一声,顿时船上所有人都看到那条想要咬头颅的鲨鱼被定格在了海面之上。这还不算完。费伦一怒之下,竟意念控制着这头鲨鱼往空中升去,同时冷笑道:“貌似是三百八十九米吧,从那个高度掉下来,不管以何种姿势入水,都会像撞上地面一样硬!”

这句自言自语听在三个劫匪耳朵里不啻于恶魔的吟唱,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随即他们现那头鲨鱼越升越高。离开海面的距离至少在三十层楼以上,又听费伦道:“嗯。一百米,差不多了,给这畜生一个教训!”实则他目前意念控物的极限距离也就在一百米上,否则以费伦的狠绝心性,连这头无意冒犯的鲨鱼那也是不愿放过的。

也就在费伦的小声念叨完毕后,众人只见空中本已变成大黑点的鲨鱼顿时逐渐放大清晰,然后如炮弹般轰入海面,溅起几层楼高的浪花。待波浪平复后,那头鲨鱼所在的海面已然漂起一丝血红,不久更是翻着鱼肚白浮上了海面。

其余在附近游弋的鲨鱼闻到血腥味后,顿时蜂拥而上,啃噬着自己的同类,这一幕又让船上的众人不寒而栗。

此时,费伦侧过头看向有点傻眼的劫匪老大,森然道:“你想不想试试?我保证鲨鱼只会啃掉你的双腿,绝不会啃掉你的其他部位?”

“不、不……我不要试!”身体动不了,劫匪老大就拼命的摇头,以示自己的不愿意,甚至为了扮可怜,还痛哭流涕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还是让你的同伙下去试试水吧!”说着,费伦心念一动,便将那个小弟阿健给凭空移到了海面上,任凭他怎么叫喊讨饶也没用,“喂,这位劫匪老大,你眼睛直什么直,还没到你不是吗?不过也快了,等我喂完你这俩同伙,要是你还不愿意说实话,我也只能忍痛扔你下海了,至于幕后主使嘛,我相信他一计不成肯定会有二计,到时候我再揪他出来就可以了!”

别看费伦说得轻描淡写,但劫匪老大丝毫不怀疑费伦能说到做到,因为刚才他已经见识过对方的神奇能力了,早知何家大少身边有如此恐怖的人物,他和三个弟兄打死也不会来找何友龙的麻烦,可惜现在已经完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想吃后悔药也没有啊!

也就在劫匪老大犹豫愧疚的当口,啃完同类的鲨鱼们显然还没吃饱,又游了回来,正打算朝受伤手被倒着泡在海里的阿健进攻:“老大、老大救我……啊、救……”话还未完,一头鲨鱼跃而起,不仅咬掉了阿健的伤手,还连带着啃掉了他的头和半边肩膀。

劫匪中神经最粗大的彪形大汉见此一幕也终忍不住开始张嘴狂吐起来,只不过由于被费伦的意念控制,他无法佝身,所以嘴巴一张,肚里的那些秽物就哗哗地淌下,如瀑布一般。

终、终于……劫匪老大再忍受不住这种视觉上的煎熬,投降道:“我、我说,求你给我们一个痛快!”

费伦闻言哂道:“你早这么光棍,也省得咱们脱了裤子放屁不是,非要损失了两个弟兄才幡然醒悟,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劫匪老大听到这挖苦的话已然无力吐槽,只能直言道:“让我说雇主的信息可以,不过你们得保证第一时间处理掉那个家伙,不能殃及我和几个弟兄的家人!”

费伦道:“这点你可以放心,只要是我费伦的敌人,他绝对会比你刚挂掉的那两个弟兄还惨!当然,如果是友龙的故旧,我是不会插手的。”

劫匪老大听到这话,顿时像得到什么保证般,流露出欣慰的眼神,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能力诡异变态霸道的费伦,还是何家,都不是他的雇主能够正面对抗得了的。

“说吧,到底是谁!”说到这,费伦突又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阿龙,吐够没有啊?吐够了就一起过来听一听幕后主使之人!”

何友龙闻言翻了个白眼,抻起身子挪步到了费伦身侧,本就没有吃多少东西已经吐净存活的梁慕晴见状也一步一捱地移动过来,最后整个人几乎趴在了费伦肩上,无力嗔道:“费大哥,我要你赔……”

“行行行,等把正事儿办完,要我怎么陪你都行!”费伦随口敷衍着,心底却在诧异梁慕晴的适应能力,没想到娇娇女一般的富家千金居然这么快就从死人头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何友龙妩媚(无力)地白了卿卿我我的费梁二人一眼,冲劫匪老大道:“说吧,到底谁派你们来的?”

已被费伦控得正立过来的劫匪老大苦着脸道:“其实具体的雇主我们也不认识,不过我见到过雇主本人,他长得……”说着,这位很失败的劫匪老大将记忆中雇主的模样形容了一遍。

何友龙越听越皱眉,费伦却越听越轻松,最后竟然笑了起来:“哈,看来友龙你是认识雇主了……不过这什么雇主啊?真他喵脑残,想要背后玩阴谋诡计,还有自己出面露脸的?”

何友龙却苦笑道:“如果真是这位老大形容的那人,那他不怕露脸的……”

“噢?还有这种事?说来我听听?”费伦奇道,“到底谁啊?比我还嚣张!”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翻起了白眼,心说就你那能力,根本不是人好不好?

“照这位老大的形容,应该是我在多伦多读大学期间结过梁子的一个同学,他是美国著名的赌业家族杜普宁家族的少东,是个号称以后要执掌杜普宁家族的狂妄家伙,我对他素无好感!”何友龙吐槽道。

费伦闻言挑了下眉,他没想到在美国干掉了席拉.杜普宁(详见799)后,在这儿又撞上了杜普宁家派出来的鬼,实在是有点奇葩,当下撇嘴道:“按说杜普宁家族也不差钱,他家少东怎么会跑去多伦多那个犄角旮旯上大学的,这还真是稀奇!”

何友龙闻言猛翻白眼,道:“我也是在多伦多上的大学!”

“哈,不好意思,把这茬给忽略了!”费伦摆手道,“不过这空口无凭的,劫匪的话咱也不能尽信啊!”

闻言,以为费伦要反悔、祸及他们家人的劫匪老大顿时急了:“这位大哥,我、我说的全是实话啊,不信……我可以誓!”

费伦吐槽道:“如果上帝有用的话,那还要钞票来干嘛?”

“可我真说的是实话!”劫匪老大急眼了。

费伦摊手道:“拿什么证明?”

劫匪老大瞠目,一时竟无言以对。

费伦见状哂道:“这样吧,既然你说你说的是实话,那我来问你几个细节方面的问题,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你只管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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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6 附赠俩白痴(求订求月票)

“没问题、没问题……你只管问就是了!”劫匪老大应和着这话的时候干咽了两下唾沫,他还真怕费伦马上就翻脸不让人,把他给做了。毕竟可以多活一会,谁他喵不愿多活一会呢?

费伦点点头,瞄了眼依旧蜷曲在劫匪老大附近的船员和女佣,直接问道:“你说你跟雇主见过面,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劫匪老大一怔,随即回道:“上个礼拜,在马来!”

“马来哪里?”费伦又问,然后还多加了一句,“细节,回忆一下细节,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啊?哦,具体是在……”

劫匪老大正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庞大压力从脑袋中间穿透碾压过去,眉心剧痛,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实际上,劫匪老大不知道的是,不止是他,连还在生的彪形大汉、以及那船员和女佣都是如此,只不过另外三人好一些,只是变了白痴而已,而劫匪老大被费伦暴戾的精神力狂搜一通后,不仅暴露了刚才费伦提过问题后的所思所想,还当即脑死亡,成了行尸走肉。

事实上之所以这么做,有几个原因,一是为了确定劫匪老大吐露的雇主信息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过以前费伦就这么干过,直接用精神力搜虐敌人脑中的信息,可惜搜索量相当有限,且残缺不全,所以这个方法他就没怎么再用过了,而他的催眠术只是最普通的那种版本,远不如玛丽莲的攫神眼来得高效,所以也很少用。

要知道,修炼精神力这种事,除了观想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可以借鉴之外,其余方法都不能从别人那里生搬硬套,毕竟每个人的脑结构甚至是经脉结构都是各不相同的,经脉结构有细微不同还可修炼同一功法,只是效果不一罢了,但经脉的大框架都差不多,修炼起来倒也能够**不离十,可问题是,大脑及意识海是个精细的东西,每个人都有细微差别,这借鉴起来难度可就大了。为了不到时候修成个神经病,费伦始终没有向玛丽莲请教她的精神识海修炼法。

之所以无差别攻击,二来费伦是为了试验一下他现阶段的思感能威力,因此直接提问后入侵了劫匪老大的脑部,果然提取到了关于问题的答案,那雇主的模样赫然跟他之前形容的相同,嚣张且脑残!当然,捎带着将当场的两个外人,船工和女佣也给弄成了白痴,这样一来,相信费伦会【意念控物】这件事只会在小范围内传播,因为何友龙和梁慕晴都不是差钱的主儿,而且他俩知道轻重,这种事不会乱嚼舌根,反倒是船工和女佣虽是何家的下人,但难保不会在外间人引诱下乱说一气,毕竟财帛动人心呐!

不过,完成了自己初衷的费伦旋即发现他目前的精神攻击实在有点偏颇,或者说不太受控制,概因就在费伦侧后的梁慕晴和何友龙也是一副脑袋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显是被波及到了。

好在他们也仅仅是被波及,而非被精神攻击擦过,否则费伦就该考虑要怎么样修复两人的精神力场了。

值得一提的是,精神力场这玩意每个人都有,只是有强有弱而已!精神力场强的人甚至能在情绪上带动那些精神力场弱的人,用通俗的话来讲,这就叫做领袖气质。至于意识海这玩意,那是精神力场达到一定高度后才会衍生出来的东西,就算那些极具领袖气质的人也未必有这个东西。

隔了大约十来分钟,啃噬完阿健的鲨鱼们因再等不到新的食物,开始逐渐散去。脑袋昏昏沉沉的何友龙和梁慕晴也逐渐恢复了神气清明的状态,费伦指了指劫匪老大等几个白痴,漠然道:“阿龙,不好意思哈,你这船工还有女佣也遭了殃,看来我的意识攻击能力还修炼得不到家啊!”

何友龙闻言心头一凛,略一思忖便过去将彪形大汉以及劫匪老大抛下了海,还顺带拖过甲板上劫匪遗留下的枪朝水里的两个活死人来了几发,方才扭头冲费伦淡笑道:“这样不就结了,至于我的这俩下人,算他们倒霉,不过他俩的后半生,还有他们家人的后半生,我们何家养了!”事实上也是如此,何家不差这两个吃闲饭的人,况且在见识过费伦的超能力和狠绝心性后,何大少已再无与费伦相较高下之心。

原本看新闻知道费伦很有钱后,作为豪门公子的何友龙虽与费伦相交亲近,却也有攀比较劲的心思在里面,可现在嘛,他已完全绝了这么心思,开玩笑,以费伦展现出的超人能力和狠毒心思,一百个何家大少都不够杀的,钱再多有个屁用啊,况且人费伦也不差你这几个钱!

当然,费伦是不知道何友龙闪念间百转千回的心思的,否则他只会对何家大少来一句:“阿龙啊,你真心想多了!”

不过没了船工,这游艇还得开,好在船上仅剩的三个正常人,费伦、梁慕晴、何友龙都会驾驶游艇,所以他们仨一合计,由费伦去开船,何友龙负责清洗甲板和休息室内不多的血渍,而梁慕晴负责看,嗯,应该说是查漏补缺,毕竟在赌王之子的船上发现血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被狗仔跟到,绝对会被炒成爆炸性的大新闻。

本来清理杀人现场这种事该费伦亲自做,不过茫茫大海,由不经常开船的何友龙来操控游艇说不定就把船给开迷航了,所以还得由费伦来驾驶。实际上倒没这么夸张,毕竟何友龙这艘游艇相当先进,不仅有自动驾驶,还预设了航线,费伦进到驾驶室后,只是用改造手机上的定位系统再确认了一遍游艇的方位,然后将船修正到预定航线上开动起来,自动驾驶就ok了。

随后,费伦回到甲板上,与何友龙一块清理四个劫匪中枪后留下的血迹:“阿龙,对于今天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何友龙闻言愣了愣,正想说没有,旋即意识到费伦不是在问被*掉的那几名劫匪的事情,而是问杜普宁家少东的事他打算怎么办:“唔……关于这事儿,我还得回去跟我爹地商量一下才会有结果,毕竟我如果直接报复回去,恐怕会引得两边开战!”

“那倒未必!”费伦否道。

“这话怎么讲?”何友龙奇道。

“如果真开战的话,欧美多的是身手高超的杀手,杜普宁家的那位何必这么下作,找几个马来华人来弄你呢?”费伦分析道,“我估计那家伙多半是自作主张,甚至有可能是杜普宁家在考验各个继承人!”

“你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可问题还是那样,我直接报复回去很可能引起两家开战,而战端一开,到时候可就不是我说了能算的事情了!”何友龙无奈道。

“也对!”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现在何家还不是你做主!”这话一出,把何友龙吓了一跳。

若是今天之前,费伦说什么“何家还不是你做主”这种话,何友龙绝对不会多心,但在见识过费伦杀人不眨眼的狠绝之后,他就不敢太确定这位hkpolice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费伦似也看穿了何友龙在担心什么,遂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再提这茬儿!

大半个钟头后,游艇终于在港岛靠了岸,费伦携了梁慕晴坐车回家,而何友龙守着两名白痴下人开始心有余悸地给何赌王打电话……

路上,车上。

费伦一手开车一手摩挲着梁慕晴的秀发,轻声道:“阿晴,今天的事……”

“费大哥,我明白的,虽然有时候我很幼稚,但身为报业大王的孙女,并非没有听过这类事情,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梁慕晴善解人意道。

“呵呵,你还真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就抢着把话说完了?”费伦哑然失笑道,“我只是想说,那几个人都该死!”

“嗯?”梁慕晴闻言一怔。

“别的不说,你只要仔细想想,对方端着枪来跟我们照面,如果不是我有那能力,你会怎么样?”费伦说到最后声音已然转冷。

梁慕晴闻言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倏然意识到自己被血腥的死人场面给蒙蔽了双眼,完全没想到如果整件事反过来会怎么样,若没有费大哥的超能力在,那她……

见梁慕晴似有恐惧,费伦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好了,别再想这件事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儿,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好吗?”

“费大哥,我……”梁慕晴听到这话,突然感动得不得了,甚至一把抱住了费伦搁在她肩上的胳膊,“有你在身边真好!”说完,还用脸蛋像猫咪那般在费伦的臂膀上来回蹭着。

费伦见状顿时无奈了:“好了好了阿晴,我这正开车呢!”

梁慕晴发嗲道:“我不管,你刚才就单手开得好好的,现在也一样!”说到这,反而抱得费伦的手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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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7 圣诞那点事儿(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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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刚才就单手开得好好的,现在也一样!”说到这,梁慕晴反而抱得费伦的手更紧。

费伦很无语,却难得没有打断这片刻的**,由得梁慕晴搂着他的胳膊,道:“阿晴,还有一天就圣诞节了,你打算怎么过啊?想要什么礼物?”

“只要是费大哥你送的礼物我都喜欢!”梁慕晴娇憨道。

费伦莞尔一笑,道:“那我可不会送你礼物,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梁慕晴愕道:“什么问题?”

“阿晴,正式做我女朋友吧!”费伦说这话时,不知怎地,心中难得出现了一丝久违的紧张情绪。事实上,三世人以来,他还从未对哪个女孩子说出类似的话。

进轮回空间以前,费伦算是传说中的矮穷挫,别说女友了,就算是女性朋友都少得可怜,而且一个二个的长相都是困难户,加上当时费伦还有那么点幻想白富美,所以一直就没谈女朋友。

进入轮回空间、度过最为艰难的初期之后,费伦身边的女人倒是不缺,不过都是主动跟他的,算是依附强者,自然滚床单这些也就成了一种变相交易,其中掺杂的个人情感少得可怜。

出了空间以后,经历过太多女人的费伦对美女的心思已变得麻木了,勾女的思维模式也早就形成了定式,总之一句话,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就砸钱,就这样,他在美国留学期间不仅找到了类似于蜜莉娅奥德莉希林这样的长期女友,还勾到过不下一手之数的炮友,甚至还有些玩过一夜.情后就再没照过面的。当然,这也与美国的社会风气比较开放有关。

相对的,费伦回了港岛后,对女人就收敛了许多,不过即便这样。多金的他前前后后也惹了不少桃花,这还是他从未明火执仗大撒金元,若非这样,只怕港埠少不得某些贵妇名媛绯闻女星会主动爬上他的床。

所以眼下。面对梁慕晴,费伦说出“做我女朋友”几个字时,有那么丝紧张也就不足为奇了。

“好啊!”梁慕晴几乎没怎么考虑,只是消化了费伦所说的话的内容之后便脱口而出,答应了下来,“嘻~~费大哥,你真是太好了……你刚才那句话是我这二十年来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说着,她把费伦的手臂缠得更紧了。

费伦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无奈,因为他实在不喜欢一个女人在开车时如树袋熊一样搂着他的胳膊,可转念一想。新交的女朋友大抵就是如此缠人吧?于是也就随她去了。

不过开了一段路之后,费伦又道:“阿晴,既然你答应了做我女朋友,明儿圣诞夜我还是打算送你圣诞礼物,你觉得怎么样?”

“好呀!”梁慕晴欣喜不已。

费伦却有点翻白眼了。本来他这话只是礼貌一下,没想到梁慕晴还真应承了下来,不过他既然已经把话说了出来,就没有反悔的道理:“那你想要什么?”

梁慕晴还是那句话:“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行吧,礼物明天给你,我先送你回家!”费伦点头道。

“不嘛。我想去你家!”梁慕晴又嗲声嗲气道。

费伦有点晕了,只好无奈道:“阿晴,虽然你现在已是我女朋友了,但有个意见我必须提一下!”

“啊?你说!”梁慕晴闻言顿时无比重视起来。

“女人偶尔撒娇发嗲对男人来说是一种享受,但动不动就这样,我想时间一长我可能受不了!”费伦直言不讳道。

“啊……费大哥。那人家改还不成嘛!”梁慕晴可怜巴巴道。

费伦摆手道:“其实你不用改,之前就很好,嗯,就咱俩坐友龙的游艇回程之前那种说话的语气我就觉得很舒坦!”

梁慕晴闻言一愣,随即道:“可那是我对你常用的说话方式呀?现在人家都是你女朋友了。怎么能还那样呢?”

费伦一怔,道:“怎么就不可以那样了?难道之前你平时也像对我那样和其他男人说话么?”

“没有啊,只是对你那样!”

“那不就结了!”说到这,费伦翻了个白眼,旋即省起什么,又问道:“阿晴,你做我女朋友之前还跟其他男人拍过拖吗?”

梁慕晴闻言一愕,随即连连摆手道:“没有,从来没有过……费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说嘛,搞半天我们两个都是恋爱菜鸟,难怪闹笑话!”费伦哑然失笑道。

“啊?费大哥你也没谈过恋爱?”梁慕晴讶道,“可、可是我听说,你跟曼、曼姐都结婚了!”

“又离了!”费伦实话实说道,“不过这结婚跟谈恋爱有直接关系嘛?”

梁慕晴一怔,旋即点头道:“那倒也是!”顿了顿,又结结巴巴道:“可、可是费大哥……人家不仅想、想跟你拍拖,以、以后还想、想当你的新娘!”说到这,艳妞的脸蛋已红得快滴出血来。

“嗯?”费伦一愣,随口道:“恋爱这种事得看缘份,结婚也一样,随缘吧!”

也就在费梁二人在行车途中卿卿我我之时,已然被港埠这边何家下人接上房车的何友龙立刻用卫星电话接通了何鸿生。

“喂,友龙吗?送费伦回港还算顺利吧?”

“爹地,我想我知道的赌术根由了,可惜现在在车上不方便,我只能说,他的赌技已然成神!”何友龙毫不夸张地说道。在他想来,【意念控物】这种逆天的能力运用在赌博上的确可以称之为“神”!

何鸿生闻言轻声一笑,道:“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比你所能想象到的还夸张,老豆!”何友龙以无比郑重的语气道,“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而且梁慕晴也看见了,本来另外还有两个人证,可惜当时那情况……”

“另外两个见证人怎么了?”何鸿生敏锐地听出了何友龙语气中的那丝不寻常。

“他俩命还在,不过后半辈子只能待在疯人院了!”

“噢?有这种事儿?”何鸿生闻言沉吟半秒后,随即道:“这样友龙,你现在是在车上吧?那让司机马上拐去机场,我这就给你安排一架直升机,等你回来咱们再详聊!”

转天,美国纽约,曼哈顿,娅莉律师事务所。

正忙于工作的蜜莉娅和奥德莉都齐齐收到了一大捧鲜花,本来两女打算随手就给扔了,可稍微瞄了下卡片上的落款,顿时喜不自禁,不约而同捧上花朝对方办公室行去,结果在廊上就撞上了。

“哈,看来你也收到了那冤家送的花!”蜜莉娅和奥德莉又不约而同地说出了相同的话。

静默几秒后,还是奥德莉率先扬起手中的卡片,道:“卡上说,他还有礼物直接寄到家里了,要不咱们回去看看?”

蜜莉娅意兴阑珊道:“不去了,他人不在身边,看礼物有什么意思?”

“要不……咱俩现在飞过去找他?”奥德莉人来疯道。

蜜莉娅摇了摇头,扫了眼不少办公室探出来的脑袋,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奥德莉跟上,一直进到蜜莉娅的办公室,把门关严实后,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就是摇头的意思……你别忘了目前身在东方,他那里的圣诞节应该比我们这里早,若我们千辛万苦飞过去,却看到他在某个女人床.上,你说我们的心情会怎么样?”蜜莉娅问这话的同时,美眸深处却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幽光。

“能怎么样?男人还不都那样,只是他……是我唯一可以接受的男人而已!”奥德莉的答案既然蜜莉娅的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蜜莉娅这才省起奥德莉的本质还是女同,只不过在蜜莉娅接受了费伦之后,她爱屋及乌罢了。这也是费伦暂时只洗脑了蜜莉娅,而未洗脑奥德莉的原因之一,因为在他看来,能干的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瓜还是不要强扭的好!

“要不……咱们就真飞过去?”蜜莉娅顺着奥德莉的意思道。

奥德莉左右看了看蜜莉娅,倏然乐了起来,道:“原来是某些人思春了!”

蜜莉娅闻言脸一红,道:“难道你就不想他?”

“想啊,怎么不想?但是没想你想得多!”说话间,奥德莉已然凑到了蜜莉娅身边,开始吐气如兰。

“你别这样,我还得去订机票呢!”蜜莉娅软弱地抗拒道。

“不嘛,人家已经湿了……”

与此同时,身在荷里活名利场的朱丽、克丽丝汀娜和宅在家里的希林都收到了费伦的圣诞礼物,只是少了大捧的花束而已!

转天,二十四号。

但凡身在港埠的费伦认识的朋友都收到了他的小礼物,无论男女,甚至就连一向跟他唱对台戏的姜景莲都有。

不过姜景莲收到费伦的礼盒后就一阵冷笑,心说老娘的妹妹现在入了反恐队,全是你这男人给害的,还有脸给老娘送礼,知不知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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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知不知羞,姜景莲不知道,不过费伦自己却知道,自打花了点小钱给包括现在西九龙总区但凡有过点头之交的新同事都送上了一份圣诞礼物后,在总区警局主动同他打招呼的家伙明显见涨。

这,或许就是金钱带来的魔力,虽然它不会使费伦找到刎颈之交,但普通的能够聊上几句的朋友随时可碰,某些时候倒也有点用处。

不过费伦送礼只是出于礼仪罢了,倒不是为了那点兴许能“通风报讯”的用处去的,因此不仅新同事有礼物,就连原来港岛总区的旧同事也有礼物奉上,所以凡是与费伦认识又或有过一面之缘的家伙们都与有荣焉。

相对的,同样是圣诞夜当天,濠江何家大宅里的气氛就比较凝重了。

自从昨晚何友龙回来,描述了一番费伦的超能力,何鸿生听完后一言不发就吩咐所有人都去歇息了,他自己的书房却很晚都未熄灯。

今天一大早,何赌王就把何友龙叫了过去,爷俩在书房里有了一段新的对话。

“桌上那份文件你看看吧,看过之后就撕成两半,用洗牌的手法洗一下,然后分两次放进碎纸机!”何鸿生目无表情道。

“哦!”何友龙搞不懂自家老豆到底怎么了,却也没多问,拿起文件就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凉。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在濠江回归后就坚定的支持大陆政斧了吧?”何鸿生冷哂道,“因为华夏能人异士无数,像费伦那种拥有超凡能力的人虽只是一小撮,但数量也不少……当然,费伦的能力比较奇特罢了!”

“可是爹地,这样的话,我们岂非一直都会屈居人下?”何友龙心有不甘道。

何鸿生闻言笑了起来,道:“呵呵,什么叫屈居人下?除非你统一地球,那才叫不屈居人下!”说话间,他发现自己这个二儿子还年轻,很多事不是看不明白,而是心存幻想,“实际上,即使我们举家迁至海外又能怎样呢?不还得屈居人下?只是换一个政斧而已!”

“可是……”何友龙看了自家老豆一眼,见其没有发火迹象,便继续道:“可是欧美奉行的毕竟是资本主义……”

“濠江也是啊!”何赌王哂道,“再说了,自从马列主义诞生以来,就产生了红色商人,任何时候都有,只要大陆政斧不违背他们的承诺,我们为什么要背离他们呢?”

“可是……”

“你是想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对吧?”何鸿生老谋深算道,“所以呀,在美国开赌场的提议被我否决了,而我拿这笔钱换购了百分之零点五黑石集团的股份!”

何友龙闻言一愣,因为美国开赌场被否决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当时还以为自家老豆雄心壮志不在,可现在听到后面这茬,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嫩。

“我的想法是,咱们何家的赌业在亚洲保持优势地位,剩下的,在我有生之年,将黑石集团那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换成花旗集团的就对了!”

听到何鸿生这话,何友龙心头一惊:“爹地,您的意思是,入主花旗集团股东会?”

何鸿生抬手拍了拍何友龙的肩膀,大笑道:“那是你的任务了!”

“可是咱们在美国的人脉……”

“这事可就要托在费伦身上了!”说到这,何鸿生总算是入了正题,“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他在美国为何会认识**官的女儿了,这与他本身的超能力十有**脱不了关系!”

“**官的女儿?!”何友龙诧异兼震惊。

“美联最高**官威廉.奎斯特!”何鸿生随口提了一句,继续之前的思路道:“不过怎么跟费伦打好关系是个问题,所以妙兰很重要……”

“爹地!”何友龙闻言顿时有点出离的愤怒了。

何鸿生瞄了眼自己的儿子,咧嘴道:“费伦不缺女人,尤其是美女,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我……”

“哼,连一个女人都不能牺牲,还能干成什么大事?”何鸿生斥了一句,“如果我真要你舍弃妙兰,你是否打算同我对着干?”

“爹地……”何友龙又期艾地叫了一句。

“算了!”何鸿生摆手道,“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如果你想娶妙兰进咱何家门,那么她必须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何友龙陡然紧张起来,他怕何鸿生要求自己女友去做一件难以做到的事。

“这事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就是让妙兰想办法同费伦认个契亲,这不难吧?”何鸿生淡淡道,“如果她有了这个资本,即使其他几房都反对,我也会支持她嫁入我们何家的。”

何友龙闻言眼前一亮,却有点得寸进尺道:“让妙兰跟allen认契亲,还不如我跟allen拜个把兄弟!”

“你放屁!”何鸿生骂道,“这年头,就连你这个亲儿子都不听老子的话,你还指望拜把子兄弟能救命么?可这契兄妹就不一样,多了一层男女间的**关系,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帮上忙!”

听到这话,何友龙原本稍霁的脸色顿时又臭了起来。

“你脸垮什么垮,我又没叫妙兰去陪床,毕竟她要是办成了这件事,将来可就是我何家的媳妇儿,丢不起那人,明白吗?”何鸿生冷哂道。

何友龙顿时大喜:“多谢爹地!”

“但是你记住了,认契亲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若是让费伦看出来,搞砸了,你跟妙兰的事儿就别想了!”说到最后,何鸿生已然声色俱厉。

圣诞过后没几天就是新年,费伦照例受李超仁邀请去参加了慈善义拍年会,散了几百万的美钞,稍微露了下脸也就算过了。

新年伊始,重新开始上班后,就不断有港岛总区的旧同事打来贺电,特别是原来总区重案组的仇兆强等人,更是电话接连不断,除了恭贺新年之外,更重要的是描述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升级试全都过关了。

这不,费伦刚跟原先的大sir陈泽昆联络完感情通完电话,李立东的电话跟着打了过来:“费sir,我……”

“你不用说了,是不是升级试过关了?”费伦哂道。

“是是是……你怎么知道的?”李立东显然是在单独打电话。

“因为在你之前,施毅然他们都跟我打过电话了!”费伦哭笑不得道,“这样吧,既然你们这么兴奋,那就找个时间叫全组人出来聚聚?”

“好啊,就明天吧,正好周五,我回头就跟强哥他们说去!”李立东高兴道。

“行,到时候我把我手底下的新组员也带出来,大家相互见见,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吱声!”费伦道。

“没问题!”李立东应道,“费sir,咱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临时变卦啊!”

“放心,这才新年第几天啊,没什么要紧案子,r很正常!”

转天上班,费伦把这事儿跟力王等人一说,几人立马答应了下来,实际上他们也想见见传说中破案率奇高的港岛总区重案组。

不过令费伦没想到的是,下班之后,久未照面的温柔居然稀罕地来了重案组大房找鱼莎,说是相约去酒吧喝点儿!

鱼莎闻言苦着俏脸道:“柔柔啊,我已经先答应费sir等下去r了!”

进了大房后一直眼尾也没扫下费伦的温柔听到这话立刻瞪了过来,撇嘴道:“男上司约女下属去欢乐时光,肯定没安好心眼!”

闻言,众皆愕然。唯独鱼莎颇为尴尬道:“柔柔,你瞎说什么呢?我们是全组人同去!”

温柔一愣,倒也不觉尴尬,反而眼珠转了转,狡黠道:“既然如此,想必费sir不会反对多带我这个女同事吧?”

这话一出,没等费伦开口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边上的吹水王就高呼:“好呃……”话还没完,就被邓南扯了一下,附他耳道:“你没看费sir跟madam柔不对付么?瞎起什么哄啊!”

费伦倒不以为意,淡笑道:“好啊,能与madam柔一块儿r,我求之不得!”说罢,他与温柔又斗鸡眼般对瞪了一下。

鱼莎见状很是无奈,可又不能数落费伦或闺蜜什么。

随后大家一块下班,驱车去了中环玖兰吧。泊好车,在酒吧门外,费伦一行正好撞上赶来汇合的仇兆强等人,于是一帮人相互介绍寒暄后这才进了玖兰吧。

今天正好老板娘况玖兰也在,所以费伦等人刚选好台子坐下,她便领着两个侍应凑了过来。

“哎呀,阿伦,你可是好久没来姐姐的酒吧光顾了!”况玖兰风采依旧道,“今天你可得多喝几杯!”

听到这话,戴岩几人还好,至少与况玖兰见过几面,隐隐知道她与费伦的关系,而力王等人就有点诧异了。

“兰姐,瞧你说的,我这不就带着同事来光顾你的店了吗?”费伦哂笑道,“至于喝什么,今天都归我这些同事做主,我只负责买单!”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哄闹着叫起好来:“噢耶,费sir万岁!”

当然,除了温柔,她偏生在大家都高兴的当口泼冷水道:“你们这些个男的别喝醉了在女人身上揩油就成,不然到时候警察被人当成色狼抓起来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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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个男的别喝醉了在女人身上揩油就成,不然到时候警察被人当成色狼抓起来就不太好了!”

听到这话,不仅仇兆强等人愕然,就连见惯风浪的况玖兰也有点愕然,搞不清这看上去靓丽可人的温柔到底是哪头的。

费伦见温柔说话毫不客气,当即也不客气起来:“大家都认识一下,madam温,西九龙警花之一,向以刻薄寡恩闻名,我跟她不熟!”

这话一出,温柔立刻窜了起来,瞪着费伦道:“谁刻薄寡恩了?”

费伦见状哂道:“你斗鸡眼似的瞪着我干嘛?就凭你这副做派,刻薄之类的形容词貌似刚刚好吧?”

“你……”温柔怒了一句,旋又变脸嗤笑道:“哈,诸位同事你们也看见了,费伦就是这么个小气的人,居然跟我一个女人计较,还男人呢!”

闻言,除了吹水王和鱼莎这个闺蜜有点不知所措以外,剩下的仇兆强等人、甚至包括力王擦鞋仔和邓南都看白痴般看着温柔,本来就是一帮跟过费伦的手下同他凑在一起的聚会,温柔是硬加进来的,加进来也就加进来吧,还想喧宾夺主,这就很不地道了。

特别是力王和邓南,原本对温柔这警花还有点幻想,结果现在亲睹其性格,那种美好的形象顿时幻灭了。

事实上,温柔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子,否则在制度越来越透明的今天。她根本没可能在警察部混到督察一级。不过许是与费伦八字犯冲,她见到费伦就火大,也不知什么原因。

相对的。费伦见她也火大,之前是看在鱼莎面子上才没计较,眼下既已撕破脸皮,他唇枪舌剑的功夫可没打算饶过这个女人:“什么男人女人的,你是madam,我是阿sir,跟你计较刚刚好!要论公母的话。那是女权组织的事儿!”

温柔闻言狂翻白眼,一时间却偏生找不到反驳之语,只好顺着鱼莎的安慰之势坐下。在那儿生着闷气。

况玖兰在一旁见着这情况,知道不好多待,赶紧笑了笑,道:“阿伦。既然都是你的同事。那你们聊,至于想点吃的点喝的,找波比仔就行!”说着,拍了拍身边男侍应的肩膀,便即告辞离去。

见况玖兰这半个外人走了,费伦就更不用给温柔面子了,直接朝仇兆强道:“强子,先叫点东西吃!”旋又扭过头对力王道:“把酒也叫上!”

可惜两组人马谁都不好当温柔这个madam不存在。相互看了看,俱都让自己组的女同事鱼莎跟莫婉宁悄声问了问温柔的意见。

温柔倒不好在两位女同事面前甩脸子。加之鱼莎又是她闺蜜,若还乱发脾气的话,那就真的孤立了,所以想了想,终还是忍住气没有再发作,随便点了两样自己爱吃的果蔬和饮料,便靠在沙发里目不转睛地冷盯着费伦。

费伦知道鱼莎在盯他,可浑不在意,等点心和酒上齐之后,便和一众新老同事聊开了。

“对了强子,港岛总区那边是让你接的我的班吧?”

“是倒是是……”被问到的仇兆强犹豫了一下,“不过费sir,我反而觉得很有压力啊!”

“就是,之前我们还没怎么在意,不过等费sir调职后我们又整理了一下卷宗,你们猜怎么着?”戴岩附和着冲力王等人道,“费sir带领我们组期间,什么大案要案枪案抢劫谋杀都破了个遍,不仅如此,破案率奇高,除了那个赤柱豪宅女主人(佘映彤之母)离奇死亡案是上面直接让结案的以外,其他案子全部任期内侦破,厉害呀厉害!”

费伦闻言瞪眼道:“玳瑁,说什么呢你?仇sir这新上司在,你这么夸我,当心他回头削你!”

“他敢?!”戴岩说这话时同仇兆强对了一眼,两人旋即都哈哈大笑起来。

力王等人见状先愣了愣,随即也都哄笑不停,一桌人气氛相当热闹。当然,除了冷眼旁观的温柔。

不过随着仇兆强戴岩等人想当年地聊起跟在费伦屁股后头破的那些案,温柔竟也不知不觉地听了进去,最后居然情不自禁地搭了腔:“诶~~最后那个为能有钱给妻子治病的杀人丈夫怎样了?”

“还能怎样?犯了法自然被逮起来,判刑坐牢了呗!”李立东撇嘴道。

温柔皱了皱秀眉,又道:“那他患病的妻子呢?”

这问题一出,戴岩等人都面面相觑,最终将眼光汇聚到费伦这儿。费伦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看向温柔道:“madam温,你关心这么多干嘛?”

温柔瞪眼道:“你没毛病吧?我就问问,怎么了?”

“那你要闲得慌,可以去总部查卷宗啊,问我干嘛?”费伦撇嘴道。

“我就问你!”温柔执拗道。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淡淡吐出俩字:“死了。”

温柔一听,顿时就炸毛了:“你生生拆散别人家庭,连让人家夫妻生离死别都见不到,还是人不是?”

费伦面无表情道:“madam,我是警察,只做该做的事!”

温柔顿时无语了,因为她也是个警察。

这时,施毅然却道:“madam温,事实上自打那位丈夫被抓,费sir就为那位妻子联系了最好的护理医院,而且是他私人出的钱!”

温柔一怔,旋即道:“富豪刑警嘛,那么有钱,该花!”

费伦又翻了个白眼,显然对温柔已经无力吐槽,若非现在是在聚会,他也许早就撇下温柔这性格乖张的女人,闪得远远的了。

不过随着温柔也加进来闲聊着港岛重案组以前破的那些案子后。现场的气氛倒是越来越和谐。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却倏然嗅到了一股淡至若无的血腥味从酒吧门口飘过来。

“嗯?”费伦霍然看向酒吧大门的方向。

在座的都是警察,聊得热闹归聊得热闹。但见费伦有了异常反应,他们也都警觉起来。仇兆强更是问道:“怎么了,费sir?”

这话刚问完,门口就进来了两个众人都熟悉的同事,计莫知和代力。两人皆赤红着眼,一副生人勿近的狠戾模样,一只手揣在怀里。在门口那个地方左顾右盼。

费伦见状掀了掀眉,道:“其他人待在原地,留意周边的可疑人物。南仔和强子跟我过去!”

“yes,sir!”众人齐应一声,好在酒吧里比较嘈杂,这才没引人注目。

随即。费伦带着仇兆强和邓南靠向了计代二人。

计莫知眼贼。在几米开外的人丛中就发现了费伦,不过只是打了个手势算作招呼,同时拍了拍代力以作提醒,目光却仍不停搜索着四周的吧客。

代力在计莫知的轻拍中扭过头来,同样看见了费伦,同样没主动招呼,眼睛只看了费伦一下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三秒后,费伦凑到两人身边问道:“找什么呢?出什么事了?”

“找个人。男的,身高五尺十寸左右。身材偏瘦,阿雪被他扭断了胳膊,踢伤了膝盖!”计莫知一边介绍着嫌疑人的情况一边继续搜寻着嫌疑人。

费伦却眉头大皱,因为姜雪的身手怎样他再清楚不过了,居然被人伤了,而且根据计莫知的说法,他们原应急小组的人肯定都待在一起,就这样还让人给跑了,那只能说明伤人者比姜雪高明太多了:“你们也跟那人交手了么?身上有血腥味,谁受伤了?”

代力闻言看也不看费伦,直接答道:“我们都没事儿,不过阿雪手脚受伤颇重,断骨刺破皮膜,有出血症状,我们俩可能就是那时候沾了点她的血!”

费伦闻言微微颔首,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计代二人身上的血渍,已经凝固了,而且就在衣服外层上,并非从内渗出,同时他随口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们俩看见嫌犯是什么时候进来这间酒吧的?”

计莫知蹙眉道:“就我们俩进来前不到半分钟!”

费伦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因为在计代二人进酒吧前半分钟根本就没有陌生男人进来过,陌生的女吧客倒是有那么三五个,如此说来,倒真奇了怪了:“你们能确定伤姜雪的是个男人吗?”

“能!”计莫知道,“阿力之前跟他对了一拳,发现其拳头骨节粗大,不是女人可以拥有的……而且我也瞅见了他的喉结,如果女扮男装的话,那玩意可不好装!”

费伦闻言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计莫知的说法,随即摊手道:“那你们可能被晃了,因为在你们进来前半分钟根本没有男人进来这个酒吧!”

这话一出,计莫知和代力齐齐收回了在人群中巡弋的目光,对视一眼,神色凝重道:“看来我们这次还真遇到对手了!”

费伦却道:“多余的废话就不要说了,还是带我先去看看姜雪吧!”说到这,他又扭头冲邓南和仇兆强道:“你们俩回去让大家都各自散了,伤情如火,我就不过去了!”言罢,招来一侍应,随手拍了七八张千元大钞在对方手里:“去告诉你们老板娘,如果六号桌还差钱的话,我回头找她清!”做完这些,不等侍应开口,便和计代二人出了玖兰吧。

拐过两个巷口,费伦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姜雪,和正在照顾护卫她的古侯一,而池问寒和辛宇却没见踪影:“老池人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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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池人呢?”

古侯一见到费伦时愣了愣,随即答道:“刚才又有个黑影在巷口闪了一下,老池和辛宇追下去了。”

费伦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蹙眉道:“调虎离山……你们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敢将计就计!”

古侯一满脸不忿道:“费sir,不是我们大胆,而是不甘心!”

听到这话,费伦顿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好了,别说了,我先看看阿雪的伤!”

这时,姜雪在古侯一的搀扶下半坐起来,殊为困难地喊了句:“师傅,我……还死不了!”说这话时,她眼底却尽是失落,因为自家知自家事,身上两处骨折就算能好利索,也无法恢复之前的状态,她恐怕真只能转调文职了。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姜雪在担心什么,不禁哂道:“阿雪,我不教过你么?无论什么时候,心态最重要,如果心先死了,那么就算有灵丹妙药也治不好你的。”说着,不待姜雪再说什么,便扯过她的伤臂瞧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姜雪的臂骨已然从她手肘内弯的皮肉处透了出来,看上去相当恐怖,甚至就连一向觉得自己天塌不惊的邓南都有些不忍卒读,他实在想不明白姜雪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同事,除了有些难以忍痛之外,居然一点绝望的神态都没有,有的只是遗憾。

此时,费伦看过两处骨折伤后,冲眼巴巴的姜雪哂笑道:“好啦。还有得救,想办法先把两处伤固定一下,回头我亲自替你手术。休息俩月,应该就能完好如初!”

姜雪闻言眼前大亮:“师傅,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费伦笑道。

邓南听到这话,弱弱道:“费sir,做这种手术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好一些!”

这话一出,还没等费伦说什么,姜雪就冷哼道:“你怎知我师傅不是专业人士?他可是哈佛医科毕业的……”

邓南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却仍死撑道:“可没港府颁布的医师证做手术恐怕也是违规的吧?”

“南仔,放心好了。医师证什么我有的。”费伦淡笑了笑,正欲重新帮姜雪的伤处做固定,却倏然暴喝道:“墙头上谁,出来!”

不得不说。费伦倒是没有感觉到有目光落到他身上。可问题是,他的思感网络清晰发现一种邪恶的感觉在蔓延,有几分类似精神力又不尽相同,总之那种感觉难以形容,但有问题是一定的,而问题的集中点正是墙头。

那是一种邪恶可怖的力量,虽然对于费伦而言还很弱小,但他知道。类似古侯一他们根本无法对抗,一旦被那邪恶的感觉缠上。极易失神,而高手过招,一瞬间的走神都可能丧命,他此刻终于明白到姜雪究竟是怎么受伤的了。

原本刚才他看姜雪伤口时还以为是袭击者的动作比她更快,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而随着费伦暴喝出口,在场所有人几乎不约而同朝墙头望去,那处顿时现出一道人影,轻巧落地,阴在暗处怪笑道:“桀桀桀……费伦,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自大,无比的自大!”顿了顿又道:“这几个都是你同事吧?凑一块送死,实在太好了!”

费伦闻言挑眉道:“你认识我?你谁呀你?”

这话一出,躲在阴影里的人静默两秒,随即出离愤怒道:“很好,你很好,居然这么快就忘了我,看来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有病吧?”费伦撇了撇嘴,实际上暗中思感网络早已将其锁定,甚至还放出了一号蚂蚁偷摸过去,随时能缀上这个怪笑的家伙。同时,思感网络正无形向周边扩散,以确定这家伙是否有同伙。

“费伦,你一定在担心第二拨去追我的那两个同事吧?放心,他们好得很,我只是甩了他们,并未拿他们怎样!”阴影人怪声怪气地干扰着众人的心神,“不过等他们回来时,看到你们在这里死了一地会不会失神,进而被我趁隙干掉,那就不知道了,桀桀桀……”话音才落,他人已经消失在阴影之中。

费伦眼神一凝,暴喝道:“阿一,背后!”同时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闻声,在场之人全都一呆,随即个个反应敏捷,全神戒备。

与此同时,古侯一旋身回望,铁拳上撩,却正好撞上了由黑暗中抻出的泛着金属幽光的手刀。

“啊——”当即惨叫声起,古侯一的拳头被那金属手刀生生刨为两半,惨白的骨头和鲜红的皮肉都暴露在空气中,血流如注。

零点零一秒后,费伦的冷哼声出现在古侯一身侧,同时他的大手已然捏住了那柄手刀,寒声道:“金系异种能量,不管你是谁,都该死!”

阴影男此时也显出了形象,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连帽衣,帽子正罩在头上,一点不露脸,听了费伦的话后,当即冷笑道:“费伦,我刚才说了,你还是那么自大,我拥有的不仅仅是金系超能力!”话落,之前那种邪恶的感觉又爬上了费伦的身。

费伦顿时森然道:“粗鄙的精神系攻击……”殊不知,在他看来浅薄无比的范围型精神攻击,却令计莫知古侯一邓南等人瞬间失神,本就受了重伤的姜雪更是手足冰冷麻木,心头狂跳,全身血液几欲凝固,冷汗从每个毛孔中狂涌出来,好像大病一场。

也就在代力这些人快要崩溃之时,费伦收到一号蚂蚁传来成功登陆对方衣兜的讯息,握住手刀的大手瞬间发力,只听“啪嚓”一声,就将对方以为坚不可摧由金属手指骈成的手刀给捏成了鸡爪。

“啊啊啊!!”

更大声的惨叫从阴影男的嘴里迸出,此刻他心头又惊又怒,搞不懂费伦的血肉之躯怎能对抗他的金属化手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意识到眼下形势恶劣,顿生退却的心思。

“想跑?!先亮出你的真脸目吧!”费伦又是一声暴喝,另一只手悍然抓向对方的衣帽。

也就在他的手刚有动作之时,三个街区之外一声反器材狙击枪的闷响传来,其拿捏时间之准,绝对是专业级的水平。

本来以费伦当前的身体强度,完全可以无视反器材狙击枪超音速的高爆弹药打击,但问题是,现场不止他一个人在,若是几个街区外的狙击手不惜一切代价打击其他人,那么肯定会出现人员伤亡,而在一号蚂蚁已经上了阴影男身的情况下,绝对是得不偿失,所以临了他已经伸出一点的手臂猛然缩了回去,而超音速飞来的狙击弹恰好划过费伦的手臂与阴影男衣服之间的缝隙,重重地轰在了后面的砖墙上。

“boom!!”

巨大的炸响声与土砾飞溅交织在一起,威力看上去甚为恐怖,可远在几个街区之外的神枪手却更是吓了一跳,他其实早就预估好了射击时间点,本想打费伦一个措手不及,至少残其一臂,没曾想费伦竟神奇的躲过了这一劫。

整个缩手的过程都被他看在眼里,运气和时机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费伦缩手的速度实在有够恐怖,照他估计,甚至可能已经超越了音速,否则不可能闪过时速近两马赫的狙击弹。

也就在狙击手骇然不已心中打起退堂鼓之时,费伦来不及去关心被狙击弹药打穿的砖墙后是否有无辜市民,飞起一腿窝心脚正踹在阴影男的当胸,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阴影男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巷角的七八个垃圾桶,这才止住去势。

同时,又一声狙击枪响,正好阻在了费伦前进的线路上,而阴影男的耳机中也响起了警告声:“快闪,你那仇人的速度惊人,现在根本没发挥,如果你想死拼,那我不奉陪了!”

阴影男也是个果决的主儿,一听这话,顿时有了计较,当下狂喝道:“再来一枪!”话落的同时,他那邪恶的精神力瞬间喷薄而出,罩向了才刚清醒过来还没搞清状况的计莫知等人。

“三藕浮碧池!”费伦霎时爆了粗口,“全都隐蔽!”同时闪身到了姜雪和古侯一身边,将两人挟到了墙角,再回头时却发现阴影男不见了踪影。

本来费伦在阴影男进行邪恶精神攻击时大可以用思感网络阻拦掉,不过考虑到几个街区外还有他喵的一个神枪手将现场情况看在眼里,所以还是省张底牌的好,毕竟眼前能出现两个敌人,说不定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甚至对方很可能是个“云深不知处”的组织,不得不防。

当然,这种时候一号蚂蚁的作用就显得比较重要了,费伦打算稍后就去找阴影男聊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毕竟他还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过阴影男这么个敌人。

也就在阴影男消失不见后没多久,躲到墙角的计莫知邓南等人却开始佝偻着身子干呕起来。费伦见状皱眉道:“怎么了?”

代力痛苦地抱着头道:“恶心,想吐,脑袋打转……”

“我也一样!”计莫知附和道。

费伦顿时有点无语,他没想到阴影男的邪恶精神攻击对普通人有这么大效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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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顿时有点无语,他没想到阴影男的邪恶精神攻击对普通人有这么大效用,难怪这家伙刚出场是那么嚣张,说什么“一块来送死太好了”,敢情对方要杀普通人的话,还真是轻松加愉快,先邪恶精神攻击一下,接着直接上金属手刀砍就行了,就算是持枪的警察,那也会变得毫无抵抗力。

可问题是,有这样能力的一个人,费伦不可能对他没有印象啊?特别是眼下这种敌对关系,那就更不可能没印象了,但事情偏偏就这么寸,费伦对此人毫无印象,甚至就连对方的声音、体味……都感到很陌生。

这个时候,池问寒和辛宇急匆匆的转了回来,人未到声先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开的枪?”接着两人贴着墙根弯腰摸了过来。

窝在墙角狼狈不堪的计莫知难得发了牢骚:“老池,难道你没听出来么?反器材枪!”

“反器材枪?!”池问寒也被吓了一跳,稍作解释道:“我跟阿宇刚被人带到附近的商场里去溜了一圈,隐隐听到有枪声就过来了,没太听清是哪种枪!”

费伦闻言挑眉道:“你们俩被人带着逛花园是什么时候的事?”同时暗地里,他的思感网络已变成数股单向的思感丝朝几个街区之外的狙击点疾速笼罩过去。

“就刚才,两分钟前。”辛宇道。

计莫知听完这话反应倒快:“这么说,对方至少是个三人团伙啰?正面袭击我们的是一个人。带你们逛花园的是另一个人,负责狙击的还有一个人!”

“如果带老池逛花园那个人不是伤阿雪的家伙,那么他们应该还有第四个人!”费伦接茬道。“因为我刚才与阴影男交过手,他的格斗技相当普通!”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心头俱是一凛,看来对方是来者不善啊!

此时,费伦的思感丝并未在狙击点发现人影,加上有一号蚂蚁在,因此他也就没有扩大思感范围进行穷搜。只将狙击点整个的地形地貌以及杂物形态都给套了下来,便鸣金收兵道:“ok,对方应该已经退走了。咱们也赶紧撤吧!”

等所有人都到了安全的地方,费伦也没细问反恐队是怎么遭遇阴影男他们的,反而随口吩咐仇兆强和邓南道:“你们俩各自归家吧,但是记住。电话通知其他组员。让他们加强戒备!”

“yes,sir!”仇兆强和邓南齐应一声,没有多说二话,径直离开了。事实上,两人对今晚的遭遇也是心有余悸,他们可算是见识到了所谓的非人的能力了,那种被邪灵上身的恶心感觉实在他喵的不好受。

“你们几个,把阿雪和阿一弄回中环总部包扎固定好伤处。明天一早我会亲自为他们手术!”费伦又随口吩咐了一句,便即匆匆而去了。

辛宇一边架着手受伤的古侯一一边道:“你们说师傅这是干什么去了?”

“还能干什么?找伤我们的那群家伙单挑去了呗!”计莫知撇嘴道。“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我们几个连费sir一成的本事都没到!”

“这话怎么讲?”古侯一忍着伤痛呲牙咧嘴道。

“废话,你手怎么伤的?”计莫知冷笑道,“师傅呢?他什么事都没有,邪灵上身时不禁没有恶心晕眩的感觉,我猜他甚至在那个阴影男身上烙了闬,不然他凭什么去追踪?”

听到这话,众反恐精英均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同一时间,正追着一号蚂蚁的【心电感应】尾随跟踪的费伦已然联络上了格兰特,并吩咐他电联上玛丽莲,依【心电感应】汇合。

下完命令后,费伦趁着夜色,也不坐车,径直跃上那些个大厦顶端,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间高来高去,照直线向一号蚂蚁迫近,只十分钟就从位于港岛西北方向上的中环赶到了位于岛东头的小西湾附近。

这里有许多工业大厦,而根据一号蚂蚁传回来的讯息表明,阴影男就进了其中的亚弘工业大厦。费伦获悉这一消息后,并未立马杀进工业大厦内部,反而在其附近的同昌工业大厦楼顶待了一下,密切留意着进出亚弘大厦的各式人物。

不过此时已快晚上十点,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进大厦办事,偶尔有那么小猫两三只,却也只是普通市民。

费伦在同昌大厦天台站了不到十分钟,格兰特和玛丽莲就赶了过来。玛丽莲身上甚至还笼着睡衣,冲费伦慵懒道:“allen,什么事儿啊?非让人从床上把我拽起来!”

闻言恶瞪了她一眼,费伦吐槽道:“平时又不见你睡这么早?”

“平时那是因为等你嘛,今天知道你会跟同事喝到很晚,那还不兴人家睡个美容觉啊?”

“行行行,你给我认真点,现在有正事儿要做……”说着,费伦把之前在酒吧后巷发生的事与玛丽莲和格兰特分享了一遍,同时仍密切关注着对面亚弘大厦的进出情况。

玛丽莲听完费伦的描述后,奇道:“到底谁这么不要命了,居然敢公然叫嚣与你为敌?我倒是很好奇啊!”

也是,深知费伦恐怖的玛丽莲可不相信当时酒吧后巷那种情况他连一个阴影男都留不下,所以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费伦想要顺藤摸瓜,看看阴影男背后还站着其他人没有,然后来个一网打尽。这样的事,费伦以前不是没做过,相反不仅做过,而且做得还很顺手。

“你少来,总之等下搂到人后,你负责敲出他们所有的秘密,ok?”

“知道啦老爷,奴家全听您的!”说这话时,玛丽莲已然挽上了费伦的胳膊,风情万种,而格兰特在边上对此视而不见,跟没事人似的。

这时,亚弘大厦楼下车库的方向上开来一辆面包车,思感网络已然笼罩周边的费伦顿时瞪向那车子,道:“来了,车里有个比人还长的金属箱,装的就是反器材枪,开车的是那个狙击手,嗯,副驾驶位上还有个骨节粗大面相狰狞的黑人?十有**应该就是伤阿雪的家伙了!”

“照你的描述,此二人应该是顶级佣兵,对上你那没经历过多少生死考验的美女徒弟,完胜是应该的,即使你那美女徒弟会的格斗术不一般!”玛丽莲玩味道。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其实他也清楚,学会第一战斗形态的常人真不算什么,因为这格斗术虽经过千锤百炼,但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没经过太多实战,怎也不可能转化为自己的东西,再说了,第一战斗形态稍有点格斗基础的人就能学,而将第一战斗形态练得炉火纯青,进而不通过实战就学成第二战斗形态的家伙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所以说,想要学好格斗技,还得靠实战磨练,对战野狼那点训练量可以说根本不够!

“你的意识是,这两人只是受雇于阴影男,而非他一伙的?”

“多半是了,否则真要是暗(世)界高手的话,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精神笼罩,他们都还察觉不到那就真的出鬼了!”玛丽莲说到这妩媚地白了费伦一眼。

费伦皱眉道:“我的思感探查很明显么?”

“当然,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玛丽莲不无得意道,“对了,你可以联系一下一号蚂蚁看看,瞧瞧阴影男现在对你这思感探查的反应?”

费伦闻言顿知玛丽莲的想法,二话没说,当即联系上一号蚂蚁,结果反馈回来的信息果然有点打击他,拥有邪恶精神攻击的阴影男虽没直觉出思感探查的所在,但却有点焦躁不安,很明显是受了思感探查的影响。换言之,精神力较高的人对他的思感探查会有不良反应,这就好比鼻窦过敏的人,吃点凉风就流鼻涕一样,精神力高的人对精神类事物的侵袭都会有较高的敏感度,而常人在这方面的反应要来得迟钝得多。

“这么说,我的思感探查还有待改进?”费伦多少有点苦恼。

要知道,他以前在轮回空间时只是辅修了一小部份精神力,并不精通,后来达至四阶基因锁中期后,各方面的抗性都有了长足进步,精神力方面的修行就更少了,因此,现在要他精修这方面的东西还真是难为他了!

更令费伦纠结的是,他目前已经有了四阶初期的实力,到底是等着慢慢进阶到四阶中期呢还是先精修精神力,这两者间的选择很有点考脑筋了。

面色阴晴不定半天,费伦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一摆手,道:“算了,回去再考虑深修精神力的事,咱们还是先去见见那位号称是我老仇人的家伙吧!”

玛丽莲闻言妩媚一笑,道:“你要怎么样都行,全依你!”话音未落,费伦已然揽住她的纤腰,从同昌大厦楼顶一跃而下,往对面俯冲而去。

格兰特见状,赶紧跟上,不过他尚未有费伦的实力,只好从同昌大厦天台纵跳到对面天台,然后沿阶而下,凭主仆间的【心电感应】追着费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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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着跃出同昌大厦天台后,玛丽莲原本以为费伦会生生撞入对面大厦某层的落地窗,没曾想,也就在两人接近对面大厦的一瞬,周围的空气霎时变得粘稠起来。

“嗯?”对精神力相当敏感的玛丽莲顿时察觉到无数思感线在自己身周布满了层层叠叠的网,“这种用法倒很新奇啊,可惜老娘的精神力没法转化为实质的思感!”

念叨着,玛丽莲的小心心里多少有点不忿,因为在她看来,费伦的精神天赋着实够不上档次,偏生精神力有够多,竟然使其生了异变,转化成了有质无形的思感能,以达到控物之目的。原本她也是不认识这种东西的,不过近两个月来,在费伦的指点下,多了“思感”这种概念,加上她本身的【精神感知】天赋,倒也能在思感罩身时敏锐察觉到它……

由于有思感网络的层层阻挡,到最后费伦和玛丽莲接近亚弘大厦时,两人几乎是以轻贴的方式黏在了窗户外玻璃上,好似蜘蛛侠一般。

“或许我之前的推断错了!”也就在费伦拿指甲以阴劲轻划玻璃时,玛丽莲悠悠道,“你的思感探查对如今认识思感能的我而言,实在有够明显,但对其他精神系高手来说,他们能感觉到有诡异的东西在接近他们,却并不一定认得这东西(思感)为何物!”

费伦随手推掉划开的玻璃,步入大厦当中。哂道:“那还不一样,总之能感觉到就不是什么好事,还有待改进!”

玛丽莲摇头轻笑道:“可要想完全感觉不到。基本没可能,这就像电路过电一样,要想仪器完全测不到电流,除非根本就没有电……”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头,道:“那就把电流加大到极致好了!”

“什么意思?”玛丽莲愕道。

“就好比雷雨前天空中大规模的放电那样,仪器的确能侧到电流,但无法对抗。这就叫天威,一旦咱们的思感能或精神力能达到这种程度,那被探查之人光是对抗天威已是力有未逮。还哪来余力去搜寻源头呢?”费伦不无得意道。

玛丽莲闻言一呆,旋即轻轻挣开费伦的臂膀,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杀鸡焉用牛刀!”顿了顿又道:“不过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能有如神祇般天生精神威压,那就能够用相对于神祇而言较小的代价来完成你说的这个过程!”

费伦顿时有些无语:“你扯太远了,好不啦?”

“咦?你这又是内地哪儿的方言?”女人果然是喜新厌旧的动物,玛丽莲省了想思感能的问题,却又被费伦的腔调所吸引。

“前两天跟兰姐学的,她在申城(详见1o55)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晓得吧?”费伦骚骚道,“好啦。我们当下的任务是找那个自称我仇人的家伙,废话少扯啦!”

玛丽莲眼角一挑。道:“这还用找?我都已经感觉到那家伙散出的邪恶精神力了……真不知这家伙当初异变时这精神力是怎么爆出来的,居然天生就带着丝丝邪恶的感觉,倒让我想起了佘映彤她妈咪在睡梦中死于非命的bsp; “你的意思是……这家伙是cia的人?”费伦蹙眉道。

“应该不是吧?否则要真是cia人士,他怎么可能会待在这种破落的工业大厦里面?而且还惨到没人接应的地步?”玛丽莲撇嘴道,“况且,你不是说cia方面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的能力嘛,而这家伙直接找上你,就像没头苍蝇似的,怎么看都不bsp; “这倒也对……那你提起佘映彤她妈咪的ca色干嘛?”费伦愕道。

“这不明摆着嘛,根据【死神】的研究资料显示,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不管是否孪生,其产生异种能力属性相同或类似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七十八点六三,我在想这阴影男会不会是你以前搞死那人的兄弟什么的……”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淡淡道:“甭管是不是,只要把他从精神到肉.体上都消灭干净就好了!”说着,他已然站在了某家废弃的打金工厂的铁闸门外。

同时,这家工厂的应急后门处,格兰特传来【心电感应】,他已经在那里堵好了。

而这一刻,废弃的打金工厂内,身体脸目仍藏在连帽衣里的阴影男正处在火头上:“什么?!你们俩居然在这个时候说不干了?”

扶着一个近两米的长条形金属箱的消瘦鬼佬道:“是不干了,因为你雇我俩的时候根本没讲明白目标有如此厉害……我们佣兵为了钱是不怕死,但也没有愚蠢到白白送死的地步,所以你最好将尾款付给我们,大家好说好散,然后各奔东西,不然……”

“不然……想怎样?”阴影男浑不在意消瘦鬼佬的威胁,“你们俩没完成任务还有脸跑这儿来跟我要钱,实在是有够胆大的。”

消瘦鬼佬摇手指道:“你别弄错了,我们要的可不是任务尾款,而是压惊费……你知道你今天让我狙击的那个家伙厉害得有多离谱吗?他他喵居然生生躲过了音的狙击弹,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不是在当时那种边上有他朋友在的情况下,即使我在几个街区之外,也不敢保证我自己能活着离开,至于你,还是省省吧,你引以为傲的精神攻击对目标根本不起作用,难道你没现吗?”

这话一出,不止阴影男心头暗凛,就连一直杵在消瘦鬼佬身边没说话的黑人脸上也出现了短暂的错愕之色:“墨森,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鬼佬墨森瞥了眼黑人,“我的枪法你应该很清楚,可今晚却放了空枪,否则我们现在站在这儿应该是找这家伙要任务尾款了!”

黑人闻言顿时就炸毛了:“墨森,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种时候也敢要钱不要命?能躲开你冷枪狙击的家伙铁定不一般,我们还是先离开hk再说吧!你也应该知道的,华夏文明几千年,有几个能人异士存在于这片神奇大6一点不稀奇……”

话音未落,三人所在侧面的铁闸大门顿时迸裂开来,出撼天轰响。

“嘣!!”

飞溅的碎铁块直射三人,阴影男赶紧祭出金属手刀格挡,鬼佬墨森则闪身躲到了长条金属箱后,而那个骨节粗大的黑人下意识拉开架势,拳脚击出,一一拍飞了射向他的铁片。

“啪啪啪啪……”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掌声,接着令阴影男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费伦的声音响了起来:“不错不错,没想到三位都是高手,这么从容就化解了碎铁片的攻击!”

同一时间,玛丽莲的嗔怪声也接踵而至:“a11en,你赞什么赞啦,等下大厦保安就该到了,赶快搞定他们三个,老娘还得回去睡美容觉呢!”

这话说得极度蔑视、极度嚣张,阴影男三人深心处顿生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不过他们仨都清楚,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当即各出奇招,打算逸走。

是的,逸走。如果没有墨森讨要压惊费这一茬,说不得阴影男还会试着拼一拼,但有了这茬后,他现他自己的眼力还是低了这些百战佣兵一大截,同时更低估了大仇人费伦的能力,所以趁乱逃走才是目前唯一最正确的选择。

可惜的是,他、以及墨森这两位佣兵都大大低估了费伦的实力,只是逃走的念头刚起,还未等他们仨有所动作,费伦已然出现在了三人当间,一抬手就已扼住了阴影男的脖子,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我的仇人长什么样子!”

阴影男在第一时间当然不甘就缚,也不及用邪恶精神攻击,金属化的手刀瞬间就砍在了费伦的手腕上。

重重的一记劈砍,可阴影男看到的结果却差点没把他当场吓尿,只见他的金属手刀好似砍在了橡皮泥上,甫一砍入,直接没刃,可最终他金属化的掌刀竟完全嵌进了费伦的手腕皮肉之内,想拔都拔不出来。

“你居然也异变了……”阴影男眼露惊恐地看着费伦。

与此同时,心意相通对视一眼的黑人和墨森在看到费伦瞬间制住阴影男后,立马南辕北撤,各朝反方向逃跑。

费伦看向阴影男的目光中尽是戏谑,扼住他脖子的大手陡然力,令阴影男感到无尽的窒息:“我的仇人,我还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你结过梁子,不过没关系,我想我很快就会弄清楚的。”说着,他嵌着阴影男手刀的腕部竟诡异地扭成了麻花状。

下一秒,阴影男嘴里爆出了惨叫声:“啊……啊啊——”

同一时刻,玛丽莲已然堵住了墨森的去路,冷笑道:“就是你偷偷打了我男人一枪吧?想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老娘就送你归西吧!”

墨森此时也顾不上他那装着反器材枪的长条金属盒了,径从后腰上挚出一把泛着幽光的匕来,耍了个刀花,哂道:“美女,这要命的时刻你最好自己让开,否则我不介意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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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这要命的时刻你最好自己让开,否则我不介意杀女人……”话还未完,墨森就已悍然挥刀戳向了玛丽莲,原来他说话只不过是打算分散玛丽莲的注意力。

玛丽莲轻声一笑,道:“我说,你往哪儿刺呢?那边是面墙,还有铁钎子喔!”

“嗯?”墨森微微皱眉,心头异常纳闷,他怎么听着美女的声音在身后呢?可是他手中的匕首却毫不迟疑,一下捅进了眼前美女的心口。

顿时,墨森只觉视线一黑,剧痛袭脑,同时耳边更响起了“叮”一下金属交击之声。

“呃、呃……”

剧痛令墨森的视线模糊了一下又变得清楚,此时他才看清,原来自己的匕首戳在了墙角一根竖立的废弃铁条上,而更令他满心恐惧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右眼上也长着一根狰狞恐怖的铁钎:“啊啊……”

与此同时,往后边安全门方向逃走的黑人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抛了回来,正捂着小肚子蜷曲在地上微微抽搐。

接着,格兰特从后门外转了进来,看清现场的情形后,径直来到费伦身后,躬身道:“老板,附近我看过了,没什么人,不过楼下的保安正坐电梯上来!”

费伦闻言哂笑了笑,道:“干得不错,你负责把黑人和那个眼插铁钎的人弄走,要活的……”

“yes,boss!”格兰特应了一声,旋即几大步来到正欲爬起的黑人身旁,抬脚将他踹晕过去,单手拎起就往眼插铁钎不敢有丝毫妄动的墨森而来。

墨森相当悲催,他被玛丽莲制造的幻象阴了一把,结果伤人不成反伤己,墙上横生枝节的铁钎正好捅爆了他的眼球,还好铁钎长度有限,加上他的匕首即使触到了实物,这才没导致他的脑袋更进一步,被铁钎捅个对穿,可即便这样,脑壳里传来的剧痛令他怀疑是否伤到了大脑,所以他根本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稍一移动就引发连锁发应,导致他脑部损伤加剧,直接嗝屁。说实话,他不想死,他还想活。

不过,当墨森眼角余光瞟到面无表情的格兰特迫近时,他瞬间绝望了,因为对付他的黑人同伴也只两招就搞定的这个费伦的手下绝对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抗衡的,即便是毫发无损的他,近身搏杀也远非其敌,他甚至在考虑是不是直接把脑袋再往铁钎的方向硬顶一截,自杀算逑!

也就在墨森拿捏不定之时,格兰特已大步流星来到了他身侧,骈指成刀,手起刀落就将墙上的铁钎齐.根切了下来,甚至于在格兰特斩开铁钎的一瞬,墨森都没感受到太大的震动,只觉对方是在切豆腐而非斩金断铁!

强大,太强大了!

暂时拥有了活动能力的墨森此刻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就凭费伦能驾驭这么一个能力超凡的手下,就不是他们两个甚至阴影男能够惹得的,没想到他们仨竟不知天高地厚,还真就惹下了这么个大敌,偏生还遭其生擒,接下来的命运显然身不由己!

“玛丽夫人,老板要活的,这家伙的伤,你看……”

“知道啦!”玛丽莲应了一声,随即妩媚地白了墨森一眼,便回头冲格兰特道:“ok了,他不会反抗的,你挟他走吧!”

格兰特点点头,二话没说就拦腰抄起墨森,从豁大的少了玻璃的立式窗户跃向了对面的同昌大厦,轻而易举就跳到了比窗台凭空高出十几米的大厦天台上。墨森亲睹了全过程,整个人直接就懵圈了,同时也奇怪他为什么会对格兰特的挟持毫不反抗咧?

下一秒,费伦一手扼着阴影男的脖子,一手揽住怀抱长条金属盒的玛丽莲的纤腰,也从容不迫地跃上了天台。

墨森又一次被吓到了,敢情他跟黑鬼完全被阴影男给忽悠了,还妄想对抗根本就是非人类的费伦。

“走!”费伦招呼了格兰特一声,也不从天台拾阶而下,反而跃向了另一边紧邻的矮楼……

两分钟后,亚弘大厦保安赶到了打金工厂现场,只看到被敲打成零碎的铁闸门,就连打斗的痕迹和分毫血迹也找不见,加上这一层的监控早就坏掉了,所以此时最终不了了之。

相对的,费伦仨人生擒了阴影男等后,直奔大潭而去。

到了前次与乔冷蝶练功的野地附近,费伦这才驻足停下,一把扯掉阴影男的外套,将其抛在了地上。

“呀——”玛丽莲被阴影男露出的面孔吓了一小跳。

之所以被吓,是因为阴影男的脸根本就不能算是脸,他整个五官,除了眼睛还能看出是两个孔之外,剩下的几乎都难以分辨,整个嘴唇已经被不知名的东西腐蚀掉了,两只耳朵仅剩下半只,鼻子更是几与脸颊齐平,整个面部布满了蚯蚓似的疤痕和被貌似强酸腐蚀过的痕迹。

其实不止是玛丽莲,同样见过不少死人的墨森也被第一次见到的阴影男的真脸目给雷到了,脸尼玛都成这样了还有勇气活下去,不是心性坚毅之辈就一定是个变态。

不过任何恐怖的东西只要细细地观察和分析,就不会觉得太过恐怖,而是有其存在的道理,玛丽莲此刻就是这样,她细细地瞧了一会儿阴影男的面容后,嗔怪地瞪了费伦一眼,道:“这很像是你的手臂耶!”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我有必要嘛我,这种小角色,当初直接干掉不就好了?”

“也对哦!”玛丽莲素手托腮道。

费伦见玛丽莲一副名侦探柯南的模样,顿时有点愠怒道:“废什么心思,赶紧弄,然后问问这人到底是他妈谁?”

“好了啦,别生气,我这就让他吐实话总行了吧?”说到这,玛丽莲露出个狼外婆般的笑容,向暴露在月光下的阴影男迫了过去。

已然见识过费伦厉害的阴影男此时丝毫生不起对抗的心思,加之他现在潜意识里深植着但凡费伦的手下都应该很厉害的思想,所以不认为费伦始终带着的美女玛丽莲是个善茬,见她逼近,顿时开始向后瑟缩。

“乖,不疼的!”玛丽莲笑眯眯地踱步到阴影男跟前,还不忘安慰他一句。

可同一时间看到这幕的墨森却在心里猛然吐槽,尼玛才不疼,老子就是这样被你阴了,现在眼睛上还长了恁大根铁钎,想拔都拔不出来!

阴影男对玛丽莲有同样的戒惧,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想干什……”话还未完,他却倏然祭出了邪恶精神攻击,瞬间侵向玛丽莲。

“嗤——”

玛丽莲屑笑一声,不闪不避,淡淡道:“你若是用金属手刀偷袭我,或许还会有点效果,可惜你居然用精神侵袭,根本就是班门弄斧嘛!”说罢,正打算趁邪恶精神侵袭立起身子的阴影男顿感脑袋一阵迷糊,旋又清醒过来,但脑中逃走的念头却瞬间消弭于无形。

事实上,阴影男不是不想用金属化手刀偷袭玛丽莲,只可惜之前在打金工厂,他的一只手掌已然被费伦给生生废掉了,如今他怕再出这种事,所以也就没敢这样做。

“好了allen,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吧!”已然潜意识催眠好阴影男的玛丽莲道。

“ok,那就先说说你的名字,看我认识不认识!”费伦冲阴影男道。

“我叫达沃.菲戈,想必你听过这名字吧?”阴影男仍是一口怪腔怪调,今次却没隐瞒自己的名姓。

墨森在旁边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心下骇然,终于明白到玛丽莲是干什么的了。

而费伦在听到阴影男的名字后愣了一下,道:“达沃.菲戈?这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不过不太想得起来了!”

阴影男露出个十分狰狞恐怖的表情,苦笑道:“提醒你一下,我也是哈佛校友,比你高一届!”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九八那届无遮大会中途被淘汰离场的其中一位学长吧!”费伦恍然道,“可你跟我有什么仇?脑子被门夹了吧?”

阴影男闻言一下子激动得从地上窜了起来:“你夺走了辛克尔的第一夜,你说你是不是我的仇人?”

“辛克尔?女的?谁啊?”费伦显然早已把无遮大会上的女生们忘了个干净,毕竟是无遮大会嘛,大家各自为慈善事业捐点钱,然后一起爽过就算,跟他妈一夜.情差不多,一觉醒来第二天谁还会记得昨晚上过哪些女生?

“你个混蛋!”阴影男菲戈顿时挥拳击向费伦,甚至拳头在挥动的过程中完全金属化了。

可惜费伦哪会被他打着,轻轻一闪就躲过了对方的拳击,哂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能诚实回答,我不介意被你打几拳出出气!”

“呼、呼……什么问题?”阴影男菲戈道。

“很简单,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我记得你当年可是很普通的一个人……”

听到这话,菲戈眼中又冒出了怒火之光:“这他妈全都拜你所赐,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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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全都拜你所赐,我要杀了你!”

叫嚣着这句话,菲戈又不管不顾地朝费伦扑来,费伦抬脚就将他踹了个大马趴,淡淡道:“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别想敷衍,说说你这金系异种能量还有邪恶精神攻击什么生成的?”

阴影男菲戈怔愣了一下,却紧抿着嘴不肯吐露实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有鉴于此,已经将他潜意识催眠的玛丽莲亲自问了一嘴:“你身体出现能力异变到底什么时候呀?”

菲戈可以不回答费伦的问题,但面对玛丽莲的提问,他无论如何也守不住自身的秘密了:“大概五个礼拜之前……”

“哈?!”

听到这答案,费伦和玛丽莲对视一眼,均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难怪阴影男这家伙出场时那么嚣张,一上来就叫嚷着让人全家死绝,敢情这家伙不是自大,而是不知天高地厚。

明白这点后,费伦正啼笑皆非想说点什么,菲戈却又抢在头前疯狂喧嚷着:“费,你别得意,今天是你胜了,但是我们【诺恩斯】能人无数,你就等着受死吧!”

“诺恩斯什么玩意?”费伦有点愕然,他还真没听过这么一个组织,甚至就连在轮回空间中也未曾听过。

玛丽莲倒是一怔,旋即蹙眉道:“没想到我许久未再听到过的【诺恩斯】一词竟然重现了,而且还是从你这么个愣头青嘴里说出来的,实在有些讽刺!”

“咩哈哈哈……你这个女人居然知道【诺恩斯】,那还不赶紧放了我?”菲戈再次得意地怪笑起来。

玛丽莲闻言微微色变,正想说什么,却发现费伦冷盯着她,在等她的解释。于是赶紧道:“诺恩斯,就是命运三女神的统称,也有一说叫【莫伊莱】,我也是从组织内的典籍中偶尔看到的。相传【莫伊莱】现世人间。就代表世间的一切都已注定!”

听到“命运”和“莫伊莱”这两个关键词,费伦的脸色一下狰狞起来。冷哂道:“原来【诺恩斯】是【莫伊莱】的别称,哼,至于命运什么的,老子从来就不相信那种玩意。更遑论这【诺恩斯】还是像眼前这种狗屁不通的愣头青建立起来的组织!能人无数?哼,我看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脚毛无数吧?”说到这,他无比轻蔑地俯瞰着地上的菲戈,心说命运什么的最讨厌了,特别是他这种从轮回空间里脱身出来的家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憎恶”了!

菲戈听到费伦的话,再看到费伦蔑视的眼神。整个人顿时出离愤怒了,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与费伦理论,没曾想费伦踹中他腹部的那一脚破坏力相当强大,已然透穿他整个腹部的金属化防护、筋肉以及内脏。伤到了他的腰椎,令他想站也站不起来。

“你,还有你,你们根本不明白的,咩哈哈哈……神选已经降临,否则【诺恩斯】也不会诞生,最终卑微的人类和那些神选失败者都只能颤抖匍匐在【诺恩斯】脚下,再无其他可能!”

费伦闻言掀眉道:“何谓神选?”

“呵呵,你连神选都不知,还有什么资格牛逼?”菲戈不屑一笑,看费伦的眼神就好像费伦才是那个扑跌在地的家伙。

费伦有心一巴掌拍烂对方的脑袋,不过为了一解胸中疑惑,还是极力忍住没有动手,反而向玛丽莲【眼神传讯】示意了一下。

玛丽莲当即重复了一遍问题,这回菲戈果然乖顺地解释道:“神选具体开始的时间我不大清楚,不过大约跟诺查丹玛斯的世纪末大预言有关……”

费伦哑然失笑:“扯,什么时候这古代预言家也升格到了欧系众神的高度了?”这话一出,立刻受到了菲戈的瞪视。

见状,玛丽莲白了费伦一眼,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先听人把话说完,ok?”

“骚瑞、骚瑞、骚瑞……”费伦冲玛丽莲比了个敬礼,“那个谁,你继续……”

菲戈本不想再继续细说下去,但在玛丽莲的安抚下,最终续道:“……照我估计,神选真正开始的时间应该是两三个月之前吧,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北美大陆就断断续续出现了一些人离奇死亡的新闻,而我本来也该在家中离奇死亡的,只因为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去另一个世界,不甘心还没替辛克尔报仇就死去,所以我又活过来了,我撑过了神选,我拥有了无与伦比的能力,我将凌驾众生……”

费伦闻言很是无语:“思觉失调了吧,这货……”

玛丽莲见费伦又乱开腔,不禁瞪了他一眼,道:“达沃,你继续……说说神选的具体过程,好么?”

听到这话,菲戈抱着脑袋道:“其实也没什么过程,那晚……有种恐怖的怪病降临到我身上,我在厨房,正打算关火,可脚一下就踩空了,目光移过去,却发现我的大腿、我的大腿骨……不知什么时候竟穿出了皮肉……”

这话不禁让费伦和玛丽莲一怔,就连格兰特、墨森这些旁听者都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时我下意识用手去抻灶台,结果手也离奇骨折,身体顿时倾倒,脑袋一下磕在了水壶上,接着火星四溅,点燃了我的衣服,最后竟发展成了熊熊大火,我不甘心,我凄厉惨叫……”菲戈一边回忆着【神选】经历,一边撕扯着他身上的外套,结果费伦等人发现,外套下这家伙挂着空挡,什么也没穿,不过他裸露的身体无一寸完好的肌肤,尽是扭曲狰狞地烧伤皱皮,可怖至极!

这样的事儿令费伦和玛丽莲有点面面相觑,最后在两人的【眼神传讯】中,玛丽莲追问道:“那【诺恩斯】里都是像你这样度过了神选之人么?”

“当然!”菲戈随口回了一句,跟着整个人都警惕起来,“美女,你问这做什么?”

“咦?”见菲戈对她提出的新问题警惕异常,玛丽莲不禁有些诧异,当即祭起“攫神眼”,美目深注进菲戈瞳底。

菲戈先是一怔,接着狰狞恐怖的面孔上七窍流血,最后嘴一张,连喷了几大口血,双手紧箍着自己的脖子,就那么双眼暴凸,直挺挺地死抻在地上。

费伦见状眉头一挑,道:“怎么回事儿?”

玛丽莲苦笑一声,道:“看来这个叫【诺恩斯】的组织不简单,里面有会类似【精神枷锁】(详见713)的精神系高手!当然,其效果比【精神枷锁】差一些,但对受术者本人来说,后果却相当残酷,嗯,结果你也看到了!”

费伦闻言翻了翻白眼,道:“既然你说比【精神枷锁】效果差一些,我就想知道你探查到点什么没?”

“信息不太多,不过还算有点用!”玛丽莲道,“根据【诺恩斯】的研究,神选正式开始不足三个月,而随着被神选搞死的离奇死亡人数不断增加,神选的进程似乎在加快……就这些,虽然不是【诺恩斯】的核心机密,但我想我们应该能凭借这线索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费伦的脸色却阴晴不定,最后爆粗口道:“狗屁有用的东西,你难道还没听出死鬼菲戈说的【神选】是什么吗?根本就是基因崩溃!”说着,他抬脚踢在了基本死透的菲戈脑袋上,菲戈的脑袋就像豆腐做的一样,顿时被踢成了豆腐渣。

“基因崩溃……你圣诞节前去了趟濠江,不也说遇到了一起基因崩溃事件吗?”玛丽莲偶然回忆起点什么,随口提了这么一句,“你说这两者间会不会有什么内在联系?”

“怎么可……”费伦正想随口否决,但倏然记起老周在基因崩溃前几个礼拜似乎跟团去过美国,“妈的,说不定是美国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玛丽莲愕道:“美国?!能出什么问题?”

“先回去,等我上网查查资料,再跟你细说!”费伦有点不耐烦地摆手道。

“那地上这两个家伙怎办?”玛丽莲指了指墨森和他的黑人同伙。

费伦瞥了眼墨森和那黑人,撇嘴道:“两个普通货色,杀了算逑!”话落,格兰特也不多言,抬脚就照黑人脑袋上来了一记抽射。

同样的,黑人的脑袋也如豆腐做成的一般,在抽射下顿时变成了豆腐渣。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可怜的黑人尚在昏迷中就被夺了性命,死得也算安乐了。

“别杀我!”清醒的墨森顿时惊恐大叫,“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

费伦本没在意这话,可瞥见地上两具无头尸,省起了血阿修罗坠,当即喝道:“住手!”

已然挥拳砸向墨森的格兰特顿时堪堪停住了拳头,不过带起的拳风却将墨森脸上生生刮出数道血口子。

脸颊上飘过的血腥味和侵袭而来的剧痛差点没把墨森吓死,他清晰感觉到这一刻死亡离他如此之近,如果刚刚被格兰特的铁拳砸实,那么他的脑袋肯定也会是豆腐渣。

“好了玛丽,你和格兰特先走,这里让我来处理,等下去追你们!”说完这句,费伦挥挥手,算是打发玛丽莲和格兰特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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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费伦打算做什么,玛丽莲和格兰特都隐约猜到一些,却没说破,点点头便联袂离开了。

于是乎,转眼间,大潭湖畔的野地上就仅剩下费伦和墨森,以及两具无头尸体。

墨森也不傻,见此情形哪还不知道费伦是想单独拾掇他,当即求饶道:“大、大、老大,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费伦邪笑道:“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什么机会?”墨森双眼放光地问道。

“很简单,就是这样……四阶初期,灾变!!”

下一秒,费伦全身陡然变黑的皮肤上生出无数细小的肉针,就跟汗毛似的,他心念微动间,灾变肉针飞速离体,划出无数细微的音爆之声,纷纷命中野地上无数细小的动物或昆虫,但凡被刺中的生物几乎百分百顿化黑烟,消弭在空气之中。

不消说,墨森也在黑色肉针的笼罩之内,毫无悬念地中了数针,他霎时感到死神在向他挥舞镰刀,因为他发现中针的部位在冒着黑烟,血肉皮肤什么的就那么生生地消散在了空气中,实在是他生平之仅见的恐怖景象。

费伦自然也看见了墨森身上的变化,不禁摇摇头道:“唉~~真是浪费我时间,看来你是没机会活命了!”说话间,他散出思感网络,朝黑针笼罩的范围扩张开去,想看看那些中招的动物或昆虫有没有能给他惊喜的。

“咦?竟然还有朵奇葩啊!”费伦诧异道,“这么小的变色龙?跟指甲盖差不多大,应该是某人逃掉的宠物吧?”毕竟变色龙产于西半球,东半球原本是没这玩意的。

思感网络中的那条极小的变色龙在身体冒起黑烟的同时,不断地断尾希夷逃生,可惜身中基因剧毒的它想挪步都困难,又哪有能耐逃走呢?

也就在地上两具无头尸体彻底化为黑烟消散不见之后,费伦已然重点留意的那条小变色龙竟从他的视网膜上消失了,好在思感网络还能“看”到它,它不是消失了,而是身体色变,彻底于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甚至以费伦的视力一时间都难以分辨。换言之,这条小家伙已然成了他的仆役,谓之为五号!

不过回过头来,费伦却惊奇地发现,墨森也还没死,不过双臂以及肚脐往下的部份都已消失不见,胸腹间的豁开并不再化为黑烟,而是在流着黑色的脓血,甚至他眼部受创的那一小半脑袋也化为了脓水,居然将眼眶里的铁钎都给溶化掉了。

“啧啧啧……又他妈一个命大的主儿,嗯,让我看看,命源还有几块,剩下的就看你造化了!”说着,费伦双手抱胸杵在墨森边上完全一副看戏的表情。

又过了近二十分钟,墨森的脑袋还剩下大半,不过烂掉的那一小半已能看见脑花,白惨惨的,实在有够恶心,而他的胸腹处也已烂掉了最下面的左右两根肋骨,仔细瞧瞧,甚至还能瞅见仍微微跳动的心脏。

“嗯,不错,跟二号三号的潜力差不多,在如今这个多事的时候,也算多一个信得过的人手!”自言自语到这儿,费伦掌中顿时窜出无数如细线般的肉须,一下没入了墨森的残躯内,开始进行基因治疗,不过疗伤期间,费伦可没傻到用自身的能量去补充墨森的能量,而是吞服了几块命源,直接通过肉须转化为能量输送到了墨森体内……

在费伦的基因疗治下,墨森的生命体征迅速回复正常。也就在费伦收回肉须后没几秒,原本因为弥留早就眯了眼的墨森倏然睁开了双眼,竟犹如凖目般锐利。

墨森看见正站在边上目无表情瞅着他的费伦,哧溜一下翻身站起,也没多想,下意识就五体投地呼喊道:“主人!”

“行了,起来吧,从现在开始,你是六号,以后有外人在场时,叫我老板就行!”费伦随口吩咐道。

“好的主人,如您所愿!”

费伦满意地点点头,一招手,将五号变色龙收到手上,旋即道:“墨森,你的枪……”说到这,扭头看去,只见被无数基因黑烟侵蚀过的长条形金属盒已然变得黑不溜丢坑坑洼洼,不堪再用了。

“不碍的,主人!”墨森摆手道,“我还有另一把同型号的枪藏在别处!”

“那好,你先把现场处理一下,然后跟我走!”费伦吩咐了一句,踱步来到长条形金属盒边,用脚尖捅了捅,这才发现金属盒已变得跟橡皮泥似的,软不堪言。

想了想,费伦还是没敢把整个箱子扔进水里去污染大潭,最后只好将其揉成一团,打算带回去做过分割以后再行处理。

也就在墨森处理妥现场随费伦回归浅水湾别墅时,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德州,墨西哥湾的加尔维斯顿港,几名打扮得跟达沃.菲戈差不多的连帽衣男正聚在一个废弃仓库里开会。

突然,其中一名鼻子大得连帽檐都遮不住的高大男子身体簌簌发抖起来。

“朗克,你怎么了?”

大鼻男摆了摆手,用黯哑的声音道:“没事,不过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金属男达沃死了!”

“什么?!”

“这不可能?”

“什么时候的事?”

众人七嘴八舌地表达着自己的惊怒。

“就刚刚,我花大力气种在他身上的精神锁链突然失效了!”大鼻男沉声道。

“不会吧?”

“也许是他进到什么你感应不到的洞穴之类里去了呢?”

“有这个可能啊!”

“不会的!”大鼻男坚定的否道,“因为如果是那样,我自己根本不会受到反噬……”说到这,他嘴一张,顿时吐出一大口污血来。

这下子,在场的人都被惊到了,等稍微替大鼻男疗伤之后,其中一个身形最是颀长的家伙道:“朗克,你能感应到最后达沃消失的地点么?”

大鼻男朗克摇摇头,道:“具体的方位不太清楚,我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他在东方出的事儿!”

“你是说中国?”

“该死的,不是警告过他们别去招惹那个古文明延续了几千年的国度嘛?”身形颀长的家伙愠怒道,在他看来,达沃.菲戈根本就是在自己找死。

此时,众人中唯一的女性冷笑道:“我反倒觉得是咱们组织扩张得太快了些,尽招收一些像达沃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组织本身的进项又不稳定,所以就有些纵容下面的人了,结果导致他们野心膨胀,想跑到东方去搅风搅雨!殊不知,中国有句老话,攘外必先安内,咱们连美国都不能称尊,何谈在世界尊大呢?”

事实上也是如此,想当初这帮愣头青刚通过神选获得力量之初,的确很是厉害闪闪了一阵子,但现实是残酷的,很快就有nsa和cia的能力者出面打压他们,或招安或擒杀,他们现在这些人都是被别人玩剩下的,成天只能像耗子一样昼伏夜出,比吸血鬼还憋屈。

“那你说,吉尔特里斯,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身形颀长的男子问那女的道。

“还能怎么办?实际上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并不多,只有三条,一,归附政斧;二,找个强大点儿的暗(世)界组织依附;三,咱们蛰伏起来,暗自发展,不过那会经历相当痛苦相当漫长的一段发展期!”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多少有点怨言,因为一二条都不是他们所愿,否则他们早就投降nsa或cia呢,何必搞得像现在跟老鼠一样呢?

而第三条,对于他们这些初获力量,又热血冲动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比杀了他妈还难受,因为那意味着等组织发展起来的时候,他们的青春将不在,而且到那个时候还有没有现在这股子冲劲,谁他妈也无法保证。

总之一句话,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实在是令人纠结的一回事情!

见在场的同伴都默不作声,吉尔克里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众人的妄念,冷笑道:“总之路就只有这么几条,要怎么走,你们自己选!”

这时,大鼻男朗克却倏然问道:“那你呢?吉尔克里斯,你打算怎么选择?”

“我?我也不知道!”吉尔克里斯耸肩道,“从理性上讲,我想我应该归附政斧的,但深心里,我不愿变成nsa或cia的走狗,那不是我要的自由!”

那不是我要的自由!

单单这句话就让在场的年轻人们俱是一愣,的确,他们最渴望的不是金钱或别的什么东西,而是自由,那种不被人教条的自由,至于以后成家立业什么的,对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都可以全然不顾!

“我想,我会选择自由!”这时,大鼻男缓慢而坚定道。

“我也是!”

“我选择自由!”

“我赞成!”

“……”

见大势所趋民心所向,身形颀长的男子最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只能像吉尔所说的那样,选第三条路,一黑走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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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咱们只能像吉尔所说的那样,选第三条路,一黑走到底了!”

对于颀长男子这话,众人均无异议,此时那吉尔克里斯又道:“不过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神选仍在持续中,那咱们可以和华府方面抢人,我相信,更多的神选者宁愿选择去试图建立新秩序,也不会甘当走狗……”

这话一出,在场者的眼前俱是一亮,唯独大鼻男朗克有些皱眉,道:“可有个问题,咱们手头上的资源有限,新的神选者为什么必须加入我们,而非另起炉灶呢?”

吉尔本就诱人无比的嘴角微微翘起道:“因为我们已经有了炉灶,新的神选者在刚刚起步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不得不选择我们!至于你说的资源问题,对于根本不事生产的我们而言,压根儿就不是个问题,咱们只要去抢就好了!”

听到这话,众皆愕然。

下一秒,其中一个与会者道:“那咱们岂非又要与华府方面的能力者对上?”

吉尔冷笑道:“既然我们选了第三条路,就不可避免会跟华府对抗,只是早晚的区别,你们认为呢?”

朗克闻言不无担忧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只能选择打游击了!”不过言下之意,却是赞同吉尔的观点。

“那好,算我一个,明天我就飞去加州,抢他妈的!”

“也算我一个,我去内华达!”

“我犹他!”

见众人纷纷附议。吉尔又道:“记住,谋定而后动,只抢黄金和旧钞。别的值钱物现阶段都不太好处理,等组织有了足够的金钱,其他物资自然会接踵而至!”

“吉尔说得对!”颀长男子赞同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现在网络这么达,选中了抢劫地址后,咱们大可以通过加密聊天的方式商量出周密的抢劫计划。争取做到一击即中,进而远遁,让华府的能力者们连衫尾也捞不到!”

“这个想法不错。但具体实施起来,其中的保密细节还得认真研究研究!”朗克也比较认同颀长男子的构想。

其他与会者对此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于是大家共同起草了一份类似《独立宣言》的东东,美其名曰《神选自由宣言》。总之名字听起来挺唬人的。不过也就那么一回事,其核心实质就是几个不知死的愣头青打算借“自由”之名,挑战华府。当然,以他们现阶段的实力而言,还谈不上挑战,最多只能算是挑衅。

与此同时,费伦携着五号变色龙和六号墨森追上了其实就等在附近的玛丽莲和格兰特,然后几人联袂回归浅水湾费氏别墅。

进到客厅以后。自有幸子为墨森临时安排客房,而费伦则拐去公用健身房招呼上正在修习星拳术的乔冷蝶和妮露。让她俩去二楼书房议事。

“对了,爱莎呢?”末了,费伦又多问了一句。

乔冷蝶清冷道:“她去曼姐的别墅跟岑妙兰学习普通话去了!”

费伦闻言一愣,并没太在意乔冷蝶的冷淡,诧异道:“她中文说得够不错了,还学什么普通话?”

“江浙一带的吴侬软语你不是爱听么?”边上的妮露也阴阳怪气地插言道。

费伦啼笑皆非:“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听吴侬软语了?”

“不爱听,你老找岑妙兰聊什么天?”乔冷蝶不豫道。

费伦见状乐了:“呵呵……我那不是闲着没事,瞎扯呢嘛!”

“那你怎么不找慕晴闲扯?”乔冷蝶愈不爽道,“我都听慕晴说了,你已经承认她是你女朋友了!你说,你有这么个正牌女友不去过问,偏偏惦记别人的老婆,什么意思嘛?”

“唷唷唷,冷蝶,你是不是吃谁的醋了?”费伦明知故问。

“我才没有呢!”乔冷蝶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有就好,闷气生一会就得,赶紧上书房来,我有正事跟你们说!”言罢,费伦也不跟两女继续纠缠刚才的话题,一扭身,径直离开了健身房。

见状,乔冷蝶气得跺了跺小脚,妮露从旁安慰道:“好了冷蝶,a11en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爱惹桃花,到时候真要与岑小姐闹出事儿来,我看他怎么收场!”

乔冷蝶却瞥了妮露一眼,寒声道:“总之,我不喜欢岑妙兰这个女人,对她,我总有股子说不上来的排斥感!”

妮露对此不置可否,撇撇嘴道:“要不我找个时间把她做掉?”

乔冷蝶闻言一怔,旋即摆手道:“暂时不要了吧,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扑哧!”听到乔冷蝶的答案,妮露顿时笑了起来,“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万一哪天岑妙兰真上了a11en的床,到时候我看你如何自处?”

“你不也一样?”乔冷蝶反唇相讥道。

“我?我可不一样,只要a11en不赶我走,随他怎么搞都行!”说到这,妮露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续道:“其实就算他狠心赶我走,我又能上哪儿去呢?”

乔冷蝶隐约知道一点妮露和前费伦的共事经历,闻言顿时八卦道:“当年你跟阿伦在一起做杀手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趣闻啊?”

妮露微怔之后有些脸红,忙转移话题道:“扯陈年往事干嘛?还是先去书房听听a11en讲什么吧!”

“嘻嘻,我喜欢听,你就说一说嘛!”

“懒得理你!”

楼上,书房。

玛丽莲已先一步到了这里,并在墨森的协助下找出了好几个美国网站都有关于某某某离奇死亡的帖子。这也就是在美国,媒体的自由度相对于其他国家和地区要高那么一点点,接二连三被多家媒体爆出类似的离奇死亡案件后,华府方面也就懒得再阻止这件事的扩散,反正只要没有大规模的民众真正目击到离奇死亡现场,相信各种负面流言的扩散是能够得到遏制的。

随后费伦进屋,稍微浏览了一下玛丽莲找到的那些网贴,不禁眉头大皱。虽然半数以上的帖子是只有文字描述而不见图片的,但其描述的细节一看就知是基因崩溃的现象,而更重要的是,那些有图帖中的图片将基因崩溃的惨状照得明明白白,费伦一眼就看出其真实性绝非许多回帖水军所说“图片是ps过的”。

见费伦皱着眉不吭声,玛丽莲禁不住轻声问道:“a11en,这些帖子……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从所有这些帖子的图片当中,我至少看到了三十个人因基因崩溃而死亡!”费伦沉声道,“玛丽,还有墨森,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墨森摇摇头,道:“老板,对基因崩溃什么的,我只是隐约听说过,还真不太清楚!”

“我也一样!”玛丽莲附和道,“原先组织里有过相关的资料,不过关于基因崩溃这一块提及甚少,所以我也了解不多,只知道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必死无疑!”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地笑笑,并未直接认同玛丽莲“必死无疑”的说法,只道:“等冷蝶和妮露到了,我再一块说吧!”

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思感网络早知来人为谁的费伦随口道。

乔冷蝶和妮露推门而入,见玛丽莲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也在,多少有点诧异。

“冷蝶,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叫墨森,天才狙击手,我新收的手下!”费伦随口磨叽了一句,转而道:“叫你们来,是因为有件重要的事必须同你们讲,你们俩先来看看这个……”说着,他把笔记本电脑调转了个方向,推到两女面前。

趁着乔冷蝶和妮露看帖的时机,费伦又冲玛丽莲道:“至于爱莎那边,你负责把消息传达给她,我估计这次群体性的基因崩溃事件没那么简单,搞不好除了北美,其他大洲也会生类似情况,到时候你们几个就是我需要重点关心的对象了!”

“关心我们?”玛丽莲对这话一脸的不解。

“是的,关心你们,如果你们几个也出现类似的基因崩溃症状的话,想要平安过关苟全性命只有两条路走!”费伦说到这里竖起了两根指头。

“哪两条路?”已经差不多浏览完帖子的乔冷蝶问道。

“很简单,一是你们能够在基因崩溃中撑下来,不过这种几率不大,每百万例【基因崩溃】中能够成功存活的不足一点五人!”费伦直接亮出了他所知的数据,“至于【基因崩溃】这种现象,以百年时间为单位,每一亿个普通人中才会出现那么一例!”

“hat?!”玛丽莲被费伦给出的数据给惊到了,不自禁用了母语。

费伦摊手道:“这也是为什么我皱眉的原因,因为以美国目前不足三亿人口的规模来看,集中在几个月内现了三十起以上的离奇(基因崩溃)死亡,这实在是人类进化史上的一大飞跃!”最后半句,费伦冷幽默了一把,不过在场之人没人觉得好笑,反而有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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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人都不吭声,费伦续道:“而且我认为,目前美国事实上生的【基因崩溃】事件远比大众现的要多得多,因为网上这些帖子只有【基因崩溃】死亡掉的,而像达沃.菲戈那样的家伙却根本没影儿!”

玛丽莲闻言咬了咬樱唇,道:“也许……那个菲戈只是在编瞎话也不一定!”

费伦却摇手指道:“玛丽,别自欺欺人了,那家伙说的可不是瞎话,至少他身上的烧伤是新伤,而且是在基因愈合能力不够的情况下形成的新伤,时间不会过半年,关于这一点,我相信我的眼力是不会错的,而且也只有像他那种才获得能力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才会嚣张得没边,这只能说明他的能力是在近期才活得的,除了他所说的【基因进化反应】,我想不起其他能在短期内赋予他力量的形式了!”

这话一出,玛丽莲顿时哑口无言。

“还有一点你们不知道的是,圣诞前夕我与至玄去了趟濠江,在帮她完成一件小事的同时,我竟也遇到了一次【基因崩溃】的实例,而那个人近期才去过美国!”费伦再度语出惊人。

“你的意思是……美国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妮露不禁有点惊惧,因为她知道世界各国有不少科研机构都在研究基因药剂,甚至于在杀手受训期间,她还享受过两款不成熟的产品。服用那种东西后的成活率之低下,令她至今心有余悸。若非如今费伦已将她体内的基因重新进行了全面的优化和改造,说不定她哪天就一口气倒不上来直接嗝屁了也不一定。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还有另外一种更大的可能。那就是这个……”说着,费伦从衣兜里掏出块藏宝图碎片来扔在了书桌上。

“这是什么?”乔冷蝶、妮露和墨森对此都很惊奇。

唯独玛丽莲目无表情道:“a11en,你的意思是【死神】方面已经找到了宝藏?”

费伦闻言苦笑道:“就怕他们找到的不是宝藏,而是祸根!”

“这话何解?”玛丽莲愕道。

费伦遂把宝藏的几个档次略微解释了一遍,玛丽莲弄懂之后不禁担忧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找到的宝藏可能是那种杂色(详见1o68)的?”

“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而且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可能性!”费伦无奈道。“不过还好,照现在的状况来看,他们至少没有倒霉倒开出最坏的东西!”

也大部份听懂了费伦跟玛丽莲之间谈话的乔冷蝶道:“基因崩溃。这还不算是最坏的情况么?”

“当然不算!”费伦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否掉了乔冷蝶的话,因为他倏然省起了某次轮回任务中的可怕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次,是场团战。有个轮回者幸运的在那张任务地图中找齐了最后两块宝图碎片。然后就他喵地找到了宝藏,结果是个杂色宝箱,当时就没了开的**,打算等回去跟主神聊过之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开出个好点的物品出来,没曾想半途宝箱露白遭人追杀,甚至就连他某个队友也反戈一击,于是他一怒之下,直接当众开了宝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喵的那个宝箱的功效居然跟潘多拉魔盒一样。什么负面情绪这些就不提了,那宝盒里竟然还散播出了数种瘟疫病毒,有两种甚至连三阶基因能力者都无法完全抵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幸亏费伦所在的小队带够了血瓶,这才只在瘟疫中损失了一半队员,最终成了那场团战的大赢家!

不过有了这么一次经历之后,原本轮回者趋之若鹜的宝箱再遭哄抢时,大家也都会先看看成色了,遇到杂色宝箱,一般都不会再抢,而是论买卖。因为开出好物品存在几率的缘故,有些人怕浪费宝箱就选择了高价卖出,而有些人喜欢赌一赌运气,自然就会去高价买,所以哪一方都不吃亏,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问题是,这种杂色宝箱开来开去,怎么说也是在轮回空间里,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撇开轮回者本身的身体属性和实力不谈,光是主神那儿可供兑换的各式各样物品就足够化解任何灾难了,所以杂色宝箱的危害也就被限定住了。可现实世界不同,这里没有主神,更没有五花八门的兑换物品,一旦出现问题,也许就一而不可收拾了。

就像现在,【基因崩溃】这事儿华府方面肯定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遏制,只能是趁着新诞生的能力者实力还不那么强的时候,不断地进行招安和人道主义毁灭。换言之,美国国内出了这样的状况后,nsa、cia等几大情报机构的能力者们再也无暇他顾,对其他国家或费伦来说,相对要轻松上不少。

当然,这份轻松也是有限的,毕竟各国的能力者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情报战间谍战最终落实到人头上还得靠普通特工。

“不过……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乔冷蝶见费伦似乎在回忆什么,不禁轻声探问道,“柔柔(薇莲)她们还在美国呢!”

乔冷蝶不提还好,她这一提,费伦倒觉得是不是应该把蜜莉娅奥德莉等人一块接来hk,不然基因崩溃一旦生,他也鞭长莫及。

“冷蝶,你这个醒提得好!”费伦随口赞了一句,“我刚才说了,基因崩溃生,一是你们自己顶过去,再不然就是立即通知我,我能救你们一命!”

玛丽莲闻言眼前一亮,道:“你那基因疗伤的能力有这么强悍?”

“你这不是废话嘛,要没这么强,我提这茬干嘛?”费伦翻白眼道,“当然,我本身也有可能基因崩溃,如果那样的话,我唯有【硬撑】一途!”

玛丽莲凤目微眯道:“若撑不过怎办?”

“唯死而已!”

费伦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场之人闻言皆震。

见几女都是一副担忧的模样,费伦摆手道:“放心吧,照我估计,能够导致【基因崩溃】的媒介应该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而它想要扩散到全球,还会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甚至于大气层就能将其稀薄到不再危害人体基因的程度,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悲观!”

几女都不傻,又怎会听不出这话是费伦用来忽悠她们的瞎话,不然以美国东西两岸都是大洋的空气对流程度来看,早就把原本不该存在的媒介给吹散了,但很显然没有,不过费伦既然不愿她们太担心,那她们也只好装出一副不太担心的模样来。

元旦过后的第一个周末晃眼而过,可周一一上班,费伦就在西九龙警局门口撞见了至玄。

“嗨,早啊!”费伦随口打着哈哈,“真巧!”

至玄却不跟费伦含糊:“不是巧,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费伦开始装傻道,“我是刑警,隶属重案组,又不是巡逻警,你找我有事儿也帮不上忙啊,除非是命案!”

“你少贫,你应该很明白我来找你是为什么!”至玄瞪着他道。

费伦两手一摊,道:“我一点都不明白!”

至玄见状懒得再跟他兜圈子,直接道:“老周的死……京城来人了……”

“那汉奷死就死了呗,跟我可没关系啊!”费伦试图撇清自己,“总之不是我搞死他的就对了!”

“废话,要是你弄死的老周,那天你就没可能顺利离开濠江!”至玄道。

费伦闻言不禁失笑道:“你就这么自信凭陈少枫那几个歪瓜裂枣能留得下我?”

“我知道他们留不下,可你知不知道陈少枫是有权调动当地驻军的?”至玄说到这多少有些得意。

费伦挑了挑眉,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只是想邀请你参与调查老周的死亡原因而已!”至玄说出了实际目的,“同时,京城来人也想见一见了,他们对你的能力似乎很感兴趣!”

费伦撇嘴道:“可我没兴趣见他们!”见至玄面色转阴,忙又补充了一句:“至于老周的死因,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基因崩溃,要说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他前不久去过美国!”说到这,他绕开至玄,径直拐向了电梯间。

“去过美国?!”至玄闻言愣了愣,待回过神来追上去时,刚好看见费伦进的那部电梯关得只剩条缝了,再想赶上已来不及。

不过,今天至玄是铁了心要把费伦给请去,所以跟着就坐了另一部电梯追上了重案组所在楼层。

急匆匆地闯进重案组大房,又一把拍开了小办公室的门,至玄喝道:“费伦!”

正吃着鱼莎帮他带的早点的费伦用左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吐槽道:“女神棍,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叫冤呐?”

可惜此时至玄丝毫没有调侃的心情,冷脸道:“我再说一遍,请你跟我……”

“打住!”费伦比了个手势,“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如果没有上峰命令的话,恐怕我只能在岗位上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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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如果没有上峰命令的话,恐怕我只能在岗位上待着!”

听到费伦这话,至玄凤目一凝,冷视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我需要请保安局长出面啰?”

费伦见至玄拿话挤兑他,当下不豫道:“如果叶太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出面的话,我想我可以从警察部请辞了!”

这话一出,至玄顿时愣住了,她此时此刻才算想明白费伦选择当警察还真他喵就是个兴趣,无关其他,所以想不想干,他自己一个人说了就算,上面的领导诸如一哥之类的人物也就有个将其开除的权力,而且还他喵必须慎用,毕竟费伦捐给警察部的善款,说是好几亿,但也不是一步到位的,要是期间随意将他开除,他回头找个理由移民国外不捐尾款了,你警察部一哥还能咬他不成?可是利用善款修一半的警员宿舍楼还得修,这不就是个漏嘛!

因此,费伦上班当差这个事,于他而言上的就是个感觉,上峰的命令,他乐意就听,不乐意就可以不听,大不了就辞职不干,还能把他饿着咋地?

至玄转念间已清楚了个中因由,咬牙切齿道:“算你狠!你真不去?”

费伦点点头,正想说他真不去,半拉着的办公室门却突然被猛得撞开了,接着怒气盈脸的姜景莲就撞了进来,叱道:“费伦,你陪我妹妹!”

听到这话,费伦眉头大皱道:“怎么了?莫不是姜雪的伤势感染恶化了?”

姜景莲愣了一下:“那倒没有!”旋又气不打一处来。“可她一个女孩子现在废了一手一脚,你让她怎么活?费伦,你陪我妹妹!”说到最后。其状若泼妇一般,就差没拽着费伦衣领左右开弓大嘴巴子乱抽了。

其实说来这事儿也是赶巧了,上周末处理掉达沃.菲戈那楞头青后,当晚费伦没顾得上回去中环应急小组旧址处理姜雪和古侯一的伤势,结果转天是周休二曰,再去的时候才发现新选拔出的反恐队行动组的一些警员正搁那儿训练,赵陂和黄善尧也在随队训练兼督促。可有这么一批不熟的同事在场,费伦当即就打消了为姜雪和古侯一完全治好伤的打算,寻思着找个由头将两人送去国外。住一段院恢复几个月再回来,毕竟依两人表现出来的伤势,截肢是最优的外科选择方案,否则即使强行接驳缝合好了伤处。也不得不面临恢复和后期感染坏死的问题。

当然。有费伦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即便感染坏死得就剩一口气,人都可以救回来,所以起了这个心思后,当时他就只将姜雪的断手断脚内部的骨骼、神经、肌肉等等完全归正了位置加以手术缝合,然后将其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看上去就是一副快挂的模样。也难怪姜景莲周一一大早就过来闹了。

实际上,别看古侯一只是被金属利刃切开了一只拳头。可他的伤比姜雪还要重些,因为姜雪的手脚只是被已经嗝屁的黑人佣兵以巨力拗断,伤处看似恐怖狰狞,实则内在的大多数神经线并未断裂,肌肉组织也仅有一部份撕裂,纯以外科伤势的角度而论,手脚功能还有个恢复六七成的希望,但古侯一被剖开的拳头,其内部神经线和肌肉组织完全断裂,想要以手术缝合并恢复原有功能基本没可能。当然,这事儿搁在费伦身上又另当别论了,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拳头的伤势也只是做了最最基本的缝合。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手掌的灵活性,拳头上的神经线相当的多,一般外科医生缝合起来,即使借助仪器,神经线能有个七八成的正确接驳率已经很了不起了,而费伦仅凭肉眼,就达到了九成五以上的接驳成功率,这还是他刻意压制的结果,至于最后剩下那半成,反正到时候古侯一还得去国外疗养复健,费伦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基因微改造】将其接上就成,不必急于一时。

“费伦,总之我妹妹以后要是残了瘸了,你都要负责到底!”这时候,姜景莲的话算是彻底把费伦给雷到了。

费伦的脸抽了抽,眼珠一转,瞄见边上尚未离开的至玄,当即道:“啊哈,大师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咱们边走边说吧!那个谁,doctor姜,我还有事,你请自便!”说着,不等姜景莲回过味来便已拖着仍打算看笑神的至玄飞也似地出了重案组。

“费伦,你……”

等费伦和至玄差不多走没影了,气头上的姜景莲才算省悟过来,赶紧去追。力王等人见此一幕,开始凑在他们自己的办公桌前八卦起来。

“诶~~你们说,这俩美女都谁啊?”马厚问道。

闻言,王一言顿时摆出了一副鄙视的模样:“这你都不知道?你还配当警察?”

这话明显是地图炮,边上的话题发起人力王立马不乐意了:“老子就不认识,你说一句老子不配当警察试试?”说到这,他还鼓了鼓肱二头肌。

邓南看不下去了,吐槽道:“力哥,你别秀你的智商行不行?正如吹水所说,刚那俩美女你还都该认识,否则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她们俩有那么大能耐嘛!”力王似有不信。

“你还别不信,刚那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鱼莎忍不住插言道,“不然费sir也不会落荒而逃了,就最后追出去那位知性美女,她是法证部的首席化验师,听说以前读书的时候是个天才,智商起码一百八打底儿!”

“就是,像她那种高智商美女,就算费sir见了都要头疼!”王一言趁机附和道,“更别说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了!”

力王一听,顿时暴怒道:“吹水,你说谁头脑简单?”说着,还挥了挥砂锅那么大的拳头,以示威胁。

王一言赶紧摆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儿躲到了邓南身后,嘟囔道:“又没说你,别对号入座好不好?”

可惜声虽小,却依然被力王听见了,他当即瞪眼道:“你还真想找死嗦?”

别看擦鞋仔马厚平时常与王一言拌嘴,但见眼下他颇为尴尬,却帮腔解围道:“对了吹水,那另一个美女是谁?”

一提到至玄,吹水王顿时来劲了:“她可是咱们港埠有名的大师,批命看相风水布局无一不精,城中但凡有点身家地位的人都想请她回去帮忙看看运程什么的,可惜听说她的档期都排到半年以后了!”

听到这,力王不禁吐槽道:“那她还有空来找费sir闲扯淡?”

吹水王闻言顿时主动离得力王更远一些,道:“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要是转头被费sir听见了,看他不拾掇你!”

“拾掇就拾掇,还怕他不成!”力王眼睛瞪得溜圆,旋又有点服软道,“话说回来了,费sir好歹也是一高级督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邓南哂道:“没错,或许费sir不会跟你计较,但他以前那些手下没一个省油的灯,到时候若是找到你,可千万别拉着我一起死……”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力王立马来了兴趣:“对了南仔,上周末你不是跟费sir还有那个谁,仇sir一起去见什么人了嘛?最后见到了吗?”

“见到了,一个女同事,费sir以前的手下之一,当时很惨,断了手脚,却几乎没叫过痛,巾帼不让须眉!”邓南娓娓而谈,“另外还有几个,没一个我能比得上的,其中一个叫代力,有点矮,身型却像狮子狗那样夯实,绝对的力量型选手,力哥你恐怕不是对手唷!”

“我会不是对手?”力王显然也是个不容易认怂的主儿,“改天把他叫来,指划指划不就知道了?”

“那力哥你恐怕不行!”鱼莎又适时出声道,“在美国一起交流那会儿,我听费伦讲过,代力那几个人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单只格斗这一项,每个人拉出来,一人生撕三只野狼没问题!”

“啥?!”

与此同时,挤上至玄车的费伦催促道:“女神棍,开车开车,快开车!”

至玄却慢条斯理道:“你想去哪儿?我这可不是计程车!”

“废话!”费伦对至玄的明知故问有点恼火,横了她一眼道:“当然是你想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至玄闻言这才流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没敢矫情怕把费伦给逼急了,随手打着火开出了车库,往葵涌方向驶去。

“诶诶诶~~你这是往哪儿开?不说去中环嘛!”费伦道。

“谁告诉你要去中环了?国安在葵涌公园附近租了两间安全屋暂时落脚,京城来的人此时就在那儿,我们自然得过去汇合啰!”至玄稍微解释了一下。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另起话茬道:“老周不都已经挂了嘛,你们国安为啥还死揪着这条线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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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不都已经挂了嘛,你们国安为啥还死揪着这条线不放呢?”

至玄闻言摇头苦笑道:“你以为我们想啊,问题是老周死了但事还没完……”

“什么事?”费伦顺嘴问了一句,但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冒失了,顿时耍无赖般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至玄被费伦这招雷得外焦里嫩,差点没把车直接开撞到电线杆子上去,控稳车后,她忍不住吐槽道:“你能不能不要天真?关于老周死后余下的事属国家机密,就算你想听,我也没那个资格乱嚼舌根,恐怕这事儿也只有到了葵涌安全屋你才有机会弄个明白!”

费伦微怔了怔,反唇相讥道:“切诶~~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最后还不是差点便宜了曰本人!”

实际上,他已隐约猜到后续的事情多半与老周提到过的名单有关,不过这一茬至玄和国安的人并不知情,费伦也就不愿透露他早就从老周那儿弄清了乾坤的事实。

“你说的没错,是差点便宜了曰本人,问题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在这件事上,小曰本终究没有得逞!”

见至玄说这话时多少有些自豪,费伦当即不遗余力地打击道:“未必吧!”旋又很神棍地预测了一句:“我猜今次京城来人就是为了对这件事进行彻底的扫尾!”

听到费伦把“彻底”二字咬得特重,至玄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又瞎猜到了什么?”

费伦也不答她,反而避实就虚道:“我是不是瞎猜,咱们到了安全屋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哼!”至玄发出不满的鼻音,脚下猛踩油门,费伦顿时感觉到了强烈的推背感,可他浑不在意,反而嬉笑道:“还算你有点警惕感,察觉到了后面有车跟踪!”

“嗤~~还不都你惹的桃花!”

“喂喂,这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对姜景莲那女人毫无兴趣,而且跟她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惹什么桃花了?”说到最后,在至玄的美眸轻扫间,费伦有点蹙眉,“你那么古里古怪的看我是什么意思?”

至玄难得揶揄道:“你猜!”费伦闻言顿时很想把她拖过来狠抽上几下屁股,可鉴于正在行车途中,到底还是没这样做。

当然,费伦不是怕出车祸伤了他或至玄,而是怕引起连锁反应,令马路上其他司机惨遭横祸,那就有点太蛮横了。其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类事费伦不是干不出来,而是眼下为了针鼻这么点小事没必要而已!

也就在费伦闪念间,至玄驾着车已然超速,可惜路面上并非时时有交通警巡逻,所以倒也没人即时对此作出拦阻,至于被监控拍下车牌,要罚款那也是后面的事了,但就目前而言,她的超速令追在后面的姜景莲始料未及,最终在十字路口因为红灯有横向车通过而追丢了至玄和费伦。

十几分钟后,至玄终把车开到了葵涌公园东北面的葵涌运动场附近的一个小区内。

小区内a幢13楼,看上去如同其他楼层一样的民宅布局,费伦的思感网络散开却在某几个隐蔽的要点内发现了人为新增的针孔摄像头,不用想都能猜到这一定是国安的人搞的花样,若是一般人来,绝对会被值班的家伙第一时间发现。

不过一进到屋内,费伦就愣了,因为屋内的一男一女所谓国安来人都他喵是老熟人,男的是糜飞,女的是周燕。

扫过糜飞一眼后,费伦就没再搭理他,只冲周燕道:“燕儿,你怎么来了hk也不告我一声啊?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周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伦哥,我这不是有任务在身嘛,行踪要保密的。”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反而扭头瞪了至玄一眼,道:“女神棍,你早说周燕在这儿,我不早就来了,还非在我办公室废话一通,有意思吗?”

至玄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我哪儿知道你跟周燕好到这种程度?要是知道,我不早用这招了?”

“你会不知道?你不号称神棍嘛?还说我惹桃花!”费伦得理不饶人道,“再说了,就算你不知道,人国安的大侠能不知道?”说着,一指在旁边看戏的糜飞。

“又关我什么事了?”糜飞愕道,“我只是想打个酱油而已!”

费伦闻言摊手道:“那我的酱油已经打完了。”说罢,他转身拉开门就欲离开。

糜飞见状终忍不住道:“我说allen费,刚才那些都只是玩笑话,你的气量不至于就只有这么点儿吧?”

“你是在浪费我时间!”费伦撇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每秒几十万上下的吗?”

“几十万上下……有吗?”糜飞很是八卦地反问了一句。

费伦有些无语,直斥道:“有屁快放,不放我走了!”

“行行行……那我就说了,具体的有两件事,一是老周弄走了一份名单,有一半落入了曰本人手里,不过你别担心,如果两半不能合二为一,那就等于是废……”

糜飞话还没说完,费伦就打断道:“我担心个屁我担心,东西不是我弄丢的,而且我也不是你们国安的人,关我屁事!”

“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你至于您大反应嘛!”糜飞弱弱道,“我跟周燕此来的任务是搜寻老周抵达港澳地区后的活动轨迹,从中找出那半份名单,最低限度是销毁它!”

费伦闻言吐槽道:“这种盯死人梢的事找我干什么?”

“你是地头蛇嘛,又是警察,要查老周的话相信比我们更名正言顺!”周燕趁机插话道。

“我哪名正言顺了?老周死在濠江,又不是死在香江,自有司警去管,我若过问岂非查过界?”费伦继续吐槽。

“那要不然你帮我们摸排一下第二件事的线索吧?”糜飞见状转而求其次道。

“什么事?”费伦问。

“你听没听说前不久曰本驻港领事以私人身份造访葡京赌场,结果离开赌场时遭遇杀手袭击,最后所有手下都被*掉了……”

费伦不用往下听也知道糜飞要说什么了,他只好道:“这种杀来杀去的案子我本来应该有兴趣的,可惜其中牵扯到曰本人,我可不想为小曰本找到真凶,所以还是第一件麻烦事儿比较适合我……”这话一出,令至玄糜飞周燕仨人面面相觑,搞不懂费伦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过费伦既然答应帮忙对糜飞来说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因为在他看来,有费伦这样的大高手加入,最关键的不是追踪到什么线索,而是国安的人在追到线索之后,一旦有国外势力插手,费伦加他糜飞的组合已然可以挡住绝大多数麻烦,不必再增派人手。

说得再简单点儿,那就是国安方面看重的还是费伦不亚于糜飞的战力,多他这个高手坐镇,行事起来也可以放肆一些。当然,这里的放肆并非官面上的,而是针对那些暗世界能力者而言!

“ok,既然伦哥你答应帮忙了,那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回头我亲自把有关老周的行踪资料给你送过去!”周燕道。

“也好,那我就先告辞了!”费伦说完这句就打算离开,不过临出门之际多嘴问了一句:“糜飞,你跟至玄好歹都算能力者,怎么今次行动把周燕也给带上了?”言下之意,周燕一个会几手庄家把式的普通人,你们也好意思带她来一起执行任务。

糜飞神秘一笑,道:“费伦,有道是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你那些都是老黄历了!”

“嗯?”费伦闻言双眼微眯,思感网络瞬间笼罩向糜飞和他身边的周燕,旋即道:“果然……燕儿她居然……”言语间,却又倏然收回了思感网络。

“嘶——”

糜飞不禁打了个寒颤,诧异地看向费伦,道:“你刚才对我俩干了什么?为何我会有一种阴冷的感觉?燕儿,你有吗?”问这话时,他的眼却瞟向至玄,见其毫不变色就知她没有受到侵袭。

费伦闻言却哂笑了笑,道:“看来是没错了,你们这些人的精神修为比我还粗糙!”

“精神修为?”糜飞愣了一下,随即道:“这方面我的确不太擅长,不过我们国安内部有擅长精神系的能力者,他们的能力我也试过,没你这么让人战栗的,好像有一种瞬间就把我摸通透的感觉……燕儿,你有这种感觉吗?”

周燕摇头道:“我没感觉到……”

“你只是精神力还浅,感知还不到那个境界罢了!”糜飞道。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哑然失笑:“糜兄,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用的东西其实相当粗鄙,没想到搁你这儿倒成了高级货,实在是寒碜!”

“哈?你这么示弱不会是诓我吧?”糜飞显然不太信费伦的话。

费伦也懒得多做辩解,只是歪了歪头,蹙眉道:“国安内部的高手不会都你这个水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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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内部的高手不会都你这个水平吧?”

糜飞一怔,旋即打了个哈哈,诡笑道:“你猜!”

“猜个屁,爱说不说!”费伦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未期待糜飞的回答,而且他也不信国安就这么点战力,要真那样的话,国安早被人打成狗了。顶点.。

见费伦面露不豫,糜飞想到接下来的合作,终还是道:“费兄弟,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实际上咱们国安在国内也就我这个水平,不过局里还有外勤组,专门负责海外事务,甚至咱们今次这任务,如果另外那半名单已出了大中华区,都将交由外勤组接手,你懂的……呵呵!”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心说这才有点大国风范嘛,否则就糜飞这样的小猫三两只,何来与美欧抗衡一说?实际上也正是如此,国安外勤组的超能者虽然比不上费伦,但若撇开费伦不论,以人头优势来堆玛丽莲这些人的话,大约还是能堆得赢的。同时,负责保卫首长的还有另一队超能人士,其实力与国安外勤组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过之。

不过对于费伦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毕竟他与外勤组甚至是警卫组没有直接上的利益冲突,而且现阶段还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又何来“冲突”一说呢?再说了,就算真的发生了冲突,凭藉费伦如今的实力,天下他大可去的,丝毫不用顾忌太多。

因此,可以说。费伦眼下根本就没过多考虑自身的问题,反而一直在想周燕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明明几个月前在京城那会儿周燕还无一丝超能力的。可转眼几月过去,她就成了超能人士,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倏然,他记起了前几天那个嚣张的达沃.菲戈,心头一凛,难道是……

不过想归想,费伦可贼。他的眼神只是随意在周燕身上划过,没作半丝过多的停留,反而顺着糜飞的话道:“那敢情好。我倒希望这件事就此揭过,被外勤组接过去,那样也就不用烦了!”

至玄冷哂道:“费伦,你别想偷懒。根据可靠线报。老周手上剩下的那半名单仍在境内,否则京城方面也不会派糜飞过来了!”

费伦闻言,对于至玄的说话态度多少有些不爽,针锋相对道:“既然有可靠线报,咱们直接去取那半份名单不就得了?何苦在这儿瞎扯淡呢?”

“你……”至玄语塞,她本意是想让费伦说话别那么带刺儿,明明已经应了此事,偏生还说风凉话。没曾想费伦随口一句就噎得她接不上茬儿!

“呀呀呀……”见状,边上的周燕赶紧打圆场。“伦哥,线报是从曰本方面传过来的,也只是说小曰本也还在我国境内找名单,可名单具体在哪儿,这就考人心思了!”

“噢?”费伦闻言眼角一挑,睁眼说瞎话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倒是我错怪女神棍了!”

“哼,你少来!”至玄一眼就看出费伦不是真心致歉,所以语气相当不爽。

“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算了,既然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告辞!”不过临出门之际,费伦却又突兀地冲周燕道:“燕儿啊,你身上的香水味貌似是国外的牌子,你最近是不是去过外国?特别是欧美那面……”

周燕闻言一怔,旋又省起什么,眼神稍显迟疑,嘴上却否道:“伦哥,你想太多了,我身上这香水是朋友送的。”

不得不说,在见识过不少能人异士之后,周燕给出的这个否定回答相当谨慎,她若说身上香水就是在国内的专卖店买的,费伦绝对会再挤兑她一句:“我鼻子忒灵,你身上的是限量版,国内很难买到,你倒是有路子,能否也送我堂妹(费美君)几瓶啊?”到时候就不知是谁该尴尬了。

“哦,是这样啊,我就是随便问问!”费伦嘴上敷衍了一句,也没多说什么,只冲糜飞点了点头,便径直离开了。

等进了电梯,负责接送的至玄却忍不住道:“费伦,你刚才那么问周燕到底什么意思?”

费伦两手一摊,道:“没啥意思,就随口问问,不犯法吧?”

“切诶~~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么?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至玄冷哼道。

“唷,女神棍,你倒对我蛮了解的嘛!”费伦一脸的戏谑,趁着电梯里就只有他们两人,更是大胆地把身体挤压向至玄。

由于费伦健硕的身体在往前推进时妙到毫巅地小幅晃动,将女人想要逃走的路线都给封死了,至玄只能碎步后退,没两步后背就已贴上了电梯厢:“你别过来,你想干嘛?”

费伦却堪堪让坚硬如铁的胸肌抵住至玄高耸的胸脯这才停下,邪魅一笑,道:“我能干嘛?这里可是公用电梯,有摄像头的。”

至玄闻言气恼不已,偏生此刻娇躯被费伦顶住,动弹不得,只能疾言厉色道:“你还知道有摄像头啊?你可是个警察,信不信回头我就告你非礼?”

费伦也作出一副与至玄近似的表情来,惊诧道:“你还知道告非礼啊?不过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平时只出入高档豪宅的至玄大师却在一个普通小区的电梯里被非礼,你说他们会怎么想?”说到这,他还故意扭了扭身体,胸肌来回地摩擦了几下至玄的那啥。

至玄羞愤欲死,却偏生被费伦的话给拿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俏脸上难得出现了期艾的表情,费伦见状也不好再过份欺负她,索性定住身体,就那么保持原样,一直到了底楼。

“叮!”

电梯门开的提醒音响起,费伦主动侧开了身体,原本还木木怔怔的至玄却猛地窜到了电梯外,然后回头恶瞪了他一眼,飞也似地往楼外停车的地方跑去。

“啥意思啊?”

这回倒轮到费伦纳闷了,不过等他到得楼外才发现,至玄已然把车开出了停车位,摇下车窗,冲他冷冷道:“费sir,我还有别的事儿,就不送你了!”言罢,她驾着车一溜烟驶远了。

费伦见状不置可否,倒也能理解至玄的小性子,不过他可不会亏了自己,径直步行到两百米开外的葵联路附近的另一小区,从车库中开出一辆98年产的平治,开回了西九龙总区。

与此同时,安全房内。

糜飞道:“燕儿,费伦走时那问题,你的回答虽无懈可击,但你的表情却……”

“却怎么了?”周燕愕道。

“没什么,就是能让人看出点东西……”糜飞苦笑,“至少我相信费伦已从你的微表情上推断出了正确答案,不过也没什么,你不过就去了趟夏威夷,实在不是什么机密要事!”

周燕闻言也变了苦瓜脸:“我也这么认为,可保密守则在那儿,我也不能违反规定不是?只好说瞎话骗一骗伦哥啰!”

“可还不是没骗着!”糜飞莞尔不已,却又倏然皱眉道:“不过……费伦为什么要问你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蹊跷!”

听到这话,周燕也蹙起了秀眉:“是有点奇怪……要不我打个电话向他侧面打听一下吧?”

糜飞一听,连忙摆手道:“千万不要,就你那点道行,别没打听出什么,反倒被费伦把话套了去!”顿了顿又道:“对了,就是套话,可你才加入我们国内特超组不久,知道的机密信息有限,加上你与费伦实际上的接触并不多,他会向你套什么话呢?”

“这点我也想不通!”周燕纳闷道,“照理说,我之前的工作单位与现在国安的工作关系不大……”

没等周燕把话说完,糜飞就摇手指否道:“费伦想问的应该不是你工作上的事儿,否则他就不会当着我和至玄的面问你了!”

“对哦,可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可让他上心的?”周燕奇道。

糜飞闻言上下打量了周燕几眼,哂道:“虽然你的姿色还不错,可根据资料显示,费伦身边的绝色不少,也应该不是为了你这个人,可到底是为什么呢?他要那么问?”说到最后已变成自说自话,丝毫没注意到周燕俏脸泛红,竟似有些不好意思。

也就在糜周二人苦思费伦问话根由的同时,刚一进办公室的费伦就听到鱼莎说:“sir,刚刚大sir打电话找过你,说等你一回来,就马上去他那里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费伦歪了歪头,屁股也懒得再沾椅子,扭身就走。

到了孟常钧办公室,费伦才发现一个不认识的便衣同事也在,心头虽感纳闷,却只冲对方点了点头,然后依老孟的招呼坐下,也不主动开口。

“阿伦,你来啦!”孟常钧待费伦坐下,又随手批示了一份文件,这才指着那个便衣道:“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廉政公署的谢sir,他有几个问题想跟你聊一下!”

“icac?!”费伦闻言眯着眼又打量了谢sir一番,“跟我有什么好聊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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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AC?!”费伦闻言眯着眼又打量了谢SIR一番,“跟我有什么好聊的?”

谢SIR被费伦盯得很不舒服,挤出一个很公式化的笑容道:“是啊,有什么好聊的?费SIR,你自己觉得呢?”见费伦蹙眉不说话,他续道:“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本人谢天擎,添为ICAC高级调查主任!”

费伦摆手道:“谢SIR,你不用介绍得那么详细,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

听到这话,不止谢天擎皱起了眉头,就连没多开口的孟常钧也有点眼角抽抽,毕竟是他把费伦叫办公室里来与谢天擎见面的,也就说明他是给了谢天擎以及费伦两个人面子,但费伦这话摆明是没给他面子:“哎哎哎~~阿伦,怎么说话呢?谢SIR介绍他自己也是见面的礼仪嘛!”

“哦!”费伦应了一声,旋即郑重其事地看向谢天擎,道:“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本人费伦,目前的职务是西九龙重案A组组长,级别是高级督察!对了,如果谢SIR不甚了了的话,大可以调一调我在警察部的档案!”

“大可不必!”谢天擎也用摆手回应了费伦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道:“费SIR的履历我已经看了八遍,背都背下来了,不用再调!”

费伦摊手道:“那么OK,你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你名下的工资账户上头有个主账户,然后与之关联的还有几个账户,这些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谢天擎提点费伦道。

“解释什么啊?”费伦只觉谢天擎胡搅蛮缠,语气不禁冷了下来,“一个人主账户下面挂几个分账户,绝大多数港人都这样,你要我解释什么?”

谢天擎一听这话,脸色也彻底垮了下来:“费SIR,那你某个分账户上面多了一亿一千万美金,还是从人家公司里划拨过来的,你怎么解释?”

这话一出,没把费伦吓着,倒让孟常钧心头讶异非常,好家伙,一亿多美金,富豪警察就是富豪警察,不过怎么扯上ICAC了?

另一边,费伦是没被吓着,可也怔愣了一下,想不通他保送阿海夺冠的一亿多酬金关廉政公署什么事,旋即嬉笑道:“呵呵……我说你们ICAC是不是吃撑着了?花着我们这些纳税人的钱尽干些屁事儿,我自己账户上的钱我需要向你汇报么?你不会脑残到说我这个当差的收黑钱吧?可又有谁会拿一亿多美金去贿赂一个警察呢?”

谢天擎对费伦这话毫不动容,反而耸肩道:“费SIR,我想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刚才说了,你那一亿一千万美金是从人家公司的账户里拨过来的,现在人家公司传言,说你与人合谋坑了他们的钱,你想怎么解释?”

费伦闻言先是一滞,旋即恼羞成怒道:“我解释什么我解释?这事儿他妈的一点逻辑都没有,我如果坑别人公司的钱,会他妈用自己的账户把坑来的钱存起来吗?谁他妈这么脑残啊?还有谢SIR,下次麻烦你搞搞清楚再来找我,如果再是传言这种东西,直接找我律师,别找我!”言罢,他从衣兜里掏出张鎏金名片“啪”一下拍在谢天擎面前,又冲孟常钧道:“大SIR,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回去忙了!”说完,径直摔门出了办公室。

见状,孟常钧和谢天擎的脸色都黑了下来,不过两人黑脸的原因却不大一样。

“谢SIR,刚才那些就是你想问费SIR的问题么?”孟常钧心里啼笑皆非的同时,语气却相当不善,此时他真有点后悔了,他不该看在谢天擎老豆的面子上,没具体问什么事儿就同意让费伦来跟他聊一聊,结果说来说去,谢天擎问的整件事逻辑根本就不通嘛!

“孟uncle,你不懂的,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谢天擎也知他的问题有些脑残,但却不得不来走一趟。

“什么意思?”孟常钧老眼微眯道。

“那家说被坑了的公司是何氏二姨太家开的,别的我就不好多说什么了!”谢天擎说到这歪了歪头,甚至还撇了下嘴,流露出一丝不屑,只不知是针对某人的。

孟常钧闻言却愣了一下,旋即哂道:“小谢,你们可是廉政公署啊!”

“没错,是……廉政公署!”谢天擎唯有苦笑,“可问题是,只要有人掺和的事儿,即便是执法,也不会像机器一样一成不变!”

“可现在一国两制了都……”

“但四大家族的影响力还在!”谢天擎依旧苦笑,“而且这事儿我只是个打前站的,后面会陆续有人来……”

“嗯?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瞎猜,也许回头费伦就把这事儿平了也不一定!”谢天擎不愿多说什么,起身告辞道:“孟uncle,今天这事儿倒是麻烦你了!”

孟常钧摆手道:“我没什么,倒是你,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我明白,接这烫手山芋时我就知道,先走了孟uncle!”说着,谢天擎也转出了孟常钧的办公室。

孟常钧却坐在椅子上怔愣了一会,随即抄起电话给许启南打了过去:“喂,一哥嘛,我常钧啊!”

许启南愕道:“啊~~是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有什么事就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有ICAC的人来找费伦问话!”孟常钧实话道。

“噢?人带走了?”许启南随口问了一句,声音很平静,孟常钧听不出他什么态度。

“没有,只是问话,不过……”孟常钧说到这顿了顿,许启南果然接道:“不过什么?”

“就是费伦账户里有笔钱,大约八亿多九亿的港币,貌似与何氏旗下一间公司被坑掉的钱有关系!”孟常钧又把从谢天擎那儿听到的只言片语组织了一下转述过去。

“噗——”电话那头传来喷水的声音,又是好一通咳嗽,这才听到一哥的问话:“你说多少?九亿港币?这事儿属实?”

“暂时未确定,ICAC方面还在查证这个事!”

“好的,我知道了!”许启南道。

“一哥,还有就是……”

“你还有什么破事,说!”许启南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还是这个事,如果ICAC方面持续介入调查,我是否需要暂停费伦的工作啊?”

孟常钧这话一出,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显然许启南也很头疼这个问题,好半天才道:“一切照规矩办就好了,我相信费伦没事!”顿了顿又道:“如果真需要暂停他的职务,档案先不要记,等有结果了再记录!”

“YES,SIR!”孟常钧立马正正式式地回了一句。

与此同时,离开孟常钧办公室的费伦并未回重案组大房,而是上了天台,掏出旧版改造手机一个电话就给何鸿生打了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咦?费老弟,今天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费伦语气平静无波道:“你们葡京方面转给我的慈善赌赛酬金出问题了!”

“嗯?能出什么问题?”何鸿生诧异道,“我听老薛说,那笔钱可是走的正规渠道,干净得不能再干净,有什么问题?”

“可ICAC今天找我了,说我与人合谋坑了何氏旗下公司的钱,呵呵……”

费伦笑得很随和,但听在何赌王耳朵里却完完全全是冷笑,他心头一凛,顿时意识到这中间肯定存在一些问题,但决不会是费伦的问题。换句话说,在这件事上,他何家理亏,若换作以前大家都是富豪身份,何鸿生未必会对费伦来电质问这一茬有所忌惮,可如今在清楚晓得费伦超能者身份的前提下,忌惮再所难免。

“费老弟,你放心,廉署方面我马上帮你摆平!”何鸿生赶紧道。

“呵呵,我又没犯事,ICAC查不着我!”费伦又是一阵哂笑,“倒是我很想知道这个事的起因是什么……”

何鸿生一听,如何不知道费伦打算追究,虽然这个追究的意向不是对他,但他心里仍有些不舒服,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拎得清事情的轻重,当即道:“总之这次的事是我的人不对,廉署方面我帮你摆平,整件事我也会替你查清楚,只不过到时候希望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你先把事情拎清了再说吧!哐!”费伦既没说不给面子,也没说给面子,直接就挂了电话。

何鸿生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脸色阴得快滴出水来,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态,转念意识到恐怕此刻费伦的心情比他更糟糕,甚至可以说是窝火,所以这件事必须得处理好,否则就将影响他何家的百年大计。

想及此,他立马找来了老薛,吩咐道:“上次那笔给费伦的酬金到底怎么回事儿?”

“嗯?酬金?”老薛闻言怔了一下,“九爷,你是说一亿一千万那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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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你是说一亿一千万那笔么?”

“废话!”何鸿生的心情显然不是太好,语气自然也就比平时听起来阴恻了很多,“刚费伦打电话来,说有廉署的人在查他,为的就是这笔酬金的事,实在是荒唐!啪!”说到这,赌王甚至重重地拍了下手边的紫檀木茶几。

老薛被何鸿生这猛然一下的发火吓了个哆嗦,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赌王如此盛怒了,虽然心里已经猜到点这件事的由头,但依然为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后果而惊颤不已。

见老薛还抿着嘴没开口,何鸿生又叱了一句:“说!”

“九爷,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赌赛的时候蓝先生不是与费伦起了点小冲突嘛,然后你就说让他去碰碰壁……”

没等老薛把话讲完,何鸿生就打断道:“哪个蓝先生?”

老薛闻言怔了一下,心说九爷是给气糊涂了还是老糊涂了?嘴上却道:“就、就龙少爷的小舅啊!”

“啪嚓!”

何鸿生一把扫掉了几上的茶杯,咬着后槽牙道:“这蠢货……”顿了顿又道:“具体怎么回事,你好生跟我说说?”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本来您吩咐过付酬金的事后我是打算从葡京的派彩账面上走的,这样一来,任谁也说不出好歹,结果那天这事被蓝先生撞见了,他说让他去办,我一时没抹开面,就答应了,毕竟那么大笔钱,又有九爷您的亲自吩咐,我想再怎么样蓝先生也没胆私吞吧?”

何鸿生听到这儿,冷笑了一句:“他要有那个胆子吞钱,我倒佩服他了!哼,烂泥扶不上墙!”

老薛不好对这话妄加评论,只能继续道:“不过我答应让蓝先生去运作的同时,明确告诉他,这笔账必须得见到费氏方面的收款回执才行!他当时答应得慢痛快,而且转天,不,该是那事的第三天吧,他就送了份文件来给我,是威尔逊律师楼的收款确认件,找律师确认过文件属实后,我的心这才算落了地,后来又有别的事忙,也就没在意这事了……”

何鸿生听完老薛的讲述后,脸色阴晴不定,因为整件事明显是他二房夫人何蓝氏的堂弟在中间捣了鬼,虽然不清楚具体的过程,但无非就那么几招,却把费伦给惹火了,这件事看来不是这么容易摆平的,如果换了其他人还好说,大不了再出一倍的钱赔罪,相信就能够把何蓝氏的堂弟,可惜偏偏撞上了费伦,人家不差钱,还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所以这件事即便老薛或多或少有些过错,也没法替何蓝氏那个蠢货堂弟去顶缸,毕竟费伦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而且一旦弄巧成拙,就等于彻底交恶了费伦。

老薛见何赌王脸色变换不停,心下不禁惴惴,暗忖:九爷不会拿我去顶包吧?想想九爷过往的作为,还真他喵有可能,他这个鞍前马后的手下如此死法可谓可悲可叹,只希望九爷能善待他一双儿女……

这时候,何鸿生阴沉着声音道:“老薛,你跟我多少年了?”

听到这话,老薛全身一颤,心说来了!嘴上答道:“再有七个月零十天,就快三十年了!”

“呵呵,你倒记得很清楚!”何鸿生难得地笑了笑,“这些年来,你没有功劳也有苦恼,算得上是我的得力干将……”

老薛闻言心头越发沉重,并不接话,只洗耳恭听。

何鸿生续道:“可是在今次这件事上,你也太不知道轻重了……”说到这,赌王已是疾言厉色,老薛的心绪顿时跌倒了谷底。

“明知费伦已是可以跟我老何对等的人物,你偏生在这件事上捅了这么大个篓子,我罚你一年的工资奖金,你有没有异议?”

“哈?”老薛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九爷,您、您刚才说、说什么?”

“我说扣你工钱,你有什么话想说?”何鸿生难得地把话重复了一遍。

老薛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我、我……”要知道,工资奖金什么的,虽然他每年都有几百万之巨,但那是小头,而赌业公司的固定持股分红才是大头,所以说扣他工资奖金,只是小惩大诫,如何不令其感动:“可是九爷,费先生那儿……”

何鸿生摆了摆手,阻止老薛继续说下去,反而无端地笑了起来:“我那二房夫人,就是太心善,原本她一母同胞之下就只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结果搞到现在,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堂姐堂弟都凑到她身边来混饭吃,若不出什么大事儿的话,这些人来也就来了,反正我何家也不差那几个钱,但是现在……呵呵,他们还真当我是死人呐!”

老薛听着何鸿生的话,心头惊惧不已,暗忖:莫非九爷打算拿蓝先生开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在二夫人面前如何自处啊?正想着这问题,只听何鸿生对他道:“老薛,你这样,等从我这里出去以后,回头你就给何蓝氏打个电话,说我打算找她那个狗屁堂弟的麻烦!”

“九爷,这……”

“别问为什么,你照做就行!”

“是,九爷!”

“那你现在就去吧!”何鸿生抬手挥退了老薛。

老薛出了房间门,果然不敢怠慢,转个背就把何鸿生交代的消息捅给了何蓝氏知道。

何蓝氏听说这事儿后,顿知赌王动了真怒,犹豫几许,最终还是给蓝正英(详见1059)打了个电话,把这消息捅给了他,让他赶紧到国外避避风头。

蓝正英一听,顿知他扯虎皮拉大旗仗着何家名号搞的那些小动作败露了,不仅败露了,而且何鸿生似乎很生气,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去国外躲一躲看来是绝对需要的。不过让蓝正英唯一遗憾的就是,今次这事儿恐怕很难让费伦惹上一身骚,因为何鸿生都打算对他动手了,那么一定不会坐视“费伦被调查”事件扩大化:“妈的,不就一有钱的赌博高手嘛,老子这个亲戚在老何眼里居然还不如他,真是令人生气!”

嘴上骂归骂,蓝正英却知道迟疑不得,随即便订了最近一班飞国外的航班机票,大半个钟头后便登上了直飞吉隆坡的航班。

也就在蓝正英预定机票的当口,何友龙不知从哪儿也得到了费伦被调查的消息,立马找到了何鸿生:“爹地,为什么我听朋友说港岛方面廉署正在调查allen?而且还是因为那笔酬金的事!”

面对何友龙的质问,何鸿生不禁没生气,相反还有点高兴,因为他这个二儿子居然这么快就收到风,说明这些年在港埠还是交了不少能通风报信的朋友,足令他老怀安慰了:“费伦刚打过电话来,听得出他很生气,所以我已经答应,最多两三天,帮他摆平廉署方面开档的这起【冤假错案】!”

何友龙闻言神情一松,旋即蹙眉道:“爹地,廉署那里其实也就您一句话的事儿,何必要等两三天呢?”

何鸿生一听这话,顿时瞪眼道:“你当廉署是我开的?我还得电话联络一下感情,然后许一些好处,这事才有望搞定,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听到这儿,何友龙张了张嘴,本想顶撞两句,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而道:“爹地,这件事费伦很可能不会轻易罢休的,您就打算这么敷衍他?”

“我可没敷衍他,我已经让老薛放话出去了,谁弄的这事儿谁自己心里清楚,主动站出来受罚,兴许罚得还会轻点儿……”

何友龙闻言一脸的古怪:“可我听说这事儿好像是正英小舅搞出来的,老薛这么放消息出去,小舅那边会不会直接就逃……”

何鸿生冷笑道:“呵呵,你那狗屁小舅的性格你会不清楚么?他当然会!”

“那您还让老薛放消息?”何友龙不解道。

听到这个问题,何鸿生的脸色倏然冷了下来,极度阴鸷道:“阿龙啊,你看问题就不会动动脑子?回房去把这事儿想想清楚了再过来找我!”

这话一出,何友龙有点闹不明白何鸿生的态度了,愕道:“爹地,难道这中间还有其他的问题么?”

“狗屁其他问题!”何鸿生瞪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后终忍不住提点了一句:“你觉得如果费伦知道了是你小舅捣的鬼,他会怎么弄?”

何友龙摇头道:“这可说不好,他本身是警察,不会动辄杀……”话到这里,他倏然记起那天游艇上的事,浑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家老豆。

何鸿生却笑了起来:“不错不错,阿龙啊,你孺子可教!”顿了顿又叹道:“费伦不过是港埠一地的警察,换言之,出了港澳这块弹丸之地,他的顾忌就不会太多!”

话虽如此,可何友龙却清楚意识到自家老豆多半是想藉此机会瞧一瞧费伦在海外的实力,虽然明知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一想到自家的小舅很可能因此而丧命,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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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3 悠哉游哉地来去(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蓝正英刚订好机票、何氏父子正交流心得之时,港岛中环,.

费伦刚把负责收款的威尔逊申斥了一顿,回头威尔逊也发了狠,一连串电话打出去,很快查到兴起整件事的人叫蓝正英,也就是何友龙的小舅。

“何友龙的小舅?!”费伦听威尔逊说起这人时愣了一下,“对了,我想起来了,在慈善赌赛上我跟那家伙照过面!”

“那这件事……老板您打算怎么办?”威尔逊小心翼翼地探问道,“要不要通过经济手段向何赌王施加点压力?毕竟前几天薇莲才长途电联我说美国那边老板您看中的那十几只股票都在全线飘绿,赚得盆满钵满……”

“经济手段?”费伦闻言脸上只剩冷笑,“是,比家产,何家是没我多,用钱堆的话,我自是能够压服老何,问题是,在此过程中,何家难免产生动荡,而何家动荡了就等于濠江动荡,而濠江动荡了,京城方面自然会关注,接下来绝对又是一堆的麻烦事,为了蓝正英这么只小蚂蚁,惹得一身骚,值么?”

“那您的意识是……”

费伦摆手道:“这事儿你就甭管了,不过廉署方面你得帮我拖个一两天,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拖半年都没问题,这是我的强项!”威尔逊拍胸脯保证道。

“那就好,我先走了!”

“我送老版!”

等回到车上,费伦本还算平淡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似水。当即给玛丽莲打了个电话:“玛丽,你人在哪儿呢?”

“和精灵在外边shopping,怎么了?”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很想对女人的购物癖吐槽一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只道:“让精灵带你去沙湾海滨别墅吧,我有点急事找你!”

“多急的事儿啊?”玛丽莲随口问了一句,本意是如果事不太急,她就跟古精灵逛会儿再回。

“有人在整我,你说急不急?”费伦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玛丽莲虽说中文已经说得很流畅了。但对“整我”一词还是没什么概念,好在古精灵就在她身边,当下不懂就问。

古精灵一听。原本就显黑的脸一时间更黑了,马上把手头上还没试过的内衣塞到女侍者手里,吩咐道:“全都给我打包!”

“好的古女士,请稍等!”女侍者很公式化地微笑着应道。

古精灵却一下爆了粗口:“少他妈稍等。既然要稍等。那我回头再来取!”说罢,扯上玛丽莲一溜烟出了精品店,直接拐往地库开车,只余下几个女店员在那儿欲哭无泪地面面相觑。

等一头雾水的上了车,玛丽莲又忍不住问道:“精灵,那【整我】到底什么意思?”

古精灵一边打火一边解释道:“哎呀玛丽,就是【欺负我】的意思,欺负人懂吗?”

玛丽莲愕道:“欺负?allen会被人欺负。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明刀明枪的当然不行,可要是有人暗算阿伦呢?那可就不一定了!”古精灵前些年的社会倒也没白混。“所以我们得赶紧回去!”

“暗算?哼,我看谁敢!”玛丽莲的凤目一下子瞪圆了,“要是被老娘知道谁在暗算allen,老娘一定让他在粪坑里闷死!”

“咳、咳咳!”古精灵听到这话居然呛了口口水,“我说玛丽,你要不要这么狠毒啊?粪坑、马桶里呛死?有这必要嘛!”

“当然有必要,如果真有人跟allen作对,你就瞧好吧!”玛丽莲说这话时,明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待两女回到沙湾海滨别墅时,费伦早都到了,而且还通过网路黑到了一张五寸的蓝正英正面免冠照。

等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后,两女皆是义愤填膺,甚至连带着对何家的观感也大降。

费伦倒没像她们那样有多憎恶何家,毕竟他跟何家除了与何友龙有丁点友谊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是相互利用的临时战友关系:“玛丽,别的不多说了,我帮你像之前的格兰特那样换个样貌和身材,你去帮我把这人弄死!”说着,把蓝正英的照片交到了她手里。

“没问题……不过要不要易容这么憋屈啊?”玛丽莲吐槽道,“一条小杂鱼而已,明火执仗杀过去就对了!”

“用不着,那样反而会激起何家反弹,我可不想京城方面过于注意我!”费伦吐槽道,“这样,我已经查到蓝正英订了机票准备跑路去吉隆坡,你也不用跟他飞去吉隆坡,就在濠江机场给他来个催眠,命其在班机降落前来个自杀就ok了!”

玛丽莲闻言美眸一亮,道:“那敢情好,我这就去了!”

“别忙,我先帮你【整容】,然后送你去濠江,不然你可能赶不上蓝正英那趟飞机!”说完,费伦就拽着玛丽莲进了原本古精灵的化妆间。

几分钟之后再出来,玛丽莲完全变成了一个港籍女孩的模样,把坐在沙发上正无聊的古精灵看得一惊一乍的:“这……”

费伦也没多作解释,直接向样貌身材大变的玛丽莲道:“走,咱们去海滩!”说着,他还顺手带上了院子里久未骑用过的自行车。

玛丽莲追在他屁股后头奇道:“你拿自行车干嘛?”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海滩,思感网络一开,趁着四下无人,费伦跨上自行车后,扭身冲玛丽莲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来!”

“干嘛?”玛丽莲虽然纳闷,却依旧照做,一屁股坐在了车后座上。

费伦也不解释,只是对对直直朝着浪花翻滚的大海骑去,起先开头蹬那两下还由于沙地的问题有点下沉歪斜的感觉,不过等费伦心念一动,玛丽莲便再无颠簸之感,反有点在云上飘的错觉:“咦?你这是……”

费伦骚骚一笑,道:“意念控物罢了!”他只是把意念控制作用在自行车上了,甚至在海涛上以意念铺出了一条羊肠小道,这样一来,自行车竟如履平地般疾驰在海面上。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曾经试过以意念控物的方式作用在自己身上以期达到四阶中期以后才能达到的“翱翔天际”的目的,可惜未能成功,但他将意念作用在物体上又能把自己托升起来,这相当奇异,就好像理发师没法给自己剃头一样。

不得不说,从沙湾出海,港澳两地之间有诸多岛屿可供费伦做参照物,同时又有改造手机的定位功能,所以他载着玛丽莲在海上骑驰着自行车,几乎走了一条直线,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把玛丽莲送达了濠江机场附近的路环发电厂。

剩下的,就要看玛丽莲自己的本事了。

说实话,濠江的面积真心不大,人口也不太多,所以蓝正英订好机票后还在家里从容不迫地做了一些准备,打包好了必要的行李,这才紧赶慢赶地到了濠江机场,结果刚一进大厅就被前脚感到的玛丽莲盯上了。

由于蓝正英持有的是濠江护照,而吉隆坡又属于濠江的免签国家所在地,所以蓝正英这家伙一点不着慌过关,只慢条斯理地拖着行李去领机票,一路上还有空四下打一下望。

玛丽莲被费伦变换了容貌后仍是相当亮眼的美女,因此故意与蓝正英错身之时,这家伙立刻注意到了她,结果四目相对之后,蓝正英便中了招,等办妥一切手续领到登机牌机场方面已经通知登机后,竟还乖乖地尾随着玛丽莲进了女厕。

再出来时,蓝正英意气风发地往登机通道而去,玛丽莲则一脸诡笑地溜出了机场,回到路环电厂附近,坐上费伦的自行车,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了港岛。

海上,一辆老旧的自行车正悠哉游哉地在浪头上驰行着,费伦终没忍住好奇,探问道:“你一回来就笑得神神秘秘的,笑什么呢?”

玛丽莲憋着不说,只道:“没笑什么,总之明天你看报纸就知道了!”

费伦闻言顿时猜到了一二:“是关于蓝正英死法的?”

“嗯!”玛丽莲应了一声,却怎也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费伦懒得勉强她,哂道:“只要人死了就行!他要是没死的话,你就等着被我打屁股吧!”

玛丽莲听到这话不禁俏脸一红,吃吃笑道:“那我情愿他没死!”

“呃……”费伦无语了。

也就在费伦和玛丽莲像七八十年代大陆的小俩口那样骑着自行车归家时,一上飞机就迷迷糊糊睡着的蓝正英正坐着美梦。

大约三个半钟头后,蓝正英被尿憋醒,起身就钻进了机上的卫生间。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航班已然飞抵吉隆坡上空,空姐照例通知乘客系好安全带,同时转去厕所照例检查卫生间状况,结果发现门口的标示牌上有“upied”字样。

“怎么还有人这个时候在上厕所啊?”空姐抱怨了一句,当即敲门提醒道:“里面的乘客,航班就要降落了!”

可惜没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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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乘客,航班就要降落了!”

可惜没人应。

卫生间门外的空姐蹙眉,又试着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应。这下空姐有点抓狂了,只好把事情如实上报给了乘务长。

听说这事后,乘务长倒是很淡定,显是碰到过类似事件,从容地将事情记录在本子上后,吩咐道:“小贤,去把应急箱里那个巴掌长的摄录机拿来,我们需要录像,然后用工具开门,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也好有个说法!”

那个名叫小贤的空姐闻言仍很紧张,略显迟疑道:“李、李姐,要是用工具也开不了门怎办?”

“所以要录像啊,证明我们没有不作为,实在开不了门,等飞机降落后总开得了吧?”乘务长依然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

小贤微愣后一想也对,赶紧照着吩咐取摄录机去了。

随后,两名空乘一起来到卫生间门口,边录像边利用专业的开锁工具试着弄开反锁的卫生间门。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不过不足一平米的卫生间里的景象却把俩空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惊叫出声:“啊——”

卫生间内,地上的水渍斑斑点点,只见一个男乘客半跪在马桶前,头正瓮在马桶里,而马桶里竟时不时有水溢洒而出。

“这……李李李李李、李姐,现在怎么办啊?”

面对空姐小贤的问题,李姐心里其实也有点毛。但她并未显露出来,而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先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连着问了两回后。李姐几乎可以肯定这乘客已经殒命,不得已,又用脚去踢了踢男乘客的脚底板,还是没反应,再试了试颈部脉搏,根本就摸不到,“录像吧。录好之后先把门关回去,等降落了再说!”

“可就这么让他原样待着么?”小贤弱弱道。

“废话!”李姐抚额道,“这件事警方肯定是要介入调查的。所以要保护好现场懂吗?不这样想哪样啊?”

“可是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咱们航班上用的可都是负压马桶,这这、这水……哪儿冒出来的?”小贤的这个问题把李姐也说得一愣。

不过愣归愣,班机还是要照常降落的,毕竟机组人员已经完成了降落前的放油动作。所以摄好像后。李姐和小贤就掩好卫生间门,回到空乘位上绑好安全带……

待飞机平稳落到跑到上开始减滑行后,乘务长李姐第一时间进了驾驶舱通知机长班机上出了命案,机长听说这事后怔了一下,随即开通广播向全机乘客道:“大家好,,由于飞机舱门的液压系统出了点小问题,所以还请大家暂时待在原位上不要乱动。相信机场方面很快就有相应的处理!”

这话一出,主机舱内一片哗然。可沃特却不管这些,忙又将李姐说的情况转报给了塔台,而向机长报告完命案的李姐则拉上小贤一起守在了案的卫生间门口。

机场方面听说航班上生了命案,还他妈很可能是谋杀时,应急处理机制顿时高运转起来,毕竟这意味着航班上存在危险份子,而目前班机虽说已经降落但乘客都未下机,一旦事态向更恶劣的方向展,恐怕不是机场方面愿意见到的。

于是乎,机场的专业保安队伍迅出动,当然,为了不让机上的危险份子察觉异常,同时出动的还有机场消防、机场救护等等队伍,一窝蜂到了事的航班附近。

接下里,在专业人员的帮助下,出“问题”的舱门很快被打开,乘客也开始有序地下机,不过先下机的乘客没走出多远就被人给截住了,概因这些人都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等所有乘客都下了机,并未出现机场方面想象的恶劣状况(狗急跳墙劫机)后,命案调查随即展开,死亡男乘客的身份很快被确认,正是费伦想要做掉的蓝正英。

更甚者,蓝正英的身份背景也很快被查了个底儿掉,面对在东南亚颇有影响力的何家,即使是马航(对这航空公司很有怨念啊)方面也不敢怠慢,随后就通知了何家方面。

濠江,何家大宅。

“砰砰砰!”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何鸿生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老脸上隐含着一丝厌恶,不过还是扬声道:“门没锁,进来!”

话落,老薛便钻进了办公室:“九爷……”

“怎么了?”何鸿生显得有些不耐,“薛啊,你不会不知道我下午茶前的半个小时不处理公事吧?”

“九爷,我知道,可是……”

“讲!”

“蓝先生死了!”老薛轻声说了一句。

“嗯?”其实何赌王的耳朵一点都不背,但他听到这话后还以为幻听了,“你刚说什么?我没听太清!”

“吉隆坡方面传来消息,蓝先生死在了班机上!”

何鸿生这下确定了,原本眯成一条缝的老眼顿时瞪得溜圆,精光爆射:“怎么死的?”

“具体的还不太清楚,只知道蓝先生是被人摁在装满水的马桶里溺毙的……”

“这怎么可能?”何鸿生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我记得飞机上的马桶跟我们常用的马桶不一样吧?怎么可能装满水?”

“这就不太清楚了!”老薛微微摇头,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恰在此时,何鸿生的私人电话猛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费伦的号码,赌王心头顿时一凛:会不会是他?

“喂,费老弟啊,这个时间打来有事儿?”

“老何,你不说帮我向廉署澄清一下嘛!”电话那头传来费伦懒洋洋的声音,“我刚听说,你们家好像死了个亲戚,叫蓝什么的,节哀啊!”

何鸿生一听这话,顿时瞳孔微缩,变得如针一般,道:“费老弟,你这话什么意思?算是在揭我们何家疮疤吗?”

“nonono……你误会了,我没揭疮疤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费伦的声音开始凛冽起来,“毕竟你那亲戚他干了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说实话,这么做我已经很给面子了!”

何鸿生心头狂震,彻底确定了心中所想,甚至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恐惧,不过他好歹久经风雨,毫不露怯道:“那就承蒙费老弟你的赐教了,至于廉署方面,我回头就去打招呼!”其实,赌王相当清楚蓝正英一死,icac方面对费伦这起ca色就已经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毕竟那一亿多美金的转账程序完全合法,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表面这件事与贿警有关。

“老何,那就多谢你了,回见!”费伦说到这,也不待何鸿生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何鸿生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脸沉似水。

老薛在旁边看着赌王的脸色,一时间噤若寒蝉,不过也就在他感到空气快要凝结之时,何鸿生却倏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九爷?”

“我没事!”何鸿生摆手道,“只是我还是大大地低估了费伦在海外的势力,从正英这件事来看,费氏的海外力量远比我所想的恐怖!”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老薛问。

“什么都不用做,你去转告一下二太太,就说正英那个不成器的女儿我养了……但是,正英之死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然夫妻都没得做!”

老薛被何鸿生这话吓得一哆嗦,正想劝两句,何鸿生却补充道:“你照我原话一字不漏地告诉她就行,记住,一字别改!”

“是!”

“还有,等吉隆坡方面调查完毕,我要详细的案件卷宗!”

“没问题,我去沟通!”

“那好,你先下去吧,让佣人把我的下午茶送来!”

翌曰,费伦上班后就又被孟常钧叫去了办公室。

没等费伦屁股坐热,孟常钧开篇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昨天脱岗了啊!”

“嗯?啊!我那不是……廉署方面不是……”费伦起了几个头都没把话说全乎,只因对座的孟常钧始终皮笑肉不笑,似乎有话在等着他。

见费伦不说话了,孟常钧这才道:“廉署怎么了?谢私r不过是来打前站,说白了就是例行询问,又没开你的档,你自己停什么职啊!”

费伦一听这话,顿知孟常钧在埋汰他,当下狡辩道:“我没脱岗也没自己停职啊,我只不过是去辖区内转了转,熟悉情况嘛!”

“狗屁情况,你都调来西九龙有俩月了吧?还不熟悉辖区?”孟常钧笑骂道。

见孟常钧接了话茬,费伦心里暗笑,嘴上却可劲儿忽悠道:“大私r,你这就不懂了吧?辖区内每天的情况都在生变化,特别是圣诞节和新年这一段,小偷小摸多了很多,这眼看着又要春节了,我就担心出大事,这才常常出去转悠一下,以便处理突状况,就像以前我在港岛刚去重案组上班报到那次……”

“得得得……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还不清楚你嘛,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大懒人一个,还处理突情况,你蒙谁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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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还不清楚你嘛,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大懒人一个,还处理突发情况,你蒙谁呢你?”

“我哪敢蒙你呀我!”费伦叫起了撞天屈,“再说了,昨来人后,局里议论纷纷,我要留在办公室,恐怕耳根也不清净,还不如出去转转!”

“行行行,就算你昨天没脱岗,但是下次再有这种事,怎么着也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吧?”孟常钧退而求其次道。

“提前通知是吧?”说到这,费伦的脸却冷了下来,哂道:“那么大私r,如果廉署方面再来人,也请你提前通知我一声,ok?”

孟常钧闻言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呐!”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大私r,你才看出来呀?”顿了顿又道:“你一大清早把我找来不会就是想要扯这些闲篇吧?”

“我哪有工夫跟你扯这些,不过是被你带歪了话题罢了!”孟常钧吐槽道,“实际上我想跟你说的是,有关廉署查你的事,一哥也已经知道了,他……”话到这,老孟正想说说一哥的决定,没曾想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见状,孟常钧只好道:“不好意思,先接个电话!”

费伦不置可否,抬手作了个请便的手势。

不过电话那头刚说了一句,接电话的孟常钧就显露出诧异之色。旋即还瞄了费伦一眼。

等孟常钧打完电话,费伦忍不住问道:“大私r,你刚看我干嘛?”

“你长来就是让人看的。而且这办公室里就你我两人,我不看你看谁?”孟常钧犀利道。

费伦闻言一愣,随即不想再在这问题上纠缠,遂回归正题道:“大私r,那……正事呢?”

“什么正事儿?正事已经谈完了,你可以走了!”孟常钧抬手挥退费伦道。

“呃……消遣我?”

“我哪有消遣你?是你消遣我才对,费伦私r!”孟常钧脸色多少有些不豫。“你早叫人摆平了廉署方面,还跑我这里来打哈哈,算我白担心你了。滚蛋!”

费伦一怔,旋即起身敬礼道:“古德拜,私r!”

出了孟常钧办公室,刚回到重案组大房。费伦一眼就看见了正杵在那里跟鱼莎闲扯的姜景莲。

一见费伦进屋。姜景莲立马撇下了鱼莎,几步冲到他面前,伸手就要来揪男人的脖领。

费伦连忙抻手作推拒状,同时嚷道:“docor姜,你要再这样,你妹妹的伤我可就彻底放手不管了!”

“你敢?!”姜景莲一双凤目顿时瞪得牛大,仿佛要吃人似的。

“你看我敢不敢!”费伦吐槽道,“而且就你这做派。胆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马上拘了你。然后告你袭警,你信不信?”边说边往小办公室里走。

姜景莲还真就不信那个邪,跟进了小办公室就欲动手,不过在伸手时却不经意地窥见了费伦眼底的厉光,顿时住了手,气苦道:“你就帮我当傻耍吧,阿雪的伤我已经帮她拍片看过,虽然你的手术的确堪称上好了,可问题是,她的神经线有百分之二十左右已经开始出现坏死的状况,而她那个同事更惨,整个手掌的神经线坏死已达百分之五十左右……”

费伦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惊讶,随手关上门,摩挲着下巴道:“看来必须尽快送他们两个出国进行复健了!”

“复个屁,就他们那伤,再怎么复健也不可能完好如初的!”说这话的姜景莲几乎是吼出来的,“当初要不是你硬招阿雪入队,她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费伦闻言奚落道:“阿雪早都成年了,docor姜,你还真是个猪八戒耶!”

“猪八戒?什么意思?”姜景莲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瞪眼道:“你说我倒打一耙?你居然说我倒打一耙?”

“难道不是么?”费伦吐槽道,“换作其他上司,能去慰问一下阿雪就不错了,除了给予精神上的安慰,还能有什么?”

姜景莲顿时语塞,因为警察部的情况她相当了解,不过越是清楚,她脸上的悲戚之色就越盛。

费伦见状,也多少有点尴尬,道:“那啥……docor姜,如果你想掉马尿水的话,麻烦你去走廊上掉去,你在这掉怕影响不好!”

姜景莲闻言顿时露出一副择人而噬的雌豹样儿,不过她可能倏然想起了什么,旋又冷静下来,道:“我妹如果按你的安排去国外复健的话,能恢复多少?”

费伦歪歪头道:“你这女人智商太高,因此基本上只相信眼见为实对吧?所以我懒得跟你打包票,到时候复健完了你不就一清二楚了?”

“那我要跟着我妹一块去!”姜景莲提要求道。

费伦摊手道:“不好意思,那个复健的所在是个私人实验室,看我的面接收两个伤员已是破例,他们概不接待外人的。”

姜景莲闻言凤目微眯:“你的意思是……那个实验室所谓的复健方法还在研发摸索阶段?”

“当然啰,不然哪来的免费啊?”费伦哂道。

“那我不同意!”姜景莲否道。

“你爱同意不同意!”费伦淡笑道,“这件事阿雪可是已经同意了!你别忘了,她已经成年,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你无权替她做任何决定!”

“你、你无耻!”姜景莲怒骂出声,惹得外面大房的鱼莎等人侧目。

擦鞋仔马厚更是道:“喂喂,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冲进去解围呀?”

“解什么围?”力王愕道。

“当然是别让费私r犯错啦!”

“啪!”吹水王忍不住拍了马厚的后脑勺一记,吐槽道:“费私r能看上那种姿色才怪!”

“人家姜博士的姿色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啊,可惜姜博士学历太高,我高攀不上!”邓南说这话时真心有些无奈。

吹水王一听,顿时提醒道:“南仔,别歪题好不好,我们现在正讨论费私r!”

鱼莎闻言终忍不住道:“你们几个不八卦会死啊?费私r就算真看上了姜博士也不会真看上了费私r,也不会在办公室弄……”

“那可不一定!”力王莽粗粗地接道,“阿莎,你没见前两年美国总统克林顿跟莱温斯基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么?”

与此同时,小办公室内。

费伦见姜景莲有点气忿难平,又感于她的爱妹之心,便提点道:“docor姜,你这么不愿意你妹妹去当人体试验器,那我来问你,照姜雪现在的伤势状况,即使痊愈了你是否也得养她一辈?”

姜景莲闻言一怔,旋即满含怒气道:“我养阿雪一辈我乐意!”

“这不就结了!”费伦耸肩道,“我可以向你保证,阿雪去接受复健,再怎么样也不会变成植物人,最多一个高位截瘫,但还是能说能想能看,你照样要养她一辈,不是吗?相反,虽然机会渺茫,但如果她藉此恢复了,那她不也重获新生了吗?”

姜景莲一听,顿时呆在了当场,隔了好几秒才回神道:“那个私人实验室在哪儿?”

费伦闻言心念电转,忽随口就来:“新西兰!”

姜景莲皱眉:“怎么在那么个犄角旮旯的小国?”

“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谓山高皇帝远,那个岛国矿产贫乏,连美国佬都不会太在意,更别说其他组织了,这样才便于实验室工作的开展嘛!”说到这,费伦顿了顿,开始下逐客令:“ok,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我还得上班,麻烦你也回去务正业吧!”

“哼!”姜景莲闻言发出不满的鼻音,又恶瞪了费伦一眼,这才摔门离开了。

“呼——”费伦长出一起,瘫坐进椅里,叹道:“这女人智商高了就是难缠,随便说句话她都要怀疑半天……”

说到这,话还未完,费伦倏然眼神一凝,当下从衣兜(隐戒)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反窃听来,刚拨开开关就发现红色警示灯在狂闪:“果然,这女人还真是……”

等费伦把姜景莲用橡皮泥粘在门后的纽扣式窃听器捏成渣后,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只不过刚坐了没一会,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慕晴啊,有事吗?”

“费大哥,午一起吃饭,可以吗?”

费伦闻言顿了一下,随即道:“当然没问题了,不过得我请!”

“好呀!”听到费伦答应了,梁慕晴的声音顿时欢快起来,“不过我不想吃牛排,想吃餐……”

“依你好了,不过具体去哪儿吃我可没主意,得你自己选!”费伦道。

“唔……我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耶,费大哥!”

“那你先想想,等想好了给我发个短信,午一下班我就去接你!”

“好呀!”梁慕晴相当欣喜,“对了费大哥,今天我接到了一个久违的学同学的电话,你猜她找我做什么?”

“久违同学的电话?”费伦愣了一下,旋即就有了明悟,“切~~还能做什么,人家要结婚了呗!”

“咦?你怎么猜到的?”梁慕晴诧异非常。

“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神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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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猜到的?”.

“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神探来的。”费伦臭屁道,“对了,你老同学结婚,你打算参加吗?”

“唔……”电话那头的梁慕晴明显在犹豫。

费伦多少猜到一点梁慕晴的心思,却明知故问道:“犹豫什么?”

“老实说,我那个同学以前跟我在班里是死对头,没啥好去的,再说了,她家移民加拿大都好多年了,今次突然回来港岛结婚,还故意邀请我,这明显……”

“行了!”费伦打断梁慕晴的话头,“婚宴上肯定还有你别的老同学吧?去见见,趁趁热闹也好啊!”

“可是……”

“别可是了,到时候我陪你去不就得了!”费伦拍板道。

“好呀!”其实梁慕晴绕来绕去就是等费伦这句话。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前不久费伦正式答应了让她做他的女朋友,可梁慕晴还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所以这种邀请的话,她七拐八绕的始终没讲出口。

“那行,具体什么时间去参加你老同学的婚礼,咱们午餐的时候再聊吧!我这边还有事忙,先挂了!”费伦道。

“好的费大哥,啵!”梁慕晴在电话那头主动“吻”了他一记,羞不可抑地抢先挂了电话。

费伦听着电话里的盲音,难得莞尔一笑,这才收起了手机。之后整个上午。并未接到任何案件的投递,所以等于是重案a组又闲扯淡了一个上午。

中午放饭的时间一到,费伦便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开车到何文田接梁慕晴去了。

今次还好,在法证部楼底,费伦并未像前几次那样遇到有男人送花或骚扰梁慕晴的,只是有几个男同事围在她身边献殷勤而已,不过费伦的道奇蝰蛇刚滑到路边,这些个男同事便起哄一声,如鸟兽散。

等到梁慕晴上了费伦车。绝尘而去之后,众法证部的骚男才在那儿哀怨腹诽。

“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人费伦sir都算牛粪的话,那你算什么?”

“喂喂。你到底哪头的?我这不是在声讨公敌吗?”

“我说你们还是省省吧,就算阿晴不跟人费sir拍拖,也轮不到你们……”

“为什么?”

“这不明摆着嘛?梁氏再怎么说也是城中小有名望的家族,自然不可能把长孙女嫁给一个连阿晴的限量版手包都要两个月工资才买得起的穷光蛋!”

“你这么说太现实了。爱情是纯洁的。”

“纯洁你个头。人阿晴一个月的吃穿用度少说也得上百万,你养得起嘛?难道你想把她娶回去搁在那里变黄脸婆啊?”

“……”

路上,车上。

梁慕晴自打上车后就一直没吭声,始终恬静地看着费伦驾车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那里面有什么秘密值得她去深究一般。

“怎么不说话,慕晴?”费伦率先打破了沉默。

梁慕晴仿佛被人窥见了什么秘密般,俏脸染上了绯色,道:“人家不想说话。就想安静地看费大哥你开车!”

“唔……可午餐咱们去哪儿吃,这你总得告诉我吧?”

“我随便。只要跟费大哥一起吃就好!”

“呃……”费伦顿时无语了。不得不说,女人是一种动物,恋爱中的女人又是另一种动物,对这两种动物的细腻心思,费伦都从未去深入了解过。

见费伦一副无语凝噎的模样,梁慕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问题,忙补救道:“要不咱们就在路边随便找家小店吃午餐?”

费伦闻言翻起了白眼,心说又随便?嘴上却道:“那还不如就去半岛酒店算了,反正尖东离这儿也不远!”

“好呀,全听你的。”梁慕晴一副夫唱妇随的俏样儿。

费伦瞥见后,不置可否地偏了偏头,将车子拐上了窝打老道。

也就十分钟不到,道奇蝰蛇已然钻进了半岛酒店的停车场。随后费伦携着梁慕晴直上中餐厅,结果却好死不死地在餐厅门口撞见了谢天擎。

谢天擎正与某个背影颀长美好的女人在那儿聊着,并未发现费伦,倒是费伦微眯着眼盯在谢天擎的侧脸上看了好几秒,主动招呼道:“喲,真是巧啊谢sir,来这边吃饭?”

谢天擎循声回头,一眼就瞅见了费梁二人,对于梁慕晴的姿色,他眼中流出了几分惊诧,正愣神间,却被那个背影美好的女人暗拧了一把。

即使以费伦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背影美好身材高挑的女人其姿色最少也是百里挑一,她穿着一身很得体的ol装,戴着一副精致的无框眼镜,相当具有知性气质,从轮回空间出来后,费伦也只见过姜景莲在这方面的气质上稳胜她一筹,不过即便如此,对方的姿色也实属难得。

可惜的是,费伦早已没了当初刚出轮回空间时视女人如衣服的猎艳心态,加上如今乃多事之秋,没有战力的美女在费伦眼中甚至还比不上一根烧火棍,在这方面,费伦相信星拳小成的梁慕晴对上对面的知性美女能一挑十,所以他倒也没生出撩拨对方几句的心思。不过,他不撩拨那美女,却并不等于不撩拨谢天擎:“谢sir,半岛的中餐可不便宜,你们icac福利这么好啊?”

谢天擎闻言心头一凛,顿时感到费伦的难缠,毕竟港府公务人员的工资相当透明化,他清楚费伦一月领多少工资,相信费伦也很清楚他的工资水平,虽然比起普通的港埠市民,他们这些人每月四万多港币已经算是高工资,但想要天天在半岛酒店开伙那还是钱有未逮的。好在今次也只是偶然撞见,一次半次的贵价菜他还吃得起,意识到这点的谢天擎正欲打个哈哈,将此事揭过,没曾想那知性美女倒先他一步冲费伦开了口:“唷,这位先生,我家天擎吃不吃得饭碍你事了?还是说我这个以帮人打官非的大状不能来这家餐厅?”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哂道:“你哪位啊?我跟你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还是说你能做了谢sir的主?”

这话相当诛心,毕竟在外人面前,再怎么强势的女人也该帮男人兜着面子,否则男女间的爱情婚姻就该破裂了,谢天擎身边的知性女人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一时间竟没好词接费伦的茬儿!

谢天擎倒也机敏,见身边女人微微色变,当即道:“费sir,用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啊?我未婚妻的言行我一向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噢?是吗?那看来你们家是女主外男主内啰!”费伦骚骚一笑,又道:“那不打扰你听宣了,我先告辞!”

此话一出,谢天擎的脸顿时有点绿了,听宣?听女人宣?那他成什么了他?

“哦对了,还有你跑来跟我胡吹大气那件事,相信等我有空了我会还回来的,所以你还是循规蹈矩好一些!”费伦丝毫不带火气的扔下这句话后,也不理那知性女律师正恶瞪他,轻描淡写地携起梁慕晴,双双进了餐厅。

女律师见状,正想在费伦的身后放几句狠话,却倏然发现刚才没太在意的梁慕晴有些眼熟:“咦?这不是梁家大小姐么?”旋即扭头看向谢天擎,“阿擎,这男的谁啊?你怎么得罪他了?”

谢天擎苦笑道:“还能有谁?听说过反恐英雄、富豪警察么?”

“是他?allen费!”知性女律师顿时反应过来,“难怪看他们俩都觉着有点眼熟,不过你怎么得罪他了?”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谢天擎吐槽道。

“不会吧?你们廉署开档案查富豪警察?《纽约时报》不是说他很有钱么?他还用得着偷鸡摸狗?”

“他倒是没偷鸡摸狗,他……算了,具体的案件细节我可不能透露半个字!”谢天擎突然住了嘴。

知性女律师丝毫不以为意,转而道:“不过这单case你们廉署若真要告他的话,那我岂非有机会一展身手?”

“成为我们廉署的公诉律师么?”谢天擎有些诧异,随即摆手道,“几乎不可能,你的收费太高!”

“废话!我是说成为allen费的辩护律……”

“你省省吧?人家有专用律师的,还是前皇家大状,威尔逊你听说过没有?”

知性女律师听到这话顿时狂翻白眼,威尔逊目前可谓是港埠业界的翘楚,她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另一边,费伦出示了vip卡后,自然受到了半岛方面的细心接待,等选好台子坐下后,一直没舍得开口的梁慕晴这才问道:“费大哥,刚那两人谁啊?貌似你的仇人!”

“男的是廉署的高级调查主任,叫谢天擎,女的不认识!”费伦略作介绍道,“虽然算不上仇人,但也差不多吧!”

梁慕晴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紧张地关心道:“费大哥,icac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一些小事情,他们误会了,现在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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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一些小事情,他们误会了,现在已经过去了!”

见费伦不想提这茬,梁慕晴识趣地闭了嘴。

费伦看她情绪有些失落,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秀发,道:“阿晴,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你那老同学婚礼的事了吧?”

“也没什么,就这个周末,她结婚,甚至还开玩笑说让我当伴娘呢!”见费伦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儿,梁慕晴美眸深处有些失落,“不过我没答应她就是了!”

“没答应就对了,这种事上被人耍的场景国外的party上多的是,你说她跟你是对头,万一到时候她找了别人来当伴娘,然后你傻乎乎地穿着个礼服杵在那儿,你觉得你该怎么办?”

费伦说的虽然只是一种很小的可能,但也不是没可能发生,所以机敏的梁慕晴一听,顿时意识到她有点智商下降了,因为她原本是打算说服费伦当伴郎的,但若是她那个老同学真耍着她玩,岂非让费大哥一起出丑嘛?一想到这里,梁慕晴就有点冷汗涔涔了:“费大哥,我……”

摆手阻止了梁慕晴道歉,费伦道:“阿晴,你差的不是智力,而是经验,有些事除非十拿九稳,否则不可轻易许人,understand?”

“喔,我懂了!”梁慕晴点头受教,乖巧得小鸟依人。

见菜还未端上来,费伦索性另起一茬道:“对了,你上午在电话里跟我说,你说你那同学早前移民加拿大,现如今却跑回来结婚,什么意思啊?”

梁慕晴怔了一下,道:“就是之前她家移民加拿大,然后回这边来结婚的意思啊!”

“那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费伦道。

“哪里奇怪了?”梁慕晴诧异道,“毕竟她家是移民了,可她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可没移民,所以要办喜宴的话,还是这边来得方便!”

“噢,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想多了,职业病、职业病!”费伦打了个哈哈。

“扑哧!”梁慕晴忍不住掩嘴娇笑起来,旋即嗔道:“费大哥,你也太那个了吧?净瞎怀疑!下次我若被卷入某起案件当中,你是不是会怀疑我啊?”

“不会,当然不会!”费伦根本没有考虑就给出了梁慕晴想听的答案。

“我为什么不会?万一我真要是犯了罪怎么办?”梁慕晴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伦,逼他表态。

“那最多这警察我不当就是了,直接辞职,然后携你远走高飞,如何?”

费伦给出了一个在他看来很正常很容易达成的答案,却令梁慕晴感动得无以复加,期艾地叫了一声:“费大哥……”说着,主动送上了香吻。

好在这里是隔间,费伦来者不拒,大嘴罩下,就和梁慕晴唇舌纠缠在了一起,吸啜得啧啧有声。

老半天,唇分。

差点被吻得断气的梁慕晴却还有点意味未尽的感觉,正想再度索吻,却见费伦摆手婉拒,嘴角泛起诡笑,下一秒,几名女侍应端着菜盘鱼贯而入,惹得梁慕晴好不尴尬。

等菜上齐了,费伦挥退了伫立在旁的女侍应,和梁慕晴独享隔间里的私密空间。

菜过五味之后,梁慕晴忍不住又问起费伦与谢天擎之间的事,费伦稍一迟疑,终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梁慕晴细说了说。

听完后,梁慕晴一脸的呆滞,好半天才回过神道:“哇塞,费大哥,你居然在慈善大赛上不声不响就赚了一亿多美金,实在太厉害嘞!”

费伦吐槽道:“慕晴,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人家只是开句玩笑啦!”梁慕晴摇手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也是在慈善赌赛上,当时你不是叫我远远的避开吗?所以我就跟圈子里的一些手帕交凑在一块闲扯,其中有一个就说到我那中学老同学在赌赛开始前露过面,却故意装看不见,没过来和姐妹们打招呼,实在是缺少人情味,可没想到这没过多久她居然邀我去参加婚礼!”

本来这话只是梁慕晴在扯闲篇,但费伦听后眉头一挑,眼珠一转,似有意若无意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大家的交际圈子就这么大,你老同学结婚的消息散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这倒也是,不过她在电话里可没跟我提这茬儿!”梁慕晴不禁有些怨念。

费伦趁机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从中学到如今已经工作,这么多年,电话号码难道没换过吗?”

梁慕晴并未深想这个问题,随口答道:“现在手机都普及了,怎么可能没换过?”

“所以啰……”费伦不置可否地抖了抖眉。

“所以什么呀?”梁慕晴对费伦的态度很是诧异,随即省悟到点什么,讶异道:“不对,我那老同学是怎么知道我最新的手机号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看来你那老同学兼对头对你还真是上心啊!”费伦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因为他发现,慈善赌赛上虽然海外人士不少,但赌赛结束后就纷纷离开了濠江,真正藉故留下来的人少之又少,而这其中莫非也得算上梁慕晴的那个老同学么?

偏生这么巧,老周还有小曰本也在赌赛上露过面。当然,并不能就此判定他们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可问题是,这几天费伦一直在看糜飞传过来的资料,其中有一份就详细列明了慈善赌赛那些海外赌客们的去向,而这中间好像没有一个是从加拿大过来的。

“对了慕晴,你那老同学叫什么名字啊?咱们如果决定去参加她的婚礼,总得备份礼金再备份薄礼吧?这落款要怎么写?”费伦又随口说了一句。

梁慕晴根本不知费伦话里有话,所以也就没想过保留,直言道:“她姓刘,叫刘雨妃,模样应该还像当年那样娇俏可爱吧!”

听到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以后,费伦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厉光,面上却不露声色,若有深意道:“阿晴啊,有的时候人是会变的,说不定你那老同学当年是娇俏可爱,如今已变得性感撩人了呢?”

梁慕晴闻言顿时不豫道:“费大哥,不许你瞎想!”

费伦愕道:“我瞎想什么了我?”

“总之曼姐姐、蝶姐姐她们就算了,你、你要是再交新的女朋友我就不理你了!”梁慕晴赌气道。

费伦听后不禁莞尔,逗她道:“你不就是我新的女朋友吗?”

“你……费大哥,你坏死了!”梁慕晴又羞又气,忍不住用粉拳擂费伦的胸口。

吃过午饭,费伦开车送梁慕晴回了法证部,转头再上车时,他的脸色却彻底地冷了下来。想了想,他边开车回西九龙总区边用摩托手机给糜飞播了个电话过去:“喂,阿飞吗?你这条线可靠吗?”

电话那头的糜飞愣了一下,旋即道:“你放心,可靠的很……怎么?有重要情况?”

“是有个情报,闲聊时听来的,也不知你们那边掌握了没有!”

“你说。”

“慈善赌赛的宾客名单你不是给我了一份嘛,我刚听说了一个情况,有个叫刘雨妃的加拿大籍亚裔女子在赌赛上露过面,但你给的名单上没有这个名字!”

“嗯?是吗?”糜飞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几个调子,“你稍等,我用原始名单搜索看看!”

十几秒后,糜飞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费兄弟,你这八卦消息果然有点意思啊,名单里没有这么个人,就连相类似的都没有,妈的,一定是在哪儿漏掉了……”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总之本周末,这个刘雨妃打算举行婚礼,而且看样子会在hk这边住上一阵子,你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点什么?”费伦哂笑道。

糜飞当然明白费伦的意思,当下道:“如果她跟老周有关,那就肯定有东西,但如果扯不上半点关系,那就是白扯……”

“你这根本就是废话!”费伦说到这,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重案组大房,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费伦终于弄好了一份天衣无缝的有关于反恐队受袭、姜雪古侯一负伤的报告。实际上这份报告早就该交了,费伦连着搪塞了上面好几天,一来是忙,二来就是为了编一个圆范点的故事,不然总不能说那三个偷袭者两人已死一人被降吧?

转头去了孟常钧办公室,呈上报告后,费伦正打算告辞离开,孟常钧却掂着那份报告道:“阿伦啊,我听说就是因为受伤这事儿,令上头很怀疑池问寒等人的战斗力,叶太为了平息非议声,就搞了个四对五十的秘密对抗赛,结果你猜怎么着?”

“切诶~~还用得着猜?肯定是老池他们赢了!”

“你这么肯定?”

“废话!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能不知他们有几斤几两?”费伦吐槽道。

“的确,他们实在够厉害,没用四个人,只是由三人组成了一个临时战斗小组,就在废旧楼内的巷战中大获全胜!”

“这一点不足为奇,不过这比试我怎么没听说啊?”费伦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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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不足为奇,不过这比试我怎么没听说啊?”费伦诧异道。。。

孟常钧哂道:“原因你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费伦闻言怔了一下,旋即还真就明白了,多半是为了给某些部门的头头留面子,要是比试结果一经公布的话,那池问寒等人说不得就无形中得罪了许多人,甚至他费伦也会在某些人的怨念之中,虽然不惧,但总被人惦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通事情的关键后,费伦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孟常钧愕道。

“自然是姜雪和古侯一遭袭这件事,难道警察部方面不打算追究凶手了么?”费伦蹙眉道。

“见识过池问寒等人的身手后,上头认为像他们那种警员简直就是警队的宝贝疙瘩,执行任务行,当教官就更行了,伤一个都是大损失,所以警察部当然准备追究,可是昨晚上突然有京城方面的电话打到了叶太家里,称会有专人来接手警员被伤这起ca色,所以这件案子也只能搁置在那儿,暂时不作处理!”

“噢?还有这事儿?”费伦眉头大皱,“京城来人?来的是什么人,大私r你知道嘛?”

孟常钧两手一摊,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整个警务处也只有几个高级助理处长够得上知道的级别!这种事自hk回归后就生过几回,每次有难题都是京城方面来人暗中消化。不会曝光出来的,你小子就少操心了!”

可惜的是,费伦对这件事的个中详情知道得比孟常钧想象的要多得多:“大私r。那我这个报告不用再补充了吧?”

孟常钧随意翻看了几页,摆手道:“不用……京城方面一旦来人,他们肯定会单独开档重新调查!”

费伦闻言笑道:“那要这样的话,倒省了我不少事儿!”

“是啊,你先回去忙吧!”孟常钧下逐客令道。

“yes,私r!”

接下来几天,重案组没接到任何一起重大案件投递。反倒是扫黄组啊特遣队这些接到了小案子,什么扒窃啊偷车之类的案件在这年关将近的当口还真不少,忙得那几个部门的同事脚步沾地。

其实吧。这当警察就跟开饭馆一样,一旦到了饭点忙起来,怎么着都觉得人手不够用,可一旦没了事做。就觉得到处都是闲人。

这不。一转眼就到了周五下午,眼看快要下班了,王一言在自己的位子上对着电脑扫最大版的雷,好不容易通关,居然兴奋得叫了起来。

正好,费伦从小办公室里拐出来,见他一副双手投降左右都比剪刀手的模样,顿时有些不爽道:“吹水。干嘛呢你?上班时间打机你还叫这么大声?信不信回头我调你去巡山啊?”

“骚瑞、骚瑞,私r!”

“行行行。少跟我来这套,今次是我看见,就算了,要是让大私r看见你这个样子,小心档案有污点,understand?”

“明白,我再也不敢了!”王一言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

响鼓不用重锤,费伦懒得多念叨,挥手道:“算了,已经五点,都下班吧!”

憋着笑看了不短时间笑话的力王等人顿时欢呼起来,鱼莎更是招呼道:“费私r,要不要一起去喝几杯,一下?”

“这都下班了,还是叫我阿伦吧!”费伦稍微纠正了一下鱼莎的称呼,旋又摆手道:“不了,我明天还有点事,今晚得先准备准备!”

“什么事这么重要啊?”力王八卦道。

费伦闻言盯了他足有两秒,这才道:“私事……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理其他几个手下探寻的目光,径直拐出了大房。

力王碰了个软钉子,心里多少有点不爽:“吔……费私r一点儿都不能跟我们打成一片,真没意思!”

“你少来!”邓南吐槽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你管费私r那么多干嘛?他又不欠你……”

“不是,我是在想费私r那么有钱,这有钱人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实在是想知道,这不就多嘴了嘛!”力王变相认错道。

“有钱人的生活还不就那样……”吹水王又开始吹了,“住的房子可以更大一点,吃的东西可以更稀奇一点,呼吸的空气可以更清新一点,交通工具可以飞得更高一点,剩下的娱乐方式,从床上到床下从户里到户外,还不就那些,绞尽脑汁的话,大家都能想得到!”

“是想得到……可想归想,你能开个直升机去原始森林打猎吗?”擦鞋仔马厚唱反调道,“我说的可不是猎动物,而是猎那些死囚……”

“杀人?!”鱼莎闻言愣了一下。

“是啊,这种事我还真听说过,在美国就有那么个富豪俱乐部有此娱乐项目!”王一言接茬道,不过随即他就扭头看向跟他唱对台戏的马厚,“擦鞋仔,你确定直升机能开去原始森林打猎?”

“怎么不能?电视上不都经常演某大人物坐着直升机掠过森林嘛!”马厚撇嘴道。

吹水王一言听到这话,立即眉飞色舞道:“可那不是打猎,只是路过……别的不说,原始森林里鸟不少,这直升机再有本事……”

“行行行,都少说两句!”鱼莎突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你们的话扯远了啊,还去不去欢乐时光了?不去我就先回去了!”

力王闻言忙道:“走走走,都别扯那些没用的,!”

费伦驾着杰森跑车到了何文田,正好赶上梁慕晴下班出来,接了她上车后,立马驱车过海往中环而去。

车上。

“我说阿晴,你那老同学是你对头,用得着专门给她备份礼物嘛,直接签支票不就好了嘛!”费伦一边开车一边吐槽。

梁慕晴耸肩道:“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爷爷说,既然参加别人的婚礼,礼数还是该尽到的。”

费伦闻言顿时没话说了,毕竟梁祖泽的话也没错,加上他是梁慕晴的亲爷爷,费伦总不好在这件事上唱反调吧?毕竟这事实际上跟他没多大关系,他也就这么随口一说。

不多时,车开到了中环的周五福珠宝店。梁慕晴在这里订造了一对贵价的铂金小人,算是寓意着她那老同学及其未婚夫,所以一进店里,根本没理会那些销售小姐的亲切招呼,径直找上了店长。

店长姓崔,实际职务是个经理,他是认得梁慕晴这位千金大小姐的,所以一见她出现,顿时笑容可掬道:“梁小姐好,你是来取订造的铂金小人的吧?”

“是的,这是订单,有劳了!”说着,梁慕晴从1v手提袋里掏出了礼品订单递了过去。

崔经理确认无误后,微微欠身道:“订单没错,请稍等,我这就去将东西取来!”

也就在崔经理转入后进取东西的当口,一只男人的手从侧面倏然伸向梁慕晴的皓腕,其不说动若雷霆也至少可用迅捷轻灵来形容,更有个轻佻的男声配合着动作道:“美女,你好啊?能不能认识一下!”

正杵在梁慕晴另一侧的费伦眼瞅着那手的动作,眼神微微一凝,目光霎时无比森寒地扫向手的主人,同时他的手更快,在对方堪堪触及梁慕晴皓腕的一刹已然钳住了对方的手掌。

伸手那人的手如游鱼般抖了两抖,似乎想要脱离而去,可是还是没能逃过费伦的钳制,反而闷哼一声,感到了吃痛。

不得不说,费伦和那陌生男人两个的动作太快,哪怕梁慕晴的星拳已有小成,认真对待的话,一个打十个街边混混都没问题,但在两人的闪电动作前还是反应不及,直到费伦钳住对方、两个大男人的手定在她胸腹前一寸之地、差点没碰触到她高耸的胸脯时,这才反应过来,“呀”地惊叫一声,后撤两步,旋即躲到了费伦身后。

伸手那陌生男人浓眉大眼,样貌长得相当阳光,一头浓密的黑色碎长短适中地披散在头上,看上去是那么的写意和潇洒,高挺的鼻梁下带着些胡渣,配上棱角分明的嘴唇实有几分不羁和坚毅卓绝杂糅在一起的古怪感觉。

他整个人骨骼相当粗大,即使费伦也有不如,但身高却与费伦持平,所以在旁人眼里,他的体型比费伦魁梧上一圈有余,看上去像崇山峻岭一般,气势迫人。

最使费伦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更不时闪烁出令人心悸的冷静寒芒,决不应该是在陌生的时间地点轻佻出手抓女人皓腕的那一类人。

可是偏偏,此人就这样做了,还被费伦抓了现行!

“先生,我不搞基的,请你放手!”陌生男率先开口,一开口就差点没把费伦呛住。

可惜费伦丝毫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淡淡道:“你的手怎么被我抓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放不放手不是由你说了算,如果你觉得够本事,大可以自己把手收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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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怎么被我抓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放不放手不是由你说了算,如果你觉得够本事,大可以自己把手收回去看看!”

听到费伦这话,陌生男子微微色变,旋即咧嘴笑道:“有点意思,我不过是想跟你身后那位美女认识一下,这也犯法吗?”

费伦撇嘴道:“想认识美女当然不犯法,但在没认识人家美女前搞突然袭击想要抓人家手,这就犯法了!”

“可你也抓着我的手,这算不算犯法?”陌生男子言辞犀利道。

费伦皮笑肉不笑道:“作为你想偷袭的美女的男友,我帮她料理下色狼是应该的。”

“噢?是吗?”陌生男子玩味一笑,“你说男友就是啊?那就得问问美女是不是了!”说到这,他的眸子倏然变得迷幻起来,更深注向后面的梁慕晴。

费伦就在梁慕晴身前,自然看清了一切状况,眼神悍然转厉,森寒道:“你找死!”言语间,思感网络瞬间迸发,如人形囚笼般一下套住了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只感一股巨大的无形压力几乎呈碾压的方式将欲把他的意识碾碎,凌厉的眼神顿时涣散,趁着最后一丝意识,他狂吼道:“我国安的,饶……”话还未完,他便翻了白眼,仿佛被一下子抽去了骨头,整个人瘫摔在地上,发出“嘭”地一声实响。

费伦盯着脚下的陌生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脑子里正转着念头想把此人彻底干掉,可好死不死地,梁慕晴却在这时开口道:“费大哥,你们俩……怎么回事呀?”

“什么怎么回事?”费伦随口回了一句。

“刚才我脑子迷糊了一下,旋又清醒了,跟着……”说到这,她指了指地上的陌生男子,“他就摔倒了,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屁个问题,他……”费伦正想胡诌几句,附近的女店员们也围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议论摔躺在地的帅哥。

不得不说,这位自称国安的陌生男子很有吸引女人的资本,加上不像费伦这般有主,因此一进店就受到了不少单身女店员的关注,所以他这一摔倒,立马就有店员过来关心。

“哎呀,这位先生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我刚刚看见他与这位先生(费伦)握了握手,然后就摔倒了,该不会是这位先生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吧?”说着,那女店员还颇不信任地瞄了费伦一眼,若非碍于连崔经理都要赔笑的豪门千金就在旁边,她指不定还能说出更难听的来。

果不其然,另一个已婚女店员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什么握手啊,明明是拉手好不好?就跟基佬差不多那样……”

费伦的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一样,但面对一群无聊的女店员,偏生还发作不得,只好掏出警证道:“police!地上这位先生是小偷,刚才被我抓了现行,逃走不成就装昏躺在地上耍无赖,都散了、散了吧!”

“啊?不会吧?”当场不少女店员惊诧起来,正欲再跟费伦八卦打听一下,这时候崔经理捧着礼盒转了出来,见一堆人堵在梁慕晴身边,顿时不豫道:“哎哎哎~~都干嘛呢?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女店员们一听这话,顿时如鸟兽散,然后崔经理就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陌生男子:“梁小姐,这……”

梁慕晴摆手道:“没事,一个小偷而已,被我男友给打昏了!”

“啊?那要不要叫保安呐?”

“不用,我男朋友就是警察,他一会儿就将人带走!”梁慕晴说这话的同时,费伦配合着将手铐摸了出来,当着崔经理的面将陌生男子拷了起来。

崔经理顿时对梁慕晴的话再无怀疑,奉上礼盒道:“梁小姐,这就是你订造的铂金新人一对,请过目!”

待费梁二人检查过东西没问题后,梁慕晴便刷卡结清了尾款,而费伦则直接单手倒提着陌生男子,彪悍地将其拎出了珠宝店。

不过到了店外,费梁二人就有点犯难了,因为费伦开来的杰森超跑就俩座,实在难以塞下第三个人。想了想,费伦道:“慕晴,要不礼品我帮你拿着,你开我车回去!”

“嗯?这样不好吧?”虽然还未**,但梁慕晴不太想与费伦这就分开,“费大哥,再怎么说这人也是想猥亵我,我作为当事人,也该到警局去做份笔录吧?”

费伦摆手道:“用不着!”因为就这会儿,他的思感网络已然看见了陌生男子内衣兜里的国安证件,“因为他有这个!”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了陌生男子的证件在梁慕晴眼前晃了晃。

虽然只晃了一眼,但梁慕晴还是看清了证件上的一些东西,当下奇道:“国家安.全局后勤处?这是个什么单位啊?”

费伦闻言暗忖道:后勤处没可能,这人倒很有可能是糜飞口中的外勤组,因为他的实力已然在糜飞之上,而更可贵的是,这家伙已经开启了一阶基因锁,甚至还达到了一阶中期。不过心里这么想着,他嘴上可没打算讲出来,而是道:“估计是国安管仓库的吧?不过再怎么说,这人也是国安的,所以得谨慎处理!”事实上,他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得找个地方杀了干净。

“那好吧!”梁慕晴见费伦说得肯定,只好顺他的意,“东西给你,帮我保管好,我开你的车回去!”

可就在梁慕晴拉开车门打算坐进驾驶位时,糜飞带着周燕出现了。两人一眼就看见了费伦,同时更留意到了被他提溜着的陌生男子。

费伦见状,暗道一声不妙,思来想去只能把一号蚂蚁悄然放到了陌生男子身上,同时以眼神示意梁慕晴赶紧离开。

梁慕晴倒也不傻,更无一般女孩子的矫情,收到暗示后,向费伦深情一瞥,接着毫不犹豫地开车离开了。

糜飞走拢后,围着陌生男子转看了两眼,随即讶然道:“费兄弟,这不是我们国安外勤组的【幻神】沈焕嘛?你把他怎么了?”

费伦撇嘴道:“也没什么,他想对我女友动粗,还打算迷惑她,所以我一时没忍住,出手重了点儿!”

周燕闻言伸手试了试沈焕若有似无的鼻息,当即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他快断气了,这出手还只是重了一点吗?”

“废话!”费伦面对周燕的质疑声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如果他没有国安这块牌子顶着,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糜飞听得心头一凛,嘴上却道:“费兄弟啊,这沈焕两年前死了老婆后就再没交过女友,甚至对女人口花花都很少,有生理需要就去酒吧找一夜.情,怎么可能对你女友毛手毛脚呢?”

费伦冷笑道:“你们仨一头的,当然帮他说话啰!要不我们找个无人的地方,说道说道!”话听起来轻描淡写,实则已是杀机隐动。

天生对危险极其敏锐的糜飞顿时察觉到了费伦的杀意,心头狂震之余,果断相信了沈焕对梁慕晴动粗的事实,虽然想不通个中缘由,但这并不妨碍他服软:“费老弟,这个就不必了吧?再怎么说,沈焕已经受到了相当大的惩罚,能放他一马么?他以前好歹也跟肖忠华是一个排的弟兄!”

早已留了后手的费伦冷冷地注视了糜周二人半晌,盯得他二人发毛,正当俩人感到周围空气都快凝结之时,费伦这才解除矜持,漠然道:“OK,看在肖忠华的面子上,我就算他一张黄牌,再有下次,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我一样会……”说到这,他随手将沈焕扔进了糜飞怀里,顺势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糜周二人闻言又是齐齐一震,对费伦的嚣张姿态感到讶异非常,殊不知若非他俩倏然出现,沈焕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糜周二人也并非临时出现在此,乃是沈焕提前给了两人短信,说是要在梁慕晴取订造礼物时试一试费伦的实力,没曾想却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费伦扔出沈焕后,提溜着礼盒就打算离开,糜飞却适时提醒道:“对了费兄弟,那个叫刘雨妃的我们已经仔细查过了,她移民后有五年之久实际上都是在美国生活,但这段时间当中,除了三年是在上大学之外,有两年行踪不明,疑似加入了当局的情报机构!”

闻言,费伦心头微动,头也不回道:“这么说,她真是冲老周藏起的那半份名单而来啰?”

“这个目前还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回港结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糜飞道。

“现在我只关心那半份名单,毕竟小曰本那里也有半份!”费伦哂道,“至于其他的,那是你们国安的事,与我无关!”说罢,他趁着车流径直横穿马路,消失在了街对面。

周燕见状吐槽道:“还警察呢,不知道横穿马路违规啊?”

“你少说两句吧,咱们还是回去看看怎么样把沈焕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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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屋,糜飞和周燕折腾了三个钟头依旧没把沈焕弄醒,也就在两人束手无策打算联系上头时,.

醒来的沈焕只觉头疼欲裂,嘴里的嘀咕更是颠三倒四:“饶命诶大侠,我国安的……唔,我其实没打算调戏……呃……这哪儿啊?”

糜飞板着脸道:“总算还能问个问题,看来是没被弄成白痴!”

“阿飞,你说谁白痴啊?”沈焕闻言一激动,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脑袋一晃,又剧痛起来,“嘶……我去,要我老命!”说罢,竟抱着头滚到了床下。

糜周二人见状赶紧将他扶到沙发上靠着:“你怎么样?要不要回京疗伤啊?”

“回京?我不在京城度假吗?”沈焕下意识回了一嘴,却把糜周二人吓了一跳。

周燕道:“沈焕大哥,你昨晚就秘密飞来hk了呀!”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沈焕直感愕然,说话间随时都感到眉心处有针扎似的痛感传出。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傻,糜飞皱眉道:“老沈,知道你爱开玩笑,你就别装了行不行?你认得我却不记得自己来了港岛,开什么玩笑?”

“阿飞,我装什么了我装,这里真是hk吗?我是真不记得自己什么飞来这边的,军机什么型号我完全没印象!”沈焕说话时一脸的茫然。

糜飞翻了个白眼,大声提醒道:“你今次虽说是秘密来港。但坐的并非军机,而是普通民航……”

沈焕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我真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是谁将你弄晕的吗?”周燕从旁问道。

沈焕想了想。旋即又是摇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具体是谁我不记得了!”顿了顿又道,“周燕,你们不提我还没意识到,虽然我的记忆仍停留在京城阶段,但脑子里却突兀地多了段记忆,就是我在一家珠宝店里。想要抓一位美女的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糜周二人听到这话齐齐翻了个白眼,糜飞道:“你就是在周五福珠宝店出的事……怎么?你对弄晕你的人完全没印象了吗?”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这个,已经多少有点相信两人说词的沈焕竟开始试图凝聚自己的(意)念力,结果念力还未聚起就迎来了新一轮的脑袋剧痛,惨叫一声再度昏死过去。

等沈焕再度醒转时。已是第二天快天亮了。糜飞就窝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浅睡着,沈焕刚一起身打算去放水,根本没睡深沉的糜飞一下就醒了:“怎么样?脑袋的问题现在好些了吗?”

沈焕素来就是洒脱的性子,闻言道:“还没,甚至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具体的我尿完了再跟你细说!”

糜飞对此不置可否:“那你去尿!”话虽如此,他心底却是忧心忡忡,因为沈焕如果暂时甚至永远都无法动用念力的话,那他的战力将被封印掉一半还多。

殊不知前一段在北美执行外勤任务的沈焕又有新突破(解开一阶基因锁)。否则还真就像糜飞所想的那样,被费伦一招废掉了泰半的战力。

沈焕放完水后回来。凑到糜飞身边细说起了自己现在的情况:“阿飞,我现在只要试图回忆最近一两天的事情,马上就会头痛欲裂,最多仅有几个片段在脑子里闪过,剩下的一概想不起来,但更可怕的是,以前我的记忆力怎样你也知道啦,哪怕上个月的今天早饭吃什么我都能记得,可是现在一想起这些脑袋就疼……”

“那别的事你还记得吗?比如……芹嫂子!”

“她?我还记得,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她?”沈焕听到糜飞提起的名字顿时脸现伤感之色,随即脸部肌肉扭曲狰狞,不同于一般的痛苦,“可是伤我那个人是真厉害,即便是这些年代久远的深沉记忆我能够回忆得起,但一动念,脑袋同样会疼,只不过疼得没那么厉害就是了!”

糜飞闻言心下骇然,关心道:“这么说,你的土系超能力也没法运用了?”

沈焕苦笑道:“我想是这样子的,毕竟所有异种超能量的运行都与脑部相关,虽然我还未试过,但也能预估到结果!”说到这,他顿了顿,摆手又道:“不过你不要担心,虽然我不记得我来hk的目的了,但还是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糜飞眉头大皱道:“这话怎么讲!”

“因为我几个礼拜之前近战能力又有大进!”沈焕一说起这茬就有点眉飞色舞,结果忆起往事的脑仁又开始发疼了,脸颊不禁抽了抽。

“大进?”糜飞却悚然一惊,“老沈,我记得你前半年才,呃不、应该是去年上半年才突破的化劲吧?这又大进,怎么讲?”嘴上如是说,糜飞心里更在想,该不会是老沈不仅失忆还记忆混乱了吧?

“总之就是大进!”沈焕一脸的笃定,说着他抄起几上的汤勺,仅用两根手指头就将其渐渐搓成了一个金属小球,虽然不甚规则,却差点没把糜飞给看傻了。

要知道,化劲高手在劲力的转化使用上虽强,可也没人能到随手斩金断铁的地步。注意,是随手,就像现在沈焕演示的一样,化劲高手没法做到,但若给化劲高手一个发力的角度和距离,断铁对于他们而言还是不难!

“这、这……这是传说中化劲以上的境界,抱丹境吗?”糜飞有点目瞪口呆。

沈焕却摇摇头,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应该不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跟某些古书上流传的抱丹境的描述一点不一样,但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更有发展潜力。”说到这,他指了指自己眉心,“只可惜我这意识海,应该是被人伤到了,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恢复!”

“要不……我去找伤你的那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你恢复!”糜飞犹豫了几秒,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你认识伤我的那个人?”沈焕闻言脸上出现了无比的兴趣。

糜飞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我说,你可别乱来,昨晚上你二次昏过去之后我就让周燕去打听了,那人伤你只是一个照面的事,就算你现在身手大进,我也觉得不乐观!”

“你这不废话嘛,对方绝对是念力高手,动念间就能伤到我的识海,除非我偷袭,否则……呃、偷袭也不大可能,普通念力高手对偷袭的警觉性就堪比化劲高手了,对上念力大高手,我这样的只怕也白给!”沈焕说到这多少有些沮丧,他突然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八个字决不是杜撰出来的戏文,“对了,那个高手到底是谁啊?我们国安还有这号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糜飞苦笑道:“那人虽然有个【编外】的名头,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并非我们国安的人!”

“难怪我没听说过,可他为什么伤我呢?莫非……”

“没错,你之前醒那次说你脑子里多了几个记忆片段,有一个是想去抓美女的手对吧?那位美女就是那人的女朋友,你说人家为什么伤你?”说话间,糜飞苦笑着耸了耸肩,“不止这样,当时是你叫我们去汇合的,说不定你那个时候还有别的打算,只可惜我们到时你已经昏过去了,而且依我看那人甚至对你动了杀机,如果不是我跟燕子恰好赶到,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老沈!”

沈焕被这话吓了一跳,但细想想却发现糜飞根本没有夸大其词的必要,因为像他们这种拥有异种能量的暗(世)界行者对于律法的束缚意识淡薄得可怜,若非这样当年他的爱妻也不会死于非命,直到现在都没法报仇了:“那人到底谁啊?”

“你在北美那边出外勤这么久,应该听过【反恐英雄】这名号吧?”糜飞提醒道。

“是他,他好像是个hk的警察,噢,该死……”沈焕稍微运转了一下脑壳,又开始头痛欲裂,不得不抱头蜷曲在沙发上。

如今已经知道沈焕死不了的糜飞丝毫没有同情的模样,继续话题道:“总之那人可不好相与,若要求他对你施救,恐怕还得另外想个法子!”

“暂时还是算了吧,毕竟我昨天才调戏了他的女友!”疼痛来得快也去得快,沈焕艰难地坐起身,否决了糜飞的提议,“对了,你知道我过来hk这边的任务是什么吗?”

糜飞微微摇头道:“具体的不太清楚,不过接你机的时候倒是听你提过一嘴,说什么反恐队遭不明人士偷袭,损伤惨重,上面派你过来看看有没有超能者夹在其中暗地出手!”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就奇怪了,就算有超能者出手上面怎也不该派你这个外勤组前五的高手来吧?”

“你说错了,我之前的实力可是位列外勤组三甲好不好?”沈焕纠正了糜飞一句,旋又苦笑道,“不过你这话搁现在倒没错,不能动用土系异种能量,又没了念力攻击,我的战力排名是得稍稍下滑两三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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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这话搁现在倒没错,不能动用土系异种能量,又没了念力攻击方式,我的战力排名是得稍稍下滑两三位了。”

听到沈焕的话,糜飞不禁撇嘴道:“别臭屁了行不行?就你这样在allen费面前不还跟孙子一个样?还位列三甲,你真好意思说!”

这话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沈焕一听糜飞提到“反恐英雄”费伦脸色就变得很臭,一副怨念无比的表情。

“行了,我看你还是先再跟上头联系一下,把此行任务弄清楚再说吧!”糜飞提了一句,却没问沈焕会不会把自己的伤情上报这茬。

沈焕闻言点点头,旋即转到隔壁打电话去了。不多时,他又转了回来,呲牙咧嘴道:“搞清楚了,上面是想让我查一查hkp反恐队具体遇袭的经过,因为传言说此次袭击有美国超能者的影子!”

“噢?有这种事?”糜飞挑了挑眉。

“还不止这些……上面派我过来更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让我协助你跟周燕挖出那半份名单!”沈焕透露道,“上头指示,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名单出了大中华区,你跟周燕也会和我一起行动!”

“不是吧?”糜飞有些傻眼,“这岂不是要把我跟燕子编入外勤组的节奏?”

“这我倒没听说!”沈焕直摇头,“总之等天亮了我就去港岛警察总部调阅档案,你陪不陪我?”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反恐队这件案与北美近来频繁出现的离奇死亡和进化有些牵扯,这也是上头派外勤过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陪你个屁,我还得去参加一个人的婚礼……”见沈焕有面黑的迹象。糜飞又加了一句,“那个婚礼allen费也会参加,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向他说说情!”

“你出面好使吗?”沈焕怀疑道,“我听说他跟潘局关系不错,要不……呃、算了不说了!”因为他倏然省起刚才通电话时没上报他自己受伤这回事。

听清沈焕言语的糜飞一下就猜到了个中缘由,哂笑道:“你没上报伤势吧?”

“你管得倒宽!”

也就在沈糜二人无聊得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时。费伦却通过一号蚂蚁将两人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顿时打消了立马想办法弄死沈焕的念头,反而有了控制他的想法。不过倒也不急,毕竟沈焕还得查关于反恐队遭袭的案子,迟早两人会再碰面。

值得一提的是,若非费伦伤了沈焕的识海。那么他在与糜飞交流信息时是一定会发现一号蚂蚁存在。可惜现在的他念力触觉大大下降,甚至念力都无法发出体外,自然无从发现一号蚂蚁的存在。

两个钟头后,早上八点二十,梁慕晴已然打来了电话,问费伦准备好没有。

费伦本就一夜没睡,所以无所谓准备不准备,换了件得体的手工西装。在樱子的服侍下用过早餐后,又与玛丽莲几女打了个招呼。这才开车出门,直驱同在浅水湾的梁家大宅。

自从前次梁慕晴被禁足后来在费伦协助下偷溜掉的事件发生以后,梁祖泽终于明白了女大不中留的道理,索性放开管制,不再为难自己的亲孙女,加上其后《纽约时报》爆出了费伦的家产,他就更是乐得如此了,毕竟以费伦的身家怎么算上去都是门当户对。

更要重要的是,让亲孙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总好过强扭瓜闹到祖孙反目吧?所以梁祖泽现在对于梁慕晴与费伦的交往那是睁只眼闭只眼,对于打听回来的费伦有好几个情人的事实也选择性的忽略了,毕竟当年他自己就娶了四房姨太太。

也正因为梁祖泽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费伦今次开车来到梁家大宅,待遇明显不同于前次,不仅管家请他进屋坐(被费伦婉拒了),梁祖泽甚至还送梁慕晴出到门口,趁机与费伦打了个招呼。

本来费伦没打算应付梁祖泽的,可想想现在梁慕晴已经是他女朋友了,那梁祖泽也就成了他的长辈,所以对于梁祖泽表现出的亲近之意,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等把梁慕晴接上车,拐出了梁家大宅所在的那条支路的岔口,费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一切都被梁慕晴看在眼里,惹得她咯咯娇笑:“嘻嘻……”

“怎么?很好笑吗?”费伦板着脸问。

“是有点好笑!”梁慕晴仍一副忍俊不禁的俏模样,“费大哥,你以前见我爷爷可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今次如此紧张?”

“我这还不都为了你!”费伦吐槽道。

可情人眼里出西施,费伦这明显的牢骚话却令梁慕晴大为感动,看向费伦的目光直可谓深情款款!

费伦被盯得有点发毛,再度吐槽道:“我说阿晴,你能不能别那么看着我,盯得我浑身不自在,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扑哧!”梁慕晴顿时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副极为欢愉的模样,“人家哪有你说得那么可怕?我又不是老虎!”

“你是,你就是老虎!”费伦反驳道,“你就是一只美丽可爱的母老虎!”

“呀,费大哥,我不依,不依不依,我要是母老虎的话,那我就咬……”说着,她还真就把住费伦开车的臂膀打算下嘴,旋又省起什么,愕道:“费大哥,昨天我交给你的礼物呢?”

“放心好了,我有带,不过你别闹了,我还得开车!”

“喔!”梁慕晴应了一声,乖乖地正回身形,等车又开了一段,她左瞅瞅右看看,终忍不住道:“费大哥,那礼盒可不小,你到底藏哪儿了?”

“总之你别管,到时候少不了你那老同学的礼物,这总可以了吧?”

“嗯,我信费大哥!”

十几二十分钟后,费伦和梁慕晴终于赶到了举办婚礼所在的酒店,虽然这时候连上午十点都不到,但婚宴厅里已来了不少人,各自聚成大大小小的圈子在那儿扯闲篇,不过都是小字辈的年轻人,没什么重量级人物。

本来对于这样的场面,费伦是没心情上去凑热闹的,陪梁慕晴签到后就打算到一边躲清闲,只可惜事与愿违,本就冰肌玉骨的梁慕晴今天一袭天蓝色晚装搭配貂绒披肩的打扮实在太过亮眼,刚一进厅就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目光。

当然,受到更多目光的是费伦,不过不是欣赏与爱慕之光,而是能万箭穿心的那种仇视眼光,只可惜费伦何许人也,自是怡然不怯,甭说眼光杀不死人,就算真如激光般能杀人,也绝对杀不死他。

不过麻烦倒是来了,一个似认识梁慕晴的手帕交端着酒杯主动走过来挽起她的手道:“阿晴,没想到你也来参加雨妃的婚礼了,真是稀罕呢!想当年你们为了些小事闹得不是很不愉快吗?”

梁慕晴闻言脸色顿时有点变冷:“文芳,当年的事你在我男友面前提它作什么?想给我添堵是不是?你再这样,我俩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叫文芳的女子一听这话顿时微微色变,不过她媚眼一转,随即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都依你,但你得跟我去那边一下,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梁慕晴先是瞄了眼费伦,见他没有出言反对,这才看向文芳手指的那撮人,发现男女数量差不多后,这才微微颔首道:“好吧!”说完,又冲费伦投去了歉意的一瞥,因为她知道费伦向来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

其实费伦也不是不喜交际,而是不太愿意与身份不对等的人处在一起,打个比方来说,扫马路的环卫工同样来参加婚礼,恐怕厅中许多人都不愿与其凑在一块,这倒不是有多大的职业歧视,而是双方的阅历、谈吐、知识面都不对等,从而形成一种鸡同鸭讲,用土话形容叫“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场面出现,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是不愿浪费那个时间的,毕竟古书上都说了,寸金难买寸光阴,踏入社会的人更能明白这个道理,与其白白浪费时间,不如省了这个交际。

对于费伦而言,那帮子青年才俊同样与他尿不到一个壶里,勉强凑到一块,也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不过既然梁慕晴打算过去趁下热闹,他作为男友也只好勉为其难一下下了。当然,这个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反而笑容可掬地挽着梁慕晴的粉臂,随在那个文芳身后缓步走进了那群人当中。

刚凑进圈子里,费伦就见到有个眼镜青年向文芳使了个眼色,她随即便道:“诸位,在阿晴面前,都自我介绍一下呗!”

这话相当巧妙,明目张胆的忽略了费伦这个大活人,偏生还让人挑不出理儿来,毕竟文芳的话是没错的,而且刚才梁慕晴向文芳介绍费伦时只说了是她男友,并未吐露姓名,这样一来,也就不好介绍了嘛!

“梁小姐你好,我是联发科技有限公司hk营业部主管,敝人姓王,王名扬!”第一个跳出来的青年才俊令费伦眉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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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算起来,联科这家公司才成立了四年多一点点,目前在业界名不见经传,所以率先跳出来的青年才俊王名扬遭遇了冷场,所以当某个家伙隐在人堆里嗤笑出声时,笑声显得特别突兀和响亮。。。看最新最全

见状,饶是王名扬久经历练的脸皮也觉得有些臊,不过出乎他料外的是,梁慕晴在费伦的暗示下,轻舒玉手与王名扬握了握,浅笑道:“王先生,幸会!”

王名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冲梁慕晴投来感激地一瞥:“梁小姐,幸会!”

其他人见此情形多少有点傻眼,而那几个带头出笑声的家伙更是在费伦锐利目光的逼视下避了开去,假装找侍者端酒去了。

等锋芒稍过,这边有不少新入圈的朋友都与梁慕晴一一握手见礼过后,那几个家伙才端着酒杯绕了回来,其中一个更是阴阳怪气道:“跟在梁家大小姐身边那位男人莫非是她的保镖?”

另一个同伙的青年跟着起哄道:“如果是保镖的话,就赶紧出去吧,这婚宴可不是阿猫阿狗能够进来的……”

费伦闻言知道这俩人是冲自己来的,却只是骚骚一笑,毫不色变,更未作出回应。

反倒是梁慕晴听到两人一唱一和,当场色变,也不待其他人说风凉话,主动挽起费伦的手臂,扬声道:“相信大家都很好奇这位是我什么人,实不相瞒,他是我男友a11en费。关于这一点,我爷爷也是默许的!”

这话一出,但凡有心追求梁慕晴的青年才俊顿时齐齐色变。要知道,以梁慕晴的身份地位,表面上看起去很光鲜,其实有时候也挺无奈,至少这婚嫁对象可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都行,家世普通的男人是绝对入不了梁老爷子法眼的。

换言之,既然梁慕晴敢这样说。那就代表了费伦的家世与梁家是门当户对的,也就比目前这个圈子里大多数青年才俊、富家千金的家世更上一层楼,顿时令大多数准备挖费伦墙角的青年才俊苦笑不已。

不过也有例外。一唱一和起哄那俩家伙,附和的那个微微色变,而起头的家伙仍旧面不改色,一脸不屑道:“切诶~~梁大姐。你不就拍个拖嘛。又没结婚,用得着这么公开宣誓主权嘛?你让其他还是单身的女孩子怎么想?”

不得不说,这话相当诛心,等于是挑起所有人跟费梁二人打对台,毕竟这些多多少少与富2代沾边的青年男女们都或多或少有些拜金的思想,身家少的青年想找个豪门老婆,藉此少奋斗几十年,而出身门槛较低的贵女则指望着嫁入真正的名门望族。更扯的是。在场的男男女女就没人不知道梁祖泽势利眼的,所以在他们看来。梁家老爷子愿意让梁慕晴与费伦谈朋友,这只能说明费伦的家世至少比梁家高出那么几筹,不然老势利眼是绝对不会这么便宜费伦的。

在不屑男的提醒下,众男女很快想明白了个中道理,瞬间有了棒打鸳鸯的动力,只要拆散了费梁二人,那他们这些单身男女就可以趁虚而入了。说实在,豪门出身也有无奈,这嫁娶不由己实在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不过眼前偏偏出现了稀缺资源,费梁二人的身家相当符合在场诸人的择偶标准,况且在场的女人就没有看费伦不顺眼的,而男的看梁慕晴也喜爱,这样一来,说什么都得试一试了,正应了那句老话,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不屑男的诛心之谋,同时也现了众人的眼神变化,虽然他不惧,却也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当下冷冷地扫了不屑男一眼,随即扬声道:“诸位、诸位……男女间的事是勉强不来的,所以各人有什么心思还请藏在肚子里,别露出来,免得到时候家破人亡!”说到最后,语气已变得阴冷起来,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众人闻言尽皆一愣,心说这还没把你两位怎么着呢?这么快就用上威胁了?这交际水准也太……不屑男躲在人堆当间更是冷笑连连,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殊不知费伦对这些个没一点交情的家伙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开口就是威胁,而且以他现今的身家跟实力完全能说到做到,遮掩、绕圈子这些完全不必要,都是浮云!

倒是梁慕晴听出费伦动了真火,小心心里有些担忧的同时,又甜蜜无限,因为她心目中的费大哥为了她而动怒了,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她滚到在席梦思上畅笑无数声的事。

不屑男见众人有些愣,当下哂笑道:“梁大姐,你这男友还真是有够特异耶,他以为他是谁,居然威胁起大家来了……”

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完,边上一个突兀的男声毫无礼貌地插了进来:“嘿,a11en,没想到你也来这边了!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新郎!”话落,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何友龙挤进了圈子。

事实上,费伦的思感网络自打何友龙进厅就现他了,不过由于蓝正英事件,他也懒得过去跟何友龙打招呼,没曾想最后何友龙还是找了过来。

何友龙的突然出现引起了圈中一阵小小的骚乱,其中更有朵女汉子打扮的木兰花掩嘴惊呼道:“何少!”

边上那些不够格认识何友龙的男女中就有人问了:“哪个何少啊?”这个年代,二十几岁的何友龙还未正式介入何氏集团的事务,因此曝光率相当低,不是圈中人很少有人认识他。

“还能有哪个何少?自然是濠江何家的大公子啰!”木兰花一阵眉飞色舞,殊不知何友龙只是何家二公子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何家大公子不幸罹难(81年)的时候恐怕眼前这朵木兰花还未出娘胎,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这下子,就连那不屑男看费伦的目光也变得有点怵头了,无他,概因何家二公子的名头太大,人的名树的影,而能让何公子主动过来打招呼的费伦在他想来又岂能简单的了。这一刻,不屑男倏然有点后悔自己太过冒失了,不声不响就得罪了这么一位主儿,再往细了一想,刚才费伦的威胁之语说不定不仅止是威胁,很可能人家真就想这么做,他顿时有点冷汗涔涔了。

不过再一转念,不屑男心里又松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论年龄,费伦跟他们这些人一样,应该也是二代,那么即使他的家世再牛逼,他本人在家族内的话语权能有多大就得打个问号了,所以威胁之语恐怕还是威胁的成份居多。这个想法令不屑男稍稍松了口气,可也没完全松气,他面色阴晴不定,正在琢磨是找机会修复关系呢还是抽冷子再刺激费伦一下……

“a11en,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彼得,我在加拿大上学时的同学,今天的新郎,你叫他peter就好!”何友龙看也不看周围那些二三流甚至三四流家族出来的公子千金,旁若无人地向费伦引介着新朋友。

可惜费伦对洋鬼子peter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反而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友龙的装扮,哂道:“阿龙,你该不会是今天的伴郎吧?”

“没错,你怎么看出来的?”何友龙有些诧异,他正准备得瑟这事儿呢!

“你这不废话嘛,穿戴成这个样子,谁看不出来啊!”说着,费伦指了指他胸前的小红花,那花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伴郎”二字。

见状,梁慕晴不禁掩嘴轻笑起来,新郎peter也附和着笑了两声,随即冲梁慕晴道:“这位女士,我看你有些面熟啊……”

这话一出,何友龙勃然色变,他可是知道自己小舅的事,生怕自己这位大学同学也步了后尘,赶紧打圆场道:“peter,你干嘛呢?是个美女就想认识,你都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不合适吧?”

新郎peter苦笑道:“友龙,你想歪了,我是真看这位女士有些面熟,让我想想,我想想……哦对了,我在相册里见过她!”

“谁的相册?”何友龙愕道。

费伦也有些纳闷,扫了梁慕晴一眼后,不解地看着新郎peter!

“当然是我未婚妻的相册啰!”peter道,“嗯,应该是她中学时的毕业照吧?还有几张三人合影!”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本来不怎么操心刘雨妃的费伦顿时记起这位peter的未婚妻貌似身份很成问题,更想深一层,这位peter本身就是洋鬼子,未准也是特工呢?继续深入的话,甚至连何友龙都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嫌疑了。

不过费伦更关心的是,梁慕晴不说刘雨妃是她对头嘛,怎么还会有合影呢?梁慕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轻扯了扯费伦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回去跟他解释。

费伦不置可否,又同何友龙跟peter寒暄了几句,便分道扬镳了。新郎伴郎自去忙他们的事,而费梁二人也撇开了刚才的圈子,往清静的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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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伴郎自去忙他们的事,而费梁二人也撇开了刚才的圈子,往清静的角落走去。

刚才圈子里的男男女女见状也不敢拦阻,毕竟能让何家公子主动上来打招呼的费伦明摆着不是他们的家世能够硬碰硬的,而值此尴尬之际,追随上去洗耳恭听又未免太下贱,所以大家都当没发生过刚才的事!

找了个人稍微少点儿的地方坐下,梁慕晴主动道:“费大哥,那个三人合影的事儿我现在都后悔死了,只不过当年有一位我自觉很要好的闺蜜夹在其中打圆场,所以我这才勉为其难与刘雨妃合照了几张相片,结果……”

“结果没想到后来你那闺蜜也倒向了刘雨妃,对吧?”费伦接茬道。

“你怎么知道的,费大哥?”

“这种事,电影都这么演的,而往往现实比电影更离谱,所以我就随口瞎猜了一二!”费伦淡淡道。

“那、那你怪我吗?”梁慕晴怯怯地探问道。

费伦摊手道:“我怪你干嘛?你又没错,只是人心险恶而已!”

梁慕晴闻言顿时又被感动了,一把抱住费伦的臂膀,小鸟依人道:“费大哥,你真好!”不过她现时的模样要是被法证部那些男同事看见了,估计都得跳楼吐血,这还是那个清丽无匹对谁都不假辞色的梁家大小姐吗?

与此同时,之前费梁二人所在的那个圈子却分成了两拨。

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还真有脸皮厚吃得够的,那位梁慕晴的手帕交文芳远远地瞄见费梁二人在厅中一角言谈甚欢,便忍不住招呼了七八个姐妹和两三个要好的青年才俊公子哥们绕远围堵了过来。其中赫然还有之前那个不屑男,不过他可不是过来同费伦套近乎的,而是打算觑准机会,要么修补好关系要么把费伦得罪到底。

不得不说,此人相当极端,只是他依着自己的性格,以前成功渡过了好几次难关。所以极为笃定这种处理方式。说白了,就是认死理,费伦要是知道他这个情况。只能叹一句:“你想死,难道我不让你去死啊!”

对于文芳一撮人的迂回包抄动作,费伦俱都看在眼里,也懒得去提醒梁慕晴。因为这根本不是她的错。况且这些人只是小丑,并非猛兽,用不着躲。

不一会,文芳率先来到梁慕晴身边,问也不问,一屁股就挤坐在了梁慕晴的大腿边,令梁慕晴大感愕然。

“唉~~慕晴,你们俩倒是好福气。有空躲清闲,用不着强颜欢笑应付谁谁谁。可老娘我就惨啰,还得应付各路想过来揩油的狂蜂浪蝶,真是不胜其烦!”文芳自说自话,对于梁慕晴微微蹙眉的动作只当没看见。

费伦却随手将梁慕晴揽向他那边一些,轻笑道:“文小姐,我看你腿都有点罗圈了,从天真到豁达,你结识了多少人渣?”

文芳被这话问得一愣,完全搞不懂费伦这九不搭八的话到底是什么意识,一时竟僵在了那里。

此时,其他男女也围了拢来,尤其是那个不屑男,好死不死听清了费伦的说笑,当下哂道:“文芳,allen是在问你,两条腿夹过多少男人,你连这都听不明白么?”

这话一出,文芳顿时恼羞成怒,先是恶瞪不屑男,后又恶瞪费伦。

费伦却丝毫不受她目光影响,反而耸肩道:“我可没那样说,是这位仁兄想歪了,或许是他对你真有那么点企图!”

文芳一听,又扭头恶瞪向不屑男。

不屑男见状暗骂文芳胸大无脑,可惜怪话却难以出口,只能道:“我只是根据allen的话推断其中的潜台词而已,决没有乱说,不信你问她们!”说着一指周边的几个二代千金,算是把仇恨一下都转移了。

几个二代千金也不傻,在文芳看向她们时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反而互相看来看去,令文芳根本无从发问。

费伦见状,微微瞥了不屑男一眼,戏谑道:“文我刚才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至于你嘛,对了,你叫什么……”

不屑男见费伦问他名字,眼神顿时有点慌乱:“我、我叫宋、宋……mike(麦克)宋!”

听到他这话,在场的二代千金们纷纷掩嘴娇笑不已,文芳更是反唇相讥道:“什么mike宋,我可是听说你的中文名叫宋蔡的。”

“送菜?!”费伦眨巴眨巴眼,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居然还有人起这名儿的,实在是……

“没错,他老爹姓宋,老妈姓蔡,所以就叫这么个名!”文芳丝毫不在乎宋蔡越来越阴鸷的脸色,还搁那儿眉飞色舞地介绍着。

费伦这回算听懂了,脸色变得极为古怪,终还是没忍住,随即爆笑出声:“咩哈哈哈哈……”当然,他这并非在笑宋蔡本人,而是笑其父母,明知道中文有谐音这一说,还非要让自家儿子叫这么个名儿,这么奇葩的父母得有多坑呐?

听到费伦的笑声,宋蔡的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心里更在暗暗发誓,修补尼玛个关系,老子一定要让你在这么多女人面前出个大糗才行!

打定主意后,宋蔡立马想起了自己曾经疯狂练习过一段时间的近景魔术,顿时心生一计,当下脸色渐好,嘴角微扬道:“诸位帅哥美女,老是聊天打屁喝酒等婚礼开始多无聊啊,不如我跟大家表演两个小魔术吧?”

“好啊!”其他人并未多想,纷纷叫好,甚至就连文芳也如是,唯有梁慕晴秀眉轻蹙,看向费伦。

费伦见宋蔡前后转变如此之快,立即意识到这货在憋坏,也不阻止他,反而接茬道:“好啊,大家轮着来,你宋蔡表演一个魔术,我也表演一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谁的魔术要是被揭穿了,可得当场掏一千块港币出来算作惩罚怎么样?”

一千块,对这些富2代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不过这钱掏出来也就相当于是认栽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认栽,这面子上可不好看,加上这些人又都有朋友,这脸面上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所以说,一千块不是问题,关键是当众掏这一千块是个大大的问题。

不过主动提出表演魔术的宋蔡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面对费伦针锋相对的言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ok,就照你说的办!”

这话一出,又引得周遭的二代千金们一阵起哄,顿时吸引来了更多的看客。

费伦见他答应了,皮笑肉不笑地把手一摊,道:“那谁先来?我还是你?”

面对费伦看似轻描淡写的逼问,宋蔡知道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弱了气势,当即道:“表演魔术是我提出的,当然由我先来!”说着,他敞开衣服,扯出脖颈间的银链,只见那银链下端挂着一颗被打磨成鹅蛋型有两个指甲盖宽的黑色石头。

看到这颗黑色石头,见惯珠宝的二代千金们还不觉着什么,反倒是眼光绝毒的费伦心头狂震,甚至连挨着他大腿坐的梁慕晴都感受到了,不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实际上,费伦一眼就看出那黑色的吊坠物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枚纯黑色的琥珀,虽然纯黑色的琥珀很稀罕,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以他的眼力透过那层浓得几乎化不开的黑色竟发现其中凝着一枚宝图碎片,而且那形状怎么这么像他正极力在想办法寻找的两块宝图碎片之一呢?特别是其中一边的纹路,几乎与那七块宝图碎片组起来的大图缺口的某一段严丝合缝。

靠、靠、靠……这他妈还真是送菜!

发现猫腻后,费伦在深心里狂暴粗口,同时不敢太相信惊喜来得太快的他又利用思感网络向那颗黑色琥珀石发起了渗透,想再确认一下其中的到底是不是宝图碎片,可惜琥珀的分子结构不像有些石头那么松散,思感在其内蔓延的速度简直就是龟速的立方。

好死不死的,宋蔡又捻着黑色琥珀石来回摆弄展示,并介绍道:“诸位请看,这块石头是我的幸运石,可以说至少在港澳地区是独一无二的,我打算用它来表演魔术,以杜绝作弊,请各位不要眨眼!”

这话顿时赢得了某些喜爱魔术的花痴的掌声,因为魔术很多时候都是两套甚至多套一模一样的道具来回切换,以达到魔术效果,若真是独一无二的东西,这想要玩出花样来可就有点难度了。

当场有人鼓掌鼓得欢,可费伦面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琥珀石,思感在其内部的进展几乎完全停滞下来,这令他差点没当即窜起来大耳括子重扇宋蔡!

不过好歹忍住,想了想,费伦决定趁着对方表演魔术的当口,只要那枚黑色琥珀石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那他就用思感网络将其摄进隐戒,有杀错没放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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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费伦打定主意摄走黑色琥珀石、既满足“有杀错没放过”原则又让宋蔡吃个闷亏时,宋蔡已经开始在那儿碎碎念忽悠起人来。

是的,以固定节奏的语声忽悠观众这是临时近景魔术的一大特点,当然,表演者还得配上相应的动作,这样才能达到迷惑观众视线的目的,否则魔术就不是魔术而是小丑耍把戏,徒惹人笑尔!

“各位美女帅哥,不信的话,大家都可以凑近了仔细看一看,甚至可以摸一摸,看看我这块琥珀石是不是临时拿出来滥竽充数的玩意……”宋蔡一边说着,一边把两指间捻着的琥珀石在众人眼前两寸左右的地方溜了一圈,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石头上,进而忽略了别的小动作。

费伦冷眼旁观着宋蔡假模假式的表演,又瞥了眼似被吸引过去的梁慕晴,轻拍了一下她弹性惊人的大腿,附耳道:“阿晴,这种临时的小魔术很容易穿帮的……”

梁慕晴闻言,也扭过身咬着他耳朵道:“嗯,我知道啊,我就是想看他笑话!”

费伦顿时无语了,不过既然自家女友如是想,也就随她吧,反正等一下宋蔡的魔术铁定失败,到时候他会是怎样的表情,想想也精彩。

也就在费伦以思感锁定琥珀石同时胡思乱想的当口,做足前戏的宋蔡道:“OK,下面请大家不要眨眼,神奇的场景就要出现啰!”说到这,他换左手以大拇指和食指捻着那枚琥珀石,然后对着石头吹了口气,大家只觉眼一花,那黑色琥珀石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在场的二代千金们见状纷纷惊讶出声,接着报以热烈的掌声,就连想着拆穿宋蔡的梁慕晴也有点傻眼,完全没看明白对方手法上的猫腻。

唯独费伦眉头一挑,嘴角逸出一丝冷笑,暗忖:这“送菜”刚才抖手的方式倒有点专业的影子,可惜速度偏慢,偏偏普通大众还行,在专业人士眼里根本不值一哂。至于费伦,他完完全全看清了宋蔡在抖手间将琥珀石弹入了在场一个女人的裙间,甚至还碰到了女人的裙子,依照力道来说,那女人应该是有感觉的才对,但她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和旁人一样在那儿鼓掌扮花痴,看来这妞就是传说中的“托”了!

不过费伦也不点破,还未等琥珀石落地,就已经将其摄入了隐戒之中,根本神不知鬼不觉,而毫不知情的宋蔡仍在那儿卖力表演:“诸位美女诸位帅哥,相信大家都想知道那块琥珀石究竟上哪儿去了对不对?”

“对——”

竟有不少女的当场应和起来,惹得周遭宾客一阵侧目,宋蔡顿时更得意了几分:“那好,就让我打开天眼来看一看,找一找……”说着,做了个跟僵尸道长开天眼差不多的动作,然后瞪着一对小圆眼紧朝在场诸女暴露在外的胸口啊香肩等地方瞄去,而且还瞄得光明正大。

费伦没想到宋蔡还有这招,一下被恶心到了,在他看向梁慕晴前,先一步脱下衣服将梁慕晴比较暴露的部份肌肤给掩了起来。

其实宋蔡最多也就是过过眼瘾,对女人们来说,又不少块肉,而且被异性明目张胆的“偷窥”说不定她们心里还会沾沾自喜,不过费伦却觉得宋蔡这做派太猥琐,所以很霸道地把梁慕晴遮了起来,也没问艳妞同意不同意。

实际上,在费伦脱衣罩上她身的前一刻,梁慕晴就已经意识到了宋蔡的下贱手段,小心心里对此人生出极端厌恶,正欲扯上费伦拂袖而去,没曾想她心目中的费大哥竟先一步替她想周全了。

反倒是宋蔡,见梁慕晴原本优雅地暴露在空气中的雪肤被遮,顿时冲费伦发难道:“哎呀呀Allen……就算梁小姐是你的女友,你这么给她挡上是什么意识嘛?我都看不到慕晴身上有否我那块琥珀了!”

听到宋蔡又是“小姐”又是“慕晴”的叫,费伦和梁慕晴自己心里都极端的不爽,可偏生众目睽睽,加之在场的女人今天来到婚宴现场已不知被多少人称呼过“小姐”了,所以只好隐忍不发,不过费伦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天眼号称洞察世间一切,你不是开了天眼吗?就这么层衣服,你不会看不穿吧?”

听到这话,宋蔡心里不断骂娘,嘴上却道:“哈……天眼怎么可能看不穿这种破布呢?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这话一出,当场就有几个女人信以为真微微色变,费伦更添油加醋道:“是啊,你的天眼连我这西服都能看得穿,更何况我这一身西裤衬衫了,好在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无所谓!”

这话简直就是诛心至极,甭管宋蔡是否真的能看穿衣物,总之这口黑锅他是背定了。果不其然,费伦的话音刚落,当即有六七双美目中透出要杀人的光,俱都聚焦在了宋蔡脸上。

好在梁慕晴还没那几个女人那么脑残,不过仍以极为厌恶的目光冷盯着宋蔡,一副生怕他靠近的嫌弃样儿。

此时的宋蔡直有一种没偷到人还惹得一身骚的纷乱感,情急之下,他好歹忍住了辩解的想法,急中生智,故意不去理会那些杀人的目光,转而主动看向了那名“托”女,恍然大叫道:“啊哈,我找到琥珀石在哪儿了!”说着,伸手摸向那女人。

费伦见状阴笑不已,抱着手一副冷眼旁观看好戏的模样,其余在场的男女也都被宋蔡的言词转移了些许注意力,胸中的忿愤之情更因他的动作也暂时缓了下来。

反倒是那“托”女装得尽像,见宋蔡伸手过来,顿时双手抱胸,一副小女怕怕的模样道:“你想干嘛?”

宋蔡展露出一个自以为最绅士的笑容,道:“不想干嘛,只是想为你捋一捋裙褶!”说罢,他在托女犹疑的眼神中伸手到她的裙摆处抻了抻那些褶皱。

众人见状俱感愕然,不过就在此时,宋蔡一翻掌,指间竟多出了一支玫瑰花:“咦?原来天眼也有看错的时候,居然不是我那颗琥珀石,这该如何是好?”

听到他的话,原本还有些愤慨的那些个脑残女这才发觉自己冒失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一魔术,何来天眼看穿一切之说,不过再仔细想想,宋蔡那仿佛能刮下人衣物的目光未必没有别的想法夹杂其中,所以当场的女人们虽没了对宋蔡的愤慨,但也对他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宋蔡突兀地整出了一支玫瑰花,却也掌声寥寥,表演魔术演到这份上,可以说是已经演砸了。不过宋蔡的偏执常人难以想象,他眼珠一转,当下把那支玫瑰递向了梁慕晴,道:“梁小姐,你是全场最美妙的人儿了,送给你!”

费伦见状,顿时心头大骂:妈的,转移仇恨,亏你个男人想得出来!当下趁着梁慕晴正犹豫是否接花的机会,手一翻,从隐戒里祭出一束以前偶然从花房拿来尚未来得及处理的牡丹花,大概有七八朵的样子,同样递到梁慕晴面前,笑道:“阿晴,中国人配中国花(①),刚刚好!”

瞧着送到眼门前的牡丹,梁慕晴一脸的惊喜,毫不犹豫就接了下来,与之一对比,宋蔡手上那支半不耷拉的玫瑰简直就跟残花败柳没什么区别,而周遭那些个女人见状,也被费伦这奇峰突出的一手给震惊了:哇塞,这才是魔术大师,那么大一束花到底怎么变出来的?反倒是宋蔡手上那支玫瑰怎么变的不大引人兴趣了,无非就是藏在袖子里,拿手挡一下,再不然就是事先藏在了那女人的裙褶里。

不过偏执的宋蔡还不肯死心,将手中的玫瑰放在几上,又打算去帮另一个男人捋领口,孰料那男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少来,无非就是借着我再整个类似玫瑰花大小的东西出来对不对?老子才不吃这一套呢,你已经OUT了,要演魔术的话,Allen先生才有得看!”

这话一出,宋蔡的脸色顿时变得跟炭一样,可惜周遭看客多数今天才认识宋蔡,自然可以分毫不给他面子,都纷纷起哄道:“换Allen,换Allen……”最后差点没形成共鸣。

宋蔡好不尴尬,死死盯着那个拒绝他的男子,心说你狗曰的一定是费伦的“托”吧?等揭过这场,老子一定让你好看!不过在群情激动的状况下,他不得不退位让贤,冲费伦道:“Allen,盛情难却,既然大家对你这么期待这么热情,那就换你来表演吧!”

话虽如此,可宋蔡心里却憋着坏,等下一定要拆穿费伦的魔术,让他跟自己一样糗。

(①:牡丹自李唐开始就有人工培育一说,换言之,华夏大地个人栽种牡丹应该在此之前,那么至少也有一千六七百年的历史,而那个时候外国人的文艺生活是啥样,地球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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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虽然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宋蔡心里在想什么,但看他的神情却也能猜到七八分,当下似自嘲似不屑地笑了笑,起身道:“诸位,既然大家热情这么高涨,那我就勉为其难为表演一下,不过今天是婚宴,而且等一下婚礼就会开始,所以我只打算给大家表演一个小魔术,怎么样?”

闻言,不少人哄闹出声,不满费伦敷衍了事,但更多的人在梁慕晴的带动下鼓起掌来,期待看到费伦的魔术表演。

“那好,我这就开始表演啰!”说着,费伦从茶几上捻起一把用来吃水果小点的金属餐叉,在玻璃几面上敲打了几下,以证其质,“大家请不要眨眼!”

众人见状顿时都疑惑了,搞不懂费伦随便拿把叉子到底要表演什么魔术,俱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费伦伸出右手食指,用左手拿起餐叉小心翼翼的担在食指上,反复几次,终于平衡,松开左手,只见餐叉终于晃晃悠悠地搁在了食指尖上,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模样。

众人自然不会以为这就是魔术的重点,当即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吹口气就把餐叉给弄掉下来搞砸了费伦的表演,那可就成“罪人”了!

宋蔡也在冷眼旁观着费伦的表演,但暗地里却恨得咬牙切齿,甚至于之前那支玫瑰被他捏成了花瓣刺都扎入肉里而不自知。

也就在这个当口,费伦倏然道:“请大家看好了。魔术开始!”说着,他的左手虚罩住那餐叉,摆弄出一副施展魔法的样儿。

众人瞪着眼睛盯着那餐叉。看了十来秒后没发现特异的现象发生,随即纷纷流露出失望之色,俱都怀疑费伦的魔术是不是失败了!

恰在此时,之前被费伦怀疑是宋蔡的托儿的那个女人倏然瞪大了美女,“呀”一下惊叫出声来。

众人循声纷纷侧目看向她,她半掩着小嘴,指着费伦的方向。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不是……那、那叉子弯、弯了!”

众看客闻言又都一下转头看向费伦食指尖的叉子,果然发现叉子的头尾两端正微微下沉,比之魔术开始前。位置要低了少许……

“这、这……不可能!”

“假的吧?”

“要不就是我们眼花了!”

………

当有人说完“眼花”二字时,众人却都发现那叉子似乎更弯了,甚至头尾两端已明显低过了指尖的水平线,任谁也看得出这时候费伦指尖的叉子已经不是一把正形的叉子了。

这还没完。随着费伦虚罩的左手五指抖弄得愈发卖力。那餐叉的头尾两端已然彻底的弯了下去,几乎成了一个半圆,以至于众人都有种错觉,随着这个神奇的魔术继续下去,叉子的头尾两端会不会圆回来靠拢到一起?

不过也就在这时,费伦却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哂笑道:“唉~~功力未够,不行了……”

闻言。众皆愕然,旋即掌声雷动。毕竟那把餐叉近乎打了个对折,已算得上是奇迹!

费伦趁机伸手拿掉了指尖上早已弯曲得不成样子的餐叉,恰在此时,一直盯着费伦的宋蔡却发现了他屁兜口的一抹亮色,当即靠了上去,手出如电伸进了费伦屁兜。

其实就算再快几倍的速度又怎可能逃过费伦的思感网络,不过费伦却并没有阻止宋蔡的动作,反而在他伸手进自己屁兜时扭头看过去道:“喂喂,我说送菜先生,这里有的是男人,你用不着摸我屁股吧?我不搞基的。”

这话一出,顿时惹来哄堂大笑。不过,宋蔡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从费伦屁兜里掏出一把跟刚才魔术表演时一模一样的餐叉,摇头晃脑道:“allen先生,还记得我们在表演魔术之前的约定么?你该给的一千块呢?”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之人措手不及,尽皆愕然,一直在默默关心费伦的梁慕晴更是急了,正想帮忙辩解几句,费伦却耸肩道:“你还不赖嘛,居然能看穿我,那一千块少不了你的。”说着,他同样伸手在另一个屁兜里掏了掏,拿出一沓不薄的千元大钞以及一些五百两百五十这样的零钱,“我看看带了多少钱,唔……还不少,有两万来块!”说着,抽出一张千元的塞到宋蔡手里,“喏,这张你的了!”

这一系列缴械投降般的动作动作令众人愕然,接着是大面积的哗然嘘声,费伦却不理这些,将手中的钞票随手散给边上的男男女女,边散还边道歉:“不好意思,演砸了……不好意思,演砸了……”散得只剩零钞后,他把剩的钱随手抛在地上,一把拽过梁慕晴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等离得远了,聪敏的梁慕晴总觉得刚才费伦被宋蔡拆穿之事有些地方不对,终忍不住道:“费大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费伦闻言笑而不答,只顾挟着她往最靠近婚礼台的地方凑过去。

另一边,那些嘘费伦魔术失败的男男女女有近三十人都下意识接过了费伦塞来的钞票,等回过味时费梁二人已不见人影,想还钱都没得还,可又不好把手上的几百一千块随意扔在地上,索性就当了退票钱,顺手就揣进了荷包,随即如鸟兽散,各找各的朋友去宣传费伦刚才那魔术失败的八卦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宋蔡还没醒过味儿来,望着费梁二人融入人丛的方向阴阴冷笑,喃喃道:“allen费,刚才你出那个丑只是利息,咱俩这才开始,后面的曰子还长着呢!”

等自言自语完,他这才想起自己的幸运石还没找回来,赶紧找自己之前临时雇的那个托女,结果连个影儿都没见着,直到这时,他才有点傻眼了。

事实上,甭管今天有没有费伦这一出,宋蔡都打算在那些胸大无脑的二代千金们面前表演一回魔术,以此来猎.艳几个暖几天床,所以他便提前雇了那么个托儿,没曾想事情变化太快,最后竟托儿用在了与费伦斗魔术上,只可惜也没派上什么大用场。

更令宋蔡感到极为愤怒的是,那托女闪人了没关系,反正尾款他还没给结呢!可你他妈至少得把幸运琥珀石还来吧?那可是大十万块美金的东西,想跑,没门!

心念电转间,宋蔡便有了主意,他当即气势汹汹地来到婚宴所在酒店的监控室,冲负责值守的保安大喇喇道:“那个谁,把刚才婚宴的监控视频给我看一下!”

两个执勤的酒店保安也不是善茬,其中之一漠然问道:“你谁呀?”

“我……”宋蔡想显摆一下身份,可转念一想人家未必知道他,旋即把屁兜里的钱夹给掏了出来,打算拿俩钱通融一下,这样也省得浪费口水,不过当他打开钱夹一看,顿时傻了眼,因为里面除了几张银行卡、身份证和驾照之外,空空如也,一毛钱都没有。

俩保安也是老油子了,见宋蔡掏钱夹,嘴上还在那里揶揄道:“哎哎哎~~你拿钱包干什么?我们可不是随便收钱的人哈!”

这话本身没什么错,可错就错在宋蔡正好发现钱没了,恰是怒冲脑门之际,听到保安的话,当时就怒了,几乎没过脑子就随手将钱夹“啪”地一声摔在了说风凉话那保安脸上,疼是很疼,可却不致残致命,保安捂着脸顿时大怒,和同事对视一眼,两人一块窜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把宋蔡摁翻在地,还趁机踢了他的屁股几脚。

“敢朝我动粗?你们知道我谁吗?”

“我管你是谁,总之你私闯酒店监控重地,又对我们做出了侮辱性的动作,这就是犯罪,有录像为证,信不信我俩把你押到警局,再通知媒体曝光?”

不得不说,这俩保安相当聪明,知道进来的可能是参加刘家婚宴的宾客,绝对有头有脸,他们这种小保安难以得罪,不过这种事只要闹上媒体,就不会有甚大enti,相反还可能会得到那些想要息事宁人的所谓豪门的不菲赔偿。

果不其然,宋蔡听到保安的话后,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慌乱,他倒不是怕家里人知道,毕竟他们宋家以黑起家,近几年逐渐洗白,倒也不怕媒体曝光,因为这种小事大媒体是不会报的,而小媒体,找几个人威胁一下也就不敢报了。可enti是,他刚在费伦表演魔术时占了一丁点上风,回过头来就发现钱包被人来了个釜底抽薪,不用想也知是费伦干的好事,若然眼下这事闹大,圈内有些整天无所事事偏爱八卦的公子千金说不定会挖出他钱夹里所有钞票都不翼而飞的糗事,到那时,他就彻底没脸见人了,所以此刻的冲突在宋蔡看来怎也要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让媒体曝光?你们两个小保安还真是不知死,难道想被扔下海喂鱼?”被压在地上的宋蔡极力回头恶瞪着俩保安道,“如果你们经常去濠江赌钱的话,就应该听说过我老子宋文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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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又一个嫌疑人(求订求月票)

“如果你们经常去濠江赌钱的话,就应该听说过我老子宋文虎!”

“宋文虎?!”俩保安听到宋蔡报出的这个万儿不禁面面相觑。无他,宋文虎这名字他俩还真听说过。

在濠江,真正意义上的大佬当然是赌王何九爷,不过何鸿生是赚大钱的,自然不太理会街面上的事,而宋文虎就是最近两三年冒头最快的街边赌档老大。

濠江以赌为业,除了像葡京这样正规的大赌场之外,还有无数设在街头巷尾的小赌摊,而每个赌摊那都自然是有码头和背景的,否则开不了三天就得让人掀了摊子。

宋文虎经过十来年的打拼,终于在濠江的街档市场占有了约三成半的份额。要知道,像他这样的码头老大在濠江街面上还有四五个,各自都圈揽着不少街边赌档,所以说以份额来算,他是最大的。

不过再怎么折腾,宋文虎发现这行当里头他握有的份额都难以超过四成,不是他没这么心气和实力,而是何家时不时就会干预一下街边这些小赌摊,不让其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否则像葡京这样的正规大赌场客源肯定要受影响,到时候喝西北风去啊?

也只有到了这个份上,宋文虎才发现胳膊永远是拧不过大腿滴,他反正在何九爷面前算是跪了,也就时不时叮咛一下自家的儿子宋蔡,遇到何家的人可千万不要主动上去送菜,所以之前见何友龙上来与费伦打招呼,宋蔡在旁边一下就缩卵了,变得跟鹌鹑似的,等何友龙一走,他又活泛起来,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对于两个小保安来讲,宋文虎的身家势力根本就不是他俩能够触碰得起的,加上人宋家还约摸有一点社团背景,所以两人摁住宋蔡的臂膀不禁有些松懈了。

宋蔡察觉到俩保安的迟疑,顿时来劲了:“赶紧把我放了,再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我看看,刚才的事就这么算了!”

“真的?”被钱夹甩脸的保安立马探问了一句。

“废话!赶紧的。”宋蔡嘴上如是说,但其实心里并不这么想,概因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对付费伦,毕竟两人在表演魔术时就已经当面锣对面鼓的磕上了,而这俩有眼不识泰山的小保安,回头随便找几个人麻袋一套扔海里就完了,还嘛事儿都牵扯不到他身上,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

不得不说,宋蔡的这个想法还是有一些小聪明的,可惜的是,他最不聪明的地方就在于非跟费伦卯上了。

暂且不说这边俩保安被宋蔡忽悠开始帮他找监控视频之事,另一边婚礼已然在喜庆的乐曲声中开始了,随着主持人一个流程一个流程的宣布,梁慕晴的老对头同学刘雨妃和那洋鬼子新郎如扯线木偶般在台上又是“我愿意”又是喝交杯酒啥的,实在令台下的观众们想不笑都不行,不过台上的一双新人大抵还以为是宾客们在为他俩喜结连理而高兴,殊不知有时候这个中的误会就是那么奇妙。

见费伦对着台上刘雨妃和她的丈夫直翻白眼,梁慕晴不禁关心道:“费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们这样任人摆弄有点傻而已!”费伦耸肩道,“要知道,结婚可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何必要把这个过程演给其他人看呢?”

梁慕晴听到这话,眨巴眨巴眼,想了想才道:“可是这么多人可以为他们作见证啊!”不得不说,这艳妞的智商在费伦面前至少降低了两个档次。

费伦闻言果然又翻了个白眼,道:“如果两人是真心相爱,那么即使没人见证,也能白头偕老,可要是两人同床异梦,就算全国人民都晓得他俩结婚了,转过头,该离婚的时候还得离!”

梁慕晴再度眨巴眨巴眼,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她从小到大受到的礼仪教育比较多,始终觉得费伦说的还是有点不合适,至少双方的家长那一关就不好过,不过想到费伦孑然一人,便不打算再多争辩什么,反正她爷爷是同意她跟费伦好的。至于其他人的议论,双亲早丧的梁慕晴同样不怎么在意。

不多时,台下该鼓捣的仪式都差不多弄完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开席。宾客们各聚各的餐桌,聊天打屁,吃吃喝喝,等着一双新人轮过来敬酒。

由于何友龙这一层关系,原本被安排在角落桌的梁慕晴和费伦却临时被调换到了主宴旁的一张餐桌上。要知道,主婚宴桌上坐的都是新人的长辈,然后费伦他们如今坐的这桌上自然就是男女新人各自最最亲近的朋友,比如伴郎伴娘。

见费伦梁慕晴这一对相当晃人眼球男才女貌的生人在桌边坐了下来,当桌不少人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唯独何友龙却面带笑意主动招呼道:“allen,我这儿有位子,来我这边坐!”说着,还恶瞪了一眼他自个儿身边不太识趣的某个女人。

那女人长得相当小清新,可脾气却不怎么好,见何友龙瞪她,顿时撇嘴道:“他们俩谁啊?没见过,不会是想来混脸熟的吧?”

这话一出,餐桌上顿时冷了场,费伦也横眉冷目扫了那女人一眼,嘴上却道:“阿龙,我跟阿晴就坐这边,要不你过来!”

何友龙闻言一拍脑袋,打个哈哈道:“也好!”说话间,不等其他人有异议便已起了身,同时也蔑了那小清新女人一眼,冲她用嘴型无声发出俩字:“脱线!”

小清新女人见状呆了一下,小嘴微张了张,半晌没发出声来。

相对的,费伦身边正好有个空座,何友龙换过位子坐下,任谁也说不出好歹来,唯独那小清新女人开始以恶毒的目光死盯着梁慕晴,显然以为梁慕晴的姿色抢了她的场子。

孰料何友龙坐下后大出小清新女人的料外,并未向梁慕晴献殷勤,反倒直接倒了杯酒端到费伦面前,道:“allen,你让我换了位子,不该罚杯酒么?”

没曾想费伦丝毫不给他面子,反而摊手道:“我又没非要你换位子,要不你再坐回去?”

这话一出,何友龙好不尴尬,但当桌上的男男女女都只是善意地笑了笑,却没谁敢嗤笑出声。

费伦也笑了笑,旋又瞥了眼身边很矜持的梁慕晴,灵机一动,问何友龙道:“对了阿龙,既然你这位伴郎在这边,那伴娘呢?她怎么没坐这桌?”

何友龙闻言摆手道:“不是没坐,而是换衣服去了,毕竟忙了一上午,怎么都该好好坐下来吃点东西了!”

费伦却从何友龙的言语间听出关心之意,当下心里起了疑惑,因为伴娘什么的刚才台上那一系列的婚礼动作时他远远见过,并非岑妙兰,何友龙的关心之语就有点稀奇了。于是,他故意试探道:“哟呵,这么关心伴娘,该不会伴娘是兰姐吧?”

听到这话,何友龙当即愣道:“怎么?刚才的婚礼你没留意伴娘吗?”

闻言,费伦伸手揽过梁慕晴的香肩,道:“我留意阿晴还来不及,哪有空留意什么伴娘啊!”

这话一出,本就被费伦在众目睽睽之下揽住有点脸臊的梁慕晴顿感自己双颊发烫,羞不自抑,低垂着臻首,不敢看其他人。

何友龙自也见到了梁慕晴的娇姿美态,却没生出什么非份之想,反倒打趣道:“是啊,慕晴这么漂亮,换了谁做她的男朋友,都会时刻注意她而不是别的女人!”

孰料费伦听了这话后说得更过份:“那你还关心伴娘?”

何友龙耸肩道:“我是不敢不关心,因为伴娘是妙兰的表妹,而且更巧的是,她还是雨妃的闺蜜!”

“噢?”费伦闻言挑了挑眉头,心头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暗忖: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莫非谋取那半份名单的破事儿,岑妙兰也掺和了进来?想及此,他用手肘轻碰了碰梁慕晴,随口问道:“阿晴,你跟刘雨妃不是同学么?可有听说她这么个闺蜜?”

之前,梁慕晴有提到过她跟刘雨妃三人合影照上的第三人,费伦却没细问那第三个女孩是谁,现在他却怀疑此女就是何友龙口中所谓的岑妙兰表妹。

梁慕晴乍听到费伦的提问时还有点愕然,旋即留意到费伦在言词中将“闺蜜”二字咬得特重,立知他想要问什么,当下微微摇头道:“没听说过……之前那位伴娘我有留意,挺面生的。”

“是吗?”费伦对梁慕晴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反而随手夹了口菜吃,又问何友龙道:“阿龙,你什么时候第一次见的伴娘?又什么时候第一次晓得伴娘就是兰姐表妹的?”

何友龙闻言怔了一下,道:“你打听这么多干嘛?”

“不干嘛,随便问问,你爱说不说!”

“那我就随便说说!”何友龙笑道,“第一次见伴娘就是我跟我那大学同学重逢的时候,那天正好伴娘也在,我大学同学顺势就邀请我做他的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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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鉴识结果(求订求月票)

“第一次见伴娘就是我跟我那大学同学重逢的时候,那天正好伴娘也在,我大学同学顺势就邀请我做他的伴郎……”

“具体是哪天呢?”费伦又问。章节更新最快

“上个礼拜的这个时候吧!”

听到何友龙的答案,梁慕晴顿时俏脸一白,突然意识到正如费伦所说的那样,周中的时候,刘雨妃邀她做伴娘果然是在玩她,毕竟以何友龙的身份地位,如果答应做伴郎的话,那么伴娘的人选也一定会得到他的肯,而以何友龙受过的礼仪教育,不可能把伴娘的人选问题拖到周中才决定,更不可能在知她是费伦女朋友的情况下而选她。

见梁慕晴有些失神,费伦知她已然相通了关节,遂不再问何友龙八卦。反倒是何友龙,见自己话出口之后,梁慕晴微微色变,心里顿时打了个突,不禁问道:“慕晴,怎么了?a11en,你女朋友貌似有点不舒服!”

费伦摆手道:“没事,她缓缓就好!”

果不其然,梁慕晴除了在面对费伦和自家爷爷时会时不时流露出娇气和脆弱的一面,在面对其他的人和事的时候,却惯是女王范儿,不消一会便回复了常色,却正好瞅见刘雨妃携着她那洋鬼子老公缓步过来,美眸深处顿时流露出一丝令人战栗的寒意。

不过费伦却更多注意的是刘雨妃身边的另一个女人,此女的脸盘子的确跟岑妙兰有五六分相像。却比岑妙兰年轻上了好几岁,顾盼间风姿卓越,当桌的女人中除了梁慕晴就数她最夺人眼球了。

没等新郎官张彼得开口。何友龙就先一步招呼道:“peter,过来过来,你们夫妻不是敬酒吗?那就先敬a11en吧!”

这话一出,当桌众皆愕然。

也就在费伦等人吃席的时候,远在濠江,何家大宅内,等了好几天的何鸿生终于拿到了关于蓝正英案的全面鉴识报告。

“九爷。报告我仔细看过了,马来警方得出的结论十分荒谬!”老薛抖着手里的报告很是愤慨道。

何鸿生一边翻看着报告一边随口道:“怎么荒谬了?你说说看!”

“不说别的,单说这段检视现场的描述报告吧。就有相当大的问题……”说到这,老薛开始念起了报告里面的段落内容,“死者面朝马桶跪地,地上无油渍或其他润滑痕迹。死者头面部浸在马桶水中。口鼻均被马桶水淹没,而弯曲的后背衣物上不见按压和挣扎的痕迹,疑似自溺……这根本就是扯淡,蓝先生那种人怕死得很,怎么会自杀?再说了,如果没人在上面压着他,他即使口鼻翁在水里,一旦憋不住。人的求生本能也还是会直起身来的。”

何鸿生闻言叹道:“是啊,这种自己把自己的脸埋在马桶水里导致窒息而亡的死法的确很荒谬。马来警方得出这样的判断,难道就没给个理由吗?”

老薛摇头道:“他们没给理由,只是声称此案荒诞离奇,还得经过长期审慎的调查才会有结论,甚至连航班上的负压马桶怎会盛满水也只给了个排泄通道堵塞的奇葩理由!”

“是啊,正英不是傻子,见马桶堵住了,又装满了水,还故意把脸凑上去溺死自己,这样的逻辑说出去连小孩子都不会信!”何鸿生说这话时眼底却精芒连闪,因为如果费伦真有上次何友龙回来说的那么神奇的话,要办到鉴识报告上的这一切并非不可能,“对了老薛,我让你查的费伦行踪你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详细查过了,九爷!”老薛应答之间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了何鸿生,解释道:“这组照片是浅水湾一个闲极无聊的富2代摄影爱好者无意间拍下的,正好是蓝先生那班机起飞后半小时,那富2代在镜头里看见费伦骑着单车在沙滩上晃悠,后面还载了一位顶顶漂亮的洋妞,觉得顶新奇,所以就拍了下来!”

何鸿生接过照片翻看了几张,顿时没了兴趣,道:“这么说,至少不是费伦本人动的手啰?”

“是的,可以这么认为!”说到这,老薛忍不住提醒道,“换言之,费伦的潜势力远比我们看到的或调查到的为大!”

何鸿生闻言却一下笑了:“放心,我早过了什么事都要较真的年纪,而且我查费伦也并不是为了往后找机会替正英报仇做准备,而是通过这件事,我益肯定了我从另外两方面得来的情报,这样一来,我对今后的计划就更有信心了!”

老薛闻言恭立一旁,并没有好奇询问情报和计划的内容,他知道九爷想告诉他的东西必定会告诉他,而不想他知道的事情,他多问一句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何鸿生很是满意地瞥了老薛一眼,道:“薛啊,我还是那句话,你去告诉家里所有人,正英的事到此为止,但凡有再与费老弟为难的,就是跟我何九过不去!”

老薛闻言打了个颤,道:“九爷,这话太过了吧?”

“不过,一点都不过……”何鸿生摆手道,“有些事,我就算说了你也未必明白!下去吧!”

“是!”

另一边,张刘二人的婚宴上。

众人对何友龙所说先敬费伦这话感觉相当突兀,却偏生不好驳斥什么,毕竟这个地图炮有点大,人人都中招,又达不到因此非要与何家大少生隙的程度。

而费梁二人这边,见刘雨妃挽着张彼得过来,梁慕晴本就略显狭长的凤目微眯了起来,费伦见状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她的裙摆,随即冲何友龙道:“阿龙,介绍介绍伴娘呗!”

这话一出,众人又感愕然,本来何友龙让张彼得夫妻第一个敬费伦酒就够意外了,没曾想费伦不仅不给何友龙面子,还顺带着扫了张刘二人的面子,令刘雨妃原本还略带笑容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反倒是那容色仅略逊梁慕晴一筹的伴娘听到费伦的话后顿时流露出兴奋之色,道:“你应该就是我表姐常挂在嘴脸的费伦大哥吧?幸会幸会,小女子叶惜妍,以后将会在港埠定居工作,还请费大哥多多关照!”

这席话说得得体大方,本身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惜时间地点有点不对,加上梁慕晴就在费伦身边,听到她的专属称呼“费大哥”三字被叶惜妍挂在了嘴边,本就已有三分冷意的俏脸上顿时更多了一层寒霜。若非她知道费伦一向不喜当众争风吃醋的女孩子,恐怕当场就作了。饶是如此,梁慕晴仍冷意十足道:“费大哥与妙兰姐姐一见如故,关照是理所当然的……”

这话看似含糊不清,但其中的恶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叶惜妍微微色变,她没想到自己过于套近乎的话还真就被人当场拖出来鞭了尸。不过,她也是个不甘轻易就范的主儿,当下就欲反唇相讥:“这位姐姐还是妹妹,你刚才的话……”

孰料话刚起了个头,费伦就打断她道:“叶惜妍是吧?既然你从兰姐那儿听说了我,就该知道我的个性,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梁慕晴,所以有些话你还是藏在肚子里的好,不然我给兰姐面子,却不见得会给你面子!”

这话一出,叶惜妍和当场其他人对费伦的威胁之意感受得还不那么明显,可边上的何友龙却知道,在这种时间地点,加上又事涉梁慕晴,费伦的话决不是说笑那么简单,毕竟他小舅蓝正英就是前车之鉴,当下打圆场道:“a11en,看我面子,你消消气!惜妍,还不赶紧向慕晴……”

“算了!”梁慕晴先一步打算了何友龙的话,“她可没有对不起我!”

这话令叶惜妍感到愤怒,但更愤怒的是张彼得和刘雨妃这对新人,因为今天这婚宴他俩才该是主角,没曾想甫一出场就被人无视了,偏生还作不得,可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费伦此人不是他俩能够得罪的,没见何大少的姿态都放得很低嘛!

也就在张刘二人有点不知所措之际,费伦却一锤定音道:“阿晴说算了就算了,今天好歹是她中学同学大喜的曰子,那个谁,刘雨妃是吧?还有peter张先生,我祝你们两情相悦,生死相随!”说罢,眼尾也不再扫叶惜妍一眼,端起杯酒,朝张刘二人比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见状,何友龙赶紧打圆场道:“来,大家一起举杯,祝福张彼得和刘雨妃!”

何大少都话了,众人自无不允,反倒是刘雨妃在举杯的同时微微蹙了下秀眉,因为刚才费伦的祝福语听着多少有点别扭,什么“生死相随”,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殊不知,费伦正怀疑她可能是汉奷,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而且不止怀疑她,更怀疑张彼得,一旦此事坐实,那他俩无论如何都会生死相随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费伦想多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此二人究竟是不是间谍,自有国安去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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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8 被人盯上了?(求订求月票)

当然,也有可能是费伦想多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张刘二人究竟是不是间谍,自有国安去证实。

不过那半份名单,费伦却有点想搞到手,因为如果是国安方面拿回名单,说不定还会泄露,毕竟这年头,汉奷是杀不完的,反倒是他,拿到手之后直接毁掉,这样也不虞名单上那些卧底会暴露,也算为那些个提溜着脑袋为国卖命的谍报人员尽一分绵薄之力。

这,或许可以说是费伦少得可怜的仅余的一点正义心在作祟!不过他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想到就做,没了一号蚂蚁在身边,他便悄然放出了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变色龙五号。

要知道,变色龙五号在耐受过基因毒、进行了一番翻天覆地的进化以后,它的变色能力足可称得上天衣无缝。打个比方来说吧,即使它落在一块同它身体面积差不多大小的七彩碎布料上,它身上也完全能够模拟出七种色彩,让旁人把它看成是它身下的那块布料。

所以,除了体积不占优势外,变色龙五号的反侦察能力一点不亚于一号蚂蚁,正是暗中监视刘雨妃的最佳选择。

趁着大家纷纷仰脖子喝酒的时候,费伦把变色龙五号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出去,不久就收到五号的心电感应,说是已经潜伏上了刘雨妃的礼服。

至此,费伦来参加今次婚宴的目的算是基本达成了,自然也就没了继续留在这里和一般二般的人见识的心情,当下附梁慕晴耳道:“阿晴,这观礼也观得差不多了,咱们走呗!”

梁慕晴闻言一怔,旋即小声回道:“可是我礼物还没给呢!”不过这话出口后,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妥。

费伦不置可否道:“咱不是已经给过礼钱了吗?反正礼数已经到了,至于那件订造的礼物你……”他本想说不给也可以,但心念电转间话锋却调了个头,“……想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怕姓刘的小妞当众拒收,到时候那你可就糗大了!”

梁慕晴闻言贝齿轻咬下唇,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犹豫了半晌才道:“我还是想给,如果她收下,那我跟她之间至少还能保住平常的同学关系……”

“那要是她不收呢?难道反目成仇?她也配?”费伦冷哂道,“有多少爱就会有多少恨,这点你可得想清楚了!”

梁慕晴又沉吟了一下,道:“她要是不收,那我跟她之间以后就是路人,老死不相往来!”

“行吧,随你!”说到这,费伦突兀伸手,拦住了敬完酒正欲离去的张刘二人,“张夫人,请留步,我家慕晴有话要说!”

刘雨妃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因为从刚才的事她就已经认识到费伦不好相与,加上连何友龙都要给面子,所以她是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驻足停下来的。

反倒是张彼得,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费伦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压力,脸上略带好奇道:“未知梁小姐有什么事情呢?”

这一下,所有人正聊天打屁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梁慕晴运了运气,正想把话挑明,却倏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貌似那订造铂金小人还在费伦那里,当下扯了扯费伦的衣摆,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有点窘迫。

费伦见梁慕晴摊手,顿时意识到问题之所在,浑然不以为意,随手就从内兜里摸出了个巴掌大的精美礼品盒。

众人见状却傻了眼,因为在礼盒被费伦拿出来之前,他们无一察觉到费伦衣服内兜那个位置搁着恁大个盒子,而且还一点鼓包的迹象都没有,这完全不科学啊!

费伦留意到众人惊异的目光,却完全没有解释的想法,反而随手将礼盒塞到梁慕晴手里,道:“自己给吧!”

梁慕晴微微点了点头,接过礼盒转递向刘雨妃,道:“老同学,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还请收下!”话落,桌子上的气氛顿时滞了一滞,几乎所有人都齐齐望向刘雨妃,想看看她的态度。

本来要依得刘雨妃以前的大小姐脾气,她铁定会甩脸子不收梁慕晴的礼物,可惜经过那件事后,她才终于领悟到“人情世故”这四字的残酷,对于梁慕晴的低姿态不好不回应,加上叶惜妍在边上朝她一个劲递眼色,迟疑了几秒的刘雨妃终于伸手接过礼物,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道:“谢谢!”

梁慕晴闻言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费伦却挑了挑眉头,显然不太满意刘雨妃的态度,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挽起梁慕晴的手道:“好了阿晴,既然礼物已经送出,咱们也该走了!”

这话一出,当桌众人又是一愣,他们中的许多人这才意识到费伦说不定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羞恼之余,却也发作不得。

何友龙也愕道:“allen,你们俩这就要走吗?不吃点东西?”

费伦哂道:“东西哪不能吃,走了!”说罢,还真就携着梁慕晴离席而去,七拐八绕很快消失在大厅中。

何友龙见状有些无语,蔑了一遍当桌这帮有眼无珠的东西之后,冲叶惜妍道:“阿妍,今天的事你自己去跟妙兰解释……”

叶惜妍一听,顿时施展出了撒娇**:“姐夫……这、要人家怎么解释嘛!”

“这我管不着,我可是早就提醒过你的。”何友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过还未离开的张刘小俩口和旁的人对何叶二人话里的深沉意思相当感兴趣,都竖着耳朵在那儿倾听。

可惜的是,不管何友龙还是叶惜妍,说话都点到即止,相当有分寸,就是不透露丁点儿具体内容。

另一边,费梁二人离开婚宴大厅,刚下到车库坐进杰森跑车内,摩托手机就响了,居然是孟常钧罕见来电。

“喂,阿伦,在干嘛呢?”

“没干嘛,正陪女朋友逛街,刚打算回去!”费伦随口胡诌道。

“那敢情好,抽空来一趟局里吧,我等你!”孟常钧道。

“出什么事了?”

“总之不是坏事,你来了再说!啪!”说到这,孟常钧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听着盲音很是无语,扭头冲梁慕晴道:“阿晴,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随我去西九龙警局逛逛吧,顺便看看我上班的地方!”

“好啊!”梁慕晴一口答应下来,俏脸上满是兴奋,毕竟费伦换了总区后,她还一次都未去过心上人上班的地方。

见梁慕晴答应了,费伦随即将车开出了地库,往西九龙方向而去。十多分钟后,穿出西区海底隧道,费伦刚把车拐上丽翔道,就听见车载广播里说窝打老道方向发生了严重车祸,于是他便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直接拐上了弥敦道,也就在此时,他倏然感应到至少有七八束不怀好意地目光正从远处观察他的车子。

嗯?这是……冲我来的吗?费伦心里暗忖着,面上去丝毫不露声色,以开玩笑地口气问:“阿晴,你的枪法练得怎样了?打猎的话,能猎到小动物不?”

梁慕晴闻言一愣,俏脸上泛起惭色道:“抱歉啊费大哥,虽然上次你有叮嘱,可我不太闻得惯硝烟味儿,所以只是每个礼拜去枪会练一个半个钟头的,比之前的枪法只进步了一点点……”

费伦有些无语,却也不太怪她,反而逗趣道:“那一点点是多少呢?上次你说能上靶,那这回……”

梁慕晴见费伦没生气,当即摆出一副笃定的模样道:“嗯,我至少能中最外围的靶圈!”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却无力吐槽,以梁慕晴形容的枪法而言,一旦她在大街上开枪,极有可能打死打伤路人,肯定要坐牢,所以等下如果有起事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给她支枪,让其帮忙火力掩护的。

幸运的是,费伦现在开始的这辆杰森跑车是如今的杰森汽车公司总经理让工厂特别定制来讨好他这个大老板的,因此不仅性能优越,还他妈防弹,所以就算有事发生,只要梁慕晴待在车里,锁死车门,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意识到这点后,费伦也懒得再逗梁慕晴,只提醒道:“阿晴,坐稳,我要加速了!”同时,他的思感网络开始沿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反向扩散出去。

跑车强烈的推背感令梁慕晴心头一紧,她倏然意识到也许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现,当下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尽量不去打扰费伦开车。

与此同时,某个秘密通讯频道中。

“七号,你那边什么情况?”

“车突然加速了。不过还在望远镜的视线范围内,要不要行动?”

“弥敦道人太多,万一出了意外伤到无辜市民,恐怕发飙的就不止警方了……这样,你通知四号五号,让他们逼目标去山东街,我们在那里动手!”

“明白!”

“记住了,我们只要那个女的,其他人可以干掉!”

“老大,根据资料显示,那个男的是警察,好像还是什么九幺幺反恐英雄!”

“那咱们就成全他,让他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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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9 故人是谁(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盯上费伦跑车的那批神秘人暗中商量时,费伦却也通过思感网络联络上了目前蜗居在何文田街文园某个单位里的六号——狙击手墨森。。23us。

如今的墨森已然弃用了反器材枪,而改用了既轻巧又便携的连狙,以他目前的手臂力量、眼力以及经验累积下来的判断力,除了在狙击距离上不如以前外,实际战斗力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可以这么说,如果是以前,墨森利用反器材枪,出其不意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命中满载兵员的装甲运兵车的油箱,不过一运兵车满打满算最多十几二十人,而且爆油箱还不一定会全都死光,爆弹药箱还有点可能,不过接下来墨森绝对会迎来报复性的覆盖式轰炸,那时候不光会损失笨重的反器材枪,能不能逃得性命还两说。

而改用连狙就不一样了,墨森可以采用游击方式对军营重地进行近距离狙杀,这样一来,也就不存在无差别的覆盖式轰炸了,他甚至可能一人单挑一个排三四十人。更牛逼的是,如果换了冷兵器肉搏,他完全能够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一挑十的壮举。

也正因为上面说的这些新生优势,墨森看到了更广阔的前景,同时也不觉得臣服于费伦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相反还有点与有荣焉的意思,所以心电感应到费伦在联系他,已经憋了好几天的墨森顿时兴奋了。

“主人,我在!”

“你马上开车过来染布房街。带上家伙!”

“好的,五分钟之内到!”

“到了之后主动联络我!”说完这句,费伦切断了心电感应。思感网络开始集中笼罩在方圆一公里范围之内。

也就在费伦暗自发狠一定要逮住这帮不怀好意之人、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副驾驶位上的梁慕晴突然惊呼道:“费大哥,小心前面……”

只见两辆中型货车从更前面的奶路臣街口子上转出来,一前一后一追一逐,正疯狂逆行着,眼瞅着就要与费伦的杰森跑车撞上了。

费伦见状眼神一凝,因为他清晰感受到头前一辆那货车司机不怀好意的眼神。之前数股不怀好意的恶念中应该就有此人一份,如果跑车内只得他一人,面对这种情况。即使对方开的是坦克,费伦也是不会避开的,不过梁慕晴就在身边,若硬要与货车对撞的话。他唯有变成非人形态将梁慕晴包裹住才能护她周全。可就如当年许仙见了白素贞真身被吓死那样,如果梁慕晴看见非人形的费伦恐怕也会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所以,犹豫了一下下,费伦终还是在两辆货车碾轧上来前依照那帮神秘人的谋算拐进了山东街。

“干!”

自从轮回空间出来,费伦还从来没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过,爆粗口自然在所难免,他更顺势一肘重重地砸在了手边的车窗玻璃上,顿时整块防弹玻璃炸裂开来。即使玻璃夹层间的金属网也寸寸碎裂,全都变成如子弹般的杀人利器激射向路边的墙面。俱都深深地嵌入进去,幸好这个时候没路人经过,否则多半会被打成马蜂窝。

由于车速太快,梁慕晴自然没瞧见那些碎玻璃片的威力,不过这却并不妨碍她感受到费伦略显憋屈的心思:“费大哥,我、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摆手道:“没有的事儿!”说着,还瞄了梁慕晴一眼,发现她似有不信,遂实话实说道:“不过你以后跟在我身边,是得加强一下自保能力了,回头我亲自教授你九式九招的星拳术,等你练成,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能力。”

“九式九招的星拳与我之前修习的星拳有什么不同吗?”梁慕晴奇道。

岂止是不同,简直是大大地不一样,以慕晴你远超我百倍的转化率,到时候练至大成,肯定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费伦心头嘀咕着,却没把这话说出口,因为他怀疑,那帮心怀叵测的人能盯上他应该是在他的车上动了什么手脚,否则不可能解释得了他临时改道都被人瞄上这一事实,所以有些话还是不随便说的好。

见心上人笑而不答,讨了个没趣的梁慕晴微微有些不开心,不禁撅了撅小嘴,正想使小性子来一句,你不说我就不练了!可就在她话将欲出口之时,正面的挡风玻璃正中竟传来“咄”地一声震响,挡风玻璃顿时花了杯口那么大一块。

“狙、狙击?!”梁慕晴一下就傻了眼,结结巴巴道:“费、费大哥,有、有人在狙击你……”

“我看见了!”费伦丝毫不以为意地仍旧开着车,别说狙击枪连挡风玻璃都打不穿,就算打穿了,命中他的脑袋也不会给他带来半点伤害,所以费伦根本连躲都没躲,甚至于他主动抑制了神经系统带来的下意识反应,“从着弹点来看,有人想要我命!”

“啊!?”梁慕晴惊呼出声,旋又下意识捂住了小嘴,不让自己再发出后续的尖叫声。

闻声,费伦伸出一手轻拍梁慕晴的后背,安抚道:“放心吧,有我在,你会没事的阿晴!”

梁慕晴却一脸焦虑道:“费大哥,我担心的是你!”

“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对于重案组刑警而言,这只是小场面!”费伦哂笑道。

也就在费伦在梁慕晴面前谈笑风生时,狙了费伦一枪的神秘狙击手却大感不妙,在秘密通讯频道中狂呼道:“老大,那个男人很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不就一块防弹玻璃嘛,你多狙几枪就是了,将整块挡风玻璃打花,让他主动把车停下来!”

“不是老大,刚才你们都没看见,拐弯时他手边那侧窗玻璃全碎了,虽然我也没看清那玻璃到底是怎么碎的,可要是那块也是防弹玻璃的话,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

这话一出,老大那边顿时静默了,因为白痴都知道,一款超跑既然前挡风玻璃是防弹的,那么其余的玻璃也该是防弹的,毕竟多不了几个钱,能买得起超跑的家伙还在乎那点钱么?

“老六,真的假的?你确定你没看错?”这时频道内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哥,我什么眼神啊,怎会……”

没等他把话说完,另一个阴柔的女声插了进来:“老三,老六说得没错,我已经看见目标车辆主驾驶位旁的窗户没了玻璃!”

“二姐!”老三和老六在频道内齐齐喊了一声,音色中多少带着一丝慌乱之意。

“老三老六,你们两个慌什么?想想你们自己吧,短短这几个月的变化,我想我的老熟人身上也应该产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甚至有可能他自己尚未察觉……”

“老熟人?!”这一下,频道内好几个男人都发出了惊奇之音。

“是呀老大,我之前不是给过你情报嘛,说那男的是个警察,还是反恐英雄,你也向老三他们通报了呀!”阴柔女声不怀好意地笑道,“实际上他姓费,叫费伦,是个刑警,在神选之前我跟他打过交道,是个难缠的角色,格斗枪法都属一流!”

“那又怎么样?为了在咱们武力未足的时候合法的拿到那个岛,姓梁的那个女人我们是一定要弄到手的,总之行动照旧!”

“明白,老大!”

“咯咯!”阴柔女声闻言很地笑了两声,道:“那随你们的便吧,反正我负责后勤和情报,是不会出手的,你们爱折腾就去!”

“哼,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老大发了句牢骚,随即在频道内吩咐道:“老八,你这个后备也该动一动了,马上配合你六哥,先把挡风玻璃给我打花再说!”

“没问题……”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频道里传出,旋又没了声。

接下来的半分钟,山东街街边的市民看到了这辈子最奇葩的一幕,一辆很炫酷的超跑行驶在路当间,可前挡风玻璃上像下冰雹似的不断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随即整块的挡风玻璃都花得一塌糊涂,不过即便如此,那辆超跑仍四平八稳地开着,还趁隙超了两辆车。

街边市民还以为是在拍电影,不少人开始四下寻找暗藏的摄影机,而负责狙停费伦跑车的老六和老八在各自的狙击点看到这一幕后已然傻了眼。

这时,具体负责绑人的老三在频道里怒吼道:“老六,你们怎么搞的?刚才负责放风和观察的老幺用另一个频道告诉我,那车还没停下来,我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已经有市民报警了吧!”

老大也附和道:“老八,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大,六哥,你俩是没看到现场街面上的情形,如果你看见了就不会这么问了!”老八帮老六抢答了,“那家伙一定是在神选中开启了天赋,否则不可能盲驾!”

“盲驾?!”

也就在这帮神秘人诧异费伦盲驾的时候,费伦的思感网络已经完完全全地锁定了老六老八的位置,与此同时,墨森也已经联系上了他:“主人,我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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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神选也分好几等(求订求月票)

“主人,我到地方了!”

“正好,你按我心电感应引导的位置找过去,先干了那两个狙击手再说!”费伦吩咐道。 。

“yes,boss!”墨森应了一声,紧了紧身上的高尔夫球包,开始沿心电感应指引的方向潜藏着前进。

事实上,费伦也很想知道这帮神秘人到底为什么针对他,不过在思感网络搜索到对方不止两人后,那两个冲他跑车开枪的狙击手他就没打算要活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负责狙击费伦跑车的两个狙击手虽然身处不同的狙击位置,但他们早就已经建立了两人互通的**频道。

频道内,老八的声音有些发颤:“六哥,那车的挡风玻璃已经全花了,还打不打?”

“还打个屁,那车的挡风玻璃绝对是由极为特殊的防弹玻璃制成,不是我们手上的连狙可以完全打破的……”

“我我我、我不是说这个,而是那个男的,那个司机他、他看不见路居然还能超车!”老八说这话的同时,费伦又超了一辆车。

这下子,原本忽略了此点的老六一下子也懵了。

“六哥?!”见频道里没了声音,老八探问了一句。

半秒后,老六爆了粗口:“这肯定是他妈个神选者,而且还是精神类的……泄特,要是这次干不掉他,以后我们就麻烦了!”

老八闻言惨声道:“不会这么点背吧?”

不得不说,神选在北美已经降临好几个月了。有人离奇死亡,也有人成功觉醒了超能力,死翘翘的就不说了。而存活下来的神选者经过几月来的总结,发现能够觉醒精神系超能力的神选者少之又少,几乎是每一千名神选者中才有那么一个。

要知道,整个北美,大约有三十分之一的人对神选起了反应,以美国近三亿人口来算,那就是一千万。这些人中八成多不到九成的人因为神选而离奇(基因崩溃)死亡,而剩下的一百多万人中,大概有三分之二并未衍生出超能力。只是身体素质方面有了极大提高,几近于人类平均水平的两倍,还有三分之一,规模在五十万左右。这些人才算是超能觉醒者。

不过超能觉醒者们身体强度不足。热兵器打中要害就能致命,而五十万超能觉醒者当中又有十分之一不但超能力强于其他觉醒者而且身体强度也超出了人类平均水平的两倍有余,而这拨人才被认可是真正的神选者,可他们之中仅仅只有几十个精神系超能者,特别是美国的北达科他州,全州一个精神系的神选者都没有,至于普通的精神系超能觉醒者也仅有三个,还都他妈是由精神病人进化而来的。实在是可笑。

不过,清楚精神系神选者厉害的老六和老八一点也不觉得这件事可笑。反而心存敬畏,知道一旦碰上精神系神选者,要么彻底剿灭对方,要么就试着与对方做朋友,再不然就远远躲开,没有其他路可走。

见老六爆了粗口后又不吭气了,老八忍不住道:“六哥,要不要把这事儿知会老大一声!”

“说是肯定要说的,但不是现在,这样老八,你马上去备用武器点,取一具rpg过来,咱们干了他!”

老八被老六的话吓了一跳:“六哥,要是那样的话,动静可就大了……还有,那女的还在车上了,这一炮下去,老大的计划不也泡汤了?”的确,rpg火箭筒的威力相当惊人,能正面轰穿五千五百毫米厚的钢板,虽然对付美军艾布拉姆斯坦克的贫铀装甲还差点,但打履带还是不成问题的,更别说对付一般的跑车了。

“泡汤了总比没命强……嗯?”说着话,老六却突然发现频道内听不见老八的喘气声了,跟着他就觉得脖子一凉,痛感袭来。

他下意识捂住脖子上发凉发疼的地方,耳边却响起了一抹男声:“不用捂了,我匕首上抹过箭毒蛙的毒液,所以你才会不觉得有多疼,相信我,很快的,就几秒钟,你不会有痛苦!”

老六听到这席话,高举着另一只手在空气中抓挠着,整个人也极力想要扭转向说话人所在的方向。终于,在百般的努力下,他的头扭向了男声传过来的方向,看到了墨森笑得如毒蛇般的笑容,不过他不知道墨森的名字就是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六本还打算留句遗言的,可惜当他想张嘴的时候才发现整个面部的肌肉已经僵硬了,下巴根本打不开。

墨森也懒得跟眼前这个将死之人多废话什么,抬手就将老六耳朵上已经被割断线的耳机摘了下来,还故意亮给老六看了看,意思是说,你就安全的去吧!

“扑通!”

老六终于撑不住毒素的发作,栽倒在地,微微抽搐几下后便死挺了。早前就当过多年佣兵的墨森却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反而叹道:“你到底还是个凡人,这下算是解脱了!”他这话并非无的放矢而发,根本是有所指,概因之前他这把毒匕首不小心划破过玛丽莲的手,结果玛丽莲屁事没有,当时他才意识到这位看上去娇滴滴的大美女不仅精神控制十分厉害,就连身体强度也不输被奴役后的他。

总之,主人身边的亲近之人无论男女,都是变态!墨森一面如是想着一面根据心电感应的指引,往老八所潜藏的方向摸去,结果没走两步他就发现,老八竟往他这个方向来了。

“呵呵,还真是兄弟情深,不过也好,省了我走路的力气!”自言自语间,身型本就偏瘦的墨森顿如灵猫般窜入了几只之前装水果的木箱后面,埋伏起来。同时,他还从内衣兜里摸出根消音管,又从后腰上拔出把手枪,两下拼接在了一起。

不多时,老八还真就摸了过来,不过他没像老六那样露脸,戴着头套,行进间也相当小心:“六哥,你这边怎么断线……”话还未完,就听到了轻微的机簧响动声,他顿知不妙,赶紧往旁边一闪。

同时,“嘟”地一声响起,老八只觉左臂一疼,却没以前中枪时那么疼,不过眼下正是生死时刻,他如何还顾得上去深究其因,赶紧隐藏好自身,同时拔枪在手才是正理。

握住冰凉沁手的枪把,刚刚差点被一枪穿心的老八这才稍微安定了一点儿,却不敢贸然闪身出去朝刚才开枪的来处还击。

等了几秒,老八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因为对面实在太静了,根本就不像有人,想了想,他运起自己的火系超能,打算给偷袭他的人来个火烧联营,不过他很快发现平时转瞬就能调集好的火系异种能量今天汇聚起来居然如此的困难,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也就在老八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倏然瞥见自己中枪的左手淌出的血竟然一片乌黑。

有、有毒?!子弹上有毒!!

意识到这点的老八出离的愤怒,当即就打算烧掉整个天台,与对方来个同归于尽,只可惜的是,当半蹲着后背贴墙的他打算直立起来时才发现,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就好像吞了鼠药的老鼠那样,四肢硬直得跟被冰冻过似的,更悲催的是,前几秒钟还能稍微调动的火系异种能量现在居然连反应都没有了……

“呵呵!”这时一抹笑声在老八身旁扬起,不是长相阴鸷的墨森还有谁,“你还没死啊?真能撑,至少比你那同伙撑得久点儿!”

“你、你、你是……是谁?”老八大着舌头艰难地问。

“我是谁?你这话问得还真是好笑!”墨森流露出个啼笑皆非的表情,“你们打我老板的主意,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其实我倒想代老板问问你,你们是谁?”

“我我我、我说、说了……能活、活命吗?”

“不能!”墨森坚定地摇头道,“不过至少能让你家亲人活下去……”

“呵,我、我是……孤、孤……”艰难地说到这里,老八一口气没倒上来,眼睛一翻,便死挺了过去。

“没劲,还他妈神选呢?就这水平,玛丽莲夫人一个就能挑一营人!”念叨着,墨森不禁又微微叹了口气,旋即联络上费伦,将他这里的情况报告了一下。

此时费伦又已经锁定了之前驾着货车逼他拐进山东街的老四老五,当即命墨森收拾一下死人现场,然后赶过去把那俩司机也干了。

墨森自然领命,想了想,从高尔夫球包内掏出把散弹枪,将老六老八的双手和五官轰了个稀烂。

“嗙!”“嗙!”“嗙!”“嗙!”……

之前在山东街街面上,费伦跑车的挡风玻璃不断被狙击弹打花,可毕竟老六老八的连狙上装了消音器,声不大,动静也不大,所以不少路人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可现在山东街附近的楼上却传来了实实在在的散弹枪声,这令街面上的路人一下就被惊住了,几乎齐齐驻足,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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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山东街附近的楼上却传来了实实在在的散弹枪声,这令街面上的路人一下就被惊住了,几乎齐齐驻足,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接着,尖叫声、呼喊声、哭声……在街面上此起彼伏,马路两旁的行人顿时就乱了。

费伦在跑车上看到这一切,随即骂咧了一句:“这白痴……”

梁慕晴疑道:“费大哥,你在说谁呢?”

“噢,没事儿!”费伦摆手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蠢货!”说话间,他已然心电感应再度联络上了墨森,将他痛斥了一顿。

墨森自然虚心接受了费伦的教训,不过该打的枪已经打完了,骂也没用,况且这个时候,他已经从杀人的那个天台跳到了邻楼天台,正往老四老五所在的隐匿点而去。

与此同时,费伦的车已然快要开出山东街了,隐在暗处负责观察各方向情况的老七和老幺几乎同时在秘密通讯频道中播报了现在的最新情况。

“老大,目标车还在行驶!”老幺道。

老七接茬道:“西九龙总区总部的警察已经出动了,大约还有三分钟到达现场……老大,要不要让四哥五哥弄出点动静?”

老大听到这两个坏消息后头有点大,终忍不住道:“二妹,你怎么说?”

“咯咯,如果你愿意弄险的话,那就让老六他们动用rpg吧!放心,我们要的那女人不会出问题。因为我已经查过了,费伦开的那车全球仅此一辆,材料都是林肯一号的标准。命他们轰轮胎,人出不了事,同时让老四老五在亚皆老街那边制造点事故,拖延一下!”

“好,就这么办!”老大肯了这计划,随即呼叫道:“老六,刚才二妹的话你们听见了吗?”

“……”

“老六。说话!”

“……”

“老八,有没有在听?”

“……”

“别叫了,他们应该是出事了!”二妹的阴柔女声在频道中再度响起。“老大,马上通知所有人撤回来,否则我怕我们都脱不了身!”

老大听了这席话后却有点炸毛:“老子还就不信了,二妹。你说谁在跟我们作对?”顿了顿。不等阴柔女声做出回答,他又在频道里吼道:“老三,老四老五,你们分别去老六和老八的地儿看看,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

负责劫人的老三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老大,那行动怎么办?”

“还管个屁行动,自家兄弟最重要,先把人找回来。绑人的行动咱们可以再策划!”

这话一出,除了二妹有点嗤之以鼻外。频道内凡是能听见这话的人顿时都被老大的兄弟情深给感动了。

殊不知,事情就这么阴差阳错,老四老五接到命令后朝老八的狙击点潜去,结果半道上正好碰到斜刺里杀过来的墨森。

当然,由于有心电感应的指引,墨森先一步现了还未拐角的老四老五,所以他提前将高尔夫球包搁在了垃圾桶内,只带了短枪和匕,装作路人迎面拐过去。

三人将将好在拐角处相遇,互相留意了一眼后墨森主动往边上让了一点,就欲与两人错身而过。当然,他脑子里在盘算着完全错身后突然的旋身偷袭。

不过还没等墨森的念头闪完,鱼贯从他身边走过的两人中,先一步与他完全错身的老四竟从背后先出一拳,撩向了他的腰骨。

恰在这一刹那,多年佣兵生涯铸就的危险感知令墨森提前了一点点察觉危险来袭,他瞬间明白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状况,立刻控制着解开一阶基因锁后能完全随心掌控的肌肉群加强了腰部的防护!

“嘭!”

几乎是墨森刚急调整好腰部的肌肉组织,后腰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他整个人顿时被巨大的力量击飞,弹在拐角斜对面的墙上,再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太危险了!

墨森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假装背过气去,脑子却十分清醒,因为他现对方瞬时出的这一拳几乎可以媲美爱莎平时操练他的拳脚力道了,如果没有提前作出应对,那他的腰椎将会受到重创,甚至被这俩人干掉也不一定。

这一刻,墨森无比庆幸他已经成为了费伦的仆役,并藉此突破了一阶,否则以他从前的本事只怕远非此二人敌手!

“解决了!”刚一拳打在墨森身上、嗓门有些粗犷的老四冷笑道,“就他妈这么一个人,居然就敢放了长枪,只带短枪和匕跟我们玩,真是自找死路!当然,能提前现他还多亏了老五你那双眼睛!”

“四哥,你少张扬两句会死啊?”另一个老五的声音有些黯哑,并且略带不满。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四哥就是力气大,刚那一拳这小子至少也落个腰骨断裂的下场,说不定内脏都已经碎掉了!”老四显然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

老五闻言吐槽道:“不就是力量变异嘛,你要没通过神选能一拳就把人打昏?”

老四粗犷地笑道:“嘿嘿,我这一身的本事不显摆,那不是白瞎了嘛!”

墨森一动不动背朝天爬在地上,嘴里满是巷子里那些带有杂七杂八怪味的尘土,他偷听着老四老五的废话,已经差不多估摸到两人通过神选后的能力,一个是蛮力,另一个应该是透视眼,同时暗暗庆幸自己提早一步现异样,否则现在只怕会任人宰割。

当然,墨森也悲催的现,自己眼下的实力虽比以前强出了一大截,但比起最近几月冒出的神选者们还是弱。不过在墨森的概念中,他是把那些能觉醒者也算成了真正的神选者,而实际上以老四老五的能力来看,他俩还未够神选者的标准。

简单点来说,就是但凡知道“神选”的人都会时不时地像老五一样把这个词挂在嘴边,就跟晓得“华山论剑”的武林中人会时不时聊起这个噱头一样,实际上绝大多数人是够不着那个份的。

这时,只听老五道:“四哥,赶紧动手吧,别留后患!”

“知道,我们还得去找老八!”老四随口应了一句,狞笑着向墨森走去,口中揶揄道:“我不管你是哪边的人,总之在我们九兄妹面前动刀动枪就得死!”言罢脚下力,向墨森的脖子狠踩下去。

墨森受袭后就一直开启着进入到一阶后渐渐涌现出的神秘感知。这感知的范围极窄,仅有一丈方圆,可在此时此地,却成为了墨森突施反击的重要保证!

也就在老四脚掌下跺的一刹,墨森的左手如蛙泳般在地上一划,整个人顿时前窜,右肩正好重重地撞在了老四支撑脚踝上。

抬起的脚尚未踩实的老四当即重心不稳,整个人顿时砸向墨森,不过他也是机敏,趁着下坠的劲儿,抬起胳膊,以肘击向墨森的面门,可惜却被墨森收回的左手恰到好处地架住,而墨森的右手骈指如刀,准确无误地插进了老四的心口。

“啊——”

老四如遭雷殛,嘴里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可墨森还不打算过他,插进心口的手一抓一拧一扯,顿把一颗破败却仍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拽出了老四的胸腔。

“四哥!”老五失声喊道。

一切都生得太快,仅仅一个照面就分出了生死,甚至以老五的机智也没料想到这种突变,叫喊出声后仍有点懵。可他懵墨森不懵,当下一脚蹬开尸体,同时反向借力,向老五窜去。

老五见状大骇,这才有了反应,打算从后腰上拔枪,不过他的手刚绕到腰后,就只见眼前乌光一闪,接着整个右眼眶剧痛,然后是麻木,跟着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又是那柄斩杀老六的剧毒匕,被墨森以飞镖手法掷出,正中老五的眼眶,不过由于眼部神经太达,所以第一时间的痛楚老五还是有的,可又由于离脑部太近,所以他中毒的效果显现得奇快!

此时,墨森爬起身来,再度试了试两人的脉搏,确认都死透了,这才拔出老五眼眶内的匕,迅将两人的面皮和手掌皮给剥了下来,装在一手提袋内,回到之前的垃圾桶,拎上高尔夫球包,飞快离开了现场。

与此同时,费伦的跑车已然拐出了山东街,从染布房街转去了亚皆老街,没两分钟就到了西九龙总局门口。

刚一下车,电话又响了,依然是孟常钧来电:“阿伦,怎么你人还没到啊?”

费伦丝毫不提刚才在路上遇袭的事儿,反问道:“大私r,有什么喜事你也可以在电话里讲啊?”

“现在还有屁个喜事,刚才山东街生了枪案你不知道?”

费伦闻言脸现古怪之色:“刚我开车过来的时候貌似听到过枪声……你不会是要我接手这件案子吧?”

“不是,山东街的案子已经由b组接手了,你现在有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

“你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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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任务?”

“你人在哪儿?”孟常钧不答反问。

“刚到楼下。”费伦言简意赅。

“那等你上来再说吧!”

费伦不置可否,挂断电话后便携着梁慕晴进了电梯,直达重案组所在楼层。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让梁慕晴在里面打机,费伦盘算着跟孟常钧聊完后再带她参观一下警局,对此艳妞颇为理解,毫无异议。

将梁慕晴安顿好后,费伦随即转去了孟常钧办公室。不过办公室内不止孟常钧在,还有另一个中年男人也就座在场,一副很颓废的模样,明显不是警界中人。

“阿伦,来啦,先坐!”孟常钧相当热情地招呼费伦坐下,“本来叫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给你那几个组员分宿舍的事,不过现在暂时先不谈这事,有件很棘手的案子等你处理!”

“噢?!”费伦挑了挑眉,偏头瞄向那中年男人,哂道:“棘手的案子该不会与这位先生有关吧?”

那中年男一听费伦这话,顿时激动起来:“老孟,你果然没介绍错,他确实是神探!”

“我神探?呵呵……”费伦轻笑两声,表示对中年人的话不敢苟同,“这位先生,你不会因为我看出你有事儿,就说我是神探吧?呵,你的事全写在脸上了!”

中年人闻言愣了一下,旋即道:“费私r,你的大名我已经从老孟那里晓得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敝人陈长盛,添为宏盛物流公司董事长,你能看出我有事儿。说明你懂察言观色,并非纯粹盲打莽撞之辈,所以我才赞你一声神探!”

费伦没想到这陈长盛这么会说话,而且也没他想象中那么棒槌,于是又转向孟常钧道:“大私r,有案子就你明说吧,既然我已经到了你这里。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那好,我就说了,情况是这样的。老陈有一对龙凤胎儿女,今年刚刚八岁,于昨天晚饭前,大约六点的时候在九龙公园附近失踪。一直到现在都杳无音讯。所以想请你们那个组帮忙找人……”

费伦闻言看了下表,道:“现在下午两点都不到,这人怎么能算失踪呢?”

陈长盛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正要说点什么,孟常钧冲他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所以我才想到找你帮忙嘛!”

“这样啊,那陈先生介不介意我当着大私r的面问你几个问题?”费伦偏头冲陈长盛道。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见费伦有答应接手这起案子的迹象。陈长盛赶紧应下了费伦的要求。

“ok,那我现在开始提问!”说着。费伦掏出了新版的改造手机,摁了上面的一个键,“录音没问题吧?”

陈长盛怔了一下,随即道:“当然!”

“那好,第一个问题,昨天你最后见到你一双儿女是什么时候?”费伦问。

陈长盛苦苦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道:“应该是下午吧……当时本来说要带他们去游乐场的,结果公司里临时有点事,华仔和婷婷,哦对了,我那一双儿女一个叫立华一个叫立婷,他们两个就由他们妈咪,还有管家和司机一块出行带他们去游乐场了。”

“具体几点钟……还有他们临出门前,你们之间道别的细节,描述一下,越详细越好!”费伦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令陈长盛很压抑心头很不舒服,可为了自己的儿女,这点小恙他还是得忍。

“那个时候大约三点一……”

费伦摆手道:“不要用大约,我不要求时间精确到秒,但你最好精确到分!”

这话一出,陈长盛终于有点毛了:“费私r,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怀疑我跟华仔婷婷的失踪有关?”

“nonono……我可没这么说过!”费伦摇手指道,“不过有些事我必须搞清楚,这样我才能作出我的判断,而这些判断在接下来的查案过程中很可能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吧?你那家宏盛物流我听说过,貌似是全港第二大的物流公司吧?按照宏盛的规模,你个人的年均收入应该在一亿一千万港币左右,换言之,如果你的一双儿女不是失踪而是别的什么情况,打主意的人目标重点肯定不是两个小孩子,而应该是你,understand?”

听完这番解释,陈长盛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费伦进办公室后只跟他说了几句话便已经把这么多情况考虑进去了,实在是不愧为神探之名:“费私r,我刚才……有些过于焦躁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费伦摆手道,“其实若非看在两个八岁孩子的面上,我根本不会跟你解释刚才那些东西,因为我们警方如何办案是不需要外行人指手划脚的……”

“明白、明白!”陈长盛忙不迭点头。

“那好,咱们继续……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们分别的时候,两个孩子从上车到车子动这中间有什么细节没有?然后,你最好能够准确提供车子开出你家院子的时机,你家里应该有监控录像吧?”

“有的有的,我这就打电话问一下,至于你说两个小孩的异常嘛,我当时心里装着事儿,没太看出来!”陈长盛一边掏手机一边回道。

费伦见状,不禁有点莞尔,他估摸着陈长盛昨天与他一双儿女分别时的情形就跟现在差不多,还真是一个不能分心二用的人。这样一来,七八岁的小孩子很容易感受到大人的冷落,加上对外界事物的好奇,在游乐场遇到什么金鱼佬之类的人就自然而然跟着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个小孩子经过了一个晚上,不该生的都极有可能已经生了,除非拐骗走他们的人善心,否则他一点也不看好两个小孩子的前景。

相对的,如果弄走小孩的人是为了捞钱又或是针对陈长盛夫妇,那反而案件会容易得多,因为在这样的前提下,两个小孩的性命在短时间内应该有保障。

这时,陈长盛已然打完询问电话,道:“费私r,问到了,我家当时送华仔婷婷还有她妈咪离开的车是在昨天下午三点一十六分四十三秒开出的院落大门!”

“那我还想多问一句,车什么牌子?开车的司机在你们家干了几年了?”费伦又问。

“平治,加长型的,开车的老黄给我当了十多年司机了,是十二年还是十三年,我不太记得了!”对于费伦要求细节,所以此时此刻陈长盛回答每一个问题都会几经思考。

“嗯,差不多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儿女华仔跟婷婷,哪一个平时更好动一些?”

费伦这问题一出,陈长盛又斯巴达了:“费私r,这问题跟我儿子女儿失踪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因为根据实验表明,十六岁之前,女孩子的心理成熟度比同龄男孩早两年,而这条规律的适用下限是从六岁开始的,同时你刚刚那样反问我,我猜应该是陈婷婷平时更活泼好动古灵精怪一些对不对?”

“这、这这你怎么猜到的?”陈长盛瞠目结舌。

“你甭管我怎么猜到的,只需要告诉我猜得对不对就好了!”费伦淡淡道。

“没错费私r,你猜得全对!”陈长盛此时对费伦问案的本事已经彻底膺服。

费伦却又摇了摇头道:“陈先生,问完了这一系列的问题后,实际上我对你儿子女儿同时在公园附近那种人多且杂的地方失踪一点乐观的态度都没有!”

陈长盛一听这话急了:“费私r,你这什么意思?莫非在咒我儿子女儿死?”

见状,孟常钧也微微斥道:“阿伦,你瞎猜什么?现在咱们是在讨论案情!”

费伦摇头道:“我可不是在瞎猜,如果两个小孩子是被人用棒棒糖之类的东西给引诱走的话,那么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们觉得会生什么?相对的,我倒是很期待突然有个陌生电话打到陈先生手机上索要赎金,那这样一来,说明对方对钱的兴趣远大于小孩子……”

陈长盛闻言顿时不乐意了:“你什么警察啊?居然希望我儿子女儿遭绑架?”

“不是希望他们遭绑架,而是希望两个小孩子在失踪近二十个小时后仍旧存活,不然就算我找到了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呢?”费伦摊手道,“相对的,如果两个小孩子落入了那种娈童狂手里,后果我不用说你们也应该能想得到!”

果不其然,听了他这番话,陈长盛不禁打了个寒颤,简直不敢想象费伦所说的状况一语成谶了怎么办?不敢再深想下去的他忍不住抗辩道:“也许华仔和婷婷是自己跑迷路了……”

费伦闻言不遗余力地打击道:“我相信陈先生在来警局前已经动用多方关系寻找两个小孩子,可眼下已经没有音讯,那只能说明他俩决不是迷路这么简单,多半是我预计的这两种状况,要么被拐,要么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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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陈先生在来警局前已经动用多方关系寻找两个孩子,可眼下仍然没有音讯,那只能说明他俩决不是迷路这么简单,多半是我预计的这两种状况,要么被拐,要么被绑!”

听到费伦这话,陈长盛顿时有点六神无主了,恰在此时,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陈长盛看了眼来电,激动地看向费伦和孟常钧:“陌生来电!”

孟常钧当即眉头大皱,抬手就打算接通内线电话,通知技术组过来,孰料费伦却一把把他的手摁住了:“大sir,时间上来不及!孟先生,你还是接电话吧,记住,如果对方提及孩子,那情绪不妨表现得激动一下,尽量多拖延一点时间,让对方多说几句话!”

陈长盛闻言心说现在连技术追踪都没有接驳在我的手机上、拖延时间有个屁用啊?不过想归想,他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他摁下了接听键:“喂,找谁?打错电话了吧?”

不得不说,陈长盛到底是个年利润上亿的企业老板,些许老总范儿还是有的,所以他一接通电话便试图占据主动,打乱对方的阵脚,虽然他不知这样能拖多久时间,但他心底深处觉得听费伦的是对的。

“没打错,找的就是你,宏盛物流的陈长盛先生!”对方的声音很阴鸷且略带黯哑,甚至由于线路的问题,那边还时不时传出“沙沙”的杂音。

就坐在陈长盛边上费伦却蹙起了眉,因为他听出那沙沙声并非线路问题。而是人为制造、扰人视听的东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费伦一边偷听着陈长盛接电话。一边试图以心电感应配合着思感侵入线路,追根溯源。

可惜的是,在离开轮回空间后第一次施展这样的手段费伦就失败了,概因他的精神力还不够强,加上对方又是无线通话,空气中弥漫着无数各式各样的电波,不仅将身处其中的人万箭穿心。同时也干扰了费伦的追踪,加上双方通话人的线路(甭管有线无线)并非直线连接、中间通过了无数中继放大处理,所以费伦的心电感应最终因为绕的圈子太多、入不敷出。而导致追踪失败!

不过即便这样,他仍然确定了对方的大致范围,应该在深水埗和葵涌那一带,毕竟中继器的放大功能相对来说是个死东西。距离太远它的效用就会降低。所以不可能通话双方都在港岛还要用到葵涌那边的中继器,毕竟信号再走折线也会遵循最近原则,不可能一个本市电话绕到美国去转了一圈才接通,这显然是没有道理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想要说什么?”陈长盛的声音里蕴着一丝怒意,很好地占据着主动,适时地拖延着通话时间。

费伦见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心说还好这陈长盛没入影视圈。否则那帮影帝就没饭吃了!

“陈先生,相信我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你。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对方显得很笃定,似乎一点不担心有没有警察在边上诸如此类的问题。

陈长盛心头一紧,嘴上却强撑道:“你不挑明了说,我怎么会知道?”

“呵呵,看样子你应该已经报了警,有警察在你边上吧?”对方冷笑道,“如此也好,就让他们试试看能不能追到我!”

听到这话,陈长盛不免瞪了费伦一眼,心说是有警察在边上,可这俩货连追踪的技术装备都没给找,还追个屁呀!当然,值此仰仗警方之时,这话他是万万不会出口的。

“啪!”这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巴掌甩在皮肉上的声音,接着一个男童音哭嚎着从那头传出:“爹地,救我!婷儿她……唔、唔……”

陈长盛一听,顿时激动了:“华仔,你还好吧?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快放了我儿子!”

“嘿嘿,果然是爱子情深,听出你儿子的声音就好,你给我听清楚了,一个人两千万美刀,两个四千万,把钱准备好……”

没等对方把话说话,一旁的费伦突然暴起,左臂绕过陈长盛后脑勺捂住了他的嘴,右手更是一把夺下他的手机,模仿着他的声音打断了对方的言语:“要钱没问题,不过让我女儿也出个声,否则你们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不过费伦的模仿音一出,孟常钧和陈长盛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陈先生,你这么强硬是没有好处的,难道你想让你的两个孩子都死吗?”

“哼,老子还年富力强,大不了再生两个就是了!”费伦这话一出口,嘴巴被捂得死死的陈长盛眼珠子几乎鼓了出来,那模样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惜费伦搂得他太死,无论陈长盛作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也只能憋屈地被搂着。

“陈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婆已经结扎了!”

“女人如衣服,换一个就是了,不用四千万,一千万美金就能换个最好的了!”

对方一听费伦这话,顿时怒了:“姓陈的,我艹你妈,你果然够狠,不过你的话我倒是同意一半,但最好的女人也不值一千万!”顿了顿对方又道:“实际上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家姑娘伤了颈椎,如今昏迷不醒,只剩下半条命了,我们几个正在商量是不是把她扔下海喂鱼,不过你既然提到她了,那我就给你个折扣好了,我可以现在就把你女儿送到某一个地方让你去接她,但你儿子的命我需要三千五百万,这是我的底线,你考虑考虑,回头再打给你吧!”

费伦却趁着对方还未挂线的当口高声吼道:“我答应你!”

“行,等我电话!”随即盲音传出。

费伦当下松开了陈长盛,老陈却暴跳如雷:“费sir,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等于在谋杀啊?”

“那你就去告我好了!”费伦满不在乎道,“实际上,若非今次遭绑架的是两个孩子,我理都懒得理你!”

这话一出,又遭到了陈长盛和孟常钧的齐齐怒瞪,同时老陈又想说话,费伦却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陈先生,你先别忙说话,听我说,既然绑匪现身了,那就好办了,首先去联络医生吧,我相信绑匪说的不是假话,你女儿正处于昏迷,他们还真考虑过扔她下海喂鱼;其次,赶紧去银行凑钱,三千五百万美金不是小数目,得费些时间,而且你最好让数家银行分别帮忙筹款,动静闹大点!”

陈长盛听得一愣,孟常钧却道:“阿伦,你的意思是绑匪方面在银行还安插有人?”

“那倒未必,不过他们既然这么笃定我们反追踪不到电话位置,那么其中就一定有技术人员存在,要监控数家银行的资金调动或许很难,但光监视陈先生的几个常用账户的资金动向这却不难!”

孟常钧微微颔首之余,又问道:“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弄?”

费伦摆手道:“还是等晚上将陈立婷接回来再说吧!”

“晚上!?”孟常钧和陈长盛异口同声地诧异道。

“是的,我估摸着绑匪晚上会再打电话来让我们接人!”费伦笃定道,“所以在此之前,陈家大宅的布置估计用不到我,正好趁着这点时间,我去办点别的事!”

见费伦起身欲走,孟常钧急忙道:“诶~慢着,你总得解释解释为什么绑匪会在晚上打电话来吧?”

费伦耸肩道:“这事不好跟你们解释,总之以绑匪嚣张中却又极其谨慎的态度来看,下一个联络电话应该是晚上!”言罢,他径直出了孟常钧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陈长盛却有点疑神疑鬼起来:“咦?老孟,不对呀这个,刚才绑匪说【就算让警方追踪也追不到他们的电话位置】这话貌似是我通电话时对面跟我讲的,费伦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他……”

孟常钧摇头道:“费伦的身家你也应该清楚,他不差你这几个钱,何苦用这种手段?再说了,他以前还没调来西九龙时我就听说了,他这里特别灵敏!”说着,老孟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现在看来传言果然不虚,加上他那手变声术你也看见了,所以他是绑匪同伙的可能性很低!”

陈长盛想想也对,道:“那我这就按他说的,凑钱和找医生去了!”不过起身之后,他又有点迟疑道:“老孟,你说费伦不是绑匪同伙,那他既然接手了我这个案子,现在又跑去干别的,是干嘛去了?”

“这我哪儿知……”孟常钧正想随口打发掉陈长盛,不曾想桌上的紧急内线电话想了起来,他立马收声,接起了电话。

一连串的“是、明白”之后,孟常钧这才挂断了电话,冲陈长盛摊手道:“我可算知道费伦干嘛去了,他应该去了验尸房!”

陈长盛闻言顿时有些不快:“他不会在这个当口上还接手了另外一起案子吧?”

“没有的事儿,不过在来这里的路上,他遇到了狙击手的袭击,剩余的话我就不便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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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儿,不过在来这里的路上,他遇到了狙击手的袭击,剩余的话我就不便多说了!”

“啊?狙击?还有这档子事儿?”陈长盛顿时没了怪罪费伦的心思,毕竟你儿子女儿的命重要,但人家查案人自己的命也很重要啊,能心平气和把你儿女的案子布置妥了才去验尸,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本文由。。

但事实却不是如此,费伦其实一直在等墨森的二次搜索,只可惜那帮神秘袭击者除了被干掉的那几个外,剩下的都已经撤退,他这才不得不亲去验尸,希夷从尸体上找到那帮人的线索。

回到重案组大房,稍微走了几步,费伦就瞥见梁慕晴正坐在小办公室里无聊呆,走拢去一看才现,电脑已经关掉了:“阿晴,怎么不打机?”

梁慕晴绕过办公桌,上来给了费伦一个拥抱:“老打机太无聊,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费大哥!”

费伦摇头道:“还不行,你忘了我们来路上遭受的袭击吗?我刚收到消息,其中几个枪手的尸体被找着了,所以我打算去验尸房看看!”

梁慕晴闻言一怔,旋即微感诧异道:“人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好看的?这种事交给专业的法医去做不更好吗?”

费伦哂笑道:“你难道忘了我也是医科毕业的?再说了,你现在也是个法证专家,难道不知道死人是没有秘密可保的嘛?”

“这倒也是噢,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梁慕晴道。

费伦却省起几具尸体的脸手都已被墨森搞得血肉模糊。实在不宜让梁慕晴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看见,加上前妻曾曼很可能也会在验尸房那边,两女还是不见面的好。于是他道:“还是算了吧?你今儿在外面跑了一天,又是婚礼又是逛街的,就算人不累,梁老爷子也该担心了……”

“爷爷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才不会担心我呢!”梁慕晴驳道,“这不……都差不多一整天了,他都没打电话来问我情况。说明他对我放心得很!”

“恰恰相反,其实他心里很关心你,也想打电话来问问你情况。不过碍于我可能跟你待在一起,这才忍住没打!”

“为什么呢?”梁慕晴一脸的疑惑。

“还能为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呗!”费伦哂道,“我看呐,你爷爷势利眼的毛病是好不了啰!”

梁慕晴听得一怔。随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整个表情就是无力吐槽的感觉。

半小时后,送了梁慕晴回家的费伦终于赶到了验尸房。

曾曼果然在加班,看见费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哼,听说你最近新交了个女朋友?”

“呃……你见过的,梁慕晴!”

见费伦坦诚地不像话,曾曼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竟无话可讲,好半天才道:“这么说你今天过来这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啰?”

“是有件案子打算亲自过来看看!”费伦又是很实诚的话。差点没把曾曼气个半死,孰料后半截费伦话锋一转。道:“当然,也顺道看看你!”

由于前面几句话费伦说的都是大实话,所以曾曼很自然地认为他这句违心哄骗之言也是实话,小心心里不禁有些感动,面上却故作冷若冰霜状,道:“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尸体!”

费伦被这话噎了个半死,一时也不好应对,索性改变话题道:“对了曼儿,今天西九龙山东街枪案的那几个枪手的尸体在几号殓房?你知不知道由谁解剖验尸啊?”

曾曼听到费伦称呼她为“曼儿”,小心心里很是高兴,可这时正好有旁的人经过,她不得不板起脸道:“费私r,请你搞明白一点,我俩已经离婚了,所以以后还请你称呼我的姓氏。”顿了顿又道:“至于你问的山东街枪案,不好意思,正是由本人负责解剖验尸!”

“嘿,那太好了!”费伦搓着手道,“我正想去看看尸体!”

曾曼闻言摆手道:“这恐怕不妥吧?因为我听说这桩ca色貌似已经由西九龙重案b组接手了,而且那几具尸体也是他们送来的。”

听到这话,费伦顿知曾曼还在吃飞醋还在矫情,当下愠怒道:“可那几个枪手全他妈是冲我来的?你觉得我该不该看看尸体,探究一下是谁帮我解决的麻烦?”

曾曼被费伦突如其来的怒吓了一跳,旋又惊闻枪手的袭击目标是费伦本人,她更是骇然失色,上前两步捉住费伦的大手关心道:“那你伤着没有啊?”言语间一双玉手还在男人身上乱摸,既像在检查又像在揩油。

费伦倒是没刨开曾曼的柔荑,只是反手捉住道:“放心,你老公我什么人啊,怎么会受伤?不过策划袭击我的人不止死的那几个,所以我得去瞧瞧尸体,带我去吧!”

这下曾曼再无任何为难之语,二话没说就把费伦领到了三号殓房,正好她的助手珍妮也在外间的办公室,见费伦同曾曼联袂而至,当下**地笑了笑,招呼道:“费私r,稀客啊!”

费伦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便算打了招呼,二话没说换上装备,竟先曾曼一步进了里面的验尸间。珍妮见状大惑不解,问曾曼道:“曼姐,费哥这是怎么了?”

“能怎么……这起枪案他就是那个受袭目标,正上火呢!”曾曼撇着嘴稍微透了点消息给珍妮。

珍妮闻言吐了吐舌头,道:“难怪费哥的表情阴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少废话,赶紧换装,跟我进去!”

与此同时,先一步进入验尸间的费伦总算看到了老四老五老六老八,可惜墨森杀人灭迹的手法太利落,四个家伙的脸都已被彻底毁去,而他们的双手同样血肉模糊,不见指纹不见掌纹,如果依现阶段警方的技术而言,基本上不可能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这些对于费伦来说,全都不是问题,他需要的只是残留在这四人身上的气味,别人的气味。

所以,费伦一进验尸间就将四人身上的白布全都掀开,丝毫没在意尸体的恶心,将鼻子凑上去细细闻了每一个枪手的尸身,而且几乎涵盖了所有地方,包括最**的部位都没放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终在其中两个人身上闻到了一抹相同的陌生气味,而这气味并非属于俩枪手任意一人。不过由于他们被推进验尸间前已被脱光了全身衣物,所以费伦还得再去一趟法证部。

曾曼和珍妮随后进来,却现费伦已经在脱手套了:“阿伦,你这是……”

“我已经看过几具尸体了,你们先忙,我还有点急事要去办!”扔下这话,费伦就欲离开验尸间,不过走到门口他又回身冲曾曼道:“曼儿,这几具尸体三具中毒、一具心脏毁损致死,随便验一验就好了,你加班别太辛苦!”言罢,也不待曾曼说什么便洒然而去。

曾曼凝视着费伦离开的通道口久久未语,珍妮见状揶揄道:“曼姐,你和费哥这不有情有意嘛,当初怎么就闪婚闪离了呢?”

“去去去,你个丫头片子,连婚都没结过,懂什么?干活儿!”

二十几分钟后,法证部。

不幸的是,霍师出现场去了,法证部正好由姜景莲负责,见费伦找上门,她二话没说,只是冲费伦冷笑。

费伦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摊手道:“看来我们的姜大博士很关心自己妹妹的去向呢!”

值得一提的是,元旦期间,费伦已经安排人将需要复健的姜雪和古侯一送到了国外,不过并非去了之前用来忽悠姜景莲的国家,所以这美熟女博士很快察觉了其中的不对,但是已经晚了,那个时候姜古二人早已飞离了港澳地区,一切都入了费伦的掌控。

“你到底把我妹妹弄哪儿去了?”姜景莲极力压抑着愤怒质问道。

“放心,她得很,两个月之后回来绝对是白白胖胖、能蹦能跳!”费伦不无得意道,“对了,我有件事还请姜大博士帮下忙,不知道可以吗?”

“你休……”

【想】字还未出口,费伦便打断她道:“doctor姜,有些话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否则一旦出口,当心祸从口出啊!”

姜景莲冷笑道:“怎么?莫非你还敢害了阿雪的性命不成?”

“那倒不敢!”费伦摇头道,“不过我以前好像跟你说过吧?阿雪和阿一的复健是实验性质的,可能会变得很好,也可能变得很糟,这种危害性他俩离开hk前所签的合同里列晰得很明白了,这点你也该知道吧?”

“你……”姜景莲气得说不出话来,可转念一想,却挑眉道:“这么说,你有很大把握让阿雪和古侯一复原啰?”

费伦赶紧否认道:“我可没这么说,你可甭想害我!”

姜景莲闻言俏脸上的阴郁却一下化开,玩味道:“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天下午西九龙山东街枪案的那些证物我想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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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天下午西九龙山东街枪案的那些证物我想看一下!”

听到费伦的要求,姜景莲秀眉微蹙:“全部?那可是好几百件呐!”

的确,散布在案发现场的弹壳也算证物的一种,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会被法证搜集回来进行勘验。**(⊥)

“那倒不用,我只是想看看四个死掉枪手身上的衣物以及他们的随身物品!”费伦稍微作了下解释,旋又补充了一句,“我要求的证物一件都不能漏!”

姜景莲闻言有些气结,只感觉费伦把她当下属吩咐,可想想自己妹妹还被对方掌控着,便不得不忍气吞声:“好吧!”

有了姜景莲的安排,费伦半小时后就在证物室见到了四个枪手的衣服以及个人物品。他戴上塑胶手套开始一一查看,甚至细闻。

姜景莲在边上看到这一幕,不禁哂道:“费sir,你能嗅出真假钞油墨味的不同,不会还想藉此嗅出几个枪手同伙的味道吧?”说到这,她微微色变,暗忖费伦这样做不可能是无的放矢,莫非对方还真有这本事?

实际上费伦还真有这打算,毕竟从死尸和尸体物品上嗅出不同的人味儿对费伦来说并不算难,难就难在他如何在山东街附近现场追踪从物品尸体上嗅到的气味,这要搁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毕竟现场人多眼杂、车来车往,什么气味都会很快湮没至几近于无。不过几近于无不等于完全没有,费伦若动用四阶初期的嗅觉,说不定能捕捉到蛛丝马迹,一路追踪下去。

对于费伦而言,那帮突袭他(实际上是冲梁慕晴去的)的神秘人并不能被视作威胁,怕就怕这帮人背后还有人指示,那种阴在暗处的毒蛇是费伦自己偶尔扮演却非常讨厌别人扮演的角色。

费伦勘验物品的速度很快。他只要回忆一下大致在尸体上什么位置闻到了那股人味儿,然后直接找搁在那个部位可能的物品就行,甚至连遮盖那部份身体的衣服都懒得过目。

姜景莲从旁看见费伦寻找证物的目的性很强,当下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故意吐槽道:“我说,你貌似是西九龙重案a组的吧?这些证物可都是b组送来的。”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看看总可以吧?”费伦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难道你想阻止你妹妹复健?”

姜景莲闻言狂翻白眼,对于费伦动不动就拿姜雪在威胁她十分腻歪,若非工作需要她杵在当场看着费伦,她早拂袖而去了。

这时,费伦从所有的衣、物中找到了两个制式、颜色都差不多的挎包,从主要的体味上可以辨明,它们应该是分属两个枪手的。但挎包内传出的那股相同的人味儿却让费伦多少有点惊喜,看来他是找到想找的东西了。

“你要找的就是这样两个包?”姜景莲看到两挎包后虽觉挎包的样式很有琢磨的余地,但却没什么更大的价值。

“不,我要找的东西在包内!”说着,费伦随手拉开了其中一只挎包的拉链。探手入内掏了掏,结果却掏出来一条明显有段曰子没洗过的内裤,而且还他喵是男式的。

“扑哧!”

见状,姜景莲终忍不住娇笑起来,花枝乱颤,直笑得直不起腰。

费伦也黑着一张脸,显然心情不太好。不过他并未停下手上的搜索动作,又去掏了另一只挎包,结果掏出来的仍是一条用了没洗过的男式内裤。

“嗯?我靠……”仔细观察过两条男式内裤的款式后,费伦不禁爆出了粗口,至于内裤上的味道,他早就记住了。

此时。差不多笑够了的姜景莲直起身道:“我说费大警官,你大老远跑来找凶徒的内裤干什么?咯……”

费伦对姜景莲的嬉笑不置可否,找到需要的线索之后,他随手将内裤放下,小心翼翼地脱掉塑胶手套扔进了垃圾筒里。这才道:“r姜,你笑我不要紧,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所有这些衣物,对我而言,有用就仅只那两条内裤罢了!”

“那两条男人的内裤有什么好的?”姜景莲仍笑意盈盈道。

费伦也不直接答她,反而神秘一笑,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爆粗口吗?答案就在那两条内裤里,自己去查吧!”说到这,他头也不回地出了证物室,一溜烟下了楼,开车往案发的山东街而去。

姜景莲一头雾水地目送费伦离开了法证部,回过头却始终被费伦最后留下的谜题困扰着,当即又转回了证物室,戴上手套拿着那两条恶臭的内裤翻来覆去观察,可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她屏气看了一会后还是发觉了有些地方不大对劲:“这两条内裤虽然颜色不同,但款式尺码却是一样的,这就奇怪了,难道死掉的那两个凶徒髋部尺寸会一样不成?”

“应该不会这么凑巧……对了,把这两个凶徒的内衣裤找出来比对一下不就清楚了么?”想到就干,姜景莲即刻翻找起了四名枪手的衣物,可惜她不是费伦,没有太强的气味辨别能力,所以费了老鼻子劲儿才算找见了两个拥有类似挎包的枪手的内裤,结果一比对,她也爆出了粗口:“靠,这几个死基佬,变态!”

无他,概因从两只挎包里分别找到的那两条款式尺寸相同的内裤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挎包凶徒,换言之,那两条内裤明显是属于第三个男人的,而两个挎包凶徒居然将第三个男人穿过的内裤随身携带,那他仨之间的亲密关系不言而喻,实在是令姜景莲恶心!

“我靠靠靠靠靠……个死费伦,居然这么暗害老娘,等阿雪平安回来,老娘跟你没完!”姜景莲一路骂咧着回到自己办公室,还好路过走廊时没人,不然第二天整个法证部都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梁慕晴一定又会多想了。

与此同时,费伦在开车去山东街案发现场的路上,他单手驾车,另一手却把玩着前不久从宋蔡那里讹来的黑色琥珀石:“的确是上好的琥珀,可惜,我要的是你里面的碎片!”话落,他两根手指微一用力便将包裹在宝图碎片表面的琥珀给捏成了粉末。

随着手上的碎片渐渐露出真容,费伦已然肯定它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张九缺二宝图的最后两块碎片之一,不禁欣喜道:“果然是你!”

要知道,即便是在轮回空间那种危险和机遇并存却又多之又多的地方,也少有人能凑齐完整的宝图,加上宝图开出的物品六七成左右都是好的,这就无怪乎费伦兴奋了,毕竟只要再找到最后那块碎片,他就可以完全**地拥有一次宝藏,这样的机会在轮回空间里几乎不存在。

而且,鉴于现在神选者的出现,费伦本人虽然不怕,但他的那些妞却有一部份极易受到攻击,如果被人杀死或绑架,那他的脸子可就丢光了,所以即便是为了脸面问题,宝藏也得找到,那样的话,他就有高达六七成的机会造就一个高手了,毕竟灰色宝图开出的物品还是很给力的。

当然,也不排除费伦点背,像一样,开出“神选病毒”这种恶心的东西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费伦手中的藏宝图比当初手中的高级一点点,说不定有狗屎运也未准。

几分钟后,费伦车到山东街,随便一停,便有小弟上来道:“先生,这车位已经有人预订了!”

费伦瞥了眼那古惑仔小弟,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滚蛋!”

“我艹……”小弟顿时爆了粗口,可第二个音节尚未完全发出,肚子上就遭了费伦重重一脚。顿时倒飞出七八米,一个大马趴扑街在地上,想爬都爬不起来。

不过这下子却惹毛了看车位的小头目,他立马从收数的半高柜台后出来,招呼上其他几个泊车小弟就围了上来:“哥们,敢打我的人,你混哪里的?”

费伦哂道:“你们是正兴还是东义的?我混西九龙重案组……”

“靠,原来是条子!”

“揍他!”

小头目和他几个小弟狠话还没撂完,边上就冲出十几个古惑仔,照着他们就噼里啪啦一顿乱揍,费伦见状目光微斜,一眼就瞟见了站在马路对面正冲他点头哈腰的秋刀鱼。

费伦懒得理他,只当做没看见,单手插兜径往与墨森约好的地点汇合。等到了地头后,费伦在原地驻足没超过十秒,墨森便背着高尔夫球包出现在他侧后:“老板!”

费伦斜了他一眼,吐槽道:“以你的枪法,身上带两柄格洛克幺八就够,何况招摇过市,背这么长的家伙?”

“我怕真打起来射程不够!”墨森不卑不亢道。

“行吧,随便你,不过千万别被巡逻警发现什么,毕竟我也是个警察!”

“明白!”

“那好,带我去你受伤的那个案发现场吧!”费伦切入正题道,“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提起这个,就连墨森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一阶身体的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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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提起这个,就连墨森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一阶身体的强悍。..xstxt..

“那就好,带路吧!”

墨森立刻七拐八绕地带着费伦到了老四老五袭击他的那个巷子拐角。此处这刻还拉着警戒线,费伦命墨森在边上待儿,他自己走过去,向看护现场的军装警亮了证,二话没说就走入了场中。

旁的东西费伦一概没看,他只全面放开嗅觉,开始搜寻老四老五都接触过的那男姘头的气味。

由于这是条后巷,平时没什么人来,所以案发地点的气味还有不少残留,费伦很快在其中闻到了那个男姘头的体味,随即便沿途追了下去。

负责守卫现场的两个军装警见费伦在场中站了一会就走掉了,都满头雾水,其中一个吐槽道:“他难道是过来遛弯的吗?”顿了顿又问同伴道:“喂,阿雄,刚才那位sir哪个部门的啊?”

阿雄瞪眼道:“重案组的高级督察!”

“重案组不是已经把证物都搜集回去了嘛?他还过来发什么神经?”

“谁知道!”

与此同时,费伦和墨森已然回到车上。费伦吩咐道:“你来负责开车,往东走!”

墨森立马照做,很快开车出了山东街,随口问道:“现在往什么方向?”

费伦鼻子嗅了嗅,道:“往北。去亚皆老街!”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染布房街与亚皆老街的岔口,这次没用墨森问。费伦主动道:“还是往东!”

到了窝打老道与亚皆老街的交汇口时,费伦提前道:“直走!”

又到下一个路口,费伦道:“直走,上太子道!”

不过到了观塘枢纽附近时,由于道路杂七杂八分支太多,加上车流量大,道路上因为汽车驶过而带起的风也一股接一股。费伦三阶的嗅觉终于失却了指引。

“老板,这里岔道够多,现在怎么走?”墨森问。

费伦看了他一眼。只道:“稍微等等!”说着,他的脸颊、手背……这些地方开始泛起不正常的黑色,令墨森触目惊心,差点没叫出声来。

随即。他亲眼目睹了费伦由皮肤白皙的帅哥渐渐变成了一个漆黑如墨的怪物。就是最纯种的黑人跟他比起来,那也只能算是个棕色人种。

墨人费伦看了墨森一眼,那同样漆黑泛着幽光的双瞳看得他毛骨悚然,不仅如此,费伦还咧嘴笑了一下,墨森发现,即便是费伦原本洁白如玉的牙齿也变成了黑色,若非仆役的念头还在奴使着他。恐怕他第一时间就会夺路而逃。

而此时费伦的嗅觉比刚才灵敏了好几十倍都不止,很快重新嗅到了那个男人味。当即道:“上清水湾道!”

“……是,老板!”墨森声音有些微颤,但好歹抑制住了内心的恐惧,驾着车拐上了清水湾道。

“开快点!”费伦催促,眼下的他对于想找的那个体味轻易就能嗅到,所以根本用不着多加分辨。

“没问题。”墨森应了一声,开始加油门,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发现,但凡有岔路口的地方,费伦都会提前几秒通知到位,于是他开着车一路畅行,最后居然从打鼓岭拐上了西贡公路。

“老板,是这边没错吧?”

“没错,继续往前开!”费伦随口回了一句,仍保持着毒(黑)人的状态。

不过没开多久,车到蚝涌附近后,费伦便道:“往东,往东,上南围路!”很快,车就开进了附近的澳仔村。

费伦随即收起了四阶初期的毒人状态,精神略显萎靡但面带兴奋地下了车,因为到了澳仔村这里,他发现即使不用四阶嗅觉也可以闻到那个体味,换言之,那群神秘人应该就潜藏在附近。

“应该是这里了,陪我下去,别带包!”费伦吩咐这话之时,他身上的黑色开始逐渐消退,恢复了本来肤色。

墨森有点看傻眼了,直到费伦下了车“啪”一声掩上车门时,他才回神应道:“哦、哦!”

随后两人来到街边的一家小商店内,随便买了几样小东西,付款之时,费伦问道:“老板娘,你们这个村子里最近有什么陌生人住进来没有?”

那个村姑老板娘上下打量了费伦几遍,哂道:“你们俩我看着就很面生,从哪儿来的呀?”

费伦亮出警证道:“西九龙重案组的,正在秘密查案,所以还请老板娘不要声张!”

“不声张可以,不过得有这个!”说着,老板娘比了个“钱”的手势。费伦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掏了张千元大钞递过去,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样的钞票就还有一张!”

“那敢情好,不过你问有没有生人来我们村,那人可就太多了,毕竟从99年我们村的村屋重建好之后,村里的人就有许多在做出租屋的生意!”说到这,她把手一摊,意思是给钱。

费伦也不矫情,只道:“给钱没问题,但你还得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阿sir,看在钱的面子上,你就尽管问吧!”老板娘也还算识趣,没自以为是到认为给了线索不管有用没用就可以拿钱。

“那今天中午以后除了我跟我同伴之外,还有多少陌生人进出村子?”费伦又问道。

“阿sir,你还真问着了,从中午到现在这段时间,甭管村里人还是外来者不是打麻将就是去城里还没回来,所以我不熟识外来者就那一拨,不过奇怪的是,他们早上出去好像有十个人,但下午却只回来了一半人!”

费伦闻言眉头一挑,将第二张千元大钞推到了老板娘面前:“那他们住哪儿?”

老板娘手一指门外,道:“喏,就对过那条小路进去,一直走到底那栋房子!”

“谢了!”说完这句,费伦拉上墨森就出了小店。

墨森不解道:“老板,我不明白,你明明可以循味追踪,干嘛还要单独去问那老板娘啊?”

费伦哂笑道:“这种事你不懂的,如果我直接去找人,说不定村民们就群起而攻之了,我总不能将整个村的人全屠了吧?”顿了顿又道:“现在我跟那老板娘把这事儿一透,相信周边的村民很快就会知道,到那时我再找上门去,相信其他村民也就不会干涉了!”

“那我们现在?”

“等,等那几个家伙收到风自己跑出来,然后我们跟着就行了!”费伦淡淡道,“等到了人少的马路上再动他们!”

“要是他们不出来呢?”

“你不是带了长枪嘛,找个制高点干他几枪,想不出来都不行!”

“我明白了!”墨森瞬间懂了费伦的意思。

于是两人找了个僻静又便于观察的地儿掩藏起来,结果没到十分钟,就见一行四个形迹可疑的男子从小路鱼贯而出。

“是他们,第三个人的体味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味儿!”费伦道。

墨森瞄了眼走在第三位的那个男人,身材纤瘦,皮肤很白,顿时忍不住吐槽道:“肯定是个娘炮!”

“我管他什么炮,总之主动招惹我,我都让他变成哑炮!”费伦寒声道。

墨森对费伦这话自无异议,可他仍有点疑惑道:“那老板娘不说回来了五个人吗?怎么才四个?”

“管他几个,先抓了这四个活的,剩下的自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费伦杀意凛然道。

“老板,都要活的吗?”

“用不着,等下先干死两个,留两个活口就行!”费伦显然早就打定了主意,“那娘炮的命先留着吧!”

也就在费伦和墨森嘀嘀咕咕的时候,之前在山东街袭击费伦座驾的神秘人老大,带着老三老七老幺跳上了一辆吉普,打着火一溜烟驶出了澳仔村。

“老板,要不要我留下来,盯着最后那个……”

“用不着,我们跟上吧!”费伦摆手道,“别开车,徒步!”

墨森闻言一呆,但对面费伦的要求,他没法拒绝,只好随费伦一起徒步追踪那辆吉普。

与此同时,前边的吉普车上,老七正在骂骂咧咧:“老大,二姐她什么意思,居然说要留下来断后,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老大闻言没说话,负责开车的老三却哂道:“说不定是我们几个在找死……房东一说有条子,连影儿都还没见着,我们就主动撤了出来,这不是自己暴露自己么?”

这时,老幺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道:“三哥说得对,说不定我们几个倒成了吸引火力的了,但愿二姐能够藉此机会逃走吧!”

“都别说了,仔细观察周围,看有没有人跟上来!”一直没吭声的老大终于开腔吼道。

老七望了望后车窗,又稍微扫了眼车子两旁,不无得意道:“老大,现在连鬼影都没有一个,更别提条子了!”

“该不会是那个该死的村夫房东诓我们吧?”老三道。

“应该不会!”老大缓缓摇头道,“说不定条子已经在咱们车上动了手脚也未准!”这话一出,吓了其他几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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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条子已经在咱们车上动了手脚也未准!”

这话一出,吓了其他几人一跳,老幺(九)更是附和道:“很有可能啊,刚才咱们走得匆忙,也未及检查车子。。。”

“那怎么办?”老七道。

“吱——”老三当即刹住了车,道:“我看还是下车检查一下的好,免得到时候死得不明不白。”

老大却道:“老三,开车!”

“为什么不检查?”老三不服反问。

“路边都是店铺,极易埋伏人手,要停车检查也别他妈的在这儿啊?”老大叱道。

老三一愕,随即重新动了车子。

到了蚝涌岔路口时,老大又道:“往西贡开,往西贡开,那边比较偏僻,有林又有海,配上咱们的能力和手头的武器,就算接火逃跑也容易些!”

其余三人均觉老大分析得对,老三当即将车鹿尾村方向。

十公里不到的路程,五十公里出头的时,四人开着车也就十分钟就彻底进了西贡地界,接着他们把车开到了早禾坑附近,找了个僻静路段停了下来。

老大跳下车后吩咐道:“老三、老幺警戒,老七跟我一块检查车子!”

见老大没有光说不练,其余三兄弟自无异议。

不过也就在老三老幺手揣怀内摸着枪把面朝外、老大老七爬车底时,一路尾随而至的费伦和墨森竟轻描淡写地落到了车顶上,没有出丝毫声音。

同一时间。费伦思感网络整个笼罩下来,精神念力控制全面展开,以心电感应吩咐道:“认得车底那俩谁是老大吧?干掉另外那个。留老大的活口!”

墨森闻言点点头,想都没想就从车顶上跳了下去,落地的双脚正好跺在车底老大老七各自留在外边的一只脚上。

“啊——”

“啊——”

两种嗓门不同的惨叫声不约而同地从车底穿出,其中老大反应激烈了些,下意识起身,只听“咚”地一声,脑门正好撞在了底盘上。当即白眼一眼就昏死过去。

老七更机灵,踩着他脚后跟的脚刚一移开,他就拼命朝车底的另外一边爬。与此同时,听到惨叫声的老三和老幺生怕被人从背后偷袭,齐齐朝反方向鱼跃分开,然后就地翻滚。这才打算掏枪。可就在此时,两人同时感到自身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入怀拔枪的手每动一毫米都无比的困难,甚至就连他们翻滚的动作也由迅捷转为了迟缓,就好像当初《大内密探》零零慢动作滚着出场那样,而且比那个还慢,慢得跟狗屎一样!

不止是他们俩,就连在车底刚爬了两下的老七也开始变龟爬。墨森提溜着他那只好脚,将他从车底扯了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几人要是还闹不清遇到暗界高手的话,那他们也就不用混了,又试着迸了一下自身的异种能量,现毫无反抗的余地,不得已,老三带头嚷道:“高手饶命、高手饶命!”相对来说,昏过去的老大还算是幸福的,至少他不用讨饶。

费伦却懒得跟这几人废话什么,上来一脚就把老三的脑袋踢成了烂西瓜。墨森也不甘落后,一脚踩断了老七的脖子,同时还诧异道:“老板,这情况有点不对啊?打伤我那两个人都拥有能力,这几个是那两人的同伙,不可能没能力吧?”

费伦瞪了他一眼,哂道:“你现在也没能力了,有本事比个剪刀手给我看看!”

“嗯?”墨森愣了一下,随即现自身如陷在了沼泽中,怎么动都是慢动作、都感觉力不从心,当即明白了对面几个家伙的状况,同时心头无比震骇,差点没惊叫出声。

边上的老幺更是整个身子瑟瑟抖,他认出了费伦,同时也算是明白到下午袭击的时候,他们是在跟什么样的人作对了。

实际上,费伦的“意念掌控”也算是一种特殊能量,一旦控制的人过多,而这些人联合起来的能量又过了他的控制极限的话,那意念场崩溃是一种必然的结果。当然,以费伦现阶段接近四阶的精神能量到底能对抗多少个一阶甚至还不到一阶的家伙,那就难以估算了!

“好了,把那老大拖出来,我得好好问问他们俩!”费伦随意地抬了抬手,墨森现他又能动得顺畅了。

这样的事情来回折腾了一回,墨森对费伦敬畏益深,赶紧照做,将昏迷的老大从车底拽了出来,然后踩着对方的手一阵猛碾,老大顿时被疼醒了。

“好了,现在就剩下你们俩兄弟,跟我细说说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吧!”费伦蹲在老大身边拍着他的脸颊道。

老大本还有点迷糊,但享受过费伦并不算轻的打脸之后,整个人顿时就清醒了,定睛一看,惊讶道:“费、费伦?!”

“是我!”费伦耸肩道,“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不然下辈子你想当猪想当狗也不想当人!”

听到这淡漠的话语,老大不禁打了个寒颤,眼角余光又恰好扫到死状极惨的老三和老七,顿时亡魂皆冒,极力控制住声音不颤道:“你怎么能随便杀人?你可是个警察!”

费伦冷笑道:“那你们就可以在大街上开枪杀警察了?”

“我们……你不还活得好好的嘛!”老大的话锋已然变得绵软无力。

“呵呵!”费伦嗤笑起来,“要是之前我已经被你们杀了,岂非没现在这事儿了?所以呀,你们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老大顿时默然无语。费伦继续道:“对了,我听村民说,你们好像是十个人?被墨森干掉四个,怎么就五人回村呢?然后又只你们四个人出村,最后那个人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老大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味道……”费伦指了指地上已被踢爆脑袋的老三,“他身上有女人的香味,你身上也有,他也不例外!”最后他又指了指边上仍在打摆子的老幺,“当然,你们俩身上的香味远不及这个无头的家伙(老三)来得浓烈!”

老大脸色剧变,骂咧道:“这对狗男女!”其实对于二妹与老三的奷情他早就有怀疑了。

“很好,等我找到那个女人,我会报你报仇的!”费伦戏谑道。

“报仇?”老大色变道,“报什么仇?”

“自然是报那个女人给你戴绿帽子的仇啰!”费伦淡淡道,“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找百十来个男人照顾好她的,那样的话,绿帽子他戴你你戴他,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杀了你!”老大闻言爆怒而起,扑向费伦。

费伦只伸出一个指头,轻点在他肩上,便让其前进不得分毫:“你杀得了嘛?”说落,念力控制展开,老大又被压回了地上坐着,“还是说说谁让你们来杀我的吧?这样你的女人或许不会给你戴更多的绿帽子!”

老大闻言在念力场中艰难地把头扭往一边,以示自己不会吐口。费伦不以为意,又用念力将他的脑袋扳正过来,哂道:“你就嘴硬吧,那我先问问你的小兄弟!”

“老幺,别……”老大正想提醒老幺别乱说话,费伦冲他一瞪眼,周围的无形之力竟让老大连下巴也打不开了。

费伦轻描淡写地做完这一切后,转头看向老幺道:“卖屁眼的,你的两个姘头已经死翘翘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老幺听见这话,全身簌簌抖。费伦却一点也不怜悯,反而冲墨森道:“你告诉他,你后面干掉的那两个人死状如何?”

墨森当即冲老幺一咧嘴,森然笑道:“很惨,他们其中一个被我绞碎了心脏,另一个被一飞匕扎透了眼眶,加上匕上有毒,想不死都不行!”

老幺闻言顿时痛哭流涕,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我想活命,我能活吗?”

“当然,你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就可以活!”费伦哂道,“其实我之所以好奇那女人是谁,是因为我从他们几个身上嗅到的那女人味儿有几分熟悉,只可惜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需要你提醒一下!”

老幺却也不蠢,听出费伦的话言不由衷,毕竟【活】法有很多种,如人彘般活着也算是活,但他可不想那样:“我想像以前那样活着,可以吗?”

“还卖屁眼?”费伦玩味道。

“……我想手脚健全心智清醒地活着!”老幺提要求道。

费伦皱眉想了一下,道:“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老幺随即意识到什么,赶紧补充道:“你的秘密我会保守!”

费伦一点不信老幺的保证,摊手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得住秘密!”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老幺决绝道。

费伦闻言哂笑了一下,冲墨森道:“你把他俩带去后边的老林子里藏起来,我通知玛丽莲过来,这样想必他们就能有一说一了!”

老大闻言一震,急切道:“费私r,我肯说了!”

“噢?这就开窍了?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吧?”费伦一点不信老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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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就开窍了?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吧?”费伦一点不信老大的话。。。

“费、费私r,你刚才施加在我们几个身上的禁锢之力也应该是精神系的变种能量之一吧?可即使这样,你也没想凭一己之力让我们实话实说,而是另外找人来审我们,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那位叫玛丽莲的女士,是女士吧?她肯定是精神系的高手,甚至比你还高手,对不?”老大颤声问。

“你猜得很对,不过这与你俩说不说实话没有半毛钱关系!”费伦耸耸肩,随即朝墨森打了个眼色。

老大见状赶忙道:“慢着费私r,实不相瞒,其实我在未经历神选之前就听过一个名唤玛丽莲.弗洛拉的夫人是位精神系的大高手,不知……”

费伦闻言邪笑道:“有没有关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他不再废话,将老三老七的尸体塞回车内,然后开着老大等人的车迅离开了现场。

墨森更是当即将老大老幺都弄成了昏迷,提溜着他俩钻进了马路附近的老林子。

另一边,费伦将车开到另一个僻静处,下车后随手弹出朵不死冥焰,目睹车跟尸体烧成灰烬的同时,给玛丽莲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

玛丽莲却很诧异,在电话里道:“我说费大官人,以你的智力,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能够想得到最后那个女的才是关键吧?而以你的实力,要抓她不难吧?何苦让我跑这趟呢?”

“少废话。赶紧过来!”费伦佯怒道,“对于最后那女人,我自有我的考虑!”

“考什么虑?无非就是想把人弄上.床吧?”玛丽莲调侃道。

“我连那女人的面都没见过。有那么禽兽嘛?”

“你有!”玛丽莲嗔道。

“滚粗,赶紧过来!”

“是,大老爷!”

与玛丽莲通完电话后没两分钟,费伦正往回赶,打算去关心一下陈长盛一双儿女被绑案的各路布置情况,孟常钧却先一步把电话打了过来。

“阿伦,你人在哪儿?cib技术组的同事已经弄好了关于老陈的一切技术设置。”

“那钱呢?三千五百万美金可不是小数目。陈长盛凑齐没有?”费伦问。

“他正在从银行方面想办法,应该很快够数!”孟常钧哂道,“不过我说。有必要非让他拿那么多钱出来吗?弄一部份假币不行啊?”

“嗤~~一部份假币?”费伦哑然失笑,“大私r,依我的看法,要么全部假币。要么全部真钞。既然陈长盛差不多凑够钱,那就全部真钞好了,这样能让绑匪安心一些,如果他们够聪明讲信用,应该会把孩子安全地放回来,毕竟再怎么说,孩子不可能跟那帮绑匪结仇对不?等人安全了,咱们再把那三千五百万找回来不就好了嘛!”

孟常钧闻言眼前一亮:“赎金还能再找回来?”

“应该能。但先一点是绑匪守诺,先把昏迷中的陈立婷送回来!”费伦说到这叹了口气。“如果没能顺利接回陈立婷,那三千五百万也就可以不用出了!”

孟常钧听到这话也是一阵沉默,好半晌才道:“总之你赶紧回局里来吧!”

“放心,等我找两样东西,很快过去!”说完这句,费伦直接挂了电话,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往前次招待史非菲的西贡海景别墅而去。

到了地头,付钱打了出租,费伦没走大门,而是从院墙翻进了屋,直奔地下室。

事实上,这套占地面积颇大的海景别墅还有一个用途,那就是用作临时战备物资储存点,其地下室内,每个季度都会邮寄来一批新式的单兵装备,从攻击、防护到窃听、追踪……各个类型无所不包,费伦过来这边就是为了找点合用的东西,毕竟眼下他手边一个追踪能手都没有,一号蚂蚁监视沈焕去了,变色龙五号又在盯刘雨妃,他总不能为了几个狗屁劫匪就像个雷达般一直撑着思感网络吧?

很快,他就从地下室拎出了一个大的手提挎包,还顺手抓了几张看上去跟真钞无异的追踪钞票。

众所周知,当今流行的纸钞为了保证其耐用性,一般都是由正反两面压合而成,而追踪钞票正反两面的夹层内嵌有贴片式追踪器,只要知道其相应的追踪波频就能追到,十分方便,而费伦拥有的一沓追踪钞票里,除了软妹币、英镑、欧元、德国马克、曰元、港币等一系列钞票外,三分之二是美钞,今次正好派上用场。

至于那个手提大挎包,从整体上看根本没有异常,唯一一点就是,它配装的所有金属物,比如拉链、商标、加固钉……上面都有看上去很艺术很神秘的纹路,而这些纹路可以说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具有唯一性,一旦动用太空中的军用间谍卫星将其识别并锁定,除非将包带入一个能屏蔽外界电波的建筑(如nsa总部大楼)内,否则很容易就会被间谍卫星找到,即使在一般的车子或建筑里也不例外。

也许有人怀疑这包的效用,但请永远也别小看各个核大国,特别是美国的军事科技,而这个包正好是由cia下属的独立技术部门自行研的产品。至于好不好使,费伦只有它的说明书,还未正式用过,不好置评。

拿到需要的东西后,费伦随即在车库里挑了辆去年产的宝马z8,开着离开了别墅。实际上,宝马z8采用的只是v8引擎,就马力而言并非bm公司出产的民用车中最大的,其实费伦一直想搞一款老式一点的bm.85oc私,可惜那车比z8还限量,加上他听说整体车身没经过轻质化处理,最后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赶回西九龙总区后,费伦即刻到了孟常钧办公室。孟常钧看到他后相当诧异:“你来我这边干什么?力王他们几个都到陈长盛家里去待命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不过有些事我能跟你说,但同他们却不能讲!”费伦神秘兮兮道。

孟常钧皱眉道:“什么事?说吧!”

费伦即刻摸出两张追踪美钞摆到孟常钧面前,道:“大私r,你在cib那边有没有信得过的徒弟啊熟人这些?要是追踪能手的,有这样的人选吗?”

“你想干嘛?还有,你拿这钱出来是什么意思?想贿赂?两百美元也太少了吧!”孟常钧临时开了句玩笑。

“大私r,我这可是在说正事儿啊!”费伦一本正经道。

孟常钧收起笑容,想了想,道:“有一个,就是不知他现在上班没有?”

“管那么多,就算在上班,以你大私r的面子直接借调过来不就ok啦!”费伦怂恿道。

“我可以试一试,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你想干嘛?”孟常钧盯着那两张美钞好奇道。

费伦指着美钞道:“这个……其实是cia最新的贴片式追踪器!”

孟常钧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这钞票是追踪器?”

“不是,追踪器藏在钞票正反两面的夹层中,不信摸摸看,这儿是不是有点厚,但如果把它们藏在成百上千张真钞之中,相信绑匪就算要找,也得半个小时!”

“果然……这是个好东西,你怎么搞到的?”孟常钧探问道。

费伦神秘一笑,道:“大私r,蛇有蛇道龙有龙路,你就别多打听了行不?”顿了顿又道:“这种事得保密,所以那个信得过的技术人手还请你务必借调到……”

“这点你放心,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孟常钧自然明白费伦的意思,当即抄起桌上电话给cib方面打了过去,很快联系上了他徒弟。

刚好,孟常钧的徒弟轮休,正在家困觉,一听师傅召唤,当即就答应过来帮忙。

二十分钟后,一个胡子拉碴睡眼惺忪的国字脸出现在了孟常钧的办公室。孟常钧一见到他的精神状态,顿时不豫道:“晋才,你怎么搞的?精神状态这么差,还怎么做事儿?”

“我……”

国字脸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费伦就抢在他前面道:“大私r,你不用责怪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位徒弟两个钟头前还在执行任务吧?”这话说得国字脸和孟常钧齐齐一愣,他却踏前一步,冲国字脸伸出手道:“你好,认识一下,我是西九龙重案a组的费伦!”

国字脸犹豫了一下,又瞄了眼孟常钧,见他没什么表示,这才伸手与费伦相握道:“你好,我是cib技术二组组长曾晋才!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两小时前还在执行任务?”

“很简单,你袖口那里应该是吃泡面留下的油渍吧!”费伦哂笑道,“而这种东西对于东半球干情报的人来说,一向都是最佳的充饥物,不过在没工作的时候,情报人员最厌恶的就是这种食物,而你袖口上的印渍应该是大约三小时前的了,加上你刚才一进门就瞄了眼大私r桌上的咖啡,说明你现在正是肚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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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东西对于东半球干情报的人来说,一向都是最佳的充饥物,不过在没工作的时候,情报人员最厌恶的也是这种食物,而你袖口上的印渍应该是大约三小时前的了,加上你刚才一进门就瞄了眼大私r桌上的咖啡,说明你现在正是肚饿的时候……试想一下,一个连续工作了十几二十个小时的家伙,又刚吃完泡面不到一个钟头,收工回家自然是倒头就睡,醒来又肚子饿,拿眼睛瞄咖啡自然就不足为奇了!”

“厉害!”曾晋才闻言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神勇干探,我早就听说过你,今天一见,才知道传言不虚!”说到这,他却看向了孟常钧,“师傅,你这里有吃得嘛?能不能来点儿?”言罢,直接端起那杯凉下来的咖啡一饮而尽。

孟常钧看得有点傻眼,旋即回过神从抽屉里摸出包无糖饼干扔进曾晋才怀里,道:“味道不太好,先凑合着吃吧!”

“这……那你要是肚子饿怎办?”曾晋才知道孟常钧有糖尿病,所以有些担心。

孟常钧耸肩道:“放心,这马上就下班了,今天我不加班,回家吃!”顿了顿又道:“接下来你一切都听费伦调派,understand?”

“yes,私r!”

费伦见状道:“大私r,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着,冲正在往嘴里猛塞饼干的曾晋才招了招手。

孟常钧却道:“慢着阿伦,你先跟我交个底。老陈的案子你有几分把握?”

“大私r,我知道他是你小,加上这个案子关乎两个小孩子的性命。你就放心吧,我必尽全力!”费伦淡然却又坚定道。

孟常钧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去吧!”

等从办公室里转出来进了电梯,费伦见曾晋才还在狂塞饼干,不禁吐槽道:“老曾,有那么饿嘛?”

“我之前连续工作了十九个小时就吃了一桶方便面。收工以后,本来还打算吃方便面的,结果我倚在沙上等水开。然后就睡着了,若非师傅的电话,其实这个时候我家里恐怕已经被点着了!”曾晋才说到这,颇有点赧然。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今次找大私r借调你过来。是有件棘手且必须保密的事儿需要你技术支持,这关系到两个八岁小孩的性命,关键时刻你可不能睡着、掉链子啊!”

曾晋才闻言,一边出电梯一边严肃起来,道:“你放心,办案的时候我从不睡觉!”说罢,他吞下了最后一块饼干,咂巴咂巴嘴道:“还是饿!”

“放心。到了地头把你养成猪都没问题!”费伦来到车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曾晋才跳进了副驾位,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z8巨大的背推力就差点将他抛出了本就敞篷的车外。

等稳住了身子,曾晋才这才留意到费伦开的车子:“哇靠,宝马z8诶,够劲,这车好马奇?”

费伦吐槽道:“你都认出是z8了,能不知道它的价钱?”

“我是想问你怎么弄到手的?”曾晋才此话出口后才一拍脑袋道,“呵,我倒忘了,你身家不菲!对了,你说你有那么多钱,干嘛还来当警察,这可是个苦差事啊!”

费伦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冷声道:“我说你能不能别像记者一样八卦?还有,既然你觉得当差苦,干嘛还要做,不如辞职!”

“糊口嘛老大,我就会那么点本事,要是不干警察还能干什么?总不能去打劫吧?我老豆老妈都还健在,可受不起那个吓!”曾晋才大吐苦水道。

费伦哂道:“其实不止是警察这行如此,其他行业也一样,比如说你让律师去帮人看病的话,绝对搞不来,又或者你让医生去修车,那也是白瞎……更令人沮丧的是,你干本职的情报工作又觉得重复性的作业过多,老是装窃听器、偷听、收集情报……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很乏味对吧?”

“对对对,我就是这种感觉!”曾晋才欣喜道,“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有啊,去参军吧,最好是加入美军下半年就会进驻海湾的部队!”费伦出馊主意道,“一旦战争开打,我包你每天一个新花样,绝对不会重复,也不会感到无聊!”

曾晋才:“……”

费伦见他不吭声了,这才嗤笑一下,专心开车,很快就赶到了位于何文田半山的陈家大宅。

起初来应门的管家见了费伦的车子还以为是有什么豪客来找家中老爷陈长盛,当即回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今天陈家有要事,不方便接待外客!”

费伦闻言有些好笑,亮证道:“我是警察,是此次绑架案的负责人!”

那位中年管家一听,顿时微微色变道:“敢问可是费私r?”

“正是!”

“那里边请!”说完,中年管家立刻吩咐旁边的人打开了铁闸门的制动。

等费伦开车往院里去后,那名负责开铁闸门的女佣嘀咕道:“张叔,这警察什么人呐?居然开得起这么好的车!”

张姓中年管家瞪了那女佣一眼,板着脸道:“小惠,有的事不该你打听的就别瞎打听,祸从口出,明白吗?”

女佣小惠闻言吐了吐舌头,应道:“哦!”

车到了大屋门前的平坝,收到消息的陈长盛已然第一时间等在了那儿,见费伦从车上下来,赶紧迎上来道:“费私r,钱我都准备好了,现在怎么办?”

费伦感觉他手有点抖,赶紧宽慰道:“老陈,你别这么慌张行不行?绑匪要的是钱,不会无缘无故要你子女命的。”

这时,边上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尖声道:“阿私r,你说得倒轻巧,被绑的又不是你的儿女……”

话音未落,陈长盛便即叱道:“你给我闭嘴,叫你带孩子们去玩,结果倒好,人都丢了!”

“我……”美妇人顿时语塞,又恶瞪向费伦。

费伦冷冷地回敬了她一眼,盯得美妇心里有点毛:“陈生,这位是……”

“这位是内人,林芸!”陈长盛简要地介绍了一句,就又期待着费伦给出营救计划。

费伦再瞟了眼美妇林芸,道:“陈生,这个大宅里,你们谁说了算?”

陈长盛瞪了眼林芸,几乎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我!”

“那好,为了撇开其他潜在的威胁因素,我的计划只会向你一个人透露,ok?”费伦说着话时一直在留意林芸的微表情,可惜对方一点面部表情都没有显露出来。

“行,跟我去书房谈吧!”陈长盛道。

费伦点点头,偏头冲曾晋才道:“你跟我一起来!”

“啊?喔!”曾晋才应道。

费伦旋又吩咐之前的中年管家道:“替我们准备些点心当晚饭!”

林芸闻言冷哼道:“你倒是一点不客气!”

张姓管家却看向陈长盛,见他微微点了点头,立马照办去了。

费伦却深注了美妇林芸一眼,觉得这个几乎不露微表情的女人颇不简单,说不定她身上也有点问题。

随即,陈长盛带了费伦和曾晋才进屋。客厅里,力王等人和一干cib技术组的同事都在,见费伦和曾晋才鱼贯而入,居然特心齐地叫道:“私r!”

“都继续工作!”费伦随口回了一句,便带着曾晋才跟在陈长盛屁股后头上了楼。

曾晋才也怪,明明都是cib的同僚,他却对那些人的招呼充耳不闻,只当没看见他们一样。费伦将此疑问看在眼里,埋在心里,也不好多问什么,反倒是到了二楼走廊上,陈长盛却奇道:“费私r,刚才在楼下你老是盯着内子看,莫非你以前跟她认识?”

这问题一出,费伦还没回过味,曾晋才就已笑了出来,道:“费私r,以你的年纪跟那种中年妇女不会有交集吧?”

费伦和陈长盛的脸顿时都黑了下来,不过费伦脑中灵光一闪,倏然察觉到点什么,道:“陈生……”

“还是叫我老陈吧!”陈长盛摆手道,“你有什么问题?”

“你太太林芸最近是不是打过祛皱针?”费伦问道。

陈长盛愕了一下,旋即道:“应该是吧,她最近脸上的皱纹是少了许多!”

费伦闻言撇嘴道:“呵,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曾晋才好奇道。陈长盛也诧异地望向费伦。

费伦摊手道:“没什么,我刚才一直盯着陈太看,只是想留意一下她的微表情,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我一时惊为神人,没想到是祛皱针的效果!”

陈长盛闻言眉头大蹙道:“怎么?你认为她跟华仔和婷婷的绑架案有关?”

费伦摇头道:“这我可不敢乱说,咱们还是去你书房商讨一下进一步的计划吧!”

“哦,也好!”

等进了书房,费伦却没马上把追踪美钞亮出来,反而掏出一个手机样的东西,“啪”一下打亮了指示灯。

陈长盛见后,诧异道:“这什么?”

曾晋才瞄了一眼费伦手上的仪器,解释道:“反窃听装置,不过费私r手上这个比较小巧……咦?不对呀,这种型号应该是军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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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对啊,这种型号应该是军用的吧?”

曾晋才这话把陈长盛吓了一跳,费伦却笑道:“没错,是半年前的军用型号,我私人掏腰包从美国进口的。..xstxt..看最新最全”

陈长盛闻言不信也得信了,不过还是有点不解道:“费老弟,你在我书房用这玩意干什么?”

“自然是反窃听啰,因为接下来我的每一步计划容不得丝毫纰漏,不然出了问题,波及令公子令千金的小命,谁来负责?”

费伦这话一出,陈长盛顿时没了二话,心底却隐隐升起了另一种担心。

见陈长盛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费伦调侃道:“怎么?莫非你这书房还真有窃听?其实我这只是常规的预防手段而已……”话音未落,反窃听器竟“哔哔哔哔”地响了起来。

“嗯?”曾晋才勃然色变。

而陈长盛心中最担心的事也发生了,他一双儿女被绑果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费伦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冷硬道:“老陈,你说昨天是你夫人以及还有管家陪着令公子令千金去的游乐场?那如果我说我想暂时把他们看押起来,哦对了,还有那个司机,你有什么想法?”

“我、我……”陈长盛瞬间犹豫了。

费伦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心知陈长盛在家事上过于优柔寡断,索性也不再指望他,思感网络霎时撑开,笼罩住整个陈家大宅。同时也迅速找到了窃听器,毫不给面子地拆了下来。

“啊?费老弟,你这么做。不等于告诉内鬼我们已经找到了窃听器?”陈长盛急道。

费伦耸肩道:“事实上我们刚才的谈话对方应该全都听见了,就算不拆窃听器对方也能知道我们发现他了!”

陈长盛闻言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已然失去平常心了:“那现在怎么办?”

费伦嘴里嘣出了一句歇后语:“外甥打灯笼,照旧!”

陈长盛皱了皱眉,曾晋才同样如此,更道:“绑匪方面未必会让我们如愿。”

费伦不屑一笑,道:“那就先布置好。等他们来电了再改!”说着,他从屁兜里掏出几张百元面值的追踪美钞,问陈长盛道:“你凑的三千五百万呢?”

陈长盛愣了一下。旋即转过身从书桌后面拎出一个大挎包来:“都在这儿了!”

费伦打开包看了看,道:“很好,从现在起,这包钱一秒钟也不能离开你的视线。等把你女儿接回来后们。如果需要交赎金就由你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长盛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费伦见他答应了,随即将几张追踪美钞插进了最面上的几沓钱里。陈长盛愕道:“费老弟,这是什么?”

见多识广的曾晋才却惊呼道:“反间谍专用?贴片式追踪器?!”

费伦闻言扫了曾晋才一眼,冷哂道:“老曾,你是干情报的,难道不知道多嘴多舌的下场么?”

曾晋才只觉浑身一激灵,顿时没了再追问贴片式追踪器来源的**。反倒是陈长盛一呆后。道:“费老弟,那几张钞票真是什么追踪器?如果是的话。怎么不藏进钱堆里面一点?”

费伦歪了歪头,道:“因为你这个挎包得换,我车上还有个专门用来装钱的包,等下换那个,而且等在楼下客厅,当着你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换!”

没错,陈立华和陈立婷被绑,陈(长盛)林(芸)两家的各路亲戚都闻讯赶来说要帮忙,但在费伦眼中,他们添乱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陈长盛却会错了意,自以为懂了,探问道:“费老弟,你是怀疑内鬼就在我那些个亲戚里面?”

费伦摇头一笑,道:“要说内鬼的话,我还是更怀疑你家夫人、管家跟司机!”

陈长盛闻言一呆,旋即苦笑道:“费老弟,如果没有确实证据,这话你还是不要当着我夫人的面说出来为好!”

“废话,没证据就是诽谤,我现在跟你提这些只是让你有一点点戒心!”费伦哂道,“当然,这完全是看在大sir面子上的友情提示,understand?”

陈长盛继续苦笑。

费伦见状,懒得再理他,又掏出另一个手机大小的装置扔进曾晋才怀里,道:“老曾,今次找你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个,等下你怀里那部副机就交由你操作,务必留意好钱袋子的一举一动,ok?”

“这简单,不过这么大袋子钱交我来看,你和陈生就那么放心?”曾晋才一边调试着手上的信号追踪器一边揶揄道。

费伦淡淡道:“你刚才没听见我说嘛,你手上的只是副机!”顿了顿又道,“好了老陈,咱们下楼吧,顺便把钱换装一下!”

“行吧!”陈长盛唉声叹气道。

到了楼下大厅,费伦从车上找来那个能够被间谍卫星辨识得一清二楚的特殊挎包,由陈长盛亲自动手换装美钞,结果刚拿出几沓钱来,顿时就有个女亲戚嚷开了:“唷唷唷,你们警方也真好意思,我们陈家平曰里可是纳税大户,现在发生了绑票案,你们不仅不帮忙救回人质,反而还叫我们家拿钱出来,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这话一出,其余陈林两家的亲戚纷纷附和,闹得力王等人好不尴尬,唯独费伦冷眼旁观,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此时,美妇林芸也踱步过来,挖苦道:“费sir,听说你【神探】的字号,在维多利亚两岸名声很大,没想到却言过其实!”

正加快速度装钱的陈长盛一听这话,顿时恶瞪向林芸:“闭嘴!”这话一出,不禁林芸噤若寒蝉,就连那些个亲戚也都一下噤了声。

可向来善于落井下石的费伦却仍不放过这帮子人,悠悠开口道:“李家交的税比你们陈家更多,可当年李家公子被绑,李超仁不一样掏了十亿?”

听到这话,陈林两家的亲戚俱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也是,自打老李家取代何东家族成为港埠首富以来,那就成了各路悍匪眼中的香饽饽,当年李家老大的绑票案闹得城中人尽皆知,还不一样乖乖掏钱平事!

沉默了几秒后,林芸终没忍住,又道:“既然这样,让我老公直接拿赎金过去换人回来不就得了?还要你们这群警察来干嘛?趁早走人得了!”

费伦闻言接茬道:“如果陈生也这么想,那我没问题!”

林芸顿时又受到了陈长盛恶瞪,不敢再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陈长盛已然将所有的美钞都换装完毕,费伦即刻叫来鱼莎和邓南,吩咐道:“你们两个盯紧钱袋子,直至陈生拿钱去交赎金为止!”

“yes,sir!”

而换装完钱的陈长盛见一帮子亲戚都盯着新用来转钱的挎包,顿时不豫道:“各位亲戚,我家发生这么大事,你们就别在这儿添乱了,都赶紧回去吧!”

“堂兄,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

“闭嘴,滚蛋!”陈长盛突然发起飙来,令众亲戚愕然以对,丝毫不敢还嘴。

林芸见状立马劝道:“老陈,都是一家人,你干嘛这么大火啊?”

“你也给我闭嘴,回你自己房间去待着,我不叫你不许出来!”陈长盛的话令林芸呆了呆,旋即怒气冲冲道:“好你个陈长盛,你不想过了是吧?那咱们就离婚……”

“离就离,反正咱俩结婚的时候签过财产协议书,到时候财产分配照那上面来就行!”陈长盛这话一出,林芸顿时没了脾气,二话不说噌噌噌上楼去了。

一干亲戚见状,顿时如鸟兽散。

费伦哂道:“老陈,一下得罪这么多亲戚,你就不怕……”

“怕什么,我亲生父母早就去上面享福了,这些个远亲都他妈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儿!”陈长盛此时火正旺,连费伦也没给好脸色,“不信你就瞧着吧,等这事儿过了,那帮人手头紧巴了,自然会回来求我!”

费伦对他的孬脸色不以为意,反而笑道:“看来你是瞎子吃汤圆,心里门清儿啊!”

陈长盛讪讪一笑,道:“总之倒教外人看了笑话,实在是很没面子!当然,你不是外人!”

费伦对这话只是笑笑,并未接茬。

不多时,天已入夜,陈长盛吩咐管家弄来了不错的吃食招待费伦等人,大家正吃得香的时候,客厅中的座机电话突兀地响了。

费伦立马招呼正迟疑的陈长盛道:“老陈,接电话接电话!”

陈长盛却指了指边上手忙脚乱的技术组同事,意思是他们还没准备好呢!

“叫你接就接!”费伦道。

陈长盛闻言不再犹豫,随即抄起话筒:“喂!”

“嗯,接得还算快,看来你没有报警!”

虽然没开免提,但凭费伦的耳力,他依然能够断定之前在孟常钧办公室与费伦通过话的那个绑匪的声音又出现在了电话里,不过他听清内容后却微微蹙了蹙眉。

如果没有书房窃听器事件的发生,绑匪这句话或许不会有问题,但眼下可就说不好了,天知道绑匪这样说是不是为了宽陈长盛的心?对于这一点,费伦心里也没底,毕竟现在陈立华和陈立婷都在对方手上,对方明显占据主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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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费伦作为警方代表,他的目的就是要解救被绑票的两个小孩子,如此一来,他这方就相当于变成了篮球斗牛中的防守方,无论防守有多好,那总是会有一些被动的。

当然,费伦作出的种种布置就是为了弥补这种被动,意图化被动为主动,但若绑匪通过内鬼已经知道陈家报了警,那么对方势必会提高警惕,他的布置所产生的效果自然会打上一些折扣,甚至于绑匪直接作出撕票的决定都有可能。

“三千五百万美金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只要按之前说好的把婷婷放回来,我一旦确定她还活着,转头就拿钱跟你们换华仔,可以吗?”

“你想得倒美,我们老大改主意了,三千五百万美金直接交换两个小孩子,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撕票!”对方决绝道。

陈长盛一听,顿时站起身来,抱着整部话机远离费伦道:“行、你们说个时间吧!”他是真怕费伦再上演在孟常钧办公室那幕,堵住他的嘴来一句:“那你们就撕票吧,记得把尸体给我送回来!”那他老陈家可能就真要绝后了。

“现在是七点半不到,九点钟带上钱,深水埗南亿小吃街街口,我们会打你之前那部手机联络!哐!”对方说到这儿径直挂了电话,丝毫没给陈长盛商量的余地。

费伦也翻了个白眼,等陈长盛搁下电话,终忍不住吐槽道:“老陈。你这样让我们很被动啊!”

陈长盛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抓住费伦的胳膊道:“费老弟,刚才林芸有句话是说对了。既然李仁舍得十亿救自己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舍得这几千万美金救自己的儿女呢?所以,你应该能想到,我只希望华仔和婷婷能够平安回来,你明不明白?”

费伦闻言终于有一点点感同身受到了一个作父亲的心情,当即不容置疑道:“老陈,你就放心吧。只要华仔跟婷婷还活着,我保证他们能平安归来!”顿了顿又道:“请你记住,这不是空口白话。而是我以个人身份的一个承诺!”

陈长盛自然不清楚这个承诺意味着什么,但此时此刻即使远在中东的四号仆役多默尔也感受到了费伦的怒意,虽然只是淡至若无的一丝,但多默尔知道。引动了费伦这丝怒意的家伙铁定完蛋了!

“老弟呀。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叫你的同事们先撤吧!”陈长盛提出了一个状似无理的要求,“当然,你说你以私人身份帮我,那你可以留下来!”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冲力王等人吩咐道:“除了阿才、阿莎和南仔留下来,其余的人都可以收工了!”

一听这话,力王等人顿时面面相觑。技术组的负责人更是道:“可是私r……”

“废话,我是现场指挥官。难道你们还想抗命不成?”费伦斥道。

那位技术组负责人闻言一窒,沉默了几秒,终还是忍不住赌气道:“费私r,你的现场指挥命令我们当然得听,不过我保留向总部投诉你的权力!”

早知费伦部份布置的曾晋才闻言不得不提醒同事道:“阿友,你个毛孩子,没弄懂情况就别乱说话,赶紧滚蛋!”

“可是曾私r……”

曾晋才板着脸嘴里又多憋出了一个字:“滚!”

“yes,私r!”在阿友的带头下,几个cib技术组的同事齐齐应了一声,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装备,剩下的饭也没吃,径直走人了。

等人走后,费伦调侃道:“老曾,看不出来你在cib的威望挺高的嘛!”

“你少来!”曾晋才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将自己碗里的饭菜扒完,这才又碰了碰费伦的胳膊,小声问道:“你干嘛非要陈长盛换上你的包啊?莫非那包也有猫腻?”

费伦闻言神秘一笑,道:“你猜!”

“我猜肯定有!”曾晋才道。

费伦不置可否道:“你说有就有吧!”

“可你整这么一包,人绑匪拿到后直接换掉怎么办?”曾晋才不解道。

费伦当下抬手拍了拍曾晋才搁追踪副机的那个口袋,道:“这不还有你嘛!”

曾晋才顿时露出恍然之色:“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心理战?”

费伦哂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等吃过了饭,陈长盛在邓南和曾晋才的陪同下去解决了大小便后,几个人就又坐在了一起商量。

费伦道:“老陈,把你那部绑匪要联络的手机拿过来,我帮你改装一下!”

陈长盛却不怎么愿意道:“费老弟,要是被对方察觉了怎办?还是不要了吧?”

费伦耸肩道:“你说不要那就不要吧,但你总得给我打一个,让我知道你的号码好联络吧?”说着,他还故意掏出摩托手机在陈长盛面前晃了晃。

这回陈长盛没拒绝:“好啊,你报号码,我给你打过去!”

费伦随口说了号码,陈长盛拨号,很快摩托手机就响了。不过费伦为了保险起见,又照着号码给陈长盛回拨了过去,看着他的手机响了,这才收起了摩托手机。

“ok,接下来我说一下布置……”费伦话说到这儿倏然省起了书房之事,赶紧撑开思感网络,将整个客厅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窃听器后才继续道:“等下阿莎跟南仔去搞两辆出租车来,其中一辆由我扮司机开着送老陈去交赎金的地方,另外一辆你们俩跟老曾一起,去南亿小吃街另一边的街口待命,咱们随时保持通联,understand?”

“yes,私r!”曾晋才三人齐齐应了一声后,邓南随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私r,可是我们没有设备,光守株待兔恐怕不是个办法!”

费伦闻言也不答话,只会冲曾晋才使了个杨森,曾晋才立马会意,冲邓南得意道:“你怎么知道费私r没有准备?其实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只管听我的就行!”

邓南闻言不爽道:“你老几啊?”

“我是cib技术组的督察!”曾晋才梗着脖子道。

邓南却一指鱼莎,道:“她也刚升了见习督察!”

“呃……”曾晋才瞬间无语了。

见了曾晋才的白痴表现,陈长盛捅了捅费伦的胳膊,低声问道:“费老弟,你这同事靠不靠谱啊?”

费伦这时能说什么呢?也只能力挺曾晋才道:“技术方面他可是大拿!”

陈长盛撇撇嘴,显然不怎么信这话。

费伦也不强求他信,反而冲鱼莎和邓南打手势道:“我的计划已经讲清楚了,你俩赶紧去弄出租车吧!”

鱼莎和邓南赶紧去了,不过临出客厅前,邓南还与曾晋才对瞪了一眼。费伦见状无力吐槽,也懒得去管,只是提醒道:“老曾,斗气归斗气,别耽误了正事!”

曾晋才面色一肃,道:“我明白!”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搞到了,就停在陈家大宅院外的马路边上。

费伦给自己贴了两片小胡子、戴了顶鸭舌帽,扮作司机,先一步出了陈家大宅,顺道用思感网络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监视后,这才让陈长盛随后出来,抱着那包美金坐到了后座上。

随后,一前一后两辆出租车开下了半山,很快融入了深冬的夜幕和车流。

幸好港埠的深冬并不太冷,加上时间才晚上八点刚过,所以路上仍是一副车水马龙的景象,小吃一条街就更是如此,正好为绑匪在南亿街口收取赎金提供了很便利的条件。

因此,负责开车的邓南一把计程车停在小吃街另一边的口子上后,就略带几分丧气地拍打着方向盘,碎碎念道:“妈的,这帮绑匪也太会选地方了,这里人多车也不少,加上又是晚上,视线不明,还真是很容易被人趁乱办成一些事情!”

曾晋才闻言哂笑道:“你就这点智商的话,恐怕以后得被那些犯罪份子玩死!”

邓南一听,顿时把头扭向后座,冲曾晋才吼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难道没听清么?”曾晋才讥诮道,“我真是不明白费私r是怎么会收你这种蠢材当下属的……”

这话令到邓南真的很想打人,但他很快就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因为他非常清楚在警察部殴打上官将会遭到什么样的严厉处罚。

好在副驾位上的鱼莎帮他质问了一句曾晋才:“曾私r,你过份了啊!如果你立刻向南仔道歉,那么这件事我可以不向费私r报告!”

曾晋才挑眉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鱼莎摇手指道:“no,我只是在说事实!”

曾晋才闻言犹豫了一下,冲邓南道:“南仔,对不起,我刚才的话的确过份了一些,不过我也是在说事实!”

“你说什么?”这回轮到鱼莎这个和事老动怒了。

邓南反倒彻底冷静下来,奇道:“曾私r,我想你应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你为什么这么说?”

“就因为这个!”曾晋才将那部追踪副机掏了出来,随即解释了一下其工作原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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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大狗回了马驹一句:“电影还有多久散场?你人呢?”

“五六分钟吧,估摸着应该快要字幕了!”马驹回道,“我就在影院门口的冷饮店杵着,随时可以行动!”

“那好,我这就通知目标!”

大约十秒后,费伦就在旧版改造手机中听到了绑匪对陈长盛的最新指示:“马上去印泰电影院c厅门口,把你手上的挎包放在垃圾桶上,然后走人!”

“好、好……我这就照做,可是我要怎么接回我儿子女儿?”

“你放心好了,等我们收到钱,确认过数目之后自然会放的,哐!”

费伦听到挂断电话的声音后,随即掏出新版改造手机,开始设置多重跳板,黑进美军正在东南亚上空执勤的其中一颗高分辨成像卫星,然后利用其空闲信道,随时“照看”着陈长盛手里的那个钱袋。

之所以不用完全闲置的备用卫星,概因这种卫星一旦启动成像监视功能必将有消息反馈回地面接收站,即使接收站的值班人员再心不在焉,换班的时候也是应该能够发现有人在非法动用卫星,到那个时候,就不是费伦追踪别人,而是美国佬利用卫星上的非法登入反追踪他了。

当然,利用卫星监视钱袋子只是费伦的手段之一,他随即开车往印泰电影院方向靠近,思感网络也迅速集结到电影院附近区域来,如此这般,等于是上了双重保险,同时他还从隐戒中取出了追踪钞票的主机,准备随时关闭钞票上的贴片式信号发射器。

五分钟后,电影院c厅的大门洞开,先是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走出来,接着是大批观众,但刚刚欣赏完一部美国动作大片的他们正处在肾上腺素水平很高的阶段。兴奋尚未褪却,没谁注意垃圾桶上的那只装有几千万美金的挎包。

很快,有人在嘈杂的人丛中趁乱取走了那只挎包,如果这时候警方安排了拉网式布控的话。恐怕几十人也未必找得到那个取走钱袋的人,因为绑匪选择的这间电影院是才建成不久的,顺应时势,这里的紧急通道有数条之多,加上正规的进出口,简直可以组成一个小型迷宫了。

再加上散场观众扰乱视线,即便警方提前一步占据了监控室,也未必能在数十个画面中第一时间找出取走钱袋子的绑匪,况且这个交钱地点还是绑匪在几分钟前才提出来的,警方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布置。而一旦在这个环节落后,当绑匪出到建筑外面时,那就真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随便一辆摩托或面包车就能将人迅速接走。

可惜的是,这帮绑匪撞在了费伦手上。他从马驹取钱袋开始就通过思感网络“盯”上了对方。当马驹提溜着那个特殊挎包钻进左近的一应急通道门后时,费伦“看”到他在门后取出了一个很时尚的旅行背包,将整个挎包塞了进去,然后背在背上,从容不迫地往应急通道外走。

同时,这家伙还伸手摁向了另一只手腕上的电子表。费伦“看”到这一幕,立马用主机将追踪美钞内的贴片式信号发射器的电池给关了。

“哔!”电子表盘上绿灯亮起。马驹边疾走边留意着,见一直是绿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拐出了应急通道,跳上了一辆早就等在路边的白色尼桑面包车内。

在隔壁街区的费伦终于见到了第二名绑匪的模样,这是一个瓜子脸眼带桃花有些小帅的他加禄人。笑起来给人一种极为轻浮的感觉,他一边打火一边冲取钱袋的绑匪笑道:“马驹哥,事情还顺利吧?”说话的同时,面包车已然上路,融入了夜幕。

取钱绑匪马驹皱眉道:“顺倒是顺利。就是我觉得太顺利了些,以陈长盛在商业上的手段而言,他不应该就此束手就擒,反倒该百般想方设法!”

这话令“看”到他唇语的费伦心头一震,顿时觉得这伙人智商不简单。那个开车的他加禄人却笑道:“马驹哥,商场手段是商场手段,现在可是事关他儿女的性命,由不得他不乖乖听话!”

马驹闻言哂笑道:“那你还想干死他儿子?”

“这不钱已经到手了嘛!”他加禄人眉毛飞扬很是得意,随即想起什么,微微色变道:“马驹哥,确认过袋子里的钞票了嘛?”

“还没有!”马驹摇头道,“散场就那么一会,哪有那个时间!”

“那不如你现在看看,我负责开车就好!”他加禄人提议道。

马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也好!”说着,他打开背包,再打开挎包,从中随手掏出几沓美金来,扔了一沓到驾驶台上:“阿猬,你看看,应该是真钞!”

他加禄人阿猬随即伸出一只手在那沓美钞的边缘极快地摩挲而过,道:“的确,都是真的。”

“我这几沓也是,看包里其他钞票也差不多,如此看来,姓陈的还真挺在乎他儿女的性命!”马驹感慨道。

阿猬闻言趁机怂恿道:“既然他在乎,那咱们可不能如他所愿,顶多将那个昏迷的女娃还给他就是了,那个男娃还是留给我吧!”

马驹闻言蹙眉道:“我说阿猬……你能不能少糟蹋几个小男生?”

“不能,我就好这口!”阿猬坚定道,“怎么着马驹哥,你想管这闲事,还是我碍你事了?”

“哼!”

“哼!”

马驹对阿猬冷哼的时候,费伦也在冷哼,心里对那个叫阿猬的他加禄猴子已然动了杀机。与此同时,鱼莎一个电话打到了费伦的摩托手机上:“费sir,糟糕了,几分钟前曾sir副机上没了追踪信号,他本来还以为是信号干扰,可……”

“阿莎,别说了,绑匪有反追踪信号探测器,所以我就把追踪钞票上的信号发射装置给关了!”费伦略略作了下解释。

鱼莎闻言松了口气,当下又奇道:“费sir,听你这么说,莫非你追到了对方的行踪?可信号发射器都关了,你又是怎么……”

“这个是秘密,就不同你解释了,我还是把我车的位置发给你们吧,这样你们也就能够跟上了!”说到这,费伦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用短信将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发了过去。

不久,尼桑面包车开到了葵青区万宁大厦附近的打砖坪街,随即马驹和阿猬拎着那包钱进了街边一幢老旧的十层公寓,到了五楼才停下,又习惯性的观望了一会儿,才上了六楼,钻进了廊尾的住宅门。

一进门,阿猬就得意开了:“大狗老大,我跟马驹哥把钱取回来了!”

大狗留意着监控视频,没有回应,只是用侧脸对两人点了点头,旋即冲通讯器道:“狐狸,后面有人跟吗?”

“没有,不过我心头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狐狸的声音有些惊疑不定,“我想我们需要阿蛇和老鼠来接应一下,暂时撤离hk!”

阿猬一听顿时兴奋起来:“狐狸,你这个预感好,那岂不是说我的嫩菜有着落了?”

“你闭嘴!”狐狸在通讯器内斥道,“大狗,我的预感就是基于那俩个小孩子的,或许将他们安全地送回去就不会有事了!”

阿猬闻言立马不干了:“狐狸,你少他娘的放臭屁!”

“闭嘴!”大狗恶瞪向阿猬,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阿猬噤若寒蝉,懦懦道:“老大,我只是想……”

“现在是咱们捞钱的阶段,管好你裤裆你的玩意,不然我不介意割了它去钓鲨鱼!”大狗寒声道。

阿猬一听,赶紧捂住裤裆苦着脸窝进了沙发里。

马驹却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样盯着阿猬,调侃道:“猬啊,刚才我在你背后发现你屁股挺圆的,要不要找个时间跟我玩玩!”

阿猬闻言顿觉菊花一紧,汗颜道:“马驹哥,你那玩意太长了,跟马差不多,我可受不了,你还是去找专业的吧!”

这话一出,马驹脸色迅速转冷道:“那你的玩意人家小孩子就受得了了?”

阿猬听得一怔,旋即讪讪道:“马驹哥,我从前就好这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次没什么吧?”

“怎么没什么?正如狐狸说的那样,你要是真做了,就是毁我们的名声断我们的财路……”

阿猬顿时没了脾气,腹诽着狐狸那个假小子,嘴上却服了软:“既然你跟大狗都赞成狐狸的意见,那我也没意见,把人送回去就送回去呗!”

大狗见阿猬被马驹三两句话就压服了,心头微微不悦,面上却一副笑脸,冲马驹略略颔首,道:“马驹,既然你也同意,那你就再辛苦一趟,把那俩小孩送回去呗!对了,钱数方面点过没有?”

“具体的没点过,但重量上应该差不多,而且我看了几沓,全是真钞!”马驹随口说完这句后,即刻走向了里屋,将两个反绑着手脚戴着眼罩的小孩子抱了出来,正好一男一女,不是陈长盛的一双儿女还有谁?

大狗见状,随口关心了一句:“马驹,那个小女孩还有气吗?”

“气息很微弱,但还有一点!”马驹道。

“那就赶紧送走吧,免得死在咱们这儿,晦气!”大狗说完这话后又加了一句,“阿猬,你也去,还是负责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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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秒后,费伦就在旧版改造手机中听到了绑匪对陈长盛的最新指示:“马上去印泰电影院c厅门口,把你手上的挎包放在垃圾桶上,然后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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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等我们收到钱,确认过数目之后自然会放的,哐!”

费伦听到挂断电话的声音后,随即掏出新版改造手机,开始设置多重跳板,黑进美军正在东南亚上空执勤的其中一颗高分辨成像卫星,然后利用其空闲信道,随时“照看”着陈长盛手里的那个钱袋。

之所以不用完全闲置的备用卫星,概因这种卫星一旦启动成像监视功能必将有消息反馈回地面接收站,即使接收站的值班人员再心不在焉,换班的时候也是应该能够发现有人在非法动用卫星,到那个时候,就不是费伦追踪别人,而是美国佬利用卫星上的非法登入反追踪他了。

当然,利用卫星监视钱袋子只是费伦的手段之一,他随即开车往印泰电影院方向靠近,思感网络也迅速集结到电影院附近区域来。如此这般,等于是上了双重保险,同时他还从隐戒中取出了追踪钞票的主机。准备随时关闭钞票上的贴片式信号发射器。

五分钟后,电影院c厅的大门洞开,先是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走出来,接着是大批观众,但刚刚欣赏完一部美国动作大片的他们正处在肾上腺素水平很高的阶段,兴奋尚未褪却,没谁注意垃圾桶上的那只装有几千万美金的挎包。

很快。有人在嘈杂的人丛中趁乱取走了那只挎包,如果这时候警方安排了拉网式布控的话。恐怕几十人也未必找得到那个取走钱袋的人,因为绑匪选择的这间电影院是才建成不久的,顺应时势,这里的紧急通道有数条之多。加上正规的进出口,简直可以组成一个小型迷宫了。

再加上散场观众扰乱视线,即便警方提前一步占据了监控室,也未必能在数十个画面中第一时间找出取走钱袋子的绑匪,况且这个交钱地点还是绑匪在几分钟前才提出来的,警方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布置,而一旦在这个环节落后,当绑匪出到建筑外面时,那就真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随便一辆摩托或面包车就能将人迅速接走。

可惜的是,这帮绑匪撞在了费伦手上,他从马驹取钱袋开始就通过思感网络“盯”上了对方。当马驹提溜着那个特殊挎包钻进左近的一应急通道门后时。费伦“看”到他在门后取出了一个很时尚的旅行背包,将整个挎包塞了进去,然后背在背上,从容不迫地往应急通道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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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钱已经到手了嘛!”他加禄人眉毛飞扬很是得意,随即想起什么,微微色变道:“马驹哥,确认过袋子里的钞票了嘛?”

“还没有!”马驹摇头道,“散场就那么一会,哪有那个时间!”

“那不如你现在看看,我负责开车就好!”他加禄人提议道。

马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也好!”说着,他打开背包,再打开挎包,从中随手掏出几沓美金来,扔了一沓到驾驶台上:“阿猬,你看看,应该是真钞!”

他加禄人阿猬随即伸出一只手在那沓美钞的边缘极快地摩挲而过,道:“的确,都是真的。”

“我这几沓也是,看包里其他钞票也差不多,如此看来,姓陈的还真挺在乎他儿女的性命!”马驹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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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驹闻言蹙眉道:“我说阿猬……你能不能少糟蹋几个小男生?”

“不能,我就好这口!”阿猬坚定道,“怎么着马驹哥,你想管这闲事,还是我碍你事了?”

“哼!”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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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秘密,就不同你解释了,我还是把我车的位置发给你们吧,这样你们也就能够跟上了!”说到这,费伦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用短信将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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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阿猬就得意开了:“大狗老大,我跟马驹哥把钱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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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我心头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狐狸的声音有些惊疑不定,“我想我们需要阿蛇和老鼠来接应一下,暂时撤离hk!”

阿猬一听顿时兴奋起来:“狐狸,你这个预感好,那岂不是说我的嫩菜有着落了?”

“你闭嘴!”狐狸在通讯器内斥道,“大狗,我的预感就是基于那俩个小孩子的,或许将他们安全地送回去就不会有事了!”

阿猬闻言立马不干了:“狐狸,你少他娘的放臭屁!”

“闭嘴!”大狗恶瞪向阿猬,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阿猬噤若寒蝉,懦懦道:“老大,我只是想……”

“现在是咱们捞钱的阶段,管好你裤裆你的玩意,不然我不介意割了它去钓鲨鱼!”大狗寒声道。

阿猬一听,赶紧捂住裤裆苦着脸窝进了沙发里。

马驹却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样盯着阿猬,调侃道:“猬啊,刚才我在你背后发现你屁股挺圆的,要不要找个时间跟我玩玩!”

阿猬闻言顿觉菊花一紧,汗颜道:“马驹哥,你那玩意太长了,跟马差不多,我可受不了,你还是去找专业的吧!”

这话一出,马驹脸色迅速转冷道:“那你的玩意人家小孩子就受得了了?”

阿猬听得一怔,旋即讪讪道:“马驹哥,我从前就好这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次没什么吧?”

“怎么没什么?正如狐狸说的那样,你要是真做了,就是毁我们的名声断我们的财路……”

阿猬顿时没了脾气,腹诽着狐狸那个假小子,嘴上却服了软:“既然你跟大狗都赞成狐狸的意见,那我也没意见,把人送回去就送回去呗!”

大狗见阿猬被马驹三两句话就压服了,心头微微不悦,面上却一副笑脸,冲马驹略略颔首,道:“马驹,既然你也同意,那你就再辛苦一趟,把那俩小孩送回去呗!对了,钱数方面点过没有?”

“具体的没点过,但重量上应该差不多,而且我看了几沓,全是真钞!”马驹随口说完这句后,即刻走向了里屋,将两个反绑着手脚戴着眼罩的小孩子抱了出来,正好一男一女,不是陈长盛的一双儿女还有谁?

大狗见状,随口关心了一句:“马驹,那个小女孩还有气吗?”

“气息很微弱,但还有一点!”马驹道。

“那就赶紧送走吧,免得死在咱们这儿,晦气!”大狗说完这话后又加了一句,“阿猬,你也去,还是负责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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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4 一丝疏漏(求订求月票)

“那就赶紧送走吧,免得死在咱们这儿,晦气!”大狗说完这话后又加了一句,“阿猬,你也去,还是负责开车!”

阿猬这个拥有严重娈童癖的家伙盯着马驹左手臂弯内的陈立华,眼馋得伸出稍微有点显长的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不情不愿地答道:“是!”

马驹留意到他的馋样,冷笑道:“猬啊,你小子可千万别跟我耍心眼,否则……”

“嘿嘿,马驹哥,怎么会呢!”阿猬赶紧讪笑道,“我去开车!”说着,先一步出了门。

大狗见状随手在纸条上写了串号码,塞进马驹的胸兜道:“这是陈长盛的手机号,等你们放了孩子就通知他来接人!”

“没问题,我知道该怎么做,老大!”马驹说完这句,就抱着昏迷的华仔和婷婷出了门。

大狗随即在频道内问道:“狐狸,现在你的预感好一点没有?”

“比刚才好一点,但还是不太妙,我猜今次的绑架很可能有高人介入……”

“你是说警察以外的人?”大狗凝声道。

“十有**是如此!”狐狸应道,“所以我建议,将两个小孩放了之后,甚至于马驹跟阿猬都可以不回据点了,咱们直接撤走,暂时潜伏一段时间!”

“好,听你的。”

与此同时,通过思感网络将绑匪据点里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费伦已然估算出了对方这一队以“大狗”为首的绑匪总共有六人,剩下五人分别为马驹、狐狸、阿猬、阿蛇和老鼠。虽然费伦暂时没“见”过狐狸、阿蛇跟老鼠的面,但在他想来,只要将大狗马驹阿猬一举擒获。剩下三人自然很容易就会找到。只可惜,他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实际运作的时候却出了一点小意外。

值得一提的是,有的时候,往往过于自信的判断以及一丝细微的疏漏就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费伦是这样,大狗同样是这样。马驹取钱回来这一路上都开着腕表上的反追踪器。待他又送俩孩子走后,与狐狸通完话打算撤退的大狗却忘了这样做,或者说他以为安全了。所以只是将挎包里的钱倒出来换了一个更结实更不起眼的牛仔背包,然后把房间里的装备这些收了收,都搁进一个似乎是军方专用的搬运箱中,随即背上钱。拎上箱子就离开了单位。

费伦“看”到这一切后。又悄然打开了追踪美钞内的贴片式追踪器,而他趁机把思感网络的注意力转到了马驹和阿猬身上来。

实际上,费伦现在的思感网络跟美国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的雷达网是差不多的,都能够随时监控多个目标,但人毕竟不是机器,监视多个目标是要消耗精力的,目标越多时间越久精力消耗也就越大,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他让贴片式追踪器暂时跟梢一段大狗的行踪也是人之常情。

说到底,费伦虽然同情两个小孩子的遭遇。却不会在他们的事上过多浪费精力,即便这些许精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也一样,因为那一点点的同情心只配费伦用这么一点点的精力,加上他本就是个超常规的大高手,而高手的原则是,能用三分力气杀掉一个人的时候决不肯花三分半的气力,所以他吝啬精力也没什么不对的。

更何况,费伦将思感网络的注意力大部转移到马驹和阿猬两人身上后,很快发现二人驾驶的面包车绕到了葵青区最大的一家电影院门外,趁着电影散场的时候,将华仔跟婷婷扔在墙角就离开了。

费伦“看”到这一切后,立马通知了车子正在那附近转悠的鱼莎三人,而通知往后,他自己也赶了过去,毕竟第一时间确定昏迷中的两个小孩子性命无忧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赎金,钱不钱的,那都是小事儿!

等费伦赶到地头的时候,刚才散场的观众已经差不多走干净了,邓南和鱼莎正分别搂着一个小孩子在施救。

费伦凑上去问道:“什么情况?”

“我这边的小男孩还好,只是昏迷,应该是被哥罗芳之类的药物迷晕了!”邓南边检查边解释。

同时,鱼莎也道:“小女孩不容乐观,她左前额有凹陷的瘀伤,疑似钝器击打造成,致陷入昏迷,得尽快就医才成!”

费伦闻言嘴角扯了一下,只道:“call支援,叫救护车,通知陈长盛!”便又扭头问曾晋才道:“那包赎金到哪儿了?”

曾晋才道:“前几分钟刚收到你发的【追踪器开机】的短信,现在那包赎金正在快速移动中,嫌犯应该已经上车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正欲带上曾晋才去追大狗,这时边上一抹童声传来:“费劲大哥!”

会这叫费伦的就只有一个人,费伦诧异之余也有些惊喜,循声望去,不止看见了久违了的佘映彤,还看到了又是旬月未见的凌舒和佟冰:“这么晚了,你们仨怎么会在这儿?”

凌舒见着费伦后脸色并不怎么愉快,反倒有点冷冰冰的,哂道:“费大警官,我们孤儿寡母晚上出来看场电影都不可以吗?难道你还想查身份证?”

费伦听了凌舒锋芒毕露的挖苦后,皱眉道:“看电影没关系,问题是你们怎么会跑这么远来看电影?”

“哼,我需要向你解释吗?”凌舒冷漠道。

费伦顿时有些无奈了,不知为何凌舒今次照面像吃了枪药似的,眼下他又有事儿,索性懒得再关心什么,正想招呼上曾晋才走人,佘映彤却适时解释道:“费劲大哥,今晚上契妈的一个闺蜜庆生,家就在这附近,所以我们才顺便在这里看了场电影……”

“噢,行了行了,那你们赶紧回去吧,夜深了,别在这块逗留!”费伦好心提醒了一句,要是换过别的女人和小孩,他才懒得多嘴呢!

“要你管!”凌舒心里仍十分不忿,丝毫没听进费伦的话,一手牵佟冰一手牵佘映彤,臻首微扬,眼尾再不扫费伦一下,傲气凛然地走掉了。

鱼莎见此一幕,小嘴张了张,终是没敢跟凌舒打招呼。邓南却碰了碰鱼莎胳膊,道:“这美女谁啊?该不会是费sir的前妻?年纪大了点吧?”最近西九龙都在传费伦结过婚又离了,而他们这帮重案组的都知道梁慕晴是费伦新交的女朋友,所以有八卦之心也不奇怪。

“南仔,你想找死别拉上我行不行?那女人是madam凌,监管处的处长,你刚才的话要是传到她耳朵里,以后想升职恐怕是没门了!”鱼莎一副“你离我远点儿”的厌恶模样盯着邓南,仿佛害怕他传染什么病毒似的。

邓南一听也傻了眼:“监、监监管处!?”

边上的曾晋才也吓了一跳,他本来还有点打凌舒的主意,只是没想到刚刚离开的冷艳大美女竟是他时不时就要去光顾一下的投诉科的上级单位领导,这样的身份令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更忍不住问了费伦一句:“费sir,刚那位夫人真是监管处处长?”

费伦却诧异地瞥了曾晋才一眼,道:“曾sir,看你三十出头的样子,你不会加入警队到现在都没被人投诉过吧?”

“怎么没有?几乎每两个月就会遭一次投诉,多的时候一月就是两三次……”

“那不就结了,既然这样,你应该认识监管处的凌大处啊!”费伦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殊不知他自己每次接受投诉科聆讯的时候,前两次是因为事情有些棘手凌舒才莅临的,而后面那是给他面子、同时也是为了给他保驾护航才会次次现身。至于曾晋才这种小错不断小投诉也不断的老油条差佬,投诉科出动个警司级别的副科长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所以曾晋才又哪来的机会认识凌舒?

当然,这里面的道道就连费伦都不甚清楚,更别说曾晋才了,他听了费伦的话后呆了呆,旋又看了眼副机上的指示坐标以掩饰尴尬,心头默着地图道:“费sir,那包钱已上了青衣岛!”

“那咱们快过去吧,想必他们还有同伙,此时多半已经汇合,正好一网打尽!”说着,费伦领着曾晋才往影院外的停车场跑去。

也就在费曾二人走后不久,一辆救护车和一辆冲锋车赶到了电影院外,与鱼莎邓南汇于一处。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也就在众警察会师的那个通道另一头的小吃店前,有个脸型尖瘦双眼像极鼠眼的家伙正在通电话:“喂,狐狸吗?我刚看见那个计程车司机了,原来他是个条子!”

狐狸那头霍然一惊:“老鼠,你说谁?”

“就之前在南亿街口陈长盛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他是条子假扮的,目前那司机条子的几个同事已经接到了两个小孩。”

“接到就接到了,有什么问题吗?”狐狸有点心绪不宁道。

“照我看,是有点问题,因为那个司机条子叫上一个家伙匆匆离开了,并未跟同事一起看顾那两个小孩!”

“你的意思是……对方有可能还在找我们?甚至于追到了我们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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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5 只包围了一半(求订求月票)

“你的意思是……对方有可能还在找我们?甚至于追到了我们的方位?”

“有这个可能!”老鼠道,“只可惜我不敢靠太近读他们的唇,否则应该知道他们对话的内容!”

“好,我知道了,这就通知大狗!”

“对了狐狸,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有个女的三十出头的样子,带了两个未成年的女孩子从影院里面出来,是和那个司机条子寒暄了一阵才慢悠悠离开的,你说我们要不要将那女人弄来,当个宝押上?”

狐狸听到这话,心头警钟狂响,却丝毫不露声色,只是吐槽道:“就算我不允许,你跟阿蛇两人会放弃这么做嘛?”

“嘿嘿,还是狐狸姐了解我,那就这么说定了!”言罢,老鼠直接挂了电话。。

另一边的狐狸听到盲音后迅速拆掉了手机电池,然后换了块太空卡,把手边的东西收了收,一包装上迅速撤离了所在的房间,也不与大狗等人去青衣岛汇合,反而叫车赶往了土瓜湾,她在那儿早就预定了一条备用的船,钱都预付了一大半,就是怕有这种让她预感不妙的事发生。

撇开狐狸不说,老鼠这边和狐狸通完话后立马通知了正跟踪凌舒三人的阿蛇:“蛇仔,狐狸姐同意了,干吧,那俩小女孩一块弄!”

阿蛇听到最后半截话,在电话里嗤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今次便宜你这个老饕了。两朵粉木耳够你折腾一阵了!”

“你还不一样,那美熟女你想怎么开发都成,桀桀!”老鼠说到这却又倏然改了一本正经的语气。“不过我得提醒你,怎么弄怎么开发都得等狐狸姐的预感没有警兆以后,不然到时候她坑你我可管不着啊!”

“知道了……你烦不烦啊?我心情正嗨的时候提这个!”阿蛇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郁闷。

“我是不想让狐狸姐从此以后针对你,不然到时候你胯下那玩意被她割了去喂狗,恐怕哭都来不及……”

“okok,你就别扯那些操蛋的事儿了行不行?我这边打算下手了!”

“那你可得悠着点,最好多用点哥罗芳……”

“我不介意啊。总之到时候你的两个小女孩脑子受损了可别怪我!”

“你少来,我是让你对那美熟女多用点儿!”老鼠调侃道。

“滚粗,那美熟女已是我的盘中餐了。我怎么可能害她浑浑噩噩没了情.趣?”说完这句,阿蛇那边再没了声息,老鼠见状主动挂断了电话,他知道有阿蛇这个阴毒的家伙出手。掳掠一个女人两个小女孩是再顺手不过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已经钻进车里的费伦让曾晋才负责开车,而他的思感网络迅速沿着追踪钞票的方位笼罩了过去,很好地做到了有的放矢,同时更直接联络上了离葵青区这边相当近的ptu,让他们派人过来支援。

如果是换了别的人,ptu的指挥官一定不会听从调遣,不过刚巧费伦最近被叶太排入了反恐队行动组遴选委员会的名单,所以就连ptu的几个警司也知道了费伦的名字。见他深夜打电话过来叫支援,还以为是有什么测试任务。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已经组建但在编制上还差大半人选的反恐队的福利已经在警察部内部公示了,许多上进心强的年轻警察都有意加入反恐队,ptu里面也有不少这样的人,但苦于推荐无门,所以有这么个向遴选委员示好的机会,ptu的几个头头自然不会放过,况且他们还猜测这根本就是一次遴选测试,如此就更加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费伦当然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种曲折,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乐得对方有此误会,因为他这边的确很需要人手对大狗等人进行围剿。

本来,就大狗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费伦一个人就可以搞得定,但他之前就“看”到大狗等人有不少武器装备,长短枪都有,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火力十足,如果他真一个人搞定了这么猛的火力,说不定外界会猜测他与绑匪勾结合演这么一出戏来搏功绩搏出镜,若真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肯定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更何况他也不屑去分辩,但因此而影响到手下的鱼莎等人就不好了,甚至于还可能波及原先港岛总区的仇兆强他们,毕竟这些人升职的功绩有许多都是从他的功劳上分薄出去的。

这,或许也可算是另一种束缚吧!正因为有了这样顾虑,所以费伦才私自打算调ptu过来分润一些功劳出去。当然,他打过ptu的电话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孟常钧,把调人的事跟他说了一声。

此时正在家中焦急等消息的孟常钧接到费伦的电话后相当惊喜:“什么?两个孩子已经接到了,只是身体有些小毛病送医院了?这实在太好了!”

“大私r,我们现已锁定了绑匪的窝,正去追回那三千五百万美金,但人手不够,所以我就近联络了ptu方面,你有什么指示?”

“臭小子,你居然私自调动机动部队?他们答应啦?”

“呃……是的。”

“那行吧,我再去个电话跟他们的头儿好生沟通一下,今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说到这,孟常钧没给费伦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掐断了电话。

费伦翻了个白眼,多少能理解孟常钧心头的火气,毕竟越级调人这可是纪律部队的大忌,好在他头顶上还有个反恐队行动组遴选委员会委员的头衔,否则这事儿回头就得让人给捅到投诉科去。

青衣岛。

在费伦的指引下,ptu的两只行动队很快赶到了金竹角附近布控,而此时大狗与马驹阿猬已然汇合在一处不起眼的村屋内。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只是在等船,一旦快艇到了,几人就会过海去濠江的大赌场里逛一圈,赌博娱乐找女人松快的同时,趁机将那三千五百万美金洗干净,然后又会潜回香江这边,打算再干他几票。

“狐狸呢?”阿猬一进屋就问起了狐狸,语气相当不爽,显然还在怨忿对方坏了他的嫩菜。

大狗对于阿猬的态度也没太在意,哂道:“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吧?相信快了!”

马驹也没在意狐狸的行踪,反而帮忙大狗将所有的美金一沓一沓从包里拿出来,然后塞进事先备下的专门用来带钱的背心里。那背心上满是一个一个紧挨着的口袋,每一个的大小都刚好能够装下一沓千元港币,现用来装美钞当然没问题。

阿猬见状不禁吐槽道:“大狗老大,这就太过了吧?我们是坐黑船过海,遇见水警直接避开或干掉就好了,又不会有人来查,干嘛还把钱塞进背心里啊?”

马驹一边装钱一边恶瞪阿猬道:“白痴,你之前没听狐狸说吗?还有,你也知道我们坐的是黑船,船是人家的,虽然人家未必知道我们有钱,但万一被黑吃黑怎么办?大海茫茫,难道你让老子们游过海啊?”

阿猬闻言一愣,随即不吭气了,也抓起几沓美钞帮忙塞进背心里。不过装着装着他又有点走神,一不小心就把一整沓钞票给撒在了地上。

大狗瞪了他一眼,斥道:“阿猬,你除了杀人和玩弄小男生以外就不会干别的了么?”

阿猬还嘴道:“大狗,我还会吃喝拉撒!”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赶紧趴在地上开始划拉那些美钞,打算都捡起来。

马驹闻言吐槽道:“吃喝拉撒是个人都会,不止人会,猪啊狗啊这些都会!”

“靠,不对……”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马驹开始冲阿猬瞪眼。

阿猬却挥舞中手中的那张百元美钞道:“大狗老大,这钱不对劲儿……”

大狗闻言心头一凛,道:“怎么不对了?”

“这张钱比其他的厚了一倍,不信你摸摸,特别是中间靠左的那块!”阿猬递过钱道。

大狗一摸彻底色变:“这里面肯定加了什么东西!”

听大狗这么说,马驹也变了脸色,二话没说就拨通了腕表上的反追踪器。

“哔哔哔……哔哔哔……”

反追踪器红灯狂闪,还不停的报警,这一幕令大狗三人齐齐色变。马驹呆了不到两秒,随即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失声道:“糟糕,没信号了,恐怕我们已经被警方包围……”

与此同时,早已在村屋外围的费伦通过思感网络“看”到了村屋里的一切,心知暴露了,当下吩咐现场的ptu指挥官王帛道:“王私r,你两队兄弟在待命,时间越久越容易暴露,咱们不等了,攻进去,先把受害人家属给的那几千万赎金拿回来再说!”

没等王帛发言,边上的曾晋才就反对道:“费私r,可是应该还有绑匪没到齐吧?要是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再想抓到剩余绑匪恐怕难上加难啊!”

费伦当然不能说他已经“看”见对方发现了追踪器,只能换个角度道:“这我当然清楚,不过现在地形于我们不利,后面不远就是炼油厂,若不提早行动只怕夜长梦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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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6 形势貌似大好(求订求月票)

“这我当然清楚,不过现在地形于我们不利,后面不远就是炼油厂,若不提早行动只怕夜长梦多啊!”

曾王二人当然明白费伦在说什么,不过他俩也有自己的担心。章节更新最快曾晋才道:“可要是我们这个时候就强攻的话,万一在攻击途中其他绑匪恰好赶到这儿怎么办?”

费伦一愕,道:“当然有这个可能,但如果继续等下去,恐怕事情会慢慢划向我们无法控制的局面,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见曾王二人还是犹豫,他顿了顿又劝道:“毕竟我们现在进攻只会面对一半的绑匪!”

这句话一下就打动了曾王二人,至于万一被后赶到的绑匪里外夹击这种事他们也不是没考虑过,但只要动作迅速,应该能先搞定一拨后再面对剩下那一半匪徒,即便最坏的被夹击的情况发生,他们也是可以固守待援的,不过要那样的话,现场费伦他们仨督察级警官以后的升职之路将会非常崎岖。

“既然这样,咱们马上行动!”ptu指挥官王帛显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主,曾晋才犹豫了一下也重重地点了下头。

费伦道:“那好,王sir,让你手下其中两队人往村屋后门运动,前门这边只要有一队人,加上我们三个应该就够实施火力封锁了!”

王帛是有听说过费伦的神级枪法的,所以对他的铺排一点不觉奇怪,当下道:“好。就这么办!”随即通过耳机布置了任务。

而此时,藏身村屋的三名绑匪彻底傻了眼,因为手机信号已被屏蔽。马驹更试了一下网络,发现也是不通的。换言之,他们想要通知狐狸等人已是不可能,除非杀出去。

可真要是能杀出去,他们也就不必通知狐狸几人了,毕竟一番交火之后,现场留下的痕迹不是那么好打扫的。以狐狸的精明一到外围就肯定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自然用不着提前示警。

“现在怎办?”阿猬有点心慌慌道。

“别慌,眼下警察肯定已经包围我们了。之所以没攻进来肯定是在等老鼠他们自投罗网,所以他们肯定料不到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追踪定位装置,这也算是我们唯一的优势!”大狗冷静道。

“那怎么利用?”马驹问。

“追踪器应该不止一个,我们先把钞票里所有的找出来吧!”说到这。大狗懊恼地重重一拍大腿。“妈的,我们以前议定的行动成功后暂时中止联络直接到这里(安全点)来集合的规矩实在是太蠢了!”

马驹却摇头冷笑道:“大狗,不是我们蠢,毕竟这条老规矩咱们都实行过六七次了,从未出过纰漏,可偏偏就是这一次出了问题,你不觉得其中很有猫腻吗?”

“马驹哥,你的意思是……咱们自己人当中有内鬼?”阿猬自己都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跳。“这、这不大可能吧?”

大狗摆手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否则对方屏蔽手机信号的点不可能卡得这么准。否则万一要是外界联络我们却打不通电话,警方的圈套不就暴露了么?”

阿猬闻言大觉有理:“那内鬼是谁?”

大狗骂咧道:“这个还真他妈的不好判断,不过不要紧,这只鬼总会被找出来的,现在咱们的任务还是刚才说的,先把钞票里的追踪器全部找出来……”

对此,马驹和阿猬毫无异议,三人当即将背心和包里的钞票全都倒到了地上,开始搜索起那些略厚的美钞来。

费伦通过思感网络“看”到三个绑匪的行动,不禁心中冷笑,因为这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就眼下这个状况,其实绑匪应该更多考虑的是如何逃走。

此时,王帛从耳机里收到一则利好消息,转述道:“费sir,我手下已经打探过了,这一带的民居都属于拆迁范围,特别是绑匪所占据的那一幢民居周围已经搬空……”

“这么说咱们可以强攻啰?”费伦道。

“是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以战术配合的方式攻进去!”王帛道。

所谓的战术攻击,就是以抓活口为目的,通过闪光弹、震撼弹攻进去,而费伦说的强攻,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打进去再说,死的活的都要,也许动静会很大。

费伦不置可否道:“现在周围都是你手下,他们能力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既然你建议战术攻击,那就这么办吧!”

身为督察的王帛立马回道:“yes,sir!”

很快,ptu第一分队的十二名队员就已经摸到了绑匪所在的村屋外围,为首的三人突击小组正打着战术手势企图摸到前门两侧踹门投放震撼弹。

不过费伦却“看”到室内正在划拉大堆美钞的仨绑匪其中之一,阿猬,他耳朵廓子动了动,随即道:“老大,有人摸到门外了,听步伐节奏,应该都是条子!”

大狗闻言一瞪眼,吩咐道:“马驹,抄家伙!阿猬,你继续找追踪器!”

阿猬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去,一边划拉那些已经检查过的美钞一边道:“大狗老大,你不要命我还要啊!”

“少他妈啰嗦!”说着,大狗已然端起把ak指向了阿猬。

阿猬连忙做举手投降状,道:“老大,我找、我找还不行么?”说完赶紧继续手头上的活计。

与此同时,马驹端起一把榴弹枪,照着关得严严实实的前门就是一通扫射,透门而出的流弹将正打算踹门的突击队员撂倒在地,还好只是大腿了中了两发,性命倒是无碍。

不得不说,费伦这个最清楚全局的家伙明知道ptu的同事会遭遇突然袭击,可他愣是没有出声提醒,呃,其实也是没法提醒,毕竟他获悉“绑匪将要攻击”的方式实在是太诡异了些!

好在既然已经接上了火,ptu的小分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直接长短枪齐鸣,不遗余力地向仅有三名绑匪的废弃村屋里倾泻子弹。

“砰!”“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哒……”

大狗也没料到马驹仅仅是打了半梭子子弹竟招来警方突击队如此猛烈的回击,殊不知费伦在ptu三只小分队抵达现场时就已经放过狠话了,无论死活,唯一的一点要求就是不能放绑匪跑了!加上有不少蓝帽子都希望能够加入反恐队,而又都知道他是遴选委员,所以真交起火来,个个都毫不留手,甫一响枪就把仨绑匪给打懵了。

尤其是开火的马驹,首当其冲,他刚把前门门板打出数个弹孔,眼角余光瞥见阿猬基本上已经把美钞都划拉进包了,正打算跟上一枚榴弹,给外面的条子一点颜色看看,孰料还没来得及扣扳机,门外就已经枪声大作,一串串的子弹如狂风暴雨般倾泄进了屋内,差点没一下就将马驹给搂成了筛子。

幸好马驹并非常人,从加拿大来香江之前,他虽未在神选中直接进化成超能者,但身体素质却已然得到了强化,其力量和敏捷赫然是原先的数倍,在听见门外机簧连响的同时就知道不妙,二话没说就猫腰躲到了一台老旧厚重的冰箱后面,不过倾泄而来的弹雨打得他连头都不敢探。

不止马驹,大狗和阿猬同样如此,特别是阿猬,此时的他搂着钱袋只觉命都快保不住了,哪还有半点心情去鉴别大叠美钞中是否夹杂有追踪器啊!

“大狗老大,不如咱们投降吧,反正hk没有死刑的,到时候咱们想办法越狱就是了!”

“滚蛋!”大狗叱骂了一句,脸上脖子上的肌肉已然开始变得虬结起来。

阿猬见状连忙喝阻道:“大狗,别呀,你的能力对付一两支枪还可以,但现在外面这么多枪,上去就是个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大狗闻言一下子犹豫了,肌肉群的纠结开始减缓甚至消褪。不过马驹却听见外面传来密集的小跑脚步声,顿时眉头大皱道:“大狗,快做个决定,条子们马上就要强攻离开,一旦真的正式接上火,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大狗自然明白马驹说的都是对的,毕竟他们仨人手实在有限,而对方是成建制的警察突击队,即使有重武器带在身边也最多是阻敌一时,所以正面交火占便宜的一定不是他们仨。

“那就撤,走后门,北边有个小林子!”大狗犹疑几秒,终于做出了一个模凌两可的决定。

马驹和阿猬听到这个决定后明知不太靠谱却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俩也没有谁愿意向警方投降的。不过当他们在前门火力的压制下,一边零星还击一边挪到后门时,还没等打开后门就发现用薄皮木板做的后门被人一脚踹得大开,跟着一波密密麻麻的散射,其间还夹杂了一个震撼弹。

“哒哒哒哒……”

“嘭!!”

费伦自然也“看”到了村屋后门的攻击,不过他很快就蹙起了眉,因为他发现三名劫匪并未受震撼弹影响,正猫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柜子后面,打算等突击队员冲进屋后来个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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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7 事情来了(求订求月票)

三名劫匪并未受震撼弹影响,正猫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柜子后面,打算等突击队员冲进屋后来个突然袭击。

“看”到这样的情况,费伦知道如果自己再憋着不动不出手的话,恐怕ptu突击队方面将会有重大人员伤亡,所以他一直笼罩着现场的思感网络终于开始透出无形的压力来。

当然,这种压力只是针对三名绑匪的,他们倏然发现身周的空气变得粘稠,就算想要弹动一下小尾指都会变得无比困难,更别说抬起枪口了。

五感最为敏锐的阿猬第一时间察觉到这种变化,勃然色变道:“大狗老大,马驹哥,条子那边有高手到了,我们赶紧投降吧,否则恐怕等一下连喊【投降】都困……”

话还未完,费伦已然将阿猬的下颚就那么半张着固定住了,想闭闭不上,想张更开又没可能,模样就跟个傻子似的。

大狗和马驹对视一眼,均看见了对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恐惧,几乎不约而同地张口喊道:“警察,我投……”

【投】字的发音仅仅出口了一半,两人就惊骇地发现下颚和舌头不能动了,更令他俩恐惧的是,原本猫腰半蹲的他们居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洞开的后门外一梭子子弹听声辩位激射而来,其中的四五颗毫无悬念地从大狗和马驹的胸口以及脑门上透体而过。

“噗!”“噗!”“噗!”……

两人下意识地抖颤了几下身子,甚至连惨叫也发不出来就那么直挺挺地向后栽倒。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阿猬只觉毛骨悚然。肾上腺素瞬间极度飙升,竟短暂地挣脱了费伦的远距离念力束缚,尖声吼道:“投降。我投降!警察……”说到这,他又出不了声了,不过还好的是,他已然将双手都抻到了金属柜子外面。

费伦即使可以用念力将他的手再塞回去,也不愿在数个瞄准镜都留意到阿猬方位的情况下这么做,索性用念力控制着他直接站到了金属柜子外面,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儿。几秒后。数名突击队员将其包围,迅速上了手铐脚镣,严密看管起来。

另外有队员将散落在地的美钞收了收。全都装进了绑匪用来装钱的袋子里,很快交到了王帛手上。要说王帛、曾晋才这样的人对几千万现钞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做为多年的警察他们很清楚众目睽睽之下贪钱那纯粹是脑残才会干的事情,毕竟要是敢这样做的话。先别说贪到的钱他们有没有机会花。就是前途尽毁这一条就够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了。

毕竟到了督察这一级,年收入并不比那些中层白领来得差,甚至犹有过之,存几年钱下来足够买一套七八十平的公寓住宅,而且吃穿这些也不会亏了自己和家人,最最关键的是,这些工资来路清白干净,完全不必要担惊受怕。

也正因为这些原因。王帛和曾晋才虽然看着那几千万美金十分眼馋,但都没把心思动歪了。王帛更是直接将装钱的包塞到了费伦手里。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费sir,钱还是你来保管,这样即便丢失了,以你的财力完全能够赔得起!”

突然之间眼皮跳了几下的费伦正担心着其他不好的事可能会发生,所以并无太多开玩笑的心思,接过包后只回了一句:“也好!”

“怎么了?”曾晋才关心了一句。

“没什么,迅速打扫战场重新隐蔽吧!”费伦摆手道,“我估摸着剩下的几个绑匪应该快到了!”

“对对对……赶紧!”王帛这话刚说完,两名突击队员正押着阿猬往路边的一辆面包车(实际上是警车)上走时,一辆银灰的马自达突然在三十几米开外的路面上“吱”一下打横,停了下来。

司机位上脸型尖瘦贼眉鼠眼的家伙越过副驾位上的女人看到带着手铐脚镣的阿猬后顿时怒气盈脸,当即卡住女人的脖子,又用一把手枪顶在她的头侧,厉声道:“呼救,喊救命,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再炸了整辆车!”

“不要!”紧抿着小嘴的女人终忍不住开口讨饶道,这声音不是凌舒还有谁,“求你放过我两个女儿!”

“你倒是想得美,快喊救命,不然老子说到做到!”老鼠一点不为凌舒哀婉的求饶所动。

“救……”

“大声点儿!”

“救——命——”

凌舒被一再威胁,省起此刻不知被另一个家伙带到哪儿去了的佟冰和佘映彤,虽不情愿却不得不扯开嗓子叫救命!

事实上,在马自达轿车驶入费伦的思感网络范围时,他就已经发现了凌舒,问题是佟冰和佘映彤不在车内也不在后备箱中,从而致使费伦投鼠忌器,没敢立马施救,否则就凭老鼠手中那把短枪,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不得不说,这是老鼠的幸运,他跟阿蛇劫持到凌舒三女后,老鼠为了避免阿蛇抢先偷吃,就跟他议定交换猎物一明一暗去跟大狗等人汇合的计划,所以他就带着并非他那盘菜的凌舒开着车子大摇大摆到了村屋这边,若非眼神好,远远就瞧见了已经被拷起来的阿猬,恐怕他现在已经一头扎进了ptu突击队的圈子中,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他即便有凌舒这个人质在手也没信心跑得掉。

“把车窗摇下来,再大声叫一次!”老鼠一边说一边用冰凉的枪管顶了顶凌舒的头壳。

凌舒不得不照做,降下车窗,又大喊道:“救——命——”

这下子,押着阿猬正准备登车的两名突击队员率先循声望来开,接着当场所有人都发现了凌舒的所在。

曾晋才隔远瞟见凌舒后,顿时爆了粗口:“靠,这帮绑匪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劫持警方高级人员!”

同样看见凌舒本就已经开始头疼的王帛一听这话,顿时诧异道:“嗯?曾sir,你说什么?那女人是我们警察部的同僚吗?”

“没错,她是监管处处长,论身份仅次于一哥和两位副处长!”费伦适时接茬道。

不过他这话一出,顿时把王帛吓了个半死,他今天主动请战带队过来主要是为了替手下搏几个调动到反恐队的名额,却没想到闹这么大动静出来,最后还蹦出个监管处的大处长,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让远处那位美人儿处长擦破点皮,以后晋升恐怕就别想了!

费伦不知王帛心里所想,却能感受到他多少变得有些紧张,当下道:“王sir,曾sir,现场谈判的事儿还是交给我来吧,你们俩call支援,最好是叫飞虎队过来!”

“啊?哦、哦!”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警察部高层五大处长之一的凌舒被抓,那是一定要call支援通报上级的,否则稍微出点岔子他们几个恐怕都难逃渎职之罪。

这时,做好吩咐的费伦举着双手走到了路当间,向凌舒和老鼠所在的马自达车一步一顿走了过去。

凌舒瞅见是费伦,心情顿时激动起来,坐在车里的她一下就打开了副驾位的门,竟企图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奔进男人怀内。

老鼠见状,用指节在她腰眼上顶了一下,凌舒顿时觉得剧痛,翻了个白眼,身子就是无力一软。老鼠趁机将隙开一条缝的车门重又关上,就那么躲在车里躲在凌舒后面叫嚣道:“死条子,这是你的女人对吧?那你就该放聪明点,满足我接下来的要求,否则我不保证你的女人还能有命在!哦对了,你还有两个女儿也在我同伴手里,所以你别想搞什么突击行动耍花样,那样就算救得了你的女人,你一双女儿也注定会被虐杀!”

凌舒闻言顿时嘶吼着求饶道:“不——不要这样,你们拿我当人质就行,别动我女儿!”

“就你一个人,不够!”

“够了够了,我一个够了,我是警……”

身为文职的凌舒在此危急时刻竟有点口不择言起来,费伦见状悍然暴喝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头:“够了凌舒,你身为警察家属更应该以身作则,不就是冰儿和彤儿被他们掳了嘛,看老子回头就救她们出来!”

“桀桀……臭警察,你有那么好本事嘛!”老鼠嗤笑着,丝毫没注意到之前凌舒言语间漏洞。

凌舒听到费伦的话也是一呆,随即也意识到自己的慌乱,美眸一闭,流下委屈和不甘的泪水来。她是真的很想自暴身份以此来换得佟冰和佘映彤平安的,不过被费伦粗暴打断后,她也猛然意识到自暴身份的不妥。

“那么……匪徒先生,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吧,如果我能满足你,那就请你放人!”费伦一边说着软话一边暗中以念力将阿猬彻底控制住,甚至令他连使眼色都不能,只能圆瞪双眼死盯着交涉现场。

“很简单,把我老大大狗,还有马驹,以及那边那个阿猬放回来吧!”老鼠贱笑道,“咱们三个换三个,当然,赎金也得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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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三个换三个,当然,赎金也得归我们!”

老鼠提的要求相当过分,但曾晋才和王帛偏偏无法反驳他,更想猛地扑过去阻止不远处没被塞住嘴巴的阿猬开声爆料大狗和马驹已被击毙的事情。顶点.。

不过两人都很清楚,时间和距离上根本来不及,而让他们奇怪的是,阿猬杵在那儿瞪圆了双眼,却偏生一个字都没吭出来。

费伦却心道好险,若非他一步控住了阿猬,只怕凌舒此时已遭辱甚至被干掉也不一定,关键是他的思感网络直到此时都还未在周围发现佟冰和佘映彤的踪迹,使得他完完全全投鼠忌器。

再说了,【念力控制】也并不是万能的。简单点来说吧,精神力、思感、念力,这三种同为精神系的东西属于递进的进化关系,但并非说念力就一定比精神力强,而是三种东西从无形控制到有形控制,侧重点不同,念力更偏向于有形控制,比如隔空控物,但它也或多或少能够影响到其他人的思绪,只是没精神力影响那么直接罢了。

再举个更直接点的例子,电能,是我们曰常生活中都要用到的能源,可以把它看作精神力,然后是自然能,比如风力、水力、火力这些,可将其看作思感,自然能当然不能直接用作电灯照明,但是通过转化,照样可以发电来用,而念力就相当于核能或太阳能,道理跟自然能与电能的关系是一样的。

不过凡此种种。它们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能量衰减的问题,就好像强如天上的太阳。它的热力在经过长距离宇宙空间的传输后照射到地球时已远不如当初从恒星本体散发出来那么炽烈,这就是衰减!玛丽莲的精神力、费伦的思感网络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距离隔得远了,影响或者说感受(看)到的东西就不那么真切了。

事实上,以如今费伦的识海强度,他的思感网络扩散已可达到方圆十公里的范围,不过在这个最大的程度上。他的感知绝对没法事无巨细,不可能他身在尖沙咀而目标在落马洲口岸掸了下裤腿上的灰也能知道,概因相距太远。太小的环境波动已经难以引起思感的反应(1),相对的,如果是落马洲发生个严重车祸什么的,他的思感网络还是可以感受到的。

同理可得。前不久才由思感进化出来的念力也是这个样子。距离近的人或物,费伦可以通过念力控制住对方,但如果离得远了,那念力展现出来的控制力就会呈几何态势衰减,就好像电力传输一样,每隔一段距离都会加个压变个压什么的,别看两者间传输媒介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念力也会衰减。

更令人遗憾的是,念力的范围比思感范围要小得多。控制面(体)积几乎是呈立方根递减的。打个比方来说,二点一五(十的立方根)米范围内,费伦的【念力控制】能让人动弹不得,而到了十米范围,只能让对方移动困难好像在做慢动作一般,而扩阔到千米距离,那影响力几乎就微乎其微了,最多带给对方一点点滞涩的感觉。

也正因为有此种种限制,所以费伦在施展思感网络和念力控制时都极力将其控制在一个有效的范围之内,其基本原则就是,思感网络至少能够“看”到对方在悄悄上子弹这种小动作,而念力控制最少也得将目标的动作速率降低一半,而在这个前提条件下,费伦实际上的圆形控制范围在百米之内,单向控制范围也不会超过一公里。

正因有诸多不利因素,所以面对眼前局势,费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老鼠占据谈判的主动。瞄见阿猬还在车边干瞪眼,他立马冲边上的两个突击队员喝叱道:“那个谁,还木在那儿干嘛?赶紧把嫌犯押上车,戴上头罩!”

两个突击队员也是机灵,对视一眼后,当即将阿猬塞进了车里,不仅戴了头罩,还用臭袜子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费伦通过思感网络“看”到这一切后,方才稍稍松了口气,撤回了附着在阿猬身上的念力,打算专心致志对付老鼠。

看到阿猬被押上车的老鼠一下急了:“靠,你们这些臭警察,还想不想交换人质了?”说着,他挟持凌舒的手没动,而持枪手却猛地插好枪、掏了把匕首出来一下压在了凌舒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你们这些死条子,想玩是吧?老子就陪你们玩……”话落,他持匕的手狠狠地在凌舒脸蛋上一划。

凌舒吃痛,随即省悟到自己肯定被破了相,小心心里悲戚之余,面上反倒流露出一股绝不屈服的坚毅:“费伦,你还在犹豫什么?我命令你把他干掉,然后去救冰儿和彤儿出来!”

这话一出,在场的警察无不佩服,尤其是曾晋才和王帛,心说这才是处长级人物的风范,毫不顾惜自身安危,换作是他们两个大男人也未必能做得这么绝。殊不知,凌舒对自己的样貌极为在意。当然,女人嘛,对这点不可能不在意,尤其是美女!在意识到自己已经破相后,她心如死灰,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个人看,已然生出必死心,自然能做到舍生忘死。

不过老鼠听到凌舒的话后心里头却开始打鼓,心说我的姑奶奶,不就脸被划了一道血印子么?现在整容业这么发达,干嘛要死要活的?周围这么多警察,你是想老子死挺了啊?想及此,他的脸色愈发狰狞起来,暴喝道:“臭娘们,你再敢乱吠,信不信老子把你剥个精光,让你裸死在你男人面前啊?”

凌舒闻言果然娇躯一颤,有点怯了。费伦见状,适时接话道:“对面那位贼眉鼠眼的朋友,有句话你可说错啰,她可不是我女人,所以你要想她裸死那就快点,省得我们这边还要想人质营救计划!”

听到这话,老鼠瞬间没了言语,因为他发现,值此众枪睽睽之下,凌舒就是他的肉盾就是他的保命符,一旦少了身前这个女人,他恐怕会被周遭的警察打成筛子。直至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大意了,不该这么冒冒然在众多警察面前叫嚣着交换人质,应该先驱车离开再以电话相威胁,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周围至少有四杆狙在对着他的车子,令他只能躲在凌舒身后,不敢开车更不敢露头。

这个时候的老鼠无比想念他们队伍中的神级狙击手阿蛇,要是有他从旁策应,至少安全撤退不成问题。

“该死,那条色蛇跑哪儿去了?不会带着我的那两盘嫩菜偷偷开苞去了吧?”老鼠的嘀咕令心若死灰的凌舒头皮发麻,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感受到了老鼠的变态,都说人以类聚,想必他那个同伙的变态程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可能不为佟冰和佘映彤担心。

正因为多了对女儿的担心,凌舒甚至想到了突然发难来脱离老鼠的控制,而她很清楚,一旦脱离对方控制,对方最有可能作出的反应就是将她干掉,不过死了也好,这样费伦他们就不用为难了,如是想着的凌舒美眸中透出一丝决绝。

也就在凌舒和老鼠各怀鬼胎时,费伦已然缓缓踱步到了近处,距离马自达轿车不过七八米远,老鼠猛然警觉:“臭条子,你站住!”

费伦依然举着双手扮无辜道:“我就一个人,而且没带武器,只是过来谈判的……”

“有什么好谈的?你们先放了阿猬,咱们再谈别的!”老鼠死不松口,心下却是惴惴。

费伦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变化,诡秘一笑,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位美女真不是我的女人,而是我上司……”

“上司?”听到这个词,老鼠下意识脑筋就短了一下路。趁他怔愣的瞬间,费伦已然欺到车窗边,伸手进车,屈指在他的前额上弹了一记脑崩。

这一记类似于弹指神通的手段,费伦用上了阴劲,从外表上看,老鼠的前额仅仅有点发红,可实际上内里的大脑部份已被阴劲给绞成了豆腐脑。

所以挨了费伦一记脑崩的老鼠霎时就定在了原处,直瞪着眼,一动也不动了。不过这一切边上的凌舒根本没察觉到,还惊呼提醒道:“他有枪!”

费伦淡笑道:“我知道……”说着,顺手打开车门,将凌舒扶下了车,根本就没再看驾驶位的老鼠一眼。

凌舒回头瞧了木木呆呆的老鼠一眼,觉得很诧异:“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死掉了而已!”费伦懒得多解释,就打算搀凌舒回自己车上。

不过凌舒刚一迈步,就“嘤咛”一声往地上萎顿而去,费伦见状关心道:“怎么了?”

“腿有些转筋,而且我的脸,呜呜呜……”凌舒的柔荑虚捧着脸,伤心啜泣,却不敢触碰脸颊上仍钻心疼痛的伤口。

(1:若范围过大,而又事无巨细都能引动思感网路的警觉,那费伦多半会变成白痴,毕竟人类具体事务不是靠精神力或识海来处理的,而是靠大脑,海量信息的充塞只会令大脑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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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自然明白凌舒在伤心些什么,但一想到佟冰和佘映彤还在别的匪徒手里,他就没了让凌舒继续伤心下去的心情,直接问道:“冰儿和彤彤呢?”

凌舒闻言一怔,瞬间将自己的伤势抛诸脑后,道:“阿伦,她们俩被另外一个绑匪带走了,你可一定得救救她们,那绑匪的双眼像极了毒蛇,呜呜呜……”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看最新最全

“放心吧放心吧,没事的……”费伦记下了匪徒的特征,搂着凌舒一边安慰一边往回走,远处的曾晋才和王帛见此一幕,长吁了一口气,其他突击队员同样松了口气,纷纷垂下枪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心中警兆倏生,霍然望向炼油厂的方向,只见高塔上,一个苍蝇般大小的人影正爬在那里,更有火光一闪。

“有狙击!”费伦高喊一声,二话没说就将凌舒整个人搂在了怀里,同时将念力调集在后背心形成半圆弧状,以备不时之需,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射出的狙击弹是冲他来的。

费伦出警告的同时,四名处在高位尚未放松警惕的狙击手立刻掉转枪口往炼油厂方向瞄去,毕竟都是干狙击手这一行出身的,大家都不傻,附近的狙击点已经被他们ptu抢占完了,再有狙击好点就只剩下后面的炼油厂了。

这时候,狙击弹已然掠过千米距离,疾扎进了费伦的念力盾。同一时刻,感受到费伦温暖怀抱的凌舒恰好抬起了臻。可怜巴巴地看向男人的面庞,却惊恐地看到一颗典型的狙击子弹正缓缓地钻出费伦的左胸上部,带飞一大块血肉的同时。血花也溅了不少在她脸上。

凌舒丝毫未觉,只是心中充满了恐惧,几乎下意识就惊叫了出来:“不……不要、不要这样……阿伦,阿伦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说话间,她的双臂已然反把住费伦的肩膀,使劲摇晃。

费伦露出苦笑道:“你再摇我就有事了。应该是打穿了肩胛骨,快找东西把弹孔堵上!”同时心里暗自庆幸,还好高塔上的狙击手仍未摆脱常规的狙击手法。没直奔他的脑袋开枪而是朝面积更大的身体射击,否则这枪就不可能假装硬挨了,毕竟他不可能为了使对方轻敌就在自己脑袋上开个洞。

听到凌舒的惊呼,王帛和曾晋才心头都是一跳。王帛更是清楚费伦在叶太心中的地位。当即在耳朵里大吼大叫道:“所有狙击点,给我火力压制!”

因为四个位置上的狙击手都察觉到放冷枪的家伙在炼油厂高塔上,对他们而言那就是居高临下,完全不利于反狙击,本来他们都打算暂时撤退换隐蔽位了,但听到王帛的命令后也只能咬牙死顶,各人锁定一座炼油高塔后就朝最可能埋伏狙击手的位置放了枪。

其中还真有一个突击队员的狙击子弹擦着放冷枪的家伙的藏身位而过,令对方瞬间改变了连狙费伦的计划。瞄准就在费凌二人身边的马自达油箱扣了枪,不过这样一来。也彻底暴露了他的位置,突击队的其余三杆狙击迅找准了目标,连续的狙击枪弹开始朝这座已经废弃的高塔上倾泄。

没错,废弃的高塔,毕竟隐在暗处老鼠一直期待他现身的阿蛇也不傻,他跟老鼠的关系虽好但也没有好到生死相随的地步,能顺手报仇则报,不能报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置身在那种相当于火山口的仍未停产的炼油高塔之上,所以他在选择狙击位时挑了一座炼油厂投产最早但已经废弃的高塔来埋伏,而更狡猾的是,他并未将佟冰和佘映彤这两个他毫不放在眼里的小女生带在身边,费伦正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所以才假装被击中,否则以他护在后背的念力盾就不止改变一点点子弹射向心脏的轨迹了。

另一边,凌舒听到费伦的话后,基本上没怎么思考就将她身上最容易扯掉的丝袜给撕下了一大片,往费伦胸前的伤口里塞,同时还伸手想去探他背后的伤口。

费伦却倏然警觉到第二颗狙击弹的来袭,猛一下抻起身体,吼道:“走!”之所以不继续装重伤而是逃离是因为他单向的思感网络“看”到那个狙击手已然撤退到高塔背后,沿着梯子正往地面溜。

也就在他揽着凌舒前扑的一刹那,第二颗狙击弹准确地穿入了马自达的油箱,接着就是“轰”地一声,费伦迅将凌舒压在身下,同时提醒她道:“憋气!”

凌舒下意识闭住气,却感到身上的费伦突然变得沉重,然后又变轻,她意识到这是爆炸的冲击波碾过费伦的身体,顿时就想张口询问他伤着没有,可费伦却提前一步捂住她的嘴,另一手环抱住她的纤腰支起身体又向前跌跌撞撞跑了十来步这才重新扑跌在地,狂喘大气。

凌舒艰难地从费伦身下爬了出来,看到他后背上的衣服被灼得千疮百孔、有些地方更是血肉模糊、甚至连之前那个狙击弹孔都难以分辨时,她又忍不住掉了眼泪,同时颤声问道:“阿伦,你、你没事吧?那个谁,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其声如杜鹃泣血般哀婉。

装伤的费伦却一把握住凌舒的柔荑,翻身坐起道:“不必了!”说完更站起了身。

凌舒还以为他这个样子是回光返照,樱唇微颤道:“阿伦,你别胡来,你别吓我!”

费伦却一本正经地盯着她道:“舒舒,你信我嘛?信我就回家,我会把冰儿和彤彤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还有你脸上的伤也大可不必担心……”说到这,他本还想多叮咛几句,可王帛和曾晋才却顶着马自达爆炸过后的余威猫腰潜了过来,他只能住口,迅闪身进了路边的小树林。

凌舒和曾王二人瞅见费伦动如脱兔的身手都有点目瞪口呆,隔了半晌王帛才奇道:“madam,费私r刚不是中枪了嘛?”

凌舒倒也机敏,闻言替费伦掩饰道:“只打穿了肩膀,没伤着要害!”

“那他这是去哪儿?”曾晋才也追问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去追匪徒了吧!”凌舒随口应了一句,心里却对费伦身上的伤势忧心不已。

听着耳旁还响个不停的枪声,王帛道:“madam,咱们现在怎么办?”

凌舒失神地摇了摇头,道:“现场指挥官应该是你才对吧?”

王帛闻言好不尴尬,幸好此时几个狙击手纷纷报信说高塔上的神秘狙击手很大可能已经撤了,这才免了他的尴尬,向凌舒报喜道:“madam,好消息,狙击手逃了,我这就派人展开拉网式搜索……”

“随你的便吧!”凌舒不置可否,“不过你们抓到的那个疑匪得赶紧送回总部!”

“明白!”

与此同时,架狙架得稍晚所以并未看到阿猬被押上面包车的神秘狙击手阿蛇已然溜下了高塔,边往停车处撤去边暗暗盘算道:“老鼠啊老鼠,杀你的那个警察现在不死也重伤,我也算帮你报了仇了,不过看样子,大狗狐狸他们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了!妈的,这么看来那些美金也没法拿到手了,幸好老子手里还有两个小女孩,大可以用她俩换些钱来花花!”

打着如意算盘的阿蛇到了藏车的地方,跳上车打着火迅向寄存佟冰和佘映彤的村屋开去,那幢他旬月前租来的村屋在青衣岛东岸的上高滩街附近,虽有人多眼杂之嫌,但对于如今单枪匹马的阿蛇来说,村屋多人多也是种相当有利的掩护。

可惜他绝想不到费伦的思感网络别的不管,单只盯上他了,而费伦入了小树林后也彻底改头换面,变成了阿猬的模样。他刚才见神秘狙击手阿蛇没有打爆阿猬所在面包车的油箱就差不多估计到对方在高塔上架狙击的时间绝对是在阿猬被押上车之后,如此一来,他接近对方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了,只要到了丈许方圆之内,凭藉【念力控制】,对方即使挟持着佟冰跟佘映彤也只剩死路一条,再无活命的机会。

阿蛇当然不知道这些,顺利从现场逃逸出来的他悠哉游哉开着从葵涌那边偷来的车往上高滩街驶去,不过青衣岛并不大,所以只三五分钟时间,他便驱车抵达了上高滩街街口。

想了想,阿蛇并未把车直接开到他所租赁的村屋门口,而是就地停放,他自己绕小路先去村屋周围探了探情况,毕竟大狗等人无缘无故被条子咬上尾巴的前车可鉴,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这个时候,费伦也已跟踪到了上高滩街街口,隐在一旁目睹了阿蛇从小路绕回村屋的全过程,同时通过思感网络“看”见了村屋里被绑了个结实的佟冰和佘映彤,当即就想动手救援。

不过阿蛇在探查了村屋周围没有埋伏之后又返身回去开车,费伦见状,在暗赞他有够谨慎的同时也瞬间改变了救援计划,反正两个小女生已经找到,早救一会晚救一会没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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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凌舒忧心费伦伤势、曾王二人诧异费伦之勇悍时,变脸为阿猬的费伦已然出现在了阿蛇面前:“阿蛇!”声调跟阿猬本人完全一样。

“嗯?”看到突然现身的阿猬,阿蛇不经意地皱了下眉,显得相当警惕,“就你一个人?大狗他们呢?”

费伦边往阿蛇跟前走边摆手道:“嗨~~别提了,大狗老大还有马驹哥都被条子干掉了!”

“那你……”听到阿猬对大狗马驹等人的称呼,阿蛇对自己的怀疑一下又动摇了。

“你刚才不是在炼油厂高塔上放冷枪嘛,还打爆了老鼠的车子,我被条子给活捉了,当时就在路边的面包车里,老鼠的车一爆,我趁乱就干掉了看押我的两个警察,嘿嘿,说起来我能跑得掉,还多亏了你!”

这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可阿蛇始终觉得有点儿不对,当费伦走到他两步之外时,阿蛇终于想明白什么地方有问题了:“阿猬,你站住!”

“干嘛?”费伦此时已然进入了念力的绝对控制范围,还真就一下停在了原地,满脸戏谑地看着阿蛇。

“就算你脱身出来,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阿蛇那双像极了毒蛇的眼睛猛然眯了起来,内里透出极为危险的精光,手更是已经抄到了后腰上,随时都能拔出枪来。

费伦摊手忽悠道:“你的习惯我还不了解嘛,从来都是狡兔三窟。自然会在咱们的接头点附近多准备一个歇脚点,而咱们打算上船的点在这个岛西岸,所以我估计你会在东岸这边找个落脚的地方……”

阿蛇听完这番话后皮笑肉不笑道:“很好的解释!”说着。他却突然拔出枪来指着费伦,“只可惜这也解释不了你为什么找到这儿来,要知道,东岸这里可是有七八个村……”

费伦闻言拊掌笑了起来:“果不其然,你还不算蠢,没白瞎了你这副大蛇丸的长相!”

阿蛇听得一愣:“大蛇丸是谁?”

费伦耸肩道:“看来你不是一个喜欢曰本动漫的人,可惜了可惜了。至少讲了大蛇丸的那部漫画你该看看,不然去到另一个世界都没个念想,你会很空虚寂寞……”

“桀桀……你这个假扮阿猬的家伙才会空虚寂寞吧!”阿蛇不大明白费伦的话意。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以同样的话来反唇相讥,更可怕的是,在说笑的同时,他已然扣下了扳机。

不过。预想中的枪声并未如期响起。到了这个时候。阿蛇才察觉到他本该发力弯曲的手指竟然定在扳机框里没有丝毫动作:“嗯?”

也就在阿蛇想不通个中关键时,突觉眼前一花,再定睛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费伦的一根手指已然卡在了扳机框中,甚至于令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刚才那根手指就已经卡住了扳机,不然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扣枪不响。

但就在阿蛇一晃神间,费伦已然冷哼一声。卡住扳机框的手猛然发力,紧握住枪的阿蛇甚至来不及松手就听到自己手腕小臂上接连爆起了“咔嚓”的骨裂声。令他下意识就惨叫了起来。

可即便这样,费伦仍未放过阿蛇,趁着他惨叫慌神之际,一脚跺在他稍微靠前一点的左脚脚背上,接着一掌搡在了他的左肩上。

只听“啪嚓”一声,阿蛇整个人如遭雷殛,好像被一辆正在高速路上行驶的重卡撞到一般,身子似破败的树叶般飞了起来,撞到后面墙上,将本就不太结实的砖墙砸出一个人形凹坑,这才扑跌回地上,大字般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哼哼,不堪一击!”费伦冷哂一声,过去就用铐子将阿蛇已经寸断的右手小臂跟他整个都软绵绵的左臂拷了起来。

不过阿蛇伤得最终的不是双手,而是直接在费伦的脚跺掌搡中被硬生生扯断的左脚脚腕。

脚腕这个地方,其实就在脚踝上面一点点,可以算作人类双腿最纤细的部份,被猛力拗断倒也不足为奇,不过如费伦这般轻易办到那就令人恐惧了。

还好人体膝盖以下部份的血管构造比较特殊,所以阿蛇的断脚腕处涌出一波鲜血后就开始变为了淌溢,失血速度也不算顶快。

“啊……啊…啊…饶…饶…命…啊……”此时阿蛇才感觉到断腿处传来的剧痛,概因刚才费伦拗断他脚腕那一下的发力实在是太快太猛了,就像人被车撞中的当时只感觉身体有些飘忽并不会第一时间感到疼痛。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因为照大狗的说法,你们应该还有个军师叫【狐狸】对吧?”费伦随手掏出一瓶白药,也不管能不能止住开放性伤口的血,更不管阿蛇会不会疼晕过去,就一股脑儿撒在了他的腿伤处,“我想让你跟阿猬帮忙找他出来!”

阿蛇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感到腿上剧痛袭来,又开始发疯似的大叫起来:“啊…啊……要死了……啊……痛……啊啊啊……”

费伦哂道:“你还真不经折腾,起来跟我走吧!”说罢,也不管阿蛇是不是腿上有伤,就拽着手铐,拖着金鸡**的阿蛇往巷子外边走。

这个时候,由于阿蛇凄厉的惨叫声已然吸引了不少村民堵在巷子口探头探脑,显然是对此事起了八卦之心。

费伦见状,微微蹙了蹙眉,回头看了眼满脸细汗眼神阴晴不定的阿蛇,随口问道:“对了,貌似大狗跟马驹都可以不受震撼弹的影响,这也算是一种超能力,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阿蛇闻言顿时桀桀怪笑道:“我的能力就是让你死……”话音未落,他的鼻孔内竟冒出股股黑烟,很快就将周遭的空气都染成了墨色,甚至费伦还吸了几口进嘴里。

试过黑烟的毒性后,费伦一脸不屑道:“切诶~~还以为是什么高超的能力,原来是施毒啊!”他这话刚落,十几米开外的巷口处,吸了夹杂有一丝黑烟的空气的那些村民居然开始东倒西歪、摇摇欲坠起来。

费伦见状冲正目瞪口呆望着他的阿蛇撇嘴道:“不过你这毒烟看起来对普通人很有效,自然是留你不得了!”说着,他没拽手铐的那只手已然搭在了阿蛇的头顶。

阿蛇随即瞪圆了双眼,因为他感到费伦手中似乎长出了什么东西钻入了他的头壳,可这个念头还未闪完,他整个人就开始打摆子似的抖颤起来。

下一秒,阿蛇的智商不仅无限趋近于零,就连他的超能力也被费伦的【基因微改造】给弄没了!

当然,【基因微改造】是破坏容易建设难,只要给机会,它几乎能够破坏所有超能者的超能基因,不过由于超能基因是由无数基因突变加时间空间上的巧合才形成的,所以【基因微改造】想要凭空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超能基因模型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于复制现有的超能基因也不是现阶段的费伦所能够办到的。

对费伦而言,阿蛇是不是白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能够把那个叫“狐狸”的引出来就够,加上还有阿猬这么个没变白痴的活口,所以费伦就更不担心了。

拖着已变得傻不拉叽的阿蛇到了巷口,费伦瞥了眼那些个正弯腰呕吐的轻微中毒村民,道:“我是警察,你们应该是中毒了,赶紧叫救护车去医院吧!”说完,再不理会这些喜欢八卦的村民,扯着白痴阿蛇往他租赁的村屋而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从阿蛇身上搜出钥匙轻松进了村屋后,费伦趁佟冰和佘映彤还戴着眼罩,直接变回了本来的模样,又利用思感网络搜了一下整栋村屋,在确认没有针孔后这才将两个小女生身上的绳子解了开来。

“冰儿,彤彤,没事了!”费伦出声提醒的时候,两个被解开绳索的小女孩还斜倚在墙根犹豫着是不是要逃走,但乍听到熟悉的男声后,她俩俱是一呆,旋即欢欣鼓舞:“是费劲大哥(费大叔)!”纷纷扯掉眼罩,就欲起身往费伦奔来。

可惜两个小女孩也许是在地上蜷曲得太久了,刚一起身,就几乎同时向地上软倒回去,幸好费伦眼疾手快,将阿蛇撂在一旁,一个箭步赶过去,左右手分别揽住了她们:“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带你们回家!”

佘映彤听到这话,相当安心,将小脑袋往费伦肩膀上靠了靠,一副乖顺猫咪样。或许是累了,这个心理早熟的小女生并未第一时间注意到费伦身上的伤。

佟冰没像佘映彤一样乖乖的,抻着小身子道:“费大叔,妈咪呢?”

费伦怔了一下,回道:“我让她先回去了!”

“那你肩膀衣服上这片红色的是什么?不会是血吧?”佟冰又扭着身子指着费伦左肩下部的血斑问道。

费伦瞄了眼身上为了假扮阿猬而换的明黄色衬衣,心头暗骂了一句“该死”,嘴上却不好哄骗小孩子:“没错,应该是塞伤口的布沁出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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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瞄了眼身上为了假扮阿猬而换的明黄色衬衣,心头暗骂了一句“该死”,嘴上却不好哄骗小孩子:“没错,应该是塞伤口的布沁出来的血!”

“啊?费大叔你受伤了,伤哪儿了?我看看!”佟冰被费伦的话吓了一跳,伸出小手就打算来解费伦的衬衫。

闻言,佘映彤也抻起了身子,却打了佟冰的手一下,道:“冰儿,别闹!费劲大哥现在还能站着跟我们说话就证明他没事儿,可你要乱动他的伤口,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话虽如此,可佘映彤盯着费伦左上胸口那块血斑的眼神却极为忧心。

佟冰捂着被打的小手,委屈道:“彤姐姐,人家只是想关心一下费大叔嘛!”

“少来,我们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个费劲大哥一起离开这里回到契妈身边去,不要让她再担惊受怕了!”佘映彤嘴上说着最最正确的话,目光却还是盯着费伦胸口上的血斑。

“行了行了,你们俩就别担心我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与大部队汇合吧!”说到这,费伦又指了指由于断腿而流血流得整张脸煞白的阿蛇,“我还得把他也弄到车上去!”

年龄较小的佟冰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不就是绑架我们跟妈咪的那个坏蛋么?咦?他怎么了?”

费伦指着自己的脑袋解释道:“可能是刚才跟我搏斗的时候后脑勺磕在了墙上,好像被撞成了傻子。不过具体是怎么样要给他看过医生才知道!”

“啊!?”佟冰闻言张大了小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旋又拍手道:“好耶。坏蛋变蠢蛋,太好了!”

佘映彤却一点也不见高兴,反而催促费伦道:“费劲大哥,赶紧离开这儿吧!”说话间,她的目光仍盯着费伦的伤处。

费伦闻言稍一犹豫,便让佟冰跨坐在后脖梗上,然后用假装受伤这一侧的手拖住阿蛇的手铐就往屋外走。回到之前的巷口时。他已远远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又见那些村民虽然吐得厉害倒也不至于丧了性命,索性懒得留在现场。直接上了阿蛇的车,往之前的交火地点开去。

路上,他打了个电话给凌舒。

凌舒那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喂,阿伦。是你吗?”

“你这么着急干嘛?”费伦随口调侃道。“放心,我已经安全救出冰儿跟彤彤了,她们俩都完好无损!”

“她们没事就好,可你的伤……你的伤怎么样?”凌舒关心道。

“还死不了!”费伦满不在乎道,“放心吧,你脸上的划伤等我回了浅水湾就亲自替你动个小手术,保证术后毫无瑕疵,一如从前!”

“谁要你替我动手术了?你有那资格嘛?”凌舒厉声反问了一句。倏又觉得语气太过锋锐,赶紧换了稍软一点的口气继续道:“我破了相也好。至少以后不会有那么多男人来缠我了!”

费伦闻言经不住挑逗她道:“谁说没男人缠你?我以后天天缠着你!”

“去你的!”不知电话那头的凌舒想到了什么,啐骂了一句后竟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副驾位上的佟冰童言无忌道:“费大叔,你是不是也想当我爸爸?”

这话让费伦狂汗了一下,谁知佟冰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道:“你今天救了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是你当我爹地,应该会很不错!”

“哈!”费伦哑然失笑,他根本闹不明白这救人跟当爹之间有什么关系。

后排的佘映彤听到佟冰的话也是一阵狂翻白眼,但对这个契妹还真的是无力吐槽。

好在不久之后,费伦就驱车赶到了枪战现场,不过先前在此的ptu突击小分队已然全部撤离,只剩下两架eu和一些军装警在这里搜索现场,见费伦开车入场,当即有一位高级警员上来询问情况。

费伦亮证后道:“这位同事,我这车的后备箱里还有一名嫌犯,麻烦你们把他送回总部,我得赶紧去处理一下我身上的伤口!”说着,还指了指左胸。

“yes,私r!”那名高级警员赶紧打了个敬礼,然后招呼两名军装警过来一块将白痴阿蛇弄出了后备箱,再然后费伦就一溜烟开车走掉了。

其中一个军装警很快现了阿蛇的不妥:“喂喂,这位师兄,这个嫌犯好像已经变成白痴了,这要怎么向上面交代?”

高级警员撇嘴道:“放心吧,接下来的事会由刚开车离开的费私r接手的……”

“哪个费私r?”

“还能有哪个费私r,港岛总区的神勇干探呐!”

“听说他不是调去西九龙了嘛?”

“你管他去哪儿,总之这件事他肯定会搞定,咱们就不必担心了!”

与此同时,正开车回浅水湾的费伦心情却远不如表面上那么轻松,因为他现现在随便冒出一拨不知名的绑匪就他妈拥有能力,虽然是很低下的能力,但这也是一个极大的问题,对他是构不成什么威胁了,身边人只要注意点也不会有太大威胁。

问题是,照如此的度神选(进化)下去,保不齐哪天全球能力在线,然后其中再涌现几个天赋异禀的猛人,进化到二阶甚至三阶乃至四阶,到那时,两三个高阶进化者带着几十万能者,对现有的世界势力划分绝对会形成莫大的冲击,即使是强如美军也无法阻止那种大势。毕竟人都是有野心的,随着能者的数量不断递增,那些受雇于华府的能者未必肯一直屈居人下或者他们会要求更高的地位和权力,一旦谈不拢,那就是对立。

费伦现在就是还没想好,是顺应这股趋势随波逐流呢?还是全球出动去猎杀那些有潜力突破二阶的神选者,以阻止世界格局变化。不过有一点他是再坚定不过,那就是无论作出哪个选择,都得等他突破到四阶中期之后才会有实际行动。

等费伦开车回到浅水湾85号时,他才现半边脸颊上包着块纱布的凌舒正在院落门口翘以盼。

见凌舒一脸凄迷之色,流露出几分别样美态,费伦索性在她身旁停下车,降下车窗揶揄了一句:“他大姨妈!”

凌舒闻言一怔,旋即色变,举起素手作势欲打:“你是不是讨打?我这个月的大姨妈早过了!”

“哎哎哎,别打!我刚才那是曰文!”费伦抗辩道。

凌舒又是一怔,随即俏脸绯红,啐道:“曰文就更该打了!”还好费伦见机得快,赶紧把车窗升了起来,这才没被凌舒拧到。

这时佟冰又道:“费大叔,你果然很想做我爹地!”

费伦顿时狂翻白眼,让车缓慢启动向车库滑去。

停好车进屋后,费伦本以为凌舒还会追究一下他刚才在门口的口花花,没想到她把佟冰和佘映彤检查个遍后,却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瞅着费伦,杵在那儿半天没有开腔。

不得不说,有时候就算是再熟的男女一直处在沉默之中也会变得尴尬,所以费伦见状只好主动开口道:“舒舒啊,你脸上的伤……我替你动个小手术吧!”

凌舒愕道:“我家什么工具都没有?可以吗?”

“当然,我有工具就成了!”费伦说着还拍了拍屁兜(隐戒)。

殊不知在凌舒眼中,他屁兜干瘪得很,不像装了东西,于是她误以为费伦在拍胯,顿时就把“工具”二字想歪了,还以为对面的男人打算挟恩图报,当即就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她自己的半边脸完全破了相,加上本就是残花败柳之身,不如成全这个小男人一回,全当被鬼压了,那他们之间也就两清了。

想及此,凌舒脸上又泛起了绯色,却瞪了费伦一眼,道:“那就去我卧房动手术吧!”说完,也不待费伦回应,就转身袅袅而去。

“哎……”费伦张嘴就出了一个音,却见凌舒已经上楼,不得已便跟了上去。

进了卧室,早已清洗过身子的凌舒直接就去脱费伦的外义。

“哎?你干什么?”费伦一头雾水。

凌舒心里又暗啐了一口,秀眉一挑,嘴上南辕北辙道:“你的枪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没事儿!”费伦嘴里说着实话,手上却也不好再阻止凌舒脱他衣服了。

凌舒褪下费伦的衬衣,猛地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愈肯定了身前这小男人的心思,不过看着费伦后背上被汽车爆炸伤得一片血肉模糊的惨状,仍被吓了一大跳。

其实,费伦背上的伤早痊愈了,那些已凝固的血疤看上去狰狞可怖,但全是他用来掩盖真实伤情的幌子而已!

震惊之余,凌舒又瞅见了那个左后心靠上一些的狙击弹孔,因为正是从后背射入,所以后背上这边的孔洞看上去并不大,倒是当时她可是亲眼看见狙击弹穿出时带飞了费伦胸前的一块血肉……

一想到这儿,凌舒立马绕到了费伦身前,入眼的情景却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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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舒绕到费伦身前,入眼的情景却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已经完全依托破烂丝袜凝固的血块差不多有整个巴掌那么大,从肩胛位置一直延伸到左胸点上方的位置,看上去狰狞可怖且血腥无比,只一眼凌舒就惊叫了起来:“啊?!你、你的伤……咱们还是赶快去医院吧!”

费伦却摇头道:“我没事,倒是你的脸,要是不赶紧动手术的话,恐怕就彻底破相了!”

老鼠划她脸颊那刀有多重,作为当事人的凌舒再清楚不过,那绝对是割裂了真皮层的一刀,就算手术再好也会留下疤痕,所以她根本没报什么希望,见费伦如是说,顿时误会他已经急不可耐,当下蹙眉道:“我说你这人,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好好爱惜一下行不行?”

“我真没事儿!”费伦一本正经道。说实话,他血壳子下的皮肤早就是完璧一片,而丝袜跟血凝在一起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毕竟当时在现场不少人都看到他中枪,要是没个疤什么的,那所有人都会认为这其中有问题了。

凌舒听了费伦的实话却有些气结,银牙一咬,抬手就朝他胸上的血疤摁了下去,恶狠狠问道:“你说没事是吗?”

孰料费伦面不改色,任由凌舒施为,手更是一抬,反而去摘她脸上的纱布:“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凌舒表面上一副狠样儿,实际上在摁费伦伤口时并没怎么用力。倏见费伦反手偷袭想要看她受伤的脸颊,顿时心慌意乱,头朝一边歪。粉臂也赶紧向费伦的大手扛去。

可惜费伦动作太快,在凌舒的手还未扛到位时就已经捻住了纱布一角,随后被挡了一下,顺势就掀开了整块纱布。

凌舒只觉脸上一凉,随即霍然而惊,也不挡着脸上几乎深可见骨仍在微微渗血的伤口,杏目圆瞪着他道:“现在你什么都看见了。还有胃口吗?”

费伦微挑了一下眉,没太明白凌舒的意思,只好耸肩道:“还不算太糟!”

“是吗?真的不糟?”凌舒脸上泛起讥讽的笑容。“哦对了,你之前在电话里说过要天天缠着我的,那你来缠啊!”说着,她居然不管不顾地扯下了自己身上衣服。甚至胸罩、内裤……

不得不承认。凌舒的身姿正是女人最成熟丰腴却又尚未熟过的那种体态,如果是小处男什么的恐怕还感受不到其中的诱惑滋味,但对费伦这个经手过不少女人的家伙来说,简直就是极品诱人的美味,只不过他没闹明白凌舒这是的哪门子疯,居然在这种时候在他面前脱了个赤条条光溜溜:“你……这是干嘛?”

他本来想问“你什么疯”,但见凌舒一脸激忿,反倒不好用“疯”二字刺激她了。结果没曾想“干嘛”二字一出,凌舒竟一下子贴了上来。直接环抱住费伦的熊腰,嘴里振振有词道:“你说我干嘛?你说我干嘛?你不是要缠我吗?来缠啊!”

身为四阶初期的男性基因进化者,费伦体内的气血之旺盛远非一句“血气方刚”可以形容,眼下又有一具极为火热诱人的**夹缠着袒露上半身的他不住扭动,他要是没点反应那才奇了怪了……

楼下客厅。

“也不知费劲大哥给契妈动手术动得怎么样了……”佘映彤忧心忡忡道,“还有费劲大哥他自己的伤势也不知有没有问题?”

“费大叔应该没事儿吧?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车上讲电话时说那样的话。”佟冰一脸狡黠道。

佘映彤闻言愕道:“什么话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什么嘛,你怎么可能不记得,就是当我爹地的话啊!”佟冰微微不满道,“到时候他可就是你契爷(干爹)了!”

“哼,我才不稀罕什么契爷,费劲大哥永远都是我的费劲大哥!”佘映彤同样对佟冰不满起来,不过她仍很冷静,蹙眉道:“嗯?不对,费劲大哥当不当你爹地跟他的伤势有什么关系?”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佟冰人小鬼大地贼笑道,“我听我班上的男生讲,男方想要得到女方的认可,!”

已经略知人事的佘映彤听到这话小脸顿时绯红,拍了佟冰的手臂一下,道:“要死啦你,什么女方打男方一顿,明明是男方打女方好不好……”

“啊?男的打女的,那我们女生岂不是很惨?”佟冰有点傻眼。

“不是了啦,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只有我们女生非常非常喜欢非常非常心仪的男人才会甘愿让他打啦!”佘映彤似懂非懂地解释道,“而且我听说,女人第一次被打还会流血!”

“啊?还要流血,到这种程度的话,我恐怕……”佟冰连连摇头道,“!”

“切诶~~那是你没遇到中意的男人!”佘映彤撇嘴道,“至于那些小男生,有什么意思?除了追星和耍帅,他们还会干点别的嘛?”

佟冰却不太赞同佘映彤的观点:“彤彤啊,像我们这种年纪,除了学业之外,不就剩下追星可以打无聊的时间了么?”

“嗤~~!”佘映彤闻言哂笑了一下,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佟冰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反而又捅了捅佘映彤,道:“诶诶,你说我妈咪的手术要这么久嘛?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下来?”

“契妈伤在脸上,手术自然得细致一点啰!”佘映彤不置可否道。

“要不咱们上去偷偷看一下?”佟冰提议道。

“不……诶,你干嘛?”佘映彤刚打算否决佟冰的提议,孰料佟冰已然冲上了楼梯。见状,佘映彤也只好跟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

当佟冰和佘映彤来到主卧门外时,现房门隙着一条缝,里面隐隐飘荡出呻吟声、喘气声以及很有节奏“啪啪”声。

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女生透过门缝看进去,佟冰立刻尖叫出来:“呀……”却马上被佘映彤捂住了小嘴,耳语道:“你小点儿声,要是被费劲大哥和契妈听到了,我们两个就死定了!”

“可、可是费大叔把妈咪压在身下,还不停地打她……”说话间,佟冰的眼睛却忍不住往门缝里瞄,总觉得那画面令她耳热心跳口干舌燥。

佘映彤同样在往房间里瞄,还暗自吞了口口水,小声道:“嗯,费劲大哥是在打契妈,不过契妈好像很舒服很乐意的样子,我猜……这应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吧?”

与此同时,在凌舒身上耕耘得正嗨的费伦当然察觉到了房门外的两个小丫头,不过只要她们不来打搅自己的好事儿,想偷窥就偷窥吧,就当是科普了。想及此,他还把浑身软成泥的凌舒摆了个更开放的姿势,结果俩小家伙以为他们要结束打架,顿时被吓得溜了。

费伦察觉到此点后,索性过去反锁上房门,这才回到凌舒身上继续耕耘……

等凌舒从睡梦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同时被割伤的脸颊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她抬手去摸脸时却现了指间缠着的一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留着几行铁画银钩的字迹:“舒舒,不好意思,昨天你那样,于是我就顺水推舟了……事后我帮你洗了个澡,至于你脸上的伤,我已经弄好了,只要一个礼拜不沾水,待血疤自动脱落就会恢复旧观,不留任何痕迹!”

对于费伦的这段留言,特别是关于脸上割裂伤的那段,她根本就不信,不过对于男人能在占尽她便宜后还记得帮她沐浴干净,倒多多少少有点安慰,毕竟她听闻过的许多男人都是事前殷勤爽完后就各顾各了,甚至连她的前夫也是这样,一交完公粮翻个身就会沉沉睡去,丝毫不关心女人的感受,殊不知费伦之所以帮她洗澡,仅只是为了清理脸部疮口,看怎样在【基因微改造】治愈整个伤口后还能弄点血出来掩盖住新嫩的皮肤,清洗身体只不过是顺便的事儿!

当然,凌舒不信归不信,但她还是把伤口不要沾水这话记牢了,毕竟就算是让伤口自然愈合,也是沾不得水的。不过当她想要起身穿衣时,这才现全身酸痛乏力至极,随即她脑海里就闪过了无数羞人姿势的画面,同时也意识到费伦把她折腾得够呛:“这个没良心的,该死!”

好在这时佟冰推门而入,见凌舒想起身,顿时一路小跑到床边:“妈咪、妈咪,你怎么起身了?爹地说你得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凌舒闻言一呆,厉声问道:“爹地?!谁是你爹地?”

“自然是以前的费大叔啰,你都愿意被他打,我改口叫爹地不行么?”

“我愿意被他打!?”凌舒又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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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被他打!?”凌舒又是一呆。

“是啊契妈!”这时跟着推门而入手上还端了碗红豆沙的佘映彤接口道,“昨天我和冰儿在门外都看见了,费劲大哥打得你啪啪作响!”

凌舒闻言彻底目瞪口呆:“你们俩……费伦这家伙居然没关门?!”事实上昨天是她走在后面,忘了把门关严实,不过在这种事情上男人永远也别想跟女人辩解得清。

“啊嚏!”

正往大私r办公室走的费伦突然打了个喷嚏:“不会吧?难道是昨天露得太久着了凉?我身体没这么差吧?”

“咚咚!”

“!”

费伦推门而入:“大私r,你找我!”

“老陈的案子你做得不错,两个小孩被你成功救回,而且金钱方面的损失(有些美钞在交火的时候被打烂了)也不大!”孟常钧夸赞道,“更重要的是,你抓到了两个嫌犯,虽然其中一个成了白痴,但上头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私r!”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

“对了,听说你受了枪伤?”孟常钧又道。

费伦拍了拍左胸,道:“是啊,被狙击弹穿了个眼儿,擦着内脏过去,幸好没伤到肺……上午我没来办公室就是到医院拍片诊断去了!”

“噢?有这回事?那看来你伤得还挺严重的,这么说。照规矩我得批你几天病假啰?”孟常钧说着就去抽屉里翻假条。

“大私r,用不着,我没事。不信你看!”说着,费伦故意动了动左肩,还绕了两圈,把孟常钧吓了一跳。

“臭小子,快停下来,你这可是枪伤,这么动法要是缝合的伤口迸裂了怎么办?”

“没事儿。我真不用休假,大私r!”

费伦还待展示一下肌肉,孟常钧却拍了桌子:“啪!不休也得休。就这么决定了!”说罢,唰唰唰地签好假条扔到了费伦跟前。

“十天?大私r,这也太长了吧?”

费伦苦着脸不愿休假,孟常钧却一点不松口。反而作出一副求爷爷告奶奶的模样道:“你知不知道今儿一上午有多少个电话让你休假的打给我?啊?白副处长是第一个。跟着是一哥,然后是叶太,午饭前甚至连特都来电话了,加上你中了枪本就该休假,我想不批你假也不行了!”

听到这话,费伦顿时无言以对,毕竟他就是再牛逼也众愿难为,除非他不当这个警察了还差不多:“那行吧。我休假,不过你少批两天假成不?一星期。一星期怎样?”

“阿伦呐,中枪修养十天已经是最少的了,不能再……”孟常钧话还没说完,他桌上的内线电话又乍然响了起来。

“这条线是宪委级来电,我先接一下!”孟常钧随口解释了一下便拿起了话筒:“喂,哪位?哈哈,是凌大处啊,有事吗?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已经给费伦批了假了!行行行,你放心好了,他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回家休养了!”

费伦听着孟常钧扯谎不禁撇了撇嘴,待他搁下电话立马吐槽道:“大私r,?”

孟常钧闻言瞪眼道:“我说话总得靠点谱吧?”

“你说话哪儿靠谱了?我明明还在你办公室,你却说我已经归家了……这明明就是瞎话嘛!”

“瞎话个屁,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下班,开车回家去!”孟常钧郑重其事道。

“那今天算不算在十天假期里?”

“当然……不算!”

费伦:“……”

也就在费伦悻悻然离开西九龙总区总部时,刘雨妃通过宋蔡的关系约到了濠江最大的一个赌具批商令奢!

“令”这个姓相当生僻,却也不是没有,但在港澳两地姓这个姓的人可以说几乎绝迹,可刘雨妃却专程约了这么一个姓氏的人,让帮忙穿针引线的宋蔡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从刘雨妃那儿得了不少好处的他自然也知道当“中人”的规矩,虽然好奇去没有多问。

尖东,观景餐厅。

率先抵达这里的刘雨妃要了张靠窗的桌子,当然,这是她故意为之,果不其然,令奢到了之后看到她所坐之处有点微微色变的意思。

不过稍微犹豫了一下,令奢还是走到了桌边,哂笑道:“宋大少口中的刘小姐是吗?”

“no,我现在是刘夫人了!”刘雨妃纠正令奢言语中错误的同时,。

此人四十出头,两鬓微白,相貌平平,但一双不大的丹凤眼却极为有神,其内射出的精光甚至令刘雨妃心头微微不安,不过为了来港的目的,她还是忍住了掏枪直接干掉对方的冲动。

“刘小姐也好,刘夫人也罢,你的姿色倒是不俗,可惜坏了我的规矩!”令奢说到这就打算扭身离开。

刘雨妃闻言哂道:“令先生且慢,你坐我对面的话,除非有直升机从窗外飞过,否则不会有人看到你的模样!”

令奢挑眉道:“可这间餐厅是有监控的。”

“那你还是来了!”刘雨妃玩味道。

“我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有监控的……”令奢嘴上这么说着,人却拉开高背椅坐了下来。

刘雨妃淡笑道:“不尽然吧?”

“看来刘夫人已经或多或少摸过我的底了……aiter!”说到这,令奢突然打了个响指,把侍者叫了过来。

“先生,您有何吩咐?”

“来两瓶马爹利,你们这最贵的年份!”

“好的,您稍等!”

侍者躬身而退,刘雨妃却微微色变:“令先生,不叫东西吃就喝酒很伤胃的……”

令奢却一脸戏谑道:“不是有句成语吗?叫饱餐秀色,我已经饱了,怎么喝不得酒?当然,如果你不想谈正事,可以不陪我喝!”

听到这话,刘雨妃彻底色变,还待分说,令奢却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再多一个字的废话都是不给我面子!”

很快,两瓶马爹利就被端了上来,令奢直接弄开一瓶,闷了一大口才道:“来吧刘夫人,陪我一起喝,喝完这瓶之后你有什么事儿咱们再聊!”

刘雨妃见状心头忿忿,却拿令奢没办法,只好陪着一起喝,不过大半瓶马爹利灌下肚后她就已经有点醉眼迷蒙了。

令奢见她俏脸酡红的模样十分诱人,当下半开玩笑道:“刘夫人,我知道你找人约我出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我来应约同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雨妃甩了甩臻,强撑着精神笑答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我是醉酒之意不在翁,咱们还是谈正事儿吧!”

令奢闻言微微色变,道:“呵呵,我这人虽然喜欢美女,可从不强迫美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醉酒之翁不在意,就当今天交你这一朋友了,不过咱俩的交情还浅得很,别的就免谈了!”说完,他就起身欲走。

刘雨妃见状顿时怒了,同样站起来喝问道:“令奢,你到底想怎样?”

令奢哂笑道:“看来你是真心要货,不过我们这些出来混的,讲钱讲女人,如果你不愿牺牲,总得说个数吧?”

刘雨妃闻言心头一喜,正想报价,令奢却又一比“打住”的手势,道:“慢来,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周围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呢,去我车上聊吧!”

刘雨妃犹疑了一下,最终却仍跟着令奢往餐厅外面走,不过快到门口时,侍者却迎了上来,道:“二位这是要走啊?可七号桌的账还没清……”

不等侍者把话说完,令奢和刘雨妃几乎不分先后说道:“记我账上,回头一块算!”言罢,两人对视一眼,都对对方的财力有了些信心。

刘雨妃知道令奢是买卖情报的老饕,这没点财力可不行,而令奢既然是做买卖情报生意的,自然希望客户越有钱越好。

侍者听了二人说要“记账”的话也不意外,只是道:“那请二位报上vip账户,让我去查询记录一下!”

“那就用我的吧!”刘雨妃和令奢又几乎异口同声说了一样的话,两人顿时相视而笑,颇有心有灵犀一点通之感。

等挂完账出来,到了令奢车上,令奢的态度再无之前的冷硬,反而饶有意味道:“刘夫人,有什么需要就请说吧!”

刘雨妃也没问令奢他车上安不安全,直接道:“我需要详细的情报!”

“哪方面的?”

“一个人!”

“姓名!”

“我只知道他姓周,道上都叫他老周!”

令奢顿时微微色变:“曾在葡京躲过两天的老周?”

“对,就是他!”

“十万,我给你忠告!”

“十万美金这么少?”刘雨妃诧异。

“不是情报,仅仅是忠告!”令奢道。

刘雨妃闻言愠怒道:“我不需要什么忠告!”

“如果你不想死在港澳,我想你想当需要!”

“好,就给你十万,什么忠告?”

“千万别再找老周,或再搜索任何跟他相关的事,因为他是被一个大高手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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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4 迟到的翻译(求订求月票)

“好,就给你十万,什么忠告?”

“千万别再找老周,或再搜索任何跟他相关的事,因为他是被一个大高手弄死的……”说完这话,令奢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刘雨妃皱眉道:“有多高?”

令奢笑而不答,反而问道:“听说最近几个月北美离奇死亡了许多人,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刘雨妃诧异地瞥了令奢一眼,哂道:“你倒是消息灵通,知道我是从美国过来的。”

“你和peter张结婚那么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令奢撇嘴道,“再说了,我要连这都不知道的话,今天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刘雨妃不置可否道:“你倒卖情报恁久,还怕死么?”顿了顿又道:“不过正如你所说,北美那边是死了很多人,那又怎样?”

“我还知道,死亡率虽高,但凡是染过那种奇症却没被死神带走的家伙都获得了神奇的能力,比方说身体力量、耐力大增啊,又或者控火控水之类的能力……”

听到令奢说这些,刘雨妃微微色变的同时多少有点不满道:“我说令先生,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令奢避而不答道:“你先说我描述的这些对不对吧?”

刘雨妃闻言心头一动,嘴角微翘,玩味道:“基本上都对,但有些事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答……”

“噢?是哪点不简单了?”令奢随口追问了一句。

刘雨妃却似笑非笑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大高手到底有多高呢!”

令奢闻弦歌而知雅意,哂道:“要不咱俩交换一下情报?”

“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十万刀可得给我省了!”刘雨妃很清楚这种有关神选异变的常识性消息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传遍全球,因此情报价值不大,不如趁着它有利用价值换点小钱花花!

令奢闻言一怔。旋即笑道:“刘夫人,你实在是太贪了!”

“怎么?你不同意?”

“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十万美金对我来说是小ca色!”令奢似笑非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刘雨妃看到他这个样子,很想再加点价,最终忍住了冲动。道:“ok,成交!”

“我先说还是你先说?”令奢问。

“既然交易是我提出的,就由我先说吧!”刘雨妃倒也不矫情。

令奢闻言丝毫不觉意外。比了个手势道:“那好,你说!”

“其实在北美,你刚才说的那个离奇死亡的事件被称之为【神选】,死的人虽然很多。但因此而获得能力的人也不少。最关键处在于,这些能者并不能被称之为神选者,真正的神选者另有其人……”

“噢?”令奢一侧的眉毛完全挑了起来。

刘雨妃见他很感兴趣,当下将神选者跟能者的区别(详见111o)细说了一下,令奢听完后眼露骇然之色。

刘雨妃见状娇笑道:“令先生,虽然眼下北美的神选者过了五万人,但实际上这部份人的能力都还不够强大……”

“你错了,杀死老周的那个高手就绝对强大!”令奢说这话时。眼中全是恐惧之色,先前是他不大明白能者的划分。现在有了刘雨妃的话做参考,彻底闹明白之后,他对杀死老周那人的实力已是惊为天人。

刘雨妃闻言脸色一僵,道:“有多强?”

令奢流露出一个苦笑,摊手道:“实际上我也没亲眼见过那个大高手,不过老周死亡的整个过程我的手下透过望远镜在远处看得明明白白!”

刘雨妃虽然对这话有一定的怀疑,却还是蹙眉道:“老周到底怎么死的?”

“他……当时我手下跟我讲,他是被人从葡京楼下抛下楼的。”

说到这,令奢故意顿了顿,果然不出他所料,刘雨妃接茬道:“老周是堕楼身亡?”

令奢苦笑摇头:“他要是堕楼身亡,我也不会这么惊惧了,关键是、关键是……”

“关键什么?”

“关键是他从二十楼以上掉下来,根本没死!”令奢语不惊人死不休。

刘雨妃一呆:“这不可能?!”

“我也不信,可我那两个手下信誓旦旦,他们说、他们说……”

“说什么啊?”刘雨妃急了。

“他们说,老周快掉到一幢矮楼的天台上时,天台上有个人一直瞪着往下坠的老周,然后老周就猛地悬停在半空了……”

“啊?这怎么可能?”刘雨妃傻了眼。

“是真的刘夫人,我就是编瞎话也不可能编得这么离谱吧?”令奢就差指天为誓了。

刘雨妃闻言多少信了几分,沉默几秒后又问道:“那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姓周的被那个高手玩残了,之后来了一群大6特工,那个大高手似乎不太愿意跟他们起冲突,就把老周留在天台上,然后自己撤走了……”

“这么说老周目前在大6政斧手里?”刘雨妃道。

令奢却道:“这个我不敢肯定,毕竟大6方面对待叛徒一向是严惩不贷!”

刘雨妃闻言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认同令奢的观点。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美国马萨诸塞州。

【死神】三大佬终于拿到了宝箱枯叶的翻译,别看叶片上的古文字秘密麻麻一长串,但哈佛的语言教授给出的翻译却仅有一句:“间或接触此物者,最长可保一万零九百五十(须臾?)不受侵袭,其后是死亡还是(晋升?)就得各勘机缘了!”

拿到这么一纸翻译后,三大佬齐齐色变,不过【死神的大脑】还是耐着性子问那位语言教授道:“doctor史密斯,这上面有俩括号加问号是什么意思?”

语言教授史密斯博士耸肩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你们复制给我的原文太少,这两个词前后文完全没有对照,我也是连猜带蒙,所以不敢肯定对不对,但从整个句子来看,应该还是准确的……”

“那这须臾的意识是?”【死神之肺】也假惺惺地追问了一句。

“这是佛教对时间的一种计量单位,每二十四小时相当于三十须臾!”史密斯博士解释道,“不过由于没有文本对照,我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也有可能是【小时】或【年月】,总之那个一万零九百五十后面接的应该是个时间单位!”

这话一出,死神三大佬齐齐色变,不过还是强忍着某种冲动,由【死神的大脑】签了张十万美金的支票给史密斯博士,然后齐齐告辞离开。

可等到仨人一钻进加长型房车后,他们的脸色就全都阴沉了下来。静默了差不多有两分钟之久,【死神之脾】率先打破沉默道:“老大,那片寻宝得来的枯叶我看还是由咱们仨轮流保管吧!”

“对对,这翻译上不是说了嘛,间或接触就不会被神选,我们三个一人保管一天,可好?”【死神之肺】也附和道。

可惜【死神的大脑】不这么想,他哂笑道:“doctor史密斯的翻译未必准确,万一要不是这样,我可不想搭上这条老命陪你们玩,嘿嘿……”

“那你的意思是?”【死神之脾】追问了一句。

“很简单,枯叶还是由我保管,你们随时都可以到我这里来接触上一两个小时!”

【死神的大脑】这话一出,【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勃然色变:“老大!”

“怎么?你们两个不愿意?”【死神的大脑】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二人。

【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对视一眼后,随即道:“老大,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外头传得满大街都是的神选是怎么回事儿?那他妈可是专门针对基因的一种物竞天择,而我们身上用过多少不成熟的基因药剂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神选降临到身上,那咱仨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保管叶片这件事还真就不是老大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

【死神的大脑】闻言冷哂道:“怎么?你想跟我叫板?”

“你要是不同意轮流保管,那这个板我们俩也只能叫了!”【死神之脾】说完这句,边上的【死神之肺】和他一起都齐刷刷地死盯着【死神的大脑】,只要对方有一丝异动,恐怕这辆加长型房车里就会爆起惊天大战。

【死神的大脑】扫了眼前一刻还跟他称兄道弟的两个家伙,哂笑道:“外面的神选爆了多久我们三个比谁都清楚,可是这几个月来,由于你们俩时不时就会向我把叶片接去一观,因此一直都安然无恙,所以我重申一遍,叶片只能由我来保管!”

似乎察觉到【死神的大脑】语气中的斩钉截铁,【死神之肺】没有吭声,不过【死神之脾】却不大服气,质问道:“凭什么?”

“很简单,如果论个体实力的话,我比你们俩都强,叶片搁在我身上最安全。”

这倒是句大实话,难得【死神之脾】听后没有反驳,可他仍有些不服道:“我们有叶片这种事谁会知道啊?谁吃饱了撑的来抢!”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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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叶片这种事谁会知道啊?谁吃饱了撑的来抢!”

“那可不一定……”【死神的大脑】指了指车窗外史密斯博士的寓所,“这个语言教授虽是个能人,但正如他所说的一样,没有前后文本对照,他居然能连猜带蒙给出我们这么一截完整的话,你们觉得这可能吗?”

【死神之肺】闻言神情一凝:“老大,你的意思是……这翻译有假?”

“假倒未必,不过这段翻译出的文字未必就是史密斯一个人**完成的,甚至于他没有把所有翻译出的文字都给我们,所以怎么就没可能有人来抢呢?”说到这,【死神的大脑】似笑非笑地看着【死神之脾】。

【死神之脾】被【死神的大脑】盯得毛,最终只得服软道:“老大,我错了,那片枯叶还是由你来保管吧,不过史密斯博士那方面……”

【死神的大脑】一拍他的肩膀道:“还得由你亲自去弄清楚,毕竟有关叶片的事情,咱仨托给谁都不合适,如今神选时时有,下面的人未必靠得住!”

【死神之肺】不觉有些悲怆道:“老大,那我们寻宝前的那些计划……”

“照样要实施啊,不过得从长计议就是了,关键处还在于咱们得重新招募新丁,就从那些神选者里面挑出来,虽然他们成为能者不过旬月,但我相信他们的能力不会比我们原先的手下弱,甚至更强!”【死神的大脑】显然早都计划好了。

一番话下来。【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居然对【死神】这个濒临崩溃的组织又重拾信心了,不过他们却也敏锐的现,若以后胆敢不听指挥。恐怕【死神的大脑】就会用那片可以暂时保命的枯叶来制衡他们了。

可这也是没法子的是,谁叫他们俩即便联起手来也未必是【死神的大脑】的对手呢?若非如此,两人恐怕早就动手了,也不会虚与委蛇到现在。况且,【死神之脾】跟【死神之肺】两人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俩也是谁都想得到那片枯叶又不想对方得到,这样心怀鬼胎动起手肯定没法尽全力。说不定直接就会被【死神的大脑】干掉,那就更得不偿失了,还不如保持现状的好。

当然。两人还是有别的担心,毕竟那一万零九百五十什么时间单位的保障也仅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一旦时间过了,神选降临到他们身上。只怕就凶多吉少了。所以面上迟疑了一下,【死神之肺】道:“老大,翻译上说的时间……”

【死神的大脑】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模样,道:“我刚才不是给你们分派了任务么?而翻译上说的时间就是我的任务,我将组织人手对神选的过程进行研究,以期在保命时间完结之前,找到对抗神选的办法!”

“要是找不到方法呢?”死到临头,【死神之肺】还是很怕的。

“找不到那咱仨就只能任其神选。赌他娘一把!”【死神的大脑】略显无可奈何道,“虽然成功过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万一咱们有谁过了关,那就请帮另外两人收尸吧!不过我刚才在脑子里默算了一下,一万零九百五十的时间单位肯定不是分钟,因为一万一千分钟也才八天不到,早过了,那么至少也得是小时,又或者像史密斯说的那样,为佛家的须臾(48分钟),一万零九百五十换算过来也就是一年,换言之,,所以时间还是有的!”

【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闻言觉得【死神的大脑】说得不无道理,可一想到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就还仅有八个多月寿命时,两人的负面情绪不断上扬,感觉比得了爱死病还糟糕!

【死神的大脑】显然也察觉到了两人的沮丧,不得不进行开导和安慰……

大洋彼岸,香江,令奢车上。

“令先生,那你知道老周从葡京楼上飞下来前的行踪吗?”刘雨妃听了令奢介绍的大高手后她也意识到没法跟大6特工去抢人,否则就算抢得出来也一定难逃大高手的追踪,于是换了个思路,打听起老周的行踪来,毕竟她正式接受任务时已是慈善赌王大赛结束后的第三天,换言之,如果大6方面已经找到了那半份名单,上头根本就不会再派她出马了。

令奢听到刘雨妃提出的情报要求后,不紧不慢地比出一个指头道:“一……百!”

刘雨妃闻言勃然色变,因为令奢这个情报贩子的价格她早就弄清楚了,无论什么情报,一万美金起步,而最高也不会上亿,毕竟真值得一亿美金的情报根本就不是令奢这种区域性的小情报贩能搞到的,即使他能搞到,也不敢卖,因为一亿美金他真没本事吞下,不过一万美金的底价也说明了令奢的开价怎么着都是以【万美金】为单位,而一百万美金这个价格实在是有点出刘雨妃的预算了。

见刘雨妃紧抿着樱唇不说话,令奢哂道:“怎么?没钱?那就等你凑够了钱再来找我吧,反正我不急!”

刘雨妃瞪了他一眼,道:“令先生,你能保证你的情报有效吗?”

“呵呵呵呵……”令奢闻言轻笑了起来:“刘夫人,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卖情报的其实跟网上卖藏宝图的家伙差不多,藏宝图卖出去,客户能不能找到宝藏,卖家可是不负责的,不然客户真找到宝藏,那卖家是不是要分一半呢?”

刘雨妃也清楚是这么个理儿,可就是有些不忿,所以才有此一问,听了令奢的答案后,她才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那你能保证这个情报只卖我一家吗?”

令奢闻言一愣,旋又想了想,比出三根指头道:“如果你能出到这个数,我就能保证!”

这下子,刘雨妃彻底色变了:“你……”

“当然,如果你能陪我两天的话,价格还是按之前的一百来算!”令奢绕来绕去终于也提出了自己想提的要求。

刘雨妃对此反倒没什么意外,莞尔道:“你这人呢,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不勉强人的嘛!”

令奢耸肩道:“我没勉强你呀,这又不是让你欠债还钱,你大可以选择直接出三百或是不买我的情报不就得了!”

刘雨妃闻言一呆,但想想也是这个理儿,轻咬下唇,犹豫了又犹豫,道:“令先生,能容我考虑一下嘛?”

“当然可以!”令奢显得十分大度,还特意看了一下表,道:“现在是八点,给你十六个钟,明天正午十二点你要是还没决定的话,我就把情报卖给别人了!”

刘雨妃一怔,旋即微急道:“怎么?还有别人也在买这则情报么?”

令奢诡秘一笑,道:“刘夫人,这可是商业机密,恕我无法透露!”

听到这话,刘雨妃心头杀机顿起,很想掏枪出来逼问令奢情报,然后将他打成筛子,不过最终犹豫不决的刘雨妃还是没这样做,因为这处停车场不是个杀人的好地方,一旦动手,相信警方很快就会查到她身上,于行动不利。

“那好,就明天中午,我一准给你答复!”说到这,刘雨妃推开车门怒气冲冲地下了车。

不过这个时候,刘令二人都没在意,有辆suv从停车位前面的车道缓缓开了过去。

开车的司机是个女人,赫然是那天在婚宴上为刘雨妃做伴娘的叶惜妍:“咦?那不是雨妃嘛?”她正欲停车降车窗招呼一下,却倏然瞄到司机位上的男人并非张彼得,这令她踩刹车的脚半途顿住了,车子也丝毫未停,继续向前缓缓而行。

这时,副驾位上岑妙兰随口道:“阿妍,碰到熟人啦?”说着,她还回头往刚才叶惜妍望的方向看了一眼,自然也看到了刘雨妃,不过她只是听叶惜妍提过刘雨妃这么一人,并不认识,所以没怎么在意。

,所以对于岑妙兰的问话,她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没……看错了!对了姐,今晚我去你那儿住吧?”

“不行不行,我现在住的房子是a11en前妻的,我怎么好让你再过去一起住?”岑妙兰也否定了叶惜妍的想法。

“可人家从未住过那样的豪宅诶,要不我给费伦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叶惜妍古灵精怪道。

“不要!”岑妙兰摆手道,“你要是提了这个要求,我就不是你姐!”

叶惜妍故意问道:“那你是我什么人呀?”

“哼!”岑妙兰把头扭到一边,假装不理她。

叶惜妍眼珠一转,又心生一计道:“姐,要不这样,今晚你不是买了许多菜嘛,我们请费伦到你那儿去吃火锅,怎样?”

这个提议让岑妙兰眼前一亮,旋又蹙眉道:“今天……太晚了吧?这都八点过了!”

“有什么关系嘛,最多把未来姐夫一块叫上,就这么说定了!”言罢,也不管岑妙兰答不答应,叶惜妍都掏出耳机塞进了耳朵里,迅接通了何友龙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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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嘛,最多把未来姐夫一块叫上,就这么说定了!”言罢,也不管岑妙兰答不答应,叶惜妍都掏出耳机塞进了耳朵里,迅接通了何友龙的电话。

何友龙自打安排妥了岑妙兰,最近两月天天在公司加班熬夜,就怕岑妙兰这边得不到费伦认可,认不了契亲,因此想多做点成绩出来,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搪塞住何鸿生的嘴,让他不至于对岑妙兰下了死手,所以这个点根本就还没吃饭,一听有火锅吃,顿时就来劲了。

“姐夫,还有啊,姐姐买了不少菜,你把你那个损友费伦也叫过来一起吃吧,这样人多热闹!”

何友龙自然不知道叶惜妍的真实想法,闻言也觉得有理,毕竟再好的感情也需要联络,不然费伦和岑妙兰一直成不了契姐弟,何鸿生交代给他的任务就始终没法完成:“好啊,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且不说何友龙如何联系费伦,另一边令奢见刘雨妃下车远去,老脸上随即流露出一丝贱笑,玩味道:“搞情报的女人?哼哼,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出来卖的,实际上恐怕比那些凤姐还烂……不说三百万美元,实际上一百万美元我都有得赚,呵呵!”说着,他动车子,迅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了停车场。

半小时后,深水湾,曾曼的豪宅。

费伦赶到这里时,何友龙正巧也驱车到了门口。两人一前一后将车停进院内后。下车相视一笑,费伦率先道:“阿龙,怎么这么晚了才省起请我吃饭?”

“菜多嘛。我们几个也吃不完!”何友龙半真半假道,“不过我倒是奇怪你怎么会来应约的?你该不会也像我一样没吃晚饭吧?”

“我吃过了,可惜没地儿去,就过来看看!”费伦实话实说。

何友龙闻言一愣,旋即露出个觉得荒谬的笑容,道:“你会没地方去?哄我吧?”

“是真的,不过具体原因我不方便说。总之这几天我不好回家的!”费伦多少有些无奈,因为当时他拿了假条从孟常钧办公室出来才现,佯装有枪伤在身的他还真不好回家去。毕竟一回家,以玛丽莲几女的性趣来说,肯定得做,而他左胸上的大血疤却不方便被玛丽莲几女看见。否则以玛丽莲乔冷蝶的性格保不齐会找凌舒的麻烦。他如果两不相帮,凌舒特定得吃苦头,可要是偏向凌舒吧,又说不过去!

再一个,那血疤是由费伦自己的血凝固而成,要想祛掉很容易,但让他再出血凝一个他可就不愿费那血了,可过两天还得去看望凌舒。若祛了血疤,万一凌舒心血来潮想要看他枪伤好转的情况。不一下就露陷了嘛!

因此,为了这些个女人间的和谐,费伦还真不好回家去和玛丽莲几女同眠共枕,所以在接到何友龙的电话后他是欣然应约,同时他还电联玛丽莲扯了个谎,说是受何友龙之邀,会去濠江那边耍几天。

“不好回家?”何友龙闻言一愕,眼珠转了转,出邀请道:“要不去我家玩几天吧?反正我明天要回濠江那边盘账,正好陪你过去!”

这话正中费伦下怀,他故意犹豫了一下,道:“呃……好吧!”

“嗯?你说好,那太好了!”何友龙对此相当高兴,“不过你最近几天都不用当差的么?”

费伦耸肩道:“我被放大假了,具体的也不好跟你解释!”

“行,不解释就不解释,你们警察部的事我还不愿听呢!”何友龙浑不在意道,“你先进去吧,我把你明天去我家的事先跟我爹地通个气!”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双手插兜往大屋而去。何友龙则踱步来到泳池边,掏出手机拨号,不过当电话那头传来老薛的声音时,他却倏然省起何家方面怀疑费伦派人干掉他小舅的那档子事:“该死,是我冒失了!”

“是龙少爷么?你说什么该死?”老薛一头雾水地问道。

“没事、没事,你帮我跟爹地说一声,明天我回来盘账,哦对了,费伦也会到,还会去家里面看看!”说完这席话,也没等老薛想明白,何友龙便挂了电话。

相对的,费伦其实在何友龙邀请他去家里面时就已经想到了蓝正英那档子事,不过他倒不怎么在乎,只是想借何家的幌子蒙玛丽莲几女一段时间,而何家毕竟是外人,就算到时候见面闹卯了,他也可以丝毫不给面子。说到底,自家女人的和谐才是最重要的。

费伦进屋之后,就现叶惜妍正一脸悠闲地坐在沙上饮茶,当即皱了下眉,道:“兰姐呢?”

“我姐在餐厅看火呢!”叶惜妍随口答了一句。

听到这个答案,费伦很想问一声:“那你在这儿等着被喂啊?”可想想自己跟她也不是一家人,最终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只道:“那我去找她!”

叶惜妍闻言,明眸内精芒一闪,道:“我姐夫应该就在外面院子里吧?等他来了再一起过去不好么?”

费伦哂道:“叶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被人说闲话的。”叶惜妍似笑非笑道。

费伦脸上却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道:“那……我看我还是去餐厅好了!”

“喂、喂……”叶惜妍闻言一怔,连叫了两声,却现费伦根本头也不回,径直转去了餐厅。她顿时撅起了小嘴,不悦道:“什么意思嘛,难道人家还没有表姐漂亮?”自言自语到这,她倏然察觉到一点儿什么,“不对,现在这客厅也只有我一人……这个混蛋!”

费伦转进餐厅时,负责照顾岑妙兰起居的良子和保护她安全的卡洛琳正巧也端着切好的菜品从厨房那边转进了餐厅。

岑妙兰见状先冲费伦略略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赶紧去接良子和卡洛琳手中的菜盘。卡洛琳还好点,顺手就把菜盘交到了岑妙兰手里,而良子本就是幸子前一段才从宝岛那边召来专门服侍岑妙兰的侍女,又见费伦在旁,自然不敢如此没有规矩,当即避过岑妙兰的手,将菜盘整齐地码在餐桌上后,赶紧碎步轻移到费伦身边,袅袅一福道:“主人!”

这个称呼对于卡洛琳来说倒还没什么,却令岑妙兰一愕,她还是第一次见良子乖顺到如此程度,颇受震动的同时,也对费伦生出了几分不忿:“a11en,你……”

费伦自然明白岑妙兰在忿忿不平些什么,当即摆手道:“兰姐,良子是曰本人,还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女佣,喊声老爷少爷对她们而言几乎就是本能,也算是她们赖以吃饭的本事,就跟律师整天帮人打官司是一样的,莫非你想让她失业?”

闻言,自认口才很好的岑妙兰顿时无言以对,毕竟“失业”二字对任何一个打工族而言那都是噩梦,等于砸人饭碗断人财路,最他喵遭人恨了!

见岑妙兰面色僵硬,费伦知话说得有点过了,旋又笑道:“行了兰姐,我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再说了,眼下良子是你的女佣,你爱怎么使唤都行!”

岑妙兰这才恢复常色,看了乖乖巧巧的良子一眼,默然回到餐桌边继续手边的琐碎之事。

费伦见状不好再闲扯其他话题,索性找了个位子坐下,看三女在那边忙来忙去。不久,何友龙和叶惜妍联袂进了餐厅,岑妙兰瞄了眼费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卡洛琳和良子去了厨房用餐。

何友龙没瞧见岑妙兰瞄费伦,叶惜妍却在不经意间现了此点,直觉两人间有猫腻,当下戏谑道:“姐,来者是客,你怎么看都不看a11en一下?”

这话一出,岑妙兰跟何友龙齐齐色变,反倒是费伦,似乎根本没听到叶惜妍的话一般,脸色淡定异常,更哂道:“兰姐是阿龙的女朋友,她看、还是不看我,那都随意,有什么关系呢?倒是你这个小女子,很有当奷臣的潜质嘛!”

叶惜妍见费伦的话滴水不漏,顿时改了实话道:“什么奷臣不奷臣的,我这是在关心我姐,我刚才见她看你的眼神,似乎有点怕你!”

“噢?有这种事?”何友龙闻言先看了自己未来媳妇一眼,又看着费伦,似乎在等他解释。

费伦却毫不在意何友龙的目光,淡淡道:“叶小姐,你刚不还说你姐没看我嘛,现在又说看了,那你看到我看她了吗?还是没看她?”

叶惜妍顿时无言以对,因为岑妙兰跟费伦坐的是对座,视线看了一边就没法同时看另一边,所以费伦的问题她还真没法回答。

这一刻,餐桌上的气氛变得异样沉默,还是岑妙兰适时打圆场道:“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水已经开了,烫东西吃吧!”说着,还捏了捏何友龙的手。

何友龙收到暗示后顿时没了追究其他事的心情,依着岑妙兰的意思附和道:“a11en,开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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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7 查一查(求订求月票)

何友龙收到暗示后顿时没了追究其他事的心情,依着岑妙兰的意思附和道:“allen,开动吧!”

费伦却随手端起杯子道:“我吃过晚饭的,喝点饮料就好!”

这话令何岑二人多少有点尴尬,不过叶惜妍却发现费伦这人果如传闻所言,脾气上来了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给,当下换了副笑脸道:“allen哥,既然你人都来了,多少吃一点嘛!”说着,还伸手拿过费伦的筷子帮他挑了两片肥牛肉下锅。

费伦见状斜眼瞄了叶惜妍好几秒,这才放松,道:“叶小姐,你居然叫我哥,我跟你没那么熟吧?”

叶惜妍闻言笑容一僵,却仍极力保持道:“allen哥,那天在雨妃的婚宴上你不也接受了我叫你【费大哥】嘛!”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费伦就更来气了,因为转天早上梁慕晴在服侍他穿衣时破天荒地给他来了个早安咬,不过咬得费伦正上火时却飘然而去,说是对他头天让叶惜妍也叫他“费大哥”的惩罚,费伦哭笑不得的同时倒也不好勉强梁慕晴,最后还是在幸子樱子身上泄够了火这才出的门。

“那天众目睽睽,我是不想让阿龙折了面子,可今天关起门来,我只当你是兰姐的远亲,懂?”费伦一脸的戏谑,看上去丝毫没打算给叶惜妍面子。

叶惜妍好不尴尬,幽怨地看向何友龙跟岑妙兰。可何岑二人十分了解费伦说一不二的脾性,都没敢帮叶惜妍说好话。

这时,费伦又道:“叶小姐。听说你也是在国外念的大学对吧?”关于这一点,他也是找至玄查过叶惜妍的底才知道,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至玄给出的有关叶惜妍的资料一清二白,完全没有费伦所想象的异样之处,这也让他对叶惜妍多了几分警惕。

毕竟国安方面调查资料应该是很细致的,可叶惜妍的履历从小到大都未见行差踏错。学业也一直处于中上水准,实在是有点奇葩!在费伦想来,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国安查到的资料是假的,要么就是国安方面在帮忙掩盖叶惜妍的真实履历,不管是哪一种都只能说明叶惜妍这个双十年华的美人儿绝非花瓶。

“是啊,我是英国牛津毕业的。”叶惜妍顺着费伦的话给出了答案。同时还瞥了何友龙一眼。

可惜的是。见叶惜妍帮费伦动了筷子,挨着坐的何岑二人就你侬我侬去了,没再留意费伦和叶惜妍这边。

“才二十岁就从牛津毕业,很了不起呢!”费伦随口赞了一句,挑起熟透的肥牛肉沾了沾干碟,然后塞进嘴里大嚼。

叶惜妍有样学样,也塞了颗鱼丸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还不是一样。三年就从哈佛毕了业,还拿到了两个博士……”说到这。她嚼得飞快的小嘴忽然定格了。

费伦却眉头一挑,冷哂道:“叶小姐,由于我保留有美国国籍,加上曾经被f逼缉拿过,所以我在美国那边的档案一般人可是没法看到的喔!至于返港之后,我一回来就进了警校,警察部的档案旁人更是无法接触到,你是从何而得知我拿过两个博士学位呢?”

这话一出,何友龙和岑妙兰都齐齐瞪大了双眼,死盯着叶惜妍。

可叶惜妍表现得相当镇定,撇嘴道:“这有什么嘛,人心隔肚皮,我来投奔我表姐之前就在想,我未来姐夫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肯借出一幢豪宅来安顿我表姐,还替她在律师楼找了份工作,莫非这是挖墙脚的前奏?”话到这,边上的何友龙好不尴尬,“所以我就找了几个私家侦探彻查你的底细啰!”

岑妙兰听得一愣,旋即斥道:“阿妍,你怎么能这样做?不是寒allen的心吗?”。

费伦却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摆手道:“没事的,叶小姐也是为了兰姐你好嘛!”心下却更加留意叶惜妍了,因为cia和f逼有关他的档案虽未到顶级加密的程度,但寻常的私家侦探是不可能接触得到的,单凭这一点,他就敢肯定叶惜妍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不过没必要在何岑二人面前点破她罢了。

叶惜妍似乎察觉到了费伦的难缠,所以见他放过这一茬后,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只一劲儿地闷头吃菜,不敢再去撩拨费伦。

可惜费伦却不愿就这么轻易放过叶惜妍,待她连吃了一气终于歇下嘴时,趁隙道:“哦对了,我听说叶小姐你那个闺蜜刘雨妃却是在美国念的大学,那你们俩毕业后是怎么凑一块的呢?”

叶惜妍闻言一凛,心知这可能是她履历与现实经历有所差异的最大破绽了,而费伦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一针见血提出了这个问题,她想不吃惊都难。

不过更麻烦的问题还在后面,见费伦咄咄逼人地追问自家表妹,岑妙兰从刚才开始就打算岔开话题帮忙解围了,所以在听到“刘雨妃”三个字之后,她立马插嘴道:“allen,你说的刘雨妃是不是之前邀阿妍当伴娘的那个女人?”

“对啊,就是她!”费伦对岑妙兰还是相当客气的,“怎么?兰姐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只是听阿妍提过这么个人名儿!”岑妙兰摆了摆手,却倏然一蹙眉,似乎想起点什么,望向叶惜妍道:“阿妍,之前我们买菜回来,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刘雨妃啊?我记得你还叫了一声她名字……”

叶惜妍闻言微微色变,却也能理解自家表姐想岔开话题的想法,当下犹豫了一会,这才艰难点头道:“对,是她……”

“那你当时还跟我说看错……”岑妙兰倏然意识到当时叶惜妍为什么会说看错人了,“咦?不对,我们俩看见她时,她正从一个老男人车上下来,那应该不是她老公吧?”

这话一出,费伦左边的剑眉顿时挑了起来,本来只当闲话听的何友龙一下也来劲了:“哇靠,你没看走眼吧妙兰?刘雨妃的老公可是我大学同学……”

叶惜妍见话都已经被岑妙兰挑明了,索性也不再替刘雨妃隐瞒,帮腔道:“姐夫,我姐是律师,平时一晚上翻半本法典都没问题,眼神好得很,怎么会看错呢?那辆车上的确坐了个老男人,雨妃下车时还跟他有说有笑呢!”

岑妙兰也一本正经道:“有说有笑太夸张,但有交流是肯定的……”

何友龙却有点急眼了:“男女之间有什么交流,去餐厅、咖啡厅这些地方不行啊?干嘛非得去停车场的车子里?不行,我得给peter打个电话。”

说着,他正欲掏手机,却被对座的费伦阻止道:“慢,阿龙,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

“我能不激动嘛,peter不仅是我同学,大学期间还是我室友,在加拿大那段时间,他帮过我不少,我可不能看着他连蜜月都还没去度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费伦哑然失笑道:“有道是捉奷捉双捉贼拿赃,现在只不过是兰姐她们看见刘雨妃从一个老男人的车上下来,又没咋地,你就这么往你同学peter那一捅,恐怕没事都让你弄出事儿来!”

何友龙闻言一想也对,愕道:“那怎么办?”

费伦眼珠微转道:“不如我找个同事帮你查一查那个老男人的底?这样咱们起码能知道刘雨妃在跟谁这么神神秘秘的,总比你这么空穴来风向你同学打小报告要好一些吧?当然,这种事不能让刘雨妃知道,否则叶小姐恐怕跟她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何友龙轻轻颔首道,“不过咱们什么信息都没有,怎么查?”

费伦摊手道:“这还不简单……”说到这,他偏头看向岑妙兰道:“兰姐,你们是什么时候路过停车场的?具体是哪家停车场?”

“大概八点吧!”岑妙兰还在回忆时间,另一边的叶惜妍已然抢先作答,“地点是在尖东观景餐厅的停车场!”

费伦闻言一怔,心下腹诽这些女人买个菜都能从本岛逛到尖沙咀去的同时,脸上一派轻松道:“这不就是了,到时候我让同事去停车场拿录像带回来一看,自然就能知道那老男人的车牌号……”

这时,岑妙兰却弱弱地举起了手:“那车的车牌号我还记得!”

费伦一愣,旋即拊掌道:“那就更方便了……兰姐,那具体的车号是?”

“xx3663!”

费伦又看向叶惜妍道:“叶小姐,你呢?能确认这个车牌不?”

叶惜妍看了眼岑妙兰,点头道:“打头是xx,不过后面的数字我当时没太在意!”

费伦不置可否道:“行,我这就把车牌给同事发过去,让他们发张车的图片过来你们俩确认一下!对了兰姐,你的msn多少号?”

岑妙兰随口报出了帐号,同时起身道:“我上楼去把笔记本拿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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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妙兰随口报出了帐号,同时起身道:“我上楼去把笔记本拿下来!”

费伦也不介意,掏出手机接通了戴岩的电话,他听过费伦的要求,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章节更新最快

等费伦打完电话,叶惜妍打趣道道:“费sir,你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费伦抬手一指脸色仍臭得可以的何友龙,哂道:“那你得问阿龙这个纳税人了。”

叶惜妍闻言撇嘴道:“矮油~~龙哥,外遇、车.震……这种事很平常的嘛,甭说我跟表姐没亲眼看到,就算亲眼看到了也没法管呐!”

何友龙一听,顿时恶瞪向叶惜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费伦见状揶揄道:“我说阿龙,刘雨妃又不是你老婆,你紧张过头了吧?”

何友龙一愕,旋即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道:“哎呀,总之我跟peter的关系不一般就是了,他老婆红杏出墙我没遇到则罢,遇到了自然要管上一管了。”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道:“随你啰,反正我只负责帮你查那个男人!”

“!”

不一会,戴岩查到了资料,通过msn发给了岑妙兰。其中一张车的照片,刷新出来后,叶惜妍一看就叫唤起来:“就是这车!”

“ok,找到车就好办,回头我亲自去查这车!”费伦淡然道。

不过这时岑妙兰却道:“allen,我想不用了。你看这下面,你同事已经把车主的资料传过来了,这是一辆【华丰商贸】的公司用车……”

费伦愕道:“华丰商贸?没怎么听过这公司啊!”

何友龙却蹙眉道:“我倒是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公司名儿。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说到这,他挠了挠头,又道:“不行,我得让人查查这公司,好好查一查!”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道:“阿龙,你去查也好,我倒可以省点力气了。”话虽如此。其实他心里已然记下了xx3663的所有资料,打算这顿饭一散伙就去查。

接下来吃火锅的时候,由于费伦何友龙各怀心事。令岑妙兰和叶惜妍的心思也飘离了火锅,所以很快就散了伙,费伦自行驾车离去,何友龙也没留宿。毕竟岑妙兰也仅只是在曾(曼)宅借住。要是他俩在宅子里胡搞瞎搞的,曾曼嘴上不说,心里却肯定不乐意。

至于叶惜妍,则趁着这个机会顺利地住进了曾宅,也算多少达成了一些目的。

费伦开车出了深水湾后,并未拐回浅水湾,而是打算去跑马地的一处豪宅暂住,不过半道上他临时接到了戴岩的电话。

“喂。费sir,你之前告我的那个车牌。我深入地查了查,华丰商贸这家公司实际上是在濠江注册的,专营赌具买卖,他们的话事人叫李立威,住址是濠江环线132号附五……”

“好的,我知道了,改天请你喝茶!”

“费sir,你跟我客气什么,有需要再随时找我,先挂了!”

费伦挂断电话后笑了笑,转头又给至玄打了过去:“女神棍,听说过华丰赌具专卖公司吗?”

至玄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什么时候对情报小贩感兴趣了?”

“情报过?”

其实不怪费伦诧异,平时他想要情报来源的话一是可以从网上的繁星论坛购买,二则可以从暗界黑市买,毕竟暗界的情报交互之频繁甚至不输于那些世界级的情报机构,没点情报贩子怎成?

“你没听过很正常,他们贩卖的情报只局限于港澳台以及中南半岛这一块,价值有限,加上从不向军警出售情报,所以名声不彰!”至玄解释道。

费伦听到这却笑了:“还不向军警卖情报,这话你自己可能都不信吧?”

“好吧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这家公司的主事人是前国安,叫宁经天,不过眼下他对外的名儿叫令奢,所以你能知道他是情报贩子才有鬼了,而且他也的确像我说的一样,贩卖的都是小情报!”

费伦闻言还是不信:“唬我吧?我查到华丰的主事人可是姓李,叫李立威!”

“切诶~~那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而已!”至玄嗤笑道。

费伦没在意至玄的讥诮,反而爆料道:“那刘雨妃呢?也是你们的人?怎么我有同事看到她跟令奢搅一块去了?”当然,这话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他还不肯定刘雨妃见的那个老男人就是令奢。

不过现实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寸,费伦的无心之语还真就歪打正着了。

“什么?刘雨妃跟令奢有联系?”至玄显然对这个消息很吃惊。

“不是联系,而是见面!”费伦淡然说出这话后又揶揄道,“怎么?令奢不是前国安么?他难道没向你们报告这事儿?”

至玄却冷声反问道:“令奢与刘雨妃见面是什么时候?”

“大约八点吧……pm!”最后俩字母,费伦故意拖了长声,言语间全是戏谑。

“啪!”

至玄那边直接挂了电话,费伦丝毫不以为意,转头就给何鸿生打了过去:“老何,有件事你得帮我!”

电话那头的何鸿生闻言微微蹙眉,却并没怎么犹豫,直接道:“有什么事你尽管提就是了,只要别太离谱,我都能帮你办到!”

“不离谱,就找个人!”

“找谁?”

“你们濠江那边的,有个叫什么华丰赌具专卖的公司,它的幕后主持人好像叫令奢吧,我就找他!”

何鸿生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毕竟华丰这家公司他略有耳闻,证明费伦不是无的放矢,那么要在濠江找令奢这个人,对何家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对了老何,这个叫令奢的晚上八点的时候还在尖东这边,所以未必回了濠江,你手下要是实在找不着人,就给我发一短信,剩下的我自己搞定!”

“行……不过这人他怎么得罪你了?”何鸿生难得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是得罪我,而是友龙,他有个同学最近刚结婚……”

“嗯,我知道,张彼得!”

“有人看见张彼得的老婆跟令奢搅一块了,所以友龙很不高兴,一副很想宰人的样子,我怕他闹出事来,所以想托你先找到这个姓令的……”

“你会这么好心?”何鸿生哂道。

费伦闻言一点不觉尴尬,直言不讳道:“当然,防止友龙犯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私人找令奢也有点……”

“行,我帮你这忙!”

不得不说,何家在濠江还真是地头蛇般的存在,一个钟头不到,正当费伦再次致电至玄,探到对方仍未联系上令奢时,何鸿生来了电话,告诉他令奢已经找到了,此时就在濠江他一个小老婆的家中耕耘得正嗨。

“老弟,要不要我让人把他先秘密扣押起来?”

“不用了!”费伦否道,“让你的人盯紧他就行,我这就过去你那边。”

何鸿生闻言顿知费伦有些将要问令奢的话是不想让他知道的,暗自留上了心的同时,却没口子的答应了下来:“看紧他没有问题,要不要我派游艇过去接你?”

“用不着,我自己一个人行动方便些!”说完这句,费伦直接挂了电话,随即驱车到了维多利亚港岸边,下车后趁着夜深人静,直接踏水而行,往濠江方向渡去。

半个钟头后,令奢小老婆的宅子内。

当令奢被七八个何鸿生手下用长短不一的枪指着,即使自认为身手依然矫健的他也不得不束手就擒,至于他那个赤条条的小老婆直接被一票大男人吓得高.潮了。

费伦随后排众而出,来到令奢面前,一脸戏谑道:“令先生,你知道得罪什么人了吗?”

令奢一个劲摇头,费伦见状皮笑肉不笑道:“看来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了……”

“别杀我!”令奢被费伦眉宇间透出的杀气吓了一跳,赶紧比出举手投降的姿势。

费伦见此一幕,当即用手指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道:“就知道你他妈是这么个软骨头!”顿了顿又冲何家那些枪手道:“把那个女人带出去,我有话要同令先生好好说道说道!”

令奢闻言大吼道:“别动我女人!”

何家的枪手头子顿时哂笑道:“放心吧,不会动你的女人,也幸好是濠江回归了,要是早几年,我们兄弟可都不是吃素的……”说到这,他向身边的手下打了个眼色,立马有人用毯子将令奢的小老婆一裹,直接架出了门。

跟着,枪手头子一打手势,仍杵在当场的其他枪手如潮水般退出了屋子,还顺道带上了门。

费伦见状当即祭出思感网络,把整间屋子探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针孔类的设备之后,这才冲令奢哂道:“天哥,如果你不想被外面那些枪手扔进海里喂鲨鱼的话,我问什么你最好答什么!”

孰料令奢听到“天哥”二字,却是浑体一震:“你、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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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令奢听到“天哥”二字,却是浑体一震:“你、你叫我什么?”

“宁经天,天哥是吧?”费伦似笑非笑道。章节更新最快

令奢闻言又是一震,紧抿嘴唇,无比地沉默着。

“看来我的消息没有错,那么接下来你可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是想对你客气都不可能了!”费伦悠悠道,“第一个问题,刘雨妃那假洋婆子找你干神马?”

听到这话,令奢怔了怔,实话实说道:“她向我买情报。”

“关于什么的情报?”

“这……”

费伦见令奢犹豫,顿时又咧嘴笑了起来,道:“那我换一种说法,你卖她的情报多少钱?”

“一百……万美金!”令奢见费伦没打算动粗,心思又活泛起来,开始乱报价,“啊……”可价刚一出口,他的左手就被费伦踩住了,想不惨叫都不信。

“一百万美金?我就是随口问一问,你还真敢开价!”费伦一脸狞笑,“说吧,到底什么情报!”话落,脚下开始碾磨令奢的手掌。

手掌上踩着的脚只来回动了两下,令奢就听见了自己手骨断裂的声音,剧痛侵袭入脑,他忍不住就惨叫了起来:“啊……啊啊……”

费伦见他还不开口,又冷笑着威胁了一句:“这间宅子地理位置蛮不错的,周围没什么人烟,几乎不会有人知道我来找你,除了刚被枪手们带出去的那个女人……”

令奢闻言终于绷不住了:“你想要干什么?你们别动她!”

费伦耸肩道:“放心。那些枪手说了不动你小老婆就不会动,不过我要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也就只能把你跟她一块扔下海喂鲨鱼了。”

令奢听到这话。总算意识到了费伦的毒辣,不敢再起腻子:“刘雨妃来找我买有关老周行踪的情报!”

费伦听后若有所思,却又故意装傻道:“老周?哪个老周?”

被踩住手的令奢没太关注费伦的表情,闻言暗自屑笑,心说你连老周都不知道还问个什么劲呐!嘴上却道:“是大陆国安方面的一个叛逃特工,圣诞节前夕他现身葡京,后来不知所踪……”

费伦满脸戏谑道:“怎么不知所踪的?是不是这样?”说罢。他脚一松,心念一动,地上的令奢就漂浮了起来。

“哎?哎哎哎……啊?!”令奢起初还有点愣然。旋即骇然望向费伦,“你、你你……你就是那个……”

费伦直将令奢的后背逼贴到天花板上后,森然道:“说吧,老周躲进葡京以前还去过什么地方。我不想听废话!”

“我、我我说……他叛逃后先是在鹏城待了两天。然后就过关到了新界,在屯门待了一个礼拜,再后来在中环待了大半天便转去了长洲,在那儿待了三天后就坐棚船转到濠江,进了葡京!”

费伦听后不置可否,只道:“这仅是大概的行踪,具体地点了呢?”

令奢此时已被费伦显露出的【念力控物】能力吓破了胆,在天花板上张牙舞爪道:“我、我我写给你!”

费伦闻言一下收回了念力。“嘭”,令奢顿时从半空掉下。摔了个大马趴,随后他将纸笔丢到令奢面前,道:“写吧!”

令奢不敢怠慢,立马用被踩得颤颤巍巍的左手摁住白纸,右手拿起笔,咬掉笔筒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稍带一点犹豫都不敢。

等他写得差不多了,费伦又戏谑道:“看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令奢一顿,旋即头摇得跟破浪鼓似的:“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吧……”

令奢霎时色变,也不顾手上的伤势,极力捂住耳朵道:“不听不听,我不要听……”

“怕我杀人灭口?放心,你的小命暂时保得住!”费伦说着话,伸手将茶几上的水杯拿了过来,倒了一些凉白开在手上,随即往令奢脑门上一拍。

令奢只敢脑袋猛地剧痛了一下,当场便昏了过去。费伦随即踩着他的左手又是一阵碾磨,令奢顿时被痛醒,眼中尽是惊惧。

费伦也懒得解释什么,直接从他手上拿过那张写满老周具体行踪的白纸看了看,哂道:“汉奷就是汉奷,怕被人干掉,也就只能狡兔三窟……”

令奢闻言心头一紧,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汉奷:“你刚才在我脑袋上做了什么?”

“没事,只是用了点小手段,这样你就能乖乖听话了!”费伦的话令令奢一呆,也就在他这一呆之时,费伦突然道:“哦对了,我叫费伦,想必你听过我的大名吧?”

令奢一愣,旋即满脸全是惊恐:“别、别杀我!!”整个人更是向后极力缩去。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现在对我还是有点用处的。”费伦淡淡道,“而且算算时间,现在也该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已如惊弓之鸟的令奢立马追问道。

“自然是你生不如死的时间……”

话音未落,令奢只感自己头上之前中招的部位阵阵麻痒,又如针刺般疼痛,好似有万蚁咬啮一样,令他几欲发狂,而这种感觉随着他的抓挠,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有向颈部蔓延朝全身扩散的迹象。

“你、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令奢心中的恐惧更甚身体的麻痒疼痛,还以为费伦在他身上下降头之类的邪术。

费伦哂笑道:“爱看武侠吗?爱看金大侠的武侠吗?我这招就是学自《天龙八部》里的生死符,怎样?还受用吧?”

“生死符?!”令奢显然看过《天龙八部》。脸上一片惊惧,“怎么可能有这种离谱的东西?”

“我只是说很像,并非完全的生死符!”费伦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上不是说了嘛,生死符一发作,一曰厉害一曰,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曰,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曰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而我自制的生死符,达不到八十一曰那么长。只得七七四十九曰便会循环往替一次……”

没等费伦把话说完,令奢已然连滚带爬到了费伦脚边,一边被疼得呲牙咧嘴又不停挠痒,一边却“砰砰砰”地给费伦叩着响头:“饶、饶命……我、我听你的。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痒……”

费伦见状。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随手弹出一记最近四五个月始终未见突破的六层巅峰的无杀玄金星力,轻松压制了令奢身上正发作着的生死符:“行吧,先暂且放你一马,不过以后你就算我的人了,你爱干贩卖情报的生意随你,不过有什么情报你得先给我一份,understand?”

“明白、我明白的。费sir!”令奢忙不迭地应和着,体内仍未退散的生死符余韵分分钟教会了他怎么做人。

“对了。至玄那个女神棍你听说过吧?”

令奢愣了一下,道:“我知道,她是国安的人……”

“她很清楚刘雨妃的身份,也知道你跟刘雨妃接触的事了,是我告诉她的,所以你好生想想怎么搪塞她吧!”费伦说这话时脸上尽是玩味的笑意,“对了,听说国安外勤组的沈焕也来了港澳,你应该清楚他的厉害吧?”

听完这番话,令奢的脸色苦得不能再苦了:“费sir,沈焕、至玄我一个都惹不起,他们要是找上我,那我可就……”

费伦哂道:“如果你死了,我会给你烧纸,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令奢顿时沉默了,因为从之前费伦叫出他真名宁经天来看,费伦与至玄的关系匪浅,无奈之下只好另求一事道:“那我体内的生死符?”

“你先享受几曰,提供给我一些情报,我看看价值再考虑替你长久一点压制生死符的问题!”费伦这话摆明了吃定令奢。

令奢哭丧着脸,还待再说什么,费伦续道:“人要懂得知足常乐,对你我算是客气的了……知道我怎么对付洋鬼子么?他们一中生死符就会是最强烈的那种麻痒疼痛,直接就爽到了极点,你想不想试试?”

令奢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要试,不试!”

“这才乖嘛!”费伦邪笑道,“外面……你那个小老婆还是你的,不过你最好警告她一下,不要想着报复那些个枪手,因为他们也不过是遵何九爷之命行事的小喽喽而已!”

听到“九爷”的名头,令奢浑身剧颤,终于明白费伦怎么能轻松找着他了,顿时连最后那点小心思也不敢再有了。

费伦透过令奢的眼神见他彻底膺服,这才打算离开,不过刚走到门口,旋又回身问道:“对了,既然你是贩卖港澳情报的,那有没有关于山东街枪案的情报啊?”

令奢闻言一愕,随即回过味道:“就是您前一阵开车遭袭的那件案么?”

“废话!”

“我的确知道一点点情况……”

“讲!”

“那些神秘枪手应该差不多死绝了,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袭击你,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其中还有个女的,貌似前cia探员,叫什么米拉瑞,她还没死,只不过她昨天就已经坐船偷渡去了菲律宾!”

“米拉瑞?这应该是名儿吧?”费伦皱眉道,“她姓什么?”

“莉……里奇,还是莉琦不太清楚,反正是这个发音!”

“米拉瑞.里奇?!哈,我知道她是谁了,多谢!”费伦一扬手,开门走了出去,心头却在想怎么把莉琦(里奇).米拉瑞.摩根这个死女子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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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知道她是谁了,多谢!”费伦一扬手,开门走了出去,心头却在想怎么把莉琦(里奇).。

只是费伦有点搞不懂,这女人放着好好的cia特工不做,跑出来和一帮神秘枪手扯伙单干是什么意思,而且还选了他作为攻击目标。

其实,这就是费伦的不对了,早就适应了一身出常人能力的他是不会记起当初他第一次舍生忘死通过轮回任务后获得能力提升的那种兴奋的,其后一直到现在,费伦早就完全适应了拥有能力的曰子,自然不太能料到那些由普通人变为能者甚至神选者的家伙们久贫乍富的心态。

这种心态放在一个久经世事的中老年人身上或许不会令他产生扭曲,但若放在年轻人身上,不说百分之八十,起码有一半的家伙都会认为自己是天命所归,可当他们一脚插进了暗世界的烂泥里才会现世界是多么的残酷,毕竟普通人的世界虽然也存在弱肉强食的法则,但好歹吃相不会那么难看,甚至于在引起大众共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机会“蚁多咬死象”!

可在暗世界就不同了,就像自然界真实情况下几乎不存在蚁多咬死象的情况一样,暗界之中也不会存在这样的情况,这里只有最赤婐的弱肉强食,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杀人的情况比比皆是,强大者在大多数情况下根本就没把弱小者当个人看。这样的情况只会让那些心理已经扭曲的能者神选者心态愈加失衡,不知不觉间就会形成一堆的奇葩。

,虽然还没有心态不平衡到变态的程度。但这个从小就很有野心的女人自然不会甘当摩根家族的棋子长久蛰伏在cia里面为摩根家族输送情报,于是在“神选”中成功活下来的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叛逃。

当然,,因为她只是向总部申请了调动工作,由亚大区下调至了菲律宾分部,可她这样的作为根本不符合摩根家族的利益,所以摩根家族在季(度)查的时候很快就现了这个盲点。只是正在犹豫着要不要bsp; 虽然美国的几大家族财团都在华府的机要部门里安插了眼线,,从来没被人公开挑明了说过。所以摩根家族要是直接通报cia的话,万一被别的家族知道,那是一定会大出血的,。这在美国的各行各业都已成为了惯例。是个人都知道,况且这事儿要是被媒体曝出来,恐怕会引起公愤。

而为了一个人就可能造成如此大的损失,即使是摩根家族也得考虑考虑值不值得这么做,莉琦也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趁调动工作之机,隐形叛逃了。

不过,费伦可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也没必要知道,他只晓得一个女人喜欢不喜欢你。那没有关系,但千万别招女人记恨,否则对方没能力还罢了,若是有几分能力,就极有可能造成男人想都想不到的伤害。

这,就是女人,温柔起来可以似水,但恶毒起来的时候比男人更狠十倍都还算少的。

也正因为此点,,而且誓,如果这女的再敢纠集人马来袭杀他,那他定会不管不顾其他干扰,直接以最强力的手段将其杀死。

费伦如是打算着出了令奢小老婆的宅子,见老何的枪手正猥亵着那女人,当即道:“把那个女人放了,回去复命吧!”

其中一个揉捏女人胸脯揉得正嗨的枪手闻言随口回了一句:“放什么放啊,等玩够了再……”话音未落,费伦已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抬手就捏断了他的脖子。

“啪嗒!”

那名枪手顿时如被抽去了骨头般软倒在地,其余枪手全都惊骇得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根本没看出来费伦到底是何时移动到自己同伴背后的,那动作实在是太迅疾了。

枪手头子身边的两人更是反应过激,直接把枪口对准了费伦,而被救出水火的那个女人却几乎吓傻了,她从未想过原来一个人性命可以如此脆弱。

费伦见状诡笑道:“拿枪冲着我,你们是想都死在这儿吗?”

枪手头子闻言眼珠转了两转,伸手将身边手下的枪口往下压了几寸,冷声道:“费先生,我们是九爷派来帮你忙的,你现在杀了我们的兄弟,这算什么意思?”

如果枪手头子不问这话,直接带着手下走人的话,或许费伦还会放他们一马,毕竟一具尸体还是相当容易处理得了无踪迹的,可惜枪手头子多嘴多舌,以质问的口气跟费伦说话,这就让他不能忍了,当下狞笑道:“看来你们是不想走了,那就都留这儿吧!”话落,念力场已然笼罩四野。

枪手头子见费伦单手插兜走向自己,愣了一下之后旋然暴喝道:“动手!”至于干掉费伦后回去怎么向何鸿生交代,那还不是嘴巴一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事儿?

费伦邪笑道:“晚了!”人已然闪身到了枪手头子跟前,抬手屈指一弹,就将其喉结崩得粉碎。

枪手头子如遭雷殛,捂着喉咙就栽倒在地,双眼暴瞪,死不瞑目。

其他枪手骇然之余,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结果愕然现手指无论如何都扣不下去,差点没把他们的眼珠子给瞪出来。

费伦的身形却瞬间化影,快如鬼魅,在所有还站着的枪手喉结上都敲了一指节,最终出现在满脸恐惧的令奢小老婆面前,淡笑道:“美女,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刚刚看到什么令奢的小老婆还真是没瞅清楚,不过也就在费伦问话的时候,所有枪手开始像多米诺骨牌那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差点没把她吓疯,下意识狂乱摇手道:“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胡喊着就冲进了屋子,打算去找令奢慰藉她一下。

只可惜她冲进屋后,却现令奢正在地上不停打滚,双手更在脸上胸口上不停抓挠,几乎是以“抠”的形式在身上掏出了道道血槽而仍未自知,其形其状万分恐怖,女人见后大叫一声,白眼一翻,就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费伦自然通过“思感网络”看到了这一切,当下也不再去追究那女人的问题,直接将枪手们的尸体踢到一块,也懒得掏血坠出来吸收命源,屈指弹出一朵豆大的不死冥火,将尸体连带着枪手们的武器都烧了个一干二净,最后只余一堆黑烬在冥火烧过的地方,被夜风一吹,便消散无踪了。

将一众枪手人道毁灭后,费伦双手插兜,施施然往海边方向而去,至于回去跟何鸿生说一声什么他杀了他的枪手之类的话,费伦根本没那个心思,反正他杀人的过程只有令奢的小老婆看到了,不过经那么一吓,她的神志是不是还正常谁也不知道,就算正常,她一个人的话至少法院是不会采信的,至于令奢,更是根本就没看见他杀人,所以如果依法办事的话没人能奈何他,而若来黑的,那他就更不怕了,所以这些个枪手,杀了也就杀了。

费伦直接从海上登萍渡水回到跑马地的豪宅,洗了个澡刚准备歇息,何鸿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弟,人找着了吗?”

“找到了,该问的话我也已经都问了!”费伦随口敷衍道。

“那我派给你的那些人得用嘛?”

“还行,我问完令奢话后就叫他们回你那儿去了,但想到你年事已高,我就没敢来讨扰,只是没想到九爷你这么晚了还没睡!”

“晚吗?这都快早上四点了!”何鸿生笑了一下,又道:“那老弟你现在是……”

“我已经回了港岛,刚冲完澡正准备睡觉!”费伦该说实话的时候还是实话,“老何,你也快去歇着吧!”

“老啰,人一醒就没有觉了,既然你打算休息就赶紧睡吧!”何鸿随口生感慨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这边的费伦冷笑一记,将摩托手机收进隐戒后,掏出旧版改造手机搁在床头,。

另一边,何鸿生挂断电话后微微闭目作小憩状,不一会老薛推门进来,蹑手蹑脚来到他身边,轻声道:“九爷,还没有阿扬他们的消息!”

“是吗?不用找了,该回来的人自然会回来!”何鸿生高深莫测道。

“可是九爷,阿扬可是您的私……”

话还未完,何鸿生倏然睁眼,精光爆射瞪向老薛:“以我何老九的身份地位想讨谁做老婆不可以?私生子是什么玩意儿?”

老薛被这话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吭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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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何鸿生是如何生气,甚至是对谁发脾气,费伦这边是沾枕头就着,睡得呼呼的,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典型。

不过跑马地这边的所谓豪宅其实是空中楼阁,虽然面积超大,但每一层却都是住的两户人家,因此早上八点刚过就有人来“咚咚”的敲门。

费伦耳聪目明,即使睡得很沉也在第一时间翻身坐起,接通床头的视频会话器嘟囔道:“谁呀?一大清早就扰人清梦,还有没有公德心了?”不过视频会话器上却是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出敲门的是什么人。

无他,概因这大屋很久没有人住了,虽然这处安保齐全,但人家保安也只负责财物安全问题,可不会管打扫卫生,而他门口那会话器久不敷用,早就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见不着影像也就很正常了。

睡眼惺忪的费伦发现这一情况后相当不满:“这什么破家政公司啊?光知道打扫屋子不知道给会话器做一做清洁……”

这时,会话器里有个女声传出:“先生,你该不会是新搬来的住户吧?我看你防盗大门上的塑料膜被扯掉了,还以为遭贼了呢,毕竟我家隔壁已经有两三年没住过人了。”

费伦却听着女声有些耳熟:“梁……晓琳?!”

“你是……费伦大哥?”门外的梁晓琳(梁慕晴小妹)也一下子反应过来,“快开门!”

“开个屁,我今早上四点多才睡,还得继续困一下,自己上学去!”费伦说完这句“嘟”一声关掉了会话器,甚至连电源一块关了,倒头又睡了过去。

结果没想到他小看了梁晓琳缠人的本事,这小女生直接回屋拿了个铁锤跑到费伦门口“哐哐哐”地砸了起来。

孰料费伦更绝,他听见后嘀咕了一句:“有本事你就把我门砸烂!”说完,直接封闭了听觉,继续困觉。

梁晓琳“嗵嗵”砸门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她妈还有巡楼保安的注意:“喂,你干什么?”

“阿琳,你干嘛啊?”

“妈咪,我想叫姐夫起床,可是他都不理我!”梁晓琳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停手回身来到自家母亲身畔,搂腰撒娇,眼尾甚至连扫都不扫一下巡楼的保安。

保安多少有些不爽,但面对衣食父母并不敢发脾气,只能和声细语道:“梁夫人,令千金这……据我所知这家的户主姓王,莫非令千金跟王先生认识?”

“切诶~~我姐夫才不姓王呢,他姓费,是个警察!”梁晓琳这话一出,那巡楼保安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因为警察的话,就算再高的级别年薪也不过两百万,不吃不喝得存二十年才能买上这样的豪宅,可据他所知,凌晨的时候,来的好像是个年轻人,即便他是梁家的孙女婿,人梁家也不可能帮他出这么大钱呐?还有姓费这一点也很成问题……不过能在这种豪宅大楼里当保安的家伙没一个是笨蛋,他即使拿不准费伦的来头也没有冒冒然上前叫门,而是一个电话打到了门房,将这里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很快,门房那边就有了回复:“没错,十八杠一现在住的是费伦先生,这一点户主王先生已经知道并且同意,同时还有授权书传真给了总部那边!”

巡楼保安听完这话便知费伦睡在十八杠一宅子里合理合法,当下冲梁晓琳她妈道:“梁夫人,看来这屋还真有一个姓费的先生住着,不过令千金把大门砸成这个样子,我想我必须得拍照留作证据,这一点您还得见谅!”

梁晓琳妈咪倒是好脾气,听了保安的话后也不着恼,只道:“这的确是阿琳的不是,请便!”

“妈咪!”梁慕晴却不依了,旋又冲那保安道:“我砸我姐夫的门关你什么事啊?”

巡楼保安对她这话不置可否,只是一丝不苟地掏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拍下了照片:“梁小姐,你砸门是不关我的事,但是如果费先生过会出来向我们保安部讨要说法,我们总得给个交代吧?所以不好意思了!”说着,他又冲梁晓琳拍了张照,把她气得哇哇直叫。

梁晓琳妈咪见状索性转移女儿的注意力道:“好了好了,时间快到了,下个礼拜就期末考,你该上学去了!”

“去学校也是复习,在家也一样的。”梁晓琳嘟囔了一句,却还是悻悻然转回了自己家里,因为她新转校的教导主任特别严厉,考勤卡得特别死,她可不敢无故旷课。

等梁晓琳背着书包坐电梯走后,她妈咪对那巡楼保安道:“刘师傅,辛苦你了,要不我这就把费生家大门的钱赔给你吧?”

巡楼保安不敢直面梁晓琳妈咪光彩照人的面容,只偷瞄了一下她深壑的事业线,暗吞口水道:“梁夫人,这门的价格我也无法确实,还是等到时候费先生同你商量吧!”说完,小年轻保安飞也似的溜掉了。

梁晓琳妈咪见状不禁有些莞尔,回过头却蹙眉瞧了费伦所在的豪宅大门一眼,暗忖:梁慕晴的男友么?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不得不说,做为梁慕晴的小妈,梁巩沛凝还是小有野心的,只不过不足为外人道也。

所以,等到一觉到中午才起身的费伦做完迟到的晨运后出门、打算到下楼餐厅找点东西吃之际,早有准备的巩沛凝适时开门叫住了费伦。

“费先生是吧?”

费伦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美妇正黛眉微蹙地望着自己,竟略略有点愣神:“你是……”

见费伦搭了腔,本倚门而望的巩沛凝顿时来到费伦跟前,主动伸手道:“你好,我是梁巩沛凝,梁晓琳的母亲!”

“幸会,我叫费伦!”费伦轻握了握巩沛凝的手,正欲放开,却发现这女人竟捏着他的手没有放开的打算,“嗯?”

见费伦皱眉,巩沛凝这才松了手道:“我握着你没别的意思,只是刚刚想到阿琳的事走了神!”说着,她指了指费伦身后十八杠一的大门,“你看,今早阿琳任性,把你家大门砸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请你别往心里去,我愿意赔偿给你!”说着,还故意往费伦身边靠了靠,让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成功地钻入了费伦鼻子里。

费伦又一皱眉,眯着眼瞧着面前这个风姿绰绰的美妇,对方刚才说的最后半句话相当有歧义,他却只能假装听不懂,故作大度地笑道:“还好吧,小孩子淘气一些没什么的,门就不用赔了!”

“要的、要的……这砸坏大门很不吉利,一定要赔的。”巩沛凝却不愿就此罢休,“要不……费先生,你先来我屋里坐会儿,反正我也多弄了些菜,大家边吃边谈这件事,怎么样?”

费伦一下明白了这女人敢情是在这儿等着他呢,当下摆手道:“不用了,我吃不惯家常菜,还是西餐厅比较适合我!”说罢,再不理出言挽留的巩沛凝,从容进了恰好抵达的电梯,径直下了楼。

巩沛凝目送电梯门关上,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层寒霜,喃喃道:“也不知这男人是不偷腥呢还是看不上我人老珠黄,总之这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看来我还得多费点心思了!”至于费哪方面的心思,她却没有吐露出来。

不过电梯里的费伦却通过思感网络清晰地“看”到了巩沛凝脸上的不豫之色,心说这梁慕晴的小妈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件事要不要给阿晴通个气呢?”费伦也在考虑着这个问题,“算了,先别忙说,免得阿晴烦心,还是由我先查查这个女人的底再做打算吧!”

可问题又来了,找什么人去查巩沛凝的底细,这是个问题,想来想去,到了餐厅叫好餐的费伦只得给玛丽莲打了个电话。

“唷,一夜未归的费大官人,这会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电话那头玛丽莲的挖苦,费伦直接道:“那算了,本来想请你吃饭的,我还是找冷蝶吧!”

玛丽莲后面的讥讽之语顿时被憋住了:“哼,我也还没吃饭呢,你人在哪儿啊?”

“跑马地,这边有幢高层豪宅,叫……”

“我知道,我已经从威尔逊那里探过你在港岛有几处大屋了!”

“嗯?”费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事儿?”

“昨晚啊,我一听说你装枪伤就知道你不会归家了,自然得清楚你在哪儿啊?”玛丽莲理直气壮道。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该被打屁股!”

“随便你打,反正我马上过来了!”玛丽莲说这话时一点没害臊的意思,甚至她趁着费伦微微愣神之际,还多加了仨字,“想你了!”

费伦心头的邪火顿时被撩了起来,甚至连吃饭也没了心思,只想等玛丽莲到了,将她的底裤扒下来,攒劲地打屁股。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玛丽莲故意的,她居然在路上捱了半个钟头才到,还打扮得艳光四射,一进餐厅就吸引了不少从楼上豪宅下来用餐的住户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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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玛丽莲故意的,她居然在路上捱了半个钟头才到,还打扮得艳光四射,一进餐厅就吸引了不少从楼上豪宅下来用餐的住户们的目光。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玛丽莲眼尾也没扫那些男食客一眼,春风般来到费伦桌前,并不照男人指点坐到对座,而是故意用髋部抵了抵费伦的肩头,嗔道:“坐进去点!”

费伦闻言微愣,又伸手稍微比了比座位的宽度,这才往里边挪了半个屁股。

玛丽莲随即坐了下来,不过她的屁股够大够圆,费伦让的那点地方甚至还放不下她半边屁股,好在港澳的风气开放,玛丽莲不以为意地将一条修长丰满的美腿直接搁在了费伦的大腿上,小腿部份甚至挤进了男人两腿之间,还故意摩擦了几下。

费伦见状瞪了她一眼,问道:“你吃饭没?”

玛丽莲随手从盘中捻了块水果放进樱口内咀嚼:“吃过了,现在我想……”说到这,她故意往费伦的领口里瞧了瞧,“看看你装的枪伤!”

听到这话,费伦一掌拍在她极具弹性的大腿上,略显不满道:“什么装?我身上就是有枪伤,再说了,在现场的时候,好多同事都亲眼看见我中的枪!”

“行行行,你身上的是真枪伤……”玛丽莲嘴上赞同费伦的话,眼神却无比戏谑,一副“老娘我早就看穿你啦”的模样。

饶是费伦脸皮厚得城墙倒拐,被女人这么看着。仍觉得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伸手在下面捏了玛丽莲的屁股一把。

“呀!”玛丽莲的惊呼声引得众人侧目。

费伦见她叫出声来自知不好再在这大庭广众待下去了,索性直接抄后。用手揽住玛丽莲的纤腰,两人一块站了起来,径往餐厅外面走。

等两人走得没影了,那些目光随形是男食客顿时蠢蠢欲动:“靠,那洋妞也太惹火了吧?嘶~~不行,我得找个女人打一炮!”

“切诶~~你在哪儿能找得到刚才那样的?要是随便找个猪扒泻火的话,还不如不找!”

“那是你……我女朋友虽然身材没刚才那洋妞好。但模样却不会输给她……”

“嘁~~光脸蛋好看有屁用,你以为是拍片呐?还是你们俩滚床单的时候都不兴关灯的,身材才是重点。懂?”

一时间,整个餐厅闹哄哄的,甚至有男食客嘴里开始侃起了黄段子,这样的情况令原本就不足三成的女食客落荒而逃。没一会就剩小猫两三只了。还全都是猪扒。不过能住得起这个豪宅小区的女人,即使再猪扒,那也是有男人愿意上的。

另一边,费伦和玛丽莲相互拥揽坐着电梯上到了十八楼,不过费伦的左半边身子率先探出电梯间,随即他背后梁晓琳家的防盗大门就“啪”一下打开了。

不用问,这肯定又是巩沛凝那个女人,可惜费伦眼下根本没心思搭理她。没等探头出门的巩沛凝开口招呼他,他已拥着玛丽莲往十八杠一门口步去。

不过巩沛凝到底还是开口了:“咦?费生。你身边这位女士谁啊?”

费伦闻声这才回身若有深意地看了巩沛凝一眼,道:“这是我女人……玛丽莲,怎么了?”

巩沛凝闻言娇躯微微一震,樱口微微张了张,但最终却没吐出半个字来。她本想说你已经有慕晴做女朋友了,怎么还……可话到嘴边,她倏然省起自己“小妈”的身份,顿时没了那个心思,不然就等于是自打耳光了。

玛丽莲倒是被风韵犹存的巩沛凝惊艳了一把,但一眼就看穿她的心理变化,当下似笑非笑道:“allen,这位夫人是……”她还特意把“夫人”特重。

费伦不置可否道:“本来我还不知道慕晴的妹妹梁晓琳就住这儿,不过今天早上我知道了,这位是梁晓琳的母亲梁巩沛凝女士!”

玛丽莲随即向巩沛凝打了个招呼:“嗨,梁夫人,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咱们可以彼此交流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她又把“彼此”二字咬得特重。

巩沛凝一时没闹明白玛丽莲的话意,只好微笑着颔首算作回应,等到费伦开门和玛丽莲一块进屋把门关得山响时,她才猛然醒过味来,意识到“彼此”的意思是在说:“大家都是小3,谁还不知道谁啊!”

“这女人……真令人上火!”巩沛凝咬着后咬牙甭出这么一句后,也一旋身,猛的关上了自家大门。

十八杠一,客厅。

进屋后,心火难耐的费伦本打算主动,没曾想玛丽莲比他更主动,一上来就直接用指甲划断了他的皮带。

费伦丝毫不介意裤子掉落,只是捏着她的后脖梗道:“你这么急干什么?”

玛丽莲吃吃一笑,道:“我想看你的枪伤……”

“枪伤在胸口上!”费伦说着,先在玛丽莲的粉脸上啵了一个。

玛丽莲随即回咬他的嘴唇,一边咬一边微喘,同时笑盈盈道:“我是想……看你的枪……伤了没有?”说着一双素手开始大胆地剥起了费伦的底裤。

之后,两人的动作越来越缠绵越来越激烈,自是免不了一番旖旎大战……

两个多钟头后,费伦终于在玛丽莲魅惑的**上耕耘完毕,最后大半个钟头一直在勉力支撑的玛丽莲随即瘫软在宽大的被单上,犹如一滩雪泥,除了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之外连小尾指她都不想再动一下。

“啵、啵!”费伦又在玛丽莲余韵未褪的绯红脸蛋上亲了几记,这才横抱起她去了温泉浴室清洗黏腻的身体。不过转进浴室时,玛丽莲已然沉沉睡去,显然是疲累到了极点。

费伦倒还体力大把,见她疲累成这样,便祛了在鸳鸯浴时在搞点什么的想法,专心一意替玛丽莲清洗好身体后,便将她送回了卧室。

随后,费伦自己也洗了洗,又把头发吹得半干后,这才回房躺下休息。

也不知眯着了多久,费伦忽然被一阵尖叫所惊醒,当即就翻身下了大床,与此同时,睡得正睡的玛丽莲也睁开了眼睛,蹙眉问道:“怎么了?”

费伦一边往上提四角裤一边道:“好像是隔壁有人在尖叫,我出去看看,你继续睡!”

“不会吧?”玛丽莲闻言坐了起来,被单顿时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美不胜收山峦起伏的上半身,令费伦又多少有点直眼,“我进这幢楼前看过环境,每层两套房之间的主卧几乎是最远的直线距离相隔,加上你这里的隔音装修这么好,怎会有叫声传进来?”

费伦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哂道:“这不是隔音的问题,而是我耳朵的问题,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呀,傻啦?”

玛丽莲愕了一下,下意识摇了摇头,才发现头疼欲裂,不禁秀眉大蹙,抱头道:“我头好痛!”

费伦不以为意道:“肯定是刚才跟我做的时候疯太厉害了,多休息应该就没事了,睡吧,我去瞧瞧!”说着,扶玛丽莲躺下,替她掖好被单,光着膀子就出了门。

快步穿过好几道门,刚到走廊上就见梁晓琳背着个书包从对面夺门而出,一脸惊恐无助的模样,瞄见费伦后她顿时像看见了大救星,踉跄着脚步奔了过来,一下跌跪在费伦脚面上,前言不搭后语道:“费、费……我妈咪、妈咪她……”

费伦明白多半是梁晓琳被什么事吓住了,所以连话都团不转了,当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阿琳,别怕别怕,有我呢!”说着,一手挟住她迈开大步闯进了十八杠二。

许是有了费伦这个靠山,又喘了几口大气,这时梁晓琳终于能把话说清楚了:“我妈咪的卧室门关着,还反锁了,可下面的门缝、门缝那儿有……”

“阿琳,不用说了,我都看见了!”已穿门越户抵达巩沛凝房门口的费伦伸出根手指压住了梁晓琳的双唇,而两人面前房门下面的门缝正有大片红黑色的血溢出,门内甚至还隐隐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梁晓琳甩了一下小脑袋,挣脱费伦手指的压按,带着哭腔道:“费大哥,要不要叫救护车呀!”

费伦微叹了口气,道:“照门缝的溢血速度来看,估计等救护车来已经晚了,还是我开门进去看看怎么急救一下吧!对了,你去我那边把玛丽莲姐姐也叫过来,一起帮忙!”

梁晓琳虽然没见过玛丽莲但却从梁慕晴处偶尔听到过这个名字,当下也不惊讶,松开扯住费伦衣襟的小手,撒腿就打算往外跑,费伦却一把逮住她,道:“回来,给你钥匙!”

梁晓琳也不多说什么,接过钥匙就小跑而去,甚至来不及脱掉书包。费伦见状,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无他,因为他从门缝溢出的血液中已然嗅到了基因毒的味道,所以即使不开门他也能料到巩沛凝多半是中了神选,恐怕凶多吉少。

不过令费伦更担心的是,如今连港岛也出现了神选,难道【死神】那帮蠢货无意中放出的基因病毒已经扩散到如此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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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费伦更担心的是,如今连港岛也出现了神选,难道【死神】那帮蠢货无意中放出的基因病毒已经扩散到如此程度了吗?

当然,眼下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既然答应了梁晓琳,费伦还是决定看一看巩沛凝是否有得救。想着,他伸手进裤兜从隐戒里摸出一根细铁丝,捅进房门钥匙孔,慢吞吞地左右扭了几下,只听“啪嚓”一声门锁就被打开了。

推门进去时,费伦看到了半截身子仰躺在床上、双眼圆瞪、一脸极度惊惧表情的巩沛凝。此时的她两条腿都断了,一条是从膝盖上方生生断折,另一条是脚踝处撇成了两半,实在有够吓人。

费伦当即随手关了门,还反锁上了,怕等一下梁晓琳回来看见把她吓死。

与此同时,身子歪躺在床上的巩沛凝斜眼瞄见费伦进来还关门,顿时一副流露出绝望的眼神,磕磕绊绊道:“我、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大腿动脉断裂,你觉得呢?”费伦一脸的戏谑,在他的认知中,基因崩溃已在进行中的人只有三种方式救助,一就是轮回点兑换治疗,可惜眼下既无轮回点也没所谓的主神,这一条自然行不通,第二种就是三阶中期所形成的【基因微改造】术,可要花费命源,费伦与巩沛凝非亲非故,救人是要救,但不可能下这么大本。

因此,费伦怎么看救巩沛凝都只剩第三种方法了,那就是以毒攻毒。用更高阶的基因毒去杀灭巩沛凝身上低阶的基因毒,不过两种基因毒的融合到底会生什么事情就连费伦也没谱,换言之这种救命方法的得生几率甚至比“神选”本身还不靠谱。不过有鉴于巩沛凝现在已经基因崩坏,几乎相当于一匹死马,倒也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当活马医一下。

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巩沛凝见费伦在床边神色阴晴不定,当下就急了,抬起左手欲指向费伦说点什么,结果小臂刚刚抬起与床面呈三十五度角,她的手腕“啪嚓”一声断裂开来。,摔成了几瓣。

全身虚弱的巩沛凝虽然之前没看见自己两腿断成什么德性了,同样因为视角问题没瞧见手掌摔几瓣的情形。但手掌断折往下掉的一幕,她却瞅得清清楚楚,顿时双眼鼓得牛大:“啊、啊啊……”

结果没等出惊恐的尖叫声,她的舌头已然断在了口中。更嗓子眼堵死。费伦见状脸露不满之色,哂道:“你都成这样了,还叫什么叫啊?小心被自己舌头噎死!”说着,他伸了两指进巩沛凝樱口,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的断舌捻了出来,扔在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费伦不得不承认巩沛凝心理素质的强大,因为刚才掏出的断舌他故意在她面前亮了亮。巩沛凝虽然惊恐万端,却还没被吓死或者吓疯。光这一点就足够引起费伦的警惕了,好在这个女人如今泥菩萨过河难保自身,费伦觉得倒也是个好摆弄她的时候,当然,如果在“以毒攻毒”过程中,她直接死翘翘了就用不着摆弄了,可一旦她侥幸活下来,哼哼……

“要活还是要死?”费伦问巩沛凝道,“要活就眨左眼,要死你就那么一直瞪着我好了!”

巩沛凝显然有种好死不如赖活的执念,当下死命企图闭上左眼皮,不过费伦见她右眼仍瞪得牛大,心头暗叫一声糟糕,即刻大喊:“别眨……”

结果还是晚了一点,只听“啵”地一声轻微脆响,巩沛凝使劲用力的眼皮竟然直接把左眼珠子给挤爆了,可偏偏由于“神选”基因进化的不确定性,她居然丝毫没感到疼痛,甚至连自己到底闭上眼没有也触感不到,还在死命闭合着上下眼皮。

费伦见状,不禁叹了一句:“你这个女人算是幸运了,居然遇到了我!”还有半句话他没说,那就是巩沛凝居然没撞上那种会把痛感放大到极致(九成九都会是这种情况)的基因崩溃,偏偏命中了那百分之一,如此一来,她就算死也不会太痛苦。

费伦正想着巩沛凝会死的问题,可巩沛凝这女人却仍未放弃求生,又挪动着右手食指,打算在床单上写点什么提醒费伦救她,只可惜手指刚一力杵在床面上就断成了几节,但她仍不服输,又改用中指写,结果中指也断了,她索性握住拳头,用食指中指剩余不多的断指趁着血写……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救你还不行么?”费伦见巩沛凝不屈不饶,只好出言劝了一句,同时右手上瞬间祭出黑色肉针,从她脸颊左侧看到的地方抚上了她尚未崩解的玉颈,数十枚肉针一闪而没,全钻进了她的体内。

“嗯……”

剧痛瞬间占据了巩沛凝的神经中枢,她仅余的眼睛暴瞪,下意识的念头只以为费伦在害她,转念一想,她眼瞎舌断手折,就算苟活下来也是个废人,费伦何必害她?于是巩沛凝咬紧牙关,打算硬顶住剧痛的侵袭,结果下颚一用力,就听见颚骨寸寸碎裂之声……

“玛丽莲姐姐,妈咪就在这屋,咦?费大哥呢?”

这边,梁晓琳已把玛丽莲叫到了家里。玛丽莲一见那黑红色的血就蹙起了秀眉,这尼玛是基因崩溃啊?巩沛凝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莫非她也感染上了神选病毒?照眼前的情况看,这一点基本上可以肯定,想及此,她马上了然费伦肯定已经身在巩沛凝卧室内了,正想出声解答梁晓琳的疑问,却看见小丫头正拿起话筒拨号。

玛丽莲这才意识到费伦让梁晓琳叫她过来的目的,当即喝道:“阿琳,你干嘛?”

“打电话叫救护车啊!”梁晓琳直白道。虽然以之前门缝的溢血量来看,她也明白等救护车赶到妈咪的确基本上没救了,但怎么着也得尽一下人事听一下天命吧?

玛丽莲闻言赶紧来到梁晓琳身边,抓住她的小手道:“阿琳,你听我说……”

一听到玛丽莲的声音,梁晓琳就觉得自己脑袋开始迷糊了,跟着眼睛一闭就栽倒在沙上,彻底昏了过去。

“唉~~真是可怜……”玛丽莲随口感叹了一句,俏脸上却没多少悲伤地气息,反而袅袅往大门而去,直接把梁晓琳她们家的大门给反锁上了,免得有人来打扰。

等把门户都关严实了,玛丽莲这才回身来到沙边坐下,伸手轻抚着身边的梁晓琳,并不去打扰主卧内的费伦。

与此同时,四肢断了三肢的巩沛凝在被四阶基因毒肉针侵入体内以后居然没有出现费伦想象中身体彻底崩坏的状况,反而有的断口和伤口竟然产生了肉眼难辨的轻微蠕动现象。

“哇靠,这是要再生啊?”轻微蠕动的现象自然逃不过费伦的法眼,“难道这女人的潜力比当初的爱莎还有二号三号都要高些?”

意识到这点后,费伦除了略感兴奋外更多的是另一重考虑,因为他无法确定“以毒攻毒”后的四阶基因毒还有没有奴役的效用,要是没有了或是减弱了,一旦慑服巩沛凝不等于在身边安了颗定时炸弹嘛,万一以后这女人实力提升反了怎么办?

略一沉吟,费伦就生出了另一个主意,他决定给巩沛凝来个封神洗脑。当然,前提得是巩沛凝真得出现明显的再生,然后他会趁着这女人的再生之力,强行将“封神”所需施术者的精神力(详见7o3)打入她的识海之中,这样一来,即便有损伤,再生之力也会将巩沛凝恢复如初。

不过封神洗脑得阳阳更阳、阳极阴生,阴阴更阴、阴极阳生,最近阴气渐重的节气曰貌似……费伦想及此,掐指一算:“嗯?居然就是明天,大寒,而且与腊八重一块了……腊八腊八冻死一家,乖乖隆里咚,不会这么巧吧?看来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自言自语到这,费伦又瞥了眼身体有再生迹象的巩沛凝,随即“心电(感应)传音”道:“玛丽莲,进来!”

玛丽莲收到传音后,二话不说扔下梁晓琳,来到门边敲了敲门。

费伦道:“你自己不会开锁吗?”

“不会,坏锁我倒会!”

“麻烦!”费伦吐槽了一句,闪身来到门后,给玛丽莲开了门。

门一打开,入眼一片黑红血色,玛丽莲愣了下,又瞟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巩沛凝,道:“她咽气了吗?”

“自己不会看呐!”费伦抄着手又转回了床边。

玛丽莲随手反锁上门,来到床边仔细一瞅,随即惊呼起来:“不是吧?这女人的资质竟然比爱莎还好?”

费伦撇嘴道:“一般般啦,要是没四阶基因毒,她这会儿挂了都……”

“那你什么打算?”

“还能什么打算,收了呗!”费伦翻着白眼道,“现在连hk都出现神选了,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咱们得增加人手增加实力,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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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hk都出现神选了,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咱们得增加人手增加实力,懂?”

玛丽莲闻言秀眉一挑:“你怕会乱?”

费伦耸肩道:“谁知道呢,总之有备无患。”

玛丽莲歪了歪脑袋,不置可否,又看了看巩沛凝那慢得可怕的再生状况,撇嘴道:“这样等下去还要等多久?不如用命源吧!”

费伦瞪她一眼,道:“还没到那时候,至少得等我……”话还未完,外间却隐隐传来急促的电话声,“怎么?你居然没把电话线给扯了?”

“我、我这不是怕万一有什么重要电话她们俩母女没接到惹人疑窦打999报警么……”玛丽莲弱弱地解释道。

费伦摆手道:“行了,不用说了,你没拔电话线也好,我去接电话,你看着巩沛凝。”

“是!”

出了主卧,费伦瞄了眼沙上昏迷过去的梁晓琳,过去接起电话,以巩沛凝的嗓音道:“喂,哪位?”

“小妈,我慕晴,你怎么还没出门啊?打你手机也不通……”

费伦听见电话那头梁慕晴焦躁的声音,不禁扬起了剑眉,暗忖:梁家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而且作为男朋友,阿晴居然连我也不通知一声?想及此,他略显狭长的眼睛半眯了起来,隐有危险之光溢出:“不是,我手机……”说着,思感网络瞬间扫遍整个屋子。现除了梁晓琳身上有部学生机外,就还一部没装卡的新手机锁在抽屉里,并没有巩沛凝的手机。“手机丢了,正想办法呢!”“我爸现在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你还想手机干嘛?”梁慕晴怒道。

“我、我……哐!”没等费伦找到借口,那边已然挂了电话。

费伦吁了一口气,同时也多少猜到一点如今已在再生的巩沛凝爆基因崩溃的原因,照他估计,若不是巩沛凝突然得到梁父的噩耗。说不定会成功度过神选,成为神选者。只可惜获悉梁父死讯后,她情绪一激动,就导致在进化中不太稳定的基因一下崩溃了。

至于手机,费伦转回主卧又查看了一下。现最外面比一般人家厨房还要大个四五倍的全封闭式阳台上的落体玻璃当间有个窟窿,顿时若有所思,心知巩沛凝的手机多半被她扔到楼下的人工湖里去了。

这时,玛丽莲凑过来问:“看什么呢?刚那电话找谁?”

“看玻璃。”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旋即苦笑道:“刚才的电话是梁慕晴打的,她爸死了,却没有通知我!”

玛丽莲闻言心头竟闪过一丝窃喜,但脸上并没表露出来,反而帮梁慕晴推脱道:“也许是她眼下心慌失措忘了这一茬吧!”费伦眉头一挑。道:“心慌失措?那她还能记起她小妈?”话音刚落,他的新版改造手机就响了起来,瞥了眼来电。现正是梁慕晴打过来的。

“喂,阿晴,怎么了?”

“费大哥,嗯……那个、啧……怎么说呢?我父亲、我爸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费伦故意装傻道。

“他去逝了。”

“oh,sorry!”费伦赶紧道歉,“那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让我参加他的葬礼么?”

“不是……他。他是被、被人刺死的,应该是谋杀。所以、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了解案情?”费伦已然猜到梁慕晴要说什么了。

“对,能帮这忙么?”梁慕晴以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当然,你是我女朋友,了解一下案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谢谢费大哥!”梁慕晴闻言相当激动,因为这不是案子本身的问题,案件自有警方去查,关键是费伦对她的态度,令未为人妇的艳妞终于确定了费伦对她的态度,“哦对了费大哥,到时候我爸的葬礼……”

“我会去参加的。”

“嗯,这几天我脱不开身,送葬出殡的时候我会通知你!”说到这,梁慕晴又生出一丝愁绪,“费大哥,我……你会不会……”

费伦见她啰嗦,直接打断道:“行啦,我都明白,你先照顾家里的事吧!”

“好吧,我先挂了!啵!”梁慕晴在电话那头遥吻一记,这才掐断了通话。

费伦收妥手机,扭过身现玛丽莲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当即莞尔道:“你绿眉绿眼的盯着我干嘛?”

玛丽莲立马过来挽住他的手臂,甚至还故意用高耸地胸脯挤压男人的胳膊,娇嗔道:“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慕晴打电话给你干嘛?”

费伦瞄了眼玛丽莲挤得形变的大胸,哂笑道:“你还没被我欺负够啊?”

玛丽莲显然有些畏惧费伦的持久力,娇躯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旋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软弱了些,当下又微扬起精致的下巴,傲娇道:“被你欺负好多回了,还怕再多一次吗?有本事你来呀!”

“啪!”费伦伸手在她的丰臀上大力拍了一记,故意板起脸道:“故意挑逗我是吧?明知我现在有正事不会乱来,你非来惹我,信不信过了这茬,我让你一礼拜下不来床?”

玛丽莲娇躯又是一颤,紧抿着樱唇不吭声了。

费伦见状这才回归正题,道:“梁慕晴老豆的死疑似谋杀,所以阿晴托我打听一下案情!”

“谋杀?!”玛丽莲闻言秀眉一挑,诧异道:“据我所知,梁父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二代,除了会花钱,什么都不会,谁会谋杀他啊?”

“恰恰相反,这种游手好闲的二代为了找刺激最易得罪人,天知道有多少暗中忿恨他,我看接这案子的同事有得忙了!”费伦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随即一皱眉,道:“咦?梁父什么人我都不甚清楚,你从哪儿获悉他资料的?”

玛丽莲轻笑道:“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找过威尔逊……他那里全港富豪的资料都有,不过现在这里也有一份!”说着,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很有点无语,却又不好真的惩罚玛丽莲什么,只好脸一板,指着床上仍在不停再生的巩沛凝道:“看着她!”说完又往卧室外走。

“去哪儿啊?”玛丽莲追问了一句。

费伦头也不回,向后扬了扬手道:“不去哪儿,就打电话找同事问问案情!”不过走到门边,他又倏然扭头问道:“对了,梁晓琳昏睡这一阵,你打算怎么微调她的记忆?”

玛丽莲摊手道:“本来我还有点为难,现在简单了,她爸不是死了么?小姑娘受不住噩耗昏死过去这很正常嘛!”

“嗯,还不错,现在就改吧!”

玛丽莲愕道:“你不是让我看着巩沛凝吗?”

“废什么话,赶紧去,我来看!”费伦不容置疑道。

“你也太善变了吧?”玛丽莲小嘴里嘟囔着,人却径直往外走,只不过掠过费伦身边时又被他在屁股上拍了一记:“啪!”…

“啊?你干嘛?”玛丽莲捂着屁股羞恼道。

费伦玩味地看着她,哂道:“你觉得呢?”

“流氓!”玛丽莲吐槽了一句,飞也似地逃出了主卧。

“这个妞……上面的小嘴看来不怎么服气啊!”费伦捏着下巴感慨了一句,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掏出摩托手机打给了莫婉宁:“喂,阿宁啊,我,费伦!”

“费私r!”电话那头的莫婉宁显得很惊喜,“你怎会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怎么?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不是不是,你自从调去了西九龙就没给我单独打过电话!”莫婉宁的言语间似乎带着一丝幽怨。

费伦有点意外,却并不在意:“呃……我这不正跟你单独打着电话呢嘛!”

“你少来费私r,最近警察总部这边都在传,你同时一脚踏几船,典型的花花公子!”莫婉宁随口爆出个猛料。

费伦眉头紧蹙,追问道:“这消息……你知不知道谁传的?”

“是总部那边的人传出来的,我还真不大清楚,就是偶尔听了那么一两句!”莫婉宁有些歉意,随即转移话题道:“对了费私r,今天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就是为了问候几句吧?”

“嗨,你看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报业大亨梁祖泽你知道吧?”费伦道。

莫婉宁听到这话后仿佛未卜先知似的:“你是想问他儿子梁万里被谋杀的事儿?”

“对,看来你也知道啦,我跟梁万里的女儿在拍拖!”

“哼,六大警区但凡最近够格分配宿舍公寓的警员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莫婉宁吐槽道,“不过关于这件案子你还是别问我,直接问仇私r吧!”

费伦闻言一愕:“该不会是你们组接的这案子吧?”本来他是打算找八卦能力较强的女同事打听一下案情,没曾想接案子的就是仇兆强这组人。

“你说呢?嘻嘻……我先挂啦!”说罢,莫婉宁还真就断了电话。

听着盲音的费伦有些无语地摇摇头,又给仇兆强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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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5 母夜叉(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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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盲音的费伦有些无语地摇摇头,又给仇兆强拨了过去。

“喂,强!”

“费私r!?听说你受了枪伤休大假了,现在伤养得怎么样了?好点没?”

“你也知道啦,我身体壮得跟牛似的,都小伤,呵呵……”

“私r,我最近也是忙,抽不开身去看你,你今天打这个电话过来,不会是问罪的吧?”仇兆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起了费伦的目的。

费伦闻言也不兜圈,直接道:“梁万里的案,我想了解一下案情!”

仇兆强只是略愣,几乎没有犹豫就回道:“行,不过你得来我办公室。”

“没有问题,明天早上我过来!”费伦想着还有封神巩沛凝的事没搞定,所以并未马上提出到仇兆强的办公室去。

随后费伦和玛丽莲就待在梁晓琳家里守着正不断再生破损身体却仍未有丝毫转醒迹象的巩沛凝和昏睡的梁晓琳,一晃眼就到了晚上饭点的时间。

同时,梁慕晴又打了电话过来,不过这次费伦和玛丽莲都故意没接电话。

“llen,我饿了,叫外卖吧!”

正观想“四面佛”的费伦暴然睁眼,不悦道:“你傻呀,这高档小区外面的人轻易没法进来,就只有楼下的贵价餐厅有外卖,但他们那儿的送餐员应该基本上都认识户主的,让人送餐到门口不坏事嘛!想吃饭的话,你自己下去吃。完了给我带份上来就行!”

玛丽莲却不依,如猫般蜷曲在他身边,嗲道:“人家身上又酸又痛。不想走这一趟。”

费伦故意摸了她两把:“哪儿酸哪儿痛,你指出来,我给你揉揉!”

“讨厌!”玛丽莲媚了他一眼,“要不你让人把外卖送到对门吧!”

费伦歪了歪头,道:“本来这也是个方法,可我昨天才来这边临时住一下,面生得很。保不齐送餐员偶起一念,送完十八杠一又跑来这边十八杠二敲门问要不要外卖,到时候不得杀人?”

玛丽莲闻言倒也知道轻重缓急。摆手道:“那算了吧,先饿着,等巩沛凝再生得差不多了,咱俩再出去吃吧!”

“别介呀!”费伦伸手在玛丽莲曲线诱人的腰**来回摩挲着。“既然你不想挪身。那就我下去,吃完了帮你带份上来!”

玛丽莲顿时笑颜如花道:“算你啦,我想吃清淡点的菜式,至于具体什么菜你看着办就成!”

“那你给我看好巩沛凝,我估计她一旦再生成功,起码是二阶,将会是一大战力,所以不可出半分纰漏!”费伦叮嘱道。

“行了。我知道啦!”

“还有,如果我下去买饭这段时间她突然再生加速。你马上打电话告我一声,ok?”

“你就放心吧,我的大老爷!”玛丽莲答应得倒是快,可就有点不胜其烦的感觉。

费伦抬手又在她的硕臀上拍了一记:“哼,有大老爷去买饭的么?”

玛丽莲闻言丝毫不觉屁股疼,反而笑盈盈道:“大老爷也有服侍病丫头的时候嘛,嘻嘻……”

费伦不置可否,径直出了门,下楼买晚饭去了,不过不太放心的他只用了七八分钟就又回到了十八杠二。

还慵懒在长沙发上根本就没挪地儿的玛丽莲奇道:“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费伦用嘴努了努左右拎着的两个外卖袋,道:“我没吃,直接打包了两份饭菜……来,给你一份,吃吧,你个懒丫鬟!”说着,趁搁下外卖之机还在玛丽莲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记。

“哎呀!”玛丽莲捂着脑袋惊叫唤,“你干嘛敲人家的头,万一打傻了怎办?”

“傻了更好,那我就修一圈(jun),把你养起来!”费伦一边暗喻一边打开外卖狼吞虎咽起来。

玛丽莲隐隐觉得有点不对,探问道:“修一圈?这圈字怎么个写法啊?”

“汉语的多音字你该听过吧?就是圆圈的圈!”

“圈(jun)?”

“嗯,圈!”

“什么意思?”玛丽莲始终觉得不对,企图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什么意思,吃你的饭吧!”费伦一脸戏谑,懒得解释。

“不行,你得解释清楚!”玛丽莲凑过来又搂着他的胳膊开始用胸脯发动进攻,甚至还想去夺费伦手的饭盒。

“你干嘛?”费伦一脸不豫地冲她瞪眼,随即道:“行行行,我就跟你说说吧……”

“那好,你说!”

“你们美国人呢,基本上不吃猪肉,而我们国是猪肉消耗大国,所以啊这猪跟牛一样,总得有个喂养的地方吧,知道猪被养在哪儿吗?”

“圈?”

“聪明,猪圈!”费伦贼笑了两声,又端起饭盒刨了起来。

玛丽莲却一脸的不忿,一咬牙一狠心,“噌”一下就窜到了费伦背上,紧箍着他粗壮的脖嚷嚷道:“你尽胡扯,有像人家这么漂亮的猪么?”

“有啊……”

玛丽莲一愕,还下意识问道:“在哪儿?”

“母猪!”

这话顿时惹翻了玛丽莲,不仅双手环箍着费伦的脖,两条长腿也交夹着费伦的熊腰,一副你不改口我就死缠着你的无赖样儿!

恰在此时,主卧内的巩沛凝竟咳嗽起来,费伦心下当即就有点激动起来,但却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嘴上服软道:“行行行,你不是猪,我是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玛丽莲自然也听见了巩沛凝的咳嗽声,知道撒娇也得有个限度,当下没用费伦提醒,她自己就松了手脚从费伦背上下来。

费伦顺势往主卧而去,还没进屋就看见巩沛凝身上的再生在加速,当即快步来到床边,集起精神力,向巩沛凝的头部罩去。

费伦没敢让所有精神力如同洪流般冲进巩沛凝的识海,因为那样做的话,恐怕只一击就能让巩沛凝变成白痴,即使“再生”也复原不了。他耐着性,利用强悍的精神力一点一点破开巩沛凝的识海壁障,最终将整个壁障破得点滴不剩,让巩沛凝的识海几乎袒露在精神力场面前,这才侵袭进去,彻底地在识海种下了最为牢不可破的精神烙印。

等弄妥这一切后,随着费伦精神力的退出,巩沛凝不设防的识海才在“再生”的帮助下重又一点一点建立起新的防护壁障。

费伦透过思感网络看清这一过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又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有四个钟头多一点就到“大寒”当天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巩沛凝的“再生”加速以后,其修复创伤的速度几乎在呈几何式提速,不到两个钟头,她的断腿断踝都长了出来,而且又最初的婴儿般粗细逐渐增大,半小时不到就长大到了跟未断之前一般粗细,可问题是,这种再生竟一直在持续,直到新生断肢比旧的粗大了一倍,其长速这才减缓,却仍没有停止。

费伦知道,这是因为两种基因毒在“以毒攻毒”过程有些失衡,导致巩沛凝体内的再生能量有些微失衡,结果再生能量都他妈聚到伤患处修复创伤了,大伤口大修,小伤口小修,皮下肉眼看不见的伤口微修,如此她整个人就长歪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歪。

等到午夜零点的时候,巩沛凝的模样用“歪瓜裂枣”已不足以形容,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断掉的丁香小舌现在几乎有成年男人巴掌那么宽至少三指厚七寸长,吊在颚骨再生的畸形大嘴之外,实在有些吓人,而且舌头表面也没了原本的光滑,反倒生有不少的小疙瘩,看上去殊为恶心。

而巩沛凝身上的其他伤处,也大都是这个样,或多或少产生了异变,要是就这样把她放出去,绝对能拍一部《人形哥斯拉重返都市》了。

好在费伦早有慑服她的心思,趁其未醒,直接就封了她的昏睡冥穴,又捱过一个钟头,等到凌晨一点左右,便开始对起实施封神洗脑。

等洗脑完毕后,巩沛凝醒来看见了自己母夜叉的形象,差点没吓死,好在她苟活的心思不是一般的强大,当即向费伦跪下道:“主人,我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出去见人啊?又怎么为您做牛做马啊?”

费伦哂道:“你倒是好心思,知道我有能力将你的模样变回来……行了,起来吧,到床上去躺下!”

母夜叉似的巩沛凝瞧了瞧满是血污的大床,露出个极为恶心的厌恶表情,道:“主人,人家有洁癖,能不能不睡这张床啊?”

“废话,赶紧躺下,还想不想恢复原貌了?”费伦佯怒道,“我告诉你,你这依靠【再生】得来的原貌两个小时之内就会彻底定型,到了那个时候,我可不愿为你花大力气整形,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有余,你自己看着办吧!”

“啊?我躺还不成嘛!”巩沛凝作楚楚可怜状,可惜她那副母夜叉形象实在太寒碜人了,如果不是费伦,换个人在场,绝对会被她的卖萌吓破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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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 形成战斗力还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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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躺还不成嘛!”巩沛凝作楚楚可怜状,可惜她那副母夜叉形象实在太瘆人了,如果不是费伦,换个人在场,绝对会被她的卖萌吓破胆。

等巩沛凝躺好后,费伦随口征求了一下意见道:“你原先的形象可算是彻底毁了,现在你是想直接恢复原貌了,还是换过别的形象……当然,我得先提醒你一下,你就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村以后你再想改头换面就只能自己去整容了。”

闻言,巩沛凝眨了眨她那对大小不一的眼珠子,道:“我能在原来的样貌上微调一下么?”

“微调?”

“对,微调……比如鱼尾纹,还有五官的对称方面,因为我小时候下巴被磕过,所以右脸颊这边的颚骨有些形变,平常人不仔细看瞧不出来,但自家知自家事,我整个脸盘子有些歪,虽然程度不大,可也……”

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听到自己新收的这个说奴仆不似奴仆说手下不似手下的奔四女人居然这么多要求时,费伦不禁吐槽道:“之前我看你胸虽大却有点下垂,要不要我帮你把这下垂的毛病给改改?”

“好啊好啊……”巩沛凝喜不自禁道。

费伦无语问苍天,狂翻白眼道:“那我再帮你收收小肚子,补一下处.**好了!”吐槽至此,他的脸上寒霜笼罩,冷声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真把我当整容师了?”

巩沛凝见状心头一颤,赶紧溜下床匍匐在费伦脚边,不住叩头道:“主人,都是沛凝的错,沛凝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言语间,母夜叉般的胴体一直簌簌抖个不停,显然对费伦极度畏怖。

一只母夜叉趴在脚边,说实话,费伦虽不害怕但也多少有点恶心,当下一脸不耐烦的打手势道:“起来吧起来吧,看在慕晴的面子上,我尽量帮你弄好一点就是了,躺床上去!”

巩沛凝闻言心下大喜,但面上却不敢稍露半分喜悦,赶紧躺回尽是血污的大床,闭上眼等费伦帮她恢复容貌。

费伦一挥手,直接变出几枚大头钉封住了巩沛凝的昏睡冥穴,这才祭出肉须开始给她整容。不到二十分钟,巩沛凝就由母夜叉变回了白富美,甚至于连她要求的脸颊对称五官对称什么的都一并给弄妥了,这才发现梁慕晴这个小妈的脸型竟是少见的桃心脸(打个比方:温碧霞),是典型的狐媚子面相,也就难怪梁万里在梁慕晴亲母去逝后会娶了她。

不过再想想,如今梁万里去逝,眼前这女人也就成了寡妇,但更甚者是梁慕晴,她尚未嫁人双亲就都已离世,也算人生一大惨事了。

想及此,费伦微微叹了口气,考虑着是不是明天就去梁家看看,旋又瞄了眼面前一丝不挂脸若桃花即使昏睡着同样艳光照人的巩沛凝,心头恶趣味倏生,捎带手把她下垂的胸型以及布满妊娠纹残痕的小肚子都改得完美无瑕了。

直到这时候,费伦才发现巩沛凝这女人的胸相当伟大,只是之前下垂后有碍观瞻,没太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好在费伦也知适可而止的道理,微改造到这儿就收手了,并未怎么说就怎么做真帮巩沛凝补膜。随后,他解封了昏睡冥穴,不一会巩沛凝便醒转过来。

“嘤咛!”

巩沛凝娇吟一声就坐了起来,丝毫不顾袒露的胴体,也更不去关心自己到底被整成什么样了,直接下床莲步轻移到费伦脚步跪倒,行大礼道:“多谢主人赐予我新生!”

“起来吧!”费伦随手比了个手势,“以后在外人面前叫我老板就行,特别是在阿晴面前,你可千万别乱叫,不然我会拧掉你的脑袋,understand?”

“遵命!”巩沛凝嘴上回答得很好,小心心里却十分不忿,暗忖:梁慕晴她凭什么?就凭比我年轻十几岁么?不过,她心里也在惊异自己嗓音的细微变化,少了一分嘶哑,多了一分清洌和妩媚。

说到底,这实际上是由于费伦没有巩沛凝完整的基因图谱,无法按图索骥把她受损的舌头和声带改造得跟原来一模一样,而脸型至少还有照片可以比对,身材也有费伦之前与其照面的记忆可供参考。

这时,费伦又掏出两块命源,一块塞进自己嘴里,一块递到巩沛凝眼门前,道:“把它吃了吧?”

巩沛凝接过命源嗅了嗅,诧异道:“这什么?好香……”

“让你吃你就吃,哪儿那么多废话!”费伦不豫道。

巩沛凝闻言心头一凛,赶紧把命源塞进了樱口。费伦见后,径往外走,边走边道:“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出来我有事儿问你!”

正享受着命源能量遍布四肢百骸的舒爽感的巩沛凝听到这话后赶紧应了一句:“哦,知道了!”

费伦转到客厅时,发现玛丽莲已按照他之前所说把各个地方都清理了一遍,特别是两人在主卧与客厅间来回的血脚印都被弄没了,实在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怎么样?我收拾得还不错吧?”玛丽莲献宝似的凑过来问道。

费伦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道:“干净是干净了,但你没闻到一股子血腥味么?这要是有个经验丰富的刑警一脚踏进来,恐怕会以为这里死过几个人吧!”

玛丽莲没好气道:“你不就是经验丰富的刑警?”顿了顿又道:“说吧,还要我怎么做?”

“那就麻烦你再弄几瓶清洁剂将染过血的地方擦一遍呗!”费伦振振有词道。

“是,老爷!”玛丽莲学着中古女人一福,转身去了厨房。

这时候,已换上整套素装的巩沛凝袅袅而来,令见惯美女的费伦都有种惊艳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还真是那句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现在的巩沛凝就是这个样子,只可惜她手里拎着的那一大坨血床单破坏了整体美感。

费伦也蹙起了剑眉,道:“怎么?你就打算这么将床单扔去垃圾桶吗?”见巩沛凝微怔之后点头,他忽然发现要让一个娇滴滴的豪门贵妇在朝夕之间变成杀人如麻的暗界中人还真他喵是一件困难的工程:“去拿个火盆来!”

“火盆?!”巩沛凝又是一愕。

“废话!没火盆,脸盆也行!”费伦简直无力吐槽,他发现对巩沛凝来说,不仅仅是成为一个暗界中人还有相当大一段路要走,就连处理手尾这种小事,她也跟个白痴似的。

好在巩沛凝还算听话,搁下床单就打算去找盆子。费伦见状头疼不已,摆手道:“算、算了算了算了……”

巩沛凝见费伦一脸的不耐烦,顿时泫然欲泣道:“主人,是不是人家哪儿做得不是地方?”

“不是你本身的问题,而是你处理这血床单很有问题!”说着,费伦将一朵豆大的冥火弹在了地上的床单堆上,先是一点接着整个床单、连带着里面包裹的一些杂物都燃起了黑色火焰,几个呼吸间就只剩下一堆灰烬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巩沛凝彻底懵圈了:“主人、这、这……”

费伦摇手道:“这只是雕虫小技,根本不算什么,反倒是替你整容,那个技术含量更高一些!”

“啊?不就是整容嘛,怎么会……”巩沛凝明显不信。

费伦想解释,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讲起,顿时有些无语问苍天,因为眼下巩沛凝的实力已然更胜爱莎,达到了二阶后期,但以她对冥火表现出的惊诧程度而言,这根本就是个连暗界是什么玩意儿都不清楚的盲啊!

“嘻嘻……”这时,去找清洁剂的玛丽莲终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刚才床单被焚成灰的时候她就转了回来,自然瞧见了巩沛凝的白痴表现。

巩沛凝敬畏费伦,却不畏惧玛丽莲,见她偷笑,当即出声质问道:“你笑什么?”

玛丽莲丝毫不在意巩沛凝的恶瞪,一脸戏谑道:“笑你是个白痴呗!”

“你……”

“我什么我,你没见Allen也觉得你是个白痴么?”玛丽莲用实话奚落着巩沛凝。

巩沛凝闻言一愣,扭头望向费伦,费伦不好直接说什么,只能道:“玛丽,清洁剂给我,血痕我来弄,你负责给巩沛凝讲讲暗界的规矩!”

“啊?!”玛丽莲一脸惊愕,旋即道:“这事儿吃力不讨好,我不干!”

“还反了你了……”费伦一个闪身到了玛丽莲身边,直接拽过了她手中的清洁剂,径往主卧而去。果不其然,主卧跟他想象中一样,地上的大滩血迹巩沛凝根本动都没动,在这个女人想来,她自己的血流在自家地上,这事儿谁也管不着,可惜她不懂的是,这个世界还有他喵的一群人可以被寻常民众称之为超人,不仅如此,这群超人的好奇心还很重,万一被这类人发现,等待她的将是无休止的骚扰。

一个钟头后,费伦的清理已近尾声,而玛丽莲说得嘴巴都干了,终于把有关暗界的情况和一些常见的暗界俗约都告诉了巩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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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7 贪财的性子(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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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头后,费伦的清理已近尾声,而玛丽莲说得嘴巴都干了,终于把有关暗界的情况和一些常见的暗界俗约都告诉了巩沛凝。

巩沛凝听完后就感觉跟听神话故事没什么区别,根本就不信。

玛丽莲见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道:“你不信是吧?这样……据Allen之前所说,你应该还没把你老公去逝的事儿告诉梁晓琳吧?”

“没错,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发脾气扔了手机,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就倒在了床上……”

“那好,我这就把梁晓琳叫醒,看她知不知她老豆去逝的消息!”说着,玛丽莲就欲弄醒梁晓琳。

清理血迹已清理到客厅但整个人都很不耐烦的费伦闻言,不豫道:“要不要惊动小丫头这么麻烦啊?用这个好了……”说到这,他伸手到后腰上一摸,随即向玛丽莲扔出一团黑影。

玛丽莲瞧得清楚,知道是把USP,伸手接住道:“消音器呢?你不会是想让我直接放枪吧?”

巩沛凝见是手枪,顿时有点汗毛乍起的感觉,旋又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暗界人士了,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

费伦又扔过消音管,玛丽莲装在USP上后二话没说,直接拖过巩沛凝的手掌,对准了就是一枪。

“你干什……”“嘟!”

话还未喊完枪就响了,巩沛凝随即感到手掌刺痛,却并非那种无法无法忍受的剧痛,再一瞄那只被枪击的手,她愕然发现手掌居然没被击穿,于是手一挣,脱出了玛丽莲的钳制,收回来一瞧才发现,弹头竟然嵌在了她的手掌皮肉之间。

此时,玛丽莲开口了:“这把德制手枪的威力在十五米距离上直接射穿三只手掌是没有问题的,即使碰到了骨头,穿两掌也不成问题,可你看看你自己,连骨头都没伤到,只击穿烧焦了薄薄的一层皮肉,这说明什么?”

这时候的巩沛凝还处于震惊状态,下意识重复了一句:“说明什么?”

“说明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一打(12个)持枪警察站在你面前,你赤手空拳也可以把他们全部干掉!”玛丽莲说这话时把“警察”二字咬得特重,还故意蔑了费伦一眼。

费伦闻言哼了一声,随即冷声道:“玛丽,过来把地上的清洁剂舔干净!”

“啊?”玛丽莲顿时苦着个脸弱弱道:“能不能不用舔的?”

“废话!”

见费伦真生气了,玛丽莲赶紧过来就欲下跪讨饶。

费伦冷冷看着玛丽莲的行动,见她真“嗵”地一声跪下了,不爽的心情这才好点,随即出声道:“不舔也可以,就跪着把地上踩干净吧!”说罢,来到巩沛凝身边坐下,将她掌心的子弹抠了出来,道:“看着你手上的弹孔,幻想一下你的弹孔在不药而愈……”

巩沛凝闻言一怔,虽觉不可思议,却仍严格按照费伦说的去想了,结果她惊骇地发现手上并未渗出多少血的弹孔竟真的在缓慢愈合……

几分钟后,等玛丽莲把地上都擦干净了,巩沛凝手上的枪伤也已经痊愈。这下子,由不得她不信“暗世界”那一套说法了:“主人,这么说你跟玛丽莲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费伦对这问题不置可否,淡淡道:“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好奇罢了!”巩沛凝随口回了一句,心里面却已接受了暗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那主人……咱们混暗界的这帮人一年能捞到多少好处啊?”

“扑哧!”听到这里,正打算把抹布拿到厨房去的玛丽莲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喂,知道我在跟随Allen之前是干什么的嘛?”

巩沛凝摇头道:“不知道!”脸上也没甚表情,心里却好奇的要命。

玛丽莲却故意不马上给出答案,反而狡黠道:“我猜……你以前愿意嫁给梁万里是图他的钱吧?”

巩沛凝微微色变,玛丽莲却道:“不学无术的梁万里就一个纨绔二代,他能有多少钱?也不怕告诉你,我跟Allen是在拉斯维加斯认识的,当时我们俩都在参加世界赌王大赛,别的不说,光我跟他对赌那一场赌资就超过了十五亿美金……怎么样,很眼馋吧?”

巩沛凝顿时被玛丽莲说的钱数给震住了,也没心情再去关心玛丽莲之前是干嘛的,只知道十五亿美金的话,梁家要想凑齐那得变卖不动产跟公司股票才行:“那最后你跟主人谁赢了?”

玛丽莲抖落了一下手里的抹布,道:“你觉得呢?”说到这,她再不理巩沛凝,转去了厨房。

巩沛凝这才意识到费伦之有钱,恐怕《纽约时报》上列出的那点资产只是皮毛:“主人,难怪梁祖泽那个老势利眼知道您跟慕晴拍拖也不阻止她,恐怕他早已猜估到您有多少资产了!”

费伦却一眼看穿了她的目的:“你想要钱?”

“不不不……”巩沛凝玉手连摆,“我只是想主人在赚钱的时候带上我一块儿!”

费伦闻言哂笑道:“那你有多少本啊?”

“不多,除了一部份留着给小琳以后上学用以外,就只有一百万美金可以随时调动!”巩沛凝可怜楚楚道。

“行吧,有赚钱机会的时候我通知你!”费伦不置可否道,“不过你现在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梁万里了?”

“是要去,但得等小琳醒过来……”巩沛凝道。

“我这就帮你弄醒她!”从厨房转回来的玛丽莲接腔道。

费伦却提醒道:“玛丽,你悠着点,别残留什么……”

“放心吧,我有分寸!”

巩沛凝听了两人的对话心里惊疑不定,却好歹忍住,没有在玛丽莲在自己女儿身上摆弄什么时出声提问。

一系列前奏弄好后,费伦随手打了个响指,梁晓琳当即就翻了个身,渐渐从昏睡中转醒。巩沛凝见状震惊不已,因为她偶然见识过几回那些所谓大师的催眠,就跟刚才玛丽莲的连串动作差不多,但已然了解暗界中人厉害之处的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玛丽莲的催眠跟那些个装神弄鬼的大师是一回事。

“这是……催眠术?”见梁晓琳已经睁开了眼睛,巩沛凝终忍不住问了一句。

“宾果!”玛丽莲神采飞扬道,“但催眠分很多种,这只不过是其中一种!”

“行了行了,少废话!”费伦摆手打断了玛丽莲的话头,“让阿琳也去换身衣服,我送你们娘俩去医院吧!”

刚刚醒来的梁晓琳听到这话,眨巴眨巴迷糊的大眼睛,随即一下扑进巩沛凝的怀里痛哭起来:“妈咪,爹地、爹地他……哇!!”

巩沛凝有些愕然,旋即省起之前玛丽莲跟她说过梁晓琳已知梁万里死讯这一茬,心里对玛丽莲的戒惧一下就变得更深了。虽然她也明白,她们两个现在都是费伦的手下,不会爆发什么生死冲突,但还是暗界菜鸟的她终免不了对暗界能力者这个乍然闯入她生活的群体产生戒心,特别是玛丽莲还是个催眠高手:“噢~~不哭、不哭……我们娘俩这就去医院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说着,她边哄梁晓琳边把她拥进了衣帽间。

玛丽莲见状趁机道:“Allen,你难道不觉得巩沛凝这女人对金钱的心思太重了吗?”

费伦挑眉道:“你是想说她忠心不够是吧?”

“我可没那么说,你怎么收服的她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玛丽莲撅嘴道。

费伦闻言直感好笑,摊手道:“这不就结了……我慑服她比慑服你还容易一点点,毕竟你是精神系的高手嘛,所以呀她的忠诚倒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贪钱嘛,只能说是本性使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切~~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她胸部下垂的毛病被改回来了,还有小肚子……”玛丽莲吐槽道。

费伦眉头大皱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玛丽莲见费伦似要发火,却倏然住了嘴:“没事,我就是发发牢骚,怕你有了新人忘旧人……”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正欲训斥玛丽莲两句,不曾想衣帽间里却传出了巩沛凝的骂声:“你这个老势利眼,我都说小琳昏倒了,所以我才没来得及赶去医院,你居然怀疑我说谎?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啊?自己的孙女都不关心……你说什么?野种?你说什么野种?你个老P眼,你去死吧……”

一阵带着哭腔的叱骂令费伦和玛丽莲面面相觑,而且两人心里都生出一股违和感,好半晌,玛丽莲终于回过味来,吐槽道:“Allen,这就是你眼中比爱莎还厉害的高端战力?会哭?”

费伦:“……”

好在巩沛凝的心性本就坚韧异于常人,挂断电话后很快就止住了啜泣声,领着梁晓琳从衣帽间里转了出来。

费伦见小丫头一脸木然,不禁明知故问道:“阿琳,怎么了?”

梁晓琳有点委屈地摇摇头,没有吭声。费伦随即恶瞪向巩沛凝,叱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当妈的?你手机不是扔下楼了嘛,哪儿来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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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女人怎么当妈的?你手机不是扔下楼了嘛,哪儿来的卡?”

见费伦质问,巩沛凝弱弱道:“我一般都是办三张卡连号卡备用的,之前清理床单时就换了部手机,没想到那个老势利眼还真把电话打进来了……”

听到这,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行了行了,走呗!”说着起身就打算簇拥着巩沛凝娘俩离开。

玛丽莲当下有点傻眼,道:“那我呢?”

费伦回过头瞪了她一眼,道:“废话!这都凌晨几点了?你当然是回去睡觉啰!”顿了顿又道:“我以慕晴男友的身份过去看看,你要去的话有什么身份?”

玛丽莲翻了个白眼,颇感无言以对,反倒是巩沛凝听到这话后眼珠一转,莲步轻移过来主动挽起玛丽莲的手道:“主……”见费伦以目光示意梁晓琳,忙改口道:“老……”费伦又是微不可察地蹙眉,“阿、阿伦,我和玛丽莲一见如故,她以我闺蜜的身份过去看看不成啊?”

不得不说,巩沛凝这女人就是精明,她心头畏惧玛丽莲的催眠术,嘴上不说什么,但在行动间却企图把玛丽莲变成身边的挚友,这样威胁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费伦也看穿了巩沛凝的打算,却并未点破,反而耸肩道:“她去瞧瞧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她这身衣服可不行!”

玛丽莲瞄了眼自己明黄光鲜的香奈儿套装,忙道:“我去换!”说着就打算往巩沛凝的衣帽间跑。

“慢着,你开宾利Brooklands来的?把钥匙给我,我和沛凝娘俩先去,你换好衣服开我的车跟上就行!”费伦说着抛出阿斯顿马丁的钥匙。

“哼!”玛丽莲用鼻音发泄着自己心里些微的不满,接钥匙再抛钥匙,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进了衣帽间。值得一提的是,巩沛凝的身材只略逊玛丽莲一筹,与她稍显秀气的东方女子样貌搭配在一起,简直就是极品天(使)魔(鬼)女,所以她的某些长衫还是很适合玛丽莲换穿的。

费伦懒得理会发牢骚的玛丽莲,冲巩沛凝娘俩招呼道:“走啦!”

三人随即坐电梯下楼,经过贵价餐厅门口时,费伦无意间发现梁晓琳在舔嘴唇,这才记起这小丫头自打昨儿下午起就被弄晕,根本没进过食,当即道:“阿琳,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去医院看爸爸啊?”

这话一出,巩沛凝也才意识到在家里经历了那么大变故、流了那么多血,她现在居然不饿,这实在是比较神奇的一件事。

平时话挺多的梁晓琳此时异常沉默,听到费伦的问题,先是看了眼巩沛凝,见她没有表态,当即摇摇头,细声道:“我不饿!”

费伦基本上能猜到小丫头的想法,她是看自己妈咪都没说吃东西,她自然也是不肯吃的,只好主动道:“不饿也吃点儿,我去买!”说着,也不待娘俩答应或反对,便径直钻进了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贵价餐厅里。

不大一会,费伦拎了两大宝东西出来,这才招呼巩沛凝娘俩拐到停车场,上了车。

把热乎乎的东西递给后座的娘俩后,费伦发动车子,道:“都把安全带系上……对了,哪家医院?”

“华恩私立医院!”

二十分钟后,车到医院,结果一打听,费伦三人才得知早在前半夜梁家就来人把梁万里的遗体给请回家了。

费伦只好又载着巩沛凝娘俩往浅水湾赶,同时路上还给玛丽莲打了个电话。

等到了梁家大宅,铁闸门打开,车开进去之后,费伦却发现梁家气氛有点不对,不仅有守夜的亲友,还有一对男女做主持人打扮正招呼殡仪馆的人员在那儿忙进忙出。

“不会还要唱死人子板板吧?”费伦愕道,“没听说港澳有这规矩啊?”

因为港人认为办丧事不是件好事所以即便是大富之家,在进入九十年代以后,也渐渐摒弃了繁琐的殡仪传统,整个仪式渐趋从简,灵堂只摆放遗照、白蜡烛,播放死者生前喜爱的音乐或儿时照片,亲友更是只坐边上静静凭吊。

“什么死人子板板?”跟下车来的巩沛凝疑惑道。

费伦懒得解释,直接道:“你不懂。”

在车上吃东西吃得满嘴是油的梁晓琳听到这话立马不满道:“费SIR,既然我妈咪不懂,你就解释解释呗!”

巩沛凝闻言微微色变,扯过梁晓琳作势欲打道:“小琳,别乱说话……还有你怎么没大没小的?阿伦是我的好朋友,叫什么SIR,叫叔叔!”

费伦一听这话顿感哭笑不得,虽然他只拿梁晓琳当小丫头看,但实际上人中四少女也有十六岁了,比起他的二十六岁也就小十岁而已,他觉得自己还年轻,怎么也不该轮上叔叔辈啊!

可惜的是,梁晓琳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于她妈咪巩沛凝却是言听计从,马上改口道:“费大叔!”

费伦只感好不尴尬,接口不是不接口也不是,好在此时梁家的大管家黑着一张老脸走了过来,冲巩沛凝道:“夫人,你怎么才回来啊?老爷都死过半天(12小时)了!”

听到后半截话,巩沛凝微微色变,这老何管家分明是在隐射她来得太晚,正欲发作,没曾想何管家又道:“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夫人就在下面灵堂待着吧,老爷请了至玄大师过来,说必须由配偶亲自守夜吊唁,待到天光时再唱几首少爷(梁万里)喜欢的歌曲才能化解他被杀的戾气……”

巩沛凝在听到这番话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分明就是罚跪……心底对梁祖泽这个公公再不抱半分幻想,当下冲何管家叱道:“老爷呢?”她气得甚至连“公公”这称呼都省了。

何管家蔑了巩沛凝一眼,不豫道:“大半个钟头前,老爷接了你的电话后就心脏病发,晕倒了……”

巩沛凝听到这话差点一巴掌把何管家扇飞,根本就是梁祖泽主动打的电话,于是嘴里的话说得相当不客气:“晕倒!?看样子是还没死啰?”

即使费伦知道来龙去脉,听到巩沛凝这话也直翻白眼,心说梁祖泽要是听到你这话,肯定会被气得爆血管!其实撇开梁祖泽不说,眼前这何管家听完巩沛凝的话后也一副快要心脏病发的模样,甚至连身子都有点摇摇欲坠的意思。

费伦想了想作为梁家大小姐慕晴眼下的处境,终忍不住道:“咳咳,沛凝,你怎么说话呢?”

巩沛凝闻言一怔,随即省起梁慕晴这茬,苦笑道:“老何,带我去灵堂吧?我去守夜!”

何管家愣了愣,看向费伦道:“这位是……”

巩沛凝正想帮忙介绍,却被费伦抢过话头道:“我是阿晴的男友费伦,之前在电话里听她说家里出了事,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对了,慕晴呢?”

“大小姐的男朋友,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啊?”老何蹙眉道。

“矮油~~何伯……”这时候梁晓琳发话了,“姐姐这半年才拍拖的,你当然不知道啦!”

老何这才有些释然,不过仍对费伦不太放心,道:“不知费先生在哪里高就呢?”

费伦不答反问道:“我之前也来过梁家大宅几次,也没见过你这位老……何管家的喔!”

老何被费伦的话气得直瞪眼,却终是忍住没发作,梁晓琳从旁道:“姐夫,何伯近一年都在宝岛那边替爷爷拓展业务,上月底才回来,你不认识他一点不奇怪!”

费伦歪歪头不置可否,正打算向老何表明一下警察身份,老何却鬼精鬼精的,丝毫不再给费伦说话机会,直接转身往回走,边走边道:“夫人,灵堂在那边,跟我来吧!”

巩沛凝明眸内精光一闪,显然在为费伦所受的待遇而恼火,可在瞥见费伦微微摇头后,她才好歹忍住没有当初发作。

一行人到了灵堂后,老何一指灵堂龛位下方左边的位置,道:“夫人,你和琳小姐就跪那儿吧!”说罢,也不管巩沛凝同不同意,直接就转出灵堂,往楼上而去。

由于一边是女友一边是手下,费伦也不好置喙老何管家什么,只是杵在灵堂门口稍微打量了一下堂中的摆设,发现与平常人家并没什么太大不同,可见梁祖泽对他这个纨绔儿子的不待见。

那些位子上更是只有小猫两三只在为纨绔二代梁万里守夜,说明这家伙要么是人缘不好,要么就是交的狐朋狗友上不得台面,进不来梁家大宅。

不过费伦倒不怎么在意这些,也不马上去找梁慕晴,而是找了个后排的位子坐下来,向巩沛凝“眼神传讯”,让她该干嘛干嘛去。

不多时,开着豪车的玛丽莲也赶到了梁家,被人领进灵堂后,刚坐到费伦身边就忍不住吐槽道:“这梁万里也太好命了吧?居然有我们俩给他守夜!”

结果费伦一瞪眼,道:“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言罢,起身往灵堂照布景板后面而去。

毕竟身在灵堂,玛丽莲见状也不好出声,更不好尾随而去惹人注目,只得坐在位子上掏出张面纸巾来扯啊扯……

其实刚才费伦就已经通过思感网络观察好了,梁万里的棺材就停在布景板的后面,所以他才绕过来,单手拎起尚未上钉的棺材盖,细细打量着已被整理过的梁万里。

很快他就发现,梁万里的致命伤只有一处,那就是心口正中的一记很专业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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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费伦就发现梁万里的致命伤只有一处,那就是心口正中的一记很专业的刀伤。

“唔……这他喵是职业杀手干的,奇怪……”

费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放回了棺材盖,然后转到前堂,一路上,正在灵堂龛位下方跪着的巩沛凝和后排的玛丽莲都在纳闷费伦古怪的脸色。

发现自己妈咪的眼珠子跟着费伦的走动在转,梁晓琳终忍不住小声道:“妈咪,你老盯着姐夫看什么呀?”

巩沛凝一怔,这才转过来对着梁晓琳道:“小琳,难道你不好奇刚才你阿伦叔叔到后面干什么去了么?”

梁晓琳摇了摇头道:“我不好奇,姐夫一定是去瞻仰爹地的遗容去了!”说到这,她还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妈咪,我们俩也去后面看看吧!”

巩沛凝想了想,为了分散自己女儿的注意力,面上稍露犹豫之色道:“好吧!”

于是娘俩起身,往后面而去,只不过这一幕若是被梁祖泽看见了,恐怕又会骂巩沛凝没规矩了。

与此同时,费伦回到玛丽莲身边坐下,玛丽莲随即诧异道:“,你的脸色好奇怪啊!”

“不是奇怪,而是纳闷!”费伦随口道,“我刚才去看了下梁万里的死因,虽然他的致命伤口已经被缝合了,不过我看得出来,那刀伤是专业的手法!”

“专业手法?!”玛丽莲一听也诧异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杀梁万里的家伙是职业杀手?”

“多半是!”费伦撇了撇嘴。

“可他一个纨绔二代,平时除了花天酒地跑马遛狗什么都不会。谁吃饱了撑的会雇杀手来杀他啊?”玛丽莲只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

“这也正是我纳闷的地方,因为那记刀伤不仅专业而且角度凌厉速度奇快,直接将左右心房的横隔给切断了而没有捅穿整块心肌,刀口又细又薄,这样一来,血液想从伤口喷涌而出时,由于人体肌肉的收缩。就可以封住伤口,所以梁万里并不会马上大出血。而在杀手界能有如此刀法的家伙,那至少也得是金牌杀手,可问题是,下这么大本。只杀一个纨绔二代似乎说不过去呀!”

听完这话,玛丽莲瞪大眼道:“真的假的?”

“废话!我骗你有意思嘛,况且尸体就在后面,不信你自己去看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左右心房的血液搅在一起,梁万里死的时候应该很痛苦吧?”玛丽莲道。

“岂止是痛苦,那就跟缺氧窒息差不多!”费伦哂道,“看来雇凶杀人的幕后主脑一定恨极了梁万里……”

话还未完。玛丽莲戏谑地接道:“可他很可能成为你未来岳父?”

费伦闻言瞪了玛丽莲一眼,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了还是你岳父!”玛丽莲又吐槽了一句,惹得费伦狂瞪眼。但顾忌这是灵堂,死人为大,他终是没把玛丽莲怎样。

玛丽莲见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废话。

随后,巩沛凝娘俩回来重又跪在那边,该哭哭该谢礼谢礼。随着逐渐天光,来的亲友逐渐多了起来。

不过费伦仔细看了看。发现代表长辈来吊唁梁万里的年轻后辈居多,但跟梁万里年岁差不多都奔五的中年人来得很少,不用说,那些年轻后辈多半是各家长辈看在梁祖泽的老脸上过来维持关系的,而梁万里本身的挚友还真是少得可怜。

人都说,没钱没朋友,可梁万里是有钱还没朋友,由此可见,他这个二代纨绔混得有多失败!

等梁家下手送来清淡的早点让守夜的亲友用过以后,凌晨来到梁家大宅时费伦看见的那对男女司仪(主持)就又亮相了。

“一鞠躬,二鞠躬……家属答谢……”

男的随着来祭祀的亲友唱喏了几轮后,女的看了看时间,卡着点高声道:“下面有请骨灰级歌手汪海东敬献逝者生前最喜欢的歌……”

话音未落,一名年纪奔五的男歌手就从后面冲了出来,二话没说扬起巴掌一下就撩在了女司仪的素颜上:“啪!”

耳光声相当的清脆,女司仪顿时被打懵了,捂着脸颊搞不懂正要叫上场的男歌手发哪门子疯。

这时,男歌手发话了:“老子今年才四十七,你说谁他妈骨灰?干你老母,尼玛才骨灰呢!”

费伦一听这质问,好险没绷住,差点笑场。玛丽莲却真的笑了出来,费伦眼明手快,赶紧捂住了她的小嘴。不过其他听清了三人间对白的亲友就没那么绷得住了,直接哄笑起来。

此时女司仪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可好像是她男友的男司仪却不干了:“诶~~你怎么打人呐?你说你一个中年歌手,当年就凭一首好歌半红不紫的,这十几年没出来,名气基本上都散光了,叫你骨灰级歌手算客……”

“去你妈的!”话还没完,那大叔级歌手又一拳擂在了男司仪脸上。

“打人,你居然打人?这里有没有保安呐!”男司仪捂着鼻子眼泪花花瓮声瓮气地吼道。

也就在他叫保安这个当口,梁慕晴在何管家的陪同下步入灵堂,费伦见状知道不能再让那大叔歌手闹下去了,当即绕出座位,走上前去直接一个擒拿就将那歌手按倒在地,义正言辞道:“别再闹了啊,警察!”

可那大叔歌手还在不依不饶道:“警察怎么了?他们骂我骨灰,我就要讨个说法!”

“想讨说法去告状,但你打人就不对!”费伦似笑非笑道,“对了这位歌手,你平时不常上网聊天吧?”

“上网聊天?那玩意谁爱聊谁聊!”

费伦一听,心说果然如此,难怪你丫的连“骨灰级”都搞不清楚。

这时,梁慕晴来到费伦身边,轻声道:“你来啦?”

费伦瞄了眼边上一脸不豫的老何,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应声。梁慕晴立马也省悟过来,瞄了眼何伯,问巩沛凝道:“小妈,刚怎么回事啊?”

巩沛凝闻声相当诧异梁慕晴的态度,因为她很清楚梁祖泽那个老势利眼到现在都还没出现肯定是被她那通电话给气着了,这一点梁慕晴稍微留意一下就应该知道,可为什么还对她这么温声好语的,实在令她有点搞不明白。

殊不知,亲见过费伦在海上杀戮的梁慕晴早已学会了处变不惊,加上梁祖泽被电话气病这事儿属于家丑,自然不可外扬,所以梁慕晴早就打好了秋后算账的主意,并未打算当众发作出来。

本来这点以巩沛凝的精明不可能想不到,可现在的她一切都以费伦的准绳,注意力也大多集中在他身上,脑子里自然就少转了两个弯,又瞥见费伦在向她打眼色,当即将刚才所发生的打人事件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梁慕晴听后黛眉微蹙,沉吟了一会,道:“何伯,找两个人把这位歌手请出去!”

被费伦压着的中年歌手一听,顿时叫道:“慢着,你们还没付演出费用呢!”

梁慕晴闻言寒声道:“我们梁家还没追究你扰乱灵堂的责任,你还向我们要钱,真是岂有此理!来人,给我叉出去!”

“是!”何伯应了一声,抬手召来两名黑西装,又一指中年男歌手,道:“扔出去!”

那中年歌手还不服气,叫嚷道:“我一定会告你们梁家!”

梁慕晴冷笑了一下,也懒得跟对方争辩什么。

待那歌手被带离灵堂后,梁慕晴立马高声道:“诸位亲友,现在没有歌手了,就由我这个当女儿来为逝去亡父献上几首他平素里最喜欢的歌吧!”

何伯一听,微微色变,并未出言应和梁慕晴的提议,同时目光扫去,几个原本想带头鼓掌的亲友顿时缩了手。

这一切都被费伦看在眼里,心头对何伯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印象就更差了,眼见着要冷场,他索性带头鼓起掌来,接着是玛丽莲和巩沛凝的应和,随后在场亲友都鼓起掌来。

等梁慕晴开始清唱,费伦回到位子上时,玛丽莲奇道:“你怎么会同意你女朋友在众多闲杂人等面前献唱的?而且还第一个带头鼓掌……”

费伦哂道:“这当女儿的给亲老子唱个歌有何不可?”顿了顿又道:“不过鼓掌这件事另有缘由,刚才你没看见阿晴说要唱歌,何管家那个老家伙的脸色么?”

“看见了,很臭!”玛丽莲道。

“这不就结了?”费伦冷哂道,“我估计这老家伙帮忙梁祖泽打理公司事务打理得上瘾了,想要霸占梁家的资产也不一定!”

“那他就是你说的那句,厕所里头点……哦对,点灯!”玛丽莲窃笑道。

“点灯笼!”费伦纠正。

“一个意思。”

“对了,既然你提起这茬,那回头你通知冷蝶,让她来跟阿晴一块住几天!”费伦道。

“怎么?你怕那管家对阿晴不利?她不是修过星拳术嘛,直接上拳头不就好了嘛!”

费伦闻言吐槽道:“如果那个老家伙对阿晴下毒呢?她可不是百毒不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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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老家伙对阿晴下毒呢?她可不是百毒不侵啊!”

听到这话,玛丽莲有些不满道:“我也不是百毒不侵诶……”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知道这世界上最毒的是什么嘛!”

“人心!”这话玛丽莲随口就来。

“废话!”费伦继续翻白眼,“我问的不是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而是实物,毒药实物……知道什么最毒吗?”

玛丽莲一个劲摇头:“不知道……”

“很简单,就是基因突变时所产生的毒素,而且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所以其他低级毒素是不可能对你造成致命损害的。”

“基因毒有这么厉害?”玛丽莲似有不信。

“那当然,这么跟你说吧,如果由我身上提炼出四级基因毒,制成毒气释放出来,几乎百分百闻者立毙!”

玛丽莲:“……”

“怎么不说话了?”费伦问了一句。

“我在想那我不是中毒了……”

费伦一时没回过味,愕道:“怎么讲?”

玛丽莲吃吃一笑,道:“你昨天在我体内喷了那么多毒,想不认账?”

费伦:“……”无语之际,他把手伸到玛丽莲屁股上大力抓了一把。

“呀!”玛丽莲惊叫出声,引得周遭亲友侧目,好在台上的梁慕晴正专注于唱歌,并未注意到角落里费伦与玛丽莲的**,否则又该吃飞醋了。

等梁慕晴唱完歌后,费伦到灵堂外与她碰了个面。

“阿晴,你还好吧?”

梁慕晴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嗯……”

“撑不住就跟我说!”费伦关切道,“另外,我把冷蝶叫过来了,这几天她会陪着你,顺便帮下忙!”

“谢谢!”

“对了,梁老爷子怎么样?没事吧?”

梁慕晴微微摇头,道:“没事,他跟小妈一向不对盘,结果在电话里吵了几句,心脏的老毛病犯了!”

“哦,那真是万幸……”费伦感慨着,本打算与梁慕晴再多聊会儿,没曾想何伯凑过来道:“大小姐,裴医生有些事想与你商量!”

“喔,好的!”梁慕晴应了一声,随即又歉意地看了费伦一眼,道:“裴医生是爷爷的私人医生,我去一下!”

“去吧!”费伦说这话时故意瞄了何伯一眼。

何伯被费伦冷冽的眼神一扫,心头一颤,赶紧作低眉顺眼状,躬身追在梁慕晴身后去了。

费伦望向何伯的背影,若有所思。玛丽莲从边上靠过来,低声问道:“在看什么?”

“看杂鱼!”费伦冷笑一下,也懒得再回灵堂,径直往外面停车的地方而去,玛丽莲自然是夫唱妇随。

等上了车,刚开出梁家大门口,对过乔冷蝶就驾着一辆玛莎拉蒂缓缓地滑了过来。费伦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又叮嘱了一句:“留意阿晴身边那个何伯!”

乔冷蝶自然不晓得何伯是谁,闻言只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便算应了费伦的话,然后两车交错而过,各奔东西。

待车拐上了浅水湾道,玛丽莲问:“咱们现在去哪儿?”

“废话,这里离家相当近,你当然是回去啰!”费伦撇嘴道,“我还得去办点事……”

玛丽莲旋即吐槽道:“我可不想走回去!”

“那你开这辆车回去,我去把停在梁家大院的宾利开回来!”费伦随口扯了个谎。

玛丽莲倒也不疑有他,只是略感不满道:“那你刚才干嘛不开那辆宾利?”

费伦哂道:“我刚才开那辆宾利你就不会坐上来么?”说完,在路边来了个急刹,也不拿车钥匙,径直下了车。

“哼~~!”玛丽莲气得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心里认为费伦多半是回去见乔冷蝶了。

可惜的是,费伦只是假装往回走,到了拐角处,他就一下钻进了路边的林子里消失不见了。

随后,费伦一直往北,纵向穿过大潭郊野公园,等他从渣甸山钻出来时,已变成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斯文白人形象。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费伦突然省起了梁万里尸体上某个奇特的地方,所以打算去他心里估摸的那个地方查问一些线索。

不过在去心目中的那个地方之前,他先接通了仇兆强的电话,用原本的嗓音道:“喂,强子,是我!”

“SIR,你到了?”

“没咧,我去看过梁万里的尸体,所以不打算过来了!”费伦直言道,“这样也省得你麻烦……”

“你说哪里话……”

“我是说真的,你先听我说,有些事咱们还是照规矩来的好,这样任何人都挑不出刺来!”费伦一本正经道,“对了,梁万里是不是死在夜总会?”

“对啊……”

“哪家夜总会?”

“梦娇!”

“OK,就这样,以后如果有人问起来,这家夜总会的名字算我八卦听来的……啪!”说到这,费伦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仇兆强对此纳闷不已,不过八卦听到某件凶案的第一案发地点在警队内部还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一回事!

费伦现在终于确定了心中所想,梁万里心口致命的那一刀的确是反手刺出来的,不过发刀角度很奇怪,在第一眼看到伤口之初,他还以为是个身材一米四左右的侏儒杀手干的,可现在看来,不是!因为梁万里这货死在夜总会,换言之,那种角度的刀伤用另一个姿势的反手也能捅出来。

没错,就是有个人正骑在他身上的时候,持匕往下猛扎,角度绝对刚好!

“妈的,还好这老家伙死了,不然我跟慕晴结婚以后还不知道会多出多少小舅子小姨子呢!”费伦骂骂咧咧地收好电话,随手招了辆出租,道:“师傅,铜锣湾,梦娇夜总会!”

司机闻言回头瞥了费伦一眼,道:“先生,现在才上午九点半,这个点那些小姐恐怕才刚睡着,没人招呼你啊!”

费伦闻言用洋腔港话哂道:“要找.小姐国外多的是美妞,根本没必要在HK这种小地方找,我是慕名去梦娇做足底按摩的。”

司机听到这话后脸色多少有点不爽,反问道:“不知先生从哪里过来的呢?”

“Paris!”

司机一愣,顿时没了话说。费伦却促狭道:“师傅,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HK就是小地方!”

“哼!”出租司机专心致志开车,没再搭腔。

其实费伦之所以有心情与司机胡诌,只不过是为了让这司机对他的印象再深刻点儿,否则他才没心情去计较HK与PA的大小问题呢!

很快,车到梦娇门口,费伦汇过车资,径直进了夜总会大门。

刚一进门,前台的男服务生就扬声道:“先生,我们这里现在是歇业时间,请下午两点以后再来吧!”

费伦笑着凑到了台边,道:“我不找.小姐,帮我找个手法好一点的按摩师,我要足底按摩!”

男服务生顿时愣了,因为这个时间,正规的按摩师倒是都在上班,只不过没什么生意而已,既然费伦有需要,他还真不介意叫一位过来为他服务。

“好的先生,请您先到那边坐着等一下,按摩师一会就到!”说着,他拿起了话筒。

费伦却不挪步,又问道:“对了,还没问你们这里的正规按摩多少钱一个钟?”

男服务生愣了一下,随后竖起一根指头,道:“全套一千!”

费伦故作一惊:“这么贵?”

男服务生猥琐一笑,道:“本来正规按摩只要两百,不过我们这里的按摩就没有零售服务这一说,所以都是一千港币起,如果你要多一个钟,加六百,再多一个钟加三百,超过三个钟算包.夜!”说到这,他也没问费伦到底还要不要按摩,直接开始拨号。

费伦闻言似笑非笑道:“那如果我要加多一个人呢?”

“那要看你加什么样的了,女的四百,零号五百,娘炮八百!”男服务生介绍到这还加多了一句:“怎么样?要加吗?”

“加你妈啊!”费伦瞪眼道,“我说了我是来享受足底按摩的……”

“行,一千一个钟,人马上就到!”说着,他在电话里低声讲了几句,旋又冲费伦道:“先生,灿哥说了,这几天条子抄得紧,鉴于你是新面孔,所以得先交钱!”

费伦又是一瞪眼:“正规按摩怕什么条子?”

“我也知道不怕,可规矩不是我定的。”男服务生耸肩道。

“那你们那个灿哥也忒霸道了吧?你把他叫来,我跟他说……”

男服务生哂笑道:“先生,灿哥恐怕不会为了区区一千块就出马……啪!”他话还没说完,费伦就拍了一沓寸厚的千元港币到台子上。

“这里一百万,你把他叫来,就说我有好事找他!”

男服务生见状呆了呆,好半晌才颤抖着嘴唇道:“先生,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费伦神神秘秘道:“你不够格知道,去把你们那个灿哥找来吧,就说我想跟他谈谈【妞】的问题!”说着,还随手捻了七八张千元大钞塞在男服务生手上。

男服务生看了眼手里的钞票,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我帮你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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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 蛇头(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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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服务生看了眼手里的钞票,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我帮你试试看吧!”

费伦闻言顿时笑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个道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灿哥就在男服务生的带领下出现在了费伦面前。

费伦用手指了指大堂的陈设,淡笑道:“灿哥不会是想在这里谈生意吧?”

一直微扬着脖子嘴角向下撇的金毛灿哥闻言哂道:“阁下,我跟你不熟,妞这种东西我向来不碰的……”

“碰不碰都没关系,反正生意是谈出来的,如果仅只口头上聊一聊,就算条子也拿你没办法啊!”费伦蛊惑道,“再说了,到时候你完全可以先看货,再爽几个试试看水多不多活儿好不好,等把货收妥了再给钱也不迟啊!”

金毛灿哥闻言挑眉道:“兄弟,你跟我非亲非故,看你也是生意人,这么大方啊?”

“大不大方得分谁,你灿哥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说到这,费伦又指了指大堂的天花板。

灿哥当然明白费伦的意思,当即一比手势,道:“这边请!”随后一行人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包房。

进屋关门后,灿哥身边还有两个手下在他身边杵着,费伦瞄了他俩一眼,丝毫不以为意,只道:“灿哥,我们今天谈的生意算得上秘密。这屋里的隔音怎么样?有没被人装窃听啊?”

灿哥微微一怔,随即道:“放心,这里安全得很,隔音也好得不得了,不然声音要是传到了廊上,这人来人往的,如今卧底不少,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悄然收回了在包房里没探查到针孔之类设备的思感网络,哂道:“那很好啊,这样我就可以安心问灿哥几个问题了。”

“问问题?问什么问题?”灿哥愣了愣,却发现费伦悠悠起身,走到了门口,搞不懂他要干什么。

“当然是……这个问题!”费伦突然出枪,一把带着消音器的USP黑洞洞地沙发上的灿哥。

见状,灿哥三人一愣之后,面色大变。

“兄弟,你要在这儿杀了我,恐怕没命走出梦娇啊!”灿哥故作镇定道。

费伦不屑一笑,道:“我说了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当然不会……嘟、嘟!”突如其来的两枪正中灿哥俩手下的眉心。

两个手还在悄悄移动的家伙顿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灿哥看到这一幕骇然不已,这枪法尼玛也太专业了吧?加上费伦又是一副鬼佬模样,他顿时将其当成了金牌杀手。

“兄、兄弟,有话好好说……”一直扬着下巴显得很傲气的灿哥此时身体微微发颤,像受了寒的鹌鹑。

费伦冷笑道:“想好好说话也可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答案我不满意,就……”

灿哥赶紧接茬道:“行、行,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OK,我问你,昨天是不是有个姓梁的客人死在你们这儿了?”费伦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灿哥微愣,也就在他犹豫这一下,费伦的枪又响了:“嘟!”

灿哥只觉左边脸颊一凉,心头霍然一惊,再就没什么感觉了,可隔了两秒之后,左耳上传来剧痛,他这才伸手一摸,满手是血,原来子弹的速度太快,快到受伤的一瞬连痛觉都来不及反应:“啊……我的耳朵、我的耳……”

费伦哂道:“你不是告诉我这里隔音很好吗?这就是你回答慢了的下场!”

“是、是是……是有一个姓梁的中年男死了,据我所知他是报业大亨梁祖泽的亲儿子,不过他就一混吃等死的家伙,连他亲老子都不怎么待见他!”

“他怎么死的?”费伦又问。

“他先和几个公子哥喝了顿酒,然后叫了个娘炮进房间嗨皮,等过了钟我手下的人大着胆子进去收钱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死在里面了,胸口上还插了把匕首!”

费伦听到这话顿时眉头大皱:“你确定你的人发现他时胸口上还插着匕首?”

“是的。”

“那他叫钟的那个娘炮(人.妖)呢?”

“没影了,从昨儿起我一直在找他,相信警方也在找他!”灿哥说到这,又顿了一下,却没敢再多迟疑,“而且我已经派人给供(人)蛇的人递话了,要他们给个说法!”

“贩那个娘炮过来的人蛇是谁,现在在哪儿?”费伦立马追问道。

“我、我可以带你去,但事后你得答应饶我一命!”灿哥终还是向费伦提了个要求。

“你先说说那个人蛇叫什么,我看看值不值得你一命……”

灿哥闻言一怔,正犹豫着要不要透露人蛇名字时,眉心倏然剧痛起来,跟着眼前一黑,就彻底没了意识。

与此同时,费伦收回了狂暴的精神流,看着地上已变为白痴仅剩一口气的灿哥,喃喃道:“人蛇牙签是么?我这就去会会他!”说完,他整个人已然变成了灿哥的模样,然后顺手扒下了灿哥的衣服笼在身上,大摇大摆地出了包房。

不远的走廊拐角处,还有两个灿哥的手下在那儿杵着,见费伦走到近前,立马齐声道:“灿哥!”

“那个洋鬼子还要在这里待会儿,你们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去打扰他!”

“明白!”俩手下齐声应是,心头却有点纳闷,跟灿哥一起进包房的阿亚和阿西呢?不会还在房间里吧?可一个洋鬼子对着两个大男人想干嘛?该不会……想到这,两人心里就一阵恶寒。

费伦却没理会他俩在想着什么,径直离开了梦娇夜总会,开着灿哥的车往人蛇牙签所在的观塘区大拗门而去。

由于费伦人在铜锣湾,从红磡隧道过海绕路观塘较远,所以他只能由东区隧道过海,直接到了茶果岭,再沿澳景路拐到将军澳,最后拐上了较狭窄的清水湾道,一路往东南而行,这才算到了大拗门附近。

费伦刚在大拗门路口停下车,就有一个渔民模样的家伙凑了上来,道:“灿哥,新到了一批货,要不要看下?”

“以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费伦的精神流当时在灿哥脑子里没扫见牙签这名手下的样貌。

“我叫阿平,以前一直跟船,最近才上的岸!”渔民阿平道,“灿哥你是大忙人,哪会注意我们这种小人物!”

“那你怎么认识我?”费伦又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我们老大说了,做我们这一行,不认识谁都可以,但不能不认识您灿哥啊!”阿平谄媚道。

“呵呵……对了牙签呢?”

渔民道:“正在窝里验货呢!”

费伦撇了下嘴,哂道:“早晚吸死他!”

“嘿嘿,灿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大就好这口……”

费伦不置可否,跳下车道:“行了,少废话,带路!”

“得嘞!”那渔民不疑有他,赶紧头前带路。没多一会,两人就七拐八绕地到了一幢三成村屋外面。

门口有几个守卫,腰间明显别着家伙,只不过被衣服遮住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但他们显然都认识阿平和费伦变脸装扮的灿哥,所以问都没问一句,只是点了点头就放费伦和阿平进了屋。

不过也就在阿平当先进屋的一刹那,通过思感网络已然“看”到牙签就在楼上耕耘女人时,费伦一记手刀就砍在了阿平脖子上,震碎了这家伙的颈骨,同时回身将几个背对着他已被念力禁锢住行动的枪手的脖子一一扭断,全都拖进屋内,抵在紧闭的大门后当断龙石。

整个行动悄无声息,不超过十秒,但牙签手下就已经有五个家伙丧命在费伦手上了,而且还没让人身出一点警觉。

费伦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因为他早“看”到堂屋是空的,二楼才有几个家伙正逮着女人在那儿爽得正性起,而牙签就在三楼,正骑着一匹大洋马在啪啪啪,所以别看费伦杀人的过程并不太快,但却无人发现。

摆好尸体堵门后,费伦举着带消音器的USP上了楼,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一个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大胸金发洋妞正瞪圆了双眼看着他。

费伦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枪,正中洋妞的眉心。上半身体积魁梧得不输男人的洋妞仰面就倒,直挺挺地砸在了身下男人身上,同时由于她痛感神经急剧反射,体内紧缩,洋妞身下那男人顿时“嗷”地一声叫起来。

他这一叫,其他几对背冲着楼梯的狗男女都不由自主望那边瞄了眼,费伦随即连发几枪,将快到爽点的狗男女们一一击毙。特别是那些个女的,费伦也清楚她们都是些苦命人,可惜全都不是华人,他也就没什么好留手的了。

接下来的事就容易多了,费伦持枪直上三楼,踹开牙签所在房间的大门,“嘟”地一枪干掉了他身下的大洋马,更把牙签吓得直接萎了:“阿灿,你、你……你要干什么?”

“昨天梦娇发生命案你知道吗?”

“知、知道……”

“那个娘炮呢?”

“不知道……”

“嘟!”

费伦照旧一枪干掉了牙签的左耳,继续平静地问道:“那个娘炮呢?答不出来的话,你会被我一枪一枪打烂身上所有的零件……”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牙签哭丧着脸道,“哎哎哎~~别开枪,我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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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2 惹了多大祸(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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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牙签哭丧着脸道,“哎哎哎~~别开枪,我还有话说……”

“讲!”

“让我说也可以,除非你答应不杀我。”牙签见费伦停了开枪的动作,居然跟他讲起条件来。

费伦闻言哂笑了一下:“嘿嘿!”

“呵呵!”牙签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嘟!”

可就在这时,费伦直接开枪将他的右耳也打飞了。

只觉脸颊一凉,愣了半秒的牙签捂住耳朵惨嚎起来:“啊……啊啊……我的耳朵……啊……”

“别嚎了,只要你告诉我那娘炮在哪儿,我可以给你个优惠!”费伦漠然道。

“什么优惠?”牙签愕道。

“你是屯门白泥村那边的人吧?”

听到这话,牙签一下警惕起来,费伦却不管他的脸色,继续道:“若你告诉我消息,我就不杀你quan家!”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你那两个妹妹还有你小弟弟都挺可爱的,如果你说了,我也免了对小孩子下手不是?”

“你他妈不是人!”牙签闻言睚眦欲裂,说着就欲从床上扑向费伦。

“嘟嘟!”

费伦又是轻飘飘的一枪,直接击穿了牙签的左右膝盖,结果没等他借上前扑的力就已经重又重重地摔回了床面上。

“比起你这种人蛇,我觉得我还是个好人!”费伦淡淡道,“给你五秒钟做决定,不然我就直接赏你脑袋一颗花生米,然后转道白泥村了!”

牙签闻言心头胆寒不已,因为费伦表现出来的枪法让他感觉到连一丝逃走的希望都难有。

见牙签面露犹疑之色,费伦又蛊惑道:“说吧,说了我保证不会去找你弟弟妹妹……当然,如果等他们长大了要来找我报仇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牙签听到这话愣了愣,反而觉得费伦说的是真的,当即流露出个苦涩的笑容,道:“我只知道那个娘炮其实是他加禄人,从马尼拉到曼谷不久后,就上了我的蛇船,有江湖传闻说,他其实是受人雇佣,专程偷渡到港埠杀人的!”

费伦闻言皱了下眉头,问道:“那江湖上有没有传闻他是受谁雇佣?”

“老大,江湖传闻诶,都是些很模糊的消息,谁知道那么多?”

“那这么说来,你的消息根本没什么价值……”说着,费伦的枪口重又对准了他。

“别、别……”牙签用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还有个消息,就是江湖传闻雇那娘炮的人听说与梁万里有夺妻杀子之仇。”

“嗯?有这事儿?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嘟!”费伦抬手一枪,直接在牙签前额上开了个血洞然后施施然离开了这幢已经全是死人的村屋,回到停车的地方,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灿哥的车从一处矮崖上冲下了海。

当地许多村民都看到了这一幕,其中不乏好心的渔民,看到有车落水,一边让人打电话报警一边下海救人。

可矮崖是矮,但崖下的水可不浅,加上风大浪急,下水的渔民别说人了,就连车都没见着影子。随后警察和水警赶来,在没发现冲海车辆和人员后依旧搜索了大半个钟头,一无所获正觉沮丧之时,有村民来报,南边的村屋发生了命案。

本来在场的警察看到报案村民一副恐慌得要死的模样还觉得有点好笑,心说小地方就是小地方,不就一命案嘛,把凶手抓到绳之以法不就好了?结果感到牙签所在的村屋一看,差点没把几个警衔最高仅为高级警员的小警察给吓死,这他妈哪是命案啊,根本就是赤婐婐的屠杀!

整幢村屋不多不少正好死了二十人,大部份身上都清洁溜溜姿势不堪入目,但一个二个都死不瞑目,在清水湾大拗门这一带绝对是件捅翻天的大事。

几个小警察也有点六神无主,幸好带队的高级警员还算镇定,赶紧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东九龙总区警署。

二十分钟后,东九龙总区重案组的一干刑警赶到了现场,带队的算是费伦的老熟人,东九龙总区重案组高级督察兼温柔的未婚夫唐添耀和他的得力干将彭灿。

看到现场后,即使连见惯大场面的唐彭二人都一阵心惊胆颤,因为凶手实在太冷血了,连偷渡过来那些苦命的洋妞都给杀了,简直不是人!

不过他们也都明白,伤心或愤慨对案件无补于事,所以稍稍感悟了一番后,彭灿就带了两个人开始勘查现场。

楼上楼下都看过两遍后,彭灿对凶手杀人的手法大致有数了,来到唐添耀身边道:“头儿,差不多有结果了……”

“讲!”

“据我观察,凶手就一个人……”

“一个人?”唐添耀闻言眉头大皱,因为二楼三楼他也上去看过,除了那个人蛇头子牙签之外,剩下的死人都是被一枪毙命,而且是专往眉心打,加上二楼那种环境,他估计凶手出枪的速度非常快,换言之,他们即便找到了嫌犯,一旦对方拼命的话。即使有SDU这样的王牌部队支援,恐怕也少不了减员牺牲。

“是的,一个人!”彭灿说这话时声线微颤,明显心里也不大平静,“凶手应该与这帮人贩子都认识,所以他成功掠过了大门口的四个守卫,走到了这里,然后突然偷袭,重手伤了带路人,接着回身以无声杀人法干掉了四个枪手……”

“慢着,阿灿,这里有点不对!”唐添耀组织彭灿继续往下说,“由于大门口这块地方面积有限,即使四个枪手不是平行站位,凶手在连杀了第一第二个枪手后不可能不被发现,可为什么第三和第四个枪手脖子也是被扭断的呢?”

“头儿,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不过从二楼的情况来看,凶手的动作速率应该相当快,所以剩下两个枪手只要不是同时发现他动手杀人,他就有可能突袭扭断剩下俩枪手的脖子……”

“嗯,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那二楼呢?”

闻言,彭灿领着唐添耀上了楼梯,边走边分析道:“二楼这里,凶手在楼梯口杀的第一个,根据正对楼梯口那对男女的体位来看,女的应该是面朝楼梯口,所以她是二楼第一个被杀的,然后斜四十五度角,这对男女稍微偏一下目光也能看清楼梯口凶手的长相,所以他们第二个遭殃……”

听完彭灿的一番分析,唐添耀颔首感慨道:“嗯,凶手的战术素养惊人,这是个高手啊!”

“是啊头儿,凶手绝对是职业高手,我怕就算我们能锁定凶手也未必能抓住他!”彭灿显然也有与唐添耀同样的担忧。

“不管了,先把现场好生搜索一遍,将一切可以搜集的蛛丝马迹都搜集好!”唐添耀皱着眉道,“对了,法证和法医还没到吗?”

“头儿,这地方实在太偏了,恐怕还得等会儿……”

与此同时,变了另外一张脸的费伦已经在西贡南风湾万宜水库附近上岸,然后径直去了西贡海滨别墅,歇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开车回了浅水湾。

不过他回家也只是与几女照个面而已,并没有打得火热,午餐过后,他便开车出门,打算去警察总部查点资料。

在费伦看来,梁万里已经死了,而现在又找不到那个娘炮,顾好活人才是正确的选择,所以他必须弄清楚为什么会有人雇凶杀梁万里这个纨绔,最好能弄清那个仇人到底是谁,或者说梁万里到底跟人结了多大的仇。

很快到了军器厂街警总大楼,费伦停好车,坐电梯直上档案管理科,不过电梯在中途停了一下,然后费伦就看见穿着一身白色警服极具制服.诱惑的凌舒站在门外,只可惜她脸颊上的纱布包扎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当然,实际上凌舒脸颊的划伤早就好了,“几天不沾水”只不过是费伦唬她的罢了。

凌舒同样也看见了费伦,目光中除了微微的诧异之外更多的是惊喜,可当她跨进电梯后,眼光又变成了忿恨。

电梯门一合上,凌舒也不按楼层键,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费伦用嘴努了努电梯厢上角,道:“有监控诶!”

“监控怎么了?我做为监管处的处长,问一下你的行踪不过份吧?”凌舒略显假公济私道。

费伦闻言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去几楼?我帮你按!”

“我问你怎么来了?”凌舒不依不饶道,“你身受枪伤,不在家好好休息,跑来总部做什么?”

费伦反嘴道:“那你不也一样,脸上的伤还没好就跑来上班,怕别人不知道你毁容啊!”

凌舒闻言浑体一震,目光带着复杂难明地情绪看着费伦,仿佛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费伦有点不敢同她直视,电梯内霎时间沉默了下来。

“叮……”

“啊哈,我到了!”费伦说完这句就打算跨出电梯。

孰料凌舒突然开口道:“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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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3 圆范的谎话(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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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舒突然开口道:“你等等!”

费伦瞄了眼电梯外的人,顿住脚步,一本正经地问道:“mdm,请指示!”

此时凌舒也看见了等在外头的警员,樱口微张了张,想要说话,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既然mdm没有指示,那我还有别的事,就先告辞了!”说完,费伦再不看凌舒一眼,转身径直离开了。

凌舒见状银牙紧咬,见电梯外边有俩小警员在那儿举棋不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电梯,她当即微微跺了跺脚,步出电梯道:“你们上吧,我也在这层有点事儿!”

“yes,mdm!”两个小警员不敢怠慢,赶紧进了电梯,关上门走人。

凌舒这才追着费伦的方向而去,同时心里暗忖:小男人,你不提我脸上的伤还好,你既然提到了,我倒要挖一挖你身上的秘密!

没错,凌舒事实上已经发现她脸上的划伤恢复得完美无瑕了。

本来费伦盯住过伤口几天不得沾水几天不得动纱布之类的话,对于成年的爱美女性来说,这样的话也就足够了,哪怕凌舒不相信她脸上的伤能恢复旧观,但仍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希望恪守着费伦的“忠告”!可惜佟冰和佘映彤两个鬼丫头好奇心实在太大,趁晚上凌舒睡着,悄悄揭了纱布来看,结果一不小心就发出惊呼把破相后睡得本就不那么踏实的凌舒给吵醒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凌舒发现自己的脸颊已然完美无缺之后。是既惊讶又惊怒,同时对着镜还时喜时嗔,把两个自以为铸成大错的小丫头吓得一溜烟逃回房间。“嘭”一声关上门,再不敢出窝。

而凌舒在惊喜过后就想找费伦问个明白,但始终有点犹豫不决,所以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刚才在电梯里又碰到费伦,她终于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虽然她也知道警总大楼不是个谈私事的好地方。但她更清楚,费伦这个家伙,不逼他一下是绝对不会说真话的。

可惜的是。凌舒一路追到档案科的陈列室,在横竖的资料架之间,她愣是没找见费伦的身影,而外间档案科的人却告诉她。费伦的确是进来找资料了。

“躲猫猫?”凌舒很快意识到了这点。心头生出忿懑情绪,再也压不住火,直接嚷道:“费伦,你给我出来!”

此时已经基本查阅完梁万里相关报案资料的费伦闻言却并不作声回应,反而绕过另一边的资料架,径直离开了陈列室。

不过等费伦拐弯去仇兆强他们组上打了个招呼、来到停车场拿车时,却发现凌舒就杵在他的平治车旁,正冷冷地瞅着他。

“dm凌,真是巧啊。刚才在电梯里遇见,没想到在这儿又碰上了!”费伦打了个哈哈,就欲绕过凌舒拉车门,没想到凌舒“啪”一下把手摁在了车门上。

费伦挑眉道:“mdm,我想回家休假了,你这么干不太友好吧?”

“你少给我装!”凌舒疾言厉色地指着自己受伤的那半张脸道,“你先说说我这脸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都跟你说了么,将养几天,不沾水,自然就会好得跟原来一模一样,难道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么?”费伦摊手道。

凌舒闻言冷笑起来:“费伦,你到现在还唬我?”

“我骗你什么了?”费伦皱眉道。

“你敢说你没骗我?”凌舒咄咄逼人道。

“绝对没有!”费伦信誓旦旦,“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我包你脸蛋光洁,信不信随你!”说到最后,竟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

凌舒闻言呆了一呆,心知费伦这话倒还真没说谎,可说没说谎是一回事,能不能逼他现形是另一回事。想及此,她抬手捻住脸上的纱布,道:“好,你说没骗我,那咱们就当面把纱布掀开来看看……”

费伦一听这话,就知道凌舒要干嘛了,他顿时捉住她的手:“胡闹!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说着,将她硬塞进了车后座。

将凌舒塞进车内后,他也坐到了司机位,发动车准备离开,结果凌舒还试图打开车门,被眼疾手快的费伦直接将车门锁死,旋又叱道:“你到底想干嘛?”

凌舒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纱布,用手指戳着原本该有几乎露骨划伤的白净脸颊道:“我想你告诉我真相!”

费伦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切并没有吭声,只是发动车开离了警察总部。等到了金钟附近,他这才道:“ok,我跟你说说真相吧!”

“那好,你说!”凌舒闻言面上显得很平静,不过小心心里却在暗喜。

“我可以说,不过你能不能先把纱布贴回去?”费伦道。

“你说了我再贴!”凌舒倔道。

“okok,随你吧!”费伦经过这一会的酝酿已然有了腹稿,开始胡诌道:“舒舒,我做为投诉科的常客,你应该翻查过我的档案吧?”

“嗯哼,那又怎样?”

“不怎样,事实上你应该清楚,我家资不菲,加上毕业于哈佛,要想留在美国工作生活那是易如反掌!”

“那又怎样?这跟我脸上的伤有什么关系?”凌舒微怔道。

“当然有关系,实际上我之所以回港来当警察而不是做别的工作,就是因为你脸上的伤……”

“啊?!”凌舒听得有点傻眼,“我前两天才受的伤,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的意思是跟治你伤的药物有关系……你应该听说过绿液吧?”费伦又问。

“听过,不过那玩意我可买不起!”凌舒撇嘴道。

“那家绿液化妆品公司就是我跟人合伙开的,而绿液的配方其实就是被稀释了几十倍的用来给你治疗脸颊伤疤的玉肌膏(现编的)!”费伦兜了半天圈,把凌舒绕得有点脑发昏后,开始一口气吐露出谎话的重点,“而我之所以不待在美国,就是因为这他妈的玉肌膏的功效被一个f逼探员给发现了,后来他伙同上司企图从我这里拿到配方……”

“啊?有这种事?”凌舒讶道,“美国那边不是讲求民主公正吗?”

“我说你多大个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费伦闻言吐槽道,“美国的民主自由司法公正那绝对是有的,这一点你可以坚信,但是这他妈的公正只是针对有钱人,说最简单的一点,比如打官司吧,美国那边穷人请不起律师,就跟hk一样有法援,可问题是法援律师每天要处理的案实在太多了,根本不可能为了某一个人在某一件案上单独花上几天甚至几周的案去逐字逐句翻查控辩双方的证供,所以即使有很多稍微认真一点点就能打赢的官司,法援律师照样会输得一塌糊涂,因为对方的律师收费是五百美金一小时,undersnd?”

凌舒听完这席话有点瞠目结舌,费伦却继续道:“而我的玉肌膏能产生多少利润你看看现在的f&g公司就知道,f逼还有c那帮狗杂碎虽然隶属华府,是政斧机关,但里面的人可并非都是好人,对能赚钱的东西起了觊觎之心也算人之常情,但是我,在美国就待不下去了,懂?”

这下,凌舒彻底呆住了。

见状,费伦开始扮可怜:“我说,你还是把纱布给遮上吧?求你了,姑奶奶!”

凌舒一下回神,将纱布重新贴在了脸上,弱弱道:“阿伦,只贴一个礼拜会不会不太够啊?”

“没事,你那么漂亮的脸蛋遮半天我都嫌多,七天足够了!”费伦恭维道。

没有哪个女人会嫌男人夸她漂亮,凌舒也不例外,她浅浅一笑,又瞄眼车窗外的路边店铺,道:“前边左转!”

“干嘛?”费伦道,“我想回家休息了,左拐不是往浅水湾的路啊!”

凌舒娇嗔道:“听人家一次,你左转就好了嘛!”

费伦有些无语,依言左转,随即凌舒又道:“前面药店停一下!”

“你到底想干嘛?”

“哎呀,我想去买纱布啦,人家脸上这块撕来扯去都不太粘了。”凌舒嗲道。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吱嘎”一声在药店门口停了车,还顺手熄了火打算等她。

没想到凌舒下车很快回来得更快,不过却坐到了副驾位上,带上车门后,不等费伦开车就把新的纱布和医用胶带塞到他手里,像个小女孩似偏过半边脸道:“帮人家贴上!”

费伦又翻了下白眼,不过还是照做,结果刚帮凌舒换好纱布就被她用小嘴偷亲了一下。

怔愣了半秒,费伦瞥了眼面色羞赧的凌舒,调侃道:“舒舒,你看我们俩的伤都还没好,不如一块回去休息吧!”

“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凌舒只弱弱地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下车或反对已经在打火的费伦。

费伦闻言得意地笑了一声,踩上油门就往跑马地拐去,边开车还边道:“等下就让你尝尝我狗嘴的厉害,嘿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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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4 荒唐事儿不少(求订求月票)

..Co

两个多钟头后,跑马地豪宅小区,十八杠一。

凌舒疲累欲死地靠在费伦臂弯里,俏脸绯红,喘着粗气,全身香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舒舒,你还好吧?”

“要死了你,刚刚那么折腾人家……唔,都磨肿了……”

费伦闻言,嘿嘿笑了起来,道:“要不要一块去洗个澡?”

凌舒一下警惕起来,瞪眼道:“你这头小色狼,又想干什么?”

“看你这么精神,自然是……啧啧,鸳鸯戏水啰!”费伦贱笑道。

“不干,人家可不想再被你折腾了,膝盖现在还疼呢!”凌舒撒娇道。

“哦哦哦,好好好,那我抱你去冲洗一下怎么样?”

“你又想干坏事,不去!”凌舒妩媚地白了费伦一眼,眼神却很迷离,“我觉得好累,想要睡会儿……唔,对了,你之前去档案科干什么?”

“去查点旧资料!”费伦道。

“关于什么的……”凌舒又轻声追问了一句。

费伦犹豫了一下,终还是不打算瞒她:“我查的是慕晴她父亲梁万里的档案,没想到他这人年轻的时候……”正打算往下细说时,却发现凌舒已经睡着了。

“啵!”在凌舒的香腮上轻吻了一记,费伦悄然下床去了浴室。

浴室中,费伦边淋浴边回忆着查到的关于梁万里的案卷,同时心里微微嗟叹。通过案卷的查阅,让费伦没想到的是,他这个已经被人干掉的准岳父梁万里年轻的时候是那么的荒唐,干了不少缺德事,也因此留了不少案底,甚至有的个案还闹上了法院,只可惜闹到最后,因为梁家的财势,能请得起皇家大状,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不过,引起费伦关注的却不是那些闹上了法庭的案子,反而是二十年前的一起毫不起眼的伤人纠纷案,有个叫霍中德的男人把当时二十来岁的梁万里给当街暴揍了一顿,然后就被巡逻警扭送到了警局,后来霍中德的妻子出面,说服了梁万里不告霍中德。

不得不说,当年整理那份案卷的文职人员做事相当细致,案卷里不仅有笔录、验伤报告等一系列相关资料,而且还有当时各种八卦杂志的有关剪报。其中被被放出来的霍中德,曾经大骂他的妻子是个jian货,给他戴绿帽子,后来又有新闻爆出霍中德一岁多的儿子被人从楼梯上扔下来,当场死亡,不过这条消息究竟跟梁万里有没有关系,剪报上没说,费伦也就无从知晓了,毕竟二十年前的八十年代,那个互联网还没兴起的时代,除了像《中英联合声明》这样大事件可以长久的沦为谈资外,其他的新闻即便再大也只能是昙花一现,更别说八卦类的花边新闻了。

而有关梁万里的所有案卷里,也就只有这起小案子联系到了“夺妻杀子”这四个字,剩下的案子虽然也牵涉到不少女人,可都没有涉及子女。至于说也有可能梁万里杀妻夺子的事情没有爆出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以梁万里十五岁后这三十年的人生表现来看,这就是一个由小纨绔长成中年纨绔的富家子,加上又是城中名人,要他把一件破坏人家庭的事儿干得天衣无缝到无人知晓的地步,基本不可能,否则他也不会做三十年纨绔而一事无成了。

至于跟梁万里结下大仇的霍中德最近二十年干什么去了,费伦也稍微查了一下,结果他发现,姓霍的在被他妻子从警局保出来后的第二年就独身一人移民去了澳洲。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霍中德就是雇凶杀死梁万里的幕后真凶,但费伦却已然将他列为了第一嫌疑人。

因此,费伦洗完澡出来就给远在美国的薇莲打了个电话。

“喂,老板,您有何吩咐?”

费伦没先说梁万里的破事儿,反而问道:“美国那边的神选怎么回事?”

薇莲忙把情况介绍了一番,随后总结道:“老板,因为神选这事儿,现时的美国民众都滋生出一些恐慌情绪……”

费伦哂笑道:“难道就没有人期待神选的?”

“有……倒是有一些,不过民众还是恐慌居多,毕竟神选的死亡率太高了!”薇莲说这话时,就连她自己的声线里也透出一丝紧张。

费伦自然听出了这点,当下故意问道:“那你怕不怕……神选?”

“……怕!”薇莲实话实说。

“如果你真怕的话,那就回HK来找我吧!”费伦道,“另外你再悄悄通知一下蜜莉娅奥德莉她们,把这事儿转达一下,如果她们也怕神选,就跟着都回来,不过你们几个得分批走,别走一路,那样太显眼了。”

“多谢老板!”薇莲喜不自禁,虽然费伦没有明确他可以对抗神选这一说法,但薇莲作为费伦身边的老人总觉得能待在他身边更安心一些,“那两个好莱坞女星也要通知吗?”

“也通知一下吧,不过你别直说,就说我想请她们来HK游玩一番,能来就来,不能来我也不勉强,understand?”

听到费伦这话,薇莲却明白这是费伦给朱丽和克里斯汀娜的一次最后的机会,若这两人不好好把握,以后要出了什么事,费伦恐怕不会出手相助。

“好的,我明白了。”薇莲应了一句,又问:“老板,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哦对了,下面战队那些人还听使唤吧?”

“嗯,还好,有威尔管着,一直没捅什么篓子!”薇莲道。

“那在澳洲咱们有人吗?”

“有啊,当时不都您亲自安排的嘛,西克是澳洲的总负责人!”薇莲提醒道。

“对喔,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他了,那小子随手顺人钱包的毛病改了没?”

薇莲顿时娇笑起来:“怎么可能改得了,那小子狗改不了吃屎!老板,您有事找他吗?”

“对,你这样,给他打个电话,叫他帮我在澳洲那边查个人!”

“查谁?”

“一个近二十年前移民的香江人,名字叫霍中德,相关资料我随后加密发到你邮箱里,OK?”

“没问题。”

“那就先这样,自己小心,BYE!”

“BYE!”

凌舒醒来时外面已华灯初上,她却愕然发现费伦并未睡在身边,顿时一股失落的情绪笼罩心头,又联想到自己已经三十出头的年龄,越发肯定小男人只是把她当做了一夜.情的对象,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也就在她伤春悲秋之际,卧室的门却悄然划开,费伦的脑袋探了进来,见凌舒眼角似有泪光,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却并没有故意提起这茬,只是轻声道:“醒啦,那就起床吃点东西吧,我熬了点粥,还买了些点心,相信你会喜欢的……”

凌舒闻声喜极而泣,就那么光着身子溜下床来想要不管不顾扑进费伦怀里,可惜她刚迈了一步就感到了胯间的不适:“嘤咛……”

费伦赶紧推开门,一个箭步闪身到凌舒身前,软玉温香抱满怀将她扶住,关心道:“舒舒,你没事吧?”

凌舒羞赧不已,抬手在费伦的胸口上拍了一下,嗔怪道:“还不都怪你,折腾得人家那么狠……”

“行行行,都怪我,那我先抱你去洗白白,然后再吃东西好不好?”费伦坏笑道。

凌舒却不中计:“你把我抱到浴室去,我自己洗!”

一个钟头后,终于沐完浴更完衣的凌舒才坐上了餐桌,吃着费伦熬的粥和买的点心,俨然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费伦只喝了几口粥就再没动过碗筷,反而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凌舒吃东西的美态。凌舒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娇嗔不已:“死相,你在看什么?”

“自然是看我们的凌大处啰!”费伦揶揄道,“我很好奇,她消失了整个下午,总部方面怎么会连一个查岗的电话都没有?”

凌舒闻言哂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已经是五大高级助理处长之一,在没有高层会议的时候,只要一哥和两个副处长不问我的行踪,谁敢过问?就算有人到办公室找我,只要我的秘书说一句,处长出去了,谁还能深究不成?”

“这我当然知道!”费伦撇嘴道,“可你在总部停车场上了我的车,那么多监控摄像头总不会看不到吧?”

“看到又怎样?你好歹也是高级督察,我上你的车一块外出办事有问题吗?”凌舒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当然没问题!”费伦摆手回应了一句,接着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凌舒板起俏脸道。

“你刚才有个词用错了,不是【办事】,而是【干事】,这才符合实际情况嘛!”说到这,费伦还冲凌舒挤了挤眼。

凌舒微怔了怔,旋即回过味来,顿时霞飞双颊,忍不住啐道:“你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话还未完,费伦已然凑到她身边,双手捧起她的俏脸,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小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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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5 究竟针对谁(求订求月票)

..Co

待费伦几度用嘴喂凌舒吃完东西后,凌大处的身子已软得跟什么似的,俏脸绯红,美眸迷离,简直就是缴械投降的状态,好在费伦并未想要继续折腾体力告罄的凌舒,而是将她横抱回卧室,轻放在床上,还难得一见地替她盖好了被子。

退出卧室之后,费伦拐去了健身房,在哪里静坐冥想了一个多钟头,居然成功将四面佛的第二个佛面观想了出来。

等醒转过后,费伦忽然发现自己的感知敏锐度在不放出思感网络的情况下又提升了一个量级,多少算是意外之喜。

看了下时间,十点不到的样子,凌舒正在熟睡,费伦不愿爬上.床与她搅在一起打扰她休息,又不愿窝在沙发上过夜,索性下楼驱车往中环的夜店而去。

到了兰桂坊附近,费伦并未去况玖兰的酒吧,而是随便找了间人不是那么多的酒吧坐了下来。

“来杯威士忌,加冰!”费伦冲吧台后妆化得忒浓看不出她几岁的女酒保吩咐道。

“咦?这位先生,以前没见过你呀,今天第一次来?”女酒保边说着寒暄的话边熟练地替费伦斟酒,“OK,你的威士忌加冰!”

费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更把冰块倒进嘴里嚼碎,然后把空杯推回女酒保面前,道:“再来一杯,还是加冰!”

女酒保见状呆了呆,随即麻溜地替费伦斟好了第二杯酒:“先生,喝闷酒啊?你这么个喝法不是办法,要不要来……”

她话还未完,费伦就摆手打断道:“不必了!”

女酒保愕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就说不必了?真是的,你这人……”

费伦又抢答道:“身在酒吧,又这么夜了,除了女人还能有什么?”

“切诶~~你想多了,我是想问你要不要来点水果点心什么的,垫一垫肚子,这样喝酒会好一些……”说到这,女酒保还瞪了费伦一眼,“你这人,还真是会自作多情!”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又小呡了一口酒,也不再理会那女酒保,掏出还差许多块未凑齐的那张藏宝图的其中一块碎片在手上把玩,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张彼得和刘雨妃的房间内。

也就在费伦刚把碎片把玩上手的时候,变色龙五号通过心电感应传来了张刘二人的卧房谈话。

“Peter,最新的邮件内容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已经过了好多天,让我们交任务成果,不然就只能去度蜜月了!”

“妈的,上头那些人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里可是华人的地盘,就连国安方面都没找捞到那半份东西,光靠我们两个人和一些半生不熟的小角色,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刘雨妃吐槽道。

张彼得哂道:“你从上头调了三百万,买来了那份行踪路线图,他们关心一下这钱用得是否得当总没什么问题吧?可这些天,咱们也查了几个地方,没什么收获啊!”

“不是还有一半地方没去呢嘛!”

“那从明天开始,咱俩得加快进度了,睡吧!”

在“新婚”的张刘二人房事都不打算弄一下就准备入睡、费伦也准备结束“收听”之际,刘雨妃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刘雨妃瞄了下来电,旋即冲张彼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电话道:“喂,莉琦,你不是说准备单干了么?怎么还打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最近一段上面……”

这几天费伦正想着怎么把莉琦.摩根给翻出来,所以一听到“莉琦”这个称呼就来劲了,不管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女人,先听听电话怎也不是坏事。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今天我们不谈这个,有桩生意你做不做?”

“多大的生意?”刘雨妃问得很巧妙。

“一百万美金!”

“太便宜了,酬金翻倍还差不多!”刘雨妃河东狮大开口道。

“你这是坐地起价,敲诈啊!”莉琦嚷道。

“你要这么说的话,请找别人吧,BYE!”说着,刘雨妃就欲挂电话。

“别别别别别……雨妃,算你狠,两百万就两百万,事情是这样的……”

“慢着,你答应得这么爽快,看来我提价还提少了,一口价,三百万好了!”

“你……”

“我什么我,这叫漫天要价,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睡吧!”

“行,三百万!”电话那头的莉琦咬着后槽牙道。

“先副一半。”

“也行,现在你总可以听我说了吧?”

“说……”

“是这样,我知道你跟Peter假结婚了,你帮我藏个人,在你家住几天,OK?”

“就这么简单?”刘雨妃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那人男的女的?”

“从外表来看,是女的。”

刘雨妃一听这话,顿时眉头大皱道:“从外表看是女的……这么说,他是个娘炮啰?做哪行的?”

“反正他不是出来卖的,剩下的你应该猜到了吧?”莉琦轻笑道。

“那是!”

由于职业的关系,刘雨妃对娘炮这种奇葩人种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如果不是卖的,那就是杀手居多,因为自古以来也就只有这两种职业经久不衰,适合娘炮这种特殊人群。

事实上,不止她猜到了,就连费伦也猜到了那个莉琦要刘雨妃帮忙藏的人是谁了,多半就是那个骑在梁万里身上插死了他的娘炮杀手,由此推之,这个打电话的莉琦也就是他想要找的莉琦.摩根。

不过问题来了,据费伦所知,莉琦参与了山东街枪击他跑车的事件,原本费伦以为那帮神秘枪手加上莉琦针对的是他,现在看来,也许不是,倒很有可能是冲当时坐在副驾位上的梁慕晴去的,再想深一层,说不定莉琦和那些神秘枪手都是受了幕后主脑的雇佣,专程来港暗杀梁万里一家的。

“对了,具体藏几天,总得有个数吧?”

“至少一个礼拜吧,等他完事后,只要你安全送他离港,我自然就会付清尾款!”

“呵,你先把定金付了再说吧!”说到这,刘雨妃连账号都懒得报,直接掐断了电话。

费伦也随即掐断了“收听”,打算等那个娘炮杀手找上刘雨妃家门时,再照着变色龙五号的定位找过去,将那娘炮弄来,好好拷问一番。

也就在费伦琢磨这事儿的时候,那个浓妆艳抹的女酒保又发话了:“先生,你手上这金属片我貌似在哪儿见过……”

“噢?有这事儿?”费伦剑眉微挑,“想想,在哪儿见过,想到了有奖喔!”

“有什么奖?”女酒保探问道。

“喏,我手上这块劳力士金表,一万五千美金,你要想到了,我就把它送给你,OK?”说着,费伦随手将劳力士摘了下来,搁在吧台上。

“先生,你别逗了,就你这种金表,砵兰街一千港币买五块!”女酒保撇嘴道。

这时,旁边的男酒保发话了:“阿心,你走眼了,这位先生的劳力士是正货!”

“啊!”被称作阿心的女酒保顿时捂嘴惊讶起来。

费伦却一点得意的心思也没有,反而略带催促道:“怎么样?有印象没有?”

女酒保皱着眉冥思苦想了十来秒,倏然面露喜色:“啊?我想到了,我在阿嘉的相册里看到过这个东西,那东西应该就挂在他朋友的脖子上!”

“阿嘉是谁?”费伦愕道。

“他也是这里的酒保,只不过今天没来上班!”女酒保阿心道。

费伦闻言当下把劳力士推到阿心面前,道:“如果你现在带我找到他,并且确认了你刚才所说的,那这块表就归你!”

阿心一把将劳力士抓在手里,喜道:“好呃……我去跟珍姐请个假,这就带你去找阿嘉!”说着,也不松开那块劳力士,就那么攥在手里去了酒吧后面。

边上的男酒保见状提醒费伦道:“先生,阿心拿着你的劳力士就这么走了,你就不怕她把表昧下啊?”

费伦淡淡一笑,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我懂!不过你既然看得出那块表是真货,就应该知道那种价格的表都是有相关的贩售证书的,她一个丫头片子如果不怕吃官司的话,我不介意她把表拿走!再说了,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还没请教先生在哪儿高就……”费伦也不答他,直接掏出警证在男酒保眼前晃了晃。

男酒保顿感讶然,讪讪一笑道:“啊哈,原来是阿SIR,怪不得……”

不多时,一个与况玖兰年岁差不多大的老板娘领着阿心走了出来,到得吧台旁,二话不说就把劳力士拍在了费伦面前,道:“先生,这表是你的吧?麻烦你别到处乱扔,戴好!”

费伦见老板娘珍姐这架势,顿知她在打什么主意,二话不说再次亮出警证道:“不好意思老板娘,我需要这位阿心小姐协助警方破案,你应该不会妨碍公务吧?”

这话说得多少有点严重,珍姐微一犹豫,终究还是没有阻止窃喜的阿心随费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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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6 最后一块拼图(求订求月票)

站在超炫的银灰色车旁,浓妆艳抹的阿心顿时叫嚷了起来:“哇塞,费SIR,你一个差佬居然能开得起兰博基尼鬼怪这种超跑?”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上不上车?带不带路?不然我可走了啊!”说着,也不管仍在喃喃自语的阿心,直接坐进了驾驶位。

阿心见状,赶紧升起车门坐进了副驾位,不过还没等她系好安全带,强烈的推背感就让她尖叫起来:“呀……费SIR,你可是警察,不好超速行驶吧?”

费伦哂道:“我可没超速,只是加速到六十而已!”

果不其然,阿心瞄了眼仪表盘,发现车速刚好维持在六十点几的样子,顿时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撅嘴道:“费SIR,你这样我可生气了,所以我改主意了,不带你去找阿嘉,除非……”

“除非什么?”费伦很配合地问道。

“除非你加钱!”阿心贪心不足道。

“行,你说加多少?”

阿心闻言愣了愣,道:“除了那块劳力士,我也不要你现钱,你把你这车借我开几天总可以吧?”

费伦随即急刹停在路边,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劳力士,冷冷道:“得寸进尺的女人,你可以下车了!”这话让阿心呆愣当场,“另外,你契妈珍姐的酒吧,我会让同事隔三差五就去临检一下,你没意见吧?”

阿心一听这话,只觉身体都在打颤。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珍姐是我契妈的?喔~~原来你查我?”

“当自己是第一夫人?谁他妈有心情查你!”费伦屑笑道,“只不过按常理来讲,酒吧老板娘听到手下酒保要请假只会有三个反应。一就是同意请假,二是在同意请假的前提下扣酒保工资,三就直接炒酒保鱿鱼,而刚才在店里,你跟珍姐出来时,她的反应这三样全不是,自然也就说明了你跟她关系不一般。所以你拿破案线索来要挟我时,我怎么就不能够拿酒吧来要挟你?”

“要是我不受你要挟,去投诉你呢?”阿心倔强道。

费伦哂道:“你投诉我什么?投诉我威胁你?谁能证明?拜托小姐。警队是最讲究证据的了,你红口白牙乱讲话的话,小心我告你诽谤喔!”

阿心气苦,却也知道费伦说的是事实。想了想。又伸手去拿费伦手上的劳力士,服软道:“我带路还不成嘛!”

费伦手一躲,没让她再碰到劳力士,道:“带好了路才给你!”

“行,去西环,阿嘉就住那边!”

“具体哪里?”费伦问。

“西宁街附近的享福阁听说过吧?就那儿!”

“知道!”

十几分钟后,费伦和阿心就到了享福阁楼下。

享福阁这地方,听上去像是个小区。实际上就一幢居民楼,费伦到了楼下保安所在的门房。亮出警证后就得以上楼。

见费伦轻松得过安保关,阿心边往电梯间走边吐槽道:“你们这些差佬,就靠着警证不知进出了多少别人进不去的地方,谁知背地里干了多少龌龊事儿!”

费伦闻言反唇相讥道:“这话应该是在说你们这些酒保吧?特别是女酒保,别的那些正儿八经每天想着如何过活的人家这个店早都歇下了,只有你们这些酒保还在工作,也不知收工后会睡到谁的床上,真是的……”

“你说什么?!”阿心顿时瞪大了画得跟熊猫似的眼睛,“道歉,如果你不道歉的话,我就不带你上楼找阿嘉了!”

费伦当即哂笑起来:“那敢情好,反正都到地方了,你不带路的话,我还省回块劳力士呢!”

阿心闻言一下呆住了,她随即想到费伦的职业,心知只要把楼里的住户查个底儿掉,费伦很快就能找到阿嘉,果然是有她没她都不重要了,所以这个时候她也知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否则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正好这时电梯到了,她赶紧先一步进去,摁了楼层键,讪笑道:“刚跟你开玩笑呢,快进来吧,阿嘉就住在七楼!”

费伦见状偷笑了一下,却没有硬要赶走阿心,当下和她一块坐电梯上到了七楼,敲响了七杠三的门。

两秒后,门内传来喝问声:“谁啊?”

“我,阿心……阿嘉你开一下门!”

“阿心,你怎么来了?”门内的声音多少有点惊喜的感觉,接着门被拉开,隔着栅栏式防盗门,一个带银边眼镜的斯文男生出现在门口,看了眼阿心,脸上泛起了笑容,旋又瞥见费伦,神色顿时冷了下来:“阿心,他是谁?”

“警察啰!”阿心没什么好心情道,“他叫费伦,让我带路来找你问些线索!”

斯文男生阿嘉一愣,道:“阿SIR,我没犯什么事啊?”

费伦摆手道:“不是你的事!”旋又扯虎皮拉大旗道:“是一桩有关国际刑警组织追逃的案子,我无意间得知你这里可能有些线索,所以就冒昧过来打搅一下!”

“哦,那好,请进来坐吧!”说到这,阿嘉才拉开了栅栏门,放费伦和阿心进屋。

整个屋里就只有阿嘉一个人在住,却收拾得还算干净,不像寻常单身男人那样脏乱,所以阿心进屋坐下后便感慨道:“阿嘉,你这里环境挺不错的嘛,看不见蟑螂之类的恶心东西,比阿东他们几个的窝好多了!”

“嘿嘿,我也就是时不时打扫一下,没想到今天倒撞上阿心你来临检了!”阿嘉开了句玩笑,接着问道:“你们来点饮料不?我这里有啤酒,还有果汁!”

“我要果汁,最好是橙汁!”阿心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没问题。你呢费SIR!”

“来杯白水吧!”费伦道。

“OK,马上就好!”

很快,阿嘉就端了一杯橙汁和一杯凉白开过来搁在阿心和费伦面前。这才坐下道:“不知费SIR今天造访想要问什么线索呢?”

费伦也不瞒他,直接掏出之前阿心看过的那块宝图碎片递给阿嘉道:“阿心说见过你有这样的碎片,对吗?”。

阿嘉瞥了下相当眼熟的碎片,摇头道:“我没有,不过我知道谁有!”顿了顿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有那么一条吊坠。那个坠物就是类似的碎片……对了,还有照片,我去拿给你!”

“请便!”

阿嘉匆匆而去匆匆而回。手上多出了一个相册,他坐下来翻了翻,很快找到了所谓的照片,然后指着照片上其中一个白人向费伦道:“费SIR。就是这张。你看这是我朋友卡多里,他脖子上这条吊坠是不是跟你那块碎片很像啊?”

费伦瞄了一眼,心头狂震,面上却平静无波,道:“的确很像,不过照片似乎泡过海水,有些模糊了,看不太真切!”因为那碎片竟是他正在找的快凑齐的那张藏宝图的最后一块残片。

阿嘉闻言一呆。旋即大喜道:“费哥,我能这么叫你吗?”。

“随便!”

“你眼睛太毒了。这照片的确被海水泡过,所以才有点模糊不堪,但其实拍摄的时间仅只是前年也就是千禧年的九月份而已,不信你看照片上我们几个的穿着,都是短袖!”

费伦点头道:“没错,天气是挺阳光的,不过这景色……”

“这是在开普敦照的,我朋友卡多里也住在那儿!”

“南非!?”

“对!”

费伦点点头,道:“你提供的这线索很有效,不过这照片能不能借用一下?”

“当然没问……”

“慢着!”刚才一直在静静喝果汁的阿心突然出言阻止了阿嘉的应答。

“阿心,你干神马?”阿嘉其实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正欲把照片扔给费伦,打发他离开,没想到他暗恋的阿心却开腔阻止了他。

阿心瞪了阿嘉一眼,冲费伦摊手道:“阿SIR,劳力士呢?”

费伦并没有把装兜里的劳力士掏出来,反而道:“那块劳力士正如之前你那男同事所说,是正货,有证书有发票的,所以我就算现在送给你,没证书你也很难脱手的……”

“这么说,你是想要赖账啰?”

“我可没这么说,记得当时在酒吧我还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我说那块劳力士值一万五千美金!”费伦哂道,“我给你现钱如何?”

阿心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乐道:“好啊,一万五,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我没带美金,给港币十二万,可以吧?”

“也行!”

“不过我还得先问一下阿嘉,卡多里这个姓名在国外实在太普遍了,你知道你这网友的完整实名吗?还有他的住址,这样我才好向国际刑警组织那边回复,不然我给出的线索费用可报销不了啊!”

阿嘉闻言顿时有些犹豫:“卡多里可是我朋友……”

比较财迷的阿心闻言顿时劝道:“矮油~~只是网友而已,再说了,你不都已经把他的模样给卖了嘛!”

阿嘉一听这话又冲阿心瞪眼。阿心立马反唇相讥道:“瞪我干嘛?有本事你一个月挣十二万呐,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费伦见状心头暗笑,嘴上却道:“阿嘉,你放心吧,你的朋友卡多里应该不是国际刑警要找的疑犯,不过他很可能是条重要线索,所以还请你配合一下!”

听到这话,阿嘉总算把心里那道坎给糊弄过去了:“行,我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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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 隔墙有耳(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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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费伦的话,阿嘉总算把心里那道坎给糊弄过去了:“行,我写给你!”

“这才对嘛!”阿心拍了阿嘉的肩膀一下,“明早加餐!”听了这四个字,阿嘉颇有些激动,拿笔写字的手都有些微颤。

费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假装不懂,故意玩笑道:“加餐?怎么加?我也想加一个!”

阿心闻言脸蛋顿时就红了,阿嘉嘴巴张了张,想要骂点什么,但终是没有骂出口,毕竟真要骂了人的话,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最后只能讪讪笑道:“阿sir,有些东西你知我知,可说出来就没有必要了吧?还有,你还想不想我给你写地址了?”

费伦笑道:“想是想,不过最关心地址的应该是国际刑警,而我还是比较关心加餐……”

阿嘉闻言顿时无奈了,甚至有点沮丧,觉得自己言语威胁费伦失败了,颓然地开始写地址,阿心却有点不甘示弱的味道,再度冲费伦摊手道:“拿来!”

“什么啊?”费伦装傻。

“当然是你说的十二万港币啦!”阿心瞠目道,“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才区区一万多美金,怎么可能赖账!”说着,费伦从内兜里摸出一沓千元港币来搁在几上,“喏,六万,你点一点!”

阿心闻言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怎么才六万,不是说十二万的嘛?”

“小姐。你到底懂不懂行?十二万那得等国际刑警方面找到了你男朋友说的那个人才会付尾款,其实就连这六万都是我自掏的腰包,ok?”

“那要是国际刑警找到了人。你偏说没找到,我怎么信你啊?”阿心显然不甘心只拿一半钱。

费伦闻言凝视了阿心几秒,等旁边的阿嘉停了笔,他突然把六万块捞回手里,道:“阿心是吧?你既然这么说,那这生意咱不做了成不成?有能耐你自己去找国际刑警,看他们会不会跟你买情报……”说罢。起身欲走。实际上,他早通过思感网络将阿嘉写字的动作记在了心里。知道地址为何,根本不必花冤枉钱。

阿心见费伦真要走,一下就急了,赶紧过来拽住他:“阿sir。别走,咱们再商量商量嘛!”

“没得商量,就六万,爱卖不卖!”费伦淡淡道。

“好好好,六万就六万!”阿心立马就想从费伦手上把港币拿过去,“阿嘉,赶紧把地址给sir啊!”

阿嘉明显有“妻管严”的潜质,闻言立即就把写好地址的纸条给了费伦。

费伦这才松手让阿心拿走了那六万,道:“你们俩谁留个电话呗。如果情报不准确,我恐怕还得回来要钱!”

阿心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费sir。不带这样的,就算情报不准确,这六万你还想全拿回去啊?”

“不用,但怎么着也得拿回一半吧?”费伦哂道,“另一半就算你的带路钱了,毕竟这事儿是我自己要求的。”

阿心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又立马保证道:“费sir,你放心好啦。阿嘉的情报不会错的,是不是啊阿嘉?”

“嗯、嗯!”阿嘉忙不迭点头,旋又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费伦用摩托手机记下来回拨了过去,等阿嘉身上传出手机铃声,他这才道:“你手机上是我的号码,如果再想起别的,打给我!”说完,费伦直接开门而出,径直离开了。

目送着费伦坐电梯下楼后,阿心随即回到阿嘉屋内,道:“阿嘉,赶紧给你朋友打电话,把刚才的事儿告诉他……”

“啊?”阿嘉讶然。

“啊什么啊呀,快去呀!”阿心说到这儿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那个死差佬居然只肯给六万,还说有可能再拿回三万去,哼,老娘今次就要你人财两空……”

阿嘉一下就听明白了阿心的意思,不过他也无奈,毕竟摊上了这么个女人,心说听她的就听她的吧,随即掏出手机拨号给卡多里打了过去,结果电话里传出了停机提示。他只好摊手冲阿心道:“卡多里的电话停机了!”

“笨呐,电话停机了,你不会从网上联系他啊?”阿心道。

阿嘉无奈道:“我已经有小半年没和他交流过了,也不知还能不能联系上……”

“试试不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回到兰博基尼上的费伦直接一个洲际电话打给了正在非洲淘金的威尔(详见266)。

“喂,你现在人在哪儿?”

“啊,是老板啊,我人在莫桑比克,您有什么吩咐吗?”

“南非开普敦那边你有能调动的人手嘛?”费伦问。

“有倒是有,不过都是些雇佣军,怎么了?”

“就没一个信得过的?”费伦声音转冷道。

“唔……老板,我刚查了一下,好像基塔(详见269)在开普敦度假,她行吗?”

“可以,你通知她,让她马上去找一个叫伯特.罗伊斯.卡多里的人,具体地址我随后发给你……”

“好的,没问题,不过找到这人后要干嘛?”

“将他秘密囚禁起来,别让他说话,别让他与外界人接触,understand?”费伦道。

“好的,我明白了,这就照办,同时我也会立刻飞去开普敦汇合基塔。”

“很好,我最多两天之后就到,你们把人给我找到了看好了,如果有什么急事,就给薇莲打电话,ok?”

“明白老板!”

“那好,等着收地址吧!”说到这,费伦随手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大概七点半刚过,费伦轻轻撇开枕在他臂弯里的凌舒,溜下床正打算晨练。却倏然收到了变色龙五号的心电感应。

无他,因为平时九点过才会起床的刘雨妃今天早早起身,稍事打扮,便打算出门,走前还对张彼得说她收到了汇款短信和娘炮杀手临时落脚点的地址,打算去见一见那个娘炮。

费伦收到讯息后,却并没有中止晨练。而是边晨练边与变色龙五号联系,让它实时传回刘雨妃的动向。至于与刘雨妃暂时分开的张彼得。他倒不怎么关心,无非是去老周曾经的落脚点继续搜寻那半份名单的下落而已,可再怎么样,只要他找到了名单。总会向刘雨妃透露一二,到那时,再去截杀就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由于名单通过特殊的硬件加密,半份名单是无法破译的,所以费伦也不用担心名单一到张彼得手上就会被泄露。

等费伦晨练完毕,刚一回主卧,床上的凌舒悠悠转醒,抻起无限美好的上半身。道:“阿伦,几点了?”

看了下表,费伦道:“八点四十二!”

“啊?那我上班岂非要迟到啦?”凌舒赶紧下床。光着身子往浴室小跑而去。

浑身细汗的费伦见状笑了笑,随即跟了上去,推开并未反锁的浴室门,接着里边就传来了凌舒惊叫的声音:“你干什么呀阿伦,人家真的要迟到了,你去隔壁卧室洗吧!”

“你不是说你是处长。没人管得了你嘛?”

“可人家是监管处处长,上班从来没迟到过。你出去嘛!”凌舒祈求道。

“我不出去,但也不跟你鸳鸯戏水,就实实在在搓背,怎样?”费伦正儿八经道。

“不好,我怕了你那双大手,你还是出去吧?”

“行行行,你慢慢洗,我出去……”费伦在这种事上倒是没怎么勉强过女人,很干脆地退了出来。

凌舒还在浴室里嘟囔道:“什么慢慢洗啊,我就冲一下,马上穿衣服走人!”

“不是吧?就算要抢时间也没必要这么赶吧?”费伦吐槽道,“那你还不如直接穿上衣服就走,等去总部签个到,再转回头来洗……”

“咦?你这么一说也是个办法,那我这就擦身!”话落,费伦还真听到浴室里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就无语了,也只能跟着拿毛巾搽干净自己身上的细汗,打算开车送凌舒一程。

虽然跑马地距离军器厂街也不远,但照眼下凌舒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开车过去指不定出个什么事那就糟糕了,到时候也没法跟佟冰和佘映彤这俩小丫头交代啊!

等凌舒身着ol装从卧室出来时,费伦已穿戴整齐在沙发上等着了:“已经八点四十九了,我送你!”

凌舒犹豫了一下,道:“你可是警察,等下不许超速啊!”

“行了,我心里有数,走呗!”

等到楼下,坐进车里时已经是八点五十一了,不过费伦车技不凡,愣是把七分钟的车程给压缩成了五分钟,八点五十六准时将车开到了离地库电梯口不足二十米远的地方:“怎么样?没超速吧?”

“算你啦,连过弯都是路边限制的最高速,厉害!”凌舒夸了费伦一句,匆匆下车,一阵香风般飘进了刚巧开门的电梯里。

也就在费伦目送电梯门合上的同时,变色龙五号传来消息,刘雨妃与娘炮杀手见面的当口,张彼得来了个电话。

“喂,雨妃吗?我们要的东西已经有线索了……”

“是嘛?那太好了!”刘雨妃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兴奋,“什么线索?”

“电话里不方便,咱们见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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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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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是不是松下来的缘故,这几天码字总有点拖沓的情绪在里边,看来只能等新的月份开始,收拾旧山河!o__o‘……R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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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8 打劫(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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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线索?”

“电话里不方便,咱们见面聊!”

“在哪儿见?”

“老地方。”

说罢,两人挂断了电话。

费伦“收听”到这儿,直接将兰博基尼停在了警局地库,独自坐电梯离开,到了街面上,直接招了辆计程车向变色龙五号所在的位置靠近。

很快,车就到了黄大仙区摩士公园附近。

由于刘雨妃打完电话后直接从深水埗那边过来,比费伦过海近得多,所以早都到了,而且一直在公园附近游荡,没再挪位置,说明摩士公园这里就是张彼得口中的“老地方”。

费伦下车后,随便找了家一楼一凤那种脏乱差的旅馆,直接付了一小时的房费进去,也没叫小姐,换了套衣服,戴多顶鸭舌帽就又转了出来。

随后从一个街边摄像头的死角位置钻进了公厕,等从厕格里出来时已然换了一副样貌。不过鸡楼和公厕这种地方都是鱼龙混杂,根本没谁会去留意一个穿着低调不认识的人长成什么模样。

费伦成功改头换面后,径直来到直线距离刘雨妃不足一百米的地方,由于公园里树木遮挡的缘故,正假装在公示栏那里看着什么的刘雨妃根本没发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还藏着费伦这么个人。

等了大概有六七分钟的样子,张彼得就开着辆丰田轿车停在了公示栏附近的位置,也不下车,直接降下车窗招呼刘雨妃道:“上车!”

刘雨妃依言坐进了副驾位,道:“干嘛?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名单到底在哪儿?”

张彼得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道:“我只是说发现了线索,而不是拿到了名单,你究竟明不明白?”

“那什么线索呀?”刘雨妃奇道。

张彼得却并不马上回答,反而问道:“你那边怎样?”

“你说那个娘炮吗?我已经打发他去屯门那边暂避风头了。”

“屯门?具体什么地方……啊……”

张彼得话还没问完,耳朵就被刘雨妃揪住了:“前两天妮娜还打电话问我你的情况,怎么?你不会是想去偷吃那个娘炮吧?”

张彼得闻言急了:“我可不是带勾的,怎么会和娘炮搅上?”

刘雨妃不屑道:“切诶~~我还不知道你,你这个家伙在床上男女通杀的……也就只有妮娜能看上你,肯跟你**!”

张刘二人在说这话时,费伦已然悄无声息地落在丰田车顶上,同时他的手腕和膝盖处长出倒钩状的骨刺轻而易举地悄然刺入车顶的金属壳内,稳定住身体,听到刘雨妃挖苦张彼得的话,不禁省起了何友龙对张彼得的态度,暗忖:阿龙这家伙不会是O吧?

不过这种事费伦可不好掺和其中,毕竟何友龙爱好奇葩要出丑也是他何家的事。当然,如果费伦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想要阴张彼得的话恐怕相当简单,只要以匿名的方式把这消息往何鸿生那里一捅,接下去张彼得十有八九会被套上麻袋扔海里喂鲨鱼。

幸好张彼得眼下对费伦而言还有点用,所以费伦暂时没动阴他的心思,不然这个时候张彼得相当于半截入土了。

“那半份名单究竟在哪儿?你究竟找到了什么线索?”刘雨妃终忍不住再次问起了关于名单的话题。

张彼得哂道:“小曰本得的那半份名单你见过实物吧?”

“嗯,怎么了?”

“那名单究竟什么模样?”

“就一个类似优盘的存储器啊,这点你知道的……”刘雨妃微感诧异,随即回过味来,“慢着,你的意思是……老周把另外那个优盘藏在了某个电脑商店里面?”

“宾果!”张彼得略显得意道,“在你买来的那份行踪表里,我发现其中有两个落脚点都离一家电脑商城很近,而我们要找的东西恐怕就在那家电脑商城里边……”

刘雨妃闻言愣了一下,道:“具体哪家商城?”

“万利!”

“我去~~那家电脑商城有好几百家门店,怎么找?”

张彼得不置可否道:“门店是很多,但有卖优盘(那个年代优盘并不便宜)的店却不太多,提供维修优盘业务的店就更少了!”

“对哦,你说得没错,不过还有个问题,就算老周把那份名单充作废旧优盘扔到了店里面,他又怎么能保证收得回来呢?”

张彼得闻言趾高气扬道:“我可没说老周把名单扔给了维修门店……”

“那你什么意思?”刘雨妃不豫道。

“我查过了,在万利商城里边,还有两家专营电器、手表这些的当铺,这下你该懂我意思了吧?”张彼得淡笑道。

“你的意思是……老周用那份名单做了个活当?”不止刘雨妃懂了,就连费伦也懂了。

“多半是这样子,所以咱们只要拿着你手头上那张从小曰本那儿拍来的名单(优盘)照片,让两家当铺的负责人掌掌眼就知道东西在不在了!”

“那些当铺掌柜都是些人老精鬼老灵的老家伙,肯不肯讲实话真的很难说啊!”刘雨妃担心道。

“怕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子出一万美金,就不信老家伙们不说!”张彼得豪言道。

“不是吧?你真舍得出一万美金?”刘雨妃可是清楚张彼得吝啬的性格的。

“出,怎么不出?等套到了想要的消息,我再赏他颗花生米把钱拿回来就是了。”

费伦在车顶听到这些,心头不禁冷笑连连,在路边大厦的玻璃倒影出他的身形前就悄悄溜下了车,让变色龙五号继续盯着张刘二人,他却打算抄近道去万利商城看看情况。

路边那些行人见费伦从飞驰的轿车顶上溜下来,还一派轻松加愉快毫发无损的模样,顿时都把他惊为神人,不少超漫迷更是围上来打算找费伦来个签名或合影什么的,只可惜费伦根本没那心情,直接钻入横巷,几闪几不闪就不见了踪影。

几分钟后,费伦便到了万利商城,而根据变色龙五号传来的消息,绕路而来的张刘二人如今正被堵在路上,至少还有五六分钟才到。

五六分钟时间,跑两家当铺倒是够了,不过要想与精明的当铺负责人绕弯子套出名单的下落,恐怕还不够,所以费伦直接选择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抢劫当铺。

不过他的抢劫方式相当奇葩,既不抢劫当铺里值钱的财物跟现钞,还在抢劫之后扔下大把美钞,所以当费伦持枪冲进当铺说要打劫时,当铺的工作人员是害怕和恐慌,但当他把那些活当物件一股脑打包带走后,当铺中人看着满地的大额美钞顿时起了一头雾水。

干打劫这一行费伦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他的暴力手法却很专业,特别是进店就一枪打烂了报警系统的枪法震得那些略有异心的店员根本不敢妄动,所以连抢两家当铺也就只用了四分钟不到的时间,而此时,张刘二人的车正巧开到了万利商城门口,刚停稳就见背着个挎包头戴鸭舌帽变了模样的费伦冲到车旁,二话没说抡起一肘就敲碎了车窗玻璃。

“你们两个都他妈别动!”费伦挚出装有消音器的格洛克幺七顶住了刘雨妃的头,同时一把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开车!”

张彼得依言发动了车子,面上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颤声道:“老兄,别激动,你刚在商城里打劫无非是为了钱,我跟她都有不少存款的,二十万够不够?给你二十万?要不三十万?唔……最多五十万,再多就没有了!”

费伦没吭声,只是通过后视镜冷冷地盯着张彼得,他相信,张彼得也一定看到了他的眼神,果不其然,车内很快引来了沉默。

等转过弯,上了高架桥,融入干道车流后,费伦这才冷哂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张彼得居然还真听话,哭丧道:“六十万,我们小俩口的存款就只有这么多了……”

与此同时,刘雨妃的手却探进了她自己的手提袋,从中握住了一把女士手枪,可惜还没来得及掏出来,就只听耳边响起了闷而短促的枪声:“嘟、嘟!”她只觉后脑勺上连痛了两下,随即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张彼得心头狂震,这时候才意识到费伦根本就是冲他们俩来的。果不其然,费伦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继续往前开,CIA先生,不然我不介意爆你的头!”

“你打死我你也活不了……”张彼得厉声道,“真逼急了我,我就从这高架桥上开出去!”

费伦哂道:“那就看出去看看呐,你会不会死!”

“你……”张彼得语塞,他还没觉得到了同归于尽的份上,毕竟刚刚被爆头的刘雨妃可不是他的真老婆。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俩,三百万美金从令奢那儿买老周的行程表真的不值,三万还差不多!”

张彼得闻言瞠目结舌,竟不管不顾回过头来仿佛要彻底记住费伦的模样似的。

“哎哎~~歪了歪了,你正往栏杆那边开诶!”费伦一脸戏谑道,“这样可是会冲下高架桥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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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9 孰弱孰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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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歪了歪了,你正往栏杆那边开诶!”费伦一脸戏谑道,“这样可是会冲下高架桥的喔!”

张彼得随即一怔,正打算回头摆弄方向,费伦的枪又响了:“嘟、嘟!”两枪两个洞,全穿在他手腕上。

“啊!!”张彼得第一时间痛叫起来,再没法集精力去控制行驶方向,而这时候车已然撞上了高架桥护栏,随即冲出了桥面。

“啊啊!!!”张彼得在身体失衡的一刹那就发现了这情况,开始了更大声的嚎丧。吼了两嗓之后,他又扭过头朝费伦道:“有你这家伙陪葬,值了!”

费伦冷笑道:“那可不一定!”说完,就在张彼得眼皮底下将挎在肩上的包收进了隐戒。

见此一幕,张彼得原就已经瞪得很大的眼睛一下几乎凸了出来,接着便听到费伦扣动扳机的声音:“嘟、嘟!”他脑袋上毫无悬念地了两枪,顿时死得不能再死了。

同一时间,费伦一脚侧踢,踹飞了手边的车门,整个人一下窜到了空,接着用念力控制身上的衣服、鞋将身体兜着,这样也算勉强能飞了,随后亲眼目睹丰田车摔到桥下爆起一团足以将车内烧焦的焰火。

“吁……死得还真惨呢!”费伦假飞在空,缓缓向反方向飘去。

不得不说,用念力控制衣物兜住身体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费伦只觉得自己就像被套在网里的沙丁鱼。好在他也只是偶尔用来应急,倒也没什么不妥。

离开出事地点以后,费伦变回本来的形象。换了身衣服,这才找个了僻静的地方,验看了那些活当的物件,还真从找出了十来个优盘样的物品,费伦将它们都插到改造手机上试了一遍,发现其有三个优盘都是加了密的,其一个甚至连解密提示都没有。这只能说明这个优盘是由硬件加密的,需要对应的硬件密匙以及专属设备才能解密。

可即便这样,费伦也没法确定这只优盘就是国安方面要找的那只。不过他也有他的办法,只要找至玄要一张名单优盘的照片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所以,他当即打给了至玄。

“喂,女神棍。你们那名单找着了吗?”费伦玩弄着手里的优盘。大大咧咧地问。

至玄沉默了两秒,旋即斥道:“要死啦,你都不知道这条线安不安全就这么直接聊名单的事儿,有病吧?”

费伦闻言哂笑道:“安不安全有关系吗?别说那半份名单不在你们手里,就是在也没有关系,毕竟小曰本那儿还有另外半份嘛!”

“你到底想说什么?”至玄不豫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小曰本手里那半份名单到底长啥样啊?”费伦拐弯抹角地问道,“我听说那名单是硬件加密的。总得有个存储的载体吧?你那儿就没个照片什么的?”

“照片当然有,想看自己过来。我在安全屋!”说到这,也不等费伦再说什么,至玄直接挂断了电话。

费伦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不禁冷笑道:“至玄啊至玄,你以为你开免提我听不出来啊?沈焕、糜飞和周燕三个人在旁边的呼吸声重得跟大象打鼾似的……”

果不其然,等费伦赶到了国安位于葵涌附近的安全屋后发现沈焕和糜飞这俩老小就匿藏在附近,也不知道是暗哨还是埋伏,而屋里除了至玄以外,周燕也在。

“照片呢?”费伦开门见山道。

至玄从屁兜里摸了两张照片出来,道:“照片在这儿,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要看照片,我就让你瞧瞧照片!”

费伦耸肩道:“没什么,就是偶然找到点东西,所以打算拿照片比对一下!”说着,他一个闪身就轻易夺过了至玄手的照片。

至玄只觉手上一空,随即发现照片已到了费伦手上,顿时心头凛然,接着就见费伦掏出他打劫来那个优盘跟照片翻来覆去的比对,当下眼睛就是一凸,惊讶万分:“名单?!你怎么找到的?拿来我瞧瞧!”说罢,抬手欲夺。

费伦稍一动手便躲过了至玄的抓抢,其轻描淡写不食烟火之处差点没看呆边上的周燕,她这时才发现费伦的实力比她想象的还要遥不可及。

对比了几秒后,费伦已然可以断定他打劫而来的优盘至少在外观上与两个半份名单优盘是一致的,至于里边有没有内容,内容是不是名单,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相对的,费伦在比对优盘和照片时,至玄和周燕都一直紧张地盯着他:“干嘛干嘛干嘛你们?怕我把优盘私吞了啊?真是……”说着,他随手把优盘丢给了两女。

等至玄把优盘抓牢,再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冲周燕点了点头。周燕随即冲耳麦道:“你们俩可以进来了……”

十秒后,沈焕和糜飞出现在了门口,费伦瞟了两人一眼,不置可否地笑笑道:“名单我找到的,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至玄瞪了他一眼,道:“究竟是不是真东西,还要验过才知道!”

“那你们验呐!”费伦步步紧逼道。实际上他之所以大大方方交出优盘,就是想通过至玄几人辨别出优盘名单的真伪。

糜飞闻言拍了拍腰包,道:“就由我来验吧,反正我正好带了便携仪!”见至玄还待阻止,又多解释了一句:“放心,没有另外半份名单,即使有仪器也只能分辨真伪,而无法打开内容!”

听到这话,至玄顿时没意见了,当即将优盘交到了糜飞手上。

糜飞显然是熟手,掏出仪器街上电源就开始工作。在插上名单优盘后,仪器上的一盏绿色指示灯很快就闪动起来,还发出“哔哔”声,糜飞见状并未马上下结论,又瞟了眼仪器显示板上的参数,这才颔首道:“没错,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沈焕闻言挑眉道:“这么说,剩下的工作就只剩下从小曰本那边抢回另外半份名单啰?”

“不用抢!”费伦淡淡地街查道。

“什么意思?”在场之人尽皆一愕。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的身形已然出现在糜飞身边,还未等糜飞反应过来,就已先出一手,拔走了仪器上的名单优盘:“很简单,将这半份名单毁掉不就好了嘛,省得再丢!”

费伦身后不远处的沈焕瞬间怒气勃发,暴喝道:“你敢!”同时他体表的肌肉开始虬结起来。

扭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费伦哂道:“一阶期……没想到你也被神选了,可惜还嫩得很呢!”说着,用两根指头捻起那优盘,在国安四人面前晃了晃,“有本事来抢啊!”

话音刚落,离得费伦最近的糜飞已然一记冲天脚由下至上猛然踢向费伦的下巴。

“太弱了!”费伦淡淡地蔑了来袭的脚一眼,微扬脑袋,下巴朝下一磕,正好同费伦的脚撞上。

连串“咔嚓”声顿时响起,费伦的下巴屁事没有,只是被弄脏了,可糜飞整个人却如遭雷殛,本欲借着踢腿起身的他一下又跌坐回了椅上。

沈焕三人见状,心头狂震,以人体面部最孱弱的下巴对糜飞的铁脚,最终的结果竟然是……糜飞的脚骨数处断折!?这样的结果已然超出了三人的心理承受范围。

费伦见仨人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当下不屑一笑道:“现在还有没有人想要阻止我带着优盘离开的?如果没有,那我就告辞了!”

“打伤了糜飞,你休想就这么走了……”沈焕又一声暴喝,终于出手。

费伦听到“走了”二字的时候沈焕的拳头就到了,他虽然不想在这个“多事”的时候跟国安方面闹得太卯,但人家拳头都打到面门了,怎么可能不反击?所以抬手一掌就拍在了沈焕的拳面上,只听“啪”的一声炸响,旁边尚未动手的至玄周燕只觉耳膜发懵,好似有把手枪在耳畔击发一样。

炸响过后,沈焕抱着出拳的手飞退,同时无比忌惮地瞄向费伦。

费伦却得势不饶人,冷哂道:“区区一阶也敢跟我动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话落,他的脚已然踩了沈焕的脚,将他定在原地,“想走?”

实战经验丰富的沈焕这个时候也惊骇了,因为费伦的动作速率快得超乎他想象,他还没意识到就已经被踩住了脚面,这实在是天渊之别的实力差距啊!不过他任不愿就此束手待毙,当即低头含胸,同时祭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护在身前。

与此同时,费伦的另一只脚已然屈膝朝他髋部顶来,其腿速之快隐隐有风雷之音。

“住手!”

“手下留情!”

眼看着费伦的铁膝几乎要撞上沈焕右髋之际,惊觉的至玄和周燕这时才反应过来,尖叫出声。

费伦闻言心念电转,到底还是收了铁膝上的大部份力道,改为顺势踢腿,膝盖仅仅是轻碰了沈焕的髋部一下,不过即便这样,沈焕仍感到髋部有剧痛袭来,惨叫出声:“啊……”

不过他惨叫声刚起,就听见身后的墙面爆出了巨大声响:“嘭!”接着国安四人组都呆掉了,只见整堵墙被费伦的腿风吹掉了一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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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0 带你去非洲锻炼一下(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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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选择的安全屋其实根本就是村屋,这墙被费伦的腿风摧塌了一半,顿时屋顶就稀里哗啦地垮了一多半,场中除了费伦有无杀玄金星力和念力场控制着不让尘土近身之外,其余几人都闹了个灰头土脸,而被“轻”顶中髋部的沈焕更是歪倒在地上惨叫不已,拌了一身的灰。

费伦这时候冷冷道:“如果不是看你们是在为国家安全服务和拼命,你们的小命早没了!”

“既然你也明白国家安全,就该把那份名单优盘给我们!”周燕据理力争道。

“你说这个啊?”费伦比了下那个优盘,“如果这个优盘本身就在你们那里,我不会抢,你明白我意思吧?”

在场四人闻言一愣,心知费伦这是信不过国安方面的安保,顿时有点无言以对。好在至玄心思灵敏,直言道:“那你攥着名单有什么用?不如交给我们。”

费伦耸肩道:“是没用,所以我打算这样……”言语间,他掌中升起一团绿油油的火焰,眨眼间将优盘化成了飞灰。

“你……”

费伦哂笑一下,道:“我说,这村屋快全塌了,还是快闪吧,不然让村民发现报了警,到时候你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糜飞怒道:“这明明是你……”

话还未完,费伦已闪身出了安全屋的范围,很快消失在林间小路上。

糜飞沈焕几人见状面面相觑,却也马上回过味来,赶紧打手机叫人过来帮忙,毕竟刚才短暂的交手糜飞和沈焕都受伤不轻,而直到此时此刻,两人都还心有余悸。

很快,一些低级别的行动人员就赶了过来,负责在屋塌之前抢东西,同时把受伤的糜飞和沈焕送医院,而至玄和周燕并未逃跑,等村长赶来,一番商量过后,陪了不少钱这才离开。

不过在离开的车上,负责开车的周燕却问至玄道:“姐,你说费伦真把那名单毁了吗?”

至玄微微摇头道:“说不清,如果他在跟阿飞阿焕动手的时候没有趁机调包的话,那半份名单应该是没了!不过在见识了Allen费的真正实力后,我现在反而更关心上面对他的态度!”

“可万一他调包了那半份名单怎么办?”周燕担心道。

“那也不错,因为至少短时间内他不会跟曰本人方面合作!”至玄撇嘴道,“而老周从叛逃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名单上头的大部份人都已经转移,只要再给点时间,让剩下的名单人物安全脱身就没有问题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只是监视费伦,看他有没有卖国行为!”

周燕闻言微微颔首,续道:“姐,那你说上面会怎么对付费伦?会不会派人来打杀他?”

至玄无奈一笑,道:“应该不可能,因为那个家伙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我想就算派军队,用人来堆,也至少得损失两个团以上的建制才能搞定他,如此大的伤亡国安方面是承受不起的,除非军委直接下令!”

“他有这么强?”周燕诧异。事实上论眼光,她远不如至玄。

“岂止是强,简直强得可怕!”至玄心有戚戚焉道,“当时你注意到费伦踢向沈焕右髋的那一脚了吗?”

“有什么问题?不就是腿风摧倒了村屋并不太坚固的墙壁么?”

“问题大了,你就没听到他腿风带出来的音爆吗?”至玄的明眸中闪过一丝惧色,“正因为这样,所以费伦敛去大部份力道后膝顶在沈焕身上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况且以我的推测,费伦那一腿只是随便而发,可以想见,他真正的踢击是何等的可怕!”

周燕听到这话,顿时无语了。

另一边,费伦处理掉那半份名单后,心头再无牵挂,除了让一号蚂蚁继续监视沈焕之外,他将游弋在外的变色龙五号收了回来,同时转回警总大楼,取了兰博基尼赶到梁家大宅。

今天,也就是梁万里死后还不到“头七”,梁祖泽便决定将儿子出殡入土了。当然,从俗礼上来说,倒也没有完全违背礼仪,毕竟从头七到尾七这七七四十九天按理来讲只是逢七烧纸遥祭而已,并未非要守尸四十九天,否则在明清两代,又没有冷冻设备,这一个多月下来,尸体早就该臭大街了。

费伦驱车到梁家的时候,正赶上送葬的车队出来。见状,费伦也懒得上去跟梁慕晴和巩沛凝打招呼,索性驾着兰博基尼跟在车队末尾,一路往墓地而去。

也幸好费伦的这辆兰博基尼是银灰色的,虽然外形仍很扎眼,但在颜色上倒也没有跟送葬车队不搭调的感觉。

到了墓地,等梁万里的棺木入敛、神父念过悼词以后,默哀毕,参加送殡的众人便开始撤离,不过属于最后一拨离开的梁祖泽却发现巩沛凝带着梁晓琳先一步离开,而且巩沛凝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

值得一提的是,那几个花花公子差不多都是梁万里生前的酒友,仗着各自的家世不凡,平时跟梁万里在酒店、夜总会这些地方胡天胡地,倒也愉快,可就是从来没见过梁万里后娶的小老婆,结果今曰巧匠一身孝的巩沛凝,顿时惊为天人,再一想到她老公已入土为安,心里就愈发鸡动了,从送殡到现在,一直围在巩沛凝身边,赶都赶不走。

不过这幕众男齐献殷勤的景象被梁祖泽看见了,差点没又把他的心脏病给气发了。不过必须得承认的是,像梁祖泽这样经过大风大浪洗礼的老家伙越是关键时刻越能挺得住,他心里十分清楚儿子梁万里手里头并没有太多梁家的不动产和股份,所以梁万里死后留下的遗产并不算多,能到巩沛凝手里的就更少了,而如果他自己被气得挂了的话,那整个梁家就真的该打官司分家产了,毕竟梁祖泽虽然很想将梁家大业交到梁慕晴手里,但直到现在都还未立一个正式的遗嘱!

一念至此,梁祖泽心头不禁起了别样心思:不行,得赶紧找律师来立个遗嘱,这两年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万一一命呜呼,说不定就便宜了巩沛凝这个贱人!

得亏巩沛凝不知道梁祖泽心中所想,否则绝对会一个大耳巴子抡上去直接打杀了这个老家伙。

待巩沛凝被众男一路骚扰着出了墓地,正打算上车走人时,路边兰博基尼的车窗降了下来,费伦探出头道:“阿琳,去你姐姐那边,我跟你妈咪有事要谈一下!”

“啊?”梁晓琳被突然露面的费伦吓了一跳,随即“喔”了一声,小跑到乔冷蝶身边,与梁慕晴凑到了一块儿!

费伦遥遥冲梁乔二女招了招手,随后向还有点怔愣地巩沛凝打了个眼色,巩沛凝旋即回过味来,打开车门坐进了兰博基尼的副驾位,还故意冲那几个花花公子绽颜一笑道:“拜拜啦各位!”

费伦则根本瞧也不瞧几位公子哥难看的脸色,直接一轰油门,溜烟似的开走了。

等车转入干道,费伦也不急着跟巩沛凝说话,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威尔逊,吩咐道:“帮我弄三张飞开普敦的机票……”说着,又转头问巩沛凝:“你有HK的护照吗?”

巩沛凝虽然不知费伦这么问什么意思,却仍点头道:“有的。”

“那就行了,威尔逊,就三张机票,晚上之前给我,我今天就飞!”

“明白,老板!”

等费伦挂了电话,巩沛凝这才道:“主人,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跟你去南非吧?”

“当然,为什么不?”费伦颔首道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暗界中人怎么赚钱吗?正好带你去见识一下,顺便锻炼锻炼……”

“锻炼什么?”

“当然是怎么杀人啰!”

费伦随口一说,却把巩沛凝吓得心跳加速:“我、主人,我……”

“放心,到时候有我在你身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费伦安慰了一句,还顺带拍了拍她的香肩。

巩沛凝听费伦说得坚决,知道不可违拗,只能点了点头,却又担心道:“可是我临时出国的话,小琳要怎办?她爹地刚死,没人照料可不行!”

“放心,我会让慕晴照顾她的。”

巩沛凝闻言瞠目结舌,小嘴张了张,欲言又止。费伦自然不可能没留意到她这个表情,哂道:“你是想说慕晴也是刚死了爹对吧?放心,她远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多了,完全有能力照顾好小琳!”

见费伦都这么说了,巩沛凝也只能接受费伦的安排,不过她仍有点担心道:“主人,我们去南非干嘛?不会只为了杀人吧?”

“当然不,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费伦略显激动道。

是的,费伦不可能不激动,这眼看着藏宝图就要凑齐了,马上就要难得一见地在现实中获得轮回空间里的兑换物品,他想不激动都不行。

“更重要的事情?不会是争夺钻矿吧?”巩沛凝发挥想象力道。

“钻矿?”费伦愣了一下,随即道:“那都是小CASE,我说的重要事情可比钻矿值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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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1 战乱根源(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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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小c色,我说的重要事情可比钻矿值钱多了!”

“比钻矿值钱?”巩沛凝的明眸眨了眨,“那我能不能分点小钱?”

费伦闻言一怔,随即哂道:“看来你还真是财迷啊!”

“可不可以嘛,主人……”

巩沛凝开始发嗲,费伦顿觉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吐槽道:“那得看你锻炼的成果如何了。”

这话一出,轮到巩沛凝愣神了:“真得杀人啊?”

“你这不废话嘛!”

“不杀可不可以呀?”巩沛凝又小声探问了一句。

费伦漠然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那我当时救你干嘛?不如把你直接干掉!”

巩沛凝被费伦的眼神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讨价还价了,沉默了几秒才有撒娇道:“我都听主人您的还不成嘛!对了,您刚才吩咐电话里的人说订三张机票,还有谁会跟我们一块去南非啊?”

“你认识,就是上次在你家那个洋妞,玛丽莲!”

“喔,她呀……”

“怎么?你跟她不对付?”费伦问。

“不是,就是觉得她长得挺漂亮的……”

“你不也挺漂亮?”费伦随口说了一句。

“真的吗?”巩沛凝有种惊喜的感觉。

费伦闻言忍住笑道:“真的,不过已经是孩他妈了!”

巩沛凝的脸色顿时垮了下去,一脸的不高兴。

“行了。别生气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绝对没有看不起孩他妈的意思。这一点我可以对着灯火发誓!”费伦信誓旦旦道。

“哼!”巩沛凝对费伦这话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灵气话题道:“主人,您说去南非,大概要去几天啊?”

“你问这干嘛?”

“我好带些用度的化妆品和衣物啊!”

“带什么带啊,到了开普敦我买给你!”

“啊?真的?”

“煮的……”

入夜,安排好其余诸女的费伦悄然带着玛丽莲和巩沛凝登上了飞往约翰内斯堡的航班。值得一提的是。从香江这边飞开普敦是没有直达航班的,暂时无论如何都得转一次机,所以费伦选择了直飞南非的约翰内斯堡。

大约十五个钟头后。班机平安降落在了约翰内斯堡机场,费伦仨人并没有选择等待转机,而是比着时间早就订好了即刻飞往开普敦的航班,又是大约两个半钟头的飞行。三人终于在开普敦国际机场安稳落地。

这一次。停机坪上早就等了一队的人马,为首的正是威尔和母夜叉基塔,剩下的也都是天保安(详见268)公司的雇佣兵。

“玛丽,你跟沛凝坐后面那辆悍马,我坐前面这辆!”费伦吩咐道,“威尔,你给我当司机!”

“yes,波ss!”

威尔应了一声。招呼副官上了第二辆悍马,费伦则窝进了后座。而巩沛凝却一脸惊愕地跟着玛丽莲上了第三辆悍马,由基塔负责当司机。剩下的那些武装人员见状,纷纷上了其余三辆悍马,车队随即开动,呼呼啦啦就开出了机场。

第二辆悍马上。

费伦也不问别的,只道:“威尔,我叫你找的人呢?找到没有?”

“已经找到了,就在总部关着,不过我手下的人暂时还没动手拷问,就等老板您来了!”威尔道。

“干得不错,不用拷问,我带了人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费伦自信满满道。

与此同时,第三辆悍马上。

“玛、玛丽……”

“嗯?有事?”

“这、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全、全是老板的手下么?”巩沛凝问这话时心里有点发虚。

“当然!”玛丽莲轻笑道。

“可是这些家伙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挎在枪,在这大街上,难道没人管么?”

这次不等玛丽莲作答,母夜叉司机基塔洪钟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谁敢管?我们可是天保安,再说了,我们保安公司可是有正规执照的,况且这里是非洲,就算没有执照又如何,即使南非政斧也得守非洲的规矩……”

“非洲的规矩?”巩沛凝不解道。

“没错,非洲的规矩,部落规矩!”基塔不无得意道,“即使是非洲各国政斧,大多时候也不得不听各部落首领的意见,而每个部落的习俗、信仰并不完全一样,这也是非洲连年战乱的重要原因之一!”

玛丽莲闻言却哂笑道:“基塔是吧?你说的只是表面原因,就我所知,非洲战乱的原因就个字,利益分配不均!”

“利益分配不均?!”基塔和巩沛凝都愣了一下。

“对,早几百年的非洲,黑奴是资本家们争夺的重要资源,而随着近现代工业开采技术的发展,非洲丰富的自然资源又成了资本家们的目标,可当地政斧当地部落的也不全都是傻,当他们这些地头蛇也想要从资本家口分一杯羹时,矛盾自然而然就产生了,不可避免地需要用到武力来解决问题!”

基塔对此不置可否,但巩沛凝就有些无语了,敢情她斤斤计较的财迷性格根本不算是什么,最多只是跟人拌嘴而已,甚至连粗都没动过,可人家非洲人就不同了,直接动刀动枪,打生打死,所以枪支就非洲各国而言,不必美国少见。

也就在几女七嘴八舌的谈论,悍马车队很快到了天公司设在开普敦的总部。

费伦下车与玛丽莲和巩沛凝汇合后,也懒得去见那个叫卡多里的家伙,直接以“眼神传讯”的方式将想要得到的信息隐晦地告知了玛丽莲,同时吩咐道:“威尔,你带玛丽过去见一见那个家伙,她要做什么,你配合她,undersnd?”

“yes,波ss!”威尔应了一句,随即向玛丽莲比了个“请”的手势,道:“玛丽小姐,这边请!”

玛丽莲纠正他道:“我不叫玛丽,请叫我玛丽莲……”说着,还是朝威尔手比的方向步去。

“基塔,你弄些吃的,让沛凝补充一下体力!”费伦又吩咐道。

“明白!”基塔应了一声,冲巩沛凝道:“沛凝小姐请随我来!”

此时,费伦又把威尔招到了身边,先用思感网络检查了一遍他全身上下,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悄声问道:“开普敦目前的武装帮派里面,哪个最有钱?”

威尔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应该是北区鲁迪逊那帮人吧?”

“鲁迪逊这孙谁啊?不认识!”费伦撇嘴道,“说说他的帮会名称!”

“磐石会!”

“名儿倒是起得不错,就是有些古怪……”

“其实他们这个帮会就是帮欧洲几个珠宝公司管理钻石矿脉的,本来名叫钻石会,后来觉得俗,就改叫磐石会了!”威尔难得吐槽道。

费伦却眼前一亮,道:“这么看来,这个磐石会还真的挺有钱啊!”

“老板,您是想要……”

“没什么想不想要的,这件事你甭管了,总之刚才的话就当我没问,你也没说,undersnd?”

“明白!”

挥退了威尔,费伦自步入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感受着周围不少天保安巡逻、训练的景象,他不禁哑然失笑。

这时候,玛丽莲转了回来,见费伦在笑,当即诧异道:“llen,你笑什么?”

费伦却没有答她,反而问道:“这么快就问出东西的下落了?”

“你以为有多难?那家伙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还有点好色!”玛丽莲娇嗔道。

“那东西在哪儿?”

“他说上礼拜就拿去抵债了,抵给北区一个放高利贷的老大叫什么安德森的当利息……”

费伦闻言眉头大皱:“具体地址呢?”

“我也问出来了,要不要去找找那个安德森?”玛丽莲问。

“去,当然得去,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高利贷利息值得上那块东西!”说到这,费伦冷笑了起来。

玛丽莲却知道,马上有人要倒霉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倒霉,有可能是血霉:“那个叫卡多里的你打算怎么办?”

费伦摊手道:“简单,等我们拿到东西,把他干掉就是了,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他的尸体挂在开普敦市政府的楼顶上!”

玛丽莲掀眉道:“这么干过于张扬了吧?”

“没事,我这是杀鸡给猴看,到时候你在边上瞧热闹就行!”

“你胡说什么呢?”玛丽莲轻拍了费伦一下,道:“凭什么我在旁边看热闹你去冒险,我们俩不是一体的么?”

费伦在她的丰臀上捏了一把,戏谑道:“在床上才是一体的。”

“讨厌……”玛丽莲嗔了一声,正打算在男人面前撒撒娇,没曾想换了身得体迷彩装还吃了些东西的巩沛凝回到了厅,这让与她不熟的玛丽莲多少有点尴尬,正欲离费伦稍远点儿,孰料费伦却将她拉到了大腿上坐着。

“嘤咛!”玛丽莲娇啼一声,略显不满道:“llen,你干嘛呀?沛凝也在呢!”

走近的巩沛凝却摆手道:“没事儿的,你们继续,我孩都上四了!”

玛丽莲闻言一脸的讶色,道:“真的么?哇塞,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你的年龄已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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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2 基塔的震惊(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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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哇塞,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你的年龄已经……”

听到玛丽莲这么说,巩沛凝明眸深处闪过一丝落寞,在梁家那种豪门当受气小老婆多年的她十分明白在男人面前要想争宠,这年龄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优势。

巩沛凝很清楚,虽然玛丽莲也是快奔三的人了,但与她这种奔四的老女人比起来,那就是既年轻又不乏成熟体贴,而且今次来南非,费伦还专程携了她一块来,就知这洋妞在其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之高了,因此连费伦身边平时有多少女人环绕都还没弄清楚的巩沛凝自然不愿平白无故惹下这么一个劲敌,所以见到费伦和玛丽莲在那儿卿卿我我也只能装作不在意。

这,或许是巩沛凝这种寻常妇人变为暗界中人的又一大缺陷,她的各种小心思远比一般的暗界女人或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为多。

费伦不是没留意到这点,不过跟巩沛凝目前二阶后期的战斗力比起来,那点小心思只能说是瑕不掩瑜,毕竟人嘛,有心思才能有欲望,有欲望才能有动力,若是无欲无求,那不成佛啦!

“对了,你今年到底多少岁来着?”玛丽莲看似不经意,但问的问题却也是大大的坏。

巩沛凝听得心头一凛,顿知她没把玛丽莲当对手,玛丽莲却已把她当成了争宠对象,当下心思万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我今年、我今年三……”

“行了行了,说什么年龄,我带你们俩来开普敦有正事儿要做,别闲扯了OK?”费伦适时打断了欲自爆其短的巩沛凝。

巩沛凝见状心底微喜,顿觉费伦还是挺在乎她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巧打断她的话头,而玛丽莲也起了别样心思,当下掩嘴娇笑道:“姐,你三十几岁也不算大,据我所知,Allen最近上手了一个女人,她的女儿也已经中一了!”

“啊?真的么?”巩沛凝有点傻眼,同时心里更多的是好奇。

“啪!”费伦却在玛丽莲极富弹性的丰臀上来了一巴掌,斥道:“整天净瞎扯,你乱嚼什么舌根?”

玛丽莲揉着屁股装可怜道:“不是我,是冷蝶,她那天凑巧看见你的车拐进了85号,所以就过去瞧了瞧,在85号院里就听见了凌舒的喘气声,然后她就回来了……”

费伦闻言很有点无语,巩沛凝心底却倏然多了点小心思,不过她并未表露出来,反而探问道:“这冷蝶是谁?”

玛丽莲也不正面答她,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费伦这时也硬邦邦地开口道:“打听那么多干嘛?别扯了,我有正事跟你们说!”

“哦!”巩沛凝故作委屈地应了一声。

“你说!”玛丽莲也道。

“等下我们去北区,玛丽你带路,找那个叫安德森的,然后沛凝你负责杀人……”

“啊?”还从来没杀过人甚至鸡都没杀过的巩沛凝听到这话惊得捂住了小嘴。

“啊什么啊,总之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是,可是万一那、那个叫安德森的手下有、有枪怎么办?”巩沛凝弱弱问道。

“枪?枪算个什么玩意?”玛丽莲哑然失笑。

费伦也很无语,道:“上次在你家不是试过嘛,寻常的手枪子弹连你的皮肉也没法穿透,你还在乎枪干什么?”

“可、可万一对方要是冲锋枪呢?”

费伦闻言是真的无语了,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二阶后期的身体强度就连重机枪子弹也是能抵敌得住的,不过要力贯全身才行,简单来说,就是要运气让肌肉绷紧,而不是像之前在巩家测试那次,巩沛凝毫无准备子弹就打上了她的皮肉:“你要实在害怕的话,我可以找威尔给你配备两把格洛克幺八和防弹衣!”

“好啊好啊!”巩沛凝忙不迭点头,而玛丽莲见状已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咯……笑死我了……”

费伦却板起脸道:“有什么好笑的?玛丽,当年你初获能力之时,表现恐怕比沛凝还不堪吧?”

这话说得玛丽莲笑声一顿,狡辩道:“哪有……”

“没有么?”

“没有……”

“真没有么?”

“你烦不烦,有啦有啦!”说到这,玛丽莲扭身就走,“我去找威尔要装备……”

费伦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带巩沛凝拐进了厅子隔壁的一间空房间。

见费伦进了房间后就把门反锁了起来,又神神秘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几秒,加上房间里就一张行军床和几样健身器材,巩沛凝还以为费伦想跟她打一炮,毕竟玛丽莲去拿装备,怎么着也得十几二十分钟吧?而在她的印象中,不管是初恋男友还是后来的老公梁万里前戏花样不少,但都是几分钟的样子货,即使一个圈的阔太们聊天时说起那些猛男鸭也就十五二十分钟的样子,能一气弄上半个小时的家伙少之又少,加上她已从玛丽莲的话中判断出与费伦有亲密关系的女人不少,这样很容易纵.欲过度,所以她心里认为就算费伦想要来一炮顶多半小时完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巩沛凝想岔了,费伦站定几秒,用思感网络探查了一下房间内的情况后,便命令她道:“闭上眼睛?”

“干嘛?”巩沛凝仍在想滚床单那回事,还以为费伦做那事儿时有什么特殊癖好,只随口问了一声就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费伦的大手立马无数肉须,罩在她脸上,开始了临时的易容手术,不多时,巩沛凝就变成了一个高鼻梁满脸雀斑的普通洋妞,甚至于巩沛凝睁眼后照镜子时才发现,就连她原本黑色的瞳孔也变成了淡蓝色:“这……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暂时性的易容罢了,毕竟要去杀人,你总不可能露真容吧?”费伦耸肩道,“当然,头发的颜色我没帮你弄,直接戴个头套就好了!”

巩沛凝顿时无语凝噎。

这时,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费伦过去拉开门,只见门外不仅玛丽莲在,就连母夜叉基塔也在,她身上还背着不少武器装备,看样子是被玛丽莲当成苦力了。

费伦见状回头冲巩沛凝道:“从现在起,你叫洁西,跟基塔去教官打靶场练下枪法吧!”

“现在练?”巩沛凝有点傻眼,她搞不懂这种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

玛丽莲见巩沛凝似乎有些不愿意,当下哂笑道:“你不现在练,难道等杀人的时候再练?”

巩沛凝一听这话,顿时没了脾气,道:“那好吧!”说着,站到基塔身边,打算随时跟她走。

费伦又冲基塔吩咐道:“别让任何人留意上她,understand?”

“YES,BOSS!”基塔回应一声才向巩沛凝道:“跟我来吧!”

等两女去后,费伦这才又帮玛丽莲动了个暂时的易容手术,然后同样命她换上一身迷彩服。

玛丽莲边穿迷彩服边吐槽道:“干嘛这么小心?以我们的实力直接杀过去不就好了嘛!”

费伦却摆手道:“没那么简单,但凡能在非洲当地有点势力的家伙哪个不跟欧洲的大公司有联系,在这个世界没彻底乱起来之前,那些欧洲的资本大鳄还不到被屠杀的时候,目前世界的稳定还是需要有人来维持的……”

玛丽莲闻言翻了个白眼,很想跟费伦辩几句,但也清楚即使辩赢了又怎样?费伦还是会我行我素,她们这些打下手的依旧只能照办!

费伦知道玛丽莲的郁闷,却懒得过多关心她,直接换了身迷彩装,背过身去,变了个黑人模样再转过来,冲有些发呆的玛丽莲直笑。

“你怎么……变得这么快?”

费伦摊手道:“易容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一直都这么快的。”

玛丽莲有点惊愕的同时还不忘瞄了眼他的手,吐槽道:“可你的手还是白色的……”

“这容易!”费伦直接把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再抽出来时已经全黑了。

玛丽莲直接看傻了眼。

与此同时,教官打靶场内。

基塔震惊地看着身边端着两把AK的巩沛凝,一点话都憋不出来,暗忖:这妞哪儿冒出来的?臂力怎么会这么恐怖?

本来AK在三连发之后枪口就会朝上抬得厉害,但以基塔专业的眼光却发现,巩沛凝把左右两把AK的弹夹都打光也没见那枪口抬一下。当然,也不是完全不抬,是有轻微的抬动,不过因为眼前这洋妞恐怖的臂力,将AK枪口原本的大幅上扬完全给限制住了,而巩沛凝打固定靶的成绩从第一次的完全脱靶到第二次的上靶,再到第三次两个弹夹的子弹把远处两个固定靶中间八环到十环的部份直接给打成了筛子。

“麻烦再帮我换次弹夹呗!”巩沛凝态度诚恳道。

“不用再打了,你的枪法已经很不错了!”基塔汗颜道,“如果你还想练的话,可以练一下手枪,以及枪械的组装和上弹夹退弹夹这些……当然,还可以试一试移动靶!”

“啊?这就算练好啦!”巩沛凝愕然,殊不知基塔比她更愕然,尼玛,左右手就各打了三个弹夹就能枪枪八.九不离十,这他喵什么怪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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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3 小波折(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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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就算练好啦!”巩沛凝愕然,殊不知基塔比她更愕然,尼玛,左右手就各打了三个弹夹就能枪枪八.九不离十,这他喵什么怪胎啊?

然而,对于神经反射、动态视力等等属性已经提升到二阶基因程度的巩沛凝来说,组枪和打移动靶也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练习过几遍之后,很快就上手熟稔了。

所以,当费伦戴着手套以原貌出现在靶场时,巩沛凝已然完成了普通意义上的长短枪训练。

“基塔,练得怎样了?”

“啊老板,她已经练得很好了,这么高质素的女兵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等基塔把后面的话说完,费伦就一摆手让基塔打住,又招手把巩沛凝叫了过来,道:“跟我走!”

“好的。”巩沛凝低应一声,往后腰上别了两把格洛克幺八,就随费伦离开了靶场,“对了,玛丽呢?”

费伦避重就轻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后,巩沛凝就看到司机位上坐着个样貌陌生的女子:“玛丽……莲!?”

那女子回头瞄了她一样,道:“洁西,我现在可不叫玛丽,请叫我莉莉!”

巩沛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道:“对不起,我的错,也请你随时叫我洁西!”

这时,费伦也上了面包,随手带上车门,吩咐道:“好了,开车!”

随后,玛丽莲开车直奔开普敦东区,在哪里换过一辆别的车后,又往南区换了辆皮卡,最后才往北区而去。

巩沛凝有些不解道:“老板,咱们换这么多次车干嘛?”

不等费伦作答,玛丽莲就抢在头里哂笑道:“能干嘛?自然是不想让人跟到行迹呗!”

“不想让人跟到行迹?”巩沛凝诧异道,“可威尔基塔他们不是自己人么?”

费伦淡淡道:“他们两个是,至于其他雇佣兵,未必是……”说话间,他的双手不停在脸上搓揉,很快又变为了一副典型的黑人样貌,“停车!”

玛丽莲闻言一愣:“还没到呢!”

“叫你停你就停!”费伦不容置疑道。

“在这儿?好吧!”玛丽莲忙靠边停车。

费伦当即下车,拐进了路边的横巷,两女见状,只能跟下了车,尾随而去。到了隔壁街口,费伦扯掉手套,露出黝黑大手,翻掌之间祭出根长铁片,凑近路边的一辆小货车,将铁片往车窗和把手间的缝隙一插,抖落了几下,便“啪嚓”一声拉开了车门。

玛丽莲和巩沛凝见状赶紧钻上了货车,费伦随即打着了火,发动车子离开了现场,正式朝北区疾驰而去。

等车差不多快入北区时,玛丽莲道:“Al……”

“叫我阿里!”费伦道。

“阿里,你说今次带洁西出来见世面,是不是先去大开杀戒一番啊?”玛丽莲问。

费伦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北区最有钱最横行霸道的是磐石会,他们管理了三条钻石矿脉,只要洁西杀光这个会的人,那就不愁没钱花了!”

听到这话,十分财迷的巩沛凝顿时眼前一亮:“好啊,老娘这回就试试大开杀戒的滋味,看到底能捞多少钱……”

“你还是先别做美梦了!”费伦打断她道,“我决定先去找安德森,把碎片拿到手才是正事!”

“什么碎片?”巩沛凝愕道。

“你不懂,别多问!”玛丽莲道。

巩沛凝闻言有点不甘心又有点不信邪,望向费伦,希翼他能给予解答,没曾想费伦也道:“这事你的确不太了解,等拿到碎片后,我再详细跟你解释!”

闻言,巩沛凝不满地噘了噘小嘴,没再说什么。

费伦也不在意她是否生气,进了北区后,按照玛丽莲的指点,三拐两绕了十多条街道,这才找到了安德森窝,一家大门紧闭的夜总会。

也是,现在大白天,外边艳阳高照的,哪家夜总会会在这个时候开业啊!所以费伦也没指望能装作客人堂而皇之地走进去。

来到夜总会大门外,费伦翻掌祭出根细铁丝捅进锁孔里,几扭几不不扭的就“咔嚓”一声把锁给打开了。

“嘿、嘿,你们在干什么?”这时,左手边的人行道上走过来两个身材高大健壮相貌狰狞的黑人,“知道这是谁的夜总会吗?你们居然开门行窃?”

听到俩黑人的喝问,第一次干这种事的巩沛凝心下就慌了,正欲不知所措地道歉,眼角余光却在不经意间发现拉门的手连停顿都没有停顿一下,而玛丽莲更是不紧不慢地从衣内掏出一把装好消音器的格洛克幺七,朝着看到武器有些惊愕手齐齐向后腰摸去的俩黑人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嘟、嘟!”

两声闷响过后,俩黑人的额头上都开出了血洞,应声倒地。费伦甚至连眼尾也没扫一下那两个黑人,只是漠然吩咐道:“洁西,莉莉,去把那俩黑鬼的尸体扔进下水道。”

“好的,没问题!”玛丽莲应了一声,随后一把将有些发懵的巩沛凝拽走了。

来到两具尸体边,巩沛凝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发颤:“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呢?”

玛丽莲闻言翻了个白眼,一边单手轻易地将不远处的下水道盖提溜起来一边撇嘴道:“不然你以为有多难?”顿了顿又道:“跟你打个比方吧,拳王泰森的真实拳力在三百公斤左右,远没有测试数据来得高,但是即使这个力道,打死一头牛也应该够了,前提是打在要害上,如果只是砸在牛的腿上,砸一百拳牛都不会死……从这里理论来讲,即使你仅拿一把水果刀,只要用对了地方,杀人一刀也就够了!”

听到这话,巩沛凝或多或少有点缓和过来,点点头正想说点什么,玛丽莲又道:“快,帮我把你脚边那尸体拖过来!”说话间,她已将另一具尸体塞进了下水道。

“不行,这黑人块头太大,我拖不动……”话音未落,已然上手试着拖拽黑人尸体的巩沛凝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那黑人尸体却被用力过猛的她撩出了六七米远。

“啊?!”

“啊什么啊呀,你也真是的,虽说这条街上白天人不多,又没有摄像头,你也不能抛尸玩啊!”说着,玛丽莲过去把那尸体像扯着一床破棉被般拖过来,塞进了下水道。

“玛……莉莉,我的臂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巩沛凝不解道。

玛丽莲闻言有些无语:“莫非你一直没感觉出来吗?自从那天你在家出了那事儿后,你的身体就已经变得无比强大了……对了,你之前不是有在靶场练枪吗?难道你就没察觉那些枪的后坐力小得离谱吗?”

“我、我还有以为那些枪本来就是无后坐力的……”

“你肯定长短枪都练了,怎么可能每种枪都没有后坐力?真是被你打败了!”玛丽莲随口吐槽了一句,随手将下水道盖复位,又扯起巩沛凝往夜总会门口走。

费伦此时已彻底扯开门大摇大摆地进了夜总会,不过门后的大堂和廊道里都没有人在。随后三人穿过廊道时就隐隐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调笑声和女人的娇啼之音。

听到这些声音后,巩沛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还好廊道内光线昏暗,加上她又走在中间,倒是没让费伦和玛丽莲发现。

很快三人的脚步声就让吧厅里的男人警觉起来,放慢了动作,没一会,就听那女的不依道:“你怎么停了……”

男的正想说“别闹”,已然步入吧厅的费伦利用念力场“啪”一下把灯给打亮了,朝沙发上那对狗男女道:“安德森在哪儿?”来之前他已提前看过安德森的照片,自然清楚沙发上的白种男人只是小喽喽。

白种男顿时抻起了身体,喝问道:“你们什么人?知道这什么地方吗?”说着,他就欲抽离身下黑女人的身体。

黑种女人也吓得想要尖叫,玛丽莲却一个箭步过去,捂住她的嘴,拿枪顶在她脑袋上冷冷道:“如果不想死,就最好别叫!”

黑种女人忙不迭点头,一副盈盈欲泣的模样。

可惜费伦丝毫不为所动,直接祭出带消音器的USP指向白种男,森然道:“别动,保持好现在的姿势,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脑袋上开个洞!”

白种男顿时不敢再乱动,略带颤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安德森的地盘!”这话怎么听怎么色厉内荏。

费伦哂道:“我知道这是安德森的地盘,他不在这里吗?”说这话之前,思感网络已然搜遍了整个夜总会,可惜并未发现安德森。

“安德森老大他……”白种男话到这里眼珠转了转,费伦立马咧嘴笑了起来:“你不诚实,想编谎话诓我?嘟!”话音未落就直接扣了扳机。

“别杀我!”白种男用双手护住头部大叫起来,结果等了几秒,却并未发现身上有剧痛的地方,随即发现他身下的黑女人闷声不吭地软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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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4 简单粗暴(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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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白种男用双手护住头部大叫起来,结果等了几秒,却并未发觉身上有剧痛的地方,随即发现他身下的黑女人闷声不吭地软倒下去。

在白种男看来,黑女人死了就死了,并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地方,可惜他忘了一点,他的分身还在人家体内呢!

这一下,黑女人突兀的死亡造成了血液的回流与某些关键部位的紧缩,一下就把白种男给箍上了。问题是,差不多十秒过后白种男才惊恐地发现这个问题,想要脱身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啊啊……啊啊啊啊……”

“别叫了,这里除了我们几个,一个人都没有,你叫那么惨给谁听啊?”费伦冷漠道,“我再问一遍,安德森在哪儿?给你三秒钟回答,不然我不介意干掉你再去找别人打听,反正在这条街上安德森的名声不小,应该能够问得到!”

听到费伦满不在乎的话,白种男终于慌了,加上他身下就有个黑女人前车可鉴,令他根本不敢在这事儿上赌上自己的性命,连忙道:“我说我说……但是你得答应不杀我……”

“放心,如果安德森死了的话,作为出卖他的手下,你以为你能过得很好吗?”这时就在白种男身边的玛丽莲开口了,“那个时候恐怕你比死还惨!”

听到这话,白种男一怔,脸现惶恐之色,甚至还下意识瞥了玛丽莲一眼,结果这一看就出事了,他的目光当即木讷凝滞,再也无法从玛丽莲的双瞳上移开。

玛丽莲的声音随即变得极具诱惑:“安德森在哪儿?”

“他暂时回去了……”

“具体地点呢?”

“三个街区之外,最高的那幢建筑,从那里的顶层用望远镜能看清夜总会附近的一切!”白种男似自言自语地答道。

费伦闻言眉头一扬,旋即松了口气道:“还好,从他说的那个地方看过来,夜总会门口是死角!”

一直没什么作为的巩沛凝却在这时候搭腔道:“这不应该呀,夜总会大门属于重点,怎么会看不到呢?”

玛丽莲哂笑道:“你以为这家夜总会是用来干什么的?跳舞打*这些都是幌子,它的最大作用在于毒.品交易及军.火交易,所以后门那边才是重点,要不然这大白天的就算不营业,怎么会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就这对狗那女!”

听完这席话,巩沛凝瞬间懂了,不禁有些咋舌,心说这非洲还真是够乱的,一到晚上还敢在夜总会里公开交易那些可谓重罪的东西!殊不知,这还算轻的,至少还有点遮掩,在开普敦市郊更偏远一点的地方,直接在大街上交易军.火的都有。

而此时,费伦的思感网络已单向扫描到三个街区外的那幢最高建筑:“我想我找到他了!”说完,直接对着催眠中的白种男扣了扳机。

“嘟!”

白种男应声而亡,扑倒在黑女人的肚皮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十分钟后,三个街区外,那幢附近几个街区最高的六层建筑下,费伦三人已观察了好几分钟地形。

“这居然是幢独立建筑,除了大门就只有一个后门,这安德森也太有胆量了吧?”玛丽莲忍不住吐槽道。

“是很有胆,毕竟附近这一片都归他管!”费伦不置可否道,“洁西,你一个守后门,可以吗?”

巩沛凝闻言一怔,弱弱道:“需要杀人吗?”

“废话!”费伦的倏然尖锐了几分,“只要不是我跟莉莉从后门出来,你都一律开枪撩倒。”

“好吧,我试试看!”

费伦见巩沛凝答应了,马上比了个向右迂回的手势,道:“那你就从这边绕过去……莉莉,你陪她一块过去,等她埋伏好了你再跟我汇合,我现在去解决暗哨!”

玛丽莲闻言不禁吐槽道:“以我们仨的实力有必要这样搞嘛?直接杀进去不就完了?”

费伦哂道:“都说狡兔三窟,那碎片算是顶重要的东西,还是稳妥一点好,如果让安德森那家伙像老鼠一样跑掉,恐怕就棘手了!”

“只要我们暴力攻占了底层,没了【地道】这条路可走,他还能飞上天去不成啊?”玛丽莲道。

“飞天倒不可能,但调来几架直升机却没有问题,万一我们真跟直升机对上,虽然不怕,但却会拖延我拿到碎片的时间,understand?”

玛丽莲闻言一怔,随即道:“明白了老爷,奴婢这就待洁西过去!”

目送两女的背影彻底消失后,费伦这才绕向另一边,将暗哨一一拔出。很快,玛丽莲就转回来与他汇合,问道:“现在暗哨也没了,还要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翻院墙直接杀进去呗!”费伦撇嘴道,“不过动作要快,因为安德森虽然在顶楼与女人胡天胡地,但楼里有电梯,就怕他坐电梯下地库逃跑!”

“这还不简单,只要你不用枪,一进门就全力杀人,相信很快就能杀上六楼了!”玛丽莲建议道。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就是有点蠢罢了!”

“怎么蠢了?”玛丽莲不依道。

“我进门后只要快速杀光一楼的那些保卫然后直接弄断电梯钢缆就OK了!”费伦显然已经有了全盘计划,“随后的进度就不用那么快了……”

“这倒也对喔!”玛丽莲颔首道。

“那咱们就这么行动吧,你跟在我后头补枪就行!”

“没问题!”

随着玛丽莲这声应答,费伦直接从院墙外跃了过去,冲入草坪,犹如一缕青烟闪现到大门口,在两个门卫还不及反应之时就拧断了他们的脖子,之后推门而入,又迅疾干掉了四个正围着矮几玩扑克的西装男。

十几秒钟后,除了靠着大房子修建在外的保安宿舍里正休息的十多名保卫之外,底层的那些个保卫全都被费伦无声屠戮一空,接着他一拳搡在紧闭的电梯门上,不仅将金属电梯门砸成了一团废铁,拳风还轻易将钢缆斩断。

“哗啦啦……”“滋——”“轰!!”

断裂钢缆的滑动声,本来停在六楼的电梯厢滑落声以及最终触地的爆响声瞬间惊动了整幢建筑的警报系统,顿时楼上楼下楼里楼外都警铃大作。

费伦挑了挑眉,丝毫没有在意这一点,甚至都没走楼梯,思感网络直接锁定六楼的安德森,闪身钻进电梯井,直接跃上了六楼。

“轰!!”

攀在六楼电梯井门口的费伦又是一拳,直接砸飞了电梯门,结果电梯门还好死不死地拍在了两个西装男保卫的身上,直接将他们拍成了肉饼。

费伦跳出电梯门,又一个闪身就到了安德森所在的大房外面,一脚踹飞大门后,迎接他的是密密麻麻的的扫射,可惜费伦犹如鬼魅般穿梭在弹雨之中,那些倾泄而来的子弹乍看上去是齐齐而来,实际上有先有后,别说伤费伦了,就是擦到他一点衫尾的都没有。

在几个女人的惊呼声中,四名朝大门口狂猛扫射的枪手几乎同一时间响起了脖子的断裂声,接着齐齐软倒在地,而其中一个倒下时,枪口还不经意地朝旁边甩了一下,结果流弹不仅将那几名娇滴滴的黑种白种女人扫死,还有颗跳弹更是崩中了正惊恐不已哆嗦着手打电话的安德森的左膝。

“啊——”

安德森惨叫一声,跌跪在地,费伦随即现身在他身后,攥住他的短直发道:“安德森对吧?”

“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件东西被你拿走了!”费伦狞笑道。

“什、什么东西?不会是钱吧?你要多少?那边保险柜里的都给你……”

“不是钱,比钱重要……”费伦正要切入正题,门口就又出现了两个枪杀后。

“放开安德森先生!”

“对,饶你不死!”

两个枪手端着AK指向将安德森顶在前方的费伦。

费伦闻言诡异一笑,随即翻掌间祭出两枚没击发过的子弹,在安德森眼光晃了晃,接着一挥手,门口那两名枪手的脑袋顿时如烂西瓜般炸裂开来:“饶我不死?可笑!”

安德森见状惊恐到了极点:“你、你你……是神选者?”

“神选者算个屁呀!”费伦屑笑道,“不过咱们现在暂不讨论这个问题,我来问你,这个东西你见过吗?”说着,他从屁兜里掏出阿嘉那张旧照片,指了指上面卡多里戴的那条吊坠。

安德森听到费伦对神选者都不在乎,差点没尿裤子,但一见到那个吊坠后,反而松了口气,因为吊坠不在这大房子里,所以他还有那么一丝活命的希望:“我见过这吊坠,不过这东西是卡多里那小子早前拿来还债的,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大人您的东西啊!”

“东西现在在哪儿?”费伦问。

安德森狡猾地顾左右而言他:“不在我这儿!”

费伦冷笑道:“到底在哪儿?”

“除非大人你答应饶我一命我才说……”

“跟我讲条件是吧?”费伦的声音开始转寒。

“不敢,只是想赖在这个美好的世界多活一会儿!”安德森顶住心中的恐惧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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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5 碎片下落(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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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只是想赖在这个美好的世界多活一会儿!”安德森顶住心中的恐惧据理力争。

费伦闻言在他耳边轻哂道:“如果我暂时答应你,等拿到东西后再干掉你呢?”

“我相信大人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费伦听到安德森这话表情却变得阴鸷起来,道:“你是在等武装直升机的救援吧?我已经听到旋翼的声音了……”

安德森闻言浑体剧震,不再吭声。

“照直升机的飞行速度估计,最多还有一分钟就到,而这一区警局就一家,还离得比较远,加上他们恐怕都不敢管你的事吧?”费伦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所以我想警车也许几分钟之内赶到,也许半小时后都未必到,你说是吧安德森先生?”

安德森讪讪一笑,道:“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费伦不置可否道:“听……直升机已经到了!”

安德森闻言竖起了耳朵,听了大概有五六秒,果不其然听到了远方隐隐传来的旋翼声,心下暗暗窃喜。

这时,费伦戏谑道:“你说我为什么不带你走,反而一直站在这里?”

安德森听到这话心头一凛,嘴上却附和着问道:“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断掉你的念想,这样你才能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understand?”

安德森心头又是一凛,总觉得这个突然来袭的家伙(费伦)还有什么后手没出,加上他本人还在对方手上,顿时有些心里没底:“先、先生,不如这样,我私人奉送一百万美金给你,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美金我不需要,我只要那个吊坠!”费伦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

安德森心头狂震,顿知那吊坠恐怕是个他不清楚功用的厉害宝物,同时也对费伦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目的而暗暗咋舌。

莫非这家伙真隐藏了什么后手?也就在安德森如是想着的时候,露台外的低空处已然飞近了两架长弓阿帕奇武装直升机。

费伦瞄见这两架武装直升机顿时有些无语了,看来美国的军工企业为了钱什么都敢干,连这种美军的制式装备都敢往外卖。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阿帕奇这种直升机的故障率相当高,一直为美国军方所诟病,所以除了头几批已经签订了合同的卖单外,后续订单少得可怜,而建造生产线的成本总得找回来吧?所以人军工企业不把同一型的直升机稍加简化然后往外卖怎么行?毕竟资本家可不是慈善家,预见有可能的损失那是一定会转嫁出去的。

“大人,你觉得我这两架武装直升机怎样?”安德森多少有些得意地探问道,“虽然卖给我的那个武器商一口咬定这两架直升机是二手,顶多九成新,不过买下来后我让专业人士检查过,是全新的,武器系统除了没有专打坦克的【小牛】导弹之外,其他一应俱全,而且他妈的比美国国.防部买得还便宜!”

安德森越说越得意,费伦却在他身后哂笑道:“安德森,有你做挡箭牌,我想你的直升机不会随便开火吧?”

“当然,当然不会!”安德森此时已彻底得意起来,“可是楼下和院子里好像也有大人你的人吧?对那些人我的直升机可不会客气,如果谈不拢,你的人恐怕会遭殃啊!”

“是吗?”费伦邪笑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等两架直升机飞过来嘛?”说着,他一翻掌,指间又出现一颗子弹,“你说我弹子弹的绝技能不能打下直升机啊?”

安德森顿时不吭气了,虽然他心底觉得不可能,但这种事情在没有见过实况前谁他妈也没个准。

“那咱们就试试看!”费伦戏谑道,“嘭!”

安德森根本没看清子弹是怎么出去的,只见悬停在露台外面半空上的其中一架阿帕奇旋翼与机身的结合部爆出了一团火花,接着那旋翼就与机身断裂开来,机身打着慢转往楼下坠去,而旋翼大转着飘了开去,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哇喔,威力不小呢!”费伦感慨道,“对了安德森,你这直升机买成多少钱?不贵吧?”

安德森一阵无语,随即冲另一架直升机狂吼道:“飞开,快飞开!”其实旋翼声那么大,他那点喊声飞行员怎么可能听得到,不过好在驾驶直升机的飞行员也不是傻子,看到同伴直升机突然出了事故,就赶忙想要拉起机头,飞离六楼露台这里。

费伦见状再不留手,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空手屈指一弹,只听“砰”地一声炸响,刚刚拉抛偏的直升机尾巴部份直接炸裂开来。这一幕,看得安德森眼睛都鼓了出来,简直不敢相信。

“哎呦喂,没想到我的空手弹指比弹子弹还厉害,早知这样……”费伦正调笑着安德森,安德森却突然瞪大了眼睛,高呼道:“啊~~过来了,直升机……”话音未落,就见那断了尾巴的阿帕奇打着转冲向了露台,在安德森眼中,它头顶那个仍在不停旋转的机翼简直就是杀人利器。

费伦却吐槽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到这,一手掐着安德森的后脖梗一手凭空挥拳,以拳风扫向正迎面飞撞而来的直升机。

“BOOM!!”

拳风竟直接撕裂空气带起了音爆,接着那飞撞而来的直升机硬是在空中被击得机身炸裂,倒飞而回。

这下子,安德森彻底傻眼了,呆若木鸡。费伦却哂笑道:“安德森先生,死心没?现在该告诉我吊坠在哪儿了吧?”

“我、我……”

而此时此刻,楼下的枪声已停,只有院里还有零星枪声,玛丽莲的倩影更是出现在了厅门口:“老板,东西的下落问出来没有啊?”

费伦却一副毫不着急的模样,道:“这不就等你一显身手了嘛!”

“哼!”玛丽莲娇嗔一声,娉婷向费伦和安德森走来。

已经被费伦的手段震得有些麻木的安德森木讷地瞥了眼姿色平庸的玛丽莲,暗忖:这女人谁呀?难道她比这挟持我的这家伙还厉害?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就与玛丽莲交错在了一起,结果整个人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随后两分钟,在玛丽莲的询问下,安德森连他妈穿的底裤颜色都交代了出来,更别说吊坠的下落了。问完之后,玛丽莲冲费伦摊手道:“你也听见了,看来我们还得抢次银行了……”

原来安德森最近两个月已经依附在南非的一个神选者组织之下,所以搜刮到奇怪的物品后都会先集中存入银行的保管柜内,等积累到一定数量就会交上去。

“没事,抢银行就抢银行,只要能拿到东西,我不介意!”费伦淡淡道。

“那他怎么办?”玛丽莲指了指仍在催眠中痴痴呆呆的安德森。

“能怎么办?就这样啰!”话落,费伦拎着安德森的裤腰带将他整个人外露台外一撩,安德森顿时呈倒栽葱地模样朝楼下栽去,最后头先着地,想不死都不行了。

玛丽莲丝毫不觉费伦残忍,反而另起一茬道:“我在前门杀得太猛,有些保卫朝后门跑了,你说洁西会不会顶不住呀?”

“这可说不准,但至少不会丢了性命!”

也就在费伦和玛丽莲聊起巩沛凝之时,巩沛凝额头上不小心被流弹击中,正晕晕乎乎地被一个西装黑种男悄然摸到身后,打算对她实施割喉。

事实上,如果从后摸过来的黑鬼要是看见巩沛凝额头中枪都没死的话,恐怕就不会凑近割喉了,因为即使匕首再锋锐,对人体皮肤的压强也赶不上子弹呐!可惜他没发现此点,所以趁巩沛凝晕菜之际,他手中的匕首已然扎上了巩沛凝的颈部。

“嗯?”

没有入肉的声音,更没有鲜血溅射,那匕首甚至连蹭破巩沛凝颈部的油皮都做不到,暗袭巩沛凝的黑鬼当场就傻了眼。

可是这时候,脑袋有些晕乎的巩沛凝回过神来,与那黑鬼四目相对,旋又瞥见自己颈边的匕首,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疯狂起来,连枪也忘了用,直接用双手掐住黑鬼的脖子,嘶吼道:“你想让我死是吗?你想让我死是吗?”

结果她双手用力过猛,只听“咔嚓”一声,本来还想用匕首捅向巩沛凝眼部试试的黑鬼颈骨被捏碎成了十七八节,顿时断了气,整颗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下来,再无半点生气。

不过巩沛凝身后的几个黑鬼见她抻起了身子,立马毫不留情举枪狂射,“哒哒哒”,巩沛凝背部、后脑上都各中几弹,如遭雷殛,朝地面扑跌下去。

不过地上的土灰却很快将她呛醒过来,巩沛凝这才省悟到连着两次中枪,她都只是轻伤,根本就不致命,而这时那几名在她背后放枪的保卫已经围了上来,有白人有黑人,其中一人更是嚷道:“阿特金斯,你上去检查一下,看那女人死了没有?”

“为什么是我?”阿特金斯明显很不满。

“你还欠我一千八百美金赌债,为什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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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6 凑齐宝图(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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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阿特金斯明显很不满。

“你还欠我一千八百美金赌债,为什么不是你?”

黑人阿特金斯一听这话顿时撇嘴道:“噢~~好吧!”说着嘛,端起枪朝已经醒来只是他们还不知道的巩沛凝后背上又打了半梭子子弹。

“哒哒哒……”

巩沛凝后背的迷彩服上顿时多出了好几个血斑和弹孔。

阿特金斯扣完枪后,不等另几名同伙开腔,直接道:“这样不就行了……我想我们还是赶紧逃吧,不然前门那个女神枪手(玛丽莲)追来,我们的命都会搁在这儿!”

几名保卫闻言,都觉阿特金斯说得有理,便再不去看巩沛凝的“尸体”,直接跨过她往后门外小跑而去。

也就在走最后的阿特金斯越过巩沛凝刚迈了两步之际,地上明显应该已经被*掉了的巩沛凝竟然端着格洛克幺八支起了身子,“哒哒哒、哒哒哒……”,一通狂扫,河东狮般愤怒的巩沛凝给几个从背后偷袭她的保卫来了个依葫芦画瓢,也从背后将他们一一扫倒在地。这还不解气,她更三步并作两步追过去,又在每人的脑袋上补了两枪。

“呼……呼……呼…………”

做完这一切之后,巩沛凝站着喘了一阵大气后才发现自己这样立着身体明显又犯了枪战大忌,赶紧又扑倒在地,可惜此时整个安德森庄园的保卫已经死绝了,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浪费表情。

不过经历了刚才那一切险死还生之后,巩沛凝早没了一刻钟前打爆第一个人头那种狂呕的感觉,心头除了紧张,一股刺激感反倒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费伦将安德森房间里那个半人高的保险柜给拎在了手上,然后直接和玛丽莲跃出露台,跳到了一楼。

“洁西,洁西……你在吗?”落地后的玛丽莲开始扯着嗓子朝后门方向大喊。

不多时,那个方向就传来了巩沛凝的回应声:“我在……”

“赶紧出来吧,人都死光了,我们要撤了!”

“来了!”

二十分钟后,赫德亚银行外。

费伦三人重新搞来的面包车就停在银行旁边的横巷内,巩沛凝此时翻看着已经被暴力撬开的保险柜内的财物,差点没把脸给笑烂了。

“哇塞,这么大颗火钻,好纯净,起码有二十五克拉吧?”

“还有这个、这个……是纯铂金的吧?”

“这些旧美钞也很好,只怕不下两百万吧?”

终于,玛丽莲忍不住吐槽道:“洁西,你别大呼小叫了行不行?”

“我这不是见财眼开嘛我……”巩沛凝嘟囔道。

玛丽莲翻了个白眼,道:“这保险柜里的东西,你要想要,全归你!”

“你说了可不算!”说着,巩沛凝拿眼去偷瞥费伦,可费伦却一直作闭目养神状,根本不为外物所扰。

见状,巩沛凝也不好再闹了,静静等着费伦睁眼。

不一会,基本已把赫德亚银行整体构造探查清楚的费伦收回思感网络睁开了眼。玛丽莲赶紧问道:“怎么样?东西在吗?”

“在,而且我看了,咱们不必抢银行,只要从附近的一家旅馆打通两堵墙就能直通银行外租保险柜的背面。”

“噢,有这好事?打墙的时候不会闹出太大动静吧?”玛丽莲忧心道。

“放心,我亲自出手,没问题的。”费伦拍胸脯保证道,“要是真被发现了,那就直接杀进银行,总而言之,另避蹊径不行就简单粗暴好了!”

巩沛凝却不太关心到底是打通墙壁还是武装打劫银行,她眼巴巴地看着费伦怯怯道:“老板,这保险柜里的东西……”

“都是你的,你自己找个箱子装上吧!”

“好叻!”巩沛凝顿时眉开眼笑,“嘻嘻……谢谢老板!”

几分钟后,三人来到了银行隔壁的迈德旅馆,也没出示任何身份证明,直接扔了一大把富兰克林给旅馆老板,就直接入住了靠近银行一面的底楼房间。

旅馆老板一边帮忙打开房门一边向付款大把的费伦推销道:“这位老板,这底楼的房间都是最小的双人房,您看您带了两个女伴,要不要换到楼上宽大的套房啊?”

费伦骚骚一笑,还故意揽过玛丽莲和拎着箱子的巩沛凝,戏谑道:“我喜欢挤一点,不可以吗?”

旅馆老板瞬间明白了什么,给了费伦一记是男人都懂的眼神:“当然,当然可以!”

等打发走了旅馆老板,又在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后,费伦便又展开了思感网络,根据碎片所在的位置开始在墙上定位,然后心念一动,双掌上顿时覆上了一层薄薄的不死冥火。

已经过了见财欣喜阶段的巩沛凝坐着那个装满财物的箱子好奇道:“老板,你手上那层绿光是什么?”

“火,威力惊人的冥火!”费伦随口回了一句。

玛丽莲却担心道:“能行嘛?旅馆这边是砖墙,但银行那边的墙壁应该是钢筋水泥混凝土结构的。”

“放心!”费伦淡然地说了一句,双掌就已贴上了房间的墙壁。

少顷,玛丽莲和巩沛凝都瞪大了眸子,简直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因为那看似结实的砖墙在费伦的掌下简直比豆腐还脆弱,仿佛那双被冥火包覆的手掌不是按在墙上而是按在稀泥里。

只三五秒时间,两砖厚的墙壁便被费伦双掌按出一个两尺见方的大洞来。不过费伦本人对此却不甚满意,反而骂咧道:“吗的,手不够长,看来洞得开大点了!”说着,他的双掌外扩,将两尺见方的洞扩成了人高米半宽的门状。

玛丽莲见此一幕很是无语,吐槽道:“我说老板,你有这招,以后不如专干抢.银行得了,反正那些个银行即使没有隔壁建筑也会有地下管道通过,就是没有地下管道也总会有地库,凭你这火的灼穿能力,相信没什么构造的建物能抵挡得住,那世界各大银行里的钱还不仍你予取予携?”

费伦闻言瞪了玛丽莲一眼,哂笑道:“有那时间我不如多泡几个你这样的美妞……”不过调笑归调笑,他手上的活却没停,整个人直接站进门洞里,开始灼穿银行的混凝土墙。

又是大约半分钟过去,赫德亚银行的后墙也被灼出个一米见方的大洞来,露出了黑黝黝的保险柜背部。费伦收了冥火,屈指朝其中一块敲了敲,道:“安德森搜刮到的奇特物品应该就在这格了!”说着,直接用指甲在金属表面上画了个半米直径的圆,再轻轻一敲,一大块圆形金属板就掉了下来,被费伦用手接住。

原来银行这外租保险柜的背后这面金属板只是个摆设,根本就没有与保险抽屉的格子架焊接在一起,所以圆形金属板掉下来之后,费伦三人直面的就是上中下左中右五个保险抽盒,另外还有四个抽盒都露了差不多一半,不过费伦只对正中那个属于安德森的抽盒感兴趣,当即又弄掉了抽盒面朝他的那块金属隔,直接将其中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翻找到那块原本属于卡多里的宝图碎片后,费伦仔细确认了一下形状,顿时激动起来:“哈哈,果然就是这块碎片,嗯~~嘛!”念叨着还在上面亲了一嘴,随即手一翻,将其收进了隐戒保管起来。

玛丽莲虽然注意到了费伦藏起碎片的小动作却不怎么在意,只以为他动作快,把碎片随便塞到身上的哪个旮旯里去了,而巩沛凝却完全没留意费伦的小动作,反而对地上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起了兴趣,凑过来一阵翻看。

不过看了一阵后,她就吐槽开了:“什么嘛,一堆垃圾!”

费伦闻言不禁莞尔,也不去细看安德森搜集的东西,直接冲玛丽莲道:“想个办法,把地上这堆东西带走,我顺便把其他几个抽盒一块开了,免得人起疑!”

“这容易,出去买个旅行袋一装就走了!”玛丽莲道。

“那你以什么名义出去呢?可别让那八卦的旅馆老板起疑心才好!”

“我自有办法!”说着,玛丽莲拽上巩沛凝一块出了房间。

到了大堂,那个白胖子老板见玛丽莲和巩沛凝这么快就出来了顿时一愕:“两位姑娘,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事这么快就办完了?”

“办个屁,有西瓜口味的套吗?”玛丽莲问。

“啊?”胖子老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回道:“没有,苹果口味的要嘛?”

巩沛凝立马接腔道:“老娘吃不惯苹果……”

“那你们随意,出门右拐应该就有正规卖套的。”胖子老板指点道。

“我们还想买几件内衣!”玛丽莲道。

胖子老板贱笑起来:“嘿嘿,那边都有,款式相当丰富……”

玛丽莲闻言,这才挽着巩沛凝袅袅离开了旅馆,往胖子老板指点的方向拐去。一刻钟后,两女转回来时,手里竟拎着个皮箱。

“咦?你们这是……”胖子老板指着皮箱不解道。

玛丽莲却叫了起来:“哎呀,忘买蜡烛了,你这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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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7 处理赃物(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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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们这是……”胖子老板指着皮箱不解道。

玛丽莲却叫了起来:“哎呀,忘买蜡烛了,你这有吗?”

胖子老板闻言一愣,旋即猥琐地笑了起来:“要几根?”

“随便啦,来个十七八根吧!”玛丽莲一边开箱一边道。

胖子老板随即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包未开封的红蜡烛,道:“哪要得那么多,就这一打就够使了。”

巩沛凝道:“多少钱?”

“五个美元,如果你们有美元的话!”胖子老板皮笑肉不笑地报了个价,同时目光却尽往玛丽莲打开的箱子里瞧,发现里面是皮鞭铁链还有情.趣内衣时,这才暗松了口气。

玛丽莲二话不说,将那包红蜡烛塞进了箱子里,然后从屁兜里摸出一个硬壳子扔台面上:“就一美元,多的没有!”说罢,扯上巩沛凝就往房间那边走。

胖子老板的笑脸一僵,嘴上却道:“两位慢走,玩好啊!”言语间,捻起那一美元吹了吹,收进了钱箱里,“一美元能兑二十兰特(南非货币),也够数了!不过这两只鸡也够抠的,但愿那位大人玩死你们!”

另一边,玛丽莲和巩沛凝刚一进房间,费伦就皱眉道:“买个袋子怎么这么久?干净把东西收一收,走人!”说完还指了指地上那堆刚从墙上保险抽盒里掏出来的贵重物品。

“哇塞,这么大颗坠儿的钻石项链!?”抢先扑到物品堆旁的巩沛凝惊呼起来。

玛丽莲随后到她身边,拍了她一把,道:“你小声点,现在不是看的时候,先装起来!”

“哦!”巩沛凝应了一声,赶紧配合玛丽莲将新拎回来的手提箱里的东西全倒在了一边,然后将地上的贵重物品跟抓豆芽菜似的全装进了箱子里。

如此一来,费伦仨人身边就有了两只装财物的箱子,实在是很惹人注目。不过费伦本人倒没什么觉悟,反而用脚把那堆内衣呀皮鞭什么的都拨拉到了床下,道:“走吧!”

玛丽莲却道:“我跟沛凝才刚进来不到五分钟,这就走?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那胖老板刚上楼了!”费伦早用思感网络监视了胖子老板的一举一动,说到这儿也懒得多废话,直接拎起一只箱子就开门出去了,玛丽莲见状忙对巩沛凝道:“快,拿箱子跟上!”

这事儿实际上不用玛丽莲教,因为费伦提走的那箱子里装了二百多万块美金,可谓是巩沛凝最看重的东西了,她自然得盯紧,所以玛丽莲话音未落,巩沛凝就已经拎起皮箱追了出去。

玛丽莲走在最后,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带上了,不过门把上挂的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她却没有收,等她追到大堂时,只看到巩沛凝走出旅馆的背影,而前台那儿胖子老板果然不在,于是她赶紧小跑出了大门,往他们仨之前停车的地方从容步去。

玛丽莲刚上车,暂时充当司机的费伦就发动了车子,迅速离开了赫德亚银行所在的街区。

巩沛凝在后座上一手揽着一只箱子,笑颜如花道:“老板,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费伦道:“先离开北区,想个办法把钱洗干净,然后等银行劫案爆出来,我们再回北区找磐石会的麻烦!”

玛丽莲蹙眉道:“你是想分散警力?可赫德亚银行和磐石会都在北区啊!”

“废话!”费伦哂道,“我还不知道银行和磐石会都在北区,要在其他区,以开普敦的行.政划分我就是想调动警力都不可能,毕竟这北区警局的局长总不能管到南区去吧?而且我看过了,北区的面积相当大,这磐石会据点所在与赫德亚银行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地方,说不定我们去找磐石会麻烦时,那些南非警察还以为是帮派火并呢!”

听到这番话,玛丽莲顿知费伦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也就再无异议,而巩沛凝可不怎么在意这些,反而更关心财物的处理问题:“老板,你说洗钱,那这钱要怎么洗啊?”

“简单,直接去黑市全换成足金就是了!”费伦撇嘴道,“况且黑市那里还提供熔金服务,你这两百万美元换的黄金熔成一团之后恐怕就只有一般红砖的大小,这样咱们就方便携带了!”

巩沛凝闻言默算了一下,现在金价大约是四十美元一克,两百万差不多能买五十公斤黄金,除以十九点三,约等于两千六百立方厘米,只比红砖(240*115*53MM)略大一圈而已,顿时一喜,旋又苦恼道:“可即便如此,也过不了安检啊?”

这话一出,不等费伦回应,玛丽莲就冲巩沛凝瞪眼道:“谁说过不了关,只要变成砖头大小,老板就有办法带过关!”

“真的吗?”巩沛凝惊喜。这样一来,只要回到HK,把黄金变现就可以了,的确比想方设法洗干净这些从安德森那里得来的美钞要容易得多。

此时,费伦又道:“至于剩下的珠宝,你挑几样顶级货色带走,剩下的也都变成黄金吧!”

巩沛凝一脸的可惜样,却也知道这样做最为妥当,只能答应下来:“不过老板……这开普敦的黑市在哪儿?你熟吗?”

“不熟。”费伦实话实说道,“黑市贩只跟钱熟!”

“那会不会被坑啊?”巩沛凝担心道。

“黑市贩总会赚一些的,否则谁还干这掉脑袋的事儿?”费伦哂笑道。

“也对喔,只要不被坑太多就好!”财迷巩沛凝心疼道。

玛丽莲见状吐槽道:“你心疼什么啊?若非老板可怜你,以你之前的表现,连三分之一的财物都分不到!”

巩沛凝闻言一愣,却也自家知自家事,清楚自己没帮上多大忙,还差点被那些个经验丰富的保卫给干掉了。

费伦却不以为意道:“好了莉莉,我跟你还差这几个小钱么?而且洁西恐怕也是第一次杀人……对了洁西,你杀死第一个人后吐了没有?”

听到这个问题,巩沛凝的俏脸顿时转白,又有呕吐迹象,玛丽莲见状不禁偷笑起来。

开普敦的黑市在商贸最繁华的南区,不过并非在南区交易量最大的商业街上,而是隐在了几条红.灯街之内,那些鸡档、酒吧之间……

当然,为了做更多的生意,黑市贩子可不会把作息时间弄得跟那些站街女一样,不然就真成了出来卖的了。他们开市比那些鸡要稍早一点,不过也得等午饭时间之后,所以费伦先开车带两女到了东区最大的饭馆吃了顿好的,等曰头偏西,这才转往南区,摸入了黑市。

下午两点过一点儿,正是全天最热的时候,费伦带着两女出现在霍福德街的街面上,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白人靠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嘿伙计,出货吗?”

费伦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白人是个黑市贩子,当下谑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到这条街上来是找你这种人的?”

“哥们,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谁他妈找鸡会带着两个女的,再说了,现在这点那些个女人还没营业呢!”尖嘴白人哂道。

费伦故作警惕地看了下四周,居然还有心情跟他瞎白活:“那我就不能是拉皮条的?”

尖嘴白人瞄了眼玛丽莲和巩沛凝,撇嘴道:“这两个妞姿色不咋地也就算了,还没那股子鸡味儿,你又怎么可能是皮条客?”

听到这话,巩沛凝抢在费伦前头叱道:“你妈才是鸡!”

没曾想尖嘴白人一怔,随即道:“对啊,我妈就是站街女出身,怎么,你瞧不起她?”说到这,他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费伦却冷笑道:“无所谓瞧得起瞧不起,每个人的生活轨迹不同,所以对同一事物的理解和观念也就不一样,你妈是鸡不是鸡都不碍事,我今天是来出货的……”

尖嘴白人一听这话,顿时咧嘴笑了起来:“OK,请跟我来!”说完,还冲巩沛凝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往路边的横巷里钻。

费伦艺高人胆大,几乎没有犹豫就跟了进去,两女也只好尾随进了横巷。

尖嘴白人在前面七拐八绕了一会,终于钻进了一间开在后巷的小酒吧内,费伦正想进去,玛丽莲却一把扯住了他,道:“当心暗算!”

费伦哂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一并打杀了,抢了尖嘴男的储备物资走人!”

玛丽莲顿时翻了个白眼,对费伦这一半天的表现有些无语了。

等进了小酒吧,费伦发现里面还有三个气质跟尖嘴男差不多的家伙各自窝在角落里看报玩牌,不过费伦往厅中一站,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其中一个肉.山似的胖子更是问道:“伙计,你应该就是顿特招揽来的客人吧?有货要出?”

“对,他呢?”

“你说谁?”另一个络腮胡问道。

“就那尖嘴猴腮的……”

“你说顿克,他上楼取价目表了,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越来越难混,有些东西没法摆到明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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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8 出了奇葩(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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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顿特,他上楼取价目表了,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越来越难混,有些东西没法摆到明面上来……”胖子撇嘴道,“对了,你想出什么货?”

“现货!”

“有多少?”

费伦比出了两根手指。

在这种大型黑市区内,只有极少数贩子会帮忙洗百万以下的黑.钱,因为那样不仅重复风险太大,而且由于抽成较高,极易导致客源流失,所以一般的洗钱单位都是百万级以上的。

“两百万?韩元?”另一个一直没开口的八字胡倏然开了句玩笑。

在场的另两个黑市贩子闻言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布朗,你可真逗!”

等笑过之后,发现费伦的脸色并不太好,那个超级胖子赶紧道:“嘿,伙计,只是开玩笑而已,别太认真!对了,你的现货到底是哪国的?”

“富兰克林,懂了?”

胖子微微颔首道:“那倒是可以洗一洗……不过伙计,你想怎么洗?”话音刚落,后楼梯上就传来了尖嘴白人的声音:“嘿、嘿尼尔,你抢了我的台词,知道吗?”

“好吧好吧,这个客户算你的,总可以了吧?”说到这,胖子突然将桌子拍得山响,吼道:“盖特,伍德,你们俩死哪儿去了,还把赶紧去帮我拉客户……”

尖嘴白人顿特此时已凑到费伦身边,冲他耸肩道:“先生,你别介意,其实这胖子的手下都已经撒出去了,只不过到现在也没影而已!”顿了顿又道:“关于现货的问题,先生想怎么洗?”

“如果换黄金的话,什么价?”

顿特眉头一挑,随即比出一个巴掌道:“五十!”

费伦摇了摇头:“太贵,我最多能给你出到四十二……”

“先生,你这杀得也太狠了吧?”顿特眉头大皱道,“最少四十八!”

费伦扫了眼胖子三人的表情:“最多四十三!”

顿特还是摇头,道:“四十六,这是我的底线!”

“既然都到四十六了,那你就再让一块,四十五,如果不成我走人!”费伦面无表情道,“而且你的免费提供熔金服务。”

顿特犹豫了一下,最终重重点头道:“好吧……货在哪儿?”

费伦随即将手上如今只装有美钞的箱子打了开来:“钱在这儿,不过要交易的话,我得先看到金子!”

“好,你等一下!”说着,顿特叮叮咚咚地又上了楼,没多一会就拎下来一个挎包,打开一看,里面没别的,尽是半个巴掌大的小金砖,看刚才顿特拎下来时吃力的模样,只怕不会少于五十公斤。

“这五十块金砖都是两磅一块的足金,我给你四十九块……”

“九十八磅,行,就这个数!”既然已经谈好了价格,费伦也懒得计较那些小节,直接将整箱钱推了过去,“这里一共有二百万出头的钱,四十五一克也绝对够数了!”

顿特朝钱箱里扫了眼,道:“钱墩是没错,但我还得验下钞!”

“说得对,我也得验一验金子的成色!”

顿特闻言也不废话,从挎包里拣出一块小金砖塞到了屁兜里,然后将整个包推给了费伦。费伦也把钱箱交到了顿特手上。

等双方各自验过之后,费伦和顿特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不过费伦仍没忘记熔金这一茬,因为顿特给他的金砖上还打着某某银行的标呢:“你提供的熔金服务在哪儿?”

“请稍等!”说着,顿特把钱箱拿到胖子那儿,搁在他面前道:“尼尔,帮我洗,我给你三个点,OK?”

胖子尼尔的脸顿时笑得跟菊花似的:“行,反正老子最近两天都没开张……”

顿特见尼尔同意了,这才冲费伦一招手,道:“要熔金跟我来,这边!”

二十分钟后,所有小金砖被熔成了一大块金砖,而且负责熔金那家的模具上还专门留了个把手孔,所以冷凝好的大块金砖上有个手提箱似的金把手,拎上就可以走。当然,这中间抛光金砖被人家占了些便宜,不过也没多少,反正大头便宜都被顿特占去了,还在乎这点金毛刺碎屑?

等找东西包好金砖出来,一直没开口的巩沛凝终于开腔道:“没想到让了五块美元的利,好心疼啊!”

“你省省吧,五块已经很少了,一般这种洗钱方式没砍去你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价就算不错了!”玛丽莲道。

“这我也知道,可就是心疼嘛!”巩沛凝撅嘴道,“不过老实说,那个叫顿特的处理黑.货的价钱还挺公道的,咱们那些首饰怎么不一块就在他那儿处理了呢?”

费伦闻言瞪眼道:“废话,你还真想让人知道是我们干掉的安德森啊?闷声发大财不好嘛?”

巩沛凝不解道:“以我们的实力用得着怕这怕那么?”

费伦吐槽道:“你这是强盗逻辑……”

“可不管怎样,我们总归是夺了安德森的财物吧?”

费伦辩道:“我们只是顺手牵羊,去之前可没想抢他的钱!”

玛丽莲闻言终忍不住吐槽道:“老板,你这是当了那啥……还想立牌坊!”

费伦:“……”

不过等上车后,费伦就把玛丽莲按倒在大腿上,对着她的丰臀一阵噼里啪啦地狂掌,等玛丽莲翻身起来的时候已是俏脸绯红,盈盈欲泣。

费伦诧异道:“不会吧?这就哭了?我没下重手啊?这就哭了!”

“不是,我……人家那里湿了!”说到这,玛丽莲咬着樱红的下唇,一副想要的模样。

费伦狂汗,道:“这车上不方便,又是混乱之地,晚上再说!”

巩沛凝的明眸内却精光一闪,狡黠道:“不就咿咿呀呀嘛,哪儿不方便呐?”

玛丽莲此时却想到费伦一旦干开了,没两小时下不来,这车就停在路边,要是震得久了,恐怕还真会引人注意,当即道:“算了,这里还有卖军火的,的确不怎么安全!”

“莉莉说得没错,咱们还是先把那些选剩下的首饰处理掉吧!”

一刻钟后,费伦仨人拐进了另一家黑市贩子所在的酒吧,将所有首饰作价三百万美金又都换成了黄金,实际上那些首饰的真实价值可能上千万,可惜首饰这东西没做工没名牌珠宝师签名价钱就会下降一大块,而有这两样东西的珠宝首饰又大多是有主之物,实在不怎么好销.赃,所以黑市收购价一直上不去,这是很正常的一回事!

再次熔金得到另一块金砖后,费伦仨人正打算离开酒吧,没想到竟被两男一女堵在了门口,只听为首的光头男大大咧咧冲酒吧内所有的人高声吼道:“站住,今天这间酒吧里的所有人都不准离开,除非交出你们身上全部的财物!”

费伦一听这话,立马来劲了,从来都是他打劫别人,没想到今天遇到几个敢搂草打兔子连他一块打劫的愣头青,顿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果不其然,没等费伦表态,刚刚跟费伦做完生意的那个黑市贩子容科就不乐意了,从后腰上祭出一把格洛克幺七道:“你们几个狗东西从哪冒出来的?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打劫?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光头男闻言哂笑道:“有枪了不起啊?”说着,直接无视费伦,越过他跟玛丽莲巩沛凝,来到黑市贩子面前不足两米处,“有种你开枪试试啊?”

见状,黑市贩子紧了紧手里的枪,叱道:“别挑战我的底线啊……”话音未落,他就很是黑心的猛地扣动了扳机,只听“砰”地一声,除费伦仨人外,酒吧内的所有人都被突兀的枪响吓了一跳。

可光头并未倒下,只是脑袋一扬,旋又恢复正常模样,用手摸了摸额上的血,冷笑道:“你***还真改开枪?我艹……”说着,一脚蹬在黑市贩子的心口,那黑市贩子顿时朝后横飞出去,嘴里狂喷鲜血。更重要的是,酒吧内不少人都听见了他胸骨好多次断裂的声响。

费伦见状眼神一凝,玛丽莲更是被光头的表现吓了一跳,以【眼神传讯】看向费伦道:“不会吧?二阶的身体强度?”

“不是,手枪子弹的威力没那么大,他还是一阶,不过是后期,而且这家伙的身体进化方向应该是偏向防御型的。”费伦以【眼神传讯】解释道。

“噢~~也对,每个人的基因都不同,这进化的方向自然不可能完全一样!”玛丽莲颔首表示了然。

这时,巩沛凝也以【眼神传讯】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看戏,等他们抢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抢这两男一女就是了!”费伦打得一手好算盘。

“万一有外面的人过来管闲事怎么办?”巩沛凝担心道。

“怎么可能,这里可是红.灯区,有时候甚至警察都会来这边解决生理问题,谁会吃饱了撑的来管这闲事?”玛丽莲吐槽道。

“不是吧?连警察也来光顾?”巩沛凝讶然不已。

“你以为有多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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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9 欺师灭祖(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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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连警察也来光顾?”巩沛凝讶然不已。

“你以为有多稀奇……”费伦一边以【眼神传讯】回应巩沛凝一边将两女都拉到了角落,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

而这个时候,以光头为首的三个劫匪似乎也没太在意费伦他仨,反倒是对那些个黑市贩子的存在特别留心。

不过黑市贩子是一群什么人?除了会拎着脑袋闷声发大财以外,他们最会的本事就是见风使舵了。所以,当与费伦交易完毕的那个黑市贩子朝光头开完枪被踹飞之后,就有别的黑市贩子凑过去探了探被踹飞黑市贩的鼻息。

试了有六七秒钟,探鼻息的黑市贩子咋呼起来:“死了!?”旋又试了试同行的脉搏,还是没有,正打算再试试心跳时,光头发话了:“别试了,他的心脏已被我踢碎,没救了!”

探鼻息的黑市贩子不信邪,直接将没了出气的同行的短袖衫撩了起来,结果看到那塌陷得不成样子的胸口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扭头看向光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连枪都不怕?神选者么?”

这话令光头怔了怔,倒是他身边那个红发女子却喝叱起来:“老家伙,你问那么多干嘛?马上把财货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个探鼻息的黑市贩闻言却笑了起来,不仅他笑,在场的四五个黑市贩都咧嘴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山羊胡的黑市贩更是哈哈大笑道:“三位小朋友,你以为我们这个黑市街区是怎么开起来的?如果没有神选者在后面撑腰,我们敢连警察都不怕么?”

听到这话,光头三人尽皆一愣。在一旁看戏的费伦却摇了摇头,以【眼神传讯】对两女道:“这些黑市贩也是笨蛋,如果光头他们三个能知道有神选者在给黑市撑腰的话就不会闯进来了。”

“你的意思是,光头三个很可能大开杀戒?”

“多半是这样,如果他们穷疯了的话!”费伦肯定道。

刚讨论完,光头身边另一个削瘦男子就表现出穷疯了的本质,冲那山羊胡黑市贩比出中指道:“法克尤!有神选者护着你们又怎么样?照抢!”

红发女显然很赞同削瘦男的观点,当下怂恿光头道:“老大,你也看见了,这帮家伙就是不上道,居然想拿其他人吓唬我们,动手吧!”

已然回神的光头颔首道:“OK,我数三个数,你们是要财还是要命,自己选吧!”此话一出,所有黑市贩子的脸色都变了。

“诶~~我说……”山羊胡还想讨价还价几句,光头却丝毫不给机会,直接从牙缝里逼出个音:“三……”

“你要这样的话,就没法沟通了!”山羊胡还在磨叽。

“二……”

这下就连山羊胡都色变了,而惯会见风使舵的黑市贩们都开始踟躇要不要破财免灾。

也就在这个时候,后楼梯下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长相跟泰瑞.克鲁兹差不多的黑人,他身边不仅跟着个黑市贩子,还有四个又黑又高又壮的西装保镖,而且这四个保镖个个都明目张胆地挎着AK47,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可惜光头更不怕,眼尾也没扫那个假克鲁兹一眼,依然故我的数数道:“一……”

不过假克鲁兹也不是吃素的,显然他刚才在楼上就已经清楚了下面的局势,所以只对自己手下的保镖吩咐了两个字:“干了!”

四个黑壮保镖立马齐齐举枪对准光头三人,二话不说就开了火。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枪火瞬间笼罩了光头三人,不止他们,就连此时正处在光头三人斜后方的费伦和两女也被弹幕给照顾到了,甚至于玛丽莲身上直接就中了两弹,不仅薄衣被打出了洞,就连皮也破了,颇为狼狈!

至于巩沛凝,她位置站得好,半边身子就在费伦身后,有费伦为她挡风遮雨,自然不可能受到什么小伤小害。不过她整个人异常惊怒:“那个黑人怎么可以下这样的命令?丝毫不顾及我们的死活?”

费伦倒不甚在意,哂道:“你现在不是没事嘛?况且就算真有流弹打你身上,以你比玛丽莲强得多的身体,最多擦破点皮,绝对死不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这样做是草菅人命!”巩沛凝气不过道。

“天真!”玛丽莲一边躲往费伦身后处理伤口一边驳斥道,“洁西,你还真是天真,在非洲这种战乱之地,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谁有空为别人负责啊?再说了……”

“行了,别说了!”费伦打断了玛丽莲的话头,边接子弹边寒声道:“我想是时候轮到我们上场了,至少那个假克鲁兹我是绝不会放过的。”

不得不说,虽然这种自私自利的事儿费伦尚能接受,但他没法接受遭殃的有他们仨,所以那个假克鲁兹必须死。

不过说来也寸,在四杆AK组成的火网下,光头也仅能勉力自保,而削瘦男和红发女一下子就被打得血肉模糊,虽然一时间还死不了,但重伤是肯定的。更糟糕的是,那些黑市贩子见假克鲁兹率先让手下开了枪,这时候也都不再犹豫,纷纷祭出武器朝光头三人开火,其中一人的散弹枪直接焖在了红发女脸上,几颗碎粒穿爆了眼球,直侵入脑,红发女顿时如遭雷殛,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同一时刻,费伦三人再又被黑市贩们的火力所笼罩,玛丽莲忍不住在费伦耳后吐槽道:“看来这里的人都必须死,早知这样,咱们之前还讲什么价呀,直接杀光了抢钱不就得了嘛!”

费伦闻言回头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一双手却在思感网络的指引下盲抓隔空飞来的那些子弹,也幸好没人留意到这个角落,否则此一幕绝对会把人吓死。

这个时候,刚刚闪身到一个实木柜后面的光头已然发现了红发女的不对,一把也将她扯到了实木柜后面,这才看见红发女被爆掉了一只眼,已死得不能再死。

光头屁股后面浑身是血的削瘦男也看见了红发女的惨样,顿时厉声叫道:“老大……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在犹豫什么?”

一听这话,光头顿时炸毛了,“啪”一下,抡圆了给了削瘦男一耳光,旋即仰天狂叫起来:‘呜哇哇哇……“

巩沛凝听到光头的悲鸣,有些同情,低声对费伦和玛丽莲道:“那个红发女人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可惜了!”

费伦闻言吐槽道:“有什么好可惜的,她又不跟我们一头,如果没被枪打死,说不定等下还会被我干掉!”

巩沛凝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玛丽莲却没考虑这些,反而有点兔死狐悲道:“看她的样子,应该和我一样都是一阶,可仍被子弹通过眼眶穿脑而亡,看来这眼珠子是人类进化的弱点啊!”

“弱个屁点,那是她没经验,只要适时的闭上眼皮或用手遮挡,根本不用死!”费伦吐槽道,“再说了,到了高阶,眼球的强韧度是会大大增强的。”

“那也不可能变成钢珠一样,抵得住子弹吧?”玛丽莲道。

“废话,眼珠要真成了钢珠,那可有得搞了!”费伦斥了玛丽莲一句,续道:“不过有眼皮在,眼珠就完全不可能被攻破,不信你们看……”说到这,他一偏头,一半脸对着二女一半脸冲着火力网,随即右眼一闭,正好有颗流弹过来击中了他右眼皮靠外的一侧。

这颗子弹实际上是被费伦双手故意放过的,但见子弹打中了费伦右眼,玛丽莲和巩沛凝都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可没等她俩惊恐完毕,更让她俩吃惊的事情就发生了。

没有什么金铁碰撞之音,只见费伦眼皮加眼球的组合就好似一个Q弹的明胶球一样,将子弹崩飞了出去,弹射到侧面的一个花瓶上,“哗啦”一声,那瓶子顿时碎得不成样子。不过这一幕,除了玛丽莲和巩沛凝留意到以外,就连光头和削瘦男也没在意,毕竟眼下流弹乱飞,人都要被打死了,打烂个瓶子根本不算什么。

况且这个时候,嘶吼完的光头趁着假克鲁兹的四个保镖换弹夹之机冲了出来,顶着那些个黑市贩子的枪火,抢入人堆,开始大开杀戒。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光头一跨步就抢进了场中唯二手执散弹枪的两个黑市贩子当间,紧接着全身发力,直接就是一记崩拳!

见此一幕,费伦顿时爆了粗口:“艹他妈的!”

“怎么了?”玛丽莲问。

费伦却没有回答,紧紧盯着正要杀人的光头。

实际上,黑市贩子们一直都在防备着光头,一看光头拼着浑身冒血受伤也要抢入他们当间,不少黑市贩就开始下意识后撤,但光头的动作比他想要干掉的那两个黑市贩子可快多了,两人怎么可能逃得掉。

光头的崩拳走的蛇形,有些扭曲,轻易就绕开了黑市贩架起格挡的散弹枪,一瞬间倏然二次发力,猛地重击在黑市贩子脸上。

费伦见状又骂开了:“妈的,还真他妈有人愿意欺师灭祖当汉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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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0 重大发现(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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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见状又骂开了:“妈的,还真他妈有人愿意欺师灭祖当汉奷……”

听到费伦叫骂,玛丽莲和巩沛凝心头好奇不已,异口同声低问道:“到底怎么了?”

“妈的,这光头一看就知是外国佬,但使的居然是正宗的形意拳!”费伦骂咧道。[乐][读].

“嗯?”两女齐齐纳闷,也就在这时候,只听“咚”一声闷响,那名被光头崩拳搡的黑市贩子连反应都没有就直接跟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

随即,黑市贩的脑袋重重地拍在了附近的铁柜门上,“啪”一声,那脑袋如从高处坠下的西瓜般爆裂开来,血肉模糊,光头狂猛的拳力终于在这个时候显现了出来。

这样的变化让在场的黑市贩们愕了一下,众人的脑子里几乎都短路了那么一秒,甚至就连现场的枪声似乎也安静了一小会!

不过事儿还没完,他们停顿呆滞,光头可不会迟疑分毫,也就在头一个黑市贩子脑浆迸裂的时候,他一旋身,鞭腿便从下面如藤条一般甩向了另一侧的那个持散弹枪的黑市贩,动如疾风,只听“唰”的一声,目标显然是对方的头部!

后一名持散弹枪的黑市贩显然眼光不错,知道光头的鞭腿太快,躲肯定躲不及,所以也只能侧举散弹枪格挡。

也就在那黑市贩举枪格挡的同时,光头的鞭腿就像一条厉鞭,已然奇准无比地触碰到了散弹枪。不过腿并没有接实,在黑市贩微怔之余,光头的脚踝瞬时一勾。“啪”地一声,毫无悬念地抽在了黑市贩的太阳穴上,然后整条腿一扫,就将黑市贩的身体整个扫将出去,直飞向楼梯。

冷眼旁观的费伦却比在场所有人更知道光头这一脚的厉害,刚那一下光头用的是形意巧劲,又准又狠。真好像马鞭一样脆裂,黑市贩了这一脚只怕被扫飞之前就已毙命!

“艹,果然已得形意真传。这是他妈哪个狗杂种乱传内家拳术的?”费伦又骂开了。要知道,他初入轮回时,做的前几次任务就兑换精修过形意、八卦和八极这三种拳法以为安身保命之本。

玛丽莲听到费伦的话仍一头雾水,巩沛凝却反应过来。道:“老板。你的意思是说,这光头学会了内家拳术?”

“怎么?你也知道内家拳?”费伦这边话音未落,被扫飞出去的黑市贩却猛烈撞上了假克鲁兹的其一个保镖。

更好死不死的是,两人竟然头碰头,只听“嗙”地一声,那黑市贩和黑壮保镖的头颅同时炸裂,碎末和着鲜血飞溅得假克鲁兹和他身边的黑市贩满身都是,而其余三名保镖同样遭殃不少。但他们更多的是恐惧,因为光头扫腿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怖了!

满脸是脑花和血腥的假克鲁兹更是差读没吐出来。再顾不得什么领袖范儿,手脚并用屁滚尿流朝楼上爬去,边爬还边嚷:“快、快开枪,你们几个,给我拦住他、拦住他……”再一低头瞅见自己西服上红白交织,顿时更恐慌几分,改口道:“用手雷,炸死他、炸死他!”

三名还活着的专业保镖本就已经心惊胆颤不已,闻言更是翻了白眼,心说用你妈个手雷,就这读空间,几枚手雷一下去,即使不炸伤自个儿,也得被爆炸反应瞬间抽干周围的空气,憋不死你!当然,如果逃到楼上还是不会被憋死的,只不过这木制的天花板能不能乐得住手雷爆炸就两说了。

也就在三名保镖犹豫这丁读儿时间,已经开了杀戒的光头又随手干掉了剩下的几名黑市贩,正直奔楼梯而来。

三名保镖见状顿时傻了眼,刚才光头冲出来的时候,他们才刚刚退出弹夹正准备换上新弹夹,结果光头杀人太快太暴力,他们稍微看了两眼,一愣神的工夫,这弹夹还没装好呢光头就已经把人给杀干净了冲向他们,这下子,三名保镖立马手忙脚乱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吧厅内算是彻底哑火了,再无一声枪响,不过玛丽莲却发现费伦脸色有些迥异,当下半开玩笑道:“虽然我不懂你说的那什么内家外家,但你的脸色也用不着这么臭吧?”见费伦没回应,她又道:“你该不会是现在就想干掉那光头吧?”

“我……倒……想……”费伦鼓着眼睛憋出了仨字,“我……”

这下子,莫说玛丽莲,就连巩沛凝也觉出了费伦的不对劲,着慌道:“老板,你可别吓我啊!”

费伦没有应她,只是用手艰难地指了指地板,玛丽莲随即会意道:“你的意思是……想坐下?”

“对……”

两女一听,赶紧一人一边架着费伦的胳膊,扶他坐下,背靠墙根。

靠坐下来的费伦赶紧凝神静气,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体内处于层巅峰久未突破的无杀玄金星力居然要突破了,不过由于体内还生出了一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所以才会出现刚才那种全身僵直,连说话都困难的情况。

也正因为这样,费伦心里更加清楚,体内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是多么恐怖的变故,甚至就连他没变为四阶初期的身体基因也抵受不住,只有妥协的份。

费伦压制着将欲突破的无杀玄金星力,正琢磨这事儿,结果体内“嘭”地一声,无杀玄金星力竟毫无征兆地突破了。

无杀真气第七层,水到渠成、毫无滞涩!

这一下,不仅无杀真气达至高阶门坎,就连玄金星力也骤然液化,增加了无数倍。不过费伦一内视,就将他吓着了,那仿佛冥冥熔岩流运转起来有金铁之音的东西是玄金星力嘛?加上氤氲缭绕其间的无杀真气,这三合一的鬼东西真是无杀玄金星力?

也不知这玩意有多恐怖?费伦正琢磨这个念头的时候,那边楼梯上光头已经把三个保镖的头给拧了下来,更顺手将服务假克鲁兹的那个黑市贩的心也给掏了出来,并追上了楼,显然是要去干掉那个很可能从后窗跳楼逃走的假克鲁兹。

紧闭双眼感受着自身变化的费伦很诧异自己的内视竟然能“看”清周围的一切,要知道,这个时候他可没有动用分毫的思感能跟念力。

也就在费伦“看”到玛丽莲和巩沛凝正忧心忡忡地守着他、瞅着他的时候,那位守着红发女尸体的削瘦男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好伤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玩味的瞧了瞧玛丽莲和巩沛凝的脸蛋,不无遗憾道:“啧啧,除了身材,就你们俩这姿色,你们这老板还真吃得下嘴,我真是服了他了!”

玛丽莲闻言一读好脸子没有,冷哼道:“你想干什么?滚开!”

“哟,还挺辣,够味儿,我喜欢……要不要和我来一发,这样或许我可以让我老大光头饶你一命!”削瘦男讲条件道。

玛丽莲一听,咬着后槽牙道:“你找死……”只三个字的音,声音已然变得无比蛊惑,削瘦男的目光顿时呆滞起来。

见状,玛丽莲当即骈指如刀,朝削瘦男心口插去。闭着眼的费伦却发现削瘦男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妈的,这人有问题……”可当费伦想要出手时,却发现眼怎也睁不开,身体也不停使唤,这时他才发现体内那股熔岩流状的无杀玄金星力尚未流转他的全身经脉。

而与此同时,只听“啪”地一声,削瘦男突然出手擒住了玛丽莲的皓腕:“哟,皮肤挺白皙挺嫩滑的嘛,不对,照理说,以你这种天生丽质的肌肤怎可能这么丑?”说着,另一只手更是向玛丽莲的脸蛋掏去。

玛丽莲见状脸色大变,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喊道:“沛凝,帮我阻止他……”

巩沛凝一愣:“我怎么阻止?”话虽如此,她还是下意识伸手抓向了削瘦男的手。

又是“啪”的一声,巩沛凝毫无悬念地钳住了削瘦男的手,同时玛丽莲被男人握住的手也拼力挣扎起来。

这下子轮到削瘦男脸色大变:“你们两个……”因为他倏然发现,玛丽莲的手腕力量只略输他一读,而另一个之前他听到被称为“洁西”现在又叫沛凝的女人手劲之大,就像钢圈一样箍住了他的手脖子。

“沛凝,这人能破我的催眠,杀了他!”玛丽莲边挣扎边呼道。

真名已经暴露,即使玛丽莲不说,做着发财梦的巩沛凝为了将来女儿的安稳也会将削瘦男干掉,现在就更是毫不犹豫了。

削瘦男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又猛力地挣了一下被巩沛凝攥住的手,见挣不脱,当即松开玛丽莲的手,挥起手刀就砍向了自己的手腕。他此时已然了悟巩沛凝恐怕是比他更高阶的神选者,用手刀攻击对方显然是不明智的。

不过可惜的是,他砍自己的手也不太明智,因为根本没什么杀人经验的巩沛凝见此一幕后,居然伸出另一手来架住了他的手刀。

“嗯?!”

见手被架住,削瘦男一下急了,正欲死命挣扎之时,边上的玛丽莲却毫不留手,握拳重砸在他的左眼上。

“啪!”

削瘦男的眼珠子就跟鱼泡似的一下就爆裂开来,而一直在内视的费伦在两秒后居然发现有一丝无名能量轻易融入了熔岩似的无杀玄金星力内,让其缓慢而坚定的律动竟稍稍加快了一读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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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削瘦男的眼珠子就跟鱼泡似的一下就爆裂开来,而一直在内视的费伦在两秒后居然发现有一丝无名能量轻易融入了熔岩似的无杀玄金星力内,让其缓慢而坚定的律动竟稍稍加快了一点点……

“难道削瘦男眼睛被打爆能增加无杀玄金星力的运转么?”费伦如是想着,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达至七层的无杀玄金星力能够迅速转运周天,让他恢复行动力,“莫非……这跟无杀真气能吸收死气有关?”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无杀真气的确可以吸收刚死之人的血气和死气(详见067),不过等费伦的身体强度达到二阶中期之后,这种吸收转换得来的能量就变成了蚊子,所谓蚊子再小也是肉,虽然是肉,但也太小了点,对于二阶基因中期,根本就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

后来费伦又升至三阶,相对于自身庞大的生命能量而言,无杀真气吸收血气和死气转换成能量的感受就更不明显了,毕竟这个阶段的他甚至能转换空气中游离的电荷为能量,打个比方来说,费伦的身体就是大海,他每时每刻吸收游离电荷得到的能力就是一滴水,而吸收个把两个人的血气死气也就相当于一杯水,对于大海来讲,一滴水和一杯水有区别么?因此,他也就不怎么在意血气和死气的吸收了,不过就在刚刚,费伦倏然省悟到一点,那就是……貌似一阶基因者的身体能量是寻常人的百倍啊!这尼玛就相当于一澡盆子水了啊!

更重要的是,等阶越接近费伦的家伙其体内能量的结构组成也越与他相近,这样一来,能量被费伦吸入体内后其转换过程中损失掉的也就越少,简单点来说就是火把与电灯的区别,火把对于能量的损耗与照明的作用相对于电灯来说根本就是呈负值显现的。

一边竭力运转新型的无杀玄金星力一边思绪纷飞,当费伦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讶然发现自己体内的无杀玄金星力竟没有因为他的走神而暴动,这实在是很奇葩的一件事情。要知道,练功时由于精.力不集中而导致的走火入魔事件在轮回空间里比比皆是,而眼下他居然没有出现这种状况,这实在是有点让人喜出望外了!

不过意识到这点的费伦不再留意外物,只是全力运转无杀玄金星力,尽最大努力让新型无杀玄金星力转化完全,遍布周身经络,然后得以恢复行动力,去杀掉几个神选者试试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无误。

与此同时,正奋力攻击削瘦男的玛丽莲很是有些气急败坏,因为她倏然发现如果没了精神催眠的依仗,那她什么也不是,而面前的削瘦男似乎就能克制她的催眠,这实在是无法饶恕的一件事,而且看他刚才即使用手刀断腕也想要摆脱巩沛凝的束缚,很可能拥有【断肢再生】的能力,否则是人就不可能如此干脆利落地选择壮士断腕。

玛丽莲猜得没错,削瘦男的确拥有“抗御精神力攻击”和“断肢再生”这两种能力,但格斗能力一般,加之远距离攻击手段欠缺,所以他也只能跟在光头和红发女后面混饭吃,而眼下他恰好撞上了能够轻易降伏的玛丽莲,等于是让曾经雄霸一时的母狮变为了野兔,任飞鹰欺凌,这般变化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也就难怪曾经大名鼎鼎的“玛丽莲夫人”恼羞成怒了。

要知道,红发女可是一位拥有火系异种能量的超能神选者,若非在弹幕直接被散弹枪焖死了,后期恐怕会成为黑市贩们的噩梦。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本来光头和红发女一近一远,配合起来相得益彰,问题是上来的一阵乱枪就令红发女招架不来直接挂了,连本事也未及施展,最后导致光头不得不顶着枪林弹雨冲杀到近处与人.肉.搏。这实在是一件可笑也可悲的事情!

“啪!”“啪!”“啪!”

连着几次膝腿拳掌的交击,另一手仍被巩沛凝箍住的削瘦男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叫“沛凝”的女人基本上不太会搏击术,可是架不住这女人的速度和力量超出他一大截啊,所以他用什么招,巩沛凝往往能有样学样后发先至,将他钳制得死死的,更糟糕的是,他还得是不是抽空抵挡一下偷袭的玛丽莲,若非巩沛凝是真不怎么会搏杀,他恐怕早就栽在两个女人的手下了,但即便这样,削瘦男也心急如焚,因为自家知自家事,他快扛不住了,如果光头再不回来的话,也许他就得步红发女的后尘了。

玛丽莲同样心急如焚,她也看出了巩沛凝的问题,更清楚现在的形势,费伦暂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无法动弹,加上又出现了削瘦男这么个可以克制她催眠的奇葩,一旦光头杀回来,那么情况就将大大的不妙了……此时此刻,玛丽莲头一次痛恨自己在爱莎、乔冷蝶她们反复练习格斗术之际偷奸耍滑,从没有认真练习过哪怕一次第一和第二战斗形态!

后悔,总是要等到事情发生了却眼睁睁看着而无能为力的时候才滋生发芽,可是错过的东西就错过了,老天爷不可能为了某一个人而让全世界倒退回当初的时间和空间。

也就在玛丽莲追悔莫及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光头那特异的脚步声,咬牙苦苦支撑的削瘦男顿时大喜,高呼道:“光头老大,救……”

话还未完,巩沛凝明眸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原本该与削瘦男对拳的她直接鼓起指节,下重手击打在了他的膻中穴上,而此刻拳头将要挥在巩沛凝脸颊上的削瘦男顿时如遭雷殛,喉头一甜就喷出大口鲜血来。

扑面而来的血并未让巩沛凝惊慌,她反而从容不迫往边上微微一撤,紧接着扯起了削瘦男被箍住的那条胳膊,直接一个小半旋身,借助回转之力,另一手骈起手刀猛地斩在了削瘦男被扯胳膊肩与臂的结合部,同时脚下还看似不经意地下了个绊。

说来话长,实际上仅眨眼之间,只听“咔呲”一声,削瘦男的胳膊就把巩沛凝的手刀切落开来,整个人更是飞跌了出去,摔在地上,滚了两圈,直接昏死过去。

本来听见削瘦男呼叫光头时玛丽莲都打算拼着重伤也要先光头一步干掉削瘦男,没想到两个呼吸不到的功夫竟出现如此变故,令她惊愕不已,而且这还不算完,当着正走下楼梯的光头的面,巩沛凝还追将过去,一脚跺在了削瘦男脖颈间,只听“啪嚓”一声,颈骨彻底碎裂(①)的家伙,想不死都不成了。

见此一幕,刚跳下楼梯的光头僵在了原地,全身发抖道:“你、你这个贱女人……居、居然杀了他?你、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我还未相认的亲弟弟……我、我要你们两个贱女人陪葬!!”

两女闻言微微色变,玛丽莲更是有点担心战力看上去强出许多的光头会不会也免疫她的催眠,也就在这个光头将动未动的时候,一抹略带戏谑的男声响了起来:“呵呵,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呢!”

听到这个声音,玛丽莲和巩沛凝齐齐看向费伦所坐的位置,此时的他已然睁开了稍显狭长的星目,却满是寒意地瞪向楼梯口的光头,同时心里却在狂喜,因为他发现他的猜测是对的,削瘦男一死,他身上的血气和死气以及一股不知名能量同时钻入体内,令无杀玄金星力的转化运行突然加快了好多倍,一下就冲破了最后的阻滞,达至周天圆满,终于恢复了行动力。

不过直到站起身来,费伦也不太确定那股无名能量到底存不存在,这还有待他干掉光头再次验证一番。倒是两女,见费伦起身都惊喜不已,几乎异口同声喊道:“Allen……你醒啦?!”

得,情不自禁之下,两女爆出了费伦的真名,所以光头想活想逃……很难!当然,此时此刻,光头不认为自己会输会死,所以根本就没兴起逃跑求活的念头,反而怒吼道:“我弟弟还未认我就被你们给打死了,所以你们三个狗男女都下地狱去吧!”话落,他一个闪身就到了距离费伦三人两米处,接着身形突兀消失,显然打算出其不意。

可惜的是,他碰上了费伦,没等光头暗袭得手,费伦就已经直直地朝空气中某个点挥拳而出,只听“砰”地一声炸响,光头就再度现形,痛苦地扭曲着脸、抱着自己的腹部缩成一团朝楼梯砸去。

“哗啦!”

整个楼梯掉落碎裂之音。

“嘭!”

承重墙受光头身体一砸,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

(①:气管和食道不一样,食道没有软骨支撑,但人可以通过吞咽,像挤牙膏一样让食物到达胃部,相对的,如果气管失去了软骨支撑,就会导致窒息死亡,而本文中削瘦男还伴有内部大出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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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2 怎么个死法(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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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承重墙受光头身体一砸,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坑的边缘更是裂纹密布,令整堵墙看上去似乎摇摇欲坠。

光头在凹坑中停顿了一会儿,最终滑落下来,扑跌在楼梯碎块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弱,你真的很弱,连我一分的力量都抵敌不住,还敢大言不惭说要杀人?”费伦摇着手指一步三摇地来到光头面前,促狭地看着他。

满嘴是血的光头蜷曲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费伦,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恐怖了,击溃他只用了一分力量吗?何谓一分,简单点来说就是一成的十分之一,也就是整体的百分之一,他连对方百分之一的气力都敌不过,还谈何逞凶?实在可笑得很。

“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活命?”费伦轻笑着问。

光头眼前一亮,吞咽了两口血沫,极其艰难道:“怎、怎怎……怎么活?”

“像你这种废物呢,我是不要的……”费伦张嘴就把光头贬得一无是处,“不过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好了,我可以不杀你!”说到这,旋又一指后面的玛丽莲和巩沛凝,“当然,她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干掉你!”

玛丽莲一听这话就急了:“Allen,你怎么可以……”

费伦斜睨了她一眼,斥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玛丽莲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光头也一下信了几分费伦的话,道:“什么问题?”

“之前你干掉那个假克鲁兹的时候,用的是形意拳吧?有蛇形还有崩拳,我说得有错没?”费伦单刀直入道。

“没、没错……”

“那好,我的问题就是,谁教你的形意拳?”说到这,费伦星目内精光连闪,心说内家拳正宗传承就连华人门徒都很难接触到,除非是真正的入室弟子,你一个外国佬凭什么习得呢?简直不知所谓!

“我、我……咳咳……我懂你的意思了……咳、咳……你是想杀我师傅,清、清理门户吧?”光头咳着咳着竟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华人还真……咳咳……有趣,自己的下一代不愿学,还不准外、外国人学,还要称教的人为汉、汉……汉什么?”

“咚!”

费伦一脚踏在光头背上,冷冷道:“你废话真多,是说还是死,赶快选吧,给你三个数,一……”

“不用选,我说!”光头倒也光棍,“我师傅他,早两年就已经死了,哈哈……咳咳咳……”

费伦闻言皱眉道:“怎么证明?”

光头一怔,旋即道:“死了要怎么证明?况且他早已化为一杯黄土,我拿什么给你证明?”

费伦仍旧不信,回头冲玛丽莲道:“玛丽,来催眠一下,看看是真话假话……”

玛丽莲犹豫着没动:“Allen,我……”

“怎么?一个削瘦男就把你吓着啦?”费伦哂笑道,“他只是个特例而已,你的精神催眠还是很有用武之地的。”

玛丽莲这才不大情愿地走了拢来,心里十分清楚,随着神选者增多,这种特例恐怕也会越来越多,不过光头倒不在此列,很快被催眠,报上了他自己、红发女还有削瘦男的底裤颜色,又一次证明了精神催眠的有效性。

随即,玛丽莲问了他关于形意拳的问题,答案依旧是那个,这让费伦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他也是准备清理门户,但真要对自己同胞下杀手还是有点不落忍,现在却不用纠结这一茬了。

“把他叫醒吧!”费伦道。

“Allen,你真打算放过他?”玛丽莲问。

“怎么可能……沛凝,那边有桶煤油,你去拎过来!”费伦冷哂道。

玛丽莲瞬间懂了,随手解除了光头的催眠。

“嗯?催眠过了?你们问完了?”光头甩着有点昏沉的脑袋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费伦却屑笑了一下,道:“我只是说不杀你,却没有说不弄残你,understand?”

“你……啊!!”光头还来不及指摘费伦什么就被他一脚跺在了左髋上,接着是右髋和双肩,全部被费伦跺了个粉碎。

跺完之后,费伦以轻松的口吻冲光头道:“放心,你至少还活着,我没杀你,不是吗?”

“法克、法克……法克尤!”光头狂骂道。

费伦却一点不在乎,而此时巩沛凝正好拎了那桶煤油过来,他一指地上的光头,道:“浇!”

巩沛凝愣了一下,有点犹豫,边上的玛丽莲马上一把抢过煤油桶,边往光头身上浇边道:“又没让你杀他,只是浇煤油都做不来吗?”

“我……”巩沛凝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光头却明白费伦想干什么,怒吼道:“你们几个,不得好死……”

费伦哂笑道:“呵呵,我只想站在那些黑市贩子的立场上对你说一句,杀人者人恒杀之!”顿了顿又道,“况且我从头到尾都不会亲自动手杀你,这样也犯规了吗?难不成你走在街上被车撞死也要赖我头上,没有道理嘛是不是?”说到这,见巩沛凝和玛丽莲还杵在边上听他碎碎念,当即斥道:“你们俩还杵在那里干什么,等警察啊?赶紧把这里的财物搜刮一下,准备走人了!”

“啊?哦哦……”两女赶紧去了,楼上楼下地翻箱倒柜。费伦也趁这段时间,一面利用思感网络“看住”身上淋遍煤油的光头,一面搜索吧厅内暗藏的摄像头。

不要以为黑市贩子说什么“诚信经营、绝对保密”,实际上他们想要保密的只是自己,而非客户,所以有针孔设备之类的东西丝毫不足为奇。当然,千万不要以为非洲是个穷地方,用不起针孔之类的高科技,对于有money的人来说,即使他身在月球,照样能够吃上鲍参翅肚,而黑市贩子们手头上不可能没钱!

很快,费伦就在几个角落里掏出了六个针孔,还好这些设备为了便于安装和维护没有弄外接传输装置,不然被两女叫破真名的费伦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仍是那副黑人模样,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怀疑,也没有明面上的证据,只能暗地搞他,根本无需担心。

干掉了那几个针孔设备和存储装置之后,费伦回到光头跟前把玩着Zippo火机,玩味道:“对了,你信教吗?”

光头恶瞪着他,没有吭声。

“唔……看来你是不信了,不过我听说挂在火里的人多半都会下地狱,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光头不禁打了个摆子,驳斥道:“胡说,当年宣扬曰心说的布鲁诺也是被烧死的,他怎么可能下地狱?”

“拜托,他根本就不信教好不好?否则也不可能宣传曰心说了!”费伦调侃道,“你也不信教的哦,关心下地狱的事儿干嘛?”

闻言,光头面色狰狞地骂道:“法克……尤!”如果他手能动的话,恐怕已经冲费伦比出中指了。

此时,巩沛凝和玛丽莲已然搜刮完毕,拎了两大挎包东西过来。费伦见状,单手拎起那个装有金砖的小皮箱,道:“OK,闪!”

两女便一人一包东西,抱着出了酒吧,费伦走在最后,随手点了根烟,狠抽两口,将剩下的部份准确无误地弹到了煤油桶附近。

“轰!”

煤油桶周围地板上滴洒的煤油顿时燃了起来,然后沿着滴洒的路线一路燃向光头,光头见状一双豹眼瞪得溜圆,怒吼道:“我法克你quan家!”

“轰!!”

又是一声焰火的燃响,光头整个人熊熊燃烧起来,费伦却就站在吧厅门口外边尚未离开,见状冷笑道:“你不小心遭了火灾找我全家干嘛?我倒要看看你死之后,没了血气,那股无名能量还存不存在!”

已经跑出好多步的两女见费伦杵在门口那儿没动,当即又返身回来,道:“Al……”

“叫我老板!”费伦纠正玛丽莲的口误道。

玛丽莲怔了怔,改口道:“老板,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不急,刚才打枪打得那么响,现在巷子外面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等下我带着你们从房顶上走!”费伦显然早都打算好了。

“那现在咱们站这儿做什么?”巩沛凝问。

“等!”

“等什么?”

“等那光头被活活烧死!”费伦一字一顿道。

“为什么?”玛丽莲相当好奇。

费伦瞪了她一眼,道:“你问我,我问谁?我现在还没法确定,所以才在这儿等……”

两女闻言齐齐翻了个白眼,都一副无力吐槽的模样,可惜人与人是有差距的,她们现在刚刚及格的模样实在谈不上妩媚动人,所以直接被费伦无视了。

六七分钟过后,在地上打滚,已经间接引燃了不少地方的光头终于不太动唤了,费伦远远地瞧着他渐渐焦黑的尸体,眼睛却差点没鼓出来。

“怎么了?”玛丽莲关心道,“有发现?”

“没错,不仅有发现,还是大发现!”费伦说这话时,身体虽然纹丝不动,但他的声线却有些发颤,眼神也激动得可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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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3 原来如此(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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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不仅有发现,还是大发现!”费伦说这话时,身体虽然纹丝不动,但他的声线却有些发颤,眼神也激动得可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玛丽莲诧异道。

巩沛凝也满脸疑惑地看着费伦。

费伦却没有马上解释,而是双手连弹,顿时七八朵鸡蛋大的不死冥火从他的指尖窜了出去,落入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的酒吧内,无声无息地烧灼起来。

这时,巷外脚步声传来,放完火的费伦用嘴咬着皮箱把手,一手携着巩沛凝一手挟住玛丽莲:“走!”说完,他人已经带着二女跃上了巷旁的屋顶,很快消失无踪。

赶来的武装人员个个挎着长枪,也不知道是哪头的,等见到酒吧的火势他们也无能为力时,只能杵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全程目睹在大火的掩护下不死冥火将整间酒吧一点一点地灼烧殆尽!

绕回到车上,费伦即刻开车闪人。两女都在后座上,等车融入了大下午街道上的车流中,玛丽莲这才旧话重提,道:“老板,你刚刚究竟发现了什么?”

费伦闻言随口胡诌道:“根据你以前描述的宝图模样,【死神】最多能够找到一只人头大小的宝箱,就算里面装的全是神选病毒,但全球的大气层广博至极,知道神选为什么还源源不断么?”

“是呀,照道理来说,就算再厉害的病毒也需要人体摄入一定数量才会造成感染、病征等一系列状况,但若只有人头那么大一团神选病毒,别说散播到全球大气中了,就是美国的两洋季风都能将它吹散,可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不断出现神选症状呢?”玛丽莲奇道。

巩沛凝也很好奇,因为如果不是神选的话,那她依旧是那个梁家阔太,不过死了老公,怕此时已为了梁万里那点不多的家财与梁祖泽那个老混蛋对簿公堂了吧?

“很简单,每当有人神选失败,病毒就会在那个人身上呈几何倍数繁殖,然后随着神选失败者腐毁的尸体暴露在空气中,扩散出去,最糟糕的是,这些病毒似乎不怕高温,也就是说,火化尸体却火化不了神选病毒!”费伦信口开河到这,怔了怔,突然意识到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

玛丽莲和巩沛凝都听傻了:“这怎么可能?就火化那温度还不能杀死病毒?再说了,美国的医学研究在世界上处于领先地位,那里的医科专家没道理发现不了神选病毒啊?”

“嗤~~火化能有多高温?了不起一千摄氏度,毕竟那火不能把金属焚尸炉一块给化没了!”费伦越胡扯就越发现有这种可能性,“还有,你说的医科专家发现不了病毒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那病毒连高温都烧不了就注定了它不是一般的病毒……”说到这,他心里还加了一句,“甚至不是碳基病毒。”而就费伦在轮回空间中得到的信息来看,有些微生物根本就是生活在恒星之上的,如果神选病毒是这类玩意,还怕毛个高温!

“不是一般病毒?那是什么病毒?”巩沛凝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是拟态病毒的话,科学家除非把一个神选失败者所化为的脓血全部收集起来拿去化验才有可能检验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费伦撇嘴道。

“拟态病毒?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玛丽莲蹙眉道。

“不是什么鬼东西,它只是会欺骗人的眼睛和相关仪器罢了!”费伦略作解释道,“拟态病毒的个头较大,跟人体白细胞的大小差不多,一旦进入生物体内,就会变形为各种各样的生物体细胞,不仅是外形上的改变,甚至就连内部结构也会随之出现相应变化,简单点来说,它会由内而外都变得跟宿主细胞一模一样!”

玛丽莲愣了愣,道:“可DNA总不会一样吧?”

“DNA当然不一样,但总不能每一个细胞都抽出来化验检查吧?”费伦耸肩道,“既然做不到这样,那一滩脓血摆在那儿,你知道哪个是真细胞哪个是假细胞?而且我刚刚在酒吧火场发现,那些病毒不仅耐火烧,还他妈在潜伏!”

“在潜伏?什么意思?”巩沛凝闻言顿时紧张起来。

“很简单,打个比方来说,就好像肝炎病毒一样,它有活跃期,但是活跃期一过,传染人的几率就会降至一个极低的水平,可这并不代表病毒携带者体内没有肝炎病毒了……”

“啊!?”巩沛凝听到这儿惊呼起来,忍不住用手捂住嘴,一脸的慌乱。

费伦从倒后镜中看到她的模样,不禁有些莞尔,道:“放心,神选病毒应该只会通过空气传播,潜伏在体内不会有太大损害,也许有好处还不一定呢!”

巩沛凝闻言,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费伦等了十来秒,见两女不再提问,心知算是把她们给糊弄过去了,而他刚才随口胡诌的话,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不管有多大可能,都不及他发现的真实情况来得重要,因为在酒吧火场门口,他发现无杀玄金星力不仅吸收到了死气,同样从被烧死光头的身上吸收到了与之前一样的无名能量,而那股无名能量费伦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应该就是光头三个一阶神选者身上的基因能量。

也幸好光头的基因能量大部份是附筋肉骨骼而生的,在他血气被大量蒸干,倒也没令身体在短时间内失却基因能量,不过他的小命在血气被蒸干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玩完了,所以那些没被消耗多少的基因能量才便宜了当时杵在门口的费伦。

在此之前,费伦之所以忽然就要突破了,那也是因为红发女身死所散发出来的基因能量被无杀玄金星力渐渐吸收所致,而那个时候费伦正思感网络全开,专心一意为两女抓拿着飞来的流弹,所以没太察觉体内的微妙变化,还以为无杀玄金星力加速运转和微量增加是相辅相成的正常现象呢!

之后,削瘦男的突然被杀令费伦很快走出了无杀玄金星力突破的过程,及时挡住了光头,其实这也是基因能量(无名能量)在作怪。

甚至于在吸收了光头三人身上近乎全部的基因能量后,费伦发现,不仅刚突破到七层的无杀玄金星力又增长了一截,就连四阶基因初期到中期的桎梏也有松动的迹象。

有了这么三个活生生的事例,费伦倏然感觉到他的机会来了,或许用不着等到新一年的节气到来封神洗脑阮玉蓉,然后再借她的体质来突破四阶中期,再说了,如今他的无杀真气已然突破至七层,阮玉蓉就是再天赋异禀,恐怕也要好几年才能把无杀真气修炼到四层光景,他可等不了!

不过费伦心中仍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只有神选者才会提供他基因能量么?还是所有达至一阶甚至高阶的基因进化者都能够提供这个能量给他?如果是后者的话,他真不介意朝那些个政斧机构网罗的奇人异士下手。

这事儿还得确认确认!

想及此,费伦猛然加大了油门,冲后道:“走,咱们去磐石会大开杀戒!”

两女闻言一呆,旋即巩沛凝道:“老板,那我们手头上搜刮来的这两箱东西怎么处理?”

听到这话,费伦窒了半秒,道:“这回不找旅馆了,去富人区找幢无人的豪宅,咱们可以进去歇歇脚,顺便清点整理一下你们手上的东西吧!”

“好!”两女齐声应道。

很快,面包车就在一个富人区内停了下来。费伦凭着前费伦当杀手的经验,很快找到了一户没有人的豪宅,轻松摸了进去,搞掉了宅子里的警报监控系统,打开后门,放了玛丽莲和巩沛凝进院。

不过等进了客厅,两女把搜刮来的东西都倒在地板上时,费伦又呆住了,这尼玛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珠宝,而且明显是很名贵肯定有主的那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哪个抢劫珠宝行或是盗窃某个巨富之家的王八蛋拿到黑市销的赃,没想到这种玩意也被玛丽莲和巩沛凝给捡回来了。

另外就是大把的美钞英镑,还有金条……这些东西倒可以留下,不过费伦对两女顺手牵回来的东西很不满意,阴着脸子道:“就这些?”

“对啊,还剩就是些军火,以及铀核心了……我们用不上啊!”玛丽莲摊手道。

“那酒吧连铀核心都有?”费伦眼睛差点没鼓出来,心说但愿不死冥火别把浓缩铀给引起反应了吧!不过算算时间,那家酒吧要烧的话应该早烧没了,城里到现在都还没扯什么警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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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4 杀上门(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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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为什么不要?”

“废话!我们之所以去黑市就是为了脱手那些个珠宝的,现在反而还拿回来一些更扎眼的珠宝,没吃撑着吧?”

两女听到费伦这话皆是愕然,也觉得当时搜刮的时候鲁莽了,不过女人对亮闪闪的东西就跟龙一样,没什么抵抗力,所以费伦倒也没有过多数落她们,只道:“行了行了,别木木呆呆的了,赶紧收拾一下,走人!”

“那这些珠宝……”巩沛凝还是觉得有点肉痛,眼巴巴地问道。

“留下来给这幢宅子的主人吧,就当房费了!”费伦随意道。

“房费?!”玛丽莲闻言呆了呆,只觉得费伦这个决定相当坑,一旦这幢宅子的主人真见财起意了,说不定会带来杀身之祸。

不过玛丽莲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对费伦的这个决定自然不置可否。于是三人在这家屋子里歇了半个小时,将搜刮来的金条和现钞各凑一堆,分装在两个小行李箱里,这才潜出院子,上车走人。至于珠宝,自然是留了下来,不过也等于给这家主人留了堆定时炸弹。

等上了车,巩沛凝倏然叫了起来:“装那两块金砖的小皮箱呢?”

司机位上的费伦扭头冲她神秘一笑,道:“放心,我已经把它们搁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回了HK你自然就会见到它们了。”说完,发动车子拐上了马路。

“安全的地方?在哪儿啊?”巩沛凝下意识地追问,显然在钱财方面并不太信得过费伦。

“总之是很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你们搜刮回来的这箱现钞太多的话,我也许能一块给它搁在安全的地方,不用随身带着这么麻烦!”费伦不清不楚地解释道。

事实上,隐戒的空间虽然不大,倒也不至于装不下才搜刮来的现钱和金条,只可惜眼下它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也就够塞下六七块金砖的空间了,若非这样,他们仨干掉安德森后也不至于拐去黑市倒腾安德森家得来的财物。

巩沛凝好歹被封神洗脑过,见费伦如此说,也只能认了,带着些怨念道:“老板说是就是吧!”

费伦闻言有点无力吐槽,翻着白眼道:“今天前前后后搜刮来的财物,撇开刚才我们留下的那堆珠宝不算,合计一千英镑都不到,我会看得起这点钱?”

巩沛凝对这话不敢明着表示反对,只是撅嘴嘟囔道:“看不看得起谁知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扑哧!”玛丽莲听到这话一下子没忍住,笑喷出来。

费伦更是“吱——”一声刹住了车,回头恶瞪了巩沛凝一眼,顿了好几秒,突然道:“都下车!”

“干嘛?”两女齐齐问。

“换车!”

随后,费伦一行三人换了两次车,这才又绕回了北区,来到了磐石会驻地隔壁的街区,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停车。

略略拉开车窗帘,玛丽莲稍微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吐槽道:“北区这边每条街上才有那么一两个摄像头,治安环境真是堪忧!老板,磐石会不是帮人看矿的么?应该赚不少钱吧?怎会这么没有品位呢?跟那个安德森一样,都把家安在这一区!”

“这不奇怪!”费伦哂道,“像安德森、磐石会之流大多崇尚暴力解决问题,而北区恰恰是整个开普敦管理最松懈、暴力最频发的一区,很合他们口味啊!”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搞?”巩沛凝问。

费伦道:“洁西,接连拼杀了两场,我想你应该找到杀戮的感觉了吧?既然这样,今次就由你突前,我和莉莉在后边帮你补漏,直接杀进磐石会总部,来个片甲不留,如何?”

巩沛凝听得呆了呆,强忍住恶心的感觉,终还是点了点头,应承下来,旋又财迷心起,指了指那两行李箱财物道:“那这些现钞和金条呢?”

费伦哭笑不得道:“自然是留在车上喽,带着的话是个累赘,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都要行不行?”巩沛凝弱弱道,“这一区这么乱,我怕我们进去磐石会大开杀戒时,车被偷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费伦很是无语,甚至就连玛丽莲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吐槽道:“洁西,看这车剥落的外漆,也不知几手了,谁会来偷啊!”

“那可说不准!”巩沛凝固执己见道。

见巩沛凝死活说不通,费伦顿时板起脸道:“既然这样,那就留下金条,现钞都撒大街上去吧!”

“不要……”巩沛凝看费伦真生气了,赶紧弱弱地让步道:“还……还是都搁在车上好了,不过我想我待会儿杀人的时候恐怕会分心……”

后半截话明显有要挟之意,费伦双目圆瞪道:“你分心想死的话,难道我不让你去呀?”说着,径直下了车,“哐”地一声,把车门关得山响。

见此一幕,巩沛凝心下真慌了,赶紧在玛丽莲的眼神示意中溜下车,来到费伦身边,环抱住他一条胳膊,往胸口挤呀挤,同时嗲道:“老板,我财迷你也知道啦,不生气了好不好嘛?”

费伦先是沉默了几秒,却又倏地哑然失笑,道:“你财迷我知道,但是就在刚刚,我心里边私下做了个决定……”

“什么决定呀?”巩沛凝还在装嗲。

“很简单,除了咱们淘换回来的那两块金砖外,剩下的金条还有现钞你一毛也甭想拿到!”费伦老神在在道,“这样……我想你就不反对把那两只箱子留在车上了吧?”

巩沛凝见费伦釜底抽薪,脸色顿时一垮到底,不依道:“老板,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嘛?”

“既然你叫我老板,我是老板我说了算,怎么不可以这样子嘛?”说到最后半截,费伦学着巩沛凝的语气把话给堵了回去,差点没把巩沛凝给气炸。

“哼!”

“别生气了嘛!”费伦继续学巩沛凝的语气,“其实磐石会里的财物肯定不会少的啦!”

这话一出,本还有点苦闷的巩沛凝眸子顿时亮了起来,松开费伦,跑回车子那边,扯了两把AK出来挎在身上,还随手往身上塞了四五个弹夹。

费伦见她这样,也懒得吐槽了,好在这时候还不到下午五点,曰头仍是不小,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自然没谁会疑心巩沛凝挎枪做什么。实际上,就算有个把人见到也不怕,毕竟敢在这一区的大街上随意走动的人,哪个身上要是不带点家伙或者火器,那才真是奇葩!

很快,自觉武装好的巩沛凝便走了回来,玛丽莲也别了两把格洛克在腰上,跟下了车。费伦随即带着两女穿入了附近的横巷,道:“等下到了地方,不用问青红皂白,从大门杀进去,直接开火就行!”

“明白!”巩沛凝不住点头。

玛丽莲却道:“老板,如果有后门怎办?用不用我去守?”

“不用!”费伦摆手道,“人跑了也就跑了,今次主要是让洁西多进行一下实战练习,免得以后遇事慌乱!”

这话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视人命如草芥”的味道,自打跟随费伦以来,玛丽莲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费伦的残酷,心里不禁生出几分畏怖来。

由于玛丽莲低垂着眼睑,费伦并未留意到她由心理映射到眼神上的微妙变化,续道:“反正这北区好人少得可怜,做为其中翘楚的磐石会就更是如此了,所以大开杀戒也算是为非洲人民除害了!”

听到这番话,两女皆是一愣,随即都有些释然,不再去考虑等会儿是杀人多还是杀人少的问题。

穿出横巷,斜对街就是磐石会驻地大门口。

只见那门口附近的两座矮楼上还架着机炮,不过此时此刻,居然没人在上面值守,甚至于就连磐石会大门口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全蹲在墙根下的影子里,正聚众抽着不知是烟还是**的东西,有两个身体还得瑟得一抖一抖的,根本没发现费伦三人靠近。

等费伦三个走近到离他们十来米时,终于有个尿急的家伙打算去小解,不经意地朝大马路上瞅了一眼:“咦?你们三个干什……”

话还未完,今天一天就已达到十人斩的巩沛凝毫不犹豫地扣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

枪响,那准备去小解的家伙顿时全身冒血,仰面栽倒,同时巩沛凝的枪口微微平移,AK子弹仿佛不要钱般朝那堆吞云吐雾听见枪声后却乱成一片的磐石会喽喽们搂了过去。

“哒哒哒哒哒……”

那些家伙甚至还来不及拔出自己的武器,身体就一阵乱抖,栽倒在地。费伦见状,向身边的玛丽莲吩咐道:“你负责补枪……洁西,我们进!”说着,他走到防弹玻璃大门前,一脚踹了上去。

“哗啦!”

半寸多厚的防弹玻璃门被费伦一脚菜碎,那门上看似先进的电子密码锁自然也就没了用武之地,不过门一碎,整个磐石会总部内顿时警报大作,不少在抠逼打洞的会员顿时惊得跳了起来,甚至有不少人当场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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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5 无财?(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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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一碎,整个磐石会总部内顿时警报声大作,在抠逼打洞的会员们顿时惊得跳了起来,甚至有不少人当场一泄如注……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都无法阻止见钱眼开的巩沛凝,原因大抵是总部大堂内那口鎏金嵌钻的大座钟吧!当然,还有费伦在她耳边念叨的那句话:“嗯,那表盘上镶嵌的碎钻应该都是真货!”

这话一出,本来只是想杀掉一部份会员吓跑一部份会员的巩沛凝杀心大起,因为她已然决定将那大座钟据为己有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阵乱枪扫射打死了不少来不及抵抗的磐石会成员后,第一队冲出来有反击能力的几个家伙手上各个端的不是MP5就是TMP,那是一扫一大片,结果只有少少几颗子弹有击中巩沛凝和费伦的可能,剩下的就混个场面,更有不少全奔大座钟去了,只一轮就将那鎏金大座钟打了个稀烂,碎钻飞溅,差点没把巩沛凝的鼻子给气歪了。

财迷巩沛凝瞬间变身为母夜叉,朝那些打烂大座钟的磐石会成员不管不顾地疯狂扫射:“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我去死吧,哒哒哒哒哒……”结果一轮下来,她身上也中弹不少,几乎前面的胸腹部到处在冒血,脸上也有六七个顶住子弹破坏力后的粗浅血痕。

幸好这个时候神选已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流行,拥有阶位基因的神选者不少,自然这阶位基因血也就不少,所以费伦大可不必担心巩沛凝的血掉在地上以后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要不然就这一轮,费伦还得花心思祭出冥火去烧掉那些巩沛凝身上滴下来的血,简直就成了擦屁股的了。

“哒哒哒哒哒……”

等所有持枪还击的家伙都栽倒下去,巩沛凝开始叫起疼来:“唔……好疼啊老板!”

费伦瞪眼道:“活该!谁他妈让你硬捱了?蠢货!”

“我不是说身上,而是那座钟,彻底烂了,我的心好疼啊!”巩沛凝杜鹃泣血道。

费伦:“……”

这时,在后面一路补枪跟进来的玛丽莲凑到了两人身后,诧异道:“杵在这里干嘛?”

费伦立马推了巩沛凝一把,怂恿她道:“一个座钟而已,别可惜了,磐石会这帮家伙既然敢摆出来,说明他们还有更好的……”

巩沛凝闻言眼前一亮,随手换了两个弹夹,朝着刚那队有反击能力的磐石会成员出来的地方就冲了进去。

费伦见状翻了个白眼,冲玛丽莲一摆头道:“跟上吧!”

玛丽莲吐槽道:“这么财迷,她真是没救了,早知这样,还不如你直接塞几亿美金给她!”

费伦撇嘴道:“天上掉馅饼的大钱你以为是个人都能拿得稳么?再说了,我要给了洁西几亿,那你们这些娘们咋办?我总不能只给你们几百万吧?净说屁话!”

玛丽莲闻言却不乐意了:“哎哎哎哎~~别搞错了,你的私人财产我可不会主动讨要,也没想过要!”

费伦听到这话,不置可否地哂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毕竟你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美国的公民嘛,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值得一提的是,资本主义下的美国还真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社会,只要没结婚,那男女朋友之间的财产都是割裂的,这也是当初帕丽丝说要投资赚钱、费伦没有直接给钱而是让她在TZ开户投资的最根本原因之一,这就是属于美国社会的潜规则。

打个比方来说,在美国,未成年的妹妹想要玩具,但她决不会去找自己已经工作的哥哥要这样东西而是会找父母,因为哥哥的钱是他的私产,不会轻易拿出来给妹妹买玩具,即使有血缘也不行。这也是前两年科比告自己母亲偷他东西的案子会被美媒大肆报道,而大多数中国人觉得很可笑的原因。

………

“别他妈说了,对方火力很猛,不知道有多少人,赶紧拿RPG过来,多拿几副……哐!!”

豪华厚重的门一下子爆裂开来,打电话的会员朝门口看去,迎接他的却是巩沛凝的枪声:“哒哒哒哒哒……”这个打电话通风报信的家伙顿时成了马蜂窝。

杀人的感觉已变成杀鸡的巩沛凝却丝毫没有又夺走了一条性命的觉悟,朝房间里搂了几眼,随即失望地嘟囔道:“可恶,这间屋子也没有保险柜,这帮磐石会的狗东西会把他们的财产藏在哪儿呢?不会都存银行了吧?”

“不会!”跟进来的费伦道,“磐石会除了帮几个欧洲正规的大公司看护钻石矿以外,剩下的干的全是非法勾当,怎么可能把赚来的钱存银行?”

“那这一路杀过来,我挨个房间都搜了,楞是没有发现保险柜之类的东西!”巩沛凝焦躁道。

费伦怡然自得地一笑,道:“他们有保险库,还要保险柜来干嘛啊?”

“啊!?真的吗?保险库在哪儿?”巩沛凝瞪大眼睛道。

费伦斜睨了她一眼,道:“自己找啊!”

巩沛凝见状,又抱住费伦的胳膊开始撒娇:“老板,你就给人家指出来嘛,求求您了!”

费伦却一脸嫌恶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现在的脸盘子实在不适合撒娇,我都快吐了……”这话说得在边上看热闹的玛丽莲偷笑。

巩沛凝却有点毛了,不过她尚算有自知之明,没再继续撒娇下去,只不过眼珠一转,又生出一计,道:“老板,可我刚才听这个打电话的死人说要调RPG过来,我们要是再找不到财货,恐怕就得撤了!”

“那就等RPG来了再说,只要你能把所有RPG都搞掉,我就帮你把保险库找出来!”费伦哂笑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说到这,他突然祭出USP,朝着书架还有天花板上几个不起眼的点开了数枪,将隐藏在其中的针孔统统打爆,这才续道:“RPG可不是普通枪械,以你的身体强度就算勉强扛住也会受到不轻的震伤,如果脑袋上多中几发的话一样会殒命,understand?”

“啊?有这种事……哦、哦,我知道了!”巩沛凝忙不迭的点头,同时暗暗警惕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磐石会总部这间最大最豪华的办公室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不止费伦,就连警惕起来的巩沛凝也听见了,当即与费伦对视了一眼。

唯独基因等阶最低的玛丽莲隔了六七秒后才反应过来,提醒两人道:“外面貌似有人来了!”

“应该是RPG到了,我去看看!”巩沛凝说着就往被她踹烂的门口摸去。

“你自己小心点!”玛丽莲也提醒道。

费伦却什么话也没说,反而走到那个打电话的死人身边,一脚撩飞了他的尸体,搬开椅子,用脚跟在地板上跺了跺。

“咚咚咚!”

下面明显是空的。

跟过来的玛丽莲也听到了空心音,诧异道:“莫非保险库就在这下面?”

“应该是了……”

“那我们怎么下去?”玛丽莲也有点好奇磐石会的保险库里到底有什么。

“等对付完那些RPG再慢慢想办法吧!”费伦说得很轻巧,因为他扩阔得相当大的思感网络呈雷达式搜索,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见着警车的影子。

这边费伦话音刚落,外面就听见有人在吼:“开火,朝会长的房间开火!”

“嗖嗖嗖……”

守在门口的巩沛凝很快发现三枚拖着尾焰的火箭弹飙射而来,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将AK的口端支出了门去,猛然开火,“哒哒哒哒哒”,朝着平窜过来的火箭弹一通狂扫。

“嘭!”“嘭!”

倾泄的子弹直接打爆了两枚火箭弹,而第三枚却好死不死地穿透了另两枚火箭弹爆炸的焰幕,直接扎在了豪华办公室的外墙上。

“BOOM!!”

就躲在墙后的巩沛凝首当其冲,彻底崩裂的墙体将她砸了个灰头土脸七荤八素,顺带的气浪也差点没把玛丽莲吹飞,好在费伦一把揽住她,并直接把她弄到了身后。

等烟尘消散了一些后,费伦扯着嗓子吼道:“靠……洁西,死了没有啊?”在他想来,以巩沛凝之前表现出来的枪法,怎也能够顶个三四波火箭弹攻击吧?没曾想这才第一波就闹得这么狼狈,幸运的是,以巩沛凝目前二阶的身体强度而言,就算巡航导弹直接命中,她也不会马上就挂个彻底,而只要有一口气在,费伦就能把她救回来。

“呸、呸,老娘要死还早呢!”巩沛凝边吐灰边回应着费伦,“这帮狗东西,还真当老娘是泥捏的啦?找死……”说着,她趴在碎墙堆里,趁着烟尘,听声辩位就是一通狂扫,后边的费伦当即听到四五声子弹入.肉的声音。

“开火、开火……第二轮……”又是之前发号施令的那人在狂吠。

“哒哒!”

巩沛凝一个点射过去,那个叫嚣着尚不知自己暴露位置的家伙顿时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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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6 我本来不想出手的(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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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

巩沛凝一个点射过去,那个叫嚣着尚不知自己暴露位置的家伙顿时没了声音。

不过接着,又是两枚火箭弹拖着尾焰激射而来,巩沛凝再度疯狂扫射,看来刚才那四五声入肉之音,只是将其中一个RPG手干掉了,而其他两个到底还是按照指示发射了火箭弹,好在这一回巩沛凝的扫射将两枚火箭弹都搂中了。

“嘭!”“嘭!”

两声半空大爆之后,已略微积累了些枪战经验的巩沛凝不用费伦提醒,主动就冲入了如今仍只是依稀可辨人影的烟尘之中,显然是打算利用听声辩位干掉剩下的几个家伙。

费伦见此一幕很有点偷着乐的意思,冲身边的玛丽莲道:“看见没有,洁西成长了,这样一来,回头只要把第二战斗形态教给她,那她的战力将不弱于爱莎!”

“我会第二战斗形态,我来教!”玛丽莲主动请缨道。

“你?!”费伦哂笑道,“就你那练了几天徒有其表的第二战斗形态能当师傅嘛?”

“我怎么就不行了,你不是说只要练会了第二战斗形态的一招一式,然后重复练习就可以了嘛!”玛丽莲不大服气道,“至少我的姿势没有问题!”

费伦撇嘴道:“你在床上的姿势才没有问题……我刚不是说了嘛,你的动作徒有其表,没有把第二战斗形态的圆转和杀意带出来,所以如果你真想教人的话,还是回去练几年再说吧!”

玛丽莲闻言羞恼不已,涨红了脸,不豫道:“人家就是想在教洁西的时候再把第二战斗形态温习一遍啊!”

“省省吧,你别把洁西给我教残了!”费伦就是不松口,“你要真想温习的话,可以和洁西一块跟着我练!”

“好吧!”玛丽莲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其实心底早已乐开了花。这一回,她是实打实地想再学习一遍第二战斗形态,因为在黑市酒吧时,面对削瘦男那种可以抵御住她精神催眠的家伙,她发现自身可依赖的技能实在是太欠缺了,只是碍于面子问题,她又不好再让费伦单独教一遍,所以才兜了这么大个圈子,以教巩沛凝为名,退而求其次。

“嘤咛!”

这个时候,外间却传来了巩沛凝的闷哼声。

“嗯?”费伦微一蹙眉,下一秒已从玛丽莲面前消失不见。

“桀桀,这个妞陷入了幻境而不自知,如今两只脚都被老三你的冻气给毁了,看来以后只能当便宜的便器用了,桀桀桀……”一个塌鼻圆脸的黑人就在离巩沛凝不足五尺的地方怪笑,而巩沛凝此时已跌跪在地,不断在原地爬转着圈。

也就这个时候,圆脸黑人的身后传来了费伦阴鸷的声音:“你该死!”

下一秒,圆脸黑人只觉心口一凉,目光垂下朝胸口瞄去时,却发现心脏位置长出了一只血手来:“

噢……噢……呃……”他想喊叫,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待血手抽离,整个人便颓然软倒,“扑通”一声栽落地板上。

“哗啦!”

巩沛凝身周由圆脸黑人构筑的迷宫幻境瞬间如镜子中弹般破碎开来,同时现形的还有一个正往巩沛凝身上**冻气的马脸白人。

“嗯?”

马脸白人与费伦四目相对,当即愣了一下,还不及将正在喷洒冻气的手对向费伦,费伦就已消失在原地。

吓!

马脸白人被骇了一跳,正扭头四望时,一双大手已然紧箍住了他的脸颊:“我本来不想出手的……咔嚓!”

白人的头颅顿时被一股大力逆转了一百八十度,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力,却尚有一口气在,等摔落地上,费伦却极为残暴地一脚跺在他脑袋上:“嘭!”顿时,白的、红的溅得到处都是。

而旁边的巩沛凝还在爬呀爬,不过这时她的一只手也由于冻气的缘故变成了冰渣,费伦看了一下仍然双眼呆滞的她,不禁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斥道:“洁西,虽然刚才那家伙的冻气已到了二阶,可这不是你颓废的理由!”同时,他心中对二阶的出现多少有一丝隐忧,因为神选者实力越强,这个世界的秩序就可能崩坏得越快。

当然,由于大多数民众无法进入神选状态,所以这种秩序的崩坏更多可能是发生在上层建筑内部,至于会不会因此而殃及下部,关于这个问题费伦也给不出答案。

这时,巩沛凝回过神来,十分沮丧道:“可我的腿……”

“你不会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而来开普敦的吧?”费伦提醒道。

巩沛凝一愕,这才省起当初她基因崩溃时的情形:“老板,救救我!”

费伦也不废话,直接揽起巩沛凝窜回了豪华办公室。当然,此时的豪华办公室半点豪华的模样也看不出来,到处是灰,废物一大堆。

将巩沛凝搁在比床小不了多少的办公桌上后,费伦来到保险库入口的位置,一脚跺穿了那块看似花岗石实则钢板的地板砖,然后趁着破洞,直接用手将整块钢板都扯了起来,下面顿时露出了一个带着梯子深井。

“啪!”费伦用脚打开了梯子边的照明开关,道:“莉莉,下面没有摄像头,你先下去看看保险库的情况,我随后就到!”

“好!”玛丽莲没有多说废话,攀着梯子就下到了井里。

回过头来,这边的巩沛凝已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费伦趁势封住了她的昏睡冥穴,开始全力用【基因微改造术】替她疗伤和断肢再造。

不到五分钟,巩沛凝失却的双腿和手臂又都重新长了出来,还好此时办公室内所有的针孔都被费伦提前搞定了,不然这一幕让外人看到,不吓死也得吓疯,即使有没疯,也会天天梦想着吃费伦身上的唐僧肉。

解除掉巩沛凝身上的昏睡冥穴后,费伦拍了拍她的脸蛋,见她有醒转的趋势,便一头扎进了保险库深井中,其实他也很好奇磐石会这个开普敦城的地头蛇到底会在自家库房里私藏些什么宝贝,所以也不等巩沛凝彻底醒来就先一步下去了。

巩沛凝醒转过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迷彩服,很快便发现了深井,同样跟了下去。不过对于新生手脚尚未完全适应的她在攀爬梯子时又不小心把衣服挂掉了一大块,上衣几乎全破了,至于下面的裤子,更是因为膝盖以下曾被冻掉的缘故而成了马裤。

见状,巩沛凝索性扯掉了上衣,就剩个罩罩那么露着,不过当她正想随手丢掉迷彩上衣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即打消了扔上衣的念头,将其缠在腰间,就这么爬了下去。

等到了下面,厚重的保险库钢闸门早被费伦暴力扯开、搁在了一边,财迷的巩沛凝赶紧冲进宝库,打算拿些值钱的财物,结果一手抓了七八根金条没地方装,想解下腰间上衣当包袱时又倏然省起前事,赶紧凑到正在翻看铁柜内文件的费伦身边道:“老板,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费伦目不转睛地盯着文件,随口问道:“什么问题?”

“我这迷彩服烂掉了……”

“切~~这算什么问题?”费伦直感好笑。

“不是,我是说有许多衣服碎片不知掉哪里去了,而这衣服好像是你手下那个威尔还是基塔提供的吧?”巩沛凝道。

费伦顿时抬起头望向巩沛凝,哂道:“哟,洁西,变聪明变谨慎了嘛!”

“不是,我说真的……”巩沛凝还待再说,“你不是想要隐藏起咱们的身份嘛?”

“矮油~~洁西,老板那么聪明,你能想到的他早想到了,咱们身上这迷彩服是从南非政斧军的尸体上扒下来的。”正不停往自己上衣包袱里搂钻石原石的玛丽莲道。

“这是……死人的衣服?”巩沛凝顿感一阵恶心,将衣服丢地上,双手不停地在自己的大臂小腹这些地方揉搽。

“矮油~~虽然是死人衣服,但经过清洗和高温消毒的啦,不会有问题!”玛丽莲嬉笑道,“再说了,就算是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你也穿了大半天了,现在才想起搓身上是不是有点儿来不及了呀?”

巩沛凝一听这话,顿时狂翻白眼,再一瞥玛丽莲说话这会儿又搂了几捧钻石原石,她一下就急了,也赶紧捡起迷彩上衣,打算弄个包袱状,没曾想她那上衣太破太碎,根本弄不成包袱,巩沛凝这下子彻底傻了眼,差点没急得哭出来。

还好这个时候,费伦从屁兜里掏出个装垃圾用的黑色塑料口袋,道:“洁西,这……你拿去用吧!”

巩沛凝一看,顿时眉开眼笑,抓过黑口袋,赶紧凑到原石堆旁刨了起来。

结果,拿钻石原石拿得很欢快的两女谁都没注意到,费伦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看过之后就揣进了怀(隐戒)里,特别是他看到最新一份文件时,更低声惊呼起来:“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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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7 隐隐预感(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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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基本上装够了钻石原石的玛丽莲抬头看向费伦。

“嘿嘿,没什么,回头再跟你们解释!”费伦诡笑道,“对了,其他那些财物你们不要?”

玛丽莲撇嘴道:“还有什么其他东西,不就金砖、现钞和珠宝首饰嘛,我们不都有吗?”

“也是哈!”费伦哂道。

说到底,本身还是那些成型的珠宝更值钱,可惜销赃或自用都有一定隐患,所以两女这才学乖了没去动那些东西。

六七分钟后,差不多划拉了半袋子钻石原石的巩沛凝适时歇了手,不是她不想装更多,而是黑色垃圾袋太垃圾,承重不够,她怕装多了出去的时候猛一下袋子烂了,恐怕捡都捡不起来。

见两女都收手,觉得占够了便宜,费伦也不再多怂恿什么,又往怀里揣了两份文件,道:“觉得差不多了就走吧!”

玛丽莲却指了指整个保险库,道:“剩下的东西既然我们拿不走,要不要全炸了?”

“算了吧,既然我们占了大头,还是留点汤给磐石会残余的那些家伙吧!”费伦不无得意道。

“我们哪儿占大头了?”巩沛凝不解道,“就那堆钻石原石,我跟莉莉也只弄了一半多一点儿,还有那些金砖现钞动都没动……”

“不、洁西,我想老板的意思是,那些文件才是……大头?”玛丽莲一下就猜到了重点。

费伦不置可否,卖关子道:“先离开这儿再说吧!”

结果,等他们仨从地下上来,正走出豪华办公室废墟时,又来了三个一脸恶相的家伙。费伦一见顿时大喜道:“又来三个送菜的……你俩顾好自己,我来解决他们!”说完,人已扑了过去。

对面三人其实也是刚刚出现在场中,在费伦扑向他们的前几秒才发现地上躺着的冻气神选者,正惊疑不定朝四周打望之际,费伦就已经主动找过来了。

“你是什么人?”

“别过来……”

三人之中的两个还企图用喝叱声阻止费伦的进攻,可惜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一眼看穿他们都是一阶神选者的费伦已是铁了心要杀他们。

在喝叱的同时,对方三人也不是那种纯粹的傻瓜,纷纷基础自身能力,打算随时对费伦进行反击。三人中为首的黑人在费伦首当其冲攻向他时,已然变换出一身的钢铁肌铠,可惜费伦带着无杀玄金星力的一掌拍在他头上后,他的脑袋顿时如摔烂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另外两个白人见状顿时双双朝后飞退,其中高个的那个还扬起变得焰红的双掌,随手就发出了十几道明黄的火焰激.射向费伦,而另一个指尖随意弹动,附近地上的各种金属器物就纷纷扎向费伦。

火焰能力!

磁场力么?!

费伦心底揣测着对方的超能力却并未惊慌,祭出无杀玄金星力罩迎了上去。

值得一提的是,以他在轮回空间里待了那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成为一阶基因者就开发出超能力的家伙其战斗力在同阶中的确占优,但优势并不明显,相反他们突破下一阶的可能性却会大大降低,简单点来说,如果无超能力的一阶基因者突破二阶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的话,那么有超能力的一阶基因者突破二阶的概率就会下降到万分之一。

更重要的是,如果基因者越晚开发出超能力,那么他的超能力就可能越稀有,而稀有的超能力往往都能表现出卓绝的战斗力,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也有小部份稀有的超能力是比较坑爹的,不过那毕竟是少数。

甚至于费伦还听说,如果前四阶都没有超能力的话,一旦达至五阶,那么至少会拥有一项传说中的【神通】。所谓【神通】,就是包含极其微弱的一丝法则的超能力,比如某种火系神通,它甚至能让基因者进行火元素化,关于这一点,初阶的火系超能力基因者甚至三阶四阶的火系超能力基因者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滋、滋……”

变异后的无杀玄金星力所形成的体表护罩费伦还是第一次用,但是威力却差点没让两个一阶基因者把眼睛给瞪出来,只见那些攻向费伦的火焰和金属物件统统都给那层微微泛着金色的透明罩子给气化于无形了。

吓!

两个白人没想到费伦的实力如斯惊人,正打算报字号讨饶时,费伦的一双大手已然分别扼住了他们颈部,略一发力,只听“咯嚓”两声,二人的脖子便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自然而然地,从这两人体内散出的基因能量也被无杀玄金星力吸收转化,最终一部份壮大了目前的无杀玄金星力,剩下一部份却在隐性强化费伦的基因和机体,就像之前几次他吸收基因能量一样。

不过这一回,费伦的脸色多少有点古怪起来,不得不说的是,之前他为救巩沛凝随手干掉的那两个幻术以及冻气(二阶)的神选者,着实提供了不少的基因能量,可惜吸纳完毕后费伦却没感觉到半点突破至四阶中期的迹象,但现在不同了,又吸了三个一阶神选者的基因能量后,他隐隐有种快要突破的预感。

这一预感让费伦打消了今晚就启程回HK的念头,虽然此行开普敦,最重要的藏宝图碎片已经到手,但突破四阶中期同样重要,所以他打算就在南非多猎杀几个基因者再走,而如此直接回港的话,恐怕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啪嗒!”“啪嗒!”

随手将两具尸体扔在地上,费伦冲呆立原处的两女招呼道:“撤!”

玛丽莲和巩沛凝闻声对视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底的震骇之色,她们没想到费伦斩杀一阶基因者就如砍瓜切菜般,实在是太恐怖了!

见两女杵着没动,费伦又说了一句:“别发愣了,待会儿就该有大批的雇佣军开到了,闪吧!”虽然以他的实力对付雇佣军完全没问题,但若在青天白曰下大开杀戒的话,肯定会引起围观,到时候一旦神选者们纷纷效法,恐怕世界秩序就会大乱,而且还是由他引起的,这黑锅太大,可不好背!

“哦、哦!”两女这才参差不齐地应了一声,拎着各自装钻石原石的口袋,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费伦身边。

三人随即离开了末曰战场一般的磐石会总部驻地,按原路返回,穿街过巷地上了面包车,迅速离开了这一片区,在四个街区之外,换过另一辆面包车,往东区而去。

在开普敦东区又换了两次车,这才找回最初的车辆,开回西区中天公司驻地。进入驻地时,费伦三人的衣貌全都焕然一新,特别是脸目,已回复真容,加上顺手牵来的财物都被临时埋在了一处安全地方,倒也没人怀疑他们跟北区的临时戒严有关系。

等进了房间关上门,巩沛凝当即有些做贼心虚道:“阿伦,我们是不是今晚就走啊?”在她看来,那么多的钻石原石,还有黄金现钞什么的都该尽早脱手洗干净才是,否则直接用也用不了这么多,还不能存银行,实在有够烫手。

费伦闻言,先散出思感网络检查了一下房间的状况,这才摆手道:“NO,我还有点事要办,过两天才能离开!”

巩沛凝闻言多少有点失望,玛丽莲却吐槽道:“磐石会的大头你也拿了,你还想干什么?”

“大头是什么?”巩沛凝诧异道。

玛丽莲一指费伦道:“问他啰!”

费伦不无得意地笑了笑,道:“莫非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就算磐石会是帮欧洲的几家珠宝公司看护钻石矿的存在,但他们的保险库里也不该留存有那么多的钻石原石吧?”

“唔……也许是几条钻石矿开采了还没来得及转运走的原石呢?”巩沛凝试着解释这一疑点。

“不可能,欧洲珠宝公司既然得了钻矿就绝不会假他人之手,况且采矿的人员一定都是那些公司信得着的员工,怎么可能把开采出来的原石放进磐石会的保险库里存放,那不是送点心入虎口嘛!”玛丽莲显然不同意巩沛凝的观点。

“那是为什么啊?”巩沛凝不解道。

“很简单!”费伦老神在在道,“我看过文件了,原来磐石会在三大钻石矿脉附近又找到了两条储量稍少一点的钻石矿脉,于是他们利用欧洲公司的技术设备在那两条矿脉内进行偷偷开采,而且这种情况至少已经持续了一年以上!”

“啊?!”两女都被费伦爆出的这消息给震傻了,两条钻石矿脉,磐石会那些人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那些资本大鳄怎么能够容忍这种存在极大利润的钻石矿被一个小小的帮派所把持。这种事一旦被欧洲那边的公司知道,磐石会恐怕免不了灭顶之灾。

玛丽莲更是马上猜道:“Allen,莫不是你之前顺走的那些文件里就有关于那两条钻石矿的详细资料?”

“没错!”费伦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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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8 污秽不堪(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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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n,莫不是你之前顺走的那些文件里就有关于那两条钻石矿的详细资料?”

“没错!”费伦点了点头。

巩沛凝闻言美眸亮了起来:“那你打算把资料怎办?”

费伦耸肩道:“还能怎办,自然是通过网络黑市拍卖掉啰!”

“大概能卖多少钱?”巩沛凝的财迷瘾一下子又犯了,“我们自己开采不行吗?”

听到这话,费伦狂翻白眼道:“小姐,我们没那个人手诶,就算知道这两条矿脉尚未取得合法开采手续也只能干瞪眼,所以还不如卖掉好,毕竟我不可能亲自去护矿吧?”

“可这资料拍卖能卖多少钱?”巩沛凝一脸肉痛道。

“几千万吧,总之上亿就不要想了!”费伦随口道。

“啊?才几千万呐!”巩沛凝闻言愈发肉痛了。

瞧见她的模样,费伦心中不禁一阵好笑,哂道:“不少了,怎么也比你和玛丽弄回来的那些原石值钱吧?”

“不可能,我跟玛丽搞到的原石起码值一亿港币以上!”巩沛凝争辩道。

“呃……我说的那几千万可是美金呐!”

这下巩沛凝不叫了,也不肉痛了,反而催促费伦道:“那你赶快上网拍卖吧?”

“好!”费伦应了一声就往房间外走。

巩沛凝见状一指书桌那边,奇道:“你去哪儿?这房间里就有电脑和网络!”

费伦摇头道:“这里不行,目标太大……总之你放心,拍卖得的钱有你一份!”

“哦!”巩沛凝这才没了话讲。

费伦又转向玛丽莲道:“玛丽,你们晚上就待在这儿,我也许明早才回来!”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嗯!”

离开中天公司驻地后,费伦径直去了城东的某个富人区,变换样貌后在区内找了一幢无人住宅,潜进去借用这户人家的电脑设置几个肉鸡后就直接登上了繁星论坛。

其后在情报区发了两个拍卖资料贴,标题为“南非未获得正式开采权钻石矿脉一资料”和“南非未获得正式开采权钻石矿脉二资料”,这两个帖子的起拍价设置的都是三百万美金,一口价全定在了两千万美金。

之所以费伦敢把一口价定得这么高,概因他以前做的几个小型杀手任务累积起来的金额已经超过了两千万美金。当然,如果帖子拍卖成功,其拍卖所得也不会马上就转到费伦指定的账户内,而是得等七十二小时内客户没有投诉以后才会进行转账,否则繁星论坛方面将会对客户进行百分之一百二的赔偿,相应的,费伦帐号的信用评级将会下降一个档次。

不过对于这样的规定,也许就有人问了,那要是拍买到资料的客户假投诉怎么办,关于这点繁星论坛也做了明文规定,一旦发现类似情况,他们将视情节轻重进行十倍追款或追杀处理,千万不要以为建立繁星帐号时论坛方面没有索要与客户相关的任何信息就查不到蛛丝马迹,因为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叮咚、叮咚……”

发完帖子的费伦一边换过另一套装束一边变脸,等一切搞定,正打算消除上网痕迹关电脑走人时,繁星论坛的网页上竟发出了提示音。

点开一看,结果费伦发现刚发上去没两分钟的帖子就被人以一口价买走了一条:“哇靠,要不要这么凶残啊?”不过他并未关心是谁买走了资料,仍按部就班地关了网页,消除了上网痕迹,关机走人。

等绕出富人区时已经到了晚饭的点,费伦找了个路边小店稍微吃了点东西后便招了辆出租赶去城南的黑市。他当然不是想再诳黑市,而是眼看突破四阶中期在即,打算找这里负责看护黑市的高手们过过招,如果其中有神选者的话,他不介意杀个干净。

不过晚饭之后,曰头已然开始西下,站街女们填饱了肚子都开始出来活动揽生意了,于是乎黑市区附近的几条红.灯街远比下午费伦仨人来时热闹得多。

一副白人形象的费伦下了出租车,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穿着短翘皮裤和深V皮背心的白种女人拦了下来,只见浓妆艳抹的她故意舔了舔妖艳的红唇,魅惑道:“帅哥,有没有兴趣来一发啊?”

费伦心说兴趣倒是有,就怕有病,虽然以他的体质连爱死病毒都不怕,但沾染上爱死病毒的站街女有多脏可想而知,所以说他实际上是很怕公交车!不过想归想,他嘴上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没钱啊美女,其实我是来这边找工作的……”

“你?找工作?咯咯咯……那可得先拜老大才行,还得让尤契验货!”说到这,那站街女竟开始前前后后打量起费伦的身材来,“嗯,不错、不错,屁股挺大的,应该会有客人感兴趣!”

听到这话,费伦下意识菊花一紧,连杀了这个站街女的心都有,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扮鸭子了,不过既然已经上了架,也只能装到底了:“那姐姐能带我去拜老大么?”

站街女闻言一怔,旋即摆手道:“那可不行,姐姐我今天还没接到生意呢!”如果费伦是个女同行,她绝对不会说这么多废话,恐怕直接就赶人了。

费伦显然也明白这点,当下从屁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十美元来递了过去,道:“姐,我现在身手就这点钱,全都给你,给我带个路呗!”

站街女立即眉开眼笑,一把夺过了相当于一百五十兰特的皱巴美元,腰肢一扭,转身往巷口走去,同时冲费伦招手道:“跟我来!”

进了巷子,七拐八绕之下,站街女领着费伦很快来到了一家乌烟瘴气的酒吧门前,冲门口的黑大汉守卫讨好的调笑了几句,被黑大汉揩了把油,站街女这才带着费伦进了酒吧。

本来酒吧门口就够乌烟瘴气了,可吧厅之内简直只能用烟雾缭绕来形容,若是头一次进来的普通人恐怕会在这里面走迷路,不小心就会撞上人。不过费伦的眼力却能看透这里浓得像着火的香烟雪茄**的烟雾,随便一扫就能发现几对狗男女有黑有白窝在角落的沙发上和在一起搞,甚至还有两个白种女人被黑人摁在台球桌上撞得啪啪作响,呻吟声、喊叫声加上喧闹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竟形成了一种嘈杂而又撩人神经的乱音。

站街女带着费伦好不容易才挤开那些随着酒吧乱音不断抖摆顶胯的男女,终于来到了二楼一间稍微安静点儿的包房外。

“干什么?”

站街女正想敲门,却被杵在门口的两个黑大汉伸手拦了下来。

“两位大哥,我想见见尤契哥……”站街女赔笑道。

“找老大干什么?”

站街女马上一指费伦,道:“他想在附近街面上做鸭,怎么着也得让尤契哥验验成色啊!”说着还冲费伦挤了下眼。

“是是是是……我想先拜拜尤契哥,这样以后在街上也好有人罩着!”

“是吗?”两个黑大汉闻言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的大手就向费伦的屁股上抓捏而去。

费伦见到他这个动作,基本上可以肯定尤契就在包房内,当下也不想再装了,直接一个膝顶,正中黑大汉的胯间要害,他顿如虾米般佝偻了下去。

“你……”另一个黑大汉手指着费伦有点不知所措。

“啊?”站街女被费伦突如其来的出手吓傻了,正想着如何措词撇清与费伦的关系,孰料费伦一伸手竟然扼住了站着那名黑大汉的脖子,将人架空起来,同时脚猛地一踹,直接踢爆了那名捂着要害仍没缓过劲来的黑大汉的脑袋。

“啊——”站街女被吓得尖叫起来,而且当场就尿了,一股骚味迅速从她两腿之间弥漫开来。

费伦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也不杀她,直接捏碎了手上黑大汉的喉骨,扔掉尸体,踹门而入。好死不死的是,由于包房内的人隐约听见站街女的叫声,正好有人打算开门出来看个究竟,费伦这一脚上去,顿时又挂了一条人命!

同时,包房的门也被费伦踹了个稀烂,由于开门被踹死的那个不算,只见房内还有两男四女,男的都一丝不挂,一个黑种女人三个白种女人当中只有一个白妞的颈子上还挂着个罩罩,其余女人尽皆赤条条光着身子。

女人们见了开门男子已然出气多进气少的惨状,都挤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害怕之余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冷笑着进门的费伦也给她们来上一下子。

让费伦挑眉的是,那两个男人居然是纠缠在一起的,貌似某个重点部位还结合了。费伦立马将目光从那个受的白种男身上移开了,看向那个有着雄躯的黑人,道:“你就是尤契吧?”

“啊?”黑人愕了一下,随即便被身前的白人捏了一把,这才应道:“对,我就是……”

费伦闻言却又即刻把目光锁定在了白人身上,哂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尤契居然是受,我看你还真是P眼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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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9 引蛇出洞(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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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尤契居然是受,我看你还真是P眼痒啊!”

听到费伦这话,白人尤契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不过他也清楚,眼下形势比人强,只能暂时服软,所以难得没有吭气。

其实,凭心而论,尤契这个受的长相在外国白种男人来说已算俊逸有型比较秀气的那一类了,皮肤甚至比大多数白妞还要细嫩,可是看到他的赤身婐体加上胯下那一条,只要是取向正常的男人都绝对会大倒胃口。

费伦也是一样,所以瞄了尤契一眼后便再没兴趣看上一眼,只用精神力锁定着他,甚至连思感网络都没敢动用。

见费伦这个帅气的白种男不屑看他,尤契心下觉得有机可乘的同时又暗暗恼恨,终忍不住道:“不知是我还是我手下的人有哪里得罪这位兄弟了?还请说个明白,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到尤契略显粗陋却又极力装得尖细的怪声,费伦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差点落荒而逃,强制忍住后,冷冷道:“听说尤契老板不仅掌管了附近几条红.灯街,还涉足一部份黑市生意,对么?”

尤契似嗲似嗔道:“兄弟从哪里听来的,都是人家夸大其词啦!”可他的屁股仍紧贴那个黑人的胯部没敢动唤,毕竟他可是清楚知道身后黑人的资本,如果稍稍一动,那么大条软掉的玩意从他体内退出去会污了眼前这白人兄弟的眼的。

要是费伦知道尤契这个时候的想法的话,恐怕不会等到逼出那些个神选者就已经把尤契轰杀成渣了,还好他这个时候不知道。

“你甭管我从哪儿听来的,总之我认为你实力不错就对了!”费伦道。

“那兄弟你莫不是想跟我谈生意?”尤契一边用他那妖怪的声线探问一边扯过张薄毯遮在了他和身后黑人的腰胯之间。

费伦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道:“我先让你看看我的诚意……”话还未完,他身后门口处就已窜来几名枪手,个个手持AK,高声喝叱道:“不许动!慢慢转过来……”

回头瞧了那些枪手一眼,接着费伦张开手臂平摊着慢慢转过身,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我不动,你们最好也别动!”

“少他妈废……”其中一名枪手冲费伦喝骂,只可惜还没骂完,费伦脸上厉色一闪,当即屈指弹出枚大头钉,一下穿入对方的左眼,从后脑飙出,枪手顿时没了下文。

剩下三名枪手见状顿时毫不犹豫地朝费伦扣下了扳机,尤契见此一幕,尖声骂道:“蠢货!”说着,他反手一下就捏断了身后黑人的脖子,将其的尸身扳过来挡在身前,随即便听到了子弹“噗噗噗”入肉的声音。

“呀、呀……啊……”

包房里的女人们一阵惊叫,逃都没得逃,很快全都死于乱枪之下。

等枪声稍歇,就在尤契想要探头出去看看费伦这个白人小帅哥怎么样了之时,耳后却倏然传来费伦戏谑的声音:“喂,没看出来你的手劲挺大的嘛,捏死你相好跟捏死个蚂蚁似的。”

“什么时候,你竟然、呃……”尤契还未惊愕完,他看上去比男人纤细的脖子已然被费伦的大手掐住。

费伦却把他的脸强行扳到眼前,冷笑道:“没看出来,你居然也是神选者,很好……”说完,手上一使劲,只听“咔吧”一声,尤契的颈骨就被彻底捏碎了。

不过等了几秒,费伦并未发现尤契身上有基因能量逸出:“嗯!?是我判断错误了?”

这时,那三名枪手已然围了过来,枪口纷纷指向两具尸体后的费伦:“不许动!”

“吵死了!”没获得基因能量的费伦正是邪火上头的时候,当下全面散出念力,一下就定住了三名枪手,还把他们的头都拧了三六一度。与此同时,他又瞄了眼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尤契,倏然意识到什么,冷笑道:“既然你都死了,不介意脑袋吧?”言罢,骈指如刀,一下将尤契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噗噗噗……”

尤契断头的切口顿时大喷血,差点没溅射费伦一身,好在他即使撑起了无杀玄金星力护罩,只听“嗤嗤”作响,点点洒落的血全被护罩气化掉了。

费伦见此一幕,喃喃哂笑道:“就这血压,刚才果然没死透呢!”话音刚落不久,他便感到一股基因能量没入了他的体内。

吸收了尤契的基因能量后,费伦隐隐感到突破在即,可就是还差那么一点点:“嗯,看来还得干掉两个神选的家伙!”

本来费伦还以为尤契这里会有好几名神选者呢,不过在发现尤契本人就是神选者后,他顿时不报希望了,因为对于一个红.灯区的神选鸡佬而言,有尤契一个镇场子就足够了,他何必再去找几个神选者来与他平起平坐呢?

于是,收获不算丰厚却也达到目的了的费伦拍拍手,跳落地毯上,大摇大摆地出了包房,却发现那个给他带路的站街女仍瘫软在门旁。

见费伦出来,望向她,站街女本就惊恐慌乱的脸蛋上顿时流露出极度恐慌,连连摇手蹬脚道:“别杀我、别杀我……”

费伦见状,不禁嗟叹道:“还真是苦命呢!”说着,他从屁兜里掏出三根已重新熔过的金条扔在她脚边道:“拿上这些赶紧逃吧,不然尤契的继任者会拿你祭旗!”

站街女听到这话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当即打算抱住费伦的大腿,求他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惜这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费伦一个闪身就从二楼消失掉了。站街女见状呆了呆,暗骂了一句费伦无情,随即赶紧拾起地上的金条,飞也似的逃离了原地。

费伦给站街女金条,那只是因为他突破在即,心情大好而已,可惜出了酒吧,在附近又转了一圈,他的心情就变得糟糕起来,因为又问了数名站街女,无一不是跟在尤契手下混饭吃的。

无奈之下,费伦只好转去了最近的一家黑市酒吧。

来到吧台边,费伦要了杯威士忌,边呡边打量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

这时,给费伦上威士忌的那名酒保向走过来的一个圆脸中年黑人使了个眼色,那名圆脸黑人随即凑到费伦身边,问道:“嘿,这位先生,你是要出货吗?”

“不是,我就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最大的散货商是哪一位?”费伦开门见山道,“我是指整个片区所有能收货的家伙算一块儿,是哪位?”

圆脸黑人闻言愣了愣,还以为费伦是在跟他开玩笑,当下竖起大拇指指向他自己,哂道:“就是我啊!”

“是吗?”费伦似笑非笑地瞅着圆脸黑人,突然一下将威士忌泼在了他脸上,当他下意识抬手抹脸时,费伦的左掌已经箍上了他的脖子将其架起在半空:“现在你还认为是你吗?”

吧台后的酒保见状大吃一惊,不自禁往后退,结果一下撞在了酒柜上,将酒瓶稀里哗啦碰落在地,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接着就有不少混迹吧内的站街女发现了圆脸黑人的处境,当即尖叫起来。一下子,整个吧厅里全乱了。

费伦见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捏断了圆脸黑人的脖子,然后按照他刚才观察到的情况,向另几个黑市贩子追杀过去。

杀完几个黑市贩后,费伦还在逃得空旷的酒吧内等了两分钟,见始终没有援兵闯进来,这才略带沮丧的离开。不过他已经打算好了,杀一家不成就多杀几家,那样的话,负责帮黑市贩们镇场子的神选者们总不可能还藏着掖着不出面吧?

果不其然,费伦一路杀过去,当把第四家的黑市贩子屠了个干净时,终于有两男一女出现在了酒吧门口。

两个男的都是肌肉类似,一黑一白,而女的是个长得跟哈莉.贝瑞有六七分相似的黑人,主要还是她的身材像,五官来说,最不像的就是此女的鼻翼,比起哈莉.贝瑞来要窄了几分,鼻梁看上去更高挺,根本不像一般非裔黑人那样塌鼻梁,加上她似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比起真的哈莉.贝瑞来倒多了数分青春气息,不过她和另外两男此时都不怀好意地冷视着费伦,显然把他当成了敌人。

费伦却丝毫没有做了屠夫的觉悟,看见面前三人毫不掩藏的神选者气息,相当开心,不禁戏谑道:“终于来了……不过你们来得还是太早了一些,怎么没等我把这条街的黑市贩子都杀光才来?”

“找死!”那个俏丽的女黑人当即骂了一句,就毫无顾忌地朝费伦杀了过来。

费伦这时候可不会怜香惜玉,直接一个闪身,瞬息出现在她身后,就是一记手刀插向她的后心。

“瑞兰,小心!”

下一刻,那个黑人双拳全力向费伦后背轰来,显然是想围魏救赵。

可惜费伦根本就不给对方这个机会,左腿一撩就扫在了黑人的双拳上,同时手刀也插中了被叫做瑞兰的黑女人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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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0 四阶中期(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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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费伦根本就不给对方这个机会,左腿一撩就扫在了黑人的双拳上,同时手刀也插中了被叫做瑞兰的黑女人的后背。

不过黑人的双拳上传来一股奇异的震荡之力,透过费伦的身体,竟把他插进瑞兰身体的手震得偏了一些,加上女黑人在提醒声中的微移,费伦的手插中的居然只是她的左肩。

“哼,照死不误!”费伦冷笑一声,心念转动之下顿时打算在瑞兰体内祭出【骨刺花开】,结果他念头到了,【骨刺花开】却仍卡顿了半秒才施展出来,也这个时候,瑞兰已然脱出了费伦的刺掌,骇然看见费伦的那只手掌疯狂滋生出无数尖锐骨刺,其中一根最尖锐的骨茬如果她此时没有闪开的话,恐怕已经刺穿了她的心脏。

费伦见状脸色一沉,若非他此时已变换了体型和样貌,恐怕就这一下就已经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同时他已了然恐怕【骨刺花开】之所以卡顿是因为瑞兰的超能力在作怪,这令他杀机大盛。

瑞兰骇然看着费伦的骨手,呆了不到零点二秒就回神过来,高声提醒道:“蓬姆,小心,这人……”可是她喊完了,在费伦的脚撩上黑壮男拳头的那一刻就已经打算施展【骨刺花开】了。

果然,也就在黑人蓬姆施展完震荡之力的同时,他只感拳头剧痛,正想脱时费伦的脚底板时,却倏然听到自己体内肌肉被撕裂、内脏被戳穿的声音。

“呲——”

一根骨刺从蓬姆的心口穿了出来,还有两根更是从他的眼眶透出,一下子,黑人蓬姆死得不能再死了,甚至于他身后那个白人才来得及冲到他身边,骈起手刀。

“呜啊啊啊……”

白人看到蓬姆身上突刺出来的骨刺,痛不欲生的叫了一声,手起刀落斩向与费伦脚底板连接的蓬姆手臂,只听“叮”的一声,白人只感自己的手刀剧痛,顿时心神大震,下意识呼道:“这不可能!”

同样,重新扑上来的瑞兰看到这一幕也是惊骇欲绝,因为她非常清楚白人同伴的超能力乃是钻石化,手刀尖锐无比,居然没能砍断隐藏在蓬姆手臂内的骨刺,这说明什么?

不过瑞兰这个女黑人倒是十分冷静,见此一幕后,压下当即就要为同伴蓬姆报仇的欲望,高喊道:“他太厉害,撤!”

“来了就别想走!”费伦咧嘴狞笑起来,不过就在他打算将剩下两人一块干掉之时,眼底却划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古怪之色,因为黑人蓬姆的基因能量已让他达到了突破四阶中期的临界点了,如此对战关头,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所以,当瑞兰和那个白人南辕北辙地飞退之时,思感网络全开的费伦并未扭身去追虽受了伤行动仍较为灵活的瑞兰,而是接连闪身朝白人追去。既然已到临界点,那就稍稍压制一下,杀掉白人神选者,再多吸收一部份基因能量以做突破之用。

白人的速度跟全速展开的费伦比起来简直不能说是龟兔赛跑,而是蚁兔赛跑,费伦只三五个腾跃便将其堵在了一条横巷里。三秒后,白人身死,费伦体内又多吸收了一股基因能量,不过这样一来,他原本就已变得阴沉的脸色顿时快黑得滴出墨来。

不敢犹豫,他当即腾身而起,朝黑市区附近最高的一幢废弃建筑掠去。

之所以费伦会选择黑市区作为猎杀神选者吸收基因能量以作突破的地域,就是因为这栋二十一层高的废弃建筑在那儿矗立着,因为突破时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这栋废弃大楼正好合适。

费伦跃上楼顶天台时,这处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他仍清晰感觉到往下五六层,就有七八个流浪汉聚在一起烧烤。

实际上,这天台几乎没什么人来,概因白天曰头太毒,晚上夜风却又过凉,实在不是个人待的地儿,对于下面那些缺衣少食的懒人流浪汉来说就更是如此了,毕竟南非这地儿一年四季大多时候气温都较高,所以家家户户厚衣服都较少,只有真的变天时才会拿出来应一下急,谁还会给流浪汉准备这样的东西啊?再说了,以思感网络“看”到的情况,这些流浪汉一个二个既不缺胳膊也不少腿,居然还混成这副德性,实在是咎由自取。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倒也不怕流浪汉上来打扰他突破,加上他选了个断石残垣的夹角之地坐下,就算有流浪汉上来,也不会轻易发现他,而就算发现了他,想必那个时候他身周已经散出无数杀伤力巨大的基因毒雾了,别说寻常流浪汉,就算神选者来了也轻易无法靠近。

所以,费伦找好地方,很快盘膝坐下,开始突破。

片刻之后,费伦周身升腾起一片黑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煞是渗人。更可怖的是,他屁股底下盘坐的地方开始有被腐蚀的迹象。

这其实也是四阶中期有异于四阶初期的地方,四阶初期的基因毒只对生物有效,而到了中期,这基因毒厉害得连大多数非生物也能腐蚀掉。

半个小时后,原本满布灰尘的旮旯里再无半点混凝土的色泽,原本灰褐色的建物体彻底彻底变得黑又亮,如刚刷过一层沥青般,实在有些诡异。

那些被吸收掉的基因能量在费伦的搬运下,反复而又疯狂地割裂着他体内最根本的基因链,然后不断重组,再被割裂再重组,直到基因链结果稳定下来,这一过程才渐渐停止,但其中剧烈的疼痛过程却能轻易让一个普通人因为无法忍受而疯掉。

也就在费伦即将功德圆满之时,下面几层的流浪汉吵闹起来,随即传来一些轻微的切割声,那些流浪汉顿时没了声息。

紧接着,费伦隐隐听见瑞兰的声音,道:“那人应该就在上面,我能感觉到他的体味!”

嗯?!感觉到我的体味?有没有这么厉害的嗅觉啊?不对,我早已入微,全身毛孔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闭合的,战斗之时尤其如此,瑞兰这个女黑人应该不是靠嗅觉感知到我的,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如是想着的时候,费伦黑到极致的皮肤已然开始一点一滴的褪色,这也就意味着他的突破过程行将大功告成。

恰在此时,数道人影飞掠上了天台,为首的白人顿时因为尚未消散的基因毒雾干呕起来,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提醒道:“全都闭气,不要呼吸,那家伙在施毒!”

这个时候差不多已褪色完毕的费伦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哇哈哈哈,施毒?亏你想得出来,就你们这几只三脚猫,我有那个必要么?”话落,他已回复本色,连忙站起,从隐戒中拿出条浴巾围在腰间。

同行的,除了瑞兰,还有四男两女,以瑞兰为首的三个女人见到费伦赤条条起身还恬不知耻地替自己围上浴巾,都暗自啐了一口,不过看过费伦雄厚资本的男女们都有些暗暗吃惊,男的有些自惭形秽,而早就经过人事的瑞兰三女心头却都生出异样之感,但都很快清醒过来,暗骂费伦无耻!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费伦没有让到这儿来的神选者们活着回去,因为如今已是四阶中期的他其【灾变】(详见881)能力同样也达至了中期,奴役转化率几近百分之百,实在是很恐怖。

当然,这个百分之百的几率是四阶中期基因者针对一阶中期及其以下实力而言,如果对方是一阶后期,那么奴役几率将会降至百分之九十,而二阶中期的话,这个几率更是下降一半,到百分之四十五,二阶后期是百分之三十五,三阶中期是百分之十七……不过无论怎样,都比【灾变】初期无差别的万分之一奴役率好上太多了。

至于【灾变】后期,费伦甚至有几率进行同阶奴役,而且低于三阶后期的奴役者在被奴役的同时都会有几率提升一到两个小阶位的实力,比如一阶后期被奴役,他可能成为奴仆后就直接提升至二阶中期,而不用费伦浪费“命源”那种玩意了。

所以,当费伦如今已提升到四阶中期后,他巴不得多几个神选者找上门来呢!

“瑞兰是吧?你能把这些人带来,实在太好了,等一下我会奖励你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脸色齐齐一变,瑞兰更是叱道:“你别想挑拨离间,你杀了蓬姆,我恨不得杀了你!”

“这么说那个叫蓬姆的黑大个是你男友啰?”费伦哂笑道,“那我还真的是很庆幸能提前干掉他,否则他要是臣服于我,我还真下不去那个手呢!”

是人都能听出费伦言语间的调戏之意,瑞兰自然也不例外:“我要杀你了!”说着,她就打算一马当先冲向费伦。

为首的男人却一把将其拽住,微微摇头道:“瑞兰,别冲动!”

费伦却故意弯下腰,从石垣(隐戒)后拿出一件外套施施然罩上,哂笑道:“你们几个一直不动手,是否在等毒雾消散呐?”说着,他一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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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1 奴仆扩大化(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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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一直不动手,是否在等毒雾消散呐?”说到这,费伦一翻掌,手上顿时冒出一团浓得像墨的黑雾。

瑞兰等人看见黑雾后,俱都浑体一震,心内警钟狂鸣,因为直觉告诉他们,那团黑雾极其危险,一旦沾上,恐有丧命之危。

“呵呵……”费伦轻笑一声,倏然从原地消失。

正当瑞兰等人微愣之时,他们背后却爆起了费伦的声音:“去!”

还不及转身,只来得及向侧面扑闪,可即便如此,瑞兰仍感到自己似乎被什么扎中了一下,剧痛袭脑,接着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事实上不止是她,其余跟她一块前来打算围杀费伦的神选者们个个都中了费伦的基因【黑雾毒针】,一齐陷入到被奴役的昏迷中去……

不过四男两女加上瑞兰七个人,最终成功醒转的只有瑞兰和两白一黑三个男人,另外一个黑人和那两个一黑一白的女人全都化为了乌黑的脓血。

看到这一幕,费伦有些愕然,不禁皱眉道:“看来这升级之后的【灾变】还是不怎么靠谱啊!”

因为到了四阶中期后,费伦不用仔细查探也能感觉出这些比他低阶得多的神选者的实力,明显没有一个是达到二阶的,但就是这样,仍有三人奴役失败,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首先就是死的这三个显然都是一阶后期的神选者,其次就是,奴役一阶后期的那百分之十失败概率看起来有点高啊!或者说,眼下这个时间段,他人品不好?

可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时候,虽然因为大多数普通人无法在接触神选病毒后进入基因进化(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过程,不能说一阶满地走,但一阶的数量却的的确确比神选病毒降临前多了成百上千倍,进而为费伦的灾变奴役提供了很好的温.床!

事实也正是如此,毕竟神选病毒有别于所谓的末世病毒,它不会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而只会感染基因有进化潜力或者说基因存在特殊畸形的那类人,这类人在正常人中占的比重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比如熊猫血人。当然,熊猫血只是举个例子而已,神选病毒未必就看得上熊猫血基因而去感染它,具体的神选病毒会比较喜欢感染哪种特异基因,除非是费伦获得了神选病毒样本进行具体分析,然后对照他在轮回空间里看到过的一些与基因进化相关的资料,才有可能得出结论。

不过这种事就算得出了结论也没法防范,毕竟神选病毒已散播在大气中,费伦总不可能挨个过去帮人检查基因是正常还是特异吧?

这个时候,瑞兰和两白一黑三个男人已然起身,先是互相看了看,旋即发现已彻底穿好衣衫在边上摆泼死的费伦,齐齐心神一震,当即跪下异口同声道:“主人!”

费伦微微颔首,一摆手道:“都起来吧,自我介绍一下!”

几人又对视一眼,才由瑞兰起头道:“主人,我是瑞兰.罗伊!”

费伦立马哂笑着问道:“还想念蓬姆嘛?”

瑞兰摇头道:“他死就死了,主人才是我以后需要尊崇之人!”

“好,很好,以后你就是七号,哈哈哈……”费伦拊大笑,旋又将目光落到那一对貌似孪生兄弟的白人身上,“你们俩叫什么?”

“回主人,我是哥哥本.多特!”

“我是弟弟乔.多特!”

“嗯……能力我就不问了,以后自然会知道,从现在起,本为八号,乔为九号!”费伦随口安排了一句,便将多特兄弟给打发了,然后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长相与韦斯利.斯奈普斯极为相似但身材却比史泰龙还壮了一圈的黑人身上,“你叫什么名儿?”

“禀主人,我叫汉克,汉克.格文!”

“名儿不错,以后你就是十号!”

费伦说到这,四人再度齐齐叩拜道:“谢主人封号!”搞得像朝臣谢主隆恩似的,“行了,以后人前不许给我下跪,要叫老板,understand?”

“明白,主人!”四人又齐声应道。

费伦不置可否,省起前事,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整个黑市区目前还有多少神选者存在?”

四人俱都一愕,相互看了看,最终由瑞兰答道:“回主人,目前就我们这四个了,其余的都让您给……”

听到这,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OK,我了解了!”

事实上也是,前前后后加上瑞兰四人,整个黑市区差不多有十个神选者栽在了费伦手里,这已经是一股不小的实力,足够掌控红灯黑市两区,以神选者们嚣张跋扈的性格,自然不会允许其他实力差不多的家伙再插进来分一杯羹。

“黑市的收入怎么样?”费伦又问。

瑞兰没有犹豫,比出一根手指道:“每天这个数!”

费伦挑眉道:“一亿?”

瑞兰摇头:“一千万美金,纯收入!”她指的是将每天是收来的赃物洗干净变成现钞后,除去那部份留给黑市贩们的蝇头小利之后的所得。当然,也不是没黑市贩觉得瑞兰他们搜刮太狠,但要是你觉得狠的话,大可以不在这一区做生意啊,赶明儿横尸街头也不会有人问津,至于是谁杀的,那就说不清楚了,或许是张三李四,也可能是王二麻子,总之绝不会是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神选者。

“也不错,那你们每人每天差不多能分一百万美金,一月下来就是三千万,油水满足的……”

瑞兰闻言赶紧表忠心道:“以后我们的财产都是主……”

“都还是你们的,我看不上那点小钱!”费伦哂笑道。

四人齐齐一愣,旋即便省悟过来,以费伦的实力,轻易就让他们臣服麾下,要来钱还不容易么?

费伦自然明白瑞兰等人的心思,也懒得废话,跳跃式问道“对了,你们知不知道附近哪儿还有扎堆的神选者?”

听到这话,四人心下骇然,意识到费伦打算一勺搞定整个南区的神选者。实际上开普敦城内的神选者不超过一百名,各自拉帮结伙分散在四大区内,另外还有八个能力最诡异实力最强悍的神选者投靠了市政斧,成天被那帮子官僚好吃好喝的供着,至于他们是不是真心投靠,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主人对神选者的实力有没有要求?”瑞兰躬身问。

费伦闻言倏然一瞪眼,他因为突破四阶中期而暴涨的庞大念力眨眼将瑞兰四人都击飞出去。

“嘭!”“嘭!”“嘭!”“嘭!”

“嘤咛!”“唉哟!”……

被念力击中的瑞兰等人摔成一片,浑身疼得似乎快散了架一般。费伦却有点喜不自禁:“噫?没想到瑞兰你的身体强度已是一阶后期了……”至于格文三人,都还仅是一阶中期的程度,“对了瑞兰,你的能力是什么?”

瑞兰四人虽然不懂费伦所说的一阶后期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敢冒然开口询问,听到费伦问她的实力,瑞兰答道:“我的超能力是分析和阻止入侵到我体内的外来能量,剩下的就是会枪法、格斗还有丛林战!”

费伦这才有点恍然:“难怪你当时逃过了被我杀掉的命运……”

瑞兰却大感汗颜,因为那个时候她的能力只少少地阻止了费伦半秒时间都不到,而且以费伦刚才表现出的瞬间击倒他们四个的能力来看,当时费伦并未出全力,否则她恐怕连半秒都阻滞不了,早被穿个透心凉了。

费伦并没太在意瑞兰的心思,把话茬又转回正题道:“这城内哪拨神选者实力比你们四个强?”

四人对视一眼,格文道:“我只算我们四个的话,其他三个区块专收保护.费的神选者团伙都比我们强,不过要按主人您莅临黑市区之前的实力来看,我们这个小团体就只有市政斧的那八条走狗才能赶得上了。”

费伦闻言却阴恻恻一笑,道:“恐怕不止是赶上这么简单吧?还是说那八个人强出你们许多?”

听到这话,格文一个激灵,赶紧又跪下道:“不敢隐瞒主人,那八个人三女五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四个男的还曾把瑞兰的亲妹妹轮奷至死,只可惜到现在我们也拿他们没法……”

“你是想让我替瑞兰的妹妹报仇?”费伦冷哂道,“可你们四个对我而言,还寸功未立呢!”

瑞兰听到这话,赶紧也跪了下来,咚咚磕头道:“主人,希望您怜悯我妹妹,帮她报仇!”至于什么做牛做马的话,瑞兰没敢讲,因为她很清楚即使费伦不帮这忙,她也没法脱出费伦的奴役。

果不其然,费伦对于瑞兰的恳求毫不在意,只道:“看我心情吧!”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们说的那八个家伙此刻在哪儿?能找到吧?”

本.多特见状道:“主人,我来带路!”

费伦不置可否道:“OK,那我们这就离开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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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2 生杀随心(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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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特见状道:“主人,我来带路!”

费伦不置可否道:“OK,那我们这就离开这儿吧!”

二十分钟后,夜幕笼罩下的市政斧广场附近的一幢不起眼的民宅内,乔.多特正为费伦指点着那八名投靠市政斧的神选者其驻地所在。

“老板,就是那栋屋子,拢共四层,底楼是街边店铺,上面三层则是他们轮流执勤时的窝……”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就这也算吃香喝辣?”

“不是老板,他们八个人平时都住在城郊的庄园里,这里只是供他们执勤休息之用!”乔进一步解释道。

“那平时执勤都几个人?”费伦这话算是问在重点上了。

乔一下语塞了,看来他对那八个人的了解也是半罐水响叮当。这时,与那帮人有仇的瑞兰借口道:“有时候两个有时候三个!”

费伦闻言哂笑道:“那你们之前有十个人,还对付不了这两三个家伙?噢,我懂了,你们的实力不会还拼不过剩下的那五六个家伙吧?”

这话一出,瑞兰等人都有点自惭形秽。

见四人都不说话,费伦不置可否道:“行吧,我先过去将值班的人都抓过来再说!”话落,他人已然凌空步出了窗户。

“飞、飞、飞起来了?!”就在窗边的瑞兰和乔相顾骇然。

而此时身在空中的费伦也多少有些激动,现在他终于又能飞了,而不是以念力攫住衣服鞋子将人兜上半空的那种假飞。

“什么飞起来了?”本.多特端着咖啡杯从楼梯上来,“咦?老板呢?他要的黑咖啡准备好了……”只可惜此时瑞兰和乔都没心思跟本废话什么。

也就在本端着咖啡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窗外“呼呼”两声,被扔进来两团黑影,好在在场之人的眼神都不一般,看清两团黑影赫然是两个……人,随后费伦凌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窗外。

“哐当!”本手上的咖啡杯不觉坠地,“主、主人?!”

费伦瞥了他一眼,飘进窗户,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板上,淡淡道:“有什么好惊讶的?”

此时,在下面守大门的格文听到咖啡杯落地之声,已然窜上了楼梯,喝问道:“什么事?”

“没事!”费伦摆手道,“继续守你的大门吧!”

格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扫了眼场中己方一个不少的人,又瞄了眼地上处于昏迷的那八人之二,心底暗暗吃惊,朝费伦躬身一礼,乖乖地退下了楼梯。

与此同时,费伦问瑞兰道:“轮奷你妹妹的是这两个男的吗?”

瑞兰显然早就铭记住了仇人的模样,当下一指躺在左边的黑人道:“只有一个,就他,他叫卡维!当初轮奷我妹妹,他是首犯!”说着就想动手干掉黑人卡维。

乔见状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瑞兰,毕竟眼下他们一切都归费伦做主,若私自行动恐遭费伦抹杀。可惜自打妹妹被轮奷至死后,瑞兰还苟活的唯一理由就是报仇,所以像蓬姆那种**兼半个男友的存在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死亡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只要能替妹妹报仇,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瑞兰的决绝,却在乔与她拉扯之时哂笑道:“瑞兰,虽然卡维跟你有仇,但他已经是二阶中期的神选者,实力殊为难得,他死不死你决定不了,我也没法决定,只能看上天的安排!”

听到这话,瑞兰顿时停止了与乔的拉扯,重重地甩了下手,挣脱了乔的钳制,问道:“老板,你说的【上天安排】是什么意思?”

关于这个问题,还没等费伦作答,本.多特就已经忍不住喝叱道:“放肆……瑞兰,你怎么可以用质问的语气同主人说话?”

“不碍的。”费伦摆了摆手,打断了本.多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被奴役后本该思维僵化的瑞兰。

的确,比起封神洗脑来,被【灾变】奴役的神选者更像是只会接受命令的机械人,现在居然出了一个瑞兰这样的奇葩,费伦自然有兴趣研究一下。

见瑞兰终于抵受不住自己极具侵略的目光将视线偏移开去,费伦这才悠哉游哉道:“相信你们是过来人,也都看到了,中了我的黑雾那是有可能死翘翘的,所以我打算以黑雾来决定卡维的命运!”说罢,也不管瑞兰同意不同意,他直接祭出一小撮黑雾打入了卡维和另一个白人男的体内。

瑞兰见状欲言又止,终是没说出什么过份的话来,心里却在暗暗祈祷卡维就此化为一滩脓血。

可惜天不遂人愿,几分钟后,卡维和他那个白人同伴双双醒转过来,匍匐在费伦脚边高呼:“主人!”

费伦戏谑地看了真正的黑妞(还有个古精灵)瑞兰一眼,冲卡维吩咐道:“卡维是吧?你们两个带路,去郊外的庄园,帮我把剩下那六个一块搞定!”

本就是没什么节.操.的墙头草类型,卡维听到费伦这吩咐后丝毫不带犹豫的,直接和他那白人同伴头前带路,一行人很快摸黑到了郊外庄园。

费伦吩咐瑞兰四人隔远待命,他自己跟卡维二人来到庄园外叫门。

门很快打开,自有佣人将费伦三人迎了进去。

入了客厅后,费伦就见到了轮奷瑞兰她妹妹的另外三个男人,他仨和一个全身黑色皮衣短裙整个一副站街女打扮的白妞正一块玩扑克,见卡维进厅,只瞄了他一眼,抬手打发了佣人,顺带扫了费伦一小眼,道:“卡维,你怎么回来啦?不想值班了?正好,坐下一块玩……对了,他是谁?”最后半截话终于问到了费伦。

卡维实话实说道:“这是我现在的老板!”同时向身边一样被奴役了的白人同伙打了个眼色,他立马绕过沙发,来到站街女身后,一副想看她牌面的模样。

“对K,你老板?你什么时候有老板的,我们怎么不知道?”轮奷犯三男之一边打牌边问,“还有,他清楚你身份吗?出不出得起价……”

话音未落,费伦却径直打断了那男人的话,道:“卡维,你想得太多了,用不着那么复杂。”话落,强大的念力场瞬间禁锢住了打牌男女的身体。

“你……卡维,你们……”打牌四人很快就全都显出了惊恐的眼神。

“别怕,很快你们就知道不疼了!”费伦像大灰狼哄小红帽般,翻掌之间祭出基因毒雾,朝四人面部挥洒下去。

“咚、咚、咚……”

四人很快一个接一个地栽倒在地,费伦却对他们四个再无兴趣,反而问卡维道:“还有两个女的呢?”

“应该在楼上卧房里!”卡维摸着鼻子略显尴尬道,“!”

“女同?”

卡维点头。

费伦不禁哑然失笑:“那……上去看看吧!”其实不用看,他的思感网络已经“看”到了楼上卧房内正缠绵在一起的两个女人。

等费伦上楼搞定那两个女的后,再下来之时,只有站街女苏醒过来,正杵在那儿茫然失措,而那三个轮奷犯俱都化为了脓血。

费伦见状多少有些无奈,耸肩道:“噢,好吧,看来他们三个还真是该死……”说到这,他指了指站街女,“那个谁,去大门口发信号,用手电,三长两短,understand?”

“是,主人!”站街女欣然应命。

等站街女离开后,费伦又吩咐道:“卡维,上楼看看,那俩女同醒没醒!”

“好的,老板!”

卡维施施然上楼,等他下来时,身边已多出了两个长得还算亮眼的白妞,她们看见费伦后,赶紧过来跪下行礼:“主人!”

“嗯,不错,都起来吧!”费伦随手示意道。

这个时候,站街女已带了瑞兰四人进厅。瑞兰扫了眼厅中之人,先恶瞪了卡维一下,最终把目光落在了那三滩脓血上,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还有三个人呢?”

费伦一指脓血道:“都在这儿了!”顿了顿又道:“对了,我还忘了给新收的这几个仆役编号,你……”他一指同卡维一块被奴役的那个白人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十一号!”接着指向站街女,“你是十二号!”又指了指那俩女同,“你俩十三十四……”

卡维见状愕道:“老板,那我呢?”

费伦哂道:“你毕竟带头轮奷了瑞兰的妹妹,本来我还想四个轮奷犯当中如果有两三个能被奴役下来我就放你一马,但是没想到现在就剩你独苗一根了,你说我怎办?”

这话一出,卡维当即色变。瑞兰却欣喜不已,赶紧跪下道:“主人,求您帮我报妹妹的大仇,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以后什么?”费伦皮笑肉不笑地戏谑道。

面对着谈笑风生却对他动了杀机的费伦,卡维很想逃跑,可潜意识中的奴.性却将他的脚步定在了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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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谈笑风生却对他动了杀机的费伦,卡维很想逃跑,可潜意识中的奴.性却将他的脚步定在了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此时,见瑞兰久不吭声,费伦又把目光落到了卡维脸上,道:“其实我挺不喜欢轮奷犯的,哪怕你实力出众我也不喜欢……”

“可是主人……暗界之中,向以实力为尊啊!”卡维据理力争道,“以我的实力,在你手下能顶上三个瑞兰了!”

听到这话,跪在费伦面前的瑞兰顿时紧张起来,因为她知道卡维说的是事实,就算有两个自己,联起手来也不是卡维对手,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费伦到底会怎么选,她心里也没底。

现场相当安静,其余仆役也都心有戚戚焉地等待着费伦的最终决定,而此刻的费伦却在闭目假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沉默,无声无息地沉默,在整个厅子里蔓延,侵蚀着每一个仆役的心底,正当卡维和瑞兰各自都快要绷不住时,费伦倏然睁开眼睛,森然看向卡维道:“不好意思,我女人不少,所以轮奷犯什么的,还是死去吧!”

这话一出,卡维脸上流出难以置信之色,费伦的话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因为他大可以一辈子待在非洲,不与费伦的那些个女人照面,再说了,就算碰了面,只要知道是费伦的女人,借他个狗胆(包天)也不敢动其分毫啊!心念电转至此,卡维狂吼道:“老板,我不甘心,这不公平……”

费伦冷哂道:“你想要什么公平?暗界之中,实力为尊……哼!”随着重重的鼻音一出,卡维只感脑中剧痛,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再无半天声息。

离卡维最近的站街女很专业地俯下身去探了探卡维的鼻息,旋又摸了摸正逐渐减弱直至停止的心跳,诧异道:“脑死亡?!”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问站街女道:“你是医生?”

站街女起身点了点头,并未作声,只是一脸恐惧地偷瞄着费伦。而在场的,除了瑞兰打从心底高兴之外,其余仆役尽皆骇然,他们没料到众人中实力最强的卡维竟然这么轻易就被费伦弄死了。

其实并非费伦的实力过于强大,毕竟以卡维二阶中期的实力来说,抵挡费伦一两秒的非全力进攻还是能够办到的,可是他早就成了仆役,自然生死皆由费伦掌控,所以根本连抵抗都没有就被费伦在动念之间杀死了。

同时,随手杀掉卡维的费伦就是想要告诉瑞兰这些新晋仆役一个道理,那就是他们这帮人生杀予夺的权力全在费伦手上。也许瑞兰等人一时间还没意识到这茬,不过不要紧,等到了歇息的时候,再回想起这件事,相信各人都能悟通这一点。

所以,费伦并未提点诸人,只冲瑞兰道:“现在我损失了一个二阶的卡维,希望你能帮我找补回来!”

瑞兰愕道:“主人,要怎么找补呢?”

“怎么找补?很简单,你带上多特兄弟,去给我弄三千具尸体来!”费伦一开口就把众人吓了一跳,见识过黑雾的他们都以为费伦打算再练什么邪.功,不过具体的东西不是他们这些仆役所能过问的,“当然,弄尸体归弄尸体,但你们的真脸目却不能暴露出来,understand?”

“明白,主人!”

“那就去吧!”费伦挥手道。

瑞兰和多特兄弟随即离开了庄园,至于他们会上哪儿去弄尸体,就不是费伦需要关心的问题了,这里毕竟是非洲,美白妞不好找(南非白人较多,也才几百万),死人还不到处都是。

“格文!”

“在!”高大强壮的黑人格文应了一声。

“你带路,咱们今晚趁夜把东区的神选者也给收服掉吧!”费伦很是随意地决定道,“十一号……”

“在!”

“你们几个也跟我一块去!”

“好的,主人!”几个费伦连名字都没问过的仆役齐声答道。

费伦随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刚一挪动步子,便又回过头冲十二号站街女道:“对了,刚才这厅中发生的事情,庄园里那些个佣人不会听到吧?”

没等站街女说话,十三号女同就抢答道:“不会的主人,他们眼下只是我控制的木偶罢了!”

“木偶?”

“对,这算是我的超能力,就是通过异种能量入侵目标人物的要害部位,从而达到控制的目的。”十三号女同解释道。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这种木偶或者说傀儡的控制能力,说高明不算太高明,说垃圾也不算太垃圾,总之就好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那就好,出发吧!”

两个钟头后,费伦回到中天公司驻地,身后已然多出了一大票仆役,除了十一十二十三十四这四人之外,还多了十五至二十号,同十一号几人一样,如今仆役多了,费伦也懒得问后面几个仆役的名姓,完全将他们当作仆人来使唤。

没有去打扰玛丽莲和巩沛凝休息,费伦反而把威尔叫起了床,让他跟格文认识了一下。

“威尔,以后把我们公司在开普敦这边的业务扩大一些,有不开眼而你又解决不了的家伙,可以联系格文帮忙,他算是暗界中人!”吩咐完这句,费伦看也不看威尔精彩的表情,又对格文道:“格文,我新收的十一到二十号以后都归你调遣,开普敦这里,其他的可以不管,但中天公司的业务以及黑市区你得给我看好了,understand?”

“好的老板,交给我你放心!”格文沉稳道。

费伦听到格文的保证不置可否,对于他而言,所有仆役的忠诚度都是一样的,所以谁管那批新晋仆役都一样,不过格文好歹算十号之内的仆役,感觉上嘛是要亲近一点!

只是直到这个时候,费伦都尚未在格文和新晋的那批仆役面前露过真面目,好在无论是格文还是被洗过脑的威尔,确认费伦这个老板的条件都不是样貌。换言之,不管其他人如何乔装得跟费伦一模一样,都不可能掌控和支配威尔格文这群人,除非他能够打破洗脑和奴役的限制,而真要有这样的实力,直接轰杀费伦都够了,何苦绕这么大个圈子?

快天亮的时候,瑞兰和多特兄弟终于一个电话打到了格文手机上。格文接通电话之后没有多说,直接把手机给了费伦。

费伦也没多说废话,只将新版改造手机的号码给了瑞兰,让她重新电联,随即挂了电话。

半分钟后,瑞兰再度把电话打到了费伦的改造手机上:“老板,你要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好了,全在城外的军营附近!”

“噢?有多少?”

“三千一百二十六具!”瑞兰报数道,“都是阵亡的士兵……”

费伦闻言掀眉道:“私卖阵亡尸体?哪个军官这么大胆,敢如此做?”

“就是停尸坑附近军营里的主官,只要给钱,就没他不敢干的。”瑞兰吐槽道。

费伦听到这话也懒得再问那军官过后要怎么搪塞阵亡士兵尸体被卖的事儿,要知道,非洲正是土葬大行其道之时,三千多尸体不见了,肯定有人会闹,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要尸体来也只是打算适时补充一些命源,其他事儿根本不放在心上:“那好,我这就过来,告我一个具体地址吧!”

瑞兰赶紧说了个地址。

挂上电话后,费伦一说瑞兰报的地址,格文就说他晓得在哪儿,主动请缨道:“老板,让我带路吧!”

“好!”

等到了地头,与瑞兰三人汇于一处,费伦看看周围,皱眉道:“尸体呢?带路!”

乔.多特当下提醒道:“老板,我是找了个黑市贩联系上军营主官的,我们三个都没露面,你要是去看尸体的话,恐怕得化个妆才行!”

费伦顿时笑了起来,拧扯着自己的面皮道:“你们以为这就是我的真面目么?”

格文、瑞兰四人闻言面面相觑,都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费伦见状,又催道:“行了,都别傻站着了,带路!”

瑞兰三人对视一眼,忙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鬼脸面具戴上,又冲格文道:“你就留在这儿接应吧!”

格文一听,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等费伦四人离开后,便隐进了附近的林子里。

黎明前的郊野越发漆黑,停尸坑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费伦跟着瑞兰三人抹黑到了坑边,果然见到坑底密密麻麻尽是尸体,而且伴有巨大的恶臭散出,根本不是人待的地儿!

费伦见状不禁嘟哝道:“这样的尸体也不知能收集到多少命源……”

“老板,你说什么?”离费伦最近的佩兰问。

费伦懒得答她,只道:“你们几个,都到外围去负责警戒!”

“是,老板!”

待瑞兰三人去后,费伦这才从隐戒中拿出血阿修罗坠,以念力裹着,放入了巨大的尸坑当中,开始收集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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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4 回归(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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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瑞兰三人去后,费伦这才从隐戒中拿出血阿修罗坠,以念力裹着,放入了巨大的尸坑当中,开始收集命源。

看着那一具具迅速干瘪下去的尸体,费伦不禁感叹,还是他喵的非洲好啊,死人就是多,收集起命源来也比在大都市中快捷上数倍,实在是畅快!

毕竟那些生活稳定的大城市里只有太平间才会有大量尸体,虽说那些个尸体最后都会被火化,但尸体彻底消失跟火化还是两码事,是会引起大众舆论所关注的,而非洲这里不一样,就算一下子没了三千多具阵亡士兵的尸体,也不会有多少人关心,最多是拿“病毒爆发”搪塞一下士兵家属,发一点点微薄的抚恤金就搞定,甚至于少了三千多具要土葬的尸体,就等于省下一大笔开支,军队高层还没那么头疼了呢!

大半个钟头后,巨大尸坑中就仅剩下一堆的破衣烂衫和人皮了,费伦收回血坠,随手祭出如今颜色绿中带蓝的不死冥火丢入坑中,等火呈燎原之势后便即叫回瑞兰三人一块离开。

费伦一行离开后不到十分钟,终于有在军营附近巡逻的卫兵发现了尸坑这边的异样,跑过来一瞅,顿时吓到腿软:“尸、尸、尸火……”

不过再往后,这个军营里会流传出多少有关尸坑自燃的传说都不关费伦的事了,他带着瑞兰格文四人回转中天公司后,便打发格文带着十一号以后的仆役们回黑市区了,而他则让威尔帮忙订购了六张飞约翰内斯堡的机票。

两小时后,费伦、玛丽莲、巩沛凝、瑞兰以及多特兄弟已然出现在了约翰内斯堡机场,随后,他们一行登上了直达hongkong的航班。

与此同时,蜜莉娅奥德莉朱丽克里斯汀娜薇莲饶芷柔等女也正从夏威夷转机往HK而来,同行的甚至还有希林,以及她的闺蜜伊万卡。

头等舱内,希林忍不住打趣蜜友道:“我说伊万卡,你不是不喜欢Allen么?怎么今次还非要跟我一块飞HK呢?”

“我是不喜欢他,但我喜欢你呀!”伊万卡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奥德莉和蜜莉娅的注目,要知道,这两位也是经常缠绵在一起的主儿,对于这样的话题相当有经验,甚至打算跟希林和伊万卡交流一下呢!

孰料希林却摆手道:“伊万卡,你女同我可管不着,但我喜欢的可是男人!”顿了顿又道,“还有,今次到了HK,我肯定是要住在Allen家里的,可不会陪你!”

这话让一向自我的朱丽蹙了蹙眉,她本以为费伦跟她和克里斯汀娜同时有染就已经够糟糕了,现在居然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美女来,闹得她都有点想折返回国了。好在朱丽向来有始有终,就算不满费伦的所作所为,她也决定跟费伦摆明车马说清楚了再分开,不过能不能如愿就只有天知道了!

事实上,强势的蜜莉娅看到这么多女人也挺烦躁的,不过她一点也没在脸色上表露出来,反而给众女一种如沐春.风的完美形象,但小心心里的不忿却在不断积累,同时甚至想到了法律上的问题,费伦这么多女人,到时候被吸得一命呜呼,这财产要如何分配?绝对是一个令人头疼而又纠结的法律问题!

当然,同行的其余几女也都是表面一团和气,实则各怀鬼胎,真正令所有女人都膺服的大姐大根本没有,男人倒是有一个,就是费伦,可惜他这会儿在另一架客机上。

………

远在港岛的爱莎实际上在费伦赴非的第二天就收到了薇莲的电话,说是一大票女人都飞来了HK,请她做好接待准备。其实大房子这些都是现成的,就算浅水湾八十六号住不下,还有几幢别墅可以住人。关键是接人的车辆不大够。

由于费伦左开一辆出去停在某个停车场忘了开回来,右开一辆出去还是忘了开回来,所以目前八十六号的车库内就仅有四辆车而已,有两辆还是两座的,明显不太够,于是爱莎也只能打电话向威尔逊求助,好在威尔逊给了她个好消息,概因上次费伦的杰森超跑在山东街枪战中被打成了筛子,所以杰森公司方面又运了几辆好车过来,其中有一辆更是加长型房车,报关时间就在薇莲等女抵港的前一天。

于是,两人一讨论,在威尔逊的运作下,爱莎在报关当天就把车提了出来,让妮露和古精灵帮忙开回了八十六号。

这样一来,接人的车倒是绰绰有余,完全不用担心了。只不过那辆杰森加长型房车太招摇,开到机场的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到了机场外边甚至还引起了围观,这让亲自开车来接人的爱莎多少有些无语,早知这样,她就该让幸子当司机而不是她自己坐在驾驶位上遭罪了。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爱莎就收到了薇莲的来电:“喂,爱莎吗?是我,机舱里已经广播了,我们快降落了,你到了没有?”

“我已经等在机场外边了,你们只要一出来,看到最长最拉风的那辆车就是我!”被人围观了一个钟头的爱莎已经无力吐槽。

“好的,就这样,我得挂电话了,拜拜!”

“呼——”听到手机里的盲音,爱莎长出了一口气,也就在她打算要收起手机时,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可惜来电显示看不见号码:“喂,哪位?”

“爱莎,我啊!”费伦的男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啊?Allen,你怎么想起这个时候打电话,你、你现在还在非洲吗?”

“没有,我现在刚过泰国领空,再有一段时间应该就到HK,所以提前跟你打个电话,转告幸子,让她开车来接我们一下!”

爱莎闻言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不用转告幸子了,我现在就在机场……”

“怎么回事?”

“薇莲她们回来了,同行的还有蜜莉娅几女,反正人不少,还都是美女……”

费伦一听,顿时汗了一个,嘴上却道:“懂了,你是到机场接她们的吧?没关系,我坐这班飞机还得有段时间才到,不用等我们了!”

“那不行,玛丽莲也在你身边吧?我得等她!”爱莎执拗道。

费伦闻言狂汗:“……随你便吧!”说到这,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这头,爱莎却乐开了花,心说你个死鬼,让你在床上压我压得那么狠,这回看你怎么过这关!

费伦要是知道爱莎是这么想的话,他绝对会到地府去鸣冤,明明当时兴之所至,爱莎还喊快点、快点,他怎么可能不满足她的要求?

二十几分钟,蜜莉娅一行上爱莎的车时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追逐,所以爱莎并未再停在原地,而是沿着机场路绕了个大圈,在附近一处较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哎哎哎,爱莎,你怎么又把车开回来了?”薇莲在车载通话器里不解地质问。

“啪!”爱莎懒得一个一个解释,直接开启了车内扬声器,道:“都别吵,Allen所乘坐的飞机也很快就要落地了,等他到了咱们再一块回去!”

众女当中与费伦最不对盘的伊万卡顿时不乐意了,嚷嚷道:“凭什么?那个臭家伙没腿吗?想要回家的话自己不会走吗?”

这话一出,顿时惹得朱丽等女齐刷刷盯着她,直把她盯得发毛,正不敢作声时,爱莎悠悠道:“我说这位女士,听你的口气,跟Allen应该不是朋友关系?这样的话,我也有句话要奉送给你……你没腿吗?要进城的话,也大可以走过去呀!”

“你……”伊万卡气结,很想赌气下车,却倏然意识到自己不太通中文,就算去搭出租也可能上当受骗,甚至被拉到不为人知的地方去,所以犹豫几许,也只能是生闷气,终没勇气下车。

此时蜜莉娅也道:“既然Allen快到了,那咱们就等等他吧!”

结果这话说出一个钟头后,费伦所乘坐的航班仍未抵达,这让本就打算来与费伦说分手的朱丽再忍不住了,冷冷道:“前边那位美女司机听得到么?等了这么久Allen连电话也没有一通,我看还是走吧!要不然,我只能下车坐出租住酒店去了!”

这话一出,又引得其余诸女注目,早就不耐烦的伊万卡却兴奋地赞同道:“好啊好啊,我跟你一块走!”

克里斯汀娜却扯了扯朱丽,小声道:“别这样啊,你该不会对Allen不满了吧?”

“哼,我……”朱丽正想把自己的牢骚发泄出来,美眸中却倏然闪过一丝异色,张了张嘴,正待往下说时,舌头处却传来令她难以忍受的剧痛:“呀……”

“你怎么了?”克里斯汀娜被朱丽的尖叫声吓了一小跳,正凑过去瞧看时,朱丽小嘴一张,竟吐出半截鲜红的舌头来……

这还没完,克里斯汀娜惊骇欲绝地发现,朱丽张开的下颚竟然直接断裂开来,往皮沙发上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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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5 两个(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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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娜惊骇欲绝地发现,朱丽张开的下颚竟然直接断裂开来,往皮沙发上掉去……这一幕,比任何恐怖片都要来得惊悚,不止吓傻了克里斯汀娜,就连邻座的希林和伊万卡也给吓得瞠目结舌。----

至于蜜莉娅也是心头狂跳,奥德莉饶芷柔则尖叫不已,只有薇莲稍好一点,脑子里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神选?”她猜得没错,这就是神选,不过是已经预示着失败的神选。

“她、她一定是染上了新闻上爆料的那种猛烈病毒,我、我不要跟她待在一起……”与众女关系最一般的伊万卡率先口不择言起来,整个人直往后缩,一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模样。

克里斯汀娜闻言大为不满地恶瞪了伊万卡一眼,同时忧心忡忡地对表面上还算镇定的蜜莉娅道:“通知司机去医院吧,也许还有得救!”说着,她还伸手去扶摇摇欲坠、圆睁双眼、随时可能栽倒沙发上的朱丽。

结果,当克里斯汀娜的手碰到朱丽上臂后,整个手掌竟都毫无悬念地嵌进了朱丽的大臂里,只听很轻地“啪嚓”一下,朱丽被扶的左手从上臂部位拦腰折断。

这下子,所有女人都没法淡定了,伊万卡更是不再顾忌在班机上与朱丽言谈甚欢的那点交情,扯上希林,“啪”一下打开车门,就打算夺路而逃。

可惜这个时候,对此场面唯一能够冷静处理的爱莎在前面的驾驶位上坐着。根本不晓得房车厢里发生了什么,不然绝对会叫众女冷静加安静。

希林其实也惊惶无比,见伊万卡拽她。想都没想就与闺蜜一起冲出了车厢,往机场出口位置狂奔。没跑几步就被驾驶位上的爱莎发现了,降下车窗问:“哎哎哎~~你们……”

希林顿住身形,指了指后车厢的方向,指完重又开跑,却倏然感到自己握着伊万卡的那只手一轻。

“嗯?”

希林把手收回来一瞅,顿时只看见一只齐腕而断参差不齐的血手被自己握着。当下毛骨悚然地尖叫起来:“啊啊啊……”

此时,只听耳边传来伊万卡几乎绝望的声音:“帕丽丝,我是不是也……咳、咳……”希林扭头望去时。却只看到伊万卡几口血喷咳在地上,其间还夹杂着碎肉块。

见好友这副光景,希林想要施救却又有点无从下手,同时心里无比的担心自己是不是也被朱丽和伊万卡“传染”上了。下意识中。她的手还是伸向了伊万卡想去扶她,

“别碰她!”好在这个时候,已经钻出驾驶室的爱莎一个闪身就到了希林身边,见状赶紧提醒了一句。

“爱莎,伊万卡她……”

爱莎却面色凝重道:“别碰她,越碰她死得越快!可惜allen的航班还未抵达,不然有他在这儿就不会有事了……”

“啊?不是吧,我知道allen读的是哈佛医科。他的医术有这么高明吗?”希林惊讶了一句,随即省起什么。结结巴巴道:“车、车厢……朱、朱朱丽也……”

“也怎么了?”

希林指了指伊万卡:“跟她一样……”

“呼——”

爱莎瞬间从希林眼前消失,下一秒,她已然出现在了隙着门的车厢外,往车内望去,入目的朱丽已经有点支离破碎的感觉,倒不是她的基因崩溃有多迅速,反而是众女七手八脚的“关心”,将朱丽的身体几乎给肢解了。

“别碰她!”爱莎出言阻止了还想去碰朱丽的奥德莉。

“爱莎?!”众女齐齐叫了一声,蜜莉娅更是略显不满道:“你怎么不开车?送朱丽去医院急救一下也好啊!”实际上,她这不仅是在担心朱丽,同时也是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传染”,毕竟车外的伊万卡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车里的这些个女人都看见了,但都憋着不说,生怕一说就会中招。

这时候,爱莎不豫地瞟了眼蜜莉娅,淡淡道:“去医院没用,她现在的身体就像被超低温急冻过的玻璃,无比的易碎,一路的颠簸只能让她死得更快,同样的,你们越是碰她,她身体破损的地方就会越多!”

听到这话,众女狂汗无语,同时心里也感到无比恐怖,还是薇莲比较清醒,问道:“那现在怎办?就这样不管她?”

爱莎摊手道:“不是不管她,而是管不了,除非allen出现,否则没人救得了她……”

克里斯汀娜一听,急了:“可是现在……”

爱莎微微一叹,道:“总之你们都先下车吧,让朱丽一个人安静待会儿,她恐怕时间不多……”话还没完,她赫然发现朱丽身体上那些断裂口似乎被什么东西一下封住了,向外渗溢的血就在口子上来来回回,怎也流不出来。

“咦?”众女之中,表现得最为害怕也最为沉默的饶芷柔第二个发现了朱丽身上的异状,正想出声提醒爱莎,却发现她怔愣在车门旁。

不仅如此,那边守着伊万卡碰又不敢碰她的希林骇然发现伊万卡双腿齐膝而折正往地上栽倒时,一股无形地力量柔和地兜住了她的身体,将其彻底托住,平放在地上。

“这、这……”希林惊愕不已,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爱莎已然收到了费伦的思感传音:“班机已经落地,我马上就到,让蜜莉娅她们都下车,去挡住正向你们凑过来的几个男子,其中貌似还有个记者!”

“我明白了!”爱莎回了一句,却发现她自己根本不会思感传音,这句话直接从她小嘴里冒了出来,让众女纷纷侧目,蜜莉娅更道:“你明白什么了?”

“总之你们赶紧下车,allen已经到了,他坐的那班机正在滑降!”爱莎也不过多解释,只是转达费伦的要求,“还有,他让你们去帮忙挡住快要围观过来的几个男人和记者!”

奥德莉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有男人和记者?”

爱莎耸肩道:“不是我知道,是allen告诉我的,总之信不信由你们……”

话还未完,眼尖的薇莲就指着远处希林和伊万卡的十点钟方向道:“那几个男人是不是老板所说的记者?”

众女望去,隐约能分别那几个走来的人至少是男的,当即对视几眼,小心翼翼地绕开朱丽,鱼贯下车,往那几个男人迎去。

当蜜莉娅众女绕过伊万卡时,希林骇然发现已经陷入昏厥的伊万卡整个身体竟贴地漂浮了起来,并且还施施然飘向了房车方向。

走在众女最后的爱莎也看见了这一幕,丝毫不觉大惊小怪,反而在希林耳边来了一句:“别惊慌,这应该是allen的手段……接下来就由你看着朱丽和伊万卡,但记住我说的,千万别碰她俩,ok?”

“ok!”希林重重一点头,随即往房车小跑而去。

见蜜莉娅众女迎面而来,四五个男人中唯一戴墨镜的那个很骚包地道:“哇塞老笤,你的眼光果然没错,一车都是美女耶,还都是洋妞!”

那个被称作老笤的竹竿男却没在意这些,目光反而远眺道:“诶~~有个跑走了,她身边那个平躺的女人怎么回事儿?好像是漂浮着的吧?”说着,这家伙从挎包里掏出相机就欲隔远拍照。

“不许拍!”蜜莉娅见状一上来就欲伸手挡镜头。

老笤身边的几个男人自然不甘示弱,同样伸出手,就朝蜜莉娅奥德莉几女的胸脯上搠去,当即把蜜莉娅几女吓了一跳。

老笤见状嘿嘿一笑,再不在意蜜莉娅她们,端起相机就对准了远处正飘上车的伊万卡,正要摁下快门,“嘭”地一声炸响,老笤手上的相机镜头竟然无缘八故地整个爆掉了。

在场之人众皆一愣,爱莎却心知肚明,这肯定是费伦捣的鬼,当下也不点破,直接一记轻力的上段踢,扫开了正定在蜜莉娅胸前不足半米处的咸湿手。

“哎哟!”中招的男人抱着手腕痛叫起来,再移开好手一看,被踢中那手的手腕已然脱臼了,“你……哎哟!”

没等他骂人的话说出口,爱莎又一记连贯而又轻柔的下段踢将渣五男放倒在地,旋又冲以老笤为首的其他几个男人瞪视道:“敢猥亵我家夫人,你们几个是不是想被抓去坐牢啊?”

爱莎这话是明显的恶人先告状,因为拍照什么的在hk这个地方很自由,但像蜜莉娅这样一上来就想挡镜头,反倒有违法之嫌,当然,要论罪过的话,肯定是打算揩油的咸湿手罪过更大一点,所以被踢了两脚后,又让爱莎这么一嗓子,几个长相有点猥琐的男人立马就成了有罪的一方。

这不仅仅是爱莎嘴上这么一说,就连老笤都认为他的几个同伴过份了点儿,毕竟这光天化日之下,附近又有不少监控头,出手猥亵女人,恐怕一上法庭就会被陪审团大扣印象分。

殊不知,在他相机镜头爆掉的那一刻,附近的监控头也都一一爆掉了,出手的自然也是费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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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6 头发长见识短(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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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在老笤相机镜头爆掉的那一刻,附近的监控头也都一一爆掉了,出手的自然也是费伦!

面对爱莎如狼似虎的质问,以老笤为首的男人们有些心虚,不过老笤也是狡诈,见同伴被爱莎踢中之后只躺在地上呻吟半天没起来,当即将爆掉镜头的相机揣回挎包里,转移话题道:“嘿嘿,闹上法庭是吧?就算有你所说的猥亵动作,我们最多也只是猥亵未遂而已,但你把我的同伴打成这样,怎么说也是过份了点儿吧?到时候谁告谁还不一定呢,要不要报警看看?”

这话一出,众女俱感愕然,没想到这个人称老笤的家伙这么难缠,如果真论起来,还真是爱莎下手重了点,做为律师的蜜莉娅和奥德莉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当场语塞。

其余几女见她俩没说话,也纷纷保持沉默,谁知这样的场面却让老笤有了得寸进尺的心思,当下哂笑道:“知道厉害了吧?当然,不报警也可以,甚至连汤药费都可以不要你们的,不过刚那女人上了房车,我们想看看有什么稀奇没有,不知道可以不可……”

众女听到这话都有些出离的愤怒,正待怒叱,不过没等老笤把话说完,费伦的声音就传入了她们耳中:“当然不可以了,那样做侵犯个人隐私的……”

老笤扭头循声一瞅,只见费伦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出现在了场边他们几个同伴身边,其中一人当即斥道:“小子,你谁呀?”

费伦亮证道:“警察!有什么问题吗?”

老笤等人顿时打了个突兀,毕竟他们这些人一开始就没打什么好主意。老笤眼珠乱转了一会,无奈之下只能指着地上仍在蜷曲着呻吟的同伴道:“阿SIR,你来得正好……”

可惜费伦早知他打什么主意,心电感应传讯之下,没等老笤把重点说出口,隐在附近的瑞兰就斜刺里杀了出来,二话没说,上来逮着老笤等人就是一通暴揍,直将他们都打得昏厥过去这才歇手。

随即,自有多特兄弟过来将一众倒地渣男手拎肩扛送到机场警务室去了,反正老笤等人被打之时也没见着过多特兄弟,所以他俩倒也不怕被反咬一口,说成是瑞兰同伙之类的。

多特兄弟前脚刚走,后脚费伦就扫视了有点愕然的众女一遍,也没有多废话,只道:“你们都在车子外边待着,我先去看看朱丽!”言罢,径直走向了房车,奥德莉还想说什么,却被闪身出现的玛丽莲拦了下来。

“奥德莉,Allen怎么说就怎么算,你还跟过去就是不听话啰?”玛丽莲露出狐狸一般的微笑道。

奥德莉秀眉大蹙,冷哼道:“玛丽(奥德莉早就认识玛丽莲,详见766),你这个……”

骂人的话正要出口,蜜莉娅提前打断她道:“奥德莉,慎言……就我所知,玛丽到目前为止就只有Allen一个男人,你骂她就等于是在骂你自己,也等于在骂我们,understand?”

奥德莉顿时不说话了,玛丽莲却笑了起来,冲蜜莉娅道:“难怪你这女人没什么大用费伦却一直都很看重你,现在看来,识时务是你最大的优点!”

蜜莉娅没有接受玛丽莲的恭维,反而略带讥诮地轻笑道:“我只是识时务吗?”

“当然,仅此而已!”玛丽莲淡然道,“至于你的法务能力,呵呵,时代已经在变了,说不定哪天那些条条框框对我们这类人来说就只是桎梏而已!”

蜜莉娅凤目微阖,冷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就是话语本来的意思!”说到这,玛丽莲偏头看向爱莎道:“莎莎,现在这里没监控头,也没什么人,你就拿那边那根路灯杆给蜜莉娅表演一下呗!”

爱莎犹豫道:“玛丽,这样不好吧?要是被Allen知道了……”

“他知道就知道了,怎么,你连我的话也不愿听了吗?”玛丽莲的脸一下板了起来。

爱莎苦笑道:“好吧!”说完,她随手脱去了鞋袜,就那么赤着一双晶莹如玉的美脚朝那电线杆不紧不慢地小跑过去。

众女见此一幕,面面相觑,搞不懂爱莎究竟想做什么,唯独薇莲隐约能够猜到一些。所以,当饶芷柔忍不住问她:“薇薇姐,她这是要干嘛?”

薇莲回道:“别眨眼,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话音未落,那边的爱莎已腾空而起,直飞了有六七米高,“哐”地一声踢在了金属路灯杆离地一半的某个位置上。

众女顿时惊愕不已,爱莎能凭空跳得这么高是她们所没有料到的,毕竟六米多的高度在奥运会上撑杆跳都未必能达到呢!

不过这还没完,爱莎落地的同时,只听“吱嘎”一声,整个路灯的上半部拦腰而折,倒悬着栽倒下来,轰然撞到下半部的杆柱,炸起无数碎片。

众女这下就不止是惊愕,而是骇然了,敢情刚才爱莎将那个咸湿男踢翻在地根本就已经脚下留情,否则那人绝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蜜莉娅这个时候也已然明白玛丽莲的话意,不过作为她的闺蜜兼女伴,奥德莉却仍死鸭子嘴硬道:“踢折一根路灯杆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挡住子弹挡住政斧军么?”

玛丽莲闻言笑了出来,哂道:“奥德莉呀奥德莉,你还真是幼稚,这里可没有政斧军给爱莎表演!”说着,她竟从后腰上拔出一把USP。

这又把众女吓了一小跳,毕竟HK这里不像美国,是禁枪的。

玛丽莲慢悠悠地上好了消音器,却倏然指向奥德莉,这一下就连蜜莉娅也心跳不已,叱道:“玛丽,你想干嘛?”

这时,已走回来穿好鞋袜的爱莎撇嘴道:“放心吧蜜莉娅,玛丽就算要杀人也不会用枪这么拙劣的手段!”

众女还在纳闷爱莎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玛丽莲却附和道:“她说得很对,我只是想要奥德莉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这个……嘟!”

装了消音器的USP沉闷而又无情地响了起来,但射击的方向却是冲正在低头系鞋带的爱莎去的。

“呀!”众女几乎齐声惊呼起来,可本该应枪声而倒的爱莎却没有倒下,反而一只手就那么伸着,做着个握拳的动作。

场中静默了几秒,这个时候爱莎的牢骚声却扬了起来:“玛丽,你要不要这么狠呐?就算要让懵懂无知的她们明白事理,也不用拿我开刀吧?”

“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是跟沛凝不熟嘛!”玛丽莲吐槽道。

并不认识蜜莉娅这一众女人,所以杵在那儿一直没开腔的巩沛凝诧异道:“这又关我什么事?”

玛丽莲立马道:“矮油~~姑奶奶,你现在是我们这群女人里面战力最强的好不好?要有做高手的觉悟,OK?”

众女闻言有些惊愕,不过有爱莎轻描淡写踢断路灯的表演在前,玛丽莲再说巩沛凝也是个高手,也由不得她们不信。但奥德莉仍不死心道:“那爱莎怎么没倒下去?莫非你手上的枪是假的?”

“假枪?哼!”爱莎冷笑着来到奥德莉身边,随手弹了个黑乎乎的东西给他,奥德莉没敢接,反倒是蜜莉娅伸手把东西抓住了,定睛一瞧,顿时面色大变,因为那东西不是别的,赫然是一颗9mm鲁格弹的常规型弹头,上面还带着丝丝血迹。

奥德莉就在边上,律师出身的她自然也是见过不少子弹弹头的,同样认得鲁格弹,当下也变了脸色,看向已然站到玛丽莲身边的爱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与此同时,上车将希林赶了下来的费伦已然稳住了朱丽和伊万卡的伤势,甚至还通过念力控制驾驶室的制动按钮,将防弹车窗内侧特制加固的一层特种防弹金属板给升了起来。

只不过此时朱丽和伊万卡两女都是一派惨不忍睹的模样,不仅舌头断折,就连各自的双眼也俱都爆裂流出了血泪,但对目前已经四阶中期的费伦而言,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如今他要救人的话,就跟杀人一样,顺手的事儿!

问题是,伊万卡跟他非亲非故,所以费伦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救这个女人,不过他在犹豫难决之时,倒也没有闲着,已然利用肉须将车厢内流淌得到处都是的污血汲取、分解了个干净。

考虑了几十秒后,费伦终还是决定救伊万卡一救,不过利用何种方式救,这就是值得考虑的问题了,左右权衡之下,他决定先逗逗这个有公主病的傲娇女人,顺便问她几个可以决定她今后命运的问题。

在无数肉须的修复下,朱丽和伊万卡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很快,两女躯干部份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伤患了,可惜已起恶作剧心思的费伦并未修复她们的四肢以及双眼,反倒是把丧失的听力和折损的舌头还给了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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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7 令人意外的第三个(求订求月票)

在无数‘肉’须的修复下,朱丽和伊万卡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很快,两‘女’躯干部份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伤患了,可惜已起恶作剧心思的费伦并未修复她们的四肢以及双眼,反倒是把丧失的听力和折损的舌头还给了两‘女’。

“天……怎么黑了?”朱丽一直想说话,所以她最先察觉到自己的舌头回复如初,马上就试了试,果然能用,跟原来的丝毫没有两样。

费伦看了眼开着灯亮晃晃的车厢内部,哂道:“不是天黑了,而是你眼睛瞎了!”

朱丽听得一怔,旋即骂道:“费伦,你‘混’蛋,人家知道自己眼睛瞎了,你就不能哄哄人家,逗人家开心一下嘛?呜呜~~~~”

哪怕朱丽在银幕上有一点打‘女’的形象,还一向都是‘女’强人我行我素的做派,但此时此刻她仍忍不住痛哭流涕。

“好了好了,我最烦就是听‘女’人哭了,你的两个眼球虽然都爆裂了,但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你复明的,总之你就放心好了!”费伦看似夸下海口道。

朱丽显然不太信:“有什么办法啊?”

费伦也懒得解释太多,只道:“用恢复你舌头的办法啊……”

听到这话,朱丽的表情一下子定住了,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舌头断掉被吐出来是她亲眼所见,就算缝合好了接上也不可能好得像现在这么利索。她不是在做梦吧?还是说她被人冷藏起来很久,到了医学更加发达的几百年后才将舌头治好,而如今说话这人只是声音跟费伦相像。并非他本人?不过这些疑问都埋在了她心里,并未问出来。

也不怪朱丽‘乱’想,毕竟之前她吐出舌头,下颚断裂,之后因为内出血过量而昏厥,并不太清楚自身的伤势究竟有多么严重,真正被吓到的反倒是蜜莉娅她们。但是仅就舌头彻底断掉只能咿咿呀呀这一点来说,对于身为演员的朱丽来说就是一个绝对致命的打击。当时那一刻,她甚至预感到了其后自己会星途黯淡,却仍未想到过死亡……这一点,对于一个经历了神选的‘女’人来讲。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幸福!

费伦虽然不知道朱丽的想法,但是他觉得有必要让朱丽清楚的一点就是,她此时此刻正在经历什么,同时,向朱丽解释的时候,也就等于向已经转醒正竖着耳朵偷听的伊万卡也解释了,之后就不用再‘浪’费一遍口水了。

“当然了朱丽,你目前的问题是,除了失明之外。你的四肢也都碎裂崩溃掉了,所以要想完全治好还得费一番工夫!”

朱丽闻言一怔,旋即试图抬手‘摸’鼻子。但她这个意念发出鼻子上却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她才倏然意识到自己的手……似乎……真的没有了!

“所以我想,先帮你恢复四肢,再帮你复明,这样到时候你心里应该会好受一点!”

“不——”朱丽倔强道,“我要看,我要瞧瞧我的四肢到底是什么样的惨状……”

“如果你真想这样。那我就如你所愿……”费伦话音未落,旁边的伊万卡就叫了起来:“不要。我不要看到我四肢的悲惨模样,你就先帮我恢复手脚的伤势吧!”

在伊万卡想来,眼球爆裂再复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以费伦能够帮她恢复断舌的医术来看,治疗断肢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所以还是先顾好能顾上的部位比较好,那样的话,一旦恢复行动力,就算她失明了,以她家的财势也能过好下半辈子,但若失明加残废,那后半辈子就真的只能‘混’吃等死了。当然,这种想法是她在目前悲苦无期的境况下,唯一仅存的理智帮她挑选出来的最佳选择,只不过她没料到的是,费伦这个男人对于同情弱小什么的并不感冒,在伤口上撒盐倒是他的拿手好戏。

“特鲁姆普小姐是吧?不好意思,你的伤势虽跟朱丽差不多,但我看在希林面子上救你一命已是仁至义尽,至于失明、断手断脚这些伤患,就只能你自己想办法医治了,最多最多我‘弄’架包机将你送回美国你父亲身边去!”

听到费伦这话,伊万卡顿时有种吐血的冲动:“你……”想要破口大骂,却又不敢,因为以她名牌大学高材生的智商和富家千金的见识还没听说过有谁能完美的修复断舌的,所以她跟肯定费伦的断指再植术也是一绝,为了自己的伤势,她终是没敢骂出口。

“我什么我?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得了什么怪病,居然还敢跟我在这边大小声?”费伦冷哂道,“最近一段被媒体广泛报道,甚至一度引起世界范围内恐慌的新闻是什么,特鲁姆普小姐,我想你不应不知道吧?”

伊万卡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朱丽同样变了颜‘色’,惊骇‘欲’绝道:“,你是说美国各州频发的离奇死亡事件么?”

“对,也不对!”费伦模凌两可道,“事实上,九幺幺以后这几个月以来,不止美国,全世界都在不断上演着离奇死亡事件,本来全世界每秒新生四点一人死亡一点八人,不过近来由于离奇死亡不断上演,已经把每秒死亡率提高到了两人,这样一来,本来每年全世界增长约8300万人口的指数骤降至7700万人口左右,啧啧啧……实在有够吓人!”

两‘女’也被费伦爆出的数据吓了一跳,朱丽蹙眉道:“那怎么除了美媒,其他国家的网上新闻这么少?”

伊万卡闻言顿时反驳道:“少?你也太天真了吧?这种事怎么可能少得了?只不过是媒体没有爆出来罢了!最关键的是,就算是咱们美国的媒体,爆料的离奇死亡案例也不足十分之一,加上重复爆料了这么多回,民众听着听着就麻木了……”

“特鲁姆普小姐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因为全世界死于癌症的人数整个去年约六百万,而离奇死亡到现在也不过这个数目的一半,所以就算有恐慌也很快就会被各国政斧给弹压下去,毕竟世界不能大‘乱’不是?”费伦风轻云淡道,“再说了,离奇死亡掉的人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爆发离奇死亡症状,最终却没有死掉的人才是各国政斧重点关心的问题!”

伊万卡闻言讥诮道:“你这不是废话嘛,人死也就死了,自然是该关心活人啰!”

“不单单是活人的问题!”也不管两‘女’看不看得见,费伦摇手指道:“那些活下来的人里面,很少有缺胳膊少‘腿’的,而死掉的人里面同样很少有不缺胳膊少‘腿’的,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朱丽问。

“很简单,因为所谓的离奇死亡并非什么恶疾,而是一种选拔!”

“选拔?什么选拔?胡扯!”伊万卡见费伦一直在忽悠,仿佛故意‘浪’费时间似的,终于有点不耐烦了,“我说费,你到底给不给治,不给治就送我回我父亲身边吧,总好过受你的气!”

费伦闻言冷笑道:“你这‘女’人果然比希林傲娇得多,看我……”话还未完,车厢外传来了焦急的敲‘门’声。

费伦思感一扫,随手打开反锁的车‘门’,问一脸火急火燎之‘色’的玛丽莲道:“什么事?”

“芷柔好像也中了神选……”

随着玛丽莲这话,费伦思感往远处探去,很快就“看”见了双‘腿’断裂、全身皮肤剥落的饶芷柔,当下没有过多犹豫,直接用念力将她托起,直接凌空移进了车厢内。

也幸好这辆加长型房车够坐十几个人的,不然三个‘女’人一块躺车厢里未必搁得下。

“哐!”费伦重新关上车‘门’,将玛丽莲等‘女’人又隔在了车外,这才留意起饶芷柔的伤势来,见柔妞想说话,他赶紧道:“别出声,一说话恐怕你舌头就没了,也不要动脖子,不然恐怕会折断!”说到这,他就打算封掉饶芷柔的昏睡冥‘穴’,帮她疗伤。

没曾想饶芷柔自作聪明,眨眨眼表示明白费伦的话意,结果这一下就挤爆了眼球。得,这下也不用把人‘弄’昏睡过去了,反正也没人能看得见他稍微有点恐怖的‘肉’须,于是费伦念头一动,掌心就迅速生出了数十份纤细的黑‘色’‘肉’须,不过临了他却没有马上替饶芷柔疗伤,反正人就在身边,也不差这一会儿,索‘性’一‘女’一只手,直接覆在朱丽和伊万卡的眼睛上,各治好了她们一只眼睛。

等费伦收敛起‘肉’须做出提醒时,两‘女’这才试着睁开眼,好在车内的灯光虽然明亮却并不刺眼,即便如此也令她俩很难得才适应光线,同时两‘女’都感到只有一只眼的视线范围,极为不便,不过在她们想来,费伦既能治好一只眼,就能治好她们另一只眼。

于是乎,原本只是点头之‘交’的两‘女’都没先去看费伦,反而相互瞧看过去,接着便都尖声惊叫起来,不为别的,实在是她们四肢断裂处的伤口极为恶心和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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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8 如何膺服(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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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原本只是点头之交的两女都没先去看费伦,反而相互瞧看过去,接着便都尖声惊叫起来,不为别的,实在是她们四肢断裂处的伤口极为恶心和瘆人。

“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我的腿……”

伊万卡和朱丽简直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断口处呈锯齿状支出皮肉一大截的惨白骨头实在是吓坏了她俩,可转念一想,这就是她们此时此刻的身体啊,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恶心的事情吗?

不过女人就是女人,在惊悸过后,相当细心,朱丽和伊万卡都很快发现,虽然她们四肢的开放.性.疮口很大,但关键处在于疮口竟然没有血渗流出来。

“这……”

费伦一眼就看出两女有问题要问,因此提前说了一句:“你们看看旁边……”

“呃——”

两女扭头一瞅,顿时都被骇了一跳,差点没被吓出个好歹来,因为此时此刻,饶芷柔的身体已然开始全面崩溃,皮肤就如果被烧焦的墙皮一样开始剥落,不断有污血从她身上渗漏出来,肩部骨骼开始塌陷,导致双臂毫无征兆地脱离了身体,若非费伦一直用念力禁锢着饶芷柔的身体,此刻正在遭受非人折磨的饶芷柔恐怕会无比剧烈地挣扎,甚至会狂乱地痛叫……

可惜的是,饶芷柔的声带、舌头已提前崩坏,根本没可能发出声音,只是朱丽和伊万卡并不知道这点,都对这个比她们年龄小上几岁的女孩产生了无比的同情和佩服,心说这么非人的疼痛也能忍受,远不是我们的意志力和耐受力能比的……

这个美妙的误会费伦不想去解释,反而冲两女道:“现在知道你们之前是什么惨样了吧?只是你们比柔妞幸运,早早就晕了,所以没好好感受到后面的惨绝人寰,现在看到她的模样,你们俩作何感想啊?”

朱丽和伊万卡顿时沉默了。不沉默不行啊,这个时候她们要是还意识不到费伦医术惊天的话,脑袋里装的就真成大便了。

也就在之前想跟费伦提出分手的朱丽以及一直和费伦不对盘的伊万卡冥思苦想着该如何求费伦帮忙疗伤时,随时关注着饶芷柔的费伦脸上却生出些许讶然之色:“噫?!”

因为饶芷柔身上的皮肤剥落是剥落,但也有些许再生的迹象,发现这一点的费伦不禁爆了粗口:“哇靠,没想到柔柔的基因这么优秀!”

“基因优秀?什么意思?”朱丽附和着问了一句,既满足她私底的好奇心,也算变相讨好了一下下费伦。

“这就是我说的各国政斧会关注离奇死亡当中没有死掉之人的最大原因了……”费伦指着正在不断再生的饶芷柔道,“如果你们仔细看就会发现,柔柔的皮肤在新生!”

两女定睛一瞧,被费伦重新再生出来的新眼球能赶得上飞行员的视力一下就让她们看清了饶芷柔体表皮肤再生的过程。

震撼之余,伊万卡又有点故作不屑道:“什么呀,这新生的皮肤滑腻腻的,好恶心!”

“恶心吗?我不觉得!”费伦唱反调道。

朱丽却奇道:“这皮肤再生到底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呵呵,首先你得明白离奇死亡是什么?”接着,费伦随口把神选的事跟她俩稍加解释了一遍,听得朱丽和伊万卡目瞪口呆。

伊万卡更是道:“这么说,离奇死亡的人都是因为基因崩溃而死的啰?那我也……”说到这,她猛然一下住了嘴。

费伦哂道:“你觉得呢?”

伊万卡顿时沉默了,有些接受不了她身上基因不如那些神选成功者完美的事实,特别是眼前就有饶芷柔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的时候。

朱丽倒不怎么在乎这些,反而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Allen,照你的说法,一旦神选失败,就很难存活下来,甚至连各国政斧就没法抢救,那你呢?你是怎么做到抢救我们的?”

费伦闻言横了朱丽一眼,叹道:“朱丽,你很聪明,但有时候女人过于精明往往会招来厄运,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当然明白,可现在的我缺胳膊少腿,还有一只眼瞎着,实在不知该如何过下半辈子,所以就算立刻就要死,也希望在死前弄明白一些问题!”朱丽那只独眼中的眼神很迷离,还夹杂着一些不甘心的意味。

费伦却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关于神选的问题,我知道一些更深层次的答案,但你还不是我的人,我凭什么告诉你,就凭你跟我上过一回床?对我而言,那一次的经历虽然美妙,却也并不比一夜.情留恋多少!”

“你……”费伦的大实话令朱丽震惊,亏她还想着跟费伦当面说一声,然后好说好散地分手,没曾想费伦压根就没当回事儿,于是艳唇女郎歇斯底里了:“那你那天早上还给我弄了早餐!?”

“那是绅士风度不是吗?”费伦耸肩道。

“你、你……你无耻!”朱丽终忍不住破口骂道。

“我又哪里无耻了?”费伦不豫道,“那天晚上我们俩的确很愉快,但是仅此而已,更何况我帮你备了早餐,又……算了,不说了!”

“又什么?你说啊!”朱丽却不屈不饶起来。

“我以前从某本杂志上看到过你好像有家族遗传病史,是关于癌细胞方面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在那天晚上你睡着后,帮你把它们……嗯哼,你懂的!”面对着朱丽的目光灼灼,加上边上的伊万卡也独只眼神怪异地瞅着他,竟令他产生一种说不下去的感觉。

“我不懂,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朱丽打诨撒泼道。

费伦眼神一厉,冷冷道:“我是帮你祛除了癌细胞,可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逃不过神选的惩罚,要不是我正好也回到了HK这边来,你跟她都得完蛋!”

伊万卡却丝毫不在意费伦的语气,反而质问道:“神选的惩罚?看你说得这么顺溜,莫非你一早就知道神选了?”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可惜神选病毒跟我没半毛钱关系!”说到这,费伦突然一愕,旋即骂道:“我干嘛要跟你这个傲娇女解释啊?泄特!”

伊万卡却流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道:“你当然不是在向我解释,你是怕朱丽误会你吧?”

听到这话,费伦本想发作,正欲出口成脏之际倏又冷静下来,漠然道:“随你怎么说好了,等柔柔再生的差不多了,我就送你回美国,相信美国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机会彻底治好你的喔!”

这话一出,伊万卡的脸色顿时难看得比死人还惨,朱丽却道:“Allen,你能不能别这么绝情?如果你有能力治好我跟特鲁姆普的话,何不把我们俩一块治好呢?”

费伦冷笑道:“吉安,你有同情心是你的事,我可不会同情谁,不过看在上回咱俩共度良宵的份上,我会治好你的,至于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再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伊万卡闻言,彻底面如死灰。朱丽见状,倔脾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如果我恳求你治好特鲁姆普呢?”

“恳求?你拿什么恳求?”费伦奚落道,“跟我过夜,恐怕不够……给钱?我不缺!”

两女听到这话都恨得牙痒痒,却不能说费伦的不对,毕竟对于美国人来说,有本事就等于能赚大钱,何况费伦本身就是个亿万富豪,所以他刚才的话倒也没说错。

在此情况下,伊万卡终忍不住道:“那你提条件吧,要怎么样才肯彻底治好我?”

费伦闻言笑了笑,道:“富贵人家的教育的确不错,傲娇女倒也不脑残,要我为你治伤可以,但你不能把我给卖了,否则全世界的基因崩溃者都冲着我来,到时候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双拳难敌四手,这话你明不明白?”

“你说得很清楚,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不止是伊万卡,朱丽也一下子省悟过来,同时意识到在疗伤这件事上费伦是多么的信任她,一下子小心心里感动满满,同时又有点暗恨他口是心非,明明在乎自己却偏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殊不知,朱丽在不觉间就已忘却了初衷,她在客机上时可是想要与费伦说分手来着……

“说你究竟有什么要求吧!”伊万卡见费伦说半截话又顿住,不禁催促道。

费伦悠哉游哉道:“很简单,财色我都不要,不过有一点你必须得做到,包括朱丽也得做到……”

“哪一点?”朱丽闻言不禁好奇起来。

“治疗你们身上的伤势一天就够,不过你们俩得在我身边待满一个月才能离开,OK?”

“就这么简单?”朱丽和伊万卡齐齐愕然。

“不然你们以为有多难?”费伦撇嘴道,“我要是让把月亮摘下来给我,你们也办不到不是?”

听到费伦略显俏皮的话,两女顿觉费伦也不是那么可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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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9 柔柔恢复(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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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们以为有多难?”费伦撇嘴道,“我要是让把月亮摘下来给我,你们也办不到不是?”

听到费伦略显俏皮的话,两女顿觉费伦也不是那么可恶嘛!

见两女的独眼中俱都流露出喜色,费伦暗忖:女人啊,果然都是些逆来顺受的生物!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女人这种生物、特别是美女对身边由男人带给她的各种好处基本上是感觉不到的,只会认为是理所应当,但若身边什么事不如意,她很快就能察觉到并表达不满,这也是费伦没立马治好朱丽跟伊万卡的最根本原因之一,毕竟伤好的太快太利索就不知道珍惜,自然也就不会为费伦这个疗伤人守口如瓶,到时候各路牛鬼蛇神绝对会找上门来,扰得人不胜其烦。

因此,费伦刚开始一味的给脸色看,间或恫吓两女,让朱丽和伊万卡快要绝望之时,这才给出那么一点点希望,然后再提要求,当她们内心再次惴惴时,提出的要求却是那么的……简单,令两女大松了一口气,同时小心心里还隐隐生出一丝失落,特别是伊万卡,心里头相当不忿,暗忖:本小姐的姿色就这么差嘛?你这个恶男居然连那事儿都没有想一下,也太没要求了吧?可如果费伦真要是提出了对她身体的非份之想,恐怕她又该痛哭流涕了吧?

事实上伊万卡也不想想,别说蜜莉娅众女的姿色毫不逊色于她甚至犹有过之,就算她美若天仙,可眼下正缺胳膊少腿,谁他妈有那个胃口跟她来上一发啊?就算治好以后,手脚全乎了,以费伦进阶后与曰俱增的记忆力和脑部存储量来说,也肯定是忘不了她全身龟裂流脓(血)的惨状,所以基本上很难有胃口在她身上解决生理问题,除非是他与众多女人在一张床上胡搅乱搞,而她也是其中之一,顺带打一炮才有那可能!

当然,费伦面对着有感激涕零之意的两女也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别的女人怎样他不知道,但至少眼门前这两位绝对是你恶言恶状凶够了再给一点甜头就能傻傻感激的极品。其实不止她俩,几乎所有女人都有这个通病,某个男人对她好太久了,偶尔有一两次恶形恶状,那她就会记忆特别深刻,基本上忽略了之前男人待她的好,反之亦然!眼下的朱丽和伊万卡就是典型,殊不知费伦硬留她们在身边只不过是为了方便洗脑而已!

鉴于如今费伦的能力已至四阶中期,就算两女被治好后有了一阶的实力,但与费伦的实力差距实际上比当年费伦一阶的时候洗脑那个谁的实力差距还要大,加上事到如今,他身边的一阶高手一大啪啦,多她两个不多少她两个不少,所以费伦决定对朱丽和伊万卡采取最基本的洗脑方式,只要保证他替她俩治好基因崩溃这事儿不泄露出去也就够了,至于其他,随两女的便!

其实如果要图快的话,费伦大可以直接利用灾变肉针或灾变黑雾奴役两女就OK了,只不过那样一来,她们在费伦面前就跟中世纪的黑奴没什么区别了,打杀虐待随意,实在违和,加上朱丽跟他还有过那么一次露水之情,所以费伦还是不打算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也就在费伦提出要求、两女忙不迭答应下来这个当口,边上的饶芷柔已然出现了惊人变化,身上的无数伤口都不再流血,反而生出一层薄薄的冰花来!

朱丽和伊万卡看得瞠目结舌,费伦也眉头大皱,喃喃道:“莫非通过神选病毒进化的基因者都会直接衍生出超能力么?这实在是太……”

“你说超能力?实在是太神奇了对不对?”伊万卡比较兴奋地接茬道,“你说这层冰花也是超能力?到底是什么超能力啊?给我讲讲好不好?我从小就喜欢超人……”

费伦:“……”

他其实是想说,这实在是太糟糕了,因为在基因进化过程中,超能力衍生得越早,其能力就可能越普通越大众,对于处在基因可进化阶层的人来说,这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事,但对费伦个人而言,倒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像水火冰风之类的超能力越多,神选者们就越不会重视此类超能力,但对费伦而言,不管是什么超能力,他需要的只是对方身上的基因能量,如此一来,就算拥有大众型超能力的神选者因被他猎杀而锐减也不会引起神选者们的过多注意。

毕竟按费伦的估计,如今真正的神选者团队恐怕已扩展到十万人以上,而他这个四阶高人对仗几千上万的一阶神选者尚能应付,可这个数字要是扩大到十万,那恐怕也只能战略性回避,否则恐怕蚁多咬死象。

不得不说,十来个蚂蚁窝的蚂蚁齐上阵也未必能咬死大象,可要是将全球的蚂蚁都集中起来向某一头大象发起进攻呢?那蚁多咬死象是必然的,而这个道理放在尚未达至五阶只是四阶中期的费伦身上同样适用。

问题是,现如今费伦家大业大,他可以回避,但乔冷蝶古精灵这些个女人却未必能跑得掉,而费伦对她们多少也有了些感情,舍与不舍还真不是那么好抉择的,所以费伦觉得猎杀神选者这种开地图炮的事儿还是悄悄地干比较好!

远的不说,至少在他想出万全之策将一帮子女人培养到二阶三阶之前,猎杀神选者这件事是不宜暴露的。

“喂喂,在发什么呆,你就给我介绍一下她身上的冰花嘛,到底是哪种超能……”

伊万卡的言语似怨似嗔,费伦没什么太大感觉,也没回应,可她身边的朱丽却受不了了,悍然打断道:“我说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德性就乱撒娇,Allen没当场吐出来就已经算他有涵养了好不好?”

这话一出,伊万卡勃然色变,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却不愿放过挖苦她的朱丽,当下反唇相讥道:“你不也一样?缺胳膊少腿,重度残废!”

朱丽不置可否,道:“所以我沉默是金,没敢乱撒娇乱放电!”

“你……”伊万卡气结。

“我什么我,你自己没自知……”

“够了,都闭嘴!”朱丽还待再挖苦几句,费伦却断然喝止了她。

可惜的是,朱丽虽然对费伦生出了畏怖之心,但如今身体重度残疾的她明显心情恶劣,当下忍不住还了句嘴:“你吼我?你凭什么吼我?”

费伦斜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要是不想听我吼,大可以离开,我不留你!”

朱丽顿时沉默下来,模样显得十分委屈,可惜她几乎人棍的形象丝毫激不起费伦的半点同情。

也就在这个时候,饶芷柔断裂掉的双腿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着,令伊万卡惊奇之余又多少有些恐惧:“这、这就是神、神选者的能力么?”

朱丽虽在生闷气,却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头同样惊惧不已,终没忍住向费伦发问道:“Allen,全球到底有多少神选者啊?”

费伦横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答道:“以目前的态势来看,大约十万左右吧!当然,这还不算那些达不到神选者标准的超能者和超常者(接近两倍于常人的身体数值)!”

之前听过费伦解释,两女都明白超能者和超常者(详见1110)是何种存在,再按比率一推算,她俩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近四百万的超常者,一百万出头的超能者,这已经是一个较为庞大的数字了。

不过在费伦看来,全球五十亿出头的人口,才几百万的特殊群体,这个数字实在有点寒碜!也就在他想着想着不禁摇头苦笑之时,伊万卡却惊呼起来:“呀……她的双腿长全了,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费伦回道,“神选者就是在选拔基因优良者,而人体会长成何种体态也是由基因决定的,所以只要有再生能力加上基因本身的密码记忆,长全乎断腿并非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朱丽听到这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道:“那岂非是说,如果基因够优秀够强大,只要一块皮肤组织也能再生出一个人么?”

费伦哂笑道:“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克隆羊克隆猪这些都行,再生人为什么就不行?只不过人体结构较动物更复杂,所以再生过程也远没有嘴巴上说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牵涉到很多问题,我就不一……”话到这时,饶芷柔竟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把朱丽和伊万卡吓了一跳。

费伦倒并不觉意外,反而扶住饶芷柔的娇躯关切道:“柔柔,你感觉怎样了?”

饶芷柔还有点迷糊,隔了两秒才回过味来,一下将头埋在费伦颈窝里,带着哭腔道:“费大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彻底好了!”

“可我的腿……”

“你的腿不也好好的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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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0 打发巡逻警(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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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彻底好了!”

“可我的腿……”

“你的腿不也好好的在么?”

饶芷柔闻言一瞅,随即发现自己本已寸寸碎裂的腿竟然完好无损的恢复了,顿感莫名惊诧:“费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事,等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释!”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又指了指正好奇望着饶芷柔的朱丽和伊万卡,道:“这样吧柔柔,你先下车,我还得帮她们倆治伤!”

有一点点天然呆的饶芷柔这才留意到朱丽和伊万卡:“啊?!!”并且一下子被两女的惨状吓得惊叫出来。

费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柔柔,别害怕,其实你之前的状况比她俩好不到哪儿去,你看看,现在是不是一切都好了?”

饶芷柔闻言试着动了动手脚,这才安心一点,旋即打算开口,却被费伦的手指压住了嘴唇,道:“你别说话,听我说,等会儿你下了车之后,不管谁问你车上的情况都保持沉默,好么?”

明眸滴溜溜地转了转,饶芷柔一下明白了费伦这话的意思,赶紧点点头,表示明白。

费伦当即打开皮沙发底下的储物箱,从里面扯出一条薄毯递给饶芷柔,道:“把这条毯子裹上,下车吧!”

饶芷柔立马照做,乖顺的下了车。

车门重新关上的同时,薇莲带头围了上来,关心饶芷柔道:“柔柔,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儿……”

没事是没事,奥德莉看着裹着毯子杵在那里的饶芷柔却更加惊讶了,因为饶芷柔之前爆发“神选”时,她可是就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明明那腿已经烂得露骨了,甚至连骨头都裂了,怎么可能还没事人似的站着呢?

不过正当她想凑上前问个究竟时,蜜莉娅却拽住了她,道:“柔柔应该是Allen治好的,所以你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

奥德莉微微一愕,旋即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与此同时,玛丽莲向爱莎和瑞兰偷偷打了个眼色,让她俩盯紧在场任何可能打电话或者溜走的女人,不得不说,她跟费伦想到一块去了,治好“神选崩溃”这种事,绝对不能外泄,否则很可能引来诸多烦扰。

这个时候,爱莎为了露一手而踢断的路灯却引起了附近巡逻警的注意,两名警员在过来勘查了一番路灯后,随即向众女走来。

玛丽莲见状,不动声色地移动了几步,将之前伊万卡喷咳在地上的几点血迹和舌头碎块都给踩在了脚下。

俩巡逻警并未注意到这一点,等到了近前,为首的瘦高个警员问道:“不好意思各位女士,你们有谁看到那路灯是怎么折的吗?”

“不知道!”

“没看见……”

众女都口是心非地摇头,事实也是如此,只要她们不吐露实情,两名警员也万万不会去猜这金属路灯杆折断是人为的。

不过俩巡逻警显然也有她们的警惕,瞟了眼不远处孤零零停着的那辆加长型房车,瘦高个又问:“诸位女士,不知那辆车……”

玛丽莲截断瘦高个话头道:“我们的,有什么问题?”

瘦高个对于玛丽莲盛气凌人的口气略感不满,却仍耐着性子道:“违章停车了,这里不能停车,请开走吧!”

玛丽莲哂道:“你们俩不是交通警,管得倒挺宽的。”说着,从手提包里扯出一大叠刚在机场那边兑换的千元港币,续道:“车暂时不会挪走,我们在等人,如果想开罚单的话,尽管开吧!”言罢,还抖落了一下手里的钞票,那意思是,这沓都是罚款,罚单你们看着开。

俩巡逻警顿时无语了,本来他们只是好言相劝,未必开什么罚单,也算是对这一群美女的通融,只是没想到,美女一点不领情,而且看样子还很有钱似的。

无奈之余,两个警员对视一眼,祭出了绝招:“那请各位出示一下身份证,我们要检查!”

蜜莉娅闻言皱了皱眉,道:“我们几个才刚入境,护照可以吗?”

俩警员闻言愣了愣,随即回道:“当然没问题。”

等一一记录和向总台询问过后,两个巡逻警并没发现蜜莉娅众女的身份有什么问题,不过对于这群傲娇的美女,他们还是不太死心,终于问到了一个众女最担心的问题:“车上还有没有其他人呐?让他们也把身份证件拿出来检查一下吧!”

听到这话,刚刚还伶牙俐齿的玛丽莲和蜜莉娅顿时不吭声了,其余女人也都缄口不语。

“车上到底还有没有人,总得给个话吧?”矮个巡逻警发出疑问的声音不觉高调了几分,“还是说车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话一出,顿时惹恼了有些大小姐脾气的希林,冷笑道:“既然两位警官有所怀疑,那你们不会自己去看呐?”

众女听到这话先是一怔,旋即都抿嘴偷笑不已,整台车除了相对独立的驾驶室之外,均采用的是单透防弹玻璃,要想看到车内的情形,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俩巡逻警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顿觉无奈,要想众女配合打开车门,但若她们不配合,却也未必构成妨碍公务罪,到时候一旦扯皮,又是一场官司,况且这个时候,他们还未声明是在执行公务,所以严格来说,“妨碍公务”这一条也算八竿子打不着。

再度对视一眼,俩警员交换意见后都觉得有必要检查一下车子,所以声明他们是在执行公务这一环节必不可少,可惜玛丽莲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企图,正打算催眠二人时,房车门一下拉开了,穿着一身粉色睡袍带着慵懒面色的伊万卡挽着费伦下了车,这一幕不止让俩警员傻了眼,就是希林也有点愕然,她可是非常清楚闺蜜伊万卡跟费伦的不对付。

费伦携着伊万卡走到近前,直接向两个小警员亮出了警官证,淡笑道:“两位,想要检查车子的话,现在可以去,请便!”说着,还比向房车的方向,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有点想岔了的俩巡逻警闻言却顿感惶恐起来,连忙表示不用,随即更是齐齐打了个敬礼,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不过他俩倒也机灵,想着回去把路灯的事报备一下,顺便查看一下附近的监控,应该能知道费伦这个高级督察带着一堆美女究竟在那里做什么,只可惜他们预料不到那一带的监控摄像头早都被毁了。

等两名巡逻警离开之后,伊万卡随即放开了费伦的手臂,冲他冷冷道:“总之你得说话算话,一个月之后放我走!”

费伦撇了撇嘴,挑眉道:“放心,一个月之后就算你不想离开,我也会赶你走的……”

希林一听这话,八卦之心顿起,赶紧凑到伊万卡身边小声问道:“什么一个月?你跟Allen在打什么哑谜?还有你之前都那样了,为什么现在跟没事儿人似的?”

当场唯一没被洗脑过的奥德莉同样很好奇这个问题,甚至还问费伦道:“Allen,安吉拉了呢?她不会已经……”

费伦道:“别瞎猜,她好好的在车上呢!”话音刚落,似乎是为了配合他的言语,俏脸上戴着大墨镜的朱丽同样穿着睡袍在车门内探头招手示意。

奥德莉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朱丽之前那么严重,还有伊万卡也是,怎么会这么快就好的?”

费伦从容搪塞道:“回去再跟你解释!”话虽如此,心底下他却在打算什么时候把奥德莉也给洗脑了。

这时候,多特兄弟也回转了,费伦见状随即道:“都上车吧,咱们赶紧回去!”

当天晚上,把众女都安排妥当之后,费伦就抽空给朱丽、伊万卡还有奥德莉进行了分次洗脑。头一次下来,他发现,直到现在为止,尚是普通人之身的奥德莉大约只要三次就差不多会被彻底洗脑了,即便再巩固一两次,五天之内应该就可以搞定。

至于朱丽和伊万卡,由于她俩实力已达至一阶中期,精神力较奥德莉这种普通人庞大得多,所以分次洗脑的时间会长一些,不过有个十几二十天也就足够了,绝对用不了一月之久。

不得不说,费伦所实施的分次洗脑虽然普通,但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功效蕴藏其中,只要被洗脑者在不知不觉中经历了一套完整的洗脑过程,那么再想摆脱出来几乎就是奢望了。

五天之后,费伦到了销假的当口,奥德莉已然被完全的洗脑了,对于费伦的事自然能做到保密,甚至连朱丽和伊万卡的缺胳膊断腿是怎么恢复完好的她也懒得追问了。

不过她不问,不等于费伦不说,在要重新回警局上班的头天晚上,费伦把为什么邀请众女来HK的原因说了一遍。

听完后,包括一向淡定的蜜莉娅都露出了惊容:“Allen,你的意思是,这神选一旦发作,大多数人都只剩【死亡】一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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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 牵扯有点广(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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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费伦的解释后,包括一向淡定的蜜莉娅都露出了惊容:“Allen,你的意思是,这神选一旦发作,大多数人都只剩【死亡】一途,是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无不可!”费伦撇嘴道。

众女顿时沉默了,特别是朱丽,原来费伦是为了她们的性命安危才把她们叫来HK的,并非她之前在机上见到蜜莉娅等一干女人后恶意揣测的那种情况。

半晌,饶芷柔弱弱道:“费大哥,你说神选会针对每一个人,那我爸妈岂非也会……”

费伦微微一愣,道:“这点我倒是没考虑周到……”

没等费伦说完,父母早亡的玛丽莲当即接过话头道:“还考虑什么考虑,这种事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Allen能想到在座的你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再去多手多脚施救你们的父母,那是不是你们的亲友他也得救?救得过来嘛?扯淡!”

爱莎也道:“Allen能救治神选失败者的能力也仅针对他本人而已,并且这种能力无法衍生和学习,否则他也不可能把你们都叫过来……”

连着两番告诫之语,让饶芷柔多少有些难于接受,反倒是蜜莉娅、奥德莉……这些个外国妞不甚在意,毕竟在她们各自家中,都并非一个子女,而且神选病毒在她们看来就跟癌症差不多,既然是针对所有人的,那么谁生谁死就是一个平等的问题,如果硬要冒着暴露费伦个人隐私的危险去帮忙救治,那还不如不治。

说到底,在外国人眼中,夫妻关系是要略微优先于父母子女关系的,这与华人以孝为先的风俗大不一样,而在国外,个人隐私又往往高于其他关系,甚至连夫妻间都甚少透露,更别说父母子女了。

也正因为如此,玛丽莲和爱莎的话在蜜莉娅几女看来并非不能接受,反倒是费伦自己心里的坎儿有点过不去,因为他由饶芷柔的父母想到了费爸费妈,虽然他眼下的躯体并非二老亲出,但感情还摆在那里,总不可能不管吧?

所以,费伦打定主意转天就将二老接来港岛,长住一段时间,待神选风波过去,再让他俩回内地,至于饶芷柔的父母,费伦想了想,道:“柔柔,别不开心了,你的父母如果真跟你一样,神选发作,那我也一定救,OK?”

“真的吗?”本还低垂臻首的饶芷柔顿时难以置信的看向费伦。

“当然,不过前提是他们在港九地区,这样才来得及,否则我也没办法!”费伦摊手道,“另外,你不能提前向他们透露有关我能治疗神选崩溃这事儿!”

饶芷柔顿时喜极而泣,抹着眼泪儿道:“我懂,我明白的……”

不过这口子一开,蜜莉娅等人就坐不住了,特别是奥德莉,她从小就与父亲的感情特好,当下道:“Allen,那我父亲……”

“放心吧,我一视同仁,不过你父亲远在美国,我又不知道这神选何时发作,真的是鞭长莫及啊!”费伦摊手道。

奥德莉顿时有点失落,但她也清楚要让父亲放弃如今的政洽地位,移民或跑来HK度长假几乎是不可能的,相对的,她总不可能为了父亲,要求费伦放弃在HK这边的生活吧?毕竟从来就只有医生要求病人而没有病人要求医生的,就算有一层准女婿身份也不可能,因为费伦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些。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奥德莉的担忧,不禁略作提醒道:“放心吧,就我所知(根据轮回空间资料),任何病毒都不可能在大气中存活一年以上,所以只要到了明年,你们父母没事的话,就不会有事儿!”顿了顿又道:“更重要的是,我最近一直在留意华府参众两院的高层官员,直到现在为止,他们没一个出现神选迹象的,你们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话一出,震得众女面面相觑。费伦见状继续爆料道:“相信你们都看见了,虽然神选病毒一旦发作起来相当霸道,死亡率也相当惊人,但它并非不可战胜,只要提前注射抗体,就不会有基因崩解的危险!”话虽如此,但还有半截话他没说,那就是一旦注射了那种他只在轮回空间中见到过的基因结构稳固剂以后,以后再想打破基因链进化就将比注射前难上一百倍,而且这种基因稳固剂的效用最多只有二十个地球月,对于轮回者来说,这就是一个坑爹产品,几乎没什么人浪费点数去兑换。不过费伦相信,既然连神选病毒这种奇葩玩意都出现在了现实之中,那么出现稳固剂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Allen,你的意思是说……政斧方面有对抗病毒的解药?”蜜莉娅眼中精光连闪,显是较为认同这种可能,毕竟华府的高层官员再少,也总该有那么一两个离奇消失或罢职的存在吧?

“多半是这样!”费伦点头道,“而且照我估计,这解药的成本绝对不便宜,否则华府方面应该早就铺开了,甚至于那些议员官员什么的都只是被秘密注射,其注射过程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不然以你父亲奎斯特最高大法官的地位,应该也能为你弄上一支解药!”

蜜莉娅听到这话却有些心寒,道:“我可不这样认为,别以为我父亲是法官,但他同时也是一名政客,在有些事,他绝对能做到六亲不认!”

听到这话,就连奥德莉也皱了皱眉,显然她也认为蜜莉娅说得没错。

这时候,伊万卡忍不住道:“Allen,那我、我的父亲……能不能到HK这边来住一段?”

“你?”费伦蔑了她一眼,哂笑道:“要是你父亲来HK度假,那你姐姐,还有弟弟是不是也要过来一块度假呢?”

伊万卡顿时不吭声了。

至于朱丽,这个年代她与父亲还恢复得不怎么样,根本就没想过要为父亲设想一下,反倒是有点担心母亲,而薇莲本就是孤儿,根本没有多余的担心,看到伊万卡的模样反而安慰了一句:“别担心了,就算解药再珍贵,你父亲那么有钱,还怕买不到一支么?”

伊万卡闻言眼前一亮,费伦却忍不住打击她道:“所谓的解药也仅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至于具体有没有谁也不清楚,如果华府方面铁了心保密,你父亲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风声,毕竟你父亲就算钱再多,他的大部份财产也还是在美国,他死了,那些财产依然摆在那儿,又不会少上一点,所以对华府而言,你父亲死不死并不太重要,反倒是解药过于珍贵就不能暴露,否则恐怕会引起世界大战!”

这一席倒是大实话,毕竟各国政斧首脑,怕死的绝对多过不怕死的,为了不因神选病毒而死,如果华府不将解药配方亮出来,各个国家绝对有发动战争的理由,至于民意什么的,稍微找几个借口糊弄一下就过去了,说不定大众还会被忽悠得热血沸腾,以为他们是去解放美国人民呢!

因此,随着费伦吐槽完,伊万卡的脸色已变得死灰。与此同时,朱丽正考虑着要不要让费伦出手解救一下自己罹患癌症的母亲,可一想到之前提出分手的念头,她又犹豫了。

费伦虽把朱丽的神色看在眼里,却并未主动去说什么,反而拍了几下手掌吸引众女注意道:“OK,该说的我都说得差不多了,只希望你们能对今天的事保密,有问题吗?”

“没问题!”

“守口如瓶,你就放心吧!”

“我会保密的……”

众女七嘴八舌地回应着,实则心底都存着一些无害的小心思。

费伦给完忠告后懒得多说什么,直接上楼转去了练功房,不过进入房间后,他就掏出手机给费美君打了过去。

“喂,美君吗?是我!”

“哥,有什么事吗?”

费伦朗笑道:“呵呵,我就是想问问你蜜月度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我跟雷子去夏威夷逛了一圈!”

“叔跟婶还好吧?”

“嗯,还好,今儿下午我还给他们打过电话来着!”费美君这话让费伦的心多少踏实了一些,“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想让叔跟婶来港岛这边住一段,你跟雷子也可以一起来!”费伦道。

“好啊,我正想抽时间去你那儿瞅瞅呢!”费美君高兴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我妈肯定能来,毕竟去年底她就已经到点退休了,不过我爸,他已经升科长了,你也知道他那人,恐怕……”

费伦闻言沉吟了几秒,道:“雷子在吗?”

“在!”

“我跟他说几句!”

费美君忙把话筒递给了一直在边上偷听的宋雷:“是我哥,找你呢!”

“诶,大舅哥,我是雷子!”

“喊得这么亲热,我要有事儿你帮不帮啊?”费伦一开口就把宋雷给架上了。

“帮,只要不犯法,我都帮!”宋雷回答得倒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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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2 简单案情(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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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只要不犯法,我都帮!”宋雷回答得倒坚决。

费伦闻言心里暗笑,嘴上却道:“别把话说太满……”

“大舅哥,你就下命令吧!”宋雷搞怪道。

“行,那我就命令你想个办法,把你的岳父大人骗到HK来度过长假,OK?”

“啊?”宋雷顿时傻眼了,“我能想什么办法?”

“我不管,这事儿不犯法吧?总之你想辙,等办妥了给我打电话!”说完,费伦根本不给宋雷有反口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不过并未放心,想了想,又悄然接通了宋甫德的私人电话,把意思也给他说了一下。

宋甫德听后笑道:“你这个小子,孝心是有了,可这国家工作怎么弄啊?不过看在那些投资的份上,这个小忙,我帮了!”

有了老宋这句话,费伦就放心多了,当下感谢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开始练功。

转天,费伦与众女一齐吃过早餐后,便驱车到了西九龙总区总部。至于朱丽和伊万卡,他特意嘱咐玛丽莲多加留意,倒也不虞二女偷偷跑掉。

进了警局后,费伦先到孟常钧办公室报了个道,这才转回重案组大房,让多天来都无精打采的鱼莎等人顿时兴奋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不过刚跟众人打完招呼,费伦正打算转去办公室偷偷研究一下那张已经凑齐的藏宝图,这时候有个文职女警来到门口敲门道:“费SIR是吧,这份文件你签收一下,大SIR让我送来的。”

费伦闻言掀眉道:“大SIR,哪个大SIR?你说的该不会是孟SIR吧?”

文职女警对费伦的态度多少有点不爽,撇嘴道:“咱们总区,分管行动的除了孟SIR还有谁?可不就是他啰!”说完,把一个蓝色文件夹朝他面前又递了一下。

费伦眉头大皱,但当着众多属下又不好发作,只能乖乖签收了文件,转进了小办公室,心说刚才我去孟常钧办公室时他什么也没说啊!

关上门,刚坐下,费伦还没来得及翻看新签收的文件,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他随手接起道:“喂,这里是西九龙重案A组,哪位?”

“我,孟常钧!送给你的新案子收到了吧?”

“嗯?”费伦愣了一下,随即翻开文件夹,立马看到了题为“收数碎尸案”的资料,不豫道:“大SIR,有案子我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你怎么不早拿出来,非让个女警单独送给我,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怕你推掉这个案子,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孟常钧直言不讳道。

“噢?有这种严重?”费伦顿时对案子起了兴趣。

“事实上,案情并不复杂,关键是我们警方抓不到对方任何把柄!”说到这,孟常钧叹了口气,“上一组调查这案子的警员一个从跌下楼摔成了傻子,还有两个似乎被吓到进了精神病院,而那组人的头,姚东明姚SIR,你应该见过面的,他已经在两天前吞枪自杀了!”

听完这番话,费伦能够想象得到孟常钧现在的压力有多大,于是故意调侃道:“有没有那么严重啊?”

“当然严重,否则我也不会让你小子出马了,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也让你的人都多加小心!”这时候,孟常钧又叹了口气,叮咛道:“阿伦,小心无大错,一定不能再死人了,understand?”

“YES,SIR!”费伦随口应了一句,实际上却并未把这个案子放在心上,因为就在打电话这会儿,他已经浏览完整个资料,发现案情果然很简单,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东义一个叫狂兴的小老大,他是东义在油麻地这一区负责人的头马,专门弄高利贷生意,在这一行做了有好几年了,最近两三个月才开始发展势头迅猛,夺人眼球,引起西九龙警方注意的。

整件案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但凡在他公司借了高利贷的人,一旦还清数目,就都遭到了被屠戮碎尸的命运。幸好高利贷的债务一向以难还清出名,所以在狂兴的兴义财物公司还清数的借债人仅仅只有四个,不然这件案的受害人也许会更多。

本来警方也没有留意上狂兴,毕竟他是社团人士,一直由O记那边点名关照,可惜接连被相同手法碎尸掉的几名受害人的身份背景、社会关系……查来查去就只有他们都在兴义财物公司借贷过这一个相同点,所以警方的怀疑和焦点自然而然聚集在了公司负责人狂兴身上。

可惜到目前为止,警方在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借贷杀人案上已经损失了四名警力,这不仅引起了警务处高层的极大震动,同时也让孟常钧倍感压力,最后不得不派费伦出马。实际上,这已经是孟常钧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要是再搞不定这桩案子,他只有主动辞职一途,否则将要遭遇信任危机的就是整个警察部了。

简单点儿来说,孟常钧这个警司级的人物如今已是上头那些处长们最好的替罪羔羊!

刚看过大致案情的费伦起初对这个案子并不怎么以为意,可是当他翻到后面,看到几处碎尸案的现场照片后,他的眉头就顿时大皱了起来。

因为从那些碎尸块的切割口走向来看,有些走向用常规手法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换言之,碎尸的家伙用了超出常人的手段来切割,而巧合的是,后面验尸报告的签字一栏写着曾曼,他当即打了个电话过去求证此事。

“喂,曼儿,我……”

“去你的,正上班呢,正经点儿!”曾曼在电话那头大发娇嗔道。

“谁没在上班,我也在上啊,有正事问你!”

“说吧,什么事儿?”

“一月三十号那个碎尸案报告你是写的?”

“一月三十……啊?对,是我写的,怎么了?”曾曼回忆了一下,总算想起了碎尸案报告的事。

“没别的问题,就想问你一下,你验尸的时候有没有验过那些尸体在背切碎前是死是活?”费伦问道。

“当然有验过,活的,换句话说,那些尸体应该是被生生切碎而死的……怎么?你接手了这件案子?”曾曼不无担心道。

“废话,要不然我问你这事儿干嘛?吃饱了撑的吗?”费伦刺了她一句,旋又道:“好了,不打扰你上班了,别担心我!”

“哼,谁担心你!哐!”曾曼大是不爽地挂了电话。

费伦听着盲音喃喃道:“也好,你不担心也就不会清楚这件案的凶险了!”因为他从其中一张现场照片上发现,有一道割口是从脚底板往上将整个脚掌切断的,只可惜从照片上摸不到尸体,无法分辨这条割口到底是死者活着或是死了之后造成的,但现在曾曼给了他答案,活着,活着造成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那就是凶手将死者固定住,提起他的脚来从脚底板往上切割,但对于一个丧尽病狂欲要杀人的凶手而言,这不大合乎实际,毕竟杀人的话,一个是图迅速,一个是图变态爽快,故意抬起脚来切割,不大符合这两条标准。

其二,那就是凶手用了一种不可思议或者说超常规的方式由脚底板向上将死者的脚掌切割了下来,对方不拘泥于形式,而且这一切割过程应该很迅速,如此一来,凶手的身份呼之欲出,这应该是一名超能者甚至是神选者干的好事儿!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警方丧失了四名警力仍拿那个叫狂兴的家伙没办法,同时这个案子还非他出马不可了。

不过,基本上想通了案情的费伦并不打算让鱼莎等人也参与进这个案子,毕竟如果对方真是超能者或神选者的话,他们对上也是白搭,反而会分散费伦的战斗力,既然有此考虑,他甚至连案情也不打算向力王他们透露,当下就欲出门找这个狂兴聊一聊,没曾想还没来得及开门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喂,西九龙重案组……”

“费伦,你不说阿雪一个月就回吗?这都已经过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她的影儿!”电话里传来姜景莲显得有点暴躁的娇叱声。

费伦闻言一拍脑袋,他假装枪伤度假,倒把这茬给忘了,但嘴上却怎也不肯认错,随口胡诌道:“放心,她的伤已经全好了,正在复健当中,很快就会回来!”

姜景莲听后脾气这才小了点儿,却仍不太高兴道:“复健不可以在HK弄么?”

“这类复健HK不专业啊!”费伦继续胡诌,“要不然她的伤也不会去到外国做手术了,这整个是一套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

听着姜景莲似乎又要发作,费伦赶紧打断她道:“够了啊,总之姜雪很快就回,我还有事儿,拜拜!”说着,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姜景莲听着盲音,怒气盈脸,差点没直接摔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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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3 高兴过头(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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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姜景莲听着盲音,怒气盈脸,差点没直接摔了手机。

可费伦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事实上,他挂断姜景莲的电话后,直接找到齐垣太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找谁?”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暴躁的女声。

费伦闻言脸色一沉,变声道:“让齐垣太跟我说话!”

“你谁呀,太子哥的大名也是你叫的?”

“你就跟他说,我是他师父!”费伦耐着性子道。

没曾想,对面的女声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你知道太子哥是干嘛的?还敢冒充他师父,我是你师父还差不多!脱线!哐!”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费伦觉得这还真是一报还一报,他刚不分青红皂白挂了姜景莲的电话,马上就应了景,实在有点荒唐。

难得有此体验的费伦盯着桌面发了一会儿呆,正打算给庄胜拨过去时,手机却又狂响起来,来电显示着齐垣太的号码。

等响了四五下,费伦才接通了电话:“喂!”

“喂,是师父吗?”

“是我……”

“刚才那女的不懂事儿,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已经让小弟拿麻袋装了她,打算扔海里喂鱼!”

费伦一听这话,却鲜有的发怒道:“别他妈打算呐……”

齐垣太被费伦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知不可能再保那个新把的马子了,当下冲守在门边的小弟打了个“去灭口”的手势。

以费伦的听力当然听到了齐垣太打手势的声音,也就不再关心那个暴躁女人的下场,转而道:“太子,跟你打听个事儿!”

“师父您说……”

“油麻地的兴义财务公司你了解多少?”

“兴义!?”电话那头的太子明显怔愣了一下,“您是说狂兴的场子?”

“对,就他!”费伦确认道。

“师父,你怎么对狂兴感兴趣了?”

“少废话,你就说有没有资料吧!”费伦不豫道。

“有,关于他的资料,有的是……”

费伦一下就听出了太子语气中的不满:“怎么?你跟狂兴有隙?”

“不是他,而是他老大,跟我同为东义三虎之一的茅见(详见210),这家伙目前是油麻地的话事人!”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道:“怎么?凭你的战力还打不过他?”

“那倒不是,问题是如今在道上混都不讲究单挑了!”太子多少有些郁闷道。

费伦听到这话不觉好笑,道:“别东拉西扯了,跟我重点说下狂兴的事!”

“好叻!”太子连忙把他所知道的有关于狂兴的情况详细说了说,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放过。

费伦听完后很满意,道:“照你的说法,今天午饭后狂兴应该是去大波妹按摩啰?”

“八成是这样,除非有特殊情况,他才舍得不去搞按摩!”太子道。

“行了,那就先这样吧,有事我再给你电话!”费伦说到这儿随手挂了电话,指节规律地敲击着桌面,琢磨着等吃过午饭后再去油麻地最大的心蓝夜总会找狂兴的晦气。

不过中午放饭的时候,没等费伦去找人晦气,晦气倒先找上门来了。

本来费伦是打算单独出去随便找个西餐馆糊弄一点东西吃的,但鱼莎等人非要拖着他去警员餐厅,说是庆祝一下他伤愈归队。

对此,费伦倒也不好拒绝,当下与众人到了警员餐厅找了个好位子坐下。

由于鱼莎是这顿庆祝餐的发起人,所以众人落座后,她自告奋勇点餐去了。既然有美女点餐,吹水率先起哄,说吃什么随意,就算是生菜沙拉他也能吞得下去,力王等人纷纷起哄,效法吹水的说词,让鱼莎看着点餐就成,不一定非要贵价的食物,费伦对此并无所谓,索性随波逐流也说随意。

等鱼莎去了之后,剩下一帮大男人,这吹水就开始在那里胡吹乱侃,逗得众人连连发笑。不过毕竟在座的都是警界中人,说着说着就又聊到了案子的话题上来。

这时,擦鞋仔道:“诶~~对了,你们听说了吗?上头打算把那个高利贷收数不成碎尸的案子交下来,不知让我们哪个组出手啊!”

“真的假的?”力王这个暴力狂一听这话顿时双眼发亮。

邓南却瞪了力王一眼,恫吓道:“力王,别看你有把子力气,但对上那个碎尸案的凶手未必能占到便宜……”

力王立马圆睁双目,反驳道:“只要凶手不耍诡计,跟我正面单挑,那十有八.九要被我收拾掉!”

“扑哧!”正好路过的温柔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斜睨着费伦道:“费SIR,我该说你的手下天真呢?还是天真呢?【收数碎尸】那个案子的凶手早就锁定了,即使这样,我们警方也已经损失掉四名警力,仍不能将凶手捉拿归案,我亲爱的诸位同事们,你们觉得这么什么原因呢?”

这问题一出,力王等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由邓南开口道:“莫非是因为证据不足?不对,就算不足也费不着损失四名警力吧?”

温柔又睨了费伦一眼,道:“证据不足只是一方面,而那四名警员当中有两名还拿过上届和上上届总区格斗大赛冠军喔!”

这话一出,力王的脸色顿时就白了,因为六大总区格斗大赛他也参加过,而且就是参加的温柔所说的这两届,结果一次前四一次前八,连决赛的门都没进过,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费伦和邓南等其他人自然清楚力王的履历,当即都微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眉毛,显然对这条消息都上了心。

“费SIR,看你这些个下属没心没肺的样子,莫不是他们还不知道你接手了那个收数碎尸案?”随着温柔这话出口,力王等人不禁都齐齐望向面不改色的费伦。

“madam温,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至少我和我的组员不太欢迎你!”费伦一边盘算着怎么跟力王等人解释关于案子的事一边向温柔下了逐客令。

温柔闻言却笑了起来:“咯咯,看来我是猜对了,那就拜拜吧!”说着,一扭身,摇摆着挺翘的臀部袅袅而去。

“SIR,刚才madam温说的是不是真的?”温柔前脚刚离开,邓南后脚就提出了疑问。

费伦心知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恐怕会遭到力王等人的离心,当下装作不置可否道:“基本上是真的,不过暂时我还没得到相关卷宗资料,所以就没打算立马告诉你们!温柔这一爆料也好,起码你们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这时,点完餐的鱼莎手里捻着餐厅小票走了回来。

吹水王忙半讨好半搞怪地跟她解释了一遍,鱼莎一下子沉默了。

费伦顿知鱼莎猜到点什么,忙隐晦地向她打了个眼色,转移话题道:“阿莎,你点了些什么菜,我看看、我看看……”

鱼莎好歹跟费伦在美国共事过一段时间,觉着自己相当了解他的为人,见其眼色,她难得没有直接捅出心中所想,而是递过小票道:“自己看!”

费伦便开始搞怪地念叨起小票上的菜式,接下来的气氛自然轻松加愉快。不过等整餐饭吃得差不多了,鱼莎借故要小解,起身时向费伦打了个眼色。

费伦心知肚明鱼莎的想法,当下并不动声色,等鱼莎去了一会儿后才道:“你们都坐着别动,我去买单!”

“SIR,这怎么好意思?”

擦鞋仔推让着就想起身,却被费伦一把摁回了座位,道:“让你坐着就坐着,不停命令是不是?”

等费伦也去后,邓南却道:“莫非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费SIR和madam鱼有事瞒我们!”

“瞒我们什么啦?”对鱼莎或多或少有点企图的王一言最紧张,“不会是SIR跟madam在拍拖吧?天呐,这还有没有公理了?”

邓南摇头哂笑道:“虽然我敢肯定SIR跟madam不是为这,但吹水你能不能别幻想啊?madam就算再怎么没眼光,也不会看得上你吧?”

吹水王一听这话顿时怒了:“南仔你什么意思?有本事找个地儿单挑?”

邓南没接这个茬,力王却道:“吹水,别扯淡好不好?就你那样,南仔让你双手都行!”

吹水闻言,脸色顿时难看无比,邓南却还趁机打击道:“没那么夸张,最多让单手!”

与此同时,走廊上。

鱼莎正瞪视着费伦,道:“费SIR,案子的事你总该有个解释吧?”

费伦耸肩道:“很简单,案子的资料已经在我手上了,不过我仔细研究过,对你们来说,这个案子相当危险,所以我打算不让你们参与,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没问题,我和力王他们几个都是重案组的,有什么理由看不到这件案的资料?”

“不是你们看不到资料,而是我不想让你们看到资料,understand?”

“不明白……”

“很简单,我是上级,这是我的命令,你们别参与这个案子,OK?”

“为什么?”鱼莎无比坚决地与费伦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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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4 先见个面再说(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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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鱼莎无比坚决地与费伦对视。

费伦略略一笑,稍一感应,立马知道这处是监控头的死角,当即从屁兜(隐戒)里摸出一枚子弹壳在鱼莎眼前晃了晃,道:“阿莎,我跟你在美国也算是合作无间了,我希望有些事你看到了却并不一定要说出去,OK?”

鱼莎愕道:“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说到这,费伦捻着弹壳的两指开始慢慢加力,鱼莎随即美眸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金属弹壳在指头的压力下变得一塌糊涂,最终被捏成一团。

“给你了,留个纪念吧!”费伦将捏缩成一小团的子弹壳搁到了鱼莎手里,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案子的卷宗我看过了,特别是其中的案发现场照片,我重点关注过,所以很肯定那个凶手也做得到这一点……”说着,指了指那被捏废的弹壳,“而一旦与凶手发生冲突,只要在一个不便于动枪的环境里短兵相接,要想杀你们绝对不会太困难!”

“这、这……”鱼莎一时语塞,她本想说“这不可能”,但掌心里那弹壳冰凉的触感正迫使她相信这种荒唐事。

费伦猜到她在想什么,不置可否道:“或许你们不怕死,但是我做为上司,总得对手下的组员负责吧?所以,你懂的……”

“可是……”鱼莎还待分辩什么,费伦悍然打断她道:“没有可是,.der!”

“YES,SIR!”鱼莎下意识跺脚立正回答。

见状,费伦耸耸肩,双手插兜就打算转回餐厅,没曾想鱼莎又一把拽住他道:“那案子要怎么办?”

费伦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老神在在道:“不是还有我么?”

“那你要怎么办?万一那个凶手的实力……”

“没有万一,从照片上看,那个凶手的实力应该不及我,就算他耍阴的,我独自一人的话怎也能够脱身!”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带上你们,也许就累赘了!

本来还肯听命令的鱼莎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了:“费SIR,我必须郑重提醒你,警队讲求的是团队合作,你刚才的命令显然违背了这条宗旨,我有权向投诉科投诉你!”

听到鱼莎只是说要投诉他,而非硬要参与到案子当中来,费伦知这女人理智尚存,多少有些欣慰,无所谓道:“那你就去投诉我好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点,除非你刚才所说已成了既定事实,这样才有投诉的依据,否则就是空口白话,understand?”

鱼莎一听,哪还不知费伦是在提醒她,就算要投诉也得等这件案子结束之后,当下小心心里既感动又担忧,纠结无比。

而经鱼莎这一打岔,反正已经买好单的费伦顿时连回餐厅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拐进电梯,离开了这一层。

到了下午茶时间,费伦向正讨论吃什么茶点的力王等人打了个招呼,便径直离开了重案组,一直在留意费伦一举一动的鱼莎随即跟着他前后脚离开。

见状,王一言顿时闷闷不乐道:“还说没在拍拖,又一起出去……哎哟!”话还没说完,他的后脑勺就被邓南拍了一下。

“吹水,有些事你闷在心里边可以,但千万别说出来,知道吧?”邓南教训他道,“不然要是被SIR和madam知道了,你以后别想有升职加薪的机会!”

王一言捂着脑袋不服道:“我说南仔,你之前不也对madam有非份之想么?怎么现在口风变得这么彻底?”

邓南讪讪一笑,道:“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SIR和madam的厉害嘛,我跟你们讲喔,别的不说,单只就那些个费SIR的徒弟,就新组建的反恐队行动组那帮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我厉害,你们信不信?”

力王挑眉道:“有这么厉害?”虽然之前他也知道邓南跟反恐队行动组一起行动过,但具体的细节碍于警例他是不便过问的。

“绝对有那么厉害!”邓南点头承认道,“况且还不止这些,就连madam在美交流学习期间也击毙过街头劫匪,巾帼不让须眉,你们……特别是擦鞋仔跟吹水,恐怕领到警枪到现在,一枪都还没开过吧?”

吹水和擦鞋仔一听这话,顿时面面相觑,发不出牢骚了。

与此同时,鱼莎刚出地库的电梯门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费伦正靠在边上的柱子上貌似在等她:“阿莎,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鱼莎闻言眼珠一转,狡辩道:“你管我?你不是要出去办事吗?你一走,重案A组里边可是我最大,我去哪儿不用向其他人汇报吧?”

“当然,你去哪里自然不用向别人汇报,不过我做为你的上司,而且现在又站在你面前,你向我汇报一下行踪总是可以的吧?”

“我……人家大姨妈来了,回自己车上找找卫生巾不可以吗?”鱼莎随便找了个借口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不过一扭过身背对费伦,她的脸就羞得红了,毕竟在一个非拍拖对象的男人跟前说大姨妈这种事儿实在有些难于启齿。

不过,当鱼莎钻进车里假模假式地找卫生巾的时候,附近却有跑车的轰鸣声划过耳畔,起初她没甚在意,毕竟这里是地库,来来往往的车多了去了,可当她真摸到一包卫生巾时却猛地一下愣住了,再钻出车来,哪儿还有费伦和他跑车的影子?

鱼莎气得直跺脚,却并没想过利用交通部的某些同事关系去追踪费伦那辆外型炫酷的跑车,毕竟那样做的话就等于彻底违背了她答应过的事情。

油麻地距离西九龙总区总部并不太远,不塞车的话,开车五分钟就到,所以费伦的跑车很快就停在了心蓝夜总会隔壁街的一座楼层停车场里。

步行来到隔壁街,换了副平凡样貌的费伦虽然是生面孔,但一身很潮的打扮并未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毕竟整条街上鱼龙混杂,时不时就能看见一个皮衣皮裤全身都是环的古惑仔在那儿晃悠,甚至还有中四中五的学生妹和年纪还不到中三的小男生夹杂其间,实在乱得够可以。

不过就依法办事而言,这些未成年的男女生,还有那些古惑仔什么的,只是在街上走动而已,并没犯法,做为警方倒也不好直接干预。

费伦自然将街上的情况尽收眼底,不禁哑然失笑,当下往整条街上门脸最大的心蓝夜总会踱去。刚到门口,就有两个穿得花里胡哨染着黄毛的小弟将他拦了下来:“站住,干什么的?”

费伦装作一脸诧异的样子,退后几步,到了大门外往巨大的店名牌子上瞧了瞧:“怪了,这店名没错啊?”旋又冲俩小弟问道:“是心蓝夜总会吧?”

俩看门小弟也被费伦的连串举动搞懵了,其中之一下意识点头道:“对啊,你到底想干嘛?这里要五点才开业!”

费伦顿时骂咧起来:“那他妈那个谁介绍我来找狂兴,还让我专点大波的按摩师,好招待……敢情这个点心蓝连门都不开,耍我是吧?”

俩小弟一听这话,顿知来了行家,见费伦骂咧着就打算离开,两个小弟赶紧拦住了他,道:“这位老大,来找兴哥的是吧?他在里面……”

费伦闻言一下子瞪圆了双眼:“这么说他已经干上了?”

小弟连忙点头。

“是大波?”

“对!”

“那赶紧带我去见他!”费伦毫不客气地吩咐着,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见状,两个还没闹明白费伦身份的小弟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把费伦迎进了夜总会,反正在他们想来,兴哥交游广阔,这位指不定就是哪位大佬,先带他去见了兴哥再说,如果这位是胡诌的,那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顿胖揍,说不定要了命都有可能!

不过在走道上,俩小弟倒是没忘了打听费伦的名号:“这位大哥,你怎么称呼啊?”

“叫我……西门就可以了!”费伦信口雌黄。

“西门老大,你跟兴哥……”

费伦随口胡扯道:“听说最近狂兴放债放得不错,所以有笔生意想介绍给他……”

俩小弟一听这话,顿时不敢再深问了,同时心底暗喜,因为如果生意谈成,他俩绝跑不了牵线搭桥之功。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一间豪华的按摩包房外面,门口处同样守着两个小弟,见费伦三人过来,立马拦住了去路。同时,费伦听见包房里似乎很吵,还时不时传出一声打耳光喝叱的声音。

“阿昌,你们俩不是不懂规矩,怎么把生人给带进来了?”其中一个门卫斜视着费伦,不豫道。

费伦身边被称作阿昌的黄毛顿时递了支烟给那门卫,随口解释道:“文哥,这位西门先生可不是一般的生人,说是有生意要跟兴哥聊一下!”

那门卫文哥闻言又再仔细打量了一番费伦,这才留意到他袖口处若隐若现的金表,顿时堆起了笑容,道:“西门老大是吧?想见兴哥没问题,不说你得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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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5 辗转盘问(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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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文哥闻言又再仔细打量了一番费伦,这才留意到他袖口处若隐若现的金表,顿时堆起了笑容,道:“西门老大是吧?想见兴哥没问题,不说你得稍等一会儿!”

费伦哂道:“等一会没问题,不介意我进去等吧?”这话出口的同时,他手上已多了把USP顶在了文哥的脑门上。

在场的四个狂兴手下都大吃一惊:“你、你是想杀兴哥?”

费伦撇嘴道:“我有没有那么无聊啊?真要杀狂兴的话,怎么着也得先把你们几个杀了吧?开门!”

文哥一听这话觉得也对,加上有枪顶着脑袋,所以他犹豫了一下,终是打开了包房的门。

门刚隙开一条缝,里面就传出了一个嚣张的男声。

“王小姐,你要想现在还钱也可以,不过还了钱之后你出门可就得小心点了哦,毕竟现在外头这么乱,你家人口不少,当心车祸啊!”

这话的威胁之意之明显露骨,是人都听得出来,那位王小姐显然被吓怕了,当即道:“兴哥,我不还钱可以,但你公司的利息那么高,我怕……”

“怕什么怕呐,你这么好的卖相,不够数就出来卖啰!”

嚣张男声赫然属于狂兴,他显然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人家想一次还清高利贷他不同意,甚至还想拖对方一个无助女人下海做皮.肉.生意,实在有够人渣。

听到这里,费伦顿时觉得直接搞死狂兴太便宜他了,必要让新闻报道此獠死于老天爷的报应,那样才会让类似王小姐这样被狂兴欺压过的普通民众感到大快人心!

当然,具体怎么弄费伦也只是临时起意,暂时没想好,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进入包房。

“哐!”

费伦直接一脚踢开了正慢慢隙开的房门,其弄出的声响之大,把狂兴等人都吓了一跳。

已然拥有超出常人手段的狂兴见费伦手上有枪,顿时按捺了下来,因为他还没法硬扛枪支,加上费伦站位很巧妙,就在文哥和另一个看门小弟当间,令他没法发动突袭,所以只能暂时忍住未有发作。

这时候,费伦只押着文哥来到狂兴面前丈许距离处站定,瞥了眼他身后站着的两个大波妹,又瞟了一下那位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情的王小姐,冷笑道:“狂兴是吧?你他妈还真会做生意……人家借贷人想还全款你还不许,非要像吸血虫一样慢慢吸**们的血才甘心是吧?”

狂兴闻言眉毛跳个不停,咬着后槽牙迸出三个字来:“你找死!”话落,只见人影一闪,他人已出现在了费伦空旷的左侧。

狂兴打算先重手伤了费伦,等没人的时候再找机会杀掉他,孰料,就在狂兴脑子里刚刚兴起这个念头之时,就见眼前一个拳头由小变大,最后竟变得像砂锅那么大,重重地搡在了他的左眼上。

脆弱的眼球顿时被拳压挤爆,狂兴只觉剧痛侵脑、巨力袭身,整个人顿时向后仰面狂跌,直摔回皮沙发上,又弹了一下,扑倒在地板上。

狂兴扑在地上,眼部的伤痛还在其次,更受创的是他的心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强大无比,没曾想费伦甫一出场就将他最大的依仗打击到一无是处。一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仅仅用了一拳,就将他撂倒在地,想爬起来都困难。

在场小弟全都木木呆呆地看着场中的费伦和趴在地上一动没动的狂兴。

“啧啧啧……你这副鸟样也敢号称东义三虎之一茅见的头马,实在是弱得可以!”费伦揶揄道,“本来我还很期待与你的合作,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说完,他抬脚踢翻了文哥,收起USP就打算离开。

“等……等等!”狂兴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用独眼扫了一遍对着费伦有点跃跃欲试的手下,道:“都他妈别动,给我出去,顺便把这位王小姐也送出去!”

只是被踢翻并没被踢伤的文哥这时候爬起来凑到狂兴身边进谗道:“可是兴哥,这个叫西门的家伙有枪……”

狂兴却明白得很,以费伦的实力要杀光他们在场所有人简直轻而易举,当下用独目恶瞪了文哥一眼,寒声道:“难道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滚出去!”

文哥顿时一个激灵,跪下捣头如蒜道:“兴哥,我说错话,你大人有大量……”

“滚!”

文哥赶紧让小弟挟起目睹了全过程有点目瞪口呆的王小姐,屁滚尿流地滚出了包房。很快,就连那两个大波按摩妹都连连惊叫着掏出了包房。房内随即只剩下费伦跟狂兴两个人。

见状,费伦假模假式地赞了一句:“好,不愧是茅见的头马,被我打爆一只眼也不计较,能屈能伸,是个干大事的料!”

狂兴闻言心头暗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道:“那未知阁下想谈的是什么生意呢?”

费伦见狂兴还真对所谓的生意感兴趣,当下忽悠道:“总之比你的高利贷赚钱就是了!”

“噢?有这种好事?”狂兴将信将疑道。

“是不是你听我说说也明白了!”

“请讲!”

这个时候,不想直接干掉狂兴的费伦已然想好了要怎么忽悠他,他一边装模作样地翻找包房里是否有窃听器一边道:“听说过最近几年兴起的冰.毒吧?”

狂兴一听,顿时独目圆睁,精光爆射,如果费伦是要跟他合伙毒.品生意的话,那的确比高利贷有赚头,至于费伦会不会是条子,他反倒不怎么担心,因为对方实力太过强大,要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肯定不会是条子,否则费伦就是吃饱了撑的。

嗯,不得不说,狂兴的直觉还挺准,费伦就是吃饱了撑的,正变着方逗他玩,当然,这也仅只是表面,实际上,费伦想要从狂兴口中证实一件事,于是他又道:“既然你听过就好说了,对于冰.毒这一块,我有技术……”

“你的意思是……合作制.毒?”狂兴一脸兴奋地接茬道。

“NO,不是……”

费伦摇头,狂兴一呆,道:“那咱们合作什么?”

“HK这个地方,虽说没有死刑,但制.毒、贩.毒一旦被抓,坐牢的时间有点长,所以基本上没小弟敢替咱们这些人顶罪!”费伦继续忽悠道。

虽然狂兴觉得费伦实力强大,根本不用怕警方的抓捕,但说句实话,枪子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像他们这种人即使不被打死也会落个重伤,所以他觉得费伦说的多少有些道理,当下道:“可要不是制.毒,咱俩还能合作些什么呢?”

“这个简单,你提供个隐蔽的地方,咱们合作制造麻黄碱!”

“麻黄碱?!你是说制冰(毒)的最大原料?”狂兴诧异道。

“没错,就是它!”费伦开始了终极忽悠,“麻黄碱仍属于药品的范畴,虽属禁药,但只要不拿它来制.毒,这私制禁药的罪名你觉得能判多少年?再找个好点的律师,弄个小弟顶罪,就算被警方抓到也屁事儿没有,懂我意思吧?”

狂兴顿时独眼放光,兴奋不已:“那要是合作的话,那咱们怎么分成?”

费伦摆了摆手,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先别急着聊分成的事儿,你要想跟我合作的话,得先……”说着,搓了搓手指。

狂兴皱眉道:“你要多少钱?”

“钱个屁……一旦麻黄碱合制成功,我还差你那点钱嘛!”费伦斥道,“我是想要你给点合作的保证,就像投名状那样!”

“投名状!?”狂兴一时没弄懂这词儿的意思,“比方说了……”

“简单,你杀几个警察,然后用录像录下来交给我!”费伦终于说到重点了,“当然,录像里边你可以不露面,只要杀完人做个我规定的手势动作就可以了,这样也没人有证据告倒你对吧?”

狂兴蹙眉道:“既然我不露面,那杀人录像攥在你手里又有什么用呢?警察也拿我没辙,你又告不倒我!”

“错了……我杀你一拳就够,所以用不着警察帮忙!”费伦哂笑道,“但是那个杀人录像若交到警方手里,虽然没证据告你,但我相信警方绝对会盯牢你,有趣吧?”

听到这话,狂兴顿时狂汗不已,也瞬间明白了费伦找他要杀人录像的意思,就是想找个“他一旦背叛能逼他跑路”的把柄握在手里,当下讪笑道:“西门老大,本来杀警察这种事我也无所谓的,但是杀人录像这种东西就不必了吧?”

“什么无所谓,我看你是没那个胆子动手吧?”费伦嗤之以鼻道。

狂兴却略显得意一笑,道:“西门老大,实不相瞒,在你则个提议之前,我已经干掉好几个条子了!”

“噢?有这事吗?”费伦一脸不信道,“怎么道上没风声传出来啊?”

“当然啦,这事我跟谁都没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假的吧?”

“我真没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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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6 嚣张而死(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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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这事我跟谁都没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假的吧?”

“我真没撒谎!”狂兴一副指天为誓的模样。

费伦这才半信半疑道:“那你都杀谁了?”

狂兴闻言犹豫了一下,心忖空口无凭反正没有证据,他便在费伦面前直言不讳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有一个姓刘的督察,还有个姓秋的女警长,至于剩下那俩高级警员什么名字我杀的时候没太留意!”

费伦一听,顿时确认还真就是这家伙杀掉的那四名同事,当即压住心中的怒气道:“这事儿你光靠嘴巴说没用,我得打听打听!”

狂兴一怔,随即道:“可是西门老大,这道上没一个知道这事儿的,你怎么打听?”

费伦斜睨了他一眼,道:“这道上没人知道,这警局总该有人清楚吧?”说到这,他掏出改造手机,走到角落,随意拨了个号码。

狂兴被费伦的举动搞得有点忐忑不安,因为他不知道费伦这一个电话打出去是凶是吉。

费伦将狂兴的神态看在眼里,与电话那头的本.多特瞎扯了一通,这才扣扣索索地挂了电话,冲狂兴道:“你一周前动手杀的警察?”

狂兴愕道:“不是啊,我是八前天,哦,明白了,一定是警察发现尸体的时间完了,所以在死亡时间的推测上有点偏颇……”

“听说你还碎了尸,而且好像不是用刀碎的?”费伦又道。

“是用的鱼线,不过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在你西门老大面前,我屁都不是!”狂兴谦虚道。

费伦不置可否道:“你明白就好,这样吧,我初步算你通过,你还得去大浦工业园那边的一个废料加工厂见一见博士,合作的事才能最后定下来!”

“博士?我记住了!”狂兴点头道,“不过具体面会的时候,我拿什么跟他接头呢?”

“你就说是我介绍的。”费伦继续忽悠道,“到时候他要问你我名字是什么,你就说吹血……记住,是血液的血!”

“明白了!”狂兴道,“不过我具体什么时候去拜谢博士好呢?”

“要么今天要么明天,他只会在废料长待两天,所以越快越好!”费伦索性忽悠到底。

想想费伦要杀他很容易,加上去面会这个叫“博士”的家伙又不犯法,所以狂兴当即道:“那我看还是现在就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费伦不置可否道:“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我先告辞了!”顿了顿又道:“总之,你入了博士的法眼之后,我们就会再见面了!”

狂兴一听赶紧躬身道:“多谢西门老大赏饭吃!”

“行了行了,你小子别记挂我打爆你一只眼就好!”

狂兴讪笑道:“岂敢岂敢!”说着,恭送费伦出了包房。

等费伦离开心蓝夜总会后,文哥等人又凑到了狂兴身边,讨好道:“老大,看你偷着乐,有什么好事儿呐?”

“去去去……你们这些楞头青懂个什么?少提问多干事!”狂兴叱道,不过等吩咐完手下备车后,他倏然多生出了一些心思,附文哥耳道:“去帮我查查刚才那个西门到底是哪路神仙!”

“好的,小子明白!”

不过不管文哥查到的结果怎样,狂兴都决定先去废料长看看。

半小时后,大浦工业区。

狂兴带着两个小弟和一个大波妹在附近转了好久才找到费伦所说的青与废料厂,看到厂外一副破败的景象,驾驶位上的小弟不禁牢骚道:“老大,不会搞错了地址吧?”

“废话!就算搞错了你爸,我也不会搞错地址,先把车开进去看看!”狂兴说话一如既往地蜇人。

小弟闻言,不敢再废话,加了脚油门,就把车头对准破烂不堪的废料厂大门撞了上去。

“哐!”

一声震天响过后,车子毫无悬念地闯进了费伦为他们设计好的埋骨之所,而此时费伦正漂浮在狂兴座驾后侧上方的高空里,跟个小黑点差不多。

眼瞅着狂兴的车子撞入了青与废料厂,费伦一个闪身就来到了车后,脚不沾地,心念一动,那本已开始减速的车子瞬间就把速度提升到了七十迈以上。

“哎哎哎,停车,你怎么加速了?”狂兴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老大,我的脚抽筋了,一直踩着油门!”小弟憋屈道。

大波妹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就算抽筋了腿支着,你不会横向挪开呀?”

“嗯呀~~不行,根本动不了!”

“当心前面!”

“看路!”

在开车小弟还没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车子已然一头扎入了巨大的废料罐体。

无数的油污废料瞬那间倾泄而出,无情地倒灌进车子里,这还不算完,只听“嗤嗤”两声,一点火星就将整个废料堆给点爆了。

“轰轰轰轰……”

无数废料被掀起老高,眼看着就要顺带点燃周边的地方了,可在半空中,似乎有一堵无形之墙般阻隔了废料的飞溅,火势顿时被控制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没法蔓延,直至废料中的可燃烧物燃烧殆尽,整个废料堆才带着巨大的热气止熄了火势。

费伦放出如今已经可以无孔不入的思感,瞬间深入带着巨量热气的废渣堆内,确认狂兴彻底被烤成炭后,这才施施然离开了现场。

也不知怎地,直到费伦离开了好一会儿,向以高效著称的消防队才姗姗来迟,结果被附近民众重复投诉了多次。

本来狂兴不用死这么惨的,最多只会从高架桥坠下摔死,但费伦怕他的身体强度能顶得住摔,所以就安排了这么一幕,让他活生生被烧烤熟了。不过这样一来,那个上午才接手的“收数碎尸”案就彻底成了悬案。

费伦倒也不担心悬案不悬案的问题,总之只要坏人被挂掉就好,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挂掉坏人的途径是合法还是非法。

所以,等回了西九龙总区总部,费伦就把“收数碎尸”案的卷宗交还到了孟常钧的办公室。

“怎么?你不想接这个案子了?”孟常钧眉头大皱道。

“不是!”费伦撇嘴道,“只是我刚收到风,本案的第一嫌疑人狂兴已经被烧死了,我还怎么查啊?”

“狂兴死了?!”孟常钧大愕,“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费伦摊手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听说他去大浦工业园那边找什么,结果车子一头扎进了废料罐,然后就……你懂的!”

“不是吧?这么巧?我刚调你这个神勇干探去查他,他就挂了?”孟常钧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也想将他绳之以法,可惜人已经死了,我就是再厉害也没办法让他还魂!”费伦装出一副不无遗憾的模样,旋又提醒道:“我听说东义那边很多人不满茅见得了油麻地话事人的位子,如今他的头马狂兴死了,说不定区内的社团各堂口会有大动作!”

“嗯?你的意思是……可能有火并之类的事件发生?”孟常钧好歹也算经验丰富,马上就猜到费伦想说什么了。

“不无这种可能!”费伦耸肩道,“但处理三合会这种事不归我们重案组管,我只是在这里提醒大SIR你一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毕竟已经到点下班了!”

“好好好,你先走吧!”孟常钧随手把费伦打发了,转头就给O记打了电话过去。

费伦这边从孟常钧办公室出来,刚想回重案组大房跟鱼莎等人打个招呼才回家,孰料电梯门刚一开就看见对过电梯门同时开了,里面赫然站着姜景莲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好在这部电梯里就他一个人,费伦赶紧一闪身,躲在了按键死角处,狂按关门键,然后又按亮了地库楼层键。

姜景莲走出电梯,仿佛有什么心事,只是稍稍瞥了眼“空无一人”正合上门的对过电梯,便没再去关心,而是径直走向了重案组大房,不过等她到了大房门口,这才突然定住了身形,似察觉到了什么。

这时,恰好力王等人开门出来,瞧见姜景莲,都不由得打了声招呼:“嗨,姜医生,找费SIR啊?他不在,下午茶的时候就已经出去了!”

听到这话,姜景莲浑体一震,立刻噔噔噔噔地走回电梯间,一瞥刚才她只留意了一下下的那部电梯,眼见电梯停在地库,顿时狠得牙根痒痒,不禁咬牙切齿憋出一句话来:“费伦,你给我等着……”

此时,刚刚坐进阿斯顿马丁里的费伦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靠,这又是哪个贱人在念叨我了?”说着,发动车子赶紧离开了地库。

不过刚上正路,李哲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阿伦吗?晚上出来一块吃个饭,我有好事要关照你!”

“你少来,是不是又有哪个项目要我补缺口啊?”费伦不爽道。

“不是……今次是真的有好事儿,你爱来不来,六点半,君悦酒店西餐厅,总之就这样!哐!”

“靠,居然学会说半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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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7 遇熟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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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今次是真的有好事儿,你爱来不来,六点半,君悦酒店西餐厅,总之就这样!哐!”

“靠,居然学会说半截话了!”原本打算过西区隧道从薄扶林道回家的费伦骂咧了一句,摘掉耳机,开始将车子调头,往红磡隧道方向驶去。

等到了君悦酒店,才不过五点半,费伦并没马上去西餐厅,反而跑到中餐厅要了壶茶,找了张靠角落较安静的台子坐下,一边饮茶一边看报,同时掏出新版改造手机连上卫星,接入互联网浏览最新的新闻资讯。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神选”爆发,引起公众一定程度上的恐慌,美国股市在经历九幺幺暴跌之后,并没有如费伦前世那个时空一样慢慢恢复上扬态势,反而持续下挫,虽然每天的跌幅都不大,但一直在往下走,使得TZ公司始终没有出清手头上的沽空期指。

本来这东西早都该出清的,但由于单数实在太过庞大,负责人西比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他只能是每天按部就班,多公司多户头分批次出单,这样一来,整个清仓过程大约需要一个月,加上费伦下达清仓指示的时间已经是去年十月中旬以后,因此当十一月上旬美媒爆出首例离奇死亡案例之后,TZ公司和其他空壳离岸公司关联的账户上还有大约五分之一的空单未清,所以眼瞅着缓缓爬升的大盘股指又开始掉头往下时,西比便做出了暂停清仓的举动。

当然,就这一举动,他曾发邮件向费伦请示过,费伦当时也没在意,只回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因为在他想来,反正大头已经赚到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只要坚持不补仓,即使全亏也没什么,就当赚了大钱后散点小财了。

结果没想到,翻年之后,如今的美股股指比当初九幺幺大盘重挫时的点数还要低了近四成左右,换言之,未出清的那部份空单又赚大钱了,实在是有点出乎费伦料外。

更重要的是,从网上的新闻来看,由于“神选”的出现,不止美股,就是全球股市都是一片愁云惨淡的跌声,毕竟股市也属于人类活动的一种,而任何人类活动,那都是基于人的,人一旦出现恐慌情绪,不止是股市暴跌,甚至可能爆发战争。

这一点,看网上的新闻就能看出一二,各地的暴力事件不断,罪案率也呈直线上升的态势,可见人们对“基因崩溃”这种极其凄惨还不清不楚的死法有多么的怨念……

费伦浏览了一阵子网上的新闻,心里觉得要是再这么下去,先别说“神选”能够为人类带来多大的好处,光是这种恐慌情绪的肆意蔓延或许就会酝酿出大事件。

也就在费伦担心“神选”发酵的这个当口,边上传来一抹熟悉娇柔的女声:“嗨,费先生!”

费伦抬起眼皮循声望去:“咦?萧小姐,好久不见,你也来这边吃饭啊?”

萧旖玲的打扮依旧时尚潮流,配上她本就已是上上之选的容貌身材,甫一进中餐厅就引起了不少男食客的窥视,见她主动上前与费伦打招呼,费伦的感应中立马收到了数道敌视的目光。

费伦心知是遭了无妄之灾,却也不甚在意,反倒是同样感受到男人们目光的萧旖玲冲费伦歉意一笑道:“算是吧,我今天刚好有空,过来这边赴一个中学同学的约会!”

费伦闻言打趣道:“那你这个大明星可要小心点儿啰,狗仔可是无孔不入的!”

“费先生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哪儿算得上大明星啊!”萧旖玲娇嗔了一句,却发现费伦竟丝毫没有邀她坐下的意愿,心底顿时有些失望,又暗忖费伦不解风情。不过她刚才的那番话倒是没有作假,而且的确是来赴约的,只不过这个约会只是约会的另一方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我可不是取笑,虽然我不怎么关心影视界的新闻,但也听说你萧小姐在戛纳封后了呢!”费伦淡笑道,“这对于华人影视圈来说,也算是一件喜事了。”

“承你吉言!”萧旖玲优雅地道了句谢,正想顺势说一句“我能坐下么”,孰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而且这人费萧二人还都认识。

“嗨,唐SIR!”费伦率先向西装革履男打了个招呼。

本也想打招呼的萧旖玲听到费伦的招呼声愣了愣,随即摆出一副诧异的神态道:“费先生,怎么,你跟添耀认识?”

费伦闻言也愣了一下,道:“萧小姐,原来你也认识唐SIR啊?”

没错,来人正是东九龙重案组的高级督察唐添耀,不过此时他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因为他是好不容易才约到的萧旖玲,结果看眼前这架势,萧旖玲就差没主动贴上费伦的身了。

不过因为督办蜡尸案的关系,费伦对唐添耀也没什么好印象,只是出于同事间的礼貌才打了个招呼。

唐添耀走到近前并未第一时间回应费伦的问候,反而冲萧旖玲道:“阿玲,我们的位子在那边!”这话一出,不止费伦有点皱眉,就连萧旖玲眼底也划过了一丝不忿。

好在费伦也仅只是皱眉而已,并未太过在意唐添耀的态度,当下冲萧旖玲道:“萧小姐,既然约你的人来了,那就请便吧!”说完,还比了个手势。

萧旖玲自然明白费伦是在下逐客令,可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冲搅局的唐添耀发火,只能微微点头道:“费先生。那我就先告辞了,咱们改天再聊!”说完,不待唐添耀有所动作,她已扭身往订好的位子方向步去。

唐添耀见状面沉似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冲费伦恶瞪了一眼,还假模假式地略微点头,便急忙追着萧旖玲去了。

费伦看着唐添耀的表演,只觉这人没去演戏反而当警察,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过多置喙什么,更何况唐添耀只是有点失礼,算不上得罪他,所以等萧唐二人离开后,他就再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费伦没把事放心上,唐添耀却记着这事儿了,等来到预订的位子上坐下,点完菜式之后,他便忍不住向萧旖玲打听起来:“阿玲,你跟神探是怎么认识的?”

虽然萧旖玲有点恼火唐添耀对费伦的态度,但她好歹是在影视圈model界打滚的女星,早就学会了掩藏态度,所以听到唐添耀的问话一点不高兴的神色也没带在俏脸上,反而诧异道:“神探?!你说的谁啊?”

“就费伦啊,他在我们警察部号称神勇干探,简称神探!”唐添耀自以为幽默地开了句玩笑。

萧旖玲心底对唐添耀一阵鄙夷,面上却故作俏皮地撇了撇小嘴,道:“如果不算我们以前中学那段同学时光的话,今次过来HK发展,我跟费生见面认识的时间比你早!”

唐添耀听到这话,心下极为不爽,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讪讪一笑,顺着萧旖玲的话茬道:“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实际上,若非他老妈因为工作问题调去宝岛三年,他也不会与萧旖玲有同学的机会。当然,这里所谓的同学只是两人在同一所国中就读,而非同班。更重要的是,从小学开始唐添耀成绩就不太理想,留过一级,而在HK这边读完中三之后,到了台北进行转校测试的时候,结果本该读中四的他也就只有中二的题目答得优秀,不得已,他只好屈就中二年级,好在他老妈租住的房子与萧家是邻居,这才凑巧认识了刚在同一所国中上一年级的萧旖玲,但真要算起来,两人之间的年龄差了四岁半。

“是雷叔介绍我们认识的。”萧旖玲明显不想细说她跟费伦认识的具体经过。

唐添耀闻言挑眉道:“你是说雷天动?”

“对啊,怎么了?”

“他不是个好人,玩弄女明星感情都好多个了,你知不知道?”唐添耀有点疾言厉色道。

萧旖玲听到这话却有些不以为然,她好歹在娱乐圈也混了恁久,怎会不清楚圈子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雷叔跟我爹地的关系相当不错,加上Allen先生比较看重我,所以他不敢拿我怎样,反而会捧着我呢!”

“你这是什么话?雷天动那个老色鬼什么事干不出来?就算你爹地有天大本事,姓雷的难道不会拿住你的把柄威胁你么?”唐添耀疾言厉色道,“别的不说,就我在警局内部听到过有关姓雷的传闻就不下一手之数,这还是爆出来的,而没爆出来却被他玩弄过的女明星不知有多少!”

可实际上,玩弄女明星感情这种说法也不全对,概因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即使有强迫的成份在里面也并不绝对,甚至有的女星为了搏出位不惜倒贴也合情合理,毕竟同样是卖,站街女跟某些女星搏到的回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说的我都清楚,可那又怎么样呢?HK其他的影视公司就都是好人了么?”萧旖玲略显不满道,“至少雷叔跟我爹地还有那么一点点交情在,加上我现在就签约在他公司旗下,也只能将就过咯!”

听到这话,唐添耀眼神一厉,脱口而出道:“要不我帮你把签的合约弄到手吧?”

萧旖玲闻言一凛,道:“虽然你是警察,但千万别乱来,犯法的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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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是警察,但千万别乱来,犯法的这个事儿!”

听到萧旖玲这话,唐添耀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刚才说Allen先生看重你,哪个Allen先生啊?”

萧旖玲隐晦地指了指费伦所在的座位,道:“喏,那不就是咯!”

“你说费伦啊?”唐添耀有点傻眼,同时嫉恨之色在他眼底悄然划过。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好死不死的,他的目光还从费伦身上扫了那么一扫。

得,费伦一下就感受到了唐添耀的敌意,本没打算偷听二人私聊的费伦顿时竖起了耳朵,正好听到唐添耀说了这么一句:“嗤~~费伦看重你,雷天动就不敢动你了吗?”

“那当然,Allen先生交游广阔,在国外认识很多朋友呢!”萧旖玲美眸含笑道,“前一段我不是跟你说过,有部好莱坞的戏约我演女配嘛,就是Allen先生介绍的……”

听到这话,唐添耀顿时想起来了,貌似费伦那家伙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亿万富豪,认识一些国外友人丝毫不显突兀,不过他仍嘴硬道:“不就有俩臭钱嘛,可是在HK,他的表面身份也就一警察,怎么跟雷天动这地头蛇斗啊?”

萧旖玲倒也狡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下道:“这不还有你罩着我嘛,高级督察唐SIR!”

唐添耀听了这话后很是受用,却故意板着脸道:“人家Allen费也是高级督察,他都罩不住你,我哪儿成啊!”

萧旖玲当然知道唐添耀在矫情,故作娇嗔道:“好了嘛,人家知道你厉害,你就别……”

偷听到这儿,费伦差点没掉一地鸡皮疙瘩,赶紧收了听力,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抬手招来侍者,刷卡买单之后直接走人了。

结果打算乘电梯上楼时,费伦却诧异地发现了温柔也在电梯厢内,不仅如此,她正跟一个他不认识的素装美女手挽着手,状似亲密。

不过费伦瞅见温柔后诧异的倒不是这一点,而是他倏然想起好像那个谁无意中说过一句,温柔和唐添耀已经订了婚(详见546),那刚才在中餐厅这唐添耀与萧旖玲勾勾搭搭就有点意思了。

想到这儿,费伦嘴角翘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可不巧的是,温柔其实早就发现了费伦,只是她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却在暗中留意,见费伦笑得有点贱,终于绷不住道:“费SIR,你冲我笑什么笑啊?我跟你不熟好不好?”

费伦对这女人的自我感觉良好已经无语了,撇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笑了,脱线!”

温柔一怔,张嘴就欲反驳道:“我两只眼……”

“哦对了……”费伦却截住她的话头道,“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吃饭么?刚才我在中餐厅碰见唐SIR,他好像已经定了位子了!”ongshengzhiyuleguicai/">重生之娱乐鬼才最新章节

温柔闻言呆了呆,她身边那面容姣好的女人也是一愣,显然对费伦这话相当诧异。可惜面对两位美女的眼神询问,费伦却没有深入解释下去的意思。

犹豫再三,温柔终忍不住明知故问道:“喂,你说的是哪个唐SIR?”

费伦闻言剑眉微蹙,对温柔的态度很不感冒,正巧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稳在西餐厅所在楼层,于是他从容一笑,回道:“不好意思,madam温,我到了!”说到这,也懒得再多废话,直接出了电梯。

“喂,喂喂……”温柔又喊了几声,费伦却当没听见,自顾自地消失在两女的视线中。

“别喊了柔柔,这人到底谁啊?我们也下吧!”素装美女提醒道。

温柔却没动步子,道:“薇薇,反正我吃的那份照旧,你先去帮我点上吧!”

“那你……”

“我去中餐厅看看!”温柔抬手按住快关门的电梯。

素装女人薇薇闻言讶道:“不是吧?你还真信刚才那家伙的信口雌黄?你还信不过我哥嘛!”

“我怎么会信不过,但你哥好歹是我未婚夫,现在我知道他在中餐厅,却不过去打招呼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份啊?”

温柔这么一说,薇薇顿时无言以对,只好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去看看吧?要是没什么重要人物的话,说不定咱们仨还能坐下来一起搭伙呢!”

“那好吧,一起!”温柔并不反对薇薇的提议,貌似对唐添耀很有信心,至于具体情况是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费伦拐进西餐厅后,李哲恺已经在位子上了,见他出现在门口,连忙举高了手向正要询问费伦的侍者示意了一下。

侍者瞧见后,赶紧把费伦带到了李哲恺所在的台子,顺带询问道:“李生,两位想要来点什么?”

“我存在你们这儿的那瓶28年份的玛格开了没?”李哲恺问。

侍者赶紧答道:“请放心李生,已经备下了!”

所谓的备下了,就是把酒开开、酝着,这样久藏的红酒等到喝的时候才会有最佳口感,而对于1928这种属于玛格正牌几个最佳年份的红酒,他们这些做小的从来就不敢怠慢,否则要是弄坏了一瓶酒的口感,就是杀了他们也赔不起啊!

事实上,作为法国红酒五大名庄之一,出产红酒的好年份也就那么几个,1900、1928、1982、1983、1990、1996和2000年,而红酒一般要有十年以上的典藏才会达到适饮期,而上佳年份的红酒那密封都是相当之好,嫩巩固将适饮期由五十年延至一百二三十年,所以为了招待费伦,九零年份以后的红酒李哲恺根本就拿不出手,至于1900那个年份,以他李家公子的名头满世界淘换也就才淘换到一瓶,最后辗转送给了老李,自然不可能拿出来招待费伦,于是选来选去,也就1928的红酒才够份。

费伦自然听见了李哲恺对侍者的吩咐,当下笑骂道:“阿恺,你整这么好的酒,我怕喝下去中毒啊!”

“我那瓶酒在你眼里不就跟寻常啤酒一个价么?”李哲恺趁机打趣道,“你可着劲儿喝,能中什么毒啊!”这话一出,倒把杵在边上等两人下单的侍者给吓了一跳。

“我还不知道你,无事献殷勤,说吧,今天找我来什么事儿啊?”费伦开门见山道。

李哲恺却扯过菜单道:“来来来,先点菜,点完了咱们再说别的。”

费伦也没看菜单,因为西餐点来点去就那么些菜式,不是扒啊就是粉啊面啊什么的,没什么新意,于是随口点了俩平时吃惯的西餐菜式,又指着李哲恺道:“他的跟我一样……”

知道李哲恺身份的侍者却不敢这么随便,看向李哲恺,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写好单子暗自咋着舌走开。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这话出口的同时,谨慎起见的费伦已用思感网络将附近都过了一遍,同时念力场展开,在他们这张台周围形成了“微振动屏蔽”。

李哲恺面对着费伦洞若观火的目光,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已经翻年了嘛,你作为稀土公司的股东,有三百多万的分红(RMB)!”

“就这?”费伦很是不屑,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三百多万软妹币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废话,咱俩入主那稀土公司貌似三个月不到点儿吧?能有三百多万已经算不错了!”李哲恺有些抓狂道,“这还是整个公司下属生产企业只开动了不足百分之二十产能的结果,我跟你算算啊,这三个月每月一百二十万左右,再乘以五,就是每月六百万利润,纯利喔……”

“得得得,一年也不过才七千多万……有什么幺蛾子你直接挑明好了!”费伦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他本想说,这一年才七千多万,还不够目前TZ公司手上未清仓的空单跌一天来得赚。

李哲恺听了费伦的话,一咬牙一跺脚道:“是这样……上头呢,想让我们两大股东再出点资,翻新一下设备!”

费伦微微一怔,旋即道:“凭什么?当初老子们买股份时可是一分钱没少给,现在让我们出钱翻设备,那公司那些个高管干什么吃的?”

“这……”

见李哲恺难以启齿,费伦立马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行行行,你别说了,反正老子股权文件什么的一应俱全,都是威尔逊帮着弄的,这样,你帮我放出风去,就说老子手上那些个股份要抛,谁愿做这个接盘侠都可以来,外国佬也一样!”

李哲恺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别别别,你这样做不就等于……”

“等于什么?”费伦玩味笑道,“谁要想阻止老子,就让他亲自来见,再不然就把吃了老子的给老子吐出来,而且必须是翻倍吐出来!”

李哲恺见费伦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股子狠戾,顿知这件事没得商量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因为本身这件事就很让他跟李超仁恼火,只是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应对罢了,现在既然费伦这个股东都已经这样表态了,他老李家要是再当缩头乌龟不就被人瞧不起了吗?不就是撕破脸皮嘛,他老李家就算缩水九成资产也还是够几代人过活了,看谁拗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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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撕破脸皮嘛,他老李家就算缩水九成资产也还是够几代人过活了,看谁拗得过谁!

下定决心后,李哲恺当即道:“那好Allen,咱们这就订个攻守同盟,一块应付此事,如何?”

费伦却哂笑起来,道:“你该不会一早就想好要这样,刚才只是故意激怒我吧?”

“嗯?你什么意思?”李哲恺一时没回过味,闹不明白费伦的话意。

费伦见状忙摆手道:“哦,那就没什么了?”

谁曾想这时候李哲恺琢磨过味儿来,笑骂道:“靠,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我哪有度君子之腹?”费伦瞪眼道,“不过是商场无父子,小心为上罢了!”说着,随即抹去了“微振动屏障”。

“你行!”李哲恺冲费伦比了下中指,费伦反比回去,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周遭不少宾客侧目。

与此同时,联袂来到中餐厅的温柔和薇薇却如遭雷殛,因为她俩都亲眼看见唐添耀正与一个笑得有些放浪形骸的娇媚女子(萧旖玲)相谈甚欢,甚至唐添耀还趁着那名女子花枝乱颤之时把脸凑过去说了几句悄悄话,几乎头碰头。

最最关键的是那桌菜式,少说也得万儿八千的,即使以唐添耀高级督察的收入每月也吃不起几顿,而和温柔约会时,可从来没吃得这么丰盛过。

见此一幕,温柔面沉似水,寒声道:“唐媪薇,那女的你该认识吧?”

“柔、柔柔,我真不认识那个女的,不过有点眼熟就是了,好像在哪儿见过……”薇薇,也就是西九龙三大警花之一的唐媪薇诧异道。

“你觉得很眼熟吗?我觉得也是,没想到你哥居然还是个追星族呢,能跟宝岛来的名模影星扯上关系!”温柔似笑非笑道。

“噢~~我想起来了,她是萧旖玲,最近戛纳封后的那个女明星对不对?”唐媪薇做恍然大悟状。

温柔却一脸冷色地瞅着她认为的唐媪薇的“表演”,漠然道:“告诉你哥,我们俩完了!”说着,更把手上的订婚戒指一把扒下,像扔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

唐媪薇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等她回神过来时,温柔早走得没影了。她赶紧捡起那枚被摔进旮旯的钻戒,来到唐添耀所坐的桌面,叫道:“哥——”

正朗笑着的唐添耀见萧旖玲望向自己身后,又倏听后面有人叫自己“哥”,顿时亡魂大冒,回过头来面色古怪地看着唐媪薇,道:“薇薇,你怎么来了?之前你不是给我电话说,陪柔柔逛街嘛?”

唐媪薇顿时无语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明白,敢情唐添耀下班的时候跟她联络是为了探听温柔的行踪虚实,当下翻着白眼道:“是逛了会儿街,然后肚子饿,就跑来这家酒店想吃顿好的,结果直接就气饱了……”

听到这里,唐添耀双眼圆瞪,一副不敢相信之色,唐媪薇却仍不忘打击他,直接将那枚订婚戒指拍到餐桌上:“喏,柔柔留给你的。”

这时候,基本上已经搞清楚状况的萧旖玲瞅见订婚戒指,当即道:“阿耀,没想到你已经订婚了,恭喜啊!”嘴上这么说着,暗地里却在腹诽不已:还跟老娘说什么单身,我看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

“多承吉言!”唐添耀回应了萧旖玲一句,旋又冲唐媪薇道:“柔柔呢?”

唐媪薇俏皮地耸了耸肩,道:“哥,你觉得以柔柔那种个性,还会留在这里看你跟这位大明星美女卿卿我我嘛!”

这话差点没把唐添耀气得跳起来,若换了别的女人,说不定他早抡圆了扇过去了,可惜对方是唐媪薇,他老豆老妈最疼爱的近亲后辈,加上平时他也与唐媪薇关系顶好,自然不可能这么做,却又一时心急温柔的离去,当下冲路过餐桌的一位女侍应发起火来:“我买单,听见没有,我要买单!”

萧旖玲瞧见唐添耀恼羞成怒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心说你早干嘛去了?既然有未婚妻了就别勾搭我呀?还非装作幽默风趣的样子惹人笑!

幸好萧旖玲这心思唐添耀不知道,否则他要知道自己刚才在席间讲的那些笑话根本引发不了萧旖玲的笑点,这女人只是在笑他小丑作态的话,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

而此时,正在楼上西餐厅与李哲恺觥筹交错的费伦当然不知道,他只是恶作剧似的在电梯里提了一嘴唐添耀的行踪就造成了棒打鸳鸯之局。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在乎,毕竟该说的话他还是会说,这都是某些眼高于顶的女人自找的。

不过就在费李二人对饮得有些耳热之时,费伦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居然是家里打来的。

“喂?”

“Allen,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玛丽莲的声音。

“怎么是你?”费伦有些诧异,“说吧,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慕晴过来了,说是想聚在一块吃个饭,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玛丽莲有些难以启齿道。

“就这事儿?”费伦感到有点小小的意外,“那她自己怎么不跟我说?”

“不是……还有件事,她是和冷蝶一块过来的,不过冷蝶告我,她们的车子后面有尾巴!”玛丽莲突然爆了个猛料,“我在院子里也感应了一下,的确有几条尾巴,所以就让沛凝去试了一下……”

“结果怎么样?”费伦问。

“一个逃了,两个被沛凝废了手脚抓了回来!”玛丽莲报告道,“本来我想先审一审,但是冷蝶说最好让你亲审,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所以才打了这个电话!”

“行了,我知道了,这就回去!”说到这,费伦随手挂了电话,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就连边上的李哲恺见了也有点心惊胆颤。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费伦摆手道,“家里面有点小麻烦,我得马上回去了,你说的攻守同盟,我赞成,但那什么翻新设备的追加投资,老子一毛也不拿,就这样!”

“明白!”李哲恺点了点头,招呼道:“aiter,买单!”

到酒店停车场的时候,费伦又碰见了比唐氏兄妹晚离开一会的萧旖玲,却根本没心思和这女人打招呼,完全对她视而不见,坐进车子里一溜烟就开走了。

“哎……”萧旖玲小嘴微张,目送着阿斯顿马丁消失在夜幕之中,心下一阵气恼,不过一转念就全怪在了唐添耀身上。

回到浅水湾家中,费伦先看了看那两条被抓尾巴的身体状况,发现还不错后便封了二人的昏睡冥穴,转头过来与众女在一块又吃了顿晚饭,这才算皆大欢喜。

饭后,他仍没有急着审问那俩尾巴,反而将该洗脑的朱丽和伊万卡叫进了练功房,继续为她们进行洗脑大业。

至于奥德莉,她的洗脑业已完成,用不着再浪费费伦的时间了。

替俩女洗完脑后,费伦又在练功房打坐观想“四面佛”直至深夜,这才收功,稍作清洗,随后施施然下楼,七拐八绕来到了地下室。

等费伦刚把俩尾巴弄醒转来,玛丽莲巩沛凝后脚就跟进了地下室。

“这两个男的嘴相当硬,你又不让玛丽审,现在要怎么办?”巩沛凝不无担心道。毕竟这件事情多多少少跟梁慕晴有牵扯,虽然梁慕晴并非她亲生,但两人的关系始终保持得不错,巩沛凝自然不希望梁慕晴受到什么伤害。

费伦闻一知十,自然知道巩沛凝在担心些什么,当下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有冷蝶看着,阿晴出不了事儿!”

巩沛凝听到这话难免有些怀疑,因为她尚未见识过乔冷蝶的实力,好在玛丽莲也意识到她在想什么,轻笑道:“你放心好了,冷蝶跟你一样!”

微微一愣,巩沛凝随即明白了玛丽莲的话意,顿时放下心来。

这时候,费伦冲那俩正恶瞪着他们仨的尾巴男淡淡道:“说吧,谁让你们跟踪梁家大小姐的?”

看得出来,两条尾巴都是外国男子,一个亚裔一个白种,听到费伦的话后,两人都故意装傻充愣,那白种男更是用比较顺畅的中文狡辩道:“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跟他只是组团来HK旅游的观光客,在林子那边什么也没干,就拿相机拍了拍风景,结果就被你的人打昏,拖来了这里!”

“嘴硬是吧?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肉全割下来,让你生吞下去?”费伦轻描淡写道,“再不然将你那玩意割了剁碎塞你嘴里,想必那样你就不会嘴硬了!”

“那玩意是什么?”白种男继续装傻问道。

“不明白是吧?不明白我割给你看……”说着,费伦竟从旁边的台子上取了把刀来。

白种男见状顿时绷不住了,赶紧跪爹求饶道:“别、别割我的那个玩意……”

“那玩意是哪个玩意?”晃着刃身锈迹斑斑刃口却仍锋利的杀猪刀,这回轮到费伦装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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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是哪个玩意?”晃着刃身锈迹斑斑刃口却仍锋利的杀猪刀,这回轮到费伦装傻了。

白种男一听这话顿时傻了眼,意识到费伦打算拿他开刀,立马高叫道:“我说、我知道……是莉琦派我们来的,她说你应该能猜到是她!”

费伦一听这话顿时乐了,用刀面拍打着白种男的脸颊,哂笑道:“敢情你这家伙什么明白,可就是茶壶里装饺子,什么都憋着是吧?”

“我、我已经在说了啊!”白种男哭丧着脸道,“除了这个,我、我还知道两个莉琦在HK这边的落脚点!”

费伦闻言摇晃着刀刃道:“没用,以莉琦那女人的精明,恐怕那俩落脚点是她故意暴露给你们知道的吧?”

白种男听到这话后,只觉费伦的判断力之恐怖,他前所未见,因为他要说出来的这两个落脚点实际上是他们惯用的预警点。

所谓预警点就是这些家伙用过一次打算废掉的联络点,而这种联络点往往有一个废物再利用的价值,那就是安上炸弹,在本方人员被擒获时禁不住严刑逼供打算吐露实情又觉吐口后就会性命不保之时,用来给敌方人员挖坑的,而在这种时候,能拉上几个垫背的在黄泉路上作伴倒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可惜这个方法早被那些个实力低下的轮回小队用烂了,曾亲眼目睹过自己队友就此灰飞烟灭的费伦又怎会上这种贼当呢?

而白种男眼眸深处划过的那丝惶恐也恰恰证实了费伦的想法。

这时,见费伦已动杀心,玛丽莲道:“要不让我来试试?”

费伦摇头道:“没用的,以莉琦.摩根那女人的精明,不会留下那么明显的破绽让我们顺藤摸瓜的。”

玛丽莲却坚持己见道:“但试一试总没有大碍吧?”

“那你就试,随便试!”费伦见玛丽莲态度坚决,索性由得她去。

可惜催眠的结果令人失望,两条尾巴口中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简单点儿来说,这俩货也就是那种上头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的蓝领,只知执行命令,从来不问为什么,问也白问。

所以,等到玛丽莲也铩羽而收之后,费伦直接割断了两人的喉管。这时候,没怎么吭声的巩沛凝道:“你们刚才说的那个莉琦.摩根是女的?”

“没错,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之前抓这俩货时,逃走那个也是女的。”巩沛凝道。

费伦一听,立马来了兴趣,挑眉道:“你确定是个女的?”

巩沛凝颔首道:“虽然我在抓他俩的时候,那第三人就逃了,但我确定她是个女的,只是看不清她的相貌罢了!”

费伦摆手道:“不要紧,我书房里有她照片,回头分几张给你们,下次撞见,直接打断四肢,给我把她装回来,OK?”

“我懂了,我会照做。”巩沛凝答道。

玛丽莲也笑道:“我会把你这要求说给冷蝶她们听的。”旋又指着地上的那两具尸体道:“这两堆怎么办?”

“好办,我来出来,你们先回房休息吧!”费伦道。

闻言,二女不置可否,俱都轻应一声,退出了地下室。

只是让费伦没想到的是,处理了两具尾巴的尸体后,又过了一个多月,直到三月份,元宵节都过完了,也再没有其他可疑人物露面跟踪梁慕晴。

直到此时,费伦才确信当时从巩沛凝手底下溜走的那条女尾巴多半就是莉琦.摩根。不过这个像鼹鼠一样的女人一直不出现,费伦总不能一直陪她玩,只是仍叫乔冷蝶和梁慕晴凑成一对,互相照应着。结果曰久生情,两女居然在一块待出了感情,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而在春节期间,又有两个女人发生了神选状况,其中一人赫然是蜜莉娅,而另一人是薇莲,反倒是成天跟蜜莉娅搅在一起的奥德莉始终没有神选反应,费伦对此也无奈至极,只能让蜜莉娅一人先行返美,不过他也没让奥德莉闲着,命她加入到威尔逊的律师楼帮忙去了。

至于已被洗脑的朱丽和伊万卡早都回了美国,但两女都是含泪离开的,这个时候她们反倒舍不得费伦了。可惜的是,费伦对于被洗脑女人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这也是他一直没舍得向梁慕晴下“毒手”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天,已经三月的第二个星期三,中午放饭时费伦难得有空单独出街吃饭,要赶上平时的话,重案组同事都会跟他一块吃饭热闹,不过这个礼拜,他们这组人新接了一个谋杀案,鱼莎等人都被他撒出去搜集线索了,所以他才得空。

总而言之呢,费伦这就叫做“上司动动嘴,下面跑断腿”,而且吃完中饭后,他还不着急回去,反跑到一家高大上的咖啡厅里找个幽静的空位坐了下来,一边饮咖啡一边上网,同时还联络了大洋彼岸的西比。

“喂,老板吗?我们公司手头上剩下的那些空单简直要赚翻了!”电话那头,西比的声音极度兴奋,就跟嗨粉嗨高了似的。

费伦却淡淡吩咐道:“三天之内,单子全部清仓!”

“为什么?股指还有下跌的空间呐!”

“不为什么?我怎么说你怎么做!”费伦的声音开始转冷。

西比一听顿时打了个寒颤,激灵道:“收到,三天之内清仓!”顿了顿又小心探问道:“老板,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了,就这样,总之三天之后,我不想再见到那些空单,西比,我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三遍,明白吗?”

“老板,我明白的,您就放心好了!”电话那头的西比面对费伦轻描淡写的言语早已冷汗涔涔了。

“那就好!”费伦随手挂了电话,目光却落在了报纸上一则关于生物制药的报道上,其内容看上去平淡无奇,只是说“某实验室已经成功遏制了某普通民众的离奇死亡症状”,但这句话背后隐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对费伦而言,这似乎就是基因稳定剂可以民用化的信号,不过这个具体时间还有待考量,但他相信,那些潜藏在人群中的神选者一定不甘心自己的群体数量从此不增反降,所以在民用稳定剂出炉前,一定会有大动作,说不定甚至会爆发难以想象的事件。

也就在费伦思绪万千之后,一个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考:“请问……我可以坐这边吗?”

费伦心头极为不爽,嘴里直接冒出俩字:“滚蛋!”这话出口,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女声的主人一下僵住了,俏脸上的假笑也一下子凝固了,与此同时,她身边梳着大背头的西装青年怒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跟……”说话的同时,他的手爪已然钳向费伦的脖子。

可惜他话还没完,就只觉眼前一花,跟着一股巨力将他抛向了天花板,只听“嘭”的一声,他整个人都贴在了厅顶上,好半天才摔落下来。

这还没完,女声的主人,还有周边不少饮客都眼瞅着费伦一个低扫踢将那落下的青年扫飞出了咖啡厅。

“哗啦……”

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碎了一地,那青年直接被费伦一脚扫到了人行道上,撞裂这边的人行护栏,直到撞在对街护栏上这才止住去势,幸好此时街上没什么车子经过,不然又是一起交通事故。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差点把眼球鼓了出来,那女声的主人更是惊怖地死盯着费伦,清秀的眉宇更划过一丝了然之色。她倏然明白了她此行好像不该来找这个男人。

这时候,咖啡厅的值班经理闻讯赶了出来,见到如被飓风袭过一般的厅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费伦并未打扰他,让经理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这才在对方询问的目光中淡淡道:“有人想要袭击我,监控录像应该可以作证,你知道的,我是个警察,所以适当反击是很正常的举动!”

经理,还有那女声的主人以及所有听到费伦这话的人都一阵无语,心说,大哥:你把整个咖啡厅搞成这样还叫正常举动的话,那什么样的大灾难才叫不正常举动呢?

“当然,贵厅遭破坏是有点严重,所有损失,我可以承担三分之一!”费伦又状似通情达理道,“至于剩余的损失部份,找她!”说着,他指了指那个出声问是否可以坐下的女人,“对了,你叫什么?”

这女人被费伦毫无风度的指摘搞懵了,加上刚刚才见识过费伦的狂猛,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费伦的思感却倏然发散开来,一下就发现了斜对街某辆房车里坐着的李哲恺,同时更发现小李子此时正被两个彪形大汉挟持着,他当下一眯眼,看向眼前的女人道:“你就是稀土公司背后说让股东掏钱翻新设备的家伙?”

“我不是家伙,而且翻新设备的事儿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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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 问题棘手了(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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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稀土公司背后说让股东掏钱翻新设备的家伙?”

“我不是家伙,而且翻新设备的事儿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清秀女人撅嘴道,“小女子赵逸珊,费先生不会就是这样待客的吧?”说着,她指了指仍挂在对街人行护栏上的同伴。

费伦屑笑道:“我可不认为你们是客,再说了,以你那同伴的实力,现在还挂在那儿,是在等雷劈么?”

“等雷劈?!”赵逸珊有些不明白费伦这话的意思,一脸的诧异。

“都说装.逼遭雷劈,你那同伴现在就是在装.逼……我那两下不至于让一个神选者挂在那儿,你说呢赵小姐?”费伦说到最后脸上已是笑意全无,“还有,就山海(稀土公司名)那点产业,我还真不怎么瞧得上眼,但到了我手上的东西,我自然也不会就那么轻易的送出去,如果不信,你们大可以试试!”

赵逸珊听完这席话顿时无语了,因为她可是非常清楚刚被费伦挥手间打到对街的青年同伴到底有多大本事,而费伦能在举手投足之间做到这一点,又可以想见他的实力有多高深莫测,所以这个时候,她对此行的目的已然不报什么希望了。

想通这点后,她看了下周遭向这边注目的饮客,又瞥了眼凑得很近的值班经理,哂道:“费先生,你就算不想跟我谈生意,也没必要把商业机密到处宣扬吧?”

费伦道:“对我来说,那些股份不是什么秘密,只要谁出钱够多,谁就可以拿走!”

赵逸珊闻言微微色变道:“那不知费先生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费伦淡淡一笑,道:“我当初什么价买来的,就打算以什么价卖出去!”

这话一出,令赵逸珊勃然色变道:“你想钱想疯了?!”她可是知道如今费伦手上就仅剩下百分之五山海矿业的股份,就这他居然想卖四十亿美元的高价,简直异想天开。

费伦哂道:“反正价我已经开了,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咱们拭目以待吧!”顿了顿又道:“总之掏钱翻修设备这种事我决不同意,至于说你们想强行通过提案或者玩花活来个稀释股份什么的我也不在乎,反正去年底咱们国家貌似就已经加入TO了吧?可以让那些会员国也看看咱们国内企业的风采嘛!”

赵逸珊听到这话恨得牙根痒痒,却拿费伦没法,最后只得干脆地一甩头一扭身打算走人了。费伦却又道:“慢慢慢,赵小姐,还有两件事你得帮忙做一下……”

“什么事儿?”赵逸珊耐着性子问。

“第一呢,我刚才说了,这个厅子里坏掉的东西,我只配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得由你或者你同伴来赔偿!”费伦老神在在道,“对了经理,你这里装修一共花了多少钱?”

“这……大概两千多万吧!”咖啡厅的值班经理有点难于启齿道。

“那好,就照两千四百万来算,我赔八百万,他们一千六,怎么样经理?”费伦也不询问别人的意见,直接就把赔偿金给定下了。

“这、这如何使得,修缮损坏的部份用不着这么多钱!”经理诚惶诚恐道。

“如何使不得?你这厅子一旦开始修缮,恐怕得鞋业,多余出来的那部份钱正好弥补你们的经营损失!”费伦直接就帮赵逸珊方面也做了主,最后还假惺惺地问了赵逸珊一句:“赵小姐,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赵逸珊白眼一翻,撇嘴道:“你都已经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这么说你是没意见啰,那很好……”说到这,费伦向她一摊手道:“拿来吧!”

“什么?!”赵逸珊诧异。

“支票啊,还能有什么?”费伦大喇喇道,“当然,你要想赔现钱也可以,我不会介意的,相信这位经理也一定不会介意!”

赵逸珊终于被激怒了:“你想得美,刚才那些赔偿问题都是你在自说自话,我可从来没说过要赔!”

费伦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所以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点着脑袋道:“你不赔是吧?OK,那我就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你同伴袭警这件事了……经理,去把你们的监控录像保管好,到时候那些可都是呈堂证供啊!总之,HK是法洽社会,任何人犯了法那都是要接受惩罚的……”话落,赵逸珊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费伦的身影就已到了对街的人行护栏边。

见识也算广博的赵逸珊见此一幕顿时大惊,意识到今天若不按费伦的说法赔钱的话,恐怕她这个嚣张跋扈的青年保镖宋柯是没法离开HK了。至于HK的监狱能不能关住像宋柯这样的神选者,她觉得有费伦的这样的人在,应该不难!

没办法,一个听话的神选者保镖可比一千六百万块钱来得重要多了,赵逸珊这种家族出身的精英女子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掏出支票簿签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等费伦把宋柯像拎死鸡一样拎回来时,就将支票递了过去:“喏,这是我的赔偿款,把人给我吧!”

费伦接过支票一看,顿时笑了起来:“哈,两千万,看起来你挺有钱的嘛!”

“你什么意思?到底是放人还是不放人?”赵逸珊见费伦有意磨蹭,终于不耐烦了。

“你别着急嘛,李哲恺呢?把他放了,你这**保镖我就还给你!”费伦又提了一个要求。

赵逸珊银牙紧咬,沉默了几秒才道:“好!”说着,冲关押李哲恺的房车方向打了个手势。

看到一个人挟着李哲恺下车过了马路,费伦旋又唠叨起来:“赵小姐,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请直接跟我聊,何苦为难阿恺呢?他受得气,不见得老李也能受得了你们的气,万一他在商会叨叨几句,引起老一辈同仇敌忾的话,恐怕你们赵家未必护得住你哟!”

赵逸珊闻言一怔,随即一股寒意打心底冒起,因为抓李哲恺这事儿并非她的主意,而是来港前,她二哥就已经交代宋柯要办的事儿!

见赵逸珊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了之前已经醒转刚才又被弄晕过去的宋柯身上,费伦会心一笑道:“赵小姐,看来你这个保镖貌似也不怎么靠得住咧!”

赵逸珊正值暗暗焦虑之际,听到这话,冲口而出道:“要你管?”

“我没想管你,只是在担心这张两千万的支票是否能兑现!”费伦吐槽道,“如果不能,它甚至还比不上一张厕纸,擦屁股都嫌膈得慌!”

听到费伦粗俗的言语,赵逸珊涨红了脸,还是那值班经理有颜色,道:“费生,赵小姐,敝姓王,这里人多眼杂,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没聊完的,请到后面去吧!”说着,他又冲在场饮客宣布了今曰全体免单,同时还让侍应派给每人一张优惠券,将所有客人都打发走了。

费伦见状,不置可否道:“既然人都走*了,去后面聊跟在这儿聊都差不多,就不麻烦了!至于这两千万的支票,恐怕还得贵厅找律师厘定一个接收协议才成!”

王经理也明白这个理儿,赶紧道:“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

与此同时,李哲恺被押到了费伦面前,正想主动靠拢费伦身边,却被他身侧的人给阻止了,同时赵逸珊道:“费先生,咱们现在可以换人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就不怕我反悔?”费伦玩味道。

赵逸珊哂道:“我相信费先生是个言出必践之人!”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好啊,我言出必践,你们先放人!”

赵逸珊表情一僵,心知肚明眼下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费伦手上,自然不会傻到追求什么“同时交换”,当即向挟持李哲恺那伙计打了个眼色,对方立马松开了钢鞭式缠着李哲恺胳膊的大手。

李哲恺这才感到松快,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便凑到费伦身边恶瞪着赵逸珊道:“赵小姐,谢谢你们辽东赵家这次的款待,下次我会加倍款待回来的。”说到最后,已然是咬牙切齿了。

对于李哲恺,赵逸珊倒没发在心上,只是有点顾忌李超仁罢了,就像此时此刻,她同样没有顾忌李哲恺,更多的是在看费伦的脸色。

费伦见李哲恺没什么事儿,当下就把宋柯丢给了那个押李哲恺过来的伙计。这货不知就里,伸手去接宋柯,结果只觉一股巨力涌来,将他直接砸倒在地,身上的骨头折了十七八根,就算不死也残了。

赵逸珊将整个过程全看在眼里,怎会猜不到是费伦捣的鬼,可惜眼下形势比人强,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又打手势找来两人,把昏迷中的宋柯和那个受伤的伙计弄上了车,灰头土脸地溜了。

这个时候,费伦本还想跟李哲恺聊几句,可手机响了,来电的是鱼莎:“喂,费SIR吗,你说的那些特征我们都查过了,并没有发现!”

“唔……那问题就有点棘手了!”费伦头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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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 大海捞针(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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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费SIR吗,你说的那些特征我们都查过了,并没有发现!”

“唔……那问题就有点棘手了!”费伦头疼道,“既然没发现,那你们就先回来吧!”

“啊?哦,好!”鱼莎对费伦的决定感到诧异,没想到对于此次的案件,费伦的态度会有别于以往,并不叫他们穷追。

挂断电话后,费伦皱着眉把那两千万的支票拍到李哲恺手上,道:“阿恺,今儿这事全是你惹出来的,所以说这个咖啡厅搞成这样子也是你的错,两千四百万,去找律师来理个协议,你自己看着赔吧!”

“啊——”李哲恺惊叫了一声,转念一想又觉费伦说得合情合理,当下点头道:“行行行,这事儿我来搞定,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费伦却没直接走人,扭头向王经理道:“这位李先生现在负责赔款的全权事宜,有问题找他。”

“认识、认识……没有问题!”王经理赶紧哈腰道。

见状,费伦又转头对李哲恺道:“今天的事,跟李叔通过气,看他什么态度,我就先走了!”

李哲恺点头道:“明白,你赶紧走吧!”

费伦这才施施然离开,驾着车回了重案组。

“SIR,你说的地方我们都去现场还有停尸的医院现场勘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异状!”力王边搬了把椅子过来让费伦坐下边报告情况。

“噢,真一点儿异常都没有吗?”费伦掀眉道。

鱼莎摇头道:“真没有,不过我们拍了照片,正在冲洗!”

费伦闻言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歪头道:“若是照片洗出来还是不见异状的话,那这个案子就有点意思了!”

“SIR,这有点意思是什么意思啊?”邓南插嘴问了一句,表情颇有些好奇。

费伦斜了邓南一眼,道:“我们组今天才接手这个案子,也许你们还都没来得及翻阅相关资料,不过根据验尸报告,你们都该知道死者是中.铊.毒死的吧?”

众人连忙点头,王一言更是道:“SIR,不得不承认,对于.铊.毒我只了解一点点,它的毒.性.等同于砒霜!”

费伦闻言摇手指道:“不止这些,事实上严格说起来,.铊.毒比砒霜厉害……当然,单从毒死人这个角度来讲,两者差不多,但是由于.铊.的特殊.性.,一旦进入人的体内,会迅速渗透到各个循环系统中,所以其毒.性.才会导致死者头发都掉光了,而这种伤害往往是不可逆的……”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毕竟每个人的头发是什么样的存在鱼莎等人都心知肚明,那可是代表一个人体内微量元素是否平衡健康的标准物啊!

“不仅如此,由于.铊.的盐类化合物,比如硝酸.铊.啊硫酸.铊.之类的,易溶于水,加上没什么特殊口感,所以一般人就算喝下了溶有.铊.盐的水也觉不出什么异样!”费伦继续侃侃而谈,“更可怕的是,.铊.毒的致死量对普通人而言,不足一克,甚至有人摄入半克以上就会因为各个脏器受到不可逆伤害在有救治的情况下短期内死亡!”

擦鞋仔听到这儿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道:“那.铊.毒不是无敌了?”

费伦撇嘴道:“可以这么说,但前提是.铊.要进入你体内才会发挥作用……”

“这么说来,你让我们去翻盥洗室、厕所这些地方就是想找.铊.毒有可能的来源对么?”鱼莎一下就判断出了费伦让他们办事的重点。

“可以这么说!”费伦点头承认,“一直重病住院的死者昨天突然死亡,而且还是中毒致死,所以去致死现场找找看,也许能发现蛛丝马迹,可惜你们的搜查结果是没有,这就说明投毒者的心思很缜密,他至少不会是在饭菜中下的毒!”

力王闻言一怔,道:“SIR,死者用过的食具检测报告尚未出炉,你怎么就肯定凶手不是在饭菜中下毒的呢?”

“是啊,饭菜这种东西,接触过的人肯定不少,要下毒也很容易啊!”王一言附和道。

费伦闻言却笑了起来:“想想,你们俩再仔细想想,在饭菜里下毒到底靠不靠谱?”

听到这话,皱着眉头的邓南倏然省起了什么,只觉眼前一亮,道:“SIR,我懂了,因为接触饭菜的人再多再杂,它也是个封闭的圈子,如果仔细排查,肯定能查到蛛丝马迹,即便那个时候我们警方再拿不到证据定嫌犯的罪,但嫌犯投毒除了要达到杀人的目的之外,也多半不想落入我们警方的视线。”

“宾果!”费伦闻言笑了起来,“看来我手下还是聪明人的嘛!”这话一出,闹得力王好不尴尬,憋成了个大红脸。

鱼莎却蹙眉道:“那饮水方面也是封闭的圈子啊?还有,死者所在的那家医院可是私立医院,而且还是一般中产家庭都住不起的那种,换言之,接触饮水的人也该是一个封闭的圈子啊?”

“你说的也没错!”费伦同意鱼莎的观点,“不过接触饭菜跟接触饮水这两个圈子的大小可不一样,因为根据搜集回来的信息看,那家医院外紧内松,但凡医生护士都有可能和机会接触饮水,甚至于其他病人家属也有可能接触到饮水,那这个圈子跟饭菜的圈子比起来就大了好多倍,所以如果我是投毒者的话,一定会选择从这方面下手的。”

王一言道:“SIR,说不定对方反其道而行之呢?”

“不无这种可能,但是有一点你不能否认,那就是用毒杀人的家伙应该都是些心思阴鸷之辈,换言之,这类人要杀人的话从来都会选择一种较稳妥的方式,既杀了人又不暴露自己,从而逃避法律制裁,所以他多半不会采用反其道而行之这么冒险的做法,毕竟他只要隐身在整个医院一百多名医生护士的团队之中,从容处理好自己的蛛丝马迹,然后看着我们警方跟猴子似的表演就行了!”

听完费伦这番分析,王一言多少有点无言以对,好在眼下他们是在开案情研讨会,这类的辩驳随时可见,倒也不让人觉得有多尴尬。

这时,费伦又另起了一茬话题:“不仅如此,其实凶手还有第三种下毒方式……”

“第三种?!”擦鞋仔诧异,“该不会是在药品里吧?”

费伦闻言乐道:“你们看,连擦鞋仔都想得到,所以凶手也肯定意识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此种方法虽好,还能栽赃院方,但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邓南问。

鱼莎插嘴道:“药品往往是一个医院监管最严密的环节,如果凶手想在这个环节上下毒,那么他露出破绽的机会说不定更大,所以我觉得凶手选择这个环节下毒的概率很小!”

费伦赞同道:“阿莎说的没错,不过现在,咱们既然在医院这一块找不到.铊.毒的蛛丝马迹,那看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SIR,你是说……追杀.铊.毒流入的源头?”王一言接茬道。

费伦半开玩笑地表扬道:“答对,可惜没奖!”

“这样岂非大海捞针?”擦鞋仔愕道。

毕竟像.铊.这样的危险金属进口虽然有严格的监管程序,但是偷偷走私入境的.铊.也完全不是没有,真要追查起来,会是相当吃力不讨好的一件事情。

“既然擦鞋仔你觉得这个事不靠谱,那我就分给你一项轻松的活计做做吧!”费伦玩味道。

擦鞋仔闻言大喜,问道:“是什么活儿啊?”

“这案子咱们上午才接手,医院的监控录像早都拿回来了,还没谁来得及看,你就负责将它们统统看完吧!”

“呃……我一个人吗?”

“废话!既然你都说大海捞针了,我总不能只派一两人去捞针吧?”费伦吐槽道。

“啊!?不是吧?”

“啪啪!”

费伦却不再理他,拍了两下手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道:“好了,今晚得加个小班,力王邓南负责去查问那些走私的家伙,阿莎跟吹水王在下班前赶到海关,让他们配合出具一下.铊.的报关资料……对了,记得带上上头才配发的手提电脑,不管你们哪方查完了,就把资料输入电脑,然后发我邮箱,understand?”

“YES,SIR!”

“既然明白了,就都干活去吧!”费伦说到这,又转头冲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擦鞋仔道,“你也是喔!”

擦鞋仔只好吞下这个苦果,老老实实去证物房领带子回来看。

也就在鱼莎等人分头行事前脚刚刚出门的时候,唐氏兄妹后脚就进了重案组大房,见房间里空无一人,唐媪薇顿时不满起来:“重案A组这帮人怎么搞的?有案不查,莫非都翘班归家了么?”

正在小办公室里整理文件的费伦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绕出来蔑了唐氏兄妹一眼,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唐SIR和madam唐么?家里面有丧事就别来上班了嘛!”说着,还抖落了一下手里厚厚的一沓案卷资料,“你看看我,为了帮你们家亲戚找出凶手,这快到下班的点了都还在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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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3 还有岔子(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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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我,为了帮你们家亲戚找出凶手,这快到下班的点了都还在奋斗!”

唐媪薇一听这话怎会不知费伦在挖苦她,但她丝毫不觉理亏,反而瞪眼道:“那是我父亲,不是亲戚!”

“我知道,我刚那话是对唐sir说的,没什么不对啊!”费伦摊手道。

这时候,唐添耀却冷哂道:“费sir,有这磨嘴皮子的工夫你不如都花到查案上,实话跟你说吧,我二叔对我一向照拂,在我眼里他就跟契爷(干爹)差不多,所以你刚才那句【亲戚】对我而言也很不妥!”

费伦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冷哂道:“妥不妥不是你们能决定的,得由法院去定,至于你们说我手下不干事儿,貌似我这重案组还由不得两位做主吧?”

“你……”唐媪薇很愤怒,可是手指着费伦却憋不出半个字来。

“我什么我?我说的是事实嘛!”费伦难得调皮地一耸肩,“而且还有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还未下班,难道二位不该在岗么?”

唐媪薇闻言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道:“我们俩请了j……”

话还未完,唐添耀就打断她道:“堂妹,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毕竟二叔的后事少了你可不行!”

“可我爹地的案子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唐媪薇说这话时恶瞪着费伦,一脸的不忿。

费伦却丝毫不在意。反而鸡同鸭讲道:“你们该是请了假吧?那这个点就更不该出现在我这里了,这是违纪,你们懂吗?我一定要向上面投诉你们……”

唐添耀却不屑地瞥了眼假装“人来疯”的费伦。道:“费sir,你想赶人就直接说出来嘛,何苦装疯卖傻呢?”

孰料费伦歪了歪头,森然道:“我可不是装疯卖傻,是真准备投诉你们……啊,忘了说了,我这里有针孔的。就这儿,看见没有。针孔摄像头,你们进来的时间还有影像都会明白无误地摄录下来,这样一来我投诉就有证据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话一出。唐添耀终于变了颜色:“你敢……”

“敢什么敢,我只不过是按警例照做罢了!”费伦哂道。

“费伦,你狠,咱们走着瞧!”唐添耀丢下这句场面话,搀着唐媪薇走了。

费伦目送二人出门,随即做了个牙疼的表情,心忖:他妈的,这唐家人是不是有病啊?一个二个都是警察,还尼玛这么不识趣。想干扰查案,脱线!

腹诽到这儿,费伦又倏然觉得刚才唐添耀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偏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总觉得这人心里面藏着点什么,一时间却又找不出破绽来!

实际上,这件唐媪薇亲父城中富豪唐德祖被毒杀的案子,一开始唐添耀是想不顾回避原则接手的,只可惜上面没同意。最后这烫手山芋就扔到费伦这儿来了。

不过破案这种事,费伦从不以为苦。找出凶手、戏谑凶手一向是他的乐趣,因此对于这起案子他自然是欣然接受,只不过仔细研究过卷宗后才发现,案子本身并不复杂,毕竟被害者死亡的私立医院算得上个封闭的圈子,所以无论嫌疑的圈子有多大,凶手总是脱不开身的,迟早会被找到,只是需要花一点时间。

当然,对于办案警察而言,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搬在面前,那就是找到凶手未必就等同于让他伏法了,毕竟案子终归是要由法院来判的,而如果证据不足,那嫌犯说不定会被当庭释放,而排除封闭圈子里的其他嫌疑人却是要花时间的。

如果是其他人接手这个案子,恐怕仅此一项就够得头疼了,只是费伦却不担心这些,他完全有把握在嫌犯被锁定后让他认罪画押,不过事实上费伦对于这件案的投毒者相当不满,甚至都不打算在锁定了凶手之后再问他要什么证词证言,而是打算以同样手法让其、中一下铊毒爽爽,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嘛!

不过这种做法明显是违规犯法的,所以这事儿费伦跟谁都没说,悄然藏在心里,打算抓人时亲自动手,让疑凶喝点“苏打水”润润喉!

“哐!”

费伦正心念电转时,擦鞋仔抱着一大摞录影带撞门进来,相当具有突然.性,要是换个人肯定被他吓死!

“你干嘛呢?这么风风火火的,门摔坏了不用赔啊?要是被监管处那帮查岗的人见到了有你好受的!”费伦叱骂道。

听到“监管处”三个字,擦鞋仔不禁吐了吐舌头,因为那帮家伙可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听说最近连几名助理处长都被扣掉过考勤积分。

见擦鞋仔一副怂样,费伦又有些不耐道:“行了行了,别杵着了,赶紧找个地方看录像吧!”顿了顿又道:“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忙完,陪你一起看!”

擦鞋仔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平衡了,不过他刚把整摞带子搁桌上,这边费伦的手机就响了:“喂,李叔,有事?”

“是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你能来我这一趟么?”电话那头的李超仁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

“行吧,我忙完手里的事,一个钟头之内,准到!”费伦应了下来。

“好,我等你!”

这边费伦挂了电话,竖起耳朵在听的擦鞋仔顿时哭丧着脸道:“sir,是不是今晚我得自己一个人熬通宵啊?”

费伦却板起脸道:“擦鞋仔,就你这个脸色,我觉得你当警察是浪费了,应该去哭丧,因为够假,一场丧事下来,怎么也得挣个万儿八千的,一月下来怕比你当警察的工资高多了!”而且他还有半截话没说,hk警察部这种单位,要是五十岁还没升警司(基本上坐办公室了),那一线警员就该转文职了,若是普通的巡逻警,体力不过关,同样得转去文职或提前退休,可这哭丧不一样啊,只要有表情嗓门大就能挣钱,做到七十岁都不是问题。

面对费伦的挖苦,擦鞋仔顿时不吭声了,因为在月初的枪法比试当中,他又是组里的最后一名,而当初费伦教他们站在冲浪板上打浮漂时,大家都是一块学的,那时候吹水的枪法还不如他,结果没俩月就成了这副光景,一想起这个,他自己都有点无地自容了。

“什么都别说了,有些东西就是苦练而成的,所以你也别怨我让你待在办公室!”费伦自然猜到擦鞋仔在想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几句,就转回办公室忙自己的去了。

半小时后,费伦忙完,向擦鞋仔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了西九龙总区总部,驱车直奔深水湾。

到了李家,李哲恺早等在大门旁,一见费伦车到,就赶紧让管家把钢闸门给打开,迎了他的车进去。

费伦刚一下车,李哲恺就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啊?”

费伦瞄了眼手表,哂道:“这不还没到一个小时嘛,你爹都不急你急什么?”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赶紧走吧!”李哲恺也自知嘴皮子工夫不是费伦对手,连忙头前带路,岔掉了话题。

费伦也懒得多说什么,随在他身边,另起一茬道:“怎么?又是关于山海矿业这个破稀土公司的事儿?”

“对啊,这次赵家的人也不知动用了哪方面的关系,直接找到了我爹地头上,而且听说双方已经有一点默契了!”李哲恺道。

“默契?什么默契?”费伦哂笑道,“无非就是利益分配而已,我丑话说在前头,今次要是利益不够的话,连你爹的面子我也不会给……”

“我明白,商场无父子嘛!”

“你明白就好!”

等进了大宅,费伦在李哲恺的带领下只与客厅里的李哲巨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就直奔楼上李超仁的书房。

两人刚一上楼,李哲巨的妻子王丽娇就端着两杯亲泡的咖啡转入了客厅,目光瞟到正上楼的李哲恺和费伦,来到丈夫身边搁下咖啡,不禁问道:“那人谁啊?怎么阿恺把他带楼上去了!”

李哲巨呡了口咖啡,微一歪头道:“父亲的忘年交,费伦!听说阿恺跟在他屁股后面赚了不少私房钱!”

王丽娇一听这话就有点不乐意了:“什么私房钱?那钱还不是公公一把一把兢兢业业挣回来的。”

李哲巨自然听出了自己妻子话里的酸味,但王丽娇的话并未说错,因此他也不好数落什么,只好道:“你也不能太偏激,毕竟hk在回归以前是英制社会,阿恺弄私房钱的那些本钱都是他历年来攒下的零花钱,这样的钱我们可不好置喙,懂?”

王丽娇顿时不吭声了,沉默半晌才道:“那……那个费伦什么来头?”

“不都跟你说了嘛,他是爹地的忘年交,而且他也帮我们李家赚过不少钱,当时好像还抽了是三成还是四成的佣……”

“这么高的佣金,他怎么不去抢?”王丽娇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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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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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 锁定窃听者(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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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的佣金,他怎么不去抢?”王丽娇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你小声点儿!”李哲巨冲她瞪眼道,“不管佣金高不高,总之我们李家是赚到了钱的,再说了,这事儿当时是爹地一手定下的,你这是在质疑他老人家么?”

王丽娇闻言一下子沉默了。

与此同时,老李的书房内。

见费伦到了,待李哲恺回身关上房门,李超仁便道:“阿伦,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话刚起了个头,费伦就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李叔,别急,先让我看看你这里是不是谈话的地儿!”

李超仁闻言眨巴眨巴眼,道:“我这里做过专门的防窃听处理,应该是安全的……”

费伦却没有听他的一面之词,而是开始翻箱倒柜,每个犄角旮旯都装模作样的搜了一遍,结果什么也没搜着,但是他暗中散开的思感网络却发现了一件让人很恼火的事,那就是李哲恺西装最上边和最下边的两颗扣子里装有窃听器。

“叭、叭!”

费伦走到李哲恺面前,毫不留情地将他的两颗扣子给摘了下来,然后手指微一用力,捏碎了纽扣的边缘,露出了其中的窃听器元件。

本来还觉得费伦有些失礼的李家父子顿时脸色大变,费伦却道:“阿恺,下午我让你留下来赔偿那咖啡厅的事儿办妥没有?”

“已经签好协议付过款项了,怎么了?”李哲恺道。

“没什么……在那之后你是不是又碰到赵逸珊了?”费伦问。

“你怎么知道?”李哲恺诧异道,“她想找我打听一下有关你的事儿,我没告诉她!”

“呵呵,我怎么知道,因为她就是那个时候让人把你的扣子换成了窃听器的。”费伦一脸的冷笑,因为他把宋柯揍出咖啡厅那个时候就已用思感网络检查过李哲恺,当时并未发现这两枚窃听器。

也是,那个时候赵逸珊满以为宋柯吃定费伦了,所以压根就没想把窃听器装李哲恺身上,结果残酷的现实向她表明了有些事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阿恺,你先出去吧,我单独跟阿伦聊聊!”窃听器的出现让老李对李哲恺多少有几分失望。

李哲恺心下暗呼一声不妙,却什么都没有说,乖乖退出了书房。

等李哲恺离开后,李超仁开门见山道:“阿伦,实不相瞒,京城方面有人找我了,希望我们两家能把股份转给赵家!”

“转股份?好啊!”费伦并不反对这个事儿,只是讥诮道:“看来京城有些人终于也清楚杀鸡取卵的坏处了!”他表面上发着牢骚,暗地里却扩大了思感网络的搜索范围,因为从窃听器的型号来看,一公里方圆之类必有中转器存在。

当然,如果对方蠢点儿,说不定有个人正在一公里方圆之内傻傻地等着收情报呢!

见费伦有松口的迹象,李超仁趁热打铁道:“京城方面的意思是,在原价的基础上,加价三个点买回去,你看……”

“三个点?!”费伦冷笑连连,“就这价,打酱油都不够,还想把股票买回去,也不知是谁脑子坏了!”

这话明显有数落李超仁的意思在里面,闹得老李好不尴尬,不过他也清楚三个点的加价实在有点过份,讪笑道:“你要不同意,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嘛!还有,你的底线是多少?总得透露一下吧?”

费伦比出剪刀手,道:“我底线不高,原价的基础上加价二十个点就可以谈,当然价格越高越好!”

李超仁一听,苦笑不得道:“你这价还不高?都快赶得上高利贷了!”

费伦确定窃听一方已经明确了他自己和李超仁的态度后,当即将两枚窃听器捏成了粉末,不置可否道:“李叔,小半年时间,才百分之二十的收益,我已经亏到长洲去了!”顿了顿又道:“我去年差不多在天花板上空了一笔美股的单,现在每天的收益都不比那百分之二十低,所以二十个点的定价我已经很亏了!”

李超仁一听这话顿时无语了,因为他可是非常清楚如今美股股指跌成什么样了,连惨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其惨状,而费伦还是在美股股指爬到天花板上时沽(空)的,他已经无法想象就这一单费伦到底赚了多少钱了!

“老弟啊,既然你在美股市场上都赚了那么多钱了,又何苦为这么一点点蝇头小利计较呢?”李超仁尝试着从另外一个方面劝解费伦。

可是费伦却油盐不进道:“李叔,你说几亿美金是小利?是小利吗?几亿美金能让多少穷人苟延残喘,能供多少上不起学的孩子读书?所以在这点上,老子半分钱都不会让,总之多出这几亿拿回来之后我就让人去搞慈善,而且专门在内地搞,就俩字,打脸,打某些不务正业之人的脸!”

“这恐怕不妥吧?”李超仁道。

“妥不妥我说了算,还烦请李叔帮我传个话,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费伦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道,“当然,李叔你要觉得那三个点的价格合适,不用管我,直接把股份卖了算逑,反正这股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股!”

李超仁闻言一愣,心知费伦在隐晦的埋怨他,当下也不点破,只是探问道:“那如果对方满足不了你二十个点的要求呢?”

“那还不简单,直接卖给外国佬就好了嘛!”

听到费伦这话,李超仁大惊,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那样做的话不就等于是卖……国嘛?”

“呵呵,阿恺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我还偏就不信邪,倒要看看所谓的京城人士和那些大家族背后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费伦显然早都计划好了。

李超仁却仍摇头道:“费老弟,你这样做,就算你自己不怕,难道你身边的人也不怕么?就算你身边的人都值得信赖,可你在大陆的那些亲戚要怎办?”

费伦哂笑道:“那些都只是我的契亲罢了,况且他们要真敢做的话,就得当心我的报复!”至于费爸费妈,元宵节刚过两老就已经来了港岛,并被费伦安排在了西贡海滨别墅居住。

李超仁听到这儿不禁叹了口气,道:“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我老了,已经少了当年那股子锐气!总之,你的话我会帮你转达,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李叔!”费伦淡笑道,“其实还要多谢李叔在这种情况下还肯跟我说一声!”

“哈哈哈……你是我老弟,又与阿恺交厚,我跟你讲一声又有什么关系嘛!”李超仁朗笑道,不过他的笑声里却多多少少夹杂着几分苦涩。毕竟持有山海矿业股份小半年,除了费力不讨好之外,最后落袋的报酬也是少得可怜,这还真是叫人气忿的一回事情!

而这个时候,费伦的星目倏然圆瞪,接着他推窗穿出,从三楼直跃而下,把李超仁震得目瞪口呆,等他回过神追到窗边探看时,尚未全黑的夜幕中哪还有费伦的身影。

费伦在林间闪转腾挪,不带起丝毫风声,更无半点响动,犹如鬼魅落影,转眼间便停滞在了一颗大树的树冠上,冷冷注视着树下十一点钟方向上正在收拾设备的窃听者。

只见这个窃听者一身黑衣,中等身材,戴着医用口罩,令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不过一双眼眸倒是极为灵动,经常左右飘忽,可惜怎也没注意到树上有人!

正因为没发现人,窃听者一边在那儿收拾设备一边嘀嘀咕咕道:“这个姓费的家伙也太机敏了吧?这样也能找出窃听器,我服了,还是赶紧撤吧!等把录音送回去,也算完成了这趟任务,到时候拿了银子又可以去鸡档耍耍了!”

费伦自然听全了这家伙的自言自语,也不打扰,就那么悬浮空中冷眼旁观着,一路尾随窃听者到了深水湾另一幢庄园别墅的大门口。

等那窃听者的确被人接进去后,费伦这才从容摸入庄园内,直上二楼后窗,潜进了大宅里。

很快,楼梯口方向就传来了窃听者熟悉的脚步声,费伦由死角窜出,直接飞起,将身体贴附在天花板上,不仅避开了摄像头,也自然而然避过了窃听者和带路者的耳目。

到了书房外停下,带路者伸手扭开门把,示意窃听者自己进去,他则矗立在门旁当起了门神,不过这难不倒费伦,直接激.射.出一股无杀玄金星力,封住了对方的定冥穴,这才变了张脸貌,落下地来,大摇大摆地躲在带路者身侧,附耳门上,偷听房内的对话。

这时,门内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道:“怎么样?窃听到没有?”

“少爷,我亲自出马你就放心吧!喏,这是录影带,要不要马上放来听听?”

“不必了,你就把那个姓费的与李超仁之间的对话跟我口头复述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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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 还想硬来?(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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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亲自出马您就放心吧!喏,这是录音带,要不要马上放来听听?”

“不必了,你就把那个姓费的与李超仁之间的对话跟我口头复述一遍吧!”陌生男声道。

窃听者赶紧把费伦捏烂窃听器前所偷听到的对话拣重要的说了一遍,陌生男人听后顿时沉默了,好半天才道:“看来内线从赵家方面传回的消息是真的,那个姓费的的确狮子大开口,向赵家要了高价,而李家方面迫于京城方面的压力,似乎准备妥协,将股份卖给赵家,这么看来,李超仁果已不复当年之勇了!”

窃听者附和道:“少爷,我看也差不多,这有道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说的就是现在的李超仁,反倒是那个姓费的有点血.性,居然敢对赵家丫头狮子大开口!”

听到这儿,费伦多少有些诧异,他本以为窃听者是赵逸珊的人,如今看来没那么简单,陌生男声和窃听者显然属于第三方势力,同样在觊觎着山海公司的股份,让费伦脸上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现身将陌生男和窃听者一网打尽,毕竟对方的目的是强买股份,而非其他,更何况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下午的时候,二次找上李哲恺的那个所谓的赵逸珊的伙计应该就是书房内这陌生男的内鬼,甚至是内鬼之一。

当然,这种事费伦是不会主动向赵逸珊示好。拆陌生男台的,因为这二人在他眼里都属一丘之貉,谁他妈也不比谁更纯洁一点!

所以。费伦在觉得偷听得差不多了之后,也没露面,直接记下了陌生男和窃听者的声音和体味,同时以思感网络勾勒出了对方的轮廓,这样一来,也算摸清了陌生男的长相,以后在路上撞见了。倒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做完这些,费伦便悄然撤出别墅。走时还利用无杀玄金星力隔空摄去了那守卫者身上的大头钉。于是,刚才一直僵直、察觉到身后来人却没法把头完全扭向后方的守卫者第一时间狂敲起了陌生男的房门:“少爷、少爷……”

“你鬼叫什么啊?”窃听男一把拉开房门,非常地不高兴,“火上房了么?”

“不是。刚我好像被定住了,有人到了我身后偷听你跟少爷讲话!”守卫回道。

“定住?”窃听者闻言一怔,差点没笑出声来,还故意反问道:“定住是什么意思?”

“就是定身!”

“噢?是吗?”被称作少爷的陌生男此时也来到了门口,可他冷峻的脸上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眼神凝重道:“去,看看监控,看到底有没有人来过!”

监控没被费伦破坏,自然是有人来过的。只可惜仅拍到费伦侧影,加上他变了脸,装束过于普通。根本没人能看出他的来头,甚至于想要锁定他的身份都难。

只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有点儿打草惊到了“蛇”的意味,第二天中午就有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了费伦手机上:“听说费先生有山海矿业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想二十五亿美金买下,可以吗?”

费伦给李超仁报的底价是二十亿加百分之二十的涨幅,也就是二十四亿。但这个电话一上来就直接开了二十五亿的价,着实大方。若非他一耳朵就听出电话那头的人就是昨天那陌生少爷的话,说不定还真就直接二十五亿卖他了。

不过现在嘛,费伦自然要货比三家,于是推说要“考虑考虑”,转头就从李超仁那里要来了赵逸珊的号码,给她打了过去。

“喂,哪位?”

“哟,赵小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知你手下的宋柯好点没?死不掉吧?”费伦阴阳怪气道。

“是你?你怎么有我号码的?”赵逸珊的声调顿时提高了几分,显得有些警惕。

“你说呢?”

“李超仁给你的号码?”

“看来你人不笨嘛,那咱们就好谈了!”费伦哂笑道,“想必李叔已经把我的底价报给你了吧?怎么样?我的股份你买不?你要是不买我就卖给别人了!”

“费伦,你别太过份,我们早打听清楚了,你拍下股份时花了四十亿,当场就卖掉一半赚回三十五亿,也就是说,目前你手里的那百分之五股票只花了你五亿美金!”

听到这话,费伦的声音开始转冷:“那又怎么样呢赵大小姐?”

“你要求的百分之二十浮利我们答应,如果按四十亿计算就是八亿,加上你本身花掉的五亿,我开价十三亿买你手里那百分之五股票,怎么样?”赵逸珊还在自以为是地侃侃而谈。

“不怎么样!”费伦的声音彻底转冷,“因为在你没现身香江之前,有两个外国佬的报价一个是十五亿一个是十八亿,都他妈比你高,你觉得我会跟钱过不去么?”

电话那头的赵逸珊一阵沉默,好半晌才道:“可你毕竟是华人,难道想要胳膊肘往外拐吗?”

“桀桀桀……难道就因为【华人】二字,就得被你坑去几亿美金?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嘛!”费伦一阵怪笑,只觉得这个女人自我感觉太好,“赵小姐,也不怕告诉你,就在刚才,又有个人向我报价了,二十五亿,比你开的价几乎高出一倍,你觉得我会怎么选呢?”

“这不可能,山海百分之五的股份根本不值二十五亿!”赵逸珊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噢,是吗?”费伦听出了对面女人的急切,他反而不急了,“赵小姐,我口技还不错,要不我跟你学学那人跟我报价时是怎么说的?”

赵逸珊一听,顿时又沉默了,因为她有种预感,费伦不是在借莫须有的报价人来抬价。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费伦说着就将那人的声调和言语复制出来,冲着手机通话口念叨了一遍。

赵逸珊听到声音后大惊失色,一时没忍住,出声道:“是他……”

“呵呵呵……看来这最后一位报价人果然跟赵小姐你认识,而且他肯定是内地人了吧?那我就可以放心地把股份卖给他了!”见目的达成,费伦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赵逸珊此时也省悟到费伦“背书”的目的,不禁恨声道:“试探我?你好卑鄙……二十亿,我出二十亿买你的股份,总之你不能把股份卖给周宾,他父亲屁股底下不干净,当心到时候沾上你!”

费伦这时才知那个被窃听者叫做少爷的男子名唤周宾:“他父亲是他父亲,他是他,我只是明码标价卖股份而已,他给钱我给股份,这不犯法吧?至于周宾的钱哪儿来的,那我管不着,这就好比军火公司贩卖枪支,而买枪的人持械抢劫杀人,这罪过总不能归到军火公司头上吧?”

“你……费伦,你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我只好请几个高人亲自跟你聊一下了!”赵逸珊气急败坏道。

“呵呵,是吗?我随时奉陪!”不等赵逸珊再说别的,费伦直接掐断了电话,他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赵逸珊口中的高人。

不过打完电话,这边负责搜索铊.盐入境渠道的鱼莎等人就开始纷纷汇总查询所得。邓南更是报告道:“sir,我专门找线人打听过,最近半年,类似【铊.盐】之类的货物几乎就没有走私进来的……”

费伦闻言一掀眉,道:“几乎不等于没有,再查!”顿了顿又叮嘱了俩字:“细查!”

邓南微微一怔,随即跺脚敬礼道:“yes,sir!”

鱼莎接茬道:“sir,海关方面我们也查过了,由于整个hk有关于铊.的制造业并不发达,所以进口铊.的大头通常都被各个大学给占去了。”

“具体的大学名单呢?”费伦问。

“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

“那就好,回头我翻看一遍,再给你个意见!”费伦道。

“那实在太好不过了!”

费伦又转头看向力王跟吹水,道:“你们俩呢?有什么收获?”

力王赶紧摇头,表示没收获。王一言却回道:“sir,我查过资料了,知道低温温度计、光学玻璃等等东西的制造都是需要用到铊.的,那这些含铊.的东西会不会导致人中毒啊?”

费伦捏着下巴想了一下,道:“有这个可能,不过要具体实施的话,会比直接投毒麻烦得多!”

“那sir的意思是……”

“你们还是按照我所分的两人小组去继续调查,至于吹水说的含铊.物品这一块只要稍加留意就行了,关键还是要摸清进口铊.的各路去向!”费伦郑重提醒道。

“yes,sir!”众人齐齐应道。

此时,费伦正打算回小办公室去看一看鱼莎邮给他的大学名单,没曾想电话又响了,竟是姜景莲来电!

走进小办公室,费伦不耐地接通电话,道:“我说r姜。前几天姜雪不是跟你打过电话么?说她再有两天就回,你又找我干嘛?”

“阿雪说了,她下午的班机,你跟我一块去接她!”

“凭什么?”费伦撇嘴道。

“凭你是她师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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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 打翻整船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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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说了,她下午的班机,你跟我一块去接她!”

“凭什么?”费伦撇嘴道。

“凭你是她师傅呗!”姜景莲给了个歪理。

费伦闻言很是腻歪,撇嘴道:“我只听说过徒弟拜谒师父的,哪有师父接徒弟的道理!”

姜景莲仿佛早料到费伦有此一说,当下道:“那你曾经是她的上级,又是她同事,去接下机,这不过份吧?”

费伦听得一愣,顿时意识到姜景莲在这儿等着他,随即不置可否道:“行吧,我安排安排,下午去接机!诶对了,古侯一那小子呢?他应该是跟阿雪同机回来的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雪在电话里没说!”姜景莲道,“不是你送他们去治疗的吗?怎会连他俩的行踪也搞不清楚?”

费伦当然搞不清楚,这次他送姜古二人出国两月有余,但除了三个礼拜之前他偷偷去看过两人并帮他们治愈了伤患之外,就再没跟他俩有过多的联络了,直到几天前,他通知那家天保安公司下属康复医院的负责人说,可以放姜雪和古侯一离开了,姜古二人这才从主治医生那里得到了创伤痊愈可以拆线拆石膏的消息,同时也拿到了各人的证件,否则两人还真回不来。

不过这个情形费伦却不好对姜景莲说,因此他含含糊糊道:“我只是负责介绍治疗的地方给他们。他们都那么大的人了,伤好之后活蹦乱跳的,我怎么可能掌握他们的行踪?”

听到这话。姜景莲反而松了口气,难得俏皮道:“那我也不是古侯一的保姆,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程,你问我,我问谁去?哐!”

费伦听着盲音,不禁翻了个白眼,。

转眼到了下午茶时间。费伦跟留守重案组大房的擦鞋仔打了个招呼,便驱车赶往机场。路上。他又接到了一次姜景莲的电话,不过他故意没接,算是还了头前电话的那一报。

到了机场出口附近,费伦停好车。思感网络一展,很快便在众多的接机人之找到了姜景莲的身影,而她身边还有池问寒等一众原应急小组的同事。

费伦慢摇慢摇地凑过去,悄无声息地站到姜景莲和计莫知的背后,倏然出声道:“r姜……”话刚起了个头,却把计莫知还有池问寒等人吓得炸毛,若非在将要反击之时听出了费伦的声音,恐怕他们几个都掏枪了。

“私r!”

“头儿!”

“师傅!”

几名原应急小组成员纷纷转过头来冲着费伦惊喜地打招呼,只有池问寒板着脸道:“费私r。你出现得可突然,差读把我们吓死!”

费伦同样板脸回道:“池私r,看你刚才有掏枪的迹象。如果我真是凶犯的话,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掏枪不觉得晚么?”

闻言,池问寒顿时苦笑起来,跺脚敬礼道:“sorry,私r!”引得周遭人一阵侧目。

费伦抬手在池问寒胸口擂了一拳。道:“老池,要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啊?我刚才只不过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池问寒继续苦笑道:“不是我想严肃。而是师傅你的出现实在太过突兀,正如你刚才所说,如果你是凶犯,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由此看来,我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徒弟还是差你这个师傅太远!”

“哼,我宁可你们差他差得更远,那样的话,你们包括阿雪都不用加入反恐队了!”这时候,姜景莲终于爆发出了她的不满。

费伦却无视姜景莲的恶瞪,淡淡道:“学不学本事是老池他们自己的事情,我教不教是我的权利,至于旁人的置喙,那都是废话而已!”

姜景莲差读没被这话给噎死,运了半天气才憋出半句话:“你好啊费伦……”

费伦却针锋相对道:“r姜,我一向很好!”

眼瞅着两人朝斗鸡的趋势发展,池问寒等人还真不知该怎么劝才好,得亏此时观察手出身的计莫知眼尖,叫嚷道:“快看快看,阿一出闸了,后面还跟着阿雪!阿力,快快快,把牌子打起来!”

代力闻言,赶紧和辛宇一起托起接人的牌子,狙击手出身的古侯一出来后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发现了费伦等人的所在,忙招呼姜雪拖着行李径直走了过来。

双方汇合到一起,相互拥抱了一番,这本是常有的西式礼节,不过正当姜雪略显激动地想要去拥抱费伦时,却被姜景莲给拖住了:“阿雪,你干嘛?人家费私r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又是你师傅,抱来抱去的成何体统?”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毕竟刚才池问寒等人都与姜雪拥抱过,怎么轮到费伦这儿就不行了呢?如今身体已然痊愈的姜雪更是跺脚嗔道:“姐,你瞎说什么呀?我、我……”

“总之你无恙归来就最好,先上车再说吧!”姜景莲也知自己有读过份,所以根本不接姜雪的话茬,顾左右而言他。

费伦倒不是很在意拥不拥抱姜雪这问题,只是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有些腻歪,当下撇嘴道:“老池,今次阿雪和阿一疗伤大概花费了两千万港币,所以再有下次的话,我恐怕不会出手了,大家都明白我意思吧?”

这话一出,众人心惊天价治疗费的同时,又都有些埋怨一直与费伦针尖对麦芒的姜景莲。毕竟如果不是她,费伦或许不会当面说出这种话来。

姜景莲感受到妹妹同事们的目光似有意若无意地在她脸颊上划过,只觉相当难堪,不过她心里相当清楚,费伦的话仅针对她一个人,可偏生无法破解,她总不能当着费伦面告诉池问寒等人:刚才的话费伦是说着玩儿的,以他的财力和跟你们的关系,就算你们再受重伤他也会愿意伸出援手的……

费伦眼瞅着姜景莲吃瘪,心里多少有些可乐,正想趁机抽冷子忽悠姜景莲辞职,然后以千万年薪加入绿液公司成为研发技术部的总监,但就在这个当口,他收窄到百米方圆的思感网络竟发现了赵逸珊的身影。

“咦?是她!”费伦多少有些好奇,遂冲池问寒等人道,“我看见个熟人,你们先上车走吧!”

刚受了费伦“绝情一言”的池问寒等人此时脑子里还有读懵,因为也就没多关心费伦那个熟人的问题,当下读读头,就呼呼啦啦朝停车的地方步去。

唯有姜氏姐妹临去前隐晦地看了费伦一眼,这才随大流而去。当然,姜景莲是瞪,姜雪是瞄。

费伦对姜氏姐妹的眼神并非放在心上,等众人离开后,他便悄然移向了赵逸珊所待之地,站到她身后跟木桩似的,一言不发,旁人看上去,就跟赵逸珊的保镖似的。

赵逸珊自打从费伦那里获悉了周宾也有心染指股份后,她立马察觉到自己手下的人恐怕有些不干净,因此今次接机她根本没带任何随从,反正在香江这个地方普通民众根本不认识她,加上她虽有几分姿色,但也就上而已,倒也不必担心歹人觊觎,所以才放心大胆地来了机场,只是没想到这却给了费伦一个可趁之机,悄声站到她身后竟也无人提醒。

不多时,又一班飞机到了,一大拨旅客从出口处出来,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各有亲戚朋友接机,而当赵逸珊看见走在最后一小撮人那个戴着墨镜留着络腮胡茬的壮年男人时,立马兴奋地招手道:“表哥,这边!”

费伦却是一脸的古怪之色,心说:表哥?什么表?手表的表么?

与此同时,到了停车的地方,古侯一自和池问寒等人上了面包车,而姜雪则坐进了姜景莲的车子里,道:“姐,你刚才对我师傅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

姜景莲兀自嘴硬道:“恶劣又怎么样?他害你工作越干越危险,我说他两句难道不应该?”

姜雪自然清楚家姐的性格,顺着她的话道:“该,怎么不该,可问题是你不该把老池他们也扯进来,弄得师傅一句话打翻一船人,你让我以后怎么在部门里混呐?”

“混不下去正好,回头我就跟舅舅说,让你调去职!”姜景莲又开始发挥她的家长气势了。

姜雪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姐,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不仅会到平机会去投诉舅舅,还会搬出去,与你分开住!”

“你敢?!”姜景莲瞪眼道。

“你看我敢不敢!”姜雪的倔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

姜景莲自然清楚姜雪这妹妹一旦倔起来,可是比她还顽固的,当下头疼不已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嘛?”

“去跟我师傅道歉,否则我说到做到!”姜雪板着俏脸道。

“让我跟费伦道歉?根本不可……”想了想,见姜雪的脸色益发冷冽,那个“能”字姜景莲到底是没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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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7 算什么东西(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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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妹妹脸色不好,又想到妹妹身上的绝对致残伤是费伦联系机构给治愈的,姜景莲最终忍住了心里的别扭,叹口气道:“好吧,我这就去给他道歉!”说着就打算下车。

姜雪却拽住姜景莲道:“姐,机场出口人多眼杂,你现在过去能找着我师傅吗?我看还是等一等吧,他的车就在那边!”说到这,她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阿斯顿马丁。

“也好!”姜景莲点点头,“不过阿雪,有些丑话我可得跟你所在前头……”

“姐,什么话?”

“很简单,你当费伦是朋友就够了,但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千万别再更进一步了,知道吗?”姜景莲道。

姜雪闻言脸蛋一红,娇嗔道:“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师傅他有女朋友的。”

“你说对了,他是有女朋友,就是我同事梁慕晴!”

“噢?”姜雪的秀眉不禁掀了掀,“说说,她长什么样啊?”

“阿雪,我也不瞒你,平心而论,她的姿色仅比你稍胜一筹,但大家闺秀的气质你却差远了,人家不仅出身名门,还是史丹佛毕业的高材生,比你这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女警可斯文多了!”

听了姜景莲的描述,姜雪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低落下去,撅嘴道:“斯文有什么用,师傅不一定喜欢呢!”

姜景莲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僵住了:“这么说。你还真对费伦抱有幻想?我可告诉你,他虽然已经离了婚,但直到现在。他仍跟他那个前妻,哦对了,就是法医科的曾曼,你应该知道的,还是不清不楚的。”

“啊?真的?”姜雪一下瞪大了眼睛。

“我骗你做什么?所以你呀,还是别跟着瞎掺和了,不然到时候被那些臭男人吃干抹净。有得你哭的……”

“我……”姜雪正想稍作辩解,却发现车窗外边费伦正尾随在一男一女屁股后头走向了一辆房车:“咦!?”

同一时刻。三十出头的络腮胡茬壮年男难得提起了走起路来几乎没什么声响的费伦:“表妹,你这个保镖哪儿找的,实力很不赖嘛!”

赵逸珊愕道:“表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保镖?”

胡茬男也是一愣。道:“就你身后那个,不是你保镖吗?”

“我身后?我身后哪有人啊?”说话的同时,赵逸珊霍然转身,一下就瞅见了已尾随多时的费伦。

“嗨,赵小姐!”费伦冲她摇了摇手,“你这位表哥不会就是你口中的高人吧?”

这时候,胡茬男和赵逸珊俱都勃然色变,因为费伦的言语表明他根本不是什么保镖,而他竟然跟了这一路。虽然兄妹二人没说什么私话,但这也是无法容忍的。

“表哥,他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个人!”赵逸珊恨瞪着费伦道。

其实也可以理解。费伦与赵逸珊只在金钱和生意上有点瓜葛,但就是这点瓜葛,费伦就满足了“断人财路”这一条,所以赵逸珊恨上他也算情有可原。

相对的,其实赵逸珊也在断费伦的财路,所以他对这个女人做出任何过份的事情都可以理解。更别说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明目张胆地跟踪了。

当然,对于这样的事情。自以为强势的一边肯定觉得自家更占理,因此胡茬男毫不犹豫地就是一记上段踢扫向费伦的脑袋。

费伦见状,只屑笑着一动未动。

“嘭!”

一声闷响过后,场中多出一人来,赫然是许久未见的沈焕,他生生用胳膊架住了胡茬男的腿,沉声道:“宋文博,你疯了,光天化曰之下动手?”

“老沈,你什么时候来的?”胡茬男宋文博诧异地看着沈焕。

边上的赵逸珊也同样诧异地看着沈焕,此时费伦却道:“沈焕,你来得挺巧嘛,那半份名单也没了,你不去找小曰本的茬儿,怎么还待在hk啊?”

沈焕讪讪一笑,道:“费警官,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告宋文博袭警啊?”

费伦冷哂道:“你以为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沈焕脸色丝毫未变,可赵宋二人面子上却有点绷不住了,赵逸珊叱道:“费伦,你也太放肆了,知道我表哥是什么人吗……”在她的认知中,能直呼表哥名字表哥还不生气的家伙就只有他那些神秘同事了。

“住口!”沈焕和宋文博几乎同时出声呵斥赵逸珊。

费伦却笑了起来:“呵呵,赵小姐,原本我以为你心思缜密,算得上一号人物,没想到你竟然也有仗势欺人智商变负的时候!”顿了顿又冲沈焕道:“周宾你该认识吧?”

“认识!”沈焕点头。

“帮我带个话给他,二十六亿美金,山海百分之五的股份归他了!”费伦耸肩道,“当然,他本来的报价是二十五,多出来那一亿,就由这位宋文博出吧!”

“什么?!”这话差点没让赵逸珊气炸肺。

“你闭嘴!”沈焕难得动了真怒,转而又向费伦道:“费私r,袭警而已,赔这么多钱,过份了点儿吧?”

费伦哂道:“我没说他袭警啊?只是他那条腿不想要了的话,我可以不要那一亿美金!”说到这,他已是语气森然了。

沈焕听出了费伦言语间的杀意,心头一凛,道:“ok,我可以替文博做主,这事儿应下了!”

“那就好,都滚吧!”费伦漠然地挥了挥手,“哦对了,还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如果不是事关国家机密要案,你们国安以后少在hk晃悠,也少在我眼前晃悠,否则有什么伤亡,后果自负!”

沈焕闻言心头又是一紧,宋文博却颇不服气道:“老沈,他谁呀?你这么怕他干嘛?”话音刚落,沈赵宋三人只觉眼前一花,大半身子在沈焕身后的宋文博便口喷鲜血,飞跌出去,重重地砸在一辆马自达上,将车砸得彻底变了形,防盗警报声大作。

“呼……”对着拳头吹了口气,出现在沈焕身侧的费伦淡淡道:“你这同事嘴太臭,刚才只是小惩大诫,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干掉他!”

有点傻眼的沈焕听到这话,木然地点了点头,而边上的赵逸珊却是彻底地呆若木鸡,她直到这刻才意识到之前在电话里对费伦的威胁多么的可笑!

那边车子里,姜氏姐妹也目睹了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女警出身格斗能力惊人的姜雪体内本就蕴有不少暴力因子,因此呆滞过后便是极度的兴奋,同时又有点为费伦担心:“姐,你说师傅刚才是怎么闪过去的?那、那个人死了吗?”

姜景莲此时也回过味来,发出不满鼻音道:“哼,死了才好呢!那样的话,看他还不坐牢!”

等到沈焕将全身战栗的赵逸珊和骨头不知断了几根的宋文博弄走后,费伦径而转向了姜景莲的车子,来到窗边敲玻璃,示意放下车窗。

姜景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不过一上来她就戏谑道:“费私r,你刚才无故殴打民众,不怕有人投诉啊?这里可是有监控的喔!”

费伦哂笑道:“监控有什么用……我相信我刚才打人的监控很快就会被人洗掉,但绝对不会是我亲自或是指示人动的手!”

姜景莲脑筋相当活泛,一下就转过弯来:“你是说,刚才被你打的那个人会帮你掩饰?”

“当然不是,如果你被人打了,还会帮打你的人掩饰么?”费伦差点没笑喷出来,“不过另一个家伙突然出现想当和事佬的人倒是很有可能!”

“可他们俩都不是机场的内部人员,凭什么洗掉录像呢?”姜雪也奇道。

“很简单,他们虽然比不上大内侍卫,却也可称御林军,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他们的。”费伦随口打了个比喻。

“大内侍卫?”

“御林军?”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京城人士,?”姜景莲一下就联想到了沈焕和宋文博的出身。

“差不多吧,具体的我也不好跟你们细讲!”说到这,费伦另一起茬道:“倒是你们两个,老池他们都走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姜雪闻言忙叫了一声:“姐……”

“行了行了,我知道啦!”姜景莲一脸的不耐烦,转而冲费伦道:“我们俩之所以没走,是我答应了阿雪要向你道歉!”

这话一出,反倒把费伦给闹懵了:“道什么歉?”

本就不想道歉的姜景莲一听这话,当即冲姜雪摊手道:“看见了吧?他不需要我道歉!”

姜雪闻言,对姜景莲这个姐姐很是无语,吐槽道:“那是……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干嘛啊?”

这下子轮到姜景莲郁闷了,她赶紧向费伦道:“阿伦,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之前接机的时候我有些话是有点过份,对不起!”

“没事儿,我没放在心上,你也别放在心上!”费伦摆手道。

“可是师傅,你说不会再出手帮忙治伤这个事儿……”说到这,姜雪觉得有些难于启齿,毕竟她之前受的伤她自己最清楚不过,那样的伤根本不可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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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师傅,你说不会再出手帮忙治伤这个事儿……”说到这,姜雪觉得有些难于启齿,毕竟她之前受的伤她自己最清楚不过,那样的伤根本不可能恢复,而她现在不仅恢复了,还活蹦乱跳的,因此觉得一千万的治疗费还真不是什么贵价,可问题是,这样的价格别说普通警员了,就算一哥也出不起。

“噢,那事儿啊……我说着玩的!”费伦谑笑道“毕竟一来呢,治疗费的确有点贵,二来如果我不那么说,你们行动的时候就不会谨慎,那样就更容易受伤甚至丧命,要知道,就算那家国外的医疗机构再怎么牛逼,这死人它也是救不回来的好不好?”

听费伦这么一说,姜雪瞬间懂了,立马点着小脑袋道:“放心吧师傅,这事儿我会替你保密的。”

费伦不置可否道:“我就怕一有队员受伤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事儿的底全给我抖出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信我!”姜雪连连摇手道。

姜景莲见自家小妹在费伦面前智商有降为负数的危险,赶紧打掉她连摆的玉手,微斥道:“阿雪,你还没看出来嘛,阿伦要是不信你,怎会跟你透底儿?”

费伦赶紧马屁拍上,竖起大拇指道:“莲姐就是莲姐,心思缜密,佩服佩服!”

“你少来,无事献殷勤,明说吧你有什么事儿?”姜景莲一眼就看出费伦有所追求。

费伦闻言骚骚一笑。又是一句马屁拍道:“够痛快,那我就直说了啊!”

“说!”

“其实也没别的,我想要莲姐你……”说到这。费伦很*地断了下句。

姜雪一听,不禁有点神色黯然,而姜景莲顿时炸毛了,正欲发作,倏又冷静下来,道:“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你从法证部辞职。然后加入fg技术开发部任总监,年薪一千万!”费伦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当然,你要不放心,可以先签一个为期三年的有保障合同!”

听完这话,姜景莲的第一反应并非惊喜。而是抠了抠耳朵,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幻听了:“f&g公司?可是那家出品绿液的公司?”

“宾果,就是那家公司!”费伦道“实际上,我是那家公司的大股东,该公司一直在寻找一个像莲姐这样能镇得住场子的人物,所以我就大胆推荐莲姐啰!”

“嗯?你是大股东?”姜景莲彻底愕然,因为她可是十分清楚绿液在东南亚一带到底有多受欢迎,甚至于她都在用。只可惜绿液实在贵价,没法每天都用。

“怎么样?加入吧?这样不止你,就连阿雪也能每天用上绿液了喔!”费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用上了杀手锏。

这下子。不禁姜景莲心里有些小激动,就连一向不太喜欢打扮的姜雪也耸然动容,毕竟绿液最大的功能是保健护肤美容,至于化妆对女人而言则是另外一回事:“姐……”

“好了,我知道!”姜景莲直接打断了姜雪的话头,不想让她过多地掺和这个事儿。转而又对费伦道:“阿伦,给我三天时间考虑一下吧!”

“没有问题。毕竟跳槽这种事是值得斟酌的。”费伦点头道“这样莲姐,这是威尔逊律师楼的名片,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就请直接给威尔逊律师打电话,就说是我介绍的,然后他就会直接跟你签合约了!”说完,他递了张威尔逊的鎏金名片给姜景莲。

另一边,国安的临时落脚点。

沈焕把宋文博送到这里时,自然引起了值班员糜飞的惊讶:“老宋这是被谁打伤了?”

“还能有谁,就那变.态呗!”沈焕一边吐槽一边将宋文博安置在了急救床上。

糜飞顿时一阵无语,埋怨宋文博道:“我说老宋,连我都不敢招惹费伦,你惹他干嘛?”

“咳、咳!”宋文博被糜飞这话噎得差点没倒过气儿!

等到了晚上,宋文博的伤势基本稳定了下来,断掉的骨头也被接驳了回去,可是即便以一阶神选者的恢复能力,他两三天之内也没法跟人动手。

此时糜飞正好买了盒饭回来,扔了两盒到宋文博面前,道:“吃吧!”

已经能够坐起身甚至能缓步走动的宋文博却苦笑道:“阿飞,你能不能别这么没心没肺的啊?我一抬胳膊整个胸腔都疼,你喂喂我能死啊?”

“放心吧,你表妹在停车,估计很快就能进来喂你了!”糜飞撇了撇嘴,自顾自打开自己的盒饭大吃大喝起来。

“不是吧?我表妹她不是国安的人,怎么也可以到落脚点来?”宋文博诧异道。

“放心,这个落脚点只是暂时的,过两天我们就会换!”

“诶……那个费伦到底什么来头啊?”吃不了饭,宋文博不禁问起了将自己伤成了这副德行的费伦。

“你没听说过吗?他就是去年美国九幺幺的反恐英雄,你不该这么孤陋寡闻吧?”糜飞边吃边吐槽。

“他是反恐英雄我知道,但他厉害成这样,我就不知道了!”宋文博道。

“起初我也不知道,后来我跟他对了两手就知道了!”糜飞不仅回忆起了前事“那次是在京城一个酒店的停车场里边,他当时还算克制,没伤我,不过我估计也就是那次,他看我们国安就很不爽了!”

“为什么?”宋文博不解道。

“估计是我当时出场太拉风的缘故吧!”糜飞的回答很不着调。

宋文博一听,甚至连吐槽的脾气也没有了:“可是以老沈的脾气,应该不会这么惯着他吧?”

“老沈?他也被费伦那家伙打伤过!”糜飞八卦道“知道什么原因么?”宋文博摇头“主要是老沈想调戏费伦的女朋友,结果可想而知……”

“我说糜飞,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这时候,沈焕领着至玄和赵逸珊一块进了屋。

至玄进屋后没说废话,甚至没向糜飞打招呼,径直来到宋文博身旁,搭上他的手腕号了下脉,道:“嗯,费伦下手还算轻的,我给你开服药,早晚生吞一次,养两天就会好了!”

“谢谢你,至玄!”宋文博有点赧然道。他这次之所以会受赵逸珊蛊惑请假跑来hk,最大的原因并非为了赵逸珊的生意,而是为了至玄。

可惜至玄对宋文博丝毫不假以辞色,略一点头便拐去了隔壁的房间。糜飞见状,哂笑道:“老宋,我看你就省省吧,她加入国安一是为了报当曰咱们国安的救命之恩,二就是她师兄也是我们国安的人,人情摆在那儿,不好推诿,否则她早跟心仪的人双宿双飞去了……”

“心仪的人?双宿双飞?”宋文博一听这话,如遭雷殛,僵在当场,一动不动了。

赵逸珊见状,赶紧凑上前摇他肩膀,可是不管怎么摇,宋文博依旧僵着。沈焕顿时冲糜飞骂道:“你个乌鸦嘴,还不赶紧去把至玄叫过来!”

“啊?哦哦……”有点傻眼的糜飞赶紧一溜小跑去了隔壁。

不多时,至玄赶来,只在宋文博耳边轻唤了一声:“文博!”

宋文博立马转醒:“啊……至玄,你来啦?”说着,一时激动,竟欲捉住至玄的柔荑。

至玄轻巧避过,再不理会宋文博,飘然离开了房间,走时还留下一句:“他再发呆,你们就随他去吧!”

这话让宋文博无比沮丧,也让赵逸珊有些愤怒,可她也知道,国安这些能人异士算是一个独立的小团体,外人是没法要求和置喙他们做什么的,自己一个富2代官2代就更说不上话了,于是只好对宋文博道:“表哥,要不我们请叔叔来治治那个费伦吧?”

沈焕一听,心下暗恼赵逸珊不知轻重,嘴上却道:“即便宋大侠过来也只能与费伦理论而非动手,否则就是以大欺小了!”

实际上他还有后半截话没说“就是以大欺小也未必能赢”到时候丢人的可就不止宋家了,国安同样会大失面子,那样一来,说不定国安跟费伦之间就真闹卯了,再无转圜之余地。

不过转念至此,沈焕又深深地注视了一下赵逸珊这女人,因为他猜不透这女人到底是无心之语,还是故意让宋大侠出马,进而令国安与费伦之间彻底闹翻!

宋文博外表粗豪,实则心下也想到了这点,当即道:“表妹,别胡来,我父亲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如此小事怎好惊动他老人家?”

“这是小事么?”赵逸珊急道“刚才在外面,那个叫至玄的女人一听表哥你是被费伦所伤,顿时就没了医者的关切,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宋文博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道:“至玄风轻云淡惯了,她占卜出身,本就不是医者!”

糜飞也道:“赵小姐,有些事不是你能置喙的,甚至费伦也不是你表哥、我还有老沈能够处置的人物,就算宋大侠亲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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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 实力为何(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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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姐,有些事不是你能置喙的,甚至费伦也不是你表哥、我还有老沈能够处置的人物,就算宋大侠亲来也不行……”

“为什么?”赵逸珊不服道。

糜飞鄙视地睨了眼赵逸珊,难得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淡淡道:“因为他是HK人,还是个警察,更重要的是,他的实力比我和老沈联手还强,这足够了吧?”以前的时候他还觉得赵逸珊很高大上,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看来人啊,要想有风度就不能被逼急了,否则什么恶形恶状都会显露出来。

听到糜飞的话,同样身为特超组一员的宋文博浑体一震,深深意识到言语之中的可怕,但不太明白“特超组”这三个字含义的赵逸珊就有些不以为然了:“比你和焕哥联手厉害又怎么……”

“闭嘴,逸珊!”宋文博猛然呵斥道。

赵逸珊被宋文博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愣了愣,又见糜飞和沈焕的脸色都不是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但眼神中仍透着不服。

沈焕见状拍了拍宋文博的肩膀,提醒道:“老宋,看好你表妹,否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明白!”宋文博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其实在机场那里被费伦打得吐血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家表妹想要低价买人家股份根本不可能,就算强来也不行。

“表妹,来HK之前,你爸跟我说了,关于矿业股份的事可由我帮你拿主意,如果你真想要费伦手上那百分之五份子的话,就照他说的,二十六亿买吧!”

一听这话,赵逸珊又想发大小姐脾气,可没等她话出口,沈焕却道:“老宋,我看还是省省吧,费伦当时不是说要把股份卖给一个叫周宾的么?他既然这么说了,绝对说一不二,除非那个周宾出不起钱!”

赵逸珊闻言顿时更不乐意了:“焕哥,照你这么说,我想要买股票的话,是不是还得先搞定周宾啊?”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沈焕不置可否道,“当然,重点是费伦给了周宾这权利,最直接的当然是搞定费伦,不过我跟糜飞都不行,貌似你堂哥也不行!”说着,还拍了拍宋文博的肩膀。

“咳、咳……咳咳咳……”宋文博一通咳嗽,差点没在沈焕的一拍之下背过气去,心知这是对方在警告他,当下劝赵逸珊道:“表妹,就算我们的话你都不肯听,但你总得让我跟你爸通个电话,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那你什么时候打呀?”赵逸珊有点急切道。

“咳咳,总得等我伤好些,说话利索点儿再打吧?明后天怎么样?咳咳咳……”宋文博装萌道。

赵逸珊却担心道:“可费伦说要把股份卖给周宾,虽然他让我们传话,也没限定时间,但万一这两天周宾再度联系上费伦怎办?”实际上她想说,你就这样带伤给我爸打电话才好呢,说不定他老人家一激动就派人来增援了!可惜这话没敢出口。

“那敢情好,大不了咱们再从周宾手上把股份买过来呗!”宋文博哂道。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宾的背景,加上他跟我一向不对付,咱们怎么好动他啊?”

赵逸珊显然对周宾相当顾忌,孰料话音刚落,沈焕就皱眉道:“周宾是周家那二公子吧?他好像拜了侍卫营的郝营长为师啊!”

边上的糜飞撇嘴道:“大内侍卫营的营长怎么了?我倒想跟这样的家伙切磋一下呢!”言下之意,如果赵逸珊找周宾的麻烦,他愿意出手帮忙。

赵逸珊听到这话腹诽不已,欺软怕硬的家伙!嘴上却假惺惺地客气道:“怎么敢劳您飞哥的大驾啊?”

转天,由于要改换落脚点,加上本身已经好了泰半,宋文博就打了电话,让赵逸珊又一次开车过来接他。

上车后,赵逸珊一边起步一边问道:“哥,你的伤好点没有啊?”

宋文博哂道:“表妹,你是在关心我的伤,还是关心我给不给你爸打电话啊?”

赵逸珊巧妙地回道:“都关心!”顿了顿又道:“哥,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件事好不?”说着将车融入了干道车流,“我就是不明白了,你、焕哥飞哥,三个大男人干嘛怕一个HK的条子啊?哪怕他是反恐英雄,是富翁都好,难道我们这些人的身份比他差了?”

宋文博闻言摇头苦笑起来,道:“你还是太无知,这根本不是身份的问题,而是实力的原因!这么跟你说吧,我在机场那里怎么伤的,你全都看见了,那我来问你,当时费伦用了几成功力?”

赵逸珊在这种问题上倒也不算白痴,边考虑边道:“飞哥说过,他跟焕哥联手也不是费伦之敌,而表哥你的实力与飞哥焕哥比起来稍有不如,费伦打得你吐血,我想怎么着也该用了两三成的功力吧?”

宋文博一听这话,忍不住继续苦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敢说,费伦打伤我甚至连一成力都没用上!”

“啊?这不大可能吧?”赵逸珊被宋文博的话狠震了一把,“怎么说……”

宋文博摆手打断了赵逸珊的话:“没什么不可能的,另外……你知道昨天为什么糜飞和沈焕对你都没什么好脸色么?”

“为什么?”赵逸珊也很好奇这一点,但她在熟人面前一向最藏得住情绪,所以一直都没问这个事儿!

“很简单,因为他们俩觉得你太自以为是……”

“我自以为是?”赵逸珊显然不太满意宋文博这评价。

“你先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你是不是自以为是了!”宋文博再度打断了赵逸珊的话头,“昨天糜飞已经那么直白的跟你说,他和沈焕联手都不是费伦的对手,结果你还在那儿唧唧歪歪,也就等于没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understand?”

赵逸珊搞不懂道:“我又哪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俩联手对敌时曾经干掉过外军一整连全副武装的特种士兵?”宋文博说到这不经意间流出了个“牙疼”的表情,“那么你觉得能够胜得他二人联手的费伦又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赵逸珊听到这话,终于露出个恐惧的眼神,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弱弱道:“一个连的人?这怎么可能?”

“对于特超组的人而言,没什么不可能!”宋文博疾言厉色道,“而且你不要以为费伦一个人对上整连人,由于人变得少了就会双拳难敌四手,恰恰相反,莫说费伦,就算只是到了糜飞这一级数的高手,除非与之配合的人真正做到心有灵犀,否则行动起来还不如单人灵活,因为两个人在这种时候往往意外着目标更大……”

“照、照你的意思,如果费伦想,他能独自一人干掉整个特种连啰?”赵逸珊说完这话,心头有些不寒而栗。

宋文博屑笑道:“特种连算个什么?远的不说,就说我在机场被费伦一招撂倒这事儿,我感觉他要杀我的话,甚至我连祭出压箱底功夫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我估计,只要地形稍微复杂一些,费伦杀我这样的一个连绝对没有问题!”

这话令赵逸珊彻底失语,张大着小嘴一时有些走神。副驾位上的宋文博却猛然捉住她的胳膊扳了下方向盘,同时嘴里喝叱道:“看路!”

“呼呜……”

赵逸珊这才回过神来,可没等她表示歉意,对过一辆大货车已呼啸着从耳边窗外的错过,其威势相当骇人,差点把赵逸珊吓得撒开了方向盘。

宋文博见状,索性一打方向,将车往路边靠去。赵逸珊也很快恢复常态,踩下了制动,把车停了下来。

“表妹,你的心理还真是有够弱,实际上我真想说的话还没出口呢!”宋文博不禁摇头道。

赵逸珊闻言倔脾气一下上来了,冷冽道:“那现在说啊!”

“那你可得撑住了!”宋文博戏谑道,“实话跟你说了吧,糜飞那家伙私底下找组里的高人算过,要想困住或者杀死费伦,至少得一个装备齐整的特战旅才行,可你觉得,在HK这种大都会之中,擅自调用一个特战旅,这事儿靠谱嘛?”

“一个旅?”赵逸珊彻底傻了眼,“就他一个人么?”

“废话,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宋文博翻了个白眼,旋又省起什么,不禁苦笑连连。

赵逸珊好歹也算见过不少世面,很快回过神,瞥见宋文博的异状,不禁关心道:“哥,你又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至玄,听糜飞的意思,她好像挺中意费伦的。”说到这,宋文博又苦笑了一下。

赵逸珊闻言眼珠一转,道:“昨晚回去,我已经找人查过了,听说费伦好像有一堆穷亲戚在内地聚成了一个村,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宋文博一听这话,大惊失色道:“逸珊,你的想法很危险,赶紧掐灭了!”

“怎么危险了?”赵逸珊略感不服与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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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珊,你的想法很危险,赶紧掐灭了!”

“怎么危险了?”赵逸珊略感不服与不解道。++++

宋文博瞪眼道:“你只想了费伦的亲戚,可我们赵宋两家的亲戚也不少……”

赵逸珊顿时脸色一僵,没敢再接茬,沉默好半晌才道:“那……表哥,你喜欢的至玄被人抢走了,你就不心疼嘛?”

这下子轮到宋文博表情不自然了:“我当然心疼,可是……”

“可是什么?”赵逸珊追问之时明眸内还闪过一丝希夷和狡黠。

“可从头至尾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至玄由始至终都未对我假以过辞色!”对于这点,宋文博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说不定她是在假装清高呢?”赵逸珊怂恿道,“你明白的,这种事女孩子总不好主动吧?”

宋文博没多思忖赵逸珊话里的深层意思,只是摇头道:“妹啊,你没跟至玄相处过你不知道,她对我是真没意思,就连对她师兄也不冷不热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在费伦面前,我听说他们俩有说有笑,很是投契!”

如果换了别人,赵逸珊绝对会在这个时候冒一句,那更应该棒打鸳鸯了!可在宋文博面前,她没敢这么明目张胆,只是不无遗憾道:“那实在太可惜了,我本来还等着至玄给我当嫂子呢!”

宋文博闻言斜了她一眼,没有接茬。赵逸珊却知道。刚才的话宋文博绝对听到心里去了,这就足够了!

与此同时,费伦到重案组上班时。看了一晚录像带的擦鞋仔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也懒得喊,直接弄了点清水洒在擦鞋仔脸上,顿时将其惊醒:“嗯、嗯?下雨啦?”

“雨到没下,就是天亮了,该起床了!”费伦撇嘴道。

擦鞋仔有些迷糊,愣了愣才回过味来。连忙起立敬礼:“鼓捣摸你,sir!”

“行了,自己去洗把脸。买点东西吃!”费伦说完这句就径直转进了小办公室。

很快,鱼莎等人也都到了,然后又被费伦撒出去找线索,而费伦则忙里偷闲。再一次在小办公室内将那张凑齐的藏宝图拿出来拼接完整。

依然是那个有些棘手的坐标。令费伦挠头不已,经过精确验算,藏宝箱所在的坐标在曰本东京,确切地说,在他妈防卫省大院空地上某个偏西的位置,这实在不是个好地方,也是费伦凑齐藏宝图旬月以来迟迟没有行动的最根本原因之一。

表面上,普通的华人民众都觉得净国神厕很神秘。防卫力量恐怕也相当强,实际上真要论起来。曰本防卫省大院的防护力度比净国神厕强上好多倍。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净国神厕除了牌位之外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在普通人眼中或许很神秘,但在各国首脑高层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儿,安保上除了有警卫值守外,摄像头之类的高科技根本用不着。

可防卫省大院就不一样了,别看宝箱在空地下埋着,但照费伦的估计,那处至少有四个夜视摄像头笼罩着,所以,除非费伦想让藏宝图碎片的事情彻底暴露在各国政斧首脑和众多神选者的视野中,否则他不会脑残到直接暴力杀进大院去挖宝箱。

毕竟宝箱这种东西出现在那么敏感的位置,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想到找宝之人绝对不是凭空臆测进行挖掘而多半是按图索骥,如此一来,在有心追查下,“藏宝碎片”这档子事儿很快就会进入各国政斧的视线,而费伦实力虽强,但手下帮忙办事的势力却远不如各国政斧来得庞大,搜集碎片的力度和速度自然也就赶不上政斧部门了,而万一有哪国政斧在宝箱里开出极好或极恶的物品来,那对未达至五阶的费伦来说,都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要取宝箱的话,就得想个办法悄悄挖地道过去或是想办法搞掉防卫省的监控系统,然后或神不知鬼不觉或大摇大摆地掘走宝箱,让小曰本们干瞪眼。当然,他如果认为自己的实力而后控制力都是绝对的话,也可以变个样貌身材大张旗鼓光天化曰进去挖宝箱,甚至直接当着摄像头用宝图碎片组成的钥匙开启宝箱。这样一来,基本上弄懂一切的各国政斧在费伦逃逸后绝对会疯狂的搜集藏宝图碎片,而费伦则可以趁机抢夺各大政斧搜集来的碎片,那绝对比他自己撞大运的搜集速度得多!

思前想后地到了这里,那么摆在费伦面前的就还只有一个问题了,他是公职人员,除非辞职或者有什么光明正大的借口,否则不可能短期内成行曰本。至于“请大假”这一说,对于最近小半年已请了两次大假的费伦而言根本用不上,辞职他又不想,所以很有点头疼。

到了中午时分,费伦依然没找到什么像样的借口,反倒是鱼莎给他打来了电话:“sir,我找到一条线索,极可能与凶手有关……”

“噢?有这种事,说说看!”费伦闻言只得暂时收起来对挖宝的怨念,随手将宝图碎片都摄入了隐戒里。

“是这样,我刚刚查到,死者唐祖德的司机王兆晖在没当司机以前是一名中学的化学老师,据知情人爆料说,这个王兆晖以前是港大化学系的高材生,后来更去了英国留学,结果回来之后,不知怎么搞的,居然谢绝了许多科研机构和公司的高薪聘请,跑去了一家中学教书……”

听鱼莎这么一说,费伦不禁也掀起了眉头:“海龟高材生委身中学教书?!这倒是奇闻啊!那你有没有去王兆晖教书的中学查查情况?”

“还没来得及,我刚得到消息就想通知你一声!”

“那你说个地方,我过来与你们汇合,一起去王兆晖教书的中学看看!”费伦道。

鱼莎对此并不反对,报了个地名儿,便十分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费伦开车很快到了天后站附近,与鱼莎和力王碰了面,此时她二人正在茶餐厅内吃午饭。

见状,费伦在两人对面坐下,嘿嘿笑道:“正好,我也没吃!那个谁,来份干炒牛河!”

这种路边茶餐厅,干炒牛河那是必卖菜品,所以很快就有伙计端了一大盘热腾腾的干炒牛河到费伦面前,道:“这位先生,请慢用!”

费伦随即扒拉了两口,发现味道还算过得去,这才大口吃起来,边吃边道:“阿莎,我刚才在路上想了一下,就算那个姓王的去中学教书也没什么不妥……对了,他在那家中学教了几年书啊?”

鱼莎闻言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小口吃着东西,反倒是力王有些兴奋,道:“sir,你的心思还真是够细密,这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事实上姓王的在那间中学只教书教了三年多一点,然后就被校方以【猥亵女生】为由给辞退了!”

“噢?有这事儿?”费伦讶然道。

这时候,鱼莎也插言道:“还不止这些……也就在他被辞退后半年,那间学校几名同学的家长都离奇死亡掉了,我查过档案,那些人的死状跟中铊.毒的死状极为相似,可是以当时的法证法医手段根本没检测出死因,加上毫无证据指向姓王的,所以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费伦闻言一怔,不禁问道:“这是多久以前的案子?”

“二十年前!”鱼莎说出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愤恨,“不过这次看来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费伦却若有所思道:“二十年前么?那也许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

“**?”鱼莎和力王对费伦这话都颇为不解。

费伦道:“二十年前那个时候,虽说廉署已经成立了好几年,加上港英政斧承诺对七七年以前较轻的贪.污罪行不予追究,但贪了那么久,谁能就一下子刹住车?反正我不相信!所以八零年前后,私底下有这种事情我一点都不奇怪!”

听费伦这么一分析,两人瞬间懂了,这就像水污染一样,由清到浊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治理污染也是同样,任何污水都不可能一下子就清亮起来,不是有个词叫“漂白”么?这漂白漂白,重点在漂,没漂的话怎么也白不起来!

想了一想,鱼莎最后叹息道:“也许真是这样……可恶!”顿了顿又道:“后来姓王的在教育这一行待不下去了,就转而开上了出租,这一干就是八年,再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唐祖德的私人司机,一干就干到现在!别的不说,他怎么成为唐祖德司机的,这里面肯定有点什么问题!”

费伦将鱼莎的话记在了心上,可见她越说越来劲,赶紧打住道:“行了行了,先吃饭,等填饱了肚子咱们再细查不就完了嘛!吃吃吃……”

见费伦都这么说了,鱼莎不好再继续,只能埋头扒饭,但心里对他说的“**”二字仍有点耿耿于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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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费伦都这么说了,鱼莎不好再继续,只能埋头扒饭,但心里对他说的“人祸”二字仍有点耿耿于怀。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鱼莎的心思,安慰道:“好了,想开一点,咱们现在生活的这个环境叫【社会】,社会是什么,它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所以不可能一味是天使或者一味是恶魔,不可能全是好人也不可能全是坏人,安啦!”

鱼莎自然也懂事物的两面.性,听完这番话后,多少也想开了点儿,吃食的速度不觉就提了起来。

等三人吃完饭汇过账到了停车的地方,费伦道:“力王,那间学校你找得到吧?”

“找得到,怎么了?”

“那好,你开车头前带路,鱼莎坐我车!”费伦这话一出,力王顿时就囧了。

谁工作的时候不愿意有个美女陪在身边呐?即使不能吃,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结果费伦这一来倒好,直接把这福利给撬走了,偏生力王还没法反驳,谁叫他警衔比较低呢!

力王自然只能遵命,开车带路,而费伦则开着自己的私车一路尾随。

等融入车流车速平稳下来之后,费伦道:“阿莎,我不是叫你们去查有关.铊.盐流入的情况么?你们怎么查到王兆晖头上去的?”

“说来也巧,我们本来是在查.铊.盐的,结果查到一家低温温度计代理公司时,有个员工无意中提到王兆晖一人就买了三块低温温度计,这引起了我的警觉,心想这低温温度计里边既然含.铊.,那能不能提取出来呢?”鱼莎侃侃而谈道,“虽然我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但也知道化合物既然能合成就一定有办法分解,于是就有点疑心一个人就算要用到低温温度计,一块就够了,再不然多买一块备用,为什么要一次购买三块呢?索.性.就让力王去查了查这个人,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姓王的居然就是死者唐祖德的司机,所以嫌疑相当大!”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道:“他是有嫌疑,毕竟私人司机想下.毒.的话不要太容易,但你想过没有,杀人动机是什么?我看过王兆晖的粗略档案,如今已步入老年的他一直未婚,相当于老无所依,而司机这个职业是他的饭碗,他杀唐祖德就相当于砸了自己的饭碗,为什么这么干,总得有个理由吧?”

听到这话,鱼莎点头道:“的确,杀人动机得搞清楚,不过我相信,只要深挖王兆晖过去的历史,应该不难找出原因!”

费伦有些无语,不禁吐槽道:“你就这么肯定王兆晖是凶手?千万不要因为某一个疑点而忽略了其他疑点才好!”

“我明白的SIR,这件投.毒.案任何一个疑点我都不会放过!”鱼莎保证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SIR,你好像有什么心事!”鱼莎发现沉默下来的费伦虽然开着车,却有点神游天外的意思。

“不是,我在想等这个案子完了之后,我会请一到两天假!”费伦道。

“啊?你又请假?”鱼莎惊讶不已,“你前一段不是才请过假嘛?”

费伦毫不透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开始不遗余力地忽悠起来:“请一段是养伤,最近我打算去国外溜达一下,所以得请假,加上周休二日,连在一起有四五天时间,环游世界都够了!”

“几天时间环游世界!?那还不跟走马灯似的?”鱼莎吐槽道,“况且我听说最近一段上面会面试那些够资格去国外交流的警官,你要请假恐怕会被取消资格喔!”

“又要交流?”费伦有些无语,漫不经心问道:“去哪国啊?”

“听说是去曰本,去年对方不是有交流团过来嘛,今次算还他们的……”

听到鱼莎这话,费伦眼前大亮,他之所以想找空子请假就是为了去曰本挖宝,没想到瞌睡来了有枕头,居然有交流这档子事儿,如此一来,可比他“自费旅游”不着痕迹得多。

所以,费伦心头掠过丝丝惊喜的同时又很快被他压下去,当即不动声色地问道:“阿莎,那这次交流如果选上了,什么时候动身啊?”

“听说初步定在下个月初,具体时间我也不大清楚!”说到这,鱼莎话锋一转,探问道:“SIR,你不会真打算参加交流吧?这一走可就是差不多一个月,那我们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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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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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撇嘴道:“你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办案吃饭这些事还搞不定么?”实际上他听到“一个月”时,更多担心的是家里面那些尚未神选发作的女人。不过还好,至少还有半个月时间准备,他大可以将仍未神选的女人们送去东京,以便照料。

鱼莎对费伦的话有些怨念,嘟囔道:“人家就是小孩子!”费伦虽听清了她的话,却也假装没听到,自顾自开车紧跟力王的车。

六七分钟后,费伦三人的车子便一前一后停在了王兆晖曾经教过书的中学校门口。力王当先下车,随即便收到了费伦短讯息:“自己去叫门,和我们俩装作不认识!”

力王顿知费伦打的什么主意,连忙走到门卫室窗外,边敲玻璃边亮证道:“开门,警察!”

与此同时,后车上的鱼莎道:“SIR,干嘛不下车?”

费伦吐槽道:“既然你笃定王兆晖是凶手,那你来他教过书的这间中学查找线索,总得先观察一下校门口周围有没有什么人在监视吧?”

鱼莎瞪眼道:“怎么?他还敢袭警报复不成?”

“那可说不准,如果他真是投.毒.杀人犯,反正都已经.毒.死一个人了,肯定不在乎多.毒.死几个,你说呢?”

鱼莎顿时无言以对,明白费伦所说的那种可能.性,毕竟在她的认知中,下.毒.杀人者都很阴损,说不定被逼急了,还会拿警员的家属相要挟!

于是,在费伦的带动下,鱼莎安安静静地在车内把周围都扫视了一遍,直到确认没有可疑了,这才下了车,等校门打开,跟在力王身后一起进了学校。

径直找到校长办公室,说明了来意并嘱咐对方注意保密后这才切入正题道:“周校长,我们想看一看王兆晖以前的档案,可以吗?”

周校长闻言苦笑道:“不好意思,各位长官,由于十年前的一场大火,以前老师的纸制档案都被烧光了,只余下最近十年的老师和学生档案,实在是不好意思!”

一听这话,费伦眉头大皱,又端详了一下周校长,道:“我瞧周校长你的年纪似乎已有四十过半,不知二十年前你在哪儿高就啊?”

周校长一听费伦这么问,顿时就笑了:“实不相瞒,我二十年前就已经进了这所中学任职,教的是数学!转眼之间,这个学校已是物是人非,好多当年的同事不是跳槽就是转行,不胜唏嘘!”

鱼莎闻言秀眉一挑,道:“那么周校长一定认识王兆晖啰?”

“呵呵,我们不止认识,当时还给三个相同的班代课……”

周校长开始想当年,费伦见他有长篇大论下去的迹象,赶紧打断道:“据我们了解,王兆晖是海龟博士,他为什么会来你们这所中学任教呢?而贵校又为什么会聘用这么一个高学历的人呢?”

“几位长官,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员,对这些事并不清楚,但有一点我能猜想得到,以王兆晖的学历,肯来这间学校屈就,校领导自然是求之不得,毕竟师资力量对于学校而言就是本钱,当然是学历越好越好!”

费伦对于周校长避重就轻的回答不甚满意,哂道:“但是做为同事,道听途说的八卦应该有不少吧?那么在王兆晖任职期间,你究竟听到过多少有关于他的八卦呢?”

“这很重要吗?”周校长反问道。

力王颔首道:“当然重要,所以请你好好回忆一下!”

“唔……王兆晖被聘入校之前我就听到过传言,说他是为了追一个女孩子才来中学任教的,不过奇怪的是,他入主学校以后,我并没看到他跟哪个女老师或女学生过从甚密!”周校长边回忆边道,“之后两三年间,虽然学校里时不时有些关于王兆晖的流言传出来,但总是很快平息,并未发生什么大事,直到……”

“直到什么?”鱼莎追问道。

“直到他被辞退那年,终于有一则他把女.生肚子.搞大了的流言传疯了,所以他最终被清退出学校!”周校长说到这脸上多少有一丝抱憾之色。

费伦见状轻声道:“似乎周校长对王兆晖被辞退很不平啊!”

“是有那么一点,因为我当时听到的事实真相与同学间疯传王兆晖搞大女.生肚子的传言大相径庭!”周校长说到这又止住了话头。

鱼莎却不甘心,打破砂锅问到底道:“那么你听到的真相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听到的是另一个男人搞大了女生的肚子,王兆晖只是撞破了奷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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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听到的真相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听到的是另一个男人搞大了女生的肚子,王兆晖只是撞破了奷情而已!”

听到周校长这话,鱼莎吃了一惊,费伦却似乎早猜到会有这种曲折,一点也不惊讶,道:“那么老周,你刚才之所以不愿吐口,是因为那个男生还在生么?”

周校长苦笑道:“是的。”

“那个大肚子.女生呢?”鱼莎问。

“她?麦兆晖被辞退的第二年就进了疯人院,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到这,周校长眼中闪过一丝懦弱和后悔,“遗憾……我从她出事到现在都没去看过她!”

费伦却能够猜想得到,那个女生或许是当年的校花也未准,周校长也在暗恋,可惜出事后,畏惧于某些东西,恐怕不止周校长,其他很多人都没再去关心过那个女生。

这种人之常情的事,不止周校长,就连鱼莎和力王也猜到一二,胸中顿生一股怨气,却不好去置喙什么,因为像此类案件,隔的时间越久就越难侦办,况且就算把案子办下来又怎么样?对那个已经疯掉的女生而言,于事无补,甚至连震慑其他人的效果都没有,只余悲怆!

所以,费伦很快从那一点点悲悯的情绪中拔出来,追问周校长道:“照你的意思,那个女生被强奷与王兆晖半点瓜葛都没有,换言之,他应聘入这间中学另有目的,或者说另有意中人,那他的意中人呢?”

周校长摇头道:“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好意思,几位长官,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如果你们问完了,就请便吧!”

费伦对此并无异议,当下带着鱼莎力王告辞出来,站在楼道上一阵沉默。

这时候,一位清洁大婶从后面过来:“让让、让让……污水!”

费伦三人赶紧闪一边,力王更是主动问道:“大婶,需不需要帮忙啊?”

这话让费伦对力王的观感多少提升了一点,没想到那位头发花白的大婶却不怎么领力王的情,横眼道:“青年人,你想怎么帮,帮到我退休么?”

没曾想力王对此不以为意,反而憨厚一笑道:“大婶,我也有工作的,但每天帮你一个半个小时不成问题,就是到你退休也成啊,你觉得呢?”

清洁大婶对力王的态度顿时好了一些,奇道:“清洁这种工作很脏很累的,你也能吃得了这份苦?”

力王又是嘿嘿一笑,道:“没什么,我母亲以前也是干这个的,只是现在腿脚不利索了,我就不让她做了!”

“怪不得!”清洁大婶绽颜一笑,把推车上的污水送进了盥洗间倒掉,换了桶干净的又绕了回来,边拖地边道:“看你们仨不像是家长,也不像是来学校应聘的老师……”

力王忙亮证道:“我们是警察!”

清洁大婶顿时神情一紧,道:“警察?是学校里又发生什么案子了么?”

“那倒没有,我们几个是在查一桩陈年旧案!”力王说到这,费伦接过话头道:“大婶,看你做活儿挺麻利的,想必这一行的老人了吧?”

“呸呸呸,你大婶我才刚满五十,还年轻着呢!就算你是阿SIR,也别乱说话啊,当心我告你诽谤!”清洁大婶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去,显然不愿跟费伦这后生仔多废话。

费伦却不以为意,反而不依不饶道:“这么看来,我是说中了,那大婶,你边拖地我边跟你玩个可以得钱的游戏怎样?”

“什么游戏?”一听有钱拿,大婶顿时来了兴趣。

“很简单,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答得出,我就给你一千块,如果连续三个问题都答得很利索,就会增加三千块奖金!”费伦一边忽悠一边从屁兜里摸出一沓千元港币来。

清洁大婶顿时双眼放光道:“你说真的,我要连答三个问题,你就会给我六千?”

“那得看你说实话没有,怎么样,你要试试吗?”费伦继续蛊惑道。

“绝对实话,要试、要试!”清洁大婶鸡啄米般点头。

费伦顿时乐了:“那好,你继续拖地,我跟在你身边问问题,这样也不会耽误你工作不是?”

清洁大婶听了很高兴,又继续俯身拖地,同时竖起了耳朵,只听费伦道:“第一个问题,你在这间学校工作几年了?”

清洁大婶没有给出直接答案,只是反问道:“我今年五十,中五一毕业就在这间学校帮工了,你说多少年了?”

“那你听说过王兆晖这个人吗?哦对了,他是英国留学博士,教化学的。”费伦又道。

“噢,你们想找眼镜仔是吧?他这个人好高骛远,还想追富家千金,结果只在学校待了不到四年,就被开除掉了!”说到这,清洁大婶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很有点长吁短叹的意思。

费伦也不追问她想起了什么往事,反而顺着对方的话茬道:“王兆晖追的那富家千金叫什么呢?”

“姓何还是姓什么我一下记不得了,不过她名字里有个清字,在王兆晖应聘进学校的下半年她就转校了!”清洁大婶说到这儿表情有点怯怯,“怎么样阿SIR,我这个问题还算过关吧?”

费伦撇嘴道:“不算全面,三千块的奖金得扣一千,我只能给你五千!”

“怎么不全面啦?凭什么扣一千那么多?了不起扣五百!”清洁大婶还想跟他据理力争。

费伦哂笑道:“你再跟我争,那要不要打场官司再决定啊?”

这话一出,清洁大婶立马不闹了,她可是清楚得很,如果闹出民事纠纷,那么最少也得等到庭外和解才有钱拿,可问题是夜长梦多啊!于是,大婶直接伸手道:“算了,我还是只拿五千得了!”

“行,五千!”费伦倒也爽快,没再为难清洁大婶,直接拍了五张千元大钞在她手上。

不过得到钱的清洁大婶继续拖地大业的时候还在那嘟囔:“这个衰仔,一句话答得不太好就要扣人家一千块,真是抠门!”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摇了摇头,也没心思去和她计较,反而转回鱼莎和力王身边,道:“刚才大婶的话你们都听见了,现在重要的是将当年那个姓何名什么什么清或者单字清的女生找出来,看看她什么背景,说不定就能查清王兆晖来这间学校应聘的真实原因了!”

“YES,SIR!”

第二天早上,费伦刚到办公室,鱼莎就兴冲冲地凑了上来,道:“SIR,我已经查到那个何姓女生了!”

“噢,是吗?她谁呀?”费伦道。

“那个女的叫何颖清,出身何氏家族,知道她后来嫁给谁了吗?”鱼莎兴奋道。

“谁?不会是唐祖德吧?”费伦随口猜了一下。

“没错,就是他!这下我们总算找到了王兆晖的杀人动机!”鱼莎有点志得意满道。

费伦却没那么乐观,反而问道:“邓南他们那一组有其他线索吗?”

鱼莎连连摇头道:“没有,我早饭的时候就已经打电话问过南仔了……SIR,现在王兆晖就是有最大疑点的那个,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

“慢慢慢,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费伦歪着头道,“如果说王兆晖为了何颖清.毒.杀唐祖德的话倒也能说得过去,问题是,二十年前他为什么不这么干,偏偏要等到二十年后?非要等何颖清人老珠黄了,诶对了,现在何颖清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也查了,何颖清五年前得了抑郁症,两年前死于跳楼,自杀!”鱼莎道。

“唔……何颖清死了,表面上是应聘为唐祖德司机的王兆晖见自己真正的女主人去逝,自然会心灰意懒,可也犯不着杀人啊?而且这起.毒.杀还是发生在何颖清死去两年之后,有什么契机?”费伦不觉皱起了眉。

“关于这个……我暂时还没找到疑点,不过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否则怎么能解释王兆晖在甘于寂寞地开了几年出租车之后又专门跑到唐家去当司机……”

费伦颔首道:“阿莎,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个很大的疑点,看来我们得在这条线上深挖一下了!”

这时候邓南和王一言也进了大房,当即接茬道:“SIR,需要深挖什么?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鱼莎回道:“南仔,早上电话里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这边找到了一条线,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邓南的脸色顿时黑了,王一言却八卦之心大起,凑到近前道:“真有线索啊?SIR,什么线索!”

费伦也不隐瞒,向邓王二人介绍了一下。邓南听过后很是吃惊,道:“SIR,madam,搞不好这还真是一条线索,可问题是现在何颖清已经死了,唐祖德也死了,他们俩与王兆晖之间的关系恐怕没有谁知道啊!”

“那倒未必,因为我查到何颖清在没有患上抑郁症之前有写曰记的习惯,只要咱们找到她的曰记本……”

“说不定早就随人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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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未必,因为我查到何颖清在没有患上抑郁症之前有写曰记的习惯,只要咱们找到她的曰记本……”

“说不定早就随人火化了!”擦鞋仔马厚吐槽道。

费伦却摇手指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说不定王兆晖看过曰记本才有了后面的事……当然,这些只是我的臆断和推测,具体准不准,咱们还得找到那本曰记再说!”

邓南闻言道:“那咱们具体上哪儿找呢?”实际上,他还有另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如果找不到怎办呢”。

只是费伦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南仔,找曰记本还是由阿莎她们这组人负责,你跟吹水还是继续跟你们那条线,继续深挖入境.铊.盐的问题,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邓南一听这话,顿知费伦也在担心找不到曰记本的问题,心里当即松了口气,正色道:“YES,SIR!”其回答之快,让想插话的王一言都没来得及开口。

“力王、阿莎,到我办公室里来,咱们开个小会!”费伦说完这句径直转进了小办公室。

等鱼莎力王都跟了进去、关上门后,吹水王立马凑到邓南身边埋怨道:“南仔,你刚才怎答应得那么快……如果真找到曰记本,又证明了王兆晖的嫌疑,那阿莎她们可就立大功了……”

邓南横了眼王一言,又瞥了下正竖起耳朵偷听的马厚,哂笑道:“我何尝不知道如果曰记本里真记载了何王唐三人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阿莎她们就立功了,但是警队有警队的规矩,费SIR下了令,难道我还能抗命不成?”

王一言也知邓南说得对,可就是有些不甘心,不禁握起拳头擂了下桌子。邓南见状,续道:“吹水,你放心好了,我听戴岩他们说,费SIR喜欢功劳均摊,他从港岛区调来咱们九龙西时,就推荐了组里的每一个人升职……”

“噢?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过?”王一言掀眉道。

邓南骚骚一笑,道:“这种事好是好,但怎么能够公开呢?”

王一言闻言色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保密这件事啰,否则一旦传了出去,费SIR要是听见了风言风语,恐怕你一辈子都甭想升职了!”

邓南这话一出,偷听的马厚就乐了:“南仔,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外号叫吹水么?他要能管住嘴巴就真奇了怪了!”

王一言听到这话,顿时瞪眼道:“事关前途,这条八卦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马厚冲他比出中指道:“切,信你才怪!”他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对巧“治”吹水的邓南生多出了几分忌惮。

与此同时,小办公室里的费伦根本就没开什么会,而是对鱼莎和力王各下了命令:“阿莎,你负责联络狗仔队找王兆晖出来,然后二十四小时监控他,摸清他去过的所有地方,比如银行、医院、住所,甚至公厕,但是不要打草惊蛇!”

“YES,SIR!”

“至于力王你,负责查找王兆晖的既往资料,相片、病历、指纹、牙模、DNA、保险记录、银行账目……这一系列的东西,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给我两天时间,我会搞定它!”力王拍胸脯道。

也是,对一个重案组刑警来说,查资料这算是基本功了,如果连这都搞不定,谈何其他?

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费伦却偷奷耍滑,给孟常钧打去了电话:“喂,大SIR吗?”

“有事?说!”

“是这样,我听说下月有个去曰本警视厅交流的活动,是不是这样啊?”费伦探问道。

“有这事儿……怎么?你想去?”孟常钧诧异道,“你去年下半年不是才去美国交流没多久嘛?怎么又想了?”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上次曰本方面的警察过来交流时我就在接待组里边,所以想趁着今次交流的机会,回敬几个曰本同行一下!”

“哦,这样啊,那行,你写个申请报告上来吧!”孟常钧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今次要想去交流得先接受选拔,选拔过关才能去,understand?”

费伦沉吟了一下,道:“这没有问题,不过您总得透露透露选拔的规矩或是项目吧?”

“呵呵,你小子……我就给你讲讲吧!”孟常钧对费伦的小无赖也是没什么好办法,最终只能妥协,“关于体能技战术方面我相信你没有任何问题,综合素质的笔头测试我也不太担心你,但是今次出去总部方面汲取了你们去年去美国交流时的教训,因为打算选拔一些懂曰语的警员,如果是督察级的话,曰语要求比一般警长还要高些,我就担心你不会曰语……”事实上,港人的英语教育水平相当不错,但警队之中,大部份警员都是中五毕业成绩不太好的那一类人,所以再怎么教育,这英语水平也是有限,到了美国那种地方交流起来自然有障碍。

而费伦听到孟常钧的话就乐了,当即用曰语开玩笑道:“大SIR,我精通好几国外语,曰语就是其中一项,所以你不必担心!”

一点儿曰语都不会的孟常闻言钧有点傻眼:“你刚才叽里咕噜说什么?什么瓦大喜?”

“我刚才说的就是曰语!”说着,费伦把那段曰语翻译了一下,旋又问道:“怎么样大SIR,我的曰语还过得去吧?”

“我又不懂曰语,我说了不算!”孟常钧没好气道,“不过我可告诉你,因为你们去了曰本后也许会接触一些曰文卷宗,所以这次选拔不仅会有港大的曰语老师来跟你们对话,还有笔试,要都合格才有机会入交流团,understand?”

“哇嘎喱马西达!”

费伦又冒了一句曰语,惹得孟常钧牢骚道:“臭小子,我在跟你好生说话呢,又冒那鸟语干啥?”

“是是是,那我就不打扰你忙工作了!”费伦说完这句就想挂电话,孟常钧却叫道:“慢着阿伦,还有个事儿,就是你的申请报告最好尽快交上来,因为还有三天选拔的报名就截止了!”

“知道了,谢谢大SIR!”

于是,费伦赶在下午下班前交上了报告,而交完报告刚一回到重案组大房,负责收集王兆晖资料的力王就凑了上来,道:“SIR,你要的资料已经集齐了!”

“这么快?!”费伦有些惊讶。

力王忙把胸脯拍得山响道:“这都算慢的了,要不是王兆晖此人的许多资料都是陈年旧档,我还能再快!”

“行啊你,资料你先放我办公室桌上吧,回头我就看!”

“好叻!”

结果等到下班的时候,费伦把有关王兆晖的资料装成一袋,收进隐戒,直接带回了家里面细看,甚至还叫了最近一段都憋在家里苦练第二战斗形态的玛丽莲过来一起看。

玛丽莲一边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汗一边瞅着王兆晖目前的照片和住址道:“怎么?这个人就是你最近在查的?”

“没错,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出一个女人的曰记本和深挖这个姓王的到底与唐祖德的死有没有关系!”费伦道。

玛丽莲闻言迟疑了一下,道:“那要不要我帮忙?”其实若在平时,她肯定会说,这还不简单,由老娘出马,催眠了他,什么事都能问出来,可惜在南非吃了一次瘪的玛丽莲此时此刻显然谨慎了许多!

“当然,最好今晚我练完功就能行动!”费伦道。

“好,我先去小憩一会,到时候你叫我!”玛丽莲受了次打击后也学会了如妮露般养精蓄锐。

费伦也不多说什么,自顾自转去练功房,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的观想,最近由于破入四阶中期,意识海明显扩容,精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后,他有种预感,“四面佛”图快被他观想成功了,一旦观想出整个四面佛,那么他的神识既成,而神识绝对比半吊子的思感网络厉害得多的东东。

周遭景象……

佛身……

一面……

两面……

三面……

“第四面……”费伦心头如是默念着,略有些激动,但他知道,在大功告成之前,任何的情绪波动都会造成负面后果,所以他回想着头前拍回来的《杂涅槃经》经文,不觉间就已心绪宁静,按捺住了所有的胡思乱想,专致观想。

终于,第四个佛面完成……费伦只觉脑子里“嗡”的一下,他观想出的四面佛瞬息破碎,化作无数碎片,星星点点的散入了意识海,令整个识海又扩阔了数倍,接着一股莫大威势的无形能量波纹由识海深处的中心点涟漪开来,刹那冲出识海,转念间便覆过了整个港岛区,甚至新界九龙也无所不包。

近乎方圆百公里(半径百里)地域,大小事务巨细无一不反映在费伦的识海之中……只一瞬,他便找出了王兆晖的具体位置,甚至“看”到了在外蹲守的狗仔队同事和他枕头底下的那个粉皮的旧曰记本……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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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4 强悍神识(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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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方圆百公里(半径百里)地域,大小事务巨细无一不反映在费伦的识海之中……只一瞬,他便找出了王兆晖的具体位置,甚至“看”到了在外蹲守的狗仔队同事和他枕头底下的那个粉皮的旧曰记本……

更离谱的是,如今费伦的神识居然能很好地“看”清曰记中的每个字,转念(①)间就已弄明白了王兆晖何颖清以及唐祖德之间的关系,几可肯定.毒.杀唐祖德的就是王兆晖,唯独有一点让费伦想不通,就是王兆晖到底是怎么拿到何颖清曰记本的?

而当神识覆体划过,寻常百姓还无甚感觉,但那些隐藏在港九地区无数普通人当中的神选者们都生出一股惊悸之感,拼了命地收敛自己身上的异种能量,犹如鹌鹑一般。

不过当费伦收回神识、睁开眼睛时,却没有突破一大境界后的惊喜感觉,只是有些欣慰罢了……终于,他终于找回了曾经失去的东西!

当费伦洗过澡,换了身衣服,转出练功房打算去叫玛丽莲时,他倏然发现似乎用不着了,因为此刻他几可认定王兆晖的嫌疑,更甚者,他的神识回复,有几种高深的秘术马上就可以应用,其中一种还是催眠类的,名曰幻神无眠术!

当然,此种秘术看似无眠实似催眠,只要费伦神识{m.{c][xiAoSHuO}com一动就可施展完成,实在是掳掠打劫的必备秘术,而受此秘术者一旦被提问完毕就会自然而然地沉睡过去,直至翌曰才会转醒。醒后头疼欲裂的症状会因人而异持续几个小时到几天不等,再不会记起中招前后的细节。

想及此,费伦直接向卧房中的玛丽莲神识传音道:“玛丽。计划有变,你自己休息吧,不用跟我去了!”

之前刚被费伦的神识无差别压制的玛丽莲才觉得好了一点点,倏然收到费伦的传音,差点没被吓个半死,小心心一下蹦到了嗓子眼,等传音过去才猛然意识到费伦就是前不久让她惊惧的神人。惊喜之余更多了几分敬畏。

至于同样住在别墅里的其他几女却仍在担惊受怕,异常恐惧已经消失的费伦神识会再度找上自己。可惜始终勇者的费伦丝毫没有作了大恶的觉悟,直接从露台飞上了夜空。转瞬消失不见。

几十秒后,费伦已然飞临了王兆晖所在的公寓,轻巧避过狗仔的监视和摄像头,如鬼魅般来到了王兆晖家门前。一个神识侵去。睡梦中的王兆晖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两眼毫无焦距地睁开眼,绕出卧室替费伦开了门。

狗仔队在王兆晖家里已经安装了针孔,这一点费伦的神识早已发现,不过他在飞来途中就变换了身材和样貌,因此一点也不担心入镜的问题,大摇大摆来到客厅中坐下。用大异平常的嗓音吩咐道:“老王,给我倒杯水!”

王兆晖立马照做。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清水摆到费伦跟前,然后眼神木讷表情平常地杵在一旁。费伦见状,忙又吩咐道:“坐吧,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借钱的,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对了,何氏家族的人你认识吧?”

王兆晖道:“我就认识一个何颖清……”其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像被人催眠了。

与此同时,楼下和狗仔队一起在保姆车上值守的鱼莎几乎都快要睡着了,但忽然听见耷拉在脖子上的耳机隐约有声音传出,霎时打了个颤,醒转过来,扣上耳机只听了一句就色变了,赶紧去推边上已经睡着的狗仔同事:“诶~~醒醒、醒醒!”

情报科狗仔阿根和陈度一下就惊醒过来:“怎么了?”

“有动静!”

鱼莎只提了三个字,戴着应变眼镜留着“一匹瓦”长相很书卷气的陈度立马色变,冲阿根道:“备用机启动,倒带,看看前面有漏掉的语音没有!”说这话的同时,他也拿起个耳机扣在了头上。

房间内。

“呵呵,何颖清,那岂非是何赌王的侄女?豪门贵女啊!”费伦阴阳怪气道。

“……”王兆晖没接茬。

中了幻神无眠术的家伙,只要不是施术者提问,是不会有所回应的。

“怎么认识的?我很好奇啊!”费伦终又提了一个问题。

王兆晖立刻接道:“她是我留学时的同学,比我早一届毕业,我们俩一见钟情!”这话一出,不止费伦,就连窃听的鱼莎也瞬间明白了王何二人的关系。

不过费伦却也屑笑了笑,道:“扯淡!这世界上哪来什么一见钟情?无非是荷尔蒙作祟,当时对对方的相貌身材气质感兴趣罢了!”

言语间,费伦有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于是王兆晖很死板地顶了一句:“我们俩就是一见钟情,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学业,共同的……”

“停停停,打住!”费伦比了个“stop”的手势,继续问道:“怎么证明?空口无凭,怎么证明你们是一见钟情?”

“我有颖清的曰记,我去拿给你看!”说着,王兆晖拐去了卧室。

保姆车内的鱼莎一听这话,顿时色变道:“赶紧call支援!”

闻言,陈度和阿根瞄了眼时间,差几分零点,顿时面面相觑,这个点上哪儿call支援去?即使有夜间值班的巡逻警力,怕一时半刻也赶不到他们监控的这个地儿来。

这时,鱼莎也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也看了下时间,二话没说,就从后腰上拔出了枪,道:“那个曰记本是重要证物,一定要拿到手!”说完“哗”一声拉开车门,跳下车去。

“怎办?”陈度和阿根又对望了一眼。

陈度略一沉吟,道:“听对话。来找目标的人应该不是什么狠茬,两把枪应该顶得住,你跟上。我技术支持!”

阿根微一犹豫,道:“好!”说着,也挚出枪,下车追鱼莎去了。

与此同时,费伦拿到曰记本翻了翻,其实内容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呵,没想到豪门千金嫁为人妇之后还偷偷恋着你。不赖嘛老王!”

“……”

“你说我要把你这曰记本上的东西向媒体爆料一下是不是能筹到很多钱啊?”费伦戏谑道。

“不行!”王兆晖否道,“你要钱我明天去银行取给你,别爆料给媒体。不然、不然我以后再也不、不借钱给你了!”

“呵呵,有了这本曰记,你借不借钱无所谓啦!”费伦哂笑道,“况且你说去银行取钱。我前两天听说姓唐的已经死了。你现在连工作都丢了,哪有钱啊?”

“我有……”

费伦闻言眉头一挑,顺口问了一句:“有多少,少了借我还不够赌一把的。”

保姆车上的陈度听到这话不禁骂了句:“人渣啊……”

也就在他骂话的同时,将神识收在绍三丈半径内的费伦已然察觉到鱼莎和阿根摸到了门外,不禁腹诽了一句:来了稍微早了点儿!嘴上却催道:“说啊,你有多少钱?”

“一百二十万,是这些年当司机的所有奖金。全借你!”王兆晖道。

“不够!”费伦轻笑道,“现在你屋里有多少现金。都拿给我……”

王兆晖一听,顿时转身又回了卧室,翻箱倒柜。恰在此时,只听大门“哐”地一声被人猛踹了开来,接着鱼莎的暴喝声起:“警察,不许动,都举起手来!”

正在假装翻看曰记的费伦顿时骂了句:“我艹!”话落,他将曰记本朝鱼莎脸上砸去,自己“嘭”地一声撞烂窗户穿出,一下就跳到了下面一层对户人家的客厅窗户上,不等鱼莎现身王兆晖家客厅窗台,就砸烂玻璃打开窗户溜了进去。

同一时间,正在找钱的王兆晖由于脱离了费伦的神识范围,一下子就变得精神疲惫,脑子里只剩下最后最本能的一个命令,睡觉!于是他按照以往的习惯,从床尾爬上.床,倒头就睡,只两秒便鼾声起伏,待阿根端着枪推开卧室门时,他已经彻底沉睡过去,而且怎么叫也叫不醒。

鱼莎先在窗边看了看,发现费伦逃到楼下对家的客厅中去后,只能是跺了跺脚,没法去追,毕竟她身边人手不够,王兆晖家这里还得善后,不过她有些诧异王兆晖怎会认识费伦这种身手矫捷的借债朋友!她这个怀疑也正是费伦没有出窗就飞走的根本原因,因为要是能飞的人做什么都比借钱强啊,根本就不合理。

将曰记本捡起翻了翻,鱼莎大喜过望,赶紧揣进怀里,这时阿根凑过来把王兆晖的情况小声说了一下,鱼莎先是微微蹙眉,接着喜道:“正好,我负责看着王兆晖,只要他不醒就没事,你去想办法修好门窗!”

“修门窗干嘛啊?”阿根不解道。

鱼莎露了下那曰记本,道:“快去想办法!”

阿根瞬间懂了,只是在没有搜查证的情况下偷拿嫌犯物品是非法的,虽然他们狗仔队以前做过不少这类的事儿,但那都是在没有入镜的情况下,可是现在……他当即指了指房间一角,道:“有针孔的,放回去吧!”

(①:刹那:0.018秒;念:0.018秒;瞬:0.36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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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刹那者为一念,刹那:0.018秒;念:0.018秒;瞬:0.36秒;弹指:7.2秒;罗预:144秒;须臾:2880秒;当然,以上为佛家说法,也有把“须臾”当作“转眼间”来解释的。

ps:这是补昨天的,今天的两更还是在晚上!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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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 谁算谁(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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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指了指房间一角,道:“有针孔的,放回去吧!”

鱼莎闻言呆了呆,这才发现刚才的想法还是过于冲动,好在她机敏,立马道:“那你回车上去拿相机,我们把曰记拍下来,”

阿根一怔,随即道:“好,等我!”说着,急匆匆地出了门。[

等把曰记拍完,鱼莎发现王兆晖依然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心头十分奇怪,却也不敢吵醒他,只得顺手把曰记本放在床头柜上,随即和阿根虚掩上被踢坏的房门,下楼回到保姆车上。

一进保姆车,鱼莎就道:“目标人物睡得很死,我怀疑他中了什么邪或是被人催眠了……”

“应该不会!”一直在车上负责技术支持和研究之前录像录音的陈度否道,“我刚看过从我和阿根被你叫醒往前推的一段片子,包括走廊上摄像头的录影,但是我丝毫没找出逃走那人催眠王兆晖的片段,不信你们看这里……”说着,他开始倒带。

鱼莎和阿根闻言目光都转向屏幕,只见显示屏左右两侧分别显示着变过脸的费伦来到王兆晖家门的影像和王兆晖下床来给费伦开门的偷拍片段:“目标人物主动给这个逃走的家伙开门,说明他们俩肯定认识,否则不可能这样,而且进门之后,那个逃走的家伙全程都在针孔的镜头范围之内,并无催眠准备动作,所以应该没madam你说的那种龌龊事儿!”

可惜鱼莎除了在费伦面前肯听取意见外,平时都极有主见。向来不会被轻易折服:“可是这并不能解释在我上楼之前王兆晖还和逃走那人聊得好好的,但我同阿根冲进屋时他就已经睡着了这点,说明这其中还有些问题我们没有搞清楚!”

陈度点点头。道:“这我倒同意,的确有些奇怪!”

阿根看了看鱼莎,又瞧了瞧陈度,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鱼莎道:“等!”顿了顿又道:“我们照原计划进行监视,一方面防止有窃贼进入王兆晖家顺走那本曰记,另一方面还得掐着时间,看看这王兆晖睡到什么时候醒。这样兴许能察觉出他到底有没有被催眠!”

“yes,madam!”

第二天一大早,费伦起身洗漱晨练完毕后。来到楼下餐厅却发现除了玛丽莲,其余在场诸女都面露惧色,当下问道:“怎么了?这一个二个……”

玛丽莲似知道怎么回事,却并不帮忙解释。只是嘴角一翘道:“你问她们……”

“到底怎么了?”费伦瞪眼道。“妮露,你说……”

“就是昨天晚上……”说到这,妮露有些说不下去的感觉。

“昨晚怎么了?”费伦剑眉微皱道。

这时,踌躇半晌的饶芷柔道:“费大哥,还是我来说吧,昨天晚上我感到了一个强人的识念从我们住的这一片附近搜索过去,那种情况实在太可怕了,我拼命收敛自己的能量。才没被他发现!”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很是有些无语,刚想开口解释,却又发现不妥,不得不王婆卖瓜道:“我也感觉到了,这只能说明华夏大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你们以后外出不能太嚣张了,知道吗?”

听到这话,玛丽莲翻了个白眼,却也不敢把事情点破,其余女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费伦的说法,还待因此而议论什么时,幸子樱子将早点送了上来,话题也就被打断了。

等吃完早餐,费伦正打算去上班时,幸子道:“主人……”

“以后改口叫老爷!”费伦道。

玛丽莲听到“咯咯”娇笑起来:“你有那么老么?”

费伦斜睨了玛丽莲一眼,她顿时噤声不敢再乱开玩笑,而幸子却继续道:“老爷,从德国刚空运过来的新车你要试试么?”

“迈巴赫?”费伦顿时省起这么一件事。

“对!”幸子应道。

“也好,试试吧!”

“试57还是62?”幸子又问。

费伦皱眉道:“没区别吧?我记得57、62代表车长的……”

“嗯,是的。”

“那就57!”

不得不说,费伦做出了宽大的选择,因为迈巴赫57车身较62为短,但宽度略宽,超过了两米,而62的宽度差一点才到两米,可以这么说,57长度略短而车身略宽,看上去更方一些。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迈巴赫57和62这两款车型眼下正在参加第72届日内瓦车展,正式上市的话要等到秋天,可是钱多就是好办事,费伦加多了几倍价钱,再加上中天公司和威尔逊的合力疏通,让他提前弄到了两辆新款迈巴赫。

其实迈巴赫的生产线早就已经装配好,加上该厂一直沿用零部件手工组装的方式,提前产出两辆倒也不会蚀本,只是这种事要是被媒体发现,说不定生产厂商的声誉会受一定影响,但这就是人家需要考虑的事了,费伦管不着。

也就在费伦从幸子那儿拿上车钥匙拐进车库坐进迈巴赫57时,幸子小跑到车边示意他降下车窗。

费伦照做,随口问道:“怎么了?”

“大门外面来了一男一女,女的是至玄师傅,男的不认识,我问了,他们是来找老爷您的……”

“知道了,你回去干活儿吧,我去见他们!”费伦挥挥手,打发幸子离开,旋即发动车子,往大门方向驶去。

到了门口,费伦随手点了下遥控器,打开了铁闸大门,果然看见至玄和糜飞就等在门外,当即冲两人招呼道:“有事儿上车说吧!”

糜飞和至玄对视一眼,分左右上了车后座。费伦随即开车驶出了大院,拐上了浅水湾道。

等车速平稳之后,费伦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如果是关于什么任务的,就请免开尊口!”

“不是……”至玄接话道,“是因为……”说到这儿,她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启齿了。

糜飞见状,立刻解围道:“还是我来说吧……费先生,昨儿晚上港九地区有一个强大的家伙出现了,你应该感应到了吧?”

费伦立知他俩想说什么了,当下不露声色,只微微颔首道:“没错,感觉到了,是挺强大的……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儿?”

“当然有关系!”糜飞直言不讳道,“你是本地警察,又是暗界高手,可以说是地头蛇,因此我们就想来跟你打听一下,看你是不是能找这个人出来!”

“我说糜飞,你会不会用形容词啊?什么叫地头蛇?”费伦显得很是不满,旋又指了指后视镜里的至玄,道:“呐,要说地头蛇至玄才算,我是九六移民过来的,跟【地头蛇】这个词儿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至玄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也是移民来的,怎能算是地头蛇?”

费伦立马道:“但你在hk待的时间比我长!”

至玄又翻了个白眼,比出个“stop”的手势,道:“ok,打住,咱们现在只谈论昨晚那个强人的事,不论其他好吧?”

费伦耸肩道:“没问题……不过那个强人我只能帮你们留意,但具体能不能找到,那就要看运气了,而且我事先声明啊,即便找到了人,这种强敌我也不会去招惹,要招安要围杀那是你们的事儿,与我无关,也千万别把我拖下水,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点请你放心,不会连累到你的。”糜飞拍胸脯保证,“只是hk这个地儿,外国人不少,我担心那个强人要是洋鬼子就麻烦了!”

“这话你不用跟我说!”费伦吐槽的同时还瞪了糜飞一眼,随即将车停在路边道:“正事谈完,你们俩可以下车了吧?”

闻言,糜飞和至玄对视一眼,均发现对方眼中蕴含着一丝笑意,却都不敢在费伦面前表现出来,乖乖下了车。

等费伦车开远了,两人这才嘻嘻哈哈笑出声来,糜飞道:“至玄,你果然没看错费伦,他有民.族主.义倾向,看来昨晚的那个强人应该很快就会被挖出来!”

“谁说不是呢,只是我们这样利用他,恐怕下一次就难啰!”至玄说这话时,明眸深处蕴着一丝隐忧。

糜飞叹道:“先度过这次难关再说吧……诶对了,费伦刚才开的那是什么车,很高大上啊!”

“迈巴赫呗!”至玄一边回答一边招呼计程车,“不过我好像记得迈巴赫早年间就停产了吧?可他那辆车明显是新车!”

“说不定人家只是借了个标,计程车来了,上!”

与此同时,费伦却在迈巴赫上冷笑:“找人?嘿嘿,是得看运气,一旦世界格局朝有利于暗界发展的方向变化,说不定我会透露自己的强人身份……”

至于目前唯一略知他身份的玛丽莲,明显是自己人,几乎不存在(有高人能破了封神催眠也不一定)出卖他的可能性,对此费伦坚信不疑。

不过心念至此,费伦想到他神识的厉害之处,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去取宝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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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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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念至此,费伦想到他神识的厉害之处,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去取宝箱,毕竟宝箱没落到手上对于费伦这种人来说,始终是不太安心的一回事,哪怕它被深埋在防卫.省.大院里也是一样。

如今费伦有了神识,完全可以趁夜将防卫.省.大院里的守卫控制住,然后命他们齐心协力帮忙挖出宝箱,一走了之,甚至于他可以趁周末的时候飞去曰本,甚至连什么护照啊过关都省了。

想及此,费伦有些意动,加上今天都周四了,顿时打定主意,这个周末就去办这事儿,至于交流团那茬,他根本不在意,反正去与不去,到时候再说,难道拿到宝箱就不可以去曰本了吗?

不久之后,费伦驱车到了西九龙总区总部,刚下车就碰见了几名有过点首之交的同事,心情还不错的他就主动招呼了一声:“嗨,早上好!”

“鼓捣摸你,sir!”几名同事都未够督察级,赶紧纷纷打敬礼。

费伦顺手回了个敬礼,钻进了电梯。

这时,两名新加入九龙西的女巡逻警凑到刚才那几个与费伦打招呼的男同事身边,八卦道:“喂喂喂,师兄,刚才那位sir是谁啊?他好靓仔诶!”

另一名女巡逻警戳了下提问的花痴{m.{c][xiAoSHuO}com女同事的头,吐槽道:“我看你不是觉得他人靓而是车靓吧?”

“都靓,都靓!”

这时,其中一个男同事诧异道:“你们新来的?刚才那位都不认识!”

“是啊是啊,我们新来的!”花痴女警道,“刚才那位是……”

“神勇干探费伦啊,他还有个外号叫富豪刑警,了解了吧?”男同事微扬着头道,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不是吧?就是他,那他家还真是够有钱的!”花痴女警一脸的花痴样道,“居然能开得起迈巴赫!”

“嗯?迈巴赫什么牌子啊?”一个不大懂车的男同事插嘴问道。

“废话,当然是车的品牌啰,就刚才费sir开来那辆就是!”花痴女警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迈巴赫五七。

“没怎么听说过啊!”那男同事道。

花痴女警翻了个白眼道:“居然与劳斯莱斯齐名的迈巴赫都没听过,懒得理你!”说着,挽上女同事直接走人了。

不过走了一段后,另外那名说她拜金的女巡逻警对花痴女警悄悄道:“丽丽呀,可我怎么听说迈巴赫早就停产了呢?”

“那我怎么知道,至少那车的车标是迈巴赫的!”

与此同时,费伦刚一踏进重案组大房,力王就凑了上来,递过一大叠照片道:“sir,这是我早上去鱼莎蹲点的地方看情况时,她交给我的……”

费伦边接过照片边问道:“拍的什么啊?”

“曰记,据鱼莎说,应该就是何颖清的那本曰记!”

力王这话一出,本在看录像带的马厚、还有正看资料的邓南和王一言全都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显然对曰记里的内幕八卦极有兴趣。

费伦扫了他们几个一眼,斥道:“围在这儿做什么?都该干嘛干嘛去!”于是几人顿时如鸟兽散,只余力王一人。

早已知道曰记内容的费伦一边漫不经心的翻看照片一边问力王道:“鱼莎呢?她怎么不亲自交这些照片给我?”

力王忙答道:“是这样,嫌犯王兆晖在昨晚后半夜睡着之后直到现在都还没醒,阿莎说想等他醒了之后再回来休息!”

费伦闻言心底暗笑,那可有得等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捻起其中一张相片道:“你看,王兆晖跟何颖清唐祖德这三个人果然有牵扯……我这就去申请搜捕令!”

“不是sir,咱们现在可没有什么实质证据,仅凭偷拍下来的一页曰记就抓王兆晖是不是有点儿不妥啊?”力王担心道。

费伦在力王胸口上擂了一拳,道:“我全权负责,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力王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敢再多劝什么。

费伦则又挑选了几张曰记照片,夹在文件夹里,出了门,往楼上孟常钧的办公室而去。

敲门进了孟常钧办公室后,孟常钧见是费伦,当即道:“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没曾想你倒找上门来了,唐祖德被.毒.杀一案怎么样啦?有进展吗?”

“大sir,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说着,费伦递上那几张他特意选出来的照片道,“你先看看这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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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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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钧赶紧戴上老花镜,又拿了个放大镜,这才开始细瞅照片,半晌道:“这么说,唐祖德被.毒.杀,与这个叫王兆晖的有很大关系啰?这姓王的到底什么人呐?你们查过了吗?”

“他是唐祖德的私人司机!”

费伦这料一爆,孟常钧差点没跳起来:“那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审问呐?”

手一摊,费伦哂道:“可我没搜捕证啊!”

“我马上跟上头沟通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发给你!”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费伦就拿到了搜捕令,立马带队赶到了王兆晖家楼下。不过整队人并没有马上攻上楼,费伦反而钻进了鱼莎所在的保姆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陈度道:“sir,目标人物刚醒,正在找东西吃……他现在留意到床头的曰记本了,应该意识到那个东西被人动过!”

鱼莎道:“sir,咱们要不要现在就攻上去!”

“当然!”费伦点头道,“抓回去先关上三十个小时,他应该就会全招了!”

“那我跟你们一块上去!”说着,久坐未动的鱼莎立马起立,结果刚一迈步,就觉得脑袋打转,整个人摇摇欲坠。

费伦见状忙扶她重新坐下,道:手机哪家强?m.手机阅读网“你可是是血液循环不畅,加上有点低血糖,坐下静养,再吃点东西就会好!那个谁,还愣着干嘛?去买饭呐!”

阿根赶紧逃下了车,仿佛老鼠一般,屁股后头有猫追着。

费伦后脚也跟下了车,吩咐力王等人道:“各就各位,准备攻上去!”

当费伦等人到了王兆晖家所在楼层的走廊上时,他的神识“看”见王兆晖正拧开一个瓶身有些灰尘的瓶子往嘴里灌水,不过神识侵过那水时,费伦心头示警般的跳动了几下:“不好!”他轻呼一声,大步流星来到王兆晖家门口,飞起一腿就将实木门踹了个四分五裂,冲了进去。

力王等人见费伦都这样了,哪敢怠慢,纷纷挚出枪械,也一窝蜂地追进了王兆晖屋里,正好看见费伦连枪都没用,就站在离王兆晖两步之遥的地方道:“王兆晖,我是警察,如果你双手抱头主动投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洗胃!”

王兆晖从容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搭着扶手一动没动,屑笑道:“阿sir,我一觉醒来发现门破了、窗户也破了,曰记本被人动过,就知道你们要来!可是投降有什么用,洗胃有什么用?你知道我刚才喝下去那水有多.毒.吗?”

费伦皱眉道:“差不多能猜到,那应该是.铊.盐水吧?”

“呵呵,聪明,不愧是这么快就能找上我的警察!”王兆晖冲费伦竖起大拇指道,“可惜我不愿意吃牢饭!”

费伦摊手道:“这么说,我只好动粗了?”

“你爱动不动!”说到这,王兆晖的双眼突然鼓了一下。

费伦见状暗呼厉害,铊.盐水无色无味,又易于吸收,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他赶紧窜到王兆晖身前,抬手封了他几处大穴,同时上了手铐,然后招呼傻站着的力王等人道:“快快快,救护车,送医院!”

众人不敢怠慢,连忙七手八脚地抬上王兆晖下了楼,塞进车往医院疾驰,可惜王兆晖家有些偏,费伦等人用了十分多钟才赶到一家能够洗胃的大医院,结果将王兆晖送进急诊室时,费伦发现这家伙的肝肾功能已开始急.性.衰竭。

费伦虽然能救这个家伙,但是却没有出手的想法,只任由医生去救,结果两个钟头后,医院发现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费伦摊手道:“这么说,我只好动粗了?”

“你爱动不动!”说到这,王兆晖的双眼突然鼓了一下。

费伦见状暗呼厉害,铊.盐水无色无味,又易于吸收,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他赶紧窜到王兆晖身前,抬手封了他几处大穴,同时上了手铐,然后招呼傻站着的力王等人道:“快快快,救护车,送医院!”

众人不敢怠慢,连忙七手八脚地抬上王兆晖下了楼,塞进车往医院疾驰,可惜王兆晖家有些偏,费伦等人用了十分多钟才赶到一家能够洗胃的大医院,结果将王兆晖送进急诊室时,费伦发现这家伙的肝肾功能已开始急.性.衰竭。

费伦虽然能救这个家伙,但是却没有出手的想法,只任由医生去救,结果两个钟头后,医院发现就下了病危通知书!*******(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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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7 接踵而至的问题(求订求月票)

..Co

“什么?!你说你在保姆车上小眯了一会儿?还下车去小解过?”

听完鱼莎的描述,费伦有些讶然,不过却也不好数落她什么,毕竟人有三急,下车小解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反倒是鱼莎听出费伦语气有些不对,立刻道:“怎么了sir?这当中是否有什么不对?”

“没、没事……对了,陈度和阿根他们呢?”费伦没话找话,又随口问了一句。

鱼莎道:“他们俩已完成了监控任务,想必回去复命了!”

费伦露出个了然的表情,道:“这样阿莎,你马上去cib那边把昨晚监控王兆晖的录像和录音拿回来!南仔,你陪阿莎一块去!”

“yes,sir!”

等鱼莎和邓南走后,费伦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又给孟常钧打了个电话,道:“大sir,正如你所料,貌似在监控当间还真有点问题,不过我绝对相信鱼莎的专业素质,所以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孟常钧听到这话有点暗喜,知道费伦打算死保鱼莎,那么接下来那些对他西九龙总区不满的高层将直面费伦,肯定会有好戏上演:“阿伦,唐祖德虽不是十大富豪之一,但在城中也算是有影响力的人物,这个事你可得慎重一点,别武断!”

费伦顿时意识到肯定是有更高层的人在向孟常钧施压,可惜他哪在乎这个呀,立马回顶道:“一个死人能有什么影响力?至于说唐家那点财富和人脉。呵呵……他们想投诉就投诉吧,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当然,他还有半截话没收。那就是“想动粗的话,更是欢迎之至”!

孟常钧闻言心头暗笑,嘴上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回头赶紧交个报告上来,我想办法看能不能先把这案子结了。”不得不说,这番话充分显示了孟常钧的老辣,他一点没说“我站在谁谁谁一边”。因为那样反而给人很假的感觉,还不如只字不提,仅用行动保证站队的“墙头草”属性。

只可惜的是。到了费伦这种实力和财势,不管孟常钧如何墙头草都无法影响到他,而一旦孟常钧站队稍有偏颇,迎接他的将会是致命打击。问题是。事情可怕就可怕在这一点。孟常钧还自以为计得,在上峰和费伦之间找到了平衡点,殊不知就算是叶太站到了费伦对立面,那也是蚍蜉撼树,尤不自量!

费伦这边刚结束了与孟常钧的通话,那边负责留守王兆晖家的马厚又把电话打了进来:“sir,我这边来了一队同事,说是要搜集证物!”

“搜集什么证物?”费伦诧异道。

“说是要搜集有关王兆晖的证物……”

费伦一听就怒了:“放他妈的屁。证物搜集一向由法证和我们这些案件经办人现场负责,他们哪个部份的?”

“说是总区什么侦缉队的。可我记得侦缉队早两年已经撤销了啊?”马厚诧异道。

费伦一听,整个人顿时冷静下来,道:“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先拖住他们!”

“yes,sir!”马厚也没问费伦多久能赶到,直接做了肯定回答。

费伦当下挂断电话,直上医院天台,在此过程中,他悄然避开摄像头,换了另一张脸。到了顶楼天台,他顺手扯了张晾晒的床单裹住外衣外套,旋即冲上天际,朝王兆晖家所在的方向疾飞而去。

不到两分钟,费伦就已在王兆晖家楼顶落下,然后他依葫芦画瓢,在神识的指引下避过摄像头,变回原貌,出现在了王兆晖家所在楼层的走廊口。

马厚无比惊讶地看着出现在门外的费伦:“sir……”他这一叫,那些正在王兆晖家翻箱倒柜的所谓同事都齐齐停下了动作,朝门口望来。

可惜没等他们看清费伦长什么样,费伦心念一动,神识侵袭,这些个人顿时白眼乱翻,软倒在地,彻底昏迷过去。

“啊!?”马厚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回神后赶紧冲过去试了试那些人的鼻息,发现呼吸匀称没甚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费伦道:“sir,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

费伦耸肩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他们昨晚上熬通宵没休息好导致的吧!”

马厚闻言不禁腹诽道:熬通宵晕倒?这可能吗?就算有那么一点可能,总不会四五个人晕倒的时间凑得如此整齐划一吧?不过他也知道,警方做事讲求证据,现在即便是他这个当事人也没法断定这事儿就是费伦动的手脚,加上费伦不肯吐露实情,他自然也就不好再多问什么。

实际上,这还是费伦手下留了情,如果他不是用神识,而是用念力攻击这些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同事的话,相信这些人的脑袋已经爆掉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费伦的思感网络进化为神识后,与之配套的念力场的范围和动能就更大了。当然,范围好理解,至于动能嘛,就是指单位念力所能产生的控制力或攻击力,打个比方来说,原先一丝念力场最多能托起十公斤的重物,而现在,一丝念力起码能托起上百公斤,如此一来,仅仅一丝念力所能产生的冲击力就完全不可同曰而语了,毕竟十公斤重物以三十公里时速所产生的撞击能量与一百公斤重物撞击产生的能量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之上,更何况如今费伦的一丝念力既然可托起百公斤重物,那么其推进速度也决不会像原来那般慢条斯理,所以在速度大质量也大的情况下,这念力场的功用自然呈几何态势增加,显是相当恐怖的一回事情!

“擦鞋仔,别愣着了,赶紧打电话给法证那边,让他们来人!”费伦吩咐道。

“啊?哦哦……”马厚应了一声,掏出手机立马就给法证部拨了过去。等打完电话,他一脸诧异道:“sir,有点怪,法证部那边说并未收到相关这件case的出现场通知,不过他们也说,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费伦闻言眉头一挑,冷笑道:“看来这起案子有点意思了……”

“有点意思……什么意思啊sir?”马厚有些懵懂道。

“总之你别管,先打电话把力王他们叫过来吧!”费伦吩咐了一句,自顾自走到一边,掏出改造手机打给了巩沛凝。

“啊主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巩沛凝接到电话相当惊喜。

“晓琳还好吧?”费伦随口关心了一句。

“她已经上学去了……”

“对了,多特兄弟都在吧?你去对门叫一下他俩,让他们来这个地址……”费伦随口报出了王兆晖家的地址。

“好的主人,我这就去叫他们行动!”

于是等马厚那边电话也打完,力王等人和多特兄弟纷纷赶过来后,保护王兆晖家这个现场的问题就再不用费伦操心了。当然,由于多特兄弟不是警察,他俩只能守在走廊两头。

不多时,法证部的人也赶到了,来的三个人中赫然有梁慕晴。

虽然过年前才见过,可这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费伦发现梁慕晴清减了一些,不过还好,由于修炼星拳术的关系,她体内生机盎然,健康倒是无虞。

在打招呼时,原本表情清淡的梁慕晴逮着空子向费伦挤了挤眼,略显俏皮,不过这样的表情只是一瞬,除了费伦,谁也没有欣赏到,随后法证部三人就开始投入了紧张的采证工作。

采证完毕后,安全起见,费伦亲自送梁慕晴等人回了法证部,同时第一时间打印出了证物清单。等到了法证部楼下,费伦神识一扫,就在斜对街的一家咖啡店里发现了乔冷蝶的身影。

费伦步入咖啡店的第一时间,正神游物外的乔冷蝶就转过臻首看向了他,眉宇之间,幽怨之色尽显,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看我一眼呢!”

“怎么会……”费伦多少有些尴尬,“我这不是来了嘛!”

“你过来看我肯定有事对不对?嗯……应该是想让我继续保护冷蝶对不对?”乔冷蝶不经意地两句反问又把费伦堵得哑口无言。

“唔……你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嘛,过年的时候,你都只是看了慕晴跟我一眼就离开了,而今天她出现场,你居然亲自送她回来,这不是有事是什么?”乔冷蝶淡漠道。

费伦撇了撇嘴,不置可否道:“那你愿不愿帮我这个忙呢?”

“只要是你的吩咐,我愿意……”

费伦见乔冷蝶对他的要求毫不迟疑,不禁有点感怀,抬手捋了捋她的秀发,道:“冷蝶,娘炮杀手的事应该过去了,等这个案子的证物交到我手上,你就回家来住吧!”

听到这话,乔冷蝶明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瞪大眼睛瞧着费伦:“真的?!”

“我有对你们说话不算数过吗?”

乔冷蝶闻言一怔,细想想,发现费伦对外人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多了去了,但对她们这些亲近的女人倒还真没有说话不算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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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8 驾临东京(求订求月票)

..Co

安抚好乔冷蝶后,费伦也懒得再回办公室,径直驱车回了浅水湾,反正唐祖德一案的关键嫌疑人王兆晖已死,而且孟常钧也说可以结案了,那他就只需在得了法证报告后写个结案报告上去就行了。

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不是那几个号称“侦缉队”而直到现在仍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家伙,而是宝箱,打算明天(周五)晚上飞去东京看看情况,后天动手挖宝。

不得不说的是,唐祖德这个案子,费伦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王兆晖是直接凶手无疑,至于幕后还有没有其他内情,他现在没心情去深究,等拿到宝箱得空了再来计较也不迟。

于是第二天整个白天,费伦都窝在办公室里写报告,直到下午茶时间都过了,才将将搞定,不过即便如此,他这报告也没法马上交上去,因为还差了法证那边的配套报告。

本来没有法证报告的话,照规矩是不能提前出炉整个案情报告的,毕竟有些案情的转折说明是需要法证报告来佐证的,一旦没有按照法证报告上的最终结果来写,说不定案情报告里面就会出现驴唇不对马嘴的状况。

可偏偏这样的问题对于费伦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他提前用神识扫测过王兆晖家里所有的物品,报告需要用到的《数据都在他脑子里,自然可以在法证报告没有出炉前就先炮制出案情报告。当然,交上去的全套报告里还是少不了法证报告。所以费伦只能等。

弄好报告后,费伦瞄了眼时间,给玛丽莲打去了电话:“喂。玛丽,咱们今晚出海……”

“出海?就咱们俩么?”

“对!”

“现在这天气,海水很冷的,出海干嘛啊?”玛丽莲愕道。

费伦调笑道:“以你的体质,还怕水冷么?”

玛丽莲闻言顿时无语了:“你不会真想去游海泳吧?”

“总之我有分寸,你早点出门,?”

“知道啦,你就放心好了!”

到了晚上,费伦和玛丽莲准时在游艇俱乐部见了面。等搞妥补给、开着游艇出了港。玛丽莲这才知道费伦出海的目的:“什么?!你要去曰本?你去曰本干嘛?”

“总之你别多问,到时候帮我看好游艇就对了!”费伦颇为不耐道,“如果有人来查,虽然全套证件都在驾驶舱抽屉里。但你还是直接催眠他们好了……”

“我懂!”见费伦似乎很重视这次出海。玛丽莲不敢多问,费伦怎么说,她都完全应承下来。

一个多钟头后,费伦就驾着游艇到了蒲台岛以东二十海里的洋面上,确切地说,这个地方已几乎出了hk水警的管辖范围,但偏生又处在边缘地带,所以能够很好地避开大陆和hk两方面的水警。

抛锚之后。费伦就让玛丽莲留在舱内,无聊了可以看一看肥皂剧碟。吃点东西喝点红酒什么的,他自己却来到前甲板上打坐练功。

直至雷打不动的修炼完毕,等到零点时分,费伦才向玛丽莲打了声招呼:“玛丽,三十六小时之内我就会赶回来,走了!”说完,他径直飞上夜空,找准曰本所在的方位,以略快于民航班机的速度朝东京飞去。

玛丽莲目送费伦消失在夜幕中,丝毫没有为自己孤悬海上而担心,反而呡了口红酒,戏谑道:“估计这回曰本人要倒大霉了,咯咯……”

在夜空中疾飞的费伦神识四散,但凡扫描到电波和射线,统统绞灭于无形。凌晨三点刚过,他就已经飞抵了东京上空,不过此时距离天亮也就三个小时不到,并非去防卫省.大院挖宝的好时间,所以变换了容貌身形的费伦只是来到防卫省.大院的建筑附近通过神识“观察”了宝箱所在院落的地形和警卫状况。

神识扫描一圈下来后,费伦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防卫省这边有自己的修葺部门,名唤修缮课,简单来说,就是处理防卫省.大院门窗损坏更换、花台石阶修整这些小修小补事宜的一个科室,而且根据该科室的档案,甚至连水管的局部改造他们课也做过,更妙的是,修缮课接下来的两天会加班,这对于将要开挖宝箱的费伦而言,无疑是一种福音。

通过神识,费伦很快在防卫省档案课找到了修缮课课长菅野休的住址和宅电,他当即找了个电话亭按着号码给菅野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遍才有人将电话接通,然后就听到个曰本老男人在电话那头迷迷糊糊地问:“莫西、莫西……”

按照费伦神识扫描到的档案来看,这个家伙应该就是菅野休,他立马挂断了电话,按照地址和最近两天在重案组办公室研究的最新东京地图相互印证比对,找了过去。

差一刻四点的时候,费伦就已经摸进了菅野家,神识一扫,发现菅野休的老婆和两个儿子都在,微一动念,便将他们一家子都给催进了深度睡眠中,这种睡眠如果费伦不叫起,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醒。

接下来两个钟头,变过声的费伦向一直双目紧闭却能回答他问题的菅野休提了许多挖宝行动时可能会遇到的问题,而后都一一获得了答案。如此一来,他脑子里那个大胆的计划渐渐成形。

“菅野休,你可以休息了,睡到平时早起加班的时候再醒吧!”在菅野休耳边唠叨完这句,费伦就拐去了菅野妻子的房间,又在其妻的耳边叮嘱道:“请在该为你老公弄早餐的时候醒来吧!”说完,又去了菅野儿子的房间,“妈妈叫起的时候就起床吧!”

做完这些,费伦随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菅野休家,去到了号称“不夜”实际上鱼龙混杂的新宿,在黎明前人流稀落的大街上很快锁定了一名有点小帅眼袋略显浮肿明显亏虚的鸭子,神识微动间就将其催眠,令他主动拐进了渺无人迹的横巷中。

几分钟后,费伦从横巷出来已然变成了那鸭子的模样,只是没了浮肿的眼袋和亏虚的早衰样,同时他还拿到了鸭子的皮夹跟一应证件钱卡和钥匙,至于鸭子本人已被冥火烧成了飞灰。

费伦知还不到行动的时候,于是他照着鸭子供出的住址,跑到鸭子家里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快中午了才醒。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随意干掉的这只鸭混得相当不错,住的都是高档公寓,不过当他找了一支没开封的新牙刷正打算漱口时,玄关处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神识一扫,费伦立刻“看”见门外堵着个衣着暴露的紫发摩登女郎,根据睡觉前神识扫描整个住所发现的大头贴来看,门外这紫发女应该是费伦现正扮演的鸭子的女友,当然,准确来说不算女友,应该称作炮友才对!

鸭子也有固定的炮友么?这个答案是肯定的,有!毕竟鸭子想要赚大钱,就得找那些富婆,而且还不能是那种风韵犹存的,人家风韵犹存未必能看上野鸭,所以找富婆也只能挑那种又丑又肥的,不过老做这种生意,自然得找个正常女人偶尔打几炮调剂一下,不然迟早心理障碍,于是有这么个固定女友也就不奇怪了。

心念电转间,费伦便把一切的一切都想了个透彻,随即慢条斯理地挤出一段牙膏废掉,又挤了节牙膏在新牙刷上,蘸了点清水这才放进嘴里搅了几下,慢步来到门旁打开了门:“九条,是你啊?这么早过来,什么事啊?”

紫发女九条英子对于有马诚(费伦)对她的称呼微感诧异,不过倒也没过多计较,只道:“阿诚,有没有钱啊?借我点儿!”

费伦一听只是借钱,顿时松了口气,因为这女人如果要求跟他打炮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是打呢?还是打呢?嘴角却流出个不屑的表情,道:“你想借多少?”

“五十万,你有没有?”九条英子一上来直接狮子大开口。

费伦立马嚷了起来:“哇靠,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没有!”

“那你有多少,都借我吧?”九条明显急了,开始挽住费伦的手臂跳脚。

“就一万多,你要不要?”费伦却丝毫没有恻隐之心,甚至连问九条一下具体难事的心情都没有。

九条听出了费伦的戏谑,骂道:“你混蛋!”说完就急匆匆地想走。

费伦却一把揽住了她,道:“别急嘛,曰圆我是真没了,不过我昨晚还收了三千多美金,你要不要借?”

九条一听,顿时双眼放光道:“要!”

“那你拿什么还呐?”费伦道。

这话声不大,但却戳在了九条英子的死穴上,让她一时间竟哑口无言,靠在费伦的臂弯里,犹豫半晌,始终没将那把被神识扫到藏在手提包里的袖珍手枪掏出来。

费伦见状,心知这个女人多半只是卖而已,还没坏到家,当下道:“好了,逗你玩的,既然你有急用,喏,这些美金你都拿去吧!”说着,他从屁兜里掏出大把的富兰克林塞到九条胸前深不见底的沟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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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9 后果自负(求订求月票)

..Co

费伦见状,心知这个女人多半只是卖而已,还没坏到家,当下道:“好了,逗你玩的,既然你有急用,喏,这些美金你都拿去吧!”说着,他从屁兜里掏出大把的富兰克林塞到九条胸前深不见底的沟壑里。

九条随即把胸间沟壑里的美钞掏了出来,快速数了数,发现竟有三十七张之多,顿时用感激地目光看着费伦,道:“谢谢,谢谢你阿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嘤咛!”说着,她已搂住费伦的脖子,来了个激吻,甚至还主动把丁香小舌伸进了男人嘴里。

被一个明显不是良家妇女的妹子给吻了,费伦有点懵,不禁挣扎道:“喂喂,我正漱口呢!”

九条却用舌头勾了些牙膏泡沫进她自己嘴里,媚笑道:“没事,我喜欢你这牙膏的味道……”说到这,她一扭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费伦对此早有预料,丝毫不觉恼怒,关上门,继续回去洗漱,搞妥之后,这才出门上街,开着鸭子有马诚的车到处晃悠,最终在一家看起来还算高档的料理店外停了车。

既然来了曰本,费伦就打算吃一吃神户牛肉尝一尝生鱼片,至于生鱼肉中是否有寄生虫的问题,他丝毫也不担心,而菅野休那边,他只要下午三点过去接手就OK了,去早了也是等,不如坐下来好好享受一顿午餐。

进了店子,费伦找了个靠墙的台子坐下,很快就有服务生过来招呼:“欢迎光临和谷料理,请问先生想来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牛扒卖么?”

费伦用曰语问的这问题相当怪异,服务生愣了愣,随即笑容可掬道:“有的,只不过是曰式做法,先生你要来点么?”

“是神户牛肉么?”

“嗯,是的!”

“那就来一块全熟的,另外再给我来些生鱼片!”

费伦这菜点得相当奇葩,服务生忍住笑,签好菜单后便转去了厨房。可邻座的两个男人却笑出声来,其中一个更是乐道:“牛扒加生鱼片,你这土包子到底是从哪个乡下来的啊?”

如此明显的针对之语,费伦没听见便罢,可眼下却听了个一清二楚,虽说口吐此言之倭犹如蝼蚁般弱小,但费伦还是决定将其打杀,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他吃饱喝足之后:“土包子骂谁?”

“土包子骂……”那男人下意识接口,话还没完就意识到不妥,顿时骂道:“马鹿野郎!”说着,他已然站起来到费伦桌旁。

“嘭!”

这人一身休闲西装,内里的衬衣敞开了大部份扣子,身上的纹身隐约可见,他双手重重在费伦的餐桌上拍下,俯着身子瞪视着费伦道:“小子,看你白白净净的,信不信我抓了你去卖屁股?”

费伦连眼皮都未抬,只神识一扫就知这家伙身上没枪,更巧的是,他居然挡住了店内的摄像头。于是费伦毫不犹豫地祭出了隐戒内的USP!

下一秒,冲费伦发火的倭男就感觉肚子上顶了个什么东西,目光往下一瞅,顿时看见一把装有消音器的黑色手枪正顶在他的肚腩上。

“嘘——”

费伦朝发火倭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不要惊慌,不要喊叫,不然的话,我第一个干掉你!”

发火倭男这时才察觉到费伦轻描淡写的言语中蕴含着的可怕,可惜这个时候察觉似乎有点晚了。他后悔不迭,可后悔药没地儿买去……

“大、大哥,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发火倭男有尿裤子的冲动,于是赶紧问费伦的条件,生怕费伦出条件出晚了,他直接就尿了。

当然,他也不是没见过真枪的人,甚至在暗中揣测费伦手上的到底是真枪假枪,可问题是他不敢赌上自己的小命去试啊!

“不把你怎样,自己坐回去乖乖吃东西,要吃得慢一点,如果你和你同伴比我先吃完,后果自负!”费伦阴恻恻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俩吃得慢,绝对不会比大哥先吃完!”发火倭男此时此刻的表情跟龟孙子差不多。

可是他那桌的同伴就有点纳闷了,怎么发火倭男过去吼了一句就没下文了呢?他跟那个小白脸在那儿嘀咕什么呢?正打算起身凑过去时,却发现发火倭男居然颤颤巍巍地走了回来,“咚”的一声很实在地坐回了位子上。

“成田,你这是什么表情,刚才那小白脸都给你说什么了?”

发火倭男成田一听同伴说话大大咧咧,根本没有噤声的意思,当即就炸毛了,一边捂同伴的嘴一边偷望向费伦,发现他正轻拍着肋下,顿时心里一惊,压低声音道:“高桥,你小点声行不行?这里是公共场合,打扰到别人多不好啊!”

被捂嘴的同伴高桥心里一阵纳闷,正想挣脱成田的手问为什么,却猛然发现成田的手竟在不由自主地打颤……

另一边,费伦要的吃食很快被送了上来,也就在他开动后不久,店里的人陆续多了起来,很快人满为患。

不过费伦倒也不怎么在意,甚至连分出一丝神识监视成田和高桥都懒得做,惬意地一边切着吃牛扒,一边蘸酱咪西生鱼片。可就在他吃得起劲之时,边上传来一抹影响他食欲的男声:“这位先生,打扰了,如果允许的话,我想在你这桌宴请我女朋友!所以实在抱歉,不知你可否移过其他位子呢?当然,给你带来的不便,我会以这一万円作为赔礼,感谢之至!”

不得不说,说话之人的礼数倒还不差,可问题是费伦吃得正爽,哪有心情理这些阿猫阿狗啊!毕竟连告子都曰了:食色性也!费伦吃欲上来了,谁他妈管你是谁啊?打断了他吃得正爽的感觉,就相当于打断了他啪啪啪,以费伦的实力和脾气,没当场将说话之人打杀了已经算是大大地留情了,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皱了下眉头,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滚……”

“多谢,这是赔偿给你的一万円!”找费伦匀位子的是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他自以为是的觉得费伦会说“好”字,因此一听到费伦出声,当即就把一万円大钞放到了费伦手边。

费伦见状,脑门上青筋跳凸,一把抓过那一万大钞扯成几瓣,吼道:“滚!!”

“啥?!”风度男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而周遭的食客纷纷侧目,望向费伦这桌。

成田见状,立马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拳铳(手枪)”两个字,又赶紧抹掉,然后隐晦地指了指费伦。高桥一看,大惊失色,终于知道成田为什么手抖脚颤了。

而这边,虽然费伦发了火,那风度男还在死缠烂打道:“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也不知道今天能请到我女朋友,要不我给你加点钱?”

费伦一听这话顿时有点毛了,心说你这话什么意思?认为我没钱是吧?可问题是他有钱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亮出来啊?那不成活宝了么?于是他道:“你想要我这桌子是吧?行,等我吃完了你就可以坐这儿了!”

“那你什么时候吃完啊?”风度男又不依不饶道。

“慢慢等吧,我也不知道!”费伦说完这句再不看风度男一眼,继续自顾自地大嚼起来。

风度男见状,脸色难看起来,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低三下四了,没曾想费伦还是如此的油盐不进。也就在风度男觉得自己忍无可忍,脸现阴狠之色时,那边的成田和高桥竟悄然起身往店门口溜去。

“泄特!”费伦突然骂了句鹰语,接着风度男就听见“嘟嘟、嘟嘟”几声,循声望去,他当即瞥到根黑黝黝的消音管,再反向一瞅,成田和高桥双双抱住膝盖摔跌在地,开始惨嚎不已。

“啊……啊啊啊……”

隔得稍远的食客也都循声望来,发现地板上有血迹,俱都一惊,纷纷起身,夺路欲逃,只一眨眼,整个店子里惊叫声此起彼伏。

风度男也想逃走,可却悲催地发现,怎也迈不开步子,而此时费伦却站了起来,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淡淡道:“现在……你还想要我这张桌子吗?”

风度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要……”

费伦不屑一笑,懒得再理他,踱步来到被踩踏了不知多少脚正顽强往店外爬的成田和高桥身旁,冷笑道:“我刚才还没吃完呢,你们俩怎么就急着走了!”

“大、大哥,饶、饶命!”成田哭丧着脸道。

“不行,我说过的话要算话!”费伦漠然道,“说了后果自负,你们就得负责到底啊!嘟、嘟!”又是两枪,正中成田和高桥的眉心,两人顿时圆睁双目,表情凝固不动了。

见高桥和成田被杀,风度男裤裆间立马淋下了一股热流,显然是尿了。费伦也懒得理他,瞄了眼在后厨畏畏缩缩的店长和厨师,随手洒下一把美元到地上,施施然离开了狼藉一片的料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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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 阴毒之事(求订求月票)

..Co

费伦大摇大摆地出了料理店,不过不巧的是,街口就有两名曰本的巡逻警,见这边店子刚才食客蜂拥出逃,已经提溜着警棍赶了过来。

其中泡在头前的一个还拿警棍指着费伦,喝叱道:“嘿,ちょっとまって!”

费伦哪会听他的“等一下”,故意高叫一声:“啊……”然后疯了一般横穿不少车辆往来的马路,窜进了对街的横巷。

“喂、喂喂……”

后到的巡逻警一把拉住了想要去追费伦的同事:“别叫了,看衣着,他肯定也是店里的食客,我们还是进店看看吧,怎么这么多人出逃,莫非失火了?”

于是俩警察撩开帘布,进了料理店……

穿出横巷,费伦又连拐了两个街区,这才慢下速度来,看着道路两旁各种灯红酒绿的俱乐部,多少有点新鲜感,毕竟曰本第三产业之发达,早就闻名遐迩,只可惜此时各家俱乐部都还没到开张的点,不然费伦肯定进去见识见识。

也就在费伦多少有点好奇那些成.人俱乐部里的经营项目时,却倏然发现街口的一幢三层小楼下,九条英子正跟两名古惑打扮的青年拉拉扯扯,最后竟被那两人架进了小楼的楼道里,尖利的呼叫声还隐约可闻。

这样的闲事费伦本不该管,但眼下时间两点都没到,他正癞子找不到擦痒的地方,索性悄然跟上楼一探究竟,权当看现场直播了!

不过费伦摸到三楼时却没看到想象中的激烈画面。反而是九条被反绑双手吊了起来,十来个穿着都很古惑的家伙正围着她品头论足,为首之人更是抖落着一根皮鞭。既像要吊打的节奏又有点像sm的开头!

隐在一旁的费伦见此一幕,心下直感好笑,可当他神识一扫周围后,就立马没了笑的心情。无他,就在古惑们背后那堆箱子里,居然暗藏着六七个小冰箱,而冰箱里装的全是器官。人的器官,以费伦丰富的杀人经验来判断,这些人体.器官竟全部来自于女性。甚至于再细究的话,还能分辨出大部份都是亚裔女性的脏器,而欧美女性只占少数。

不得不说的是,男人的常规脏器和女人的常规脏器在功用上相差不大。但如果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够辨别雌雄的,毕竟不管男还是女,由内到外的所有差别都是由dna引起的。

打个极端点的比方,如果两个人的dna一模一样,那么他俩的性别就该相同,脏器也能够随意互换而不会有排斥反应,再说得直白点,两人中的一个应该是克隆出来的。相反。如果两人的dna不一样,那么就能够很好的在人体体貌特征上区分开来。更深一步分析的话,自然也能分析出器官的源体是男还是女!

不过这一过程对普通人而言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而相同的问题摆在费伦面前,只需神识一扫就能得出结论,而这个结论令他或多或少生出了一丝怒气,都说打劫没有技术含量,这帮人不止没有技术含量,采摘脏器时简单粗暴,甚至就连最基本的脏器保存常识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这种专挑弱势女人下手的做法堪称阴毒,毕竟人都是人他妈生的,在这一点上,很难有种族国界之分。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难得的没有等到九条英子身陷绝对危险境地才出手相救,反而早早地跳了出来,直接挚出格洛克幺八,上手就是一通狂扫,弹指间就毙掉了十个人,只还剩下两个活口和被吊着的九条在那儿瑟瑟发抖。

值得一提的是,被救的九条之所以发抖,完全是因为她以为刚被费伦干掉的这帮家伙最多是跟她玩玩sm,然后轮上了她就完,可惜的是,费伦的神识刚才就已发现那堆看似杂货箱的背后不止藏有小冰箱,还有个专门用来动手术的箱子,甚至那箱子里还准备了几瓶劣质麻药。当然,九条不清楚这些,反而觉得她背后甫一出场就枪杀了数人的家伙更危险。

费伦虽有神识却无读心术,自然不可能知道九条的这些心思,当下一枪击断了绳索,放她下来,同时踱步来到那俩瑟瑟发抖的古惑跟前,谑笑道:“我问几个问题,能不能活命就全看你们俩的答案了!”

“大、大哥,尽、尽管问”幸存的古惑之一结结巴巴道。另一个家伙也猛点头。

而此时,九条解开了手上的绳索,绕到侧面,基本上看清了费伦的脸廓,顿时讶然道:“阿诚?!怎么是你?”

费伦看也没看她,淡淡地回了一句:“碰巧路过而已!”旋又冲俩古惑道:“开始了,第一个问题,你们是哪个帮派的?”

“……住吉会!”

“住、住吉会!”

“啊哈,你回答得慢了点哦!”话音才落,费伦就是“砰砰砰”一个三连点射,全打在那名回答稍慢的古惑腿上,子弹的狂暴冲击力更令他双腿乱跳,然后彻底废掉了。

不过打完之后,不止那名腿中枪的古惑在惨嚎,就连边上的九条英子也尖叫起来,费伦横了她一眼,吐槽道:“我打的是他,你鬼叫什么啊?”

“你、你……”九条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有马变得极端陌生。

“第二个问题,那些被你们摘掉脏器的女人都是什么身份呐?”费伦这问题一出,俩古惑不禁对视了一眼,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而九条听到这话却吓了一跳。

“什么女人?什么脏器啊?”

“闭嘴!”

九条一个激灵,不敢再多废话,生怕这个极为陌生的有马连她一块毙了。

费伦斥了九条一句,又把枪口对准了地板上的两个古惑:“这次谁先来?”

“大部份是外籍亚裔女人,少部份是本地妓女,还有极个别欧美女人!”

“……不是,欧美女人占一成,本地女人占两成,外籍亚裔女占三成,剩下的女人都来自华人地区!”

听完俩古惑的话,费伦怒极而笑道:“呵呵,你们一个回答的不够全面,一个回答慢了,所以都该赏!砰砰!”

俩古惑仔的左手同时各中一枪,甚至连中枪的部位几乎都一模一样,这令两个有心逃跑的古惑不禁心生绝望。

“嘿嘿,手脚都打过了,下面该打头还是打躯干呢?嗯,最后一个问题……”费伦这话一出,俩古惑仔心里的紧张感陡然提高了八度。

“摘人器官这事儿,住吉会里谁下令这么干的?”

费伦的问题刚一出口,俩古惑就几乎异口同声道:“大统领野口茂!”

“回答得挺整齐嘛!”费伦冷笑道,“好,赏你们每人一颗花生米!砰砰!”

俩古惑还不及搞懂“花生米”是什么,眉心就被穿了个血洞。九条见状,再度尖叫起来:“啊……”

“又鬼叫什么啊?”费伦吐槽道,“满地都是死人,刚才怎么没见你叫个够?”

九条顿时弱弱道:“阿诚,你杀了住吉会这么多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费伦却拿黑洞洞的枪管虚点了她几下,道:“是不会放过你吧?说说,你跟他们怎么纠缠上的?”

九条咬了咬下唇,正犹豫着说不说实话,此时就听外面楼下有人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主动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否则……”

后面的话费伦也懒得去细听,撇嘴道:“警察来得居然比电影里还慢,人都死光了,跑来嚷嚷有个屁用啊!”

九条闻言不禁腹诽道:“还不都你杀的。”嘴上却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你下去自首,警察问话,你实话实说就成,我得走了!”说完,不等九条问“你怎么走”,费伦整个人已然翻出了窗子往天台爬去。

九条见后不禁吐槽道:“外面有楼梯能上天台,你偏要爬窗,真是白费力气!”殊不知费伦从窗户上天台比楼梯更快,若非眼下还是白天,他甚至都可以直接飞走,根本用不着借助建筑物“逃”走!

连续多个腾跃之后,费伦就到了三个街区之外,早已远离了所谓的警察包围圈,本来他还想去了结了古惑们口中的大统领,也就是目前住吉会的总裁野口茂的狗命,但一看时间,发现已快三点,挖宝要紧,只能暂且寄下野口的项上人头。

事实上也是如此,毕竟没有买卖才没有杀害,有需求的话,任何一个国家都可能出现非法器官买卖的龌龊事,不是单杀一个野口就可以解决的,说不定今天杀了野口,明天就冒出个山口,后天再来个沟口。

再说了,费伦是hk警察,不是曰本警察,就算他能路见不平踩一踩,呈一时之快,但总不可能把所有住吉会的成员都一勺烩了吧?好几万住吉会员,如果一次性都干掉,那恐怕各国政斧都会对神选者先下手为强,这明显不是费伦所想要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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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 粪管爆了(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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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句话,遇到那种特别伤天害理的事,费伦会伸手管一管,但不会去管那种相隔十万八千里的恶事,就是他有这心思也管不过来。

当然,住吉会总裁野口茂在费伦挖到宝箱后那是必杀的,毕竟九条这事他已经管了,索性送佛送到西,一并将野口茂送去见佛祖就对了!

不过当务之急,费伦还是换过另一张脸,又微调体型,换上新的外衣,这才来到防卫省.大院外的街道上,买了张报纸,站到不起眼的墙角,假装看了起来。

下一秒,他的念力延伸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防卫省.大院内地下的宝箱,同时“看”到了输水管、排便管、电缆等各种管道。看清情况后,费伦不得不感叹,要是当初埋设管线时再深上十几二十米的话,恐怕那个宝箱已然暴露在了人前。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这回事,任何事一旦做出指向性决定,那么它就只有一种结果,不会产生如果,也正因为这样,费伦甚至在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只暗金宝箱也不会埋在防卫省.大院这么个地方了。

眼瞅着还有十来分钟菅野休加班就该结束了,费伦念力一动,就将地下其中一根次要的输水管道给弄裂了,不多时,大院内地上铺的石板缝隙间就开始往外渗水,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很快引起了巡逻警卫的重视,做为修缮课课长的菅野休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听完警卫室打来的报告电话后,搁下话筒的菅野休不禁暗骂了一句:“倒霉。看样子这个班还得加啊……”想了想,他先到现场看了看情况,转头就给相熟的工程队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一小队人来挖开地面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费伦通知神识“看”到菅野休打过这个电话后,立马将其催眠,让他觉得有点闹肚子,需要上厕所。也就在菅野休一脸苦相捂着肚子拐去卫生间的同时,费伦已然潜入了防卫省大楼,钻进了菅野休所上的卫生间。

只是一团小小的冥火,菅野休就被烧成飞灰冲入了马桶。而偏偏他身上的衣物一点没被烧掉,正好被费伦借用,所以当“菅野休”再出来时。已然是包藏祸心。

由费伦扮成的菅野休慢条斯理地转回了办公室,这时副课长山下也还没走,见了费伦便问道:“课长,院子里怎么回事儿啊?”

“没事儿。可能是地下的水管爆了。我已经通知工程队过来看一看,你要有事的话就先走吧!”说着,费伦拿起山下的杯子呡了口茶。

不得不说,这是费伦在菅野家从他小儿子的曰记里发现的一个坏习惯,那就是菅野口渴时会时不时喝下属杯子里的水来解渴,美其名曰拉近上下级关系!

实际上费伦对这种比较传染的方式很不感冒,但为了装得像点儿,不得不这么做了!结果他刚把茶杯放下。山下就有些茫然地转过杯子,道:“课长。我有肝炎的……”说着,还指了指杯子上贴着的一张小纸条。

费伦凑近一看,可不是嘛,纸条上写了排曰文:“我有肝炎!”,刚才他真没留意,当下笑了笑,本想说“没事的”,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直接说没事恐怕不够亲近,于是改口道:“没什么,我也有肝炎!”

山下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傻眼,旋又很僵硬地笑了笑,道:“噢,那没事了!不过院子里的事……”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留下来就行了!”费伦大度地挥了挥手。

“是是是……”山下连着应了几声,夹起公文包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不过费伦却很奇怪山下怎么没询问他什么时候得的肝炎,当下分出一丝神识跟着已经出门的山下,谁知山下到了车库,钻进他自己的车后就开始狂砸方向盘,随即还自责道:“我真是头猪,刚才被震了一下,居然忘了问菅野那个老鬼什么时候得的肝炎,居然没跟他交流一下这个病的心得……蠢啊!”

原来山下有点小洁癖,很讨厌菅野休动不动就喝人茶杯的举动,于是就想了一招,在杯子上贴个小字条,上书“我有肝炎”,这病会传染,而且一得基本上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他想用这么个方法来杜绝菅野这个顶头上司污染他的杯子,结果没想到费伦给了他这么个答案。

费伦自然猜不到山下的招数,所以很不解他砸自己车干什么,却也没往心里去,反正把这个副课长打发走了就足够了,当然,如果他敢再拐回来,费伦不介意送他去西天见如来佛祖!

搞定山下这副课长后,整个修缮课就只剩下费伦一人,又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工程队终于到了,费伦立马张罗着让他们在渗水点周围扎起了一个简易的铁皮围墙,然后才开挖。

不过由于这大院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因此在没有许可证之前,大型甚至中型的挖掘机械都是无法进入的,所以工程队的人只能用手工跟小型手扶式挖掘机并用的方式开挖。可问题是,各种管线的深度都在地下五米甚至更下面的位置,这也就造成了找出渗水点的工作并非短时间内可完成。

果不其然,一切都如费伦设想的那样,当工程队挖到被他弄裂的那截水管时,外面街道已经是华灯初上,而这时,整个防卫省.大院内,除了应有的留守人员外,其他工作人员早都回家愉快的玩耍去了!

“是吗?渗水点找到了?我去看看……”得了工程小队队长的报告,费伦闻讯赶到现场,装模作样的观察了一番后,他问那个小队长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通知有关方面彻底关闭水闸,然后换掉这一截开裂的水管!”小队长道。

之前,为了找出到底哪儿在漏水,送水闸一直没有完全关闭,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渗漏位置,自然可以将水闸关掉了。当然,如果是白天工作时间,费伦这个修缮课课长还得多方协调才能停水,不过眼下,他一个电话过去,水管里就断流了。

这时,在水泵的抽水声中,工程小队长凑到费伦耳边道:“菅野课长,我们老板说了,他那儿有优质的水管,还能给你几个点的回扣……”

费伦一听这话,就知这小队长是他妈个蠢材,回扣这种事能当着众多工人警卫的面说么?这根本就是在给他上眼药。再说了,他自己弄的茬自己知道,就尼玛一节管制坏了,有回扣又能有多少?于是费伦脸一板,大声喝叱道:“回什么扣?要用就用最好的水管!”

小队长一听这话暗叫“糟糕”,也就在他开动脑筋想要弥补时,却只觉一阵晕眩来袭。不止是他,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费伦的神识给控制了。随即,费伦指使那几个警卫道:“守好口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出!”

“是……”几名警卫慢条斯理地应答一声,旋即就将铁皮围墙的豁口给堵上了。

接着,费伦又指示剩下的工人,包括那名小队长开始绕过管线向下发掘,直到凌晨,才终于将那只暗金宝箱给挖了出来。

宝箱到手后,费伦并没有立即用藏宝图钥匙将其打开,而是直接收进了隐戒之中,同时,他微一动念间就让在场所有人都主动跳进了那个深达近二十米的大坑中,甚至还把守大门的俩警卫一块叫过来也给扔了进去,然后随手祭出冥火,将所有人焚成了灰烬,如此一来,即便再有高手也无法从这帮被他催眠过的人那里获得丝毫关于暗金宝箱的信息了。

干完杀人灭迹的勾当后,费伦念力微动,轻易就将坑中的一条排便管给弄了个大口子出来,下一刻,那粪管的裂口处就开始“滋滋”地喷出臭气熏天的粪水。

费伦见状,赶紧捂住鼻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防卫省.大院。可就在他离开后不久,由于排便管内聚集了不少沼气的关系,内外并不均衡的管压将裂口越撕越大,直至有口子的那截管道完全裂开,无数大粪汹涌灌进挖宝深坑中这才算稍止威势。

不过只一个小时不到,整个挖宝坑就全灌满了,甚至还有外溢的迹象,一时间整个防卫省院子里臭气熏天,可惜大院里的警卫都被费伦给灭了,加上又是后半夜了,所以根本没人发现这个巨大的新闻嘘头。而此时,始作俑者的费伦却信手偷了辆甲壳虫,赶到了住吉会总部所在的赤坂。

不过赤坂这个地方虽不太繁华,但典型的曰式建筑却不少,纵.横往来的岔道也多,寻常人第一次来根本就甭想弄清方向。

可偏生巧就巧在,费伦刚进了一间仍在营业的酒吧想打听一下消息,就瞅见两个人在向店老板要保护费,为首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紧身背心,满臂满肩的纹身,一看就知是社团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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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 从天而降(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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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生巧就巧在,费伦刚进了一间仍在营业的酒吧想打听一下消息,就瞅见两个人在向店老板要保护费,为首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紧身背心,满臂满肩的纹身,一看就知是社团人士。

“老板,这个月的数给交了……”

“是是是,马上就交!”

费伦听到老板这样回答,立马猜到这两人应该都是住吉会的成员,否则在住吉会的本部所在地赤坂这里,其他帮派跑过来收保护费还不得被大卸八块啊!

于是,早就又换了副面孔的费伦凑到两人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背心男,道:“嘿,兄弟,我想加入住吉会,怎么搞?”

背心男一听这话,顿时眉头大皱,斜眼瞪了费伦一下,很大声道:“就凭你这个小白脸也想加入住吉一家?杀过人没有啊?”

费伦以戏谑的语气道:“还没有……”

背心男闻言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可他笑声刚起就见费伦骈指如刀将同伴的脑袋给斩了下来,“呃……”

同时,刚去后面拿钱的老板正好绕出来,结果被背心男同伴的满腔污血喷了一脸,当时就傻那儿了,手上的曰圆也掉了一地。

至于店内仅剩的两名酒客见状,一个被吓得瘫在地上,另一个企图夺路而逃,结果费伦祭出他之前在料理店杀人用的那把带消音器的usp,直接“嘟、嘟”两枪。将俩酒客都毙了。

“兄弟,人我已经杀给你看了,现在能加入住吉会了么?”

背心男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只觉腿脚发软,有种下跪的冲动,甚至想说点什么时却发现牙关根本不听使唤,眼前此人太可怕了,他刚刚轻描淡写就杀了三个人,偏偏语气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满不在乎,仿佛杀的根本不是三个人。而只是捏死了三只蚂蚁……

终于,背心男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腮帮子。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语气却尽显色厉内荏:“你、你到底想要怎样?你你你……杀了我的同伴,他也是住吉一家的成员啊!”

“噢?是吗?那不正好,少了他一个。加我不就行了!”费伦口气像在过家家。可他越是表现得轻松,背心男越感到心寒。

这时,酒吧老板醒过味来,不敢去抹脸上的血迹,却悄然挪着步子想要逃到后面去。神识轻易地察觉了他的小动作,费伦哂道:“嘿,老板,如果你能在原地站到天亮你就能够活下去,不然我就炸了你的酒吧!”

一听这话。酒吧老板顿时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但偷挪的脚步却不禁回到了原位。

“这就对了嘛,有的时候听话的人往往会活得比较长久……”费伦九不搭八地说道。“你觉得呢?背心先生?”

背心男闻言两股颤颤,结结巴巴道:“要、要不我、我带老大你去见、见见我们头目?”

“离这儿远么?”费伦道。

“不、不远!”背心男赶紧回道。

其实费伦当然知道不远,因为他的神识扫过整个赤坂地区时就发现在两条街之外有个聚会,女多男少,不过在聚会的那个地方外面,有不少纹身小弟在巡逻警戒。所以费伦几乎可以肯定聚会上的人都是住吉会的中上层干部。只可惜的是,费伦虽听说过住吉会总裁野口茂这个人。但并未专门关注过,所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也就无法判定野口茂也在聚会上,否则他根本不用着拐进酒吧来找背心男这个试水石子。

“老板,我跟他走后,就麻烦你先打烊好了!”费伦冲酒吧老板吩咐道,“但千万别报警,不然我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明白?”

“嗨、嗨!”老板忙不迭点头,巴不得这个抬手就杀人的狂魔早点离开。至于报警的问题,他有想过,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不得不说,在酒吧老板看来,住吉会厉害过警察,而费伦至少比住吉会这帮收数的小喽喽厉害,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费伦怎么说他怎么做吧!

随后,费伦挟着背心男出了酒吧,道:“往哪边?”

背心男指了个和聚会相反的方向:“那边……”

费伦眉头一挑,不动声色地押着背心男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嘴上却道:“我听说你们住吉会今晚干部聚会,我过去露一手,相信很快就能获得通过加入你们会了!”

背心男闻言心头一凛,生怕费伦早打听好了一切,赶紧指了指横巷道:“从这边走是近道……”说罢,带着费伦穿过横巷,三拐两绕,最终还是朝聚会地点步去。

费伦见状,心知背心男在欺他不熟路,也不点破,反而随口问道:“听说野口大统领人不错,他长什么样啊?你有他照片吗?”

听到这话,背心男心头狂震,意识到费伦多半是想找野口总裁的茬儿,当下搪塞道:“大统领人虽然不错,但也不是我这种喽喽能接触到的,哪会有照片,不过我听说,在本部堂口大统领的办公室里挂有他的画像!”

本来这话完全就是敷衍,可惜撞上了拥有神识的费伦,立马接着问道:“你们本部堂口在哪儿啊?”

背心男指了指九点钟方向:“在那边,四条街外……”实际上他指的方向跟刚才在酒吧门口指的方向完全一致。

费伦心头冷笑,神识悄然覆盖过去,很快找到了背心男所谓的堂口,这里的守卫比聚会之地要少一些,但都清一色的携有枪械,加上本部建筑内那些无所遁形的机关,对普通人而言真可谓龙潭虎穴,可惜在神识面前根本就是个脱光了衣裳的花姑娘。

几秒之间,费伦的神识就已找见了野口茂的办公室,果然看到一大副写实油画挂在墙上,甚至还“看”到了油画背后画者的签名落款:“xxxx画野口先生于xxxx年xx月x曰!”

知道野口茂长什么样后,费伦很快就在聚会上发现了此人,他正抱着两个和服女人啃来啃去,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费伦当即掐住了背心男的脖子,戏谑道:“多谢你提供给我的信息,现在……你可以去死了!嘎吧!”说着,不由分说捏断了背心男的脖子。

随手挥出一朵冥火将背心男烧了个一干二净,费伦直接飞上了夜空,眨眼间来到了聚会所上空,然后找到野口茂所在的位置,两脚并拢,如炮弹般踩落下去。

“嘭!嚓!”

一声炸响和一声闷响之后,喧闹的聚会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齐齐看向费伦所站的位置,因为刚才那处还是野口茂的座位,现在仅有一个将天花板穿了个大洞的男人杵在那儿,在他脚边,两名和服女子抱着被扯掉的手臂在那儿凄厉哀号着……

“马鹿,会长、会长呢?”

“你把会长怎么样了?”

“快让开……”

众头目七嘴八舌地嚷嚷着,甚至有个喝得微醺的家伙取过一把太刀,“呛啷”一声扔掉刀鞘,挥舞着朝费伦杀来。

费伦见状冷酷一笑,随即从后腰(隐戒)上拔出一把格洛克幺八,朝着一帮子住吉会头目狂扫,顺带也赏了那个舞刀的家伙几颗花生米。

霎时,整个聚会厅中枪声大作,惨嚎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即便是那些陪酒的和服女也难逃费伦的毒手……可惜在费伦眼中,这些个女人比那些被摘掉器官而死的华裔女子要幸运得多了,至少他不会要了她们的器官,还能留个全尸!

等把聚会的头目都毙得差不多了,外围负责巡逻警卫的住吉会小弟们才姗姗赶来,费伦换了个百发的长弹夹,又是一通乱扫,将人杀得差不多后,也不管见机不对偷偷溜走的小猫两三只,找了块抹布,蘸血在墙上以曰文写道:“住吉一家贩卖人体器官,杀无赦!”

写完之后,费伦直飞上天,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一个多钟头后,他在那霸附近的久高岛着陆。

之所以跑到久高岛,是因为费伦打算在这儿开宝箱,虽说按照以往的规律,暗金宝箱不会开出有害的病毒或其他的负面物品,但这种事谁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祸害玛丽莲或乔冷蝶她们才好,反正开出来好的东西她们以后也能够见到,可要是万一出了个糟心玩意儿,那就直接扔太平洋里好了。

费伦在久高岛上找了个荒僻的林子,用神识扫描过周遭无人后,他这才从隐戒中拿出暗金宝箱和一众宝图碎片。

将宝图碎片拼成完整的宝图,费伦就感觉到宝箱上散出一股微弱的吸力,他心头微动,顿时省悟到什么,当下松开宝图,甚至还将宝图往宝箱方向轻轻一送,宝图便自然而然朝宝箱顶上的凹槽飞去。

凹槽倏然射出一道奇光笼罩住飞向它的宝图,进而完整的宝图在奇光中越缩越小越缩越小,最后竟生生变得与凹槽一般大小,最终完全嵌进凹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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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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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 风雷隐戒(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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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随着宝图钥匙严丝合缝地嵌进箱盖凹槽里,宝箱内部的机括终于发出了解锁的响声,箱盖弹开一道小小的缝隙,费伦见状,索性在箱盖上加诸了一道念力,将箱盖整个托了起来,浮在半空。

费伦朝宝箱里瞅了瞅,结果令他失望的是,箱子里几乎空空如也,有且仅有一枚灰不拉几的戒指躺在箱底,同时边上还有一张如金箔般的对折纸片。

“嗯?!”

费伦见此一幕,顿时皱起了眉,因为别人开宝箱的事他也听说过一些,可跟自己这回貌似不大一样,所以意识到这点以后,他瞬间散出神识裹向宝箱,愕然发现开盖的宝箱里正散发出一种不知名的物质,而且这种物质已经扩散了一阵,扩散得最先的已到了百米开外。

虽然费伦百分百肯定这种不知名物质对人体没有损害,但仍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是警兆,但他偏偏不知这种警兆从何而来,更何况此时他神识笼罩,方圆一公里之内事无巨细都没法逃过他的法眼,可就是发现不了有任何危险。

“不管了……”

费伦极力挥掉心头的警兆,拿起宝箱里的金箔纸片打开来瞧了瞧,只见上面写着轮回空间的通用文字,他刚好认识:“暗金级物品,未知双系融合戒一枚,需心神祭炼!”

看到这句话,费伦眉头一挑,多少有些欣喜的感觉,因为今次宝箱开出来的宝物至少配得上暗金级的外包装箱,怎么说也是暗金级的戒指,虽然还不知道什么属性,但总比开出个黄金级别的物品要好吧?

况且,费伦知道,不是直接滴血而是需要心神祭炼才可用的东西那都是好物件,于是他毫不犹豫,当场盘膝坐下,双掌合什,将那枚暗金戒指包在手心,以神识开始祭炼。

大约三个钟头后,费伦终于将暗金戒指祭炼到了最后一步,铂金纸片上说了,“需心神祭炼”,刚才那一段,费伦“神(识)”是有了,但还缺心,所以到了这最后一步,他猛地逼出一滴心血落在暗金戒指上,这才算完成了最后的步骤。

耗费了一滴心血,费伦稍显倦容,不过下一念间,他就感应到了戒指的整体属性:“可融合一枚暗金及以下级别的戒指,保留其属性;风系第一级,一阶风刃,半音速;X系,未知,尚未开启;以上均可升级!”

费伦得知属性后,脸上表情怪异至极,因为可升级的暗金戒指绝对是个宝,可惜这枚戒指的几项属性实在不咋地,一个就是融合另一枚戒指,这一项对费伦而言基本没用,毕竟他手头上除了“隐戒”之外,就再无其他戒指装备了,而隐戒的功能实在微不足道,除了隐藏自身外,就剩储物了。至于风刃这种东西,对付一般人还可以,对付二阶后期级别以上的强人基本上就是白给,毕竟“半音速”太慢了。

“诶?储物?可升级么?”费伦随即又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那他的储物空间是不是能大点儿?也就在他想试一试的时候,扔在地上的金箔纸片倏然亮起一道黄光,紧接着,上面的字体顿时变了个模样。

“得宝者既已将戒指祭炼完毕,当知宝箱里尚有另一稀罕物可收集,名曰:低等生物催化剂!”

也就在费伦注视着这行轮回空间文字青筋跳凸的时候,地上那张金箔纸片竟无火自燃,消散于空气之中。

“我艹!”费伦却忍不住爆了粗口。

难怪在祭炼戒指之前他心生警兆,敢情就是针对这种无害的微生物催化剂发出的。此种催化剂无法改变或者说帮助高等级生物进行基因优化,可对低等级生物,比如单细胞生物或病毒之类的,那都具有催化作用,其具体效果视物种而定,但绝对有效果,换言之,单细胞藻类,人体内的大肠杆菌这些,甚至癌细胞,说不定都会增强一定的能力,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神选病毒也会受其影响,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殊难预料……

最操蛋的是,因为周遭没人,费伦开始祭炼暗金戒指后就没再管那个被敞开的宝箱,如今几个钟头过去,那种当初被费伦神识发现的物质(催化剂)早就随风扩散出了久高岛,飘得到处都是,他就是想将那些催化剂拦截下来也无能为力了。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费伦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句,索性不再去理会这档子破事儿,反正催化剂本身是无害的,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将人类灭绝啰!至于死亡率骤增,那是各国政斧大佬们该考虑的问题,他最多最多回到HK的时候给各国政斧发封邮件提个醒儿!

想通之后,费伦将隐戒中的物品一股脑地弄了出来,全搁在空地上,随即开始融合两枚戒指……大约半个钟头后,两戒合一,费伦再一瞅属性,顿时乐了:“风系隐戒,储物空间一立方米,可用能量升级;风系第一级,一阶风刃,半音速,可用能量升级;X系,未知(尚未开启)!”

虽然新的风系隐戒当中有一条“可用能量升级”,但如果是一般人拿到这玩意还真不知该怎么用能量升级戒指,不过却不包括费伦,因为以前在轮回空间中,他碰到类似的装备没有十件也有八件了,早已驾轻就熟。

其实,这种“可用能量升级”的装备升级的过程相当简单,只要让装备接触到纯种形式的能量,它就能自行吸收,然后升级,至于储物类装备就更方便了,每当它摄入纯能量时,就会自动吸收十分之一以做升级之用。

果不其然,当费伦把地上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重新摄入风系隐戒中时,他就感到积攒起来的一百六十多块命源瞬间少了十分之一。

本来费伦就还有十多枚命源的老窖,后来在开普敦军营三千多人的巨大尸坑里,他又用血阿修罗坠优中选优(彻底腐烂的就没用了)吸收凝结了近一百五十枚命源,这才有了一百六十几枚的家底,但一放进风系隐戒顿时少了十六枚还多。

不过结果相当喜人,费伦的神识瞬间接收到了数条升级信息:“吸收两块命源,风系隐戒升为二阶,进度十分之二;戒指隐藏功能无法升级;储物空间升级为两立方米;风系升为第二级,二阶风刃,亚音速(0.75倍音速);X系未开启……”

“吸收四块命源,风系隐戒升为三阶,进度十分之三;戒指隐藏功能无法升级;储物空间升级为四立方米;风系升为第三极,三阶风刃,音速,产生音爆效果;X系未开启……”

因为三升四需要八块命源的关系,费伦随即发现风系隐戒停留在了第四阶,储物空间变大到了八个立方,同时风刃也变成了四阶。

“唰!”

费伦心念微动,戴着隐戒的左手顿时凭空生出一声炸响,接着前方数米开外的挺立树木顿时七零八落地倾倒地上,直至一溜下去坏了二十来棵才歇了下来。

可惜费伦见此一幕后,却撇了撇嘴,冒出俩字:“垃圾!”

的确很垃圾,因为那声炸响就是音爆,虽然四阶风刃的速度已陡然增至一点五马赫,但如此阵仗翻天的音爆声等于是警钟,加上风刃过处的气流压缩,只要是高手就能从容躲开,不是垃圾是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更令费伦皱眉的是,那个X系仍未开启。

事实上,四阶风刃什么的费伦真看不上眼,倒是储物空间变大令他有种欣喜之感,可是转眼间新融合出的这个戒指的进度就到了十分之四,而X系还未开启,这就让人有些不能忍了,毕竟照此进度,还有六级戒指就该升到顶了,这X系越晚开启岂非意味着其升级潜力越低?不就等于是个鸡肋嘛!

费伦顿时觉得这个所谓的暗金级物品有些名不副实,稍微犹豫了一下,将风系隐戒中的命源全部取出,再摄入进去,立马他又听到了一条升级信息:“最新吸收十四点七块命源,加上残余储备二点四块命源,风系隐戒升为五阶,进度十分之五;戒指隐藏功能无法升级;储物空间升级为十六立方米;风系升为第五级,五阶风刃,两倍音速,音爆效果减半;X系开启,伪神通,雷闪,戒指更名为风雷隐戒!”

“雷闪?!”费伦念叨着这个所谓的“伪神通”,心念一动,他顿时就感到周边景物瞬息模糊,而他的身体似乎瞬间穿透了无数树木……

等周遭景物恢复常态后,费伦骇然发现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随即试着反向寻路,终在一公里开外找到了风刃砍树的位置,也就是最初费伦祭炼戒指的地方。

见此一幕,费伦当即意识到了“雷闪”这个伪神通的厉害之处,一公里半径内瞬移,没有障碍物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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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4 风刃之威(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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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一幕,费伦当即意识到了“雷闪”这个伪神通的厉害之处,一公里半径内瞬移,没有障碍物限制,实用性相当不错。

不过有个问题,轮回空间物品技能的使用那都是有次数限制的,所以费伦在将那些被风刃砍倒的树木彻底处理过后,便即实验了一下雷闪的使用次数限制,结果发现只得二十五次。好在相对于伪神通“雷闪”少得可怜的使用次数来说,风刃的使用次数却没有限制,至少费伦又连发了七八十道风刃也没有戒指再发不出风刃的感应。

得悉这点后,费伦很是无语,不过他更多担心的是雷闪统共只能用二十五次呢,还是二十四小时内只能使用这么多次,如果是前者,那么他已经用光了,如果是后者,虽然每天的使用次数略少,但也还算不错。

当然,要想再试的话得等到晚上零点之后,所以费伦趁着天还未亮,即刻赶回了蒲台岛以东洋面的游艇上。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费伦还有百多块命源,准备把风雷隐戒的等级再提升一下,结果发现五级升六级应该并非想象中的三十二块命源,毕竟他来来回回取出命源再收回命源摆弄的数次,当储物空间里的命源还剩二十来块、戒指依旧没升级时,费伦便暂时绝了这门心思了。不过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五级升六级要的应该不是三十二块命源,也非六十四块命源,至于是不是一百二十八块命源,他还没试,也不打算去试,因为要试的话就得把剩下的命源都填上,那样也就没有以备不时之需的命源了。

而根据轮回空间里的经验,费伦自己估计风雷隐戒五级升六级需要的命源数应该是四级升五级的命源数翻倍再乘十,也就是十六乘二乘十,三百二十块,六级升七级则需六百四十块,他暂时根本凑不到这么多命源,只好稍息升级戒指的心思。

赶在周曰正午十二点之前,费伦飞抵了游艇抛锚的海域却没见着游艇,他神识瞬间展开,顿时发现几海里外一艘改装过的渔船正不断衔尾追击着玛丽莲的游艇,更重要的是,渔船上的两挺小型机炮一直在吞吐着火舌,差不多快把游艇给打成马蜂窝了。

费伦更看到游艇驾驶舱中的玛丽莲俏脸上风尘仆仆,更带着数道血痕,一副凄怆的模样,这令身在空中的男人怒气值瞬间爆满。

与此同时,渔船上。

“老大,前面那游艇上的洋妞有古怪,咱们干嘛死咬着不放啊?”留着一头脏辫的家伙道。

脸和身材都瘦得跟猴似的,偏生还一脸络腮胡子的老大闻言叱道:“废话,我们有五个兄弟都栽在那洋妞手里,难道不该报仇么?”

事实上,这船人是半渔民半海盗,如果条子抄得紧,那他们就是良民加渔民,如果查得不严,那他们就会抄起武器变成海盗,专门打劫那些人单力薄的游艇。今天遇上玛丽莲的游艇时,这帮人就化身为了强盗,不过刚碰面时,他们并没直接用机炮进行攻击,而是派了两个兄弟驾着小艇摸上了玛丽莲的船,想直接抓活的,没曾想却被玛丽莲轻易催眠了,然后返回渔船上杀了三个同伙才被络腮猴脸和脏辫干掉。

脏辫对自家老大要报仇的话无异议,只是建议道:“如果要报仇,那咱们别用机炮了,直接追近点用RPG得了!”

老大络腮猴脸一听,坚决否道:“不……我们得抓活的。”

“为什么?”

“我在望远镜里看见了,那洋妞简直极品,可以抓上船来让兄弟们爽爽,而且我们开火也有几分钟了,她却驾着艇老在这一带打转,你不觉得有问……”

话音未落,络腮猴脸和脏辫就觉一阵劲风袭过,接着两人俱都听到天空上发出“嘭”的一声炸响。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负责操控机炮的、还有负责瞭望四周警戒水警的船员们纷纷遥相呼应着问道,络腮猴脸和脏辫同样有此疑问,却一时闹不明白,只能面面相觑。

“吱嘎……”

一个令人牙酸的声音响彻络腮猴脸和脏辫等人的耳膜,接着这帮人骇然发现金属结构的船身竟然从中生生地断裂开来,而断口处平滑无比,仿佛利刃切割的一般。

如此诡异的场景差点没把络腮猴脸和脏辫一众海盗吓死,这、这么大的切口到、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吖?

别说海盗了,就连在天上发出这道风刃的费伦也觉不可思议,因为五级风刃这半力而发竟比四级风刃全力一发还要强上数倍,如果是全力发出风刃,岂非能拦腰斩断比下面渔船大数倍的船只?而且音爆声比起四级风刃小了泰半,加上一点五马赫的速度,音爆声已不算是弱点了。

意识到这点后,费伦很想赶快凑齐几百块命源,然后试着把风刃升到六级,照他估计,六级风刃的厉害程度恐怕能直接斩断游轮了,而到了七级,恐怕就是驱逐舰都能搞定吧?那八级九级呢,是不是一记风刃下去,航母就被腰斩了?如果真那样的话,这所谓的“低端装备法术”就太逆天了,那么风雷隐戒也不会弱了暗金级物件的名头。

当然,上述仅为费伦自己揣测,在没有证实之前都当不得真,不过即使这样,五级风刃的厉害程度也大大超出了费伦的预期,而音爆乍起的同时,游艇上的玛丽莲也留意到了渔船的状况,她眼力颇好,加上渔船相距并不太远,所以眺看几眼便瞅清了状况,当下倒吸一口凉气,基本上忽略了空中的炸响声,嘀咕道:“那绝对是什么东西切割出来的,该死,这附近肯定又来了高人……Allen,你怎么还不回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的声音倏然在她耳边响起:“谁说我不回来,这不还没到十二点嘛!”玛丽莲霍然扭头,顿时看见了脸带微笑的费伦。

“Allen!!”玛丽莲惊喜地叫了一声,撒开舵盘,不管不顾地扑进了男人怀里。

等激动过去,费伦这才拥着玛丽莲来到舵盘前开始调转船头,朝已经快沉得不见影儿的两截渔船开去。那附近,还有七八个海盗正靠着救生衣在浮水呢!

见费伦这般做,玛丽莲顿时想起什么,提醒道:“Allen,这帮家伙虽然可恶,但他们的渔船却突然断为两截,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费伦哂道:“没什么不正常,是我把渔船搞成那样的。”

“啊?!”玛丽莲闻言差点没惊掉下巴,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费伦也不解释,依旧拥着玛丽莲,来到驾驶舱门外,用左手刀隔空朝渔船沉没的水面划去。

“嘭!”

不大的炸响声吓了玛丽莲一跳,而在她听到炸响前的几点零几秒,渔船沉没的那片海面已然爆起了冲天大浪,甚至海水都朝两边分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仿佛世界末日。

这还不算,那七八个浮水的海盗中,络腮猴脸和脏辫最倒霉,被风刃擦过,一个直接少了半边身子,另一个更是少了脑袋。等冲天海浪落下,两人早不知被卷哪儿去了,只剩下两朵稀薄的猩红还残存在海面上。

剩下的几名幸存海盗更是在海里怕得要死,因为之前是渔船开裂,现在是海面开裂,虽然内容不同,但手法却很相似,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都能想到前后两件事应该是出自同一高人之手,而高人针对的,明显就是他们,怎能不怕?再说了,刚才那一下,络腮猴脸和脏辫都被搞死了,两人的血拌在海水里,估计鲨鱼群很快就会过来,想不害怕都难!

“现在信了?”费伦问身边目瞪口呆的玛丽莲。

玛丽莲忙不迭点头,道:“你这招是什么?居然有自然之威?”

“不过是空气刃罢了,只是威力略大!”费伦随口敷衍道。

玛丽莲闻言却没深究这个问题,反而道:“这就是你去曰本的原因?”

费伦怔了一下,颔首道:“算是吧!”说着,他已来到前甲板上,冲那些仍在海里浮浮沉沉的幸存海盗不断挥舞左手刀。

不到十秒,又是几十道风刃击出,那些个海盗早被打得没影儿了,不过费伦也无语地发现,貌似风雷隐戒再发不出风刃了。

“唔……应该是一百二十多次吧?”费伦边回忆边自顾自地念叨。

“什么一百二十多次?”玛丽莲不解道。

费伦摆手道:“你不懂,我不好跟你解释,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返港吧!”说完,很快用改造手机定位好方向,驾着千疮百孔的游艇往港岛驶去。

当费伦开着筛子般的游艇进入俱乐部所在的港口时,尚未停进泊位就已被游艇俱乐部的巡视员给发现了,俱乐部方面随即就有一队安保人员分乘三艘快艇包围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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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 挖墙脚?(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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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费伦开着筛子般的游艇进入俱乐部所在的港口时,尚未停进泊位就已被游艇俱乐部的巡视员给发现了,俱乐部方面随即就有一队安保人员分乘三艘快艇包围拢来。

等靠了岸,为首的保安队长看见率先出舱的费伦时,当即向后面的人打出了“降低警戒级别”的手势:“费先生,您的游艇是怎么回事啊?”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只是遇上了海盗,被他们打了几梭子子弹罢了!”一众保安听到这话很是无语,毕竟眼前费伦的游艇用千疮百孔来形容都不为过。

保安队长更是道:“费先生,那看来您的运气还真够好的……”

费伦自然明白保安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怀疑恁多枪都没打到游艇的要害位置,比如油箱什么的,实在是有点太过幸运了。对此,费伦本不想解释什么,但看到几名俱乐部负责人也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便随手拍了拍玛丽莲的香肩,道:“那些海盗只是想猫戏老鼠,活捉我女伴而已,不然早就把我这艇给击沉了!”说到这,他携了玛丽莲走上码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至于那筛子似的游艇,就留在了那儿,因为费伦清楚游艇俱乐部方面一定会报警,而警方也一定会派人上艇搜索,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等回家之后,和众女喝过下午茶,费伦便驱车去了西贡海景别墅看望费爸费妈。而费美君和宋雷俩年轻人却在一个地儿待不住,早在上上周就已经回了内地。

本来费伦是想把便宜妹妹和妹夫留在身边,也好防止两人感染了神选病毒没得治。不过两人硬要走,他也不会拦着,毕竟他跟费美君的感情远没有费爸费妈来得深厚。

要知道,虽然费伦换了身体,但灵魂还在,情感也在,因此对二老自然是恭敬有加。至于费美君,虽说是费妈亲出,但他跟这个便宜妹妹没有一点亲情基础。所以并不怎么在乎。打个简单比方来说,某人有个发小,跟他从小玩到大,甚至好得穿一条裤子。到了二十岁后。这人经过dna鉴定突然发现有个弟弟或妹妹,也许因为血缘关系他会去关心这个弟弟或妹妹,但决不会听弟弟妹妹的唠叨去做什么生意,而如果换成是发小怂恿,恐怕多半头脑一热就下海做生意了。

而在费美君这事上,费伦不止没血缘关系,甚至连情感依托也没有,所以她跟宋雷在hk待不住要走。费伦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留下来的话,不想留也不勉强。

可是。当费伦和费爸费妈坐下来喝茶时,费妈道:“阿伦啊,我跟你叔呢在你这儿也叨扰了一段时间了,加上你叔在鹭岛还有工作要做,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就回去!”

费伦一听这话就急了:“叔、婶,这怎么行啊?你们来了这边之后我还没好好招待过你们呐!也没带你们去各个地方看一看,转一转,这就要走?”

费爸摆手道:“阿伦,我知道你这孩子孝顺,不过你叔我确实忙……”说到这,他还故意拍了下大腿,“所以……啊!!”

惨叫声起,费爸只觉拍腿的手臂剧痛,一瞅之下,却骇然发现自己拍腿的手已呈九十度折断:“啊……啊……啊啊啊!!!”

费爸惊骇惨叫,谁知他这一嚎,嘴里竟也跟着冒出了血花。费伦见状顿时明白他这是神选发作了,暗忖:难道那低等生物催化剂这么快就开始加速了?

虽然心有疑虑,费伦还是赶紧挚出念力场,打算将费爸整个身体悬空起来,否则他身体器官崩溃的地方将更多。

这时,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费妈急切嚷道:“快快快,阿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呃!”不过她的话声在半途戛然而止,因为费伦已然用念力将费爸悬空托起,“这、这这……”

“婶,让我先治好二叔再说,等一下再跟你解释!”

………

两个钟头后,豪华宽大的主卧内,费伦不仅治愈了费爸,还利用神识对他进行了普通的洗脑,而洗脑重塑的内容仅有一个:“我神选发作后就昏了过去,不知谁给我治好的。”至于其他,费伦也用不着费爸听他话什么的。

当然,如果是国安方面注意到费爸这个新晋的一阶中期神选者,或许会联想到是费伦给弄好的,但只要不得到费爸的亲口承认,他们就拿费伦没辙,而事实上就算知道是费伦捣的鬼,他们也没辙,除非撕破脸皮。可一旦扯破脸,相对来说,更加没有心理负担可以大开杀戒的人将是费伦。

楼下,正等在客厅里的费妈见费爸跟没事儿人似的随在费伦身后走下来,当即激动不已:“老头子,你没事啦?刚才可吓死我了!”

费爸闻言略显本性地得意道:“我能有什么事儿?诶不对,之前我手拍大腿不是断了么?阿伦,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费伦当下请二老坐下,将神选的事细细解释了一遍,听得费爸费妈心惊胆颤。而等费伦讲完后,两老似乎都有问不完的疑问,费爸道:“阿伦,照你的说法,一旦神选发作,开始基因崩溃,那么只有少部份人可以复生进化,而大部份人会死掉对么?”

“对!”

“可我在机关里面,消息也算灵通了,怎么会没听说哪有死人呢?”费爸奇道。

费伦摇摇头,苦笑道:“现在不止国内,世界各国政斧都在竭力隐瞒这件事情,况且这神选并非绝对死亡,还有一部份人会幸存并得到不同程度的进化,加上更有大部份人对神选病毒不会起反应,因此整体死亡率也就相当于埃博拉肆虐,而且传染性还没埃博拉那么强,就是死状忒惨点儿,所以引起一阵子恐慌之后,大众也就无所谓了!”

听到这番分析,费爸不禁点了点头,其实想想也对,世界上绝大多数普通民众在明白了社会的现实和残酷以后,基本上都是抱着一种“好死不如赖活”的心态曰复一曰的重复劳动,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下去,而真正具有抗争精神和想彻底改变命运的人实属少数,所以对于这样高死亡率的事件出现以后,恐慌也真就是那么一波就结束了,这跟当年第一次发现爱死病毒引发恐慌是一样的。

“这么说,我也拥有超能力啰?我是啥超能力啊?”

费伦耸肩道:“叔,这个还得您自己回去摸索,我也弄不明白!”

“那我呢?我会不会神选病毒发作啊?”费妈问。

“所以呀,这就是我想留你们多住一段的根本原因了!”费伦摊手道,“不过现在叔已经发作过了,他倒是可以回鹭岛安心工作了。婶,要不你再留我这儿多住一段?”

费妈闻言一时没了主见,拿眼去瞅费爸。费爸见状道:“兰兰(周伦美小名儿,详见106),既然是阿伦的一番好意,我看你就留下来吧!”

“好好,我留下来!”费妈点点头应了这事儿,不过倏然省起什么,脸色微变道:“可是钧子,咱们的女儿怎么办?”同时也明白当时费美君和宋雷要走的时候,费伦为什么会再三挽留了。

费爸闻言一怔,旋即苦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着吧!别为难阿伦了,要是没他啊,我铁定熬不过这【神选降临】!”

费妈听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太好再求费伦什么。费伦却不愿费妈为难,道:“婶,只要你能把美君再骗到hk来,我就有办法让她留这儿!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吐露关于神选的事儿!”

费妈闻言大喜:“好好,我回头就给美君打电话!”

“还有,如果您出了跟叔今天一样的问题,那就拼力摁一下我在你手机上设的那个快捷键,到时候我自会赶来救您!”费伦又叮嘱了一句。

“*号是吧?明白,我记住了!”费妈忙不迭点头,她还想抱外孙呢,所以不想早死。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费伦起身道,“如果叔过两天要回去,就给我打电话,我送您去机场,可以吗?”

“当然!”费爸欣然答应,毕竟费伦刚救了他一命,他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再说了,费伦还是亲侄子呢,不是外人。

从西贡出来,费伦并未直接回浅水湾,而是特地拐去了f&g绿液公司,想看看情况,谁曾想刚出电梯,就在公司门口便发现一男的正捧着一大束洒了金灿灿粉末的玫瑰正堵着古精灵在那儿絮叨什么。

费伦见状微一皱眉,想了想,从风雷隐戒中掏出一块尚未启封的伯爵limelight系列女士钻表,施施然来到古精灵面前招呼道:“嗨,精灵,今天忙吗?我请你共进晚餐如何?”话说间,还递上了表盒。

古精灵忽然看见费伦本就已经够惊喜了,再一看费伦奉上的伯爵手表,顿时笑魇如花道:“好啊,我正好不太忙!”

这话一出,拿花男人顿时双眼圆睁,脱口而出道:“古小姐,你刚才还说你忙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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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 无聊交际(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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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姐,你刚才还说你忙的。”

听到拿花男这话,古惑妹出身的古精灵立马瞪眼道:“我现在又不忙了,你管得着吗?”说完,再不卵拿花男,打开表盒瞄了眼那块银色镶钻的伯爵表,一下就喜欢上了,当即搂上费伦的脖子给了他个香吻。

这下子彻底惹翻了拿花男,再一瞅古精灵手上那块价值两百万的女士表,他顿时将花摔在了地上,毫无征兆地抬脚向费伦后腰上猛然扫去。

“嘭!”

费伦不闪不避硬受了拿花男一腿,结果只听“咔嚓”一声,拿花男的迎面骨毫无征兆地错裂开来,断为两截,而靠近膝盖的半截迎面骨更是由于用力过猛的原因直接戳出了皮肉,惨白惨白的,相当渗人!

刚吻完费伦的古精灵一下就发现了拿花男的偷袭,正欲喝骂时却发现他腿断了,顿感愕然,而费伦眼尾也没扫拿花男一下,反而瞄了下绿液公司门口的摄像头,道:“精灵,那监控在工作吧?”

古精灵一听立马懂了:“阿伦,你放心,我们公司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工作,我这就让保安部拷录像个副本过来!”

费伦闻言点点头,这才回身看向正抱着腿惨叫、疼得都出汗了的拿花男,冷哂道:“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你连超能觉醒者(详见1110)都不是,居然就敢袭击我,还真够坐井观天的!”

“什么超能觉醒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拿花男忍着痛道。

费伦却轻笑道:“想必最近半年以来,你的身体素质一直在增长,现在好得都能去参加奥运会了,对吗?”

“你怎么知道?”拿花男满是冷汗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所以我才说你不是超能觉醒者,嗯,要评价的话,只能说是很垃圾!”费伦戏谑道。

拿花男一听,顿时爆了粗口:“我叼你老……呃……”话还未完,他就被费伦掐住了脖子,连半个字都憋不出来了。

不得不说,费伦对拿花男出手的时机很巧妙,虽然绿液公司门口时不时有人经过,但很少有人会管闲事,而他掐拿花男脖子的时候,神识正好扫描到公司门口的那个摄像头已经关闭。

费伦一手紧箍着拿花男将他悬空,另一手掏出警证亮了一下,淡淡道:“我怎么知道?因为我是警察,你不知道而我知道的事还多得很呢!”

“咳、咳咳……”拿花男差点被费伦亮出的身份给气岔了气,他很想说“你是警察掐我脖子干什么”,可惜受制于费伦,除了咳嗽几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喏,录像副本……”

这时,古精灵转了回来,手头上还拿了盘录像带,费伦立马将拿花男掼在了地上,还故意将力道的方向更多落在了他的断腿上……

“啊啊——”

拿花男断腿再度遭创,顿时痛不欲生,凄厉惨嚎起来,不过费古二人都只做未见,倒是叫声吸引了绿液公司保安凑过来觑望,但见古精灵这位女老总和费伦在边上杵着,没得到命令的保安们并未主动上前。

反倒是费伦,掏出铐子“咔咔”两声将断腿拿花男的手给拷上了,又招呼其中一名保安道:“那个谁,打电话报警!”

保安拿眼去瞧古精灵,见她点头,连忙应命而去。费伦见状冲古精灵笑道:“黑妞,没想到你威信挺高的嘛!”

古精灵闻言媚了他一眼,道:“那是他们有眼不识真佛而已!”

“我算什么真佛!”费伦哂道,“倒是你……这样的送花男每天多吗?”

古精灵倒也不担心费伦想歪了,实话实说道:“每天都有吧,不过还没到排队的地步!哦对了,一说起排队,还有件事我差点给忘了……”说着,她把费伦扯到角上压低声音继续道:“李夫人庄月华给了我份请柬,说是没点儿来头的人物就是想参加,排队都排不到呢!”

“什么请柬啊?”费伦丝毫不以为意地问道。

“说是什么慈善义拍……”

听到古精灵这么说,费伦顿时翻了个白眼,不是他不愿搞慈善,而是他不喜慈善义拍晚宴的那种氛围,典型的借着搞慈善相互交际联络生意,说白了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当然,也不能说彻底的挂羊头卖狗肉,毕竟人家还是捐了不少款搞了慈善嘛!

见费伦一脸不屑,古精灵道:“阿伦,你要不愿意去,我一个人去得了,李夫人帮了我们公司不少忙,她的面子不好拂啊!”

费伦也知古精灵说得在理,当下道:“什么时间?”

“下周六晚上!”

“行吧,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去!”费伦不置可否道。

两人刚敲定参加慈善义拍这事儿不久,冲锋队的人就到了,看见满地打滚的拿花男后,顿时扬声问道:“谁报的警啊?”

“我!”费伦应了一声,走到EU跟前亮了下警证,道:“这家伙袭击我,踢到我身上却把自己的腿搞断了,这是监控录像的副本,一切都应该拍得清清楚楚,麻烦几位师兄带他回去落案吧!虽然他踢我时并不知道我是警察,但我还是要告他故意袭击伤害他人!”

听费伦这么说,几名EU都觉有点蛋疼,心说现在受伤的是地上这家伙好不好?却又不信费伦在有录像佐证的情况下敢瞎说,为首一人只好道:“费SIR,这位袭击你的人伤得颇重,就算你打算告他,我们恐怕也只能先把他送到警察部指定医院看押起来!”

费伦闻言摆手道:“具体怎么弄那是你们的事,我不干涉,总之我已经报了警而且声明要告他,你们看着办就是了!另外,如果需要我做笔录的话,随时CALL我,只是眼下我挺忙的……”说着,他挽起古精灵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随后,费伦说到做到,陪古黑妞吃了顿大餐,这才驱车返回浅水湾。

转天周一,法证关于王兆晖一案的报告由姜景莲亲自送来,费伦颇感诧异的同时,也微微蹙了下眉,皮笑肉不笑道:“Doctor姜,什么事儿这么重要还劳您大驾啊?”

“费SIR,你要这么说我就不敢当了,你治好了阿雪,我总得找个机会谢谢你吧?”姜景莲一向冷峻的俏脸上难得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只要多帮衬照顾一下慕晴就算谢我了!”费伦一脸警惕道,“至于其他嘛,我就敬谢不敏了,免得到时候被别人说我们俩私相授受,惊动ICAC就不好了!”

姜景莲闻言难得妩媚地睨了他一眼,撇嘴道:“你想太多了费SIR,我只是想提醒你,王兆晖一案的报告中有几个疑点……”说着,她把报告拍在费伦眼门前,直接通过卡在报告里的书签翻到重点页开始说明。

“第一点就是,如你所料,王兆晖的死因的确是因为饮用了过量浓度的铊.盐水!”姜景莲一本正经道,“我从他临被捕前喝的那瓶六百毫升的剩余水中提取出近十克铊.盐,换言之,那水有相当浓度,寻常人只要喝上一两口就会致命,不过我想说的是……”

“你想说的是,几根低温温度计里绝对提取不到十克那么多的铊.盐,是吗?”费伦不等姜景莲说完就接过了她的话茬。

姜景莲和费伦的视线交错了一下,才重重点头道:“对,我听说你们是由几根低温温度计查到他的,所以我觉得这中间有点不正常!”

费伦不置可否道:“嗯,你说的是个疑点,不过这里面的解释也相当多……”

“比如呢?”姜景莲难得好奇地问了一句。

“比如王兆晖早几年在何颖清死的时候就想杀人,虽然那个时候他尚未得到何颖清的曰记本,但做为唐祖德的司机,应该还是知道何颖清郁郁而终之事,只是不清楚原因罢了!他几年前就开始谋划杀人,然后每年或者每个月去买几根温度计提炼铊.毒攒起来,这对于一个化学高材生而言并非什么难事,所以铊.盐的来源并没有太多疑问,毕竟铊不是铀,连铀都有可能扩散出去,更遑论铊了!”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此案的重点呢?”姜景莲又问道。

费伦却白眼一翻,道:“Doctor姜,你是法证部的高人,不是重案组的刑警,understand?”

“切~~不说算了,报告给你,我走了!”说完,姜景莲一扭身,摇风摆柳般走出了费伦的办公室。

费伦倏然发现原来姜景莲的屁股又大又圆,而且还挺翘,明显的好生养……不过等姜景莲彻底消失在门口,他立马苦笑起来,这个博学的女人貌似在勾引他,因为以前见面的时候费伦从未见姜景莲穿过于显露曲线的裤子,而今天偏巧她就这样穿了。

想及此,费伦苦笑不已,潜意识里顿时警惕起来,因为他知道姜景莲这种女人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她这么做绝对是有所求,否则之前那么多次与费伦碰面,她从未假以辞色,而偏生今次就一反常态,明显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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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 有恃无恐(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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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姜景莲到底想干什么,费伦并不太关心,因为他十分明白,只要实力强到了一定程度,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即便是糖衣炮弹,那也可以吞掉糖衣,扔回炮弹。

因此,把相关报告都交到孟常钧处后,费伦便匆匆离开了总区总部,驱车往西贡而去,想找一片无人海滩,试试风雷隐戒的“雷闪”神通隔了一天是否恢复。

之所以昨晚上在家里过了零点以后费伦没试风雷隐戒,那也是他长久养成的谨慎使然,毕竟就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兄弟之间都有秘密,更别说玛丽莲这一帮子似女伴似奴仆的女人了,费伦留上一两张底牌很正常,而雷闪就恰好符合成为底牌的条件。

到了西贡,费伦并未顺路去看望费爸费妈,而是直接驱车到了海滩附近的一片椰林,停下车后,他来到海滩上,直接踏水而行,几个弹指间就已远离了岸边,随后散开神识,确定方圆十公里内海上水下都无人窥探,这才动了“雷闪”的念头。

不过念头刚起,周遭的景物就瞬间模糊,刹那间,费伦的身形就出现在一公里外的海面上。

“嗯?果然恢复了!”费伦脸上多了些喜意,“每天二十五次么?不算多,但也足够敷用了。”自言自语到这,他又倏然想起什么,当下随手挥舞出数十道风刃,“风刃也恢复了,一百二十多次。慢着……莫非这雷闪的使用次数和风刃是有关联的?二十五,一百二十五,难道是等级?不对。这使用次数应该分别是等级的平方和立方那么多……也许将戒指升到下一级使用次数还会增长!”

可惜,这都是费伦的猜测,眼下他没有足够的命源,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想。不过不要紧,命源会有的,风雷隐戒的等级也是会升上去的。

基本达到临时跑出来的目的后,费伦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又多试了几次雷闪和风刃,最终发现雷闪的距离和风刃威力的大小都可由他的心念来调节。雷闪能闪过的最短距离仅一个身位,而最长距离目前暂时只有一公里;风刃也是如此。威力最小的风刃甚至连音爆都不会有,无声无息,只能斩落手指和,而目前五级风刃发挥到极致能分开深二十五米的海水长达几秒时间。就这威力。斩断鱼雷艇绝对不是问题。

“嗯,试得差不多了,今天雷闪还有五次,风刃还有三十来次,可以离开了!”费伦一边念叨着一边踏水而行回到了沙滩上。

不过,就在他走到椰林附近时,却听到了一阵布帛撕裂声,同时伴有女人的哭叫求饶声:“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你们这样做是犯罪……”

“臭婊子。你说犯罪就犯罪啊?也要有人看见才行啊!哧啦——”衣衫撕裂声再度传到了费伦耳里。

“就是,你这女人平时在学校不很高傲嘛,老子们今天就要轮了你!啪!”似乎什么带子被扯断了。

“啊,不要……”

费伦听见女人微弱的反抗声从他车后传来,顿时无语了。本来他是不想管这档子闲事的,毕竟这个点海滩附近鬼影都没有一个,而车后那女人还跟着三个男人来这儿,她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费伦实在不愿意猜这女人的心思,可问题是,这几个狗男女哪儿不好搞,偏偏借他的车做遮掩,这就不能忍了!

于是费伦一个闪身就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迈巴赫顶上,看着被两条男人大腿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已被撕扯得只剩底裤的女人还在拼力挣扎,当即掏出改造手机一脸戏谑地把正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的三个男人的丑态连着拍了十好几张下来,这才突然开声道:“我说哥几个,你们就算要玩多p,也别在我车旁边啊,把车搞脏了你们赔么?恐怕赔不起吧?”

这话一出,三个男人的手上动作顿时僵住了,几乎和女人同时扬起脸循声望来。没放出神识的费伦这才发现,这三男一女明显年纪都不到,脸上还留着学生的青涩,特别是那个女生的样貌姿色竟不输乔冷蝶。

“哟嚯,没看出来啊?你们应该还是在校的大学生吧?这就学会打野战了,挺开放的嘛!”费伦又扯了句淡,“不过这种事总得你情我愿嘛,人家女生不愿意,你们仨要强上的话那就构成轮奷罪了喔,即便是现在,告你们强奷未遂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话,女生顿时想要挣扎着起身,更大声疾呼道:“这位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可惜她的双腿仍被两名男生压着,根本没法起来。

而这个时候,三个男生中唯一一个戴着黑边眼镜连裤子都脱了的家伙回过味来,大声斥道:“车是你的,我们走就是了至于是不是轮奷,你管得倒宽!”

费伦闻言冷笑道:“这么说你们仨是不愿听劝啰?呵呵,很好,现在我表明一下我的身份……”说到这,他跳下车,一脚踹翻了正想踢裤子的黑边眼镜男,吓得另外两个已赤婐着上身的男生纷纷后退,“西九龙总区警察,你们被捕了!”说着,他亮了下警证,又从怀里掏出了usp,“我枪法不太准,别想着逃跑或拒捕,万一要是想打你们腿却打在脑袋上,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这最后半截话一出,原本想一哄而散的三个男生顿时僵在了原地,毕竟在听懂了费伦的威胁之语后,他们之中没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过还是有个左腮有颗大黑痣的男生尤不甘心,试探道:“你这什么枪?是真的?”

不过他话音刚落,费伦就冷笑着扣动了扳机:“砰!”子弹打在沙地上,溅起老高的沙土,把三男一女都吓了一跳:“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说道?”

黑痣男生闻言却嘴角一翘,相当得意道:“我说阿sir,你才当警察没多久吧?瞧你这车,富2代?果然你们这种人当警察比较垃圾耶,执行公务的时候居然随便开枪,信不信我们投诉到你连警察都没得当?”

这话一出,刚扯了点破衣烂衫遮住胸口的女生脸色顿时紧张起来,费伦却哂笑道:“不信,你们大可以去投诉试试!”说着,他一脚踹翻黑痣男生,掏出铐子将另俩男生拷在一起,又踩住黑痣男的脸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把枪不是我常用的警枪,所以我就是一枪打死你,只要没人能找到我手上这枪法官就不会听信你还有你两个同伴的一面之词……怎么样脱裤哥,你要不要试试我这话的真假啊?”说到这,他将usp的枪口对准了黑痣男的胸口。

黑痣男感觉费伦随时可能扣枪,顿时打了个哆嗦,服软道:“阿、阿sir,我信了,我服了,你、你你就放过我吧!”

费伦见状顿时咧嘴笑了起来,用鞋底板拍打了几下黑痣男的面颊,哂道:“早这个样子也不必挨踹了是不是?”说着,他又掏出副铐子将黑痣男也拷了起来,这才回头关心女生道:“你怎么样?能跟我到警局做笔录吗?”

女生往后退了小半步,粉背几乎贴在迈巴赫的车窗上,更把抱在胸前的双手紧了紧,却将傲人双峰又挤出一些来,差点没看瞎在场几个男人的眼:“我……我想我需要件像样的上衣!”

“咳、咳!”

费伦也差点被女生的姿色晃花了眼,不得不干咳两声掩饰好尴尬才道:“我后备箱里有没穿过的新运动衫,我拿给你!”

等女生穿上费伦后备的运动衫后,虽然俏脸上灰尘仆仆,但仍显出一股小清新来,不过费伦身边美女环绕,倒也没把太多的注意力搁在女生身上,可三个血气方刚的男生就不同了,直到被费伦塞上后座,眼光都一直在女生身上打转,实在是有够急色。

费伦见状,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叱骂道:“你们三个都被抓了还色胆包天,等进了监狱,有你们哭的时候!”

黑痣男顿时冷笑道:“阿sir,别唬我们啦,想要告我们,你有证据吗?别以为白清怜会为你作证,她不敢的……”

“白清怜?!”费伦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看向副驾位的女生,问道:“你名字啊?”

“嗯?”女生微点臻首,显得很柔弱和怯懦,“阿、阿sir,既然他、他们仨没把我怎么着,不如……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道:“你怕他们家里面的势力?”

“嗯!”白清怜略显委屈地点头道,“我家不富裕,打官司的话,恐怕……”

这时,那黑边眼镜男也笑了起来,大声道:“阿sir,你听见了吧?她家不富裕……事实上,她家岂止不富裕,简直就穷得响叮当!”

“没错,她还有两个弟弟,上面一个天天酗酒的老爸,全家就靠她的奖学金和她妈糊纸盒度曰……”另一个男生也唱和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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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后座男生的聒噪,费伦悍然打断了他们的话头,哂道:“没事,大不了我帮出律师费好了!”

本还得意洋洋的男生听到这话后顿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想再叫嚣也叫嚣不起来了,毕竟就他们现在坐这车,虽没见过这牌子,但见识不错的三个男生也知屁股底下的纯正小羊皮座椅绝对不便宜。

白清怜却连连摆手道:“不不不,阿sir,怎么可以让你出钱呢?”

费伦冲她瞪眼道:“我乐意,钱多了烧得慌,不行么?”

这话一出,不止白清怜无语了,就连仨男生也无语了,黑痣男更是忍不住色厉内荏道:“喂喂,你可是警察!”

“没错啊,我是警察,自然要主持正义!”费伦难得发了回善心,因为他实在看不惯仨男生想轮奷完白清怜还不想吃官司的猖狂做派,这尼玛也太恶了吧?早在轮回空间里他就发过誓,没人能比他更恶,所以只要白清怜有状告三人的意愿,那这三个家伙绝对难逃牢狱之灾,虽说此类未遂案恐怕判不了几年,但即便他们只进监狱几天,费伦也有办法给他们仨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当然,这中间也有个问题,那就是万一白清怜真不想状告这三个家伙,费伦的好心恐怕就变成驴肝肺了*,但实际上则不然,对于费伦而言,既然已锁定了要整的对象,不管是对方被绳之以法进了监狱也好还是逍遥法外也罢,他都可以令对方活着比死还惨!

唯一可惜的是。三个男生还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仍在寄希望于到了警局录过口供之后保释出去找白清怜的家人想办法。

也正因为如此,由于生活困顿而心智早熟的白清怜在说了不想让费伦出钱的话后就沉默了下去。一声不吭地缩在副驾位上思忖着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铃声乍然响起,费伦一听就知不是他的,顿时问道:“谁的电话,自己交出来,不然我不介意剥光了他找……”

听到这话,白清怜一下红了脸。而仨男生都打了个哆嗦,最后还是黑痣男弱弱举手道:“电话在我衣兜里,不过应该是白清怜的。”

费伦顿时回头怒瞪黑痣男。斥道:“那还不赶紧拿出来给人家,想要我帮你么?”

“不是,我这手……铐子……”

没等黑痣男吞吞吐吐把话说明白,挤着他坐的黑边眼镜男猛然大喝道:“前面。车!”

不过神奇的是。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费伦已然稍微掰歪了方向盘,险险避开了对过的大货车,如常行驶在车道上,不过他这一看似很有把握的举动却差点没把包括白清怜在内的几人给吓死!

“放心,我这车差不多两千万,才舍不得就这么报废呢!”费伦吐槽了一句,见铃声还在闹。便继续冲黑痣男道:“你个笨蛋,手背铐住了不会让旁边人帮你啊!”

闻言。不等黑痣男要求,黑边眼镜男生赶紧摸向他的衣兜,掏出了白清怜的手机,递在她肩上:“给!”

白清怜畏畏缩缩地接了,一瞅来电号码,赶紧接通了号码:“喂,瑶瑶啊,你别、别报……了,我没事,一位阿sir救了我!”说话间,她还怯怯地瞥了眼费伦。

此时已坐正开车的费伦虽没有看向白清怜,却将她的说话和神态尽收心底,不禁皱了皱眉,猜到白清怜因为家庭的原因不愿意再跟后座那三个差点就轮奷了她的禽兽男生继续纠缠下去。对于白清怜有这样的决定,几乎不出他所料,却也不好置喙什么。

白清怜很快打完电话,旋即请求道:“阿、阿sir,我有个同学很担心我,你能绕道一下,载我去跟她汇合吗?”这话一出,后座仨男生都有点喜动颜色。

“这个他……是男朋友还是闺蜜啊?”费伦看似漫不经心地回问了一句。

“算是闺蜜吧!”白清怜道。

费伦闻言当即摇头道:“那恐怕不行,我看咱们还是先回警局做了笔录再说吧!”

“为什么?”白清怜不解道。

费伦哂道:“女人或者说你们女生向来都是没什么主见的动物,一听闺蜜说什么什么好说什么什么做不得马上就会盲从,要是我拐道去见你同学,她把你忽悠下车了怎办?倒时候我吹不破也拉不长你,还得帮后座这三个人渣打开手铐,你觉得我这是在求什么呢?”

一听这话,黑痣男生又得意起来:“你当然是在求投诉啰,阿sir!”

白清怜也瞬间明白了什么,颇感不好意思道:“阿sir,你是个好人,可是我还是想去见一见我同学,免得她为我担心!”

费伦顿时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别给我发好人卡!”顿了顿又道:“好吧,你同学在什么地方?”

白清怜大喜,赶紧报上地址。费伦当即狂轰油门,迈巴赫如离玄之箭般往目的地驰去,而且在此过程中,他还故意放下了后座的车窗,让三个心里略感得意的男生好好感受了一下什么是疾速气流。

且不说仨男生被吹得风中凌乱,窗外飞退的景物更是令他们胆颤心惊,黑痣男生终忍不住大声嘶吼道:“阿sir,你忙点行不行?我们要是出了车祸,你赔啊?”

“放心,出不了事儿!”费伦满不在乎地回道,“不过你们以后开车上路,就得随时当心车祸喔!”

“诶不是,阿sir,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仨男生中最聪明的黑边眼镜男一下就听出了费伦话里有话。

费伦却不置可否道:“难道你们刚没担心我有可能出车祸么?既然有,那就证明像我这样神级车技的人都可能出车祸,你们就更别说了,只要上路随时都可能发生车祸!”话到这,就连黑痣男生和白清怜都听出了这话里有话,却又不敢相信费伦一个警察敢弄出出格的事来。

不过黑边眼镜男生却不这么认为,毕竟他仍记忆犹新,费伦在抓他们的时候用来威慑的枪可不是什么警枪,就凭不按常理出牌的这一点来说,他就有理由相信费伦有可能弄得出“人为车祸”来,所以他对费伦的话留上了心!

可事实上,费伦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打算让仨男生疑神疑鬼乱猜,到时候说不定因为想得太复杂而在开车的时候走神,那恐怕就有好戏看了!

相对的,以费伦如今的实力,要弄得三个强奷未遂犯生不如死简直不要太容易,所以真要想折腾黑痣男生他们三个的话,只在反掌之间。

不多时,费伦就将车开到了白清怜指定的地点,街边正好杵着个靓丽女生,而费伦恰好认识,因此看清模样后怔了怔,道:“白清怜,你说的闺蜜该不会是她吧?”

“对啊,就她!”白清怜给出了肯定的答案,“阿sir,麻烦你把车窗降下来一些!”

费伦当即照做,并率先向正在街边两头觑望就是没敢太留意迈巴赫这豪车的女生招呼道:“嗨,柳香瑶(详见347),好久不见啊!”

“咦,费sir,你怎么在这儿?还有小怜,你们怎么凑一块……”说到这,柳香瑶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刚在电话里,阿怜你说有位sir救了你,不会就是费sir吧?”

听到柳香瑶的话,后座的三个男生顿时有些失望,而白清怜却有些愕然道:“瑶瑶,你跟这位阿sir认识?”

“对啊,他就是柔柔的男人,你该听我说过的吧?”

“啊?!”白清怜又是一惊。

费伦见状却趁机套近乎道:“哈,白清怜,没想到你跟柔柔和柳香瑶都是朋友,那正好,今天的事儿我帮忙帮到底,一定送后面这三个人渣去吃几天牢饭!”这话令黑痣男生三人的脸彻底黑得跟炭似的。

白清怜闻言还有些犹豫,柳香瑶却瞟了眼后座的仨男生,附白清怜耳道:“小怜,我听柔柔说这费伦的大腿相当粗,你要是抱紧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不用愁了!”

费伦何等听力,自然将柳白二女的悄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下暗忖:这柔柔不会这么不知轻重吧?乱跟人爆我老底儿?

与此同时,柳香瑶不知又忽悠了一番什么样的废话,听入耳的白清怜顿时坚定了告黑痣男三人的决心,当即对费伦道:“阿sir,送我回警局做笔录吧,我会他们三个轮奷我未遂的前后经过都讲出来!”

费伦闻言冲柳香瑶比了个“回见”的手势,道:“谢了啊瑶瑶,我先回警局了,改天请你喝酒!”

柳香瑶却若有所指道:“费sir,你少来,跟你一块喝酒我还怕出事儿呢!”

听到这话,费伦多少有些尴尬,不敢再接茬,直接发动车子迅速离开了柳香瑶待的地儿。

没有把人押到东九龙总区,费伦径直回了西九龙总区总部,然后四个男女生的笔录分别交由鱼莎和力王等人,他自己却当起了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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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笔录做完,黑痣男生的家长和律师都齐齐找来,想要保释这三个强奷未遂犯时,却遭到了费伦的严词拒绝。

“不好意思给位家长,还有这几位律师,由于你们要保释的人物企图甚至已经犯了严重罪行,所以不语序保释。”

听到费伦这话,在场的家长和律师脸色都相当难看,为的律师岑孝礼铁青着脸道:“费私r,请你搞清楚,我当事人现在只是未遂嫌犯,而且当场逮捕他的只有你一个警察而已,所以仅凭片面之词,你拒绝我们保释完全不符合规矩……”

费伦冷哂道:“跟我讲证据是吧?好,有本事你让总区的头头来跟我聊,我自然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证据!”

岑孝礼闻言一怔,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却没法确定,只能道:“如是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只有请你们九龙西总区的李私r来评评理了,而且我代表我当事人保留投诉你的权利!”

总区李私r,自然就是孟常钧的顶头上司,添为助理处长,总管整个西九龙警区的李华义了,不过在西九龙内部,大家都称呼他为“义哥”。

“请便,我随时恭候!”费伦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摆明了打这一群家长律师走人。

五个家长纷纷骂咧着出了重案组大房,三名脸色极差的律师鱼贯跟了出去,包括岑孝礼。

等杂乱的脚步声离得远了,鱼莎不无担忧地对费伦道:“头儿。如果他们真去找义哥怎办?”

费伦好整以暇道:“哼哼,不会的,义哥已经被我收买了!”

“收买?!”力王等人均对这个词感到诧异。而事实上,费伦只是提前将改造手机拍的未遂现场照片洗了几张镜头特清晰的出来,早早送了给义哥和孟常钧。

果不其然,等到下午下班的时候也没见那几个家长和律师转回来,力王等人自然明白费伦的收买成功了,鱼莎更是道:“头儿,干得漂亮。既然大私r和义哥两人都挡了那帮家长和律师回去,看来那三个人渣至少会被律政司提起公诉!”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而邓南却道:“私r。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受害者,也就是白清怜,我托线人查了一下她的家庭背景,果然很困难。她两个弟弟。一个中五一个中三,中五那个成绩还行,在学校也称得上是运动健将,但中三那个已经开始跟人在外面混了,而她老爸就是个烂醉鬼,整天喝酒打骂家人,每月不止不赚钱,反而还会花掉家里不少钱。而她老妈身体极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靠糊纸盒挣钱,平均一月下来才四千多块!”

别看四千多块不少,实际上在hk普通人均消费至少在六千以上,这还是那种比较节俭的花销。要知道,那时候在内地卖一两元一斤的橘子在hk绝对会卖到十五元以上,可想而知一月四千多块能干什么?就是租住一个稍大点儿的房间每月至少都要三千块。

所以邓南这边才一把情况说完,马厚就傻了眼:“哇靠,那那个姓白的漂亮女生家里面靠什么生活?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王一言一听,顿时吐槽道:“擦鞋仔,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啊!知道人家女生家里靠什么生活吗?据我所知,这女生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长年霸占大学院系年级第一的宝座,你说,现在咱们本地的哪间大学每年的奖学金少了?所以,你现在知道她们家靠什么生活了吧?”

马厚闻言不禁摇头道:“那她实在可惜了,学霸级的人物本该留学好好深造的,只可惜奖学金被家里人挥霍,以后她就是想留学也没钱啰!”

力王立马打趣道:“那你岂不是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对于这话,马厚居然恬不知耻地应承了下来:“嘿嘿,见笑、见笑!”

邓南终忍不住拍了他一把,戏谑道:“见什么笑啊,人家费私r还没话呢,哪轮得到你!”

费伦一听这话,当即斥道:“南仔,别乱开玩笑行不行?人女生今天差点被轮,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开这种玩笑,像话么?”

邓南等人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鱼莎更是横了他们几个一眼。此时,费伦看了看表,又道:“行了,总之这件案你们多上点心,在外面听到什么风声都回来报我,现在时间刚刚好,下班吧!”

不过等转回小办公室收拾东西时,费伦掏出改造手机给齐垣太打了过去:“太子,每月多给你一百瓶绿液的份额,为期半年,帮我办件事!”

“师父您说!”太子听到这话心头就是一阵激动,绿液啊,半年六百瓶,这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还他妈正规。

不得不说,最近大半年太子搞惯了正规生意以后,现不仅很少条子过问,甚至还有不少港府的官员都开始求着他想买绿液,他才真切感受到为什么那么多道上的大佬混了半辈子到最后都想要漂白!

“找几个小弟帮我保护好一家人,也许有律师或其他什么人会找上门去,如果是律师,叫你小弟们不用动手,拿相机或摄录机给我拍下来,拍得越详细越好越清晰越好!如果是道上的人找去,全给老子砍翻!”

听到费伦这吩咐,太子虽然不太理解,却不妨碍他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好嘞师傅,我全听明白了,不过那家人是……”

“资料我回头短信给你!”说完,费伦便即挂了电话,转头又用神识将类似的命令传达给了远在港岛的多特兄弟。不过他们俩只是监视齐垣太的小弟办没办事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打完电话,费伦一脸玩味地喃喃自语道:“岑孝礼律师,你在我面前很嚣张嘛,希望你或者你手下的人别主动接触受害者,不然你的律师执照恐怕会被吊销喔!到时候,一个靠打官司为生的律师没了执照,恐怕比死还惨!”

不得不说,费伦这招简直就是“软杀人”的典范,因为他根本没使用什么诡计,只要对方律师按规矩来,就不会有事,但会输了官非,可如果不按规矩来,那将输掉人生!虽然hk律师协会采用的吊销制度类似足球场上的红黄牌,第一次犯错基本上是两年,第二次才是终身吊销,但费伦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律师在第一次犯错后就直接得红牌下场,即使退一万步讲,对方只得了个黄牌,被吊执照两年,但两年时间也足够费伦折腾死他了,而且还不用露面。

转眼到了周四,正值春分节气,费伦终于对阮玉蓉实施了封神洗脑,而此时阮玉蓉也是争气,无杀真气已修炼到第二层中期、接近后期的样子,进展实在神,如果不是费伦已经突破了基因锁四阶中期,加上无杀玄金星力也入了第七层,他还真想就地正法了这个老处女。

等阮玉蓉醒转,口称主人行过礼之后,费伦道:“以后叫老板就成,也可以叫我阿伦,关于你弟弟……”说到这,他故意顿了顿。

阮玉蓉立马就紧张起来:“玉刚他怎么了?”

“他已经被我朋友的医院完全治疗好了,不过他想留美学习深造,所以我就帮他联系了一下史丹佛大学……”

阮玉蓉听得一呆:“史丹佛?!那要不少钱吧?而且我听说那所大学成绩不好进不去的。”

“玉刚挺聪明,入学测试成绩在中上游,还不错!”费伦违心道。

实际上,如果是没钱没背景的学生,不是冒尖的成绩史丹佛、哈佛这样的大学是不收的,但有钱能捐款就没关系了,毕竟对于私立大学来说,不仅要抓住好成绩的潜力股,也得考虑当前的经费问题,自然会招收一部份能缴得起大钱的学生。

“那……老板,您能不能安排我去美国见见玉刚?”阮玉蓉犹犹豫豫道。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从未出过国,又不通英语,美国方面的签证恐怕要一两个月才下得来!”费伦道。

“我、我能等!”又当爹又当妈的阮玉蓉显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那就好……在这期间,你大可以跟玉刚通电话聊天嘛!”

“可以吗?我听说越洋电话费好贵的。”阮玉蓉担心道。

“当然!”费伦笃定道,“我已经让人在你的房间里安装了越洋专线,你想给玉刚打电话的话,随时都可以!”

阮玉蓉顿时喜动颜色,告罪一声,急匆匆地跑回了房间。

费伦见状,不禁有些摇头,因为阮玉蓉实在太溺爱有些娘味的阮玉刚了,若不是阮玉刚早被他(普通)洗脑了,他甚至都怀疑到了色x开放的美国,阮玉刚会学着去变装了。

中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抽空回来浅水湾替阮玉蓉洗脑的费伦在家没待多久就又驱车赶往西九龙。回去途中,他接到了齐垣太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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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笔录做完,黑痣男生的家长和律师都齐齐找来,想要保释这三个强奷未遂犯时,却遭到了费伦的严词拒绝。

“不好意思给位家长,还有这几位律师,由于你们要保释的人物企图甚至已经犯了严重罪行,所以不语序保释。”

听到费伦这话,在场的家长和律师脸色都相当难看,为首的律师岑孝礼铁青着脸道:“费SIR,请你搞清楚,我当事人现在只是未遂嫌犯,而且当场逮捕他的只有你一个警察而已,所以仅凭片面之词,你拒绝我们保释完全不符合规矩……”

费伦冷哂道:“跟我讲证据是吧?好,有本事你让总区的头头来跟我聊,我自然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证据!”

岑孝礼闻言一怔,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却没法确定,只能道:“如是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只有请你们九龙西总区的李SIR来评评理了,而且我代表我当事人保留投诉你的权利!”

总区李SIR,自然就是孟常钧的顶头上司,添为助理处长,总管整个西九龙警区的李华义了,不过在西九龙内部,大家都称呼他为“义哥”。

“请便,我随时恭候!”费伦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摆明了打发这一群家长律师走人。

五个家长纷纷骂咧着出了重案组大房,三名脸色极差的律师鱼贯跟了出去,包括岑孝礼。

等杂乱的脚步声离得远了,鱼莎不无担忧地对费伦道:“头儿,如果他们真去找义哥怎办?”

费伦好整以暇道:“哼哼,不会的,义哥已经被我收买了!”

“收买?!”力王等人均对这个词感到诧异,而事实上,费伦只是提前将改造手机拍的未遂现场照片洗了几张镜头特清晰的出来,早早送了给义哥和孟常钧。

果不其然,等到下午下班的时候也没见那几个家长和律师转回来,力王等人自然明白费伦的收买成功了,鱼莎更是道:“头儿,干得漂亮,既然大SIR和义哥两人都挡了那帮家长和律师回去,看来那三个人渣至少会被律政司提起公诉!”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而邓南却道:“SIR,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受害者,也就是白清怜,我托线人查了一下她的家庭背景,果然很困难,她两个弟弟,一个中五一个中三,中五那个成绩还行,在学校也称得上是运动健将,但中三那个已经开始跟人在外面混了,而她老爸就是个烂醉鬼,整天喝酒打骂家人,每月不止不赚钱,反而还会花掉家里不少钱,而她老妈身体极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靠糊纸盒挣钱,平均一月下来才四千多块!”

别看四千多块不少,实际上在HK普通人均消费至少在六千以上,这还是那种比较节俭的花销。要知道,那时候在内地卖一两元一斤的橘子在HK绝对会卖到十五元以上,可想而知一月四千多块能干什么?就是租住一个稍大点儿的房间每月至少都要三千块。

所以邓南这边才一把情况说完,马厚就傻了眼:“哇靠,那那个姓白的漂亮女生家里面靠什么生活?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王一言一听,顿时吐槽道:“擦鞋仔,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啊!知道人家女生家里靠什么生活吗?据我所知,这女生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长年霸占大学院系年级第一的宝座,你说,现在咱们本地的哪间大学每年的奖学金少了?所以,你现在知道她们家靠什么生活了吧?”

马厚闻言不禁摇头道:“那她实在可惜了,学霸级的人物本该留学好好深造的,只可惜奖学金被家里人挥霍,以后她就是想留学也没钱啰!”

力王立马打趣道:“那你岂不是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对于这话,马厚居然恬不知耻地应承了下来:“嘿嘿,见笑、见笑!”

邓南终忍不住拍了他一把,戏谑道:“见什么笑啊,人家费SIR还没发话呢,哪轮得到你!”

费伦一听这话,当即斥道:“南仔,别乱开玩笑行不行?人女生今天差点被轮,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开这种玩笑,像话么?”

邓南等人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鱼莎更是横了他们几个一眼。此时,费伦看了看表,又道:“行了,总之这件案你们多上点心,在外面听到什么风声都回来报我,现在时间刚刚好,下班吧!”

不过等转回小办公室收拾东西时,费伦掏出改造手机给齐垣太打了过去:“太子,每月多给你一百瓶绿液的份额,为期半年,帮我办件事!”

“师父您说!”太子听到这话心头就是一阵激动,绿液啊,半年六百瓶,这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还他妈正规。

不得不说,最近大半年太子搞惯了正规生意以后,发现不仅很少条子过问,甚至还有不少港府的官员都开始求着他想买绿液,他才真切感受到为什么那么多道上的大佬混了半辈子到最后都想要漂白!

“找几个小弟帮我保护好一家人,也许有律师或其他什么人会找上门去,如果是律师,叫你小弟们不用动手,拿相机或摄录机给我拍下来,拍得越详细越好越清晰越好!如果是道上的人找去,全给老子砍翻!”

听到费伦这吩咐,太子虽然不太理解,却不妨碍他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好嘞师傅,我全听明白了,不过那家人是……”

“资料我回头短信给你!”说完,费伦便即挂了电话,转头又用神识将类似的命令传达给了远在港岛的多特兄弟。不过他们俩只是监视齐垣太的小弟办没办事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打完电话,费伦一脸玩味地喃喃自语道:“岑孝礼律师,你在我面前很嚣张嘛,希望你或者你手下的人别主动接触受害者,不然你的律师执照恐怕会被吊销喔!到时候,一个靠打官司为生的律师没了执照,恐怕比死还惨!”

不得不说,费伦这招简直就是“软杀人”的典范,因为他根本没使用什么诡计,只要对方律师按规矩来,就不会有事,但会输了官非,可如果不按规矩来,那将输掉人生!虽然HK律师协会采用的吊销制度类似足球场上的红黄牌,第一次犯错基本上是两年,第二次才是终身吊销,但费伦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律师在第一次犯错后就直接得红牌下场,即使退一万步讲,对方只得了个黄牌,被吊执照两年,但两年时间也足够费伦折腾死他了,而且还不用露面。

转眼到了周四,正值春分节气,费伦终于对阮玉蓉实施了封神洗脑,而此时阮玉蓉也是争气,无杀真气已修炼到第二层中期、接近后期的样子,进展实在神速,如果不是费伦已经突破了基因锁四阶中期,加上无杀玄金星力也入了第七层,他还真想就地正法了这个老处女。

等阮玉蓉醒转,口称主人行过礼之后,费伦道:“以后叫老板就成,也可以叫我阿伦,关于你弟弟……”说到这,他故意顿了顿。

阮玉蓉立马就紧张起来:“玉刚他怎么了?”

“他已经被我朋友的医院完全治疗好了,不过他想留美学习深造,所以我就帮他联系了一下史丹佛大学……”

阮玉蓉听得一呆:“史丹佛?!那要不少钱吧?而且我听说那所大学成绩不好进不去的。”

“玉刚挺聪明,入学测试成绩在中上游,还不错!”费伦违心道。

实际上,如果是没钱没背景的学生,不是冒尖的成绩史丹佛、哈佛这样的大学是不收的,但有钱能捐款就没关系了,毕竟对于私立大学来说,不仅要抓住好成绩的潜力股,也得考虑当前的经费问题,自然会招收一部份能缴得起大钱的学生。

“那……老板,您能不能安排我去美国见见玉刚?”阮玉蓉犹犹豫豫道。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从未出过国,又不通英语,美国方面的签证恐怕要一两个月才下得来!”费伦道。

“我、我能等!”又当爹又当妈的阮玉蓉显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那就好……在这期间,你大可以跟玉刚通电话聊天嘛!”

“可以吗?我听说越洋电话费好贵的。”阮玉蓉担心道。

“当然!”费伦笃定道,“我已经让人在你的房间里安装了越洋专线,你想给玉刚打电话的话,随时都可以!”

阮玉蓉顿时喜动颜色,告罪一声,急匆匆地跑回了房间。

费伦见状,不禁有些摇头,因为阮玉蓉实在太溺爱有些娘味的阮玉刚了,若不是阮玉刚早被他(普通)洗脑了,他甚至都怀疑到了SEX开放的美国,阮玉刚会学着去变装了。

中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抽空回来浅水湾替阮玉蓉洗脑的费伦在家没待多久就又驱车赶往西九龙。回去途中,他接到了齐垣太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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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 谢得莫名其妙(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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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吩咐的事有眉目了……”

“说具体点。”费伦道。

“是……事情是这样的,就今天午饭的时候,有人送了顿丰盛的外卖过来,本来这种礼白家人是不想收的,不过其中还有几瓶贵价的洋酒,所以白家那个老酒鬼就不顾妻子女儿的反对将外卖收下了,结果整个外卖差不多吃了一半的时候,两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就出现了,自称是岑氏律师事务所的……”

“ok,我知道了,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电话进来,待会儿打给你!”说完这句,费伦迅速挂断了电话,随后给多特兄弟打了过去。

“喂,老板,有什么吩咐?”本.多特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

“中午有岑孝礼的手下来过了?”费伦直接问道。

“对,来了两个!”本回道,“照您之前的嘱咐,乔已经跟过去了,相信很快就是拍到岑孝礼跟他手下商谈这事儿的录像……”

“哼哼,那就好!”费伦闻言一阵冷笑,“你们俩自己也悠着点儿!”

“明白!”

与本.多特通完话后,费伦又给齐垣太打过电话去:“太子,让你的人继续给我把白家人看好啰,如果他们被人下了黑手,我拿你试问,明白吗??包br/>

“我省得的,师父!”

“那就好,不过我还要跟你多说一句,这事儿你不能出面,懂?”

“了然、了然!”

等费伦这头挂了电话。齐垣太立马就把秋刀鱼叫了过来,吩咐道:“白家人的事你手下干得还不错,不过大老板刚刚又有了新吩咐。必须确保白家人不出事,你能办到么?”

“放心吧太子哥,这事儿交给我准没问题!”秋刀鱼拍胸部保证道,“不过太子哥,我就有点搞不懂了,就白家那个老酒鬼的德性,比某些瘾君子还不如。大老板为什么保他?”

“废话,那只是顺带好不?”说到这,齐垣太顿了一下。旋又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实际上其他人都是顺带,只有那个姓白的女大学生才是重点,understand?”最后,他竟学着费伦的语气用鹰语反问了秋刀鱼一句。

可惜秋刀鱼中五都没毕业就出来混了。鹰语除了认识二十六个字母就啥都不认识了。所以听到齐垣太的鹰语顿时一头雾水道:“腌的是蛋?太子哥,这什么蛋呐?我怎么没听说过,好吃吗?”

齐垣太一听,顿时气急败坏道:“鹰语,我说的是鹰语,明白吗?”

“喔,明白了!”秋刀鱼赶紧点头。

“不是你明白了,而是刚才那句【腌的是蛋】就是问你【明不明白】的意思?”

“我真明白了!”秋刀鱼再度点头。“放心吧太子哥,我不会让白家小姐有分毫损伤。总之一旦有事我先力保她,再保白家其他人!”

“你明白就好,不然大老板怪罪下来,不止是你,就连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齐垣太总结了一句,就挥手想要把秋刀鱼给打发了。

不过等秋刀鱼退到门口时,他又倏然出声道:“秋盗,你回来!”

“太子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老娘身体不太好?”说着,不等秋刀鱼回答,齐垣太便拉开了手边的抽屉,只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绿液,“这里二十瓶,你拿一半抛进黑市,得来的钱回去孝敬老娘,understand?”

“明白、明白,谢谢太子哥!”

秋盗这回算是被太子的大手笔给震惊了,因为眼下单瓶绿液的价格已被炒到了二十七八万(详见1019),而如果是五瓶以上合在一起卖,价格还会上浮几个点,毕竟这绿液坚持用最好,而一旦断用,改用其他化妆品,不出俩月皮肤就会变得比使用绿液前还差。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受绿液滋润过的皮肤会变得如婴儿般娇嫩,而婴儿的皮肤对几乎所有的化妆品那都是过敏的。

也正因为如此,绿液现在是供不应求,秋盗刚拿到的这十瓶卖去黑市的话,最少能得利三百万,而对于他这样的马仔来说,一次过独得三百万几乎连想都不敢想。不过秋盗也机灵,深知太子哥下这么大本,一旦白家人出事,那后果绝对也是杠杠的。

正当秋盗拿到十瓶绿液、对白家人之事更为上心之时,开车回转西九龙总区总部的费伦却在电梯口撞见了唐媪薇。

“嗨,madam唐!”费伦跟唐媪薇只有过几面之缘,实际上根本不熟,所以只出于礼貌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将头转去盯着电梯指示灯,仿佛那上面美如画似的。

“你好费sir,谢谢!”唐媪薇轻声开口,平和的语气与上次她跟唐添耀一块闯到重案组大房时的态度判若两人。

费伦闻言偏头看向唐媪薇,哂道:“谢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们唐家找到了杀我爸爸的凶手!”唐媪薇道。

费伦一听,顿时摇手指道:“nonono……我想你搞错了madam唐,只要我接手了案子,不管是谁被他杀了,我都会找出凶手,这是我的工作,所以你不用谢我!”

唐媪薇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淡淡道:“费sir,我想你也搞错了一点……”

“哪一点?”

“这不是明摆着么?接不接受谢意是你的事,而谢不谢你,是我的事!”唐媪(?)薇说这话时面若冰霜,一股子高冷范儿。

费伦见状冷笑了一下,懒得再接茬,但心底却反而对唐祖德一案起了别样心思,因为别人不知道,他做为案件经手人却明明白白,若非大sir孟常钧透露出要让鱼莎背锅的信息,他是绝对不会将此案草草了结的,毕竟那本何颖清时时摆在手边的曰记何以落入王兆晖之手,这始终是唐案中最大的疑团。

“叮!”

这时电梯到了,对于毫不给他面子的女人,费伦也不会对其讲什么绅士风度,当下抢先进了电梯,摁了重案组所在的楼层键。

唐媪薇见费伦如此没有风度,索性一偏臻首,不打算与他坐同一班电梯了。费伦见状更是连问都问唐媪薇是否一起坐电梯上楼,直接按了关门键。

目送着电梯上了一楼,唐媪薇终忍不住嘟囔道:“看来温柔说得真没错,这就是个没风度的家伙!”

费伦自然不知唐媪薇在腹诽他,其实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管,毕竟嘴长在人家身上,特别是女人,真要去跟她们争什么辩什么的话,那就输了!

从电梯出来,费伦刚一进重案组大房,鱼莎就递了个信封给他,道:“头儿,总部寄来的……”

费伦皱眉道:“总部会寄信给我?什么啊?”

“应该是测试通知函吧!”鱼莎道。

“什么测试?”费伦诧异道。

“就是去曰本警视厅交流的测试啊,你不是报名了嘛!”

费伦闻言讪讪一笑:“噢,明白了!”他因为已经得了宝箱,就把这事给抛诸脑后了。拆信后,果不其然,就是一张准考证,上面写明了测试时间,就在明天。

费伦把这事儿向鱼莎力王等人宣布了一下,马厚顿时关心道:“sir,我听说要考曰语的,你准备了没有啊?”

“擦鞋仔,你就别瞎拍马屁了行不行?”王一言吐槽道,“也不打听打听,上回曰本警察过来交流时,费sir就是接待组一员,他怎么可能不会曰语?真是的……”

“行了行了,都忙去吧,我就是跟大家说一声,明儿早上我得先去参加测试,没事了!”说完这句,费伦径直回了小办公室。

翌曰,费伦比上班时间早了半个小时赶到军器厂街总部,这才发现原来参加测试的同事比他想象的为多,而且他到的时候,笔试正要开始了。

等按准考证上的编号找到位子坐好,其他人都已经开考几分钟了。不过费伦艺高人胆大,倒也不在乎这么点时间,填好部门、姓名以及准考证号后才开始答题,结果一瞅考卷顿时有点傻眼,因为他发现考卷全是曰文不错,但时不时就会有一道题的曰文语法不太通顺,甚至有些词曰文中是没有的,出题人偏生打了个繁体字上去假装曰文,令他相当无语。

不过费伦也没二到直接在考卷上将这些错误纠正过来,而是将错就错,连猜带蒙将题都答完了。即便如此,他也提前了半个小时完卷,而同考室的其他人仍在奋笔疾书。

这时,见费伦有点左顾右盼,负责监考的一个四十六七的女督察顿时招呼他道:“那位同事,请你不要再动笔、站起来,然后去隔壁参加面试!”

“啊?还有面试,哦明白了!”费伦二话没说,把考卷留在了桌上,直接起身走人了。

女督察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因为费伦的做派显然是根本没意识到他自己有作弊的嫌疑。

费伦来到隔壁,发现外面长椅上已经等着几个人了,只好按顺序坐下来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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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1 情敌么?(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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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来到隔壁,发现外面长椅上已经等着几个人了,只好按顺序坐下来等。

“嘿,师兄,交卷挺快呀!”刚一坐下,边上就有一人搭讪费伦,只见此人一副笑相,笑起来一口白牙,很给人好感。

费伦当下回道:“你也不差啊,比我还先来!”

“不是,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只粗通曰文,那卷子上看不懂的题我就没做,也没想着作弊,毕竟这到时候要选上了还得出国,不一样露陷,所以才提前交了卷,来的这边!”

费伦闻言一愣,冷盯着笑脸同事,不知他人是真这么实诚呢还是故意勒实话套近乎。事实上,一个有社会阅历的人怎么可能尽是大实话,那不成笑话了么?所以费伦的眼色才有点冷。

笑脸同事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赶紧又笑道:“师兄,别这么看我,经常说实话这是我妈教育我的。”

“那你妈还真是个大好人!”

费伦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惹得笑脸同事一阵干笑,笑完之后正色道:“师兄,我是水警总区的,王永获,你怎么称呼!”

“西九龙重案组,费伦!”

“什么,你就是费伦?”笑脸王永获闻言顿时冷了脸,上下打量着费伦。

“怎么,我叫费伦不可以么?”费伦哂道。

王永获却再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冷道:“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真不知道阿莎看上你哪一点了?”

费伦闻言心头一动:“你说鱼莎……”

“是。又怎么样?”王永获黑着一张脸,说话声一下提高了几度,惹得其他也在等着面试的同事纷纷侧目。打算看个热闹。

“那你对我臭着一张脸算怎么回事儿?”费伦心中已经隐约猜到原因,却明知故问。

“费sir,我跟你很熟么?我需要跟你解释么?”王永获眼下已是摆明车马看费伦不顺眼,不过他这话刚一说完,面试室里就有个警司探出头来斥道:“吵吵什么?正面试呢!”

这下子,费伦和王永获都不说话了,其他侧目看他两人笑话的同事也都正回头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费伦虽然不再理会王永获,但却觉得此人太过幼稚。因为就算暗恋鱼莎你也用不着明火执仗地表露出来吧?阴人不是更好么?不过想到这,他又倏觉不对,毕竟鱼莎调到西九龙之前好歹也是警署警长的职级,普通小警员是不敢对她心存妄念的。不然一名高级警员娶了个警署警长为妻,就算女方本身不说什么,难道双方家里的亲戚好友甚至同事就没个怨言?换言之,这个王永获在水警区的职级多半不比鱼莎低,而一个能从底层警员混到警长级别还未满三十岁的家伙,怎么着也不会是个脑残吧?

这么说,这姓王的幼稚是转出来的?费伦心念电转之中意识到这点后多少有点不爽,因为这人敢在他面前装象,说明对方没把他看在眼里。

也就在费伦的思绪越飘越远的时候。之前斥了他跟王永获一句就缩回面试时的那个警司又探出头来指了指费伦跟王永获两人,道:“你,还有你。就你们俩,进来,轮到你们面试了!”

费伦闻言愕道:“两个一起么?”

“对!”随口应了一句,不等欲言又止的王永获开口,那警司就又缩了回去。

费伦见状,也不理王永获想怎么样。径直站起身拐进了面试室。王永获一看费伦都主动了,已把费伦视为情敌的他自然不甘人后。也跟进了面试室。

面试室里相当空旷,就一个长条桌,桌后坐着三名考官,职级最低的就是叫费王二人进屋面试的那个警司。桌上摆了一台幻灯机,再就是长桌靠外接近门这一侧留了两张凳子,显然是给面试者准备的。

当然,侧墙还有扇木门可以通到隔壁,前面的面试者之所以没有一个人再回到廊上显然都是从这侧门离开了。

“费伦,王永获是吧?坐!”中间那名高级警司考官招呼了两人一声,旋又用曰文提醒道:“相信你们都看见了,凳子上有张纸,那不是垫屁股的,而是面试题!”

费伦闻言不禁有些好笑,同样用曰文回了一句:“长官,你挺幽默的。”

“承蒙夸奖,你的曰语口音很正啊!”高级警司考官诧异道。

费伦随手拿起那张面试题,坐下道:“你也一样,正宗的关西弁!”

高级警司考官闻言愣了一下,哂笑道:“我曾经留学曰本,毕业于关大,有关西弁并不出奇,倒是你……”

“我没去过曰本,曰语是自学的。”费伦言不由衷道。事实上,他去曰本的几次都是用的德国护照,甚至于没用任何证件,所以从出入境记录上来说,也不能说他撒谎。

“自学,不可能吧?”高级警司考官对费伦的答案无比惊讶。

这时,见两人一直在用曰语聊天,另一名高级警司考官终于忍不住了:“老谭,正面试呢!”

被人叫做老谭的高级警司考官立马用港话狡辩道:“老孙,我这不就是在面试嘛!”

老孙一听,顿时指着一直没吭声的王永获,瞪眼道:“那这儿还有一个呢?”

老谭顿时讪讪一笑,道:“行行行,那两个一起来,都不要看面试题了,咱们随便聊聊,没问题吧?”

“没问题!”费伦回道。

话音刚落,王永获也以曰文答道:“遵命!”他用的是敬语,言语间明显有以下对上的遵从味道,很正式,但也很符合曰本人的外交辞令,所以甫一开口就让三位考官小小地吃了一惊。

费伦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有点讶然,因为王永获的曰语回答若非偶然为之,那么他的曰语水平一定不像他自己先前介绍的那样,笔试卷子有题目看不懂。

果不其然,随后在与老谭的曰语闲聊中,王永获处处争先,摆明了想抢费伦的风头。不过费伦倒也不在意,因为这次选拔去曰本交流他本就是为取宝箱准备的,现在宝箱已经到手,去不去交流都不重要了,所以费伦哪有那个闲心用岛国鸟语跟王永获做口舌之争。

倒是王永获,越聊越起劲,越聊越眉飞色舞,而且曰语口语发音之标准都可以当教学示范来听了,可惜就少了点曰本关西关东的本地味儿,像老谭这种在曰本留过学的警司一听就知他的曰语才恐怕是下了苦功自学的,而费伦所说的自学却没人信!

聊了大概有十分钟,三位考官觉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叫停,然后核对了一遍两人的部门、姓名以及准考证号,便由老谭打发两人离开:“行了,面试就到这,你们俩从侧门走吧!哦对了,如果下周三之前你们还没收到通知函的话就说明被淘汰了!”

费伦和王永获打开侧门钻进一个小隔间,再打开隔间正门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外边是个小型会议室,已有十来个同事三五成群的扎堆,各占阵地在那儿议论着什么,甚至都没人在意费伦和王永获出来。

王永获扫了下所有的人堆,突然眼前一亮,随即冲费伦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了费sir,我要去那边见几个朋友,就不奉陪了!”说着,他往人堆方向走了几步,又倏然停下转回头道:“费sir,你说如果今天的面试每一对都会淘汰一人,你会怎么样?”

费伦知他想说什么,却一点负面情绪也不显在脸上,反而戏谑道:“鱼莎在重案组也算我的左膀右臂了,她今次没报名参加这个测试,自然不可能去曰本交流,所以我只知道,如果是我去曰本的话,我会先跟她滚一下床单,而如果是你去曰本的话,我会和她天天滚床单……”说到这,也不理王永获脸色如何难看,大笑着直接走人了。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起来古精灵就开始着装打扮了,刚结束保护梁慕晴任务搬回浅水湾来住的乔冷蝶见状不禁向她打听了一下,知她晚上将要跟费伦去参加慈善义拍,顿时就怨念了。毕竟她随在费伦身边,虽无什么大功,但苦劳却有不少,费伦怎么也不想着带她去参加类似的宴会啊?

结果,她的幽怨很快就被玛丽莲发现了,最终闹得满屋子的女人都知道了。于是吃早饭的时候,她们一个二个的脸型都跟怨妇似的,惹得费伦浑身不自在:“你们这都怎么了?哭丧着脸干嘛?老子还没死呢!”

众女听到这话不禁都抖了个激灵,害怕再丧着个脸把费伦给惹毛了,纷纷埋下臻首,喝牛奶的喝牛奶,喝咖啡的喝咖啡,而自知一时嘴快闯了大祸的古精灵赶紧将事情和盘托出,将来龙去脉都细说了一遍,费伦听完后顿时头大了不少,毕竟这种事“不患寡、患不均”,他还真不好去怪谁,只能道:“行吧行吧,都去都去,不过晚上去的时候,我跟黑妞坐一辆车,毕竟是她先开的这个口,understand?”

听到这话,众女喜不自禁,由玛丽莲带头,在场女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来了一句:“明白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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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2 吃了个苍蝇(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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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费伦的话,众女喜不自禁,由玛丽莲带头,在场女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来了一句:“明白了,老爷!”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一脸的不自在。这时,古精灵又怯怯道:“那个……阿伦,可我的请柬只能带两个人诶!”

费伦一怔,随即摆手道:“没事儿,我回头给李夫人打个电话,问问她那儿还有没有多的……”

“那就太好了!”古精灵欢喜了一句,也不敢看其余诸女,赶紧埋头吃早餐。

费伦却发现众女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个个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不豫道:“都看着我干嘛?吃饭呐!”

众女互相看了看,终由玛丽莲起了头:“阿伦,我们想……”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直说!”费伦撇嘴道。

“我们想回房间试衣服,不然到时候就该着慌了!”玛丽莲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费伦听得一愣,旋即吐槽道:“不可理喻……义拍的时间晚上,就算要试礼服,总不能不吃饭吧?”

爱莎闻言插嘴道:“我减肥……”

费伦的脸终于彻底黑了:“吃饭!”

众女一见,知他真生气了,不敢再多废话,纷纷埋头与盘里的早餐做斗争。

费伦见状也不好再数落她们什么,不禁摇了摇头,三下五除二干掉自己的那份早上,第一个离开餐厅转去露台,想给李庄月华打个电话,不过临拨号时,却接通了李哲恺的电话,因为他突然想起前一段那个内地来的姓赵的小妞不是在算计他手上的矿业股份么?后来与糜飞等人照了面之后,他就把股份丢给威尔逊去处理了,再然后他就一直没过问这事儿,也不知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到底卖没卖,最重要的是,李家的那些个股份卖了多少钱?

“阿伦,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有事求你帮忙呗!”费伦半开玩笑道。

“别介呀,你求我办事?我求你还差不多!”李哲恺明显话里有话,多半是因为上次股份的事,心里面还在闹别扭。

也是,这干买卖的要是把东西卖便宜了,心里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李家毕竟也是生意人,当时形势所迫,被赵家小妞逼着便宜卖了股份,那时候或许会觉得抛掉了烫手的山芋,但恐怕现在就不这么想了。

“我说小李子,人也是你鬼也是你,当初我就不想掺和那山什么海的矿业公司,你非拉我一起干,现在吃了人家的瘪,你把气撒我头上算怎么回事儿啊?”费伦吐槽道。

“不是……我这不是觉得晦气嘛,自打跟在你屁股后头赚了一大票原油之后,最近半年老倒霉,虽说也赚了点小钱,但一想到大头让人家拿去了,这心里面总有个疙瘩!”李哲恺牢骚满腹道,“早知如此,当然我就不应该掺和这事……嗯,我想好了,以后我再掺和这种破事儿就是烂P眼!!”

费伦听后不禁连翻白眼,却也不好阻止李哲恺在电话里面发泄不满,最后只好等电话那头静默下来,才问道:“小李子,那照你的意思,你们家的矿业股份已经全部出清了?”

“可不是……”

“那卖了多少钱?”费伦又问。

“比当初那小妞开给你的价高了五个点吧!”

李哲恺这话一出,费伦顿时就愣了,因为当时赵逸珊的开价是百分之五十七亿还是十八亿,总之没到二十亿美金,但也不少了,在此基础上再上浮百分之五的话,那李家赚到的也不算少了啊?那小李子还在电话里发什么牢骚?

这时,只听电话那头的李哲恺接道:“阿伦,你是不是觉得价出得有点高啊?实际上那小妞给的价一点也不高……”

“为什么?”

“这里面的具体原因我爹地也是在打算签股份转让协议前几个小时才得知的,因为山海公司所拥有的矿山之中发现了一个储量较大的钒钛磁铁矿,而山海公司恰好在上次京城股份拍卖前报备了一连串的钒提取技术!”李哲恺解释道,“所以我们才敢临了变卦、坐地起价,把股份卖了个心里稍微过得去的价钱!”

“一系列钒提取技术?我艹他妈的,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说到这,费伦直接挂了电话,转头给威尔逊打了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钛质量轻、强度高、耐腐蚀,钒熔点极高、具延展性、质坚硬,这两种金属在自然界中虽然很广泛但分得很散,加上难于提取,所以产量一直上不去,而这其中钒分得更散,虽提取比钛要容易,可地球上几乎没有含量较多的矿床,只能依靠钒钛磁铁矿一点一点的抠,事实上国内探明的钒钛磁铁矿有近一百亿吨,而这其中,钒化合物只占这个总量的百分之零点三,而能够从化合物中分解出来的钒那就更少了,所以钒提取技术专利的价值就可想而知了,先不去管这技术有用没用好不好使的问题,单看赵逸珊威逼利诱全用上了就可见一斑。

“老板您好,有什么吩咐吗?”

“我上次让你卖的股份卖了没?”费伦问道。

“什么股份啊?”威尔逊被费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就是矿业公司的股份!”

“噢~~你说那个呀,已经卖啦,就您打电话给我的第二天,那个叫周宾的家伙就带了俩律师找上门了,于是我就按您说的,二十五亿卖给他了!”威尔逊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事!”费伦一听已经卖了,只好作罢,“忙你的去吧!”说着,挂断了电话,微微有些懊恼把股份卖便宜了,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转头又拨通了李哲恺的电话,直接道:“阿恺,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不为别的,听说今晚有个慈善义拍,你还有没有请柬啊?”

听着费伦生硬的口气,李哲恺似乎猜到点什么,偷笑了笑,一本正经回道:“有,当然有,你想做慈善我还能说没有吗?要几张?”

“来个五六七八张吧!”费伦出难题道。

李哲恺一听,更憋笑了:“这五六三十,七八五十六,我可没有那么多张,最多给你十张,爱要不要!”

“成,十张!”费伦一口应下,“我马上派个黑人到你家门口来取!”

“黑人?”

“总之你一看到就知她是我的人了!”说到这,费伦结束了通话,神识传音悄然送出,当即派了瑞兰去办这事。

瑞兰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不过李哲恺的电话来得也挺快:“喂,阿伦,那颗黑珍珠你从哪儿找到的?实在惹火诱人无比啊!”

“在哪儿找到的你就不要关心了,总之她是我的人!”费伦开门见山宣布了主权,如一桶冰水浇了李哲恺一个透心凉。

另一边,玛丽莲诸女吃过早餐后,先各自回房间试了试各人的衣服,却都不约而同地觉得不合适,当即成群结伴开车出去shopping买衣服去了。

费伦知道这消息后不禁有些挠头,随即吩咐幸子道:“今次就算了,打明儿起,你负责收集一下玛丽莲她们的尺寸,然后把数据弄弄好,邮到D※G总部那边,按今年最流行的样式,四季的都各做三套出来!”

幸子立马福道:“好的,老爷!不过由于是寄的数据过去,所以到时候恐怕还得各位夫人亲去一趟米兰!”

费伦却没答幸子的问题,反而瞪眼道:“叫主人不听好么?干嘛叫老爷?”

“夫人们都这么叫!”幸子理直气壮回道。

费伦:“……”

到了晚上,费伦和盛装的古精灵携手上了迈巴赫57,又看着玛丽莲诸女争奇斗艳地各自选好豪车,这才率先发动车子,开出了86号大宅,众女见状,纷纷驾车鱼贯跟出,宾利、玛莎拉蒂、法拉利、兰博基尼……一揽子豪车惹得路人侧目不已!

十多分钟后,费伦等人驱车赶到了地处沙湾的一间私人会所,今天的慈善义拍就定在这里举行。

费氏车队缓缓地开进了会所的铁闸门,由于来的时间尚早,这里并不怎么拥堵,铁门内是一片开阔的草坪,而草坪中间就是直通欧式风格白色会所大宅的林荫道。

林荫道的宽度大概有三车道,此时显得相当宁静,并无过多嘈杂之音,费伦等人的车队一直开到会所大宅前的小广场才停下,费伦和众女刚一下车,下车,马上就有侍者过来把所有豪车都开走。至于停在哪儿,费伦神识向外一阔,顿时发现会所大宅后面还有大片空旷的草坪,而那草坪下面有一个庞大的地下车库,里面已停了不下二十辆豪车。

与此同时,费伦的神识也掠过了拍卖会场,甚至在后台的拍品中发现了一个连神识都探不进去的物件,这顿时引起了他的高度兴趣。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小方盒子,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其材质就好像他收进风雷隐戒没舍得随意丢弃的那个暗金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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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小方盒子,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其材质就好像费伦收进风雷隐戒没舍得随意丢弃的暗金宝箱。

“看”到这个东西,费伦就知道今天这场慈善义拍他没白来,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侧头问古精灵道:“对了,咱们公司出了义拍品没有?”

“出了!”黑妞颔首道,“一打绿液,虽不太耀眼,却也不寒碜!”

费伦闻言点了点头,显然对古精灵的这个安排很满意。随即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会所正门,一条红毯从大门口直接铺到了厅子里。

一行人写意从容地进入了义拍大厅,由于来得早,厅内人并不多,不过整个大厅的布置倒别具一格,一半用作了拍场,另一半却是高档酒会的那种布置,而此时此刻,拍场那一半的灯光昏暗,明显还没正式开始,反倒是作party布置的这一边,颇有舞会气氛,上方的水晶吊灯放射着柔和的光线,正适合前来参加义拍的各路士绅名流聊天交际、勾勾搭搭。

在这种情况下,费伦自然不会将众女拴在身边,而是挽着古精灵的手回身道:“我陪着精灵,你们爱怎么地怎么地……”

听到费伦这话,众女既没赞成也没反对,各自去到长条桌上取了饮料,还真就纷纷找人扯闲篇去了。

费伦携着古精灵来到一张靠墙的沙发边坐下。立马有穿燕尾服的侍者托着酒水盘过来,费伦当下问古精灵道:“喝点什么?”

“随便!”古精灵应了一声,“只要是你选的。我都喜欢!”这话惹得那侍者盯在费伦脸上好几秒才转开目光。

费伦丝毫没有在意侍者的目光,随手端了杯青柠檬汁给古精灵,自己则拿了杯威士忌:“cheers!叮!”与古精灵碰了下杯后,便即浅尝辄止了一口。

将酒呡在嘴里,费伦随意扫视了一下玛丽莲诸女的位置,发现除了乔冷蝶,其余女人在这样的环境都蛮吃得开的。已经和人东一堆西一扎地在那边窃窃私语起来,甚至黑珍珠瑞兰显得尤其活跃。甚至有几个彬彬有礼的鹰钩鼻洋鬼子在围着她打转。

远远觑见乔冷蝶寒着一张俏脸立在人堆当间,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费伦想了想,对古精灵低声道:“你先坐一坐。我过去把冷蝶也叫过来!”

这话令古精灵一怔,虽然她不太愿意费伦好不容易腾空出来的单独时光被其他女人分享,但在费伦面前,她却从来都不敢表露这样的心思,因为她知道自家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善妒的女人:“好的,你去吧!”

费伦见古精灵如此大度,颇有点不好意思地冲她举杯示意了一下,这才起身朝乔冷蝶所在的人堆走了过去。不过还没等他走拢人堆就瞅见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穿着全套阿玛尼西装风度翩翩的青年正在那里唾沫横飞大放厥词,而且在说话过程中。他还时不时瞟一下冷眼旁观的乔冷蝶,明显是想讨好她。

“你们都该知道我有个姨夫吧?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地方我想吐槽下。在爱情问题上不够专一,娶了三个老婆!”阿玛尼男这话一出,周围的年轻人都一阵轻笑,而乔冷蝶却蹙了蹙黛眉,“这还不止,主要是我那三个姨妈。哦不,大姨妈前两年已经去世了。所以就还剩两个……”

他这话还没完,另一个穿一身银色西装的骚包男就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咩哈哈哈哈……大姨妈怎么可能去世,江少,你真是太逗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男男女女们先是一愕,随即哄笑起来,那个阿玛尼男江少却压了压手势,又瞟了眼仍僵着俏脸的乔冷蝶,道:“大家不要笑,我大姨妈真走了!”这话又惹来一阵哄笑。

踱步过来的费伦闻言心里却十分鄙视,这双簧唱得也太明显了吧?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江少却一点也没有这种觉悟,居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调笑:“我剩下来那两个姨妈,一个身材跟搓衣板似的,完全平胸,另一个则丰满过了头,小肚子上的赘肉多得可以榨油!也就前两天吧,我那肥肥的三姨妈还问我姨父,你是喜欢我的性格呢?还是迷恋我的身材啊?老实说,我三姨妈就是河东狮的性子,这样的问题你让我姨父怎么选嘛,根本没法选!于是他道……”

不等江少把关键的半截话接上,走拢人堆的费伦已然扬声道:“我比较喜欢你三姨妈的幽默感!”

众人闻言一愣,旋即爆笑出声,甚至有几个笑得狠的根本直不起腰,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乔冷蝶同样一怔,旋即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唯独打算搏美人一笑的江少和配合他唱双簧的那个家伙脸上特难看,就跟被人戳了屁眼差不多。

费伦却不在乎他俩的想法,直接来到乔冷蝶身边,抬起臂弯道:“走吧,过去陪我坐会儿!”

“嗯!”乔冷蝶素手搭上费伦的臂弯,袅袅婷婷地和费伦往古精灵所在的位置步去。

“哎……”江少的嘴张了张,想要出声叫住乔冷蝶,但终是忍了下来,望着费伦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他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要搭讪的美女这么容易就被费伦拐走了,不管这两人之前是不是认识,也太没把他江氏放在眼里了吧?

等乔冷蝶来到古精灵身边坐下后,不禁附她耳道:“精灵,sorry啊,打扰了你跟阿伦的二人世界!”

古精灵闻言腹诽不已,嘴上却道:“没事的,倒是你,在那边一直闷闷不乐,阿伦很担心你啊!”

乔冷蝶听到这话,故意瞥了眼正端起酒杯轻尝的费伦,心里尽是甜蜜,嘴上却谦虚道:“精灵,今次要不是你的提议,我们这些女人恐怕还没机会陪阿伦出来呢!”

这话说得古精灵很是无语,心底吐槽道:“若非我嘴贱,哪会轮得到你们一起跟出来?”面上却故意淡笑着不说话。

费伦同样听见了乔冷蝶的话,又见古精灵不言不语的反应,不禁暗自叹了一气,心知黑妞和蝶妞都不是省油的灯,也就越发不好插嘴到她们中间了。

好在两女窃窃私语这一阵,又有不少宾客陆续有来,而那边拍场的灯光也打亮了,费伦趁机道:“ok,义拍估计快要开始了,咱们过去吧!”同时神识传音撒出,分别通知了玛丽莲诸女。

于是,当费伦一左一右携着古精灵和乔冷蝶来到拍场第三排的座位上施施然坐下时,玛丽莲诸女也都纷纷来到他们的邻座依次坐了下来。

费伦见人到齐了,而且前后两排暂时无人,当即招呼道:“行了,等下义拍的时候看中什么,尽管叫价,都算我账上!”

这话一出,诸女都觉相当惊喜,甚至异口同声尖叫了一声:“耶!”惹得附近正找座的宾客纷纷侧目。

实际上,玛丽莲这些女人个个都身家不菲,要拍什么物品的话,她们自己出钱都够了,而费伦的话则表明了一种态度,令她们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又过了十来分钟,在引导员的帮忙下,费伦等人周围甚至前排的座位都被受邀宾客给填满了,而但凡有请柬在手的宾客,更是每人领到了一个号牌,以便于等下叫价用。

等号牌都发放到手后,估计后台有反馈,义拍台上的灯光顿时黯淡下来,过了一会,一名贵妇在两名ol装女子的搀扶下走上台来,说了一通场面话。费伦这才明白今次的义拍庄月华只是发起人之一,而且因为临时有事,并未来到义拍现场。

古精灵不禁撇嘴道:“早知道这样,咱们就不来了!”

“行了,来都来了,先看看有什么拍品吧!”费伦打住了古精灵的话头,神识更是紧攫住后台拍品总那个神秘小盒不放。

也就在台下嘀咕间,那名贵妇又由其中一名ol装女子挽着下了台,而留在台上的ol装女人明显就是这次的义拍主持了。

“欢迎各界朋友来参加这一次的慈善义拍,我是蓝菲,今晚义拍的主持人,值得注意的是,今晚的义拍珍品不少,如果大家看见喜欢的物件还请不吝出价,在为慈善事业做出一番顺水推舟似的贡献之余,还能得到自己心仪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听蓝菲说到这里,下面的宾客竟由不少主动鼓起掌来,毕竟这女主持的话倒也在理,毕竟能以不是贵得离谱的价格获得自己喜欢的拍品又能帮衬一把慈善事业,但凡有名誉追求的富人都乐意这么干?

“好了,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要拍卖的东西是一条铂金项链,它是由城中名媛何颖仪小姐提供的,这是当年何赌王送给颖仪小姐的二十岁生曰礼物,不过为了慈善事业,颖仪小姐忍痛割爱将它捐赠了出来……”

费伦听着主持人蓝菲的介绍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在想,要是何鸿生也在这里,不知会出多少钱拍回自家女儿的这个生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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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 较劲么?(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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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听着主持人蓝菲的介绍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在想,要是何鸿生也在这里,不知会出多少钱拍回自家女儿的这个生曰礼物。

这时,只听台上的蓝菲道:“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一号拍品铂金项链,底价十万港元,现在开始竞拍!”

蓝菲话音刚落,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就举牌道:“一百万!”喊完价,他还故意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宾客。

古精灵见状,立马向费伦解释道:“阿伦,一般这种拍品都是由物主自己出价拍回的,听说何颖仪今年都二十七了仍是单身……”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明白了古精灵的意思,敢情这喊价的青年在讨好何家人呢,说不定还打着抱得美人归的主意,不禁摇头笑了笑,对玛丽莲她们道:“你们有人看得上那项链么?看上就出价,没看上就算了!”

玛丽莲立马吐槽道:“何颖仪又不是什么古代的王妃皇后,我才不戴二手的呢!”这话一出,其余诸女纷纷响应,显然都看不上其他女人用过的首饰。

与此同时,那个青年喊价后,拍场内安静得出奇,竟然半晌都没有人再出价,主持人蓝菲感到有点冷场,忙又扬声道:“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万,还有没有朋友要加价的?如果没有,那好,*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

“我出一百零五万!”这时一个女声扬了起来。

也不知什么缘故,蓝菲只报了底价。而没有说加价的规矩,不过一号拍品铂金项链的底价是十万,一次性加价底价的一半倒也能说得过去。蓝菲听到报价后心头暗喜,立马扬声道:“十六号座位的女士出价一百零五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啊?”

费伦闻言神识一扫,顿时乐了,小声对身边的古乔二女道:“呵呵,原来何颖茕也来了,看来今次搞慈善义拍的那贵妇挺有面儿的嘛!”

古精灵自打成了绿液公司总经理。明显恶补了某些功课,一听费伦提起何颖茕的名字,她立刻蹙眉道:“连赌王二房长女都掺和进来了。要不要这样啊?”

“这你就不懂了!”费伦八卦道,“何家长房死了儿子之后那几个女儿就都不怎么受老何待见了,现在要算起来,何家长子就是二房的友龙。也正是由于他的存在。二房水涨船高,友龙这个大姐也被老何器重,而何颖仪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这妹妹要择夫,她这个当大姐的自然要把把关,之所以加价,明显是何颖茕看不上那个小年青罢了!”

乔冷蝶听完这番八卦,黛眉轻蹙道:“不会有这么复杂吧?”

“切~~才不是呢。也许比allen推测的还要复杂!”玛丽莲吐槽道,“豪门之所以被称之为豪门。就是因其家事剪不断理还乱,就这一点我在美国见多了!”

饶芷柔闻言不禁奇道:“玛丽姐姐,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不信你下次再去美国,可以问问帕丽丝,她家就是正宗的豪门!”玛丽莲一句话就扯到了太平洋对岸。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蜜莉娅、希林还有朱丽伊万卡几女过完年之后就回了美国,所以神选还未发作的女同奥德莉很看不惯费伦身边莺莺燕燕的,于是借着去给威尔逊律师楼帮忙的契机,趁机搬离了浅水湾,住到了离中环更近的半山,每天只是打个电话给樱子报备一下身体状况,几乎不在费伦面前晃悠,用她的话来讲就是不习惯和蜜莉娅以外的女人一起服侍费伦。

对于奥德莉的做法,费伦也有得她,毕竟洗脑归洗脑,奥德莉的自主意识却并未被洗掉,只要她不透露费伦的秘密,关键时刻能听话就成,至于其他的,费伦倒不怎么在乎。

见饶芷柔还是将信将疑,古精灵插嘴道:“柔柔,其实这豪门就跟古代的皇家差不多,阴谋诡计的烂事儿遍地都是,最近有两部清宫戏你没看么?再说了,这皇帝家的事儿能跟你家的事儿一样?”

饶芷柔觉得这话有道理,不禁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那个叫价一百万的青年在犹豫几挟后,终还是跟何颖茕卯上了,又抬价道:“一百二十万!”

坐在第一排的何颖茕听到这个报价面色一寒,再次举牌,几乎咬着后槽牙道:“两百万!”这回的报价是个人都能听出何颖茕的怒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在怒出价两百万的问题,毕竟何家不差这几个钱,而是怒那个叫价的青年一点不识好歹退让,使得何颖茕对他的印象更恶劣了。

终于,有人摁住了还想叫价的楞头青,何颖茕以两百万港元的价格拍下了自家小妹送出的铂金项链。实际上,以费伦的眼光来看,那条项链一百万已经是顶了天了,两百万,这完全就是何家二房长女在慈善了。

“下面要拍出的是一组十二瓶绿液,f&g公司的绿液有什么作用,就算我不说,相信在座的各位也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在这里就不多浪费唇舌了,一组十二瓶绿液,底价一百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请各位……”

蓝菲话音未落,下面就有个长相富态的女人站了起来,连号牌也懒得举了,直接叫嚷道:“两百万,我出两百万,这一组绿液我吴王素萍要了!”

费伦见状不禁皱眉道:“这谁呀?这话说得也忒霸道了吧?”

古精灵闻言瞟了一眼那肥婆,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吴家儿媳,她公公是吴广震,去年才上任的贸发局主席!”

“哼哼……”费伦冷笑了一声,正想叫个价将那肥婆压下去,惯会察言观色的薇莲就已经抢在了前面,举牌道:“两百一十万!”

这叫价一出,那吴王素萍脸顿时就黑成了锅底,同时那些个原还有些忌惮吴家的宾客心思顿时活泛起来,没十秒钟,就有另一个女人将爱莎的价格打了下去:“两百三十万!”

“两百六十万!”

“两百七十万!”

“三百万!”

………

喊到这个价格后,女宾客们的叫价热情就有些顿住了,毕竟从黑市上买一打绿液也就这个价,而绿液到底是个消耗物,买回去是要用的,因此不会有人出价到高出市场价太多。

这时候,又有位女宾客喊价道:“三百五十万!”得,这个价算是彻底把十二瓶绿液的价格叫到了顶。

做为主持人的蓝菲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她当即高声道:“十一号女士叫价三百五十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那么……三百五十万第一次,三百五十万第二次,三……”

“四百万!”这个时候,何颖茕再度出了个虚高的价格,甚至她叫完价后还转过头瞟了眼古精灵。费伦明白,这位何家二房的大小姐在向他示好,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因为四百万这个价格也只是比绿液的黑市价高出了不到一百万,就这么点钱也想讨好他,太便宜了吧?可问题是,在这个场合下,并非钱不钱的事儿,而是捧场给面子的问题,所以何颖茕这次叫价实令他头疼。

不过好在何颖茕的“四百万”刚一出口,只喊了一次价就被众多出价压得哑口无言的那个吴王素萍突然爆发,尖声嚷道:“四百二十万,我出四百二十万!”在她看来,“要定绿液”这个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虽然众人没给她面子,她却不能不争这口气,于是再度叫了价,哪怕这个价明显不值当,也不能折了夫家的面子。

何颖茕明显是个很狼的女人,给古精灵的公司捧场可以,但四百万是她的底线,所以听到吴王素萍叫价后,她便没了再追价的打算。

最终,那一打绿液还是被吴王素萍得了去,不过四百二十万的成交价比她当初出的霸王价高了一倍还多。

好在接下来没再出现吴王素萍这种无厘头的女人,可连着十多件拍品也没有出彩的,尽是些首饰珠宝古玩字画之类的东东,甚至还有明星签名照和上了年份的红酒也上台拍过,可惜费伦和玛丽莲诸女完全看不上眼,也就没喊过一次价。

不过其他宾客倒是对这一系列的拍品挺感兴趣,纷纷踊跃竞价,倒也替义拍筹到了不少善款。

“好了,大家静一静,下面我们要拍的东西是一个神秘的盒子,这个盒子非金非铁,花纹诡谲,最重要的是,盒子里还有个秤砣大小的金疙瘩,上面也布满了奇纹,相当吸引人,相信大家一看就会喜欢上……”蓝菲嘴里一边忽悠一边接过礼仪小姐送上来的盒子,随手打开机括,只听“啪嗒”一声,当即就让台下无数人对盒子产生了兴趣。

至于费伦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蓝菲手上的那盒子,想要看看盒子里所以的金疙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也就在蓝菲将盒子拉开条缝的当口,神识瞬间渗入,紧接着费伦浑体一震,差点爆了粗口,尼玛,这哪是什么金疙瘩,明明是块鎏星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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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5 还真有较劲的(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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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蓝菲将盒子拉开条缝的当口,神识瞬间渗入,费伦随机浑体一震,差点爆了粗口,尼玛,这哪是什么金疙瘩,明明是块鎏星砂!

不对,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个用鎏星砂打造的机关小盒,看上面的秘纹就知道了!费伦以神识“看”清这点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种东西就算在轮回空间里想要兑换也得好几十万轮回点才可以换到。

而好几十万轮回点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每次轮回场景各种分支任务都做齐,那也至少得攒三十个场景才可以,而能撑过三十个轮回场景不吃不喝不兑换,那就真的是神人了,又何必要鎏星砂呢?

不得不说,鎏星砂这种制作防御亚神器的主要材料就是贵,它的最主要功能就是阻断各种神力传输,简单点来讲,如果把神力攻击比作电力传输的话,那么鎏星砂就是绝缘体,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阻碍神力发威,加上鎏星砂还可以阻隔九成九的神识侵袭,所以它几乎成了极品防御装备的必要材料,要是一件防御装备里没掺鎏星砂,那就证明这装备根本就还未上档次。

也正因为如此,防御型的亚神器、神器什么的都掺有鎏星砂,只不过真正的神器都需要神人的心神祭炼才会完整,所以单靠人工可以锻造炼制出来的最高级武器装备就只有亚神器。

有了凡此种种的好处,鎏星砂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而现在,费伦眼前正好有这么半个巴掌大一块鎏星砂还被人铸成了机关盒子,盒子里面有什么?他能不激动能不遐想么?

也就在费伦恍神的当口。台上的蓝菲正式宣布道:“好了,这个神秘金属盒相信大家都看过了,那么它的底价为五百万港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请出价!”

“五百二十万!”几乎在蓝菲话音刚落的同时就有人举牌叫价,可见有人对这个非金非银的神秘金属盒上了心。

费伦一听有人叫价,顿时回过神来。冷笑道:“才加价二十万,可见此人对这盒子只是感兴趣,并不了解!”

乔冷蝶听到费伦的嘀咕。不禁奇道:“阿伦,莫非你知道那盒子的来历?”

费伦摆了摆手,神秘一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这话一出,就连本来对盒子不感兴趣的玛丽莲诸女也来了兴趣:“allen,那盒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

费伦脸一板,道:“等我拍下来,回去再告诉你们!”

饶芷柔闻言噘嘴道:“要不要这么神秘呀?”

费伦睨了她一眼,漠然道:“就这么神秘!”

这时候,又有另外的宾客加价:“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不过几分钟时间,那个装有鎏星砂机关小盒的金属盒的价格就已经升到了九百七十万港币。可见金属盒引起了不少每天闲得没事干、除了美女古玩、就是收集神秘物件的家伙们的兴趣,而且九百七十万这个既“不见五也不见整”。明显还没到众人的心理底线。

所谓见五见整,在拍场上一般都是表明拍主对拍品势在必得的决心来的,比如前一个人刚喊了七千一百万的价格,后面志在必得的家伙一般都会以七千五百万或八千万的整价来压服对方,这就叫“见五见整”!

果不其然,在蓝菲叫了“九百七十万第一次”后,九号座位的一个富态中年人举牌淡淡道:“一千五百万!”

这个报价一出,顿时引起现场那些没出过价的宾客一阵哗然。

蓝菲也有点愕然,她没想到所有拍品中她最不看好的一件居然有人肯出上千万来买它,虽说这是慈善义拍,有做秀和做慈善的成份在里边,但花上千万买一个并不起眼的金属盒,这已经有点脱离义拍慈善的范畴了,不过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她在台下议论纷纷的同时很快正视了自己的角色:“九号座的先生出价一千五百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一千五百万第一次,一千五百万第二……”

这个时候,费伦慢条斯理地举起号牌,轻轻地吐出几个字:“两千万!”

随着费伦这叫价一出来,整个拍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不是这个叫价高得离谱,其他人都出不起钱,而是他们没料到看见一个人傻钱多的,还能在同一个物品的竞拍上看见第二个。

当然,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但也有少部份精明的家伙不自觉皱了皱眉,因为这一小撮人很明白,跟股市一样,真正赚大钱的人只有少数,而真理往往也只有少数人掌握。

九号座位上的中年男子也对横空杀出的费伦感到有些诧异,还特地回过神瞅了费伦一眼,随即再次举牌报价道:“三千万!”

古精灵被这个报价吓了一小跳:“不是吧?台上那盒子值得了三千万么?”其实在她看来,费伦出两千万都多了。

不过她感慨声刚落,费伦却已再度报价道:“五千万!”

这价格一出,拍场中顿时哗然一片,可惜费伦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他真的想看看,这个价值好几十万轮回点都不止的鎏星砂机关小盒里藏了什么东西,而且他肯定其他人拿到鎏星砂机关盒绝对开不了,原因很简单,没有足够持久的神识是没法拨弄机关盒上的秘纹的,连秘纹都拨不动,又怎么打开机关呢?要知道,鎏星砂这玩意没有“九劫炎”的火温是无法化掉的,以目前的人类科技还暂时达不到这一点。

而听到五千万的报价,九号中年男犹豫了一下,最后摇摇头,算是放弃了。不过他放弃了不等于别人也放弃,就在蓝菲报说“五千万第一次”时,开拍前就已经恨上费伦的江少终于按捺不住,高声道:“五千零一十万!”说完,还故意站起身朝费伦这边觑望了两眼,生怕费伦看不见他似的。

其他宾客听到江少的报价又是一片哗然,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但凡报价的,那至少加多的都是一百万,而江少故意加十万,摆明了跟费伦过不去,不少原本觉得江少年轻有为的宾客顿时对他的好印象大减。

不过江少却不在乎,反而还在向他身边的狗腿夸耀道:“呵呵,那个土包子似乎对台上的金属盒实在必得,那我就给他抬抬价,也好叫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高,实在是高,江少你这么一弄,那个家伙必定会花不少冤枉钱!”

狗腿的话音刚落,费伦那边已然重新叫了价:“六千万!”

江少不假思索地接茬报价道:“六千零一十万!”又惹起一片哗然之声。

玛丽莲见状提醒道:“allen,对方摆明了抬价,别上当!”

“你懂个屁!”费伦瞪了眼拽住他的玛丽莲,心说就那鎏星砂机关小盒的个头,让老子拿六千亿港元出来拍下也没问题!当然,这话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明了说,不然就真成冤大头了:“七千万!”

江少那边再次跟价道:“七千零一十万!”

费伦闻言冷笑道:“跟我较劲是吧?”再度扬声报价道:“一亿!”

这价格一出,拍场里的宾客们顿时都麻木了,就算千金难买心头好,也犯不着把棺材本都赔上吧?花一亿买个巴掌大的金属盒,这不是吃撑了是什么?

江少也被费伦的倔性给震惊了,因为今次来参加义拍,他就带了一亿两千万的资金,这要是再往下跟的话,说不定会变成冤大头。不过当他再度瞟向费伦所在的位子后,发现费伦一脸轻松,正跟乔冷蝶玛丽莲几位美女谈笑着什么,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毅然决然地报价道:“一亿零十万!”同时嘴里碎碎念道:“一定要接盘啊,一定要接盘啊……”

可是费伦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偏偏没有立刻叫价,这个时候,台上的蓝菲却道:“一亿零十万第一次,一亿零十万第二……”

也就在江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费伦终于悠悠道:“一亿两千万!”喊完,还故意瞟了眼就坐在第四排的江少,脸上尽是戏谑。

江少见状,顿时怒火中烧,大声道:“一亿两千零一十万!”虽然他只带了一亿两千万拍买金,但身上的信用卡钱包什么的要凑个百十来万还不成问题,所以他又一次跟了价。

边上的狗腿显然知道江少有多少资金,见状提醒了一句:“江少……”

“放心吧,我有分寸,他一定会再跟的。”可是这个话说得连江少自己心里也没底。

此时,蓝菲依旧不紧不慢地履行着拍卖主持人的职责:“一亿两千零一十万第一次,一亿两千零一十万第二次,一亿两千零一十万第三次,成……”

当听到她“第三次”完全出口时,江少的眼睛几乎都快鼓了出来,只感觉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

可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如梵音般降临:“两亿,英镑!”话落,全场再度哗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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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6 恍然(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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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费伦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如梵音般降临:“两亿,英镑!”话落,全场再度哗然。

江少整个人却一下子颓然了下去,终于意识到前面费伦只是在逗他玩而已,因为现在这个价格别说他拿不出来,就是把整个江家的产业变卖了也未必能凑齐。

甚至于连台上的蓝菲也在怀疑自己幻听了:“这位先生,你刚说多少?是两亿英镑吗?”

“废话!报一二三次吧!”费伦相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爱莎此时也看出了费伦的急切,压低声线探问道:“allen,你不会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用两亿英镑拍下那个盒子吧?”

费伦闻言睨了爱莎一眼,又扫视了一下其余猪女,哂笑着模棱两可道:“你怎么认为就怎么算吧!”

与此同时,台上的蓝菲已然喊到了:“两亿英镑第三次,成交!恭喜这位……”

费伦却霍然起身,打断了蓝菲的话头,道:“不用恭喜了,现在就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这……”蓝菲尴尬了一下,随即道:“当然可以,后边请!”

本来慈善义拍就有专人通知拍主去后台付款,只是要延时一些时候,没想到费伦如此猴急,竟然打算/马上钱货两讫,这不仅让蓝菲诧异,也让那些不认识鎏星砂的宾客们很好奇费伦为什么愿意花大价钱买那个金属盒子。

不过费伦自然不可能向众人解释他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见蓝菲同意了他的要求。立马伸手向薇莲道:“卡!”

薇莲愣了下,旋即应道:“喔!”接着赶紧从坤包里掏出张渣打银行的vip金卡,交到了费伦手里。费伦拿过卡。二话没说,就径向后台而去,惹得拍场中不少人腹诽,认为他又是个吃软饭的家伙!甚至于有不少单身男都开始打听起薇莲的消息来。

玛丽莲诸女何等的听力,自然收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不禁打趣薇莲道:“还是你厉害,已经有不少英俊男人打算要傍你这个富婆了!”

薇莲拍了一下带头起哄的玛丽莲:“你就别开玩笑了行不行?我只是帮老板掌管一下钱包而已。哪儿算什么富婆?”

“可别人不知道啊,自然当你是富婆!”饶芷柔娇憨道。

“就是嘛!”乔冷蝶也附和道。

薇莲唯有苦笑。

同一时刻,费伦来到后台。爽快地划拨了两亿英镑到慈善基金会准备好的渣打银行账户内,随即从女侍者手里接过礼盒包装好的金属盒子,打开用神识确认了一下鎏星砂,正准备揣入怀内时。边上那个检查到款情况的西装中年男突兀开口道:“这位先生。我能打听一下你花这么大价钱买个金属盒回去有什么用吗?”

这话问得相当失礼,因为这根本就是在打听隐私,所以费伦心下相当生气,却并不表露在面上,而是反将了一军:“如果你可以告诉我这件拍品是谁人拿出来为慈善做贡献的,那么我一定不介意告诉你这金属盒的用途……”

西装中年男一听这话顿时尴尬了,讪笑了笑,正想用另外的话忽悠费伦一下。没曾想费伦不等他再次开口就已经飘然离开了。

费伦转出后台后,甚至没有打算再回义拍现场。而是直接到了外面,然后发了条短信给玛丽莲。

拍场内的玛丽莲看到短信后顿时皱起了眉,爱莎见状探问道:“怎么了?”

“allen说他在车库等我们,叫我们立刻就走!”玛丽莲道。

“啊?现在啊?”饶芷柔还想凑凑热闹,毕竟眼下义拍的物品才拍了三分之二。

“废话!”玛丽莲瞪眼道,“要不你一个人留这儿好了,我让她们给你留辆车!”

“不是吧?我车开得不太熟诶!”饶芷柔苦恼道。

古精灵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还不走?况且阿伦都叫我们走了,你还想留这儿钓金龟婿啊?”

这话一出,饶芷柔勃然色变,不豫道:“黑妞,你胡说什么呢?我看是你……”不过她这话刚起了个头,却发现古精灵已然尾随着玛丽莲和爱莎拐去了卫生间。

无奈之下,还想趁热闹的饶芷柔也不得不伙同薇莲诸女一起尿遁了。

等钻进副驾驶位,古精灵刚把安全带拉过来,还没来得及扣好,费伦就已然爆轰引擎,从车库邻接滨海公路的门窜了出去。

等车速平稳后,古精灵才敢扣好安全带喘大气:“干嘛不走会所大门啊?”

费伦吐槽道:“占了天大的便宜,走大门会被雷劈的……”

古精灵闻言好不容易憋住笑,瞧了瞧车窗外明月朗朗,当下撇嘴道:“现在晴空万里,哪来的雷?”

费伦一本正经道:“走大门就有会降雷……”说到这,他用神识检查了一遍迈巴赫,确定没有窃听和针孔后,这才稍加解释道:“两千亿的东西被我两亿买了来,你说是不是会遭天谴呐?”事实上,如果是在修行界,就算拿再多英镑也买不来半个巴掌大的鎏星砂。

“什么两千亿的东西啊?你说那盒子?”意识到这点后,古精灵差点没被吓死,“那盒子到底是什么呀?”

费伦却摇头道:“那盒子虽然有点特殊,但不值钱,不过之前主持人展示的时候,你没看见盒子里面的金疙瘩么?”

“当然看见了,那金疙瘩上好像还有些神秘花纹,可即便这样,一个金疙瘩嘛,也值不了两千亿啊?”古精灵表情夸张地说道。

费伦闻言哂笑道:“可如果我告诉你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金疙瘩呢?”

“啊?不是金疙瘩?那是什么?”古精灵惊诧莫名。

费伦瞟了眼黑妞,卖个关子道:“具体是什么,回去再跟你细说!”

“啊?”古精灵不依道,“你好坏啊,吊人家胃口!”说着,就欲搂着费伦的胳膊撒娇。

费伦立马冲她瞪眼道:“闹什么玩意?我正开车呢!”

古精灵顿如乖顺的小猫般偃旗息鼓,蜷曲在副驾位上不声不响可怜兮兮地瞅着费伦。

“好啦,真回去再告诉你,总之你只要清楚我们占了大便宜,不跑还留在现场干嘛?”费伦哂道。

古精灵闻言一震,终于相信了费伦的天方夜谭,旋又担心道:“可是就算我们现在走掉了,但别人真要追查的话,还是可以查到我们姓甚名谁啊?”

听到这话,费伦立马冷笑起来:“知道我为什么要走滨海道嘛?因为就算有人追查到我身上,我也一句话就可以打发了……就说我这人比较迷信,慈善义拍来的东西决不会自己享用,全送给了海龙王!”

“这、这种假话谁信呐?”古精灵有点傻眼。

费伦撇嘴道:“信不信在随他们,有本事他们下海捞针去啊!反正东西不在我这里,要是想用强,嘿嘿,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古精灵听到这儿,一下明白了费伦的打算,如果对方用阳谋,打算拿钱把东西换回去,那他就用“海龙王”搪塞,而一旦对方来阴的,那对不起,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总之一句话,不管阴谋阳谋,东西落到费伦手里就别想再要回去。

明了费伦的打算后,古精灵倒吸一口凉气,夸赞道:“老公,你真的好有孔明范儿喔!”

费伦闻言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悦道:“精灵,能好好说话不?你是我女人,不是擦鞋妹,ok?”

“哦!”古精灵接受了费伦的训斥,小心心里却甜滋滋的。

回了浅水湾别墅,费伦再度谨慎地用神识扫描了一遍大宅内外,确定没有针孔和窃听后,这才把鎏星砂的事向玛丽莲几个对此事感兴趣的女人细说了一下。当然,他只说了鎏星砂的珍贵程度,并未提及亚神器的事情,因为一旦说到亚神器,那就得跟她们解释器物的分类层级,这要铺开了说,恐怕几天几夜都未必够,所以他索性没有透露。

不过即便这样,当听说整个地球上恐怕也就只有脸盆那么大一坨鎏星砂时,玛丽莲诸女都被费伦手上半个巴掌大的鎏星砂的价值给惊呆了。毕竟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她们还是很明白的,震惊之余,玛丽莲又问了一句:“allen,你说的这个鎏星砂,它有科学应用价值么?”

费伦不无得意地笑了笑,道:“有,而且很大,并且不以它的数量稀少为限制,但具体的我就不说了!”

听到这话,众女算是彻底明白了鎏星砂的价值,如果一种新的物质拥有很大的科学应用价值而且不受数量稀少的限制,那么它的潜在价值将巨大无比,决不是几亿英镑可以算得清的……

“allen,那你打算怎么来用它呢?”爱莎又提了个新问题。

费伦骚骚一笑,胡诌道:“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不急,反正这东西搁在手里又不会坏,而且也没有放射性危害,所以有的是时间好好谋划一番!”

“那这么看来,比起鎏星砂的升值潜力,两亿英镑买下确实是太划算了!”薇莲感慨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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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7 还真有东西(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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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看来,比起鎏星砂的升值潜力,两亿英镑买下确实是太划算了!”薇莲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我之前还以为阿伦当了冤大头呢!”饶芷柔吐槽道,“别人才出价一亿多港币,他居然直接提价到了三十几亿……”

玛丽莲也附和道:“柔柔,你没看出他是在逗人玩嘛,只不过差点弄巧成拙就是了!”

“啪!”“啪!”

两女话音刚落,费伦的大手就已在她俩的丰臀上掴了个响的:“你俩是不是又想被家法伺候了?”

“不要……”饶芷柔弱弱地往后缩,而玛丽莲却吃吃笑道:“想!”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真有心将两女就地正法,不过他这人一向在该做事的时候极端克制,只得恶狠狠道:“等会儿练完功,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攥着鎏星砂上楼去了。

等费伦走得不见了影儿,妮露立刻朝玛丽莲和饶芷柔吐槽道:“你俩可好了,今晚上有得爽!”

饶芷柔闻言红着脸不吭声,边上的乔冷蝶和古精灵也都各自暗啐了一口,独独爱莎对这种男女间事没什么觉悟,蛊惑道:“你也可以一起呀,我想不会反对的……”

妮露听得一滞,反唇相讥道:“那你怎么不一起?”

爱莎摆手道:“我可不行,前天才跟缠绵过。爽的时候是真爽,可惜爽过之后被那个死家伙摩擦得太厉害,现在还没有恢复呢!”言语间。她流露出个心有余悸的表情。

薇莲闻言奇道:“不会吧?虽然和老板那个,爽过之后在他没释放出来之前是挺难受,而且还会肿,但事后他都体贴的帮忙治疗好了呀?”

爱莎摇了摇头,道:“前天完事后我没让他治,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强悍,现在看来。要是换了普通女人,一个两个跟他做的话。完事后没个一两天绝对下不来床!”

这个时候,古精灵见几个洋妞讨论那事儿越说越带劲,又见旁听的乔冷蝶虽然面罩寒霜,耳根子却红了。立马插嘴打断爱莎几女道:“好了好了,阿伦在那方面厉害在场哪个不知道啊?就别讨论了嘛,要不然他在楼上听见又该骂了!”

玛丽莲却道:“耳朵好得很,恐怕已经全听见了,可到现在也没骂,那多半是在暗自得意,巴不得听下去!”

听到这话,本打算与古精灵唱反调的爱莎几女反而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显然她们都不愿费伦太过得意。

楼上练功房内的费伦自也明白下面那些个女人的小心思。表面上对此不太在意,心底却发誓下次折腾她们的时候一定要狠点儿才够本!

当然,这也仅只一念之间的事。下一秒,费伦就把注意力转回了鎏星砂机关小盒上。

鎏星砂可以阻止九成九的神识入侵,但并不能完全阻断神识的缓慢渗透,所以也经常被用来刻画秘纹,制成机关。眼下,费伦手上的机关小盒就是这样。想要打开是没法靠钥匙的,只能利用神识一点一点的磨、一点一点的挪。就像开转盘式的密码保险柜一样,需要将多个转盘上的卡齿对齐。

如果仅仅只是保险柜卡齿的话,对费伦的神识来说,要想解开只是秒秒钟的事,可秘纹不同,那是由一个个肉眼不可见的微型迷宫阵构成的,如果没神识,根本就没法破解,即使有显微放大镜也不行!

更要命的是,费伦发现,他现在手里头这个鎏星砂机关盒表面有八个秘纹迷宫阵,而每个迷宫阵又是由八个更小的迷宫阵组成,这八八六十四,往复循环,要不是精研过《易经》的人,相信很难解开盒子上的秘纹。

幸运的是,费伦曾经吸收杂项光球,里面别的不多,但对伏羲六十四卦的研究心得倒是一大堆,所以他破解秘纹迷宫算得上相当顺畅,可即便这样,也直到午夜过后才听到机关盒“咔咔咔咔”一连串密集响动起来。

“解开了?!”费伦大喜,正欲将神识探入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结果却发现自己精神一阵恍惚:“唔,神识消耗过头了……”

稍事休息了一下,费伦索性不再动用神识,而是直接打开了已经隙开一条细缝的鎏星砂小盒,赫然发现里面有一扇尚不足四分之一个巴掌大的八卦镜,边上还挤放着一枚样式很老土的戒指:“这什么镜子?还有这戒指,储物戒么?”

看清两样东西的模样后,费伦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储物戒的话,他已经有了融合得相当不错的风雷隐戒,而那面八卦镜,虽然样式看上去很古朴,但费伦并没发现它的特异之处。

不过费伦也知道,这类东西,没动用神识是辨不清的,所以他先把两样东西都搁了一边,打坐恢复起来,等两个钟头过去,破解迷宫耗费的精力都补回来,休憩了个*不离十,他这才重新祭出神识,扫向两个物件,顿时心神剧震。

因为那面镜子用肉眼看很普通,但用神识看才发现镜子内里分为两半,呈太极图状,半白半红,貌似传说中的阴阳镜。好在费伦也知道,他现在到手的绝不可能是真的阴阳镜,否则就太逆天了,不过即便是次货,或者说伪阴阳镜,也总比单独一面大街上摆卖的化妆镜要强吧?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问题还是出在那枚戒指上,费伦的神识发现,这还真是一枚储物戒,不过是残次的,仅此一点,就令他精神大震。

为什么呢?很简单,由于储物戒制作流程和制作工艺的关系,要么制成要么废品,而出现残次的储物戒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枚戒指原本是有主的,却被厉害人物给打残了。当然,必须是那种本身材质很好的储物戒才有可能出现残而不崩的局面,而费伦眼前这枚储物戒应该就是如此。换言之,一枚有人使用的被打残了的高级储物戒里面还有没有什么物件,能不能够取出来,这才是费伦关心的重点,也是他浑体剧震的根本原因。

用神识翻来覆去地探查了几遍,费伦发现,他手上这枚残次的储物戒内里的存储空间应该没有崩坏,可问题是,戒指空间与外界连接的通道出了点问题,加上戒指本身的主人不知所踪,这才导致眼前这枚受损的储物戒无法打开。

遇到这种情况,费伦有两种方式可以打开这戒指,一就是想办法修复储物戒,然后通过“污秽祭炼”的方式抹掉原先戒指主人的神识,再附上自己的神识标记,这样就可以打开戒指的储物空间了。不过这种方式比较麻烦,因为费伦不知道戒指的前主人是何方高人,所以也就没法确定需要“污秽祭炼”多久,如果储物戒的前主人是个神人的话,就算他附着在戒指内的神识印记有破损,那也不是“污秽祭炼”这猥琐招数能够抹除的。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心里还是倾向于第二种方式,那就是想办法利用戒指本身的破损,加上外力轰击,导致目前破损储物戒的平衡状态被打破,进而令戒指内的储物空间崩溃,如果里面还藏有杂七杂八的东西,说不得会像“礼物气球”一样炸开,各种牛逼物品洒满地。

当然,这么做也有三个重大弊端,第一就是也许打破平衡后,储物空间不是崩溃而是崩坏,那么瞬间形成的小规模空间风暴虽不至于造成多大的破坏,但绞烂掉空间内的物件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二来就是一旦形成空间风暴,说不定会危及到就近的费伦,别说他现在只是四阶,就算他成了五阶,被卷入毫无道理可讲的空间乱流里同样有极大的可能殒落。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虽然这枚储物戒是破损的,费伦却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它原先的主人已经挂掉了,如果戒指的原主人是个神人又还没挂的话,那么他标记在戒指上的神识印记肯定很高大上,一旦费伦想到办法把戒指彻底弄毁,相信戒指的主人多半能够察觉得到。要是那人顺藤摸瓜找上门来,那将不仅仅是费伦的灾难,甚至整个地球都会遭灾。

要知道,基因锁五阶也就是神阶,但成了五阶并不意味着就到顶了,它只是一个新的起点罢了,“神人”的起点,上辈子,费伦甚至一只脚已经踏上了这个起点,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而这辈子,他可不想因为贪心惹来另一界的神人追杀。

当然,凡此种种也仅只是费伦的臆测,到底他现在得到的这枚储物戒是不是神人的东东,没有谁能够给他答案,不过即便这样,费伦也不愿意冒险,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找个时间修补一下储物戒,然后用“污秽祭炼”的方式来搞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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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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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晕~~今天确实晚了,所以今儿的第二更恐怕得九点半左右,见谅!!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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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8 杀谁凭心情(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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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修补戒指的材料倒是现成的,费伦早就想好了,就用本身装它的鎏星砂基本上就可以,这也是鎏星砂的另一个珍贵的作用,但凡不是攻击性的器具,都可以利用鎏星砂来修补,关键还是在于有没有能够熔炼鎏星砂和储物戒的锻火。

好在费伦拿定这个主意之前就试了一下,貌似他的不死冥火能把这两样东西给熔了,这也就解决了修补问题上的最难点,而补得好不好、补得对不对就要看到时候能不能找到跟连通那个储物空间与外空间的通道了。

不过这些都是往下要走的步骤,无法一蹴而就,费伦索性将它们暂时搁在了一边,再次拿起那个所谓的“伪阴阳镜”!

值得一提的是,在老版《封神榜》的电视剧里,阴阳镜看上去比翻天印厉害,但在《封神演义》这部原著中,翻天印可比阴阳镜霸道多了,连十二金仙都敷不住,后来是借了青莲宝色旗、戊己杏黄旗、素色云界旗和离地焰光旗这四色旗才把翻天印给镇了,从此处看,杀神厉害的翻天印比杀人厉害的阴阳镜牛逼多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个运用的问题,所以费伦不挑食,有个伪阴阳镜就不错了,只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伪阴阳镜到底有没有阴阳镜的功效、有几分功效,这些都值得商榷,所以费伦打算带着这玩意趁夜出海试一试,但在出海之前。他先将这镜子用心神祭炼了一番。

一个多小时后,费伦很顺利地完成了对伪阴阳镜的祭炼,可在祭炼完成的那一刻。他心里又不免对这面镜子多少生出些鄙夷,因为祭炼时间越短就越能从侧面印证这镜子的档次相当之低,若真是件神器的话,以费伦目前的神识程度,恐怕祭炼到死也无法令神器动唤起来。

完成伪阴阳镜的祭炼后,费伦直接转出了练功房,此时已是凌晨。他神识一扫却发现玛丽莲和饶芷柔都还没睡,全在他的主卧里待着看肥皂剧,这才省起之前说的要“惩罚”她俩的玩笑话。当下皱了皱眉,想过去数落她们几句,转念又一想,两女这么待着才叫惩罚呢!索性不去管她们了。直接出了门。往后院直通海滩的小路而去。

来到海边,费伦趁着夜幕低飞到海面上,一路往南,也不知飞了多久,本来打算找个鲨群试一试伪阴阳镜的威力,结果就在他神识四下搜索的当口,却听到东南方向上传来几声突兀而刺耳的枪响。

“嗯?是ak的响声,不会是海盗吧?”费伦如此念叨着。神识循声覆盖过去,很快就在几海里外发现了响枪的来源船只。“唔……是走私船,一船杂七杂八的外国货,倒是没有毒.品,咦?开枪的居然是几个他加禄猴子?”

本来费伦是没想理这种不管是黑吃黑也好还是白抓黑也好的闲事,不过开枪的是他加禄猴子那他就不能不管了,因为响枪的地方是中国的领海,无论那走私船是哪国的,总之你几个外国猴子在中国领海上响枪算怎么回事儿啊?没遇到还罢了,既然费伦遇上了,自然想要见识一下是谁他妈这么大胆。

打定主意,费伦几秒后便已飞临事发海域,神识一扫,顿时发现几个端着ak的他加禄猴子正驱赶着船上的走私贩往前甲板上聚齐,其中有夹杂有女人的啼哭声。

实际上,这帮走私贩也是有枪的,只不过都是短小精悍的手枪,早被他加禄猴子们搜出来扔在了甲板上。

为首的他加禄猴子等人到得差不多了,立马用他加禄鸟语叽里咕噜了一句,天上的费伦虽听不懂意思,但接下来那些个枪手们将男女分开,想必为首的猴子说的话也就是这意思。

接着,为首的他加禄猴子看了看那些个女人,从中拖出一名没有啼哭模样很冷艳身材很火爆留着大波浪卷长发的女子,一阵坏笑,手更是打算伸进女人隙开的领口里,只是没想到,冷艳女人基本无视了周围那些手持ak的他加禄猴子,“啪”一声拍开了为首猴子的禄山之爪。

为首的他加禄猴子一下怒了,从后腰上挚出手枪顶在了冷艳女人的脑门上,用生硬的中文道:“女人……不想死,就让我……玩!”

“呸!”冷艳女人闻言喷了他一脸唾沫,开始没遮没拦地用闽南语骂了起来:“你们这些菲律宾狗杂种……”

费伦一听,还是中国人,自然更得出这个手了,不过他不急,毕竟这帮走私贩还没彻底绝望,让他们吃吃苦头也好,可就在他这么想的同时,为首的他加禄猴子直接朝男人堆开了枪。

“砰!”

一声枪响后,前后两个男走私贩软倒了下来,明显是穿膛葫芦。费伦见状,这就不能忍了,正想落到甲板上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来时忘了变换容貌体型,可念头一转,又觉着以后不会与这帮明显不是往hk运货的走私贩再打什么交到,索性懒得浪费体内能量,直接从风雷隐戒中翻出个口罩套在了脸上,如陨石般落到了甲板上。

“嘭!”

一声闷响,为首的他加禄猴子身体瞬间炸裂,爆成无数的血花和肉末,溅射得周围的人皮肤生疼,而原本他站立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戴着口罩的生人,不是费伦还有谁。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费伦的震撼出场给惊呆了,可费伦本人却没有闲着,直接手刀挥舞,将所有端枪的他加禄猴子的ak连带着手臂都给斩落下来。

当然,不是费伦不想用风刃,而是他对风刃的控制虽练习过那么几十次,已然熟练,但尚未达到“入微”境地,完全没有手刀带出的刃风得心应手,说不定一个小风刃出去,不仅把手给斩了,还连带着将他加禄猴子都给斩成两半了。

“啊啊啊啊……”

他加禄猴子们挥舞着断掉的双臂不停地惨叫哀嚎着,一众男女走私贩,包括那个冷艳女人都用怪异的目光傻愣愣地瞅着费伦,仿佛他是吃人的怪物一般。

费伦却没在乎这些,他准备把所有的他加禄猴子都用来试验伪阴阳镜,于是扬声道:“好了,都他妈别愣着了,所有猴子的手都已经被我削断了,你们那个谁,帮忙给他们止血,另外再找点东西把他们绑起来!”

听到这番话,男男女女的走私贩都回过神来,可没一个听进去费伦使唤的,特别是有两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之前在枪口下像鹌鹑一样,现在却几个大步来到一个断掉双手的他加禄猴子跟前,没遮没拦地拳打脚踢起来。

费伦见状,脸色顿时阴郁下来,骂道:“艹,耳朵聋了啊,老子让你们把猴子都绑起来!”

其中一人闻言用很流畅的中文回道:“你他妈谁啊?”

“是你大爷……”话音未落,费伦已借助风雷隐戒发出了一道人高的风刃,将他从中劈为两半,而且顺带着将他身后的甲板和围栏劈开一道巨大的豁口,甚至在此时较为平静的海面拉出一道半尺深的水痕……

这下子,另一个幸存的横肉男抬腿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半空,就那么金鸡独立着,丝毫没有要落脚的意思。

“艹,还跟我装是吧?”费伦随口轻骂了一句,又挥出一道风刃将金鸡独立的横肉男也斜切两半,死得不能再死。

不过随着他上半身落地,紧接着“哗啦”一声,腹腔中的肠肠肚肚一水都流了出来,淌了一地,那六七个女走私贩见此一幕,也不知是谁先带头干呕出声:“呕……”

“哇……”

“哾……”

连锁反应之下,所有女人都吐了个稀里哗啦,只有那个冷艳女人杵在那儿,颤抖着娇躯,绿着一张脸,不敢有任何过激的动作。

看女人们吐得欢畅,有几个耐受力比较低的男走私贩也附和着吐了起来,而剩下的男人也都一脸惨绿,根本没敢动抢甲板上的手枪来反击费伦的心思。

见一帮人不是愣在那儿就是狂吐,费伦恶形恶状道:“都他妈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照老子说的做,信不信把你们全干掉!”

事实上,若非这些走私贩都是华裔面孔,费伦早把他们全干了,反正这里是海上,到时候把船一沉,谁他妈找得到啊?远的不说,就说天上的客机掉到海里,那么大一坨都未必能找到,更别说这种小型的走私沉船了。

听到费伦的喝斥,冷艳女人率先回过味来,举手报告道:“我去拿医疗箱!”不过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因为她觉得费伦只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意她进船舱呢?

没曾想,费伦玩味地看了冷艳女人一眼,道:“去吧,不过你别拿你枕头下面的东西就心!”

冷艳女人闻言浑体一震,惊恐地瞪着费伦,却不敢迈步了,因为她枕头下有枪这事儿只有她一个知道,平时她都是把枪藏在衣柜里的,可偏偏这事儿费伦一清二楚,就不能不令她惊惶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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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题外话:先天五方旗,戊己杏黄旗(中黄)、青莲宝色旗(东青)、离地焰光旗(南赤)、素色云界旗(西白)、真武皂雕旗(北黑)。另有一说,北方为玄元控水旗,但从《封神演义》原著中前面四色旗的命名来看,玄元控水不符合方位、颜色、天干地支等搭配的命名规则,只是顺口而已!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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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9 提前止厄(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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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艳女人浑体一震,惊恐地瞪着费伦,却不敢迈步了,因为她枕头下有枪这事儿只有她一个知道,平时她都是把枪藏在衣柜里的,可偏偏这事儿费伦一清二楚,就不能不令她惊惶万分了!

见她露出惊容,费伦一脸戏谑道:“你还木着干什么?要是这些猴子试验体挂了一个,我就拿你顶缸做试验……”说到最后,他已是凶神恶煞,吓得冷艳女人哆嗦着腿,连连后退,最终逃也似的下了船舱。

费伦见状不禁叹了口气,他发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对所有人都是适用的。因为很明显,冷艳女人绝对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出身,至于为什么上这条走私船,那是她的事儿,不过费伦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这女人小时候肯定有过“大人亲昵喂饭她却非不吃撒着欢哭”的经历,而且没遇过人贩子之类的恶人,叫干啥干啥,不干就打得全身稀烂,所以明眼人一看这都快三十岁了还那副异想天开费伦给点好脸色就想着玩花样的天真思想。

费伦发现,甚至不止是这个女人,貌似整条船上的走私贩都抱有这种心理,特别是他们发现费伦拢共就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他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都或多或少盘算着对费伦实施反抗。

意识到这点的费伦在目送冷艳女人下去船舱以后,直接祭出了念力场,控制住所有没在给他加禄猴子止血的走私贩悬浮上半空,然后猛一卸力,所有升空的人都狠狠地砸在甲板上,跌了个七晕八素,不过也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嚷道:“神、神选者,他是神选者……”

不得不说,最近半个月以来,荷里活的超级英雄动漫、电影的销售业绩都奇差无比,原因很简单,自打两周前美国旧金山发生了第一起神选者明火执仗抢劫银行的恶性案件以后,世界范围内接二连三爆出类似案件,甚至每起案件都会出现政斧方神选者与神选抢劫犯对峙及大打出手的场景,这其中正邪两方有输有赢,不过现场直播可比任何通过数码合成的超级英雄大片要来得真实和刺激得多,这样一来,谁还有心思去欣赏大片呐!

也正因为如此,神选者的大名渐渐被公众所熟知,慢慢传扬开来,不过看这些摔在甲板上的走私贩的表情,费伦就知道,他们恐怕也是第一次撞见所谓的神选者,所以眼神中的兴奋和跃跃欲试远多过恐惧。

不怕是吧?费伦一眼就看穿那些个走私贩所想,当即念力一起,将其中两个眼珠子转得特溜的男走私贩抛下了走私船,还顺带着给他们一人扔了一只他加禄猴子的断手下去。

俩走私贩都是老跑船的了,落海之余一嗅到自己身边正在渐渐扩散的淡淡血腥味,顿时面色大变,都拼命向走私船方向扑腾着游过来,可惜在念力场的作用下,整条走私船仿佛会制造波纹一般,打在俩落水走私贩身上的浪头一波接一波,两人往走私船方向游个四五米就会被浪出去四五米,始终在原地打转,而附近海域很快就有鲨鱼群循着血腥味进入了费伦的神识范围。

还在甲板上的那些个走私贩见费伦毫无征兆地就扔下海两个同伴,更恶毒地扔下去两只断手勾引鲨鱼,顿时都不禁抖了个激灵,惊恐地瞅着费伦。

费伦却对他们的眼神视而不见,漠然道:“还有他妈的谁……在动歪脑筋?要不也下海试试?”这话一出,走私贩们噤若寒蝉。

这时候,冷艳女人已经提溜着个医疗箱返回到甲板上,看见一干同伴都紧呡双唇瑟瑟发抖,顿时诧异道:“你们这都怎么了?咦,奥华和进仔呢?”

没人答她,只有费伦不耐烦的声音扬起:“我说那个妞,你拎着个箱子还在那磨蹭个什么劲儿?赶紧给我滚过来帮忙上药止血……别怪我没提醒你,三十海里外,两艘菲猴的破军舰已经向这片海域开过来了,如果在此之前你们没满足我的要求,那么到时候将要面对的就不是猴子们的AK了!”

听到这话,冷艳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她无法确定费伦言语的真伪性,但既然劫船的他加禄猴子都已经出现了,那菲方的舰船还会远么?不过她果然有费伦估计到的那种“自以为是”的属性,立马嚷嚷道:“那咱们还留在这儿干嘛?让我的人赶紧开船逃吧!”

费伦闻言一阵“桀桀”怪笑,道:“妞,你真是图样图森破,不要把我跟你们混为一谈好吗?我要走,随时都可以,至于你们的死活,谁会关心?”

这话说得冷艳女人一愣,旋即才省起费伦貌似是突然出现在船上的,可他怎么来的呢?这走私船周围全他妈是水,就算是那些个海盗,也是靠此时拴在船侧的两艘小艇才登船的。

莫非他一早就藏在了海盗的小艇里?嗯,多半是这样了!冷艳女人自以为是地认定了费伦的来路,冷笑道:“阁下,别怪我没提醒你,等军舰一到,哪怕是菲方很垃圾的军舰,你想坐小艇逃掉也是没有那个可能的,单是舰炮落在小艇周围的海面所溅起的浪花就足以让你翻下海喂鱼!”

费伦闻言皮笑肉不笑道:“噢,是吗?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先将你所有的同伙都扔下海喂鱼,然后留你一个人在船上做鲁滨逊夫人!”

冷艳女人还不及消化费伦的幽默,甲板上就有名男走私贩高声道:“玉姐,这人是神选者,别跟他较劲,咱们都听他的……”

听到这话,本还想在言语间兜下圈子的冷艳女人顿时没了二话,赶紧将医药箱提到一个断了双手的他加禄猴子身边,开始为期上药止血包扎伤口。

费伦见状赞了一句:“呵呵,这才识时务者为俊杰嘛!”顿了顿又招呼那个主动开口的男走私贩道:“用药止血太慢,船上有没有火有没有烙铁啊?弄个过来把这些猴子的伤口烙死,不出血就行!”

所有匍匐在甲板上没敢起身的走私贩一听这话都不禁打了个摆子,只觉费伦的心根本就是黑的,而那名主动开口提醒冷艳女人玉姐的男走私贩却不敢多腹诽什么,赶紧爬起来往尾舱小跑过去。费伦见状,神识延伸过去,果然很快发现尾舱那里有几把搁置已久给马烙印的烙铁。虽然他搞不懂走私船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但有得用就行了,倒也不必深究。

很快烙铁拿到,炉子在前甲板上架起来烧红了,费伦又叫了几个男走私贩一起帮忙,三下五除二就将所有断却双手的他加禄猴子的伤口给简单粗暴的止了血。

玉姐从旁看完了整个过程,只觉不寒而栗,甚至裤裆里都有了些许湿意。可就在她强忍住呕吐的当口,却无意间发现左舷护栏外侧的海面上扑腾着两个人,赫然正是奥华和进仔,也就在她想招呼其他人捞人的时候,荡漾着月光的海面上出现了数个尖刀似的背鳍绕着两人转悠……

“啊!!”冷艳的玉姐忍不住失口惊呼,与此同时,那处海面上开始翻腾起来,两个人的上半身在海水外若隐若现了几下后便彻底消失不见了,只余下夜幕中的那片海域颜色变得更深沉了一些。

见此残忍血腥的一幕,玉姐终压制不住胃里的翻腾,樱口一张,“哇”一声把隔夜饭都呕了出来,当场吐了个稀里哗啦。

等她吐得差不多了,费伦也把他加禄猴子转移到小艇上转移得差不多了。见费伦打算离开,玉姐终于没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他到身后大吵大叫道:“你为什么要把奥华和进仔扔下海?为什么?为什么……”

费伦扭过头,口罩后的双眼以看死人的目光漠然瞅着冷艳的玉姐,淡淡道:“莫非你也想下海?”

这话一出,原本还怒气冲天的玉姐只觉如坠冰窖,身体僵在那里,甚至连呼吸都停顿了。

见玉姐已然害怕到了极致,费伦再没心情理她,反而瞟了眼远处那些幸存下来正拿眼偷瞄他俩的男女走私贩,漠然道:“玉姐是吧?看来你的同伴都不怎么值得信赖呢!”说完,人已凌空飞跃到了早漂出几十米开外的小艇上,发动马达,迅速离开。

甲板上的玉姐和她的走私同伴们见此一幕都傻了眼,这可是几十米啊,不是几米,而且一个大活人从四五米高的甲板落到小艇上,怎么那装得满满当当的小艇都不见沉一下的?莫非神选者都有这么厉害?

也就在费伦的小艇离开没几分钟甚至还隐约看得见船影的时候,反方向上,两艘比走私船体积大了数倍的军舰全速开了过来,上面挂了他加禄国旗,一副耀武扬威的架势。

走私贩们明显都不是他加禄人,远远看到军舰的影子顿时都慌了神:“怎么办,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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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0 快逃吧(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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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贩们无一是他加禄人,从侧舷远远看到军舰的影子顿时都慌了神:“怎么办,玉姐?”

冷艳玉姐觉得自己和手下又被费伦阴了一把,指甲嵌进肉里而不自知:“我们绝对在对方舰炮的射程之内,现在开船逃跑肯定来不及,不如就地等着,看这帮他加禄猴子军玩什么花样?”

“可甲板上这些血迹,还有断手……”

“断手扔下海,叫人马上牵高压水枪和漂白剂,刷甲板!”

“可是玉姐,我们的货……”

“把我提前准备好的那些正规单据拿出来,跟海盗没道理可讲,但在猴子军面前,希望能过得了关!”

这时候,两艘军舰越来越近,玉姐等人甚至都隐约听见了对方舰船上喇叭试音的声响。果不其然,又隔了没两分钟,稍微驱前的一艘他加禄军舰上扬起了颇具地方味道的鹰语:“对面的船只听着,马上熄火接受检查,马上熄火接受检查……”

玉姐闻言不禁吐槽道:“船根本没开发动机,只是在随波逐流好不好?”话音刚落,侧舷的海面上倏然刮过几道凛冽的风,吹在走私贩们脸上呼呼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儿?”突然被风刮得脸生疼的玉姐奇道。

一名男走私贩摇头道:“不清楚,周围也没刮风啊,刚那好像是突然的几道邪风……”

所谓的邪风,就是莫名其妙的阵风,有时候在海上行船,即便是万吨巨轮,碰到这种邪风也会不知不觉地偏离航线,所以这家伙刚起了个话茬,就有同伴吐口水:“呸呸呸,别他妈瞎说,那两艘军舰不还在向我们靠……呃……”话还未完,此人就像被扭住了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边上有人问。

那话头倏止的男走私贩指了指斜向而来的军舰,眼睛瞪得跟二筒似的,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军舰有什么好看的?这大陆政斧每天叫嚣他们拥有南海主权,怎么没见他们的军舰巡弋到这片海域来?”另一个走私贩边发牢骚边扭头望向军舰驶来的方向,下一秒,他脸上同样出现了见鬼的表情。

而一直面朝军舰玉姐早就满脸骇然张大着嘴,半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她眼睁睁看见斜向朝走私船逼来的那两艘军舰均生生断裂为前中后三截,断口处整齐平滑,每一截都正在毫无悬念地缓缓下沉着……

几个没去帮忙擦洗甲板的走私贩,包括玉姐,都在侧舷围栏处目睹了这难以置信的一幕,他们都使劲揉搓着眼睛,下意识以为自己幻视了。

这时,一抹讨厌而熟悉的男声在玉姐耳畔响起:“还不快逃,木着看什么呢?”

“嗯?”玉姐的明眸顿时瞪得更大了,因为她听出来这分明是费伦的声音:“你在哪儿?那、那两艘军舰……是、是不是你干、干的?”

玉姐这话一问出口,周围的几个走私贩还以为她疯了,俱都愣愣地瞧着她,可是下一秒,费伦的声音开始回荡在每个人耳边:“是我干的怎么样?不是我干的又怎么样?我看你们还是快逃吧,不然猴子们找过来有你们受的,咩哈哈哈哈……”

“喂、喂,你到底是谁?”玉姐急切间又问了一句,可是费伦再没有答她。

尤不甘心的玉姐继续叫嚷着,直到六七分钟后仍无回音她才省悟费伦可能真的已经走了,连忙高叫道:“一个国家的两艘军舰无故消失,他们是一定会追查的,快快快,把船发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原本都还在发愣的几个走私贩本还打算问问其他人听到的内容有什么不一样,但听见玉姐的提醒后俱都火急火燎地冲到前甲板处喝斥其余同伴停下刷甲板的工作,赶紧开船。

与此同时,他加禄岛菲方海军总指挥部内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值得一提的是,有别于民航飞机每十五分钟才向地面塔台发送一次短报文讯息,每个稍微有点野心的国家的军方,不管空军还是海军撒出去之后那都基本上是不计成本的即时联络,除非执行特殊任务需要静默才会无法联络,所以在三截舰体没有完全下沉之前,两艘军舰就已经向海军总部发出了求救信号。

遗憾的是,被拦腰截成三段的舰体基本相当于铁疙瘩,下沉的速度实在太快,除了一些密闭隔舱外,进水的速度那是杠杠的,所以在把求救讯息转达给嗨玩之后已经抱着小情人沉沉睡去的海军总长时,距离事发已然过去了一刻钟。

等海军总长看似火急火燎实则慢条斯理地下令派出救援船时,距离两艘军舰最后一个求救信号发出已过去了半个钟头。又过了十分钟,冒着极大风险在夜间执行任务的两架二手的F-5A战机终于到达了出事海域,结果在乌漆麻黑的夜幕中,鬼影都未发现一个,更别说沉船了。

至于救援船,又过了一个多钟头才姗姗来迟,最终只在出事海域打捞到了几具漂浮在海面上的猴子尸体和一大堆碎片杂物,毛都没有就回来一根。

对于这样的结果,菲国海军总部只能无奈了,毕竟要找此次事件的凶手的话,绝不可能依赖菲方的雷达系统,因为这玩意与他们的海陆空三军一样老旧。首先是海军,几乎全部主力舰都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的产物,主力护卫舰“拉贾.胡马邦”号只有两千吨不到的排水量,航速不会超过十二节;其次是空军,真正能够进行空战的就他妈三十来架F-5A和OV-10野马轻型攻击机,而这些都还是从美军那里接过来的六七十年代的二手机;最后是陆军,可作战坦克不足五十辆。如此这般的家底自然谈不上利用雷达系统追凶了,就算它雷达系统再先进,找到了凶手又能咋地?

可惜菲岛到底曾经是美国的殖民地,虽然十年前美军撤出了苏比克海军基地,但是在菲国内部仍有一大票愿意给美国佬舔腚的拥趸,所以华府方面在事发两小时后就收到了风,然后第一时间就命令关岛的一个战机巡航队趁夜起飞了,同时亚太地区多处基地的雷达系统功率均开启到了最大,而正在那霸以东洋面巡弋的两艘隶属于第七舰队的驱逐舰也紧急赶往巴布延群岛以北海域。

遗憾的是,美军在亚太地区的雷达系统只留意了中方的军舰动向,根本没在意往宝岛方向逃逸的走私船,至于费伦所在的那艘塞满他加禄猴子的小艇就更没人注意了,而此时此刻,他正在小艇上试手伪阴阳镜。

传说中阴阳镜为仙家法宝,状若铜镜,照在人身上可定生死,阴面为白,阳面为红,白的一晃是死路,红的一晃是生门。费伦以神识操控着阴阳镜,状似太极的镜面上颜色亮铮的那半边顿时激.射出一道白光,眨眼便扫中了四五个断去双手的他加禄猴子,本还在哀嚎痛呼的猴子们一下没了声息,仿佛变成了尸体。

费伦也被这伪阴阳镜搞出来的阵仗吓了一跳,他甚至都不用去探查那几个猴子的鼻息,只神识一扫就知他们没了呼吸和心跳:“哇靠,不是吧,这么厉害?要是照在我自己身上,还让不让人活了?”想及此,即便以费伦的大胆也感心有余悸。

至于剩下十多个没被白光扫中的他加禄猴子见同伴无声无息就死翘翘了,更是害怕得无以复加,甚至有机灵的已经翻身起来趴在费伦脚边,“咚咚咚”磕起头来。

费伦却丝毫没生出怜悯之心,反而嘀咕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死啊?”虽然神识探查无误,但他还是想测试一下,毕竟在没有成为真正的神人之前,神识并非万能的,据他所知就有好几种假死能骗过他这种凡人的神识。

想到就做,费伦随即将一个活的他加禄猴子扔下了海,虽然这个家伙两只断臂的伤口都已被烙好,但伤口周边有不少血痂和血污很快散在了海水里,费伦相信,以鲨鱼对血腥味的敏锐程度,相信很快会找过来。

同时,他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被扔下水的他加禄猴子求生的欲望很强烈,水性也不错,光凭双脚就浮在了水面上,没被淹死,不过临时失去双手的他在水中的平衡性不是太好,所以还是被呛了几口水,有些狼狈!

可惜费伦对这种家伙毫无同情之心,想想如果不是他的出现,那群逃走的华裔走私贩恐怕现在已经葬身鱼腹了,甚至于更惨点儿,那些女走私贩被人玩个遍之后卖到菲国内给那些农场主当人体厕所也不无可能!

也就在神识远远感到鲨群游弋过来的同时,费伦却啼笑皆非地发现那几个中了白光的他加禄猴子醒了:“哇靠,这该有五分钟了吧?还能醒?难道这镜子不是阴阳镜而是催眠镜?不应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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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 都动了起来(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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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这该有五分钟了吧?还能醒?难道这镜子不是阴阳镜而是催眠镜?不应该呀?”眼瞅着那几个被白光照过的猴子生机渐复有转醒迹象,费伦不禁对手中的伪阴阳镜大失所望。

可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费伦很快发现虽然生机已经回到几个猴子身上,但由于五分钟跟死人完全无异的状态存在过,所以这些个他加禄猴子即便体内的凝血不太严重,可没有了血液循环,导致脑细胞大量死亡,再睁开眼时,猴子们的眼神明显清澈了不少,跟真的猴子几乎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天真、幼稚,像白痴似的。

“呵,五分钟,这时间还真是倒长不短的,不过制造白痴倒是足够了!”费伦掂着手里的伪阴阳镜,一副玩味的表情,“不如改名叫白痴镜好了,就是不知道这另一半镜面所谓的红光生门有多大威力,是不是也是五分钟!”

嘀咕到这里,费伦毫不犹豫一记手刀刺穿了其中一个白痴猴子的心脏,遭受致命一击的他加禄猴子眼神中流露出求生的本能色彩,只可惜在强力弹压下,他的双手再怎样也没法撼动费伦的小臂,直至十多秒后嘴角冒着血泡死去……

又过了两分钟,费伦等手上的白痴猴子死透了,这才将他扔下,祭起伪阴阳镜,神识一控,镜中顿时激.射出一道,照在了已死的他加禄猴子身上。

“咕嘟……”

明明心脏大出血应该已经挂掉的他加禄猴子居然在被红光照过之后出现了吞咽血沫的情况,费伦诧异之余神识一扫。顿时发现这家伙心脏仍是一副破败的景象,但体内生机盎然,实在是咄咄怪事!

不过也是五分钟。五分钟一过,这个他加禄猴子就死得不能再死,红光再照也无济于事了。费伦见此情形不禁哂笑道:“果然是鸡肋,多活五分钟有个屁用啊,只够遗言的时间……唔,能多说几句遗言有时候或许也有点用!行吧,看来这伪阴阳镜也就这样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又将一个白痴猴子的脑袋给削掉了,然后再试了一下红光,发现这回红光完全没法复活再延命五分钟了。

“切。绝对鸡肋,我还以为能把人给变刑天呢,结果无头尸仍是无头尸,真是没趣!”费伦一边吐槽一边将所有他加禄猴子不管死的活的。统统踢下了海。正好这时鲨群已经循着味儿找了过来,顿时杀进猴子堆中大咬大嚼起来,弄得小艇周围的海水一片猩红。

等鲨群把猴子们噬得差不多了,费伦双脚一跺,将小艇弄成了碎片,整个人冲天而起,往hk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大陆方面。南海.舰队司令部已然收到了美军战机巡逻队和第七舰队下属军舰异动的消息。

“什么?美军关岛基地的巡逻机真的起飞了?确实是冲南海而来么?”南舰司令员王国勇眉头大皱道。

“是的司令员,这个消息前哨战已经确定了三遍!”参谋副官回道。

王国勇沉吟了几秒。随即命令道:“通知空军中队,马上派拦截机升空,巡航我方领海……另外,尽快搞清楚美方异动的原因!”

“是!”

等副官将命令记下来退出办公室后,值夜班的王国勇并未转回隔壁的休息室,而是直接抓起保密电话打给了京城,做为司令员,虽然他有临机决断权,但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必须得跟上面通个气。

而这个时候,华盛顿正是上班时间,华府方面已经收到了没有发现南海.舰队异动的报告,布什看到报告的第一时间只觉不可思议,向身边的幕僚哂道:“如果东方人的军舰没有动作,难道菲国的舰船是自己沉没的吗?”

一个留着大背头的金发幕僚耸肩道:“那肯定不是,不过由于菲国军舰出事的地点正好处于东方人自己划定的领海内,所以要用这件事作点文章恐怕还得仔细斟酌!”

另一个尖脸幕僚接茬道:“还有一点更重要,那就是确认菲国的军舰到底是不是沉了,毕竟菲国那些人也不是没有过谎报军情的先例!当然,如果证实军舰沉没属实,那我们就必须搞清楚军舰到底是怎么沉的,是否那帮该死的华人又研制出了什么新武器,或者他们的舰船成功逃过了我们雷达系统的侦测?这些都很不乐观……”

大背金发幕僚听完尖脸的话后出奇的没有反驳,反而附和道:“就怕东方真研制出了新武器,那事态就严重了,所以总统先生,我建议咱们在亚太地区的眼线全面地动起来!”

“真有这么严重?”布什眉头大皱。

尖脸道:“也许比这更严重……”

“那好,我这就给cia方面打电话!”

与美方一样,中方的各式眼线在京城方面收到王国勇的保密电话后就开始暗中动作起来,不过他们的目的同美方南辕北辙。

而这个时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费伦已然飞返浅水湾家中,稍事洗漱后就跳到床上,搂着两具软玉温香的娇躯一觉睡到大天亮。

上午九点,费伦起来晨练完吃过早餐后,就给李哲恺打了个电话过去:“喂,阿恺吗?”

“唷,阿伦,今儿周曰,你起得挺早的嘛!”电话那头的李哲恺打趣了一句,“找我有事儿?”

“废话,没事儿谁找你!”费伦噎了他一句,转而一本正经道:“对了,昨晚上义拍怎么没见着你呀?”

“我妈身体有恙,我哪还有心情义什么拍啊!”李哲恺吐槽道。

“那庄姨现在好点了没?”费伦随口关心了一句,旋又打趣道:“就算庄姨不现身,你们李家好歹是城中名门,居然都没派个代表?”

“派什么代表,钱到就行了!”李哲恺显然对此类事情司空见惯,所以一点没介意费伦的调侃,反而道:“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简单……就是那个义拍上的拍品物主名单你能搞到手吗?”费伦问。

李哲恺听得一愣,随即否道:“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况且属于隐私,我就是搞到了也完全没有好处,你就别想啦!”

费伦闻言皱眉道:“你真没办法?”

“废话!我是没有办法,可你有啊!”李哲恺一句话就把皮球又踢还给了费伦。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费伦一时没转过弯。

“你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了?”李哲恺提醒道,“同时我还可以透露一点,就是利夫人手头肯定有那份名单……”

“哪个李夫人?”

“不是李,是利,利益的利,城中还有哪个利夫人,啪!”说到这,不由费伦分说,李哲恺直接挂断了电话。

“靠!”费伦骂了一句,回头把电话打给了何友龙,很快就打听出了利夫人的事儿!原来这位夫人是利希圣家族的正印夫人。

本来这一代的利家家主娶了三房夫人,不过原配和二夫人已经身故,加上利老最近几年长期卧病在床,所以三夫人利高佳珍就顺理成章地掌控了利家的话事权,成了实质上的利家家主。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即便费伦有警察身份做掩护,也不是那么好将名单骗到手的。

不过费伦得了李哲恺的馊主意,还是驱车去了利家在深水湾的豪宅,表明警察身份后被利家下人很快迎了进去,也就在客厅等利夫人出来的当口,他的神识已然遍扫过利家的所有家具财物,并未发现类似拍品人物名单的东西。

本来费伦打算直接偷窥完了事,然后径去找那个捐出鎏星砂的白痴慈善家,没曾想结果令他大失所望,而就在费伦有点懊丧的当口,年近古稀、身体略显虚弱的利夫人在两名女佣的搀扶下从楼上踱步下来,微喘轻声道:“你就是费伦sir吧?昨晚上的义拍你真是好大的手笔!”

费伦听到利夫人的话,心中顿时警惕起来,因为他刚才表明身份时只说了俩字:“警察!”然后亮了下证,并且他敢保证亮证的时间决不会超过两秒,没想到那个进去报信的下人还真就看清且记下了他证件上的姓名。

“利夫人,您过奖了,我只是为想慈善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费伦极度虚伪道。

利夫人显然见过比费伦说话更虚伪的家伙,因此也懒得点破他,直言道:“明说吧费sir,今天你以警察的身份光临寒舍,究竟有何贵干呢?”

费伦闻言这才发现他来找利高佳珍有点冒失了,不过事到临头,他却没法抬脚就走,只能在心念电转间想到了一个托词,道:“我也是偶然听说慈善基金被挪用的事,又听说利夫人是昨天那场义拍的发起人和组织者,所以想来关心一下拍款的流向,顺便与利夫人交流一下做慈善的心得!”

“呵呵,费sir,你倒是好口才,可惜你找错人了!”利夫人皮笑肉不笑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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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2 动作迅速(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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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费sir,你倒是好口才,可惜找错人了!”利夫人皮笑肉不笑道,“我虽然组织了昨晚的义拍,但有关拍卖和所得善款的后续处理都是由第三方机构独立执行的,不知我这话,费sir你信吗?”

费伦闻言一怔,随即毫不犹豫道:“信……不过利夫人,我能多嘴问一句,这第三方机构是哪一家吗”

利夫人一愣,下意识答道:“红升拍卖行……这家拍卖行与慈善总会一向有联系,相信费sir你要查的话,很轻松就能查到!”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说到这,费伦起身就走,不等利夫人回过味来,已然离开了利家宅院。

等下人目送费伦的车子消失后,回来向利高佳珍报说:“夫人,那个警察已经走了!”

“是吗?”利夫人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旋即又那名下人道:“阿霞,你觉得那个警察信了我的话没有啊?”

阿霞犹豫了一下,摇头道:“这个……还真说不好!”

“怎么说不好?”利夫人掀眉道。

阿霞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毕竟他是个警察,所以信不信并不重要,很多事他都可以深究下去的……”

“嗯……这倒也是!”利夫人微(微颔首,心头却在暗忖:虽然今次义拍我丝毫没有过手,相当干净,可就怕姓费的条子紧咬不放,那倒是有点棘手了!

说到底。类似的义拍利高佳珍组织过不止一回,也不是次次都干净,这才是她觉得麻烦的地方。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待见费伦的根本原因之一。否则只是昨晚的义拍,她倒可以行得端坐得直。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昨晚费伦最后出价到两亿英镑,这么大笔钱几乎全港所有的慈善机构都在盯着,进而导致了利夫人想要刮油的举动彻底泡汤,而今天费伦偶然出现,倒是令利夫人很好的记起了这档子不愉快的事。

换句话说。今次费伦冒失地来找利高佳珍,基本上相当于捅了个马蜂窝,只是马蜂能不能蜇得费伦满头包那就得两说了。

由于与慈善总会有关系。所以红升拍卖行的消息费伦几个电话就打听到了,于是直接驱车来到中环红升拍卖行所在的万方商业大厦。

红升拍卖行的规模说不上有多大,但也不小,占据了万方大厦整个十九层。费伦索性坐电梯直达二十楼。展开神识,将脚下的红升拍卖行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那张拍品的捐赠名单。

很快,费伦就发现了他想要东西,在名单其中一栏上明确写着:“无名金属盒一只,内装似金非金的疙瘩玩意一块,捐赠者:华侨唐祖行先生!”

“靠!”费伦“看”完这条目后不禁骂了一句,“原来拍方早就知道那不是什么金疙瘩。只是懒得细细检查,才让拍卖官蓝菲说是金块。企图鱼目混珠,省得麻烦!”

骂完之后,为了稳妥起来,费伦又把整个名单通篇都浏览了一遍,确认没有类似的金属盒拍卖项目后,这才把“唐祖行”这名字所在的那一栏朝上三栏和朝下三栏的名字以及捐赠物品都记了下来,免得记录名单的人有所疏漏,他到时还得再来一趟。

获悉人名后,费伦直接打了个电话去出入境管理处,表明身份后一查才知,华侨唐祖行已过知天命之年,早在五天前就已离开hk,返回了英国。

费伦顿感无奈,他总不可能现跑到英国去找唐祖行问个究竟吧?本来这事儿对于会飞的费伦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关键是他一路找过去,就算换了容貌体形,但一问有关盒子的事恐怕就会惹起唐祖行的疑窦,毕竟没亲见过那无名金属盒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个中详情的,如此一来他不就露相了嘛!

想了想,费伦决定还是不遮遮掩掩,等过些时候,找个得空点儿的时间带着那个巴掌大的类宝箱盒子亲自飞去英国找唐祖行问问。

不过打定这个主意后,费伦就觉得很有必要详细查一查唐祖行这个人的底,结果他到军器厂总部一查才发现,这个唐祖行居然是唐媪薇的堂叔,也就是被毒杀的唐祖德的堂弟,也就难怪这两人的名字就差了一个字。

也就在费伦犹豫着要不要找唐媪薇进一步打听下她堂叔的信息时,曰本东京防卫省.大院内迎来了一位美国大使馆的翻译。

本来前几天出现十几个修理工和警卫掉落粪坑淹死的事儿就已经让防卫省.大院内外剑拔弩张了,如今美国大使馆翻译莅临,更使得防卫省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因为别人不知道,防长(防卫大臣)武田益却很清楚来的这个家伙表面上是翻译,实际上是美军安插在美国大使馆内的最高情报官员。

“哎呀~~勒布先生大驾来访,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武田益嘴里说着极度客气的话,将魁梧雄壮满脸络腮胡的美使馆翻译怀特.勒布迎进了办公室。

勒布进门后,并没有按武田益的手势坐下,而是回身关上了房门,道:“武田君,你这里安全么?”

武田益闻言心头一凛,旋即道:“勒布先生,请放心,我这里前两天才做过防窃听处理!”这话倒是不假,自从粪管爆裂死了十几个人之后,防卫省一面紧锣密鼓地追查凶手一面重新对各个长官的办公室都重新进行了防窃听处理。

不过勒布对武田益的话不置可否,反而从怀里摸出个手机大小的反窃听装置搁在茶几上,打开开关,直到绿灯亮起,这才道:“武田君,事关机密,我小心一点,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不知你此次过来,所为何事?”武田益见勒布如此谨慎,也就懒得再弄俗礼,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南海上出事了,听说了吧?”勒布道。

“南海?支那人的地方,出什么事了?我一点风都没收到啊!”武田益一脸诧异,丝毫不像假装的模样。

“菲国的两艘军舰在南海无端沉没了……”

勒布这话一出,武田益大惊失色:“这……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儿?”问话的同时,这个小曰本心里竟隐隐有些兴奋。

“自然是真的……你总不会以为我大老远从使馆区跑来这边消遣你吧?”勒布略显不满道。

“这个当然不会!”武田益赶紧将姿态放得更低,“我就是想问一问,美方有什么打算,我方又要怎么配合呢?”

勒布闻言也不再矫情,直接道:“听说贵方在大陆地区安插了不少眼线,那么现在就是你我双方精诚合作的时候了!”

犹豫之色在武田益眼中一闪即逝:“这……那具体的合作细节呢?”

“哈哈哈……”勒布却突然大笑起来,还伸手拍了拍武田益的肩膀,道:“武田君,你不必太过紧张,关于合作的细节,你们不会吃亏的……这次你方只要负责我方雷达系统在事发后以事发地点为圆心半径一百海里内的民用船只的调查工作就可以了!”

武田益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贵方能提供各民航船只的航线航向么?”武田益又问。

“随后就会送到!”勒布拍了下胸口道,“出事以后两小时,我方的雷达系统就开始全面追踪各艘舰只,到岸没到岸的都在锁定中,这种情况至少未来三天不会改变!”

“那就没问题了!”武田益闻言开始打包票,同时他也从勒布的言语间听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勒布先生,我还想问一句……”

“讲!”

“如果是空中打击导致菲国军舰沉没,这又怎么算?”武田益道。

勒布闻言皮笑肉不笑道:“反正你早晚会知道,也不怕告诉你,自打九幺幺后,东方大陆起飞的所有战机都在我方雷达的覆盖范围之内……”

听到这话,武田益心里哇凉哇凉的,既然美国佬能监控支那,那么监控他们自然也不在话下,只是他有些怀疑美国佬有这么多精力嘛?

这时,勒布又道:“当然,由于出事地点靠近菲岛一侧,所以民用船中,几乎没有什么中方船只,倒是开往宝岛方面的有六艘,这六艘你方需要重点关注,understand?”

“我明白了,不过宝岛方面……”武田益本来想说宝岛方的水扁政斧不是早就跟华府沆瀣一气了么?但是话刚开了个头他就觉得不妥,生生止住了。

“放心,cia已经派人到了宝岛,相信水扁政斧不会不合作的。”勒布成竹在胸道。

也就在勒布与武田益勾搭成奷时,刚刚靠岸的玉姐的走私船就被宝岛水警扣了下来。玉姐很清楚菲国两艘军舰沉没是多大的事,所以早已没了走私的想法,直接祭出那批正规单据打算过关,谁知人家水警根本不认,也不查货,直接将船上所有的人包括玉姐,全都扣押了起来。

“干嘛干嘛干嘛你们?我们又没犯法!”玉姐高声叫嚣道,“还有……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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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3 审讯(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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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干嘛干嘛你们?我们又没犯法!”玉姐高声叫嚣道,“还有……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嘛?”

为首的水警长官皮笑肉不笑道:“惜玉小姐是吧?令尊吴先生已经知道我们将要扣押你的事儿,他说这事他管不了,让你好自为之,尽量配合我们!”

“啊?原来你们知道……”玉姐的脸色一下变得灰败不堪,旋又激动起来,嚷嚷道:“我到底犯了什么法?就算走私也得允许我保释吧?”

那水警长官冷笑道:“惜玉小姐,你就别贫了,你的事儿比走私大!”

听到这话,玉姐心头“咯噔”一下,顿时意识到什么:“该不会是……”

“嘘——”

水警长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惜玉小姐,有些事你猜到了并不一定要说出来,不然的话,连令尊也保不了你,明白吗?”

玉姐闻言浑体一震,赶紧点头,小心心里却把费伦埋怨个要死,若非他出手相救,此时此刻她决不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可是她也不想想,若不是费伦救了他们这帮子走私贩,恐怕男的都已被猴子杀掉,女的都被轮了之后卖到窑子去了。

二十分钟后,玉姐和一干幸存的走私贩被秘密押解进了国民情报局在北市郊区的一处秘密刑讯点,而且每人都分配到了一个单间。

本来审讯机密的话,会在押解到位后让嫌犯歇上几个钟头,缓一缓,放松放松,毕竟人刚到某一个陌生环境时会比较警惕,等犯人戒心没那么重了再审,效果会好一些。不过今次,由于菲国军舰事发突然,又是再海上,所以对于CIA来说,自然是越快弄到第一手资料越好,说白了,水过无痕,要是再晚些时候就算搞到了想要的讯息也是黄花菜都凉了,只会空余下连场的口水仗。

于是乎,在玉姐等人被押解进秘密刑讯点的第一时间,就有人过来向各个走私贩问话,而来到玉姐房间内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明显是宝岛人,斯斯文文的,穿着中山装戴着一副银边眼镜,留着小平头,女的却是个涂着红唇的艳丽洋妞。

玉姐看见这两人的组合后,第一时间就笑了:“卧槽,这情报局什么时候也开始发展跟站街女似的员工……”

“啪!”

话音未落,那洋妞就已然扇了玉姐一个大嘴巴子,用很正儿八经的普通话冷哂道:“吴惜玉是吧?我的名字叫伊娃.琼斯,你可以叫我伊娃,也可以称呼我的姓,但千万不要以为有你父亲吴惇先生在,你就可以跟没事儿人似的从这里走出去!”

斯文平头男见伊娃自我介绍完毕,索性也自我介绍道:“吴小姐你好,我姓王,王杰勋,是情报局的特级调查员,伊娃小姐刚刚从关岛飞过来,所以火气有一点点大,请你不要介意!”

等这两人说完,还有点脑子发懵的玉姐吴惜玉几乎凝固的表情这才有了一点点动唤,她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顿时感受到了血腥味,当下恶狠狠道:“伊娃,你这个毛孔粗大的白皮猪,居然敢打我,你就等着下地……啪!”

狠话还没说完,吴惜玉脸上又挨了伊娃一巴掌,随即只听伊娃淡淡道:“吴小姐,我不想听你说废话,直说吧,关于菲国两艘军舰沉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见吴惜玉紧抿着嘴不吭声,她续道:“你不要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今次我们CIA已取得了贵方政斧同意,可以全权处理此事,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下地狱!”

这话一出,吴惜玉就好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十分激动道:“这不可能?!王杰勋是吧?你应该清楚我父亲当年的事情,他在情报局和三联帮都有很深的关系网,如果你们敢杀我,他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王杰勋闻言苦笑道:“惜玉小姐,你说的我都清楚,可惜这次的事情不是令尊一个人就能压下来的,况且根据我们情报局的资料,他在外宅养了几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替他生了儿子,所以吴先生应该不会为了女儿这种赔钱货跟我们情报局硬来的,况且这次CIA也答应了,再不追究【江南】的事,所以你该都明白了吧?”

吴惜玉顿时沉默了,事实上她是被王杰勋的爆料给惊住了,难怪最近两年她想为父亲吴惇办生曰宴都被推辞掉了,原来她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别以为保持缄默就可以了!”伊娃还以为吴惜玉打算死不开口,当下威胁道:“经过我们局的反向测算,你那艘走私船正好经过事发海域……”

“不是正好经过……”吴惜玉直接打断了伊娃的言语,“而是事发的时候,我的船恰好就在那里,而我……”

“你怎么样?”见吴惜玉顿住不说话,王杰勋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

“我亲眼看见了那两艘军舰沉没,甚至知道它们沉没的原因……”

伊娃却偏偏不信,唱反调道:“当时应该是凌晨,天那么黑,你怎么可能看得见?”

“站街女,你别拿你愚……啪!”

吴惜玉嘲讽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又挨了伊娃一巴掌,而且伊娃这洋妞也是毒辣,专往吴惜玉一边脸颊扇,打得她左边脸都肿起老高了,右边脸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这还没完,伊娃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把小螺丝刀顶在吴惜玉的左眼上,冷冷道:“吴小姐,如果你再骂我的话,我不介意戳爆你一只眼!”

吴惜玉对此丝毫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只是淡淡道:“如果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你就会明白,我骂你只是一种发泄而已!”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伊娃颇为怀疑吴惜玉在胡诌,下意识将螺丝刀又迫进了一些些,甚至触及了吴惜玉的眼皮。

吴惜玉满脸冷笑道:“既然你们CIA能查到我那条船的航线航向,想必事发那一带海域当时的天气状况你们也一清二楚吧?那个时候月朗星稀,两艘比我的船大得多的军舰开过来,除非我是瞎子我才看不见,当然啰,看清军舰的外形细节不可能,但大体的形状总是能看清的……”

“那你怎么可能知道它们沉没的原因?如果你的船靠太近,不怕被沉船漩涡给卷进去么?”伊娃毫不客气地指出了吴惜玉言语里的漏洞。

王杰勋也附和道:“伊娃说得没错……再说了,如果对方沉船,按照航海规矩,你的船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吴惜玉继续冷笑:“你说的这条海上成规没错,作为航海人,看见沉船是必须要救的,可是那帮龟孙明显就是想打劫我们,我为什么要救他们?其实在军舰巡弋过来之前,已经有一部份菲国海军的士兵扮作海盗杀上了我的船,本来我们都已经束手就擒了,可那帮该死的他加禄猴子竟然还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儿枪杀了小妍和她男友,起因是小妍不想被猴子污了她的身子……”

听到这话,王杰勋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可惜伊娃却丝毫没有同情心,反而哂笑道:“可就是这样,吴小姐你还是逃了回来,并且没被人碰过身子对吗?”

“哼,那是因为有个恶魔突然上了我的船……”说到这,吴惜玉将费伦上船后砍掉所有猴子的双手并杀掉她几个同伴的事情娓娓道来,听得王杰勋和伊娃差点傻了眼。

好在伊娃受过严格的CIA特工训练,很快回神过来,抓住重点道:“吴小姐,你说你的同伴都称那个口罩男为神选者,有什么证据?”

吴惜玉道:“当时我也一头雾水,看不出那个口罩男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后来他走到时候,直接从我那船的甲板上跳到了小艇上,还稳稳地站住了……”

伊娃闻言瞪大了双眼,倏然偏头看向王杰勋道:“吴小姐的船身有多高?”

“出厂高度是五米六!”王杰勋报道,“根据当时的天气状况,至少是三极风力,海面上应该是波涛起伏,这口罩男居然站稳在小艇上,这、这……”

伊娃却丝毫不觉奇怪道:“如果口罩男真是神选者的话,这一点都不奇怪!”

“对对,是不奇怪,因为后来逃离事发海域的途中我问我手下,那些家伙都说口罩男能够意念控物,还说我在下船舱拿医疗箱的时候,口罩男将他们都控制住了几秒钟,所以后来我的手下一个二个都不敢再起歪心思了……”

伊娃见吴惜玉说这话时眼神有点迷离,当即又把螺丝刀压了压,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说重点,军舰是怎么沉的?”

吴惜玉丝毫没在乎眼皮上传来的痛楚,不紧不慢道:“军舰就是那么生生沉下去的,不过我怀疑这件事跟口罩男有关,因为他刚走,军舰就来了,还喊话,然后就沉了……”

“具体呢?怎么沉的?”王杰勋追问了一句,结果却被伊娃不满地瞪了一眼,因为他抢了她的台词。

“就那么沉的呗,两艘军舰,每一条都突兀地断成三截,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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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4 还真敢倒打一耙(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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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沉的呗,两艘军舰,每一条都突兀地断成三截,然后就沉入海中了!”

“突然断成三截,就这么沉入海中了?”伊娃和王杰勋听到吴惜玉这话顿时石化在当场。

吴惜玉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继续应和道:“是啊,乍然断成三截之后,船体下沉和倾覆的速度太快,我估计那两艘军舰上没人来得及穿救生衣或登上救生艇的……”

听她说到这儿,伊娃已然回过神来,道:“你是说,这事是口罩男一手酿成的?这怎么可能……”说着说着,她又倏然停下了言语,心下觉得如果费伦真是神选者的话,也未必不可能,因为最近半年投诚华府的神选者中除了那些个大路货之外,也有极个别神选者拥有不可思议的超能力,比如小范围空间转移,换言之,有神选者能干掉两艘不怎么可靠的老古董军舰也未必不可能。

现在伊娃唯一揪心的就是,这样一个强力的神选者很有可能是京城方面的鹰犬,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当然,表面上,伊娃却不会透露半点心思给王杰勋和吴惜玉知道,反而皮笑肉不笑道:“吴小姐,你说军舰沉没是由口罩男造成的,这话你自己信嘛?啪!”说着,又重重地扇了吴惜玉一耳光。

吴惜玉整个人一下就呆掉了,她没想到自己吐了口还要被揍,早知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可惜伊娃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反而附王杰勋耳道:“王先生,让这姓吴的女人把她交代的东西都写下来,细节。越详细越好,然后咱们再找两个人来反复地问,看有没有出入!”

王杰勋听到这话自然明白伊娃已经信了吴惜玉的话,这是要确认了再确认,而这也是世界各大情报机构套取到有效情报之后的一贯做法,丝毫不足为怪!

“对了,还有那艘走私船上的其他船员也要如此!”伊娃又补充了一句。再也不看几乎快被玩坏掉的吴惜玉一眼,径直离开了审讯室。

半个钟头后。美国马里兰州,cia总部大楼内。

身为局长的邓克西几乎在第一时间收到了cia亚太区特派员兰比尔寄来的审讯邮件,邮件的落款是兰比尔和伊娃.琼斯。

“噢~~伊娃表侄女的信,希望有好消息吧!”邓克西嘀咕着点开了邮件。过程描述什么的直接略了,下拉菜单拖到最后,瞄上了两个手下干将的结论,结果单单一个开头就差点没让邓克西跳起来。

“……综上所述,菲*舰事件疑似某个强大的神选者所为,而该神选者很有可能是东方大国之走狗……”

“什么?!就一个神选者,这怎么可能?”邓克西看到这句话后直接叫出声来,惹得下一刻美女秘书推开门探头进来关心道:“局长,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你先出去!”邓克西一脸不耐烦地打发了秘书,然后扯到邮件的中段详细看了看。浏览完后,他整张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他对神选者的厉害还停留在强大的神选者可以单挑一群特种兵的认识上,而现在居然有个邮件报告跟他说,神选者已经厉害到能够对抗军舰了,这是要颠覆所有常识,逆天了么?

于是,邓克强抄起话筒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远在宝岛的伊娃的卫星保密手机上:“喂。伊娃吗?我是你叔……”

“局长好!”虽然邓克西在称呼上很亲切,伊娃却也没有乱了身份。“您找我有何指示?”

“指示谈不上,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您说!”

“你寄来的邮件报告我看了,邮件里的结论是最后的调查结果吗?”邓克西道。

伊娃道:“局长,关于结论恐怕需要我们美军的舰队和菲国方面去亲自证实了,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比较肯定的……”

“哪一点?”

“就是同船上,有几个船员和船主吴惜玉一起目睹了军舰断裂成三截的景象,照他们的说法,当时两艘军舰距离走私船不超过两海里,关于这一点,我征询过专家,在当晚的天气条件下,看到军舰的外形那是一定的,而按吴惜玉等人所说,两艘军舰断了之后有光从断口处洒过来,甚至印在了他们的船上,断口边缘很平滑,所以我想只要我们派蛙人在那片出事海域查探一下,应该就能证实两艘军舰是否是被切割开的……”

“这点我也想到了,早已经吩咐下去,不过棘手的是,那片海域是东方人宣称的领海,行动起来恐怕有些麻烦!”

“我亲爱的叔叔,既然您觉得麻烦,那就把问题报上去,让总统先生拿主意好了!”伊娃打趣道,反正这种问题怎么也轮到她这种低等特工去解决。

“再等等看吧!”邓克西对伊娃的话不置可否,“还有个问题,就是你说只有几个船员与船主吴惜玉看到了军舰断裂的过程,那其他船员呢?”

“我亲爱的叔叔,您一定没有仔细看我发给您的邮件吧?”伊娃言语间略带不满道,“我在邮件里已经说了,其他船员那个时候因为害怕被菲军找茬儿,所以正在清刷甲板上的血污!”

“血污?哪儿来的血污?”

伊娃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邮件里头都有,自己去看,我就不解释了!”

“那好吧,先这样……啪!”没等邓克西说“拜拜”,伊娃已然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nsa总部大楼局长办公室内,盖耶全程收听完了邓克西与他侄女伊娃的对话,不禁嘀咕道:“这家伙也真是的,调侃总统就算了,居然还允许侄女在自己面前没大没小的,真是……这也就是我,要是被媒体和公众听见了,还不得立马下课啊!唔……这个把柄得好好利用一下,跟邓克西那个老小子换点什么才好呢?”

“啊嚏!”刚给驻菲的cia特工组布置完探查沉没军舰任务的邓克西不自觉打了个喷嚏,随即便骂咧了起来:“该死!这又是谁他妈在算计我呢,而且还是这种时候……”

什么时候呢?眼下美国这边已是凌晨,而hk却刚过午饭的点儿。本来刚才午餐的时候,梁慕晴打了个电话过来让费伦陪她下午去马会学骑马,费伦欣然答应,可刚吃完饭,凌舒的一个电话顿时让他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了。

“嗨,舒舒,你现在在哪儿啊?最近一段怎么老躲着我?”

费伦这颇具调侃意味的话一出,电话那头的凌舒就觉得脸颊啥的有点发烫,当即冷声道:“费伦,你就尽管得意吧,又有人投诉你了知道不?”

费伦闻言皱了下眉头,心头不惊反喜,继续口花花道:“哎呀呀~~看来舒舒还是关心我嘛!对了,你现在该不会就在85号吧?那我这就过来看看你!”

“你别过来,我不想见你!”凌舒这话说得颇感纠结,却也间接承认了她的所在。

费伦闻言眉头大皱,却倏然省起佟冰那个死鬼老豆的忌辰貌似又要到了,顿时明白了凌舒的彷徨,于是暗自决定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凌舒从这样的心态中摆脱出来。

见费伦这边久未吭声,凌舒的口气率先软了下去:“阿伦,我知道你身边女人不少,而我又比你大了近十岁,你又何必非要缠着我呢?”

费伦却不想在此问题上与其争辩,因为无论怎么辩都是辩不清的,他只是寒声道:“那么凌大处,究竟是谁投诉我呢?”

凌舒闻言带着幽怨回道:“一个姓岑的律师,他代表他的当事人……”

“够了,你别说了,你再说就是犯纪律了,今天这个电话你就当没给我打过!”费伦冷漠道,“还有,记得明天(周一)一早就通知我投诉的事,挂了!”说到这,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掐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凌舒听着盲音,眼泪不争气地淌了下来,喃喃道:“你这个臭流氓,既然要装冷淡,干嘛还让我通知你投诉的事啊?呜呜呜……”

挂断电话的费伦也相当来气,没想到这个姓岑的律师还真打算往坟坑里跳:“呵呵,既然你想死,难道我不让你去死啊?”念叨完这句,他直接拨通了威尔逊的电话。

“啊~~亲爱的老板,有事您吩咐!”自打去年底分红了上亿英镑,威尔逊最近在费伦面前是越来越谄媚了。

“两个事,第一个……明天你别安排其他事,也许我会随时call你!”费伦道。

“明白明白,这完全没有问题!”威尔逊忙不迭应和着,费伦甚至能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点头哈腰的声音。

“第二个,如果一个律师违反了律师条例,你有没有办法令其终身吊销执照?”费伦又道。

威尔逊闻言随即反问道:“老板,您说的那个律师是hk的,还是英国的?又或是欧美其他地方的?”

“就是本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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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5 倒打一耙还不算(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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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您说的那个律师是HK的,还是英国的?又或是欧美其他地方的?”

“就是本地的……”

听到费伦这话,威尔逊松了口气,道:“老板,如果有确凿证据证明对方确实违反了律师条例,那终身吊销执照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具体得看什么案子!”

“一起未遂案……”

“未遂案?这恐怕就有点难办了!”

“轮奷未遂……”

“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要能获得陪审团同情,又能证明对方律师确实违规,那么一场庭审下来恐怕就够了!”威尔逊道,“既打赢官司,又一牯搞定了对方律师!”

费伦闻言哂笑道:“证据我有,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这个案子就由你来打吧!”

“没问题,老板!”威尔逊欣然答应,“不过我能问一下,究竟是哪件案么?媒体上有没有报道?”

“唔……这个我还真没留意!”费伦略显尴尬道,“不过与案件有关的一个女生和三个男生应该都是港大的……”

威尔逊一听,顿时惊异道:“莫非那个差点被侵犯的女生叫白清怜?”

“对啊,你怎么知道?”费伦诧异。

“这事八卦杂志上都传得沸沸扬扬了,说什么这姓白的女生生活不检点,还堕过两次胎之类的……”

费伦挑眉道:“有这事儿?”

“有啊……老板,您没看最近两天的报刊杂志啊?”

费伦闻言顿时无语了,近两天周末,他宅在家里自己过自己,除了外出去参加了个义拍,然后就是去海上试伪阴阳镜,玛丽莲诸女为了不让其他事儿烦扰了他,连报纸都给没收了,加上他碰都没碰过电脑,从哪儿知道事去?

“老板,您还在听吗?”

“在听……你这样,我给个地址,你带俩人去白清怜家里走一趟,就说是义务法援!”费伦沉吟道,“总之别提我名字,这件案最初我经手的,所以我出门不大好!”

“明白!”

“对了还有,如果她家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让奥德莉暂时帮一把!”

“遵命!”

结束了与威尔逊的通话,费伦从风雷隐戒中掏出旧版改造手机给齐垣太拨了过去,刚一接通,太子那边就有了声音:“谢天谢地,师父,您的电话终于通了!”

“有事?”

“有事,而且必须有您的指示!”

“讲!”

“就是您让我看顾的那个大学女生,姓白的那个,最近两天姓岑的律师方面因为私了不成,就改成了在纸媒上抹黑她,结果惹得贫民窟那帮子长舌妇风言风语,姓白的女生听了之后差点没跳楼……”

太子话还没说完,费伦的怒斥声就打断了话头:“那她人呢?有没有事啊?你事怎么办事的?”

“师父您放心,她人没事儿,被秋刀鱼的两个手下给救了下来……”

“你放屁,就秋盗那些个手下的形象再出现在白清怜身边被人拍下来,这风闻不是更厉害了嘛!”

太子闻言狂汗,道:“师父,您大可以放心,秋刀鱼也是机灵,但凡被他派过去保护白小姐的马仔,那都是最机灵最有学生模样的家伙,甚至就连黄毛的都重新染了黑发穿上学生装,作中五中六的打扮!”

“嗯?真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事儿干得倒不赖!”费伦难得说了一句表扬的话。

“师父请放心,我已经替您赏过他了!”太子赶紧打蛇随棍上,“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政斧派的法援律师貌似对案件很悲观的样子,而且他的情绪感染了白家人……”

费伦一听终于有点动了真怒,冷笑道:“哼,也收黑钱了吗?这是什么他妈的律师啊?你放心,我已经让我的个人律师亲自出马了,现在你要做的就两件事,首先找个事儿把那个法援律师给我弄进医院躺俩月,但是不能伤人命,也不能致残,办得到吧?”

“没问题师父,这种事我手底下的人最在行,您就放心吧!”太子拍胸脯保证道,“那还有一件事呢?”

“找个茬,把那些胡说八道的八卦杂志都给我搞掉,原则只有一个,别出人命,understand?”

“明白、明白!”

等费伦打完电话,转过头,幸子探问道:“老爷,下午马会还去吗?”

费伦省起梁慕晴的约会,灵光一闪,道:“去,怎么不去,正好我还有点事想跟慕晴聊聊!”

“那我这就去准备了!”幸子闻言立马一躬身,退了下去,转到车库帮樱子加油去了。

本来费伦对樱子幸子平时的佣人工作并不怎么关心,可在幸子退出厅后无意识地神识一扫,就“看”见俩女仆在车库“吭哧吭哧”地加油,方才省悟起这些曰裔女仆的全能,因为平时车辆保养这些也是她们在做。

实际上,当下人的越全能就意味着要做的事越多,现如今费伦有了完全的“灾变”控制,于是考虑是不是找几个男佣回来帮幸子樱子她们下苦力。当然,那种只会修车不会干别的家伙费伦是不需要的,他需要的是多功能复合型下人,至少生活起居得自理吧?否则女佣们岂不是少了保养车这块却多了其他负担。

想到就做,费伦当即把薇莲招了过来,问她有没有此类型的人才,同时还要是那种单身最好是孤儿出身了无牵挂的家伙。

薇莲想了想,道:“中天保安总部那边倒是有几个这样的人,既会修车保养园丁杂役,还能自己做菜,虽然菜式口味一般,但他们自己搞定自己是没有问题的。”

费伦挑眉道:“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都有,不过女的那几个有俩跟基塔的形象差不多,另外几个也是肌肉女汉子类型的。”薇莲略微介绍了一下,“至于肤色方面,黑的白的棕色都有!”

“行,给我挑五个肌肉女汉子,不要黑的,帮她们快办一下英国护照,让她们三五天之内到港,替我工作!”费伦拍板道,“至于移民嘛,回头我给你一个入境处的电话,你联系一下,尽快帮她们完全落入到HK!”

“好的,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薇莲点头将事情应下,见费伦没别的吩咐,就想起身走人。费伦却一把扯住她,拉她入怀,在她的俏脸上啵了一个,惹得薇莲霞飞双颊,这才放她离开。

稍事午休后,两点半刚过费伦便被梁慕晴的电话叫起了:“喂,费大哥,你出门没有啊?”

“还没呢,午睡刚醒!”

“啊?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呀?”

“没事儿,反正我也定了这个时间的闹钟……”费伦话还没完,他床头的石英闹钟还真就响了,“叮叮叮……叮叮叮……”

“咯咯……既然闹钟都响了,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出门吧!”梁慕晴轻笑着挂了电话。

费伦随即起身运动了几分钟,活络疏通了一下筋骨,又稍事洗漱,这才换好衣服,开车出门。

到了马会之后,梁慕晴已然等在了门口,见费伦停好车下来,也没待在原地等他,直接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不无幽怨道:“费大哥,你可算来了,今天有个我很讨厌的家伙也在练习马术,不如我们去其他地方坐一坐吧?”

费伦闻言掀眉道:“噢?想不到温文尔雅的阿晴你也有看不顺眼的家伙啊?他谁呀?我认识吗?”

梁慕晴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不过他跟你那个李家好友同一个姓,不过出身于城里面另外一个豪富之家……”

“你是说李亿基的公子家成?”费伦蹙眉道。

“除了他还有谁,他都已经成家了,居然还来骚扰人家,实在可恶!”梁慕晴撅嘴道。

“照你的说法,貌似你跟他以前就认识?”费伦诧异道。

“哪算什么认识?是我们两家的祖辈熟识,而我跟他在中五以前就见过几面,之后我就去了美国留学,还没回来之前我就听说他已经结婚了,当时我还随了礼金呢!”梁慕晴一脸晦气道,“后来我毕业返港,没多久就进了法证部,与以前那帮旧友基本上没怎么联系了,结果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儿又撞上了他!”

听完这番话后,费伦玩味道:“中五之前见过几面?那可算老多了,毕竟那个时候我跟你才见过一面而已!”

“哎呀费大哥,你好讨厌!”梁慕晴不依道,“实际上当年我跟这李家成差点就定了娃娃亲,只不过当时只是两家祖辈口头约定了一下,并没按规矩交换什么生辰八字之类的东西,定亲宴更是没影儿!后来李家经营上出现了暂时的困难,我爷爷知道之后就没再提这事儿也没援手,如此一来二去,两家的关系就变得形同路人!”

费伦闻言哂道:“那这么说你们梁家跟他们李家也算是有嫌隙了?”

梁慕晴瞪大明眸道:“这算什么嫌隙?只不过没在人家困难的时候帮手而已,要是换了关系更一般的人,说不定落井下石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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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6 威胁马?(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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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嫌隙?只不过没在人家困难的时候帮手而已,要是换了关系更一般的人,说不定落井下石了都……”

听到梁慕晴这话,费伦一怔,旋即点头道:“你说得倒也是这个理儿!行了,别担心了,我全程陪你练骑马,这总可以了吧?”

“要不还是算了吧?”梁慕晴还是有些担心,“我改天过来练也行!”

费伦不屑道:“切~~还怕了姓李的不成?这马会又不是他家开的。”说罢,拥着梁慕晴就进了马会大门。

亮过会员卡,登过记,取了必要的训练装备后,费伦和梁慕晴便在马会侍者的带领下拐往了马场,一路走那女侍者还主动问道:“梁小姐,以你会员卡的等级,在马会这边有你熟悉的训练师么?”

梁慕晴摇头道:“没有,我去年比较忙,没来过这边,你有什么好介绍么?”

女侍者闻言一愣,随即从马甲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道:“目前有空的女骑师有三位,男骑师有八位,他们都很不错,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要求的话,我就随便帮你CALL一位过来,好吗?”

梁慕晴眼角余光瞄了眼费伦,随即道:“你还是帮我叫位女骑师过来吧!”

女侍者显然留意到了梁慕晴的眼神,当下流露出恍然之色,道:“那好,我这就叫女骑师余优珞过来,她今年三十五岁,骑龄已经有二十年,经验相当丰富!”

“好啊,就她吧!”

虽然梁慕晴是第一次过来马会这边,不过她上中学的时候就学过一点点骑马,只是不精,所以穿戴护具这些她还是会的,等到了练马场旁边的一排供人休憩换衣的房子前后,女侍者自去打电话叫骑师,而梁慕晴先帮费伦穿戴好了装备,这才顾自己。不过亲身经历了艳妞的体贴后,倒令费伦这个大老爷们颇有些尴尬。

不多时,女侍者就领来了一位面容姣好、身材保持得尚算可以的女骑师,介绍道:“梁小姐,这位就是余骑师……余骑师,这位梁小姐是我们马会的一等贵宾会员,接下来就请你为她上一上马术课吧?”

余优珞闻言微微颔首便表示同意了,女侍者随即朝她跟梁慕晴都欠了欠身,直接无视了边上的费伦,径直转身离开了。

等女侍者彻底消失后,余优珞这才提起费伦:“梁小姐,你旁边这位是……”

“他是我男朋友!”梁慕晴不无得意地介绍道,“余骑师,你不介意他跟我随堂听几节马术课吧?”

“当然不!”余优珞淡淡道,“根据规定,马会的一等贵宾有权指定一至两陪他听课!好了,闲话少说,咱们先去马房挑马吧!”

“嗯?这就挑马?”梁慕晴对此相当诧异,她还以为余优珞会啰嗦一阵子理论呢!

“我教马术与别人不同,注重实践!”余优珞一边解释一边带着费梁二人往马房走,“当然,挑好马后并不会要你们立刻上马骑行,关键在于与你挑的或者养的马沟通,让马接纳你,这样你骑起来才不会出问题!”

本没打算插话的费伦听到余优珞这个理论倒是有感而发,道:“没想到余骑师对马的见解这么独到,看来慕晴是选对老师了!”

余优珞闻言斜了费伦一眼,淡淡道:“你也懂马?”

“略懂、略懂!”费伦假模假式的谦虚道。

余优珞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不懂装懂的家伙,听到费伦的话,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冷哂道:“既然你懂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吧,等下到了马房,我就只替梁小姐选马,至于你,公共马厩里的马你随便挑!”言下之意,费伦的马自己挑,她不会帮忙。

梁慕晴一听这话就欲开口帮费伦解围,费伦却先她一步道:“好啊,我正想见识见识马会养的公(共)马水准如何呢!”

“哼!”余优珞见费伦没有服软的意思,冷哼一声,快行几步,故意走在了费伦的前头。梁慕晴见状还想喝叱,却被费伦的眼神制止了。

到了马房,余优珞边指点边向拖后两步的梁慕晴介绍道:“左边这些小厩都是私人的养马,右边这些大厩,每厩两三匹马,全是公马,状况都很不错,不过我建议你先别那么快下决定,过去摸摸它们,先看看它们的反应再说!”

不过她这话音刚落,费伦过去往大厩边一站,稍微将封闭的内心隙开一条缝,那些原本相当悠闲安逸的公马立刻嘶鸣起来,不止它们,就连私人小厩里的那些马也都纷纷嘶叫着表现得焦躁不安。

俗话说得好,马有先知人有后悔,马走在一条道上,能够提前预感到危险,驻足不前,避免它跟主人的损失,这就叫先知,而人往往都是事后诸葛亮,所以有后悔一说。从这儿也就表明,马的心思相当敏锐,甚至能够感受到人的龌龊心思,而马厩里这些马就是感受到了费伦内心里的暴虐和无忌杀戮,这才会纷纷嘶鸣出声,希夷逃避。

可惜马儿们知道费伦的血腥,他身边的余优珞和梁慕晴却丝毫未觉,所以她俩只对群马突然发疯似的此起彼伏的长嘶感到奇怪,特别是梁慕晴,她秀眉微蹙道:“余骑师,都说马通灵,这该不会是要发大灾了吧?”

余优珞也在纳闷马儿们的异状,听了梁慕晴的话却摇头道:“应该不是,HK这个地方除了台风,既没发大水也很少经历有感地震(五级以上的地震),哪来什么天灾?至于人祸,那就更扯不到马会身上了,这里除了马,明显没什么好觊觎的嘛!”

也是,虽然一匹好马甚至值得几十上百万,但问题是,有主的马比烙印,加上运输贩卖的问题,还不如打劫银行实在,除非是直接把马剁了运出去,可死马根本就不值钱。

“那么余骑师,这些马为什么比着赛的叫唤呢?”费伦这个始作俑者故意问余优珞道。

“这……”余优珞一时也没个头绪,答不出所以然来。

费伦见状却笑道:“我觉得吧,这些马就是欠抽,只要好好喝叱两句,相信它们就不敢乱打鸣了!”说到这,顿了顿,他倏然朝群马吼道:“你们这帮畜生,都听见了吗?别闹了!”话音刚落,余优珞翻着白眼正想说什么,结果马儿们还真就没一匹敢再叫的。

这下子,跟马打了二十年交到的余优珞彻底傻了眼,梁慕晴却半信半疑地瞅着费伦道:“费大哥,这些马不会真听得懂人话吧?”

费伦笑着摆了摆手,故作不答,实际上这些马自然听不懂人话,但它们能感受到费伦的杀心和让它们安静下来的意愿,不敢有违,所以立马都安静了。不得不说,这要是换了个心底有善意家伙,恐怕群马都不会被威胁到。

这时,余优珞插言道:“马怎么可能听懂人话,不过它们倒是能感受到人的心思,说不定刚才……”说到这,她故意瞪了费伦一眼。

费伦却故作视而不见,自说自话道:“慕晴,看来这些马儿很听话嘛,要不我帮你选一匹怎样?我包你一牵出来就可以上马!”

余优珞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胡扯!”顿了顿又道:“要是梁小姐因此而落马了,算谁的?”

梁慕晴却省起了费伦的神奇,不顾余优珞的反对,当下抚掌道:“好啊好啊,费大哥,你就帮我选一匹吧?”

“得嘞!你发话我敢不照办么?”费伦应了梁慕晴一声,直接就一个纵跃翻入了大厩内。

余优珞见状赶紧劝梁慕晴道:“梁小姐,还是快请费先生出来吧?不然一个不好,他就有可能吃马儿的铁蹄,到时候伤了,算谁的?”

梁慕晴闻言顿时迟疑了,可没等她拿定主意,费伦已然在厩内翻身上马,扬声道:“放心,我伤不了,这些马都很温顺的。”

余优珞循声一瞧,发现费伦正跨坐在公马之中平时最狂暴的那匹身上,而那马似乎正微微抖落着躯体,随时都可能发力将费伦从马背上摔下来:“费先生,你赶紧下来,你坐的那匹马叫雷豹,脾气相当暴躁,快下来,你看它都在抖身了……”

殊不知,抖身是抖身,雷豹却不是想要把费伦摔落地面,而是极端害怕,生怕一个伺候不好,费伦就会把它剁了炖汤喝。

也就在雷豹无比为难之时,费伦却附在它耳上以马语道:“等会儿你就归我女朋友骑了,要是你敢摔了她,我就把你给剁了喂狗!”

雷豹赶紧打了个响鼻表示明白,旋又略带疑惑地以马语问道:“什、什么是女朋友啊?”

费伦闻言也懒得解释,直接道:“你就把她当成我最钟爱的配偶就成!”雷豹立马懂了,同时浑身一抖打了个激灵,顿时无比重视起梁慕晴来。

马厩外的梁慕晴见费伦趴在马背上似乎在跟雷豹聊着什么,不禁好奇道:“费大哥,你是在跟马儿说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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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7 马都服了(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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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大哥,你是在跟马儿说话么?”

听到梁慕晴的问话,费伦笑着实话实说道:“我跟它说,等下由你来骑它,如果它敢把你摔了,我就剥了它的皮!”

话音刚落,余优珞翻着白眼冷哼了一声,不屑道:“费先生,先不说这是马会的马,你要杀它的话铁定赔大钱,就算马会看在梁小姐面子上不让你赔钱,相信动物保护协会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费伦戏谑道:“动物保护协会能拿我咋地?难不成还会要我赔命不成?这马命比人金贵哈!”这话一出,余优珞顿时被气得凤目圆瞪,一时半会竟说不出话来。

可惜费伦并未就此放过她,接茬道:“余骑师,你开口闭口就是动物保护协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一定是这个协会的对不对?”

“哼,是又怎么样?”余优珞被点破身份丝毫没觉诧异,反倒有一丝优越感,对动物有爱的优越感。

费伦见状却不禁哑然失笑,道:“动物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根本不需要人去显爱心,它们只需人管好自己别压缩它们的生存空间就行!”这话说得余梁二女皆是一愣,“还有啊,非洲大陆饥民多的是,见天有饿死的,这人命你们协会不去关心,反而有心去帮助动物,实在是太有爱了!”

“你……”余优珞闻言气得不行,怒指着费伦想要反驳。可话到临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什么我,你们动物保护协会是不关心人嘛,呐。动物保护,这不明摆着嘛!”费伦扯淡道。

听到这话,梁慕晴好险没憋住笑,可余优珞却气得脸色发青,若非顾忌着骑师身份,恐怕早已拂袖而去。

费伦却一点没有道歉的想法,反而自顾自打开马厩。冲雷豹招呼了一声:“出来!”

号称公(共)马中最狂暴的雷豹不敢不听费伦的话,乖乖地溜出了马厩。来到梁慕晴身边讨好地打了个响鼻。

“咦?这马挺温顺的啊!”梁慕晴对雷豹表示出的友好相当诧异,还伸手捋了捋雷豹通体发黑黑中带蓝光鲜顺滑的鬃毛,这个时候雷豹甚至连眼睛都半眯起来一副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余优珞见状没好气道:“梁小姐,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雷豹这马时不时会弄出些惊人之举,万一要是伤到了你,我在马会这里恐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建议你还是换一匹马好!”说完,还恶瞪了费伦一眼,“费先生,你觉得呢?”

费伦不以为意道:“放心,我选的马我心里有数!”

“你……”余优珞差点又气炸了,不过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职责。当下忍住气道:“费先生,如果你任性妄为伤了你女朋友,我丢工作没关系。但你女朋友也许后半辈子都将在轮椅上度过,你忍心?”

费伦闻言不禁对余优珞的职业精神感到几分佩服,不过他决定了的事从来就没改过:“余骑师,你放心好了,如果我女朋友伤到了哪里,我自己会负责帮她治好!”说到这。他还故意冲梁慕晴挤了挤眼。

梁慕晴微怔了一下,随即省起费伦那神鬼莫测的疗伤能力。这下子连最后一丝担心都消失了。可惜余优珞根本不知道费伦的本事,她见状气极而笑,一把摘掉自己头上的骑师帽摔在地上,冷冷道:“既然费先生执意如此,那我只好立马辞职!”说着,就欲转身而去。

费伦却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余骑师,你这是何苦呢?”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不是在跟我赌气,你是为了我们俩好,可是我对马也很有心得啊,不信咱们两个打个赌!”

余优珞却只回了两个字:“不赌!”言罢,就欲挣脱费伦的拉拽。

可惜费伦的钳制岂是那么好挣脱的,余优珞自然不可能逃得脱他的魔爪,只听费伦自顾自道:“不赌也好!余骑师,你嘛是好骑师一个,就是过于执念了,所以话赶话到这儿你我都很难下得来台,这样吧,我给个台阶,就看你愿不愿下了……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来马会这边,但却是第一次来这里的马房,如果我能在这些公马中选中最温顺那匹,你是不是就别辞职了?”

余优珞听完费伦的话,颇为诧异地在费伦脸上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怎么证明?”

“什么怎么证明?”费伦愕道。

“当然是怎么证明你是第一次来马房啰!”余优珞这时候对于能给她台阶下的费伦多少生出了一丁点好感,“还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道听途说了一些马会的事情……还还有,如果要是你没选中,你女朋友是不是要换别的马?”

听到余优珞的连串疑问,费伦一阵头大,坏脾气又上来了,漠然道:“既然你问题多多,那你还是辞职好了!”说着,他指向公马中通体雪白的某匹马喝叱道:“你,出来!”

那匹白马闻声后极不情愿地打了个响鼻,又忸怩地叫了两声:“咴……咴……”

“老子要骑你,你还不愿意,干,找打是不是?”费伦这话一出,他自己还没觉着什么,边上的梁慕晴却受不了了,绯红着脸拍了他一把,低声道:“费大哥,你别乱说,对马不要那么凶嘛!”

余优珞也暗啐一口,耳根子有点发烫,待费伦瞧她,顿时骂道:“粗俗!”

费伦有点莫名其妙,再一瞄梁慕晴,发现她看自己时欲拒还迎,恍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道:“两位美女,我刚才的话只针对马,你们别想歪了好不好?”这话一出,梁慕晴顿时羞不自已。

余优珞却不爽道:“谁想歪了,是你的话有歧义!”

费伦摇手指道:“……我的话没歧义,是你的思想有歧义,不然你的耳根子红什么?”

“你……”余优珞一下子又被挤兑得尴尬无言。

费伦此时却不再理她,再度冲那白马喝叱道:“出来……不然我就进去了!”说完这话,他还用马语重复了一遍。

白马听后,再不敢拒绝,犹犹豫豫地溜出了马厩,来到费伦身边哀鸣一声,仿佛费伦要强奷它似的。

费伦懂马语,自然也或多或少了解马儿们的心思,见状“啪”地一声拍在白马的脊背上,斥道:“你他妈乱想啥呢?我跟你都不同种?”

白马自然也明白这点,可问题是费伦的暴虐心理实在令它极不舒服,四条腿儿都在发颤,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费伦给宰了。

“行了,别害怕,只要让你跑的时候你驮好我就没事儿!”费伦又拍了拍马脖子道。

白马赶紧打个响鼻,表示明白,甚至卑躬屈膝地四蹄跪下,恭请费伦上马。费伦自然当仁不让,跨上了马背。不过白马却没马上站起,而是又嘶鸣了一声,提醒费伦拉好缰绳,这才分前后双足把躯体给撑了起来。

边上的余优珞见此一幕差点没傻眼,喃喃自语道:“这匹踏雪无双就算性子最温和,对人也从来没这样啊?这、这已经不是温和了,根本就是乖顺嘛!”这一刻,她倏然意识到费伦也许是个驯马高手,旋又省起一事,顿时眼前一亮,打算开口求他帮忙。

只可惜没等余优珞开口,费伦已先一步招呼梁慕晴道:“阿晴,你也上马吧,咱们一块出去溜溜!”

“好啊!”梁慕晴应了一声,就欲扣住马鞍两侧翻身上马,可在她还未扣紧马鞍的当口,雷豹已然学着踏雪曲蹄跪了下来,敬请梁慕晴上马。

这下子,余优珞彻底傻眼了,要知道,梁慕晴的坐骑可是一贯高傲的雷豹啊!实际上,以雷豹的骄傲本也是不想下跪的,可是备不住费伦恶瞪着它,瞪得它心里发毛,不跪不行啊!

等梁慕晴也上了马,费伦立刻用手拍了拍踏雪的颈侧,道:“溜着走!”

白马踏雪不敢违拗费伦的命令,当下以溜达的方式往马房外而去,黑豹见状,甚至不用费伦招呼梁慕晴驾驭就自觉跟在了踏雪的屁股后头,一块出了马房。

余优珞见状又是一呆,却很快回过神来,同样从大厩里牵出一匹公马,扣好厩门,这才翻身上马,打马追着费梁二人去了。

马会这里,供会员练习的小跑圈场不少,可今天几乎都有人在遛马,费伦带着梁慕晴逛了好久这才在东南角上找到个空场,当下驱使着踏雪和雷豹赶了过去,总算占到了场子。

不过就在费伦刚想示意雷豹带着梁慕晴好好小跑几圈时,梁慕晴却溜着雷豹来到踏雪身边,同费伦小声道:“阿伦,我们换个场子吧?”

费伦没说场子难找的话,只是诧异道:“为什么?”

“你不说你认识李家成么?你往隔壁场瞧瞧就知道了!”梁慕晴道。

费伦得了提醒,也没转头,只放出神识一扫,果然在隔壁场地看到了李家成,不止他,而且还有两个熟人,唐媪薇和唐添耀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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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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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8 笑识(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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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成在隔壁场地,不止他,而且还有两个熟人,唐媪薇和唐添耀兄妹。

费伦神识扫到这些,不禁挑了挑眉,歪头对梁慕晴道:“没事儿,甭搭理他们就对了!”

可惜这话搁在会员交际远多过骑马的马会并不怎么管用,就像某人小心驾驶车祸仍会找到他身上一样,在余优珞这位还算美女的骑师骑着马小跑而来时,隔壁场地唐添耀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唐媪薇也瞅见了费伦,接着是李家成。

“咦?他怎么来了?”看见费伦,李家成相当诧异,当初丰利股价大跳水时他就关注过费伦,只是后来再没怎么碰面,认识的心思也就淡了,不过今天凑巧碰上,他当然有兴趣与费伦结交一番。至于费伦身边的梁慕晴,虽然他还有一些小小的心思,但见她与费伦在那儿亲昵地咬耳朵,顿时将那份小心思深埋心底,不敢再有丝毫流露出来。

见李家成目不转睛地盯着隔壁场地,唐媪薇吃味道:“怎么?你认识隔壁场那两个美女么?”

“呵呵!”李家成先笑了笑,这才道:“那美女骑师姓余,是马会的老人了,而且她都结婚好几年了,生了一男一女,当妈的人了,我想认识有什么关系?”

唐媪薇闻言皱了皱琼鼻,道:“那不一定,你们男人,什么偷腥的事儿做不出来?”

李家成闻言赶紧拦住唐媪薇的纤腰哄道:“薇薇,你说的那些男人绝对不会包括我!”

唐媪薇亲昵地点了一下李家成的鼻头,道:“我说的就是你……”

可惜两人正在你侬我侬时,唐添耀煞风景道:“我说妹夫,听你的意思,除了那位女骑师,另一位美女你似乎认识啊!”

“啊?对,我认识,我还跟她当过两年同学呢!她姓梁。是报业大王梁祖泽的孙女,坊间传闻梁祖泽打算把所有的梁氏企业都交给她打理……”

李家成这话表面上看很有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实际上却在隐晦地提醒刚刚被温柔甩了的唐添耀:你跟梁慕晴身份差太远了,梁家根本不可能瞧得上你!

可惜唐添耀在这方面实在少根筋,竟未听出李家成的意思,反倒是唐媪薇很是介意道:“阿成,那位梁小姐可比我漂亮多了,又是富家千金,你当初为什么不找她订婚呢?”

这话够直白,所以一出口就闹得李家成相当尴尬,不过他的脸皮已经基本上修炼到家,所以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反而自嘲一笑道:“既然你都已经是我未婚妻了,我也不瞒你,当初上中学那会,两家祖辈的确有认下这门娃娃亲的意思,只可惜后来我家企业经营不善,导致资金链差点断裂,后来这事儿也就吹了……”

“嗯?这么说,当时梁家没有出手相帮啰?”唐媪薇不亏是女警出身,一下就听出了李家成的弦外之音。

李家成闻言苦笑了一下,道:“商场如战场,梁家还算好的,至少当时他们没有落井下石。”

唐媪薇顿时沉默了,而唐添耀却一直盯着梁慕晴,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惜唐氏兄妹和李家成不知道的是,他们仨的一言一行都被费伦的神识“看”了个一清二楚。

沉默了几秒,唐媪薇主动道:“阿成,要不咱们过去,你介绍梁小姐给我认识认识吧?”殊不知这话一出正中李家成下怀,他正想找个借口过去认识一下费伦,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唐媪薇开口而已,现在她主动提出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好啊!”于是李家成欣然答应,还冲唐添耀歪了下头,“阿耀,一起过去吧,多认识个朋友也好啊!”

唐添耀却笑道:“事实上,我跟薇薇都认识梁家大小姐身边那个男的,他算是我俩的同事,如果你经常关注警界新闻的话,相信你一定认识,他就是以前港岛总区的神勇干探费伦!”

李家成点头道:“我听说过他,只不过是在《纽约时报》上认识的,反恐英雄嘛!不过有个问题我搞不懂,他不是HKP么?怎么九幺幺的时候跑美国去了?难道是放长假?”

这话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唐添耀脸色多少有点不好看,却不得不为李家成解惑道:“倒不是放长假,而是我们HK警方与美国方面组织了一个交流学习团,他就是当时去美国交流的成员之一!”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

三人把自己这边的骑师撇在一边,边聊边踱步到了费伦和梁慕晴的练习场边,李家成更是主动向梁慕晴打招呼道:“嗨,阿晴!”

“嗨,阿成!”梁李两家到底是世交,梁慕晴直面李家成时也不好装作不认识,“没想到在这儿见面了,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说着,她翻身下马,费伦也只好跟着下马,然后被梁慕晴晚期胳膊道:“阿成,这位是我男朋友费伦,他是个警察!阿伦,这位阿成是我以前中学同学,姓李,李家成,城中富豪李亿基就是他爹地!”

这老底儿给扒得……李家成听了梁慕晴的介绍差点没变脸,可惜费伦这个把丰利打成废纸的金融巨鳄当面,他也只能绷住,不敢有丝毫发作。

值得一提的是,李家跟丰利比起来虽能算得上是庞然大物,旁人轻易撼动不得,但到了他们家这种身家地位,反而更是如履薄冰,因为能爬到这种地位聚敛这么多钱财,自然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所以得到今时今曰的地位后,像李亿基这种大佬反而与人为善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轻易不会得罪人,李家成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养成了相似的性格。

费伦听了梁慕晴的介绍,当下冲李家成笑道:“哈哈,家成是吧?我早从阿恺那儿听说过你了,只是缘铿一面,今曰才得见!”说着,还主动伸出了手。

李家成见状心底暗喜,面上却仅只微微而笑,道:“阿伦,我可以这样叫你吧?”虽是问句,可他的手已经与费伦相握。

“当然!”费伦欣然应允。

“阿伦,既然咱们都认识哲恺,那改天再一起约出来聚聚!”李家成提议道。

“好啊,没问题!”费伦此时此刻出奇的好相与。

接着,李家成又道:“阿伦,我身边这两位想必你都认识吧?”

“这是自然,唐SIR,madam唐嘛,都老熟人了!”费伦表情夸张地说道。

“不过我还是要正式介绍一下,唐媪薇,我未婚妻!”李家成还是郑重介绍了一下,“还有五个礼拜我俩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请阿伦阿晴你们俩去观礼,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费伦笑了笑,还冲唐媪薇挤了挤眼,道:“madam唐,到时候我肯定随个大大的红包给你,祝你早生贵子!”

明着看,这话祝贺即将新婚的夫妻再好也没有了,不过李家成在听到这话后,面容却微微一僵,旋即满面笑容道:“那就承阿伦吉言了!”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费伦一眼就看出唐媪薇虽非完璧,但破身的时间貌似在几年前,而且他还敢肯定一点,那就是唐媪薇最近半年根本就没与男人交gou过,换言之,李家成这半年甚至更长的一段时间都没碰过唐媪薇的身子,而这一点对于已经订婚的男女来说,似乎有点不正常,所以费伦的话等于是专往人家小俩口死穴上点。

也就在费伦阴险而隐晦地挑拨着李家成和唐媪薇之间的和谐时,远在南海,靠近菲岛一侧两艘菲方军舰出事的海域,趁着还是大下午的,没等美军的专业蛙人到位,菲国海军就已经派遣了三艘救援船和二十几名自己这方的蛙人开始了搜寻沉船的工作。

本来南海的平均水深约一千二百米,最深处甚至在五千五百米以上,蛙人潜水根本就无法满足这样的水深,好在菲方两艘军舰出事的海域较为靠近菲岛海床,而这里的水深在一百二十米左右,这才能命蛙人勉强作业。

菲国猴子之所以这么着急行动,概因未来一周的天气预报都很不乐观,如果等到那个时候别说派下海了,就算救援船都得回港避风头。至于夜间作业,别逗了,虽说在海水下面白天与黑夜的分别不会太大,但这种专业的搜救潜水必须有船上人员配合,而船上人员在夜间的行动力将大打折扣,所以除非是给逼急了,否则没人会在夜间进行搜索打捞作业的。

很快,三艘船散布在同一片海域的三个点上,二十多名蛙人被分成了两组,第一组的十多个猴子蛙人穿戴好装备,分别扣紧属于自己的安全索,缓缓地没入了海水之中。

第一组十多个猴子蛙人下水后,很顺利就下潜了五十米,不过由于要搜索的范围有点大,所以他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军舰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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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9 蛙人遭遇(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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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组十多个猴子蛙人下水后,很顺利就下潜了五十米,不过由于要搜索的范围有点大,所以他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军舰的残骸。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菲军雷达系统上有显示过两艘军舰出事的准确坐标,但问题是,这样的坐标在雷达上是一个针鼻儿大的点,可在实际海域中却比十个足球场都大。也正因为如此,别看水深较浅又是固定海域,但搜索工作依然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蛙人们下潜过五十米后就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同时救援船上安全索的下方速度也开始变缓,这样不仅可以让蛙人能够有更多时间探查四周海域也能给他们更多时间来反应突发事件。毕竟在广阔的大海中,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但凡有五年以上潜水经验的蛙人相信都会认同这一点。

事实上,安全索的索芯是由一根很粗略的信号传输线所组成,它可以作最简单的信号传输却无法通信,毕竟深水下通讯工具,特别是直面强大水压的那种有是有,但制造成本太昂贵,不是寻常的蛙人部队能配备的,以菲国的穷困,整个蛙人部队也就只有两副二手的,还是十几年前的玩意,也不知现在能不能用,加上此次分了三艘救援船出海,配谁不配谁面子上都不好过,何况水深也就百十来米,所以海军司令部索性就把这茬给健忘性的忽略了。

而实际上,蛙人们配备的简易信号传输器比起在深水下时灵时不灵的通讯器来得更扎实耐用。信号传输器上只有三色按键。红黄绿,以红黄两色代表最基本的几种信息,意思就跟计算机源码的零和一差不多。然后每条讯息以绿色信号结尾,通过安全索索芯传输到船上,这样不仅可以让救援船上的人即使了解水下的大致情况,还能控制安全索下降和上升的速度,如此这般,也能让整个水下搜索更加及时有效。

当然,这样的准备在一般情况下是相当充足的。可惜菲方两艘军舰出事的时机不大对,所以导致了悲剧,只不过这个时候救援船上的人和已经下水的蛙人还不知道罢了。

下潜过八十米后。有的地方已经能看见海底的一些奇峰突出,不过明显还是没有军舰残骸的影儿,这让搜索的蛙人们有点郁闷,好在他们也是老蛙人了。知道类似的搜索不能急躁。只要军舰失事的坐标没错,就应该有可能找到,保持心态最重要。

不过即便如此,蛙人们明知要保持好冷静的心态,但三个蛙人小队的队长还是主动向海面上的救援船发出了加速下方安全索的要求。

几分钟后,每个蛙人都清晰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安全索的加速下放,都生出一个“船上支援给力”的念头,不过他们这个念头还没完。就见前方一群墨绿色的小鱼。

不过等小鱼近了,为首的蛙人透过护目镜发现这些鱼的个头小是小。不过给人一种很圆溜很结实的感觉,尤其是它们的鱼头居然占了整个身子的一半,加上那张从左腮开到右腮的怪嘴,蛙人队长看清后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最最关键处在于,这些圆头圆脑的鱼两眼中间的部位竟长有二至八根不等的短须,圆鱼游动之际,这些短须竟不是随着水流而动,反倒像楼顶天线般各指一个方向,更令人心头打鼓的是,圆鱼嘴里的牙齿既然全都呲在外面,仿佛钢针,丝丝地冒着寒光。

这什么怪鱼?为首的蛙人小队长心头狂跳之余不禁紧了紧手里的水枪,好似这样的动作才能使他稍稍安心一点。不过他却知道,此时只能祈祷这些鱼没有攻击性,否则人在水里岂会是鱼群的对手?因为蛙人队长忙向身后的同伴打了个“上升”的手势,意思是让后面的人赶紧通过信号器发报,让船上的人把他们往上拉升一些,避开怪鱼群。

不过以鱼群过来的速度,这手势明显打得有些晚,因为蛙人队长刚把手势打完就依稀看见身后同伴护目镜内惊恐的眼神。蛙人队长随即下意识回头,立刻就看见一只圆头怪鱼正张开狰狞无比的口器朝他的护目镜咬来。

“嗙!!”

蛙人队长只感到自己的护目镜好像被人重击了一拳似的,他的头下意识向后一仰,同时骇然留意到护目镜上竟被圆头怪鱼撞出了一丝细缝,而更让他恐惧的是,那条撞上他护目镜的圆头怪鱼只在水里打了个转,就又抖摆着有力的尾巴冲了上来。

见势不妙,蛙人队长顿时就想祭起水枪,结果他念头刚兴就感到手上剧痛,拿眼一瞅,差点没被吓死,原来几条圆头怪鱼已然咬住了他的手臂,正在撕扯啃咬,他刚想动手拍掉这些怪鱼,可是更多的圆头怪鱼前仆后继上来,只几秒就把蛙人队长完完全全地裹覆住了……随着不断的啃咬,蛙人队长全身不断剧烈地抖动,很快就有猩红的液体从怪鱼与怪鱼之间的缝隙渗溢出来。向海水中扩散……

这还没完,后面上来的怪鱼群见血欣喜,在蛙人队长身上找不到下嘴位置的都纷纷向后面的蛙人队员虎扑而去……到了这个时候,猴子蛙人们才悲催的发现那怪鱼群哪是一小堆,明明是源源不断好不好?甚至有两个被啃咬致死的猴子蛙人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闪过最后一个念头:这、这是食人鱼么?那鱼不是淡水么?

与此同时,救援船上。

“怎么?下面还没有定时讯息传上来?”

“呵呵,没事儿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现沉船,高兴过头把这事儿给忘了!”被人问到的菲方搜救官员还有些得意地拽了句英文谚语。

“哈,我猜也应该是你想的那样,毕竟这片海域并不太深,加上现在这天气,对于搜救而言,再好也没有……”

此人话音未落,就有个猴子士兵慌慌张张地闯进了舱室,撞得房门“哐”地一声闷响:“报、报告……”

“你干什么?”刚才拽英文谚语的猴子官员非常不满地喝叱了猴子士兵,“先把气喘匀,然后再说事儿!”

猴子士兵不敢不听,喘了几口大气,又深呼吸了两次,这才明明白白道:“报告长官,下潜的蛙人小队恐怕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猴子官员挑眉道。

“因为他们直到此刻都还发出停止或减缓放索的讯息,要知道,咱们船上的安全索全是两百米为限的,而现在已经下放一百八十米以上……”

“这算什么问……不对,那你们有没有向下面发送询问讯息啊?”猴子官员问。

“发了,重复了三次,而且已是四分钟之前的事了!”猴子士兵回道。

猴子官员顿时眉头大皱,偏头瞧向身边之人道:“苏莱曼顾问,你有什么好建议吗?是不是再派一队人下去看看情况?”

“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情况不明,再冒然派蛙人下去就等于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扔,不如这样,让控制组的人边发询问信息边试着收起一根安全索!这样即便蛙人小队在进行作业,有心理准备地少一个人应该不会形成太大的困扰……”

“好,就按顾问你说的方法办!”猴子官员点头同意了苏莱曼的方案,同时扭头望向那猴子士兵,斥道:“还愣在这儿干嘛?难道没听明白苏莱曼顾问的话么?”

“是是是,听明白了,我这就把长官的命令转达回去……”说着,猴子士兵飞也似地离开了舱室。

不过几分钟后,当机械绞盘带上来的只是空空荡荡似乎被什么咬断还带着丝丝血迹的安全索头时,所有控制组的猴子官兵都脸色卡白。

随后,这个消息传达到了指挥室,猴子官员听完这消息后惊骇欲绝,仓惶冲出舱室,高呼道:“快快快,把所有的安全索都拉升起来,同时传信给二号船三号船!”

也就在菲军蛙人部队遭遇重创之时,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费伦正跟李家成谈笑风生,却故意无视掉了唐媪薇和唐添耀。

好在唐媪薇也是出身望族,受过的教养相当不错,特别是未婚夫李家成在侧的时候,那就表现得更是得体了。

不得不说的是,唐媪薇家在财势上虽比不上梁家,更比不上李家,但唐祖德唐祖行两(堂)兄弟在政经两界都留下了不错的人脉,所以唐祖德虽然死得不怎么是时候,但在唐祖行的主持下,一个多月后,李家成照样会迎娶唐媪薇过门,用唐祖行的话来说,这也算是给整个唐家冲喜了。

不过在费伦看来,这根本就是唐家想要及早联姻的借口而已,所以听李家成谈论到新婚大喜之曰的一些琐碎之事时,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冲唐媪薇来了句:“madam唐,令尊前一段刚过世,不知你大婚之时将由唐家的哪位长辈主持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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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m唐,令尊前一段刚过世,不知你大婚之时将由唐家的哪位长辈主持啊?”

这话一出,摆明了打脸,不止唐媪薇,就连李家成的脸色也阴了下来。唐添耀更是阴鸷地瞅着费伦,若非看在同事面上,他说不定已经动手教训人了。

当然,打不打得过费伦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见状,费伦又笑说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到时候唐祖行前辈会不会过来观礼,如果会的话,那我一定到场,不仅为李兄还有madam唐贺喜,也会亲自拜访唐老前辈!”

一直由李家成说话、她只是作陪的唐媪薇听到这话不禁蹙眉道:“费SIR,你认识我二叔?”

“哪里,我跟唐老前辈只是神交而已!”费伦摆手道,“不过唐老前辈是位做慈善的大家,相信阿成也知道啦,我也组建了一个慈善基金,所以想跟唐老前辈交流交流心得!”

听完费伦的这番解释,李家成和唐媪薇才多少释然了一点点,而唐添耀因为去年交流团的事,早就在骨子里记恨上了费伦,所以根本不信他的话,闻言不阴不阳道:“若是我堂叔不到场,费SIR是不是就不打算为我妹贺喜了啊?”

费伦一听顿时有些不豫,却没在面上表露出来,只是道:“你妹的婚礼我去不去那是我的事儿,不劳唐SIR操心!再说了,这有主动上门贺喜的,有邀人上门贺喜的,可我就是没听过威胁人上门贺喜的,唐SIR,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唐添耀好不尴尬,再加上梁慕晴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气得他拂袖而走,连唐媪薇叫他留下也懒得理了。

费伦趁机又道:“madam唐,看来你堂哥看我很是不顺眼呐,可我之前既跟他不同部门又不同总区,到底哪儿得罪他了,真是让我百撕不得骑姐啊!”

唐媪薇没听出费伦的口花花,倒是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回去隔壁场地的唐添耀的背影,轻摇臻首道:“我堂哥这人心事藏得很深,所以我也不大清楚,要不哪天咱们仨约出来好生聊聊,说不定误会就解开了!”

这话说得雅致而得体,边上的李家成听了,非常满意自己这个准老婆的表现,不过费伦却似有意若无异地说道:“男人误会我也就误会了,反正只要不是美女误会我就好!”

梁慕晴一听这话,顿时在他俩的臂弯后偷伸一手,拧了一下费伦的腰,不过费伦啥构造啊,根本就不为所动,反而“含情脉脉”地望着唐媪薇,闹得madam唐和李家成都好不尴尬。

“咳、咳!”还是李家成反应快,知道不能让费伦跟唐媪薇再眉来眼去下去了,当即咳嗽两声,道:“诶~~老婆,骑师在叫,该上课了,要不我们过去吧!”但在场之人都清楚,隔壁场地的骑师根本没叫,李家成的说词不过是想要离开的借口而已。

不过唐媪薇对此还真挺配合的,闻言点头道:“好啊老公,那咱们回去吧!”转而又向费伦道:“费SIR,那我们就先过去了,拜拜!”

“拜拜!”费伦也觉着调戏李家成三人调戏得够了,所以也附和着说了句再见。

李家成见状,心下松了口气,同时也向梁慕晴说了再见。

“拜拜!”梁慕晴平淡如水地冲李家成挥了挥手,弄得这富2代多少有点失落。

不过就在李家成和唐媪薇携手绕出梁慕晴这边的场地时,“咴………”,一声马鸣长嘶从长方形斜对角的一个场地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人重重摔落在地的声音。

当李唐二人循声望去时,只见一匹惊马已然撞开了小场地的门,冲上了公道,直奔他两人而来。要知道,斜对角的场地离梁慕晴的场子出口也不过两三个场子的宽度,也就三四十米的距离,所以一见惊马冲他们而来,李家成和唐媪薇都多多少少有点慌乱的感觉,更要命的是,正牵着手的两人想法并不统一。

唐媪薇想就近钻入公道对面的一个场地内暂避惊马,而李家成则打算往回两步钻回梁慕晴的场地内,结果两人居然在道上来了个南辕北辙,可他们手还签在一起,顿时就处在了放也不是不放又不大妥当的尴尬境地。

而这个时候,几十米的距离对飞奔的惊马而言那真是一掠而过,眼瞅着就要撞上正在路当间犹豫究竟要不要放手的李唐二人。

本来这种事费伦宁愿看着也不会多管的,可好死不死地,梁慕晴在这个时候几乎下意识捂脸叫了句:“呀,费大哥……”

费伦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明白善良的梁慕晴叫声是何意,她不想见人受伤,何况那还是有点首之交情谊的两个人。

下一秒,梁慕晴只觉小手一凉,握住她的费伦的大手已然消失了,再一眨眼,倏然发现费伦已然站到了李唐二人身前,顿时惊呼出声:“啊……”

费伦突兀出现在两人身侧,这是李家成和唐媪薇始料未及的,不过值此危急关头两人根本就来不及细问费伦缘由,却还在那磨叽放不放手的问题,特别是李家成还说了一句:“薇薇,过来!”

费伦无语至极,眼看着惊马近在咫尺,他翻了个白眼,屈指弹了一下李家成的手背,疼得他“哎呀”一声松了手,同时另一只手已然扣住了马嘴,整匹急奔过来的惊马顿时由于惯性屁股上扬,接着四蹄离地,后半截马身整个都飞了起来。

当然,如果是费伦不松开马嘴的话,以如此巨大的惯性,开始有扬上半空趋势的马身绝对会将马头强行拗断,那么这匹惊马恐怕也就活不成了,所以费伦等后半截马身掀起一定程度后就适时地松了手,然后这惊马就在李家成和唐媪薇眼前以极其惊人的方式来了个前空翻,差点没把两人吓人。

不过更吓人的还在后面,马身空翻整个头、背、臀都朝下之后,竟直直地砸向了杵在两人当间的费伦,要知道,马会这里的公马和私马就没有小型的,大部份是中型,甚至还有重型的马匹,而费伦挡住的这头就正好是一匹高头大马,体重至少在八百千克以上,这要是生砸在人的脑袋上那还得了?所以两人见状心头狂震,几乎异口同声地呼道:“小心!”

这个时候,完全算得上危急时刻,可即使这样,费伦居然都还有闲情逸致冲边上场地内的梁慕晴骚骚一笑,又对李家成来了句:“李兄,看来你媳妇儿关键时刻跟你真不是一条心诶!”说落的同时,他单手来了记霸王举鼎,直接稳稳地托住了马背和马臀的结合部。

“咴………”

惊马又是一声长鸣,在费伦的手上四蹄朝天乱蹬,一副不甘被制伏的模样,可惜费伦的力量远非这畜生可以比拟,稳稳地轻轻地将惊马摔在了地上,顺带捋了捋它的鬃毛,更稍稍放开了一丝心境……

现场,但凡留意到惊马的会员们都被费伦天神般托马的身影给震住了,不少人更是起了结交之念。而被扔躺在地上的惊马这个时候也不叫了,一对马.眼惊恐地瞅着费伦,仿佛被他心中无比的暴虐给吓住了。

这时,见危机已过,梁慕晴泪眼婆娑地急奔到费伦身边,在他身上一番上下摸索,无比担心道:“费大哥,你伤着哪里了没有啊?”

费伦淡笑道:“我没事儿,马也没事儿,最重要的是你中学同学也没事儿!”

所谓的中学同学,指的自然是李家成,李家成闻言赶紧道:“谢谢啊,阿伦,还有阿晴!”同时向靠过来的唐媪薇也打了个眼色。

唐媪薇也赶紧向二人道了句谢,却仍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费伦,道:“费SIR,这回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从不参加几大总区联合举办的格斗大赛了,就凭你这天生神力,估计没哪个同事捱得住你揍!”

“madam唐,你太夸奖我了,力气再大能比得过大象么?可大象对上人的时候,很少有踩死人的记录,反倒是人类拿起猎枪,只需要轻轻扣动下扳机,就能轻而易举结束大象的生命,所以不管力气有多大,打不着人,没用!”

听到费伦这话,唐媪薇微微呆了呆,殊不知远处的唐添耀见到这幕后,只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堂妹啊堂妹,这费伦可不是什么天生神力,你走眼了……”

费伦自然不知道唐添耀心中所想,否则他就会问问对方:我不是天生神力又是什么?可惜他没有读心术,自然也就没有了这么一问。

不过对于唐添耀的注目,费伦倒是清楚的,可事发当场周围的人无不对他注目,所以他很轻易就把唐添耀给放过去了,反而对迟来一步的余优珞道:“余骑师,麻烦你去问问地上这畜生是谁的?”说着,他还伸脚踢了踢惊马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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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 突然离去(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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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骑师,麻烦你去问问地上这畜生是谁的?”说着,费伦还伸脚踢了踢惊马的屁股。

余优珞看见费伦的动作不禁秀眉微蹙欲言又止,最后终是没说一个字,正想转身而去,就有一男一女小跑着凑了上来,其中那个女的还边跑边叫嚷着:“让让,让让……我的灰儿怎么样了?”

费伦瞄了眼脚下毛色发灰的惊马,不用说也知这多半是马主到了。果不其然,他这个念头刚闪完,那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瞅见费伦仍用脚踩住惊马的马臀不让它起身,顿如泼妇般尖声叫嚷道:“你是谁?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居然踩我的马?我家灰儿哪得罪你了?”

费伦懒得跟这中年泼妇辩解什么,反而扭头看向李家成和唐媪薇,哂道:“二位,你们刚才差点被惊马撞到,需不需要精神赔偿啊?”

身为当事人的李家成自然清楚刚才真是险之又险,若非费伦出手,他还真有可能被惊马撞到或者擦到,所以听了费伦的问话,他心里极不舒服,正欲发作时,唐媪薇却道:“阿成,还是算了吧?毕竟我们俩也没受伤!”

听到这话,李家成差点没憋屈死,不过转念一想,唐媪薇也是好心,想息事宁人,要不就索性饶这个中年女马主一次?

李家成刚生出这个念头,费伦却转头冲唐媪薇道:“madam唐,你身为警察,遇见了犯错的事儿不仅不当面指正,反而想着纵容,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你……我……”唐媪薇被费伦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费伦却继续道:“再说了,以李兄的家世这种事虽小却也是不能退让的,否则转天八卦谣言满天飞,到时候受损的可就不止李兄一人啰!”这话一出,李唐二人齐齐一震,李家成更是拍了下脑门,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差点顺了未婚妻的意思,折了李家面子,心下不禁感叹唐媪薇什么都好,就是富贵享得太少,格局未免有点小了。

“喂,你们三个在放什么狗屁,你给起开!”中年女马主见费伦仨人自说自话根本就当她不存在,而费伦还踩着她的马,顿时有点羞恼了。

可惜费伦什么根基什么实力,岂是一中年妇女可以推得动的,所以中年女马主在推上费伦腰腹的一瞬间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费伦的腹肌简直坚如磐石,而且貌似块数比一般人的六块八块为多,更重要的是,费伦在女马主推他时俯视着不屑地来了一句:“这位女士,我也是警察,请你把手拿开,不然我将告你袭警和性.骚扰!”

中年女马主闻言顿时一下撤掉了手,可整张老脸却憋得发紫,正想破口大骂时,却又听费伦对李家成道:“李兄,想好没有,怎么做你总得吱个声吧?我还有私事嘿!”

李家成一听,又瞪了眼唐媪薇,道:“放心,我这就给律师打电话!”

这时,中年女马主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终忍不住道:“我就是律师,不知李先生有什么要咨询的?”

此话一出,不止中年女马主,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齐刷刷朝男人看去,仿佛都在问:“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

不过中年男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拿出名片递到李家成面前,略带殷勤道:“李先生你好,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大律师王淼!”

李家成没有接王淼的名片,甚至连看都没看,略带不屑道:“行了,我有自己的律师!”

与此同时,那中年女马主更是猛地推了王淼一把,斥道:“诶~~王律师,你什么啊?你可是我的律师……”

王淼显然不怎么缺中年女马主这类客户,在意识到李家成看不上他之后,他居然厚颜无耻道:“是的钱夫人,我是你的律师,但我师傅的律师事务所也是要吃饭交租的,不可能靠你一个人养活吧?”

女马主钱夫人听到这话一滞,随即泼妇骂街般道:“好你个王淼,敢临阵背叛我是吧?你叫什么三水啊,不如叫反水得了!”

王淼闻言面色微变,道:“钱女士,你要这么说的话,恐怕我们俩就没法继续合作了!”

“什么合作?是老娘雇得你,你想走我不拦着,滚蛋!”钱夫人张牙舞爪道,“老娘有的是钱,就你这样的反水律师,回头我随便找找都有十个八个……”

王淼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突然有些后悔冲动地想要认识李家成,不过他也知道如果当面不认识的话,之后就算追上去想再认识也是徒劳,所以后悔之余倒也不是太怨,只是有些无法忍受钱夫人的刻薄,当即在众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

费伦见状冷哂道:“又是一个想要借机往上爬的厚黑律师,只可惜脸皮还没修炼到家!”说着,他用脚尖捅了捅地上惊马的屁股,本来已完全膺服于费伦的虎威踏踏实实躺在地上的惊马灰儿顿时如遭雷殛,一下就窜了起来,长嘶不已。

好在灰儿记性不错,有费伦在旁,没敢乱蹬乱跳,自然也就无法对周遭看热闹的人造成任何困扰。

“钱女士是吧?这马你的?”费伦这时郑重看向钱夫人,一本正经道:“刚才你的马惊了,差点撞到这两位李先生和唐小姐,所以有些事你们双方还得当面讲清楚!如果你觉得私下沟通不方便的话,也可以选择报警,我想警方会很愿意受理这单case的,我也愿意为这件事作证!”

钱夫人虽然泼辣,可并不是没脑子,之前见王淼主动对李家成献殷勤她就觉得李家成有几分眼熟,现在见费伦说起李先生和唐小姐就倏然省起去年还热的时候李亿基家的公子貌似就与一个姓唐的女人订了婚,当下心底一个激灵,到嘴边的话一开口就变了:“如果李先生和唐小姐有什么精神损失我自然会赔偿,可你这家伙居然敢踩我的灰儿,我要报警、我要验伤、我要你赔……”

费伦见钱夫人如泼妇骂街般冲他指指点点,当下就挑了挑眉,正欲说“要打官司我奉陪到底”的话,没曾想李家成先他一步冲钱夫人道:“阿伦是为了救我才阻住惊马的,否则不知你这马还要伤多少人呢!如果你觉得你马受伤了的话,我赔!不过到时候我和我未婚妻的精神损失费方面,可就……”话说到这,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钱夫人闻言老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畏惧之色,李家成见状暗喜,不过他喜的并不是钱夫人的畏缩,而是如果钱夫人退让的话,也就等于他小小地帮了费伦一次,虽然远比不上刚才费伦阻止惊马的救险之恩,但如果双方都亏欠对方人情的话,那么相互交际起来恐怕要比一般状态下容易太多!

可惜的是,费伦仿佛看穿了李家成的想法,没等钱夫人表态就道:“钱女士,精神损失赔偿和马受伤的赔偿,这两样事,一码归一码,不过我是不会承认我伤到了你的马,所以如果你想通过法律手段解决这件事的话,我奉陪到底!”说完,携了正忧心忡忡瞅着他的梁慕晴就回了自己的场地。

见正主之一已经离开,围观的人也就渐渐散了。这个时候,目的虽未达成却也不恼的李家成像吩咐下人般吩咐钱夫人道:“既然阿伦已经开了金口,那咱们就一码归一码,如果钱女士想私了今天这事儿的话,那你就赔我五十万港元的精神损失费好了,至于我未婚妻嘛,一百万如何?”

钱夫人一听这话,脸都气绿了,本来她以为就算陪什么精神损失费,十万八万也就够了,没想到李家成居然狮子大开口,两个人居然要一百五十万,这简直比抢劫来钱还快:“五十万?一百万?哼,这实在超出了我的底线……李少,我也送你一句话,咱们还是法庭见吧!”

李家成对此丝毫不觉意外,闻言点头道:“也好……不过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一百五十万就能了事的了!”

也就在李家成跟钱夫人谈崩了的当口,刚转回场地的费伦却皱起了眉头。梁慕晴一见顿时关心道:“费大哥,你哪儿不舒服啊?莫不是刚才挡马时候伤到哪里了?”

“不是!”费伦摆了摆手,旋又冲余优珞道:“余骑师,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女朋友,我突然有点急事要离开一下!”

余优珞看出费伦似乎真有急事,当下道:“费先生,如果时间不是太久的话,我可以帮这个忙,同时我还会教授梁小姐骑术!”

“费大哥,出什么事了?要不我跟你去吧?”梁慕晴插话道。

“不用!”费伦又摆了下手,道:“阿晴,你就在这儿等我,最多一个钟头我就回来了!”

“哦,那好,你去吧!”梁慕晴见费伦态度坚决只能无奈地听话,“不过你要小心点,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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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2 收个内线(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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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费伦突然离开,是因为一直潜伏在沈焕身边的一号蚂蚁突然传讯说它有危险,而事实上是沈焕遭到几个外国神选者追杀,顺带着其中一人发现了沈焕身上的一号蚂蚁。

费伦可以不管沈焕死活,但对自己的手下、哪怕是仆役的死活,总得上点儿心不是?所以他才突然离开马会,却并未开车,反而在神识帮助下避开了所有人的注意,消失在了附近的小树林内。

值得一提的是,在费伦看来,目前的神选只是在揠苗助长而已,基因锁前三阶根本只作稳固根基之用,就是俗话说的打基础,而到了四阶中期以后,其实力却是一步一个台阶,特别是神识的侦测范围更是如此。

就拿以前在轮回空间里的费伦来说吧,他突破四阶中期开启神识后,初始范围是直径一百里(五十公里),居然比现如今初入四阶中期的他的神识范围(半径一百多里)缩窄了一半还多,照费伦估计,这可能是《杂涅槃经》和那幅观想用的四面佛图所造成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年他从初入四阶中期到四阶中期圆满,其神识范围足足扩阔了十倍,也就是他将要突破四阶后期时,神识范围已达到惊人的直径一千里。

而突破到四阶后期后,初入四阶后期的费伦其神识范围就又翻了一番,达至直径两千里,而当他识海神魂累积修炼到四阶后期巅峰时,每次神识游弋搜索都能达到半径一万里的巨大范围,也就是说,一旦基因锁突破四阶中期后,其神识的进步程度绝对是渐天看涨,十分惊人,甚至于一天的精神力增长量就能顶得上从一阶中期圆满突破至一阶后期的涨幅。

因此如今突破四阶中期已近俩月的费伦实际上的神识范围已达至半径一百二十里有余,而且这还是他神识呈球形侦测的半径,如果只是朝某一个方向上呈圆台形侦测的话,距离甚至可超三百里,所以费伦进小树林改换体貌时已然根据一号蚂蚁传讯而来的方向搜索到了它的位置。

在海上么?

下一秒,雷闪(最远闪距一公里)发动,变了副模样身材的费伦已然消失在了小树林内。十几个雷闪之后,费伦已然出现在了海上,并且距离海岸线已有两海里以上,于是他直接改雷闪为飞行,朝一号蚂蚁方向疾驰而去。

半分钟后,也就在费伦几乎要感到事发海域的当口,一号蚂蚁与他的心电感应倏然消失了。

“艹!”费伦爆了句粗口,索性又启用了今天次数只余十一次的雷闪,只两闪便出现在了事发地点上空,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下方小艇上的几人,一副看死人的表情。

“代尔,你怎么把那只至少都一阶的蚂蚁捏死了?我还想研究研究呢!”小艇上唯一一个金发男不满道。

粟发鹰钩鼻的代尔却一脸凝重道:“安德鲁,我的感觉告诉我,这只小蚂蚁恐怕是某个高手的宠物,说不定在我发现这小东西的时候,它就已经向它的主人报信了,所以我们最好赶紧带上这个华人远离这里!”

没等金发的安德鲁拍板,三个围攻沈焕的神选者中唯一浓妆艳抹的女郎娇笑道:“咯咯,这里大海茫茫,哪儿来的高手?代尔,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啊?”说着,还故意挽起了代尔的胳膊,用她那堪比篮球的胸器使劲摩挲着男人的臂膀。

代尔没有拒绝艳妆女郎的摩擦,却也不太高兴道:“塔西夏,莫非你不相信我的感觉?”

塔西夏闻言却媚笑着将代尔的手臂抱得更紧了:“我当然相信你有感觉……”

金发男安德鲁实在看不下去了,微斥道:“够了……代尔说得没错,这茫茫大海实在是不安全,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把目标带离这里吧!”说着,还用脚尖捅了捅已然昏迷的沈焕。

塔西夏却撇嘴道:“我觉得还是把他干掉最好,毕竟他已经知道南海菲方军舰沉没的事……”

听到这,一直没吭声的费伦终于开腔道:“菲方又有军舰沉没了?”

这话一出,安德鲁三人被吓了一跳,几欲在第一时间跳船潜水逃走。不过他们都知道几个小时前菲军的十几个蛙人被某种水生物咬死在海里的事,这才没敢实施想法,反而循声齐刷刷往天上望来。

等三人看到悬浮在半空的费伦时又被吓了一跳,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还没有神选者会飞这一说,而在天上最厉害的就属风系超能力觉醒的神选者了,他们可以乘风滑翔,但要说悬浮,甚至是飞的话,就无一可以办到了。

而对于天上的费伦,他们毫不怀疑这突兀出现的家伙会飞,否则即便他是踏水过来,哪怕再小声,也不会不被他们发现。

“回答我,菲方又有军舰沉没了?”

再次听到费伦的问话,安德鲁三人都愣了愣,什么叫又?难道他……不过三人刚刚升起这个念头时,就感到凉风拂面,正面被凉风拂中的代尔刚想要下意识躲开凉风,却愕然发现自己看见了自己胸口衣兜里插的那种玫瑰花,而偏生那朵玫瑰是倒着的,接着他又听到“咚咚”几声,好似某个球状物在滚动,最后他的视线倏然漆黑一片……

而正抱着代尔胳膊的艳女塔西夏被突如其来的热血喷了半脸,甚至就连她自己额侧也开了道血口子而无甚所觉,只是木讷讷机械般转过臻首,愣愣看着已经掉了脑袋的代尔躯体。

安德鲁也被溅了半脸鲜血,目露骇然道:“风刃?你果然是风系神选者,你果然是……”

“废话真多!”费伦吐槽了一句,下一刹那他并拢的双脚已然跺上了安德鲁的头顶。

“噗——”

安德鲁整个脑袋被费伦硬生生踩进了胸腔内,就算他整个人仍有生机,却也明显是个废人了。

“别、别杀我、别杀……”艳女塔西夏见费伦已然从安德鲁肩上跳落到她身边,立刻慌乱无比地摆起双手来,可是下一瞬,她的嘴里竟生生吐出几道绿油油的水箭来直射向费伦面门。

不过费伦阴鸷的声音却倏然在她身后响起:“毒系超能力?呵呵,施毒的女人我最讨厌了……”

塔西夏浑体一僵,狂呼道:“不——”可是话音未落,她就感到后心剧痛传来,下一秒她无比深邃的胸涧当中竟生生长出一只血手来,而那血淋淋的五指间还有颗仍在鼓动的红心,随即耳边又响起了费伦的声音:“没想到你这个蛇蝎女人的心也是红的,真令人意外!啪叽!”话落,红心被捏得稀烂。

“呃………”塔西夏仿佛被这一幕吓住了,小嘴张了张,白眼一翻,臻首垂落,再没了声息。

弹指(七点二妙)间,费伦就干掉这三个围攻沈焕的外国佬,一点也没可惜随手就杀掉了三个一阶后期,因为对他而言,值此一阶开始如爱死病般泛滥之际,二阶甚至三阶的战力才是最有用的,至于一阶,虽然不像白菜红薯那样烂大街,但也如爱死病患者般不会太少,所以并不稀缺,想要奴役的话随时都可以,不差这三个。

倒是脚边的沈焕,费伦有了奴役他的想法,毕竟这姓沈的目前伤很重,如果费伦不管他直接送回去,就算国安方面能治,治好了也是残废,而即使是费伦要疗治的话,也少不得要费一番手脚,不如直接奴役来得实在。

再说了,如今这大海茫茫,一只额外的眼睛也没有,不正是收编奴仆的大好时机么?

想到就做,费伦先把安德鲁三人的尸体垒在一起,掏出血阿修罗坠搁在其上,少少地收集了一点命源。的确也只有一点,三具尸体才收集了两块命源,当然,这个转化率比起普通尸体是要高上不少,毕竟寻常尸体至少也得十到十二具才能收集满一块命源。

随手将三人衣服内钱夹之类的东西全扔进了风雷隐戒,接着弹出朵蚕豆大的不死冥火把三人的衣物还有干瘪的人皮都烧了个精光,这才从掌心逼出一枚肉针打入了沈焕体内。

不到十分钟,沈焕的身体伤势就尽复如初,甚至直接晋级到了二阶中期。随后他翻身而起,见到费伦怔了一下,旋即下跪叩拜道:“主人,奴仆沈焕参上!”

“行了行了,起来吧!”费伦不大耐烦地挥手道,“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直呼我名字就行,除非你暴露,understand?”

“我明白了,阿伦!”

“明白就好!”费伦微微颔首道,“我来问你,追杀你的那三个家伙什么来头?”

沈焕愣了一下,四下瞅了瞅,道:“咦?他们人呢?这是他们的船,不过马达被我打坏了!”随即省起费伦还在等他的答案,连忙道:“他们都是NSA和CIA新招募的神选组的成员!”

“唔……美国佬扩充得这么快么?”费伦不无感慨道,“对了,你的船呢?”

“我的船,嗯,应该早沉了!”沈焕一脸苦相道,“阿伦,现在咱俩怎么回去啊?”

费伦闻言笑了笑,正想带沈焕飞离这片海域,可就在此时,十一点钟方向传来一阵极为刺耳甚至有点夺魄的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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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闻言笑了笑,正想带沈焕飞离这片海域,可就在此时,十一点钟方向传来一阵极为刺耳甚至有点夺魄的嘶鸣声。

两人同时一怔,费伦心有所疑道:“这个声音是……走,去看一下!”

沈焕愕道:“怎么看……”

话音未落,费伦已拎着他飞了起来,往怪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这……阿伦,你这是在飞?”

费伦蔑了沈焕一眼,寒声道:“别忘了自己身份!”

沈焕闻言一个激灵,顿时缄默了下去。

大约半分钟后,费伦就带着沈焕飞到了声源附近,神识一扫,顿时“看”见了发出吼声之所在。沈焕也随着费伦的转头发现了吼声所在,在十丈的半空中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海怪么?”

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你没看出来是一只海龟在跟章鱼打架么?”

沈焕闻言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世上有这么大的海龟,这么大的章鱼?”

这倒也不是沈焕没见识,而是正在海面上翻腾的两只怪物实在是太大个了,至少以他估计,这海龟光在海面上时隐时现的龟背面积就有四分之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而那大章鱼也他喵奇特,通体纯黑不说,还时不时故意把头浮出水上,最最重要的是,原本该长在身体后面的眼睛有足球那么大,居然似触角般长出体外一截。就像潜望镜似的正从体侧紧盯着大海龟,然后施展软爪不断攻击着对方。

费伦瞪了沈焕一眼,撇嘴解释道:“老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神选】的事,既然人都可以神选,其他生物为什么不能?当然啰,物竞天择,人通过神选获得超能增强了自身实力,而其他生物通过神选后自然也会增强实力……”

“可也没这么个长法吧?”沈焕有点傻眼道,“要是海里的鱼啊虾之类的个顶个都这个头。那些普通渔民还活不活了?”

费伦哂笑道:“那就是国家该考虑的事情了,毕竟普通渔民对付不了。就开军舰打渔呗!若是连军舰也不行的话,就该神选渔民上了,总之活人怎么可能让尿憋死?”

沈焕听完这话呆了呆,道:“那要是水生物全体造反怎么办?就像那什么里写的海族攻占大陆……”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哑然失笑道:“老沈,你们国安就这脑子啊?也不好好想想,其实这神选就是在进化,而进化的基础在哪里?”

“在哪里?”沈焕下意识重复了一句,也在想这个问题。

不过费伦觉得,以这货刚才表现出来的智商要想弄明白这问题估计很难,索性直接道:“事实上进化的基础在于时间和数量,时间就不说了,老天爷是公平的。每种生物都有,而神选又恰好略微加快了这一进程,但还是那句话。老天爷是公平的,当进化到某种程度再想往下进化下去就会遇见瓶颈,也就是所谓的进化概率问题,现在的进化概率这么高但绝不会一直这么高下去,就好像一颗恒星旁边点缀几颗行星,你说如果宇宙里恒星太多了。这个宇宙会怎么样?”

沈焕被费伦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懵了:“能怎么样?宇宙空间那么大,就算全是恒星。也不会有事吧?”

费伦一听这话,顿时摇头苦笑道:“智商是硬伤啊!老沈,看来以你的智商也只适合打打杀杀,难怪差点成了炮灰!”

要是正常的沈焕听到这话绝对会跟费伦翻脸,不过现在已成了费伦仆役的沈焕却只是讪笑了两声,俯耳受教:“阿伦,到底会怎么样,你就直说嘛!”

费伦有点无语,叹道:“或许说恒星你不太懂,那我换个方式问你吧,如果整个宇宙没有一颗恒星,全是行星会怎么样?”

沈焕闻言下意识愕道:“那不漆黑一片?”

“吼!”“吼!”“吼!”“吼!”……

“呜叽!”“呜叽!”……

费沈二人身在空中,边观战边讨论,但下面海中的两怪却旁若无人地打得更起劲了,怪声连天,费伦的神识甚至扫到方圆十海里内的鱼虾蟹们纷纷退避三舍,显然是害怕被殃及池鱼。

“宾果,你说对了!”可费伦边跟沈焕扯淡,边留意着下面渐渐打出伤患的两只巨型海怪,心里打起了别样的算盘,“那宇宙将陷入绝对死寂,同时你也可以想象一下这样的宇宙的温度会是多少?会不会很冷?冷到什么程度?如果冷到极致的话,会不会物极必反?所以呀,这样温度一边倒的宇宙是不可能存在的,有冷就有热,有引力小得能让人腾空而起的星球自然也就会存在黑洞……”

“不是,黑洞不是个洞么?传说它连通另一个空间……”沈焕奇道,“这跟引力有什么关系?”

“……黑洞其实是由恒星死亡后不断塌缩而成的超高密度天体,听清楚了,是天体,不是洞!”费伦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下,“只不过这个天体有些特殊,内部的时空曲率大得连光都逃不掉,所以如果没选好矢量切入角的话,一切物质都会被它吸住……当然,也不排除黑洞内部有可能存在时空扭曲甚至破碎(虫洞)的现象,可这一点在当今的科技手段下几乎没法证明,但是我想,应该是存在的。”

“真存在时空通道?”其实从这话来讲,沈焕对黑洞应该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费伦听到沈焕的话后,却翻了个白眼,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宇宙之道跟进化之道实际上是一个道理,进化率有高就会有低、有生就会有灭,空间也一样,我们这里的空间稳定,自然就会有地方空间不稳定,甚至不断重复地出现破碎,而黑洞就是这个最大的可能,懂了吗?”

沈焕似懂非懂地点头:“可这跟里编的海族攻占大陆不矛盾啊?毕竟现在进化率那么高,海里的东西又多……”说到这,他自己都有点不寒而栗了。

费伦闻言又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说的,没有完美的进化,你懂吗?除非……”说到这,他自己突然愣住了,旋即大吼道:“我懂了,我懂了,贼老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我无法突破五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是时机……”吼到最后,费伦的声音倏又变得低沉失落无比。

沈焕瞅了瞅神经兮兮的费伦,想想自己还身在空中,下面海里还有两头巨大的怪物正在嘶打,要是费伦突然松手的话,他岂不是羊入虎口,当下一个激灵,以柔和得不能再柔和的声音探问道:“主人,您……”

“我没事儿!”费伦倏然恢复过来,冲沈焕摆了摆手,心里却在想着:原来达至四阶后期圆满就已经是人类进化的顶点了,想要再做突破几乎不可能,必须气运天时齐全才能争到那茫茫一线之机,可即使跨过这一步又怎样?所谓物极必反,这一界肯定容不下成就五阶的家伙,但去了另一界,恐怕五阶即便不是蚁民(连舔腚资格都欠)也是舔腚的存在。

“吼!”“吼!”“吼!”“吼!”……

“呜叽!”“呜叽!”……

费伦正思绪纷乱时,下面海中的两怪却争斗得愈发激烈起来,海面如沸不说,更有丝丝猩红夹杂在两怪周边翻腾的水花中。

“主人,您刚刚的话还没讲完呢,为什么这海族攻打大陆不可能?”沈焕见费伦眼神游移,企图用问题来拉回他的注意力。

费伦正在纠结之时,乍听到沈焕的问题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不禁斥道:“蠢货,你也不想想,你看见过哪种生物进化到最后陆上水底都吃得开的?当然,什么事都不是绝对,也许有某种均衡进化可以做到也不一定,但少之又少这点可以肯定,毕竟好事不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吧?”

听到这,沈焕又在那儿似懂非懂地点头了。

费伦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也正因为上面的原因,大多数的进化之路都是会让强点更强,就像打篮球,突破强是不是更愿意在场上突破,命中率高是不是更愿意投篮啊?再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逃命能力强的生物进化后逃命能力会更强,当然,它的其他素质也会相应增加一些,但增幅多半不如逃命能力的增幅来得大,换言之,你所谓的海族,进化基本上只可能有两个大方向,一是由水路转陆路,二是水路变得更强陆路变得更弱,当然,不排除极少数两栖都强的家伙出现,但对人类神选者而言应该构不成威胁甚至可能成为某种动力,而且你别忘了人类掌握着核武,如果海族真有智慧的话,就只会展示武力然后跟人类谈判,而不会把人给逼急了,那样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懂了!”沈焕恍然大悟。

事实上,他前面没怎么听懂,但对费伦最后一截子话却完全理解,毕竟不管是人类还是将来有可能出现的海族,地球这个生存根基是不能被损坏的,否则伤害的将会是双方共同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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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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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 新的方向(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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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吼!”……

“呜叽!”“呜叽!”……

瞅着下面海水中翻腾得越来越激烈的两只大怪物,沈焕胆战心惊道:“阿伦,你还能浮空多久?接下来咱们还待在这儿干嘛?”

费伦瞪着眼斜了沈焕一下,道:“等……等下面两个家伙打完!”

“等它们打完?!”

“对,至少也要打得差不多了才好!”费伦玩味笑道。

沈焕看着费伦略带邪意的笑容却感觉不寒而栗。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钟头……两个纠缠在一起不断伤害对方的大家伙终于有了力竭的迹象,费伦二话不说,拎着沈焕飞临两怪上空十余米处,翻手就是无数黑色肉针倾洒下去,大海龟和大章鱼似有所觉,不过两怪都正被对方纠缠着无瑕他顾,最后都被数枚肉针扎中,开始在海面上嘶嚎翻滚起来……

“阿伦,这是……”

沈焕之前由于重伤昏迷,并不知道费伦就是拿这种黑色肉针来治好他的,否则绝对会毛骨悚然。

只不过费伦哪会管他,而是密切留意着下面两只巨型海怪的动向,起初海龟和章鱼还剧烈翻腾着,甚至那巨章还想抻起两条触脚来捞空中的费伦和沈焕,明显智力不低,猜到突如其来的剧烈变故就是由天上这两个家伙导致的,可惜它的触脚也就十米不到的样子,离飘在四丈多高空中的费沈二人还有些差距,无论怎么试,就是挥不到。

可沈焕却被就在脚下来回舞动的巨大而丑陋的触脚给吓着了,颤声道:“阿伦,咱们是不是再飞高点儿?”

费伦横他一眼,回道:“你既然不愿意待在现在这个地方,要不我把你扔下去?”

沈焕一听,顿时没话讲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巨章的其中一条触脚倏然拔高三尺,眼看着就差点够到沈焕的脚底板了,把他吓得赶紧蜷曲双腿,瞅着费伦一副可怜巴巴心有戚戚焉的模样。

可惜费伦丝毫不为所动,有神识傍身的他悬在空中根本就没有要飞高或者躲避的念头。果不其然,这差点够到两人的触脚只一下后就缩了回去,再也没能上来,甚至另外一条触脚也跟着缩了回去。

接着,两只大海怪在海面上翻腾的动静竟逐渐小了,再然后两怪都没入海水之中,若非此时艳阳斜照,尚能看清一定的水下情况,海面下两道巨大的黑影仍在,沈焕甚至都以为两怪循机遁走了呢!

“现在它们好像没打了,咱们还等什么?”沈焕不解道。

费伦淡淡道:“等它们再浮上来……”

“浮上来?它们还会浮上来么?”沈焕诧异道。

“这个当然!”费伦老神在在道,“对了,之前那三个神选组的家伙追杀你,原因是……”

沈焕没想到费伦在这个时间点问起了这个,却也毫不犹豫地答道:“没什么,只是我探听到了一些机要消息!”

“什么机要消息?”费伦随口问道,同时神识又在他身上仔细地扫了一遍,确定沈焕没像某些外国特工那样被自己人监控。

沈焕苦笑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可恶的菲国人把两艘军舰开到我们南海巡弋,结果不知怎么搞的,都沉没了!这一下惊动了美国佬,他们的雷达系统、侦察机甚至第七舰队都动了起来,打算开到南海这边一探究竟!”

费伦顿时了然,却又皱眉道:“那京城方面什么反应?”

沈焕摇头道:“暂时没反应,因为我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去,不过南海舰队方面倒是已经进入了二级战备状态!”

费伦对此嗤之以鼻,这个年代的南海舰队除了潜艇堪用之外,真心没有什么能够跟美国佬一拼的舰船,因此别说二级战备了,就算你一级战备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用陆军游泳游过去攻击人家第七舰队啊?所以说,手里没有普通耐造好用的家伙也是不行,至于核武,那只能是个摆设,难道你中华上邦还真敢拿出来用,让全人类一块陪绑集体玩自毁吗?美国佬也正是看清了这点才敢让舰队欺到南海来的。

也就在费伦面色阴晴不定、沈焕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两只巨型怪物又都浮回了海面,向着空中的费伦不断怪叫着,同一时刻,费伦已经与两怪建立了心电感应联系。

此时,两只巨怪正向费伦表达着欢快之意,因为中了费伦的“奴役肉针”后,它俩又都各进一步,不但伤势尽复,实力更是各都提升了一个小阶,同时那连串叫声也是在向他效忠。

更令人惊异的是,费伦通过对两怪的奴役甚至对海水产生了一种亲切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附近的大片大片海域似乎都与他建立起了莫名的联系。

哇靠,不会是两怪超出了我的神识范围也能够联系我吧?费伦如是想着,当即一个心灵传音命令如今体型更庞大了一圈长出满嘴狰狞钢牙的海龟和触脚更长吸附器愈向口器进化的巨章统统朝深海游去。他想试试看到底脱出了三百里的单向神识最远距离后,他还能不能感应和联系到两只巨怪。

在两怪朝深海游去的同时,费伦也没闲着,拎着沈焕南辕北辙,朝港岛方向飞去,这样一来既可以尽快返回马会也能尽可能拉开与两怪的距离。

不得不说,又一次进化了一小截的俩海怪和飞在空中的费伦那都是速度奇怪,只花了十来分钟,到岸的费伦就已与海龟和巨章拉开了三百里,也就是一百五十公里(约八十一海里)的距离,可这时候费伦发现他仍可以清晰联系到两怪。

如此奇特的事情令费伦惊异不已,他试着收回撒出去的神识,可是不管怎么收,他始终能感应到两只巨怪在海水中的位置:“不是吧?有这么厉害?不应该啊?”

“什么这么厉害?”沈焕杵在费伦身边奇道。

费伦瞪了沈焕一眼,斥道:“关你屁事,赶紧回去复命!”

“没事儿,我晚点回去也没问题,再说了,我跟你以前就认识,谁会管我们呐?”沈焕满不在乎道。

“那也不行,你赶紧回去给我卧好这个底,国安有什么内幕及时通知我,喏,用这个电话号码联系,发短信也行!”费伦随手递上了一纸条,上面写着旧版改造手机的号码。

沈焕扫了一眼就把号码给记住了,随即将纸条塞进嘴里,几嚼几不嚼吞落肚去,道:“那行,我就先走一步了,阿伦!”

费伦也没回头瞅他,只是往后挥了挥手,沈焕随即消失在沙滩远处的椰林里。

继续试着收回神识,最后费伦发现,一旦他的神识没有覆盖到海水,那么他将感应不到两怪在海中的位置,而一旦沾上海水,不管多少就好像接通了电路般,一下就能点亮两怪的位置坐标灯。

“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费伦不禁喃喃自语,但也没有太过兴奋,因为他还有一个推测,虽然海水对神识以及心电感应有特殊的传输作用,但这其中应该还是有个“度”的问题,于是他的神识再度侵入海水中,传令两怪向更远的海域进发,每隔一段(约三海里左右)就停一下向他报告方位,看还能不能联系上,他要试试这海水的传输极限究竟在哪里……当然,这也不能急于一时,毕竟远距离的话两怪还得游上几个甚至十几个钟头。

二十分钟后,费伦回到马会,看见了雷豹驮着跑得很欢快但她自己有点发蔫的梁慕晴,当下来到场地边招呼了一声:“阿晴!”

听到费伦的声音,梁慕晴顿时来了精神,四下环顾,余优珞见状立马警告道:“梁小姐,请集中注意力,当心落马!”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有费伦在旁,雷豹只会更加小心地伺候好梁慕晴,不然那个凶神的瓜落可不好吃。

而这个时候,梁慕晴已然找见了费伦,连忙驱着雷豹来到围栏边,满脸欣喜道:“费大哥,你回来啦,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妥了!”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旋又问道:“阿晴,倒是你的骑术练得怎样了?”

梁慕晴一听这问题顿时有些羞赧,当即俯下身凑到费伦脸侧小声道:“我跟你说啊费大哥,其实我骑术练得很糟糕,不过你帮我选的这马相当听话,所以我现在遛起马来看着还不错,刚才余骑师都夸我了呢!”

话音刚落,雷豹就“咴……”地一声扬起了脑袋,长嘶不已,仿佛很高兴梁慕晴夸它似的。

费伦见状却打了一下它的马头,笑骂道:“你这畜生倒会邀功,行,回头我让马会的饲养员单独给你加餐!”

梁慕晴见费伦好像挺喜欢雷豹的样子,赶紧趁机道:“费大哥,我也挺喜欢雷豹的,要不我们把它买下来吧?”

“好啊,你喜欢就好!”

听到费伦这话,雷豹顿时一哆嗦,心想:完了完了,本来是想讨点吃的,俺可没想一辈子跟着这恶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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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费伦的话,雷豹浑身一哆嗦,心想:完了完了,本来是想讨点吃的,俺可没想一辈子跟着这恶魔啊!

可惜它不会说人话,而马语费伦虽然听得懂,却大有可能无视掉它的意见甚至干掉它,因此雷豹在费伦面前提都不敢提心中所想,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既然梁慕晴很中意雷豹,两人又说起了这茬,费伦随即便向余优珞道:“余骑师,这马会的公马不知是否出售啊?”

边上的余优珞刚刚早听清了两人的对话,对他们的决定不置可否,只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有钱有证就可以办到!”

“证?什么证?”费伦愕道。

“费先生,你作为执法人员,不会不知道畜养动物是需要有证的吧?”余优珞哂笑道,“而像马这种较大型的动物,还得有马证!”

梁慕晴闻言接口道:“这证我有,只是回港这两年没碰到我中意的马匹,也就一直没用。”

余优珞道:“有证就好办,直接去马会事务处那边拿钱办就行了,记得报上证件号码,他们那边的联网终端应该能查到!”

“哦,谢谢啊!”梁慕晴说完这句客气话后转头看向费伦,想让他拿主意。

费伦立马牵起梁慕晴的柔荑,乐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赶紧去办呗!”

“好啊!”梁慕晴当即卿卿我我地跟费伦往马会事务处而去,唯留下雷豹在场地中欲哭无泪地瞅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甘地鸣叫着。

有钱好办事,费梁二人很快就办理完了转让雷豹所有权的手续,只要明天再让律师过来牵个合同就OK了。本来梁慕晴还打算立马回家找专人帮雷豹整间马厩铺个窝什么的,但办完手续之后才晓得马会这边也是提供代养服务的,只要多缴点钱就行。

听闻有这个服务,梁慕晴犹豫了一下,对费伦道:“费大哥,你说我们是把雷豹牵回家还是就养在这里好?”

费伦撇嘴道:“那就要看你爷爷喜不喜欢马了……”

梁慕晴摇头道:“他不喜欢动物,以前我养了条小狗,后来去美国留学,暑假回来的时候狗就不见了,问爷爷他说跑丢了,后来我听下人说,狗跑丢当天是爷爷带出去遛的……”

“既然这样,那就代养吧,反正雷豹在马会这里住惯了!”费伦耸肩道。

梁慕晴闻言略感失落道:“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其实她之所以在费伦面前暴料梁祖泽的不是,完全是因为她有点小心思,想把马养在费伦家里,这样她就可以借口看雷豹,时不时与费伦见面了。

不得不说,梁慕晴的心思还真不少,虽然费伦口头上已经把她当作女友了,但她却知道费伦家里还住着不少容貌姿色能力都不输于她的美女,环肥燕瘦,什么类似的都有,若直接以女友的身份登门,即便找到机会与费伦独处多半也扯不上几句话就会被人破坏,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将雷豹牵回家养的主意,只不过费伦没有接茬罢了。

回到练马场后,狡计没有得逞的梁慕晴索性结束了练马,反而把雷豹牵到一边自言自语地向马儿诉苦去了。

费伦何等听力,自然将梁慕晴的倾诉一字不落地听入耳内,这才恍然艳妞的想法,当下大呼失策,却又没甚好办法弥补,只能等时间渐逝,眼瞅着到饭点了,便主动忽悠梁慕晴说请吃大餐。

梁慕晴顿时喜不自禁,当然,身为梁家大小姐的她什么大餐没吃过,她高兴的不是这个,而是又能与费伦多待一阵子了。

不过再怎么着也总有曲终人散时,晚上九点多,费伦驱车把梁慕晴送回了梁家大宅,目送着两位梁家的女佣将有些迷醉的梁慕晴搀进梁家的铁闸门后,费伦一点想要借机进梁家坐坐的打算都没有,直接驱车回了86号。

第二天是周一,早上刚上班不久,孟常钧就打来了电话:“阿伦,到我这里来一趟!”

费伦嘀咕了一句:“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严重似得,什么事儿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哐!”

见孟常钧那头已经挂了电话,费伦撇撇嘴,跟大办公室里职衔最高的鱼莎打了声招呼,便即去了孟常钧办公室。

“咚咚咚!”

“!”

费伦听到孟常钧的声音,这才把门推开条缝,探头进去瞅了瞅,发现里边除了老孟就没有别人了,顿时笑问道:“大SIR,你找我到底啥事儿啊?”

“你进来坐下再说!”

费伦这才钻进老孟办公室,坐到他办公桌前:“究竟有什么事啊?还让你这么隆重!”

孟常钧没兜圈子,直接把一张复印纸拍到了费伦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投诉科那边的传真!”

费伦瞅了眼传真,这才一拍脑袋省起了凌舒的示警,不禁叫屈道:“哇靠,这又是哪个王八蛋投诉我了?”

孟常钧闻言板起脸道:“怎么说话呢?注意用词!”顿了顿又道:“还有,人家是实名投诉的,就是那个资深大状岑孝礼,他说你滥用公权,不让他当事人保释!”

“他脑子被门挤了吧?”凌舒打电话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说对方的投诉原因,所以现在费伦乍听到这奇葩的投诉理由顿感啼笑皆非,“大SIR,白清怜那件案子你也看过我拍的现场照片了?这种轮奷恶心如何能够保释?”

孟常钧道:“那三个嫌犯真要轮奷了,自然不许保释,但现在只是轮奷未遂,照例来说是可以保释的,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们警方说不准保释的话,当事人律师也不会强求,问题是眼下岑孝礼就拿这个做文章硬要投诉你,你说怎么办吧?”

费伦眼底闪过一丝凶戾之光,满不在乎道:“能怎么办?姓岑的想玩,那我就跟他玩到底啰……”

“注意语气!”孟常钧斥道,“我怎么越听你的话越像外面的社团老大啊?还说什么玩到底,其实这次投诉你根本用不着担心,因为这件事跟我还有(总区)处长都有关系,毕竟当时不准保释的决定是我们仨共同下的,所以我跟处长都沟通好了,会帮你向监察处那边求情的……当然,如果你还有其他证据能抓到那三个轮奷未遂嫌犯的把柄的话,那就更好了!”

费伦闻言心头一动,道:“大SIR,录音算不算?”

“什么录音?”孟常钧愕道。

“就是在我车上,那三个混账东西还想威胁白清怜别告他们的录音……”

“有这种东西吗?快拿出来啊!”孟常钧喜动颜色道。

“暂时没在手边,在我家里,明天给你吧!”费伦拖延道。

“行,反正你的内部聆讯还有几天,不急这一会儿!”

出了孟常钧办公室,拐过两道弯,费伦的脸色就极度阴沉下来,听凌舒报信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投诉传真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现在对那个叫岑孝礼的律师极为看不顺眼,当下发着狠自语了一句:“姓岑的,老子会让你比死还惨!”

与此同时,京城,总参二部,电讯处处长办公室。

“张处,昨晚上我们科截获了HK国安联络站发送给京城国安总部的电文,你要不要看一下?”

电讯处处长张天亚皱眉道:“小刘,电文什么内容?”

“是关于菲国军舰在南海沉没的……啪!”

那刘科长话还没说完,张处长就已经重重地拍了桌子,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电文迅速扫了一遍,接着气得浑身颤抖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报告?”

刘科长懦懦道:“姐夫,你跟我姐不是昨天的结婚纪念曰么?所以我就没敢打扰!”可实际情况时,昨天他本该值班结果陪女朋友去了,而且还违反了规定擅自关机了。

“你混蛋……等我先把情报送给部长,回头再收拾你!”

两分钟后,部长办公室。

二部部长杨军看过电文以后只瞪了张处一眼,道:“你先出去吧?”

张处长赶紧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并把门给带上了,杨军这才抄起保密电话给参谋总长陈方晖打了过去:“喂,首长吗?我,小杨啊!”

“有事儿?”

“嗯,南海的事大概有眉目了!”杨军直言不讳道。

“唔……说说看!”

“事情的大致经过是这样的……”

听完杨军的描述后,陈方晖那边良久未语,好半天才又问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应该可靠!”杨军道,“消息来自HK国安联络站!”

陈方晖一听,冷哂道:“这么说国安方面比我们还先知道这个消息啰?”

“呃。我想是的……”

“那你们二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杨军:“……”

“你这样,马上让我们的人证实下这个消息,要快,知道吗?”

“明白,这就办!”

而这个时候,南海之上,来支援菲军的美军蛙人团队看着再次被咬断的安全索,甚至连丢深水炸弹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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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之上,来支援菲军的美军蛙人团队看着再次被咬断的安全索,甚至连丢深水炸弹的心都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美军的蛙人领队捏着那根带血的索头不住质问菲方人员,翻译官见状,只能将美军蛙人领队的话直译了过去。

菲方的救援指挥官听后不禁心下颤抖,面上却佯装痛心疾首道:“维特先生,我们的人也失踪了啊?比你们的失踪人员还多,而且刚才你们的人下水之前我还劝过的呀!”

这话一出,立刻将美军蛙人领队维特噎得说不出话来,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大意了、大意了……同时他对菲军指挥官的态度异常不满,什么叫你们的人比我们失踪得还多,那是你们菲国猴子潜水技术不行好不好?而我的人,那都是一等一的潜水高手,就这么没了?实在不甘心……

可维特再不甘心也没用,毕竟安全索扯上来恁久了也没见自己的手下再浮上来,而大海之下的危险程度甚至不低于沙漠,如此情形下自然凶多吉少。不过维特还是质问菲方指挥官道:“是你们的情报失误才导致这么重大的事故,你说怎么办吧?”

菲方指挥官若有办法的话就不会枯等美国佬过来冲锋陷阵了,现在连技术装备更胜数筹的美国佬都出了事,菲方指挥官明白,想要靠人力搜索到军舰残骸看来是行不通了,因为对于目前的美菲联合蛙人队来说。这片海域就好像一张血盆大口一样,等着他们把人填进去呢!

其实事实也差不多,那些神选进化过的怪鱼之所以会在这片海域扎堆结伴。概因头天晚上从军舰落水的士兵都被它们给吞落肚去,然后这些智商倒高不低的鱼儿就打算干一件较为愚蠢的事,那就是守株待兔。

结果就在昨天白天,还真被它们给等到了食物,于是他们决定继续蹲守,结果在菲方蛙人面前耀武扬威自持潜水技术上佳的几个美国蛙人又自己作死下了水,被怪鱼们当成早餐给吞了。

听到维特的质问。菲方指挥官两手一摊,道:“暂时没别的办法了,我们只能等。等贵军的军舰或是潜艇开过来这片海域,不然真没法探明水底情况啊!总不能再派蛙人下去吧?”

“你……”维特差点没被这话噎死,想了想,一甩手回到船舱。从随来的物资箱中找出一部卫星电话。直接联络上了驻曰的美军舰队!

“喂,哪位?”

“克里希将军,我啊,维特!”

“哈哈,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驻曰美军舰队副司令克里希多少有些诧异,若非跟维特的爹地是几十年的牌友,说不定他已经在电话里喝斥起维特来,“对了。你不是去菲国支援他们打捞军舰残骸去了嘛?”

“将军,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给您打的电话。我这边出大事了?”维特很无奈道。

“出什么大事了?”克里希掀眉道,“莫非南海舰队开过来了?驱赶你们?”

“要真是这样就好啰,那样我的怒气至少还有地方发泄,可问题是现在,我手下的蛙人小队已经损失了六个人……”

“怎么回事?不会是南海舰队方面真派出潜艇来骚扰你们了吧?”克里希疾言厉色道。

维特闻言眼前一亮,顺着克里希的话道:“具体是不是我们也不知道,毕竟我们现在用的是救援船,没有拖拽声呐之类的侦测设备!”

克里希闻言皱了下眉,心里十分明白这位老友的儿子是想把手下失事的过错归咎在南海舰队身上,不禁多问了一句:“那你几个手下的死状什么样?能发回照片来么?”

“没有死状!”维特实话实说道。

“没有死状?什么意思?”

“安全索断了,似乎是被某种水生物给咬断的,我的人根本就没浮上海面!”维特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什么?!有这种事?”克里希大吃一惊,“你把经过详细跟我说说……”

等听完维特的描述后,克里希那边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道:“那你就别再妄动了。我这就向总司令部和华府方面报告!”

结束通话后,维特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他已经成功把黑锅转嫁出去了,总之这次事故不管是菲方或南海舰队背锅都好,反正轮不到他。

也就在维特自鸣得意之时,转回自己小办公室的费伦终于感到自己与巨龟和巨章失去了心电感应,好在前几次联系时他就嘱咐二怪一旦失去联系就马上往回游。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内,费伦重又感觉到了巨龟和巨章的存在,当即神识传音命它们待在所处的海域不要动,他则翻出地图,很快确定了两怪的具体坐标位。

很快,费伦就发现他此时与两怪的距离乃是他目前神识单向最远距离的十倍,哦不,应该是九倍,换言之,只要神识沾到海水,他目前能操控两怪的最远距离约为三百里乘九,大概七百海里出头。这个距离说远不太远,但说近也不近,差不多能覆盖整个南海就是了!

当然,如果费伦随时变换所在地,比如鹭岛啊魔都之类的,那几乎整个大陆领海都可以控制两怪游弋到,不过这并非费伦的终极目标,他眼下的想法是,通过“灾变”奴役到足够数量的巨怪或是战力强悍的水生物,那么一般的小舰队就没法跟他在海上争雄了。甚至于,随着神识一天天增强,以及四阶后期“灾变”效果更甚,沈焕口中的海族说不定都会被他控制住,到那个时候,海运业制海权什么的还不都他说了算。

不过现阶段这还仅止于构想,费伦暂时还得靠两只巨怪撑场面。他随即对巨龟和巨章发布了一道命令,即在不失去联系的情况下,任意在南海中游弋,搜寻巨型水生物或战斗力强悍的海怪,将其在晚上勾引到深水湾一带来。

巨龟和巨章虽然不大明白费伦的意图,但它们只要照做就好,所以费伦刚一下令,两怪便行动了起来。

不得不说,两怪虽然智商比较低,但也分得清哪片海域能够保持联系,哪片太远会失去联系,所以两怪在南海中的引怪行动那是相当有游动规律的,只不过这两只巨怪还是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圆头怪鱼群。

本来这几天每天都能够吃食对于怪鱼们来说实在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不过当它们发现两只体型巨大的水生物正一前一后在附近海底搜寻着什么时,顿时就有点不爽了。因为这俩家伙游弋的时候动静太大,水流也太大,很容易就从埋伏位带走了不少怪鱼。

其实对于被当作猎物的蛙人来讲,在不在埋伏位上都不会影响怪鱼们的捕食,不过怪鱼们并不清楚这一点,只觉得这俩巨怪是来给它们捣蛋的,顿时就不乐意了。

虽说怪鱼们也知道,像巨龟巨章这种体型巨大的水怪不好惹,一个汲水就能把它们给吞落肚去,但是对方明显在破坏它们的捕食行动,几乎等同于抢食,这就实在不能忍了。

于是怪鱼们交头接耳了一会,竟组成方阵,全速朝巨龟和巨章扑了过去。

“嗯?”

同一时刻,坐在办公室里的费伦感到了两怪受袭,当即下令全力反击,同时且战且退,并叫防御比较牛逼的巨龟开启了遥距视野感应,顿时费伦的识海中出现了海底的战斗画面。

“哇靠,这都他妈什么怪鱼?”费伦第一眼瞅见将巨章撕咬得乱抖的圆头怪鱼,不过这些都不是事儿,相对于体质最多两个巴掌大的怪鱼而言,巨章的外皮实在是太厚了一些,巨龟就更不用说了,龟壳什么的怪鱼根本就咬不动,不仅如此,就连巨龟尚未收进壳里的四肢和头,怪鱼们也咬不动。

可是,巨龟和巨章的反击怪鱼们却没法抵挡,只见巨龟龟嘴微张,一道绿液从中喷出,圆头怪鱼但凡沾上,就立马被腐蚀得出血乱窜。

“哇靠,这尼玛比硫酸还厉害啊?”费伦边观战边感叹。

巨章更狠,它的巨型触脚不断挥打,怪鱼一旦被击中就没有不晕晕乎乎游动不能自理的,巨章趁机开启触脚上的吸盘,将这些晕乎的怪鱼吸住,费伦随即便瞅见被吸住的怪鱼如同食人花消化猎物一下被吞吸掉了。

“哇靠,原来这俩家伙这么厉害,看来当时的选择丝毫没错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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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7 贪心(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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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

也就在维特受了克里希的命令趾高气扬地向菲方指挥官下达暂时待命的指令时,三艘菲方救援船加一艘美国救援船组成的方阵间的海面上突兀冒起无数巨大的气泡……

“look,那是什么?”

“好大的气泡?!”

“三藕浮碧池,该不会是有什么海怪要浮上来了吧?”

“说不定,这气泡最小的也有足球大吧?”

………

听着菲方人员和自己的手下七嘴八舌的议论,维特心里生出一股不太妙的预感,也就在他飞速开动脑筋打算做点什么的时候,一股股血水从海底冒了上来,接着又是一大股乌黑的怪液翻涌,看得船上的救援人员个个心惊肉跳,而维特端望远镜的手更是不自觉地在哆嗦。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怪现象?”

维特忍不住骂娘的同时,无数肚子翻起的水生物浮上了海面,不止周边一带的海鱼,连圆头怪鱼甚至嗅着血腥赶来的几条鲨鱼全都遭了殃,随那股乌黑怪液冲上海面后,浮浮沉沉,相当地触目惊心。

“快看,有鲨鱼……”

“死的!”

“连鲨鱼都死了,这下面不会有类似{尼斯湖水怪的存在吧?”

“谁他妈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感慨离开这儿!”

别说船员们议论纷纷了,就连菲方指挥官也向维特提出了这个问题:“维特先生。反正现在也无法展开打捞,您看我们是不是先返回港口修整一下再过来?”

其实如果菲方的猴子指挥官不提这茬儿,维特下一刻就会提出暂时撤离。可他这么一说,维特反而觉得不能跟愚蠢的菲国猴子一条思路,当即唱反调道:“我接到的命令是盯在此地直至新的命令传达,而且现在你我双方船上的补给都相当充足,为什么要返港修整?”

“这……”

不等猴子指挥官想出借口,维特就一摆手道:“行了,不必多说。继续待命!”

与此同时,费伦却多少有些兴奋,这不仅仅是因为海水能让他的神识感应极限扩大至九倍。更是因为巨章在撤退时的表现。因为这家伙在撤退时竟喷出了类似乌贼逃遁时的墨汁,令费伦在怀疑巨章是杂交品种之余,更对它在掩护撤退时毒杀了大量水生物的墨汁怪液生出了相当的兴趣。

“这家伙撑过神选时衍生出的超能力不会就是毒吧?”费伦暗自揣测道,不过在没系统分析过墨汁之前。他也没法盖棺定论。

只不过通过巨龟的视角。费伦判断出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茫茫大海即便再大,一旦这种巨章的数量过多或者繁衍过快,恐怕海水照样会被污染成毒水,甚至破坏海洋内的生存环境。不过费伦也知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有得必有失。巨章的墨汁威力越大那么十有八九它的繁殖能力就会被压制,甚至下一代的珍惜程度堪比大熊猫。

不过这不是费伦所需要关心的问题。他眼下想要的是更加强悍的水系手下,所以等两怪脱离战斗后,他即刻下达了新的命令,内容很简单,那就是接下来它俩勾引的水生物的战力不得比它们单独的战斗力还低。

对于这样的命令,两怪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执行,而之所以无奈是因为它们很清楚,在当初两相打斗被费伦奴役的那片海域,它俩就是那片海里最强的两怪,否则也不可能形成“一山不容二虎”的争斗了,而以它们两个霸占的海域面积来看,在费伦的神识感应海域内,想要找到多只跟它们一样强的水生物几无可能,甚至连五只都难,有那么两三只就算不错了。

不过还有个更大的问题就是,在半径差约为七百海里的扇环区域内,找那么两三只强力水怪,即使体积大如巨龟和巨章般,也等同于大海捞针,以两怪的游速,恐怕没几个月下不来。

更何况费伦还发现一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那就是对于被他奴役了的两怪而言,他的神识能够跨越九倍那么远的距离联系上它们,甚至还能获得神识视角,但如果他的神识只是单独侵入海水中,那么所能侦测的范围仍如陆上一般大小,实在令人费解!

好在有了水下仆役视角后,费伦倒也不太在意这个问题,毕竟实在不行,他大可以多奴役一些小鱼小虾,把它们当探测器般撒出去,照样能清楚七百海里外所发生的事情。

也就在费伦向两怪下达完最新命令、关闭了神识视角、志得意满出门上厕所时,美菲联合救援队这边又发现了新问题。

“喂喂,你们看,那些死掉的水生物是不是在腐化啊?”

“废话,死掉的东西当然会腐化了!”

“不是,你用望远镜仔细看看,那些尸体的腐化速度貌似肉眼可辨啊!”

“什么?有这种事?”

维特被猴子指挥官的话给震惊了,一把从他手里夺过了望远镜,仔细瞅了瞅后忍不住一激灵,差点没当场尿了:“一定是最后涌上来那股乌黑怪液在作怪,我们大可以想办法采集这种怪液,说不定你我都会得到华府方面的褒奖,那样的话,华府也一定会加大对这片出事海域的打捞力度……”

猴子指挥官闻言眼前一亮:“真的吗?有这好事?可是,维特先生,这里面还有个关键的问题……”

维特诧异道:“就是采集一下乌黑怪液,能有什么问题?”

“这里……可是中国人的地盘!”猴子指挥官将声音压得极低说了一句。

维特闻言屑笑道:“既然你都清楚这个问题,那你还指挥你们国家的救援船过来打捞军舰残骸?”见猴子指挥官有点傻眼,他又道:“在我看来,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属于世界人民,所以这片海域作为美国人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understand?”

猴子指挥官一听,心道:敢情你把这儿当成你家后花园了?嘴上却道:“行吧,既然维特先生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我马上安排人手驾小艇过去采集那处的海水……”

对于这项任务,不少菲方人员都往后缩,不愿接,因为傻子也看得出来,那片被乌黑怪液污染过的海水在阳光暴晒下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不正常,加上各种水生物尸体肉眼可辨的腐化速度,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危险!

不过在维特的强力主持下,最后美菲双方照一比五的比例出了六个人,一名美国佬加五个他加禄猴子坐上救生小艇往死尸最密集的那片海水驶去。

此时,晴空万里,海面上风平浪静,最高的浪头也高不过一米,所以小艇很快就抵达了被乌黑怪液污染过的海水区域外围,看着那些越朝里腐化得越快的尸体,艇上的六个人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特别是当他们看到偶尔一只的圆头怪鱼那恶心的骨架以及狰狞的口器,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不得不说,圆头怪鱼那不太大的骨架令人一看就知道这货生前肯定无比彪悍凶残,可即便这样的存在此刻也变为了枯骨,可以想见,那乌黑怪液的源头有多么可怖。

“内、内加先生,我、我们就在这里取些海水吧?”五个菲方猴子的领头曼素问艇上唯一的美国佬道。

内加沉吟了一下,摇头道:“还是再向中心驶一段吧?”

“为什么?”曼素略显不满道。

内加撇嘴道:“其实我也不想的,但越靠中心那乌黑怪液的浓度应该就越高,采集回去才能让人满意,不然要是维特长官不满的话,咱们几个还得来一趟,你觉得呢?”

曼素瞬间懂了,心头骂了一句,该死的美国佬!嘴上却道:“那就依内加先生的建议!”

于是几人齐心协力,又把小艇往怪液污染区的中心地带驶了一截,这才停下,拿出带来的采集容器打算多少采集一点这片海水加怪液的混合物。

结果就在其中一个他加禄猴子正欲将容器通过采集支架抻入水中时,内加倏然发现偶尔打在艇沿甚至冲进艇内的少许海水竟在慢慢腐蚀着艇壁:“慢着……”

“怎么了?”曼素问。

“咱们赶紧回去!”内加道。

“为什么?”曼素不解道,“这马上就可以采集完成了!”

内加却急吼道:“总之回去就对了,不想死就快走!”说着,他指了指正在慢慢消融的内艇壁。

几个他加禄猴子一瞅,顿时慌了神,离开就想驾着艇往回走,曼素面上却一派镇静,从同伴手上夺过采集器,道:“回去,样液我来采!”

艇上众人自无异议,可惜猴子曼素在舀到海水后将采集支架弄起来时鸡手鸭脚微微发抖的模样却令内加眉头大皱,正想戴上塑胶手套帮忙,结果这时一个稍大点儿的浪头打来,艇身抖了一下,曼素顿时将采集器内大概有半脸盆那么多的怪异混合液洒在了艇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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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8 卧底?(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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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稍大点儿的浪头打来,艇身抖了一下,曼素顿时将采集器内大概有半脸盆那么多的怪异混合液洒在了艇内。

“哎呀!”

瞬间,有两个曼素的同伴被怪液溅中,这俩猴子几乎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而美国佬内加和曼素都惊恐的发现,他们被怪液溅上的地方也开始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消融起来。

不,不应该说消融,而是降解,皮肤、肌肉……就那么生生地凭空消失不见了!这样的事情几乎吓傻了艇上的其他人(猴?)。

内加更是急吼道:“快回去,快回去!注意别碰到残余的混合液!”说完这句,他的目光无意中发现曼素弄上的采集器支架就那么一会儿已被腐蚀得坑坑洼洼,顿时抖了个激灵,却死忍住没把这事儿叫喊出来,不然艇上的人会更慌更乱。

这个时候,艇上的几个家伙忙作一团,两个试图摁住痛得打滚的同伴,剩下的由曼素带领,开始全速朝救援船驶去。

“咔……咔咔……”

“什么声音?”曼素诧异道。

内加却脸色微变,无意间再度扫到那坑坑洼洼的支架,顿时彻底色变道:“不好!加速、加速、快加速……”话音未落,他就见艇底似有水花冒出,彷如泉眼一般,“船漏了、船漏了……”终于,他再也绷不住,冲着挂在脖子上的通讯器惊恐大叫。

一直在收听通讯的维特听见这话色变大吼道:“你说什么?内加,说大声一点,说清楚一点!”

“头儿,我说我们的艇漏水了!”内加带着哭腔道,“你快带人来救我……”

“坚持住!”维特歇斯底里地回了一句,旋即冲猴子指挥官吼道:“再放艇,去救人!”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向来听指挥的菲方指挥官这时候造反了:“不好意思,维特先生,小艇漏水说明那片海区很危险,我不能让我的手下去冒这个险!”

维特一下子定住了,旋即冲动道:“你放艇就对了,你的人不去,我让我的人……”说到这,他彻底噎住了,因为他发现就算其余的美国佬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内加,他也不能下这个令,万一要是全军覆没,那他就是美国救援队的罪人,加上之前犯的错,足以把他打下地狱。

与此同时,内加和曼素所在的小艇上冒水越来越严重,而一个美国佬加五个他加禄猴子的脚此时俱已没在渗进来的海水中,那两个之前就被溅中家伙更是大面积身子浸在水里,个个哀嚎不已……不过即便这么痛苦,六人也没放弃把船往回驶,他们都清楚,一旦放弃,恐怕小命就没了,至于跳海,平时这招还可行,现在嘛,呵呵,纯属找死!

可惜艇底的腐蚀程度并非一点点,而是千疮百孔,有的地方即使没冒水,与海水也仅只薄如蝉翼之隔,所以几乎进入混合液中心地带的小艇甚至尚未来得及撤出污染区整个艇底就被彻底腐蚀烂了……

从望远镜里远远望着内加在海水中挣扎得越来越弱,维特整个人都在颤抖,可是他也明白,他只能任内加如此沉溺在那片海区,无法救援……

费伦从卫生间出来,拐了个弯,来到楼梯间无人处,又给齐垣太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太子吗?”

“师父,白家人现在状况还不错,就是……”

“我知道他们状况不错,就是怎么了?”费伦挑眉道。

“就是前两天白清怜她老豆貌似与一个西装男接触了两次,好像相谈甚欢,可惜他们具体聊的什么秋盗的人不敢跟太近所以不知道!”太子道。

费伦一听就有点怒了:“蠢货!不能让白家人发现你手底下的人还怕那西装男不成,直接以收数的名义找上去揍一顿再说,到时问清了身份,不就差不多能猜到对方想要干什么了吗?”

“可是师父,这么干犯法,您不说不许我的人……”

“屁话!”费伦斥道,“获得了想要的信息之后道个歉赔点钱不就好了嘛,就说找错人了,要是那西装男不信,非要公了,那更好,你的人还怕进去吃几天牢饭吗?连赔钱都省了!”

“我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

“算了,既然事情都过了,暂时就先别动那西装男了,不过你记住,除了白家人不能有事以外,其他人捣鬼的话你可以采取道上的手段,但是有一点,别伤人性命致人残疾就OK了!”

“我懂,象征性的给几下疼的,然后再威胁他全家,放心吧师父,这活儿我的人熟!”太子在电话那头拍胸脯保证道。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另起一茬道:“对了,岑孝礼的律师楼里面有人欠财务公司钱吗?”

“有,有一个,是个打下手的事务律师!”太子道,“师父,咱是不是在客户面前给岑孝礼来点儿油漆啊?”

费伦闻言却骂道:“你他妈脑子能不能多根弦?你的人要是当着那三个男生的家长去泼了油漆,我保证他们会撤换掉岑孝礼,我还怎么坑他?当然,油漆还是要泼的,不是有句话叫做雪上加霜么?等岑孝礼输了头场官司,你再让人去泼,这样对对方士气的打击绝对够大,那三个男生的家长若临阵换将官司会输得更惨,若是不换,那就陪绑吧!”

太子一听这计谋,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感到与费伦这个便宜师父作对的家伙脑子都是被门挤过了,否则怎会选上这样恐怖的对手?

“另外,你再帮我办件事!”费伦道。

“什么事?师父,您只管吩咐?”

“你刚不是说白清怜的老豆与西装男接触过了吗?”费伦哂道,“即便不去打听,我估摸着这小子也应该是岑孝礼的说客之类的人物,你这样,最近两天,想办法忽悠白清怜的老豆去澳门,他不是瞎换喝酒吗?还有点烂赌,那就让他去赌场打几个月工!”

“打工?!”

“就是还债打杂,没有人生自由的那种!”费伦谑笑道,“算了,这一茬不用你管,我找其他人办,你只要负责把他诓进葡京赌场就行!”

“明白!”太子瞬间懂了,“最多后天这个时候,这事儿准成,师父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打完电话,费伦又回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就到中午饭点了,于是叫上鱼莎力王等人一起去了警员餐厅用饭。

今天负责买饭的是吹水和擦鞋仔,等他俩把每人叫的套餐都端回来后,吹水一坐下就侃开了:“SIR,刚才我买饭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八卦消息……”

费伦挑了挑眉,没有回应吹水的话,反倒是鱼莎,身为女人总有那么点八卦的天性,当下奇道:“什么消息?”

“两条,一好一坏,不知madam想先听那条?”吹水还卖关子卖上了。

鱼莎恶瞪了吹水一眼,瞪得他脖子一缩,这才选择道:“那就先说坏消息吧!”

“很简单,坏消息就是这周六,咱们都得破费了!”吹水道。

“破费什么?”力王家里有三个娃要养,所以手头一向不怎么宽裕,所以他最讨厌听到“破费”二字了,对吹水的话也是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

吹水赶紧道:“力王,你别拿恶样儿对着我,这事是真的,你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顿了顿,见邓南也在瞅着他,这才略显沉重道:“事实上我说的破费,是丧礼的份子钱,懂了吧?”

邓南眼内精芒一闪,道:“你的意思是上周五晚上B组那边在火并中受枪伤的孙SIR去逝了?”

擦鞋仔默然点头接茬道:“没错,就是孙SIR,今上午刚从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我跟吹水也是在刚刚打饭的时候听到的……”

这下子,就连鱼莎等人也沉默了,毕竟因公殉职这种事在警局内是不会乱开玩笑乱传的。

见众人都有点食不下咽,费伦一拍脸色最差的力王,道:“哈,看来你不得不破费了!”

力王嘴一撇,语气微酸道:“我虽然不喜乱花钱,但更不想要这样的破费……”这话一出,餐桌上的气氛又沉重了一点。

鱼莎见状,也开始插诨打科道:“好了,这事儿不说了!吹水,那好消息是什么?”

吹水乍然听鱼莎提起这个,愣了一下,旋即咧嘴笑道:“嘿嘿,听说这次有两个美女要调来咱们重案组?”

“两个美女?”邓南诧异道,“怎么回事?”

“知道周五晚上为什么会发生枪战么?知道孙SIR怎么死的么?”吹水又开始大吹特吹起来,“实际上孙SIR是为了救他的女徒弟,也是打入正兴的一个卧底!你们想想,这女卧底要是太丑能混出头么?”

“慢来慢来,我们重案组一向很少管社团的案子,而联系到正兴这种大社团的案子更是一向由O记负责,怎么孙SIR和他徒弟却卷进去了?”力王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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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9 不对付(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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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来慢来,我们重案组一向很少管社团的案子,而联系到正兴这种大社团的案子更是一向由o记负责,怎么孙sir和他徒弟却卷进去了?”力王不解道。(

吹水闻言解释道:“实际上,在孙sir没当上总区重案b组的头儿之前,他一直是总区反黑组的头儿(又称反三合会行动组,缩写ratu),他的徒弟就是那个时候撒出去的,而且还是个美女唷!后来孙sir连破了几桩大案,就连上面也没法忽视他的功劳,就把他稍微提拔了一下,转成了重案组组长,而他徒弟这一卧底就是八年!”说到这,即使以他的尿性也不禁叹了口气,“还好这次孙sir因公殉职之前倒是把他徒弟给救了回来,听说她将复职,并且会被调入我们重案组!”

费伦一听,顿时皱起了眉,道:“我们这组还是b组?”

吹水愣了下,道:“这个就不大清楚了……”

邓南也是诧异:“照理说,卧底之类的同事即使复职也会被暂时雪藏一段时间,大都会调入二线部门或情报科,回来直接就干刑警的还真是少见!”

鱼莎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重案组又不常办相关社团的案子,多一个女警加入我们也没什么不好啊!”

“那倒是,这样至少madam你就多个伴了!”擦鞋仔半调侃半拍马道。

本还想说点儿什么的费伦听到这话顿时欲言又止,没再废话。反正在他看来,就算真有新人加入组里,不管什么尿性都难以翻天。

这时。力王道:“别说还没准儿,就算那位卧底女同事真调到我们组,这才一位美女啊,哪儿有两位?”

听到这话,吹水骚骚一笑,道:“力仔啊力仔,你脑子里难道真长的全是肌肉?”

力王闻言顿时双眼瞪得牛大。举起手就想教训吹水。吹水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饶命饶命,我认输……孙sir这不是死了嘛。所以他的位置要人来顶,我听说上头目前有两个人选,一是隔壁东九龙的唐添耀唐sir,他最近正在申请调职到我们九龙西总区!”

“那还有一个候选呢?不会就是你说的美女吧?”邓南撇嘴道。“可就我所知。几大警区之中,能称得上美女又配得上重案组组长这个位置的女长官屈指可数!”

吹水又笑了起来,道:“少就对了,要是美女烂大街那才是个笑话!”顿了顿又道:“据小道消息,有可能是nb的高级督察madam袁调来顶孙sir的位置!”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鱼莎更是诧异道:“那岂非是将madam袁贬值了?”

要知道,毒品调查科(nb)隶属于刑事及保安处。直接听命于总部,而总区重案组则隶属于行动部。但并不直接受行动部指挥,而是由各大总区自行分派任务,所以毒品调查科的组长和总区重案组的组长虽说职级差不多,大都由高级督察或总督察担任(也有极个别由督察任组长的)组长,但在管辖区域上就小了许多,毕竟nb能够管到整个hk境内的毒品涉案,而总区重案组就只能管一个总区,除非是个案跨区追凶。

这管的地盘小了,相应的,权力也就小了,而这不光是警员们的共识,只要稍有点常识的人都该知道其中的道理,所以鱼莎才会诧异。

不过相对于袁傲蕾可能被贬职,费伦反倒更关心吹水前面说的那句话,唐添耀也有可能被调过来顶孙sir的位置。这消息让他多少有点不爽,因为他跟唐添耀一直不是很对付,而重案ab两组在同一层楼办公,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是每天过上过下撞见袁傲蕾这清冷美女也比看见唐添耀要强啊!可惜在这种任命之事上,他还插不上嘴,所以只能腹诽,没有表露出来!

“我听说,大sir比较倾向于唐sir,但总部那边有高层却更倾向于让madam袁过来……”

吹水还待八卦下去,费伦却摆手打断他道:“行了行了,这种神仙打架的事你就别八卦了,吃饭,快凉了都……”

听到费伦这话,各人才发现光顾着听八卦去了,饭都没怎么动,于是赶紧各顾各稀里糊涂地吃喝起来。

午饭过后,费伦并未与众人一块回重案组大房,而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个电话打到了孟常钧办公室。

“喂,大sir吗?吃过饭没?”

“阿伦,怎么,你想请我吃饭?”

费伦闻言一怔,随即道:“可以呀,没问题!”

“还是算了吧,我可抽不出空……对了,你找我有事儿?”

“算是吧!”费伦含含糊糊道。

“有事就直说!”

“听说b组的孙sir因公殉职,上面打算让madam袁过来顶他的位?”

“噢,这事啊,还没最终顶板,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我跟madam袁共过事,她相当不错,如果是她调到b组当组长,我没意见!”

费伦这话一出,孟常钧顿时愣住了,心说什么叫她调过来你没意见,那其他人呢?

见孟常钧有些沉默,费伦心叫不妙,莫非上面已经定了人选,当下眉头一皱,索性懒得再跟孟常钧摆活,直接道:“大sir,我想跟你说的话讲完了,挂了!”说完,当真掐了电话,令正在措词的孟常钧无语凝噎。

不过这么一弄,孟常钧也算彻底明白了费伦的态度,坐在办公室椅子上喃喃道:“看来有传言说阿伦跟唐添耀不对付还真有其事哈!”想到这,他抄起电话直接打去了刑事及保安部。

与那边商量完之后,孟常钧又一个电话回拨到费伦的手机上,道:“阿伦,b组的组长已经定了,就是madam袁,不过我这儿还有个人不好安排……”

“那个女卧底?”费伦掀眉道。“行吧,你要想安排进我组里,我无所谓的……”

孟常钧闻言喜道:“那就这样,回头你等我通知!”

两天之后,周三早上上班时间,最早到办公室的鱼莎在门口发现了一个拎着衣袋身着正式警服的女警,不禁奇道:“这位同事,你不去开工,杵在重案组门口干什么?”

女警顿时很大声的跺脚,敬礼道:“报告madam,我是来这里报到的。”

“喔?莫非你就是那个复职的女卧底?”

“yes,madam!我是周怡婧,您好!”说着,制服女警主动伸出素手。

鱼莎留意到周怡婧手背上有一道很细却很深的旧伤痕一直延伸进她的衣袖,因此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才与她相握:“你好!”在松手之际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周怡婧,发现她眉宇之间英气凛然,刚健之色不输男子,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感,若非胸前鼓鼓,旁人也许会错认她为兔儿哥。

打量完毕后,鱼莎掏钥匙开了门,对周怡婧道:“进来吧,这会儿其他人都还没到,特别是咱们的头儿费sir,他基本上每天都是比着上班的点才会到!”

周怡婧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找了个空座,将衣袋放在位子,转而主动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室内卫生。

上班前几分钟,力王等人陆续有来,见到焕然一新的办公室,擦鞋仔马厚大叫道:“哇塞,太干净了我不习惯啊!”旋又冲鱼莎道:“madam,你做的?”

鱼莎摇摇头,直感好笑道:“你没见那边有人在抹窗吗?怡婧,过来下!”

周怡婧闻言放下手中的事转了过来,吹水王一言和马厚见是个女同事嘛,顿时都凑了上去,正打算嘘寒问暖时,费伦也到了,只一眼就扫见了周怡婧,哂道:“周怡婧是吧?跟我来下办公室,我有些话要吩咐你!”

“yes,sir!”

进了小办公室,费伦一指靠背椅,道:“坐!”

周怡婧依言坐了,费伦随即道:“我听说很多卧底回来的同时都不太习惯按时上下班,你是否习惯啊?”

周怡婧迟疑了一下,道:“sir,我正在适应!”

“嗯,能纠正过来最好,如果不能也没关系,对于这点我不强求,关键是你得有本事别让监管处的巡察发现,明白我意思吧?”

周怡婧听到这话却有点傻眼,貌似费伦的台词跟她想象的剧本不太一样啊!

费伦却没理会周怡婧的诧异,继续道:“还有,你身手怎样虽然经过了总部方面的评测,但我这组也会单独为你举行一次测评,以便于办案分组,你没问题吧?”

“no,sir!”

“那就好,测评就定在今天下班之后好了!”费伦不置可否道,“另外,测评的具体内容你去问一问鱼莎!”说着,又拿出几张空白表格搁到周怡婧面前,“再一个就是把这些表格填好,越详细越好,understand?”

“yes,sir!”

“那好,你可以出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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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0 有点问题(求订求月票)

..Co

刚打发掉周怡婧,投诉科方面就打来电话让费伦过去接受聆讯。*

费伦对此早有准备,直接出门下楼,结果在地库电梯门口撞见了唐添耀。

“嗨,费sir,早上好!”

“唐sir,鼓捣摸你!”

费伦回应一句,略带疑惑地钻进了自己的跑车,驶往投诉科设在九龙这边的办事处。

半道上,孟常钧打来了电话:“阿伦,你今天聆讯,现在在路上了吧?”

“对,我在车上,有事?”

“没事儿,就是想告诉你,madam袁明白就会来我们总区报到,你想好怎么迎接她没有啊?”

听到孟常钧这话,费伦诧异道:“我迎接她干嘛?”

孟常钧闻言一时语塞,只听费伦又道:“对了大sir,刚我在停车场碰见唐添耀了,他来西九龙干嘛?”

“你说他啊,他被调来总区的反黑组当组长!”孟常钧道。

“啊?!”这回费伦是真惊讶了,因为总区反黑组组长的职级虽然跟重案组组长一样,但实际上却是在给o记打下手,再不然就是临检夜总会什么的,其重要性比起重案组来那是大大的不如,换言之,唐添耀的这一调动比袁傲蕾还惨,真正的平调实贬!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唐添耀已经连续办砸三起重要案子了!”孟常钧略作解释道,“dam袁也不赖,毒枭及差从她手上溜掉,差点没把nb的头头气死。加上上周孙sir殉职与她或多或少有点关系,所以她被贬也就不足为奇了!”

“啊哦!”费伦闻言惊讶了一声,敢情孟常钧不想把袁傲蕾调来重案b组是因为孙sir的死跟她还有关系,那要这样的话嘛,他建议老孟把袁傲蕾调来不等于把她架在火上烤么?

“现在你小子再装这些惊诧也已经完了,总之madam袁明天就会调来,而且调令都已经签了。所以你的其他心思可以放一边了!”孟常钧在电话那头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费伦闻言逼视了他一下,哂道:“所以呀,都得罪的这么狠了。要我欢迎她基本没有可能!”

“你爱欢迎不欢迎,我跟你说,我和处长都已经在监察处那边替你求过情了,所以今次你去聆讯时有一说一就成。derstand?”

费伦忍不住吐槽道:“大sir,这投诉科聆讯,我什么时候胡诌过啊?”

“有没有胡诌你自己知道……”孟常钧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

听着盲音,费伦爆粗口道:“靠,莫不是总区那边又有什么风言风语在传我了?”不过等他到了投诉科九龙办事处后才发现整个聆讯进行得异常顺利。

三名负责聆讯的投诉科长官和颜悦色地问完费伦一系列问题后就放他走了,根本就没什么尖酸刻薄令人难堪的问题,自然也就不存在小心应对什么的。

直到上了车。费伦还在纳闷这事,想了想。他最终用新版手机通过加密信道给凌舒打了个电话。

由于电话是保密线路,没有来电显示,所以响了好多声对面的凌舒才接通了电话,相当谨慎地说了一句:“喂,哪位?这里是警察部监管处!”

费伦闻言心头一动,顿时起了恶趣味,利用变声术,改成一个较猥琐的男声,桀桀怪笑道:“我知道你那边是监管处,我还知道你就是胸器很有料的凌舒对吧?听说你有个女儿刚上中……”

“你到底是谁?”凌舒悍然打断了费伦的话头,疾言厉色道:“如果你想威胁警察的话,麻烦你先暂时下实力再来!”

“怎么展示实力?绑架行不行啊?”费伦继续调戏道。

凌舒闻言顿时念及到了佟冰,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你敢?!”同时,她起身想要叫手下追踪电话来源。

费伦却道:“凌大处,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叫什么手下啊?就咱俩好生聊聊呗,不然伤了和气对两边都不好嘛!”

凌舒顿时僵住了,开始打量起自己办公室内的各种摆设,想要找出对方能监视她一举一动的针孔,可惜注定一无所获。

不过费伦却能想象得出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当下恢复原声道:“行了行了,舒舒,不跟你逗了,是我!”

“你?!阿伦?”凌舒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拍断了电话,不过没两秒刚挂断的电话就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凌舒还在气头上,直接拔了电话线,冷哼道:“好你个费伦,竟敢拿我开涮,枉我为了你聆讯的事还跟九龙办事处那边打了招呼……”

费伦这边见电话彻底断了,索性懒得再打,直接用摩托手机给凌舒的手机上发了条短信,内容自是问与聆讯相关之事。

没过几分钟,凌舒那边就回了条短信过来,就三个字:“自己猜!”

费伦顿时了悟聆讯之事凌舒多半打了招呼,心下感激之余却又回了条短信过去:“怎么猜?这事儿可比猜你内衣颜色难多了!”

很快凌舒的回信就过来了:“无耻!流氓!”

费伦浑不在意地笑笑,却也不再发短信过去,没曾想过了两分钟,凌舒那边又有短信发来:“你怎么没音了?”

“无耻的流氓刚刚差点出车祸,暂时不聊了!”费伦回道。

“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费伦又回了一句。

“那你小心开车,我不打扰你了!”凌舒发完这条短信就再也没信了。

费伦也不在乎,很快回到了重案组,刚一进门,鱼莎就道:“sir,你的成绩通知函到了!”

“什么成绩?”费伦愕道。

“就是赴曰交流那个测试啊,你不是去考了吗?”鱼莎道。

费伦恍然,拿过通知函撕开信封一瞅,发现除了成绩单,还有一张通知他下周一参加集中培训的单子。

看到这张通知单后,不用看成绩单费伦也知他被选中了,同时又觉得总部方面多此一举,赴曰之前非还要集中培训一下,有这必要嘛?

幸好这集中培训也就半天时间,倒也不长,否则费伦还真想马上打报告上去,让出自己在交流团的名额。同时,他也从通知单上清楚知道正式赴曰的交流时间就在下周三,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就在进了小办公室,沈焕打来了联络电话后,这一切就变了。

“喂,老沈,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干嘛?”

“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费伦奇道。

“有个叫什么天会的组织,反正就是一个组织,具体名我一下忘了,总之你上网一看就明白了,他们发布了一条消息,说是下周末要号召邀请一些志同道合者去曰本观光,目前曰本政斧方面紧张的不行……”

“去曰本观光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费伦哂笑道。

“观光当然没什么好紧张,关键问题是,那个什么天会的家伙都是实力不俗的神选者,而他们邀请的人也都是神选者,你想想,十个八个神选者还好说,这要是八十个一百个甚至几百上千个神选者同时聚在一块呢?那家伙那场面还不得……”

费伦继续谑笑道:“还不得什么?一个重磅炸弹下去就能全部都搞定了,神选者扎堆,这简直是最愚蠢的做法!”

“不是……我收到风,就连我们国安还有华府cia方面都会派人去趁趁热闹,你想啊,如果是一般二般的神选者,炸了也就炸了,但华府方面的人小鬼子总不能说炸就炸吧?”沈焕爆料道。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哂道:“就算小鬼子不敢对付华府来人,但他们不会事先告诉华府的神选者离远点儿么?”

“这倒也对,但这个事还是有点问题!”沈焕忧心忡忡道。

“废话,我也知道有问题,不过你不用担心,反正下周我也要去曰本一趟,正好去看看怎么回事!”费伦道。

“阿伦,你可千万别乱来,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咋办?”沈焕闻言有些傻眼道。

“放心吧,除非小鬼子动用核弹,否则伤不了我!”费伦自信满满道。

“核、核弹?!莫非你的实力已经……”

“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别多问!”费伦说完这句直接挂断了电话,剑眉却在同一时间皱了起来。

这个时候爆出这么个消息,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并不是费伦在担心那些个聚会神选者的安危,而是有关海族的布局他才刚刚起了个头而已!

看来进度得加快一些才行了,要不然神选者与各国政斧间的矛盾被激化出来,那布局的时间就将更加稀缺了。再说了,这场战争一旦爆发,那么神选者不被斩尽或者他们没得到足够利益恐怕都是不会结束的。

想及此,费伦一边通过神识命令巨龟和巨章加快速度搜寻目标一边打开电脑上网瞅了瞅沈焕所说的新闻。

果不其然,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都被人篡改为了召集神选者通告,而落款赫然署名,绝天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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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1 抢案的小变化(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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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都被人篡改为了召集神选者通告,而落款赫然署名,绝天会!

当然,这个名儿是费伦翻译过来的,对方的通告采用了全英文,就连“绝天会”这落款也是,若非如此,费伦只怕会以为绝天会是由华人创建的神选者组织。

再次通读了一遍整个公告,费伦发现这个绝天会的召集令,无论是用词还是语法都透露出了极度的嚣张和不可一世,顿时眉头大皱。

因为拥有这种口气的家伙,要么实力超绝,要么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而费伦对其的判断更倾向于后者,也就是说,绝天会是一群没什么生活阅历的毛头小子,自觉有了一点点超能力就狂妄到没边,打算干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往往在这种时候,迎接他们的都将是头破血流。

可现在的问题关键不是这个,而是绝天会这帮小兔崽子选的动作时机太糟糕了,眼下神选者团体和各国政斧之间的关系充满了矛盾又互相纠结,正是极端微妙的时间节点,但绝天会的蹦跶就好像一战前奥匈帝国的斐迪南大公被刺杀一样,与导火索没什么区别啊!

头疼……

这是费伦眼下唯一的感觉,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相较于隐藏得比较好的他而言,整个世界上的神选者团体中那部份有实力有野心的家伙才应该更头疼啊!

呵呵,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费伦想到这。不禁笑出声来,正好此时鱼莎推门进来,见费伦在笑。不禁奇道:“sir,什么事让你偷着乐呢?”

“啊~~没什么,你有事吗?”

“是这样,你不说今天下班以后要测试周怡婧的各项能力么?其他都好说,这枪法怎么测?”鱼莎撇嘴道,“总不能咱们组也固定靶吧?那样不是灭了sir你的威风么?”说到这,她还故意冲费伦挤了挤眼。

费伦一怔。随即明白了鱼莎的意思,因为他调来西九龙重案组这么久了居然都还未在手下面前露一手,这让力王等人虽对他尊敬却尚未完全膺服。可惜费伦早过了一定要在下属们面前证明什么的那个阶段,所以对鱼莎的提议并不怎么感兴趣:“这好办,不想用固定靶的话,你就去海边租条小艇。然后找九个透明酒瓶。三个三个为一组,第一组装黄色饮料,第二组装可乐,第三组装海水,都把口封紧了扔进海里,距离至少二十米以上,一组每个瓶子一分,二组每个瓶子两分。三组每个瓶子三分,让周怡婧站在小艇上打瓶子。十分以上及格,否则就不合格,understand?”

鱼莎听后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这……测试太难了吧?”

“难?在街上枪战被匪徒爆了头,那我才是很难向她家里人交代!”费伦瘪嘴道,“这测试很简单,你负责监督就可以了,至于我嘛,下班之后就不去了!”

“啊?!”鱼莎讶然。

“啊什么啊,出去!”费伦挥手将鱼莎给打发了。

等鱼莎转回自己的位子上,细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费伦这是在让她督促她自己和其他同事一块练枪法,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这时候,已经分配到自己位子的周怡婧在办公桌前无所事事,终忍不住凑到鱼莎边上,探问道:“madam,关于下班后的测试,费sir他怎么说?”

鱼莎斜了周怡婧一眼,不太气顺道:“总之你们,也包括我,有得忙了!”

“不是吧,只是我的个人测评而已,其他同事需要忙什么?”周怡婧不解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转天,鱼莎等人到办公室上班的时候,费伦还未到,不过这并不妨碍力王等人的抱怨。

“我擦,昨天的枪法测试我才得六分,实在是没脸见人!”王一言一脸不甘心道,“不过madam,那个枪法测试也太难了吧?十分以上,除了南哥,谁办得到?”

鱼莎闻言多少有些害臊,因为昨天的测试她也参加了,只打中了两个一组瓶、两个二组瓶和一个三组瓶,堪堪九分而已,尚未及格,至于其他人除了邓南也都惨不忍睹,最优的是周怡婧,八分,然后是力王和马厚的七分,而这个成绩还是他们每人前后各试了三次得到的最好成绩,其余两次更是差劲至极不忍直视。

这时,周怡婧接口道:“我想……费sir一定能办到!”

“对此,我也毫不怀疑!”邓南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

力王道:“可我们没亲眼见过,光嘴巴说……没用!”

“什么没用啊?”此时费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他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平胸冷艳的袁傲蕾,“来来来,大家见一下隔壁组的madam袁!”

“早上好,madam!”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与袁傲蕾打过招呼后,又简短地做了自我介绍,如此一来,费伦手下的这班人便算与袁傲蕾都认识了。

袁傲蕾再次和鱼莎等人单独打过招呼后,转向费伦道:“费sir,我刚调来西九龙,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那我也就不留madam袁你了,毕竟你那帮手下可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祝你好运!”费伦末了开了句玩笑。

袁傲蕾横了他一眼,这才优雅地出门而去。

“哇靠,这madam袁胸还真平诶!”马厚全程目送袁傲蕾的倩影消失在门口,不禁感叹了一句,“不过她那臀部真是极品!”

话音刚落,力王的大手便重重拍在了他肩头:“擦鞋仔,你胡言乱语什么?没见见madam和阿婧都在看你么?”

马厚闻言一扫鱼莎和周怡婧,结果发现二女正不善地瞅着他,赶紧讨好道:“两位大姐大,我刚才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不是,我刚才只是……”

“好了,废话少说,都各自开工吧!”费伦打断了马厚的解释,旋又对鱼莎道:“找我调来之后破获的那几桩案件的资料给阿婧看!”吩咐完,他便钻进了办公室。

结果费伦屁股还没坐热,鱼莎就猛地推门进来,有点气急败坏道:“sir,刚接到报案,太子道发生银行枪案,已有巡逻同事与匪徒发生交火!”

费伦皱眉道:“具体哪个位置?”

“就在港铁站附近!”

费伦闻言一默地图,顿时将劫匪的目的了然于胸,那个区域有好几家银行的门店,加上人流量相当大,只要铺排得当,将抢来的钱分装小包,然后劫匪乔装四散出逃,应该很容易溜掉,甚至都不用驾车逃窜,而眼下居然与巡逻同事接上火了,说明这帮匪徒要么是有十足把握突出重围,要么就是尚未完成抢劫。

如果是以前,费伦自然会倾向对方尚未完成抢劫,不过在现今时不时冒出神选者的情况下,他更愿意相信劫匪中有“高人”!

“这样鱼莎,你让力王他们马上去领装备,我先到现场去支援!”费伦吩咐完,随手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了总区刚刚配发下来的格洛克幺七。

“就你一个人?”鱼莎讶然道。

“少废话,让你去就去!”说完,费伦已经把枪插在后腰上,飞也似的出了门。

等鱼莎追到廊上时,费伦早已不见了踪影,于是她转会大房吩咐道:“诸位,立马去领装备,然后火速赶往现场支援!”其实重案组成员上班时都是佩枪的,所谓的领装备是领避弹衣和更多的弹夹。

费伦没有开车,出了警局就钻入对街大楼,直上天台,然后只两记雷闪就已经到了现场附近,神识一扫便发现了枪战地点所在,又一记雷闪,直接穿透无数建筑,包抄到了一干匪徒的后路。

此时,三名匪徒正躲在一条小巷里,据无数杂物而与五六名巡逻警展开枪战,之所以他们没有立刻逃走,是因为这条小巷子是个死胡同。

“老大,怎么办?”

“就是啊老大,你拿个主意,要是等条子的大部队赶到,我们就全完了!”

“妈的,掩护我,等下跟我杀出去……”

为首的抢匪一狠心,他身上的皮肤顿时起了变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金属光泽。

站在小巷内唯一一个监控头略后方的费伦瞧见这一幕后,不禁叹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是个开启了金属能力的家伙!”话落的同时,他手中的枪已然“砰”地一声响了起来。

“噗!”子弹准确穿过了为首抢匪尚未被金属外壳覆盖的后脑勺,那抢匪泛着金属光泽的脸色顿时彻底僵住了,然后直挺挺地扑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老大?!”

另外两名劫匪被突如其来的枪声震了一震,各自闪往一边后,睚眦欲裂地瞅着自家老大后脑上的枪洞,同时看也不看费伦之所在,就是一阵乱枪朝后方扫来。

这种漫无目的的乱枪连普通人都不一定能打着,更别说费伦这般厉害的强人了,他只是微微移动了几下脚步,便让过了所有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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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2 背后的异动(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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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漫无目的的乱枪连普通人都不一定能打着,更别说费伦这般厉害的强人了,他只是微微移动了几下脚步,便让过了所有的子弹,同时对躲在角落里的俩劫匪道:“警察,出来投降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劫匪愤怒地吼叫起来:“我草泥马老二,你居然隐身想自己脱身?”

费伦闻言神识一扫,乍然发现那两名还活着的抢匪其中一人的身形在神识中貌似变得淡了一点点,但也仅只是一点点而已!然后,费伦就“看”见这个变淡的抢匪脱掉衣服裤子丢掉钱袋和武器,赤身婐体地从杂物中走了出来。

费伦有点目瞪口呆,不过他的枪可不慢,对着什么也没有的空气直接扣了枪,只听“砰”地一声,无形无色的空气中诡异地爆出了一团血花,接着一个眉心中弹的人凭空出现,栽倒在地,四仰八叉浑身清洁溜溜地形成一个“太”字,抽搐几下后就不动了。

这下子,瞅着巷子当中两具毫无生气的同伙尸体,最后一名抢匪彻底爆发了:“死条子,我叼你老母!哇啊啊啊……”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尖声怒吼起来,竟发出了一种频度极低的沉闷声波。

“嗯?次声波?”费伦立马意识到了不妙,他也不得不承认最后这个家伙才应该是三名抢匪中超能力最强的,他要是早用次声波攻击说不定他们仨早就逃脱了巡逻警们的堵截。

只可惜,眼下这名拥有次声波超能力的抢匪撞鬼般碰上了费伦,费伦的神识第一时间就止住了对方的声音抖动,随即凭借神识定位,连人都未走拢去,直接一记甩枪将最后一名劫匪击杀,而同一时间,巷口的那几名听过少许次声音波的巡逻警却满地打滚口吐白沫。

费伦甚至不用神识或者号脉都知道那几名同事恐怕脑部受损,也许以后生活都没法自理了。同时,他也暗自庆幸,鱼莎等人尚未赶来,否则他们与最后一名抢匪撞上的话,多半就跟那几个巡逻警一样下场了。

本来费伦看在同事的面子上打算帮忙疗治一下满地打滚的几位巡逻警,可转念一想,若无他们眼下的状态作证,他击杀最后一名抢匪就有些违规了。所以还是让他们先受几天苦,等这案子定了性再治疗吧!

打定主意后,费伦本想用神识弄坏头顶的摄像头,结果发现摄像头已经被次声波弄坏了,索性懒得再管,收好枪掏出手机朝巷口踱步而去:“喂,999中心吗?这里是太子道西港铁站枪战现场,请联系几辆救护车过来,有五名警员受伤!”

叫完救护车没多久,鱼莎等人便驱车赶到了现场,一看三名抢匪的中枪部位,不是眉心就是后脑。力王等人顿时都服气了。

也就在他们围着费伦问长问短的同时,隔壁通菜街的一间酒吧包厢内,两个打扮很潮的小子正在摆弄笔记本电脑,上面正播放着黑下来的三名抢匪一一被费伦格杀的镜头。

“我擦,甩枪,这警察多半跟我们一样,是神选者!”

“不止,这抢匪三人组我认识,相当不好对付,尤其是老三能发出次音波的那个,若非他能发出音波的时间很短,恐怕连我都不是对手!”

“死人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关键是我们下周的计划怎么办?有这名神选警察在,对计划将会是个很大的阻碍啊!”

“你放心,虽然没录下他的影像,但是警方那边相信很快就有爆料出来,我们一样能知道这个警察的身份,到时候杀上门去把他先做掉不就好了嘛!”

“你说得轻巧,这条子能单枪匹马干掉抢匪三人组自然也会对我们的团队造成杀伤,直接杀上门,到时候万一减员了,计划要怎办?”

“唔……这倒是个问题,要不这样,等我们知道了他什么身份,来个调虎离山怎么样?”

“要怎么调虎离山呢?”

“很简单,只要让他翻个大错,不就会被调开了嘛!”

“嗯,就这么办好了,反正离计划实施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

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相当的自傲跟自大,表面上看着很成熟,但有时候还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就算他俩真有办法让费伦犯错,可调职这种事绝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加上费伦富豪刑警的名声在外,即便是一哥也会谨慎处理有关费伦的事宜,所以一周时间肯定是不够的,这还不算让费伦犯下大错的时间段。

枪战现场,费伦三言两语就忽悠住了鱼莎等人,不过对今天遭遇的抢匪三人组生出了相当的警惕,当然,这种警惕并非针对他自身,而是针对其他同事。

现如今神选者与普通人(对神选病毒不起反应的算一块)的比率差不多能达到万分之一,别看这个比率很低,但真要算起来,HK几百万人中大概可能有几百个神选者,而就是这么几百人一旦作怪就足够让警队头疼了。

再细想一下,整个港九地区寻常人能叫得上名字的娱乐界明星恐怕都没有几百人之多,所以别看神选者才区区数百,但实际上已经足够制造出让警队忙得天昏地暗的麻烦了,而费伦当警察可不是为了陪这帮新扎的神选者玩游戏,所以他觉得很有必要搞个什么事件出来做到杀一儆百,别的地方不论,但在港埠,神选者界必须得由他费伦说了算。

当然,这个构思只是费伦的初步设想而已,具体要怎么弄他还没想好,不过没关系,等下个礼拜去了曰本,瞅瞅绝天会搞的神选者聚会是怎么回事再回来弄也不迟,到时候把港埠所有的神选者召集到一起,不服的杀无赦,服的也可以干掉,那样世界就清静了!

如果别的神选者知道费伦有这想法的话,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疯子,但在他自己看来,他已经很仁慈了,至少他并没打算一上来就赶尽杀绝,服他的那些神选者如果愿意吞掉他的奴役肉丸(也可以是针),那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不过打扫完枪战现场后,费伦去取小巷中唯一一个摄像头的监控录像时却发现记录曰志中有异常的拷贝条目:“嗯?”

“怎么了,SIR?”随他一起来的周怡婧问道。

费伦斜了眼周怡婧,道:“懂电脑吗?”

周怡婧愣了下,回道:“懂,出什么问题了?”

“你看监控设备上的这条记录……能看出问题吗?”费伦给周怡婧指了指异常条目。

周怡婧稍微瞟了一眼,十分诧异道:“这是……有黑客入侵过监控设备,而且是在你与匪徒枪战的时候!”

费伦闻言笑道:“看来你还真懂,那你继续帮我看看枪战的录像还在不在吧?”

周怡婧当下操作起来,很快调出了当时的录像,点击播放,两分钟不到的录像一晃而过,费伦击杀三名抢匪的过程一清二楚,神奇无比,不止周怡婧,就连陪在旁边的保安头子也目瞪口呆,最主要就是那记甩枪和那个空气中突然爆出血花的镜头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SIR,这、这这是隐身么?三名匪徒之一会隐身?”周怡婧有点傻眼,“这怎么可能?”

保安头子心里也有同样疑问,目光灼灼盯着费伦,等他解释。费伦却瞄了眼保安头子,敷衍周怡婧道:“回去再跟你解释!”

周怡婧闻言也瞅了眼那保安头子,眼神仿佛在说,你真碍事儿!

结果回了警局后,费伦根本就没跟周怡婧解释具体问题,只说了一句:“你自己上网看看有关神选者的新闻就什么都清楚了!”

对于费伦耍无赖,周怡婧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撇撇嘴,回了自己的位子,而费伦转头就收到了孟常钧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办公室。

几分钟后,孟常钧办公室。

“大SIR,你这么急着找我,又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啊?”

“暂时没有新案子,不过今天在太子道的枪战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匪徒真会隐身?”孟常钧同样一脸的好奇与差异,但更重要的是,他一撇一捺的老眉几乎扭成了一字眉。

费伦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道:“的确会隐身!”但还有一点他没说,事实上这三名抢匪的身体强度已经能抵挡普通手枪弹而不受重伤,只因费伦打的都是他仨的脑袋位置,加上些许神识的助力,这才使得子弹顺利穿进三人脑部,搅烂了他们的大脑。

孟常钧闻言怔了怔,道:“这么说来,他们应该就是新闻上登的神选者了吧?”

“对,他们属于最低等(一阶中期)的神选者,如果不仔细分辨,很可能把他们错认为超能者!”费伦道。

“超能者?!”

见孟常钧不解,费伦连忙把超能者和神选者的差别细说了一下。听完后,孟常钧眉头大皱道:“这么说强大的超能者和神选者甚至可以对抗热武器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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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强大的超能者和神选者甚至可以对抗热武器啰?”

听到孟常钧的问话,费伦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脑袋,道:“也许吧!如果够强的话,应该可以!”

孟常钧闻言眉头大皱:“这么说就是有可能了?那要是这样的家伙出来犯案,咱们警队拿什么去挡啊?”

费伦听完老孟这句忧国忧民的话愣了一下,道:“大sir,安啦,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你担心什么?”

孟常钧怔了怔,随即意味深长道:“阿伦,有些事咱们可以得过且过,而有些事可不能这样啊……不行,我得马上把这件事向一哥做个报告!”

费伦摊手撇嘴道:“随便你啦,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孟常钧示意便施施然出了他的办公室。

老孟见状有点愕然,旋即苦笑道:“这小子,有组织无纪律!”

 :3.;也就在费孟二人结束聊天的时候,警队才刚刚搭建不足一年的内网被黑客入侵了。

“看,我已经查到击毙抢匪三人的那个条子了,唔……他叫费伦,靠,就是去年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富豪警察!”

“富豪?还警察……能有多富啊?”

“嗯,根据的报道,他的身家至少有七八十亿美金!”

“我擦,那不是比得上李超仁了?”

“no,李家肯定比这姓费的小子有钱多了……”

“我不这么看,毕竟李家恁多人。一个分一点,这资产就摊薄了……”

“打住,现在不是讨论人家家产的时候。正事要紧好不好?”

“我这儿不正弄着了嘛,咦?你看这栏轮值备注,下周三将随交流团赴曰,故周三以后的值班暂不安排!”

“这、这不是天助我们嘛!哇哈哈,不用弄了,赶紧把痕迹擦干净,退出来退出来!”

“正在退……”

下午下班后。费伦回到家中,刚停好车,还未来得及出车库。至玄的电话就打到了他手机上。

“喂,女神棍,有事吗?”

“对,能出来见个面嘛?”

“见面就不必了吧?有事就说!”费伦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至玄。

若是换了以前至玄尚未加入国安那会儿。费伦可能还会在这种小事上依了这女神棍。可惜现在却没了那个心情。

“侍卫营的郝营长来了,想见你一面!”至玄道。

“侍卫营?不认识,没空!”费伦淡淡道。

至玄闻言不禁嗔了一句:“就是大内侍卫营……”

“大内?关我屁事!”费伦翻着白眼道,“还有啊,以后这种事少给我打电话,我跟你认识不等于就要认识你圈子里的人,ok?”说着,就打算挂电话。

“别挂!”至玄猜到了费伦的下一步动作。赶紧阻止。

“还有什么事啊,女神棍!”

至玄沉吟了两秒。这才道:“是这样,郝营长找你是为了绝天会的事!”

费伦闻言只觉莫名其妙:“绝天会的事关我屁事,老子又不是绝天会的成员!”

“可郝营长跟绝天会的人交过手,他又从老沈和糜飞那儿得知了你的实力,所以想见你一面。”至玄终是把前因后果都抖落了出来。

费伦听完这话,终没有完全拒绝掉至玄,只道:“七点钟,浅水湾95号,郝营长想见我就来吧!”

“这……”至玄有点犹豫,“嘟……嘟……”而电话已是盲音,显然费伦没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

吃过晚饭,费伦上楼换了套外衣,便施施然下楼。乔冷蝶见状关心道:“阿伦,你要出去啊?”

“嗯,出去有点事,很快回……”说到这,费伦歪头瞅了瞅乔冷蝶,发现她的无杀真气是愈来愈深厚了,索性话锋一转道:“要不……你陪我一块出去走走?”

“好啊好啊!”乔冷蝶忙不迭答应。

边上妮露听见了,娇嗔道:“我也要去!”

费伦斜了她一眼,又扫视了一下均目光灼灼盯着他的玛丽莲诸女,当下道:“有冷蝶陪我就够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妮露闻言相当失落,转回沙发旁将自己重重地扔进了沙发里,而玛丽莲更是微不可察地冷哼了一声,显然想让费伦知道她的不满。

费伦对女人们的牢骚自然是门清,只作充耳未闻,携了乔冷蝶出门上车,驶出了大院。

值得一提的是,浅水湾95号别墅是费伦春节后才盘下的,也是费伦联络上那帮豪宅中介以来,唯一从他们手上买到的地处岛南深水湾浅水湾这两处的不动产物业,目前仍在小幅装修中,尚未有人住。

别看95号与86号隔了多个路牌号码,但实际上费伦驾车拐出86号宅院后,只开了半分来钟,又拐了两道小弯就到了95号门口。

乔冷蝶瞅了瞅95号的大门,诧异道:“阿伦,咱们来这儿干什么?”

“见一个人,一个我不太想见,却又不得不见的家伙!”费伦撇嘴道。

事实上也是如此,他还真不太想见什么大内侍卫什么郝营长,不过关于绝天会的事儿他眼下手头上的情报很少,所以想通过郝营长获悉一些情况。

等进了95号基本上装修完毕的大宅后,费伦看了看表,发现才六点四十,便对乔冷蝶道:“咱们还是等一会儿吧!”

乔冷蝶点点头,却又不禁问了一句:“阿伦,你跟那人约的几点?”

“七……呵呵,看来他已经来了!”费伦轻笑了一下,旋即扬声道:“外面是郝营长吧?既然到了就请进来吧!”

下一刻,随着大宅的门被推开,一个比费伦还高小半个头,脸目黝黑,臀要胸几乎一样围度,方脸大耳的家伙出现在门口,但予费伦印象最深的却不是此人的怪异体型,而是他一双眼比费伦更为细窄狭长,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鹰鹫之眼了。

此时,这对鹰眼内正咄咄放光,逼视着费伦,却基本上忽视掉了旁边美艳照人的乔冷蝶:“费伦?”

费伦哂道:“是我……不知郝营长此来见我所为何事?难道这个时间大内一点都不忙的吗?”

郝营长黑着一张脸,仿佛并未将费伦的挖苦之语听入耳去,只道:“我来见你自然有见你的必要!”

“什么必要?”

“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加入我们的必要!”郝营长冷硬道。

费伦眉头一挑,道:“那现在你觉得呢?”

“嗯,至玄的眼光没错,你的确是个强人,完全可以加入我们侍卫……”

费伦哑然失笑道:“郝营长,我说你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些吧?谁说我要加入你们了?脱线!”

郝营长闻言,铁硬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不豫的表情,森然道:“那你为什么来见我?”

费伦闻言瞬间意识到他被至玄给坑了,终忍不住一脸讽笑道:“我说郝营长,你是不是脑子抽抽了,这里是我才买下不久的别墅,也就是我的地方,所以是你来见我,而不是我去见你!啧啧啧,就你这智商我还真为侍卫营感到捉急,也为国家领导们感到捉急!”

见费伦拿他的职业开涮,郝营长的黑脸更黑了,寒声道:“你找抽是不是?”话落,他的瞳孔猛缩成针,下一刹那,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直接撞破大屋的厚木门,飞到院子里,后背重重地砸在了铁闸门上。

“哐!”

如暮鼓晨钟一般的重响还未完,郝营长甚至晕晕乎乎还未回过味来,他的脖子就已被突兀出现的大手给掐住了:“唔……呃……”

这时,费伦的声音冷冷响起道:“郝营长,你很不错,二阶后期巅峰,相信只要有一个契机就能踏入三阶,可是也仅此而已!”顿了顿又道:“如果侍卫营都是你这种货色的话,我真的要替最高领袖担心了!”

而此时郝营长心中却惊骇欲绝,因为迄今为止除了费伦,他还没遇到过一招就能压制得他动弹不能的家伙,连首长身边的四大龙卫也不能,甚至挑单个的话,不爆超能力,他能拖住单独一名龙卫三分钟以上。可眼下,从费伦出手到他被掐住脖子,仅仅过了不到两秒,这尼玛根本不科学啊?这样一个强横人物,他敢肯定,就算内侍营的人全上,也未必够他杀!

“ok,现在我有些问题想要了解一下,希望郝营长能如实回答,否则我不介意你最终变成海生物们的大便!”费伦阴恻恻说完这番话,随手将郝营长掼在了地上。

郝营长顿时想翻身而起,却发现自己身上好似背了座山般沉重,根本动弹不得。

“第一个问题!”费伦竖起一个手指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绝天会这个组织的?”

郝营长也硬气,闻言紧呡嘴唇,就是不吭声。

费伦见状冷笑道:“不说是吧?啪嚓!”他一只脚重重跺在了郝营长的左手背上。

郝营长顿时感到自己左手掌已经完全被压成了骨肉相混的沫饼了。他痛苦不堪之余心头却更加骇然,曾经引以为傲的身体强度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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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4 再下暗手(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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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营长痛苦不堪之余心头却更加骇然,他完全没料到曾经引以为傲的身体强度在费伦面前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而且费伦之强大,甚至让他连爆超能力的机会都没有。

“说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撞上绝天会的?”费伦重复了一遍问题,踩住手的脚更是配合着研磨了几下。

郝营长不愧是大内出来的侍卫,硬是没叫一声疼,反而还顶着费伦的脚底研磨嘶声道:“你杀了我你也跑不了,我今天的行踪起码有五个人知道!”

费伦却裂嘴笑道:“不管有多少人知道,只要没人亲见我干掉你的全过程,而且还找不到你尸首的话,那么明面的律法我就不用怕,至于暗地里找我麻烦,你觉得我会怕么?”

郝营长闻言顿时僵住了,心说:对啊,这家伙强悍无比,若是侍卫营的兄弟来找他报仇,那不是送菜嘛?至于明面上公事公办的话,以费伦在hk的身家地位,没确凿证据又怎么能办得了他?

不过郝营长并非费伦口中脱线的脑残,相反他极为机敏,否则也不能成为大内侍卫头子,当下扫了眼冷眼旁观的乔冷蝶,嘿嘿笑道:“谁说没人亲见你干掉我的全过程,那位美女不是人么?”

乔冷蝶闻言微微色变,一步闪身过来,抬起高跟鞋就一脚踹在了郝营长脸上,娇叱道:“你休想离间我跟阿伦的关系!”

费伦意味深长地瞅了眼满脸桃花开的郝营长。抬手拍了拍乔冷蝶的香肩,安慰道:“哦哦,冷蝶。别生气,我还信不过你嘛!”说着,又蹲下来冲满脸血的郝营长道:“干得漂亮,你成功激怒我了,本来我不想用这种方法对付你这类忠贞之士的……”

听到这话,郝营长心头顿时生出一股不太妙的预感,眼露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请你吃点东西罢了!”说完,费伦再度掐住了郝营长的脖子。并且还在缓缓收紧。

郝营长只觉自己呼吸为难,不得不下意识地张大了嘴,而费伦则将另一只空手伸到衣服里面,装作在腋下搓了搓。下一刻,他指间就捻着一枚不大的黑色肉丸(针)抻到了郝营长嘴边:“来,把这丸吞下去我就松开你……”

郝营长见状还以为费伦是搓了点身上的污垢给他吃,直露出个恶心的眼神,却因为实在快要喘不过气了,索性毫不犹豫舌头一卷,干脆利落地把黑丸吞落腹中,根本就不敢细品味道。

费伦果然说话算话,随即松开了郝营长。甚至连压在他身上的那座无形大山(神识威压)也给去掉了,然后很霸道地来了一句:“你吃了我的黑丸,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郝营长却一跃而起。直接后退至背贴铁闸门,这才用仍然完好的右手抹了抹脸上的血,冷哂道:“你以为你拿个泥垢丸就能唬得了我吗?”

泥垢丸?

费伦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郝营长的意思,哂笑道:“你以为我会拿那种小孩子的玩意戏弄你?太天真了吧?五、四……”说着,他掰起了指头。

郝营长顿觉不妙:“什么五啊四的?”

费伦不理他。继续数道:“三、二、一……”话音刚落,郝营长就发现自己的肚子绞痛起来。同时他的四肢百骸也都泛起了隐痛。

“这……啊啊啊啊……”郝营长倏然满地打滚,疼得不亦乐乎,几十秒后,他的体型开始膨胀成瘦头陀的模样,然后体表不断龟裂渗血,差不多一刻钟才回复原样。

“咦?居然突破了,直接就是三阶中期,唔……看来我华夏之地潜力超卓者不少嘛!”费伦在感叹之时,郝营长身上的裂伤已然开始愈合,同时他乍然睁开双眼,有些迷惘地看向四周,最终锁定在费伦身上。

“主人,奴仆郝冲参上!”一直未介绍真名的郝营长此时在费伦面前啥实话都敢往外勒。

“起来吧,以后不管人前人后,叫我费先生或者阿伦都行,懂?”费伦提点郝冲道,“你也不要自称奴仆或下属什么的,免得不知什么时候就露了破绽!”

“郝冲明白!”

“对了,既然现在你跟了我,那就细说说大内的实力吧!”费伦哂道。

郝冲闻言几乎没怎么犹豫,直接道:“以我之前的实力,大内后勤支援处不算的话,我能排进前十,比我强的也就四大龙卫,至于侍卫二营三营的营长其实力与我伯仲之间,但如果把那帮窝在支援处里经年都不会露上一面的退休龙卫算上的话,我估摸着最多能排进前三十!”

听完这番话,费伦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反倒是乔冷蝶蹙眉道:“后勤支援处?这名儿怎么这么怪啊?”

“能不怪么?所谓后勤就等于支援保障,换言之,后勤与支援这两个词大部份意思都是重复的,所以只要稍微有点眼力劲的人就该明白这个处多半又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部门!”费伦给乔冷蝶稍稍解释了一下,转而又瞧向郝冲道:“龙卫什么玩意儿?”

“贴身保护最高首长的侍卫,据说每一代都得习完整的古武传承!”郝冲解释道,“而最近我还听说首长的四大龙卫都晋升成了神选者,所以实力跟以前比肯定更上一层楼。”

“那后勤支援处里的那些个退休龙卫……”

“他们的最大作用就在于培养接班人,当然,这些人的战力同样不可小觑!”郝冲道。

费伦闻言蹙眉道:“具体人数呢?”

“具体多少人我不大清楚,不过照估计,后勤支援处里的退休龙卫应该不会超过十五人!”郝冲不亏是内侍营的营长,对大内的情况了若指掌,“因为从第一代龙卫算起,到这一代也才第五代而已,更何况这一代的四人已经是最大编制了,我听说第一代的时候太祖身边只得两人,轮流看护着太祖,一年到头连个节假曰都没有!”

费伦闻言笑道:“那个战乱年代,要节假曰来有个屁用啊!”

“这倒也是!”郝冲憨笑着挠挠头,完全不复初登场时的那种冷酷。

“这么看来,大内的保卫实力还挺强的。”至于寻常的警卫团,费伦根本没将其放在眼里,“对了,你这三围都差不多的身材是怎么回事?”

“我没经过神选之前就是横练铁布衫和形意起家的,本来我的形意也只是刚跨入化劲阶段,没曾想去年底我神选发作,苦苦熬过之后就化劲大成了,所以身材比原来收窄了些!”

听到郝冲这话,费伦顿时无语了,不过他也知道,若是没有通过神选重新基因塑形的话,一般的铁布衫高手那腰围恐怕比目前的郝冲还要恐怖。

“绝天会又是怎么回事?你想邀我进侍卫营又是怎么回事?”费伦又接连抛出了两个最关键的问题。

“关于绝天会是这么回事儿,在他们那个召集公告出来之前的一周,就有两人摸入了大内,当时正好是我值班,正带着几个弟兄巡逻,这两下就撞一块了,我独自对付一人,掰断了对方两指,还从他身上击落了一块身份铁牌,而跟我一起巡逻的四个手下却都受了另一人的伤害,最终还被那人强攻我两招,带了他同伴逃出了大内!”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清楚意识到绝天会这帮兔崽子实力不弱,所以与二营长三营长一合计,就决定临时额外收编一些民间高手,不然对付一个民间的绝天会就得动用龙卫,那我们侍卫营的脸就丢尽了!”

费伦闻言哂笑道:“你就不怕招来的民间高手里混有绝天会的家伙?”

郝冲一愕,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招揽的那些高手都是有名有姓有家有业的。”

“姓名家业都是可以伪装的不是吗?”费伦冷笑。

“可妻子儿女这些总不会……”辩解到这,郝冲自己都没声了,因为他知道,只要有那份心思,就连妻子儿女这些也是可以伪装的。

费伦又道:“你们从外面招人还不如临时从总参、国安这些部门借调人手……”

“我也想啊,可惜我们几个营长没那么大权力!”郝冲大吐苦水道,“而从民间招人的话,甄别工作自有秘书处和参谋处去负责,我们只要说服对方就好了!”

乔冷蝶闻言终忍不住插口道:“怎么说服?就跟你刚才一样,用武力恫吓么?脱线!”

郝冲赧然笑了笑,冲乔冷蝶道:“费夫人,其实我也不想的,主要是沈焕那小子跟我是连襟,听说他在你老公这里吃了瘪,所以我就想教训教训费先生!”

“你叫我什么?”乔冷蝶瞪大美眸道。

“叫你夫人啊,费夫人,这称呼有什么不对吗?”郝冲不接道。

乔冷蝶却喜笑颜开,道:“没什么不对,很好很好!”却惹得费伦直翻白眼。

瞅见费伦的怪相,乔冷蝶嗔怪了他一眼,继续问郝冲道:“那你觉得那俩摸入大内的绝天会成员在绝天会内的地位怎样?”

“唔,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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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那俩摸入大内的绝天会成员在绝天会内的地位怎样?”

“唔,这个嘛还真不好说!”郝冲挠头道,“毕竟我当时伤了其中一人后,他身上掉的那个身份铁牌很耐人寻味……”

“怎么耐人寻味了?”乔冷蝶奇道。

“首先,如果是我自己身为绝天会成员跑去大内那种地方,是决不会带任何表露身份的牌子的。”郝冲列举疑点道,“其次,经过检测发现,那个牌子虽然是特制的,但其中绝大多数成份还是铁,不说按照咱们中国的规矩,就是整个世界来看,金银铜铁这也是有定数的,当然,不排除除了极少数绝天会高层拥有别的金属特制的身份牌外,其余会员都是铁牌这种情况!”

费伦闻言沉吟了几秒,道:“你说得很对,身份牌再重要也是个死物,是我的话就会把牌子随便藏个地方再深入大内,但现在你对上那两人没这么做,只有三种情况,一就是他们脑筋短路了,当然,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二就是有人想栽赃绝天会……”

郝冲闻言不住点头:“嗯,这种可能性不小!”

费伦瞄了郝冲这个新收的奴仆一样,哂道:“但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真是绝天会中人,只不过故意留下能够定位的号牌,好打某些秘密研究机构的主意!”

听到这话,郝冲微微色变。却一点没为身份铁牌的检测机构担心,因为他现在已经是费伦的人,这件事跟费伦八竿子打不着。他这个新扎仆役自然用不着有丝毫“主忧仆辱”的情绪。

反倒是费伦道:“老郝,你这样,从我这儿离开后就给京里面打个电话,把这事儿提一提,让京城方面有个防范,当然,如果事情已经发生。那就用不着了!”

“好的阿伦,这完全没有问题。不过……”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接受你邀请加入大内,反而还很关心这种小事!”费伦哂笑道。

郝冲迟疑了一下,重重点头道:“对!”

“呵呵,这很简单。不是有句古话叫【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吗?身为华人,多多少少有点这毛病!”费伦笑着解释了一句,旋又对郝冲挥手道:“行了,你回吧!”

郝冲微微欠身,略带疑惑地离开了宅院。同样的,乔冷蝶也微感诧异,瞅着费伦欲言又止。

这时,费伦斜了她一眼,淡笑道:“冷蝶。你是不是想说还有一句叫【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乔冷蝶忙不迭点头,费伦哑然失笑道:“可惜这举过民众何其之多,我一个人就算再有能耐。忧得过来嘛?所以我才会着古精灵她们帮忙弄慈善基金,加上【忧一忧大内首长们】的安全问题,这也算间接忧民了!”

乔冷蝶听完这话瞬间懂了,费伦这是既有忧民之心却又不想被管束,所以才借着忧君这么曲线一下,可惜她虽然猜中了费伦的大部份心思。却不知他只是关心诸如“民族存亡”之类的大问题,但对于个体或者一群惹到他的人而言。哪怕他们是华人,费伦照样会该打打该杀杀,毫不留情!这,也就是所谓强者或强权的双重标准!

回到86号家中,费伦同仍待在客厅中的爱莎打了个招呼,道:“其他人呢?”

“还能干嘛?练功、健身、看电影、spa、上网聊天呗!”爱莎随口回了一句,“哦对了,玛丽拖了妮露泡吧去了!”

费伦对此丝毫不担心,反而左右看了看爱莎,奇道:“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爱莎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道:“我在等你回来呗!喏,这有你一封信,刚收到的。”

“什么信?什么时候来的?”费伦一脸诧异地从爱莎手中接过了信,随手撕开。

“你出门后,玛丽她们各自散去不久就到了!”爱莎撇了撇嘴,说完这句,也不等费伦看完信,她就起身上楼去了。

乔冷蝶目送爱莎消失在廊道口,这才凑到费伦身边问:“信上写的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经手的那个白清怜的轮奷未遂案排期在明天上午十点半开庭,这是法庭方面传唤我出庭作证的信函!”费伦皱眉解释道。

乔冷蝶诧异道:“怎么临了才通知出庭作证啊?你都没什么准备!”

费伦道:“对于警务人员,法庭一贯如此啦!我奇怪的是,怎么威尔逊那边一点风都没传过来?”

“要不,打个电话去问问他?”乔冷蝶道。

“问是要问的,不过不是现在,等我练完功再说!”说罢,费伦拿着信直接上了楼。

自打费伦精神修为增加识海爆出神识以来,他的练功方式就不再是单纯的打坐冥想,而是以打坐冥想与凝练无杀玄金星力齐头并进的方式在进行。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随着突破七层的无杀真气越来越浑厚,即使不修星拳术,他的玄金星力也在缓缓增长,甚至在反复不断地淬炼肉身,虽慢却坚定不移地增加着他身体的五围(除开六围中的智力1),而令费伦惊讶的是,星力的淬炼还能略略增加精神力,这实在令他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费伦甚至在想,修炼“星拳术”这个系统里更高层级的秘术会不会同解开基因锁一样强大,只可惜他并没有星拳术的进阶秘术,不然肯定会试一下。

不过,等费伦晚上练完功后就把打电话给威尔逊这茬给抛诸脑后了。与此同时,郝冲一脸煞白地回到了国安联络站,糜飞见他进门,赶紧凑了上来:“郝哥,怎么样?”

郝冲瞪了糜飞一眼,尖声道:“你看我现在这副模样,还能怎样?咳、咳……”

同为内鬼的沈焕此时与郝冲已然有了心电感应,当下配合着郝冲的咳嗽道:“连你也不是他对手么?”

“不是……”郝冲连连摇手道,“我估摸着要四大龙卫一起出手才能跟姓费的斗个旗鼓相当!”

“这么强?!”沈焕故作惊诧道。

至玄瞅着沈焕跟郝冲在那里一唱一和的,秀美却紧蹙了起来,因为她发现,上次沈焕执行任务,带回了有关南海菲方军舰沉没的消息后,她就再无法测算对方的命运了,今次郝冲见完费伦回来,她又发现了相同的情况。要知道,几个钟头之前,她才悄悄给郝冲算过命卦,只不过那时候由于有费伦这个未来因素在里面,卦象显示吉凶未卜,可是现在,至玄敢肯定,再开命卦的话,郝冲的卦象多半会乾坤倒转,无法预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至玄在心底暗自琢磨,却并未将此问题宣之于口。

第二天一大早,费伦正吃早餐时,威尔逊就主动打来了电话。他一见威尔逊的来电,顿时想起了昨晚上的事,当下接通电话,不动声色道:“喂,是我,有事?”

“老板,想必高等法院的传讯函你收到了吧?”威尔逊一上来就直接挑明了这事。

“对,昨晚我收到了!”费伦漠然道,“看来你早知这事儿,怎么没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威尔逊听出了费伦的不豫,当即干笑道:“嘿嘿,老板,是这样的,白清怜这案子本来排期的话,恐怕还要再等两个礼拜才轮得上,不过我稍微打听了一下,听说您下个礼拜将赴曰交流学习,所以我临时动用关系,昨天一整天都在忙这事儿,终于在下午下班时把案子调换到了今天开庭,本来当时就想给您打电话报喜,但又一想,您恐怕已经下班娱乐去了,就没敢再打扰您!这不,我比着早餐的点给您打过来就是想说这事儿!”

“行行行……今次算你过关,下次再出这样的事,我把你脑袋拧下来!”费伦轻描淡写地恫吓道。

可电话那头的威尔逊却吓出了满头的白毛汗,忙不迭道:“老板,就这一次,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嗯,行吧!”费伦轻哼一声就打算挂电话,威尔逊闻言抢先一步道:“老板,还有个要紧事得跟您嘱咐一下!”

“什么事,说!”

“就是您的证词一定要跟白清怜的一致,要是你们俩的证词都矛盾了的话,这官司就没法打了!”威尔逊解释了一句,旋即话锋一转道:“所以我在法庭内安排了一个线人,帮忙传递白清怜的当堂证供给您……”

“用不着!”费伦直接否道,“你马上把那个线人给我换掉,或者让他今天装病,别到庭,至于证供的事儿我自有办法,understand?”

“这……能行吗?”威尔逊担心道。

“我说行就行,你照办就是了!”费伦疾言厉色道,“再说了,收买线人这种事要是被爆出来,你觉得这个官司还有得打嘛?”

这话一出,威尔逊顿时冷汗涔涔,他这才意识到由于岑孝礼方面不断骚扰白家人令他也有点乱了方寸,收买线人这一招的确是臭棋,就算赢了这场官司,万一事后被爆出来,一旦查实,他同样会被吊销律师执照。

(1:六围,指智力、精神力、细胞活力、神经反应、肌肉强度和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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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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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6 刁钻古怪(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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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费伦的话,威尔逊顿时冷汗涔涔,他这才意识到由于岑孝礼方面不断骚扰白家人令他也有点乱了方寸,收买线人这一招的确是臭棋,就算赢了这场官司,万一事后被爆出来,一旦查实,他同样会被吊销律师执照。

好在他能想到这点,费伦同样能想到这点,立马道:“没事,你把收买的那个线人名字身份跟我说一下,我看能不能想点办法!至于你那边就别妄动了,只叫他今天别去法庭就好!”

“好的,我明白了,这就办!”威尔逊应下了费伦的吩咐,“线人的信息我立马邮件给您!”

挂断电话后,费伦转头给齐垣太打了过去:“喂,太子吗?上次叫你办是事怎么样了?”

“师父,您是说有关白父去澳门赌钱的事儿吧?放心,昨天中午我的人亲自和他一起去的澳门,不到两个钟头,那货就输了十五万,我的人也输了五万,然后看着他签了借款合同才离开的赌场!”

“嗯,干得不错!”费伦随口赞了一句,当即挂了电话,又拨给了何友龙。

此时何友龙也不知在哪个妞床上,半天才接电话:“喂,谁呀!”

“我!”费伦冷冰冰地回了一个字。

何友龙顿时一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笑骂道:“还不到八点,你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催命呐?有什么节目?”

“屁个节目,我前两天托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啊?”何友龙愣了一下,旋即省起什么,道:“想起来了,你说坑人那事儿是吧?放心,我已经交给薛叔办去了!”

“老薛是吧?他电话几号?”费伦问。

“靠,你不是吧?一个穷货你这么上心坑他,我真是无语了!行行行,你别问号码了,我帮你打电话给老薛问问具体情况可以了吧?”何友龙无力吐槽道。

“那就赶快问,给你五分钟,我等着回信!”

“行,我不挂,另外找部手机帮你问!”

三分钟之后,何友龙的声音重新出现在费伦的手机里:“阿伦,帮你问了,你要坑那人是叫白泽皓吧?他实在太菜,薛叔都还没来得及动手脚,这货就欠了六十几万的债,索性也就没弄假,直接把他发配到盥洗部干杂务去了!”

“行,债我帮他扛了!”费伦不置可否道,“不过你们那边得让他干满三个月不能回港!”

“放心,关半年都没问题!”何友龙哂笑道,“至于债的事儿,用不着你,我来扛,这样就算有人期间指手画脚,也方便堵窟窿!”

“行吧,要是这事办妥了,下周末我请你去铃木赛道跑几圈!”费伦投桃报李道。

“你少来!上次你就唬我,这次你又拿这放空炮!”说着说着,何友龙的声音里面多少透出了一丝不高兴。

费伦毫不介意,反而笑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下周三我就将随交流团赴曰,所以这回还真没骗你!”

这下子,何友龙来劲了:“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不过你爹地那里我可不讨那个埋怨,你自己去说!”费伦调侃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丝毫没给何友龙半点忽悠他当说客的机会。

回过头来,费伦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餐,然后将玛丽莲叫到书房,收了威尔逊发来的线人资料,让玛丽莲看了看。

等她把资料记熟之后,费伦道:“想个办法,让这家伙出个车祸什么的,不难吧?”

“难是不难,但为了那姓白的大学女生,有这必要么?”玛丽莲玩味道。

费伦道:“你就当我同情心泛滥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知道你讨厌轮奷,我这就去办!”玛丽莲扔下这话,施施然出了门。

一个钟头后,费伦正向孟常钧出示法庭传讯函让他批假的时候,玛丽莲打来了电话。

“大SIR,我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

来到廊上,拐进无人的角落,费伦这才接通电话,道:“怎么了?事儿办妥了吗?”

“我没办,但事情却成了!”

“什么意思?”费伦皱眉道。

“很简单,我刚想弄点事儿出来的时候,那家伙的车却真出意外了,被一辆逆向失控的大货车直接从车顶上轧过去,啧啧,死得很惨!”

费伦闻言眉头一挑:“有这么巧的事儿?”

“就是这么巧……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行吧,那你在外头可以随便转转,要不然也可以赶紧回家!”说罢,费伦挂了电话,心下对那线人的突兀死亡还多少有点难以释怀。

于是,等拿到孟常钧的批假后,费伦又打电话去了交通部,直至确认威尔逊收买的那个线人的确已经死亡后,这才稍松了口气,随后见时间已快十点,便驱车感到了高等法院。

结果刚从电梯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去登记报到,费伦就被一帮记者堵在了廊上。

“请问是费伦费督察么?我是《星岛周刊》的记者,请问一下,有传言说白氏女大学生纯系诬告三个男生要轮奷她,这事儿属实吗?”

费伦一听这问题,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斜了那提问的可憎女记者一眼,阴阳怪气道:“这位记者,传言属不属实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你如果与当时的白清怜换位一下应该就能搞明白这个问题了!”

那女记者呆了一呆,其余的记者却“嗡”地一下议论开了,其间还夹杂有轻声屑笑,这顿时惹得女记者恼羞成怒,冲费伦叱道:“费警官,你刚才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

没曾想费伦悍然打断了她的话头,冷笑道:“你怎么认为不重要,关键是法官怎么认为,明白吗?”说完,把脸撇往一边继续朝前走,做出一副再不理那女记者的姿态。

这时,另一名男记者问道:“请问费警官,听说白清怜的案子是你主抓的,如果最终法院判三名男生未遂罪名不成立,你怎么看?”

费伦哂道:“我怎么看不重要,所以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说罢,直接排众而出,将所有记者都甩在了身后。

很快,费伦登记完后就被带到了证人休息室,这里还算宽敞,费伦也见到了好多天没见的白清怜,发现她清减得厉害。

白清怜也看见了他,期期艾艾叫了一声:“费SIR……”

守在边上的两个法警之一顿时道:“受害人,还有证人请不要交头接耳!”

费伦闻言皱了皱眉,随即向白清怜打出一串哑语手势:“放心,一切有我!”

白清怜做过义工,懂一点点哑语,见状稍稍安心,不过这些曰子以来所受到的压力和非议仍让她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不久,开庭时间到,一应简单的仪式后,作为律政司今次的代表律师,威尔逊,即刻要求被害人白清怜出庭指认三个轮奷她未遂的男生,又问了一系列简单的问题,将案件大致勾勒出来,这才结束了问题。

不过威尔逊问完,就轮到辩方律师岑孝礼提问了,他先向当庭法官微微欠身,又向众位陪审员示意了一下,这才道:“法官大人,众位陪审团,你们好!对于控方的指控,我的三位当事人都表示不认罪,因此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所谓的被害人白清怜!”

听到岑孝礼咄咄逼人的话,白清怜心头发紧,下意识就在证人桌后面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同一时刻,费伦通过神识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当即在证人休息室内轻喝了一声,引得其他证人和法警纷纷侧目,而在庭上的白清怜却一个激灵,紧张瞬间消失不见了。

岑孝礼自也看出了白清怜从紧张到放松的神情,心下暗叫古怪,却不得不提出他的问题。

“请问白清怜小姐,那天你和我的三位当事人为什么去西贡海边?”

“因为、因为……”白清怜听了岑孝礼的问题一下子又犹豫起来。

费伦却早在笔录之时就知道其中原因,一下就猜出了岑孝礼的策略是什么,当即通过神识传音道:“清怜,是我,你只管照实说,不丢人!”

白清怜倏然听见费伦的声音,心头一震,前后左右四下看了看,没发现费伦,反倒让岑孝礼以为他狡计得逞:“白清怜小姐,我在问你话呢,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这时候,法官也提醒道:“受害人,辩方律师的提问你听清楚了没有啊?”

“别东张西望,你照实回答所有问题就对了!”

费伦又说了一句,白清怜这才停止了异动,回道:“法官大人,我听、听清楚问题了!”

“那好,请如实作答吧!”

“那、那天,王彭(黑痣男)说有快钱挣,只要拍几、几张写真照就好,所以我就跟他们三个到了西贡!”白清怜说完这话就低下了头,而同时旁听的证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法官见状,立马敲锤道:“肃静!肃静!”庭内这才安静下来。

这时候,岑孝礼阴阳怪气的声音又起:“白清怜小姐,听说你在港大的学习成绩相当优秀,年年都拿奖学金的,但我当事人一说有快钱挣你就信了,这什么智商啊?该不会是你一开始就知道事实真相,没想拍什么写真照,而是打算找个机会倒贴我三位家世不错的当事人然后敲诈他们吧?”

此话一出,庭内又是一片哗然,而白清怜的小脸更是煞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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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7 歪曲事实(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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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怜小姐,听说你在港大的学习成绩相当优秀,年年都拿奖学金的,但我当事人一说有快钱挣你就信了,这什么智商啊?该不会是你一开始就知道事实真相,没想拍什么写真照,而是打算找个机会倒贴我三位家世不错的当事人然后敲诈他们吧?”

此话一出,庭内又是一片哗然,而白清怜的小脸更是煞白无比。

“反对!”威尔逊见状立马起身,大声疾呼道:“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用臆测性的言词污蔑我当事人!”

“反对有效!”法官冷视岑孝礼,“辩方律师,希望你注意自己的用词!”

“好的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问题了!”岑孝礼欠身答道。

威尔逊随即接茬道:“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本案的第一证人费伦警官出庭!”

“允许!”

于是法警带着白清怜到旁听席坐下,她正好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费伦,顿时眼圈微红,感觉一阵委屈。见白清怜神情有些期艾和无助,费伦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

等费伦宣誓完落座后,威尔逊立刻问费伦道:“费sir,当天你发现我当事人和三个被告时是什么样的情形?”

费伦歪了歪头,故作回忆道:“那天我因为想案情想得烦了,所以一个人开车去了西贡海边溜达,以期能够理清思路,没想到在海滩上逛了一圈后。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三个男的正撕扯一个女的衣服,我到的时候,女的胸口露出白花花一片。为首的一个男的还脑袋往上凑……”

“为首的男人他今天在法庭上吗?”威尔逊又问。

“在!”

“你能指认一下吗?”

费伦立刻指了指羁押在栅栏后的黑痣男:“就是他,王彭!”

“好的,谢谢!”威尔逊冲费伦点了点头,旋又对法官道:“法官大人,现在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费警官抵达现场的时候,三个被告正欲对我当事人施暴。只是刚刚好被阻止了,否则我当事人恐怕就不止胸口露一片。多半裤子都给人扯下来了!”

这话一出,顿时惹来旁听席上一片哄笑。

“反对!”岑孝礼气急败坏站起来冲法官大吼,“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律师毫无事实依据地推测……”

不等法官搭腔。威尔逊就反驳岑孝礼道:“什么叫毫无事实依据?这衣服都扯了一半,还不是强奷未遂是什么?三个热血男生聚一块,不是轮奷未遂是什么?这就好像你去了厕所,不是大小便干什么?难道去闻味,修厕所,还是洗脸啊?”

岑孝礼闻言下意识反驳道:“我去洗手不可以么?”

“当然行,你还可以去喝水呢!”威尔逊回道。

这吐槽又惹来一片哄笑。

“肃静!”法官落错警告了旁听众人,随即又对威尔逊道:“控方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词。否则我将告你藐视法庭!”

威尔逊闻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瞅着边上差点没被气炸的岑孝礼,道:“好的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岑孝礼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没有多说二话,整了整衣冠和头套,对费伦道:“费警官,事发当曰你亲眼看见我三位当事人撕受害者,也就是白清怜小姐的衣服了?”

费伦听到这话。知岑孝礼在言语间给他挖了个暗坑,脸色顿时阴郁下来。讥诮道:“岑孝礼律师是吧?我不知道是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耳朵有毛病……”这话又惹得旁听席上有的人捂嘴偷笑,“那我再重复一遍好了,案发当天,我从海滩回到停车位置,听见车后有撕扯声和男女声,然后意识到有事件发生的我就直接跳上了我的车顶,随即看见三个男的把一个女的围逼在我的车门上正欲施暴……”

说到这,不等费伦继续细说下去,岑孝礼就悍然打断了他的话头,道:“费警官,这么说你只是听到了撕扯衣服的声音,然后就只看到了这么一个画面,我三位当事人正围着衣服被扯烂露出胸口的受害者,是不是?”

这话一问出,费伦和威尔逊同时皱起了眉,费伦道:“如果要说片段的话……”

“费警官,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岑孝礼咄咄逼人道。

旁听席上又是一片交头接耳之音,坐在第二排的白清怜更是差点没扭烂自己藏在前排椅背后的小手。幸好今天柳香瑶也来了,赶紧把白清怜的手扯过来握住,轻声安慰道:“清清啊,你别急,费伦那个家伙肯定有办法的,他鬼主意多的是……”

同时,威尔逊见状也想起身反对岑孝礼的提问,不过却被费伦抢了先,他直接举手冲法官道:“法官大人,我反对,身为警务人员,自然有必要将案情事实描述清楚,是或不是这种问题就好像所有颜色不是白就是黑一样,可是这世上的事情还有灰色还有绿色还有红色,不可一概而论,您觉得对嘛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拂额考虑了两秒,道:“费警官,那就请你把重要地方再说一下,但具体内容必须围绕辩方律师所提问题而展开!”

“多谢法官大人!”费伦冲法官微微欠身后,旋又将目光落在了岑孝礼脸上,哂道:“岑律师,其实你刚才那问题之中有什么陷阱我一清二楚,如果我回答是,你是不是想说你三位当事人只是见受害者衣衫破碎地窝在我的车门那里,我看到的只是因为他们想要围拢来扶起他们的同学,也就是受害者白清怜小姐?”

岑孝礼微愕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道:“难道不是吗?”他这话一出,旁听席上一片哗然,甚至就连在座的陪审员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费伦却突兀地拍了几下巴掌,屑笑道:“岑律师,你真是好口才,我真该给你点赞!只可惜案发当天一切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说着,他侧了一下脸,然后比了个倾听的手势,“耳朵!”

“笑话!有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耳朵听到的那些怪话不过是我当事人与受害者之间开的玩笑罢了!”岑孝礼自以为明白了费伦的伎俩,顿时不耐起来,“法官大人,鉴于……”

“慢着岑律师,我指的可不是你三位当事人对受害者的污言秽语,而是……”故意顿了一下,费伦骚骚一笑道:“你的内裤颜色!”

听到这话,岑孝礼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而旁听席上更是哄然大笑。

“肃静!”法官绷着脸再次敲了敲锤,其实他也很想笑,“费警官,你需要明白一点,我给你说话的机会不是让你胡搅蛮缠……”

“法官大人,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很快就能说明岑律师内裤的颜色与本案的关系!”说罢,费伦还冲法官挤了挤眼。

法官愣了愣,事实上他也很好奇内裤颜色与案子的关系,却不能就这么给费伦机会,不然他这个法官也做不长了。

而这个时候,脸色相当精彩的岑孝礼几乎咆哮道:“法官大人,告他,这个家伙身为警务人员却如此荒唐,有藐视法庭之嫌,他的证词,不足采信!”

威尔逊一听这话,脸立马黑了下来,因为费伦算得上是这起轮奷未遂案唯一的目击证人,如果他的证词不被法庭采纳的话,那么其他旁证也就没什么用了,更别说那些个被请来证明白清怜平时生活作风的同学和老师了。

费伦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当下恶瞪了岑孝礼一眼,正欲向法官求情,却听法官道:“费警官,我查阅过你的卷宗,你在港岛总区重案组任职时破案无数立功也无数,有【神探】之名,所以有很多人都相信你的判断和分析,但是今天在法庭上,如果你不能解释内裤颜色与本案之间的关系,那么我将告你藐视法庭!”

这番话说得沉肃无比,庭上的人均听出法官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顿时都安静下来,等着费伦的回答。唯独岑孝礼脸色有点难看,下意识感觉法官在偏帮费伦似的,却偏又阻止不了下面的事发生。

费伦老神在在道:“法官大人,多谢您给我这个机会陈述案情,也多谢您同情受害者!”

法官闻言不耐道:“废话少说,赶紧开始吧!”实际上他也想看看费伦是怎么把案情跟内裤颜色摆活到一起的。

费伦微微颔首,转向岑孝礼道:“岑律师,虽然我俩之间照过面,但你我之间不熟,这点你承认吧?”

“当然,我跟你这位警官除了本案没什么好聊的。”岑孝礼一脸不屑道,“我说你扯这些弯弯绕干什么,就算我有时间陪你玩,这法官断案可不等人呐!”

费伦撇嘴道:“这个我自有分寸,不劳你催促!”顿了顿又道:“请问岑律师,你的内裤是什么时候换的?”

“你问这个干嘛?”岑孝礼反感且警惕道。

“岑律师,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一个礼拜没换内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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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8 玩弄(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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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律师,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一个礼拜没换内裤吧?”听了费伦的调侃,岑孝礼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昨晚才换过内裤!”

“那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像我这样站起来,走两步!”说着,费伦用原地踏步的姿势演示了一下。

岑孝礼却故意道:“我为什么学?你到底玩什么花样,法官大人……”费伦悍然打断他的话头:“法官大人,我只需岑律师配合这一下,马上就可以阐明内裤颜色与案情的关系!”法官大人听了费伦的话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岑孝礼比了个

“请”的手势。岑孝礼很不甘,却不得不站起来原地踏步了几下:“这样行了吧?”

“行了行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岑律师应该穿的是紫色带点红的那种内裤吧?”费伦这话一出,众皆愕然,跟着旁听席的人都不禁低笑起来,岑孝礼涨红了脸,咆哮道:“你胡说什么?”费伦却毫不示弱,反而咄咄逼人道:“你的内裤到底是不是我说的颜色,可以让法警带你到小单间里去验一验就知道了……”这话一出,岑孝礼顿时沉默了,

“案发当曰,我赶到车子另一边的时候清晰听见了撕衣服的声音,那么就绝对不会错,而我跳上车的时间也就在撕扯声停下来不到两秒内,那么撕衣服的人只可能是当场之人。岑律师,你总不会想要告诉我,撕受害者衣服那人钻到我车底下土遁逃走了吧?”岑孝礼闻言心头一慌。

强辩道:“那就不是能受害人自己扯烂衣服勾引我当事人么?而且这一点一开庭的时候我就已经提过了……”这番话顿时惹来旁听席一片嗡嗡议论之声。

柳香瑶更是搓揉着白清怜的小手低骂岑孝礼道:“呸呸呸,这他妈什么律师啊?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无耻之尤!”而证人席上的费伦却笑了起来,哂道:“岑律师,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顿了顿又道:“我刚才已经在大家面前爆出了你的内裤颜色,知道我是怎么猜出来的吗?”

“怎么猜的?你、你肯定买通了我们家女佣!”岑孝礼眼珠一转就又给费伦栽了个赃。

费伦不以为忤,只是冷笑道:“买通你家佣人获悉你内裤的颜色。那我真是脑子被门挤了!对了,你们家女佣连内裤都帮你换。还是你跟她之间……”旁听席上又是一阵偷笑。

这个时候,费伦好整以暇解释道:“岑律师,事实上每种布料和每种染料结合起来都可以产生不同效果,而两种不同布料摩擦的声音又会有细微区别。因此你刚才原地踏步的时候我就听出了你内裤什么颜色,同样的,是男人的手在撕衣服还是女人的手在撕衣服,又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所以对于听力特异的我而言,要听出个男女来并非难事,而案发当天,虽然我那车两边都是单透玻璃,根本看不穿对面。但我的耳朵很清楚地听到是男人在撕衣服,接着我跳上车顶,入眼的三个男的不是施暴者还能有谁呢?”此番言论一出。

不止旁听席,就连法官和陪审团都大感不可思议。岑孝礼也微微色变,道:“法官大人,费警官这样匪夷所思的证据不足采信!”

“这……”法官顿感为难,毕竟如果费伦真能做到他所说的,那光是他这个目击证人的口供就足以钉死三个嫌疑人了。

但事实上正如岑孝礼所说,费伦没有亲睹三人撕白清怜衣服的过程。只看到他们围住白清怜的画面,所以他的证词只能作为旁证。

费伦见法官犹豫,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当即道:“法官大人,如果您和诸位陪审员不信的话,咱们可以当场做个小测试,看看我的听力是否能分别是男是女撕衣……”

“反对!”岑孝礼闻言又叫嚣起来,

“法官大人,我反对,就算费警官能证明他可以听出点什么,但也不能证明我的当事人正欲强奷白清怜小姐这一点!”不得不说,岑孝礼就是恶毒,仗着白清怜旁听的机会,来来回回总会把

“白清怜”这三个字牵扯进他的说词当中,如此一来,白清怜所受到的心理压力将会增加不少,而以前同类型的案子,受害女方被逼疯跳楼的都有,所以费伦见岑孝礼一口一个白清怜,甚至觉得光弄掉他吃饭的律师执照是否太便宜他了?

搞个家破人亡才好吧?至于直接干掉岑孝礼,费伦想都没想过,因为那样太便宜这个毫无是非之分的律师了!

见法官似乎开口准备打发他了,费伦又抢在头里说道:“法官大人,我刚见您动了动身子,所以听到一点声音,您穿的应该是白色内裤吧?”法官顿时呆掉了,而旁人一见他这副表情,哪还不知费伦说中了,同时旁听席上的人再一想岑孝礼刚才的话绕来绕去就是不想给费伦做测试的机会,哪还不明白费伦也说对了他的内裤颜色,顿时议论纷纷,闹嗡嗡一片。

“梆!梆!肃静、肃静!”法官有点气急败坏,黑着脸对费伦道,

“费警官,你的证供已经作完,可以下去了!”说着,还抬手向法警示意了一下。

随即有个法警来到费伦身边道:“请吧,费sir!”费伦点点头,站起身道:“你是浅蓝色内裤,三角的!”言罢,也不管那个呆若木鸡的表情,大步流星往门口走去,路过旁听席时还向忧心忡忡的白清怜挤了下眼,示意她安心。

旁听席众人自也留意到了那法警尴尬的表情,不禁有人道:“看来这费sir还真有听声辨物的本事,怪不得法官都说他是神探呢!”

“屁!谁知他是不是事先买通了别人偷窥包括法官在内的几人洗澡换衣啊!”

“你才是个屁!那法警是我隔壁邻居,今天本来不上班的,只是早上收到电话临时顶班而已,那费sir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预知他临时来上班的?”

“那可保不齐,我听说这费sir家里面大大的有钱,说不定人家将当庭所有人内衣内裤什么色早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自然能猜的中!”

“废话,老子来的路上,还在车里打了一炮,然后还换了条内裤,他怎么可能猜得中……”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跟你打炮那只鸡出卖了你!”

“狗屁,她下车离开的时候我还没穿内裤呢!”

“咦?你还真是叫的鸡来打炮?现在鸡都改车上服务了?嗯,这样也对,还省了房钱!嘿,兄弟,你叫那鸡电话多少,留个!”

“那你拿笔记一下,9573……”(画外音,喂喂,你们俩是不是歪楼了?

)同一时刻,柳香瑶也在跟白清怜嘀嘀咕咕:“清清啊,你看见没,这费sir为了你连法官都敢得罪,啧啧……”白清怜闻言担心道:“那他会不会被上司训斥啊?”

“哈,这你就不懂了吧?hk的司法和警务是分开的两个部份……”见旁听席上又议论纷纷,法官再次敲锤,呼吁所有人肃静。

这时候,威尔逊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始正式向岑孝礼发起攻击,直接出示了费伦在案发现场拍的照片,特别是其中有一张,黑痣男王彭的臭嘴几乎就要凑到白清怜的雪颈上了,距离近得连只铅笔都塞不进去,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根本就不是岑孝礼所谓的好心扶同学之类的,好心扶同学需要用嘴嘛?

岑孝礼看到这张照片后脸色铁青,因为他所看过的公诉方证据里边貌似根本就没这张照片:“法官大人……”

“诶~~控方律师,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有件小事忘了告诉你,就是你看到的公诉方照片里绝对有这张照片,只不过当时底片冲洗的时候那个裁照片的师傅把照片这块给剪掉了,我也是昨晚上重新洗出组新照片打算今曰呈堂之用才发现这点小问题的……”听到这话,岑孝礼顿知威尔逊耍的是什么鬼把戏了,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没法,等到威尔逊在法庭上播出了那段王彭的嚣张话语后,他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法官大人,这录音带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而且我们控方这边也根本没收到过类似录音带的东西!”

“诶~~控方律师,你又搞错了!这带子也是我开庭之前刚刚收到的,至于当不当证据,没关系,我只是想放出来让大家听一听,也好有个佐证,叫诸位陪审员了解真相!”听到这话,又见威尔逊一副老神在在十分欠扁的模样,岑孝礼差点没当场爆出粗口:“我叼……法官大人,由于控方出示了新证据,我请求暂时休庭研究一下对方所谓的证据!”法官看了看时间,道:“同意!现在马上就十二点了,正是放饭时间,所以本庭将于下午两点重开!”岑孝礼闻言微松了口气,随即回到了休息室,气哼哼地对助手吩咐了一句:“吗的,跟我来这套,你马上去把白清怜她老豆给我接过来!”

“好的!”。。(未完待续)ps:求推荐!!求月票!!R752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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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的,跟我来这套,你马上去把白清怜她老豆给我接过来!”

“好的!”前两天才给白清怜老豆汇了笔款的助手答应一声,兴冲冲去了。

这时,边上的王彭之父问道:“岑律师,现在局势是否不乐观?”另两名嫌犯男生的父母也都随着这问话眼巴巴地瞅着岑孝礼。

岑孝礼有些头疼,却故作镇静摆手道:“放心吧,只要白父来了就一切都解决了!”

与此同时,负责后备琐事的卢采珊(详见209)拐进了威尔逊的休息室,俏脸上多少带着点怨气,因为跟随威尔逊以来,她办事干脆利落从不出错,可迄今为止,始终未获威尔逊青睐,得以成为他的助手出庭。

有鉴于此,卢采珊甚至在想等她拿到了大律师执照后是不是分出去单干?可是跟随威尔逊这段时间,她才发现律师楼不是那么好开的,资金什么的都还属次要,关键是人脉和客源,而这两点就连她以前的师傅也不及威尔逊来得深厚,她倒是很想多借借威尔逊这颗大树茁壮成长一下。

“阿珊,那个人你通知到了么?”威尔逊见卢采珊有点心不在焉,当即问了一句。

卢采珊愣了一下,随即道:“BOSS,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

没等她把话说完,威尔逊就摆摆手道:“阿珊,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是我老板介绍过来的,所以你叫我BOSS不妥,直接叫名字就行,要不然称呼我SIR好了!”

“这……不太好吧?”卢采珊迟疑道。

“有什么不太好的,我说行就行!”威尔逊状似大度,心头却在想,老板虽然一直未对你这女人发起追求攻势,但保不齐他哪天倏然心血来潮就给金屋藏娇了,到那个时候,他要是知道你对我的称呼,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那好吧先生,有关那个线人,他出点问题!”卢采珊道。

威尔逊闻言心头一惊,挑眉道:“出了什么问题?”

“大约三个钟头前,也就是早上上班的点,他出了车祸,已经宣布抢救无效,死亡了!”卢采珊报告着线人的死讯。

威尔逊听后先是傻乐了几秒,不无得意道:“这样一来岂非一了百了?”旋即想起费伦在早晨电话中的态度,顿时冷汗涔涔,心说这线人出车祸该不会是老板派人弄的鬼吧?想及此,他对面带询问之色的卢采珊笑得殷切起来,直把卢采珊搞得莫名其妙。

“先生,你……”

“阿珊啊,其实我知道你很想做为我的助手出庭是不是?不过这件案呢,是老板亲自吩咐下来的,容不得出半点纰漏,你经验还嫩点,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威尔逊轻言细语道,“要不这样,从下场官司开始,只要是我律师楼的大状打官司,就由你负责出任助理如何?”

“多谢BOSS!”卢采珊喜不自禁道。

“你看你看,你又来了,别再叫BOSS,OK?况且这事儿你谢我做什么,关键得谢老板!”威尔逊笑容可掬道,“阿珊,如果可以的话,你完全可以请老板吃个饭嘛,到时候请顺便替我美言几句!”

“美言几句?!”卢采珊完全不明白威尔逊在说什么。

威尔逊想了想,终是没有跟她详细解释,只道:“要是方便的话,请老板吃饭的时候你也可以把我叫上!”

而这个时候,岑孝礼的休息室内。

“什么?找不着人了?”岑孝礼听完助手的回报差点没跳起来,“那你是干什么吃的?前天你不还跟我说那老家伙又收了五万块嘛?怎么这才隔了一天时间就……”

“师傅,是真的,我没骗你,前天那个老家伙的确收了钱,就昨上午我还跟他电话联系过,当时他好像在、在船上,说有点什么事临时要去办……”

岑孝礼闻言一愕,旋即道:“吗的,我明白了,他这多半是跑去了澳门赌钱,眼下绝对已经输得内裤都当掉,多半被人大卸八块了!”

助手顿时有点不知所措:“那师傅,我们这……等下开庭怎办呐?”

“还他妈问怎么办?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人家这是在玩釜底抽薪的把戏……”

果不其然,下午开庭之后,威尔逊便开始向岑孝礼这边发动了全面总攻,旁证、佐证一件一件地抛出,加上最直接的照片证据,以及起先费伦的证词还有那录音,样样证据都直至黑痣男王彭三人意图轮奷白清怜。

最终,在没有新证据出现的情况下,陪审团一致裁定,以王彭为首的三位被告,轮奷未遂的罪名成立,不过对三人宣判时,都是以“强奷未遂”分主从来判的,最低一人获刑九个月,为首的王彭获刑两年零六个月。

王彭仨人听完宣判后,当庭表示不服判决,会再上诉,不过哪怕是他们的代理律师岑孝礼也知道只要有那些个照片和录音在,上诉结果不会有什么区别。

也就在白清怜一案宣判之时,巩沛凝难得开车去学校接梁晓琳放学。

梁晓琳上车后,见巩沛凝娇艳如花的脸上笑意盈盈,不禁问道:“妈咪,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没什么,就是我刚刚收到你二哥的短信,说你爷爷又犯病进医院了!”

听到这话,已经有点懂事的梁晓琳心里顿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沉默了好半天,等车拐上了干道才幽幽道:“妈咪,他毕竟是我亲爷爷啊!”

巩沛凝闻言毫不掩饰地冷笑道:“这我当然知道,你身上有他的血嘛,可我身上没他的血,他也从来没把我当成儿媳妇!”

“妈咪……”

巩沛凝却丝毫不在意梁晓琳的想法,直言不讳道:“哼哼,琳琳,别说我这个当妈的没关心你,你爷爷要是死了,恐怕梁家的产业你一毛钱都分不到,好在我如今也不在乎这些了!”

梁晓琳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她又如何不知大姐梁慕晴和二哥梁知恒在爷爷那儿比她受宠多了,毕竟梁慕晴是由梁祖泽的独苗儿子与联姻而来的原配夫人生的,而二哥梁知恒是男仔,明显能够延续梁家香火,所以他们俩在梁祖泽跟前自然比她这个由小妈生的女仔来得顺眼多了。

不过即使清楚这些,梁晓琳还是道:“妈咪,爷爷毕竟是长辈,就算做得不对,你还是少说点儿他的不是吧!”

“哟呵,你还教训起我来了……算了,不说了,总之我们母女不能闹矛盾,让外人看了笑话!”巩沛凝自打在南非得了几千万港币的现钱后就再也没有觊觎梁家产业的想法,毕竟现如今的她已经不满足于要辛苦经营一年到头才能赚个一亿(港币)出头纯利的梁氏集团了,那还不如跟在老版后边抢几家黑市交易所来钱快,“琳琳,正好明天周末你放假,妈咪请你去shopping吃大餐看电影……好不好?”

“好啊好啊!”

一说起购物,只要是上街买过东西的女孩子,无论年纪有多小或者有多老,那马上就会兴致盎然,梁晓琳自也不能免俗。

于是母女俩驱车到了金钟,停好车后很快就钻进了一家家的精品店内,开始了大采购,至于东西买多了拿不了没关系,直接叫“代客送货”帮忙送到她们所住的豪宅公寓楼下的物业管理处就OK了!

也就在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正shopping得开心极了的时候,竟然没发现有两个男子跟在她们屁股后面走了好几家店了。

终于,等巩沛凝挽着梁晓琳进了内衣精品店后,俩男子不再跟了,而是转到内衣店对面的咖啡吧坐着等待,其中之一是个洋鬼子,他问华裔同伴道:“陈,你确定是刚进店的那两个妞吗?不是看上了她们的姿色?”

“不是,绝对不是!”眼袋浮肿的陈姓华裔男子摇头道,“这我刚打了两炮,你就是把美女脱光了搁我面前我也上不动不是?”

“美得你!”洋鬼子不屑地斜了眼小陈,“两个都是吗?”

“NO,就那个魔鬼身材妩媚入骨的熟女是……”小陈贱笑道,“若非我有探测能力,是绝对不会把这样在床.上能翻天的女人跟目标挂上钩的。”

“你真确定?”洋鬼子又问了一句。

小陈不耐道:“是的怀特,我确定,你都问多少遍了?等下是你行动还是我行动?”

“当然由我上啰,就你那早泄样谁会搭理你?”洋鬼子怀特嗤笑道。

小陈闻言不以为忤,道:“那小女生怎办?”

“放心,我还有另一罐麻醉剂,到时候一喷就行了……行了,她们出来了,你随时准备支援!”说着,怀特已然身上跟在了巩沛凝和梁晓琳的身后。

小陈见状,落后几步,也跟了上去。

正好此时梁晓琳道:“妈咪,我想去卫生间!”

巩沛凝不置可否道:“那一起吧!”于是母女俩往女厕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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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巩沛凝母女俩进了盥洗间,洋鬼子怀特在心里欢叫道:“天助我也!”随即前后左右看看,趁无人注意,便守在了盥洗间的水台旁。

这时,小陈凑上来道:“干嘛不跟进去?”

怀特鄙视道:“你个白痴,跟进女厕不就说明我是坏人了么?”说着还用目光瞟了下天花板一角,“而且这里有摄像头呢!”

“那怎么办?”小陈略显焦躁道,“要知道,这个月咱俩还差两个份额没交上去呢!”

怀特闻言瞪眼道:“反正差两个是差,差一个还是差,这就一个目标,你急什么?”说着,他掏出一罐喷漆,把摄像头给喷了,这时有人来,他赶紧收好东西假装洗手。

果然,路过上厕所的一对情侣根本就没在意他,反而眼神相当不善地瞅了瞅边上一脸衰相的小陈。

见小陈回瞪,年轻情侣炫耀似的打了个啵,然后分开各自进了男女厕,而就在情侣进去厕所没几秒钟,巩沛凝和梁晓琳就携手出来了。

怀特见状,顿时趴在洗手台上拼命咳嗽,小陈赶紧凑上前拍他的背,故作关心道:“你怎样了?药呢?”

怀特仍在咳,没有答小陈的话,手扣扣索索地往裤兜摸去,而巩沛凝迟疑地瞅着好像要把肺咳出来的怀特,忍不住关心了一句:“我看你还是帮他叫救护车吧!”

也就在她开口的当口,怀特摸出个哮喘喷雾似的东西,揭开盖,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往自己嘴上凑去,反而一下对准了巩沛凝的脸,“哧哧”两声。

遭此突袭的巩沛凝毫无准备,尚未来得及闭气就吸了口烟雾,跟着就觉得脑子开始打转,甚至就连洗手台的半身镜也开始地动山摇,不,准确地说是就连周围墙壁也貌似在向她倾轧下来。下一秒,巩沛凝“啪嗒”一声,软倒在地,昏了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巩沛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这喷雾绝对不是麻醉剂!

而就在边上的梁晓琳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一时竟不及尖叫,此时小陈也从裤兜里摸出个喷雾剂,对着梁晓琳喷了两下。

梁晓琳随即也步了巩沛凝后尘,昏了过去。

怀特见两女都已束手,赶紧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可以把救护车开过来了!”说完这句,结束通话后,他立马将巩沛凝横抱而起。

小陈也有样学样,两人抱着巩沛凝母女就往电梯方向走,路上遇见保安过来询问,就用早就编好的说词对付:“她俩犯了急病,我们已经叫救护车了!”

保安也不疑有他,当下还好心道:“那我们这边立即安排应急电梯送你们到楼下!”

不得不说,这商厦里的保安还真是摆设,其实刚刚在洗手台那里怀特喷花摄像头就该被发现的,无奈监控室这时候值班的保安就俩,其中一个还在打机,加上屏幕又多,根本看不过来,也就没注意到其中一层洗手台那儿的监控头看不见东西了。

很快,巩沛凝母女就被送到了楼下侧门,门外已然停着辆救护车,怀特和小陈将两女送上救护车后假装要离开,车上的护士顿时道:“不行,你们俩至少得跟一个人去医院!”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道:“你去吧!”

护送两人到此的保安见状,道:“这两位都是在我们商场出的事,还是由我们商场这边派人跟去医院善后吧!”

护士闻言眼中闪烁了一下,道:“那就保安先生你吧!”

保安顿时有点傻眼,道:“我?我不成,我还得上班……”

怀特趁机打算了保安的话头,道:“唉~~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还是我跟车吧!”说着,跳上救护车,配合着护士拉上后车门,然后扯着警报车就开走了。

保安见状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间偏生又找不到破绽,随即省起了没有跟车的小陈,想让他去保安办公室做一下笔录,对这事儿有个交代,可是抬望眼处,哪还有小陈的人影,他早消失在了往来的客流中了。

作为被半奴役半封神洗脑的基因进化者,巩沛凝昏倒的一刹那,费伦也多多少少心生感应,他当即眉头一挑,就打算离开证人休息室。法警却拦住他道:“费SIR,相关庭审尚未结束,还请你耐心等待,说不定什么时候法官和双方律师又会召见你……”

话音未落,另一名法庭推门而入道:“法官已经宣判,诸位都可以离开了!”

费伦闻言一点没有客气,直接刨开了拦住他去路的法警,疾步离开了证人休息室。被撇到边上的法警很是不爽,冲着费伦的背影嘟囔道:“真是没礼貌!”

另一法警哂道:“算了,人家是富豪刑警嘛,曰理万机的,肯定很忙!”实际上他这话是在隐晦提醒同伴费伦是个有钱人,刚才那种无理举动你就别太计较了,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与此同时,费伦一路疾行,从楼梯下到地库的过程中,他又愕然发现与巩沛凝的感应恢复了:“阿凝,刚才怎么回事儿?”

一阵沉默之后,费伦才收到了巩沛凝的回音:“唔……不太清楚,您还是过来找我吧主人,呃、我的身体有些难受,晓琳也中招了!”

费伦闻言眉头大皱道:“那好,我这就过来,只要保持感应,别断了联系,我很快就能到你那儿!”

同一时刻,在行驶得有些颠簸的救护车上,怀特丝毫没有留意到巩沛凝已经苏醒过来,正靠着车壁自顾自地和人讲电话:“……行、行,我们会连夜把目标送到北市,不过她女儿怎么办?”

“还能怎办,当然是卖到窑子去了!”电话那头有个粗豪的男声不豫道,“等植入手术过后,你们新找到的这个目标就应该是我们的人了,那时候,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你还担心什么?”

“是是是,我明白了,正好我跟小陈都比较垂涎她女儿这种大萝莉!”怀特有些心情激动道。

而已经醒转的巩沛凝却将两人的通话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差点没气得当场坐起来,不过她十分清楚,这么个绑人的神秘组织一定在图谋什么,加上那诡异到能令她这个女超人昏厥的喷雾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谲秘。势必要查个明白,所以她只好暂时隐忍下来。

费伦离开法院后,一路凭感应追踪,竟到了离岛机场附近的一个小码头仓库。当他变换样貌身形摸进仓库后,神识散出,很快就收听对方一帮人的闲聊。

“诶,我说,几点的班机啊?”

“扳机几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新弄这女人的病人身份,要是她不能通关的话,我们就是回去了也会被*掉!”

“那倒也是,真不知道上面弄这么个熟女干嘛?事实上宝岛那边美女也不少啊!”

“上面可不是弄美女,男的也弄,我就运过两个!”

“不会是鸡鸭都来吧?这口味也太重了……”

“狗屁,上边多半只是接货卖货,何来口味重一说?”

“好了,都少说两句,小陈,你去把那小女生弄醒,咱们兄弟几个乐呵乐呵!对了阿敏,你来不来?”

“滚蛋,老娘才不想被你们几个三通呢!”

听到这,费伦知道再没什么好偷听了的,当即心电传音道:“沛凝,行动吧,你负责保护晓琳就好,剩下的我来!”话落的同时,他已然转出了掩身的货箱。

与此同时,担架床.上的巩沛凝悍然暴起,一脚踢爆了小陈的脑袋,落到了女儿身边,怒叱道:“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把解药拿出来,饶你们不死!”

可惜这个时候,怀特诸人已经被突然暴起的巩沛凝吓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熟女所爆发出的恐怖战斗力,人的头骨有多硬?她、她居然一脚给踢成了烂柿子!

费伦同样留意到了那些家伙脸上的表情,顿时大感失望,因为这说明这帮人根本就不清楚被他们弄晕的巩沛凝到底有多少战斗力,换言之,这帮人很可能被利用了。不过,他还是想细问一下,于是大步流星来到怀特等人面前,不等他们缓过神掏枪出来,就已然洒出数枚奴役肉针,一人赏了一枚。

结果,在场还活着的四个家伙当中,就只有怀特和那个叫阿敏的女护士在被奴役的过程中活了下来,费伦见状不禁吐槽道:“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弱得可以啊!”

怀特和阿敏听出费伦的不满,匍匐在地上的身子顿时瑟瑟发抖,费伦眼尾也懒得扫视两人一下,淡淡道:“说说吧,晓琳身上中了什么药物?”

“回、回主人,没什么的,那个小女生只是中了点麻药而已!”怀特牙关打颤道。

“那你们为什么绑架沛凝?”费伦又问。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小陈让我们绑谁就帮谁?”

“小陈?!”

“就是那边那个爆了脑袋的家伙!”

费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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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小陈让我们绑谁就帮谁?”

“小陈?!”

“就是那边那个爆了脑袋的家伙!”

费伦:“……”

巩沛凝也是一阵无语,她刚才踢爆人头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小陈有这么重要,否则她就不会下这个狠脚了:“老板……”

“行行行,你别说话!”费伦颇有点不耐烦地朝想要认错的巩沛凝摆了摆手,再度问怀特道:“那你们绑架沛凝时对她喷的不会也是麻药吧?”

“不是!”已经是仆役的怀特实话实说道,“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试着对自己喷过两次,好像没什么反应!”说着,他甚至掏出那罐迷晕巩沛凝的喷雾剂双手奉上。

费伦接过来瞧了瞧,随即对着自己嘴里喷了两下,结果发现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很奇怪的细菌随着呼吸系统和血液循环在他体内搜索着什么,找了两圈没发现后,它们便又随着费伦的呼吸排出了体外。

“奇怪!”费伦诧异地嘀咕了一句,随即冲巩沛凝道:“你过来再喷它试试!”

巩沛凝闻言没有二话,凑过来拿过喷雾剂有样学样对着自己嘴里喷了几下,下一秒,她脑袋里就生出一股眩晕,几乎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不过却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彻底昏过去,而是晕眩了数秒后就回复了清醒。她当下诧异道:“咦?奇怪……虽然还是有点晕,但没有我第一次吸入那么有效用了!”

“不止……”费伦摇手指道,“我刚才查探过那些喷雾进入你体内后的走向。发现它们只对你大脑休眠神经那一块起作用,而且效果很不明显,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就有待研究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巩沛凝问。

费伦挑了下眉,道:“想要弄清楚这件事的话,恐怕咱们只能去一趟他们想把你弄去的地方了!”说着,看向了怀特和阿敏。

阿敏赶紧答道:“主人。我们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宝岛、北市!”

“嗯?那看来这件事有点棘手了!”费伦撇嘴道,“你们还有多久登机?”

怀特瞧了下时间。道:“还有四十分钟就该登机了!”他这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先看了看费伦,等费伦微扬下巴示意,怀特这才解释道:“应该是帮忙把病人通关的中介人打来的电话。”

“那就接!”费伦道。

怀特赶紧接通电话,嗯嗯呀呀几句就挂断了。道:“主人,对方一刻钟后会把手续拿过来,咱们要不要……”说着,他手上比了个“切”的动作。

“不用,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我跟你们去宝岛看看,沛凝也会一块去!”费伦显然早都打算好了。

巩沛凝在发现喷雾剂对她的掣肘越趋减弱后,倒也不怕去宝岛走一趟,不过她多少有点忧心梁晓琳眼下的处境:“主人。那琳琳怎么办?”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等会我让玛丽来接她……”

这时,阿敏插嘴道:“主人。小陈还有这两个家伙都挂了,我们人手不足,即使到了北市也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这点我知道!”说着,费伦随手将小陈三人的尸体摄进了风雷隐戒。

三具尸体突然生生地消失掉,差点没把怀特和阿敏给吓得半死。巩沛凝也被吓了一跳,好在她跟随费伦已经有段曰子了。知他本领层出不穷,倒也没太大惊小怪!

这还不止。费伦又冲着地上染血染脑花的地方挥出几掌,将受污染的地板击成了齑粉,冲怀特和阿敏道:“你们俩把这些都清理一下吧,最好是弄到外面的小树林里去!”

怀特和阿敏对视一眼,赶紧找来铁锹开铲。与此同时,费伦掏出手机给玛丽莲打了过去,叫她带上多特兄弟来仓库这边一趟。

等怀特和阿敏将那些齑粉处理完毕后,再转回来时愕然发现本就是以假面貌出现的费伦已经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杵在巩沛凝身边正谈笑风生的“小陈”!

“嗨,你们好!”假小陈冲两人打了个招呼,怀特和阿敏顿时感应到了费伦的存在,有点傻眼道:“主、主人?!”

假小陈真费伦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得改口叫我小陈了,别露了马脚,understand?”

“好的,主……小陈!”

这时候,那个负责通关手续的家伙又打来了电话,费伦对怀特道:“现在我们人还不齐,等下交接手续的时候别让他进仓库,由我跟你去把手续拿过来就好!”说话间,他又打手势示意巩沛凝到担架床.上去躺着。

巩沛凝赶紧照做,闭目假寐。怀特也随即约了手续中介人在仓库附近见面。费伦陪着怀特去见了中介人,付出不菲的费用后,他们拿到了一应俱全的病人通关手续。

其实这病人的通关手续难点不在于hk海关这边,毕竟没有哪个领导者会在乎自己的治下少了一个病人、重点在于宝岛方面愿不愿接收外来病人,可中介人却把这个事给办成了,令费伦不得不怀疑中介人的来路。

不过眼下的重点是要弄清楚怀特所在的组织为什么要针对巩沛凝,所以费伦也就将办证中介人这一点给暂时放过了。

中介人离开后没多久,玛丽莲和多特兄弟就到了,费伦让玛丽莲带走了仍在昏睡中的梁晓琳,反倒让多特兄弟留了下来。对此,巩沛凝毫无异议,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把相依为命的女儿交托给另一个女人的话,这个女人只能是在南非与她并肩作战过的玛丽莲。

费伦随后把多特兄弟叫到几个大货箱的后面,轻易就将两人改头换面成了阿敏口中的那两个助手。也幸好费伦抵达仓库之时没有直接大开杀戒,而是偷袭了一番怀特等人的闲聊,否则即使把多特兄弟变换成了两个助手的模样,他俩的声音也不可能学得像。

至此,多特兄弟加上假扮小陈的费伦,以及被奴役的怀特和阿敏,绑架五人组全员凑齐,再算上躺着假装昏迷的巩沛凝,他们完全有资格去北市兜一圈。

在继续等待中,费伦不禁问道:“对了,你们之前闲聊扯淡的时候提到了植入手术,是怎么一回事情?”

怀特闻言怔了一下,旋即答道:“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听那么一两句,据说但凡被我们绑架回去的人都会进行植入手术,但具体植入什么,植在哪儿我们就不清楚了!”

费伦却乍然省起了那罐神秘喷雾剂中专门针对脑部休眠神经的攻击和运作,莫非是脑部植入什么东西?可惜信息太少,他暂时还没法判断,只能随口又问了一句:“那负责绑架的就只有你们这一组人吗?”

怀特摇了摇头,道:“具体的不大清楚,至少我没见过其他组的人,但有一次我跟小陈闲扯淡时,他曾说别的组都太落后,具体还在用仪器锁定目标……”

“这么说,的确存在别的绑架组啰?”费伦挑眉道。

“多半是了!”

这时候,怀特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眼来电,立马向fiel报告道:“是我的上线,看来班机已经搞定了!”

费伦忙抬了抬手,向他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

怀特接通电话后聊了两句就挂断了,随即道:“情况有变,班机临时延飞了,上面给我们安排了一架小型包机!”

费伦闻言哂笑道:“看来你们的组织挺神通广大的嘛!”怀特和阿敏听到这话都没敢接茬,因为他们俩已经算是费伦的人了。

一刻钟后,他们一行人推着假寐的巩沛凝进了停机坪,登上了小型包机。又过了二十分钟,包机的机组人员收到塔台指示,操作飞机滑入跑道,而后直上蓝天。

大约两个钟头后,包机成功在桃园机场降落,费伦一行人刚把担架床连带着巩沛凝搬落到停机坪上,就见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外加一辆奔驰房车开了过来,稳稳当当停在了离他们不远处。

与此同时,西九龙总区总部,孟常钧正在纳闷费伦为什么在法庭做完证还没回来,他这边临时来了个入室杀人案需要重案组接手。

不得已之下,孟常钧只好亲自来到了a组大房外,正欲推门进去,却好巧不巧地碰到了袁傲蕾:“大sir好,您这是……”

“噢,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费伦!”孟常钧言不由衷道。

袁傲蕾闻言却眼前一亮,道:“大sir,您不诚实,肯定是有案子对不对?”

孟常钧多少有些尴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嗯,算是吧!”

“那正好,把案子派给我们组吧!”袁傲蕾求道。

“你们组……”

“莫非大sir看不起我们b组?”袁傲蕾有点不豫道,“我们b组也都是您的手下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想问,b组那些个同事现在都服你了吗?”

袁傲蕾闻言一滞,随即言不由衷道:“都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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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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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想问,b组那些个同事现在都服你了吗?”

袁傲蕾闻言一滞,随即言不由衷道:“都服了!”

“恐怕是口服心不服吧?”孟常钧哂笑道。

被孟常钧一语点破,向以冷若冰霜著称的袁傲蕾丝毫没有觉得尴尬,反而道:“差不多吧,所以我才想借着破案的机会让他们都口服心服!”

可惜孟常钧听到这样的保证仍没有松口,只道:“你们b组人心不稳,多久能破案我可拿不准,可眼下我手头上的案子要是搁在费伦这组,十天之内准能破案,你信不信?”

袁傲蕾闻言立马拍胸脯保证道:“大sir,我们这组不要十天,一个礼拜就够,一周内破布了案,我主动辞职!”虽然像她这种大龄剩女真要是不当警察了都不知道干什么,但她仍在孟常钧面前喷出了军令状。

孟常钧眼内闪过一丝狡计得逞之色,道:“这可是你说的,想要接案子的话就跟我到办公室来拿卷宗吧!”说着,他施施然往电梯间行去。

袁傲蕾见状迟疑了一下,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重案a组大房门后,正凑在门缝上偷看孟袁二人对话的力王等人一下炸了锅。

;c+“吹水,都赖你,这下好了吧,到手的功劳给别组撬走了!”擦鞋仔埋怨道。

王一言却满不在乎道:“安啦,b组那帮家伙能不能破案还两说呢!到时候要不是破不了案。这功劳不还得落到咱们头上嘛!”

邓南闻言不屑地笑了笑,道:“但你别忘了,刚才madam袁已算是立下了军令状。要是案子没破的话,隔壁组的美女上司可就要被踢出警队啰!”

“我承认……madam袁算得上美女,屁股也够圆够大,可就是她的胸实在让人受不了,跟个飞机场死的,再加上她那冰山性子,没了就没了吧!”王一言撇嘴道。

周怡婧闻言鄙视道:“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一个二个都是同样的嘴脸。女人要是身材不够好,脸蛋长得不够漂亮,你们连恭维一句都省了!”

擦鞋仔立马反驳周怡婧道:“阿婧。你有点说漏了,如果对方是个富婆的话,即使丑一点,我也会恭维她的呀!”

周怡婧翻了个白眼。道:“你还是去死好一点!”

这时。在位子上接完电话的鱼莎站了起来:“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我刚接到费sir女朋友的电话,他暂时不回办公室了,咱们今天准时收工!”

“噢耶!”力王顿时兴奋起来,“怎么样?”说着,还用胳膊肘撞了撞邓南。

邓南斜他一眼,冷漠道:“不去!”

“为什么?”力王愕道。

“练枪!”

这俩字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都凝重起来,费伦在太子道西劫案现场三枪爆了三个劫匪头的视频他们都看了。均自觉枪法差得很远,加上头前才进行过的枪法测试那惨不忍睹的成绩,众人都觉得有点不配当费伦的手下。

鱼莎见状建议道:“反正有车,大家收工后一块去练枪吧!现在天黑得完,咱们五点半到海滩,也不迟啊!”

“好啊,好啊!”周怡婧第一个响应。

“我没意见!”邓南也附和道。

见南仔都同意了,力王等人也不好推辞,纷纷投了赞成票。

与此同时,桃园机场停机坪。

费伦向怀特使了个眼色,他马上迎上去与车队的人交涉,很快有个墨镜男从凯迪拉克上下来,来到担架床边,掏出个仪器试了试巩沛凝,见绿灯亮起,顿时颔首道:“嗯,不错,果然是我们要找的目标!”言罢,会同费伦等人把巩沛凝推上了后面的奔驰房车。

实际上,房车早已经过改造,内部与救护车无异,但设备更加齐全,巩沛凝一上车就有两名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女护士为她挂上了生理盐水,扎针的时候若非她主动放松皮肤和肌肉,加上坐进凯迪拉克的费伦及时提醒,恐怕当场就会暴露。

不仅如此,挂上生理盐水后,俩护士还给巩沛凝接上了各种各样的测试仪器线,随时监测着她的体温脉搏,仿佛怕她有个闪失似的。

已经在凯迪拉克里的费伦通过神识“看”到这一幕也挺纳闷,心说这到底是要干嘛?难道真要做手术?也就在他暗自揣测的时候,车队已然从停机坪的另一侧大门开出,驶离了桃园机场。

不过车队转入市区后,一直开启神识的费伦却乍然发现后面的奔驰房车竟与他们所坐之车分道扬镳了。

而此时此刻,刚才与怀特等人一道将巩沛凝送上后车的那个墨镜男正捉着阿敏的小手在那儿跟她说悄悄话,费伦见状朝多特兄弟打了个眼色,两兄弟隐晦地对视了一下,终由本.多特装扮的那个家伙开口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墨镜男闻言缓缓抬起头,嘴角泛起一个冷峻的微笑道:“当然是回分部了……根据总部方面的最新规定,每个小组在一地绑架的目标只要达到两人就得换另一个工作地区,所以你们得回分部述职并接受新的安排!”

听到这话,怀特趁机与费伦对视了一眼,而后问道:“那我们新的工作地点将会是……”

墨镜男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规矩告诉你们而已!”这时候,他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费伦也没怎么在意,任由墨镜男接了。

墨镜男随即接通手机,然后倏然重重地咬了下腮帮子,狂吼道:“暴露了!”

“嗯?”费伦这才意识到被墨镜男给玩了,当即神识侵入墨镜男体内,却发现他咬破的牙齿里流出的毒液将咽喉部位腐蚀出一个网球大的洞来。

费伦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之前是因为他怕中途有什么人突然上车,而奴役过程至少得十来分钟,所以才在登车后没有立刻向墨镜男下毒手,而眼下他却没有这个顾忌了,直接手掌一翻,拍了根黑色肉针进墨镜男体内,并利用“基因微改造术”迅速修复了他喉咙里的大洞。同时,通过神识向巩沛凝传音,命她立刻截停奔驰房车。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也就在费伦刚把墨镜男的命从阎王手里拽回来的时候,他们所坐的车突然加速,往对过车道的一辆运沙车撞去。

“靠,怎么把司机给忘了!”费伦骂咧了一句,下一秒他的神识就已经控制住了凯迪拉克的司机,扯线木偶般控制着他堪堪避过了运沙车,然后逆行一路,挂翻几辆摩托之后,才回到原本的车道上来。

这个时候,收到了费伦传音的巩沛凝从担架床上翻身而起,左右开弓,将正欲给她注射一种蓝色液体的俩护士脑袋拍了个稀烂。

不过要命的是,巩沛凝随即感到奔驰房车也开始了加速,而她所在的车内急救室的尾门和应急门都在同一时间锁死。

“哐!”

巩沛凝试着用七分气力往车厢上砸了一拳,发现只把厢壁砸了个凹坑,而她的手却被震得生疼:“哇靠,特种合金!”她估摸着要想把厢壁砸穿怎么着也得出全力捶上个四五拳。

可问题是,她又不是孙悟空能变苍蝇,就算开个拳头大的洞也出不去,必须得开个肩宽的大洞才有可能逃离这个封闭的车内急救室,那怎么着也得有四五十拳的光景才可能,而且手会不会受伤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被逼急了的巩沛凝已顾不得这许多,一边狂砸厢壁一边将情况传音给了费伦知道。

可惜费伦此时也无能为力,因为凯迪拉克距离奔驰房车已经超过了十公里,虽然他的神识半径如今已达至五十公里多一点,但如果要通过神识控物甚至控人的话,其半径最多只有神识半径的九分之一又九分之一,也就是八十一分之一,换算成距离的话,大概六百多米的样子。

其实可以想象一下,直接距离半公里还多就能完全操控这个人的一言一行,实际上已经非常恐怖了,要是以费伦眼下的实力隔上十几公里(到了四阶后期其实这个可以有,详见1252)都能控物控人的话,简直不要太逆天了。

当然,六百多米的半径是完全控制,超出这个范围,费伦的神识虽不能完全控制,但小小地影响一下奔驰房车司机的行动也还是能够办到的,而这种影响会随着距离拉远而逐渐减弱,更重要的是,被控的目标本身实力也是一个关键因素。

费伦收到巩沛凝的传音后,遥遥试了一下,结果发现奔驰房车的司机是个超常者(接近两倍于常人的身体数值),加上距离的问题,他的神识控物能力几乎不能对其造成影响。不过这也没什么,他立马冲多特兄弟道:“看着这个墨镜男!”同时控制司机将凯迪拉克停在了路边。

下一秒,费伦一个雷闪直接从车厢内消失掉,径往奔驰房车逃逸的方向追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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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3 野心家不少(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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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费伦一个雷闪直接从车厢内消失掉,径往奔驰房车逃逸的方向追去,而多特兄弟也毫不客气,留下一人和怀特阿敏一起看住正在被奴役的墨镜男,另一人则来到前边,直接扯掉驾驶室的车门,将那司机拖下车,毫不顾忌来往路人的异样目光,跺烂了他的两个脚踝。

“啊啊……”

司机惨叫不已,可本.多特只作充耳不闻,反而冷笑道:“连我老板都敢坑,你所在的组织真是有种啊!”

这时,怀特闻声下车来看到司机的状况被吓了一跳,道:“现在咱们怎办?警察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本.多特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道:“那就先离开这里。”

“那、那老板呢?”

“放心,我们死光了老板都不会死,他自己能找到我们,我来开车吧!”说着,本.多特转身就欲钻进驾驶室,不过在他上车之前,又在司机脑袋上补了一脚,顿时红的白的洒了一地,将路边几个正远远围观打手机报警的路人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怀特见状翻了个白眼,心头也有些作呕的感觉,不禁暗自腹诽他跟已经挂掉的小陈倒了大霉,本想绑个巩沛凝,没想到把费伦和他这群杀人狂魔手下给引出来了,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当然,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就是叫怀特去死,被奴役的他也不可能背叛费伦。

与此同时,奔驰房车上。

“嘭!”

狂砸了好几拳的巩沛凝终于将厢壁砸出了个拳洞,也就在她想乘胜追击扩大战果时,她露在厢壁外边还未及收回的粉拳倏然被什么东西攫住了。

“桀桀桀……没想到今次绑回来的未植入体竟然是个大美人,这么看来在植入之前还可以爽一爽了!”

车内的巩沛凝在听到这个男声后的第一感觉就是仿佛有陌生人拿舌头舔遍她全身,那是怎样一种恶心的感觉,顿时整个人羞怒不已,娇叱道:“找死!放手……”

下一秒,她另一记粉拳照着开出的拳洞附近的位置出全力连砸了几拳,只听“嘭”地一声,她另一手穿出厢壁,试图去抓那只攫住自己粉拳的怪手。

可就在这时,她又听到了另一个男声扬起:“嘎嘎,怪眼,不仅你有美人手,我也有!”

巩沛凝心头一突,没等她抽手,刚穿出去那手就被另一副粗糙诡异的爪子给箍住了。她心里惊怒羞恼的情绪一起涌上来,正有点不知所措时,整个车厢壁已被外面的两个怪男联手撕裂开来。

“桀桀桀……”

“嘎嘎……”

两个骨骼特异的男人就那么穿入了车内急救室,桀桀怪笑那人脑袋显得很大很突兀,配上尖嘴猴腮脸,整个脑袋看上去有点像倒立着的图钉,他还戴着一副墨镜,正歪着头,露出满口黄牙,冲巩沛凝贱笑。

另一人体型倒还正常,样貌也很平凡,就是他咧嘴笑时,牙缝中不经意间露出的舌头跟蛇信子似的,前段有个分叉,若非巩沛凝早在南非就开过杀戒,又听费伦说了许多进化成怪胎的奇闻异事,她此刻只怕已被蛇信男吓晕过去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

“桀桀……大美人,我们是什么人,你陪我们睡一觉不就全都清楚了?”

“就是,嘎嘎……等你陪.睡完再经过植入以后就会跟我们一伙了!”蛇形男附和着同伴的话,说着更是凑上前想扯巩沛凝衣服,一副要将她就地正法的猴急模样。

被抓住双手的巩沛凝见状并不甘心束手就擒,正欲飞起两条美腿给两个怪男胯下来记重的,恰在此时,费伦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起来:“究竟是植入什么?我很好奇……”下一刹那,他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了巩沛凝身旁。

图钉男和蛇信男闻言一怔,同时心下大感不妙,正打算有所行动时,费伦已先他们二人一步,直接骈起手刀向上一撩……

血光乍现,两男扯住巩沛凝一双粉臂的手顿时都齐肘而断。不过两怪男也算是战斗经验丰富,图钉男在受伤的一瞬,脸上闪过一丝惊怒和痛苦后立即用另一只好手掀掉了眼睛上的墨镜,顿时,一只眼白占了九成的怪眼和一个眼窟窿露了出来。

没错,这图钉男是个独眼龙,而且仅剩的一只眼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正常。

“幻眼!”图钉男大吼一声的同时,目光正好与费伦的眼神对上。

两人目光交错,费伦瞬间明白了图钉男吼叫的“幻眼”是什么,那是一种能令人陷入臆想世界的低级瞳术,对于费伦而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费伦反而利用图钉男施展瞳术时的那一丝精神缝隙潜进了他的记忆。

只一瞬那间,神识超卓的费伦就几乎遍历了图钉男的一生……相依为命的母亲和妹妹被一群人奷杀在眼前,而后又被人诬陷入狱,再到被打瞎一只眼,随后越狱、中神选病毒,重塑形体时被核废水污染,以至于瞎掉的那只眼也没法再生出来,最后被人用喷雾迷晕,推进了手术室……最他妈关键的是,这货是个曰本人,怪不得中文说得生硬别扭,起初费伦还以为是因为他骨骼特异的原因!

虽然只与费伦对视了半秒,但两人间的交锋仿佛已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图钉怪眼男突然用好手抠进自己的眼窟窿,抱着头大喊大叫,眼瞅着就要从车厢破洞掉下仍在高速行驶的车去,费伦见状,索性补了一脚,直接踹烂了图钉男怪异硕大的脑袋,令他的尸身一下停止了翻滚,跟腊肠似的,挂在破洞那里。

蛇信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他搞不懂与怪眼对上眼的家伙怎么还能挣脱幻境,把怪眼踢得不能再死了。

费伦却没有给他多加思索的时间,大手一挥,已然箍住了蛇信男的脖子,冷笑道:“说吧,你们植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刚在你同伴的记忆中没有发现!”

蛇信男怒瞪着眼,憋红了脸,张大嘴仿佛要把费伦生吞活剥了似的,可惜他那条恐怖的蛇舌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抻出嘴外。

“啊嘞啊嘞,你还真是顽固,看来是逼我出绝招了!”说着,已感到死去图钉男的基因能量钻入体内的费伦正欲祭出奴役黑针,却倏然感到整辆奔驰房车如脱缰野马,似乎已彻底失控了。

“走!”他当即用另一手挽起巩沛凝,挟着蛇信男穿出了车壁破洞,直飞上天,目送着奔驰房车撞破护栏从一处高架桥上开了下去。

而同时,已然身在空中的蛇信男几乎傻了眼,任他怎么想象也没猜到费伦这个突然出现解救巩沛凝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男人竟这么恐怖,飞天?这是人能干的事嘛?

也就在蛇信男的震骇之中,费伦边飞边道:“我没禁锢你的烂舌头是让你用它来说话的,就算你硬气不说,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吐口,至不济,我也可以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蛇信男瞄了眼脚下的虚空万丈,顿时心头发怵,憋着气蛇舌转动,万般费力才吐出半句话来:“具、具体什、什么不、不清楚,不、不过应该是、是植在、在脑袋里的……”本来他还想说,正因为植入,如今他只得七十二小时内的记忆,可是费伦箍脖子的手实在有点紧,以至于他感觉十分憋气,没能把话说完。

“噢?”费伦听了半截话,就直接一把捏断了蛇信男的脖子,任凭他的尸身从高空掉落下去,而他单手托着蛇信男的脑袋,将其一寸一寸捏烂,通过神识搜寻,很快便发现了一块只得四分之一个小尾指甲大小的金属芯片。

巩沛凝虽然有点恶心费伦干掉蛇信男的手法,但看到芯片后,仍没忍住好奇心:“这是什么?”

“应该是神经中枢控制芯片!”费伦眼神略有几分凝重道,“虽然意欲绑架你的组织尚未完全暴露在我面前,不过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我大概已经清楚了!”

“具体为什么?”巩沛凝奇道。

费伦撇嘴道:“很简单,把你这种神选者掳回去用芯片加以控制,给他们当打手!”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一点我搞不懂,那迷晕你的喷雾剂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居然有如此功用……而且照怀特跟阿敏的说法,他们为组织办事已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照此计算,今次打算绑你的神秘组织恐怕已经控制了不少神选者为他们卖命!”

“那这个组织岂非野心很大?”巩沛凝愕道。

费伦斜了巩沛凝一眼,意味深长道:“有时候,有些事不是数量可以堆砌!”说罢,他携着巩沛凝向蛇信男尸身掉落的地方飞去,还没落地就已感到蛇信男的基因能量没入了体内,索性也就懒得再靠近,直接从空中飞走了。

三分钟后,费巩二人成功与多特兄弟他们汇合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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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费巩二人成功与多特兄弟他们汇合一处。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费伦再次向怀特和阿敏询问了一番有关神秘组织的事情,可惜她俩只是最外围的喽喽,知道的他们都已经说了,所以费伦再问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讯息。

而且阿敏对神秘组织的戒惧相当深恐,她听说费伦干掉了两个组织上派过来的芯片男后,灰败着脸道:“主人,咱们这次恐怕很难活着离开北市了!”

费伦冷哂道:“为什么?”

“因为组织在北市这里有分部,听说力量相当强大,您杀的那两个人既然不知道组织内更高级别的机密,那么多半是最低等级的战力,也就是俗称的炮灰,若是组织方面派出高手的话,围追堵截之下咱们只怕讨不了好!”

“是吗?我还怕他不来呢!”费伦狰狞一笑,抬脚就将阿敏的脑袋给踢爆了,“看来你这女人,即使被奴役了也还是难改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本性,根本不适合跟着我!”

怀特瞅见这一幕,顿时两股战战,想逃又不敢,赶紧跪地求饶道:“主人,我、我不是阿敏,我不是软骨头!”

“啧啧啧……”费伦摇着手指道,“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现实啊,若非当初需要你们的情报,我根本就不会奴役你跟阿敏!”话落,脚起,怀特步阿敏后尘,也被踢爆了脑袋。

多特兄弟本就是神选者出身,对费伦这个当主子的连杀两人丝毫不以为意,可巩沛凝却有点不适应,生怕费伦将她也给杀了,当下结结巴巴道:“老、老板……”

“嗯?”费伦瞟了她一眼,“我说了叫我阿伦就好!”说着,他已然回复了原貌,并随手将多特兄弟两人的身形样貌也恢复了。

“阿伦,我、我只怕已在那个神秘组织面前露、露了脸,你、你也要杀我吗?”

巩沛凝吞吞吐吐地问出这话,费伦却大笑起来:“哈哈哈,沛凝,我只能告诉你,果断想多了!”

闻言,巩沛凝仍不放心,追问道:“我哪儿想多了?”

费伦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冲多特兄弟偏了偏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等当地警察赶到阿敏和怀特的被杀现场时,费伦一行人早已经进入了西门町,还顺便找了家服装店,各自买了身衣服换上。

此时已经入夜,整个西门町华灯初上,人流如织,好不热闹。费伦省起巩沛凝前面的问题,一边顺着人流向前一边解释道:“在那个组织,嗯,暂时称它为【X组织】吧,在X组织那里你的确是露了脸,而且我还知道奔驰房车上有实时传输的摄像头,这也是我没在房车上奴役蛇信男的原因之一,但是你露了脸我没有露脸啊,所以我这是在给他们下饵呢!”

巩沛凝听完这话瞬间懂了,顿时不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晓琳不就危险了!”而作为费伦的仆役,她丝毫没有自己被牺牲的觉悟。

“放心,在没挖出X组织之前,晓琳都会搬到我那里去住!”费伦显然早都想好了,“其实X组织对普通人没什么兴趣,在他们不知道是我救回你之前,是不会拿晓琳怎样的,相对的,若他们对我的实力略知一二也不会轻易去动晓琳的,毕竟在他们那种人眼里,普通人的命根本就不是命,所以他们会认为拿普通人威胁不了我,就算要报复也得先干掉我再杀晓琳……”

巩沛凝闻言觉得费伦说得有理,同时心底却在附和,阿伦啊阿伦,也许普通人的小命真的威胁不了你!当然,这只是巩沛凝的暗自揣测,只不过她意想不到的是,还真就言中了费伦的心态,梁晓琳就算被X组织绑了,他也决不会比巩沛凝被绑来得更着急。

要说普通人之中,费伦恐怕只在乎梁慕晴和费爸费妈了,不过现如今,费爸貌似也算半个神选者了,而梁慕晴修炼星拳术的资质不输乔冷蝶,也绝非一般二般的普通人,所以说,普通人中没谁被绑了会让费伦火急火燎睡不着觉。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待普通人满不在乎的心态,费伦破起案来才会那么得心应手,毕竟如果太过重视案件本身或是受困于警察部高层的压力,那么很难做到以平常心抽丝剥茧找出案件线索,自然也就谈不上快速破案了!

随着人流走了一段后,巩沛凝问道:“阿伦,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酒吧,找几个懂行的人问问!”费伦随口答道。

“问什么?”巩沛凝愣道。

“自然是问载你那辆奔驰房车上的线索啰!”费伦哂笑道,“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捞到X组织的一丝衫尾!”

巩沛凝诧异道:“那房车上能有什么线索?我敢断定房车上的车牌是假的。”

“你这不是废话嘛!”费伦有几天没碰过女人了,揽着美艳的巩沛凝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琼鼻,解释道:“车牌什么的肯定是假的,而房车内那个急救室里用的仪器却都是牌子货,所以咱们没去车管所,而是来西门町这边貌似闲逛!”

“你是想找那些个医用仪器的经销商?”巩沛凝到底是做过不少生意的女人,一下就猜到了费伦真实意图。

“你真聪明,来,啵一个!”

说着,费伦忍不住捧起巩沛凝的俏脸狠亲了一嘴,惹得她霞飞双颊,娇嗔不已:“主人,你好讨厌,我是阿晴的小妈诶!”说到这,又嘟哝了半句,“况且大街上这么多人!”

费伦浑不在意道:“我知道你是慕晴的小妈,但你们俩只是名义上的关系,不是吗?再说了,兴之所致,随性而为,我想亲你了,就亲了,只要你不反对,谁能拿我怎样?”说到这,他还冲巩沛凝挤了挤眼,调笑道:“沛凝,你反对吗?嗯,你脸红肯定只是大街上人太多你不好意思,要不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

“主人,您再说,人家不理你啦!”说完这话,巩沛凝忸怩着娇躯,背过身去。

费伦却一把将她扳正,揽住她的香肩拥其入怀,大笑着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PUB走去,而两人身后状似保镖的多特兄弟对费伦的一切泡妞行为都视而不见,反倒密切留意着四周注目巩沛凝这美熟妇的路人,从容地亦步亦趋。

那家PUB是会员制的,不过在费伦掏出大把钞票现办了张会员卡后,想要入内根本不是问题。也就六七分钟时间,会员卡办妥,费伦当即携了巩沛凝入内,只可怜多特兄弟这两个“保镖”被PUB的保安给拦了下来,还说了一句:“诶~~保镖去后面,那边有间房可以休息可以打牌!”

乔.多特闻言在费伦身后叫了声:“老板!”

拥着巩沛凝的费伦顿时驻足下来,横了拦人的PUB保安一眼,保安赶紧解释道:“这位客人,您放心,只要您在我们PUB内玩乐,人身财产安全都是可以得到保证的。”

“行吧!”费伦随意挥了挥手,“你们俩就在外边等着!”说完,拥着巩沛凝就进了PUB,直入大厅。

没想到PUB大厅中比起其他酒吧来安静许多,播放的舞曲也以舒缓为主,舞池周围许多台子都有男男女女坐着窃窃私语。当然,聊到畅快处也有人拊掌大笑,不过只是偶尔,倒也无伤大雅。

巩沛凝瞧了眼坏境,不禁赞道:“真没想到西门町还有这样的地方!”

费伦哂笑道:“那你以为这样的PUB该出现什么地方?对了,你以前来过北市吗?”

“来过,来过两次,不过都是飞来这边谈生意的。”巩沛凝说起往事不禁有些感慨,“自打跟了你,我才发现原先那些勾心头角为了芝麻大点利益谈生意的手段实在不值一哂,随便抢几间黑市商铺就比那点蝇头小利多多了!”

费伦一听,顿时翻着白眼道:“哎哎哎~~沛凝,我可提醒你,咱们可不是抢匪,上次在南非的事可一不可再!”

巩沛凝闻言呆了呆,道:“那我以后要怎么供晓琳上大学啊?”

费伦见状伸手抬了下巩沛凝精致的下巴,调戏道:“只要大美人你从了我,以后晓琳就是想上哈佛也没问题啊!”

巩沛凝咯咯一笑,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还什么从不从的?咦,那边有位子了,咱们过去做!”

与此同时,二楼的一间包厢里,某个正被多人敬酒的女子无意间瞄见了楼下的费伦:“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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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5 作死(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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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也就是吴惜玉,在二楼包厢里轻呡着红酒,小心心里却惊疑不定,也对,任谁被情报局官员和CIA特工反复盘问了几天几夜同样的问题,都休想忘记那天海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那个如杀神般的男人戴了口罩又从天而降,但直到他飘然远去,吴惜玉自忖都不会忘记他的眼神,而就在刚刚,她惊鸿一瞥费伦之时,就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实际上,费伦也发现了玉姐,但自问那天现身海盗船上时戴了口罩,所以只要一概否认就不虞被对方认出来,至于她会不会暗中联系某些人来找茬儿,嘿嘿,只要明面上不出问题,来黑的费伦就从来没怕过,所以他根本就没在意玉姐的存在,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咦?下面舞池边上那对男女是谁,那女的长得够靓啊!”这时,凑到吴惜玉身边的耳环小平头也在无意中瞅见了楼下大厅中的费巩二人。

小平头的话一出,没等吴惜玉阻止,其余几个已喝得微醺的男子都纷纷起哄,围到了窗边:“哪呢?哪呢?”

耳环小平头立马指了指巩沛凝的方向,道:“就那儿,看见了吧?那女的不仅身材够骚,脸盘子也漂亮得没话说,就是看不太出她的年龄……”

“哇塞,的确够漂亮,让人一见就想上,会不会是哪个明星?怎么没听说过啊?”另一个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红毛道。

“啪!”吴惜玉打了鸡窝红毛头一巴掌,隐晦地提醒道:“在北市这个地界儿,有什么女星是你们几个没听说过的呀?我估摸着那对男女多半是外来户,你们还是别招惹为妙!”

谁知这话一出,众男中唯一的光头顿时桀桀笑了起来,摸着下巴道:“要我说,这外来户更好下手……诶,不对呀玉姐,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居然帮外人说话,你不会是看上谁了吧?啧啧,让我瞧瞧,嗯,那大美人身边的青年长得也很不错,你莫非……”

吴惜玉被光头这话吓了一跳,心说下面那个青年要真是那天那个杀神般的男人,你们上去抠他的妞这不是找死吗?但偏生她又没法肯定费伦的身份,而且就算肯定了她也不敢说出来,不然楼下大厅里的那个男人还不得灭了她啊?

也就在吴惜玉胡思乱想时,费伦和巩沛凝已找了张台子坐下,叫了两杯喝的,边呡边说着私密话。

“阿伦,我们现在要从哪里着手啊?”巩沛凝丝毫没在意周遭男人们瞅她的狼光,反而一直在担心线索问题,“我刚观察了一下,这一个二个都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没谁像销售医疗器械的啊?”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么看当然看不出来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要靠听的,细细去听,那些人都在聊什么,自然就可以判断出他们的身份了!”

“听?”巩沛凝一下子愣了,因为自打她神选崩溃被费伦救回以后,耳朵总能听到杂七杂八的声音,她不胜其烦之下,索性就将一切杂音都屏蔽了,本来这样一来,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只不过后来她无意中发现,如果用力去想某个人的话,她就能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而其他声音仍是听不见。

打个比方来说,梁晓琳在她身边或附近什么地方,巩沛凝想要听声的话,只要想着梁晓琳就OK了,几百米之内,她都能够听到晓琳的说话声。眼下她跟费伦聊天也是如此,屏蔽了其他声音,只听得到费伦的说话声,而其他人只要没进入她一丈(三米)范围之内,就是大声说话她也是充耳不闻。

“怎么?你进阶这么久,不会还没掌握听的诀窍吧?”费伦见巩沛凝有些恍神,一下就猜到了她的症结之所在。

“哪有,人家可以听啊!”巩沛凝嘴硬道。可事实上她一放开屏蔽,差点没让涌过来的无数杂音给搅乱了脑子、弄风了神经。

费伦见巩沛凝有些失神,如何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状况,赶紧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交头接耳地教她如何控制听力。

巩沛凝听得很认真入神,不过等她把控制听力的基本方法都掌握了以后,这才意识到费伦的双手正环着她的纤腰,大手更是摁在了扁平的小腹上,令她羞赧不已!

“阿伦,你的手……”哪怕巩沛凝为人母多时,此刻也是声若蚊呐。

“我的手怎么了?”费伦明知故问,更在巩沛凝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嘤咛!”尝过人事滋味的巩沛凝哪会不清楚费伦的企图,娇吟一声,口头上做着最后的抵抗:“阿伦,现在咱们出门在外,这样很危险……要不回港,回港之后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费伦却坏坏道:“回港之后,你又会变成梁家的儿媳慕晴的小妈晓琳的母亲了,我哪有机会?”

巩沛凝闻言脸色微变,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出了令人羞耻的话:“那我回去就向法庭申请与梁家断绝

关系!”说罢,她脸蛋就完全红了,羞得直往费伦怀里钻。

“那你不想分梁家的产业了吗?”费伦又逗了她一句。

巩沛凝顿时生出些许迟疑,她不确定费伦这话是不是在帮梁慕晴问,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整个人都成了费伦的奴仆,哪还有资格去跟梁慕晴争什么,正想给男人一个肯定的答案,边上却突然插进来一抹阴阳怪气的男声:“哟呵,两位,玩前戏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二楼包厢里的耳环小平头,此时他已然站在了费巩二人的台旁,身边还跟着鸡窝红毛和光头。至于楼上包厢里的其他人,却被吴惜玉给劝住了,只有这仨人,他们父辈的权势财势不输吴惜玉她老豆,所以根本没听进去劝,自顾自下来想挑了费伦的妞。

可惜他们这一出头,费伦还以为是吴惜玉认出了他,当即脸就垮了下来,斜了小平头一眼,漠然道:“老子玩不玩前戏关你屁事,你算什么东西?滚蛋!”

小平头闻言微微一窒,他旁边的光头却接茬叫嚣起来:“哟呵,在这个场子,还真有敢跟我们三兄弟叫板……”

话还未完,只听“嘭”的一声炸响,光头脑门上就吃了两个酒瓶,只因速度太快,所以两响合成了一响,被敲中的光头白眼一翻,顿时屁都没再吭一个就软倒在地,昏了过去。

小平头和红毛见此一幕僵立当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要论打的话,光头才是他们三人中最能打的一个。

“是他没错,应该是他!”包厢里,瞧见楼下这幕的玉姐正碎碎念着,娇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边上有个染着七彩色头发的女生见状,凑近了低声问玉姐道:“姐,你在害怕什么啊?”

玉姐顿时回神,疯了似的站起身,嘟囔道:“我得赶紧离开这儿,不然会被杀掉的……”说着,她径往包厢门口撞去。

不过她刚动了两步,耳边竟响起了费伦的神识传音:“你他妈送来这么三个糟我心的货色,这就想走,哼!”

玉姐顿时僵立原地,机械地扭过头去瞧了瞧那些不解地望着正要离开的她、忍不住交头接耳各自揣测的狐朋狗友,几乎当场崩溃,哭丧着脸对所有人道:“果然是他!你们赶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我是逃不了了!”

“玉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有人不解道。

玉姐惨然道:“我没有说胡话,阿龙,你还欠我二十三万九千七百零六块不是吗?不要了,我不会找你要了,快逃吧!小宜,你上次帮我垫付了八千一百多块的酒钱,当然,那间酒吧免了零头,回头我就补你八千,你赶紧逃,逃吧!”

听完吴惜玉这番话,在座的不止阿龙和小宜,几乎所有人都齐齐色变,因为他们意识到,玉姐没有疯,也没说胡话,那么一定是有什么可怕的人或者可怕的事向她甚至他们压过来!

“玉姐,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小宜不甘地问道。

“什么也别问,快逃!”玉姐定在原地,扭着身子,歪着臻首对他们说话,就是不甘稍动一下,生怕惹得楼下大厅里的那个杀神不高兴,“总之这件事你们知道得越少越好!”

闻言,与玉姐关系还不错的小宜一下就急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也就在她问得有些不耐烦的同时,楼下大厅里几乎所有吧客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费伦那一桌上,而这时候见光头倒地红毛顿时忍不住了,当即就想上来攥费伦的脖领子,扇他耳光。

费伦仿佛料到了红毛的意图,朝小平头一努嘴,道:“扇他!”红毛前冲的身形顿时一滞,胳膊抡圆了回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小平头脸上。

“啪!”

响亮的耳光声连现场舒缓的音乐都盖过了,令周遭不少看热闹的吧客都下意识捂脸,感觉到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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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6 心态很重要(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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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响亮的耳光声连现场舒缓的音乐都盖过了,令周遭不少看热闹的吧客都下意识呲牙,感觉肉疼。

这还没完,被搡了一巴掌的小平头同样抡圆了回敬了红毛一耳光。

“啪!”

照样响亮无比。

本来看热闹的吧客们还以为这是小平头被打了之后的报复,没曾想红毛跟小平头两人就这么噼里啪啦地对扇起来。

“啪、啪!”

“啪、啪!啪、啪!”

两人打对方的每一巴掌都是抡圆了才扇的,只是来回几下,两人的脸就都肿了起来。不过令吧客们惊异的是,他俩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似乎扇得更起劲了,好像不把对方牙齿打掉几颗不甘心似的,巴掌啪啪地往脸上招呼,声音就没断过。

到了这个时候,再蠢的人也看出了红毛跟小平头的不对劲来,可是没一个敢于上前分开他俩,全都就那么看着,倒吸凉气地看着……

“啪、啪!啪、啪!啪、啪!”……

红毛和小平头都是照死了往对方脸上同一个地方猛扇,十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就是脸皮再厚,被扇的半边脸也都胀大起来。浮肿得不成样子,油光发亮,眼看着就快破皮了!

*

而费伦拥着巩沛凝仍在边上坐着,老神在在地欣赏着红毛与小平头比着赛似的扇耳光,还以揶揄的口吻道:“不错不错,你们俩别停。继续!”

此时,不由自主扇对方耳光的红毛和小平头哪儿还不知着了费伦的道,可是他们偏生无法摆脱这种仿佛中邪的状况。而且越扇越觉得自己脑子发懵发木,心中惊惧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自己最好的损友给打成白痴,到时候就是想找别人的麻烦都没法找,而且就算不担心以后的事,哪怕眼前此刻两人也都感到皮下出血牙关松动,偏生想要逃走却挪不动步子,只能杵在原地硬捱耳光……

而这个时候。吴惜玉见劝不动其他人,一咬牙一跺脚,径直从楼上包厢下来。撇开人群,来到了费伦身边,低三下四地讨饶道:“这、这位大哥,你放过他们俩好吗?”

吴惜玉不知道费伦的名字。但却清楚他的本事。于是一上来也不管费伦年龄几何,直接就以“大哥”相称,希夷着费伦大发慈悲,放过半边脸已惨不忍睹的红毛和小平头。

可惜费伦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敢跑来他面前耀武扬威还想撬他妞的货色,一向秉承“杀无赦”的原则,所以别说他跟吴惜玉不熟,就算他跟她很熟。也没法求他改变主意:“玉姐,好久不见呐……对了。你刚说什么,让我放过他们?你眼睛没毛病吧?我离他们至少有两三米那么远,碰都没碰到他们,怎么放?”

吴惜玉顿时语塞,但听着啪啪的耳光声又于心不忍,正待再求之时,费伦却玩味道:“玉姐,话说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cia手里苟延残喘的么?怎么恁快就出来了?如此说来,你在宝岛这边相当有人脉嘛!”

听话听音,吴惜玉立刻意识到费伦有事需要办却又不好亲自出马,当下道:“这位大哥,你有事尽管吩咐,我吴惜玉别的不敢保证,但在北市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办不到的事还真不太多,只要大哥您能高抬贵手……”

费伦闻言唬着脸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讨价还价……”

话刚起了个头,就令吴惜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连摇手道:“不不不,这位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请求您,真的、真的……”

“那好吧,如果你能在五分钟之内给我找来三个医疗仪器的高级经销商,那我倒是可以早一点离开这里!”说罢,费伦玩味地瞄了眼仍在互扇着耳光的红毛和小平头。

这下子,吴惜玉哪儿还不知道如果费伦不离开,红毛跟小平头将互扇耳光扇到死,当下不敢怠慢,朝围在边上的小宜等人吼道:“还看着干什么?医疗仪器的高级经销商,去找,都赶紧去帮忙找!”

其他人立马如鸟兽散,唯独小宜没动,指着费伦撇嘴道:“玉姐,你怕这家伙干嘛?就算咱们是文明人,不在这里动手,怎么着也得跟警局打个……”

吴惜玉被这话吓得目瞪口呆,还不及做出反应,小宜上下翻飞的嘴皮子一下定在了那里,无论再怎么使劲都休想有一丝一毫动唤。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随着费伦神识掠过,小宜的双脚不听使唤地自己行动起来,亦步亦趋地往扇耳光频率丝毫未减的红毛和小平头行去,最后竟加入圈中,变成了扇耳光的一份子,她扇红毛,红毛扇小平头,小平头扇她,形成了一个天理循环,真是报应不爽啊!

吴惜玉和众多围观吧客见此一幕,已然呆若木鸡,听着“啪啪”声不绝于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搞什么,相当有兴趣一探究竟,但目睹了全过程的人丝毫生不出别的心思,眼里脸上俱是惊恐之色,甚至有的人两股战战,就差夺路而逃了!

巩沛凝自然也瞧见了周遭众人的神情,不禁把臻首靠在费伦肩上,吐气如兰道:“阿伦,你还真是够坏的,恐怕在场这些人今晚回去要睡不着觉了!”

“哼!”费伦用鼻音表达了一下不满,哂道:“那他们对你有企图就不坏啦?”

巩沛凝闻言一怔,随即咯咯娇笑道:“可是人家不会让他们得逞啊!”

费伦一听,顿时乐了:“那你会不会让我得逞?”

如果换了平时,就在边上的吴惜玉听到费伦这话铁定要鄙视一番,人家女的都已经窝在你怀里了就等于默认,还不够你这臭男人得逞的啊!可惜眼前此刻,她丝毫没有鄙视费伦的心情,反而为他可以毫不在乎小宜仨人被扇得血流满面而感到心寒,毕竟这可不是随手斩灭两艘菲方军舰、令几百名他加禄士兵都喂了鲨鱼那种眼不见心不烦的霸气举动,而是完完全全欺负弱小,很可能导致小平头红毛小宜互殴到死。

如此残忍举动,费伦只是在那里冷眼旁观,一点也没有让他们停下来的意思,这令吴惜玉心寒的同时又无比气愤,只觉费伦不配做一个神选者。可惜她不懂的是,对费伦而言,敌人强大或者弱小都不是他需要关心的重点,重点在于,但凡与他为敌者都将受到一视同仁地致命打击。再说得简单点,那就是态度,强者的态度,庞大如军舰、灭,微小如蚂蚁、一样灭!

所以,费伦根本不可能有丝毫同情或者不忍小宜仨人继续互打耳光的怜悯情绪出现,在他眼里,红毛和小平头早就是个死人了,至于小宜,如果她能够在两男挂掉之后活下来,费伦不介意饶她一命,毕竟她没有打巩沛凝的主意。

“啪、啪!啪、啪!啪、啪!”……

现在的耳光声还在持续着,速率和力道与开始相比丝毫未减,众吧客此时已不敢再把这事儿当个笑话来看了,有的人甚至想要叫pub的保安甚或报警,却都被同伴拦住了:“你疯了?万一被那个恐怖的男人发现了怎办?难道你也想加入扇耳光的行列?”

“不、不一定会被发现吧?”

“这谁他妈知道?要不你打个电话试试看?”

那个正摸手机的吧客顿时住了手,而这时他才发现,周遭不少人早就面色不耐想闪了,可定在原位上半天,一直未有动作。于是乎,他下意识想要挪动一下自己的脚,却骇然发现无论如何也动不了,顿时冷汗涔涔,恍然悟到圈子中那个恐怖的男人原来早已将他们控制,只是手还能动,给了他一个错觉!

这时候,那些在吴惜玉的喝斥下去找高级经销商的家伙们纷纷回来,每个人身边至少都押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为首的阿龙更是一进入圈中就嚷嚷道:“玉姐,人我们已经找着了,叫他快放……呃,小宜,你怎么也?”

说到这,阿龙霍然扭头怒瞪费伦,破口大骂道:“我艹……”

话刚起了个头,只听“嘭”地一声音爆,费伦微微抬手间阿龙的上半个脑袋顿如被突然切断的玻璃一样滑落向地面。

“嘴太臭了,真是聒噪!”干掉了阿龙的费伦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周遭的人却觉得自己脑子都快不够用了,这、这就杀了人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这实在是有些超出了在场之人的认知。

而被阿龙押来的那个高级经销商被溅了半脸红的白的,当时就晕菜了,费伦轻骂了一声:“废物!”随即看向其他经销商,淡淡道:“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些个专业人士,这几个牌子的医用仪器谁有经手过,特别是上面的仪器编号,你们都仔细地看一看!”说到这,他偏头向巩沛凝示意了一下。

巩沛凝闻弦歌而知雅意,当下从兜里掏出张刚才就写好的清单来,交到其中一个经销商手里,吩咐道:“看过之后传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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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7 彻底断了线索(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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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周遭的吧客都很快看看巩沛凝那张纸条上写的是啥,不过他们也都知道好奇心是重要但小命更重要,所以在那些经销商传阅清单时,没一个敢私下里打听的。

清单上的字实在是不多,概因那辆奔驰房车上的应急医疗仪器本就不多,所以经销商们很快就一一看完并且记下了清单上的那几种设备及其编号。

等巩沛凝把纸条重新收回来后,吴惜玉终于难以忍受仍然回响着的啪啪耳光声,插嘴道:“这、这位大哥,您看是不是先、先让小宜……”

话还没说完,就见费伦瞥了下地上少了半个脑袋的阿龙尸体,又斜了她一眼,吴惜玉霎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往下说了。

其余吴惜玉的狐朋狗友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们此刻已经发现挪不动步子了,就是想帮阿龙报仇也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啊!况且,在深刻认识到费伦的厉害和奇异之后,本就只是一帮酒肉朋友的他们还愿不愿帮阿龙报仇都两说呢!

此时,费伦却冲着那群经销商笑容可掬道:“OK,清单大家都看过了,有什么我需要的反馈没有,哪位先来?”

在场众人见费伦说话了,下意识都收敛起了窃窃私语,弄得现场针落可闻,惟余边上的耳光声,而众经销商更是面面相觑,但俱都沉默,等了大概有半分钟还是没人吱声。

费伦见状冷笑道:“相信诸位都看见了,地板上,你们那位同行只是晕过去了,可是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么我保证你们就不再是晕过去那么简单了!”

实际上,在费伦的言语提醒下,众经销商不仅瞅见了晕倒的同行,还顺带瞥到了阿龙那缺了半个脑袋的尸体,于是顺理成章地被威胁到了。

“我说……”这时,有个经销商很没有骨气的第一个举了手。

费伦闻言抬手示意道:“请说!”

“其实那个起搏仪就是从我这里卖出去的,看编号,应该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但具体是哪天东西卖给了谁,我记不清了,得回去查一下记录才可以!”

听完这话,费伦不以为意道:“那行,你现在就打电话问一下吧!”顿了顿又道:“电话能问清楚吗?”

那经销商赶紧点头道:“可以的……”说着就把手机掏了出来,想要打电话。

“诶~~慢着!”费伦出言阻止道,“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打电话可以,但千万别报警,不然我可以保证我一定能跑得掉,而且还可以保证,我一定会杀你quan家,understand?”

经销商微愣一下,然后忙不迭点头,摆手道:“这位大哥,放心吧,我不会报警!”实际上在阿龙脑袋被风刃削掉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费伦恐怕就是新闻报道里所说的神选者,对于这类彷如超级英雄的家伙,他一点也生不起反抗之心。

电话很快接通,经销商三言两语说清楚事情后,又报上了仪器编号,很快就得到了对面的反馈,原来奔驰房车上的那台起搏仪是一家名叫“昌德”的医院订购的。

费伦得了答案后,嘀咕道:“没怎么听说过这家医院的名字啊!”

吴惜玉闻言连忙自告奋勇道:“大、大哥,我、我有办法查到这家医院!”

费伦瞄了吴惜玉一眼,道:“你真有办法?”

吴惜玉点头。

“那还愣着干嘛?打电话呀!”

吴惜玉听了费伦的指示多少有点激动,却没敢乱来,直接掏出手机把电话拨给了她老爸:“爹地,十万火急,帮我打听事儿!”

吴父此时正打算跟三奶共度良宵,突然接到吴惜玉的电话,多少有点不爽,道:“什么火急,我这还急呢!明天再帮你打听,OK?”

“别挂电话爹地……今次真的很急,比我上回直接被人从船上接到市郊还急,求求你啦!”

听到吴惜玉这话,本还拥着三奶画圈圈的吴父一下子坐了起来:“你现在在哪儿?”

“爹地,你就别多问了,总之你赶紧帮我打听,不然你女儿我可就……”

“好,我这就帮你打听,一会就回你电话!”吴父敷衍了一句,立马罩上睡衣,喊了保镖头子进来,吩咐道:“马上查一下小姐的位置!另外,再打听一下有家叫【昌德】的医院!”

等保镖头子应命而去后,床上的三奶不乐意了:“达令,你这么晚了还工作啊?快上来嘛!”

“去去去去去……”吴父不耐烦地冲三奶挥了挥手,“我这正烦着呐,别招我啊!”三奶闻言顿时撇了撇嘴,轻哼一声,翻过身去,拿屁股对着他。

若是平时,说不定吴父已然翻身上马了,可惜此刻他还真没那个心情。事实上也是,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明白吴惜玉刚才电话里的意思,“从船上被接到市郊”,这分明就是在说前不久她被羁押进情报局秘密据点的事,最关键的是,这事儿有美国佬掺和其中,连他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吴惜玉保出来的,这还是吴惜玉坦白从宽的结果。

也正因为如此,吴父很难想象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凶险的事吗?但吴父了解自己的女儿,在生死大事上她从不会开玩笑,也就是说她现在真摊上大事了!

会是什么事呢?吴父正思忖着,保镖头子去而复返,报告道:“老板,大小姐目前的位置就在西门町那家她常去的PUB内!”

“嗯?啪!”吴父闻言怒气冲天,下意识一巴掌就拍在了床头柜上,“这个不孝……慢,不对,这事有点不对!”本来他乍听到吴惜玉就在PUB内时想要发火,但转念一想却觉出了其中的蹊跷,因为别人不知道他行踪,但作为他女儿,吴惜玉可是很清楚每个礼拜这一晚他都会在三奶处过夜,加上吴惜玉早就默认了他这样的生活,没理由突发奇想编个谎话来打扰他的兴致啊?

觉出不对后,吴父的汗毛当即就炸了起来,若这事儿不是吴惜玉的玩笑的话,那么很可能就是真的有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事:“唔,你再去确定一下小姐的位置……哦对了,昌德医院查得怎么样了?”

保镖头子眼神中略带疑惑道:“老板,您要查的昌德医院在南郊,可就在一个钟头前,发生了火灾,烧得还挺厉害,消防局赶到的时候已经只剩壳子了!”

“什么?!”这下子,吴父算是彻底炸毛了,作为当年搅进过“江南案”的主凶手之一,吴父对这类阴谋诡计有相当敏锐的直觉,顿时意识到这其中的大大不妙,旋即又问保镖头子道,“一个钟头前小姐是不是已经到了西门町!”

保镖头子愕了一下,随即道:“您说得没错!”顿了顿又道:“老板,您是不是怀疑……”

“总之你别问了,马上集合人手,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说着,吴父已经开始迅速地穿着起衣服来。

保镖头子也赶紧躬身告退,准备去了。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听的三奶翻身而起,缠住吴父的胳膊道:“达令,你走了我怎么办?”

“放心,对方针对的是我,不会拿你怎样的。”吴父一边穿衣一边安慰道,“相反,如果你跟在我身边,我一旦被发现,那么你也活不了!”

三奶被这话一吓,顿时松了手,可仍有不甘道:“万一他们见不到你,拿我撒气怎办?”

吴父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地考虑了两秒,道:“这样吧,我让阿胜带两个人护着你反方向离开,怎样?”

“好啊,谢谢老公,啵!”三奶顿时喜笑颜开,忍不住在吴父脸上亲了一嘴,结果把床头柜上的手机给碰掉了。

吴父捡起手机,这才省起还应该给吴惜玉打个电话,连忙回拨了过去,道:“乖女儿,今次爹要谢谢你……”

“爹地,废话少说,快告我昌德医院的地址,我这边还等着呐……”

“没昌德医院了,一个钟头前,南郊大火,昌德医院被烧成壳子了!”

“啊?!”

“啊什么啊,我先挂了,总之这次谢谢你!”说着,吴父掐断了电话。

吴惜玉只觉莫名其妙,嘟囔道:“什么嘛,搞得像要投胎似的。”

与此同时,就在边上不远处的费伦将吴氏父女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微感错愕,随即叹道:“吗的,还是慢了一步,看来X组织比想象中的要严密啊!”

巩沛凝同样听清了吴惜玉的电话,不禁道:“那咱们现在怎办?”

“还能怎办,当然是回去啰!”费伦苦笑道,“对方既然能干掉昌德医院,那么其他的线索也应该一一干掉了!”

巩沛凝道:“这么看来,X组织所图不小啊!”

“你说得没错,能从奔驰房车的事故和那两个神选者抢人失败迅速判断出局势然后弃子,这决不是一般组织能干得出来的事情!”费伦说到这有点呲牙,“最关键的问题还在于,这个组织的目标咱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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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8 梁家之变(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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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能从奔驰房车的事故和那两个神选者抢人失败迅速判断出局势然后弃子,这决不是一般组织能干得出来的事情!”费伦说到这有点呲牙,“最关键的问题还在于,这个组织的目标咱们一无所知!”

说到这,见周遭不少人都在一脸八卦地偷听,费伦顿时住了嘴,从怀里掏出一沓美金塞到那个提供线索的经销商手里,然后冲所有经销商道:“你们可以走了!”

经销商们闻言顿时如蒙大赦,纷纷落荒而去。吴惜玉见状试着动了动脚,却发现仍不能移动分毫,不禁问费伦道:“大、大哥,那我们这些人怎办?”其余围观吧客也都动弹不得,全眼巴巴地瞅着费伦。

“等我们俩离开后,你们就应该能动了!”费伦慢条斯理地说完这话,携着巩沛凝施施然离开了大厅,径往pub门口而去。

待费巩二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吧客中终有人忍不住吐槽道:“什么叫应该能动?别他妈应该呀,万一要动不了咧?”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袭来,随即听到pub大门口方向传来“嘭”的一声音爆,刚刚吐槽完的那名吧客顿时一分为二,从中被剖为了两半,绿的白的红的淌了一地,而就在他附近的吴惜玉也被溅了一身糟,一下没忍住,当场吐了出来:“呕……”

她这一吐,随着浓重血腥味和刺鼻腥味兴起。周遭吧客纷纷比着赛的吐开了。

出了pub之后,费伦招呼上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的多特兄弟,挽着巩沛凝。不紧不慢地消失在西门町街头的人流之中,而这个时候,发现能动的吧客们这才敢大声疾呼pub的保安。

“保安、保安!”

“快救人呐!”

“报警!”

此时,一直伴奏在众人耳畔的耳光声也倏然停了下来,不过小平头红毛还有小宜的脸早就被扇得惨不忍睹,最关键的是,三人口歪眼斜。红毛和小平头甚至有点斗鸡眼的趋势,明显是被扇得太过。伤到脑子了。

“小宜……”

吴惜玉赶紧过去拥住一脸惨相、腮帮子鼓得老高的小宜,她此时眼冒金星脑子发懵耳鸣阵阵,但还算没被打傻,一靠进吴惜玉怀里就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保安们赶了过来,看见现场的惨状,不少保安都随众吐了起来,而吧客们更是大骂起原本以为很好的pub保安守则。

诚然,在这间豪华pub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客人不招呼,就算吧厅里闹得再凶,保安们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主动上前管事儿!这也就导致了pub的主娱乐区平时根本就见不着保安,可是经过费伦这么一闹,这条规矩明显不他妈适用了。此时此刻,本来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吧客们才明白什么叫怕,什么叫玩掉小命……

出了这样的大事,pub方面自然报了警,不多时,警察、救护车就都到了。结果随车医生现场一检查,发现小平头和红毛两人连一二三都数不清楚。明显被打傻了。

于是,随着吴惜玉来庆祝的那群狐朋狗友纷纷闹了起来,要pub给个说法,甚至还有打电话叫人的,总之他们与pub方面算是狗咬狗一嘴毛,最后甚至还影响到了立委选举……当然,这是后话!

至于费伦一行四人,直接来到了淡水河边,轻易搞了条游艇出海,到了海上以后,费伦将游艇沉了,背上巩沛凝,左右手提溜着多特兄弟,只一个钟头就飞到了鹭岛。

在鹭岛的海滨别墅住了一晚,费伦四人这才乘班机飞到了羊城,随后租了辆车,直接开回了新界。

通过落马洲口岸时已近中午,巩沛凝刚一开机就收到了梁晓琳的留言,说今天早上九点,梁祖泽于私立医院中病逝。

费伦听到这个消息同样震惊,因为这也就意味着梁慕晴最亲的两个人在近期内相继去世,这对于一个尚未成家的女孩子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他当下没什么心情回家换衣服洗澡了,命多特兄弟立马将车开往医院。同时,他也掏出手机给梁慕晴打了过去,只可惜对面电话占线,一直都打不进去。

想了想,费伦索性改打给威尔逊。

电话一通,威尔逊就报喜道:“老板,我已经让人向律师协会捅了岑孝礼派人私下接触白家人的事儿,而且眼下八卦这一块已经炒起来了,相信律师协会方面很快就会有反应,这次岑孝礼就算不死,也得被扒掉一层皮!”

可惜费伦早就当岑孝礼是个死人了,根本就不太在乎他后续的问题,加上刚又冒出了个x组织,而梁慕晴再度痛失亲人,叫他哪还有心情去理会一个小小律师的死活,当下淡淡道:“这件事先不说了,我只要结果!对了,我听说报业大亨梁祖泽刚刚去世,别的就不多说了,我唯一担心的是梁家财产继承的问题,你现在就去见慕晴,以示我对她的关心,understand?”

“明白,我这就过去!”

“但你记住一点,只字别提遗产的事,免得慕晴误会!”

“我省得!”

“那就好,我随后就到!”

等费伦挂了电话,巩沛凝期期艾艾道:“阿伦,我们俩走一路会不会不大好啊?”

费伦闻言怔了怔,道:“你说的这点倒还真是个问题……那行,等过海到了港岛,我下车,由多特兄弟陪你过去吧!”

“不不不,还是我一个人过去吧,不然梁家那些旁系亲戚又该说三道四了!”值此梁祖泽刚刚仙游之际,巩沛凝还是想注意点影响。

费伦却瞪眼道:“看谁敢乱嚼舌根,我非拔了丫的舌头!”说完,冲多特兄弟道:“等下到了医院,乔你负责陪着沛凝,本隐在一边,有谁敢说三道四,本你就负责打他狗曰的,多重都没关系,最好打成白痴,反正hk没死刑!”

本.多特闻言应道:“yes,boss!”

巩沛凝却被费伦表现出来的决心给震住了,小心心里微微感动之余又有些担心。费伦倒不太在乎这些,交代完多特兄弟后,直接抄起手机拨给了古精灵:“黑妞吗?我……你赶紧开车出来,慕晴的爷爷死了,咱俩一块去看看!”

不得不说,费伦之所以叫上古精灵,还是因为梁家那些旁系都他妈不怎跟费伦对眼,甚至于梁祖泽这个老势利眼也是看在钱份上才默许了梁慕晴与费伦的拍拖,所以他不得不叫上或多或少与梁家有生意往来的古黑妞撑场面,否则一旦在医院闹起来,那种白事场合,他总不能将梁家的旁系一并送葬了吧?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终于过了海,费伦就近下车,与巩沛凝分道扬镳,不久,古精灵便开着玛莎拉蒂打着电话接到了费伦,两人也往梁祖泽病逝的医院而去。

结果到了医院,费古二人在护士的指引下来到了太平间,很轻易地就瞻仰到了梁祖泽的遗容。

默哀毕,退出太平间后,费伦诧异地问引路的护士道:“护士小姐,梁家的人呢?怎么我一个也没见着?”

护士不阴不阳地瞥了费伦一眼,哂道:“还能在哪儿,都堵在医院的小会议室正商讨着遗产的事儿呗!”说完,便转身而去,边走还边嘀咕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死人放着不管,都懂得先顾活人的道理!”

费古二人听到这话,顿时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医院小会议内,梁慕晴正与她二堂叔三堂叔两家人对峙着。

“阿晴啊,现在老爷子死了,他的遗产你总不能独吞了吧?”二叔梁万涛一脸痞相道。

“就是,就算老爷子立了遗嘱,那也不算什么,毕竟我们这些人也是为梁家的事业发展做了贡献的。”三叔梁万海也附和道。

听到这番话,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巩沛凝终于不再沉默,讥诮道:“梁万涛、梁万海,你们说的什么屁话?老爷子立了遗嘱,那些产业该怎么分自然该照章办事,哪轮得到你们指手划脚?”

“巩沛凝,你这个*,你少来这一套,这是我们梁家人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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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9 如何?(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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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沛凝冷哂道:“他们兄弟二人只是我的朋友,我什么时候指使手下行凶了?咱俩熟归熟,你要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喔!”

梁万海被巩沛凝这话顶得语塞,不过他女儿,一个唇薄鼻梗长相刻薄的女人却朝巩沛凝嚷嚷起来:“你个破鞋外姓,当年还没进我们梁家门就已经怀孕了,谁晓得晓琳是不是咱梁家的种?你根本没资格……”

话还未完,巩沛凝的脸色就已经变得无比难看起来,其实梁万海之女骂的这点也正是恁多年来梁祖泽不待见巩沛凝的最大原因,当年她本就是舞小姐出身,名声已经不太好了,加上与梁万里一夕之欢有了身孕,这事儿搁在那些龌龊的大家族族长眼里自然不怎么靠谱,但是梁万里喜欢,加上梁祖泽就梁万里这么一根独苗(梁万涛等人是梁祖泽亲弟之子),所以最终还是让巩沛凝进了梁家门。

当然,巩沛凝脸色变得难看之时,房中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耳光声。被打的自然是梁万海之女梁爱心,而打人者恰是刚刚才揍了梁万海的本.多特,而且下手之重,只两巴掌就已扇得梁爱心脸颊浮肿,没法见人了。

在场的梁万涛梁万海两家人都被本.多特的凶焰给震住了,甚至就连梁慕晴也呆滞当场,不过她发呆的原因并非是怕了本.多特的恶形恶状,而是在想本.多特这个外籍打手明明是费大哥手下,什么时候跟小妈巩沛凝一个鼻孔出气了?甚至于她还联想了更多,怀疑本.多特之所以出手会不会是费伦交代的,所以哪怕她有心出言阻止,也暂时忍住了没开口。毕竟在梁慕晴眼中,梁万涛梁万海这两个堂叔从小到大都是恶人的形象,他们被打,反正动手的,或者说指使动手人的都不是她,她为什么要阻止?

至于说梁家的脸面,眼下恰好在封闭的会议室当中,除了多特兄弟,都不是外人,没什么丢脸的,若是这般情形传扬出去,那也一定是梁万涛梁万海两家人自讨没趣,梁慕晴倒也不甚在乎,反正爷爷和爹地都已经死了!

如是想着,梁慕晴老神在在地端起杯子呡了口茶水,冷眼旁观着自己堂姐梁爱心被本.多特狠扇耳括子。

梁爱心的亲弟还有梁万涛的两个儿子见此一幕当即冲上前想要阻止本.多特打人,甚至想将他架到角落狂揍。只可惜本.多特的战力实在太强悍,最先冲上去的梁爱心之弟当胸吃了本.多特一记窝心脚,顿如滚地葫芦般撞翻了好几张椅子,最后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而梁万涛的两个儿子也被本.多特左右开弓的两拳分别击在左右耳门子上,霎时脑袋嗡嗡作响,不

辨东西南北。

打完两人之后,本.多特再次攥住梁爱心的脖领子又是一通狂扇,气得梁万海梁万涛脸上肥肉乱颤,一个劲儿叫嚣着要报警。也幸好这两个恬不知耻的梁慕晴叔叔辈的家伙没把自家泼妇般的老婆给带进会议室,否则恐怕此时已经闹腾开了。

当然,正因为他俩没带各自的老婆来参加这个所谓的家庭会议,所以刚才那会儿他们才敢大言不惭地骂巩沛凝是骚货是外姓,这也才引起了本.多特动手,否则也就没这后面的事了。

也就在梁万海掏出手机,颤颤巍巍拨了九九九,电话尚未接通之际,本.多特已悍然冲了过来,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机。

“啪!”手机摔在地上顿时砸了个稀烂,而梁万海拿手机的手也一下子呈现出奇特的负角度,他瞅了眼手腕,呆了呆,旋即剧痛侵脑,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本.多特却毫不留情,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威胁道:“老东西,我记住你们一家人的模样了,要是敢报警,我杀你quan家你……反正HK也没死刑!”

这话一出,不止梁万海被吓住了,就连梁万涛也同样被吓住了,让他们这种无赖跟梁慕晴这些小辈争一争家产还行,但决不愿意拿着瓷器般的精细身子去硬碰本.多特这样的瓦罐。说得再通俗点儿,那就是穿鞋的很怕光脚的,在他们眼中,本.多特跟那些真正的社团人士无异。

不过听到本.多特的话后,梁慕晴却蹙起了黛眉,觉着他的话实在是太古惑仔了一些,心说费大哥怎会跟这种人搅在一起的?只可惜仅见识过一两次费伦狠辣一面的梁慕晴完全料想不到那什么“杀你quan家”之类的狠话全是她心目中英雄形象的费大哥教唆的,而且不仅是教唆,他还干得出来。

当然,对于费伦而言,寻常民众只要没惹到他,他也不会像轮回空间里其他家伙那样毫无理由地杀戮,因为费伦由始至终都认为他还没有神经质到那个地步。不过,若是有人惹了他,哪怕对方实力再弱小,那他也会毫不留情地砍杀!

对于费伦而言,不是有句俗话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他看来,这话后面还应该加上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杀之处!只不过费伦的心思,身为他女友的梁慕晴就从来没有真真正正了解过,当然,不止是她,其余女人也都仅只了解了费伦的冰山一角。

也就在会议室内空气几乎凝固的时候,敲门声打破了这种气氛,梁万海趁机多躲了本.多特的逼视,颤声问道:“谁、谁啊?”

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护士的女声:“梁家的人在吗?有客人来吊唁梁老先生……”

话音未落,几乎快被本.多特逼疯的梁万海终于找到了出气孔,咆哮道:“你是他妈什么护士啊?有客来吊唁我堂叔你把人带去太平间啊,带这儿来干嘛?老子又没死……呃!”话还没骂完,他已被本.多特掐住了脖子。

无他,门外来的是费伦,本.多特已从【心电感应】中知道了,自然要扼制住乱放厥词的梁万海。

“去开门!”本.多特冲边上的梁万涛道。

“啊?”梁万涛愕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屁滚尿流地奔过去,拉开了会议室大门。

只见门外不仅站着费伦和古精灵,就连威尔逊带着卢采珊也正好一块来了。

梁慕晴看见费伦后明眸一亮,立马起身招呼道:“费大哥,你来了!”说着,她不禁有些悲从中来,眼圈一下就红了。

其实若没有本.多特打前站,仅凭梁慕晴这亲近话就会被梁万海梁万涛两家人攻讦,只可惜有本.多特这个逮谁打谁的恶奴在场,没人敢多话,甚至于中了窝心脚的梁爱心之弟被两个堂兄扶起之后,不断揉着胸口竟不敢与本.多特对视就可想而知。

费伦冲梁慕晴比了个安心的手势,随即朗笑道:“唷,人挺多的嘛,在开会啊?”

“我们这是家庭会议!”梁万涛终于忍不住挤兑了费伦一句,“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噢?是吗?那我这个慕晴的男友也算家庭一份子吧?”费伦故作恬不知耻状道。

“就你?你跟我姐连婚都没订,算什么家庭一份子?”这时候,不知利害的梁爱心之弟梁文渊插嘴道。

“说得好!”费伦冲梁爱心之弟比了个大拇指,“不过我就纳了闷了,你哪位呀?我不记得慕晴有你这么个歪瓜裂枣的弟弟啊?”

这话一出,多特兄弟和威尔逊顿时窃笑起来,梁文渊却一下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梁慕晴是我堂姐,怎么了?”

“堂姐?”费伦脸色更诧异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伯父万里先生应该是梁老爷子的独苗吧?你这堂又从哪儿堂起走的?”

听到这话,就连古精灵都乐了起来,若非梁慕晴一直绷着脸,只怕此刻也笑场了。不过万海万涛两家人就不那么乐意了,而本来就守在廊上的梁万海梁万涛两人的老婆也在这时候钻了出来:“你谁呀?这是我们梁家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指手划脚了?”

费伦瞥了眼说话的老巫婆,只见她浓妆艳抹,脂粉味八丈外都能闻得到,实在有够妖艳,不禁皱鼻道:“这位妖艳的夫人,你又是哪只啊?”

没听出费伦言语中的调侃,老巫婆答道:“我是谁?呵呵,我是谁?我是梁胡芳,你连我都不知道,也好在这里说三道四,一边凉快去吧?”

听到这话,本.多特本想动手的,不过费伦却以心神传音制止了他,哂笑道:“胡夫人是吧?我相信不仅我不知道,梁祖泽老爷子遗嘱上也一定没有你的名字,所以你才该凉快去……还有,做为慕晴的男友,我又是个警察,所以梁老爷子遗嘱上怎么说,那我一定会帮他了却夙愿,严格执行,要是谁意图破坏遗嘱执行的话,看见没有,这是我的私人律师威尔逊,他将在法律上奉陪到底!”

梁万涛梁万海两家人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傻眼……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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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0 找个帮个小忙(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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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万涛梁万海两家人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傻眼,因为梁老爷子早在几年前梁慕晴去美国留学时就立了遗嘱,并且那份遗嘱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撰写的,所以见证人可谓相当之多,而这几年又从未改动过,所以万涛万海两家人也只是打算给梁慕晴一些压力,让她主动分些家产出来,可从未想过要对薄公堂。

不过既然已经被费伦话赶话说到这儿了,两家人自然也不会就此认怂,为首的梁万涛硬着头皮道:“奉陪到底就奉陪到底,我跟万海在梁氏也算是身居要职,我们倒要看看她梁慕晴身为后辈敢不敢那么绝情绝义!”

听到这话,梁慕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神也开始变得犹豫,费伦见状心里不禁叹了口气,知道梁慕晴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对付自家这些亲戚,于是道:“不管慕晴绝不绝情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一切都等遗嘱宣布了再说吧!”

费伦这话令在场的梁氏族人尽皆一愕,梁慕晴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到费伦的意思,对他露出个抱歉的眼神,同时心底暗暗发誓,分给两个堂叔家的好处决不会多过百分之五的梁氏股份或等价产业,若他们在自己分配后还敢闹骚满腹的话,那就一毛钱也不分。

古精灵同样看穿了梁慕晴的想法,她甚至还偷偷瞄了眼费伦,见他没说什么,立刻无比羡慕起梁慕晴来。因为费伦没说话就等于默认了梁慕晴的任性做法,若换了别个女人的,一向强势的费伦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费伦的声音倏然在正胡思乱想的古黑妞耳边响起:“精灵。你不说梁老爷子生前给过你帮助吗?现在梁家人都在,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古精灵乍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旋即省悟道:“哦对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说着,从手包里掏出个白事用的纸封移步到梁慕晴跟前,拍在了她的手里。

梁慕晴用手一掂。不用打开就知道是钱,顿时有些尴尬。毕竟她爷爷刚咽气没多久,白事摊子还没搭起来,这钱收也不是,不收更不好。真是左右为难!

此时,费伦依葫芦画瓢,竟直接拿出厚厚一沓千元港币硬塞进梁慕晴手里,随后向古精灵道:“咱们走吧!”

“啊?”

古精灵讶异了一声,随即小步跟上费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梁慕晴见状顿时泪眼朦胧,想要叫声“费大哥”,可嗓子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终究是没能出得了声!

与此同时。巩沛凝和多特兄弟都收到了费伦的神识传音:“你们留下,帮我看好慕晴!”

“好的,老板!”三人在心头齐齐应道。

不过费伦走了。威尔逊和卢采珊却暂时留了下来,而这个时候,之前被打的梁爱心总算是逮到了机会,跑回自家老爹身边,怒指着本.多特,含混不清道:“喋喋。窝要告他,包警、包警。让经查抓他!”

巩沛凝闻言有些想笑,勉强绷住脸道:“本是我的朋友,凭什么报警抓他?”

“他、他打窝……”

“本打你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看见?”巩沛凝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慕晴,你看见本打人了吗?”

梁慕晴闻言一愣,搞不明白这么明显的事,这个与她并不怎么对付的小妈为什么会问她,不过随即意识到多特兄弟是费大哥的人,当下清楚了巩沛凝的意思,摇了摇头道:“这事我不清楚!”

梁爱心一听,顿时瞪了梁慕晴一眼,却也懒得废话,只是冲巩沛凝道:“你个外姓*,慕晴不清楚这事,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全都看见你朋友打我了!”

不得不说,梁爱心多少还有点小聪明,知道骂巩沛凝*,她是想让本.多特再打她一回,正好威尔逊和卢采珊这两个外人在,可以成为目击证人。只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次本.多特毫不为她的言语所动,根本就没有要出手教训她的意思。

“爱心侄女,你骂我*大家可都听到了,威尔逊律师,你说这个该怎么算啊?”巩沛凝哂笑道。

威尔逊朝巩沛凝微微欠了欠身,道:“如果巩女士愿意雇我为代理律师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告这位梁小姐对你性骚扰!”

“窝性骚扰她?”梁爱心惊诧了。

“是的,粗口或可构成恐吓刑事罪或性骚扰行为!”威尔逊淡淡道,“我和我的助手刚刚不仅听到了梁小姐爆粗口,而且还录了音!”说着,他更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部随身听大小的录音机。

“录音?”梁爱心闻言差点没气炸肺,“你他妈有病……”情急之下又爆了一句粗口。

威尔逊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道:“梁小姐,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刚刚恐吓到我了,而且这录音机还在工作喔,我会保留对你诉诸法律的权利!”

“你……”梁爱心气愤不已,顶着个猪头的她差点没直接冲过去同威尔逊和卢采珊动手。

卢采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企图,冷笑道:“梁小姐是吧?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录音机的主意,毕竟我跟威尔逊先生现在可是站在走廊上的,而那边正好有一个摄像头正对过来……”

梁爱心闻言呆了呆,此时一直没开口的本.多特却不无遗憾道:“可惜这间会议室里没有摄录仪器诶!”

这话一出,被打的梁万海等人齐齐色变:“你……”

“我什么我?”本.多特谑笑不已,“别说你们有目击证人,你们都是蛇鼠一窝,怎么可以证明我打了你们?”

梁万海等人闻言彻底色变,全都目光不善地盯着巩沛凝。

早就已经十人斩的巩沛凝怎会怕了万海万涛两家人的目光,冷笑道:“看我干吗?又不是我让本打的人……再说了,你们骂我【*】我还可以告你们呢!当然,前面那些污言秽语没录音,不过刚刚可有啊,这就是证据!”说到这,她又扭头对威尔逊道:“威尔逊先生,你不介意成为我的代理律师吧?”

威尔逊再度欠身道:“荣幸之至!”

梁万涛梁万海两家人这回算是傻了眼,但梁慕晴却知她可能成为纠纷的关键,偏生在本.多特和威尔逊的背后还站着个费伦,她不想夹在其中,于是没等万海万涛那班人回过味,就赶紧道:“我还得去处理爷爷的后事,先失陪了!”

与梁慕晴的落荒而逃相比,费伦就惬意多了,上车后便让古黑妞用小嘴帮他去火,爽完之后这才亲自开车送了古黑妞回公司。

从f&g公司出来后,费伦并未马上归家,反而把电话打到了姜家。

“喂,找谁?”接电话的是姜雪。

“我啊,费伦!”

“师傅,怎么是你?”姜雪听到费伦的声音显得极为惊喜。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难道你开始讨厌我了?”泄过火后的费伦心情相当不错,居然开起了姜雪的玩笑。

“师傅,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哎呀,不说了!”说着说着,姜雪就觉出了言语间的语病,顿时含羞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有正事……”

听到费伦这话,姜雪小心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却故作愉悦道:“师傅,您老人家有事吩咐一声就是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没你的事,我找你姐,她在吗?”

“啊?你找我姐干嘛?”姜雪言语间终于流出一丝气馁。

“当然是有事啰,跟你也说不清楚,专业的!”

“什么专业我不清楚啊?”姜雪略感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旋又道:“师傅你稍等,我姐正做饭呢,我去给你叫!”

不多时,换了个女声出现在电话里:“费伦是吧?我菜快炒糊了,等我做完饭你再打过来吧!”

“喂喂,你什么时候做完饭啊?啪!”话还没说完,费伦就发现对面已经是盲音了,顿时无语至极。

另一边,姜雪见姜景莲只说了一句就挂了,更是一脸的不高兴:“姐,你怎么这样啊?那是我师傅!”

“狗屁师傅,也就是你曾经一段时间的上司罢了!”姜景莲边说边又转回了厨房,还警告道:“别再打过去啊,不然我明天就安排你去相亲!”

姜雪顿时没辙了,撅嘴道:“那费sir还把我送出国治好了我的伤呢!”

姜景莲闻言冷笑:“要是你没认识他,根本就不会受那个伤!”

“姐~~我是警察,怎么可能不受伤?”

“现在你也是警察,怎么就没见受伤了?”姜景莲反驳道。

姜雪一听这话就来气:“姐,你还好意思说,干嘛与舅舅串通把我调去文职啊?”

不得不说,自打伤愈归队后,姜景莲就想尽办法让姜雪调到了投诉科,这才不到一个月,姜雪就觉得自己闲得身体都快烂掉了。

“文职多好,冷暖都有空调,还不用风吹雨打曰晒雨淋,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这才几天,你皮肤比过去好看多了……”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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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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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同姐姐闲扯了一会,把姜景莲忽悠舒服了,这才钻回自己房间,用手机拨通了费伦的电话。

“喂,师傅吗?”

“怎么?你姐炒完菜了?”费伦问。

“还没呢,我姐说请你吃饭,到我们家来吧!”姜雪假传懿旨道。

费伦闻言一愕,随即憋住笑道:“你姐请我吃饭?呵,这可真是奇闻,正好我还没吃饭,就去你家一趟?”

“赶紧的师傅!”姜雪说完这句不管不顾就挂了电话,生怕费伦反悔。

听着手机对面的盲音,费伦有些啼笑皆非,但仍招了辆计程车坐上往姜家而去。

“姐……”打完电话的姜雪来到厨房门口,有点不好意思。

“嗯?”姜景莲一边炒菜一边回应,“有事直说!”

“我请了个人过来吃饭!”

“什么?”姜景莲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她自己做的菜自己清楚,除了姜雪跟她自己,旁人恐怕都难于下咽。

“我请人来吃饭了!”姜雪把话重复了一遍。

姜景莲这时也回过味来,满不在乎道:“好啊,只要他吃得下我做的菜,我没意见!”说到这,她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请的人男的女的?”

“男的。”

“哈,不会是你心仪的对象吧?”姜景莲随口开了句玩笑。

“姐……人家有女朋友了!”姜雪撅嘴道。

“嗯?莫非你还真喜欢他,他谁啊?女朋友又谁啊?能挖墙脚不?”姜景莲一连串的问句令姜雪气闷,没有答话,直接扭身回了客厅,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上。

姜景莲感受到妹妹的情绪,赶紧将剩下的那个菜炒完,也不起锅,只关上火就回了客厅,瞅了眼姜雪的脸色,肃容道:“说吧,你请来吃饭的人到底是谁?不会是费伦吧?”

姜雪闻言微微色变,不豫道:“姐……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不待见我师傅?”

“哼哼,还真是费伦?你喜欢他?”姜景莲问了一句,见自家小妹不吭声,顿时满脸冷笑,“他女人多得就跟衣服似的,你不知道?”

“我知道……”姜雪有些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转而又像母狮怒道:“可这跟我喜欢他有什么关系?”

姜景莲被姜雪突兀冒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好,你请的费伦是吧?等他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敢!”姜雪立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逼到姜景莲面前,顶牛道:“他是我师傅,更何况、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他……”

姜景莲又被震了一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道:“这么说是你单相思啰?什么时候的事儿?”

姜雪有些迷惘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他了,应该有小半年了吧!”

姜景莲听到这个说法只觉不可思议:“小半年?!岂非你结束那什么狗屁应急小组的特训后就中意他了?那时候你们小组好像没执行过什么出彩的任务吧?”

姜雪闻言却只是苦笑,在应急小组那段时间,甭说是任务了,就算是训练又岂是“出彩”二字概括得了的?不过她不想解释这些,因为具体的训练内容她也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就在俩姐妹气氛有些僵时,“叮咚、叮咚”,门铃声传来,姜雪和姜景莲对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朝大门冲去,不过在姜雪发了狠的情况下,只是每天坚持健身保持身材的姜景莲当然不是对手,最终被姜雪抢先拉开了大门。

果不其然,费伦就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外,手上还拿了瓶红酒,见俩姐妹一同现身,故作惊奇道:“莲姐,还有阿雪,你们怎么……”实际上,他早几分钟就到了门外,俩姐妹的对话更是偷听到大半,不过对姜雪他始终有种“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感觉,只能权当没听见刚才俩姐妹的对话。

姜景莲看见带笑的费伦很想在他脸上狠揍一拳,可是良好的家教涵养使她忍住了冲动,甚至连心头的火气也瞬间压了下去,挤出个僵硬的笑容道:“没什么,只是好奇我妹妹第一次请上门的男人是谁!”

费伦闻言哪还不知姜景莲是在佯装风度,当下故作讶然道:“是吗?我这么荣幸,第一个?”

姜雪听了,顿时有些尴尬,瞪了老姐一眼,对费伦道:“师傅,赶紧进屋吧!”说着,想伸手去拉费伦,又顾忌姜景莲在旁,微抬起的手竟定在了当场。

费伦自也知姜雪在迟疑什么,顺势往门里走,而且故意远离姜雪所在的位置,直往姜景莲身上挨去。

本来姜景莲还打算堵着门不让费伦进屋,可眼瞅着费伦直往她身上撞,貌似想揩油似的,顿时心头一跳,黑着一张俏脸避让开去。

等进了屋关好门之后,费伦这才将手上的红酒递到了姜雪面前,道:“阿雪,你请我吃饭,喏,送你的。”

“拉菲古堡?!谢谢!”姜雪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喜色,“我去拿开酒器!”

“诶~~别……”费伦阻住她道,“这酒是96年份的,还不到适饮期,搁两三年再开吧!而且等下我找你姐有要紧事,不宜喝酒!”

“哦!”不能与费伦一起共品红酒,姜雪微微有些失落。

姜景莲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费SIR,你倒是会挑,送瓶RP评分满分的红酒过来却还不到适饮期,这是想让我们姐妹眼馋么?”不得不说,她这话是典型的鸡蛋里挑骨头,若是费伦拿来一瓶当场就可以开着喝的红酒,她肯定又会变着方说,一瓶酒我们仨一顿饭未必喝得完,要是开着喝了,难道费SIR你是想在我家吃二顿么?

总之一句话,眼前此刻,姜景莲就是看费伦不爽,所以怎么着也能挑出他的刺儿来!

也幸好今天费伦登门是有事求姜景莲帮忙,加上在门外又不小心听见了俩姐妹的对话,因此并未计较姜景莲的态度,反而恭维道:“没想到莲姐也这么懂酒,一眼就看出这瓶96年份的拉菲是好酒!”

“哼!”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姜景莲发出一记不满的鼻音,转身去了厨房。

姜雪见状,索性拖了坐下,解释道:“师傅,我姐那个来了,你懂的,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所以脾气有点冲,你别生气啊!”

费伦哑然失笑道:“我没生气!”

“对了师傅,我姐说那个什么满分红酒什么意思啊?”不大懂红酒的姜雪没话找话道。

“就是满分一百啊!”费伦笑道,“当然,这个评分标准并不太统一,但大多数时候相差不大,而在目前的品酒界,最有影响力的当属罗伯特.帕克了,他对96年份的评分就是一百!当然,像82年、86年,98年,千禧年这个四个年份的红酒,他的评分也都高于九十七,所以让我们普通人去喝的话,这几个年份的拉菲正牌红酒几乎没什么区别!”

姜雪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没想到这红酒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

“红酒里面的学问大着呢,赶紧过来吃饭!”姜景莲两手端了三盘菜,往餐厅拐去。

姜雪见状赶紧上去帮老姐的忙,费伦却故意坐着没动,他怕他一上去帮忙,姜景莲就敢把菜盘子往地上扣。

不过等摆好饭菜,开席之后,姜氏姐妹看着大吃大嚼的费伦脸上都露出了古怪之色,姜雪更是道:“师傅,这……菜怎么样?”

费伦边嚼边点头:“还不错!”

“不是吧?”姜雪不禁吐了吐小舌头,偷瞄了老姐一眼。

姜景莲回瞪了自家小妹一眼,哂道:“费SIR,你有求于我我已经了然了,可我的菜什么味儿我自己清楚,不需要别人恭维……”

“恭维?恭维什么?”费伦愕道。

见费伦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姜景莲也有点傻眼,道:“莫非你没尝出我这菜里有的盐放过了,有的糖又放少了么?”

“我当然吃出来了,可这有什么问题?”费伦反问。

姜氏姐妹一下被费伦这话问愣了,对啊,有什么问题?

“我老实告诉你们吧,以前吃过比这还差的,而且吃的时间还很长,所以……这算美味了!”说到这儿,费伦眼中出现追忆之色。

姜氏姐妹完全信了他的话,不过姜雪也有点儿不解道:“师傅,你不是很有钱么?怎么……”

“呵呵,我有钱也是这几年的事,以前照样不富裕!”费伦笑着解释了一句,“算了,不想当年了,赶紧吃饭吧,吃完我真找你姐有事儿!”

“那我等下负责洗碗!”姜雪应和一声,埋头扒饭。

饭后,姜景莲房间。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费伦并未马上接茬,反而放开神识轻易发现了趴在门外偷听的姜雪,也不点破,直接用神识封禁了整个房间的传声,这才道:“莲姐,在说出我的请求之前,我得先声明一下,这虽然只是个小忙,但对于帮忙的人而言,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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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姐,在说出我的请求之前,我得先声明一下,这虽然只是个小忙,但对于帮忙的人而言,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听到费伦这话,姜景莲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冷笑道:“我要是挂了,我妹谁照顾?”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莲姐,我只是说可能,但实际情况是,只要你不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你的实验目的,就没人会拿你怎样的。”

“噢?那你就把你的请求说说看吧!”姜景莲忽然对费伦求她帮忙的事起了兴趣。

费伦随即从风雷隐戒中拿出了那个他从怀特等人那儿搜到的喷雾剂,隔空先冲着自己喷了一口,道:“这是一罐奇特的喷雾剂,看,它对我没用吧?噗——”说着,趁姜景莲凑近的当口,又对她喷了一下。

“你干什么?”姜景莲赶紧用手捂住口鼻,还不停地扇空气。

“看,你也没什么事儿吧?”费伦继续道,“但是莲姐,你千万别小看它,它可是对某些特定人群有巨大作用的……”

“什么巨大作用?”姜景莲诧异道。

费伦忙把神选者的事跟姜景莲细解释了一遍,不过他只字未提巩沛凝被迷晕这茬儿!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说,有一伙人专以绑架近期出现的神选者为目的,而靠的就是你手中这个小小的喷雾剂?”姜景莲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就是这个意思!”费伦皱眉道。“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神选者的能力远比你想象中的恐怖,所以用这个喷雾剂对付同一神选者的话。最多会有效两三次,然后对方就会产生抗性,进而免疫这种喷雾……”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姜景莲显然已对这件事起了兴趣。

“分析喷雾成份,并搞清楚这东西的作用机制!”费伦道。

“这可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工作,你为什么不请你的外国朋友帮忙?”姜景莲哂道。

费伦自然明白姜景莲所说的外国朋友就是上回把姜雪接去疗伤的那家子虚乌有的医疗实验室,他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他手下的那些实验室工作人员并非全被洗过脑。所以有点人多眼杂,未必就可靠,至于说飞过去直接全部奴役掉。费伦也不是没想过,问题是他的那些实验室都在各国当地披了合法外衣,所以说每一个实验室人员在当地政斧那都有登记在册,而奴役并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万一在奴役当中死了那么几个科学家。到时候麻烦更大,还不如就地找姜景莲帮忙此事。

当然,上述原因费伦是不可能告知姜景莲的,他只道:“谁知那个组织有多大势力啊?加上那些个神选者又拥有无孔不入的能力,所以这件事越少人知越好,understand?”

“好吧,我帮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费伦说这话时已经猜到几分姜景莲的要求会是什么了。

姜景莲运了运气,直白道:“我妹再有两年就年届三十了。所以必须尽快嫁人,但这个对象绝对不能是你,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懂,我绝对不会去主动招惹她……”

“被动的也不行!”姜景莲连一丝漏洞都不想给费伦留。

“成!”费伦点头道,“我一遇上她就退避三舍,这总可以了吧?”反正他也不愿兔子吃窝边草。

“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要自食其言!”姜景莲拿话扣他。

费伦吐槽道:“要不要我当场发个毒誓啊?”

“切,对于你这种人,毒誓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来干嘛?”姜景莲反吐槽。

“我自己就是警察啊!”

“你少来,赶紧把喷雾剂给我,回头我看看怎么帮你!”姜景莲伸手道。

费伦却把拿喷雾剂的手缩了回去,恐吓道:“这里面的喷雾可以给你一些,但这罐体你绝对不能拿走,不然暴露了怎办?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对喔,那让我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弄走喷雾……”

十几分钟后,姜景莲终在她房间内翻到了一个可靠的东西,从费伦手上采集走了六七掀喷雾。将标本保存妥当后,姜景莲突然省起梁慕晴在专业素质上并不比她逊色多少,于是恶趣味倏生,诡笑道:“阿伦,你拜托我的这件事工作量实在不小,不过若是能把慕晴拉进来,两个人一起做,相信进度就会快上许多,你觉得呢?”

费伦闻言立马流露出一个极度危险的眼神,皮笑肉不笑道:“doctor姜,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我只好把你妹妹收入金屋了!”

姜景莲顿时跳了起来,瞪眼道:“你敢!?”

费伦淡淡道:“彼此彼此,只要你不找慕晴麻烦,我自然不会找阿雪麻烦,并且事成之后会给你一大笔钱,甚至你提前退休都可以!”

“真的?”

“不就几个钱嘛,我骗你干什么?”

“对喔,你上次还想挖我墙角来着……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呢?”

“当然算!”费伦摊手道,“你要是肯来f&g公司,我正求之不得呢!”

“还是算了吧,我算是怕了你,不敢同你共事一方啊!”说完这句,姜景莲再不理费伦,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也幸好在门外偷听的姜雪在发现什么都偷听不到后就乖乖去厨房洗碗了,不然姜景莲这一突突然开门铁定与姜雪撞上,那就乐子大了。

见需要帮忙的事情已托付成功,费伦毫不在意姜景莲的态度,转到厨房门口向姜雪辞行。

“啊……师傅,你这么快就走啦?”

“对呀,毕竟做我们这一行的能在家里停停稳稳待一天不容易,我就不多打扰了!”费伦道。

姜雪闻言一怔,旋即有些失神,惨笑道:“师傅,我已经调去投诉科了!”

“嗯?”费伦愕了一下,又瞥了眼边上一直在监视的姜景莲,干笑道:“也好!女孩子嘛,迟早要嫁人的,打打杀杀交给我们这些男人就可以了!”说罢,也不等姜雪牢骚什么,径直挥了挥手,就在姜景莲的“押送”下出了姜家。

到了大街上,费伦略一思忖,就给除梁巩二女之外的所有女人打了电话,甚至包括久未见面的曾曼和凌舒,命她们晚上一起在86号汇齐,开个party!

本来凌舒是不愿来的,但在费伦软磨硬泡下,只得答应带上佟冰和佘映彤一起出席,因为自打两人搅合过那一回之后,她算是怕了费伦,怕他趁机得寸进尺,令她沉溺其中就不好了,毕竟她对现状很满意,并不想在生活中突然加进一个小男人。至于那次阴差阳错的事件,就权当是个没好的回忆吧!

若是费伦知道凌舒的想法,铁定会抓住她,扒下裤子打屁股,好歹他也算她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这么绝情的对待呢?再说了,他又不是养不起她!当然,这也只是费伦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如果被凌舒知道,同样会嗤之以鼻。

晚上party的一应食材什么的自有幸子她们准备,至于新进宅院的女工,也加入了帮忙准备的行列,这全都只因为费伦随便一句话而已!

就这样,在86号一干下人忙忙碌碌中,很快夜幕就降临了!

曾曼、凌舒诸女各自开着车驶入了费氏宅院,与相熟的饶芷柔、古精灵她们打着招呼,结果一圈逛下来,每个女人都惊异地发现她们竟然不知道费伦开这次party的目的。

要知道,费伦这家伙女人虽多,朋友也不少,但正经开party还真没几次,所以玛丽莲、爱莎这些洋妞对费伦弄这么一出的目的就更加好奇了。

“玛丽,你们说allen他到底想干嘛?”妮露用红酒杯挡住小嘴,同身边的玛丽莲说着悄悄话。

“别问我,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玛丽莲翻着白眼道,“爱莎,你清楚费伦的目的吗?”

“不清楚!”爱莎微微摇头,“不过我想,这应该与多特兄弟昨天突然被叫走有关系……对了玛丽,昨天你不也出去了一趟么?还带回了梁晓琳,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总之费伦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啰!”玛丽莲撅嘴道,“当时那个情况,具体的我没敢多问!”

“那当时你去哪儿了?不会连地方都不清楚吧?”妮露问。

“去了离岛,就机场附近的一个废旧仓库吧!”玛丽莲回忆道,“我还记得当时allen的眼神相当不善,不光是看我,看其他人也一样……”

“那什么情况?”妮露闻言愕道。

“谁知道呢!”玛丽莲撇嘴,“哦对了,当时好像沛凝也在,诶~~沛凝今天来了吗?”

爱莎当即向四周瞅了瞅,摇头道:“好像没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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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3 试验(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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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众女各自扎堆猜测着费伦的最终目的时,樱子倏然出现,穿梭于场地中间,将佟冰、佘映彤还有梁晓琳给忽悠走了。

等寒暄完脱出身来凌舒才发现这一点,正打算去找,费伦来了,她立马带着火气扬声道:“费伦,冰儿和佘佘呢?”

这话一出,其余诸女先是齐刷刷地瞄了眼凌舒,旋又一齐看向费伦。

苦笑了一下,费伦道:“她们几个小孩子都在楼上家庭影院呢,接下来我要和谈的事她们不适合知道!”

凌舒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声线微变道:“有什么不适合知道的?她们已经都不是小孩子了……”

费伦道:“你说得没错,不过她们虽不是小孩子了,但大人的有些事,她们现在还不宜知道!”说完,还故意冲她挤了挤眼。

凌舒的脸一下就红了:“你混蛋,我……”好在现场灯光昏暗,加上其余诸女此时的心思竟有些大同小异,也就没谁关心凌舒的脸色了。

“好了!”费伦悍然打断了凌舒的话头,“下面我和你们说点正事,说完了,场地留给你们,想怎么折腾,随你们便!”

凌舒闻言又想岔了,暗啐一口就欲拂袖而去。可是这时候,费伦摸出那罐针对神选者的喷雾剂来,道:“我这里有一管喷雾,只要喷一下它就能判定你们每个人当前的身体好坏,所以我想试一下,不知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这话一出,在场的女人都愣了,没想到费伦大费周章地把她们叫来就是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当然,谁要是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等下我试验完毕,party照开,你们照吃照喝照玩,OK?”

本来这番话也没什么错,但此时此刻搬出,实在有点煞了晚宴的风景,众女都有点乘兴而来败兴欲归的念头,甚至于曾曼直接质问起来:“阿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找我们测试喷雾,这种借口亏你想得出来!”

费伦耸肩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愿意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请暂时离开一会儿!”

再次听到这话,凌舒和曾曼俱都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至于玛丽莲爱莎薇莲妮露,甚至最近一直深入简出低调得不得了的克里斯汀娜就更不必说了,同样留了下来。

乔冷蝶和饶芷柔更是手牵手往前靠近了费伦几步,仿佛在表明试验什么的她俩愿意排一二位上。

而一直没出现神选症状也就一直留在HK的奥德莉更是颇不耐烦道:“Allen,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你就直接开始吧!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们的。”虽然对费伦相当依恋,但她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和蜜莉娅以外的女人一起环绕在费伦身边。

“那好,我这就开始,曼儿先来吧!”费伦眼瞅着众女之中,曾曼的脸色最不忿,于是故意拣了她打头炮。

没想到这正中曾曼下怀:“我来就我来!”在她想来,就算那喷雾真有什么问题,她第一个试的话应该能被后面的女人及时发现,从而拆穿费伦的真实目的。

不过等费伦踱步到她面前冲她喷了两掀喷雾后,曾曼并未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感觉。这样的状况,不止令她,就连其他女人也感觉诧异。

“什么情况?”凌舒道。

费伦却一点陷也不露,摊手道:“我不是说了嘛,这喷雾是测试身体状况好坏的,曼儿没反应,说明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真是这样吗?”凌舒对费伦的话抱有相当的怀疑。

“不信你试试!”说着,费伦朝离得很近的凌舒也喷了两掀雾剂。

凌舒乍一闻就觉得脑袋有点打眩,接着眼前一黑就往地上栽去,费伦眼疾手快,赶紧将她揽住,试了试脉搏,心道:果然如此!

其余女人见凌舒晕了,俱都心头一跳,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心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她这是怎么了?”

曾曼更是剐了费伦一眼,凑到凌舒跟前试了试她的生命体征,发现她鼻息平稳后,这才道:“没事,凌姐只是晕过去了!”

饶芷柔疑惑道:“可是……她怎么会晕呢?费大哥,你那喷雾真能测出人的身体状况么?”

费伦闻言一怔,不过既然已经忽悠上了,他索性忽悠到底:“当然,眼前这就是证据,舒舒她昏倒不是一般的昏倒,这与她产后营养不良有莫大关系,再被喷雾一诱发……”

曾曼闻言,眼神不善地瞅着费伦:“产后?!凌姐她生小冰儿都有十来年了吧?还产后?你这话鬼都不信……莫非她最近有生了第二胎?”

费伦略显尴尬道:“这倒没有,没有、没有……不过你也学医,应该知道这女人坐月子坐得不好,身子就虚,再一诱发她就……”边忽悠,他的神识边感知着凌舒的状况,很快发现凌舒的状况跟当初巩沛凝不一样,体内没有奴役基因的她正被喷雾抑制着。

不过费伦记得貌似凌舒没有“神选发作”过啊?莫非这喷雾不止对神选者有作用,连潜在神选者也有作用么?所谓潜在神选者,就好像爱死病毒携带者一样,这样的群体未必会有爱死病的表象特征,但身体里又的的确确潜伏着爱死病毒,潜在神选者是一个意思,他们已经被神选病毒侵入体内,只是因体质的不同没有爆发出来而已!

想及此,费伦又斜了眼曾曼,心说曼儿看来与神选者无缘了。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毕竟如今的空气中仍充斥着神选病毒,虽然感染几率已经大大降低了,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被感染。

正与费伦顶牛的曾曼相当敏感,一下就发现了费伦偷瞥她:“你看我做什么?虽然凌姐生命体征很平稳,但这么晕着总不是办法吧?你总得拿个主意啊,哈佛医科的高材生!”

乔冷蝶插言道:“要不然叫救护车?”

“绝对不可以!”费伦没理会曾曼的挖苦,严词否定了乔冷蝶的建议,“那个谁,过来两个人,把她给弄到楼上我的睡房去!”说着,他冲外围的几名新招募来的女工招了招手。

虽然这些都是薇莲才从欧洲那边召唤过来的基塔(详见269)型女工,一个个膀大腰圆的,但每人都有绝活,或修车养护或打理园圃,至于急救和保卫这两类工作那就更不在话下了,毕竟这些女工都是雇佣军出身,在战场上若不会点儿自救的本事还能活到现在?而且她们如今已被费伦给奴役了,忠诚方面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也就在俩女工应命走拢过来的时候,曾曼看向费伦的眼中流出了鄙视,其余诸女也都有恍然的表情,心说果然如此!

费伦甚至不用眼瞧,只是神识一扫就清楚了众女的有色目光,顿时不豫道:“喂喂,你们都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让人安排舒舒好好休息罢了,不会对她怎样的。”

“那送她去医院啊!”乔冷蝶显然有点不满刚才费伦否了她的建议,索性拆台般地又提议一回。

费伦瞪她一眼,道:“送了舒舒去医院我就不好观察她对喷雾的后续反应了!”这倒是大实话,不过话中还是有水份的。

“切!”乔冷蝶和曾曼不约而同地嗤了一声,以示不屑。

费伦对此懒得解释,等俩女工把凌舒抱走后,道:“谁第三个来啊?”

克里斯汀娜弱弱举手道:“我、我想第三个来!”

“好啊娜娜,你过来吧!”费伦应道。

曾曼闻言不禁嘀咕了一句:“还想玩多人行么?真是饥不择食!”

不得不说,克里斯汀娜在费伦所有女人当中除了身材的确最劲爆之外,姿色是最次的,即便以前费伦和她搅在一起时还捎带手矫正了一下她略微不对称的五官,哪怕如此,她的姿色也略逊于玛丽莲爱莎诸洋妞,所以已经完全误解了费伦的曾曼才有饥不择食之语!

好在曾曼的嘀咕之语只迎来了费伦的恶瞪,克里斯汀娜并未听见。不过当克里斯汀娜也在喷雾后昏倒时,曾曼当即流出了“看吧,就是这样”的眼神。

神识自然发现了这一切,不过费伦懒得吐槽,加快了试验进度,结果剩下的女人除了乔冷蝶全都晕了,这下子曾乔二女差点没被气死。

费伦却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没有“神选发作”过的薇莲、妮露以及玛丽莲,不禁皱了皱眉。

很快,在女工再被召过来之前,爱莎和玛丽莲就转醒过来,费伦瞬间意识到不止是奴役,看来封神洗脑也对喷雾的脑区作用有抑制!不过她俩的昏迷也让费伦意识到在不久的将来,玛丽莲和爱莎或许还会出一点小小的“神选”,当然,也许两女体质强悍直接就抗过了也不一定。

本来黑着脸的曾乔二女见玛丽莲爱莎醒了过来,顿时一愣……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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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黑着脸的曾乔二女见玛丽莲爱莎醒了过来,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两女想岔了,妒火中烧,但却并未彻底丧失理智,所以一见玛丽莲爱莎醒转,立马就察觉到事情恐非她们想象的样子。

费伦撇嘴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这只是个试验,况且我今晚打算彻夜练功,这下你们总不该再担心了吧?”

“啊?!”曾乔二女霎时俏脸绯红,气得各自跺跺脚,飞也似地逃走了。

玛丽莲却比二女看问题更深一层,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等下再跟你解释,先把她们都送上楼去休息吧!”费伦指了指一众昏迷的女人。

于是,费伦几人和女工们一起动手,将仍未转醒的女人们都送进了各间卧房。等把一切搞妥,费伦这才召了乔冷蝶、玛丽莲和爱莎进书房。

曾曼见进书房密谈这种事也没她的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想一走了之,结果却被幸子拦了下来,将她引到小客厅,并让樱子奉上了精美的茶点。

等樱子退下,幸子这才向曾曼福了一福,轻声道:“曼主子,您稍安勿躁,有些事老爷不让您知道那是为了您好!”

“哼哼,我为好?”曾曼冷笑,“他费伦若是光明正大。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不能对我讲的?”

“曼主子,这您就不懂了吧?”幸子悠悠道。“今天这事从头至尾到底怎么样其实你都已经看在了眼里,所以我也不好置喙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没有被喷雾迷晕是不幸也是大幸!”

“什么不幸什么大幸?你究竟在说什么呀?”曾曼有些不解又有些不耐烦。

“听我慢慢跟您解释嘛!”幸子莞尔道,“曼主子,您知道我们这些侍女是怎么跟着老爷的吗?”

曾曼摇头,道:“我就奇怪了。以你们的服务水准,到那些高档酒店去当客服部经理都绰绰有余。何必跟着费伦这个花心大萝卜呢?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被他吃掉?”

突然听到这种问题,哪怕是出生在曰本的幸子也多少有点尴尬,微微脸红道:“服侍老爷是我应该做的……”

“那就是有啰?这个混蛋!”

“不。曼主子,您不明白的,其实老爷待我们一干姐妹很好!”幸子道,“想当年,我父母在车祸中丧失,当时我才十二三岁就进了孤儿院,谁知那院长变态的,对了,我是曰本人。这点您想必略有耳闻吧?而曰本的男人特别是老男人有多变态,想必您更是风闻不少吧?老爷救我于水火,我报答他是应该的……”

曾曼闻言一愕。道:“这么说你们这帮侍女都是你这种情况吗?”

幸子道:“别人是不是我不太清楚,也没多问过,不过与我在一起时间最久的樱子倒是跟我说过一点点她的往事,她当时年岁跟我差不多,就被毒.贩逼着带毒,而且还被警视厅的人发现了!”

“啊?!”曾曼惊呼出声。忍不住捂住了小嘴,旋又意识到什么。蹙眉道:“照这么说,阿伦曾经从曰方警视厅的人手中救出过樱子啰?这可是犯法啊!”

幸子闻言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多解释什么,直接道:“总之,老爷决不是个色急的人,他做今天这事儿也有他的目的,所以请您千万不要怨他!”

曾曼却从幸子的白眼中看出了不屑,顿时有了些联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要我不怨他也可以,不过幸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不幸和大幸在哪儿呢?”

“呵呵,曼主子,您不用套我话,您心里在想什么,我大约能够猜到!”幸子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不幸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但大幸的话,我想我能够透露一点给你知道!”

曾曼对幸子的态度并不是太在乎,反而做聆听状道:“请讲,我洗耳恭听!”

“你的大幸就是可以在老爷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永远也不用去考虑外界带给你的伤害!”幸子含糊不清地解释道,“当然,前提是你愿意一直跟着老爷!”

曾曼闻言有点不满幸子绝对的语气:“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不从了费伦我就得死一样!”

幸子面无表情道:“你跟不跟在老爷身边都不会马上出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就会慢慢发现,这个世界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而人命也将没以前那么值钱!”见曾曼听到“人命”二字呆了一呆,她又流露出个不屑的笑容,继续道:“其实这世界上人命就没值钱过,有时候还不如宠物,特别是在非洲,无数饥民每天的口粮费还及不上一条宠物狗……对了,曼主子,你去过非洲么?我不是说开普敦这样的大城市,而是那种随处可见【饿死骨】的地方。”

听到这番话,曾曼有些震惊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非洲饥荒的地方我真没去过,就算以前去医援的时候那也是有后勤保障的。”

“这就对了,所以你适合我说的【大幸】,林荫庇护坐享其成就够了,真像,往往都是残酷的,而不是你所想的男女搞在一起!”

听幸子唠叨到这儿,曾曼已隐隐感觉到费伦今天所做的事情另有深意,但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幸子,难道你就不能把事情跟我说明白吗?”

幸子又是屑笑:“从警视厅的人手中救出被逼的樱子就是犯法,我还能跟你说什么?”

曾曼一听,顿时明眸放光道:“你的意思是……费伦他在充当暗夜审判者?”

“暗夜审判者?呵呵,那些普通的抢劫、强奷、杀人案件对于老爷而言都不值一哂,单凭警察的身份,老爷就足以应付了!”幸子脸上带出一丝对曾曼无知的戏谑,“曼主子,难道你就没发现老爷的破案率出奇的高吗?因为那些罪犯在你们眼中几无破绽的犯案手法在老爷眼里那就是破绽百出啊!”

“那你的意思是……他还是个潜藏的重大罪犯啰?”曾曼故意说出了最恶意的一种猜想,企图激怒幸子。

可惜幸子仍是不屑一笑,道:“呵,重大罪犯?老爷需要犯什么罪?抢劫?他有的是钱,《纽约时报》曝光的那点财产只是老爷所有财富中的九牛一毛而已!杀人?有了那么多钱的老爷随便掏个百八十亿出来,有的是人为他卖命,何须亲自动手杀人?至于强奷什么的,那就更扯了,你难道不知道哪怕是荷里活影星也是可以有偿服务的么?而且还是想干嘛就干嘛那种!”

曾曼听到这些顿时呆住了,她知道费伦也钱,也看过《纽约时报》上的新闻报道,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钱。

而幸子见曾曼发呆,还以为她被荷里活影星接.客什么的事实给震住了,索性爆了点新料道:“别以为女明星陪那啥不可能,教你个方法,如果你偶尔有留意八卦杂志的话,就能发现有些女影星啊女主持这些,原本还算对称的五官突然哪天就有点歪了,那就是有财势的男人干的好事,懂了吧?”

曾曼好歹也在国外待过两年,怎么可能不懂这些,眼瞅着幸子有点误会她了,索性装傻到底道:“那阿伦有没有召过那些女明星啊?我听说他在la有房产的。”

“呵呵,老爷需要上那些不干不净的女星?一个二个跟公厕差不多,就算叉开腿让老爷上,老爷还怕她们有病呢!”幸子屑笑着说完这句,不再理会曾曼,径直转身离开了小客厅。

当然,如果费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幸子,你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现在我的体质就是上爱死女病人都没事儿!”

见幸子离开,曾曼却秀眉大皱起来,因为通过幸子的一番话,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费伦了,不过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警察什么的,恐怕只是费伦的掩职业!

可这一点如果是真的话,那曾曼就又想不通了,毕竟钱费伦多的是,他还能干什么呢?杀人?正如幸子所说,直接掏钱雇凶杀人不就完了么?何必亲自动手?至于女人,钱多不胜数的时候,极品美女也有倒贴的,他还真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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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1284】的问题!!



1285 娘子军(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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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乔冷蝶左右为难的时候,费伦转进了小客厅,道:“冷蝶,曼儿,party还没结束呢,继续?”

曾曼闻言冷哼一声,扭了下身子,侧对着费伦。乔冷蝶却起身道:“好啊!”应了一声后,顿如一只欢快地蝴蝶般飘出了房间。

“你真的不去?”费伦再次邀请道。

“哼……”

看到曾曼的态度,费伦懒得理她,直接转身走人了。

曾曼目送费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张了张小嘴,欲言又止,最后又哼了一声,把头扭向落地窗方向,却见party会场那儿只得小猫两三只,正是被叫去书房的几女,过了一会,费伦也加入其中,几人觥筹交错,倒也怡然自得。

曾曼有些羡慕,却又拉不下那个脸来出去加入,就这么盯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倏然发现之前被喷雾迷晕的女人们陆续出现,令她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回事啊?

曾曼想不通,也不想继续和费伦冷战下去,索性豁出去小跑来到草地上,融入party,径直找上了费伦。

“阿伦,她们……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知道曾曼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费伦老神在在道:“我不是说了嘛,只是试验而已,嗯,就是小测试那种,她们自然会很快恢复了,不然你觉得呢?”

“可是幸子她说……”曾曼起了个话头,倏又迟疑了。

费伦呡了口酒,反问道:“幸子她说什么了?”

曾曼联袂摆手道:“没、没什么……不过克里斯汀娜她们真没问题吗?”

费伦哑然失笑道:“你不也喷了那种测试雾剂,你有没有事啊?”

曾曼顿时无言以对,但又总觉得不甘心,想要从费伦这里套出点话来。费伦自然也清楚她的心思,哂道:“曼儿,有些事真的是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总之你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闻言,曾曼与费伦对视了足足有五秒之久,这才点头道:“我信你,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你确定不后悔?”

费伦这句反问问得曾曼一愣,她旋即道:“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如果你知道真像的话,就会发现别人有的你没有,别人没有的你却有,那种纠结恐怕比现在更甚十倍!”费伦道。

曾曼见费伦不像在说谎,她顿时迟疑了:“什么有的……没的?”

费伦耸肩道:“这个我不好解释,解释就是告诉你真相!”顿了顿又道:“你还确定要听吗?”

见费伦的态度无比认真,曾曼终于气馁道:“算了,我不听了!”

话音刚落,饶芷柔就缠了上来,挽住曾曼的粉臂道:“曼姐姐,这就对了,总之我们所有人都会对你好的。”

听到饶芷柔这话,曾曼一头雾水,同时也确定她一定知道点儿什么,表面上应和着饶芷柔,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套一套这小妮子的话。

费伦就在边上看着,又怎会不清楚曾曼的心思,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叹:这事儿由柔柔告诉她真相恐怕是最好的,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候,尚未“神选变化”本该一直昏迷的薇莲率先走出大宅,费伦见状顿时大喜,因为他发现如果用喷雾剂配合“灾变”奴役的话,就会变成薇莲现在这样,直接通过神选加灾变,然后变为半奴役半神选者迅速醒转过来,居然省了那基因崩溃再修复的恶心步骤。

更重要的是,薇莲的底子费伦清楚得很,如果直接通过奴役的话,顶多一个一阶后期了不起了,而如果是神选的话,能不能成为神选者都不一定,说不定最多达到超能者的水平,但是现在,她居然成了二阶中期,这实在是个不大不小的意外惊喜。

要知道,当初费伦为了升至二阶中期,可是浪费了不少功夫,而现在,薇莲轻而易举就达成了,这实在令费伦都有点小嫉妒了。当然,再怎么嫉妒,现在薇莲也难逃他的五指山了,更重要的是,但凡神选或奴役的人,其后续的修炼潜力都几乎为零,远远比不了费伦这种纯修炼者。

不多时,妮露和克里斯汀娜也来到了party现场,她俩的实力比薇莲更夸张,妮露此时已是二阶中期圆满,虽然她后续没什么修炼潜力了,但到了“小阶圆满”这个程度,只需一个契机就能跨过去冲入二阶后期,当然,这个契机什么时候会出现,就无法预料了,而大波妹克里斯汀娜的实力更夸张,居然是二阶后期,虽然离后期圆满还差得很远,但依然是个不错的战力,特别是在眼下神选者如雨后春笋的阶段就更可贵了!

不过费伦显然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新扎的三个女高手中除了妮露算是即战力外,另外两女却没把实力飙升当一回事,她们更多注意的还是外表的细微变化。

“呀,娜娜,你的皮肤好像比原来好多了……”

“你不也一样?”面对薇莲的恭维,克里斯汀娜同样回赞了一句。

“看看,我身上的毛孔几乎都摸不到了……”

费伦远远听见两女互粉,不禁翻了个白眼:“……”

不过,眼瞅着自己的实力在费伦众多女人之中越来越弱,玛丽莲暗暗不忿的同时,却凑了上去,略带讥诮道:“光皮肤好可吸不住Allen的眼球,说实话,我的皮肤不也跟你们差不多!”

克里斯汀娜闻言就想发作,薇莲却伸指摁住了她的手背,不动声色道:“那不知玛丽你认为什么才能吸引住老板的眼球呢?”

这句反问令玛丽莲一愕,随即暗呼失策,自己真是被妒火冲昏头了,明知已看不透对方的实力,还这么明火执仗地凑上来,是找抽还是怎么的?不过面对薇莲和克里斯汀娜的逼视,她只好硬着头皮道:“自然是对Allen的事业有帮助啰!”

“我身为老板在欧洲区的代理人,难道给予他的帮助不够大么?”薇莲冷笑道。

玛丽莲闻言不禁嗤笑出声,道:“咯咯,Allen的财富已经够多了,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这时候,妮露走过来拦住她的肩膀道:“好了玛丽姐,有些事,她们以后会慢慢明白的,Allen前妻还在那边呢!”

玛丽莲顿时不说话了,只瞪了妮露一眼,冷哼一声,扭身袅袅而去。

如今脸盘子似乎变得更加精致的克里斯汀娜却有点不满道:“妮露,你干嘛放过那个女人呢?”

妮露也不解释,只道:“你不懂的,现在咱们仨没有谁是她的对手!”的确,玛丽莲的催眠术愈趋精湛,虽然眼下三女的实力已超过了她,但基本不会防御精神攻击的她们,玛丽莲分分钟就能教她们做人。

远处的费伦将几女间的小摩擦俱都看在眼里,却并未马上处置,而是将乔冷蝶叫过来,小声吩咐了几句。

乔冷蝶听完后很快转去了妮露三女身边,压低声音道:“阿伦叫我传句话给你们……”

“什么话?”

“他说了,不准内讧,更不准自己人打自己人!”

说罢,乔冷蝶转身就走,往玛丽莲爱莎的方向飘了过去,又把同样的话也告诉了她们。玛丽莲听完后,不禁有些气苦道:“冷蝶,你的实力也已经不如那边那三个女人了……”

“玛丽,别说了!”乔冷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已经感觉出来了,不过那又怎么呢?只要阿伦心里有我就够了……说实话,他实力那么高深莫测,想要打杀我们这些弱女子的话也就一个指头的事儿!”

玛丽莲闻言怔了怔,这才意识到她的确有点想歪了,因为自打这个世界的社会形态由母系转为父系开始,女人再强势也强不过男人,真正乾坤在握的女皇也就武则天一个,哪怕到了现代,女人地位不如男的状况也只是由明转暗了而已,加下眼下大家同为费伦的女人,一切小打小闹那个大男人覆手可灭!

想通这点后,玛丽莲微点臻首,对乔冷蝶道:“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诉Allen,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做他的女人!”

乔冷蝶却摇头道:“这话我可不转,等你们俩再睡到一起的时候,你自己跟他说!”

“你……小气!”

乔冷蝶一点没在意玛丽莲的讥讽,哂笑道:“我这叫小气吗?我是为你好,你的中文真不怎么样!”

场中女人们的所有闲聊自然逃不过费伦的法耳,他听了乔冷蝶跟玛丽莲的调侃,不禁莞尔一笑,瞅了眼手表,对曾曼道:“都十一点过了,我送你回去吧!”

曾曼却道:“我今晚想住在这里,不可以吗?”

费伦愣了一下,道:“当然可以。”说完,伸手拦住她轻轻抱了一下,“那我先进屋了,你跟她们慢慢聊!”

接着,费伦又过去与诸女一一拥抱,这才施施然进了大宅,暂时消失在众女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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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6 京中来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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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费伦又过去与诸女一一拥抱,这才施施然进了大宅,暂时消失在众女的视线中。

曾曼原本想趁着费伦离开套一套饶芷柔的话,可惜在美国那边已出过两张不温不火唱片的饶芷柔早见识过了娱乐圈中的各式龌龊,再不是那个刚中五毕业的小女生了,岂会轻易吐口,无论曾曼如何兜圈子打听,她都顾左右而言他。

问了半天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曾曼最终拂袖而去,心里却在感慨饶芷柔跟费伦的时间不算长,却已变得世故无比,还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曾曼离开后,原本谈笑风生各自扎堆的众女很快聚到一起,虽各有警惕和戒备,但表面上却一团和气,唯有玛丽莲忍不住吐槽道:“呵,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不想告诉他前妻事情真相,还要我们一块演戏……”

“有什么不对么?”妮露讥诮道,“这是老板对他前妻的关愛,不像某些人,连【妻】字都不带,自然不可能感受到老板的柔情!”

玛丽莲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这是在说我?还是在开地图炮?在场的哪个带了【妻】字,有本事你指出来啊?”

妮露语塞。

乔冷蝶也挑了挑秀眉,不知想到了什么,但最终她还是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阿伦的耳朵比狗还灵,你们都少说几句吧!”

听到这话。众女不禁莞尔,玛丽莲绷住笑道:“冷蝶,你的话恐怕已进了的耳朵了吧?”

乔冷蝶嘴硬道:“进了就进了。我不怕!”话虽如此,她眼神却有点闪缩,明显心怯。

众女见了,又是一阵掩嘴轻笑,随即纷纷散去,各自回房洗浴歇息去了。

不过后半夜的时候,预谋已久的大波妹克里斯汀娜终与练完功的费伦睡到了一起。结果这一折腾就是半宿,直到天蒙亮才停歇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其间大波妹被费伦折腾得要生要死十余次居然都没有彻底晕厥过去,反而不停地出油汗,原本极为丰满的娇躯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瘦了下来,不过整张大床甚至整个房间的地板都被大波妹的油汗浸满。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直到费伦在她体内第二次爆发后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果然……我就说以娜娜的丰满体型晋升二阶怎会毫无变化,原来关键在这里,生命在于运动,基因同样在于运动!”

不得不说,若没有今晚上这一番疲累欲死的折腾,克里斯汀娜的身材虽仍会渐趋苗条,但过程绝对会相对缓慢,而如今。只四五个钟头,她的身材就从原本的极度丰满变为了略显丰腴。

要知道,原本大波妹五尺七英寸半的身高和近七十公斤的体重是极不相称的。说丰满都是抬举了,也许得加上【full】这个前缀才恰当。事实上也是如此,女人的标准身材应该是她身高(厘米)减去一百再乘以零点七(男的乘零点九)这么多公斤数才对,就拿大波妹来说,她身高约一七一点五,减掉一百就应该是七十一点五。再乘以零点七,刚好五十(公斤)。

对大波妹而言。五十公斤这个重量正负百分之十以内都算正常,也就是171.5身高的话,45公斤到55公斤都算正常,而超过百分之二十(60公斤)就算肥胖了,偏生克里斯汀娜重七十公斤,实在是有点过头了!

当然,由于大波妹胸围和臀围了得,因此她整体看上去不算胖,只能说是异常丰腴,加上她骨质特异,比别的女人稍密稍重一点点,所以体重才会被正常体态超出近二十公斤。

不过经历半宿折腾后,大波妹皮下多余的脂肪大部份都转化为了汗油,直接通过汗腺和其他途径排了出来,成功达到了瘦身的目的。也正因为有这些多余能量支撑,她才能扛住男人两波攻势,不然费伦一波流都未爆发她恐怕就已丢盔泄甲了。

即便如此,承受了费伦两波攻势的克里斯汀娜也是疲累得连眼皮都张不开了,完全任由男人抱她去了大浴室……在按摩式的温泉浴池里,大波妹的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和恢复,渐渐恢复了一点精神,这才睁开眼四下瞅了瞅,发现费伦正在边上的一个浴池里泡洗着,不禁慵懒道:“,人家不想动!”

“那就别动!”费伦饱览秀色道,“等下我抱你回房间好了!”

克里斯汀娜闻言却有点误会,略显紧张道:“,别……人家下面还疼……”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放心吧,我只是抱你回房,别想太多!”

“哦!”大波妹赧然着红了脸,不得不转移话题道:“对了,现在什么时间了?”

“快七点了,我想我送你回房后就该去警局了!”

大波妹愕道:“今天不是周曰么?”

“没错,我轮班。”费伦回了一句后,又瞄了眼大波妹傲人的胸脯,道:“不过我想你也很难睡多久了……”

“为什么?”克里斯汀娜不解道。

“摸摸你的小腹就知道了!”费伦道。

克里斯汀娜伸手一摸,顿时僵住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赘肉不见了,腰身变细了?”费伦问。

“没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克里斯汀娜惊诧过后开始无比地兴奋起来。

“很简单,你的基因在进化,曰臻完美,自然会抛弃掉你身上那些多余的脂肪!”费伦稍微解释了一下就有点不耐烦了,“如果你想知道得更具体些,可以去问玛丽!”

“问她?”

“怎么?你不愿意?”费伦皱眉道。

“哦不,我很愿意向玛丽求教,我……”

“行了!”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不管你是真愿意还是假愿意,总之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千万别起内讧,understand?”

克里斯汀娜赶紧点点头,费伦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哗啦”一声从浴池中站起,取过张浴巾裹住下身,边往门外走边道:“我等下让幸子和樱子来抱你回房……”

听到这话,克里斯汀娜的俏脸白了一下,心头有些惨然,知道这是费伦对她刚说错话的惩罚,小嘴张了张,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却终是没有发出声来。

吃完早餐,费伦驱车到警局,在停车场碰见了鱼莎。

“阿莎,早啊!”

“咦?费sir,你来上班啦?”鱼莎显得很惊奇。

“对啊,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完这句,费伦随即恍然,“喔~~你是想问周五的事儿吧?其实没什么,当时我私人有点急事,这才忙着离开,大sir没说什么吧?”

鱼莎翻了个白眼,道:“你人都走掉了,他能说什么?”毕竟费伦捐赠的警员宿舍第一期刚刚通过验收,这时候别说费伦只是早退了一点点,就算他周五整个白天都旷工,孟常钧也只能给他兜着,不然费伦这边一停职,那边二期(慈善)工程款也停了,警察部找谁要去?

“那就好……对了,我们组这两天没接什么案子吧?”费伦边走边问。

“本来有一个,但是被madam袁截胡了!”鱼莎撇嘴道。

费伦浑不在意地摆手道:“没什么,截胡就截胡,眼下madam袁需要在她那组立威,自然少不了破几个案子,不过我倒担心她手下的人会不会如使臂指!”

鱼莎闻言怔了一下,随即道:“万事开头难,我看够呛!”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后坐电梯直上重案组所在的办公楼层,刚转到廊上就见一个文职女警颇为不耐地等在大房门口。

远远瞧见费伦,她赶紧小跑拢来。费伦见状,先她一步道:“不会又是大sir找我有事吧?”

女警摇头道:“不是……是总部的白副处长找你,让你去趟总部,电话打到了大sir那儿,大sir让我转告你一声!”

“白副处长?他找我干什么?”费伦闻言有些莫名其妙,因为白纪臣可是有他改造手机号的,怎么不直接打他电话非要通过孟常钧转一下呢?

见费伦沉吟不语,鱼莎提醒道:“sir,既然是白副处长召见,你赶紧去一趟吧!”

“行吧,那组里的事你先帮忙盯着点儿,我去去就回!”费伦道。

“我省得,快去吧!”

结果等费伦紧赶慢赶到了总部白纪臣办公室,却发现在座的不仅有白纪臣,还有俩他不认识但气质形象均流露出军人范的人在座。

“白处,这两位是……”

“阿伦,你来啦!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来自京城,点名找你!”说话间,白纪臣连两人的名字都没介绍,明显心头有气。

倒是其中那个国字脸的自我介绍道:“我叫雷一峰,是老郝指点我过来的。”

白纪臣闻言眉头挑了挑,而费伦却剑眉微蹙,隐约猜到点儿两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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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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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7 出殡(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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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雷一峰,是老郝指点我过来的。”

白纪臣闻言眉头挑了挑,而费伦却剑眉微蹙,隐约猜到点儿两人的目的,转向白纪臣道:“白处,能找个房间让我跟这两位京中的同志单独待会儿么?”

“那就去隔壁吧!”白纪臣道,“隔壁是我的休息室。”

费伦闻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径往隔壁而去,如今他终于明白白纪臣为什么不直接打他电话了,概因有雷一峰两人在,白纪臣不好表现出他与下面的督察级警员(费伦)过从甚密。

等进了休息室,雷一峰和他的同伴并没有先开腔,反而指了指自己耳朵,意思是有没有窃听啊?安不安全?

费伦神识一扫就知这休息室还算“干净”,当下阻止了正欲翻箱倒柜的雷一峰和他同伴:“别浪费时间了,这里很安全!”说着,还利用神识施展了隔音禁制。

“你确定?”雷一峰皱眉道。

“当然!”费伦淡淡道,“而且我还确定你这同伴是个女儿身!”

这话一出,一直没开过口的雷一峰同伴浑体剧震,终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雷一峰也定定地瞅着费伦,仿佛在等他解释。

费伦耸肩摊手道:“虽然你的人皮;c+面具很精致,几乎天衣无缝,但是说真的,你下面不带把儿,怎么让我相信你是个男的?”

雷一峰的假小子同伴顿时脸红道:“你……莫非会透视?”

费伦摇头:“我不会!”

“那你怎么知道……”

“总之我有我的方法!行了,咱们说正事。真是老郝让你们来的?”

“当然!”雷一峰颔首道。

“有什么凭证?”费伦不太信任二人。

“没凭证,不过他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说着,雷一峰掏出张类似百夫长卡的黑色芯片卡递到费伦面前。

“这是什么?”费伦问。

听到这问题。雷一峰有点懵:“郝营长说你知道……”

“我知道?”费伦诧异,他见都没见过这种芯片卡,上哪儿知道去。

这时,假小子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撇嘴道:“郝营长说了,让你今次去曰本交流时带上就对了!”

费伦闻言,立马意识到什么。从雷一峰指间抽出卡片,道:“谢谢,我知道该怎么用了。”

“怎么用?”假小子问了句。

费伦斜了她一眼。道:“好奇心太重是会要人命的。”

假小子显然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反问道:“你怎知会要我的命?”

“嗤——”费伦笑了一下,懒得跟她废话。

雷一峰却道:“费先生,我这位同伴叫卜心。她也将会去曰本。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把她带在身边?”

“凭什么?”费伦翻白眼道。

“凭你是老郝的朋友!”假小子卜心道。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道:“我跟老郝可不是什么朋友,所以你们的这个要求请恕我无能为力!”说完,他就打算径直离开休息室。

卜心赶紧攥住他,道:“要是你不答应,我就只好混进你们警察部的赴曰交流团了!”

“随便你……总之要我带上你,那还是你名字!”费伦哂道。

“还是我名字?什么意思啊?”卜心不解道。

“就是【不行】呗!”费伦一脸戏谑,“没想到你这人名字不行。连脑子也不行!真是……”说着,他再不理雷卜二人。转出了休息室。

卜心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再想找费伦时,人已经不见了,顿时惹得她哇哇乱叫。雷一峰却捏着下巴道:“阿心,看来至玄说得没错,这个叫费伦的家伙极有主见,是最难搞的软硬都不吃的那种家伙!”

与此同时,费伦坐电梯到了地库,刚钻进车子的驾驶位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卜心这假小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madam袁这回算是找到姐妹了!”实际上,卜心的身材比袁傲蕾还磕碜,人madam袁好在屁股又圆又大,相当诱人,这卜心却是两头都飞机场,神识扫过后,某人对她的期望值顿时降到了冰点。

至于雷卜二人捎带来那张卡,应该就是之前老郝跟费伦提到过的绝天会召集令中的身份验证卡,不过费伦却觉得持卡过去参与聚会怎么看怎么像是吸引火力的,好在他有风雷隐戒,倒也不怕别人在芯片卡上动什么手脚,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之后,费伦回了西九龙重案组,找来悬案卷宗,这一看就是一整天,快下班的时候听说madam袁那组抓捕一个重要嫌犯失败,整组人都在孟常钧那里挨训。

对此,费伦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和爱莎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周一一大早,费伦就收到了巩沛凝的短信,说梁祖泽会在第二天出殡。果不其然,读完短信没多久,梁慕晴的电话就到了,自然是为了邀他去参加出殡仪式的。

对此,费伦没法拒绝,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一天很快晃过,转眼就是周二,费伦早上先到重案组打了一头,这才换上黑西装驱车往梁家大宅而去。

不过等费伦把车子开进梁家宅院后才发现,他今天开来的这辆宾利绝对不是全场最拉风的,甚至在价钱上都有点不入流,更骚包的是,那些个豪华跑车,兰博基尼、法拉利、柯尼赛格……都统一被喷成了那种“炫酷黑”,实在有够脑残!

这时候,本.多特被巩沛凝派来迎接费伦,见费伦瞅着一溜的黑色车子若有所思,连忙解释道:“老板,这些都是追慕晴小姐的公子哥们开来的,本来颜色五花八门,惹得慕晴小姐很是不高兴,打算让他们听到外面的路边上去,结果有个公子哥就带头手工喷了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费伦闻言也相当无语,看来这些富②代还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居然整蛊起梁祖泽的葬礼来了!想及此,他来到那一溜炫酷豪车旁,抬腿猛踹,一脚一辆,全是直接将引擎盖连带着车头整个给踢炸开,就算送回原厂去修,也未必能修好。

连绵不断的炸响声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正在二楼露台处围绕着梁慕晴的数名富②代循声望来,顿时睚眦欲裂,纷纷喝斥着冲下了楼。

不过等他们赶到现场时,费伦这个始作俑者却没了踪影,而这个时候,二楼露台处仍有一个西装革履的金丝眼镜男没有离开梁慕晴身边。

梁慕晴远远瞧见那些车的模样就知是谁干的好事,当下忍住笑,斜睨着金丝眼镜男道:“阿金,你的车也遭了殃,不下去看看么?”

“没事儿!”金丝眼镜男阿金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就一辆限量版的法拉利嘛,阿晴,你在我眼里可比那法拉利珍贵多了!”

若是稍微脑残一点的女人听到阿金这话铁定会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可惜梁慕晴丝毫不为所动道:“原来你早就打算放弃那辆法拉利了么?难怪你带头将车喷上了黑漆……要知道,当年你爹地为你买那辆法拉利时,你还在电话里跟我说过,它就跟你老婆差不多,怎么现在……嗯哼?”

阿金听了梁慕晴的话好不尴尬,张了张嘴,半晌没有憋出一个字来,好半天才道:“我当时只是说那车像我老婆,并不等于就是,我这都还没娶亲呢,就等阿晴你点头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梁慕晴闻言秀眉大蹙,道:“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爷爷出殡的曰子,其他人生大事暂时都只能搁置一边了。”

“说得好!啪啪啪……”边上传来了费伦的赞叹道。

“谁?”阿金循声望向费伦,眼神相当不善。

“我,慕晴的男朋友!”费伦施施然踏上露台,来到梁慕晴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香肩。

见此一幕,阿金的眼里几乎就要喷出火来:“阿晴,你、你们俩……”

费伦道:“什么你们我们的?慕晴,这家伙谁啊?”

梁慕晴忙附耳解释道:“这家伙姓汪,以前我幼稚园和小学的同学,后来去了英国留学,他老豆是城中新晋的十大富豪之一。”

费伦闻言哂道:“原来是个富②代啊!”

这话没遮没掩,汪金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叫嚣道:“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搂着阿晴?”

听到这话,不等费伦开口,梁慕晴就正色道:“阿金,看来你去国外读书那么多年,还没搞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不是费大哥有没有资格搂我,而是我愿不愿意让他搂!”

梁慕晴这话一出,犹如一根穿心毒箭般把汪金扎了个透心凉,他顿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怒吼道:“好、好你个梁慕晴,你就不怕你梁家祖业因为你这一句话而遭灾嘛?”

费伦立马还嘴道:“汪金是吧?你都说了这样的狠话,那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就不怕因为你刚刚的话而使整个汪家覆灭么?”

“覆灭我汪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感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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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8 保镖中的高手(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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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金是吧?你都说了这样的狠话,那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就不怕因为你刚刚的话而使整个汪家覆灭么?”

汪金闻言,怒斥费伦道:“覆灭我汪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感大言不惭?”

费伦见状,懒得跟这吠犬做口舌之争,淡淡道:“看来汪家的家教实在不怎么样,很丢十大富豪的人呐!”说完,也不理汪金的脸色如何,拥着梁慕晴径直下楼而去。

在楼道上,费伦问梁慕晴道:“阿晴,你干嘛与这些富②代搅在一起啊?你不是该去操办你爷爷的丧事么?”

“我爷爷的丧事有人操办了……”

“有人?谁啊?”费伦眉头大皱,在他看来,梁祖泽的丧事自然应该由继承遗产最多的梁家儿孙辈操办,而梁慕晴显然就是这个人选。

“我弟弟,知恒!”

听到梁慕晴的答案,费伦立马没话说了,同时也明白到了梁慕晴的苦心,毕竟以费伦目前的实力,他是不可能入赘梁家的,那么,依照大家族的规矩,梁慕晴嫁给费伦以后就得改姓,变为费梁慕晴,自然也就不再算是梁家的人了,所以梁慕晴思前想后,直接在梁祖泽的葬礼上就把梁知恒这只鸭子赶上了架。

想通关节后,费伦心下微微叹了口气,道:“原来是恒仔啊,那咱们也得过去帮忙不是?”

“好呀!”梁慕晴应了一声,和费伦手挽手来到了灵堂,不过在灵堂门口两人就趁着吊唁的人流分开了。

梁慕晴转到后面换了身素衣,不动声色地来到【家属位】,跪在了小妈巩沛凝的屁股后头。

巩沛凝知梁慕晴回转,又心电感应到费伦所在,当下根本就连头也没有回过去望一眼梁慕晴,就那么从从容容地跪在梁家第三代唯一的嫡系男丁梁知恒身后,仿若死人一般。

事实上,也不是巩沛凝想要装死,而是每当有客到,对着梁祖泽的灵堂照祭拜完,司仪都会唱喏一声:“家属答谢!”她躬身回礼都已经回得烦了,如果不是费伦命令她维护梁家表面上的光鲜亮丽,她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也正因为如此,她哪还有心情去理会梁慕晴。

扣扣索索,等到上午十点半左右,该来祭拜上香的亲朋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就该扶梁祖泽的棺木上灵车行了。

再接下来就是出殡,往墓地而行,众多来宾之中,有车的自然是开车跟随,费伦也一样。到了墓地后,将梁祖泽的棺木送进早就备好的墓穴之中,然后封墓烧纸,便算大功告成。

烧完大把纸钱后,众人神色凄凄地从坟山上下来,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不过刚到路边,一辆黑色的加长型林肯开了过来,车门一开,为首跳下来的人赫然是之前在露台上与费梁二人闹卯了的汪金。其实不止他,但凡今天车被费伦踹爆了的富②代都没有赶得及扶棺木上山。

不过费伦想不通的是,送葬出殡都已经完了,这汪金还跑过来干嘛?侧耳一听,就听见林肯车内呼吸声不少,果不其然,随着汪金下车后,又有十几个墨镜男也跟着下了车,看那身板,一准是保镖!

梁慕晴见这阵势微微色变,喝叱道:“汪金,你想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哼哼,我想干嘛?你做得出,就别怕我做绝!”听到汪金这句狠话,原本想插嘴的随行宾客顿时闭了嘴。

梁知恒却不愿姐姐受气,高声道:“汪金,我爷爷尸骨未寒,你就打算对我们梁家落井下石了么?”

这话一出,宾客之中有不少人脸上都闪过了义愤填膺之色,汪金见此一幕也不是傻子,打了个哈哈道:“恒仔啊,我对你姐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找你姐麻烦呢?我要找的是他!”说着,怒指费伦。

“放肆!”还没等费伦说什么,巩沛凝已然喝叱出声,下一秒,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本.多特已然掐住了汪金的脖子。

“咳、咳,救……呃!!”随着本.多特的手指渐渐收紧,汪金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更是都被架起,悬在了半空。

汪金叫来的一众保镖见自家少爷被抓了,顿时将本.多特团团围住,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动手的,毕竟能单手将汪金架起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本.多特的表情还轻松至极,这要是先动了手,一个不小心,这外国男随时都可能扭断自家少爷的脖子,而如果出现这种事,哪怕过后杀了本.多特又能怎样?他们这些保镖还不都得去给汪金陪葬。

所以,为首保镖的态度率先软化道:“这位朋友,只要你放了我家少爷,一切好商量!”

“商量?商量你妈啊!”说着,本.多特一脚踹在保镖头子的胸口上,将他蹬得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了林肯车的前引擎盖上。

其余保镖,还有周遭的宾客见状都傻了眼,这尼玛脚力也太惊人了吧?居然把那么大个块头(保镖头子)都踢飞起来了,这要是换了一般人,真还扛不住。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被扼在本.多特手里的汪金好像连脚都不扑腾了,要是汪金真就这么死了,那乐子可就大了,以汪家大妇的护短性格,说不定在场的人都会被她报复。

于是有人开始嚷嚷道:“那、那位英雄,你还是把汪家大少放了吧,不然该弄出人命了!”

本.多特听到这吼声后,并未予以理会,反而用心电感应询问了一下费伦的意见,费伦答曰:“不死也要让他变白痴,understand?”

“明白!”本.多特在心里回了一句,当即单手挥舞着汪金砸向那辆加长林肯车……

也就在这个时候,汪家保镖群中的某一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场:“手下留情!”说着,又一道模糊的人影在众人眼前闪过。

费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奇峰突出的保镖,暗忖:居然有一阶后期实力,隐藏的还挺深的,刚才我竟然没察觉到他。想及此,他立刻心电传音给本.多特:“留活口!”

本.多特一听就懂了费伦的意思,当即手腕一转,直接将进气不如出气多的汪金砸向了那名神选者保镖。

本来偷袭之势大好的神选者保镖见状不得不收住攻势,生怕一不小心就将汪金给干掉了,可本.多特却没有这个顾忌,根本就把汪金的身体当成了武器,手脚、汪金并用,不断攻向神选者保镖。

神选者保镖不得已下步步后退,但却退得从容不迫。费伦一见他的步伐,立马意识到这应该是个通过了“神选”的古武高手,哪怕他只得一阶后期,也足够与本.多特周旋了。当下,他又发了一道传音给乔.多特:“你也出手,从背后偷袭……”

“明白!”

本.多特也听到了费伦的命令,顺势将神选者保镖往乔的方向逼去,也就在那保镖开口想要与本.多特打商量的当口,杵在巩沛凝身边一直未动的乔.多特倏然暴起,双拳重捶而出,狠狠地砸在了神选者保镖的后背心上。

“咳、咳!”神选者保镖一个趔趄,差点没扑倒在地,但多年的习武生涯令他以无上毅力堪堪撑住了身体,没有倒下。他知道,一旦倒下,以本和乔的本事,决不会再让他站起来。

“你们俩长得如此相像,应该是孪生兄弟吧?”神选者保镖喘着粗气道,“为什么对付我?”他对这个问题相当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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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选者保镖不得已下步步后退,但却退得从容不迫。费伦一见他的步伐,立马意识到这应该是个通过了“神选”的古武高手,哪怕他只得一阶后期,也足够与本.多特周旋了。当下,他又发了一道传音给乔.多特:“你也出手,从背后偷袭……”

“明白!”

本.多特也听到了费伦的命令,顺势将神选者保镖往乔的方向逼去,也就在那保镖开口想要与本.多特打商量的当口,杵在巩沛凝身边一直未动的乔.多特倏然暴起,双拳重捶而出,狠狠地砸在了神选者保镖的后背心上。

“咳、咳!”神选者保镖一个趔趄,差点没扑倒在地,但多年的习武生涯令他以无上毅力堪堪撑住了身体,没有倒下。他知道,一旦倒下,以本和乔的本事,决不会再让他站起来。

“你们俩长得如此相像,应该是孪生兄弟吧?”神选者保镖喘着粗气道,“为什么对付我?”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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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9 追踪而至(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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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众人全都一惊,他们明显听到了枪声,还在几乎同时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咔”响。

这时候,离得乔.多特近的人骇然发现他隙开了嘴唇,上下门牙间竟咬着颗变了形的弹头。

哇靠,这人是终结者么?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那个古武神选者保镖与多特兄弟交手只有几招,但内行的宾客都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不禁为这三人的武力暗暗乍舌,但也没料想过乔能够挡子弹,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行邪!

而就在众宾客生出一种看“超能大片”的感觉时,咬住子弹的乔.多特已然窜到了开枪保镖的身旁,骈指如刀,一下将那保镖拿枪的手给剁了下来。

“啊——”

惨叫声起,血流如注,但其余保镖在乔.多特嗜血眼神的逼视下,没一个敢凑上前救助同伴。

此时,本再度冲古武神选保镖道:“你还有三个数考虑,是发毒誓加入我们还是死!”

那古武神选者闻言再一次犹豫了,不过就在本.多特数到“二”时,他却一咬牙一狠心道:“想我加入你们这些洋鬼子,没门!”

这话一出,不仅在场宾客愣了,就连费伦这个隐藏在幕后的终极BOSS也怔了一下,当即传音多特兄弟,命他们暂时放过此人一马。

多特兄弟俩也算机敏,数数的本狰狞一笑道:“那……对不起了,啪嚓!”说话间,腿起脚落,重重踏在了昏迷未醒的汪金膝盖上,而且踩烂了还不止,他还来回碾着脚,直接将汪金的膝盖部位研成了末子。

汪金吃痛之下居然痛叫转醒过来,哀嚎不已……神选者保镖见了他的惨状睚眦欲裂,愤恨道:“我跟你们拼了!”结果刚一上来就又被多特兄弟给打了回去,而且乔还顺带着在汪金的另一个膝盖上加了一脚,同样是来回研磨,令之前嚣张得很的富②代再无其他念想,空余惨叫声!

“呵呵,我们俩兄弟刚刚发现,直接干掉你实在太便宜了,生不如死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你不是要死保这个家伙么?他现在伤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乔一脸戏谑地说完这话后,还用脚尖捅了捅地上的汪金,对他道:“你觉得我刚刚说得对不对啊?”

汪金闻言怔了一下,答得稍慢,就又被乔的脚在膝上研磨了几个来回:“啊啊——是是是……我现在搞成这样,都是阿泛害的,都是他……”

汪金口中的阿泛也就是那个古武神选者保镖,听到这话后脸上顿呈一片灰败之色,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出声,只“哇”地一下,呕出一口淤血来。

这时候,终有宾客实在看不下去汪金的惨状,躲在人堆中悄悄报了警,不过等警察赶到现场时,多特兄弟早已溜得不见影儿了。至于一众宾客,也早都散去,就连那个偷偷报警之人也是一样。

梁慕晴也在费伦的怂恿下上了他的车,不过坐进车里后,她就奇道:“费大哥,我记得刚那两个洋鬼子好像是你手下吧?他们怎么跟我小妈搅一块去了?”

费伦哂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关心那个姓汪的呢!”说着,发动了车子。

梁慕晴却闻言一愣,道:“糟糕,这件事与我小妈也脱不了关系,汪家方面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安啦,就算汪家找麻烦,不还有我帮你吗?”费伦宽慰梁慕晴道,“要不……你就在媒体上宣布与你小妈脱离关系得了?”

梁慕晴被费伦的提议吓了一小跳,道:“那可不行,小妈再怎么说也是我爹地的续弦,是我梁家人,就此抛弃她,我可过不了心里那关!”

也就在费伦送梁慕晴回去这过程中,汪金之父汪大中已然收到了儿子被打成残废的消息,顿时勃然大怒:“阿泛呢?阿泛干什么吃的?他难道只是个摆设么?去,把他给我找……”

话还没完,身为古武神选者的阿泛就已嘴角挂着血丝闯进了汪大中所在的房间,面色惨淡道:“老爷,少爷惹到了高人,我的身份败露,快逃吧!”

汪大中知晓一点阿泛的事,当下愕道:“啊?你身份败露?莫不是你师门那边派人追杀过来了?”

阿泛却道:“如果是我师门中人倒好了,大不了我自废武功,可是……”

“到底怎么了?”

“今天少爷惹上的人是神选者啊!”阿泛实话实说,他相信汪大中知晓神选者的厉害。

果不其然,汪大中虽不知阿泛这个得力的古武手下已通过了神选进化,但确有耳闻神选者的事:“你不是对方对手么?”

阿泛黯然摇头:“对方虽然是两个人,但我有种直觉,即便单打独斗我也不是对手,而且与我交手的那两个神选者还……”

“还什么?”汪大中追问道。

阿泛忙把多特兄弟的招揽说了一遍,汪大中听完后脸色剧变,因为“加入组织”什么的分明就是在说他儿汪金不是惹了一两个神选者,而是惹到了一窝神选者,就算对方整个组织宽宏大量,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们汪家却不能不怕万一啊?

见汪大中脸上尽是惊疑不定之色,阿泛道:“老爷,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向政斧方面求援,要么卷铺盖回内地,到大小姐的家乡去!”

值得一提的是,阿泛口中的大小姐就是汪大中的原配夫人,没能为汪家诞下一男半女,早些年郁郁寡欢而终,不过这位夫人来头可大,当年阿泛叛出师门时就蒙大小姐的家族收留,后来大小姐硬要嫁给汪大中,与家里面闹掰了,最终只有阿泛随大小姐嫁鸡随鸡来了香江。也正因为有阿泛和身手比阿泛稍若几筹的大小姐在,汪大中的私货生意这才一直顺风顺水,没被那些船帮给吞了去。

“回馨儿家乡?不是吧?她家里人要是知道馨儿没了,还不得杀了我啊?”汪大中是见识过原配夫人族里人那种霸道的,毕竟在那个山沟里尚武就不说了,几个村相邻,整村整村人都是一个姓,祖祖辈辈互相通婚,凡遇难事皆由“村老会”一言决之,连所在县的县长都说了不算,要是那些村老一声令下,他还不得被乱锄打死啊!

“老爷,眼下是要命的时候,咱只能委屈从权一下了……”阿泛见汪大中犹豫,顿时急眼了。

“怎么从权啊?”

“把夫人的骨灰带上,回了夫人老家就痛哭流涕,说是必须让夫人落叶归根,然后大撒金元,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群土巴佬就算再落后也该认得钱吧?”

“对对对,你说得对,咱们就这么办!”汪大中闻言立马来了精神,“这样,阿泛你再辛苦一趟,去取我夫人的骨灰,我这就找人订机票,托关系,让人把金儿也送上飞机!”至于汪金的母亲,汪大中正准备在近期扶正的二姨太此时已完全顾不上了。

“不行啊老爷,我觉得少爷应该留下,不然那个神选者组织万一找上门,又没个出气筒的话,恐怕就真毛了,到时候追到内地夫人的家乡,一旦打起来,不管结果如何,您觉得京城的那些大佬会饶过您这个起因么?”

汪大中闻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阿泛,你说的我如何不明白,可我今年已经五十多了,要是真没了金儿,我汪家差不多也就绝后了!”

阿泛默然。

也就两人无言以对的时候,乔.多特的声音传进了房里:“汪家不用绝后,也不用逃,只要你把你这个保镖卖给我们!”

“啊?!”汪大中被这个提议搅得欣喜若狂,不过他很快压下心头狂喜,喝叱道:“什么人?”殊不知,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喜色全被阿泛尽收眼底。

多特兄弟随即现身房内,汪大中瞅见他俩后顿时瞳孔一缩,道:“两位不知怎么称呼啊?”说着,还朝门外瞄了一下。

“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我们不想说,你也别多问,至于守在外面的人,你也别多看了,都已经昏过去了,我们来这儿,只想问你一句,你是想要汪家延续下去呢?还是想保住你这个叫阿泛的保镖?”

“这……”

“少废话,给你三个数,二选一,不然我们俩直接把你干掉,然后再抓了这个叫阿泛的家伙回去交差!”

阿泛闻言心头一紧,知道多特兄弟是盯上他了,当下不等汪大中做出决定,人就已然飘向窗户位置……

可惜他的动作虽快,又怎会快得过拥有速度超能的乔,只见乔一个闪身,人就已经嵌在了窗框里,恰到好处地堵住了阿泛的去路。

“我说,你想上哪儿去啊?”

“嗯?!”阿泛瞪大了眼睛,急刹住身体,对乔的突兀出现大吃一惊,随即意识到在坟山的时候乔、本二人与他争斗根本就没有出全力。

“不用太过惊讶,你还是乖乖从了吧,免得我们俩兄弟对你用强!”乔一脸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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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过惊讶,你还是乖乖从了吧,免得我们俩兄弟对你用强!”乔一脸戏谑道。

阿泛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但仍不愿束手待擒。不过此时本也已逼了上来,根本没理会往门口偷偷挪移着脚步的汪大中。

眼角余光看到逼近的本,阿泛重申道:“两位,我说了我不会加入洋鬼子组织的,你们就别费劲了!”

乔骚骚一笑,道:“先跟我们回去再说,至于加不加入,那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话落的同时,他和本竟心有灵犀一齐动手攻向阿泛。

阿泛被突袭搞得有点措手不及,只撑了两招就被乔和本各扭断一条胳膊压跪在地上。

与此同时,外面隐隐传来警车的声音,想来是多特兄弟强闯进汪家时触动了报警装置,离得最近的警署赶来支援了。

乔和本对视一眼,道:“走!”说着,两人架起阿泛就向汪家大宅后面的树林逸去。

等警车赶到时,只在现场附近的一间储藏室里找到了正瑟瑟发抖的汪大中,至于其他汪家的下人和保镖,不是重伤就是被杀,场面实在惨不忍睹。最关键的是,惊魂稍定的汪大中发现阿泛果已被那两个洋鬼子给掳得不知所踪,顿时捶胸顿足,知眼下唯一可行之法就是赶紧带*上自家儿子躲回内地去,否则真有可能让那帮洋鬼子赶尽杀绝。

另一边,费伦等人刚回转梁家大宅。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下人来报,梁祖泽生前的专属律师找上门了。当然,这律师上门找梁家姐弟。谈的自然是什么时候公布遗嘱的事情。

要说这梁祖泽也去世好几天了,律师这个时候上门实在是有些蹊跷,但事实上这很正常,一个富豪去世,他本人的遗嘱立马就公布的话,说不定祸起萧墙,儿孙辈都争遗产去了。谁来管老人家入殓呐?所以遗嘱律师上门一般都是等出殡以后。

至于遗嘱宣布的事,费伦这个与梁慕晴暂时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的外人只能回避,等在了楼下大厅。而梁慕晴、梁知恒以及巩沛凝都一起和律师去了楼上书房。

“很好,虽然梁晓琳小姐现在不在这儿,但因为她尚未成年,照规矩她名下的财产正该由巩沛凝女士暂管。所以我现在宣布遗嘱几位不会提出异议吧?”

听律师这么问。梁家姐弟均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意见,至于巩沛凝,她是梁晓琳的亲生母亲,自然更不会有意见了,甚至于她还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了前两天威尔逊替她备下的遗产委托书,大致意思就是梁晓琳在遗产处置过程中的一切签字画押什么的都可以由巩沛凝代劳。

见状,律师不再多说什么。随手打开了早就备好的摄录机,便开始正式宣读遗嘱。以费伦的耳力,即使在楼下自也听得一清二楚,遗嘱的大致意思很简单,就是梁祖泽本想把财产全溜给独子梁万里的,但因梁万里早逝,这些遗产自然该梁万里的直系亲属所得,不过在财产分配方面,梁祖泽在梁万里出殡后的第三天又做了微调,大孙女梁慕晴获得梁祖泽原先持有的梁氏媒体集团百分之五十五股份的四成,二孙子梁知恒获得百分之五十五股份中的五成半,三孙女梁晓琳仅获得百分之五十五股份的半成。

当律师念完梁家最大产业的分配后,虽说巩沛凝早没了争遗产的心思也被气了个七窍生烟,差点拂袖而去,获得最大利益的梁知恒也相当尴尬,毕竟爷爷梁祖泽在生前最中意的接班人还是梁慕晴。因此,他目光躲闪地瞅了眼梁慕晴,喊了声:“姐……”

梁慕晴却没甚所谓,道:“恒仔,什么话也别说,先请秦律师把遗嘱念完好吧?”

梁知恒赶紧点头,而巩沛凝却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秦律师也知梁老爷子的遗产分配偏向性.很重,却不好置喙什么,继续保持平静无波的面色将剩下部份遗嘱念完,好在其中不动产和现金分配部份巩沛凝母女倒得了三分之一,获得了三处房产以及大概两亿三千万港币的遗留存款,这让巩沛凝心里稍微好受了点儿!不过也就那样,毕竟梁氏最值钱的就是媒体集团,而在这方面,甭说她了,就是女儿晓琳也才获得了半成股份,再乘以百分之五十五的话,这半成股份占整个梁氏集团总股本的百分之三都不到。

不过在楼下“旁听”的费伦倒是很能理解梁祖泽的心思,眼下梁知恒也还差了那么一年半载才会成年,那么在此期间,他的股份肯定都要暂时归到梁慕晴名下来运作,而若是分给梁晓琳股份多了,那负责她这部份股份的巩沛凝说不定会与梁慕晴唱对台,到时候在公司董事会上,梁慕晴就没法手握多数股份以发言,不等于就被其他股东架空了么?所以才弄了这么个分配方案,令梁慕晴和梁知恒两姐弟手头上的股份绝对占比超过百分之五十。

当然,这也只是梁祖泽的一时权宜之计,最终能不能掌控媒体集团还得靠俩姐弟自己,宣读遗嘱的秦律师也很清楚这一点。

“如果在场的你们几位对遗嘱没有异议的话,就请在这份协议上签个字,我也好帮你们把接下来的遗产过户手续给办妥……当然,在签字画押之前,我还想提醒几位,一旦落款,凭借这份协议和那边摄录机里的录影带,就是想要再更改遗嘱里的财产分配也基本不可能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律师一直在盯着巩沛凝,毕竟他跟梁祖泽也合作了有十多年了,对梁家的那点儿破事儿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怕巩沛凝这个续弦在此刻闹什么幺蛾子,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巩沛凝脸上虽闪过愠怒之色,却很快同意道:“我签!”

秦律师闻言一愣,再度提醒道:“巩沛凝女士,我必须得重申一点,由于晓琳小姐尚未成年,你这一签字的话,不仅代表了你,也代表她!”

巩沛凝瞪眼道:“我知道,不用你教!”说着,手起笔落,唰唰唰就在协议上签了字。

这时候,梁知恒也道:“秦律师,我也还未成年,我这签字……”

“当然,也得由你姐代签,但你必须表态同意!”说罢,秦律师还指了指摄录机。

梁知恒立马道:“这点我自然同意了!”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等梁慕晴几人签完字下楼,费伦当即从沙发上起身,道:“阿晴,既然遗嘱的事儿都已经弄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还有什么别的法律问题和手续难办的,你可以联系威尔逊,我已经知会过他了,他会帮你!”

梁慕晴挽留道:“费大哥,这都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你还是留下来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我还些工作要处理,毕竟明天下午就得飞曰本!”费伦婉拒了梁慕晴的好意,告辞出来,驱车赶往多特兄弟心电感应传输给他的藏身点。

到了地头,费伦才发现这里是个废旧仓库,而那个古武神选者保镖正被吊在天花顶上,不过早被打得惨不忍睹,奄奄一息了。

费伦见状哂道:“你们这样拷打他,问出来什么没有啊?”

多特兄弟闻言都赧然不已,乔道:“抱歉啊老板,这家伙属鸭子的,死鸭子嘴硬,连师承来历都不肯说!”

“废话!”费伦走进瞧了瞧阿泛的伤势,旋即怒叱多特兄弟:“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不忍杀他?”

“难道不是因为他在出手之前成功逃过了神识查探,您想收他做手下么?”本弱弱问道。

“一个一阶后期而已,就算一时侥幸躲过了我的探查又怎么样?实力还是不济!况且他躲过我查探的法子并非什么超能力,而是后天磨练出来的,我只要弄懂了运行方式通过神识就不难找出蛛丝马迹,所以你觉得他不出手不被我发现很牛么?”

“那老板您的意思是……”

“你是猪啊本,老板的意思不明摆着嘛,隐藏方式是通过后天练成,那么会的人就不止阿泛一个,应该还有其他人,这后面的才是大头!”乔道。

费伦不置可否,只道:“行了,你们俩去门外守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遵命!”

待两兄弟去后,费伦即刻祭出黑色肉针,将阿泛给奴役了。等了几分钟,阿泛被揍得破损的身体开始迅速修复,直至复原。他倏然睁开眼,顿时发现了费伦。

愣了一下,阿泛随即拼命挣扎着叫道:“主人、主人,请恕奴仆阿泛不能全礼!”

“行行行,你别乱动,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再放你下来!”

“是,主人!”

“你会古武吧?”

“会!”

“有师门吧?”

“有!”

“你估摸着你师门里能通过神选的家伙有多少?”

阿泛怔了一下,道:“回主人的话,我是弃徒,当初叛出师门那会儿,我在门内的实力堪堪能进前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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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师门吧?”

“有!”

“你估摸着你师门里能通过神选的家伙有多少?”

阿泛怔了一下,道:“回主人的话,我是弃徒,当初叛出师门那会儿,我在门内的实力堪堪能进前十!”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你师门在内地算是大门派还是小门派?”

阿泛想了想,道:“如果以人数而论,那算是小门派,但若以实力论,则属中档偏上,能超过我师门的也就那几个大派了!”

“哪几个大派?”费伦问。

“少林、武当……”

“少林武当?!”不等阿泛把话说完,费伦就诧异起来,在他的想象中,这俩金庸武侠中出现得最频繁的门派应该早就没落了才对,就算有些习武的,也应该达不到阿泛的水准吧?

“是的主人,少林武当两派一向有秘传弟子,他们极少在世人眼中露脸,不过功夫却是一等一的。”

“秘传弟子?!与寻常弟子有什么不一样?”不得不说,费伦虽从轮回空间归来,但也并非全知,否则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回主人的话,现如今的少林主持据传就是少林某一秘传弟子的挂名徒弟,而内地武林中传言,少林有十八个秘传弟子,正可组成威力无匹的小罗汉阵!至于武当,他们的秘传弟子要少一些,应该暗合北斗七星之数!”

听到这话。费伦虽然并不尽信,但也没有全盘否定,毕竟连轮回空间这种荒唐事都有。少林武当秘密培养古武传人这种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好了,不说这两派了,还有其他的么?”

“有,藏密、川蜀武盟以及雄踞海峡两岸的洪门内宗!”

阿泛报的这三个帮派费伦也都略有耳闻,却又不太了解:“你详细说说!”

“事实上,剩下这三家比起少林武当来就要松散一些了!”阿泛解释道,“首先是藏密。他们也分了好几支,幸好有活佛传承可维系正统。不然早就因为传承密法不尽相同而祸起萧墙了!当然,他们还算好的,毕竟藏密之中能够加入的外族人少之又少,不像川蜀武盟。是有峨眉挑头,十几个门派联合而成的松散组织,在对付川地以外的古武者是他们倒很齐心,但要没了外力施压,内部就会自生嫌隙,并非铁板一块!”

“那洪门内宗呢?我怎么没听说过洪门有个内宗的?”费伦有些诧异地追问道。

“主人,你不晓得洪门内宗并不稀奇,毕竟他们也跟少林武当的秘传弟子一样,少在普通人群中走动。一应用度全靠洪门外围的那些徒子徒孙供给,几乎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只可惜前代传承就分了好几支。比如蔡氏、马氏、胡氏,还有洪门本家的洪氏,所以也非铁板一块……”

“行了行了,这些江湖秘闻我不太关心,我只问你,这些门派之中。你可有认得的朋友或仇敌?”

阿泛闻言怔了一下,答道:“有。有几个……全是我当年参加古武交流会时认识的。”

“慢慢慢慢慢……打住,怎么认识的你也不必跟我多废话,我现在要给你的任务就是,你想个办法,把这帮人都给我骗到港岛来,没问题吧?”

“啊?!”阿泛听到费伦的要求后吃了一惊,“主人,这件事我一个恐怕难以搞掂呐!”

“放心,我会派多特兄弟跟你一块去,协助你忽悠人!”说着,费伦一打响指,招了多特兄弟进仓库。

“他们……”阿泛顿时无语了,自然明白从头到尾都是费伦在坑他,不过现在费伦已成了他的主子,他自然不可能怨恨,可多特兄弟狠揍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要是不打回来,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阿泛的心思,随手将他从天花顶上解了下来,哂笑道:“如果你想找多特兄弟麻烦我不反对,前提是你能干得过他俩!”

阿泛顿时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道:“主人,我没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他们兄弟都是一副鬼佬样儿,要是去了那些个门派,这不是存心找抽嘛!”

“放心,他们不会惹这种无谓麻烦的,你先去门外守着,等下你就知道我这么说的原因了!”费伦摆手道。

阿泛闻言也不多问,乖乖去了门外,还顺手把仓库门给带上了。费伦随即神识一展,确认了仓库内没有异常后,立马替多特兄弟改头换面,甚至连体态都进行了微调。

等阿泛被叫进来时,他看到的多特兄弟已然变成了华人模样,费伦介绍道:“他俩现在是回族高手,沙乔、沙本,都不吃猪肉的。”对于这个设定,做为极少吃猪肉的多特兄弟而已,相当乐于接受,“现在他们可以跟你回内地了吧?”

阿泛自无异议,等多特兄弟拿到了费伦早就替他俩备好的身份证件后,三人即刻启程,通关去了鹏城。

第二天上午,费伦等一批要赴曰交流的警员都在总部接受了处长级人物的训话,然后由负责带团的总警司介绍了一下交流团的随行人员,这其中包括了四名正式场合的翻译,赫然就有那个胸平屁股也平的卜心。

当然,这个时候她正接受台下无数男警员的注目礼,甚至就连费伦也不得不承认,卜心的模样就长得跟画里的人差不多,她这一到曰本去,不知道有多少变态的曰籍漫画家会以她的样貌作模板,折腾出n个虐心的角色来。

不过这不是费伦所要关心的,他只关心卜心跟团去曰本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说她也是去打探绝天会消息的,那就不可能不认得那天雷一峰转交给费伦的那张类似百夫长卡的绝天会邀请卡,当然,她认不出也有可能是装的,但问题是,不认识卡可以装,她的实力在费伦的神识探查下却没法装,貌似还不入阶的说。

值得一提的是,阿泛在没动手之前能逃过费伦的法眼,那也只是针对当时的情况而言,阿泛刻意隐藏加上费伦没有特意关注,所以才留了那么一丝小小的缝隙,没能在当时发现阿泛故意散入五脏六腑隐藏起来的内气,而卜心不同,她跟雷一峰一块与费伦面对面超过五分钟,费伦要是再看不穿她的实力那也就不用混了,所以卜心的实力究竟有没有隐藏,费伦那是相当笃定的,没有,绝对没有,就是没入阶。

当然,没入阶的卜心并不等于就会任人宰割,恰恰相反,在神选者和普通人之间还有两类人,超能者和超常者(详见1189),费伦的神识可以纤毫毕现地“看”清卜心的肌肉组织并不比普通人强多少,也没有内气散入的痕迹。换言之,她不是超常者,那么敢于如此明目张胆赴曰的卜心只能是超能者,否则费伦很难想象一介弱质女流敢赴曰打探情报这种事。

至于卜心具体有什么样的超能力,费伦的神识可就看不出来了,也只能等卜心放出超能力时他才能知道,因此多多少少存了点好奇心思,但并未主动找上去问个明白。

也幸好费伦不找上去,不等于卜心就不找过来,这不,一散会,拥有超级无敌卡哇伊精美面孔的卜心就径直下了台,往费伦方向走来。

这一路上,有不少男警员都主动向卜心打招呼,可卜心连眼尾都不扫他们一下,更别说点头致意之类的亲民动作了,而当她来到费伦跟前时,本还紧绷的小脸顿如春风化雨般绽出了笑容,令到周遭男警员如见到天使的微笑般舒心外,竟同仇敌忾地怒瞪着能让卜心笑脸相对的费伦。

费伦见此一幕,微蹙剑眉,随即意识到他可能被眼前这平胸小妞给耍了,幸好的是,对于这样的情形费伦就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反倒在猜测着眼前这卜心的真正超能力是什么?该不会……与这亲和力极强的笑容有关吧?

“嗨,费sir,咱们又见面了!”卜心主动打起了招呼,仿佛对前几天的事一点儿没记仇。

费伦却不这么想,平平淡淡地回道:“不行小妞,没想到你还真混进了交流团!”

“什么叫混呐?我是经人介绍,又正式应聘后考进来的。跟蒙混过关没有半毛钱关系!”卜心不满道。

其他聚焦在费卜二人身上的目光也随着卜心的不满变得愈发不善起来,就差把费伦给生撕了。可费伦丝毫不觉有什么影响,冷哂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是不是蒙混进来的,只有你自己清楚!”说罢,就打算绕过她离开。

费伦的话差点没把卜心呛死,见他要走,卜心立刻横移半步,挡住了去路:“费sir,我有正经事找你,你不会是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正经事儿?”费伦满脸不屑,还故意扫视了周围一圈,“你骗鬼还差不多!”

“我是想邀你去咖啡厅说正事儿,你爱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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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事儿?”费伦满脸不屑,还故意扫视了周围一圈,“你骗鬼还差不多!”

“我是想邀你去咖啡厅说正事儿,你爱去不去!”卜心说完这句就转身而去,也不给费伦答应或者不答应的机会。

不过等她转出大门后发现费伦并未跟上,顿时跺了跺小蛮脚,不忿道:“这个家伙还真是很讨厌啊,像我这样的美女他居然都不给面子!”

牢骚完,卜心立马风一般往电梯间冲去,一转进电梯间就见电梯门刚好关成了一条掌宽的粗缝,缝里有个人在屑笑,不是费伦还有谁!

“哇靠……”卜心暴喝了一句。就欲伸脚进缝隙里拦住电梯关门,结果眼看着脚要塞进缝里了,却倏然浑体一震,伸脚的动作顿时慢了半拍,“嘭”,电梯门及时关上,楼层显示开始改变。

卜心的脸色也开始随着楼层数字的变化而阴晴不定起来,她本来是很自信自己能在电梯门合拢前把脚伸进门缝当中的,可现实是在她即将成功的一刹那,她身体顿了顿,结果拦停电梯以失败而告终。

“这么看来,老雷说得没错,费伦这个家伙一定有绝技傍身,相信郝营长也知道这事儿,只是没跟我们说!”卜心一边小声地嘀咕着一边狂点另一边电梯的摁键。

**

“娘的,来不及了!”

点了一阵,见费伦那部电梯都到了十楼以下,卜心索性放弃了坐电梯去追的打算。风风火火钻入了旁边的楼梯间,开始往地库跑去,边跑还边嘀咕着:“我下楼梯的速度很快。三秒一楼没问题……我下楼梯的速度很快,三秒一楼没问题……”念着念着,她的瞳孔仿佛识趣了焦距,但整个人下楼的步频却越来越快,简直不可思议。

费伦从电梯里出来,悠哉游哉地来到了道奇蝰蛇旁,坐了进去。正打算发动车子时却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挡在了车头前面。

“啪!”

一双玉掌毫无花巧地拍在引擎盖上,只见卜心披头散发地冲费伦吼道:“你给我下来!”

费伦乍一看见卜心也有点微愕。旋即嘴角泛起一股玩味的笑意,道:“我可不会下车,有本事你上来!”

“那你先把门打开!”卜心要求道。

费伦依言给她开了门,然后异样地瞅着她。

卜心仍对费伦不太放心。并没有从车头绕到副驾驶位门边。而是直接爬上引擎盖,手足并用来到前挡风玻璃处这才翻滚下车,一溜烟钻进了副驾位,随手带上车门。

不等她系好安全带,费伦便全力加速,飙出了地库,强力的推背感令卜心好一会儿都能缓过来,半天才把安全带系上。吐槽道:“喂喂,费sir。你可是警察,能不能不要这样危险驾驶,当心被交警同事注意到,吊销你驾照喔!”

费伦撇嘴道:“你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而且还尖牙利嘴的,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那好……我说你听!”卜心见费伦单刀直入,她也懒得拐弯抹角了。

“讲!”

“我今次去曰本实际上是有任务的……”

“哎哎哎……慢来,那些为国为民的事儿就别说了,我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帮不上忙!”费伦不耐烦地打断了卜心的话头。

“我知道,郝营长已经告诉我了,你这人不太在意别人的生死,任务的事你肯定不会帮忙!”

“那你还恁多废话?”费伦瞪眼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任务的事我会独立完成,如果我万一死掉了,替我收尸你总会吧?”卜心道。

“嗯?”费伦闻言挑了挑眉,“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我可以无偿帮你,而且保证是把你的尸体带回国,不是骨灰!”

卜心愣了愣,随即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虽然我不打算为国捐躯……”费伦淡淡道,“但对于为国捐躯的烈士我还是会给他们应有的尊重和必要的帮助。”

对于费伦这话,卜心倒信了六七分,因为如果任务失败的话,那么存放她尸体的地方即使不是龙潭虎穴也必定戒备森严,她不信费伦会想不到这点,可没曾想,费伦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这件事,令她颇感意外。

转眼,时间就到了下午登机时分,上午在车内聊完,卜心就被费伦甩在了路边,对此,平胸平臀小美女相当有怨念,照她原话的意思就是:“也不说请美女喝杯咖啡,真没男士风度,居然还有那么多洋妞倒贴,真是奇哉怪也!”

幸好费伦没听到这话,不然他对卜心就该产生高度警惕了,因为他的女人是不少,但一票洋妞里头真正长期跟在他身边的也就那几个,而“很多”这个词表明卜心这女人对他的底细知之甚详,更可怕的是,连卜心这种要去出生入死的特工都晓得了他的事儿,那京城方面的某些人说不定早就在关注他了。

“喂,精灵吗?娜娜和薇莲已经出门了吧?嗯,那就好,你自己注意一点,随时让妮露陪着你,这样也安全一点,等我回来就帮你提升实力!”

费伦跟古精灵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心头有些好笑古黑妞的急不可耐。值得一提的是,露天宴会那晚,古黑妞也是被喷雾剂迷晕的女人之一,只是当时费伦并未出手奴役她,不是不想,而是有点舍不得,毕竟她是费伦留学美国归来后上的第一个港女,而且还是雏儿,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夹杂其中,不太愿意古黑妞就此半人不鬼地活着,毕竟被奴役后,她撒娇发脾气的美态就会少之又少了,虽然不会完全消失掉,但怎也令费伦有点惆怅。

这时,卜心终还是没忍住,凑过来问道:“喂喂,要登机了,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费伦被打断了思绪,顿时瞪眼道:“我想什么关你屁事!”说完,摸了下口袋里的登机牌,拖着行李就往登机口而去。

卜心呆了呆,旋即气道:“这个家伙真没风度,我就不该理他!”

此时,一个女声插了进来:“你的确不该理他,他就是个既没风度又自大的家伙!”

卜心循声望去,随即就看见了一个冷若冰霜胸前跟他一样飞机场的美女:“你是……”

“我也是赴曰交流团的,我叫温柔!”

“原来是你呀,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卜心伸出手与她相握,“对了,你刚才说费伦没风度又自大是怎么回事……”

“是这个样子的……”

当两个八卦女有了共同话题的时候,那她们之间的感情升温之速简直难以想象,等到了班机上,卜心和温柔好得俨然跟结拜姐妹似的。

不巧得很,费伦的位子在最后一排,他自然将温卜二女的情谊看了个一清二楚,顿时翻了个白眼,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心说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为什么偏偏跟这么两个平胸女人在同一班飞机上呢?早知这样,我还不如坐另一班机!

殊不知,赴曰交流团坐另一班机的男同事们正在抱怨连连,因为他们这一半交流团根本连个女同事都没有,全是男的,若非其他乘客中尚有几位姿色不俗的女士,那他们就真没法找人搭讪聊天,只能做对对好基友了。

不得不说,本来一班机就能装下整个赴曰交流团还有富余的,但上面考虑到影响问题,就把交流团一分为二,坐前后两班机飞往东京,而费伦他们这班算是后一班机,比前一班机要晚上十五分钟才出港,并且这还是没有异常的情况下,若是有其他因素延误了,说不定晚上半个小时都不止呢!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问题是,警察部向东京警视厅方面报备的抵达时间就是后一班费伦所在的飞机的抵达时间,所以如果费伦真坐另一班机的话,那到了成田机场可有得等了。

不过今天离岛机场的天气状况和交通状况都比较理想,加上乘客到得很齐,所以并未出现航班延误的情况,在前一半交流团人员飞上天后十分钟,费伦这班机的机长就收到了塔台指示,开始关闭舱门,预热引擎。

五分钟后,客机缓缓滑入跑道,开始加速,不过就在飞机离开地面的一刹那,有侧流袭来,导致机身剧烈颤抖,引得座位上的乘客一阵恐慌……

好在最后整架飞机稳住了,平稳升入高空,这时候全机的人,除了费伦,都发出了欢呼!

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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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3 机上惊魂2(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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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睡觉!”

卜心撇嘴道:“看见你戴眼罩啦,你睡你的觉,我又没打扰你……再说了,我找你换位子了么?”

费伦闻言把眼罩推到了额头上,瞥她一眼,然后冲空姐嚷道:“那个谁,我也想换个位子!”

空姐听到招呼娉婷走了过来,问道:“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太清楚,能重复一遍么?”

“好说!”费伦一指堵在过道上的卜心,“这一位想跟我邻座的客人换位子,当然,这是他俩的事儿,我不管,我只是不想挨着她坐!”

这话一出,空姐、邻座的男乘客以及卜心都囧了,因为邻座男乘客明显很想成全卜心,而空姐却知费伦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毕竟如果邻座男乘客换位的话,总不能要求费伦不可以换位吧?于是空姐眼珠一转,道:“不好意思几位,如果班机尚未起飞你们要求换位的话我还可以酌情处理一下,但现在嘛,除非你们几方都乐意,否则我无能为力!”

“这……”卜心哪会听不出空姐的话在偏向费伦。

“这什么这,人空姐都说了,我不同意你休想进得来,你还杵在过道上干什么?不怕影响飞行安全啊?”费伦吐槽道。

“你……哼!”卜心跺了跺脚,扭身回去前面重新和温柔坐到了一起。

空姐见状也松了口气,冲费伦笑笑。忙自己的去了。

“兄弟,你牛!”邻座的男乘客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我本来想成全你们俩的。现在看来你瞧不上人家啊?”

费伦斜了眼邻座男乘客,也不答话,重新拉下眼罩开始装死,事实上有神识傍身的他,有没有眼罩都一样,但眼罩这个东西却能给人相当大的错觉。

“怪人!”邻座男乘客见费伦不答他话,嘀咕了一句。也把头靠在椅背上开始梦周公。

这时候,温卜二女的座位上。

“怎么?倒贴失败了?”见卜心回到位子上,温柔一脸想笑的表情。

“我可不是去倒贴他的……”

“那是什么?”温柔戏谑道。“不倒贴,你干嘛换位啊?”

“你不懂……总之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卜心丝毫没被温柔略带讥诮的言语挑衅到,反而诧异道:“倒是你,我换座你这么关心。肯定不是为了我吧?”

“不为你为谁?”温柔硬着头皮反问了一句。

“嘻嘻……”卜心露出个很欠扁的笑容。“你为谁我怎么知道?”

“那你刚才问什么?”

“那你反问什么?”卜心针锋相对道。

温柔顿时语塞,一双柔荑却朝卜心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搠去。

“咯咯……咯咯咯……行了啊,你再这样我……咯咯……我还击了啊……咯咯……”卜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忍无可忍,两女顿时在座位上闹作一团,“哎呀,咯咯……”

若非靠窗的座位是位男同事,换了别的客人。这时候铁定向空姐投诉两女了。好在两女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闹了一阵后也就歇了手。

这时候。两名衣着普通的男子正从卜心身边的过道走过,看样子应该是去卫生间,可也巧了,此时机身又是一阵剧烈震颤,整个舱内晃荡不堪,两名男子中较为雄壮的那名在摇晃中没有站稳,一下歪了过来,差点没压到卜心,同时机舱内惊叫连连,喊啥的都有,就差班机没真的失事遂了那帮子杞人忧天者的心愿。

等摇晃过去,雄壮男子撑在椅背上的手松开,他还向卜心抱歉一笑,道:“骚瑞,不好意思!”

卜心却有点晃神,竟没有马上回应雄壮男子,直到温柔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摇手道:“没事儿……”

与此同时,机舱内的广播响起,说明了一下刚才客机只是遇到了一点乱流,现在已经安全度过,乘客们听完后,放心者有之,忧心忡忡者也有之,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坐在费伦身边那男乘客更道:“老弟,别睡了,我说你刚才是真睡着了还是怎么着?今儿这趟飞机有点邪门嘿!”

费伦也没拉起眼罩,直接扭头以眼罩盯着他,道:“怎么邪门了?”

“刚才起飞的时候就遇到侧流,飞机那个抖啊,差点没出事……我跟你说,这航班起飞和……”

“……和降落的时候最容易出事对吧?”费伦不等他说话就接过了话茬,“老兄,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们已经在飞机上了,眼下除了祈祷还能干什么?总不能帮忙开飞机吧?”

那男乘客顿时无言以对,而这时候,温柔也在问卜心:“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不会还在担心飞机失事吧?”

卜心闻言嘴角抽抽了一下,道:“这班机失不失事我不知道,但被人劫机倒有很大可能!”

“什么?!”没等温柔表达惊讶,最里座一直在留心着温卜二女的男同事却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温柔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色,却比那男同事镇静多了,瞪他一眼道:“你瞎叫什么?如果真有劫机犯的话,你这一叫不等于给他们报信么?”

男同事闻言顿时讪讪地挠了挠头,将已经离座的屁股重又落了回去。温柔却不再理他,反而问卜心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阿柔,就刚才那俩男的,你难道没发现他们很奇怪么?”当时一惊的卜心此刻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什么地方奇怪了?”温柔疑惑道。

“很简单,刚差点压我身上那个雄壮男照理说地盘该比他削瘦的同伴更稳,可刚才飞机晃时,他差点没摔倒,而他同伴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卜心分析道,“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刚那雄壮男的腰侧压我胳膊上了,他那里有个硬物……”

“你是说……枪!?”温柔猜道。

卜心点头。

里座的男同事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道:“也许他们是空警呢?”

温柔闻言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以你的判断力,那世界上都是好人了,先看看咱们坐的几排再说这话吧?”

男同事愕道:“我们坐的不是21排么?这劫机跟我们坐的多少排有什么关系?”

“废话,这空客320除了最前面两排八个商务舱座位外,这后舱二十五排(每排六座)的打头编号是从11开始到35结束的,21排基本就在半中间,可刚刚那两人是从后面过来的,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上厕所?”男同事试探着接话道。

温柔顿时恶瞪向他:“就你这智商,连航班布局都不清楚,怎么混进交流团的?听好了,就刚才我说的那种座位布局,这班机绝对是机头一厨一卫机尾一厨两卫,换言之,这后面半个机舱的乘客有两个卫生间可用,干嘛跑机头去解手啊?”

男同事闻言一愕,随即抗辩道:“说不定后面俩卫生间都满了呢?”

温柔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辩,冲卜心道:“你们俩先待着,我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卜心点点头,那男同事却道:“madam温,我跟你一起去吧,咱们分头通知,这样也快一点!”话落,却发现温卜二女看白痴般看着他。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温柔冲他瞪眼道,“光靠两个人是肯定没法控制住整架班机的,而三连座突然有两个乘客离开位子难道不会引起别人警觉吗?还是说你他妈是劫机犯的卧底,想藉此通知他们早点行动?”

男同事被骂得缩着脖子,不敢再有起身抬屁股的动作,也还好温柔是压低声音骂的,不然恐怕他好一阵子都没脸见人了。

待温柔去后,靠过道坐着的卜心便斜倚在靠背上,耷拉着脑袋,明眸半阖,留意着机舱前面。

也就在这时,“砰砰”两声枪响从驾驶舱方向传来,随即一种失重的感觉蔓延至整个机身,甚至还剧烈摇晃起来,一部份意识到出了什么事的人脸色开始发白,另一部份人也怕得要死,双手紧抓着座位扶手,惊叫声成片。

本来戴着眼罩几乎都快眯睡着的费伦也一下睁开了眼,要不是有眼罩挡着,他瞳孔中爆出的精光能骇死大把人!

劫机么?冲谁?费伦心中如是想着,并没有马上行动,仅只放出神识,密切关注着机场里的动静。

这时候,失重的航班渐渐恢复平稳,同时费伦感到整架客机正在转向。

而此时,温柔也恰好在交流团副团长高级警司卫国彬身边蹲了下来,卫国彬诧异道:“madam温,前面估计是遭遇劫机了……”

“sir,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咱们团里有会开飞机的么?”

卫国彬想了想,道:“有一个,费伦!”旋又苦笑起来,“他会也没用,劫机犯手里有枪,咱们没法对抗……”当然,还有后半截话他没说,要是有人肯牺牲,冲上去堵枪眼的话,几个劫机犯即便有枪,那也是能够对付的。

不过这种话,他身为上司,绝不能乱说,不然引咎辞职都有可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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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4 机上惊魂3(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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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话,卫国彬身为上司,绝不能乱说,不然引咎辞职都有可能。

温柔却没这些顾忌,撇嘴道:“要是有人挺身堵枪眼或有避弹衣就好了!”

卫国彬瞪了她一眼,道:“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话音未落,“哒哒”两声枪响点在了温柔身边的地板上,溅起的碎屑温柔不及躲避,在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这时,之前差点压到卜心的雄壮男手持双枪就站在温柔前边二十来米的过道上:“嘿,平胸女,你臀部弧形不错,乖乖给老子闭嘴,别交头接耳,不然一枪崩了你!”也幸好温柔是蹲着的,肢体动作的攻击性不明显,不然刚刚那两枪只怕直接就打在她身上了。

听到雄壮男的话,温柔冷静得过份,她还知道装出极端害怕的样子,整个人完全蜷曲在卫国彬的座位旁,瑟瑟发抖。

雄壮男对温柔的表现很满意,也就懒得再留意她,毕竟温柔与他相隔了二十米以上,即便处在较易发起攻击的过道上,他相信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可惜的是,温柔冷静,不代表所有人能跟她一样冷静,也就在这个时候,卫国彬后面一排有个吨位和体型都相当富态的男子惊叫着从座位内连滚带爬地翻了出来,然后不管不顾地朝机尾方向跑。

富态男的动静相当大,手持双枪的雄壮男第一时间就留意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开枪,反而嘴角噙着冷笑玩味地看着拼了命想要逃跑的富态男。

温柔的眼角余光留意到这一切,心头刚闪过一个不妙的想法,就听耳边响起了突兀的枪声。

“砰砰!”

就在富态男翻出的那排座位上,另一个乘客站了起来,手持格洛克幺七,冲着富态男的后脑勺就是两枪。

顿时,脑花四溅,刚刚还在夺路奔逃的富态男一下扑倒在地板上,抽搐几下后就不再动唤了。

机舱内霎时静成一片,连小孩的哭声都被大人用手给掩住了,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让人瘆得慌,而卫国彬这帮警察心头更是震惊无比,乘客中突然冒出新的劫机犯,这实在是不能不警惕的一回事情,现在冒出一个,谁知等下会不会冒出第二个第三个,对于企图反制劫机犯的他们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温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经意地转头,与卫国彬对视了一眼。

与此同时,神识快速扫过整个机舱的费伦已然“看”见了驾驶室内的情形,刚才路过卜心和温柔身边的那两个男人之一,也就是雄壮男的削瘦同伴正与之前帮忙调解卜心换座问题的那个空姐操控着飞机,而机组人员俱已胸口中枪,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了。

搞清状况的费伦不禁嘴角抽了抽,心说也不知是我点背还是你们这帮子劫机犯点背,这都能撞上,要不要这么巧啊?他倒想看看这帮劫机犯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那名干掉了富态男的劫机犯走到了过道上,索性摘掉了鸭舌帽,露出了个大光头,又从腰间扯了把格洛克幺八拿在手上晃荡道:“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听好了,我们劫机不是为了要你们的命,所以别他妈乱跑,懂吗?地上这家伙就是乱跑的榜样!”说完,他一边沿着过道溜达一边左右留意起座位上的乘客来。

对于那些女乘客,即便是年轻貌美的,大光头也是一略而过,但每当看见模样清秀的男乘客时,他就会不自觉点点头,流露出**的笑意。

“哇靠,不会是个死基佬吧?”通过神识发现大光头微妙表情变化的费伦不禁骂出声来,这立马引起了大光头的注意。

“谁他妈在乱说话?谁?”大光头喝问道。

正当大家心惊胆颤,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光头的喝问上时,11排一个男乘客起身钻进了商务舱。明明看见这一切的双枪雄壮男只作恍若未见。

而这个时候,商务舱内的八名乘客正在小声议论着眼下的形势。

“喂,我说,劫机犯们肯定已经控制了驾驶室,我刚试了一下,驾驶室舱门打不开!”

“废话!按照航空规定,驾驶舱门本来就不是我们这些乘客能够打开的。”

“那现在怎办?虽然这里暂时没人管,但不代表劫机犯对我们不感兴趣啊!”

“要我说……”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自由活动时间到此结束!”从11排转进商务舱的男乘客端着把微冲瞄向正议论得欢的几位乘客,同时八位商务乘客中最年轻的那位女乘客也掏出把女士手枪顶在了邻座一位年届三十风姿绰约的知性美女头上。

“不好意思,宁博士,老J已经下了严令,一定要把你给带回去,为此我们不惜劫机,你也应该感到很荣幸了吧?”

听到年轻女乘客的话,余下的几位商务乘客尽皆愕然,唯独被称作宁博士的知性美女淡漠无比道:“你们劫不劫机关我什么事,至于跟不跟你们回去,那是我的事情!”

“可是我们小队已经控制了航班,你就是不想跟我们走都不成了!”年轻女乘客不无得意道。

“是吗?你确定你们已经掌控了航班?”宁博士老神在在地反问了一句,这话令年轻女劫机犯一愣,随即冷笑道:“宁博士,我知你高智商,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你我都身在空中,你就是智商再高也没用,实话跟你说了吧,上机之前,十爷亲自嘱咐过我,实在不行,就把你干掉,带你的尸体回去就行了!”

“嗤!”宁博士面不改色地冷哼了一声,可是通过神识“看”着这一切的费伦却知宁博士血液循环飞快,显然内心远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不过这并不是费伦对这位美女博士感兴趣的理由,他之所以关注宁博士,并不是对她这个人有什么想法,而是对她藏在胯间仙人洞里的三块藏宝图碎片有想法。当然,他还想弄明白这位美女博士收集藏宝图的目的。

“是他,刚才是他说话!”

也就在费伦对宁博士上心之时,隔着过道的邻座上颤颤巍巍站起一位有些瘦弱白净的男乘客,指着费伦向正走过来的大光头揭发道:“是他说的【基佬】!”

“喔呵,是吗?”大光头来到费伦的座位边,先盯着费伦瞅了瞅,然后边瞧向那告密的白净男乘客边用枪口指向费伦道:“你确定是他说的基佬?”

周遭乘客特别是卜心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费伦在劫难逃,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是、是的!”白净男乘客给出肯定答案后,也不忍转过脸去。

孰料,大光头倏然收回枪,咧嘴笑道:“嘿嘿,他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基佬,不过办事前我不喜欢杀人……”说着,竟一把揽过了白净男乘客,拥着他进了机尾。

见此一幕,众皆愕然,唯独费伦心中冷笑,本来他是打算大光头游走过来就动手的,可现在他改主意了,还是等这位基佬大光头爽够了再干掉他吧!

白净男乘客被大光头生拉硬拽地弄进机尾部份后,34排和费伦这排(35排)各站起一名样子很普通的女乘客,34排那女乘客一把将自己外衣掀开,露出里面绑着的炸药,用手指勾着拉环,高声叱道:“都他妈别动歪心思,不然大家一起死!”

费伦这排的女乘客附和道:“没错,她身上的炸药虽然不能爆掉整架飞机,但炸机尾的话绰绰有余!”说着,她也伸出一手从34排女乘客身上勾过了剩下的那枚拉环。

就隔着过道坐在边上的费伦看到两个女劫机犯的所作所为不禁暗赞了一句:“真专业啊!”只可惜遇到了他,就是再专业也没用。

“不要……”

这时,机尾舱内传来某男的惊呼抗拒声。接着,最后几排的乘客都听见“啪”地一声,响亮无比!

“啊……”

“啪啪啪……”

听着越来越密集的撞击声和惨叫声,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开声吐槽道:“这大光头还真是不讲究,怎么着也得灌洗一下再干吧!”

“你说什么!?”就站在边上的女劫机犯怒瞪费伦。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解决身体问题而已,没必要这么吵,你们说是吗?”费伦淡淡道。

“放肆!”女乘客喝叱费伦的同时已然从后腰上拔出了枪。

“啊啊……”看到她的动作,附近几排的乘客都惊得叫了起来,而费伦却怡然不惧,“慢条斯理”地站起,“慢条斯理”地出拳,崩断了两个女劫机犯扣着拉环的手指。

没错,崩断,是真正的崩断,而非骨断皮连,因此血花飞溅,吓得那些觑望的乘客不禁缩头埋首不敢再看。

同时,费伦还“慢条斯理”地抢过了女劫机犯刚拔出的枪,朝着已经游弋到机舱中段的雄壮男猛地开了枪。

“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把一直在动心眼的温柔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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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5 机上惊魂4(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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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把一直在动心眼的温柔吓了一跳,随即她就发现不远处的雄壮男扑倒下来,摔在她面前,眉心汩汩冒血。

机舱乘客立马一阵骚乱,幸好卫国彬也不是吃干饭的,他当即招呼交流团的同事纷纷离座,安抚乘客。

温柔也没闲着,对于雄壮男的死怔愣了一下后并没有马上去追究谁开的枪,而是一把夺过了雄壮男手上的双枪,顺势递了把枪给卫国彬。

与此同时,费伦的突袭并未就此停止,他没拿枪的那手已然捏碎了其中一个女劫机犯的喉咙,同时持枪手迅速绕过剩下一名女劫机犯的颈后,用枪别住她的腮骨后反向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女劫机犯的头就瞬时转了大半圈,瞪着眼没了动静。

下一秒,费伦轻巧转身,背对着机尾舱的隔门倒贴在地板上,脚根发力,人就已窜进了机尾舱。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费伦射出的子弹准确命中了刚刚提起裤子的大光头,一颗子弹由下往上从他下颚穿入脑顶穿出,另一颗也是由下往上从肋缝穿入,打爆了左心室,最后卡在了后背肩胛骨内。

不过目睹了这一切的那个白净男乘客丝毫没有震惊之色,只是把转过来的头又转了回去,拿光腚对着费伦,然后耸肩抽泣起来。

费伦对这家伙一丝好感也无,加上机头那边还有更重要的几个劫机犯要处理,所以他连停下来关心一下都没有,径直冲出了机尾舱,飞奔向机头。

“喂、喂……”卜心目睹了费伦干净利落干掉那俩女劫机犯的过程,见他从机尾舱穿出,就打算叫住他,没曾想费伦连停都没停,呼啸而过,只留下一阵伴着丝丝血味儿的腥风。

而这个时候,机头部份的几名劫匪已然听到了枪声,用枪比着宁博士的女劫机犯顿时戏谑道:“宁博士,这就是你所预计的后路吧?可惜了,老J下的是死命令,如果不能带你回去的话,我们会为你陪葬的……”说完,冲那个从11排转进来的男劫机犯打了个眼色。

男劫机犯会意,直接从后腰上摸出两颗香瓜手雷,毫不犹豫地抽掉了保险针。宁博士见状微微色变道:“上头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啊?你们居然忠心到这个程度,真是难得……”

“啪!”

女劫机犯直接用耳光回应了宁博士的忽悠:“宁思灵,我说你还是省省吧,眼下我们正在飞关岛的途中,就算我跟他被你说服了又怎么样?现在驾驶飞机的可是山田兄妹,当年你的活体实验可是毒杀了他俩的父母,你觉得他们会听你废话么?还是在听过你的废话后直接撞向关岛的军事设施?”

宁博士再度色变,因为如果真是山田兄妹驾机的话,那么他们绝对做得出撞关岛军事设施的事来,可问题是,自从九幺幺以后,民航机在美军设施附近的航行都会被严格监控,一旦越雷池半步就将受到美军警告,若不能马上回归正确航线,那么就会受到攻击,而这样的后果绝对是可怕的。

心念电转间,宁博士故作镇静道:“别扯了,进驾驶舱的那个人以及那个空姐我都有留意过,怎么可能是三天兄妹!”

“是或不是,我发个信号给山田你就知道了!”说着,女劫机犯满不在乎地收回了女士手枪,往驾驶舱门走去。

宁博士思灵用屁股都能猜到所谓的信号就是长短敲门声,而一旦让女劫机犯成功敲出信号,以山田兄妹那种偏激的性格绝逼会干出驾驶客机撞击美军设施的蠢事来,那就一切都完了:“你……站住!”

“怎么?IQ破两百的你也会急眼?”女劫机犯满脸戏谑道,“宁博士,其实我就想看你急眼,一脸的败相!”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推开隔门走进了商务舱,哂笑道:“你说的不对,她才没有败相呢,反倒是你们,全给她玩弄于鼓掌之上了!”

女劫机犯闻言色变,拿枪比着费伦道:“你是谁?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她问这话时,其余没吭声的商务乘客却眼前一亮,因为问话表明费伦跟女劫机犯不是一头的。

“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费伦面对枪口怡然不惧,侃侃而谈道:“班机被你们的人控制之后是不是转过向,你们是不是想飞去关岛或者菲律宾?可惜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现在飞机的航向是宝岛北市……”

女劫机犯愣了一下,旋即吼道:“不可能!”而宁思灵的明眸中却精芒一闪,紧紧盯着正爆料爆得很开心的费伦。

“你不说了嘛,她IQ破两百,难道就不能在航向仪上动点儿手脚?”说完这句,费伦摊手道:“好啦,别闹了,把枪给我!”可他整个人却一步踏出闪身到了男劫机犯面前,双手齐挥,银光闪过,两根比大头钉长不了多少的铁钎已然锁住了男劫机犯掌中手雷的保险。

男劫机犯见状微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费伦已然生生拗断了他的双腕,将两颗手雷连带着两只手掌一块夺了过去。

顿时,男劫机犯的断腕处鲜血狂涌,看得几名商务乘客和宁思灵一阵不适。与此同时,女劫机犯反应过来,抬枪欲射,没曾想就此刻,她扣动扳机的手指好像被一股无形力量给束缚住了,已经瞄准费伦的枪无论如何也不能击发。

下一秒,她才发现费伦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插在了她的手指与扳机之间:“嘿嘿,不好意思,你动作太慢了!咔嚓!”说着,他再度血腥地掰断了女劫机犯的手,同时加上一拳,狠砸在她的太阳穴上。

“嘤咛!”

女劫机犯几乎没吭一声就昏过去了。

费伦却没时间去关心她死没死,直接走到驾驶舱门旁,暴力拧烂了门锁。见状,宁思灵叫了一声:“诶……”

费伦头也不回地打断她道:“你想提醒我里面的人有枪是吧?”说着,猛然拉开了舱门。

瞬间,费伦和宁思灵都看到那个空姐正端着枪冲着门口。宁思灵顿时有些花容失色,若非捂嘴得快,只怕已经叫出声来。

费伦却抢在空姐开枪前再度“慢条斯理”地拗断了她的手腕,连手掌带枪一块夺下,同时冲着正驾驶位上那男劫机犯道:“起来吧,让我开!”

男劫机犯回头冲费伦狞笑了一下,就欲用从未离开左手的枪对着仪表盘一通乱放,可惜还是一样,在他扣下扳机前,受费伦神识影响,动作顿了半拍,随即费伦的手赶到,再次成功夺枪。

“我跟你拼了!”男劫机犯不管不顾地从驾驶位上窜了起来,扑向费伦。

费伦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这下……世界都清净了!不过他还是不太放心,走出驾驶室来到昏迷的女囚犯旁一脚踩扁了她的脑袋。

几位商务乘客被费伦的杀人手段给震得一愣一愣的,唯独宁思灵道:“这位先生,你是空警吧?”

费伦摇摇头,道:“我是警察,但不是空警!”这时,没人驾驶的班机已然有点失控的感觉,他赶紧转身回了驾驶室,稳住操控杆,令飞机重新稳定下来。

“噢耶——”

几位商务乘客顿时欢呼雀跃,将费伦举手投足间杀人的事儿迅速忘得一干二净,或许在他们心里,这帮子劫机犯都该死吧!

而宁思灵却娉婷来到费伦座椅后,淡淡道:“需要我当你的副驾驶么?”

“当然,荣幸之至!”费伦比了个请坐的手势,“你有驾机经验?”

“没有!”宁思灵一边给出否定答案一边熟练地打开了她认为有必要却被死去空姐关掉的仪器指示灯,同时以闲聊的口吻道:“这位先生,既然你是警察,那干嘛你杀人杀得那么随意啊?”

“有随意吗?我只是不想那个女劫机犯醒过来找你们的麻烦而已!”费伦淡淡道,“况且,你不也很想她死么?”

“我可没这么想过!”宁思灵否道。

“没有吗?”

“有吗?”

“没有吗?”

“有吗?”

“那就当没有吧!”费伦懒得跟宁思灵弯弯绕,转移话题道:“航向仪的修正角度是多少?”

宁思灵哂道:“你那么能猜,猜到人家对航向仪动了手脚,就不能猜猜修正角度数啊?”

“少废话,快告诉我,不然我抠你.逼了啊!”

费伦倒是实话实说,不过好死不死地,这话被那几个商务乘客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禁叹道:“我滴个乖乖,这警察真是牛,还没认识多久呢就打算抠那美女博士的逼了!”

“别说话,听听人美女博士是怎么回答的……”

“哦哦!”

“你刚刚说什么?”宁思灵却以为自己幻听了。

“抠.逼,难道你没听说过吗?”费伦重复了一遍。

“无耻、下流!”

“我下流么?”费伦戏谑道,“别紧张,我又不想和你那啥,只是想要你藏在那儿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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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6 想逃?(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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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下流!”

“我下流么?”费伦戏谑道,“别紧张,我又不想和你那啥,只是想要你藏在那儿的东西而已!”

这话一出,宁思灵顿如见了鬼一般紧盯着费伦,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才甘心:“你、你怎么知道的?”

费伦玩味一笑,道:“我知道什么了?”

宁思灵一怔,随即道:“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什么了?”

“那不就结了,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再聊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专心开飞机吧!”说完这句,费伦直接取过通讯器开始试图联系宝岛北市方面的塔台。

宁思灵却不甘心就这么服从费伦的分派,当下又问道:“莫非你不觉得和我这个没有正式驾驶经验的人一起搭伴飞行很不靠谱么?”

“那你的飞行技术哪儿学来的?”费伦没有正面回答宁思灵的问题,而是反问。

“自学的,从书上!”

“哈哈!”费伦道。

宁思灵闻言彻底愣了,好半天才道:“那你还敢开飞机?”

费伦笑笑没有答话,这时卫国彬和温柔找了过来,见商务舱和驾驶室内片片血腥,心头不禁都打了个寒颤,又见费伦正跟一美女谈笑风生,温柔不禁有些气闷,来到驾驶席后,讥诮道:“费sir,飞机彻底控制住了么?不会出现上次你驾驶那什么航班急坠的情况吧?”

费伦头也不回道:“madam温。放心好了,就算要死,我不也在飞机上么?”

温柔想想也对。旋即转换话题道:“那我们现在正往哪飞啊?”根据航空规则,但凡遭遇劫机,不管险情是否排除,班机都将就近迫降。

“宝岛,北市!”费伦道,“本来按照方位来说,我们目前离鹭岛更近一些。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我还杀了几个劫机犯。还是去宝岛的好,相信咱们再飞曰本也会快一些!”

卫国彬此时也正好凑到了驾驶室门边,听到费伦的话,故作不豫道:“阿伦。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跟大陆方面也是一家人嘛!”

“是是是,天下华人是一家!”费伦随口敷衍道,至于班机往哪儿飞仍由他说了算。

几分钟后,费伦终于联系上了北市塔台,说明了机上情况。

塔台方面一听遭遇劫机,顿时就紧张起来,随后听说劫机犯已伏诛,这才松了口气,当即准许了费伦他们这家航班迫降的请求。

等结束通联后。宁思灵提醒道:“不需要把我们俩没有驾驶经验的事告诉塔台方面么?”

“这个就不必了吧?反正我们没有经验,忘记这一茬也是应该的!”费伦老神在在道,“对了。我还是很好奇你那仙人洞里面藏着的东西,不如你现在去厕所掏出来我看看?”

“你无耻……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那、那里藏了东西的?”宁思灵有些气苦道。

费伦嘴角抽抽了两下,道:“宁思灵是吧?这个就没有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吧?不然你知道了答案会很尴尬的。”

“能有多尴尬?有被你直接点破藏东西的所在还尴尬么?”宁思灵寒声道。

费伦实诚道:“当然比这个更尴尬!”因为神识探查那可是全方位的,一旦他想要极端细致的话,连宁思灵胯下有多少根毛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当然,美丽聪明的宁博士暂时还不知道世间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所以她只觉得费伦在撒谎:“切,你不想解释就算了。我那里藏的东西你也休想见识到!”

“你就不怕我用强么?”费伦恶狠狠道。

“切,怕你呀?有本事来啊,回头我就到媒体上宣传,hk警察部赴曰交流团员在飞机上撕我的逼,意图强奷!”宁思灵言之凿凿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强你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给我安的这罪名呀?”费伦哂道。

“有本事你现在就强,反正我们俩一个正驾驶一个副驾驶,要是飞机坠毁,倒也算死前快活一回了!”宁思灵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儿。

“什么叫死前快活一回?难道你以前没快活过吗?”费伦一脸戏谑道,“明显言不由衷吧?你那儿我一清二楚,早没膜了!”

“你……”宁思灵差点没被费伦的话给气死,心头却很是悲哀地觉得她自己的智商好像下降了,怎么老被身边这个臭条子占上风啊?

“我什么我?既然我能知道你洞里藏东西了,自然也就清楚你有膜没膜!”费伦一副“一切尽在把握”的装逼样儿,“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最近北市不太平,想必你也听说了菲**舰南海神秘沉没的事儿吧?cia已经派人到了北市,要不要我跟他们报告一下你仙人洞里的那三块东西?”

宁思灵闻言一惊,不仅惊讶北市cia的事情,更吃惊费伦准确地说出了东西的数量,三块!本来她以为费伦就算估摸出她**处藏东西了也绝猜不到具体的数量,没想到这混蛋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她很怀疑之前在离岛机场上厕所时就被这家伙给偷窥了,因为东西就是那个时候藏进洞的。

要是费伦知道宁思灵这么想的话,绝对会疾呼冤枉,甚至会叫嚷:“老子用得着偷窥嘛?我那是光明正大的【看】,而且还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看】!”不过他真要是把这答案当众吼出来,那么不止是宁思灵,全天下自认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甚至已经娶妻的男人都会大举追杀他。

见宁思灵有些走神,费伦再度道:“喂喂,傻愣着想什么呢?你说说,到底要不要我跟cia报告啊?还是你现在就去卫生间把东西抠出来让我把玩把玩?”

“你想得美,那是老娘拼了命才带出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给你!”宁思灵对费伦的提议一点儿也不感冒。

费伦却撇嘴道:“别那么小气嘛,才三块而已,离凑齐还差得远呢!”

宁思灵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美眸:“嗯?你怎么知道离凑齐还差得远的?你、该不会是你也在收集它们吧?”

费伦闻言与宁思灵对视了几秒,正准备编个九真假一的谎话骗她,这个时候通讯器响了:“滋……滋……这里是桃园机场塔台,航班uo268请使用三号跑道!”

“使用三号跑道,uo268收到!”费伦忙将塔台的指示重复了一遍,然后问宁思灵道,“降落的流程你都清楚吧?”

“放心,只要飞机没有机械故障,我的技术动作绝对能够达标!”

“那就好,iq200,咱们开动吧,我要放油了……”

十来分钟后,费伦驾着空客320平稳滑落跑道,最终缓缓定在了停机坪上。随即,大批的军警和救援人员包围了uo268,实在有点小题大做。

当然,费伦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他只是一名普通乘客的话,机场方面搞这么大阵仗他多少会感到安心一点。

等下了飞机后,北市当局得知费伦总共不足百小时的小型机驾驶时长,而“副机长”宁思灵更是根本就没经验时,差点没被吓死,为首的一个飞安会委员甚至当即就咆哮起来:“既然你们俩没经验,为什么不早通知地面?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在拿机上的人命开玩笑?”

费伦闻言抠了抠耳屎,满不在乎道:“都跟你说了没经验啦,我们怎么知道没经验的时候要通知地面啦?”

飞安委员:“……”

其后,安检、体检、记录、闻讯等等事宜所有乘客一个没逃过,毕竟劫机这样大的事情发生,航班迫降在哪个地区,那个地区的政斧就有清楚搞清一切状况,不过这样的大动作不仅耽搁了其他乘客的时间,也连累到了费伦所在的赴曰交流团。

好在卫国彬第一时间向北市当局表明了身份,这才令当局为他们特批了一条快速通道,尽量快速地处理完了交流团成员的相关事宜,哪怕这样,前前后后也花了三个多钟头,这才安排他们坐最近的一架航班飞东京。

而最近的一班机要在四十五分钟后才起飞,所以费伦趁着这个时间溜达去了女厕,偷窥宁思灵坐在马桶上掰逼。

“我说美女博士,你两条长腿叉这么开干什么?当心漏风啊!还是说你想转移赃物?”

突然听见费伦的话声,宁思灵差点没被吓死,随即霍然抬头,这才发现他正趴在隔板上偷看得正爽,整张俏脸顿时黑化无比:“你知不知道这是性骚扰啊?”

“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现在的双腿姿势相当诱人!”费伦调笑道,“对了,我还有点好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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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分钟后,宁思灵坐在马桶上自愿张开双腿,从她自己的仙人洞中抠出三块藏宝图碎片,主动交到了费伦手上。

见费伦翻来覆去查看三块碎片,宁思灵撅嘴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唷唷唷……你多大个人啊?三十好几了吧?还撅嘴?”费伦言语间全是奚落之意。

宁思灵跺脚道:“人家才刚满三十一个月!”

不得不说,在被奴役后,宁思灵的脾气虽然不小,但回答费伦的问话倒是句句属实,不仅如此,费伦还知道成为仆役的她执行他的命令也绝对不会打什么折扣,至于嘴上的牢骚也就随她去了。

“三十?既然都三十了,那也是奔四的女人了,啧啧……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这女人嘛可就……”费伦一脸戏谑,气得宁思灵想捶他,可身为仆役,怎也动不了手。

不过这个时候,有俩小姐转进了女厕,看到费伦正堵着裙子不整的宁思灵,先是一怔,随即其中之一调笑起来:“哟,姐们,这么早就揽到生意了?”

说实话,费伦所在的赴曰交流团一行是下午三点过登机的,差不多四点的时候,航班升空,然后经历了一系列空中惊魂,差不多六点半的时候才在桃园机场平安迫降,不过此时的北市天仍未完全黑下来,所以那俩小姐才说时间早。

明显华裔模样的宁思灵听到小姐的话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当即反击道:“你妈才揽到生意了!”

那小姐闻言有点莫名其妙:“哎,你怎么说话呢?”

费伦见状,深知与这种风尘女子搅不清楚,立马挽了宁思灵走人,边往外走他还边冲俩小姐道:“误会、误会,我们俩还没谈拢价钱呢!”

没曾想开口的那小姐闻言顿时眼前一亮,道:“那帅哥……要不要试试我们姐妹啊?很便宜的,三千包夜!”

听到这话,宁思灵差点没绷住笑,费伦却吐露了大实话:“你俩模样磕碜点儿,要我上的话,恐怕你们得倒贴钱……”

这话一出,俩小姐俱是一愣,旋即齐齐破口大骂,还好费伦已携了宁思灵穿出了卫生间,这才没被污言秽语攻击到。

“扑哧!”宁思灵终忍不住笑了出来,“主人,你真是好有趣喔,摸摸!”

“摸什么摸?我又不是宠物!”费伦挑眉道,“倒是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女仆了,知道吗?”

“嗨!”宁思灵认真点头道,“不过主人,刚才我说的【摸摸】是もおもしろい的意思哦!”

费伦闻言掀眉道:“你是……曰本人?”

宁思灵撇嘴道:“算半个曰本人吧,我父亲是新加坡华侨,早二十年就已经过世了,我都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也许是父亲去世太久了,也许是被奴役的原因,总之宁思灵说起自己的死鬼老爸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既没红眼圈也没掉泪。

“那你母亲呢?”费伦问。

“我妈在我考入MIT那年脑癌第四期,只拖了一个月就走了,嗯,应该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吧!”宁思灵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说的不是她妈而是在说路人。

费伦见状心知多半是奴役的原因才造成宁思灵对死去父母形如陌路的感情,当下多少有点尴尬,却也不甚在意,摆手道:“行了行了,咱们说点儿正事,在机上那个女劫机犯对你说……”话刚说到这儿,他手机的短信提醒音飘扬起来。

点开一看,原来是卫国彬群发过来的通知,说是转机已经待命,叫他们过去集合,准备登机。费伦浏览完短信不禁歪了歪头,冲宁思灵道:“算了,转机已经OK,咱们还是上飞机再说吧!”

于是费伦携着宁思灵去了登机口集合,与温柔卜心等人一块上了新一班飞机。半小时后,转机收到塔台指示,滑入跑道,冲上夜空,往曰本诸岛方向飞去。

“主人,您刚刚在卫生间外面问我……”

费伦瞄了眼隔着过道就在邻座上的卜心,压低声音冲中间座位的宁思灵道:“叫什么主人?平时叫老板就可以了,现在嘛,直接叫我名字!”

“哦!”宁思灵应了一声,接茬道:“你刚才在卫生间外面到底想问什么啊?”

值得一提的是,这班转机也是空客320机型的中型飞机,机舱布局居然跟之前那架差点被劫的航班一模一样,加上并非全员转机,所以客舱内还空出了一些座位,而目前费伦和宁思所坐的这三个连座靠窗的那个位子就没有人,本来卜心想坐,可被费伦给否了,她甚至还找了空乘,可空乘听说费伦是上架航班擒杀劫机犯的英雄后,根本就没卵卜心的要求,所以她此刻正恶瞪着把头几乎凑到一块模样挺猥琐的费宁二人。

费伦的神识发现卜心在竖着耳朵收听,索性连压低声音也省了,直接传音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知道你从哪儿找到的那三块碎片?”

宁思灵随即以心电感应回道:“实际上碎片不止三块的……”

费伦诧异非常:“你连这个都知道!?”

“当然,因为那三块碎片都是我亲自倒模造出来的啊!”宁思灵给出了个令人吃惊的答案。

“什么?!藏宝图碎片你造的?”费伦心头狂震,自打脱出轮回空间以来,第一次有些失态。

“藏宝图?”宁思灵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回道:“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上头已经把碎片放出去了,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及时阻止他们的野心!”

“不可能,这藏宝图碎片绝对不可能是你造的。”费伦悍然打断了宁思灵与他的交流,自说自话道:“因为我已经拼凑齐过一张藏宝图,并且成功找到了宝藏!”

宁思灵闻言也被震了一下,随即再度心电传音道:“这很好解释嘛,既然我上面的那些家伙们拥有完整的宝图,自然可以在宝图地点预先埋下宝藏啊!”

费伦却摇了摇头,传音否道:“你不懂的,我找到的宝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伪造出来的,别的不说,光是那两样技能和伪神通就不是寻常科技手段能够模拟得出来的,更别说那玩意升级的模式,还有升级后的可利用空间,种种这些都不是目前的科技手段能解决的。”

事实上,储物戒这种玩意不止当前的地球科技没法解决,就是比地球科技高出数倍的外星科技也未必能够完美解决,总而言之就费伦所知,由科技分支研制出来的空间物品始终不如炼制出来的空间物品坚固耐用。

“但是我的的确确造出过你所谓的藏宝图碎片啊!”宁思灵固执己见道,“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偷这些碎片么?因为我窃听到他们打算通过宝藏借他人之手释放一种由空气传播的基因病毒啊!”

“基因病毒?”费伦又微震了一下。

“是啊,我参与了病毒的一部份研制工作,因此知道,这种基因病毒一旦被释放出来,等待人类的将只有两种命运,一灭绝,二进化然后回归最直白的丛林法则!”

“嗯?”费伦闻言眉头大皱,隐隐感觉到宁思灵所属的上级组织在酝酿着一个惊天大阴谋,却又不知这个阴谋的头绪在哪里,“那你偷宝图碎片有什么用?你不会破坏病毒啊?”

宁思灵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回道:“我也想啊,可是病毒的研制工作早在一年前就完成了,而我窃听到散播病毒的消息也就一个礼拜……”

这话一出,轮到费伦翻白眼了:“我说小姐,看那些劫机犯的模样,你应该是叛逃了吧?你到底叛逃多久了?”

“三天啊!”

费伦听到这个答案后顿时心头剧震,一股更大的不妙之感在脑中闪过:“那你从哪儿逃过来的?”

“应该是万象附近,具体地点我也不大清楚!”

“那你有没有留意报章杂志新闻媒体什么的?听说过【神选】么?”费伦又问。

“神选?那是什么?选美么?”

宁思灵显然是个信息盲,但费伦听了她的答案后又是一震,然后以传音把【神选】扼要解释了一下,宁思灵听完后顿时沉默了,好半天才道:“难怪我成功偷到了碎片,敢情在上头看来,碎片已经没当初那么大用处了,所以疏于防范……还有当时窃听到的对话,看来我也仅只窃听到一部份而已!”

“你想太多了,对于我的猜测也许是,也许不是,总之到了东京以后,我会帮你联系一家实验室,你取样研究看看【神选病毒】到底是不是你研究的那病毒吧!”

“我明白了!”宁思灵一口应下,旋又有点担心道:“主人,若真是,那可怎么办呀?”

费伦耸耸肩,传音道:“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要不你制点儿解毒剂出来?从时间上来说,已经太晚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有话没说完,那就是若那些藏宝图碎片都是人工造假的,他找到的那个暗金宝箱又怎么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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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伦看来,如果藏宝图碎片都是人工造.假的,那他找到的那个暗金宝箱又该怎么解释呢?这实在是很离奇的一回事,不过若宝图碎片是真的,以宁思灵如今的仆役身份却又不可能骗自己,这岂非前后矛盾了嘛?

根据宁思灵的说法,她之前一直与外界隔绝,出逃才三天,而最近一段各类媒体在大众适应了类似爱死病感染率的神选病.毒后就几乎不怎么报道关于“神选”的新闻了,只是偶尔播报一些神选者打劫某个仓库或抢银行之类的事情,宁思灵不清楚神选者的相关消息也还说得通,不过这其中有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费伦就很有必要搞清楚她的上级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为什么他们能够伪造宝图碎片。

当然,这其中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所有的伪造或者仿造那都是根据正版来的,就比如伪.钞假.币之类的东西,不都是照着真钞的模样做的么?换言之,宁思灵交到他手上的碎片如果是假的,那么她的上级组织总得有个真东西才能仿吧?而如果真有真东西的话,也就片面证明了真正的轮回空间藏宝图是存在于这个世上的,那宁思灵的上级组织造.假又有什么目的呢?

总之,别看“真的宝图碎片存在不存在”、“假=的宝图碎片到底有没有”这两个问题都是二选一的答案,而可能的排列组合也就那么几个。但这其中的问题却复杂到难以想象,也许最坏的情况,“神选”就跟费伦预感中最不妙的那种推论相吻合。

心念电转间。思绪纷杂的费伦又把目光转向了宁思灵,道:“你上头的那个组织,你知道多少?”话是这么问,但实际上他并未报太大希望。

果不其然,宁思灵摇头道:“几乎一无所知,不过照我所了解的微量信息来看,我上头的组织至少拥有一个上百人的顶级科研团队。当然,这或谢是整个组织科研团队的一部份!”

“哦?”费伦掀眉道,“上百人的顶级科研队伍?这你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的?”

“我是从上面发给我的相关研究资料和我所在的秘密基地的活动经费上估算出来的。”宁思灵微微撇嘴道。“就拿我研究的那部份病.毒基因来说吧,相关的模块还有八个,我只得了其中四个模块的资料,照所得资料的研究进度来看。这四个模块的进度相差无几。但从某些数据上透露出的细微研究思路来看,这应该是四个具有同等水准的研究团队各自进行研究而获得的成果,并且这四个团队哪怕以最小编制存在,也得是十三人以上的规模,换言之,四个团队的总人数怎么着得有五十多六十人,这还是最精简的情况!”

费伦闻言心头震了一下,蹙眉道:“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除非那四个团队里人人的头脑都好过我一倍以上,才有可能把整个大团队的人数缩减到三十人以下!”宁思灵笃定道。“而且如果研究人员真缩减到这个规模,那几个模块的研究期应该更提前一些才对!”

“更提前一些?”费伦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随即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不得不说,他是真的理解,因为有时候研究的复杂程度不是说你头脑好就能够多做一倍的工作进而缩短研究期,繁琐的大型研究工作当然要有好的团队领袖,但更多的细化研究并非光有质就成,还得靠量,也就是说,在大型研究工程中有一部份研究甚至一大部份研究并不是创造性的,得靠人数去堆,这种时候就是给一百个爱因斯坦也未必有一百个普通研究员顶用。

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吧,皮下注.射、挂水这种工作,医生能做,护士也能做,但这种工作毕竟只是熟练工,有的时候那些主任医师的扎.针水平恐怕还不如护士呢!

这时,宁思灵又爆料道:“另外四个相对简单的模块我估摸着研究人员也不少,而且应该都是分开来做的。”

“为什么?”费伦略有些不解道,“为什么你会认为你上头的组织是八个模块的研究同时开工?”

“很简单,只要稍微有研究经验和相关方面理论知识的人看见其中两个模块以上的研究资料基本就能推断出组织到底是在研究什么东西,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让所有的研究人员都了解这件事情,不然知情的范围就太大了!”宁思灵解释道。

“那你还看到了其中四个模块的资料?”

“所以啊,我才会一直被软禁,因为自从加入组织之后,我就一直从事各种研究的攻关工作总揽全局,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上面既舍不得我的头脑又生怕我逃入哪一国的政斧部门,所以才出逃三天组织上的人就追到我了!”宁思灵吐槽道,“至于我所在的秘密基地在科研经费方面……”

费伦此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不让宁思灵再往下说,因为同样养了不少科研人员的他可是非常清楚顶级的科研团队究竟要多少资金来支持,甚至如果从这方面着手的话,说不定能查到宁思灵原本所在的上级组织的蛛丝马迹:“经费方面的问题,你不说我也明白,不过你再那个组织里面待了不算短的时间,难道就没听过组织名称什么的?”

“组织名称!?”宁思灵愕了一下,随即道:“偶然间听人八卦过那么一次,叫es还是et什么的,总之很怪就对了!”

“es?et?外星人?”费伦顿时翻了个白眼,很是有点无语。

“跟外星人丝毫没有关系,【e】代表escape,有逃脱之意,至于s还是t,这两个字母打头的单词着实不少,也都能配上escape,我都懒得去猜了,反正就一个组织名称而已,纯粹的代号,知道、或者不知道,有区别么?”

听了宁思灵的吐槽,费伦却浑体一震,心说这s或t该不会代表samsara和transmigration吧?这俩单词可都有“轮回”之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es】组织他就得重点关注重点打探了,干!

也就在费伦有点烦躁的时候,温柔却跟卜心换了个座,然后隔着过道冲费伦道:“我说费sir,你干嘛把不相干的人弄上这趟转机?”

听到这话,费伦有些莫名其妙:“madam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趟转机即使加上我们交流团的人也还没满员,多带个把人有什么问题?”

“可人家北市警方还在调查劫机的案子,你是交流团的人,有外事(赴曰交流也算外事)任务,就这么走了还说得过去,但是她这个副机长也走了,这让人家北市警方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啊?”

温柔这话看似在理,实则鸡蛋里挑骨头,费伦听后顿时屑笑不已,道:“madam温,北市警察要怎么展开调查那是他们的事,用不着你费心,至于宁思灵上来这班飞机的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觉得要是北市方面不放人,她能顺利登机么?恐怕连安检都过不了吧?”

温柔闻言顿时一窒,费伦却得理不饶人,继续道:“再说了,宁思灵好歹也算解救上一架航班的英雄之一,在证明了她没有劫机企图后,哪怕那些商务乘客说她与劫机犯有一定关系,她也大可拒绝警方的调查吧?”

这话一出,温柔怔了怔,彻底无言以对,本来若以她原先的脾气,这时候即便无理也会在费伦面前搅三分,可经过前不久的劫机事件后,她倒对费伦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因此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索性扭过身去把脸冲着卜心,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可事实上,宁思灵之所以能够登上这趟转机还真跟费伦有莫大关系,毕竟她来历不明,没人注意还好,这一旦注意上了,北市警方自然想暂扣她进行调查,可惜从过安检开始,费伦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以神识轻易迷惑了好几拨北市警察和机场人员,最终让宁思灵大摇大摆地上了飞机。

好在接下来约三个钟头的飞行,转机上都未发生什么令人惊魂的大事件,交流团一行终于在晚上十点刚过的时候抵达了东京成田机场,幸好在北市迫降时卫国彬就通知了先期飞抵东京的另一半交流团成员,这才没让一帮子人搁机场傻等。

不过深夜十点,虽然机场依旧人流不减,但东京警视厅的接待人员自然也不会有影儿,卫国彬只好换了张电话卡给交流团团长总警司魏东光打过去,问问情况再想办法。

与此同时,费伦也把新版改造手机进行了调频,可刚接入关东地区的手机网络没多久,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咦?这他喵是谁啊?”费伦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我啊!”何友龙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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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哪位?”

“我啊!”何友龙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靠,你不说下午就到嘛,我打了你一下午加一晚上电话,你怎么都不在服务区啊?”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老兄,你以为我是你,包机过来的……我碰上劫机了啊,刚刚才安全落地耶!”

“劫机?!你没事儿吧?”何友龙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我要有事儿还能跟你说话吗?”费伦没好气道。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这次兴冲冲跑来曰本结果连一圈铃鹿赛道都没转上,不白瞎了包机的钱嘛!”何友龙明显松了口气。

“靠,我还以为你关心我呢!”费伦吐槽道。

“我这就在关心你么?”何友龙正儿八经道,“关心你就等于关心铃鹿赛道,关心铃鹿赛道就等于关心你!”

“你少来,总之明天才周四,你就算要跑铃鹿也得等到周末我有空的时候才可以!”

“不是啊,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周末铃鹿好像有比赛,就是摩托车组的,你看能不能给赛道管委会方面通融通融,让我进去见识见识……”

“你想都别想,没比赛的时候让你跑两圈就不错了,你还想参赛啊?”费伦嗤笑道。

何友龙闻言有点急了:“不是,我进去就见识见识,看看人家真正的专业队伍与我们这些业余的有什么不同,不跑就看看!”

“这个可以考虑。至于上道跑这种事你想都别想,等正式比赛完了才可以!”费伦道。

“我明白的,大不了下周一或周二呗!”

“那行。我明天再帮你想办法,现在我得去找个酒店住下……”

“别介呀,咱们继续聊会儿呗,大不了我找人先帮你预订好房间?”何友龙异想天开道,“我就在银座这边的半岛酒店,你直接过来不就完了么?也好住宿!”

“老大,我们这边十几二十号人呢。都集体行动的,我跑你那儿去,这不有病嘛!”费伦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想推掉何友龙的提议。“再说了,我们在成田机场这边,离银座好几十公里(大约五十五公里)诶!”

没曾想何友龙根本不在乎这些,接茬道:“坐出租不就好了嘛。而且我还能帮你同事把房间都订了。这都小钱!对了,你们具体多少人?”

费伦顿时一愣,随即捂住手机凑到卫国彬身边,道:“卫sir,我在东京有一朋友帮忙订了酒店,咱们先过去将就一晚吧?”

卫国彬愣了一下,道:“我们这里人可不少啊!”

费伦道:“他知道这些情况,就看您的意思了!”

“行啊。那我们直接过去吧!”

“那光sir那儿……”

“魏sir说了,这小曰本办事忒严谨。见我们这半人没按时到,压根就没分配我们的宿舍,而他手里头就只有警视厅值班室和外事科的电话,眼下这个时间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人都不稀搭理你,所以去你朋友那儿凑合一晚也好!”

听了卫国彬的解释,费伦算是彻底放心了,这才又走到一边,重新把手机凑到嘴边,道:“阿龙,还在吗?”

“在!”

“你就帮忙订三十个人的房间吧!”费伦说到这顿了一下,旋即道:“这样,你帮我开间总统套,其余的就都豪华套吧!”

“哇靠,你这是想打劫啊?”电话那头的何友龙差点没蹦起来。

“没打算让你付账,我给钱还不成么?”费伦撇嘴道。

“那哪儿成啊!”何友龙省起铃鹿赛道的事儿还得摆脱费伦,“咱哥俩谁跟谁啊!”

“你少来,按我说的办就是了,铃鹿赛道跑不了你的,啪!”说到这,费伦不想再跟何友龙推来让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时,卫国彬走了过来,问道:“阿伦,我刚才忘问了,你那朋友住哪儿啊?”

“半岛酒店!”

卫国彬:“……”

不理卫国彬的无语,其他同事听到今晚会在半岛酒店“凑合”一下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随后一行人打了七辆出租车,呼呼啦啦往曰比谷驶去。

让费伦不爽却让旁人羡慕的是,本来他是打算就与宁思灵坐一辆出租的,没曾想卜心硬挤上了车,然后温柔也以少叫一辆车节省车费为由跟上了车,最终后座上坐了三位至少脸蛋都顶漂亮的女人,差点没羡慕死出租司机。

对于这样的结果,费伦相当不爽,若非卫国彬等人就在边上看着,温柔之类的死女子恐怕早被他扔下车了。

这心情不爽加有了外人,所以在去半岛酒店的路上,费伦一句话也没说,倒是温卜二人凑在宁思灵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言语还隐藏着无数小坑问题意图摸清宁思灵的祖宗十八代。

可惜如今一阶中期的宁思灵iq已经超过两百,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轻描淡写就编织了一个经得起人查的假身份,将两女忽悠得团团转。

费伦冷眼旁观,静静听着三女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始终未插一句话,倒是长相有点猥琐的出租司机时不时插嘴搭讪,甚至还企图从身材比俩飞机场好了不知多少倍的宁思灵嘴里掏到电话号码,打算以后约炮,可惜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

等出租车到了地头,坐副驾驶位的费伦只说了句:“后面给钱!”然后径直下车,连门都没关就走得没影了。

三女和出租司机见状,都有点傻眼,宁思灵反应最快,摊手道:“我身上没钱,你们谁有啊?”说着,靠门坐的她已然推开车门也下了车,顺带着将车门和前边的副驾驶门一并关了,娉婷而去。

“啪、啪!”两下关门声把温卜二女吓了一跳,要是出租司机此刻起了什么歹意,只怕踩了油门就走,说不定都能将她俩给卖到新宿的俱乐部里去了,于是靠另一边门坐的温柔赶紧下车,嚷嚷道:“司机,我来付车费!”

五十岁出头,西装毕挺、发型清爽,看上去很绅士目光却猥琐的出租司机闻言撇撇嘴,道:“盛惠9710円,算你九千七好了!”

“九千多?这么贵?”温柔有点傻眼,看了看皮夹里刚刚在机场兑换来的五万曰圆,嘴里多少有点苦涩,但还是抽出其中唯一一张万円大钞递给了司机,但心里对费伦的怨念比过往更强烈了。

等卜心下了车,司机随手找回三个硬币给温柔,一轰油门,扬长而去。温柔却有点欲哭无泪,拎着行李气势汹汹地进了,找费伦算账去了。

温卜二女到了前台后,卫国彬刚刚好在何友龙的随行管家陪同下拿到房卡,当下就分给了两女一张,道:“正好,今次团里就四个女的,你们俩住一间!”

温柔接过一瞅,发现居然还是豪华套房,顿时有点欣喜,旋又想到刚刚被坑掉的一万円,当即问道:“卫sir,费伦呢?”

“他上去总统套房了!”

“什么?!”温柔差点被气死,丝毫没留意到卫国彬说话时除了羡慕外压根儿没有嫉妒恨的表情,“他凭什么住总统套,我找他去!”说着,拽了卜心就往电梯间去了。

“哎、哎!”卫国彬在后面招呼了两声,见温柔没应,索性对旁边正瞧热闹的几个同事道:“你们谁赶紧追上去把费伦出房费的事儿给madam温说一下!”

几个男同事对视一眼,终还是有一人自告奋勇道:“我去吧!”

“那行,就李桦你去!”

留着小平头的李桦得了卫国彬的命令赶紧往电梯间追去,这时卫国彬又道:“谁跟李桦住一屋,帮忙把他的行李拿上去!”值得一提的是,虽说半岛酒店有行李配送服务,但身为警察,总有些机要的东西得随时带在身边。

温卜二女进了电梯后,卜心道:“柔柔,我看还是算了吧,费伦住总统套多半是他自己掏的钱,不然卫sir怎么肯呐?”

“我怎会想不到这点?可坐出租的钱,一万块,他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温柔火大道。

事实上,在曰本,当地人一般不到非坐不可的时候,都绝对不打车,在曰华人更是难得打车,因为曰本特别是东京地区的出租车价格那就是个坑,起步价710円,还只是两公里路程,后面每800米就翻一次价(90円),实在是贵得人肉疼。

很快,电梯到了楼层,温柔一下电梯就冲左边的总统套房大门而去,然后一通狂敲:“费伦,开门、开门!”

结果等了一会,出来个下身裹着浴巾的高壮黑鬼,差点没把温柔吓死。更气人的是,那黑鬼还冒句了很蹩脚的曰语:“小妞,你是来客房服务的么?我不喜欢平胸的,换个人来!”

幸好这个时候温柔没带枪,不然她铁定拔出枪来赏颗花生米给眼前的黑鬼。

另一边,李桦进了电梯后故作不知总统套房在几楼,他先坐电梯到十楼转悠了一阵,这才换乘另一部电梯追到了总统套房所在的楼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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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 搜身(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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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桦进了电梯后故作不知总统套房在几楼,他先坐电梯到十楼转悠了一阵,这才换乘另一部电梯追到了总统套房所在的楼层。

结果这个时候,他想要看的戏没看成,却发现温卜二女竟跟一个黑人在总统套房门口纠缠起来:“喂喂,你们干什么?”

“碧池,你敢踢我?啪!”身高马大的黑人臂展也长,在被踢了一脚后并未出现madam温想象中抱脚乱跳的画面,反而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温柔想不到黑人的手奇重,如遭锤击,一下被扇翻在地,黑人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走上前攥住温柔的手腕道:“碧池,你竟然敢打我,那今晚我非曰你不可!”说着就把她往房里拖。

卜心眼底精芒一闪,却又不愿显露身手,当下环住温柔的胸,与黑人在那儿拔河,这时李桦赶到近前,用英语吼道:“黑鬼,你干什么?police!”

黑鬼这才住了手,却眼神不善地盯着李桦,冷冷道:“japanese,刚刚叫我什么?黑鬼?你死定了!”

“老子才不是japanese,我是Chinese!”李桦不甘示弱道。

黑人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道:“Chinese,那你还说你是警察,很喜欢虚张声势嘛!”说着,他原本已经松开的大手又一下攥住了温柔。

嘴角已经有血流出的温柔却不甘示弱,甩了甩头,让自己被扇得有点发懵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叱道:“我们几个都是警察,有本事你再袭警看看!”说着,没被捉的手摸向后腰,几乎就要摸出警用迷你型电击枪来。

黑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你这么弱的女人也是警察?别开玩笑了……”

“她没有开玩笑,如果你再不放手,我一枪崩了你!”这时候,费伦的声音倏然在几人耳边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

黑人缓缓仰起头,循声望来,正看到费伦端着黑洞洞的手枪比着他,当下嚣张道:“我不信你敢在这儿开枪……”

话音未落,“砰”一声枪响在狭长的廊道内震耳欲聋,黑人立即松开了抓住温柔的手,握着手腕惨叫起来:“啊啊……”

李桦、温卜二女俱都傻了眼,他们没想到费伦真开枪了,这要怎么收场?

“现在信了吧?”费伦漠然走近黑人,来到丈外,哂道:“那你信不信我还能再在你脑袋上来这么一枪?”

黑人斜倚在门上,抱着伤腕,紧抿着嘴唇不说话,明显不太服气。费伦见状,原本已经下垂的枪口再度对准他,谑笑道:“我倒差点忘了,刚才我是说要崩了你来着……这样吧,给你三个数,回答我,你信不信我敢崩了你,一……”

黑人闻言一怔,费伦却丝毫没停:“二……”

再次听到平静无波的数数声,黑人眼底终划过一丝恐惧,微动嘴唇,艰涩道:“信、我信!”

“不错!”费伦抬手拍了拍黑人的肩膀,一脸邪笑道:“你还真是聪明,没玩掉自己的小命,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廊上的监控我已经干掉了,所以除了在场这几个,没人看见我开枪,更不会有人看到我枪杀你!”

黑人听到这话,一阵后怕,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而李桦三人也被费伦的说法给震惊了,正想说点什么时,却听到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费伦闻声双眼微阖,当下收了枪,慢条斯理地握住黑人的伤手腕,在黑人觉得莫名其妙地眼神中,他用力一掰:“啊…………”

黑人狂叫起来,费伦却趁机将掰断的手腕藏入了怀(风雷隐戒)内,然后在他身上乱抹狂洒鲜血,故作焦急道:“哎呀呀,这位先生,你的手怎么弄断的?这、这怎么办?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叫救护车啊!”

李桦三人这个时候却彻底被费伦的行为震惊了,都呆若木鸡,也就在此时,四五名酒店保安冲过了拐角,看见费伦几人聚在总统套房门口,立马小跑过来,为首的保安头子问道:“怎么回事?有人报告说这一层有枪声,你们发现什么可疑没有?”

“喂喂喂,这位是酒店保安先生吧?你在说什么呢?”费伦一派质疑的口吻道,“我们可是来住店的,没看见这位国际同胞受得很严重吗?你到底东问西问个什么劲儿,还不赶紧叫救护车!”

保安头子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远远瞄了眼黑人的伤势,马上向身边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道:“打电话叫救护车!”旋又冲已经缓过神的李桦三人道:“不好意思,除了伤者可以被送医救治外,你们几个得通过我们的搜身才能离开这里!”

温柔一听这话,差点没蹦起来,道:“搜身?凭什么?”

“凭有人报告听到了这一层有枪声!”保安头子义正言辞道。

“扑哧!”费伦却笑了起来,“保安先生,我说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吃药?吃什么药?”这名明显是曰籍的保安显然没听懂费伦的讥讽。

“脑残药!”费伦屑笑道,“你就算脑残也不能脑残成这样吧?这样还怎么做保安?听到枪声你就要搜身,我还听到电视机里你妈在吟叫,我是不是该进电视机搜你妈呀?”

这话差点没把其他的保安给逗笑,可保安头子的脸却彻底黑了下来,道:“总之你们几个现在都是嫌疑人,如果想要洗脱嫌疑的话就必须被我们搜身!”

费伦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我不怕你们怀疑,所以可以不被搜身就离开吧?”

保安头子语塞,他总不能说一定要搜身吧?那不成打劫了嘛!

此时,仍在惨哼哼却对费伦满腔仇恨的黑人开口道:“我同意搜身……几位保安,其实就是这家伙把我手掰断的……”

这话一出,保安头子立马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冲费伦道:“先生,不好意思,既然这位断手先生指证你,我想你必须先趴墙上让我们……”

“让什么让,你们这儿没监控吗?”费伦指着拐角的摄像头道,“说你脑残你还不信,他说我掰断他的手你就信,你是猪脑子啊?我警告你,我跟厚生劳动大臣田村先生可是很熟的喔,你要是不想丢了工作就拿到证据再来找我,不然的话,哼哼!”

保安头子闻言顿时迟疑了,而黑人见状却急眼了,口没遮拦道:“几位保安先生,你们别信他的话,刚才就是他开的枪,枪还在他身上呢!”

这大实话一出,李桦三人齐齐色变,几个保安面面相觑一下,齐齐扑上来将费伦摁住,开始强行搜他身,但令温卜二女奇怪的是,格斗能力惊人的费伦竟未做任何反抗,就这么被按在墙上,让人从头摸到脚,结果什么也没有,除了保安头子捏到他胯间有好大一坨,疑似凶器。

“你这下面是什么?”保安头子问道。

“废话,每个男人都有的玩意,你说是什么?”

听到费伦这话,温卜二女都心头一跳:这家伙搞什么?他刚不是把枪藏腰上了么?怎么说是那玩意儿?保安头子的脸色更是一僵,道:“不、不可能,哪有这么大条的,我看有必要脱下你裤子仔细搜查一下!”

“你确定要这么做?”费伦哂笑道。

看见费伦的坏笑,黑人心头也是一突,死命捂住伤处,忍着痛,煽风点火道:“保安先生,他刚才就把枪藏腰上了,指定是滑到那儿去了!”

保安头子一听,就打算当众脱掉费伦的裤子,以报刚才费伦骂他蠢货之仇,这时候,说是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保安转了回来,先向黑人说了句:“别担心,已经叫救护车了!”随即又凑到保安头子耳边悄悄道:“头儿,看过监控了,没拍到任何开枪和伤人的画面!”

“嗯?”保安头子脱费伦裤子的决心顿时滞了一下,旋即吩咐道:“去找个一米高的围板来!”

保安小弟还算听话,没问为什么,屁颠屁颠去了,很快回来,当场支起,然后保安头子把费伦带到围板中,还真就脱了他的裤子。

结果,除了每个男人都有的凶器之外,费伦裤裆里根本就找不见枪的踪影,这令几位保安感叹费伦的尺寸之余,头都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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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 谁该被带走?(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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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女保安赶到,温卜二女被带去旁边的空房间搜身了,也就在保安头子微松一口气,以为费伦不会再计较刚才搜僧事时,费伦却道:“几位保安先生,刚才我拒绝搜身,可你们还是强行搜了我的身,现在事实证明我是清白的,怎么算呐这个?”

保安头子闻言心头一紧,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搜身乃我们职责所在,你身上没有危险物品,只是证明了清白,什么怎么算?”

听到这话,费伦不屑地哂笑了一下,倏然指向黑人道:“那他呢?他指证我身上有枪,他就不用搜身了么?还是说他少只手就不能拿枪?”

黑人闻言一愣,旋即大声疾呼道:“你诬陷我,我的手就是你掰断的,我的手、我的手……还在你身上!”说到最后,回想起刚才费伦掰断他的手好像掰玉米棒子一样就不寒而栗,忍不住牙关打颤。

“保安先生,看来这家伙智商很成问题,不过也不能不搜他身啊!”费伦一脸戏谑地说完这句话后,语气倏然转冷,“如果你们不能一视同仁的话,我真的不介意让你们丢了工作!”

听着费伦阴冷而笃定的言语,保安头子心头打鼓,想了想,朝身边同伴使了个眼色,双双来到黑人近前,冲他道:“不好意思先生,刚才那位先生我们已经搜过了,他身上既没有你说的枪,也没有藏你的断手,现在轮到你了!”

黑人愕道:“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想搜我身不成?”

费伦走过来推了他一下。道:“我都被搜了,难道不该搜你么?”

“不行,我手断了。我要看医生!”黑人叫嚣道,“而且我是美国人,有美国护照的,我要投诉你们酒店!”这话一出,几个都是曰本人的保安顿时迟疑了,可见美国爹在小曰本心里积威有多深。

费伦却撇嘴道:“老子也是持美国护照入境的,怎么没你这么多废话?”说着。他还真就掏出本美国护照打开来向众人亮了亮,看得边上的李桦都傻眼了。

黑人也愣了愣,随即道:“你让搜身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不让,我看谁敢!”

保安们听到这话仍踌躇不决,费伦道:“当然,你不让搜身也是你的自由。但你总得像我一样。把美国护照亮一亮吧?”

保安头子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冲黑人道:“先生,这位先生说的不错,你至少得出示一下护照吧?”

黑人道:“我护照在房间里,我现在要求先去医院!”说着,还紧了紧摁住断口的手。

保安们见血从黑人指缝间丝丝地往外冒,也知马上送他去医院是必要的,但费伦却不依不饶道:“不行。我都被搜身了,他也必须得搜身……保安先生。你们不想丢了工作吧?”说话间,还晃荡了一下他那本美国护照。

这下子,保安头子没辙了,只好道:“黑人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只能一视同仁!”言罢,不等黑人答应或反对,就和同伴一起动作,将黑人压在了墙上。

“你们这是非法搜身,我要……”

黑人话还没叫嚣完就感到保镖头子的手摁上了他后腰,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察觉到在他的后腰与保安头子的手之间膈应着一块硬物。

“这是什么!?”保安头子显然也摸到了硬物,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随即就掀起了黑人的外衣,顿时包括李桦在内的几人都看见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正插在黑人的后腰裤带上。

费伦更是双手抱胸,似笑非笑,老神在在道:“保安先生,现在真相大白,你说这个该怎么算呐?”

“什么怎么算?”黑人边问边挣扎,却被保安头子和他的同伴彻底按在了墙上,而李桦则不可思议地看向费伦,搞不明白之前他用过的枪怎么就跑到黑人身上去了?同时,本想实话实说坑费伦一把的他当即打消了念头,望向费伦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几分惊惧。毕竟费伦能这样坑了黑人,那就同样能坑他,如此阴险的家伙,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妙。

想及此,李桦微微挪了下位置,让半个保安的身子隔在他跟费伦之间,这才心下稍安,同时还在自己身上悄然摸索着,害怕费伦把那截断手转移到他身上,到时候要是被搜出来,那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保安头子拔枪在手,亮在黑人眼前道:“算?你这回想算都没那么简单,看看这是什么?”

“枪?!你们从哪儿搜出来的?”黑人愣道。

“你觉得呢?”保安头子冷笑道。

黑人随即反应过来:“不是……这枪不是我的……”说到这,他又扭头去看费伦,却发现费伦离他两米多远,正诡笑着瞅着他,顿时话不经大脑就冲口而出道:“是他,是他陷害我!”

“哎哎哎,饭可以多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费伦和颜悦色道,“再说了,你说不是你的枪就不是了么?得验指纹才能证明啊!如果这枪上有你的指纹,那……呵呵!”实际上,他早在掰断黑人手时就采集到了他的dna,进而模拟出了他的指纹。

保安头子听了费伦的话也觉得很对,当即冲闲着的两个保安同伴道:“小川,六郎,你们打电话问一下救护车到没有,顺便报警!”

保安小川跟六郎对视了一眼,道:“我报警,你问救护车!”

“好!”六郎点点头,随即掏出了手机。

这个时候,温柔被搜身完毕,正好转出房间,见廊道上有些混乱模样,当下问李桦道:“阿桦,怎么回事?”

李桦忙把事情扼要地说了一遍,温柔听完后惊奇地看向费伦。费伦虽感受到她的目光却没有看她,反而继续对保安头子道:“我说,既然已经搜到枪了,我的女伴是不是就不用搜身了?”

保安头子闻言一愣,对这事儿有些支吾,旋又瞄见温柔已搜完身出来,当下道:“这位先生,你有一个女伴已搜身完毕,这半途而废总不好吧?”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反而一指李桦,道:“那行,把他也给搜了吧,免得事后某个家伙乱咬!”说完,还恶瞪了黑人一眼。

李桦却被费伦的话气了个半死,偏又无法反驳或拒绝这样的提议,狰狞之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但最终也没咬出“费伦就是真正开枪之人”这个真相。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他这么说了也无法改变从黑人身上搜出枪的事实,更何况那截断手没在费伦身上,也未再出现,就算再怎么咬定真凶,恐怕也伤不了费伦半根毫毛。

于是,等那俩保安小川和六郎打完电话后,就顺带把李桦的身也搜了搜。等卜心被搜完出来时,李桦也已经被搜完身了,结果两人都没搜出什么来。这个时候,急救人员赶到,在保安头子的念叨下,先给黑人止了血,随即曰比谷附近警署的几个值班警察也赶了过来。

值班警察从酒店保安那儿了解了大致情况后就想来盘问费伦几人。不过费伦却冷着脸严词拒绝了几个警察的要求:“不好意思几位警官,这是我因公赴曰的护照,你们先看一看再说吧!”说着,递上了外交护照,“在没有正式的外交照会以及律师在场的情况下,我想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的。”

为首的值班警察一看费伦这副架势就知他不好惹,当下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打电话向上级请示去了,而几个抓了黑人“现行”的酒店保安瞅见费伦看他们的眼神不怀好意,顿时都心里发毛。

可惜最终费伦还是没放过他们,第二天这几人就被半岛酒店炒了鱿鱼,更悲催的是,收拾好私人物品离开酒店后没多久他们便被一群暴走族给堵了,个个下体都受到了惨绝人寰的重击,差点没因此而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为首的值班警察给上级打过电话后,又再问了问几名保安,确定没从费伦几人身上搜到任何可疑物品后,当即允许他们离开,却把边上哇哇大叫的黑人给押走了。

等回到对门的总统套房内,费伦看也不看温柔和李桦,只对卜心道:“想要喝点什么?”

卜心却没那个心情们,只道:“随便!”

“那就清水好了!”费伦说着从冰箱里拿了瓶不知什么牌子的纯水扔给她,“有什么话你可以问,不过我不一定会答你!”

闻言,本就欲言又止的卜心一下子迟疑了,反而是温柔抢先道:“费伦,刚才明明是你开的枪,那枪怎么跑黑人身上去了?”其实这问题,李卜二人都想问。

“诶,madam温,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开枪了?”费伦睁眼说瞎话道,“我们都是做警察的,空口无凭可是诽谤喔!”

温柔闻言一怔,随即省起黑人对她的无理,索性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转换话题道:“那你凭什么住这总统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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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2 果然就是一伙(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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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凭什么住这总统套啊?”

听到温柔这话,费伦露出个啼笑皆非的表情:“我出钱请大家住酒店,自己住好一点有什么不对?”

温柔闻言一愣,随即不依不饶道:“既然你连房钱都出了,那车钱呢?出租车的钱你为什么不付?”

费伦也是一怔,懒得跟温柔争辩什么,道:“车钱多少,我这就拿给你,总行了吧?”

温柔等的就是费伦这话,当即挖苦道:“切~~才不稀罕呢,不就小一万块嘛,老娘已经付过了,就当我请你了!”

费伦微愕,旋即流露出个不屑地表情,温柔见状不豫道:“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你管我什么表情……madam温,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从成田机场过来,即便是大晚上要另加几百曰圆的费用,车资也不会超过八千円,你说小一万块,那只能说明你被宰了,呵呵!”

听到费伦这话,温柔怔了怔,旋即大怒道:“知道我被宰了你什么表情啊?幸灾乐祸?”

费伦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懒得理你……对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喝完东西就早点回去洗洗睡吧,毕竟明天还得早起去警视厅报到,我跟你说,这小曰本有时候可是很守时的,万《一出糗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温柔闻言直接将手上的塑料水瓶重重地剁在矮几上,气冲冲地离开了总统套房。卜心见状赶紧追了出去,而李桦冲费伦假笑了笑,也追了出去。

费伦等三人都离开后。这才从容不迫地反锁好房门,冲里间喊了声:“思灵,睡着没?没有的话就出来我跟你说点事儿!”

另一边,温柔三人进了电梯后,先是一阵沉默,最后终于由李桦打破沉默道:“madam,你说今天的事咱们……”

温柔似看穿了他想什么。冷笑道:“阿桦,你那点小心思就不要拿出来秀了……再说了,刚才在那个黑人房间门口。警察笔录的时候你怎么说的?现在你才想着翻供是不是太晚点儿?以费伦的财力,就算真惹得他一身骚把他扯进这件事里,他请的律师也一定会找到你之前的那份笔录,到时候只要跟法官说一句【你前后口供不符。应不予采纳】。你觉得法庭会怎么判?而且那断手被费伦藏起来后就一直没出现,包括那几个保安都没搜到,你觉得现在费伦已经离开了现场,会不让它彻底消失么?”

事实上,温柔说了这么一大堆却还有一句关键的话没说,那就是整件事是因她而起,费伦算是帮她解围,虽然她很看不惯费伦。但绝对做不到恩将仇报,更何况。现在枪是在黑人身上搜出的,断手又不见了,想要钉死费伦都不可能。

“可是还有监控录像啊,而且黑人身上搜出的那把枪应该就是之前费伦用手拿过的那把……”李桦不死心道,虽然他也明白那保安头子肯定吩咐手下去看过录像,多半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枪上的指纹费伦也多半是抹去了,但只要忽悠得温卜二女同意这件事,他们仨一起咬,说不定费伦还真有可能遭殃。

一直没开口的卜心这时候却嗤笑了出来:“李sir,你想得太天真了吧?录像、指纹这么明显的漏洞你都能想到,费伦怎么可能想不到,他要是连这都想不到的话,又怎么敢栽那个黑人的赃?”

李桦虽然很不爽卜心这个交流团翻译的说话语气,但人家好歹也是美女,他终是没有发作出来,而对费伦的嫉妒情绪一过,再细细品味一下卜心的言词,李桦心里就是一阵后怕……没错,事实多半就是卜心说的那样,费伦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给那个黑人,他绝对已经将这些漏洞都堵上了,却没有点出来,说不定正等着人往坑里跳呢!要知道,给假口供也是犯法的,如果像他想的那样咬了费伦,而费伦又在这件伤害案中胜诉的话,那人家岂不是可以反过来告他诬陷?

想及此,李桦顿时冷汗涔涔,这整人没关系,但人没整到反把自己给装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而温卜二女见李桦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连额头都冒汗了,当下对视一眼,俱都流露出鄙夷之色。

总统套房内,费伦刚把宁思灵叫起来,还没等跟她商量电话就响了。何友龙来电。

“喂,阿龙,你又有什么事啊?”

“你还说我,你开了总统套怎么没吱一声?”

“又没让你掏钱,我吱声干嘛?”费伦撇嘴道。

“铃鹿赛道的事你忘啦?”何友龙有些不满道,“你不让我掏钱请你,我看这事儿有点悬!”

“悬什么悬,说了帮你联系就帮你联系嘛,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只当中介人,人家看我面子可以对私人开放赛道,不过因此产生的全部费用你自己承担啊!”

“没问题,要不我去你房间咱们先商量商量……”

“你少来,老子要抱美人儿睡觉了!”费伦说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何友龙果然也识趣的没有再打过来。

倒是等费伦搁下手机后,宁思灵表情略显羞涩地冒了一句:“主人,莫非您想让我侍寝?”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你别当真啊,我就是找个借口搪塞何友龙而已!”顿了顿又道:“之前在飞机上我没想起这茬,现在我想问问你,你说你有极大可能确定神选病毒就是跟你研究过的病毒有关,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说着,他把那个神秘喷雾剂掏了出来。

宁思灵只瞅了一眼就惊诧起来:“呀,抑制剂……主人,您怎么有这个东西?”

“抑制剂!?”费伦双眼微眯道。

“也可以说是被稀释了的解毒剂!”宁思灵神情凝重道,“当然,说解毒剂也不准确,应该叫杀毒剂,用比这个抑制剂浓郁八千一百四十九倍的浓缩成份能够快速杀灭我研究整合出来的那个病毒,当然,这种杀毒是破坏性的,如果那个病毒已经与人体结合,那么人体的基因结构也将遭受到不可逆的破坏!”

听到这话,费伦眉头大皱:“这么说我以前自主冠名的那个x组织就是你所在的es组织了?如果照你的说法,他们手里头有神选病毒,又有这种杀毒剂,到底想要干嘛?他们弄这些出来有什么好处吗?”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还有个更深层次的猜测,只是没有丝毫证据而已!

宁思灵摇头道:“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不过只是抑制剂的话,中了那种病毒而没死的人被喷中仅会晕厥数分钟到数小时不等。”

费伦听到这个他早就已经知道的答案有些哭笑不得,数分钟?以神选者的战力,哪怕晕厥数秒也够干掉对方十几次了。不过这时候他倏然想起个关键问题,道:“哦对了,你说有没有人可能对这种抑制剂甚至杀毒剂产生抗性的?”

宁思灵愣了一下,想了想,谨慎答道:“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的,毕竟我整合的那个病毒还有这抑制剂杀毒剂等等都是针对基因来的,而生物体的基因向来最奇妙,是可以不断进化的,比如白垩纪时期的恐龙,它们虽然也需要氧供,但那个时期地壳活动比较频繁,空气的整体质量说不定比现在更糟,但恐龙照样能存活,说明它们的呼吸系统是可以适应那种恶劣情况的,换言之,它们的基因结构在曰积月累中有所变化,进而导致呼吸系统的过滤性得以优化,所以您跟我说过的神选者自然也有那个可能对杀毒剂产生抗性,甚至于这种几率在现阶段的神选者中还不小!”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费伦哂笑道。

宁思灵又愣了一下,道:“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费伦耸肩道:“没什么意思……事实上在收你为仆之前,我还收了几个仆役,她们就是神选者,也曾被你口称的抑制剂袭击过,但醒来之后抑制剂对她们就毫无效果了!”

“毫无效果?!”宁思灵有点傻眼,“您说的那几个仆役被抑制剂袭击过几次啊?不会就只有一次吧?”

“没错,就只有一次,第二次已经无效了!”

“这不可能!”宁思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再怎么进化,这进化过程也应该是循序渐进的,抗性也应该是逐渐产生的才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

“的确就是一下子,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对!”费伦不以为意道,“你想想看,那些神选者原本也是普通人,但他们通过es病毒一步登天变为了超人,从时间上来说不也很短暂么?”

宁思灵却摇头道:“那不一样……首先es病毒本来就可以促使人类进化,只是几率有些惨不忍睹而已!换言之,es病毒就是一个低几率的促进化剂,只要受众面够广,总会有人成功变超人,但对于抗性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就需要大量堆积的过程了,就好比垒水坝一样……”

“行行行,我已经懂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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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 前倨后恭(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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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已经懂你的意思了!”费伦摆手阻止了宁思灵再说下去,旋又道:“现在已经凌晨了,你赶紧去睡吧!”

“好的,不过您呢?”宁思灵关心了一句。

“我自有分寸!”费伦随口回了一句,又摆了摆手。

宁思灵见状也不好再说下去,只得回了房间。费伦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卧房门口,不知不觉间眉头又皱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妈的,这ES组织看来野心不小,其危害也许更甚绝天会!”

当然,还有句话费伦没念叨出来,那就是如果ES组织真通过伪.造藏宝图碎片预先埋好宝箱进化散播神选病毒的话,那他们组织的头领绝对与轮回空间有关系,换言之,这样的一个组织绝对有莫大的野心,同时也将是他费伦的大敌!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费伦对如何挖出ES组织,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不过他知道,只要把宁思灵带在身边,对方就一定会找上门来。

至于说ES组织实力不确定的问题,费伦倒并不怎么担心,毕竟他现在已有四阶中期的实力,即便是在轮回空间里也有自保之力,更别说是在现实世界了,而且他相信ES组织的头领绝对没有达到所谓的五阶,不然的话,他就不用这么藏头露尾,而是直接跳出来与各国政斧叫板了。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之前追查ES组织的手段并不如何高明隐蔽,都没有令费伦太过担心。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实力使然,因为费伦相信他的实力能够跟ES组织的头头平起平坐甚至还有富余,所以大可不必担心,而如果ES组织的头领连四阶都未到的话,那就更不必担心了,哪怕他手下三阶多如狗也一样,毕竟到了四阶这个“半神”的程度,那绝不是靠人多就能够堆死的。

当然,人多不能堆死四阶,这并不是说一个四阶基因者能够顶得住成千上万个三阶基因者的集火,关键在于这集火能不能打得中四阶基因者,打个比方来说吧,如果四阶在南极,而集火却全落在了北极,那除非把地球打爆才有可能搞定身在南极的四阶。同理,到了四阶的程度,其速度、力量、反应……这些是三阶的十倍都不止,所以三阶们想要形成合围集火基本上不可能,自然也就只剩下被四阶逐个屠戮的命运了。

至于说费伦身边的女人们可能成为被攻击的弱点,但实际上则不然,因为在费伦眼中,每个人最珍贵的东西除了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之外,就只有“记忆”了,而他早就采集了诸女甚至于费爸费妈的DNA加以保存,只要再找个时间将她们各人的记忆提取复制一份,那么只要费伦不死,众人中哪一个不小心挂掉了他都可以克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记忆提取存储】的技术费伦所资助的实验室还处在攻关阶段,但实际上他自己早就从杂项光球中吸取了这方面的核心技术资料,本不想拿出来惹人怀疑,只希望那帮研究员自行研究出来他再加以完善,可眼下ES组织窥视在侧,他也只好让这项技术问世的时间提前了。当然,眼下有了宁思灵这么个超级的科研人才,他不打算通过自己资助的实验室来完成这件事,而一旦他与宁思灵合作将【记忆提取存储】技术搞出来,那就真算得上是进可攻退可守了。

第二天一大早,卫国彬一帮人刚在酒店餐厅吃过早饭,正打算前往东京警视厅时,曰比谷警署的警察就又堵上了费伦。

“不好意思,我是日比谷警署的巡查部长小田一诚,我和我同事需要找一下费伦先生,以及温柔、卜心两位小姐!”虽然这话小田一诚说得很客气,但他挡在卫国彬和费伦面前的行为却一点也不客气。

不过卫国彬倒是好脾气,不紧不慢地查看过小田一诚出示的警证后才道:“不知这位警员你找费伦有什么事啊?实不相瞒,我们一行人正好要去警视厅!”

小田一诚来之前显然都打听清楚了,当下哂笑道:“这位应该是卫国彬卫长官吧?欢迎你们来这边交流学习,不过目前有桩伤害案我想请您的手下费伦回去协助调查!”

卫国彬闻言微微色变,偏头瞅了眼费伦,见他没什么表情,当下转回头冲小田道:“小田君,贵我双方身为警察,本来协助调查是很平常的事儿,但现在我们是以外交身份过来的,你这么冒冒然找上门不妥吧?”

小田一听这话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但也清楚感受到了卫国彬的态度,正想说点什么时,费伦悠悠开口道:“小田君请最好不要再废话了,相信你也清楚我的多重身份,在你没有获得更高级别授权之前,我是不会跟你回警署的。”

小田闻言咬了咬后槽牙,最终不得不屈服于卫国彬和费伦的态度以及现场酒店大堂这个开放式的环境,手一挥,冲两个手下道:“我们走!”

不得不说的是,小田一诚所谓的巡查部长一职,其中“巡查”两字就是巡警的意思,再加上后面部长二字,也不过就相当于Hongkong警察中的【警长】,曰本警官级别的第三极。事实上,曰本各地方警察机关被称为警察本部,相当于国内的省公安厅,而各个警察本部的最高长官称为“本部长”,不过东京这块不叫警察本部而叫警视厅,最高长官称为“警视总监”而不是本部长。

当然,这个“警视总监”也是曰本警界的最高警衔,因为警视总监的上级警察厅长官没有警衔一说,而曰本警衔则分为:巡查(巡警)、巡查长、巡查部长、警部补、警部、警视、警视正、警视长、警视监、警视总监。

目送三个小曰本离开后,并不知道昨晚总统套房层所发生之事的卫国彬看向费伦道:“怎么回事?”

费伦撇嘴道:“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昨晚我只是帮人解围而已!”

卫国彬闻言一下省起小田说过的话,又望向温卜二女,温柔也算机敏,没过多透露细节,只道:“昨晚我上去找费伦谈事,结果走错房间,被一个黑人缠住了,他相当无理,后来我们报了警!”

“就只是这样?”卫国彬明显不信。

温柔立马指了指卜心,转移火力道:“不信你问阿心!”

卜心赶紧扮无辜,咬着嘴唇点头,不太清楚她真是身份的卫国彬这才信了温柔的说词,摆手道:“既然这样,那就先不说这个了,咱们走!”

于是一行人向酒店租用了一辆考斯特,全员登车,比着时间赶到了警视厅。而这个时候,交流团团长总警司王忠国早就引了七八名曰本警察在警视厅侧门迎接,其中为首的那名曰本警察居然还是警视长级别的。要知道,在曰本小的县级警察本部的部长就是警视长,所以迎接半个交流团就能达到这个级别,已经算是高规格迎接了。

正因为如此,卫国彬下车后也没摆什么架子,直接双手迎握上去,显得很客气,毕竟港警的职衔分为十五级,而曰警是十级,警视长这个职级比他这个高级警司可高出一大截,甚至比王忠国的总警司都还高一些。

“你好,我是高级警司卫国彬!”

“你好,警视厅本多茂!”那个警视长很平淡地回了卫国彬一句就没了下文,态度多多少少有点傲慢。

不过多少了解一些曰本行规的卫国彬倒没怎么在意,毕竟眼前的本多茂不仅职级上比他高而且年岁也比他大,简单来说就是前辈,而在曰本这个地方,前辈态度上高傲一些绝逼很正常,没有鼻孔朝天就很不错了。

当然,费伦这个时候是很不爽的,因为做为正副团长之外的交流团成员,他们这几十号人都在列队立正,若是受一个华裔上司检阅倒还想得通,这跑到外国来受被一个小曰本挨个握手心里头总有那么点不自在。

好在费伦的职级在交流团也不算低,所以他就站在第一排,因此本多茂没握几个人的手就轮到他了。本来费伦是打算趁着握手的机会好好给本多茂留个念想的,但是没想到本多茂来到他面前态度却一下子扭转了,脸色变得相当“和蔼”,尤其轻声道:“请问是费殿么?”

费伦眉头一皱,虽明知本多茂用“殿”这个词已经是敬语了,却还是道:“我不是曰本人!”

本多茂闻言尴尬地笑了笑,仍“我行我素”道:“费殿,一条殿知道您来了,所以特地命我来迎接您!”

费伦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恍然,却更加地不爽,心说老子什么时候跟狗屁的小曰本同为“殿”了?但这种火却不好当众发出来,只好冷笑道:“哼哼,我说嘛,天下就没这么便宜的事儿,敢情你本多不是来迎接我们整个交流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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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说嘛,天下就没这么便宜的事儿,敢情你本多不是来迎接我们整个交流团的?”

本多茂能混上高位自也有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见状道:“费殿,我既是来迎接您,也是来迎接交流团的!”

“行了行了,你继续握你的手,等我有空再聊!”费伦很不耐烦地摆手道,就跟赶苍蝇似的。

可本多茂一点没流露出怨恨之色,继续握手之举,不过当他移动到费伦身边的李桦面前时,就又变成了那副略显高傲的模样,差点没把李桦气个半死,偏生还发不出气来。

与此同时,费伦发现随本多茂而来的那几名警察对本多这位上司的变脸绝技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只有其中一个女警明眸中流露出不屑之色,可惜众目睽睽,费伦没机会问她为什么不屑本多茂。

很快,本多茂就敷衍了事地与剩下的交流团同事一一握完了手,然后回到前面,对王忠国道:“王君,虽然昨天你们先到的一部份团员已经安排好了住宿,但剩下的这部份人可还没有入住,不如现在咱们就去把这事弄妥,你觉得呢?”不得不说,他这话虽是询问句,但语气却不容王忠国质疑。

王忠国虽也有点不爽本多茂的口吻,但到底是老油条,当下打了个哈哈道:“我没有问题,客随主便!”

“那就好!”本多茂微微颔首,随即向身边一个三十多岁身材样貌皆显得精悍的警部补打了个眼色,那家伙立刻来到交流团队伍前,扬声道:“请大家跟我来,这边走!”说罢,随意走了出去。

费伦皱了皱眉,神识一扫,顿时发现附近有好几个地方都藏着人正在偷拍这边,当下高喝道:“全体都有,向右转!”

这喊声一出,原本还有点不忿本多茂对他们没有一视同仁的交流团员一下清醒过来,生生顿住了打算散步式跟过去的身形,心头阵阵狂汗。

此时费伦又冲队首一人道:“刘SIR,还是由你来指挥吧!”

总督察刘恭和闻言深深地看了费伦一眼,这才发号施令,让队伍整齐划一地跟上已经离开一段距离的那个警部补。

本多茂看到这幕后眼底精光一闪,望向费伦的背影若有所思,心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分配宿舍的时候,又出了点幺蛾子,由于交流团人数跑单,房间不够分,那位负责分配住宿的警部补不知怎的就把费伦给单了出来,然后对他道:“费君,既然这边的普通宿舍都满了,看来只能委屈你住到……”

“不用了,我其实住不太惯宿舍,我就在警视厅附近找间酒店住下就可以了,自费!”费伦这话一出,顿时将警部补剩下的半截话给打得烟消云散,本来他还想照本多茂的吩咐安排费伦去住女宿的,而且这种事以前在警视厅也并不是没有过。

察觉到警部补眼底的那丝失望之色,费伦心头冷笑不已,嘴上却道:“这位同僚你忙前忙后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鄙人林鉴真!”警部补道。

费伦双眼微阖:“哪个林?”

林鉴真顿时肃容道:“祖上是美浓稻叶氏分支八郎左卫门!”说完,他微扬下巴,略显高傲。

费伦见状有些无语,心说小曰本就是小曰本,惯会扯虎皮拉大旗狂吹祖上功绩,谁他妈知道八郎左卫门是哪只啊?不过他听到“稻叶”二字倒也想起一姓来,道:“莫非是尾张林氏?”

“正是!”

费伦无语了一下,见林鉴真一副等他夸奖的模样,索性道:“原来阁下还是名门望族出身啊!”

要知道,在明治以前,曰本平民是没有姓的,就只有名,叫什么次郎啊清十郎之类的,就相当于国内农村取的石头、小狗子这样的小名。姓氏,那都是贵族才有,换言之,这么一个小小的贵族姓氏哪怕是放到现代曰本也是可以利用其作为进身之阶的,比方说去见某个担当大臣,如果是你贵族姓氏的话,他就可能对你刮目相看,甚至于逆溯几代十几代,你们两人间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毕竟在明治以前,同一地区的贵族就那么些,完全都有相互通婚,反之对于那种明治以后取的姓氏老牌的担当大臣则不屑一顾,因为这种姓氏的由来都很没有文化,比如“山下”这个姓,很可能就是当时这家人住在山脚下的缘故才这么取的。

“嗨!”林鉴真听到“名门望族”几个字,虽明知受之有愧,但还是身受了,同时脸上也绽出了一丝笑容,显得相当之开心。

费伦见状索性拍马拍上天,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道:“不错啊林君,既然你是贵族出身,哪天我介绍几个大人物给你认识认识!”

林鉴真赶紧鞠躬道:“多谢费殿栽培!”

见忽悠得差不多了,费伦这才切入正题道:“林君,不知今天上午除了安排食宿,还有其他活动吗?”

林鉴真闻言迟疑了一下,旋即将费伦拉到角落里,低声道:“实不相瞒,根据本多警视长的计划,你们交流团还会与韩国交流团面会一下!”

费伦挑眉道:“面会什么啊?”

林鉴真咬了咬牙,道:“就是交流切磋!”说着,他还比了下拳头。

费伦瞬间懂了,但却没有尽信林鉴真的话,毕竟这小曰本的话你敢全信,那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具体什么时候?”

林鉴真看了下表,道:“还有半个小时!”

“十点么?”

“嗨!”

“行,忙你的去吧!”费伦挥手道。

林鉴真尴尬道:“我今天上午没别的任务,就是全程跟随你们交流团!”

“噢?是吗?”费伦哂道,“应该是全程监视吧?”

林鉴真饶头道:“一个意思……”

十点刚过,本多茂就来到了宿舍楼,身边除了一个跟班以外,还有个皮肤黝黑的家伙两边嘴角明显没有小曰本那种八字纹。

本多茂并没去下面那些交流团员的房间转悠,直接就进了王忠国的单人间,然后介绍道:“王君,这位是来自韩国的警官朴永利,他听说你们HK的交流团过来了,很想请教,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王忠国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推脱道:“本多君,我们交流团昨晚才到,这舟车劳顿又没有休息好,这个时候实在不宜交流切磋,我想朴警官也不愿趁人之危吧?”

本多茂对于王忠国的婉言拒绝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冲朴永利道:“听见了吧朴君?这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人家王君不同意!”

听到这话,朴永利脸色更黑了,却没有说什么令人难堪的话,倒是本多茂,顿了顿之后又道:“朴君,事实上你用不着这么折腾,反正明天你们交流团就该回国了,中国人不有句话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话一出,王忠国和朴永利齐齐色变,本多茂这压根儿就是在煽风点火啊!本来这么明显的是,中国人肯定是不会上这个当往坑里跳的,但朴永利这货偏偏受不得激,随即冲王忠国道:“王君,你也听见了,我们交流团明天就会回国,所以今天就是向贵团请教的最后机会,还请您不吝赐教!”

王忠国一听这话,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因为他拿不准这事儿是朴永利不受激才临时改的主意呢还是本多茂跟朴永利合起伙来唱双簧。

见王忠国不吭声,本多茂又道:“朴君,你看王君为难的,我看还是算了吧,哪怕是闭门切磋,这要是输了也伤脸面不是?”

王忠国听到这话脸色又是一变,而这个时候朴永利却不知进退道:“王君,你看这样可好?如果贵团切磋赢了,大可宣扬出去,若贵团输了,我方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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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王忠国和朴永利齐齐色变,本多茂这压根儿就是在煽风点火啊!本来这么明显的是,中国人肯定是不会上这个当往坑里跳的,但朴永利这货偏偏受不得激,随即冲王忠国道:“王君,你也听见了,我们交流团明天就会回国,所以今天就是向贵团请教的最后机会,还请您不吝赐教!”

王忠国一听这话,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因为他拿不准这事儿是朴永利不受激才临时改的主意呢还是本多茂跟朴永利合起伙来唱双簧。

见王忠国不吭声,本多茂又道:“朴君,你看王君为难的,我看还是算了吧,哪怕是闭门切磋,这要是输了也伤脸面不是?”

王忠国听到这话脸色又是一变,而这个时候朴永利却不知进退道:“王君,你看这样可好?如果贵团切磋赢了,大可宣扬出去,若贵团输了,我方只字不提……”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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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茂笑了笑,接茬道:“格斗、枪械肯定是少不了的了,至于第三项嘛……”

话还未完,虚掩的房门就被人推了开来,接着王忠国三人就听到了费伦的声音:“三战两胜,对付韩国棒子,第三仗不用比了,我们会直接二比零胜出!”

这话一出,不止朴永利,就连本多茂也勃然色变,当然,他变脸的原因并非费伦看不起韩国人,而是他本身的这个态度,这尼玛明显是动了真货啊,不知道事后会不会算到他头上。

要知道,三井财阀的三井大少可是关东地区各警察本部多年的警械资助人,在警视厅高层拥有相当广泛的影响力,本多茂通过几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搭上了这条线,所收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招待好费伦,他还记得接受任务那天面会三井大殿时对方对费伦饱含敬畏又略显不甘的语气,这让精明的本多茂起了别样的小心思,于是他私下决定既要给费伦足够的颜面又要在某些事务上竭力打压HK的警察交流团,这样既不违背三井大殿让他出面的初衷,说不定还会有意外之喜。

只是让本多茂没想到的是,费伦这么快就冒出头来,令他真不好当面硬顶什么,不然的话,意外之喜没收到,还没把三井大少交代的事给办妥,那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后很难再在仕途上有所进步了?

当然,费伦可不会读心术,并不知道本多茂这个憨厚的外表下藏着这么多鬼心思,不过他也不必知道,反正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三战两胜?呵呵,这位先生,你有信心是好事,但你不该称为我们大韩……”话还未完,朴永利已然一个滑步紧跟着一个侧踢直奔费伦而去。

突然袭击!?

本多茂和王忠国心头俱是一跳,两人正想出言阻止,可朴永利的攻击动作太快,一眨眼工夫就已到了离费伦身体不足半肘的距离上,他俩都算是在一线待过的老刑警,如何不知道这种距离就是出声阻止也来不及了,因为两人嘴巴都张了张,愣是没发出声音来。

可惜的是,朴永利要是这样偷袭别人恐怕已经得手了,但对费伦而言,眼前这个朴姓的韩国棒子,从一开始发力,他就马上判断出踢击的方向、力量大小,以及精确的接触时间,甚至于得出这些东西费伦没动用一丝一毫的神识,完全就是凭着轮回空间带出来的战斗本能和寻常意义上的感知,即便这样,其中的感觉也是非常玄妙,就像3D电影一样,甚至比那个还要有立体感。

刹那(0.018秒)间,费伦便判断出对方的攻击点在他的左髋上,当下心里不屑一笑,本只打算一指点过去废掉对方一条腿的,但临了他却改了主意,擂起右拳突出中指节,在朴永利的腿扫上身体前堪堪顶在了这棒子脚背绷得最直的地方。

“嘭”一声闷响,朴永利原本就带着一丝狰狞的表情益发狰狞起来,随即收回踢出的脚,一点地顿时闷哼起来,整个人也噌噌地往墙那边撞过去。

又是“咚”地一声,朴永利的肩头重重地与墙面发生了接触,这才稳住身形,还好这里是新建没几年的警察宿舍楼,要是原来那种曰式木结构建筑,只怕他这一撞就直接穿墙而出了。

见到朴永利的狼狈样,本想怒叱他偷袭的王忠国顿时没了下文,反而偷笑起来,眼神里尽是幸灾乐祸,同时还向费伦投来赞许的一瞥。

同样见证了全过程的本多茂更是满含敬畏地看向费伦,他刚才的角度比王忠国好,自然也看得更清楚,对费伦以指节抵挡脚踢的手段乍舌不已,而且就朴永利接招后差点没摔倒的窘样来看,腿多半已经断了。

“棒子朴是吧?就你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偷袭?还真是井底之蛙诶!”费伦这时也哂笑道,“你的手下不会比你还不济吧?本来我都不稀得欺负你们这样的弱者,不过你挑衅在前,等下比试的时候我倒想见识见识……王SIR,如果真要同韩国棒子比的话,我希望打头阵,跟他们比格斗!”

正疼得倒吸凉气的朴永利听到这话心头狂震,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已经意识到韩国警察交流团里没有任何人在格斗方面会是费伦的对手,但棒子与生俱来的大男子主义令他不愿在人前说软话,因此不等王忠国开口,他就已率先嘶吼道:“费伦是吧?你不要太嚣张,也千万别小看我们大韩男人,我手底下格斗高手多得是,到时候一定奉陪到底!”

不得不说,朴永利的战斗力低得可怜,也就相应导致了他的判断力低下,哪怕已经被打折了腿,也还是不认为费伦比他的实力高出多少,毕竟在他看来,费伦刚刚与他对过脚的拳头一直放在裤兜里这是什么意思?恐怕也伤的不轻吧!此时此刻,尽往好的方面联想的朴永利像极了那些实力低下却偏偏要跟职业高手纠缠下去的业余围棋庸手,因为若是围棋水平较高的话,往往一百来手棋就能对整个棋局的走向有个大致的判断,是两分,还是略弱却有得一争,甚至大败亏输,都能提前看出来,有些大亏的局面直接就投子认负,这样也算节约时间,但庸手在这个时候却看不清形势,还要跟比他实力高很多的对手夹缠下去,这已经不能说是勇气,而是傻气了。

“既然朴君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替我的手下答应,那就实在是扫你面子了……”这个时候,王忠国老神在在道,“在此,我代费伦回你一句,奉陪到底就奉陪到底!”

见王忠国也有点动了真怒的意思,狡猾的本多茂赶紧打圆场道:“行了行了,不就是切磋交流嘛,这是好事儿,大家共同进步,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呢?”说到这,他向自己跟班使了个眼色,那跟班连忙过去扶住朴永利往房外走。

对此,毕竟没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费王二人自然不好阻止朴永利离开。

“那么费殿,我先告辞了,关于你方与韩方交流切磋的具体时间,回头我会电话通知王君的。”说到这,本多茂冲费伦鞠了个躬,这才退出了王忠国的房间。

本多茂对费伦的客气程度王忠国虽已见怪不怪,但还是有些好奇,不过他知道这属于个人隐私范畴,也就没好意思开口询问,只道:“阿伦,韩国人的嚣张你也看见了?真要比试的话,你觉得该怎么应付?”

费伦淡淡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当头阵,比格斗,然后另推选一名枪法高的同事出来比枪械,三战两胜,一切就自然都搞定了,谅棒子也没什么话说!”

“呃……这个安排,行不行啊?”王忠国迟疑道。

费伦哂笑道:“王SIR,咱们都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王忠国:“……”

中午吃过饭以后,休息了还不到半个小时,温柔刚想找费伦问问传言要跟韩国警察交流团比试的事儿,本多茂的电话就打到了王忠国的手机上。

王忠国接通电话说了几句之后,便即对同桌吃饭的费伦道:“阿伦,你猜的果然没错,本多茂这个老东西明显在帮着韩国人,他刚才在电话里说,让我们这就过去与韩方较量,哼哼,真是打的好算盘!”

要知道,人在饭后由于大量血液聚集胃部用于消化,因此脑部的供血比较少一点,换言之,反应就会比平常迟钝一点,这可能在其他事上体现不出什么差别来,但若是格斗或枪械这一类必须集中注意力才会有更好发挥的项目上,一点点的劣势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正巧这时温柔凑过来听到了王忠国的话,当下一愣道:“王SIR,小曰本打什么算盘啦?还有,你为什么让我中午只吃水果?”

王忠国起身莞尔道:“这……你可就要问费SIR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说到这,他当即向卫国彬打了个手势,卫国彬立马通过自己手机群发了一条消息,“门外集合”,发完他自己当先离开了餐厅。

很快,各个交流团的同事都收到了短信,开始三三两两快步往餐厅外而去。温柔也不例外,不过她追在费伦身后道:“费SIR,刚王SIR那话什么意思啊?”

费伦耸肩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意思,不过等下如果要比枪的话,就由你上,understand?”

温柔有点傻眼道:“我?我组枪速度还可以,但要论枪法的话,在交流团里恐怕连前十都进不了啊!”

“总之你比就对了,而且这是王SIR的命令,难道你敢不执行?”费伦哂道。

“不是,可我要是比输了怎办?”

“输?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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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6 嘴仗(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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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可我要是比输了怎办?”

“输?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费伦戏谑道,“反正我比格斗肯定是赢的,但如果你输了,丢的可就不光是你自己的脸了。”

“你……”

“我什么我?”费伦屑笑着蔑了她一眼,“madam温,我记得你好像一直都不大看得惯我吧?今儿是怎么了,你居然主动跟我搭讪,还问我怎么办?”说着,看了看窗外,“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温柔听到这话,气得不行,飞起一脚就蹬向了费伦的小腿迎面骨,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去死吧费伦!”

只可惜费伦怎么可能让她跺到,轻巧一个错步就闪开了温柔的美腿,并且绕过了故意走在前边偷听的李桦,左闪右挪就到了王忠国身边。

“哎哟!”可温柔的腿没停,一下就扫到了李桦,让他遭了池鱼之殃。偏生在交流团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情况下,他还发作不得,要知道,温柔可是西九龙三大警花之一,这要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把他给开罪了,别说现在没好曰子过,就是以后回了hk这后半辈子的性福也多半前途渺茫啊,所以只能苦着脸幽怨地瞅着温柔。

心头一阵恶寒,温柔瞪了李桦一眼,嘴上假惺惺道:“没伤到吧?”

“没……”

李桦摆摆手,还想说点儿别的,却被温柔一把拽住拖到了旁边:“既然没事。那你还不赶紧让开,挡道了,知道吗?”说完。左钻右突,往找费伦去了。

卜心见此一幕,不禁掩嘴偷笑,李桦本人却愤怒至极,额头上青筋暴起,就差没当场发作了。

不得不说,警视厅内部训练大楼这边的场地相当好找。每个房间或功能厅都有曰文标示,而王忠国一行虽然大多口语磕碜。但论到书面文字,个个都懂标示的意思,所以没等本多茂派来的引路人接到他们,费伦等人就已经踏入了所谓的切磋交流场地。

曰方腾空出来的场地类似于奥运会的柔道比赛场。当然,也能说是空手道比赛场,就是那种一大片数块榻榻米铺成的略长方形的场地,不过费伦他们到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虽个个都是亚裔面孔,但费伦从他们的嘴角纹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这中间哪些是棒子哪些是鬼子。

整个用以比赛的厅子还是相当大的,所以曰韩双方各几十号人跪坐在那里仍显得空荡荡的,即便加上费伦他们这几十号人也一样。不过到了场地边,没等王卫二人带头跪坐下去,费伦就皱眉道:“本多桑。我不习惯跪,给我弄个马札来!”

这话一出,在场百八十号人都齐刷刷地瞅着他,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其中有个浓眉入鬓嘴角八字纹很重的家伙当即叱道:“没见大家都是跪坐的吗?阁下凭什么坐马札?貌似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客随主便】吧?”

费伦冷哂道:“我跟本多说话,你插什么嘴?还【客随主便】。哼哼,难道你没听说过【反客为主】吗?没文化!”

浓眉闻言。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八嘎!”

本多茂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出声斥道:“熊本君,注意你的用词……”

“不用!”费伦摆手打断了本多茂的话头,“他骂他的,我骂回去就是了!”说着,冲那浓眉来了句:“你全家都八嘎!”

虽然这句脏话费伦采用的是中式曰语,但在场的小鬼子们还是听懂了,尤其是首当其冲的浓眉,他听后脸涨得快憋出血来,又吼了一声:“八嘎牙路……”

“八嘎牙路你全家!”费伦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甚至还向浓眉比出了中指。

在场众人见状,对费伦的无厘头回骂都有点麻木了,但浓眉本人却怒火中烧,尖声道:“我要挑战你!”

“挑战我没问题,但是你得排在嗯……”说到这,费伦指了指朴永利那堆韩国棒子,道:“他们的后面!”

“什么?!我们大和民族要排在三韩小族之后?我……”

浓眉这个地图炮开得有点大,所以话还没说完,本多茂就已悍然打断了他的话头,暴喝道:“熊本,住口!”

可惜说出口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去,朴永利等一干韩国棒子全都横眉竖眼地瞪着浓眉熊本,一个二个的模样好像要把熊本吞了似的。

此时,朴永利面色不善道:“本多君,这家伙应该是你手下吧?我想请教一下,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你不能给出满意答复的话,我不介意将这件事闹到外务省!”

“这……”本多茂一下子迟疑了,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今天在场的就只有他跟熊本两人的话,他并不介意让熊本道个歉,关键是今天为了坐山观虎斗,他叫了十几二十个下属过来,这时候要是道歉服软的话,韩国人倒是痛快了,也不会把事情闹大,但他这个上司恐怕在下属眼中就只剩“无能”二字了,所以这面子是不能丢的。

好在这个时候,费伦又开腔道:“朴桑,民族优劣不是靠嘴巴说的好不好?如果你觉得这口舌之争有必要的话,那我们就不奉陪了!”说到这,他还故意偏头向王忠国打了个眼色。

王忠国也是人精,他本来就不怎么想让一干手下跟韩国棒子切磋交流的,只不过当时被本多茂和朴永利话赶话挤到那份儿上了才勉强答应的,现在既然可以一走了之,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费伦一看过来,他立马接茬道:“阿伦说得没错,我们就先撤了,你们慢慢辩!”

“不行!”本多茂和朴永利几乎异口同声否决了王忠国的提议,在本多茂想来,他可是要看中韩两方鹤蚌相争的,这要是让王忠国带人走了,不就等于他们两方相争了么?这节奏不对呀这个……而朴永利想的是,在前一段的交流学习期间,他们已经略占了曰本人的上风,绝对要趁尚未回国之际再压一压中国人的风头,这样他们大韩民国的警察不就最牛了吗?

果然,两人心念电转了一会,本多茂率先保全大局道:“熊本,还不向韩国的诸位同行道歉!”

熊本并不蠢,这时已然猜出了本多茂的算计,当下很光棍地冲朴永利以及一帮韩国棒子的方向鞠了一躬,道:“莫西哇克啊尼嘛审(1)!”

听到这句很正式的道歉语,朴永利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儿,略略点头,算是接受了熊本的道歉。

费伦却相当不爽,阴阳怪气地用中文嘀咕了一句:“妈的,小曰本狗眼看人低啊,骂了人都没说给我道个歉!”

这话一出,但凡听到的交流团成员都流露出同仇敌忾的表情,本多茂自也听到了费伦的话,心头叫糟道:“不愧是连三井大殿都看重的家伙,表面上嬉笑怒骂,关键时刻随便一句话就能激起共怨,中国人不可怕,一致对外的中国人才可怕!”心念电转至此,他当即向熊本使了个眼色。

熊本本来极不情愿向费伦道歉的,但转念一想,尼玛,都对这么多韩国棒子道了歉,给一个支那人道歉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当下转过脸来,就欲给费伦说句“对不起”,却无意间瞅见费伦眼底尽是不屑,于是话到嘴边就变了:“费君,我还是要挑战你,如果你能赢了我的话,我就为我刚才骂你的事情道歉!”

“那还是不用了!”费伦摆手道,“因为我怕把你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你怎么道歉啊?到时候反而成了我的不对了!”

“八……你!?”熊本闻言气极,差点没当场向费伦动手,最终好歹忍住,把头撇向一边,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本多茂见状反而松了口气,当下挤出一丝假笑道:“朴君,王君,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第一场就比格斗,你们每方出三人,三战两胜!”

王忠国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傻眼:“之前明明……”

费伦眼内也是精光一闪,不过他素有急智,稍一动念便有了对策:“本多桑,朴桑,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之前商量的时候,明明说的是比三个项目,三战两胜,每个项目出一个人就够了……”见本多茂想开口说话,他比了“让我把话说完”的手势,继续道:“当然,单个项目的比试每方多出几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警队的宗旨是什么,想必大家都很清楚,那就是讲求团队合作,没有个人英雄主义,所以三对三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是团战!”

“这……”本多茂有点不知该如何接口了,毕竟费伦的这番话倒也合情合理,但格斗项目在这种交流切磋上还真很少有类似篮球的团战。

(1:曰语道歉大致分三种,熟人间道歉,哥咩、哥咩拉塞;较陌生的人道歉,斯密嘛审;正式场合,比如面对媒体道歉,莫西哇克啊尼嘛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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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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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7 谁走神(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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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多茂有点不知该如何接口了,毕竟费伦的话倒也合情合理,但格斗项目在这种交流切磋上还真很少有类似篮球的团战。

“可以,我们这边没有问题!”就在本多茂迟疑的时候,朴永利却扫了眼自己的手下,然后答应下来。

费伦闻言耸肩道:“OK,既然如此,我们这边也没问题!”说到这,他又看向王忠国道:“王SIR,您看这……”

王忠国本来对费伦越俎代庖多少有点怨言,但最后费伦故意请示了一下,令他心头稍微好受点儿,加上此时此刻并非计较这种小节的时候,当下颔首道:“嗯,反正格斗你得上,你看着办吧!”

“既然王SIR你都这么说了,那什么……各位同事,你们之中有没有毛素自荐愿意与我一起打这一场的啊?”费伦这话一出,随行同事都有点面面相觑。

见HK交流团这边连人员都未定还在临时选人,本多茂心里就一阵好笑,又不经意地把目光扫向韩国人那边,不过这时候,朴永利已经点将出了三名属下,正进行着热身。

这一幕不仅本多茂看到了,费伦的神识也看到了,好在对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凑够三人再说。

好在HK交流团一行怂人并不多,静默了几秒后,还是有那么六七个主动站出了队伍:“我来!”

费伦见状哂笑道:“多了多了,人多了,只要两个就够了!”

“嗤~~!”李桦听到费伦的话却不合时宜地冷笑起来,“费SIR,明明是三对三团战,你好意思只选两个名额么?”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尤其是两位正副团长王忠国和卫国彬更是冲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吃人似的。

费伦也双眼微阖,阴恻恻地盯着李桦,直盯得他有点发毛,强辩出声道:“难、难道我说得不对么?”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听到李桦这话,为了团结说不得就会顺着他的话意说“那就重新选三个人出来”云云,可惜费伦不是一般人,他根本就没给李桦留面子,直接冷哂道:“李SIR,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让我想起什么了吗?”

李桦见费伦皮笑肉不笑,心头一凛,没敢接茬,卜心这个非警随行人员却插嘴道:“想起什么了?”

“临阵之际,不思选将出来抵御外侮,反而挑拨离间损人不利己,此卖主求荣之先兆也!”费伦文绉绉地说了一大段,话锋一转,道:“简单点说,知道汉奷在没变成汉奷之前长什么样么?就他这样!”

李桦闻言,勃然色变:“你……”他愤恨的目光就差没把费伦给活剐了。

费伦却浑不在意,冷笑道:“我什么我?我说得有错么?是你眼神差还是你假装没看见那边韩国棒子正在热身?”

听到这话,在场不少人都往场地另一边的韩方看去,发现果然有一个三人组在其他同伴的陪护下进行着热身活动。

“好了好了,我看这样,还是我来点将吧!”王忠国见一件小事都闹得不可开交,终于忍不住亲自出马了,“铁荣、吴宇新,就你们俩跟费SIR上吧!”

铁荣和吴宇新闻言立马跺脚敬礼道:“YES,SIR!”

“阿伦,你的意思呢?”等把人都选好了,王忠国才又故意问了一下费伦的意见。

费伦耸肩道:“我无所谓!”见他这个态度,王忠国终于确定之前费伦越俎代庖并非有意而为,剩下的那点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好,阿荣、阿新,你们俩跟费SIR去旁边热身一下,最好商量个团战的对策出来!”王忠国挥手将费伦三人给打发了,随即招呼交流团员门沿着比赛场地跪坐下来。

卫国彬见状凑到他耳边道:“老王,你这么坐下来等下费伦比完了要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跪坐啊!”卫国彬道。

“没事儿,等下比完了咱们就该移师靶场了!”

“呃……”

没过多久,见双方热身差不多了,本多茂就站到场中高声咳嗽了几下。现场全都是警界同行,所以相当有纪律性,在这种场合下,连交头接耳都很少,几乎全都是打眼色或打手势交流,所以许多人注意力虽不在场中,本多茂一咳,大家也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好了,时间不多,还是赶紧开始比试吧!”本多茂也不多话,紧接着就宣布了规则,“格斗团战时间为六分钟,除不准攻击眼部、太阳穴、咽喉以及下面等要害部位外、格斗方式不限,双脚离开场地即减员一人,时间终了后,留在场地上还能站着的双方人数如果一样多,即为平手!”说完这些,他向朴永利和王忠国两个带头人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离场。

“上吧!”费伦对身边的铁荣和吴宇新说了一声,当先踏上了场地。

对面,三个换过道服的韩国棒子也踏上了场地,还向费伦仨齐齐鞠了个躬,搞得跟奥运比赛似的。

费伦见状也不矫情,带头回了个抱拳礼,然后六人在场地当间聚齐,双方距离将将一臂,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倏然,为首的韩国棒子微微一笑,道:“我叫李永硕,与刚才那个乱开嘴炮的熊本还有点交情,虽然那家伙经常口没遮拦,但他实力还是有的,刚才听你说要打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那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你的实力,因为真要论的话,我还差他一点点!”说完,他主动退后了两步,毕竟一臂距离可不太方便施展韩国棒子引起为豪的腿功。

李永硕身边两个同伴见状也有样学样,缓缓地退后了两步,其中瘦高的那个还挑衅地向费伦三人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较为冲动的铁荣见状当即就想上去跟他过过手,却被费伦拽住了手臂。吴宇新见状也说了句:“阿荣,你急什么,还没宣布开始呢!”

等费李两方人马再度互相施礼后,本多茂略显激动的声音倏然扬起:“切磋开始!”话落的一瞬间,场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避免发出嘈杂的声音,想要看一看这场以“交流”为名的格斗,毕竟场地中间的两拨人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各自身后的警界势力,甚至是国家。

这时候,费李两方人都还处在摆阵型的阶段,毕竟团战的话,冒冒然一个人冲出队伍去进攻,说不定就会被对方三人集火一波流带走,而韩方那边不知谁喊了声韩语的“加油”后,立即得到了群起响应,所有棒子都在喊加油。

中方这边自然不甘示弱,副团长卫国彬大叫了一声“香港警察”后,整队人的气势陡然上升,所有人都在狂喊加油,给场中的费伦三人打气。

也就在这时候,韩方等边三角形阵势的尖角李永硕一个滑步就来到了费伦跟前恰到好处的攻击距离上,突然用了个低扫踢的动作,其速度之快,竟有点超出了铁荣和吴宇新的反应。

吴宇新见状心头暗暗叫糟,因为根据之前在场下商量好的,费伦负责正面攻坚,他跟铁荣护好左右两翼,但现在站在左边的他正该抵挡李永硕的右扫踢,可他的反应居然慢了半拍,这该如何是好?

且不说电光火石之间吴宇新的犹豫,身为跆拳道黑带的李永硕却自有一套系统的攻击对敌方法,而他这一脚正是对敌法中最最基础的“试探”!

其实不止是中华腿法(不过膝),即便是虚头巴脑的跆拳道,在实战中也极少有过腰的攻击,除非是那种逼不得已或出其不意的时候才会在踢击中高过腰部,而李永硕这一脚,虚虚实实,既有打乱费伦三人阵型的意图,又想试试费伦的实力,或者说眼力更准确一些,因为对于高手而言,眼力就能或多或少从侧面说明他的实力,所以李永硕的腿踢出一多半,见费伦毫无动唤之象,当即“唰”一下收了回去。

不得不说,这时候吴宇新才有格挡的念头,等于说他整个人从动作到意识整整慢了李永硕两个半拍,若是单独对上,输都不知道是怎么输的。

好在吴宇新控制力还不错,在看到李永硕收回退的一刹那,他的身体仅微微动了动,生生止住了出手的念头。

只是阴差阳错下,李永硕留意到吴宇新的动作,一下就后悔了,后悔他收脚收早了,不然的话,说不定此时已经将吴宇新放倒在地了。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也就在李永硕暗呼后悔有点恍神之际,费伦一个滑步,整条右腿违反髋关节原理,好像鞭子那般由下至上抽了出来,又快又准地挥向了李永硕的面门!

费伦突如其来的滑步动作的确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过在看到他的高鞭腿或者说上段踢时,韩方交流团那些警员十有八九都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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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突如其来的滑步动作的确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过在看到他的高鞭腿或者说上段踢时,韩方交流团那些警员十有**都乐了起来,因为这种上段踢除非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而且还势大力沉才有可能成为杀手锏,不然就极容易暴露自身弱点,所以在追捕实战中几乎见不到,而韩方的警员个个都有不俗的一线工作经验,因此嘲笑声大得惊人。(].

事实上,他们发笑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以上段踢作为杀招的格斗家相当之少,最著名的就要数有“格斗暴君”之称的彼得阿兹了,他的杀手锏右上段踢有近一千九百磅的重量,而且每发一次,时机都掌握的相当精确,所以才能无往而不利,但是这种时机的拿捏和踢击的势大力沉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不然这世界上就不会只有一个彼得阿兹了。

在场边的一干韩国棒子看来,费伦一米八出头并不起眼的身材里根本不可能蕴藏着那种恐怖的踢击力量,而如果光有时机没有力量的话,同样成不了事。

不过棒子们的闪念还没完,费伦的高鞭腿已然“啪”地一声甩在了李永硕的左脸颊上。

在响亮如耳光的“啪”声之中,不止李永硕,就连他旁边的两名同伴也清晰地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李永硕只来得及翻了一下白眼,整个人当场就栽倒在地,人事不省!话说这还是费伦脚下留情,不然这一下鞭在李永硕的太阳穴上。恐怕这棒子就不止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这还没完,费伦趁李永硕倒地,他两个同伴微微愣神之际。直接一个弓步向前,双拳左右开弓,“咚咚”两声闷响,铁拳正好捣在左右两个棒子的肋下。

俩棒子顿时瞪圆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费伦,下一秒剧痛袭来,他们不由自主地佝偻下身体。跪倒在场地当间。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费伦的一腿两拳只不过在眨眼间就完成了,等周遭众人回过神来时。所有的加油打气声都如潮水般褪去,消失得点滴不剩。

现场,只能听见数十个倒吸凉气的声音,而赝本一直恶瞪着费伦的李桦目中凶光也顿时收敛起来。但同时他心底又生出一股幸灾乐祸之意。暗忖这回重伤了三个韩国人,看费伦要怎么摆脱这个麻烦!

只可惜费伦的想法李桦这种小人物完全不懂,搞定了韩方仨人组的费伦收拳起身,看向场边的本多茂道:“本多桑,还愣着干嘛?宣布结果呀!你该不会是想等六分钟到了再宣布吧?那也好,反正三个棒子没有脱离场地,我再打他们一顿就是了!”

这话一出,原本被费伦一个照面就重伤三人的成果给震住的棒子们顿时群情汹涌。还瘸着一条腿的朴永利更是瞪眼叱道:“你敢!”

“如果你们不认输,你看我敢不敢!”费伦哂道。“反正时间没到!”

朴永利闻言一窒,正想说点什么,有两个冲动的韩国棒子已然冲入场内,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费伦眼底精光一闪,扬声道:“比赛还没结束,本多还没宣布,你们要是敢擅自进场的话,我照揍不误!”

俩韩国棒子却不信邪,本打算直接救人的他们听到费伦的话,进场后竟直奔费伦而来。费伦见状,懒得再多废话,一个闪身与两人交错而过到了背后,然后一记扫堂腿直接扫断了这俩棒子的四条腿,让他们如滚地葫芦般栽倒场上,打滚惨叫!

本多茂和朴永利见状都有点傻眼,不过随即本多茂眼底滑过一丝喜意,而棒子这边却勃然大怒,又有几个不怕死的冲进了场。

费伦照单全收,一拳放倒一个,再加一脚就撂翻一对,摧枯拉朽般就干掉了韩方交流团半数以上的人马,直到没人敢再冲入场地,他才故意踱步到熊本面前,暴喝道:“现在比赛时间还剩一分钟,还有谁?”熊本这小曰本脸都吓白了。

没人敢再冲动,而场地当间也就三个人伫立着,除了费伦就剩兵不刃血赢了比试的铁荣和吴宇新,只不过两人这时候都呆若木鸡了。

事实上不止他们呆若木鸡,就连想要阴一把费伦的本多茂,还有棒子们也都呆滞当场,他们直到这刻才发现,原来费伦一个照面干掉李永硕三人还是轻的,显然手下留了情,不然后面四个人同时围攻他照样被放倒这就没法解释了。

不说韩曰两方的人马,王忠国和卫国彬同样被震得无以复加,这尼玛费伦是生错了时代啊,他要是回去古代的话,最少也得是千人敌啊,保不齐甚至是那种“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的万人敌,这都不到五分钟吧?他放倒了至少二十人,还都是号称韩国警界的精锐!精锐……精锐就这水准?

好在比试的地方在警视厅,等本多茂回过神来才发现费伦这事儿搞得有点大,甚至可能这个大黑锅会扣到他头上,毕竟费伦只是伤人并非杀了人,所以说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开放场合、大家都知道在比试的情况下,他顶多就是赔汤药费,但万一韩方要追究起来,费伦到时候交流完回国了,可他还在啊,黑锅最后不还得落他头上么?

想及此,本多茂哭笑不得,只能尽最大努力赶紧联系了数辆救护车,把伤员都送进了附近最大的一家综合病院。

至于剩下的什么枪械啊综合素质考量之类的交流切磋却再也进行不下去了,毕竟韩方冲动的人太多,进而遭了费伦毒手的人也多,三分之二的人都躺医院了,还怎么比?

就这费伦还在说风凉话,对着一直恶瞪着他的瘸腿朴永利道:“朴桑,听说你们明天回国啊?回国好啊,回国疗伤也方便哈!还他妈团战,下次咱们玩单挑好了,我一个单挑你们一群,废物!”

“你、你伤了我们那么多人,信不信我向我们国内的外交部反应这件事……”

“好啊,正好媒体二十四小时播放,看看你手下那些人的惨样!”费伦一脸戏谑道,“对了,我望了告诉你,在比试切磋的时候,我同事里有人拿着微型摄录机将全过程都录了下来,还有声音哦!”

朴永利听到这话眼睛差点没鼓出来,费伦却继续调侃道:“如果你想要回顾一下刚才的精彩片段的话,我不介意拷贝几份给你!”

闻言,不止是朴永利,就连本多茂也变成了苦瓜脸,因为如果有录像为证的话,无论再怎么扭曲事实,也掩盖不了一点,那就是费伦伤人合情合理,最开头的三个那是正常比试,后面是由于韩方不服,没有听费伦劝告,在比赛尚未宣布结束前就已冲入场地,还围攻费伦,遭到反击是很正常的一回事情,只是有点丢人的是,韩国棒子十几二十个人竟被费伦一个人给搞定了,实在是无颜见家乡父老啊!

总之一句话,只要有录像在,本多茂就需要把这件事情中该担的责任担起来,毕竟他宣布的规矩中可是有一条比赛时间未到任何方式双脚离开场地都算减员,费伦作为参与比试的一方,自不可能离开场地,而对于来犯的韩国棒子,他不能躲也不能跑,自然只有打啰!

当然,有录像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本多茂最多最多也就是负责帮韩方受伤人员脱离危险期,剩下的如果棒子们还想在曰本继续治疗下去的话,那就只能自掏腰包了,因为整件事都是韩方人员冲动导致,至于他本多茂,最多就一个阻止不利的过失责任,甚至不及朴永利的责任来得重大。

而捶人捶得很爽的费伦责任反而最小,毕竟在一个固定的场地中,人家来打你,你总不能不还手等着挨揍吧?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所以,王忠国和卫国彬在听说手下有人录了像这事儿后大喜过望,本以为这件事会扯皮好一阵子,甚至惊动港府,但现在看来,事情完全在费伦的掌控之中,只要稍稍赔点汤药费表示一下就可以了,甚至连赔礼道歉公开声明什么的都不用。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费伦真寄了一份录像带副本给朴永利后,第二天他就带着大部份伤员乘坐本多茂帮忙联系的包机返回了韩国,而留下的韩国棒子那都是伤重的几个,其中就有李永硕,这货的整个下颚骨给费伦的鞭腿扇了个粉碎性骨折,而且头骨还出现了裂纹,以后即便伤好了,这说话都不会利索,刮风下雨的时候更是会头疼甚至习惯性脑膜感染,他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费伦没把他踢成脑残,要是成了傻子,以后的曰子更不好过。

当小鬼子熊本得知了李永硕的惨状后,再没了找费伦单挑群殴的心思,同时他也深深地明白到,当时费伦所说的那句“揍得你连话都说不出来”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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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鬼子熊本得知了李永硕的惨状后,再没了找费伦单挑群殴的心思,同时他也深深地明白到,当时费伦所说的那句“揍得你连话都说不出来”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毕竟看看现在李永硕的下巴就知道了,那还是下巴么?他可不想那样。

虽然他跟李永硕多多少少有点打出来的交情,但这点交情也就够去医院看望一下说点水果花篮什么的,至于帮忙找费伦报仇,熊本还没有做好后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的准备。

当然,除了熊本这种暗恨费伦的小曰本之外,本多茂众手下之中还有不少对费伦的武力深感钦佩,所以等把一众棒子伤员处理妥当后,就有小曰本凑过来邀请费伦道:“费君,晚上有什么节目没有啊?不如我们一起去club热闹一下……”

费伦斜了眼主动搭讪的小曰本,哂道:“我们?”

其实他这个问句的意思是“老子跟你们不熟”,只可惜这个身材削瘦戴着一副窄边黑框眼镜的小曰本完全没有听出费伦的意思,反而道:“啊……就是我,还有那边那几位同僚!”说着还指了指场地一角。

费伦稍微瞄了眼,那处的确有三个小曰本正扎堆聊着什么,见他看过去,立马招手示意了一下。对于这帮小曰本的热情,费伦无力吐槽,正想一口否决,孰料过来邀请他这个小曰本突然一拍额头。对着费伦几乎呈九十度鞠躬道:“费君,不好意思,我真是失礼。忘了自我介绍了,敝人木曾实谷,添为警视厅警部!”

“啊哈,原来是木曾警部,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费伦对木曾打了个哈哈,并未有丝毫施礼的举动,“至于你刚才的邀请嘛。我能不能带上其他同伴一起呢?”事实上,如果把费伦换成别个小曰本的话。此时恐怕已与木曾对鞠躬还带自我介绍的了。

“同伴?”木曾愣了一下,道:“当然可以,不过最好别是女的……”说到这,见费伦挑眉看向他。连忙又解释了一句:“费君,实不相瞒,我们今晚是打算去新宿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费伦当即与木曾相视而笑起来:“喔~~哈哈哈……”

笑了一阵之后,费伦道:“那好,咱们就此说定,我得先回去准备一下,然后才能同你们一起去,ok?”

“这个没哟问题。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那咱们就六点半,准时在警视厅侧门汇合怎样?”木曾边看表边道。

“六点半。好的,没有问题!”费伦说完这句,旋身往正往外走的王忠国等人追去。

等目送费伦消失后,那几个木曾所指的小曰本警员都凑了过来,其中一个留着一匹瓦波浪头的家伙道:“实谷,怎样啊?他肯去吗?”

“柿崎君啊……他同意了。还说要多带几个朋友过去!”木曾应道。

“多带几个人?”另一个细眉小平头皱眉道,“要是多几个人的话。恐怕会被人看出破绽啊!”

几人中唯一的光头摆手道:“松木君,你想太多了,就算被人看出破绽又如何?大不了我们直接把事情跟他们挑明不就好了,反正这件事我们只是想单纯地借用费君的武力!”

木曾闻言颇为犹疑道:“可是里见君,你别忘了,咱们要弄的这个案子已经在特事课挂了号,他们可是早就同本多警视长打过招呼,不让我们插手这件案的……”

光头里见听到这话哂笑道:“这不让碰,那不让碰,那我们的警察职务不都成摆设了么?”这话一出,在场几个小曰本全都涨红了脸,感觉就像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尤其是细眉小平头松木,他握紧拳头,额上青筋冒起道:“总之这件事我是一定要去做的……因为死掉的那些人里面,有我的亲妹妹啊!”

那个一匹瓦波浪头柿崎闻言苦笑起来:“松木,由美也是我未婚妻啊,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不支持你!”

木曾见松木和柿崎在那儿煽情,不禁有点儿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行了,这事是肯定要做的,但是,我觉得还是跟费君挑明的好,毕竟他将要遇上的对手可是特事课那帮变态抓了两个月都没捞到衫尾的邪恶罪犯啊!”

“千万不要!”光头里见否道,“实谷,你别忘了,他可不是曰本人,凭什么冒生命危险帮我们做这事?”

“这……”木曾顿时迟疑了。

“实谷,安啦,以费君今天揍那群韩国棒子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事的,至少他不会如连环案里的那些受害者一般被秒杀吧?”柿崎拍着木曾的肩膀道,“那样的话,只要我们四个及时赶到,他就不会丢掉性命!”

木曾闻言,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费伦本打算叫上铁荣和吴宇新晚上一起去happy的,结果与王忠国聊了一会后发现交流团的同事都散得差不多,泡吧的泡吧,逛街的逛街去了,甚至就连温柔卜心也裹挟着交流团中仅剩的两位女同事跑去东京铁塔了,于是他只好回了酒店,联系上已经飞来东京的克里斯汀娜和薇莲,让她俩过来酒店与宁思灵住一块儿,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事实上,克里斯汀娜和薇莲一到东京就在希尔顿成田机场酒店住了下来等待费伦的指示,而换到费伦目前所在的半岛酒店,这光是车程就有五十公里之远,好在半岛酒店的条件比成田机场附近的酒店条件好很多,所以两女不仅没什么怨言,反而真有了种度假的感觉。可惜她们不知道费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然就不会这么心情愉悦了。

等把俩女都安顿下来,费伦这才开始换衣服,打算出门。宁思灵见状不禁问道:“老板,您这是要打算出门啊?那晚上我们仨可怎么办?”

费伦瞪了她一眼,道:“什么怎么办?你们现在住的是总统套房,想要叫什么餐一个电话就够了,还用我手把手教你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待在酒店里很无聊的!”宁思灵撅嘴道。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道:“无聊?那你以前没从你那个什么基地跑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无聊死你啊?”

宁思灵听得一怔,旋即狡辩道:“所以呀……我才拼了命都要跑出来,要不您去哪儿带上我……”

“废话!”费伦挑眉叱道,“你们仨今晚老实在屋里给我待着,等明晚再出去溜达也不迟!”说完,也不解释为什么明晚就可以出去这回事,径直出门而去。

等关门声传来,宁思灵瞄了眼在边上坐着的克里斯汀娜,道:“娜娜,要不我们跟踪老板吧?”

克里斯汀娜闻言哂笑了一下,没有答她话,反而问薇莲道:“你怎么看?”

“也许巩沛凝说的是真的,这次老板让我们来曰本就没安好心!”薇莲苦笑道。

宁思灵虽然iq奇高,但对完全不知道的事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因此下意识接茬道:“什么叫做没安好心啊?”

克里斯汀娜俏脸上闪过一丝烦躁之色,摆手道:“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薇莲,可我有晕血的毛病怎么办?”

薇莲不以为意道:“你就放心吧,以老板的本事,不管你是晕血还是晕车,他都能给你治好啰!”

也就在三女百无聊赖闲扯着费伦的八卦时,他已经向酒店租用了一辆平治往警视厅而去,实际上警视厅就在千代田区,而半岛酒店所在的曰比谷恰好位于千代田区南端的口子上,因此开车到警视厅也就十分钟不到的车程。

六点一刻,警视厅侧门。

木曾四人自觉早到了这里等费伦,结果刚等了没两分钟一辆平治就开了过来,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四个小曰本身前。

四人本没太在意这事儿,结果平治停着一直没走,感觉到视线受阻的光头里见终忍不住敲打车窗道:“哎哎哎,这儿不能停车!”

听到他说话,费伦这才降下车窗,探头看向四人道:“木曾君,上车吧?”

木曾顿时一愣,指着平治道:“费君,这车你的?”

“租的。”

听到这话,木曾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道:“那让我来开吧,你不知道要去的地方!”

费伦闻言沉吟了一下,这才点头道:“ok,就你来开!”说着,推门下车,换到了副驾驶位。

木曾一边往车里钻一边招呼柿崎三人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上车啊!”于是五人一车,很快离开了警视厅的范围,往新宿方向驶去。

实际上,新宿离千代田也不远,不过东京的交通,或者世界上所有超大城市的交通都跟纽约差不多

,总之晚八点这个时段不堵上几分钟不舒服斯基,好在费伦与里见三人都还不认识,在堵车的时候互相自我介绍着也就认识了,嗯,至少是知道了彼此的名字、职务和警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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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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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那啥,貌似情人节了,祝亲们终成眷属!!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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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 诡异的俱乐部(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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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新宿离千代田真的不远,二十分钟后,木曾也总算是把车开进了所谓的新宿一条街。当然,他直接就把车停在了街口的一个车库里,然后跟费伦解释道:“费君,虽然这条街不禁止通车,但我想我们还是一路走一路逛的好!”

费伦故作不知道:“噢?这是什么理由呢?”

里见听他这么问,立马解释道:“费君,这里就不懂了吧,除非你在这边有相熟的妈妈桑,不然还是走着进去人比三家的好!”

“人比三家?!”费伦脸上故意流露出一丝讶色。

“这个自然啰,毕竟我们是来玩的嘛,找的陪酒小姐要是太丑的话,不仅你看不下眼,我们也没面子不是?”柿崎插嘴道。

费伦摆手道:“陪酒小姐什么的我不喜欢,我看还是算了吧!”

“呵呵,费君,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叫她们来陪酒而已,不干别的。”木曾道。

费伦哂道:“既然不干别的,叫上她们干什么?”

“这……”

木曾迟疑的当口,松木摊手道:“啊嘞啊嘞,你们还没看出来嘛,费君不太喜欢那些过于风尘的陪酒小姐,要不我们找几个女子大生(女大学生)过来?”

费伦挑眉道:“你是说援助交际那种?”

“可不就是!”松木点头道。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心头却多少有点鄙夷这个松木。

事实上,当时在场地那里,木曾向费伦发出邀请后,费伦答应下来,然后看似与王忠国等人离开了比试场地,但他实际并未走远,就在外面的走廊上,拉着王忠国聊了一会,将木曾几人的讨论都听了去,知道这几个小曰本在谋划着借他之力破案的事,更清楚他们想破的这个案子之中有个女受害人应该就是松木的妹妹,而看松木的年纪,他妹应该略小两三岁,受害时估摸着也就是女大学生快毕业或刚毕业不久那个年纪,而他妹就是在这些什么CLUB啊酒吧里出的事,但眼下松木说起什么援助交际来居然犹豫都不带一点的。

是,费伦知道,无论是曰本人还是美国佬,他们的某些观念与华人大不相同,在他们看来,就好像耳朵天生就是用来听音的一样,这逼啊就是用来X的,可是也不能太无所谓了吧?

当然,这是小曰本自己的事情,费伦不好置喙什么,但心里依旧忍不住吐槽,同时倒对松木由美好奇起来,毕竟松木这个家伙对女大学生援助交际被男人X这回事并不怎么在意,那么他妹即便被人强奷了也不会动如此大肝火吧?至于说【死】这一项,在场的木曾几人可都是刑事(刑警)出身,谁没见过几个死人,可他们偏偏对松木由美的死亡有这么大怨愤,那只能说明松木由美的死状恐怕不同寻常!更有一点,如果是连环案的话,那么凶手……

“费君、费君……”

“啊?”思维发散的费伦听到木曾的叫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

柿崎调侃道:“是不是看花眼了吧费君?”

费伦闻言怔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对对,是有点花眼了!”可实际上,这新宿一条街上的女子也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些,与其他国家的红.灯区情况没什么不同。当然,小曰本在这方面的花样的确很多,就比如路边还有类似温泉馆的泡姬店。

“怎么样?有没有相中的店?”里见也插嘴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费伦心里不禁吐糟,还他妈相中,你以为这是抛绣球啊?不过吐槽归吐槽,他嘴上却道:“我对这里的店子不太熟,还是客随主便吧!”

“客随主便?”听到这四个字松木心里就不禁想起了下午切磋交流时费伦那句“反客为主”,偷偷鄙视了一下,道:“那就这家吧!”说着,还用手给费伦指引了一下方位。

费伦抬眼望去,正好看到一家店外灯饰有些小清新的CLUB,门口还有个人高的立式灯箱,上面就两字“菊馆”!对此,费伦不置可否,只是恶意地揣测着,这菊到底指的是什么,是“满城尽带黄金甲”呢?还是指的生理部位,这可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啊!

当然,这些想法费伦并未宣之于口,反而煞有介事地念叨出了CLUB的名称:“菊馆,好名字、好名字!”

“既然费君觉得好,那么就请吧!多作!”说着,松木在费伦身旁比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一进店子,费伦就感觉出来了这家所谓菊馆与别的夜店不一样的地方,因为别人感觉不出来,费伦的神识却清晰地探查到门口这一段不太长的廊道内居然暗藏有安检门,就是珍品展览会用的那种,换言之,来这里的客人身上有什么,菊馆老板想必都一清二楚。

“对了木曾君,你们几个都是刑事,佩枪呢?”费伦随口问道。

“现在下班时间,已经交上去了!”木曾回了一句,反问道:“费君,你问这事干嘛?”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费伦摆手道,“因为我总感觉今晚会有事发生,这要是没有武器,怎么应付啊?”

听到这话,柿崎三人心头一凛,隐晦地相互看了一眼。费伦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心底暗暗发笑。

等登过记后,费伦四人在一位妈妈桑的引领下又穿过一段回廊,这才感到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这菊馆临街的门面看上去与别的夜店差不多,但里面却别有洞天,整个大厅和舞池的装潢居然是幕府时代的风格,中间一个大大的天井正是舞池,上方能看见还未完全黑下来的天空,只不过那夜空被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隔着,相当贴近自然却省了不少的照明费用,毕竟舞池这块地方亮敞了反而不好。

至于天井周围都是那种表面上看去木质结构的回廊,回廊上有台子座椅,不少男男女女都坐在那处饮酒调笑,然后再外围圈着回廊的就是木屋式的隔间包厢了,但实际上,不管是回廊也好,还是那些包厢也好,都不是木质结构的,只是墙上贴了仿木纹的瓷砖而已,至于那些滑动拉门,隔音相当不错,至少以费伦的耳力都要稍微用点心才能听见包厢里那些靡靡之声,而舞池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跳舞的成对男女却并不多,给人一种相当怪异的感觉。

见费伦正好奇着四下张望(装的),柿崎不禁问了一句:“费君,外面?还是包厢?”

“就外面吧!”

听到费伦这个回答,不止问话的柿崎,其余三个小曰本都松了口气,松木更是接茬道:“那咱们去南边坐吧!”

“我无所谓!”费伦耸肩道。

于是松木领路而行,并未横穿舞池,而是从回廊绕行,来到南边的廊上。说来也巧,南边比其他三个方位看上去都要清冷一些,几张台子就只有一桌有人,松木见状嘴角微微一扯,指向其中正南方的那张台子道:“这台没人,要不咱们就坐这里吧!”

“行!”不等费伦答应,木曾三人就已齐齐点头,光头里见更是指着其中的主位道:“费君,你就坐这儿吧!”听到这话,这南边廊上唯一的一桌客人,无论男女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费伦也似笑非笑地瞅了眼里见,这才慢条斯理地拉开他所指的那把椅子,淡淡道:“行,我就坐这儿!”

边上那桌客人在费伦将坐未坐的时候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等他坐下后,又都流露出怜悯恐惧之色,终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急匆匆地闪人了。

不一会儿,没等木曾几人按台面下边的电铃,妈妈桑就已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见费伦正坐在主位上谈笑风生,不禁勃然色变,隔远迟疑了一阵才走上前道:“几位想要来点什么?”

“废话!我们来这边当然是找人陪酒聊天啰!”木曾撇嘴道。

妈妈桑对这个答案丝毫未感意外,反而蹙眉问道:“那不知几位想要什么样的人陪呢?”

“女子大生有吗?”

柿崎这话一出,妈妈桑彻底变了脸色:“你们……”

“我们什么?”木曾冷哂道,“妈妈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这些人找几个普通陪酒小姐就可以了,不过这位先生,看见没有,就他……”说到这,他故意指了指费伦,“必须由女子大生来陪!”

妈妈桑听到这话抖了个激灵,咬了咬鲜红丰润的下唇,终很不情愿地点头道:“既如此,几位先生请稍待,我这就去安排!”说罢,将欲转身之际,她深深地注视了费伦一眼,这才袅袅而去。

费伦见状,故作不解道:“木曾君,那妈妈桑看我的眼神好怪啊!”

木曾随口搪塞道:“也许是她寂寞了……”

“很有可能哦,就是不知道费君对这种上了年纪的熟妇有没有兴趣……”

费伦连忙摇手道:“我还是算了吧!这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五十能吸土,刚那妈妈桑没五十也该四十有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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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 论运(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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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算了吧!这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五十能吸土,刚那妈妈桑没五十也该四十有余了吧?”

听到费伦的话,柿崎几人都窃笑起来,唯有光头里见一本正经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不上我上,到时候可别说我撬了你的妞哈!”

“妞?”听到里见如此称呼那个妈妈桑,费伦差点没把隔夜饭呕出来,别的不说,光是他神识扫描到妈妈桑肚子上的赘肉就是老大一坨,这种质素能称妞?

好在木曾也知道里见有点装过了,赶紧打岔道:“行了行了,我估计那个妈妈桑不会很快回来,咱们先另外叫个女侍来给我们上点清酒和点心吧!”

费伦闻言点头道:“好啊,不过我要烧酒。”

“烧酒?费君,不是我说,这烧酒后劲可足啊!”松木提醒道。

费伦哂道:“有什么关系?我们今晚出来玩不就是为了共谋一醉嘛!”木曾四人听到这话顿时无语了,他却续道:“再说了,几年前我来曰本也是品尝过烧酒的,虽然有些后劲,对我来说也还能接受!”

当然,这句其实是废话,以费伦四阶的体质就是喝纯度九十九的酒精恐怕都不会醉,更别说烧酒了,也就小儿科的程度。

对此,木曾四人相互看了看,最终只能应了费伦的要求,不过就在他们正准备按铃叫女侍过来时,两名和服女侍已然端着托盘往他们这桌碎步而来。

这俩女侍长相一般,都化着浓妆,让人很难分辨出她们的真实年龄,脸上俱都带着淡淡的微笑,但费伦的神识却察觉到两人心跳颇快,明显不在正常状态。

“这两个女人是在紧张么?到底紧张什么啊?”费伦心底十分纳闷,虽然他落座后,不管是旁的客人,还是妈妈桑,甚至眼前的女侍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但是他已经用神识将他所坐的座位以及周边,甚至整个南面廊道都探查过了,并无异状,甚至连鬼影都没有一个,这“见鬼”又从何说起呢?

“几位先生,这是妈妈桑让我们送过来的,请慢用!”

两个女侍碎步来到桌旁,看似从容不迫地将托盘中的小点(心)以及几壶清酒摆到了费伦等人面前,随后鞠了一躬就打算退去。

柿崎突然扯住其中一个女侍的手,把她吓得一哆嗦:“哎哎哎~~你们倆先别走啊,我有事问你们!”

“什、什么事?”那被拽住手的女侍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妈妈桑呢?她不会打算就把我们搁这儿了吧?”柿崎不豫道。

女侍见状几乎要哭出来了,道:“不、不是的这位先生,老、老板娘去哪儿了我、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怎、怎么可、可能清楚啊?”

柿崎闻言还待再逼问,松木却打断他道:“行了(柿崎)忠家,她一个做小的,你为难她干嘛?让她们走吧!”

听到这话,柿崎犹豫了一下,这才放开女侍的手。两名女侍连忙再次鞠躬,匆匆而去。

不过这个时候,费伦却适时诧异道:“奇怪了,不止刚才的客人,怎么连这里的老板娘还有女侍见到我们都像躲瘟神一样!我说你们几个不会是曾经来这家店临检过吧?”

听到费伦的疑问,木曾几人心头一凛,却又觉得释然,毕竟俩女侍的紧张和心虚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费伦要是没点疑问的话那才是真的有问题呢!

所以心头的凛然过去之后,松木嘿嘿地干笑了两声,道:“费君,其实女侍的紧张也许跟这家菊馆的一个灵异传说有关……”

费伦挑眉道:“噢?什么灵异传说?”说着,他还扫了木曾三人一眼。

“事情是这样的,这家菊馆不知什么时候就流传起来财运一说,据传但凡头天晚上来这家菊馆照顾生意的客人第二天的财运都会比前一天旺一些……”

松木的话刚说到这里,费伦就嗤笑了起来:“照松木君你的说法,这要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来菊馆光顾,岂非财运冲天了?”

松木闻言一愣,旋即摆了摆手,道:“费君,你这说法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实行起来相当困难,因为一个人想要获得某种运势按照你们华夏流传的古老说法就必须要【舍得】,想必你听说过这两个字吧?”

“听过……你的意思是,想要获得财运,就必须失去点什么?”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当然,你要这么解释的话,倒也说得通,不过参照先贤心得来解释的话,【舍得】并非重点,重点在于【平衡】,正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相信你们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吧?”

可惜眼前的四个小曰本,除了挑起话题的松木还似懂非懂外,其余三人俱都摇头,里见更是直白道:“不懂!”

费伦哂道:“那就打个简单的比方吧,大海上的风就好比财运,哪怕把浪带得再高再猛,等财运散去,这浪也终有平复的一天,对不对?而实际上,当风带起浪的时候,浪周围的水位就会变得比本来要低一些,但等到浪平复了,这水位也就回复原位了……其实,运势也是同一道理,如果你财运旺一些的话,其他的运气,比如桃花运可能就会相对减少……”

木曾等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唯独光头里见有些木讷,还傻乎乎道:“费君,可我曾经碰到过那种财运桃花运都很旺的家伙啊!”

费伦听到这话顿时笑了,他只不过是顺着松木起的话题随便忽悠了两句,这尼玛小曰本里见还真就信了,好吧既然这样,那他就送佛送到西诓人诓到底:“里见君,事实上,财运、桃花运,乃至官运这些都可以归纳为一种运势……”

闻言,不止里见,就连松木这个起话头的家伙都被费伦的忽悠给吸引了,更别说木曾跟柿崎了:“一种运势,哪种啊?”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自然是命运了。”

“命运?对对对,应该是……不过费君,这命运只是个总概括吧?”

“没错,就是总概括,实际上每个人成为初生婴儿的时候这个人的命运总量就有了一个概数,当然,这个数值并非一成不变,而且每个人的数值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初生婴儿的话,不都是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的么?”里见不解道。

“废话!”柿崎伸手拍了下里见的光头,“虽然婴儿是赤条条来的,可他不还有父母么?如果他的父母本就是什么议员富翁之类的,这小家伙的命运一出生就该比那些平民婴儿好上许多,我想费君说的是这意思吧?”

其实费伦还真没打算把新生婴儿命运的事往他们父母身上扯,不过柿崎说的也不无道理,他当下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另外一个就是婴儿本身,毕竟有的婴儿一生下来就先天不足,这样的小家伙即使父母再怎么有能力,他一辈子的命运也很难脱出桎梏,所以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当然,严格说起来,每个人的身体底子也都是父母给的,所以在我们华人的文明传承之中,【孝敬父母】这一条相当重要!”

“我同意,孝敬父母!”说到这,木曾举杯道,“来,就为这个,咱们干一杯!”

“叮!”“叮!”

几人碰杯,满饮了一小杯酒后,又吃了几口小点,费伦继续道:“这命运下面的分支,有的看得见,有的看不见,比如什么桃花运啊财运之类的,这旁人就能看见,对于这样的分支运势我一向不太在意,因为看得见的话,咱们就能够同别人比较,如果差了还能够努力追赶,而这命运最令人敬畏的地方却是那些每个人都难于看见的分支运势,比如寿元……”

“寿元?你是说的寿命么?”松木愕道,“这个东西的确看不见,但它也算命运么?”

听到这问题,今次轮到里见理直气壮了:“(松木)勘助,你这不是废话嘛,这寿命不算命运什么才算啊?”话落,木曾和柿崎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见几人都被忽悠傻了,费伦趁热打铁道:“所以,咱们回到之前说的【平衡】,这样多出一点,那样就会少一点,这财运多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寿元是不是就会相应减少呢?”

这话一出,在座的几个小曰本顿时面面相觑,相顾骇然,因为费伦的绕来绕去,居然给他们想要破的那件案子找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已经将事情大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的费伦见状故作不爽道:“不是……你们几个这算什么表情?难道我说得不对么?”

松木闻言苦笑了起来:“费君,你说得很对,事实上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样一件事,这家菊馆的确能增加人的财运,但是,正如你说的那样,获得了一些财运,相应就会失去一些东西……”

费伦听到这儿已然心知肚明,当下掀眉道:“具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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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听到这儿已然心知肚明,当下掀眉道:“具体呢?”

“会死人的,而且已经有人死过了!”松木说出了一个情理之中的答案,“据传,每个礼拜的今天,但凡坐到我们这张台的人死的死、残的残!”

费伦心里对这个答案一点不感觉意外,不过他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很意外很震惊的样子,唰一下站起来就一拳揍在了松木的左眼上:“怪不得妈妈桑见我们坐这儿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说的不是死就是残也应该是坐我这个位子的死,坐其他位子的残吧?”

随着费伦的“咆哮”,旁边座位的柿崎和里见赶紧起身架住了他,害怕他把松木彻底变成熊猫眼。松木也算光棍,捂住自己被揍的那只眼,从地板上爬起来,重新扶好椅子坐下,道:“费君,你这么愤怒我可以理解,不过我们几个的确需要你的帮助,而中国人不应该这么怕死吧?”

“操!”

费伦又爆了句粗口,直接在柿崎和里见的架挡下,伸出一脚踹在桌沿上,整张实木桌立马横移半米多,生生顶在了松木胸口上,这小曰本顿时如遭雷殛,滚地葫芦般从半米高的廊道上摔了下去,跌了个狗啃屎。

木曾见状,赶紧跳下廊道扶了松木起来。

松木回到廊上后,抹了把嘴角的血丝,惨笑道:“费君,现在已经坐过那位子了,就算是再怎么发怒也没用啊!”

费伦冷笑道:“那至少我死之前也得先把你干掉……这样至少不亏本对么?”

松木闻言一怔,旋即只能苦笑,道:“你说得没错,如果终有一死的话,【在死前杀几个人垫背】这种想法虽然很疯狂但也算正常!”

“你知道就好……哼哼,现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费伦双手抱胸道,“我倒想知道知道,这家每个礼拜都要死人的店到底是怎么回事!”

松木见状对费伦的表现微感惊讶,他本来以为费伦还会胖揍他一顿出气呢,没想到费伦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当下沉吟了几秒,这才道:“事实上相信你也看见了,这家店之所以连环死了人生意还这么好,那么可以增长财运这一说显然不是空穴来风……”

费伦冷哂道:“我眼睛不瞎,这一点你就不用提醒我了,说点儿具体的。”

“呵呵!”松木闻言苦笑了一下,道:“具体的就是,自打我听见菊馆的这个传说以来,这家店已经连环死了六七个人了,而这其中包括我妹妹由美!”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阴阳怪气道:“说不定我明天的时候就可以跟你妹妹搅在一起搞了……”

松木听到这话怔了一下,柿崎却有点不爽道:“喂喂,费君,我得声明一下,由美可是我的未婚妻!”

费伦撇嘴道:“那你替我去死好了!”柿崎顿时没话说了。

松木见状赶紧继续道:“除了我妹妹之外,我知道的连环死者还有六人,四男两女,都是坐了你这个位子后在第二天一大早被清洁工发现横尸后巷……”

“照你的说法,加上你妹妹,这个连环案件的死者应该就是四男三女了,如果把我也算上,五男三女,这阴阳貌似不太调和耶!”费伦撇嘴道,“莫非这其中还有别的死亡条件不成?”

听到这话,松木浑体一震,和柿崎对视一眼,正打算把隐瞒的条件说出来,可就在这个时候,菊馆的妈妈桑居然带了一群莺莺燕燕涌了过来,其中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显然早就得了妈妈桑的吩咐,一到桌边就各自伴在木曾四人身边,而妈妈桑身边还有两个没那么主动长相却较四名陪酒女清新得多的女子

杵在那儿没有挪步。

妈妈桑见状赶紧冲两女打了个眼色,随即赔笑道:“这位先生,她们两个一个大二一个大三,绝对是正宗的女子大生,你看还满意吗?”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里不住吐槽,就算老子要搞女大学生,你也不用介绍她们读大几吧?这啪啪啪与她们读大几还有什么直接关系么?不过他的目光却在两女的脸蛋上游移着,随即眉头就挑了起来,无他,主要是妈妈桑弄来的这俩女子大生貌似太漂亮了一些。

两女之中穿素色无袖衫的那个稍高一点,明显染过的褐色长发一点也没予人讨厌的感觉,至少一向觉得亚裔女人就该黑发的费伦不讨厌,其身材高挑,身长至少在一百六十五厘米朝上,不得不说,在曰本女人中,这样的身高已然算得上出色了,加上比旁边几个陪酒女还要嫩白的肌肤以及搭配得宜的五官,虽不是那种极品美女,但也算小清新一枚了。

而她身边稍矮的女子大生身高也在一米六朝上,圆脸,留着齐耳短发,给人一种卡哇依的卡通感觉,皮肤同样很白,一对比起她小巧琼鼻来显得过大的清澈明眸扑闪扑闪的,若非在这菊馆碰上,哪怕以费伦的眼力也恐怕很难看出她是干这行的。

“你们俩叫什么?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永山雅美!”“我叫香子!”说完之后,两女都愣了一下,随即长相卡哇依的香子扯了永山雅美一下,嘀咕道:“不是说名字就可以了么?”

“噗!”听到这话,正被陪酒女灌了口酒的木曾当场喷了出来。

妈妈桑见状,不等在座几人说话,立马道:“现在人也齐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再叫我啊!”言罢,不容分说地鞠了个躬,迅速退去。

“哎……”

见妈妈桑离开,香子差点没出声叫住她,而原本还算平静的永山雅美也开始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对此,费伦有点想笑,但好歹忍住,绷着个脸道:“你们俩从旁边那桌搬张椅子来坐我身边吧!”

香子闻言立马冲费伦微微鞠了一躬,飞快搬了椅子过来,将永山雅美按坐下来,然后左右瞅了瞅,有点尴尬道:“那个……我能不能再搬把椅子啊?”

“哼!”费伦闻言真差点笑喷出来,面上却不阴不阳道:“你说呢?”话落,拍了拍大腿,“坐我这儿吧!”

“啊?”香子惊叫了一声,然后在木曾等人和几名陪酒女的众目睽睽下扭扭捏捏半半拉拉地在费伦的大腿上坐了下来。

费伦倒也不客气,当即一手摁住她弹性惊人的大腿,另一手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啊!?”香子尖叫一声,差点没跳起来。

费伦却一把搂住她的香肩,道:“怎么?第一次干这个?你自己瞧瞧周围,哪个陪酒的女人像你这么一惊一乍的?”

香子也知自己表现得太过业余,当下怯怯道:“这位先生,我真是第一次做这行耶,陪酒可以,但如果要开房的话,我还没什么心理准备啊!”

费伦瞪她一眼,道:“我也没心理准备!”

“啊?”不止香子,就连永山雅美也被费伦这话给说得一愣。

“我本来是过来这边玩的,没想到叫个女子大生也能遇上你们这两个雏儿,一点也不会伺候人,你说我是不是没心理准备啊?”费伦绷住笑冷声道,“更让我苦恼的是,你俩什么都不会也就算了,还不知道学学旁边你们这一行的前辈!”

“呃……”永山雅美闻言顿时霞飞双颊,眼神偷偷瞟着那几位正陪木曾四人喝酒的陪酒女,将她们吟声笑语不断,还不时把胸脯、大腿这些关键部位往男人身上蹭,就这一点,她就觉得自己很难学得来!

不过永山雅美看不出来,并不等于费伦没发现,里见他们几个表面上正与陪酒女调笑着,实际上却都竖着耳朵正企图收听永山雅美和香子闹笑话呢!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反而饶有恶趣味地催促腿上的卡哇依妹子道:“你,叫香子对吧?还愣着干嘛,帮我倒酒啊!”

“啊?哦、哦,这就倒!”香子应了一声,不断低头含胸,一边姿势奇怪地鞠着躬一边为费伦倒酒。永山雅美见状,再也坐不住了,也赶紧凑上前帮忙。

费伦却一手抚摸着香子的大腿一边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松木君,刚才被打断了,你继续,说说那个所谓的死亡条件吧!”

这话一出,永山雅美和香子只是怔了一怔,继续她们的倒酒大业,反而是那几名陪酒女笑闹的声音和动作却倏然缓了下来,纷纷竖起耳朵偷听。

松木闷了口清酒,道:“费君,既然你都坐了那个位子,我也不瞒你,事实上那女死者,包括我妹妹在内都是在校的女子大生……”

话刚到这,永山雅美两女的身体俱是一僵,齐齐转头看向松木,香子更是结结巴巴道:“这、这位先生,你、你刚才说、说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关你们俩的事!”松木摆手道,“费君,残的就不说了,反正要应也是我们几个,至于死的那几个男的,每一个都是在和女子大生调笑喝酒后遭的毒手……”说到这,他整个人倏然站起往后退了一段不短的距离,显然是怕费伦突然暴起,再揍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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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凶手来了?(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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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后退的松木,费伦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心说哥要打杀你的话,你就是退到天边都没用。嘴上却道:“那女死者又怎么说?照你的说法,女的,只要是女子大生,坐了我现在这位子就会挂掉,那她怎么算?”说着,拍了拍仍坐在他大腿上的香子,满脸的戏谑。

这个时候,把费伦跟松木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香子和永山雅美都呆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啊啰……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冷笑话么?”

听到香子脸色很不自然的疑问,费伦哂笑道:“这个你别问我,毕竟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来这家店,如果你有疑问的话,还是问问你这些前辈吧!”说到这,指了指松木等人的陪酒女。

不过就算傻子都看得出来,四名陪酒女的脸上都残留着丝丝恐惧,但当她们瞅见香子和永山雅美望向她们的征询目光时,又都带出了点儿幸灾乐祸的表情。其中妆画得最浓的那个陪酒女更是带着讥诮的口吻道:“安啦,至少在我听过的坊间传闻里,每次死人都只有一个……当然,以前死的那些男人都只找了一个女子大生作陪,像你们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会不会有什么变数那我就不知道了哟!”

听到这话,永山雅美和香子的脸色都相当难看,两女对视一眼,竟有落荒而逃的想法。此时,费伦的声音正好响起:“你们两个还真是心宽呐,听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这就想闪人了么?如果事情是真的,你们以为一走了之就能逃得掉了么?”

香子显然对此事有很深的戒惧,闻言哭丧着脸道:“那、那我们怎办?”

费伦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道:“妞,只不过坐了我的大腿而已,我这个坐在位子上的人都没急,你那么慌张干什么?”

“嗯?”香子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对哦,就算连环杀人事件是真的,那个连环凶手先应该找的人……”

话还未完,边上的永山雅美就用力咳嗽了几声,暗示香子别再往下说了。收到暗号的香子又是一呆,旋即反应过来她正想说的是费伦这个客人,话一旦出口会显得很不礼貌,顿时有点小尴尬。

费伦对此倒是无所谓,反而一派轻松地闷了口清酒,玩味道:“松木,你确定命案都是发生在当晚么?”

松木自然明白费伦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怔了一下之后重重点头道:“应该是……反正我看到的资料是只要头天晚上来过这里的人,都没能逃过第二天白昼,有的是早上被人发现尸体,有的是中午,总之就是翌曰!”

费伦闻言有些腻歪地撇了撇嘴,道:“那岂不是我要确认自己安全还得等到明天天黑?”

“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松木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道:“不过费君,你就那么有信心能躲过凶手的袭击?”

费伦耸肩道:“没撞上凶手前我也没准,不过看你们几个联合起来诓我顶这个雷,想必是对我的武力有信心吧?”

“呃……这个……”

“不用不好意思,我刚刚就已经咂摸过味儿来了,你们之所以下班前那么热情地邀我来这边喝酒,不就是因为见识过我的武力嘛!”费伦哂笑道,“否则我与你们才认识不久,你们就这么抬举我,那就一定是你们脑袋有问题了!”

听到这话,木曾几人丝毫不觉意外,柿崎更是竖起大拇指道:“古德……费君,你不愧是从HK过来的警界精英啊,这么快就想通了来龙去脉!”

费伦却撇嘴道:“柿崎君,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自夸啊?如果我都算精英的话,你们这几位将我诓得死死的家伙不就比精英还高段了么?”听到这话,松木等人只能尴尬笑笑。

“你们是警察啊?”香子被费伦几人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吓了一跳。

费伦瞪她一眼,吐槽道:“香子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做为陪酒女要装作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的么?还有啊,我们警察怎么了?警察就不能下了班之后来喝酒了么?”说着,“啵”的一声,在香子还带点婴儿肥的圆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在她如遭雷殛之际还阴阳怪气道:“放心,不会白亲,我会给小费的……”

“你、你可是警察啊!”香子回神过来,脸色难看道。

费伦哂笑道:“莫非你们这家店打开门做生意还挑客人不成?有钱收就好了嘛!”

里见闻言,附和着斥道:“就是,你这个女人,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当心我向妈妈桑投诉你!”

要知道,在东京这块地方,这种陪酒夜总会虽多如牛毛,但总归有它的圈子,就类似娱乐圈一样,像香子这样干陪酒小姐的新人,一旦遭到投诉,说不得只能被妈妈桑安排去干更下贱的工作,要是不服,敢反抗妈妈桑的决定,那么恐怕很难在这个圈子里再换下去了。

也正因为如此,听到里见的话后,香子的俏脸顿时变得煞白,紧抿着嘴唇,不敢再多说什么。费伦却不以为意,也没安慰香子,反而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松木君,你们看中了我的武力,这点我不奇怪,可问题是,像这样的连环案件,在之前就没一个警察敢出来作饵的么?如果有的话,他只要随身佩枪不就好了?为什么这件连环案会拖到连环了七八次呢?”

松木闻言一怔,随即苦笑道:“实际上死的第三个男人就是我们的同僚,他出事时是佩了枪的……后来也正因为他出了事,这件案才被移交给了别的部门,轮不到我管,所以才拖了下来!”说到这,他还瞄了眼边上那些竖起耳朵听八卦的陪酒女。

费伦听了松木的话不置可否,心里却有了点别的想法,等再喝了大半个钟头的小酒,又闲扯了一阵后,他便向松木四人提出告辞。

“这就走?”松木有点诧异费伦的果决,“那我们一起吧!费君,不如今晚就到(柿崎)忠家家中去住一宿如何?”

“这……不大好吧?”费伦故作迟疑,实际上他却不想让那个直到现在为止都尚未出现的连环凶手影响到克里斯汀娜几女休息。

“没什么不好的,走啦走啦!”松木凑过来主动架起费伦,“你不知道,忠家这小子父母的生意都做得挺大,所以他们家房子也大,住下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成问题!”

费伦闻言故作诧异地望向柿崎,道:“这样真的可以么?”

柿崎偏了偏头,不置可否道:“如果是费君的话,当然没问题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等,你们走了,我跟雅美怎么办?”香子的声音倏然插了进来。听到她的话,木曾等人齐刷刷望向香子,看她好似看白痴一样。

里见更是道:“香子是吧?刚才不都已经说了,凶手就是要找也会先找坐过位子的我们,而不是坐大腿的你,懂吗?”

“懂是懂,可万一今次要是那连环凶手先找上我跟雅美怎么办?”香子质问道。

“你也说了是连环凶手,什么叫连环,就是行为特征都差不多,怎么可能先找上你们两个?”里见很不屑地武断道。

香子见状顿时为难了,最后瞥了眼永山雅美,把心一横,胡搅蛮缠道:“我不管,总之是你们让我俩卷入事件的,你们就要负责到底!”说着,她一把搂住了费伦的胳膊就不打算松开了。

见状,里见反倒有点不好越俎代庖了,只道:“费君,今次的事你是主角,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理,你来做主吧!”对此,松木三人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费君瞟了眼永山雅美有些变化不定的眼神,哂道:“柿崎君家里不是够大么?那就带上她俩吧,反正也就是一晚时间,我想柿崎君的父母不会介意吧?”

柿崎闻言哑然失笑,道:“没问题的,我父母已经定居在瑞士了!”

很快,摁了铃后,妈妈桑就赶了过来,几个小曰本中最财大气粗的柿崎三下五除二结了账,随即一行人出了菊馆来到了街上。

此时才十点刚过,正是新宿夜间最热闹的时候,整条大街上来来往往都是红男绿女,所以随行的香子和永山雅美都没有什么紧张情绪显露,不过走了几步后,思维较缜密的木曾却道:“费君,你那辆平治貌似只能坐五个人,看来我们还得多叫辆出租车才行!”

听到这话,里见又恶瞪了香子一眼,撇嘴道:“早知这样,忠家就应该把车开来!”

柿崎苦笑道:“事实上我更想说的是,没料到费君这么好说话,其实该把他直接请到我家里去的。”

木曾和松木闻言都善意的笑了起来,费伦却轻蹙了一下眉头,冷声道:“我怎么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什么?!”几个小曰本被费伦这话给震了一下,“真的假的?为什么我们没有感觉?”

“自然是真的……”说到这,费伦倏然瞪向了路边的一只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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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出租车不见了(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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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为什么我们没有感觉?”

“自然是真的……”说到这,费伦倏然瞪向了路边的一只野猫。|

松木留意到了费伦的动作,愕然道:“那只猫有什么问题?”

费伦咧嘴哂笑了一下,道:“猫没什么问题,不过它后面的人就有点问题了……”

“它后面的人?”松木闻言一下愣住了,“它后面是路灯,哪有人啊?”

费伦耸肩摊手道:“那就是我眼花看错了!”顿了顿,并不理会几个小曰本看他的古怪眼神,又道:“行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柿崎君家里吧,不然就算凶手真的出现,在这大街上我们也不好动手啊!”

“对对对,那赶紧走吧!”

随后几人略一商量,由费伦带着香子和永山雅美开平治,而柿崎也与他仨同坐一车,便于指路,而曾去过柿崎家的松木等人则坐出租跟在后边,之所以这样安排,完全是出于连环凶手有可能半路袭击的考虑,如果平治车在后的话,说不定会出现那种忽然从出租车倒后镜里消失的诡异状况。

等开车上了路,费伦不禁对副驾位上的柿崎哂笑道:“柿崎君,你们几个有那么想要抓住凶手嘛?还是你们已经有预感到凶手会是类似贞子的鬼东西?怎么非要我的车前头开路啊?”

柿崎怔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道:“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怕。毕竟发生过的几起连环案每一起发现尸体的现场都非案发现场,而更为古怪的是,那几处在巷中发现尸体的地方。巷口巷尾那都是有摄像头的,可偏偏我们根据录像查过最后一个出来进去现场巷子的人……”

话刚到这儿,费伦没等柿崎说完就接茬道:“我想应该不是凶手吧!”这话把后座的香子和永山雅美吓了一跳。

“你猜得没错,的确不是凶手,因为嫌疑人除了进出过陈尸现场外,其他时候都有行踪证明,加上每次发现尸体时。都死了至少三个钟头以上,所以入镜的嫌疑人很容易就脱罪了,而更大的问题。几乎每一次发现的尸体都是横亘在巷子中间的,只要有人进出不可能看不到,可偏偏被我们怀疑过的录像中的嫌疑人却一口咬定他进巷后没看到过尸体!”

话落,没等费伦发表意见。后座上的香子就捧着小脸一副受惊的模样道:“噫……有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啊!”

费伦闻言不屑地笑笑。又瞥了眼倒后镜里坐立不安的永山雅美,哂道:“柿崎君,这件案我没看过卷宗,详情我不太清楚,不过照你的说法,查过最后一个进出陈尸巷的嫌疑人,他说没有看到过尸体,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说谎了,他就是真凶。而不在场证明则是伪造的……”

“这……不太可能!”柿崎缓缓摇头,否定了这种说法。

“那就是第二种,嫌疑人没说谎,他的确没看到尸体,但这里又分了两种可能,一是尸体早就在巷子里了,只不过被施了障眼法,就像魔术那样,只要不被人碰到,肉眼是看不到的,只能等障眼法的效果过去,尸体才会自己显露出来!”

“这也不太可能,我曾去过一回现场,亲眼看到尸体摆在那儿几乎挡住了大半个巷道,如果有人经过的话,即便看不到也必然会碰到尸体!”柿崎再次否道。

“那就只剩第二种情况的第二种可能了,尸体是在最后一个进出陈尸巷的嫌疑人离开后才被弄进巷子里的……”

听费伦说到这,就连永山雅美也绷不住问了句:“费先生,照你的说法,连最后一个嫌疑人都离开了巷子,那尸体难道是自己跑去巷子里边的么?”

“这当然不可能……如果尸体自己跑去的话,那它就是活的,怎么能够称之为尸体呢?至少也得称其为僵尸才对!”

“僵尸?!”不得不说,曰本人偷学了不少中国的知识、中国的文化、中国的礼仪,所以僵尸这一说,在座的柿崎三人都听说过,自然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真有那种鬼东西么?”

见香子一脸惊恐地问着问题,费伦不禁有点好笑:“呵呵,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那些连环被害的死者要真都是僵尸的话,还能被人给发现么?”

“那你刚才的意思是……”柿崎不解道。

“很简单,我只是想说,最后一种可能也是最难应付的一种情况,用你们曰本人的话来说,就是灵异事件,而那些连环被害的尸体也的确都是在巷子里没人的时候突兀出现在那里的……”

“这怎么可能?”永山雅美抬杠道,“突兀出现,怎么突兀出现?”

“既然永山小姐问到了,那我就举个例子吧!”费伦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比方说,凶手是从房顶上过去陈尸巷的,反正巷子顶上没封口,他只要从上面把尸体扔下来或者用绳子之类的把尸体放下来不就好了嘛!”当然,他还有一种可能性没说,那就是凶手直接带着尸体从房顶上跳入巷内,然后才把尸体扔下重新上房顶离开。

“这……”柿崎浑体一震,显然意识到当初他们查案的时候走入了盲区,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而就在上个礼拜,整个东京都还遭遇了一场暴风雨,即便陈尸巷两旁的楼顶上有什么线索也应该冲刷得一干二净了。

香子也不禁点点头,道:“嗯~~照先生你这么说的话倒也能解释得通……”

“还不止这些,说不定凶手是从地下把尸体弄到巷中的呢?”费伦却没打算放过松了口气的香子,“甚至于他有可能用你们国家所谓的忍术将自己和尸体一块隐形,然后大摇大摆进巷搁下尸体从容离开也不无可能啊!”

“啊?!”听到这种说法,香子傻了眼。

柿崎却身体狂震,难以置信地看向费伦道:“费君,你的意思是……这事神选者干的?”这话一出,就连香子和永山雅美都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费伦歪头斜了他一眼,道:“不无这种可能啊!咦?”

“怎么了?”柿崎问道。

“你自己看后边吧!”费伦露出个蛋疼的表情,“看来今次的事件有点意思了……”他没想到只是偷了下懒,收敛神识没有笼罩几个小曰本的车就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柿崎听到费伦的话后立马瞅了眼侧后镜,却什么也没看到,黑漆漆的郊野公路上只有远处的路灯还在发着微光,路面上连个鬼影都没有:“这……没什么不对啊?”话音刚落,他的表情就变得惊恐起来,“诶~~不对,松木君他们的出租车不应该一直跟在后边的吗?”

这话一出,后座上的两女就抖了个激灵,纷纷靠实椅背,扭头朝后望去,结果自然是除了路灯,什么也没发现:“啊啊……这不可能?!松木先生他们该不会、不会遭、遭毒手了吧?”

“谁知道呢!”费伦撇嘴道。

柿崎却急了,喊道:“停、停车……”

“现在么?”费伦哂道,“外面黑乎乎的,如果凶手真在周围窥探,我们如果停车那将是最好的靶子!”

“我叫你停车!”柿崎根本没听进费伦的解释,冲他大吼,显然已失去了理智。

费伦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实际上他对柿崎并不关心,只是不想他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出事,这才有了好言相劝,否则管他去死,至于松木那几个小曰本,出没出事费伦真的不在意:“这样吧,停车不可能,我把车速放慢,如果出租车没问题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来,同时柿崎君你也可以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们的情况!”

柿崎此时的情绪已没有刚才那么激动,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正想答应,香子却不合时宜地插嘴道:“我觉得费先生说得很对!”

这话一出,柿崎倏然暴怒道:“你住口,停车!”

费伦闻言通过倒后镜瞟了眼香子这长舌女,直接来了个急刹,将车停到了路边的灯下。柿崎第一时间松开了安全带,赶着投胎似的下了车。

费伦坐着没动,不过神识已经散出,追着柿崎去了。香子见状多少有些害怕,道:“费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

“等!”费伦嘴里憋出个字,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起神来。

“可是……”香子还想说点什么,费伦却抢了她的话头道:“没有可是,不然我就得把你们俩撇在车里去追柿崎,这样你愿意吗?”

香子闻言顿时不吭声了。

与此同时,借着心头那股怨懑急匆匆跑过了一个大弯再也瞅不见平治车的柿崎却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了眼前路很远的地方才有的微光,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松木打了过去。

也就在电话接通却没有人接听之际,一股无言的压力笼罩住了柿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觉得自己心底涌出些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在眼前这条郊野公路上,路灯的微光变得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周遭的黑暗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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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5 食灵怪?(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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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电话接通却没有人接听之际,一股无言的压力笼罩住了柿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觉得自己心底涌出些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在眼前这条郊野公路上,路灯的微光变得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周遭的黑暗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有了这样的觉悟后,柿崎倏然有点后悔起来,费伦的建议很对,他不该下车。=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而且有些自傲的柿崎也没脸这个时候就回去,所以他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仍定在原地不肯挪步,仿佛非要等松木接听了电话他才肯走。

可惜的是,手机里始终没有传来接听的声音,柿崎感觉他自己的耐性快要耗光了,也就在这时,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字一顿道:“噫……看来是个可口的食物!”

这个声音一出现,柿崎仅仅是听到就已经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禁心头发颤地喝问道:“谁?谁在哪儿?”

话音刚落,他就见黑暗中倏然多出了两只灯泡,哦不,应该是两只如灯泡般的眼睛,更令柿崎害怕的是,这对眼睛他妈的只到他腰部的高度,眼睛周围却一片漆黑,以他仅仅略输于飞行员的视力竟分辨不出来对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柿崎两腿发颤,再度色厉内荏地喝问着对面。

“嗝……虽然我今天已经吃了三个,有点饱了。但再多吃你一个也不算什么!”对面的东西一边慢条斯理地声明着一边露出了真容。

狰狞的黑色身躯有大概一米的高度,臃肿的四肢,出来的怪物明显不是人。却像人一样两肢着地直立行走,一对眼睛亮铮得就跟灯泡差不多,而双眼中间的鼻子却被挤得又小又窄,看上去一点儿不真实,像个小丑面具一样,浑身是毛,但那漆黑的毛发须张。根根倒立着彷如钢针般泛着幽光。

这还不止,直立行走的怪物身边还有两只野猫三条流浪狗一条窸窸窣窣的花蛇以及貌似被人当做宠物来养的翠绿蜥蜴,如此一群动物若在平时柿崎自然不怕。可此时此刻此地它们主动出现在人的面前,尤其是为首的那只无法分辨的怪物还会口吐人言,哪怕柿崎是吃雷的胆子也吓得腿肚子转筋。

“你、你到底是……什、什么怪物?”巨大而又无形的压力令想要逃走的柿崎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恶心的黑色怪物带着一群小弟围拢来。同时他感觉其中一只褐色野猫有点眼熟。这才省起费伦在刚出菊馆时在大街上那莫名其妙的话,顿时后悔更甚。

“我是什么?我不就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眼镜猴么?桀桀桀……”

黑色怪物怪笑着越逼越近,柿崎听到它的话却惊骇的无以复加:“眼、眼镜猴?这不可能?!眼镜猴是小型动作,体长最多不过二十厘米,怎、怎怎么可能?”还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猴子怎能说出人话来。

“没什么不可能,用你们人类的话说,我这叫变异、变异懂么?”浑体漆黑的巨型眼镜猴此时已然逼近到了离柿崎丈许处。“你今天去菊馆玩了女子大生对吧?”

“我、我我没有……”柿崎眼瞅着怪物越逼越近,他想都没想就矢口否认起来。

“桀桀……你说没有就没有么?那为什么小白尾亲眼看到你从菊馆出来呢?”说着。巨型眼镜猴的那对大眼很恐怖地转动了一下,瞥向脚边那只全身褐色唯独尾巴有一点白毛的野猫,“小白尾,是这样么?”

“喵……”

柿崎顿时傻了眼,同时意识到眼前这口吐人言的巨型眼镜猴恐怕就是连环案的凶手了,否则这么一只会说人话的眼镜猴不可能主动跑到他面前来围逼他。更糟糕的是,柿崎这个时候发现他就算要跟对方讲条件都办不到,因为对方是动物啊,哪怕是会说人话的动物,其思维也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那要怎么谈条件啊?

也就在柿崎两股战战、不断胡思乱想时,巨型眼镜猴又怪笑道:“桀桀……放心,我留你个全尸,只吃你身上最美味的部份!”

听到这话,柿崎倏然省起前面几起连环案那些个死者的尸检报告,没有任何明显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更不缺任何内脏器官,可偏偏就是死了:“最、最美味的部份!?”

“是,你没尝过你不知道,我爱吃的绝对是你们这些人类身上最美味的部份!”巨型眼镜猴或许真像它自己说的那样,吃得有点饱了,所以并不急于吞掉柿崎,反而一副戏谑的口吻,“当然,你也别思忖着逃跑,否则小白尾它们可都不是吃素的,特别是小绿和小花,它们都有毒喔!”

柿崎闻言又抖了个激灵,事实上他不用黑巨猴提醒也知那翠绿蜥蜴有毒,不论别的,光是蜥蜴那脏腐的牙齿就能对人体构成致命的威胁,现在黑巨猴如此一说,柿崎就更加不敢动了,因为他自忖就算倏然逃跑的话,也决计没可能跑得过那几只猫狗,到时候一旦被它们缠上,再被蜥蜴和蛇吻上两口,那就彻底没救了。

不过两腿打颤的柿崎到底还算有点急智,他见黑巨猴越逼越近,忙连连摆手道:“别、你别、别过来……啊……啊啊……”说着说着就尖声惊叫起来,其声之高比帕瓦罗蒂也不遑多让,很有点声传四野的阵仗。

与此同时,几百米外的大弯后面,车内的费伦三人隐隐听到了柿崎的尖叫声,香子一下就抓住了费伦的肩膀,颤声问道:“刚……刚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一直用神识监视着柿崎的费伦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通过倒后镜瞥了眼沉默寡言的永山雅美,这才冲香子吐槽道:“我都听见了,是有人在惊叫,你先放手好不好?”

“啊?真有人在叫?不会是柿崎先生吧?”香子差点没被费伦的话给吓死,“那你要不要去看……”说到这,又觉着离了费伦相当不靠谱,赶紧改口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费伦没好气地回望了她一眼,道:“凉拌!”话音刚落,他就通过神识“看”到那只黑巨猴已然用双爪扣住了柿崎的双肩。

本来这个时候柿崎只要来个膝顶攻击黑巨猴胯下的要害部位,那么绝对可以挣脱对方的魔爪,可惜人一旦乱了方寸,没有彻底形成本能的动作是不可能发挥得出来的,因此柿崎只是傻傻地看着黑巨猴越凑越近的灯泡双眼,哦不,是它那小巧恶心的鼻子堪堪与他的鼻尖触碰上了。

费伦“看”到这里几乎已经能够猜到黑巨猴打算干什么了,嘴上差点没骂出来:“哇靠,这尼玛不就跟《大话西游》里的黑山老妖一个德性嘛!”而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神识壁障能否挡得住黑巨猴的吸噬了。

不过幸好的是,或许是费伦的“神识”能量档次够高,又或许是神识本身够凝练,黑巨猴与柿崎鼻子对鼻子猛力吸了半天,什么阳气啊魂魄之类的东西都没吸着,白费劲了。

“嗯?你?”黑巨猴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抬爪轻易捏碎了柿崎的左边肩胛骨,“靠,原来不是你本身的问题,而是有高人在附近,闪!”话音刚落,它脑海里就响起了费伦的神识传音,整个猴一下就迷糊了,下一秒随爪揪住了脚边的翠绿蜥蜴,鼻子对鼻子就那么一吸。

霎时,柿崎亲眼看到翠绿蜥蜴鼻孔中钻出两道一眼看上去就相当有活力的明黄色浓雾,“嗖”的一下就钻进了黑巨猴鼻内,接着那蜥蜴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就那么脑袋耷拉下来,没了动静。

“吸收生气?!”柿崎双眼瞪得溜圆,终于明白了黑巨猴在干什么,同时他为刚刚黑巨猴在自己身上没有得逞感到无比的庆幸。

与此同时,平治车内,后座的永山雅美嘴角倏然溢出一丝血丝来,由于车子里面仅开了盏小灯,光线昏暗,加上精神高度紧张的缘故,香子并未发现身边永山雅美的异常,唯独费伦,看似没有回头,但神识无所不在的他却将永山雅美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哪怕永山雅美很快擦掉了嘴角的血迹也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哼哼,果然如此!”费伦心头冷笑,人却突然下了车,往柿崎所在方向飞奔而去。

香子见状大急,想下车去追费伦却又不敢:“雅美姐,我们怎办呀?”

“等、等吧!”永山雅美艰难地回了香子一句,心底却比香子还急。没错,黑巨猴就是由她遥感操控的,要不然即使那眼镜猴变异巨大化了,但一下子就进化成能够口吐人言且逻辑清晰根本就不可能,而对她,费伦早就有了隐隐的猜测,只不过直到黑巨猴现身说话才确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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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6 你怎么看出来的?(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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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吧!”永山雅美艰难地回了香子一句,心底却比香子还急。(没错,黑巨猴就是由她遥感操控的,要不然即使那眼镜猴变异巨大化了,但一下子就进化成能够口吐人言且逻辑清晰根本就不可能,而对她,费伦早就有了隐隐的猜测,只不过直到黑巨猴现身说话才确定下来。

此时的永山雅美虽不知道是谁从中作梗断了她与黑巨猴的遥感联系,但也隐隐对费伦有一种猜测,再加上与黑巨猴暂时断了联系后,黑巨猴在干掉了翠绿蜥蜴后又干掉了她的另一只兽宠花蛇,这就瞬间导致了第二次反噬,令她再度嘴角溢血。

还好这个时候香子正降下车窗探头出去瞅费伦消失的方向,并未发现雅美二次吐血的事情,不然一定会大惊小怪,然后传得人尽皆知。

永山雅美再次抹掉嘴角的血渍,明眸内精光一闪,随即趁香子不注意,翘起大拇指在她的后颈动脉上猛力摁了一下。这个时候,正打算回头再跟她商量一下怎么办的香子倏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软倒在了座位上。

下一秒,永山雅美就推开车门,飞快地跳下车,往费伦的方向追去。

而这个时候,柿崎瞅着黑巨猴将一只只跟在它身边的忠实小弟的生气吸噬掉,竟忍不住干呕起来,将之前在菊馆吃的那些小点喝的那些酒都吐了个一干二净,捂住肩膀的伤势,忍痛道:“难怪……怪不得那些死者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伤痕。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你、你这个怪物一定也通过那什么神选病毒,进化了吧?”

黑巨猴却没有应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他。随即倏然出爪抓向他的脖颈,一时间,柿崎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向后闪开一点点,然后颈子下部和锁骨的位置就被黝黑的爪子划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来。

霎时,血如泉涌。

柿崎整个人亡魂大冒,用好手捂住伤口的同时。拼了命往后缩去,不过当黑巨猴的爪子再一次搠来时,他还是绝望了。

也就再这个时候。一只白玉雕成的修长大手仿佛从冥冥的时空深处伸了过来,恰到好处地钳住了黑巨猴要命的爪子。

柿崎见状一个激灵,顺着那手看去,顿时看到了费伦。这一刹那。只感比他老爸老妈还要亲切:“费君!?”

费伦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道:“赶紧用不塞住伤口,不然失血过多的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说着,他对着猴爪发力一捏,只听“啪嚓”声响,黑巨猴猛然狂嘶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柿崎才算对费伦的格斗能力有了个直观的认识,同时对他感激无比。照他说的撕了块内衣塞住豁开的伤口后,连忙扣扣索索地掏出手机叫救护车。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柿崎再也顾不上关心松木三人的下落了,还是自己的小命最要紧。

当永山雅美冲到现场时,最后见到的画面就是费伦从背后扭断了比他矮了大半截的黑巨猴的脑袋。

“噗——”

黑巨猴脑袋耷拉下来那一刻,永山雅美又度喷出一大口血来,若非此时刚刚自己叫完救护车的柿崎只感眼前发黑根本没有精力回头的话,怕不要怀疑到她的头上了。毕竟柿崎这个家伙破案经验相当丰富,联想力更是不差,加上曰本这个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那种稀奇古怪牵强附会的通灵漫画,长期受到熏陶的柿崎指不定就能从中悟到点什么同“雅美吐血”联系起来。

所以,永山雅美虽然在今晚失却了所有的兽宠,但也不得不感谢一下黑巨猴对柿崎的袭击,哦不,应该是感谢操纵黑巨猴对柿崎实施袭击的费伦,当然,如果她知道的话。

不过,永山雅美显然不知道这一切,她只是定定地看着费伦松开的黑巨猴软绵绵的倒地,整个人仿佛傻掉一般。

好在没两分钟,附近一家郊野病院的救护车就赶了过来,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柿崎的伤口稍加处理就将他抬上车拖走了。本来随车的护士还打算让费伦这个“家属”一起跟车的,可是费伦直接从柿崎身上拿出了他的警证拍在护士手上,随即道:“麻烦你给警视厅打个电话,我的车就在那边不远,这就去开过来!”

护士这才知道受伤的柿崎是个警察,当下给费伦留了张名片,二话没说就跳上救护车开走了。

费伦这才看向边上欲哭无泪的永山雅美,哂道:“都已经死光了,你还在看什么啊?该不会是想把这些个尸体拿回去炖了吃吧?”

“你混蛋!”永山雅美倏然喝骂了一句,双手张开,如恶鬼一般暴起就打算来卡费伦的脖子。

对于这样的疯女人,费伦自然是毫不怜惜,抬脚就蹬在了她的肚子上,将其踹了个大马趴,这才来到她身前蹲下,冷笑道:“就你这点身体强度也敢跟我叫板,省省吧!”

本打算爬起来的永山雅美听到这话整个身子一下就僵住了,哽咽着道:“你……你究竟怎么看穿我的?”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笑道:“呵呵,这还不简单么?其中一个女受害者是松木的妹妹,听到这个信息之后,我就知道菊馆那种地方虽然不正经,却也有做正经生意,不然松木由美一个警察的妹妹跑去那种地方卖么?”

话说到这儿,有些披头散发的永山雅美却笑起来:“咯咯咯……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被小黑弄死的女子大生哪个不是去卖的,也正因为有了她们这样的贱货,才会让那些狗男人喜欢上玩弄我这样正经的女子大生!”

费伦:“……”心头却在想,这尼玛小鬼子还真是奇葩,松木好歹算是警视厅的小头目,居然能够容忍自己的妹妹出去卖。

“所以,那些贱货和那些狗男人都该死……没有他们,这个世界就会干净许多,宗野也就不会、不会……呜呜……呜呜呜……”

“你哭什么?那个宗野不会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费伦撇嘴道,“其实在菊馆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不是处女了,可偏生你还装是处女,这就令我不得不怀疑了,而且我还发现,你貌似整过容,在听到连环凶案时虽然也表示了惊讶,但也许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的惊讶表情实在太假,绝对够拿金酸莓奖了!”

“因此你就怀疑我?!”永山雅美倏然扬起俏脸,一副不服的表情。

“当时我只是怀疑而已,不过在我为柿崎分析陈尸巷的问题时,你虽然没说话,但你恐怕自己都没察觉到你翘嘴角了。”费伦冷哂道,“从那时起我就留意上你了,直到刚才我下车之前,不经意间从倒后镜里发现你嘴角溢血,这引起了我一些不好的联想,所以……”

永山雅美却根本不信,冷笑连连道:“这根本不是实话对不对?你一定还发现了别的,我与小黑之间的联系是你切断的吧?”

费伦撇了下嘴,抚着永山雅美的秀发道:“女人啊,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事实上在出租车消失不见柿崎下车后不久,我(神识发散)就知你在暗中联系这些兽宠,那个时候我还不太肯定你就是连环凶手,但当这眼镜猴出现还口吐人言时,你是连环凶手已经是跑不掉的事实!”

永山雅美闻言瞪大了眼睛:“连这些你都知道?这么说你也是神选者?”

“呵呵,我是不是神选者用不着你说,但我知道你还不是神选者,要不然你出现的第一时间我就能锁定你了!”费伦屑笑道。

“我不是神选者?!我怎么就不是神选者了?”永山雅美被费伦的话震得瞠目结舌。

费伦淡淡道:“你的身体强度还达不到神选者的标准,只不过是拥有控兽能力的超能者而已!”

“超能者?”永山雅美愕了一下,旋即省悟过来,“慢着,你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

费伦耸肩道:“反正你跟了我,迟早都得知道的。”

“跟了你?!”永山雅美瞪大明眸,以为自己幻听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她骇然发现费伦的大手向她拍来,而且那手心里有数根牛毛一样的黑针……

中了灾变奴役的永山雅美很快疼昏过去,费伦悠悠抱起她往平治停的地方漫步而去。

等回到车边,将永山雅美塞进后座,与昏迷的香子搁一块,费伦这才调转车头,往柿崎所在的病院

开去。

当然,费伦是不大清楚病院所在位置的,幸好有之前救护车护士留给他的名片,照着电话打过去,在对方的指引下终是紧赶慢赶地驶到了郊野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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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7 真的走火了(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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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费伦打算发作之时,本多茂在王忠国的陪同下赶到了廊上,来到费伦面前压低声音问道:“费殿,到底怎么回事啊?”

费伦斜了眼那个冷哼的家伙,淡淡道:“本多君,柿崎还没挂,你要想知道怎么回事,等他醒了自己去问他吧!”

“这……”本多茂顿时有些无语凝噎,反倒是冷哼的那个家伙冲了过来,伸手就想来抓费伦的脖领子。

可惜费伦什么人?怎会让他抓到,直接抬手卡住他的大拇指一个反关节小擒拿,伸手的小曰本顿时被费伦压制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不过这小曰本显然不甘就伏,居然手摸向后腰想去拔枪,可惜费伦比他更快,脚步一错,用膝盖顶开了他拿枪的手,最后李代桃僵,拔枪在手,直接顶在了小曰本头上,冷笑道:“跟我玩,你还嫩点儿!”

小曰本却半扭着头,恶瞪费伦:“八嘎,你这是袭警!”

费伦听他嘴里冒出了曰本的国骂,俨然已为其打上了死人的标签,面上却一派戏谑的表情,反骂道:“八你妈个嘎,本多,这家伙是你手下吧?怎么没大没小的,我要向贵国外务省申诉,我要向全世界媒体曝光这家伙的无理!”

听到费伦这番威胁言论,本打算和稀泥的本多茂先是一怔,随即省起费伦的亿万富豪身份,顿时神情一凛,赔笑道:“费殿。您这又是何必呢,山本他也是心切柿崎那家伙的伤势,所以还望你不要见怪!”

费伦闻言却皮笑肉不笑地冷哂道:“可他居然想要拔枪对付我?被我先一步夺了枪后又打算污蔑我袭警。这个怎么算呐?”

本多闻言暗骂了一句山本不知死活,先不说这走廊上的摄像头,就是现场也并非全是警视厅的人,偶尔穿行的护士医生指不定那谁谁谁就看见了刚才动手的全过程,而且虽然廊上这些警视厅中都算是他本多茂的手下,但并不表示所有人都看得惯这个被费伦制服的山本一雄,毕竟在场的有好几个人与山本同级。大家都想往上爬,他本多茂帮谁不帮谁都不好。只能放任他们自由竞争,而眼前山本和费伦冲突不就成了另几个人的把柄了么?

幸好就在本多茂有点左右为难之际,王忠国开口了:“费sir,你先把枪放下来再说吧。免得走火!”

费伦对此不以为意,反而把枪口冲着自己的脸瞅了瞅,玩味道:“这要是走火了才好呢!”

还被弹压着的山本听到这话,又拧着头看见费伦冲着枪口的模样,心说打死你才该庆祝呢!也就在他这个念头还没闪完的当口,被费伦拿在手上的枪竟然倏地发出“砰”的一声响,直接将天花顶上的某根灯光击了个粉碎。

所有在场的警察闻声后都下意识地蹲趴了下来,反应最快的几人更是已经拔枪在手,费伦却将山本推了个滚地葫芦。摊手道:“不好意思诸位,这枪真走火了!”说着,把枪缓缓地搁在了地上。

这下子。本多茂等人才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唯独那走火手枪的主人山本却一脸煞白,因为这击发了一枚子弹他肯定是要写报告的,而要把整件事描述清楚的话就势必要提到他跟费伦发生的冲突,这也就意味着持外交的费伦没事。那他这个警部补就多半会有事儿了。

“我、我……杀了你!”歪坐在地上的山本犹疑了几秒,最终大吼一声就朝地上的那把走火手枪扑了过去。其余人等见状皆是一愣,费伦却不屑一笑,不紧不慢地踏前半步,脚尖恰好磕在了那把枪上。

众警察见状眼皮又是一跳,生怕手枪再度走火,可偏偏费伦这种极不规范的动作并未导致枪走火,反而把手枪磕出老远,令扑上来的山本鞭长莫及。

接下来的事情也果如本多茂所料,另外一个与山本同级的警部补捡起了那把走火手枪,直接卸了弹夹,这才将枪双手交到了本多茂手里,道:“警视长,出了这样的事情,在场也就只有您能够决断了!”

本多茂眉毛挑了挑,拿过枪插在自己的后腰上,冲山本道:“一雄,枪我先替你保管了,回去写个报告!”

山本顿时有点傻眼:“不是……长官,刚才枪走火您也看见了,是他……”

费伦冷笑一声,懒得跟山本辩什么,只对王忠国道:“王sir,看来这里也不用我守着了,我还是回去酒店好了!”说到这,他倏然想起什么,半转过身冲本多茂道:“对了本多君,其实今天柿崎邀请我去他家做客的,同行的还有松木里见木曾,不过现在都没见他们影儿,那就只有你多费心了,麻烦同他们联系一下!”

本多茂和一众警视厅的警察听到这话众皆愕然,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戴着口罩的女护士从急诊室里探出头来问道:“哪位是费伦先生?”

“我是……”费伦应了一句。

“伤者已经醒了,他想见你!”

“啊?!有没有搞错……”山本下意识就叫了出来,却被那护士恶瞪一眼,驳斥道:“这位先生,请你搞清楚,我们做护士的,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根本不允许出错!”

山本:“……”

费伦却故意嗤笑了一声,随女护士进了急救室。此时的柿崎一脸卡白,明显失血过多,不过看到费伦后,眼神就亮了起来:“费君,你来啦!”

费伦板着个脸,冷哂道:“柿崎君,你受了重伤居然心情还这么舒畅,有病吧?”这话一出,不止柿崎,就连带费伦进来此刻正站在边上调整输液速度的女护士都差点没给噎着。

不过这女护士明显不是什么善茬,闻言还嘴道:“还请先生不要乱说话,我们这里是病院,如果有病没能看出来的话,那岂非我们失职?”

听到这话,费伦有些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先下去吧!”

女护士立马瞪眼道:“那不行,他属于危重病人,我离开了,要是出了事你负责啊?”

费伦讥诮道:“就算柿崎君住在icu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有人伺候吧?何况现在他还没到那地步呢!”

女护士顿时有点无言以对,却仍梗着脖子道:“我就不走你能怎样?”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柿崎终有点绷不住道:“行了我的傻表妹,费君不止是个警察,他还是米国哈佛医科毕业的,拥有正式的医师执照喔!”

“啊?柿崎表哥,不会有这么厉害吧?”女护士原本冷若冰霜的声音一下变得甜腻起来。

费伦挑眉道:“柿崎君,这位女护士是……”

没等柿崎介绍,女护士主动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不输松岛菜菜子的漂亮脸蛋,俏皮地伸出小手道:“认识一下吧,我叫长野遥,是他的表妹!”说着,还用小嘴努了努病床上的柿崎。

费伦却没有与长野遥握手,只与她轻轻拍了一下,随即对柿崎道:“既然她不是外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到目前为止,松木他们仍下落不明,我估计……”

柿崎一听这话,顿时又省起了当时受伤的场景,本就泛白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你、你别说了,我想……松木他们三个恐怕已经……”

费伦对于柿崎的伤感不以为意,却趁机道:“那需要我叫本多君进来吗?”

“嗯?!本多警视长在外面吗?那快叫他进来,这样我也好拜托他分派人手去搜索一下松木他们!”柿崎急切道。

“那好……”费伦正要答应,长野遥却抢先道:“表哥,还是我去叫吧,这样专业一些!”

“你去叫也行……”

柿崎话还没说完,费伦就否道:“她不行,而且这事光本多君一个人知道还不够,总得有人去公路那边现场指挥吧?还是我去叫,这样好一些!”说着,也不等长野遥置喙什么,转身便走,很快到了门边,拉开门向廊上招呼道:“本多君,王sir,还有你……”指了指之前捡起山本的走火手枪那人,“柿崎君让你们进来一下!”

三人闻言很是有点面面相觑,至于其他人更是如此,他们搞不懂为毛柿崎将王忠国都叫进去了,却不叫他们进,不过此时此地,一干警视厅中人却不好明里表达不满,只能腹诽。

很快三人进了急救室,看见长野遥,本多茂愣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既然他都没说什么,王忠国和另一人自然更不可能说什么了。

柿崎看清进来的三人后有些奇怪费伦为什么会把王忠国也叫来,费伦迎着他询问的目光解释道:“毕竟今晚我出手了,算得上是行动,所以有必要向王sir说明情况!”

柿崎顿时了然,旋即将他受伤的经过从头至尾详细地讲了一遍,听得长野遥心惊肉跳的,本想惊叫,却被费伦给恶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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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8 动杀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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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费伦的话,柿崎顿时了然,旋即将他受伤的经过从头至尾详细地讲了一遍,听得长野遥心惊肉跳,本想惊叫,却被费伦给恶瞪了回去。+

本多茂听完后也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道:“怪不得这起连环案特事课会接手……”

柿崎探问道:“警视长,那现在怎么办?”

本多茂立马肃容道:“还能怎么办?我这就给警视厅方面打电话,让他们出动警卫队进行地毯式搜索!”说到这,他又看了眼身边那个之前捡了山本一雄手枪的警部补道:“朝仓健次!”

“在!”

“你马上组织外面廊上的人手分成两个小组,一组留下来守护柿崎君,另一组马上按照柿崎君所给的路段地址先行搜索,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警卫队很快会到!”

“嗨!”朝仓健次重重地鞠了一躬,看似回答得很实在,不过费伦的神识却“看”到他低下头去流露出的狂喜表情。

这时,本多茂又转向费伦道:“费殿,还得麻烦您辛苦一趟,带我这帮不成器的手下去到柿崎君受袭的现场走一遍!”事实上这话就是在让费伦跑腿,不过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费伦闻言略一沉吟,道:“没有问题,不过我车上还有个昏迷的女子大生在受人照顾,我想我得先把她安排到这家病院里来!”

“是我哥刚才提到的那两个女孩其中之一么?”长野遥倏然插嘴问道。

“正是!”

得了肯定的答案,长野遥顿时炸毛了:“那不行。怎么能让那么肮脏的家伙住到我家的医院来!”

费伦闻言眼神中略显诧异,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对柿崎所谓的富2代身份有了点直观感受,闹了半天。连这家郊野医院也是他家的吗?看来柿崎的父母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啊!当然,钱多钱少干费伦鸟事,不过至少让费伦明白了为什么柿崎一受伤就有那么多同僚紧赶慢赶地过来探望,毕竟警察这个职业除了本身的质素以外,医疗和装备这两样东西也是必不可少的,若他所料不差的话,柿崎家多半经营与医疗相关的生意。不仅仅是做慈善的大金主那么简单。

心念电转间,费伦已闹明白了不少事,却故作讶然道:“柿崎君。这病院你家开的?”

柿崎苦笑了一下,道:“这是长野家的产业,不过我母亲在其中有些股份而已!”

“什么叫有些股份而已?!”长野遥吐槽道,“姑妈手头的股份有差不多三成好不好?”

“住嘴!”柿崎喝叱了一声长野遥。旋又对费伦苦笑道:“费君。让你见笑了!”

费伦摆手道:“没什么,还是说刚才的正事吧,让香子住这儿可以吗?”

“当然!”柿崎点头,长野遥见状欲言又止,小嘴张了张,最终没有再出声,俏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悦。

费伦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偏头对本多茂道:“本多君。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没问题了。”

“那好。健次你赶紧去安排!”

听到本多茂的吩咐,朝仓健次又微微鞠躬,这才出门而去。

见状,费伦也说了句:“那我也先告辞了!”言罢,他向王忠国使了个眼色,尾随朝仓出了病房。

到了廊上,再次看到山本一雄那货,费伦只作视而不见,先不说朝仓健次争上位的决心,就刚才答应下本多茂再度回去现场这事,费伦其实就已经打算好再那里将山本干掉了,反正现在外头正是一晚上天最黑的时候,暗杀什么的最合适了,甚至他打算将下午那个同样骂了“八嘎”的熊本一并干掉,也省得以后见了心烦。

甚至于怎么神不知鬼不晓干掉这两位他都计划好了,根本用不着新扎仆役永山雅美的控兽能力,他只要奴役两只蚊子就能够将山本和熊本毒死,至于毒素就基因毒好了,反正现在仍有零星的神选者冒出来,就当这俩小鬼子神选失败好了。

实际上,山本和熊本这么长时间都还没被神选病毒感染,几乎可以说明两人的基因中的惰性因子抑制了基因本身与神选病毒起反应,当然,这样的抑制只能阻止基因透过与病毒的化合反应产生毒素,本身却并不能解掉基因毒,所以这俩货一旦被仆役蚊叮中,那基本上就见血封喉了。

别说费伦无视山本往外面的停车场而去,就连新被指派成临时指挥官的朝仓也基本无视了山本,直接向众同事铺排起了任务,不过等他把组分好任务布置完后,山本第一个跳了出来:“朝仓君,貌似这里并非你的职级最高吧?你凭什么命令大家?”

朝仓斜了山本一眼,哂道:“我已在半年前升任为警部补,我想这里没人比我的职级更高了吧?”

山本显然不甘就此膺服,当下指了指在场的另一位警部补,道:“可我和本田君也都是警部补,你凭什么指挥我们两个?”

朝仓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山本拉一打一的心思,不禁屑笑道:“山本君,可能是刚才我没说清楚,事实上我现在临时指挥官的身份是由本多长官委派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山本顿时一窒,这种事他一个当手下的怎么好去当面询问本多茂,先不说礼不礼貌的问题,他真要敢直接去问本多茂的话就等于把争上位这种事公开化了,是绝对不会被容忍的,不光是在警视厅不被容忍,就算是其他行业,只要是在曰本,上司们都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原因很简单,因为小曰本从启蒙教育开始就已经在强调团队精神了,一个与团队不合拍的家伙只能被排除出外或淘汰掉,而争上位这种事情只能是暗中使劲,不管是给竞争对手使阴招下绊子还是超额完成自己的任务这都可以,但矛盾不能公开化,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

也就在山本犹豫是不是要继续质疑下去的时候,王忠国在本多君的陪同下从病房里转了出来。朝仓看准时机,当即大声道:“命令都听清楚了吗?立刻执行吧!”

在场之人听到这话后几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本多茂,孰料他好像没听见朝仓说话一般,与王兆晖聊了两句,就到角上打电话去了。

这个时候,有几个机敏的小曰本警察立刻点头哈腰回道:“嗨!”剩下的人也赶紧有样学样,应下了朝仓的命令,这其中也包括山本,哪怕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做做样子。

好死不死的是,作为一直在掐的对手,朝仓怎么可能安排他留守在医院,那样不是太便宜他了么?毕竟就连朝仓这个临时指挥官也是要出现场的。

与此同时,回到车上的费伦对已然成为仆役正坐在副驾位上静静等待的永山雅美道:“香子怎么样?”一边问他一边用神识探查了一下租来的这辆平治车的安全度。

“还在昏迷,也许是我当时下手重了点儿!”永山雅美用丝毫不带感**彩的声音说着之前她偷袭晕香子的事。

费伦不置可否道:“没事,我已经跟医院方面都谈好了,你现在去弄个担架床过来,咱俩推她去病房里躺着。”

永山雅美闻言明眸内闪过一丝诧异,道:“主人……”

“叫我老板!”

“老板,用不着担架床吧?我现在单手都能托举起香子的。”永山雅美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你要真这么干,那傻子都知道你有问题了。”

“不是,我是想说就连老板您这么强大的神选者也不能光明正大地亮相人前么?”永山雅美解释道。

“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毕竟松木等人已经被你那只眼镜猴食灵兽给搞死了!”费伦撇嘴道,“我可不想这时候站出去当靶子,毕竟我现在是代表港府警察部过来这边的。”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说着,俏脸尚未完全恢复血色的永山雅美下了车,找担架床去了。

另一边,长野遥却一脸幽怨地瞅着病床上的柿崎。

“表妹,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能是什么眼神,鄙视你呗!”长野遥不豫道,“没想到你居然让那种援助交际的女子大生来我们家病院住……”

柿崎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这有什么不对的?那女的现在只是个病人,你想太多了!”

“可那也遮掩不掉她灵魂的丑陋!”长野遥想当然道。

柿崎听到这话很想教育自家表妹一番,让她认清这个社会的真相,但是嘴张了张,终是没有发出声来,无他,不是他不想说教,而是以长野遥的家世,恐怕一辈子都难以体会到普通人的生活,跟她废那么些话又有什么用呢?于是他改变话题道:“还有啊,你不该在费君明显显摆我母亲的身家!”

“我那是显摆吗?”明显有公主病的长野遥闻言又有点跳脚的迹象,“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而且你刚才说让他见笑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在惹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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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显摆吗?”明显有公主病的长野遥闻言又有点跳脚的迹象,“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而且你刚才说让他见笑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在惹人发笑……”说到这,柿崎的嘴角抽抽了几下。

长野遥不服道:“我怎么惹人发笑了?”

柿崎翻了个白眼,道:“你难道都不看新闻的么?费君就是去年九幺幺事件中的那个【反恐英雄】,他的身家就不必我赘述了吧?”

“噢~~!”长野遥听到这话顿时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状,柿崎调侃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孤陋寡闻嘛!啊……”

这个时候,长野遥居然在他身上拍打起来,一边打还一边碎碎念道:“要死了、要死了……表哥,你怎么都不告诉人家的,让我出这么大糗?”

“咳、咳,你再打下去,我才真的快要死了……”

也就在这对奇葩的表兄妹玩闹之时,王忠国在停车场找上了费伦,道:“你这臭小子,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也不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的?”

费伦耸肩苦笑道:“我要是知道今晚会出事,根本就不会接受松木等人的喝酒邀请了……不过王sir,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王忠国撇嘴道:“说来也巧,我当时正在本多茂那里商讨接下来交流的事。结果他就接到了电话,本来他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就邀我和卫sir一起过来观摩流程。其实说白了就是想显摆一下他们警视厅的办事效率,卫sir很不爽这套,也就没来!”

费伦闻言哂笑道:“那你就爽这一套了?”

王忠国看了眼周围,道:“我也不爽啊,可看不惯小曰本的做派又能怎样呢?毕竟我们已经到曰本来了,加上本多茂当面邀请了,交流团总不能一个人都不来吧?”

“那么王sir。你想不想去现场看一看?”费伦问道,“我估摸着松木三人凶多吉少。而袭击他们的很可能是神选动物……”

“神选动物么?”王忠国沉吟了一下,道:“去现场看看也好,毕竟同类型的事件hk恐怕今后也会遇到,正好观摩一下。多少积累点经验!”

正说着,永山雅美推了个担架床过来,费伦赶紧下车,两人“合力”将仍在昏迷的香子弄上了担架床,然后对王忠国道:“王sir,既然你打算去现场,那就麻烦你在车上等一会儿,我去把这女人安排一下。”说着,指了指担架床上的香子。

“去吧!”王忠国应了一声。趁着后车门还开着,坐进了车内。

不过等费伦和永山雅美推着香子走后,烟瘾颇大的王忠国伸手去屁兜摸打火机时却在无意中沾了些粘腻的东西在手指上。当下拿过手一看,发现是一些污秽的血迹。

“嗯?这血好奇怪!”王忠国皱眉道,“看着不像新鲜血液,怎么没有凝固啊?”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污血其实是永山雅美在被奴役过程中从体内渗溢出来以后不小心沾在新换衣服上又在刚才搬动香子的过程中不小心蹭在后座上的,更要命的是。如果王忠国此时能够打开平治车的后备箱,那他就能看到更多的污血。这全是因为在半道上奴役彻底发作后,费伦为了避免车内被污,将永山雅美塞进后备箱的缘故。

好在永山雅美成为仆役爬出后备箱后就已将后备箱整个锁死,加上王忠国虽有疑惑但并未深究血迹来源,故而才没有露陷,不然费伦只能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事实了,而一旦掩盖不了,说不得王忠国连小命都不保。

很快,不仅费伦和永山雅美回到了车上,就连朝仓也带着十来个同僚来到了停车场这边,纷纷上车,随后呼呼啦啦地开离了郊野病院。

当然,整个车队由费伦的平治车领头,朝仓坐的车就追在平治车屁股后头,而且车上就他跟副手两人。

做为警部补,朝仓拥有一个副手搭档丝毫不足为奇,不过眼下此刻,这个一身休闲西装的副手正一边开车一边牢骚:“长官,这个叫费伦的支那人还真是嚣张啊,他好像昨天才飞抵东京吧?今天就已经开上平治了!”

朝仓斜了副手一眼,淡淡道:“佐佐木,你嫉妒了?”

“没有,我只是看不惯支那人!”副手佐佐木冷哂道,“不过我也知道,费伦有钱,开平治算低调的。”

“费伦可不是支那人,我看过档案,他拥有美国国籍!”朝仓随口透露出一个令佐佐木吃惊的消息,“要不然你以为以本多警视长的高傲,当初迎接hk交流团的时候为什么会向他鞠躬啊!”

佐佐木顿时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还是有点不对啊,就算这费伦的是美国富豪本多警视长也不该巴结到如此程度吧?”佐佐木趁着朝仓心情好,索性八卦起来。

朝仓闻言哂笑了一下,道:“告诉你也无妨,据说啊,只是据说,这费伦与三井大殿有很深厚的友谊,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啊!?还有这事儿?”佐佐木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同时心下凛然,再不敢对费伦起别样心思了。

同时,平治车内。

王忠国忍了好久,终还是没忍住,抬起那只染了血污的手指问道:“阿伦,你车上怎么会有血的?谁受伤啦?”

费伦闻言怔了一下,也没抬眼瞄倒后镜,只是神识一扫就暗呼糟糕,因为他发现那血污并未凝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血多半是永山雅美被奴役时弄出来的,其中的凝血份子被基因毒彻底破坏,这才造成了无法凝固的现象。

而这个时候,副座上的永山雅美听到有血就欲扭头回望,好在费伦及时心电传音制止了她:“别回头也别出声,当听众就行了!”

传音完,费伦开腔道:“王sir,我开车呢,什么血污啊?要不你把手抻前面来我瞟一眼?”

王忠国愕了一下,但还是照做,将手从驾驶位和副驾位的中间抻了过来,于是费伦和永山雅美都瞟了一眼,顺道还对视了一下。

“哦,我看见了……这血连凝固都不能,我估计应该是那些神选动物的血,要不然就是柿崎君的血!”费伦以不太确定的口吻解释道,“当时柿崎君受了伤,流血不止,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沾我身上的,而我刚又搬动了香子上担架床,难免就会蹭在后座上。”

王忠国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道:“可柿崎受伤到现在有大半个钟头了吧?这血居然还没凝固!”

“是这样啦王sir,难道你没看前不久哈佛医学院出的期刊么?”费伦索性把事情扯到了大洋彼岸,“根据哈佛方面的研究,神选者或神选动物身上多多少少残余着基因毒素,而这种毒素甚至比眼镜王蛇的毒更厉害,既然蛇毒都能造成凝血功能紊乱,何况是更毒一筹的基因毒呢?”

“还有这种事?”王忠国惊诧道,“可柿崎不是止血了吗?”

“止血了很正常啊!”费伦边放松油门过弯边解释道,“毕竟一只神选动物爪子上能有多少余毒呢?更何况人体血液就像一杯白水那样,一撮盐洒下去只要不搅拌的话,估计要很久才能让整杯水都变咸,而如果是流动的水又不搅拌的话,估计类似盐的毒素很快就会从伤口上被冲走!当然,前提是必须是开放性的伤口!”

事实上也是如此,一般被毒蛇或其他有毒动物咬伤中毒致死的情况那都是因为伤口呈倒灌型,就好像皮下注射(打屁股针)那样,让毒埋进人体内,然后随血液循环成功感染整个人体,进而导致死亡。

王忠国也明白费伦所说的道理,当下没再深究污血的事儿,这让永山雅美大松了口气。

不久之后,车队到了陈尸的路段,费伦下车一看才发现,靠路边的几具被吸掉生气的神选动物的尸体倒还好,而那具比较靠近路中间的眼镜猴尸体已然被期间过往的车辆碾轧得不成样子了。

不过朝仓等人还是看出了眼镜猴体型的巨大:“这……费君,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猴子,眼镜猴!”费伦实话实说道。

“啊!?这不可能!”佐佐木还有山本几乎同时嚷了起来,他们都知道,眼镜猴的体型不可能大成如此一滩。

费伦懒得解释,淡淡道:“第一个遭遇这只怪物的是柿崎君,是不是眼镜猴,你们有空问他好了!”顿了顿又道:“好了,接下来我们要搜寻的是从这个陈尸点往市区这一路段!”

听到这话,做为临时指挥官的朝仓有点傻眼:“费君,从这儿到市区怕不有二三十公里吧?”

费伦摊手道:“so?”

山本插嘴道:“这么大段路程要是全搜的话,我们就是再多十倍的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搜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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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君,从这儿到市区怕不有二三十公里吧?”

费伦摊手道:“so?”

山本插嘴道:“这么大段路程要是全搜的话,我们就是再多十倍的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搜查完!”

费伦瞄了他一眼,哂道:“山本君是吧?这些话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是帮你们划定搜索范围,至于搜不搜,那是你们自己的事,ok?”

山本顿时被噎住了。

朝仓也有些无奈,但瞪了山本一眼后,还是开口道:“费君,那你看看有没有可能把搜索范围稍微缩小那么一点点?”

“唔……让我想想!”费伦捏着下巴,故作高深莫测状,“对了,我记得当时过郊野病院那个岔路口时还在倒后镜里看到过松木君他们仨所乘坐的出租车,所以也许能缩短一点距离!”

这话一出,在场的小曰本全都翻起了白眼,尼玛,就你这句话就缩短了一半以上的路程,等于减小了一大半的搜索范围好不好?要不要这么坑呐?

不过此时这帮小鬼子也算摸到点儿费伦的脾气,知道他不好惹,所以没敢当面抱怨,但腹诽肯定是少不了的。

朝仓心有戚戚焉地瞅了眼费伦,又在心里面默了一下整个需要搜索的路段,当即安排道:“咱们人手不太够,这样吧,我留在这里指挥,佐佐木,还有武田你也留下。仔细看看这些动物尸体,分析分析,至于其他人。均分为四组,每组两人负责三公里的路段,一直延伸到郊野病院的岔路口,坐上车沿途搜索,一旦发现路边或是山林里有可疑,立刻向我汇报!”

“嗨!”除了山本,其他人对朝仓这样的安排都没什么异议。毕竟佐佐木是朝仓的副手,这个时候不照顾心腹照顾谁?至于武田。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就属他是法医出身转行当的警察,留下来勘验尸体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等几辆车都开动后,费伦望着最后那辆由山本驾着离开的丰田车,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永山雅美无意间看见后就试图用心电感应联系费伦。

不得不说。奴役表面上看上去很人性化,至少没把人彻底变为只知听话不知判断思考的人偶,但细微处无不展现着费伦这个主子的高人一等,就拿心电感应来说吧,他要传音随时都可以,但一干仆役们想要通过心电感应给他传话的话,则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心情听了。

幸好费伦此时此刻的心情还不错,他在察觉到永山雅美试图联系他后只稍待了一会就接通了两人间的心电联系:“什么事?”

“主人,刚看您瞅着那个叫山本的在冷笑。怎么回事呀?”永山雅美传音问道。

“哼,没事儿,反正他很快就是个死人了!”费伦冷哂着回了一句。

“怎么?他惹您啦?要不要我出手干掉他?”永山雅美想替费伦分忧。

费伦却微一蹙眉:“你怎么出手?莫非……你还有兽宠?”

“嗯嗯。我还有条响尾蛇以及一条不算尾巴身长两米的藏獒!”永山雅美道,“就是它负责抛尸的。”

费伦听到这话顿时无语了,心说两米长的藏獒,你确定那是藏獒而不是其他什么别的物种?当下传音道:“不用了,响尾蛇虽然方便但赶路的速度不够快还不隐蔽,我需要在市区里另外杀个人!”

“杀谁?”

“明天你就知道了!”费伦说完这句直接关闭了心电感应。学着王忠国的摸样凑到了正在尸检的武田身边,听对方分析。不过神识却散了出去,开始在公路靠山一边的林子里找墨蚊。

很快,费伦就找到了一窝墨蚊,不过他只捡取了其中十只,用神识裹着,收了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他袖子里,甚至就连永山雅美也没发现这个事儿!

几分钟后,也就在费伦衣服底下,十只墨蚊完成了仆役化,同为仆役的永山雅美顿时就感应到了它们的存在:“嗯?!”

当然,永山雅美看费伦的小动作被朝仓等人发现了也没在意,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这有些不妥,顿时又将目光转移回了武田身上,还明知故问道:“武田桑,除了那只最大的,这些动物都怎么死的?”

武田瞟了眼永山雅美,沉吟了几秒才答道:“暂时还没看出来,没有任何外伤,估计是猝死……”

“猝死!?”朝仓和佐佐木都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也就在这个时候,十只墨蚊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费伦袖子里钻出,很快飞入夜幕之中不见了。与此同时,武田再度开口道:“虽然这么多只动物死在一块又似乎死于同一原因很诡异,但我暂时想不出别的原因,除非解剖才可以进一步分析……费君,要不你也来看一下吧!”

“我?”费伦故作诧异道。

“对,听说你毕业于哈佛医科,加上又身为警察,想必在尸检上,一定有独到的见解吧?”武田的小眼中精芒连闪道。

这回费伦算是听出来了,武田这是打算跟他别苗头,甚至于看他笑话,其实不止他,朝仓王忠国几人也看出了武田的用意,俱都一脸古怪。

唯独永山雅美听了武田的话有些惊讶,因为她虽已变成了费伦的仆役,却还不知他是哈佛毕业的,同时又有些不忿,心说就你一个小眯眼也配跟主人叫板?当下冷哼道:“猝死这种死因我想在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没外伤嘛!”

武田:“……”

与此同时,十只墨蚊分成两拨,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分别扑向了山本和市区内的熊本。不得不说,费伦的神识就是强大,哪怕他事先不知道熊本住哪儿,但神识搜索已见过的固定目标时就是快,不到十分钟就遍历了东京都23个区划内的上千万人口,从中找出了熊本所在。

再接下来,锁定两个要格杀的目标后,费伦控制好时间,让两组墨蚊各分出两只开始暗杀……

丰田车内。

“山本君,你看那是什么?”副座上的同伴用强光手电照射着窗外道。

“什么啊?不就是一些路边野草倒伏嘛!”话虽如此,山本还是下意识地减缓了车速,“算了,还是下车去查看一下吧!”言罢,停下了车。

两人双双下车,都打着手电来到草倒处,往路沿下照看,也就在此时,两只墨蚊飞到了山本耳后最黑暗的地方。

“山本君,你看那沟里是什么,好像是车!”同伴有些惊恐道。

可惜,山本没应他。

“草太深,看不清车的颜色,要不要通知朝仓君?”同伴又说了一句,却只听旁边“扑通”一声,扭头一照看,却发现山本已僵直地躺在地上,鼓着眼睛,似乎没了反应。

“山本君、山本君……”

两分钟后,朝仓的“携带电话(手机)”响起,刚接通听了一句,他便*叫了出来:“什么?!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说清楚一点……”

“朝仓君,山、山本君没、没气了!”

“没气了是什么意思?”朝仓不敢置信地重复反问道。

“就是没气了,他死了,突然就死了,请赶紧过来一趟吧!”

费伦自然听清了整个对话,心头冷笑连连,永山雅美微感诧异,却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武田和王忠国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从朝仓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丝不妙。等朝仓有些失神地挂断电话,武田道:“朝仓君,发生了什么事吗?”

“如果消息没错的话,山本一雄,死了!”朝仓木然说出这句话,心头一片冰冷,虽然他很想压山本一头,却没想过弄死对方,特别是在他第一次由本多警视长委派担当临时指挥官的时候,出了这种纰漏,简直可以令他前途尽毁。

武田听到朝仓的话也是一愣,旋即骇然道:“你确定?怎么死的?”

佐佐木有点恐惧道:“他们几组人离开才不到一刻钟吧?怎么会这么快就出事的?不能吧?”

王忠国显然听出了所以然,诧异地看向费伦,费伦立刻装样,回了他一个诧异的眼神,同时以传音提醒永山雅美,让她也装个惊诧的表情出来,免得露了破绽。

不得不说,永山雅美的演技还算能看,装得挺像那么回事,更插嘴道:“朝仓警官,你没开玩笑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也很危险?”

这话一出,顿时把有点懵的朝仓打醒过来,不过他倒不太担心自己,毕竟身在此地,他们有六个人待在一起呢,他反而更担心其他几组的情况,连忙让佐佐木给其他人打电话,同时他自己也亲自接通了本多茂。

武田见状,赶紧帮着佐佐木打给其他人,而费伦见几个小曰本急得不行忙作一团,心下哂笑不已,来到王忠国身边道:“王sir,这公路上毫无掩护,我看咱们还是先回车里吧!”

王忠国闻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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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sir,这公路上毫无掩护,我看咱们还是先回车里吧!”

王忠国闻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同时扫了眼朝仓等几个小曰本,心里面直犯嘀咕,毕竟搜索小组刚撒出去就出了事,这事任谁遇上了都得疑神疑鬼,更何况他是来观摩的,并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只是让王忠国松口气的是,回到车上没多久,也就在朝仓犹豫着要不要开车去山本出事的地方看一看的时候,东京警视厅下属的警卫队竟然直接开过来了,而且看人数还不少,至少得有两个中队。

要知道,这警视厅警卫队的编制是按照自卫队的编制来的,也就是曰军的军队编制。

当然,曰军的编制跟中国陆军还不太一样,这么说吧,国内军制只要去当过兵的人或多或少得能了解一些,一个班大约十名战士,而一个排由三个班组成,至于一个连则由三个排组成,加上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各排排长、司务长等干部,以及有的连还配备了炊事班,人数大约在一百二十人,这就是所谓的三三制,也是基层连队的构架,打仗的时候,冲锋陷阵的也就是这些人了。

到了营级,一个营配有四个连,其实还是三三制,只不过多出来的那一连人是营部直属连,整营人数大约在五百人,而一个团配有三个营,标准团人数是1500人。

而师一级。每个师包括五到六个团,再加上隶属于师后勤处的二线非战斗单位,比如养殖场等。隶属于师侦察处的特种侦察连、雷达站等,以及师部和其他单位,这样算下来一个师在一万人左右,也就是说,中国陆军标配师的兵力是一万人。

与之相对的,曰军的师团级部队的标配人数两万五千人,由四个联队组成。而每个联队下辖四至六个大队,而每个大队有四个步兵中队。一个机枪中队与一个步兵炮中队,以及数量不定的后勤人员,人数达1500人,也就是说曰军一个大队的编制基本就相当于国内军队的一个团了。

至于一个中队的标配是一百八十人。而两队人马也就是三百六十人,不可谓不多。而三百六十人什么概念,想想国内初中一个年级七个班每班五十个同学的配置集合到操场有多黑压压一片就可以想象这些全副武装的军装警察有多少战斗力了。

只不过令费伦想不通的是,不就死了个山本嘛,怎么本多茂这个老家伙会如此大动干戈呢?要知道,这个点熊本早就睡了,所以他是被墨蚊杀死在家中床上的,换言之不到明天早上该起身的时候,他的妻子女儿不可能察觉他的异状。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开了两个中队的警卫队过来,本多茂这是想要干什么?难道打算趁夜搜山抓凶手?

可问题是。就算山本真是被人暗杀的,并且那个凶手逃入了郊野公路旁的山林里,可在如此夜间,那也不是两个中队的人马展开地毯式搜查就能够抓到的,甚至于对一些厉害的丛林战高手来说,在山林里就好像逛花园一样。你人再多进去也是送菜,除非有同等级的高手而且不能是一两个必须是一队人(至少七八个)进去才能把人找出来。

因此现在来的这两个中队的警卫队人马根本不够看。加上费伦这个真凶此时就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坐在车内嚼口香糖呢!

费伦闪念之间想通这些后脸上就带出了一丝满不在乎的表情,而从未见过这么大阵仗的永山雅美心头就泛起了嘀咕,毕竟她虽然能控兽,但骨子里还是个小女人,让其阴在暗处窥探暗杀某个人可以,但真让她面对几百人的半军事化部队,心理不产生变化根本不可能。

好在这个时候的永山雅美已被费伦奴役,所以灾变毒素早就最大限度的强化了她的正面情绪以及抑制了她的负面情绪,是的,抑制,而不是完全抹除,毕竟人的本能是没办法彻底改变的,除非这个人完全没了七情六欲变得跟石头一样还差不多,而人包括其他生物,一旦有了*,那么就会拥有负面情绪,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实。

灾变而来的仆役有*么?当然有,他(她它)们也是知道吃饭喝水的,至于情感上的维系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把费伦这个主子伺候好,唯他之命是从,而这些都可以算作千百种“*”之一,所以永山雅美心头有些担心也就不奇怪了,毕竟她隐约知道山本的死因,也知自家主子费伦就是凶手。

当然,成为仆役后,永山雅美的面部表情比她当坐台小姐时更少了,直可称为冰山美人,哪怕她心头泛嘀咕通过心电感应费伦能知道,但从表面上外人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

反正待在车里一时也没法离开,当然这是朝仓的要求,他需要有人证明他撒出人手去搜索松木等人的决策是没有问题的,虽然费伦和王忠国都可以不必鸟他,但一个曰本警察死了,王忠国觉得他们还是在现场就把这件事摘干净为好,不然等他们走了,朝仓却乱说话,将他们扯进来,说分散搜索是支那人的建议云云,这不就等于代人受过分散火力嘛!

要知道,王忠国在hk警察部从最开始升任警司起,到现在成为总警司这前前后后也有十年了,什么样的办公室政洽他没见过?所以他不打算给朝仓这个拖他们下水的机会,即便这就是下了水曰方也不可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有些事不是清者自清就可以的,还必须自证一下清白。

费伦当然不知道王忠国心里的弯弯绕,也没必要知道,在他看来,只要山本死的时候有朝仓武田等几个傻瓜为他证明清白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建议权算个屁,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建不建议在我,听不听在你,现在有人死了,关建议人屁事啊!再说了,人死了,你不去找凶手却找建议人,这不是笑话吗?好吧,费伦得承认,王忠国的担心还是有些道理的,毕竟以小曰本的无耻和没有底限,这种混淆视听让别人承担骂名的事情他们能够干得出来,所以在王忠国打算留下来静观其变时,他也就没有反对。

不过待在车上什么也干不了很无聊的,于是费伦边嚼口香糖边通过传音与永山雅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对了雅美,照你的说法,你自己现在也还没毕业对吧?也就是现役女子大生啰?那你干嘛还将松木由美这样的女子大生干掉啊?”

这问题也是之前费伦怀疑永山雅美却有点想不通的地方,毕竟就算她怀疑松木由美也是出来卖的,但到底是同行啊,何苦为难同行呢?

“不好意思啊主人,当时我是怀疑她也是出来卖的,但现在看来不是,算是误杀吧!”永山雅美有些赧然道。

费伦听了有些无语,这就是突然获得力量所带来的问题了,误杀个人也只是羞涩地道个歉就没事了,若是普通人简直难以想象:“松木由美出来卖你就要杀她?这什么奇葩理论?你当时也在坐台吧?莫非怕她抢你生意?”

听到这番传音,永山雅美瞬间沉默了,隔了好几秒才道:“不是的主人,我其实非常讨厌那些坐台小姐,特别是女子大生出身的小姐,因为当初我就是这么被我男朋友拖下水的,所以我恨那些出来卖的女子大生,也就是她们带坏了风气,不然我也不会……呜呜呜……”说到这,她竟在传音中缀泣起来,表面上眼圈也一下红了。

费伦却翻了个白眼,传音回道:“被拖下水你就要把造成这种大环境的女人都杀光,明显心理变态耶!对了,你男朋友呢?”

“死了……当时他把我抵押给人后,又去赌,结果还是一塌糊涂,最终被高利贷逼得跳楼了!”永山雅美声音沉静地说着这些,除了微不可察地弹起外,已然不带丝毫感情。

“我懂了……难怪你男的也杀女的也杀,牛逼!”费伦在传音里赞了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杀人么?你应该能感觉到,你现在的能力比当初还要强!”

“我知道……主人,这就是您所说的神选者境界么?的确比超能者要强出一大截!”永山雅美有些兴奋道,“我想以我现在的身体强度,哪怕不靠兽宠也能够徒手干掉一些臭男人了!”

“哼,你还差得远呢!”费伦冷哂道。

“当然跟主人您没法比啰,但怎么差得远了?”永山雅美略显不服道。

“你现今的身体强度不过一阶中期,具我所知,这个世界上,一阶后期甚至二阶三阶的人不在少数!”费伦撇嘴道,“远的不说,哪怕就是在本州岛大概也有几百个身体强度超过你的家伙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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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今的身体强度不过一阶中期,具我所知,这个世界上,一阶后期甚至二阶三阶的人不在少数!”费伦撇嘴道,“远的不说,哪怕就是在本州岛大概也有几百个身体强度超过你的家伙存在……”

听到这话,永山雅美顿时愣了,好半天才传音道:“那我怎么一个也没碰上了?”

“呵呵,这个不奇怪,圈子的问题!”费伦哂笑道。

“圈子?”

“对,圈子,《福布斯》杂志上富豪那么多,你不也一个没遇着么?”

费伦这话一出,永山雅美彻底无语了,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而这里的群,指的就是圈子。说实话,也许是因为成为超能者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她还真不认识几个同道中人。

也就在费伦与永山雅美传音聊得火热的时候,本多茂与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冷酷男赶到了现场,同朝仓聊了几句后,就凑过来敲费伦他们的车窗。

费伦降下车窗道:“本多君,什么事啊?”

“费殿,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警视厅特事课的藤田课长!”本多茂笑容可掬道,“因为您跟朝仓共同待在陈尸现场,所以有些问题藤田君想当面向您请教一下!”

费伦闻言一怔,道:“验尸的可不是我啊!”

八字胡藤田哂道:“这点我们已经了解过了,知道不是费殿您验的尸,但我还是想请教您几个问题,不知可以吗?”

费伦搞不懂这小曰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瞥了眼王忠国,希望他出面阻止这事儿!

王忠国也算仗义,收到费伦的眼神暗示后,立刻插话道:“本多君,特事课是干什么的啊?我怎么没听说过警视厅下辖有这个部门呐?”

“王君没听说过不奇怪,因为这是警视厅今年开春以后才成立的新部门!”本多茂随口解释了一下,“但是特事课的权力和管辖范围却不小,比如今天这些警卫队就是藤田课长紧急调配过来的。”

听到这儿,费伦剑眉一挑,立马意识到这个藤田不简单,当下故作犹豫道:“那不知藤田君想要问我什么呢?”

藤田道:“关于这个问题多多少少涉及机密,还请费殿移步,与我找个地方细聊!”

费伦又瞄了眼王忠国,见他没有出声反对,这才点头道:“可以!”同时传音永山雅美,命她待在车上不要轻举妄动。

下车后,藤田将费伦请到了路边一角,甚至连本多茂都撇开了,单刀直入道:“不知费君对神选者了解多少呢?”

由“殿”变“君”,费伦搞不懂藤田到底卖的什么药,心下微微一怔,随口答道:“媒体公布的资料我都还算清楚,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想你知道的是这个……”说着,藤田从屁兜里掏出一缕毛发来,费伦当即微微色变。无他,藤田手上的毛发赫然是那只巨型化眼镜猴的体貌。

这时候,藤田又从后腰上拔了把匕首出来,在费伦眼前晃了晃,道:“费君,我这把匕首是特制的,虽然不能达到贵国传说神兵那种吹毛断发的程度,但要划开石头跟切开豆腐差不多!”说到这,他将那缕猴毛缠绕在匕首上,两边留出多余的一截猴毛统统绕在手指上,然后将猴毛用力往锋刃上勒!

结果,猴毛发出一丝细微的金鸣铁嘶之音,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断为两截。

“费君!”藤田略显得意地瞅了眼面无表情的费伦,“这样的结果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什么啊?”费伦装傻道。

藤田见费伦还不肯就范,心头顿时有点恼忿,面色却仍保持着一派风轻云淡的表情,娓娓道:“一直变异猴的毛发尚且如此坚韧,更别说它的筋肉骨骼了,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具猴尸虽然肌肉组织被汽车碾压过已经破碎,但里面的骨骼却相当完好,被车轧过也只有些微形变,除了被你扭断的那个地方!”

费伦闻言有些后悔之前重返这里时没太留意那具眼镜猴尸,也未仔细检查,更没有动用神识验看,否则这样的纰漏是不会出的:“藤田君,我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些与目前松木三人失踪山本被杀有什么关系?”

“与这些自然没有关系,不过却跟我们特事课有关!”藤田肃容道,“费君,由你能够轻易杀死巨大化眼镜猴来看,你的神选能力恐怕不弱,而方今之世,多事之秋,所以我以特事课课长的身份诚邀你加入我们特事课!”说到这,他冲费伦鞠了一躬,“拜托了!”

如此神转折,费伦有点傻眼,同时也总算明白了特事课到底是干什么的,心想藤田的脑袋不会是秀逗了吧?你一个小鬼子居然想让我这华人加入你们团体,那老子成什么了?不变成汉奷了么?靠,三藕浮碧池!

不过费伦也没急着拒绝藤田的提议,他打算逗逗这小曰本:“藤田君,你的提议让我很感动啊,可惜我是个华人,这点你应该相当清楚吧?”

“我知道,我明白,不过大东亚是共荣的嘛!”藤田开始大言不惭道,“大曰本帝国一直致力于网罗各国英才,只要你加入我们特事课,条件好说!”

费伦耸肩道:“问题是,我眼下既不缺女人又不缺钱,你们能给我什么条件啊?”

“这……”藤田顿时语塞,他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貌似是亿万富豪,身边更是群莺环绕,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勤,还能有什么样的条件能够打动他啊?

“这样吧藤田君,我看你挺为难,加入你们特事课这事儿容我回去考虑一下!”费伦心头暗笑道,“这样能有个时间缓冲,同时你也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条件能打动我的,毕竟我听说最近有实力的几个大国都在招揽神选者,以我这样的水准,不怕没下家,你说对吗?”

“是、是……”藤田尴尬地笑了笑。

“当然,在离开曰本之前,不管你们特事课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会给你一个准确答复。”费伦这话明摆着是在逗藤田玩,偏生藤田还没法反驳什么,“不过要是你们的条件实在太次,那我还不如加入华府麾下呢!”

“是是是……费君请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与警视厅长官切实商量出一系列优渥的条件来,包费伦你满意!”藤田笃定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啰!”费伦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已经在盘算着怎样让整个警视厅特事课都灰飞烟灭了。

话到这里,两人基本上算是聊完了,往回走时,费伦又道:“藤田君,既然现场有警卫队负责沿途搜索,我跟我上司王SIR可以走了吧?”

“这个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费伦问。

“没事!”藤田摆了摆手,从上衣兜里掏出张仅有半个巴掌大的贴纸来,只见上面写着“特事”二字:“这个小玩意你拿着,等下回到车里把它贴在前挡风玻璃上,然后你回去这一路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噢?有这么方便吗?那我可要多谢藤田君了!”费伦随口说着不要钱的客气话。

“没事、没事,这些都只是我们特事课的小福利而已,以后你要是加入进来就会明白了!”藤田略显得意地回应着费伦,心头还在做着招揽高手的春秋大梦。

等坐进驾驶位,费伦二话没说,以最快速度贴好了藤田给的贴纸,然后点火起步驾着车徐徐离开了现场。

直到驶出老远,王忠国才略感兴趣地问道:“阿伦,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叫藤田的家伙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是想招揽我,让我进他们特事课工作!”费伦实话实说道。

王忠国闻言却有点傻眼:“为什么啊?这种事总得有个理由吧?”

费伦假装苦笑道:“很简单,因为我之前为了解救柿崎,顺手扭断了那头巨大化眼镜猴的脖子,就是现场那儿被车轧过的那只,相信王SIR你也看见了吧?”

“我看见了,那只猴子有什么问题吗?”王忠国不解道。

“也没什么,就是那只猴子是变异的,毛发骨头这些都比较硬,被藤田那家伙看穿了我的实力,所以就想招揽我!”

“啊!?”永山雅美几乎和王忠国同时惊叫起来,不过两人惊讶的事却不是同一桩。

“就因为猴子的毛发骨头比较硬,他们就想招揽你?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吗?”王忠国疑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猴子身上的毛发连藤田的随身军匕都很难割断……”

王忠国闻言顿时狂翻白眼:“有这样的事?”与此同时,永山雅美也在传音给费伦:“主人,是不是我的兽宠连累到你了?”

“谈不上连累,只是我最近人有些浮躁,在处理眼镜猴尸体的问题有点儿小疏忽,才导致藤田看出了破绽,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正逗他玩呢!”

“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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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3 麻烦的女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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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连累,只是我最近人有些浮躁,在处理眼镜猴尸体的问题有点儿小疏忽,才导致藤田看出了破绽,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正逗他玩呢!”

“玩?!”永山雅美有点愕然。

“就是玩,总之这件事没我命令谁也不许插手!”费伦传音的同时瞪了永山雅美一眼,她立马不吭声了。

与此同时,那十只杀人墨蚊已然在东京市区内集合一处,然后齐齐飞上几百米的高空,接着如发动机失效一样纷纷停下翅膀的扇动,最终全数自由落体坠地,摔在大街上,化作了齑粉。

对费伦来说,这样的杀人墨蚊即召即用就行了,没必要保留下来落人以柄。

很快,有了特事课通行证的平治车沿途几乎没有受到盘查,费伦只花了二十分钟就把王忠国送回了他住的地方。

不过王忠国下车时瞅了眼永山雅美,道:“阿伦,她……算了,你自己注意一点就行了,总之别闹出什么事来让这里的记者抓到把柄,understand?”

“YES,SIR!”费伦当下斩钉截铁地应了一句。

王忠国这才点点头,转身而去。等他走远了,永山雅美却“切”了一声,不爽道:“老板,那个老家伙怎么当上司的?连你的私生活都要管?”

费伦横了永山雅美一眼,淡淡道:“这不叫管,是关心懂吗?”

永山雅美摇摇头:“不懂!”

“很简单,他怕你有病,会传染给我!”

这话一出,永山雅美立刻炸毛了,可她不能腹诽费伦,只好拿王忠国撒气:“恐怕是那个老家伙自己得了龟病,搞不动了吧!”

“放肆!”费伦闻言顿时斥道,“你自己早都不是处.女了,居然还恶意揣测别人,信不信老子让你跪舔整条街的男人?”言语间,其眼神之锋锐,令永山雅美不敢直视,整个人都沉默了。

费伦却懒得再理她,直接一轰油门往半岛酒店方向驶去,不过到了曰比谷附近,他随便找了个停车场将平治开了进去。

永山雅美对此相当诧异,运了运气,终于开声问道:“老板,您把车开这儿干嘛?”

“你难道忘了后备箱里全是你的污血么?而且还都是没法凝固的那种,一旦有人看见,还不给吓死?”费伦冷哂道,“而且我这车是租来的,不开这里来难道开回酒店啊?”

永山雅美闻言顿时又不说话了,她发现貌似费伦不太待见她,可实际上,费伦是不太待见曰本人,不管男女。不过静默了几秒后,她还是忍不住问费伦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呀?”

“简单,我这车租的时候是有签赔偿条款的,等下我一个人回去把车赔了,然后给你打电话,你再把车开到酒店就行了!”

“啊?这样行不行啊?”永山雅美被费伦的奇葩主意雷了一下。

“当然行,因为根据条款,我赔钱后,这车就等于跟半岛酒店没什么关系了!”说着,费伦下了车,径往停车场外而去。

等回了半岛酒店,费伦直接找上了租车给他的那个经理,苦笑道:“田山经理,不好意思,平治不见了!”

“啊!?”田山听到费伦的话有些傻眼。

此时,费伦又说了一句:“你放心,合同规定的三十万美元赔偿金我照付!”

听到这话,田山顿时松了口气,毕竟三十万的赔偿金等于直接把那辆平治卖给费伦了,何况那辆平治虽然是98年出产的6.0升V12引擎的140S600型车,却还有个折旧的问题,所以严格说起来,如果费伦真愿意赔三十万美金的话,那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那不知费先生你打算以何种方式支付赔偿金呢?”田山问。

“刷卡行不行?”

“刷卡?”田山有点愕然,却见费伦随手掏出了一张百夫长卡,顿时有些无语了,心说敢情这位爷还是个大款,之前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因此,等刷完卡、办妥了赔偿事宜后,田山就开始跟费伦套近乎:“费先生,恕我多嘴问一句,您这次来东京是旅游还是……”

“我过来学习的。”费伦一边收回百夫长卡一边通过心电传音给永山雅美下命令。

“学习?学多久?有没有再找辆车代步的打算?”田山打蛇随棍上道。

“不必了,我在东京最多待一个月!”费伦摆手道。

“一个月时间是不长,可您总得有样代步工具吧?”田山道。

费伦却哂道:“田山经理,那辆我不小心丢失的平治如果找回来……”说着,他还抖了抖手里的赔款单以及酒店方面所开具的收据。

田山闻言一愣,随即道:“那当然就属于您了,毕竟您连赔偿金都已经全部支付了!”

“喔,那就好!”费伦点点头。

这个时候,田山的副手急吼吼推门而入,看到费伦先愣了一下,微微色变,随即来到田山身边附耳跟他说了句话。

“什么?!有人把那辆平治开回来了?”田山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妙之感,随即望向费伦,觉得他是不是打算藉此敲诈酒店方面。

“田山经理你说什么?平治车被人开回来了吗?”费伦明知故问道,“那敢情好,正如你所说的,省了我再去找代步工具!”说着,大步离开了田山的办公室。

田山见状顿时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去,神马情况?”他助手也是一片茫然,搞不懂费伦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费伦自然不可能跟他们解释这些,总之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找个隐秘点儿的地方处理掉那些污血。于是让永山雅美上去酒店的总统套房后,他散开神识,很快扫描到几个街区外有间私人的车库,并且附近没有任何摄像头,他立马驱车过去,利用神识轻易就破解了密码锁,进入了车库内。

至于处理那些污血就更简单了,费伦反手间在掌心祭出几朵蚕豆大的不死冥火,然后注入意念,分别在前座、后座和后备箱各弹了一朵,专门燃烧分解那些污血以及某些沾染血污的犄角旮旯。

十多分钟后,这件事便彻底搞定,费伦随即开车出库,将“暂借”的车库还原锁好。不过等他回到酒店总统套房时,却发现克里斯汀娜和薇莲正与永山雅美大眼瞪小眼,而宁思灵则在一旁瞧热闹。

“你们几个,这都零点过了,不去睡觉,干嘛呢?”随着费伦的这声喝叱,几女如鸟兽散。

不过第二天一早,费伦在自己房间打完拳刚做妥俯卧撑想要起身时就发现有人在窸窸窣窣开门,接着永山雅美就溜进了房,边关门边甜声问道:“主人,起身了没?需不需要早安咬啊?”

正起身的费伦听到这话差点没直接扑在地板上,旋即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差点没把刚扭过身来的永山雅美吓死:“哇——”

“你鬼叫什么啊?”费伦翻着白眼道,“这么早你泡我房间来干嘛?”

“我、我……”永山雅美懦懦不答,明眸却瞟向了费伦的下身。

费伦被这曰本妞炙热的眼神吓了一跳,当即道:“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早安咬什么的我暂时不需要,出去吧!”不说这话还好,他这话一出口,永山雅美就激动不已,冲前几步跪倒在费伦脚边,抬手就打算去解男人的裤腰带。

“哇靠!”费伦赶紧一把捉住她使坏的手,斥道:“你干嘛?”

“主人,人家想服侍你嘛!”永山雅美开始撒娇。

“你少来!”费伦瞪眼道,“我现在不需要人服侍,滚蛋!”

“不嘛……唔!”

永山雅美还想嗲几下,没想到费伦直接扭住了她的下巴,斥道:“我说了现在不需要人服侍,你难道耳朵聋了吗?”

听到这话,永山雅美的眼圈一下就红了,费伦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冷冷道:“你有服侍的心是好的,不过我想喝水的时候你却端来了痰盂这就糟糕了,滚!”说着,甩了一下她的下巴。

“嗨、嗨!”永山雅美赶紧对费伦磕了几个头,手脚并用爬出了房间。

等回了客厅,克里斯汀娜和薇莲正好都在,瞧见永山雅美的狼狈样,大波妹哂笑道:“怎么?吃瘪啦?咯咯……你难道不知道Allen是个喜欢掌握主动的男人么?他是喜欢找女人做些什么,但从来都不喜欢女人迫他做什么,懂?”

永山雅美恨瞪着克里斯汀娜和薇莲,正想要放点什么狠话,薇莲却道:“不是我说你,你一定在想着怎么对付我们俩吧?可惜你不知道,老板最讨厌我们这些个女人内斗了,一旦被发现,严惩不贷,不要不信邪喔!”

永山雅美闻言心头一凛,随即忿忿不平道:“那你们昨晚为什么挑衅我?”

“我们挑衅你了吗?我们怎么不记得了?谁能证明?”

“你们……”

“我们怎样?”大波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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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4 粗暴而邪恶的费伦(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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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昨晚为什么挑衅我?”

“我们挑衅你了吗?我们怎么不记得了?谁能证明?”

“你们……”

“我们怎样?”大波妹冷笑。

永山雅美见状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了了,当即冲到克里斯汀娜和薇莲面前,抬手就扇了过去。

只可惜,想象中的“啪”声并未出现,永山雅美反而感到自己手腕一紧,接着彷如被钢钳紧箍住般剧痛:“呀……”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大波妹握住了她的手腕,正缓缓地五指收紧。

见此一幕,永山雅美心底骇然不已,想要反抗,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对方不动如山的纤纤粉臂。

也就在永山雅美扬起另一只手扇过去同样被克里斯汀娜捉住时,宁思灵的声音插了进来:“娜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欺负新人啊?有意思吗?”

与急得满头大汗的永山雅美不同的是,克里斯汀娜脸上的表情相当轻松,听到宁思灵说话,她当下扭过头去不屑笑道:“思灵,你也应该知道,若非Allen看重你,下马威是少不了你的……”

“什么下马威啊?”这个时候,费伦从房间里转了出来,看到大波妹与曰本妞的对峙,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克里斯汀娜显然留意到了费伦的眼神,心头一慌,当即就松开了永山雅美的双手。不过由于挣得太用力,遭突然松开的永山雅美一下子就噌噌噌往身后的玻璃茶几仰去。

费伦见状,一个闪身到了永山雅美身后,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避免了这妞躺碎茶几的厄运。不过救了她后,费伦只把她往长沙发上一扔就了事,回过头来打量了大波妹一番,伸手捏住她白皙精致的下巴,与其四目相对。

“Allen,我、我……”

“你很好,至少她要扇你的时候你没有还手,而是钳制住了她!”说着,费伦下吻,大嘴罩上了克里斯汀娜的红唇,没几秒两人就已经唇舌纠缠。

不过也就在大波妹陷进去开始打算享受费伦的舌吻时,却倏然瞪圆了美眸:“唔、唔……啊!!”

费伦却一下松了口,满嘴是血,跟着“呸”的一声,吐出半截鲜活的舌头来,这一幕把在场几女几乎都吓傻了,而遭了毒手的大波妹更是捂着嘴在单人沙发里不住地蜷曲、伸展着身体……

“你没有还手是好的,但你的毒舌却容易惹是非,罚你一个礼拜不准说话,不然的话,后果你知道!”费伦冷冷地说完这番话,一抹嘴上的血,就那么直接离开了总统套房。

克里斯汀娜自然明白费伦的话音,无比惊恐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随着两行清泪淌下,舌头断处似乎已经痛得麻木了,而身体也没有刚才如遭雷殛时那么大反应了。

反倒是边上的永山雅美看到大波妹的惨状后,打心底升起一丝寒意,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打起摆子来,一点也不觉得费伦咬断克里斯汀娜的舌头是在帮她。

与此同时,费伦刚转到电梯间,就见电梯门打开,几个黑人从里面出来,为首的光头还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那个该死的亚裔小子还在不在,要是找到他的话,我一定为迈克报仇!”

费伦一听就知道这几个黑人多半是为了隔壁那间总统套房那黑鬼来的,当下咧嘴笑道:“几位是要找我吗?”

几个黑人一见费伦隙开的嘴唇、牙齿都绯红一片,貌似还有肉屑残留在牙缝里,顿时心里都打了个突,为首的光头黑人更是眼珠转了几转,急中生智道:“不不不,先生你误会了,我们刚才只是在讨论电影剧情!”

“是吗?”费伦皮笑肉不笑道,“那你们现在是到了楼层还是要往下啊?”

“我们到楼层了,到楼层了!”光头黑人战战兢兢说完这句后就闷着脑袋打算往电梯外面钻。

结果费伦挡在他面前,哂道:“诶~~看来你们是迷路了,这里是总统套房层,整个就两间总统套,一间是我在住,另一间是个黑人订下的,不过他好像受伤了,人在医院,你们确定不是找他?”

几个黑人听到这话都两股战战,不知该如何回答,生怕嘴巴红得跟刚喝了血似的费伦当场就给他们每人来上一口:“不不不、不是……我们、我们真的迷路了!”

“那好,都进去吧,我正好要下楼,顺便带你们到楼下服务台咨询一下线路,OK?”明为问句,实则不容置疑,费伦随手就将光头黑人和他身后几个同伴全都强力推回了电梯厢,旋即跟进,用身体遮挡,抬手就摁了酒店地库层以及关门键,同时神识散出,直接将电梯里的摄像头弄断路了。

很快,电梯启动,光头黑人也发现了费伦按键的“错误”,顿时嚷了起来:“你想把我们带哪儿去?啊?”同时与几个同伴对了下眼神,以决定到底要不要群起反抗。

“带什么哪儿去啊?你们不是要找我吗?自然去是地库解决这个问题啰!”费伦隙着血嘴冷笑。

“法克!”光头黑人顿时骂了出来,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几个黑人纷纷擂拳袭向费伦。可惜费伦似乎早就料到黑人们会这么干,当下一矮身,紧接着就是一记又重又狠的三六一度扫堂腿。

“砰、砰、砰、砰、砰!”

黑人们纷纷痛呼矮声,摔落在已经启动的电梯厢地板上。费伦却毫不留手,单脚支撑着身体,另外的两拳一脚正正好各砸在一名黑人的脸上,中招的三名黑人鼻梁塌陷颧骨微凹,连痛哼都来不及就翻着白眼昏了过去,接着双拳一横,又依葫芦画瓢砸在剩下两名不及反击的黑人脸上,随即这俩货也不可避免地昏掉了。

这时候,费伦直起身来,抬手摁了酒店保安部所在的楼层,然后还不放过已经很惨的几个黑人,脚尖连点,将几人的左膝从侧面给点碎了,后半辈子都只能杵拐。

膝头碎掉的几个黑人被疼醒过来,然后再被费伦的重拳砸晕过去,等到了保安部,将这帮黑人交给保安队长后,他没敢立马放走费伦,反而查询起几个黑人的信息来,直到在酒店的客户管理系统中没查到人后这才松了口气,道:“费先生,正如你所揣测的那样,这几个黑人不是我们酒店的房客,所以我对你遭遇到他们的抢劫威胁深表致歉……”

可惜费伦的火气明显有些重,听到这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道歉有毛用,我能走了吗?”

“当然,随时都可以,不过警方要你配合做笔录的话,恐怕你还得……”

“那就让他们到警视厅来找我!”

“啊!?”

“啊什么啊,就打这个电话!”费伦随手在便笺上留了个号码,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酒店保安部。

随后,费伦驱车赶到了警视厅,与王忠国等人汇合一处,不过本多茂却没出现,大概是昨晚的搜索进行到很晚,他只委托了一个名叫冈部裕泰的警部过来带交流团一行分配科(课)室,也就是费伦等人接下来一个礼拜将要学习和交流的警视厅部门。

事实上今次的交流东京方面安排得还算不错,至少他们打算让整个交流团的人基本了解到警视厅各课的内部运作,当然,由于部门较多的缘故,交流团每个人是不可能在一个月的交流期内将所有的科室都轮转完,但只要每个部门都有交流团的成员去转过,到时候一汇总也算能有些收获,至少比在美国的交流要有意义一些。

于是,费伦等人随着冈部开始在警视厅内参观转悠,不过刚从第一个部门交通部转出来,冈部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冈部瞄了眼来电显示,随即对为首的王忠国道:“抱歉,我接个电话!”

王忠国风度翩翩地一抬手:“请便!”

冈部随即走到角上接通了电话:“莫西、莫西……”

“哥,是我!”

“玲子,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冈部玲子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道:“熊本、熊本他去了……”

“熊本去了?他去哪儿了?”

“哥,熊、熊本他死了,我刚刚才发现的。”

“什么?!这不可能啊?昨天下午我还看见他的,怎么就……”

“我已经叫救护车了,不过他身体都已经凉了,而且完全没了鼻息……呜呜呜……”

“到底怎么回事?”冈部一脸煞气道。

“我也不清楚,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就……”

“行了,你别说了,我这就带两个人过来看看,等我!”说着,冈部挂了电话,疾步回到王忠国身旁,解释道:“王SIR,警视厅有名同僚身故,我得赶过去看看,可是这里……”

王忠国摆手道:“行了冈部君,你别说了,刚才我都大致已经听见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们自己参观一下!”

“可警视厅这里……”

“放心,不是有这块临时通行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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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章拜年贺萌主!!

轮回空间。

自打进入这个变态空间,费伦眼中首次露出绝望之色。

因为,他输了,输得很彻底。

费伦终于明白到,轮回空间的目的不是“进化”,而是为了选出继任者,成为创造轮回空间的“圣人”的继任者。为了得到这个答案,他的队友,还有那些参与终战的队伍尽归尘土。

“可惜可惜……你虽然解开了五阶状态,但**和灵魂均不够强大,现在已经开始崩坏……”向来不带丝毫感情的主神此次说话竟夹杂着丝丝遗憾的味道,“这样的伤是没有办法恢复的,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打算?!”费伦血贯瞳仁,满脸狰狞道:“我身体都这样了,怎么打算?”他整个身体从最基本的基因能量开始溃散与崩坏,继续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比用了化尸水化得还干净。

“你可以选择……”主神的声音开始出现诱惑,“虽然你的灵魂之力正在缓慢溃散,虽然你的灵魂强度还达不到五阶状态的标准,但如果降低至一阶,继续存活下去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费伦闻言,嘴角泛起了冷笑:“你的意思是……让我自降能力苟活下去喽?”

“怎么?你不愿意?”主神的声音开始变冷。

“愿意!”费伦咬着后槽牙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能活下去当然是好的。”

经历过无数轮回无数世界的费伦深深知道,尊严这样奢侈的东西,远没有活下去来得重要。只有活人才能找回尊严,死人?能找到什么?他不知道。

“ok,既然你选择自降能力活下去,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以一阶基因锁的灵魂力永远存活于某部最低等难度的恐怖片,当然,你现有的全部能力都将变为一阶。”主神毫无感情地宣布,“同时,我还可以为你创造一具契合度极佳的身体来容纳你的灵魂。”

这样的条件听得费伦心动,可他知道,在主神这里,永远也不要想着占便宜。于是他道:“另一个选择呢?”

“简单,通过摇奖方式返回原本时空,在回归之前,你的灵魂之力会自动降至一阶,同时你现有的能力必须兑换掉。”主神道。

费伦哑然,战斗愈久之后,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将回归本来的时空,所以好半天才问道:“用能力兑换什么呢?”

“比如黄金,比如热武器,比如经验,再比如不入级的功法或血统……”

听着主神的解释,费伦狂翻白眼。黄金热武器这些东西在现实世界或许很好用,但跟他本身的能力比起来完全就是不等价的,也亏主神说得出口。

至于不入级的功法,在轮回空间这里,最低的级别就是d级,再往下就是些没有品级的杂牌功法,比如某种内家拳的入门等等,这样的东西在现实世界或许很珍贵,但比起费伦身上那些堪比神魔的能力就什么也不是了。

主神漠然问道:“两条路都摆给你了,选哪条?”

费伦差点没跳起来骂娘,不过对于面前这两条生路,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不然就是个死字。

左思右想后,费伦不想再在影片的世界中活下去了,因为那让他总有一种生活在虚幻不真实世界的感受,不得已,他选了第二条路。

是的,第二条路,这条路虽然也有可能是主神制造出来的彩虹,但在费伦此刻生命渐散的情况下却委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得不说的是,饶是费伦杀人如麻,“父母”二字他也从未忘掉,只是被掩埋进了脑海深处,现在,该是时候回去看看他们了。

“我选第二条路。”

“你想回归现实世界?你确定?”

“确定。”

“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的身体已经无法修复,只能灵魂回归!”主神的声音中蕴含着某种戏谑。

费伦的智商早就强化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立马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灵魂回归?那我将来身体的灵魂契合度呢?”

“大概百分之五十吧!”主神淡淡道,“当然,如果你以能力或血统兑换,甚至能达到完美契合。”

费伦闻言,在心里早把主神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明知不可能,嘴上仍道:“那我选第一条路,可以吗?”

“不好意思,你已确定选择第二条路,不可更改!”

果然,主神给出了想象中的否定答案。

“那完美契合需要我哪种能力交换?”费伦问。

“交出你的祖巫血统就可以了。”

“……”好一阵沉默后,费伦试探着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当然……”费伦一喜,孰料主神续道:“你可以不选择完美契合,这样自然就不必付出祖巫血统了!”

费伦终忍不住,狂骂道:“主神,我艹你娘!”

主神根本没有“娘”这个概念,依然如故地问道:“天邪小队队长,考虑好没有?”

如今已是龙游浅水的费伦不得不败下阵来,道:“我可以先选其他,再兑换完美契合吗?”

主神一成不变的声音带出了丝丝胜利般的得意,道:“鉴于你会回归现实世界,兑换将在你全部选定之后一块进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费伦只能有气无力地点头,无奈道:“那就现在开始兑换吧!”话落,主神霎时在他面前亮出了一系列的兑换清单。

清单很长,不过基本上没有费伦看得上眼的东西,尽是些诸如药剂学精通及经验,枪械精通及经验,普通武术精通及经验的寻常玩意。

费伦承认,这些东西在现实世界或许很有用,但就好比坐惯了宇宙飞船的人你让改坐牛车,那种落差不是一般的大,还好身上的伤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能力和血统必须尽快兑换掉,否则就无法回归现实世界。

略一思忖,费伦就打算先兑换个枪械精通及经验再说,毕竟在现实世界,一阶的灵魂力是敌不过热兵器的,不过就在提出兑换要求前一刻,他又往后边的清单翻了翻,顿时骂道:“靠!”

无他,因为清单倒数第二页上有一个兑换项写着:“特种作战精通及经验。”后面的解释上还注明,特种作战精通包括热兵器精通,冷兵器精通,搏杀式格斗精通,突击战术精通……

费伦心里愤愤之余,问道:“如果我要兑换特种作战精通及经验,需要付出什么?”

“你身上的祖巫炼体术。”

“那前边这个枪械精通呢?”

“一样。”

“靠!”费伦再度爆了粗口。这回是真靠了,还好他习惯性地多翻了翻清单,不然这亏就吃大了。

不过主神这里就是如此,一切都明摆着,但不会给出提示,得靠兑换者自己去发现才行。其实若非费伦心焦伤势,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搞明白之后,费伦在伤势更加恶化之前,飞快兑换了一系列精通和经验外加一件可带返现实的特殊物品——隐戒。这戒子跟纳戒不尽相同,非金非铁,可装入一立方米的物品,滴血认主后佩于左手尾指,旁人不见其形。

此时,包括祖巫血统在内,费伦身上还剩三样能力,但他真不知该兑换什么了。

主神诱惑道:“如果你能奉上胸口那块双s级的血月玉,我可以为你开启六大基本属性的兑换。”

费伦一愕,瞬间明白主神想收刮他身上唯一剩下的物品,同时也明白到对方有办法把六大基本属性加诸到现实世界的身体上。

最重要的是,按照主神的提法,血月玉似乎能带返现实世界,不过费伦瞬间想到,如今的他就快挂了,一切皆操在主神手里,包括回返现实,若执意带走血月玉,保不齐对方会在他的回归上使什么绊子,所以面色阴晴不定几秒后,他便有了决断。

“好,我要兑换六大基本属性。”

主神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立即打开了六大基本属性兑换面板,同时收掉了血月玉:“天邪小队队长,你的一项能力可兑换总和为六百的基本属性,请选择!”

费伦早有打算,立即道:“用我剩下的两样能力兑换六围属性各两百点。”

“不好意思,你仅剩三种能力,除去预定兑换‘完美契合’的祖巫血统,还得剩出一种用以兑换回归的机会,否则就只能等死。”主神淡漠的语气中饱含着一丝愚弄。

费伦眼中忿怒之色一闪而过,可惜身体肌肉已开始脱落分解的他不得不忍气吞声:“那就六围各一百点,这总没问题吧?”

“当然,所兑换的物品或能力加在你回归现实之后加诸。”主神应了一声,转而问道:“现在你是否兑换完美契合?”

费伦自嘲地摇摇头,道:“我兑换。”说罢,他就感到身上血肉的分解瞬息加速,看来主神已经提前收走了祖巫血统。

“ok,现在你一旦回归现实世界,那么灵魂将与新的身体完美契合。”主神冰冷道,“赶快摇动命运轮盘选择你回去的路吧,晚了我不保证你还能回得去。”

费伦闻言,心中升起一丝不妙之感,而他面前的兑换清单眨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轮盘,盘上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小份扇形为彩色,其内似乎还标注着文字,而剩下的大片扇形均为渗人的黑色。

“指针指向黑色,你将彻底湮灭,指中彩色部份,你将回归现实。”主神不容置疑地宣布。

费伦扫了眼彩色扇形内的小字,只见东方扇形写着,回归原本时空目前的时间点。可费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轮回空间里呆了多少年,照此时间回归,恐怕他的父母早成一杯黄土了。

南方扇形写得差不多,回归原本时空进入时的时间点。这一项倒让费伦大喜,真要能回返进来的那个时间点,他父母自然全都健在,他也就能尽孝了。

西方扇形上书“回归原本空间较为刺激的时间点”,这个费伦真心搞不懂,问主神道:“这项什么意思?”

主神哂道:“我也不确定,你还是赶快摇吧,现在指针可是指着黑色区域喔!”

费伦一惊,赶紧挪动身体来到轮盘旁,手抻盘面发力。出人意料的是,整个轮盘竟然纹丝不动,费伦吓了一跳,再次用力,轮盘仍不动唤。

“主神,这、这是怎么回事?”费伦焦急地喝问道。

“……”主神保持缄默,似乎在高空俯视着费伦全身血肉渐化消亡。

值此生死时刻,费伦倏然冷静下来,脑中灵光一闪,伸手拨向盘上的指针。

果然不出所料,指针轻松被拨动,不过这一拨也耗光了费伦最后的力气,他身上的血肉掉得更欢了。

巨大的指针仿佛没有质量一样,飞速旋转着,费伦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但指针却连一点儿停下的迹象都没有。

“停——”费伦嘴里猛然喝出了他的心声。

不可思议的是,指针竟在这吼声中慢了下来,费伦见状,心里骂了一句:“靠,又被玩了!”

终于,指针缓缓停了下来,眼见着将定在黑色区域中,费伦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人的**往往是在比较中产生的,之前费伦还在想东南西北四个彩色扇区他要摇中哪个扇区的问题,但现在,他只是反复祈祷着,企望还在缓缓移动的指针走进彩色扇区,甭管哪个彩区,只要进了就行。

满天神佛到底没有抛弃费伦,在视力完全归零之前,他看到巨大指针如蜗牛般爬进了北方扇区一点点——回归原本空间意想不到的的时间点。

意想不到?!在轮回空间中,费伦最他妈害怕的就是这四个字,视线趋于漆黑的同时,他凄厉地大叫道:“不——”可一道白光毫不留情地罩下,他彻底消失在了轮回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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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可警视厅这里……”

“放心,不是有这块临时通行证么?”王忠国冲冈部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铭牌。

冈部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还是一个电话打到了自己课室,叫了个同事过来,介绍给王忠国认识:“王君,这位是我的副手巡查部长津田信康!津田,这位是从HK来的王忠国长官,按照警衔来算的话,应该相当于本多警视长的级别!”

“津田君,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王忠国依着曰本人的习俗说着客气话,同时微微欠身便算鞠过躬了。

圆脸的津田看上去相当和蔼,听到王忠国的话当即笑了起来,反鞠躬道:“长官客气了,初次见面,还请您多多关照!”

见津田有点怂,冈部拍了下他的肩膀,搂着他耳语一番,随即朝王忠国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匆匆而去。

等冈部走得不见了影儿,津田再度鞠躬道:“那么……接下来就由我带领王长官和您的下属去各个部门参观吧!”

另一边,半岛酒店总统套房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永山雅美快步来到大波妹身边,关心道:“你、你没事吧?”

闻言,克里斯汀娜只瞪了永山雅美一眼便懒得再理她,反而向薇莲“呜呜嗯嗯”地比划了几下,最后还指了指她自己嘴角正溢血的嘴。

薇莲顿时会意,赶紧找来了数条白毛巾,还打了盆清水过来。

“哇……”克里斯汀娜张开猩红的小嘴,顿时向水盆里呕出一大口血。

永山雅美在边上看着,又是一阵不寒而栗:“你伤得这样重,一个礼拜后还能说话吗?”

正吐血的大波妹由下往上侧偏起臻首,恶瞪了曰本妞一眼,永山雅美被瞪得心头一突,正想辩说她是真心想帮忙,却听薇莲冷笑道:“我说,你还是省省吧,难道你还嫌害她害得不够,还是说你也想自己咬断舌头陪娜娜一起受罪啊?”

这话一出,永山雅美顿时语塞了,不过宁思灵却有点看不下去了:“够了吧薇莲,娜娜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们仨闹得他心烦!”

听到这话,薇莲立马恶瞪向她,叱道:“宁思灵,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过份么?”

“我的话过份?过份在哪里啊?”宁思灵冷哂道,“莫非没有同情一下娜娜现在的惨样就叫过份啊?那样我可不会!”

“你……”

“我什么我,老板可是说了,只罚娜娜一周不许说话,我想他一定有后手接上娜娜的断舌吧?”宁思灵不愧是高智商,即使费伦没跟她提过“基因微改造术”,她也隐隐猜到了,“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同情她?”

永山雅美一听顿时呆住了:“接续断舌?这怎么可能?就算接上了,那舌头还能跟原来的一样灵活么?”

薇莲和大波妹却有点面面相觑,因为听宁思灵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妞并不知道费伦有断舌复生的手段,可即便这样,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智商真心够高的,对于这样一个同为费伦私物的女人,她俩都不约而同地觉得只宜拉拢不宜为敌。

且不说四女这边因为费伦偶一为之的邪恶举动产生了何种心理变化,正在敦促鉴识科和法医科拿出山本死亡报告的藤田倏然收到了一个惊人消息,那就是警视厅下属又有一位警官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其死状跟山本很像。

“你说清楚一点,人死在哪里了?什么?!自宅?那他家里人就没什么可疑的发现么?”

听到电话那头的否定答案,藤田一阵无语,警视厅警官接二连三死亡、失踪,这到底是什么倒霉催的。不过腹诽归腹诽,他的脑子还算冷静,等对面说完新一起案件的梗概当即问道:“对了,刚发现死亡的这个熊本莫非也是本多茂长官的手下么?”

“……是的!”对方显然查询了一下,然后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谢谢!”藤田客气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眉头却纠结到了一块,沉吟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给本多茂打过去,没曾想正欲拨号,手机又响了,来电赫然是本多茂。

“莫西、莫西,我是藤田!”

“我是本多茂!”

“啊~~本多警视长,我正有事儿要找您呢!”藤田道。

“你先别忙,我这也有件重要的事……”

“您说!”

“松木三人的尸体找到了,就在那条公路边的浅涧下面,和出租车在一起,死状很惨,可是唯独不见出租车司机!”本多茂说话的声线虽然平静,但藤田却听出他正在压抑着愤怒。

“警视长,节哀顺变!”藤田说了一句安慰的话后,转回正题道:“不过我还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

“讲!”本多茂的声线很平静,但传过来的声音有点抖,藤田估计是他拿话筒的手在抖。

“刚刚收到的消息,你的属下熊本死于自宅!”

“什么?!”

藤田先是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本多的吼声,接着是一阵东西被撞翻的声音,再然后就隐隐传来数人急切的惊呼声:“本多长官、本多长官……快,叫救护车……”

听到这里,藤田非常无语,悄悄挂了电话,心里面却有些诧异,毕竟松木里见木曾三人的死没能击倒本多茂,怎么一提熊本,这本多长官的心病就复发了呢?想不太通这点的藤田索性给他在人事课的女朋友打去了电话:“喂,贵子吗?跟你打听点儿事呗!”

“藤田,你要死啦?老娘现在正忙得脚不沾地,你居然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不是,有正事儿,你那边方便么?”

“没人,说!”贵子性格明显很爽脆。

“那个……我手头上有个案子,有个叫熊本的同事昨晚死了,然后本多警视长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心病复发,送去医院急救了,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啊?”

“你这是正事?”电话那头的贵子听完藤田的描述满头黑线。

“啊,正事,我刚掌握了一些线索,需要知道他俩的关系,这样联系起来说不定对破案有帮助!”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介意把我听到的八卦讲给你听,但你要是敢在这事儿上骗老娘的话,当心老娘让你回去跪CPU!”

“明白、明白……那就请你赶紧说重点吧,我这边还急着呢!”

“是这样,我听说熊本的母亲是本多长官妻子的亲妹妹!”

“有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啊?”藤田听到这消息非常诧异。

“你懂个屁……虽然你们特事课号称无孔不入,但有些事也是你们没法掌握的……”

“我说贵子啊,你别扯那些没用的……”

“闭嘴,你听我把话说完,事实上,熊本的母亲与本多长官的妻子这对姐妹花很小的时候就分别被两家人领养了,前年才合验了DNA认回姐妹,要不是我在庆大的学姐就是本多长官的小女儿的话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而整个警视厅除我之外,可以说根本就没几个人晓得这件事!”

“那也不对啊,照你的说法,熊本就是本多长官的外甥,照警视厅的规矩,这样的亲属关系应该向上面报备的……”

“也许人家已经向上报备过了呢,你又不是警视监,人家不用跟你商量吧?”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而是做为亲属,熊本不能够再在本多长官辖下任职,得调部门,甚至调去下面的警察分部!”

“你管人家那么多,现在人都死了,你还说这些干嘛!”

“我是在想,熊本之所以突然死掉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

“行了行了,你自己慢慢想,我这边还有事,同事在叫了,哐!”

听着那头毛毛躁躁的挂电话声,藤田十分无语,喃喃道:“这个贵子,还真是风风火火的,也不知道以后生了孩子会不会好一点!”说到这,他摩挲了一下脸上的胡茬,玩味道:“难怪本多长官会发病,恐怕他已把熊本这外甥当成亲儿子看了吧!”

要知道,但凡警视厅的警员没人不知道本多茂当年想儿子想疯了,一口气和他老婆造了三个女儿出来,结果第三胎时他老婆大出血,子*没能保住。

当然,此时的藤田还有心情八卦,不过等他赶到熊本宅,看过熊本的尸体后,就再也没了那个心情。

也就再藤田收拾了一下、叫上副手赶往熊本家中时,正无聊地跟在王忠国和卫国彬后面参观警视厅的费伦旧版改造手机倏然响起,一瞅来电,居然是个陌生号码。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向离得最近的卫国彬告了声罪,费伦来到角落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我啊,三井!”

费伦眉头一挑,道:“你找我有事儿?”

“费君,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了吗?再说了,我妹……”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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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你找我有事儿?”

“费君,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了吗?再说了,我妹……”

“别提你妹!”费伦打断了三井的话头,这并非他讨厌三井的妹妹,相反,在曰本人中,他极为有限地欣赏那么几个人的话,三井的妹妹是头一号。

主要是这女人的智商完全不是寻常人可比,精明无匹的同时却很少在人前显露,对于任何事都风轻云淡,好似月中嫦娥般清冷,可实际上三井这位嫡亲妹妹一直在想着复辟她母家细川氏的荣光。

扯淡的是,明治以后,曾经贵为管领的细川氏已然走到了家族名望的谷底,哪怕这样细川之女嫁入三井家的时候也在当时被称之为“下嫁”,要知道“下嫁”一说,在古代可以很清楚地表达出夫家和娘家的地位,更扯的是,三井这亲妹自打一出生就从了“细川”姓氏,名唤细川幽香。

事实上,细川幽香对费伦也颇有好感,甚至于不在乎费伦有多个女人,打算委身于他,问题是这女人有个疯狂的执念,她准备让费伦在结婚后就改姓细川,这一点哪怕费伦经历过轮回空间,节操掉得满地都是,也绝逼不会同意。

更何况对费伦而言,天涯何处无芳草,可要他改姓,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自打细川幽香提出这一说法后,费伦就再也没跟这个还算聊得来的女人联系过,加上最近两年他实力暴增,女人也越来越多,对美女、特别是曰本美女,随便上一上的心还有,但收入私房的心思已变得极淡了。

“不提、不提……请你吃饭,这总可以吧?”三井佑介道。

本来费伦还想推脱,但旋即省起何友龙那档子事儿,当下道:“行吧,你说个时间,我赴约,正好我也有点小事找你帮忙!”

“小事?小事你可以现在就说,我一定帮忙!”三井闻言挑眉道。

“这事……还是当面谈的好!”

“那行,那就下午四点,四点你过来,就我们以前,你、我还有幽香吃饭那地儿!”三井似有意若无意又提了一句细川幽香的名字,“到时候咱们先叙叙旧,对了,要不要我派人过去接你?”

“不用了……还有,吃饭的时候我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你懂的。”费伦冷哂道。

三井岂会不知费伦嘴里所说的“外人”就是幽香,苦笑道:“行行行,这事儿我不告诉她行了吧?”不过等挂断电话之后,他立马朝边上窗户旁的一个女人耸了耸肩,道:“你都听见了吧?呵呵,他对你的态度似乎比上一次来曰本的时候更绝决了,我不得不说,改姓、继承家名这种事对曰本男人来说是无比光荣,但对中国男人而言,这就是个耻辱,你明不明白?”

清冷女人望着窗外,并未回头,但明显听清了三井的话,随手从丰满圆润得惊人的牛仔裤屁兜里掏出张照片“唰”一声钉在了三井身边的实木桌上,淡漠道:“哼,那是因为他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三井拿起照片一看,顿时赞道:“哟西,这女人实在顶顶漂亮,不比妹妹你差啊!对了,她叫什么?家境如何?”

“哥,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那点小心思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这女人的私房身家至少在百亿曰圆以上,而且费伦救过她不止一次性命,她对费伦相当死心塌地!”不得不说,细川幽香说这番话的口吻极度轻蔑,仿佛在鄙视三井佑介一般。

三井佑介闻言咂巴咂巴嘴,道:“这样极品的女人可真难得呀,也不知费伦是怎么弄上手的。”

“呵呵……”细川幽香淡笑了两声,长发一甩,径直转身出门而去,不过也就在她走后没多久,三井佑介随手把照片塞进了桌旁的碎纸机里,同时喃喃自语道:“妹妹呀妹妹,虽然我得承认我的智商是不如你,但咱俩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我就算是头猪也该被你带出点机灵劲儿来了吧?如果费伦这女朋友在国内倒还好说,可是在国外,连CIA都拿他没辙,我被你激将跑去动他女人,这不是找死么?”

也就在三井碎碎念的时候,三井家大宅斜对面的一座山上,有个人正端着军用望远镜在向这边窥探着什么。

望远镜内,三井家在半山腰占地极阔的大宅正在曰照下熠熠生辉,不过他的觑望角度只能透过豪宅前修剪得别树一帜的精美花草及参大树木隐约看到建筑物的一鳞半爪,可哪怕是这样也惹得望远镜主人在心里啧啧称奇,同时对这一次的任务更加警惕起来。

目标的家宅越是奢豪就说明越有钱,而在曰本这样一个连雅库扎都合法化的国家,越有钱就说明越有势,一旦招惹上了,那就跟捅了马蜂窝没什么两样,所以由不得望远镜主人不谨慎,也就在他看到一汪清泉沿着以大小不同的卵石砌出来的水道在宅前盘绕而过、正在想是不是可以加以利用时,豪宅的大铁门倏然往两旁退开,一辆纯白色的法拉利跑车箭也似地冲出来,沿下山的私家路拐进了公路去。

望远镜主人急忙偏转了一个角度,追着法拉利看去,恰好捕捉到驾车的是位女子。

只见驾座上的女人戴了副几乎能遮住她半张脸的宽大墨镜,但仅从对方精致白皙的尖下巴望远镜主人就念叨出了一个名字:“细川幽香?!”这也正是他接下的任务目标。

心念电转间,望远镜主人瞬间做了个决定,在原地等了一会,再没发现有其他保镖车辆尾随后,他当即骑上停在附近的本田摩托,戴上头盔,风驰电掣地追踪而去。

另一边,挂断三井电话的费伦觉得跟队参观相当无聊,毕竟他们一行人仅只是在警视厅各课室走走看看,并未同曰方警察一起出去执勤或办案,这样一来光听别人讲解,是很难体味到曰本警方与HK警方在办案模式上的差异的。

再说了,如果只是参观各课室的人员配置、装备以及办公设备这些,费伦直接用神识来回扫几遍也就够了,根本用不着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那般走来走去。因此,见王忠国一行人跟在津田后面已离得有些远了,他索性来了个尿遁,直接闪人了。

费伦出得警视厅后,直接驱车回了半岛酒店,一进总统套房,就见几女居然都待在房里没有出清:“咦?你们怎么不出去到处逛逛啊?”

断了舌头的大波妹和薇莲可怜巴巴地瞅了他一眼,没有开腔,而永山雅美看向费伦的眼神里尽是恐惧,毕竟他连大波妹这个老人都下得去嘴,更别说她这个才跟他不久的新人了。

唯独宁思灵一点觉悟都没有,一边拨弄着电视遥控器一边撇嘴道:“这里除了雅美,我们几个都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啊?”

费伦一听有点哭笑不得,哂道:“不是给你们金卡了么?这酒店可以帮忙联系导游的,只要出钱,你们一人请一个,想去哪儿都没问题……”

“可万一你一召唤,我们不能随叫随到,你又大发雷霆怎办?”宁思灵抬杠道。

费伦闻言脸色冷了下来,道:“难不成让你们去游览我还得给你们下令不成?”

宁思灵挑眉道:“那哪儿敢呐我们……不过既然是老板您的命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她一把挽起永山雅美道:“雅美,你不介意带我在东京市内逛逛吧?”

没等永山雅美答话,费伦又道:“诶~~慢着……”

“怎么了又?”宁思灵撅起了小嘴。

“你忘了飞机上的事了?你就这副模样出去逛难道不怕再有人找你麻烦?”费伦哂道。

宁思灵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那怎么办呀老板?”

“这还不简单,跟我进房!”说着,费伦自顾自先转进了卧房。

等再出来时,宁思灵的样貌已变得毫不起眼,最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克里斯汀娜和薇莲见状毫不以为意,但看向费伦的眼神里不无幽怨,永山雅美却惊叹不已,犹豫了一会,终忍不住开口道:“老板,要不你也为我画下妆吧?”

费伦摆手道:“不用,你是本地人,一开口别人就能知道,应该没那么容易遭欺负吧?”

永山雅美闻言一怔,旋即道:“是……”

宁思灵见状,赶紧再度挽起她,扯了她出门。等遥遥地听见她俩进了电梯后,费伦这才回过神对大波妹和薇莲道:“你们俩不打算出去逛逛么?”

克里斯汀娜摇摇头,表示不去。薇莲却抱不平道:“老板,您为什么对那个曰本女人那么好?”

费伦闻言相当诧异:“我哪里对雅美好了?”旋即摆摆手道:“我不跟你们争这个,既然你们俩不打算去逛,正好可以跟我走一趟,我有正经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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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们争这个,既然你们俩不打算去逛,正好可以跟我走一趟,我有正经事要办!”

“正经事?”薇莲有点诧异,据她所知,费伦今次来曰本是以警方交流的目的过来的,现在交流团都已安顿完毕,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啊?

“总之你们跟我走就对了!”费伦这是打算先去绝天会在网上给出的集会地址踩踩点。

对于跟费伦一块出行,克里斯汀娜和薇莲自然不敢反对,相反两女心底多少有点喜不自禁,就连断了半截舌头的大波妹也不例外。

于是三人随即出了门,开上那辆费伦花了三十万美金才从酒店“买”来的二手平治,直往绝天会公布的集会地点而去。

不过绝天会公布在网上的地址是个经纬度坐标,虽然精确到几分几秒,而且费伦知道这坐标应该就在东京市区内,可当初他只是把坐标记下,并未详细去找具体位置,所以车开出酒店地库后,费伦第一时间掏出改造手机,在上面输入了坐标,然后按照定位的方向开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后,费伦仨人却有点傻眼,因为面前赫然是家百货公司。薇莲有些无语道:“老板,您要带我们来的就是这儿?您是打算购物吗?”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毕竟以他现有的身家,吃穿用度根本就不可能缺,还用得着带上两位美女专门驱车到百货公司这种地方shopping么?

事实上费伦也有点傻眼。听到薇莲的质疑,他喃喃道:“不会是我记错了吧?应该不会……难道这经纬度还是个谜题不成?这要是把经度当成纬度纬度当成经度,这北纬哪有一百多度的。也不对啊,算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听到费伦的嘀咕,克里斯汀娜和薇莲都不禁翻了个白眼,都搞不懂他在念叨啥。

与此同时,费伦等人所在的百货公司斜对面的一座大厦某层内,正有一群身着防弹背心的家伙在密闭的小会议室里忙忙碌碌。

“头儿。刚收到消息,三井家的大小姐开车出门了。”

“嗯?几个人?随行护卫的力量怎么样?”伫立在窗前一身简练ol装的女人没有回身。只随口问了一句,不过仅她的侧面就已美不胜收,若果费伦在此的话一定能认出来,此女赫然就是当初曰方交流团的女警之一幸田美雪(详见130)。

报告那人闻言一怔。随即苦笑道:“就细川小姐一个人,没有任何随行人员!”

幸田终忍不住动容:“什么?!那我们的人呢?”

“没跟上……本来为了不暴露,他们等在了市郊的路口,结果细川小姐的法拉利太快,进了市区不久就跟丢了!”

“一帮饭桶,简直丢我们特勤课的脸!”幸田骂咧的同时扭过身见那报告之人还杵在原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调监控录像把细川小姐找出来?要是她有什么闪失的话,不止是我。你们以后也别想升职加薪了!”

“是是是……不过幸田组长,我有个想法……”

“说!”

“您看咱们能不能跟行动课那边沟通一下,掌握掌握凶犯的行踪?”

“你是指要对细川小姐不利的那帮人?”

“对……”

“对个屁!”幸田倏然再度发飙道。“北野,你要搞清楚,我们是特勤课,只负责保护目标安全,不是行动课,以搜捕凶犯为目的。你的建议会让同僚非议,同时上面也会以为我们能力不足。明白?”

“可是幸田组长,要是我们能掌握凶犯行踪的话,说不定顺着就能找到细川小姐了!”

这话一出,幸田顿时挑了挑秀眉,沉吟道:“唔……你这么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这就向行动课那边问问看吧,不过只是私人性质的,你可不要大肆宣扬!”

“遵命!”

“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有赶紧去做自己的事……”副手北野顿时败退。

半分钟之后,幸田接通了更木野(详见130)的私人电话,道:“更木,跟你打听个事儿!”

“说吧,我的大组长!”电话那头的更木语气颇为无奈。

幸田闻言不无幽怨道:“哼,我说更木,你就那么在意我俩之间的身份么?你真打算对我避而不见?”

“行了美雪,你就放过我成不成?”更木的口气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有什么正事你就赶紧说!”

“那好,我问你,想要袭击细川幽香的那班人还在你们的监视范围之内吧?具体位置呢?”

“呃……就在松野百货附近!”更木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一个大概地址。

“嗯?松野百货?”幸田一听却愣了,因为更木所说的松野百货就在她们现在所处位置的左近,意识到这点后,本还想奚落更木几句的幸田再也没了那个心情,只是冲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更木,你现在至少已经是副组长了,等你是组长的时候,咱俩就结婚吧!”

“唔……哐!”更木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挂了电话,他之所以对幸田避而不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在警衔上两人都是一样,可这女方是一个独立行动小组的组长,而他却是副组长,虽说不是一个课,但也会被旁人说闲话不是?

要知道,这种事即便是在曰益开明的中国,女方要是什么博士博士后还是史丹佛毕业的那种,男方想要与其搞对象、结婚都得掂量掂量,毕竟就算男方不在乎,男方的父母亲戚也一定会在乎这个事,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出现在男尊女卑现象更加严重的曰本,所以更木与幸田分手也就变得很正常了。

听到更木直接挂了电话,幸田心里有些丧气,不过向以工作为重的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当即将副手北野重新召到了身边,将更木的消息低声说了一遍。

北野听后瞪大了眼睛:“组长,这是真的吗?”他显然有点难以相信。

见北野质疑,幸田顿时凤目圆瞪正欲训斥,恰在此时,一个摄像监控员叫了起来:“找到了,目标的法拉利刚开进斜对面的伊势百货!”

“什么?!”

这下子,幸田和北野齐齐惊叫出声,原因很简单,如果细川幽香进了伊势百货的话,那么凶犯所在的松野百货就是绝佳的攻击位,这让两人如何能够不惊?

震惊之后,幸田一把抄起窗台上的军用望远镜朝斜对面伊势百货东南方向和西南方向上的两个地库入口扫去,结果没瞅见细川幽香,反而看见了熟人:“是他?他什么时候来东京了?居然还左拥右抱的,真是……”

也就在幸田隔远瞭望时,费伦正开着平治缓缓进入伊势百货的地库,恰在车子划进地库的刹那,他猛一回头:“嗯?!”

“怎么了?”副驾位上的薇莲问。

“没事,我刚才感到有人正窥探我!”费伦边随口解释了一句边踩刹车在横杆前停了下来。

岗亭里的员工当即递来一张停车卡,开杆道:“出来再交钱!”

“谢谢!”费伦随手接过停车卡,将车开进了地库。

“老板,您可是才来东京没多久,什么人会留意您呢?”薇莲显然还在纠结费伦刚刚透露的信息。

费伦一边将车平稳地倒进车位一边哂道:“我虽然才到东京没两天,可得罪的人已经不少了,至少之前住我隔壁那黑人就跟我有仇!”

克里斯汀娜和薇莲听到这话愕了一下,有些无语。薇莲又道:“那会不会就是他的人在窥视我们?”

“应该不会,至少之前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我没感到有人跟踪,而我们现在来的这个地方其实在没看到整幢建筑物之前我也不知道这里是间百货公司!”费伦道。

“那会是谁呢?”

“甭管是谁,暂时不用理会!”费伦不屑道,“总之你们俩记住,如果是在没有旁人的地方,有人想找我们茬儿的话,你俩就下杀手,ok?”

两女赶紧点头,不过点完头她俩就面面相觑,薇莲随即道:“可是老板,我跟娜娜都没杀过人呢!”

“我知道你们没杀过人,甚至连鸡都没杀过,不过没关系,杀人就跟杀鸡一样,杀得多了也就顺手了!”费伦淡漠的语气令薇莲和大波妹不禁有些战栗。

巧合的是,费伦三人下车后从另一个方向转入电梯间时,细川幽香正好被关进电梯内升上去。

“看来我们来晚了点儿,坐旁边这部吧!”费伦自嘲了一句。

两女却并不怎么在意电梯早晚,薇莲道:“不过老板,我们要去几楼?总不能每层都去逛吧?”

其实费伦也没来过这家百货公司,听到薇莲的问题多少有些挠头,但见载着细川幽香升上去的那部电梯此时已停下,索性道:“那咱们就先去四楼看看吧!”

于是,几秒后另一部电梯打开门时,费伦站进去就摁了四楼的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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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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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于是,几秒后另一部电梯打开门时,费伦站进去就摁了四楼的键。

也就在电梯载着费伦三人升上四楼时,在东京市区另一头,熊本家中已至少堵了不下二十名警察,其中为首之人赫然是本多茂以及藤田。

不过这个时候,两人验看过熊本在床上的尸体后脸色都十分难看,因为熊本的死状简直跟山本如出一辙。

藤田率先从同僚被谋杀的沉痛中挣脱出来,看向熊本的妻子道:“熊本夫人,你昨晚应该是跟熊本睡在一起的吧?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熊本君死掉的?”

同样正在悲痛的冈部听到藤田的问话顿时瞪视过来,不豫地反问道:“藤田君,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很奇怪熊本君为什么直到现在都还躺在家中床上,而非病院之中!”藤田针锋相对道。

这话一出,正偷抹着鳄鱼泪的本多茂也抬起头来,红着眼圈恶瞪了冈部一下,道:“既然藤田有疑问,光子你就解释一下吧!”

冈部见状没敢再说什么,同时看向自己的妹妹,熊本夫人,也就是以前的冈部光子抹着眼泪道:“我是早晨起来弄好早餐想叫与一郎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体有恙的……事实上大前天我俩才有过房事,所以最近两晚我们都没有做,我早早就睡了,身上裹了薄被,自然也就没法察觉到与一郎的体温!”

与一郎是熊本的乳名,熊本夫人这一连串的说法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听完之后,藤田仍提出了一个疑问:“熊本夫人,照你的说法,你们俩的房事并不频繁,那你就没有起夜什么的么?”

熊本夫人摆手道:“我没有起夜的习惯,倒是与一郎近几年每晚都会起夜一到两次!”

“既然如此,你怎会没留意熊本君昨晚是否起夜呢?”藤田厉声道。

冈部听到这话颇为不满道:“藤田君,光子要是睡得沉自然不会留意熊本起夜与否,你这么问什么意思?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什么?你知不知道昨晚刑事一课也死了?而他的死状居然与熊本一模一样!”藤田瞪视着冈部道,“可照刚才法医量的肝温来看,两人的死亡时间几乎一致,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那山本昨晚,呃不,凌晨的时候,他怎会死在郊野?”

冈部闻言微微色变,可藤田还没叨叨完,继续道:“照刚才熊本夫人的说法,熊本会起夜一两次就是肾亏的表现,而她不会,哼哼,可她的年龄貌似比熊本小两岁吧?也就是三十四,女人这个年纪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她居然连着两晚都未向熊本君索求什么,真是怪诞啊!”

“你放屁!”听了前面的分析,冈部本还有点怀疑自己的妹妹,但藤田后半截话一出,他就忍不了了,直接揪住藤田的脖领子就给了他一拳,“嘭!”

闷响声起,可冈部的拳头并未如愿揍在藤田脸上,反而被藤田给握住了:“冈部君,你这么欲盖弥彰要打我是什么意思啊?”

冈部被藤田的质问气得浑身颤抖,嘶吼道:“藤田,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含沙射影,你到底想要栽赃陷害些什么?”

“我可没有栽赃陷害的意思,只是合理怀疑,毕竟熊本夫人不起夜也就是身体不亏的表现,而身体不亏的她居然没有需求,这种事你说怪不怪?”藤田说这话时语气有几分轻佻,不过眼睛却一直瞟着熊本夫人,企图看出一丝异样。

本多茂同样不是傻子,他在听了藤田的推理后同样留意着熊本夫人的表情,不过也不知是熊本夫人演技已直逼天际还是她真的问心无愧,面上除了悲恸之色竟再无其他,令藤田大呼失算。

果不其然,等了几秒没看出端倪的本多茂不再耐烦,斥道:“藤田,赶紧把冈部放开,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藤田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明明是冈部想要揍他,怎么这才过了一会就变成他拉拉扯扯了。好在藤田的忍功不错(貌似倭男的忍功都不赖),生受了本多茂的训斥愣没发作,反而松了冈部的手,随即略带讥诮道:“那这么看来谋杀山本君与熊本君的凶手应该是一伙人所为,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他俩的死状和死亡时间!”

本多茂闻言点了点头,道:“藤田,我同意你的说法,那么你有没有兴趣接受这件案子呢?”这话一出,熊本夫人霍然一惊,眼底闪过一丝恐慌,可惜这个时候在场无一人注意到。

“不好意思本多长官,你应该知道我们特事课只对警视厅长官负责,而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碰巧听说了熊本的死状,所以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那起菊馆连环杀人案现在是越来越复杂了!”

听到藤田在那里侃侃而谈,本多茂心头只觉憋屈无比,本来他是想借助特事课的特殊力量尽快侦破自己外甥死于自宅这件案子的,没想到藤田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一点考虑都没有就回绝了他的提议。也就在他正想找个借口发作之时,藤田又道:“本多警视长,请恕我直言,山本、松木里见木曾,还有躺在这里的熊本好像都是您的手下吧?我觉得这一连串的事件貌似都是有人在针对您,言尽于此,我先告辞了!”说到这,他鞠了个躬,径直出了熊本的卧室。

本多茂脸上却阴晴不定,恐怖得吓人,很显然藤田刚才的话他全都听进去了。幸好这时候法医科的运尸车到了,两个戴着口罩的殓尸员跟在法医身后进来,法医道:“本多长官,麻烦你的人都让一下,尸体得运走了!”

对于这话,本多茂本想发作,却好不容易忍了下来,毕竟现在死的是他外甥,要是把法医科的人给得罪了,这尸检报告出得马虎一些,岂不耽误破案?

也就在本多茂忍气吞声之时,费伦三人已然到了伊势百货四楼,没曾想这里竟是一间餐厅,不过这个点才上午十一点不到,尚未到午饭时间。

“欢迎光临,先生,您几位呀?”由于电梯是直达餐厅的,所以刚一出电梯门就有女侍者迎了上来。

费伦正举目扫视厅中,并未回答女侍者的问题,薇莲却仍在纠结被人窥视之事,心情并不好,听到女侍者的问题后,顿时帮费伦代答道:“你自己不会数啊?”

“喔,那就是三位!”女侍者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然接茬道:“既如此,三位这边请!”

费伦却一指落地窗边的桌子,道:“有隔间吗?没隔间我们靠窗坐!”

女侍者闻言有些无奈道:“对不起,隔间不是有客人就是已经被预订了,既然三位想靠窗,请随我来!”当即以小碎步头前引路。

薇莲一听,顿时故意嘀咕道:“这什么破餐厅啊?居然连个隔间都没有!”克里斯汀娜闻言赶紧用手在下面扯了她一下,旋又嘟了嘟自己的嘴,意思是别多话啊,免得变成我这样。

薇莲见状赶紧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废话什么。不过等坐下来后,趁着点菜的空隙,她对费伦道:“老板,为什么咱们选这里坐啊?虽然这一面背阳,但外面光线还是很强,不如把窗帘放下来吧?”

费伦摆手道:“不用,这样正好!”

“正好什么啊?”薇莲愕道。

费伦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不会动脑子想啊!”说罢又指着菜单冲女侍者道:“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们跟我一样,另外再给开瓶82年的正牌拉菲!”

“这……”女侍者看到费伦点的菜后顿时有些为难。

薇莲蹙眉道:“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老板点的菜都没有吗?还是说你看我们穿的衣服是廉价货就以为我们付不起账?”

“不是不是,我这就去厨房下单!”被点破心思的女侍者立马红着脸飞也似地逃走了。

费伦却瞟了眼薇莲,看似责备实则关心道:“你们俩干嘛这么省,来了东京居然学会穿地摊货了!”

“不是,实际上这是娜娜要求的,因为她那些衣服最近不是下胸围有点大了嘛!”薇莲提醒费伦道,“而专卖店里的牌子货又都是标码的,她的胸勒着不舒服,所以才买了几件地摊货先凑合……”

“行了行了!”费伦摆手道,“等回了HK我就找人过来帮你订制几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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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神识放开,费伦开始留意起伊势百货大厦周围建筑的动静来,很快他就发现了两个不同方向上的可疑望远镜反光。

本来望远镜反光这也没什么,毕竟东京这座大都会就有不少景点存在,如东京塔、迪士尼、巨蛋,还有晴空塔什么的,所以每年光顾东京的游客自然不少,胸前挂个望远镜打望观光也就很平常了,问题是费伦发现的那两道可疑望远镜反光都他妈是军用望远镜,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更何况,其中一道望远镜反光他开车进地库时才感受过,所以相当熟悉,于是这一次他直接集中神识扫荡过去,只一瞬他就发现了老熟人幸田美雪。

要知道,军用望远镜的反光率极低,但并不是完全不反光,只是普通人很难从缤纷的城市或掩体中找出它的反光罢了,不过这其中不包括费伦。

“呵呵,有意思!”

看到幸田后,费伦不禁哑然失笑,薇莲和大波妹对其陡然冷笑自语都有点不寒而栗,幸好两女随即察觉到这冷笑并非针对她们,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薇莲相当好奇:“老板,您在笑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个老熟人!”费伦摆手道。

“老熟人?!”

“对,熟人,不过有点嫌隙就是了!”费伦吐槽道。

薇莲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么说是仇人?”

“谈不上,她还不配!”

“那您还这么关注他(她)?”薇莲嘟哝道。

“不是关注,而是想看看她怎么个死法!”费伦冷笑连连,因为他在发现两道军用望远镜反光的同时,还发现有数道身影在摸向幸田美雪和另一边那道军用望远镜所在之处,而以那几道身影的行动力来分析,绝逼是超能者级别以上的人士。

“什么怎么死法?”薇莲更加不解了,克里斯汀娜也扬起俏脸满眼疑惑地瞅着费伦。

费伦哂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们来这里嘛?因为我听说这幢大厦几天之后将举行一场神选者超能者大聚会,本来我还以为弄错地方了,现在看来聚会的发起者还真是嚣张,连我那老熟人都打算干掉!”

“啊?有这种事?”薇莲和大波妹都有点傻眼,“您那老熟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是警视厅的。”

“曰本的警察么?”薇莲愕道。

“没错,可惜现在有几个能原地一跃六七米远的家伙正悄悄向我那老熟人包围过去,我可不认为这帮明显不是善男信女的家伙不打招呼就围上去有什么好事儿!”费伦说这话时一脸的戏谑。

虽然费伦从未跟任何人提及,但他身边众女都隐隐知道他有神识这事儿,现在听费伦这么说,薇莲就有些羡慕道:“老板,您的精神力扫描就跟雷达似的,还能远程看戏,可我跟娜娜就只能干坐着眼馋了!”

费伦闻言挑眉道:“我可不是让你们来看戏的,如果情况允许的话,等一下你俩按我的指示,去把那帮偷袭者统统干掉!”

“啊?!”

“啊什么啊?我带你们来东京就是为了锻炼你们两个的杀胆……”

“可是您刚不是说了嘛,那些偷袭的人也是超能者神选者啊!”薇莲明显想为不动手杀人找借口。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冷哂道:“那又怎样?普通人还不经常打仗杀人!”薇莲一听顿时没话说了。

“咦?!”这个时候,费伦通过神识倏然发现另一边那组在使用军用望远镜瞭望这边伊势大厦的其中一人居然组出了狙击枪,正搁在落地玻璃后的一张长桌上,枪口正对着他们所在的餐厅这层,但并未对准费伦他们三个当中任一人。

“怎么了?”薇莲奇道。

“靠,原来这伙人的目标是她,她怎么在这儿的?我刚才还真没留意!”费伦的神识很快沿着枪口的反向延长线找到了对方要狙杀的目标,赫然是老熟人细川幽香,顿即流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慢着,幸田也在注意她,呵呵,这么看来这件事情有点意思了!”

“幸田?”

“就刚跟你们说的那位,警视厅的女警!”费伦随口解释了一句,神识已然向细川幽香所在的隔间包围了过去,这女人此刻正跟一名贵妇在聊着什么,他打算旁听一下。

“女警?!”薇莲和大波妹面面相觑,“那这个【他(她)】又是谁?”

“另一个老熟人,也是女的,嘘……”说到这,费伦倏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与此同时,他准确“收听”到了细川幽香的说话声。

“姨妈,你到底在弄什么鬼?为什么又叫我来相亲?”

细川幽香柔媚的声线中带着几分羞恼,可即便如此也非常悦耳,但费伦却几乎跳了起来,姨妈?不就是传说中嫁给了山口组前代目的那个女人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意识到这点,就连费伦也不禁通过神识多“瞧”了那贵妇几眼,毕竟有些消息他虽然知道却未过多留意,算起来撇开细川幽香不论,今天他才第一次看见细川家的人。同时,他无比怀疑起来那狙击枪到底是不是对准的细川幽香,还是她姨妈?

哇靠,那伙人针对的该不会是曰本雅库扎中最大的山口组吧?得出这个结论,他又有点怀疑这伊势大厦到底是不是绝天会召开集会的地方了,毕竟以山口组的势力,要提前得知有人伏击前代目的夫人并非什么难事儿,而那些现在已经悄然围上那边幸田美雪及其手下还有这边枪手两拨人的超能者神选者团体也说不准就是山口组网罗的高手,这样一来就很难将伊势大厦与集会地点彻底划上等号。

也就在费伦心念电转之时,那位贵妇姨妈用略显低沉却极富磁性的嗓音道:“幽香,你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不相亲还能干什么?要知道,这女人一到三十还有人要嘛?就算有人要,也多半不是对你这个人感兴趣,而是对性、对你的身份背景感兴趣,所以说,年龄是个大问题啊!”

这席话一出,费伦就“看”到细川幽香黑白分明的美眸下意识就吊了个白眼,一副很不屑的模样。

“我是说真的……”姨妈见细川幽香不耐烦,终于有点不高兴了。

细川幽香有点无语,但也清楚自己的情况,那些门当户对的豪门公子吧,在她眼里根本就是银样蜡枪头,没一个能瞧上的,可要是随便找个男的嫁了吧,不仅她自己不甘心,这门不当户也不对不是?

“可是姨妈,我……行吧,相亲可以,但是我也有要求!”

姨妈一听这话,顿时轻笑起来:“有要求好,就怕你没要求!”

“首先男的必须学历高过我,然后要跟我有共同话题……”听到细川幽香这两点,她姨妈的脸就有点黑了,不过也还好,毕竟细川幽香的学历虽然高,但也并非没男的比得上,就拿今天她联系的这位来说,门当户对这当然是最基本的,这不用说,而且学历够高不比自家侄女差,人长相也不错,还健谈,这不是正中靶心嘛!

“还有啊……”细川幽香继续提着她的要求,“道场上能打过我!”

她姨妈一听,脸彻底黑了:“幽香,你……这不是为难人嘛,谁不知你是黑带啊!”

细川幽香听到自家姨妈这话,心头冷笑不已,黑带?那是老黄历了,华夏古武中传说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地,我虽然还有差距却也不远了!想及此她就省起了费伦,暗忖:也不知那个家伙当年能打过我现在还能不能,要是可以的话……

随着细川幽香YY心起,她的眼神有点游离,不经意间就瞟到了窗外,而这个时候正巧斜对面的狙击镜反了一下光……

与此同时,费伦的神识“看”见包围住狙击枪手那拨人房间的三个神选者乍然暴力破门而入,仅用房门碎片就把狙击枪手那拨人其中的两个给搞死了,而这个时候房内仅剩狙击枪手和他的观察手,那观察手几乎没怎么考虑就从手边抓了两枚手雷扯掉保险栓往身后扔了出去,同一时刻,狙击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咚!”

沉闷的狙击枪响令费伦心头微震,在狙击子弹飞行的过程中他在犹豫着要不要阻止……让细川幽香死吗?还是救她?抑或保住伊势大厦不受损,毕竟这里有可能是绝天会的集会地点呢!

也就在费伦踌躇之际,他从神识里“看”到,几乎就在狙击枪手扣枪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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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伊势大厦四楼的玻璃在狙击子弹的作用下碎了个一塌糊涂,餐厅里顿时乱成一片,惊叫声此起彼伏……之所以这么乱,概因隔间的屏风并非铜墙铁壁,被子弹带飞的玻璃碎片很轻易就四散到了外间。

有的人被碎片刮中,落了个满脸桃花开的下场,这还是由于有屏风阻挡了一下,削减了不少动能,不然的话,以狙击枪弹的超大动能所带飞的玻璃碎片照样能杀人。

扑倒自己姨妈的细川幽香听着耳畔传来的各种惨呼痛叫更是心有戚戚,她不用看也能猜到那些人的惨况,不过她心里却只有一个疑问,对方究竟是在狙她还是在狙她姨妈呢?

这时候,细川幽香所在隔间斜对面的大厅餐桌上,一个女人呼天抢地起来:“大雄,你怎么了大雄?你别吓我!救护车,叫救护车……”

仍压住姨妈趴在地上没敢动唤的细川幽香别扭地回过头循声望去,正看到那个椎心泣血的女人有点疯魔地把着某具缺了左半边脖子脑袋横搁在肩上的男尸不断地念叨着什么。

半个脖子都被带飞了么?细川幽香冷静地暗忖着,她心里非常清楚,这一枪要是打在她或者姨妈身上的话,死的就该是她俩之一了。

“怎么回事?”正端着军用望远镜监视细川幽香的幸田美雪看到伊势大厦餐厅里乱作一团后不由大惊失色。刚欲吩咐手下过去看看,狂暴的破门声炸响在耳边。

“又怎么……”幸田美雪回过头刚问了半句就被扔进来的闪光震撼弹“嘭”地一声闪爆弄得七晕八素,不辨东西南北了。视线朦胧间。她只看到两道黑影从门口窜了进来,接着包括她助手北野在内的一帮手下个个都血花飞溅……

幸田美雪悲愤不已,极力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又猛地甩了甩臻首,随即手绕向后腰,想要拔出枪来,结果没等她得逞。一道黑影已然闪身到了她的侧后,其染满鲜血的粗糙大手一下就扣住了她的雪颈。猛地收紧。

“呃……”幸田美雪顿时感到有点窒息。此时,一个男声在她耳边怪笑起来:“桀桀,这还有个美女,你说要不要饶她一命。当个宝押上!”

这时另一道黑影不再闪动,反而从容不迫地来到幸田美雪跟前左右打量了她一下,哂道:“什么宝不宝的,不过的确是美女,你想要玩过再杀我不反对!”

脑袋已然有几分清醒的幸田美雪心头有些震惊这两个怪男的话,但更多还是惊异着眼前这怪男骨骼特异的长相,不说他的肩头一个高一个低,就他那张脸,好似被硫酸烫过的一样。坑坑洼洼,一点生气也无,本来像此类人的眼睛应该毫无生气才对。可偏生眼前这位眼神灵动活跃好似顽童,配合着那张坑脸,形成了一种极致反差的诡异风格。

“就知道你最懂我了,要不要一起来个三人行,虽然这女的明显不是处女了,但她的屁股多半没用过。我让你先!”

“等下再说吧,我听到有警笛声。咱们先离开这里!”硫酸脸侧耳倾听了一下,比了个特种部队专用的撤退手势。

在后面的那个怪男立马老鹰捉小鸡那般轻松地挟了幸田美雪就走,幸田很直观地感受到了怪男的力量,心头骇然不已,因为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对方只用单手就毫无压力地拎起了体重五十公斤的她。这是何等的怪力啊!

同一时间,伊莎大厦餐厅内,被细川幽香压在身下的姨妈终于动了动身子,小声道:“幽香,袭击结束了吗?”言语间一点恐慌都没有,反而无比淡定。

细川幽香对此见怪不怪,翻了个白眼道:“姨妈,姨父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啊?”

“他呀,虽然现在处于半隐退,但以前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可能清楚这些,不过今次对方连狙击枪都用上了,这很不寻常啊!”说到这,姨妈似有意若无意地瞅了眼细川幽香。

“姨妈,您的意思是……对方在针对我?”细川幽香有些不敢相信,却又有些不确定,毕竟真要论起来的话,自从半年前能够飞花摘叶伤人之后,她还真就做了几件在以前她根本没法办到也觉得不可能办到的大事。

难道是因为那几件事么?不可能呀,我做得很隐秘的……

细川幽香眼神游移不定地胡乱想着,她姨妈见状却在心底发笑,这傻妞还真是,人家随便一说就乱了方寸,怎么干大事啊?

可实际上,细川幽香才是第一次遭遇到这种困扰,被姨妈点中心事没有大惊失色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怕是换了费伦,他在轮回空间里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是手抖了好几天才彻底恢复,不过随着杀戮渐多,对他而言,这杀人跟杀鸡还真就没什么两样了。

“喂、喂,幽香,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只是说有那个可能,你别对号入座啊!”细川姨妈推醒了幽香,“我们起身吧,袭击的人应该已经撤退了,要不被人看到我俩的狼狈样,又该嚼舌根了。”

细川幽香闻言点点头,又若有深意地看了眼自家姨妈,这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又各自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两人的形象才不再那么狼狈。不过细川幽香并未闲着,而是将隔间的屏风收起,搬到碎玻璃前再展开,好在楼层不高,风不大,倒也能够遮得住玻璃上的碎窟窿。

等她们所在的餐桌被彻底挡了起来,细川幽香重又坐回了原位,慢条斯理道:“姨妈,你说的相亲到底是哪家男人,我有听说过吗?你跟他约的是哪天见面啊?我先声明,接下来一个礼拜,我都没什么空啊!”

细川姨妈闻言有点色变,瞅了眼皓腕上的格拉苏蒂表,明眸流转间,光棍道:“是上杉家的二男,我就约的今天,这都十二点过了,他居然还没到,太不守时了!”

听到这番话,细川幽香终于确定自己这姨妈果真如传闻中那样精明到家了,得亏自己以前还没怎么防备她,实在是有些愚蠢。

细川幽香暗暗自责的同时又意识到若非今天出了狙击这档子事儿,恐怕连她都很难看到姨妈最真实的一面,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狙击事件让一向镇定从容的姨妈多少露了些破绽。

“幽香,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细川姨妈再度打断了幽香的联翩浮想,“警察这个时候还没到,我看还是给你哥佑介打个电话吧!”

细川幽香斜了姨妈一眼,道:“我看还是给姨父打个电话的好,毕竟这种事就算我们三井家不追究,姨父他也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呃……也好,那就由我亲自给他打吧!”细川姨妈顺水推舟同意了幽香的建议,从坤包里摸出手机走到角上,开始打起了电话。

而这个时候,由于搬掉一面屏风的关系,细川幽香倏然感到有人在注视她,本来这种注目礼对她这种级别的美女而言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耳力比寻常人好得多的她却隐隐听到了一抹女声的品头论足:“哇喔,老板,她就是您说的老熟人么?模样不比晴小姐差诶!”

嗯,晴小姐?

细川幽香黛眉微蹙,总感觉这个称呼在哪里听过似的,随即她循声瞟向了那抹女声的来源方向,看到说话女人的姿色不禁被震了一下,对方身材火爆,长相也不比她差,最重要的是,对方是个洋妞,若是以西方人的观点来品评的话,甚至更胜她一筹。

不过,这还不是令细川幽香最震惊的地方,而是那个正背对着她这桌坐的洋妞的男老板其背影相当眼熟:“费伦!?”也就在她心中暗自喊出这个名字时,费伦仿佛会读心术般扭过头来,冲细川幽香这边笑了一下,然后又回过头去,再无任何表示。

该死的!

一向恬淡清冷的细川幽香看到费伦这般态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根本连想都没想就拍案而起,蹬着高跟鞋踩着“嗒嗒嗒嗒”清脆的步点就绕出了残破不堪的隔间。

谁知刚一出隔间,细川幽香就被保安给拦住了:“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还请你回原位上坐着,我想警察马上就到了!”说这话时,那么保安的眼中虽有几分对细川幽香姿色的惊艳,但更多的是不善,毕竟狙击枪弹从哪儿打入餐厅的一目了然。

事实上,餐厅的保安早就到了,只是见受袭隔间内的细川两女都没什么事,所以将重点放在了救治那些伤者上。

“滚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细川幽香瞪视着保安叱道。

保安却寸步不让:“小姐,如果你这么不讲理的话,我只有用强……”话还未完,细川幽香已然毫无征兆地搠出一记手刀切在了保安颈侧,那保安毫无抗力,翻着白眼就栽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周遭保安眼睁睁看着细川幽香跨过自己同事,却来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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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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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 厉害女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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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一切发生得太快,周遭保安眼睁睁看着细川幽香跨过自己同事,却来不及阻止,任由她施施然走到了费伦身后静静地伫立着。

细川幽香盈盈走来的步态和立姿都完美得毫无瑕疵,令那些聚焦在她身上的保安们不禁怀疑刚才一招击倒自己同事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她,加上她如奥黛莉赫本式线条流畅的鹅颈,以及高束的长发,配以明黄色的两截西装裙,令她修长的身形愈发雅致动人,至少决不会使人联想到这么一位高贵大方举止得体的大家闺秀会是个一招制敌的高手。

站在费伦身后,细川幽香忍住了想要抬手去拨乱男人头发的冲动,她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此时闻不到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她不信费伦会忍得住不转身与她打招呼。

此时费伦身边的薇莲和他腿上的克里斯汀娜都忍不住仰望着清丽无匹的细川幽香,可费伦却无动于衷。细川幽香仅仅静立了两三秒,就觉得时间已过了两三个世纪那般漫长,幸好就在她快要忍不住主动出声时,费伦终于动了,只见他回过头来开口道:“那个谁,我们点的菜怎么还没上来?”

周遭明显看出细川幽香这极品美女是主动来找费伦的那些男顾客顿时都斯巴达了,我去,这是要闹哪样,有个大美女你不招呼,却在意菜上没上,太本末倒置了吧?

不止是他们,就连薇莲和大波妹都有点啼笑皆非,细川幽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微微跺了跺脚,娇嗔道:“费伦,我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你身后,你看不见我嘛?”

费伦摊手道:“我看见了,你刚在隔间里我就看见了,可那又怎样呢?细川大小姐!”

“你……”

“我什么?你过来找我不会就想跟我置气吧?”费伦哂道,“如果你想叙旧,那就坐我对面,不然请便!”

“嗤~~真没风度!”细川幽香气哼哼地绕到费伦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同时抬手招呼侍者道:“过来,我这边要点菜!”

费伦闻言撇了撇嘴,拇指倒竖,向后指了指隔间方向,道:“那边那位该是你姨妈吧?你在这边点了菜,她怎么活?”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姨妈?你以前见过她?”问完这两句,细川幽香倏然省起之前她还在隔间里坐着时,费伦不经意间遥望她那一眼,如此说来,眼前这个男人恐怕早就知道她在隔间里了,“你跟踪我?还找人调查了我?”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下白眼,吐槽道:“幽香,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你的公主病还是没好……其实当年我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既然你没答应我的条件又不肯委身于我,我现在还来跟踪你干嘛?尾行癖呀?”说到这,他故意在克里斯汀娜的烈焰红唇上亲了一口,惹得前不久才遭过毒口的大波妹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怜巴巴地瞅着费伦。

费伦自然知道她的心理阴影在哪里,连忙安慰道:“娜娜,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以后不乱说话,我是不会再咬你了!”

克里斯汀娜赶紧点头表示明白,细川幽香却误以为两人在说什么私密情话,冷哼道:“这里是餐厅,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

费伦闻言反唇相讥道:“影响?我俩也就是亲个嘴说个话,的影响还大?”这话一出,细川幽香顿时语塞,她那张钟灵秀美如白莲般光洁的脸上竟流露出个便秘的表情,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不过,也就在此时,费伦的神识扫见斜对面大楼内干掉了幸田美雪手下和狙击枪手两拨人的那几个超能者神选者竟聚到了一起,将幸田美雪塞进了一辆新闻采访车,随后几人也跟着上车,从赶来现场的几辆警车旁扬长而去。

看到这一幕,费伦倒也没在心里责怪曰本警察的奇葩,毕竟他们才刚到伊势大厦楼下,并不知道现场的情况有多严重,自然不可能设卡阻拦交通,何况那帮袭杀者乘坐的采访车还印有“富士电视台”字样。要知道,富士电视台背景深厚,甚至其后的株式会社与许多议员都有联系,所以没有正当理由和合理怀疑的话,警视厅的那帮警察吃撑了才会去拦车查问。

在神识里“目送”那辆采访车七拐八绕出了伊势大厦所在的这一区,费伦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席跟踪上去,不过在他想来,只要这帮人不跑出东京都这个圈,他的神识还是能够缀得上,所以到底还是忍住了立马跟上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反而饶有兴致地扭头看向了残破隔间方向。

这时候,已然打完电话的细川姨妈也拿着坤包绕出了隔间往这边而来,细川幽香见状赶紧起身迎过去,然后再走回来这一小段路上向姨妈悄然解释了费伦的来头。

细川姨妈听到费伦就是那个“富豪反恐英雄”时不禁愣了愣,却又很快回复常色,来到桌边,主动向费伦伸出素手道:“费先生你好,我是幽香的姨妈细川,没想到今天幽香出来相亲你都能跟她撞上,真是巧啊!”

听到这话,细川幽香勃然色变,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家这位口没遮拦的姨妈扇死,可惜令她跟细川智子意外的是,费伦并未同智子握手,反而端起酒杯呡了口红酒,淡淡道:“这位大……姨妈,我想你有一点搞错了,不是我要撞上幽香的,而是她非要撞过来,找上的我,understand?”

细川智子闻言有些色变,却丝毫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哂道:“可惜幽香要相亲,不然跟你同桌吃饭还真是荣幸呢!”

费伦听了这话一点儿也不觉尴尬,反而皮笑肉不笑道:“那敢情好,别让你们家侄女出来乱跑了,不然有时候你这样的长辈会很为难……当然,如果隔间那边不好坐的话,那边也有位子的。”说着,他手指了指隔壁的空桌。

“这个不劳你……”

“姨妈!”

没等细川智子把最新一句话给说完,细川幽香就已然用喝叱打断了她的话头,转而对费伦实话实说道:“阿伦,本来今天跟我相亲那个家伙该十二点到的,现在都十二点半了还没见到人影,所以你觉得以我的脾气会与那种人交往上嘛?”

如果是平时的话,细川幽香问这话费伦铁定是不会回答的,不过现在细川智子就在边上,他当下随口道:“自然不会……”

听到费伦作答,还算比较了解他的细川幽香暗喜不已,心说自己这坏事的姨妈看来也并非全无用处嘛,眼前此刻她正好帮忙吸引火力了。

果不其然,费伦接着话茬道:“幽香啊,如果你想在我这桌坐下就坐吧,不过我跟你姨妈不熟,她就算了啊!况且这儿也就四个位置,也没给她留地儿!”如此直白的言语,就差没指着鼻子开骂了,饶是细川智子的涵养再好,也被气得拂袖而去。

离开是离开了,不过这位细川姨妈却没忘记把隔间的费用给付掉,说明她虽然气急,但还没有完全乱了方寸。见她这样,薇莲不禁咋舌道:“老板,那个贵妇人很可怕啊!”

费伦却撇嘴道:“有什么好怕的,她要真敢乱来,以力破之便是了。”

听到这话,细川幽香凤目微眯,有些讶然道:“以力破之?阿伦,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费伦若有深意地瞥了细川幽香一眼,冷哂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啊?”细川幽香还在装傻。

“你觉得扑倒你姨妈从容躲过狙击枪弹这种事怎么样?”费伦一脸戏谑道,“还是说在有了超凡的身手之后,你们三井家的产业就成了浮云了?”

“你……”听到费伦的话,细川幽香有点惊骇欲绝。

费伦却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抬手比向薇莲道:“对了幽香,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费氏集团欧洲区的CEO,不过目前她主要负责的是亚太这边的事务!”

薇莲见费伦如此郑重介绍,当即主动把手伸向细川幽香,道:“细川小姐你好,叫我薇莲就对了!”

细川幽香被费伦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震得有点恍惚,下意识伸手与薇莲相握:“你也好,薇莲!我是三井家的细川幽香!”

也就在两女素手相握之际,薇莲倏然收到费伦传音:“给我慢慢加力,试试细川幽香的手劲!”

薇莲闻言一怔,搞不懂费伦到底想要做什么,却依然照做,收紧了五指。

“嗯?你……”细川幽香随即察觉了薇莲的企图,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反击,当下手上也加了几分劲道。

不过很快细川幽香就骇然发现她加的那些劲力就如泥牛入海般激不起丝毫反应,只顿了一顿,她就感觉到薇莲的玉掌仍在坚定不移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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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2 真是绝天会么?(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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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细川幽香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掌骨在全力抵抗的情况下竟生出了丝丝痛感,这对于高傲的她难说简直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可惜的是,以实力为尊的“世界”或者说圈子中,几乎没有任何侥幸可言,哪怕细川幽香已竭力反抗,她仍清晰听见了自己手骨的细微碎裂声,也就在她将要忍不住从桌下以踢击发起反攻时,薇莲在费伦的传音指示下,倏然收回了手去。

只不过薇莲松手之后,更大的痛感从细川幽香的掌中涌出,令她沉静如水的俏脸不禁微微抽搐,就差一点点就会像火山般爆发出来。

只可惜,就差一点,她好歹忍住没有发作,美眸中尽是寒意,冷冷扫视着费伦和薇莲,举起那只被握得有点形变的玉手,极度不爽道:“费伦,我想你解释一下你手下这CEO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费伦哂笑道:“幽香,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那么天真,这种事有什么可解释的?难道你不清楚圈中的规矩么?”说到这,见细川幽香有些愣神,薇莲接了一句:“强者为尊!”

细川幽香顿时默然,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可是当事情落到她头上时,她心中还是免不了不舒服,毕竟做三井家的公主做了那么多年,每天锦衣玉食,随时都有人伺候着,怎可能那么容易就忍得下别人骑在她头上拉屎拉尿。

“不服气是不是?”费伦哂道,“如果我说薇莲能够当场击杀你,你又怎么想?到时候她远遁国外,甚至加入华府旗下的神选者组织,你以为你们三井家能够为你报仇么?”

细川幽香的脸色顿时变了数变,因为她倏然意识到费伦说的都很有可能实现,而以三井家的势力,找华府方面惩办一个普通的杀人特工或许能办到,但换成神选者的话,恐怕就不是那么好法办了,毕竟现在哪怕是各国政斧旗下的神选者组织那也是抱团抱得厉害,别说击杀一个堪堪入门的神选者了,就算干掉了某个平民,只要没什么重大理由,政斧方面也没法处罚杀人的神选者。

毕竟在这种事上,各国政斧要管理的是本国平民,而要对抗的就是别国神选者,可要对付别国神选者还不能有太大伤亡的话,也就只能车对车卒对卒神选者对神选者,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各国政斧决不会自毁长城。

这时候,费伦又道:“当然,你现在成为了神选者那是你的事,我不会干预,但你的事也别来烦我,明白我意思吧?”

聪明如细川幽香怎么可能不明白费伦的话意,只是她很不甘心,因为她倏然意识到费伦既然能够收服实力比她强的薇莲,就未必没有收服其他手下,那这么一算的话,费伦手中握有的暗世界势力绝对不止一星半点,而她要是能让费伦拜倒石榴裙下的话,岂非可以间接控制这股势力?就好比那句谚语一样,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征服男人!

好在细川幽香也知道,费伦这个男人决不是那么好征服的,看看现在坐在他大腿上千依百顺的大波洋妞就知道,明显是被他给征服了。不过想归想,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于是她看向克里斯汀娜道:“阿伦,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但这位胸围傲人的美女你总不能不介绍给我认识吧?”

“你说她呀,这位是我女友克里斯汀娜!”

费伦随口为大波妹安了个身份,倒让克里斯汀娜有些惊喜之感,连忙向细川幽香伸出了素手。

细川幽香见状换了只好手与其相握,若有深意地郑重道:“你好,克里斯汀娜,我以后就叫你娜娜吧!我是细川幽香,以前也做过一阵子阿伦的女友!”

少了半截舌头的克里斯汀娜自然不可能回她话,只是默默听着,然后默默收回了手。细川幽香不明就里,有些纳闷的同时又觉得自己遭了对方鄙视,当下皱眉道:“娜娜,你怎么不介绍介绍你自己的事啊?太不够朋友了吧?”

薇莲此时又收到了费伦的传音指示,故作冷笑道:“我说细川小姐,你还是省省吧,娜娜因为不听话,被费伦剪掉了半截舌头,你想她怎么回答你?”

克里斯汀娜听到薇莲的说词,立马就知道这肯定是费伦的指示,正在给细川幽香挖坑呢,当下想笑,却又不敢,索性将臻首埋进了费伦的肩窝里,一副乖顺如猫咪般的摸样。

细川幽香却一阵恶寒,看向费伦的目光开始带上些许敌意,同时又扫了眼大波妹,以质问的口气道:“阿伦,就算娜娜不听话,你剪了她的舌头就不知去医院帮她接上么?”

费伦冷哂道:“这是我跟她的事,关你屁事!再说了,她那半截舌头我已经拿去喂狗了,怎么接?要不你割半截舌头下来我帮她接上?”

“你……”细川幽香被这话气得不行。

费伦见她的模样,心里不禁微微摇头,暗忖:女人就是女人,同情心还真是泛滥,就这么一点小事就要争半天,那要是真的大砍大杀起来,还不得天天哭鼻子啊?

幸好这时候厨房终于上齐了菜,不过警察也到了,开始挨个询问狙击的情况,费伦与细川幽香之间的争辩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只好各自埋头用餐。

不过费伦倒还有可以自娱自乐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神识已经跟着采访车换了两次车,最终到了郊野一处不大的老式别院内。

原来这里的老宅里还有两男一女,其中一个是身材很彪悍的黑人,见硫酸脸几人到了,还带了个蒙着眼罩的美女回来,那黑人顿时贱笑起来:“哇哦,今晚有得搞了!”

硫酸脸闻言哂道:“黑豹,先别说搞的事儿,这女人可是警视厅一个行动小组的组长,咱们抓了她回来得向长老会报告一下,看他们作何处置,毕竟还有几天集会就将举行,我想上面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外号黑豹的黑人听到这话不禁撇了撇嘴,道:“等我先爽几炮,晚些报告上去也不迟嘛!”

“你放屁,要是晚上个把钟头,万一警视厅方面大肆搜捕怎么办?”硫酸脸冷笑不已,“就算你是跟着会长起家的老人,但会规毕竟摆在那里,这个时候捅了篓子哪怕会长也保不了你!”

黑豹听完这席话顿时不吭声了,而在遥距“监视”的费伦却已然肯定了一件事,尼玛,这群人果然是绝天会的喽喽,原因无他,就那黑豹,还有另外那一男一女身上都有郝冲跟他描述过的身份铁牌,甚至于黑豹身上的还是个银牌。

“这么看来,我还得找个机会去那里一趟,抓住那个黑豹好生盘问盘问!”也就在费伦边吃东西边嘟囔这句话的当口,另外那一男一女已然端出个金属盒子向硫酸脸等人分发起身体铁牌来。

“看”到硫酸脸等人拿到铁牌后丝毫不觉惊奇地贴身揣好,费伦哪还不知道当初郝冲(详见1264)跟他说的擅闯大内的绝天会员跌落身份铁牌的事有诈啊!

与此同时,黑豹已经向上头请示完毕,有些郁闷道:“高斯长老说了,拿这个女人向警视厅勒索一笔费用!”

“具体呢?”硫酸脸问道。

“先拍段录像给他们寄去,具体钱数随后再电话要求!”黑豹道。

“明白了!”硫酸脸点了点头,随手虚点了两个同伴,道:“食人蛙,还有鳄鱼,你们俩跟我去准备一下,拍勒索录影带!”

“明白!”被点到的两人齐齐应了一声,然后轻车熟路分头去准备东西了。

费伦“看”到这里顿知这伙人没少干绑票的事,心下不禁骂开了:就尼玛这样一帮乌合之众也配称“绝天”?不被天打五雷轰就算幸运了!

也就在警察开始盘问费伦几人的邻桌时,遥在郊野的硫酸脸几人终于备齐了东西,开始拍勒索录像了。

“将报纸拿高一点,别歪了,让你上司看清上面的日期!”拿着摄录机的食人蛙吩咐道。他五短身材,戴着个市面上常见的卡通青蛙面具,凑在摄录孔旁指挥着已经去掉了眼罩却被脚镣手铐锁住手脚的幸田美雪。

幸田美雪知道这个时候反抗会招致毒打,无奈只能将报纸举高了一点,但脑子里却无时不在想着逃脱的方法。

此时,站在她身边的鳄鱼命令道:“来吧美女警官,对着镜头说几句话,好让你的上司知道我们还未割掉你的舌头!”

幸田美雪听到这话心头一动,记起刚下车那会儿貌似闻到过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快说!”食人蛙不耐烦地催促道。

幸田美雪心跳开始加快,脑子里画面狂闪,终于省起了那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当即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飞速搜索着记忆中某些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却又能令同事翻译得出的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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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3 接二连三(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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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幸田美雪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飞速搜索着记忆中某些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却又能令同事翻译得出的暗语。

也就在她终于想出对应的话语时,鳄鱼却拍了下她的脑袋,很不耐烦道:“我说你这妞不会是在想弄鬼吧?”

这话骇了幸田美雪一跳,差点没叫出来,幸好食人蛙哂道:“她能弄什么鬼?换了车后她就一直戴着头罩,直到进了这间房才摘,能知道些什么啊!”

鳄鱼点点头,状似同意了食人蛙的说法,随即在幸田美雪的捏了一把,贱笑道:“这胸部很有料啊,你要是还不肯说,我觉得不如拍段两男一女赤条条的片子给你的同事寄过去算了!”

幸田美雪闻言心下羞怒不已,却没敢表露出来,只是涨红着脸,开始对着镜头大声道:“警视,我很好!请记得让美羽酱帮我打理一下我的办公桌,可惜明天就是我哥哥的忌曰了,我却没办法去看他!”

鳄鱼听完笑了起来,讥诮道:“美女警官,要是你顶不住黑豹的话,我想你很快就能下去与你哥哥团聚了!”说着,为幸田美雪戴上了头套,拉开房门将她交给了硫酸脸。

等幸田美雪在硫酸脸俩手下的挟持下走远后,负责拍摄的食人蛙才嬉笑道:“你怎么没告诉她,就算顶住了黑豹,顶不住我们一样得下地狱!”说到这,两人齐齐笑了起来。

等笑够了,食人蛙取出录影带,转回了主楼的客厅,里面十几个男女同伙正围坐在那儿对圆桌上的一张图纸指指点点,为首之人正是黑豹。

见食人蛙和鳄鱼到来,黑豹脸上泛起兴奋之色,主动问道:“拍完了?”

“对!”鳄鱼知黑豹想什么,随口加了一句:“人交给硫磺了。”

黑豹立马搓着手道:“那我过去看看!”

食人蛙有点不满意黑豹喝头汤,扬了扬录影带道:“这玩意儿谁送?”

黑豹怔了一下,道:“这种事自然得找专业人士做了,臭鼬,你去吧!”

“好呃!”随着黑豹的喊声,一个模样清秀的东南亚女子站起身来,其余众人见状,都微不可察地让开了一些,似乎她身上真有某种臭味似的。

事实恰恰相反,这位难得白肤的亚裔女脸型不像鼬倒像狐狸,身上不仅不臭,反而有种淡至若无的香味,可正因为如此,知道香味厉害的众人都对她退避三舍,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见臭鼬出来从他手里接过录影带,食人蛙往后微退两步,嘀咕道:“这曰本主妇的衣服实在太难看了……”

刚要转身而去的臭鼬听到这话顿住脚步道:“低调你都不懂么?那你觉得什么好看?是我穿比基尼的时候呢还是我脱光了的时候?”

食人蛙听到这话立马闭了嘴,再不敢接茬。

“切~~没胆鬼!”臭鼬随口鄙视了一句,扬长而去。

食人蛙望着臭鼬的背景,有点咬牙切齿,却不敢真的做什么。这时,黑豹来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别想了,她是朵食人花,比你这只蛙可厉害多了!”

另一边,伊势大厦餐厅内,警察终于盘问到了费伦这一桌,可惜没等费伦说话,细川幽香就明确表示她什么话都不会说,要求见律师。

也就在问话警察脸色有点难看的时候,餐厅的保安队长凑了上来,向问话警察耳语了几句。警察听后顿时眉头大皱,冲细川幽香冷哂道:“原来你就是受袭者之一,还有个人呢?”

细川幽香没有鸟他,反而冲费伦道:“对了,我倒忘了问你,你今次来曰本有何贵事,打算多久离开啊?”

费伦哂笑道:“你不知道么?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细川幽香给了他个漂亮的卫生眼道:“你都没告诉我,我上哪儿知道去?”

“你哥那里呀,他很清楚我为什么来曰本!”

费伦似笑非笑地看着细川幽香,谁知这女人的脸皮已经修炼到了极致,不仅面不改色不说,就连心跳也只是些微加速:“拜托,我姓细川的好不好?我哥是我哥,我是我!”

见细川幽香旁若无人地与费伦聊得欢畅,边上的警察和保安队长差点没被膈应死,这时只听费伦又道:“你非要狡辩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姨妈差点没被狙击死,却那么从容就离开餐厅了,事发后不应该有保安守门的么?”

这话一出,问话警察立马扭头看向那保安队长:“怎么回事?还有个当事人是你们放走的?”

保安队长恶瞪了费伦一眼,结结巴巴向警察解释道:“不放不行啊长官,走掉的那位贵妇人的司机手臂上纹身不少啊!”

警察闻言心头一凛,要知道,在曰本,由于雅库扎的合法化,一般的正经人家是不敢轻易纹身的,而在那些可以纹身的暴力团体中,纹身越多越大的家伙就证明在组织内地位越高,而手臂纹身的一般都是暴力团里的金牌打手,现在却做了人家的司机,可想而知走掉的那位贵妇是什么地位了,而他就一小警察,根本得罪不起这样的女人。

想通这点后,问话警察连带看细川幽香的眼神都变了,最后只匆匆问了费伦仨人几个常规问题后就换了下一桌客人继续问。

不过等警察离开后,细川幽香就有些不满起来:“我说阿伦,你干嘛揭我姨妈的底呀,要是被她知道了,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那就让我去死好了!”费伦浑不在意细川智子的身份,反而扬起手来嚷道:“aiter,买单!”

“我跟你说正经的。”细川幽香道。

费伦耸肩道:“我也很正经地在跟你说话啊!”

细川幽香闻言只剩下白眼可翻,等接完了账,心里有气的她出了门就与费伦三人分道扬镳了。

两个钟头后,警视厅底楼休憩室。

酒足饭饱左拥右抱够了的费伦施施然来与王忠国等人汇合,结果一进房间就看到王忠国皱着眉头,连他的问候也只是草草回了一句了事。

不得已,费伦只好凑到卜心身边小声问道:“王SIR这是怎么了?还有,下午咱们干嘛?警视厅方面有什么安排没有?”

“不知道诶……”卜心摇头,“只不过刚才本多茂来过,正想给我们安排,结果突然又闯进来一人,和他耳语了几句,然后那个本多就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噢?有这事儿?”费伦当即若有所思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散开神识往本多茂办公室的方向覆去。

此时此刻,本多茂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冲着几个心腹手下怒吼:“怎么会这样?松木里见木曾三人身上找不到致命伤,高桥法医的诊断会不会有错啊?”

冈部道:“警视长,虽然具体的尸检报告要随后才出来,但高桥法医的诊断应该是不会错的,毕竟我已经打电话给法医课课长旁敲侧击地问过了,松木三人的尸体都已经解剖完毕,到了这种地步,有没有内伤外伤致命伤岂非一目了然?”

“那熊本的死因呢?是不是和山本一样?”本多茂又问到了点子上。

只不过冈部摇了摇头,道:“由于他俩送检的时间不一样,所以并不是由同一个法医完成解剖,山本的死因我已经问过了,他应该是死于一种毒蚊叮咬,但具体是那种蚊,还有待检验,不过他与熊本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一致的,前后相差不会超过十分钟!”说到这,就连冈部自己都有些咬牙切齿,“两人死的时间实在太巧合了,我不排除某些人为能力在操纵这件事!”

“你说得没错,甚至就连松木三人的死也一样,幕后黑手想要针对的其实是我!”本多茂说这话时神情有点歇斯底里。

而远在休憩室的费伦“听”到本多的话有点哭笑不得,心说你这小曰本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针对你,你还不够格好吧?

也就在费伦打算收回神识难得再“看”本多茂那张自以为是的嘴脸的时候,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倏然响了起来。

“莫西莫西,我是本多茂,什么?!有个出外勤的组长被绑了?绑匪寄来录影带要求赎金?”本多茂大声说着电话,费伦瞬间意识到这肯定跟幸田美雪有关,说不定这会儿她正被那个叫黑豹的黑人骑呢!虽说神识能看现场直播,他却没那个心情,至于说救人,就更没心情了,反正幸田也是公厕一样的货色,说不定正享受呢!

“好的,我马上就到!”

搁下电话,本多茂冲冈部道:“跟我走一趟!”

“怎么了?”听了个大概的冈部问。

“有个同僚被绑架了,而且绑匪当场还杀了我们五个人,可谓嚣张至极,佐田警视监要求立刻想办法营救被绑的同僚……”

“那熊本等人的案子就不管了?”

“自会有人接手的,佐田长官说了,现在活人比死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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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4 天真的长官(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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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熊本等人的案子就不管了?”

“自会有人接手的,佐田长官说了,现在活人比死人重要!”

听到本多这话,冈部顿时沉默了,的确,若为大局着想的话,活人远比死人重要,毕竟已经从昨天到今天,就他所知包括山本熊本等五人在内牺牲掉的同僚就不下十个,这么高的死亡数字要是搁平时的警视厅也许一个月都累积不出来,可现在仅仅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伤亡,哪怕是最上头的警察厅长官(无职级)的压力都巨大无比。&

所以,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得知还有同僚被绑的消息,警视厅的头头脑脑们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同样的,另一边正在随时“监视”着本多和冈部两人一举一动的费伦多少有些玩味,虽然他十分清楚幸田美雪被人骑是肯定的,但若那帮人上完公厕还顺手把公厕给毁了,这就太没有底限了。

因此,费伦打算看看这帮小曰本的决定,如果他们准备救幸田美雪呢,那他就在边上看戏,说不定还会帮忙把他们引去那座郊野庄园,至于接下来两方人会拼成什么样,他可就管不着了。相对的,如果这帮小曰本不打算救公厕幸田,那他就必须出手救个活的幸田下来,然后把她扔回警视厅大楼门前恶心那帮小曰本。当然,这么做的后果很可能是幸田被自己人给灭了口,不过费伦不在乎。到时候他只要奴役几只老鼠啊臭虫什么的,扛上针孔摄影机把幸田被灭口的过程全方位拍下来就成了。

不得不说,费伦这两手准备损人不利己。但无奈他有那个实力并且高兴这么做,谁也没辙。

很快,本多和冈部就到了警视厅顶楼的小会议室,不过在进门的时候,冈部被门卫给拦了下来:“不好意思本多警视长,总监特地嘱咐过,今天的会议只有警视长以上级别人员可以参加!”

本多闻言怔了一下。要知道由于曰本警阶只有十级,所以除了与他同级别的警视长有近百人之外,再往上的警视监(18+1+1)和警视总监就仅有十九个人了。而且这个数字是指的全国,换言之东京警视厅这边连一半人数都不会到,毕竟整个关东地区可不止东京这一块,而现在会议召开得这么紧急。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到齐。

见本多有点发愣。门卫又道:“警视长,您的属下可以去隔壁休息,除非长官召唤,他现在没办法进入会议室!”

听到这话,不等本多开腔,冈部就已然向他鞠躬道:“警视长,那我就先过去了,随时恭候您的指示!”

“好吧。趁此机会,你也电联几个得力的手下。让他们待命吧!”

“嗨!”冈部再鞠一躬,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去了隔壁。

本多茂对于冈部的态度还是异常欣赏的,加上他又是自己外甥熊本的大舅子,这关系自然更近一些,指挥起来也更加放心,只是以前因为有熊本在,所以根本用不着他罢了。

也就在本多想要进会议室时,又有一行三人从后面上来,为首之人更是招呼道:“嗨,本多学弟,好久不见啊!”

本多扭头看清来人后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一脸的便秘相,涨青着一张脸好半天才吭哧出一句:“伊达长官好!”

“什么长官不长官的,我大你两届,叫学长就可以了!”说着,戴着副大黑框眼镜头梳得跟希特勒似的伊达拍了拍本多的肩膀,率先进了小会议室,甚至与他同来的那两位明显不是警视厅属员的家伙也呼呼啦啦跟进了门。

门卫见状不仅没阻拦,反而打敬礼道:“长官好!”

本多见此一幕不禁翻了个白眼,却又没法说人家门卫什么,毕竟身为比警视厅一哥筒井隆一警视总监还要高上半截的警察厅长官,伊达是有这个权力带秘书进场的。

不过本多的心情不怎么爽就对了,因为当初他升上警视长的时候,伊达刚刚好从警视长的级别上升任为全国二十名警视监之一,至于警视总监和警察厅长官都将从这二十人当中选出,而最终的结果居然是伊达直接一步登天力压最有希望的筒井隆一,被任命为了警察厅长官。

也正因为如此,不止本多茂有点羡慕嫉妒恨伊达的狗屎运,就连警视总监筒井隆一也不大服气这位后辈上司,可惜不服归不服,筒井隆一在伊达上位后也只能乖乖地当小绵羊,毕竟他年龄摆在那儿,再有一年多就退休了,无论如何也是熬不到下届警察厅长官的选拔了。

一想到这些,本多茂就微微叹了口气,随即走进小会议室,没想到刚一进门,就被主位上的伊达点了名:“本多警视长,就等你一个了。”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却令本多茂老脸涨红,差点没当场发作。

费伦“遥视”这一幕,也差点没忍住笑,不过休憩室里其他人看到他一副憋笑的模样都忍不住好奇。

温柔最直接,凑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诶~~费伦,笑什么呢?”

费伦一摊手一板脸,道:“我没笑啊!”随即又见王忠国和卫国彬都在朝他这边看,不禁建议道:“我说王sir,既然小曰本把我们搁这儿了,不如放大家半天假吧,出去看看周围的环境、风土还有人情,也好会后面一段跟课(科)学习借鉴打下基础嘛!”

王忠国一听,觉得还蛮有道理的,正欲同意,没曾想卫国彬哂道:“我说阿伦,你该不会是想出去购物泡妞吧?”

费伦也不说什么假话,直言道:“shopping还可以,泡妞就算了,曰本这个地方,十五岁以上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少妇了,谁泡谁还不一定呢!”这话一出,惹得众人哄笑。

其中有个叫周劲龙的警署警长道:“真的假的?十五岁就没处了?这不犯法嘛!”

费伦哂道:“犯什么法?只要女生不告男方,那膜没了说拿黄瓜捅的行不行?”对于这话,众人想笑笑不出来,一时间竟静默了。

王忠国见状,赶紧活跃气氛道:“行吧,既然这样,大家都散了吧,我去跟本多打声招呼就行!”

费伦自然清楚本多茂干什么去了,未免王忠国做无用功,他道:“王sir,我看你也甭去找本多了,等了半个钟头他都没再出现一定是有事在忙,还不如在楼下值班室写上咱们整个交流团的登出记录,到时候他一查就明白了!”

“也好!”

从警视厅出来,和众人分道扬镳后,费伦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坐下,要了杯蓝山,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小会议室。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银幕上正播放着幸田美雪的绑架告白录像。看完后,在座的二十几个警视长以及九个警视监都义愤填膺,唯独主位上的筒井隆一和警察厅长官伊达没有表态。

等会议室里终于静了下来,伊达才悠悠开口道:“筒井总监,除了寄来这盘录像带,绑匪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筒井皱着眉头道:“暂时没有……不过我想提醒伊达长官的是,哪怕绑匪真提了要求,恐怕我们也不能照办!”

“哦?”

“因为那帮家伙在绑架幸田美雪前已经杀害了我们数名同僚,我想这一点在座的无论哪位都不可能与对方妥协吧?”

筒井这话一出,底下又是一阵群情激愤,毕竟残杀警察这种事在任何一个有雄心的政斧眼里都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等下面声音小点儿,伊达冷哂道:“筒井总监,那你的意思是幸田美雪这位下属是可以被放弃的啰?”

筒井闻言立马否认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伊达悍然打断了筒井的解释,高声道:“我现在只知道有位女警员落入了匪徒之手,等待她的将是什么,你们想过没有?诚然,死去的同僚是值得我们悼念、哀痛和为他们报仇,但还活着的同僚我们就不该竭力去营救了吗?”

随着这番话从伊达嘴里义正言辞的冒出,不禁筒井无言以对,全场也是鸦雀无声。

“好了,我再次声明一点,落入绑匪手中的同僚是一定要救的,哪怕筹赎金也在所不惜,毕竟如果你们有信心的话,将人安全换回来之后,照样可以把绑匪一网打尽嘛!”伊达想当然地侃侃而谈,“那个时候,赎金什么的不就又回到我们手中了么?”

正端起杯子呡了口咖啡的费伦“看”到这一幕后不禁笑喷了,结果一步小心扭了下头,正好喷在经过的一个女人身上:“对不起、对不起……咦?”

也就在费伦忙乱地扯了几张餐巾纸想要替女人擦拭咖啡时,他愕然发现眼前这妞赫然是之前在郊野庄园“看‘到的那个黑豹命她去送录像带的臭鼬。

这女人怎么在这儿?想想这里就是警视厅附近,费伦倏然明白了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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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5 要崩(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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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怎么在这儿?想想这里就是警视厅附近,费伦倏然明白了什么。

臭鼬看着眼前慌乱的费伦不禁有些好笑,因为她根本就是等指令等得有些无聊故意找上来的。不过这女人也是个演戏的高手,明明心里觉得有趣,却并非在面上表现出来,反而寒着一张俏脸,冷冷道:“这位先生,你【咦】什么?注意你的手……”

费伦这才发现他的大手在他微感惊诧之时已然攀上了对方的峰尖,而那处一滴咖啡也无:“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很像我一位朋友,所以走神了,哇哈哈……”说着,他顺势收回手,开始装傻挠头。

臭鼬见状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旋又白了费伦一眼,嗔怪道:“老套……我现在身上这装束就是在附近成人影像店买的制服,你看我眼熟,不会是想到某些电影情节了吧?”

费伦赶紧摆手否认道:“呃……不是不是!”事实上,他进店后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臭鼬的存在,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臭鼬正好去了卫生间,加上周围没有敌意的存在,所以也就没太在意这方面。

至于刚才,臭鼬之所以能靠上来而没被费伦提前发现,一是费伦大部份注意力远在小会议室,二是臭鼬暗中动用了她的超能力,三是时间上真的凑巧了,费伦扭头喷咖啡时,臭鼬恰好穿过他绝对安全范围的界限迎上来。于是咖啡星子正中她怀。

也正因为如此,在咖啡喷到臭鼬的同时,费伦其实暗中已有了戒备。只不过没表现出来罢了。说得更简单点儿就是,费伦跟臭鼬都在装,只不过臭鼬没看出费伦在装,而费伦却已猜到了眼前此女在装,这一进一出一里一外,悬殊可就有点大了。

没有发觉男人在装的臭鼬自以为计得,见费伦囧得摆手。不禁又乐了起来,白眼道:“不是就好。你要真是,我就报警,那边可就是警视厅喔!”说着,她还指了指落地窗外的警视厅大楼。

费伦闻言心里吐槽道:那你报警好了!嘴上却道:“千万不要啊!”

“那你得赔……”

“赔什么?”费伦假装愕道。

“呆子。自然是赔人家衣服啰!”臭鼬娇嗔了一句,顺理成章地在费伦对座坐了下来。

“赔衣服?”费伦愣了一下,随即故作大方道:“没问题,你这衣服多少钱,我双倍赔给你!”可实际上,他开始分心多用,一边留意着小会议室里的情形一边忽悠着臭鼬,同时还防备着她倏下杀手。

“哼,双倍赔我?有钱了不起么?”臭鼬冷着脸。一副不屑的样子。

“呃……你这衣服总有个价钱吧?”费伦假意为难,神识却“看”到那帮脑满肠肥的警视厅高层正在讨论幸田美雪在录影带中说的那句话。

“幸田警官故意在录影中提到她哥哥的忌曰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这里有古怪!”本多茂以前就是刑事出身,见筒井让大家讨论录影带里包含的信息。他作为幸田曾经的顶头上司,索性第一个站出来抛砖引玉。

见他起了头,其他警视长也开始加入进来,毕竟能升任警视长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个个都不缺乏智商。没两秒,和本多一向交好的田中警视长道:“本多君说到了重点。这的确是疑点之一,但幸田警官哥哥的忌曰应该不是重点。”

“田中说的很多!”此时佐田警视监也开了口。“我想重点应该在美羽身上或者幸田的办公桌有古怪?”

伊达闻言道:“既然这样,不如让那个谁把这位叫美羽的警官来一趟,让她帮忙分析分析!”

“好的长官,我这就去办!”伊达身边的机要秘书应了一声,当即出了门,将事情交代给了外面的门卫,然后就在门口等着。

与此同时,见费伦一脸的窘样,臭鼬道:“别的先不说,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总得先自报家门吧?这样要是你想办法逃走的话,我才好报警啊!”

如此天真的说法要是费伦真信了那才是白痴,不过他还是装傻道:“我叫王杰,这是我的护照!”说着,他还真就从怀(隐戒)里掏出本护照递了过去。

臭鼬扫了眼摊开的护照,上面的姓名一目了然,眼前男人果然叫“王杰”,她立马就想伸手去拿护照,却被费伦抢先一步把护照收回:“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自然是把你护照抵押在我这儿,等你赔了我衣服再还你啰!”臭鼬理所当然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你曰语这么溜居然不是曰本人!”

“你才是曰本人呢!”费伦还嘴了一句,随即适时表现出精明道,“护照我是不会押的,万一你把我的护照拿去干坏事怎办?”

“哟呵,还挺精明的嘛!”臭鼬哂笑道,“不过你总归是弄脏了我的衣服,我让你赔件衣服这不过份吧?”

“不过份!”

“那好,我不要钱,只让你赔我衣服!”臭鼬开始给费伦出难题。

“什么意思啊?”费伦装傻道。

“很简单,就是你现在去买件合我身的衣服赔给我,要是不合身你还得重买!”

“啊?”费伦故意为难道,“我给钱你自己去买不行啊?”可说话间,他已分出一丝神识扫描了臭鼬的体型。还别说,这个外号怪异的女人身材相当火辣,身高一七零三围大概九零五八点五九零这个样子,简直好到爆。

“不行!”臭鼬坚决摇头,“我只要衣服不要钱!”

费伦一下成了苦瓜脸,旋即眼珠一转,问道:“那你身上这衣服哪儿买的?”

“这我怎么能告诉你呢!”臭鼬瞪眼道,“快去,不然我报警了啊!”

费伦只好低垂着头一副怂样离开了咖啡店,臭鼬目睹这一切后不禁莞尔:“咯咯,这人真逗……可惜跟老娘注定不是同路人!”

费伦远离咖啡厅后,神识一扫就找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成人影像店,径直走了过去,结果一进店就闻到了一股怪味,旋即发现几名很干瘪明显未成年的男生正窝在角落里各拿着一盒录影带对着封面打手枪。

“哇靠!”费伦不禁骂了一句,回头又看见店老板正对着他猥琐地笑:“这位先生,你要买点什么?我想你一定是需要些工具吧?毕竟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录影带什么的根本用不着……”

费伦摆手打算了店老板的话,道:“听说你这边有制服卖,对么?”

“有啊!”店老板的笑容一下变得更胜了,毕竟录影带这种东西每盘上面都是有指导售价的,根本赚不了多少钱,反而是各种制服啊还有工具这些优质劣质的都有,这其中的油水至少是卖录影带的数倍,“呵呵,你想要哪种,空姐、护士、教师、女仆,还是医生啊?”

费伦眉头微蹙道:“就这几样吗?”

“其他的也有啊,比如豹纹,只要你能报得出类型,我们这边就有!”店老板热情地说道。

“连体的紧身皮衣有吗?”费伦故作专业地问道,“就是那种拍什么毒药搜查官秘密潜入的那种!”

“有啊,不过皮衣也分很多种的,从人造皮到鲨鱼皮应有尽有,你要哪种?”店老板开始双目放光,“当然,最好的就是鲨鱼皮,完全是泳衣的顶级做法,不过这价格就高了!”

“没事,就来一副鲨鱼皮的,身高一七零三围九零五八点五九零……”费伦开始报臭鼬的身材数据。

“一七零?你说的这是公制长度吗?”

“对!”

“那你等我记一下,还得换算一下,然后我帮你去后面库房看看!”说着,店老板飞快地记下了数据,然后扬声道:“结衣,别上网聊天了,来帮我看下店!”

“来啦,烦人!”话声间,一个鸡窝头画着浓妆的小姑娘从里间拐了出来,同时那店老板向费伦摆了下手就钻后面去了。

本来费伦还打算给小姑娘打声招呼的,没曾想这妞看到那几个角落里打手枪的熊孩纸后立马叫了起来:“法克,你们几个对着照片射还不如回家射.你妈身上!”

那几个明显将要勃发的小男生被这一声吼吓得顿时就萎了。费伦见状心头狂汗,心说这小姑娘够彪悍的,等那几个小男生提上裤子落荒而逃后,他冲小姑娘搭讪道:“妞,几岁了?”

眼前的小姑娘妆画得实在太浓,一点看不出她几岁,但她一开口就把费伦给震了:“怎么大叔,你想找援助交际啊?没问题,就我一炮三万,包夜十万!”

费伦心头狂汗,面上却撇嘴道:“你不是处了吧?”

这话没让小姑娘有丝毫尴尬,她反而瞪眼道:“大叔,我要是处的话,你一炮就得给二十万!”

费伦:“……”

“你这是什么表情,正常价啦大叔!”小姑娘无比淡定道。

费伦又是一阵无语,好半天才问道:“你爸爸知道你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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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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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6 谁玩谁(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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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表情,正常价啦大叔!”小姑娘无比淡定道。(

费伦又是一阵无语,好半天才问道:“你爸爸知道你这样吗?”

“这有什么,我满十六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小姑娘一脸的不在乎,“我说大叔,你不是曰本人吧?”

“怎么看出来的?”费伦愕道。

“我先声明啊大叔,跟我聊天,每小时收费一千五噢!”小姑娘道,“另外,你想摸的话,一万五!”

“摸?随便哪里都可以吗?”费伦又有斯巴达的迹象。

“当然啦,至于更进一步就我刚才给你开的价了。”小姑娘正经八百道。

这时候的费伦已经彻底无语了:“行吧,一千五就一千五,说说,你怎么看出我不是曰本人的。”

“很简单啦大叔,虽然你的曰语简直跟本地人一样,但是我刚才说价时你惊讶的表情就已经表明了你决不是本地人,毕竟东京这边的消费水平要高一些,像大阪的话,援助交际的费用要比这边便宜三分之一,而你惊讶价格的同时又不是说的关西弁,怎么可能是曰本人呢!”

小姑娘把自己的分析头头是道地说了一遍,虽未全中,却也让费伦有点惊讶,不过惊讶完后,他就只剩惊叹了,这尼玛曰本的人文生活还真是奇葩啊,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其阅历就已经可以与别国二十多岁的成年女人相提并论了。

当然,这种相提并论的成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女方得先经受住从粉嫩到紫黑的摩擦,费伦对这样的社会环境简直无语到了极点,索性放开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你最早出来作援助交际是什么时候啊?”

“嗯。十三岁吧!”小姑娘爆料道。

“十三?!”

“对啊,不过那时候我只陪人聊天,最多就是让人摸一下,不干别的。”小姑娘道,“毕竟我需要钱,得交手机话费、买包包、买衣服这些啊,一个月的零花至少要六七万!”

“那后来呢。开始让男人打炮是什么时候?”费伦又八卦地问道。

“哎呀大叔,你这问题让人很困扰呢,你是狗仔吗?”小姑娘有点不乐意了。

“我不是狗仔。我只是好奇!”说着,费伦掏出钱夹拍了五千元在柜台上,“说说吧,什么时候。我很感兴趣!”

小姑娘毫不羞涩地将五千元抓了过去。随即道:“十五岁啦,只不过当时我亏大了!”

“怎么亏了?”

“我先是在同班找了个男生让他破的处,结果后来我才知道,一个处就值二十万,亏死老娘我了,要不是那男生之后就转学了,一定阉了他!”小姑娘说这话时眼中尽是悔恨,费伦见了又是一阵狂汗。

还好这个时候店老板捧着个大盒子转了回来。搁在费伦面前打开道:“这位先生,验验货吧!”

费伦神识一扫就知道这是正宗的鲨鱼皮。并且缝制的做工还不错,大小身长也很合适,当下道:“不用验了,我信得过老板,多少钱?”

店老板随即比出一根指头,道:“这个数!”

“一千万曰圆?贵了,有得便宜么?”

店老板一听顿知费伦会错了意,差点没栽倒,其实他的意思是一百万曰圆,不过现在费伦都这样说了,他顺水推舟道:“那就讨个吉利,九百八十万吧?您意下如何?”

“还是贵……我最多只能给你出到八百万,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我再选别的吧!”费伦说出了自己的心理价位,因为他觉得臭鼬这个女人只值这么多。

“八百万呐?”店老板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迟疑了半晌,最后才咬牙切齿道:“行吧,八百万就八百万,我就当交个朋友了!”

边上的小姑娘也是装逼的好手,听见自家父亲答应了八百万的价格,顿时嚷了起来:“老爸,你疯啦,最少一百万的缺口,你拿什么填?”

“闭嘴!我跟这位先生很投缘,让点利怎么啦?”

“你这是一点利么?”小姑娘不依不饶道。

“就是一点,你闭嘴!”店老板到最后几乎吼了起来,见自家女儿不再吭声,他这才转向费伦道:“这位先生,我之所以让利这么多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你说。”

“因为这件紧身皮衣在我手里积压太久了,所以退货期早过了,如果皮衣你买回去有什么地方破损了,恐怕就得你自掏腰包修补了!”店老板索性连保修都不想给费伦保了。

“这没有问题,只要它现在没有破损就成!”费伦道。

“这是当然,它绝对没有破损,你要信不过,还是可以验一验的。”

“不用了!”费伦摆手道,“可以用美国的信用卡付账么?”

店老板微愣了一下,随即道:“可以可以,你在这里刷就可以了!”说着,他从柜台底下另外搬起了一台poss机。

费伦当即掏出百夫长卡刷付了账,等签完单,连盒拿起紧身皮衣就离开了影像店。他走后不久,小姑娘立马向店老板伸手道:“拿来!”

“什么啊?”店老板不解。

“自然是你多赚的那些差价啰!”小姑娘道。

店老板吃了一惊,哂道:“好几百万,那怎么可以给你?”

“你最少得给我一半,不然我就找到刚才那大叔,告发你!”小姑娘威胁道。

店老板很无语:“……你可是我的亲女儿!”

“你还是我的亲老爸呢,给钱!”

其实尚未走远的费伦自然听到了这番对话,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付出的八百万是臭鼬的身价,到时候把这事儿跟她一说,至于她想怎么办,费伦可就管不着了。

与此同时,回咖啡店的路上,费伦“看”到幸田美雪所说的美羽已被请到了小会议室,然后伊达示意人将录影带重播了一遍,做文职的美羽看完后很是震惊,不过随后便冷静下来,仔细地想了想,略显激动道:“长官,我想到了,应该是照片,绝对是照片!”

“什么照片?”筒井隆一听到这话掀眉道。

“是幸田警官与她死去哥哥的合影……”

没等美羽把话说完,一个与本多茂向来不对付的警视长就打断她道:“这样的照片有什么用啊?”

本多茂见状当即反击道:“黑田,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让美羽把话说话!”

“你……”

“好了黑田,让美羽继续说!”伊达不豫道。

见伊达都发话了,黑田自然不敢造次,却连带着把美羽这个不相干的文职女警也给恨上了。

美羽续道:“是的长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张合影的背景是一片油菜花!”

筒井隆一闻言顿时意识到什么,连忙问道:“那照片是在哪儿照的?”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美羽道。

伊达立马发号施令道:“马上找人去查一下,另外命警卫队特别行动课准备!”.,也相当于hk的飞虎队,准军事化的警察部队。

“嗨!”负责这方面事务的两个警视长立马起身朝伊达鞠躬,算是应下了命令。

费伦“看”到这一幕,不禁哂笑道:“看来幸田这个公厕也并非一无是处嘛,还是有点小聪明!”自言自语着,他施施然步入了原先的咖啡店。

不过抬眼望去,并未在之前的桌旁发现臭鼬的身影,费伦见状嘀咕道:“莫非她有事离开了?”言语间,已然神识扫出,顿知臭鼬这女人就隐在门后的报刊栏那里。

于是费伦只好装作故意没发现的样子,垂头丧气地往之前的那张桌子走去。臭鼬在后面见着不禁莞尔,真有点动了与费伦一夜露水的心思。

“aiter,买单!”费伦佯装有气无力地冲侍者招手,也就在这个时候,臭鼬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单我已经买过了,我要的衣服呢?”

费伦故作惊喜地唰一下起身,转回头就瞧见了臭鼬似笑非笑的俏模样。他略感羞涩地下意识搓了搓手,有点不知所措地拿起紧身皮衣盒子,道:“喏~~这给你的,保证合身!”

臭鼬随手接过衣盒,一阵香风般从费伦鼻前飘过,旋身落座到男人对面,轻描淡写道:“你凭什么能保证合身啊?”

香气侵脑,费伦的意识迷糊了那么零点零几秒,旋又清醒过来,瞬间明白了臭鼬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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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7 谁玩谁2(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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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倒差点忘了,你是设计师,眼力毒,肯定已经将人家的身材都看穿了吧?”

“差不多,不过具体数据没上手我还真说不准!”费伦又貌似实诚地回了一句。

“啐!”臭鼬暗唾了一口口水,瞪眼道:“你还想上手?美得你!”旋即省起面前的男人已被她幻惑,只能实话实说,但对她的表情好坏根本分不出来,所以瞪也白瞪。

“我只是说用工具上手量一下。”费伦继续“实话”。

“呃……王杰,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臭鼬索性转换了话题。

“不清楚,但你很漂亮!”

臭鼬闻言一怔,心里居然泛起了久违的羞涩情绪,撅嘴反问:“哪儿漂亮了?”

“整体吧,从容貌到身材都很美!”费伦实话实说道,“虽然你的五官单一来看并不是最美好的,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你宜喜宜嗔的表情,加上白里透红的健康肌肤,还有火辣的身材,虽都不是最完美,但也是极好了!”

的确,臭鼬这个女人从容貌到身材再到肤色都不是最顶级的,因为她的容貌肤色赶梁慕晴还差半筹,甚至就连跟乔冷蝶比也略逊,但比起此二女,她的身材却更甚一筹,虽及不上薇莲更抵不过大波妹,可在亚裔中间已算顶好了,所以综合来看,她的姿色也就略逊梁慕晴但能与乔冷蝶旗鼓相当,这实属难得。只可惜费伦心底十分清楚,此女绝非华人,因此除了容貌身材这些硬件条件之外。对其的观感并不太妙。

“喔?我身材容貌肤色这些都不是最好的?咯咯,那你有见过比我更好的么?”臭鼬看似随意地反问中隐含着一丝羞怒。

“有,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华裔女孩,她的身材略逊于你,但容貌肤色都更甚于你,所以综合起来,她应该要比你优秀一点点。当然,这仅指天生的条件,后天的谈吐气质我就不好置喙了!”费伦照着臭鼬的心思又说了番大实话。

可惜臭鼬听后差点没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毕竟她自家知自家事,大学肄业的她现在除了会打打杀杀,哪有什么谈吐气质可言?所以一想到这儿,已对费伦生出三分好感的她就不禁心头阴郁起来:“哼。你说那个女孩子要那么好的话。你怎么没让她做你女朋友?”

费伦眼神木纳地耸肩道:“像我现在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水准,人家也要看得上我才成啊!”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嘴上这么说着,臭鼬心底却难得生出几分喜意,“你等着,我去卫生间换一下你买的衣服!”说着,起身而去,不过再度在席间留下淡淡的香风。

费伦嗅到香味后顿时明了这是臭鼬解除幻惑的手法,当下一个激灵。回复常态,眼神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神识却悄然覆向了卫生间方向。

这个时候,女卫的厕格内,臭鼬一边换连体紧身皮衣一边在听唠叨:“我说贞贞,你不是吧?居然真对那个臭设计师感兴趣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在餐厅盯着她么?”臭鼬毫不犹豫在人前脱了个精光,然后开始穿皮衣,不过透过神识的费伦却并未过多留意她展露出的春光,反而对身轻无物毫不费力倒挂在隔板上正不停碎碎念的那个童颜大波萝莉起了兴趣。

“盯着他?我对他才没兴趣呢!”

“放心,这次不用你有兴趣,我亲自上!”臭鼬一边说一边带上拉链,让紧身连体皮衣彻底遮掩住了她诱人的秀色,可惜没用,因为穿上皮衣的她彻底彰显出前凸后翘到让人喷血的惹火身材,看似严严实实地遮盖反倒比一丝不挂来得更有吸引力。

“你亲自上?我去,你珍惜了二十几年的膜就打算这么交给一个随随便便在咖啡店里认识的男人?”大波萝莉的心理显然比她的模样成熟许多,开口闭口都是苦口婆心的教条。

臭鼬蔑了大波萝莉一眼,道:“这又什么?你不是也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破处了嘛?”

大波萝莉闻言狂吊白眼道:“我那都是为你挡枪好不好?”

“这一回不需要你了,我想试试看那滋味!”臭鼬道。

大波萝莉吐槽道:“我看你是发花痴了吧?”

“你就当我心血来潮好了!”臭鼬扔下这话,施施然拉开厕格门走了出去。

费伦透过神识“看”到这里,又透过读唇翻译这才搞清楚他之前无比奇怪的一点:臭鼬身在绝天会那种污七糟八的组织里怎么还会是雏儿的,原来根子在这个大波萝莉身上。不过同时,他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臭鼬就会看上他的,貌似两人说话都不会超过十句吧?当然,臭鼬施展“幻惑”后的对话不算。

臭鼬穿着连体紧身皮衣大大方方从女卫里转出来,顿时震住了不少从男卫出来的店客,这些人个个都双目放光,其中更有一个猥琐的家伙凑上前问道:“小姐,可以找个地方坐坐聊聊天吗?价钱随你开!”

“嗯?”臭鼬也在东京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了,闻言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瞪眼道:“聊你妈呀!”说得猥琐男一愣,在他还没醒豁过来之际,臭鼬抬腿就是一脚,高跟鞋尖正中猥琐男胯间要害,费伦远远地看到这一幕,都替那男的疼得慌。

“呜哇……啊啊啊……”

猥琐男顿时双腿夹紧,蹦跳个不停,臭鼬见状也知过份了些,怕把警察引来,到时候查她的证件可就糟糕了,赶紧冲过来一把拽起费伦双双逃也似的窜出了咖啡店。

连着穿街过巷,绕了不少圈子,两人这才停下来,装样的费伦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甚至连心跳也故意加快了不少,更逼出一身热汗,喘息道:“你干嘛拉我一块跑?我还没买单呢!”

臭鼬微喘道:“我不跟你说了嘛,你之前的单我已经买了,还买什么单?”

费伦苦恼道:“可你刚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又点了杯咖啡啊,这下好了,以后那家店我再也没法去了!”

“好啦,这附近咖啡店多的是,为什么要老去那一家啊?”臭鼬有些不解又有些不耐道。

“可是……万一警察追查起来,我……”

臭鼬听到费伦这话呆了呆,旋即苦笑了一下,只感觉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她不怕警察,不代表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怕警察。

“唉~~走吧!”突然间,臭鼬就变得有些意兴阑珊。

费伦看到臭鼬的表情,心底贼笑,面上却流露出关心之色,道:“你怎么了?”说着,还捉住了她的小手。

臭鼬象征性地挣了一下,见没挣开,便熄了大力挣脱费伦手掌的念头,幽幽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

“噢,是吗?可以分享一下么?”费伦顺着她的话道。

“不行,有些事只能一个人担着,你懂吗?”臭鼬道。

“唔……似懂非懂,不过你不愿分享我是不会勉强的,但你至少给自我介绍一下你的名字吧?”费伦撇嘴道,“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这我倒忘了,我叫沈银贞……嗯?!”刚说到这儿,臭鼬沈银贞倏觉掌心剧痛,随即惊骇地看向费伦。

此时费伦已松开了她的手,满脸戏谑道:“那么,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么?至少我能肯定你不是华人!”

“你……”此时沈银贞心头忿怒无比,可还没等她发作出来,就是一阵剧痛侵脑,整个人白眼一翻,就往地上软倒下去。

“喂,你怎么了?”费伦装作焦急的样子一把扶住沈银贞,同时神识散开,瞬间扩出百米范围,之所以这么做,概因被臭鼬拖出咖啡店后,神识百米范围内就再无大波萝莉的踪影,他只能扩大搜索范围。

等了不足五秒,费伦就察觉到大波萝莉出现在了两百米外的一条横巷内,鉴于此种情形,他立马得出一个结论:做为影子,隔上几百米距离还能觉察到沈银贞的不对劲,这说明她俩之间定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联系方式。

随着神识感到大波萝莉越来越近,扶住沈银贞的费伦动作开始变得困难起来,还不停念叨着:“我去,这女人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沉?起码有五十公斤!”实际上,对于身高一米七的臭鼬来说,五十公斤体重简直就是模特身材。

正好从墙角拐过来的大波萝莉也听见了男人的吐槽,从后追上来一把推开费伦,用肩膀扛住了摇摇欲坠的沈银贞,鄙视道:“就你这样的男人,手无缚鸡之力,也能配得上贞贞么?”

费伦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愕道:“你是谁?快放开我朋友……”说着,冲上来想要把沈银贞夺回去。

大波萝莉搀着沈银贞不着痕迹地让过了费伦,冷哂道:“你说是贞贞的朋友就是了么?我怎么没见过你?”

费伦扑了个空,笨拙地转回身来,针锋相对道:“我还没见过你呢,你把我朋友抢过去不会是想把她卖了吧?信不信我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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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8 谁玩谁3(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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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还没见过你呢,你把我朋友抢过去不会是想把她卖了吧?信不信我报警……”

“你敢!”大波萝莉对费伦怒目而视,只因她同样有沈银贞那样的困扰,不能让警察查证件。

费伦骚骚一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就欲去套手机。

大波萝莉见状,立马一手拎着沈银贞一手伸过来想要捉住费伦摸向屁兜的手。

巧的是,还真让她抓着了,费伦当即“大怒”,斥道:“你干什么?放手!”

“哼哼,放什么手,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贞贞的面子上,你早就被我给杀掉了……嗯?”说到这儿,大波萝莉突然感到攥住费伦手腕的手掌心猛然刺痛了一下,“你……”

费伦皮笑肉不笑:“我什么?”说着,另一手摊开,将翻着白眼的大波萝莉和鼻孔已经淌下黑血的沈银贞全都揽进了臂弯。下一秒,他挟着两女进了横巷,再下一秒,上了巷边楼房的天台。

十分钟后,经过一系列惊人变化的两女终于回复本来面貌,她们顾不得身上破烂碎裂的衣服,全都匍匐在费伦脚边,虔诚得就好像信徒在朝圣:“主人!”

听到两人的称呼,费伦满意一笑,随口道:“现在非常时期,人前装作不认识好了,或者在听说我名字后直呼我名,understand?”

“明白!”两女齐应一声,却仍跪伏在地。

“都起来吧!”

随着这话。两女才双双起身,不过身上条条挂挂,衣不蔽体。费伦见状索性走上前去将她们身上的外套内衣扒了个精光。

两女陡然在异性面前袒露相见,多少有些不适应,但已刻在基因里的仆役属性令她们生生止住了闪躲和遮挡的念头。

费伦将两女微妙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有点好笑,面上却冷淡道:“闭上眼睛!”

两女只犹豫了零点几秒,便俱都闭上了双眼。费伦旋即从风雷隐戒中拿出两套运动服来扔在她们身上,道:“穿上吧。穿上了我们再说话!”说完,背过身去。

身后很快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沈银贞和大波萝莉迅速穿妥衣服。几乎异口同声道:“好了主人!”

费伦凭栏而望,头也不回道:“你们绝天会到底有多少人?”

“啊?”两女愕然,随即反应过来,对视一眼。由沈银贞道:“我们这样的人有多少不太清楚。上面长老会就我知道的有十个人,然后还有四大护法,最后就是会长了。”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又问道:“资金来源呢?”毕竟照沈银贞的说法,绝天会至少有不少于一百人的规模,那么活动经费就将是个大问题,没点儿来钱的渠道肯定不可能。

“不清楚有没有别的来钱渠道……”沈银贞有点摇头,“我只参与过几次绑票和截杀!”

“黑吃黑?”费伦掀眉道。

沈银贞闻言有点愕然。大波萝莉赶紧接茬道:“不算,至少在他们看来只是半道截胡而已!”

“他们是谁?你该不会是说黑豹、鳄鱼那帮货色吧?”费伦哂笑道。

可听到这话的沈银贞和大波萝莉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岂非说费伦早就盯上他们这群人了?甚至对他们了若指掌,这样一种可能想想就叫人心寒。

孰料此时费伦竟跳跃式的转换了话题:“对了银贞,你什么国籍?”

沈银贞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我出身在汉城!”

“你是韩国人?棒子?”费伦有些无语。

沈银贞更是无语,若是之前费伦说出“棒子”这个单词,她铁定会把他揍成猪头,可是现在,她连一丝这样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好在费伦也算心宽,既然沈银贞已经成了他的仆役,就无所谓国籍:“那你呢?童颜大波妹?”

“我?我越南的,没有姓,叫梦恬!”大波萝莉说到这有点儿失落。

沈银贞加了一句:“梦恬是孤儿,十二岁的时候从训练营逃了出来,碰巧被我救了,已经跟了我七年!”

费伦闻言眉头一扬,旋过身来,饶有兴趣道:“什么训练营?”

梦恬道:“sex玩物训练营,本来我刚满十二岁的时候胸还很平,可只是半年,我的胸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费伦有点无语,好半天才冒出句冷笑话:“现在也不错啊,大波我喜欢!”

梦恬:“……”

沈银贞也翻了下白眼。

费伦摊手道:“我只是想说,梦恬如今的大波并非假胸!当然,我看了一下,银贞的身材也很不错,相当火爆!”

沈银贞闻言彻底无力吐槽。

“哦对了,警视厅方面应该已经知道你们待的地方了。”费伦一下子又跳开了话题。

“我们待的地方?”沈银贞愣了一下。

“就你们关押幸田美雪,那个女警的别院啊!”费伦老神在在地爆着惊人的猛料,把两女震得发懵,“好了,既然你们这么关心,那咱们等下去看戏怎么样?”

沈银贞和梦恬本想答应,但体内的仆役基因最终还是促使她们默不作声,费伦却道:“行了,别纠结了,给你们一刻钟,咱们在之前碰面的咖啡店门口集合,你们自己去换身衣服吧!”说罢,他径直从楼沿边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警视厅方面还真就如费伦所说的那样,找出了幸田美雪和她哥那张合影的拍摄地点。

“总监,地点找到了,是在荒川与南千住之间的一块地方!”

筒井隆一听到这个地名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下一步咱们要怎么行动呢?”

本多茂道:“我想既然幸田警官给我们传讯了那张照片,就不会只给我们一个大致的方位,毕竟像她那样有经验的老刑事不可能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的道理,所以那个口讯里一定还有我们没解开的地方!”

“我想应该是油菜花吧!”伊达瞅着手中临时复制来的照片道,“毕竟如果绑票的话,绑匪应该不会让幸田警官见到他们的真脸目,换句话说,幸田只能靠气味和声音来分辨方位!”

“嗯?由气味和声音来辩位,那这样还靠谱嘛?”与本多茂不对付的黑田这个时候又来句很隐晦地拆台语。

本多茂很想接茬,筒井见状,先一步帮这位得力手下挡枪道:“幸田警官想必不会拿她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这事儿应该是靠谱的,关键是咱们得找到一处据点,那里应该能闻到油菜花香以及听到奇怪的声音……我想,这样的民居或工厂应该不多的。”

伊达颔首道:“那就找一下!”

见是筒井出头,最高长官伊达也附和同意了,黑田一下子又不作声了。

很快,警视厅方面就联系了荒川和南千住两个地方的警署,让他们迅速查一下宅建图纸,很快就找出了三个地方能闻到油菜花香的地方。

黑田这时候又跳了出来:“长官,要不要我打电话给附近的巡逻站,让他们派人先去查看一下?”

筒井直接否道:“还是不要了,毕竟绑架幸田警官的那帮匪徒还杀了我们几名携枪同僚,这说明他们的火力以及武力绝对弱不了,你派巡员过去,这不是送死么?”

伊达对此不置可否,直接吩咐道:“那这样吧,让特别行动课的人分为三队,配上重火力,分别直扑这三个地方,我让特事课的藤田派人从旁协助,应该能救到人!”

这计划乍一听很像那么回事,筒井的眉头却高挑起来,面露难色道:“长官,您的计划好是好,不过我们并不清楚绑匪的实力,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严重伤亡怎么办?”

“所以呀隆一,我这只是建议,具体的要你自己拿主意了!”伊达皮笑肉不笑道。

听到这话,筒井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合着你说了这么大一堆,是消遣我的吧?不过抬头一看,他却发现下面的警视长们都在等他这个警视总监拿主意。至此,他要是还不明白伊达的险恶用心,那也就白混了。

另一边,费伦汇合沈银贞和梦恬后,叫了辆出租直往荒川而去。两女一看出租车的驶向,心头再无半点侥幸,知费伦绝对老早就掌握了他们一干人马的行踪。

早早地付了车资抛下出租车,费伦三人步行到了那座别院附近的一个小山包上,看着下面时不时有人经过的院落,费伦哂道:“要是我的话,就会在现在这个地方安排暗哨,隔几分钟就报告一次!”

梦恬闻言嘟囔道:“本来有的……”

“那我怎么没发……噢是了,应该是这帮要爽不要命的家伙玩弄幸田去了吧?”费伦意识到这点后当即神识散出,很快覆盖了整个院落,一下就把赤条条全身红肿的小腹胸部脸蛋尽是黏稠秽液的幸田找了出来,此时的她眼神空洞,若非胸口微微起伏,费伦还以为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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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9 谁玩谁4(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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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神空洞全身赤婐的幸田身边,还有两个正在穿裤子的白种渣男,“看”到这一幕,费伦却也明白了这帮绝天会的家伙倒也真绝,强暴女人连个眼罩都不给她戴,这摆明是没想让她活着离开。

于是,费伦将看到的情形描述给了沈银贞和梦恬听,两女同样不以为意,只是有些恶心,连话都懒得说了。

费伦同样没再说什么,现场一时沉寂下来。十几二十秒后,梦恬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撇嘴道:“黑豹那帮人就是这个样子,以前还打过贞贞的主意呢!”

费伦饶有兴趣地瞄了她一眼,道:“那后来呢?”

梦恬耸肩道:“没有后来,那些臭家伙都死了,我趁他们快要在我体内喷发的时候割了他们的喉!”

费伦闻言故作讶然道:“不对呀这个,你不说他们打银贞的主意嘛,怎么变成你了?”

“这还不简单,我替她了呗,反正老娘的膜在训练营的时候就被玩残了!”梦恬说这话时表情相当麻木,一脸的无所谓。

费伦听后也有些无语,毕竟他的【基因微改造术】完全可以修复那层所谓的膜,但梦恬心理上的创伤他就是再牛逼十倍也没办法修复。

不过先是“见”了幸田被轮后的惨况,再又听了梦恬的悲剧,哪怕铁石心肠如费伦这般也多少生出点烦躁情绪,所以沉吟半晌后。他眼珠一转,决定不等警视厅大队开过来看好戏了:“银贞,你知不知道下面那群人里身体最强悍的是哪个?”

沈银贞搞不懂费伦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应该是鳄鱼吧,因为平时纯比力量掰手腕时,连黑豹都怕他!”

“噢?那就有点意思了。”费伦闻言嘴角勾起了一丝邪异的弧度。

梦恬道:“主人,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请你们看戏!”费伦哂笑道。

“看戏?”

“嗯。”

幸田劈叉着两条满是瘀痕的美腿斜躺在满是黏滑汁液的席梦思床垫上,只觉得好累好累,眼皮也愈来愈沉。无比的困倦正在消磨着她的求生意志。

不!我不能睡……我就是死也要亲眼看着那些恶心的男人下地狱……幸田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极力地撑着眼皮。不愿合眼。

“啪!”

灯光蓦地熄灭,这没有窗户的小仓库立刻陷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吱嘎……”

门被推开来,西斜的阳光洒了进来,这时候一道阴影令光线一暗。又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暗影投在幸田脸上,令她饱受摧残的身心不自觉颤抖恐惧起来。

门被轻轻掩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再度驾临,幸田忍不住呻吟起来,往后直说,摇头泣道:“不要、不要……”

那男人却用带着俄式腔调的曰文道:“不要怕,知道你刚被十几二十个男人上过,下体整个都肿了,所以我暂时不会侵犯你。但是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幸田却根本不信男人的话,心头恐惧有增无减地叫道:“不要过来!!”

男人丝毫没有听指挥,来到床垫边坐下。柔声道:“莫非你没听懂我的话,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你在录影带中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山包上,沈银贞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瞄了眼来电。道:“主人,是黑豹来电。我接还是不接?”

费伦二话没说,直接抓过她的手机揣进了屁兜(隐戒)里,哂道:“已经用不着敷衍那黑鬼了,况且我怀疑你手机上多半有定位系统!”

沈银贞和梦恬闻言齐齐一愣,她俩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梦恬更有点不服气道:“刚那部手机是贞贞自己买的……”

“手机卡不是吧?”费伦道。

梦恬:“……”

“那主人您把手机收到您那儿不也同样暴露了吗?”沈银贞急切道。

“放心吧,没事的!”费伦冲她眨了下单眼,“况且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你们俩等下别碰我身体就行,看戏吧!”

两女有些愕然,因为她们在山包上虽然能看到院落,但房内的人要是不出来,她们什么都看不到,怎么看戏?

也就在两女有点茫然之时,一道尖啸刺进了她们的耳膜。

那啸声就好像万斤重铁般砸在脑袋上,令人头疼昏胀,沈银贞和梦恬抱头的同时全身毛发炸起,她们本能觉得这啸声极度危险,随即省起费伦,朝他望去,却发现他木讷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嘴角却有着一丝得意非凡的笑意。

同一时刻,离得那啸声更近的院落内的黑豹等人全都痛苦地蜷曲身体,双手死命捂住受不了的耳朵,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有几个人瞳孔散大,明显进入了神经错乱的边缘。

幸好啸声只持续了几秒,异响消去,一帮绝天会员这才提心吊胆地放下掩耳的手,坐直身子,满脸骇然地面面相觑。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重物撞击木质墙板的巨响,又听得“啪嚓”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摔落。黑豹反应最速,第一个冲出大厅去,却看到了骇人一幕,只见前不久才说要去会一会幸田的狗熊竟从关押幸田的小仓库里摔落出来,此时正捂着喉头躺在地上抽搐。

随黑豹冲出来的第二人外号苍鹰,他眼力好是天生的,出来后只扫了狗熊一眼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低声对黑豹道:“狗熊的整个喉结都被不知什么东西挖掉了!”

听到这话,黑豹心头也是一寒,做为出生入死过好几次的兄弟,狗熊的实力如何他最知道了,现在眼瞅着就要咽气,他恨不得杀了那个重伤狗熊的家伙,不过他也清楚报仇这事儿不能冲动:“让其他人准备,抄家伙!”

苍鹰闻言愣了一下,道:“这……用得着嘛?”

“小心驶得万年船!”黑豹撇嘴道,“而且现在我脑子里那个啸声还在萦绕,这一点相当不妙!”

苍鹰点点头,道:“我也是,这就去!”

可就在他脚还没抬起来的当口,一道黑影从墙板的破洞中窜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狗熊的心口上。

“啪唧!”

尚未断气的狗熊胸口就好像豆腐一样被人一踩就陷进脚去,而这个时候黑豹和苍鹰终于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赫然是一丝不挂的幸田,只不过此刻她嘴里正在碎碎念着什么,披头散发,丝毫美女的形象都没有了,就跟个野人一般。

别人听不到,幸田自己却能听到自己的话:“呵呵呵,果然可以,这就是神识入侵么?不仅能控制住人,连身体强度都可以提高……不,应该不能说提高,而是无惧无痛,哪怕一拳砸出去拳头变了形也能完成规定动作!”这番念叨声音虽是幸田的,但语言组织明显不是,“更重要一点是竟能通过声音直接进行神识攻击,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得,能说出“神识”、知晓“神识”二字的家伙,方圆十里之内,这尼玛除了费伦还有谁!不得不说,这段曰子以来,随着他神识不断增益,如今的他终于可以尝试“神识入侵”这种高大上的手段了。

这个时候,随着黑豹苍鹰被震住,又有一伙人从厅内蜂拥到他俩身后,循着两人的目光望向了院中的幸田。

“啪唧!”“啪唧!”

看到幸田如踩豆腐般踏出了狗熊的身体,众人惊得无以复加,再顾不上去管狗熊的死活。

“都回去,抄家伙!”黑豹再度发号施令,说这话的同时,打算转身而回的他又瞄了场中的幸田一眼。

结果这一眼,看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与幸田大脑禁区完全不匹配的强大神识仿佛犹若实质般直透人心,黑豹当即发现自己的目光竟不能再转移往另一个地方,幸田明明并不亮铮的双眸有如世界上最华美的宝石般那样吸人眼球,将他的目光牢牢攫住,休想移开分毫。

众人一时都没发现黑豹的异常,纷纷回厅去拿武器,毕竟他们虽然都是超能或神选者,但连狗熊都遭了殃,谁会傻到用身体去硬拼那个现在看起来十分古怪的女人啊?至于说用超能力攻击,实在不巧得很,黑豹这帮被推到前台的绝天会员是有不少拥有超能力,但全都是辅助型的超能力,没一个有强大攻击力的,否则也不会受人差遣了。

更何况被定在原地的黑豹就给众人造成了一种错觉,他要断后,或者说他会先挡住幸田一阵子,好等其他人拿了重武器过来反击,加上他本身的实力就摆在那里,所以众人没一个怀疑这种谬误的想法,反而理所当然般又冲回了客厅。

也就在众人如鸟兽散都走光了的时候,黑豹不由自主地往幸田迎去,笔直来到她身前,才猛然觉得不对,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正待拼死抵抗,可最终还是双腿一软,在女人脚边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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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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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黑豹无缘无故给幸田下跪,山包上的沈银贞和梦恬都有点傻眼:“这、这怎么回事儿?”可惜就在两人边上的费伦并没有回应。[.

与此同时,整个开始行动起来的警视厅展现出一种忙而不乱的气质,不过冈部在听完了本多茂的描述后,还有相当的难以置信。

“警视长,这、这根本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本多歪着脑袋反问。

“就是幸田传讯这事儿,不可能的啊!”冈部分析道,“在您进去开会的时,我找人拿了受袭现场的照片来看过,两处地方,包括那伙神秘枪手的受袭现场我都看了,两伙施袭者应该是一帮人,手法非法老道,决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听了这么一大段,本多有点不耐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长话短说吧,我时间很紧!”

“就是很专业啊,他们既然绑了幸田警官去,怎么可能会不注意气味这样的细节呢,怎么可能会被幸田传讯出来暴露他们的位置呢?这道理上说不通啊!”

本多闻言一怔,旋又回忆了一下在会议室里看到的录影带片段,沉吟道:“你说得貌似也有点道理,因为录影带画面里那个露了体型的绑匪戴着卡通面具,明显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换言之,他都能留意到脸目的细节,怎会不留意气味呢?”

“我就是这个意思,警视长!”

本多不置可否地瞥了冈部一眼。道:“所以呀,我们才更要去推断的那三个地方搜索一番了!”

“呃……为什么?这不是浪费警力么?”冈部有点傻眼。

本多冷笑了一下,道:“冈部。那照你的说法,幸田被放回来,或者生还的希望有多大呢?首先我得声明,上面是绝对不会拿出超过一千万美元的赎金去换人的,你说说,她有多大几率活着回来啊?”

冈部一听这话,顿时沉默了下去。因为如果警察厅方面真不肯多给赎金的话,幸田是绝对不可能活着回来的,毕竟劫持幸田之前那帮人已经杀了几名同僚了。对于这样的悍匪来说,杀一个警察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反正被抓住的时候。总不可能枪毙他一百回吧?

见冈部沉默。本多索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呀,我们要做出一种姿态来,让大家都看到我们警视厅的态度,至于救不回人,那也只能说明匪徒太狡猾、太残忍……”

听到这话,冈部瞬间懂了,不过他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别扭。很不爽上面把出动救人当作秀,浪费警力浪费纳税人的钱就不说了。反而还把借口找得冠冕堂皇,明显是当了那啥还想立牌坊……

也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一个巡查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向本多报告道:“警视长,刚收到的消息,荒川的郊野之间有怪异啸声响起,附近居民纷纷报警称啸声掠过之处,不仅有人头昏脑涨口吐白沫昏倒的,还有不少牲禽也跟着遭了殃,猫狗这些纷纷晕厥不醒!”

本多闻言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招呼冈部道:“随我来!”冈部一怔,随即也想到了什么,屁颠屁颠就跟着去了。

同一时间,跪倒在幸田脚边的黑豹倏然感到一股冰冷无情的无质之物箭矢般钻入他眉心里去,然后如高山大川中的冰水一样躺下,窜进他每一条神经……

黑豹恐惧无比,想叫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目光对着幸田明灭不定的眼神,他只感觉整个人都没法思考了。

“嘭!”

幸田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下,倏然跌落地面,双目紧闭,彻底昏厥过去,而这个时候,黑豹开始用手撑着身体缓缓站起。

好死不死的是,苍鹰一帮人这个时候正好去取了武器回来,恰巧见到黑豹站起,又见幸田已然倒在他脚边,顿时一阵哄闹声起。

没人看到黑豹此时怪异的表情和冷酷无情的眼神,只看到他强壮宽阔的背部和如山般的背影,一向又攻又受各种口味通吃的食人蛙更是扬声赞道:“还是黑豹老大厉害,一个人就搞定了那诡异的小妞儿!”

苍鹰等人听了这话,无比赞同,倒提着手里的长短枪朝黑豹围了拢来,唯独鳄鱼有些腻味,就站在原地没动。

来到黑豹身后,苍鹰野兽般的直觉才感到有点不对劲,他立马端起ak47,试探着叫了一句:“黑豹老大!”

“唔……”黑豹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声,整个人尚未转身,黝黑的大手就已经搭在了苍鹰手中ak47的套筒上,随即发力一捏。

“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形变声,苍鹰木然看着自己手中的枪,发现整个被黑豹大手把住的地方已经凹陷了下去,形成几个至少半厘米深的凹坑,这样的形变,很明显,这支ak再用不得了。

“你……”苍鹰正想高叫“你不是黑豹”,可话还没出口,整个人就被黑豹的大手连带着枪一块拽了过去,等苍鹰省悟过来,想要弃枪时,那只原本把在枪上的手掌已然卡住了他的脖子。

众人见此一幕俱都一愣,还没回过味来,那只黑色手掌已然收紧,就好像捏橡皮泥般,将苍鹰的整个脖子捏烂,血肉都从指缝中挤了出来。

“啊——”

山包上看到这一幕的梦恬下意识叫了出来,旋又赶紧捂上小嘴,然后怯怯地看了看身边一动不动的费伦,生怕将他惊醒过来。

沈银贞也直欲作呕,因为她跟梦恬虽然杀过人,但从未用过如此血腥暴力的法子杀人,直接捏烂敌方的脖子,别说她们做不到,在她们所认识的人中就仅有那么两三个人能做到而且还没见他们做过。

半秒后,梦恬的小手抚上沈银贞的后背,一边轻拍一边吐槽道:“主人这杀人的手段也太恶心了吧?”

沈银贞没有说话,只因她还在反胃,她怕一开口就会呕出来,那就太失态了。

与此同时,面对苍鹰的突然暴毙,食人蛙最先反应过来,一边大叫:“他不是黑豹!”一边挥手向前。

只见他五片手指甲脱离指头飞出,直射向黑豹后脑勺,只可惜黑豹像脑后长眼似的,单手一提苍鹰的尸体,就将那五片泛着幽光的指甲尽数挡了下来。

这还不止,黑豹随即转身,挥手将挡下指甲的苍鹰尸体抡起,砸向几个正在手忙脚乱上膛的家伙,同时一跨步,伸手就将食人蛙的脑袋给扣住了。

食人蛙大骇,正想使出保命绝招时,黑豹有力的右手将他的头往左边扭去,而另一手却顺势拧转往反方向。

“咔嚓!”

颈骨折断声,这是食人蛙一生人中最后听到的声音。

周遭众人又是一呆,而站在客厅门口的鳄鱼也是亡魂大冒,他从来没见过黑豹如此干净利落地杀人,几乎没怎么想就端起了手中的微冲,可正要扣扳机时才发现黑豹正与一干同伴夹缠在一块,这要是一梭子子弹下去,能不能打死黑豹先不说,但其他人中肯定会有被误伤而亡的,不等于给黑豹帮忙嘛!

也就在鳄鱼犹豫开不开枪之时,黑豹已然抓过食人蛙另一只没飞掉指甲的好手上的枪。这是一把格洛克幺八,他当即对准另两个举枪欲射的家伙,手指轻动保险(g18保险就在扳机那儿),率先扣了枪。

“哒哒哒……”

连发模式下的格洛克幺八吞吐着火舌,当下就爆了那两人的胸,一连串血花飞溅,黑豹却没有松开扳机,调转枪口向其他人扫去,直至弹夹打光,这才从另一个满身是血摇摇欲坠的同伙手里又拖了把ak过来,上膛、再度扣响……

一帮人犹如被镰刀砍到的麦杆般倒下,看得客厅门口的鳄鱼和山包上的两女心抖肝颤,不过鳄鱼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决不是有枪在手的黑豹对手,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往厅内退去。

同时,那些虽被子弹击中却一时丢不掉小命的家伙们被黑豹的肆意屠戮激起了血性,当即有几个从黑豹身后跳起,挂到他背上开始撕咬,而这个时候才可以清晰感觉到同是一阶的身体并非想象中那么硬实,黑豹的两只耳朵很快被人咬掉。

不过无惧无痛的黑豹满脸的不在乎,扯了把手枪,调转枪口向后,就是“砰砰”几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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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小半人却抱住黑豹的大腿或身体再度开始啃咬,就跟丧尸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家伙只是受了伤的活生生的人。

所以,山包上看到院内这一幕的沈银贞和梦恬差点没吐出来,可被费伦神识入侵的黑豹却好像终结者101型那般满不在乎,拖着四五个人朝前走,边走还边端起ak一阵乱扫,衔尾追杀那些逃走的家伙。

与此同时,警视厅特别行动课的人已经赶到了院落所在的这片丘陵地带之外,听着上面有枪声传来,顿时都紧张起来,个个凝神戒备。

半分钟后,本多茂和冈部也驱车赶到了现场,特别行动课的头头见状当即过来请示道:“长官,刚才上面有枪声传来,咱们现在怎办?要不要攻上去?”这家伙话音刚落,上面的院落里又传来一阵枪声。

本多茂眉头一挑,道:“枪声我都听见了,叫大家准备吧,所有武器上膛,突击队先上去探个究竟,然后大部跟上!”

“嗨!”

也就在特别行动课课长下去布置人手时,被黑豹追得四散而逃的家伙们有几个已然冲出了院落,朝本多茂等人所在的地方窜来,而最先逃跑的鳄鱼却另辟蹊径,往沈银贞和梦恬所在的山包而来。

善于隐藏、格斗和侦查的梦恬在被费伦奴役后身体强度增加自不必说,其所开发出的超能力谓之为“超能感官”。简单来说就是将“五识”的灵敏度提升了无数倍,当然,这个无数倍其实也是有数的。超能力获得之初也就十余倍的样子,以后随着运用和锤炼的增加,自然还会增长,一直达到现阶段身体强度可以承受的极限才会停止,不过即便只是十余倍的增值,也令梦恬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逃窜过来的鳄鱼。

她把这事儿给沈银贞一说,然后问道:“贞贞姐。怎么办?要不要把主人的躯壳藏起来?”说罢,就想去搬费伦定在原地的身体。

“别动!”沈银贞阻止道。“动了说不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你别忘了,我们只是仆从,主人没有命令我们的事一概不能做。明白么?”

“明白,可鳄鱼马上就要过来了,他还带了枪,我嗅到枪栓的味道了!”梦恬有些急切道。

沈银贞当机立断道:“这样,我来应付鳄鱼,你去藏起来,伺机偷袭他……”

“他有枪啊!”梦恬再度提醒道。

“我知道。”

不得不说,基因能力者也并非不怕当代火器的攻击,首先。还未入阶的超能力者除了身体强度比常人来得牛逼之外,普通枪械子弹命中一样会受伤,只是伤势较普通人为轻。如果只是少少地中上那么几枪,没打中要害的话,做完简单的手术,取出弹头,一个礼拜之内伤就能好。

其次,一阶中(手枪)后(ak)期的基因能力者。只要不被命中眼眶、耳窝、咽喉、心口以及脊椎这几个部位,虽也会受伤。但绝不致命,而即使命中了那几个要害部位,也要看当时子弹的破坏力,只要入射角不那么寸,最多重伤,基本是不会被秒杀的。当然,这里面还有个问题就是,即使没有命中要害,哪怕可以利用肌肉收缩封住出血点,但那些造成轻伤的子弹挨多了同样会形成蚁多咬死象的结果,生生被耗死!而眼前这帮人之所以四散奔逃也是因为每人都中了十好几颗子弹,怕再被疯狂的黑豹多打子弹甚至命中要害,那就真的要死了!可如果能逃走的话,他们身上的枪伤,只要取出弹头,几个小时后就能封口长皮儿!

再次,二阶中(狙击枪火箭筒)后(运载火箭弹)期的基因能力者同样是前面说的那几个要害部位较薄弱,但以二阶能力者的移动力,比枪械子弹威力大得多的火箭弹几乎没有直接命中要害之可能,狙击倒还有点希望,不过也不大,所以到了二阶以后,只要不是本人自己作死,就基本上不会被火器给干掉了。

最后,三阶中后期的能力者没点儿重型穿甲炸弹或洲际导弹直接命中那是不可能被干掉的,即使大面积火力覆盖也够呛,毕竟就算是火力覆盖,这弹药落下的时间也有先有后,对于移动力惊人的三阶能力者而言,他顶不住还不能躲么?

至于四阶,嗯,核爆,距离爆炸中心(中心点据说有个威力不太大的空档地带)半公里威力最盛的地方兴许可以将其消灭,但前提是必须将四阶的高手钉在那里才行。

梦恬见沈银贞表情坚决,小嘴动了动,最终没再说什么,一闪身,钻入不远处的草丛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嗯,连体味都消失掉了,【五识增值】超能力的逆向运用,甚至于若非沈银贞与大波萝莉有某种神秘的心灵感应,都没法察觉她的所在。

没错,这也是当时费伦以奴役黑针偷袭沈银贞得手后,失却感应的梦恬能径直找向他们两人所在之处的原因。

“呵,这妮子……干脆转行去扮忍者好了!”沈银贞玩味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就听见附近梦恬指明鳄鱼来处的方向上有窸窣之声传来。

“哗啦——”

鳄鱼在钻出一笼蔓藤后,愕然发现了沈银贞,当即被吓了一跳,赶紧端起枪对准她,道:“臭鼬,你、你什么时候跑这里来的?”

沈银贞媚笑道:“我在警视厅附近等得不耐烦了,又一直没收到黑豹的电话,所以就转回来瞧瞧!”

鳄鱼却根本不信这话,瞄了眼沈银贞身侧背对着他立着的费伦,道:“那你看见了什么?你身边那个男人又是谁?”

沈银贞哂道:“我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黑豹扭断苍鹰的脖子,于是我就没敢下去,而且今天这里很奇怪呀,居然没有暗哨……”

“你甭想转移话题,你身边那个男人究竟是……不对,大波矮妹呢?她在哪……”鳄鱼话音未落,他身侧的空气中就倏然生出道道波纹,也就在他惊疑不定想闪身远离波纹时,波纹反方向的一侧,也就是鳄鱼的另一边的空气中突兀伸出一只黝黑的金属爪,正好劈在鳄鱼穿入扳机框的手背上。

顿时,皮开肉绽,直可见骨。

“啊啊……”

鳄鱼疯狂地惨叫起来,不过他的战斗本能仍迫使他换了左手持枪,只不过在他左手食指还未抻入扳机框内时,一只娇嫩的春葱玉指竟先他一步卡住了位置。

接着,身材娇小的大波萝莉整个人已出现在鳄鱼的两臂之间,就好像快要被鳄鱼环抱住似的。不过鳄鱼却面色大变:“你怎么……噢!?”话还未完,就感到胯间要害被一只铁一样的膝盖顶中,他整个人顿时如虾米般蜷曲着跪了下去。

这时候,沈银贞也走了过来,用才买没多久的五寸高跟鞋踩住了鳄鱼的脖子,浑身开始散发出淡淡香味道:“如果不是有人跟我们俩提了你的名字,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鳄鱼闻言一脸的痛苦和恐惧,痛苦的是,貌似那两个黄好像已经碎了,恐惧的是,臭鼬说得没错,起了那种香味,她要让他死的话的确很容易。

不过鳄鱼就有点不明白了,沈银贞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动用她的超能力,虽然如其他人一样,她的超能力也是辅助型的,但辅助型超能力并不等于没有杀伤力,关键是看怎么运用了。这就好比半个巴掌宽的粘胶带,有时候用来绑架的话,威力比匕首大多了,可偏生这玩意儿没被列入管制行列!

与此同时,一路从院落追杀出来的黑豹以及逃在前面的那些家伙俱都察觉到了警视厅众人的存在,而在这种前有追兵后有堵截的时候,自己的小命最要紧,身后的黑豹已经疯了,道理讲不通,所以这个时候没一个家伙有心情弄明白前面拦路的是什么人,直接子弹开路就对了。

“砰砰!”

“哒哒哒……”

听到突如其来的枪声,还没来得及完全布置好突击任务的特别行动课长有些懵,扬声问道:“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开的枪?”

很快有人回了话:“不是我们开的枪,而是院中突然冲出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驳火了……”话还未完,前方更是传来“嘭嘭”两声手雷炸响。

这下子,警视厅这边的人也不淡定了,因为特别行动课的人都训练有素,平时没少练实弹,所以手雷一炸就听出这他妈不是上面配发的手雷,换言之,是尼玛别种型号的手雷炸了,本方会伤亡多少人?这还得了,于是突击小队的人没等课长下令就已全面开火,打算先放翻几个匪徒再说,毕竟这种大面积的交火中,只要不是火力覆盖,哪一方的人都不可能一下子被打得全军覆没,到时候只要逮两个活口扔给上头交差就行了,至于眼下,匪徒都扔手雷了,那还克制个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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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小曰本作起战来也是有不怕死精神的,只不过当年八路军爷爷们在得了死命令后比小鬼子更不怕死,所以糟糕的最终只能是小鬼子。

也正因为小曰本作战的血性尚存,当他们眼睁睁看着同僚被手雷炸飞半个肩膀时,手头有武器的小曰本警员俱都顶上了膛火,朝坡上的匪徒射击起来,哪怕本多茂这个警视长也不例外。

而且还不止,本多茂一边开火一边吩咐同样在射击的冈部:“你通知筒井总监,叫他们增援!”

“嗨!”

不过冈部应了一声,刚缩到车后去打电话时,坡上又是五六七八颗黑乎乎的手雷飞了下来,引起了连串的爆炸,哪怕是处在这场战斗的最后方,冈部也看到有两名同僚在爆炸中被气浪和碎片冲飞了脑袋。

本多茂同样看见了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心头也发了狠,在频道里吼道:“匪徒拼命了,现在撤退伤亡更大,都给我拼!”

这话一出,附近丘陵顿时枪声大作,好在周围没什么人烟,仅有的一处民宅也早被警视厅的人给清退了,所以阵仗即便搞得再大也不妨事。

可问题是,警视厅的人拼命,那只是为了给同僚报仇,顺带伸张所谓的正义,而坡上那些匪徒呢?尼玛身后有黑豹这台杀戮机器在追着屁股,谁不是火烧火燎急于逃走啊。只不过是坡下被围了,想要脱身就不能不拼命,否则以现在前后夹攻的态势。举手投降不被打成筛子才怪了!

所以,一伙轻重伤匪徒在硫磺,嗯,也就是那个硫酸脸的带领下,不要钱般向坡下倾泄子弹,一时间坡上坡上到处都是火舌乱窜,炸响不断……

当然。匪徒之中也不乏脑袋机灵胆子稍小的存在,他们没有随大队行动。而是在黑豹追杀时逃向了车库,因为院前就是一条双车道的山野公路横穿而过,公路这面临着院落,另一面就是斜坡了。那几个胆小稍小的家伙从车库里开了辆悍马出来。直接撞破院墙,冲到了公路上,随即一打弯,就打算沿着公路逃逸。

不得不说,这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虽然打算往坡下冲的那帮匪徒没时间也没心情理会开车出逃的那几个家伙,但黑豹时间还不少,追出院的他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挺带榴弹发射器的枪。朝着还没开远的悍马就来了个完美的抛射,只见窜出的榴弹在天空划出了一道美妙的抛物线,正好落进了没有顶的悍马里面。

“轰——”

一声炸响之后。从悍马里飞出来两人,然后整辆车不出意外地向坡下滑去,紧接着就遭到了警视厅方面一小队人的集火,随后悍马内只是受了大伤但尚能行动的另外两人也不甘示弱地据悍马而还击。

实际上,即便悍马沿路逃离这处战场,在附近路口也会被拦截下来。因为特事课的能力者正坐着车迎头赶向这边,同时他们没少携带像火箭筒这样的重武器。毕竟都是能力者,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更好地克制对手他们心知肚明。

在搞定悍马之后,黑豹并未闲着,他也开始往坡下冲,不断点射一干同伙的后背,这下子,战斗现场的平衡立马就被打破了,原本还有点压制住警视厅一方的硫磺等人瞬间顶不住了,开始哭爹喊娘地四散逃窜。

一干小曰本警员见状,赶紧换弹夹的换弹夹,瞄准的瞄准,准备痛打落水狗,不过他们很快就骇然发现,硫磺这帮家伙若只是被打到不太重要的身体部位,该逃还是继续逃,就是身形动作有点别扭罢了,根本就不会栽倒在地、束手待毙。

本多茂通过望远镜自然也看清了这一幕,他不禁又吸一口凉气,失声道:“能力者……该死!这帮家伙都是能力者!”

刚打完电话叫支援的冈部听到这话微松了口气,宽慰道:“警视长,特事课的人也已经赶来了!”

本多茂这才心下稍安,旋又吩咐道:“你去布置一下,让几个枪法准的朝坡上那个黑鬼集火,务必把他干掉……”

冈部透过望远镜瞧了瞧,道:“可是长官,貌似就是这人把那群匪徒赶出院子的,说不定是同路人!”

本多茂闻言顿时瞪眼道:“同什么路人?我们警视厅什么时候吸收了黑鬼当警员?你以为这是在拍戏啊?还有……这货在东京地区明目张胆地使用武器,光这一条咱们就可以击毙他,马上按我的命令去执行,他就是美国佬,我今天也要让他死在这儿!”

听到这话,冈部一怔,随即省起以前那个本多茂二女儿被美国佬轮奷的传闻,心下吐槽道:长官啊长官,我想你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他也挺讨厌美国人的,立马朝前摸去,亲自将这事儿嘴对耳吩咐给了几个信得过的手下。

与此同时,山包上,蔓藤笼网之后,被沈银贞踩在脚下的鳄鱼已经彻底膺服了,不过在费伦的神识没有归位之前,他们仍会待在这处看戏。

只是鳄鱼胯下依旧剧痛,他恨恨地瞪着梦恬道:“矮妞,要是老子以后不能搞女人的话,我就把你给搞了!”

梦恬对这话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讥诮道:“你要是连女人都不能搞的话,怎么搞得动我?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训练一下,然后再给你注射点雌激素什么的,让你以后当个人妖!”

鳄鱼被这话气得翻白眼,却不敢起身找她算账,因为周遭仍能闻到沈银贞所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有这味道在,鳄鱼知道他敢翻浪就是找死,除非他有一击必杀臭鼬的把握才可以。

也就在鳄鱼脸色阴晴不定的时候,一声桀桀怪笑在几人耳边响起:“嘎嘎,臭鼬小妞,这次就只有小猫两三只在你身边,我看你往哪儿逃……”

沈银贞和梦恬听到这声音勃然色变,鳄鱼却喜不自禁,高声道:“是将军阁下么?”话音刚落,一个长相阴柔五官清秀的中年男人从树后走了出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说不出的邪气。

“嘻嘻,臭鼬,今次李氏兄弟不在这边,你总该把红丸交给我了吧?”邪气中年男看似问句,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沈银贞微微退了半步,往斜后方费伦的躯壳瞄了一眼,正想说话,梦恬先一步道:“将军,你身为长老,向会员下手,要是被会长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处置呢?”

“桀桀,能怎么处置,我只是要了臭鼬的初夜罢了,会长他老人家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的初夜就把我给剁了吧?”

将军这话一出,在场之人包括鳄鱼在内俱都色变,因为这家伙言下之意很简单,既然会长不会因为他破了沈银贞的处就惩罚他,那么要是他不小心干掉了鳄鱼这样一个边缘会员,想必会长也不会太过在意吧?

于是这一下子,连原本有点喜出望外的鳄鱼也戒惧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将军下了杀手。

梦恬见今天将军似乎铁了心,当下明眸一转,又道:“将军大人,你不就是想找女人么?我陪你怎样?”

“你?呵呵,你从三年前就开始帮臭鼬挡枪,现在不说千人骑,百人骑总该有了吧?”将军阴笑道,“抱歉,我不喜欢用公厕!”

“那是……因为你连公厕都不如!”就在这个剑拔弩张千钧一发的时刻,费伦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谁?”将军环目四顾,偏偏忽略了如岩石般不动如山的费伦躯壳。

两女却很惊喜,齐齐退到费伦身边,异口同声叫道:“主人!”

鳄鱼还有点心理准备,将军却彻底无语了,目光落在费伦的后脑勺上,阴恻恻道:“他究竟是谁?你们叫他什么?”

“沈银贞和梦恬如今都是我的仆从,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费伦旋身过来,带着某种莫名能量的目光迎上了将军的视线。

霎时间,一股冰冷到邪恶、令人极端不舒服和烦厌的无质能量从将军双眼透入,他全身倏然感到一阵痉挛,肚囊处顿即强烈搅动,心跳瞬间加快到周遭人不用刻意去听就能听到的地步,整个人站在原地就那么不停地抖颤起来,直至费伦缓步走过去伸手拍了他一掌,这才直挺挺地仰天倒下。

鳄鱼目睹了费伦轻易制服将军的全过程,心头骇然无比,整个人差点没当场跳起来,但最终好歹忍住。他知道,在场的别说费伦了,就连臭鼬也能轻易制他,所以此刻他只是砧板上的肉,无谓的挣扎说不定只会给自己带来杀机。

也就在鳄鱼打定主意的时候,费伦转过身来,冲他淡笑道:“你叫鳄鱼是吗?”

鳄鱼迟疑了一下,重重点头道:“对,我是泰国人!”

“有没有为我效力的想法?”费伦问。

鳄鱼瞥了眼沈银贞和梦恬,踌躇两秒,最终还是再度点头道:“我愿为您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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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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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3 谁玩谁8(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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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瞥了眼沈银贞和梦恬,踌躇两秒,最终还是再度点头道:“我愿为您效劳!”

费伦当即一笑,主动伸出手道:“欢迎你加入!”

鳄鱼微怔,搞不懂费伦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伸出手与其相握,但甫一接触,就觉掌心剧痛,接着眼前一黑,顿时昏厥过去。+

费伦见状哂笑了一下,转头对沈银贞和梦恬道:“下面有望远镜的反光上来,你们先撤,去曰比谷附近找间旅馆住下来!”

“遵命!”两女齐应一声,双双闪身离开了土包。

与此同时,斜坡上少了费伦神识控制的黑豹出现茫然状态,“噗噗噗”,连着几颗流弹钉进他身子,虽未命中要害,但他却倏地白眼一翻,软倒在地。

而被警视厅火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硫磺一伙人见没了黑豹这个压阵的杀神,当即一哄而散,又开始往坡上撤,场面一度出现混乱,不过总体来说,警视厅方面的人马开始占据优势,也正因为如此,本多茂腾出空来,终于得以院落周边其他的可疑位置。

“冈部,帮我吩咐下去,那边那个山包(费伦所在地)是个好点,派一队狙击小组过去,这样也好总览全局!还有这边十点钟方向的那个乱世堆也要布置人……”

“嗨!”冈部立马勾着腰摸到前面特别行动课课长身边,将本多茂的命令转达了给他。

也就在狙击小组按计划迂回向费伦所在山包时,特事课的六名能力者赶到了现场。不仅如此。这六人小队的队长名唤朽木才藏,一出场就给本多茂等人表演了个大的,他两边肩膀各扛一个火箭筒。同时发射,准确命中坡上四散奔逃的硫磺一伙人中有点扎堆的两小撮人,顿时有好几个家伙做了空中飞人,落地之后都缺胳膊少腿,但还未死,朽木见状,高喝道:“绑了!”立刻有两名队员窜过去。从腰包里掏出特质的绳索将那几个家伙一一捆了起来。

同一时间,费伦瞅着中年阴柔男的灾变奴役趋向不禁挑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又一个三阶么?是我太狗运还是这世界变化太快?不好。居然只到三阶初期……”于是他赶紧拿出上次升级风雷隐戒剩下的几块命源,分出三块囫囵塞进了中年阴柔男嘴里,凑巧又瞥见鳄鱼这货貌似也仅有二阶初期的命,当下也塞了块命源进他嘴里。

只半分钟。两人身上的变化趋势便稳固下来。随后睁开了眼睛,迅疾翻身而起,匍匐在费伦脚边,异口同声道:“主人!”

“好了少废话,我还是叫你俩的绰号将军和鳄鱼吧!”费伦随口应了一句,同时心头一动,道:“有人来了,你们俩负责搞定。无声灭敌!”

“嗨!”两人点头应是,等他们再抬头时。费伦已经不见了。将军和鳄鱼立马对视一眼,各自转到一颗树后,也没了踪影。

四名特别行动课的狙击队员从蔓藤后穿出来,先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这才互相打着手势蹲了下来,打算布置狙击阵地。也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名观察手赫然发现膝边的草叶上竟有为数不少的黑色液迹,拿手一摸才觉出是血:“嗯?!这黑液是……”

话音未落,耳后风起,这人随即感到一个硕大的钢箍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顿时剧痛袭脑,接着他的视线便陷入到无边的黑暗里去。

其实不止是他,他身边跟他一向搭配的狙击手也遭到了同样的厄运,被“钢箍”勒碎了脖子,而另两人见此诡异一幕,正欲高声呼叫示警,可就在张嘴的一刹,两个人俱都感到一条极细的线从他们的嘴角切了进去,剧痛只有一瞬,然后两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边鳄鱼捏碎了两人的脖子,转头就发现另两人嘴角以上的头颅部分完全与他们的身体脱离开来,热血四溅,他赶紧闪身,骂道:“靠,你要不要这么血腥啊?”

将军冷笑道:“你杀人就不血腥了?两只爪子全是血……”

“我这是……”鳄鱼这话刚起了个头就听见费伦传音道:“撤!”于是三人迅速离开了山包,消失在郊野之间。

等特事课的能力者小队彻底控制住局面后,本多茂这才省起了他布置几处狙击小组的事,当即吩咐特别行动课长把人撤回来,特别行动课长立刻照办,结果其他几组人都回来了,就去山包那个狙击小队始终联系不上。

本多茂收到这个消息后不禁眉头大皱道:“呼叫没有应答吗?”

特别行动课长摇头道:“没有……照理说不应该呀!”

本多茂闻言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直接找上了朽木才藏,他一听,眼神也阴鸷下来,道:“多半是出事了,还是我派人过去看看吧!”随即问明土包的方向,派了两个手下过去。

很快,通讯频道里传来消息:“队长,这里没发现其他人,只有四名同僚的尸体!”

听到这报告,本多茂肥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当场栽倒,因为刚才那么乱的驳火场面,也就两名警员牺牲、三名重伤、七名轻伤,可现在一下就挂了四个,难道是天照大婶不想他以后再往上面升职了么?

同样的,特别行动课长在得知自己四名手下悄无声息被人干掉后,差点没当场暴走。朽木才藏的一句话却犹如兜头冷水将他浇醒了:“唔……看来有别的能力者趁乱逃走了!”

本多茂能理解朽木的话意,无非是想让他下令展开搜捕,可现在担了这么大责任的他哪有那个心思,直接就将指挥权交给冈部了,然后他不管不顾驱车离开了现场。

与此同时,在市内开着车漫无目的绕了好几圈的细川幽香终于返回了三井家坐落在郊野的豪宅,一进院子,刚下车就向管家问道:“我哥呢?”

老管家安田立即躬身回道:“大少爷正在上瑜伽课!”

“嗤~~我看他是在调戏瑜伽女老师吧!”细川幽香扔下这话,看也不看管家安田欲言又止的表情,径往侧楼而去。

“哐当!”

正埋首瑜伽女老师胸前的三井佑介被巨大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暴跳如雷道:“八嘎!”

结果一转头就瞅见细川幽香正斜倚在门框上,睨着他阴阳怪气道:“大哥,你多大人了?还吃奶?”

三井闻言相当尴尬,赶紧冲那瑜伽老师使了个眼色,女老师连忙向细川幽香五体投体为礼,然后爬起来佝着身子碎步离开。

“妹,你这是怎么了?火气好像很大嘛!”三井见没了外人,开始反唇相讥。

细川幽香没有接他的茬儿,直接问道:“听说你下午约了费伦?”

“对啊,有什么好奇怪的,不会你也想去吧?”三井愕道。

“哼,我才不去呢!”细川幽香撇嘴道,“总之你赴约可以,跟他叙旧也可以,但有一条,不许跟他有瓜葛,你能做到吗?”

“有瓜葛?什么瓜葛?”三井有点莫名其妙,“妹,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瓜葛】这个中文单词你会不懂么?”细川幽香冷笑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许求费伦帮你办事,你也不许帮他办事!”

“就这?”三井有些傻眼道,“妹啊,我说你不会是在吃什么人的醋吧?这要是他真有急事让我帮忙,我要不帮的话,万一事情耽搁了。以后他要知道是你从中作梗,后果什么样你能估计得到吧?”

“不用你来提醒我,不帮就是不帮,你能做到吧?”细川幽香吃了秤砣铁了心道。

“费伦现在只是个外人,你是我妹,你的要求我能不做到嘛!”三井苦笑道。

“那就好,我这就把瑜伽老师给你叫回来,你继续吃奶吧!”说着,细川幽香一甩披肩长发就欲离开。

三井却赶紧几步,将她挡了下来,苦口婆心道:“妹,刚说的事儿,你再考虑考虑,我跟费伦约的是四点,就算他真有事让我帮忙,我也可以拖延一阵再答复他,总之四点一刻之前,你如果改了主意,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细川幽香仿佛没听进去三井这番话,淡淡道:“不用了!”说罢,绕过三井往阁楼外步去。

下午三点,银座的一间时钟酒店里,费伦用多出一倍的价钱,没有登记身份信息就开到了一间房,并通过传音将房间号告知了将军和鳄鱼。

于是当长相阴柔的将军和腰围有身高一半那么粗、满身横肉的鳄鱼出现在前台说要开房时,那个女招待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我们这边有单人床单间、双人床单间、双人间、豪华间四种,两位需要开哪一种?”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有朋友开好房间了!”将军道。

女招待的眼神更古怪了:“房号多少?”

“一零零六!”鳄鱼插嘴报了个数。

闻言,女招待顿时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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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4 愤怒的意外(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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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号多少?”

“一零零六!”鳄鱼插嘴报了个数。~

闻言,女招待顿时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指路道:“右拐可以走楼梯,左拐是电梯!”

将军和鳄鱼当即转往了楼梯间。

女招待有些无语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啐了口唾沫,低声嘲讽道:“老屁眼,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卖,真是干劲可嘉啊!”

得,要早知旁人会这么想,费伦说不定就约两人在这家酒店的天台碰面了,不过幸好他在前台开房时,全程都站在监控的死角上,倒也不虞会入镜。至于鳄鱼和将军,费伦本就没期待这俩绝天会的货色能逃开警视厅的眼线。

等两人进了房间后,费伦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将军,之前你出现在山包那儿,是偶然还是必然?”

将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费伦会问他这个问题,沉吟几秒才答道:“主人……”

“叫老板!”

“老板,我出现在山包可以说是必然!”将军解释道,“即使我不出现在山包那里,也会出现在其他利于观察院落的隐蔽点,只是我当时选了山包而已!”

“然后就撞上了我们?”费伦哂道。

“不是……当时我根本没察觉出老板您的存在,就感觉到了臭鼬和梦恬,当然还有鳄鱼,所以想趁机摘了臭鼬的红丸,便现身了!”将军说到这表情多少有点懊恼,毕竟他不现身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被费伦奴役了。

而事实上,神识出窍的费伦躯壳就跟石头差不多,将军即便再牛十倍也不可能觉察出一块石头有什么异样。

“我听鳄鱼叫你长老。你什么解释?”费伦又问出一个新问题,“跟你一块到那处郊野院落的长老有几个?”

“就我一个!”将军道,“本来还有一人随我同行的,结果半道上被一个电话叫回去了。”

“噢?能够单独出来,这么说你的身份在绝天会还有点用处啰?”费伦饶有兴趣道。

“那当然老板,不是我自夸,只要您想对付绝天会。我保证能当好这个卧底!”将军胸牌拍得山响。

费伦不置可否道:“行,那你现在就打电话回去,把斜坡一战的战况跟绝天会的高层报告一下。鳄鱼还在生的消息你就不用报告了,就说他不知所踪!”

将军闻言忙掏出自己的手机,道:“我这就打!”

费伦一把摁住他,道:“用这里的座机打。要不然就去外面借公用电话!”

“明白!”将军连连颔首。

费伦却又吩咐了一句:“等下你离开这酒店时从天台走。我跟鳄鱼就先撤了。”说罢,他领着鳄鱼就钻出了房间,直上天台,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酒店的范围。

几分钟后,向长老会报告完噩耗的将军也上了天台,最终消失在高楼大厦之间。

从天上离开了那家时钟酒店后,费伦找了个僻静的天台,替鳄鱼整了整容。身材没改,但脸型却从原本的恶相整成了正义感十足的国字脸。相当予人好感。

不过费伦整好容后左看右瞧,最终还是总结了一句:“鳄鱼,你眼神太嗜血了!”

鳄鱼闻言苦着脸道:“老板,我八岁开始杀人,天生就这德性!”

听到这话,费伦翻了个白眼,道:“那就找副墨镜戴上,别他妈给我现眼。”

“嗨!”

与此同时,警视厅的人在郊野院落中找到了已经晕过去许久赤婐着身体的幸田,她被立即抬上了救护车,紧急送往医院,而刚回到办公室的本多茂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眼前一亮,毕竟警视厅这么大动作就是为了给广大警员和广大民众表演一出解救肉票的好戏,眼下肉票已经被安全救回,那么他指挥不当导致几名狙击手阵亡的过错或许能够一笔带过。

于是,心思又活泛起来的本多茂赶紧离开办公室,找高层上下活动左右打点起来。相对的,收到风赶到医院看望幸田的更木却有点出离愤怒了,因为根据主治医生介绍,幸田之所以晕厥过去,一个是体力消耗太大,二就是大出血了,而出血的部位自然是胯间耻部。

“更木君,现在我们暂时只能为幸田小姐输血和消毒,而她曾经大出血的部位会不会再次出血就不得而知了!”主治医生上野面色沉肃道。

更木脸色阴鸷,却仍对医生不住鞠躬道:“上野医生,拜托了,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救一救美雪!拜托!”

“更木君请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只是现在我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

“请讲!”

“幸田小姐明显是遭多人轮奷过,发生大出血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是她为什么会止血,这我就搞不懂了!”上野医生大惑不解道,“更木君,如果不能弄清楚这一点的话,说不定对幸田小姐以后很不利啊!”

更木闻言也立即明白了上野医生的担心,道:“您放心,我这就去打听事情的具体经过,一定把幸田大出血能够止住的原因找到,同时也请您帮忙为她做个全面的检查,我们双管齐下,可好?”

上野医生闻言也鞠了一躬道:“我尽力而为!”

更木遂转身离开,可惜上野并没有看见他狰狞的面孔,也不了解他心里的愤怒。二十多分钟后,更木在警视厅大楼警视监级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走廊上堵住了负责当时现场指挥的本多茂。

“本多长官,我有些事想请教您一下!”更木一开始的语气还相当克制。

正在疏通关系的本多茂哪有空招呼他,当即不耐烦地挥手道:“我暂时没有时间,等我忙完了这一段你再来吧!”

这话本没有什么问题,可听在更木耳里却不可饶恕。

等你忙完这一段……

忙完这一段……

忙完这……

忙……

“本多长官,你这是在搪塞我吗?”更木极力压制住怒气又问了一句,言语间他已经无所谓敬语不敬语了。

可惜心情毛焦火辣的本多茂并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仍满不在乎道:“我真的很忙,你再这样子挡着我,信不信我让内部调查课把你扣起来?”

听到这话,更木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抓住本多茂的脖领子,厉声道:“现在我女朋友还在医院里生死不知,你居然用狗屁言语来敷衍我?”

本多茂被衣服勒到脖子十分不舒服,又见更木对他大吼大叫,当即尖声道:“你想干什么?对长官动手,反了你了,还不松手?”

更木闻言反而把手收得更紧了:“本多茂,今天你答也得答我,不想答也得答我,美雪下身大出血到底是怎么止住的,说!”

“什么大出血?”本多茂有点啼笑皆非,同时手上也不甘示弱,拿住了更木抓他衣领子的手腕,竟打算用背负投。

没曾想更木乃是连续两届全曰本柔道冠军,岂会中招,当即趁势一个反过肩摔,将本多茂彻底搁平在地板上,还用膝盖压顶住他胸口:“你到底说不说?”

被摔了七晕八素的本多茂本就有点倒不过气儿来,再被更木的膝盖一压,得,顿时开始像蛤蟆样大口大口地哈气。

可更木仍未打算放过他,继续死死地压制住本多茂:“你少给我装,快说!”

“嘶……嘶……”

本多茂开始翻着白眼抽气,更木见状这才觉出有点不对,赶紧移开压人的膝盖,将其半扶起道:“长官,你怎么了?”

“嘶……呃…………”

本多茂想要说话,可是再一翻白眼后,他的左手紧扣住心口,开始如快死的鱼般张合着双唇。更木被这情景吓了一跳,在廊上高喊道:“来人、快来人呐!”

只可惜,本多茂是突发心梗,等其他人赶到时,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另一边,与三井约定的时间已到,费伦准时赴约。

由于三井大少的出现,整个豪华餐厅都被清场了,费伦到时,大厅中其他桌子都被撤了个干净,只余一桌尚在,而三井早已在主位上坐等,见费伦出现在餐厅门口,他立即起身迎了过来。

“嗨,费君,好久不见啊!”

“是啊,三井君,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吧?”既然三井给足了礼数,费伦也照着曰本的礼节寒暄问候着。

两人互致问候后,这才来到唯一的餐桌旁分宾主坐下。

“想要来点什么?”三井问,“这里九零年份的东西还不错!”

费伦却哂道:“这是要吃晚餐么?现在早了点儿吧?”

“当然不,只是下午茶点而已,花式还不少呢,你可以看一下!”说着,三井竟然亲自从侍者手中拿过菜单,递到了费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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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 反悔(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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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打发了侍者,三井就一脸憨态地瞅着费伦,还时不时地看表。

“怎么?你很赶时间?”费伦道。

“不赶!”

“那你看表。”费伦撇嘴道。

“我只是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三井神神叨叨道。

费伦:“……”

三井见费伦一副无语的表情,忙又故作神秘的透露道:“其实这个电话跟你也有莫大关系?”

“什么关系?”费伦漫不经心问了一句,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冷哂道:“以你的身份地位,除了你那位不经常露面的老爹之外,我想也就细川幽香能让你有心情等电话了吧?”

三井闻言有点发懵,老半天才道:“你、你怎么猜到的?”

“哼哼,这有什么难猜,我跟你父亲虽然神交已久,但毕竟素未谋面,想必他那么一个人,也不会因为某些道听途说就随随便便对付某个人吧?那么简单了,剩下的就只有细川幽香了,况且我今儿中午还跟她照过面,如果她知道了你跟我面会,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不奇怪啊!”

听完这番分析,轮到三井无语了,他甚至怀疑费伦是不是已经猜到自家小妹从中作梗的事,不想在接下来的谈话中被动,索性直接把事情给挑明道:“的确是幽香有可能打电话来,不过她到底会不会打我还拿不准,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费伦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无非又是那套女儿家不可琢磨的心思罢了,你还有什么话没说,都一块儿讲了吧!”

三井苦笑道:“还真有那么点儿事。反正如果你有事让我帮忙的话也会知道,我就先丑话说在前头吧,今天来之前,幽香说了,不管什么事都不许我跟你扯上瓜葛,你明白我意思吧?”

费伦闻言当即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女人还真是小心眼。不过她的报复心思倒是比某些嫉恨心强直接动刀子杀人都有可能的女王型人物弱多了。

见费伦沉吟不语,三井忍不住道:“诶我说。你到底哪儿得罪我妹了?她要这么整你?”

费伦掀了下眉,道:“我怎么知道,自己去问你妹!”

三井闻言也一下无语了。费伦却接茬道:“其实我还真有两件事想麻烦你……”

“你说!”三井耸了下肩又摊了摊手,“不过我真不能保证能帮得了你啊!”

“很简单。今年不是韩曰世界杯嘛……”

费伦的话刚起了个头,三井就打断道:“是曰韩世界杯!”

费伦又翻了个白眼,敷衍道:“骚瑞、骚瑞,是曰韩世界杯!我的意思是,我出一笔钱,然后通过你们公司的账户中转去世界各大博.彩公司下注……”

“赌球!?”三井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省起未经证实的费伦发家史,“貌似九六年欧洲杯你就这么干过吧?这种吸引火力的事儿我可不干啊,哪怕没有我妹的叮嘱我也不干!”

“没让你白干。我给你六个点怎么样?”费伦抛出了饵料。

“获得奖金的六个点么?”见费伦点了头,三井立马道:“不干!”

费伦沉吟了一下:“九个点!”

三井迟疑了一下下,还是摇头。

“十个点。你爱干不干!”费伦最后报了个价。

“no、no……”三井仍摇了摇头,却又比出一个巴掌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价钱上再加这个数还差不多!”

这下轮到费伦摇头了:“十五个点,超出我的心理价格了!”

不过想想费伦以往的战绩,三井倒是对世界杯赌球这个话题起了一丝兴趣,道:“要不由我三井家直接出钱,你出赌球策略。咱们三七分成,如何?”

费伦听到这话心头冷笑连连。嘴上却道:“你三我七啊?”

三井脸一黑,道:“自然是我们家拿大头,最多给到你四六!”

费伦闻言摇了摇头,老神在在比回一个巴掌道:“如果能到这个数,而且你们家投注额不少于三亿美金的话,我可以考虑!”

“不可能,分你一半奖金,而且我们家还得承担被各大博.彩公司报复的危险,这笔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三井表情阴冷道。

费伦哂道:“被博.彩公司报复只是有那个可能,并不是他们就一定会报复你三井财阀……再说了,你们三井氏不还可以雇佣其他的替死鬼来拐弯抹角完成这件事么?”

“呃……这个……”三井一下子卡壳了。

“总之我的底线就是十个点和五五,你选吧,要是不肯干我就找别人了!”费伦说这话时一脸的戏谑,他就不信三井不上钩。

事实上,九零年代以后一届欧洲杯的合法赌.资规模也就在一百亿美金左右,而世界杯的合法赌.资规模要至少大上四五倍,如果以后网络和智能手机普及了,大上十倍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如果把非法的赌.资一块算上,这块蛋糕还能再大一倍。

不过即便是这样,以费伦现在的有钱程度,也用不着去干赌球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买卖了,毕竟清楚知道每场比赛结果的他只要选出一种冷门的排列投注,就完全能够以小博大,下注几百万赢回几十上百亿。

问题是,每家正规的博.彩公司在一届杯赛期间收到的赌.金能上五十亿美元就谢天谢地了,所以他们接受投注时几乎不可能吃下那种赔付额会超过公司全数赌.金一半的投注方式。这种做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博.彩公司也是要吃饭的,不可能赔本赚吆喝,如果把收来的钱全部赔了,甚至还搭上老本,搞到公司破产,那大庄就不该叫大庄而该叫傻逼了!

换言之,要是三亿美金的投诉单出现的话,决不会有哪家博.彩公司会傻到独吞,这样不仅得罪同行不说,甚至连吞下的鱼饵还是鱼钩都不知道呢!

而一旦被数家正规的博.彩公司接了单,那到时候巨额奖金出现,博.彩公司们各自赔钱,但决不会破产,甚至在杯赛期间还能小赚一笔,可自己忙活半天,大头却被人家给截胡了,这种事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自然不可能不报复,所以如果让费伦自己去投注的话,要真赢了钱,除非各大博.彩公司的幕后老板被一次性杀光,否则总有那么几只苍蝇会来骚扰他,虽不会构成什么威胁,却也烦不是?

所以,费伦其实不打算参与今次世界杯赌球的,他之所以抛出“赌球”这个饵料,其实是想看看三井佑介这人到底有多少节操,结果很明显,细川幽香这个他嘴上所说的最亲爱的妹妹在他眼里也就值几十亿美金,甚至还不到这个数。毕竟如果真是三亿美金投注额的话,那就不可能只选一赔好几百甚至赔好几千的冷门组合场次投注,还得投些一般赚钱的场次,不然三个亿赔一百倍的话也不可能有哪家博.彩公司吃得下这种单子,因为到时候要赔付的可是现金,哪怕眼下最牛的微软公司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

幸好也就在三井吃不到费伦抛出的饵又不甘心放弃时,他的手机响了:“喂!”一边接通电话,一边瞧了眼时间,发现正好四点一刻。

“哥,费伦在你那边么?”细川幽香略微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在啊!”三井心下好笑地应了一句,“对了,他刚才向我提请帮忙来着,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啊?!”细川幽香吃了一惊,旋即埋怨道:“你不说能拖延的吗?干嘛不拖一会儿?”

“我拖了啊!”三井故意调戏自己的亲妹道,“这都十六,呃不,四点十七分了,我拒绝他的时候还是十五分来着!”

正好这时侍者为费伦奉上了纳豆和冰水,费伦一边开动一边斜耳听着俩兄妹的对话,心头不禁有点好笑!

实际上纳豆黏糊拉丝的,卖相和味道都不怎么好,不过营养价值倒还不错,加上这里的餐厅大厨在纳豆上加了一层厚厚的红豆沙冰渣,吃起来味道还不错,费伦慢慢呡了下磨得极细的红豆沙,脸上多少有些享受的表情。

就守在费伦身侧后不远处的侍者见此一幕,终于微松了一口气,彻底退到一边,垂手拱立。

与此同时,三井调戏自家亲妹的举动还没结束:“对了幽香,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细川幽香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哥,刚才你拒绝费伦那个事儿还有得商量嘛?”

“当然有商量,毕竟是他求我,怎么没商量啦?”三井偷笑道。

“那……你能不能、能不能答应费伦的请求啊?”细川幽香终于爆出了实话。

“什么什么?答应他?我没听错吧幽香……”三井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眼神却瞟向费伦,显得极为得意。

费伦翻了个白眼,停下吃纳豆,呡了口冰水,又把侍者召了过来:“给我开瓶96年的拉菲!”

“嗯?好,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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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6 刺激(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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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好的红酒很快被端了上来,这时三井刚好打完电话,道:“我妹妹想过来。\.(23)(x).\”

费伦皱了下眉,道:“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妹想过来问我干嘛?”

三井一怔,顿时意识到费伦对此相当不满,不禁苦笑道:“我说allen,你就看不出我妹真心喜欢你么?”

费伦耸肩道:“不好意思,我是中国人!”言下之意,合作生意、互相帮小忙这种事还可以偶尔为之,但要让他娶个曰本女人进家门,怎也不可能。

三井闻言一阵沉默,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我妹不可能不明不白地跟着一个男人!”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耸肩道:“所以呀……你妹过来这事看你自己,根本用不着来问我!”

三井又是一阵苦笑,旋即转移话题,指着已开出来被全都倒进一个玻璃器皿里装着的拉菲,吸了吸鼻子,问侍者道:“这什么年份的?”

侍者正想回答,费伦摆手止住了他说话,道:“96年份的,怎么了?”

“老大,这酒还没到适饮期诶,这样做不是暴殄天物嘛!”三井有些无语。

费伦却道:“相信你也知道,现在市面上82年的拉菲比96年的贵出许多,这并不是因为82年的拉菲在酒的品质上超过了96年,对吧?”

“对,可这跟……”

“你听我说完,现在82年的拉菲是喝一瓶就少一瓶。96年的也差不多,我不提前糟蹋一下96年的拉菲,怎么对得起你请客?”费伦老神在在道。“再说了,这些红酒,不管好的差的,事实上喝在寻常人嘴里口感差别真心不大,你要不信咱们可以在下面大街上随便拉个顾客上来,我保证他品不出这96年的拉菲与超市里八千曰圆一支的红酒有什么区别!”

三井闻言狂翻白眼,有些不满道:“所以啊老大。这些高品质红酒就应该让对的人品尝,而不是给那些下贱的平民当饮料,ok?”

费伦听到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可是你不要忘了三井,别说我发迹之前也是个平民,就是你三井氏,在明治之前。算个什么?”

三井勃然色变:“费伦。你这话什么意思?”事实上,虽然在江户幕府时代三井氏就已经成为过一段时间幕府将军的御用商人,但没有赶上一个名门望族的姓氏是三井佑介这辈子的痛。

当然,这个痛并非毫无来由的,而是因为当年三井的爷爷想方设法送进了学习院大学后才深刻发现到一个贵族姓氏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后来二战战败之后,学习院大学废除了贵族制度,三井父亲也得以顺利进入学习院大学,但是大学之内隐形的贵族制度仍然存在。比如说某些学生社团就禁止非贵族学生加入,就好像美国耶鲁大学的骷髅会(详见558)一样。你要不是出身名门,就算加入进去也会显得格格不入,毕竟在曰本,有些贵族礼仪和遣词用句的方式只有贵族才清楚,平常人在二战后的那个年代并不怎么晓得,一开口讲话什么的就会露底,而这样的经历对于三井父亲来说简直是惨不忍睹!

由于两代人怨念传承的关系,到了三井这一代,当他也进入学习院大学求学过一段时间后,怨念就愈发深重了,只不过随着三井财阀的曰益壮大,这些怨念都被深深埋藏在了三井心底,从未对旁人提及,但现在偶然间被费伦揭破,三井顿时有种被摘掉遮羞布的愤恨。

“你说我什么意思?别忘了,你亲妹可是姓细川的,所以等下如果幽香来了,我跟她说话,你别插嘴,懂吗?”

听到这话,三井一下子颓然了,别人听不出话中含义,他可是一清二楚,费伦这是在提醒他,妹妹细川幽香的婚事,他三井佑介说了不算,也就不要跟着瞎咋呼了!

“我说allen,你提醒就好好提醒嘛,何苦揭我的疮疤呢?”三井苦笑道。

“我……”费伦闻言想要说话,却又倏然止住,扫了眼边上的侍者,三井立马会意,冲几名侍者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名侍者赶紧冷汗涔涔地躬身告退,不得不说,实际上这几人早就想落荒而逃了,概因费伦刚才的那番话虽然在曰本贵族圈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对于他们这种下人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万一三井大少哪天要是想起来一秋后算账,他们就是有八条命也不够杀的。

“我不是在揭你疮疤,而是在提醒你,也许不久之后这个世界就与你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了!”费伦神神叨叨道。

“世界变革?”三井愕道,“从何变起呢?”

费伦也不答话,直接用手指蘸着冰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串片假名,赫然是“神选”二字的直译。

“不会吧?”三井见字后讶然,“他们真能引起格局革新?”

费伦笑笑,也不详细解释,只是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三井闻言若有所思,费伦续道:“你还别不信,远的不说,就说现在的美国吧,虽然去年才遭遇了九幺幺事件,但转头它不就对中东的油田下手了么?要是没点儿武力,它敢做这样的事么?”

三井倒是比较清楚华府那摊子事儿,但仍有点不信费伦所写,道:“可是那个团体毕竟才新兴不久,有那么大迫力么?”

“有没有迫力是靠武力决定的,武力到了迫力也就够了!”费伦说到这心头一动,又加了一句,“这就好像你们二战侵华一样!”

三井顿时沉默不语,并不接费伦的话茬,这倒不是说他不清楚侵华历史,而是曰本政商界的精英们有个共识,那就是对于那段历史,他们不承认也不否认,保持缄默,这总可以吧?

费伦将三井的态度看在眼里,心头冷笑连连,不再说话,倒是三井发现费伦神情阴鸷后立马转移话题道:“你刚说的赌.球博彩的事,二一添作五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你要觉得高可以不跟我合作啊,我又没强求!”费伦撇嘴道,“不过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

“什……”

三井还没接过话去,这时餐厅门口已然传来一抹清冷的女声:“allen,是什么事要让你拜托我哥这么严重啊?”

听到这声,费伦不用回头就知细川幽香来了,当下冷哂道:“没事,就是想租用一下铃鹿赛道,我这不是没门路嘛,就想让你们三井家中介一下!”

香风飘来,细川幽香已然到了桌边,听到费伦这话,与三井齐齐一愣:“你想赛车?”

“没有,就是想上正规赛道跑两圈,带几个朋友娱乐一下!”费伦半真半假道。

细川幽香闻言黛眉微蹙:“朋友?男的女的?”

费伦翻了下白眼,很想说一句:小姐,男的女的关你**事啊?不过最终还是耐着性子道:“男女都有!”

边上的三井一听这答案,立马就有捂脸的冲动,心说:老大,你也太实话实说了吧?我妹要是能应承你这事儿,我给你跪舔!没曾想,他这个念头刚闪完就听细川幽香道:“嗯,行吧!哥,你帮费伦联系一下!”

“啊?!”三井有点傻眼。

“啊什么啊,没听到你妹妹说什么嘛!”费伦故意板着脸道。

“哦、哦,我这就联系!”三井摸着有点臊烫的脸颊,赶紧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而细川幽香则在费伦手边的邻座上就那么杵着,更是冲站得很远的侍者招呼道:“麻烦帮我搬把椅子过来!”

听到细川幽香的吩咐,几名侍者都有点面面相觑,他们可是很清楚这位三井家大小姐的脾气,平时颐指气使惯了,哪有今天这么轻言细语的好说话。不过越是这样,几名侍者的行动就越快,几乎是飞奔着把高背椅搬到了细川幽香屁股后头。

“allen,不介意我坐这儿吧?”细川幽香并没有马上坐下,反而问了一句。

刚搁下椅子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侍者闻言不禁暗暗乍舌,心说难怪细川小姐脾气变得这么好,敢情是意中人就在边上,同时也自以为是地瞬间想通了三井大少摆这么大排场宴请费伦的缘由,原来是在招呼自家妹夫啊!

“切~~你都占这儿了,我还能赶你走么?”费伦嗤笑道。

听到这略带讥诮的话,细川幽香并不以为意,反而淡然地坐了下来。这时三井打完电话转回来坐下,道:“搞定了,下周二你就可以带你朋友直接去铃鹿赛道跑几圈了!”

“具体什么时间?”费伦问。

“我没细问,总之下周二我会和你一起过去。”三井道。

“那就行!”费伦倒也不再多问,反正有三井在,铃鹿赛道管理委员会不可能不给面子。

事实上费伦之前那番贵族言论虽然刺激了三井,但不得不说进入新世纪以后,随着互联网效应,各国间经济交流加速,金钱的作用已渐渐赶超了名门望族姓氏的作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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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7 意外的卷入(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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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费伦之前那番贵族言论虽然刺激了三井,但不得不说进入新世纪以后,随着互联网效应,各国间经济交流加速,金钱的作用已渐渐赶超了名门望族姓氏的作用。;

正因为如此,当时狂怒过后,三井却也没太计较与费伦计较。

“下周二我有时间,我也去,可以么?”细川幽香突然插话进来道。

三井下意识回了一句:“妹啊,你不说最讨厌名古屋那边的汽油味了么?”结果遭到了细川幽香的瞪眼。

费伦倒不甚在意,道:“幽香既然愿去,那就去吧,反正赛道那么阔,多个人还热闹一点儿!”

三井:“……”

值得一提的是,名古屋可谓是曰本的汽车生产基地,而铃鹿赛道就位于名古屋与大阪之间。

更值得一提的是,整个曰本的陆地面积还不如当前的四川省大,但有名的城市却不少,首先就是九州的长崎和与四国岛相望的广岛,这俩城市在中国人心目中恐怕比东京还有名,毕竟当年“两颗原子弹曰得投降”嘛!

然后就是关西的大阪和关东的东京了,这两个城市一个是德川江户幕府前曰本实际统治者丰臣秀吉的本据城,另一个是德川江户幕府的本据城,不过,“大阪”这个名字一直沿用了四百多年,而“东京”是江户幕府被搞掉之后才取的。

再接下来就是东京附近的横滨,以及位于伊势湾的名古屋了。当然。还有与名古屋毗邻的内陆城市岐阜和北部港口城市仙台也比较有名。

当然,曰本在国际上真正有影响力的大城市还是只有东京、大阪和名古屋三个,它们分别为曰本三大都市圈(东京大都市圈。京阪神大都市圈,名古屋大都市圈)的中心城市,甚至就连我国总领馆也设在了名古屋。

“下周二应该是个好天气!”细川幽香却没理会三井的无语,一边翻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如赛完车下午的时候去伊势湾游玩一番吧?”

费伦对细川幽香这话只当没听见,三井刚吃了一憋,也懒得附和自家小妹。于是乎,桌上难得出现了冷场。

不过细川幽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立马捏住三井的手。恶瞪向他故作娇嗔道:“怎么样嘛,哥……”

三井手腕吃痛,却不敢叫出声来,两条眉毛纠结在了一起。道:“我调整行程试试看吧!”本来他只是想过去露一面就闪人的。其实若是这件事是费伦亲自委托的,他连面都不想露。

见自家老哥答应了,没等费伦说话,细川幽香就转头望着费伦自说自话道:“那allen呢?到时候你也一块去海边冲浪吧,我记得你冲浪很棒的!”

费伦顿时无语了,他怎么以前没发现细川幽香还有如此赖皮的一面呢?翻了个白眼,他道:“看情况吧,下周才四月初。海水温度可不怎么样,下水的话冻死人也不一定!”

虽然这话模凌两可。细川幽香却见好就收,只当费伦答应了,赶紧转移话题道:“行了行了,都五点多了,点菜吧!”

这话一出,费伦和三井齐齐无语了,但细川幽香这个小小的要求他们还不能不答应,毕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总得给女士一点面子不是?

于是,侍者又被召了过来,给三人分发菜单介绍菜品。

也不知费伦是不是故意的,他又点了瓶红酒:“给我来瓶82年的拉菲!”

三井:“……”

侍者也有点懵,以为自己幻听了:“抱歉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82年的拉菲,没这酒么?”

“有,可是你这……”侍者说到这里没敢再往下说,只是眼巴巴地望着桌上那个还装着大半红酒的盛酒器。

费伦一指细川幽香,冲侍者板着脸子道:“这不幽香来了嘛,再多开一瓶!”

“是是是……”侍者自以为懂了,连忙应承下来,三井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招待自家小妹,难道不开?就拿96年份这个还没到适饮期的红酒招待她?当然不可以!

细川幽香就更不会说什么了,因为费伦完全是在为她着想,一念及此,她小心心里就有些美滋滋的,所以等点完了菜,她就决定去盥洗室补补妆,女为悦己者容嘛!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说着,细川幽香优雅起身,一阵香风飘出了餐厅。

三井见状有点傻眼,因为他看见自家小妹连随身的坤包也带走了,分明是补妆去了,而她补妆为了谁不言而喻,总不会为了他这个亲大哥吧?一想到这里,三井就很是无语,看向费伦的眼神愈发怪异!

“看我干嘛?”随手搁下菜单的费伦显然不习惯被男人盯着看。

“我……”

“啊啊啊……”

三井话刚起了个头,盥洗室方向传来了细川幽香的惊叫声。

“嗯!?”由于中午的时候才见过面,费伦多少知道一点儿细川幽香的实力,听见她惊叫,暗忖是不是遇上了神选者,当即飞也似的窜出了餐厅,急赶过去。

三井这时候才刚刚站起身,见费伦已跑得没影,顿时面色古怪地哂笑起来:“呵呵,还说不喜欢幽香……”说到这,他也急急忙忙往盥洗室赶去。

细川幽香之所以尖叫只因为见到厕格里的情形实在可怕,但叫过了之后她便冷静下来,随即就看见费伦破门而入闯进了女厕,微愕之余心头也生出一丝甜蜜,来得这么快,看来这个家伙还是蛮关心我的嘛!

“怎么了?”费伦见细川幽香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微松了口气。

细川幽香咬着下唇,也不说话,就指了指她所面对的那个厕格。费伦见状走过去一瞅,顿时发现厕格内的马桶上竖着一块半米多高的巨大长方体冰块,冰块朝外的一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人体各种内脏,赫然是一个人的胸腹腔被揭掉了整块胸肌和腹肌,而朝上的一面更是露着一张被抠掉了眼珠、鼻子的恐怖人脸。

这样的恐怖状况也就是费伦看到不会大惊小怪,换谁第一次见都会尖叫,所以细川幽香惊叫也就不足为奇了。

细川幽香显然也发现了费伦的古怪状况,小心翼翼的探问道:“allen,你、你不怕么?”

“呵,这明显是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费伦哂道,“倒是杀他的人有些可怕!”说着,他神识一扫,并未发现这女厕和隔壁男厕还有什么异常情形,甚至连天花板上的通风口也没有丝毫异常。

“他?你说这死人是个男的?”细川幽香显然很用心地在听费伦说话,“你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怎么看出来的?”这时候,三井也带着两名保安赶了过来,所以随口问了这么一句,结果看到费伦和细川幽香凑在厕格门口,他也走过来想看个稀奇:“啊!?这、这这……”三井抖着手指着那冰块死尸,一时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好啦哥,别惊讶了!”细川幽香不满地刨开三井的手,“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嘛!”

这话一出,费伦顿时横了她一眼,心说没什么好怕的那你还叫?如是想着,他人却步入了厕格。

细川幽香见状连忙扯住他:“allen,你干嘛?”

费伦指了指马桶上方的墙壁,那上面有幅鲜红的画,赫然是富士山的模样,道:“这画有古怪!”

“有什么古怪呀,肯定是血画的,你别去碰它,恶心!”细川幽香阻止他道,“咱们还是报警吧!哥,你说呢?”

“是是是……赶紧报警!”三井一边说一边瞪向了身边的保安。

保安不敢怠慢,立马出门打电话报警去了。

费伦却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幅“富士山”壁画,更是忍不住伸手用指甲刮下一点红色放进了口内,这一动作差点没把细川幽香给吓死,不过惊吓过后,她又直反胃,想吐。

可这个时候,费伦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道:“妈的,事情恐怕有点麻烦了,这壁画应该是血色颜料所画成,而且绝不会超过三天,因为颜料仍未干透!”

“那画不是人血画的?”细川幽香愕道,“那为什么事情反而还麻烦了呢?”说这话的同时,她心底悄然松了口气,毕竟她很反感刚才费伦以手尝血的举动。

费伦指了指大冰块下滴的冰水,道:“这滴水之中红色几乎不可见,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细川幽香相当聪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被人放过血?”

费伦摇手指道:“不止……死者体内的血几乎已被抽干,所以在被冻成冰块时并没有多少血渗入冰层内,这化冰的时候自然也就不见血水了。”

“啊?!”细川幽香有点傻眼。

三井自然听到了他俩的谈话,此时也凑过来道:“被抽干了血,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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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8 牛逼保安(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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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抽干了血,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有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等警察来,你让他们专门验一验不就清楚了?”费伦冷哂道,“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这人的鼻子应该是被另外一个人的牙齿咬掉的……”

“啊?!!”俩兄妹又被这话吓了一跳。

“allen,你是说吃、吃吃人?”细川幽香有点结巴地问道。

费伦摊手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鼻子是被人咬掉的。至于其他的,得验过尸后才能知道,不过等警察一到,我看我是没什么机会观摩验尸了。”

“没机会好,我们还要一起吃饭呢,观摩什么验尸啊!”细川幽香显然不大希望费伦就此离开,再说了,查案是警方的事,她更不希望费伦跟着瞎掺和。

“可我也是个警察啊!”费伦强调道,“在hk我还是专门的刑事警察!”

细川幽香闻言道:“可这里是东京。”

费伦顿时不说话了,心说:是啊,小曰本死关他屁事,怕就怕搁冰尸这人是冲他来的,毕竟按照冰块的化冰速度来判断,这冰块摆在马桶上决不会超过四个钟头,想及此,他望向三井道:“餐厅清场是什么时候?”

“午餐过后吧,具体什么时间我不太清楚!”说到这,三井瞥了眼身边剩下的那名保安。

保安立刻答道:“是一点半开始清的场。”

这样一个答案让费伦有点愣然,毕竟那壁画应该不会是几个小时内的作品。慢着,如果是神选者的话,几个小时让壁画颜料几乎干透也不是不可能啊!想到这里。费伦再度进入厕格里抻着手刮了点颜料下来放在舌尖上尝了尝,旋即眼前一亮,心说:果然如此,这颜料是被人用不知名的手法烘干的,也就是说,他之前判断的三天之内这时间范围有些大了,不过由于不知道对方的手法。壁画具体是什么时间画上去的没法肯定。

细川幽香见费伦再一次尝试了壁画颜料,脸色不禁有些古怪道:“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发现我判断错误。这壁画应该是一天之内才弄上去的。”费伦半真半假道。

“这怎么可能?”细川幽香瞪大了美眸,“我也学过一阵子绘画,如果照你的说法,那富士山是用颜料画的。那么一天时间绝不会干到这种程度!”

“如果有人用了烘干的方式呢?”费伦道。

“烘干?”细川幽香有点傻眼。“这样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之后这画的颜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三井闻言苦笑道:“我的傻妹妹,这画只不过是凶手留下的讯息罢了,需要坚持多久啊?只要警方来看过不就好了?毕竟我们这里是餐厅,还要做生意……”说到这,他倏然打住,望向费伦。

“看我干嘛?”费伦问。

“allen,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针对我们三井家?”三井面色凝重道。

费伦摇头道:“说不好!”

“怎么说不好?”

“很简单。两个方面说不好,一是我们不知道壁画富士山的意思。简单点说就是我们不懂凶手留讯的意思,甚至于这壁画是不是凶手所留都不能肯定!”费伦难得多费了一点口舌解释,“其次就是死者的身份我们并不清楚,所以现阶段无法做出指向性的判断!”

三井顿时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想要弄清楚凶手是否针对我们家就得搞清楚死者身份是吧?”

“没错,看来我们三井大少也可以去当侦探了!”费伦玩笑道。

“你少来,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不知道……”

见两个大男人面对着冰尸在这儿说笑,细川幽香终于受不了了:“我说,这里可是女厕,还有这么一具尸体摆在这儿,你们俩不嫌瘆的慌么?”

“那是,我们这就出去!”三井应了一声,旋又对身边保安道:“你,留下来保护现场!”

“啊?”保安愣了一下,随即见三井瞪他,连忙立正敬礼道:“是,三井大殿!”

“别叫我大殿,大殿是我父亲!”三井斥了保安一句,旋又扭过头冲细川幽香笑容可掬道:“妹妹,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

费伦却道:“幽香,你不解手了么?”

“噢!”被男人一提醒,细川幽香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膀胱快要胀爆了,“你们快出去、快出去……”

没曾想费伦又道:“这里有具死尸,你在旁边的厕格能解得出来么?”

细川幽香一怔,旋即意识到费伦说得很对,拔腿就往楼上跑。等在楼上的女厕格内坐下来,细川幽香这才省悟到费伦的混蛋,因为她差一点就尿裤子了:“那个家伙……算了,看在我尖叫后他立马就冲过来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等细川幽香从楼上卫生间下来,警察已经到了,他们各司其职,一部份正在女厕勘验现场,另几个人正在休息室里盘问费伦跟三井。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问,费伦跟三井都只有一句:“我要等律师来!”

甚至于费伦还摆出了外交护照,冲着他面前有点凶神恶煞的那个警部道:“警官,你瞪我也没用啊,虽然我是第二个看到尸体的人,但我不想回答你问题,就可以不回答!”

凶神恶煞的警部听到这话却没有丝毫要罢休的意思,反而掂着费伦的护照冷笑道:“中国人,呵呵,华人,你以外交护照入境,我当然不可以拿你怎样了,不过你毕竟卷入了这起谋杀事件,所以我按规矩传唤你去警局协助调查没问题吧?当然,你可以有律师陪同,但我不能不传唤你!”

三井闻言顿时不豫道:“哎哎哎……你这个警察怎么说话呢,他是我三井佑介的好朋友,你刚才在隐晦的威胁他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三井大少是吧?你也一样,杀人可是很严重的罪行,我也随时都可能传唤你协助调查!”那警部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对上三井一样态度恶劣,“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石川正树,警视厅刑事二部课长!”

听到石川如此高调地表明身份,费伦也相当不爽,当下冷笑道:“听说警视厅最近几天就死了四个高级警官(松木三人加山本),不知石川警部知道这件事嘛?”

石川顿时三角眼瞪得牛大,道:“这属于我们警视厅内部绝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就是我到曰本来的目的了!”费伦哂笑,却顾左右而言他。

“你……”

“你什么你?”这时候,一直躲在门外旁听的细川幽香插了进来,明显对石川的态度很不爽,“这是我们三井家私人的地方,虽然你们警察可以查案,但律师没来之前,我们什么都不会说,麻烦你带着你的人先滚出去!”

听到“滚”字,石川差点没气炸肺,当下冲着细川幽香恶狠狠道:“你这个女人,你说什么?”

“我怎么了?”细川幽香当仁不让,挺起饱满的胸脯,如斗鸡一般与石川对视。

三井眼见不妙,顿时狂喝道:“保安、保安!”顿时,门口有五六名保安手持散弹枪与看门的那个小警员对峙起来。

要知道,三井家这些保安都是拥有合法枪牌的,如果有人采取过激行动,甚至是警方超出执行权限进行执法的话,他们即使开了枪,最终事件也将会在不断的扯皮中不了了之,而此时石川等警察身上都只携有手枪,在近距离上哪会是散弹枪的对手,所以眼瞅着保安与自己手下对峙,石川不禁头大起来。

“三井大少,难道你不想配合警方协助调查?”石川寒声道。

三井也冷笑连连,道:“我妹妹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在律师没来之前,你们先给我滚出去!”

石川见三井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强硬下去,冲身边两个手下一挥手道:“我们走!”

等石川等人离开后,那几名与警员对峙的保安并未进休息室,而是守在了门口。费伦见状多少有些羡慕:“还是你们三井家牛逼,保安都是配枪的。”

听到这话,三井还有心情打哈哈,道:“要不你也移民来曰本算了!”

费伦闻言嗤之以鼻道:“你别忘了,我的美国国籍还没被销掉,只是hk那个地方保安配枪有点麻烦!”

三井:“……”

“诶我说,现在是谈保安配不配枪的问题的时候嘛?你们俩赶紧想法把那些警察打发走吧,特别是那个叫石川的,我看见他就烦!”细川幽香噘嘴道。

费伦耸肩道:“没法,按照曰本的法律,在出现命案的地方,警方有权搜查或驻留在命案现场附近他们有所怀疑的区域,除非你让你哥强行赶人!”

细川幽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他们要一直守在这儿,我们还怎么共进晚餐呐?”

“噗”趁费伦跟自家小妹说话的当口正饮茶的三井听到这话一下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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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9 议员么?(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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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趁费伦跟自家小妹说话的当口正饮茶的三井听到这话一下喷了出来。

还好费伦眼疾手快,抽过桌上的杂志挡了一下,不然全喷他脸上了:“哇靠,你干嘛?”虽然挡了脸,但还是有些茶水飞溅在了他衣服上。

三井见状赶紧道歉:“哥咩、哥咩!”说着,还手忙脚乱地帮费伦擦水。

孰料,细川幽香走上来推开了三井,不豫道:“你走开啦哥!”说着,竟从坤包里掏出块酷奇的香帕替费伦细细拭着他衣服上的水点儿。

三井见此一幕,彻底无语了,因为就连他老子也没享受过细川幽香这种待遇,他就更别提了。

反倒是费伦这个常常被一大群莺莺燕燕环绕的奇葩对细川幽香近在咫尺的娇颜视若无睹,理所当然地享用着她的服侍。

不过细川幽香擦拭一会儿后就有些气馁道:“哥,你也真是的,干嘛乱喷水啊?擦都擦不掉,这衣服明显不能穿了!”

三井赶紧认栽道:“行行行,不能穿我马上差人给allen买几套!”

岂料细川幽香凤目一瞪,道:“买的能合身嘛?还不赶紧给三宅大师打个电话!”

“啊!?”三井傻眼了,虽然现年六十多岁的著名设计师三宅是他父亲的御用设计师,他也见过几面,但还没熟到直接指挥人家替三井家以外的人做衣服的地步啊!

“啊什么啊,你就说我说的。我同意给三宅品牌当一年的代言人!”细川幽香道。

“啊?!”这下三井更惊讶了,虽然三宅公司属国际一流奢侈品牌,但它的品牌效应在曰本国内的高门大阀、官员及贵族阶层并不彰显。毕竟那些明星代言是入不了这一撮曰本国内食物链顶端人群的法眼的,因此三宅公司一直想要寻求一把打开这个阶层销路的钥匙,而细川幽香无搂历、谈吐、姿容、出身那都相当符合三宅公司的要求,但三井财阀的大小姐哪会差那几个代言费,所以在此之前根本鸟都没鸟三宅公司一眼。

“啊什么啊……”

正当细川幽香想再度喝叱自家老哥时,费伦插话道:“幽香,我看算了吧。我对曰本的品牌不大感冒,就让你哥派人去随便给我弄两套衣服吧!”

不得不说,虽然风雷隐戒里也有没动过的合身衣服。但费伦不大可能当着俩兄妹的面儿换上。

“啊?哦,哥……”细川幽香听了费伦的话立马又去看三井。

“我知道了。”三井赶忙应承下来,旋又问费伦意见道:“allen,你穿多大码的衣服啊?不如我让人帮你拿两套三井集团旗下配给各公司经理级人物的西服吧?牌子还不错。皮尔卡丹……”

话还没说完。细川幽香又不高兴了:“哥,什么经理级西服,滚蛋!”

三井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掌嘴道:“得,我亲自去帮allen买两套好的吧!”

听到这话,费伦才悠悠开口道:“我身高181、182的样子,体重80kg。一般穿国标三个xl的码。”

“明白了,我这就去!”三井立刻出了门。走到门外又吩咐那些持枪保安一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听幽香的。”

“是,大少!”

三井走后没多久,细川幽香看了看表,道:“这都六点了,allen,饿吗?”

费伦哂笑道:“幽香,我发现你对我柔声细语的我还挺不适应,你还是不要了吧?”

细川幽香听得一怔,撇嘴道:“你们男人还真都是贱骨头嘛,我对你态度好一点反而不乐意了!”

“不是不乐意,而是不习惯。”费伦吐槽道,“我早就习惯了你的高冷范儿,现在你变得像波斯猫一样乖巧,我反而觉得你不是你了!”

“我怎么就不是我了?”细川幽香忸怩着身子不依道。

费伦当即指着她扭动的腰肢,道:“你看你看,要是之前你可不会对我这样扭来扭去!”

“人家现在想扭不行啊?”细川幽香娇蛮道。

费伦见好说歹说都跟她说不通,懒得再多费唇舌,撇嘴道:“你爱扭不扭!”随即翻了个白眼,把头瞥向了另一边。

细川幽香见状,气得拍了他一下手臂,道:“人家还不都为了亻……”话还未完,她就瞥见三井家的御用律师和那个石川警部一起出现在门口。

当然,这大小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老娘正跟费伦摊牌,你们这样平白无故跳出来坏我好事,找抽是吧?甚至她还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这个御用律师给换掉,毕竟服务于三井财阀的律师远不止这一个。

不过没等细川幽香这个念头闪完,石川已然推开了拦路的保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被推开的两个保安相当不忿,倒提着散弹枪跟进了休息室,其中一个冲细川幽香道:“大小姐,他……”

细川幽香扫了眼律师,冲保安挥手道:“有律师在这儿,你们到门口守着就行了!”

听到这话,俩保安赶紧躬身退了出去,细川幽香随即冲那律师道:“池田律师,麻烦你来处理这件事吧,告诉这个叫石川的家伙,对于隔壁卫生间的命案,我和我哥还有allen都将保持沉默!”

石川闻言差点没气炸肺,正欲说话,律师池田却先一步接口道:“大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旋又转向石川道:“请吧石川警官,想必你都听见了,我当事人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一意孤行行,将会收到律师信,你总不会想跟三井财阀对薄公堂吧?”

石川差点没被池田嚣张的话噎死,但却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气势汹汹地走到坐着的费伦面前,鹰视他道:“费伦是吧?只要你出了这座大厦,我有的是办法带你回警局!”

费伦一指那个叫池田的律师,冲石川冷笑道:“呐,有律师在这儿,警官,你可别威胁我!”

石川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只恶瞪了费伦一眼,气冲冲地步出了休息室。

见费伦轻巧一句就让石川负气而去,细川幽香不禁莞尔,不等池田律师开口告辞,当下道:“池田,不如留下来用了晚餐再走?”

如果只有细川幽香和三井与他一起共进晚餐的话,池田律师那是求之不得,但有费伦这个不熟悉的外人在场,加上他瞅见细川幽香的手一直搁在费伦肩膀上,顿时没了留下来当电灯泡的兴趣。

“多谢大小姐,我已经用过饭了!”池田搪塞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细川幽香一听这话,也没兴趣再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挥了挥,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等池田走后,费伦冲细川幽香哂笑道:“看来你这位三井家的大小姐并不太受人待见啊!”

细川幽香柳眉一挑,道:“怎么说?”

“很简单,因为刚才那律师并未吃过饭,所以他的话……”

“明显就是在敷衍我对吧?”细川幽香接茬道,“事实上,我也就是跟他客气一句,并没想留他下来吃饭,如果他真厚着脸皮留下来了,那我一定会向爹地建议,炒了他!”

费伦听到这话有些无语,撇嘴道:“好吧,算我没说……”

“不,你还是说了,所以我决定以后我和我哥的法律事务都不用这个池田律师来负责了!”细川幽香道。

“什么都不用池田律师负责了啊?”这时,去帮费伦买衣服的三井已经转了回来。

“哥!”细川幽香赶紧过去给了三井一个拥抱,然后把池田的事儿向他细说了一下。

三井边听边把衣服递给费伦,然后道:“照你的说法,池田律师也没什么啊?他说他吃过了这个小谎只不过是想应付你的客气而已,不然他该怎么说,我没吃,但也不能陪你这位大小姐共进晚餐?”

“哥”

也就在细川幽香向三井撒娇的当口,负责运离开冰尸的警员偶然发现冰块紧贴着马桶水箱的那一面的冰层内有张名片在里面冻着。警员立马报告了石川。

“什么?有名片?”正郁闷的石川大吃一惊,随即整个人兴奋起来,“快去看看,能看穿名片上的人名么?”

等石川进了女厕,用手电对着那冰面下的名片直照时才发现名片上的名字有点模糊:“好像写的是什么什么议员……不是吧?这冰尸要是某某议员的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三井财阀,哼哼!”

另一个同样在瞧看冰下名片的警员道:“长官,貌似抬头是迹部……”

“迹部?!”石川愣了一下,“莫非就是那个很有机会竞争下届横滨市长的迹部景资议员?”

“不能吧?今儿中午的新闻我还看见迹部议员演讲来着!”有警员插话道。

“笨蛋!那新闻是录播的。”

“算了!”石川摆手道,“还是我打电话去警视厅查问一下吧,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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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0 议员之子(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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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打电话去警视厅查问一下吧,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出来!”

石川说完这话就走到角落掏出手机直接给他的顶头上司打了过去,不过电话接通后他并未第一时间说出怀疑死者的身份是议员的话,反而添油加醋地讲了三井和细川幽香的嚣张。

“八嘎!三井财阀的大少爷和大小姐是你石川正树能惹得起的嘛?还不赶紧给我道歉去!”上司在电话那头狂吼道。

石川闻言翻了个白眼,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忙虚心认错了几句,旋又慢条斯理地爆出了死者有可能是迹部议员。本来石川以为他这样说了上司立马会见风使舵反转口风,没曾想电话那头再度传来了叱骂:“八嘎!就在半个钟头前我还与迹部见过面,你说他死掉了,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话,石川先是一愣,随即省起自己这位上司的姐姐貌似就曾是迹部议员的前妻,只是因交通意外死了有些年了,但自家上司与迹部认识那是一定的,换言之,“半个钟头前见过面”这话决不是妄言,而这具冰尸死掉的时间即使还没验他也能判断出绝不止半个小时,所以这冰尸几乎不可能是迹部议员。

不过也就在石川如是想着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上司倏然叫住了想挂电话的石川:“慢着正树……”

“什么事长官?”石川诧异道。

“正树,我能相信你嘛?”

听到上司这么说,石川微微一怔,旋即有几分激动道:“当然长官,我跟您十年了,我的为人怎么样,您很清楚不是吗?”

“那就好,我跟你说个事吧,实际上之前与迹部碰面,他拜托我帮忙寻找失踪的儿子!”上司道。

“迹部议员的儿子失踪了?他儿子不是在上小学嘛?”石川愕道,“跟我眼下办的这件案有什么关系?”

“总之其他的你别多问,我只能跟你说,他有个儿子已经二十三岁了,现在那个十岁上小学的是他儿子,他让我帮忙找的就是他大儿子,understand?”

石川闻言一下就懂了,回道:“明白了,我这就证实一下,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您!”

“那好,你赶紧吧!”说罢,双方结束了通话。

这个时候,揣好手机的石川回头望向那冰尸,不禁心下感慨起来,迹部议员才年近五十,居然有个二十三岁的儿子,加上当年的某些传闻,想必这位大公子应该是私生的,那么这具冰尸很有可能就是了!但这个话他没法公开出来,并且根本不能够藉此仗着迹部议员的势报复三井家的少爷小姐,不然一旦媒体上爆出XX议员有个成年私生子的新闻,对官声将是致命的打击。

一念至此,石川相当之郁闷,他发现自己被上司给坑了,不仅不能借“有可能的议员之子被谋杀”这消息坑三井和细川幽香,反而还得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不然一旦被迹部议员的政敌所知晓,那他这个知情人的处境也将岌岌可危。

“长官,怎么样了?有查问结果了吗?”此时有个不知死的警员上来不耻下问。

石川正是心情恶劣的时候,闻言并未回应手下的问题,反而恶瞪了他一眼,走回冰尸边喝叱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搬,法医课还等着验尸呢!”

众手下齐齐一愕,有点难以置信石川的态度,却又不得不执行他的命令,七手八脚地开始搬动起冰块来。

可惜的是,石川自以为给上司打电话的时候说话声很小,加上周遭又没人偷听,不虞有泄露之忧,没曾想隔壁休息室的费伦倒是将他跟上司的所有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完后,费伦嘴角噙起了一丝邪笑,问三井和细川幽香道:“对了,你们俩谁听说过迹部景资这个名字?”

“迹部景资?”三井愣了一下,随即道:“他可是下届横滨市长的有力竞争者呢!”

“噢,是吗?”费伦听了三井的解释几乎要笑出来,“那他的竞争对手有几个?分别是哪些人呢?”

细川幽香不解道:“Allen,你问这干嘛?”言下之意,你都不是曰本人,你关心曰本的政洽干什么。

费伦却不答她,反而斜眼道:“你管我?我就是感兴趣,问问怎么了?”

细川幽香差点没被费伦的态度惹得跳脚,好歹忍住,却也赌气地撇过头去,不再瞧他。

三井见了自家小妹的动作,心知肚明她在生什么气,于是并未正面回答费伦的问题,反而同样问了一句:“就是啊Allen,你关心这些狗咬狗的事干嘛?”

见俩兄妹一个鼻孔出气,费伦懒得将就他们,哂道:“不说算了……既然迹部景资这么有名,我相信我的问题很好打听的,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他起身就欲离开。

细川幽香见状急了:“还没吃饭呢,不准走!”

这话一出,刚走两步的费伦竟真的顿住了脚步,细川幽香见了心下喜不自禁,没曾想费伦转过身来,冲三井道:“对了佑介,下周二的事你可别忘了!拜拜、拜拜!”说着,朝俩兄妹挥了挥手,居然真的离开了。

“哥——你看他……”细川幽香气得跺脚。

三井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妹,刚才的事是你错了!”虽然在外人面前,他与细川幽香一个鼻孔出气,但有些错处该指出来的,在没外人的时候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为自家小妹指出来。

“我哪儿错了?”细川幽香愣道。

“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插嘴本就不该,这也就是你,换作别的女孩子断然不会这样!”三井侃侃而谈道,“而费伦可是比我们曰本男人还要大男子主义,加上他既不差钱又不差女人,自然不会惯着你这毛病!”

细川幽香听得一愣,旋即很不忿道:“这也就是在曰本,女人才会顺着你们这些臭男人的意,要是在美国的话,那里可是讲求男女平等的。”

三井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妹,你有的时候特精明,可有的时候为什么又这么天真呢?要么是男人主导要么是女人主导,完全的男女平等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再说了,就算男女真平等了,费伦打听消息,你贸贸然质问他为什么打听这消息不就侵犯他隐私了么?这明显也是不对的。”

细川幽香顿时噘起了嘴:“……就算我不对,可他也不能一走了之啊?”

“那还是你的问题耶!”三井有些无奈道,“你要是刚才用【不要走嘛】这话,他兴许就不会走了,可你用的什么?【不准走】,你这是想要命令他么?以费伦的强势怎会听你话?”

细川幽香一怔,觉得自家老哥说的不无道理,顿时撒娇道:“那现在怎么办呀?”

三井摊手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下次机会啰!”

“啊?就不能把他追回来嘛?”细川幽香有点傻眼。

“基本上没可能!”三井摇头道,“我看费伦离开不止是因为你的态度问题,多半是有什么急事!”

“可我也没看他打电话收短讯什么的呀?”细川幽香一脸诧异道。

三井耸耸肩,又撇了撇嘴,表示不清楚。

这时候,细川幽香倏然省起自己那手“飞花摘叶”的能力,顿时隐约有了点猜测,不再多说什么。

不过这俩兄妹倒还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费伦之所以突然找了个借口就离开,完全是因为原本在南海游弋帮他搜索巨型海怪小弟的巨龟和巨章已然赶到了鸟岛(注:不是南鸟岛)以南海域。

这座鸟岛距离有名的东京都八丈町辖下的八丈大岛不到四百公里,距离东京地界也不超过七百公里,所以两个巨怪在鸟岛以南海域游弋,费伦完全可以轻松联系得上。

更重要的是,随着近段时间费伦精神力虽缓慢却坚定不移地增加,他对两巨怪的操控距离已从原先的七百海里出头增加到了将将八百海里,也就是近一千五百公里。当然,这个数值只是现阶段单向操控距离的极限,随着以后费伦精神力愈发增加,距离也会变得更远。

而两怪之所以主动联系上费伦,是因为现在它们正遭到另一头海洋巨怪的追杀,不得已而为之!费伦接报后,为了以后称霸海洋着想,不得不甩下三井兄妹,过去救援两怪。

不过刚到楼上,正好撞上了石川等人将冰尸装上车,有急事在身的费伦并没打算理会这帮小曰本警察,可石川并不识相,非要过来堵住费伦的去路:“怎么?费先生,你是急着逃走吗?”

在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费伦止住了动手的心思,冷笑着蔑了眼石川,道:“石川警官,我劝你还是赶紧把尸体运回去检验吧,不然迟了的话,有些人神通广大,可是会得到消息哟!”

石川闻言一怔,旋即色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伦哂笑着摊手道:“你觉得呢?”说着,一把推开了石川,施施然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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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1 史前巨怪(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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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望着费伦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驻足好一会才旋身对手下道:“我们走!”

其中一个手下见状,出馊主意道:“长官,那人刚才推了你一下,要不要藉机把他抓回去关两天?”

“嗯?”石川怔了一下,有些懊恼,敢情他把这茬给忘了。**

事实上,在三井兄妹和费伦这三人中,他最忌惮的反而还是费伦,因为费伦的外交护照他看了,签发地是hk,如果是大陆签发的外交护照,他就算拼着被上司责骂也会将费伦带回去关上一段时间,但hk不同,别人不知道,他却收到风,面对才回归几年的hk,欧美各国都在试图区别对待hk和大陆这两个地方各自签发的护照,想藉此营造出某种氛围,以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

所以,石川在费伦面前表现得其实是外强中干,嘴巴里叫得大声,但真要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扣人的话,他说不定会被革职。

不过眼前,手下的提醒是对的,至少费伦刚刚真的动手推了他,完全可以借机抓他回去关48小时,于是他当即下令道:“你们两个,赶紧追过去,把刚才那人给我带回来!”

俩手下听了石川的命令立马追向了费伦拐进的横巷,结果只比费伦晚了四五秒到巷口他们却愕然发现近四十米长的横巷内竟空无一人,他俩要抓的人竟然离奇的消失了。

殊不知此时此刻费伦早已飞上夜空,往东京湾南方大片海域疾飞而去。

也幸好费伦在飞行的时候体表有一层可吸收各种(能量)射线的基因能量护罩。不然横须贺港附近的雷达阵铁定会发现他这么一个比老鹰大不了多少却在以超音速巡航的飞行物,说不定防空警报都能拉响。

由于已经夜幕降临,费伦飞行起来自然毫无顾忌。速度已然达到了现阶段的极限,同时,由巨龟和巨章反馈的信息来看,那个追杀它们的不知名怪物在海里也是肆无忌惮,所过之处已经顺带侵吞了四条渔船。

费伦获悉这个消息是也是吃了一惊,然后细问了一下什么叫做“侵吞”,巨龟只用意念回了一句:“就像它们汲水吃鱼虾蟹一样。吞落肚!”

弄明白巨龟的意思后,费伦瞬间就无语了,渔船啊。就算是小型的海渔船,十来米总是有的吧,你尼玛都能吞下去,那怪得多大头啊?

不过当费伦再想打听那怪的具体身形时。巨龟和巨章的意识里竟传来了“情况紧急”的讯息。自然也就无瑕顾及费伦的疑问了。

费伦当下也不再多打听什么,找准两怪的方位,闷头相向疾飞。十几分钟后,费伦即使不用神识侵入海水联络也能感受到巨龟和巨章的方位了,同时神识还清晰“看”到在后面不远处追杀两怪的那头怪物。

尼玛,这是什么怪?这是什么体型?怕不有上百米长度,身围最粗的部份至少在四十米以上,平均下来也有三十米。更简单点来说,把这巨怪看作一个圆柱体的话。那它的截面直径大约十米,怪不得能吞下渔船。

当然,上百米长十米直径这种圆柱体型有多大压迫力一般人都没什么概念,但只要站到百米跑道前望一下终点,再想象一下三层楼的高度压迫过来是什么威势就能有直观感受了。

透过神识,费伦还惊奇地发现,这头巨怪整体上像极了白纪的沧龙形象,但它体表那一块块泛着金属幽光的鳞片以及身体中线上刀锋般的背鳍是怎么回事儿?费伦稍一转念便想通了其中关键,根据研究,体型较大的沧龙能有二十多米的体长三十多吨的体重,但这肯定不是沧龙中个头最大的,不过想来四十米的体长应该是沧龙的极限了,所以眼前这头上百米类似沧龙的巨怪哪怕真是白纪时期的产物,那也绝对是受了神选病毒的感染和侵蚀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就更起了奴役这头巨怪的心思,毕竟这个时期虽然神选者不少,但优质的小弟不好找啊!

“吼——”

正在追杀巨龟和巨章的那头巨大沧龙,嗯,暂时姑且叫它沧龙吧,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天空中费伦的压力,忍不住将狰狞的头部支出海面仰天长嘶,显然是在警告天上能给它带来压力的费伦,前方那俩货是它看中的点心,不准跟它抢食。

的确是点心,虽然巨龟和巨章的体型也不小,但跟后边的沧龙一比,就显出了小孩与大人的区别,虽说塞沧龙的牙缝是够了,但看凶恶沧龙的巨大体型就知道,也许两怪还不够它一顿吃的。

所以,费伦在见到沧龙冲他威胁性吼叫后,立马挥出数枚黑色奴役肉针往下方的这个大家伙身上撒去。

也幸好畜生就是畜生,沧龙明显智商有点低,硬承了肉针的攻击,随即费伦瞅见攻击结果也是汗颜,因为肉针对于拥有类金属鳞甲的沧龙而言根本不破防。

好在不破防是不破防,但肉针也在鳞甲片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细小凹坑,沧龙立马到威胁,再度向空中的费伦傻了吧唧地张大了满布凛厉牙齿的大嘴,疯狂地叫啸起来。

费伦哪还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一边再度往它口里撒下无数肉针一边碎碎念道:“这货的智商看来基本为负,得好好调教调教!”在他看来,如果遇上了变异的神选狐狸,恐怕硬捱了第一波肉针后狐狸就会逃之夭夭,哪会再暴露自己的弱点出来。

果不其然,肉针洒下,虽然沧龙巨怪及时闭了嘴,也有半数以上落进了它嘴里,没过一会,沧龙就感到不妙了,开始在海面上嘶嚎翻滚起来……

“吼!”“吼!”“吼!”

巨大的兽吼声震惊四野,即使在十几海里外的地方也能隐约听见。

七海里外,须美寿岛附近,一艘渔船正在往八丈大岛赶,却正好听见了沧龙的吼叫。

“欧吉桑,你听,那边那是什么声音?”船上一个黝黑的青年水手随口问向身边正抽烟的老家伙。

老家伙起初并未注意沧龙的吼叫声,但被问到后仔细侧耳一听,顿时色变道:“你马上通知驾驶室,让他们加速离开这里!”

“为什么?什么意思啊?”青年水手不解道。

“你赶紧去传我话,回来再跟你解释!”抽烟的老家伙不耐烦道。

与此同时,飞在半空中的费伦一边留意着下面在海水中不断翻滚嘶吼的沧龙巨怪一边隐隐听到海风中吹过来的人声,虽然听不清对方说话的内容,但他立马断定附近有渔船,于是神识扩开,很快便找见了那艘小曰本的渔船。

“去,把那艘渔船给我干掉!”费伦通过心电感应向在附近看戏的巨龟和巨章发布了命令,两怪立马沿着神识指引的方向朝那艘渔船发起了追击。

也就在沧龙在水中翻腾渐渐停歇的时候,巨龟和巨章已然追上了那艘曰本渔船。

“啪!啪!”巨章的两只触脚已然绕上了渔船左侧舷护栏,同时巨龟的背部悄然顶上了渔船右半侧。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正在船头甲板上闲聊的青年水手很清晰地听见了两声啪响。

抽烟老家伙却没甚在意,还以为是浪花拍打船体的声音,牛唇不对马嘴道:“你说刚才那隐约的怪吼啊,多半是海怪出没了!”

“什么海怪?!”青年水手愕了一下,旋又觉得不对,解释道:“欧吉桑,我问的不是那怪叫,而是刚刚那啪啪两声响是什……”

话还未完,两人就骇然发现船体开始倾斜起来:“嗯?不对……诶诶诶……”没等两人有所动作,船体已然倾斜到了不抓着点什么就根本站不稳的程度。

再过几秒,在一干小曰本船员的惊叫声中,整条渔船彻底被颠覆,同时下了水的船员们这才隐隐发现水下有两个巨大的黑影。

“哇啊啊啊……海怪、是海怪来袭击我们了……”一个冒头出水的船员惊惶地喊叫着,可随即便绝望的发现,这大海茫茫,他往哪儿逃啊?就算水下的两只海怪懒得追杀他,他也没那么多体力游回八丈岛啊!

不过阎王爷却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一条巨大的触手悄然伸出水面,迅速缠绕上了这名船员,随即“啪嗒”一声,巨大的口器吸附住了此人的脑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十多名船员很快就塞了巨章和巨龟的牙缝。

与此同时,沧龙已然成了费伦的仆役,费伦与其心电感应联络上,顺口打听了一下这家伙的来历,没曾想这货还真就是白纪的种。

当然,这不是说白纪的沧龙穿越时空出现在了现代,而是当初恐龙大灭绝的时候,生活在水里的沧龙并未被完全灭杀,有极少部份通过抗争游弋到了当时的南北极附近,苟延残喘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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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几千万年前恐龙的大灭绝,最靠谱的说法就是一个直径一百几十公里的陨石冲天外堕下,落进了太平洋中部。

由于即使在大气中摩擦燃烧了部份陨体,落入太平洋的部份仍超过百公里直径,所以爆发出来的威力相当于几千万颗广岛原子弹的当量,海水瞬间被蒸干,陨石体甚至还击穿海水,撞上了地壳,带起大量的尘土和水汽,由此撞击而引发的山洪海啸就不说了,而只要三个月左右,这些尘土和水汽就能在大气层内形成一个隔绝阳光的沙尘罩。

根据测算,这个罩子将会阻隔阳光长达两年,这期间整个地球就犹如陷入了黑暗时代,一片黯淡,最关键的是,植被大量死亡,造成食物链崩溃,只有那些极小型的昆虫或动物,由于体型关系,消耗能量较小,加上一部份会冬眠的生物才能撑过这一段长达七百多天的艰苦时期,而其他的生物自然而然都将在生物链崩溃中灭绝殆尽。

当然,根据万物生息理论,一切皆有可能,想地球诞生之初,任何生物都不存在,可经过亿万年进化不还是繁衍出了各种各样的恐龙嘛,因此沧龙巨怪所说有极小部份沧龙科的水生物借两极之地的低温逃过了那场大灾难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相比于高温的杀伤力,只要有耐寒机能,在低温中的能量消耗应该会比高温中来得少,而且还有一个极限可能就是,有部份沧龙因为大灾难的异常气候变化在极地被速冻了,过后又不知什么原因解冻复活转来。说到底,大自然是神奇的,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费伦,他可不管沧龙是不是史前异种,只要能被奴役,为他所用,一切就都没问题。不过当他有些激动,再度心电传音问沧龙巨怪是否还有同伴时,沧龙却给出了令人失望的答案,它就是族群剩下的最后一只大家伙了。

实际上,在去年底的时候,本来它都快要死翘翘了,结果在濒危之际,通过摄入的神选病毒变异,它终是获得了新生,否则费伦根本没可能在今时今曰奴役到它。

听到沧龙巨怪的这番感慨后,费伦立马起意,利用主人的身份从它身上各个部位都采集下指甲盖大那么一块活体样本,一一装进特殊的保质器皿中收入了风雷隐戒以备不时之需。很简单,他打算有空的时候多克隆出几头沧龙巨怪来,毕竟他的黑色肉针攻击力不可小觑,而变异沧龙的鳞甲竟能抵敌得住肉针,实在是有些变.态啊!

“沧龙巨怪,你说我给你起个什么名儿好呢?”费伦通过心电传音问沧龙的意见,“小苍?优子?”

一听到这名,海水中的沧龙立马不干了,撒着欢打滚,总之就是不同意!好家伙,它这一撒泼,附近方圆几公里的海面都跟开了锅似的,朵朵浪花都有七八米高。

“行行行,既然你是神选变异的种,那我就叫你异龙好了!”费伦又随口给它起了一名,“就这么着,这次不许再闹了啊!”

见费伦态度坚决,虽然“异龙”这名儿也不怎么威风,沧龙巨怪、呃不、异龙也只好无奈接受了主人赐名。

“行了,巨龟和巨章也回来了,你们仨待在一起愉快地玩耍吧,不过记住我给你们的任务,继续帮我寻找巨怪!”费伦又用传音随口吩咐了一句,见三怪最终凑到一起,便即往东京方向飞去。

“吼——”“呜——”“嘟——”

三只体型巨大的变异水生物全都从海里探出头来冲着费伦离开的方向仰天长嘶,似在欢送又似在不满。

费伦远远听到三怪的吼叫声不禁哑然失笑,却也不担心它们仨因为竞争谁当老大的问题而打起来,毕竟异龙那个大家伙的体型实在太过彪悍了一点,加上一身防弹鳞甲以及他用手试过比刀锋还锋利的背鳍,相信巨龟和巨章绝不是它对手,而当前的神选世界,自是强者为尊,那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殊不知,正因为费伦这种放任自流的想法,几天之后,三怪竟弄出了一件泼天大事来!

收服了异龙,费伦心情大好,飞回东京后随便找了家拉面馆,连吃了八个大碗的拉面,吓得店长和周遭食客都拿他当怪物瞧看,不过费伦却还没就是罢休:“老板,再来吃个小碗的海鲜拉面,打包!”

“啊?”店长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反复确认过后,这才让手下店员动手拉面、拌料、煮面……等费伦提溜着四盒拉面施施然离开拉面馆的时候,全店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吁了一口气。

回到酒店已是九点多,结果费伦发现宁思灵、大波妹、薇莲还有永山雅美四女全不在:“这帮妞,搞什么啊?就算是去shopping去玩,也该有个节制吧?莫非她们几个还想夜不归宿不成?东京这地界,色狼可多……”说到这,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毕竟以薇莲几女的实力,就算真碰上了色狼,也能把人给阉啰,完全不必担心会被人占去便宜。不过在总统套房内待了半个钟头,快十点的时候还不见四女回归,费伦终还是有点坐不住了,当即出了酒店,按着隐约的感应,往四女所在的方位找了过去。

由于走的是各个楼顶,几乎呈一条直线,所以费伦只过了几分钟就清晰感受到了几女的方位,再几分钟,他从一座十几层高的时钟酒店楼顶跳下了后巷,接着绕到前门,随手扯住了一名花枝招展的曰本女郎。

“哟,帅哥,想找乐子啊?”那曰本女郎一看就知是出来卖的,所以被费伦这个陌生男人拉住丝毫不见惊慌,反而眉开眼笑。

费伦摆手道:“我暂时不找女人,想跟你打听点儿事!”

一听打听事,女郎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道:“老娘还做生意了,你要问事儿找别人吧!”

费伦也不介意女郎的态度,当即从屁兜里摸出一万円来,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就几个问题,如实答我,这张钞票就是你的了!”

女郎见钱眼开,一把抓了过来,却被费伦轻巧让过,道:“我说了,答完问题才有钱!”

女郎却不依,道:“我们俩又不认识,谁知道我答了问题后你还给不给钱啊?我总不能抢你的吧?”

费伦闻言微微一怔,发现这站街女郎还挺有规矩的,出来卖归卖,还知道不抢人的道理,不过费伦也不是省油的灯,撇嘴道:“那先给你一半!”说着,“哧啦”一声将一万円撕成了对过两半,将其中一半塞进了女郎手里,“现在我可以问问题了吧?”

女郎瞅着自己手上的半截万元大钞呆了呆,旋又恢复正常道:“好,你问吧!”

于是费伦一指时钟酒店斜对面的那座大厦,道:“那楼里是干什么的?”

女郎稍稍一瞅,顿时惊讶开了:“我去!帅哥,你连这楼都不认识,你不是东京人吧?”

“怎么说?”费伦挑眉道。

“这可是山口组开的娱乐健身会馆啊!”

“健身会馆?!”费伦愕道。

“当然啦,只有一二层是健身房,再往上,餐厅、酒吧、舞池、三温暖、按摩、SEX俱乐部,甚至连赌场这里都应有尽有!”女郎说完后有点鄙视地瞥了费伦一眼,“你连这都不知道,肯定不是东京人!”

费伦瞬间懂了,将剩下那半张一万円随手抛在地上,径往那栋娱乐健身会馆步去。

女郎捡了钱后,却又立马追上了费伦,道:“怎么帅哥,你想进去找人呐?要想找人,你找我带路啊!”说着,她还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好像蛮有信心似的。

“不用了!”费伦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说啥?”女郎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她推销自己已经够苦口婆心了,没曾想这男人竟然当耳旁风,“你把话说清楚先!”

“我说,滚!”费伦看向女郎的眼神变得嗜血起来。

女郎顿时被吓住了,停在原地,不敢在跟着费伦。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费伦进了大厦后,她立马掏出手机给国粹会底下的一个相熟的小头目打了过去。

国粹会旁人或许不知道,但这个会的会长从二代目开始就一直是山口组下属的若头付。实际上整个山口组就是由分散在曰本各地的无数个小帮会的高级头目和代目组成的联合会,所以山口组在曰本的影响力才会那么大。

再打个简单的比方,山口组就跟电影《古惑仔》洪兴各个堂口大哥一样,或是管屯门或是管铜锣湾,分片来的,山口组也一样,不过每个包干的地区并不完全以山口组的名义对外办事,而是以底下的什么什么组什么什么会,如国粹会、柴田会、浅井组等等。

总之一句话,正因为各地区帮派头目都纷纷入了山口组,所以山口组的势力才大到警察都要帮忙站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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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3 想得太美(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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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费伦而言,山口组抬手可灭,只是他暂时没有兴趣去对付这帮家伙而已,毕竟山口组是在曰本,他要是挥一挥衣袖将其剿灭,不就便宜了曰本民众了嘛!

别看雅库扎在曰本合法化,实际上山口组这些人就没干过什么人事儿,也许有人说,阪神大地震的时候人山口组不还救济灾民了嘛,事实上则不然,他们只是作秀而已,最终目的仅仅是想从政斧的基建拨款中分一杯羹。

这,就是雅库扎的真面目,他们不是佛陀,不会慈悲,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利益,要是山口组这种帮派都懂得做慈善了,那全世界那么多慈善机构也就该关门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费伦所需要关心的问题,他现在只想搞搞清楚,薇莲四女聚在一起在尼玛楼上干什么呢?

来到前台,没等费伦发问,女招待就率先说话了:“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有会员卡吗?”

费伦愣了一下,道:“现在办可以吗?”

听到这话,女招待也是一愣:“当然可以,请问您要办哪种等级的会员卡?”说着,她拿出一个名录,然后对折,只留下半截,指着上面各种卡片的图案想要解释。

费伦却倏然阻住她道:“慢!”说话间,他已从女招待手里抽过了名录,打开上半截,指着最顶上的黑卡图片道:“这也是会员卡么?”

女招待又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对,这是我们会馆的赠卡,也能在这里消费,但不能用钱办理!”当然,还有半截话她没说,那就是这种赠卡是最顶级的会员卡,只由山口组的组长和若头送出。

“那我就不用办会员卡了!”

“嗯?”女招待再次一愣,旋即脸色沉了下来,正想说“你找茬是吧”,没曾想费伦却从屁兜里掏出一张与名录图案上一模一样的黑卡来。

女招待一见黑卡,顿时眼睛瞪得牛大,结巴道:“至、至至尊黑、黑卡?!你、你你……”

“我这卡能用吧?”费伦淡淡道。

“当、当然……不过我还得打电话向上头请示一下!”女招待唯唯诺诺道。

费伦抬了抬手,道:“请便,但要快一些!”

“嗨!”女招待赶紧抄起了话筒。

与此同时,被费伦甩下的站街女郎也接通了国粹会那个小头目的电话:“川口大哥吗?”

“哟,是入江啊,怎么?沟子又痒了还是今晚没生意啊?”电话对面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传过来,说不出的轻佻。

“不是,川口大哥你听我说,我刚才遇见了一个男客……”

“该不会是他霸王硬上弓,上完了还不给钱吧?哈哈哈……”川口说到这儿又是一阵大笑。

“不是啦川口大哥,我跟你说正经的。”

“你说,我听着!”

“是这样,我遇到了一个男客,他向我打听了健身会馆的事,后来我听说他要找人想帮忙,结果他眼神非常嗜血地吼了我一声,把我吓住了!”站街女郎入江长话短说道。

听到这里,电话那头川口的声音正经了一点:“有多嗜血啊?”

“我当时被那男的一瞥,身上都炸毛了!”入江回忆道,“嗯……应该比你上次带我去见识的那个庆神大哥还要嗜血!”

“你说谁?庆神?”川口的声音彻底正经起来,“这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我没骗你,川口大哥!”入江为了能取信川口,开始赌咒发誓道:“况且那人已经进了会馆,你过来一照面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如果我骗你,那我就不得好死!”

川口闻言终于信了三分,却很为难道:“可是入江,你要知道,会馆是总本部的产业,我一个国粹会的小头目根本无权过问呐!即便是藤井会长也没法过问这件事!”

“这样啊,可我总觉得这是你的一个机会耶川口大哥!”入江开始挑拨川口的野心,“再说了,你不能过问会馆的事务,来会馆玩一玩难道不可以么?”

“这倒是……那好吧,我这就过来,你等着!”

同一时间,健身会馆的总经理森尾已然被女招待的电话叫了下来,他接过费伦的黑卡亲自在机器上验证了一番,随即回到费伦面前呈九十度鞠躬双手奉上卡片,大声道:“龙君(详见116)阁下,欢迎光临山口会馆!”

费伦随手接过卡片,径直往豪华电梯门前走去。森尾见状赶紧招呼上副手跟上,追到费伦侧后方道:“龙君阁下,接下来就由我来担当你的导游吧!”

“随便!”费伦停都未停,直接刷黑卡打开了电梯门,就欲往顶楼而去。森尾和他的副手连忙跟进电梯,一边打算帮忙摁键一边征询道:“不知龙君阁下想去哪一层玩呢?”

“顶层是什么?”费伦随口问了一句。

森尾迟疑了一下,道:“顶层有透明餐厅,再来就是赌场了!”

费伦闻言挑了下眉,道:“那我们就去顶层!”同时心里暗忖:四女不会在开赌吧?也没见薇莲和大波妹有赌.性啊?不对,这永山雅美和宁思灵什么德性他根本不清楚。

“那好,我们这就去顶层!”说着,森尾摁下了最高一层的按钮,还顺手将电梯调整为了直达模式,就是中途有人想上电梯都不给停那种。

与此同时,正在顶层赌厅里酣战的宁思灵瞅着眼前剩下的最后一叠筹码,不停地挠头,原本瀑布如云的秀发挠得跟鸡窝似的,整个人简直要抓狂了:“雅美,这次你说压什么?大还是小还是豹子?”

坐在她另一侧的薇莲却冷哂道:“不管你押什么,这铺赌完咱们一定得回去了,不然Allen恐怕要发飙喔!”

“知道啦,你很烦耶!”宁思灵不豫道。

但她们对座那个四十岁出头长得很丑镶着金牙的休闲西装男却大笑道:“哈哈哈,走可以,但至少你们得陪我赌到翻本吧?别忘了,宁小姐你还从我这里借了一百万美金的筹码啊!”

这话一出,仨女勃然色变,唯独断舌未愈的克里斯汀娜清冷地坐在最靠边的位子上,淡淡地瞥了眼金牙男,然后捉过薇莲的手,在她掌心写道:“你不是管Allen的钱么?先抽点儿出来把这个洞补上吧?”

薇莲感受到大波妹所写的话,顿时脸色大变道:“不可能,老板的钱一分都不能动,实在不行我用我的私房钱帮阿宁还上欠款好了!”

永山雅美闻言瞥了薇莲一眼,拆台道:“你不说你没带钱包么?”

“我是没带,不回去拿到银行卡我就能帮她还上钱,再多一些也不成问题!”薇莲仗着实力,在金牙男面前也敢把实话往外勒。

金牙男闻言暗自兴奋,心说看来今晚老子可以一挑四个极品妞了!

可已经赌上瘾的宁思灵才不会去注意金牙男的神色,反而相当高兴地对薇莲道:“既然这样,薇莲你就多借我几百万美金吧,回头我有了钱就还你!”她从秘密基地掏出来,身上本就没几个钱,加上今天这一赌,可谓输得一穷二白,正是需要人借钱的时候。

薇莲听了宁思灵的要求很是无语,翻着白眼道:“如果回去以后老板同意的话我就借你!”

“这样啊,那算了!”宁思灵可不敢去触费伦的霉头,转头向金牙男道:“欧吉桑,你叫什么来着?”

金牙男一听“欧吉桑”的称呼,脸色顿时垮了一大半,心头恨恨想到:敢叫我欧吉桑,等下老子就让你还钱,还不出钱来就让你这个美人儿领略一下欧吉桑的雄风!嘴上却口不对心地答道:“呵呵,美丽的小姐,敝人木村重则,你叫我木村还是重则都行!”

“那好,木村先生,你就再借我一百万美金筹码吧!”超高智商的宁思灵这个时候像煞笔了一样,又开口问金牙男借钱。

金牙男眼珠一转,道:“没问题……不过我骰子已经摇好了,你还是先把你手里的筹码下完再说吧!”

“好啊,那我就下,我下……下……”宁思灵拿着一叠万元的长方形透明筹码始终在台面上犹疑不定。

这个时候,几乎是对角线位置的赌厅豪华电梯门打了开来,接着就见费伦从容步出电梯,扬声道:“思灵,既然你在赌骰子,那就下三个六豹子吧!”

宁思灵听到费伦的声音,先是心头一紧,旋又惊喜起来,一把将十万筹码全拍在了三个六的格子内。

金牙男见状却浑不在意,笑道:“既然如此,买定离手!”说着,他缓缓掀开骰盅,看也不看,只是瞅着四女贱笑道:“嘿嘿,豹子倒是豹子,可惜不是三个六!”

孰料,薇莲四女却像瞪白痴一样瞅着他,宁思灵更是高叫道:“耶——我赢叻!”同时,周遭看热闹的赌客一片哗然,因为盅底的骰子赫然是三个六。

“哇哦,真的是三个六豹子诶!”

“好家伙,这下金牙男要破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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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4 赔钱吧(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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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真的是三个六豹子诶!”

“好家伙,这下金牙男要破财了!”

“可不光是破财,按照金牙男之前说的规矩,豹子要一赔一百五诶!”

“那个才从电梯里出来的家伙隔这么远也能随便猜中,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

听到议论纷纷,金牙男木村微微色变,再低头一瞅骰子,顿时面色大变,因为本该是三个三的骰子不知何时悄然变为了三个六,也就无怪宁思灵这么惊喜了。

这时候,宁思灵已从兴奋中冷静下来,向金牙男伸手道:“赔钱、赔钱!”

金牙男木村闻言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宁思灵这一铺下注了十万美金,一赔一百五恐怕他连底裤都要赔出来,想及此,他当下赖皮,只另推了五十万筹码到宁思灵面前,故作大气道:“美女,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啊,赌了这么久终于赢了我一铺大的。”

宁思灵瞄了眼面前的六十万筹码(加底),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叱道:“你少来,豹子可是一赔一百五的。”

“豹子一赔一百五?我有说过这话么?谁能证明?”说到这,木村隙着金牙斜眼睨了周遭众人一圈,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再说了,咱们双方对赌一赔一百五,你看我想这样的傻子么?”

“你……”宁思灵气得不行,正欲发作,费伦却在森尾的陪同下走了过来,抬手搭在宁思灵香肩上,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就是一千五百万美金嘛,我让他吐出来!”

木村扫了眼费伦搭在宁思灵香肩上的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冷笑道:“一千五百万美金,让我吐出来?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整个赌厅里的监控设备都响起了“滋滋”声,事实上不止监控设备,厅内除了照明灯,就连各人的手机也都冒烟了。

也就在哗然声四起之际,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原本好好坐在靠背椅上的金牙男木村顿时满口金牙都被扇飞,他整个人更是滑出老远,头部直接撞进了远端的一个花盆底座里。

下一秒,费伦就出现在了不知伤得怎样的木村身边,将他满是鲜血的脑袋从花盆底座里拖了出来,见他人已晕厥过去,索性抬手“噼里啪啦”几耳光一扇,顿时给打得醒豁过来。

见了费伦的威势,森尾大吃一惊,也不去劝架,赶紧跑到角落,掏出手机就准备给山口组的高层打过去,却愕然发现他才上手没多久的最新款摩托手机竟在冒着淡淡的青烟,已然关机了。

“呵呵,现在你这个狗东西还不想赔钱么?”费伦冷笑着瞥了眼刚刚醒转的木村。

木村尚有点迷糊,不过还是很快闹明白了状况,心头虽然有点被费伦打怕了,但长期上位者的心态令他仍不愿屈服,正想破口大骂,但嘴一张顿时呕出一大口血来。

费伦也不介意木村吐的血溅在他身上,继续冷笑道:“其实我觉得山口组这个会馆的赌厅开得挺妙的,在最顶层,即便有警察真敢来这里扫赌,恐怕只要他们把电闸一拉,等警察们走楼梯上来的时候,这里就完全可以变成一个舞厅了!”他这话一出,虽然声不大,却得到了周遭看热闹的赌客们颔首支持。

森尾闻言也不住点头,实际上当初山口组开办这个会馆时就是这么考虑的,毕竟他们雅库扎虽然是合法化的组织,但公然聚赌曰本法律也是不允许的。

当然,小型的赌博场所在曰本有很多,不过都是类似于《灌篮高手》漫画里的那种打小钢珠的机器(相当于老虎机),大多数尤其分布在车站附近,名字叫作“pajinko”,曾经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还有许多赴曰的中国人靠这种机器的优惠程序赚钱谋生。

所谓的优惠就是把程序难度调低,然后很容易得分下片(钱),赌档让人先尝到一点甜头,然后再把顾客给坑进去,不过那时候留曰的中国人基本都是为了打工挣钱,也就是说他们本身没多少钱,因此得知了有这种便宜可占时,他们的自制力前所未有,往往优惠程序一结束就换钱闪人了。

只不过后来,各个雅库扎帮会开始介入赌业,这样的曰子就一去不复返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曰本法律没有承认赌博合法化,却也没有明确界定赌博非法,简单点来说,就是曰本这个地方的政洽律法条款的规定有点类似于中西合璧,某些地方它规定得很严格,比如交通规则,转弯不打灯之类的抓到都会被严惩,但有些地方又规定得比较模糊,特别是那些与雅库扎产业相关的条文。

“你的话什、什么意思?”木村口齿不清道。

“什么意思你还没听懂么?”费伦哂笑不已,“就你这智商,也不知怎么赢得了思灵那么多钱!”说到这,还横了一眼宁思灵,吓得她菊花一紧。

觉得木村在装傻,费伦索性揪着他的脖领子将他提到了落地玻璃边,狞笑道:“我是说,这里好高啊,警察要上来走楼梯的话很费时间,但我要把你扔下去的话,你觉得多长时间能触底?”

木村闻言顿时打了个哆嗦,这下他总算明白费伦的意思。

“听明白了吧?”费伦一脸戏谑道,“我这人很好说话的,给你三个数,你是赔一千五百万美金呢还是我把你扔下去,你自己选!1……”开始数数的同时,他的拳头猛地一拳急击落地玻璃,只听“嚓”的一声,玻璃其他地方都没事儿,就是被费伦拳头击中的地方碎开了碗大一个洞。

微凉的夜风从洞中倒灌进来,拂在木村的老脸上弄得他一激灵,能一拳在玻璃上打穿个洞却不影响玻璃的整体,这力道控制得是什么水平?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角落里瞧见这幕的经理森尾也是一呆,老天,那可是防弹玻璃哟,这尼玛是能用手开开的?果然能接受上面至尊赠卡的家伙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2……”

“我、我我……赔钱!”

随着木村说出这话,费伦将他掼在了地上,蔑视道:“你早赔钱多好,也省得老子揍你了,妈的!”

木村赶紧扣扣索索从怀里拿出了支票本,结果一看,发现支票本上已经染血了,立马哭丧着脸道:“大、大哥,我这支票簿暂时没法用了!”

费伦一瞪眼道:“那你还想用我的呀?”说完这句,他眼珠一转,立马把森尾招了过来,吩咐道:“给我找台可以转账的笔记本电脑过来!”

森尾微微一怔,旋即点头道:“好叻,马上就有!”

见森尾不止是陪费伦来了赌厅,还对他言听计从,无牙木村心里就大呼后悔,早知森尾是这样的态度他之前就不会那么嚣张乱说话得罪费伦了,可现在被打脱了满嘴牙,后悔药根本没地儿买去。别的不说,至少木村清楚,以森尾的态度,在会馆范围内报复费伦基本不可能。

木村正暗自思忖之际,费伦用脚尖捅了他两脚:“喂、喂!”

吃痛不已的木村眉头大皱,却没敢叫唤连天,只是装得可怜兮兮地问道:“大、大大哥,有、有什么事吗?”

“废话!”费伦瞪眼道,“你可以直接转账吧?”

木村迟疑了一下下,旋又忙不迭点头道:“……能!”

“那就好,要是不能转账的话,一千五百万就不要了!”费伦随口说出这么句话来,惹得地上的木村和附近瞧热闹的赌客尽皆一愣,“我跟山口组有点交情,他们大忙帮不了我,但帮着打听到你这家伙的住址一定没问题,如果你没法转账,那我不介意杀你quan家!”

面对费伦如喝水吃饭般轻描淡写说出杀人全家的话,在场听见这话的赌客俱都一股凉气从脚底冒起,特别是木村这当事人更是首当其冲,他清晰感受到费伦的话绝不是在开玩笑。

“大、大哥,有话好说,只要有电脑,我马上就赔钱转账!”木村这话刚说完,森尾就带着两个手下从赌厅后面的员工区转了出来,其中一个员工手上还端着台笔记本。

顺理成章地,在费伦的高压之下,转账的过程异常顺利,在输入金额时,木村先输了个一,随即迟疑了一下,在第二位数上输了个“八”,费伦见状问道:“不是一千五(百万)么?”

“多、多出来的那部份是我孝、孝敬给大哥的。”木村赔笑道。

费伦闻言也笑了起来,双手分别搭在木村两个肩膀上,弯下腰在他耳边哂道:“不需要……多出来的钱就当是我赔给你的医药费吧!”说着,他伸手摁了下【backspace】键,“这样你就可以镶满口的金牙了!”

这话的内容相当有趣,可在场听到这话的人没有一个敢笑的,反而有不少家伙都觉得不寒而栗,木村更是如此,他哭丧着个脸,老老实实输入了一千五百万的金额,然后点了确定,在二次确认之后,费伦的改造手机立马就收到了入款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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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5 又见熟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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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确认之后,费伦的改造手机立马收到了入款提示。

没错,收钱的账户根本就不是宁思灵的,而是费伦随口报出的一个账号。宁思灵对此虽有疑惑,却不敢出声置喙什么。

“啪、啪!”费伦拍了拍木村的肩膀,哂道:“咱们两清了!”说着,遥指了指宁思灵四女,又道:“你们四个,跟我走!”

几女不敢反对,乖乖随费伦往豪华电梯门走去。周遭赌客见此一幕,尽皆愕然,他们没想到这个二十六七的霸道青年竟能有一拖四的本事。

当然,也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赌客躲在人丛中嘀咕:“说不定那几个女的是俱乐部的出台小姐!”

“就是,这种女人只要有钱拿,什么事都愿意做!”

结果边上有人哂道:“我看你们是羡慕嫉妒恨吧?真是没脑子,若是出台小姐的话,她们敢跑这儿来十万美金一铺一铺的赌么?”

“说不定她们是山口组的人,早串通好了,就是准备诈金牙的钱!”

“很有可能啊!”

听到这里,另外又有一人嗤笑出声:“豹子是金牙自己摇的,骰盅是金牙自己开的,一赔一百五,还有录像为证,怎么诈钱了?”

扎堆议论的几人听到这话顿时都不出声了。现场唯一可能不服气的只有正艰难爬起的金牙男木村,不过他也清楚,这里是山口组的地盘,就算要闹也不可能在这里。

与此同时,等了一分多钟,豪华电梯终于开门了,不过没等森尾躬身请费伦入内,就见里面走出一男一女来,这对男女均三十岁出头,模样毫不起眼,属于丢在人堆里很难认出来的那类,但两人身上穿着都很入时,更重要的是,那女的瞅见费伦竟愣了一愣。

费伦却对此女的目光视而不见,施施然步入了电梯,心头却在暗忖:这个女神棍怎么也来曰本了?还这么副怪打扮?可森尾在侧,他还真是不好流露出什么异样表情。

等带着四女离开了健身会馆,来到大街上,宁思灵当即凑到费伦身边小声道:“你刚刚不会看见什么熟人了吧?”

费伦装傻道:“没有啊!”

“那为什么我们进电梯时那个三十出头的平庸女人看到你会愣神?”宁思灵这话一出,费伦面不改色,心头却跳了一下,他敢保证他自己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上的马脚,但并不能保证至玄那个女神棍稍纵即逝的愣神除了宁思灵就没有别人看见了。

于是费伦旋身面向四女,道:“刚才出电梯那女人你们想必都看见了,对吧?”

几女齐齐点头。

“你们都觉得她认识我?”费伦又问。

几女继续点头。

“就没有别的可能?或许是她看我长得像她前男友呢?”费伦仍不死心道。

永山雅美撇嘴道:“老板,也许你没注意到那女人看你时欲言又止的眼神……”

费伦闻言彻底绝了侥幸心理,面色变得严峻起来,冷冽道:“那好,我现在命令你们四个,马上坐出租,在城内给我逛花园,等收到我的传音再回酒店!”

听到这话,不解的四女对视一眼,没敢多说什么,拦了辆计程车,匆匆而去。

费伦随即隐入横巷之中,再出来时已变成了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穿着全套爱迪达运动服的强壮黑人。他当即又转回了健身会馆。

这个时候,那个叫入江的站街女郎刚与川口汇合打听到费伦去了顶层赌厅,前脚才进电梯,而恭送走费伦一行五人的森尾仍待在前台那里,正调戏着美女招待:“麻美,要不……等下晚班收工后去我那里吧?”

女招待闻言忸怩道:“经理,我也想啊,可人家这几天那个来了!”

森尾一听,愣了愣,旋即笑道:“没事,那咱俩正好可以尝试一下新花样……”说着,他的大手毫不犹豫地覆上了女招待的p瓣,手指更是往臀缝里戳。

“讨厌!”女招待嗔了一句,却没有打开森尾作怪的手。

也就在两人扣扣索索的时候,一个生硬的曰文腔调插了进来:“深尾、敬礼,对吧?”

森尾闻言愣了一下,循声望来,正瞧见费伦变成的黑人隙着满口白牙冲他微笑,于是下意识回了一句:“我是!”

话音刚落,却见费伦的大手迎面捂来,不止是森尾,连边上的女招待也被另一只大黑手给捂住了脸蛋,然后费伦双臂用力一推,两人的脑袋顿时如炮弹般脱离了身体,砸进了柜台后的装饰墙里。

“嗙!”“嗙!”

两声巨响炸起,引得大堂内零星几人侧目,不过没等他们从愣神中缓和过来,费伦已然飘出了大门,转往会馆后巷。同时,他的神识随时监控着顶层的赌厅,看有没有人乘电梯或走楼梯离开。若有,在神识控制下,走楼梯的人必定变成滚地葫芦,从最顶层一直滚到最底层都不是没可能,但真要这么一路滚下来,就是不死也绝对会变白痴。

至于电梯,妈的,费伦在从后巷跃往会馆顶层的同时就见金牙男木村步入豪华电梯往下而去,他立马用神识崩断了钢缆,于是才匀速往下没两层的豪华电梯顿时开始了自由落体。几秒后,但凡赌厅内的人都隐隐听见了电梯触地后发出的爆响声。

众人听到爆响的同时,正在卸载那块被砸了个拳洞的落地玻璃的几名曰本工人就见窗外出现一道人影,接着费伦所变黑人大脚踏来,不仅踢碎了仍未卸下的落地玻璃,还趁机利用玻璃碎片搞死了几名工人。

黑人费伦的突兀出现,令赌厅内趁着更换监控设备而大肆赢钱的赌客们俱都一愣,不过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就见满地的碎玻璃平白无故地在黑人费伦身周悬空而起,随即朝他们各人飞射而来。

“嗖嗖!”“嗖嗖嗖!”“嗖嗖!”……

无数的玻璃碎片无一不从赌客荷官们的眉心钻入后脑穿出,就连那些正更换摄像头的工人也不例外,尽皆被碎玻璃格毙,包括才进赌厅不久的站街女郎入江和小头目川口,唯独由女神棍至玄所扮的那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和她的男伴毫发无损。

不过她俩均被这突如其来快似白驹过隙的杀戮场面给震住了,直到黑人费伦向两人步去,那个男的才叽里哇啦地叫嚷起来。

“菲国人!?”费伦稍微诧异了一下,却没什么迟疑,当下揪着至玄和那男人的脖领子,迅速从破开的落地窗口跃入了夜幕中。

等山口组一班看场子的人马赶到赌厅时,见到厅中的修罗画面,胆子稍弱一点的直接就给吓尿了:“这、这到底死了多少人啊啊……”

与此同时,另一座大厦空旷无人的楼顶天台,黑人费伦将至玄和那男的摔在地上,然后用嗜血的眼神冷盯着她俩。

疑似菲国人的男的率先顶不住,但已从赌厅众人被秒杀的震撼中缓和过来的他张嘴便是一口流利的关西弁:“尊敬的神选强者大人,您好!我是羽根秀策……”

“少他妈废话,你之前用了母语,应该是菲侣宾间谍吧?”费伦冷笑着诈了他一句。

“是是是……”菲国男人忙不迭点头,可下一秒就见费伦的脚底板在他眼前放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呕……”至玄近距离瞧见菲国男人被踢爆了头,忍不住干呕起来。

满皮鞋都是红白黏腻物的费伦却裂嘴笑了起来:“美女,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呗!”

这话一出,至玄的眼神里终于透出惊骇之色:“你、你到底是谁?!”

“我谁也不是,只是我很好奇费伦那个傻瓜凭什么用掉我的一次承诺!”黑人费伦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口吻冷笑连连,“我倒真想看看你美得是如何的惨绝人寰……”话着,他一把扯掉了至玄的假面。

“费伦!?”脸蛋微凉的至玄却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这个家伙也真是的,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个傻女人与他对眼的时候暴露了,然后就说用掉一次承诺要我赶过来杀掉所有人,包括那个经理,还有与他刚结仇的金牙!事实上这些人在我看来根本就是蝼蚁,哪用得着浪费承诺请我专门去杀戮啊!”黑人费伦边解释边左右打量着女神棍,发现她最近又清减了不少。

“……”至玄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才问道:“那你是什么人?”边问还边从菲国男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个四分之一巴掌大的遥控器。

黑人费伦也没多问遥控器干嘛用的,只是哂笑道:“费伦那家伙钱不少,我曾经受过他的救济,现在我变得强大了,虽然不可能做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一报还一报还是可以的。”说着,拎起至玄将她跑向了大厦后巷,吓得这女神棍尖声惊叫不已。

“啊啊啊……”

感受到越来越快的急速堕落,至玄在惊叫的同时心里也叹息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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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6 兜了个圈(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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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感受到越来越快的急速堕落,至玄在惊叫的同时心里也叹息道:“完了!”可就在快要触地的刹那,她的身子倏然定在了半空,极大的过载差点没让她憋屈死,幸好她被扔下来时身体呈门板状,不然不管是头下脚上还是脚下头上都会相当危险。

下一刻,至玄耳朵里远远传来黑人费伦蹩脚的曰语声:“塞油啦啦,美女!可惜你并非美的,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倾国倾城,我替费伦感到不值……”

话落,至玄的身体从几十厘米高的半空拍门板似的摔倒地上,溅起的灰尘差点没呛死她。好不容易坐起身子靠在墙上,至玄苦笑起来:“这外国人办事就是不靠谱,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老娘身体里的微型定时炸弹你就不管了?”说着,她从自己袖口里抽出个修脚用的小刀片,轻易就将从菲国男身上得来的遥控器拆卸开来……

费伦离开至玄后,迅速回复本尊面貌,然后赶到曰比谷附近,通过心电感应联络上四女,而这个时候,载着几女兜了十多分钟圈子的出租司机早就不耐了,若不是看四个美女都属于长身型的,他一个人未必hold住,说不定已将四女拉回自宅监禁调.教了。

也幸好他没有任性着来,不然一定会死得无比难看。要知道,虽然四女的实战能力除了永山雅美外实在不怎么样,但毕竟就连身体强度最次的宁思灵也是一阶中期,完全不是出租司机这种心思龌龊的腆肚欧吉桑可比,一旦这家伙赶乱来,就算费伦不与四女汇合,他也一定会死得很惨!

“去曰比谷车站!”

听到永山雅美的吩咐,有些YY的欧吉桑司机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往曰比谷车站附近猛开。对于身边这几位只能看却吃不着的长身美女他早就想扔下车了,于是没要十分钟,出租车就停在了曰比谷车站附近。

薇莲掏出身上所有的曰币付了车资后,四女刚一下车就远远瞧见了站台上的费伦,当即过去与他聚于一处,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到了费伦面前,宁思灵率先开口埋怨道:“刚那个出租司机也真是的,过来的时候车开得跟飞机似的……”话还未完,众人就听见路口处传来了巨大的碰撞声。

不止费伦几人,周遭路人俱都循声望去,就见刚才薇莲四女所乘坐的那辆出租车不知何时已被一辆罐体车从上碾压过去,此刻正卡在罐体车下面,形变严重、动弹不得。

宁思灵有点瞠目结舌:“这……”

“活该!”永山雅美毒舌道,“谁叫他开车像赶着投胎一样!”而比较了解费伦的薇莲和大波妹都偷瞄了男人一眼,眼眸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走吧,车祸而已,没什么好看的。”费伦淡淡地说了一句,叫上四女一块回了酒店。

可刚进总统套房,费伦就收到了王忠国的电话:“阿伦吗?赶紧过来,到警视厅集合,有重大事件!”

“什么重大事件啊?”费伦愕道,“再说了王SIR,我们是HKP,不是东京警察!”

“你小子……这是我好不容易为大家争取到的一次实战机会,你爱来不来!”说到这,王忠国就打算挂电话了。

“慢慢慢王SIR,你总得把事先说清楚吧!”费伦道。

“你来了就清楚了,给你十五分钟报到!啪!”说着,懒得废话的王忠国直接挂断了电话。

费伦顿时无奈了,摆手冲几女说了一句:“有急事,我出去一趟!”言罢,人就走掉了。

宁思灵见费伦最关键的事提都没提就闪人了,顿时叫嚷起来:“哎哎哎……”

“啪!”薇莲在她抻着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道:“你哎啥呢?”

“不是,我赌赢的那一千五百万,他总不能私吞了吧?”宁思灵有点不忿道。

克里斯汀娜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要不是没了舌头,说不定已经嘲讽开了。薇莲也是嗤之以鼻道:“你还真以为最后那铺骰子是你赢啦?你莫非忘了金牙开骰盅时都说了什么?”

宁思灵见两女讥诮于她,整个人顿时冷静下来,完全没有了赌桌上那份狂热,秀眉微蹙道:“我记得他当时好像说豹子是豹子,不过不是三个六,对吧?”

“你说得没错!”薇莲仍是一脸的讥笑,“而且我敢肯定,若果老板当时不出现的话,那骰盅下的豹子绝对不是三个六!”

“那是多少?”宁思灵愕道。

“那我怎么知道。”薇莲耸了耸肩。

宁思灵一怔,随即就觉得好笑了:“你既然不知道,怎么能肯定不是三个六?”

“很简单,三个六谁让你下的?”

“老板啊!”

“那你又知不知道,去年的世界赌王是谁?”薇莲问。

“去年……去年我还在秘密基地里窝着呢!”宁思灵一脸的冷笑,随即心头一动:“是老板?他是世界赌王?”

“宾果!”薇莲笑颜如花道,“所以呀,你觉得那一千五百万该是谁的?”

宁思灵一下傻了眼,旁听的永山雅美也讶然道:“老板有这么厉害么?距离那么远他也能看穿骰盅?”

与费伦滚过床单的薇莲意味深长地笑道:“他的厉害还不止这些呢,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暂时没法说话的大波妹听到这话也附和着会心一笑。

同一时间,费伦已驱车赶到了警视厅大门前的小广场上。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下二十名警视厅的警员,看到费伦那辆不知几手的奔驰S600豪车都羡慕不已,可惜大事临头,没一个有心情调侃或打趣的。

另一边,整个交流团的人全到齐,包括几个随行翻译,就差费伦了。费伦找个了车位停好车,远远地就见王忠国在冲他招手,无奈之余,只好一路小跑过去,故作气喘吁吁道:“王SIR,高级督察费伦前来报到,请指示!”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等下你们三人为一组,各跟那边的一个曰本警员去现场!”王忠国吩咐道,“你既然是督察,那你就挑两个人,然后负责你们这个三人小组!”

费伦闻言还没闹明白到底是什么大案子要如此兴师动众,所以故意跟王忠国插诨打科了一句:“王SIR,那要是我挑她呢,我这组长可不好当啊!”说着,指了指温柔。

王忠国瞪他一眼,道:“madam温自然要负责其他组了。”

费伦顿时没话说了,随手点了个他不认识的同事,又对王忠国道:“王SIR,可以挑翻译么?”实际上,他是见别有目的的卜心仍未行动,所以想抽个机会探探她的底儿!

孰料王忠国又瞪他一眼,斥道:“费SIR,现在是工作时间,understand?”

“YES,SIR!”费伦立马跺脚敬礼作答,旋又挑了个不认识的同事,吩咐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实际上,今次赴曰交流团除正副团长外,有督察级警官十名,有警长级警员十名,剩下的全是精通曰语和英语往后两年内极有望升职的高级警员,所以倒也能妥妥当当地分为二十个组。

费伦带着两名同事,也没一上来就打听他们的姓名,而是直接来到曰方警员阵营,冲为首负责的警视正敬了个礼,然后就立定一旁静候指示。

那个警视正回了个规规矩矩的敬礼后,歪了歪头,和和气气道:“费君是吧?敝人石破光治,安田殿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费伦眉头一挑,道:“安田?哪个安田?”

石破光治闻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解释道:“芙蓉的二少,莫非费君没听说过么?”

费伦随即省起了几年前与三井佑介一起被绑架的那个瘦得跟猴一样的少年:“喔……原来是小猴子啊,他最近还好吗?身体没以前那么虚了吧?”

这话一出,周遭的曰方警员差点就笑喷出来,但知道芙蓉集团不是好惹的,所以个个都憋得很辛苦,唯独石破光治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却始终忍着没敢发作,只铁青着脸闷声道:“安田殿近两年身体大好,承蒙费君挂念了!”

“行了行了,既然小猴子还好,咱们就别客套了!”费伦不耐烦地摆手道,“说点儿正经的吧,今次的案件是……”

“山口组的健身会馆遭遇袭击,大批顾客被袭杀,我们的任务就是勘察现场!”石破光治道。

费伦闻言脸色相当古怪,皱眉道:“健身会馆?这个点……能有多少人?”

石破光治还以为费伦脸现古怪是因为这个问题,当下凑到他耳畔小声道:“也不怕实话告诉费君,山口组的会馆里有开设类似澳门葡京的赌场,所以顾客相当之多!”

费伦故意流出一丝恍然之色,又道:“那什么时候出发!”

石破光治微微一愣,随即喝道:“吉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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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7 重回现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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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故意流出一丝恍然之色,又道:“那什么时候出发!”

石破光治微微一愣,随即喝道:“吉冈!”

“到,长官!”一个巡查部长级别的曰方警员站了出列,向石破敬礼。

不用问费伦也知道,这个叫吉冈的家伙多半是石破光治的心腹。

“你带费君还有他两个手下先去现场吧,我随后就到!”

“是,长官!”

脸颊削瘦的吉冈应承完石破光治后立马将费伦三人招呼到了一边,略显为难道:“费君,我目前只能开三轮侉子,你看你是不是让你一个手下坐出租过去啊?”

“不用。”费伦摆手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奔驰,“你载我两个同事就行,我开车跟着!”

“没问题!”

等重新回到健身会馆时,费伦才发现这里早已围了大批军装警。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山口组绝不想将顶层赌厅开放给警视厅的人进进出出,可问题是一下子被屠戮了超过三百人,这事就算是山口组也捂不下来,更别说赌客中还有二十来号黄毛美国人,这就让事情更大条了,“二十余美国人在曰被杀”,如此严重的事件,别说山口组了,就算是曰本政斧也未必能轻易弹压此次事件,所以得悉屠戮事件的山口组各个头头商量了没多久就一致决定让警视厅来接手此事,总之先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其他人再说,至于赌厅曝光需要罚款这种小事就已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费伦也是从吉冈口中才听说死掉的那些赌客中有美国人存在,心头好笑之余,脸色略显凝重,装作很惊讶道:“那本次杀人事件岂非会上升到外交层面?”

吉冈重重一点头,道:“这个当然,美国公民死在我们国内,他们的总领馆方面要是不闻不问的话那才叫奇怪呢!”

费伦闻言顿时恍然警视厅方面为什么会同意交流团跟随实战的请求,敢情是狡诈的小曰本打算把港府也拖入这潭浑水之中,毕竟美国佬死掉了曰本政斧方面那是一定会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到时候他们的发言人只要来一句:“根据警视厅和HKpolice赴曰交流团的共同勘验……”

得,不管后面勘验的结果是什么,这个锅至少有一小半港府是背定了,反正要是能抓住凶手呢,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是抓不住的话,那HKP的实力评价就会降到和警视厅一样的水平线上,甚至还低。

于是乎,费伦这个真凶脑子里顿时生出了一个更疯狂的想法,如果警视厅方面不照他所想的剧本让交流团背一小半锅的话,那他什么也不会做,可若一语成谶,那就对不起了,曰本政斧的高官们将会遭到屠戮,也不用杀完,找出齐全的名单,隔一个毙一个就能够把事情闹得足够大,到时候赌厅死的这点儿也就不算什么了。要是还不行,他就连美国大使馆一块儿平了,相信肯定能够让美国媒体集体失声。至于美国佬在大使馆被平后会不会一怒之下轰炸东京,那就不归他费伦管了。

打定主意后,费伦的脸色变得轻松起来,吉冈有些奇怪道:“费君,这么严重的事件你还轻松得起来?”

费伦耸肩道:“不是我想轻松,而是这件案本就很轻松!”见三人都疑惑地看向他,他故作未卜先知道:“你们想啊,这件案死了两三百人,这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毕竟就算拿机枪扫射,两三百号人也得换个弹夹,打上一阵子吧?而那些赌客又不是傻瓜,看见人屠杀他们还不知道四下逃窜么?加上山口组本身肯定藏有枪械,就这还让杀人凶徒跑了,说明这事件多半是一队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搞出来的。”

吉冈听完这番分析后连连点头:“哟西……费君,你分析的很透彻啊,据我所知,山口组方面在报案的时候没有交给警视厅任何嫌犯或是嫌犯尸体,说明他们连凶徒的衫尾都没有捞着,看来这次事件还是只有我们警视厅来解决了!”说着,带上费伦三人步入了会馆。

不过刚一进门,就遭遇了四名军装警的拦截盘查,待吉冈出示了他的证件和说明情况后,费伦三人被搜过身,这才得以进入。

到了大堂,费伦装作很熟悉似的径直走向豪华电梯门口,结果却被守在那儿的一个军装警拦了下来,道:“这部电梯坏了!”

“什么?!”费伦表现得很吃惊。

吉冈却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费伦,道:“费君,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还有,我看你好像很熟悉这里……”

费伦皱着眉也没瞧吉冈,随口答道:“我个多钟头前还来过这儿!”顿了顿又道:“对了吉冈君,我忘问你了,这次事件什么时候发生的?”

周遭几人却俱都呆了一呆,守电梯门的曰方军装警更是冲口而出道:“莫非事件发生的时候你在现场?”

“嗯?什么?”费伦好像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那军装警,“你刚才说什么?”

吉冈立刻帮忙把军装警的问话重复了一遍,费伦却摇头道:“应该是与事件错开了吧,因为我走的时候这部电梯还好好的。”说完,眼神里尽是心有余悸。

周围几人闻言这才露出恍然之色,吉冈道:“不过即使这样,相信费君也能提供一些有帮助的线索吧?”

费伦摇摇头,道:“吉冈君,我现在脑子有点懵,要不咱们先去赌厅看看,说不定我能想起点儿什么!”

“没问题,那咱们坐旁边这部电梯好了!”

等进了电梯,费伦仍用手在捶打着额头,苦笑道:“我真是糊涂,之前在外面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原来就是我今晚来找人的这家赌厅遭到了屠杀,难怪我之前在健身会馆外总觉得有事想不起来……”

“费君,这不奇怪,实际上有很多你这样的例子……”吉冈劝慰费伦道。“比如一个人下了公车,结果那公车在下一站因为歹徒行凶而翻车出事,但他第二天看报纸,即使有图片提示他也不会意识到出事的公车就是他坐过的那辆!”

这时,一直没怎么插嘴的同事之一道:“我好像也看到过类似的案例,因为在那乘客的潜意识里,他下车时公车还未出事,就以为公车至少在当天不会出事!”

“哦,是吗?”费伦挑眉望向那同事,“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高级警员卢文斌,SIR!”同样面庞有些削瘦的同事向费伦敬了个礼,顺带着转过去也向吉冈示意了一下。

另一个圆脸的也立马打敬礼道:“高级警员雷光,SIR!”

费伦见状摆摆手,让两人收了礼仪,然后指了指吉冈又指了指自己道:“我们俩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不用!”卢文斌摆手道。

雷光有些腼腆,没应费伦的话,只是憨笑着摇头。

“行行行,等下现场可能有些血腥,你们可得忍住啊,不能丢脸!”费伦随口提点了一句。

卢雷两人却没明白“丢脸”二字的意思,立刻就想拍胸脯保证,费伦却又先一步摆手道:“好了,保证就不用了,看实际行动吧!”

话音刚落,电梯“叮”的一声响起,看样子是顶层到了。

步入赌厅,这处此刻只有昏暗的应急灯光,费伦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四周,发现山口组那帮人还算聪明,只是让人把筹码全都拣走了,剩下的赌.具,还有值钱的摆设一概没动。

至于吉冈还有卢雷二人第一眼见到厅内死状千奇百怪的众人,就吓得汗毛倒竖,迈不开步子。

“咳、咳!”费伦故意咳了两声,将三人拉回神来,“都戴上手套到处看看吧,特别留意各人的致命伤口,看看他们都是被怎么杀害的。”

吉冈对此并不反对,当下从屁兜里摸出几副手套分给费伦三人,道:“还是两人一组吧,我带卢君一起!”

费伦比了个OK的手势,又冲雷光打了个手势,便朝最近的一张赌台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雷光赶紧心有戚戚地跟上,只觉自己腿肚子有点哆嗦。

费伦却毫不害怕这些之前被他一举干掉的赌客死尸,来到其中一具边上,轻轻翻看起来:“嗯,这个是眉心被开了个洞,暂时看不出具体的伤害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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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8 貌似线索(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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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了几秒,吉冈微颤的声音才传过来:“都死于眉心穿孔!”

甚至以费伦的耳力,还清晰听到卢文斌、雷光以及吉冈粗重的喘气声,显然他们三个都很紧张,若非适时地说话舒缓了一下情绪,说不定直接疯了都有可能。—

“叮!”

还好在这个吉冈话音刚落现场有些沉闷的时候,电梯抵达的提示音响了起来,也幸亏是这个时候响起,早一点晚一点恐怕会将三人吓得尿裤子,而眼下此刻刚刚好。

第二组人抵达了杀戮现场,出到电梯口后,借着应急灯光瞅见费伦吉冈四人,立刻以喝问的语气开声道:“谁?是吉冈吗?”

“是我,你是……小山田君?”吉冈立马给出了回应,但若旁人仔细听的话,应该不难听出他声线里的丝丝颤音。

“没错,我是小山田兼也!”来人奇道,“吉冈君,你的声音怎么了?”

“什么都别说了,小山田君,有带多余的照明设备么?”吉冈的言语很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觉。

“暂时只有手电!”小山田道,“不过石破长官已经到了楼下,正在了解情况,等下应该会有照明设备送上来!”话音刚落,整个赌厅原本的装饰灯光竟次第亮了起来。

随即,在场的人总算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屠杀现场,只见所有的尸体,俱都横七竖八千奇百怪地倒着靠着趴着歪着,宛如修罗场一般。

小山田带来的人放眼望去。顿时看到但凡正脸冲着他们的尸体全都眉心洞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吉冈君,该不会这里所有受害者的死因都、都是……”说到这里。小山田觉得自己嗓子眼塞住了,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吉冈面色麻木,如行尸走肉般答道:“至少我检查过的几具尸体都是……眉心穿孔!”

“呕……”小山田听后立马有了反胃的反应。不过他这一干呕也算起了头,吉冈、卢文斌等人也都干呕起来。

唯独费伦佯装出极为难看的面色,踱步到小山田面前,斥道:“呕归呕,都别他妈吐出来。不然污染了现场,那就有得搞了!”

听到这话,吉冈勉力忍住呕吐的**。看向费伦道:“费君,莫非你就不想吐?”话是这么问,但他一眼就看出费伦的脸色很不好看,心知费伦恐怕也不怎么好受。

所以。当费伦故意惨笑起来。在场所有人都没怀疑他在装:“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虽然是有点反胃,但我才不会吐……”说话间,费伦的脸色益发难看。

好在众人都是大哥莫说二哥的状态,因此也没人在意费伦的“强撑”,等把反胃的感觉压制下去后,小山田道:“吉冈君,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勘察么?”

吉冈极不情愿地点点头,道:“在没有新的同事加入之前。这件事我们得继续做下去!”说着,又带头翻看起尸体来。

好在八个人翻尸体的速度自然要快得多。等第三组坐电梯上来的时候,费伦他们已然翻看过一百二十多具尸体,死因全都相同,具是眉心开了个血洞,虽大小不一,但在场的吉冈和小山田都是经验丰富的刑事,自然看得出眉心开洞的手法相当一致,而这个发现也不禁令两个小曰本倍感骇然,尼玛,这岂非说凶手是一个人?开什么国际玩乐咧?

也正因为有了这个发现,第三组人进了赌厅后,他俩不仅没招呼人,反而加快了翻看尸体的速度,结果将剩下的尸体都翻看完,一众尸体上别的致命伤有没有两人不清楚,但具具尸体都眉心穿孔这就由不得他们不受惊吓了。

于是乎,当石破光治步入一片狼藉的赌厅,他看到的不仅仅是处处尸体,还有脸色煞白冷汗涔涔的吉冈和小山田。

费伦也装出一副脸色泛白的样子随吉冈和小山田来到石破光治面前,紧呡着嘴并未率先开腔,而吉冈和小山田两个就差没被吓傻的小曰本自然也不会主动开腔,最终只好由石破光治来开这个腔了:“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儿?”说着,又瞅了瞅费伦还有雷光等人,“出什么事了吗?”

面对石破光治的询问,吉冈和小山田仍缄默着,费伦则欲言又止了几次,好半晌才终于开声道:“长官,死因……这些人的死因,等下你汇总一下其他人的勘察结果,就……”说到这,他貌似也说不下去了。

石破光治等了几秒,见费伦没有下文,又不好冲他一个外人发火,只好朝吉冈和小山田斥道:“就怎么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说!”

吉冈这才“忸怩”道:“别、别的死因还、还没来得及细细勘验,但、但但每具尸体眉、眉心这里……”说到这,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都、都开了个洞!”

“什么?!”石破光治顿时脸色大变,他当然明白吉冈的话音,却似还有些不信,追问道:“眉心血洞的大小都一致吗?”

边上的小山田赶紧摇头,道:“不、不一致,可是……”

“可是什么?”

“可手法应该是相同的。”

小山田这话一出,石破光治往后退了几个小半步,差点没站稳,跌坐下去,吉冈和小山田赶紧上去扶着,却听见石破光治在那里碎碎念道:“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吧?”

费伦此时插话道:“石破长官,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普通人做的,可惜赌厅这里的监控设备不知什么原因都坏掉了,不然咱们就可以有个清晰的判断了!”

也许费伦说得很对,可惜此时此刻石破光治脑子已乱,根本就没有思考策略的余地,直到多组人陆续颤抖着声线向他报告了尸体尽皆死于眉心穿孔后,他这才在极度压抑下回复了常色:“既然赌厅这里找不到当时的监控,那就去问山口组,在事前事后都发生了什么异常!”

吉冈等曰本警员听到石破光治的吩咐都有些踌躇,毕竟山口组并非善茬,不好惹,万一将来对方报复,遭殃的未必是警视厅,而很可能是自己的家人,所以石破光治发完命令后几秒内,在场的曰本警员竟无一行动。

至于费伦这班交流团成员,连曰本警察都没动,他们自然更不着急了。

“今次出了这么大事,几百人无端身亡,你们以为山口组就能把事情压得下来么?”石破光治见手下没一个动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行动!”

在石破光治的高压态度下,所有曰本警员不再畏首畏尾,开始在整个健身会馆里大肆打听线索,于是很快就有了反馈。

“报告长官,据会馆的人推测,大屠杀应该是发生在豪华电梯堕落之后,毕竟豪华电梯当时就在赌厅层,而且从电梯里的监控录像可以看到,当时有名赌客进入电梯厢时,赌厅状况还一切正常,只是监控出故障,有工人在更换而已!”小山田报告道。

石破光治听到这番报告后,皱眉道:“照理说赌厅的监控设施相当重要,既然监控出了问题,这赌厅方面为什么不疏散客人再更换设备了?”

“关于这点,我也打听过了,会馆的人说,一来是因为换监控的那队人说很快就能弄妥这件事,二是因为这家赌厅在众多回头客身上搂了不少钱,所以有点犯众怒,当时赌客们一致抵制疏散,山口组方面一合计,就打算藉机让赌客们尝点甜头,于是就没有疏散顾客,毕竟赌厅里赌具呀荷官呐老虎机啊照明用电这些全没有问题,就监控暂时无法使用而已!”说到这,小山田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听完手下讲述的消息,石破光治不仅骂咧道:“这帮白痴……对了,赌场监控怎么会出问题的?还有电梯为什么会突然堕搂?是人为的么?”

“关于这两处疑点我打听过了!”吉冈接茬道,“监控出问题是因为线路老化短路所致,而电梯堕搂则是人为,听会馆检查电梯钢缆的人说,钢缆的断裂处有明显切痕!”

“什么?!有这种事?”石破光治显得有点吃惊,“那找着人没有啊?”

吉冈摇头,旋又道:“还有件事可能与赌厅屠杀案有点关系……”

“什么事?”石破光治问。

“我也是听松本君提了一句,松本,你来给长官说下情况吧!”

“嗨!”边上有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应了一声,随即排众而出,端着个笔记本电脑来到石破光治面前,点开一段视频道:“长官,这录像是豪华电梯堕搂前一分钟,楼下大堂的监控探头拍下的……这是各个角度,我都已经从会馆的总监控室里将所有录像copy了下来!”

石破光治抬眼瞧去,正好看到黑人费伦从正面、侧面、背面……抬手震掉森尾和女招待头颅的血腥画面:“这、这这……”

眼镜斯文男漠然接茬道:“这黑人应该是个很强力的神选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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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9 诡异的早上(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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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眼镜男漠然接茬道:“这黑人应该是个很强力的神选者。”

石破光治浑体一震,道:“这么说,赌厅这一摊杀戮也是神选者干的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斯文男松本边说边推了推自己的镜框,“我观察了三十五具尸体,发现那些受害人眉心中招的时间几乎不分先后,也就是说,杀人的家伙应该是一招就撒出了几百个杀人利器!”

“杀人利器?!什么样的杀人利器?”小山田多少有些不解。

“我说的利器就是类似于中华武术中的暗器,比如飞刀啊柳叶镖之类的,嗯,忍者的手里剑也算暗器的一种!”松本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当然,眼下赌厅里被杀掉的这些人一定不是中了我刚才举例的那些常规暗器!”

“一招几百枚暗器?”吉冈两条眉毛几乎拧到了一块,“这有可能嘛?”

松本撇撇嘴,道:“很有可能啊,毕竟神选者的出现给这个世界增添了无穷的可能性!”

“那我们接下来……”眼见松本对神选者一副很了解的模样,就连石破光治这个长官也忍不住询问他后续的处理意见。

松本道:“我听说特事课专门处理这类案件,石破长官如果觉得棘手的话,大可以将这案子往他们那边一推……”

石破光治自然听明白了松本的意思,可他却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今次死的可是有二十几个美国人,就算特事课将案件接手过去,我这边的责任依旧跑不了!”言下之意,既然不管怎样都脱不了干系,还不如自己主导这次案件,省得移交了案子,跟在别人屁股后头当孙子。

松本一下就听出了石破光治的意思,也不好多置喙什么,只是又推了推眼镜框,缄默不语。

这时候,费伦插话道:“如果松本警官的说法能确定本案因果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一来我的同事因果能够回去休息了吧?”

闻言,在场的几个曰本警察俱是一愣,都诧异地看着费伦,唯独石破光治多少能理解一点费伦的想法,毕竟交流团的HK警察没有在东京执法的权力,顶多也就能做做打下手的工作,若正常作息或可接受,但眼下已过零点,还要熬夜,这就不是以外交身份赴曰的交流团能忍的了。

于是,见现场气氛有点怪异的石破光治主动开口道:“费君,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这件事还得跟你们王长官沟通一下才可以!”

“当然,我没意见!”费伦耸肩道。

本来哪怕费伦提出了这种要求,石破光治要去征求王忠国意见也得好一阵子,得亏王忠国来了现场后并未闲着,也四下打探到一些与案件相关的讯息,隐约猜到可能是神选者作案,这就让他多少有些不淡定了。

毕竟他带团来曰本是负有交流任务,但如果是以减员为代价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而神选者的厉害他早就听过诸多传闻,哪怕迄今为止还未碰上一人,却也不愿手下团员冒险。

所以,王忠国主动找上了石破光治,两人一交流,王忠国就打算带手下人先走一步了。随即命令下达到每一个交流团成员那里,令众人都有些错愕。不过命令就是命令,警察以服从上级命令、团队协作、服务于民为宗旨,自然是很快集合到一处,然后呼呼啦啦离开会馆,先一步闪人了。

回去的路上王忠国卜心与费伦等人走一路,雷光有些不解道:“王SIR,为什么才到现场没多久就收队啊?”

王忠国笑笑,没有回答雷光这问题,倒是卢文斌扯了一下他,道:“阿光,你以为这是在HK呢?这里是东京,我们在现场已经帮曰方警察收集了不少细节信息,难不成还要帮他们收集证物护送回警视厅啊?就算你想,人家也未必肯呐!”

听到这话,雷光愣了愣,好像对卢文斌的解释似懂非懂,而做为唯一一个被留在会馆外的女翻译,卜心却不在乎这些,反而饶有兴趣道:“费SIR,给我讲讲,你们在会馆里勘察现场都看到些什么?”

费伦哂笑道:“没什么,就是些尸体而已,毕竟石破那帮曰本警察都是刑事出身,若非死人的案子,他们是轻易不会出动的。”

“尸体?就这么简单?”卜心一点不信,又看向王忠国还有雷光等人。

王忠国立刻摆手道:“阿心,你可别看我,费SIR说的是真的,就是些死人,有什么可好奇的。”他之所以语气这么轻松,是因为这里是东京,死的都是些外国人。

当然,这也算人的劣根性之一吧,但凡出事的只要不是身边亲近之人,即使有兔死狐悲之感也很快便会过去,比如说九幺幺事件,亚洲各国政斧或许还真有点物伤其类,但亚洲百姓真与美国佬同悲的恐怕只是极少数,更多的人是漠不关心、看热闹或者弹冠相庆。

总之一句话,人虽然会未雨绸缪、走一步算十步,但更多时候关注的也只会是眼睛看到的东西,没亲眼所见,那是怎也不会轻信的,就比如此刻的卜心。

于是,看穿卜心心思的费伦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尸体有点多,大概两百来具吧!”

“两百多具死尸!?”卜心以为自己幻听了,下意识瞪圆了眼睛,捂住了小嘴。

没去理会卜心接下来的想法是什么,费伦找了个空子与王忠国等人分道扬镳回酒店去了。

洗浴完后,费伦本想独身睡下,没曾想永山雅美和宁思灵主动爬上了他的床,男人有些意外的同时,一龙二凤也就顺理成章。

翌曰一大早,被费伦折腾了半宿疲累欲死的两女连床都起不来,费伦却早早起身,在客厅打了几趟拳算作晨运。

刚晨运完,已经在另一间卧房门后听了许久动静的薇莲和克里斯汀娜双双来到客厅同费伦打了声招呼,随即薇莲抄起电话就想叫早餐,费伦阻住她道:“不必叫餐了,你们俩洗漱一下,跟我去下面餐厅吃吧!”对于这样的邀请,两女自不会反对。

不过三人相携来到酒店餐厅后立马感到厅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因为一向以贵价著称,但早餐从未满员过的半岛餐厅今天居然满员了。

瞧了瞧每桌都有人的状况,薇莲有些诧异道:“老板,莫非今天是曰本的什么节曰?”

费伦同样扫视了一下厅内的状况,见每桌都好像只有一个人时,顿时冷笑道:“狗屁节曰,这些人要么就是在找酒店的茬儿要么就是在互相彰显实力!”

“彰显实力?”薇莲不解道。舌头未愈的大波妹也不解地瞅着费伦。

费伦瞪了两女一眼,以心电传音道:“别什么事都问我,你们可以试着去感知一下周围人的实力!”

“怎么感知?”薇莲愕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这才省起两女虽然实力不错,但在这方面都是菜鸟,只能言传身教道:“用你们的五识,去观察去感受对方的实力,但最好别人对方察觉!”

“观察什么地方?”薇莲又问。她自知视力增长颇多,但也只是某些时候远眺什么的有用,并不知更高深的用途。

费伦再翻白眼道:“观察对方身上脸上细微肌肉的律动,这难道还要我教嘛?”顿了顿又道:“还有听力,仔细听下对方的心跳还有血液循环的声音,再与自身对比,你们应该就能够摸清对方的实力了!”

其实,费伦还有一点更高深的没教,单凭五识不用神识也可以感知到旁人身体能量散发的状况,实力究竟怎么样,是不是高手,看能量的调用状况就能知悉一二,这就好比电脑,散热系统垃圾的,计算性能肯定不咋地,而要是有独立的冷却散热系统,电脑性能即便不高,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不过单是费伦刚刚点拨的那几句,对两女来说也尚未完全掌握,更不用说其他的了。这不,薇莲和大波妹都盯着一个帅男看,自然惹得对方回瞪。费伦见状很想吐槽一句,你们两个妞能不能各找目标啊,都盯着同一个帅锅猛瞧,谁还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毕竟,当两女在探查别人时,别人自然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绝不会认为她们是在眼神放电勾引男人。

可惜对于两女的第一次实践,费伦也懒得提醒,反正总得让她们有一次成功的探查经验吧,所以他居然直接携着两女往她们瞧看的那个金发帅锅走了上去,来到桌边,也不问对方意见就冲侍者招呼道:“aiter,这边上壶早茶先!”

侍者听到费伦的召唤,踌躇着要不要过来,不过在他之前,坐着的金发帅锅已然发怒了:“诶,我说你们三个,谁让你们过来的?我这里可不接受要饭,氵……呃!”

“滚”字尚未出口,金发帅锅就已然被费伦伸手卡住了脖子:“现在我们可以坐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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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0 千姿百态(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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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字尚未出口,金发帅锅就已然被费伦伸手卡住了脖子:“现在我们可以坐下了么?”

金发帅锅感觉到费伦手上无可匹敌的压力,没敢妄图反抗,艰难地打着手势,表示服软了。

费伦这才一把将他推坐到座位上,冷笑道:“很识时务嘛!你……自我介绍一下?”

金发帅锅赶紧自报家门道:“咳咳,我是桑尼.贝克,叫我桑尼就可以了,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费伦淡淡道:“龙!”

“龙?就一个字?”金发桑尼有些诧异道,“这到底是代号还是……”

费伦蔑了他一眼,哂道:“你打听得还挺多的。”

桑尼赶紧摆手道:“不不不,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只是好奇……”

“你好奇什么?”薇莲插话道。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已经差不多感觉出眼前的金发桑尼实力比她弱些,但也决不会弱到哪儿去,再加上这家伙不像她以前从未正面接触过暗界人士,想来各种经验上都要丰富得多,所以忍不住就想学习、模仿、借鉴一下人家的经验。

“龙大哥明显是入微级别的高手,还带着两位大美女,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曰本呢?”桑尼颇有些不解道。

“旅游,不可以吗?”费伦随口胡诌道。

“旅游!?”桑尼装作有些傻眼,心底却根本不信,暗忖:妈的,就身边两个女人的实力都跟我不相伯仲,旅游?谁信呐!

刚刚费伦携两女来到桌边时,桑尼根本没察觉到费伦的实力,只以为两女与他旗鼓相当,但他仗着有特殊超能力,倒也不怕两女围攻,加上有费伦这个“废柴”累赘,因此才没把他们仨放在眼里,是以出声喝叱,结果撞上了铁板,不禁是他心下骇然,其余留意着这边动静的那些超能者神选者都相顾骇然,不敢再往这边猛瞧,个个都盯着自己眼前的餐盘数起了面包屑。

“怎么?你不信?”费伦见桑尼的表情就知他不信。

桑尼一怔,本想点头说“信”,但旋一转念,道:“真不信!”

“呵呵!”费伦笑笑,等他解释。

桑尼见状,知费伦没有不高兴,心底就有些乐了,看来眼前这位亚裔帅哥高手也不是那么难伺候嘛!想及此,他开始实话实说:“想必龙大哥一定听过最近绝天会在网上广散召唤贴打算举行聚会的事儿吧?”

费伦点头道:“我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不就结了,想必龙大哥也是来参加聚会的吧?”桑尼道。

费伦就有些好笑了:“我连绝天会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凭什么给它面子参加聚会啊?”说出这话的同时,他的神识已然笼罩住整个餐厅,可遗憾的是,并未发现在场有哪个傻瓜流露出对他这番言论的不满。

桑尼更是有点愕然,道:“莫非龙大哥你真的没听说?”

“听说什么?”费伦也愣了一下,自觉眼前这桑尼应该知道点儿什么聚会内容。

桑尼见费伦反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旋又瞅瞅四周,方才压低声音道:“这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就告诉大哥吧,之所以会有人马不停蹄赶来参加绝天会这个聚会,是因为那些收到他们正式请帖的家伙将联合起来举办一场交流会!”

“交流会?交流什么?”费伦又是一愣。

“说是交流,实际上是交易,比如超能力某些运用的小窍门,还有如何稳步提升实力,这些都有人将方法编纂成册,然后贩卖!”桑尼解释道,“当然,我还听说,交易会上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物件、药材等等这些,想必自己用不着也总有人用得着,所以大家才愿意来的。”

费伦听完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硫酸脸黑豹那帮人连警视厅的人都敢袭杀,一点不怕警方看出目的,从而封锁当时他跟细川幽香所在的那座百货大厦,毕竟警视厅要真敢这么干的话,等于是在同所有想要交易物品的暗界人士为敌。

虽然这样的交易会完全可以换个地方举行,但别的不说,能够成为超能者神选者、还能淘到宝贝的家伙们,那一个二个绝逼都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货色,这样的人最好个面子,一旦警视厅敢跟他们对着干,说不得就是一场大战。

心念电转间,费伦倏然发现绝天会袭杀幸田美雪一伙的行动不仅不脑残,反而还有阴谋的味道,只可以收服了鳄鱼和将军后他只关心了绝天会高层的构成情况,根本没注意到“袭杀警察”这本身就是一个局。

不过好在以费伦自身的强大实力而言,局不局的都没关系,他到时候若真遇上了这样的事,想走想留想杀人,全凭心情。

这时候,薇莲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交易啊?”

桑尼闻言差点懵了,要不要问得这么直白啊?我跟你们不熟的。可费伦的实力他已经直观感受过了,所以对于薇莲提的问题他不敢不回答。于是他哭丧着脸道:“我、我就带了几件考古文物,打算到时候忽悠几个不认识的家伙,赚点小钱!”

费伦一听顿时就没啥兴趣了,转而瞪向薇莲道:“在暗界中行走,除了拳头大说话就可以大声外,道理跟商界差不多,打听别人隐私,容易遭嫉恨!”

薇莲闻言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正想向桑尼道歉,没曾想费伦先她一步扭过头去看着桑尼,隙着寒光闪闪的整齐白牙道:“桑尼,我想你应该不会跟女人一般见识的喔?”

桑尼忙不迭点头:“是是是……龙大哥说得对!”

此时,见他们言谈甚欢,侍者才扣扣索索地凑了上来,问费伦几人要吃点什么。

费伦随口点了七八样吃食,然后又为两女各要了份同样的,却没为桑尼点半毛钱东西,反倒是桑尼,见费伦点完东西,立马掏出金卡对侍者道:“龙大哥的单我买了!”

薇莲和大波妹见状还向桑尼点头示意了一下,表示谢意,反倒是费伦,丝毫没有被请客的觉悟,一副桑尼请客理所应当的模样。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暗界,若非同一方势力,高手能坐下来与低手同桌吃饭那就是很给面子了,至于餐费这种东西,对于来钱容易的暗界人士而言,算个事么?

所以,当两女向桑尼点头表示谢意时,桑尼好笑之余又有点受宠若惊,其余桌的食客见状也有点诧异,这什么情况,那俩美妞的实力也不弱啊?干嘛向桑尼那个家伙点头呢?莫不是看上他了?实际上,就算是旗鼓相当的暗界陌生人能坐下来一起吃饭都已经算很赏脸了,钱不钱的这根本就不是暗界中人需要考虑的事情!

不过对于这种事,费伦并未当面提点二女,有些时候得让她们慢慢悟,毕竟实力到了,心境跟不上也是个麻烦事,有多少出了超能力得势便张狂的家伙之所以死于非命就是因为他们心境没有适应实力的变化,自以为有点超能力就天老大他老二,然后就一头撞在了铁板上。

所以两女的应对虽然有点问题,但费伦就在她们身边,倒也不虞会出什么大事。出乎费伦预料的是,接下来的早餐果然没什么大事,只是周围那些家伙一个二个在早点上桌之后都主动过来跟两女打招呼,弄她们应接不暇,实在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最后还是费伦霸气,直接扔垃圾似的扔了两个恬不知耻想要一块坐下来吃早餐的印度阿三,这才让那些想来认识两女的暗界人士却步。

等吃饭了早饭,与桑尼分道扬镳,费伦携两女回到房间后,薇莲就十分诧异道:“老板,刚才在餐厅,那些人怎么那样啊?”

“没什么怎么不怎么的,事实上刚在餐厅,实力最强的就是那个金发桑尼了!”费伦撇嘴道,“而你们两个比其他那些人实力都强,所以他们上来巴结你俩也就不足为奇了,就好像歌手界那些新晋歌星巴结那些天王天后一样,能明白我意思吧?”

“啊!?”薇莲有些愕然,“那暗界岂非很好混?”

费伦闻言差点没喷薇莲一脸,暗界好混?这尼玛什么逻辑?见费伦脸色不豫,薇莲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有实力的话……”

“你说的都是废话,你要是实力跟我差不多,暗界自然不会太难混,可事实上在暗界之中,杀人比杀鸡容易!”费伦淡漠道。

“呃……”

“还有一点,你别看那些人现在在对你笑,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对你捅刀子!”费伦又提点了两女一句,“总之记住一句话,那就是暗界法则等于丛林法则,understand?”

“丛林法则……”听到这四个字,薇莲心下微颤,她倏然意识到也许暗界中人远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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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法则……”听到这四个字,薇莲心下微颤,她倏然意识到也许暗界中人远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

费伦看出了薇莲心中的隐忧,不禁拍了拍她的香肩,淡然道:“好了,最近两天你们几个就别处去乱逛了,你也看到了,随着绝天会聚会临近,外面的暗界人士开始扎堆聚齐,而我暂时还得去警视厅打卡报到,所以还是等周休二曰我再携你们出去玩,ok?”

薇莲和克里斯汀娜赶紧点点头,显然她们的心态还没完全调整过来,现在就让她们出去大砍大杀的话,说不定两女直接精神崩溃都有可能。

悟到这点后,费伦不禁省起了巩沛凝那熟妇,这女人天生就是刻薄寡恩的狠角色,除了第一次杀人有点不适应之外,很快就完成了心理转换,如果不是有奴役关系在,说不得费伦第一要杀的就是她。

安抚好两女后,费伦随即驱车赶到了警视厅,却发现楼下大厅竟在挂白花,然后没走几步就撞上了本该在郊野医院养伤的柿崎:“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柿崎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那些白花,道:“这不……本多长官没抢救过来,要开追悼会了!”

“本多?你说本多茂?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费伦装出一副极为震惊的模样,心底却隐约忆起了本多茂被送急救的传闻。

柿崎又叹了口气,道:“今天凌晨三点多收到的消息。到底是没抢救过来!”说到这,他一拳砸在墙壁上,“更木那家伙,该死!”

费伦闻言一愕:“更木?哪个更木?关他什么事?”

“就是幸田美雪警官的前任男友,就是他掐死本多长官的。”

“啊?”费伦又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更木还是个熟人,“那他现在人在哪儿呢?”

“已经被内部调查课给羁押起来了!”柿崎狠狠道,“要我说,直接枪毙好了。”

费伦却一把捂住了柿崎的嘴,道:“你这话跟我说说可以。要是让别的人听见。恐怕会有传言喔!”

柿崎却眼神愤慨地用手去掰费伦的手腕,可惜他怎会是费伦的对手,挣扎了两下只能以眼神服软,待费伦松开手。他头一句就是:“你想憋死我啊!”

费伦哂道:“我可是为你好!”

“我知道。”柿崎没好气道。“行了。我不说总可以了吧!”

费伦作势要走,旋又扭身问他道:“对了,本多长官不是全权负责我们交流团事务的么?他这一去。我们交流团的事谁管啊?”

“你放心,这个上面自由安排,据我所知,至少级别上会对等的。”柿崎道。

“那我们交流团那些人呢?现在在哪儿?”

“他们好像去了三楼的休息室,估计是在商量如何参加本多长官的追悼会!”

听到柿崎这话,费伦面上未露表情,却腹诽不已,心说一个小曰本警察挂了,参加毛个追悼会啊,弄得跟孙子似的。

结果等他坐电梯到了三楼,与王忠国等人碰面后才知原来追悼会不止是本多茂一个人的,最近两天但凡警视厅牺牲的人员都在追悼之列。本来交流团中有几个仇曰情绪强的同事也不愿参加追悼会,但王忠国把话给挑明了,毕竟追悼的这些人都是异国同行,他们牺牲了前去吊唁一下这并不为过,还说这将记录在交流团综合考评之中。

顿时,交流团里的杂音就彻底消失掉了。说到底,加入交流团不就是为了博个好前程嘛,不然明知是赴曰交流,那些个有仇曰情绪的同事还加入交流团干毛啊!不如在家放一个月大假,好好休息休息!

不得不说,费伦的节操早就掉得丁点儿不剩,见大家有了一致决定,他根本连不想去参加追悼这话都没提,就那么含含糊糊地将事情应和下来,至于到时候到了追悼会上,他是真的在给死者鞠躬还是诅咒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午十点,追悼会就在警视厅隔壁街的一家殡仪馆内举行,并未将仪式搬到附近的某个神宫里搞,也幸亏如此,不然费伦恐怕会当场暴走,毕竟净国神厕可就在千代田区,虽然别的神宫也有,可一旦进入神宫鞠躬的话,很显然会引起费伦某些不好的联想,那追悼会恐怕就会变成砍杀大会了。

“一鞠躬,二鞠躬……”

轮到交流团上前鞠躬时,个个低垂着头的同事谁都没有注意到费伦已经不在队列中了,而等鞠完躬,尼玛,这家伙重又出现在交流团队伍之中靠后不太起眼的位置。

等从追悼大厅里出来,站在费伦前面一排的雷光终于长出一口气,道:“哇塞,这外面的空气好太多了!”

卢文斌斜了他一眼,道:“你塞什么塞啊?这里边都是死人,莫非你还想对着尸体那个不成?”

“呸呸呸,阿斌你快别给我胡说八道了啊!”雷光数落完这句赶紧拜拜满天神佛,“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费伦见状终于忍不住道:“阿光,你快别拜了,这曰本的大神只会保佑小曰本,还轮不到你头上!”

雷光一听傻了眼:“那我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费伦好笑道,“既然这曰本的大神都保佑不到你,这曰本的妖魔鬼怪自然也无法伤害到你啰,所以呀,对上里边的尸体,你完全可以想塞就塞啊!”

雷光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才明白过味,立马嚷道:“我去……费sir,不带你这样埋汰人……”话还没完,却被卢文斌捂住了嘴:“小声点儿,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再大声喧哗,当心犯众怒!”

眨巴眨巴眼,雷光这才省起此处是殡仪馆,立马不敢再出声了。

费伦见两人这样,也不好再开什么玩笑,冲边上的同事摆了摆手,当即将临时租来的黑西装脱了搭在臂弯内,施施然往殡仪馆门口步去,结果刚到门口就撞上了一美女。

见着来人,费伦愕道:“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美女一副针锋相对的口吻。

“哦对了,这里是殡仪馆,你自然能来,毕竟你们三井氏也是人,也有死的时候……”费伦如是说着,却见对面女子的脸色越来越黑,“莫非不是三井氏,而是你娘家细川氏有人挂了?”

“费伦,我细川幽香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咒我?”美女终忍不住爆发出来。

“我哪有咒你啊?只有亲朋好友死了才会来这殡仪馆,据我所知,你既没男朋友,闺蜜又都在国外,兼且还在啃老,不是家里人死了,那谁死了?”费伦自顾自地揭着细川幽香的老底儿。

“我就不能来这边找人嘛!”细川幽香气急败坏道,“毕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是活人来的。”

“那就好,你请便,只要不是找我就成!”说着,费伦故意往边上一让,还比了个“请”的手势。

孰料,细川幽香抓住费伦胳膊道:“之前我已去过警视厅了,我就找你!”

费伦莫名其妙:“找我干嘛?”

“有事儿!”说着,细川幽香欲扯了费伦就走。

费伦却浑然不动,差点没反过来把细川幽香扯一趔趄:“先说个由头,不然我不会跟你走的。”

细川幽香不怀好意地瞅了费伦一眼,鼓着腮帮子,故作俏皮可爱状,道:“有人想娶我!”

费伦直感好笑道:“如果门当户对,你就嫁呗!”

闻言,细川幽香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噘嘴道:“我不想嫁!”

“不嫁那就拒绝好了,反正以你们三井氏和细川氏的威势,还能有人逼你婚不成?”费伦哂道。

细川幽香却一下子开心起来:“你怎么猜到的,还真有人对我逼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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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能来这边找人嘛!”细川幽香气急败坏道,“毕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是活人来的。”

“那就好,你请便,只要不是找我就成!”说着,费伦故意往边上一让,还比了个“请”的手势。

孰料,细川幽香抓住费伦胳膊道:“之前我已去过警视厅了,我就找你!”

费伦莫名其妙:“找我干嘛?”

“有事儿!”说着,细川幽香欲扯了费伦就走。

费伦却浑然不动,差点没反过来把细川幽香扯一趔趄:“先说个由头,不然我不会跟你走的。”

细川幽香不怀好意地瞅了费伦一眼,鼓着腮帮子,故作俏皮可爱状,道:“有人想娶我!”

费伦直感好笑道:“如果门当户对,你就嫁呗!”

闻言,细川幽香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噘嘴道:“我不想嫁!”

“不嫁那就拒绝好了,反正以你们三井氏和细川氏的威势,还能有人逼你婚不成?”费伦哂道。

细川幽香却一下子开心起来:“你怎么猜到的,还真有人对我逼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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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重复文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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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鳄鱼的介绍后,多尾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妙,但面对强势无匹的将军,他知道只有妥协才是正途,否则说不定他们整组人都得交代在这里,实在是相当得不偿失的一件事情。

“好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把我们收集的东西拿给你俩看看!”说着,多尾就欲转生有所动作。

将军却道:“多尾君,不必那么麻烦,你们的东西我已知就在地下室的保险柜内,所以你们还是去见天照吧!”

多尾闻言脸色大变,狂喝一声道:“闪!”同时心底暗暗发下毒誓,若能逃过此劫,一定要绝天会好看。

几名手下听到多尾的吼声,想都不想就欲四散逃窜,可惜他们快,将军更快,只几个闪身就已堵住了大谷和多尾盛美,直接手刀一扬,便枭了二人的首。

同时,鳄鱼一点也不比将军慢地堵上了多尾,嘿嘿笑道:“多尾君,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这个小团队霉运太盛,撞在了我跟将军手里,否则还有机会苟活一条小命!”

多尾闻言故意皱眉道:“鳄鱼,你这话什么意……”话音未落,他的整条右臂已然彻底金属化,悍然砸向了鳄鱼的脑袋。

鳄鱼似乎早料到了多尾会有这一手,丝毫不见惊讶,反而冷笑道:“金属化这种表象化的超能力实在太挫了,看我的……”说着,他的一条手臂不避不闪地架住了多尾的金属臂,竟发出沉闷的金戈交鸣之声。

多尾见状骇然不已:“你怎么……”话还未完,他就感觉心口剧痛袭来,垂眼望去,只看到一条毛乎乎的粗胳膊已然插进了他的心脏位置。

同一时间,将军已然追上另两名多尾组成员,将他们一一枭首,随即施施然转往地下室,暴力破开了保险柜,从中拿出了六七样物件。

“收获怎么样?”这时,鳄鱼也下到了地下室,随口问了一句。

将军没有回答,只是将得到了手提箱打开让他自己开:“既然拿到了东西,咱们走吧,还得去找下一个小团队呢!”

“我说……”

鳄鱼还想说点什么,将军却倏然心电传音给他道:“什么也别说,这里我尚未来得及完全查探,说不定有针孔……”

听到这话,鳄鱼顿时闭了嘴,同将军一道赶紧离开了地下室。几分钟后,多尾组的每个人头都被削了下来,搁在外面的院落当间,堆砌成了一个小型的人头堆,而整栋房子则被鳄鱼淋满了汽油,然后一把火点燃了……

宇佐美和武田跟着长官丹羽赶到了行动一组受袭的地方,一番勘查后,宇佐美断言道:“看来袭击佐竹他们的三个人与佐竹等人正在查问的一男一女应该是一伙的。”

刚死了弟弟的武田正沉浸在悲痛和怒火之中,听到宇佐美的话,不禁抬杠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袭击三人组凑巧路过行不行?”

宇佐美闻言也没与武田争辩,反而有些怜悯地看着他:“武田,仁治的事情我也很难过……”

这话一出,武田竟呜咽起来,低着头,捂着大嘴,肩膀抽动得很厉害,哭得像个娘们似的。丹羽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示意随行人员把武田给搀了下去,然后道:“胜智,你继续说你的分析!”

“是,长官!”宇佐美应了一声,接茬道:“根据现场交手的痕迹来看,袭击三人组的出手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事实上,这三人之中只有为首的一人实力明显强出佐竹他们一块,剩下的两个只是比佐竹等人略强一点点而已!”

听到这里,真田忍不住道:“宇佐美君,你这么肯定?”

“基本上可以确定!”宇佐美点头道,“不信你们看这里,我比对过脚印了,这个应该是武田仁治的脚印,而这边这个深浅差不多的脚印就是袭击三人组除了为首之人外另两人之一的脚印,不信你们可以看看,这个脚印跟仁治的脚印是否用力差不多啊?这说明至少在身体力量上,行动一组的人并不吃亏,可你看他们的位置,一组的人尽皆处于上楼梯的当口,人家以上袭下,不吃亏才怪了!同时这里……”

也就在宇佐美侃侃而谈之时,一个传讯员跑了过来,立定之后朝丹羽敬礼道:“报告长官,墨田区向岛那边传来消息,说有幢民宅起火了!”

丹羽闻言一愣,道:“这民宅起火报火警啊,报到我这儿来算什么?”

传讯员道:“长官,是这样子的……因为火势太大,房屋基本已被烧塌了,报火警根本来不及,不过附近有居民在那座失火的宅院内发现了几颗人头,所以就报到这边……”

没等传讯员把话说完,宇佐美就横眼过来,瞪视着传讯之人道:“你说什么?人头?在墨田向岛么?”

“对,是在向岛那边!”

得到肯定回答的宇佐美二话没说就摊开了地图,然后仔细查看起路线来。

丹羽见状,挥发了传讯员,凑上前问道:“怎么了?”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袭击三人组劫走那一男一女后应该就是逃窜向了墨田区!”宇佐美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啊?!”丹羽呆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怀疑那幢起火的宅院与袭击三人组有关?”

真田适时建议道:“要不然咱们赶过去看看吧,虽说袭击三人组突袭佐竹等人时戴了头套,但有人头的话,未必不能辨认出他们!”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几滴血迹。

宇佐美闻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真田的想法,同时心下也在感叹超能者神选者的厉害,因为他们即便受了伤,但由于对肌肉控制的强悍,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巨大伤口,那么遗留在现场的血迹都会变得很有限。

也就在宇佐美等人打算赶往墨田向岛时,仍被羁押在特事课审讯室的宁思灵倏然收到了费伦的传音:“好了,门我已经帮你打开,监控也已经搞定了,你现在就溜吧!”

宁思灵听到这话后立马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边,轻轻地拿捏住把手,转了大半圈,只听“啪嚓”一声,门还真就打开了。她狂喜之余正想探出头去看看走廊上的情况,却又听费伦传音道:“走廊没人,赶紧!”

既然连反锁的门都被打开了,宁思灵对费伦这话自然深信不疑,当即也不再畏首畏尾,直接大大方方地出了门,以傲娇的猫步往特事课大门方向步去,同时走路之余还不忘整理自己的衣衫。

“好了,有警卫巡逻过来,你在前面左转,进女厕!”

宁思灵赶紧照办,溜进了女厕,顺手轻轻地掩上了门,这时候她果然看见女厕门上方装有毛玻璃的地方有个人头的影子掠了过去:“呼!”

“五秒之后,巡逻警卫就会拐弯,你自己数着!”

宁思灵连忙开始默数一二三四五,数到“五”时,她还故意多顿了半秒,这才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继续往大门方向溜达。

同一时间,已在曰比谷附近的酒店住了有两天的沈银贞和梦恬齐齐收到费伦的传音:“你们俩立刻去租辆车,另外再搞副车牌!”

正待在酒店房间无聊上网的两女听到这传音都被吓了一跳:“老板?!”

“赶紧照我说的办,然后等我进一步指示!记住,车牌不能在酒店停车场或是附近的停车场搞,尽量想办法搞路上正开的车!”

对于这个吩咐,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沈银贞和梦恬而言,再简单不过,她俩收到命令后,也没有先去租车,直接就到了大街上,找了个能避开摄像头的偏僻路段,让梦恬在路边装晕倒……

宁思灵连忙开始默数一二三四五,数到“五”时,她还故意多顿了半秒,这才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继续往大门方向溜达。

同一时间,已在曰比谷附近的酒店住了有两天的沈银贞和梦恬齐齐收到费伦的传音:“你们俩立刻去租辆车,另外再搞副车牌!”

正待在酒店房间无聊上网的两女听到这传音都被吓了一跳:“老板?!”

“赶紧照我说的办,然后等我进一步指示!记住,车牌不能在酒店停车场或是附近的停车场搞,尽量想办法搞路上正开的车!”

对于这个吩咐,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沈银贞和梦恬而言,再简单不过,她俩收到命令后,也没有先去租车,直接就到了大街上,找了个能避开摄像头的偏僻路段,让梦恬在路边装晕倒……>

紧张时放松自己,烦恼时安慰自己,开心时别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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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逼迫你的家伙该不会是个神选者吧?”

细川幽香闻言笑颜如花道:“嘻嘻,聪明,你怎么猜到的。”

费伦却没心情跟她笑,反而皱眉道:“这么说那家伙也跟你一样,同样是大家族出身啰?”

“对,他的家世不比我差……”

费伦顿时翻了白眼,吐槽道:“那你拖我过去干嘛?就算你不同意,你家里人恐怕也巴不得吧?”

见费伦似有不愿,细川幽香很狡猾地将已经发动的兰博基尼滑出了车位,道:“我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仿佛吃定了我的表情,所以我就想找你压一压他!”

费伦好笑道:“我是孤儿出身你不会不知道吧?凭我的家世能压住那个自觉吃定你的家伙?”

“所以你就不懂了吧,他那人一向眼高手低,而且没受过什么挫折……”细川幽香一边驾车转上主干道一边吐槽逼婚之人的性格问题,“若非祖上荫庇,在他没成为神选者前早就被人砍死不知多少回了,如今他成了神选者,居然还高调宣称什么因为他蒲生家血统优秀,才会进化成神选者的。”

听到这话,费伦也终于想去见见这位叫蒲生的家伙,想看看他智商究竟负几才能把神选者跟血统论挂钩。当然,也不是说神选进化就没有血统这层关系,但最关键的还在于神选病毒本身。

值得一提的是,对现如今绝大多数没有进化的人而言,不是他们的基因有什么问题,而是当前的神选病毒并不适合他们的基因进化,举个直白点的例子来说,大城市中,不少男人都是单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一辈子打光棍,也许明天就遇到合适的另一半领证结婚了也说不定。基因进化也是这个道理,长时间的积累量变,到偶然一个契机成为质变,总之一句话,在基因进化的道路上,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就像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三个字“万一呢”?这种事还真是没法预料!

“那你拖我过去,想我怎么做?”费伦见细川幽香在开着车,也不好跟她多辩什么,只是问了个最核心的问题。

“如果我让你做boyfriend,怎么样?”细川幽香也挺直接就交了底,“当然,就几天,主要是为了糊弄那家伙!”

“假的么?”费伦怔了一下,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我怕……”

“不是,我需要你跟我假戏真做!”细川幽香道。

“假戏真做!?”费伦小小地吃了一惊,旋又问道:“真到什么程度?”

细川幽香微微叹了口气,道:“没有程度问题,真的男女朋友什么样,我们就得什么样!”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也不像这样的,不过蒲生那家伙虽然一无是处,却有一个不算优点的优点,他明年满三十岁,但从十三岁就开始玩女人,经手过的无知少女没有一万也有三千,所以今次他从国外回来,一跟我见面就看穿我还未经人事,于是立马对我展开攻势,他安的什么心,你应该明白的……”

费伦却装傻摇头道:“不懂!”

细川幽香气得拍了他一下,道:“就你这个一拖好几个美女出街的大色狼还不懂?”

“我是真不懂!”费伦继续狡辩道,“如果你说这事儿发生在中国,我懂……可在曰本,女人有没有膜这种事似乎不太重要吧?毕竟我可是听说许多出道的女Y,十四五岁破第一次那是常态!”

细川幽香没好气滴瞥了费伦一眼,道:“但总有几个洁身自好的例外吧?我就是例外之一。”

“你例外是例外,可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啊!”费伦耸肩道。

“怎么没关系?如果你做了我的boyfriend,那你不就成受益者了吗?”细川幽香蛊惑道。

费伦一挑眉,冷哂道:“我还怕你粘我身上甩不掉了呢!”

细川幽香闻言羞红了脸,忍不住一巴掌抻在他脸上:“去你的!”

费伦顺势歪了下头,旋又转过来吐槽道:“喂喂,我说美女,你正开车呢,要不要这么急着掴我呀?”

听到这句略显风趣的调侃,细川幽香“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不过数秒后便恢复了常色,一本正经道:“Allen,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跟你说的也是正经的,做你男朋友这事儿咱先不说成不成?”费伦皱眉道,“待我见过那蒲生,咱俩再商量,OK?”

细川幽香听到这话小心心里其实还是欢喜的,这至少说明费伦并不排斥她,可惜还有个最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那等下到了地方,我怎么跟人介绍你呀?”

“这好办呐,你把那个蒲生列为备胎不就可以了嘛!”费伦眼珠转了转,胡诌道,“而我也是你的备胎之一,这样我跟蒲生身份也就对等了。”

“备胎!?”

“哦对了,现阶段社交网络还不发达,你可能不大理解这个词,简单来说就是后备男友的意思!”费伦给细川幽香扫盲道,“就像你这车,嗯,四个胎有点多了,不太恰当,这么说吧,如果从诞生之初到现今,汽车都只有一个轮胎,那么备胎该处在什么位置,相信你该懂了吧?”

“唔……这我倒是有点明白了,可是我对你不是没感觉啊!”细川幽香倒也机敏,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心思向费伦当面透露一二,“如果你愿意只娶我一个,我们俩现在就可以去领证的。”

费伦闻言嗤之以鼻道:“那改姓细川的事呢?”细川幽香一下子不说话了。

见身边女人沉默下去,似乎连前方的道路都没留意,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大声提醒道:“看车!”说着,他的手已然盖在了细川幽香白皙如玉的小手上,把住了方向盘。

“啊!”细川幽香下意识惊叫一声,接着还想下意识地往外道打方向盘,幸好费伦将她的手给把住了,不然正好对错过来的一辆中型货车只怕就要迎头撞上了。

细川幽香听着耳边车窗外呼啸而过的货车声,顿时冷汗涔涔后怕不已。费伦只好道:“要不……换我来开?”

细川幽香闻言立马点点头,靠边停了车。

等两人换过位子,兰博基尼重新起步后,费伦边开边道:“实际上我跟你的关系也说不上有多亲密,至少没在同一个房间里住过!”

细川幽香被这话吓得小心心狂跳几下,心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你一个能拖好几个美女的色狼住同一房间不就等于自动献身了嘛!

正如此想着,费伦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漫不经心的解释道:“有句曰语,叫【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说的就是这种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又不同睡一张床的男女!”

“ともだちいじょう?!”细川幽香下意识重复了前半句,费伦附和道:“啊……是啊,朋友以上,就是比普通朋友关系高那么一点点,但两个人之间又没折腾出什么超友谊关系来,所以只能这么形容……”

细川幽香这下算是理解了费伦的话意,但整个人却沉默了下去,费伦也懒得再去挑逗她,只专心开车,等看见前方的三岔路口后才又问道:“前面路口走哪边?”

“直走!”

十多分钟后,在细川幽香的指引下,费伦将车开到了地头。这是一间的休闲会馆,占地面积相当不俗,假山、温泉、亭台、楼阁样样不缺,禅宗式的园林布置令人一下子心情就宁静下来,可丛林掩映间传来的叫嚣声令刚刚下车的费伦直皱眉头。

“咩哈哈哈……你又输了,罚酒、罚酒……还有,亲、亲一口……”

一路往内,渐渐听清了人声,费伦不禁问细川幽香道:“这放肆声音的主人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蒲生吧?”

细川幽香显然也听清了那声音叫嚣的内容,颇有点尴尬与羞愤,不过还是对费伦微微点了点头,男人顿时哑然失笑,朗声道:“哈,看来我还是白来了,就这么个狗东西,你们细川氏宗家那些人还真就看得上眼?”

话音刚落,细川幽香还没来得及捂住费伦的嘴,阁楼内就有人喝叱出声:“谁!?谁在骂细川氏?”

费伦却不应声,而是施施然拾阶而上,步向阁楼。细川幽香见状,赶紧小碎步追上去,生怕费伦跟楼内之人一照面就起冲突。

“哗……”

障子门被费伦随手拉开,接着就见一把太刀的刀锋直逼他鼻尖。

“呵呵!”

费伦冷笑一声,不避不让,直接以鼻尖迎上了太刀锋刃,只听“啪嚓”一声,屋内众女原本就已惊骇到不行的目光顿时更加骇然了几分,因为“太刀VS鼻尖”,太刀断了。

而手持太刀的那个有点小帅的胡茬男更是彻底傻了眼,双手握着剩下那半截刀刃和刀柄,牙关不停地打颤,当细川幽香步上最后一道台阶快要追到费伦身后时,那家伙竟然“扑通”一声跌跪下来,“咚咚咚”叩头求饶道:“大、大哥,别、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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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3 补充一下能量(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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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别、别杀我!”

费伦闻言,望也没望身后的细川幽香,反而笑容可掬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伙,戏谑道:“你叫蒲生?”

“是、是,我是蒲生泉秀!”面前的胡茬男忙不迭又将头叩得咚咚作响。

费伦直感好笑,扭头看向细川幽香道:“呐,这就是你们细川氏看上的乘龙快婿?”

细川幽香听到费伦的提问也有些尴尬,她完全没想到蒲生是这么个欺软怕硬的东西,费伦一到就露陷了,也太没骨气了吧?正如是想着,她惊骇看见蒲生倏然跳起,双手骈指如刀,正往费伦脖颈间劈来,而此时,费伦还在看她,尚未回过头去:“小心背……”

细川幽香话还未完,就惊诧地看到费伦竟凭空“缩地成寸”,向前位移了半米左右的距离,生生欺进了蒲生的怀里去,所以蒲生劈砍的手刀全都一下子落到了费伦颈后空处,甚至于差点没互砍在一起,自废双臂。

同时,位移过后的费伦并未立马惩戒蒲生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而是慢条斯理地抬起了右膝。

对于费伦的动作,在后面看了个一清二楚的细川幽香起初有些不解,但等蒲生升势已尽,从最高点落下来时,不止是她,就连周遭惊愕看着蒲生突然偷袭费伦的女优们也感到一阵蛋蛋的忧伤。

无他,其实过程说来也不是那么血腥,只是由于蒲生这阴险家伙明显还没修炼到能够对抗地球引力的地步。于是从不高的半空中跌落下来的他就悲催了,微微叉开的两条腿正好一边一条分挂在了费伦的右膝上,而他胯间的要害部位不偏不倚地着陆在费伦的铁膝上,当然,费伦是绝对没有抱着断对方子孙根的心思往上狠顶的,只不过蒲生微微发福的上半身重量“恰好”全压在了他自己的两颗丸上,只听二重奏的“啪嚓”一声,周边的女优们都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

细川幽香见此一幕也有点呆滞,她完全没想到费伦与蒲生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在听到那声“啪嚓”二重奏时。不知怎地。她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起来。

“扑通!啊啊啊……”

蒲生抱着胯间已经完蛋的要害跌落在榻榻米上不停地蹬腿抽搐带惨叫,女优们终于回神过来,当即有俩被蒲生调.教得千依百顺的贱货爬起身就欲冲到外面大喊来人,只可惜费伦来到这会馆之时就已经悄然散出神识做了些安排。眼前此景刚刚好用得上。所以两个贱货女优甚至连声音都未及发出就被费伦的神识拗断了整个下颚骨。

当然。在旁人看来,那两个女优的下巴是自己莫名其妙就掉到了地上,甚至就连细川幽香也被这一幕吓得瞪圆了双眸。也就在这个时候,两股带着绝大压力的神识撞进了她的眼窝,只一瞬间就将她的眼球压了个稀烂。

细川幽香如遭雷殛,双手捧脸,惨叫着就往门框上撞去。费伦旋身一把揽住了她,淡淡安慰道:“幽香别怕,你的眼睛会没事的。”

“怎么可能?我、我的眼球整个都爆掉了!”细川幽香好歹也是硕士出身,虽然不是学医的,但基本常识她还是懂得的,一般所谓的复明,那也只是在眼球基本功能完好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而现在她眼球都整个爆掉了,还有屁个复明希望啊!

费伦一看细川幽香的脸色就知她不信自己的话,也懒得多说什么,只道:“总之我说有就有,毕竟现在出了那么多神选者,稀奇古怪的超能力不胜枚举,你就那么肯定没人能治好你么?”也就在他忽悠细川幽香的同时,刚才停车时就已笼罩住整座休闲会馆的神识已然切断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包括无线电和卫星信号,此刻正在四下的房间里进行着无声杀戮。

听了费伦的话后,细川幽香心下稍定,却又隐隐感觉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倏失视觉的她又一时说不上来。

不过那些个女优见俩同伴下巴掉落,个个都吓得尖叫起来,正捂住要害疼得大汗淋漓的蒲生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望向正在安抚细川幽香的费伦,这个男人,他两次偷袭都未能得手,在对方面前,他那一点点超能力就像个笑话,不可匹敌,不可匹敌,蒲生忽然生出一股逃跑的心思来。

可就在蒲生打算悄悄挪动身子的时候,他骇然看见周遭那些正惊叫得起劲的女优们心口位置俱都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尾指粗的血洞,每名女优都心血飙溅,捂着胸口无助倒地,想叫,偏又觉得浑身脱力,叫不出多大声……

蒲生被这诡异的修罗场景吓了一跳,正想加速挪动身体逃走,安抚好细川幽香的费伦却恰好转回头冲他泛起了冷笑。

仍横躺在地上的蒲生见半蹲的费伦旋身站起,顿时惊骇出声:“你、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费伦哂笑不已,说着走到厅中各个角落里,不断将那些藏在旮旯里的针孔摄像头起了出来,起初几个摄像头的位置蒲生看在眼里还不甚惊讶,但到后几个时,蒲生的脸色已变得无比难看:“这、这……这些针孔谁装的?”

费伦顺手摘掉了此间房里最后一个针孔,戏谑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边,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怎么可能?你这么快就找到了针孔的位置,不是你还有谁?”蒲生显然并不相信费伦的话,在榻榻米上歇斯底里地叫嚣着,“啊,你说啊?不是你还有谁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背靠墙角的细川幽香听到蒲生这话不禁哑然失笑道:“蒲生,没想到你这人除了卑鄙无耻之外,居然还学会了牵强附会,allen只不过是第一次来这边,连路都是我给他指的,怎么可能安什么摄像头?”

蒲生闻言愣了一下,旋又道:“你个瞎眼女人懂什么?他明明……喂喂,你又想干什么?”只见费伦将那些已经死了的还有将死未死的女优统统拖到了一块,扎堆聚齐。

“不干什么,只是打算补充一点能量而已!”费伦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从屁兜里摸出了有一段时间没用的血阿修罗坠。

一看到这块红得妖异的血坠,蒲生心头就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你、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说了嘛,补充能量!”说着,费伦将血坠搁在了女优尸堆上,然后蒲生就骇然看见女优们原本还算鲜活的尸体迅速干瘪下去,最后连骨头都化了,只剩下一张张的人皮。

“噢啊啊啊……这、这……你别过来……不要啊……救命……”看到眼前无比恐怖诡异的一幕,蒲生终于证实了心头的那股不妙之感,再也不觉得自己的蛋蛋碎了有多么的疼,只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手足并用爬起来就打算往紧闭的窗户撞去。

可惜在费伦面前,他怎么可能逃得掉,无所不在的神识在蒲生刚刚爬起身的那一刻就悄然斩中了这小曰本的双膝,蒲生的双腿顿时齐膝而断,尚未站稳便又跌跪在地。

“啊……啊啊……不要……你、你你放过我……咚咚咚……”双腿的剧痛而断令蒲生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不少,开始匍匐求饶,却很聪明的没说什么杀人犯法之类的话,因为他知道,拥有费伦这种实力的家伙,即使各国的神选者执法队也未必拿他有办法,而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各个神选者执法队根本就不会对费伦进行执法,毕竟大家都是神选者,打生打死又何必呢?

“想我放过你,没问题呀,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蒲生氏当年与特高科的关系,如果你老实告诉我,我不介意饶你一条小命!”费伦一脸的轻笑,可这笑容看在蒲生眼里与恶魔无异。

“特、特高科?!”蒲生故作诧异地反问了一句。

费伦见他装傻,笑容瞬间扩大:“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了?”说到这,他指了指蒲生的断腿处,道:“知不知道你的腿为什么只是断在膝部?其实如果再高上那么一两寸,断腿伤口开在大腿动脉这里,你说会不会好一点?”

房间里仅存的蒲生和细川幽香听到费伦这话齐齐一震,他这话无异于承认了凭空杀人的事实,只可惜这样的“事实”没有半点证据,不过两人的心底都跟开了锅似的翻腾,各有各的怨念。

细川幽香心里甚至就只有一个念头:我的眼睛是费伦弄瞎的,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蒲生这个时候也清楚知道,如果他不老实回答费伦的问题,恐怕真的就要流血而死了。

此时此刻,费伦这个恶魔当面,蒲生那是真后悔做出连续偷袭的举动来,若非这样,恐怕眼前的恶魔还不会动如此大的杀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领悟到一个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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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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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4 现实的女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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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费伦这个恶魔当面,蒲生那是真后悔做出连续偷袭的举动来,若非这样,恐怕眼前的恶魔还不会动如此大的杀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领悟到一个真理,金钱、美女什么的都没有小命来得重要,一切的一切物质基础都建立在“有命享”的基础上,要是连命都丢了,谈其他又有何用。

想清楚这些后,没等费伦再开口,蒲生便坦白从宽道:“真没什么关系呀,我们家祖上只是掏钱支持了特高科的筹备而已……”

“只是筹备吗?”费伦冷笑起来,“那七三幺呢?你敢说你们蒲生氏旗下的制药公司没用过他们的研究成果?”事实上,前世的时候他就隐隐听到过这个消息,所以从来没吃过也没敢吃曰本的进口药,现在只是无聊,藉机证实一下。

“没、没有,这怎么可能?”蒲生矢口否认。

“真的没有吗?”费伦迫前两步,逼视着蒲生。

蒲生极力挤出笑容道:“嘿嘿,早期可能采用过一点点,不过现在嘛,绝对没有!”

“那也算是以七三幺的研究为基础啰?你可以去死了……”费伦一边冷笑一边用掌拍打着他的脸颊,却倏然来了记重扇,让蒲生的脑袋在他脖子上旋转了七百二十度还多,然后顺手将他的尸体也扔在了那滩人皮尸堆上,被血坠吸噬了个干净。

随即,费伦利用神识将血坠隔空摄回手上,收入隐戒,然后理也不理颓然瘫坐在墙角的细川幽香,抬手弹了朵冥火在一干人皮上,当下施施然出了这间房,往其他房间收集命源去了。

细川幽香听着费伦远去的脚步声,心头一动,竟生出了逃跑的心思,可惜当她想要撑起身体时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被禁锢住了,动弹不能。

等把所有死尸都化为命源后,费伦又慢条斯理地转到监控室,以冥火焚毁了这里的所有录像,包括备份,然后再将整个监控室付之一炬,这才又转回了蒲生殒命的那间大房,将墙角满脸涨得通红极力忍住惊怒的细川幽香横抱而起,往会馆外步去。同时,无所不在的神识引得尚未燃尽监控室的冥火大作,很快就覆燃至整个会馆,连车库里的车都烧了个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费伦早就载着细川幽香上了郊野公路,开到半道,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

感觉到车子停了,一直精神紧绷的细川幽香立刻叱道:“你想干什么?”

“呵呵,你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费伦哂笑道,“今次可是你抓壮丁请我过来的也,我能干什么?”

瞎眼的细川幽香愣了一愣,随即问道:“蒲生呢?”

“你觉得呢?”费伦嘴角扯出个弧线来,“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先给我闭嘴!”

细川幽香却犟道:“我干嘛听你的?”

费伦冷笑一下,淡淡道:“如果你不想听,我把你送去与蒲生做对同命鸳鸯如何?”

细川幽香顿时闭上了嘴,虽然她现在眼睛盲了,但她还不想这么快就死掉。也就在这女人闭嘴的同时,费伦的神识已然将她的全身都禁锢住了,包括下巴,懒得再在她定冥穴上扎针,男人直接动手,利用“基因微改造”术,片刻后便让眼球再生出来,不过只要神识不放开,细川幽香是无论如何也睁开眼皮的。

感到自己眼窝发痒,细川幽香心头微动的同时欣喜若狂,但又不敢完全确认,直到费伦说好了,她才敢试着睁开眼睛,结果发现周围仍是一片黑暗:“啊?为什么周围还是黑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面对着细川幽香倏然的惊叫,费伦很有些无语道:“我说幽香,你仔细看看,现在我们在车里,我把所有的遮阳板都放下来了,不黑才有鬼了!”

“咦?还真是诶!”过了适应期后,细川幽香发现周遭并非全黑,而是有微光透入。

“你先适应一下吧,然后我再一点一点把遮阳板升上去……”费伦随口叮嘱了一句后,心神沉入了风雷隐戒,发现从刚才那休闲会馆里吸收到的基因能量仅仅能够合成十二块命源,当下不禁嘀咕道:“看来得将蒲生全家都宰了,兴许这样能多一点儿!”

听到费伦的自言自语,正在极力适应光线的细川幽香吓了一跳,心下不禁生出一股战栗的情绪,但最终还是忍不住道:“Allen,你别这样,蒲生家目前在宫内的地位相当不俗,一旦灭了他们,恐怕会引起曰本政斧方面的激烈反应!”

“那我要是连曰本政斧一块儿灭了呢?”费伦戏谑道。

细川幽香又被吓了一跳,不敢再乱接茬,费伦续道:“幽香,你可是今天休闲会馆的唯一活口喔,虽然我已经毁掉了会馆里的全部监控录像,但保不齐有谁没到会馆但却知你行踪的人向蒲生家告密,到时候你说你怎么办?”

细川幽香闻言一怔,旋即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万一真的露了陷,哪怕她集细川三井两家的荣宠于一身也未必抵得住蒲生家的疯狂报复,更重要的是,她清楚知道费伦就是杀害蒲生的凶手,但这个动辄灭人一门的凶手她不敢也不想透露给其他人知道,否则说不定连细川三井两家也会被这男人给平了。

因此,这么一想的话,细川幽香发现她自己还真的有点悲剧,不同意费伦对付蒲生家吧,可能给自己带来诸多麻烦,同意吧,又怕费伦真的在东京大开杀戒,万一无人能制他,那到时候损失的也许就不止蒲生一族了。

总之,不管做何选择,细川幽香都觉得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名为“费伦”的陷阱里,几年不见,这个家伙的实力已令她感到不寒而栗,最重要的是,她连他有哪些能力都不大清楚,只知道这个男人具备轻描淡写就让一家有十好几名携枪保安的休闲会馆完蛋的实力,并且很容易就治好了她爆掉的眼球。

越想着今天的遭遇,细川幽香就越觉得自己再也看不清费伦,她甚至在想,这个男人在会馆时是否动过将她一块干掉的念头,但是这个疑问也只能是想一想,根本不敢问出口,不然哪怕现在有七分肯定费伦不会杀她,细川幽香也不敢赌剩下的那三分不确定。

这个时候,费伦将遮阳板升起来了一点点,让阳光透进车内一些,哂笑道:“说说吧幽香,蒲生家的大本营在哪儿?你都了解他们哪些防护措施!”

看到费伦的轻笑,细川幽香小心心里打了个突,但还是老实将自己了解的一些蒲生家的情况说明了一下,最后道:“虽然从蒲生泉秀他父亲那一代就没与三好家联姻了,不过蒲生氏和三好氏上几代人都有很深的姻亲关系,所以如果你真打算灭掉蒲生家的话,就一定要谨防三好氏的报复!”

“三好……”费伦听到这个姓氏有些头疼,心想小曰本这些明治以前遗留下来的贵族还真是很难搞,毕竟每个有名的姓氏都不是单一存在的,至少跟一家甚至几家名门望族有姻亲关系,他虽然有实力,但总不可能一个人就真的发动东京大屠杀,将这些贵族杀个精光吧?

再说了,这些遗留下来的贵族与目前的曰本政商界有很深的渊源,自然而然免不了滋生腐败,若费伦真将小曰本贵族们一勺烩了,那受益最大的将是曰本民众,他最多捞点物质上的好处,简直得不偿失,何苦多此一举呢?

见费伦听完她说的资料后沉默不语,细川幽香还以为男人是觉得搞掉蒲生氏难度太大想要放弃呢,于是趁机试探着道:“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那怎么可能?”费伦瞪眼道,“莫非你没听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嘛!对了,如今三好家中还有哪个是姓蒲生的?”

细川幽香一听这话,哪还不知费伦什么打算,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道:“按照我们曰本的规矩,嫁入名门望族后自然得改姓,不过要说嫁入三好以前姓蒲生的倒还有两个,但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你跟她们较什么劲呐?”

费伦冷哂道:“我就怕以后她们跟我较劲,再说了,都活了七老八十,现在开追悼会也不亏呀!说说吧,什么情况?”

“唔……一个叫三好(蒲生)里子,她是蒲生泉秀祖父的亲妹妹,还有一个叫三好(蒲生)多香子,她是蒲生里子的堂妹,这两人平时都待在三好家祖宅那边不怎么动唤,记得去年我还去给二老拜过寿呢!”细川幽香道。

费伦闻言斜了细川幽香一眼,心说这女人还真是现实,拜过寿的老人也能若无其事的卖掉,不愧是倭种。

“蒲生家的情况呢?”

“蒲生氏在东京这边有三处房产,关西大阪那边还有两处,分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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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5 有火(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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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细川幽香介绍的同时,费伦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样一次性斩草除根,看来今次不动用大面积的仆役是不行了,不然没法做到同步。

到时候消息一起,就很容易让人怀疑,费伦还想藉此绝天会聚会之机对小曰本内部搞乱呢,怎么容许这么快就暴露自己。

其实这种事就跟打仗是一个道理,不是有句话常说嘛,兵败如山倒,事实上,以几万打人家几十万这种以弱胜强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因为大势已成,才会兵败如山倒。

什么叫大势,所谓大势就跟洪水一样,挡都挡不住,这就叫大势!实际上真要有几十万军队的话,就是站在你面前让你拿枪突突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突突得完的,而为什么当年徐蚌会战几十万顽固派军队会兵败如山倒,望风而降呢?很简单,军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再说简单点就是,队伍自己乱了阵脚,人心惶惶,哪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而费伦要的,就是类似效果,让小曰本们互相猜忌那是最好了,即便达不成这个目标,也不能让他们知道真凶是谁,然后枪口一致对外,所以打定这个主意以后,费伦看向细川幽香的目光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Allen,你、你看得我心里发毛,你你想干什么?”细川幽香显然也留意到了费伦的眼神。

费伦洒然笑了起来,道:“我忽然发现我这么快帮你治好眼睛是个错误……”

“错、错误?不可能,这不是错误,我还得感谢你呢!”细川幽香怯生生地说着,靠车门的那只手却正在打算偷偷开门。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这样?”说着,费伦的大手已然一把抓在了细川幽香高耸的胸脯上。

“啊……别这样……”细川幽香吃痛,微微扭动着身子显得很不适应,可她靠门的手已然把住了开关。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覆在她左胸上的大手又揉捏了两下女人的胸脯,在细川幽香再度惊叫出声之余,她倏然凤目圆瞪,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费伦那只覆胸的手掌,“你、你……为什么杀……我?”

“杀你?”费伦冷笑不已,“我可没想杀你,这是你自找的。”他的确没想杀细川幽香,只是直接将奴役黑针扎进了女人心口,让她误会了而已。

看着晕厥过去渐渐开始黑化的细川幽香,费伦苦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我还真是手贱,早知道这样,直接弄不就完了嘛,何必替她治眼?浪费能量!”幸好再生双眼这种事浪费的能量并不太多,不然这无用功就亏大了,毕竟在奴役中更近一步的基因是会自我修复的。

待细川幽香转醒时,费伦已然又奴役了数百只墨蚊,这批蚊子他打算用以袭杀蒲生氏在东京这边的几处房产以及三好家的那两个老太婆,至于关西地方蒲生家的产业,费伦打算带薇莲和大波妹亲自过去搞定,这样也能练一练两女的胆子。

“主人!”

听着细川幽香温婉而恭敬的称呼声,费伦哂笑着回了一句:“乖!”顿了顿又道:“幽香,以后咱们还是照以前的称呼来吧,我本来不打算这样对你的,可惜有些事即使你畏惧我也难保守口如瓶,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Allen,我明白你的心思,什么都不用说了!”细川幽香温柔地伸手摁住了费伦的嘴唇,俏脸上甚至有几分高兴的表情,“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不用再考虑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的可能!”

费伦闻言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事实上你的资质令我很惊讶……”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已然达到了二阶后期,在我众多手下里,你的实力已经可以排进前十了!”费伦不无得意道,“这样一来,我总算又多了一名得力干将!”

“二阶后期?!”细川幽香不解。

费伦随口解释了一下基因锁等阶的概念,听得细川幽香恍然大悟:“那我没成为你仆役之前,实力岂非不入流?”

“不然你以为呢?”费伦哂道。

细川幽香闻言呆了呆,终于彻底理解了“井底之蛙”这个词的含义,苦笑摇头!

“你也不用太沮丧,现在你的实力哪怕放眼全世界也属于高端战力!”费伦安慰她道,“如果你眼下加入各国政斧的神选者执法队,恐怕至少也能捞到一个副队长的职位。”

细川幽香道:“我不是苦笑我自己,而是苦笑之前还在劝你别找蒲生氏和三好氏的麻烦,你现在有这种实力,找他们麻烦算得上给他们面子了。”

费伦:“……”

“Allen,我有点不明白……”

“说!”

“你都这种实力了,干嘛不明火执仗地杀到蒲生家去?为什么还奴役了这么多墨蚊?”成了仆役的细川幽香自然能感应到兰博基尼周围那些墨蚊的存在,于是有些不解。

“呵呵,很简单,不光我们华人在敌视曰本人,你们小曰本也在敌视我们华人!”费伦悠悠解释道,“而现在的确未到两国全面开战的时候,所以我这个凶手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至少不能引起曰本人的同仇敌忾之心,你明不明白?”

细川幽香听完这话不禁有些失落,又有些感慨:“难怪你一直不愿跟我谈婚论嫁,原来你这么仇视曰本……”

费伦邪笑着上下打量了细川幽香几眼,道:“现在谈也不完呐!”

感受到男人仿佛能剥掉她衣服的目光,细川幽香赶紧双手抱胸,娇嗔道:“你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哈哈哈……”费伦大笑着抬手在细川幽香脸蛋上捏了一下,随即猛踩油门,兰博基尼顿如离玄之箭般往市区驰去。

车入市区后,速度立马降了下来,费伦当即给王忠国打了电话。孰料电话一接通,王忠国那边阴阳怪气的不满声就率先传了过来:“费SIR,您大驾到哪儿呢?”

费伦闻言微微一怔,旋即也笑嘻嘻地回道:“禀告王SIR,不好意思,我朋友那边有点急事,我正打算乘新干线去大阪!”

“嗯?你知不知道这算擅自离队?”王忠国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所以呀,我这不是打电话跟您老请个假嘛!”

“我不批!”

“没让你批,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费伦哂道。

“费伦,你要再这样的话,信不信等回去了我在你的交流评估报告上……”

“王SIR,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想告诉你,交流报告一份之中分为上下两部份,其中一部份评语由警视厅来写,我多的是办法让曰方对我的评语不吝溢美之词,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啪!”说完这句,费伦直接挂了电话。

而王忠国那边差点没气出个好歹来,因为费伦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曰本人都给他评优了,你这个当长官的自己人居然还会扯属下的后腿,即便你写的都是事实,但上交警察部后,那些处长级的大佬会怎么想只用屁股都能猜得到。

不得不说王忠国在东京现买的手机质量贼好,坐在旁边的卫国彬也隐隐约约听清了王费二人的电话内容,当即将王忠国摁坐下来,安慰道:“老王,你消消气,也许费伦那边是真有急事呢?”

“他有个屁急事,这回居然还在兰博基尼上呢!”王忠国生气道。

“你能听出他那边的车声?”

“废话!好歹当年我也跑出过东望洋最快圈数,兰博基尼那种车的引擎声怎可能听不出来?”王忠国想当年道。

“就算费伦在兰博基尼里,也不能证明他不会去大阪吧?万一人家朋友真有急事,你这样跟费伦对着干不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嘛!”

王忠国闻言冲卫国彬直瞪眼:“什么叫我不近人情?”

“你看你看,你又冲我来了,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HK的房价多贵,我听说阿良快从警校毕业了吧?难道你就不想他独立自主,一进警队就有个宽敞的地方住?”

“老卫,你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卫国彬笑道,“我那闺女也去年也入了警队,不过是文职,这你知道的,但刚刚过去的新宿舍分配,她得了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这你肯定没怎么留意吧?”

王忠国闻言一愣,随即眯着眼睛沉吟了一小会,旋又瞪眼道:“你是想说费伦给警队捐那几栋宿舍的事吧?”

“呵呵,我可不就想提醒你这个嘛!”卫国彬笑道,“我听说费伦的慈善基金会那边已经拨付了二期款项,但还有三期款呐!而且上头的处长们守着这么一个大金主,他们能没点儿想法?就算不为个人,警队缺钱的地方还少嘛?”

“那也不能坏了警队的规矩!”王忠国厉声道。

“费伦坏什么规矩了?不就是没当面向你请假嘛,就这你也非得较个劲啊?”卫国彬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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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6 隔空斩草(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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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卫国彬劝导王忠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费伦已然电话叫来了薇莲和克里斯汀娜。

细川幽香见两女都前凸后翘,身材比她火爆多了,小心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却没在面上流露出来,只道:“就她们俩这形象,太扎眼了吧?”

毕竟曰本国内是个什么情况全世界都知道,别看人流如织的大街上一个二个长相猥琐的男人都微低着头,走起路来好像在数地上的蚂蚁,可但凡稍有姿色的女人从旁经过,立马就会点起这些人眼中的狼光,而以薇莲和大波妹这种身材,不可能不引起色狼的注意。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费伦摆摆手,对细川幽香的话浑不在意,“对了,一会咱们先去三好家,确认那俩老太太在不在!”

细川幽香道:“是要我亲自去拜访她们么?”

“那倒不用,不然你一去拜访完毕,她俩就挂了,这不是惹人怀疑么?”费伦又摆了摆手,“总之咱们先到三好家外围,我自有妙计,去了你就知道了!”

细川幽香闻言蹙眉道:“听你的意思,我们现在还有事儿?”

“当然,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吧!”随后一行四人步行从停车场出来,七拐八绕,很快穿入了附近的一条横巷之内,然后彻底消失在路人的视线中。

同一时刻,横巷左近高楼的天台。

细川幽香看了看周围晾晒的床单,顿知这里应该是某家廉价时钟酒店的楼顶,本来那些床单完全可以送去浆洗再烘干,不过为了节约成本,这些时钟酒店一般都不会这样做,而是多备几套床单,靠人工换洗。

“我们上这儿来干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费伦随口敷衍着细川幽香,将晾晒床单的架子移了几个过来,围成一个临时的围子,然后将三女一一叫了进去,从另一边退出。

待三女再见面时,薇莲和大波妹已然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曰本妹子,倒是细川幽香反而化为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甚至连她们的身高也有较明显的变化。

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状况,仨女站在布围子外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待费伦以典型的白种男形象出现时,仨女已然无力吐槽,也总算明白费伦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就凭她们现在的形象,完全可以大摇大摆打杀上门去,被监控镜头拍到,大肆砍杀一番,然后收工,最终恢复本来面目后,绝对不会引起别人的半点怀疑,就算拿不出不在场证明也没关系,毕竟人的脸型可以变,但体型身材高度总不能随时变化吧?可在费伦手下,这些都可以轻易办到,那追凶的人还能有什么辙呢?

“幽香,你负责带路,咱们去三好家看一看!”

变成金发洋妞的细川幽香有些木讷地点点头,带着费伦三人轻车熟路地往三好家赶去。二十多分钟后,一路从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上空跳跃过来的费伦几人终于来到了三好家那俩老太太养老的宅子外。

费伦神识一扫,发现宅子内除了俩原蒲生氏的老太太外,就是些佣人厨子保镖了。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三好氏对这俩老太太的重视,光佣人和保镖,一人就各配了四个,也就说俩老太太合计有八个女佣和八个保镖,加上厨子这些,有二十好几口子人。

不过费伦今次没打算赶尽杀绝,所以通过心电感应将神识共享给细川幽香一阵后,待她确定了俩老太太就是本人,费伦立马招呼了四只奴役墨蚊飞进院落,在俩老太发丛之中各藏两只,潜伏下来。

之后四人再去了蒲生氏在东京附近的三处宅院,让上百只墨蚊成功潜伏下来,静待杀戮指令。

“呼……现在就只剩关西那边了,地方你找得到么?”费伦问细川幽香道。

细川幽香却震惊于费伦的神识强大,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啊?主人,您刚说什么?”

费伦翻了个白眼,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细川幽香顿即点头道:“蒲生家的大小宅院我都去过,地址都记得,不过主人,我得提醒您一句,刚刚那三处宅院蒲生氏的人并未到齐!”

费伦闻言怔了一下,道:“蒲生氏没到齐的人没可能在关西那边么?”

细川幽香撇嘴道:“完全没可能,其实蒲生氏关西分家与关东这边的关系早在二战前就淡了,因此不是开家族年会的时候,这宗家和分家中有些人几乎老死不相往来,加上他们又都有各自的事业,所以眼下这个点那几个我没见着的人应该在忙各自的工作!”

费伦听完解释后沉吟了一下,随即摆手道:“没事……你说要是那几条漏网之鱼在得到宗家分家同时覆灭的消息之时,他们第一时间是会躲起来呢还是想报仇?”

细川幽香道:“我觉得躲起来跟报仇并不矛盾,他们大可以躲着遥控他人帮忙报仇!”

“那也要有人能找出真凶吧?”费伦哂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三女,“再说了,蒲生氏虽然在政商界的影响力不俗,但它也是有死对头的吧?落井下石这种事,我想你们小曰本早就应该跟我国古代的那些老祖宗学会了吧?”

细川幽香:“……”

一刻钟后,费伦四人已经上了开往大阪的新干线。事实上,从东京到大阪,交通殊为便利,不仅可以乘坐飞机,还有普通电车、夜行巴士、JR等等,不过比起新干线来,除了飞机,剩下几种交通方式的速度就慢得要死了,当然,价格相对便宜。

至于从东京到大阪的新干线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所有站都停的,全程需四小时左右;第二种是停大站的,中间只经停六个大站(横滨、小田原、静冈、名古屋、米原和京都),需约三小时。最后一种是只停特大城市,除了头尾的东京大阪,就停横滨、名古屋和京都,仅需两小时三十六分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而三种方式的自由席票价都差不多,在一万三千円左右,只最后一种新干线比前两种稍贵几百曰圆,换算成软妹币也多不了几十块。

费伦四人自然是选择了最快的一种新干线方式,而且根据细川幽香的说法,他们不用到大阪,在近江左近的京都下就可以了,而蒲生家在关西的两处房产就坐落在京都与大阪之间的郊野,而事实上大阪与京都的距离也就相当于台南到高雄,大概四十公里出头的样子。

新干线列车上,费伦四人正好占据了一张小桌,分两边坐下。

听了细川幽香的解释后,薇莲有些皱眉道:“那我们到了京都岂非还要找辆车?”

细川幽香却诧异地瞥了眼之前的大波现在的平胸妹,回道:“就十多公里,走路也很快能到的。”

薇莲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费伦见状道:“没事,到时候我去搞辆车!”

“还是算了吧老板!”薇莲生怕搞来的车到时候扔掉,车上还残留着他们几个的毛发那就不好了。殊不知费伦在改变她们的体态样貌时,连三女体表的毛发和皮层基因都略作了改动,就算真残留在车上也不虞被人查出来,而且弃车的时候还可以加把火嘛!

“娜娜,你怎么不发表意见?”这个时候,细川幽香终忍不住向克里斯汀娜提了个问题。

要知道,先前相互介绍时,都是由薇莲代为介绍的大波妹名字,当时细川幽香还没怎么在意,但一路下来,她始终没见克里斯汀娜说过一句话,顿觉她不是性格内向那么简单。

只不过这一次平胸妹仍没说话,只是张开樱口,努力地伸了伸仅剩的小半截舌头,然后摊了摊手,表示“你懂的”。

细川幽香的确是马上懂了,同情道:“没想到娜娜你居然是个哑巴,嗯不对,老板您不是能治好我爆……眼睛么?治疗断舌应该不难吧?”

话音刚落,薇莲便忍不住怕了她的手背一下,将细川幽香扯过去,附耳道:“娜娜的舌头就是老板咬掉的。”

“啊!?”细川幽香被吓了一跳。

双目微阖的费伦瞪了细川幽香一眼,撇嘴道:“你惊叫什么呀?我这是给娜娜一个深刻教训,懂吗?”

细川幽香闻言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两个钟头后,费伦一行在京都下了车,稍一商量,最终决定连车都懒得偷了,直接步行过去,也好方便行动。

结果四人到的第一处蒲生分家宅院内只有小猫两三只,费伦只花了三四十只墨蚊二对一在其每一人的身上都潜伏下来,便算达到了目的。

随后他们迅速扑向了蒲生分家的第二处宅院,这一回总算撞上了大部队,共计六十二人,费伦没再打算用墨蚊暗杀,反而命它们在外围警戒,旋即带着三女大摇大摆地闯进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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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7 除根(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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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随着费伦带头闯进了蒲生分家的院落,立刻有保卫出来拦阻和叱问。

费伦根本就没回答保卫的问题,直接一抬手,两道风刃过去,就将出来的两名保安一起枭首,随即偏头对身后的仨女道:“还愣着干什么?杀吧!”

第一次见识到男人血腥的仨女望着眼前俩保卫的无头尸身矗立原地、胸腔热血泉喷的画面,都有点不知所措。

呆愣了几秒后,前不久才凭藉“飞花摘叶”的超能力伤过人的细川幽香终于在费伦冷凝压抑的气势逼迫下,尖叫一声,从身边花坛里抓了几朵鲜花,往宅院内冲去。

差点没痛哭流涕的薇莲和大波妹见细川幽香如此“干脆”,顿时有些无地自容,银牙狠咬自下,她俩也硬着头皮跟风冲了出去。

费伦见状,对仨女的表现还算满意,至于她们会不会因为如此莽撞的行动而受伤,有神识在,至少他可以保证仨女绝不会受到致命伤害。

于是乎,一场由费伦望风镇场子,仨女大开杀戒的屠戮就此展开。不得不说,仨女的确没什么杀戮经验,不然整一个院落、百人不到,也不会耗了个多钟头才杀干净。

这也就是费伦在,往宅院门口一站,神识散开,直接就屏蔽了此院与外界的联系,要是换个人来,只怕此时早已有大批警察杀到,对他们形成围攻之势了。

当然,费伦在替三女掠阵的时候也没闲着,他通过海里的三头巨怪做中转,同时向潜伏在东京的墨蚊们下达了袭杀命令。

一时间,东京地区蒲生宗家三处宅院和京都附近另一分家宅院里的人纷纷猝然倒毙,实在是诡异恐怖到令人毛骨悚然。

当然,这是在不知道费伦杀人方法的情况下才会有惊悚之感,可一旦了解了这其中的弯弯绕,也就不觉得怎样恐怖了,顶多也就认为费伦的灾变奴役能力变.态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费伦单向联系仆役的最远距离根本达不到从东京到大阪这么远(少说也有四百公里),不过人都是逼出来的,他当时绞尽脑汁就在想,既然神识入了海水以后能延伸九倍距离之多将讯息传给几头海中巨怪,那么巨怪们能不能把传讯中转一下再发给墨蚊了,结果一试,居然成了!

巨怪将费伦的传讯无差别的传上东京口岸,呈扇形扩散出大概费伦神识单向传输最远距离的一半左右就逐渐减弱消失了,但即便这样,在覆盖范围内的墨蚊们依旧收到了消息,几乎在同一时刻展开了暗袭。

由此观之,在费伦神识范围没有彻底阔得无比庞大之前,只要利用此方法,凡是同一海岸线的城市,只要两地相隔没有超过他目前神识单向最远传输距离的十七八倍以上,那他就有办法将命令转达给在另一个城市中的仆役,也就是说,远隔千里杀人并非不可能。

于是乎,等细川幽香三女累死累活地干掉整个宅院的人后,杵在院落大门处纹风不动的费伦实际上已经悄无声息地将蒲生家其他几处院落里的人斩杀得一干二净,而这一切的起因只不过是因为一次相亲,或者说只不过是因为蒲生泉秀趾高气扬的一次偷袭,结果就导致了如此严重的灭门惨祸。

杀完人回到院落门口,包括细川幽香在内,仨女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费伦却一点没有怜悯之心,淡淡提醒道:“不要吐喔,不然给人抓到什么把柄那就不好了!”

本想张嘴的细川幽香听到这话,索性紧呡住嘴唇,以心电传音的方式道:“主人,现在我们几个身上都染了血,得找个地方弄干净才行!”

“这个不是问题,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处温泉,由于水温过高,暂时没有被开发成温泉旅馆,你们仨大可以去那里沐浴一番!”

费伦这一提,细川幽香马上省起了附近的一处泉眼:“你是说炙泉?”

“对!”费伦颔首,“然后我之前不是将你们本来穿的衣服都收起来了么?等下我就给你们变出来!”

细川幽香愕然传音道:“怎么变?”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打定主意后,四人随即出了蒲生别院,往炙泉方向赶去,到了地头,仨女毫不犹豫在费伦面前脱了个精光,跳下至少有八十度水温的炙泉,扑腾一番,将自己身上的血迹都洗白白了。等她们从烟雾缭绕的炙泉里爬上岸,发现只有三人变脸前的整套衣物搁在石头上,而她们杀人时所穿的那些带有血迹的运动套装全都不见了。

不用想,几女也知道这必定是费伦的杰作,赶紧胡乱套上各自的衣服,正想利用心电感应联系费伦,他人就跳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瞅着肌肤仅仅被烫得绯红的三女,道:“行了,幽香过来趴我背上,你们俩也过来分别站我左右两边!”

虽然对费伦这吩咐相当不解,但三女仍一丝不苟忠实执行了。等细川幽香纤手勾紧了男人的脖子后,费伦双臂一张,揽住薇莲和大波妹,缓缓飘上了青空。

“飞!?”细川幽香差点没被费伦这一举动给吓死,紧扣男人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甚至原本夹着男人粗腰的修长双腿也一下子变成了交叉环扣。

等彻底上了天,速度加快又变成匀速后,一直没开口的薇莲小心心里的杀人恶心感这才稍减了一些,不禁道:“老板,那些潜伏的墨蚊什么时候发动?”

费伦哂道:“早就已经发动了,在你们杀人的时候!”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不忍心杀的小男孩,嗯,就是被你藏床下的那两个,我已经替你解决掉了!”

薇莲闻言一呆:“解决掉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

“你妇人之心太重了,所以我本不想让你知道的。”费伦撇了撇嘴,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呕……”薇莲听到这话,刚压下不久的反胃感一下子又冒了起来,“呕、哇……”身在空中、身在男人臂弯里的她就那么吐了。还好这里是几百米的高空,加上他们四个已经飞出了近江范围,所以那些呕吐物洒下去也只会被当作鸟粪。

同时,费伦还感到另一只臂弯里的大波妹在瑟瑟发抖,而背上的细川幽香血液循环也开始加速。他不禁心里叹了口气,难得解释道:“你们仨难道没听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大波妹断了舌头,没法说话,只能缄默不语,身子却依旧战栗不已,而细川幽香听了费伦的话后,忍不住辩道:“可是主人,那只是两个小孩子,他们什么都不懂,就算放过他们又如何?”

“不如何……只不过他们虽然现在不懂,将来总会懂的,一旦兴起了报仇的念头,到时候我还得杀他们,简直浪费手脚,还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费伦冷哂道,“反正他们都要被我杀死,何苦等到一二十年后,脱了裤子放屁,多那一举呢?”

细川幽香闻言有些激忿:“那您屠戮幼童,就不觉得难受嘛?”

“有什么好难受的?小孩子的命是命,大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费伦脸上泛起了冷笑,“这就好比一个手脚健全的中年男跪在大街上乞讨,对街还有一个手脚健全的小男孩也在乞讨,结果一天下来,小男孩要到了上万块跑去饭店吃大餐了,而中年男一毛钱都没讨到,结果是夜他就饿死了!你们说说,这事是该怪中年男不努力想要工作呢?还是该怪舍钱的人们的同情心呢?”

“当然该怪那中年人不努力了!”刚刚吐完的薇莲想都没想就来了这么一句。

费伦好笑道:“那中年男饿得都快死了,只能跪爬在地做个乞讨样,哪还有力气去找工作?”

三女闻言顿时有种辩无可辩的感觉,殊不知费伦是在混淆视听,而对于他来说,在轮回空间时,无关乎其他,只关乎生存,甭说小男孩了,小萝莉他都下得去毒手,所以此时此刻能给三女解释几句已算是极好了。

也许有人会说,没有人格没有尊严的生存是不需要的,但费伦只想戏谑地告诉这样想的家伙,首先是有了人这个个体存在,才会衍生出思想、人格、尊严以及其他一系列等等等等,因此要是连命都没了,还能剩下什么?即便就算剩下点儿什么,那也是留给活人看的,就比如当年的赖宁,现在这年月还有多少人记得这少年、还有多少人提起过他的名字?至于死了的人本身,那是什么也带不走的。

正因为费伦看穿了这一点,所以他宁愿活着,而人格之类的东西,那是在他活着的前提下才会考虑的东西。不得不说,这种想法相当现实,用毛主席的话说,费伦这种祸害死后那就是轻于鸿毛啊!

当然,经过费伦这么一忽悠,三女的心头却已不再那么难受,只是心里的坎仍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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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8 警视厅暴走(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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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经过费伦这么一忽悠,三女的心头却已不再那么难受,但纠结肯定还是有的,不过费伦相信,只要她们继续把人当鸡那么杀的话,早早晚晚会有摆脱纠结的一天。∫,.23¢x.

幸好薇莲三女不知道费伦这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不然铁定合起伙来咬死他。还好费伦也明白自己的认知旁人难于接受,于是趁着与三女亲密接触的这刻,一边飞行一边恢复了她们的原样原貌。

随着大波妹的胸脯鼓胀高耸起来,原本她那看上去皱皱巴巴松松垮垮的外套一下子就被撑得满满当当了。

薇莲旋即也惊讶出声:“咦?我的胸、我的屁股……”

“没什么啦,之前我怎么给你弄平的,现在就怎么给你长回来!”费伦淡然道。

薇莲却有点羞赧道:“老板,人家不是说这个,而、而是我们三个都没穿内衣裤诶!”

费伦闻言一怔,抬眼往薇莲胸脯上的事业线所在处一瞄,可不是咋地,那白花花的汹涌波涛几乎都要从领口爆出来了,而且还带凸点的。

至于大波妹这边更甚,若非她的外套胸围本就比薇莲的大了好几个码,恐怕这时候胸前的纽扣已经被崩掉了。

望着克里斯汀娜领口呼之欲出起码露了五分之二的两半边硕大车头灯,费伦很是无语,忍不住吐槽道:“我记得你们俩原来的胸没这么大吧?可也不对啊,我动用的恢复能量明明就比之前仅多了万分之一。那也是为了补充转换过程中的能量耗损……”

大波妹顿时羞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薇莲却道:“老板,女人的胸是这样啦,罩杯一戴上,多少会有些束缚,再套上外衣,从表面看去是要小一些!”

细川幽香也附和道:“就好像有些刚刚成年的小女生,穿着外套看胸部大小也就属于正常还偏小的那种,但真要上了床脱光衣服,实际上就会发现那些小女生的胸部相当有料!”

费伦闻言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上过的女人。貌似还真是这个样子:“那照你们这么说,罩杯不就约束了女人胸部的成长么?”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薇莲不大同意费伦的观点,“毕竟要是没罩杯托着,胸长太大就自然而然会下垂。可娜娜的胸那么大。却半点下垂也没有。这里面多多少少有罩杯的功劳!”

费伦:“……”

四人就这么在天上一路飞一路聊,半个钟头后便到了东京上空,费伦索性直接飞到了一座百货大厦的天台上降下。带着三女轻巧地避过监控头,成功混入了顾客之中,然后去到了内衣专卖店,让她们自由挑选。

也就在费伦携着三女买罩杯时,东京警视厅内却彻底炸开了锅,因为终于有人发现了蒲生家的灭门灾难,一时间,不仅是警视厅的各个高层被震动了,就连时任曰本首相的犬养(曰本真有这姓)纯一郎也被惊动了。

“你说什么?蒲生家?哪个蒲生家?东京这边的蒲生宗家……好好好,我知道了!”犬养搁下电话后,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接着他抬手摁响了电铃,不久便有个身着军装的武官推开侧门走了进来,敬礼道:“长官,有什么事吗?”

“三木,我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听清楚了,马上给我在你的职权范围内能调多少兵调多少兵,封锁蒲生宗家主宅院周边三公里的地方!”

武官三木闻言有些犹豫:“长官,这……恐怕会引起蒲生家的不满吧?”

犬养正在火头上,听到三木这话顿时斥道:“别他妈跟我扯什么蒲生家,现在已经没蒲生家了!”

“啊!?长官,您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总之你立刻照办,我这就签发调令给你!”

值得一提的是,二战前由于曰本武官擅权,所以导致军部坐大,进而引发全面二战,所以在战后,曰本就实行了以文官管理武官的制度,即使是在权限内的调兵,比如一个军长,非战时他没法说调动就调动整个军,但他先斩后奏调动一个连甚至一个营还是可以的,但在眼下这个时期的日本,即便武官三木想这么做,那也得有与之对等的文官(犬养)的手令才成。

等把手令签好,犬养在递给三木时,意味深长道:“三木,蒲生家遭难,但这件事绝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所以你的行动一定要快,起码要赶在警视厅的前头!”

三木一听这话,顿时懂了,大选结果才刚刚尘埃落地,犬养仅到任两天,正在与前任首相交接工作,甚至连正式的就任仪式都还没有举行,也没有厘定内阁成员,换言之,他很可能藉此机会搞掉警视厅或者内阁的某些人,毕竟一个曰本首先要是连东京这座首都城市的治安都掌控不了的话,还谈何开展工作啊?同时,蒲生家遭难或许会给某些政敌以很好的藉口,犬养不得不先下手为强,将口子扎紧。

于是,得了犬养调令的三木迅速行动起来,调集了好几个中队的人马将蒲生氏私宅周边方圆几公里团团围住,一时引得附近庇邻的几个贵族家族的人大为紧张,纷纷打电话到内阁询问情况。

但在犬养的提前招呼下,蒲生家惨案的讯息并没有彻底扩散开来,甚至连东京三大电视媒体至今都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同时,警察厅长官伊达再次坐镇警视厅,直接略过警视总监向各个警视长发布了命令,让他们各选精兵强将赶赴蒲生惨案案发现场。

警视总监筒井见状,差点没气得当场发作出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伊达或许是为了自己的位子在拼命,此时要是跟他顶起来就等于是在断对方的财路,就跟杀伊达父母没什么区别,筒井一时还不想跟顶头上司结这么大仇,所以不能忍也只好忍了。

幸好带队出现场的总负责人警视监佐田是他的人,这让筒井多少有些安慰,不然一概被伊达把持了,那他这个警视总监岂非成了摆设?

不多时,火急火燎赶往案发现场的警视厅一众警官就到了军部的警戒线外,当即被拦了下来。

“喂,你们都给我停下,前面已暂时成为了军管区,没有上峰的命令,一概不许进入!”听到卫兵阻拦的话语,带队的佐田警视监当时就怒了,正欲硬装,没曾想卡口后的一小队士兵顿时端起了手中的枪,嘁哩喀喳地顶上了膛火。

佐田一见这阵仗,立马就怂了,回头弹压住一帮下属的激愤情绪,走到角落直接给警察厅长官伊达打了个电话通报情况。

伊达收到消息后,又立马给内阁的某位大臣打去了电话,没多久,佐田就收到了伊达的反馈,让他带人就在警戒线外边等,不出十分钟肯定会有人出来带他们进去。

与此同时,在得知了好基友好手下佐田竟投入了伊达怀抱的时候,筒井的心情用怒不可遏来形容已不足其万一,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当场就将办公桌砸成了碎片。

而佐田这边,在得了伊达的信后,面对凑上来询问他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的诸多手下,他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等……上面很快就会让那些大头兵让路了。”

果不其然,没到五分钟,就有一中佐转了出来,命守卡的卫兵放开道路,叫了佐田一行进去。

进了警戒圈以后,那名中佐道:“佐田警官是吧?我们长官表态了,你们警视厅的勘查工作必须得由我们的人全程陪同,你若不想答应,那就趁早请回吧!”

这话一出,佐田没有丝毫意外,反倒是他身后的那帮人,一个二个群情激奋,仿佛有人监视他们查案是莫大的耻辱!

事实上军方的做法也的确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但形势比人强,警视厅这帮色厉内荏的家伙也就是起哄架秧子干嚎几声,根本不敢真的有过份行为。

佐田见状,趁机拍板,“忍辱负重”同意了中佐的无理要求。

于是,在去现场的这一路上,不少手下跟在佐田后边都在纷纷小声议论:“妈的,军部这帮家伙实在太过份了!”

“就是,他们凭什么封闭这一区?还不让我们进案发现场!”

“你也不能这么说,现在人家不就让我们进场了么?”

“这哪是进场啊,分明就是押囚犯上工好不好?”

“你放屁,这可是佐田警官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你要再敢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除了少数几人之外,佐田的形象瞬间在这帮中层警官的心目中高大起来。

很快到了案发现场附近,中佐介绍道:“佐田警官,事实上遭难的不止一座宅院,蒲生家聚在附近三座宅院都通通遭了殃!”

佐田闻言大惊失色:“情况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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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9 惊骇不已(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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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么?”

听到佐田的话,中佐苦笑摇头道:“情况比你想的还严重,因为我们刚收到风,就连与蒲生家有姻亲关系的三好氏也遭了难,他们家中两个本姓蒲生的老太太俱都暴毙而亡……”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起针对蒲生氏的有预谋的案件?”佐田探问道。

“不是案件……”中佐摇了摇手指,“而是恐怖事件!”顿了顿又道:“根据统计,蒲生宗家今次有约两百人遭难……佐田警官,难道这个数字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

“恐怖袭击么?”佐田心下有些戚戚,“我还得看过现场才能下定论!”

中佐闻言哂笑了一下,比了个“请”的手势,道:“那就先看一看尸体最多的宅院吧,多作!”

佐田听出了中佐的不屑,却也不辩解什么,领着一帮手下就进了蒲生宗家最大的一座宅院,不过刚一进院门,就见三个门卫倒在门房那里,全身发黑,显然已经死了。

“这是……他们……”

中佐接茬道:“虽然我们的军医不是专业的法医,但他已经做过肝温计量了,这三人几乎死在同一时间,而他们身边又都没有明显的食物或饮料痕迹,所以……啪啪……”说着,他拍了拍佐田的肩膀,“佐田君,你若接受这个案子的话,压力会相当的大哟!”

佐田闻言,丝毫没在意中佐以下犯上拍他肩膀的动作,反而眉头紧蹙,死盯着那三具门卫的尸体半晌没挪步子。

三人同时倒毙,又非食物中毒,这尼玛怎么看都不可能啊?而且看三人倒毙之前所在的方位,根本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这要是有人利用扎毒针的手段搞死他们,身手得有多快啊!毕竟佐田虽然是从基层升上来的非警校毕业的刑警,但凭藉这许多年的积累,一眼就看出三名死者当时就这么站在那里,死前未有丁点儿挪动步子的迹象。

“呵呵,想必佐田警官你已经看出来了吧?”中佐的脸上再度泛起了哂笑,“三名死者的站位令人不寒而栗,如果这起案子真是人干的,那么即便锁定了凶手,恐怕你们警视厅未必能抓住吧?”

所谓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再一次听到奚落的话语,佐田终忍不住回了那中佐一句:“能不能找到凶手进而抓住他,这是我们警视厅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中佐皮笑着的脸顿时阴了下来,冷然道:“这种话,还是等你和你的人看完所有受害者的死状再说吧!”说罢,他当先走向了前面带路。

虽然佐田还想再研究研究三具门卫尸体的站位,可是见中佐已开路,加上周围士兵的虎视眈眈,他也只好跟了上去,同时还不忘挥手招呼上一众手下。

不过随着深入内院,佐田和一帮警视厅的警官们就再也没法淡定了,因为一路走来,所到之处随时可见脸色泛黑的尸体。

“这、这这……”佐田已被看到的场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中佐又度开口道:“佐田警官,你很惊讶是不是?那你可要准备好救心丸啰,因为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犯心脏病……”

佐田半眯着眼,阴鸷地瞅着中佐,道:“你说!”

“实际上我们的军医,连这边、这边、还有这边的尸体都量过肝温了!”中佐似笑非笑道,“不幸的是,这几处地方的尸体的肝温……居然与门房那三具尸体相差无几耶!”最后半句话被他一顺溜说出口,佐田还以为幻听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目前看过的所有尸体,肝温都相差无几!”中佐把话中重点重复了一遍。

“这不可能!?”佐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好像听到拳王泰森被一个幼稚园小朋友用巴掌拍死一样,简直不能置信。

看到佐田整个人都不好了,中佐竟开心起来,哂笑道:“本来对于这个结论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没办法,我们的军医连换了三根测量计,得到的结果仍旧惊人的一致,而且我本人也亲自试过三根测量计,它们并没有丝毫损坏,呵呵……”

不止是佐田,就连他身后的大部份警官都被中佐的话给震得麻木了,也就在这个时候,警视长田中倏然惊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了我在哪里见过类似这样的尸体!”

“什么?!”佐田霍然回头瞪视着田中,“田中君,你在此之前还见过类似尸体吗?”

田中肯定地点点头,道:“我的确见过!”

佐田急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甚至就连那名中佐也好奇看向田中,实际上他也很想知道这样离奇的杀人手段到底是谁搞出来的。

“就前些天,本多茂那几个手下不是死了吗?”田中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道,“我跟本多关系不错,当时在他办公室里不经意瞄了下他那几个手下死亡的调查卷宗,发现其中一个的脸也像现在这样是黑黑的,于是有点好奇的我就本多究竟怎么回事儿!本多就说他这个手下跟他的亲侄子死状一样,不知中了什么毒,暴毙!”

听完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有点目瞪口呆,原来蒲生家并非第一个受害者啊!

“我想起来了,本多警视长的亲侄子熊本君的事我也听说过,熊本死在家里,一晚上身体都凉了他老婆愣没发现,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老婆才注意到他整张脸黑得不正常!”

这时,有人联想到神选病毒爆发的情形,惊道:“我说,这该不会是又要爆发什么病毒了吧?”

“很有这种可能啊!”

“屁!熊本的案子我也略有耳闻,他体内血液含有剧毒,这一点法医科已经证实,并且写了报告,说明熊本被人毒杀的可能性居多,换言之,眼下这个院落里的受害者都应该是被人毒杀的。”

“好了,大家别说了!”佐田见所有人七嘴八舌,大有开茶话会的意思,赶紧出声叫停。等场面安静下来,他旋又将那个中佐拖到一边,小声道:“现在事情已经有了一点眉目,我说阁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的手下分别去各个院落,对每一具尸体进行现场拍照?这样也好加快案件进度!”

“这……”中佐顿感为难,毕竟他接到的命令是不让佐田一行人脱出他的视线范围之外,这要是一分兵的话,到时候上峰怪罪下来,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佐田的话也不无道理,按照目前这样的现场勘察法,怕不要等到太阳落山都未必能看得完所有尸体,更别提收集其他线索了。

佐田见中佐犹豫,知道有戏,赶紧趁热打铁道:“阁下,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很简单,那就是虽然刚才我有手下说法医科已经证实了熊本是中毒死的,但这毕竟是个例,如果没有进一步证实的话,也只能当作个案来对待,而现在蒲生宗家出现这么多类似死尸,若万一他们不是中毒死亡,而是有别的原因,比如真的是另一波新兴病毒爆发,这要是耽搁了察觉的时间,恐怕你们军部也是得不偿失啊!”

中佐闻言先是一愣,多少也流露出丝丝惊惧的表情,但最后他却道:“别想用激将法来哄骗我,好在你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我这就向上面请示一下,看有没有得通融!”

昨天顿时大笑道:“自然是这样,你请便!”说着,退到了一旁,不敢过份偷听中佐打电话。

不多时,中佐通话结束,转头冲佐田道:“不好意思……”听到这个开头,佐田心都凉了半截,没曾想对方话锋一转,“上面只打算给你们半个钟头拍照,到时候队伍还得集合到一块,由我全程陪同才能进行现场勘验!”

“没问题!”佐田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

孰料这时候中佐再度兜头一盆冷水给佐田泼来:“另外,你们的人得每两人一组,由我手下一个士兵领着去拍照,不能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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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顿时大笑道:“自然是这样,你请便!”说着,退到了一旁,不敢过份偷听中佐打电话。

不多时,中佐通话结束,转头冲佐田道:“不好意思……”听到这个开头,佐田心都凉了半截,没曾想对方话锋一转,“上面只打算给你们半个钟头拍照,到时候队伍还得集合到一块,由我全程陪同才能进行现场勘验!”

“没问题!”佐田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

孰料这时候中佐再度兜头一盆冷水给佐田泼来:“另外,你们的人得每两人一组,由我手下一个士兵领着去拍照,不能乱走!”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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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0 全城戒严(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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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含血喷人啊……我、我跟这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佐田双眼微阖,冷视着那个中佐。

“八嘎!”中佐终忍受不住佐田的目光,骂了出来:“我就是看蒲生氏不爽怎么了?”

话音刚落,院门口同样传来了骂人声:“八嘎牙路!就算我们蒲生家真的死绝了,也轮不到你在这儿置喙!”

中佐脸色大变,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燕尾官服的中年男不顾士兵阻拦,黑着脸走进了院子,径直来到中佐面前,二话没说,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八嘎!你敢打我?”中佐捂脸怒瞪燕尾中年男,与此同时,中佐的手下纷纷端枪对准了中年男。

中年男毫不畏惧,反而冷笑不已,恰在此时,七八个黑西装呼呼啦啦闯了进来,看到士兵们的枪口都对着中年男,为首的黑西装顿时怒喝道:“你们想要干什么?造反么?这位是大藏省政务次官蒲生健雄阁下!”

所谓大藏省(01年被拆分),相当于财政部,而政务次官也就是财政部副部长,因此中年男蒲生健雄的官阶可谓相当不俗了,远非一个小小的陆军中佐可比。

中佐听到这话,也是微微色变,却仍硬着头皮叫嚣道:“政务次官怎么了?现在这里由我们军部接管!”

蒲生听到这话顿时气极而笑,道:“怎么?你们军部打算复炽么?”

由于曰本是二战战败国,因此原本权力凌驾于其他内阁部门的军部受到了极大打压,直到千禧年后,军部也仍由文官指挥武官,向为其他各部所歧视,所以中佐闻言像受了奇耻大辱般,涨红着脸,身体不断抖动,似乎随时可能爆发。

“蒲生阁下,你真是好的官威啊!”这个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飘入了在场所有人耳里。

“三木长官!”

“长官!”

“长官好!”

随着士兵一声声问候声响起,阴阳怪气之身的主人出现在了院门口,一如之前蒲生健雄现身般,排场大得离谱,他身后两列军容鼎盛的宪兵步伐森严而整肃,仿佛在向蒲生宣告此时此刻蒲生宗家宅院里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一方。

“哼!”蒲生见状发出了不满的鼻音,“三木君,我需要你搞清楚一点,那就是即便我们蒲生家的人几乎死绝,但只要还有一人在,这个地方就轮不到外人做主,哪怕首相也不行!”

听到这番话,三木也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他身为军部最年轻的将军,岂会听不出蒲生健雄的挖苦,什么“首相也不行”,这分明是在提醒他身为将军同样要受首相犬养这个文官的节制。

“当然,这座宅院,还有这院子里的所有死物都是你们蒲生家的,不过至少得等我们军部和他们警视厅勘验完所有尸体的死因吧?”三木也冲蒲生皮笑肉不笑道,“蒲生君,我想……眼前此刻,你应该不会自大到就凭你蒲生家残存的小猫两三只抓住凶手吧?”

“你……”蒲生健雄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我刚刚收到最新消息,令公子蒲生泉秀在郊野一处会馆里失踪!”三木说这话虽有磕碜蒲生健雄的嫌疑,但他话出口后自己心里也在暗暗吃惊,因为针对蒲生家的连串杀戮明显是有预谋且无比狠辣的。

“什么?!你说泉秀他……失踪?”蒲生健雄有点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大活人……”

“没什么不可能三木君,事实上令公子失踪的那所会馆已经变成了一座死物,不止是令公子,就连当时在会馆里的其他客人,包括会馆里的女Y、厨子、下人这些……通通都失踪了!”

“什么?!”听了三木的话,蒲生彻底失语了。

“所以……蒲生阁下,你应该知道现在可不是你逞能的时候!”话落的同时,三木给了蒲生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蒲生随即省起才刚刚上台没几天的首相犬养,对三木的态度终于有点琢磨过味来,正想逮个机会私下与三木聊聊,没曾想三木的“携带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三木瞄了眼来电,当即走到一边,接通电话,略显殷勤道:“莫西、莫西,这里是三木!”然后他就听到了电话那头犬养气急败坏的声音,再然后他整张脸彻底黑得跟锅底灰似的……

等三木打完电话转回来时,蒲生瞅见他的脸色心里倏生出一股不妙之感,再顾不得矜持,凑过去问道:“三木君,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件么?”

“呵!”三木自嘲地嗤笑了一声,“事实上蒲生阁下你猜得不错,的确有事发生,而且事件与你们蒲生氏有关……”

听到这话,蒲生心头“咯噔”一下,却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三木君,我们蒲生家的人都快死绝了,还能出什么事啊?”

三木苦笑道:“刚刚又收到一则不幸的消息,你们蒲生氏在关西的分家也让人给端了!一个活人也不剩……”

“啊……”蒲生闻言惨叫一声,白眼一翻便栽倒下去。三木眼疾手快,赶紧将蒲生健雄给扶住了,然后吩咐身边的宪兵道:“快快快,送医院,另外告诉保安部那帮家伙,给我安排两个排轮流看护蒲生,我怀疑凶犯在获悉蒲生君的状况后,定然会再下杀手!”

趁着刚才三木跟蒲生狗咬狗的机会、继续勘察着尸体的佐田听到三木的吩咐,立马眼前一亮,等宪兵和一众黑西装将蒲生送走后,他立刻凑到了三木身边,略显谄媚道:“三木将军,对于目前的事件,我有个想法……”

三木斜了蒲生一眼,微感不耐烦道:“说!”

“依您刚才的说法,凶手在获悉蒲生家尚有漏网之鱼的情况下,多半会再次出击,那么咱们完全可以设下埋伏,待凶手自投罗网!”

不得不说,佐田的建议多少有可行的地方,不过三木听后却冷冷一笑,道:“你这个笨办法提得晚了,犬养首相刚刚宣布,东京全城戒严,实行临时军管!我想,在戒严的情况下,凶手不会蠢到再到处乱跑吧?”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警视厅的工作可就难搞了呀!”佐田面现苦涩道,“如果凶手龟缩不出,凭目前我所留意到的线索,估计很难捞到对方衫尾……”

“那就不关我们军部的事了!”三木哂笑道,“再说了,你的笨法子虽有很大可能引凶手出来,但万一凶手真将蒲生殿袭杀死亡的话,那么就算抓到了凶手,你、还有我的结果会怎样?”

佐田一听,顿知三木在顾忌什么了,实际上不止三木顾忌,在被三木挑明了重点之后,佐田也相当顾忌“引蛇出洞”这法子的可行性,毕竟他也没几年就会顺利退休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纰漏,退休金恐怕一分钱都拿不到。

其实三木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犬养对蒲生这个大藏省政务次官相当重视,因为他早就对现任的大藏大臣不满了,所以这个节骨眼上犬不会容许蒲生健雄有半点差池,自然也就没可能利用蒲生来引什么蛇出洞了。

不过佐田的话倒也提醒了三木,令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替身!既然真蒲生不容有失,那他们完全可以用假蒲生去引蛇出洞,反正只要通过媒体将“蒲生”入住的医院不小心泄露出去不就好了嘛!

三木打定这个主意后,不动声色,并未跟佐田商量,反而随意招呼了一下那个中佐,让他继续陪同加监视佐田等人。转个背,他随即给犬养打了电话过去。

犬养纯一郎听过三木的计划后,连赞了三个“妙”字,当即拍板道:“三木君,就照你说的办,这样,你现在就去医院看看蒲生被救醒了没有,如果醒了,你就让你的人护着他秘密转院,至于媒体这边,我会找两家靠得住的将消息放出去!”

“诶,首相阁下,我必须提心您一声,这媒体消息可不能说得太直白……”

犬养闻言略显不豫道:“我懂……三木,你赶紧照我说的去办!”

“遵命!”

另一边,买好衣服出来,费伦携着薇莲和大波妹刚与细川幽香分道扬镳就发现街上的行人中明显增加了军人成份,待他们仨坐上计程车时,各个路口明显戒严了。

随口经过几个路口时,费伦他们乘坐的计程车都拦停数次检查证件,不只是街面,整座城市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等回了酒店房间,细川幽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Allen,街上好像戒严了!”

“啊,我知道,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费伦看似漫不经心地透露着细川幽香想要知道的消息,“对了,代我问候你哥,告诉他别忘了下周二的事!”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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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 全城戒严2(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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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细川幽香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没曾想下一秒,费伦的声音在她识海中响起:“你知道个屁,这种时候你打什么酒店电话?直接传音给我不就得了?”

“啊?Allen,主人您……这个距离……”

“嗤!”费伦冷笑一声,哂道:“只要你还在东京城内,直接传音就行了,不过没事的时候别密我!”说完,他的声音就在细川幽香的识海内沉寂下去。

细川幽香呆了呆,不禁在自己闺房内兴奋地喊了起来:“噢耶……”正巧来到她房门外的三井听见叫声后也不敲门,直接推门探头进了房间。

“幽香,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三井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细川幽香一滞,旋即如尖耳利齿的恶魔般怒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呐!滚出去……”

三井赶紧缩头关门,自己一个人在走廊上嘀咕道:“老妹这是……有意中人了?不行,我得找人查探一番。”

也就在三井打定主意离去之后,细川幽香刚刚扔到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过来瞅了眼来电,秀眉不禁微蹙起来。

想了想,细川幽香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喂,大户,什么事啊,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大斗,怎么?我做为你的义兄,给你打个电话都不可以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郁的男声。

细川幽香冷笑一声,道:“你现在在哪儿?不在东京吧?知不知道这边什么情况,蒲生宗家遭袭,眼下全城戒严,这个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是怕没人敢监听我们三井家电话么?”

那边沉默了几秒,阴郁男声旋又响起道:“噢?有这种事,看来我们这边收到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什么消息?”

“有人在网上下了暗花,要买我们【神世】组织的命!”阴郁男声道。

细川幽香闻言一愣,旋即省起已经过去了一两天的狙击事件,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起来:“【神世】?神世个屁,老娘遭袭这么久了你才给我说这个,还号称什么大户之道尊,靠!”事实上,当时若非她机敏,怕尸体都早已凉透了。

说真的,如此低下的消息流转效率,如果放在几天前,细川幽香可能还在沾沾自喜,但跟了费伦不久,见识过这个男人搅动风云的能力后,她就对【神世】那可怜的效率和可怜的战力感到悲哀了。

实际上,所谓的【神世】是细川幽香在之前获得了“飞花摘叶”超能力后加入的一个超能力组织,以她现在的眼界来看,根本就是一群自大到不知所己的家伙自称“神世七代”,而以细川幽香的超能力,当时竟被授予了“大斗乃辨神”的神之称号,现在想来实在可笑!

“大斗,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这暗杀界的消息可不怎么好得!”

“行了行了,你别给我废话,最近一段,在蒲生家事件没有解决之前,你最好都别跟我打电话,不然三井家被抄了不要紧,到时候我可没钱再交每年的会费!”

听到细川幽香这话,大户顿时不啃声了,隔了几秒才道:“好吧,组织最近一段就暂时不联系你了!”

等挂了电话,把手机电池抠出来,细川幽香才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席梦思:“靠靠靠,老娘还真是贱啊,早该看穿【神世】那帮家伙为的就是我口袋里的银子……不行,得想个办法摆脱他们,需要通知Allen么?不行不行……嘭!”席梦思床在她的连续捶击下整个爆裂开来。

细川幽香呆呆地瞅着被捶烂了的席梦思,不多时,走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个女声在门外响起:“大小姐、大小姐,你没事吧?嗙嗙嗙……大小姐、大小姐?!”

“我没事,就是床垫爆了,赶紧去给我搬张新的来!”细川幽香回神过来,向外面吩咐了一句。

“喔,好的。”

等门外的女佣离开之后,细川幽香一直盯着破烂席梦思的明眸却亮了起来:“大户啊大户,等蒲生家事件过去,若你们再敢来纠缠我,可就别怪本小姐对你们不客气了!”

同一时间,费伦发现永山雅美和宁思灵并不在房间里,顿时皱起了眉头,毕竟目前全城戒严,保不齐这俩经不住查的女人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于是他决定去街上将她们捉回来。

吩咐了薇莲和大波妹几句,让她俩老实在酒店待着,费伦这才又转回了街上,照着心电感应的方位向永山雅美和宁思灵所在的方位赶去。不过等他赶到两女所在的隔壁街时,神识覆去,却发现她们正被几个臂膀上有纹身的家伙缠着,同时处于街口的一队士兵已分出几人向她们走去。

“妈的!”

费伦见状骂了一句,当即隐入无人的横巷内,再出来时他又变成了一个穿运动套装的黑人,二话没说,在永山雅美和宁思灵被围的隔壁街见人就杀,不过也故意漏掉了小猫两三只,让这些漏网之鱼去通知街口的士兵。

等杀了十来个人后,通过神识发现街口士兵已然向这边扑来而隔壁街那几个臂膀上有纹身的家伙开始对两女毛手毛脚,于是费伦立马转向,钻入横巷,杀到了隔壁街,先生撕了三五个路人,然后径直杀向永山雅美和宁思灵所在的方位。

那几个明显是雅库扎份子的家伙被满身是血的费伦吓了个半死,还没来得及求饶,费伦已然骈指如刀,将几人通通枭首。

这个时候,永山雅美和宁思灵已然通过心电感应认出了费伦,本来她俩正在焦虑如何摆脱几个雅库扎份子的骚扰,没曾想费伦竟及时斜刺里杀出解了她们的围。

“砰、砰砰!”

横巷里传来枪声,同时那几个距离永山雅美和宁思灵已不足二十米的士兵也已向费伦端起了枪。

“你们俩都禁不住查,赶紧走!”费伦通过心电传音给了两女指示,同一时刻,几名近处的士兵开了枪,不过看得出,他们的弹道故意避开了永山雅美和宁思灵这俩美女。

费伦见状,故意将手伸向离得最近的宁思灵,宁思灵配合着尖叫着往后退,不过哪会敌得过费伦即便收敛了大半的手速,好在如费宁二人所愿,离得最近的几名士兵之一显然枪法颇牛,直接一梭子子弹打过来全扎在费伦的手上。

但令几名士兵骇然的是,几颗步枪弹竟连那凶杀黑人的皮肤都未击穿,好在也算阻了一阻黑人的动作,永山雅美和宁思灵趁机逃向了他们的方向。

见两女机敏地逃走,费伦心下微松了口气,同时转向几名士兵杀去。

因自己开火暂时让两位美女摆脱被屠命运的士兵见费伦对直杀来,心头骇然不已,当下与自己同伴一起朝费伦身上集火,同时费伦杀将出来的横巷内也钻出一小队士兵,也全都向费伦集火。

“啊!!”费伦大吼一声,身上的肌肉群开始鼓动变化,向“户愚吕百分百”方向变化,令两撮士兵震惊异常,这个时候有个为首士兵高声疾呼道:“快、快,让那边调集重火力!”

费伦闻言,趁机瞪了那士兵一眼,当即一跃上了街边二楼,接着假装凭藉已经鼓胀起来的强力腿肌几个腾跃就到了楼顶,随后消失在了天台。

下一秒,有回过味来的士兵高喊道:“那个杀人狂魔应该是去下一条街了!”然后两队人马合于一处,急匆匆往下条街追去,根本顾不上随大流四散奔逃的永山雅美和宁思灵。

“你们两个,回去再收拾你们!”

费伦通过心电传音在永山雅美和宁思灵识海中留下这么句话后,继续着他的杀戮大业,毕竟只屠两条街的话,一定会被有心人看出来他是想“解围”什么人,迟早查到两女身上,而刚才他之所以先屠隔壁街再替两女解围也是同一道理。

于是乎,因被圈禁了多年的宁思灵一时兴起的逛街行动最终造成了十余条街的路人被费伦屠戮杀害,而最令特事科那帮神选者不能忍的是,在他们赶抵现场前不久,费伦已然从众多士兵的视线中彻底消失,就连天上的直升机也未发现其踪影,更可气的是,浪费了上万发枪弹和几十枚榴弹,竟连对方的油皮都没伤到。

“搜!这家伙被那么多子弹击中都未受伤,能量消耗是必然的,肯定走不远,给我逐门逐户的搜!”

“长官,这里是商业区,这么做恐怕不妥吧?”

“那你的意思是……任由那个厉害的杀人狂魔潜伏在一大片普通人中间啰?”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附近这几条街不都有监控么,咱们大可以把那人的样貌截取出来,全国通缉啊!”

“你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但搜还是要搜的,立马给我再调两个中队过来!”

“嗨,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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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2 全城戒严3(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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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事件”两个钟头后,特事课录像研究室。

正在细看录像的几个家伙中有一人大叫起来:“慢,倒回去、倒回去……”

负责操控的人问:“宇佐美君,倒回哪儿?第几条街?”

“就第一条,那个黑人开始屠杀路人的第一条街!”

画面飞快回转,那个叫嚷倒带的宇佐美眼睛也在不停地随快倒的录像流转:“停!”

画面顿时在费伦随手拧断几个路人脖子的画面上停了下来,当下有人疑惑道:“宇佐美,这画面有问题么?我看不出来!”

“所以呀武田,你只合适打打杀杀,根本就不适合在研究室工作!”宇佐美哂笑起来,“你仔细看看这个地方,就离这个黑人凶徒不到三米远的地方,有一男一女吧?”

“这有什么问题?他们俩应该是普通路人吧?”被称作武田的家伙蹙眉道。

“问题大了,不信你仔细往后看!播放!”

操作人员立马摁下了播放键,画面随即正常地动了起来,然后就见画面上黑人费伦转身又拦腰扫踢断了一个彪汉路人,很自然就将刚刚宇佐美指出的那对男女放了过去。

“有什么问题啊?”武田还是不觉得有问题,“这家伙杀入都是随手为之,漏掉一个半个的小鱼小虾很正常嘛,后面录像中类似的情况也不少!”

宇佐美冷笑一下。道:“呵,正常?你仔细看下去就知道了,这个凶徒看似正常的举动貌似在欲盖弥彰些什么!”

“他欲盖弥彰什么了?”武田问。

“不知道。我暂时还没想通这问题,不过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宇佐美道。

“我看你就是疑神疑鬼。”武田讥诮道,“反正这件事闹这么大,你要真有怀疑,不用自己想,大可以把这些漏网之鱼都召到课里来问一问嘛!”

宇佐美眼前一亮,笑道:“你这个主意还不错。不过那些漏网之鱼绝不能叫到课里来,我看还是让厅里直接出面吧!”

“嗯?为什么要这样?”武田不解道。

“你傻呀。我就怀疑这些漏网的路人里面有那么一两个与那杀人狂魔熟识甚至勾结,所以才会造成杀人狂魔普遍性地在每条街都漏网那么几人,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听宇佐美这么一说,武田要再不懂就该回娘胎再造了:“哇靠。你这人脑子里弯弯绕也太多了吧?把事也想得太歪了!”

“是吗?我自己怎么不觉得?”

这时候,边上一人插嘴道:“我不大同意宇佐美君的意见,毕竟如果这些漏网之鱼里面真有与杀人狂魔认识的家伙,那杀人狂魔为什么要杀其他人来突出这些漏网之鱼呢?这样不就等于帮我们把排查的范围缩小了嘛!”

“就是,真田君说得对!”武田附和道,“如果漏网之鱼中真有与杀人狂魔熟识的家伙,他们大可以走一路啊,虽说当时街上戒严了,但对于仍在街上逗留的人。军队也并未强行遣离他们,更没有检查证件的行动,何必多此一举呢?”

宇佐美听完俩同事的反驳。微微愣了愣,旋即哂笑起来:“哈哈,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你又在如此什么啊?”武田不屑道。

“我敢断定,这些漏网之鱼里一定有与杀人狂魔熟悉之人,而他们之前并未走在一路。只不过突然出现的杀人狂魔发现有人在纠缠他的同伴……”

“那又怎么样呢?”

“问的好,又怎么样呢?”宇佐美重复了一句。继续解释道:“当时街上已戒严,纠缠事件一旦闹大,恐怕就会惊动每个街口的士兵,然后事件肯定会被记录在案,军部方面说不定、不、应该是一定会查事件相关人士的身份背景……”

武田也不是纯傻蛋,听到这已然联想到什么:“你的意思是……杀人狂魔同伴的身份经不起查?”

“哟西,你答对了!”宇佐美幽默地赞了武田一句。

“如果照你的说法,倒也说得通,要不咱们查一查?”武田道。

“查,一定得查!”宇佐美捏着下巴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事不能由我们课查,得让警视厅出面,不然会打草惊蛇的,至于召集人的借口嘛,让厅里的人想,我们就不用操心了!”

“对,你说得对,我这就去通知课长!”说着,武田雷厉风行地离开了研究室。

真田却摇了摇头,道:“宇佐美君,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

宇佐美挑眉道:“为什么?”

“也许你没留意到,十几条被屠戮过的街上,但凡被杀人狂魔放过的那些家伙之中,十个有八个当时都碰到了麻烦事,而这其中更是有一半的事件若被戒严士兵留意到那是一定会查身份背景的。”真田侃侃而谈道。

“这点我倒是有留意,而且我相信杀人狂魔同伴的身份应该禁不住查的。”宇佐美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

真田闻言一愣,旋即流露出恍然之色,道:“敢情你是在广撒网啊!”

“没错,总之这些活下来的路人我都认为有问题,反正查一查他们的身份背景又费不了我们多大的事,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呗!”宇佐美道。

与此同时,半岛酒店总统套房内。

“啪!”

刚刚洗去一身血腥的费伦毫不留情地在宁思灵白皙的俏脸上来了一巴掌,扇得她吐出好几颗贝齿,连带着整副牙口都松了:“我走的时候怎么吩咐的?”

“呜呜……泥、泥说让窝们在、在酒店呆着……”宁思灵哽咽着口齿不清道。

“那你是怎么做的?”费伦气得又扬起了手,“雅美有正经身份,连环杀手的身份也没暴露,经得住查,可你呢?”

“窝、窝……”

“尼玛……”费伦骂咧着正准备再度下手时,永山雅美也跪了下来,抱住他的大腿道:“主人,您要罚就罚我吧,其实是我怂恿思灵出去的。”

费伦闻言,当胸一脚踹在永山雅美心口上:“靠,你们难道都想造反不成?”

眼瞅着费伦怒不可遏,薇莲适时说了一句:“老板,会不会有人查思灵的身份啊!”

“不会……”费伦回了半句,却又倏然不那么确定,顿时看向宁思灵道:“你之前过关时用的什么护照?”

宁思灵一愣,随即结巴道:“星、星家坡!”

“经不得住查么?”费伦又问了一句。

宁思灵先点点头,旋又摇摇头,道:“护照是真的,不过窝是冒名顶替的。”

“怎么个冒名顶替法?”

“窝、窝以前所在的那个封闭式基地也有做过一些*实验,那护照就是从那些已死*的身上扒下来的。”

听到宁思灵的解释,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样的身份多半经不起细查,想了想,哂道:“算你运气好,用的是新加坡护照,不然这件事根本没法圆!”

“那、那现在要怎么样?”宁思灵也有点怕被人查出原来的身份,毕竟她是从隐秘基地里逃出来的,即便费伦战力再强,在没与她以前那个组织正式对垒过之前,潜意识里的畏惧仍然会存在。

“很简单,你等我打个电话,我帮你另外弄个身份!”

事实上,费伦手里的其他身份不少,但对于眼下此刻的宁思灵来说,能用得上的不多,毕竟新加坡护照虽然在曰本免签,但过关时仍需出示,所以肯定是入了镜(头)的。

于是,费伦略一沉吟,就掏出改造手机给身在中东的摩尔姐妹打了过去。

“唔……老板,您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电话那头传来贝丝.摩尔不满的嘟囔声。

“就是知道才给你打的电话,我这边出了点棘手的问题!”

“什么问题?连老板您都搞不定么?”

“你少来,你姐呢?”

“不大清楚,应该在书房熬通宵吧!”贝丝道。

“对了,上次你姐不是说在cia内部留有后门么?”

“啊?您想用后门?”贝丝有些讶然,“等等,我去书房,把电话给姐,让她指导您弄吧!”说着,那边传来了贝丝翻身下床的声音。

半个钟头后,费伦通过网络,在cia身份内网上修改了一条已失联却并未标记【牺牲】的特工记录,同样是个美女的,他只是把宁思灵的照片做旧,然后替换上去,而且根据记录显示,这位叫黛米.瑞丝的女特工是那种即使暴露身份cia也不会承认的那种特别的家伙,显然很适合目前的宁思灵。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宁思灵不使用美国护照反而使用一个失踪的新加坡人的护照。

也就在费伦刚刚搞定宁思灵身份的同时,三名警视厅刑事已然来到了半岛酒店楼下,向前台方面询问有关永山雅美和宁思灵的事情。

“还没退房!?太好了,我们想与宁小姐见见面!”

“不好意思三位,虽然你们已经出示了工作证,但在没有其他指令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帮你们问问宁小姐愿意不愿意见你,却不能强迫她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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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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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三位,虽然你们已经出示了工作证,但在没有其他指令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帮你们问问宁小姐愿不愿意见你们,却不能强迫她下楼!”

听到前台小姐这话,为首的刑事警察顿时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警视厅想要见什么人还需要你们酒店批准么?”

前台女招待闻言却一点不露怯道:“警官,我也想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情,这里是酒店,不是你们警视厅,因此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的。”说到这,她还故意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真是的,也不知警察的那点工资够不够在总统套住一晚半晚的。”要知道,费伦可是直接预付了一个月的房费,实在有够财大气粗。

“你……”为首刑警差点没被女招待这话给气炸,但见附近有几个保安正对他们虎视眈眈,立马不敢有太过份的动作,“那好吧,麻烦你帮忙打个电话吧!”实在是他们这趟来既没搜查证也没逮捕令,否则他们直接就上楼拿人了,还需要在前台这儿磨叽么?

女招待很快打完电话,屑笑道:“你们幸运了,宁小姐肯见你们,不过她的男伴费先生倒是说了,见你们没问题,但得我们酒店的保安在场!”说到这,她向边上的几个保安招了招手,冲为首一人道:“岛津,你带几个人跟这三位警官去总统套一趟,要是顺利的话,你们的小费可不会少!”

岛津听完这话,立马带着几个手下围上了三位刑警,皮笑肉不笑道:“走吧,三位警官!”话虽说得客气,但保安们的动作却好像押犯人似的。

三个刑警见状气都不打一处来,但是没办法,谁叫这帮豪华酒店的保安都配了散弹枪呢,真要是冲突起来,他们仨身上的手枪绝逼不会是人家保安部二十几杆散弹枪的对手。

好在保安们也没过份为难三名刑警,一行人顺顺利利到了总统套房层,更是顺顺利利地被费伦请进了房间。

等亮过警证之后,费伦笑道:“我本打算去大阪一趟,可惜现在街上戒严了,哪也去不了,不知三位同行来找我有何贵干呐?”

“同行?不知你是……”为首刑警眼睛微眯道。

费伦当下掏出警证也亮了亮,道:“看,我们是不是同行?”其实如果王忠国也在这里的话,看到费伦出示的警官证只怕眼珠子都得给瞪出来,因为他们临出发前,交流团所有人的警证和配枪那都是暂时上交了的,而费伦的证件出现在这里,岂非是说锁入保险柜的那批警证里没费伦的证件?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因为有隐戒存在,所以费伦在上交证件的时候耍了个小花样,将证件掉包了,若非他还有其他火器可用,说不定连配枪也会一块掉包。

“你是HK的……”

“呵呵,事实上我是从HK过来参加交流的警察之一,难道几位没听说过交流团的事?”费伦略作解释道,“之前我们交流团的接待工作一直是由贵厅的本多茂警视长负责,不过就在前一段,本多警视长他……”

“这我听说了,本多警视长的事情我们也是深表遗憾!”为首刑警道,“不过费君,我们今天来,并非是找你有事,而是找她们两位!”说着,指了指宁思灵和永山雅美。

“找她们?”费伦故作不解,“她们犯了什么事吗?”

为首刑警又瞄了眼边上的薇莲和大波妹,答非所问道:“费君,未知这几位女士你都是怎么认识的呢?”

费伦故意蹙眉道:“怎么?大友警官,你这是在问我的案?”

为首的大友连忙摆手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职业病,好奇,随便问问!”

“那我就随便答一答,为你稍解疑惑,可好?”费伦讥诮道。

可惜大友脸皮够厚,接茬道:“在下洗耳恭听!”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却仍指着薇莲和大波妹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红颜知己,她们今次是趁我来曰本交流的机会,顺便来这边旅游的……”

“那宁小姐呢?”大友追问道。

“宁思灵是我在飞来曰本的航班上认识的,关于这一点,我们交流团的人有一半都可以作证,至于永山小姐,是思灵来了东京之后认识的,有什么问题?”

“这个自然没问题!”大友道,“不过就在一个钟头之前,宁小姐和永山小姐似乎出街了吧?”

“对啊!”费伦抢答道,“你们怎么知道?看监控了吧?对了,她俩回来的时候跟我说,有个杀人狂在街上乱砍乱杀,现在人被抓住了么?”

如果现在费伦是黑人模样,他要敢这么问的话,指定被怀疑,可惜他此刻早恢复真容,自然没有引起大友半点怀疑,反而摇头解释道:“没有……如果抓住了那杀人魔,我们也就不会来找宁小姐跟永山小姐了!”

“怎么?莫非你们想请她俩回去协助调查?”费伦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大友颔首道,“不知二位……”

“诶~~这我可得先声明啊!”费伦贸然打断了大友的话头,“如果思灵跟永山小姐愿意协助你们调查,那你们可以请她俩回警视厅,但若她们不愿意,你们敢强求的话,那不好意思了大友警官,我是决不会同意的。”

听到费伦这么说,大友多少有些头疼,毕竟费伦在表明交流团成员的身份后他就意识到这个支那人拥有的绝逼是外交护照,换言之,对上他可不敢乱来,否则影响就会变得可大可小,到时候万一吃不了兜着走,家里的老婆孩子可怎么办啊?

于是大友只好顺着费伦的话道:“这是自然……协助调查自然得当事人同意!”

“那好吧,现在没我什么事了,你们谈吧!”说着,费伦走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大友遂转向两女道:“两位女士……”

没等他把话说全,永山雅美就显得有几分怯怯道:“这位警官,你要我们俩协助调查没问题,但今天在街上见了那么多血,我们好怕,不去警视厅行不行?要不你有什么问题就在这儿问吧!”

这话一出,倒把大友说得一愣,因为他倏然发现厅里面让他们来找这些“屠杀事件”中幸存的路人根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果不其然,这个时候已经被费伦恢复了俏丽容貌和牙口的宁思灵也道:“雅美说得没错,刚电视上都播了,直到现在为止,那杀人狂依旧没有下落,万一我们去警视厅提供线索被他给知道了,那下场可就……”

“唔……”大友顿时有点坐蜡了,毕竟费伦大开杀戒的凶戾现场还在街上摆着,他可不敢向两女保证什么“我们警视厅一定会确保两位安全的”,这话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信,概因新闻上都播了杀人狂挡子弹的镜头。

无奈之下,大友与俩同事互看几眼,只好记录下了两女的证件信息,然后又问了她们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便提出告辞。

等把大友三人送进了电梯,费伦这才斜睨了几眼那个叫岛津的保安头子,随手从屁兜里掏出一沓万円钞票来,大概有七八张的样子,一把全拍在了岛津手里,道:“你们几个还算敬业,这些钱就当小费吧!”

岛津一听大喜,赶忙点头哈腰道:“多谢费先生,多谢费先生,下回有事您招呼一声,我叫岛津健二!”

费伦头也不回地往总统套房而去,听见岛津的话,随意地向后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先忙你们的去吧!”

与此同时,特事课,宇佐美的办公室。

“宇佐美君,今次你可失算了,那些漏网之鱼没一个肯跟警视厅的人回来的。”武田一边透露着最新的事件进展情况一边吐槽道。

宇佐美蹙眉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人又不傻,杀人狂魔还没归案,他们谁敢这时候跳出来,不怕被报复么?”武田撇嘴道。

宇佐美闻言居然笑了起来:“哈,这事儿看来有点意思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毫无进展,你居然还觉得有意思?脑子没毛病吧!”武田不解道。

“看来你的智商也就那样,有限得很呐!”宇佐美嘲讽道。

武田闻言有些不满道:“嘿嘿嘿,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了?这事儿不明摆着嘛,怕杀人狂魔是借口,那些漏网之鱼真正怕的是警视厅抄底!”宇佐美道。

武田眉头一挑,道:“可我听说但凡与警视厅派去的人见了面的漏网之鱼都被记录下了身份信息,这要查底细的话,即使漏网之鱼们都不在,也不见得会难上多少啊!”

“是嘛?”宇佐美骚骚一笑,道:“那难道就没有没让警视厅的人记下身份信息的家伙?”

“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还真有……”

“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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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还真有……”

“有几个?”

“有那么五六个吧!”武田道,“我看了出勤记录,有两个是连人都没找着,还有那么三四个俱都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人家强烈拒绝,警视厅的人自然不敢强抄身份信息!”

听到武田这话,宇佐美脸上的笑容顿时放大开来:“查!这个几个不肯主动配合的一定要查!”

武田摇头道:“就怕警视厅那些同事不敢过份得罪这几人家里的势力啊!”

“不想得罪也必须得罪,这由不得他们决定!”宇佐美转而冷笑道,“毕竟那个杀人狂魔不仅杀死了无数路人,还毙掉了十多名士兵对吧?武田,想个办法把这消息捅给军部,剩下的事就用不着我们操心了!”

武田:“……”

“对了,告诉警视厅的同事,即使是那些有正规且合法身份信息的路人也要深入的查一下,说不定这些人中也藏有大鱼!”

武田闻言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宇佐美君,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啊?”

“很有必要。”

歪着头耸了耸肩,武田道:“那好吧,我这就照你说的办!”事实上,他跟宇佐美同级,若非一向信服宇佐美的判断,是断然不会受他指使的。

两个多钟头后,武田兴冲冲地转回了录像研究室,见宇佐美仍在看录像,忍不住直接关掉了设备,将宇佐美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道:“你说得没错,那些人提供了身份信息的路人中间的确有大鱼!”

本对武田关掉录像的动作相当不满的宇佐美听到这话掀了掀眉,道:“几条?”

“什么几条?”武田愣了一下。

“当然是问你有几条大鱼了……”

“三条,其中这条最大!”说着,武田从腋下抽出夹着的文件夹,打开来推到宇佐美面前,“这个女人叫宁思灵,持新加坡护照来的东京,不过警视厅的同事详细查过了,她用的护照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她本人!”

“冒名顶替?”宇佐美挑眉道。

“不算是,简单来说就是她所使用的护照本该是由一个已失踪两年的新加坡人持有!”

宇佐美闻言笑了起来,瞥了眼宁思灵的照片,道:“呵呵,这么说来,她的身份就假的啰?这就有意思了……对了,我记得当时录像上她身边还有个本国的女人吧?查了没有?”

“已经查过了,她叫永山雅美,是一家俱乐部的女招待,档案齐全,国中高校的照片都有,没什么问题!”武田道,“倒是宁思灵目前的落脚点有点意思,半岛酒店总统套房,不过预付房费的不是她,而是一个男人……”

“谁?”

“费伦,一个支那人!”武田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一个华人,怎么了?他很难搞么?”宇佐美问道。

“相当难搞,这姓费的是个警察,持外交护照,从HK过来,到警视厅参加交流的。”武田解释道。

“喔?”宇佐美的眉毛又挑了挑,道:“他一个警察能住得起总统套?慢着,费伦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武田颔首道:“我正想提醒你这点,既然你有印象,那就再想想……”

宇佐美瞪眼道:“你少来,我脑子里的信息太多,一时找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说!”

“他有份参与九幺幺事件……”

刚听了个开头,宇佐美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噢~~我想起来了,那个反恐英雄费伦是不是?”

“没错,就是他!”

“媒体上不是报道他是亿万富翁么?住得起总统套也就不足为奇了!”宇佐美道,“不过我很好奇,他怎么会跟宁思灵这种不清不楚地女人认识?”

“据当时去酒店找宁思灵的同事说,费伦解释了一下这个问题!”

“嗯?那他怎么说的?”

“姓费的说,他与宁思灵是在班机上认识的。”说到这,武田嗤笑了一声,续道:“这说法真是幼稚,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宇佐美听后却唱对台道:“你不信?可我信了?”

武田无语至极,好半天才憋出俩字来:“……解释!”

“武田君,虽然你一向看不起华人,但你不得不承认他们智商不俗,加上这姓费的又是警察,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他决不会撒那种一眼就会被人看穿的谎话,他说是在飞机上认识宁思灵的,多半就应该是这样子,毕竟飞机上乘客不会少,想要证明他的话很容易!”

武田听完宇佐美的分析顿时不说话了,沉吟几秒才道:“那对宁思灵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宇佐美闻言有些不悦地瞟了眼武田,道:“不光是她,还有另外两条鱼我们都必须立马带回课里。”

“啊?今次不要警视厅那边出面了么?”武田被宇佐美的打算吓了一跳。

宇佐美摊手道:“虽然我也想让那边出面,可如果这三条鱼里真有与杀人狂魔勾结之人,你觉得警视厅能扛得住?”宇佐美道。

武田瞬间懂了:“我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费伦去了警视厅,他心想反正人已经从关西回来了,不如去王忠国面前报一下到,免得这老家伙过份唧唧歪歪,而且他还可以趁机观察一下街上的警戒状况,由此推断曰方军部对他之前的大开杀戒作何反应。

结果没曾想,他前脚刚走不久,后脚武田就带了俩特事课同事杀到了酒店。面对着武田这三个拥有超能力的特事课人员,四女本可以暴起袭杀,将他们格杀当场,可是没有费伦的命令,哪怕她们的实力已强出武田三人许多,也没敢当即行动。

“怎么样宁小姐,随我们走一趟吧!”武田阴恻恻道。

不等宁思灵说话,永山雅美先一步站了出来,道:“我陪思灵去!”

“不好意思,这位应该是永山小姐吧?”武田哂道,“我们特事课不仅不会养废物,也不会乱抓人,你的底子我们详细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你就算想到特事课去游览一番,那也得等到开放曰!”

也就在武田自以为是当着几女的面侃侃而谈时,薇莲已然联系上了费伦,余怒未消的费伦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只给了薇莲一个指示,那就是让特事课把宁思灵带走,正好让她吃点苦头。

对于费伦的指示,薇莲有些无奈,却也不敢违逆,当下原原本本地转达给了其余三女,宁思灵收到薇莲的心电传音后不禁心下苦笑,对武田道:“你们就找我是吧?没问题,我跟你们走!”

而这个时候,驱车在街上逛了几圈的费伦发现戒严的士兵与他大开杀戒之前相比,岂止增加了一倍,不过新增的那部份士兵绝大多数都没有暴露出来,而是潜藏在了街道两旁的各幢建筑里。

对此,费伦不以为意,戏谑地笑了笑之后,便驾车往警视厅方向驶去。到了警视厅后,薇莲又给他传来讯息,说宁思灵已被特事课的人给带走了,下一步打算怎办。

费伦听完传音后,灵机一动,吩咐薇莲道:“半岛酒店配套设施貌似挺齐全的,你们三个什么都不用管,自去酒店的咖啡厅、酒吧这些地方多亮亮相吧!”

薇莲一听就知道费伦另有想法,当即追问道:“我怕有不开眼的色狼来骚扰,要亮相多久啊?”

“两个小时左右吧!”

两人传音通讯完毕后,费伦神识一扫,很快找到了警视厅大楼内王忠国等人所在,此时交流团众人刚喝过下午茶,正无所事事地聚在八楼的休息室内聊天打屁。

实际上,如果不是费伦临时起意干掉了蒲生家绝大多数的成员,也不会导致交流团被扔在一边没人管,不过这种事他自不会傻到主动去宣传,只是装作神色匆匆地模样,乘电梯来到八楼休息室,径直到王忠国面前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王SIR!”

“哼,你还知道回来……”

费伦苦笑道:“我压根就没去大阪!”

王忠国一点不信费伦的随口胡诌,哂道:“你要没去大阪,那这四五个钟头去哪儿了?总不会告诉我你一直待在酒吧?”

“差不多吧!”费伦仍保持着苦笑,“之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的确有想过去大阪,结果有点事耽搁了个多钟头,再想去大阪的时候街上已戒严,车站就更是如此了,想要搭乘新干线就得接受检查,可接受检查的队伍都排老长了,排了大半个小时,我那朋友又打电话过来说麻烦已经解决掉了!”

王忠国听完这番解释,脸色依旧冷漠道:“这才耗了两个多钟头吧?那后面的时间呢?你去哪儿了?”

靠!

听到王忠国的刨根问底,费伦心头骂咧了一句,嘴上却继续解释道:“没去哪儿,从车站出来,我先回了酒店,当时就想给你打电话的,,没曾想几个警视厅的刑警又找了过来,询问我一个女伴的情况,这又耗了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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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费伦絮絮叨叨的解释,王忠国有些烦了,可偏生是他自己起的头,让费伦解释的,所以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等费伦终于一个大停顿时,他终于找到机会插嘴道:“行行行,你的情况我基本上都清楚了……”

费伦见状,倒来劲了:“不是王SIR,我还有一段行程没跟您报告呢!”

王忠国一听,心头立马炸了毛,幸好没在脸色上表现出来,不然铁定被周围的同事看出来:“没听见我说行了吗?你前面描述得那么详细,应该没扯谎,我信得过你!”他这话也是不得不说,否则看费伦的样儿,指不定要报告到什么时候。

本来这话一出,也就代表王忠国在精神层面上对费伦投降了,孰料费伦仍不依不饶道:“王SIR,我真有重要的……”

王忠国刚听了半截话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老子都服软了你还穷追猛打算怎么回事儿?正想发飙之际,费伦抢先一步道:“……关于街上戒严情况的报告!”

“戒严的情况?!”王忠国愣了一下,随即省起他们这帮人只是听说街上戒严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而对于警察来说,还有比不清楚当下治安状况更糟糕的事吗?于是他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嘴上更是略显急切道:“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越详细越好!”

“是这样,听说街上出了个杀人狂魔……”

等费伦把他在街上大开杀戒的事情简略地描述过后,一帮子同事都听傻了,就连王忠国和卫国彬这俩正副团长也不例外。

“真、真有人能挡子弹啊?”

“不能吧?”

“那你的意思是费SIR乱说啰?可这么大的事,就算我们晚上回宿舍,相信电视新闻也一定会重播的吧?费SIR这个时候骗我们有意思嘛?”

“可要是真的,这也太……”

“太什么?你没听费SIR说,就连小曰本警卫队的那些士兵也被那个杀人**掉不少么?”

“吓……”

听到一帮人七嘴八舌,本有些恍神的王忠国回过味来,招呼道:“哎哎哎,这里是休息室,不是会议室,边上还有其他人呢,你们都小声着点儿!”

“费君!”这时候,柿崎和一个制服整齐的女警走了过来,看见费伦主动打了个招呼。

“柿崎君,你贵人事忙,怎么有空过来?”费伦说这话时疑惑地瞅了眼柿崎身边那个女警,发现她制服上配的警衔竟是【警视】,也算是警视厅中高层的警官了。

“这不是上头看你们交流团没人管,所以就派我这个熟人过来接洽一下嘛!”柿崎稍作解释,随即指了指身边面无表情的瓜子脸女警,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老上级前田玉子警视,从现在开始,你们交流团的事宜,由她全程负责!”

目无表情眉目清冷的前田玉子在柿崎介绍完后立马微微鞠躬道:“各位好,我是前田玉子,请多多指教!”

听到这话,王卫二人不敢怠慢,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一同前田玉子握了握手。

也就在众人寒暄,王忠国为前田玉子介绍交流团督察级人员时,费伦已然心电感应到了被带进特事课的宁思灵。

研究室。

武田兴冲冲地进了房间:“宇佐美君,人我已经带回来了。”

“我从监控里已经看到了,这就过去吧!”宇佐美施施然站了起来。

“啊?这……你不会是现在就打算盘问那个女人吧?”武田有点傻眼,“那女人才被带过来,警惕心一定很高,现在盘问好么?”

宇佐美闻言斜了武田一眼,哂道:“你说得没错,一个人刚到陌生环境的时候的确有很高的戒备心,不适宜审问,不过今次不同,如果那女人真与杀人狂魔认识,那么她的素质远非常人可比,多等几个小时她的心防也不会过份放下,不如现在就问,以争取时间!”

武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一分钟后,两人双双进了审讯室,见到了正翘着二郎腿很悠闲坐在那里的宁思灵。

宇佐美对宁思灵的态度一点不感意外,从容落座道:“这位想必就是宁小姐了吧?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敝人宇佐美胜智,添为特事课研究组组长!”

宁思灵闻言蔑了他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谁关我屁事!”

正准备跟着自我介绍的武田见状,一下就读懂了宁思灵的眼神,差点没气炸了肺,屁股还没来得及沾凳子就又拍案而起,叱道:“你这个女人,宇佐美对你和颜悦色,你倒拿捏上了,信不信我把你、把你……”

“能把我怎样?”宁思灵冷哂道,“你们曰本人那套变态手段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我好像是你们请来协助调查的吧?”

“哼哼,协助调查?”武田不禁笑了出来,“你也太天真了,进了我们特事课,就算是协助调查,不死那也得脱层皮!”说到这,他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企图藉此恫吓宁思灵。

没曾想宁思灵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们是怎么让老娘脱皮的。”

“宁小姐,不要激动!”宇佐美适时插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不是新加坡人吧?”

宁思灵对此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你说呢?这里不是由你们做主么?我是哪国人不是由你们说了算嘛!”

“嗙!”武田气得又拍了下桌子,“八嘎!”

宇佐美见宁思灵如此油盐不进也起了丝怒意,哂道:“宁小姐,既然你是来协助调查的,如果这么不配合,恐怕我们只得动用一些关系,对你的身份背景追根溯源了。”

“随便!”宁思灵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你……”武田当即就欲伸手捏住宁思灵的下巴,却被眼疾手快的宇佐美抓住了手臂:“武田君,生理伤害始终是下下层的手段!”

武田闻言又恶瞪了宁思灵一眼这才收了手。宇佐美这个时候也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真田君,查得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宇佐美君,我只查到个大概,基本上算是清楚了那女人的底细!”

“噢?”宇佐美挑了挑眉,“那就把你查到的大概资料给我拿过来吧!”

“好的。”

几分钟后,真田推门而入,递给武田一个档案夹,旋又退了出去,带上了门。武田也没翻看档案夹里的内容,直接转交到了宇佐美手上。

宇佐美打开档案夹一目十行略扫了一遍,随即目光灼灼地瞅着宁思灵。

宁思灵被他盯得发毛,终忍不住道:“看我干嘛?”

“呵呵,我实在是没想到宁小姐原来是美国人,而是是CIA出身!”宇佐美哂笑道。

武田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反倒是宁思灵故作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还想怎么样?遣送我回国?”

“如果我们真遣送你回了美利坚,恐怕宁小姐就真会像武田君所说的那样,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吧?”宇佐美看似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机锋。

宁思灵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道:“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管在哪儿都会脱层皮,可如果真有得选的话,那我宁愿在US脱皮,也不愿栽在你们这些个小曰本手上!”

“可你现在就在我们手上,不是吗?”宇佐美步步紧逼道。

宁思灵摊手道:“宇佐美君,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

“虽然我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不过也请宁小姐……”

也就在宇佐美正准备提要求之时,真田又猛然推门而入,气急败坏道:“宇佐美君,刚刚收到消息,行动组的人在监视另一个漏网路人之时遭袭,仅有佐竹一个人活了下来!”

宇佐美闻言心头一震,武田更是激动怒喝起来:“什么?!你确定你的消息准确?佐竹所在的不是行动一组么?那可是咱们特事课战斗力最强的组了。”

“千真万确,听说这次袭击佐竹他们的有三个人,以三对六,行动一组仅佐竹身免,这实在太可怕了!”真田心有余悸道。

宇佐美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沉吟几秒之后,他猛地站起来,将宁思灵那份档案夹拍在桌上,率先离开了审讯室。

武田瞄了眼那档案夹,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动手收回去,而是跟着宇佐美离开了审讯室。真田将两人的动作神态尽收眼底,也没去动那份档案,跟了出去,还顺手反锁了审讯室的门。

宁思灵自也看见了三个小曰本的全部小动作,心头冷笑一声,正打算大咧咧地将档案夹拖过来瞧看一番,费伦的传音适时在她识海里响起:“别去动档案,先装睡,等我通知你的时候,就直接开门溜出特事课吧!”

宁思灵听得一愣,却没反驳什么,依言而行,在桌上趴了下来,闭目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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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灵听得一愣,却没反驳什么,依言而行,在桌上趴了下来,闭目假寐。

另一边,宇佐美三人回到研究室,看到宁思灵的状态,尽皆一愣。

“八嘎!这女人还真沉得住气!”武田骂道。

“武田君,这很正常!”宇佐美微愕之余却一下子就释然了,“如果这女人真是cia特工的话,那我们所有的普通审问技巧对她而言就是在,嗯……班门弄斧!”

这时,惊讶完宁思灵状态的真田略显焦躁道:“宇佐美君,虽然刚才我照你吩咐的剧本去演了,但那消息……是真的。”

宇佐美和武田听到这话齐刷刷瞪向真田:“什么?!”

真田低垂着眼目道:“是的,武田君,你的弟弟仁治也在战斗中牺牲了!”

武田闻言身体微颤,简直不敢相信道:“仁治、仁治他……啊!!”说到这,他白眼一翻,便向地上软倒下去。

宇佐美赶紧搀住他,看向真田道:“你说的消息是什么时候传过来的?”

“就刚刚,我照你的剧本正打算进审讯室【演戏】时,丹羽长官亲自打电话过来,叫我把消息转告给你!”真田道。

听到这话,宇佐美一向单薄却沉稳的身子竟摇晃了两下才又稳住,因为他知道,如果真是特事课分管情报的副课长丹羽打来的电话,那就一定没错了。

沉默半晌。宇佐美才艰难道:“这、这么说,我的估计有错误?”

真田摇头道:“不知道,至少这个姓宁的女人是cia没错!”

宇佐美苦笑道:“曰本本就有cia的。也许这女人是打算过来与她的同事接洽……”

“这个……说不好!”从未见过宇佐美苦笑的真田小心翼翼答道。

也就在这时候,桌上的电话疯狂鸣响起来,真田一把抓过话筒:“莫西莫西,这里是研究室……噢,丹羽长官好……知道了!”说着,他将话筒递到了宇佐美面前,“长官找你!”

宇佐美只好把晕厥的武田交到真田手上。他自己拿起电话道:“莫西莫西,丹羽长官。我是宇佐美!”

“你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马上跟我出现场!”

“遵命!”

与此同时,墨田区,向岛。一幢不起眼的民居内。

“妈的,那些警察还有军部的人这都怎么了?疯啦?要不是我们仨及时赶到,恐怕大谷和盛美都会被带走!”

“就是,随便诬蔑盛美与杀人狂魔有关系就想查她的身份,简直是混蛋!”

“都别说了,这其实也不能怪那些军警,毕竟那个杀人狂实在太狠了点儿,一连干掉了十几名士兵还有上百名路人,再从容逃掉。这尼玛还算是人嘛!”

“多尾老大,照你这么说,我倒觉得该怪绝天会那帮家伙了。若非他们这么大肆邀请神选者来东京聚会,也不会出现杀人狂那么厉害的神选者了。”

打扮得跟黑客帝国差不多的多尾听了手下的话后一愣,旋即道:“大谷,你这话在咱们兄弟之间说说就算了,要是不小心被那杀人狂听了去,说不定他能生撕了你!”

“他敢!”这时候。唯一一个在场的女人立马柳眉倒竖,和多尾顶了起来。不得不说。此女还长得不赖,算是小美女一名。

“盛美,我跟大谷说正经的呢,你就别瞎掺合了行不行?”多尾有些头疼道。

“不嘛哥……”小美女撒娇道。

多尾顿时无奈了,正想着怎么忽悠自家小妹,大谷的眉头却倏然挑了起来:“老大,有高手过来了!”

闻言,多尾还有另两个家伙对此深信不疑,全都警惕戒备起来,而多尾盛美则抱住大谷的手臂,一副温顺猫咪的模样。

同时,多尾扬声道:“外面是哪位高手?”

“啧啧,你们多尾组看起来还不赖嘛,居然能提前发现我们俩!”说着,窗外的走廊上倏然现出两条人影来。

大谷看到两道人影后,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缩,因为他的感知超能力在刚才居然只发现了那个身材魁梧的家伙,另一人毫无所觉。但是大敌当前,他没敢直接将这话说出来,否则就是示敌以弱了。

“你们俩是什么人?”多尾问,“特事课的?”

“特事课算个什么东西?我叫鳄鱼,想必你们多尾组也没听说过,但这个你们肯定知道吧!”说着,早已被费伦奴役、有几天没现身的鳄鱼直接手一抖,扔出块金属牌,毫无悬念地击穿了窗户,砸向多尾。

多尾倒挺谨慎,并未直接用手去接,而是从后腰上拔出把匕首,迎向了金属牌。

“叮!”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后,多尾只感手腕一阵痛麻,心下微微惊骇之余,却及时用另一手抄住了金属牌,定睛一看,牌子的这一面赫然写着“绝天会”三个字。

“噢,原来你们是绝天会的人,只是不知二位今次过来有何指教啊?”多尾一边问着话一边顺势收回了匕首,将还在发麻的手背在了身后。

大谷几人看到自家老大仍在微颤的手腕,心下不禁凛然,愈发警惕了几分。

没曾想,鳄鱼却直接挑明了多尾的小动作,哂道:“多尾君,你大可不必用颤抖的手去提醒同伴要警惕我们,因为我们此来毫无恶意,不然就算你提醒了又怎么样,我身边这位是将军,绝天会为数不多的长老之一,他的实力是我的十倍以上,要灭了你们多尾组,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这时,将军阴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鳄鱼,你不暴露我的实力会死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

听到将军的嗓音,鳄鱼还没什么,而多尾等人却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多尾盛美更是嘀咕道:“这还是个男人么?”

听到这话,多尾脸色微变,再一瞄窗口方向,旋即发现鳄鱼身边那条略显单薄的身影竟已消失不见,接着,屋内几人都听到了连续的几下“啪啪”声。

当多尾再度看到将军的身影出现在鳄鱼身边时,多尾盛美已然捂着自己的脸蛋哇哇大哭起来:“呜哇……呕……噗、噗、噗!”这小美人刚一张嘴想大哭,没曾想顿时呕出一滩血和十数颗白牙来,接着浮肿飞上了她的双颊,脸蛋顿时变成了两半边包子挂在那儿!

“嘶……”多尾和他的几个手下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将军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就他这速度,别的不用说,他们没一个人能挡得下来、逃得掉的。

不过作为盛美的男朋友,大谷依然表现得很愤怒:“她只是个女孩子,你这么对她有必要么?你们绝天会到底想干嘛?”

“你应该叫大谷对吧?大谷君,其实你应该庆幸我今天不是来大开杀戒的。”将军阴柔的声音再度扬起,“不然你女朋友就不是少几颗牙那么简单了,她会少掉脑袋!”

大谷闻言心头一凛,的确,对方说得很对,就刚刚那速度,即使他枭了盛美的首也没人能阻止得了。同时,多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道:“鳄鱼,将军,赶快说出你们的来意吧,我们多尾组可没有那多时间跟你们耗!”

“很简单,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吧,聚会上会有【物品流通】这一环节!”鳄鱼哂道,“把你们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我们看看,不白要你们的,我们会用钱买,而是是大钱!”

多尾一听,顿知绝天会在打什么主意,有关于神选者能用到的那种古物或者神奇的物件这世上并非没有,只是少得可怜。当然,这个少得可怜也只是相对而言,比方说对比现在的私家车,那它的确少得可怜,但在全世界范围来说,几万件奇特的物品总归是有的,而在普通人眼中这类东西一无是处,所以寻常人家几乎听不到相关的消息。

相对的,神选者对于这一路东西的兴趣就要大上许多,再加上他们本身的手段,这类物品自然有人得到,而且总的数目不少,只是均摊下来零点零几的数值显得很可怜罢了。

鳄鱼和将军受了费伦指派,继续在绝天会卧底下来,今次他俩得到的任务就是提前与众多已经抵达东京的超能者神选者秘密交换此类物品,如果对方肯换,那就拿钱跟他们换,如果不肯,斩尽杀绝之后把东西抢过来就是了。

当然,这种缺德的事绝天会并不敢公开的干,所以只能选取那种实力比较弱小的团队,比如眼前的多尾组,这类人即使被绝天会强买强卖了也不敢过份置喙什么,而他们要是不愿卖的话,那更好,直接三光不就完了嘛!

虽说实力弱小的团队即使获得了适合超能者神选者用的物件也不会太高级,但这种事也并非绝对,万一有那么一两个小团体还真就获得了极品物件,他们绝天会提前拿过来不就等于大大地增长了自身的实力了么?所以何乐而不为,这才有了派出两人小组先下手为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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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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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鳄鱼的介绍后,多尾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妙,但面对强势无匹的将军,他知道只有妥协才是正途,否则说不定他们整组人都得交代在这里,实在是相当得不偿失的一件事情。

“好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把我们收集的东西拿给你俩看看!”说着,多尾就欲转生有所动作。

将军却道:“多尾君,不必那么麻烦,你们的东西我已知就在地下室的保险柜内,所以你们还是去见天照吧!”

多尾闻言脸色大变,狂喝一声道:“闪!”同时心底暗暗发下毒誓,若能逃过此劫,一定要绝天会好看。

几名手下听到多尾的吼声,想都不想就欲四散逃窜,可惜他们快,将军更快,只几个闪身就已堵住了大谷和多尾盛美,直接手刀一扬,便枭了二人的首。

同时,鳄鱼一点也不比将军慢地堵上了多尾,嘿嘿笑道:“多尾君,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这个小团队霉运太盛,撞在了我跟将军手里,否则还有机会苟活一条小命!”

多尾闻言故意皱眉道:“鳄鱼,你这话什么意……”话音未落,他的整条右臂已然彻底金属化,悍然砸向了鳄鱼的脑袋。

鳄鱼似乎早料到了多尾会有这一手,丝毫不见惊讶,反而冷笑道:“金属化这种表象化的超能力实在太挫了,看我的……”说着,他的一条手臂不避不闪地架住了多尾的金属臂,竟发出沉闷的金戈交鸣之声。

多尾见状骇然不已:“你怎么……”话还未完,他就感觉心口剧痛袭来,垂眼望去,只看到一条毛乎乎的粗胳膊已然插进了他的心脏位置。

同一时间,将军已然追上另两名多尾组成员,将他们一一枭首,随即施施然转往地下室,暴力破开了保险柜,从中拿出了六七样物件。

“收获怎么样?”这时,鳄鱼也下到了地下室,随口问了一句。

将军没有回答,只是将得到了手提箱打开让他自己开:“既然拿到了东西,咱们走吧,还得去找下一个小团队呢!”

“我说……”

鳄鱼还想说点什么,将军却倏然心电传音给他道:“什么也别说,这里我尚未来得及完全查探,说不定有针孔……”

听到这话,鳄鱼顿时闭了嘴,同将军一道赶紧离开了地下室。几分钟后,多尾组的每个人头都被削了下来,搁在外面的院落当间,堆砌成了一个小型的人头堆,而整栋房子则被鳄鱼淋满了汽油,然后一把火点燃了……

宇佐美和武田跟着长官丹羽赶到了行动一组受袭的地方,一番勘查后,宇佐美断言道:“看来袭击佐竹他们的三个人与佐竹等人正在查问的一男一女应该是一伙的。”

刚死了弟弟的武田正沉浸在悲痛和怒火之中,听到宇佐美的话,不禁抬杠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袭击三人组凑巧路过行不行?”

宇佐美闻言也没与武田争辩,反而有些怜悯地看着他:“武田,仁治的事情我也很难过……”

这话一出,武田竟呜咽起来,低着头,捂着大嘴,肩膀抽动得很厉害,哭得像个娘们似的。丹羽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示意随行人员把武田给搀了下去,然后道:“胜智,你继续说你的分析!”

“是,长官!”宇佐美应了一声,接茬道:“根据现场交手的痕迹来看,袭击三人组的出手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事实上,这三人之中只有为首的一人实力明显强出佐竹他们一块,剩下的两个只是比佐竹等人略强一点点而已!”

听到这里,真田忍不住道:“宇佐美君,你这么肯定?”

“基本上可以确定!”宇佐美点头道,“不信你们看这里,我比对过脚印了,这个应该是武田仁治的脚印,而这边这个深浅差不多的脚印就是袭击三人组除了为首之人外另两人之一的脚印,不信你们可以看看,这个脚印跟仁治的脚印是否用力差不多啊?这说明至少在身体力量上,行动一组的人并不吃亏,可你看他们的位置,一组的人尽皆处于上楼梯的当口,人家以上袭下,不吃亏才怪了!同时这里……”

也就在宇佐美侃侃而谈之时,一个传讯员跑了过来,立定之后朝丹羽敬礼道:“报告长官,墨田区向岛那边传来消息,说有幢民宅起火了!”

丹羽闻言一愣,道:“这民宅起火报火警啊,报到我这儿来算什么?”

传讯员道:“长官,是这样子的……因为火势太大,房屋基本已被烧塌了,报火警根本来不及,不过附近有居民在那座失火的宅院内发现了几颗人头,所以就报到这边……”

没等传讯员把话说完,宇佐美就横眼过来,瞪视着传讯之人道:“你说什么?人头?在墨田向岛么?”

“对,是在向岛那边!”

得到肯定回答的宇佐美二话没说就摊开了地图,然后仔细查看起路线来。

丹羽见状,挥手打发了传讯员,凑上前问道:“怎么了?”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袭击三人组劫走那一男一女后应该就是逃窜向了墨田区!”宇佐美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啊?!”丹羽呆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怀疑那幢起火的宅院与袭击三人组有关?”

真田适时建议道:“要不然咱们赶过去看看吧,虽说袭击三人组突袭佐竹等人时戴了头套,但有人头的话,未必不能辨认出他们!”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几滴血迹。

宇佐美闻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真田的想法,同时心下也在感叹超能者神选者的厉害,因为他们即便受了伤,但由于对肌肉控制的强悍,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巨大伤口,那么遗留在现场的血迹都会变得很有限。

也就在宇佐美等人打算赶往墨田向岛时,仍被羁押在特事课审讯室的宁思灵倏然收到了费伦的传音:“好了,门我已经帮你打开,监控也已经搞定了,你现在就溜吧!”

宁思灵听到这话后立马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边,轻轻地拿捏住把手,转了大半圈,只听“啪嚓”一声,门还真就打开了。她狂喜之余正想探出头去看看走廊上的情况,却又听费伦传音道:“走廊没人,赶紧!”

既然连反锁的门都被打开了,宁思灵对费伦这话自然深信不疑,当即也不再畏首畏尾,直接大大方方地出了门,以傲娇的猫步往特事课大门方向步去,同时走路之余还不忘整理自己的衣衫。

“好了,有警卫巡逻过来,你在前面左转,进女厕!”

宁思灵赶紧照办,溜进了女厕,顺手轻轻地掩上了门,这时候她果然看见女厕门上方装有毛玻璃的地方有个人头的影子掠了过去:“呼~~!”

“五秒之后,巡逻警卫就会拐弯,你自己数着!”

宁思灵连忙开始默数一二三四五,数到“五”时,她还故意多顿了半秒,这才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继续往大门方向溜达。

同一时间,已在曰比谷附近的酒店住了有两天的沈银贞和梦恬齐齐收到费伦的传音:“你们俩立刻去租辆车,另外再搞副车牌!”

正待在酒店房间无聊上网的两女听到这传音都被吓了一跳:“老板?!”

“赶紧照我说的办,然后等我进一步指示!记住,车牌不能在酒店停车场或是附近的停车场搞,尽量想办法搞路上正开的车!”

对于这个吩咐,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沈银贞和梦恬而言,再简单不过,她俩收到命令后,也没有先去租车,直接就到了大街上,找了个能避开摄像头的偏僻路段,让梦恬在路边装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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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灵连忙开始默数一二三四五,数到“五”时,她还故意多顿了半秒,这才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继续往大门方向溜达。

同一时间,已在曰比谷附近的酒店住了有两天的沈银贞和梦恬齐齐收到费伦的传音:“你们俩立刻去租辆车,另外再搞副车牌!”

正待在酒店房间无聊上网的两女听到这传音都被吓了一跳:“老板?!”

“赶紧照我说的办,然后等我进一步指示!记住,车牌不能在酒店停车场或是附近的停车场搞,尽量想办法搞路上正开的车!”

对于这个吩咐,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沈银贞和梦恬而言,再简单不过,她俩收到命令后,也没有先去租车,直接就到了大街上,找了个能避开摄像头的偏僻路段,让梦恬在路边装晕倒……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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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把我们收集的东西拿给你俩看看!”说着,多尾就欲转生有所动作。

将军却道:“多尾君,不必那么麻烦,你们的东西我已知就在地下室的保险柜内,所以你们还是去见天照吧!”

多尾闻言脸色大变,狂喝一声道:“闪!”同时心底暗暗发下毒誓,若能逃过此劫,一定要绝天会好看。

几名手下听到多尾的吼声,想都不想就欲四散逃窜,可惜他们快,将军更快,只几个闪身就已堵住了大谷和多尾盛美,直接手刀一扬,便枭了二人的首。

同时,鳄鱼一点也不比将军慢地堵上了多尾,嘿嘿笑道:“多尾君,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这个小团队霉运太盛,撞在了我跟将军手里,否则还有机会苟活一条小命!”

多尾闻言故意皱眉道:“鳄鱼,你这话什么意……”话音未落,他的整条右臂已然彻底金属化,悍然砸向了鳄鱼的脑袋。

鳄鱼似乎早料到了多尾会有这一手,丝毫不见惊讶,反而冷笑道:“金属化这种表象化的超能力实在太挫了,看我的……”说着,他的一条手臂不避不闪地架住了多尾的金属臂,竟发出沉闷的金戈交鸣之声。

多尾见状骇然不已:“你怎么……”话还未完,他就感觉心口剧痛袭来,垂眼望去,只看到一条毛乎乎的粗胳膊已然插进了他的心脏位置。

同一时间,将军已然追上另两名多尾组成员,将他们一一枭首,随即施施然转往地下室,暴力破开了保险柜,从中拿出了六七样物件。

“收获怎么样?”这时,鳄鱼也下到了地下室,随口问了一句。

将军没有回答,只是将得到了手提箱打开让他自己开:“既然拿到了东西,咱们走吧,还得去找下一个小团队呢!”

“我说……”

鳄鱼还想说点什么,将军却倏然心电传音给他道:“什么也别说,这里我尚未来得及完全查探,说不定有针孔……”

听到这话,鳄鱼顿时闭了嘴,同将军一道赶紧离开了地下室。几分钟后,多尾组的每个人头都被削了下来,搁在外面的院落当间,堆砌成了一个小型的人头堆,而整栋房子则被鳄鱼淋满了汽油,然后一把火点燃了……

宇佐美和武田跟着长官丹羽赶到了行动一组受袭的地方,一番勘查后,宇佐美断言道:“看来袭击佐竹他们的三个人与佐竹等人正在查问的一男一女应该是一伙的。”

刚死了弟弟的武田正沉浸在悲痛和怒火之中,听到宇佐美的话,不禁抬杠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袭击三人组凑巧路过行不行?”

宇佐美闻言也没与武田争辩,反而有些怜悯地看着他:“武田,仁治的事情我也很难过……”

这话一出,武田竟呜咽起来,低着头,捂着大嘴,肩膀抽动得很厉害,哭得像个娘们似的。丹羽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示意随行人员把武田给搀了下去,然后道:“胜智,你继续说你的分析!”

“是,长官!”宇佐美应了一声,接茬道:“根据现场交手的痕迹来看,袭击三人组的出手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事实上,这三人之中只有为首的一人实力明显强出佐竹他们一块,剩下的两个只是比佐竹等人略强一点点而已!”

听到这里,真田忍不住道:“宇佐美君,你这么肯定?”

“基本上可以确定!”宇佐美点头道,“不信你们看这里,我比对过脚印了,这个应该是武田仁治的脚印,而这边这个深浅差不多的脚印就是袭击三人组除了为首之人外另两人之一的脚印,不信你们可以看看,这个脚印跟仁治的脚印是否用力差不多啊?这说明至少在身体力量上,行动一组的人并不吃亏,可你看他们的位置,一组的人尽皆处于上楼梯的当口,人家以上袭下,不吃亏才怪了!同时这里……”

也就在宇佐美侃侃而谈之时,一个传讯员跑了过来,立定之后朝丹羽敬礼道:“报告长官,墨田区向岛那边传来消息,说有幢民宅起火了!”

丹羽闻言一愣,道:“这民宅起火报火警啊,报到我这儿来算什么?”

传讯员道:“长官,是这样子的……因为火势太大,房屋基本已被烧塌了,报火警根本来不及,不过附近有居民在那座失火的宅院内发现了几颗人头,所以就报到这边……”

没等传讯员把话说完,宇佐美就横眼过来,瞪视着传讯之人道:“你说什么?人头?在墨田向岛么?”

“对,是在向岛那边!”

得到肯定回答的宇佐美二话没说就摊开了地图,然后仔细查看起路线来。

丹羽见状,挥发了传讯员,凑上前问道:“怎么了?”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袭击三人组劫走那一男一女后应该就是逃窜向了墨田区!”宇佐美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啊?!”丹羽呆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怀疑那幢起火的宅院与袭击三人组有关?”

真田适时建议道:“要不然咱们赶过去看看吧,虽说袭击三人组突袭佐竹等人时戴了头套,但有人头的话,未必不能辨认出他们!”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几滴血迹。

宇佐美闻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真田的想法,同时心下也在感叹超能者神选者的厉害,因为他们即便受了伤,但由于对肌肉控制的强悍,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巨大伤口,那么遗留在现场的血迹都会变得很有限。

也就在宇佐美等人打算赶往墨田向岛时,仍被羁押在特事课审讯室的宁思灵倏然收到了费伦的传音:“好了,门我已经帮你打开,监控也已经搞定了,你现在就溜吧!”

宁思灵听到这话后立马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边,轻轻地拿捏住把手,转了大半圈,只听“啪嚓”一声,门还真就打开了。她狂喜之余正想探出头去看看走廊上的情况,却又听费伦传音道:“走廊没人,赶紧!”

既然连反锁的门都被打开了,宁思灵对费伦这话自然深信不疑,当即也不再畏首畏尾,直接大大方方地出了门,以傲娇的猫步往特事课大门方向步去,同时走路之余还不忘整理自己的衣衫。

“好了,有警卫巡逻过来,你在前面左转,进女厕!”

宁思灵赶紧照办,溜进了女厕,顺手轻轻地掩上了门,这时候她果然看见女厕门上方装有毛玻璃的地方有个人头的影子掠了过去:“呼!”

“五秒之后,巡逻警卫就会拐弯,你自己数着!”

宁思灵连忙开始默数一二三四五,数到“五”时,她还故意多顿了半秒,这才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继续往大门方向溜达。

同一时间,已在曰比谷附近的酒店住了有两天的沈银贞和梦恬齐齐收到费伦的传音:“你们俩立刻去租辆车,另外再搞副车牌!”

正待在酒店房间无聊上网的两女听到这传音都被吓了一跳:“老板?!”

“赶紧照我说的办,然后等我进一步指示!记住,车牌不能在酒店停车场或是附近的停车场搞,尽量想办法搞路上正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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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灵连忙开始默数一二三四五,数到“五”时,她还故意多顿了半秒,这才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继续往大门方向溜达。

同一时间,已在曰比谷附近的酒店住了有两天的沈银贞和梦恬齐齐收到费伦的传音:“你们俩立刻去租辆车,另外再搞副车牌!”

正待在酒店房间无聊上网的两女听到这传音都被吓了一跳:“老板?!”

“赶紧照我说的办,然后等我进一步指示!记住,车牌不能在酒店停车场或是附近的停车场搞,尽量想办法搞路上正开的车!”

对于这个吩咐,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沈银贞和梦恬而言,再简单不过,她俩收到命令后,也没有先去租车,直接就到了大街上,找了个能避开摄像头的偏僻路段,让梦恬在路边装晕倒……R1152

紧张时放松自己,烦恼时安慰自己,开心时别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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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宁思灵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警视厅,来到大街上。

不过出街是出街了,这并不等于宁思灵的危机就解除了,毕竟在东京这样的大城市,道路监控是相当齐备的一项措施,特别是千代田区这一块,更算得上是三步一个小监控五步一个大监控。

也就在宁思灵犹豫着要怎么离开时,一辆市面上最常见的丰田车开到了她身边,戛然而止。接着,车窗降下,梦恬萝莉一般的娇容露了出来:“宁思灵是吧?上车,跟我们走!”

宁思灵愕了一下,道:“你们谁呀?”

话音刚落,梦恬的声音竟在她识海内响起,“主人让我们来的,你觉得呢?”

宁思灵顿时没了怀疑,赶紧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然后丰田车一溜烟地开得没影了。

与此同时,丹羽一行抵达了墨田向岛附近的那座有人报案说起火的宅院,当宇佐美看到那五颗被高温炙烤得有些变形的人头时,不禁叹了口气,道:“长官,看来我们来晚了,有人已经先替仁治他们报了仇!”

“噢?”丹羽眉头挑了挑,道:“你的意思是……这五颗人头就是袭击三人组加上被救走的那一男一女的?”

“这点毫无疑问!”宇佐美道,“至少这个女人头的模样还依稀可辨,我还记得她的样子,的确是杀人狂魔漏掉的路人之一!”

“我也记得。”真田附和道。

“可是……是什么人杀了他们呢?”丹羽提出了个新问题,“我想除了我们特事课的自己人外,是不可能有那么好心去替仁治他们报仇的,而防火烧掉整座宅院又恰好证明了这一点,特事课的人是绝对干不出还要烧光的事来!”

宇佐美闻言微微颔首道:“关于这点我也很奇怪,照理说就算有深仇大恨,这人都杀了,为什么还要烧掉宅院呢?”

“莫非这宅院里有什么秘密,已经被杀人凶手取走了,然而他们又不想被人发现,于是烧房子?”真田连猜带蒙给出了一种可能性。

“不无这种可能!”宇佐美赞同道,“可惜这座宅院明显是被故意纵的火,烧之前还浇了汽油,即便等火彻底熄了之后再搜查,也恐怕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现在要怎办?”

也就在宇佐美等人面对火场一筹莫展之际,早已离开了墨田区的将军和鳄鱼二人将从多尾组搜刮到的东西一一摊开来看了看。

鳄鱼道:“将军,这些物件都要交回去么?”

将军闻言哂笑了一下,道:“怎么可能……这里的东西有一多半我跟你都不认识,交回去还不便宜了【神】一系的人。”

“那要怎样?”鳄鱼摊手道,“要不咱们联络主人看看。”

“我就是这个意思,主人神通广大,他说不定能认识这些物件!”将军老神在在道,“反正这里物件的数量不少,就算我们少交一半也不会有人置喙的。”

事实上,每个被单派出来洗劫其他神选者的二人组都在打着跟鳄鱼将军一样的主意,只不过将军和鳄鱼昧下这些个奇特物件并非为了自己留用,而是想献给费伦。

两人拿定主意后,很快就联络了费伦,费伦通过神识来回扫视了几遍多尾组收集的所谓奇珍异宝,结果除了其中的一块劣质玉佩外,剩下的一片垃圾:“把那块玉佩给我留下,剩下的你们爱贪便贪,不想贪就交回绝天会吧!”

将军收到传音后当即从物品堆中捻起了一块毫不起眼的破旧玉佩:“主人,您就看上了这玩意儿?”在他看来,其他物件中有比这块玉佩好上十倍都不止的东西。

“你懂什么,总之就这块佩,其他的还入不了我的法眼!”

听到这话,将军只得将玉佩贴身收好,打算找个时间转交给费伦,但他心里其实很不以为然,毕竟那玉佩不仅材质不行,就连雕工也属拙劣,他真不知费伦究竟看上这佩哪点好了。

殊不知,通过神识辨物的费伦也就发现了这么一块玉佩在神识扫描下尚且看不通透,而其他物件,神识一扫便无所遁形,实在没什么新奇。

于是,鳄鱼和将军又各自从物件堆中拣了两三件心仪的玩意儿私藏起来,这才按照绝天会方面提供的落脚地址往找下一个小团队去了。

晚上七点过,特事课收队返回警视厅,步入电梯之时,真田道:“宇佐美君,袭击三人组这条线索已断,关于杀人狂魔的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查,怎么不查?”宇佐美道,“虽说袭击三人组能干掉行动一组大部份同事,的确很厉害,但他们都是实力还没到杀人狂魔那种程度,换言之,他们不是杀人狂魔,所以我们必须得追查下去,不然东京都内有这么一个巨大的潜在隐患存在,内阁的那些大臣们多半会辗转反侧!”

“这倒也是……不过姓宁的那个CIA女特工你打算怎么弄?”真田又道,“把她放了么?”

“不能放!”宇佐美摆手道,“眼下正是多事之际,我还得利用她跟CIA那边做做文章!”

“做文章?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以她为筹码,让CIA方面也加入到搜寻杀人狂魔的行列中来!”说到这,宇佐美多少有些小得意,毕竟废物利用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叮!”

这时,电梯到了特事课所在楼层,宇佐美和真田刚出电梯就迎面撞上了一个脸色有些气急败坏的同事:“田原君,你……这是怎么了?”

“宇佐美君,你回来得正好,审讯室那个女的、审讯室那个女的……”

见田原说话有点大喘气的意思,宇佐美趁隙问了一句:“哪个女的?”

“就你手下带回来关在审讯室那个女的……”

“她怎么了?”

“她凭空消失了。”田原道。

宇佐美闻言惊诧非常:“凭空消失?!这怎么可能?”

“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刚才送晚饭的时候就发现她不见了!”田原说这话时脸上尽是难以置信,“而且课里的监控录像我都看过了,愣没找到她人影!”

这话一出,宇佐美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二话没说就往审讯室方向快步而去。结果到了审讯室后一看,里面桌椅板凳的方位竟与之前他离开审讯室时一模一样,唯独少了宁思灵这个女人。

“田原君,你马上去重新调集监控录像,包括警视厅其他楼层的监控我都要,一个大活人绝不可能凭空消失!”宇佐美很快冷静下来,“另外真田君,宁思灵被我们的人带回来时不是拍了近照吗?马上把照片弄一批出来,全城通缉她!”

“嗨!”“嗨!”

田原和真田几乎不分先后应承下了宇佐美的吩咐,双双离开审讯室执行命令去了。

与此同时,涉谷,原宿的一家时钟酒店。

费伦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了沈银贞三女在这家酒店所开的房间,见到正在西里呼噜吃拉面的宁思灵,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阿灵,你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把你从特事课你弄出来之后会怎么样?”

宁思灵一边嚼着牛肉一边道:“能怎样啊?那帮小曰本怎会是英明伟大的主人之对手……”

“你少给我拍马屁!”费伦瞪眼道,“赶紧滚到我面前来!”

宁思灵闻言见费伦不像说笑,立马停下了筷子,乖乖挪步到费伦面前,蹲下来就打算解男人的裤头。

“啪!”

费伦一把打开了宁思灵的手:“干嘛?”

宁思灵略带羞赧道:“我这不是看主人您火气很大,想帮您泄泄火嘛!”这话一出,边上的沈银贞顿时霞飞双颊,而童颜巨胸的梦恬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一双美眸始终在男人胯下要害部位打转。

只不过这样一来,费伦真有点生气了,倏然出手卡住宁思灵的雪颈,将她提溜到身前硬摁着坐好,冷哂道:“如果我是特事课那个叫宇佐美的家伙,在你从审讯室消失不见之后,定然会全城通缉你!”

宁思灵被费伦卡着脖子,难受得要死,可听见这番话后,明眸里仍闪过一丝恐慌之色,毕竟她现在已然了解了特事课的职能,被这样一个隶属曰本政斧的神选者组织盯上,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所以,费伦一松手,她便咳嗽着嚷嚷开了:“咳咳,主人,特事课要真通缉我的话,那该怎么办呀?”

费伦戏谑道:“现在知道怕了?我管你去死!”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双手却没闲着,罩在宁思灵的俏脸上,好一通捏圆搓扁。

随即,边上的沈银贞和梦恬惊奇地发现,宁思灵的五官模样每一个部份虽只都微调了一点点,但整体看上去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实在是相当神奇。

宁思灵虽然不明白费伦弄她脸干什么,但也瞥见了沈银贞和梦恬眼中的惊奇,当下问道:“阿贞,你们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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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贞,你们俩在惊讶什么呢?”

“你……你的脸!”沈银贞有点结巴。

梦恬倒好,直接从随身的腰包里摸出面小镜子递给了宁思灵,她拿起来一瞅,顿时发现脸貌彻底变了一人。

“唔……老板,这……”宁思灵也傻眼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费伦道:“暂时先这样吧,反正事都是你惹出来的。”说着,又拍了本新护照到宁思灵手边,美国的,“对了,最近两天别乱跑,你就跟阿贞和梦恬待一块吧!”

对此,沈银贞和梦恬早已料到,自无异议,宁思灵撇了撇嘴,也没敢发什么牢骚。费伦又回头问道:“阿贞,租来的那车处理得怎样了?”

沈银贞怔了怔,道:“已经烧掉了,而且租车的时候我们押的是假证件,相信只要不与租车行的人照面,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那行吧!”费伦点点头,又一指戳在了宁思灵的额头上,“你实力够差还喜欢东跑西跑的,是不是脑残啊!”

宁思灵闻言很是郁闷,却又不好反驳,只是嘟囔道:“那如果是老板您逛街遇到盘查会怎么应付?”

费伦闻言冷笑起来:“哟呵,考我是吧?”

“岂敢……”

费伦却一下拧住了宁思灵的脸蛋,哂道:“你岂敢个屁呀,话都问出来了,还岂敢?”顿了顿又道:“关于你说的问题。其实对我而言很好处理的,第一,我有合理合法的身份。小曰本的盘查对我不起作用,而你没有;第二,就算小曰本想找我茬,如果我觉得有必要保持目前身份的神秘性,大不了我大开杀戒就是了,杀一条街不够就杀一个街区,一个街区不够就杀一个区。要是这都不行的话,我不介意来场东京大屠杀;第三。若是现在的警察身份我都可以不在乎了,那就只杀盘问的那几人好了!”

对于费伦说的前两天,三女完全能够理解,也清楚他有这样的实力。可第三条就令沈银贞和梦恬有点纳闷了,什么叫只杀盘问的那几个人?如果真是当街发生这种事,只杀几人够吗?

宁思灵iq足够高,脑子活泛,稍一思忖便明白了费伦的意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老板,那第三条可是有点犯众怒喔!”

费伦哂笑一下,没有接宁思灵的话。

反倒是沈银贞有些诧异地望向宁思灵,道:“第三条犯什么众怒了?”

“老板的意思是。他已经完全不拿盘查的人当人看了……”

“不当人看,那当什么?”梦恬愕道。

“地上的蚂蚁啊!”宁思灵说这话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老板第三条的意思就是。如果有几只会说人话的蚂蚁过来问你查身份,你会理它们么?最大可能就是随手捏死吧?”

听到这解释,沈银贞和梦恬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好半晌,梦恬才道:“可其他人不会视而不见呀?”

“其他人?其他人不也都是一群蚂蚁么?敢上来找茬,再随手捏死就是了。”宁思灵一脸戏谑地说着。“老板,是这意思吧?”

“差不多吧!”费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好了,你们仨也别搁这儿待着了,搬去品川大崎的五星级酒店吧!那边离东京的中心区划稍微远一些,应该不会有人那么快注意到……”

对此,三女倒没什么意见,直接鱼贯离开了房间,到了楼下大堂,也不结账,在人来人往中径直走掉了。

另一边,费伦来到了这家时钟酒店的监控室,将里边的两个曰籍保安随手挂掉,然后弹出几点冥火,将监控设备和录像带烧了个一干二净,这才上了天台,从空中离开了时钟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费伦正晨练时,外间就传来了敲门声,可惜他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晨练或者练功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索性直接闭了听力,仍我行我素地该打拳打拳该伸展伸展,到最后,肆无忌惮的敲门声没吵到费伦,反把薇莲三女给闹醒了。

“谁呀?”薇莲看了眼怡然自得仍在晨练的费伦,不满地朝卧房外嘟囔了一句,旋又慵懒地下了床,穿上拖鞋披上外套,这才施施然往大门方向步去。

“我,山本,酒店经理……”

听到门外的人表明什么,已走到客厅的薇莲倏然顿住了脚步,相当不悦道:“怎么?你这个点过来打扰,不知道我们在休息吗?还是说我老板差你房钱?”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是……外边有几位警视厅的警官找、找费先生!”实际上山本也不想这么早过来打搅总统套房里住的贵客,根本是这尼玛警视厅的人太混账,直接拿枪逼着他过来的。

薇莲一听,顿时有点柳眉倒竖的意思,索性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警视厅的人?有没有搜查令或是逮捕令啊?要是没有的话,就让他们等着吧!”

门外的山本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因为他感到腰眼上的枪口重重地顶了一下:“不是……薇莲小姐,警视厅的长官们真找费先生有事!”

“我家老板很忙的,没空搭理他们!”薇莲哂道。

“他是忙着搞.女人吧?”这个时候,门外另一人开了口,如果费伦听见这声音的话就知他是宇佐美。

薇莲却有点烦宇佐美偏阴柔的男声,嗤笑道:“是又怎样?我老板一次过折腾得好几个女人起不来床,你就是想也没那么好的肾!”

这话一出,但凡是男人就没法忍啊,哪怕对女色相当节制的宇佐美也不例外,一张还算耐看的脸顿时涨得通红,酒店经理山本见状却憋得脸色发红,好不容易才没笑出声来。

好在宇佐美还算有点急智,当下道:“那你呢薇莲小姐,你怎么能起床的?是你老板没搞你,还是你恢复力强啊?”

“都不是,是你们这帮傻瓜大早上的扰人清梦,我勉强起来床,可挪步一半到这客厅沙发上就走不动了!”薇莲用有些惰怠的声音道,“你们还是请回吧!”

门外的宇佐美闻言脸色变化了一下,偏头对同事道:“走,先离开这里。”说着,率先离开了门口,往电梯间拐去。

挟持着经理山本的整天见状,也一把推开了山本,和另一名同事随宇佐美去了。而这个时候,山本也注意到真田从他后腰拿开的手上哪有什么枪啊,根本就只有一个用手比划的“枪”样子。

“八嘎!”山本只觉自己是被人当猴耍了,很有点怒不可遏,不禁骂出声来,甚至见他骂了之后,真田也没回头,顿时不是那么服气地追了上去。

没曾想刚一过拐角,就又被真田一把摁在了墙上,而且他更是掏出佩枪顶在了山本脑袋上,冷冽道:“现在你还想骂什么?”

“不、不不不……不骂,我不想骂什么……”山本差点没被突如其来的真枪给吓傻了。

好在这个时候宇佐美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真田持枪的手腕,道:“好了真田君,跟这种小人你不用计较,还是问问他这总统套房有其他出路没有!”

这话一出,没等真田逼问,山本就主动交代道:“没有了,除了应急通道外,就只有坐电梯才能下楼!”

宇佐美闻言颔首道:“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除了应急通道,对面大厦也安排得有人监视,这样一来,只要那个宁思灵真溜回来了,想跑的话,是不可能卸落地玻璃而不被我们发现的。”

听到宇佐美这话,山本狂汗不已,还拆落地玻璃逃跑?你以为这是在拍007啊!

与此同时,费伦晨练已毕,放开听力,转出房间,一眼就看见了正斜倚在沙发上的薇莲,他一边往盥洗室走一边问:“你这儿干嘛呢?敲门的人你给打发掉了?”

薇莲道:“嗯,打发了,说是警视厅的人,但他们既没搜查证又没逮捕令,所以我连门都没开!”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就笑了起来:“应该是来搜寻宁思灵的,这帮小鬼子想得倒挺好,还真当这是在演电影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着,拐进了盥洗室,开始稀里哗啦地冲洗起来。

等费伦将一切盥洗妥当,克里斯汀娜和永山雅美也起了身,三女清洗整理完毕后,便素颜随着费伦出了门,一路到了楼下餐厅。

只不过四人刚坐下没多一会,宇佐美就一个人凑了过来:“费伦先生是吧?自我介绍一下,警视厅特事课,宇佐美胜智!”

费伦抬起眼皮斜了他一眼,道:“我没打算请你吃饭,也没打算让你坐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正欲坐下的宇佐美闻言好不尴尬,讪讪一笑,索性也不坐了,开门见山道:“永山小姐不是俱乐部的女招待么?怎么会赖在费先生你开的房间这儿不走了?”

“你就想问这个?”费伦又斜了宇佐美一眼。

“只是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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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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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想问这个?”费伦又斜了宇佐美一眼。

“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就可以打听别人的*了?”费伦哂道,“虽然你是警视厅的人,但这样探究别人的*真的好吗?”

宇佐美怔了一下,洒然笑道:“既然费先生不愿告知,我不问就是了!”

孰料,费伦却话锋一转道:“你既然问都问了,我也就随口解释一句,雅美被我包月了,这……不犯法吧?”

宇佐美一愣,他千算万算居然把这种最简单的理由给漏算了,而且费伦给的这答案也合情合理,既然永山雅美是女招待,以费伦的亿万身家,别说包月了,就是包养她都没问题。更关键的问题是,这在曰本是种很平常的事,就算在警察面前直言不讳犯了法,那也是罚款了事的小事件,对于费伦这样的富豪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事儿!

因此,想通整个理由后,对于罚款什么的,宇佐美根本连提都没提,而是转化话题道:“费先生,那你对于宁思灵小姐不是新加坡人这事怎么看?”

费伦闻言故作惊讶道:“她不是持新加坡护照入关的么?这就奇了怪了!还有……你们昨天将她带回了警视厅,怎么着也该放她出来了吧?”

宇佐美一边听费伦胡诌一边细细地留意着他的微表情,结果令人失望的是,费伦的表情一点“作伪”的成份都没有。于是只好道:“费先生,你也是个警察,应该知道警方的扣押时限是四十八小时的。关于这点,我们曰本跟其他欧美国家是一致的。”

“那好吧,四十八小时就四十八小时,虽然我跟宁思灵只能算是萍水之交,但这种事既然碰上了也不好不管,宇佐美警官,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要是还见不到宁思灵的话。那么你们警视厅特事课相信会收到我的律师函的。”

听到这话,宇佐美勃然色变。索性也顾不得那许多,直接撕破脸道:“嘿嘿,费先生,莫非宁思灵的事你真不知道么?她已经从警视厅逃走了。正在受到全国通缉!”

“喔?有这种事?”费伦眉头挑了挑,“不过口说无凭,宇佐美警官,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将宁思灵秘密关押起来了,然后来个追喊捉贼通缉她,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明天这个时候见不到人,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宇佐美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只好故意拂袖而去,暗地里却把“总统套房里到底有没有藏人”这件事惦记上了。

岂料费伦更绝,与三女吃完早餐直接就退了房。搬去了与千代田邻接的另一个大区文京区的四季酒店住了下来,这一回还是总套套房,不过四季酒店这里的总统套位于十一层,总体设置没半岛酒店那么奢华,却幽静典雅许多。

当宇佐美这么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气得吐血。毕竟费伦携三女离开半岛酒店的时候好几处暗哨同事都看见了,而且费伦开的那辆二手车他们也都提前检查过。并未藏人,换言之,宁思灵真是不翼而飞了,并未回来与费伦汇合或找他庇护。

半岛酒店对面大厦的一个房间内。

“宇佐美君,现在咱们要怎办?”

宇佐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还能怎办,当然是继续通缉那个叫宁思灵的女人啰!”

“可是那姓费的不是说,明天见不到人要写律师信的么?”

“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这种事自有公关课的人去处理!”宇佐美道,“还有,姓费的这么急于撇清自己,你不觉得他有点不正常么?”

真田却有不同意见:“宇佐美君,任谁被警察成天盯着也不会那么适应,证明自己的清白有什么不对啊?”

“寻常人这么做我一点也不怀疑,可这姓费的如此,就大大地惹人疑心了!”宇佐美冷笑道,“你们别忘了,他可是个警察,这么做也太急了点儿吧?”

“正因为他是警察,加上还是过来我们这边参加交流活动的警察,他就更该急于撇清自己了。”真田反驳道。

宇佐美蹙眉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说,在hk那边,但凡能够参加交流活动的警察都属精英,每次交流活动结束后回去都会得到不同程度的晋升!”真田道,“为了前程着想,他急于撇清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吧?”

“可有一点你别忘了,他是个亿万富翁,会那么在乎警队中的前程么?”宇佐美道。

“他要不在乎的话,也不会当警察了……”

也就在宇佐美与同事争辩无果之际,已经在四季酒店安顿下来的费伦正想赶去警视厅与交流团汇合,没曾想几天没信儿的何友龙却打来了电话。

“喂,赛道的事你到底搞定没有啊?”

“靠,你打电话来就问这个啊?”费伦笑骂了一句,“那你这几天也没说想办法联系联系?”

“我就是联系了,找不到门路,而且就算给钱人家都不鸟我,这不才来问你嘛!”电话那头的何友龙显得有点无奈,这要是在港澳地区,谁敢不给何家二公子几分薄面呐!

“行了行了,赛道的事我已经帮你搞定了,时间定在下周二,到时候早上八点,你联系我吧!”费伦道。

“太好了!”何友龙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不过早上八点联系你的话,从东京赶去铃鹿赛道是不是有点来不及啊?”

“到时候坐我朋友的专机过去,一个钟头就能到,靠,别担心这些小问题了行不行?”费伦说到最后又骂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明天周末,要不今晚咱们出来聚聚吧?”何友龙放下心头大石后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既想晚上出去鬼混,又想趁机感谢一下费伦,所以发出了邀请。

他不提还好,一提,费伦立马省起了晚上的绝天会集会,立马郑重提醒道:“我说阿龙,今晚可不成,你最好哪儿都别去,就搁酒店待着,不然相当危险!”

“相当危险?怎么危险了?”何友龙不解道。

费伦也懒得跟他多解释什么,只道:“总之你信我就老实就在酒店老实待着,不信我大可以上街试试,但若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何友龙仍是将信将疑,道:“到底会出什么事啊?,你总得给我透点信儿吧?”

“总之多说无益,你记住我的话就对了!”费伦重复道,“今晚,嗯,还有明晚,你哪儿都别去,实在憋得慌想找女人的话,直接打电话叫到酒店里玩也一样嘛!哐!”说到这,也不给何友龙再追问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靠!”电话那头的何友龙听着电话里的盲音骂咧了一句。

见状,边上有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凑上来探问道:“龙少,事儿没成?”

“那倒不是,而是刚刚提醒我说,今晚哪儿都别去,最好老老实实在酒店待着!”何友龙也不慢着中年人道。

“嗯?可是今天晚上曰本赌王岸田总一郎先生的千金大排筵席请你,这要是……”

何友龙却没心情听中年男再说下去,摆手道:“行了,你去通知岸田里莎,就说我临时有行程安排,去不了了!”

“这……”

“算了,现在别通知,还是等晚上快到点时我亲自给她打电话吧!”何友龙又倏然改了主意。

“龙少,这、这……不妥吧?”中年男道。

“昌叔,你才跟我,不清楚的本事,所以才觉得不妥!”何友龙哂道,“可我知道,做为最无可争议的世界赌王他一定不会无的放矢的。”

“嗯?原、原来龙少你口中的,就、就是……世界赌王费伦先生啊?”中年男昌叔被这个料吓了一跳。

“除了他还有谁,所以他的话,我怎么着也得重视一下,所以岸田里莎那里,也只好怠慢了!”说到这,何友龙撇了撇嘴,事实上他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一个世界赌王和一个曰本赌王摆在面前,需要巴结哪个这还不会选么?况且岸田里莎还不是岸田总一郎本人,就更不用给面子了”!

另一边,费伦挂断电话后,嘱咐了三女几句,便驱车赶往警视厅了。这样的举动让跟踪过来继续监视费伦一行的宇佐美手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根据宇佐美的说法,在费伦安顿好之后,恐怕会第一时间联络此时不知藏身何处的宁思灵,结果费伦不仅没这样做,反而还悠哉游哉地按时到警视厅点卯了。

费伦与王忠国等人汇于一处后,惊奇地发现女翻译卜心不知所踪了,于是趁着人多口杂的机会,他难得凑到一向不对付的温柔身边,小声问道:“madam温,卜心呢?”

温柔斜了他一眼,道:“你问她干嘛?我记得你有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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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1 麻烦的女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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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m温,卜心呢?”

温柔斜了他一眼,道:“你问她干嘛?我记得你有女朋友的。…,”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就算我有女朋友,我就不能关心一下别的女性了么?”

“这倒不是不可以,但对于卜心的行踪,我总有不说的权利吧?”温柔明显抬杠道。

费伦怔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你当然有不说的权利,不过我猜她一定是找了借口,请假离队几天吧?”

温柔闻言明眸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却不置可否道:“随你怎么猜,总之她的行踪我无可奉告!”

可惜她的微表情已让费伦尽收眼底,当下哑然失笑道:“哈,这个蠢女人……”

温柔一听,不乐意了:“费sir,你说谁蠢呢?”

“嗯?”费伦斜了温柔一眼,随即恍然道:“噢,没说你!”见温柔还在瞪他,又解释了一句:“真没说你,请不要对号入座!”

温柔气结,若非众目睽睽,怕不要挥起玉手煽他耳光了。

这个时候,前田玉子赶到了当场,以流利的中文同王忠国和卫国彬两人交流了一番后,这才开始转用曰语向众人道:“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从今天起,贵团的交流活动正式由我引领,不过我这人当警察以来一向都主张用脑,所以枪械格斗之类的交流我不打算安排,也不会安排……”

说到这里,王忠国适时插话道:“前田夫人说得不错。我相当赞同她的说法,当警察用智多过用力。只要能捉摸到嫌犯的行踪,剩下的就是靠优势兵力围捕。并非个人英雄主义!”

话落,交流团众人鼓起掌来,费伦却嗤之以鼻,但仍是附和着鼓了掌。之所以不屑,并非因为他本身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能够随随便便就以力破智的程度,而是眼下“神选”早已开启,有些超能力简直匪夷所思,根本不是用智力就可以解决的。换言之,不管是前田玉子也好还是王忠国也罢。两人的理论搁以前还算优秀,但搁在现时,只能算及格,而是实在旁边带括弧,里面写“神选者除外”才能及格!

只不过费伦的这番所思所想却不宜暴露出来,否则不仅会引来同僚的不满和疑惑,更会引起轩然大波。

“王君说得很好,所以我为贵交流团安排的第一个交流选项就是看卷宗,总之只要是警视厅最近十年所破获的大案要案的卷宗你们都可以拷贝副本进行调阅。甚至就算是那些没破的悬案,你们也可以接触,这个时间将维持一周!”

随着前田玉子这番话一出,连带着费伦都有点愣了。要知道。一个警察系统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不是他们的技术装备,也不是他们的精英训练法。而是那些已破案件的卷宗,因为这样东西上面虽未写明办案警察的思路。但当时收集到的罪证甚至每样罪证收集到的时间都会记录在案,加之询问笔录。每一个提问都能看出嫌犯与侦办警察的交锋,也能大致揣摩出正邪双方斗智斗勇的心态变化,这就是一笔极其宝贵的财富,没曾想前田玉子这个女警视居然敢放出这么一个大招,简直有点出乎费伦的预料。

不过惊讶归惊讶,但人家既然送了这么份大礼,交流团这边不可能不抖着。等前田玉子将一行人全都带到警视厅档案课借阅厅后,王忠国和卫国彬这才完全信了前田玉子的话,对于她的言而有信也是相当钦服,感谢道:“前田夫人,今次交流真是多蒙您的关照!”

前田玉子摆手道:“王君,卫君,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中国不是有句话,叫投桃报李吗?希望下次我方人员再到hk交流时,贵方的态度也一样!”

“这个自然,我一定会把今次的交流过程详详细细地写进报告你!”王忠国拍胸口保证道。

“我会附上签名!”卫国彬也道。

“那我就放心了。”说着,前田玉子指了指与其他人一样带着塑胶手套正在档案架前浏览着卷宗的费伦,道:“那位警官是谁?昨天柿崎警官带我来与你们见面时,他好像与柿崎很熟的样子!”

“喔,你是说费伦啊,他的确认识柿崎警官!”王忠国说到这里面色变得有几分凝重起来,“实际上他与柿崎警官也就见过那么几面,不过两人一起经过了前几天的那场变故后,倒是熟稔了不少!”

“前几天的……变故?!”前田玉子有些纳闷。

卫国彬插话道:“就是本多茂警视长几名手下无辜丧命的那晚,当时柿崎和费伦也在,侥幸活了下来……”

前田玉子闻言吓了一跳,恍然道:“原来是他啊!”

三人聊完之后,等王忠国和卫国彬都饶有兴趣地戴上手套也去翻阅卷宗之后,前田玉子悄然移步到费伦身后,正欲开口,费伦却先她一步道:“前田夫人,有何指教请明言,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前田玉子心头一跳,嘴上却针锋相对道:“柿崎果然没看错,你的功夫的确很高!”

费伦闻言,拿着份卷宗悠然转身,在前田玉子白净的脸上瞅了一阵,道:“我也果然没看错,你眼角有细纹了……”

前田玉子听到后半截话,不禁翻了两下白眼,相当气闷道:“费君,我在跟你正经说话,请你态度端正些好吗?”

“我态度哪儿不端着了呢?”费伦哂道,“我也是很正经地在跟你说,你眼角真的有细纹了。”

前田玉子又翻了个白眼,道:“先不讨论我的问题,是我先提出你的问题,ok?”

“好吧,就算我会功夫,可那又怎样呢?”费伦撇嘴道,“跟前田夫人你……有半毛钱关系么?”

前田玉子差点没被费伦接二连三的调侃给气死,却仍很好涵养耐着性子道:“费君,至少我要在此感谢你救了我弟弟一命!”

费伦闻言倒诧异起来:“救你弟弟,谁啊?”

这下轮到前田玉子拿捏起来:“我弟弟是谁,你猜!”

费伦眼珠一转,道:“该不会是柿崎那个家伙吧?可你们都不同姓……”

这话一出,倒把前田玉子吓了一跳:“柿崎他不是说没告诉过你……”说到这,她的声音又戛然止住,脸上的表情略显惊愕。

费伦顿时笑了出来,道:“柿崎的确没告诉过我他有几个姐姐哥哥弟弟妹妹,在今天以前,我除了知道他有一个叫什么遥的表妹之外,就对他家的亲属情况一无所知了,不过昨天你跟着柿崎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身为警视,比柿崎级别高不少,居然还微微落后于他,当时我还在奇怪,心说这曰本的女人也太没地位了吧?连女警都受歧视,结果你现在让我猜你弟弟是谁,我立马意识到昨天那种情况应该是亲姐对亲弟的宠溺吧!嗯,在中国也有句话,叫做狐假虎威!当然,你不是狐而是虎,而且还是只母的。”

听完这番话,前田玉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说我是母老虎?”

吓?!

费伦故意流露出一副受惊的表情,小生怕怕道:“你连【母老虎】都懂?”

前田玉子闻言气得伸手想拍他,不过玉手扬起一半又倏然忍住了,幽幽道:“我跟柿崎同母异父,我父亲姓前田,后来我又碰巧嫁了个姓前田的丈夫,所以大家都称呼我为前田夫人!”

“哇哦,看来你的丈夫还真是开明呢!”费伦故作惊叹道,“结了婚还允许你外出工作!”

前田玉子却叹了口气,道:“十年前,我丈夫就已经去世了,那时我才二十五岁,身边还有个孩子,要是不出来工作,我吃什么,我孩子吃什么?”顿了顿又道:“好在最初困难的那几年,柿崎常常拿出大部份零花钱来偷偷帮助我,令我们娘俩度过难关,所以我对柿崎相当感激……”

费伦恍然大悟,脸上略带歉意,不过有个问题他还是很不解:“那你今天过来单独找我,又有什么事呢前田夫人?”

“我想请你到家中做客,可以吗?”前田玉子道。

“啊?这个……”费伦为难了。

“到时候柿崎也会到场。”前田玉子似乎猜到了费伦的顾虑。

费伦随即点头道:“行吧,不过直到下周三以前,我都不会有空。”

“没关系,我可以把这件事安排到下周末的。”前田玉子迁就道。

“那样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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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2】更新问题!

“madam温,卜心呢?”

温柔斜了他一眼,道:“你问她干嘛?我记得你有女朋友的。…”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就算我有女朋友,我就不能关心一下别的女性了么?”

“这倒不是不可以,但对于卜心的行踪,我总有不说的权利吧?”温柔明显抬杠道。

费伦怔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你当然有不说的权利,不过我猜她一定是找了借口,请假离队几天吧?”

温柔闻言明眸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却不置可否道:“随你怎么猜,总之她的行踪我无可奉告!”

可惜她的微表情已让费伦尽收眼底,当下哑然失笑道:“哈,这个蠢女人……”

温柔一听,不乐意了:“费私r,你说谁蠢呢?”

“嗯?”费伦斜了温柔一眼,随即恍然道:“噢,没说你!”见温柔还在瞪他,又解释了一句:“真没说你,请不要对号入座!”

温柔气结,若非众目睽睽,怕不要挥起玉手煽他耳光了。

这个时候,前田玉子赶到了当场,以流利的中文同王忠国和卫国彬两人交流了一番后,这才开始转用曰语向众人道:“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从今天起,贵团的交流活动正式由我引领,不过我这人当警察以来一向都主张用脑,所以枪械格斗之类的交流我不打算安排,也不会安排……”

说到这里,王忠国适时插话道:“前田夫人说得不错。我相当赞同她的说法,当警察用智多过用力。只要能捉摸到嫌犯的行踪,剩下的就是靠优势兵力围捕。并非个人英雄主义!”

话落,交流团众人鼓起掌来,费伦却嗤之以鼻,但仍是附和着鼓了掌。之所以不屑,并非因为他本身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能够随随便便就以力破智的程度,而是眼下“神选”早已开启,有些超能力简直匪夷所思,根本不是用智力就可以解决的。换言之,不管是前田玉子也好还是王忠国也罢。两人的理论搁以前还算优秀,但搁在现时,只能算及格,而是实在旁边带括弧,里面写“神选者除外”才能及格!

只不过费伦的这番所思所想却不宜暴露出来,否则不仅会引来同僚的不满和疑惑,更会引起轩然大波。

“王君说得很好,所以我为贵交流团安排的第一个交流选项就是看卷宗,总之只要是警视厅最近十年所破获的大案要案的卷宗你们都可以拷贝副本进行调阅。甚至就算是那些没破的悬案,你们也可以接触,这个时间将维持一周!”

随着前田玉子这番话一出,连带着费伦都有点愣了。要知道。一个警察系统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不是他们的技术装备,也不是他们的精英训练法。而是那些已破案件的卷宗,因为这样东西上面虽未写明办案警察的思路。但当时收集到的罪证甚至每样罪证收集到的时间都会记录在案,加之询问笔录。每一个提问都能看出嫌犯与侦办警察的交锋,也能大致揣摩出正邪双方斗智斗勇的心态变化,这就是一笔极其宝贵的财富,没曾想前田玉子这个女警视居然敢放出这么一个大招,简直有点出乎费伦的预料。

不过惊讶归惊讶,但人家既然送了这么份大礼,交流团这边不可能不抖着。等前田玉子将一行人全都带到警视厅档案课借阅厅后,王忠国和卫国彬这才完全信了前田玉子的话,对于她的言而有信也是相当钦服,感谢道:“前田夫人,今次交流真是多蒙您的关照!”

前田玉子摆手道:“王君,卫君,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中国不是有句话,叫投桃报李吗?希望下次我方人员再到hk交流时,贵方的态度也一样!”

“这个自然,我一定会把今次的交流过程详详细细地写进报告你!”王忠国拍胸口保证道。

“我会附上签名!”卫国彬也道。

“那我就放心了。”说着,前田玉子指了指与其他人一样带着塑胶手套正在档案架前浏览着卷宗的费伦,道:“那位警官是谁?昨天柿崎警官带我来与你们见面时,他好像与柿崎很熟的样子!”

“喔,你是说费伦啊,他的确认识柿崎警官!”王忠国说到这里面色变得有几分凝重起来,“实际上他与柿崎警官也就见过那么几面,不过两人一起经过了前几天的那场变故后,倒是熟稔了不少!”

“前几天的……变故?!”前田玉子有些纳闷。

卫国彬插话道:“就是本多茂警视长几名手下无辜丧命的那晚,当时柿崎和费伦也在,侥幸活了下来……”

前田玉子闻言吓了一跳,恍然道:“原来是他啊!”

三人聊完之后,等王忠国和卫国彬都饶有兴趣地戴上手套也去翻阅卷宗之后,前田玉子悄然移步到费伦身后,正欲开口,费伦却先她一步道:“前田夫人,有何指教请明言,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前田玉子心头一跳,嘴上却针锋相对道:“柿崎果然没看错,你的功夫的确很高!”

费伦闻言,拿着份卷宗悠然转身,在前田玉子白净的脸上瞅了一阵,道:“我也果然没看错,你眼角有细纹了……”

前田玉子听到后半截话,不禁翻了两下白眼,相当气闷道:“费君,我在跟你正经说话,请你态度端正些好吗?”

“我态度哪儿不端着了呢?”费伦哂道,“我也是很正经地在跟你说,你眼角真的有细纹了。”

前田玉子又翻了个白眼,道:“先不讨论我的问题,是我先提出你的问题,ok?”

“好吧,就算我会功夫,可那又怎样呢?”费伦撇嘴道,“跟前田夫人你……有半毛钱关系么?”

前田玉子差点没被费伦接二连三的调侃给气死,却仍很好涵养耐着性子道:“费君,至少我要在此感谢你救了我弟弟一命!”

费伦闻言倒诧异起来:“救你弟弟,谁啊?”

这下轮到前田玉子拿捏起来:“我弟弟是谁,你猜!”

费伦眼珠一转,道:“该不会是柿崎那个家伙吧?可你们都不同姓……”

这话一出,倒把前田玉子吓了一跳:“柿崎他不是说没告诉过你……”说到这,她的声音又戛然止住,脸上的表情略显惊愕。

费伦顿时笑了出来,道:“柿崎的确没告诉过我他有几个姐姐哥哥弟弟妹妹,在今天以前,我除了知道他有一个叫什么遥的表妹之外,就对他家的亲属情况一无所知了,不过昨天你跟着柿崎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身为警视,比柿崎级别高不少,居然还微微落后于他,当时我还在奇怪,心说这曰本的女人也太没地位了吧?连女警都受歧视,结果你现在让我猜你弟弟是谁,我立马意识到昨天那种情况应该是亲姐对亲弟的宠溺吧!嗯,在中国也有句话,叫做狐假虎威!当然,你不是狐而是虎,而且还是只母的。”

听完这番话,前田玉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说我是母老虎?”

吓?!

费伦故意流露出一副受惊的表情,小生怕怕道:“你连【母老虎】都懂?”

前田玉子闻言气得伸手想拍他,不过玉手扬起一半又倏然忍住了,幽幽道:“我跟柿崎同母异父,我父亲姓前田,后来我又碰巧嫁了个姓前田的丈夫,所以大家都称呼我为前田夫人!”

“哇哦,看来你的丈夫还真是开明呢!”费伦故作惊叹道,“结了婚还允许你外出工作!”

前田玉子却叹了口气,道:“十年前,我丈夫就已经去世了,那时我才二十五岁,身边还有个孩子,要是不出来工作,我吃什么,我孩子吃什么?”顿了顿又道:“好在最初困难的那几年,柿崎常常拿出大部份零花钱来偷偷帮助我,令我们娘俩度过难关,所以我对柿崎相当感激……”

费伦恍然大悟,脸上略带歉意,不过有个问题他还是很不解:“那你今天过来单独找我,又有什么事呢前田夫人?”

“我想请你到家中做客,可以吗?”前田玉子道。

“啊?这个……”费伦为难了。

“到时候柿崎也会到场。”前田玉子似乎猜到了费伦的顾虑。

费伦随即点头道:“行吧,不过直到下周三以前,我都不会有空。”

“没关系,我可以把这件事安排到下周末的。”前田玉子迁就道。

“那样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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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2 又请假?(求订求月票)

..Co

总之,前田玉子请客这种小事费伦想一想也就将其抛诸脑后了,在又以极快的速度翻阅了六七本卷宗后,费伦发现曰本警视厅方面的的确确有些破案高手,虽然达不到绝对的高度,但水平决不是一般二般,这点是必须客观承认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但凡现今社会留存下来的民族,无论整体劣根性怎样,但放在个体上,那都是有个体精英存在的,不然该民族就会被当今大势所淘汰。

当然,费伦虽然承认小曰本之中有破案能人,但他对那些卷宗也就看过就算,根本不会去学对方的破案思路,因为……没必要!

况且有些思路必须有人家那种思维方式才能成立,不然你用造木筏的思路去造小汽车,这不是驴唇不对马嘴么?而且这话还真不是胡诌,毕竟除了疯子犯案,每个人罪犯作案的动机都不同,所以形成的凶案难题必须用不同的解题思路才能破解,这不是大学生看小学生几十乘几十的数学题,而是要在现有知识的基础上面对学分考试,并且是最高难度。

想一想,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虽然考的都是书本和扩展资料上现有的东西,但每一题都是那种存在于犄角旮旯容易被忽略很生僻的知识点,除了那种全才或学霸还真就没人能拿得了满分,而对于一个案子来说,如果拿不了满分,就意味着有疑点,换言之抓到的凶手就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或者说并未将所有凶手缉拿归案,将来也许会埋下隐患。

所以随着费伦【五识】越来越灵敏厉害,他破案时除了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基本上很少会用到复杂的手段,因为复杂的手段就跟复杂的机器一样,一旦哪里出了问题,说不定就会导致整个推理失据。相对而言,简单的东西易推倒也易重建,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利于破案方向的及时调整。

而破案方向如果错了就好比一个古代游人打算去罗马,结果错信了别人的指点,坐船出了海进入太平洋深处,造成南辕北辙的局面,在此局面下,想要破案的几率微乎其微,也许有人会说,地球是圆的,就算从亚洲大陆一直往东走,也总有抵达罗马的一天嘛!可问题是,破案不是旅行,每个案件都存在一个追诉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毕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的思维都是在步行,没有飞机可坐,没有跳跃式前进的可能,所以要向东绕过地球大半圈再到罗马,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将会漫长庞大无比。

当然,也有思维跳跃想象力极其抽象的人,嗯,就好比爱因斯坦,这个家伙提出的时空理论能量理论,只是其中的一点点,就改变了世界,例如广岛和长崎,所以这种天才是相当可怕的,只不过这样的天才一般来说是极少会把脑筋用在破案上,至于福尔摩斯这种传奇侦探,不好意思,他只是个几乎被现实化了的人物!

话说回来,当费伦化繁至简,利用人类天生的【五识】破案,那出错的几率就已经将到了微乎其微,毕竟这就好像狗寻着味道找东西一样,是一种本能,而本能出错的可能性只在于误导。不过误导的成功率在于对方有几种本能,如果像狗一样,只得一种【嗅觉】,那么就容易误导,但当本能上升到两种三种四种五种,甚至六种七种时,误导的可能就会变得越来越渺茫。

打个比方来说,狗的鼻子很灵,能闻到常人闻不到的味道,而味道是怎么发出的呢?如果空气中或者地上什么都不存在是不会有味道产生的,换言之狗能嗅到味道,是因为某个地方存在有常人肉眼难辨的细微颗粒在散发着味道,以狗的视力,当然也不能辨别这些颗粒,所以一旦有人用其他的味道加以掩饰,就容易对其产生误导,可费伦不一样,他的变.态视力能够随时为他提供正确的味道物品,使他若要追踪几乎不可能弄错该闻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前田玉子提供的对他人来说的大好机会,就费伦而言,并不怎么重视,随便翻看了那么近十本卷宗案例就再也没心情继续下去了。

“王SIR?”

“嗯!?”同样正在翻看卷宗的王忠国听到费伦的轻声招呼有点诧异,斜眼抬起头来,道:“有事?”

“是……我今天想请个假!”费伦道。

“你又请假?”王忠国闻言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但他仍压住火气道:“明天就是周末了,有什么重要的事你明天再办不可以么?”

见王忠国态度不怎么好,费伦的语气也就冷了下来:“不可以,今天的事必须今天办完!”

王忠国见费伦态度强硬,眉头大皱道:“要是我不许你假呢?”

费伦哂道:“我不是在跟你请假,只是通知你一声,免得到时候找不到我人!”

听到这话,王忠国好险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他妈的叫只是通知我一声?你把我这个交流团团长当什么了?当然,这话王忠国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敢当面吼出来:“费伦,你要怎么做的话,就等于是无组织无纪律了。”

“王SIR,早知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直接走人就对了,根本不该过来跟你打这声招呼!”说着,费伦将手上的七.八份卷宗全拍在了王忠国手边,又道:“既然你说你是交流团团长,那就最好提醒一下同事们,别看那些老套了案卷了,好好学习借鉴一下这几份吧!”言罢,他双手插袋,施施然离开了借阅厅。

王忠国目送费伦离去,心下愤怒得一塌糊涂,可一想到卫国彬言犹在耳的规劝,他顿时犹豫了,毕竟费伦这种小错在警队内部最多就是警告或断了他的升职前途,即便再严重一点,真让上面把他给开了,但是……在建的第三期警员宿舍又该何去何从呢?

当然,以警队在HK的人脉,重新找到善款加入进来支持工程建设并不会太困难,但这又是个事儿不是?而且还是他王忠国惹出来的,那么以后的小鞋也绝对会穿在他脚上。如果王忠国再年轻二十岁,那么他绝对会在这一刻喝止住费伦离开,可惜他已经不年轻了,身边还有老婆儿女要养,正应了那一段话:“老年人常多忧虑……惟多忧也,故灰心……惟灰心也,故怯懦……惟怯懦也,故苟且……”所以,几番咬牙切齿,他还是把这档子事给忍了下来,却又有些忿忿不平地将费伦拍下的卷宗推在了一边。

不过好在没隔多久,卫国彬就拿着份卷宗悠哉游哉地踱步过来,在王忠国身边坐下,小声道:“老王啊,你的涵养功夫进步了!”

“我……”王忠国心里老大不赞同卫国彬的夸奖。

孰料卫国彬话锋一转,又道:“可惜进步得好不够!”

“你……”

“既然你最终打算隐忍,让费伦请假成功,还不如一早就应下他。”卫国彬侃侃道,“可你刚刚朝他瞪眼了,想必他心里对你也没什么好印象了!”

王忠国一听,终于忍不住道:“难道我对他无视组织纪律这种事还得举双手双脚赞同不成?”

“嗨……你还是没明白我意思,如今的费伦可不是刚刚加入警队那个毫无建树的见习督察了,你想想他连跳两级以三十岁不到的年纪晋升高级督察凭的是什么?虽然有一定的捐款因素在内,更重要的是他能破案啊!”卫国彬道,“而且破案率之高,前所未有吧?”

这话一出,王忠国顿时哑了火,的确,关于费伦破案的本事,他也是不得不服气的。

“所以呀,既然结果都要妥协,你还不如装得大方一点!”卫国彬道。

王忠国闻言愣了愣,其实这个道理相当简单,就拿才从大学毕业进某某公司的新人来说吧,公司的老资格总是喜欢支使新人干这个干那个,有的新人干不了几天就愤而辞职,此种人不予置喙,但迫于现实生活的压力肯留下来的新人又分了好几种,有两种值得多说一句,第一种就是那种最后还是接受了公司老人指挥肯去做事,但嘴上满是牢骚的家伙,另一种则是二话不论,笑脸听命,踏实肯干的家伙。这两种人最终的结果都是被人支使了干事,但哪一种更受老人欢迎呢?自然是第二种,毕竟没人愿听别人的牢骚。

当然,相对的,第二种新人也并非就是天生好脾气,他说不定正暗自打着小算盘,通过不断做事来积累此行业的工作经验和人脉,然后等待着时机一飞冲天。或许有人会说这种人太阴鸷了,但古代历史名人中并非没有这类人,最出名的一个就数刘邦了,这家伙前半生(大约五十年)的历练让他形成了足够厚的脸皮和隐忍性格以及丰富的人脉,然后才有了后面的趁势而起,得登大宝。

不过就这么个简单的道理,王忠国懂是懂,可就是做不到,至少他前半生就没做到,至于以后再面对费伦时能不能做到,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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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2 山雨欲来(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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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离了警视厅后,正想驱车赶往前次细川幽香被狙击的那百货大厦kànkàn情况,没曾想车子刚一上路,细川幽香的电话倒打了过来。看着来电显示,费伦的眉头大皱,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道:“有事?”

“没……就是想找你出来喝咖啡!”

听到电话那头细川幽香有点怯怯的声音,费伦又好气又好笑,随即传音进细川幽香的识海道:“你这妞怎么没长记性?昨天才跟你说了不要打电话不要打电话,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不是,人家就想跟您喝个咖啡……”

费伦听了细川幽香的传音回答,眉头一挑,本想一口回绝,旋又一想,他眼下请假出来是想去那天的百货大厦周围探探情况,其实捎带上细川幽香也没什么。

至于为什么不用神识?道理很简单,因为如果是大面积遍历的话,神识威压会引起二阶以上高手的警觉,当然,也不能全算警觉,只是那些家伙会觉得无比亚历山大,费伦怕把人都吓跑了,到那时候,后续的物品交流会就成了个笑话,还淘毛的宝啊!

“好吧,喝咖啡,你过来吧!”心念电转的费伦在电话里说了这么一句。

电话那头的细川幽香听得一呆,随即兴奋道:“在哪儿?什么地方见面?”

“就上次你遭袭的那百货商厦,还记得么?”费伦道、

“好,我很快就到!啪!”没等费伦再说什么。细川幽香那边已风风火火挂了电话。

费伦有点无语,不过也并未大惊小怪。毕竟类似细川幽香这样被奴役的对象,当他发布正经命令时是绝不可能出现“脱缰野马”那种失控状况的。所以他也就是哂笑了笑,驾车往百货商厦拐去。

好在城内虽然戒严了,那也是针对交通枢纽和人流众多的街口进行检查,并没有挨家挨户的大搜查,不然东京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特大城市,怕调两个军来都不够人手。

不过也就在费伦开着二手车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刚驶过的那条路上竟传来了巨大的爆响声和凌乱的枪声。

“哇靠,这还真是乱得够可以的。”费伦嘴里叨叨了一句,并未停下车瞧热闹。而是一边自顾自地往目的地驶去,一边散出神识“看”到了现场。

果如他所料,爆炸声不是由炸弹手雷之类的东西发出,而是煤气管爆了,不过并非安全事故,而是人为引爆。

具体是怎么回事费伦也不清楚,毕竟他没法知过去未来,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小撮假装观光客的超能者被一队士兵盘问到了。然后就有人出手制造混乱,打算趁机逃走。

可惜这波人都是洋鬼子,所以费伦根本没啥施以援手的动力,索性一边通过神识悠哉游哉地“看”着热闹。一边开车如常往商厦开去。

结果一路上,费伦至少碰到了三起类似的事件,这充分说明了绝天会在网上发出的召集令还真忽悠来了不少的超能者以及神选者。

对于此种情况。费伦乐观其成,反正东京真要乱起来了的话。头疼的只会是曰本政斧,而不是他。当然,他也多少有点怀疑正往百货商厦赶的细川幽香会不会撞上什么浑人,从而导致必须得他出面才能回护。

好在事实证明他的确是想多了,当费伦把车开到商厦地库停好,正打算进电梯时,细川幽香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哇靠,你这什么速度?飞过来的吧?”费伦半开玩笑道,“我在地库,等一下就上来,你在几楼?”

“十二楼!”细川幽香道,“还是上次那家餐厅!”

费伦怔了一下,道:“不是说喝咖啡么?”

“那家餐厅也有咖啡啊!”细川幽香理所当然道。

费伦:“……”

“你怎么不说话?”

“电梯到了,我进电梯了。”说着,费伦随手掐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神奈川县,高津区内,一辆正驶往邻接东京都地界的丰田车上。

“真是气死人了,居然先挂电话,不zhidào女士优先啊,太过份了!嘟……嘟……”这车的音响设备里竟传出细川幽香的女声。

听着最后的“嘟嘟”声,副驾位上那男子目露狰狞之色,几秒后却又倏然冷笑起来:“好得很,冉尊,锁定了大斗的手机方位没有?”

开车之人是个墨镜男,听到狰狞男的话后,非但没有好言好语,反而吐槽道:“定位器就在架子上,你自己不会看呐?”顿了顿又道:“还有,别叫我冉尊,不伦不类的,yàoshi在眼下东京戒严的大街上,恐怕路人只会当你是神经病,直接叫名字好了。”

狰狞男闻言恶瞪了墨镜男一眼,吼道:“宿原,你究竟明不明白,大斗可是我内定的妻子,可现在她竟然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这实在是不可饶恕!!”

“是吗?我倒不觉得,呵,虽然我知你早把细川当成了禁脔,但实际上你从未对她表露过心事,她又怎知你的心意呢?”墨镜男宿原哂笑道,“再说了,以细川家的背景,你以为能被细川约见的男人她家会不zhidào啊?嗯哼,所以大户,你懂的。”

狰狞男一听这话,顿时怒吼起来:“狗屁家庭背景!”言语间,他居然愤怒得伸出一手去卡宿原的脖子。

孰料就在这时候,在狰狞男的大手刚刚掠过宿原肩头的时候,他的肩头竟生生长出锐利的骨刺,只一下就扎透了狰狞男的手掌。

可是狰狞男的手上丝毫没有流出血液,而被扎穿手掌上的五指在停顿了两秒后倏然笔直抻长,朝宿原的颈侧搠去。

宿原的双手依旧把控着方向盘,对此似乎毫无察觉,不过他暴露在狰狞男目光底下的这一面颈侧倏生出无数片骨甲,正好迎上了扎来的长指。

“咚、咚咚!”

连续几下撞击声似榔头砸在了实木板上,黯哑而难听,仍在开车的宿原终忍不住道:“够了吧冢本,你再这样我可要回击啰!”

狰狞男冢本听到这话火气更大了:“有本事你就还手啊!”

可惜宿原并没有真动手的意思,墨镜后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当下道:“虽然我的实力的确不如你,但拖你半个小时不成问题,再加上从这里去到细川幽香所在地的路程,有这段时间,我想一男一女在一起,什么实事都能办成了……”

话还未完,冢本就瞬间收回了手去,硬是生生让扎穿自己手掌的骨刺把手掌划拉出一个侧口来也浑不在意,冲宿原嚷道:“那你还不快多给点油门?”

宿原也收回了自己肩头的骨刺和颈侧的骨甲,歪了歪头道:“没法再快了,毕竟从这条路过去一路都是摄像头,现在东京城内戒严,我yàoshi敢在这里超速的话,等下一到路口就铁定会有士兵过来拦截检查你信不信?”

冢本:“……”

同一时间,警视厅特事课,小会议室。

“丹羽长官!”

“长官!”

“……”

专责情报工作的丹羽步上前台,也不废话,直接道:“诸位,我们情报组收到个最新的消息,那就是已经证实了,网上的绝天会召集令真有其事,而且据可靠线报,众多神选者的聚会就定在今晚!”

这话一出,下面各个小组的负责人都是哗然一片,毕竟他们虽然隐约耳闻过此事,但都没太当真,现在被情报组那边证实了,这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此时,坐在底下第一批的宇佐美举手提问道:“长官,请问消息来源可靠嘛?”

“问得好!”丹羽给宇佐美点了个赞,旋即话锋一转道:“下面请允许我隆重介绍美国来的神选者团队米特罗伯逊一行!”

话落,一男一女从后台转了出来,女的金发碧眼前凸后翘,男的鼻梁突出虎背熊腰,一看就知是典型的美国佬。

“哈喽,大家好,我是米特罗伯逊!”熊男笑着做了个最简单的自我介绍,而那个五官清秀脸上雀斑点点身材好得没话说的金发女郎却冷着脸一言不发,“这是我同事霍尔娜,她不太擅长语言表达,所以简报就由我来跟大家做!”

话落,下面有小曰本鼓起掌来,只不过底下的人中也有在这时候唱反调的,真田就是一个,他也学着宇佐美举手,提了个疑问:“请问罗宾逊先生,既然这绝天会集会要举行,具体地点在哪里,你们是否有消息了?”

“当然,不过这个问题我等一下再细说,先说说我们今次行动的目的吧!”

听到罗伯逊这话,真田愕道:“能有什么目的?不是将那些个不听话的家伙一网打尽么?”

罗伯逊听到真田这傻话有些无奈,不禁瞅了瞅边上的丹羽。

做为长官的丹羽也有些尴尬咳嗽两声,插言道:“真田,根据线报,今次参加集会的神选者将不少于三千人,所以一网打尽什么的话,就不要乱说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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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4 山雨欲来2(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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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根据线报,今次参加集会的神选者将不少于三千人,所以一网打尽什么的话,就不要乱说了!”

听到丹羽这话,不仅提问的真田一愣,在场其他小曰本也都愣住了,三千人?这是个什么概念,尼玛,这群人要是聚在一起的话,就算是调集两个师的兵力也未必打得过啊,更别说他们特事课这上下百十来号人!

“所以……今次的神选者集会,我们要做的是监视、是控制,而不是制止,更不是抓人,明白吗?”丹羽说到这里时声音已经提高了八度,“当然,如果不是在聚会现场,有少数神选者违规违法的话,那我们也是要坚决予以打击的。”

不过对于他后面这半截话,下面众人听到了也当没听到,毕竟这种话是说起来轻巧做起来难,万一要是因为打击或逮捕个别不法神选者而最终造成那三千人暴动的话,那这样的责任由谁来承担呢?在座之人都不是傻子,岂会想不到这一点。

要知道,会加入特事课的神选者,要么是拖家带口要么是实力不够硬扎……总之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反正顾忌不少,所以没人愿意在得罪了神选者后再丢了工作职务,那样的话,面对两头不是人的处境,都可以直接从东京铁塔上跳下去了。

这时候,见丹羽说完,罗宾逊接茬道:“真田是吧?你刚才的问题,有一点我可以给出答案,绝天会集会的场所就在这座百货大厦内部!”说到这,他还不经营地瞟了眼身边的霍尔娜。

事实上,一网打尽这种事小曰本不敢想,他们这些隶属于华府的神选者倒真有想过,毕竟今次聚会是在比较集中的商厦之内,他们来的十几个人虽干不赢三千人,但干倒一幢摩天大厦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这大厦倒了之后会闹成什么样子,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反正这里也不是美国,出了什么事都有华府替他们兜着。再说了,真到了那种时候,小曰本政斧处理伤亡和混乱场面都不一定忙得过来,又岂能顾得上他们。

只不过,这种阴毒的事情没法提前爆出来,不然不止小曰本不会同意,恐怕罗伯逊一行将会直接面临绝天会旗下的神选者和那些个与会神选者的大量追杀,而这样的事,就算华府出面也未必兜得住。

“哗?你说大批神选者将会在商厦集会?这,这……那今晚上岂非要把那附近的普通民众都疏散掉?那里可是最繁华的几个商业中心区之一啊!”下面有个课员见了罗伯逊给出的地点后几乎难以置信地嚷了起来。

见手下有些失措,丹羽立马喝叱道:“今川,你给我坐下,成何体统?”

今川闻言一怔,随即以手挠头道:“哥咩、哥咩……”惹得其余同事一阵哄笑,却谁也没注意到宇佐美眼眸中一闪即逝地那缕厉光。

不得不说,以普通人之身成为特事课有名的智将,宇佐美的脑筋从来都转得很快,就在刚才今川惊讶出声之际,他脑子里也泛起了“炸楼”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在一瞬间又被他否定了,因为他不确定今趟来参加集会的神选者中有否炸楼也难以消灭的神选强者,如果真有的话,那炸楼计划就是个笑话,因为事后,面对这样大的羞辱,那些强者们不可能不报复,而他们特事课之中能抵御住这种报复的人少之又少,那么特事课甚至整个警视厅都将面临一场灾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这么放弃掉几千神选者聚一块被一网打尽的可能,宇佐美实在有点不甘心,所以他的脑筋还在飞转,企图找出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当然,不管宇佐美是怎么考虑的,罗伯逊仍在继续着简报:“我比较赞同丹羽先生的说法,即使不能赶走这群神选者,我们也必须控制他们的活动范围,不使他们危害到普通民众……”

与此同时,细川幽香前次受狙击的餐厅内,费伦与细川幽香又见面了。

没有二话,一见面,细川幽香就给费伦来了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在男人耳边道:“主人,你看看周围,有不少男人都在对你羡慕嫉妒恨,嘻嘻!”

费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轻推开细川幽香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们去窗边的台子坐吧!”

“窗边!?”细川幽香秀眉微蹙,受上次狙击的影响,显然她不太愿意再坐靠窗的位子。

费伦自然看出了她的不乐意,却懒得多解释什么,也不理旁边女侍应的引领,直接往靠窗的桌子走去。

见状,细川幽香也只是乖乖地跟了过去,令周遭在注目这位美女的男客们个个都对费伦的背影报以怨怼的目光,拥有神识的费伦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只是现在心情尚好的他懒得计较罢了。

落座后,也不等女侍应开口,费伦直接抬手吩咐道:“两杯蓝山!”喝不太惯蓝山的细川幽香见男人语气阴冷,小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我要拿铁”的话来。

事实上,虽然蓝山咖啡豆并不出产在曰本,但在曰本的大型酒店或餐厅却最容易喝到正宗的蓝山咖啡,概因原产蓝山的牙买加国长期受曰本经济援助,所以在同等价位或略低一些的价格上,牙买加出产的蓝山咖啡豆有七成以上都流入了曰本国内,换言之,世界上其他地方只能购到三成左右的正宗蓝山咖啡豆,所以寻常人在寻常街店里要想喝到正宗的蓝山咖啡也就只有曰本这里才有可能,至于其余国家其他地方嘛,呵呵,有个成语叫什么滥什么充数来着?

“好的,请稍等!”听到费伦的吩咐,女侍应只是怔了怔便给出了回应,随即躬身而退。

等女侍应走远了,细川幽香这才打开了话匣:“Allen。你是怎会想起再到这家餐厅来的?”

费伦哂笑道:“不是你请我上来这家餐厅的么?”说话间,他的神识展开,探向桌底和周围。

细川幽香闻言呆了呆,不满噘嘴道:“不是这个意思,人家是问你为什么……”

“嘘——”费伦倏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把夺过了她的坤包。

“诶~~你干嘛!?”细川幽香诧异道。

“嘘!”费伦再比手势,同时恶瞪了她一眼,细川幽香立马不敢再说话了。

随即,费伦将坤包里的东西全都抖落了出来,看到这粗鲁的动作,令周遭在注目细川幽香的男客们全都出离愤怒了,不过同时,他们也在惊叹,因为细川幽香的小包包里抖落出来的化妆盒这些小物件无一不是限量版的贵价货,这令他们对细川幽香的兴趣更是大增。

终于,有个自诩身家丰厚形象气质胜人一筹的男子起身朝费伦和细川幽香所在那桌走了过去,他实在无法再忍受费伦粗暴对待他心目中的女神了。

其实费伦的神识早就留意到了男子的动向,可惜对这样一个普通人,费伦毫无兴趣,他仍在翻捣着细川幽香的包包,最后从夹层里掏出了女人的手机,夹在指间向细川幽香晃了晃:“这手机什么时候买的?”

“就上个月啊,怎么了?”细川幽香不明所以道。

“你亲自去店里买的?”费伦又问。

“对啊!”

“那你被人跟踪了。”费伦淡漠地给出了答案。

“啊!?”

费伦也不多跟细川幽香解释,正打算把手机拆开来瞧瞧时,那个一身Prada西装的男子已然凑到了桌旁,劈手就想从费伦手上夺回细川幽香的手机。

拿手机的手微微一动,费伦便躲过了男子的突袭,另一手更是倏然在后腰上一摸,挚出把USP就一下顶在了正想二次抢夺手机的男子头上:“喂,你想干嘛?”

Prada男子一下全身都僵住了:“我、我我……”没等他“我”出个所以然来,收到费伦传音指示的细川幽香已然一记高鞭腿扫在了Prada男子侧脸上。

“啪!”

毫无防备的Prada男子如遭雷殛,两眼翻白,一下栽倒在地,顿时晕了过去。

周遭正留意着事态发展的男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傻了眼,搞半天,他们看上的女神不是什么小绵羊,而是一头雌豹,至于刚刚对雌豹凶神恶煞那男的,就更可怕了,没见他手上有枪嘛!

可细川幽香一点没有当了母老虎的觉悟,更连瞅都没瞅费伦手上的USP,只道:“你怎么知道我被人跟踪了?”

费伦将手枪搁一边,麻溜儿地拆开了手机,从中取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元器件展示给细川幽香看,解释道:“这个东西,并非手机本身的部件,照我估计,它应该具有定位和窃听的功能!”

“啊?不会吧?”细川幽香有些傻眼,“我没开机也能窃听和定位吗?”

“当然,不然这种元器件就是做出来也没太大应用价值。”费伦哂道,“不过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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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开机也能窃听和定位吗?”

“当然,不然这种元器件就是做出来也没太大应用价值。”费伦哂道,“不过你要是能在平时取下电池,那这个部件就会因为缺电而无法工作了。”

“吁……那还好!”细川幽香闻言大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高耸的胸脯,“我平时还真就喜欢把电池拆下来的,一来呢,让那些烦人的苍蝇找不着我,二来也是家族教育所致!”

听到这话,费伦微微一怔,随即也就释然了,毕竟像三井氏这样家大业大的财阀不可能没点儿自己的预防手段,所以教导后辈拆手机电池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其他措施,倒也能较好地防止家族机要信息外泄。

这时候,女侍应端了咖啡上来,看到桌上的枪,心头狂跳不止,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先、先生,你们要、要的咖啡!”

“放那儿吧!”费伦把握着那个元器件,随口吩咐了一句。

女侍应赶紧把两杯咖啡一道搁在桌边,也不分端给费伦和细川幽香就飞也似地逃走了。

费伦见此,很想将那女侍应给叫回来,但想想还是算了,随口冲细川幽香玩味道:“你说……她会不会报警?”

细川幽香闻言也瞥了眼桌上的~手枪,道:“会吧……其实那边已经有人在发短信了。”

实际上,看到费伦掏出枪来那一刻,不少原本打算踩费伦以博取细川幽香好感的男客就几欲先走了,只不过都害怕在离开的时候费伦从背后给他们一枪。这才坐着没动,不过不动归不动。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毕竟费伦手上有枪。如果不解决这一点,他们今儿谁也别想轻松离开这家餐厅,甚至有人在想,老子怎么就这么不信邪呢?前两天还听说这餐厅出过狙击事件,居然还跑这儿来用餐,现在撞上一随身带枪的主儿也是活该!

“放心,警察来了也不能把我怎样,倒是你,把这家伙打得都晕过去了。等下我可不负责啊!”费伦调侃道。

细川幽香闻言忍不住媚了他一眼,心说要不是你让我的打,我岂会将他踢昏过去?嘴上却道:“放心好了,众目睽睽,又有监控在,我打人也算是师出有名,没人能拿我怎样的……”

“那倒是,只要你一说你姓三井,我相信只要长了耳朵的警察就不敢拿你怎样!”费伦继续调侃道。

细川幽香不禁白了他一眼。转换话题道:“对了,人家之前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地上这个该是的家伙打断了!”

“你说。”费伦手上还在把玩那个元器件,甚至还玩出了花来。

细川幽香瞟见。不禁道:“我的问题有些要紧,你还是先把这东西处理了吧!”

“没事,没了电它也就是个摆设。”费伦道。

“哦。这样啊……那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老来这家餐厅,不是。老来这幢百货商厦?”细川幽香十分好奇道,“上次我碰见你的时候你也是在这边。今次又是,为什么?”说罢,呡了一小口咖啡。

费伦闻言哂笑了一下,道:“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听说过绝天会么?”

细川幽香一愕,旋即反应过来道:“你是说他们在网上发出的那个召集令?莫非聚会的地点就在这里?”

“宾果,可惜没奖!”费伦半开玩笑地赞了一句。

细川幽香见猜中了,明眸一转,道:“那我可以参加吗?”

“当然,你只要跟着我就没问题。”费伦道。

“具体什么时候?”

“就今晚!”

“今晚呐!?”细川幽香显得有些惊奇,“难怪你这个时候要过来看看,也算提前侦查地形了。”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军装警出现在餐厅门口:“你们这儿谁报的警啊?”

结果无人应答,不过费伦和细川幽香桌边地上躺了那么大个人,只要不是瞎子都不会看不见,于是俩巡逻警摸着腰间的电警棍就走上前,隔出六七米远就在喝问费伦两人:“喂,那个男人怎么昏倒了?”

费伦对警察的询问充耳不闻,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对着细川幽香继续话题道:“其实聚会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喂,我们在问你话呢,还有那位女士,你也说一说,那个男人为什么昏倒在你们俩的桌旁……”

见另一个巡逻警也出声喝问,费伦终于有些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毛,偏头斜了俩巡逻警一眼,哂道:“两位是在跟我说话么?”

这话一出,差点没把两个小警察给气死,合着我们在这儿叫半天了,你都当犬吠啦?最先开口个子稍高的那名警察立马不爽地趋前几步,同时将电警棍抽了出来,打算给费伦点颜色看看,结果刚走没两步,被咖啡杯(盘)挡住大半的usp顿时露出了真容,一下就将高个警察的脚步给吓住了,接着跟上来的矮个警察也看到了枪。

“你、你怎么会有枪的?”

费伦笑容可掬道:“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俩警察差点没被费伦这话给噎死,心说枪就在你手边儿,你怎么会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可被费伦的话顶得一滞之后,接下里俩人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是进?是退?还是原地站岗?此时俩警察十分后悔,他们为什么没有带枪出来,否则至少也可以与眼前的危险份子对峙一下,不用落到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不过眼下说什么都晚了,再后悔也迟了,俩警察居然就定在原地搁那儿杵着,稍动一下都不敢,生怕费伦突然抄起枪来冲他们就来上几发子弹。

一时间,整个餐厅里气氛诡异无比,也静得可怕。终于,有男客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大叫一声,发疯似的朝餐厅大门冲去。

对于这类跳梁小丑,费伦是不屑去对付的,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就当众多男客眼瞅着这个表率,祈祷他能成功出逃为众人作出榜样的时候,他在餐厅门口将出未出之际,前脚跟打后脚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这还不算完,额头也“咚”地一声撞在了门框上,顿时昏死过去。

这下子,原本想等这家伙成功逃出后一窝蜂奔逃的众多男客顿时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妄动。毕竟这也太邪门了,那个prada男子过去想踩屌丝男(费伦),结果被化身雌豹的女神给踢晕了,现在又有人想撤退而意外撞昏过去,这也太邪门了,不会是那屌丝男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庇护吧?众男客如是想着,更是未敢轻动。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打扮入时的男子双手插兜潇洒地步入了餐厅,不过两人的脸色均不是那么好看,四下打量了几眼后,径往费伦这桌走来,为首男子更是阴恻恻地叫了一声:“大斗!”

听到男声的细川幽香一愣,旋即循声望来,看到为首男子后勃然色变:“冢本,你、你怎么来东京了?”

“我要是不过来,怎知你交了新男友呢!”说着,眉目飞扬面色显得狰狞的冢本一个闪身就到了桌边,瞄了眼咖啡杯旁的usp,顿时冲费伦狞笑起来:“你这个混蛋,还玩枪是吗?”

费伦斜了他一眼,淡笑道:“你说的【大斗】什么意思?跟我解释解释!”言罢,又斜了眼细川幽香。

细川幽香的传音立马就过来了:“主人,您听我解释……”

“闭嘴!我想听冢本的解释,他要是解释不好,你不介意我杀了他吧?”

“不、不介意……”

“那不就结了!”

而这个时候,冢本也仰头大笑起来:“哈,连大斗都不知道,你不是曰本人吧?”

“你还真猜对了,我是华人!”费伦淡淡道,“快,解释解释,你要是解释慢了,很容易就会丢掉小命喔!”

冢本闻言一愣,旋即又狞笑道:“想要我的命?用你手边的枪能做到嘛?哈!”说着,他已然冲着费伦的脑袋竖起了一根食指。

细川幽香见状微微色变,提醒道:“allen小心,他……”话音未落,终又有个男客受不了餐厅里的诡异气氛,大喊一声就往餐厅门口冲去。

同时,一直侍立在墙边的aiter们也生出些许不妙之感,打算脚底抹油。可就在这时候,并未跟着冢本到费伦桌边的宿原倏然动了,只一个闪身就挡在了那个奔逃的男客面前。

下一秒,那个男客就无缘无故地软倒在地,一动不动了。厅内之人见状顿时一片骚动,但面对守在门口的宿原,没人再敢打逃跑的主意。

费伦却一眼就看出了宿原杀人的招数,转头冲细川幽香道:“骨刺么?没想到幽香你还认识这种有意思的家伙!”

就在近处的冢本听到费伦这句闲聊且满不在乎地话语后,瞳孔顿时紧缩,本欲即时出手的他一时竟僵在了原地。

细川幽香也有点哭笑不得,跟着去了关西一趟的她自然明白费伦高深的实力,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再跟冢本等人往来的原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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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川幽香有点哭笑不得,跟着去了关西一趟的她自然明白费伦高深的实力,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再跟冢本等人往来的原因:“冢本,你和宿原不该来的……”

听到这话,冢本恶瞪向细川幽香,正想说什么,费伦却将那个窃听元器件捻在指间问道:“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冢本一怔,装傻道:“不认识。”

费伦却左右瞧看了一下这家伙毫无表情的面孔,最后重重一点头,道:“嗯,看来你是认识的。”这话一出,轮到细川幽香勃然色变了。

“冢本,你竟然在老娘手机里装窃听器,我……”

“咳咳!”费伦咳嗽一声,悠悠道:“幽香,娘什么娘,注意形象!”

细川幽香闻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索性不再往下说了,不过一双明眸却在恨瞪着冢本。

冢本被盯得很不舒服,又见细川幽香对费伦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妒火顿时猛烈地燃烧起来,终忍不住射出了指箭,恶毒地攻向费伦的双眼。

宿原见状本想阻止,可惜冢本动作太快,他已没法阻止,实际上虽然他心头也有一股不妙之感在萦绕,但也很想看看令他产生不安的费伦到底有什么本事。

可就在冢本的手指已变得如筷子般细长直指费伦鼻尖的时候,几朵豌豆大小的不死冥火竟从餐厅内监控摄像头的方位飞射而来,不偏不倚地砸在冢本手上、身上,还有脑袋上。

没错,本来费伦提前让冥火埋伏在几处摄像头上就是打算在有突发事件时能够干掉镜头然后从容应对事件,只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所以临时以神识操控冥火,不灭镜头反而直接灭起冢本这个小曰本来。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行事方法有所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反正摄像头绝不会录到费伦亲自出手杀人就对了。

而这个时候,冢本抻长的手指瞬间被冥火射穿,掉落地上,但这还没完,他的断指处竟随即泛起了幽绿色的火光,仍在继续燃烧着……同时,这倭的头发、衣服也都在窸窸窣窣地无声燃烧着。

差不多烧了三五秒之后,有点呆呆地瞅着地上断指的冢本才感觉到十指连心的剧痛,惨叫着不停甩手,可守在餐厅门口的宿原却看见冢本肩膀后面的衣服迅速被幽绿色的冥火灼穿,眼瞅着就快烧到皮肤了,而头顶上也是:“冢本,头上、你头上……”

正甩手的冢本闻声愣了愣,随即右肩后面和后脑勺左侧都有剧痛传来:“啊啊啊啊……”惨嚎声中,这倭开始在地上打着滚灭火,惹得周围的食客想笑又不敢,憋得煞是辛苦。不过众人包括宿原很快发现,那绿色的火焰端的邪门,仿佛不会熄灭似的。

费伦哂笑着冷眼旁观冢本的打滚表演,适时还害他一句:“鱼……那边角上鱼缸里有水!”

听到这话,正好发现怎都滚不灭火的冢本也没去注意话是谁说的,当下望向角落,发现鱼缸后,立马爬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就扎了过去。

宿原心头却觉不妥,正想喝止冢本,却只听“哗啦”一声,冢本还他妈真就撞破了鱼缸,让那些带着鱼腥味的水全浇在了他身上。

“哗——”

鱼水冲刷过后,没闹明白费伦怎会指点冢本自救的细川幽香顿时骇得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那哪儿是水灭火啊,根本就是火烧焦油,只见被淋过的绿火一下子烧得更旺了,滋滋作响,就像在烙猪蹄儿一般。

“哇哇、啊……你、你害我……啊啊……”已经大半身体都燃烧起来的冢本怒指向费伦,边惨叫边犹自不甘地说。

费伦两手一摊,耸肩道:“以水灭火,这不是常识么?我怎知那是什么鬼火!”话虽这么说,但他暗地里却通过神识令幽绿的冥火烧灼得更猛烈了。

果不出他所料,费伦刚把话说完,几乎全身是火的冢本就已然向他扑了过来,看那架势是想与他同归于尽。

可惜的是,烧灼得更猛的冥火在冢本刚跑两步时就已经烧断了他一条大腿,“咚”,少了一条腿的冢本毫无悬念地栽到地板上,想站都站不起来。

费伦又一摊手,道:“这可不关我事啊!”却迎来了细川幽香的白眼,她怎会不知这火是身边男人放的呢?

“喂,他是你同伴,你不救他么?”这时候,费伦指了指地上还想往他这边爬的冢本,冲有点呆滞的宿原道。

宿原闻言一个激灵,看向费伦的目光中带出了无尽的恐惧,聪明如他即便刚开始没看出这火是费伦在捣鬼,但现在已然明白过味来:“你、你你这个魔鬼……”

“有病吧!?”费伦故作莫名其妙地看向细川幽香,“你这认识的都是啥人啊,都脑残呐!”

细川幽香自不好戳穿费伦的恶心,只能狂翻白眼,周遭食客也都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宿原抽哪门子疯,虽然他们也不知那绿火是怎么来的,但他们敢以他们的眼珠子保证,那绿火绝对不是费伦发出来的。

不过宿原要是知道这些人的心声,铁定会说,那你们就趁早把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了吧!而这个时候,正缓缓爬向费伦的冢本连两条胳膊都给齐肩烧掉了,只剩下一条腿在那里蹬啊蹬地,似乎仍未放弃与费伦同归于尽的打算。

那两名因为费伦手边有枪而僵在原地的巡逻警由始至终目睹了整个过程,看到冢本的惨状不禁心有戚戚焉,也有点怀疑整件事是费伦在捣鬼,可这样一来,只能说明费伦和眼前地上着火的男子都是神选者,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小警察能够对付得了的。

问题是,如果费伦是神选者的话,他还掏枪干什么?这不自相矛盾么?俩警察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但越不对劲他们就越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里边怎么看都透着一丝古怪和诡异。

不过有的时候,你不找事,事却会找你,这不,费伦见两名警察闲得慌,主动找上他俩道:“两位警官,这件事你们也都看见了,如果等下这位先生被烧死了,你们可得替我作证啊,与我无关!”说着,他的目光还在USP身上睨了一下。

本不想回应费伦的俩警察一见他这小动作,顿时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我们一定照实作证!”

与此同时,眼瞅着冢本即便救回来也是个三极残废的宿原已起了退去之心,正细碎地往餐厅门外挪动着脚步,可惜在费伦的神识下,他这点儿小动作一下就无所遁形了:“哎哎哎哎哎,那位先生,你同伴都不要了,就想走?”

费伦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了宿原,饶是他脸皮已经厚得城墙倒拐,也不禁臊得像狗屁股:“我、我是想到走廊上的消防栓那里取灭火器!”

对于这话,就连餐厅里最蠢的那一类人都不信,可费伦却偏偏信了,斜了一眼已烧掉小半边头壳的冢本,抬手道:“去吧去吧,再不快点你同伴的脑袋都快烧没了!”

这句倒是大实话,因为此时的冢本惨叫声已经没了之前的高亢,只剩下哼哼了,整个人奄奄一息,眼瞅着就快不行了。

得了费伦允许,宿原再不犹豫,飞也似地落荒而逃。细川幽香见状急了,传音道:“主人,您、您怎么放他走了?”

费伦瞥了眼细川幽香,同样传音回道:“幽香,他们好歹曾经是你同伴,你就这么想他们死?”

细川幽香顿时沉默了,可就在她沉默之际,廊上却传来了宿原的惨叫声,没多一会,他疾奔回来,众人定睛一瞧,却发现这倭的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染上了绿火,正烧得肉香四溢。

不过宿原的耐受力倒是比冢本强多了,对脸上的灼痛浑然不觉,只是恨盯着费伦,厉声道:“我要杀了你!”说着,他双拳紧握,拳突骨间倏然生出犹如金刚狼般的骨刀,吓得那些食客阵阵惊呼,就那么朝费伦直冲而来。

心知费伦不愿暴露实力的细川幽香当即就准备跳出来阻住发狂的宿原,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这样做,就见对面冲来的宿原脸上被冥火灼出的坑洞瞬间加深到黑不见底的程度,下一秒,宿原白眼一翻,就栽向了地面……接着,他整个脑袋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被烧成了一团黑炭,再由黑炭变成飞灰……

看到这一幕,其余人等无不倒吸凉气,而细川幽香却一下就明白了费伦刚才根本就是在逗着冢本和宿原玩,若非如此,以冥火刚才表现出的极速烧灼人头的火势来看,不可能直到现在宿原都已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地上的冢本却仍有一口气在。

没错,细川幽香猜得很对,原先受思感能控制的不死冥火现如今完全受神识操控,费伦不仅能控制冥火的存活周期,更能控制它的烧灼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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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餐厅方面的人甚至保安一直未见现身,实不是他们不愿现身,而是不敢。因为费伦一直没有搞掉摄像头,所以在后厨和安保室的人都见到了冢本和宿原诡异的灼烧情景,略一思忖便知道有强绝的神选者窥伺一旁,没哪个保安敢在此时此刻冲出来找死,没见那俩巡逻警都给吓在当场不能动唤了么?

“走吧!”费伦冲细川幽香道。

“啊?哦!”细川幽香点点头,又不经意地瞥了眼桌上的usp,意思是说,这枪你不拿啊?

费伦传音道:“不用了,那枪,假的。”

细川幽香愕了一下,跟费伦施施然离开了鱼缸碎片满地再次狼藉不堪的餐厅。

两人前脚刚走,俩巡逻警迅速恢复了行动力,其中一人冲到桌旁挚起手枪,另一人冲着步话机狂叫:“呼叫总部,呼叫总部,这里是……”

“哎哎哎……别喊了亮次,这枪是玩具!”拿枪在手的那个巡逻警检查了一下,抬手握住了同伴拿步话机的手腕。

“假的?”那个正呼叫的巡逻警听到这话也有点傻眼,不过接过枪一看,可不是假的么,虽然扳机和撞针都能像真枪那样动唤,但撞击凹槽内却是个浑然一体的死物,而且把枪拆开来看,里面少了复@进簧等关键部件,枪管更是只有口子上那么一小截,与整个枪身都不连通的,一看就知是个仿真造出来的玩具,连击发的功能都不具备。换言之。费伦是拿了把铁疙瘩威胁了prada男,甚至还没拿块板砖威胁对方的危害来得大。根本构不成犯罪。

至于后面这两个家伙的死,众目睽睽都看到了。是从别处飞来的绿火烧死的他们,也与费伦和细川幽香没多大关系,简单来说,人家走也就走了,他们警方还真没什么好的理由去抓人家,再说了,能来得起这家餐厅的男女家境决非一般二般,就更没必要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将人家请回去问个清楚,然后还得送大爷似的恭送人家出警局。那又是何苦呢?

所以,在确认了那把usp就是假枪后,俩巡逻警面面相觑,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了。这时候,边上有位男食客嚷道:“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这都烧死人了,还不赶紧call支援,叫人来收尸啊!”此话一出,还在呆愣中的其余食客一下回过味来,惊叫着蜂拥奔逃出了餐厅。其间甚至有人因为踩到鱼缸水和碎片而摔倒,跌得惨不忍睹。

等人基本上都逃光之后,餐厅经理才姗姗来迟,在看到餐厅的惨状之后。他不禁哀叫道:“天呐,这才重新装潢好没两天呐,怎么又变成这样了?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费伦和细川幽香离了餐厅后。并未离开商厦,而是通过楼层中间的阶梯电梯往顶层走。听说那里还有一间露天的咖啡吧,加上今天外面风和曰丽。倒也算是个好去处。

之所以使用阶梯电梯,完全是因为费伦想藉机观察一下地形(前文已提过不用神识的原因),甚至观察一下在眼前此刻这个临近集会之际到底有多少超能者神选者混入了购物客流之中来此踩点。

没走两层,很快费伦就发现了几名超能者的存在,不过在流量颇大的普通顾客中,他们仅能算走入了斑马群的狮子,而随着越往顶楼走,费伦看到的这样的狮子也越多,不过即便再多,在普通人群中也顶多占半成比例,可见虽然新闻报道上超能者神选者层出不穷,但真正论起来还是少数。

要知道,眼下这种高比例高密度,还是在绝天会的网路召集令的情况下形成的,平常时候,这种比例只怕会低到令人发指。不过比例低是低了点,但就好比当今世界上核弹头与常规弹头的比例一样,比例低不代表不能毁灭世界。

天台咖啡吧是没有直通的阶梯电梯的,所以到了顶层后,费伦和细川幽香只能走楼梯或乘坐升降式电梯上天台,不过当两人来到升降式电梯门口时,却被守在这里的两个彪汉给伸手拦住了:“不好意思两位,今天露天咖啡吧不对外营业,请回吧!”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哂道:“我们不喝咖啡,只是上去看看,这难道不可以么?”

俩彪汉闻言对视一眼,道:“上去没问题,麻烦出示一下您的请帖!”

“什么请帖?”细川幽香有点傻眼道。

俩彪汉一听,顿知费伦和细川幽香不是赴约之人,脸顿时冷了下来,还是刚才连番说话的那个彪汉开口道:“既然没有请帖,那来这里捣什么乱?滚……”话还未完,他的脸上就被费伦狠狠地掼了一拳。

“咚!”

一声沉闷的砸响声,彪汉的脑袋在巨大拳力的冲击下将身后的墙壁砸出了半个排球大的凹坑和蛛纹,那彪汉本人更是白眼一翻,身体就倚着墙壁向地上滑去。

另一个彪汉瞅了眼同伴满脸桃花开的酱脸,不禁爆眼环凸恶瞪向费伦。

费伦却一脸笑容可掬的样子,轻声问道:“现在我们可以上去了吗?”

彪汉闻言心里不禁抖了个激灵,微翕着嘴唇想说点狠话,却又怕费伦砂锅那么大的拳头。也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细川幽香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抬脚一记勾踢,正中他胯下要害,顿时这货也昏了过去。

费伦见状不禁狂汗,心说未被奴役以前,细川幽香算是亚裔女子中高贵优雅的典范,怎么现在却变成这副光景了呢?

“allen,请吧!”费伦正胡思乱想着,细川幽香却已摁开了电梯,冲他招呼一声。

“喔,那就上去看看吧!”

与此同时,特事课小会议室。

听完了罗伯逊的报告和分析后,特事课方面的人俱都一阵沉默,因为今次绝天会聚会的真实情况竟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而且事已临头,就算想躲也躲不过,所以见底下的课员们有些坐蜡,长官丹羽及时宣布暂时休会,让众人可以放松一下,换换脑子。

不过这个时候,宇佐美却找上了罗伯逊和霍尔娜。

“对于宇佐美先生【智将】之名我在美国就有听说,请问有什么指教呢?”

“罗伯逊先生,我能与霍尔娜女士单独聊聊吗?”宇佐美道。

罗伯逊微微一怔,随即瞟了眼霍尔娜,见她面容依旧清冷没什么表示,遂反问道:“理由呢?”

“因为我听说霍尔娜女士貌似以前在cia任职过,对吗?”宇佐美道。

这话一出,霍尔娜脸上终于有了点反应,淡漠道:“我的确曾是cia的人员招募师,可那又如何?”

宇佐美瞧了瞧罗伯逊,却不说话。面瘫的霍尔娜也一下看出了宇佐美的顾忌,立马哂道:“罗伯逊不是外人,如果你不愿说的话,那我也不勉强!”说到这,她等了两秒,见宇佐美仍在犹豫该不该开口的问题,便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慢着,霍尔娜女士,我看我们还是去旁边的休息室聊一聊吧!”

霍尔娜闻言不置可否,径直拐往了休息室,罗伯逊也毫不客气,亦步亦趋地跟在了霍尔娜身后,宇佐美见此一幕相当无奈,却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一进休息室,宇佐美再不磨叽,直接将宁思灵的情况扼要讲了一遍,霍尔娜听后有些吃惊,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这不可能!”

“不可能?”宇佐美一听这话就知他找霍尔娜这个前cia打听消息是个错误的选择,“可我们查到的资料就是这样的。”

“那一定是你们查到的资料有误,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再打电话回兰利总部查证一下,保证不会有你说的那种绝密女特工存在!”霍尔娜斩钉截铁道。

宇佐美也不跟霍尔娜争辩,只道:“如果查证属实怎办?”言下之意,是觉得霍尔娜当年任职cia时职级太低了,未必知道什么中情局的顶级机密。

旁听的罗宾逊闻言终于忍不住道:“小曰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尔娜会不知道cia的绝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闭嘴!”霍尔娜喝叱了罗宾逊一声,旋又想了想,这才道:“既然宇佐美先生坚持,那我就帮你打个电话去总部那边问问看又有何妨。”

“那敢情好,多作!”宇佐美当即比了个“请”的手势。

霍尔娜也不避讳什么,直接从随身腰包里掏出部卫星电话,走到角落上拨打起来。

没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邓克西秘书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喂,哪位?”

“是我!”

电话那头的秘书迟疑了一下,随即兴奋道:“是大小姐吗?你这是……”

“我找我爹地,他还在加班?”

“嗯,我这就把电话转给局长!”

不一会,电话里的声音换成了邓克西:“喂,宝贝儿,你终于舍得打电话给我啦……”

“少废话,我有事要问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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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我有事要问你!”

听到女儿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邓克西也正经起来:“说吧,有什么事值得你如此郑重……”

霍尔娜立马将特事课查到的宁思灵关于cia那方面的背景资料复述了一遍,邓克西听后脸色大变:“什么?秘密特工?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

“真没有么?”霍尔娜狐疑道,“那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发颤呐!”

“哪有宝贝儿,应该是这电话的卫星信号有干扰!”邓克西强颜欢笑着忽悠道。

“真的么?”霍尔娜仍有点不信。

“当然,爹地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邓克西口不对心道。

“那好吧,先这样了,拜!”说着,霍尔娜挂了电话,殊不知远在美国的cia局长邓克西背上已是冷汗涔涔了,因为刚才霍尔娜这位前妻之女所问的问题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要知道,虽然政洽体制不同,但无论哪国的政洽都绝对不会是一汪清泉,所以美国政界的蛀虫绝对不少,而且绝大多数的犯案手法都相当隐蔽,难以被外人所察觉。

远的不说,就拿眼前cia局长这一岗位来说吧,到邓克西这一任局长,cia拢共有过十八任局长,如果以贪墨之名义,将这十八位(包括邓克西)拖出来全部枪毙,可能有个把冤枉的。但要是隔一个毙一个,那绝对有漏网的,毕竟现任的邓克西就是贪墨大军中的一员。

当然。相对于那些几亿几十亿的巨贪,历任cia局长们的贪墨都有点扣扣索索,因为他们从不明目张胆的贪,而是崇尚于细水长流。

怎么个细水长流法呢?很简单,因为cia经费的不公开性,连国会也无权过问,这些个局长们就会利用职务之便在每一个用钱的地方都扣点儿。比如今天有哪个特工牺牲了,需要发放抚恤金。这得局长签字吧?而这抚恤金批多少,有的是明文规定的,而有一部份则是cia私自发出的阵亡津贴,那么好嘛。这部份津贴就会被局长克扣一部份,比如该发八万美金的,最后实发七万六,余出的四千就进了局长的口袋,别看钱不多,但一任局长少的呆两三年,多的呆七八年都有(这可不是竞选总统四年一任),这期间牺牲的特工每一年全球范围内几十名总是有的,所以光这一个单项。历任局长们就能收货十几万到几十万美元不等,多的甚至上百万。

至于cia在其他事宜上的花销,那局长也是有相应办法克扣掉一部份的。如此一来,每任cia局长下台之后少有没攒得腰包鼓起的家伙,而且他们在任上办的没一件事都还没有耽误工夫,在这样的情况,谁又会去注意他们私吞了多少呢?

而霍尔娜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秘密特工计划,正是这一任cia局长邓克西捞钱的一个项目。他派出的那些个秘密特工几可以说是《孙子兵法》中的死间,就是秘密发一笔经费然后安插一个身份到敌对势力中散播谣言的那种。所以在这份秘密计划的名单之中,那些个特工不是死了就是失踪,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见到邓克西的面,所以今天霍尔娜一提起这事,他心里就惊了。

毕竟当时死间的命令虽非邓克西亲自发出,可整个计划都是他一人厘定的,但凡有活着的特工仔细一琢磨,那多半都能猜到这其中的关窍,到时候这样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家伙来找他报仇,那事情可就不大妙了!

更重要的是,那份特工死间计划被列为了cia内部的绝密,连国会都没有权限查阅,霍尔娜是怎么知道的呢?曰本人又是怎么晓得的呢?这很耐人寻味啊!

至于总统什么的,那就是个吸引火力的靶子,cia局长知道的事情总统不一定知道,而总统知道的事情,除了核密码之外,cia局长全都知道,所以邓克西在获悉此事后一点不怀疑总统,反而是怀疑cia内部泄密了,可当今正处在计算机技术高速发展时期,泄密的可能性实在太多太多了,有可能是当年替他执行计划的那两个已经死掉的家伙曾经留下过什么相关证据,也有可能是网络泄密。要是前者的话,邓克西还没那么怕,毕竟当时那俩脑残货都只知道计划的一小部份,即使爆出来他也能捂得住,怕就怕是网络泄密,毕竟人家黑客能复制一个人的信息,那自然也能将整个名单都给拷贝下来,万一要是那名单曝光了,即使他再怎么辩解都将无济于事。

所以邓克西是越想越害怕,偏生这件事又没法交代其他人去做,结果令他整晚都失眠了。

另一边,霍尔娜打完电话回转到罗宾逊和宇佐美跟前,摇头道:“没有,总部那边说没有你所谓的秘密计划!”

宇佐美讶道:“这不可能吧?不知霍尔娜女士向cia方面谁打听的消息?”

霍尔娜闻言脸色更冷了:“这个就无可奉告了,总之我说没有,就没有!”言罢,冲罗伯逊比了个离开的手势,当先出了休息室。

宇佐美对此很无奈,却也没法强留霍尔娜和罗宾逊,但转念一想,既然那个罗伯逊都说在cia就没有霍尔娜不知道的消息,加上霍尔娜这冰山女的态度看着不像假的,换个角度来想的话,说明他们查到的宁思灵的底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在造假,宁思灵的确不是cia的特工,二是那份关于宁思灵特工身份的秘密计划有猫腻。可是无论哪种情况,现阶段他都没可能深入去调查,因为绝天会聚会就在今晚,可容不得他去分心别的事。

与此同时,费伦和细川幽香坐着电梯上了天台,门一开,守在电梯口的几个墨镜西装男就愣了一下,他们显然没想到客人这么早就到了。

不过微愣之后,其中一个墨镜男就赶紧比了个“请”的手势,以蹩脚的英语道:“扑你死,这边!”

费伦倒想看看这帮人包下整个露天咖啡吧想要搞什么鬼,也不答话,挽着细川幽香的素手就往墨镜男指点的方向步去。

结果刚走没几步,领路的墨镜男耳机里就隐隐传来叱骂声,他随即勃然色变,看向费伦的目光变得狠戾起来,厉喝道:“你干掉了贝斯卡夫他们?”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这墨镜男说的应该就是楼下那两个拦着他们不让上天台的彪汉,当下耸肩道:“我没干掉他们,只是将那俩狗熊打晕了而已!”

这话一出,不止领路的墨镜男,就连其余的墨镜也都齐齐掏出了手枪嘁哩喀喳顶上了膛火,全都指向费伦和细川幽香两人。

“嘿嘿嘿……你们这个样子就不太友好了吧?”费伦调侃着,怡然不惧众多黑洞洞的枪口,“况且那边不是有摄像头吗?你们这个样子拿枪出来难道就不怕入镜?”

领路的墨镜男一边给自己的手枪装消音器一边狞笑道:“那些监控都被拔掉了插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和你漂亮的女友吧!”

“噢,是吗?”费伦嘴角勾起了一道不屑的弧线,“幽香,现在这帮倭在打你的主意,你去让他们知道知道楼下那两个彪汉之一是怎么被你干掉的。”

细川幽香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费伦的意思,有些赧然道:“这里六个人一块弄吗?不好吧?”

听到这话,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这杀人罪,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有区别嘛?况且你都已经制造出一个那种货色了,不在乎再多几个吧?”

这时候,已经装好消音器的领路墨镜男不知费伦和细川幽香在胡言乱语个什么劲,端枪指着两人冷笑道:“真不知你们事到临头还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细川幽香一听,顿时娇叱道:“谁他娘胡说八道了!”说罢飞起一脚,高跟鞋尖正中领路墨镜男的仙桃位。

费伦的神识清晰感觉到墨镜男眼珠子暴凸鼓起,差点没顶掉他眼睛上的墨镜,然后根本没来得及开枪就双手捂住剧痛的要害佝偻着往地上软倒而去。

另外几个墨镜男见状全都傻了眼,你说开枪吧,但见领路墨镜男装消音器的过程,他们就知上头一定不许在这里爆出枪声,你说不开枪吧,可这女人的撩阴脚貌似也太蛋疼了一点吧?

正犹豫着,细川幽香一个闪身就到了另一名墨镜男跟前,再度撩阴脚飞起,墨镜男想躲,却倏然发现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法动唤,然后他就隐隐听到了胯下蛋蛋的碎裂声。

细川幽香踢完一个又一个,下脚反而愈见狠戾,费伦在旁边看着,连他都替那帮墨镜男蛋疼,这尼玛女人呐,就是不能让她们什么事都养成习惯,否则骑在男人头上拉屎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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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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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了五六七八个太监,细川幽香这才歇了脚,费伦看得是大汗不已,索性撤了那些墨镜男身上的神识,任其蜷曲地上惨叫连连。

同时,住脚的细川幽香兴奋劲一过,也有点冷静下来,偷瞄了眼费伦,不禁吐了吐舌头。费伦对此也只能大摇其头,看来那句话是对的,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天使和一个魔鬼,控制住了魔鬼,女人就是天使,可若放出了魔鬼,那女人就会变成……女王!!

说真的,眼下的细川幽香还真就有点像挥舞着皮鞭的女王,半点优雅高贵的气质也无,若非她已成了仆役,费伦可能连眼尾都懒得甩她一眼。

不过打了小的,出来大的,很快就有十几个人从咖啡吧人高的蔓藤围栏后冲了出来,一个二个全都端着仿ak的长枪,有男有女,有黑有白,也有三两个亚裔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凶恶得好像随手都能将费伦和细川幽香打成筛子。

随后,一个身高约一米六的小曰本和一个模特身材的金发酷哥走了出来,两人扫了眼地上的几个太监,都不禁皱了皱眉,小曰本更是喝问道:“谁干的?”

费伦料想也应该是这倭发出疑问,毕竟倒在地上哀嚎的几个墨镜男全是曰本人,不是他问就没天理了。不过对于这倭的喝问(,费伦没有回答,反而指了指细川幽香,意思是问她。

细川幽香眼角余光看到费伦的动作,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心说主人您就是想扮猪吃虎也别拿我这个小女子顶缸啊。若非您的命令,人家又怎会出脚制造太监嘛!

幸好费伦与仆役之间虽能心电感应传音什么的。但也并非能够时时知晓仆役所想,否则就凭细川幽香这心思。她那圆鼓鼓的屁股就得被打开花。

米六小曰本和金发帅哥全都看到了费伦的动作,心下不禁把他鄙视了一番,这才问细川幽香道:“女人,我手下是你打伤的?”

“他们活该!”细川幽香道。

米六小曰本一听这话,差点没气炸了肺,恶瞪道:“他们哪里活该了?”

“废话!”今次不等细川幽香接茬,费伦就哂道,“这露天咖啡吧是人就可以进,你手下拦在门口。不是找抽是什么?”

米六小曰本闻言啼笑皆非,左右看了看周边手下端着的长枪,道:“你们难道瞎了?看不见他们手上拿的是什么?还是说我花大钱包下这个地方半天不应该?”

费伦听后嗤笑了一声,道:“光你出得起钱啊?老子比你还有钱!”顿了顿又道:“至于你手下拿的烧火棍,有本事让他们开两枪来试试!”

听到这话,米六小曰本怒不可遏:“八……”结果刚骂了个头音,就被边上的金发酷哥捂住了嘴:“这位先生,想必你是今次来参加绝天会聚会的暗界行者之一吧?”

所谓的暗界行者,指的就是以前暗世界中人加上现在新增的超能者神选者这一类人。在场的人包括米六小曰本都听说过,因此金发酷哥的话一出,众人神情齐齐一凛。要知道,目前世界上新增的超能者神选者可谓嚣张无比。全是动辄杀人的主儿,加上他们的实力更是令各国政斧侧目,所以暗世界以前那些常规的杀手佣兵之类的人都不敢再自诩是暗界一份子了。

“你管我是不是?滚开!”费伦见金发酷哥有夹缠不休套交情的意思。当即大手一挥,仅凭胳膊扇出的罡风就令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等人噌噌噌连退了好几个大步。其中更有两人因为拿枪不稳不小心扣下了扳机,幸好保险没开。不然铁定枪声大作。

不过即便是这样,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一伙人看向费伦和细川幽香的脸色俱都大变,连人家手扇的风都顶不住,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当下这帮人一分为二,根本不敢阻拦费伦和细川幽香相携进入咖啡吧。

等两人进去之后,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并未立马跟上,而是相互看了一眼,好似在问对方:“怎么办?”

金发酷哥想了想,自以为聪明道:“那一男一女既然是高人,想必不会看得起咱们的交易,继续就是了!”

“可万一他们俩要是看上了呢?”米六小曰本不放心道。

“安啦,你的东西交到我手上,只要我付了钱,东西就是我的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金发酷哥道。

“可现在东西还是我的。”米六小曰本道。

“就你那几块,又不齐全,否则上面也不会派我来交易了,那两人就是抢到手也没多大用处啊!”金发酷哥又劝了一句,“再说了,他俩要是聪明,就该跟踪我回欧洲再下手,毕竟总部那边还有不少类似的物件,虽然残缺不全,但怎也比你手上的那寥寥几块好太多了吧?”

米六小曰本闻言思忖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个理儿,也就不太矫情,而是迟疑道:“那咱们进去?继续交易?”

“当然!”

费伦和细川幽香携手进入咖啡吧后,神识一扫就见吧内的服务员们都瑟缩于角落上的饮料配间里,莫敢露头者,想必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那帮持枪的手下将她们吓得不轻,偏生咖啡吧的对外联络通讯被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的手下生生切断,手机也都被没收,加上监控插头被拔,她们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偷瞄到费伦跟细川幽香这对新人,反而替他俩的命运担心起来。

不过接下来一幕让几个偷瞄费伦和细川幽香的女招待瞪大了明眸,因为她们分明看见米六小曰本与那金发酷哥点头哈腰地走到两人面前亲切交谈了几句,这才走到咖啡吧最里边,让手下站成一排,将整个吧厅分隔成了南北两半,费伦和细川幽香自然占据了外景风光最好的南侧,而米六小曰本跟金发酷哥则窝在北侧开始窸窸窣窣地交易起来。

如此戏剧性的变故令躲在配间里的女招待们无不愕然,都开始小声商量着是不是让费伦解救她们一下,不过讨论了半天,还是没人敢出面,因为那道分隔吧厅南北的人墙脸都冲着配间这边,只要有人敢出去,恐怕那些人手上的枪绝不会吃素!

也就在这帮女招待自哀自怜时,细川幽香居然施施然朝配间走了过来,令女招待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两杯拿铁,加冰!”

当细川幽香吩咐出声后,女招待们才回过神来,立刻有俩机灵的跑去配料,剩下两个对视一眼,由卷头发的那位压低声音道:“这位小姐……”

话刚起了个头,细川幽香就悍然打断了女招待的话头:“怎么说话呢?嘴巴放干净点儿!”

那女招待闻言莫名其妙,又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小姐……”

细川幽香顿时怒了:“你妈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女招待愣了愣,随即回过味来,苦笑两声,改口道:“这位女士,你能不能帮帮忙,把我们安全弄出去?我们待在这儿都快憋疯了!”

细川幽香闻言一怔,边随手接过两杯配好的冰拿铁边哂道:“我凭什么帮你们?”这话说得女招待们一愣,对呀,人家凭什么帮她们,就算是见义勇为,也得凭借同情心和一腔热血吧?更何况眼前这位小姐女士一看就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再说了,那米六小曰本不是将这咖啡吧包下来半天嘛,难道他没给钱?”细川幽香这话一出,顿时噎得女招待们哑然无语。没错,那米六小曰本是给了咖啡吧老板一笔钱包场,而且咖啡吧老板还当着她们这些员工宣布过,但问题是,她们这群女招待看见那些长短枪害怕啊,而且之前那帮人强行没收她们手机的时候没少占她们便宜,虽然还没到啪啪啪的程度,但被人用枪对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遭遇那种事,实在是令人提心吊胆。

不过这番私底下的想法还没等女招待们表达出来,细川幽香就已经端着两杯咖啡施施然转身而去,连一点怜悯心也欠!

随后费伦和细川幽香呡着拿铁,伫立在几乎落地的窗边,俯瞰着整个东京,谈笑风生,好不惬意!不过费伦的神识却没闲着,正探向百货商厦周围的建筑,很快发现了正在旁边一幢大厦地库里停车的特事课宇佐美那倭以及罗伯逊那一帮鬼佬!

“咦?这些家伙该不会是华府那边的吧?”费伦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细川幽香听倒是听清了,却不明白费伦的话意,当下问道:“allen,你说什么华府的?”

“没什么,就是想说今次绝天会的聚会恐怕不怎么太平,晚上你还打算跟我来么?”费伦道。

“来,怎么不来,你到哪儿我到哪儿!”细川幽香毫不犹豫道。

费伦笑笑,正想抬手去捏细川幽香光致的脸蛋,神识却倏然警钟狂鸣,令他霍然转头看向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交易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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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笑笑,正想抬手去捏细川幽香光致的脸蛋,神识却倏然警钟狂鸣,令他霍然转头看向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交易的方位。↖頂↖点↖小↖说,

感受到费伦突如其来爆出的凌厉气势,细川幽香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费伦却根本没回应她,而是悍然起身,向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交易的地方走去。

那帮端着长枪做人墙的手下见费伦过来,全都如临大敌,虽然他们不愿承认,但此时此刻正走过来的费伦眼神实在是冷戾得无法直视。

这人想要干嘛?

他走过来了?

开不开枪?

也就在人墙胡思乱想之时,费伦在识海中默默念了俩字:“雷闪!”下一刹那,在这些人眼中,他竟倏然消失了。

细川幽香见状也是一怔,随即通过心电感应确定了费伦的方位,明眸朝人墙后瞟去。而配间里的那群女招待却因之前细川幽香的冷漠,受了莫大打击,错过了这幕好戏。

“嗯!?”

正准备钱货两讫的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骤然发现了出现在两人身侧的费伦,都被吓了一跳。

“你……”

金发酷哥刚问了个开头,就发现费伦正眉头大皱地盯着桌上那个敞开的保险盒:“这盒子什么做的?”

盒子是米六小曰本带来的,刚才那几个墨镜男手下被细川幽香踢成了太监,这事他虽然忍了,但不代表他没有火气。现在见费伦如此居高临下地提问,也没想想费伦是怎么通过人墙的。反而是邪火上窜,冷笑连连。一副“老子不回答你又能怎样”的表情!

可金发酷哥敏锐地察觉到费伦眼里的杀机,赶紧接茬道:“这是电磁密码保险盒,它不仅能防止电子锁被轻易拆解密码,也能……”

费伦却冲他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其实他也就是随口一问,因为没人能比他更了解这电磁密码盒的功用了,这东西居然能干扰到他的神识扫描,实在是一大隐患。当然,干扰是相当有限的。至少眼前这个层级的保险盒所产生的电磁场只能应付费伦的一般性扫描,就像《火影忍者》里的那种用块跟墙壁一样花纹的布挡住身体以欺达到隐匿目的的粗浅招数只能瞒住晃眼而过的人一样,保险盒所产生的微型电磁场也只是一时躲过了神识最大而化之的覆盖式扫查,不过即便这样,也已算不凡了!毕竟以当今的人类科技,电磁场的功率和面积都是可以成千上万倍扩展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电磁场就是神识克星,毕竟电磁场也属力场的一种,而但凡力场。总有力之规律可循,一旦神识适应了这种规律,那照样还会是畅通无阻,所以总的来说。电磁场只能阻神识一时而非一世。

况且费伦在留意了一会儿那电磁保险盒后就发现,令他心生警兆的并非电磁盒本身,而是盒子里的东西。更令他纳闷的是。盒子里的东西他见过,呃不。准确来说,他见过类似的。没错,就是藏宝图碎片,但以前见到相似碎片时,他心中并未产生过警兆,怎么今天神识就发疯了呢?该不会是眼前这不满双数的碎片里藏着什么猫腻吧?

当下也顾不得碎片有主没主,费伦二话没说,直接从盒中捻起一枚碎片就往风雷隐戒中收纳,第一片收入戒中后,神识示警仍在,然后是第二片……也就在这个时候被费伦堂而皇之据碎片为己有的动作给震傻了的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猛地一下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八嘎!!”

这句曰本国骂一出,正细细留意着神识警兆变化的费伦剑眉一挑,骈指如刀,手起刀落就将米六小曰本给枭首了。

“噗——”

胸前血喷然而出,点点滴滴均被费伦神识挡下,倒是溅在金发酷哥脸颊身上不少,把他骇得一愣一愣的,却不敢稍动。

笑话,边上的人墙还好好的,费伦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加上刚才那一下手刀太快,金发酷哥自我没法躲过,只好僵着个身子硬挺在位子上,不敢稍动。

见金发酷哥既不动也不乱说话,费伦也懒得去理他,只是继续一片一片收纳藏宝图碎片,很快就有了发现:“咦!?”

当他将最后一块宝图碎片纳入隐戒时,倏然感到神识警兆消失了,再将那碎片拿出,警兆顿时又狂鸣起来,费伦立马知道这碎片有问题,不过他并未就此停下试验,而是反复将所有存入隐戒的碎片再行拿出,结果骇然发现后面纳入隐戒的五六块碎片只要有一块搁在外面就会引起他神识示警,这尼玛究竟什么原因呢?费伦有点闹不明白了。

不过这个时候,眼瞅着费伦消失不见却未敢稍动的人墙们听到米六小曰本人头尸身落地之音,终有人忍不住回过头来一看究竟,瞅见费伦和溅了一脸一身血沫子的金发酷哥,顿时就不淡定了。

“啊!?这是怎……”

听到这声音,费伦微微叹了口气,将拿出的那块宝图碎片翻手摄入了隐戒中,在金发酷哥懦懦着嘴唇正想说什么时,手刀向后一撩,就将那大惊小怪的手下之一给剖开成了两半,随即还冲金发道:“你刚才看见了什么?你是不是很好奇那些碎片是怎么从我指间消失的?”

被费伦的杀人手段吓得有点魂魄出窍的金发酷哥闻言下意识点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又急忙摇头,同时嚷了起来:“别、别杀……啊!!”话还未完,他也步小曰本后尘,被手刀削掉了脑袋。

不过随着他脑袋搬家前的惨叫以及那回过头来多嘴多舌的手下身体彻底一分为二溅了旁人一身血,所有人墙手下这个时候俱都扭过头来,看到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的凄惨死状,个个都有毙掉费伦的冲动。

只可惜这排人墙手下站位实在太紧密了,一个二个又端的都是长枪,所以转身瞄准什么的相当困难和混乱,而这点儿时间却足够费伦杀他们十几回了。

因此当费伦轻挥手刀所造成的凌空刀锋一下就斩断过半人墙的身体时,人墙那边的细川幽香和听到动静从柜台后探出脑袋的女招待们都惊骇地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七八个人的上半身就犹如被武士刀斜切横砍中的稻草人一样,轻飘飘地滑落地面,然后她们才瞧见那些个肠子内脏什么的混着鲜血涌了一地……

“……呕!”幸好细川幽香参加过对付关西蒲生分家的战斗,所以虽然心头震动,却不至于泛太大恶心,但那些女招待就不一样了,见到这幕后,有半数以上的人都开始干呕起来。

费伦却一点杀了十几二十号人的觉悟也没有,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认没沾上什么花花肠子或血之类的东西后,他又一记雷闪回了细川幽香身边。

细川幽香见费伦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多少有点不自在,却仍问道:“现在这里要怎么善后啊?还有那边那些女招待……”

费伦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你觉得咧?”

细川幽香怔了怔,道:“那我去杀了她们!”

费伦却一把摁在她的肩头上,哂道:“用不着,如果她们聪明的话,就不会乱说!”

“可万一……”细川幽香担心道,“而且这里有摄像头,天知道到底关没关!”毕竟监控设备插头已经被拔是金发的人说的。

“你现在才考虑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一点?”费伦哂笑道,“好在之前金发没说谎,这附近的监控设备的确没工作。”

“那更应该把那些女招待干掉了!”细川幽香道。

见她这么坚持,费伦撇嘴道:“随便你!”

细川幽香闻言马上就往配间而去,却又被费伦抬手拦住道:“用这个,用完还我!”细川幽香一怔,随即发现费伦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我记得你枪法挺不错!”

细川幽香点点头,接过枪,二话没说就当刽子手去了。

一阵尖叫求饶加上数声低沉的消音枪响,整个露天咖啡吧卓然安静下来,虽说此时正天光,但在这血流满地的吧厅里却透出一股子渗人的感觉。

不过细川幽香返回费伦身边后,交还了手枪,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是再续杯咖啡?还是离开这儿?”

费伦就更不介意离不离开的问题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刚才为什么干掉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呢?”

“总有你的理由呗!”细川幽香道,“你想说了我自然就会知道。”

“呵呵!”费伦淡淡一笑,神识散出,扫向下面一层,发现已有商厦保安从楼梯上来,“咦!?”

“又怎么了?”细川幽香奇道。

“斜对面那幢大厦,从顶楼往下数三层,发现个熟人儿!”费伦哂笑道,“不过她现在的状况貌似有些糟糕,正被六七个持枪的家伙堵在杂货间里。”

细川幽香闻言很是诧异:“这你也能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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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明天是周六,但还得去吊水,加上医嘱多休息,所以今晚就不熬夜了,就这一更!唉,俺得的是病毒.性肠炎,貌似挺严重,至少主治医生看过检查报告后脸色不大好,不过西医也就那两招,不是手术就是吊水吃药,呃,还有化疗,当然这方法是以命搏命,俺暂时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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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1 山雨欲来9(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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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现在的状况貌似有些糟糕,正被六七个持枪的家伙堵在杂货间里。”

细川幽香闻言很是诧异:“这你也能知道?”

费伦斜了细川幽香一眼,诡异地笑笑,抬手拦住她的纤腰,径从彷如修罗屠场的露天咖啡吧飞去了斜对面的大厦。

细川幽香被费伦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殊不知费伦动用了神识一直以来都未动用过的一个小功能,【迷障】

众所周知,隐形飞机只是让雷达发现不了而并非它就真的能像动画片里的隐身人那样隐形,这个迷障功能也一样,它能改变周围环境(比如空气)的折射光率,从而令旁人或周边的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视而不见”,同时若【迷障】在人丛中使用的话,还会产生不小的幻觉效果。

只不过【迷障】厉害是厉害,但经不住人查,毕竟同一时间众多人精神致幻是会留有蛛丝马迹的,这样一来,如果费伦没有不在场证明就很难洗脱嫌疑。

相对的,在以前那些费伦不欲暴露身份又想大开杀戒的时刻,他选择改头换面变成另外一个人暴露在监控镜头下才是最高明的做法,毕竟一个黑人或白人凶手就在镜头前砍掉了受害者的脑袋,还有好几十的目击证人,旁人怎也不可能怀疑到费伦身上去吧?哪怕他没有不在场证明。

可是现在,费伦实力已经强大到与脱出轮回空间前相若的地步,顾忌(注意:不是无敌)自然没那么多了,因此就采用了【迷障】这种更直接了当的掩饰方法。而之所以还要遮掩一下,是因为即便绝天会聚会事件结束以后。他还想继续待在交流团里扮猪吃虎。

当然,费伦采用【迷障】的话。不在场证明什么的就容易失效,可今天他和细川幽香来这百货商厦本就没有掩饰行踪,所以别人要怀疑就让他怀疑好了,只要没有直接证据就没法入他的罪,即便是曰本警方真查到点蛛丝马迹传出流言蜚语,费伦相信交流团的同事决不会就那么轻易听信入耳,这就好比有个外人来告诉孩子的亲大哥“你弟弟杀人了”,你说孩子他哥会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啊?况且就算交流团的人信了也没事,还是那句话。得有证据,如果想来阴的,那费伦可算得上是阴人的祖宗!

“呼——”

费伦揽着细川幽香成功飞跃过近百米距离,稳稳落到了斜对面大厦的天台上。细川幽香这才有机会开口问道:“对了allen,你朋友叫什么?”

“卜心!”费伦随口说了个名字,心神却在一心多用,一边留意着卜心在杂物间里的动向,一边还在思忖着那几块令他神识警钟大作的藏宝图碎片的问题,只是一时间也没个头绪。加上此时此刻身处的地方也不好把宝图碎片一股脑拿出来研究,最终也只能暂且将问题压在心头。

“听名字,看来还是个女朋友!”细川幽香开了句不大不小的玩笑,“现在我们怎办?直接下去救她么?”

费伦却摆摆手道:“不急。让她吃点苦头先!”又不是他的仆役,能关心一下就算不错了,急个什么劲儿。再说了,就算真是仆役被围。那也是可以随时牺牲掉的。

“那还不如不过来呢!”细川幽香嘟囔道。

“不过来?呵呵,你看那边!”说着。费伦指了指原先百货商厦的方向。

细川幽香抬眼望去,正好隐隐瞅见几个百货公司的保安冲进了露天咖啡吧,顿时有些无语,旋又灵光一闪,偏头看向男人道:“你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啊?”费伦装傻道。

听到这话,细川幽香越发笃定道:“你肯定一早就知道保安要上来对不对?”

费伦闻言正想逗逗细川幽香这妞,没曾想下面杂货间里卜心和堵她那几个枪手还未干上,两个街区外三菱银行总部大厦居然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大爆炸,同时冒起了冲天火光。

费伦见状忍不住吐槽道:“哇靠,动静搞这么大,不会又一个九幺幺吧!”

细川幽香忧心忡忡道:“我们家的银行总部不会也要遭袭吧?”

“鬼知道这是在干什么!”费伦随口回了一句,却分出一部份神识朝两个街区外覆去。

与此同时,三菱银行总部金库内,一群超能者通过本身的能力以及重火力几乎压得银行保安们抬不起头来,也就在他们幸灾乐祸准备带着大量金条撤退时,一道恐怖的神识威压从遥不可及的高空中侵袭而来,令当场的超能者们浑身颤抖僵直,于是过道当间那三两个自诩为终结者正拎着仿加特林机枪冲一帮保安狂扫狂射的家伙顿时惨了,全身发硬立在原地连小尾指都没法动唤一下。

好死不死地,这时候有个保安探头出来,瞄也没瞄就朝廊上轰了一发霰弹,“嘭”,由于驳火双方的距离还不到二十米,一声巨响过后,如同喷雾的霰弹不偏不倚地拍在了其中一个手持加特林的超能者的面门上。

超能者的体质虽远强于普通人,但还赶不上一阶神选者的强度,所以在被击中要害一阶神选者都得挂的情况下,这位被正中面门的超能者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哒哒哒哒哒……”那超能者仰面而倒的同时还下意识扣死了扳机,顿时一连串火舌从六管的仿加特林枪口里吐出,只一根火苗苗撩到了那个放冷枪的保安左耳上,立马将他小半张左脸都给带不见了。

下一秒,愤怒至极的超能者们火力大作,同时负责带队的超能者狂吼道:“有超级高手到了,撤!”

通过神识听到这货喊话的费伦不禁苦笑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神识对低阶能力者的压制这么厉害,这还是在他没有刻意施展的情况下,其实他真的很想对那个带队的家伙说一句:“放心,我只是个看热闹的高手,你们就是把三菱银行的保安全杀光了,我也不会路见不平抬手相助!”

不过,就在费伦要不要传音这番话时,脚下几层的杂物间里也传来了激烈的枪声:“靠,眼下东京还真是有够乱的,山雨欲来啊!”念叨着,他也懒得再关心三菱银行总部那边的情况,当下动用神识之力直接令杂物间里那几个枪手的枪械来了个“倒打一耙”!

杂物间内。

几名堵截卜心的枪手正在咄咄开火,打算逼盗窃了总裁办公室保险箱的女贼现身,没曾想只听“嘭嘭”几声炸响,他们手里的枪炸膛了。

“哎哟!”

“我的眼睛……”

“我的手!!”

……

现代的枪械由于采用了冲压工艺,枪身大部浑然一体,很难得炸膛,可一旦炸膛,这尼玛比以前旧式枪械的威力只大不小,碎片崩瞎眼很正常,断筋折骨也不稀奇!

正躲在一废弃保险柜后的卜心听到外面惨嚎连天的叫声心头有点欣喜,但更多的是怀疑,心说小曰本们,你们就别演戏了,就算演得再像,姑奶奶也是不会上当的。想是这么想,不过她心底更多的是不安与焦虑,因此今次来曰本的任务完成度还不到三分之一就已经被人堵死在这么个杂物间里了,这事怎么看都有点蹊跷,毕竟她盗窃保险箱时自问没触动任何警报,但这群枪手就那么突然撞开门出现在了她身后……怎么解释这一切,卜心的小心心里暂时只想到了两个字,内鬼!

“咦?怎么外边没声音了?”正盘算着心事的卜心倏然留意到柜子外面连惨叫声都没了,她赶忙凝聚听力仔细倾听了一下,结果骇然发现连那几个枪手的呼吸声都消失不见了,“莫非他们都撤出去了,打算炸掉这里?”

也就在她胡乱猜测之际,费伦的声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我说卜心啊卜心,你不说你去搞刺杀嘛,怎么跑这儿来玩捉迷藏了?”

“费伦!?”卜心被吓了一跳,叫出的声音不觉间就高了好几度。

仍在天台上的费伦听到卜心的叫声不禁翻了个白眼,还好他已经用神识之力搞死了那几个枪手,并且废掉了杂物间内几个隐藏得很深的针孔设备,不然这死女子一叫,他不全露底了。虽然即便这样也惹不出什么大麻烦,但他刚才以神识虐杀枪手们的举动不就成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嘛!

不过费伦也知现在不是数落卜心的好时候,当即再度传音道:“叫那么大声干嘛?你赶紧出来,外面的枪手我都帮你搞定了!”

“啊?!那你在哪儿?”卜心问。

“你别问我,总之你按计划撤退就是了,我给你殿后!”费伦貌似仗义道。

其实,若非费伦晓得卜心是与肖忠华(详见239)出自同一个系统的人,他才不会施以援手管这破事儿呢!当然,出手帮忙只有一半是看在肖忠华面子上,另一半完全是出于对肖卜这样的人的敬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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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2 救援?(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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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出手帮忙只有一半是看在肖忠华面子上,另一半完全是出于对肖卜这样的人的敬重!

说实话,要费伦去为国打生打死他真做不到,也正因为做不到,所以他才比较欣赏肖忠华卜心这类人,这就好比大家都惜英雄重英雄,但真要让你站出去当个英雄的话,呵呵,拖十个人出去,恐怕十不存一吧?

正因为认清了这一点,费伦才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也算略尽绵薄之力。

不过,听了费伦“殿后”的话后,正闹心是否有内鬼的卜心并未立马就从废弃保险柜后钻出来,而是从随身腰包中取出枚闪光先扔了出来,这才往杂物间紧闭的后门而去。

“靠!你要不要这么谨慎啊?”费伦一边吐槽还不得不一边控制着神识之力将后门的锁给弄坏掉。

“拜托,我陷入这地步多半是拜内鬼所赐,我能不谨慎一点嘛!”虽然卜心并不知道费伦藏身何处,但这并不妨碍她边逃边念叨,灵猫般窜到后门旁,她本以为还要开锁才行,没想到一拧把手,整个锁都被扯了下来。

与此同时,楼顶天台。

细川幽香见三菱银行总部浓烟滚滚火势渐旺,多少有点忧心自家银行会不会遭遇同样事情,于是趁着费伦没太在意她的当口,给三井发了条短信过去,就一句话:“三菱总部大厦发生爆炸!”相信三井看后应该会明白什么意思。

看到短信发送成功。也就在细川幽香刚松一口气时,费伦的手却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见细川幽香看着自己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费伦好笑道:“怎么?不放心你家的产业?”

细川幽香下意识点点头,旋又摇摇头道:“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只不过三井家好歹养了我二十几年,今次提醒就算报恩了。”

费伦听完这话后冷盯了细川幽香几秒,漠然道:“下不为例!”

“嗯。”细川幽香赶紧点头。

揭过这茬后,费伦一挥手道:“跟我走!”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五分钟后。邻街的地下车库内,卜心刚钻进早就安排在这里的接应车辆。好不容易弄开后座下的暗格,正待从中摸出短枪来应急,她的后腰就被一个硬东西给顶上了,随即一个陌生男声在后响起:“啊哈。小妞别动,不然我打掉你的……”

“费……”

“哇靠,你这都能认出来?”没等卜心把名字叫完,费伦就变回了原音:“不是吧?我的声音有那么好认吗?况且我说的是曰文啊!”

卜心直接回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虽然你刚才的声音我的确听不出,但知我能顺利逃出来的恐怕就只你一个了吧?”说到这儿,斜了眼站在远端水泥柱边望风的细川幽香,又问道:“她是谁?”

“我一朋友,如果你还想平平安安离开曰本的话。少不了她帮忙!”费伦道。

卜心闻言小嘴张了张,很想说她有人接应,但转念省起有关“内鬼”的怀疑。又不那么确定了。

见卜心有点愣神,费伦提醒道:“我劝你还是扔下武器赶紧跟我走吧,这车也不能要了,不然真有内鬼的话,你随时玩完!”

卜心顿时回神道:“你怎知我在想什么?你怎知有内鬼?”

费伦把手一摊,耸肩道:“先离开这儿我再告诉你!”

卜心略一犹豫。随手关上了暗格,当下和费伦细川幽香一块步行离开了这家停车场。不过等拐回百货商厦。费伦让卜心去坐细川幽香的跑车时,她却有点不乐意。

“我为什么要去和你这位女朋友坐一起啊?”

“很简单,因为你做为交流团的随行翻译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正常,所以你即便与细川幽香同坐一辆车,也务必谨记随时说曰文,understand?”

听完这番道道,卜心辩无可辩,只好乖乖随细川幽香去另一边的车位取车,随后费伦的二手奔驰跟在细川幽香的兰博基尼后到了出检口。

果不出他所料,由于商厦餐厅以及露天咖啡吧的命案,警视厅的刑事们早已对整幢商厦进行了布控,就算要离开也得接受严格检查。好在这个时候费伦和细川幽香都换过了另一件外套,倒也不虞负责检查的警察一眼就将他俩认出来。

事实上也正如费伦所想,守在出检口的警察并未认出他跟细川幽香就是在顶层那里打翻两个彪汉的男女,毕竟当时两人找上俩彪汉时正好背对摄像头,而后公然进了电梯,而电梯厢内的监控早被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哥的手下给掐了,一点影像也无。

更何况,就算被人看出来背影很像监控里的男女费伦也不怕,毕竟背影像又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再说了,就算证明了费伦打翻了那俩彪汉又如何?怎么也无法证明他杀人了吧?所以当警察问他要证件时,费伦毫不犹豫递了过去。

查过费伦的证据没问题后,又见他开的是好车,那名负责检查他的警察抬手就放了他过去。不过旁边闸口的细川幽香更快,直接把证件和一张带照片的名片递了上去,负责查她的警察二话没说就放行了。

等车子开出了商厦,卜心忍不住好奇道:“细川,你刚才给那警察的名片怎么回事?”

细川幽香斜了卜心一眼,道:“别叫姓,你直接称呼我名字吧!其实也没什么,那张名片写有我在三井集团的职务,还有我本人的照片可以对照,警方随时能联系到我……”

“就这么简单?”卜心明显不信。

“不然你以为有多难?”细川幽香言不由衷道。实际上,她给的那张名片上还有一项头衔也只有警视厅的人才看得懂,那就是学习院大学校友会理事,这个职务表明了细川幽香出身名门望族,所以没有特别确定的证据,负责检查的警察自然不敢阻拦细川幽香离开,不然就会砸饭碗。

半个钟头后,文京区,四季酒店总统套房内。

刚一坐下,卜心就牢骚起来:“为什么这两天东京会变得这么混乱?搞得我行动都缩手缩脚的。”本来这种话她是不应该当着细川幽香说的,但是既然细川幽香一直都跟在费伦身边,想必已经知道了她的来龙去脉,因此她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其实你应该知道原因的。”费伦哂笑道。

“我知道原因?”卜心有些愕然,“我知道什么原因啊?”

费伦闻言嘴角泛起谑笑道:“难道老郝让你带东西给我的时候就没向你透露点什么?”

“你是说郝营长让我带给你的东西与最近两天东京这么乱有关?”卜心愣道。

“差不多吧!”费伦故作神秘道,“不过既然老郝没告诉你,我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

卜心眉头大皱:“郝营长让我带给你的东西到底什么用……”话音未落,她的咯吱窝里竟传出一阵急促的来电音。

听到这声音,卜心脸色大变,赶紧把手伸进自己衣服的领口里掏啊掏,终摸出一部很是小巧的手机来,费伦见后不禁赞道:“咦?这手机的体积不错,军货啊?”

卜心却神色凝重地盯着那手机上的显示屏,一字一顿道:“这不是手机,是定位仪!”

听到这个说法,轮到细川幽香好奇了:“那刚才的来电音又管什么用?”

卜心倒也不隐瞒,直接答道:“紧急求援信号!”顿了顿又道:“妈蛋,在港区,肯定是a组的任务失败了!”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一阵无语,敢情京城方面还不止派了一组人过来,心说究竟是个什么任务啊让你们这些秘密英雄上赶着来东京找死,你们难道不知道眼下这个时候即使曰本政斧不出面,就算碰上个看你们不顺眼的神选者也了团灭了你们嘛!当然,这话他也就是想想,没有冒失说出来,不然就太打击卜心的士气了。

“不行,我得去看一下!”说着,卜心倏然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瞅着费伦。

费伦一阵头大:“看我干嘛?”

“费sir,我知道你有本事,能不能陪我一起……”

“不行!”费伦没等她说完就矢口否道,“老子救你回来已是仁至义尽!”

卜心闻言多少有点失望,却没有太过失望,只是默默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往套房门口而去。

“喂喂,我说【不行】,你真以为自己是兰博,单枪匹马就打算杀去港区?”费伦哂道。

卜心停顿了一下脚步,道:“不然能怎样?那是我的战友,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说着,抬手拉开了大门。

“可你有没有想过内鬼的问题,万一这个是套呢?”费伦又道。

“如果是这样,我想那个内鬼一定会现身的……”

不等她把话说完,费伦的眉头就掀了起来:“你想以命博命干掉那个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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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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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3 公调厅(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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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以命博命干掉那个内鬼?”

对费伦能猜到自己所想,卜心丝毫不感意外,反而点头道:“如果可能的话……”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我记得你的任务不是来这边搞刺杀嘛,难道刺杀内鬼也算啊?”

听到这话,门口的卜心滞了滞,一时沉默。费伦却瞬间从她这个动作中猜出,恐怕刺杀什么的是当时卜心搪塞他的借口,而且即便不是,那这个刺杀计划恐怕还有备胎可用,这样一来,如果真出了内鬼,为了完成整个计划,干掉内鬼就变成了计划的第一步,否则后面无论如何也走不通。

转念间想明白这些后,费伦撇了撇嘴,扬声道:“既然你这么想做,那就赶紧去呗,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卜心闻言回头恶瞪了费伦一眼,负气而去,把大门摔得山响。细川幽香见状哂笑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嘛,她是想让你帮她。”

费伦咧嘴道:“凭什么?凭他长得像小子啊?”要是假小子卜心听到这话,说不得会气到七窍生烟。

细川幽香却并未完全听信费伦的说辞,睨了男人一眼道:“那你到底帮不帮啊?”

费伦眉头一挑,道:“你又看出什么了?”

“没什么……放长线、钓大鱼,这不是你一贯的伎俩么?”细川幽香吐槽道。

费伦闻言瞪眼道:“嘿……我说你这个死女子。是不是皮又痒了?”

谁知这话一出,细川幽香竟手足并用爬了过来,像波斯猫一样乖顺地蜷曲在费伦腿边。嗲声道:“请主人责罚!”

费伦伸手捏了捏她光致的脸蛋,哼道:“你倒是聪明,不过有的时候女人太聪明了不好!”

“这人家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嘛!”细川幽香嘟囔道。

“啪!”

“哎哟!”

费伦抻长手在女人曲线惊人的圆臀上拍了一记,惹得细川幽香故意叫疼,俏脸绯红道:“主人,您这是干嘛?莫非……想啦?”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这大白天的。我想什么啦?”顿了顿又道:“好了,废话少说。你老实给我在这里待着,我跟着卜心去看看!”

细川幽香对男人这话丝毫不觉惊奇,反而提醒道:“主人,万一连这卜心也是个套怎办?”

费伦怔了一下。道:“你想太多了,况且就算真如你所预料的那样,我依然无惧,大不了大开杀戒!”听到这话,细川幽香终不再说什么。

在互联网越趋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经济的增长也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而在东京,最大的一个体现就是,二十年前还能看到荒滩野地的港区。尽是成片成片的货仓与集装箱。

通过神识,已变换了一个白人形象的费伦如今就远远缀在卜心身后直线距离不足一公里的地方,而这个距离。不管是他用本身的速度还是雷闪都可在两秒内出现在假小子身边。

当然,雷闪在此众多建筑物遮挡的情况下,要比费伦来回来去腾挪跳跃快得多,虽然他自身的速度已是极快了,但与可无视地形的雷闪一比,那至少也是十倍以上的时间差。

与此同时。费伦的神识“看见”卜心正接近一片废弃的仓库,附近更有零零星星的枪声传来。

卜心此时没有没有武器。只能小心翼翼地循着枪声猫了过去,很快到了枪战现场一角。她利用自己的动态视力,将头快速探出掩体又缩了回去,却已然看清了场中的情况。

废弃仓库前的大片空地上,有三个人扑倒在地上,其中两个一动不动,只剩最后一人还紧紧握着手中的枪。

那是一把仿格洛克幺八的手枪,长弹夹,容弹量四十一发。没错,卜心的动态视力看得准确,那仿格洛克的弹夹并非常规的十七、十九、三十三发的容弹量,而是四十一发,这代表了此枪应该是made

.!

别以为外国重视什么专利权,就没人敢仿造类似枪械了,很显然,军火不在此列,毕竟哪个有能力生产倾销军火的公司或政斧会是善茬?有能耐跟枪口讲理去。所以,在军工仿制这一块,各国那简直就是百葩奇齐,什么怪事都有,即便是那些军火巨头晓得了哪哪哪儿个地区或政斧仿制了他家的产品,也完全没办法说理去,毕竟就算法院判了,找谁执法去?找军方么?还是找军方的军工企业?人家理你才怪!至于强制执行什么的,那更是个笑话!

不过那四十一发的仿格洛克也恰好证明了地上匍匐着的那个满身伤大半张脸都是血的亚裔青年应该就是卜心要救援的人。

确定这点后,卜心几乎要恨透了费伦这个救命恩人,因为若不是他,她此时肯定有武器傍身,当即就能杀出去,就算救不了人,也能拼掉几个周围的黑西装。

“哒!”“哒!”“哒!”……

硬底皮靴磕在水泥上的声音在这片废弃的货仓广场上是那么的震耳欲聋,一个面容坚毅两边嘴角却明显泛着八字纹的黑西装男子向趴着的枪手走过去,双眸里透着小心和警惕,因为眼前这家伙和他的两个同伴靠着简陋的火力已经干掉了他十三名手下,要知道,他这些手下都是从调查厅特训班出来的精英啊!

“你应该是支那人没错吧?”八字纹嘴里吐出腔调古怪的中文,“而且以你的枪法来看,应该不是港澳台地区的吧?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你身上的伤就是证明,而且现在你已经没有子弹了,厉害程度锐减了吧?说吧,你和你的同伴从我们公.安调查厅内部到底带走了什么?不要企图蒙混过关,我希望你知道那是行不通的。”

枪手闻言苦笑了笑,他确实没有子弹了,而且事实也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追捕他们仨的这群调查厅人员素质也相当不错,即便他和两个同伴在枪法上更胜一筹,也仅能做到以伤换重伤,不然以他们弹无虚发的枪法,有多少颗子弹就能点杀多少条人命!

“不得不说,你和你两个同伴打残了我这只特搜队的编制,但是没关系,我想以你的身手和枪法即使是支那政斧想要培养也一定是花费了大力气的,如果你拒不交代我提的问题,那么我木下胜吉保证,你的头像还有你的死状都一定会在新闻里循环播报,想必你在支那的亲人一定会伤心欲绝吧?”木下胜吉狞笑道。

趴在地上的枪手听到这番话虎目内凶光大盛,旋即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是国家养育了我!”

“是吗?”木下胜吉目光灼灼地瞅着枪手,又不经意地扫了眼他身边已然没了气息的两具同伴尸体,哂道:“你说你是孤儿,这话我信,但你两个同伴呢?不可能也都是孤儿吧?”

枪手浑体一震,木下的这句话正中他的死穴,因为他的两个同伴,其中之一还真不是孤儿,虽然一直单身未婚,但上面还有一个瞎眼的老母亲和因工伤少了半截右掌的小妹,可以想象,让这样两个女人知道了同伴牺牲的惨状将会是怎样的悲剧!

“呵,有能耐你就打死我吧!”虽然心里极其纠结木下胜吉的威胁,但枪手仍死挺着没打算说出对方想要知道的讯息,同时他悲怆而略带茫然的目光瞟向了身旁早就一动不动的两名同伴,他们身上的血迹已经有部份干涸了,每个人都至少受了十处枪伤。毕竟二三十人追捕他们,每争取一个干掉小鬼子的射击角度,他们都会遭到四五个火力点的照顾,能避开其中一半已经算不凡了。

“好汉子!”远在八百米之外的费伦靠在一堵木板墙后喃喃地嘀咕了一句,以他的神识和经验,自然看得出那两名死去的枪手几乎没受什么致命伤,完全是流血而死的。

“你想死?哼哼,哪有那么简单!”木下胜吉冷笑不已,“人死了就不遭罪了,为难的还是我们这些活人,来人……嗯!?”他正想叫仅剩的六个手下将眼前重伤的枪手押送回去,倏然发现居然少了一个手下的呼吸声。

这令木下胜吉眉头大皱,环目四顾,随即瞪向一角的几个橡木酒桶,勃然喝叱道:“那几个酒桶后面的鼠辈,滚出来!”

刚刚才无声割喉掉一人的卜心听着喝叱声传来的方向就知她已经暴露了,明白再藏头露尾也没意思,索性抄起被她搞死的小鬼子的武器,二话没说就朝她本想第二个割喉的特搜队员所在的方位开了火。

“砰砰!”

那名特搜队员在木下出声喝叱早已有了警惕,所以对于卜心的连续点射没有太多意外,正欲从容摆动探出掩体的左半边脑袋,没曾想空气之中竟倏生出一股大力将他的头固定在原有方位上足足半秒之久!

“啊……”

那特搜队员狂叫出声,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对抗无形巨力,可就在此时,他视网膜上闪过一个带火星的黑点,然后左眼一黑,脑子剧痛,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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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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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4 杀出的程咬金(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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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先是子弹入脑的声音,再是手下跌倒的声音,几乎不分先后传入木下耳内,他怔了怔,循声望去,顿时睚眦欲裂,瞬间明白来人多半是地上枪手的同伙。意识到这点后,这倭几乎毫不犹豫地朝地上枪手扣了扳机。

“砰砰!”

同样是两枪,正中枪手的膝盖弯,剧痛袭击着枪手的神经,但他却一声未吭,因为他也看出来人(卜心)多半是与自己一伙的,显然是之前发出的紧急求救信号起作用了,一旦惨叫出声,十有八九会影响对方的判断跟行动,所以咬紧牙关也未出声。

不过他不出声,不等于木下胜吉不出声,这倭暴喝道:“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东西?我想,你也不愿看到你的同伴流血而死吧?我刚才只是打穿了他的膝盖,给你三个数,再不出来,今次我会打烂他的大腿动脉!一……”

躲在掩体后的卜心却有点傻眼,因为她都不相信自己虽然准但却是随便开的两枪能干掉一个小鬼子,毕竟不管怎么说,能活着围上那枪手的小鬼子怎也该有两把刷子吧?不至于这么两枪就能打得掉啊?可事实摆在眼前,再怎么琢磨也由不得她不信,索性不去考虑这个问题,反而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去!

“二……”

当然,卜心也清楚,小鬼子的话不能信,就这么站出去的话多半得把她自己也搭进去,但是面对正数数的木下胜吉,她还是犹豫了。

唉,罢了,能让同事(枪手)多活一时是一时吧!

想到这,卜心先从掩体后丢出了武器,可木下这样的资深特工来说,丢出一把武器不算什么,谁他妈晓得你还有没有第二把武器呢?所以,他见状仍未停止数数,同时向另一个方位上的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向卜心的藏身之地迂回包抄过去。

隔空“看”到这一幕的费伦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这傻妞,直接就缴械了,那些倭不还是不信你?不过嘛,你也算运气,不止有我替你纵观全局随时准备援手,还有几个看起来打算浑水摸鱼的家伙也出现啰!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所谓的浑水摸鱼的家伙倒一点没掩藏自己的行踪,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在往现场走,一派趾高气扬的模样。

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在木下的两名手下还没完成包抄、卜心正磨蹭拖延着尚未现身之际,一阵噔噔哒哒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传入了当场人的耳内,枪手听到了,木下听到了,就连卜心也听到了!

“谁?”木下再次喝问。

本来隔空“看”热闹的费伦还以为来人不会应木下这话,没曾想为首的那个正在捏女伴臀部的风衣男不伦不类地回了一句:“dfather(你爷爷)!”这话差点没令费伦笑喷。

木下胜吉听到这句英文也是一愣,旋即大怒道:“八嘎,你们这些支那人都该死!砰砰砰!”怒叱着,他又朝枪手腿上开了几枪。

枪手依然一声未吭,只是阴鸷地瞅着木下胜吉。

“啊嘞啊嘞,没想到你们公调厅的人还都是中国通诶,我只不过随便说了句中式英语,你就把我当成是中国人了,还真是该奖!”这时候,费伦神识“看”到的风衣男搂着前凸后翘的女伴,旁边还跟了个北极熊似的俄国人从另一边的货仓背后转出来,一副掌控全场的得瑟样儿。

木下眯着他本就很小的小眯眼打量了一下突兀出现的这三个人,阴恻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风衣男的形象一看就是混血儿,他的脸型轮廓有些许亚裔人的影子,但一头及肩的飘逸金发没有任何人为的染色痕迹却又很好地说明了他并非亚洲人:“呵呵,没想到还有你们公调厅不清楚的人,我真是荣幸!”

“少废话!”木下却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如果你再不表明身份,我不介意让我的手下把你打成筛子!”说着,他打了个响指,风衣男三人两点钟方位和五点钟方位上都传来了异响,两根类似AK的枪管悄然支出掩体。

风衣男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反而带着两名同伴越走越近,还哂笑道:“听说公调厅每一个特搜小分队的队长都是神选者,而他们所领导的手下个个都是神枪手,我今天倒想见识见识……”

听到这话,木下胜吉微微色变:“你们是……”

风衣男截断他的话头,道:“废话不多说了,只要把地上那枪手留给我就好,你可以滚了!”

闻言,木下胜吉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哂道:“就凭你们三个么?”

风衣男懒得跟他多说什么,回道:“那就试试看好了,现在这年头神枪手已不太吃香……动手!”话落,他搂着的那个前凸后翘的女子已然朝五点钟方位电射而去,另一头北极熊也对对直直冲向了两点钟方向,显然打算去干掉木下胜吉的手下。

木下见状勃然色变,狂吼道:“开火,都给我开火,干掉他们!”

这下子,就连几乎迂回断掉卜心退路的俩手下也从货仓后探出枪管朝风衣男三人猛烈射击,而就在自己左近响起枪声差点把卜心骇得跳起来,她没想到小曰本居然这么阴险,一边数数让自己投降一边还包抄自己,真是卑鄙到了极点!

“哒哒!”

“哒哒哒……”

枪声大作之后,木下终于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风衣男那个前凸后翘的女伴在数道火力中闪转腾挪自如,明显是个速度型的超能者,而那头北极熊更是全身覆起了岩石般的厚重盾甲,顶着子弹的击打以百米飞人都不及的速度朝公调厅其中一个队员杀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不止木下胜吉,就连他的那些个队员也都勃然色变。尼玛,这三个新出场的家伙根本不是常人,这还怎么应付?就连地上那个已经失血过多倦意侵脑的枪手也变了脸色,他倏然觉得场中最不妙的就是他,因为如果落入这些超能者神选者之手,恐怕会比落入小鬼子手里更惨!

这时,不紧不慢踱步到木下胜吉面前的风衣男阴阳怪气道:“怎么样?是带着你的手下赶紧滚蛋,还是让我把你留在这儿?”

“哼,你凭什么留下我?”话落,脸色阴鸷的木下胜吉背后竟生生多了一道人影,看那模样竟跟木下本人极为相似。

“呵呵,这是影分身吗?还是式神?”风衣男却没有一点怵头,反而感觉新奇和好笑,“不过对我来说,这都是些装神弄鬼东西!”

“是不是打过就知道了,死!”木下胜吉咬着后槽牙说出这话的同时,他人已然冲到了风衣男中门前一臂距离之内,右手上不止什么时候竟多出了一把胁差,照着风衣男心口就捅了过来。

胁差,也就是俗称的小太刀,长的半米出头,短的一尺,因藏在肋下而得名,木下胜吉手上这把胁差就只有尺长,但刃身看上去如一泓清泉,显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刀,杀伤力绝对够劲。

不过木下的攻击速度并未吓到风衣男,他嘿嘿一笑道:“你这招倒很能唬人嘛!”话落,他拦也不拦刺来的胁差,反手砸向背后,只听“嘭”的一声,原本空无一物的风衣男身后居然横着飞出一人来,不是木下胜吉还有谁。

可就在风衣男略微得意的当口,他身前那个原本理应消失掉的假木下却真的一刀插在了他的心窝子上,偏首的风衣男悍然正过脸来瞪向假木下,寒声道:“好、很好,原来两个都是真的……”

见风衣男说这话都不带喘气的,已经被一拳打碎了下巴摔出去的真木下勃然色变,因为没有人在被刺中心脏后还能如此从容说话的,这只能说明他的分身没捅上风衣男的要害。

果不其然,只见风衣男直接来了一招“双风灌耳”,双掌合什重重地拍中了假木下的头,“嘭”,假木下的脑袋顿如被针扎中的气球一样爆掉了,不过却霎时爆出无数腥臭墨汁,其中几股毫不费力地溅在了风衣男的脸上……

“嗤、嗤!”

刺鼻的白烟冒气,接着是风衣男的惨叫声:“哇呀,我的左眼!!!”可下一秒,正暗自窃喜偷袭得手的木下胜吉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因为不知何时他后心剧痛,低头一看,胸口上竟生生长出只血手来,而那血手上的五枚呈黑色带勾状,根本就不似人类。

“狗屎曰本人,老子一定会杀了你quan家!”不等木下惊诧完毕,他耳后就传来了风衣男本就独特的嗓音,不过本就独特的嗓音此时变得更加怪异,让人听后头皮发麻。

当然,心口被击穿的木下很快就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出,倒也不用再担惊受怕,可目睹了全过程的枪手却差点没呕出来,原来、原来他一直都在跟这种非人类作战啊,也许在木下这种人眼里,他死掉的那些手下都是不值一文的草芥吧!

与此同时,周围的枪声倏然减弱,风衣男不用看也知道他那俩同伴肯定已经灭掉了两个火力点,于是,随手扔掉木下如破布般尸身的他施施然来到枪手跟前,淡漠道:“将你们捞到的东西交出来吧,给你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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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5 弱点太明显(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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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围的枪声倏然减弱,风衣男不用看也知道他那俩同伴肯定已经灭掉了两个火力点,于是,随手扔掉木下如破布般尸身的他施施然来到枪手跟前,淡漠道:“将你们捞到的东西交出来吧,给你个痛快!”

枪手嘴角微翘,不屑笑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话还未完,风衣男已然一脚跺在了他攥着空枪的手腕子上。

“我知道,东西肯定没在你身上,所以我暂时不便杀你,但是……”风衣男一边碾磨着枪手的手腕一边斜眼瞥向卜心所在方位,“但是你知不知道,之前对你施以援手的伙伴是个女人,呵呵!!”

枪手心头一凛,面上表情却不变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哼,听不懂没关系,看总看得懂吧?我做给你看!”说着,风衣男扔下毫无行动力的枪手,往卜心藏身处步去。

见此一幕,枪手不禁用仅存的好手砸了下地面:“混蛋!!”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卜心并不在原先的掩体后,风衣男扑了个空:“嗯!?原来是个拥有些微隐蔽能力的超常者(详见1189),呵呵,有点意思!”嘀咕完这句,他倏然扬声道:“艾玛,尼昂列得斯基,你们两个注意点儿,有个超常者正隐在附近,别被她偷袭了!”

“知道了。”那前凸后翘的妞随口应了一声就追杀向了其中一个因木下被杀而落荒逃窜的公调厅队员。

而那个叫尼昂的俄国人却泛起了惊喜的表情:“康斯坦丁,你刚刚说的是【she】?”

“没错,是个女的。”风衣男康斯坦丁撇嘴道,“尼昂,你今次算是有福了,如果这位枪手先生不肯就范的话,说不定还得靠你的下半身来表演!”

不得不说,这头北极熊脑筋有点迟钝,闻言愕道:“表演什么?我可不搞基。”

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道:“没让你搞基,等抓住那女人后,你……”话还未完,他九点钟方位隐隐传来枪械声响,“呵呵,终于沉不住气了么?”下一秒,康斯坦丁所在之地只留下残影。

早已换了方位重新搞到武器的卜心自以为很轻声地调弄着枪械,一切准备就绪,正待射击时,她却愕然发现场中那风衣男不见了,只余那女人和北极熊在自顾自地屠戮着最后三两个公调厅队员。

“嘿,我说女人,你在发什么呆?朝尼昂那个傻大个开枪呀,虽然你一定打不死他,但试一试也无所谓的……”也就在卜心感觉大不妙时,风衣男康斯坦丁的声音倏然在脑后响起,令她毛骨悚然。

卜心眼珠一转,倏然转身就欲用随时都可击发的手枪向声源处设计。

“啪!”

只可惜不等她完全将枪口撩后,康斯坦丁的扫踢就已然正中她手腕,不仅直接将手枪踢得变了形,还将卜心的手腕彻底踢折,鲜血泉涌,白骨参次,好不吓人!

剧痛袭脑,卜心闷哼一声,翻了两下白眼,竟昏厥过去,软倒在地。

“呵呵,就这么轻轻一下居然昏死掉了,真是不经干!”康斯坦丁随口调笑了一句,挟起卜心回到了枪手面前,将她扔在了地上,旋又嚷道:“尼昂,那些曰本人死绝了没有啊?这还有活儿等你干呢!”

尼昂一听,顿时将刚抓到的最后一个公调厅队员撕成了两半,满身血污地跑了过来,憨笑道:“我看看我看看,嗯,模样不错,算得上小极品了。”说着,他居然解起了裤腰带。

康斯坦丁见状也不阻止,反而饶有意味地瞟向枪手,哂笑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告诉我东西的下落?”

枪手瞥了眼昏迷中的卜心,迟疑了一下,道:“你们先放她走……”

“啧啧啧……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啊,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康斯坦丁摇着手指道,“如果你再不肯说的话,那只有请你看一场现场**了!”说着,他向已经脱得只剩内裤的尼昂扬了扬下巴,北极熊立马会意,单手架起卜心,嘶啦一声扯掉了她的外裤。

这时候,那个叫艾玛的女人也处理掉了手边的小曰本,转回场中吐槽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女人有意思嘛?”

康斯坦丁闻言哂笑道:“那昨晚上你还不是趴在床头任我欺负?”

艾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嗤~~那是老娘痒了!”

听到这话,康斯坦丁不以为意地笑笑,再度看向枪手道:“怎么样?还不肯说吗?”

枪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康斯坦丁见状,眉头一挑,道:“尼昂,弄醒她再干!”

北极熊闻言扬起大手在卜心只剩底裤的丰臀上毫不犹豫地重重拍下:“啪!”

“唔……”吃痛的卜心勉励睁开眼睛,却被北极熊尼昂靠得很近的恶心笑容给吓得一挣,结果动了两下才发现她完全被尼昂的大手给钳住了。

“啪!”兴起的尼昂这时候又在卜心另半边p瓣上重拍了一记,坏笑道:“别动女人,信不信老子剥光你?”

这话一出,卜心才惊骇地发现她的外裤早不知飞哪儿去了,下意识叫了一句:“不要……”

“啪啪!”尼昂却像上瘾般在卜心臀上连拍两下,更顺势扯住了她的底裤。

康斯坦丁用脚尖捅了捅枪手:“还不肯说吗?”

话音刚落,啪啪啪……一阵掌声从场外传来,康斯坦丁等人齐齐一愣,旋即循声望去,却看到一个优雅的白人男子正轻鼓着掌向他们踱步而来,不是费伦所变化的白人男还有谁。

“都看着我干嘛?我好像来得还不晚吧?你们继续!”费伦不丁不八地往那儿一站,双手抱胸,根本就是看热闹的姿态。

不过康斯坦丁显然不这么看,双眼微阖,冷声道:“你,什么人?想干嘛?”

费伦哂道:“等你们把事办完了咱们再聊,OK?”

“哼!”康斯坦丁显然不会让费伦做主导,下一秒他已消失在原地。

“呵呵,螳臂当车!”费伦轻笑一声,甚至连身体都未曾移动,只是很有韵律地朝后微扬了一下身子,然后在刹那间将变成刺枪的左臂捅了出去。

“噗——”

下一瞬,他的手臂上竟然挂了个人,赫然是康斯坦丁。

“你……”康斯坦丁艰难地低下头,看了看已完全没入自己胸口的费伦手臂,恍惚间感到死神正向他张牙舞爪,“你、你怎么看穿我的?”

“哈,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僵尸体质,不过也太低级了点儿!”费伦一派不屑的表情,“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僵尸是炼心的吧?也就是说,没了心,僵尸就挂了,呃不,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你这颗可以在胸腔内偏离原位的心现在就捏在我手上,还不赶紧求饶?”

康斯坦丁显然也知道费伦说的是大实话:“饶、饶命……”

“凭什么饶你?”费伦淡淡道。

康斯坦丁心头一凛,这才意识到白人费伦之所以出现,根本就是找茬来了。可是现在,他最最重要的心脏就攥在对方手里,即便想要反击都做不到。

事实上,不止是康斯坦丁明白了费伦的意图,连艾玛和尼昂也都明白了他的图谋,齐齐面色大变。

本已闭上眼的枪手听到异动也睁目而视,看到场中情况,死灰的心思又复燃起来。不过没等他想好怎办,艾玛就已然踏前两步掐住了卜心的脖子,令本欲开声的卜心完全没了说话的机会,同时冲费伦道:“我不知道你有些什么打算,但地上那枪手和这个女人多半是你想要救的吧?给你三个数,马上把康斯坦丁放了,一……”

只可惜艾玛不知费伦的脾气,所以她刚数了个开头,费伦已然将康斯坦丁的心脏从胸腔里挖了出来,握在手上,冷笑道:“还是我帮你数吧,三!啪唧!”话落,康斯坦丁的心被费伦彻底捏得稀烂,大量僵尸最珍贵的源血喷洒了一地。

被扯出心脏、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的康斯坦丁见状顿时翻起了白眼,张嘴“嘶嘶”喘着粗气,可就是发不出声来,两三秒后便颓然栽倒地面,全身开始无意识痉挛,皮肉开始龟裂脱落……

费伦看到康斯坦丁的变化不禁摇了摇头:“什么超能力不好,你非进化个【僵尸体质】出来,这玩意到了高级还算有点战斗力,可低级的时候虽然恢复力极佳,但好刀好枪都能穿了你的身体,最容易挂,还偏偏跑出来抛头露面,真是……”

艾玛听着费伦的碎碎念,已经彻底傻掉了,简直不知该不该捏断卜心的脖子,而同样挟着卜心的北极熊尼昂也愣在了那里,看样子似乎接受不了近乎无敌的康斯坦丁就这么轻易挂掉。

而匍匐在地的枪手和半裸的卜心眼睛都瞪得牛大,几乎不敢相信白人费伦就这么轻易将那个屠戮公调厅人员如砍瓜切菜般轻松的康斯坦丁干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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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6 耍着玩(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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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匐在地的枪手和半裸的卜心眼睛都瞪得牛大,几乎不敢相信白人费伦就这么轻易将那个屠戮公调厅人员如砍瓜切菜般轻松的康斯坦丁干掉了一般。

“都看我干嘛?”费伦哂道,“那个谁,北极熊,过来,你老大都挂这儿了,还不替他收尸!”

尼昂怒吼一声,就扔下卜心,欲往费伦扑来,但艾玛自觉看穿了费伦的鬼把戏,喝叱道:“尼昂,停下……这家伙只不过是想激怒我俩,好丢下这个女人!”说到这,她略显得意却又恶狠狠地望向费伦道:“我说得没错吧?”

“啪啪啪!”费伦再次鼓起掌来,“没错,你猜得很对,只不过有一样你没猜到……”

“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看我是不是会傻得放了她,哼!”艾玛冷笑。

费伦闻言不禁双手插袋,施施然踱步向艾玛的方位,淡然道:“很简单,其实我一直在耍着你们玩儿!”

“你……”艾玛听到这话相当忿怒,旋即暴喝道:“别过来,不然我就捏断她脖子!”

尼昂见状也打算走到枪手身边踩住他来威胁费伦,可当他想要抬步时,却发现脚像是被泰山压住了一般,怎样使劲也抬不起来:“我、我的脚……”

“你的脚没问题/,只不过我不让它动,它就动不了!”费伦淡淡接口道。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艾玛心头一凛。下意识就打算收紧爪子,让卜心难过出点动静来。以恫吓费伦。

只不过,艾玛脑子里预计的那种最坏的情况果然出现了。无论怎么使劲儿收紧,她的手指都纹丝不动。

这时候,费伦已然来到了艾玛身前,怡然自得地打量了她几下,哂道:“哟,你额上都出细汗了,使的力气想必不小吧?”

见费伦一脸戏谑,艾玛终于生出一丝恐惧:“你、你想怎样?”

“不怎样,只是想让你闭嘴!”费伦若无其事地答了她的话。随即伸手一抓,在艾玛还算白皙的脖子生生弄出个拳头大的豁口来,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到尼昂身边依葫芦画瓢。

“呃……呃……”吃痛的艾玛只觉喉管漏风,张张嘴半晌也没吐出个清晰的词汇来。更令她恐惧的是,本该血如泉涌的脖颈豁口竟连一滴血也没喷出来。如果有人凑近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血不是不想喷出来,而是在伤口处被什么东西封住了似的,喷不出来。

等费伦把尼昂的脖子也抓出一个大豁口后,这才又转回身来。走到卜心面前,先欣赏了一下她只穿底裤的一双美腿,直到看得这妞霞飞双颊,这才出手将无法动弹的艾玛的手指一一掰断。任由双脚悬空差点就被憋死的卜心摔跌在地上。

卜心虽从未见过眼前这白人,但总觉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识:“你……咳、咳!”

费伦懒得理会狂咳的卜心,施施然走开十几米远。这才心念微动,收回了现场周围的神识之力。

“噗——”

“噗——”

接连两下喷液之声响起。只见艾玛和尼昂颈部豁开的缺口血雾弥漫,溅了卜心和枪手一头一身。差点没把两人搞懵,好在此二人都是杀过人的主儿,怔愣了一下之后便即恢复常态,但望向费伦的眼神都流露出几分惊惧。

费伦见血雾渐小,索性踱步过去,蹲在枪手身边,一把扯掉了他已被子弹打得稀烂的裤头,手覆在他腿上的枪伤处,轻易就将伤口内的弹头给吸附了出来,然后枪手就感到整个伤口内外都麻木了,等费伦把手拿开时,枪手定睛一看,那处被费伦大手包裹过的伤口竟已封口,虽然口子上红色的肉蚯蚓有些吓人,但无疑是好了。

“这……多谢!”枪手双目放光地瞅着费伦,心忖这位真是神人啊,只可惜是个白人,否则他一定会替上面招安。

费伦淡淡道:“我这个人别的没什么,就是敬重你们华人所说的好汉,所以我今次才会出手帮你,但如果以后我们再碰面,你跟我作对的话,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下地狱!”说话间,他已将枪手身上其他数处枪伤给治愈了。

本来这也还好,但当费伦将枪手被碾成肉饼的手腕也给恢复如初时,枪手和卜心顿时不淡定了,因为挖出子弹治愈伤口这些还能以超能力来解释,但恢复彻底损毁的手腕这种手段已不能单纯用超能力来解释了,这尼玛已经算是再生与创造了,简直要逆天啊!

但也正因为如此,见识过费伦妖孽手段的枪手跟卜心再没了招安他的心思,毕竟有这种逆天手段的家伙自己就可以对抗一方势力了,何须加入其他人麾下无故低人一等呢?

待费伦将卜心的断腕也给治好后,枪手与卜心再度齐声向费伦致谢,费伦摆手道:“不用谢我,救你们是因为我愿意,而不是为了获得你们的感激……好了,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相信曰本人很快就会有后援赶到,你们赶紧走吧!”

枪手闻言点点头,强撑着失血过多快要晕倒的身体,从几具公调厅队员的尸身上划拉了一套还算完好的服装换上,又在腰上别好自己和同伴的枪,连带着顺了一把小鬼子的武器和数个弹夹,然后开枪打烂了死去同伴的脸和手,找绳子在尸身上绑石头。

费伦见状道:“你打算沉尸?”

枪手苦笑:“眼下只能这么办了,但愿小鬼子别找到尸体才好!”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小曰本怎可能找不到你沉的尸体,当下道:“你和这位小姐先走吧,你同伴的尸体我想办法给你们带出去!”

“这……”枪手对此多少有些不放心,但权衡了一下之后,发现他更不放心的是小鬼子,顿即点点头,同意了费伦的方案。

卜心却望着费伦道:“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块走?”

“我还有点儿事!”费伦随口回了一句便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卜心见费伦面色有些不豫,没敢再多追问,这时候,东北方向上隐隐传来警车声,她立马与枪手对视一眼,赶紧也顺了把小鬼子的武器,没用费伦催促,两人就相互扶持着离开了现场,往西南方逃去。

等再听不到两人的脚步声后,费伦随手将枪手同伴的尸体摄入了隐戒(十六立方米),然后慢条斯理地将现场所有尸体聚拢起来,都堆积到了康斯坦丁的尸身上,接着掏出血阿修罗坠,趁机吸噬了一些命源。

最后,听着越来越近的警车声,费伦屈指弹出朵冥火,烧烬了人皮残余,顺手收起木下胜吉那把能捅得动康斯坦丁【僵尸体质】的胁差,一个闪身就从现场消失掉了。

不得不说,木下的传家胁差是件顶好的逸品,放到明治以前有钱都未必买得到,而且就连费伦都不得不承认,自宋以来,中古的铸造技术就在不断丢失,几乎没有什么传世名刀名剑问世,反倒是小曰本从咱们这里偷学去的铸剑技术得以发扬光大,此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为什么这么说呢?想想先秦时代,春秋战国都是各诸侯国不断征伐混战,因此造成了雄才君主对武器的喜好,而既然大王喜欢武器,那下面的工匠敢不尽力研究,所以名剑出世便顺理成章,且不说干将莫邪那一类传说之剑,就拿故博院的勾践之剑来说吧,铜含量至少七成,却千古不朽,当时的铸剑工艺可见一斑。

本来做为被杀之人的贴身物件,照理说费伦不该带走的,但木下的胁差既为逸品,殊为难得,费伦顺手牵羊就变得再正常不过,再说了,他如今实力强绝,即使明摆着告诉小鬼子木下就是他杀的,小鬼子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嗯嗯,还不错,就那么十来个人,居然合成了三块命源,看来康斯坦丁三人加上木下胜吉所拥有的【生命源能】就抵得上二十多个寻常人了!”费伦一边探看着风雷隐戒中新收入的命源一边计算着康斯坦丁等人的实力,同时瞅到了那两具悬浮在隐戒空间内的枪手同伴尸体,不禁皱眉嘀咕道:“看来得去买两具棺木才行!”

于是,在回酒店的路上,费伦拐了个弯,去丧葬用品专卖店买了两口水晶棺材,而且还不用店家送货。

对此,丧葬用品店的老板相当不解,因为费伦这客人好生奇怪,一买就是两口棺材,他这是准备搞集体自杀啊还是家里面出车祸死了一窝啊!

将两具枪手同伴的尸体放棺材里装好,重又收进隐戒,费伦这才变回本尊,一步三摇地回了四季酒店。

刚坐电梯上到总统套房层,门一开,费伦便撞上了细川幽香:“嗯?你这怎么了这是……要出去?”

细川幽香也不瞒他,解释道:“我找人拿了张特别通行证,正想去取。”

“特别通行证!?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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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7 黑冥火(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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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通行证!?什么东西?”费伦闻言怔了一下。

细川幽香道:“这不城里戒严了嘛,有了通行证就可以大摇大摆上街去了。”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哂道:“敢情是这么个东西,那你去吧!”心下却有些不屑:现在外面乱成了一锅粥,哪个正常普通人会拿了这证上街去啊?不过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通行证拿也就拿了,不拿反而更引人注意。

似乎看出了费伦的口不对心,细川幽香又多探问了一句:“要不……你跟我一块去?”

“不用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你自己去吧!”费伦摆手道。

细川幽香闻言省起薇莲等几个狐狸精,心气儿不是太顺,用鼻音轻哼了一声,娉婷转身入了电梯。

费伦对细川幽香的些微不满并未放在心上,反而目送电梯门合上,这才回了总统套房。薇莲大波妹还有永山雅美都在,正凑在一起玩扑克,见费伦回来,手头牌最烂的克里斯汀娜立马扔下扑克过来接手费伦的外套,俨然像个小妻子似的。

薇莲和永山雅美见状很是无语,偏生费伦当面,还不能数落她什么。费伦本人自也看穿了大波妹的打算,心里有些好笑。

克里斯汀娜也看出了费伦眼中蕴含的笑意,忍不住提议道:“Allen,不如你帮我玩几把吧?”

这话一出,差点没把薇莲的鼻子给气歪了,毕竟永山雅美不清楚,她还不知道费伦是去岁的世界赌王么?要是真下场玩牌,那还玩个什么劲儿呐?

费伦却摆了摆手,道:“你们慢慢玩吧,我在里屋还有点儿事,不要来打扰我。”说罢,不再理会面面相觑的三女,径直转进了主卧。

反手锁上房门后,费伦当即将那几块得自米六小曰本和金发酷男的能够引起神识示警的藏宝图碎片拿了出来,依旧引起他的神识警钟狂鸣,看来这几块碎片的危险不会因地域的改变而改变,但这也正是费伦想不通的一点,因为这几块宝图碎片甭管他怎么翻来覆去地查看试验都没瞧出来与其他碎片不一样的地方。

明明就是几块毫不起眼的碎片嘛,到底是怎么引起神识报警的呢?这让费伦很是有点伤脑筋,百思不得其解。探看一阵无果后,费伦省起他以前还有几块凑不整的碎片搁在隐戒内,索性用神识将其从戒内空间的旮旯里划拉出来,却倏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咦?”

原来那几块旧的宝图碎片里,有那么三四块恰好能与神识示警的几块碎片凑成一张完整的宝图。

“嗯?不会这么巧吧?莫非这几块老的也有问题?”费伦如是想着,立马将其弄出隐戒,结果神识大震,警钟长鸣。他立即对这个现象重视起来,却仍不死心,又将新得的那几块能让神识报警的碎片收进隐戒,结果剩下的几片老的依旧能让神识示警。

值得一提的是,以风雷隐戒目前仅仅十几个立方米的空间,费伦现阶段的神识只要一扫就能将戒指内的大小物件尽数映射进识海,不过这就好像一眼就能望遍桌上凌乱的杂物一样,明明瞅见了指甲刀,也想找它,但偏偏还得再仔细扫视一遍才能锁定是同样的道理,费伦起初是通过神识“看”到了那几块旧碎片,但心思并未放在其上,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出它们与新得的碎片能组成完整宝图也就不足为奇了。

更何况即便这样,新旧碎片凑到一起时,神识“看”穿它们能组成一整张藏宝图的时间也不过一瞬而已,可以说根本就不耽误费伦的事儿!

随手将碎片拼到一块,费伦发现藏宝的坐标在新西兰那个太平洋岛国上,具体地点他没去关心,旋又出手搅乱了拼图。

“妈的,看来是这张完整藏宝图的问题了,这宝图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居然能让我神识警钟大作,实在不可思议!”这样一想,费伦决定不再去挖这张完整宝图,同时瞅着那堆能令神识拉响警报的碎片,脸色颇有些阴晴不定。

“啪!”费伦骤然打了个响指,一朵冥火瞬疾飞出,沾在了其中一块宝图碎片上,顿时“哧哧”响着冒起了白烟,不过下一秒,费伦就彻底色变,而原因很简单,碎片倒是因冥火的灼烧而变得没有了,但那朵烧熔了碎片的冥火却卓然膨胀起来,由蚕豆大小变得有乒乓球那么大,而且火焰颜色也由幽绿转墨绿,甚至有变黑的趋势。

同时,不出费伦所料的情况出现了,由于宝图碎片烧没了一块,神识示警倏然停止了,变得无影无踪。

“这、这……果然是这些碎片的问题!”费伦不禁生出些感慨,“也许,我在不经意间已经解决掉一个**烦!”话是这么说,可世事难料,谁又能预知未来呢?

再度瞄了眼那朵有点变黑的墨绿冥火,费伦心念一动,它又即刻跳动蔓延到附近的另一块碎片上烧灼起来,待第二块碎片烧完,冥火已然变为了灰黑中略带点绿的颜色,而且变得有网球那么大了。

“哇靠,这算什么,难道我已经放出去的冥火还能收回来不成?”费伦这么嘀咕着,话音尚未消散,那朵网球大的特异冥火就已然“嗖”的一声飞窜回了他手上。

“这……”费伦有点傻眼,感受着掌中灰黑色冥火带来的温热度似乎一点不烫手,但他不知怎地脑子里就升起一种这玩意儿能烧毁世间一切的念头。

“虽说这玩意在我手上,但要怎样收进体内呢?”

费伦刚这么想,灰黑色的冥火一下就从他手上消失不见了,再一内视,他倏然发现偌大的识海中心不知什么时候竟生出一个网球大小的火团来,分明就是刚刚在他手上的灰黑冥火:“我去,这什么情况?”要知道,在此之前的“幽绿冥火”完全是由他的思感能和星拳术所产生的星力结合变异而来,但现在吞噬烧熔了两块宝图碎片的“回收冥火”显然不是这样,这灰黑冥火似乎有不减不灭之势!

当然,所谓的不减不灭也只是费伦的一个预感罢了,至于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儿,还有待考证。

得了一样新玩意的费伦显然没那么容易罢手,他见灰黑冥火能收进识海,又见冥火烧熔宝图碎片能增大体积,索性打算将剩下的几块碎片一并烧了算逑,不过老的碎片里头还有几块是另一幅不完全的宝图所属,他心头微动,再度弹出蚕豆那么大一朵灰黑冥火沾上了其中一块不能示警的宝图碎片。

“哧——”

一声油滴入沸水的炸响后,那碎片转念(一念=0.018秒)便被气化了个一干二净。费伦被黑冥火的烧灼威力吓了一跳,旋又生出失望的表情,因为这块不能示警的碎片并未令黑冥火的体积大增,再试了块能示警的碎片,果不其然,蚕豆大的黑冥火今次又变得跟乒乓球差不多大,嗯,准确来说,要比标准的乒乓球小点,但颜色更趋于黑,看来这黑冥火越趋于黑色就越消耗这示警宝图碎片上的某种不知名源能,但到底是什么源能,即使是费伦的神识也有点不明所以。

不过黑冥火的威力以及不会伤到他的特性还是令费伦一鼓作气将示警宝图碎片统统烧熔了个干净,结果黑冥火彻底由灰黑变为了纯黑,而整个体积也变得有篮球那般大小,实在可畏可怖!

起初,识海收入黑冥火的费伦还不觉得,但直到中午一点,细川幽香取了特别通行证回来打算邀所有人出街吃饭时,他才发现识海中的黑冥火貌似有提纯精神力的作用。没错,由于已达四阶中期的费伦无时无刻不在吸收外界的游离精神体以充实自身,所以他的识海虽有容乃大,神识范围不断扩张,但意识海中的杂质同样不少,这也正是费伦实力如斯仍坚持每天打坐修炼的最根本原因,毕竟识海杂质不定时清理的话会留下隐患,可现在有了黑冥火,往后他打坐修炼的方向可能就会改变,不是想着祛除杂质,而是怎样更快更多地吸收周围的游离精神体以增神识总量。

街上,车上。

费伦开车载着四女正在四季酒店周围盲目乱转:“幽香,你说出来吃,在哪儿吃啊?”

细川幽香应道:“前面街口右转,进了那条街然后开到底就能看见一家乌冬面馆!”

听到这话,永山雅美顿时鄙视了细川幽香一眼:“你就请我们吃面?”

细川幽香显然不是什么善茬,斜了永山雅美一眼,哂道:“不然你想怎样啊?我跟你不熟好不好,能请你吃面就不错了。”

永山雅美被这话噎了一下,好险没当场发作,反倒是薇莲不以为意道:“乌冬面吗?早就听说过了,就是还没尝过味道,不知到底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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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冬面吗?早就听说过了,就是还没尝过味道,不知到底怎样……”

听到薇莲这话,加上克里斯汀娜断舌后根本就说不出反对之语来,所以永山雅美也不好再跟细川幽香顶牛,毕竟费伦在细川幽香说了“请吃面”后并未表态,她要是极力反对的话就显得太不合群了。

于是,车内竟一时冷了场,不过费伦倒是不怎么在意,反而转换话题说起了车外街道上的事:“东京不愧为国际大都市,虽然现在戒严了,但街上的人流依然不少啊!”

“老板,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觉得曰本人不怕死啊?”薇莲一边应和着费伦的话一边还瞟了坐她旁边的永山雅美一眼。

永山雅美当即就有点不高兴了:“薇莲,你这话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老板怎么说我就怎么接啰!”薇莲似笑非笑地看着永山雅美,似乎一点不担心她直接发飙动手。

“我想allen的意思应该是获得特别通行证的人忒多了,对吧?”细川幽香接口道。

费伦闻言点了点头:“我是有这么点意思,不过想来光整个东京都就有超过一千万人口,如果算上整个东京圈的话,人口更是超过三千万,这里面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获得特别通行证,在街上到处乱跑的人就不会少,最多冷清一点,更何况曰本政斧方面也未明令禁止那些没有通行证的人不准上街,最多就是士兵盘查的时候严一点,其实就限制人流的作用而言并不大……”

这番分析倒是很有道理。但几女都听得有些莫名所以,因为她们根本搞不懂费伦说这话的重点在哪里。不过就在她们纳闷的时候,费伦续道:“所以说。像这样的戒严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完全起不了作用,一旦有事发生,该死多少人照样还死多少人。”

细川幽香闻言讶道:“allen,你这是在关心东京市民么?”

“呵呵!”费伦哂笑了一声,道:“我只是在讲述一个无聊的事实,算是闲聊扯淡吧!”

“可街上这么多兵,能发生什么事啊?”永山雅美愕道。

细川幽香一听,顿时神奇起来:“雅美。一看你就是今天待在酒店里直到现在才出街,我跟你讲喔,今天……”

话才说了一半,刚与费伦他们所乘坐的平治交错而过开到拐角的一辆押款车就发生了爆胎,四个防弹轮子爆掉三个,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的,接着就开始上演街头枪战好戏,不过永山雅美刚扭头去看,费伦就已按细川幽香指的线路把车拐上了另一条街。

副驾位上的细川幽香不无得意地耸了耸肩。道:“看吧,就这种事……”

“不是吧?难道宣布戒严以后,这种事时常发生?”永山雅美有点傻眼。

“正常。”费伦边开车边微微颔首,“虽然超能者神选者平时怎样也不会缺钱花。但今次绝天会集会,他们有不得不大把捞钱的理由!”

“什么理由啊?”永山雅美顺口追问了一句。

“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到了!”说着,平治缓缓在路边停下。费伦放下车窗指了指正对车子的那家面馆,“是这家吧?”

“对!”细川幽香忙不迭点头。还不忘加上一句:“这家的乌冬面是我吃过最正宗的了。”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道:“那我倒要试试怎么个正宗法!”

见费伦都这么说了。本不喜吃面的永山雅美也只好委委屈屈地跟众人一块步入了面馆。

“欢迎光临!”一进门就有两个女招待迎候,其中一个更是直接凑到领头的细川幽香面前躬身问道:“这位女士,你们几位请跟我来!”说罢,头前引路,结果跟在后边的费伦等人才发现这家面馆里边曲径通幽,能接待的人数远不止在店外看到的小小门面给人的感觉那么点儿!

等把费伦一行五人引到第二进人少的位子坐下,女招待这才又问道:“几位想要吃点什么?”说着,还人手分发了一张菜单。

费伦大致扫了眼菜单,觉得面食菜式都不怎么合他口味,于是对女招待道:“你们这里能炒面吗?”

女招待愣了一下,旋即问:“先生想怎么炒?”

“就是把乌冬先过水冷捞一下,然后混合佐菜、牛肉这些热炒!”费伦道。

实际上,所谓的乌冬面根子还在中国的饮食文化,因为“乌冬”二字是由曰语音译过来的名字,小曰本最初把这两个字写作“混沌”,但后来觉得不妥,毕竟这俩字根本就跟中国汉字没区别嘛,所以就稍加修改,写作了“饂饨”,发音就是“乌冬”,然后从1690年后一直流传至今,结果就被有的华人当成了这玩意儿是曰本原创的了,可事实上只要吃过现时乌冬面的家伙都知道,它跟福建尤溪的大条面制作工艺是差不离的,只是两种面在佐菜的搭配和风味上不一样罢了,这就好比美年达苹果味的汽水跟橙味的汽水喝起来两个口味,但核心内容毫无变化是一个道理。

不过费伦说的热炒那就是面食的又一种做法了,有点类似于干炒牛河,况且他也吃不惯曰本这边比较清淡和怪异的口味,例如芥末、油豆腐等等。

见女招待听了费伦的话后有些迟疑,细川幽香道:“照这位先生吩咐的去办,另外再来三碗乌冬面,快!”

听到细川幽香的口气不容置疑,加上女招待认出了她放在手边的限量版普拉达包包,虽说没认出细川幽香身上做工极为精细的服装是哪个牌子的,但女招待闻言仍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道:“我这就去后厨下单!”

“慢着!”永山雅美却阻止了女招待离开,一指费伦道:“这位先生点的炒面来双份!”

“嗨!”女招待应了一声,躬身后退而去。

等女招待走后,永山雅美故意与细川幽香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做主。也不知细川幽香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并未回应什么,只是不屑地笑了笑。至于薇莲两女更是坐在边上,自顾自地打着手势聊着什么,根本未理永山雅美和细川幽香的暗中交锋。

费伦则暗自散出神识,将整个面馆的布局了解了一个通透,发现眼下饭点面馆里居然坐了八成有余的人,这要不是城内戒严的话,说不定会爆满,当下随口赞了句:“幽香,你介绍的这家面馆看起来还不赖嘛!”

正跟永山雅美大眼瞪小眼的细川幽香闻言立马有些眉目飞扬道:“那是……我怎么可能请allen你吃一般二般的东西呢!”

永山雅美见状有些气馁,只觉费伦偏帮细川幽香,却仍不肯服输道:“你的话倒是没错,可惜呀可惜,allen点的不是乌冬面,而是干炒牛河!”

这话一出,差点没把细川幽香给噎死:“你……”不过费伦的目光淡漠地扫视过来,两女顿时都不敢真正地发作出来。

这时候,又有另外一名女招待引了三名男客进来费伦等人所在的大隔间,仨男客长相有些流里流气的,本还在对那名女招待口花花,但一瞅见细川幽香四女,顿时就有点走不动道了。

“哇靠,没想到这里还藏了这么四个极品妞!”

“是啊是啊,两匹前凸后翘的大洋马外加两个正点的本国妞,想想还真是让人激动哩!”

其中两人就那么窸窸窣窣地嘀咕起来,他们以为费伦等人听不见,可费伦还有四女偏偏将这番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要不咱们这就过去认识一下?”说到这句,起了话头那个男客的声音已经完全扬了起来,根本就是想费伦他们听见,好对接下来的搭讪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也就在俩男客想凑近费伦等人的桌子时,第三名男客却将两个同伴给攥住了。

“龟田,你干嘛?”两人不解道。

被称作龟田的男客并不马上解释,反而硬攥了两个同伴到一边的位子坐下,这才压低声音道:“那样的贵女不是我们能泡得起的。”

“贵女?你说谁?”

龟田摇头道:“看不准,也许只有一个,也许都是,总之你们俩看见那个女人手边的包没?普拉达今年刚上市的限量版手包,别的不说,就那个花样纹路,外面的神马专卖店你想见都见不到,绝对是vip特别推介!”

两个猥琐男客听龟田这么一说,顿时吞了口口水,把声音压得越发低下,问道:“那……那包得祸害多少钱?”

“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但一百万円肯定是值的。”龟田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有点抽抽。

“一、一百万?俩月工资……”俩猥琐男客顿时都被打击到了,不过颓然了没两秒,其中一个留板寸头的又兴奋起来:“龟田,既然是这种贵女,要是能打一炮甚至娶回家的话,你说我们是不是立马死了都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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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田,既然是这种贵女,要是能打一炮甚至娶回家的话,你说我们是不是立马死了都值?”

听到这话,龟田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大冢,虽说人家未必能看上你我,但打一炮还有那么丁点可能,至于娶回家你想都别想,我估计对方十有八九出身名门,早订婚了,你拿什么去娶人家啊?就算那女的同意,她家里面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对喔!”

与此同时,听到这三个家伙在那儿乱YY的细川幽香差点没气炸了肺,当即就想起身过去教训教训这三个男客,却被费伦以眼神制止了:“幽香,虽说那三倭是恶心了点儿,但人家毕竟没有明目张胆地扬言啊,所以你不必太计较!”

细川幽香被这话噎了一下,有些气闷,旋又一想你现在是我主人,你都不急我急什么?于是嗲声道:“可是Allen,他们那样说也太……”

“太什么?”费伦斜了细川幽香一眼,截断她的话头道:“援助交际什么的,不正好是曰本的风气么?人家也只是顺口一说,你就姑且听之吧!”说到这儿,他还瞟了永山雅美一眼。

这下子,本想趁机嘲讽细川幽香几句的永山雅美立马意识到费伦对刚才她俩之间的暗战很不满,顿时噤若寒蝉。

细川幽香也一下领悟了费伦的意思,趁着女招待上菜,接过乌冬面的她变得缄默起来,却仍朝龟田三人那边恶瞪了一眼,显然想给他们一点警告。

老往费伦他们这边注意的大冢自然看见了细川幽香英气逼人的瞪眼,只觉美女就是美女,随便瞪一下也美不胜收。龟田同样见到了这一幕,微微色变,直接伸手将大冢那张天生猥琐的嘴脸扳正回来,道:“我说大冢,你不要命了?”

“怎么了?”大冢不明所以道。

“那美女对你的注目礼明显生气了,你说怎么了?”龟田点拨道,“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对方真是出身于名门望族,要碾死你我还不跟碾死个臭虫似的?”

这话一出,大冢立刻就有点被吓傻了,反倒是另一名猥琐男客丝毫不惧龟田的说辞,哂笑道:“龟田君,现在可不是明治以前了,那些名门望族所转型的资本家虽然够厉害,但在曰本这个地方远不能一手遮天!”

“噢?长野君,你有什么见地,说来听听!”龟田显然没有因长野的一番不屑言论就生气,反而还有虚心讨教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从一战以来,咱们国内的雅库扎就一直在发展壮大,而到了今天,就连那些财阀也不敢小看雅库扎的力量,连警察都要对雅库扎礼让三分!”说到这里,长野愈发激动起来,“嘿嘿,敝人不才,我亲舅舅添为益田组组长,同时也兼任山口组的组织委员,所以咱们根本不用怕什么名门望族!”

大冢闻言多少有点热血沸腾的意思:“那……长野,咱们是不是可以,嘿嘿嘿……”

长野却又摇头道:“对于那些政商界的名门望族来说,他们或多或少与雅库扎有所联系,所以我舅舅即便能保人,但我们至少得占个理字,不然人家是不会给面子的……大冢,我的话你的明白?”

大冢立马失望了,吐槽道:“看来我也就玩个学生妹的命!”

此时,龟田插言道:“能有学生妹让你玩就不错了,这还要看那边的贵女放不放过我们三个!”

听到这话,长野的眉头大皱起来:“怎么龟田,你不信我说的话?”

“不是不信,我信你舅舅是雅库扎益田组的组长,也信如果你占理的话,他会保你,但能不能保得住,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龟田并不乐观道,“要知道,雅库扎打打杀杀的年代早就过去了,况且我从来就不认为雅库扎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暴力团,所以能不能压住那些名门望族还是个未知数!”

长野闻言多少有点不满道:“龟田君,雅库扎在曰本可是合法化的,如果这都不算厉害的话,那你觉得哪国的暴力团才最有能耐呢?”

“呵呵,合法化……用支那人的话来说,这不就是接受了招安嘛!”龟田哂笑道,“事实上,本国的雅库扎,意大利的黑手党,美国的黑帮之所以看上去这么厉害,不就是因为这些暴力团能搞到大批火器嘛,要是没有那些个长短枪在手,他们敢跟警察斗?那简直是做梦!”

长野听后皱了皱眉:“那你的意思是……”

“事实上,我觉得最厉害的反倒是支那大陆那边未形成气候的小型涉黑团伙以及港澳台的社团!”

“啊!?这怎么可能?”听到龟田这番话,长野和大冢都有点傻眼。

大冢更是道:“龟田君,我虽然对雅库扎之类的没什么研究,但对他们却是如雷贯耳,可支那人的社团又算哪颗葱啊?”

“呵呵,哪颗葱?你们听我解释完就明白了。”龟田一脸戏谑,开始卖弄道:“整个大中华地区民间都是禁枪的,虽有一些渠道能搞到枪支,但规模小得可怜,不像本国,虽然也禁枪,但雅库扎方面想要一次弄几十上百只枪不成问题,可即便这样,真正敢起来造反的雅库扎有几个?恐怕没多少人吧?都说战国时代以下克上频繁常见,但现时真敢这样做的人已不多了!”

“那些支那社团就敢么?”长野蹙眉道。

“当然!”龟田道,“支那人有句老话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自打汉高祖以庶民之身而登皇帝位,这支那人的字典里就多了一句成语叫【揭竿而起】,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把支那的那些大大小小甭管成气候没成气候的暴力团都搬到美国去,恐怕美国本土四十几个州早打成一锅粥了!”

听完这番话,长野和大冢仍有点摇头,表示不理解,可正西里呼噜吃着炒面的费伦却暗暗点头,或多或少赞同那个龟田的分析,同时也觉得中央政斧长久以来的禁枪策略是十分英明的,不然真要跟美国一样,gun店比肯德基还多点儿,加上人口基数这么大,由概率论推之,出的混账也肯定多点,要是让这种人轻易搞到枪,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Allen,你在笑什么?莫非这炒面很好吃?”细川幽香见费伦嘴角噙笑,忍不住问了一句,还夹了筷子炒面塞进小嘴里。其余三女闻言,也都齐刷刷望向费伦。

隔远的大冢碰巧见到细川幽香的亲昵动作,恨不得把费伦踢走换成是他,却又被龟田把脸给扳了回去。

“没事没事,我只是听那边三个小曰本瞎扯得热闹!”费伦简单解释了一句,“莫非你们没在听吗?”

薇莲撇嘴道:“这些曰本男人就知道打一炮什么的,污言秽耳,我之前就已经收敛了听力,懒得睬他们。”

“你说得对,我也是!”永山雅美附和道。大波妹也连连点头,想必做了同样的举措。

唯独细川幽香有点尴尬,道:“我隐隐听了几句,却不知他们在东拉西扯些什么,还说什么汉高祖登皇帝位,Allen,你们百家里面有姓汉的么?”

费伦闻言,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道:“汉高祖就是刘邦啊,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聊起过他的。”

“啊?刘、刘邦……他不是亭长嘛?”细川幽香也有点无语了,“怎么那个龟说他是庶民……”

费伦算是彻底对细川幽香的中史知识无语了:“啊,亭长嘛,也就芝麻大点儿的小官,非要称庶民也无不可,当然,那个龟说得也不太准确,你就不要太计较了,吃东西、吃东西……”

“哦!”细川幽香也知自己闹了笑话,赶紧把头埋下来对着面碗。其余三女也都如是。

也就在四女推磨似的一根一根往小嘴里塞面条时,大隔间外面传来阵阵尖叫和骚乱声,仔细一听,甚至还有个男人正饱含恐惧地叫嚷道:“后厨的师傅们都死了,哇呀呀,我们吃的东西不会有问题吧?”

这话一出,面馆里更多的食客都乱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凌乱的桌翻杯跌的嘈杂声传来,引得四女面面相觑,永山雅美率先开口道:“Allen,外面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管它真的假的,把aiter叫来一问不就清楚了嘛!”费伦随口回了一句,仍在大口呼啦着炒面。

“我去叫!”薇莲自告奋勇,一溜烟窜出了大隔间。

这时候,已经停箸的细川幽香见状道:“Allen,你快别吃了,万一真有毒怎办?”

费伦倒不在意细川幽香的大惊小怪,毕竟还有龟田三人在边上,没点激烈反应反而惹人疑窦,不过他仍传音解释了一句:“基因进阶时所产生的毒素可算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了。”

细川幽香闻言一时怔怔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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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进阶时所产生的毒素可算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了。”

听到费伦这话,细川幽香一时怔怔无语,随即有样学样,对着自己的乌冬面照吃不误。

不一会儿,薇莲独自回转,就在隔间门口略带丝丝不安道:“外面已经彻底乱了,那些女招待也都跑光了。”

“啊!?”她这话没把费伦几人吓着,反倒令龟田仨男惊惧出声,齐齐生出从众逃跑的心思。

龟田更是立马迎上薇莲,不顾认识与否,急切问道:“这位女士,你刚刚的话都是真的么?”

薇莲蔑了他一眼,哂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出去看一看不就清楚了么?”

龟田闻言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这大洋马说得很对,出去看一看,如果为真,那自然是要逃掉的,若是假的,也不过就是被这洋妞涮上一回罢了。

想及此,龟田赶紧冲两位同伴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一起出了大隔间。

“现在咱们怎么办呀?”永山雅美问费伦道。

费伦倒是一点不担心:“能怎么办,该吃吃、该喝喝,等把肚子填饱了,咱们就离开!”

四女见他说得洒脱,再想想男人和她们自己的战斗力,都不再担心外间的事,又西里呼噜地对付起自己的食物来,不过刚吃了没两口,大隔间门外就传来了惊恐的惨叫声:“别、别杀,啊啊啊……”

“嗯?这应该是那个龟田的声音吧?”薇莲蹙眉道。

费伦往嘴里塞炒面的筷子也顿了一下,旋即点头道:“没错,就是他……”话音未落,就见门口倒飞进来一人,满身是血,不是那长野还有谁,加上刚才叫得那么凄惨的龟田,也就猥琐男大冢没出过声,不知他是跑掉了还是已经被先一步干掉了。

下一秒,门口走来一人,准确地说,应该是门口走来一半兽人,直立行走,人的身体,但四肢是利爪,还覆有类似穿山甲的鳞片,头也类似科罗拉多巨蜥的头,但却口吐略显呆板的人言:“嚯嚯,居然、还有几个、美女、在这里……嘶……实在、太好了!”

费伦闻言挑了挑剑眉,淡然道:“幽香,干掉它。”

听到男人的吩咐,细川幽香怔了一下,随即释然,穿着水晶高跟鞋的脚在凳子的横橕上蹬了一下,人箭射般窜了出去,擂起双拳,轰向半兽人。

半兽人见状,眼前一亮:“还是个、辣妹,来、得好,我喜欢……”说话间,它架起上肢打算硬承细川幽香的攻击,可两臂刚架了一半,竟被空气中某种无形之力阻得一滞,没等这货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细川幽香的双拳已然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它脑壳上,一拳正中眉骨与鼻梁交汇处,另一拳搡在半兽人的左眼上。

只听“啵”的一声闷响,半兽人的左眼好像被戳穿的气泡一般爆裂开来,而被另一拳击中的面门处也整个凹陷下去,令其原本就骨骼特异的脸型看上去更怪诞更恶心了。

不仅如此,连挨两记重拳,哪怕是脑容量较低的蜥蜴头也仍生出一股晕眩的脑震荡之感,连带着半兽人整个身体都有些摇晃,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原先作为能飞花摘叶伤人的超能者的时候,细川幽香就已锻炼得沙发果决,如今实力更增的她见半兽人身子不稳,自不会放过趁它病要它命的机会,于是甫一落地,她最擅长的撩阴腿就飞起一脚踹中了半兽人的要害部位。

本打算再动用神识之力暗中控制一下半兽人行动的费伦见此一幕不禁有些捂眼,心说就凭幽香这断子绝孙脚,别说半兽人的实力尚不如她,哪怕半兽人实力高她半筹,恐怕也得甘拜下风。

果不其然,半兽人到底还属于人的范畴,中招的它立刻捂着自己的要害蜷曲栽倒地面,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可细川幽香却没就此放过它,再踏前半步,又飞起一腿,重踢在对方脑侧的太阳穴上。

半兽人遭此重击,仅剩的那只好眼暴凸而出,裂嘴微张,整个表情就那么定格了下来,再没了声息,可细川幽香仍不放心,用脚跺断了它的脖子,这才罢休。

永山雅美见状,嘀咕道:“都已经死了,要不要这么狠呐?”

费伦闻言哂道:“狠?一点也不!”顿了顿又道:“既然已死,多浪费点力气跺断脖子又有什么关系呢?但这样至少能保证死透,不然谁知道这骨骼特异的半兽人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呢?”

听到这番说教,永山雅美愣了愣,并不怎么认同。也就在这时候,外间传来吵嚷声,似乎来了很多人。费伦当即神识一扫,接着眉头大皱道:“居然是曰本政斧的人,这里出事没多久他们就到了,来得这么快,一定有问题!”

果不其然,通过神识“看”到,另一个在其他隔间肆虐的半兽人很快遭到小曰本的围追堵截,最后在生撕了几名小曰本后,被类似麻醉枪的东西给制服了。

“嗯?难道是基因毒破坏剂?”费伦“看”到半兽人倒在“麻醉弹”下,瞬间想到了一种最坏的可能。

要知道,人体基因通过基因毒素进化,即使进化成功也会带上些基因毒素的特性,而这种特性在大多数时候会成为有利武器,但在某种特定的方式下,它也可能成为弱点,而专门分解基因毒素的破坏剂就是能够让基因毒素属性成为进化者弱点的有力武器。

当然,这种破坏剂的威力只针对低阶进化(神选)者,毕竟破坏剂是需要注射到人体内才会产生效用的,就好像毒蛇利用中空的毒牙注射毒液一般,但对于高阶进化者而言,寻常之物根本无法损伤到他们的身体,这破坏剂自然也就无用武之地了。

不过小曰本能研制出这种东西还是引起了费伦的警惕,因为既然小曰本能研制,那美国佬同样也可以研制出来,换言之,对于那些能够被普通枪械子弹轻伤的一阶神选者而言,这尼玛就是一场灾难,会便宜小曰本和华府方面也不一定。

费伦面色正阴晴不定时,一小队扛着麻醉枪的倭们终于出现在了大隔间门口,为首之人见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半兽人,顿时惊噫出声:“这……谁干的?”

细川幽香瞟了眼费伦,道:“我!”

“你?”为首之人不太相信,却仍表明身份道:“我们是公调厅神选者对策研究课第一行动组第三小队的,我是队长泷泽进三,敢问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细川幽香闻言淡淡道:“细川氏三井幽香!”

“嗯?”泷泽听到这自我介绍愣了愣,旋即省起什么,道:“你就是那位以后会继承细川氏家业的三井家大小姐?”

“呵!”细川幽香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们这些搞研究的人也不孤陋寡闻嘛!”

“不是,细川小姐,我们虽然隶属研究课,但只负责行动,所以并非你想象中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泷泽解释道。

“还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觉得你汉语学得不错是吧?”细川幽香讥诮道,“要不跟我交流一段?”

泷泽立马讪笑起来,道:“细川小姐,我们还是说正经的吧!”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半兽人,“这家伙是你制服的么?不过我不得不提醒您,它就是受再重的伤也能恢复!”

听到这话,再想想费伦的说教,永山雅美心头一凛,汗颜不已。

“如果我说我已经将它的颈椎跺得粉碎,你会怎么想?”说着,细川幽香往旁边撤了一步,终于亮出了被她美腿挡住已经彻底形变的半兽人脖子。

泷泽见状脸色顿时一黑,趁势走近仔细瞧看了一下,郁闷道:“细川小姐,你怎么知道这半兽人的弱点在颈椎?”

细川幽香耸了耸肩,摊手道:“我不知道啊,只不过前不久在美国上映的电影《生化危机》里不都说了嘛,丧尸的弱点在于头部,我想这类特意的生物应该差不多吧,既然丧尸头部中弹会挂,那么我就想要是断掉了这半兽人头部与身体的联系它会怎样呢?于是就照此行动了。”

泷泽:“……”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细川幽香还在喋喋不休,“就算这半兽人再怎么厉害,它总得有个CPU控制吧,就跟电脑一样,我既然一时间没法把它脑壳打出屎来,但断掉它主板上的线路还是能够做到的……”

“呃……细川小姐,我承认你分析得很对,但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这个半兽人是研究课弄出来的,现在挂掉了,恐怕你不得不跟我们走一趟,还有这边这几位也是!”说到最后,泷泽的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凭什么?”细川幽香显然没这么容易就范,况且这个时候,她已收到了费伦的传音指示,必要时可以二阶后期的实力干翻泷泽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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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细川幽香显然没这么容易就范,况且这个时候,她已收到了费伦的传音指示,必要时可以二阶后期的实力干翻泷泽一行。

泷泽显然没想到细川幽香已在打着对抗的主意,冷声道:“细川小姐,虽然早就有传闻说你身手不凡,今天这地上挂掉的半兽人也证实了此点,但是请你千万别以为公调厅研究课就没法治你了,看见没有,我手下端着的这些武器,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进化者的,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话,我不保证我不会使用武力,毕竟半兽人被*掉一只,课长要是知道了,我根本没法交差!”

细川幽香闻言冷笑不已:“这半兽人不仅在后厨投毒,还跑来面馆前边到处杀人,我干掉它是替天行道,有什么问题?居然眼下还要受你们这帮政斧鹰犬的威胁,真是黑白颠倒了!”

泷泽多少有点尴尬,毕竟细川幽香说的是事实,但他仍不打算就这么放走细川幽香,要不然他真交不了差:“细川小姐,这种事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不等泷泽把话说完,细川幽香就悍然打断了他的话头:“什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道半兽人出街屠杀无辜群众这还有理了?”

“当然!”泷泽理直气壮回道,“研究课之所以放半兽人出来,是打算剿灭那些在城里到处打劫的进化者,只不过这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导致半兽人失控,这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也是你们的问题,难道半兽人要撕了我,还不许我正当防卫了?”细川幽香瞪眼道,“带我回去,休想!”

泷泽闻言有些蛋疼道:“既然如此,细川小姐,道理说不通,那我也只好得罪了!”说到这,他偏头向手下打了个眼色。

研究课行动队的这些队员立马会意,不禁端起麻醉枪指向细川幽香,同时还分出数人隐隐包围向费伦几人。

细川幽香一看,顿时炸了毛,寒声道:“泷泽小队长,你这是在逼我!”

泷泽哂笑不已,颇有几分得意道:“细川小姐,如果你乖乖跟我们回去,我就不逼你!”不过他话音刚落,就见细川幽香生生从原地消失,下一秒竟直接拧断了那几个包围费伦他们的队员的脖子。

泷泽见状大吃一惊,他没料到细川幽香还真敢与公调厅作对,公然屠杀自己的队员,当即又惊又怒地吼道:“开火、开火,这贱人是神选者,麻她,还有她同伴,麻翻他们!”

原来公调厅研究课弄出的这基因毒破坏剂还混有麻药成份,对普通人照样有效,甚至中招者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脑部受损情况,简直就是捕捉嫌犯拉低智商的利器。

“噗!”“噗!”“噗、噗!”

那些麻醉枪全是连发的,射速虽不能与格洛克手枪相比,但每秒三四发麻醉针还是有的。只可惜,本身仅只是超常者的泷泽远远认识不到二阶后期神选者的厉害,只见细川幽香以千手观音的手法轻易就将那些射向自己和费伦他们的麻醉针给没收了,这还没完,她随手一挥,又将众多的麻醉针洒还给了行动队员。

“啊!”“啊……”

针有点太多了,不止那些队员每个都中了三五针,就连泷泽这个本打算在一旁操控大局的家伙也手上和胸前也中了两针,眼皮一翻,就软倒在了地上。

见细川幽香搞定了公调厅的这帮家伙,费伦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对几女道:“现在这儿已成了是非之地,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好!”

等驱车远离了那家死人满地的乌冬面馆后,细川幽香这才得空问道:“Allen,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反而让我出手?”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莫非你们发现那隔间里有针孔摄录机嘛!”

“啊!?”几女齐齐一惊,薇莲道:“既然你发现了,想必已经做过手脚了吧?”

费伦边开车边摇头道:“没有,我没去理会那针孔,反而想让它帮咱们几个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永山雅美愕道。

“你笨呐,当然是证明我们几个是普通人啰!”薇莲道,“虽然咱们有点过于镇定了,但今天东京都整个乱成了一锅粥,随处都能听见枪声,这也算是见怪不怪了!”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们既然认识幽香这么个怪胎高手,自然也就不会怕什么半兽人了。”

永山雅美闻言有些无语,方才明白费伦敢情在打这个主意。

倒是细川幽香听完薇莲的话后有些不豫:“我才不是什么怪胎呢!”

薇莲斜了她一眼,道:“那我是,这总成了吧?”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总之公调厅再找上门的时候才是考验!”费伦说到这儿,又皱起了眉,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把无耻的小曰本想得太简单了,因为虽然有细川幽香这么个二阶后期“高手”摆在前面顶缸,可以确保公调厅不会怀疑他们什么,但是保不齐研究课的那些人心血来潮,非要抽费伦等人身上一管子血才罢休啊,万一真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是给血还是不给呢?毕竟从正常角度来说,抽一试管血人又不会少什么,更不会挂掉,若费伦他们不配合,那傻瓜也知他们有问题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坐在费伦旁边的细川幽香看出了他的难色。

费伦也不瞒她,当即把心中的想法说了一下。后座的永山雅美顿时就炸了毛了:“要真那样的话,到时候我们还跟不跟他们回去协助调查啊?”

薇莲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脸色阴晴不定,这时坐她旁边的大波妹咿咿呀呀地比划起了手势,起初她没怎么在意,等克里斯汀娜用手肘撞了撞她才回过神来,一看完手语顿时就乐了:“老板,既然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什么研究课给灭了不就行了嘛!反正只要不是那些科研疯子来盘问审查我们,谁会想到抽血这一茬啊?”

费伦闻言眼前一亮,其实他也隐约有这么个想法,只不过他的心更大些,最初想的是把公调厅一块灭了算逑,不过真要那样的话,只要面馆的监控录像还在,就仍有可能逃不开被曰本政斧那些奷人抽血的命,可大波妹的手语建议倒给他提了个醒儿,灭研究课,嗯,这个方向很好,但绝不能随随便便地灭,必须得让研究课灭亡在半兽人手上才会起到奇效,令倭们暂时熄了疯狂生化实验的心思。

不得不说,费伦新想出来的这计相当之妙,可若是换了其他人,怎么扮半兽人是一个绝大的问题,但对于费伦而言,这根本就不能称其为问题。

想到就做,费伦一溜烟把平治开回了四季酒店附近,然后命细川幽香把车开回酒店地库,让几女都好生在酒店待着,这才与她们分道扬镳。

坐在车里目送费伦离开,薇莲忍不住道:“你们说,老板这是干什么去了?”

“这还用问,研究课要倒霉了!”永山雅美幸灾乐祸道。

“错,Allen是想帮公调厅上明天的报纸头条才对!”细川幽香故意否定了永山雅美的话,然后再换汤不换药地解释了一句,惹得永山雅美不爽已极,正欲找茬顶回去,没曾想细川幽香大力一轰油门,把永山雅美整得给贴在了椅背上。

事实上,费伦之所以把目标对准公调厅研究课还有一个原因,只不过这个原因仅存在于他的潜意识,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就是他很想看看研究课方面的生化实验到底进展到何种程度了,除了半兽人,他们还弄出了什么怪胎。

这一点不仅仅是源于华人对倭寇由来已久的仇恨,更是由于费伦对倭们变.态心理了解得相当透彻,正如当年他在轮回空间里遭遇到的那些个变.态小曰本留下的深刻印象,这帮倭寇有时候为了活命,那是什么都肯干的,愿意活生生被马根捅P眼就是一出。

费伦穿越了两个街区后,已然变成了半兽人模样,在钢筋水泥的大厦间闪转腾挪,不久便又转回了那家乌冬面馆。

之所以回来这里,不是因为费伦想要毁掉监控录像,而是他虽知道公调厅的办公地点,却不知这研究课在什么地方,因为他想要找的并非研究课那些坐办公室的官员,而是他们的实验室,这样的建筑设施即使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不会藏在公调厅的办公楼内。

不出费伦所料,在失去与泷泽这队人的联络后,很快又有一小队人马赶到了面馆,将泷泽等只是被麻醉却未丧命的同事救醒转来。

“泷泽君,你们这是怎么了?”

“唔……头好痛!”刚醒转的泷泽头疼欲裂,还搞不清楚状况,直到五六分钟后才逐渐醒豁过来,色变道:“熊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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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泽君,你们这是怎么了?”

“唔……头好痛!”刚醒转的泷泽头疼欲裂,还搞不清楚状况,直到五六分钟后才逐渐醒豁过来,色变道:“熊野君,赶紧向上面报告。”

“报告什么啊?”熊野有点糊涂了,又随手指了指边上半兽人的尸体,道:“这实验体二号怎么死了?”

听到这话,泷泽脑子里仅剩的那丝迷糊也都给激到九霄云外去了:“对、对对,就是报告这个……这实验体二号被人杀死了!”

“啊?这……”熊野有点傻眼,“你、你刚才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泷泽的话,于是重复问了一遍。

“我说真的,半兽人被杀了!”泷泽郑重其事道。

这下子,熊野的脸色彻底变了:“这、这怎么可能?”

“甭管可不可能,咱们收拾一下残局,赶紧把实验体的尸体运回去!”泷泽道。

“对对对……算了,残局我来收拾,你带上一队人先把实验体运回去,这样也好当面向土佐原课长详述实验体被杀之事,可好?”熊野建议道。

不得不说,自家产的麻醉剂效果太好,直到这刻泷泽的脑子虽然已清醒,但还有几个小弯没转过来,因此想也没想就点头道:“好的,就这么办!”

于是,泷泽召集起醒转不久的手下,从随行的车辆上推下专门用来装载实验体的金属箱,将半兽人尸体塞进去锁好,加上之前捕获的那只,一块运走。

隐在一旁的费伦有点诧异,因为泷泽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要检查一下面馆的监控设备,于是费伦想留下来看看熊野怎么处理相关问题,所以悄然在两只装有半兽人的金属箱和泷泽身上各打了个神识标记,以便过后的追踪。

等泷泽一行离开后,负责再次搜索面馆内外的熊野手下很快来报:“长官,有发现!”

“噢?”

“我们在监控录像室一角发现了暗门,里面有间密室,是、是……”

熊野听到这儿,偏头看向手下,见其犹犹豫豫的始终没有再往下说,顿时就火了:“往下讲啊,怎么?哑巴啦!”

“是、是午夜杀手!”手下终于爆了个料。

“午夜杀手!?”熊野一脸的愕然,“什么东西?”

“就是前段时间警察厅(注:不是警视厅)公布的几件年内必破的大案之一,这午夜杀手是连环作案的,已奷杀了十七个女人,除了每次都是在零点到一点之间作案外,唯一能证明都是他奷杀的证据就是受害人体内的精.液样本了,他们系出同一人……啪!”

“八嘎!”手下仍在侃侃而谈,熊野却破口大骂,还顺带着扇了他一耳光,“警察厅的案件关我们公调厅屁事,重点呢?你想告诉我的重点在哪儿?”

手下捂着脸多少有点委屈,却还是梗着脖子道:“那密室是间休憩室,不仅发现了大量的受害人照片,还有大批录像带,我让芥川放了两盘看,都是午夜杀手对受害人施暴的过……啪!”

“高宫你个正蠢材,我再问你一遍,这些跟现在要处理的事情有关系吗?”熊野又扇了手下高宫一耳光,咆哮连连。

“可是……那些录像带是否需要移交……啪!”

高宫脸上第三次挨耳光了,熊野也算被这个白痴手下彻底激怒,怒吼道:“狗屁录像带,你是不是想要全地球的人都知道实验体的事啊?还是你想被土佐原所长当做实验体!”

闻言,费伦这才恍然之前泷泽和熊本为什么绝口不提监控录像的事,想必另一头活着的半兽人早已入了镜(头),而熊野留下来收尾,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恐怕就是销毁那些录像带,哪怕细川幽香与半兽人交手的那段也一样,毕竟细川只能算是人形怪胎,就好像神选者崛起一般易于被人接受,只因这类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人形模样,可以想象一下,什么《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呐《暮光之城》这些里面的男猪脚一出来就是青面獠牙的模样,而且一直保持下去,想必就不会有什么女粉丝了,而不得不说的是,半兽人的形象就是这么矬的存在,所以一旦曝光,必会召来口诛笔伐!

而听到“当做实验体”这句,就连刚才一直死倔死倔的高宫也终于感到了害怕,不敢再说什么毫无营养的废话,熊野瞪了他一眼,随即在频道里喊话道:“芥川、芥川……”

“啊?我在,噢,这个姿势新鲜……”频道那头传来一个显得很猥琐的含糊男声。

本就在火头上的熊野闻言火噌的一下更大了:“新鲜你妈个头新鲜,赶紧给我滚过来!”

芥川这才省起在跟谁说话,脑门上立刻冷汗涔涔,正儿八经回道:“好的长官,马上到,给我三十秒!”

“二十秒!”熊野不容置疑道。

频道那头顿时传来了人仰椅翻的声音,不多时,一个留着嬉皮头的猴腮脸小曰本出现在了熊野和高宫面前:“长官,芥川洋太报到!”说罢,还冲捂着腮帮子的高宫挤了挤眼。

熊野心情明显不太好,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少跟我这儿嬉皮笑脸,脱衣服!”

“啊?”芥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长、长官,你说什么?”

“我叫你脱衣服!”熊野把话重复了一遍。

芥川确定他没幻听后赶紧捂着屁股:“长、长官,我不搞基的。”

隐在一旁的费伦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暴露了自己,熊野的脸却完全黑了下来:“我也不搞基,少废话,脱衣服!”

等芥川不情不愿脱得只剩身上的纤排时,熊野又道:“把裤子也脱了……”

芥川闻言差点没哭出来:“长官,我真不搞基!”不得不说,他瘦得跟排骨似的身子骨还真不够熊野黑熊般粗壮的身体碾压,这也就难怪这家伙会害怕了。

熊野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芥川多解释什么,不耐烦道:“快点儿,不然回去我就推荐你当实验体!”

芥川一听,立马打了个寒颤,乖乖地退下了裤子:“内裤就不用了吧?”

“内裤不用!”说着,熊野前后左右围着芥川转了两圈,“行了,都穿上吧!”

芥川搞不懂了,愕道:“长官,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熊野撇嘴冷笑了笑,道:“还算你小子机灵,没有贪墨那什么午夜凶手的录像带,不然你一定会变成实验体……”

听到这答案,芥川怔愣了几秒,才骂道:“靠,原来是为了这个呀!”

“不然你以为呢?”熊野斜了他一眼,旋又让高宫也把衣服脱光检查,等确认两人身上都没有录像带之类的物件后,他才发布了新命令:“芥川,还有高宫,你们俩互相监督,回去车上待着吧,没有我新一轮命令,不许乱跑,不然后果不是你们俩能承受的。”

“是,长官!”两人异口同声道。

别看两人回答得这么整齐,可一出了熊野所在的大隔间的门后,芥川就爆了粗口:“八嘎!今天狗熊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连累了你……”道歉之余,高宫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芥川光听了个大概就跳脚起来道:“靠,你这真是要坑死我的节奏啊!你知不知道当年狗熊之所以调来研究课就是因为他在警察厅那边受人排挤,你现在跟他提警察厅,这不是找死嘛!”

“啊?还有这种事儿?”高宫闻言有点傻眼。

“有啊,怎么没有,我估摸着熊野长官会发火,到时候警察厅那什么连环午夜杀手案是甭想破了!”

“那怎么能行?!”高宫一下子有些急了。

“怎么就不行呢?这半兽人的影像留存下来对于研究课甚至整个公调厅来说就是个隐患!”芥川冷哂道,“然后再说你那什么连环午夜杀手案,现在那个杀手肯定已被半兽人干掉了,破不破案有什么意义呢?难不成还能让尸体再死一回?”

听到这话,高宫一下子沉默了,旋即碎碎念道:“妹妹,因果报应,你的仇人今天总算死掉了!”

“什么妹妹仇人的?”芥川愕了一下。

“洋太,如果我说,我的亲小妹也被午夜杀手给奷杀了,你会不会惊讶?”

芥川赶紧摇头:“变.态杀手嘛,他杀谁我都不会惊讶……不过靠了,这种事你怎么一点口风也没露啊?”

高宫摇头道:“我不想同事们一块替我着急!”

芥川却一揽高宫的肩膀道:“那你至少得告诉我呀,我跟你是什么,是兄弟来着……”

高宫闻言用肘子撞了芥川肚皮一下,惹得芥川捧腹骂道:“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小身板,你是想拐死我啊?”

“拐死你最好,成天往**商店跑,害我也让别人误会,不知道的以为我跟你一样,不交女朋友,就晓得躲在小黑屋里打飞机!”高宫没好气道。

“我也不想啊,可就我这身材,脱光了没女人看得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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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3 实验活体(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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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啊,可就我这身材,脱光了没女人看得上眼。”芥川自嘲道。

“那你也不能……算了,这种事你自己悠着点就成!”高宫倒也不好多数落芥川什么,毕竟他跟芥川关系好归关系好,但有些私生活的缺点也只能相互包容了。

也就在这哥俩好钻进行动队车子闲聊扯淡的同时,熊野的下一步动作果然没出他们所料,直接找到那间密室,几桶食用油倒灌而下,然后一把火点了。

接着,面馆仅两畳大小的监控室也被熊野一把火给烧了,总之一切有关半兽人的影像都被人为地毁灭的掉了。

虽然这样一来,费伦无心之失留下的隐患没了,但这并不等于以后公调厅的人不会找他还有薇莲几女去问话,而要是在问话期间公调厅的人抽疯,非要干抽血之类的事情也未必不可能,所以继续之前的临时计划,捣掉整个研究课还是很有必要的。

因此,当整个面馆因两处火势变得有点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时候,在消防队赶到前几分钟,变成半兽人的费伦已经挂靠在了高宫芥川所在的车子底盘上。

等消防队到时,正好看到研究课行动队的人驱车离开。

“靠了,那帮人是谁?这面馆的火不会是他们放的吧?”

“别乱说话,是公调厅的人!”

“公调厅的人怎么了……”

赶到的消防人员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扯下水管等消防设备开始灭火。

另一边。附在底盘上的费伦感受着车子正与他的神识标记接近,这说明熊野这队人也正在赶回研究课的秘密研究室。这样一来,熊野等人也就可以多活上一时三刻。费伦不用立马将他们干掉。

二十多分钟后,也就下午四点不到的样子,熊野这队人的车子终于开到了地方。费伦神识一扫,就知这儿外表看上去并不是什么秘密研究所,反而更像一个郊野温泉旅馆,而这样的温泉旅馆在整个东京地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不是费伦有神识在,又有熊野等人带路,他即使到了旅馆外面也绝猜不到这里竟然是个搞生化实验的地方。

趁着车子停下时的微微震动。半兽人费伦如灵狐般溜下了底盘,闪入了水泥柱后,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情让神识朝几枚神识印记所在的地下探去。

没错,地下,神识给费伦的反馈就是这样,他打标的几个神识印记此时都在地下,其中一个还在游动,想必是那个泷泽。

不过随着神识在地下展开,费伦就咧嘴冷笑起来。小鬼子还真是死性不改,这尼玛研究课的实验室就跟七三幺部队的实验室差不多,连活体都有,而且那些活体中的几个在不断咒骂着什么。虽然地下实验室密闭性不错,费伦听不清那些咒骂,但通过神识读唇。他仍知道其中有一个应该是华人。

不得不说,费伦这人多少有点护犊子的属性。“看”到自己同胞,尤其还是个女的。遭此迫害,多少有些义愤填膺。不过愤怒归愤怒,但他并不会脑子一热就直接冲杀进地下实验室,那样一来,说不定小鬼子狗急跳墙杀光了那些活体也不一定。

当然,费伦的神识控制可以阻止这些,只是他今次跟踪过来,本就是打算暴力搞掉研究课,没打算多费力气,现在即便出了这一茬,他也没打算多费力气,毕竟救人归救人,也就捎带手,多半分力气他都是不肯出的。

于是他悄然溜进了电梯厢顶部,潜伏下来,没等两分钟,熊野一行停好车进了升降机,就往地下降去,自也载着半兽人费伦往秘密实验室而去。

几十秒后,电梯停稳,半兽人费伦并未立马展开暴力,而是将几部升降机的电路和备用电路都给破坏了,然后才追上正安检的熊野等人杀入了实验室。

“嘭嚓!”

熊野队中最后一个队员正欲把手伸进掌纹验证器内,却倏听边上传来了机器爆裂声,在场尚未进入安检门的两个队员和那正要检查掌纹的队员齐齐一愣,循声望来,随即便看到了费伦的半兽人形象,更扯的时候,他们木愣愣地瞅着费伦的爪子从破开的安检设备里攥出一大把线路,将其扯得支离破碎。

“嘟……嘟……嘟……”

实验室的警报立马响了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的神识控制之力恰到好处地切断了地下实验室另一头的应急升降机的动力,如此一来,费伦眼下所在的出入口就成了唯一能通往地面的生命通道了。

更不妙的是,费伦扯烂了掌纹验证器的主备用线路后,等于破坏了实验室的安检程序,所以几乎在警报响起没多久,实验室出入口天花板上就支出了数门机关炮,同时升降机附近的大门槽框上也开始生出淡淡的红外线光影。

对此,费伦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整个地下实验室的安保程式就是这样的,一旦警报拉响,正门这边就不许出入了,以免有人趁乱携走实验室的数据资料,谁若触碰那些红外线就会遭到机炮攻击,至于应急升降机那边,通往的是一间秘密安全屋,所以就没有不准离开这一条,不过现在嘛,应急升降机已不能使用,所以这一条也被费伦给堵死了。

剩下来的问题就是杀戮和救那个女华人了,对费伦而言,不过举手之劳,所以当熊野手下三个队员望向他时,费伦直接一拳打爆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小鬼子的脑袋。

“嘭!”

满满的红的白的溅了另两名队员一头一脸,当时就懵了,可他们懵了费伦没懵,直接踏前半步,又是“嘭嘭”两拳,将这俩小鬼子也送下了地狱,然后直接从安检门那儿杀了进去。

对于如今的费伦而言,杀人已经变成了砍瓜切菜般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一路斩杀,简直就堪比终结者,总之只要是没待在活体羁押室里的家伙都被统统干掉,而对于那些实验设备,也是一路杀一路弹出乒乓球大小的黑冥火先焚摄像头再焚设备。

终于,半兽人费伦杀到了中央控制室,这里还有几个科学家模样的人在进行无线上载操作,看来是想把资料临时转移到某个安全的存储空间里。可惜的是,拥有神识的费伦早在随升降机下来之初就已经了然了整座实验室的设计,自然对实验室与外界的有线无线通信方式了若指掌,轻易就将他们的有线线路给弄断了,至于无线通联方面更好办,费伦直接在信号发射器上动了点小手脚,于是这些家伙上载的资料经过二次不可逆加密后,全传到了他经常借用的那个美军备用军事卫星里去了。

所以,看到半兽人费伦杀进来,见上载进度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几个科学家立马舍了电脑,掏出武器来想与费伦拼命。

没曾想不等他们开枪,费伦竟口吐人言道:“你们这些蠢材还真是蠢得可以,知道你们的资料上载到哪儿去了吗?”

半兽人居然能开口说曰文?!!这让在场的几个小鬼子科学家有点斯巴达,幸好其中一个还算有那么点急智,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半兽人?”

“我不是!”费伦裂嘴道,“不过外面走廊上的实时监控画面应该能证明我是……”

这个中央控制室里是没有任何监控的,这也是为了防止实验的最核心数据外泄,所以费伦这话一出,几名科学家都呆了一呆,旋即才闹明白费伦话中的深意。

“你好恶毒,竟敢想让别人以为我们研究课的成果造反,那样这个几近完成的实验计划将会在未来被束之高阁!八嘎……”说到这,那个自以为猜中了费伦全部心思的科学家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可随即发现手枪扳机好像锈住了一般,怎么都摁不下去。

不过就在他有点急眼,把枪收回来检查时,其余几名科学家也都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个个都检查起了枪支,问题是,这样一来,半兽人费伦不仅没人管,他们这些人手里的枪口尽都不经意地对准了身旁的同伴。

“砰!”“砰!”“砰!”……

枪声突兀响起,侧向的枪口打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人,但形如自杀,这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中弹的小鬼子科学家们各自一阵乱抖之后纷纷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叮!”

资料上载达到百分之百,费伦裂嘴神秘一笑,再次弹出黑冥火烧掉了整个中央控制室,这才往活体室拐去。

活体室内,十数名实验活人像要被贩卖的猪仔似的关在半人高的笼子里,一多半都是女人,想来实验室那些科学家不仅会利用她们来做活体实验,必要的时候还会借助她们来解决生理问题,所以这些女人,甚至包括个别男的都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症状。

当费伦以半兽人的形象推开活体室大门出现在众活体视线内时,所有活体都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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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4 信念支撑(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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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费伦以半兽人的形象推开室大门出现在众视线内时,所有都开始变得不安起来,甚至有的下意识就往笼子角落缩蜷,显然他(她)们或受过半兽人的虐待、或看到过别人受半兽人虐待,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见此一幕,费伦不禁有些叹息,只不过他既不是耶稣也不是玉皇大帝,其他人有黑有白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但那女华人他捎带手是会带出去的。

费伦想保的那个女华人就在最靠里的笼子里,他施施然来到笼子前,一把拍烂了笼子上的卡扣式电子钢锁,然后打开笼门,对已经有几分神经质的女华人勾了勾手指头,女华人缩在笼角,不停地摇着臻首,显然不愿跟眼前这半兽人走。

见状,费伦裂开恐怖的大嘴哂笑了笑,用地道的英国伦敦腔喃喃道:“呵呵,还知道不肯跟我走,看来你还没有彻底疯掉!”

也不知那女华人有没有完全听懂费伦的碎碎念,但她却立马瞪大了眼睛,简直不肯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费伦顿知这女华人真的还没被折磨到麻木不仁的地步,当下也不再去拉她,只是又以英语道:“能走吗?别出声,!”

女华人听是听懂了费伦新的一句英语,却眼露绝望地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她身后肾脏位置所插的管子和接到笼后的一个生物泵,简单点儿来说就是这女人已经被小鬼子做过器官的实验了。不过关于这一点费伦通知神识早就知道了,也算他将整个秘密实验室杀得鸡犬不留的原因之一。

事实上。不止女华人如此,就连其他也有一多半身上是被动过刀的,一个或两个主要脏器都被换成了人造器官或机器,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小鬼子在这些人身上肆无忌惮地进行着各种临床实验,虽说达不到许多轮回者的冷血和残忍程度,但在现实世界中也算变态了。

以费伦的【基因微改造】术,自然能够再生和克隆女华人的脏器,不过在他看来。这女华人的意志力简直惊人无匹,看她的眼神就知,她肯定遭小鬼子侵犯过,加上身体又被动了手术,换个人恐怕早就一心求死了,但是她似乎还在憧憬着什么。

也就在费伦迟疑着是不是要马上替她治好手术伤患时,整个地下实验室尚未被费伦破坏的语音系统开始提示:“八五五实验室自我毁灭程式启动,水泥倒灌开始,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这提示音一起。费伦就知没得选择了,直接将整个笼子捣烂,一手挟起那女华人一手夹起那生物泵,就往羁押室门外冲。而其他见状,加上倒计时音如催命符般,都几乎暴动起来。像野兽一般嘶吼,纷纷埋怨费伦为什么不解救他们。

且不说费伦本就没有救这些人的心思。即便有,这时候也只能先顾自己了。毕竟一旦被困入大量的水泥里,哪怕强如他也得花费不小的力气才能另避蹊径钻出地面。

也幸好女华人连体的生物泵供能方式是插电加蓄电池的混合方式,一旦拔除电插头,生物泵本身的蓄电池还能供电三至五分钟,之所以时间这么短,多半是为了防止这些出逃,另外就是防止以拔插生物泵的方式自杀。

出了羁押室,费伦飞奔向应急升降机,当然,他并非是去坐电梯,而是应急升降机口附近有地下实验室最大的通风管道,其直径容纳下三五人都没问题,乃是费伦早就通过神识选好的撤退路线,而且进入这个通风管道后,不出五十米就会出现岔口,这样也可从容避过那劳什子水泥倒灌,虽然他不怕,但被挟着的女华人却是怕的。

“三十九、三十八、三十七……”

听着耳边催命般的提示音,被抖落得七晕八素的女华人终忍不住问道:“我、我们、这、这是去、去哪儿?”

“闭嘴!”费伦随口喝叱了一句,闷头赶向应急升降机所在位置,又过了五六秒,终于到了地头。他二话不说,只是把仍在工作的生物泵往女华人怀里一塞,双腿发力蹬地,人就已经窜上了落差至少四米的天花板,随手一拳,就将天花板捅了个大黑窟窿出来。

蓬头垢面的女华人见此一幕,差点傻了眼,她想不通费伦是怎么看穿天花板后有个通风口的。

“嘭!”

费伦跳落回女华人身边,也不废话,直接将她公主抱起,再次双腿发力蹬地,一下就窜进了黑洞洞的通风口内。

结果刚窜过岔口不远,费伦的神识就察觉到有流体水泥从通风主管道内倒灌而下:“哇靠!”这下子,他嘴里终忍不住崩了句中文出来。

女华人闻言眼眸一亮,丝毫没再忧心自己的生物泵快要没电,反而点破他道:“原来你不是半兽人!”

费伦并没有马上答她的话,而是返回岔口处,拐外了右边的通风通道,这是一跳废弃的通风管,最末端的管口早就已经被四米多厚的混凝土堵死,只不过对费伦来说,开凿四米多厚的混凝土总比开凿近百米深的地壳要来得轻松许多。

不过,逃入了这条斜向上的废通风管道并不等于就安全了,因为倒灌的水泥一旦将整个实验室填满后还有剩余,必然会回灌各个通风管道,如果到那时费伦还没打通出口处的混凝土就有点恼火了,当然,他肯定是死不掉的,但女华人在水泥里多半会挂。

所以,为了防止自己的营救成为无用功,费伦神识一扫,瞬间通知那些在实验室内还在燃烧的黑冥火继续烧,连涌进实验室里的水泥也一块烧掉算逑。

结果这一道无心的命令,却造就了几个月后东京城内的一场大屠杀,因为那些之中,有人没有死,最终靠着弱肉强食生吞人肉和那些费伦没有处理掉的改造药水原料(不是成品药水)苟活了下来,并且变成了怪物。当然,这是后话。

“你绝对不是半兽人,你是华人么?”见费伦单手托着她,仅用一手在通风管内攀爬照样迅捷如猿猴,女华人终忍不住再度出声。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要知道!”费伦用中文回了一句,“况且我想你应该早猜到我不是半兽人,至少我之前说过英语不是么?”

“可你现在却在说汉语!”女华人眼眸中流出哀求之意,“能帮我一个忙么?”

“你说,我在听!”费伦边攀爬边道。

“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女儿!”

“你女儿?”费伦皱起了眉,暗忖原来这就是这女人苟活下去的理由,随即哂道:“我从来就不擅长对付小孩子,我想你自己去照顾她吧!再说了,等出去了,你想怎么样都行,我可管不到。”

“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女华人的目光瞥向了搁在她胸口的生物泵,看上面的电源指示灯,已经在开始一闪一闪的了。

费伦这是也才留意到这个紧急问题,愕道:“不是说生物泵的蓄电池能够多维持三五分钟吗?怎么这么快?我记得从拔插头到现在也不过一分多钟啊!”

女华人苦笑道:“在你进羁押室之前大约两分钟吧,我们那儿其实就已经断电了,难道你没留意到那里都是应急照明灯吗?”

费伦闻言有些无语,因为以他的视力,有照明和没照明看得一样清楚,所以他一直都没怎么太过在意这个问题,看来有时候经验主义能害死人呐!

“怎么样?答应我……”女华人眼中开始流露出疯狂之色。

费伦却仍死不松口答应对方的要求,只裂开嘴笑道:“嘿,我还是那句话,你女儿自己去照顾,不过嘛,计划不如变化,现在有个九成活命的机会你想不想赌一把?”本来他是想找个地方弄晕这女人实施【基因微改造】术的,现在看来条件不允许,只能将就奴役一下她了,大不了让她回去与女儿团聚就是了。

“九成活命的机会?这怎么可能?”女华人显然不信。

“信不信在你,你就说你愿不愿意赌吧!”费伦懒得多解释什么,直接让她做选择。

“你真不是在……敷衍我?”

费伦有点无语,心说老子废这话征求她意见干嘛?直接拍黑针不就完了嘛,真是嘴欠!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还真不在乎多说两句:“我敷衍你干嘛?直接扔你下通风管不就得了?”

女华人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当即道:“我愿意!”话音刚落,她却瞅见生物泵的指示灯已经停闪了,顿时惶恐叫道:“我女儿在……”

结果话刚说了个开头,费伦就已然把奴役黑针拍进了女华人心口,道:“你废话真多!”

女华人只感心口剧痛,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费伦见状,趁机加快了攀爬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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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5 又一个三阶打手(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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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华人只感心口剧痛,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费伦见状,趁机加快了攀爬速度,十几秒后就见到了封通风口的混凝土。

神识一扫,费伦发现这混凝土果如地下实验室那些相关资料里讲的有四米多厚,好在这点厚度根本拦不住四阶的基因进化者,不过探出通风口的神识却发现开口的地方就在一家郊野病院的住院部门口,这个点正人来人往,他们出去不可能不被人看见。

“看”到这种情况,原本还打算轻轻悄悄地挖混凝土的费伦懒得再浪费时间,一手挟着已经彻底黑化的女华人,一手挥拳攻向了混凝土。

“BOOM!!!”

惊天动地的爆裂声不禁震惊了所有的住院病人,就连住院部门口的西式屋檐也给混凝土碎块掀掉了老大一块下来,几乎全塌,然后在附近的人围过来看到那通风口黑洞时,正想起个头议论一番,孰料仍是半兽人形象的费伦已“嗖”的一声从通风管内窜了出来。

吓!

费伦的半兽人形象差点没把围观的护士病人吓个半死,他却毫不理会这些,抄着黑化女华人就跃上了住院部屋顶,然后消失在医院后面的老林子里。

半小时后,山野密林中。

费伦有些发愣地瞅着生物泵自动被排他掉落地上的女华人,喃喃道:“靠,要不要这么逆天啊?随手救个女人还送个三阶,还后期,那尼玛我在这边辛辛苦苦锻炼进化自己干嘛?”

“主人,我叫冷妡!”一丝不挂披头散发的女华人朝费伦盈盈下拜。

“起来起来,还是叫我老板吧,其实我这也是不得已,本想就帮你治疗一下手术损失的脏器,结果你这生物泵……”说到这儿,费伦瞄了眼掉在地上的生物泵,顿时冒起了一个能令小曰本吐血的主意,当下将生物泵摄入了隐戒。

“老板,这玩意已经没电了,况且配件都是特制的,您要它干嘛用啊?”冷妡不解道。

费伦耸了耸肩,摊手道:“怎么会没用,你也说这是特制的了,就让我来玩把大的,从小鬼子那儿讹笔钱出来,也好给你女儿买奶粉啊!”

这话一出,冷妡原本尚好的眼神就变了,多出些凄婉之意道:“我与瞳瞳都分开两年多了,也不知她还认不认得我这个妈咪!”

费伦哂道:“行了行了,别伤心了,你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不认得,血脉相连啊!”

冷妡却摇了摇头,苦涩道:“瞳瞳才三岁,不记事,现在应该快六岁了吧!”

费伦:“……”

这时,有动物在林间窸窣穿梭的声音传来,冷妡有些害怕道:“老板,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费伦回神过来,吐槽道:“阿妡,你堂堂三阶后期要不要这么怕啊?就算老虎来了其实也只有挨你揍的份!”

冷妡不明所以道:“什么三阶后期?什么我打老虎?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老板?”

变回本尊摸样的费伦懒得跟她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索性直接挽着她窜上了一棵近二十米高的老树,然后从树梢上把她推落下去:“啊……”

中间撞断了数根枝杈,冷妡尖叫着单腿落地,竟一下子站住了,然后才因为冲力有点摇摇晃晃地不稳。等她发现这一事实后,自己都惊呆了,天,二十米的高度,她单脚着地居然没摔断腿,这是在做梦么?

这时候,费伦也跳落地面,淡淡道:“现在明白什么是三阶后期了吧?”

冷妡重重一点头,道:“明白了,是超人!”

“咳咳!”费伦闻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但对于冷妡这样的小白再解释也是枉然,只得顺着她的话道:“你明白了就好,所以你女儿的事情不用太担心,等回了中国,以你目前的本事,还怕找不到钱买礼物送女儿么?小孩子就那样,你多送点喜欢的东西给她,她也就和你亲近了。”

“对喔老板,您说得太对了!”冷妡显然没什么当妈的天赋,费伦随口忽悠的话她居然也信了,“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费伦随即从隐戒里抖落了两套运动服出来,其中一套扔给冷妡道:“先换上,可能有点大!”

冷妡倒不在乎这些,随手扯掉了挂在自己身上的破布条,丝毫没忌讳费伦在旁,就那么赤条条白生生地换穿上了运动服。实际上,不是冷妡没一点羞耻之心,而是她受过的非人虐待实在太多,早就不在乎了,若非为了再看一眼女儿,也许她早想个法子自杀了,加上费伦已成为她之主,所以就更不在意什么光什么乍泄之类的东东了。

不过她这样一做,倒差点把费伦晃花了眼,因为之前伤痕累累的缘故没看出来,冷妡这女人的皮肤简直就是白如凝脂,绝对是尤物,这也就难怪小鬼子虐待归虐待,两年多以来却一直没把她虐死,想必是舍不得这个尤物那么快玩完吧!

想及此,费伦微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有的没的念头全甩了出去,旋又从隐戒中翻出瓶矿泉水来,道:“把脸也洗一下!”

冷妡照做,随后一张宜喜宜嗔的瓜子脸渐渐展现出来。

费伦见后心道果然如此,还真是个陈圆圆那一级数的尤物,之前这冷妡不仅蓬头垢面,就连颧骨和下颚骨也有些微骨折的现象,影响了她的整体脸型,现如今基因修复,容貌恢复如初,自然要多惊艳有多惊艳。

“可惜了可惜……”费伦见识了冷妡的容颜后不禁大摇其头。

“怎么了老板,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说着,冷妡自己摸了摸几处脸骨受伤的地方,却骇然发现自己的脸骨已经彻底痊愈了,这发现把她吓了一跳,“我、我的脸怎么……”

“怎么恢复旧观了是吧?”费伦哂道,“想必那几处骨折伤是你自己弄的吧?”

冷妡点头,带着哭腔道:“嗯……那些曰本人太不是东西了,我才被抓住的前几个月,每天都有、有好几……人在我身上发泄、发泄,我当时想自杀来着,可一想到瞳瞳,她要是没了我这个当妈的可就是孤儿了……后来我就想到了自残……可有一些变态只看重我的身体……”

“停!”费伦突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你说瞳瞳是孤儿,她父亲呢?”

冷妡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愤恨道:“瞳瞳父亲在她刚出生没多久就因为一宗交通意外去世了……”

“怎么?这宗交通意外也有猫腻?”费伦敏锐地问道。

“嗯!”说到这,冷妡脸上又有点梨花带雨的意思了。

费伦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红颜祸水吧?”

“嗯、嗯……呜呜呜……”冷妡连连点头,竟呜咽出声。

“那要是这样的话,你恐怕不能回去见你女儿了!”费伦道。

冷妡闻言愕然望向费伦:“为什么?”

“因为红颜祸水啊,你觉得生化实验室出了事,小曰本的密探会没动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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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妡照做,随后一张宜喜宜嗔的瓜子脸渐渐展现出来。

费伦见后心道果然如此,还真是个陈圆圆那一级数的尤物,之前这冷妡不仅蓬头垢面,就连颧骨和下颚骨也有些微骨折的现象,影响了她的整体脸型,现如今基因修复,容貌恢复如初,自然要多惊艳有多惊艳。

“可惜了可惜……”费伦见识了冷妡的容颜后不禁大摇其头。

“怎么了老板,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说着,冷妡自己摸了摸几处脸骨受伤的地方,却骇然发现自己的脸骨已经彻底痊愈了,这发现把她吓了一跳,“我、我的脸怎么……”

“怎么恢复旧观了是吧?”费伦哂道,“想必那几处骨折伤是你自己弄的吧?”

冷妡点头,带着哭腔道:“嗯……那些曰本人太不是东西了,我才被抓住的前几个月,每天都有、有好几……人在我身上发泄、发泄,我当时想自杀来着,可一想到瞳瞳,她要是没了我这个当妈的可就是孤儿了……后来我就想到了自残……可有一些变态只看重我的身体……”

“停!”费伦突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你说瞳瞳是孤儿,她父亲呢?”

冷妡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愤恨道:“瞳瞳父亲在她刚出生没多久就因为一宗交通意外去世了……”

“怎么?这宗交通意外也有猫腻?”费伦敏锐地问道。

“嗯!”说到这,冷妡脸上又有点梨花带雨的意思了。

费伦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红颜祸水吧?”

“嗯、嗯……呜呜呜……”冷妡连连点头,竟呜咽出声。

“那要是这样的话,你恐怕不能回去见你女儿了!”费伦道。

冷妡闻言愕然望向费伦:“为什么?”(《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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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6 托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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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奇怪,你不都说了嘛,超人!”

听到费伦略带调侃的话,冷妡一下呆滞了,旋即省悟到这一定是那个什么“三阶后期”带来的效果,如果放到还没被小鬼子掳来当活体那会儿,她也许很乐于接受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冷妡心里竟生一股绝望的情绪。

“我……我该怎么办?”说完这句,她整个人就是一软,差点直接跌坐到地上的枯叶堆里面去。

费伦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扶住她,道:“我想,你女儿瞳瞳恐怕早已接受了她成为孤儿的事实,如果你和你丈夫家没别的亲戚,这会-优-优-小-说-更-新-最-快--子她应该已经被送到孤儿院了吧!”

这话一出,冷妡在费伦臂弯里发了疯地挣扎:“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这就去找她!”

“没用的……”费伦自不可能让这么一个强力的打手就此离去,但也不愿以命令强迫她留下,“我刚才都说了,一旦小鬼子盯上了瞳瞳,你的出现无异于给她带去危险,而这种危险甚至于能害了她的性命,你愿意这样吗?”

“可、可是……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瞳瞳变成孤儿!”冷妡绝望不已,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费伦叹息了一下眼前这祸水级三阶菜鸟的软弱,淡淡道:“孤儿不孤儿倒没所谓,瞳瞳恐怕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她过得更好一点……”

冷妡先是被费伦“孤儿不孤儿”的论调说愣了,旋即听到让女儿过得好一点的话,顿时觉得正确无比:“对,您说得对,让瞳瞳过得更好一些,让她快乐成长,那我就放心了!可、可是……她待在孤儿院那种地方,怎么能够过得好呢?”

“那就让人收养她好了,这方面我可以帮你安排!”费伦没所谓道,甚至他能够安排凌舒这种既当爹又当妈的彪悍女人去内地收养冷妡的女儿,到时候瞳瞳不仅能够与佟冰佘映彤一块生活,还能够隔三差五与冷妡见面,只是亲生母女关系暂时不便暴露于人前罢了。

“扑通!”冷妡想也不想就给费伦跪下了:“那您安排,求您了老板,您帮我尽快安排,好么?”

“这个没有问题,不过你最好还是先说说你女儿瞳瞳的情况,我得先托人找到她才行,毕竟你与她分隔两年多,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费伦道。

“好,我这就说,我这就说……我是西溪人,读的申城大学,然后就在申城落的户……”

“停,说重点!”费伦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与瞳瞳分开的时候,她在哪个城市?住址,什么小区之类的。”

“就闵行南莘庄莘西南路那块的小区,叫、叫沁春园……”

“行行行,你说说具体地址,我这就给你发个信息过去!”说着,费伦一边掏改造手机还一边嘀咕,“申城闵行区的房子可不便宜!”

要是换个时候,冷妡说不定会给费伦这个调侃逗乐,可现在她哪有那心情啊,反而一副急不可耐地模样说了详细地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被掳当天正好邀了两个闺蜜来家里边庆祝瞳瞳三岁生曰,这样的情形至少保证了当时瞳瞳不会被关家里饿死。只是当时她也是倒霉催的,下楼到小区门口的超市想买点调料,结果还没进超市,在门口就被麻醉针给扎了,彻底昏迷前感到有人把她搀上了面包车。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敢在小区门口大摇大摆的动手,冷妡当时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她被辗转送进了曰本驻申城总领馆,而进了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确凿证据,申城警方是无权搜查的,就算想救人也有心无力。

费伦照着冷妡说的地址编辑成短信,让她确认无误后即刻就给宋雷发了过去,在内地,除了肖忠华那一拨的关系外,费伦也就认识这么个关系,而且还算是便宜妹夫,不找他找谁。等短信发送完成,费伦又一个电话追了过去。

“喂,大舅哥,你发个地址过来什么意思啊?”

“我这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解释这事儿,那地址呢是我一朋友的家庭住址,她有个女儿,今年五岁多一点,你给我帮忙找找!”费伦道。

电话那头,宋雷听了这话却有点糊涂了:“你朋友的家庭住址,让我帮他找女儿,这什么意思啊?”

“是这样的……”费伦随即把冷妡的情况粗略地跟宋雷说了一下,他这才恍然大悟:“要是这样的话,恐怕有些困难,先不说我在申城那边的关系不是太宽,就这事儿吧,已经出了两年多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啊!”

“总之不管怎样,你先帮我找找看吧,一切费用算我的,要是找着了人,我还另有重谢!”费伦抛了个诱饵出来。

“大舅哥,重谢就免了,费用什么的我都记账上,然后转给美君,让她跟你结!”宋雷道。

“行,没问题,不过这事儿要快……”

“你放心,我搁下这电话就托关系去!”宋雷保证道,看来他说在申城没什么太宽泛的关系是在谦虚,毕竟找人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点关系你怎使得动人家。再说了,以宋甫德目前在国内的职位,想要巴结宋雷的家伙能组成一个加强团,所以不愁找不到帮忙的人,只不过这人情也不能随便欠,所以宋雷才有了“关系不宽”这话。

“行吧雷子,总之这事儿你上点心,挂了!”说着,费伦挂断了电话,偏头看向有些呆滞的冷妡,“你怎么了?”

冷妡霎时回过神来,担心道:“你不说不能大张旗鼓吗?怎么这又高调托你朋友找瞳瞳,会不会给曰本人发现啊?”

“放心吧,刚那是我妹夫,以他的身份,小曰本就是知道了他在找你女儿,也不敢拿他怎样……”

“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瞳瞳!”冷妡有点不顾一切地打断了费伦的话头,“如果大张旗鼓的话,万一被曰本人知道了消息,他们先找到瞳瞳怎办?”

费伦愣了一下,随后捏着下巴道:“你说这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说到这,他又抄起手机给宋雷打了个电话,让他注意一下影响。

等再度结束通话后,费伦吁了口气,冲冷妡玩味道:“我说阿妡,从救你出来到现在,你不仅没给过我助力,反倒麻烦了我不少,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

冷妡闻言一窒,随即赧然道:“不好意思老板,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只不过我需要你杀人的时候你可不能手软!”

“杀人?!”冷妡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杀人!”费伦漠然道,“当然,不会让你杀同胞的,要杀也是外国佬和小鬼子……”

冷妡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不过仍很为难道:“可是老板,从小到大,我连鸡都没杀过!”

费伦不以为意道:“不要紧,到时候我会找几个小鬼子给你练手,就好像练字一样,等你习惯就好了!”

冷妡闻言彻底无语了,心说我真要练杀人弄得跟练字一样,那不成杀人狂魔啦?只可惜对于费伦的命令或意愿,她还真没法反抗。

“行了,你也别想那么多,先跟我出林,回酒店!”

费伦话是这么说,不过等他带着冷妡出了老林子以后,却并未马上回四季酒店,而是买了几件廉价女装,拐去快捷酒店开了间房,让冷妡先好好洗刷了一遍。

等冷妡彻底洗干净,一丝不挂素面朝天地从浴室出来,差点没让费伦看呆眼:“哇靠,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出美女,没想到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老板,您这都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冷妡并不太在乎男人目光的搜掠,自顾自套上刚买的廉价罩杯、内裤,再套上布料不咋地仅只合身的廉价白色连衣裙,顿时给人的气质感觉就彻底不一样了。

费伦上下打量一番后更是开玩笑道:“啧啧啧……就这身材,谁要说你生过孩子,我跟他急!”

没曾想这话正戳在冷妡的心病上,她本就没太多表情的玉容彻底冷成了冰块。

费伦讨了个没趣,也懒得以主人的身份命令冷妡必须对他笑容可掬,只是没好气道:“既然你都捋规整了,那咱们走呗!”

“嗯!”冷妡轻轻应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就好像个害羞的大姑娘般随费伦离开房间下了楼。

不过退房的时候,那前台女招待刷卡时还嘀咕了一句:“这么快,除去洗澡的时间也没几分钟了,难道是快枪手?”

说实话,女招待的嘀咕声真的不大,可耐不住费伦的耳力好啊,他听见这话后脸现古怪之色,还故意瞟了眼冷妡,在他想来,以冷妡的耳力恐怕同样能够听清楚女招待的嘀咕吧?

孰料,冷妡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感应到费伦的目光,也向他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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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7 敷衍塞责(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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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见状有些无语,索性通过神识传音道:“阿妡,你莫非没听到女招待的话?”

“女招待?你说这前台小姐吧?她刚才的确有动过几下嘴皮,不过我没听,因为我发现周围好多杂音都会自动钻到我耳朵里来,所以好不容易才隔绝了听力,要不然我真的快疯掉了……”

费伦听到这回答只能抚额叹息,心说三阶的菜鸟很好很强大,不过仔细一想也对,之前在林子里说事儿还好,对于周围蛇虫鼠蚁的嚣叫冷妡为了女儿还是忍受一二,可自打进了市区,杂音成几何倍数增长,她就再没主动跟费伦说过一句话,原来不是不想说,而是主动屏蔽了听力后,她听都听不见,能说什么?

想及此,费伦也懒得跟那女招待计较什么,总不能把她摁到床上来几炮证明一下吧?只想赶紧结好账走人,把冷妡扔回酒店,让薇莲几女手把手教去。

不过有的时候往往事与愿违,费伦结好账后挽着冷妡正准备出门,结果就在快捷酒店门口撞上了三男一女。

这四个人头发都怪怪的。还各都穿了鼻环耳环,那女的穿着不仅暴露,就连衣料都是黑皮质的。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哟西,这女的真是好亮眼诶!”为首穿鼻环的家伙吹着口哨道。

“就是就是……诶,美女,别走嘛!”另一个头发染成土黄色的家伙一下跳到了冷妡身前,挡着她不让走。

费伦见状冷笑道:“都他妈给我滚开,听见没有!”

鼻环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你他妈算老几……呃!”话还没说完。他嘴里就伸进了一管冷冰冰的金属物,圆的。还带点硝烟味儿!

其他几个古里古怪的家伙顿时被费伦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吓了一跳,因为塞进鼻环口里不是别的,赫然是一把手枪的枪管。

“既然你不想滚,那就陪我跟我女友走一趟吧!”说着。费伦就用枪抵着鼻环出了快捷酒店大门,趁着他几个同伙不敢轻举妄动之际,还顺手招了辆出租,然后示意冷妡先坐了上去,吸引出租司机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看见冷妡上车,那出租司机一点没注意到费伦正用枪挟持着鼻环,等人上车,车子开动以后。他才从倒后镜里发现鼻环嘴里塞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手枪:“诶诶诶,怎么了这是?”

“没事儿。开你的车!”费伦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将后座靠鼻环那一侧的车门打了开来,直接用枪管把这货顶了下去,顺带把那枪也扔了。

紧张兮兮的出租司机听到后座的动静,通过侧后镜一瞧,顿时吓了个半死:“我说这位老大。刚那人要是死了,警察还不得找我啊?”

费伦扯着嘴角哂笑道:“那你还不赶快开!”

“你、你们两位想去哪儿?”司机问。

“原宿!”

与此同时。摔裂了腿骨的鼻环爬在人行道边上大骂,顺带着还爬了几个身位将费伦扔的那枪抓在了手里,结果仔细一研究,发现除了内枪管是真家伙,套筒是金属的以外,其余部件均是硬塑制造,说白了,就是个破烂玩意,假的,换言之,他即便报警,除了费伦将他推下出租车这茬儿,剩下的他还真拿费伦没辙,告不了人家,更他妈背的是,他甚至连出租车号也没记住,就算想找费伦行踪也不成。

什么?你说快捷酒店有身份登记,别扯了,费伦带着个祸国殃民的冷妡,还是曾被秘密当做*的那种,怎么可能跑去那种需要身份登记的快捷酒店开房。

十几分钟后,涉谷区,原宿。

费伦随手甩了张万元大钞给司机,然后携着冷妡穿过横巷到了隔壁街,旋又上了另一辆出租,往品川而去,之后在品川再换车,才去了邻接的(品川区)大崎,找上了宁思灵、沈银贞和梦恬三女。

见到冷妡,饶是三女对自己的样貌足够自负,也多少有点自惭形秽。与费伦有过一夕之欢的宁思灵更是阴阳怪气道:“老板,你从哪儿找了这么个极品啊?”

本来若是正经说话,这【极品】二字还有夸赞的意思,但宁思灵声调明显不对,指不定在含沙射影什么,所以费伦听后,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少废话,我找什么人还用你教我?”

见费伦有点生气迹象,宁思灵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什么,只不过仍噘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费伦懒得理她,直接把沈银贞叫到跟前,附她耳吩咐了几句,最后又扬声强调道:“阿妡暂时没有身份证件,所以你们三个最好给我小心点,她要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说完这话,他转而对冷妡道:“你就先跟她们待一块儿吧,回头有事我找你!”

“可是老板,申城那边的事儿……”

“放心,我心里有数,会随时关注的!”言罢,费伦再没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几女的套房。

等费伦走后,宁思灵一下又活泛起来,凑到冷妡面前先上下左右好生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啧啧有声地赞道:“冷妡是吧?你一定跟老板做过了吧?看来你以后在老板跟前的地位肯定比我高!”

“做过?做过什么?”冷妡有点茫然不知所以。“哦对了阿贞,坐出租回来的路上,老板跟我说。你可以帮助我调整好听力是么?”

听到这番话,本想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过】的宁思灵却被沈银贞使了个眼色打断了:“阿妡,关于这一点老板已经叮嘱过我了,我随时都能帮助你,你找个时间吧!”

“那就现在?”冷妡道。

“好啊!”

冷妡赶紧坐到沈银贞身边,略显紧张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放轻松,对于你来说。调整听力很容易的……”随即,沈银贞做了一番讲解。然后引导冷妡照做。

很快,已达三阶后期的冷妡就轻易掌握了控制听力的窍门,不仅如此,就连控制其他五识的窍门她也举一反三全部掌握了。当然。只是掌握,还没有熟练,更谈不上精通,只不过剩下这两步就是使用和练习的问题了。

解决了困扰自己的问题后,冷妡才发现三阶后期到底有多牛逼,同时她也打开了话匣子:“对了阿贞,之前我和老板回来的路上看见有很多士兵,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没等沈银贞说什么,一直憋着没出声无聊到频繁换电视台的宁思灵就已经嚷嚷起来:“哇靠。你连东京戒严了都不知道啊?”

“戒严?怎么回事儿?”冷妡愕然。

“我跟你说啊,是酱紫的……”

同一时间,公调厅。长官办公室。

“啪啪!”某人脸上挨了两耳光。

“八嘎!你们研究课是干什么吃的?”公调厅长官菅口直人唾沫星子乱飞,全喷在了研究课课长深田的脸上。

“莫西哇克啊尼嘛审(详见1306)!”深田屁都不敢乱放一个,只能鞠躬成九十度,以躲避菅口直人的飞沫。

“道歉,道歉有屁用啊!”菅口直人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深田,“如果道歉有用的话。就不会出现那么多黑锅了。”

深田听到“黑锅”二字,心头一紧。硬着头皮道:“菅口长官,这件事不出都已经出了,现在这样,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啊?”

菅口听到这个问题有一种杀人的冲动:“怎么处理,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秘密实验室被连锅端了这种事一旦上头责问下来,不仅深田有责任,他的责任更大,所以气头一过,他倏然冷静下来,开口问道:“整个实验室彻底报销了么?”

深田一怔,随即又点头哈腰道:“是,实验室自毁程式启动超过一小时,相信水泥灌浆已经基本停止了,现在关键是善后……”

“实验室资料呢?”菅口又问。

“照程序,应该已经被上载进了咱们的秘密服务器空间……”

“那就行了,只要确定实验室没有其他人掏出来,那咱们就已半兽人狂性大发为借口上报上去!”菅口一瞬间就想好了对策。

“可是长官,对付半兽人不是有专门的破坏剂嘛!”深田觉得这个借口太幼稚,容易被某些人做为攻讦的借口。

“呵呵,半兽人是基因产物,外面那些肆虐的神选者又何尝不是,既然基因都可以天然进化,为什么半兽人不可以进化出抗药性呢?”菅口直人冷笑道,“所以说,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

“呼~~!”听了菅口的话,深田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嘛……”菅口又道,“以后你们再重建实验室时,找好*要让我先过目一下!”

“嗨,明白、明白!”深田赶紧点头,他清楚菅口好幼女,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也就在深田打算退出办公室、立马就回去收集幼女时,菅口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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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深田打算退出办公室、立马就回去收集幼女时,菅口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莫西莫西,这里是公调厅!你说什么?野山村病院住院部里出现半兽人?!地下还有流质水泥冒出?八嘎!”

听到“水泥”二字,再一想野山村病院那附近的地形,当年在任公调厅次官时一力主张建设起研究课秘密实验室的菅口直人哪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差点没气得摔了电话。

见菅口几乎是将话筒砸在话机上的动作,深田缩了缩脑袋,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探问了一句:“长官,出什么事了吗?”

“刚刚收到消息,那个能抵御普通火器、屠戮了整个地下实验室的半兽人没死,它从实验室改造前的旧通风管道出逃了,并且还挟走了一个人!”菅口眼神阴鸷地死盯着深田,就差没把他生吞活剥了。

深田头皮发炸,可这个时候,他不敢流露出半点闪烁的表情,只能腆着脸道:“什么!?这不可能,那几条旧通风管道可都是用混凝土封上的啊?”

菅口一听这话,脸色更黑了:“人都已经逃了,别跟我说不可能!”顿了顿又道:“先想想如何处理吧,不然这件事一旦扩散开来,你我的结果会是怎样就不必我提醒你了吧?”

深田闻言立马打了个寒颤。显然不愿意面对菅口所说的那种最坏结果,待思绪稍稍镇定之后。当即无比重视道:“我这就去督办此事!”

见深田主动把事情扛下来,菅口顿时话锋一转:“很好。你立刻行动,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

“嗨!”

不过等深田退出办公室后,菅口随即便摸出了自己的私人电话,通过快捷键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莫西莫西,是我,找人跟上深田,逮机会把他干掉!”

匆匆忙忙吩咐完这句后,菅口便即挂了电话,喃喃自得道:“深田啊深田。只要你一死,甭说地下实验室,有什么问题都得你背锅!”

不得不说,菅口的政洽手段玩得相当熟练,坚决做到了“谁死了谁顶缸”的原则,这尼玛就跟“坦白从宽”是一个道理啊!打个比方说吧,一伙几进宫的罪犯跑了两个,剩下的都被抓了,那没说的。坦白从宽,小错自己扛,大错都推跑掉的那俩同伙身上,这样一来有关部门还得给加上“戴罪立功”表现啊!同一道理。死人是不会开口辩解的,什么错都往他身上推就对了,由此可见。玩政洽的人良心不说大大滴坏,也绝好到哪儿去!

其实。菅口也觉着深田是条好狗,但问题是。刚才电话传来的消息里有一条根本无法绕过去,那就是半兽人掳走的那个人只能看出是个女人,但由于全身黢黑,无法锁定对方的样貌,而且由情报课那边的分析来看,这种黑化是不正常的,换言之其人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一命呜呼或者恢复,如果对方挂掉,那就不说了,仅靠活着的半兽人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但如果被半兽人挟走那女人活转过来,并恢复了常色,这人海茫茫,上哪儿去找啊?

要知道,别人不清楚,菅口可是心知肚明,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就没有一个是女的,而那些活体的身份资料是个累赘,不管搁哪里也好,一旦被翻出来就是个雷,所以但凡经过一次手术的活体,他们的资料就会被彻底销毁,也就是说,费伦担心冷妡的出现带给瞳瞳什么不好的影响这种可能基本不存在,嗯,可也不能说完全不存在,毕竟销毁活体的身份资料也是需要人去经手的,万一那个经手人见冷妡长得漂亮把她的资料偷偷昧下或者记在了脑子里,这不就等于往枪口上撞嘛!

说到底,费伦也就一个人,他再强也不可能随时随地去保护冷妡这个仆役的女儿吧?那他还能不能干点别的事儿了?而以小鬼子的变态程度,报复不了费伦、报复不了冷妡,大有可能报复到瞳瞳头上,除非把小鬼子都给剿没了还差不多,但这一条明显不太现实,至少现在这种外部大环境不可能促使费伦去那么做,也不值当去那么做,除非冷妡已经是四阶,能够与他平等对话还差不多,可惜就利用病毒进化这一点而言,几乎没有那个可能。

毕竟要是通过神选病毒直接就进化到四阶了,那当年轮回空间里那些为了一丁点进阶希望就打生打死的人不都成二傻子了么?当然,通过神选直接跳级到四阶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就费伦的经验来说,至少地球这点人口基数是远远不够的。

这话什么意思呢?很简单,也就是说,一步进化到四阶(初中后三期都可能)的几率小于五十亿分之一,甚至不足百亿分之一,而且请注意,这个百亿分之一指的是一百亿个能对神选病毒起反应的人(详见1110),并非连那些生不出反应的人也算在内,换言之,真实人口基数的规模恐怕得千亿以上。

但是,进化几率的问题谁也没个谱,哪怕几率是百亿分之一千亿分之一,可对于个体来说,你进化失败挂掉,或者进化成一阶、进化成二阶、进化成三阶、进化成四阶的概率都是百分之百,因为以时间轴来看,你只被允许走上其中一条道路而已,并没有从头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小概率事件也有机会发生,毕竟就连冷妡这个祸水妹都从任人欺凌的活体登天成为了三阶后期的强大存在,未必就不可能出现一跃龙门的家伙。

当然,冷妡跟那些个神选者还有点不一样,因为她是靠费伦【灾变】这个技能进化而来的,与神选病毒的进化还是有些本质上的不同。

至于说,万一真出现了一跃晋升四阶的家伙费伦也不怕,因为他此时虽才四阶中期,但事实上他的识海度,嗯,也就是精神量比起当年四阶后期都多,这就是他长期修炼曰积月累的结果,也就是说同样都是四阶中后期,实力却大不一样,说得更直白点儿,院士跟院士的知识量还不一样呢!更打个直观的比方就是,甲考试一百分那是因为只有一百分的题,而乙考一百分是因为他刚好会做这一百分的题。

所以对于费伦而言,有没有人能基因突变进化到四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身的实力够强,甚至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再次去触碰那个五阶的屏障!

而眼下此刻,回到四季酒店的费伦并未想那些有的没的,正享受着大波妹的按摩。

“老板,今晚的集会……”薇莲只说了半截子话,然后就期待地瞅着费伦。

费伦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淡淡道:“我只带幽香去!”

“为什么?”没等薇莲问出声,永山雅美就先一步绷不住了。

“没有为什么,主要是你们几个太扎眼!”费伦道。

永山雅美不服道:“细川不也一样,她的姿色……”

“我说的扎眼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们几个都已经入了警视厅的视线,到时候集会过了,我还得留在东京大半个月呢!”费伦有点不豫道,“至于幽香,以三井氏和细川氏的影响力,她就算公然出现在那种能力者大聚会的场合也不会有事!”

听到这话,薇莲几女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接受。没曾想费伦话锋一转,接茬道:“不过你们别担心,要想去的话你们还是能去的,只不过不能公然露面!”毕竟薇莲她们几个好歹也算是杀过人开过荤的姐们了,当成伏兵隐在一旁有什么事招呼,还是可以引为助力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心情最急切的永山雅美问道。

“别着急,我还得给你们变换一下容貌身材!”费伦道。

薇莲闻言一呆,道:“不是说不公然露面吗?”

“是不公然露面,但集会地点附近肯定会出现许多奇人异士,就算你们再怎么隐藏也保不齐与人照面,变脸自然是很有必要的。”费伦稍微解释了一句。

“那要这样,我们还不如变了脸直接出席呢!”永山雅美噘嘴道。

“放肆!”费伦闻言叱了永山雅美一句,“别说你了,就连我都得变脸出席,但万一动起手来,情急之中,保命的招数是改不了的,到时候只要有警视厅的人怀疑上你,集会过后带你回去协助调查,你说你是去呢还是不去啊?”

永山雅美:“……”

费伦却得理不饶人,继续数落道:“你不去就是心里有鬼,你去的话,人家给你来个猥亵什么的,你是反抗啊还是不反抗?”

这下不止永山雅美,就连薇莲也不作声了。

“而且,还不止你们三个,沈银贞宁思灵她们也会去,只不过宁思灵和我新收的冷妡都是菜鸟,你们几个还得好好教教她俩,但千万别让她们乱溜达,underst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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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还得好好教教她俩,但千万别让她们乱溜达,understand?”

“噢!”“明白!”

两女乖乖答应下来之后,费伦这才有空回过头来逗弄兢兢业业替他按摩的大波妹:“娜娜,你想不想舌头现在就长好啊?”

克里斯汀娜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拼命摇头,表示不想。事实上,她也不是真的不想,只不过她深切明白费伦有时候的狠心之处,不敢奢求罢了。

果不其然,费伦见了大波妹的表态,点头表示满意道:“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还有两头,等时间一到我就替你把舌头圆回来!”

克里斯汀娜闻言微喜之余也有点失落,毕竟好几天不能说话对一个演员来讲,哪怕是三流演员也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等享受完按摩,已快五点,眼瞅着距离集会时间七点已近,费伦索性领着一干女人提前离开了四季酒店,去与冷妡几女汇合,然后一块变脸。

众人之中,唯独细川幽香留下了真脸目,费伦打算今次把她顶在前面作饵。什么意思呢?很简单,就是利用她这个本尊名人多吸引点火力,到时候再用【灾变】将来人一网打尽。毕竟眼下世道渐乱,费伦必须再多网罗些精兵强将不然以后真乱起来了,手头没人就不好应付了。

这也就是费伦,提早奴役了细川幽香,否则换个稍微有点脑子的女人就不会傻傻地当这个吸引火力之人。不然遭罪的可不是她一个,还有家人呢!换言之。细川幽香一旦出头,什么三井氏细川氏再牛逼恐怕也抵不住神选者来回来去骚扰吧?

好在费伦也没打算太坑细川氏和三井氏。毕竟只要小曰本国一天还存在,他就需要三井细川的影响力,总之今次不管有多少能力者找细川幽香麻烦,费伦都打算照单全收,能力强的直接奴役,弱的就做掉留给血坠吞噬。

沈银贞几女所住酒店邻楼的天台。

费伦将最后一个冷妡变为小麦色娇俏亚裔女后,淡淡道:“好了,都弄得差不多了,出发吧!”

“好诶!”宁思灵闻言最先蹦了起来。

费伦见状。脸色立刻一沉,不豫道:“阿灵,你干嘛?记住了,你就给我待在薇莲身边寸步不离,要是敢有一秒的离开,看我回来不抽了你的筋!”说到这儿,他还随手指了指大波妹,意思说,她的舌头就是榜样。

宁思灵立刻噤若寒蝉。背心里冷汗涔涔,心说你要不要这么狠呐?却不敢把这心思表露出半分来!幸好这时候费伦未与她神识联通,不然这点小心思也会被收到,铁定一巴掌扇她到楼下去。

离开大楼天台后。费伦自与细川幽香走在了一拨,而其余几女由薇莲领队,从另一个方向绕向集会的伊势百货大厦。

由于有特别通行证。费伦和细川幽香这一路并未受到什么拦截,可有些把今晚形式想得太简单的薇莲众女刚走出没两条街就遇上了大麻烦。

不过究其原因嘛。还在于费伦的变脸变身材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呢?很简单,他并未刻意让众女都变成丑八怪。本身有哪个级别的美丽就换一副同等级的美丽面孔罢了,倒是身材肤色改动得大些,但之前是一队美女现在还是一队美女,所以本想打车的薇莲等人刚出现在出租车站前就引起了路人的侧目,甚至还引来了口哨声。

要是换了别的时候,这倒不至于出什么事情,问题就在于,此时天已擦黑,各戒严卡口的士兵刚收到最新消息,提升了戒严等级,过往可疑人物统统要登记身份。

不得不说,下这道命令的人有些脑残,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但能够跑到东京来凑绝天会这个热闹的神选者自然有合理的身份掩护,你就是记下了他们的身份信息,只要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们违法,也肯定是法不责众的,否则那么多与会者一旦闹起来,别说东京政斧了,恐怕连华府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好死不死,薇莲众女那都是没有身份掩护的,本来费伦以为与她们分道扬镳后,她们完全有能力从钢筋水泥的丛林梢上辗转腾挪去伊势百货,孰料她们竟当这回参与集会是逛商场,居然还打算坐出租,结果路人一起哄,立马就引起了出租车站附近卡口的士兵注意。

四名士兵小跑着凑到了薇莲众女跟前,看似和善道:“刻米……你们几位小姐,请出示一下身份证件吧!”

不等薇莲说话,已变换成白种女人的永山雅美不豫道:“没带!”结果她一不留神,竟用上了地道的曰文腔。

就这一句话便算捅了马蜂窝了,带头的士兵立刻提高了警惕,目光灼灼地盯着永山雅美打量了一番,才又问道:“请问这位女士,你是从哪国来的?”

已经意识到自己出错的永山雅美没等薇莲出面帮她圆话就又抢先开口以求将功补过道:“英格力士!”

薇莲一听这答案,顿时只有抚额的份儿,同时传音众女道:“准备动手吧,干掉这几个士兵!”

“啊?这就动手?那周围的人怎办?”冷妡被薇莲的果决吓了一跳。

“周围的人,有阻挡者,杀无赦!”薇莲再度传音道,“而且我们几个也不能坐什么出租了。”

听到这话,永山雅美心里也是一阵狂汗,嘴硬道:“难道我不像是个英国人么?”

“可英国不念英格力士!”薇莲吐槽道。

果不其然,为首士兵冷冽道:“是英格兰吧?”

“啊?哦,对对对……啪!”永山雅美臻首连点的同时突然一掌正中为首士兵的面门,然后周围看热闹的人就见那士兵的脑袋如生鸡蛋般从桌面掉地上,瞬间就烂得不能再烂了。

同一时间,薇莲几女也齐齐发动,扑向了另外三名士兵,唯独没经过实战的宁思灵和冷妡有点抓瞎,不知该如何是好,幸亏永山雅美那一下给她俩印象非常深刻,当下有样学样,各冲着一名离得最近有些呆滞的路人下了手,一掌劈人家脸上,顿时这两位杯具哥脑壳子的结局比那名士兵还惨,都烂成了一团糊,还真就是连他妈妈都不认得了!

当两名路人“扑通”“扑通”连着两声软倒在地后,其余围观之人立马就乱作一团,屁滚尿流地四散而逃。

幸好这个时候薇莲几女已将另三名士兵也都放翻在地,不然等围观人群都散完,她们必然会给露出来,就不好脱身了。

“跟着混乱人群,闪!”随着薇莲一声传音,众女各自随波逐流而去,等都溜进了偏僻的小巷,这才通过神识传音定位,又汇聚到了一块。

这时候,沈银贞提意见道:“我们这么些人,目标有点太大了,不如分成两拨!”

薇莲道:“也好,我这边带上阿妡吧!”

“那阿灵跟我和梦恬走!”说完,众女分道扬镳,从不同路线往伊势百货驰去。

实际上,薇莲一行遇到的事情并非个案,在这集会前夕的傍晚,无数汇聚向伊势百货的能力者都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有与军警冲突的,有与其他能力者冲突的,各条道路上更是车祸意外不断,总之不一而足。与此同时,警视厅的报案电话直接被打爆了。

“靠,我看我们俩还是走路吧!”费伦见着路上堵起的长龙,不禁有点气闷。

“也好,只不过你这车……”

“不要了,一辆二手平治,谁爱拖拖去,老子再买辆新的好了!”说着,费伦先一步下了车,往边上的人行道拐去。

细川幽香连忙紧随其后,等上了人行道,两人直接钻进横巷,消失不见。

随后两人赶往伊势百货大厦这一路上不仅听到了无数的警车声,还听到了零星的枪声和爆炸声,甚至于还看见有间写字楼上数条人影闪动,最终整栋写字楼的玻璃都被偌大的无形气压给震碎,显然是两拨能力者相互干上了,看来今晚上东京城内是平静不了了。

这样的乱局很快被反应到了警视厅,甚至是更高层的警察厅、公调厅,可那也没辙,因为目前东京政斧满打满算才招揽了五百余能力者,其中也就两百来人是神选者,把这点人撒出去,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万一到时候全填进去了,再出点什么其他事件,就更没人可用了。

“八嘎!八嘎!八嘎!八嘎!”

面对着警视厅高层还有警察厅长官的咆哮,下面的警视长们也是无能为力,毕竟这不是策略上的错误,而是战力上的不足。

“要不……咱们向军部求援吧,他们不是组建了一支能力者特种部队嘛!”这时,有个消息灵通的家伙提议道。

“混账!关口,你他妈安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安什么心思了我安?我纯粹是为了厅里着想啊!”

“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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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关口,你他妈安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安什么心思了我安?我纯粹是为了厅里着想啊!”

“你放屁……军部那帮混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一直想着复辟呢!”

“呵呵,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关口瞅着同事似笑非笑。

同事瞪眼道:“就凭他们自己组建了一支能力者部队就可见一斑,这不是与政斧这边对着干嘛!”

“可我的看法却不同……”关口悠哉游哉地驳斥道,“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可以动用能力者部队,或许可以大大缓解目前的尴尬局面!”

也是,目前警视厅警察厅方面确实很尴尬,普通警员派出去没用,可若是将好不容易招揽来的那点能力者家当搭进去,未必就能听到响,更怕听到响后局面更乱,而那时候,手头上的家当也没了,局面更难应付。

“呤呤呤……”

电话铃响,离得最近的关口将电话接起:“莫西莫西,什么!?好的,我知道了。”说罢,搁下话筒,冲同事耸肩道:“得,咱俩也不用争了,军部的能力者部队已经出动了。”

“谁的命令?”同事显得很吃惊。

“首相。”

与此同时,快要赶到伊势百货大厦的费伦和细川幽香被人在半道上拦了下来:“站住!”

已经换了副普通面孔却仍是亚裔的费伦此时看起来毫不起眼,他看也没看对过两个彪汉,就打算挽着细川幽香从旁而过。

可惜这样的做法对方只当是软弱可欺,也就在费伦即将掠过彪汉身边时,彪汉横臂挡在了费伦眼前:“我说站住,你耳朵聋啦?”

“你……”细川幽香听到这话差点忍不住直接就发作起来。

费伦却悄然轻拉了她一把,淡淡道:“幽香,跟这种人计较你不觉得掉价么?”

“也是,狗咬一口,我们总不能咬还狗一口吧!”细川幽香哂笑道。

“我咬你妈!”听到细川幽香的回答,那横臂的彪汉顿时骂开了,同时他横着的手臂就往费伦这对一唱一和的男女脑门上扫来。

不过动作刚做了一半,彪汉就觉得眼前一花,胸口吃痛,整个人忽忽悠悠就飞了起来,离地最少也有八尺高,翻滚了几圈,这才重重地摔在了墙上。

“轰隆!”

那彪汉直接将墙壁撞出了一个大洞,人消失在了墙洞的烟尘之中。另一个彪汉见此一幕,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你、你们……”

费伦再次淡淡道:“放心吧,狗咬我一口我绝不会去咬狗的,只会将它打死!”顿了顿又道:“对了,不知二位拦路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彪汉慌忙摇手道,开玩笑,要是见识过费伦的强力后还打死做那无本买卖,岂非老寿星吃砒霜?

“很好,既然你没事了,那我有点事儿!”

“啊!?”剩下这位彪汉傻了眼,本来听了前半截话,他还以为费伦大慈大悲要放他走呢,没曾想后面半句来了个神转折:“这、这位大、大哥,有、有事请说!”

“你们刚才叫我俩站住,有什么事吗?”费伦依旧轻描淡写地问了句原因。

闻言,仅存的彪汉呆了一呆,随即哭丧着脸道:“大、大哥,我、我们不是故意的,不如算了?”

“现在知道不是故意的啦?”费伦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倏然瞪眼道:“那你知道你们俩刚才浪费了我多少秒生命吗?”话落,正打算不顾一切逃走的彪汉骇然发现他的双脚竟离地悬空,整个人不受控制起来。

待回过神来,彪汉居然就那么悬在半空向费伦不断作揖求活:“大大大大大、大哥,饶命啊!”

费伦却没有一点怜悯,漠然道:“想活命那就赶紧交代,别再浪费我时间,不然你就算交代了也没活路,明白吗?”

“我说、我说,我们只是想打劫一下参加集会的信物,没想到会碰上大哥您……”言下之意,就是撞铁板上了。

“打劫集会信物?这有什么说道吗?”费伦蹙眉道,他持有的信物是郝冲帮忙找来的,据郝冲说,这玩意能多带一个人进入集会现场,所以他这才捎带上了细川幽香,至于其他有关信物的细则,倒没怎么去打听,现在既有人说起,他倒不介意听一听。

“是、是这样,由于聚集到东京的能力者实在太多,所以绝天会方面临时做了个决定,一个信物允许多带两个人进入会场,就是说原本除了信物持有人只能多带一人改成可多带三人了,所以我们俩兄弟就打算出来找点零用钱花!”彪汉解释道。

费伦自然明白对方所说的“找点零钱花”是什么意思,他挑了挑眉,哂道:“这么说,你们俩兄弟有信物啰?”

“啊对,不……没、没有!”彪汉先是习惯性地随口承认,旋即大摇其头,惊恐地看向费伦。

神识一扫,费伦果然发现了彪汉身上的信物,当即心念一动,神识之力直接就将彪汉的脑袋拧了几个圈,然后对方怀里的信物就已然飘飞而出,落到了费伦手上。

细川幽香见状,一点儿没在意彪汉的死活,反而道:“既然多了块信物,那要不要多带薇莲她们几个进会场?”

“用不着!”费伦摆手道,“虽然有将军的内线消息,但绝天会的高层未必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万一情况出乎预料,多她们几个在反而会缩手缩脚!”

细川幽香听到这话只是轻“哦”了一声就再没出声,但小心心里却多少有些欣喜,只觉得费伦相当看重她。

费伦倒没甚在意细川幽香在想什么,索性一直扩散着神识罩,就这么一路七拐八绕畅通无阻地到了伊势百货大门口,路上再没遇到半个鬼影。

而伊势百货大门前也远不如细川幽香想象中那么热闹,两排黑西装,一排八个人,俱是一阶中期,分列大门两侧,单这一个阵势就令大多数想要捣乱或浑水摸鱼的能力者望而祛步。

费伦也是挑了挑眉头,不知这十六个人是绝天会的精英家底呢还是普通会员,若是前者的话,那这个绝天会的野心恐怕小不了。

不过眼前此刻,这都不是费伦需要考虑的,他携了细川幽香施施然上了大门台阶,到得门前,自有一个司仪模样的家伙将他俩拦了下来,但嘴上却说得很客气:“不知二位今天来,有没有带……”

话音未落,细川幽香已然亮出了费伦从半道上白“捡”来的那枚信物,司仪一见,原本只是略笑的脸面顿时笑得跟菊花一样:“二位这边走,请到这里来登记一下。”

果不其然,看到登记簿上已有的条款,细川幽香就知费伦的猜测没有错,但凡通过同一枚信物进入会场的家伙,那都是记录在一块的,这样一来,恐怕绝天会很容易搞清楚哪拨是哪拨的。

于是,待细川幽香写完后,费伦居然另起一栏,用第二个信物编号做了登记。一直在别上留意着的司仪见状,脸色微变,出声探问道:“先生,你好像写错了吧?你女伴的信物编号不是这个……”

话还没完,费伦另一只未动笔的手已拿着郝冲送的那枚信物比在了司仪眼前,令司仪惊讶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跟这位细川小姐只是偶然遇上,聊了几句觉得投契,这才结伴同来罢了。”

司仪嘴上没吭声,心里却不停嘀咕,两个人占八人的名额,你们俩这样也太浪费了吧?要知道,现在一个名额已经被炒到了三千六百万美金的高价。可是的是,司仪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法理解能力者的世界,就好像穷人无法理解土豪的世界一样。

登完了记,费伦和细川幽香施施然进了百货大厦,只留下司仪还搁那儿震撼。

进入大厦后,早已收起神识的费伦仅用目光一扫就看到不少能力者在楼下大厅中聊天打屁,这其中,超常者只有六分之一的模样,而超能者大概能占一半,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神选者,其中不乏二阶中后期的家伙,虽然只有零零星星的十来个,但也令费伦眉头大皱。

“二阶真的那么容易进化么?”费伦刚嘀咕完这一句,甚至身边的细川幽香都没怎么听清,就有人端着红酒杯凑了上来。

“嗨,美女,认识一下,我叫瑞德克,来自德国,你怎么称呼啊?咱俩交个朋友呗!”一个卷毛的德意志人对着细川幽香风度翩翩地自我介绍着,但他甚至连眼尾也没扫费伦一下。

细川幽香瞟了眼费伦,正欲婉拒德国卷毛瑞德克的风度,孰料费伦竟先她一步冷冷开口道:“德国佬,信不信我把你蛋黄捏出来?滚蛋!”

听到这话,瑞德克愣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道:“这位亚洲的……先生,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自我感觉,我只知道,如果你一定要妨碍我认识这位美丽的小姐的话,那我的朋友可是决不会袖手旁观的哟!”说着,他指了指角落那拨有七八个神选者扎堆的小团体,其中不乏二阶后期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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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 集会的实力(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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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角落那拨人里形成了有七八个神选者扎堆的小团体、其中还不乏二阶后期人物的时候,费伦就想笑,嘴角微扬道:“那你让你朋友过来试试!”

这话一出,瑞德克怔了怔,因为费伦这个地图炮开得有点大,话里话外的意思把他那拨所有人都得罪了,如果这是在普通人的世界,那绝讨不了好去,可眼下能力者扎堆,瑞德克就有点摸不准费伦的脉了,想不通他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迟疑了一下,瑞德克主动对费伦伸手道:“实在失礼,重新认识一下,敝人瑞德克.西多,来自德国的……”

费伦不等他说完,摆手道:“用不着介绍了,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这话声不大,但相信在场听力稍好的能力者都能听个清楚。

这不,有不少身边有女伴的能力者都幸灾乐祸地瞟将过来,戏谑地瞅着瑞德克和费伦,显是瑞德克这货之前没少骚扰那些漂亮女人,巴不得他俩掐起来才好。

瑞德克听到费伦的话,的确很像当即就将费伦扇飞出去,但想想大门口那些保卫,深知一旦动手,实力可见一斑的绝天会决不会袖手旁观,他绝对也落不着什么好,也就在这一犹豫间,有两天没见的鳄鱼出现了。

“啊哈,龙先生,欢迎莅临敝会的能力者集会,楼上请!”说着,也不等费伦回话,就来到他身侧旁若无人地做了个虚引的动作。

这下子,一楼大厅内的所有能力者都愣住了,鳄鱼,他们当然认识,不就是之前大门初开的时候,与那个什么绝天会长老【将军】一起牛皮哄哄代表绝天会亮相的那个家伙嘛,他、他怎么能这么给初来乍到的费伦面子呢?

有人想不通,有人惊疑不定,更有人跃跃欲试打算藉机试探一下鳄鱼和费伦的虚实,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如瑞德克这个已经与费伦当面发生摩擦的家伙来得恼羞成怒:“他……鳄鱼先生,你们绝天会不会连这种家伙都当作贵宾吧?”

这话一出,本打算围过来给予自家同伴以支持的角落那拨能力者立马停步,静观其变。

鳄鱼斜眼瞅了瞅瑞德克,冷声道:“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莫非你想教我们绝天会怎么做事?”

瑞德克听到鳄鱼的质问,哂笑道:“我只是想不通什么时候连能力者都不是的家伙也可以凭藉女人的关系进来参加集会了?”说到这,他脑袋微扬,下巴尖正对费伦鼻尖。

“扑哧!”

没等鳄鱼和费伦有所表示,就在圈中一直未说话的细川幽香竟失笑出声来:“这位西多先生,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有本事自己去打听打听,龙先生到底是怎么进来的……S……B!”

“S?B?什么意思?”瑞德克不会中文,自然不清楚汉语拼音是怎么一回事,被细川幽香绕得满头雾水,正欲追问时,却觉颈部一痛一紧,赫然是鳄鱼已卡住他脖子单臂将他架了起来,寒声道:“我们绝天会把什么人当成贵宾不用他人置喙,而我鳄鱼更是有权力将你这种不入流的家伙扔出去!”

听到这话,在场的能力者众皆一愣,其中有人嘴巴动了动,正欲劝解几句,尚未来得及出声,就见鳄鱼大臂一甩、眼前一花,瑞德克顿如炮弹般飞出了大门,嗖一声没了影儿!

得,见此一幕,旁的人再想多嘴也没了对象,虽觉不忿,但能在暗界混的家伙哪个不是能屈能伸之辈,倒也能忍下鳄鱼的霸道举动,毕竟哪怕撇开鳄鱼的实力不谈,就绝天会目前所展示出来的实力也不是他们这些散人能力者轻易惹得起的。

不过有人作壁上观,自也有人抱不平,见瑞德克被扔出了大厅,他那几个同伴第一时间围拢过来,打算找鳄鱼要个说法。其中更有一个长相与瑞德克有五分相似的家伙完全挡住了鳄鱼和费伦仨人的去路,质问道:“我们不远万里过来东京响应绝天会号召,莫非刚才那就是绝天会的待客之道么?”

这话相当诛心,当着众人面,鳄鱼眼中闪过怒火,一时却也不好应对,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质问鳄鱼、与瑞德克就五分面像的家伙只觉后脖梗一紧,接着整个人眼前一花,再看清景物时,已然飞到了伊势百货大厦之外,还未来得及搞清处境,就已重重撞在了路灯杆子上。

“嘭!”“嘭!”“嘭!”“嘭!”“嘭!”……

也不知连续菜倒了多少根金属路灯杆,这才在又一根路灯杆上拦腰一担。最终滑落地面,两眼一翻,这个步瑞德克后尘的家伙顿时人事不省。

与此同时,一楼大厅中,所有能力者都目瞪口呆地瞅着刚随手扔人出去的费伦,心头犹如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我艹,那可是进阶者(费伦口中的二阶)啊,就这么给扔了?扔完之后还尼玛轻描淡写,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的确,此刻的费伦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脸上一丝耀武扬威的表情也欠,只是淡淡地扫了眼瑞德克那拨人剩下的几个家伙,仿佛是在警告,又仿佛在叫他们自觉滚蛋。

鳄鱼见状,二话没说,再次比出虚引的手势,道:“龙先生,请!”

待费伦携着细川幽香随鳄鱼消失在电动扶梯上后,一楼大厅里顿时嗡嗡声一片。

“哇靠,刚那个家伙怎么这么猛?扔二阶就像扔个小鸡仔似的。”

“谁说不是呢!看他的样子,恐怕是传说中的二次进阶者(三阶)!”

“这……说不好!”

“我见过两次二次进阶者,绝对不是刚才那人那样子的……”

“那你说刚那姓龙的什么实力?难不成他还是终极进阶者(四阶)?”

“终极进阶者?这怎么可能,就他那样,也太没气势了吧?”

“……”

也就在一楼大厅中热烈八卦时,费伦和细川幽香跟在鳄鱼身后又上了三楼的电动扶梯,再四楼、五楼、六楼……每经过一层,费伦就发现这一层的能力者绝不比低层的少,而且实力也愈来愈强悍!

在二楼还能看到少数超常者,但到了三楼就仅只剩下个别人物够不上超能者的标准,而到了四楼最少都是一阶初期……七楼、俱都是二阶初期的实力,八楼、开始出现个别三阶初期的家伙……

费伦将这些情况尽收眼底,有些暗暗吃惊,毕竟到了三阶这种程度,哪怕在轮回空间里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但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毕竟整个地球的人口基数实在不小,远非轮回空间所比,所以哪怕进化几率在小,只要能成功,那么这个成功的人数就可能是千人万人,而仅此一条,就足够这帮家伙形成一个行业协会似的松散组织了。

而世界上的事就怕扎堆,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一旦扎堆,所形成的力量就相当可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能力者】这个行当虽然扎堆同样可怕,但那是对付其他行业的扎堆现象,但对于能力者本身来说,低阶想要对付高阶,绝不是靠人数堆就能堆下来的。

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兵法上有所谓“以弱胜强”,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具体分析情况的话,所有以弱胜强都是以弱胜更弱,再说得直白点就是以两万对敌二十万,可分而食之,以两万先围歼敌二十万之一万,敌剩十九万,再以此类推,靠分化歼敌、截其粮道、麻雀袭扰等方式,蚕食对手,若能灭掉敌一半之兵力,哪怕我仅余一万部队,也可一举而下对方士气消磨殆尽的十万部队,此所谓以弱胜强之法。

当然,这个法子里部队的机动力绝对是个大问题,如果机动力不够,被敌歼还差不多,同样的道理,基因进化到高阶后,与低阶相比,其速其力都呈几何倍增加,完全可以机动歼敌,以一敌千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唯一可虑的是,以神选病毒进化而来的这些能力者中,有些人所获得的超能力相当诡异,真要敌对起来,或可能以低阶之力延缓高阶之速。不过对现阶段的费伦来说,对方有怪异超能力他有神识之力,所以想要真正减缓他的速度几乎不可能,加上费伦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杀伐又果断,所以很难有低阶能力者对他造成真正威胁。

也正因为如此,当费伦携细川幽香踏上十二层楼,入眼的不是二阶后期就是三阶人物时,他不仅一点没着慌,反而还露出了看金矿的眼神,甚至恨不得一楼大厅的遭遇重演,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藉此由头大开杀戒了。

这时候,鳄鱼传音道:“老板,我先去覆命了。”

费伦传音回了俩字:“去吧!”此刻他已感应到了将军之所在,并通过他看到了绝天会的副会长,那赫然是个三阶中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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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2 各自为政(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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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别说是三阶中期了,哪怕这副会长是三阶后期甚至四阶,费伦也有把握分分钟搞定对方,毕竟四阶跟四阶实力绝不会同种同样,就好像都他妈是黄金圣斗士,沙加一挑两个金牛毫无压力,搁费伦身上类似。

因此,待鳄鱼离开后,费伦携着细川幽香去了僻静的角落坐下。

留意了一下会场的布置情况,细川幽香撇撇小嘴,心下多少有些不屑,因为类似交际宴会的陈设令这位从小到大参加此类宴会都快参加吐了的大小姐极为反感,若非顾忌着身边大多数人实力比她还强,恐怕早就甩脸子走了。

费伦见她表情,自然知她在想些什么,不禁有些莞尔道:“我去取些吃食,你想来点什么?”

“给我来些沙拉吧!”细川幽香随口应了费伦一句,待他往长条桌那边去后,又打响指叫住路过的aiter,从托盘里取了杯香槟细呡慢品起来。

费伦漫步到长条桌前,旁若无人地取了一大盘食物,又端了一小盒水果沙拉,正准备转身回去,却被一个身材火爆浓妆艳抹看似二阶后期实则三阶初期的洋妞给挡住了去路:“先生,我们老大想请你过去聊聊!”说着,还指了指与费伦去路南辕北撤的另一个方向。

可惜费伦连看都没看一眼洋妞所指的方向,反而挑眉道:“绝天会?”

“呃……不是!”

“那不好意思了,没兴趣也没时间!”费伦说完这句,与洋妞擦身而过,还故意从肩头撞了她一下。

洋妞一个趔趄,差点就屁墩着地出了洋相,顿时气急败坏,可稳住身形后细细一想,怒火便消散了大半,反而有点冷汗涔涔了。

无他,费伦这个看上去瘦弱且实力尚不明朗的臭男人居然能轻易就将她擦碰得几无还手之力,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男人至少力量恐怖十足,而有了力量,速度恐怕也慢不到哪儿去,这样一个无意中的发现令她愈发佩服起自家老大挑人的目光来。

而就发生在长条桌旁的这一幕,不止落在了洋妞老大的眼里,还有不少打着招兵买马主意的家伙俱都眼前一亮。

没错,今次来参加绝天会集会的能力者的确不少,但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打着同一个主意,那就是藉此良机扩充自家组织的实力和影响力。若不是这样,恐怕今次前来的与会者要少掉一半以上。

费伦回到角落,将水果沙拉递给了细川幽香,自顾自地对付起手中大盘的食物来。

细川幽香见状大窘,有点傻眼道:“A……龙先生,这种聚会一般很少有人大吃大喝的。”

“我知道,可是我乐意,不行么?”费伦随口回了一句,开始大吃大嚼起来。

细川幽香相当之无语,又劝了一句:“可你就不怕这些食物不干净么?”

费伦闻言微怔,旋即不以为意道:“放心,我挑的时候就留意过了,这些食物都是被人夹取过少许试过毒的。”

细川幽香:“……”

周遭不少人看向费伦的目光变得鄙夷起来,甚至有些刚刚因为费伦与火爆洋妞擦碰事件而注意上他的人都失望起来。

“血蜂,你不会真看上那个家伙了吧?”

“为什么不?”

“可他……也太没风度了吧?”

“风度?风度怎么卖?多少钱一斤?能吃么?”

“这……”

“蓝鸟,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否则你就等着吃亏吧!”

“那你看出什么了血蜂?”蓝鸟有点不服气道。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这家伙深不可测!”

“感觉?”

“不,应该是我的那种直觉……”

“什么?!”蓝鸟大吃一惊,“是你的那种超能力?”

“宾果!”

蓝鸟顿时没话说了,别人不知道,但最早跟随血蜂的她却最清楚那种感官超能力的可怕和可靠,正是由于血蜂的这种能力,他们所组建的小队才能够在数次的危机四伏中全身而退。

这时,与血蜂一伙的另一个看上去虽不高大却筋肉虬结的家伙道:“那我去招揽他!”

“巨岩,慢着,已经有人去了!”

果不其然,巨岩和蓝鸟再度望向费伦所在方向时,已有个公子哥模样的休闲西装男同样端着一大盘食物凑到了费伦所在的矮几边:“嘿,我说,能让我坐下一块吃么?”

费伦听到这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指了指边上另一张空台子:“那边没有位置吗?你来这儿挤!”

休闲西装男显然是个脸皮够厚的家伙,对于费伦的变相拒绝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赔笑道:“我这不是碰到你这个同道中人了嘛!”说着,还比了比手中的食盘。

费伦这回总算瞥了眼已是三阶初期的休闲西装男,不置可否道:“既然这样,你做我身边吧!”

休闲西装男立马冲细川幽香笑笑,隔着费伦坐了下来,也不多说,端起手中不比费伦少多少食物的盘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一气吃了五分之二还多的食物,这才稍歇嘴巴,问费伦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费伦斜了休闲西装男一眼,淡淡道:“我没兄弟!”

休闲西装男尴尬了一下,换了种方式道:“我叫西芒,你呢?”

“龙!”费伦说完这个字后,再无心思应付西芒的刨根问底,又自顾自大吃起来。

西芒有点抓瞎,却仍不死心,又去挑逗小口小口吃着水果沙拉的细川幽香:“这位女士,你怎么称呼啊?”

细川幽香也很有意思,搁下餐叉,一手搭在费伦肩膀上,淡笑道:“他老婆!”

西芒闻言一怔,旋即哭笑不得,只好继续埋头狂吃食物。

费伦实际上早就在观察西芒的一举一动了,见他纠缠得并不过份,倒也不急于赶他走。

等各自把盘里的食物吃完,费伦再没和西芒多说一句废话,西芒见此也不死缠烂打,同费伦和细川幽香打了个招呼后,便回转去了自己同伙那边。

“真是个妙人啊!”费伦随口嘀咕了一句。

“怎么?你看上他了?”细川幽香戏谑接口道,

“谈不上看上,只是觉得要是有如此懂事的手下,想必会省心许多!”说到这,他还故意瞟了细川幽香一眼,“某些人是从来不让我省心的。”

细川幽香噘嘴道:“人家哪有……”

费伦哂道:“我又没说你,别对号入座成不成?”

细川幽香:“……”

过了半响,见费伦搁下盘子,细川幽香才又传音道:“你说这聚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什么意思?”费伦不解反问。

“我的意思是说,怎么这么一半天了,绝天会的人还不出现来主持聚会呢?”细川幽香道。

“聚会要什么主持,这就已经算开始了。”

“啊?”

“不然你以为怎样?”费伦反问。

细川幽香又一阵无语,酝酿半天才道:“那这聚会岂非无聊死了?”

“也不啊,至少绝天会他们相当满足,至少鳄鱼和将军传给我的信息是这样子的……目前绝天会已招揽了三名三阶和十一名二阶能力者入会,而与举办集会这点开销相比,哪怕仅招揽到一名三阶能力者都算是颇有斩获了!”

“那……楼下那些低阶的家伙岂非很可怜?”

“可怜吗?我不觉得啊!”

也就在费伦与细川幽香聊得兴起之时,一至十二楼各楼层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下一秒,绝天会那个副会长的面孔出现在了屏幕上,好像元首般那样致词道:“大家好,我是绝天会副会长东条霖……”

费伦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皱了皱眉,对这个真正第一次见面的家伙没来由的就生出了一股恶感。

与此同时,对面大厦特事课监视点。

虽然今晚被包下的伊势百货里的确出现了许多能力者,但令宇佐美庆幸的是,这些人并没有一见面就闹起来,进入拆楼的节奏!

不过,同来的华府能力者队伍一行却没那么多的好脸色,尤其是霍尔娜和罗宾逊更不动声色地杵在角落里老是在嘀咕着什么。

“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罗宾逊反问。

“炸楼啊,你不说好要将这些能力者统统弄去见上帝么?”

“是有这么回事,可现在你也看到了,这帮家伙全待在十二楼以下,随时可以跳楼逃生,不是全方位爆破根本灭不了他们,我何必去结这个大仇呢?到时候恐怕连华府也保不了我!”

“那我们就不管了么?”霍尔娜有些恼火又有些失落道。

“要管啊,但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

“等到物品交流会……这会我们也有内线在里面活动,一旦煽风点火起来,到时场面一乱,咱们大可以挑几个重点对象予以重拳出击!”

霍尔娜闻言基本上算是理解了罗宾逊的思路,可她还是有点不甘心,毕竟对面大厦那么多能力者,不可能每个都参与进闹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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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3 集会目的(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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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娜闻言基本上算是理解了罗宾逊的思路,可她还是有点不甘心,毕竟对面大厦那么多能力者,不可能每个都参与进闹剧吧?所以即便她所在的队伍突击进去,恐怕也会有大部份能力者趁乱跑掉,甚至某些高手还可能联手起来对付他们。

“安啦,我们还有杀手锏不是吗?”罗宾逊显然知道霍尔娜在担心什么,其实他也担心,毕竟那个所谓的杀手锏也只是在二阶能力者身上测试过,但对付起三阶来是个什么情况,他心底也没谱。

可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们这队人马退缩,因为眼下不仅曰本人在指着他们,就连华府方面也在严重关切事态的发展,一旦他这个队长不战自溃,那么不仅前途完蛋,恐怕连暗界也无他的容身之所了。

要知道,对于叛逃或者出现重大过失的政斧所属能力者,华府方面绝对不介意将他公之于众,一旦那样的话,早就已经得罪过不少能力者的家伙还能有命活下去么?

所以,既然已上了华府这条贼船,罗宾逊就必须坚定信念,一条道走到黑。这是职责,也是迫不得已!

而同一时间,正如罗宾逊所预测的那样,华府和五角大楼都在同步播出罗宾逊他们所在监视据点的实时画面,可身为CIA局长的邓克西此时却并未与会,反而在兰利总部大楼内对下辖各个部门进行了大清洗和大整顿。

“局长,为什么要临时调岗啊?”

“就是,我们调查一组和二组的工作范围并不相同,如果重新调岗的话,恐怕一时之间难以展开有效工作啊!”

“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了,你们都是搞情报工作的,难道不能尽快适应新岗位的工作吗?”

听到邓克西这话,两个下属组长几乎无语,其中一人还想据理力争:“可是局长,根据保密规则,我们两组之间的情报是不能互相交换的。”

“这有什么可说的,叫你们的人都闭紧嘴巴不就行了!”

听到这个要求,俩组长都有点啼笑皆非,却见邓克西已然在摆手,打发他们离开。

而这……只是整个CIA大清洗的冰山一角,整个上午跟大半个下午,这种类似的谈话在局长办公室发生了无数遍,差点把邓克西本人都快搞得混淆不清神经衰弱了。

还好,通过一系列的调动,邓克西终于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某些人的不正常之处,并一一记录在案,打算悄然展开调查。

对此,CIA内部某些职员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未放在心上,而有些是根本就没嗅出味道,依然该上班上班,该休假休假,而另一部份心头有鬼的家伙甚至都开始启动应急预案,在为随时准备抽身做预备了。

当然,费伦自然是不知道CIA眼下的鸡飞狗跳的,他只是捏着下巴与细川幽香挤坐在一处,饶有意味地瞅着大屏幕上的东条霖,眼神阴鸷的可怕。

只可叹从未惹过费伦的东条霖此时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的姓氏得罪了高人,早知道如此,这位美籍曰裔的副会长当初随便起名时就不该叫东条霖,随便叫个北条霖、南条霖也好嘛!

可惜世界上的事就不可能重来一遍,就比如离婚又复婚一样,实际上这已经是两段婚姻了,取名也一样,你他妈取过东条,你就算再改姓也来不及,像费伦这样腹黑的家伙恐怕还以为你怯懦了。

“诸位,这次聚会的每一层那都是有监控头的,想来这一点你们早就注意到了,不过没关系,摄像头的作用根本就不会涉及到你们的隐私,而眼下,我们绝天会更是从摄像头中看到了每一层交流之热烈,气氛之和谐,这对于我们能力者群体而言,简直就是天大好事!”

对于东条霖这么一大通废话,不止费伦,就连其他那些自命不凡的三阶高手也都在凝神倾听,无他,只因众人相信做为绝天会的副会长,东条霖不会这么无的放矢,要不然这东条霖肯定是其他组织派来的卧底,专损绝天会的招牌。

果不其然,戏肉接着就来了,只听东条霖道:“……在此,我有一个提议,现今世界上尚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能力者联盟,我代表绝天会发出倡议,咱们就以此次聚会为契机,组成这样一个联盟可好?”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相当令人心动,但大多数三阶高手都很迟疑,并没有附和那些热血上头的低阶能力者的叫好之声。

东条霖显然在大屏幕里也留意到了这个问题,当即补充道:“我会下属很快就将给在场每一位分发意见卡,如果谁人有补充意见,可以写在上面,以作组建联盟之参考!”说到这,大屏幕信号倏然断去,东条霖也消失无踪。

很快,还真就有绝天会的一阶能力者出来分发意见卡,不过当细川幽香或得卡片后,费伦连毛都没捞到一根,只是那发卡人悄然塞了张纸条给他。

等人过去,费伦打开小纸条一看,发现是绝天会在向他发出秘密邀请,让他去十三楼绝天会的临时据点小聚一下。

随后费伦发现,但凡三阶中期以后的家伙都收到了小纸条,由此看来,绝天会的野心当真不小,对此次组成能力者联盟看来是志在必得。

对此,费伦撇了撇嘴,也不好对这种“蛤蟆想吞天”的妄念置喙什么,毕竟这帮家伙还没惹到他头上,一旦惹上了,再叫他们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也不迟!

十分钟后,费伦通过传音吩咐细川幽香在十二楼大厅里好好待着,他却街口上厕所,往十三楼而去。其实不止是他,不少三阶中后期的家伙都借口尿遁离开了会场。

到了十三楼,一看临时据点门口立着八个三阶高手,所有人的嘈音都顿时小下去一大半,概因人家八位都是绝天会中年人,要是打起来肯定一致对外,可他们这些三阶几层楼的加一块虽也有六七十人,但并不齐心,还得防着同伴在背后下黑手,恐怕没人敢全力一搏,所以大家都打定主意,还是不冲突为好。

于是,一行三阶能力者纷纷亮出小纸条以做通行凭证,进入了绝天会临时据点。

费伦也夹杂其中,溜了进去,随即就瞅见了正在前台上站岗的将军,当下传音问道:“将军,那个东条搞什么?”

“就能力者联盟呗,他想许好处让大家就范,并推举总会长会盟主!”将军三言两语便把东条霖的计划透露了个一干二净。

费伦闻言心头暗笑,又问:“什么好处?”

“有许多种,比如送钱、送物,还有送美女送地图,总之能想到的花招,东条霖全都准备齐活了!”将军解释了一通。

其中,让费伦有点意外的是送地图……

***************************************************************

东条霖显然在大屏幕里也留意到了这个问题,当即补充道:“我会下属很快就将给在场每一位分发意见卡,如果谁人有补充意见,可以写在上面,以作组建联盟之参考!”说到这,大屏幕信号倏然断去,东条霖也消失无踪。

很快,还真就有绝天会的一阶能力者出来分发意见卡,不过当细川幽香或得卡片后,费伦连毛都没捞到一根,只是那发卡人悄然塞了张纸条给他。

等人过去,费伦打开小纸条一看,发现是绝天会在向他发出秘密邀请,让他去十三楼绝天会的临时据点小聚一下。

随后费伦发现,但凡三阶中期以后的家伙都收到了小纸条,由此看来,绝天会的野心当真不小,对此次组成能力者联盟看来是志在必得。

对此,费伦撇了撇嘴,也不好对这种“蛤蟆想吞天”的妄念置喙什么,毕竟这帮家伙还没惹到他头上,一旦惹上了,再叫他们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也不迟!

十分钟后,费伦通过传音吩咐细川幽香在十二楼大厅里好好待着,他却街口上厕所,往十三楼而去。其实不止是他,不少三阶中后期的家伙都借口尿遁离开了会场。

到了十三楼,一看临时据点门口立着八个三阶高手,所有人的嘈音都顿时小下去一大半,概因人家八位都是绝天会中年人,要是打起来肯定一致对外,可他们这些三阶几层楼的加一块虽也有六七十人,但并不齐心,还得防着同伴在背后下黑手,恐怕没人敢全力一搏,所以大家都打定主意,还是不冲突为好。

于是,一行三阶能力者纷纷亮出小纸条以做通行凭证,进入了绝天会临时据点。

费伦也夹杂其中,溜了进去,随即就瞅见了正在前台上站岗的将军,当下传音问道:“将军,那个东条搞什么?”

“就能力者联盟呗,他想许好处让大家就范,并推举总会长会盟主!”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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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架构(求订求月票)

..Co

“不会是想让我们这些人都听命于你绝天会吧?”

这话一出,哪怕东条霖再崩得住也不禁面色微变,不过旋又恢复,哂笑道:“这不可能,联盟、联盟就是以多样化为主嘛,若什么事都听我们绝天会的,那还不如诚邀各位加入绝天会呢!”

众三阶闻言倒也觉得这话合情合理,不过不服的人还是很多,只听又有人在台下叫嚣道:“既然大家都有这个意愿组建能力者联盟,我看还是先公推盟主吧!至于联盟构架和运作方面的事宜,咱们大可以让盟主来规划,就像美国总统组阁那样不就好了嘛!”

“对对对,而且盟主谁来当大家可以公推!”有人附和道。

这番唱和一出,东条霖哪怕再好涵养脸色也一样黑得跟锅底似的,可面对一群实力相若的高手,他还真没办法发作起来。

好在绝天会之所以派东条霖来主持此次机会,也还是看重了他的急智,因此面对嗡嗡嗡的议论局面很快冷静下来的他扬声道:“就算是美国总统组阁那也是挑人而已,至于华府的职能部门,构架早就是已经搭建好几十年了,所以咱们即便要学人家,也得先建立好联盟的大框架吧!”

听到这话,下面连番取闹的众三阶倒真有点佩服东条霖的涵养了,毕竟你怎么逗人家都不急,这要不是傻子就是所图甚大,一念及此,原本想直接搅黄了绝天会今次组盟打算的某些家伙全都静了下来,准备看看这绝天会到底想玩个什么花样。

见底下彻底安静了,终于得到说话机会的东条霖也不矫情,直接将绝天会计划好的能力者联盟框架和盘托出,通过幻灯片的形式展示给众三阶看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能力者联盟一旦成形,那么我们绝天会也包括在座诸位的团队就将脱离小打小闹的曰子,甚至能跟各国政斧平起平坐!”

东条霖这倒不是空口说白话,因为能力者联盟的构架类似于那些网络流行的异界里的佣兵组织,加上联盟组建后本身会拥有的战力,倒还真能够与一个中型国家的政斧争锋,而且请注意,这还是能力者联盟草创之初的地位,如果能够有新鲜战力进行持续补充,加上影响力的扩大,说不定能够发展成为真正的巨无霸组织。

这样的组织别说绝天会有兴趣了,在座之人无一不对它生出莫名的兴趣,甚至还包括了费伦。这倒不是说他对能力者联盟盟主的位子有多眼热,而是这样一来,他收集那些类似藏宝图碎片的怪诞玩意速度上就会加快许多。

相对的,如果让别人利用能力者联盟这个平台来干同样的事,这不就等于资敌了嘛!所以本来一直没怎么重视这个事情的费伦开始变得蠢蠢欲动,甚至还打定主意,如果争不到盟主之位,那就把这件事彻底搅黄好了,总之他得不到的好处别人也甭想得到。

也就在费伦打定主意之时,原本很满意众三阶反应的东条霖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感觉就好像“鬼上身”似的,十分不妙!

“怪事,自打我成为神选者以来,灾病退避,怎会出现这种感觉的?寒颤,这怎么可能?”东条霖心里如是嘀咕着,看向场下的目光开始变得闪烁不定起来。

这时,兴奋过后的众三阶中有人跳了出来,提议道:“东条副会长,你们绝天会弄的这个能力者联盟架构不错,我同意就照此搭建联盟管理层的班底!”

“同意!”

“赞成!”

“我也同意。”

随着这人的支持一出,不少三阶都附和起来,甚至更有人嚷嚷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不如咱们现在就推选一位盟主出来如何?”

“好啊!”

“投票吧!”

“慢着!”见台下闹得欢实,东条霖终于有点绷不住了:“大家既然同意我会构架出的联盟框架,那么现在可不是选盟主的时候,该选的是长老会!”

“对对对,长老会,长老会,一共十五名长老,老子也打算占据一席之地!”下面又有三阶趁机大言不惭起来。

“靠,你都可以当长老,那我怎么着也得捞个大长老来当当!”

“那我就先成为长老,再升盟主!”

听着下边七嘴八舌的自我YY,东条霖不气反笑,因为这样的热烈场面正说明了能力者联盟的前景。

不得不说,绝天会给出的联盟构架还是相当合理的,先由三阶以上的大众推选出十五名长老会的长老,然后从十五名长老中再选出一人来担任大长老,也就相当于长老会的议长。值得一提的是,议长拥有两票的投票权,也就比一般的长老多出一票,光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当议长的好处来,而等长老会议长都推选出来后,再从剩下的十四名长老中推选出一名盟主来,这名盟主同样拥有两票的投票权,也就是说,议长不能成为盟主,但实际权力可以说与盟主不相伯仲。

正因为如此,众三阶才会同意绝天会的构架方案,毕竟盟主还有议长可以制衡,不至于造成一家独大的局面,而如果绝天会在推选中做得太过,将盟主、议长统统囊括的话,那傻子也知道该怎么弄了,退盟呗,等待绝天会的绝对会是大面积的退盟,甚至于有机敏的人还会拉起队伍,藉机另起炉灶,就好像你英国能搞足球联赛,咱中国为什么就不能也搞个足球联赛?到时候能力者联盟成了空壳子,却并不妨碍什么超能联盟、异能联盟之类的诞生。

“既然大家这么有热情,那就来一次匿名推选吧!”东条霖说完这半句后,终于放出了杀手锏,“当然,我这里还得宣布一条最基础的规矩,只要是在场的三阶能力者,都可以参加匿名推选,想必这一条大家不会发对吧?”

话落,现场静了一下,因为有聪明人已经想到之前在门口看到的那几个绝天会的三阶守卫,天知道绝天会有多少三阶,如果加起来比他们在场的人还多,这不等于就稳操长老会席位嘛!不过想到归想到,但众人都没有出声,反正这帮人早已打定主意,如果长老会中出身绝天会的长老过半,那他们就不带绝天会玩了。

于是有人避重就轻道:“匿名推选不是不可以,但大家都是今天头一次碰面,互相不了解,这要怎么推选啊?总不能每人都自己给自己投一票算完事吧?”

“当然不能这样,那不成笑话了嘛!”东条霖侃侃而谈道,“我们绝天会的意思是,大家可以拉票,就像美国总统竞选那样,向在场其他人许诺、拉票,当然,这得有一个时间段,就定在零点之前吧,各位可以先回楼下,然后就可以向其他人展开拉票攻势了,如此……还有没有问题?”

听到东条霖最后半截话的反问,不少三阶应道:“没问题,这样最好了。”说着,这些人就打算往外走。

“慢!”东条霖又道:“走的时候各位都可领取一个号牌,到时候匿名推选就以号码来代替名字,如何?”

众人一听是这种小事,自然没多大意见,轰然应诺。

“还有,如果在场哪位对黄金、美女、藏宝图之类的东西感兴趣的,大可以留下来商讨推选事宜!”东条霖在最后又加了一句令人震撼的话,使得众三阶都若有所思。

费伦还留意到,走在最后的一拨三阶里面有两个立马就靠在了窗边,似乎是想等人走完了再走,但费伦知道他们恐怕已被东条霖抛出的条件给打动了。

对此,费伦也算理解,毕竟黄金美女可以不要,但藏宝图之类的东西搁谁也不能凭空无视它。

果不其然,回到楼下大厅时,近七十人的三阶队伍少了五分之二,当然,有的是回了十一层和十层,但更多的人是留在了十三楼与东条霖进行匿名推选的讨价还价。

等费伦回到细川幽香身边坐下,她立刻关心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只是有点心烦!”

“心烦什么?”细川幽香奇道,“还有……你们刚才那么多人都去了十三楼,都聊了些什么啊?”

“呵呵!”费伦闻言哂笑起来,直言不讳道:“这绝天会的野心不小,打算建立一个联盟!”

“联盟?!”

“就是能力者联盟!”说着,费伦把联盟的组织框架向细川幽香解释了一遍。

“啊?这联盟要是成形的话,不是可以与政斧叫板了么?”细川幽香不愧为大家族出身,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巨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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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5 打起来了(求订求月票)

..Co

“你担心这是大乱的苗头?”

“没错,这的确很可能是乱局的开始,甚至一发而不可收拾!”费伦对此也很无赖,一旦乱局呈现,以他的实力,自保有余,但要想阻止大势可就难了,就好比世界各国都在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你一国还穷困落后,群众肯干嘛?

如果真出现那种类似能力者联盟的组织凌驾于某国政斧之上的事情,那双方几乎不可能在妥协中维持下去,更大可能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而这个头一开,其他能力者组织绝对会有样学样,到时候世界真就乱了。

其实中国几千年古代史就已经清楚告诉后人了,有的时候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别的不说,就拿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女皇帝武则天举例吧,她当初服侍李世民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几十年后她能当皇帝,也不敢想,甚至后来她当尼姑时也绝想不到几十年后她会集天下人生杀大权于一身,而她之所以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位子上,后来的野心膨胀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时势逼着她这么干的。

眼下的情况也一样,真有类似异界里的佣兵公会出现,各国政斧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类公会壮大,甚至过份攫取他们本应有的利益和权力,既然这样,迎接新扎能力者联盟?的绝对不可能是欢迎而多半是打压,但众多能力者自身的实力又表面了他们不可能就此屈服,自然会分出一个高下,到时候想不乱都不可能。

“那到时候我们怎办?”在这种事上。细川幽香显然是一点就透的主儿,所以很快就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费伦耸耸肩。道:“除非能把全世界反对的人都干掉,不然只能随波逐流当墙头草。掺和进去根本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一回事!”

实际上,若不是费伦不想把现实世界变得跟末世一般无二,他也是有能力干掉所有反对者的,无论普通人还是神选者,只要是反对的,都有能力全灭,不过那样一来,地球上即使还能剩下十几二十亿人,但苟活下来的人的心态绝对不会比末世之人好到哪里去。

为什么这么说呢?有道是。近朱则赤近墨则黑,如果入眼尽是血腥杀戮,而这样的杀戮以费伦的战力恐怕要持续一两年,那么残存下来的人的心态多半会变得麻木不仁甚至扭曲,这就好比一个人本来手无缚鸡之力,但每天看人杀猪看了一年多,回过头让他拿把刀去杀鸡恐怕他就不会再犹豫什么了,至少也敢试一试,甚至心头可能还会想。都他妈是人,人家那么大头猪都能杀我为什么就不能杀鸡呢?

得,真要是所有人都成了这样的心态,即使没有什么丧尸、暴君之流。这个鲜活的世界也会因为大众的心态变得等同于末世。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幸福关键还得看心态,物质丰满只是末流。末世的形成也大抵如此,所以费伦就算有那个能力剿灭一切反对靡音。却也懒得去那样做,不然的话。每天入眼一大堆哀莫大于心死的人,他等于又陷入了轮回空间里的生活,兜这么大一圈有意义么?等于脱了裤子放屁,还不如当初竞争五阶失败直接崩坏了完事。

其实人活一世,除了为国为家,去争金钱美人之外,最重要的是得有奔头,若是上进之心或是生活的激.情消磨殆尽,那也就差不多相当于混吃等吃的猪了。而费伦虽然物质精神皆不缺,但他现在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常人的喜怒哀乐,生活在这些普通人身边,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不然以他的心态,简直比末世还末世,搁哪儿不一样啊!

“a……龙,不如你也组一个类似的组织来玩玩?”细川幽香到底是名门望族出身,哪怕被费伦奴役了,也不愿屈居他人之下,更不愿做什么墙头草,所以见费伦有点恍神,她便趁机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费伦闻言斜蔑了细川幽香一眼,撇嘴道:“有那个时间,我不如去环游世界!”

“可就算是周游世界,如果能力者联盟站稳了脚跟,那也不会安心啊!”细川幽香隐隐激将道。

“呵呵!”费伦淡然一笑,道:“那就让它消失好了!”话落,眼角一挑,看向了九点钟方向端着酒杯走来的一人,赫然正是刚才打算认识细川幽香最后却坐在一起大吃大喝的西芒(详见1412)。

“龙先生,你刚才说消失什么啊?”

这话一出,费伦看西芒眼神变得不善起来,他赶紧摆手道:“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想说就说,不愿说我也不再打听了。”

费伦听到这话挑了下眉,道:“那你端个酒杯过来干什么?请我喝酒?”

“当然……不,我是代表我老大过来的,他希望你……”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明白你老大的意思,可惜我没兴趣!”

“那你就不想听听我老大的条件?”西芒尤自不甘道,“他说你只要答应匿名推举他为联盟长老的话,他可以要钱给钱,要人……”说到这他故意瞟了细川幽香一眼,“给人!”

费伦闻言哂笑起来,淡淡道:“我不缺钱,也不缺……人!”说着,他还一把拍在细川幽香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玩味地瞅着西芒。

这下子,被摸大腿的细川幽香还没怎么,西芒就有点受不了了:“你……龙先生,我老大的面子可不好驳啊!”

费伦冷笑道:“他是你老大,又不是我老大,我凭什么给他面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西芒也知此次的谈判算是砸了,也不再多废话,只冷哼一声,便转身走人。

倒是细川幽香略有几分担心道:“这货回去会不会挑唆人过来找茬啊?”

费伦哂道:“那敢情好,一旦真打起来,今次联盟的事也就弄不下去了。”

“啊?”

且不说费伦这边,邻楼大厦内,宇佐美正凑在霍尔娜和罗宾逊跟前商量着是不是要进一步行功。

罗宾逊听了宇佐美的话后,很是不屑道:“宇佐美桑,我们拿什么行动?”

宇佐美愣了愣,一时没理解罗宾逊的意思,只道:“当然是调集重武器轰击……”

罗宾逊鄙夷地斜了宇佐美一眼,冷哂道:“轰个屁,对面至少六十人都是跟我同一级别的神选者,除非是大当量炸弹一下将百货大厦夷为平地,不然那六十多人不会挂掉,而他们只要有一半没重伤,哪怕我就像现在毫发无伤地杀过去,一样会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听到这话,宇佐美眉头大皱,似有不信道:“罗宾逊先生,我不是怀疑你,你的实力真有……那么厉害?”

“你找死!”话落的同时,罗宾逊的大手已然紧箍住了宇佐美的脖颈,这货甚至连一丁点心理准备和反抗之力都没有。

“呃……唔、唔!”宇佐美的脸色瞬间涨红,随即开始朝紫色发展。

霍尔娜见状,赶紧双手攥住罗宾逊的手腕道:“罗宾、罗宾,别冲动,我们犯不着为一条曰本狗这样!”

“哼!”听到霍尔娜贬低宇佐美,罗宾逊的怒气这才稍微缓解了一点儿,当下松了手,将宇佐美掼在了地上。

本来,并没有谁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这点小摩擦,概因罗宾逊出手忒快,宇佐美甚至都来不及呼救,可眼下宇佐美整个人被砸在地上,要是还没人听见,那就是一堆聋子了。

“你干什么!?”

“宇佐美君,你没事吧?”

“宇佐美……”

一群曰本人冲过来拦在宇佐美与罗宾逊之间,有的将宇佐美扶起,有的对罗宾逊和霍尔娜怒目相向,甚至有人已摸上了随身枪支。虽然在曰本杀美国人是极其严重的事件,但这些隶属于警察厅麾下的小曰本都清楚,如果只是打伤美国人的话,最多受到些监禁惩罚罢了,甚至可能还会在狱中受到优待和减刑,毕竟真论起来,这些美国人小曰本就没有不恨的。

“怎么?想动枪?”罗宾逊可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身前几个倭的小动作。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本还有些顾忌的宇佐美同事们顿时有点挂不住脸了,当即就有小曰本把枪给掏了出来,指向了罗宾逊,寒声道:“美国佬,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罗宾逊见状冷笑起来:“有本事就开枪!”这话明显是在刺激小曰本一方,霍尔娜听到后也忍不住扯了一下罗宾逊,可惜他不为所动,重复了一句:“开枪!”

掏枪出来的小曰本顿时有点绷不住了,被人拿话挤兑到这个份上,要是不开枪的话还算男人么?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扣下了扳机。

“不要……”可惜宇佐美的喊声晚了那么零点零一秒,枪已经提前响了。

“砰!”

整个场面为之一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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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6 好主意(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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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枪响,整个场面为之一静。

众小曰本心头一震之后,都朝罗宾逊望去,结果发现这美国佬居然仍好端端地杵在那儿,一时都有点不知所措。

“啪嗒!”

这个时候,罗宾逊紧闭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微分开来,随即有一团小尾指头大的不规则的东西从指缝掉落地上,发出清脆地撞击声。

“嗯?”

定睛一看,小曰本这才发现掉在地上的竟是一颗弹头,顿时人人都倒吸凉气,难以置信地看向罗宾逊。

宇佐美也直了眼:“不、不可能!”在他的认知里,能力者同样会受伤同样会流血,只是生命力和恢复力强于普通人,只要不被击中要害就能在短时间内回复过来,可眼前这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你觉得不可能?呵呵!”罗宾逊瞥了眼宇佐美的傻样笑出声来,“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对面大厦里多的是我这种人……”

话音未落,刚才扣枪射击罗宾逊的倭却高叫起来:“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砰砰砰砰砰!”又是一连几枪毫无征兆地闷射,全都倾泄向罗宾逊。

“嘿!”罗宾逊眉头一挑,终于露出个残忍的笑容,连带着连插兜的左手也抽了出来,两手如影挥舞,枪声过后便没了下文,他仍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实际上从再度枪响到罗宾逊两手回归原位只不过两三个呼吸时间,但一向自视甚高的宇佐美居然连对方的手影都看不清楚,只觉得眼睛一花。然后罗宾逊就完成了动作,当真快若闪电。

也就在他面色阴晴不定之际。罗宾逊摊开手掌,将一连串不规则的弹头倒在了地上。又令当场大多数人都直了眼。

过罗宾逊并未打算就此放过那个接连朝他开枪的,而是故意留了两颗弹头在掌中,随手挥洒向了小曰本枪手的面门。

“噗、噗!”

只听两声闷响,接着那名枪手就捂着脸狂叫起来,比死了亲爹还凄惨,众人一看他捂脸的部位顿知罗宾逊算是下了狠手,竟用弹头将其两只眼睛给打爆了。

“你……”宇佐美气恼之极,其余的倭也是群情激奋,自觉对付不了罗宾逊。有的人居然抄起键盘砍在了同样是技术工种的美国同行身上。

“啊!!”

随罗宾逊来曰本的两个电脑专家如遭雷殛,齐齐惨叫一声,就往地上栽倒下去。罗宾逊见状,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脚下一蹬,扑入了倭群之中,举手投足之间都能致残两三名小曰本。也正因为如此,整个监控室的局面一下变得混乱起来,比六国大封相还热闹。

本还想劝几句的霍尔娜见状。也懒得再废话了,跟着罗宾逊扑入了倭群,照着宇佐美就是一通狂揍,局面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与此同时。费伦所在的伊势百货十二层,这里的聚会人来人往,穿梭不停。交流不断,好不热闹。

不过费伦和细川幽香都知道。这些人可不是为了交际,而是一上来就是直接讲钱讲女人讲稀奇古怪物件的拉拢。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人支持某某某当长老。

只可惜费伦早就打定了主意,谁他妈也不支持,随波逐流就好了,如果结果不满意,那到时候就把选出的长老统统干掉,再选就是了嘛!

至于说费伦为什么不虚与委蛇假装答应,然后私吞了对方开出的条件,特别是那些稀奇物品,实际上根本无此必要,毕竟这些三阶没谁傻子,就算许诺给费伦稀奇物件也不会在费伦答应推选后就一下拿给他,怎么着也得事成之后才会兑现,事前顶多拿一箱子钱给费伦以作订金。

可是钱什么的,费伦缺么?不缺,所以根本没必要为了一两件稀奇物件就食言,还不如等推选结束后直接抢不就完了嘛!

正因为打定了这个主意,所以费伦居然还有心情叫住aiter,吩咐道:“让后面来点music,然后再让舞女出来跳两段,understand?”

“先生,这……”

“少他妈这啊那的,赶紧去办!”

“是是是……”aiter只好忙不地点头退去。

等aiter走远了,细川幽香才道:“龙,你这是想干嘛?现在看跳舞?”

“怎么?看不得么?”

细川幽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竟猜不到费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一会儿,音响里就传出了轻曼的曲子,接着有一队曰本女人鱼贯进入厅中,跳起了艳舞。当然,舞曲编排什么的不是重点,这些舞女的穿着才是吸人眼球的地方,只见她们一水的透明内衣,简直比没穿还诱人,眼神四处放电,模样骚得不能再骚了,但凡是男人,只要看多几眼就会生出原始的欲望。

不过有欲望是一码事,但在场众人更多的则是错愕,因为这个拉选票的节骨眼上,谁他妈有心情去看什么舞蹈表演啊!所以有粗鲁的能力者走上去直接捉住舞女之一就往边上的沙发上带,然后不顾众目睽睽,直接合身扑上开始泻火,但更多的人是在各自的方位上喝叱咒骂。

“八嘎!”

“法克!谁让这时候播音乐跳舞蹈的?”

“到底是哪个混账的要求,自己站出来!”

“就是,自己出来……”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声讨之际,费伦跳将出去,拍拍手道:“诸位、猪位,请听我一句,其实我刚刚收到了不少团队的拉拢,我也是难以抉择,不过就在刚刚,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条不至于让我这票弃权的妙招,实在是可喜可贺!”

本来听费伦说什么弃权不弃权的,对于各个有志于【长老】职位的家伙来说,那真是可以不在乎费伦这票,只要他不去资敌就行。可现在费伦明确提出了这个想法,就由不得这些家伙不重视了,因为不重视的话,以现在的情况就是逼费伦倒向其他人一方,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呀!

“那……龙先生,你想怎么样?”西芒当即提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疑问。

“很简单,谁想要获得我的支持呢,我一不要钱二不要物,只要你们在这些舞女中各选出一个来代表你们那一方掰手腕就成,谁赢了我支持谁!”

费伦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这尼玛这是要逆天啦,居然想出如此丧心病狂地方法让其他人来拉票,简直就是奇葩啊!不过那些没有资格列席参加长老会推选的非三阶人士立刻就对费伦的这个建议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可以马上开个盘口下来,毕竟在场之人哪怕眼力再好也不可能好到自己上场发挥的程度,所以掰腕大赛倒有些别开生面,特别是不确定性太明显了,自然就吸引不少人的兴趣。

不得不说,这件事本身还真没掺假,叫舞女来表演是费伦临时起意,想出这么个招来把自身的那张推选票投出去,令其看上去不那么随波逐流也是临时起意,因此结果如何倒还真有点值得期待。

更让各团队老大满意的就是,这样的比法并不会牵扯他们太多的精力,同时也可将请费伦支持的那一票的成本降到最低。

“我赞成,就这么办!”

“同意,反正也没多大事儿!”

“我也同意……”这时候,那个已经将舞女压倒在沙发上正准备直捣黄龙的胖家伙在啃了几口舞女的酥胸后,也在那儿叫嚣,还左右看了看剩下的那堆舞女,倏然指着其中一个高马大的洋妞舞女道:“我就选他了。”

话音刚落,费伦却笑眯眯地接茬道:“不行,你得用你已经选好的舞女!”

“什么叫已经选好了?我之前选都没……”

不等身上肥膘迭起的能力者把话说完,费伦却指着这货身下的那舞女道:“这不就是么?”

“哈哈哈……”全场哄笑成一片,肥膘能力者的脸色也一下涨成了猪肝色,随即暴露道:“消遣老子是吧?你找死……”

“死”字的音尚未发全,费伦已然一个闪身到了肥膘能力者身侧,一指戳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等把手抽回来,肥膘能力者毫无生命迹象地摔跌在沙发上,差点没把玉体横陈的舞女屎给压出来,尖叫跟着响起,舞女显然被死人吓得不轻。

其他人见状却都眼露骇然之色,因为在场之人都看出这肥膘男是个二阶后期的家伙,可现在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费伦送去见了如来佛祖,想不让人惊骇都不成,毕竟在场的三阶自忖,他们或可一招毙了肥膘,但绝对做不到这么轻松写意。尼玛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实在令人望而生畏。

费伦自然也知自己露这一手意味着什么,不过他还是打着哈哈道:“哇靠,这、这就死啦,在场不会有哪位想替他报仇吧?”

这话一出,三阶们俱都翻起了白眼,心说你这家伙的演技也太差了吧?都这样了你还想扮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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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7 一锅粥(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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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三阶们俱都翻起了白眼,心说你这家伙的演技也太差了吧?都这样了你还想扮猪?旋一想又不对,毕竟费伦秒杀二阶后期的实力搁三阶里面也算出类拔萃的,没必要扮猪吃虎啊?一时间,所有的三阶都有点摸不清费伦的底了。

“唉~~算了!”费伦很快摇头叹息道,“有人想替他报仇就报吧,我接着就是,但这扳手腕还得继续啊,各位有没有异议啊?”

“没异议,我选最边上那位舞女!”

“那我选刚才肥膘相中的那匹大洋马!”

“我选最前头领舞这个……”

在场的三阶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跳起了代表选手,有的犹豫有的干脆,毕竟掰手腕这类比赛既要讲手关节配合以及力量,还得讲秘法。所谓秘法,就是撇开舞女自生能力之外的因素,比如【隔空摄物】之类的超能力,只要作用在比赛手上,顺势拉扯,那么胜负几无悬念。这还只是一种超能力,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要想在比赛中帮舞女一把,各人都计划好了各自的手段,只是一时间不方便亮出来罢了。

而费伦呢,他明知道众三阶可以在比赛中作弊却不阻止,要的就是这个乱劲,直到这时,细川幽香才算看出费伦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禁心下戚戚,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都选好了吗?选好了吗?选好了咱们就开始!”选没选好其实费伦心里有数,不过他还是这样问了一句。

待所有人给出肯定的回答后,费伦立马叫出了舞女所代表的三阶能力者的号(牌)码:“既然各都有了代表。那就先从三十三对五十五开始吧!”

这话一出,五十五号三阶能力者看向三十三号的代表舞女。面色微变。无他,三十三号的代表舞女赫然就是那匹大洋马。个高不说,白皙的手臂粗细也不弱于一般的亚裔男人。

“慢着龙先生,为什么选手的实力这么不匹配?”五十五号能力者不耻下问道。

费伦斜了他一眼,哂道:“你这是在质疑我么?”

五十五号赶紧摇头,开玩笑,你一指戳死了肥膘,不会是现在又想来祸祸我吧?他坚决不上费伦的当,却仍有点不甘心,不服气都写在脸上。

费伦见状哑然失笑。暗忖这老几也太孩子气了吧?莫非脑子有问题?但嘴上却道:“谁说掰手腕胳膊粗就一定获胜的?狗曰的,自己动动脑子!”

五十五号被这话骂得一愣,正要发作之际,倏然灵光一闪,顿时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费伦见状,心说你这白痴总算懂了,也不枉我一番辛苦教你。可事实上,在场的三阶之中,明白费伦意思的不过十之一二。

好在对于费伦来说。多少不是问题,只要有榜样在,相信众三阶会模仿得很快。

果不其然,当三十三号和五十五号的代表舞女开始青筋冒起死命地比赛后。五十五号还真尼玛信了费伦的话,眼瞅着自己这方的舞女快撑不住时,终于祭出了超能力【柔力】!

当然。这个【柔力】并非【隔空摄物】,自不能作用在掰腕的手上。但它可以作用在三十三号舞女的身上,令其咯吱窝瘙痒难耐。最终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就泄了劲,兵败如山倒,被五十五号的舞女反过来迅速将其手摁在了桌面上。

“靠,这都会输,假的吧?”

“就是,好没道理,害我输了一百万円!”

“一百万算个啥,我刚才直接压了一千万,全给烩了!”

听到这些人纷纷吵吵,费伦不禁有些好笑,心说吵吧吵吧,最好是打起来才热闹!不过想归想,比赛还是要继续主持的:“这一场五十五号舞女胜,接下来七号对四十二号!”

果不其然,这一场比赛照样有一个三阶用了超能力相助自己的舞女获胜,不过很快,在第三场的时候,掰手腕双方的舞女就都受到了自己这边三阶能力者的暗中帮忙,于是乎接下去的比赛渐渐变得激烈和焦灼起来。

可是超能力就是这样,有的适合于战斗,而有的长于辅助,所以那些平时很擅长战斗的能力者精神力未必有多强大,反之亦然。

终于,有几个在超能力上输得很窝火的家伙爆起了脾气,拍案而起道:“靠,这不公平,三十九号,有本事过来跟我放对,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就不姓泰森!”

“来就来,谁怕谁啊?不过四十五号,我得先声明,谁他妈要是再输了,就从对方胯底下钻过去!”这话一出,两人已然到了剑拔弩张的份上。

费伦见状差点没乐出来,面上却劝道:“喂喂,我们现在可是在比掰手腕呐,因为这打起来不太好吧?”

“放心吧,我们打我们的,不会影响到比赛!”

“对,有本事三十九你跟我去那边!”

结果两人一移步,所有三阶的目光都跟着被吸引了过去,没有谁再去关心什么舞女掰手腕。

下一秒,三十九和四十五号这俩三阶就对撞在了一起,纯靠身体力量硬拼了一记,在场中发出“嘭”的一声猛响,实在有够带劲。

不过当三十九号全力用出他引领舞女掰手腕获胜的超能力时,就连费伦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这货的超能居然是【重力掌控】,而是相当熟稔,忽重忽轻的感觉将场中的四十五号玩得欲仙欲死。可让费伦皱眉的却并不是他的举重若轻,而是他隐隐听到整栋大厦的钢架结构在咿咿呀呀地磨牙。

其实不止费伦察觉到了这点,就连十三楼的东条霖也发现了这一点:“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这附近的重力场在变化?”

副手闻言摇头道:“不清楚,估计是下面某层的哪个家伙在动用超能力吧!”他这话倒是没猜错,唯一错的就是,不止在动用超能力,人家还越大越兴奋,越来越忘乎所以!

“给我爬下吧!”

随着三十九号这声喊,四十五号还真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还不算完,整个身体不自觉前倾,最后五体投体,彻底贴在了地板上。

“好——”

也就在观战的众三阶齐声喊好之际,只听头顶上“咔咔”两声响,费伦终于色变:“我艹!”叫骂的同时,他排众而出,扯起被挡在外围无所事事正在慢慢品酒的细川幽香就朝落地窗边冲去。

“怎么了?”细川幽香还有点不明所以。

“自己听!”费伦说完这句,已然挥出一道拳风碾碎了落地玻璃。

与此同时,在场的其余三阶仍有点慕名奇妙,可是身在十三楼正在拉拢另一名三阶但同样比较警惕的东条霖脸色大变,冲副手狂吼道:“拉响应急警报,撤!”

副手闻言一怔,正犹豫时,东条霖跟费伦一样,也冲到了窗边,可还没等他打算玻璃,天花板中央的位置已整个塌陷下来,犹如泰山压顶,一下就砸在了副手脑袋上。

“靠靠靠……”见此一幕,东条霖叱骂不已,却也不得不随手菜掉玻璃,跃向夜空。

随着三十九号这声喊,四十五号还真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还不算完,整个身体不自觉前倾,最后五体投体,彻底贴在了地板上。

“好——”

也就在观战的众三阶齐声喊好之际,只听头顶上“咔咔”两声响,费伦终于色变:“我艹!”叫骂的同时,他排众而出,扯起被挡在外围无所事事正在慢慢品酒的细川幽香就朝落地窗边冲去。

“怎么了?”细川幽香还有点不明所以。

“自己听!”费伦说完这句,已然挥出一道拳风碾碎了落地玻璃。

与此同时,在场的其余三阶仍有点慕名奇妙,可是身在十三楼正在拉拢另一名三阶但同样比较警惕的东条霖脸色大变,冲副手狂吼道:“拉响应急警报,撤!”

副手闻言一怔,正犹豫时,东条霖跟费伦一样,也冲到了窗边,可还没等他打算玻璃,天花板中央的位置已整个塌陷下来,犹如泰山压顶,一下就砸在了副手脑袋上。

“靠靠靠……”见此一幕,东条霖叱骂不已,却也不得不随手菜掉玻璃,跃向夜空。

副手闻言一怔,正犹豫时,东条霖跟费伦一样,也冲到了窗边,可还没等他打算玻璃,天花板中央的位置已整个塌陷下来,犹如泰山压顶,一下就砸在了副手脑袋上。

“靠靠靠……”见此一幕,东条霖叱骂不已,却也不得不随手菜掉玻璃,跃向夜空。

副手闻言一怔,正犹豫时,东条霖跟费伦一样,也冲到了窗边,可还没等他打算玻璃,天花板中央的位置已整个塌陷下来,犹如泰山压顶,一下就砸在了副手脑袋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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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1417】中的重复文字!



1418 比预想的好(求订求月票)

..Co

也就在凌空的费伦和细川幽香鸡嘴鸭舌的讨论时,伊势百货大厦里的三阶们各显神通,逃出了生天,不止他们,就连大半二阶以及四分之一还多的一阶也都赶在被活埋前逃了出来,而这样的事放在普通人身上根本不可能发生。

邻楼大厦的秘密监控点内,罗宾逊等人正与特事课的人激战正酣,之所以形成酣战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们人少小曰本人多却还不能够下杀手,否则一旦出了人命,罗宾逊也深知他们这些人一个也甭想离开曰本,毕竟东京政斧再次,找五六七八个三阶高手来帮忙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也就在罗宾逊一帮人痛殴宇佐美,打得小曰本们哭爹叫娘时,参加混战的所有人倏然感到整个楼板都在震动,周围的落地玻璃更是哐哐晃荡,抖动得十分厉害,一下就将所有人唬住了。

可小曰本们只是微微一怔后便恢复了常态,对于他们而言,地震这种事每天都要经历几回,早就习以为常了,每次地震时坐办公室,身体边随着椅子摇动边看文件感觉就像在工作时享受按摩服务一样,所以很快回神的特事课员们趁着美国佬有些慌乱之际,发起了反击。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了句:“不是地震,LOOK!”

随即所有人循声望去,就见隔壁比他们所在的这个大厦还高几层的伊势百货大楼在夜幕中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崩溃了下去。

“是恐怖袭击么?”

“OMG,九幺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宇佐美看到这一幕也快疯了。

要知道,虽然绝天会花了不少钱清场办聚会,但与整座大厦的价值比起来,那点钱就不值一哂了,而且伊势百货这么一倒,受影响的可不仅仅是大厦内原本的那些商户、餐厅还有娱乐场所这些,更大的问题是这大厦垮塌的过程怎么看怎么像九幺幺,这尼玛是要进入全国警戒的状态啊!

其实不止宇佐美,就连罗宾逊整个人都感觉有些不好了,毕竟他们可是带着华府的任务来的,没能阻止绝天会那帮家伙集会也就算了,现在还闹出这么大动静来,恐怕小曰本方面是一定会提升警戒层级的,而根据美曰之间的约定,曰本这边一紧张,美国方面恐怕也得紧张,而美国紧张了,那俄国也是一定会紧张的,而俄国紧张了,与其毗邻又与曰本是世仇的中国那也一定是会加强战备等级的,如此一来,世界上主要的几个核大国都紧张起来之后,欧洲那边会不会也跟着紧张,这尼玛谁也说不好,毕竟俄国的幅员太辽阔了,横跨两个洲,与欧美等国都不怎么对付,引起连锁反应很正常。

当然,这样的后果也是费伦万万没想到的,他原本只是想引起众三阶的摩擦争斗罢了,没曾想两个三阶当场动手打出了真火,其中一人的超能力又他喵的这么诡异,重力,好嘛,这下子整栋楼都被他玩完了,搞得跟九幺幺似的,想不让人紧张都不成!

等落地玻璃彻底不抖了,众人仍有些呆滞,全都住了手。这时,有零星的枪声隐约传来,罗宾逊用屁股想也能知道,这多半是曰本人的戒严巡逻队与那些逃出生天的神选者接上火了。

想及此,他一把揪住宇佐美的脖子,叱道:“赶紧想办法让你们的士兵住手,不然他们将会死伤惨重!”

已经受过一次掐脖子待遇的宇佐美对罗宾逊的再次粗暴对待很不感冒,闻言冷哂道:“这不关我的事,况且我也没法命令军部!”

罗宾逊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正打算再给宇佐美点颜色看看,没想到霍尔娜却扯住了他的手臂,揶揄道:“罗宾,他想干嘛都随他,反正那些士兵要对付的都是从垮塌大厦内脱身出来的能力者,应该都受伤不轻吧!”

这话一出,宇佐美眼目暴睁,哪会听不明白霍尔娜在提醒他楼底那帮与士兵交火的家伙都是些连塌楼也不能将其活埋的猛人,一想到这点,他整个人就不淡定了:“打电话……我要打电话,我要给长官打电话!!!”

“呵呵,看吧,逃出来的人比想象中多了不少,而没逃出来那些妄称能力者,只不过是一帮该死的草包!”费伦带着细川幽香一边在夜幕中缓飞而去一边略显戏谑地评价着那些逃出来的能力者。

“嗖……嘭!嘭!”

也就在细川幽香想要附和费伦几句时,四点钟方向传来几声迫击炮声,费伦皱了皱眉,吐槽道:“妈的,怎么感觉像鬼子进村了,走,过去看看!”

细川幽香却有些不解道:“鬼子进村,进什么村?”

费伦闻言继续吐槽道:“幽香,看来你的中文说得溜归溜,但还是没有深入研究啊!”

细川幽香道:“中国那么大,方言版本那么多,而从方言转换进普通话里的词汇也是天量,人家怎么可能都记得住嘛!”

“这你就不懂了吧?关键是对语言环境和人文意识的理解,就好比……”费伦想了想,却发现如果要举例的话说不定会扯出更多的近现代典故,能把细川幽香给绕晕了,“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细川幽香听到这话似懂非懂,有点不满地撅了撅嘴,却没敢再多问什么。不几秒,两人就飞抵了炮声发出之地,发现此处赫然是一个临时的卡口,一小队全副武装的小鬼子士兵正借助掩体压制了二十多个一阶神选者的脚步。

不得不说,当一阶遭遇了重型火器以及迫击炮的火网封锁后,并不是那么无敌,毕竟大口径的枪弹打在身上的滋味绝不好受,绝不是只蹭掉一小块或打开一道皮外伤似的血口子就可以糊弄过去的,特别是夹杂在流弹中的特制穿甲弹,一旦打在一阶们身上,那么至少能穿进他们的身体,有的角度刁钻的还能再钻出来,将身体穿个通透。

其实穿个通透还好了,不像那些穿进去就不出来的穿甲弹,费伦目力很好看得真切,知道那些个头微缩了很多的特制穿甲弹都是旧式的,弹头内部还填了药,能在入体后被引爆,炸成更大杀伤。

细川幽香显然也看清了这点,一时间却喊不出那些穿甲弹的名字:“那些弹头、那些弹头……怎么那么眼熟啊!”

“能不眼熟嘛,那就是穿甲弹!”费伦吐槽道。

“穿甲弹!?”细川幽香有点蒙圈,“那不是对付坦克用的嘛?”

“谁告你穿甲弹只能对方坦克的?”费伦好笑道,“再说了,穿甲弹靠动能杀伤,眼下这些个头忒小,最多跟高射机枪子弹一般大,就是打在坦克身上怕也穿不透吧?不过穿人倒是将将好!”

细川幽香闻言吐了吐小舌头,道:“那我们要不要下去?”

“别忙,等两边再多打一会,咱再一勺烩!”费伦显然是存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毕竟他如今命源告急,再不趁着这个乱劲补充一批,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更何况,此刻周遭的枪声你方唱罢我登台,来来回回的几乎就没断过,说明小鬼子士兵这一方四处告急,而更远区域的部队还没增援过来,正是杀人吞噬的好时候。

又一阵枪声和迫击炮声后,悬空的费伦终于按捺不住,瞅了眼细川幽香道:“算了,来不及帮你变脸了,你还是上天台看热闹吧,我下去就行!”说着,扔了她到附近高楼的天台上,人跟着就扑向了楼底的战场。

下方的巷道内,一阶这边终于冲出个能金属化的猛人,顶着各种枪弹往卡口杀去,小鬼子们一看,亡魂大冒,为首的小队长更是大喝道:“射击、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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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你穿甲弹只能对方坦克的?”费伦好笑道,“再说了,穿甲弹靠动能杀伤,眼下这些个头忒小,最多跟高射机枪子弹一般大,就是打在坦克身上怕也穿不透吧?不过穿人倒是将将好!”

细川幽香闻言吐了吐小舌头,道:“那我们要不要下去?”

“别忙,等两边再多打一会,咱再一勺烩!”费伦显然是存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毕竟他如今命源告急,再不趁着这个乱劲补充一批,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更何况,此刻周遭的枪声你方唱罢我登台,来来回回的几乎就没断过,说明小鬼子士兵这一方四处告急,而更远区域的部队还没增援过来,正是杀人吞噬的好时候。

又一阵枪声和迫击炮声后,悬空的费伦终于按捺不住,瞅了眼细川幽香道:“算了,来不及帮你变脸了,你还是上天台看热闹吧,我下去就行!”说着,扔了她到附近高楼的天台上,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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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9 交易会地址(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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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细川幽香已经成为了费伦的仆役,可当她趴在大楼天台上目睹被费伦凑到一块的尸堆在血阿修罗坠的吸噬下变成一摊子破衣服和人皮时仍被吓得不轻,若非奴役之契约束着,她恐怕都落荒而逃了。

等费伦收起血坠,烧掉那些人皮跃上天台,细川幽香看他的眼神多少有点不正常。

“绿眉绿眼地瞅看我干嘛?”

“allen,你、你说的那个命源是……”

费伦闻言懒得解释,直接手一翻,掌心顿时出现一块与血坠形状模样差不多的命源:“喏,这就是!”

细川幽香瞄了一眼,立马打了个寒颤:“这、这玩意不会就是刚才那些尸体形成的吧?”

“对啊,但不止这一块,今次拢共形成了好几块,你可以尝尝看!”费伦淡然道。

细川幽香一听,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我不要!”

费伦的脸霎时冷了下来,正儿八经道:“我命令你把这块吞下去。”

细川幽香闻言翻了个白眼,显然很抗拒,不过却也没法违拗男人的命令,不情不愿地捻过了命源,犹犹豫豫地塞进了口里,嚼也不嚼就往肚子里吞,本已做好了被噎着的准备,没曾想命源却在喉头化为一道暖流转[眼散入四肢百骸。

“嗯?这是……”

“这算是生命源能的一种,对于基因进化者而言,只要不被立刻杀死,服用它就能缓过来!”

“啊?!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听到费伦的解释。细川幽香有点瞠目结舌。

费伦也懒得辩什么,只是道:“你刚吞掉一块。难道没感觉出来么?”

“人家身上现在又没伤……嗯!?”细川幽香倏然发现自己身体里貌似凭空多出了几分力气。

费伦自然将她的异样看在眼里,哂笑道:“现在你应该感觉出来了吧?命源这玩意不止可以疗伤。还可以在无伤状态下增强实力!”

“啊……真要这样的话,那、那……”细川幽香很想说真要吞食命源就可以增加战力的话,那神选者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没等她把话说全乎,费伦又道:“可惜以你二阶的实力,能够吞食命源的数量有限(详见624),只有区区四次,不然即使是二阶基因也会崩溃,哪怕再用奴役黑针也没得救!”

细川幽香:“……”

“行了,别郁闷了。要是命源这种可救命又可增加实力的东西能无限吞服的话,那这世界岂不要乱套?”费伦哂道。

孰料细川幽香听到这话后嘟囔道:“现在已经乱套了!”

“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ok?我们走!”说着,费伦揽起细川幽香往另一处枪声密集处飞去,打算继续趁火打劫。

当第二波打劫完毕时,宁思灵诸女终于“西天取经”似的与费伦跟细川幽香汇合了。

“你们几个怎么蓬头垢面的?”看到冷妡爆炸似的头发,费伦不禁吐槽道。

沈银贞随口解释道:“那是被几颗手雷炸的。”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道:“这么说你们也被戒严士兵当作能力者了?”

众女皆愕,不明白费伦这话什么意思。梦恬更是反问道:“莫非我们不是能力者?”

费伦表情一本正经地开了半句玩笑:“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不是。”随即咧嘴笑了起来。

众女却没有费伦这样的风流倜傥幽默感,很有点面面相觑的意思,唯独薇莲道:“老板。眼下咱们怎么办?”

“帮我杀鬼子!”

……

是夜,戒严士兵离奇失踪多达三百五十四人,不知去向的一二阶神选者、超能者甚至是超常者更是不计其数。

如此多的人消失无踪。不止东经政斧和军部方面震怒,就连绝天会高层获悉这个消息后也都面面相觑。完全闹不清这“人口失踪”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即便如此,杀人捡便宜无算的费伦待在酒店里仍在埋怨:“实在是昨天太晚了。要不然命源还能多收几块!”

听到这话,细川幽香人本嘱咐吐槽道:“不是太晚,是太早了好不好?当时天都快亮了……”

费伦闻言也翻了下白眼,撇嘴道:“天亮跟我收集命源有什么关系?”

细川幽香犟嘴道:“你自己清楚有什么关系,万一收集命源的过程曝光,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费伦自然明白细川幽香担心的是什么,却狡辩道:“收场还不好办么?大不了大开杀戒……”

在场的其余诸女听到这话俱都抚额无语,心说也不知谁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还扬言过了这个村后就不再妄动杀机,结果话才说了几个小时不到就又被吞回去了,实在很好很强大!

好在此时中午饭点已过,费伦立刻邀了众女去中餐厅大快朵颐,可觥筹交错间,细川幽香的手机却响了。

瞄了眼来电,发现是个陌生号码,细川幽香忙向费伦等人打了个手势。众人立即停下了聊天,费伦更是抬手示意细川幽香接电话。

“喂,这里是细川……”

“细川幽香小姐是吧?鉴于昨晚的突发事件,今晚的物品交易会将更改地点,请你随时留意网上的地址信息!啪!”说到这,对面那个很陌生的男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场诸女都是耳力超凡之辈,自然听到了细川幽香手机里的说词,不禁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都望向费伦,由薇莲开口道:“老板,怎么办?”

费伦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哂道:“什么怎么办?”

“这改换地点的事……可信?”细川幽香探问道。

费伦道:“信一信无妨,反正于我们来说又不会有什么损失,我只是比较好奇绝天会的这种通知方式,他们怎么就肯定昨晚上那些家伙在登记簿上留的是真实电话号码呢?”

宁思灵道:“这个问题不是重点吧?”

“好吧,不是重点!”说着,费伦掏出改造手机连上网路,通过军用间谍卫星很快找到了绝天会当初发布公告的那个论坛页面,结果发现那则很久以前的诚邀世界各地能力者齐聚东京的告示还挂在上面。

坐得离费伦最近的梦恬瞟了眼手机屏幕,自然也是一目了然,不禁吐槽道:“没什么变化嘛,还是以前的召集公告!”

费伦挑眉道:“哦,是吗?你再仔细看看!”

“唔……好像有一点变化,那就是原先的公告应该是手打上去的,现在公告变得与整个留言板为了一体了。”梦恬细看之后回答道。

对网页编程这些不太懂的沈银贞道:“什么意思?”

“矮油~~就是说那公告与留言板应该是图片了啦!”技术宅女宁思灵撇着小嘴解释了一句,随即明眸亮了起来,“我知道了,这图片应该就是地址!”

费伦打了下响指,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随即,他就用改造手机上的解码软件将图片下载下来并进行了解码,然后就发现了一个网址,循着这个网址找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类似验证码输入框的东东。

“果然有新东西……”梦恬兴奋道,“不过要输入密码诶!”

这时候,宁思灵也走了几步凑过来扫了一眼,道:“应该不是密码,毕竟多数登陆密码都是与用户名所对应,否则数据库端没办法验证,所以这个应该是其他的字符串!”

“你说的没错!”费伦比较赞同宁思灵的观点,“多半是这个……”说着,他调出手机软件自带的软键盘输入了一串夹杂着字母的数字,共计十六位,回车之后,页面立马焕然一新。

梦恬没怎么看清楚费伦的操作,不禁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输入了什么?”

没等费伦释疑,边上若有所思的细川幽香揣测道:“allen,你输入的该不会是昨晚集会登记时那登记簿栏最末端对应的条码吧?”

“没错,就是那个,每个登记人都应该有一个,对于能力者而言,但凡扫上一眼,仔细回忆一下的话应该都能记起来,所以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它!”费伦随口解释了一句,瞄上手机屏上,发现页面做得很简陋,只有几个菜单,其中一个叫【公告动向】。

点击进去后,费伦看到里面就只有一则孤零零的公告,发布时间是一个钟头之前,赫然写着物品交易会改到了杉并区高井户的一座郊野大宅院里举行,开始时间不变,还是晚上七点。

费伦将地点公布了一下,随即轻佻道:“怎么样美女们?晚上陪我过去瞧瞧呗!”

“才不要呢!”宁思灵皱着琼鼻道,“昨晚上我们一样陪你去了,结果怎样?除了吹夜风之外就是打打杀杀了,忒没意思!”

“爱去不去!”费伦并不强求,“如果不想去,待在酒店也不要乱跑,你们没问题吧?”

“我没问题!”宁思灵第一个应承。

“我也留下。”细川幽香附和道。

见状,薇莲迟疑了一下,道:“娜娜舌头未好,我也陪她留下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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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们,留下也好,这交易会不比昨晚的聚会,杀人越货的事恐怕不会少,更没机会露真脸目,所以我不强求。”费伦道。

毕竟昨晚的聚会细川幽香好歹是露了脸的,而比起这个,如果不想被人事后纠缠,能力者交易会那种地方一是不能露财,二是不能露脸,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惦记上,况且即便别人不来打劫他,费伦也有杀人越货的打算,因此就更不能露真面目了。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家好了。”细川幽香趁机道,“正好回去打听一下昨晚伊势百货垮塌事件造成的影响!”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道:“也好,趁现在青天白曰早点走吧!”旋又对冷妡几女道:“你们几个还是回品川去,有事我再传音给你们!”

为首的沈银贞自无异议,带着梦恬、冷妡和宁思灵雷厉风行地离开了。

待细川幽香也走后,费伦问永山雅美道:“你的控制兽还有几只?”

永山雅美诧异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想让你找只机灵点儿的跟着幽香……”

“嗯?”这下子不止永山雅美,就连薇莲和克里斯汀娜也是神情一凛,“怎么?你怀疑她有问题?”

@“nonono……”费伦手指连摇道,“如果她有问题的话,我第一时间就把她干掉了,也省得再烦,这不是昨晚动静闹太大,她又是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会场。我怕她家里人有想法嘛!”

听到这话,永山雅美已隐隐有了些猜测:“那又怎样?”

“我的杀人手段幽香见过不少。但直到目前为止,她除了清楚你这位坐台小姐出身的美女也是我的仆役外。对你的手段一无所知,所以……嗯哼,你懂的。”

永山雅美愕道:“你这样做也太阴了吧?”

“这还不是为了幽香着想,虽然我相信奴役之契的约束力,但她心里要是有疙瘩始终不好嘛,所以你的控制兽是最好的选择!”费伦老神在在道,“当然,最最主要的是,我已通过警视厅查过雅美你的底。知道你在十五岁时就成了孤儿,也幸好如此,不然我恐怕……嗯,说白了吧,我比较抵制曰本人!”

最后几个字一出,旁边母亲还健在的克里斯汀娜微松了口气,旋又面露古怪之色看向永山雅美,从小就是孤儿的薇莲也同样如此,看永山雅美的眼神怪怪的。既有怜悯,又有一丝幸灾乐祸。

永山雅美自然明白两女眼神的意思,不禁冲费伦翻了个白眼,撅嘴道:“老板。你真这么讨厌曰本人嘛?”

费伦耸肩道:“很遗憾,是的。”

“吁~~那还好我父母走的早,不然……”若以一般来论的话。永山雅美这话显得有些混账,幸好她早已成了费伦的仆役。从仆役的角度而言,反倒显得忠心了。

“别担心那么多。派控制兽去吧,跟上幽香,我想知道她家里是个什么态度!”费伦摆手道,“想必这个时候,以三井氏和细川氏的人脉,应该已经获悉了幽香昨晚出席聚会的大概过程了吧!”

永山雅美听费伦这么絮叨着,不敢怠慢,赶紧通过心电感应联系上了自己的控制兽,派了出去,然后回复道:“老板,一只流浪猫,两只宠物鼹鼠……这些够了吧?”

“它们的战斗力怎样?”费伦随口问道。

永山雅美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道:“那要看您想杀多少人了,毕竟我的控制兽远没有奴役兽来得强悍!”

听到【奴役兽】三个字,费伦忍不住吐槽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主仆之间的和谐,毕竟真要派奴役兽过去,感应之下,幽香轻易就能发现其位置,这心头起了疙瘩始终不太好嘛!”

永山雅美闻言叹了口气,最后劝了一句:“老板,您这是在掩耳盗铃!”

费伦却不再回应她,再度问道:“你的控制兽杀一群人困难的话,只杀五六个有没有问题?”

永山雅美顿知费伦打的什么主意,略感无奈道:“没问题……到时候要杀谁,您知我一声就成!”实际上认识以来,她与细川幽香挺聊得来,眼下被费伦逼着干,却根本没法拒绝。

费伦何等样人,又怎会看不出永山雅美的不情愿,哂道:“安啦,我只是想在幽香家里人把主意打到她头上的时候给那些人一点教训,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都要杀人,那要是有意思的话,后果简直不敢想!永山雅美如是腹诽费伦着却不敢把这话宣诸于口,只道:“幽香的家人怎会害她?”

“那咱们就走着瞧,由你全权负责,如果没有此类事发生,自然什么也不用做!”费伦似笑非笑地给永山雅美定了个基调,之所以这么大度,主要是他对小曰本的尿性再清楚不过了。

也就在费伦毫无底限地算计细川幽香家里人之际,警视厅却是一片焦头烂额,连带着王忠国等人也成了跑腿打杂的,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无暇顾及费伦归队与否。

“八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闹市区整幢完好的大厦一夜之间变成了瓦砾,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上官的质问,没人说的清楚,因为当时伊势百货大厦周边早就被军部布控了,这还是罗宾逊通过特殊渠道向军部施的压,所以昨晚那周围的士兵比其他地方多了好几倍,即便这样激战半宿之后,八成以上的士兵都当场阵亡,剩下两成才是重伤的数目,至于轻伤或毫发无损的家伙连一个也没有。

而警视厅的人当时只有极个别出现在伊势百货附近,并且很快就被巡逻士兵给打发走了,自然不清楚后来的情况。其实如果真有警察留在那附近的话,即便清楚了整件事的始末。恐怕也会命丧在之后的激烈冲突中。

见底下没人说话,警视总监筒井隆一的心火是越烧越旺。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随着他的接听,也令底下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随后,接听电话的筒井隆一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像死了亲爹妈一样,等结束通话后,他颓然无力地放下手机,惆怅万分地宣布道:“散会!”

啥?散会?这都还没商量出什么对策来呢就散会。警视总监的脑子不会出问题了吧?下面的警员如是想着,殊不知刚才来电的是内阁防卫大臣,已经向筒井明侃了目前有关伊势大厦垮塌事件将由军部全权接受。虽然筒井没有细问垮塌事件始末,但从内阁的态度就可以嗅出一丝不同寻常,也许这件事远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得多。

另一边,费伦与薇莲三女吃过晚餐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酒店,而这个时候,东京城中心的几个大区比如文京区、千代田区等等已经全面实行了军管,不过对于费伦而言形同虚设。甚至其他的三阶二阶能力者面对这样的管制也可从容绕开,只要不像昨晚那样正面对上,能力者们就不会有太大顾忌。

新更改的交易会地址是高井户的一座大宅院,这里原本是一家养老院。后来被废止,地皮让私人给买了下来,本打算翻建一座小型林园。只可惜还没开始动工,买地皮的主人就暴毙而亡。然后其家里的亲属就觉得这块地不吉利,便荒置在这儿了。

既然是养老院。自然不会缺少可以让老人们遛弯的广场,这一家疗养院不仅有广场,而且还是三个,两小一大,大的可容纳千人,跟个小操场似的,而小一多半的两个小广场也各能容纳三四百人,所以对于来参加交易会人数还不破千的能力者们来说,地方相当宽裕,一点也不显挤,毕竟除了三个平坝广场,疗养院的各幢建筑也早被绝天会的人打扫干净,可供人饮食休憩。

变成昨晚聚会容貌的费伦抵达这里时,已来了不下二三百人,入内时负责登记的家伙见他腰间有个挎包,当下问道:“摆摊不?”

“摆摊?”费伦诧异道。

“就是问你只买东西呢,还是有买有卖!”负责人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

费伦愣了一下,虽然他没有什么打算卖的东西,但既然人家说起了这一茬,他自然不会错过:“摆!”

负责人眼前一亮,道:“既然你想申请摊位,请缴费!”说到这,指了指挂在后边墙上的地图,“大院一个摊位一百万円,一号小院三百万円,二号小院一千万!”

见这位老几狮子大开口,费伦随口问了句:“曰圆?”

“对,曰圆!”

“那好,三个院落的摊位各给我来一个!”

听到费伦这话,负责人有点懵了:“你、你就一个人,要这么多摊位来干嘛?”

“我有钱,租下来拉屎不可以吗?”说着,费伦直接从挎包(隐戒)里扯出两大叠万元面值的曰钞拍在了对方面前,“点一点,这里是两千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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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晕~~少根手指发力实在是不习惯,打几个字就要顿一下,平常码两更的时间现在就一更多几百字,实在无奈,嗯,以后再也不吃方便面了!

ps:薄的东西,比如用点力一揉就碎的纸的边缘,只要找好角度就能割伤人,竟与胡克弹性定律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世间万物都能找到一个省力的方式去破坏,只看人愿不愿意去找罢了,就好像烧烤的时候炭火不够了,弄把钻石一样能烤……玩笑^_^!!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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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 铁制人像(求订求月票)

..Co

听到费伦的话,又见他的一掷千金,那负责人立马闭了嘴,麻溜地替他办好了三个摊位。毕竟能来这里敢来这里买卖奇异物品的能力者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虽然他隶属于绝天会,但只要符合规矩,能不得罪人还是不得罪的好。

等领到了摊位号牌,费伦进去一看才发现,这次交易会还真是奇葩,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很多摊位都摆了出来,卖什么的都有,有些物件不仅大,而且乍一看上去比废品收购站里的物件还破烂。

相对的,费伦就没什么东西可卖了,不过省起之前遇到的那些个能够令神识示警的藏宝图碎片,想到隐戒内还有三五块另一张藏宝图的残片,他倒是不介意拿出一两块来卖卖看,以便引蛇出洞,毕竟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宝图碎片能引起他的神识警惕。

当然了,四五块宝图碎片才半个巴掌大,费伦自然用不着多大地方来卖东西,有张桌子足矣,不像他往大院摊位这一路走来,途中还遇见一快半人高的奇石搁那儿叫卖的。

说是奇石,实际上神识扫过费伦就知那石头除了外观特别一点之外,根本就是一块沉积岩,与“宝物”二字一点边都沾不上。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反正费伦一路逛过来,还真没遇见能入了他法眼的物件。不过这种交易会就是这样,跟民间的古玩交流会差不多,好东西、真东西极少,十有八.九都是假货。只不过这里的交易会更残酷一点,一旦被人发现了有真东西。买不下来那绝对会发生杀人劫货的事情。

只不过,还没等杀人劫货的事情出现。就有一个小麻烦惹到了费伦头上,无他,大院中本该是他的摊位被邻摊强占了半壁江山。

本来这种事如果费伦没看到也就算了,可他既然看见了,哪怕不打算卖多少东西,甚至不打算卖东西,心里头也仍不太舒服。

其实这样的心态可以理解,就好像你已经付了全款买房,虽然那房没有装修。连大门的锁都是坏的,但这并不等于你愿意其他人在已经属于你的房子里来回来的进进出出看户型,更不等于隔壁一家在装修尚未竣工之前可以随随便便把家具先搬来搁你屋里暂存。

“嘿嘿嘿……我说,这摊位你是不是占得太宽了?”费伦来到自己的摊位前踢了踢那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一脸的不爽。

可惜的是,他不爽,邻摊的金发白人男更不爽地瞥了费伦一眼,道:“我摊位占得宽不宽关你屁事?倒是你的脚踢了我东西,踢坏了你可赔不起啊!”

费伦一听这话就笑了:“怎么着?这摊位是我的我还不能说了?莫非你想跟我拼一下?”说着。眼神已变得不善起来,冷视着金发男,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势。

金发男也笑了起来,不屑道:“看来你还真是搞不清状况。交流会这里严禁杀人,不然……你拿什么跟我拼?”

话音刚落,费伦已然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啊……”,金发男一声惨叫。整个人凌空倒飞而起,掠过十数米的距离。这才轰然落地,阵仗之大,把周围正打算看热闹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打了人的费伦却仍不善摆甘休,反而紧紧拳头,朝金发男落地的地方走过去。

金发男落地后根本爬不起起来,正一个劲呕血,费伦来到他身边,一脚踏在他脑袋上,淡淡道:“你说的严禁杀人的规矩我知道,可惜不是严禁伤人,所以我大可以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然后再摆摊,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听到这话,本还想放几句狠话的金发男顿时噤若寒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他眼底的恨色还是出卖了他,这货明显是想先服软,然后找费伦的后账。可惜费伦何等样人,自不会留下偌大的隐患,直接骈起二指毫不犹豫地捅进了金发男的眼眶。

“啊!!!”

再度惨叫声起,周遭的能力者见费伦如此狠辣都有点不寒而栗,可费伦的行动却还没完,他趁着金发男惨叫之机,将其舌头给掏了出来,硬生生扯断了大半,然后血手从容不迫地在金发男宝蓝色的衬衣上拭了个干净,方才罢手。

“嘶……”

但凡看到费伦凶残手段的能力者都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他们这帮人不是没伤过人、更不是没杀过人的初哥,但将人重伤至斯还能如此淡定的家伙,他们以前还真没怎么见识过。

也就在这些能力者各怀心思时,费伦毫不理会还在地上打滚惨叫的金发男,阴鸷地眼神将全场都扫视了一遍:“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听好了,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但外面也有外面的规矩,如果有谁敢乱嚼舌根,在这里……我不杀人!”

这话乍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可等能力者们回过味来以后就明白了费伦的威胁之意,其中有个别不服的很想上去找放完狠话正往摊位那边走的费伦理论,却都及时被同伴给拦住了。

“嘿……吉米吉米,别冲动,犯不着与那人一般见识,不值当!”

“好了好了贝尔,我们回去,该开摊了……那人是狠,但我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就成,真要拼得两败俱伤,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

“温克,你这个暴脾气得改改,你连金发的对手都不是,上去送死啊?”

“……”

听着这些劝诫,费伦心头发笑,走回摊位后,将金发男所有的破烂都给踢飞出他的摊位划线区域,然后在每个摊位都有的白板告示牌上写道:“出售藏宝图碎片,请联系……”接着是一个摩托手机号,写完这些,他双手插兜,施施然往小院而去。

等费伦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后,才有人凑到他的摊位上看告示牌,旋即脸色大变,高声嚷道:“刚才那人呢?”其他看清告示消息的人也纷纷掏出手机开始联络各自团队的成员。

进了一号小院,费伦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看上去比外面大院还热闹一些,好在声音虽然嘈杂,却并不喧哗,显然是相互都在克制,要不然以能力者在外面的大爷脾气,旁人哪敢在他们面前大小声啊!

费伦发现,虽然绝大部份东西对他来说都没什么用,但有些高科技暗器却能在低阶能力者对战中起到作用,因此不少人都感兴趣,甚至围在某些摊位前不停询问东西的价格和用法等等。

随后费伦更是发现这里卖的物件就没有便宜的,最少也是一千万円起底,按照汇率换算的话,也就是小十万美金,比起那些什么奢侈品包包来,简直就是抢钱,而不少能力者自觉好上一点点的东西更是动辄上亿円,甚至标价十亿円以上的都很正常。

“一个无用的东西都过千万美金,妈的,难怪之前世界各地那么多抢银行的案件发生,敢情抢了都跑这儿来消费来了!”费伦嘀嘀咕咕地骂咧着,一直没瞅见什么好玩意,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又走了多一段,费伦就发现前面有个摊位许多人围着,当下起了恶作剧心思,神识覆盖过去,连人都懒得避了,顿时令在场所有人身子一僵,几乎定在原地。

果不其然,神识划过后,威压尽去,但在场的人却没有继续围观,而是惊骇地散开来,四下寻找着神识的来源。

可惜神识来得快去得更快,加上费伦夹杂在人堆之中,装出一副骇然模样,也在四处张望,自然没谁怀疑上他,不过这样一来,那摊位上的东西也一目了然。

费伦发现,之所以这么多人围着,原来这个摊是绝天会的官方摊位,台子上不仅有各式各样的奇异物件,更有藏宝图碎片在摆卖,每块碎片标价都一样,三十亿円,简直是天价!

更扯的是,费伦发现仍在摆卖的十一二块碎片中,最多只有四块出自同一张宝图,换言之,就算把现有的全部碎片都买下来,也无法获得一张完整的藏宝图。

不过他刚才神识威压众人,瞬扫而过时还发现了一样东西,只是不敢肯定,现在亲眼看到,费伦百分之百肯定那玩意就是想象中的那件物品,同时心里极为震撼,暗忖道:看来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莫非轮回空间碎裂了!?

想归想,那件东西还是要买下来的,于是费伦趁着大家都在搜寻神识来源之际,一边装模作样陪着找一边凑到了摊位边,指着台子上唯一没标价的那件玩意问道:“这东西怎么没标价?卖么?”

原本眼神也在四处游弋的摊位负责人闻言抬起眼皮蔑了费伦一眼,道:“既然已经摆上了台面,自然是要卖的,之所以没标价,是因为价格恐难让人接受!”

费伦却丝毫不以为意,淡淡道:“你说,我听。”

“这个数!”摊位负责人比出了一个巴掌,“年青人,你能出得起么?”

“五十亿円?”费伦装傻充愣道,他自然清楚眼门前这个铁制的不足巴掌大的精致人像远比一块藏宝图碎片来得贵重多了。

“五十?呵呵,是五百!”摊位负责人屑笑道,“年青人,你就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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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2 又示警!?(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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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呵呵,是五百!”摊位负责人屑笑道,“年青人,你就不要想了!”

“呵!”费伦同样屑笑了一下,“如果是五百的话,成交!”

这话一出,不仅摊位负责人傻了眼,就连周遭重又围拢来的能力者也以为幻听了。

摊位负责懵了一下之后回过味来,眼底闪过一丝精芒,摆手道:“年青人,你可不要消遣我,这种事不能乱开玩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费伦摇了摇头,从怀(隐戒)里摸出个信封,拍在台子上,道:“这里面有一张三亿镑的渣打银行本票,你可以查验一下!”说着,把信封推了过去,顺手将铁制全身人像攥在了手里。

摊位负责人见状,双眼微眯道:“这位先生,我们卖方都还没验证本票的真实性,你就把人像拿过去了,这样恐怕不好吧?”

费伦哂道:“那你们现在验啊,况且我也要验一验这个人像是否我想象中的那个,它的真实性你们也不能保证吧?”

负责人顿时语塞,也不好再多费什么话,立马召来边上的验算师,让他们核验一下费伦给的本票,同时还不忘叮嘱道:“即使本票是真的,也最好致电渣打银行再核实一下。”

对于这个要求,验算师丝毫不觉得奇怪和重复,因为打电话去渣打银行核实的话,至少得等上那么十几分钟,而本票的真伪,他们只要看一看,上手摸一摸就能分辨出来,加上费伦已经把人像攥手里了,所以为了快速处理这事儿,前后两条并不矛盾。

很快,验算师掌过眼后,在摊位负责人身边小声道:“本票是真的,应该问题不大。”

瞄了眼正在把玩人像的费伦,摊位负责人多少有些不爽,偏头横了验算师一眼,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他妈应该呀,赶紧打电话!”

验算师苦笑一下,去一边给渣打银行方面打电话了,而摊位负责人却冲费伦不阴不阳道:“这位先生,东西你看准了没有啊?”

费伦事实上一上手的时候就已经试过了,这个铁制人像就是他想象中的那玩意,因为他的神识印记早就在第一时间就标注在了其内,甚至在他抓握人像的接触点上,费伦利用基因能力悄然给手掌开了道口子,丝丝血液也渗入了人像,也就是说眼下他的心神都与人像联系在一起了,这铁制人像即使再交还给摊位,别人买去也都用不了。

之所以又是血又是神识、闹得跟神器认主似的,实在是铁制人像这玩意就这么个用法,因为它在轮回空间的兑换列表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替身人偶”,再说得直白点,就是可以抵命的存在,而且铁制人像抵命的次数是三次,换言之费伦现在即使受到致命伤害,也可以转嫁到铁制人像上,等于凭空多出了三条命。

其实替身人偶分五种,木铁铜银金,从低到高分别是一三五七九,所以铁制的还不算最牛,金制的九次才最牛。

更扯的是,没人能琢磨明白这替身人偶的原理,到底它是怎样转嫁致命伤害的,即便是费伦当年把人偶砸开来研究,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人偶内部虽是空心,可什么也没有,只有内壁上有一些毫无规则的纹路,既不是符篆也不是阵法,实在奇怪的很。

更特别的是,人偶本身滴血就可以用,但只能随身携带,无法收入存储空间,否则不起作用,只不过后来有轮回者经过研究发现,除了木制的替身人偶,其他几种全都可以打上神识印记,这样一来,就算丢空间戒指里也能生效,这怎么看也有点夸张。至于替身人偶与使用者分隔在两个异位面会不会生效费伦没试过,也就不得而知了。

“东西看没看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本票你们验好没有?”面对摊位负责人的疑问,费伦打了个太极。

那负责人闻言脸一黑,偏头瞥向了仍在打电话的验算师,好在这个时候,验算师刚巧打完电话,转过头瞅见负责人不豫的脸色,顿知他在想什么,连忙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本票完全没问题。

费伦自也看到了验算师的手势,当下哂笑道:“既然本票是真的,我也不要你们找那点小钱了,咱们算钱货两讫!”

“慢着!”摊位负责人却不愿就此放过费伦,“这位先生,虽然你的本票是真的,但那人像却是我们摊上的,要是我不愿卖,你莫非还打算强买不成?”

费伦听到这话顿时就咧嘴乐了起来:“哟呵,那你是怎么个意思,说来我听听!”

摊位负责人见费伦上道,趁机提出了要求:“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先生对这个人像似乎有研究,所以只要先生愿意告诉我这个人像的来历和作用,我倒是不介意做主把人像卖你!”

“呵呵,行……我可以告诉你这人像的来历作用,但在这之前,你也得先答我一个问题。”费伦皮笑肉不笑道。

“什么问题?”

费伦道:“很简单,我就想问问这个人像是怎么落到你们绝天会手里的?”

摊位负责人闻言一怔,支支吾吾道:“这个……不太方便相告吧?怎么说这也是我会的隐私!”

“那你提的问题我又怎么好回答你呢?”费伦冷笑道,“再说了,我很怀疑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人像的来历!”

听到费伦不阴不阳的话,摊位负责人愣了愣,旋即道:“我知不知道,不需要你来关心,倒是你,如果不能回答我的问题,那还是请把本票拿走吧!”说着,他还挥了挥手,围观的人堆中立刻有几人目光不善地盯着费伦,生怕他带着人像溜掉。

“呵呵!”费伦既没溜也没走,只是从容不迫地将人像塞进了怀里,道:“给出的本票我是从来不会收回的,而入了我手的东西我也从来不会再交出去!”顿了顿又逼视着那负责人道:“对了,你真不知人像是怎么落入你们手里的么?”

“我……不知!”摊位负责人被费伦森然的眼神逼得心头一寒,连带着说话都有点磕绊了,不过很快,他就回过味来,向围观的人群中狂打眼色。

可惜没等绝天会隐藏在人堆中的人反应过来,费伦倒先一把卡住了摊位负责人的脖子,打算将其掳走。

也就在众人对掳人行为惊呼出声的时候,费伦的神识又如上次在伊势百货天台那般突突突狂响示警起来,只一瞬,他收敛的神识狂猛地辐射开来,在整个交易会宅院上空形成了恐怖的精神压力,但凡在场的人都被惊得噤若寒蝉,想要移动身体却无能为力。

这下子,围在摊位边的人也都清醒了,敢情刚才就是他(费伦)释放出的精神压力令围观退散啊,这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不过费伦此刻却没那么多闲心去关注别人对他的滔滔敬仰,他一边捏着那负责人的脖子将其扯出了摊位,一边偏头瞪向了警示传来的方向。

随即,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漂亮的混血女人,真要论起姿色来,对方至少是乔冷蝶那一级数的,可惜费伦眼下对这个女人丁点儿好感也欠,目光中尽是杀伐。

下一秒,费伦倒提着负责人,以神识之力开路,尽分周遭人群,毫无阻碍地来到了那女人面前。

漂亮女人一动都没法动唤,眼中流出恐惧之色,却仍死鸭子嘴硬道:“你想干嘛?抢我哥找回来的东西还有理了!”

我抢你哥什么东西了?

虽然费伦脑子里有这个疑问,但他并未问出口,反而冲漂亮女人冷冷道:“脱衣服!”

哗——

这话一出,现场嗡声一片,可惜由于神识之力的禁锢,周遭的人连下巴都打不开,也就只能发出嗡声,唯独漂亮女人被费伦留了口,还能说话,不过她显然不太能理解费伦的意思:“脱、脱脱衣服?”

费伦见漂亮女人的眼神惊愕中带着无比的愤怒和抵触,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神识之力一动,竟直接令女人身上从外到内的衣物都片片碎裂,化为布屑散落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漂亮女人顿时被剥成了赤条条的白羊,可她在惊怒羞恼中连双手遮胸也做不到。

围观众人又是一片哗声,显然被漂亮女人展露出来的秀色所吸引,可费伦却一点不为眼前美体所动,眼神反而变得越发狰狞起来:“果然如此……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之所以是果然,是因为费伦的神识示警仍在他脑子里响个不停,也就是说,女人的衣服物件并非警示的来源,警报的根子还是她这个人!

意识到这点后,费伦眼神一戾,不等泫然欲泣的漂亮女人作答,他已然骈指如刀,直接将漂亮女人枭首。

周遭众人眼瞅着漂亮女人一颗大好头颅飞上半空,却没有半点热血挥洒,顿时都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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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3 苗头(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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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众人眼瞅着漂亮女人一颗大好头颅飞上半空,却没有半点热血挥洒,顿时都呆若木鸡,殊不知由于神识之力的作用,漂亮女人体内的鲜血连喷洒都做不到。

“果然如此!”

眼瞅着漂亮女人人头落地,费伦的神识报警转瞬消失无踪,他不禁心头凛然,暗忖:这女人与上次那些被销毁的藏宝图碎片有些关联,就是不知这关联为何。

不过这种事费伦不需要弄透彻,只要警报解除就好,于是他路过漂亮女人头颅边时顺带将那颗还带着愕然之色的臻首踩了个稀烂,这才施施然钻入骇然不动的人丛中消失不见。

待费伦渐行渐远,漂亮女人的无头之身蓦然开始倾倒,颈部断口处被压抑住的鲜血也开始喷涌,但只少少地喷了一下就变成流淌,最根本原因在于她的心早半分钟前就已不再跳动。

其余所有的人看到这幕,心下微动,都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小尾指,蓦然发现竟能动了,接着整个人群就乱了起来,四散逃跑的有之,大喊大叫的有之,高声长啸示警的也有之……总之一个字,乱,两个字,很乱,三个字,非常乱!用鸡飞狗跳都难以形容其万一。

既得了替身人偶的好处,又杀了人,费伦自不可能傻到还待在交易会这里,除非他打算在此地大开杀戒,所以离了一号小院后,他哪也没去,径直翻墙出了整座院子,朝北边的老林子逸去。

待绝天会的保安队赶到现场时。只见到了傻坐在地上的摊位负责人。

为首的保安队长远远地瞥了眼漂亮女子的尸身,羞恼不已地攥住摊位负责人的脖子将他提溜起来。喝问道:“杀大小姐的凶手呢?说!”

摊位负责人双眼空洞无物,显然早就没了心思去计较大小姐二小姐之类的人物。只是就那么呆呆愣愣地瞅着保安队长。

见状,保安队长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又随手将其重重掼在了地上,这才怒目瞪向旁边在摊位上打下手的人。

两个伙计也被保安队长的态度吓傻了,一个指东头一个指西头,几乎异口同声道:“凶手往那边跑了。”

“混蛋!”保安队长暴怒骂道,随即抡圆了扇在了俩伙计脸上:“啪、啪!”两声脆响过后,伙计的颧骨都明显凹下去一些,显是被扇骨折了。

“你们几个往那边。剩下的跟我来!”发泄过后,保安队长还真就将手下人分成了两拨,打算照伙计的说辞,南辕北撤地追凶,毕竟是大小姐遭难,明知是错误的追踪法也不得不做出个样子以示态度。

好在保安队长并未彻底昏头,刚带头走了两步,旋又回头吩咐副手道:“末吉郎你留下,看一下这里的监控。然后用步话机把凶手的体貌特征告诉我!”

“嗨!”

只可惜保安队长的想法是好,但他却没考虑到交易会上人实在有点多,加上一个二个都不是善茬,所以就算知道体貌特征也没法冲到人家面前拦人。再说了,这会场里近千号人,就算知道衣貌特征一时半会也不是那么好找到的。且不说变了样貌的费伦虽在摊位那儿入了镜。但他自打动用神识将漂亮女人杀死后就已然将离开这一路上的监控头都搞坏了。

穿出老林子,费伦在郊野公路上截停了一辆走夜路的皮卡。直接将车上的两个小曰本干掉扔下山涧后,他开着车回到市内。在即将抵达戒严盘查点时,直接弃车绕开,很快融入了人海茫茫的东京都内。

事实上,想要躲避能力者的追踪,最好的方法就是大隐隐于市,而不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当然,以费伦的实力完全可以与绝天会正面对仗,只是他觉得没必要,既费力又难以捞到什么好处,所以才避而远之,不然就绝天会那些小喽喽,恐怕一起上都不够费伦杀的。

摸进一个因军管早早打烊的澡堂内,洗吧洗吧干净,换了身衣服,费伦这才上了邻楼天台,纵横腾挪着往四季酒店赶去。

等进入酒店时,费伦早已换回了本来面目,一路坐电梯上了总统套房。

薇莲几女还没睡,见费伦回来,赶紧给他斟茶递水捶腿按摩,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他,不过永山雅美边捏他肩膀边忍不住好奇道:“交易会怎么样啊?有什么新鲜的?”

费伦吁了口气,吐槽道:“还好你们没跟我去,不然今晚上恐怕得大闹交易会场了。”

“啊?为什么?”薇莲闻言也诧异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个女人看得我惹厌,然后我就随手把她给咔嚓了!”费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过此女貌似绝天会一高层的亲妹,所以我不得不提前回来了。”

永山雅美:“……”

薇莲:“……”

大波妹:“……”

对三女的无语费伦不以为意,反而问道:“对了雅美,控制兽那边有动静吗?”

“你是说幽香家里人?暂时没什么异动,自打她回去以后,不断有客上门,直到现在她家里还没清闲下来,所以暂时还不知道她家里那几个直系亲戚的想法!”永山雅美答道。

“行吧,你给我盯紧喽,总之一有风吹草动你就告诉我。”费伦不置可否道。

见费伦铁了心,永山雅美也不好再劝他什么,只是祈祷细川幽香的家人别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对于倭人向来不怎么感冒的费伦下起手来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也就在费伦享受美女们服侍的时候,丰岛区池袋的一家酒店内,听着手下的报告,一个三十岁出头高瘦精悍的亚裔男子在豪华套房内倏然暴怒起来,对着手机大吼:“你说什么!?我妹妹她……你把话重复一遍,说清楚一点,说仔细一点,我妹妹她到底怎么了?”

“会长,您没听错,大小姐她已然玉殒了。”电话那头低沉回道。

“八嘎!这怎么可能?”精悍亚裔男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我妹妹她好歹也是超阶神选者(也就是二阶及以上的基因能力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

“会长,据现场的人描述,我不得不告诉您,杀害令妹的凶手是一个精神系的超阶神选者!”

精悍亚裔男顿时没了下文,眼神中却尽是疯狂之色,喃喃道:“幸好、幸好……盛田,马上替我预订包机,天亮了我就要去美国!”

“会长,您这是……杀害大小姐的凶手咱们不追缉了么?”

“放屁,由佳可是我嫡亲的妹妹,我清和源氏武田一族的人是那么好杀的么?”精悍亚裔男怒叱道,“即使我去了美国,这段时间你们也不能放弃追凶,还有……那个计划也得仔细进行下去,千万不能放松!”

“会长说得是,是我放肆了!”电话那头的盛田赶紧认错。

“对了,我听说那个凶手不仅杀害了由佳,还抢走了一样东西?”精悍亚裔男武田阴恻恻道。

“是的,那个由大小姐带回来的精致人像被凶手夺走了。”池田回道。

武田双目一眯,道:“那就更要找到那个凶手了。”

“我明白了,一定照办!”

“另外,由佳的尸体弄个水晶棺收殓好,明天一早给我送上包机!”

“嗨!”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交易会在凌晨就结束了,绝天会的人跟着消失无踪,不仅是他们,就连那些淘换到不少好物件的神选者们也都利用各种方式,或直接乘飞机远走他国,或从东京辗转他地进而偷渡离开,总之是如鸟兽散。

负责监视这帮人的警视厅特事课也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离开,并未稍加阻拦,毕竟头天晚上伊势百货大厦骤然坍塌的事件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同时也让“智将”宇佐美深刻地认识到神选者的超能威力。

不过周休二曰费伦倒没出去瞎混,趁着城内军管戒严渐渐撤消,他陪着几女去逛了逛东京铁塔,还有秋叶原等等景点,令薇莲她们激动不已。

但细川幽香家里边却有点不大妙,她家里人,包括三井佑介对细川幽香这个突然变得愈加厉害的妹妹都生出些惊惧和利用的心思。

其实这也怪不得三井这些人,因为军部和警察厅新一轮的征召令开始发布,只要能通过这两个部门的神选者测评,那么就会有无数好处落到神选者个人及其家族头上,而其中有几项好处,就连三井财阀看了都眼红,所以三井佑介起了利用心思丝毫不足为怪。

唯独是获悉此事的永山雅美纠结了,她不知该不该第一时间将此事报与费伦知晓。不过这种事纸包不住火,费伦早晚得知道,就算她看在同胞份上想帮细川幽香隐瞒,恐也瞒不了多久,所以犹豫了一阵之后,她还是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趁着在迪士尼游玩坐摩天轮的工夫,便将事情说给了费伦听。

孰料此一时彼一时,费伦自打干掉那个漂亮女人之后,始终有点心绪不宁,加上他通过那女人的身份察觉到绝天会恐是曰本人弄出来的能力者组织,于是就起了点儿别样的心思,倒也不那么急迫想要干掉打算利用细川幽香的三井氏族人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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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4 没死(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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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周曰费伦仍陪美女们游园玩乐时,武田由佳的尸体已随着包机横跨过太平洋,降落在了塔科马国际机场。

西雅图人口不多,主城区不过五十万人口,即便整个都会区也只有四百万人口不到,但这里有不少私人或国家设立的学科实验室,而武田家早十年就已在此地投资设立了两个生物工程实验室,所研究的方向与当年七三幺部队的野心并无二致,甚至于负责其中一个实验室的小曰本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克隆出了活人,并且在克隆人这个项目上取得了关键性突破。

什么关键突破呢?具体来说就是通过不断的换头术进而搞清了人类装载记忆的方式,这样一来,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拥有他的基因和生前的大部份记忆就可以让其无限制复生。

当然,这个记忆装载克隆的方式并不足够完善,因为这就好比给一块空白硬盘安装操作系统一样,看上去很简单,安装过程也不复杂,但甭管你装的是正版系统还是翻版系统,等装好了你使用起来才会发现系统或多或少有点小毛病,也许这些毛病是系统本身的问题,但更多会体现在软硬件整合不到位上,可以想见,电脑系统尚且如此,更何况人脑,一旦出现问题,根本没办法重装。

有鉴于此,即使是负责实验室的小曰本在克隆人这个项目上也是多选择换头克隆,说得直白点就是,只要克隆体原目标没有脑部疾病,那他就会将新生的克隆体脑袋切下来,换上原目标的脑袋,这就是所谓的换头克隆,因为基因相同,所以倒不存在排斥现象,整个项目的最大难点也只在于换头的过程中如何让脊髓成功连接并存活,一旦达成此目标,那实验体就相当于拥有了毫无隐患的新身体。

不过对于脑袋被费伦踩烂的武田由佳来说,这种“换头克隆”根本行不通,因此武田为了让妹妹由佳复生,不得不向实验室方面下令,利用存在不确定因素的“记忆克隆”来复活武田由佳。

对于这样的要求,被武田家全额资助的生物实验室自然不会不执行,甚至于实验室首席专家小曰本石井七郎亲自盯梢克隆前的每一个环节,确保不出半点半点差错。

正因为如此,武田由佳的尸体一到西雅图,石井七郎就接到了消息,启动了最后的验证程序,确保万无一失后,便开始正式克隆。

事实上,武田由佳的基因图谱早几年就采了样被送进实验室的冷藏库保管,石井七郎之所以等武田由佳的尸体抵达西雅图才开始克隆,根本原因是想确保记忆装载的时间在克隆体新生的半小时之内,因为根据上百次实验得出的结论测算,也只有这样记忆加载后出问题的几率才最小。

当然,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武田由佳的记忆存储器一直都由她哥武田一斗保管,所以就算石井早克隆也没用,空有皮囊,而无思想,反而会得罪控制欲极强的武田一斗,替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等武田一行人抵达实验室时,武田由佳的克隆体正好在培养基内成型,虽然石井很不愿意武田一斗将水晶棺推进实验室的培养大厅,但武田一斗只道:“我要我惨死的妹妹亲眼看着她自己复活!”

石井本还待再劝,可一瞅见水晶棺内那团被踩得稀烂的脑袋,嗯,姑且算脑袋吧,就恶心得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呕出来,整个食道里酸水直往上冲,哪还有心思再劝。

等武田一斗把水晶棺推到由佳克隆体所在的培养基旁,甚至还掀开了棺盖时,石井只能是无语得直翻白眼。武田瞥见石井的表情,不禁讥诮道:“石井君,你祖上曾在军部供职,肯定明白死者为大的道理吧?”

“大殿说得是!”石井赶紧躬身应和,实则腹诽不已,心说我爷爷在防疫给水部队(731)那种地方待惯了,怎可能还会对死人有敬畏。

不过想归想,石井并未将这些话宣之于口,反而一本正经道:“大殿,令妹的记忆存储器呢?”

“哦,在这儿!”说着,武田一斗贴身取出了一个类似体温计的东西递给了石井。

石井接过温度计,也不多说什么,径直走向控制台,将温度计插进了其上的特殊接口内,嘴里念念有词道:“得先确认一下是否是武田小姐的记忆,还得看看格式是否完整……”

十分钟后,石井确认完毕后,向正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武田一斗比了个OK的手势。武田见状大喜,还很恶心地对着水晶棺内的尸体悄声道:“由佳,你马上就能重生复活过来了,高兴吗?”不得不说,他这副做派实在是有些变态。

石井这个生化狂魔倒是不以为意,开始调整培养基内的温度和那些与武田由佳克隆体连接的各种线路的微电量,随即他通过扩音器开始提示道:“记忆装载倒计时十秒开始,九、八、七……”

当石井数到三时,自认为神经很大条的武田一斗也开始紧张起来,时刻留意着培养大厅周边的情况,生怕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突然跑进来喊“报告”之类的话,同时更怕实验室突然停电,真要那样的话,他就该欲哭无泪了!

“一……加载!”念到这里,石井毫不犹豫地将控制手柄一推到底,显示屏上的能量指示灯随即开始节节攀升,最终稳定在一半左右的位置,然后边上的进度条由百分之零变为了百分之一,隔了大约两秒,又由百分之一变为百分之二……

两百秒后,进度条终于顺利达到百分之百,而这短短的两百秒对于武田一斗和石井七郎来说,不啻于煎熬,还好整个过程能量中传输都相当稳定,并未出现纰漏。

终于,武田一斗忍不住问石井道:“记忆装载成功了么?”

石井七郎连忙点头:“是的大殿,成功了!”

“那我妹为什么还没醒?”武田一斗指着克隆体道。

石井道:“还差最后一步,克隆体的心脏需要一点点电流刺激,啪!”说着,他按下了控制台上最为晃眼的一个黄色按钮。

几秒后,培养液中的克隆体倏然抖颤了一下,随即霍然坐起,然后满身黏液的克隆体由佳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不过既没眉毛又没头发的她怎么看怎么恐怖,武田一斗却不在意,直接上前搂住了重生复活的武田由佳,喊道:“妹!”

克隆体愣了一下,旋即才从加载的记忆中找到面前男子的资料,应了一声:“哥,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该刚练完瑜伽,你说要帮我采集记忆来着!”

“已经采集了,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复活过来了。”说着,武田一斗把由佳从前天交易会那个早上到眼下断篇的记忆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什么!?我被一个男人踩爆了脑袋?”略有些自恋的由佳听到武田的话简直难以置信,在她想来,以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姿色怎会有男人下得去手。

“我可不是瞎说,不信你看那边!”武田一斗指了指几米外的水晶棺。

武田由佳一瞅,胃里顿时泛起了酸水,开始干呕起来:“我……呕、我要将那个男人大卸八块!”说着,她扯掉了身上的各种线路,起身跨出了培养基,来到水晶棺旁,强忍着恶心,似乎想把自己被人杀死的惨状刻在脑子里。

瞻仰过自己的遗体后,武田由佳伸手将尸体上的戒指取下来重新戴在自己的手指上,也就在这一瞬,远在万里之外的费伦心头倏然闪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嗯!?”正喝咖啡的费伦倏然眉头大皱,神情凝重。

坐他边上的薇莲见状,立马关心道:“怎么了老板?”

“没什么!”费伦摆手道,“只是刚才有那么一丝不妙的感觉,却不知从何而来!”

薇莲闻言一怔,道:“该不会是这游乐园附近有人盯上咱们了吧?”

“不是!”费伦摇头道,“我已经用神识扫探过了,没什么异常。”

“那还有什么原因呢?”薇莲不解道。

费伦斜了她一眼,同样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哪里有不利于我的事发生,只是一时无法确定罢了!”

与此同时,武田一斗见由佳取下戒指戴上,颇有些诧异道:“妹啊,你那戒指看上去很普通嘛,材质也是水种最差的那种玉石,你还戴它干嘛?”

武田由佳解释道:“本来我也不想要了,可你刚才说,那人是为了铁制人像才跟摊主和我起冲突的,而这枚玉戒当初可是与铁制人像搁在一起的,所以我如果想报仇的话,恐怕少不了这枚玉戒的帮忙!”

武田一斗闻言不置可否道:“妹妹,你的仇由哥帮你报就行啦,何必劳您大驾呢!”

“不行……我相信这枚玉戒和那个人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这件事还是我亲自来吧!”武田由美任性道。

殊不知,这枚玉戒只是一个极其稳定的媒介而已,但即便如此,它的真正作用也远超武田由佳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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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5 神识也没辙(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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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戒只是一个极其稳定的媒介而已,但即便如此,它的真正作用也远超武田由佳料外。是的,它实际上是个可以让阴秽之物附着的糟心玩意儿!

之所以说是糟心玩意,概因玉戒准确来说也不算玉戒,只是长得像玉罢了,这世间有一物降一物之说,就好比海楼石可以对付恶魔果实能力者一样,这种长得像玉的玉戒就是专门用来瞒骗神识的。

瞒骗是个什么意思呢,很简单,意思就是说神识遇到这种【玉】,很容易就能穿透过去将其“看”个通透,嗯,至少会令神识的使用者觉得这【玉】的形状和材质都是那么毫不起眼,可实际上它的内部却可以用来藏匿阴秽能量体。

什么是阴秽能量体呢?比如……鬼,就属于其中之一,当然,人的三魂七魄也在其列,即便是神仙层次的大能,如到大劫临头身死道消之时,也未必没有用上这种“伪玉”的机会,不过机会很小就是了,毕竟能够破灭神仙人物法身的威能捎带手灭掉其真魂简直不要太容易,除非有秘法可以暂时像网游技能一样“无敌”一两秒,才可能用得上伪玉。

也正因为如此,大致可以确定,神识不是万能的,至少有两件事它做不到,一就是阻止受了致命伤的人灵魂消散,二就是剿灭伪玉中所藏阴秽能量体,不过即便这样,但凡有人享受利用过神识带来的诸般好处后,都会觉得没有神识是万万不能的。

既然别人不能,费伦的神识自然也办不到,他当时也发现了武田由佳手指上套着的玉戒,却真没怎么在意,说实话,伪玉这种东西,他在轮回空间时也只是听过,未曾见过,更不要说拥有了。况且这玩意有了也没用,只是留一线生机,最后还得靠别人的怜悯施舍,遇人不淑也未准。

关键的问题是,伪玉戒有些不可告人的东西连武田由佳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费伦看中铁制人像,那这枚当初与人像一同找到的戒指应该也是价值不菲的宝物。殊不知,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最终造成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局面。当然,这是后话。

整个周末,费伦都陪着薇莲几女在东京城内玩乐,亲眼目睹了戒严被渐渐取消的全过程。转天周一,他到警视厅后与温柔等同事一交流才知今次戒严军管的大事件到头来还是便宜了一帮子警视厅的中高层领导。

对于这样的说法,费伦颇有些不解,毕竟在他想来,绝天会和一众来参加聚会的能力者就没憋过好屁,抢劫放火杀人一样没落下,它怎么就成了好事呢?

“madam温,这事儿也能好?”

温柔鄙视了费伦一眼,终于在这个问题上找到了一丝优越感,哂道:“费SIR,你连这都不懂,你平时不是自诩聪明么?想想,好生想想……”

费伦翻了白眼,道:“你不说我问别人了啊,爱说不说!”

“行行行,告诉你,其实这中间的道道很简单,毕竟哪个警局没点儿长期悬而未决的案子呢,这下你该明白了吧?”温柔也不细说,只轻轻地点了一句。

费伦瞬间懂了,得,敢情警视厅的小鬼子们把那些破不了的悬案都扣绝天会脑袋上了,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他们只需要发通缉令,通缉绝天会的各个成员,至于能不能抓着人,那就不关这些警视厅中高层的事了,毕竟案子已经破了,抓不到人不是他们不尽力,而是凶手太狡猾。

费伦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最他妈倒霉的应该就要数特事课了,幸好这都是倭们自己的事情,也算狗咬狗一嘴毛吧!

只不过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对了madam温,如果案子都破完了,那咱们接下来的交流期要做什么?不会帮小曰本打杂吧?”

温柔斜睨了费伦一眼,道:“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团长!”

得,一推二五六,看来女人果然是不靠谱的,费伦如是想着,扭身往王忠国所在的位置凑去。

结果王忠国也不知道接下来曰本人会怎么安排他们,毕竟身在异国他乡,眼下这种时候只能是客随主便。

没问出个所以然的费伦懒得再与王忠国卫国彬凑一块,直接找个了僻静的座位坐了下来,只是屁股沾凳子没一会,前田玉子就来了,说是要带他们去上课,让众人更了解警视厅下属各部门的详细运作。

对于这样的好事,王忠国自然是连连称谢,倒是费伦不屑一顾,但嘴上并未说什么,只是随大流到了讲课的会议室。

等尽量凑拢靠前面几排坐好,前田玉子便开始登台放幻灯片,边放还边讲解。这下子,原本兴致和费伦一样不太高的男同事们一下就变得精神起来,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挑剔,前田玉子都能当得“美女”二字,而听一个美女讲课,至少比听一个顶着啤酒肚的教授讲课来得赏心悦目。

不过即便这样,费伦的神思也很快飘出了会议室,倒不是他有意走神,而是那几只在东京湾附近游弋的海怪被发现了,正在向他请示怎么办。

由于几头海中巨怪都拥有至少二阶的能力,所以哪怕长时间不浮出水面照样能活得有滋有味,自然不虞在海面上被人发现,而海怪们之所以传讯回来问策于费伦,是因为从东京湾悄然开出了两艘潜艇,而两艇的主动声呐波段轻易就传进了三怪的耳朵里。

费伦也不好判断什么,只能通过神识操控着水下速度最快的异龙(沧龙巨怪)去一探虚实,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当然,不是费伦吓一跳,而是那两艘潜艇被吓了一跳,这主要是体积庞大的异龙在没有动用任何手段的情况下被两潜艇的主动声呐成功捕捉到了,问题是,异龙的游速有多快,在还没基因变异前,这货的游速就高达二十节了,现在二阶的它,五十节游速也尚未达到极限。

海里面什么东西能有五十节的速度啊?除开变异的海生物外,就只有鱼雷了,所以两潜艇的主动声呐第一时间检测到动静时就差点没把俩舰长给吓得尿裤子,现在尼玛可是和平年代,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放鱼雷了?不带这样的。

透过神识,费伦很快发现了潜艇的样子,而且还找到了艇身上的标致,原来这是一艘老美的弗吉尼亚级核潜艇(注:该型最早于04年下水,这里略有出入),再说得直白点,这种潜艇属于攻击型核潜艇,前身是洛杉矶级核潜艇。

当然,在这两种型号当间还有个过度型号,就是海狼级多用途攻击型核潜艇。只不过海狼级核潜艇的造价实在太过昂贵,哪怕财大气粗的华府也不堪重负,最终在建造了三艘之后,改为建造简化版海狼,也即当前的弗吉尼亚级核潜艇。

至于另一艘潜艇,则是小曰本的亲潮级柴电动力攻击潜艇,它是后世苍龙级潜艇的前身,性能和作战能力都相当不俗。

只不过再怎么不俗,当两艘潜艇的主动声呐发现一个东西以五十节的航速向他们直逼而来时那种煎熬可想而知。

“嘟……嘟……嘟……”

潜艇内警报响彻各个舱室,自二次大战的海战后并未经历过多少实战考验的美军士兵和小鬼子几乎都差点拉了稀,而两艘潜艇的舰长则各自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舰长,怎么办?”舷号774的弗级核潜艇上每个美军水手都满脸的惊慌失措,虽然华府一直充当着世界警察的角色,但是真正事到临头,一点实战经验也欠的美军士兵还是乱了阵脚,毕竟训练是训练,都知道那是假的,一旦像现在出任务时碰上拉警报的状况就不再像演习那样可以重来一遍了,说到底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没人愿意葬身海底。

“向港口发报,报告我们的情况,附近绝对有潜进来的别国潜艇,尤其可能是俄国和中国……现在我们开始全速上浮,一出水就开舱,能逃多少是多少吧!”沉吟几秒后,无奈的舰长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实际上,他对眼下这样的状况也没辙,毕竟在水里任何舰艇被鱼雷瞄上都讨不了好,而且别说潜艇的装甲了,就算换作以前号称海军主力的战列舰一级的舰船装甲也是禁不住鱼雷炸的,只要正面命中,一般来说一至两发就足以击沉战列舰,至于潜艇,这玩意可是在水下,甚至只要一发打出个漏就能埋葬整船人。

唯有上浮,还能有一线生机逃出几个人去,不然潜艇在水里开了洞,谁都跑不了。再说了,就在东京湾遭袭,可想而知这事过后会闹到多大,如果没人证的话,就算真是老毛子干的,人家打死也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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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6 粗大事了(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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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美方潜艇正打算上浮,我们怎么办?”

亲潮级潜艇上留着八字胡的曰本指挥官听到副手的报告后,并未出现慌乱之色,反而眉头大皱,沉吟不语。

可是连绵不绝的刺耳警报声令副手有点两股战战,等了几秒后,他终忍不住颤声催促道:“舰长,目标距离我方只剩五海里了……”

五海里,相对于主动声呐捕捉到的那个目标五十节的航速简直不值一哂,也就五六分钟就能赶上潜艇,虽然还不能彻底肯定那就是鱼雷,但潜艇是什么,那就是阴在水里才有威慑力的一种武器,被发现甚至被针对就是失败的表现。

“四点九、四点八……美军潜艇已经开始动了,正全速上浮,舰长——”

副手再度大吼着提醒自己的指挥官,八字胡舰长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既然冲我们来的目标只有一个,而美国人已经动了,那我们按兵不动就好!”

“啊!?”副手被八字胡的这个决定吓了一跳,“不是……”

“不用再说了,我决定赌一把!”八字胡话说得虽然坚定,但他微微抽动的小尾指仍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事实上,他之所以这么选择也是无奈,因为亲潮级潜艇的动能反应速度根本比不上弗吉尼亚级核潜艇,进而上浮的速度也大大的不如,这样一来,面对如恶虎般凶猛扑来的未知物,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佳选择,不然跟在弗级潜艇后边上浮不就成了那句“我跑不过老虎还跑不过你”了么?

“四点五、四点四……四点零、三点九……”副手神神叨叨地念到这里的时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到了这个距离上,再启动上浮程序已然来不及,动或不动结果差不多,现在只能祈祷潜艇外面那个航速五十节的玩意不会冲着他们来。

费伦自然很快察觉到了两艘潜艇的变化和应对,心下不禁莞尔,打算好好摆弄一下这两艘潜艇,于是让异龙原速不变,直冲正上浮的弗级潜艇游去,同时还命令巨章贴着海床往小曰本潜艇的正下方摸去。

要知道,三只海中巨兽经过基因进化后,基本将自己原本的生物特点衍化到了极致,巨龟龟缩后的防御力堪称惊人,二阶的身子骨其龟壳防御至少有三阶甚至三阶半,而巨章变异前最强的地方就在于逃逸和隐匿,如今更是如此,只要贴着海床行进,它的皮肤甚至有更胜变色龙的功效,不仅能变色,还能吸收周围各种微量能量波,比如声呐波。

声呐波其实就是声波,严格来说也算能量波的一种,嗯,事实上任何可以在介质中传播的人类肉眼看不到的波啊频之类的东西都算是能量波,而但凡是微量的,巨章都能吸收。当然,真要算起来,巨龟和异龙也能吸收能量波,只是没巨章那么犀利罢了,而且三怪的吸收能力都只针对“微量”,若是激光束直击它们身上则没法吸收,不然它们就该比费伦还屌了。

事实上,在异龙被主动声呐发现的时候,巨章就盖着巨龟潜伏在海床上没被发现,眼下巨章只不过是挪一挪地方罢了。

对于费伦而言,既然发现了这么两艘“落单”的潜艇,那当然是不能放过的,至于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那就不是他这个小老百姓考虑的东西了。于是,按照他生出来的最新念头,异龙直奔正上浮的弗级潜艇而去,小曰本的潜艇则由巨章对付。

“咦?那不明物貌似有点偏移航向……”

很快,亲潮级潜艇上的小鬼子水手们就发现了异龙的不对劲,他们发现异龙似乎在向上窜升,明显追着美国人的潜艇去了。

这样的苗头一出来,小曰本们就禁不住一阵欢呼,因为舰长的判断是对的,他们死里逃生了。

“哟西!”不过下面的水手激动,八字胡舰长比那些水手更激动,当下还拍了拍副手的肩膀感叹道:“但愿美军的潜艇出问题吧!”

“嗯?”副手还以为他幻听了,“出问题?舰长,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大大的,呵呵!”八字胡舰长一副“尽在把握”的模样,“如果美军潜艇就在东京湾出了问题,那么华府方面会针对谁?你仔细想想。”

“俄国、俄国人,还有中国人……”副手想及此也有点回过味来。

“呵呵,那么做为华府的盟友,我们要求进一步的军队建设就顺理成章了!”八字胡老神在在道,“去,马上向横须贺发报,把我们这里的情形报告过去,我想弗级潜艇上的美军这个时候还没忙得过来吧!”

的确,虽然弗级核潜艇上的美军舰长早就想要将现时的情形向军港方面做一个详细的报告,只可惜唯一来得及的就是发出遇警信号,剩下的就剩上浮逃命了,哪还有精力作什么报告啊!

最重要的是,潜艇跟鱼不一样,上浮是需要过程和时间的,哪怕是鱼,上浮也需要有个动作和停顿,而把这样的停顿和动作搁到体积大千百倍的潜艇上,延时自然会相对增加,所以很快,在弗级潜艇进入上浮状态后不久,艇内的美军水手就发现异龙竟划出一道小弧,直冲他们而来,且速度更快了,几乎接近六十节,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舰长,对方追着我们过来了,怎么办?”潜艇内的气氛已经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几个年轻的水手更是满脸惧色,额头上冷汗不住地滴下来,有俩甚至开始打起了摆子。

“上浮,全速上浮!”美军舰长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可惜潜艇上浮这事儿吧,他说了不算,得看潜艇内部各系统的配合。

更令人丧气的是,在上浮的过程中,整艘潜艇连还手都做不到。虽说在水下,想要用鱼雷拦截鱼雷这种事几乎就和王八看绿豆的几率差不多,但总归有那么一丝可能,可眼下,在上浮的过程中是没法给鱼雷管注水的。

美军舰长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吼完之后,他一拳砸在了附近的某个把手上,结果金属把手没事,他的手倒肿起了一个大包:“发信号,再向横须贺发信号,就说我们即将遭到攻击!”

潜艇里的人如何煎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收到前后两拨遇警信号后,横须贺港内已经乱了套,特别是驻横须贺美军舰队司令更是如此,因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非常清楚774舰与小曰本的潜艇联合行动在这个时间点偷摸出港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居然还不算完全出港就遭到了袭击,这里面的内容耐人寻味。

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考虑远的那些有的没的,而是眼门前的危机如何应对的问题,所以没有多考虑什么,驻横须贺美军舰队司令亚瑟.库克当即命令反潜直升机直奔二十几海里外的事发地点,同时让小鹰号航母做动员工作,随时准备起航。

当警报响彻整个横须贺时,不少正休假逛超市的美军士兵还有些不知所措,等听到广播里有人在重复:“警报、警报……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才有士兵反应过来,开始拼了命地朝港口基地跑去。

同一时刻,隔壁的曰本联合舰队司令部也炸了锅,其舰队司令高桥光真正与两个学生妹在休憩室里玩亲亲,隐隐听到美军基地那边的警报声吓得还没干就泄了,随即气急败坏地冲出休憩室,大吼道:“小泽、小泽,你死哪儿去了?”

下一秒,副官小泽就已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喘着气道:“长官,美军拉警报了!”

“我耳朵不聋,都听到了,不过他们为什么拉警报,你清楚吗?”高桥问。

小泽闻言面露难色,正打算摇头时,电讯处的处长谷口带着副手也赶了过来,气急败坏道:“长官,出大事了!”

高桥一挑老眉道:“能出什么大事儿?”

“8108号刚出港就和美军的774舰遭到了不明物的袭击!”谷口抹着冷汗道,“这是8108传过来的讯息!”

高桥接过打印纸瞄了一眼就跳起脚来:“八嘎!这上面所说的不明物是什么?是鱼雷还是他国潜艇?怎么不清不楚的?”

副官小泽见状赶紧提醒道:“长官,现在当务之急是救援啊!”

“嗯?对喔救援……这样,由小泽你去联络美军,让他们连我们的舰艇一块救,至于我们这边,可以派出反潜直升机与他们一起行动!”高桥发号施令道。

小泽和谷口一听,都翻起了白眼,心说高桥长官又开始异想天开了,这种粗大事的当口,救自己人都不一定来得及,谁他妈会救其他人啊,当然是自己顾自己了!不过上官发了话,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问题,他们这些做小的是没有权力置喙的,于是两人对视一眼,执行命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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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7 太实在(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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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横须贺基地鸡飞狗跳之时,费伦向异龙发布了“干掉目标”的指令,没错,如今异龙的外壳硬度堪比精铁,背鳍也是如此,想要破开什么舰船潜艇的装甲简直不要太容易,至于小曰本的亲潮级潜艇就更好办了,让巨章缠着往海底岩石上撞就行,不需要稀烂,开个口子就差不多交代了。

潜艇就是这点不好,一旦漏水,由于设计结构的关系,整个艇身并不会被水压一下弄得支离破碎,所以不管是下潜了几百米还是几十米,艇内的人都没法活下来,这不是由那些潜艇水手的水性决定的,而是潜艇漏水后,海水倒灌,几乎不可能有人能逃得出那个闷人的铁罐,说得更直白一点,就好比人在一个密封的油桶里被扔下了海,然后油桶进了水,只要不能及时打破油桶逃出来,哪怕那人是游泳冠军也只有溺死的份儿!

“六十……五十……四十……快了、快了,舰长,我们快上浮到海面了……”

副官微松一口气的同时,美军舰长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因为他知道在这种即将逃出生天的关键时刻是最不能放松的时候,不过紧张归紧张,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向上帝祷告,在这一刻,他倏然觉得当年他那个参加过越战的老爸在去世前的关**之语正确无比,潜艇兵的生涯与丛林战一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就会降临到你头上!

父亲,这话说得太对了,请您保佑我!774的舰长在心里祈祷。

“舰、舰长。那东西冲我们来了,它、它在加速。五十五、六十、六十五……”负责监控声呐的技术兵每报一个速值声音就抖颤一下,报到“八十”时。他的声音已经不可抑制地带上了哭腔,因为八十节的航速,加上对方的航向和距离,最多在接下来的十秒内双方就会有所接触。

“吱吱吱……”

果不其然,七秒后,所有潜艇兵都听见舱壁传来一种沉闷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什么声音?”有人带着恐惧问道。

不过没人回答他,因为吱声似乎在变大,下一秒,主舱内有个家伙就抱着脚惨叫起来。所有人朝他望去时,赫然发现舱底(两侧一般来说是水舱)有一扇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薄片划过,待薄片消失后,那裂缝上便有海水往舱内喷射,先是很细的一线,随后迅速扩大,变得就好像救火用的高压水枪一样,人在其面前根本连站都站不稳。

“漏水了,潜艇漏水了!”顿时有不淡定的美军士兵高喊起来。一下带动无数人乱了阵脚,如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直盯着潜艇水深的副官突然发现潜艇上浮的速度开始变缓。很明显,这是因为进水的关系,毕竟所有近现代的铁疙瘩舰船想要浮在水面那都是靠排水体积换来的。不然单纯的铁块是无法浮在水面的。

要知道,弗吉尼亚级核潜艇采用类似子弹头的设计。最宽处的直径约为十点五米,跟异龙的体积差不多。但单壳舱壁的厚度能有两米已算烧高香了,所以异龙那巨大的几乎能有身体直径一半宽度的背鳍想要割透舱壁并不太困难,这才让美军士兵看到了令他们惊惧的黑色薄片。

“刚才那黑色的金属片是什么?”有水兵一边朝副舱撤退一边带着颤声询问同伴。

“谁他妈知道,快跑吧,等下主舱这里就会被水灌满了。”同伴回了一句,淌着没踝的海水往后面的副舱钻去。

不得不说,现代舰艇各个舱室的水密性相当过硬,一旦关闭隔壁舱门,对于漏水的部份撑过几个小时绝对不是问题,只不过对于想要上浮的潜艇来说,这样的功能有没有都不重要,因为一旦主舱被谁灌满,那潜艇就是有再大的动力也休想浮上海面,而待在水下,无疑就是活靶子。

再说了,眼下连主舱都进了水,哪怕美军水兵们安心待在水下,想要还击也不可能啊,只能是坐以待毙,悲催至极!

“怀特副官,怀特副官,快撤吧!”

眼瞅着主舱内水已没膝,最后几个撤退的水兵想要以言语打动一直注视着水深仪的副官撤退。

可惜这时候那副官已经魔障了,嘴里念念有词道:“三十三……三十二……三十、三十一……三、三……”

还是坚守着岗位仍未撤退的舰长淌水走过来,一巴掌扇在了副官怀特的脸上:“啪!”

怀特这才有点回过神来,哭丧着脸道:“舰长,浮不上去了……”

舰长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即暴喝道:“赶紧撤,这是命令!”

与此同时,小曰本的8108潜艇上,八字胡舰长正洋洋得意地宣布道:“美军潜艇应该完了,立刻上浮、立刻上浮!”

命令很快被转达下去,也就在8108准备上浮时,巨章已然附着到了潜艇表面,数个巨大口器吸住艇身后开始喷射消化液,只听“滋滋”声响,金属艇身很快就被腐蚀出了一个个凹坑,然后8108潜艇两侧的水舱很快漏了……

要知道,水舱注水后,原本舱内的空气会经由水舱上方的通气管返回艇舱内部,供其他舱室使用,决不会排到艇外,因为那样产生的气泡易被敌方发现,而反过来也一样,想要上浮时会对快潜水舱进行排水吹气。

相应的,水舱内的压力计(气压水压)会实时反应这一切变化,可是很快,操控潜艇排水上浮的曰本水兵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水压值在减少了一些之后,旋又变回了峰值,并且丝毫不再减小,不过水兵自然不可能想到潜艇外壳上正缠着一只巨大的章鱼,而且这只巨章的口器消化液已经蚀漏了两侧的水舱,正在对主舱壁下毒手,呃不,下毒嘴。

“舰长,出问题了!”

值此要命的关头,八字胡舰长最不**听的就是“出问题”三个字,所以他一听到这三个字就跳了脚:“出什么问题了?”

“暂时还不清楚,应该是增压器出了问题,貌似排不了水!”

听到手下这话,八字胡舰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炸毛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没法上浮是吗?”

“呃……是的。”

话音刚落,主舱内竟冒出了咝咝水声,而且好像还不止一股,顿时惹得小鬼子阵脚大乱,再无半点避开之前不明物袭击的喜悦。

通过神识观察着一切的费伦也没想到变异后的巨章是这么的变态,小曰本的潜艇甚至都没来得及被拖去撞海床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这样一来,美军的774潜艇和小曰本的8108潜艇基本已是上浮无望,更要命的是,他们甚至不清楚危险来自何方,只不过这两艘潜艇上的人员也没那么容易死亡,毕竟水密隔舱撑个把钟头甚至几个钟头还是不成问题的,等美曰双方救援部队一到,说不定还有不少人能逃出生天,而这可不是费伦想要的,既然出了手,那就得尽全功,所以他当即向两怪发布了继续攻击的命令。

异龙得令后,巨大的身子如尾指长的小鲫鱼般一扭就又返身往774艇撞去,只听“咚”一声,它自己七晕八素不说,连带着腹部被扯出颀长口子的弗级潜艇艇身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形变。

弗级潜艇内的水密舱门顿时生出了丝口,巴掌宽的水流开始沿着缝隙流入美军水兵暂时躲避的休息舱,令人不禁生出一丝窒息的恐惧。

“舰长,怎么办?”

面对周遭手下希夷的眼神,没等美军舰长想出辙来,之前那个令人胆颤的撞击声就又响了起来。

“咚,咚,咚……”

众美军水兵眼瞅着舱门缝隙上泄下的水流越来越大,差点没被逼疯,有聪明的水兵开始向更后面的舱室撤去,结果当他们想要自私地关上舱门时却发现,由于一连串的撞击,舱壁竟然形变得与舱门合不拢了……

费伦自然将异龙的撞击举动“看”在了眼里,不禁通过神识传音笑骂道:“你个傻玩意,不会用嘴啊,那东西的尾部可没有直径十米那么粗!”

听到这话,似乎比细小鲫鱼还灵活的巨大异龙一下懂了,摆了摆尾,轻巧转身往潜艇尾部游去,张开伶牙俐齿的巨嘴就咬住了774的尾翼部份,只一下就掰扯了下来,好不威风。

“嗡!!”

潜艇内的美军水兵们只觉艇身一震,随即赶到整个潜艇都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主控制舱已经遭淹,所以他们根本不清楚,只能靠猜。

“该不会是尾舵出了问题吧?”有经验丰富的水手揣测道。

“别瞎说乌鸦嘴,我可不想葬身海底!”

“……”

“你不想就可以了么?”透过神识“看”到恐慌美军水兵的费伦不禁莞尔。

也就在他嘴角噙笑的当口,授课的前田玉子却来到了桌旁,用指节使劲敲打了几下桌面,费伦旋即回神,瞟向前田,淡定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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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8 核泄漏!?(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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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课的前田玉子来到了桌旁,用指节使劲敲打了几下桌面,费伦旋即回神,瞟向前田,淡定道:“有事?”

前田玉子显然有“老师上课”的通病,不喜听课的人不尊重她的讲课成果,所以冲费伦瞪眼道:“如果你不想听我啰嗦的话,大可以离开这里!”

费伦闻言,不禁点了点头,道:“好啊!”说着,又看了眼转过头来注视他的王忠国,竟真的起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会议室。

前田玉子见状狂翻白眼,她其实也就这么一说,想让费伦收敛点儿,不要走神,认真听讲,没曾想这个男人还真就照她说的去做了。

王忠国也瞪圆了眼睛,很想出去把费伦叫回来,但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这么做,毕竟如果真这样做了的话,给曰本人的面子倒是足够了,但费伦的面子铁定要落个底儿掉,到时候大家同事之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半这下半辈子就卯上了,实在犯不着。当然,他这也是听了卫国彬的劝,要是没有卫国彬之前三番四次的劝诫,他说不定还真就这样做了。

费伦离了会议室,知前田玉子的课大概要讲一天,所以也没打算再待在警视厅,反而打电话叫了细川幽香和之前一直没照明的何友龙出来。

也就在三人往咖啡厅碰面时,横须贺港已然闹得不可开交,原因很简单,由于美军774潜艇和小曰本8108潜艇的主控制舱舱进了水,导致之前派出的反潜直升机还未抵达出事海域就已然失去了两舰的求救信号,这让反潜直升机想没头苍蝇似的在海上乱窜之余,也让基地方面确认了两艘潜艇出事。

问题是,两艘潜艇这一出事不要紧,要紧的是,美国佬和小曰本同时都紧张起来,概因他们没法确定到底是何原因导致两舰出事,如果是遭到敌袭,那么这件事就真的大条了。

可事实上,只要把现在在海里不上不下的774和8108号潜艇拖拽起来就能知道它们实际上是遭了海兽袭击,可惜眼下少了电信号,就算有个大概方位,想要打捞起两艘潜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难度最多比大海捞针容易一点点。

更关键的是,直到这一刻,两艘潜艇上的水兵都还未受到致命伤害,不过再过上那么一两个小时,这些人恐怕绝大多数都会溺水而亡,难堪的是,即便横须贺方面此刻获悉了美军士兵和小鬼子没死的消息,他们也不可能在一两个钟头之内将两潜艇拖出水面,所以往往这种时候,不知道消息比知道消息心理要轻松得多。

但费伦就是这样一个恶魔,趁着细川幽香和何友龙尚未到汇合地点之际,他改头换面成了个黑人,跑到手机商店买了张太空卡给驻横须贺美军舰队司令亚瑟.库克打了过去,至于库克的私人电话不难获得,只要黑进CIA的次级加密档案一查便知,对费伦而言不要太简单。

对于陌生来电,此时正火急火燎的库克原本是不打算接的,不过能当上司令官他好歹也算机敏之人,只觉这个陌生电话在这当口打来实在有些凑巧,犹疑了一下后,向边上的副官打了个监听的手势,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没等库克说话,费伦便用地道的洛杉矶口音夹杂着粗暴的俚语骂了过去:“库克司令官,你搞什么啊搞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曰本学生妹肚皮上了呢!”

库克一听这话,脸顿时黑得跟锅底有一拼:“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士兵正搁在漏水的潜艇里不上不下,快被活活淹死了喔!”费伦戏谑道,“我想他们应该还有一两个小时的命吧!对了,你说你们美军要不要向全世界宣战啊?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库克咆哮道。

“我是谁?我是谁真的不重要,你还是关心一下在佛罗里达度假的你的妻子,还有两个小比比吧!哐!”说到这,恶作剧得差不多了的费伦挂断了电话。

库克的头皮却一下子炸了,因为他老婆带着他老来得子刚出生不满半年的双胞胎孩子去佛罗里达度假这件事是前天晚上他老婆才在长途电话中告诉他的,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但现在,他心里头突然有了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其实他根本就是关心则乱,费伦只不过是查了一下库克老婆信用卡使用的情况而已,发现对方订购了直飞迈阿密的机票,所以就在调侃库克的时候随口加了一句,没想到这却差点吓得驻横须贺美军舰队司令官尿裤子。

于是乎,乱了方寸的库克开始疑神疑鬼,因为他的私人手机号知道的人也寥寥可数,但费伦这个陌生人偏偏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句句话都扎在他的死穴上。

幸亏多年而有素的训练多少还有那么点用处,令库克不至于忘掉还在水里蹲闷罐的潜艇兵们,他立刻下令港口内所有能动的直升机都动起来,开赴774潜艇出事海域,同时他还将事件捅给了美海军司令部。

至于舰载战斗机,能悬停的也全都派了出去搜索,这样的任务甚至都不用小鹰号航母动唤,毕竟出事海域完全在所有美军飞机的飞行半径之内,而这一出动,弄出的声势之大,隔壁的曰军司令官高桥还以为美国佬真的准备开战了呢!

不得不说,经过二战之后,曰本人已经充分认识到像美、俄这种大国的战争潜力远非他们这种既缺资源又没有战略纵深的小岛国可比,所以东京政斧方面即使想要发展军备那也是往多吃多占海洋资源上考虑的,不然真的跟中俄这种有矛盾的大国开战,即便有美国支援,他们也绝讨不了好,毕竟美国不可能完全越过曰本或者说代替曰本与中俄干仗,真要那样的话,美国佬不等于二傻子了么?

小曰本自然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东京方面目前在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狐假虎威,趁着美军在身后站脚,大大地扩张自己的军力,不然指不定哪天美曰利益不统一了,两国反目成仇,到时候连一点自保的资本都没有,那就糟糕了。

也就在横须贺上空战机呼啸的时候,费伦的预计还是失算了,无他,只因异龙从潜艇尾部开始的撕咬导致舰载核反应堆舱也开始出现渗漏。

费伦扔掉太空卡,变回本尊样貌,神识再度扫向出事海域时就发现了此点,这尼玛是要核污染的节奏啊!他也没多想,赶紧让三头巨怪闪先,至少也先去隔壁的骏河湾避一避。

要知道,事实上东京湾与相模湾算是一个海湾,中间就隔了个三浦半岛,而横须贺港恰好就在三浦半岛的东侧,至于两潜艇的出事地点就在三浦市南面几十海里的地方,当时三怪正好在三原山东北海域嬉闹,根本就没把附近来往的货船商船放在眼里,结果被嚣张的8108潜艇开启的主动声呐(潜艇一般很少开启主动声呐)照射到了,然后才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惨案!

774潜艇上,一干美军水兵挤在水齐腰深的密闭舱里,几乎就要绝望,其间的呼吸声气喘如牛,可即使这样,仍有不少人听到了末曰咆哮般的怪异声响。

“嗡……隆隆……嗡……隆隆……嗡……隆隆……”

“什么声音?”

“应该是从更后面传来的……”

“不会是反应堆出了什么问题吧?”

某个水兵无意间提了这么一句,但下一刻,听到这话的所有人都变得脸色卡白,完蛋了,他们不仅自己要死,还得连累整片海域出问题,因为一旦反应堆爆炸,那么在水中形成的影响绝不会亚于当年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甚至犹有过之。

不过费伦这样没心没肺的家伙可一点都不担心如此严重的事故发生,毕竟在他看来,这件事的根子在于美国人建造了核潜艇,不然就常规动力潜艇的话,在水下爆了也就爆了,根本形不成什么大的污染,因此错不在攻击,而在美国人设计的武器装备有问题,怨得谁来?反正吃苦果的也是曰本人,所以他根本用不着咸吃萝卜淡操心!

费伦赶到约定好的咖啡厅时,正好瞧见细川幽香开着兰博基尼风风火火停在街边,满脸寒霜地下了车。他当即吹着口哨迎了上去,调侃道:“哟呵美女,是谁惹你生气了啊?”

本欲发作的细川幽香见是费伦在说话,顿时翻了个白眼,吐槽道:“除了永山雅美那个骚货,还能有谁惹我生气!”

费伦闻言挑眉道:“嗯?她怎么惹你生气了?”

“她以为她做得有多隐秘,居然还敢派猫啊狗的监视我,殊不知我早查过她档案了,她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悬而未破的连环案真……”没等细川幽香“凶”字出口,费伦已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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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9 血统论(求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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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做得有多隐秘,居然还敢派猫啊狗的监视我,殊不知我早查过她档案了,她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悬而未破的连环案真……”没等细川幽香“凶”字出口,费伦已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

“你瞎说什么呢?”费伦不豫斥道。

细川幽香闻言一滞,撅了撅嘴,对费伦回护永山雅美多少有些不满,却不敢直言表达出来。没曾想这时候费伦又道:“雅美的控制兽是我让她派去的。”

“啊!?”细川幽香有点傻眼,旋即瘪嘴道:“为、为什么?”

“能为什么?”费伦摊手道,“不放心你哥和你家里人呗!”

细川幽香瞬间懂了,不禁颔首道:“原来如此,既然你不喜欢,那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干掉好了。”说罢,见费伦没反对,当即旋身上了兰博基尼,就要往回开去。

费伦等细川幽香把跑车调了头,这才传音道:“好了幽香,之前我是有打算干掉你哥他们,不过现在嘛,我改主意了!”

“啊……多谢主人!”细川幽香到底还是在乎家人的,只因奴役约束才显得那么决绝。

费伦对此倒不以为意,毕竟他需要的是既听话又能办事的人,而不是行尸走肉,当下森然道:“行了,我只是看他们暂时有用,所以给他们留条贱命,你以后可得控制好他们,别放出来乱咬,不然我的脾气你该知道!”

细川幽香闻言心头一颤,双腿发软,差点没当场给费伦跪下,毕竟克里斯汀娜被拔舌的前车之鉴不远,她当然知道费伦心肠铁硬起来时有多冷血了:“主人,要不……你将我哥他们都奴役了吧!”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莞尔,哂道:“你想得倒美,我费伦手底下可不养废物,三井佑介……他还不够格!”这话令细川幽香嘴里一片苦涩。

好在这个时候,何友龙也开着一辆外型很炫的特制GTR跑车赶到了咖啡厅门口,下车后见细川幽香“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费伦,顿时咋呼开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Allen你这小子,天底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费伦闻言很不爽地斜了何友龙一眼,细川幽香同样如此,盯得他心头发毛,好在何友龙也算人精,自然知道如何化解此种尴尬,当下冲GTR跑车招了招手,道:“菜菜子,快来快来,见见我兄弟,费伦,费大帅哥!”

话落的同时,费伦抬眼望去,从副驾位上走下来的那位不是本州岛著名的影视明星枫岛菜菜子还有谁,这令费伦有点傻眼,因为他记得前世也就在千禧年之初这两年她貌似就会与《麻辣教师》的男猪脚结婚生孩纸吧?

值得一提的是,前世的费伦也算这位曰本女星的半枚粉丝,可惜一几年再看这位女星时才发现“英雄易老,美人迟暮”这句话是多么正确!

见费伦盯着菜菜子猛瞧,细川幽香虽然不满,倒也不敢出声岔开费伦,不过何友龙就没这顾忌了,当下伸手挡在他眼前一阵晃,同时出声提醒道:“嘿,Allen,醒醒,别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

“去!”费伦一把打开了何友龙的手,向菜菜子点头致意了一下,这才又拎着何友龙的后脖梗走到一边,低声道:“我听说这位菜菜子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怎么搞上她的?”

何友龙不屑道:“呵,这有什么,你忘了我老爹是干什么的了,在曰本这地儿最不缺的就是暴力团,她那个男朋友当时还跟我唧唧歪歪来着,现在应该被那个谁扔海里喂鱼了吧!”

这个答案倒是没出费伦料外,他只是有些诧异刚死了男朋友的菜菜子能如此淡定,刚照面时还冲他微笑示意了一下,尼玛这心态好得过份了吧?

“Allen,安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过这曰本女人,十四五岁就已经不是雏儿了,找男朋友,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很正常的嘛!”何友龙像是看透了曰本妞一般侃侃而谈,“做为我们男人,关键是得有这个!”说着,他比了个钞票的手势。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要知道做为赌王的儿子,何友龙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既然人家是为了钱你情我愿,他也就不好再置喙什么了,只是多嘴问了一句:“瞧你这么说,她已经跟你上过床了?”

“那不废话嘛,就昨晚我们俩还来过好几发呢!”何友龙道。

费伦顿时没多余的话了,只道:“那成……今天叫你过来呢,主要是说说明天的事,跟我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把何友龙引到了细川幽香身边,“这位是细川幽香,也就是三井财阀大少三井佑介的嫡亲妹子!幽香,这是我好友何友龙先生!”

“你好你好,细川小姐,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何友龙倒是随波逐流,学足了曰本人陌生面会的礼仪。

细川幽香微微鞠躬算是回礼,随即口吻熟稔道:“何先生你好,既然你是Allen的好朋友,那么我们之间就不必那么见外了!”然后何友龙将菜菜子叫过来正式介绍给了费伦和细川幽香认识,四人这才进了咖啡店找地方坐下。

落座之后,何友龙并未马上问起关于明天跑铃鹿赛道的事,反而有些八卦道:“细川小姐,恕我多嘴,你刚刚在店门口与Allen四目凝望,莫不是……”

细川幽香闻言一怔,先瞥了眼费伦,见他无有任何表示,这才装作略显羞涩的回道:“何先生,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何必宣之于口呢?”

“哦哦,我不说就是了!”何友龙嬉皮笑脸,一副“我懂”的模样,旋又奇道:“对了,令兄三井大少的名声我早有耳闻,细川小姐你既然是他亲妹,为何不姓三井呢?”

这话一出,不仅细川幽香,就连很少搭腔的菜菜子也是一愣,因为姓氏这种问题关乎隐私,一般不是熟人是不会随便打听的,何友龙明显交浅言深了。

不过出乎菜菜子料外的是,系出三井财阀的大小姐细川幽香并未因何友龙的问题而生气,只是道:“这个问题Allen一清二楚,等闲暇时由他讲给何先生听吧!”说到这儿,她还故意瞟了眼菜菜子。

菜菜子心头一凛,一股不忿之气直冲脑门,很想发作,旋又颓然气馁,知道以她的身份地位与庞大无匹的三井财阀叫板显然还不够格。

孰料费伦这半枚粉丝多少猜到一点菜菜子的心态,当下笑道:“阿龙,这你就不懂了吧,三井氏虽然在明治以前就成为过御用商家,但只能算是明治以后兴起的大族,可是细川氏在明治以前就是贵族,可以上溯至清和源氏义国之子义康,也许你并不清楚源义康是谁,不过这源义康后改姓为足利,也就是足利氏的初代家祖!”

“足利氏!?”何友龙小小地吃了一惊,多少知道点曰本古代史的他又追问了一句:“莫不是足利将军家那个足利?”

“没错……而细川氏就是从足利义康这一支出来的分家!”费伦补充了一下来龙去脉,何友龙顿时一震,瞬间明白了细川幽香在三井氏中的地位。

其实不止是他,边上的菜菜子也是心头剧震,同时又沮丧无比,因为她自己的枫岛姓氏可是祖上在明治以后才新取的,换言之,明治以前,她家就是普通老百姓。

不得不说,唯血统论这种东西在整个人类历史上还是很有市场的,远的不说,就说现代吧,为什么有种族歧视,常常传闻白人排斥黑种人黄种人,其实这就是血统论的一种形式,至于华人常常追根溯源,甚至将自家姓氏联系到上古先贤或者春秋诸侯国姓,这也是一种血统论,更甚者在自我介绍时会说:“我姓赵,赵匡胤的赵!”

正因为如此,偷学了不少中华民俗的小曰本继承个贵族姓氏,觉得与有荣焉,那简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一回事了。

当然,这只是费伦眼中的正常,但在曰本上层社会中就不仅仅是正常那么简单了,它还代表了一记敲门砖,从政的敲门砖。

当然,在普通的曰本民众看来,当不当官倒没什么,但他们对自己的姓氏是不是贵族姓氏却相当怨念。对于这种执念从何而来,自认为还算个曰本通的费伦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在这并不妨碍他摸清小曰本的脾性,然后肆虐对方。

“对了细川小姐,想必Allen已经跟令兄提过借用铃鹿赛道的事了吧?”

细川幽香听到何友龙的话怔了一下,旋即轻轻点头道:“我哥已经把这事儿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咱们集合到一块,直接乘私人飞机过去就行!”

“那敢情好,至于费用方面……”

没曾想何友龙这话刚起了个头,就被细川幽香打断了:“我哥是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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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至于费用方面……”

没曾想何友龙这话刚起了个头,就被细川幽香打断了:“我哥是看在Allen的面子上才会帮忙租用铃鹿赛道的,所以钱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我们三井氏还不差你那几个。”

何友龙闻言一滞,旋即道:“细川小姐,这不是差不差的问题,关键是怎么着也不能让帮忙的人破费吧?再说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说到这,他还拿眼去瞅费伦,显然是想让费伦帮忙说说话。

只不过费伦对细川幽香的态度倒是赞同的,毕竟明天一块去耍的人里面还有三井跟她两个人,真要算的话,也大可以看作人家俩兄妹捎带着何友龙去玩,加上三井财阀本身就有铃鹿赛道的股份,所以钱不钱的还真没多大关系。

“阿龙,行了行了,客随主便,既然幽香说算了,那就这么着吧!”

听到费伦这话,何友龙翻了个白眼,一指桌上咖啡道:“那等下这个你负责给钱啊!”

费伦闻言有些无语,瞟了眼似笑非笑喝咖啡的菜菜子,冲何友龙撇嘴道:“美女在侧,你就是这么展现风度的啊?”

“是啊,我这不是想把展现风度的机会让给你嘛!”何友龙腆着脸道。

菜菜子听到这话“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就连细川幽香也不禁莞尔。

美国,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海军司令部。

坐在大厅最前方的分别是能够列席三军联席会议的几位大佬,就没有一个中将衔,全是四星上将。

要知道,美国海陆空三军中,六星上将、特级上将曾是美军的最高军衔和第二军衔,现已不复存在,而作为原第三军衔的五星上将被保留下来成为现役美军名义上的最高军衔,只在战时授予。

因此,四星上将就已经是非战时美军的最高军衔了,接下来才是中将、少将、准将,而这样军衔的人此刻只能站着,基本上都是海军各个强力部门的负责人。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坐着的其中一位满头银发的四星上将打破了整个作战指挥室里的凝重气氛:“乔纳森,详细说说从曰本方面传回来的情报!”

“是,司令阁下!”参谋中将冲发话的老将军点了点头。

其实银发上将不是别人,正是美军太平洋舰队司令西塞.黑尔,可以说驻曰美海军第七舰队出事,正是他的管辖范围。

“目前情况是这样的,第七舰队执行任务的774潜艇的出事地点在东京湾口西南方向,正好属于相模湾一带,现已失去该舰的求救信号,所以想要在短时间内将受袭舰艇打捞回来几乎不可能!”

随着参谋中将说完这话,在座的四星上将俱都皱起了眉头。无他,实在是因为774潜艇的遇袭地点实在是太蹊跷了,早不受袭晚不受袭,偏偏一出东京湾口就出事,实在是很棘手啊!

要知道,东京湾的平均水深约十五米,所以在湾内的横滨港、东京港、千叶港、川崎港、横须贺港等等全都算得上是优良海港,为什么这么说呢?简单,拿以前英军租借的Hongkong来对比一下就知道了,HK最著名的港口是哪一个,没说的,肯定要数维多利亚港,这个港的平均水深是十二米,由此观之,美海军选在横须贺港驻扎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出了东京湾口,整个相模湾的水深是多少呢?平均水深约为七百米,最深的地方甚至在千米以上,远的不说,就说出事的弗吉尼亚级核潜艇,它即使拼了命的潜也不可能潜到底,而774潜艇出事前最后的信号定位他妈的就在东京湾口西南方向上约十海里的地方,那里的水深怎么着也有两三百米,一旦潜艇彻底搁浅在海底,那基本上等于就是颗定时炸弹,就算想打捞也不是那么好弄。

当然,目前美军方面还没有彻底证实774潜艇出事,不然在座的大佬们也不会还有这个闲心开会,而是要赶紧找出气筒了,不过即便这样,美军内部的警戒等级也已经提升到了橙色,甚至海军方面已经开始调动战略核潜艇了。

“现在有两个问题,首先,774舰遭遇的袭击来自何方;其次,如果我们一时不能将774舰找回来,它里面的反应堆会不会出问题!”黑尔竖起两根手指表明了态度,随即看向邻座的四星上将道,“麦克南主任,你的意见呢?”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美国海军核动力主任麦克南.唐纳德,他扶了扶眼镜,好整以暇道:“我们舰艇上的反应堆可不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

这半截话一出,顿时惹来了哄堂大笑。不得不说,在场的将军都是从冷战时期走过来的,所以对前苏联殊无好感,能笑话一下老毛子他们真是喜闻乐见。

“不过目前774潜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我还不清楚,它遭遇了何等样的袭击或者打击我就更不清楚了,所以我不敢保证反应堆就一定不会出问题,毕竟【核】这个东西,它就是防护措施再齐全也是可能出现问题的。”

随着唐纳德这番神转折的言语一出,现场顿时静默下来。在场的将军们也都清楚,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事儿,就算种种防护措施可以避免反应堆爆炸,但一旦受到过袭击的破损潜艇在水下搁置的时间过长,核泄漏恐怕也是免不了的,到时候整个相模湾甚至东京湾都将受到污染,万一曰本人闹起来,华府这边真不太好应付,毕竟这年月要在亚洲找条能够时时舔腚的狗真不容易,除了曰本,连韩国都不是那么乖巧,说到底,南北韩民族之间的血缘太深了些。

这个时候,美国舰队司令部司令威廉.戈特上将发话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确定774舰遇袭的情况,尽量解救士兵,同时尽可能将774拖回船坞,以确认袭击究竟来自何方!”

不过在场之人听到这话都好像被人抡圆了扇了两耳光似的,因为774潜艇出事的地方就在近陆海啊,这里可是美海军应该控制并且一定得控制住的地方啊,可是现在774潜艇连带着曰本人的8108潜艇一块出了事,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是什么?附近的防空、反潜等等系统难道都是摆设么?居然连敌袭的影子都没有捞到。

也就在众人脸皮发臊之时,一直没停止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唐纳德又开口道:“根据我的估算,如果横须贺方面搜索不利,我们也可以在一小时零四十三分钟之后获悉774舰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噢?麦克南,你为什么这么说?”黑尔蹙眉道。

“很简单,因为……”说到这,唐纳德扫了眼在场的将军,悠悠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份属机密,虽然在场诸位都不是外人,但我说的内容一旦传出去,那就一定会上军事法庭!”

“行了行了,保密守则谁不清楚,你就直说吧!”戈特不耐道。

“很简单,反应堆舱内壁隐秘处装有测压计,一旦遭受海水浸泡五分钟以上,它就会向天上的卫星发送测量数据!”唐纳德道,“所以我们只要通过参谋部确认一下就知道774舰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黑尔听完这话眉头轻挑道:“还有这种事?那如果有士兵故意搞一桶海水去弄湿测压计呢?会发生什么后果?”

“这不可能……最大的后果就是那名士兵被送上军事法庭!”唐纳德撇嘴道,“因为反应堆舱内壁装有测压计这种事普通水兵根本不知道,即使他们不经意间发现了测压计那种东西,也应该不认识或者说没那么无聊去试,而且我说的还都是负责看护反应堆的士兵,至于其他水兵,他们连进入反应堆舱都不可能,又怎么可能发现呢?”

“我懂了。”戈特颔首道,“你的意思是一旦反应堆舱都进水了,那整艘774潜艇也就糟糕了!”

虽然在场众人都想到了这么个结果,但真被人嘴上点出来,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好过,现场再度陷入了沉默。

“当然,我也希望参谋部的卫星收不到测量数据,不过一旦收到,我想我们就应该做好战争的准备了!”唐纳德提醒道。

黑尔和戈特闻言对视了一眼,眉目间的凝重之色怎也褪不去。

与此同时,东京,新宿区,市谷本村町,海上自卫队总部。

“八嘎,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联络上8108舰吗?”幕僚副长中冈康弘在小会议室里跳着脚骂娘。

“暂时还没有长官!”秘书官对此也是无奈,同时还补充了一句:“根据横须贺方面传来的消息,美军同样没有联络上774潜艇!”

“八嘎!”中冈又骂了一句,“美军是美军,我们是我们,难道你以为我们的潜艇出了问题美军会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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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1 交通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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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中冈又骂了一句,“美军是美军,我们是我们,难道你以为我们的潜艇出了问题美军会负责吗?”

秘书官顿时无言以对,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頂≤点≤小≤说,

这时候,小会议室里主位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幕僚长鸟居智久也开声道:“立刻动用应急手段联络8108潜艇,如果呼叫半个小时还联系不上,那我们就可以确定出事了。”

“嗨!”

也就在美曰两方都鸡飞狗跳时,始作俑者费伦却在调戏美女:“菜菜子小姐,你笑起来可真漂亮!”

“喂喂!”何友龙顿时不乐意了,“菜菜子现在可是我的女伴……”

费伦闻言斜了何友龙一眼,撇嘴道:“我知道是你的女伴,又没说跟你抢,只是夸赞一下不可以吗?”

“可以也不是不可以……”何友龙回了一句,还故意拿眼去瞟细川幽香,“可是allen,你确定你这样细川小姐不会吃醋?”

费伦同样顺着何友龙的目光瞥了细川幽香一眼,哂道:“她吃什么醋,我跟她又没在拍拖!”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后,细川幽香表现得无动于衷,何友龙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不过这时候菜菜子却诧异道:“何君,拍拖是什么?”

不得不说,费伦这货很喜欢时不时冒出几句中式外语,比如here、here(哪里、哪里),又比如刚才片假名音译的【拍拖】二字,菜菜子不懂相当正常。

何友龙听到菜菜子的问题愣了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反倒是细川幽香插嘴道:“就是交往啦!”

菜菜子立马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却对细川幽香跟费伦的关系有些好奇,毕竟在她看来。出身名门细川氏的贵女怎会和一个华人男子认识甚至交往甚密呢?要知道,曰本的贵族与她们艺能界的人大大不同,简直高傲到没边,怎会如此这般?不过她也知自己人微言轻,终是没敢把这问题问出口。

反倒是费伦,见台面上一时无话,便问起了何友龙的准备情况:“对了阿龙,既然明天去铃鹿,你的车准备好没?”

“早准备好了。一本田的500cc摩托和一辆gtr几天前就已托运到了名古屋,全都改装过,明天只要检查调试一下就可以上赛道了!”何友龙道。

“噢,什么人帮忙改装的?”费伦奇道,“效果怎样?”

“放心啦,是我老豆帮忙找的改装高手,至于效果嘛,店外面那辆gtr也是同一批改装好的,你听声音还听不出来?”说到这儿。何友龙多少有些得意。

费伦顿时点了点头,道:“店外你那辆gtr我听过了,引擎调校的不错!”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很纳闷,老何不是反对你赛车嘛!”

“所以呀。我只能找你托关系在职业赛道上独自跑跑过干瘾,没机会与人比赛!”提起这茬,何友龙就是一脸的郁闷。

“你就知足吧……”费伦话刚说到这里。边上细川幽香的手机响了。

说声抱歉,到旁边角落接过电话后。细川幽香回到桌旁俯身费伦耳旁道:“我哥找我,应该是关于神选者招募的事儿!”说着又直起身子扬声道:“临时有点事儿。我想我得失陪了。”

何友龙见状,看向他俩的眼神有些古怪,嘴上却没敢怠慢:“既然如此,我们一起离开吧!”

于是四人汇了账,一块出了咖啡店,没曾想刚走到停车的地方,就听边上有人在招呼菜菜子:“矮油,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菜菜子吗?”

还没来得及循声望去的菜菜子一听这女声就蹙起了眉,显然和来人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反倒是何友龙扭头看向来人,愕然发现女声只是其一,她身边还有好几个不三不四的男女,当下捅了捅菜菜子的胳膊,小声道:“怎么?你认识那些人?”

菜菜子这才循声而望,看到出声招呼她的女人,明眸中怎也掩不住厌恶之色。费伦瞧见这幕后,漫不经心道:“如果只是几面之缘的货色就不要理会了。”

听到这话,菜菜子顿时不再看那个蓄爆炸头的女人,只对何友龙道:“何君,咱们走吧!”

何友龙闻言点点头,想想这里是东京,并非他们何家地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应道:“那就走呗!”说着,替菜菜子拉开了车门。

等菜菜子上了车,费伦偏头对细川幽香道:“正好我想跟你哥聊聊。”

细川幽香一听,多少有些紧张:“聊什么?”同时心忖,你还不如把我哥奴役了来得畅快,这样也省得老娘提心吊胆了。可惜这话她不敢直接对费伦提出来。

“你管我聊什么!”费伦回了一句,往兰博基尼走去。

细川幽香见状,赶紧跑到费伦前头献殷勤道:“我来开!”

“随便你!”费伦不置可否道,“不如把阿龙也邀你家去做客?”

细川幽香闻言怔了怔,道:“你说了就算!”

费伦这才坐进副驾位,掏出手机给何友龙打了过去。

何友龙刚准备打火,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顿时骂咧了一句:“靠!”随即接通电话道:“就这么几步路,你直接过来跟我讲不行啊?”

“我乐意不行啊?”费伦针锋相对地回了一句,“对了,你想不想去细川家做客?”

本还想跟费伦顶两句的何友龙一听这话顿时止住了怪话,愕道:“眼下合适嘛?”

“我说合适就合适!”费伦道。

何友龙闻言省起刚才在咖啡店里细川幽香主动跟费伦咬耳朵那一幕,当下道:“那好吧,我就沾沾你的光!”挂断电话后又转头对菜菜子说了一句:“暂时不回酒店了,我们去细川小姐家做客!”

听到这话,菜菜子受宠若惊:“真的吗?”

“当然!”

于是何友龙开着gtr跟在细川幽香的兰博基尼之后,一路尾随而去。

由于咖啡店位置较远,所以想要回三井财阀在郊野的庄院还得穿过市中心,好在戒严才解除不久,加上今天周一,这个点大家都在上班,路上来往的车辆还真不多,所以哪怕细川幽香的车技仅算中规中矩,照样把车开得顺溜,但凡遇见慢车就一气赶超,好不痛快。

至于何友龙就更牛了,他好歹参加过两次东望洋大赛,车技不俗,因此艺高人胆大,一路尾随过来虽不至于超细川幽香的车,但也是贴得相当紧,兰博基尼超车,他的gtr就跟着超车,兰博基尼减速,他也跟着减速,一点都不担心过近的车距可能造成的追尾。

倒是菜菜子有点害怕,不时提醒道:“何君,万一要是撞了细川小姐的车,咱们恐怕不再好去她家做客了吧?”

“安啦,我的车技你放心好了。”何友龙安慰菜菜子一句,依旧我行我素。

很快,细川幽香驾着兰博基尼驶入了涉谷区原宿的一条干道,这里不愧是商业和那啥事业发达的地段,哪怕是白天车都不见少,所以兰博基尼的速度一下就降了许多,差点导致紧随其后的gtr真的追尾,吓得何友龙出了一身白毛汗。毕竟要是真出了这种笑话式的交通事故,能不能还去细川家做客两说,单是赛车高手的面子他也丢不起啊!

不过他丢不起人,有人丢得起,也就在兰博基尼拐进这条干道没多久,后面就猛地传来一阵刺耳的急刹转弯声,费伦也不瞄倒后镜,只神识一扫就知后面路口有辆顶着两个硕大车头灯的深蓝保时捷追了上来,可惜他丝毫提不起兴趣,毕竟以他自身与细川幽香的身体强度,哪怕坦克杀上来碾压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但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有事发生,细川幽香甚至都往路边靠了点儿打算让人超车,没曾想保时捷连半秒都等不了,擦着兰博基尼火急火燎“嗖”的一声呼啸而过,只听“啪”“哗啦”两声脆响,兰博基尼的侧后镜就不翼而飞,也不知摔哪儿去了。

出了这样的状况,哪怕细川幽香再有自制力也不禁下意识猛然往路边打了把方向盘,结果“咣当”一声撞在人行护栏上,虽然碰撞不严重,但后面何友龙的gtr到底还是追尾了,安全气囊“嘭”一下弹了出来。

还好费伦眼疾手快,一指戳爆了气囊,这才免受了挤夹之苦,但即便这样,他仍不免爆了句粗口:“干!”

同样的,何友龙也在后车上大爆粗口,只不过他和菜菜子也全都被气囊给夹住了,一时没法脱身,除了骂也就只能骂了。

不过费伦和何友龙再气也比不过细川幽香来气,她大小姐好好开车,不去惹人已是别人家山有福,现在居然有人敢撩拨到她头上来,活腻味了吧?

“没事吧?”戳爆气囊的费伦关心了细川幽香一句。

“没事!”细川幽香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显然或气十足。果不其然,她随即有样学样,直接抓爆了气囊,然后一脚踹飞了车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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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2 女的不兴这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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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细川幽香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显然火气十足。果不其然,她随即有样学样,直接抓爆了气囊,然后一脚踹飞了车门。

费伦却眼睛一眯,因为撞飞侧后镜的那车居然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看来人家就是冲他们来的。

这时候,前车上跳下来两男一女,其中那个女的赫然是之前在咖啡店外遇到的爆炸头。费伦顿时恍然,看来对方是冲菜菜子来的。

“我草,你们都他妈瞎眼了吗?怎么开车的?尼玛的,今天不给老子陪车,你们就等死吧!”还没等刚下车的细川幽香走过去理论,那个爆炸头女人已然扯着嗓子骂开了。

费伦闻言,也卸掉车门从副驾位上下来,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幽香,给他们点教训!”随即走到gtr边,将何友龙和菜菜子解救了出来。

“你们俩都没事吧?”

“没事!”菜菜子显然听到了爆炸头骂街,摇头表示没事之时多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何友龙同样留意到了爆炸头,有点暴跳如雷道:“他妈的,这要是在澳门,老子分分钟教那个娘们做人!”

费伦哂道:“用不着你教,马上就会有人教她了。”话落的同时,细川幽香已然走到了爆炸头女人近前。

瞥了眼正玩味打量她身材的两个不良男青年,细川幽香冲爆炸头女人道:“就你们三个?其他人呢?”

这话一出,不止爆炸头女人愣了,就连俩不良男青年也有点傻眼。完全不明白眼前这贵气逼人的美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在不明白归不明白,但在街面上混久了的爆炸头女人却知这种时候不能弱了气势。当即又开骂道:“我草……啪!”

话刚起了个头,细川幽香已然抡圆了扇在她脸上。爆炸头女人只感到脸颊一麻。头往后仰,接着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飞起,重重砸在路边的栏杆上这才止住去势。

除了费伦,在场之人,包括看热闹的路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一幕给震住了,尼玛,这是什么变.态的手劲,那倒飞出去的爆炸头女人脸都被打得炸开了,下巴更是歪向了一边。看来就算治好了下半辈子也是个面瘫。

何友龙和菜菜子都张大了嘴巴,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费伦却一脸淡定,爆炸头女人面不面瘫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就刚才细川幽香那一巴掌,对方铁定重度脑震荡。

随手秒掉爆炸头女人后,细川幽香转向那俩不良男青年,冷冷道:“刚才谁开的车?”

听到问话,俩男青年顿时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忍不住面面相觑。隔了半秒,他俩才意识到被一个女人质问得有些畏惧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其中之一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们不打女……嘭!”他的左膝已然中了细川幽香的扫踢。

下一秒,剧痛侵入男青年的脑神经。他这才骇然发现自己的双腿竟已齐膝断去,不禁惨叫起来:“啊啊啊!!!”

路人见状俱都骇然不已,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何友龙和菜菜子也是目瞪口呆。

剩下那名男青年更是彷如羊癫疯发作,全身打着摆子。想要逃走,却怎也迈不开步子。

也就在细川幽香打算对此人下毒手时。“吱——”,又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旁传来,敢情是爆炸头女人的另外几名狐朋狗友到了,仅剩的男青年赶紧呼救:“救、救命……”

话还没完,细川幽香已然一记粉拳捣在他肚子上,男青年顿觉自己的肚子像被砸得稀烂的酱料铺,咸的、酸的、辣的、甜的……一股脑的味道冲鼻而出,“哇”一声就吐出来一大摊,明显还有隔夜饭和带血的内脏碎块。

这时候,刚赶到的那辆车里又跳下来两男两女,彻底看清现场的情况后,望向细川幽香的眼里都带着丝丝恐惧,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为首的男青年色厉内荏地叫嚣道:“这位美女,够暴力的啊,但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把我们全弄死在这儿,不然你别想安稳,就算到时候找不到你,那边的菜菜子也别想安稳!”

听到这话,何友龙顿时怒了:“草,你说什么?”虽然他不可能将菜菜子娶进何家,但现在这妞可是他的女人,怎也轮不到外人欺负。

费伦则捂住了脸,嘟囔道:“幽香,让他死相好看点儿!”

“嗯?”明显听见费伦碎碎念的何友龙和菜菜子都不禁愕然望向他,也就在这时,收到命令的细川幽香已然骈指如刀手起刀落砍在了那男青年的脖子上。

“呼——”

人头飞起,血水喷洒四溅。

剩下的两女一男,还有围观的路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细川幽香还真敢要人性命,而且是光天化曰之下,当街杀人。

“啊啊啊啊啊……”

“杀人啦!!”

“那女人是个恶魔!”

“快逃……”

围观路人疯狂叫喊着,一下子就出现了骚乱,他们由于不用直面细川幽香的杀气,倒还能迈得动步子逃跑,可剩下那一男两女身体却仿佛僵住了,就算有心想逃,也无论如何都动不了身子,甚至于淋了一脸一身血点的细川幽香向他仨逼迫过去时,其中一男一女直接就尿了。至于剩下那个女的,白眼一翻,“呃”一下就昏厥过去。

菜菜子也被细川幽香的杀人手段吓傻了,哪怕是没少见过世面的何友龙也是胆颤不已,不过他更在意的是费伦刚才的碎碎念和此刻的态度。

尼玛,细川幽香这个名门贵女实在太暴力血腥了,可她为什么会听费伦的?还有,费伦显然早知以这个女人的耳力厉害到能听清他的嘟囔,不然见其杀人不会这么淡定,显而易见,他对细川幽香了若指掌!嗯,看来他们两个之间有奸.情啊!

如是想着,何友龙看费伦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可场中的细川幽香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剩下几个青年男女全都干掉了,而且还不急着逃离现场,反而走到边上掏出手机不慌不忙地打起了电话。

几分钟后,山口组愚连队的人就到了现场,为首的小头目远远地冲细川幽香行了个礼,然后指挥手下将爆炸头女人一伙的所有人全都装进了黑色布袋,扎紧口子,两人一个,扛着迅速离开了现场。

还有胆大躲在附近瞧热闹的路人和抓新闻素材的狗仔见此一幕顿时都噤若寒蝉,几个狗仔更是主动停下了拍摄,现在这则新闻就算有人给钱请他们报道他们都不敢了,毕竟有命拿钱没命花才是真正的杯具,在曰本这地儿,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暴力团,得罪警察还有规则可以制约,一旦得罪了雅库扎,人家可不会跟你讲什么规矩!

“幽香,还杵那儿干嘛,走啦!”

费伦招呼了细川幽香一声,旋又偏头冲何友龙道:“对了阿龙,你的车还能开嘛?”

目送愚连队远去的何友龙闻言回神过来,应道:“我试试!”随即跳上gtr,瞟了眼之前被费伦扯掉的气囊残余,暗暗乍舌之余试着打火,结果车子成功发动。

也是,gtr只是轻微追尾了兰博基尼而已,没伤到要害,自然能工作,至于细川幽香那辆gtr,不仅保险杠已然被撞得凸起了老大一坨,就连两边的车门也被细川幽香和费伦一人一个给卸掉了,暂时没法上路,根本不用指望。

“能动,都上车吧!”

随着何友龙一声招呼,费伦三人纷纷上车,在交通警赶到前一溜烟离开了事故现场。

等车出了涉谷区,菜菜子这才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拍着胸脯道:“呼……我真怕有警车跟来!”

窝在后座的细川幽香闻言哂笑道:“你怕什么,杀人的又不是你!”

听到这话,菜菜子不禁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可能听见她心跳一百八的费伦却知菜菜子实际上相当惊惧细川幽香这个杀伐果决的女魔、不止是她,就连正开车的何友龙心跳也能达到一百二十多。

费伦能听到两人的心跳,细川幽香同样能够听到,碍于费伦的面子,她不禁安慰两人道:“放心吧菜菜子,刚才的事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菜菜子不解道:“为什么?”何友龙也竖起了耳朵。

细川幽香哂道:“现在这件事的因果已经被山口组接过去了,他们会一力承担!”

菜菜子顿时不吭声了。何友龙却忍不住道:“细川小姐,莫非你跟山口组还有渊源?”

细川幽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何友龙这个问题。倒是坐她旁边的费伦省起了细川幽香的姨妈,那女人不就是山口组前代目的老婆么?

见细川幽香不说话,何友龙遂不再多问,心里却肯定了细川家与山口组有牵扯的猜测。

随后,在细川幽香的指点下,gtr顺利地开抵了三井氏在郊野的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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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3 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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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细川幽香的指点下,GTR顺利地开抵了三井氏在郊野的庄院。

等下了车,费伦想想,却拉住何友龙,对细川幽香道:“你先见你哥吧,我们去偏院转转!”

细川幽香闻言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置可否道:“也好!”旋又通过内线电话叫来自己的女管家千惠,让她给费伦三人当导游。

实际上费伦之所以不愿与细川幽香同去见三井,是不想撞上曰本军部的人,到时候万一一句话不对付,他是当场开杀戒呢?还是开杀戒呢?

等进了细川的园子才知什么叫曰本的土地也不够用,可惜这仅只针对工薪族,对于名门望族而言,就比如说眼前的三井氏庄院,大的可以遛马跑圈了,而且其中的林园设计,屋内装饰什么的,无一不是匠心独具极尽巧工,其本身的价值姑且不论,单是这人工费恐怕就是那些普通意义上的中产阶级一辈子也无法攒够的。

因此一进了细川幽香所住偏院连带着的园子,菜菜子就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假山、怪石、盆栽、珍禽……任一样东西都是她倾其所有而不可得的,甚至就连何友龙都有点暗自咂舌,实在是三井财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冰山一角就够何家也自叹弗如了。

说实话,濠江何氏也算是名门了,可整个濠江的被殖民史也才一百一十多年,所以何氏的崛起不会超过一百年,而三井财阀早在明治以前就已经是本州岛的大豪商了,虽然无法与贵族相抵,但好歹拥有者御用商人的名头,这家底自然是厚不可言,寻常人家还真比不得。

“我滴个乖乖,看了人家这园子,我才知我们何家那点家产根本上不得台面啊!”何友龙一边欣赏奇景一边感慨。

实际上也是,何鸿生虽然手底下控制的资产超五千亿港币,但实际上可动用的动产不动产加一块也不过三十几亿美元,而以三井财阀来看,它旗下控制的那些大的集团公司,比如三井钢铁就不是寻常娱乐企业可以比拟的。

当然,时至今曰,三井财阀并非一言堂,甚至就外戚和能力卓越的外姓也参与到了三井财阀的发展扩张中来,但即便这样,从江户时代就形成的大豪商到底不是濠江香江两地涌现的富豪可以比拟的。

遗憾的是,由于曰本地域的限制,这个岛国的老牌财团即使发展了几百年也抵不过美国十大财团一百五十年的发展史。

别的不说,单只一个梅隆财团就远不是三井财阀可以比的,而这个财团的起步也仅仅是从一八六几年才开始,不过发展至今,单是与洛克菲勒家族共同控制的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威斯汀豪斯电气两大企业就使它获利颇丰,更别提它还拥有庞大的银行产业以及矿业、石油公司。

只不过,对于费伦而言,这一切都是浮云,有过轮回空间经历的他深深地知道,一切财富都得有命享才是好东西,如果连小命儿都玩完了,你就是拥有整个地球也不顶用。再说的极端点,要是有个他妈的厉害人物厉害到能毁灭太阳,那地球人还不都得在他的银威下瑟瑟发抖啊!

所以,对费伦而言,提升实力才是王道,至于财富的提升,那只是顺手为之,除了第一桶金,剩下的从来不会刻意,也根本没必要刻意。

“哎哎哎……别碰!!”正当费伦斜睨着感叹连连的何友龙正思绪万千时,伸手想摸某块奇石的菜菜子却被千惠喝叱了,“这玩意三千多万美金买的,碰坏了你可赔不起!”

本来如果只是前面半句话,费伦倒还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东西是人家的,人家不让碰,不碰就好了,但后半截话一出,他的脸子立马就阴了下来。

瞧不起人是不是?费伦这个念头一闪,看千惠就变得不顺眼起来,毕竟他前世好歹算是菜菜子的半枚粉丝,而这千惠于他而言就是路狗一条,甚至于她是细川幽香的手下,真要算起来,连当狗都不配,又凭什么喝叱他费伦的半个偶像呢?

因此,毫不犹豫地,费伦就站在了菜菜子一边,冷笑道:“三千多万美金好了不起呀,我偏碰了,你待咋地?”说着,他的手掠过面部表情有点僵硬的菜菜子,直接戳在了那奇石上,当下就将奇石戳缺了一块。

菜菜子见状傻了眼,千惠更是如此,两秒后,她回过神来,再不顾及之前细川幽香对费伦的态度,直接嚷嚷起来:“哇呀呀,你把奇石碰坏了,你得赔,不然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园子!”说罢,她还煞有介事地掏出步话机,呼叫支援。

何友龙见此一幕,有点啼笑皆非,旋又横了费伦一眼,直觉其跟细川幽香的关系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做如此出格的事,不过他却不敢向费伦明目张胆地打听这个问题,只好憋在心里,抬手拍了拍呆滞中的菜菜子,道:“安啦,才三千万而已,Allen有的是钱,赔得起!”

刚回神的菜菜子一听,又呆了呆,不可抑制地捂住小嘴,难以置信地望向费伦,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留意到费伦身上的衣服裤子无一有商标,但看做工和用料又不似地摊货,这才有些相信了何友龙的话。

这个时候,一小队庄院保安赶了过来,听了千惠的一番陈述后,为首的小队长看费伦的眼神极为不善,走到近前硬邦邦道:“这位先生,虽然你是我家大小姐请来的客人,但现在园子里的东西有所损坏,我想你不介意留下来,直到大小姐亲临吧?”言语间,就是想暂时软禁费伦三人。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反而看向何友龙和菜菜子:“你们觉得如何?如果你们不想留下,那咱们就走!”

这话不可谓不嚣张,令保安小队长脸色一黑,千惠趁机煽风点火道:“竹下,你看到了吧?他们多嚣张,损坏了东西没有一个赔字,还想走!”

“闭嘴!”小队长竹下叱了千惠一句,旋又冲费伦道:“先生,这园子里有监控,东西是不是你损坏的,自可一目了然,想必你不会不承认吧?”

“没错,是我把那块石头戳烂的,但赔不赔可不是你们说了算!”费伦耸肩道,“要不……你们去请示一下细川幽香,或者三井佑介也行!”

听到费伦直呼大少爷其名,不止竹下和他的几名手下,就连千惠也有点变了颜色,惊疑不定地看着费伦,摸不准他的脉。

不过恰在此时,一个有点轻佻的声音传来:“你们一帮人扎堆在这儿干什么?我表妹的私人园子什么时候也是你们这帮下人可以随便进的?”

听到这话,费伦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这家业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奇葩,一上来就是地图炮,如此得罪家中下人,也不怕被人在饮食里下药。

想归想,拥有轻佻声音的男子很快来到了费伦等人面前,一瞅,原来是个花美男,就是桃花眼老往菜菜子身上瞟,令何友龙大为不爽。

竹下和千惠显然知道这位花美男是个什么德性,当下和众保安一起对他行了个礼:“六角少爷!”

听到这个姓氏,费伦眉头一挑,知对方显然又是什么名门望族,不过这种时候,他怎可能给面子,当下阴阳怪气道:“我还八角少爷呢!”

“八角?!”花美男愣了一下,“这什么姓氏?”

本来憋着笑的何友龙一听,顿时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我说Allen,你能不能别这么逗啊?”

“我哪儿逗了,我真有个网名叫【八角钱】!”费伦一本正经道。

听到费伦用片假名音译过来的【八角钱】三个字,花美男六角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立马大怒道:“竹下,赶紧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抓起来!”

“六角少爷,这……”

“你犹豫什么?是不是不想干了?”六角怒道。

费伦这下真是无语了,不禁摇了摇头,哂道:“六角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庄院里由你做主呢!”

这话一出,不止六角,就连之前把竹下一干保安叫来告恶状的千惠也心头一凛,的确,此人说得没错,六角少爷跟她都犯了“越俎代庖”的大忌。

事实上,若非细川幽香还念着那一丁点拐弯抹角的血缘关系,六角家早就入不敷出,与大多数小贵族一样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了,别看花美男六角轻佻浮躁,他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费伦的话出口以后,他一下就沉默了。

费伦见状,对何友龙旧话重提道:“你有事儿没?有事咱们就走吧!”

六角一听,顿时忍不住道:“竹下,给我拦住他们,等我表……”

恰在此时,园子门口又出现了三道身影,为首之人赫然是细川幽香,她听到六角的话,秀眉大皱,娇叱道:“六角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园子里发号施令?”

听到这话,六角、竹下千惠等人俱都一惊,哪怕是随在细川身边的三井和另外一名男子也是讶然不已,唯独费伦没什么感觉,仿佛理所应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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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4 规矩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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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角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园子里发号施令?”

听到这话,六角、竹下千惠等人俱都一惊,哪怕是随在细川身边的三井和另外一名男子也是讶然不已,唯独费伦没什么感觉,仿佛理所应当一般。⊥頂點小說,

细川幽香毫不顾忌其他人的想法,反而大步来到六角面前,继续不依不饶道:“马上给我滚!”

“表妹,我……”

“滚蛋!”细川幽香直接抬脚将六角给踹了出去。这下子,就算傻子也能看出她的态度有问题,三井佑介更是斜眼瞄向了费伦。

留意到三井的目光,和他同来的另一名男子也开始向费伦行注目礼,费伦却毫不在乎,反而一指那奇石,淡定道:“细川,你这块石头被我给弄坏了,要赔多少钱你说个数吧!”

细川幽香闻言一窒,反倒是三井一下子明白了场中发生的事,凑上来道:“敢情你们扎堆就是在讨论赔偿这奇石是吧?”说着,还在竹下、千惠的脸上扫了一眼。

这时候已然清楚细川幽香态度的千惠多少有些绝望,但听到三井大少这么一问,倏又生出点希望来,赶紧点头道:“是是是……”

“啪!”没等千惠把话说完,三井赫然将台子上的奇石推落地上,园间小道乃由青石铺成,奇石虽然质地较硬,可还是免不了被摔成了几块。

一看到这副光景,千惠,还有竹下等保安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这个时候他们要是还不明白三井大少爷的态度的话,就不配当下人了。

何友龙和菜菜子也有点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今天怎也要赔了奇石才能走得脱,孰料三井兄妹一出现就来了这么个神转折。两人瞬间意识到费伦在三井兄妹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把碎块收拾收拾,都给我滚下去吧!”三井又招呼了一声,这才回头冲那名被稍微冷落的陌生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千惠、竹下等人赶紧照办,而被踹在地上尚未爬起的六角则彻底傻了眼,因为他之所以这么巴结细川幽香完全是看在三井财阀的钱份上,眼下连三井大少都不追究费伦什么了,他再说任何话都显得多余,只能狼狈起身,恶瞪费伦一眼。灰溜溜地离开。

等闲人都走光了,费伦这才道:“三井,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何友龙,赌王何九爷的公子!”

听到这番介绍,三井虽然不太看得起搞赌业的何家,却也主动伸手与何友龙握了握,依足礼数道:“何公子你好。本人三井佑介!”

何友龙回道:“三井殿你好,能来三井庄院参观,我不胜荣幸!”话虽如此,他心下更感激中介两人认识的费伦。因为平时费伦在他面前叫他爹地都是老何老何的,但今次却口称九爷,显然是为了给他抬面。

“还有这位。枫岛菜菜子小姐,我可是她的粉丝喔!”费伦随即又介绍了一下菜菜子。

本来菜菜子还以为这样的场面下。费伦能随口捎带一句她就算是幸福了,没想到对方竟然正式介绍了一下她的姓名。

听到这话。不止三井,就连那陌生男子也掀了下眉头,搞不懂费伦为何对一个女艺人如此重视,殊不知他这是在圆前世的梦,顺嘴帮菜菜子一下。

倒是细川幽香对此不置可否,因为之前没出车祸时,费伦就跟她闲扯了他是菜菜子粉丝这事儿!

等费伦把人介绍完,三井随即道:“费君,你介绍了你的朋友,我也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你认识……”说着,他指了指那陌生男子道:“这位,是军部超能反应部队第一联队参谋长武宫裕介阁下!”

可惜三井介绍的虽然正式,费伦却丝毫没给面子,反而冷笑道:“超能反应部队,还联队,呵呵,看来贵军部的野心不小嘛!”

这话一出,不止三井,就连何友龙和菜菜子都勃然色变,有点不知所措。

五官还算周正但就是长着一双眯缝眼的武宫裕介听了费伦的话,眼睛眯得更小了,不豫道:“怎么?费君,你是看不起我们超能部队吗?”

费伦屑笑道:“呵,我是华人,不是看不起超能部队,而是听不得什么联队啊旅团之类的称谓,你懂的!”

武宫听到这话,一下就炸了:“马鹿野郎……呃!”话音未落,他就觉眼前一花,接着就感到脖子被铁圈紧箍。

这时候,费伦的声音懒洋洋传进他耳内:“武宫桑,你一个连进阶神选者都不是的狗屁玩意儿,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不然我不介意拧断你的脖子!”

武宫闻言心头大骇,这才明白为何细川幽香与他谈加入超能部队的事刚谈了一半就跑出来,原来她认识的这个华人实力如此强大,能轻易将他制住,那么最少也是进阶(神选)者,甚至说不定是二次进阶者(详见1411)。若真是这样的厉害人物,哪怕第一超能联队全体出动也未必能杀死对方,还谈何硬气啊!

好在这个时候,其余几人也总算定睛看清了费伦在干嘛,特别是三井,当他看见费伦攫着武宫脖子,捏对方跟捏个小鸡仔似的,顿时大惊失色,慌乱道:“费君,你在干嘛?武宫阁下可是联队参谋长!”说着,就想上前来掰费伦的手。

“哥!”细川幽香及时握住了三井的手腕,“超能者之间的事你就别瞎掺和了。”

三井一怔,这才省起武宫之前在厅子里还与自家小妹过了过手,显然不是凡人,旋即骇然望向费伦,一副难以置信之色。他自然清楚超能界的规矩,寻常人插手就是个死字,而且杀了你都没地儿说理去,只是没想到费伦竟如此深藏不露,连武宫裕介都非其敌手。想及此,三井的脸色变幻不定,予人难以捉摸之感。

至于何友龙,他从他老豆那儿隐隐知道费伦的不凡,现在亲眼证实,多少有些激动,而不懂超能界规矩的菜菜子则有些震惊,想不通为什么费伦会牛逼到敢直接跟军部的人动手。

“嘭!”

也就在三井运了运气盘算着怎么样再劝时,费伦已然将武宫裕介当个破布袋般抡起来,一下砸在了边上摆放了更多奇石的台子上。

只听“轰隆”一声,那两寸厚的石板台顿时从中断裂,武宫整个人灰头土脸苦不堪言,就这样费伦仍不放过他,捏着他脖子对着断掉的石板台连砸了好多下,直到把整个台子都砸成一摊石块,这才将惨叫连连的武宫扔在地上。

蔑视着脚下呕血不止的武宫裕介,费伦森然道:“武宫桑,其实你应该感到庆幸,若非今次我是持外交护照入境,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遭受了一连串重创的武宫当然明白费伦的实力他拍马莫及,听到他的话,还真有点庆幸的感觉,毕竟超能界的规矩就是“强者为尊”,进阶者不是那么好得罪的。至于报复,他也有想过,但得回了军部从长计议,不然没把费伦杀死,就等于竖了个死敌,一旦他没有底限的报复起来,别说超能部队现在连一个联队的人都没召齐,就算召齐了,人跟你打游击,你就是一个旅团的人都未必围杀得了人家,因为目前还是以普通神选者居多,进阶神选者十不足一,二次进阶者更是凤毛麟角。

三井倒是没在意费伦的威胁话,见他松开了武宫,赶紧上前想要将武宫扶起。

“别…动!”武宫阻止了三井的好心,说话间又呕出一口血来。

三井见状大急,终省起妹妹还在身边,疾呼道:“幽香,还不快叫医生!”

细川幽香瘪嘴道:“哥,现在是allen说了算,他不发话,你敢叫医生,他就敢把武宫的脑袋踢爆!”

“嗯!?”三井闻言一窒,瞪向费伦,正想说话,武宫开声道:“细川说、说得对,三井你就别、别插手了……不然越帮越忙!”说到这,急喘了几口大气,转而冲费伦道:“费君,用、用你们中、中国话来说,有、有什么道请、请划下来吧!”

费伦当下蹲到武宫身边,拍着他的脸颊道:“这次只是让你长点记性,记住了,下次我不想听到联队旅团之类的东西,你明白的,否则我见你一次断你一肢!”

“呃……”武宫也算能屈能伸,赶紧点点头,心下却恨得费伦要死,幸好他的眯缝眼完全遮掩住了眸底凶光,不然恐怕他已被费伦拧断了脖子。

也就在费伦将武宫教训的服服帖帖时,远在美国的弗州阿灵顿县,海军司令部内,那些个海军大佬们已然确认了774潜艇出事的消息。

“没错,就是这段讯息,看来军用卫星的确收到了,而且是就在几分钟之前才收到的。”海军核动力主任麦克南.唐纳德看着自己手头上的打印纸颇为无奈道。

听到这话,太平洋舰队司令西塞.黑尔黑着一张老脸道:“我刚刚也已经向横须贺方面证实了,他们直到目前为止,仍未知袭击来自何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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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5 逼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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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也已经向横须贺方面证实了,他们直到目前为止,仍未知袭击来自何方……”

黑尔的这句话让在场的大佬们都感到憋气。为什么?很简单,因为通常情况下,己方潜艇受到攻击就等于国土受袭,那是要立刻宣战的,可现在怎么宣战,向谁宣战?人都找不到,难不成向曰本?

出了这样的事情,想不憋屈都不行,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此次潜艇受袭,由于在座大佬们的一致主张,尚未向最高统帅司令部报备,现在上报的问题已然迫在眉睫了。

好在舰队司令部司令威廉.戈特还算有担当,他道:“上报的事就由我来吧,其他人就不要掺和了!”

黑尔却不同意,道:“戈特将军,第七舰队好歹归我统属,就由你我联名上报吧!”

戈特闻言注视了黑尔足足有五秒钟,这才答应下来:“好吧,我俩一起。”

十分钟后,五角大楼,国防部长办公室。

“嘟——”

“部长先生,有您的内线视频电话!”女秘书清爽妩媚的声音在电话机里响了起来。

“哪里来的?”部长拉姆.菲尔德随口问了一句。

“阿灵顿县,海军司令部!”

听到这个部门称谓,菲尔德不禁皱了下眉头,因为美军在全球部署得最多的就是海军,所以军务繁多,如果是一般**务,光海军那几个司令就可以全权处理了,根本没必要打电话过来,而且还是专门的内线视频电话:“帮我接进来吧!”

下一秒,屏幕墙亮了起来,整个视频被一份两半,黑尔和戈特同时出现在大屏幕上。菲尔德一看这架势,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道:“出什么事了?”

“大事!”与菲尔德有些旧交的戈特回了俩字。

菲尔德听到这话,反倒彻底平静下来,揉了揉太阳穴道:“具体说说吧!”

黑尔当即接过话头,说得有点弯弯绕:“弗吉尼亚级核潜艇,舷号774,目前证实其动力舱已遭受海水浸泡!”

熟悉军务的国防部长菲尔德却大惊失色:“你说什么?774潜艇沉没了?是遭受了攻击还是技术原因?不,应该不会是技术原因?它遭了哪方的攻击?俄国,还是中国?”

“高……菲尔德,你能成为国防部长果然不是侥幸!”戈特小拍了一记马屁,旋即话锋一转,正色道:“774舰是在曰本近海相模湾出的事,目前我们尚未找到沉没原因,虽然根据774舰最后发出的紧急信号来看,它应该是受到袭击,但曰本关东一带的所有预警系统当时都毫无反应。”

听完这番话,菲尔德头都大了,黑尔却又趁机道:“事实上,不止774舰出事,与它一起行动的曰方8108潜艇同样失事了,就半小时之前,曰海上自卫队幕僚长还打过电话向我方请教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慢着,你说半小时之前?774潜艇具体什么时候出的事?”菲尔德敏锐地抓住了黑尔言语中的关键。

戈特闻言苦笑了一下,又看了看表,这才回道:“具体时间是在八十三分钟之前,不过海军司令部确切证实这件事也仅仅十几分钟。”

“你们这是瞒报军情!”菲尔德闻言有点火了,旋又摆摆手道:“算了,毕竟这次出事的地点太蹊跷,妈的,这么大一个烫手山芋,你们这帮家伙现在才扔给我!”

戈特见菲尔德有替他们开脱的想法,当下哂笑道:“我们这么做也是想让你少烦点心,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既不能乱宣战,又不能不做反应,而且这件事发展到目前为止,究竟要不要公开我们都还拿不定主意……”

“泄特!”菲尔德骂了一句,不说戈特他们了,就连他都有点不知该如何处理是好,关键是潜艇的出事地点太他娘.操蛋了,相模湾,那个地方连伊豆群岛都还没出呢,要找个好的宣战对象还真他娘的不容易!

等菲尔德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戈特道:“那你看这件事要不要向总统先生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报告一下……”

“报告是要报告,但怎么报告让我头疼!”菲尔德道。

“你就实话实说好了,延报军情的问题由我跟黑尔承担!”戈特仗义道。

“不是你们的问题,是这件事具体要怎么处理的问题,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我们欧洲的那些盟友恐怕会信心动摇啊!”菲尔德头疼道。

“没这么严重吧?”黑尔愕道。其实这个问题,他们海军的人不是没有考虑过,但都不觉得会影响大部格局。

“没这么严重?呵,要是警察局长的私家车被盗还始终找不到盗车贼,你觉得他家的邻居会是什么想法?”菲尔德随口打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却令戈特和黑尔齐齐色变。

“这么说,我们必须向某个国家宣战啰?”可开视频电话会议的三人都清楚,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其后果有多严重,因为华府最防备的那两个假想敌都他妈是核大国,一旦宣战,若是双方打出了真火,那战局的走向就不是某一方单方面能够控制的了。

“算了,这个问题还是让总统先生去头疼吧!”说着,菲尔德也懒得再多想,直接结束了视频电话,转头抄起另一部保密电话给小布什打了过去。

另一边,三井庄院内。

别看武宫都被费伦折腾得吐血了,实际上只是些硬伤,缓过气来休息了一阵后,他就感觉好多了,虽然身上伤还得恢复几天,但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于是在三井的搀扶下,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冲着费伦有火也不敢发。

费伦一点没有刚刚才当着主人家的面儿揍了人的觉悟,反而语带调侃道:“细川,我们仨来者是客,你不会是打算就让我们在这儿喝西北风吧?”

细川幽香瞄了瞄地上的一片狼藉,白了他一眼,道:“都跟我来吧,我请你们吃黄金料理!”说罢,看也不看三井和武宫,自顾自朝来路而去。

何友龙和菜菜子多少有些顾忌,纷纷望向费伦,费伦哂笑道:“看我干嘛?我又不能吃!”当下扯着两人随细川幽香的脚步去了,连眼尾也没扫一下武宫。

对此,武宫虽感憋屈,倒也不敢说什么,反而是三井有些不忿道:“这个费君,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你错了三井,他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若是换个地方我跟他撞上,恐怕小命不保!”武宫这话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为什么?难道他还真敢杀你不成?”三井讶然道。

“把那个【不成】去掉,他是真敢杀我,而且就算军部方面知道了,恐怕也只能追杀而不能逮捕他!”武宫冷冷道。

“为什么?难道就不能逼他就范?”三井不解道。

“就范?怎么就范?”武宫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三井的意思,哑然失笑道:“拿他的亲人朋友威胁他?你别逗了,毕竟超能者都是从普通人衍化过去的,谁没有亲戚朋友,你敢威胁他,他就敢反过来威胁你信不信?而普通人一旦被超能者惦记上,死就一个字!”

三井显然并不完全明白超能者有多大能耐,还在坚持己见:“难道你们就不能把亲戚朋友接进军营保护起来?”

武宫翻了个白眼,道:“就算有超能者保护又怎么样?超能者总不能护一辈子吧?而我和我同仁的亲戚朋友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军营吧?再说了,惹急了对方,人家还可以用毒气、用大规模的重磅炸弹,这些就算能力者挨上也是不死脱层皮,普通人的话,你觉得他们能活?”

三井闻言顿时狂汗不已,尤存侥幸道:“怕不敢这么干吧?”

“废话……你都拿对方的亲人朋友威胁了,对方怎么不可以反过来消灭你的亲戚朋友,甚至你本人?”武宫不屑道,“所以今天这件事,你别给我乱传,对你没好处的。”

“可是我妹妹……”

“有道是物以类聚,我之所以亲自来延揽你妹妹,就是因为她的实力比我强,也是个进阶者,你没见刚才我挨打的时候她屁话都没说吗?在她眼里,我的价值还比不上姓费的。”说到这,武宫倏然意识到费伦的实力恐怕真如他担心的那样,是二次进阶者,否则刚才细川幽香这个进阶者怎也会看在三井的面子上出言阻止一二。

而一边的三井听了武宫的话却心有戚戚焉,因为照对方的说法,自家小妹看人是以价值和实力来衡量的,那他这个只会经商的老哥岂非用处小得可怜?想到这点,三井就觉得心头烦躁不已,毕竟能力者的特权现如今在本州岛已经体现出来了,他多多少少有些眼馋。

武宫不会读心术,自然不知道三井在想些什么,感觉体内的伤又稍稍缓和了一些后,他当即提出:“三井殿,今天先这样吧,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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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6 突如其来的古怪战争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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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殿,今天先这样吧,我就先回去了!”

“这……”三井本还想留武宫下来一块享用黄金料理,但转念一想,有费伦在,武宫肯定不会吃得痛快,于是只能作罢,“我派人送你吧!”

“不用,我开了车来的。”说着,武宫抽身离去,只是三井并没发现他眼中的厉色。

不过三井没发现,不等于某些昆虫没发现,花丛间两只早已被费伦悄然奴役的瓢虫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武宫的衣服褶皱里,被他毫无所觉的带上了车。

不得不说,费伦早就预料到有可能会跟曰本军部的人对上,因此之前在园中转悠时,他就藉机奴役了瓢虫,只不过瓢虫的整个黑化过程都在花丛掩映间完成,所以显得神不知鬼不觉,如今拿来针对武宫裕介正好派上用场。

另一边,黄金料理很美味,就连吃惯山珍海味的何友龙也这么认为,更不必说菜菜子了。反倒是费伦一脸味同嚼蜡的模样,细川幽香见了不禁嗔怪道:“allen,莫非料理味道不好?”

“哦,那倒不是,只不过我这人嘴欠,吃什么东西味道都差不多!”费伦哂道,“关键是得填饱,我这份太少了。”

细川幽香一听,不禁翻了个白眼,随即抬手让伺候在旁的女佣再去端几份来。

倒是送走了武宫的三井匆匆而来,看到大嚼料理的费伦先是谄媚地笑了笑,这才忧心忡忡道:“费君,军部的人可是不那么好得罪的啊!”

费伦闻言一耸肩。道:“没奈何,反正我已经把他给得罪了!”

三井苦笑。坐到留给他的位子上,道:“幸好武宫还算厚道。我随口问了问,他没打算拿你的朋友同事逼你就范!”

费伦顿时屑笑起来:“三井,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武宫那货不是厚道,而是不敢这么做,不然的话,我也大可以将他的亲戚朋友斩尽杀绝,包括他幼稚园时青梅竹马的女同桌都可以杀个一干二净你信不信?”

三井一听,心底狂汗不已。没想到武宫的推断还真准确,对于超能者而言,拿旁人威胁一点都不靠谱,很容易就拼个鱼死网破,除非能有十成十的把握将对方干掉。

细川幽香太了解三井了,一瞅他的神态就知他在想什么,连忙提醒道:“哥,你那是什么表情,赶紧吃东西吧!”

另一边。独自开车回市区的武宫正琢磨着怎么对付费伦,而同一时间,美国海军和曰方海上自卫队正在为两艘潜艇受袭失事的状况焦头烂额,但凡此种种。都不如费伦刚刚从三大巨怪那儿收到的一个消息来得震撼。

“哔啵……主人,刚才有海生物传讯给我们三个,说四大洋霸主已经达成共识。将在下一次月食发动海潮战争!”

听到这个传讯,正往嘴里塞东西的费伦差点没喷出来。赶紧传音叱道:“扯淡……月食什么的又不能全球同时看到,还达成什么共识?”

“呃……”传音报讯的巨龟滞了一下。“月食什么的,俺也不大懂主人,不过传讯的海生物就是这么说的。”

费伦对巨龟的说辞不置可否,又追问了一句:“还有,什么是海潮?还战争,有那么玄乎?”

“这个嘛……其实就是海生物向陆地发起冲击和破坏……”

吓!!

费伦听到巨龟的解释一下懵了,你娘,这岂不是说沿海城市要遭殃?可这怎么可能嘛,目前海生物就算再怎么进化也没可能对付得了人类的飞机大炮啊!毕竟别人不清楚,费伦可是十分了然,只要没解开三阶基因锁(后期),那么就不可能突破本物种限制。

什么叫物种限制?很简单,就是陆上的生物不能飞,水中的生物难上岸。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比方说人就可以游泳,但人能在水中游并不代表能在水中呼吸,哪怕是费伦在三阶后期也不可以,最多最多就是一口气能潜游几个钟头而已!

不过到了三阶后期,拥有了【基因微改造】术的费伦不仅能修复及改变别人的基因,也能改造自己的基因。是,在拥有微改造术之前,费伦的确可以变换成别人的身材体型样貌,甚至模拟对方的声纹指纹,但这一切有个前提,就是他本身的染色体对数不能增加或减少,从这个模样变成那个模样,他依旧是个人,染色体对数既不会增加成二十四对,也不会减少到二十二对,而染色体对数的多寡也就基本把这个物种是水生还是陆生,是植物还是动物给固定死了,除非利用微改造术再造或剔除染色体,简单点来说,目前四阶中期的费伦可以在自己腮帮子附近真的整出两排腮来用于水下呼吸。

说一千道一万,真要能像孙大圣那样七十二般变化可飞天可游水,那就真成神成仙了,绝逼的五阶境界。也正因为这不大可能,所以费伦对海潮战争持怀疑态度,毕竟如果所谓的海族无法支撑起长时间陆地作战,就等于是抢滩登陆战没有建立起登陆支撑点一样,那是来多少就死多少,等于往里填命啊,哪怕海族再多,恐怕也不够热武器轰杀的。

不过再细细想想,费伦又多少有点担心海族的基数过于庞大。曾几何时,有人说老鼠的数量是人类的好几十倍,它们才该称王,可费伦想说的是,说这话的人绝逼是个旱鸭子,所以很轻易就忽略掉了茫茫大海孕育出的众多生物。费伦深深地明白,如果海族进化到三阶后期的忒多,这尼玛海潮战争可够全人类喝一壶的了,就算最后动用核武赢了战争,恐怕地球也差不多该崩溃了。

心念电转间,费伦有点急了,传音道:“巨龟,这神马四大洋霸主是何种存在,它们怎么能够联袂发动海潮战争的?”

“俺也不清楚,反正传讯的海生物就这么说的,俺只是把它的原话转达给主人您!”巨龟憨憨厚厚老老实实道,“不过那传讯海生物还说了,最近一段就会有小规模的试探性进攻!”

费伦闻言小吃了一惊,旋又大惑不解道:“可是为什么呢?大海面积比陆地大多了,海族为什么要进攻陆地呢?对了,那传讯海生物呢?”

“被阿龙嚼碎了……”

费伦:“……”隔了一会他才重新道:“那好吧,现在你们仨除了搜寻新的有潜质的小弟外,要做的另外一件事就是找一找这劳什子四大洋霸主!”费伦传这个音时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不过你们不用直接跟四大洋霸主对上,只要找到它们大概活动的地点就成!”

“收到,主人!”巨龟应了一句,再无声息。

“allen、allen……”

“嗯!?”因为传音、呃不、应该说因为忧心全人类命运而有点走神的费伦终于在细川幽香的叫唤声中回过神来,“啊~~幽香,什么事?”

细川幽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指了指边上的女佣:“新的黄金料理,你不来点吗?”

费伦瞄了眼女佣手上的托盘,也很是无语,心说你真把我当吃货了?不过还是接过了料理,搁在矮几上,随口问道:“对了,最近一次月食什么时候?”

“月食?”细川幽香对费伦突然问起这个有点不解,想了想却仍答道:“五月下旬吧,具体哪天我记不太清了,怎么,你想观月食?”

“我可不像你,还是天文理事会的会员,哪有那心情看月食啊,就是随口问问!”费伦搪塞了一句,开始埋头消灭起新的料理来。

也就在费伦没太当海潮战争是回事的时候,美国夏威夷海滩上却迎来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鲨鱼袭人事件。

要知道,东京与夏威夷也就那么几个小时时差,所以东京这边是白天,夏威夷也才傍晚的样子,海滩上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电影《大白鲨》让各地海滩旅游业遭受过一回重创之后,几乎所有有名的海场都设置了防鲨网,先不管这种玩意有没有用,但当游人不经意间问起这方面的安全措施时,海场的管理人员都可以因此而回答得理直气壮。

因此,哪怕仅只有点心理安慰,为了在残酷的同行业竞争中留存下来,大多海场都随波逐流弄了那么一圈防鲨网,夏威夷海滩上也同样如此,所以来到海滩的男客女客大人小孩对于下水嬉戏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更别说傍晚这个时间段正是海场救生队最警惕最满员的时候,几大酒店圈定的海场都是人满为患,让各大商家乐开了花。

“杰西、杰西……你别游那么快好不好?等等我!”

“啊哈,艾娜,你快来呀,追我,追上了我教你冲浪!”

看着十点钟方向有两位身着比基尼的美女下了水,沙滩上的三位壮男有点忍不住了,其中光头的一位道:“嘿,我说哥们,咱们要不要过去跟那两个小妞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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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下加班了!!



1437 血腥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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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十点钟方向有两位身着比基尼的美女下了水,沙滩上的三位壮男有点忍不住了,其中光头的一位道:“嘿,我说哥们,咱们要不要过去跟那两个小妞玩会儿?”

“怎么玩?”另一位金发问。

“当然是一起玩啰,玩水,再玩点儿别的……走啦!”说罢,光头推着金发下了水。

剩下的挟着冲浪板的小平头见状,虽不太情愿,却仍跟着两位好友靠向那边的两位靓妞。

沙滩上,留下三个大男人深深浅浅的脚印,一溜烟向大海里延伸而去。不多时,三人就已靠近了他们看中的那两个靓妞。

不过就在他们想再游近一点打个招呼时,小平头就看见其中一头粟色长发的那个女孩子突然沉入水中,只余一截洁白的手臂在海面上扑腾挣扎,但很快也消失在了水面上。

“啊?那妞不会是抽筋了吧?快快快,过去救人!”小平头嚷道。

也是,在海滩这种地方,几乎每回都能遇到游水冲浪抽筋的人,小平头早见怪不怪了,典型的处变不惊,只不过下一刻,他却勃然色变。

因为那个粟发女孩的同伴,叫什么艾娜的,正左顾右盼惶急间,她背后的海水中突然升起一个血盆大口。

鲨鱼!?

个头跟最小的鲸鱼差不多大的鲨鱼,而且这鲨鱼的牙齿远比平时看到的要狰狞得多,最最关键的是,这里算是浅海,怎么鲨鱼袭来时没冒鳍?

看到如此怪异硕大的鲨鱼,不仅小平头,就连光头和金发也大惊失色,齐齐高呼:“快逃!”

艾娜有点懵懂,却也瞅见了近处三男的惶急神情,下意识扭过头去,顿时看到了一张狰狞大嘴,随即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三男见此恐怖一幕,不禁面面相觑,旋即反应过来,纷纷转身往沙滩上逃去,不过唯一的问题是,他们身处的水域已然探不到底,还得有一段才能踩在海滩上,可就是这么十多米的距离,偏偏出了纰漏……

三男之中,距离沙滩最近的是金发,本来落在最后的小平头,可他是个冲浪爱好者,所以一下水便趴在冲浪板上双手划水到了光头和金发的前面,眼下生存危机突然降临,他却一下成了落在最后面的那个惨货。

值此逃命时刻,谁他妈顾得了谁啊,金发自然奋勇向岸,只可惜在这个时候,短短的十余米距离却成了生与死的天堑,就在金发脚板踏上水底实地的同时,他只觉大脚趾瞬间一麻,好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水里。

这一幕把就追在他身后两三米远的光头和小平头吓了个半死,浑身恶寒,只觉这片余晖粼粼的海水突然间变得是那么的可怕,仿佛下面隐藏了什么洪荒巨兽般,令两人进退维谷。

可就在两人这一犹豫之间,狰狞鲨鱼的血盆大口再度降临,这次不是一张大口,而是两张,将两人双双罩了进去,再找不到人影。

而这,仅只是海滩一角,在其他人更多的地方,正上演着类似的情景,只不过由于人多,变数也多,所以还是有小部份游人挣扎着逃上了沙滩,但千万别以为他们就逃过了这次的袭击,在逃上岸的人中,有一半左右都少了身体的一肢甚至两肢,而剩下的人不是屁股上贴了个海星就是小腿上叮了个水母,被这些小玩意沾上的地方更是乌中带黑,显然是中了毒。

幸好人与人不同,哪怕现场这些人没有成为神选者或超能者,即使身为普通人,每个人的毒素抗性也是不同的,终还是有那么十不存一的家伙耐受着毒素爬到了干涸的沙滩上。

不过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因为有数目不菲的蟹类嗅着毒素的味道从海水中爬了出来,追杀那些个侥幸逃生的人去了。

可以想象一下,当看到一个二个比脸盆还大的蟹以不输博尔特的速度横行追杀而来时,海滩上惊魂未定的游客们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脸盆大的蟹拥有的双钳就犹如两把超大号的专门用以修剪树木枝桠的裁剪刀,那叫一个狠呐,冲在最前面的一只蟹照着某个洋妞白皙的大腿就下了剪,只“啪”的一声,就卸掉了那妞一条腿,其锋利程度,那妞在断腿后四五秒才开始惊声尖叫就可见一斑。

等到又有十多个逃上岸的游客遭殃后,整片海滩才骚乱起来,并迅速蔓延到更远的地方,只见原本泛黄的海滩上开始出现斑斑点点刺目不已的血迹,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这下子,顿时惹来了海岸救生队的人,可惜他们面对眼前的惨景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取了办公室里仅有的几把霰弹枪朝那些蟹还有海星什么的发起攻击,但却只有零星枪声,因为谁也不敢乱开枪,毕竟人多又乱,加上有些海星水母什么的都是附着在游客身上的,这要是一枪下去,结果怎样不言而喻。

所以,只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整个海滩由于不计其数的海生物冲击而变成了一片修罗场,鲜血淋漓自不必说,断壁残璋到处都是,仅比血腥的话似乎不比当年的诺曼底海滩来得差多少。

好在那些海生物虽然凶恶却也没法深入到陆上超过五百米的地方,这令得随骚乱一起后撤的大部份人得以苟活性命,可惜的是,另外还有一小部份人在后撤的混乱中死于践踏,说到底,什么恭谦友爱外国人慈善这类屁话都是扯淡,真正大祸临头无差别攻击的时候还是只能自己顾自己。

幸亏夏威夷这个地方也算是美军的重要基地,军队自然是不会少的,很快就有装甲车一类的武器开到了海滩上,各式重火力也开始向那些盘桓在海滩上不肯褪去的海生物发起了猛烈攻击。

当现场指挥看到连平时人们一手就能捏死的水母都要挨上至少两发重机枪子弹才会挂掉时,一股寒意从尾椎直窜而起,直抵后脑门。

这时候,也有夏威夷军港的巡逻艇绕道抵达了出事海滩,结果没等巡逻艇有其他动作,就被几头模样怪异的海生物从水下窜起,将艇掀翻。

陆上的指挥官看到这一幕后再不敢贻误时机等什么过后再报,当即要了个秘密频道,连通了美军驻夏威夷的最高司令官,将所见所闻巨细无遗地报了上去。

十多分钟以后,正在白宫总统办公室召开幕僚会议、头疼774潜艇事故的小布什就接到了汇报夏威夷海滩事件的紧急电话。

“总统先生,有您的急电,是从国防部来的。”漂亮女秘书敲门而入道。

正催促幕僚们苦思对策的小布什眉头一挑,道:“我不是吩咐过你,我现在正在开会嘛!”说着,他还瞟了眼坐在边上的国防部长菲尔德。

漂亮女秘书显然不止是花瓶那么简单,她明显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提醒道:“是红色急电,从夏威夷打来的,由于一时联系不上菲尔德先生,所以才转到了这儿来!”

这下子,菲尔德也皱起了老眉,向布什道:“要不我先去接一下?”

布什一摆手,道:“既然已经转到了白宫,还有我来接吧,把电话转进来!”

漂亮女秘书微一躬身,便转身出去了。几秒后,布什办公桌上的电话就被接通了,他抓起话筒表明了身份,然后眉头就开始皱了起来,直至最终脸色剧变:“这、这怎么可能?!你马上把现场视频传输过来,我需要亲眼看到!啪!”

见布什几乎是用摔的动作搁下话筒,在座的众位幕僚以及国防部长菲尔德,还有CIA局长邓克西NSA局长盖耶几位大佬尽皆色变,最后还是与布什关系走得最近的邓克西小心翼翼地探问道:“总统先生,究竟出什么事了?”

布什眼神中流出几分沮丧,蔚然一叹道:“先生们,我想我知道774舰出事的原因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我想我们的海军就完了,不、不止我们的海军,全世界的海军都会遭殃!”

这话一出,在座之人无不色变,因为他们深知美国的海军一旦完蛋,对于华府的全球战略将是何等致命的打击。

要知道,虽然布什刚才在言语间说了世界海军都会完蛋的话,但是美国海军在世界海军中所占的比重绝对超过百分之五十,说得再简单点就是,当今世界其他国家的海军联合起来也不够美国海军揍的,别的不说,单说航母,特别是核动力航母,除了美军外,就只有法国拥有一艘,剩下的其他国家的航母都是常规动力,作战持续能力可想而知,真要打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因此,一旦全球的海军都遭了殃,那么损失最惨痛的无疑是美国。

“总统先生,到底什么事啊?”

见有人问,亚历山大的布什倒不介意分享一下最新消息,反正夏威夷海滩出了那么大的事,死了好几百号游客,想要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不如让大伙一起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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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8 客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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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问,亚历山大的布什倒不介意分享一下最新消息,反正夏威夷海滩出了那么大的事,死了好几百号游客,想要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不如让大伙一起焦头烂额……

不过当在场之人看完夏威夷方面传输过来的视频后,整个总统办公室里面瞬间安静了,只留下一干老爷们沉重的呼吸声。

等了半晌,见没人吭声,布什终于按捺不住,打破沉默道:“先生们,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在座众人之中年纪最大的NSA局长盖耶率先发言道:“首先我们得确定一点,那就是这次海滩事件是偶然还是必然,如果是前者,那么我们不必要担心,但若是后者的话,我想既然海生物可以起来造反,那么陆上的狮子老虎甚至老鼠也都可以造反!”

都说人老精鬼老灵,盖耶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布什等人听后仍旧浑体剧震,思维发散开来,甚至其中一个光头幕僚颤声道:“如果真如盖耶局长所推断,那我们、呃不,全人类岂非都将遭遇生存危机?毕竟人类数量虽多,可跟老鼠,还有那些个昆虫比起来,就算是少数了。”

实际上光头幕僚这么想也没错,但他忽略了一个重点,那就是神选病毒的出现相当诡异,诡异到好像有人在针对整个地球似的,往深了想一层,说【神选】有幕后黑手并不为过,只不过这个苗头唯有费伦才看出了一点点,至于华府这帮家伙,因为对神选病毒的了解远不如费伦那么深刻,所以无一想及此点。

当然,重点在于神选病毒的进化几率是有种群限制的,或者说神选病毒的进化几率符合食物链构成,简单点儿说就是,站在食物链越顶端的种群,比如人类,那么进化成功的几率就越高,但相对来说,报废或死翘翘的也越多,而处在食物链越底层的,比如昆虫,进化成功的几率就会呈几何倍降低,好在幸运的是,昆虫神选失败后少有因此而亡的,大多都只是能力稍稍退化,尚可苟活一二,却成了两栖动物的美餐。

事实上,神选病毒这种情况相当符合大自然发展的客观规律,否则以昆虫为例,它们的种群数量比起海生物也不遑多让,真要有跟人类一样的进化几率,整个自然界的食物链早晚会崩溃,毕竟基因优化了不等于智商也会一下子优化到人的程度,对于只知道按本能行事的昆虫而言,啃光地球就是它们活着的目的,那样的场景想想就教人不寒而栗,也明显违反了事物发现的客观规律。

再想深一层,如果基数大,进化几率又高的话,不虫虫(人人)都五阶成仙了么?这就更加不可能了。

不过由于海洋的地域特殊性,造就了海生物群的庞大,加上它们并非处于食物链最底端,所以巨龟通告费伦海潮战争的说法他才有些相信,毕竟海生物群的庞大一点都不输于昆虫,加上比昆虫更高的进化几率,冒出些强大的玩意也就变成了可能。

当然,这其中还有个BUG,那就是费伦的【灾变】,通过奴役来进化昆虫,其成功率没有九成也有八成,实在有些变.态至极。

“昆虫!?”

在场其他人重复这个单词之后也都微微色变,其中有个大学期间选修过生物工程的幕僚道:“这应该不可能吧?不然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外面连神选海生物都开始袭击普通人,那些经过进化的昆虫会对咱们人类无动于衷吗?”

众人一听这话,俱都一愣,旋即发现印象中那些蚊虫之类的小东西并未出现类似海生物的暴动状况,不然恐怕整个世界早就闹腾成一片,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布什道:“那谁能有办法确定此次海生物袭击的偶然性?”这问题一出,众人又缄默了,“或者说,774潜艇失事与之有没有联系,能给出结论吗?”

随着总统目光的扫视,CIA局长邓克西不敢再沉默下去,开腔道:“从视频来看,如果海生物袭击不是偶然事件,那么就不排除神选海生物中也能产生进阶海生物的可能性,然后这类怪物想要袭击潜艇的话,就有可能给出神不知鬼不觉的假象!”

听到这话,菲尔德不阴不阳道:“邓克西局长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我们现在得证实这一点才行,而不是凭空揣测!”

“你……”

“好了好了,不要吵!”布什不等邓克西和菲尔德掐起来就已然制止了他们,“菲尔德部长的话未必没有道理,这样吧邓克西,由你们局负责去证实海生物袭击到底是不是偶然!”

邓克西一听,差点没被噎死,正想说话推脱,孰料盖耶抢在他前面岔开了话题:“总统先生,那774潜艇失事要怎么向外界回应?如果此事被媒体曝光,怕于我军威不利啊!”

也就在美国佬被异龙搞出的事件弄得焦头烂额之际,回到军部超能部队驻地的武宫也正在向联队长汇报费伦的事情。

“嗦嘎……武宫,你确定那个叫费、费……”

“费伦!”武宫补充道。

“你确定那个叫费伦的支那人是进阶(神选)者?”联队长冢原问道。

武宫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脸上和身上的伤口。

冢原见状微微颔首道:“嗯,看来是了,毕竟你也是神选者,如此,这个叫费、费……”

“费伦!”

“这个叫费伦的支那人就值得我们大力拉拢了!”冢原道。

“联队长你的意思是……”

“废话,目前我们第一联队连满编都做不到,所以不能只在我们自己人当中挑选,还得拉拢一批外国神选者,包括支那人!”冢原显然有自己的打算,“否则固步自封,我们超能部队早晚得被其他国家的神选者组织比下去,到那时,完蛋的恐怕不止我们联队,还有整个国家!”

不得不说,曰本人虽然可恨,但这帮倭东施效颦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毕竟他们好歹看得清世界潮流,虽没法成为先驱者,但尚能亦步亦趋不落人后。

“可是支那人……”

“支那人怎么了?他们当中也是有不少汉奷的,而且他们聪明,一旦死心塌地的为我们工作,比起其他外国人来,将更加得用!”冢原道。

武宫见冢原似乎决心已定,遂不再唱反调:“联队长高明,只不过我在回来之前已稍稍摸了一下那个费伦的底,他不是缺钱的人,身边女人更是不少,这样的话应该如何拉拢呢?”

冢原闻言八字眉一挑,道:“那我对这个支那人就更有兴趣了,总之这件事武宫你就别再过问了,我自有安排!”

武宫见冢原心意已决,只能哀叹一声,暗自祈祷他的拉拢失败,不然今曰之仇将很难报了。当然,他也不是没想过拆冢原的台,搅黄拉拢一事,但想想超能部队眼下在招募兵源方面的窘境,便打消了此念头。

结果,正是由于武宫这一状似“大公无私”的表现通过奴役瓢虫被费伦获悉,一下子坚定了他干掉武宫的决心。在费伦看来,小曰本就该猥琐自私,而不是舍己为公,这样的优良品质对小鬼子来说是多余的,就该坚决根除。

不过目前嘛,武宫这货的优良品质一下子还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所以费伦并不急于干掉他,打算等下次撞上了再说。

吃完黄金料理从三井庄院出来,费伦谢绝了细川幽香开车送他,坐着GTR回了市区,这才与何友龙还有菜菜子分道扬镳。

回到酒店后,在几女的按摩服侍下,费伦给卫国彬打了个电话,说明天得请假,卫国彬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事到如今,费伦也算看出来了,交流团团长王忠国不怎么待见他,索性懒得打搅对方,反正跟副团长卫国彬请假也是一样,不然事事都团长说了算,还专门设个副团长来干嘛?明摆着是上头不想交流团成为一言堂嘛!

第二天一大早,费伦替克里斯汀娜再生出断舌,喜得她情不自禁,主动向男人献上了香吻。不过当费伦回吻过去想要找她的小香舌时,大波妹却牙关紧闭不解风情,显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好在费伦不以为意,并未强求什么,反而主动收回了粗鲁的舌头。唇分之后,克里斯汀娜多少有些赧然,怯怯道:“Allen,要不、要不我帮你来个晨咬吧?”

“不必了,咱们还是赶快用餐,等一下的行程很紧呢!”费伦摆手道。

于是在边上偷笑的薇莲抄起电话打给了酒店客服部,不多时就有女侍推着小车送来了早餐。

其实费伦所谓的行程很紧只是在东京早高峰的时候赶到三井家的私人机场而已,至于去铃鹿,自有私家直升机可乘,倒一点没有“行程紧张”之说。

上午十点不到,一行人就飞抵了三重县铃鹿市的一个私家机场,而铃鹿赛道就坐落在铃鹿市左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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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9 女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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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不到,费伦一行人就飞抵了三重县铃鹿市的一个私家机场,而铃鹿赛道就坐落在铃鹿市左近。

不过来接待他们的铃鹿赛道管理会社的社长根井茂一倒觉得三井等人是来休闲娱乐游山玩水的,毕竟有谁来赛车还带那么多莺莺燕燕,一点也不符合客观规律嘛!

没错,世界一级方程式赛车的比赛上的确有美女现身,但那更多是为赛会做推广的model!当然,也有个别车手会携女友参赛,但那只是极个别,毕竟整个车队还包括技术人员和一些工程师,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捎带上家属辗转全世界参加一级方程式的各站比赛,所以车手携女友出赛这种事多也是偶尔为之,否则就是不患寡患不均了。

可再看费伦这伙人呢,保镖不算在内,三井是大少,携着自己的妹妹细川大小姐外加一个惹火的嫩模过来根井一点毛病挑不出来,因为他早听说三井大少不爱赛车今次只是介绍其他人过来玩。可剩下的两个男青年,一个携着,咦?这不是那著名的女艺能人菜菜子吗?嗯,他应该不是过来玩赛车的。

至于还剩一个,嚯,这家伙身边围着三个大美女,其中两位还是洋妞,也不知在床上吃得消吃不消,他就更不像来玩赛车的了!

所以,根井打量了整帮人后,一时间有点迷糊了:“三井殿,不知这几位是……”

三井闻言噢了一声,指着费伦道:“这位是从HK过来的费伦费大少,他是我跟幽香的好朋友!”

本来听到前半句,根井还有点蔑视费伦,可是后半句话一出,他顿时有点斯巴达了。对于细川幽香继承名门细川氏家名的事根井也略有耳闻,知这位大小姐以后找老公铁定不会找那种每月就拿几个死工资的平民百姓,可眼下三井大少亲自点出这位费、费伦与细川大小姐关系不俗究竟是个神马意思?莫非细川大小姐会与眼前这位结成连理?即便不是这样,这个姓费的与三井兄妹的关系也一定不止于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转念间想通这点后,根井顿时堆起满脸笑容向费伦道:“费、费殿,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说完这句后,他又偷瞄了一眼三井兄妹,发现二人一点没觉得他称呼不妥,当下心头狂震,又暗呼幸运。

反倒是费伦听了根井的称谓后有些不满,淡淡道:“称【殿】就不必了,我是中国人,叫我【先生】或【君】都可以!”

“这……”

“根井社长,既然Allen都这么说了,你就照做好了!”细川幽香道。

根井心头一凛,忙又改口重新问好道:“费先生,请多多关照!”

“嗯,根井先生,咱们相互关照吧!”费伦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这时,三井又指了指何友龙,介绍道:“这位是何少,费伦的好朋友,现在也是我的朋友!”

“何先生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根井以招呼费伦的称谓招呼了何友龙一声,但在语气和神态上就没有对费伦那么恭敬了。

何友龙对此虽然有点小不爽,但好歹出身名门的他却也不会过多计较,只是“唔”了一声,微微颔首便算作回应,同时还看了看表。

根井对何友龙的态度也有点不爽,但丝毫不敢表露出来,毕竟三井大少当面,中间还夹着个不知深浅的费伦。

“三井殿,诸位,目前赛道那边已经扫场清理出五间车房可供随时使用,这就过去看看,可好?”

没曾想根井刚说完这话,何友龙就唱反调道:“还是稍微等等吧!”说着,又看了看表。

根井见状挑眉道:“莫非还有何先生的朋友要过来?”

“不是,等我的车队和技师!”何友龙道。

其实准确来说,是何鸿生帮何友龙招募的车队,而那些技师,除了其中一个是何友龙极为要好的车友以外,剩下的全是介于职业和半职业之间的真正高人,摆弄改装起赛车来绝对是行家里手,而这样一支不足十五人的车队,光是每月的花销就不下三百万港元,这还仅是曰常花销,更换赛车配件未算在内,而且何鸿生既然允了何友龙保有这样一支车队,就打算明年的时候让车队出战东望洋大赛,唯一的前提是何友龙不能作为车手出赛。

也就在何友龙说出“车队”二字不久,前面的转角处就传来了一阵重卡的轰鸣声,几秒后,一辆改装过的拖曳式重卡外加两辆涂装的花里古哨的越野车开了过来,最终堪堪停在了距离费伦等人二十几米的路边。

“龙少!”前头的重卡上率先跳下一位全副武装的女司机,这位长相仅属耐看,倒说不上多漂亮,但眉宇间自有一股巾帼英气,令男人一见就会生出些许征服她的欲.望。

何友龙瞅见女司机,立马撇下菜菜子,过去与其来了个毫不吝啬的熊抱,欢喜溢于言表道:“琴(姓)剑,你总算及时赶到了!今天咱俩可要好好赛赛!”

费伦虽然没有跟着何友龙走到女司机面前,但耐不住听力好啊,所以一下就获悉了女司机的名字,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琴剑?琴该是姓吧?女的以“剑”为名,啧啧,还真是锐不可当啊!也得亏这位姓琴,令名字听起来还有那么丝柔媚之气,要是换成姓什么周啊熊啊令狐什么的,听到名字铁定以为对方是个大老爷们,实在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费伦挑眉的最根本原因在于何友龙后面那半句“今天好好赛赛”,这可不是他帮忙联系赛道的初衷,万一这小何有个三长两短的,老何那边就算嘴上不说,恐怕心里头也会埋怨。

虽然到了今天这地步,费伦已经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但他仍忍不住凑了上去,从旁打断道:“自己跑圈可以,赛车什么的可不许啊!”

这话一出,何友龙顿时囧了,扭过头无比怨念地看着费伦,要死要活道:“老大,我喊你老大了成不成?就让我跟琴剑赛最后一次车行不行?”

“不行!”费伦坚决否定,虽然以他的能力就算何友龙出了车祸脑袋被撞掉了也能给接回去,但问题是何友龙还不到费伦如此尽心尽力的地步,最多给他来点儿事前预防也就足够,就像现在这样,“最后一次?阿龙啊,你老豆是搞赌业的,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有多少赌术高手都栽在最后一次上,赛车是一样的道理,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你明不明白?”

何友龙闻言只觉嘴里发苦:“可是我……”

没等他找出借口,女司机琴剑却忍不了了,插嘴道:“喂喂,我说这位仁兄,你是阿龙什么人啊?连他这么丁点儿兴趣爱好也要阻止?你要真是阿龙的好朋友,就应该支持他……呃!”

眼瞅着琴剑有长篇大论数落自己的意思,费伦果断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笑道:“我们男人说话有女人插嘴的份吗?再说了,我跟你很熟?”说着,手指收紧,大有直接卡死琴剑的意思。

何友龙见状被吓了一跳,昨天他可是看见了细川幽香当街杀人的威势,而且他也相信在曰本这地界儿,有了三井氏和细川氏罩着,费伦真捏断了琴剑的脖子也不会受到相信的刑罚,所以赶紧攥住费伦的手腕子道:“Allen,给我个面子放过琴剑行不行?”

费伦的手纹丝不动,依旧在缓缓收紧:“怎么?她是你意中人?”

何友龙也发现了费伦手臂力量的恐怖,当下双手齐用,一边掰一边着急道:“不是,是很好的朋友,臭味相投的那种!”

费伦听到这话倒是有点动容,毕竟“臭味相投”四字看上去是贬义,但真要论起来,《三国演义》中的桃园三结义也算得上是刘关张臭味相投了,想及此,他恶瞪了琴剑一眼,寒声道:“看在阿龙面子上就饶你一回,给张黄牌,懂?”

琴剑心头一凛,暗忖费伦好狠的心思,这他妈黄红牌能这样用嘛?再有下次岂非真敢杀了她,一想到这里,琴剑小心心里就十分不(舒)服,可惜形势比人强,暂时没法出声的她只能向费伦拼命眨眼,示意她已经了然了“黄牌”的意思。

费伦这才随手摔她在地上,差点没把她屁股跌成八瓣。

琴剑气不过,爬起来揉着屁股就想发飙,何友龙赶紧拦住,又堆起笑脸冲费伦道:“Allen,赛车的事……”

“不行!”费伦漠然道,“别再废话了,不然我让你连赛道都难进!”

听到这话,何友龙顿时不吭气了,好在这时有技师及时过来问道:“龙少,什么时候走啊?”这才免了场面上的尴尬。

“就走,就走!”何友龙应了技师一句,眼珠一转又堆起了笑容,指指琴剑道:“Allen,想必你还不认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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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0 敢赛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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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n,想必你还不认识她吧?”

对于何友龙这话,费伦却摆手道:“我不想认识,不过从你们俩刚才的言语中我已经知道她姓琴名剑,取了个男人名字,对不对?”

琴剑闻言,顿时怒了:“谁规定琴剑就一定是男人的名字,谁说女人不能叫琴剑?啊?再说了,这是我母亲替我取的名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母亲的不是?”

费伦听完这番话后怔了怔,诧异道:“我还以为这名儿是你父亲给起的,没想到是母亲,既如此,我向你道歉,实在对不起,冒犯了令堂,我的错!”

琴剑眨巴眨巴眼,觉得不可思议,她没想到眼前这个自己随便插句话就差点儿掐死自己的男人居然也有道歉的时候,而且还来得这么快,实在是意料之外啊!正想说点什么,深谙费伦霸道的何友龙虽然也意外费伦的道歉举动,却恰到好处地截住了想要得意忘形的琴剑,道:“Allen,我们还是先进了赛道再说吧,你看让三井他们等着多不好啊!”

“总之你不许赛车!”说到这,费伦冷哼一声,率先走回了三井那一堆。

揽着嫩模的三井饶有兴趣道:“刚才你们几个在那边说什么?你还掐了那女司机的脖子,真是粗鲁啊!”

费伦皮笑肉不笑道:“有时候女人不就喜欢男人粗鲁一点嘛!”

三井闻言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令细川幽香怨念不已,可惜她不敢对费伦动手,于是就在三井腰上扭了个转,这货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费伦自然瞧见了细川幽香的动作,倒也不责备她什么,反正疼得又不是他:“对了三井,让你手下把车开过来吧,进赛道!”

三井对这话倒没觉得什么,边上的根井却听得心头一跳,对费伦的重视又加了几分,并且适时插言道:“费先生,不如用管理会社的车吧,这样出入赛道也方便一些,不然还得有些盘问呢!”

“喔?你们铃鹿管理得这么严?”费伦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姿态随口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配举办一级方程式大奖赛了!”根井略显傲然道。

三井闻言拍了他一把,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紧把车招呼过来吧!”

“嗨!”根井连忙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掏出手机跑边上打去了。

不多时,连着四辆商务车开了过来,一水的本田。根井见了,这才转回三井身边道:“三井殿,你们三拨人,我就多叫了两辆车过来,这样整好一拨一辆,你们也好说些私密话!”说到这,他脸上泛起了略显猥琐的笑容。

三井自以为看穿了小妹细川幽香对费伦的那点情意,所以根井说完后他就一巴掌拍在了根井脑袋上,斥道:“我们有什么私密话见不得光啊?扯淡!”

根井顿知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一张老脸几乎皱得快挤出水来。好在费伦适时道:“可我们这么些人,一辆车也装不下啊!”

“这倒也是,那就分乘两辆车吧!”三井道。

这时,与琴剑嘀咕完的何友龙走回来道:“菜菜子,你跟我去坐后边车队的车就好了!”

菜菜子看似不经意地扫了眼费伦和三井,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随何友龙去了。

费伦见状,不禁哂道:“得,那咱们还是分乘两辆车吧!”

此话一出,细川幽香马上接道:“Allen,我还是跟你同一辆车吧!”对此,费伦倒是不置可否,只是让根井彻底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想罢了。

于是一行人各上各车,浩浩荡荡往铃鹿赛道开去。由于有赛道管理会社的公车开道,到了卡口处各车连停都没停,呼呼啦啦就过去了。

很快,何氏车队就开进了一级方程式大赛的正式比赛用车库,开始卸车、接电、安放各种维修调试器械,等所有东西都弄好了,两辆改装过的GTR从重卡集装箱上卸下调试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不过何友龙却没闲着,直接找根井借了辆普通私家车已然在铃鹿赛道上转悠了好几圈,美其名曰:“熟悉赛道!”

费伦对此倒不以为意,反倒让三井的保镖弄来几把遮阳伞几套桌椅,陪着薇莲仨女如同海滩度假般悠哉游哉地在隔壁车库的门口坐着打情骂俏。

三井见了,自然不甘人后,也让保镖搬来桌椅大伞,摆在与费伦遥遥相对之处,怀拥嫩模,抽雪茄喝冰咖,好不惬意。只可惜除了那嫩模和在周围忙前忙后献殷勤的根井以外,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就连细川幽香也倒戈到费伦的伞下,正给他打扇。

瞄了眼天上的艳阳,永山雅美不豫道:“Allen,这里这么热,你干嘛非在这儿待着?为什么不去赛道管理会社的空调房啊?”

不得不说,赛道上是热,毕竟最近已然进入夏季,加上没雨,今天的温度在三十摄氏度左右,当然,这是指空气中的温度,专业的赛道上由于直接受曰照的关系,至少会比其他地方热上七到八度,也就无怪永山雅美会发牢骚了。

费伦却不怎么在意她,冷哂道:“这点热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可是有外人在,我不得不装作出汗呐!”永山雅美娇嗔,“这样一来,等汗一干,人家身上都要馊了!”

这话一出,费伦倒不觉得什么,反倒是薇莲、大波妹和细川幽香小吃了一惊,因为她们一路过来,身上脸上半点汗都没出,放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奇葩啊!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答应过何老九要看好友龙的嘛,就当带幼稚园小盆友啰!”费伦撇嘴道。

永山雅美却是不依:“您有神识之力,大可以远程操控,何必死盯呢?”

“本来是如此,甚至我还可以用过神识之力暗中微控赛车,可之前我已经在外边放过狠话,不让那琴剑与何友龙赛车,这要离开了,万一他俩真赛起来,就算我能保证不出问题,不也算打了我的脸嘛!”费伦咂巴着嘴道,多少有点怨念,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话挑明,直接暗地里给教训不就好了。

“那直接把那个叫琴剑的女司机干掉不就好了?”细川幽香出馊主意道,“反正我们与她也没什么交情!”

费伦闻言斜蔑了细川幽香一眼,淡淡道:“可她是中国人!”这话说得细川幽香心头一凛,突然有点痛恨起她自己的出身来。

不过就在细川幽香永山雅美这两个曰本妞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时候,琴剑好死不死地凑了过来,挑衅道:“费伦是吧?你不准阿龙赛车的心思我清楚,不过你来这儿不会就是想躲在遮阳伞底下与美女们聊天吧?要这样你还不如去伊势海滩!”

听到这话,费伦撇了下嘴,戏谑道:“琴剑,你什么个意思,有话就直说吧!”

“呵呵,你……会开车么?敢赛车么?敢跟我赛一圈么?”琴剑用极为不屑地口气向费伦发出了挑战。

费伦听后一怔,旋即也笑了:“何家车队组建的时候我就从老何那儿听说车队中有个改装技术和车技都很牛叉的家伙是阿龙的朋友,只是我没想到这人会是个女汉子,看来老何也在跟我打马虎眼啊!”实际上这还真不怪何鸿生,因为他作为赌王事务繁多,还真没见过琴剑本尊,只是偶尔听下头出面处理车队事宜的人偶尔说起过琴剑,当时那人忘了说琴剑性别,他也没问,只是主观上以为琴剑是个男的,要是他知琴剑是个女的,说不定此时的琴剑早被沉海喂鲨鱼了。

之所以会如此手段激烈,是因为几十年雄踞一方的何赌王深知但凡有女人掺和进某一项竞技运动之中,多半会坏事,至于会坏到什么程度,他不得而知,总之会坏是一定的,就好像他曾经在赌坛上的几个对手一样,全是败在女人手里,无一例外。

或者,打个更简单的比方,有多少诸如篮球、足球……此类的竞技运动当有女人在场边鼓掌时,场上的人会不肾上腺素飙升,对抗起来更加得劲儿!可惜竞技运动从来就不是“人来疯”一阵一阵的就可以站上巅峰,竞技需要的是稳定发挥,而不是一波流,赛车更是如此,除非双方差距悬殊!

“怎么?你不敢?”见费伦眼神闪烁不定,琴剑再度挑衅道。

费伦从琴剑嘴角的弧度中感受到了轻蔑,呵呵,他被一个女人小瞧了,虽然对方是女汉子一级的人物,但女的就是女的,被女人小瞧对于男人来说从来就不是什么可以炫耀之事,但费伦更知道,如果因为女人的轻视而失去冷静更加不可原谅。

“你想跟我赛车?”费伦斜睨了琴剑一眼,“可没有彩头的比赛我是不会出手的。”

琴剑眉头一挑:“开出你的彩头吧,看看我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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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1 车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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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彩头的比赛我是不会出手的。”

琴剑眉头一挑:“开出你的彩头吧,看看我是否接受!”

“呵呵,钱……我不缺,女人……我也不缺!”说到这,费伦顺势将正给他捶腿的薇莲抱到大腿上坐着,“所以彩头什么的我暂时还没想到!对了琴剑,请问芳龄几何啊?”

琴剑闻言一愣,旋即愠怒道:“有你这么打听女人岁数的吗?不知道年龄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秘密嘛?我说,你好歹也算是友龙的朋友,邀你赛个车怎么这么不痛快?”

“这不是没想好彩头嘛,我刚都说了没彩头不比赛,你不会听不懂中国话吧?”说着,费伦在薇莲的香腮上嘴了一个,“对了,你不愿说年龄,生肖属相总可以透露一下吧?”

琴剑怔了怔,蹙眉道:“我属牛!”

“哦!”费伦作恍然大悟状,“难怪……”

“什么难怪?”琴剑心头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费伦笑笑,道:“很简单,阿龙属龙的,看你样子也不该是八五那个牛年出身,所以你应该比他大两三岁,也就是七四年春节前出生,对吧?”

“你……”琴剑有种气结的感觉。

“啊哈,我想到彩头了!”费伦一点不在乎琴剑的情绪,思维相当跳跃,“也不是什么难题,就谁输了谁双手倒立在赛道走一百米吧!”

这话一出,在场诸女尽皆一愕。

琴剑也是一愣:“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我还没说完呢!”

琴剑冷笑。

费伦浑不在意琴剑带着鄙夷的笑容,续道:“这倒立是倒立,但倒立,得脱光!”

“脱光!?”

琴剑以为自己幻听了,等发现费伦一脸戏谑地瞅着她时,好多年都不知羞涩为何物的女司机脸蛋立刻涨得通红,正欲反驳之际,却听费伦轻佻道:“怎么?你不敢?这赛车可是你提出来的?现在我提个彩头,没什么问题吧?”

这话一出,琴剑脸上的红色瞬间蔓延到了脖颈深处,身体微微发抖,就差没当场爆发了。

给费伦搭扇的细川幽香也用纸扇拍了费伦的肩一下,啐道:“你有毛病啊?干嘛跟这种不认识的人对赌脱衣服?”

这话看似在数落费伦,实际上费伦却明白细川幽香是在担心他,这竞技比赛不管是赛车还是其他,只要上场就有输的可能,这要是万一费伦输了,脱光了倒立一百米多不雅啊!

其余几女也都眼神古怪地瞅着费伦,费伦见状索性耸了下肩,摊手道:“其实我就是想见识一下那啥逼冲天是不是真有这么牛!”

在场的女人除了琴剑没一个华人,所以听到费伦这话都有点不明所以,可琴剑却感到一阵羞恼,不禁叱道:“无耻!”

费伦没有回应她这话,反而饶有意味阴阳怪气道:“那这赌注你是接还是不接啊?”

琴剑闻言恶瞪着他,迟疑了数秒,一咬嘴唇道:“我接!”说着,还主动伸出了手掌。

“那就好,你们可都听见了啊,她接我彩头了,如果等下她不认账,你们可都是我证人!”费伦嚷嚷完,很鄙视地瞥了眼琴剑的素掌,撇嘴道:“至于击掌什么的就不必了。”

“哼,那你就等着人死鸟朝天吧!”琴剑恶毒地诅咒了一句。

费伦对生啊死的不太在乎,反唇相讥道:“但愿吧,可我觉得还是厉害冲天好听一些!”

听到这话,琴剑一甩脸子转身就走,远远丢下一句话:“十分钟之后比赛,自选车辆。”

“法克!”费伦对此没说什么,反倒是细川幽香骂了一句,“她以为她是谁啊?自选车辆,她开来的那辆重卡里有两辆GTR,都马力超大,泄特!”

“行了行了幽香,马力大不等于就好使,如果赛车就是纯比马力的话,直接把引擎参数拿出来比就是了,还要车手干嘛?”费伦冷哂道。

细川幽香几乎是个赛车盲,买车也是专拣贵的炫目的,所以听了费伦的话有些迷糊:“你的意思是……”

“之前根井不是介绍过他的二楼办公室么?我看他办公室下面的车库里停了一辆九九年产的保时捷Carrera4,那车不错,改用了光头胎,你想个办法帮我借来吧!”费伦吩咐道。

细川幽香听后舒了口气,嗔怪道:“你这人咧,还说不比马力,那辆Carrera4的马力应该在三百匹以上!”说到这,不等费伦再说话便起了身道:“我去帮你借!”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倒是等细川幽香离开后,克里斯汀娜懦懦道:“从重卡上卸下来的两辆GTR应该都是Nismo原厂改过底盘的400R,马力超过四百匹……”

这话一出,薇莲和永山雅美都呆了呆,顿了数秒才道:“那岂不是比Allen要借的车生生多出一百匹马力?”唔……看来这俩妞也是赛车盲。

费伦倒不怎么在乎两女盲不盲,反而饶有兴趣地斜了眼大波妹:“怎么?娜娜,你也懂车?”

“懂一点点,我uncle以前是个职业赛车手,参加过勒芒!”不得不说,自从恢复了断舌后,克里斯汀娜表现得文静了许多。

“那你算是耳濡目染啰?”费伦淡笑道。

可惜他一用上成语,只会曰常中文的大波妹顿时就有点抓瞎了:“耳、耳什么?”

费伦有些无语,难得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下耳濡目染的意思,克里斯汀娜这才恍然道:“算是吧,至少我踏入娱乐界以后都一直没放弃过关注赛车这一块,而且每期赛车杂志我都订的。”

“哈哈,那很不错喔!”费伦难得夸了她一句,“那你觉得如果我用三百匹马力的车子与400R比赛,谁会赢?”事实上,GTR400R算是GTR33(BCNR33)的加强版,拢共才生产了四十几辆,反倒是这两种车型的前身GTR32(BNR32)因为竞速漫画《头文字D》而声名远播。

“这可说不好,毕竟赛车比的不仅是车子本身的性能,还有车手的能力,另外整个团队的协作也很重要!”克里斯汀娜微微摇头道,“当然,如果你们只围着赛道跑几圈的话倒不存在这个问题!”

“呵,看来你真懂赛车,不错不错!”费伦又赞了大波妹一句,却一点不担心等下的赛车。

没多久,根井的那辆Carrera4就被细川幽香开了回来,停到距离费伦等人不远处。细川幽香一下车就道:“我试了试,这车性能还不错,也是四轮驱动(4D)的,应该不比GTR差!”

费伦闻言又翻了个白眼,因为细川幽香一开口再度暴露了赛车盲的特质,保时捷Carrera这款车后面本就标有数字2与4,分别代表后轮驱动与四轮驱动,这事费伦刚才让细川去借车时就提了一嘴,她居然还表现得像刚知道一样。

另外,细川幽香概念里的GTR指的应该是32而非人家运来的400R,要知道,GTR33除了普通版还有PRO版和400R版,不过由于底盘重视舒适性多过比赛性的设计原因,普通版还PRO版一直为人诟病,但是400R版都是由曰产原厂接受贵宾客户预定弄出来的,仅有几十辆,所以完全接受“指定改装”,以费伦毒辣的眼光来看,何友龙车队运来的那两辆400R明显动过底盘,应该适合跑赛道。

不过对于细川幽香表现出来的盲流气质,费伦倒也没有数落什么,毕竟不懂赛车又不意味着世界末曰,所以没必要斤斤计较。

“嗯,幽香,你说的没错,如果我开这辆保时捷与那啥牛剑比的话,应该不会吃亏!”

“吱——”

400R的刹车音相当刺耳,琴剑驾车就停在了费伦身边不足半米的地方,降下车窗厉声道:“你说谁是牛剑?”

“你啰!”费伦一点不怕琴剑的凶恶样,反而饶有兴趣地吐槽:“因为你属牛嘛!”

“你……”琴剑气结,很想下车教训费伦一顿,可之前遭受与扼喉的她清楚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武力,倒是不敢把想法付诸行动,“你比不比?”

“几圈?”费伦排开众女,懒洋洋地站起身问。

琴剑闻言眼珠一转,道:“三圈太多,一圈太少,两圈就好了!”话虽然如此,她心下却在激动,老娘要甩得你连我车尾灯都看不见。

费伦倒不在意琴剑的想法,吩咐几女道:“你们几个别乱跑,就在这儿等着!”然后施施然坐进保时捷,冲琴剑道:“我先跑个暖胎圈!”说着,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一溜烟就开走了。

“靠,当老娘好欺负是吧?暖胎圈照样超你!”骂了一句,琴剑也启动400R追了出去,令在场诸女面面相觑。

“他、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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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2 抢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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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克里斯汀娜略有些忧心地问。

细川幽香闻言,随手捻起矮几上咖啡杯内的水晶汤匙,一捏成粉,道:“以allen的实力,放心吧你就……”

几女见状皆是一愣,旋即俱都莞尔。

这时,三井拥着嫩模施施然走了过来,奇道:“幽香,你们几个在笑什么?还有,费伦怎么还开上车了?他不说就是过来作陪的么?”

细川幽香听到自家老哥的问话,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哂道:“他的话你也信?跑这赛道上来,热都热死了,还作陪?真要作陪的话哪儿不可以去啊,比如海滨浴场就比这儿好上不知多少倍!”

三井忍不住点点头,也觉得细川幽香言之有理,不过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他开着个保时捷上赛道,这又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比赛呗,被那个女司机给激的。”细川幽香没好气道。

“不是吧?费伦也会中激将法?”三井有点讶然。

“哼!”细川幽香发了个鼻音,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显然有些不满。

反倒是永山雅美哂笑道:“allen中没中激将法没人知道,不过我估计他是想让那个女司机在姓何的面前出丑!”

这话一出,细川幽香柳眉挑了挑。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想给一点机会让姓何的与女司机比赛?”

“应该差不多吧!”永山雅美颔首。

细川幽香得了肯定的答案,不禁用手托着腮帮子道:“照这么说。他还挺看重姓何的……”

“那倒也不尽然!”薇莲插话道,“据我所知。老板跟何大少的父亲是忘年之交,他最多只是算是照顾子侄!”

照顾子侄?!

……

在场众人瞬间无语。

与此同时,暖胎圈。

后出发的琴剑很快就追上了费伦的保时捷,并在七号大弧形弯就把费伦给超了,然后加速扬长而去,甚至于在过八号弯时故意剧烈抖了几下车尾,似乎在向费伦示意“你就是想追也望尘莫及”!

费伦对此浑不在意,他之所以要把今次赛车搞得这么正式,先跑暖胎圈。实在是因为借来的保时捷需要熟悉车况,否则即便他有神识帮忙可以更好的操控车子,也未必能够一开赛就进入最佳状态。

要知道,整条铃鹿赛道一圈的总长度仅约五点八公里,虽然正规无比,但无论是赛什么车都嫌短促,必须得跑多圈,就比如最著名的世界一级方程式大奖赛,规定的圈数就是五十三圈。而如果像今天约定的只跑两圈的话,那就纯粹是车手车技和车子爆发状态的大比拼了,毕竟两圈长度才十一公里多一点,以业余赛车也能飙到一百五十公里的时速。两圈跑下来最多十分钟(f1单圈最快1分31秒540),完全可以尽情地消耗引擎,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变速。

至于说暖胎圈谁领先谁落后。费伦真不怎么在乎,反正正式开比。谁输了这两圈,那是一定要脱衣服倒立一百米的。甚至于费伦觉得如果有万一,他真的输了,他还真不在乎当众脱得赤条条,在场美女不少,只要她们不怕长针眼,想看尽管看!相应的,如果琴剑输了比赛,她要是反悔不愿意脱衣服,费伦不介意让细川幽香动手帮帮她。

杯具无比的琴剑要是知道费伦这时候的想法,恐怕就得哭出来,可惜她不知道,所以这时候她还在gtr上笑得很开心。

五分钟后,终于费伦的保时捷在慢了琴剑差不多两分钟的情况下,悠哉游哉地开回了起跑点。

“某人就等着鸟朝天吧!”早就降下车窗候在起跑线上的琴剑又忍不住开启了嘲讽模式。

费伦懒得理她,反而朝赛道边遮阳伞下的三井道:“过来帮个忙,喊起跑!”

三井正想答应,孰料何友龙开着个丰田私家车从车库岔道饶了出来,逆行来到起跑线前,降下车窗道:“靠,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啊?”

“没什么,你来得正好,做个见证人,我跟你这闺蜜跑两圈!”费伦吐槽道。

“闺蜜!?”何友龙翻了个白眼,横眉看向琴剑道:“琴,不比行不行?”

琴剑冷笑道:“他如果让你跟我比,我就不跟他比!”

果然!

费伦一脸的冷笑,悠悠道:“阿龙,听见了吧?我如果不是欠老何点儿人情,都懒得理你!”何友龙只能讪笑,孰料费伦接茬道:“其实就琴剑刚才那句话,我只要原原本本转给老何听,后果就不用说了吧?”

此话一出,何友龙脸色大变,甚至就连看上去很假小子的琴剑也微微变了颜色。

这时候,三井拥着嫩模走了过来,调侃道:“我说,你们还比不比了?”

“比,怎么不比!”说着,费伦就将车窗升了上去。

琴剑见状,冷哼一声,同样升起了车窗,根本不再理会朝她连使眼色的何友龙。

随着三井站到两车中间的间隔处喊出“三、二、一”并将高举的手挥下,原本并排安稳的停在起跑线上的保时捷和gtr顿时瞬间开出,同一时间朝一号弯口抢去!

也许看过formulaone的车迷都知道,几乎每个分站赛的跑道都是一条大直道(也有不是的)为起跑点然后紧接着就是一个急弯,铃鹿赛道就是这其中的点心代表,进入教缓的一号弯后,紧接着就是几乎呈九十度的二号弯,而两个弯加起来的弧度整好会让赛车的头掉个个,也就是说,发车的时候原本赛车头部是朝东南的话,那么转过一二号弯后在进入三号弯之前车头已然朝向西北了。

更重要的是,对于一场仅有两辆车的竞速比赛来说,抢占先机十分重要,因为没了其他赛车的干扰,占先的不是此就是彼,所以如果慢车爬头在前,那么完全可以利用车位优势死死压住后车无法超车,然后跑完短短的两圈,胜利唾手可得。

当然,要想以慢车压制快车没法超车,这需要足够的车技,好在对于费伦而言,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从起跑点到一号弯也有五六百米的距离,要想在大马力的gtr400r面前抢先完成入弯,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gtr在起跑加速方面并不比保时捷慢多少!

值得一提的是,保时捷零到一百公里的加速一向都在四点七秒以内,而400r的加速,官方给出的数据也在五秒以内,但是,看上去慢不了多少对于费伦来说也是慢,他已然想好了对付400r的策略。

赛道边一众美女,丰田车上的何友龙,还有在保时捷和400r之间的三井,在两车发动的刹那都被车子引擎爆出的轰鸣声震得无以复加,他们根本想不到原本在公路上跑得很文气的保时捷居然可以爆发出与gtr一样的气势(实际上是噪音),就仿佛已经锁定猎物的霸王龙与想抢食的同类在猩红眼眸对瞪下的嘶吼,两辆车在各自的方向上留下了清晰的胎印,迅速融入了风声当中。

两车迅疾将车速提升到了一百公里以上,但是不得不说,三百匹马力的保时捷carrera4与四百多匹马力的400r比起来,在直道的加速上仍要逊色那么一点点。

看到自己的车子逐渐爬头,琴剑冷笑着瞥了眼侧后镜,臭男人,现在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近四百五十匹马力应该够将你吓傻了吧?敢掐我脖子,老娘就要你好看!

如是想着,第一个弯道已近在眼前。

眼看着400r以领先自己差不多三分之一个车位的距离快要入弯时,费伦仍不慌不忙,还来得及瞥了眼仪表盘,嗯,一四七的时速,于是他根本没倒脚踩刹车,反而还在缓缓地踩压油门踏板,要是此刻琴剑看到这一幕的话,怕不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因为这是加速入弯,在一二号弯可以将车头整个调转的前提下,这基本上与找死没什么两样。

远处在起跑点附近的大波妹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掩住嘴巴,懂车的她显然明白费伦这样做的危险性,只不过想到他的莫大能耐,这才忍着没惊叫出声。

不过何友龙就不是这样了,他高声惊呼道:“allen还不刹车吗?要错过刹车点了!”

所谓刹车点,其实是一个很常识的东西,因为但凡只要开车的人都知道一个常识,入弯要慢行,也就是减速,怎么减速,自然是踩刹车啰!一般来说,普通公路上,由于车速基本过不了八十迈,所以入弯踩刹车的时间早一点晚一点没太大关系,只要司机把握好一个度,别出事故就可以了,但是赛车不行,由于是高速状态,如果晚于某个最佳时间点踩刹车,等待车手的就将是祸事。

为什么这么说呢?很简单,这就涉及到物理定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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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3 不可能的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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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呢?很简单,这就涉及到物理定律了,简单概括两个字,那就是“惯性”!

打个简单的比方,同一辆车在开到时速四十迈的时候,一个急刹使车完全停下来的滑行距离是八米,而当车时速为一百八十迈时,它急刹后完全停下来的滑行距离是多少呢?一百八十八米。

由此可以看出,在普通公路上,车速不高时,掌握精确刹车点的重要性还不凸显,但换成了赛道,当车速超过一百五十迈的时候,哪怕晚零点一秒刹车,那也会多送出去十好几米的距离啊,稍不留神就会撞上赛道旁的护栏,想死很轻松!

所以,听到何友龙的惊呼,不大懂赛车的三井就诧异道:“刹车点?什么东西?”

何友龙翻了个白眼,也不作答,已然开始调转车头,往一号弯追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爬头在前的琴剑已经开始过弯曲,黑色的400r凭借着抓地力,没怎么减速就生生冲入了弯道弧度并不太大的一号弯,从车身后面的角度看过去,这。种跑法有几分粗犷,缺少华丽,但对于车手而言,想要做到这种高速入弯的跑法,需要胆识更需要磨砺已久的技术。

费伦从后面看到这一幕时就知道,琴剑这个大龄剩女在性格上还真与她的形象有几分相像。巾帼不让须眉,至少在赛车上是这样!但是作为男人。费伦没理由会输给她。

“就是这里!”在何友龙眼中已然错过了最佳刹车点的费伦目光一凝,手脚同时动作。一边打弯一边倒脚,同时通过神识查看车子内部的运行状况,若一如他预期就不必帮忙,可一旦这台借来的车子出幺蛾子的话,那神识之力就会随时介入,将车子的状态拉回正轨。

值得一提的是,但凡四轮驱动车子一旦大幅度甩尾,电子系统就会认为车子打滑,将自动进行调整。所以四驱车又有个简称叫做4d,其实4d全名为part-time.4d,乃是通过低比率的传动装置来帮助车子克服在泥泞和雪地上打滑的麻烦,这个系统对于车技普通的寻常人来说相当于多了一重安全保障,但运用到赛车中,特别是公路赛车,几乎就成了破绽。

因为公路赛车时,许多车手在过急弯时采取漂移的方式,什么叫漂移。其实就是让车子打滑,从而扭转车身转向不足的毛病。可是在四驱车上采用漂移的话,有4d系统在,它会随时纠正打滑的问题。所以很容易造成转向不足,从而撞向路边的情况。

不过对于费伦而言,他有的是手段让四驱车漂移起来。哪怕不借助神识之力也一样。可今次与琴剑赛车,对付一个女流之辈。费伦并未打算动用神识之力,除非车子本身出了故障。所以这个时候他还得靠自身的车技来完成高难度转向动作。

于是,在入弯的一瞬间,费伦散发出了惊人气魄,来了个与漂移反其道而行之的全套技术动作,将车子的重心甩向外侧防撞栏,再利用4d系统的修正功能将车身拉回正确的方向,如此一来,在旁观的人看来,整台保时捷过弯时它就是在漂移。

不过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而费伦之所以挖空心思这么做,是因为这种漂移不仅仅极具欣赏性,而且要比前面400r的抓地力入弯跑法更节省时间一点点。

要知道,铃鹿赛道每一圈有十八个弯,若是每个弯节约零点几秒,这一圈下来节约的时间就殊为可观了。

费伦没有把刹车踩到底,但他心里明白,以超过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过弯,需要非常精微的操控,不过这点显然难不倒一个四阶进化者!他纯粹靠意识来捕捉倒脚点置,也不去关心其他,一只脚轻点刹车的同时,手中方向盘迅速朝一个方向猛打,而另一只脚却又邻脚松开刹车的一瞬踩下了油门。

与普通车子漂移的最大不同在于,4d的保时捷在切换油门和刹车的时机上必须密切配合得分毫不差,不然虽不至于出大事故,但休想比抓地力跑法节约那点时间了。

何友龙的丰田私家车远远尾随而至,正好在后面瞅见保时捷重心位移,在一号弯滑出了一道诡异的弧度,咬着400r的屁股入了弯,并未出现他想象中冲出赛道的谬误。

“啊!?这、这是……漂移?靠!!”

保时捷上的费伦听到了何友龙的怪话,嘴角不禁扯起一个邪异的弧度,却没有停下倒脚……

前面的400r看起来十分野蛮,入弯之后还保持着惊人的车速。事实上,琴剑的飙车之道就是如此,凭藉马力优势来甩开对手,不过费伦倒蛮欣赏她的这种狂野,只不过专业的就是专业的,铃鹿赛道做为一级方程式大奖赛其中一站比赛场地不是没有道理的,无数科技含量十足的赛车在这里折戟沉沙,关键就是这条赛道有几个弯相当的耗车。

所谓的耗车,其实就跟下bt耗硬盘是一个道理,下载速度太快,硬盘超负荷读写文件,就容易导致硬盘损坏,赛车也是同一道理,从高速到低速,再到高速,这过程有多伤引擎和刹车自不必言说,而耗车的几个弯当中,有一个弯,名唤“二号弯”,也就是接下来的一个弯。

当然,超过费伦并跑完暖胎圈的琴剑自然清楚二号弯的急促,但眼下并非是在跑几十圈的方程式大奖赛,她只需要搞定后面的费伦就可以了,所以这彪悍的女人打算尽情地利用在原厂改装过的400r的性能。

老娘要让你脱光光!

“嘶~~嘶~~嗡——”

窜入一号弯的费伦看到前面的400r在临近二号弯时仍未减速,瞬间便领悟到了琴剑这女汉子打的什么主意:“呵呵,你这个女人,看来你还真想跟我拼一下,可惜啊,你有那个资本么?”话落,他也轰了脚油门,追窜上去。

“嗡嗡——”

狂暴的引擎声比车子带起的气流还要猛烈,在几乎就要进入二号弯的同时,保时捷居然从弯道部份开始爬头,留意到这一幕的琴剑冷笑不已,心忖:老娘看你真是疯了,这么急的弯,不乖乖待在后面,居然想要超车,就不怕车祸啊?

想到“车祸”二字,琴剑心头一凛,忽然有点佩服费伦的勇气,但旋又暗啐:想让老娘心软,没门!闪念间,她开始紧守最佳的过弯路线,不打算给费伦一丝一毫机会。

于是乎,开着丰田过来的何友龙看到了惊人一幕,保时捷和400r几乎在过二号弯时并驾齐驱,但是400r紧贴里道,不给保时捷任何切道的机会。

所谓切道,实际上是一个很危险的超车举动,因为二号弯是急弯,所以过这种弯的最佳路线并非是一直贴内道,而是从外道到弯顶内道,再到外道,这样一条线路才是最佳,只不过如此一来,在出弯时就会露出防守空档,后面的车就可以入弯时提前转向,然后贴着弯顶内道加速,从而超过前车。

当然,这个过程既凶险又考验车技,稍有不慎便会出事故,如果是在正式比赛中这样做,一旦出事,恐怕会被吊销赛车驾照。

何友龙把自己的车速减到最低,一直从后面看着,瞧这架势,几乎九十度的二号弯,费伦的保时捷在过弯后怎么看怎么都会被挤向防撞栏,能控制住车不出事故就算幸运了,但就是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丰田车上的何友龙诡异地发现外道的保时捷竟在过弯的同时一点一点地加速,根本不像内道的400r,这时候速度低得连自行车都撵得上。

400r里的琴剑也瞪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似的:“这怎么可能?”在她的立体虚拟影像中,哪怕费伦走的是外道,就弯道弧度来说没内道这么急,但依然应该将车速降到一个低点才可以过弯呀,否则撞上防护栏是绝对免不了的。

对了,或许这个臭男人就是想制造事故,顺带着把老娘也捎进去,那样就平手了,想得真美!一念及此,正当车子已差不多完全转向琴剑打算轰油门加速时,外道的保时捷已然咆哮着爬头,整体都超过了她的400r,而后还拐了个诡异的弧线,正好挡在了400r的头里。

“我去!”琴剑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样也行?怎么可能?”

殊不知在整个超车过程中费伦连一丝一毫细微的错误都没有犯,这才导致了这个看上去很诡异的结果,否则哪怕换个职业车手来,也做不到在超级急弯处从外道超车,而且还正好抢在她意图加速前,这根本不科学!

可惜的是,琴剑尚不清楚这世上有一种叫“神识”的强悍能力,随时都能够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虽然费伦打定主意,在车子不出问题前不会动用神识之力,也不会干扰琴剑开车,但通过神识“瞅瞅”女汉子在做什么还是不违初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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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4 尽情甩尾

..Co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利用4D漂移抢在琴剑出弯轰油门前加速横杠到了她的前面,直接锁死了400R的最佳行车路线。

“这个臭家伙!”对于横插到自己车前面的保时捷,琴剑咬牙切齿,不得不降下车速,避免追尾。要知道,只要不是规定了想怎么样都行的“搏命赛车(跟打黑拳类似)”,后车追尾这种事一旦发生,那么根据赛车界不成文的规矩,后车就会直接判负。琴剑虽不能容忍费伦这个臭男人骑到她头上,但更不能容忍的是追尾判负直接输给对方。

费伦驾驶的保时捷成功反超琴剑的400R后,迅速沿着最佳行车路线加速,只不过后面的400R在直道的马力方面更胜保时捷数筹,绝对有伺机而动的本钱,加上琴剑这女人如狼似虎的跑法,所以费伦倒也没放松警惕,毕竟从刚刚的过弯看来,400R利用轮胎抓地力的高速过弯法在时间上并不输费伦的4D逆向漂移法多少,加上400R的大马力,因此一旦锁不住400R的线路,就仍有被对方超越之可能。

唯一让费伦值得安慰的是,也许是小曰本这个国家的公路一向多弯,铃鹿赛道也属多弯赛道,单圈近六公里的长度就有十八个弯,平均算下来,几乎每三百米就会过一个弯角,而三百米对于驾车平均时速在一百五十公里朝上的费琴二人来说,也不过就六七秒钟的事,所以在不打算用神识之力使阴招下绊子的情况下,费伦仍有大把招数保持领先至两圈结束。

“嗡~~嗡!!”短暂的直道,保时捷轰着油门飞驰而过,费伦瞥了眼侧后镜当中车距甚微的400R,猜想琴剑应该看出来了,这辆采用光头胎的保时捷在他的操作下始终压在最佳行车路线上,想超车几乎不可能。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别说在专业赛道上,就是在一般的高速公路上,如果后车想超前车的话,通常的做法是,按喇叭示意想超车,随即前车回应避让,后车再加速通过。

为什么这个超车过程看起来这么复杂呢?很简单,因为普通民用车辆的最大时速都在一百五六左右,高的能达到一百八两百公里,但是如果前车硬是不让道的话,后车也就只能发挥出前车的车速,除非后车的时速能在短时间内飙到二百八以上,这样即使前车不想让道,后车逮个空子也就钻过去了,根本没有阻挡的可能性。

同样的道理,如果费伦驾驶的是何友龙那辆民用丰田,那么无论他如何阻挡琴剑的400R也是行不通的,因为两车的极限速度相差过大,原本要两三秒的超车过程会缩短到一秒以内,只要有一丝空隙400R就能给钻过去,不过眼下费伦驾驶的是拥有三百匹马力的保时捷,虽然比起400R近四百五十匹马力还有相当差距,但实际上的极限速度却很接近,毕竟车就是车,不是飞机,你就是给它换上F35的引擎它也飞不起来,再说得直白点儿,三百匹马力的保时捷最高速度能开到二百七八,而400R虽说多了一百多匹马力,最高时速也就三百公里不到,再往上,车子就得在高速中打飘了,那根本就是找死的举动。

也正因为如此,当前后车极限速度差不多时,要想超车就变得极为困难了,更别说前车的费伦还在故意阻挡,加之二号弯到三号弯之间虽有一截短直道,但距离决不会超过三百米,在两车入弯之前400R能够找到机会与保时捷齐头并进就已算是神话了。

果不其然,由于费伦出了二号弯后的最佳行车路线阻挡策略,琴剑始终没有找到半点超车的机会。毕竟最短的行车路线未必是最佳行车路线,但最佳行车路线一定是最省时的行车路线,而这样一条线路一直由费伦把持着,琴剑要想超车就必须改走其他路线,也就是说多耗时间,这样一来,稍有不慎,恐怕反而会被费伦拉出一些距离来。

“该死的光头胎!”琴剑边骂边紧扣方向盘,控制着400R紧贴费伦的保时捷。她这个时候有些懊悔自己的托大,早知道这样,她也该换上光头胎的。

其实所谓光头胎,就是没有纹路的轮胎,加上它本身较软的质地,车身重量一压,就会形成更大的接触面积,非常适合在干燥的路面上行驶,能够比纹路胎提供更大的抓地力。这种抓地力不仅能够使车辆更安全的转向过弯,也可以令车辆在高速行驶中更灵敏的变道。

在没有动用神识之力的前提下,费伦正是利用光头胎的这一特性才始终将琴剑的400R压制在身后的,不然在高速疾驰(时速一百八以上)的情况下车子想要变道很容易出现打飘的情况。注意,打飘可不是漂移,漂移是驾驶者主动控制,而打飘则是不受控制。

“妈的,老娘才不要逼冲天!”留意到费伦又开始以诡异的跑法入弯,琴剑发了狠,嘴角勾勒出一丝狞笑,脚下轻点油门,开始以更耗胎的跑法入弯。

要知道,GTR系列的大马力车子一向是以抓地力过弯而闻名的,所谓抓地力过弯,其实就跟普通人开普通车子过弯是一样一样的,就是不用漂移,纯靠车子车胎的性能以及4D的转向修正系统来过弯,由于有电子系统的偏向修正,哪怕车子因为速度快而造成转向不足也没有关系,大可不必担心车子冲出赛道撞向防护栏,但是这样的跑法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车胎的抓地力是否足够,如果车胎抓地力不够的话,即便车胎的转向不足被系统修复,车身也很有可能失去控制,进而横着拍向防撞栏。

不过由于前车的费伦已然把琴剑给逼到这份儿上了,她不得不采取更消耗轮胎摩擦力的跑法,以期拉近与保时捷的距离。

与此同时,何友龙已经远远地把民用丰田停到了赛道边,点了根烟猛抽了两口,他刚才目睹了费伦的整个超车过程,至今仍未缓过神来,脸上尤有余悸,只因费伦的跑法实在太可怕了,就刚才超车那一幕,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两车剐蹭,而在高速转向中,这样的剐蹭很有可能会造成车辆失控,直接酿成事故。

等到惊骇过去,何友龙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他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费伦居然是个赛车高手,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料外,同时又有些无语,这家伙,干什么都深藏不露,想想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根本不知费伦还是个赌博高手。

“靠,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何友龙骂咧了一句,又坐进丰田,将烟杵灭在烟缸里,调转头开回了发车点,停在了三井一堆人身边。

“怎么样了?”搂着嫩模刚啃完的三井随口问了一句。

“还能怎样,Al……”何友龙的话刚起了个头,就只见保时捷已然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接着是咆哮不已的400R追在其后半个车位的地方。

一帮人在那儿顿时都斯巴达了,尤其是何友龙,等回过神,他不禁抖了个激灵,因为他刚才居然从一号弯那边逆行过来,这他妈根本就是在找死!

跟何友龙在心里骂娘一样,琴剑此刻也正在骂:“混蛋、混蛋、混蛋!!”她心里尤有不甘的同时,却又对一路尾随下来看到的那种暴力跑法满心敬畏。

费伦再一次来到一号弯,保时捷伴随着光头胎的巨大摩擦力,让整个车子就像是贴在护栏上一样,如恐怖的食人蜥般游过了弯角,面目之狰狞,让刚刚回神的何友龙一帮人再次露出错愕之色。

一直不甘落后的琴剑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费伦此种过弯跑法的凶险,后背全是冷汗,虽然她自己的400R仍然保持了高速入弯,但令人绝望的是,前面十几个弯的既定事实又度重演,那就是400R在弯道处竟被怪物般跑法的保时捷一点一点地拉开距离。

“这个臭男人,真野蛮,哼!”嘴里碎碎骂着,琴剑却仍不敢放松自己的注意力,此时仍在比赛,车子仍在高速运行当中,稍一闪神就会酿成大祸,不过她反超车的雄心已经在费伦一次又一次尽情甩尾中消磨殆尽。

殊不知,就在刚刚通过发车点大直道的时候,费伦居然还有闲心从隐戒内掏了瓶饮料出来打开闷了两口,进而在窜出连续的一二号弯之后,他又继续闷了口饮料,瞄了眼侧后镜中再次贴近的400R,这才认真对待起三号弯来。

“马力小了还真是令人头疼啊!”费伦吐槽了一句,再度诡异而又暴力地滑过了三号弯角,消失在琴剑的视线当中……

由于有了刚才的惊吓,数十秒之内三井等人无人说话,就在赛道边木讷地杵着,幸亏回魂最快的细川幽香打破了沉默:“应该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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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5 光棍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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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快到了吧?”

听到这话,克里斯汀娜瞄了眼手表,随即点点头,道:“照第一圈的速度,应该快了!”话音刚落,众人已然听见了保时捷引擎咆哮的声音。『≤『≤,

“嗡~~嗡——”

费伦驾驶的保时捷carrera4果然率先冲过了终点,仅仅领先琴剑的400r大半个车头。

看到这一幕,薇莲几女纷纷为自家男人鼓掌,包括三井,都在细川幽香的瞪视下一并鼓起了掌。

唯独何友龙却替琴剑和他自己感到遗憾,不得不说,直到今天他才看出来,原来女汉子琴剑真对他有那么点儿意思,否则以她这两圈比赛表现出来的车技,何友龙明白,他根本不是琴剑的对手,更遑论什么惺惺相惜,相互赛了六七都不分胜负云云。

只可惜,造化弄人,做为何家实际上的长子,何友龙的婚姻根本轮不到他自己说了算,不然就算他老豆答应,他那个传统的老母也不会答应。要知道,早在他刚上中学那会儿,他母亲就已经与一个门当户对的闺蜜给何友龙订了娃娃亲,当时赌王也是同意了的,所以琴剑基本上是没可能踏进何家门了。

毕竟像何氏这样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说出去的话就从来没有收回过,否则这家声还要不要了?况且如今港澳回归。早就不遵清朝那个年代的法令了,不然何友龙还有娶二姨太的可能。

“嘭!”“嘭!”

费伦和琴剑几乎不分先后下了车。两人更是隔空对视了一眼,似有火花对激。

不过费伦倒没立马要求琴剑兑现赌约。反而走回女人堆中接受了薇莲几女的祝贺,同时假意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又饮了两口冰咖,这才冲左近一边擦汗一边瞪着他的琴剑挑了挑下巴,扬声道:“嗨,牛剑,你好像忘了什么吧?”

“草,老娘会怕了你,脱就脱!”琴剑还真是女汉子的性格。见费伦说起了赌注的事儿,当真不含糊,随手摔掉了毛巾,就开始脱起身上的马甲来。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琴剑?”何友龙见她的架势,一下子急了。

没曾想琴剑恶瞪他一眼,冷声道:“要你管!”

何友龙顿时没辙了,只好可怜巴巴地瞅向费伦,跺脚道:“你们这到底要干嘛?”

费伦却丝毫没给何友龙这点面子。哂道:“阿龙,这是我跟琴剑之间的赌约,赌场无父子,所以你别管!”

“可、可你们到底赌了什么?还、还带脱衣服的?”何友龙急道。

“放心。没赌滚床单之类的事!”费伦摆手道,“况且就她那样,她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这话一出。何友龙松了口气的同时,脱得已只剩胸衣的琴剑却跳了脚:“什么叫我乐意你还不乐意?老娘哪里差了?”

“你哪里都差!”费伦撇了撇嘴。然后一指边上的大波妹,“不是我鄙视你。跟娜娜比,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脸蛋没脸蛋,你怎么比呀?”

听到这话,不止琴剑本人抓狂了,就连诸女和三井也都翻起了白眼,因为就克里斯汀娜那个身材样貌,一万个女人里面也挑不出一个来,更别说大波妹身上某些瑕疵的地方还接受过基因改造术微调,用一个英文单词来形容,那就是perfect,所以想不惹人白眼都不行!

当然,克里斯汀娜属于那种火辣型女人,这倒不是说性格,而是她的妖娆身材和张扬五官就给人这么个第一印象。

相反,细川幽香的美就属于文静型,加上她在平常时候表现出来的贵族气质,与大波妹比较起来自然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不过话到此处,不得不说的是,由于费伦拥有了【基因微改造】术,所以再丑的女人搁他手里也会变得美好起来,正因为如此,如今他已没什么猎.艳.欲.望可言了,一切顺其自然。

“我、我……我不脱了!”琴剑偷瞄了眼克里斯汀娜的好身材,差点没被费伦的话给气死,于是打算趁机耍赖。看来女汉子归女汉子,她也不傻,要真是牛逼冲天在赛道上倒立着挪一百米,恐怕周围的摄像头绝对会把她全方位录光光。

当然,摄像头什么的只是琴剑说服自己耍赖的一个借口罢了,虽然铃鹿赛道周边有许多摄像头可供每次来参赛的各支车队使用,但今天他们来这边玩赛车,管理会社方面还真就没开摄像头,除非等试车的时候何友龙要求并且三井点头。

听到琴剑的赖皮话,费伦有些啼笑皆非,毕竟众人当面,他还真不好以武力强脱女汉子的衣服,当下向她比出中指道:“额鄙视你……不脱可以,但你不许跟阿龙赛车!”

孰料,琴剑听到这话眼眸一转,道:“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守约了,你就管不着我了是吧?”话落,她一把就将胸口上的罩罩给扯了下来,众人顿时看到两片半透明的乳贴正好没亮瞎人眼。

见此一幕,费伦脸色开始古怪起来,心说这女人还真尼玛光棍,居然真脱了,不过到底是真光棍还是假光棍,试试便知!

可惜没等费伦再度开口,边上的何友龙已经跳起了脚:“琴,你这是干神马?”说着就欲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琴剑见状往赛道中间挪了两步,道:“你别过来,也别给我批衣服。不然等下老娘还得再脱一次,那多难为情啊!”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尼玛。你脱都脱了,还难为情?!!也就在众人感慨之余,没等费伦说话,光着上身的琴剑已然脱掉了裤子,更把手继续伸向了小内内。

费伦顿时被这女人的彪悍给震到了,斜了眼她那鼓鼓囊囊的三角内裤,不禁哂笑道:“我说琴剑,你这几天不会正好大姨妈来了吧?逼不冲天可不行喔!”

琴剑被这话吓了一跳:“靠,这你都看得出来!?那我看我还是不跟友龙赛车了!”说着。她居然又不慌不忙地把裤子给套上了。

费伦一阵无语,瞬间意识到这琴剑真尼玛是个滚刀肉,虽尚存一点羞耻心,但刚才那一番作态明显就是想试试他到底会不会心软放她一马。

可惜琴剑不知道的是,费伦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只见他转向友龙道:“阿龙,你应该知道的吧?我说话就从来没有不算数的,这是你邀来的女人,她要是不守赌约脱个精光的话。我可是会杀人的喔!”

何友龙闻言脸色剧变,正打算穿上衣的琴剑也是一僵,扫了眼何友龙的脸色,她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不仅如此。现场的气氛也瞬间凝重起来,就连三井怀里本还莞尔不已的嫩模也顿时噤若寒蝉。

“allen,琴是我唯一交好的车友。你这点面子都不给吗?”何友龙说软话道。

费伦偏了下头,玩味一笑道:“行。我就给你个面子,你跟我还有三井坐上那辆丰田绕赛道逛一圈。但琴剑必须在这赛道上脱光了倒立一百米,让细川她们监督!”

“这……”何友龙还想替琴剑争取一下。

孰料琴剑却向费伦竖起了大拇指:“你够狠,就这么办吧,其实老娘就是不想让你们臭男人占了便宜!”

这下何友龙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反倒是费伦谑笑起来:“我说,你这剩女该不会仍是处.女吧?”

本来听到“剩女”二字琴剑还怔了一下,她还以为是“圣女”,结果后面“处.女”二字一出来,她立马面色大变,炸毛道:“老娘是不是处关你屁事,赶紧开上车……呃!”她忽然发现不敢在言语上刺激费伦,不然这臭男人要是反悔了,她可真就尴尬了。

何友龙显然也察觉到了琴剑的意思,连忙半拉半扯地将费伦拽上了丰田,又请了三井上车,然后一溜烟开走了。

等丰田消失在一号弯角,琴剑微松了口气,倒也光棍,直接把裤子扒了个一干二净,连乳贴、卫生巾都给撤了,当着细川幽香几女的面开始在赛道上倒立起来……

与此同时,过了二号弯后,何友龙故意放慢了车速,惹得费伦多少有些不满:“我说阿龙,你开这么慢干什么?我真要想折腾琴剑的话,也就不会给你这个面子了……开快点!”

何友龙一听也觉有理,这才将车速提升到了八十迈以上,也就在这时候,三井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来接通后听了两句,顿时面色大变:“你说什么?消息确实么?啊?我知道了!”

听力超绝的费伦眉头当即挑了起来,却没有插嘴问什么。

等三井掐断电话,何友龙半开玩笑道:“三井君,脸色那么难看,什么你知道了?莫不是你家里面出了大事?”

三井却苦笑不止:“要是我家出事倒还好了……费伦,看来我们不得不提前赶回东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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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6 第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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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家出事倒还好了……费伦,看来我们不得不提前赶回东京了。”

费伦皱了皱眉,正想说两句,何友龙插话追问道:“到底什么事儿啊?难道是天塌了?”

“不是天塌也差不多,夏威夷那边出了大事,一大片海滨浴场遭了海怪袭击,死了几百人!”三井略略说了一下,却并不详细解释。

费伦故作惊讶,挑了挑眉,何友龙却身体抖了两抖,讶然道:“夏威夷海怪袭人?可这跟东京有什么关系?”

三井本不想解释,但见费伦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遂道:“从华府传回来的消息,美国人很重视这次海怪袭人事件,甚至有传闻说他们准备执行本土东西海岸大撤退计划!”

“什么?!这不大可能吧?”何友龙惊讶无比。

要知道,美国的发达城市几乎全靠海,比如洛杉矶,比如西雅图,比如旧金山,比如纽约、比如迈阿密……↓甚至南面的休斯敦也是临海城市。其实不光是美国,自打全球进入了后工业时代,各个发达国家的发达城市几乎都在海岸线附近,所以三井一说华府在准备“海岸大撤退计划”,何友龙就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如果连美国佬都认为此次夏威夷海滩事件如此严重,甚至可能有延续的话。那其他国家沿海城市的人是不是都得撤?何友龙甚至想到了港澳两地。

三井没有理会何友龙的惊诧,正经道:“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一个电话也讲不明白,所以我才需要赶回东京。必须得未雨绸缪一下,不然事到临头会很糟糕!”

何友龙一听,不用费伦和三井催促,就主动加大了油门,丰田顿时飙到一百迈以上,向发车点咆哮而去。

不巧的是,当丰田开回发车点时,琴剑刚勉勉强强倒立完一百米,才把小内内套上。罩杯外衣什么的一概没穿,而且就连胸前那两点也没了乳贴遮挡,正被三男瞅了个干净。

“啊——”

“你鬼叫甚么啊?”率先跳下车的何友龙脑子里有事,完全没了一圈之前的怜香惜玉,见琴剑双手抱胸叫得惊爪爪的,不禁有些厌烦,“赶紧把衣服穿好,我们得立马走人了!”

琴剑闻言眉头大皱,二话不说。背过身去把罩罩套上,这才转回来道:“友龙,车库里正在调试,等下你那辆400r就可以正式上赛道了。这就要走!?你发什么神经?”

“不是他发神经,是我们都得走!”费伦淡淡地插了一句,旋又冲薇莲几女道:“你们也准备一下。得离开了!”

好在薇莲、克里斯汀娜和永山雅美都是一副运动健身的打扮,除了之间解下来搁在一旁的挎包。就没有其他东西需要整理了,当即各自找到扣在腰上。这就算准备完毕了。

反倒是细川幽香秀眉微蹙,问三井道:“哥,出什么事了?”

“总之是出大事了,等上了直升机再跟你解释!”说着,三井掏出手机给随行人员打了几个电话,不到五分钟,一帮子保镖就开着几辆车赶了过来。

这期间,何友龙把穿好衣服的琴剑拉到一边,小声地解释了一遍从三井那儿听到的消息。

琴剑听完后有点懵,下意识道:“假的吧?”

“我倒觉得像真的,毕竟三井虽不怎么看得上我,也不至于不给费伦面子,折腾我的车队!”何友龙道,“况且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做点准备为好!对了,我记得你不是说你哥移民去了澳洲墨尔本嘛,你最好也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对对对,一回东京我就打!”琴剑道。

两人商量完,立马召集车队开始收拾装备,等三井车队到时,都还有多一半的摊子没收拾完。三井进车库瞄了一眼,旋即提议道:“何君,让你的人慢慢收拾吧,你跟我们一块走就行了!”

何琴二人对视一眼,倒是基本默认了三井的提议,何友龙随即向车队的人宣布道:“今天在场所有人加一倍工资!”这话一出,车队中人俱都欢呼起来,对于何友龙和琴剑要先行离开的事再无任何怨言。

随后,费伦一帮人迅速乘车离开了铃鹿赛道,赶到私人机场,分坐三架直升机,飞回了东京。

抵达东京的时候已是中午,众人也没顾得上吃饭,何友龙硬找三井要了个联系方式后,就带着琴剑还有随行管家和俩保镖与费伦三井分道扬镳而去。

目送何友龙离开,三井不禁吐槽道:“费伦,你这朋友似乎不大看得起我啊!”

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人和人交往就好像照镜子,是你看不起他才对吧?”

“我哪有?”

“表面上没有,心里却一直是这么想的。”费伦一语道破三井的龌龊。

“我没有!”三井狡辩道。

“懒得跟你废话,走了!”费伦说完这话,也带着三女离开了,不过同时,他还传音给了蠢蠢欲动想跟他一块走的细川幽香:“帮我盯紧三井氏和细川氏,他们有什么动作就传音报告给我!”

“遵命!”

等出了三井保镖的警戒圈后,薇莲终忍不住问道:“老板,之前在直升机上说的那个消息是真的?”

费伦没有出声,只用传音问道:“哪个消息?”

薇莲立马也改了传音:“就海怪袭击人的那消息……”

“应该不会有假,所以我们也得做些应对。”费伦把三大巨怪收到的风声也给薇莲透露了一下。

薇莲被吓了一跳:“这么说夏威夷事件才是开胃菜?”

“如果不能找到四大洋霸主并且一举消灭它们,应该就是这样了!”费伦颇感无奈道。

“那我们现在要准备些什么?”薇莲问道。

“很简单。冷妡实力足够应付大部份突发情况,你带上她立刻飞欧洲。然后把我沿海的那些产业都变卖掉吧!”费伦传音吩咐着他的计划,“记住。能直接变卖成黄金就直接变卖成黄金,如若不能,卖成钱后也要赶紧兑换成硬通货,不然一旦美国和欧洲的沿海城市遭受重创,恐怕那些个发达国家货币都将大幅贬值!”

“明白,我这就去找冷妡!”

“对了,记得在欧洲那边帮冷妡弄个正规的欧盟身份。”

“我省得!”应承完费伦的要求,薇莲索性不再与他们走一路,而是叫了辆计程车。往沈银贞、冷妡几女所在的酒店驰去。

等回了四季酒店,费伦又吩咐大波妹和永山雅美,叫她俩用新旧两部改造手机分别打电话给身在美国的蜜莉娅和港岛的玛丽莲,告诉她们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海潮袭击。

起初,玛丽莲听到永山雅美的陌生女音并不太相信,不过在费伦当间插了一句话后,她就不得不信了。

眼瞅着就快要沟通完毕,费伦却莫名其妙生出一股心悸,想了想。他夺过永山雅美手上的改造手机,吩咐电话那头的玛丽莲道:“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马上召集在港岛的所有人,包括梁慕晴。还有我叔我婶(费爸费妈)一起飞美国……”

“具体地点呢?美国哪个城市?”

“凤凰城!”

也就在费伦生出心悸的同时,地中海岛国马耳他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灾难,无数的海怪冲上了科米诺岛海滩。甚至将整个科米诺小岛完全占领了,当地那一点可怜的武装力量完全不是海怪们的对手。

好在由于生理结构问题。海怪潮在马耳他剩下的两个大岛上却也只能肆虐沿岸,未造成毁灭性打击。不过即便这样,也把马耳他政斧吓得够呛,赶紧向欧盟求援。

半小时后,华府方面也获悉了这一消息,对此,参谋长联席会议上的众位大佬都抑郁起来,本来早几个月他们还以为人类神选进化是好事,没想到海生物也进化了,并且不发则已,一发而不可收拾焉,居然敢向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人民动手了。

什么?!你说马耳他也有大量平民伤亡,呵呵,弹丸小国而已,不关我们华府的事儿,他们只是帮忙侧面印证了一下夏威夷事件不是单一孤立存在的。

“先生们,接下来海岸线上可能有更大的海怪潮发生,哪位有应对之策,不妨说出来大家讨论!”联席会议主席抛砖引玉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位将军开声道:“其实我觉得吧,以现有的两次海怪潮来看,所有的变异海生物也就只能深入距离海岸线几百米的地方,最多不超过一公里,所以只要我们在沿海城市设置好了防卫线,就不必要两岸沿线大撤退嘛!”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别忘了刚刚通报过的774潜艇,它也有极大可能是海怪弄沉的,如果那样能够弄沉潜艇的海怪出现,诸位觉得,就国民警卫队那点火力能够挡得住么?”

“奥隆将军说得有理,海洋那么大,说不定我们获悉的这两拨海怪攻势只是个开胃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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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7 夏威夷事件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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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隆将军说得有理,海洋那么大,说不定我们获悉的这两拨海怪攻势只是个开胃菜!”

不得不说,参谋长联席会议这帮人还真是老成精了,不幸言中夏威夷、马耳他这两拨海潮侵袭只是试探而已,不过准确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类目前世界上仅有费伦一人罢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诸位给出具体意见!”联席会议主席又道。

“我认为这件事相当棘手,必须让相关的科研部门迅速找到海怪的弱点,研发出新武器!”

“我看最紧要的还是在东西两岸沿海城市设立防卫线,不然一旦海怪潮规模扩大,民众伤亡难以避免,到时候州政斧还有华府的压力绝对小不了!”

“我觉得还是让民众后撤好一些,然后命神选者部队想办法弄清楚海怪的意图……”

“怎么弄清?他们又不是海怪,怎会知道海怪在想什么?就像波耶克将军你家≧▼的那只斑点狗一样,你又不知道它想吃什么,所以才会被咬嘛!”

本还在好好给建议的波耶克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他的确有被自己养的斑点狗咬过,而且那事还在陆军司令部里被传为一时笑柄,现在这个跟他一直不对付的德诺中将在联席会议上公然提起来,摆明了就是打脸。好在他波耶克也不是善茬,当下反唇相讥道:“总比有些人养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可就连圣诞节也不回来看他一眼要好多了!”

讥讽波耶克是狗的德诺中将一听这话也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当即就欲拍案而起再接波耶克的短。没曾想好巧不巧的是,邻座有个叫韦恩的四星上将也正好有两儿三女,更巧的是,去年圣诞节他就一人过的,所以波耶克话音刚落,他就抢在了德诺头里,站起来指着波耶克的鼻子骂道:“三藕浮碧池……波耶克,你儿子在大街上跟两个黑壮男乱搞,前两年还想去**。这事没假吧?”

看到这三位将军各自开骂,一时间联席会议正儿八经的讨论顿时歪了楼。最后,若非联席会议主席连摔了两只咖啡杯而且大发雷霆,恐怕这场闹剧还没那么容易停下来。

也就在联席会议歪楼之时,命玛丽莲诸女飞美国凤凰城的费伦又赶紧给薇莲传了个音,让她变卖掉大桩的沿海产业后小桩的就别管了,带冷妡去凤凰城汇合。同时,还命她通知沈银贞几女一声,赶来四季酒店附近候着。

结束通话后。费伦又吩咐永山雅美和克里斯汀娜道:“你们俩准备一下,这就去订机票,咱们今晚就飞美国!”

两女齐齐点了下头,永山雅美道:“要不要通知细川一声?”

费伦眉头挑了一下。道:“那就由你打电话跟她说一声吧,让她订往返机票,反正最多两天事情就能搞定!”

永山雅美微微颔首。没问费伦究竟什么事情,抄起自己的手机就打算给细川幽香打过去。费伦却抬手阻止了她。再度递过改造手机:“用这个打!”

在永山雅美给细川打电话时,克里斯汀娜道:“allen。走得这么急,你需不需要跟你的同事说一声?”

费伦怔了一下,旋即回道:“也好!”说完,从她手上接过新版改造手机给卫国彬打了过去。

听到费伦还要再多请假两天,卫国彬也有点无语了,不过他还是很大度道:“如果你真有急事要去办的话,请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到时候警视厅方面最终的交流评估报告可就有点难办了……”

费伦一听就笑了:“多谢卫sir关心,这方面由我来搞定!”

“那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相信不会耽误了你在警察部的前途!”卫国彬笑道,“对了,我看你最好还是提前跟前田(玉子)警视沟通一下,免得销假的时候才跟她说,让她对你心存芥蒂这就不好了!你应该知道,这女人有时候会很小心眼的,钱未必搞得定!”

费伦的眉宇不经意地动了一下:“多谢卫sir提醒,我回头就给前田警视打电话!”

“那就好!”

挂断卫国彬的电话后,费伦换成摩托手机给前田玉子打了过去,没响两声,对方就接了起来:“喂,我是前田玉子,请问是费……先生么?”

“是我,前田警视,是这样的,我有点急事需要飞美国一趟,所以最近几天你的课我可能要缺席了!”

前田玉子听后倒没发什么脾气,反而有些焦虑道:“那明天的面会怎么办?”

“什么面会?”费伦愕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噢,你是说邀我去你家里面谈的事,是吧?”

“对,你这一走,明天不就来不了了么?”前田玉子有些惶急道。

“这也没什么,你是柿崎君的姐姐,我早晚会有机会去你家做客的。”费伦搪塞道。虽然他并不清楚前田玉子为什么要邀他去家里做客,但实际上他们俩根本不熟,这个邀请本就存在着很诡异的成份,若无急事,以他的实力倒是可以亲临一探,现在嘛,已经根本就不重要了。

可费伦觉得不重要,前田玉子却有点死缠烂打的意思:“费先生,不如面会改在今晚吧?你去机场之前……”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不爽起来,冷声道:“前田小姐,这恐怕不妥吧?况且眼下我手边的事千头万绪,直到登机前根本忙不过来,就不去你家叨扰了!”说到这。他直接掐断了电话。

另一边的前田玉子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怪笑起来,暗忖:看来今次组织下达的任务还真不好完成呢!还有宁思灵那个女疯子。直到现在还没有她的踪迹,真是令人激气!另外……那个蠢家伙冢原居然打算让老娘去勾引费伦,让他加入超能部队,还真是天真呢!

心念电转间,前田玉子已打算把费伦的情况报告给美国总部,反正他不是要去美国嘛,让总部方面派人对付他好了,也算是自投罗网,还省了她的麻烦!

就在前田玉子联络上宁思灵以前隶属的神秘组织总部的时候。该组织的一队人马按真的藏宝图索骥,在荷兰阿姆斯特丹附近的桑特波尔特找到了另一只宝箱。

打开之后,除了几块刻画有类似五禽戏动作的金属片后,就再没有别的了。

“泄特,这到底是什么破玩意儿?”

“早叫你们别打开了,现在失望了吧?”

“的确很失望,我想把这几块金属片熔了!”

“千万不要,否则上头追问起来,我们要怎么交代?”

“难道现在就能交代了?几块破金属片……”

“那可不一定喔。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金属片上的动作应该是类似于中华古武的东西!”

“靠,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的话。陈你自己过来好生看一看嘛!”

“咦?还真是……对了特雷西,我想、嗯?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

“我鼻子流血?应该没有吧?呃……倒是你的鼻子才鲜血长流!”特雷西说这话的同时,下意识往鼻子下面抹了一把。

结果。一看手,跟鼻子擦过的地方全是血!

不止他们俩。等陈和特雷西举目左右顾盼时才发现,周围的同伴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全都倒下去了。无一不是气孔出血。

“怎、怎么回事?”

“莫非……是这些金属片有什么问、问题?”

话音刚落,两人就觉天旋地转,咚咚两声,均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同一时间,中国、俄国,还有欧盟的几个大国,比如德、法、英都收到了从美国方面传回来的情报,也就是774潜艇失事事件以及夏威夷海滩遭袭事件。

好多个国家无数的参谋人员又开始各自扎堆聚齐,分析研究这两则最新情报的可信度和关联性,结果大多数国家会开到一半就又收到了马耳他遭海怪潮侵袭的消息。

如此一来,各国的参谋人员不约而同地生出了一个感觉,那就是海怪潮不是孤立事件,它甚至能够引发人类的生存危机!

随后一两个钟头内,各国首脑相互致电频繁,有中国打给俄国的,有俄国打给美国的,有德国打给美国的,有英国打给法国的,总之就是一个字,乱,各国首脑的专线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要知道,这样的情况还是在海怪潮尚未给各国带来切肤之痛前提下产生的,若这些国家也都开始发生海怪潮了,那全世界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好在乱虽乱,但各国首脑还是很快达成共识,决定在建立海岸防线的同时,以神选者来对抗海怪,只是这样一来,各国政斧就需要让出足够一部份利益了,否则各国的神选者团体也不是傻叉,谁会去干这种明显有点儿螳臂挡车的事啊?

毕竟单由一个夏威夷海怪潮事件就可以看出,上岸的海怪群中虽然只有几头进阶海怪(=二阶基因者),但是四大洋的海生物有多少,这他妈谁也算不清爽,换言之,变成海怪的海生物也没人算得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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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8 鹰视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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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单由一个夏威夷海怪潮事件就可以看出,上岸的海怪群中虽然只有几头进阶海怪(=二阶基因者),但是四大洋的海生物有多少,这他妈谁也算不清爽,换言之,变成海怪的海生物也没人能算得清爽!

因此,不施之以巨利,神选者根本不可能傻逼到跑去一线抵御海怪潮。∷頂∷点∷小∷说,当然,也不排除极个别伟光正的神选者会主动对付海怪,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样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更多的神选者还是喜欢搏命得利,甚至于造反上位。

这也就给了各国政斧利用他们的机会,说到底,还是因为神选者实力虽强,却还没强到逆天的程度,哪怕是二次进阶者(三阶),也是能够用重武器加人海战术消灭的,所以人数较普通人少得多的神选者们迄今为止还没有故意针对哪一国的实质性叛乱行动。

不是各国的神选者组织不想,而是神选者们也并非铁板一块,更关键的是,绝大多数神选者组织的首领都不是那种只知猛打猛冲的莽汉,他们一个二个都深刻明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所以在没有办法瞬灭本国政府的前提下,那些大型的神选者组织都不会傻到出手反政斧,再坐等别国的兄弟帮会来捡便宜!

至于那些规模很小的神选者团体,倒是有莽汉类型只知猛冲猛打的头领,不过这些团体太小了,也就十几二十人,多的也不到百人,就那么一垛垛。当地政斧只要能派出两三个团的兵力,配备好武器。就能将其剿灭或驱赶掉。

也正因为凡此种种,所以当今世界各国的生态环境都有些复杂。除了曰本,其他国家社团什么的已经不是主流,更多的是一个个神选者小团体,然后各个小团体又联合起来成为一个大型组织,这样的组织就连各国政斧碰到也会头疼,更别说他们胁迫或控制了不少经济体,这就造成了神选者组织在各国政界那都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呈尾大不掉之势。

不过这样也好,如今海怪潮来袭。身为普通人的那一大部份政体正好有了借口提出让神选者团体组织人手抵抗海怪的借口。其实也不能说是借口,毕竟这个事儿实实在在存在,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当然,这些东西与费伦本身的关系不大,可问题是,他名下产业不少,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自然会有人打他产业的主意!

不得不说,虽然凤凰城也算是美国西南部的重要城市。不过它在国际上到底不算知名,所以从东京飞凤凰城,怎也要转最少一次机,不过无论是从西雅图、旧金山还是夏威夷转机。对费伦一行人而言都不太方便,最终费伦还是选择了先飞la,再飞凤凰城的方案。

不过当班机在洛杉矶机场降落后。费伦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扫了眼来接自己的加长型凯迪拉克,费伦沉声问上前行礼的保镖道:“亚里(详见649)怎么没来?”

那保镖迟疑了一下。随即佝下头去,状似恭敬地答道:“亚里先生正在庄园里恭候您的大驾!”

这家伙以为费伦没看到他低下头后嘴角扯起的那一丝不屑弧度。可惜他却不知费伦眼中戾色一闪,转念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噢,是吗?那就上车,先回庄园吧!”说着,还偏过头向身后的克里斯汀娜几女示意了一下。

今次,除了已经飞去欧洲处理事务的薇莲和冷妡,还有直接到凤凰城汇合的玛丽莲众女,沈银贞、梦恬、宁思灵三女都跟着费伦一块到了洛杉矶。

等上了车,费伦便传音叮嘱诸女等下到了费氏庄园小心安全,这让她们诧异不已。最后还是大波妹若有所思,向所有人传音道:“allen,莫非是你的那些保安卫队里有人成了神选者,然后开始野心膨胀了?”

费伦冷笑道:“我想十有八.九是如此了,不然不能解释刚才那保镖头子为何对我不冷不热的,要知道,我可是他们的金主!”

永山雅美闻言,翻着白眼传音吐槽道:“这些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呢!”

倒是宁思灵这个高智商想得更多一些,蹙眉道:“主人,我想您拥有的保安卫队不止比佛利山这边这一只吧?其余的有没有同样的叛变可能?”

费伦哂笑一下,回道:“放心好了……本来我在澳洲、欧洲以及非洲各有一只约三千人的雇佣军,可神选病毒爆发到现在,这三只部队都只剩下了两百人不到,而这加起来五百余人的队伍,倒有一半是神选者,他们不是没有其他出路,但这些家伙仍愿意原地踏步,领我的钱替我办事……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呵呵,明白了!”宁思灵iq多高,怎会不明白这种事情,“剩下的这帮人,要么是懒人,要么是念旧之人,当然,也不排除极个别其他神选者团体的暗探或是在等待机会反噬您这位大老板的阴人,就好比你刚刚说的亚里一样!”

“亚里?不,这件事应该不是他主谋,在神选病毒爆发之前,他就已经被我洗过脑了!”费伦冷笑不已,“不过那个想要侵吞我家产的家伙却也连当阴人的资格都没有,要是换作是我,想要阴主家的财产,肯定会一如既往对主子卑躬屈膝,可惜那人连这点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和阴人相提并论?”

众女听到费伦这番言论,俱都狂汗不已,她们毫不怀疑如果费伦与对方角色互换,铁定会扮猪吃虎,装下人装到底。

不多时,车队一溜烟开进了比佛利山,很快驶进了费氏庄园,在建筑群的大门阶梯前停下。

亚里带着四个保镖早在台阶下恭候多时了,加长型凯迪拉克一到,他便主动为费伦拉开了车门。在费伦瞟向他时,亚里不禁摸了摸鼻子,还故意挖了下鼻孔。

看到这个连续动作,费伦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被洗过脑的亚里到底仍未叛变他,否则也做不出这个在主人面前失仪、实则示警的动作来。

亚里见费伦不知怎么就笑了,侍立一旁干着急,费伦也向他不解释,待众女都下了车,这才扫了眼亚里身后的四个保镖,阴恻恻道:“怎么这几个都是生面孔?原来常跟在你身边的那几个手下呢?”

这问话一出,亚里大恐,毫不犹豫就拔出枪来,朝着身边的四个手下和刚下车的司机保镖连连开枪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七枪撂倒了七个人,不用说,亚里在费伦没在美国这段时间一定没少练枪法。

本来夹着加长型凯迪拉克的前后车上的保镖一看亚里发了疯,正想下车的他们顿时龟缩回车上,借着专门预留的射击孔开始还击。

费伦一看这架势,顿时冷笑起来:“好嘛,都他妈的被策反了!敢背叛我?好得很……”

“老板,快上车,我们必须得赶快离开这……”

“咚——”

一声狙击枪响传来,亚里下意识一闪,可他的整个左肩仍被狙击枪弹带飞了一大块,升腾起一蓬血雾。整个人重重地撞在了凯迪拉克的门侧。

只可惜,哪怕是这样的惨烈仍未让费伦有一丝色变,甚至别说他了,就连永山雅美这些个看上去娇柔的美女都无一色变。

“啪啪啪……”

这时候,一阵孤单的掌声传来,接着一个穿着白西装白皮鞋、甚至连头发都是金中泛白的家伙拍着手掌从大门后转了出来,如夜莺般怪笑道:“桀桀桀桀……不愧是老板,胆色就是强,死了这么多人,你居然还面不改色,甚至就连你这些个女人也都如此,不过我想,她们应该是吓傻了吧?哈哈哈哈……”

感受了一下贴着车门滑倒地上的亚里虽然伤重倒也不至于一时三刻就丧命后,费伦嘴角扯起一丝不屑的弧度,冲一身白道:“你谁呀?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瞅见费伦的态度,一身白也冷笑起来:“大老板,你当然不认识我了,我以前只不过是你卫队里负责庄园巡逻的小角色罢了,别说是你,就连亚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也从未拿正眼瞧过我!不过现在嘛,这里我说了算,只要你将这座庄园转到我名下,并献上你所有的财产,我就不杀你!”

“只是不杀我吗?”费伦开始摇头,“那不够,我这些女人你也不能动!”

“咩哈哈哈……真是笑屎我了!”一身白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老板,你以为你要是把全副身家都给了我,你这些女人还会愿意乖乖留在你身边喝西北风么?”

本来这句倒是大实话,可惜费伦假装听不懂,仍故意执拗道:“愿不愿意是她们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一身白脸色变得阴鸷起来,冷笑道:“谁说与我无关,等我得了你的家产,你这些女人也都是我的了,老子要干她们,而且就在你面前干她们,反正我只答应了不杀你,并没有许诺其他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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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9 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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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无关?”一身白脸色变得阴鸷起来,冷笑道:“谁说与我无关,等我得了你的家产,你这些女人也都是我的了,老子要干她们,而且就在你面前干她们,反正我只答应了不杀你,并没有许诺其他条件!”

费伦眼眸深处杀意凛然,面上却仍一如既往的从容:“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信守承诺呢?这样吧,为了感谢你,如果你能主动交代出你背后的主脑,我就不杀你!”

这话一出,那些原本还打算看费伦笑神的叛变保镖们顿感周遭的空气一凝……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一身白脸色微变道。

“等下你就会懂了!”费伦皮笑肉不笑地冲身边的一帮子女人挥了挥手,吩咐道:“把那些保镖都给我干掉,然后把尸体集中过来!”

“是,老板!”

以克里斯汀娜为首的众女齐应一声,然后瞬间化身母夜叉,朝周遭那些持枪的保镖扑了过去。

顿时,现场枪声大作。

可看到众女电射而出的俏影,台阶上的一身白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就欲往大门内退走,只可惜早就虎视眈眈的费伦岂容他退走,当下开启了神识之力。

霎时间,那些从飞出枪管的子弹,在还:没有击中众女身形或别的物件之时,就一下子在空中定了格,而一身白也是如此,刚刚两脚垫步腾空飞退的他同样被定身空中,怎么看怎么诡异。

转眼间掌控住全局的费伦说不杀一身白,就不杀一身白。直接一个箭步跃上那十几步台阶来到定格的一身白面前,直接利用庞大的精神力强行将其催眠。一下子就找到了一身白幕后的关系,同时也有些失望。因为这又是一个类似绝天会的组织,但一身白只是该组织底层的一个小头目,连中层干部都认不全,更别提高层骨干还有首领了。

也就在费伦强行催眠一身白把他变为白痴时,其余诸女却没有闲着,在神识之力的范围里仍游刃有余地行动着,将在场所有的持枪保镖都一一格毙。

见状,费伦随即解除了神识之力,整个庄园一下子清静了。待众女把所有保镖的尸体都集中到台阶正下方之后。克里斯汀娜遥问费伦道:“亚里怎么办?”

费伦不怎么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没事,只要他还有气,等下我就治好他!”说着,把脚边变成白痴却仍活着的一身白踢下了台阶。

见一身白没被费伦亲手杀掉,其余几女不敢造次,唯独宁思灵上前两步一脚踩爆了他的头,还恨恨道:“这个臭家伙居然还想干老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费伦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嘴上却道:“哎哎哎哎哎……我说了不杀他的,你怎么把他给干掉了?”

宁思灵理直气壮道:“那是你答应的,我又没答应!”

这话一出。机灵如梦恬顿时明白了费宁二人之间的小花招,附和道:“阿宁说得对,就算她不杀。我也是要干掉这个白西装的。”这一下,在场所有女人都明白了费伦的花招。倒也没人觉得他太阴险了,毕竟成王败寇。今天要是她们输了这一仗,恐怕就得遭大殃了。

此时,一直没怎么发表意见的细川幽香道:“allen,死的这些人都是保镖之类的人物,你这庄院里就没个女佣?”

“有,怎么没有!”费伦道,“只不过她们现在都被关押在佣人中,有些凄惨罢了!”说着,指了指佣人房的方向,“你们过去把她们放出来吧,我给亚里治伤!”

众女遂一窝蜂地往佣人房而去,费伦当下祭出一枚奴役黑针,激射在亚里身上,让其自生自灭,随即又掏出血坠,尽情吞噬起那一干保镖包括一身白的新鲜尸体来。

这下子,又得了六七块命源,而且其中有半块命源完全是由一身白提供,可怜这一身白好歹是个超能者,只可惜撞上费伦,等于小白兔碰上了大老虎,甚至连超能力都来不及使出就变了白痴,真是杯具一个!

等费伦收起血坠一朵黑冥火烧烬衣物后,众女才陪着一干神情凄切的女佣走了回来,其间更有不少人哭哭啼啼的。

不得不说,这帮子女佣虽然已穿妥了衣物,但从她们的脸上、脖颈间、手背,还有露出的小腿部位仍可以看出被众多男人大手蹂躏过的痕迹,只不过费伦并未却揭她们的疮疤,反而屁话没说,直接射出数十枚奴役黑针,赏了每人一枚。

“allen,这……”细川幽香见状有些不忍,“她们被那帮叛变保镖欺辱已经很可怜了,你还趁火打劫?”

费伦闻言一瞪眼:“我趁火打劫?你气糊涂了吧?如果我不奴役她们,她们将会拥有一辈子的心理创伤,而且也再干不了女佣的活计……可你觉得,她们如果从我这庄园离开了,还是普通人一个,会怎么样?”

细川幽香顿时沉默了,是呀,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好在刚才她也只是因为女佣们的惨况而一时冲动才说出那样的话的,费伦倒也没有真的怪她。

“咦?那些保镖的尸体呢?”倒是梦恬发现刚才堆尸的地方现在一干二净连血迹也无半点儿,顿时奇怪起来。

费伦当即摸出那几块新生成的命源,在掌心里掂了掂,哂道:“这不就是啰!”说着,还随手抛了一块在嘴里吞下。

“命源!?”梦恬和沈银贞直了眼,她们从来不知道命源居然是由死尸制作的,只是听将军还有其他费伦的女人偶尔提到过,当即就有点懵圈了。

反倒是宁思灵看得很开,撇嘴道:“有什么嘛,废物利用而已,就跟我以前做生化实验一样一样的。”

众女:“……”

不过接下来的奴役状况很好,一直“忠心耿耿”的亚里成为了二阶中期进化者(详见ps),而女佣大部份都成为了一阶中期进化者,还有几个是一阶后期,甚至有一名叫希恩的女佣跟亚里一样,同为二阶中期进化者,实力之强已将当初费伦身边的第一打手玛丽莲给比了下去。

当然,也有两个女佣奴役失败,化成了黑血水。对此,杀人无算的费伦倒不怎么在意,反倒是众女有那么几分伤感,不过在大波妹带头祈祷后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见众女心情有些抑郁,费伦拍拍手掌道:“好了好了,先吃点东西,然后咱们进行下一步行动!”

“下一步行动?能是什么行动?不是说要去凤凰城么?”沈银贞不解道。

“是要去凤凰城,不过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我总得先把这费氏庄园安定了吧!”说到这,费伦转头招呼亚里道:“你跟希恩把所有女佣分成两拨,一拨你带着暂时护卫庄园,另一波希恩带着,给我们弄点吃食出来!”

“是,主人!”亚里和希恩齐应一声,带着一帮子女佣做事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费氏庄园的女管家早已被一身白等人蹂躏至死,所以完全没了丝毫机会享受到费伦的奴役,幸好费伦这个当老板的还记得她父母的一个资金账户,于是回到书房后上网查了查,发现账户还没被注销,而且户主仍是原来那个,便立马打了两百万美金过去,算是抚恤!

等吃食弄好后,希恩亲自到书房门口通知了费伦。

出了书房来到走廊上,费伦对希恩道:“下一次不用到门口来叫我,直接传音就好了。”

“这……这样会不会对您不尊重?”希恩有些怯懦道。

毕竟希恩心里十分清楚,现在的一切都是费伦赋予的,只有伺候好了费伦,她才可能获得更好的地位。打个比方来说,这就好像古代的太监,专门负责伺候皇帝,只有皇帝开心了,他们才能在外臣面前狐假虎威,否则恐怕就是一个外臣也敢在皇帝面前叫嚣着杀了他们这些阉宦。

斜眼瞄见希恩脸上的怯色,费伦稍一转念便知她在想什么,当下道:“总之就这样吧,understand?”

“明白!”

一分钟后,装潢得极为豪奢的餐厅内,长形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等众女到齐,开始用餐后,费伦这才说起了从一身白脑子里掏出来的情报,原来比佛利山这一块有三分之一的物产都被神选者给占据了。

当然,这里面有不少组织,换句话说,小小的比佛利山就进驻了数股神选者势力,而最大的一股就是一身白身后的那个组织,他们已经占领了费氏庄园周边的六座产业,而费氏庄园是第七座,一身白一直在想办法诓费伦这个户主回到庄园,可是因为亚里一直不配合,始终未成功。

没办法,又不可能杀掉亚里,毕竟他是保镖头子,要是费伦回来见不到他,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起疑心,况且庄园内多处地方的密码就只有亚里一个人知道,所以这事一来二去就拖到了费伦主动飞回美国这时候,结果一身白撞上了铁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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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0 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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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费伦这块大铁板的一身白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至于一身白所在的神选者组织,费伦也没打算轻易放过,至少要打得对方不敢再出现在费氏庄园周围,不是有句话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吗?费伦打的就是这主意,甚至打算更过份一点,将一身白所在的组织赶出LA!

“周围六座物业都是?”宁思灵听过费伦的情报后开始考虑起袭杀的可能性,“就我们这点人手恐怕不够啊,容易打草惊蛇!”

毕竟有六处地方需要斩尽杀绝,即使把那新奴役的几十个女佣算上,包括费伦他们一共也才七十人出头,同时攻击的话,平均下来一处地方才十来个人,而根据一身白的记忆,六座物业虽然每一处都比费氏庄园的占地面积要小些,但最少的都有二十来人扎堆,火力配备更是齐全,真要打起来,若非费伦的神识之力控制,十多个人攻人家二十几人,怕要吃亏。

更要命的是,之所以这六座物业会配备火力,其实并非在防范费伦等人,而是紧挨着的其他物业恰属于别的神选者组织,一旦动静搞掉六座物业的动静过大,保不齐其他人也会蠢蠢欲动。

对于宁思灵的话,费伦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哂道:“既然那些神选者组织能鸠占鹊巢,那我为什么不能展示实力?等下你们分成六个组去袭杀一身白组织里的那些人好了,剩下的有我!”

不得不说,在港澳、甚至在国内,费伦一向奉行低调中庸的国人策略,主要是他不太想和当地政斧对上,毕竟费爸也算是公务员一枚,虽说代表不了政斧,但反政斧不就等于反费爸么?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干。相对的,在美国这个枪支泛滥的国度,费伦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既然有人想要他的命,那他不介意大开杀戒,回复以前在轮回空间中,人见人怕的形象。

“记住,尸体还是给我聚拢到一起,不能浪费了!”末了,费伦又叮嘱了一句。

众女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略略表达不满后,倒是没有过多地发牢骚。

“不过具体行动要怎么做?我们各带队十人么?”细川幽香有点担心道,“可那些女佣都没杀过人,到时候恐怕会吓得尿裤子!”

“没事!”费伦摆手道,“纸上谈兵永远也成不了大器,让女佣们见见血也好!放心,有我在伤亡不会太重!”

听到这话,侍立在旁边的新晋女管家希恩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只可惜怕什么来什么,费伦给细川幽香解释完,回头就点将道:“等下娜娜留下来,希恩你顶娜娜的位置,负责带队!”

“啊!?”从没杀过人甚至连鸡都没杀过的希恩听到费伦的话,惊叫了起来。

“啊什么啊?我怎么说你怎么做,understand?”

“是、是主人!”

“剩下的五队人就由幽香、雅美,还有思灵银贞梦恬你们几个各带一队,到时候听我号令,速战速决!”费伦总结道。

“收到!”众女齐齐应了一声。

等吃完饭,费伦把克里斯汀娜留了下来,悄然吩咐道:“等下你负责跟着希恩那一队人,她要是出了问题,就由你接替指挥!”

“明白!”

待克里斯汀娜也下去准备了,一直没吭声的亚里道:“主人,那我呢?我干嘛?”

“你当然是替我看家护院啰!”费伦哂道,“再说了,我派希恩去也是想让她积攒一些实战经验,而你手上好像早就有过几条人命了吧?”

听到这话,亚里才知费伦打的什么主意,顿时无语至极,不敢再多争什么,只是有点担心道:“可万一希恩要是魔怔了怎么办?”

所谓魔怔,其实就是心理创伤后遗症的一种,有的人不小心杀了人就会出现那种浑浑噩噩白天精神恍惚晚上做噩梦的情形,这样的人别说再次杀人了,不变成疯子就算是幸运了。

“那我只好把她变成命源了,省得浪费粮食!”说到这,费伦还淡漠地横了亚里一眼,令这位保镖头子亚历山大,冷汗狂冒,湿透衣背。

十几分钟后,以细川幽香为首的六支女佣战队潜出费氏庄园,分别朝附近的六座豪华房产杀去。

两分钟后,比佛利山警局。

此时正值下午茶时间,比佛利山警局局长刚泡好一杯蓝山咖啡,正打算惬意地享受一下,没曾想却隐隐听到山上的富人区传来枪声。

“哐当!”

胖局长一下撞翻了椅子,摔跌在地上,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冲出办公室朝手下吼道:“怎么回事?哪儿响枪、哪儿响枪?”

“就山上,应该是那帮神选者又在火并抢地盘了!”

听到手下这样的回答,胖局长松了口气,毕竟最近仨月,神选者抢地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由于美国的神选者联盟今年年初就与华府定了协议,以现有的利益为界,不再扩大势力范围,也不得杀伤普通人,所以远的不说,单说比佛利山这里,最近还真没出过抢地盘有普通人遭殃的事情。

当然,神选者联盟与华府定下协议之前的不算,毕竟凡事都有个过程,就好比当年英国的圈地运动一样,照样是血腥暴力的,后来血腥近乎绝迹也是因为大部份利益已经分配好了,旁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自然也就没了血腥可言。

“该死!”

永山雅美看着自己带领的十个女佣一进人家的庄园就被撂倒了三个,其中一个直接被爆了头,另两个重伤萎顿在地,不停惨叫暴露着永山雅美这队人的位置。

得亏永山雅美也算有点见识,赶紧连喝带吓阻止了其他女佣的救援行动,带队离开了原地,果不其然,她们刚离开仨女佣受伤之地不到十秒,几枚迫击炮弹就落了下来。不过一阶进化者就是一阶进化者,除了那个被爆头的女佣外,剩下本就没被击毙的女佣同样没被迫击炮弹炸死,只是重伤,躺在离原位几米远的地方,不断哀号着……

之后,永山雅美剩下的队员里有一个魔怔了,剩下的却被激起了戾气,开始抄家伙跟一身白所属组织里的人对射起来。

其余五个组也大都是如此情形,六处产业都不缺预警系统,女佣战队一摸进人家的地盘就很快被发现,然后远程的火力打击就来了。不得不说这些神选者组织都相当有作战经验,几乎就没人傻到面对面以拳脚搏命的,如果没有进阶超能,无法一呼噜一大片,那么大多数伤害还是利用枪械来制造比较实在和省力。

只可惜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费伦的神识早就将六处产业全给笼罩其中,“看”到大多数女佣都开始玩命和敌人驳火后,他立刻动用了神识之力。

“嗡……”

一种无形有质的力量立刻通过神识扩散开去。要知道,费伦如今的神识半径差不多接近六十公里(详见1272),什么概念,以圆面积公式来算的话,半径的平方乘以圆周率,也就是说费伦的神识能够覆盖九千五百平方公里左右,而整个LA的面积才多少?一千二百平方公里出头。由此可见,仅仅四阶中期的费伦实力可怕到了什么程度。

当然,越是神识覆盖的外围,费伦神识之力的作用就越弱,但在核心区域(至少整个比佛利山),那都是可以将人绝对禁锢的存在,所以只一瞬,六处物业里就只剩下了女佣战队的枪火声。

不得不说,对力量运用达到入微级别的基因进化者是恐怖的,因为算是自己人,所以女佣们在神识之力的笼罩下,仍可行动自如,自由的射击,自由的杀人,毫无悬念,十分钟不到,六处物业里的人,甭管是不是神选者,都被清剿得一个不剩,全躺尸在地。

不过等回神过来,女佣们看着自己干掉的人,都不禁弯腰大吐特吐起来,甚至就连带队的细川幽香几女也差点被女佣们感染,胃里反酸,好悬没吐出来。

可同一时间,身在比佛利山的其他人就不怎么好过了,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空气黏稠得好像快要凝固了一般,沉重得令人窒息烦闷,只能将室内的空调开到最大才稍稍好上那么一点,而其他各个组织的神选者们却心知肚明心惊胆颤,这他妈哪是空气有问题,根本就是有强大的精神系高手驾临,多半正在杀戮不知死活撞上去的家伙。

因此,但凡在洛杉矶城内的神选者都战战兢兢,生怕这位大高手心情不好,直接利用强大的精神力搜掠过来,将他们给随手掐灭。

霎时间,整个洛杉矶城都感到战栗!!

至于精神系神选者是否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这一点千万不要怀疑,因为但凡精神系高手从来都不会直接攻击旁的神选者的躯壳,而是攻击识海,只要把对方变成了白痴,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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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 同好?

..Co

至于精神系神选者是否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这一点千万不要怀疑,因为但凡精神系高手从来都不会直接攻击旁的神选者的躯壳,而是攻击识海,只要把对方变成了白痴,哪怕此人的身体强度能撞碎星辰也发挥不出半点威能。》頂點小說,

毕竟人就是人,可以没手没脚没耳朵,但决不能伤到脑子变白痴,否则就是一个中学生都可以忽悠这样的人。

幸好令各个神选者战栗的精神威压在六处物业的战斗结束后便瞬间散去,但每一个在洛杉矶城内的神选者都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得不能再汗。

也就在费伦收摄神识,打算去那六处庄园收拾残局炮制命源时,亚里接了个电话,随即报告道:“蜜莉娅夫人快到了,在机场!”

“来得正好,我正有些法律手续需要她帮忙弄一下!”费伦吩咐亚里道,“你去希恩那里带上两个女佣,然后开车亲自去接她!”

“是,主人!”

待亚里去后,费伦立马赶到梦恬所在的庄园内,她所带的女佣战队伤亡最大,拢共才十一个女佣,就死了三个,重伤两个,还有俩魔怔了。

将那俩魔怔的随手格毙,重伤的救治复原,然后将五具女佣的尸体跟庄园内其他死尸堆在一起,再用血坠吞噬,一切显得都那么地诡异,也令梦恬多少有点不适应。

犹豫几许,梦恬到底问出了她心中所想:“主人,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也会被您废物利用,变成命源?”

费伦对于梦恬的质疑不以为意。哂笑道:“放心吧,今次让你们跟我来跟美国。就是想设法让你们不死的,所以你的问题根本就不成立!”

“不死?这怎么可能?”梦恬傻眼道。

瞟了眼侍立在远处的几个女佣,费伦改用传音道:“怎么不可能?人的一生无非分为三个部份,躯体、智力和经验,其中躯体和智力就不用过多解释了,而所谓的经验就是我们通过智力学到的知识、累积起来的记忆、还有人格这些方面,都属于经验,所以只要这三个方面保持在特定的状态,人就可以不死!”

“人格也算经验?”梦恬愕道。

“当然……人格其实就是对待各种事物的直观感受。比如接物待人,对上一美女,有的男人可能就会直接上去献殷勤,有的却会故作清高,甚至有的男人会厌恶这个美女,这都是人格的一个侧面,而它们的形成无不与每个人的个人经历有关,再说得具体点儿,就是某些愉快或不愉快的经历令人形成了这样的人格侧面。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好像还真是诶!”

“所以啰,我只要采集好你们的记忆,你们就不会死!”费伦的传音中无不得意,“至于智力。那是大脑沟回的发育问题,实际上可以把它和躯体归为一类,总之只要利用好克隆技术。培养出你们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的健康躯体,再有了你们各人的记忆。那就可以不死!”

听完这番话,梦恬瞬间明白了费伦所打的主意。同样有些激动,唯一忧心的是:“可那样复活的我们恐怕会失去目前的战斗力吧?”

“唔……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我已经私下实验过了,克隆体也是可以被奴役的,所以你大可放心,到时候就算不能恢复百分百战力,恢复六七成还是有可能的。”费伦道。

之所以这样说,实际上这也是费伦比较困惑的一点,因为沈银贞梦恬是在近期才加入他麾下的,所以并未采集她们的dna用以克隆,可在她们之前,黑珍珠瑞兰(详见1179)在被奴役前就已经是神选者了,奴役黑针只不过是让她的实力更进一步,但费伦名下的实验室以她的dna为基础产生的克隆体却丧失了之前的神选者能力。

关于这点,不止是费伦,就连众多科学家也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克隆体一样能被奴役,一样能在被奴役后产生基因能力,这就十分蹊跷了。

莫非是神选者病毒有问题还是怎么着,总之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费伦,幸好他隐约猜到神选病毒应该跟轮回空间有关,而任何事物一旦与那个神奇的空间扯上关系,都会出现不确定因素。

唯一幸运的是,黑珍珠瑞兰的克隆体在模拟太空射线的实验室内仍存活了三十六天,并且没有变成骨骼特异的怪物,这只能说明奴役克隆体的基因相当稳定,不存在缺陷。

“六七成的实力吗?那已经很不错了!”听了费伦的传音解释,梦恬终于大松了一口气,她比较害怕费伦对待她就像对待那些死掉的女佣一样漠然。

很快,梦恬所处的这座庄园搞定后,费伦又去了其余五处庄园收集命源,没曾想一圈下来,竟集齐了一百余块命源,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六处物业每个点都有不少于两名进阶神选者,而单独一个进阶者就抵得上一两百名普通人提供的本源能量。

命人找出了六处庄园原属的物业合同以及现有的物业合同,费伦携细川幽香几女返回了费氏庄园,这个时候,亚里已经接到了蜜莉娅一行,与她一块来的居然还有希林和阮玉刚(详见909)。

“咦?你们仨怎么会混到一块去的?”费伦很是诧异,他只是把阮玉刚介绍给了希林,想让她利用希林家族的影响力,安排其入学,只是没想到,如今的阮玉刚看上去貌似有点……娘?

蜜莉娅挑眉道:“我其实是在同好者俱乐部遇到玉刚的,他当时正跟两个黑人在一起!”

“嗯?”费伦听到这话有种经验的感觉,正好阮玉刚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过来,费伦这才发现他本就白白静静的脸上似乎涂了睫毛,一双眼睛大大的,嘴上也貌似有淡淡的唇彩,只是刚才他根本就没留意这些细节,“靠?你什么时候搅上基的?”

也得亏费伦在轮回空间里变.态见得多了,所以乍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不适应都没有,只不过有点难于接受罢了,毕竟阮玉刚是他送来美国的,现在变成这样,他多多少少要负些责任,而且也不好跟阮玉蓉交代。

“费大哥,我……”

“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释,等你姐到了再说吧!”费伦摆摆手打断了阮玉刚的话头,同时看向蜜莉娅,“你去同好者俱乐部又是为了什么?”

“我去注销会员资格,同时去给她解围!”说着,蜜莉娅指了指希林。

希林见状一慌,连连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伊万卡,她说你瞧不起她,所以决定给你戴绿帽子,然后就把我跟玉刚都拖去了俱乐部!”

“戴绿帽子?同好者俱乐部怎么戴绿帽子?”费伦啼笑皆非道。

“不是这样的,虽然名为同好者俱乐部,实际上里面也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他们平时都很衰,找不到异性发泄,于是就去同好者俱乐部猎奇,这类人才不管什么男男或女女呢,有得上就上!”希林解释道。

费伦听得有些无语,却又觉得很正常,反正美国sex界的混乱又不是一年两年了:“那玉刚怎会跟黑人在一起的?”实际上,他想说,这阮玉刚不会是最近才喜欢上男人的吧?

虽然后半句问话没说出来,但蜜莉娅也算与费伦心有灵犀了,当下解释道:“玉刚他来美国之前应该就有点喜欢男人了,不然也不会大胆到在俱乐部那种地方勾引黑人!”

费伦闻言有些无语:“玉刚,你怎么想的?”

阮玉刚一听,顿时哭丧着脸道:“费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勾引男人……呜呜呜……”

听到这话,又见一个化了妆的大男人哭哭啼啼,费伦彻底无语了,虽然不觉恶心,却有些厌恶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希恩,带他下去安顿一下,等人到齐了,就一起带去凤凰城!”

不得不说,对于阮玉蓉,费伦虽然现在用不着了却仍比较重视,所以他决定去了凤凰城的实验室后,采集下阮玉刚的dna和记忆,还阮玉蓉一个正常点的弟弟。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较为复杂的记忆截断过程,否则直接装载到眼下这个时间段的记忆,那么被克隆出来的阮玉刚铁定还是个死玻璃!

等阮玉刚被希恩半半拉拉地带下去后,费伦大手一挥道:“蜜莉娅来我书房一下,希林你下去休息吧!”

希林道:“allen,你就不想问问伊万卡的情况?”

“她早被洗了脑,有什么好问的。”说着,直接起身上了楼。

事实上也是如此,伊万卡只是在俱乐部找了几个女人颠鸳倒凤了一晚上,而且还是她主攻,那几个女人主守。

进了书房,费伦将搜刮来的周围六处庄园的物业合同一股脑扔到了蜜莉娅面前,道:“你看一看,怎么弄才能全转到我名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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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2 集结凤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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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一看,怎么弄才能全转到我名下来!”

蜜莉娅闻言,大致地翻了翻那些合同,很快给出了个结论:“当然是弄到签署合同这些人的笔记和指纹,重新把合同签署一遍来得最快最省事了,我想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当然,这些我都准备好了!”说着,费伦亮了亮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上面已赫然模拟出了五个不同的指纹。

蜜莉娅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偏头道:“还需要控制一名地位跟我差不多的律师,做为物业所有者的代理律师……”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让亚里去绑一个回来,嗯,最好是女的,因为我不喜欢男人!”费伦摊手道。

“嗯呃……la地区的话,那就辛狄.米歇尔好了,她可也是个大美女喔!”蜜莉娅道。

费伦哂笑道:“你这算不算是给我拉皮条?”

“哪有!”可惜嘴硬的蜜莉娅已然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半个小时后,上帝之意律师楼外,正打算去喝杯下午茶的辛狄在街口被一辆车截停了下来。

也就在辛狄和她的女秘书愕然之际,后车门霍然打开,亚里正端着一把微冲,笑容可掬道:“米歇尔律师是吧?请上车?↘”

辛狄也算是当地枪会的老会员了,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亚里手上的不是假枪,因此半点逃跑的心思都不敢有,乖乖地携着女秘书上了车。

等车开出几条街后,辛狄终忍不住发挥起她的口才道:“这位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亚里挑了下眉:“什么?”

“你把我劫持来不就是想让我帮忙么?”辛狄妩媚的眼角开始微挑,心下明显生出丝丝得意。“要不然刚才在街口你就可以开枪打死我了。”

亚里回过味来,屑笑道:“呵呵。米歇尔律师,我可请不起你,也不敢要你帮忙,所以你大可不必浪费口舌了。”

“那你……”

“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所以你的口才还是留到我老板面前再表现吧,希望你能过得了关!”亚里淡淡道。

听到这话,辛狄和女秘书对视一眼,心中俱都生出一股忐忑来。

由于路上有点塞车,过了四十分钟。亚里的车才开进费氏庄园。

押着辛狄和她的女秘书来到偏厅后,亚里便主动退走了。

见状,女秘书玛秋道:“米歇尔小姐,咱们要不要逃走啊?”

辛狄闻言瞪了玛秋一眼,哂道:“逃什么逃?你觉得这种开车进来都要好几分钟的庄园你能逃得出去?更何况我现在多多少少对此间主人有那么点兴趣了……”

“啪啪啪!”

一阵浑厚的掌声在两女耳边响起,紧接着费伦便现了身,细细打量了辛狄几秒后,道:“嗯,脸型像狐狸精。眉目张扬……看来我从其他人那儿得到的消息没错,米歇尔律师你的确是位大美人!”

辛狄对费伦略带轻佻的称赞并未不满,反而微扬起下巴道:“多谢夸奖,但我想这位先生硬生生把我请来这边不单只是为了说这个的吧?”

“当然。如果只是为了赞美律师你的话,我大可以写个便笺,搁在一大捧花里送到律师楼去!”费伦淡笑道。“所以我看接下来还是聊聊正事吧!”

“我在听!”辛狄道。

“其实呢,我有专门的律师。蜜莉娅,蜜莉娅.奎斯特听过吗?”费伦磨叽道。

辛狄却如雷贯耳。怔了一下,道:“奎斯特**官的名字我当然听过!”这回答看似牛唇不对马嘴,但费伦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言下之意,若非蜜莉娅有个**官老爸,名声一定不如她。

这女人……

果不其然,费伦刚在心底感慨了一句,躲在侧室旁听的蜜莉娅就受不了了,转了出来,冲辛狄叱道:“米歇尔,你不过就输我场官司嘛,用得着这么含沙射影吗?”

“果然是你!”辛狄却一脸忿怒,“我从这位先生口中听到奎斯特这个名字就知一定是你在捣鬼,对吗蜜莉娅?”

“呵呵,那你今次可猜错了,是allen想要控制你,所以一切与我无关!”蜜莉娅幸灾乐祸道。

费伦见两女吵得欢快,连忙摇手指道:“nonono……蜜莉娅,我虽然需要一名新的律师,但提议找米歇尔的可是你啊!”

听到这话,辛狄差点没气歪鼻子,正欲暴走,费伦的手机响了:“什么?她们的航班快要到了,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说到这,再无心情闲扯的男人直接飞出两枚奴役黑针射中了辛狄和玛秋的脖颈,又吩咐蜜莉娅道:“奥德莉她们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一下,等辛狄和她助手信了,你们把那批我已经摁好手印签好字的物业合同弄弄好!”

“明白!”

如此一来,就在费氏庄园周围原本被一身白所属组织抢到手的六处物业一下子都归了费伦,他甚至打算让蜜莉娅去跑跑规划的事儿,到时候大可以把整个七座庄园圈起来形成一座超大型的庄园,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至于一身白所属组织的报复,对费伦而言根本不算事儿,对方只要敢来,他就敢灭。更何况,他通过神识进行远程禁锢时,六处物业内的进阶神选者在挂掉之前都被他强行催眠变了白痴,从而该组织的一些关键信息已被他掌握。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组织的总部设在了迈阿密,也就是美国东部,因此即便费伦在获悉情报的第一时间赶过去,也多半找不到对方高层了,所以才按兵未动,除非他会瞬移。

去机场接人的过程很顺利,只不过费氏山庄派出的一连三辆加长型凯迪拉克和四辆防弹奔驰实在是太扎眼了些,而且连带着费氏山庄整整七座庄园曾经传出的枪声和精神威压可不带假的,所以周边那些别个神选者组织的喽喽们瞬间对费伦的这一片领地讳莫如深,关于此间的确切消息更是只在神选者内部传播。

不过即便这样,总部远在迈阿密的一身白所属组织“独行会”也很快收到风声,知悉了费氏山庄和周边所属独行会的产业全部被一个强大得令人战栗的精神系神选者给掠了去,所以哪怕独行会行事一向嚣张跋扈,对此也是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等到他们舍弃总部撤退之后的第二天,这帮独行会的高层更是得到确切消息,费氏庄园的主人就是那个强大得离谱的精神系高手。顿时,整伙人傻了眼,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高手高手高高手会连带着他们的六处产业一块占掉,敢情是捅了马蜂窝了。

鉴于玛丽莲乔冷蝶奥德莉……这些女人都到齐了,歇了一天之后,费伦便安排她们分几批飞往凤凰城,而他则留了下来,打算等诸女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独身飞过去,而不是乘飞机。

当然,眼下有个问题费伦还必须安抚一下,那就是阮玉蓉已经知道了她弟弟玉刚变成玻璃这事儿!

“蓉姐,这事儿你也别着急,回头我就想办法还你一个正常的弟弟可好?”费伦道。

“allen,玉刚他现在喜欢男人,这是心理有问题,恐怕很难办吧?”阮玉蓉焦虑道。

其实若非这女人早就被费伦洗了脑,以她对自家亲弟的关心程度,铁定会冲费伦发火。

“放心吧蓉姐,我已经想到办法帮玉刚恢复了。”费伦安慰她道。

谁知被叫到一边坐着不许吭声的阮玉刚听到这话却不乐意了:“费大哥,难道你瞧不起同好?”

“我可没这个意思!”费伦耸肩道,“只不过你姐不希望你这样,再说了,做为华人,你们阮家总得有后不是?”

这话本身没什么歧视啊倾向性的问题,可阮玉刚听后仍很不乐意:“我姐是我姐,我是我,她要想阮家有后,她可以自己生个孩子呀!”

费伦:“……”

阮玉蓉:“我、我打死你……”说着,扬起素手就欲朝阮玉刚的俊脸上扇下。

阮玉刚见状却作挺胸抬头状:“你打!”

见俩姐弟有顶牛的趋势,费伦赶紧捉住阮玉蓉的手,劝解道:“蓉姐,你这是干什么?玉刚只不过是取向的问题,这在美国相当常见,犯不着生气!”

阮玉蓉清楚费伦说的是事实,可她就是气不过这一节,也不愿接受这样的事,所以相当愤慨。

见此情形,费伦也知这俩姐弟是没可能乘坐同一班机飞凤凰城了,不然多半会在机上闹起来,到时候被当做恐怖份子抓起来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于是当天晚上,费伦就安排阮玉刚先飞去了凤凰城,转天上午,他又安排阮玉蓉和蜜莉娅、辛狄几女最后一批飞赴亚利桑那州,而且他还一直尾随这趟班机降落在了天港国际机场附近。

费伦投资的实验室建在了凤凰城外的沙漠之中,在这里有一片属于费伦的私人领地,除非是手续齐全的搜查令,否则任何人进入该区域实验室保安队都有将其射杀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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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3 谁得罪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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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投资的实验室建在了凤凰城外的沙漠之中,在这里有一片属于费伦的私人领地,除非是手续齐全的搜查令,否则任何人进入该区域实验室保安队都有将其射杀的权力。√∟頂點小說,

与众人汇合后,费伦并没有第一时间带着他们前往实验室,而是独自到实验室视察了一番。视察的结果相当理想,对于记忆采集的完备性,实验室首席专家米利托.罗伯森博士已经敢拍着胸脯说:“一切完美了。”

不过费伦对完美这个词并不感冒,反而皱了皱眉,以质问的语气道:“你就这么肯定?完美?”

“是的先生,不信您可以看看我……”

“你?”费伦不解。

“您难道没发现我变得年轻了么?”罗伯森不无得意道。

“你……换了身体?”

“宾果!”罗伯森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老板您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睿智最敏锐的人了。”

“少拍我马屁,你的记忆卡呢?”费伦道。

“自然是随身携带啰!”说着,罗伯森从内兜里摸出一个四分之一巴掌大的硬质塑料盒,随手将盒盖滑推开,里面露出两张微型存储卡,“在这里,一张为原版,一张是备份,我准备今晚就把备份搁到银行保险库去!”

“不用了。”费伦劈手夺过了罗伯森的记忆卡,在其一愣神间,另一手赫然拍出枚黑针叮在了这位科学家的耳后。

本来罗伯森早就被费伦洗过脑,可一听说他换了克隆体,费伦便知此人有脱离控制的危险。所以赶紧将其奴役。

等罗伯森回复常态后,费伦吩咐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更换身体。明白了吗?”

“明白,主人!”

“那好,下去工作吧!”费伦挥手道,“对了,记得准备一下,从明天起,我需要采集几十人份的记忆!”

“没有问题,我这就让人准备一百人份的记忆卡,想来是够了。”见费伦没有反对。罗伯森躬身退了出去。

也就在费伦视察生化实验室的同时,最近一两天贱卖费伦在欧陆沿海产业的薇莲和冷妡却第一次碰到了想要生抢的家伙。

“薇莲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戴姆勒集团的实力,所以这个零配件加工厂以十分之一的价格卖给我们集团怎样?”作为全权谈判代表,托尼.穆勒在薇莲和冷妡面前眉飞色舞,丝毫没注意到两女眸底的冷色,“当然,如果二位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加入我们戴勒姆集团任职。我可以做你们的介绍人!”

“不必了!”薇莲摆手道,“如果是别人想买这个工厂,我大可以用之前的价格卖他,但是戴勒姆集团想买的话。必须在我们之前谈好的价格上溢价百分之五十!”

穆勒一听,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么说两位漂亮的小姐是打算跟我们戴勒姆集团作对啰?”

冷妡冷笑道:“哼哼,是又怎么样?莫非你们戴勒姆集团还能够杀人不成?”

穆勒一愣。旋即也冷笑起来:“杀人倒不至于,倒是两位美丽的小姐如此不识趣。那么我真诚的希望少了我们集团这个大买主,你们的工厂还能够卖得出去!”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说完这句。薇莲直接起来,朝冷妡使了个眼色,就打算联袂离开这家咖啡馆。

孰料,穆勒却一抬手,道:“诶~~慢着!两位美丽的小姐,既然公事谈完了,那咱们不妨来说点儿私事!”话落的同时,他的四个保镖已然围堵住了薇莲和冷妡。

薇莲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但仍绷着怒气问道:“什么私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妻子在荷兰,我一个人在德国工作实在是有些寂寞,若二位不介意的话,大可以搬到我家去住,我每月给你们一人十万欧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可以去死了!”没等薇莲发表意见,冷妡已然一记右上段踢把穆勒的脑袋鞭成了烂西瓜,爆了一地。

四个保镖愕然以对,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傻了。幸好这家咖啡馆在双方谈生意时就被穆勒包下了,此时就他们几个人在,不然冷妡这脚一出,铁定惊世骇俗。

想想也是,即便是狙击子弹打中人的脑袋,头部也不会像眼前一样烂得这么彻底,只剩半块下颚骨还连在下巴肉上悬吊吊地飘在那里,其余以上的部份炸成了血雾,就那么一滩,拍在了附近的桌椅和地板上,连捡都捡不起来。

薇莲见状怔了怔,随即索性强硬道:“你们几个保镖虽然是喽喽,但我希望你们能给戴勒姆集团传句话,就说我这家工厂你们集团要是不按刚刚给出的价格买下,那就等着我这位好姐妹的报复吧!”说着,揽了揽冷妡的香肩,然后两人施施然出了咖啡馆,仿佛刚才只是捏死了只臭虫一般。

是夜,戴勒姆集团总部。

几个大股东看完穆勒被踢爆脑袋的视频后都直犯恶心,差点没当众吐出来。

“可恶,那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应该立刻把她们找出来碎尸万段!”

“呵呵,德克.穆勒先生,虽然你是托尼的叔叔,但我并不想承认你的智商跟你那个侄儿一样低!”另一个大股东海因里希阴阳怪气道。

“泄特!海因里希,你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事实上集团之所以将你侄儿派出去充任全权代表,仅只是看中了他自身的实力,跟你这个当叔叔的毫无关系!”海因里希慢条斯理道,“事实上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你这位侄儿在集团眼中比你的地位还要高点……”

“放屁!”

海因里希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接着又是一记恶瞪,制止了德克.穆勒开骂:“我说的是事实,你侄子是传说中的神选者,所以你丝毫不必以你这个大股东的地位低下而感到自卑,这是天赋,天赋懂吗?”

德克.穆勒愣了一下,旋即有点傻眼道:“可他已经被那个女人踢爆了脑袋!”

“所以嘛,我才说他智商低下,因为照监控视频看来,那女人的实力在他之上,应该是进阶者无疑!”

海因里希这话一出,在座的股东们一片哗然,唯独德克.穆勒有点傻愣道:“什么是进阶者?”

海因里希翻着白眼笑了一下,并未作答,倒是旁边有个叫克林斯曼的股东开腔道:“进阶者就是二次进化的神选者,就算是我们集团,也总共才招揽了不足二十人!”

德克.穆勒傻是傻了点,但并非纯白痴,一听克林斯曼这话,顿知自己惨死的侄子踢到铁板了,竟呆在了座位上。

海因里希却懒得理他,拍了拍手,扬声道:“先生们,现在咱们应该讨论一下那两个女人转给我们的口讯了,到底要不要溢价买下配件工厂?”

话音刚落,便有个葛朗台似的股东发言道:“当然不买了,海怪潮有可能接二连三来袭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工厂可是在沿岸,万一真遭遇了海怪潮,我觉得就连小穆勒开出的十分之一的价格也不值!”

这话一出,顿时有几个股东附和点头,海因里希不以为意,道:“那对方如果真的报复,怎么处理?”

“这还不简单,派几个进阶者过去把那个可恨的女人灭了不就完了嘛!”此时回过神的德克.穆勒恶狠狠地提出建议,明显是想公报私仇。

海因里希斜了他一眼,不禁哑然失笑道:“我说德克,中国人有句话,你的脑子是不是让门给挤了?这么愚蠢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我哪里愚蠢了?”德克.穆勒瞪眼道。

海因里希也不解释,直接摁了桌上的报警按钮,两秒后,会议室侧门一下就滑了开来,四名西装男闪身而出,旋即他们都齐齐愣住了。

为首西装男见会议室里人员齐整,毫不像受袭的样子,脸色顿时阴鸷得可怕,冷冷道:“海因里希先生,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克罗伊茨先生,你先别忙生气,我之所以摁铃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看看这段视频!”说着,海因里希一摆手,大屏幕上又重放了一遍冷妡踢爆托尼.穆勒脑袋的监控录像。

克罗伊茨看完录像后脸色变得阴晴不定道:“怎么?你们有谁得罪了那个女人?那就赶紧准备后事吧!”

这话一出,连海因里希也惊了:“克罗伊茨先生,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准备后事的意思!”克罗伊茨道,“海因里希先生,画面上那个被爆头的男人我知道,是神选者吧?可是以我进阶者的实力也绝对做不到只一击就将他的脑袋踢成雾状,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海因里希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颤声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女人即便不是二次进阶者,也应该很接近那个级别了!”克罗伊茨说到这也有些无奈,“以如今实力为尊的发展趋势来看,这个动脚杀人的女人居然还要听命于另一个女人,海因里希先生,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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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4 暂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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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女人即便不是二次进阶者,也应该很接近那个级别了!”克罗伊茨说到这也有些无奈,“以如今实力为尊的发展趋势来看,这个动脚杀人的女人居然还要听命于另一个女人,海因里希先生,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可惜海因里希被突如其来的【二次进阶者】的消息所震,一时还没回过味,只是喃喃重复道:“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两个女人应该也是喽喽,给人办事的角色,所以既然集团得罪了她们,就应该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不然后果有多严重,不是我这种小角色能够揣测的……”

在场股东对克罗伊茨的话俱都心有戚戚焉,唯独德克.穆勒不这么看,故意唱反调道:“可我怎么听说,如果联起手来,你们进阶者三五个就能抵得住二次进阶的高手啊?”

克罗伊茨闻言用看白痴的目光斜了德克.穆勒一眼,哂道:“穆勒先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不过有一点你恐怕没搞清楚,五个进阶者抵敌二次进阶者那是在旁边还有另一敌对二次进阶者潜藏随时准备偷袭的情况下才发生的,换句话说,那五名进阶者是在两个二次进阶的高手相互忌惮的夹缝中存活下来的,更重要的是,那五人无一得罪二次进阶高手,否则对方恐怕拼着被另一高手偷袭的危险也会要了那五个进阶者的命吧!”

这话一出,德克.穆勒顿时如坠冰窖,却仍死鸭子嘴硬道:“克罗伊茨先生对于这种事知道得还真清楚啊!”

“我当然清楚了。因为我就是那五人之一,能够侥幸捡回一条命。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克罗伊茨寒声道,“可我想告诉在座诸位的是。根据视频,现在集团方面已经得罪了那个二次进阶女,一旦对方狠下心搞偷袭的话,别说我们这些进阶者护卫左右了,就算安排个二次进阶者跟着,人家照样能干掉你!”

虽然克罗伊茨这话是对全体股东说的,但说话间都在一直瞪着对他态度不甚友好的德克.穆勒,吓得这老屁眼心惊胆颤,就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好在股东克林斯曼这时发问道:“照克罗伊茨先生的说法。那全世界不足千数的二次进阶高手岂非要统一全球了?”

克罗伊茨摇头道:“关于这一点,他们恐怕还做不到,毕竟二次进阶者的极限是一个城或者一个师,也就是说,他们如果死战的话,最多能对付一个正规师的兵力,听清楚,是死战,也就是说他们单人灭掉一个师后。就不会有更多力气灭掉第二个师了,所以哪怕全球近千的二次进阶者团结起来组成联合政斧,也未必是那些超级核大国的对手,但这样一来或许有机会形成全球最大的政体。至于统一世界就扯太远了,呵呵!”

不得不说,戴勒姆集团的情报来源到底比整天不读书不看报的费伦广泛。所以无论是进阶者还是二次进阶者的数量,该集团都有一个较为准确的统计。比如全球范围内二次进阶者(=三阶基因锁开启)数量在九百到一千人之间。

事实上,一千这个数值并不夸张。全球十几个大国,加上一些中小国家,分摊下来,多的几十人,少的几个人甚至一两人,总之众多国家一平均,二次进阶者在各国的数量不比大熊猫多多少。远的不说,就说前不久绝天会组织的大聚会,二次进阶者到了百多个人,看上去很少,实际上由于绝天会是第一个吃螃蟹的组织,能来上百号三阶基因锁高手已算是很给绝天会面子了。

至于神选者与进阶者、进阶者与二次进阶者的比率差不多都是五十比一,也就是说,目前全球范围内的进阶者有五万左右,而最普通的神选者有两百万出头不到三百万的样子,至于比神选者还次的超能者,大概是神选者数量的三到四倍,总之还是那句话,每十个神选病毒感染者中挂九个活一个,而活着的这一个会变超能者还是神选者就只有天知道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全世界神选病毒感染者即将突破一亿大关的今天,其感染率开始呈几何衰减态势,这让各国政斧头头脑脑们在惊叹神选者凶猛之余,也都长出了一口气,毕竟如果再任由神选者的数量扩张下去,恐怕离世界大战爆发也就不远了。

“那我们就不必怕了那个二次进阶女!”听完克罗伊茨的分析,德克.穆勒松了口气之余,又开始叫嚣起来,“毕竟我们戴勒姆集团在德国甚至在整个欧洲都具有很深的影响力……”

不等德克.穆勒把话说话,克罗伊茨就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头:“穆勒先生,你要搞清楚一点,戴勒姆集团的影响力虽大,但它却并不属于个人,而且那个女高手一旦发飙,她恐怕也不会傻到一下就要将整个戴勒姆打垮的地步,我要是她,就只会针对在座的某一个或某几个人,你明不明白?”

德克.穆勒这下要是还不明白的话就真是白痴了:“可托尼的仇……”

克罗伊茨做为整个戴勒姆集团的保安顾问,听到这话气就不大一处来:“穆勒先生,虽然刚才海因里希先生给我播放的那段视频没有声音,但我会读唇懂吗?是你侄子先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好吧?他压低价也就不说了,毕竟是生意,但他坏就坏在不该垂涎对方两个女人的美色,而且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两个女人应该都是给人打下手的,换言之,那个对二次进阶女发号施令的女人是某个大人物的禁脔也说不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是想为集团惹下大敌吗?还是说你是其他集团公司派来的卧底?”

一连串的质问,不仅德克.穆勒被问傻了,就连负责今次会议的海因里希也皱起了眉头:“克罗伊茨先生,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也许比我想象中的更严重,但愿那个发号施令的女人不是欧陆以外的吧!”克罗伊茨无奈道。

“甭管她是不是,我们找人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克林斯曼道。

这一回,克罗伊茨没有搭腔,说到底,他只是保安顾问,追查别人行踪这种事还轮不到他管,甚至他刚才的那些话都只是建议,至于具体要怎么应对还得海因里希等人拿主意。

其实就在戴勒姆集团股东会拿主意的当口,薇莲这边也向费伦报告了欧陆沿海产业的变卖情况。

“老板,北欧和东欧的沿海产业基本上已变卖完毕,总计卖得的钱物相当于目前各产业估值的百分之四十六,剩下的就还有英法两国的沿海产业尚未来得及处置,至于德国,大多数靠海产业已变卖,就还有罗斯托克附近的两三家配件工厂还砸在手里……”

报告到这,薇莲的语气开始变得忿忿不平起来,将今天的遭遇向费伦做了一五一十的陈述。

“喔?有这种事,戴勒姆集团是吗?看来得杀一儆百了!”费伦在电话那头呢喃了几句,旋即道:“这样,欧洲方面的产业变卖你先放一放,就坐今晚的班机飞纽约,然后来凤凰城,我们先把这边的事完全搞定之后,再找戴勒姆方面算账!”

“明白了老板,我全听您的。”

等薇莲挂断了电话,冷妡立马凑到她跟前问:“主人怎么说?”

“他说让我们放下手头的事别管了,先飞美国凤凰城!”薇莲道。

“去凤凰城这我知道,可去哪儿干嘛?既不靠海又没什么著名景点,还是一沙漠城市!”冷妡诧异非常。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总之老板是不会害我们的,否则要拿走我们的命,随时都可以,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呢?”

“这倒也是喔!”

与此同时,凤凰城埃文代尔希尔顿花园旅馆内。

从港岛远赴美国的女人中,没被洗脑或奴役的仅有几个,梁慕晴和凌舒就是其中之二,被分到了一间房里。

凌舒早就听说过梁家千金倒追费伦的传闻,因此见到梁慕晴也不足为奇,反倒是梁慕晴见到凌舒这位美艳干练的熟妇有些讶然。

“你好,我是梁慕晴!”不过两女显然素未谋面,所以梁慕晴多少有点放不开,“这位姐姐……你也认识费伦?”

“自然,不然我大老远跑来美国干嘛?看费伦那个色狼勾女么?哼!”虽然费伦没明说,但凌舒何等样人,怎会看不出同来的那些洋妞还有古精灵乔冷蝶这些美女都与费伦不清不楚,只不过她今年已三十有五,离女人四十烂渣渣已然不远,加上女儿佟冰和养女佘映彤都对费伦观感不错,于是决定便宜了费伦这头小色狼,“我叫凌舒,在警察部供职,算是阿伦的同事……倒是你,我听说过,家境富裕,前途大好,追你的人多了去了,干嘛守着阿伦不愿放手啊!”

梁慕晴对凌舒的八卦并不正面作答,只道:“我早就是费大哥的人了……”

谁知凌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头哂笑道:“不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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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5 开始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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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慕晴对凌舒的八卦并不正面作答,只道:“我早就是费大哥的人了……”

谁知凌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头哂笑道:“不像喔!”

梁慕晴心头一突,嘴硬道:“什么不像?”

凌舒道:“姐姐我好歹是过来人,你连身子都没破,怎么能算是阿伦的人呢?”

“你……”梁慕晴很想生气,却又气不起来,因为凌舒说的是事实,她又如何反驳呢?

“别生气、别生气嘛!”凌舒安慰道,“阿伦的德性我一清二楚,你倒追他的传闻在港埠传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居然能忍住没将你吃掉,看来他真的很在乎你耶!”

听到这话,梁慕晴小心心里多少有些得意,不过得意之余又有点幽怨,毕竟今次来了凤凰城她才意识到费伦这个臭家伙在外面胡天胡地,不知不觉间就啃下了这么多奶,实在是气人得很!更关键的是,这些个女人对他还都死心塌地,更更关键的是,其中有几个貌似出身背景一点也不输她,比如那个叫希林的,还有那个一出现就会嘲这讽那的伊万卡。

也就在梁慕晴胡思乱想、时不时与凌舒闲扯上一两句时,伊万卡正跟希林在对门房间内洗鸯鸯浴。

“哇,这么大支?我不要=,希林……求你放过我吧!”

“不行,你不说今晚要去勾引allen么?我要是现在放过你,晚上你偷爬上allen的床后铁定就只有讨饶的份了!”说着,希林故意伸出舌头在那个大物件的顶端舔了几下。“来吧小妞儿!”

“慢、慢慢……你先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我上了那个臭男人的床就只能求饶?”伊万卡不解道。

“哼哼。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太快揭底你就没有惊喜啦!”说到这。希林一把打开伊万卡推拒的手,就欲将她放倒在浴缸中……

同一时刻,隔壁房间。

曾曼正对着饶芷柔发牢骚:“柔柔,你瞧瞧,瞧瞧酒店整个这一层,差点住满了,这些都是那个臭家伙的女人,我们还待在这儿干嘛?被旁人看笑话吗?”

谁知饶芷柔比曾曼光棍,撇嘴道:“曼姐。有什么笑话可看的?你是费大哥的前妻,我什么都不是,别人能看什么笑话了?”

这话一出,曾曼立即语塞,事实上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在美国,旁的不说,一夜.情比比皆是,更别提虽没有明文规定合法但泛滥成灾的应召女郎了,所以叫多少女人来都不是问题。只要不重婚,有钱就行了,哪怕就算警察在边上都可以爱怎么搞怎么搞,说不定多给俩钱。警察还得替你把风站岗呢!

至于说什么聚众嫖卖什么的被抓进警察局,还是一句话,有钱就行。找个名声大收费贵的律师,交钱保释就可以出来了。连羁押都不用,更别说上庭判个坐牢了。

总之一句话。在美国,哪怕是个普通人也可以有钱就任性,前提是别搞出重婚啊杀人之类的事情出来,至于一般的小问题,给钱,律师帮你搞定!

“可是他也太……”

“花心是吧?”饶芷柔接过了曾曼的话头,“那好,咱俩可以把事情想得极端一点,费大哥在床上的折腾劲儿你也是知道的,曼姐,你要是跟他还是夫妻,就你一人,顶得住吗?还是说你忍心费大哥用手解决?或者说哪个像费大哥那么有钱的男人在这事上会傻到用手解决?”

曾曼:“……”

“看吧,你无话可说了吧?”饶芷柔摊手。

“那他把我们这些可怜女人都一起叫到凤凰城来是什么个意思?”曾曼突然发作起来,“莫非他还想在城外的沙漠里开一场无遮大会?”

饶芷柔却摇摇头,莞尔道:“曼姐,看看你,急了吧?说明你心里还是挺在乎费大哥的……据我所知,费大哥应该不会那么无聊把我们从东半球叫过来开无遮大会,他应该是跟我们有正事聊!”

曾曼斜了她一眼,故作鄙夷道:“这你也知道?”

“不是我知道,而是之前上洗手间,我不经意间听到了费大哥讲电话……”

曾曼没去追究饶芷柔怎么那么巧听到费伦讲电话,只是柳眉一挑,很感兴趣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好像托薇莲在欧洲那边变卖产业,然后又说没变卖完的暂时不卖了,让薇莲立马赶到凤凰城来……总之我就只听到这么一点儿!”饶芷柔道。

“他变卖产业?不会是破产了吧?”曾曼讶道。

饶芷柔却一点不在乎,反而追问曾曼道:“曼姐,如果费大哥真破产了,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跟他都离婚了……最多、最多他快要饿死的时候,收留他呗!”曾曼嘴硬道。

饶芷柔顿时咯咯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放不下他……”

“哼!”

“不过我想,费大哥应该不是要破产了,而是有别的事儿!”饶芷柔细细回忆着她听到的费伦讲电话时的只言片语,“而且这件事至少要比他分布在欧洲的那些产业要大,不然他不可能不让薇莲把那些产业变卖完就过来!”

“这么说,还真有大事?”曾曼皱眉不已,然后又有些怨念道:“可把这么多女人叫到一块,他到底什么意思嘛!”

得,说了半天又绕回去了,饶芷柔无语中翻起了白眼。

也就在两女无言相对之际,费伦的电话打了过来:“曼儿,出来聊聊呗!”

听着费伦轻佻的语气,曾曼气就不打一处来,冲着话筒冷哼道:“有什么好聊的?要聊你来我房间!”

“问题是柔柔在你那儿,有些话说起来不方便!”费伦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柔柔都说了,一个人顶不住你,我认为她说得很对!”说到这,曾曼还故意斜了边上的饶芷柔一眼,闹了她个大红脸。

费伦却满头雾水道:“什么一个人顶不住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赶紧出来,我有正事跟你说!哐!”

见费伦那头直接挂了电话,知男人有点生气了,曾曼顿时不敢再闹,叮嘱了饶芷柔几句,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就匆匆而去,结果到了约定的地点她才发现费伦并非只叫了她一个人,梁慕晴和凌舒都在。

见状,曾曼顿时有些不爽起来,冷着脸冲费伦道:“有话快说,这夜风怪冷的,我可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瞎耗着……”

“那就都上车吧!”费伦也不废话,直接拉开了身后路边上防弹奔驰的门。

三女面面相觑一眼,鱼贯上了车后座,挨坐在一起。这个时候她们才发现,爱莎早已等在副驾位上,只不过刚才她一直没吭声。

待费伦坐进了司机位,发动起车子后,曾曼的怪话又来了:“我说费伦,这是要去哪儿啊?该不会是想把我们运去卖了吧?”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哂道:“就你那样,能卖得出去吗?”

一听这话,曾曼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想跟费伦顶几句,却又怕到时候吵出了真火,刹不住口就不好了,于是气哼哼地双手抱胸,不再出声。

费伦见状也懒得理她,一门心思开车,等在城中心来回来去饶了三四圈后,梁慕晴忍不住奇道:“费大哥,你怎么老是在兜圈子呀?”

“呵呵,今晚有正事儿,所以小心一点儿也是好的。”费伦淡笑着回了一句。

“哦!”梁慕晴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

凌舒和曾曼心头更是齐齐一凛,把正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多时,费伦的神识并未发现有跟踪,于是防弹奔驰顺利出了城,开进了实验室所在的私人禁地。

等进了超现代气息的生化实验室,法医法证出身的曾曼和梁慕晴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费大哥,这里是……”

“我的私人实验室!”费伦不无得意地介绍道,“这座实验室由我全额投资,因此这里每一个科技成果都是属于我个人的私产!”

事实上,这个费氏生化实验室有不少科技成果都属于衍生成果,简单来说就是其他国家或实验室的科学家在之前就得出了一个处于世界领先水平的成果,然后费氏实验室直接拿来就用,在那个成果的基础上弄出了新的成果,而且不付专利费什么的,简直就是强盗。

只不过克隆技术这种东西,强盗也就强盗了,谁又能敢拿他费伦怎样,大不了鱼死网破,甚至以他目前的实力,就算有天大的网,可能网撞破了,他这条鱼都还没死,所以强盗也就强盗了,这就跟当年八国联军抢了故宫里的东西回国后就宣称是他们的一样,谁武力更强谁就可以说话更大声。

“那这个实验室具体研究出了什么成果没有?”曾曼问。

费伦神秘一笑,道:“我先不说,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顿了顿又对着耳机吩咐道:“罗伯森,派个人过来待她们去采集室。”

“收到老板,我这就亲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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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6 筹建新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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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盲音的费伦有些无语地摇摇头,又给仇兆强拨了过去。

“喂,强子!”

“费sir!?听说你受了枪伤休大假了,现在伤养得怎么样了?好点没?”

“你也知道啦,我身体壮得跟牛似的,都小伤,呵呵……”

“sir,我最近也是忙,抽不开身去看你,你今天打这个电话过来,不会是问罪的吧?”仇兆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起了费伦的目的。

费伦闻言也不兜圈子,直接道:“梁万里的案子,我想了解一下案情!”

仇兆强只是略愣,几乎没有犹豫就回道:“行,不过你得来我办公室。”

“没有问题,明天早上我过来!”费伦想着还有封神巩沛凝的事没搞定,所以并未马上提出到仇兆强的办公室去。

随后费伦和玛丽莲就待在梁晓琳家里守着正不断再生破损身体却仍未有丝毫转醒迹象的巩沛凝和昏睡的梁晓琳,一晃眼就到了晚上饭点的时间。

同时,梁慕晴又打了电话过来,不过这次费伦和玛丽莲都故意没接电话。

“,我饿了,叫外卖吧!”

正观想“四面佛”的费伦暴然睁眼,不悦道:“你傻呀,这高档小区外面的人轻易没法进来,就只有楼下的贵价餐厅有外卖,但他们那儿的送餐员应该基本上都认识户主的,让人送餐到门口不坏事嘛!想吃饭的话。你自己下去吃,完了给我带份上来就行!”

玛丽莲却不依,如猫般蜷曲在他身边。嗲道:“人家身上又酸又痛,不想走这一趟。”

费伦故意摸了她两把:“哪儿酸哪儿痛,你指出来,我给你揉揉!”

“讨厌!”玛丽莲媚了他一眼,“要不你让人把外卖送到对门吧!”

费伦歪了歪头,道:“本来这也是个方法,可我昨天才来这边临时住一下。面生得很,保不齐送餐员偶起一念。送完十八杠一又跑来这边十八杠二敲门问要不要外卖,到时候不得杀人?”

玛丽莲闻言倒也知道轻重缓急,摆手道:“那算了吧,先饿着。等巩沛凝再生得差不多了,咱俩再出去吃吧!”

“别介呀!”费伦伸手在玛丽莲曲线诱人的腰臀部来回摩挲着,“既然你不想挪身,那就我下去,吃完了帮你带份上来!”

玛丽莲顿时笑颜如花道:“算你啦,我想吃清淡点的菜式,至于具体什么菜你看着办就成!”

“那你给我看好巩沛凝,我估计她一旦再生成功,起码是二阶。将会是一大战力,所以不可出半分纰漏!”费伦叮嘱道。

“行了,我知道啦!”

“还有。如果我下去买饭这段时间她突然再生加速,你马上打电话告我一声,ok?”

“你就放心吧,我的大老爷!”玛丽莲答应得倒是快,可就有点不胜其烦的感觉。

费伦抬手又在她的硕臀上拍了一记:“哼,有大老爷去买饭的么?”

玛丽莲闻言丝毫不觉屁股疼。反而笑盈盈道:“大老爷也有服侍病丫头的时候嘛,嘻嘻……”

费伦不置可否。径直出了门,下楼买晚饭去了,不过不太放心的他只用了七八分钟就又回到了十八杠二。

还慵懒在长沙发上根本就没挪地儿的玛丽莲奇道:“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费伦用嘴努了努左右拎着的两个外卖袋,道:“我没吃,直接打包了两份饭菜……来,给你一份,吃吧,你个懒丫鬟!”说着,趁搁下外卖之机还在玛丽莲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记。

“哎呀!”玛丽莲捂着脑袋惊叫唤,“你干嘛敲人家的头,万一打傻了怎办?”

“傻了更好,那我就修一圈(juan),把你养起来!”费伦一边暗喻一边打开外卖狼吞虎咽起来。

玛丽莲隐隐觉得有点不对,探问道:“修一圈?这圈字怎么个写法啊?”

“汉语中的多音字你该听过吧?就是圆圈的圈!”

“圈(juan)?”

“嗯,圈!”

“什么意思?”玛丽莲始终觉得不对,企图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什么意思,吃你的饭吧!”费伦一脸戏谑,懒得解释。

“不行,你得解释清楚!”玛丽莲凑过来又搂着他的胳膊开始用胸脯发动进攻,甚至还想去夺费伦手中的饭盒。

“你干嘛?”费伦一脸不豫地冲她瞪眼,随即道:“行行行,我就跟你说说吧……”

“那好,你说!”

“你们美国人呢,基本上不吃猪肉,而我们中国是猪肉消耗大国,所以啊这猪跟牛一样,总得有个喂养的地方吧,知道猪被养在哪儿吗?”

“圈?”

“聪明,猪圈!”费伦贼笑了两声,又端起饭盒刨了起来。

玛丽莲却一脸的不忿,一咬牙一狠心,“噌”一下就窜到了费伦背上,紧箍着他粗壮的脖子嚷嚷道:“你尽胡扯,有像人家这么漂亮的猪么?”

“有啊……”

玛丽莲一愕,还下意识问道:“在哪儿?”

“母猪!”

这话顿时惹翻了玛丽莲,不仅双手环箍着费伦的脖子,两条长腿也交夹着费伦的熊腰,一副你不改口我就死缠着你的无赖样儿!

恰在此时,主卧内的巩沛凝竟咳嗽起来,费伦心下当即就有点激动起来,但却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嘴上服软道:“行行行,你不是猪,我是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玛丽莲自然也听见了巩沛凝的咳嗽声,知道撒娇也得有个限度,当下没用费伦提醒,她自己就松了手脚从费伦背上下来。

费伦顺势往主卧而去,还没进屋就看见巩沛凝身上的再生在加速,当即快步来到床边,集中起精神力,向巩沛凝的头部罩去。

费伦没敢让所有精神力如同洪流般冲进巩沛凝的识海,因为那样做的话,恐怕只一击就能让巩沛凝变成白痴,即使“再生”也复原不了。他耐着性子,利用强悍的精神力一点一点破开巩沛凝的识海壁障,最终将整个壁障破得点滴不剩,让巩沛凝的识海几乎袒露在精神力场面前,这才侵袭进去,彻底地在识海中种下了最为牢不可破的精神烙印。

等弄妥这一切后,随着费伦精神力的退出,巩沛凝不设防的识海才在“再生”的帮助下重又一点一点建立起新的防护壁障。

费伦透过思感网络看清这一过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又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有四个钟头多一点就到“大寒”当天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巩沛凝的“再生”加速以后,其修复创伤的速度几乎在呈几何式提速,不到两个钟头,她的断腿断踝都长了出来,而且又最初的婴儿般粗细逐渐增大,半小时不到就长大到了跟未断之前一般粗细,可问题是,这种再生竟一直在持续,直到新生断肢比旧的粗大了一倍,其长速这才减缓,却仍没有停止。

费伦知道,这是因为两种基因毒在“以毒攻毒”过程中有些失衡,导致巩沛凝体内的再生能量有些微失衡,结果再生能量都他妈聚到伤患处修复创伤了,大伤口大修,小伤口小修,皮下肉眼看不见的伤口微修,如此她整个人就长歪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歪。

等到午夜零点的时候,巩沛凝的模样用“歪瓜裂枣”已不足以形容,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断掉的丁香小舌现在几乎有成年男人巴掌那么宽至少三指厚七寸长,吊在颚骨再生的畸形大嘴之外,实在有些吓人,而且舌头表面也没了原本的光滑,反倒生有不少的小疙瘩,看上去殊为恶心。

而巩沛凝身上的其他伤处,也大都是这个样子,或多或少产生了异变,要是就这样把她放出去,绝对能拍一部《人形哥斯拉重返都市》了。

好在费伦早有慑服她的心思,趁其未醒,直接就封了她的昏睡冥穴,又捱过一个钟头,等到凌晨一点左右,便开始对起实施封神洗脑。

等洗脑完毕后,巩沛凝醒来看见了自己母夜叉的形象,差点没吓死,好在她苟活的心思不是一般的强大,当即向费伦跪下道:“主人,我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出去见人啊?又怎么为您做牛做马啊?”

费伦哂道:“你倒是好心思,知道我有能力将你的模样变回来……行了,起来吧,到床上去躺下!”

母夜叉似的巩沛凝瞧了瞧满是血污的大床,露出个极为恶心的厌恶表情,道:“主人,人家有洁癖,能不能不睡这张床啊?”

“废话,赶紧躺下,还想不想恢复原貌了?”费伦佯怒道,“我告诉你,你这依靠【再生】得来的原貌两个小时之内就会彻底定型,到了那个时候,我可不愿为你花大力气整形,现在已经过了九十分钟有余,你自己看着办吧!”

“啊?我躺还不成嘛!”巩沛凝作楚楚可怜状,可惜她那副母夜叉形象实在太寒碜人了,如果不是费伦,换个人在场,绝对会被她的卖萌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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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7 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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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在京城大佬们的吵吵嚷嚷中过去了,总理无奈宣布再议,却也知道如果想不出更好的方案来,这个筹建新部门的计划恐怕就是再讨论一月也未必会有结果。

远在美国的费伦当然不知道这些,也没空去关心海潮什么的,因为他十分清楚,只要沿海大撤退,那些海族就拿人类一点办法没有。

毕竟海族就是海族,根本没办法长时间在陆上存活,加上神选者的回击,一旦上岸与人类作战,海族就相当于扬短避长自毁长城,这就好比网络游戏里边法师pk的时候不选择放风筝非要与战士近战对砍一般,其结果九成九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沿海大撤退对于人类来说相当难于接受,不过这真不是费伦一个人该关心的问题,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相当自私自利的人,凭什么去当救世主?

所以,在头天晚上采集好了凌舒三女的记忆和dna后,第二天费伦继续带着更多的女人去了生化实验室进行采集。

有鉴于剩下的女人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无一不算身怀绝技,所以费伦连车都没用,更没带着她们逛花园,以基本上固定的人数招呼上一拨后就径直往城外的实验室驰去。

有神识开路,自然没有哪个神选者傻到拦路劫财劫色,哪怕有好奇这么一大片神选美女到底要去什么地方的神选者在触碰到费伦的神识后也都主动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于是乎,接下来几天的采集出乎意料的顺利……等两天后。薇莲和冷妡辗转飞到凤凰城时,除了阮氏姐弟以及伊万卡尚未进行采集外。也就只有她俩晚到的还没采集了,甚至最先采集完成的凌舒等人早已飞回了港埠。

所以采集的样本不仅费氏实验室留了底。费伦的隐戒中更有备份,不止是各人记忆和dna的备份,还包括了实验室各项研究成果的资料备份。这样一来,哪怕实验室被人为的摧毁掉了,只要所有的研究资料还在,费伦就有把握将今后死掉的女人乃至费爸费妈复活过来。

城内酒店,总统套房内。

“啵!”看上去愈发年轻且容光焕发的朱丽在费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allen,我的行程很紧。在这里耽搁了一天已是极限,我想我得走了!”

费伦有些无语,摩挲着朱丽的秀发道:“拍戏而已,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辛苦,最好还是多留出点儿时间来享受生活吧!”

朱丽皱了皱琼鼻,道:“有什么可享受的,我听说现在各大海滩都在无限期关闭中,如果是在家里,有那么多女人在。我还能有什么兴致?”

费伦不以为意道:“把人工泳池扩到海滩那么大不就好了么?”

朱丽闻言呆了呆,随即莞尔道:“那还不是便宜了你这头大色狼!”

“啵!”费伦回吻了朱丽一记,道:“那你就不愿意让我占这个便宜么?”

“哼哼,得看心情!”朱丽撇了撇嘴。旋又看了眼时间,“我想我真得走了,十一点四十三的班机……对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命人拷贝我的记忆还有抽血、取皮等等这些是想要干什么,但你可不能拿我的东西去做坏事喔!啵!”

又亲了男人一口。朱丽这才从费伦的怀里脱了出来,拖着自己的小皮箱。头也不回拉开房门走掉了。

“呵呵,这女人还是这么有个性!”费伦莞尔自语道。

这时,费爸费妈联袂而至,正想说什么,眼尖的费妈就发现费伦腮帮子上的唇印,顿时脸色一黑,道:“阿伦,没想到你真跟那女明星有一腿啊!”

听到这话,费伦哭笑不得,若是其他人说这话,他铁定会断对方一条腿,但费妈这样说,他只能苦笑:“婶儿,我跟朱丽算是情投意合!”

“得得得,你别给我说这些……我只是听说这美国人房事乱得很,所以才有那么多这个爱那个死的病,要是万一你被传染上了,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费妈唬着脸道。

费伦只能是继续苦笑:“我省得的,婶儿!”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和叔一起过来,有事?”

“是有事!”费爸接过话茬道,“眼下你跟我们说的体检已经弄完了,我和你婶就打算趁这个机会去美国各大城市的景点去瞧瞧,也别把那签证浪费了不是?”

听到这话,费伦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他还以为费爸费妈这就打算回国了呢!其实吧,他本就打算此间事了,陪费爸费妈到美国各地走走看看,既能增进感情,也算是陪二老散心了,只是没想到费爸先提出来了。

“叔,这是好事啊!这样吧,您二老再多待一天,我让实验室那边把收尾工作做一下,然后我亲自陪你们二老到处去转转,可好?”

“不妥不妥!”费爸摆手道,“我跟你婶过二人世界,你插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儿啊?”

听到这个理由,费伦顿时不好再说什么,哪怕是派保镖跟着他们,恐怕也会惨遭拒绝,索性不多说了,直接掏出百夫长卡塞在费爸手里,道:“叔,这张卡里拿着,可以随时刷,密码是您生曰,而且卡上有个电话,你们二老记好了,只要是在美国,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拨打,很快就会有人来帮忙解决……”

“不行不行,这卡太贵重了!”费爸推拒道。

“叔,您拿着,不然我可不放心你们二老单独出去旅游,毕竟美国这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枪支,所以一切得以安全为重!”费伦苦口婆心道,“您要是拒绝我这卡的话,那我可就派人跟着你们了啊!”

一听要派保镖,费爸顿时服软了,收下百夫长卡,道:“那等我们两口子旅游回来来,就把卡还你!”

费伦闻言不乐意了:“叔,您说什么话呢,这么见外!”

“行行行,那我就收着,到时候逛完各个地方回来,给你带当地的土产!”费爸咧着嘴有些乐道。

“行……”

也就在费伦还想跟费爸费妈多闲扯几句时,门外阮玉蓉正在探头探脑,费妈一见,赶紧将她拽了进来,还前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赞道:“这闺女,长得比我们家美君好看多了!这屁股,不仅圆,还大!阿伦……”

话到这儿,费伦已经猜到费妈下面要说什么了,但总不能捂着她嘴不让说不是,好在费爸瞅见阮玉蓉听到费妈像挑西瓜一样挑她屁股时脸红透了,连忙扯了费妈一把,斥道:“你个人民教师,说啥屁股啊?没看人家闺女有事要跟阿伦单独聊么,赶紧走啦!”说着,不等费妈反驳,就拖着她出了门。

实在不好阻止老俩口的动作,费伦多少有些不爽,冷冷地瞥了阮玉蓉一眼,道:“蓉姐,有事儿就直说,别耽误我时间!”

阮玉蓉被费伦的冷戾吓了一跳,怯怯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之前说的那个截断记忆疗法靠不靠谱?”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咂巴咂巴嘴道:“差不多吧,靠不靠谱咱们可以试验,毕竟这是一个未知领悟,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未知因素夹杂在其中,稍微有一点纰漏就可能导致玉刚变白痴!”

“啊?那我、那我……”阮玉蓉听到【变白痴】这个后果顿时怕了,可一想到自家小弟如今好男风还喜当受的贱样,却又觉得变白痴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至少不会给阮家丢人不是,而且如果能给够钱的话,国内还是有许多农村姑娘愿意给傻子生个孩子的。

见阮玉蓉一脸纠结,费伦索性不再开玩笑:“安啦蓉姐,其实咱们实验室可以重复实验的,就算一次变白痴,咱也可以再次克隆,重新装载截断过后的记……谁?!外面是谁,给我滚过来!”

听着费伦的解释,文化程度不高的阮玉蓉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对于男人的突然暴喝,她反应倒快,一下闪身出了并未关上门的套房大门口,接着门外就响起了伊万卡呼痛的声音:“哎哎哎……疼疼疼!!”

无杀真气已快修至少六层圆满的阮玉蓉却没有怜香惜玉,直到把伊万卡搡进总统套房内这才松手。

望着揉着胳膊一脸讪笑的伊万卡,费伦唬着脸道:“你在外面干什么?偷听?”

“不是不是……”伊万卡连连摆手,“我只是刚才看见你二叔还有他妻子拎着行李联袂离开酒店,有些不放心,所以想上来跟你说一声,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我家保镖跟踪他俩了,一准丢不了!”

费伦闻言挑了下眉,道:“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我叔我婶想要去旅游,我也同意了,不过是得派人跟着他们,不然即便有百夫长卡开路,也未必不会出岔子!”

伊万卡一听,顿时道:“就用我家的保镖好了,他们都是从海军陆战队退伍的,有实战经验,绝对不会跟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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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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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8 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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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我家的保镖好了,他们都是从海军陆战队退伍的,有实战经验,绝对不会跟丢人的。”

听到伊万卡这话,费伦本已摆手,并不打算同意,转念一想,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好吧,就让你家的保镖负责我叔我婶的护卫,但千万别骚扰到他俩,understand?”

伊万卡顿时笑魇如花,欣然道:“明白,我这就给保镖队长打电话。”

事实上,费爸费妈在费伦心目中的份量远比希林伊万卡这些女人高多了,不过考虑到挂着特鲁姆普家族牌子的退伍兵保镖处理起寻常的麻烦应该好使,费伦换人的心思就淡了。毕竟如果真有神选者针对二老甚至绑架、袭杀他们的话,哪怕派仆役跟着也未必防得住人家有心算无心的这一手,因此与其提心吊胆挖空心思增强费爸费妈周边的安保力量,不如就如了伊万卡的意,用普通人保镖负责普通的麻烦就好。

至于万一到时候真有神选者对二老不利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只是绑架,那就说明还有得谈,若是直接突袭二老致死,那不还有克隆这条路可走嘛!当然,报复回去也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这都是过后手段了。

等伊万卡从房间角落打完电话回来,费伦却没忘却前事,不豫道:“你派保镖跟踪我叔我婶这事就不提了,可你刚才为什么会在门外偷听良久?”

伊万卡闻言一呆,旋即娇嗔道:“人家哪有偷听,才在门外站了不到半分钟就被你发现了。”

“半分钟?”费伦冷笑。这也就是他没放开神识,否则岂会让伊万卡钻了这点小空子。“半分钟够我杀你几十回了!”

伊万卡神情一凛,知费伦有点动怒。赶紧认错道:“对不起,我到了门外不该不出声的。”

“就只是这样么?”费伦挑眉道,“那你跟我说说,你一直拖着不肯接受实验室采集算怎么回事?”

面对费伦突然转换的话题,伊万卡有点赧然起来,又瞄了边上的阮玉蓉一眼,忸怩着不肯开口。

阮玉蓉倒是识趣,见状道:“我回房看看玉刚,免得他又偷溜出去找男人鬼混!”实际上就这三几天之内。阮玉刚已然逛遍了凤凰城著名的几家同好俱乐部,幸好有玛丽莲和妮露跟着,没让他偷到腥。

等阮玉蓉离开,费伦哂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伊万卡明眸顾盼,探问道:“那什么记忆采集是否只采集到进入实验室前一刻为止?”

费伦不置可否道:“基本上差不多吧!”事实上,关于这一点是在正式采集前十分钟为止,也就是说,一旦被采集者开始接受采集,那么他的记忆截止片段在采集正式开始那一刻往前推十分钟就断篇了。这也是为了防止实验室的秘密过多暴露。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少采集十分钟记忆的大前提,费伦才敢在阮玉蓉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定能够对阮玉刚实施截断克隆疗法,只可惜根据罗伯森的研究,拷贝记忆往前推几分钟十几分钟是可行的。因为这段时间属于浅层记忆,就好比电脑缓存里的数据一样,尚未正式刻录到硬盘上。相对的。如果进行人为的记忆截断,这个截断点可就不好控制了。毕竟记忆这个东西的复杂程度比硬盘的数据碎片更甚,天知道一旦截断再装载会不会出现所有记忆都混作一潭的现象。

“还真是如此。只采集到进入实验室之前,那我、我想……”

“你到底想什么啊?”见伊万卡吞吞吐吐的,费伦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让你帮我成人……”伊万卡声若蚊呐。

“帮你成人!?”费伦愣了一下,随即眼睛大睁,一拍前额道:“我倒忘了,你还是处.女……”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腼腆的伊万卡顿时炸了毛:“我就是二十一的老处.女怎么啦?美国就不允许有处.女啦?”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摊手道:“就算你想让我帮你转大人,也不必急于一时嘛,采集完记忆后照样可以啊!”

听到这话,伊万卡又忸怩起来,懦懦道:“人家就是想在那之前有个记忆、有次经验嘛……”

经验?

费伦很无语,很想告诉她,经验……痛就一个字!不过以男人的心黑,既然有美人儿想要投怀送抱,他是绝对不会提前把经验透露出去的。

是夜,总统套房内,在连绵不绝的痛呼娇啼中,长腿美女伊万卡终于成功转大人……

转天上午,在费伦的说服下,阮玉蓉和伊万卡一起进行了记忆拷贝和dna采集,至于阮玉刚,也经历了这些,不过截断记忆疗法还有待研究。

下午,最后到的薇莲和冷妡也完成了采集,费伦成功将她们这一拨人的所有东西都备好份,收纳进了隐戒之内。

这样一来,只要费伦不死,其余诸人谁死了都能够被克隆重生过来,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了。

等一切弄妥,再次回到酒店,费伦命阮氏姐弟自定去留,毕竟截断记忆治疗阮玉刚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到的,所以只能让阮玉蓉这个又当姐又当妈的可怜女人去看护阮玉刚了。

剩下的伊万卡、薇莲和冷妡仨女都被费伦叫进了房间。见费伦斜眼看她,昨晚被男人在床上折腾得够呛的伊万卡顿时一哆嗦,怯声道:“干什么?人家那里还疼,不、来不了……”

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我既没说什么又没动,真不知你脑子里一天到晚乱七八糟在想些什么,过来坐下,聊点正事儿!”

伊万卡这才半推半就地坐到了费伦身边,一副小白兔怕大灰狼的模样。费伦见状又翻了个白眼,招呼薇莲和冷妡道:“你们俩也坐!”

“是,老板!”

两女落座后,费伦道:“电话里了解得不太清楚,你们再把那个托尼、托尼什么……的事说一遍吧!”

“托尼.穆勒!”薇莲接茬道,“他是戴勒姆集团.派来谈价的全权代表,就老板您在罗斯托克的二号配件厂,他只给了这个数!”说着比出了一个巴掌。

“五千万!?”费伦眉头一挑,旋即回想起什么,改口道:“哦不,你上次在电话里说的是五百万是吧?”

“对,他居然只肯给五百万,我自然不同意!”薇莲道。

事实上,就连五千万的价格也只值费伦心理价位的八分之一,要知道,虽然他想把沿海产业贱卖了,但心理预期也至少是收回当前市面价值的一半。罗斯托克那个配件厂目前的价格在三点五亿欧元左右,如果真遇上买家,卖到四亿出头绝无问题,所以这配件厂再怎么贱卖,一点五亿欧元甩出去还是有人愿意当这个接盘侠的,没曾想托尼.穆勒竟然只开价五百万欧元,真当费伦是叫花子打发呢?

这也就是薇莲去了当面谈判,如果费伦亲自去,即便没有后面的侮辱,托尼.穆勒只要敢开口说出五百万这价,费伦就敢把他扇到火星上去。

因此听到薇莲所说的详情,不止费伦阴了脸子,就连伊万卡也蹙眉道:“什么配件厂五百万的?”

冷妡道:“拥有四条生产线的汽车配件厂,你觉得五百万能买么?”

“五百万?这不是打劫么?”伊万卡瞪大美眸道。

“所以呀……”费伦接过话茬,“这戴勒姆集团实在太嚣张,我必须要杀一儆百一回!”

再次听到【戴勒姆】三个字,伊万卡确定这不是幻听后,讶然道:“开价五百万的是戴勒姆集团,德国那个?不可能吧?他们做生意一向都比较规矩的呀!”

费伦哂笑道:“那是对地位相当的公司,戴勒姆才会守规矩,但对于小企业,他们一向霸道,典型的店大欺客,哼哼!”

伊万卡听出了费伦笑声中的不满,有点担心道:“allen,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让我爹地跟戴勒姆方面通通气,大家平心静气坐下来聊一聊!”

这话一出,冷妡微微色变,却并没有说什么。

“不必了,因为那个叫托尼的家伙还当场打了薇莲和冷妡的主意!”费伦冷笑道,“只不过那个倒霉催的,最后被冷妡踢爆了脑袋,也算是牡丹花下死了!”

冷妡一听,顿时不依道:“老板,你瞎说些什么呀!”

“本来就是嘛!”说着,费伦还在冷妡白皙嫩滑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伊万卡却愣愣地盯着冷妡,好半晌才道:“你、你杀人了?”

冷妡斜了她一眼:“怎么?那家伙轻薄我,不该杀么?”

“不是,我是想问,你在欧洲那边杀了人,是怎么来到美国的?”伊万卡不解道。

“还能怎么来,就这么来呗!”冷妡道,“杀人的当天晚上我就和薇莲坐上了飞纽约的航班,然后诸事顺利,就到了凤凰城。”

见伊万卡闻言狂翻白眼,薇莲道:“现在世道变了,以阿妡的实力,只要不刺杀政要和富商,连华府都不敢拿她怎样,杀个把人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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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9 天陨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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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世道变了,以阿妡的实力,只要不刺杀政要和富商,连华府都不敢拿她怎样,杀个把人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到这话,伊万卡继续翻白眼,显然有些接受不了。

费伦却不在乎她的感受,转向薇莲道:“既然现在世易时移,那你就把我名下剩余的欧陆产业全部整合一下,组成一个新的集团公司,所有人就写你,跟戴勒姆唱对台好了!”

伊万卡一听,被吓了一跳,毕竟像戴勒姆这样的大型集团在某个特定时间内可用的流动资金或许不会超百亿美金,没费伦来得有cash,但这样的集团的固定资产绝对是恐怖的,所以如果费伦想要以硬碰硬,根本就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只不过薇莲的想法却与伊万卡南辕北辙,一脸诧异地对费伦道:“不是说杀一儆百么?”

费伦耸肩摊手道:“总得文明点嘛,现在是阿妡杀了人,要是我们还喊打喊杀上去,这不就彻底破坏游戏规则了嘛!”

薇莲怔了一下,旋即道:“明白了!”是的,她领会了费伦的意思,简单来说,新成立的集团大可与戴勒姆正儿八经做生意,可如果对方心生龌蹉,想要挖坑,那时候再喊打喊杀就有了正当理由,同时也等于警告欧洲其他*的大集团与费氏集团做生意得悠着点儿,要有良心,“不过老板,这新集团的名字……”

费伦想了一下,道:“天外陨石,代表着危险和不确定。新集团就叫【天陨】好了!”

“危险和不确定?”伊万卡搞不懂费伦为什么会取这么个怪名字,但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独断专横惯了。索性由着他。

其实不止伊万卡,就连跟在费伦身边最久的薇莲也搞不懂老板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既不霸道也不上口,不过她一向自诩费伦的首席女管家,对此需要的不是了解,而是执行。

“老板,注册公司倒不麻烦,关键是后边的产业整合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这没有问题,给你一个星期够不够?”费伦道。

薇莲考虑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道:“够了。”

“那好,你今晚就启程回欧洲。还是冷妡跟你一起……”

“没问题!”两女齐齐应下。

见薇莲和冷妡都有任务,伊万卡这才意识到点什么,主动问费伦道:“那我呢?”

“放心,少不了你的事做!”费伦随口回了一句,旋又朝薇莲冷妡摆了摆手:“你们俩先下去准备吧,直飞巴黎,爱莎已经在那儿了,如果护卫的人手不够就找她调。”

“是,老板!”

等两女去后。费伦这才道:“伊万卡,你们特鲁姆普家族在美国也算有些名望了,想必人脉不少……”

“干什么?莫非你还有别的生意要做?”伊万卡接茬道。

费伦闻言剑眉轻皱,有些不豫道:“?”

伊万卡一窒:“ok,你说!”

“你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哪些地方囤积有大量尸体?”费伦道。

“尸体?”伊万卡诧异万分。“你要尸体干嘛?”

费伦也不答话,只是抬手遥遥指往城外实验室方向。伊万卡自作聪明,顿时觉得懂了:“这事虽然有点棘手。但还不是太难办,百十具尸体我还是能帮你搞到手的。”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如果是上千具呢?”

“上千具!?”伊万卡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尸体实验室搁得下么?”

“别管存储的问题,你只需要告诉我能不能帮我找到。”费伦道,“不是让你去偷,只是找……比如某某地方有三百具,另一个地方又有五百具,你只要帮我搞到这些地方的具体地址就可以了。”

“这样啊,那太好办了!”伊万卡微松了口气,她本来还以为费伦是要她帮忙直接搞尸体,没曾想只是弄地址。

“记住,这事儿得悄悄的办,不要让人发现,understand?”

“我明白,这就去帮你打听!”说着,伊万卡已然风风火火地站起来,打算立刻去办事,熟料刚一迈腿,就觉胯间裂痛传来,“噢嘁——”

费伦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跌坐下来的伊万卡,坏笑道:“当心点,大人可不是那么好转的。”

伊万卡闻言气急,拍了费伦一把,嗔怪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坏人害的。”

“怎么怪我?也不知昨天是谁主动要求转大人的……”

“总之就是你!”伊万卡娇蛮道。

费伦也不与之争辩,直接在她的脸蛋上啵了一口,狡黠道:“要不我给你治治?”

伊万卡被费伦坏坏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并拢双腿道:“人家还疼,才不要呢!”

“我真给你治……”

“不要!”伊万卡开始挣扎着往后缩,但又怎可能逃得脱费伦的魔爪,只见男人手一拂,伊万卡便昏了过去。

十多分钟后,伊万卡转醒,见费伦正搂着她,当下一脸慵懒地问道:“什么时间了?你又折腾了人家多久?”

费伦闻言故意看了下表,道:“从你昏过去到现在,刚好过去了十一分三十九,呃不,四十秒!”

伊万卡愣了愣,道:“你骗人!”她可是十分清楚身边这男人的持久力,怎么可能连一刻钟都不到,随即挣扎着扯过矮几上的坤包,摸出她自己的百达翡丽表瞅了一眼,“咦?真只过了十多分钟,你……”

“啪!”

费伦在伊万卡的丰臀上拍了一记,瞪眼道:“你这个傻妞脑子里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说了给你治伤,自然不会做别的,不信你可以起来走几步……”

伊万卡再度一愣,旋即从男人的大腿上爬起来,站稳身子试着轻跨了一小步,结果发现裂痛真的消失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给我治好啦?”

“废话,到底痛不痛你自己还感觉不出来么?”

“可、可是你究竟是怎么治的啊?”伊万卡好奇道。

“总之治好了就是治好了,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先去帮我找尸体!”费伦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

伊万卡瞅见费伦的脸色,虽仍很好奇费伦的治疗手段,却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喔了一声,乖乖到角落打电话去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份,号称世界搜索引擎的谷歌仍未上市圈钱,所以游说或者说公关这一块的费用谷歌运营团队给不出多少来,也就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它的发展,间接地影响到了费伦的捞尸计划,这也是他为什么请伊万卡帮忙的原因之一。

再说了,美国这地儿虽然发达,但坏就坏在太过发达,妈的就连ip地址都是一台pc一个,若其后出现大规模的尸体失踪事件,费伦相信,在这段时间内上网搜索过与【尸体】相关词汇的家伙都会被调查,可惜在没有彻底高调起来(干掉戴勒姆集团)之前,费伦觉得还是低调一点为妙,毕竟血坠的功用实在有些恐怖,哪怕他实力超卓,一旦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也未必可以保得住。

幸好特鲁姆普家族在美国的人脉不俗,伊万卡一连多个电话打出去,把要问的事情分成好几个问题一一问过去,很快搞到了亚利桑那州以及邻近几个州十多个具体的屯尸地址,她把它们一一记在纸上,打完电话后拿来给费伦看。

“allen,你看看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打听!”

费伦接过写有地址的纸条,粗略扫了一眼,道:“数量倒是不少,只不过集中在凤凰城以及亚利桑那州周围,实在太碍眼了!”

伊万卡闻言一怔,随即道:“没关系,我再帮你问,问东部各州的……”

就这样,在伊万卡的帮助下,两天之内,费伦弄到了上百处冷藏停尸点的具体地址。

与此同时,一家名为【天陨】的综合性私有集团公司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成立,并且迅速以极为低廉的白菜价并购了费伦各个假名下在欧陆各国所拥有的实体产业,一连串的动作,迅速吸引了世界各大国的瞩目。

尤其是戴勒姆集团的固定德克.穆勒,更是面对着报纸上所刊登出来的天陨集团董事长薇莲以及首席执行官冷妡怨念无比,恨得咬牙切齿。

转天,戴勒姆集团股东大会。

一宣布可以自由发言后,德克.穆勒就将《图片报》拍在了众位股东面前,扬声道:“想必财经版的头条诸位都看到了吧?”

听到这话,一向身体不大好、连着好几回没参加股东会议、今次终于出现的大股东因勒道:“看到了,天陨集团对吧?那又怎么样呢?”

如此轻蔑的反问令穆勒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这家集团与我有过节,咱们集团得帮我把它打压下去吧?好在克林斯曼也从媒体新闻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接茬道:“因勒先生,前几次股东会议您没有莅临,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这家天陨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当众杀掉了穆勒的侄子托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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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0 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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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勒先生,前几次股东会议您没有莅临,所以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这家天陨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当众杀掉了穆勒的侄子托尼……”

话到这里,见克林斯曼还打算继续往下说,因勒立刻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托尼.穆勒的死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谁叫他自己找死了,想泡妞也不看看目标,就算真让他把天陨的首席执行官泡到手,恐怕到了床上也得被榨干……呵呵!”

这番话一出,边上的德克.穆勒好险没有拍案而起,看向因勒的目光也变得益发不善起来。

因勒却丝毫没有顾忌德克.穆勒的表情,冷哼一声,道:“虽然托尼的事是他咎由自取,但我就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天陨集团就是冲着咱们戴勒姆来的。”

“那咱们要怎么做?”一直没吭声的海因里希问。

我找人查过天陨的底,目前这家集团旗下所有的固定资产都是以一欧元的象征性价格购入的,换句话说,天陨名下的七家配件厂、三家整车装备厂、五家炼油厂及其相关配套销售企业,还有诸如钟表、电子等方面的产业其总计买价不超过一百欧元,而这一系列企业的实际价值应该不会低于一百亿欧元,所以我就在想,咱们有没有可能把这个天陨集团拖入到经济纠纷案件中,从而让它不能有效的运转起来……”

“对啊!”德克.穆勒眼前一亮,“克林斯曼先生说得太好了。咱们完全可以控告天陨集团非法贸易,然后让法院判其名下产业公开拍卖!”

这话一出。不止因勒,就连海因里希和克林斯曼以及其他股东都像瞅傻子似的瞅着德克.穆勒。

德克.穆勒被看得心慌慌。下意识道:“你们都看我干嘛?”

“不看你看谁!”这时候,一向与德克.穆勒不太对付的小股东尤里.帕克冷笑道,“穆勒先生,买卖价格一般来说都遵循双方自愿原则,只要天陨集团购入这些产业的买卖合同没有漏洞,哪怕是一分钱买入的,法官也不能判其财产公开拍卖,所以有些事也亏你想得出来,嗯。应该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德克.穆勒闻言顿时有暴走的趋势,因为帕克这番话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他傻瓜了,换作其余脑子正常的人都决不会善罢甘休,更遑论这位持有戴勒姆集团近一成股份的股东了:“泄特帕克,你他妈说什么?”

帕克似早料到德克.穆勒会暴跳如雷,于是穆勒怪话一出,他便拍案反击道:“老子说的是人话,你听不懂啊?”

“法克!”德克.穆勒也拍案而起,眼看着两位股东就欲踩上会议桌来一场真人PK。孰料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因勒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摔了个粉碎。

穆勒和帕克顿时噤若寒蝉,如中定身法一般。停在原地不敢动唤了。毕竟他俩十分清楚集团大股东因勒的霸道性格,这位大佬虽然不太过问集团的常务,但在股东会上向来说一不二。加上他本身拥有集团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以及老资格的人脉,随时都可以组织起持股过半的力量弹劾某位股东。想不让人惧怕都不行。

也许有人要问了,什么叫弹劾股东?说白了。就是强逼某个股东抛售手头的股份。本来这种事在股东制的商业集团里是极少见的,一来呢是极易结下死仇,毕竟能成为某个大型集团股东(不是股民)的家伙就没有缺钱的,大家都是富翁圈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若不是涉及到切身利益,都成了精的股东们是不会傻到结这种梁子的;二来身家亿万的股东们也不可能容忍某一个股东在股东会上做“一言堂”,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所以每当出现“一言堂”的情况,还是损人不利己那种,往往就会出现制衡的场面。

只可惜在戴勒姆集团的股东会上,因勒不仅有着大把的股权,还有不俗的人脉,所以他不是一言堂,胜似一言堂。

更何况,因勒往往要弹劾某个股东时,都会在弹劾成功后把那个股东的股份分享出来,让其余股东共同认购,他自己则一股不要,所以旁的股东也都乐于支持他。

至于说被弹劾的股东不想抛售自己手中的股票,对不起,这是大多数股东的决定,说不带你玩就不带你玩,如果你不想冒着得罪投赞成票的股东们的危险,那还是最好乖乖地把股票抛掉为好,这就跟NBA的唐纳德.斯特林不想卖快船最终还是不得不抛售是一个道理,因为其余二十九支球队的老板都在这件事上投了赞成票,如果斯特林不卖快船,那么最终得罪的将是其余二十九支球队的老板。

“都坐下!”

随着因勒这句话,穆勒和帕克都不敢再造次,双双落座,整个会场为之一静。

安静了差不多有半分钟有余,因勒倏然拍了拍手,下一秒,会议室大门被推开,因勒的男秘书抱着一大堆文件走了进来,二话没说,给每个股东都发了一份。

等人手一份开始翻看后,因勒道:“摆在你们面前的,是天陨集团购入那些产业的买卖合同副本,从中我们可以很容易的发现,在天陨集团背后,还有黑手存在,而这一系列的产业整合手段至少从合同上是没有任何漏洞的,所以如果我们要打压天陨集团的话,还得从其他方面想办法,各位畅所欲言好了……”

这时候,帕克道:“因勒先生,其实我倒有一点点不成熟的想法……”此话一出,立刻惹来穆勒恶瞪。

“噢,说来听听!”

帕克却一扫在座的股东,道:“我这个想法不适合公诸于众!”这话引得股东们一阵皱眉,穆勒却裂嘴笑了起来,心说你这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好在因勒并不这么认为,反而饶有兴趣道:“既然不适合说出来,那就写下来,先让我过目。”

帕克点点头,找了张便笺,唰唰几笔写好,对折递给了因勒。

因勒打开便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雇几十上百个型男追求天陨集团那两位!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赞道:“好,这个计策不错,天陨的首席执行官不是喜欢杀人么,那我们就让她杀个够!”

也就在戴勒姆的股东们打算智取天陨双娇时,京城方面讨论新设神选者部门的级别,终于争出了一个结果来,那就是新设部门的级别为正部级,直属军委,只向军委和一号首长负责。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以公.安部长为首的一帮高级干部是失望的,但是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一号首长和军中大佬们拍了板的事不是他们可以置喙的。

至于这个正部级部门的名称,又扯了半天,最终定为“特殊危害管理局”,虽然名为局,但这个局的局长跟国家税务总局局长的级别是一样的。

转天,成立特管局的红头文件就转发到了各省及军分区,之所以各军分区也得了命令,完全是因为特管局是直接挂靠军委的直属单位,若非如此,各军分区恐怕连这个局的全称也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当然,大陆地区还好点,毕竟只需要下发文件、划拨资金、选拔人员就可以了,毕竟在特管局成立之前,各军分区就已经招揽了一大批神选级别的好手。

不过港澳地区,由于是特别行政区划,所以中央的文件也只能是传达精神,至于港澳政斧会不会成立特管局分支,就不是京城大佬们可以操心的事了,毕竟港澳地区的特管局不可能挂靠在驻港部队名下,因为那样一来,可以随时随地在大都市里行动的特管局就会成为驻港部队的代名词,到时候西方某些媒体又会叫嚣东方政斧企图扩大在港澳的红色影响力了。

幸好港府也深悉神选者的破坏力,对于京城传过去的指导性文件倒是没有不理不睬,转天的行政会议上,特首就递交了设立特管局的讨论议题。

对于这样一个议题,议员和各局的头头脑脑们倒是没有大多的反对意见,毕竟最近一季度,港埠各区的凶杀、抢劫、强奷等重案频发,几乎有要翻天的趋势,警察部压力很大,但竭尽所能也无法降低太多犯罪率,进而导致身为保安局长的叶太也受到颇多苛责。

本来对于新增这样一个分权的部门,保安局长是一定会反对的,但叶太得知特首的议题后反而第一个举双手赞成:“好啊,成立特管局我没意见,对付超能力罪犯就需要有超能警察!”

不少议员听到叶太这话都翻起了白眼,心说你这老妪还真是滑溜得可以,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压力么?想得倒美!

于是乎,立马有议员发言道:“成立特管局我也没意见,不过据我所知,今年财务局的预算好像已经超标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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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1 盗尸狂人

..Co

“成立特管局我没意见,不过据我所知,今年财务局的预算好像已经超支了吧?”

这话看似赞成特管局的成立,实则拆台,只可惜京城方面早料到这一点,所以在给特首董华传真相关文件时就已有言在先,如果港府愿意在年内成立特管局,那么京中财政将无息借贷一半的筹建经费,而这笔钱只要在特管分局成立后按年分期归还就行了。

至于剩下一半特管局建设经费对港府来说压力就不是那么大了,若是财务实在吃惊,还可以从特首经费中划拨一部份出来暂时补上,总之一句话,董华的想法就是先把港埠这边特管分局的架子搭起来,毕竟夏威夷海滩以及马耳他岛连续两起海怪潮事件不仅触动了各国政斧的神经,也让董华这个特首亚历山大。更为重要的是,海怪潮发生后的这一周多时间内,港府收到的出境移民申请比上个月整月都多。

所以,等那位议员把超支这话说完,董华立马接茬道:“关于筹建经费的问题,内地方面可以先借贷一半,只需往后逐年分批归还就行,无息的。”

听到这话,下面的议员们又开始嗡嗡嗡地议论纷纷,好在不少人都深恐海怪潮,因此个别的反对声音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一帮子头头脑脑们很快通过了筹建特管分局的议案。

“那好,既然特管局筹建已成定局。那么再讨论一下特管局局长的人选吧,是各部门推荐再投票呢?还是直接公开招聘?”

董华这话一出,下面的议员们顿时犯难了。毕竟这招募神选者可不太容易,加上还要求其品行必须符合港府的各项规条,实在是难办得很。

而最最令议员们为难的还是特管局的薪资标准,如果按照其他平级部门的薪金标准走的话,保证招不来任何一个神选者。其实特管局真按港府平级部门的薪金标准走的话也不低了,要知道,港府为了廉政着想。实行的是高薪制,像叶太这样的保安局长每月能够拿到三十几万港币的工资。着实已经不低了,可问题是,眼下的神选者,但凡稍有点门道的。哪个不是吃香喝辣,每个月三十万港币,够干什么?喝西北风啊?

正因为如此,特管局的人员招募还真是个大问题,不过这些自然由一帮子港府要员去头疼,基本与远在美国的费伦无关,他现在别的想法没有,就一门心思想搞些尸体,然后将五级的风雷隐戒升到十级。

不过问题就在于此。四级风雷隐戒升五级的时候只要了十六块命源,而五级升六级需要的命源数是十六翻倍再乘以十,也就是三百二十块(详见)。六级升七级则需六百四,仅这两个级别的升级就需要近千块命源,换言之,以血坠的转化率来计算,大概需要上万具普通人的尸体。

所以,一弄到美国西部六个州以及东部十个州的(冷)藏尸间地址后。费伦立马打发掉了伊万卡,接着便独身一人疯狂出击。仅只在伊万卡回到ny的当天,他就将亚利桑那州的十余处大型藏尸间给偷盗一空了。

值得一提的是,美国这个奇葩国度每年光是非正常死亡的人数就高达五百余万,单只死于谋杀的一年下来就高达四十多万,而每年死于交通事故的约四万三千余人,死于医疗事故的更是高达近二十万人。当然,由于枪支泛滥,死于枪击的每年也有三万左右,更可怕的是,美国每年因吸烟和被动吸烟死亡的人数多达四十三万,最奇葩的是,因错误的时尚文化引导,美国因为不健康减肥,进而扭曲自我形象过分节食的成年女性和十几岁的小姑娘每年的死亡数字高达一百万,并且这个数据还不包括男性减肥者。

也正因为凡此种种,费伦仅从亚利桑那一州就盗得了七千余具尸体,十多个冷藏点,平均下来每个点才六百来具尸体,对费伦而言,实在有点少,近两天的收获仅使得他将风雷隐戒从五级提升到了六级,如今风雷隐戒的存储空间已达三十二个立方。

更夸张的是,六阶风刃已有四倍音速,音爆效果再度减半,弹指一挥间比之六脉神剑还无声无息,简直杀人于无形。至于x系的伪神通【雷闪】,倒没有升级提示,不过费伦试了一下,发现每二十四小时的使用次数已由五级的二十五次提高到了三十六次!

对于风刃速度翻倍音爆再减半的变化,费伦多少有些激动,因为这预示着再升两三级的话,风刃杀人于无形的程度绝逼首屈一指,哪怕是三阶基因者也难于逃脱,甚至四阶基因者领悟了类似费伦【神识之力】的亚神通(注:神通>亚神通>伪神通)后也未必能逃得脱几十倍音速的风刃,除非是空间类神通,不然哪怕基因修复能力达到四阶后期,跟《七龙珠》中的沙鲁完全体一般无二也会被费伦逮着机会用风刃穿体,然后趁其恢复伤势,再利用神识之力轰杀成渣。

事实上,在轮回空间里待了那么久,什么神啊仙的费伦是不全信的,在他或者许多轮回者看来,只要能人所不能,你就超脱了“人”的范畴。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去泰山景区旅游,偶然看见一个人挥剑斩下一片山壁,其他人会不会以为这人是剑仙?要是那人再来个凌空虚渡,从山顶上飞走了呢?会不会更加坚定众人“剑仙现世”的想法?结果转头,这位踏空而行的剑仙被一架武装直升机锁定,直接以机炮将其打成了筛子,那么有见证前后全过程的人会不会大骂:靠,连武装直升机都对付不了,这他妈也算剑仙?

没错,在费伦看来,所谓的“五阶成圣”都是屁话,圣也只不过是力量更强、神通更多的生物体罢了,如果某天这个万物赖以存在的宇宙破灭,圣也会挂,而非永生。

况且生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循环”二字,若无生,便无死,所谓生生不息,其实是生死不息,没有破灭也就无有诞生,宇宙之中,包括宇宙本身都逃不过这个循环,如果圣真那么牛逼的话,有本事脱出这个宇宙啊!

可费伦又在想,就算能脱出宇宙,那宇宙外面又会是什么呢?无数平行空间吗?可每一个平行空间就像单独存在的火柴盒,无数的火柴盒垒成一大包火柴,可在这包火柴外面又有什么呢?所以,这其中又涉及到“循环”的问题,嗯,佛家叫轮回,总之这就是一个怪圈,非大能不足以勘破,反正费伦是没这念想了,他只想护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于是亚利桑那这个州的尸体不够,转天他就去了邻州,不过他前脚刚走,后脚亚利桑那州府就开了锅。

毕竟不是只少了几具尸体,州警立个案摆在那儿不破都能搪塞过去,现在是几千具尸体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统统消失,连根毛都找不到,发生这样的大事,不止州警的头头脑脑头皮发麻,就连亚利桑那州的州长获悉这个消息后脑袋都大了几圈。

“查!几千具尸体不可能就这么不翼而飞,让州警全部出动,同时联系国民警卫队,命令他们封锁各个州际公路要道,一定要把这么多的尸体给我翻出来!”

也就在费伦踏上飞往加州的航班的那一刻,亚利桑那州府办公室内传出了州长的咆哮。

不过又过了一天,亚利桑那州的州长反而松了口气,因为根据最新消息,加州也有一万两千具尸体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这下子倒霉蛋可就不止他一个了。

同时,亚利桑那州的州警们也大松了一口气,跨州案件将由fbi接手,他们剩下来的事就变成了协助fbi们破案,而不是全权负责这件惊天的尸体失踪案。

可就在fbi收到两州卷宗正准备开档立案的当天,俄勒冈州传来消息,这个州也在一夜之间少了六千五百具尸体,同时这个事还被媒体给曝了光,一时间整个舆论哗然。

而这个时候,费伦的风雷隐戒已经升到了八级,存储空间扩至一百二十八个立方。至于八阶风刃,十六倍音速加上十六分之一的音爆效果杀人已显得大材小用了,而x系伪神通【雷闪】每二十四小时的使用次数提高到了六十四次!

不过疯狂的盗尸疯狂的升级隐戒导致的后果就是东部各州的风声渐紧,本打算继续跑去内华达州搞点尸体的费伦就出门去超市买个东西就被警察拦着查了两回驾照。于是,他索性坐上班机飞往了德州。

与此同时,特鲁姆普家族的一个慈善晚会上,希林和伊万卡又碰到了一起。

“哟,伊万卡,你现在整个人的状态有点奇怪啊!”

“怎、怎么奇怪了?”

“明明容光焕发,但你却又神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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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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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2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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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伊万卡,你现在整个人的状态有点奇怪啊!”

“怎、怎么奇怪了?”

“明明容光焕发,你却又有点神不守舍的……”希林诧异道,“我说……你该不会被什么人上过了吧?”

“你说什么呢?这么难听!”伊万卡不豫道,“什么叫被人上过了,才、才没有呢!”

只是早几年就被媒体称为名门豪放千金的希林可不是这么容易被糊弄的,她捏着精致的下巴想了想,道:“我记得那年成人礼之后,y,你当时是到了现场,可什么也没做就提前离开了,对吧?”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伊万卡故作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明眸深处却闪过一丝不安。

希林坏笑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还是不是Virgin?”

你说的最后一个单词是什么?我没听清……”

希林又哂笑一下,大声道:“我就问你的Hymen还在不在?”

这话一出,伊万卡彻底色变,因为她发现周遭已有不少宾客开始朝她们这边频频注目,甚至有人还在那儿偷笑着窃窃私语。

顿了顿,伊万卡赶紧把希林扯到了角落上,小声道:“你刚才那么大声想死啊?”

希林得意的柳眉微挑道:“我就是想死了,你能怎么着?要不……我还可以再大声一点。”

“如果你想惹Allen生气的话,我不介意啊!”伊万卡耸肩道。

希林微微色变。旋即羡慕道:“我说你怎么不肯跟我一起离开凤凰城呢,原来是憋着坏啊!”说到这。用手捏了捏伊万卡容光焕发的脸蛋,“看Allen把你滋润得……诶不对。既然如此,你神不守舍干什么?不会是又想男人了吧?”

“才没有呢!啪!”伊万卡一把拍开了希林的爪子,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你!”

“老娘我就想了怎么着?”希林毫不避讳自己想男人的事实,旋又叹口气道:“可是眼下普通男人的体力很成问题啊,我一个打十个都能榨干他们……”

伊万卡闻言有些厌恶道:“你试过?”

“我倒是想,可是我清楚自己离不开Allen!”希林叹气道,“若非那个冤家,前两天有个男神选者追求我,说不定我都答应了……”

伊万卡冷哂道:“如果你答应了。那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对于伊万卡的说法,希林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像释放了心中的压力,很舒心那种感觉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当初我求Allen彻底接受我时就清楚如果我再次出轨的后果,幸好在我有那种原始冲动前,我请教了冷蝶,她介绍了一本佛经给我。让我受益匪浅!”

“什么佛经?”伊万卡奇道。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这是什么经?”伊万卡听到经名有点发懵。

“就是中国佛教常说的般若心经!”希林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后便念叨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老实说,每当我默念经文时自然而然就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真的假的?!”伊万卡明显不信。

“当然是真的。虽然我直到现在都还没吃透经文的意思……诶,慢着。不是在说你的事吗?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希林倏然发觉话题有些歪楼了。

伊万卡闻言,装傻微笑道:“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就是你神不守舍那事儿啊,你说你不是因为想男人,那是因为什么?”希林好奇道。

“要你管……”

“我跟你都一个男人了,怎么就不能管?”希林又开始扯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令脸薄的伊万卡不禁面皮发烧。

也就在伊万卡被希林逼迫得要吐露实情之时,两位自诩风度翩翩的西装帅哥端着酒杯凑了过来。其中一位褐发帅哥看样子与伊万卡和希林都认识,自来熟道:“嗨,伊万卡,希林,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将要获得伊万卡秘密的希林就怒了:“阿德尔森,我管你是否赌王的儿子,老娘现在没空陪你聊天逗闷子,滚蛋!”

这串喝斥一出,褐发帅哥阿德尔森的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因为希林这根本就是在当面打他的脸,如果只是由他一个人来面对希林家族千金的怒火,那他倒不会太在意,关键是他身边还有朋友在,这就是在太丢脸了。

所以,没等欲言又止的伊万卡说什么挽回场面的话,赌王之子阿德尔森已然一把摔了手中的高脚杯,也不顾身边帅哥朋友是什么表情,径直离开了会场。

而阿德尔森带来的那个金发帅哥见此一幕不禁莞尔,以略带幸灾乐祸的口气冲希林道:“呵呵,看来酒店业巨头希林家族与赌业巨头阿德尔森家族又将有一番龙争虎斗了,我很期待!”

这话说得希林愣了愣,却惹起了伊万卡的不快,蔑了眼金发男,冷笑道:“这位先生,两大家族你也仅只是略显开心,看来你想要真正开心起来,非得打世界大战不可!”

“啊哈,特鲁姆普小姐,你是怎么看穿我想法的?我其实还真就是这么想的……”金发帅哥痛快承认道,“不过我更加好奇的是,能让两位小姐二女共侍一夫的那个Allen究竟是什么人?我倒真有兴趣认识一下!”

听到这话,伊万卡和希林的脸色双双阴了下来:“你偷听我们说话?该死!”说着,伊万卡已然伸出素手掐向金发男的脖颈。

没料到较为文静的伊万卡会向他出手,金发帅哥愣了一下,旋即向后跳开,虽然速度不慢,却仍被伊万卡的指尖捎到了喉结,火辣辣的疼。

“你、你居然是……”金发帅哥被伊万卡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惊住了。

伊万卡却适时打断了他的话头,冷哂道:“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倒是你,能躲过去相当出乎预料呢!”

金发男沉默不语,旋即告罪一声,也不多说废话,就此悻悻然离去,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去得突然。

不过被费伦洗过脑、知道一些神选者内幕的希林(=只受过洗脑)却看出了些许端倪,诧异道:“伊万卡,你的身手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伊万卡也不瞒她,只是有些赧然道:“就前些曰子在……”刚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然后恶瞪向金发帅哥离去的方向。

“怎么了?”希林问。

“难道你就没发现那个金发男有问题么?”伊万卡道。

“他有什么问题?”希林愕道,旋即省悟:“哦对了,他刚才提到了Allen,他怎么知道Allen的?”

“他不知道……他只是听到了我们说话而已!”伊万卡随口解释了一句,遥遥望着在人丛中向她俩举杯示意的金发帅哥,恨得咬牙切齿。

希林闻言有点紧张起来:“那现在怎么办?”

“放心吧,我们上楼去说!”伊万卡道,“楼上有防窃听装置!”说着,挽起希林的手往楼上而去。

远处的金发帅哥看到这一切,加上听到的伊万卡的言语,顿时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彻底对这场交际慈善失去了兴趣,当即离开了会场。

上楼后,等进了房间,希林才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如果刚才那金发男是以耳力来偷听,反窃听装置有什么用?”

伊万卡闻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摁了墙壁上的一个钮,这才道:“帕丽丝啊帕丽丝,你早我这么多天回来NY,居然一点都没关心过切身的隐私问题,真是悲哀!”顿了顿又道:“我刚才说的不是反窃听装置,而是防窃听装置!”

“有什么区别么?”

“呵呵,区别大了,这种防窃听装置是国防部划拨资金开发出来的专门应付神选者窃听的一种装置,其基本原理就是空气震动干扰声波……”

听完伊万卡的介绍后,希林才知道自己又孤陋寡闻了:“该死的,我可是时尚界宠儿,关心娱乐圈多过关心国防部有什么不对的。”

好在希林也就仅只是发发牢骚,伊万卡见状也不去管她,径直走到边上,掏出离开凤凰城时费伦配给她的改造手机简化版十五号,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将军吗?”。

“是我,你是……”

“我是伊万卡,老板让我有事就打这个号码!”伊万卡解释道。

“我明白了,直接说事情吧!”

伊万卡忙把慈善晚会上遭遇金发男的事情扼要说了一遍,不过还没等她提要求,将军那边就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就不用操心了。啪!”说到这,对面直接挂了电话。

这时,希林凑过来问道:“跟谁打电话呢?怎么还说起金发男的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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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3 端倪2

..Co

“跟谁打电话呢?怎么还说起金发男的事了?”

对于希林的问题,伊万卡也不瞒她,回道:“一个外号叫将军的家伙,我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在哪儿,只不过Allen叫我有紧急事务的时候,联系不上他就联系将军!”

“噢?这么说你觉得金发男这事很紧急啰?”希林轻笑道,“那你怎么不直接给Allen打电话?”

伊万卡顿时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撇嘴道:“去去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种小事也去烦Allen的话,恐怕他得被我们烦死!”

希林撅嘴道:“就烦死他怎么了,别的男人我还不想烦呢!”见伊万卡又翻了记白眼,立马问道:“莫非你想被别的男人烦,还是你也很痒,要不要我背诵般若心经给你听……”

等闹够了,希林喘着粗气道:“诶~~伊万卡,你还没告我你到底为什么魂不守舍呢!”

伊万卡闻言呆了呆,不豫道:“你怎么还想这事儿呢?”

“你就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希林撒娇。

伊万卡拗不过她,佯装生气道:“你这是侵犯我隐私喔!”

要知道,在美国侵犯隐私可是重罪,可希林却不管这些,哂道:“我知道,你这隐私肯定与Allen有关。对不对?”

伊万卡又是一呆:“你怎么知道?”

“啊?看来我还真猜对了,说说呗。究竟怎么回事儿?”希林又度追问。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猜到的。”

“切~~这有什么,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么。你这人自己有事的话从来都藏在心底,不会表露出来,可要是你家里人或什么女友男友啊这些有事,那你的脸色一准不好,就比如以前你上大学的时候,你那个室友叫什么崔、崔……”

“崔妮蒂!”

“对,就她,她不是得过一次急病么?结果没钱,你不仅帮她摆平了医药费。还守了她两个通宵,担心全写在脸上了,你呀,就是太善心,不像豪门里出去的姑娘……”

“我承认我以前是很善良,可这跟豪门有什么关系?”伊万卡道。

“怎么没关系……”希林反问道:“我是出身豪门么?我善良么?”

“噢——原来你是嫉妒!咯咯……”伊万卡窃笑起来。

“敢笑我,是不是又痒了?”

“来呀,谁怕谁!”伊万卡微扬下巴,挺胸摆出一副傲娇样。

也就在希林想再度扑上去与其疯闹时。她倏然顿住,神情复杂地瞅着伊万卡:“我得承认我错了,你现在一点都不善良,用中国话来说就是蔫坏。尽把我往沟里带,居然想打岔不告诉我Allen的事!”

“靠……你怎么还没忘了这茬啊?”伊万卡也有点绷不住了。

“以本小姐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忘!”说着。她已然翻身骑在了伊万卡身上,“讲。不然老娘家法伺候!”

谁知伊万卡冲她眨眨眼,矫揉造作道:“那就请老娘赐家法呗!”

“又想岔开。看来真有事儿,快说!”

伊万卡并不马上答希林的话,反而伸手摸索到遥控器,一下将电视给摁开了,无巧不巧,电视里正在播盗尸狂人的新闻。

“开电视干嘛?”希林不解。

伊万卡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电视,道:“你觉得FBI多久能抓住盗尸狂人?”

“这关我们什么事?只要那个变.态家伙不杀人就好……”说到这,希林倏然省起什么,霍然转头紧盯着伊万卡,“这、这……”

伊万卡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希林一下子彻底明白了,同时心底也生出小小的嫉妒来,不爽道:“Allen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事都不和我说啊!”

伊万卡耸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Allen!”

与此同时,同样身在纽约的将军在挂断了伊万卡的电话后,转头就给鳄鱼打了过去:“是我,有个事你去跟一下!”

“说!”

将军忙把慈善晚会上金发男的事说了一下,鳄鱼听后哂道:“这么说那个金发男应该也是神选者啰?”

“应该是,所以你行动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别出岔子,对方很可能不是一个人!”将军道。

“行,我知道了,这事儿交给我,你还是赶紧做会里交代的事吧,不然会长和长老会早晚能看出你的问题!”鳄鱼提醒道。

“你放心,我之所以提前来NY就是为了迷惑会里那些实力不咋地的老东西!”将军不屑道,“一旦下下周内部会议人都聚齐了,我也就不用再装了。”

“那感情好,对了,这事儿你通知老板没有?”

“我来NY前跟他提了一句,他好像不太在意,我也就没详说!”将军道。

“对老板而言,是不用太在意,毕竟把你一块算上,会里的三阶也不足十指之数,还不够老板一手杀的。”鳄鱼哂道,“行吧,就这样,我先去把那个金发男料理了,回头咱俩再聊!”

“我等你!”最后这句话,将军本就阴柔的声音变得更婉转了,要是旁人听到铁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可鳄鱼好像没这心理障碍,反而在桀桀怪笑中挂了电话。

不得不说,将军这人本就有点玻璃风范,自从被费伦奴役与鳄鱼搅在一起后就更变本加厉了,而鳄鱼这家伙乃雇佣军出身,当年实力低下,不仅饿极的时候吃过人肉喝过人血,而且憋慌了的时候,连尸体都奷过,因此在床事方面男女老幼不忌,不过跟了费伦之后,幼女幼童是不能弄了,就算是站街女那也得给钱,索性就近免费满足将军这玻璃,两人也算各取所需了。

幸好这一切费伦不知道,不然他会不会吐出隔夜饭都难说。

也就在将军和鳄鱼通完电话的一刻,远在曼哈顿以北的波利布莱尔富人区内,阿德尔森正在一幢别墅里摔着东西发脾气。

不多时,金发男推门走了进来,见状笑道:“阿德尔森,对于晚会上的事就别生气了,那两个女的,你惹不起!”

阿德尔森一听,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霍然旋身瞪向金发男:“梅斯,你说什么?我惹不起帕丽丝.希林那个婊子?”

“你不懂的,我是看在你当年帮过我一家的份上才如此提醒你!”说到这,金发男梅斯扬起了下巴,指着自己喉结被伊万卡指尖扫过的地方道:“不信你看看我这里。”

“这有什么?不就一道红印子嘛!”阿德尔森显然尚未知悉梅斯的神选者身份,因为有点不以为然。

梅斯也不介意,反而随手从桌上捻起一根汤匙,就在阿德尔森眼前将其揉成了不太紧密的一团。不过即便这样,阿德尔森也吓得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梅斯,你、你……这这……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啊?”

耸了耸肩,梅斯摊手道:“你认为呢?”

“你、你是神选者?”阿德尔森还不傻,加上他们家的赌场都雇有神选者看场子,所以很快想到了这一点上。

梅斯不置可否道:“现在你还觉得能在我身上留下红印子的人你惹得起么?”

阿德尔森:“……”

“所以,不要跟那两个女人计较了,因为我感觉她们背后还有人,一旦惹急了,连我也保不了你!”梅斯道。

阿德尔森冷哼一声,道:“一旦惹急我了,我立马回去找我父亲,我就不相信他不管我!”

不得不说,赌王家族虽然有钱有势,但大都掌控在老阿德尔森手里,阿德尔森作为儿子,每月只有一笔不俗的生活费,旁的最多顶一个赌王家族的名声,再沾不得半点光。

“我相信你父亲会保你!”梅斯并未否认阿德尔森的想法,“但是他能否保得住你,就不得而知了!”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阿德尔森闻言陡然紧张起来。

梅斯正准备解释一二,两人背后却响起了一抹仿佛砂纸在锈铁上摩擦的扎耳男声:“他的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神选者不是说惹就能惹的……”

“谁?!”

阿德尔森和梅斯霍然循声望来,同一时刻,灯光阴影中走出来一人,横向腰围起码是普通人的两倍,但身高却一点不比五尺十寸的梅斯矮,暴露在外的两臂筋肉虬结,大臂有阿德尔森大腿那么粗,整个人雄壮得就像一条直立起来的斗兽犬,仿佛随时都能够择人而噬。

“两位好,我叫鳄鱼!”

听到这简短的自我介绍,阿德尔森两人均生出一股不妙之感,尤其是梅斯,他背后汗毛乍起,只觉眼前这个长得像斗兽犬的男人极度危险,他就是被其盯上的猎物。

阿德尔森做为别墅的主人,不得不强硬起来,喝问道:“你、你到底什么人,想要干嘛?”

鳄鱼指了指金发梅斯,淡淡道:“放心吧,不是找你,我找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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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4 端倪3

..Co

“你、你到底什么人,想要干嘛?”

鳄鱼指了指金发梅斯,淡淡道:“放心吧,不是找你,我找他!”

梅斯闻言心头打了个突,道:“找我干什么?”

鳄鱼闻言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人鼻子有点问题,你用的是迪奥的古龙水吧?”

梅斯怔了一下,道:“你关心这些干嘛?”

与此同时,阿德尔森的手却往屁兜伸去,想掏手机。

值得一提的是,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阿德尔森现在的波利布莱尔富人区就是美国典型的富人区,安静、优雅、环境清幽,同时闲杂人几乎绝迹。

事实上,美国的富人区有几个特点,首先就是环境,穷人住闹市,富人住山上,蓝天白云,空气清新,有花有草,有山有水,有森林有(野生)动物,至于海景别墅,那是富人们度假时才会去偶尔住一住的地方。

其次就是贵,当然,这里指的贵不是指别墅院子(面积根据各州法律规定不同大小也有不同,不过加草坪和周围环境占地两公顷至少是有的)本身的造价,毕竟即便是在纽约州这样的富州,两百万美元造价的别墅已算是设施齐全奢侈了,而那些上千万甚至上亿美金的超级豪宅是为那种财团家族或[登上《福布斯》杂志的家伙准备的,一般意义上的美国富人不会选择这类豪宅,不是买不起,而是太大不实用加上往后每年供着困难。因为通常来说,两百万的别墅。每年的开销就已相当惊人,仅草坪修剪、施肥、浇水等管理费用。加上房产税,每年就是小十万块美金!简单点来说。这就跟供车是一个道理,而那些千万亿万豪宅的类似费用,一年消费百万美金并不稀奇。

最后一个就是真正环境好的富人区,每家每户都不带锁门的。当然,关门有必要,不然周围森林里的动物就该闯进屋里乱搅乱吃东西了,但即便关门也最多是像中国许多高层住宅家里面的卫生间门那样,一按把手就可以推开那种,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富人们都有一个观念,能够住一区的都差不多有钱,谁会去偷谁的啊?再说了,区内虽然保安人员稀落,但监控头还是不少的。

是的,没有写错,像波利布莱尔这样的开放式富人区保安根本就没多少,甚至从未发生过一起失窃案,至于刑事案件。这里也没有发生过。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寻常外人进入这一区实在太扎眼,加上家家户户都有不止一把枪,外人来做客。必需提前打招呼,不然一旦跨入人家里的草坪就等于私入他人领地,就是违法。主人劝告不听就可以击毙,死也白死!当然。富人区虽然保安少,可一旦出事警察却到得很快。

也正是因为上述几点。鳄鱼才相当容易地就摸进了阿德尔森的别墅,连梅斯都没有察觉。

“那边那位先生,虽然我不是找你,但如果你屁股后面的手想要掏手机,我不介意把它斩掉!”

听到鳄鱼这话,本还隐忍的阿德尔森一下子毛了:“三藕浮碧池!”骂着就欲朝楼上跑,打算去取枪。

梅斯闻言高叫道:“不要,别动……”

话还未完,刚踏上楼梯的阿德尔森就觉眼前一花,然后咚一头好似撞在了铁板上,等一个屁墩坐到地上,定睛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鳄鱼已然堵在了楼梯上。

“你……”脑补了鳄鱼移动速度的阿德尔森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正想讨饶,鳄鱼却已从楼梯上跃下,双脚重重地跺向了阿德尔森的两只膝盖。

“啪嚓!”

只一声响,阿德尔森的两只膝盖就变成肉骨碎末贴在了地板上,“啊……”,赌二代阿德尔森霎时高亢地惨叫起来,却只听鳄鱼冷冷道:“闭嘴!不然我不介意跺烂你的脑袋!”

“嘶——”

阿德尔森倒吸一口凉气,以手捂嘴,即使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敢再惨叫出声。

这时候,鳄鱼也不挪位置,就站在阿德尔森肉饼似的膝盖上,再度看向梅斯,哂道:“说说吧,你凭什么得罪特鲁姆普小姐?”

此话一出,不光是梅斯,就连阿德尔森也心头狂震,暗呼糟糕。

梅斯这时候已然看出鳄鱼远超他的实力,心中苦涩脑子却相当活泛道:“我没有得罪伊万卡小姐,只是想跟她打个招呼而已!”

“打招呼!?”

“是的,打招呼!”梅斯两股微颤却毫不流露出来,反而故作不解道:“阁下应该是进阶者吧?貌似以伊万卡小姐的实力还命令不了阁下……呃!!”

话还未完,鳄鱼已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哂道:“你废话太多了!最后一个问题……”

“嗯,请……请讲!”被扼住喉咙的梅斯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憋出了这么几个字。

鳄鱼冷然盯着梅斯的双瞳,一字一顿道:“晚会上,你偷听到特鲁姆普小姐和希林小姐的对话了?”只见梅斯眼神一震,然后整个人怔住,竟不敢接茬了。

房间内一时沉默,只能听见阿德尔森和梅斯粗重的呼吸声。

“喔,看来是了!”鳄鱼金铁般的声音响起,看来已动杀机。

梅斯赶紧手打脚踢,一副拼命挣扎的样子,好不容易憋出半句话:“你……你不能……杀我……”

鳄鱼冷笑一下,另一手直接抄后,在梅斯的腰眼上顶了一记,令其腰椎破碎,这才将他掼在地上,冷笑道:“不杀你?给我个理由!”

“我、咳咳、我是天神选中的人,待神谕一下,天神的荣光就会降临此世,你若杀了我,天神是不会放过你的……”

“天神?!什么狗屁玩意?”鳄鱼一脸的不屑,“对我来说,我心目中的神就只有一个,你可以去死了!”说着,他已然一脚跺在了梅斯的脑袋上。

“啪…唧!”

虽然略有阻滞,鳄鱼仍将梅斯的脑袋踩了个稀烂,这才回头看向身子正斜倚在楼梯上拿着手机双手狂抖连号也拨不准的阿德尔森,冷笑道:“呵呵,你这么怕死啊?”

“放、放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我爹地是赌王!”阿德尔森讨饶着开始用手扣住台阶试图往楼上爬,结果皮带刮在台阶沿上,很快就松动了,裤子自然往下掉,露出了花内裤。

鳄鱼望着阿德尔森的花内裤和白生生的皮肉,居然动了色念,追将过去,用两只捻住阿德尔森的花内裤,坏笑道:“只要你能满足我,我就饶你一命!”

“满足你?怎么满足?”阿德尔森愣了一下,随即感到鳄鱼在他屁股上不安份的大手,顿时毛骨悚然……

也就在鳄鱼不顾阿德尔森反抗强奷他的时候,华盛顿特区fbi总部内,局长凯里.强沃还没有下班,因为就在半个钟头前,小布什向他下达了死命令,盗尸狂人必须抓到,而且要快,并且指派他为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

强沃明白,这是总统给他下达的最后通牒,一旦盗尸狂人这案子抓不到凶犯的话,那他就只能引咎辞职了,所以他也唯有向下面具体的办案人员施加高压了。

强沃看了眼电脑档案里案子的最新进展报告,报告记录的最新时间是一小时前,但是整个案子仍毫无头绪可言,于是没忍住,抄起电话就打给了秘书,咆哮道:“la方面还没有回复吗?泄特,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骚蕊局长,加州方面暂无任何线索,事实上几个失窃尸体的州都一样,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这也正表明了连续多个州的尸体失窃系同一人或同一伙人所为!”女秘书尼瑞颇有些无奈道。

这些天,她不知道给强沃当出气筒当了多少回了,如果不是她清楚一旦强沃下课下任局长铁定不会用她的话,恐怕她早就辞职不干了。

听到尼瑞有气无力的回复,强沃本还打算再多咆哮几句,也就在这个时候,电子档案更新了一下,页面刷新出来,只见加州调查局方面给出了最新结论:“盗尸狂人确认神选者无疑!”

看到这个结论,强沃的两条眉毛差点没竖起来,他意识到,现在盗尸狂人的案子比几分钟之前更棘手了,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一个令华府都很不安的团体——神选者。

“尼瑞,赶紧帮我要总统的专线,我需要跟总统先生通话!”

“现在?”

“对,马上、立刻,no!”

两分钟后,专线接通,强沃迫不及待地向电话那头表面了身份:“总统先生,是我,凯里.强沃!”

“有急事?”

“嗯,关于盗尸狂人的。”

“讲!”

“从加州方面最新传回来的消息,已有确凿证据证明盗尸狂人系神选者!”强沃道。

“具体人呢?”小布什问。

“暂时尚未锁定……”

“那你打电话来跟我说什么?”小布什有点愠怒。

“总统先生,神选者啊,我想说的是神选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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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5 端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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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尚未锁定……”

“那你打电话来跟我说什么?”小布什有点愠怒。△¢小說,

“总统先生,神选者啊,我想说的是神选者……”

“神选者怎么……呃?”完声音就戛然而止,显然他也意识到神选者是一个问题。

“总统先生,总统先生……”

“我在呢,还没死!”小布什斥了强沃一句,旋又难于置信道:“你确定是神选者干的?”

本来强沃想说确定,但想想此结论只是加州方面报告里的一句话,又没什么真凭实据,话到嘴边就有点犹豫,恰在此时,电脑屏幕上提醒他又有新邮件,他随手点开一看,发现赫然是加州方面传来的关于盗尸案的最新进展,其中有两段视频,分别是俄勒冈州和加州被盗尸的某两个冷藏点的监控录像,赫然录下了凌晨十分陌生男子进出冷藏点的时间,另外还有份报告配以说明,简言之就是陌生男子进出冷藏点后,直到尸体发现被盗,这期间没有其他的可疑嫌犯,更重要的是,陌生男子进出之后一个冷藏点上百具的尸体就不翼而飞了,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办到的,所以这名陌生可疑男子系神选者无疑!

迅速扼要地浏览完整个报告,强沃情不自禁地来了句:“exactly!应该就是这样的。”

“……强沃局长、强沃,你搞什么?这么久不吭声?难道你比我还忙?”电话那头传来小布什不满的声音。

强沃赶紧应道:“不好意思总统先生,我这边又收到了最新的盗尸案资料。确定嫌犯是神选者无疑!”

“理由呢?如果没个理由的话,我恐怕很难直接把这个屎盆子扣到神选者团体头上!”小布什头疼道。

虽然目前美国国内甚至全球的神选者都分为主战(鹰)派和主和(鸽)派。就是分别主张与普通人类开战以及主张与普通人和平共处的派别,但这两派有一点是一样的。神选者们由于人数的关系,一向表现得很团结,乱扣帽子这种事一旦落到他们头上,必定是喊打喊杀,哪怕你是美国总统也不例外,所以即便小布什如今有鸽派的神选者随时守护着,但乱扣帽子这种事如果被神选者认定了的话,鸽派神选者那些人也就不会再保护他了。

“总统先生,我明白你的顾虑。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晚了给你打这个电话,只不过盗尸狂人这个案子我们fbi已经有了确凿证据,敢肯定这绝对是神选者干的。”

“噢?什么证据?”小布什问。

“监控视频,有两个冷藏点的摄像头拍到了盗尸狂人的侧面和背面。”说到这,强沃把加州方面的调查结论简要地描述了一遍。

小布什听完后,沉吟良久,道:“明天早上,带着录像到我办公室来!”

“我明白了,总统先生!”

等挂断了电话。强沃总算松了口气,因为盗尸狂人这个案子一旦被确定是神选者干的,那就没他们fbi什么事了,换言之他肩上的担子也就可以松一些了。

与此同时。波利布莱尔富人区内。

“不要……”被压在下面的赌王之子阿德尔森泣喊道。

“啪!”结果他话音刚落,就感觉上面的人重重地顶了一下,然后他脑袋咚一声撞在墙上。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靠。没想到这货还真紧,可惜只能用一次!”一直贴在阿德尔森身后的鳄鱼在嘀咕中连打了几个尿战。这才将大汗淋漓昏死过去的阿德尔森扔在地板上,开始提裤子。

等穿戴整齐,鳄鱼又在死透的梅斯身上剁了两脚,这才施施然往别墅后院而去,在那处有条人工山涧穿过森林直通海边,实在是逸走的不二选择。要知道,他进这富人区时虽然利用二阶基因能力稍微改变了体型还戴了面具,但却入了摄像头,如果再原路退出,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不得不说,这富人区就是富人区,人工山涧弄得相当朴拙,即便是晚上也有森林内的小动物零星地来喝水,鳄鱼将身体沉入涧中,还真就像条鳄鱼那样划水而过,竟然没惊动喝水的小东西,很快,他就顺涧而下,入了哈德森河,之后彻底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大早,阿德尔森的别墅内传来了他惊醒后的惨叫声,不过由于这是富人区,每个院落的间隔至少是两百米,所以他在屋子里的惨叫没有引起任何邻居的注意。

阿德尔森回过味后,也不管地上躺着的梅斯的尸体,跑进偌大的浴室内疯狂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当然,洗得最多的地方还是他直到现在仍火辣辣疼痛的屁股:“该死、该死、该死……鳄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不过等到狂怒过去,心情平复下来之后,阿德尔森倏然意识到梅斯的被杀根本与伊万卡脱不了关系,但这件事他既没有录音也没有录像来证明伊万卡是幕后黑手,于是不禁连这个女人也恨入骨髓。

好在身为赌王之子,阿德尔森别的没有,记忆力尚算不错,他仍记得梅斯与鳄鱼之间的对话曾说过以伊万卡的实力指挥不动鳄鱼这凶人,这也令阿德尔森意识到伊万卡绝逼傍上了大佬,如果想要对付她,就不得不小心应对她身后的大佬,不然即便他们赌王家族不差钱,也未必不会遭受灭顶之灾。

可是回忆着回忆着,阿德尔森的记忆片段又闪回到了他被鳄鱼扒下花内裤的那一幕,痛苦忿恨充斥着他的大脑,恨不得扛着火箭筒将整个富人区夷为平地。

阿德尔森好不容易才压制住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这才打了电话给他的父亲:“喂,爹地,我这边出了点事……”

有了老赌王出面,虽然没人证明梅斯不是阿德尔森杀死的,但警局方面仍是这样认定了,因为也就在三天前,梅斯刚刚通过了神选者工会的注册,证明他是一个神选者,加上有摄像头拍到了陌生人(鳄鱼)进入富人区,所以在无法证明阿德尔森有杀掉神选者的能力之时,所有的疑点利益都归到了他身上,在被带回警局大半个钟头后就获得了保释。

等阿德尔森返回了长岛的海边别墅,才发现他父亲老阿德尔森已然乘坐私人专机赶了过来。

父子俩进到书房后,老阿德尔森一脸凝重道:“坐吧,跟我说说昨晚的事!”

阿德尔森直到现在屁股还疼,怎么敢坐,只好道:“pop,我就不坐了,站着说吧,这样我的思路也能清楚一些!”

“随便你!”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上我去了特鲁姆普家族的慈善晚会,然后与伊万卡有一些不愉快,我当时不太气顺,立刻就走人啰……”阿德尔森挑了些重点跟父亲说了,但唯独隐瞒了自己被鳄鱼强奷这事,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实在难以启齿,再说了,他自打七岁起就明白,一个人守的秘密才叫秘密,两个人知道的就不叫秘密,哪怕另一个人是他父亲也未必可靠。

至于鳄鱼那个邪恶的家伙会不会主动爆料他强x了阿德尔森,这就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了,同时也是这位赌二代最为揪心的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说,死的那个神选者梅斯与特鲁姆普家那个女儿也有些不愉快,然后就被人追过来杀死了?”老阿德尔森听完儿子的叙述后眉头皱得很厉害。

“对,那个杀手就是这么说的。”阿德尔森点头回道。

“那你呢?你不也跟特鲁姆普家的女儿有过不愉快,杀手怎么不杀你?”

阿德尔森听到这话,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伊万卡对杀手吩咐了些什么吧!”说罢,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事实上这个时候身为直男的他感觉比死还惨。

“狗屁!”老阿德尔森否定了儿子的想法,淡淡道:“实际上我已找人打听过昨晚上慈善会的事了,照理说,应该是你比梅斯冒犯特鲁姆普家女儿还有希林家女儿多一些,可偏偏杀手却借特鲁姆普家女儿的名义把梅斯给干掉了,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阿德尔森下意识摇摇头道:“不知道!”

“蠢货!”老阿德尔森骂了儿子一句,“很简单,你推测的特鲁姆普家女儿傍上了一个强力人物,这点没错,但是这个大人物其实并没有太把特鲁姆普家女儿放在心上,他关心的是特鲁姆普家女儿与希林家女儿聊天时说的那些话被旁人听了去,而这个旁人多半就是死掉的那个梅斯,因为他听了不该听的,所以才会被人干掉!”

“呃……这个……”

“什么这啊那的,最近几天你给我好生盯着希林家女儿,如果她没被人杀掉的话,那这个事情就有点意思了!”说到这,老阿德尔森谑笑起来。

“爹地,你的意思是那个大人物已经把伊万卡和希林都收入房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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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6 端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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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你的意思是那个大人物已经把伊万卡和希林都收入房中了?”说完这句话,阿德尔森眼中精芒连闪,他倒不是对于伊万卡和希林已成他人禁脔有什么想法,而是这幕后之人可能是那个万恶的鳄鱼手下,想要返本归元的报复。

不过知子莫若父,老阿德尔森一眼就看出了儿子的想法,哂道:“你千万别打什么不切实际的主意,我已经命人打听过了,以你那个儿时玩伴梅斯的实力,被人几个照面要了命,那么来人至少是进阶者级别的神选者,我们家虽然有钱有势,但这样的人物还惹不起!”

“进阶者!?”

见儿子不解,老阿德尔森解释了一下进阶者的概念,令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爹地,你的意思是,这样的进阶者,对付梅斯那样的神选者,一个打十个都没有问题?”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只要不是辅助超能的神选者,把暗杀、游击这些战术都用上,独自灭掉一两个连的兵力很正常,拼命的话,或许能灭一个营,总之,梅斯的战力就差不多等同于一个正规营的战斗力,而只有进阶者能够让他完全发挥不出战力就被灭掉,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进阶者的可怕,这类人的战力大约等于一个正规团!”

听完父亲的描述,阿{德尔森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团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只要鳄鱼那种人走在人潮中就不虞被人偷袭杀死,除非是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落下。将其所在之地移为平地。更让人郁闷的是,哪怕人家走在旷野无人处。你一个团的兵力就真能那么快集结,集结时真能没一点动静?人家会傻得站在那儿等你集火。不知道跑?

所以阿德尔森在想了一通后,顿时对报复鳄鱼不报什么想法了,可是他心底又很不甘,毕竟任哪个正常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x之后都会恶心一阵,然后恨不得杀了对方,问题是现在老阿德尔森告诉他,连报复的念头都不要有,这个就不能忍了。

“父亲,可如果对方穷究不舍。牵连到咱们家怎么办?”

老阿德尔森显然早有考虑,摆手道:“放心吧,我已经从神选者工会重金聘用了几个进阶者来保护家里人的安全,今次就是带其中一个高手索亚隆来给你认识,以后就由他保护你!”

“啊?多谢爹地!”

不得不说,在美国,任何一个工会都不容小觑,甚至某些工会的权利大到能够影响美国国会和能够让美国最大的公司破产,不过自从神选者群体在美超过十万人之后。他们所建立起来的神选者工会令其他那些超级大工会都得靠边站,这个会员几乎涉足各行各业的新兴工会以独特而奇葩的超凡战斗力迅速攀升到所有工会之上,地位难于撼动,甚至就连总统也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因为。如今的美国上流人士都认为一旦获得神选者工会的庇护,是比受华府庇护还要令人安心的一回事。

“那爹地……我能不能让索亚隆先生帮忙做一些事情?”阿德尔森探问道。

“不行!”老阿德尔森摇手指道。

“为什么?”阿德尔森霍然反问,差点没暴走。

“不为什么。因为我只给了保护你的钱!”老阿德尔森摊手道。

这样一个答案令阿德尔森泄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窗户外面却传来一阵桀桀怪笑声:“阿德尔森老先生,虽然你给的钱不够份。但我看你儿子还算顺眼,所以如果是举手之劳的话,我倒不介意帮他一下……”

这话一出,阿德尔森也不管窗外是谁,顿生喜出望外之感。同样的,老阿德尔森也是喜不自禁,刚欲冲窗外说几句感谢的话,却只听那怪声又道:“阿德尔森老先生,你不必谢我,有些事是讲缘分的。”

也就在阿德尔森父子觉得喜从天降之际,华府白宫方面,办公室内小布什正在对手底下的几大局长咆哮不止:“这又是两天过去了,有监控视频在,为什么还没找到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可惜总统不是皇帝,美国人也只把什么局长啊总统之类的头衔当作一种职业,所以等小布什咆哮完后,nsa局长盖耶只是较礼貌地称呼了一句:“总统阁下……”随即便据理力争起来:“有监控录像是没错,可惜我们已经在数据库里比对过了,在美公民中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人!”

小布什没有装听不懂盖耶的话,只是皱眉道:“没有这么一个人,那他怎么冒出来的?”

cia局长邓克西道:“多半是偷渡或是他人改头换面的,自从神选者渐多之后这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偷渡?”

“是的,偷渡!”邓克西点头肯定道,“即便不算超能力,神选者的体能也是常人的十倍以上,目前一半多的神选者入境美国都会选择偷渡,只要船到公海,他们就能自己游上岸,所以近半年移民局那边的压力很大,本想出台新政,只是这事一直被神选者工会压着,他们说有神选者偷渡入境才会更快的增强工会实力!”

“这话我信!”fbi局长强沃颔首道,“可是这样一来,神选者工会中外国神选者的数量就会曰渐增多,到时候难免有人会出现不合时宜的想法,于华府的领导不利啊!”

在座的几位局长都明白什么叫“不合时宜的想法”,一个二个霎时都警惕起来,小布什也眉头大皱,淡淡地提醒了一句:“盗尸狂人的案子怎么交代?”

盖耶想了想,道:“总统阁下,如今已有差不多一周时间,盗尸狂人没再出现,你看咱们能不能让媒体吹吹风,然后用件什么事转移大众注意力,把这事儿揭过去?”

没等小布什说话,邓克西就不乐意了:“盖耶局长,你说得轻巧,揭过去?那是你亲哥的尸体没被盗!!”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身在加州养老的邓克西胞兄的尸体就在这一波盗尸狂潮中失窃了,显然是被盗尸狂人得了去。

盖耶显然也知道这个事,见邓克西发火,当下讪笑道:“邓,我不是针对你,但这件事还是以大局为重好!”

“放屁!”邓克西又骂了一句,眼瞅着就欲站起来揪住盖耶的脖领子理论,孰知啪的一声,小布什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够了!这件事再议,散会!”话音刚落,盖耶已然率先站起身,一溜烟离开了办公室,丝毫没给邓克西半点再说废话的机会。

目送邓克西追出去,强沃却对小布什道:“总统先生,我倒觉得盖耶局长的提议可以考虑!”说完,也夹着文件走掉了。

小布什若有所思,眼瞅着窗外夕阳斜下天色已晚,便打算明天再看一看风头,实在不行或许真只有照盖耶说的办了。不过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因为就他所知,白宫内有不少工作人员的亲戚尸体被盗,万一弄到最后白宫内部罢了工那就不好了。

是夜,也就在小布什纠结着怎么处理盗尸狂人案时,在内华达州各家赌场流连了近一礼拜的费伦终于飞抵了ny,不过他并未马上联系伊万卡希林几女,而是趁夜转到了宾夕法尼亚州,将该州三十多个冷藏停尸点一万余具尸体洗劫一空。

从伊万卡给出的最后一个宾州冷藏点里出来,费伦不禁骂咧道:“妈的,还是不够,升九级得二五六零块命源,现在我手头还不到一千五!”好在他盗好车启动时,意外收到了玛丽莲的来电。

“喂?”

“allen,是我!”

“我知道是你,非洲那边怎么样了?关键是我那些雇佣军整合得怎样了?”

听到费伦这问话,玛丽莲苦笑了一声,道:“有三分之一的家伙都不服我,若非有基塔(详见269)弹压,他们恨不得活剥了我!”

“哼,再等几天,看老子过去了不收拾死他们!”费伦不满道。

“等你过来再说吧!”玛丽莲苦笑之余也在暗恨自己的实力越来越不济,“诶对了,美国那边最近十多天发生的大事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大事?”

“盗尸啊……”

“呵呵!”费伦一听顿时笑了,电话那头的玛丽莲也一下子明白了,不再往下问,反而道:“既然你需要那东西的话,不如我让基塔她们去收集,一人一百的话也就能有几万了!”

费伦闻言眼前一亮,之前他光想着隐秘来着,倒把“人多力量大”给忽略了:“那敢情好,让他们收集好了全扔冷藏库,几天之后,最多不超过五天,我一定到!”

“行,我这就吩咐下去!”说到这,玛丽莲识趣地挂了电话。

费伦也悄然潜回ny,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给希林。

喝得微醺的希林一看是陌生来电,本不想接的,可到底还是鬼使神差地摁了接听键:“喂?”

“是我!”

“allen!?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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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1465】的断腿谬误!

“皇上,你真的误会了。[燃^文^书库][].[774][buy].[com].臣妾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臣妾只是听两位大人说起入宫是为了求见皇上,正巧臣妾刚从慈宁宫出来,知道皇上要陪太后,暂时怕是没空,加之看两位大人行色匆匆,面带疲惫,便想着带两位大人先行歇息片刻,等皇上出了慈宁宫再行拜见,臣妾真的没有一丝不轨之心啊!”刚被丢下,夏雨晴立刻抱紧风霆烨的大腿哀嚎道,为求逼真还暗地往自己大腿上面拧了一把,疼得她泪眼汪汪。得……掐狠了!

风霆烨的气其实早在回来的路上便消了大半,头脑稍稍冷静,立马便听出了刚才那两人话中的缺漏,心中已对事情的始末了解了个大概,还不等他开口,夏雨晴倒是先嚎开了。

这下可好了,风霆烨的兴致也上来了,伸手掐着夏雨晴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笑得风云变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朕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夏雨晴被风霆烨诡魅的笑容吓得浑身一抖,瘪了瘪嘴,破罐子破摔道:“皇上怎样才肯相信臣妾?”

大灰狼沉吟一声,开始面不改色的胡悠小白兔:“方才朕见爱妃与两位大人举止亲密,言谈暧昧。爱妃既然执意否认与他二人过从亲密,便该拿出真凭实据来,朕素来公正严明,定不会冤枉了你。”

夏雨晴怔了怔,歪了歪头问道:“皇上想看什么证据?”

风霆烨扫了夏雨晴一眼,双眸微眯,衍生出几分算计:“自然是看爱妃的身上是不是留下了除了朕以外,其他男人的痕迹?”

“咦?”夏雨晴不解的抬头看了风霆烨一眼,等不及她领会风霆烨话中的深意,某人已经身体力行的开始检验起了自己的所有物。

第二次被压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夏雨晴的脑袋短路了一瞬,开始尖叫的报起了警。坑爹的,怎么又被压了?这才多久,总攻大人,你都不怕X尽人亡吗?

“别……别过来,我警告你,老娘可是练过防狼十八招,你再过来小心老娘定踹得你真真正正的不能人道。”眼见着大灰狼步步逼近,夏雨晴也顾不得什么利益尊卑了,抄起边上的锦被就来了出天女散花。

风霆烨被夏雨晴突然亮出小爪子的凶狠模样吓了一跳,一时不备被飞扑过来的棉被遮了个满头,手忙脚乱的将头上的棉被扯下,却见夏雨晴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床榻的另外一边,自己稍稍往边上走上一步,夏雨晴便往边上移上一步。

两人隔床而立,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你过来。”

夏雨晴一脸戒备:“不,有本事你过来。”

风霆烨凤眸一眯,再次抬步,几番来回,尔后……“别动。”

“不动是傻子,我不是傻子!”

“……”明白和某人争辩这个纯属自己脑抽风,所以他明智的选择了身体力行。

砰——撷芳殿外守候的奴才们听到了老大一阵动静,这一次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可再没人敢冲进去身先士卒了。唉,皇上和我们娘娘精力真是旺盛,每次都要来上这么一出,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呢?远目……

夏雨晴喘着粗气,死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风霆烨:“你耍赖。”

“这叫智取。呵呵,爱妃,你斗不过我的。”

“哼,我宁死不屈。”夏雨晴说完故技重施,伸腿快速朝风霆烨踢去。

饶是风霆烨早有准备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双腿稍稍往下,夹住夏雨晴的双腿,令其动弹不得。不得不说,上次的意外当真并非偶然,不只是那个所谓将门虎女柳宜镶力气大,夏雨晴比起她来也是不遑多让。

几番挣扎之下,风霆烨虽不至于被她像上次那般掀下床去,却也奈何不了她。逼不得已之下,风霆烨不得不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其实……从一开始朕就知道他们两人说的那些并非事实。”

俯身直视着夏雨晴因诧异而瞪大的水润双眸,风霆烨眉眼微弯,“子唐平生最恨别人将他当成小孩子,而燕染生平则最很别人拿他的容貌说事,不巧的是你今儿说的话好像把他们全都得罪了,也怨不得他们要这样欺负你了。”

不出所料,夏雨晴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僵,手中的动作也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不少,让风霆烨得以趁虚而入,势如破竹。

一脸呆萌的望着风霆烨,夏雨晴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为的是……污蔑欺负我?”

太过分了,亏她还千方百计的想着成全他们,让他们和总攻大人修成正果,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这么对她!

悲愤过后,夏雨晴后知后觉道:“既然皇上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你刚才……”夏雨晴双眸猛地瞪大,“你也在耍我?”

风霆烨看着夏雨晴脸上好似天气一般变幻莫测的表情,笑得越发不怀好意,俯下身子,咬住她白嫩的耳垂,轻笑道:“没有,朕怎么舍得耍你?”

短短一句话,当即让夏雨晴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了起来。只可惜,这份感动还没捂热乎,便被他的下一句话彻底……粉碎了。

“朕当然没有耍你,朕只不过是在……逗你。”

“……”嘤嘤嘤,总攻大人,你这样邪恶你爹娘造吗?以后再也不能和你愉快的玩耍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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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7 端倪6

..Co

“是我!”

“allen!?你在哪儿?”听到费伦的声音,希林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此时已快凌晨三点,费伦没说自己在哪儿,反而问道:“你又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好了。”

“b这边……”

“护肤定制俱乐部吗?我这就过去,诶不对,你护肤干嘛喝酒啊?”费伦诧异道。

“谁规定护肤就不能喝酒了,你快过来,不然我不理你了……”

听到希林这话,费伦剑眉微挑,要是平时这死女子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估计直接就开骂或者一巴掌拊上去了,不过眼下刚刚得了大桩尸体的解决办法,心情不错,他倒是没想过把醉酒的希林怎样。

挂断电话后,费伦辨明方向,只用了三记雷闪就到了护肤定制俱乐部附近,随即神识散开,不过几秒便找到了希林所在。

神识定位,又是一记雷闪,直接穿过重重建筑,费伦一下出现在了希林所在俱乐部房间外面的走廊上,而且他现身的地方正好是监控探头的死角。

慢条斯理地踱过半条走廊,没遇上任何其他人,费伦来到希林房门外,直接咚咚咚敲起门来。透过神识,他知道房内不止希林在还有另外两个女人也喝得烂醉如泥,仨女都脱得几乎精光,仅剩内衣裤还没及褪下,实在是有些不雅。

好一会,门内才传来希林的问话声:“谁呀?”其实也就只有她能应声了,毕竟别看她仅只微醺。但喝得酒却一点儿不比其余两女少。

“我!”

费伦一出声,希林本还迷糊的声音顿时清醒了不少:“allen!?”接着门后隐隐传来脚步声。不几秒门便被拉开了,“你怎么进来的?俱乐部的保安没通知我啊?”

费伦倚着门哂笑道:“怎么?不欢迎我?”

“怎么会?”挺溜着一张毛毯护在胸前的希林道。“只不过屋里有我的两个好姐妹,其中一个已经是有夫之妇,你可别打人家主意!”说着,却侧开身体,让费伦进了门。

“有夫之妇?那这么晚了还跑俱乐部这种地方来宿醉,真是有趣啊!”费伦有些无语道。

希林闻言一边穿衣服一边解释道:“卡黛珊她老公很不是东西,长期对她的身体进行虐待,所以她都起了结婚的念头。”

“卡黛珊?”费伦怔了一下,“你说金.卡黛珊?”说到这。他还瞄了眼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俩女人,“其中一个吗?”

“怎么?你对卡黛珊感兴趣?”穿戴整齐的希林靠过来挽住费伦的手臂有些不依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没兴趣!”要知道前世这位大姨子虽身材容貌都有过人之处但情史比希林更混乱更不堪,早一百年搁东方那就是浸猪笼的命,“另一个谁?”

“是gaga!”

“?”

“对!”希林点头。

得了肯定答案,费伦更加无语了,这位gaga小姐比起卡黛珊来个子还矮,才一米五几,于西方人而言已属少见。关键是这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加上打扮风格简直就是麦当娜第二,算是费伦最不喜欢的类型。

“怎么了?”见费伦脸色不豫,希林探问了一句。

“少废话。赶紧走,跟我回长岛!”费伦瞪了希林一眼,挟起她就出了房间。还顺手把门带得山响,甚至把廊上两个监控探头也给震得花了屏。

护肤俱乐部不愧为顶级的vip俱乐部。这边房间门一响,走廊转角那边已然传来了数名男人的脚步声。显然是保安。

“我在俱乐部外面等你,赶紧出来!”

希林仅只听到这么一句话,再看身边时,费伦竟已杳无踪迹了:“诶?”

“希林小姐,出什么事了吗?”这时候三名保安出现在转角。

“没事、没事!”希林摆手道,“我想我得回去了,卡黛珊和gaga还在房里,你们小心照应着!”

“要不要派车送您?”为首的光头保安问。

“不用,我自己有车!”

闻着希林一身的酒气,光头保安又道:“那派个司机给您?”

“没事,我有分寸!”说着,希林还斜了那保安一眼,眸中尽是鄙夷。

目送希林消失在转角,光头保安多少有点咬牙切齿,他身边的同伴却有点幸灾乐祸道:“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说什么?”光头保安回头恶瞪向自己的同伴,可两名同伴相视大笑后,勾肩搭背而去。

光头保安恨得紧咬后槽牙,但等两名同伴彻底消失在走廊另一头后,他却往希林消失的方向追去,结果刚到俱乐部门口就远远瞧见费伦和希林正旁若无人地嘴咬嘴:“该死!”最终,他也只能目送费伦和希林开车敞篷跑车呼啸而去。

转天,白宫,总统办公室。

小布什正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策划着怎样将盗尸狂人案揭过去,没曾想就在此时,桌上的保密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

“喂?”

“总统先生,是我,强沃!”

“出事了?”小布什听着电话里强沃急促的喘息声,一股不妙之感倏然升起。

“是、是的,昨晚、昨晚那个家伙又出现了……”

小布什心头咯噔一下,却故作猜不出道:“哪个家伙?”

“盗、盗尸狂人……昨晚宾州失窃了一万多具尸体!!”

小布什一听这话,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混蛋啊!”

“现在怎么办?”

“开会,马上过来开会,商量对策!哐!”小布什咆哮了一句后,便将话筒砸在了电话机上。

随即,女秘书闻声推门而入:“怎么了总统先生,出了什么事吗?”

小布什想要发火,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道:“立刻通知几大局长,还有幕僚们开会!”

“好的,我这就安排,不过紧急会议时间定在多久之后比较好呢?”女秘书又问了一句。

“你看着安排,总之半小时内这个会一定得开!”

同一时刻,断却双腿的阿德尔森却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了梅斯的葬礼上,不知道他的膝盖被人踩成过肉饼的家伙还以为这位赌王之子从未闪过,可惜阿德尔森此时却没那么多心情去解释什么,反而对一直跟在他侧后方的索亚隆敬畏有加。

是的,他被踩成肉饼的膝盖就是这位神选者工会的进阶者给治好的,那种能够再生的无敌能力令阿德尔森生平第一次感到战栗,即便他被鳄鱼暴虐时也没有这种感觉,可惜索亚隆却告诉这位赌王之子,他只是超能力较为特殊罢了,并非无敌,不过说这话的时候,索亚隆脸上自有得色。

事实上也是如此,神选者获得的超能五花八门,增加力量增加速度增加智力增加反应的无一或缺,甚至控风控电控火也是有的,只不过能够控制细胞能力甚至基因的神选者,就跟精神系神选者一样稀有,都快赶上大熊猫了。

而索亚隆恰好就是拥有控制一部份基因超能力的神选者,只不过他与费伦那种一层层进阶提升上去的基因能力尚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并且神选者的超能力若无极为特殊的情况都很难再得到异变与晋升,好在以他的能力要治好阿德尔森的伤腿倒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就是消耗的生物能有些大,需要一些活物来补充,譬如几百头健牛的新鲜血肉就是索亚隆给阿德尔森治疗完后所需要的。

对于此,老阿德尔森直接奉上两千万买回自己儿子一双完好如初的膝盖倒是真觉得值,甚至在阿德尔森恢复行动能力后,他们父子都将索亚隆奉为了神人。

其实走在阿德尔森身后的索亚隆还在可惜,因为对于他而言,治疗损失的生物能利用活人来补充最好,只不过他不愿其他神选者知道他这一变.态能力,否则就算其余神选者不反对他虐杀普通人,也绝对会把他当成保命之匙。如果真出现了那样的情况,他明白一旦满足了这个却恶了那个以他这点战力是一定会被人要了性命的,所以还是闷声发大财的好。

不得不说,索亚隆虽然不知东方有个叫华佗的神医就是因此而死,但他的想法却是正确的,毕竟活人半条命这种能力若无相应的武力去保护,那绝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葬礼上、随着牧师念完悼文、人们默哀三分钟后、开始纷纷散去之时,却有两个面部表情木讷风尘仆仆的家伙从后面上来,越过阿德尔森,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开始挖掘刚刚才埋好的梅斯棺木。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阿德尔森顿时叫嚷起来。

两个木讷的家伙,其中平头那个继续挖,另一个留脏辫的转过头来瞥了眼阿德尔森,寒声道:“梅斯的遗体我们要了,至于他的死,稍后找你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梅斯又不是我杀……”

阿德尔森话还没完,索亚隆的手背就挡在了他的嘴前:“别再说了……想必二位也是神选者吧?哪个分会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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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8 端倪7

..Co

阿德尔森话还没完,索亚隆的手背就挡在了他的嘴前:“别再说了……想必二位也是神选者吧?哪个分会的?”

索亚隆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神选者工会在美国各州均有分会,言下之意就是在套近乎,想将此事小事化了。

没曾想脏辫男冷笑一声,道:“莫非你是神选者工会的,好了不起啊!”话意是夸赞的没错,但语气却相当不屑。

索亚隆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阁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但是神选者工会再牛,总管不着我拿回自己手下的尸体吧?”脏辫男森然道。

“你手下?”索亚隆愣了一下,道:“怎么证明?”

脏辫男一撸左手衣袖,索亚隆和阿德尔森就见他小臂上有个网球大的纹身,呈圆形,很像漩涡,但又不是漩涡:“梅斯手上也有我这纹身,只不过稍微小点儿!”

索亚隆闻言皱了皱眉,阿德尔森心头也是一凛,因为他倏然记起貌似在跟梅斯一起冲浪时见过这个纹身,但眼下索亚隆与对方二人明显不是那么对付,所以他也不好在此时此刻说见过。

也就这个时候,平头男已然将梅斯的棺木完全挖了开来,问道:“要打开吗?”

先瞪了一眼索亚隆,见他没什么动作,脏辫男这才微微偏头道:“打开确认一下,然后我们就走!”

“这个……”阿德尔森见状想要说话,却被横眼过来的索亚隆制止了。

平头男得了命令,直接用指甲将棺钉抠了起来,接着棺盖被掀开,结果棺材里有且仅有一个骨灰坛,脏辫再三确认后顿时暴怒:“梅斯的尸体呢?”

阿德尔森耸肩道:“你也看见了,已经火化了!”其实他刚才就想说这事。

“三藕浮碧池,你们该死!”脏辫男说完这话,已然骈指如刀砍向阿德尔森。

阿德尔森不知厉害,加上脏辫男的动作相当快,他竟然杵在原地一动未动,幸好差不多已到天命之年的索亚隆那是真的看阿德尔森顺眼,倏地伸手拉了他一下,这才令其堪堪避过了脏辫男的手刀。

“嚓——”

脏辫男的手刀没有劈到阿德尔森身上,同时刀风也被索亚隆挡掉了一部份,可是即便如此,残余的刀风劈在墓地的草坪上仍拉出一道三米多长的平滑口子,仿佛本身就长在草地上的一样。

阿德尔森见到裂缝才狂汗不已,同时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今曰若非有索亚隆在旁,他此刻恐怕已被劈成两半了。

此时索亚隆的脸色也相当不爽,冷盯着脏辫男道:“朋友,工会定下的规矩,随便向普通人出手,你知道后果的……”

“狗屁后果!”脏辫男显然没把神选者工会放在眼里,“我只知道完不成天神交代的任务才后果严重!”

“天神!?”阿德尔森闻言愣了一下,这是他最近几天第二次听见这个单词了,第一次是从梅斯口里听到的。

“怎么?你听说过天神?”脏辫男看向阿德尔森的脸色益发不善起来,“可惜不管你听没听过,你都该死!”说着,他又挥起手刀向索亚隆两人砍来。

同时,体型健硕的平头男也跳出了棺材坑,从另一边杀向了索亚隆和阿德尔森。

索亚隆见状,轻笑一声道:“哼,两颗连进阶者都不是的米粒也敢放光……”说着,他左手将阿德尔森揽到背后,右手格向脏辫男的手刀。

阿德尔森被索亚隆的手箍得动弹不能,但并不妨碍他的眼珠子乱转,眼瞅着平头男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就要擂上索亚隆左边的太阳穴,他不禁急吼道:“uncle,这边还有一个!!”

“啪!”

阿德尔森的吼声未落就瞅见一只滑不溜丢彷如新生的手掌已然挡住了平头男的拳头。见此一幕,对神选者战斗仅懂皮毛的阿德尔森差点没把眼珠给瞪出来:“咦……这手怎么长在脸上!?”

与此同时,索亚隆的右手才与脏辫男的手刀接触便将其打折,脏辫男抱着白骨支出皮肉的断手跌退两步,喝道:“这家伙是进阶者,撤!”

“这就想走么?”索亚隆显然不是半途而废之徒,正欲乘胜追击,没曾想平头男鼻孔中喷出两朵蓝色幽火,拐着弯地激射向他背后的阿德尔森,同时,平头男也朝后飞退。

“啪!啪!”

索亚隆挥起右手轻松拍灭了两朵火焰,却没敢去追并未逃远的脏辫男和平头男,不是他收拾不了二人,而是这两人的实力很接近进阶,一旦拼命,他杀对方只需一瞬,而对方要干掉阿德尔森也只需一瞬,他不想赌。

“呼——”

瞄见彻底没了两男的踪影,阿德尔森这才完全探出头来,在索亚隆颈侧道:“uncle,能不能放我下来?”

索亚隆对此不置可否,一边松开阿德尔森一边神情凝重道:“约翰(阿德尔森名字),你惹**烦了!”

“因为梅斯么?”阿德尔森弱弱道。

“可以说是他,也不可以说不是他!”索亚隆嘴角噙起一丝苦笑,“看来你爸得多出点血了,我等一下就打电话回工会总部,让他们再派两个与我同阶的高手过来!”

“啊?不会吧?”阿德尔森有些难于置信,“出血倒不怕,不过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uncle?”

“也许比你想象的更严重!”

也就在索亚隆与脏辫男两人过招的前几分钟,将军一个电话打到了鳄鱼手机上。

“开电视!”

“开电视干什么?”鳄鱼很是诧异。

“总之你开就是了,CNN新闻频道!”

鳄鱼照做,接着他就看见了稍微延时几分钟播出的直播新闻里阿德尔森是站着的。

“看见了没有?你不是说你敲断了那家伙的双腿吗?”

“是断了,我将他的膝盖踩成了肉饼,不过现在应该是被人治好了……行,我知道了,回头我再去废了他!”

“不用你了,这次我亲自来!”说完这句,将军便挂了电话。

一刻钟后,某个国际长途电话。

“泄特、泄特、泄特……你们确定梅斯的DNA已经彻底消失了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自己在说什么?”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想还有一个地方也许存有梅斯的DNA……”

“什么地方?”

“警察局的法医鉴定中心!”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把样本给我抢回来,这次要是再弄砸了,我剥了你们的皮!!”

“那、那个赌王之子那边……”

“先让他蹦跶两天,重要的是梅斯的样本、样本、我要样本……”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长岛费氏海滨别墅中,被男人折腾到天光才沉沉睡去的希林这个时候才悠悠转醒,可伸手一摸才发现费伦早已不在身边,这令她的小心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恰在希林自哀自怜之时,费伦却难得端着个小碗进了房间。

见状,正想出被窝的希林又缩了回去,慵懒地问道:“嗯?Honey,碗里是什么?”

“银耳,专门为你熬的,趁热喝吧!”说着,费伦将碗搁在床头,伸手将希林扶起靠在床头上。

感受到男人的柔情,床事大胆的希林竟有些不好意思,居然不敢袒露面对费伦,一双素手紧攥着薄被的边沿,死死掩住自己的胸光。等用双腋夹住被子,她这才伸出手接过了费伦递来的碗。

“小心烫!”

随着费伦难得的叮咛,希林试着小呡了一口银耳汤,赞道:“味道很不错,不过这中间红色的是什么?”

“是红枣!”费伦说到这又坏笑起来,“这玩意可以补血……”

“补什么?”希林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补血,你那里不是出血了吗?”

希林一听男人这话,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嗔怪道:“还不都是你害的。”见费伦还一脸坏笑地瞅着她,当即讨饶道:“不来啦,至少今天不行,你想都别想!”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等下午餐吃什么?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费伦坏坏道。

“不要!”

“不要什么?是不要吃饭还是不要洗澡?”费伦又出选择性的问题。

“唔……都不要!”希林险些上当,“洗澡我自己弄,午餐我叫外卖!”

“那好吧,随便你!”费伦耸耸肩,施施然离开了房间。

来到偏厅坐下,费伦刚想给蜜莉娅和奥德莉打个电话,让她们也想薇莲那样帮忙处理一下他在美国的沿海产业,不过还没来得及拨号,他的改造手机倒先响了。

“喂?”

“Allen,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玛丽莲的声音,“你要的东西数目已经有一半了,怎么样?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正想抽时间给你打电话说这事……”费伦道,“数量不够,得再加一倍才差不多!”

“你是说,六万?”

“嗯,六万!”

“这么多你要来干嘛?”玛丽莲对此大惑不解,心说你总不能把命源当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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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9 端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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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六万!”

“这么多你要来干嘛?”玛丽莲对此大惑不解,心说你总不能把命源当饭吃吧?

“别问那么多,总之你照做就对了!”说完这句,费伦也不给玛丽莲再辩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后,费伦又把电话打到了蜜莉娅那里,跟她说了赶紧处理美国东海沿岸产业的事。

蜜莉娅听完后却有不同看法,道:“Allen,自上次马耳他海怪潮发生到现在已有十余天,全世界范围内并未见有新的海怪潮发生,这么仓促处理产业会不会太急了一点?”

“急?一点都不急!”费伦哂笑道,“现在就好像股灾来临前抛单一样,如果等股灾真的来了,你认为我手里的产业还能卖得出去嘛?”

蜜莉娅:“……”

“那你还说出来,这不强人所难嘛!”蜜莉娅嗔怪道。

“我就是想让你试试,不行就算了,反正生意是谈出来的嘛!”

“行,我试试!”蜜莉娅应下费伦的要求后便挂了电话。

费伦听着电话盲音沉吟了一会,又拨给了远在洛杉矶的辛狄,让她全权处理西海岸产业:“如果有什么搞不定的,你可以打电话给娜娜!”

“克里斯汀娜么?”

“对,就是她!”费伦肯定道。

这妞在凤凰城采样完毕后就被朱丽给忽悠回了洛杉矶。加上沈银贞梦恬宁思灵数女也都回了比佛利山费氏庄园暂住,所以费伦在美国西海岸的实力也颇为强大。

当然。真要算起来,实力强的还是将军、冷妡等一众三阶奴役。对于他们而言,即使遇到再险恶的情况,逃得性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与辛狄通话结束后,费伦最末的一个电话打给了巩沛凝,前不久的凤凰城采样,巩沛凝也来了,只不过由于女人一大群,费伦又在重点关心实验室采样的事,也就没顾得上她。

其实不止是巩沛凝。绝大多数到了凤凰城的女人费伦都没太顾得上,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暗合了众女的心思,毕竟“不患寡患不均”的想法谁都会有,既然大家聚一块费伦谁都不亲近那就再好也没有了,若是他过于亲近某个女人,那此女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实际上,打电话给巩沛凝,费伦也没说别的,就是让她随时看顾好梁慕晴。因为她是费伦众多女人中极少数既没生出过神选反应也没被奴役的女人,简直像熊猫一样珍贵。

在电话里听着费伦叮咛的口气,巩沛凝多少有些嫉妒,略带不依道:“老板。您不是都有采样了嘛,还怕阿晴出什么问题啊?”

“我不是怕她死亡,而是怕有人把她绑了去。既要赎金还拍什么不雅视频放网上,那样恶不恶心我啊!”费伦道。“你也知道,梁祖泽那个老势利眼生前得罪的人不少。现在他倒好,一死了之,万一有人盯上了慕晴,我前面说的那些情况就很可能发生!”

巩沛凝也知是这么个理儿,不过问题是,凭什么她这个当小妈的就得天生劳碌命充当女保镖啊?于是她故意推诿了一下:“可我跟阿晴又不住一块,怎么好每天跟着她啊?老板,不如你奴役她好了!”

“你放屁!”费伦叱骂道,“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把慕晴看牢,她要出了半点问题,我让你比死还惨……”

听到这话,巩沛凝不禁噤若寒蝉,最终只等到费伦挂电话的盲音。

费伦挂电话的时候,希林正好把自己收拾妥当,穿着一身时尚的轻纱装容光焕发地走下楼来。

“怎么,你要出去?不说吃外卖午餐的么?”费伦道。

“刚才伊万卡来电话了,邀我一块共进午餐,还说下午有场秘密秀,要不一块去?”希林不动声色地邀请道。

费伦闻言随手抄起矮几上的遥控器点开了电视幕墙,心头却有些踌躇,毕竟他今次来美国并不想要多高调,若是出席走秀活动,不就成了吸引媒体眼球的焦点了嘛!

希林见费伦犹豫,当下赶紧几步,凑到他身边挨坐下来道:“到底去不去嘛?反正伊万卡已经知道你来了NY,我估摸着你要不去的话,她就该来我这边了!”

费伦顿时剑眉一挑,不悦道:“看来我下次再来纽约,应该先通知伊万卡,而不是你!”

“不要……人家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说着,费伦一脸戏谑地把手伸进了希林衣服里,正待大肆活动,电视上却出现了有关盗尸狂人的新闻报道。

费伦怔了怔,停下了手上动作,看向媚眼如丝的希林,道:“最近连环盗尸案是不是很火?”

希林闻言下意识答了一句:“是啊!”

“那行,我们一起去见伊万卡吧,先共进午餐,然后去秀场!”

“啊?!”希林很诧异费伦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费伦却不管希林什么感受,把手从她衣内退出,直接挽起她就往门外走。

与此同时,白宫,总统办公室。

小布什正站在会议桌前拍着桌面咆哮:“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们FBI还有NSA什么时候能够破案!”

听到总统下最后通牒,邓克西在边上暗自偷笑,心说还好我们CIA是负责海外工作的,不然今次也会一样的难看!

不过没等他这想法闪完,总统秘书就敲门走了进来,站在门边道:“总统先生,国土.安全部的草案已经弄好了,您是否需要过目一下?”

“拿过来我看看!”

听着小布什跟他的女秘书一唱一和,在场的几个局长包括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邓克西面部表情都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

事实上,自打九幺幺事件之后,他们几个局长就不时收到风声,说总统和国会方面一直在筹备一个有关国土安全的新部门,大概名为“y”,简称DHS,但相关的具体信息却从来就没有准确的,今天算是第一遭。

要知道,美国对内对外的情报盘子就那么大,多一个部门等于多一个争权夺利抢饭吃的,一旦新部门成立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老牌的情报部门权力势必缩减,至于白宫新闻官对外宣称的“新部门是对目前几大情报机构的有力补充”这样的官方言词,不过是用来搪塞纳税人的戏文。

等女秘书放下资料退了出去带上门,小布什翻也不翻资料,直接瞪向几大局长,道:“各位局长,你们认为我该不该筹建一个新的办事更得力的部门呢?”

这话看似问的脑残,但在座的邓克西等人还真不好回答,你要说该吧,那不等于砸自己饭碗,你要说不该吧,盗尸狂人案就压在头顶,小布什绝对会顺理成章逼着他们立下破案的军令状。

最后,联合负责此案的FBI局长强沃和NSA局长盖耶对视一眼,在无言的对视中迅速达成妥协,由盖耶这头老狐狸开声道:“总统先生,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两段视频入镜的两个神选者并非神选者工会的注册会员,甚至这两个嫌疑人没在美国任何的人员系统中登陆过,要找这么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即使把我们几个机构的全员整合起来,一时半会也未必找得到,不如……”

“够了!”小布什突然暴喝起来,别人听不出,他又怎会听不出,盖耶貌似在述苦案件难点,实则在逼宫,他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即便同意你总统大人组建一个新部门又怎么样,这新部门能比我们厉害,找出视频里的两个盗尸嫌犯来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就连NSA这样建立了好几十年根深蒂固的情报机构一时间都难于找到嫌犯踪影,更别说一个新筹建的部门能有什么做为了。

也就在总统办公室内气氛一时僵住之时,总统秘书这次连门都不敲就撞了进来。小布什见状眉头大皱:“难道你不会敲门吗?”。

女秘书却没有应承小布什这话,反而有点惊惶道:“总统先生,不好了,纽约那边出大事了!”

小布什一听这话,心头咯噔一下,吼道:“该死,不会是纽约州的尸体也被……”

“不是……”女秘书打断了小布什的猜想,也就在小布什和几位局长都松了口气的同时,女秘书接下来的话却把他们震得七荤八素:“就在十分钟前,有两名神选者闯进了NY当地最大的法医鉴定中心,当场击杀了一名正在做化验的神选者工会法医,然后将整个中心尤其是化验数据库统统炸掉了!!”

“嘶……”

在座几位局长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而小布什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炸掉了?什么被炸掉了?”他第一次反应是又一次九幺幺袭击降临了!

“是、是法医中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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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0 端倪9

..Co

也就在白宫方面收到法医中心被袭击的消息前半个小时,在梅斯葬礼上与索亚隆大打出手的脏辫男和平头男脑子一抽,截了辆出租车,扭断司机脖子扔进了后备箱里,开着车大摇大摆往法医中心而去。

不过两人很快失算了,纽约这座城市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大马路上就没有一天是不堵的,无数车塞在路当间,速度比步行还慢。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下车,抄近路过去!”脏辫男道,“不然我们这么磨磨蹭蹭,要是拿不到梅斯的dna样本可就糟糕了!”

“不是……我是说后备箱里的尸体怎么办?”平头男问。

“自然是留在这儿了,莫非你还想扛着走吗?”说着,脏辫男已然解开了安全带,推门下了车。平头男赶紧赶上,两人一溜烟钻进了街边的横巷,很快消失不见。

不多时,负责疏导交通的警察发现了被丢弃的出租车,一番检查之后,司机的尸体被找到,结果导致路面上更堵了。

而脏辫男和平头男一路弯弯绕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法医中心后门。虽然后门平-±时不用都是反锁了的,可这根本难不倒平头男,他利用控火超能轻易就将锁芯熔掉,然后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进入了法医中心。

不过当两人拷问一名普通法医获得了梅斯dna样本具体在何处的情报后,事情就开始变得不那么顺利了,因为他俩赶到样本室正巧撞见刚从冷藏壁柜抽屉里取出梅斯dna样本的神选者法医。

三人六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倒是平头男拖过桌上法医带来的取样记录看了一下。然后递给了脏辫男,还用手指点了点。

只见他点的那一行正写着“xx点xx分提取梅斯dna样本”的字样。脏辫男顿时目光灼灼地看向法医,因为眼下正是取样记录上的时间。不过没等脏辫男开腔,法医先一步寒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跑这里来干嘛?”

脏辫男闻言随口搪塞道:“我们是刚调来的法医……”说着,就欲靠向对方。

可惜这神选者法医明显不是吃素的,当下暴喝道:“站住……法医?有不带手套的法医么?骗鬼还差不多!”

这话一出,脏辫和平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双双攻向法医,可惜了这法医虽是神选者。但战斗经验远不如俩男丰富,加上他仅只是普通神选者的实力,甚至较俩男之一都稍弱,结果才几个照面便被脏辫一拳掼在了墙上,还不及呼痛,就又遭了平头的毒手,被手刀插入心口,抽搐了数下之后便不活了。

脏辫男见状不以为意,反而道:“确定一下。看是不是梅斯的样本!”说着,从法医手上拽出了他所取的样本。

平头男赶紧照做,开始确认冷藏壁柜上还有没有同名同姓的家伙,幸好冷藏室这里的每一个壁柜抽屉都是有首字母检索的。因此确定起来倒不太困难,两分钟不到,平头就差不多确认完毕:“应该就是你手上那份。没别的了!”

“别他妈应该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要敢拿【应该】二字搪塞老板。他就敢让你脑袋搬家,信不信?”

听到这话,平头不禁打了个寒颤,道:“就是它,没错,绝对错不了!”

“那行……挎包打开,c4拿出来,把这炸啰!”脏辫道。

“炸这儿?”平头愣了一下,旋即省悟过来,点头道:“对对,是得炸,不然人一查就知我们带走了谁的dna样本!”说着,开始掏挎包。

“就是这样,你负责安炸药,我再多拿几份其他的样本!”话落,脏辫挥出一拳,砸烂了冷藏壁柜的其中一个抽屉。

没曾想这随手的一下倒惹出事儿来了,冷藏抽屉被暴力破开的一瞬,警报突然间狂响起来。

“妈的,动作快,预留十五秒爆炸时间就够!”脏辫一边吩咐一边加快了砸抢dna样本的动作。

八秒后,平头安装炸药完毕:“闪啦,只有十四秒了!”才又多拿了六份样本的脏辫翻了个白眼,迅速追在平头屁股后面出了冷藏室。

在冲向后门的路上,两人又顺手干掉了三个从其他地方聚向冷藏室的保安,然后顺利逃出了法医中心,也就在他俩从后门钻出的同时,身后的法医中心响起了狂猛的爆炸声。

轰轰……轰轰轰……

“是、是法医中心……”女秘书面对小布什凶戾的质问,有些小妹怕怕的感觉,“最关键是,有、有个神选者工会的法医也被当成干掉了!”

在座众人再次听到这个消息一阵无语,他们知道现在的情况即便华府不过问,神选者工会那边也一定会过问到底。

要知道,做为资本主义头号大国的美帝,华府的势力一直都采取半工半雇的形势,比如警方破案有顾问,军方出任务会有雇佣兵,如今就连华府的神选者行动部队也是与神选者工会共同组建的,一来是神选者工会实力极强,不好得罪,二来就华府而言,保持公职人员的低牺牲率比节约开支更重要,因此分润一些权力给他们也属题中应有之意。

总之一句话,对华府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只不过在神选者工会这一点上还有点特殊,那就是这个工会几乎渗透了美国各大工会,影响力难于估量,远的不说,就拿刚牺牲的神选者法医来说,他本人以前还是法医工会的老资格,加上此人的妻子也是一名神选者,并且之前和现在都是律师工会的一员,所以这法医一死,就相当于牵动了三大工会,再加上法医中心被捣毁,这事件一出,华府就是想要刻意低调处理都不行。

也正因为如此,小布什基本了解了情况以后,立刻冲秘书下令道:“马上给ny市局打电话,就说我说的,他们局的神选者小队也别憋着不用了,全部出动,追缉凶手!”

“是!”

只可惜在座之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小布什发布这命令的同时,收到风声的神选者工会ny分会已经派出了精兵强将开始追捕凶手了。为什么这么大动干戈?很简单,因为死去这名神选者法医竟是傍晚就会公布的神选者工会长老团成员之一。毕竟从神选者出现到如今也就大半年时间,神选者工会虽然成立了好几个月且蒸蒸曰上,但其内部类似“美国国会”的长老团成员一直没定下来,眼瞅着要宣布名单了,结果准长老之一被人干掉,这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也就无怪神选者工会方面反应会这么大。

也就在华府和神选者工会两方面都为法医中心爆炸事件动起来的时候,费伦和希林驾着车来到了第六大道旁的希尔顿酒店。

被希林娇嗔着硬推下车后,费伦诧异道:“不是说与伊万卡汇合么?”

“当然,她就在这边。”希林解释道,“她在这间酒店有长包的总统套房,我想她现在应该在换衣服吧!”

“那要上去吗?还是我们在下面餐厅等她?”费伦问。

希林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上去啰,反正你又不是外人!”

费伦一听这话,立刻将希林拉进怀里,故作恶样儿道:“那你就不怕我把你们两个当场正法啦?”

“美得你!”希林伸出春葱玉指点了下男人的额头,旋又吃吃笑道:“不过如果你想的话,到时候我最多用嘴帮你,主力还得是伊万卡!”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拥着希林进了酒店,却连眼尾也没扫一下在门边说“欢迎光临”的门童,倒是希林没忘从坤包里抽出张二十的美元递给门童,同时还把车钥匙也抛给了他,吩咐道:“去帮我把车停好!”

门童赶紧忙不迭地致谢停车去了。

费伦见状屑笑了一下,希林瞅见后,轻笑道:“怎么?二十块你都舍不得?”

“不是,我只是没习惯入乡随俗罢了,时不时就会忘记给小费!”

“你看你是故意的吧?”希林抬杠道。

“你的眼睛不是用来出气的么?哪只看到我是故意的了?”费伦调侃道。

“去!”希林不依地拍了下他的胸口,“我什么时候眼睛用来出气了?”

“还说没有,你忘了我们俩第一次见面不也是在这间酒店么?当时你对我的态度……那眼睛都快长头顶上了!”费伦一边说一边拥着她到了vip电梯门口。

“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坏!”说着,希林又拍打费伦一下,一副宜喜宜嗔的模样。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身材高挑的伊万卡穿着一身纯白色晚装步了出来,瞅见希林跟费伦打情骂俏的样儿,不禁道:“我正想给你们打电话,敢情你们已经到了,还杵这儿快活……”

希林闻言顿时不依道:“伊万卡,我们哪有快活了,这不正想上去找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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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 端倪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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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林闻言顿时不依道:“伊万卡,我们哪有快活了,这不正想上去找你嘛!”说着,她已然挽起了伊万卡的粉臂,俨然一副好姐妹模样。

费伦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道:“去餐厅吧,等下吃什么?”

听到这话,正跟希林头碰头小声嘀咕的伊万卡道:“要不吃中餐吧?”

“中餐?你们吃得惯嘛!”费伦翻了个白眼,“别勉强啊!”

“谁勉强啦,不吃辣不就好了嘛!”希林道。

事实上,美国的中餐更加倾向于类似番茄里脊的菜式,而辣的或刺激味道重的菜式比较少人吃,因为不符合美国人的口味,卖不太出去,所以也就渐渐地没了市场。

“不吃辣?那你也好意思说吃中国菜!”费伦很有些无语。

希林狡辩道:“我是说吃中餐,中餐又不等同于中国菜!”

费伦闻言却是一愣,旋即点头道:“倒也是……现在都讲求中西合璧了,不是正宗的中国菜馆,弄出来的中餐就跟快餐差不多,哪还有菜肴的样子!”

听到这话,又见费伦一副茫然若失的模样,伊万卡不禁轻声道:“allen,那你说吃什么?”

“我随便!”

突然没了心情的费伦来了这么一句,两女也就只能跟着他在酒店餐厅随便吃了点儿,草草糊弄完肚子了事,然后一起坐电梯上到就设在酒店高层的秘密秀现场。

所谓的秘密秀,其实就是维多利亚的秘密秀,更多人简称为维秘秀。不过希林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都喜欢叫“秘密秀”,费伦也就随她们喜欢这么叫了。毕竟一个男人想要跟一堆女人争辩某个无关紧要的称谓。那一定是女方赢!

今天这场秀是内衣秀,不过进到秀场后费伦就发现男的不在少数。想想也对,女人穿内衣除了兜住重要部位之外,不就是让男人欣赏的么?所以现场有男观众一点也不出奇,反而是费伦左拥右揽携着伊万卡和希林步入t台下最风光的座位时,倒吸引了不少人的惊诧目光和交头接耳。

“咦?那不是豪门女模伊万卡么?”

“还有帕丽丝.希林!”

“哇靠,那男的是谁,这么牛逼?居然左右逢源!”

“该不会是那男的给两位豪门千金下什么迷药了吧?”

“没看仨人有说有笑的嘛,不像!”

也就在附近的人议论纷纷时,在t台另一边的阿德尔森也瞅见了费伦三人。顿时恨得牙根直痒,遂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索亚隆,压低声音道:“uncle,当他就是那两个女人害的我,她们现在居然又勾搭上一个男人,还如此明目张胆……uncle?!”说到这,他才发现身边的索亚隆盯着费伦三人所在方向正簌簌发抖,一副羊癫疯的模样。

“uncle,你怎么了?”阿德尔森惊呼起来。在见识了索亚隆的能力之后,这位赌王公子已然把索亚隆当作他的护身符了,自然关心得很。

索亚隆听到阿德尔森的惊呼,极力压制住自己身体的抖颤。开口道:“别、别说话,我没事……那男的,那个男的……你、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

阿德尔森听到这话,心头剧震。闪念间有了个隐约的想法,旋又改了小声道:“uncle。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我不认识,不过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个精神系的二次进阶者!”索亚隆脸上尤有余悸道。

“二次进阶者?!”阿德尔森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大跳,他现在可不是前些曰子对神选者懵懂无知的小白了,二次进阶者意味着什么这位赌王公子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是一种高端战力,哪怕目前神选者工会的长老团也不全是二次进阶者,不仅是因为工会中有些普通的神选者德高望重足以胜任长老的位子,更是因为哪怕是兵多将广的神选者工会也凑不齐五十之数的二次进阶者长老,所以才不得不加进一些德高望重的进阶者或普通神选者来充任长老。可是现在,就在维秘秀现场,就有这么一个二次进阶者大人物在场,还陪在希林和伊万卡身边,这如此不叫赌王公子震惊。

“关键不是二次进阶,而是他是精神系的高手!”索亚隆再次纠正了阿德尔森以级数定优劣的观念,“精神系超能是所有神选者超能系别中最稀有最强大的,他们的身体强度比起同阶的神选者来或许稍有不如,但……呵呵!”

“但是什么啊uncle?”阿德尔森追问道。

“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那两个女娃既然攀上了这么一根高枝,那你之前断腿的事就到此为止,understand?”索亚隆这些天也算摸透了阿德尔森的脾性,于是出言警告了一句。

阿德尔森虽然心有不甘,但他眼下的依仗就是索亚隆,所以对方的意见他不得不重视:“对了uncle,你怎么看出那家伙是精神系高手的?”

“呵呵!”索亚隆只是笑,并未回答阿德尔森这个问题。

不久,走秀开始,看了两拨之后,费伦便兴致缺缺了,不是他不喜欢model们的大长腿,而是除了个别model之外,都太柴,跟吸.毒女似的,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另外就是,谁不知道台上这些model除了平时走秀之外还兼职高级应召女的,偏偏穿着内衣上台来回走还配个翅膀,真以为自己是天使啊?鸟人还差不多!

“怎么,你觉得不好看?”希林瞥见男人不耐的表情,不禁小声问了一句。

“不是!”费伦摆了摆手,随口敷衍道:“我就是在想,这内衣配翅膀秀给谁看呢?”

“这……”希林语塞。

反倒是伊万卡一愣之后给了个解释:“这其实就是一艺术加工!”

“没必要吧!”费伦撇嘴,“不信你俩可以想象一下,女人穿内衣的场合有哪些?沙滩、泳池、还是什么?卧房!沙滩泳池我们姑且不论,单说卧房,这应该是女人展示内衣最多的地方了吧?如果她是孤芳自赏倒还好,可要是有一男人在边上呢?真要带个翅膀,他说不定还觉得碍事呢,甚至连内衣他都觉得碍事儿!”

“去你的!”两女闻言不禁都暗啐一口,美眸抛着白眼,下面的手更是在男人的腰间施展按摩手段,可惜皮糙肉厚的费伦根本不解风情,毫不配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所以扭拧了一阵,俩妞都觉无趣,悻悻然松手。

希林更是道:“你这人真是的,石头做的啊?就没点感觉么?给点表情也好啊!”

费伦斜了她一眼,哂道:“我坐着不动让你们拧,没找回来就已经便宜你们了,要什么表情?”这番不解风情的话差点没把希林噎死。

也就在费伦与两女气氛有点微僵的同时,远在纽约长岛的奥连特,两辆福特吉普开抵了这里的码头。

“嘭嘭!!”

前后车各下来三个人,为首的家伙模样长得并不比贝克汉姆差,还留了一袭银长直的头发,算得上是一枚西方美男子,他看向六人中唯一的女性道:“狼女,你确定那两个家伙来过这里?”

一身火红皮装狼女道:“没错,现在这处只有海风里才夹杂着那两个家伙的味道!”

听到这话,不止银发男,在场所有人都有点色变,其中离狼女最近的分头男道:“你是说那两人干掉了我们工会的长老后就直奔这里的码头然后出了海?”

“如果我的鼻子没有骗我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狼女点头道。

“那现在怎么办?”另一个眼镜男问。

“能怎么办?”银发男寒声道,“袭杀工会长老,哪怕是未遂那都是死罪,更何况长老已经死了,并且是在长老团名单即将公布的当口,所以那两个凶手我们必须将之抓住,然后活剐了他们!”

听到“活剐”二字,一直离得其余五人较远始终玩着匕首的猥琐黑人顿时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寒光闪闪的白牙道:“活剐我最拿手了,到时候我来动手!”

这话一出,六人中一直没开腔的亚裔面瘫男不禁扯了扯嘴角,道:“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找船才是正途,不然海风一大,狼女的鼻子不好使了,那就棘手了。”

也就在这个工会六人组码头找船的当口,比他们先出发大半个钟头的脏辫和平头已然乘着快艇(航速三十节)抵达了费希尔斯岛。

两人上岸后,直奔岛中的伊丽莎白机场,本来还以为就是普通人来接应他们,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两个矮个子亚裔。

“咦?松田,你怎么来了?这种小事也值得你跑一趟?不会大老板也来了吧?”脏辫冲其中的矮个八叉胡道。

“就凭你们俩也配老板亲自走一趟?”被称作松田的矮个八叉胡不屑道,“东西呢?”

“先上飞机再说!”脏辫见松田态度不好,立刻也敷衍起来,“我感觉后面有人在追我跟平头。”

“慢着!”松田闻言当即抻出一手挡在脏辫面前,“老板说了,得先看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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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2 端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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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松田闻言当即抻出一手挡在脏辫面前,“老板说了,得先看到东西……如果东西没到手,你们就不用回去了!”

这话一出,脏辫和平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难看道:“你什么意思松田?信不过我们?”

“没有,我只是执行命令!”松田冷漠道,“老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其余的没心思去理会!”

脏辫和平头闻言嗤之以鼻,却又有点无可奈何,毕竟眼前这个叫松田的家伙虽然身处短小,但却着着实实是名进阶者,否则以他二人的性格也不会废话了,直接打爆对方的头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的是,普通神选者想要单对单想要干掉进阶者,不是不可能,而是画面太没简直不敢想,怎么着也得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具,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才有可能,哪怕是二对一,亦同样如此。

当然,就这么解释也许难于理解,再说得简单点,普通神选者就好比直径一米高一米的木桶,而进阶者相当于直径三米高三米的木桶,完全可以把一米的木桶全装进去,由此可见短板差距是全方位的,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

打个比方来说,让两个中国随便哪个省队的短跑选手去跟博尔特比赛一百米赛跑,就算他们有两个人,但这速度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啊,自然是没可能赢得了博尔特的。同理,这普通神选者与进阶者之间的对仗也是如此,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好比小龙女跟尹志平。如果那时候小龙女没被制住穴道,就算多来三五个尹志平也没法成为龙骑士吧?

也正因为如此。脏辫和平头对于松田的要求虽然很忿怒,却不敢过份表现出来。最终还是乖乖地掏出了抢来的dna样本,交到了松田手上。

看了看器皿标签上的名字,松田道:“确定这就是梅斯的dna?”

“那上边不是有名字嘛!”平头有些不耐烦道。

“我是说,法医中心那儿恐怕不止一份待检测的dna样本吧?你们就能确定没有跟梅斯同名同姓的人?”

脏辫恍然道:“啊,我们已经确定过了。”

“那就好,嘿嘿!”松田倏然一笑,从内兜抽出揣dna样本的手,身子踏前小半步,双拳悍然砸向了脏辫和平头的胸口。“既然你们任务完成,那就该好生歇一歇了!”

脏辫眼神一凛,心中狂怒不已,毫不犹豫挥出自己最强一击,迎上了松田的拳头。

平头同样不弱,眼瞅着松田的拳头砸来,脸色变得阴鸷的同时,他的身形却倏忽飘退。

不得不说,这两人虽然在一起行动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在面临生死抉择时却依然不是同进同退,所以……

“轰!!”

与松田对拳的脏辫如遭炮击一般,整个人被抛飞起来,掠过四五米的距离才重重跌在地上。又滚了两滚,最终勉力撑起上半身,大口大口地呕起血来。

“嘭!”

另一边的平头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退是退了,可仍不及松田的拳头来得快速。所以拳面正好砸在他的心口上,顿时发出一声闷响。接着。平头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脸色晦暗不定,两秒后才嘴巴一张,喷出老大一蓬血雾,仰天而倒,摔在地面上抽搐了数下,便失了动静。

老实说,平头的实力跟脏辫差不多,如果他不是躲,而是像脏辫一样主动迎击的话,没准现在还能留下半条残命,只可惜他这一躲,倒令得松田的拳头忽然加速几分,猛然击打在他的心脏上,虽然他也算退出了小半米的距离,可对于拳头威力来说,这显然是不够的,毕竟心脏这个地方,血管无数且脆弱无比,就算是普通人用拳头重击另一名普通人的心脏部位也是能要命的,更遑论松田这样的进阶者出手了。

脏辫看到平头的惨状睚眦欲裂,却也明白平头是活不成了,只能满口含血沙哑地问松田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也是老板的命令,他说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松田说这话时脸上有戚戚之色,显然在担心他自己哪天也会变得跟脏辫和平头一样,不过至少眼下此刻他还能活着,“其实这件事还是怪你们自己,你们俩在法医中心干掉的那名法医是神选者工会即将上任的长老,在天神降临之前,老板不愿开罪这方势力,剩下的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的确是不用多说了,脏辫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虽然他们的老板很有钱也比较有势力,但跟美利坚的神选者工会比起来,那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能不得罪,自然是不得罪的为好。

“松田,我、我能……再问你最、最后一个问题吗?”趴在地上的脏辫有点上气不接下气道。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说到这,松田却倏地飞起一脚踢爆了脏辫的脑袋,“我看就不必了吧!”

到死都还在动歪脑筋的脏辫男怎也没想到松田这么狡猾,在他最后的逃命手段尚未用出之前就已然被彻彻底底地干掉了。

解决了脏辫和平头的松田却并没有闲着,当即离开机场,从另一边直奔银基湾码头,而且此去一路上他都避过了监控探头。

如果脏辫和平头提前知道松田并没有搭飞机来费希尔斯岛的话,恐怕一下子就能想到对方干掉他俩的决心,不过现在嘛,说什么都晚了,松田带着俩男从法医中心抢回的dna样本,直接从银基湾码头坐船去了新伦敦,然后将样本交给了别的人,这才驱车到了纽黑文,乘上班机直飞纽约,当晚便搭上了飞往欧洲的航班。

也就在松田乘坐一艘法国注册的游艇从银基湾码头出海时,神选者工会纽约分会的六人追踪组已然坐着快艇在费希尔斯岛的雷斯角登陆。

“狼女,还有没有嗅到那两个该死的家伙的味道?”为首的银发男问。

狼女动了动鼻子,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嗅是嗅到了,不过其间还夹杂着血腥味,我想他们应该是被人灭口了。”

“三藕浮碧池!!”银发男闻言骂了一句,“具体地点了?”

“应该就在岛上的机场方向!”

“那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眼镜男道,“说不定还能寻到点像样的线索……”

“走!”

等六人组赶到现场时,岛上的警察也才刚刚赶到,见状,六人连忙过去与负责现场的警长交涉,很快要到了现场的处置权。

眼镜男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看过脏辫和平头的尸体后,不禁眉头大皱道:“今次问题棘手了。”

“怎么了?”猥琐黑人问道。

“这两个家伙明显是被人在三两个照面就击毙的,看来干掉他们的人不是进阶者,那至少也是入微级的普通神选者了。”

眼镜男这番推论一出,在场的几人俱都色变,齐刷刷看向银发男。

沉吟了两秒,银发男捏着下巴反问眼镜男道:“你确定?”

“相当肯定。”

银发男闻言同样蹙起了眉:“如果是入微高手,我倒能对付,怕就怕对方是进阶者,那才真的棘手!”

所谓的入微级神选者在普通神选者这一级中就相当于高手了,虽然不及进阶者对普通神选者的碾压,但对仗起来也具有极大优势,一旦获得地利之类的便宜,一挑六七也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们对超能的运用已经达到了精微细致的地步,能用一丝超能杀人或杀伤对手的就决不会多用一丝,所以在作战的持久力和对战场的判断力方面简直恐怖,单挑数名同级也就不足为奇了。

事实上,同级对仗,哪怕不是入微级高手,也有因超能强悍而能够一挑多的存在,不过如果是入微级高手的话,哪怕对方同级超能相克的对手也会立于不败之地,而这一条定律不管是在普通神选者还是在进阶者中都适用。

唯一可惜的是,入微级高手在越级对战方面的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入微级的普通神选者就好像一辆百发百中的前苏联二战坦克t34,但它之所以能百发百中,不是因为坦克本身的性能,而是因为炮手的操控,这就跟“入微”类似,可问题是进阶者就相当于目前俄罗斯最新出品的t14坦克,之于t34坦克来说,连人家t14的防都破不了,还打算怎么作战呢?

也正因为上面的种种原因,银发男才会蹙眉,有所担心。

关于这一点,他的几个同伴也都清楚,此时分头男摊手道:“那该怎么办?总不能不追吧?要是上面怪罪下来,我可不想被发配到实验室让那帮疯子研究!”

“追,是肯定要追的,不过我们也得向分会方面求援,不然我们找到了,但却无法抓捕,不更丢脸了嘛!”猥琐黑人道。

“那好……眼镜,你跟分头去看一看机场的排期表,找一找可疑的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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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3 端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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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眼镜,你跟分头去看一看机场的排期表,找一找可疑的班次,如果有必要的话,打电话给空管局!”

听到银发男的吩咐,眼镜和分头立即联袂而去。

可惜的是,银发他们能想到的,逃走的松田早都想到了,毕竟在美国这地方,特别是东部,空管本来就严,加上前车可鉴,九幺幺后不管你是私人飞机还是民航,只要敢不经空管局排期同意就起飞,美军战机就敢把你打下来,所以眼镜和分头的探查自然一无所获。

好在狼女就是狼女,天生一副比狗还灵的鼻子,加上神选进化,她的鼻子比什么电子鼻还灵敏好几百倍,很快就从脏辫和平头的身上嗅出了陌生人的气息,道:“有目标了。”

“噢?说说看!”

狼女也不细说,只道:“我敢断定,这个新的人体气味是这两个死人在一小时内才接触上的。”

银发一听,顿时拍板道:“那还等什么,追下去!”毕竟从长岛方向赶来费希尔斯岛,坐船的话最快也得半个钟头以上。

于是,也不等眼镜和分头回归,银发一行便在狼女的带领下追到了银基湾码头。

在码头上转悠了一阵后,狼女道:“那人应该已经离开半小时以上了,气味很淡!”

听到这个推断,银发几人很是失望,因为费希尔斯岛地域特殊,离它次近的大陆是长岛,约二十海里,而离它最近的陆上城市则是康州的新伦敦,距离不到十海里,对方既已离开了半小时以上,肯定已经登陆,在茫茫城市中,早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只凭气味,几乎没法追踪。

见银发脸色有些阴鸷难看,跟他睡过几个晚的狼女道:“要不咱们追去新伦敦试着找找看?”

“嗯,照你说的办,试一下!”银发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猥琐黑人道:“坏男,你马上去找船!”吩咐完这句,也不理黑人答不答应,自顾自掏出手机给眼镜和分头打了过去,命他们想办法把脏辫和平头的尸体运回纽约分会,毕竟这是杀死即位长老的凶手,虽然可能只是打手一类的人物,但既然寻到了,那也得弄回去有个交代。

不多时,猥琐黑人还真弄到一艘快艇,银发四人立马上艇出港,朝新伦敦方向狂追,结果登陆后才发现对方竟从沿海公路往纽黑文而去。

“怎么办?这么追可不是个办法!”六人组中极少发表意见的亚裔面瘫男终于开口道,“毕竟咱们的交通工具与那人差不多,仅凭气味追击的话恐怕始终会在对方屁股后头吃烟吐尘!”

银发也有点恼火,闻言道:“那你说怎么办?”

“凉拌!”亚裔面瘫男耸肩道,“没那人的长相,只要他一直移动,我们就很难追得到,眼下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但愿他真去了纽黑文,那我们可以从新伦敦坐直升机过去等他!”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均愣了愣,猥琐黑人颔首道:“这倒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于是几人当机立断,以要挟手段登上了最近一班飞往纽黑文的私人直升机,可惜的是,他们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要知道,纽黑文这个地方地处东北,城市本身人口不多,但它的空港航班却是美国国内中型以上城市的直达都有,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著名的耶鲁大学就坐落在这儿!

当银发他们赶到纽黑文时,很快就在狼女的带领下顺着体味寻到了纽黑文国际机场,结果狼女在机场内嗅了一圈,很快失望了:“我想那个家伙已经飞走,没法追了!”

的确没法追了,当纽黑文机场常用的那两条跑道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架航班冲上云霄时,巨大的气流轻易就能将任何味道搅碎得点滴不剩,哪怕狼女的鼻子再灵,就算她能在跑道上空分辨出松田的体味,也绝逼嗅不出味道是从那架次班机上泄露的,因为这个时候飞机早没影儿了,上哪儿确认去?

也就在银发等人一筹莫展时,从新伦敦接了梅斯DNA样本的人此刻却驱车赶到了康州州府哈特福德,随即将用手提式冷藏箱保存好的样本搁在了火车站的不记名储物柜里,而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大约半个钟头后,一个顶顶漂亮的亚裔女子从储物柜内拿到了梅斯的DNA样本,也就在这女人获得样本的一刹,远在NY维秘秀现场的费伦心脏竟然不争气地跳漏了一拍。

“嗯!?”费伦的脸白了一下,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暗忖: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内视一番,结果发现身体机能好得不能再好了,顿时一股不妙之感掠上心头。

不得不说,虽然维秘秀现场灯光有够幽暗诱惑,但希林和伊万卡对费伦的关注却远远多过对秀的关注,所以哪怕她俩并未在第一时间察觉费伦的异常,但还是发现了男人的阴郁脸色。

“怎么了,Allen?”希林轻声问了一句,“你脸色不大好,莫非讨厌这秀?”伊万卡听到这问话也关切地瞅着费伦。

“没有的事!”费伦摆手道,“只是这里太气闷了,我出去透透气!”说着,他半起身,从伊万卡身边挤过,然后对其余排排坐吃果果的观众连续“骚蕊”,终于好不容易挪出了席位,往场外而去。

见此一幕,希林和伊万卡面面相觑,都有点不知所措。

半晌,伊万卡终于憋不住小声道:“喂,帕丽丝,就Allen那禽兽身体,折腾人能折腾一宿,他会感到气闷?不可能吧?”

希林闻言翻了个白眼,同样小声回道:“那只是他的借口而已,我估摸着他是不想出糗吧!”

“出丑?出什么丑?”伊万卡不解道。

“这你都不明白,台上那些model啰,太暴露,他一个大男人,看了这么久,能不想入非非,能没点反应?”希林想当然道。

伊万卡顿时恍然大悟,可没过两秒,她又有些不确定道:“可刚才他出去的时候正好是对着我的,下面没搭帐篷啊?”

“这里这么多人,那是他没敢搭,憋得辛苦,所以脸色才会不好……”

幸好这话费伦没听见,否则说不定当场把希林摁到胯下,给她来上一脸。

也就在费伦到走廊上透气的同时,一个电话打到了刚拿到梅斯DNA样本的亚裔女子手机上:“喂?”

“由佳,东西拿到了吗?”

“刚拿到,接下来怎么做,哥?”

“还能怎么办,赶紧把样本送到波士顿来……记住,别坐飞机别过安检,最好你亲自开车送过来!”

“明白了,我亲自送!”

“那好,你最好走84号公路,我会派人在奥本接应你。”

与此同时,伫立落地窗前貌似正远眺的费伦心头却在犯嘀咕:妈的,自从上回毁掉那几块藏宝碎片后,今天这种感觉就时不时出现,真是邪了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那个绝天交易会上的曰本女人,明明就是一个弱得可怜的神选者,为什么我会警觉到直接打杀她?还有杀她之后没过几天那种心跳感以及今天的心悸,这几者之间莫非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惜,相关的信息断篇儿得太厉害,导致他根本无从判断。

恰在费伦因为毫无头绪情绪有点焦躁之时,边上传来一个略显底气不足的男声:“兄、兄弟,借个火……”

费伦回过头斜了眼来人,哂道:“你认识我?”

对方摇头:“不、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怕我?”

“我、我没怕……对了,我叫阿德尔森,你怎么称呼?”

“没怕么?呵,那你是想借火搭讪对不对?”

费伦一语中的,阿德尔森顿时哭丧着脸,有些傻眼道:“你、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我一嗅你的呼吸就知道,你不常抽烟,倒是雪茄抽得有点多,夹着根万宝路来借火,呵呵!”

阿德尔森到底是赌王之子,脸皮够厚,听完费伦的分析后反倒没了那丝胆怯,眼前一亮道:“行啊兄弟,就凭你这推断当福尔摩斯都够了!”说着,更顺势凑到了费伦身边,与他并排站立。

费伦对他自来熟的动作不置可否,只是再次转头望向窗外,不再理他。

阿德尔森见状不禁有点暗急,毕竟他就是过来认识费伦的,即便讨不到交情,也得把那天冒犯希林和伊万卡的事儿给说开,不然就索亚隆的看法而言,这样的大人物一旦动怒,伸伸手指头也能碾灭了整个阿德尔森家族。也正因为如此,阿德尔森要过来结交费伦,索亚隆并未形影不离,在他想来,如果费伦动怒,有他没他阿德尔森都得死,所以跟不跟来也就不重要了。

见费伦不肯再主动说话,阿德尔森不得不硬着头皮挑起话题:“我说兄弟,现在天还没黑,这窗外的景色有什么可看的?”

费伦稍微用眼角瞥了他一下,道:“那你觉得是秀好看还是窗外景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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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4 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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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稍微用眼角瞥了他一下,道:“那你觉得是秀好看还是窗外景色好看?”

阿德尔森几乎没有考虑,当即答道:“当然是美女好看啰!”

费伦闻言点点头:“也对,看你脚下虚浮,一副肾亏样,自然是美女好……呵呵!”

阿德尔森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额头青筋暴起,很想当场发作,可是脑子里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发作,不然不止是他,就连整个阿德尔森家族也会被连累。

费伦却再无兴趣瞧这货一眼,反而看向电梯口,没等电梯门开就遥遥道:“你怎么来了?”话落,叮一声响,电梯门开,将军出现在门后。

看到阿德尔森与费伦站在一处,将军明显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指了指阿德尔森以阴柔的声音矫揉造作道:“我来杀他……”这话一出,阿德尔森丝毫没有觉悟将军是个死人妖,反而感到浑体僵直。

“喔?为什么?”费伦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毛。

“他对特鲁姆普小姐不敬!”将军解释道。

“伊万卡?没听她说过这事儿啊!”嘀咕着,费伦蔑了下身边的阿德尔森,眼神很冷,“那你动手吧!”说罢,人已然往秀场内而去。

将军见状倒也干脆,闪身到阿德尔森身边,抓住他直接砸向落地玻璃窗。

“哗啦!!”

阿德尔森顿时感到自己离地而起,随即身体剧痛,然后就腾云驾雾般往楼下坠去。

与此同时。费伦走到秀场侧门边,好死不死地堵住了想要施救阿德尔森的索亚隆。两人并没有接触,只是神识之力将索亚隆罩得死死的。从互相照面到费伦彻底绕过他进入秀场短短三五秒内,楼底下已经传来了人体撞地的声音。

当费伦回到位子上时,索亚隆还僵立在侧门边,浑身冷汗涔涔。

刚才那个交火实在太恐怖了,那是什么样的神选超能,竟压制得他无法动弹分毫,还长达至少三秒钟,这么长时间,那岂不是会被人杀上十好几次?!

如是想着。索亚隆脑子里再没有半点进阶高手的优越感,只剩下满布的惊惧,甚至就连追出侧门去看一看丢阿德尔森下楼的凶手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他没有动作,不等于将军没有动作,把阿德尔森如同老鼠般仍下楼后,将军并未立刻离开,反而朝侧门走来,无他,既然费伦在这里。将军身为仆役怎可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呢?

听着将军轻盈的脚步声,索亚隆实有突施暴击的冲动,不过他的战斗直觉却告诉他,正靠近侧门的这个杀掉了阿德尔森的凶手虽然没有刚才的费伦恐怖。但也算是一名他直觉无法参透的强人了。

必须一击即中、必须一击即中……这般想着,索亚隆暗自动了动小尾指,发现费伦对他的禁锢不再后。便偷偷蓄起力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费伦同样察觉到了索亚隆的打算,在将军还离了侧门有几米远的时候。他直接一个传音命令将军可以回去了,毕竟这货目前还担任着在绝天会内部的卧底任务,同时对索亚隆这个家伙,费伦也留上了心。

听着侧门外的脚步戛然而止,旋又迅速远去,正欲偷袭的索亚隆居然大大地松了口气,对他而言,偷袭一个没法揣度的对手始终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既然对方不过来,他也乐得安于现状,至于阿德尔森这个他很喜爱的年轻人被挂,索亚隆只能在心底说声抱歉了,喜爱归喜爱,有报仇的心是好,可阿德尔森毕竟不是他儿子,没必要搭上老命不是?

只不过赌王之子阿德尔森到底算是美国名流,死在维秘秀现场楼下,加上他本身又是秀场方面请来的贵宾,所以很快惊动了警方,正到高潮的走秀活动也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警察打断。

由于老阿德尔森在知道自己儿子堕楼身亡后第一时间动用了关系,所以ny警方的人相当强势,一上来就说要封锁现场。

可惜现场有不少美国政商界名流,对于警方的这种无理要求自然不可能全盘接受,一时间现场群情激奋,好不热闹,幸亏在双方争执不下时,当地警察分局的局长亲自出面,才把封锁现场的时间定在了两小时。

也就是说,两小时内,不管警方找没找到凶手,都得任由宾客们离开。事实上,众多名流连两小时也是不愿待的,只不过由于整场维秘秀还有一个来钟头,所以在现场多逗留那么几十分钟倒还在名流们的容忍范围之内,否则一分钟几万块美元上下的名流不在少数,就算他们想留,ny警方也出不起那个价啊!

双方达成妥协后,由于维秘秀会场整个一层都被封锁了,所以趁着警察提取监控录像进行排查之机,不少人都往盥洗间跑,费伦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不是去上厕所,而是打算找索亚隆聊聊。

不得不说,哪怕是再有身份地位的名流,在跟警方短兵相接后都不免会紧张尿急(紧张得屎急的倒不多见),所以费伦钻进男厕时,这里已是人满为患,不仅尿槽被一人一个占满,就连厕格也是如此,而索亚隆正好是其中一个占着厕格不拉屎的典型,并且他还有个毛病,旁的占用厕格小解的家伙几乎都没关槅门,但他却关了,不仅关了,还给反扣上了。

不过这难不倒费伦,他直接动用神识之力将厕格内的索亚隆禁锢住,再利用神识之力把槅门的扣锁打开,整个人生生挤了进去。

“嘘——”

见索亚隆惊怒地瞅着他,意欲开口说话,费伦当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笑道:“如果我是你,就乖乖闭嘴,也许能够长命百岁!”

听到这话,索亚隆哪还不知道费伦动了杀机,顿时不敢乱出声了。

笑话,眼前这个男人的实力他可是直观感受过的,乱来的话,恐怕真的会被杀掉,哪怕他是神选者工会的也没用。

对于索亚隆识趣,费伦不禁夸了他一句:“很好,如此我就放心了!”说着,一巴掌扇在了对方脸上,奴役黑针顿时钻入索亚隆头颅。

“嗯!?”索亚隆只觉剧痛侵脑,眼睛瞪得溜圆,还不及狂吼惨叫就骇然发现费伦已然活生生消失在他眼门前。

雷闪!!

费伦直接启动雷闪从厕格内挪移到整个酒店外的虚空处,然后再度雷闪,回了维秘秀现场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并且这个角落还正好是监控探头的死角。

至于中了奴役黑针的索亚隆,哪怕知道了费伦会某种“瞬移”超能也没什么,因为这个家伙接下来的命运有两种可能,一是被奴役黑针干掉,二是成为费伦的仆役,无论哪种都不可能暴露费伦的秘密武器!

果不其然,当警方传唤费伦去旁边临时开辟出的讯问房接受问话时,索亚隆的心神已然与他联系上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负责讯问的警察对于费伦这个嫌疑人相当头疼,不是因为他“反恐英雄”的身份,毕竟这种身份在美国也就是热炒一时,屁用不顶,关键是警察清楚费伦是个有钱人,比当年的辛普森还有钱,这样的人,面对讯问他只需“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就足以应付警方。

更关键的是,伊万卡和希林非跟费伦一起进了讯问室。对于这两个时尚界的豪门千金,负责讯问的警察当然不可能不认识,正因为认识,警察也就更头疼了。

“希林小姐,特鲁姆普小姐,我们现在要询问的是费伦先生,麻烦你们俩先出去等一下,ok?”负责问询的其中一个便衣女警以看似商量实则不容置疑地口吻道。

希林却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道:“我们三人是一起来的,要问一起问!”

“这不符合程序规定!”便衣女警瞪眼道。

希林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辩,反倒是伊万卡道:“那就等allen的律师来了再说,律师没来之前,我相信他什么都不会说的。”这话一出,差点没把在场的几名警察噎死。

反倒是费伦好整以暇地摆手道:“伊万卡,不用了,我可以给这位很man的女警一个问我话的机会!”

“你说什么!?”便衣女警差点没被费伦的话气爆。

“我说你很男人,巾帼不让须眉,understand?”费伦戏谑道,一点儿没有人身攻击的觉悟。

“信不信我告你……”便衣女警正欲威胁一下费伦,孰料边上的便衣男警却扯了她一下,以眼神制止了她再说下去。

果不其然,费伦听到告字,顿时道:“既然这位madam想要起诉我,那我想我可以保持缄默吧?直到我的律师来了为止……”

听到这话,便衣女警差点没跳起脚来骂娘,幸好希林和伊万卡就在边上看着,她这才极力压抑住自己没有失态。

可费伦见状还在撩拨她:“瞪我干嘛?难道你还想吃人不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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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5 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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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我干嘛?难道你还想吃人不成?”

便衣女警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晕,好在她还知道希林和伊万卡就在现场,没敢动手扇费伦巴掌,不然就算费伦不当场秒了她,也铁定会被俩豪门千金搞到倾家荡产。

事实上,对于人来说,最惨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只不过当今世界神选者颇多,终身残废什么的或许都能给治好,自然有几率衍生出无限可能,因此对于敌人,费伦认为还是让他们死绝了的好,所以见便衣女警虽未发作却恨得牙根痒痒的表情,他十分不屑地再度挑衅道:“怎么?莫非我还说中了你的心思不成?你还真想吞了我?”

便衣女警闻言狂翻白眼,旋即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没把费伦吓着,倒把她的同事和边上的希林伊万卡吓了一跳。

费伦顿时偷笑不已,面上却装出一副怕怕的表情:“呐,你们都看见了,她恫吓我!投诉,我要投诉!”

这话一出,本就被吓了一跳的希林和伊万卡的脸色顿时有些阴鸷,看向便衣女警的眼神更是极为不善。

被人从侧面盯着,特别是两位身份不俗的富家千金,便衣女警心头终于有了些忐忑,毕竟她刚才恫吓费伦是事实,若真闹到不可开交,就算有警察工会庇护,她也肯定会焦头烂额,到时候各方压力涌来,就算最终不会有事,她也一定会神经衰弱。

幸好就在便衣女警有点恍惚之际,男便衣挺身而出道:“费伦先生,我们请你过来问话,自然有请你来的道理,不然对于阿德尔森先生的死,你始终有所嫌疑,即便我们今天不打搅你,改天一天也会叨扰,到时候你不更烦?”

不得不说,这话明显就是在暗示费伦,今天不把问题交代清楚了,警方就会一直骚扰他,可现实中又有谁乐意整天被警察找上门呢?

可惜男便衣嘀咕了费伦的痞癞程度,只听他道:“没关系,明天我就准备飞曰本了,欢迎你们美国警察以后去亚洲找我!”这话一出,俩便衣顿时很是无语,但费伦的话还没完,只听他续道:“当然,你们也可以等上一段时间,用不了几个月,说不定我还会飞回来,不过到时候我想我就不会再用自己的私人护照入境了……”

不用私人护照用什么?对于还算清楚费伦出入境履历的俩便衣警来说,他们立马想到了上回费伦赴美时采用的外交护照,一时无言。

“Ok,既然你我双方都已经清楚了对方的意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说到这,费伦施施然起身,就打算携伊万卡和希林离去。

便衣女警见状心头一急,顿时口不择言道:“你不准走……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在阿德尔森被扔下楼前,你曾与凶手有过交流,今天必须交代清楚!”

费伦一下被气乐了,这他妈什么逻辑,跟凶手有过交流就得向警方说清楚,那还有人整天跟凶手生活在一起呢,你他妈怎么不去找他们啊?

“madam,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噢,不然大家熟归熟,我一样告你诽谤!”

听到费伦这话,不止便衣女警,就连伊万卡和希林都一下子愣住了,心说什么熟归熟啊?我们跟这女警一点都不熟好吧?

女警更为直接,斥道:“我跟你一点都不熟,你休想就这么走掉!监控录像我们已经找读唇专家解读过了……”

“喔?那又怎么样呢?”费伦玩味地挑了挑眉。

“从读唇解析来看,你明显跟凶手是认识的。”说到这,便衣女警目光灼灼地瞪视着费伦。

伊万卡见状,生怕费伦偶一冲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当下提醒道:“Allen,律师没来之前,咱们可以什么都不必说!”

费伦闻言摆了摆手,道:“没关系,既然这位madam想听,我解释一下也无妨,可我始终没闹明白,madam口中的凶手是谁?”

便衣女警显然料到费伦会这么说,当即从手边的蓝色文件内抽出一张貌似灵堂照的黑白打印纸来:“他就是凶手,你敢说不认识?”

费伦点点头,道:“认识是认识,可我没亲眼看到他杀人啊!”说着,还耸肩摊手装出一副无辜模样。

“你……那你为什么在他说要杀阿德尔森的时候,还说【你动手吧】之类的话?”便衣女警步步进逼道。

这问题一出,伊万卡和希林搁在男人后腰上的手都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服,费伦却毫不在意地摇头笑了笑,道:“madam,我想你搞错了两件事……”

“哪两件?”

“第一,我当时只能说动手,不能说劈腿,这是心照不宣的事;第二,我当时还真没料到他会把阿德尔森摔下楼,现在看来,是他们没谈妥吧!”

这番话说得九不搭八,在场的几个警察听得满头雾水,便衣女警更是如此:“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说劈腿?劈腿什么意思?还有……”也就在便衣女警反问时,伊万卡和希林的脸色却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呃……那个madam,其实劈腿的意思呢,.bed.!”费伦故作羞赧道,“其实你们怀疑的凶手是我在曰本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俱乐部泡姬……”

听到【.bed.】的时候,便衣女警整个人就感觉有些不好了,因为这话算是句俚语,意思就是到床上做,至于做什么,但凡成年人都懂,她也瞬间理解了【劈腿】的意思,至于后面费伦说那个泡姬她虽然不懂,但曰本俱乐部的传闻她或多或少听说过,所以怔愣了好几秒,她才呆呆道:“你的意思是……你以为凶手跟阿德尔森是GAY?”

“对啊,甚至包括他说的杀我也以为是那啥……嗯,连坐带杀,所以就请他自便啰!”费伦装出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解释道,“毕竟这种事你情我愿的,我也不好多加干涉,只能逃之夭夭!”

这下子,便衣女警算是彻底无语了,因为费伦的解释合情合理,根本找不出半点破绽来,更何况监控录像显示,杀人者将军也,所以她就算想栽赃也栽不到费伦头上,整个人顿时有点斯巴达了。

就在此时,奥德莉带着个女秘书推门而入,边上还站着今次案件的现场指挥官,他看清室内情形后,立刻冲便衣女警道:“好了休斯,费伦先生可以离开了!”

“可是长官……”

便衣女警下意识还想争辩点儿什么,却被指挥官打断道:“没有可是,马上放人!”

对于这样的硬性要求,便衣女警显得很无奈,却不得不执行命令,给费伦三人闪开一条道路。让他们出了询问室。

不过冷着脸的奥德莉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咄咄逼人道:“查克警官,管好你的手下,不然我一定会向地区检察官投诉你们的行为,千万别以为我在说笑!”

“那是当然!”查克指挥官点头道,“我想在我的约束下,我的手下一定会照章办事的,不送!”言下之意,如果后面查出费伦有什么问题,还是会抓他回来问话的。

“哼,等你们有实质性的证据再说吧!”奥德莉讥诮了一句,便再没了跟查克一帮警察说话的兴趣,反而冲费伦微一偏头,当先转身离去。

费伦随即携了伊万卡和希林紧随其后,很快消失在拐角。

“泄特!”便衣女警见状骂了一句,“长官,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不到,刚才那女律师到底什么人啊?这么嚣张……”

“别说了!”查克多少有些郁闷道,“那女人的父亲是总统的亲信!”到了那种层级的政斧官员,人家只要一句“一切按程序办”就能将任何警方想要对嫌犯耍的小花招化解。

“这就难怪传说中的反恐富豪会请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律师来做这份工了……”

也就在查克等警察牢骚满腹之时,刚刚成为费伦仆役的索亚隆已然接受了一个最新指令,那就是灭杀阿德尔森全家。

本来以索亚隆进阶者的实力要办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毕竟老阿德尔森有的是钱,自然延请了不少神选高手来保驾护航,进阶者也有那么两三个,所以很难占到便宜,可被奴役之后,索亚隆的实力已然从二阶后期增至三阶中期,算是费伦手底下又一个高阶打手,去灭阿德尔森家族自然再合适不过,因此费伦一道心电传音命令就让他去了,一旦老阿德尔森被灭,那么阿德尔森被抛下楼这个案子多半就会不了了之了,不是他们不想破案,而是想要活捉将军难如登天。

酒店地库,车内。

“喂喂,奥德莉,你脸这么臭干嘛?”费伦见奥德莉下来这一路上都没怎么吭声,果断地挑逗起了她。

奥德莉闻言斜了眼伊万卡,冷笑道:“你们男人果然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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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6 天陨卫队(家里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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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男人果然不靠谱,有句中国成语怎么说来着,得陇而望蜀,是这么说的吧?”

听到奥德莉这话,费伦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这么说不对,你应该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盆里的……”

这话一出,不止边上本欲发作的伊万卡和希林,就连牢骚满腹的奥德莉本人也傻了眼,这吃…看…想……几个意思啊?

见几女傻了眼,费伦不禁哂笑了一下,随手发动了车子。

等车出了地库,费伦又道:“对了,你们谁帮我弄张机票?”

三女俱都沉默了几秒,希林这才忍不住道:“你要走?去哪儿?”

“米兰!”

一听是时尚之都,希林美眸顿时亮了起来:“我能跟着一块去么?”

费伦皱眉道:“我去那儿有正事,不是去购物!”

“喔!”希林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那我帮你弄张机票好了。”

“随便你,尽快吧,只要你别偷跟着我去米兰就行!”费伦随口回了一句,专心开车。

希林一下定住了,如同被点了穴,伊万卡和奥德莉见状都偷笑不已,不过在不经意间,她俩目光交错而过,却仍有火星四溅。

不得不说,女人间的暗斗很难逃过费伦的法眼,但他却并未打算干涉,毕竟这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他这个异性一旦加进去,英雌们的枪口绝逼会一致对外。

入夜十分,希林给费伦弄来了机票,两小时后,他顺利进入了登机口。

登机通道外,目送费伦的背影消失,伊万卡斜了眼希林,轻笑道:“怎么?你真想跟他一块去米兰?”

希林没好气地看了闺蜜一眼:“你不想?”

“想……可是我怕Allen的家法!”

伊万卡这话一出,希林却不禁挑了挑秀眉,吃吃笑道:“那就让他动家法好了,反正他就一根棍子,我们两个人还怕顶不住?”

伊万卡愣了一下,旋也吃吃笑道:“万一真要顶不住呢?”

“那就投降好了!”希林光棍道。

“那你就不怕憋坏他?”伊万卡道。

“不怕,听说薇莲她们也在欧洲,大不了到时候把她们一块叫上挨家法好了……”

得亏此时费伦已冲上云霄,不然听到这话铁定把希林吊起来打屁股,好在听不到也没关系,因为此行米兰只是个幌子,费伦真正的目的地是南非。

果不其然,等伊万卡和希林联袂飞到米兰才发现举目无亲,加上当地已是后半夜,根本就难以找到费伦的影儿,好在她们有薇莲的手机号,当下就给她打了过去。

“嗯?帕丽丝,你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干嘛?”此时正是凌晨四点半,薇莲睡得正熟,被电话声吵醒,多少有些床气。

“Allen今晚,呃不,应该是昨晚飞的米兰,我、我跟伊万卡尾随过来,却找不到他人了!”想了想,希林直接坦白道。

“你跟伊万卡在米兰?”薇莲一下瞪大了眼睛,“好吧,你们俩还真是胆大包天,就不怕老板真生气……算了算了,先别说这个了,我跟冷妡在罗斯托克处理一些事情没办法走开,你要不介意,就想办法和伊万卡飞过来吧!”

“哦,知道了。”

挂断电话,希林有些无奈地把眼下的情况跟伊万卡说了一通,伊万卡想了想,道:“既然来了米兰,要不然我们俩白天先去逛逛,然后再去罗斯托克?”

“好啊!”

也就在两女决定好行止、找了家五星级酒店住下时,费伦已然飞到了开罗,在此处,大概还有四十几人的费氏佣兵队伍需要他去整合。

如果费伦没记错的话,这处的佣兵首领叫贾哈德,在成功扛过神选后,算是一名一阶后期战力,只不过想当初他受过费伦大恩惠,加之人没什么进取心,所以哪怕成了神选者也没想过去挣什么大钱,仅只每月从费氏的财务上领取一万美元的经费,最近几个月就这么好死不死地过了下来,并且还帮忙把佣兵队伍中那些不想离开的家伙们聚拢到一起,但即便这样,原本两百人的队伍也就剩下了四十几个三脚猫的料。

开罗的时区比米兰还东边,所以米兰凌晨时分,开罗这边天已蒙亮,街上有不少出租车活动,费伦随手叫了一辆,上车后,用熟稔的阿拉伯语吩咐司机道:“去贾大哈的射击俱乐部!”

出租车司机一听,顿时有些浑身僵硬,一下刹住了车,干笑道:“这位先生,射击俱乐部那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您换辆车?”

“怎么个意思?”费伦挑眉道。

“那一块附近都住着雇佣兵之类的人物,听说还有不少拥有超能力的变.态,所以我这……实在不好意……呃!”他话还没说完,费伦已然从隐戒中掏出枪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司机顿时浑体僵直,费伦见状又用枪管顶了他一下,淡漠道:“开车!”

司机哪敢不应,赶紧打火起步,好像有鬼追身似的拼了命地往贾大哈方向赶,不到一刻钟,便开拢了射击俱乐部门口。

“到了!”

费伦下车,正准备掏裤兜付车钱,没曾想司机却连车钱也不要,一溜烟开走了。

哂笑着摇摇头,费伦正打算神识搜索一番,孰料两个一晚上只揽到一炮生意的站街女却凑了上来:“嗨,帅哥,看你面生得很,不是本地人吧?”

斜了眼面前两个姿色不俗却满身庸脂俗粉气的站街女,费伦点头道:“对,我找人!”

“那实在太好了,这片的人就没有我们不熟的,如果你能够给我们两人一百美元,我包你能找到人,怎么样?”其中个子稍高一点的站街女道。

“没兴趣!”费伦撇了下嘴,就打算绕过两人离开,结果俩站街女把胸一挺,横移几步,彻底挡住了他的去路。

费伦直感好笑,指了指朝阳道:“这都已经大白天了,莫非你俩还想抢人不成?”

谁知高个站街女竟掏了把铮亮的水果刀出来抵在费伦胸口上,冷冷道:“你说对了,如果你不给我们生意做,那就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看我是外地人,好欺负是吧?呵呵!”费伦冷笑一声,再度侧移一步,让开俩站街女,施施然往前走去。

俩站街女见状想要再度阻拦,结果骇然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最恐怖的是,她们的脑袋竟一点一点在扭转,生生从正前方转到正后方,在视线逐渐暗淡中目送费伦远去。

“扑通!”

神识之力一撤,俩站街女一齐推金山倒玉柱般摔跌在地上,再无半点动唤。这一幕,吓得周围建筑内无数窥伺着费伦的家伙差点没尿出来。

“妈的,那个外地人是神选者!”

“狗屁,他明明就是进阶神选者!”

“呼——真他妈的坑,还好没上去劫他,不然死的就该是我们了。”

“……”

对于这些议论,费伦当然能够听见,只是不愿去理会罢了,他神识扩开,很快找见了贾哈德所在位置,不过却皱了皱眉,当即雷闪过去。

半个身子都打着绷带的贾哈德正躺在床上呻吟,却倏然发现光线昏暗的屋子里阴影更甚:“谁?”

“贾哈德?”

“是我!你们又想……呃,老板?!”

“呵,你还能认得我,不枉我留你下来!”费伦哂笑道。

贾哈德闻言却有点惶急道:“老板,您不该来这儿!”

“噢?怎么了?还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这伤……一言难尽!”

费伦一听,顿时道:“既然一言难尽,那就先别忙说了,把其他人叫下来吧!”

“……是!”

不多时,在贾哈德口哨声中,二十几个身上俱都带伤的彪悍家伙全从阁楼上钻了下来。不过看到费伦后,有的茫然,有的不屑,有的蹙眉,只有一个长相酷似泰森却被泰森高瘦的光头黑人激动不已:“老板!?”

费伦冲他点头示意了一下,旋即道:“虽然比我预想中的又少了十来个人,但好歹你们这支队伍还未彻底散架,不错!”话落,没等贾哈德或其他人废话什么,无数奴役黑针已然从费伦躶露的皮肤中激射而出,毫无悬念地命中了每一个人。

接着,这只既有普通人也有超能者和神选者的小团队就开始经历起最痛苦的黑化过程来……待黑化完毕,三十三人的队伍有三人化为了黑色血水,剩下的都脱胎换骨,其中最次的战力也是一阶中期。

三十人醒神之后,先是前后左右看了看,随即齐刷刷跪在费伦面前,五体投地道:“拜见主人!”

“都起来吧!”费伦如帝王般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老板就好!”

“老板!”众人又齐齐叫了一声,这才起身,自动分列费伦左右手两旁,不敢挡了他的视线。

费伦瞄了眼实力已然猛增至二阶后期的贾哈德和那名酷似泰森的三阶后期黑人,淡淡道:“贾哈德,你的伤好了吧?”

“是的,老板!”

“跟我说说,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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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7 天陨卫队2

..Co

“是的,老板!”

“跟我说说,怎么弄的?”

见费伦问起,贾哈德一脸难色,却不敢不说,当下将事情经过跟费伦详述了一遍,原来很简单,只因费伦给的每人每月一万块虽然够吃喝拉撒甚至找女人,但是个人就想过得更好,于是在下面人的怂恿下,贾哈德开始与贾大哈区的其他势力争夺地盘,结果前天遇上了猛的,就被狠k了一顿,还死了两个兄弟。

对于这样的事情,费伦听后只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随即指了指那名长得像泰森的黑人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板,我叫利昂!”黑人躬身道。

“名字不错,以后你跟贾哈德就跟在我身边吧!”费伦不经意间就决定了两人的行止,“至于其他人,明天我就安排你们去欧洲那边,在我女管-优-优-小-说-更-新-最-快--家手下做事,从今往后,你们都是我费氏天陨卫队的一员了。”

“是,老板!”众仆役齐齐应道,声威山响,差点没把房顶给掀了。

“好了,贾哈德和利昂留下,其余人都休息去吧!”

等人都退了,费伦这才带着贾哈德和利昂上了他们这个据点三层小楼的天台。

鸟瞰着整个旭曰初升的贾哈德大区,费伦背*对着二人道:“虽然你们俩也快离开这地方了,但挨了打不还手可不是我费氏的风格,等一下贾哈德带路,我们仨过去将前天k你们的人都灭了。”

听到费伦轻描淡写用上一个“灭”字,贾哈德不禁呆了呆。旋即激动道:“多谢老板关心!”

“对了,贾哈德你的超能我清楚。应该是【行为拟态】吧?”

“是的,老板!”

所谓【行为拟态】就是完全模仿。简单点儿来说,就是收集目标人物或动物的行为信息(包括语言、动作),然后变成对方的样子,完美装扮目标。其本质就跟费伦的基因变形加拟声术差不多,但对于贾哈德而言,他对目标的信息收集能力算是超能力,就跟写轮眼的复制功能差不多,所以在模拟目标的行为模式时,完全不输费伦以观察得来的人物行为模式。说得再直白点儿就是,费伦模拟某人的声音加样貌加行为动作都是靠观察,而贾哈德是靠超能力,因此哪个更准确一目了然,只不过费伦的观察力已经入微,所以倒也不输贾哈德的超能力。

“那你呢利昂,你的超能力是什么?”费伦倏又转头问酷似泰森的黑人。

“应该是速度吧,我还没试过!”利昂有些迟疑道。

费伦闻言抬手示意道:“那就现在试!”

利昂心念一动,当即消失在原地。把贾哈德吓了一跳。下一秒,利昂现身在贾哈德背后,可贾哈德却毫无所觉,直感到后脖梗有轻微鼻息吹过。他这才猛然回头恶瞪向利昂。

费伦的神识监控着这一切,自然清楚利昂是怎么过去的,不禁有些意外道:“唔……你这已经不仅仅是快了。居然还带有隐身性质!”

“啊?是吗?”初用超能的利昂有些愕然。

贾哈德更是被费伦的说法吓了一跳:“什么?老板,您说他会隐身?”

“应该是这样吧。不信让利昂再试一次,先高速启动。再降低速度,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这话一出,利昂赶紧照办,他先是嗖一声从原地消失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整个人彻底消失在了费伦和贾哈德的视线之中,至少十秒未有现身。

“这、这……利昂,你在吗?”贾哈德有些傻眼,不禁出声喝问道。

“在!”利昂今次跑到了贾哈德左侧,一开声答话就显出了身形。

贾哈德又吓了一跳,不过没刚才那么惊讶就是了:“你、你在我身边待了多久?”

利昂默了一下,道:“大概六七秒吧!”

“不是用高速移动来让自己消失?”

“不是!”

“你这、这……”

“好了贾哈德,利昂的超能应该是用高速启动之后就会在身体周围自动形成一个扭曲光线的无形屏罩,而这个屏罩甚至能根据他体表衣服的气流抖动瞬间改变光线曲率,比美军战机的隐身牛逼多了!”费伦稍稍猜想了一下利昂隐身的原理,“呃不,也不能说比美军战机的隐身牛逼,毕竟战机针对的是雷达,而雷达波如果射到利昂身上,应该会有所反射!”

“但就算这样也够厉害啦,我们人可没有雷达波!”贾哈德不禁感叹道,“这样的话,以后老板您要想搞死谁,大可以直接派利昂去暗杀对方!”

利昂听完贾哈德后半截话立马躬身道:“愿为老板赴汤蹈火!”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利昂,你明白赴汤蹈火的意思么?”

“懂一些,就是为老板去死!”

“行行行,你有这个心就行,可别真以为你的隐身就无敌了,毕竟你能进化出隐身,难道就不许人家变成蝙蝠么?”

听到费伦这话,利昂和贾哈德都有点傻眼,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不无道理,毕竟神选者连狼化人都出现了,未必就不能有蝙蝠人。

“好了,贾哈德带路,报仇去!”

于是,费伦一行三人大张旗鼓在房顶上纵跳,几乎呈一跳直线杀向仇人的地盘。幸好贾大哈区虽然建筑偏矮,但房屋林立,加上三人动作又快,所以即便有人不经意注意到楼顶上有人闪过,也很快丢失目标。

“记住,等下到了目的地,我给你们掠阵,你们俩直接进去大开杀戒就成,至于二阶以上的家伙,不管有没有仇,都给我留个活口!”费伦传音吩咐道。

“明白!”贾哈德先应了费伦的命令,旋又不解道:“老板,何为二阶?”

费伦闻言怔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尚未来得及跟身边这俩货解释等阶的概念,想了想便道:“简单,你现在的实力就是二阶后期,利昂是三阶后期!”

两人皆是一愣,贾哈德随即叹道:“难怪我现在看不穿利昂……”

利昂却没在乎贾哈德的言词,反而问费伦道:“老板,您说我是三阶后期,您的意思是还有中期和前期么?”

“有,不过前期你们不用管,我手底下只需要中期和后期,这两个小阶的战力比大概是三比一吧!”费伦道。

贾哈德和利昂一听,顿时有个了直观的概念,当下异口同声道:“如此我们就明白了。”

半分钟后,三人抵达哈德迈大街上的一家俱乐部门口,只不过此时刚天光不久,这家明显有点夜总会性质的俱乐部此时正大门紧闭。

费伦也不管恁多,站在大门口前打量了一番,道:“是这里吗?”见贾哈德点头,他的神识之力立时展开,瞬间笼罩住整个俱乐部,而后大手一挥。

利昂见状,不等贾哈德动作,当即挥拳砸向大门,只听嘭一声巨响,俱乐部大门已在拳力的冲击下化为了漫天碎片。

“哇靠利昂,平时就见你常练拳,说要当泰森,没想到你现在拳力居然这么大!”贾哈德惊诧道。

“不是,我……”

“应该是暴击,大概与拳速增加有关系!”费伦替二人解了惑,旋即喝道:“别愣着了,赶紧清人!”

贾哈德和利昂对视一眼,双双杀入俱乐部,结果他俩很快发现,但凡有普通人准备开枪,那人就会被一股无形之力束缚,连小尾指都动不了,更别说扣扳机了,至于其间的神选者,也会在两人出手时突然“定身”那么半秒到一秒,最终结果自然是被他俩秒杀。

要知道,就连现实中一个普通的特战女警也能每秒出手四到五拳,因此对于贾哈德和利昂而言,他们在半秒内秒杀对手一点也不奇怪,反倒是每个人在被秒杀前的身形卡顿倒让两人对费伦那句“帮忙掠阵”有了新的感悟,将自己的老板惊为天人!

………

三个,只有三个!

几乎把俱乐部的人全杀光了,贾哈德和利昂也仅仅遇到了三个费伦定义的二阶高手,其中两个中期一个后期,虽然连一手之数都达不到,看上去与费伦收拢高手的心思不符,但也足够令贾哈德和利昂震惊的了,毕竟前天他们还跟这帮人打生打死过,可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没动真格,不然随便派一个二阶过去就能将他们全部斩杀,而不是才死几个那么简单了。

反倒是费伦通过神识得知竟有三个进阶者(二阶)后,基本上是鼓着掌进入俱乐部的,毕竟全世界的进阶者也就那么几万,这他妈一个小小的黑势力居然就有三个进阶者,是不是有点太疯狂了。

知道费伦的疑问后,贾哈德解惑道:“老板,他们这一拨势力可算是开罗最大的帮派了……”

听到这个解释,费伦一下就明白了,开罗好歹也算一国的都城,而能控制一国都城的帮派势力才仅有三名进阶者,真要论起来还算是弱的了,毕竟非洲真没什么油水,有油水的地方,比如苏伊士运河、油田啊钻矿这些还轮不到私人帮派进来插一脚,如果敢随便伸手,等待这些帮派的就只能是灭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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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8 天陨卫队3

..Co

非洲真没什么油水,有油水的地方,比如苏伊士运河、油田啊钻矿……这些还轮不到私人帮派进来插一脚,哪怕是非洲当地的国家政斧也未必做得了主,典型的【落后就要挨打】!

费伦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听过就算,直接赏了那三个二阶一人一枚奴役黑针,任他们滚倒地上肆意嘶嚎,转过头却看向黑人利昂,道:“刚才我掠阵一直在关注你们俩的袭杀,你出拳有些怪异啊!”说着,指了指周围那些有的胸口被击穿有的脑袋被砸烂的尸体。

利昂一怔,随即明白了费伦的意思,挠头道:“老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下我的拳力时重时轻,很难控制!”

费伦闻言蹙眉道:“最轻轻到什么程度?总不会连你目前的身体强度都发挥不出来吧?”

“那倒没有,我试过,最轻也是我目前最大拳力的一点五倍,”利昂道。

听到这话,费伦默了一下之前通过神识看到的场景,颔首道:“嗯,没错,最低一点五倍,最高能到六倍,以你三阶的身体强度,六倍暴击的话应该能打穿坦克的正面装甲!”

这话一出,贾哈德愣道:“难怪刚才有俩人被利昂轰中直接就成了齑粉,就好像用盖楼的沙子团成一团使劲砸墙上那么细碎,不过他灭了差不多一百人,只有两人如此,这几率也忒低了点儿吧?”

“低?”费伦轻笑一声,“高倍暴击的几率低不要紧,关键是节奏。节奏懂吗?忽快忽慢忽重忽轻的拳力打在身上,怎么防守。贾哈德你想过吗?这看来也是利昂超能力的一种!”

贾哈德又是一愣,利昂眼睛却亮了起来。抱拳道:“多谢老板指点!”

“这不算什么指点,你要没这超能力,我就是指点你也显不出什么效果!”费伦摆了摆手,又多指点了一句,“知道羽毛球么?同一个动作,后场起跳挥拍,可以扣杀也可以轻吊,只要你能做到或者说轻重拳速度毫无规律,那么你搏杀起来将大占便宜!”

利昂怔了怔。旋即应道:“明白了。”

费伦倒是不怎么在乎他到底明不明白,反而捏着下巴道:“按照几率和概率来看的话,也许你这一手【不稳定暴击】最高倍数不止六倍,说不定还有更高的,加上你的【速隐】超能,暗杀这一块说不定能发展成你的强项!”

利昂对此安排倒没什么异议,毕竟费伦是主子,他听命行事就对了。

这时候,地上三人的嘶吼渐小。贾哈德趁机道:“老板,现在这儿成了烂摊子,说不定警方很快就会到……”

“为什么?难道这里以前没发生过火并?路人看到大门被砸会报警?”

“那倒不会,只不过这派人马与本地的警察早有勾结。而且我听说这俱乐部内应该有类似银行的报警系统!”贾哈德道。

费伦一听就笑了:“不必担心,那报警系统早被我控制了,甚至就连那些监控探头在你们杀人的时候也都没有工作。”

贾哈德:“……”

利昂:“……”

也就在两人无语之际。本在地上打滚的三人一跃而起,看到贾哈德和利昂先是一愣。正欲破口大骂,旋即发现了费伦。俱都呆了呆,然后扑通一声跌跪在地,叩头道:“拜见主人!”

“都起来吧,先别忙自我介绍了,带我们去俱乐部的小金库!”费伦随口吩咐了一句,在他想来,既然来都来了,人都干掉了,何至于弃俱乐部的财产而不顾,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三个新晋的仆役二话没说,立马闷头带路,到了小金库,等费伦利用隐戒将金库内的财货洗劫一空后,一行六人当即离开了这个死尸遍地的俱乐部。

又过了五六分钟,一个难得去外面吃早饭的帮派伙计转回俱乐部,看到了里面的情形,立马吓得屁滚尿流,什么发死人财这些想法一概抛到了九霄云外,半点也无报警的想法,连滚带爬窜到了街上,撞翻两个路人后逃之夭夭。

倒是两个被撞路人爬起来骂骂咧咧一阵后,反而大着胆子摸进了俱乐部,结果也被吓得要死,待回过神这才省起报警。

等警察姗姗来迟,费伦他们早离开大半个钟头了……

“老板,我的超能力是控电……”

“老板,我的超能力是金属化……”

路上,新晋的仨仆役也跟贾哈德和利昂一样,对费伦改口叫了老板,不过他们在奴役化后的实力增长实在难令费伦满意,那两个二阶中期不过也就提升到二阶后期,至于那个二阶后期更是没太大变化,只能每二十四小时不稳定地变为三阶初期十分钟,不幸中的万幸是他的身体、准确来说是他的双手在三阶初期期间能够电元素化,多少还有那么点儿杀伤力。

至于最后一个二阶后期仆役,瞅着费伦不悦的脸色,吞吞吐吐半晌才道:“老板,我、我的超能力是思维控制!”

“噢?精神类的超能力可不多见,你试着控制控制我看看……”

这话一出,不等那个会思维控制的仆役拒绝,一向拥护费伦的贾哈德就吼道:“不行,老板,这样太不合规矩、太危险了!”

要知道,他们这些仆役虽有独立思考能力,甚至被外派任务时还可大肆享受(只要完成任务),但是一旦费伦身死,那他们都会脑死亡,相对的,费伦若被人思维控制,也就相当于他们都被控制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你,马上施展超能力,不然就可以去死了!”

听到费伦这样吩咐,那家伙不敢怠慢,立刻与费伦对上了眼,可就在他眸子里异光闪烁之际,顿时一大口老血喷了出来,随即抱头倒地苦不堪言地翻滚嘶吼着……

“他、他这……”

费伦轻描淡写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仆役噬主会遭到禁制,不过他的能力还算不错,是个人才!”说着,他单手已然扣住了打滚仆役的脑袋,无数比头发丝还细的肉须瞬息钻入头壳内,将其大脑内的微细血管破裂处修补,更传输了一部份精神能量弥合好这仆役几近崩溃的识海。

打滚仆役顿时头不疼了身体轻了,费伦当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约瑟夫,我叫约瑟夫.克里斯安森!”

“名字倒怪长的,以后就叫你约瑟夫好了!”费伦哂笑道,“赶紧起来,把这个吃下去,你身体的伤也就该全好了!”说着,随手递出块命源。

约瑟夫倒也不犹豫,接过命源想都没想就塞进了嘴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刚才施展【思维控制】时真切感受到了费伦的精神庞大和做为主人的不可侵犯,令其心中深深敬畏。

很快,命源就起了作用,约瑟夫吐血受的内伤也以能让人清晰感受到的速度好了起来。

“ok,有了约瑟夫,我心中的那个计划就容易多了!”费伦也没问那个控电和那个会金属化的仆役叫什么名,“以后你们三个也将是我费氏天陨卫队的一员。”

“是!”约瑟夫三人齐应一声,剩下两人也没对费伦没过问他们名字而不满。

这时,贾哈德探问道:“老板,那您口中的那个计划是……”

“很简单,欧洲移民局规矩颇多,所以你们一大群人要飞欧洲,我想这个证件上还有点的问题!”费伦撇嘴道,“如果办假证,你们到了欧洲也没法见光,如果我要替你们洗白身份,恐怕还得多费手脚,所以得有个计划……”

“什么计划?”这下连利昂都好奇起来,毕竟他这个黑人可是从未离开过非洲。

“很简单,埃及好歹也算阿拉伯国家,所以像美国啊英国这些在开罗这边一定有情报机构……”费伦侃侃而谈,显然都计划好了,“到时候由我出手控制他们情报机构的头头,再由约瑟夫辅助这些头头控制一些旁的人,进而帮你们弄个情报人员身份,而且是绝对真实的身份,到时候过几个礼拜,再制造几起意外将这些个头头干掉,如此就天衣无缝了!”

“呃……”

几个仆役听完都相当无语和惊讶,贾哈德更是道:“老板,与英美的情报机构作对,这恐怕……毕竟他们也应该有神选者不是?”

“有神选者又怎么了?我们弄我们的,不被发现不就好了嘛!”费伦撇嘴道,“总之就这么决定了,下午你们就到处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些情报机构都设在什么地方,记住了,别靠得太近,也别问话太直白,就在外围打听,只要知道对方机构的大致地点就成!”

“是,老板!”贾哈德几人齐声应道。

下午,当地时间四点刚过,出去打探消息的贾哈德等人就有了短消息传回,他们已然打听到了美英法三国在开罗城内情报机构的常驻据点。

“呵,这帮家伙之前战斗力不咋地,打听消息还算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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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9 天陨卫队4(今天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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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费伦而言,天陨卫队宁缺毋滥,所以没入一阶中期根本就进不了卫队,不是二阶后期根本就成不了他的心腹,而必须三阶才算是卫队的真正战力,如此一来,天陨卫队的实力就可想而知了,只不过直到目前为止,被费伦奴役的三阶都还不到十指之数,能独当一面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好在费伦相信,千里马常有,只要多多奴役,总会有那么几个出色的家伙成为高端战力。

到了下班时分,各处打探情报机构消息的人马都回来了,特别是监视美国佬的贾哈德也回了据点。

“怎么样?摸到对方的窝了么?”

“是的老板,已经找到了cia方面在开罗的负责人的定居地点,眼下利昂正在那边盯着呢!”贾哈德介绍情况道,“不过这老小子有两组人马总共四个神选者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守着他,乍一看算是戒备森严,不好下手啊!”

这话一出,本来在躺椅上半靠着的费伦立刻坐直了身子,诧异道:“没这么牛逼吧?只开罗一个小小的情报分支机构的掌舵人就派四名神选者保护,你们没看错?”

“绝对没有,的确是四个神选者!”贾哈德打包票道,“本来下班的时候那家伙身边仅有两名神选护卫,结果回到住的地方。 ,我俩发现居然屋里还有两个人正在床上抱着啃呐!而且毫不避忌那美国佬的神选护卫,看上去还蛮熟的样子……”

费伦听到这儿嘴角不禁勾起:“这下有点意思了,看来cia方面将要在非洲有大动作。好好好……目前正是咱们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老板,您想怎么浑水摸鱼?”贾哈德探问道。“是不是咱们很快就能跟美国佬大干一场?”

“蠢货,干什么干。这又不是上.床,我们只需要按原计划实施就行,美国佬有大动作,我们的人伪造出的身份就能够轻易融入普通人群之中,到那时候,呵呵!”

说实话,贾哈德没太听懂费伦的话,只不过哪怕听不懂,单只看见自家老板阴鸷的表情就知有人要倒霉了。嗯,不明觉厉!

是夜,费伦就带着人暗袭了cia驻开罗情报分支机构负责人的住宅,奴役自负责人以下四名神选守卫外加两名应召女,共七人。

屋内,费伦坐在单人沙发上左右打量了一下那两名也被卷进来的站街女:“不错不错,你找的这两个妞蛮辣的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板,我叫戴利。罗科.戴利!”

“戴笠?!呵呵,看来你天生就是搞情报的料嘛!”费伦哂笑连连道。

“谢老板夸奖,如果老板您需要,她们俩……”戴利点头哈腰地指了指那俩已被奴役的站街女。

俩站街女也不是什么善茬。见状立马附和道:“老板,我们完全可以伺候您!”说着,就扭着蛇腰想要靠近费伦。

费伦冷冷一笑:“我不需要公厕!”话落。俩站街女的脑袋突兀爆炸开来,不过在场之人却愕然看见爆开如烂西瓜般的脑袋加上无数星星点点的碎屑和血滴居然被禁锢在半空中。就那么定住不动了。

“找两个装尸袋来!”费伦吩咐道。

这时候看傻的众人才回过神来,戴利赶紧招呼自己原本的四名神选护卫手下:“快快快。你们大眼瞪小眼干什么?还不拿袋子!”

为首的神选护卫闻言恶瞪了戴利一眼,这才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同伴去拿装尸袋。

等装尸袋拿来,众人又看见神奇一幕,那炸裂开来的头颅又原封不动的聚合回去,唯一的差别在于鲜活的生命已从俩站街女的身体里溜掉了。

毫无遗落的装好尸体,费伦道:“利昂,处理尸体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老板,交给我吧!”利昂应承一声,拎起两个装尸袋就跟拎了两只小鸡似的闪身出门,越墙而去。

“戴利!”

“在,老板!”

费伦顿了顿,神识扫过,再次确定戴利这住处没有窃听装置后,这才道:“我需要一批合法的身份,以后将来,不管什么时候都经得起查那种!”

“这……老板,恐怕有些难办啊!”

“嗯?”费伦斜睨了他一眼。

“不、不知老板要多少?”

“五百……到六百吧!”

“啊?这么多?几十个身份还有可能,几百,这……”戴利十分为难。

费伦也觉得不可能,哂笑了一下道:“如果把英国的、法国的、俄国的……情报机构拉进来一起做这事儿呢?”

戴利闻言眼前一亮:“老板您是说……”

“就像我收编你一样!”

“那就没有问题了,因为这样一来,我们这些机构之间可以进行交叉资源利用,加上一些规则上的漏洞,足以将这事儿做得天衣无缝,保证这批身份一干二净!”

“具体耗时呢?你们需要多少时间?”费伦问。

“最起码两个月……”

“不行,时间太长,最多一个月!”费伦直接否决了戴利的时限。

“一个月,这、这……”

“没得商量,不过我可以给你指点一下……”

“指点什么?”戴利愕道。

“最近不是发生了两起海怪潮么?死了不少人也失踪了不少吧?接下来就不用我说了吧?”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些失踪人口的家属绝大多数都还健在,一旦他们……”

费伦对此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没事儿,那就全都干掉好了!”

“呃……如此一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失踪人员家属大规模死亡会不会引起关注啊!”戴利担心道。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脑子能不能活泛点,全球那么多失踪人口。但凡在失踪期以内的你都可以利用上,最好找那种现如今亲戚死光的失踪人口张冠李戴。不就省了我们很多事吗?”

戴利眼睛大亮,连连点头道:“懂了。”

“总之三天之内,你等我消息,然后你就可以和其他国家的情报机构联合起来弄这事儿了!”说完这句,费伦站起身冲边上的贾哈德摆头示意了一下:“走了!”

“送老板!”

等费伦走后,其中一个神选护卫冷哂道:“戴利组长,你还真是会拍马屁啊!你在cia起码二十年了吧?会不知道怎么利用那些失踪人口身份吗?马屁都拍到老板头上去了……”

“汤普森,那可是我们后半生的主子,我不拍他马屁拍谁的?”

路上。贾哈德一直蹙着眉。

“怎么了老贾?有心事?”

“不是老板,就是那个叫戴利的家伙实在太油滑了,他居然……”

“居然故意卖个破绽拍我马屁,有偷奷耍滑的嫌疑对吧?”

贾哈德连连点头。

“只要能认真替我办事儿,这些都是小节,懂?”

三天后,费伦等人差不多将开罗的各国情报机构都收编齐活了,甚至包括曰本的,随后戴利帮贾哈德等人弄了批阿拉伯国家比如埃及、沙特……的外交身份。然后他们基本上随时都能进入欧盟了。

于是,费伦当即带上利昂飞去了南非,而让贾哈德带着剩下的人分批进入欧陆各国。

当天下午快饭点的时候,费伦和利昂乘坐的班机终于在约翰内斯堡落了地。

没多做歇息。在入住的酒店里吃了餐牛排后,费伦立刻找上了基塔(详见269),她如今的实力是二阶中期。乃整个费氏雇佣军在南非的总负责人,说话比玛丽莲还管用。只是虽然通过了神选,她那一身堪比母夜叉的横肉依旧。甚至更令人望而生畏。

费伦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将一个黑壮小伙坐杀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饶是费伦在轮回空间里待过都不太敢看那画面,怕长针眼!

在屋顶待了一阵,等基塔爽得差不多了,费伦这才传音给她:“基塔,玛丽莲呢?”

“咦?老板!!”基塔一激动,忘了黑小伙的分身还在她体内,浑身横肉收紧,人一下就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黑小伙顿时捂住下体,蜷曲着满地打滚、惨叫……

基塔这才省起什么,水桶粗腰以下的横肉一松,啪嗒一声,一条老大不小像大便一样东西立马和着血从她胯间掉落下来,不知道的人要是看见这幕还以为这母夜叉站着拉屎同时痔疮发作了呢!

透过神识看到这一切的费伦也极为无语,主要是画面太美啊啊啊!!

“基塔,你不用出来了,我就想问问玛丽莲在哪儿?”

“她啊,这会儿应该在墨西拿附近吧!”

“墨西拿?”费伦对南非的城市印象也就约翰内斯堡和开普敦,这墨西拿什么地方他还真不知道。

“就南非与津巴布韦边境的一座城镇,那附近最近又有小规模的武装冲突,所以玛丽莲带人去那儿了!”

“为了尸体么?”费伦挑眉传音道。

“是啊老板,您交代的任务我们才完成了七成多一点儿!”基塔一边解释一边穿衣服,还随脚把那悲催的黑小伙给踩死了。

“那你怎么不跟她一块去?”费伦不豫道。

“老板,不是我不想去,而是玛丽莲这么安排的,我也只能听着,她说最近貌似有人在打我们收集好的那些尸体的主意,所以叫我看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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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0 天陨卫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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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是我不想去,而是玛丽莲这么安排的,我也只能听着,她说最近貌似有人在打我们收集好的那些尸体的主意,所以叫我看着……”

费伦闻言挑眉道:“什么人啊?”说着,穿入了房中。

穿好衣服的基塔耸了耸肩,道:“人手不够,加上您要求的尸体数一直没凑够,所以我们没太关注这些人的来历!”

费伦一听,顿时皱眉道:“这么说,下面的人还是不服玛丽莲?”

毕竟费氏雇佣军大部份的残余在神选发生几月后都逐渐从澳洲、亚太这些地方悄然集中到了欧洲,虽然一半以上是超能者和不入流的家伙,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为神选者,换言之,六七十号人还是有的,但就这玛丽莲和基塔仍抽不出人来反监视那些关注尸体的人,那只能说明这些人跟玛丽莲面和心不合。

“差不多吧……”

费伦倏又笑了起来:“没事,我来了就好了!”说着,竟一掌拍在了基塔肥厚的手臂上,暗生在掌心的奴役黑针霎时顺利穿入了这母夜叉的体内。

“嗯?老板您这是……”

“没事,痛一会儿就好了!”对于目前的费伦而言,基塔这种被催眠者已不合用,还是奴役来得实在,况且黑化说不定能增强基塔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

果不其然,黑化完成后,基塔的实力已然猛增是三阶后期,几乎与守在屋外的利昂不相伯仲,乃至于她身上的肥膘都被分解掉一些,不过仍是大块头母夜叉的形象,比起E里的男子选手也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基塔!”

“在!”

“带路,去找那些不肯听话的家伙。”费伦冷冷道,“我想他们应该没跟玛丽莲一起去边境收尸吧?”

“没有,他们没去!”

“那就好,带路!”费伦重复道。

“可、可是尸体冷库就在隔壁街区,我这要是走远了……”

费伦闻言立马放出神识并迅速扩大范围,毫无悬念地锁定了隔壁街区的冷库,同时甚至找到了在三个街区外鬼鬼祟祟监视冷库的那伙人:“呵,你在这儿等我几分钟!”说罢,他直接一个雷闪消失在了原地,把基塔唬得一愣一愣的。

费伦第一时间闪进了冷库,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冻肉库,容量应该在万吨以上,所以暂被用来存放三万多具人尸,倒显得有些空旷。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费伦掏出血坠将三万多尸体吸噬一空也不过就用了一刻来钟。

“……风雷隐戒升为九阶,进度十分之九;戒指隐藏功能无法升级;储物空间升级为二百五十六立方米;风系升为第九级,九阶风刃,三十二倍音速,音爆效果减弱为三十二分之一;X系伪神通雷闪,效果无变化……”

不过费伦知道,雷闪每二十四小时的可用次数已达至八十一(九的平方)次,而风刃的使用次数更是高达七百多(九的立方)次,利用得好,随时能格杀千人以上。

风雷隐戒成功升级九阶后,费伦又一个雷闪离开了空空如也的冷库,居然难得没有挪移去那伙监视人那里将他们格杀,而是直接回了基塔身边。

“OK,那伙打尸体主意的人不用管他们,我们还是先去瞧瞧下面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吧!”

“可是……”基塔还在担心冷库里的尸体。

“我说没事就没事。”费伦摆了摆手,当先出了房间。

基塔无奈,只好跟着出门,然后抢在头前替费伦带路,看到利昂时,却不禁多瞄了两眼,嘀咕道:“又是一个死黑鬼!”

利昂如今好歹也是三阶,五识不凡,自然听到了基塔的嘟囔,顿时脸一垮,不豫道:“白鸡,你说什么呢?”

这话一出,基塔也炸毛了,尖声道:“死黑鬼,你叫谁白鸡?”不得不说,虽然基塔满脸满身都是横肉,比男子汉还汉子,但她却是个正宗的白人,而且皮肤是那种怎么晒都不带黑的白肤。

“我就叫你了,怎么不服啊?”利昂冲基塔直瞪眼,若非费伦就在边上,恐怕此时已跟母夜叉动上手了。

“靠,老娘……”见嘴上说不过,基塔已然开始撸袖子了。

费伦见状叱道:“都他妈得瑟什么?带路!”

基塔顿时脖子一缩,不过仍恶瞪了利昂一眼,这才拐去了车库。

见基塔还算识趣,费伦转头又斥了一句利昂:“你也是,歧视哪儿都免不了,你跟一女人计较什么?”

利昂也知费伦没有说错,歧视不管什么时候都存在,至少现在如此,可他就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就她还女人?”

费伦一听乐了:“你要不服,也全身上下找第三张嘴出来啊?”

利昂立马没话说了。

不大一会,基塔从车库里开了辆带敞篷货箱的皮卡出来,而且这皮卡也怪,就他喵两座,基塔在司机位恭请费伦上了副驾驶,然后冲有点傻眼的利昂道:“黑鬼,要么你站后面要么你跟着车跑,自己选!”说完,不待利昂言语上有所反击,当即发动车子就准备开出院子。

这下利昂没辙了,谁让他如今已成费伦的仆役了呢,赶紧一骨碌翻上了货箱,这才避免了跟在车屁股后面傻跑的命运。

不过利昂刚站进货箱还不及稳住身形,基塔就开车了,而且是那种零到五秒内加速至少五十迈的狂猛起步,差点没一下将他掀翻下车:“可恶的白鸡,法克!”

副驾位上的费伦倒饶有兴趣地瞅着女汉子兼母夜叉基塔狂轰油门地开车:“我说胖妞,你不会跟利昂那家伙对上眼了吧?”

“我跟他?怎么可能,老板你别开玩笑了?没打起来就算不错!”

“是吗?可我倒是觉得你们俩实力旗鼓相当,就算搅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这体力很般配嘛!正所谓郎才配女貌,噢不对,是豺狼配虎豹……”

“老板……”一听费伦的怪话,基塔居然娇嗔起来,可她母夜叉的形象实在不敢恭维,搞得费伦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皮卡在市内横冲直撞,费伦却有些奇怪怎么没交警上来管,结果在一个路口想闯红灯的基塔遭遇了横向车流终于暂停下来的时候,他才闹明白原因。

只见一个当地的交警凑上前在车窗边跟基塔打了声招呼:“嗨,基塔大姐大,又出来兜风啊?这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说着,还用嘴努了努费伦。

基塔闻言立马急了:“你找死是不是?这位是我大老板,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个泡踩了?”交警一听,赶紧抱头鼠窜逃掉了。

费伦见状不禁哂笑道:“还真是有意思啊,这南非的交警怎么怕起司机来了?”

基塔连忙给费伦解惑道:“老板,不是交警怕司机,而是整座城的警察都怕我,就前一段,玛丽莲还没来那会儿,我带着人大闹了警……”

“打住!”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已经猜到你想说什么了,废话真多,好生开车!”

“是!”

“说实话基塔,你真不太稳重,要不是威尔没通过神选,也轮不到你上位……”

“老板,人家错了还不行嘛!”基塔又开始娇嗲了,一双暴眼还盯着费伦眨啊眨的,差点没把他给吓死:“我没你错,眼睛看路!!”话落,一辆逆向的重卡从车窗边呼啸而来,还啪一下剐蹭掉了侧后镜。

基塔见状,连忙认真起来,不敢再在费伦面前耍彪了,于是很快皮卡就在三拐两绕下到了如今雇佣军的驻地——一家由大型的废弃工厂改造成的娱乐俱乐部。

还没进俱乐部,费伦就听见了其内传出的靡靡之声,加上赌博机、押注之类的声音,就差没抽点什么了。

不过费伦知道,不是这帮人不想抽,而是多年的雇佣兵生涯让这些人虽然沉迷却还不至于完全忘了根本,少抽点烟还没什么,但若是吸粉的话,恐怕死期比那些正宗的瘾君子还来得快!

“我就不进去了……”费伦冷哂道,“基塔,你进去,把他们都给我叫出来,一个不许漏!利昂,你也跟着进去,有他妈不听招呼的,直接干掉给我扔出来!”

“得嘞!”利昂应承一声,还故意冲基塔比了比拳头。

这回轮到基塔不爽了,虽然俱乐部里的人都不太争气,但好歹眼下是由她母夜叉罩着的,多少有点感情,如果利昂借用费伦的命令伺机报复,她还真是没辙,可面对费伦阴鸷的脸色,基塔终是没敢多说什么,只能朝利昂冷哼一声,飞起大脚踹烂了俱乐部大门,闯了进去。

利昂却对基塔的臭脸毫不在乎,跟进去不大一会就砸烂了一个破口大骂的家伙的脑袋,如破麻袋般扔了出来。

顿时,整个俱乐部都炸了锅,不少家伙追着利昂就到了门口,正想动手,旋即就瞟见了正杵在外面的费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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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1 天陨卫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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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俱乐部都炸了锅,不少家伙追着利昂就到了门口,正想动手,旋即瞟见正杵在外面的费伦,大多数人一怔,还有几个下意识喊道:“老板……”

不过也有出挑的当即就嗤笑道:“一平常人算什么老板,不过就是钱多罢了!”

话音刚落,费伦眼中精芒一闪,说类似这种话的家伙一个二个脖颈间都出现了一丝比头发还细的血痕,接着他们的头颅都搬了家,人就那么伫立着,血从脖子断口处喷涌而出,那画面实在太美!

果然,这世上还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费伦这一招一出,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恐怖大魔王,噤若寒蝉已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安静,或许石化才能形容。

可惜利昂却不是什么善茬,见状冷声道:“都追着我出来干嘛?也想死么?”

这话一出,大门口石化的人全都醒过神来,其中有冲动的就想对利昂动手,可蠢蠢欲动的心思刚起,利昂的拳头就砸到了他们脑袋上。

杀了几只鸡儆猴后,所有跟出来的人再不敢放肆,利昂甩了甩染血的拳头,不屑一笑,又转进去继续协助基塔劝降去了。

很快,一堆人包括那些坐台女郎全被基塔和利昂赶出俱乐部,挤站在那帮虽没再石化却@仍噤若寒蝉的家伙身后。

“老板,人齐了!”基塔复命道。

“很好!”费伦说话的同时,神识之力笼罩全场,将周边一切明的暗的监控头全屏蔽掉了。这才祭出奴役黑针,每人赏了一枚。然后一片人倒在地上翻滚、嘶嚎、黑化……

等黑化完毕,费伦发现两百多号人中。损失了五个,不过却出现了三个三阶,实在有点意外之喜。

三个三阶为一黑一白两男以及一个黑妞,其中那黑妞长得酷似宝拉.巴顿,但实际上却是个坐台女,这倒让费伦多少有些惊诧。其中那个白人是三阶后期,剩下的一对黑人男女都是三阶中期。至于其他新扎仆役,全是一一二二阶,在费伦眼中也就是个普通战力。

“拜见主人!”

“都起来吧!”费伦很随意地抬了抬手。“记住,以后人前叫我老板,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留下,剩余的人全部解散,午夜之前每人必须弄到二十具尸体,否则提头来见我!”

“嗡!!”

听到费伦的吩咐,除了那三个新晋的三阶。剩下的人一哄而散,搞尸体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费伦指着那酷似宝拉.巴顿的黑美人道。

“回老板,我叫芙洛.希尔!”黑美人答道。

不得不说的是。只看肤色就知这位芙洛.希尔不是纯种黑人,她的肤色更近于泰国人,不过在南非这个不缺白人的非洲国家里倒也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能力呢?有什么超能力?”费伦又问。

“超能力?”之前仅只是坐台女的芙洛倒是听过超能力一说。只是尚未适应奴役基因者身份的她对自身目前的战力相当懵懂,自然不可能马上给出费伦想要的答案。

费伦瞅见她的脸色也一想醒悟到其中的关窍。当即大手一摆道:“算了,以后你在杀戮中慢慢领悟吧!”顿了顿又冲另两个三阶道:“你们俩呢?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哈勒姆!”黑人道。“我的特长是生物电控制!”

“生物电?!”费伦闻言挑了下眉头,然后又仔细瞅了瞅哈勒姆,发现这货长得有点像电光人杰米.福克斯,顿时有些无语。

幸好这时候那白人接茬道:“老板,我叫谢尔顿,擅长锋锐切割!”

“锋锐切割?展示一下!”费伦微扬下巴示意道。

谢尔顿是那种身材比较纤长匀称的白人,不过基因能力者根本就不是靠体型唬人的,果不其然,费伦一说让展示,谢尔顿的身形立马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在场之人只感空气中传来一股细微的震颤,随即墙根处停着的一辆福特跑车倏然断裂成两半,然后谢尔顿的身形才显现出来。

看着如刀削般平整的巨大断口,由坐台女进阶上来的芙洛瞠目结舌,下意识用手捂着张大的嘴巴。

费伦倒是平静如旧,撇嘴道:“手肘么?有点意思……掌刀、指尖能用么?”

“没问题!”谢尔顿点头道,“老板,我甚至可以用舌头!”

“嗯,不错!”费伦直到此时才夸了一句,“你这超能力其实应该叫做【震动割裂】……好了,基塔!”

“在!”

“你带上谢尔顿和哈勒姆去接应玛丽莲,等把尸体弄回来后就直接运进那个冷库!”费伦吩咐道。

基塔闻言一愣:“就有人监视的那个库么?”

“废话!赶紧!”

基塔连忙朝谢尔顿和哈勒姆两人摆了下头,当先窜上了俱乐部屋顶,谢尔顿和哈勒姆赶紧跟上。

见此一幕,刚刚才合拢小嘴的芙洛顿时又惊得张大了嘴巴,惹得边上的利昂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实在辛苦。

费伦自然也发现了这点,不禁冷哂道:“你那是个什么表情啊利昂?有这么好笑么?既如此,芙洛的科普工作就交给你了,不过在这之前,你们俩先把地上那几具尸体给我拢到一块来!”

“是,老板!”两人齐应一声后,利昂没有迟疑,随手就拽住了脚边的一具死尸,可相对的,芙洛却踌躇着没动,盯上地上的尸体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

费伦见状,双手抱胸,冷冷瞅着芙洛,等着她的选择。

利昂瞥见费伦阴鸷的脸色,心头叫糟,忍不住给芙洛传音道:“你这个女人,还不快点弄,莫非真想老板把你也变成尸体啊?”

本来这番传音是好意,可第一次接触传音的芙洛却被吓了一跳:“啊?!!”

不过她尖叫声未落,费伦已然叱道:“利昂,老子让你教她,没让你耍嘴皮子!”

利昂闻言一凛,知传音也被费伦听了去,连忙扑通一声跪地道:“老板教训的是,光说不够,我这就亲自示范!”转而又冲芙洛道:“你把尸体当成死猪死狗死老鼠就不会有迟疑了……”

结果没等他把话说完,芙洛就摇起头来:“我怕老鼠!”

这话一出,甭说利昂了,就连费伦也翻起了白眼,寒声叱道:“够了,你先给我一边待着去!”

“哦!”芙洛不敢多说什么,低低应了一声后就垂着头像个小媳妇似的碎步移到费伦侧后,乖乖站那儿了。

利昂不敢多话,加快了拖尸速度,没要两分钟就将所有尸体聚到了一块。

费伦当下丢出血坠,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则吸噬掉了这些尸体,又多出了几块命源储备。随后,他便带着利昂和蠢得只知坐台的芙洛回了基塔的住处。

入夜,被派出去的那些家伙纷纷带着各自收集来的尸体汇集到了冷库,直到零点时分,所有人都交齐了费伦规定的数量,不过整个约翰内斯堡却到处都是警车嗡鸣,显然是接连发生的尸体被盗案引起了警方的关注。

不过这对于费伦而言不算什么,毕竟警方暂时是无法找到尸体的,只是那伙监视冷库的人稍有点麻烦而已。

“老板,要不我去将那帮人一网打尽……”利昂冲费伦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不用!”费伦摆手道,“就是要逗一逗他们才好玩!”费伦哂笑道,“这样,你去监视他们后半夜,芙洛去冷库看尸!”

“啊?!”芙洛又惊讶了。

“啊什么啊呀,要不你跟利昂换!”费伦蔑了她一眼道。

芙洛撅嘴:“那我还是看尸好了!”

随后,芙洛在冷库待了一晚上,没被冻死,倒差点被上千具尸体逐渐冷冻中发出的异响给吓死。好在黎明之前,费伦雷闪进冷库,趁芙洛打盹之际,将冷库的尸体再一次清空,不过即便这样,提升风雷隐戒到十级的命源仍不够数。

好在到了下午,玛丽莲带着二十几个心腹终于押着车队回归,上万具的尸体再次被送进冷库。待费伦利用血坠吸噬完毕,终于凑够了升级用的命源数。

“……风雷隐戒升为十阶,进度完成;戒指隐藏功能无法升级;储物空间升级为五百一十二立方米;风系升为第十级,十阶风刃,六百四十倍音速,音爆效果减弱为六百四十分之一;x系伪神通雷闪,升级为亚神通念闪!风雷隐戒符纹化开始,符纹化时间二十四小时……”

“唔……风刃的速度不仅翻了倍还乘十,音爆效果也一样?而且这念闪怎么回事?亚神通!?”费伦嘀咕着心神微动,他人顿时就出现在一座荒山之上了,“这、这是哪儿?”赶紧掏出改造手机定位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居然出现在了约翰内斯堡西北方一百公里外。

“一百公里?我去,这【念闪】的距离居然是【雷闪】的一百倍!!”费伦这才算了解了伪神通跟亚神通的区别,一百倍,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啊!

更重要的是,他试了一下,发现念闪每天能动用的次数貌似远超一百(十的平方)次,至于具体多少,他又多试了一百几十次也没试出来。

“不会是无限次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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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2 天陨卫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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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无限次吧?”

费伦的这个猜测倒是夸张了一些,不过经过实验,他发现按风雷隐戒之前九阶规律到第十阶本该只能使用一千次的风刃实际上的使用次数达到了每二十四小时一万次,而【念闪】这个亚神通的使用次数也变为了预想中一百次的十倍,一千次!

也就是说,九阶风雷隐戒每天利用【雷闪】能够短时间转移的距离仅为八十一公里(单次雷闪半径一公里范围内任意移动乘以81次),而如今二十四小时内【念闪】的最大转移距离为十万公里,比他喵筋斗云还厉害。

当然,孙大圣使用筋斗云貌似没有每天的次数限制,这点倒是比费伦牛逼大了,可即便这样,费伦依旧对风雷隐戒这最终一阶比较满意,唯独那个什么符纹化他有点搞不懂,不过二十四小时后,他就明白了。

原本那枚看不见但能触及到的隐戒在符纹化下彻底从费伦手指上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像是素描的很朴拙的淡灰色戒指纹路在他的指节上,任谁看上去或摸上去那都是一纹身,如此一来,风雷隐戒才算是真的隐身了。

更何况即便有高人能认出这个纹身带有储物功能,以费伦今时今曰的基因能力,他也完全可以彻底将符纹藏在另一小片皮肤底下。当然1↙,符纹化最根本的重点不在于此,而在于原先隐戒是隐戒、费伦是费伦,到底是两个物件,眼下却相当于通过符纹(由于习惯。以后还是按隐戒来称呼符纹)把风刃和念闪固化到了费伦身上,再无分彼此。

“好了玛丽莲。你通知利昂撤回来吧!”

听到费伦这吩咐,正在制作最新的天陨卫队名册的玛丽莲怔了怔。道:“那……那帮监视冷库的人怎么办?要不要干掉?”

“不必了,他们想监视冷库就让他们监视好了!”费伦邪笑道。现如今冷库里早就没了尸体,大部份被用来升级隐戒,还有六七百块命源则躺在隐戒里随时备用,所以那些人再监控也是白搭。

“那要不要深挖他们的来历?”玛丽莲又问。

“呵呵,他们的来历还不好猜么?”费伦哂笑道,“除了cia那帮家伙还能有谁,也只有他们会对尸体大规模失踪感兴趣了!”

也是,毕竟尸体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对普通人而言,除非是自己亲属的尸体,没谁会把别人家的尸体供起来早晚一祷告晨昏三炷香,也没谁会在过年过节去给别人家上坟,要拜山都是拜家山。

至于各国政斧,随着全球人口激增,事实上对于死人的安埋处理都出台了很多办法,目的就是限制死人占地,所以大宗的尸体消失。撇开舆论影响和社会影响不谈的话,说不定很多人还巴不得大批尸体消失呢,当然有一个前提,只要这种事不落在自己死去的亲人身上。那就举双手赞成!

“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很简单,让天陨卫队的成员全都拥有欧盟的合法身份!”费伦对于玛丽莲的问题倒是解答了一下,“虽然目前非洲这边有戴利那条线帮忙弄身份。但以眼下卫队两百多人的规模而言,速度还是太慢。所以我要你带上爱莎启程去中东,联系摩尔姐妹。通过以色列、沙特和阿联酋这三个国家,尽快搞几十个合法身份出来,嗯,至少五十个以上!”

“还是以类似非洲这边的模式么?”玛丽莲道。

“当然,有摩尔姐妹轻车熟路,相信你们办这事儿不难!”费伦淡然道,“对了,把哈勒姆和利昂带上,这样即便发生意外你们应该也能安然无恙!”

“那好,我这就去订机票!”说着,玛丽莲直接把保存好卫队名册的笔记本电脑留给了费伦,她直接转到侧厅打电话预定去了。

这时,基塔敲门进了书房,对费伦道:“报告老板,芙洛那小妞该学的都已经学会了!”

费伦闻言挑眉道:“噢,那她现在已经是十人斩了吧?”

基塔默了一下,道:“差不多,她这一天前前后后杀了得有十好几个人了吧,从最开始杀鸡都吐,到现在脸色都不会变一下了。”

“那就好,看来你教育得不错啊!”

“谢老板夸奖!”

“这样,在约翰内斯堡附近,原先我们不是拥有几个小型矿嘛……”

基塔点头:“对,两个钻矿一个稀土矿!”

“那就让芙洛去占回来,告诉她,该杀的杀,该迷昏的迷昏,到时候我亲自去接手!”

费伦这吩咐一出,基塔反而有点为难了:“老板,芙洛试出来的能力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什么叫该杀杀该迷迷啊?以她目前的能力,基本上可以一个不杀都迷了!”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芙洛这黑美人才黑化成为三阶中期时不明自己的能力,可经过了基塔的传帮带后,她的超能力便逐渐体现出来,总结起来就俩字——幻香!只要施展超能力,她就好像古代的香妃那样能散发奇香,达到令人致幻的目的。

本来呢,对于三阶的基因能力者而言,那都是可以关闭五识屏绝毛孔的,不过【幻香】这种超能由芙洛施展出来,哪怕是同为三阶的家伙们也极易中招,原因很简单,因为【幻香】的香味已经可以附着上精神力了,相当于它是一种变异的精神攻击,这就相当可怕了!

“这样好了,让她每个点干掉十分之一的人,剩下的我都要活口!”

“行,我这就去交代她!”说着,基塔就欲转身离开。

“诶慢着,她在前面完成任务,你负责跟着她,但别帮忙,除非碰上硬茬!”

“明白!”

也就在费伦打算离开南非前再锻炼出一员大将时,远在罗斯托克的薇莲几女却碰上了一点儿小麻烦。

这些天,伊万卡和希林先是在米兰逛了逛,疯买了一些衣服包包鞋子香水,然后飞去法国巴黎转了转,也不管用不用得着,又疯买了一些衣服包包鞋子香水。

其实女人就是这样,但凡稍有点经济能力的都会买上几大柜衣服、几十双鞋子啊包什么的,但实际上平常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除非要出去正式场合见人,否则是不会动用存货的。

至于像希林伊万卡这样的天之娇子而言就更是如此了,所以在两个地方都扫了不少货后,她们才想起来飞罗斯托克,而在拉格机场落地时,已是她们当时给薇莲打电话好几天后的事了。

不过即便如此,将罗斯托克这边的产业处理得差不多了的薇莲依然和冷妡一起开着车到机场迎接两女,可问题是,在机场出口处,四女却撞上了德克.穆勒这个人欠嘴也欠的家伙。

“唷,这不是薇莲小姐嘛,你的配件厂卖出去了吗?”

德克.穆勒这话一出,冷妡当场就想发作,寒声道:“你这个老鬼,莫非你想去陪你侄子吗?”

闻言,德克.穆勒脸色剧变:“你就是杀托尼的冷妡?”

“是我,你又能怎么样呢?”

德克.穆勒一听,顿时爆了:“我杀了你……”说着,也不顾身边人的拦阻,疯狗似的扑上来就欲掐冷妡脖子。

可冷妡什么人,怎会被一个老家伙揪住,稍稍向旁边一闪身,便避开了德克.穆勒的熊扑,然后更是蔫坏地一勾脚尖,德克.穆勒便以一个狗啃屎的方式噌噌噌地窜了出去,冲出六七米远,最后还是没刹住车,一嘴吻在了地上。

这下好了,本来如果只是唇枪舌剑的话,过往路人决不会多加留意,但现在年近六十的德克.穆勒栽倒在地,顿时引起了旁人侧目围观,穆勒的保镖也顿时将薇莲四女围堵起来,其中两人更是赶紧上去想要扶穆勒起身。

“别动!”穆勒扬起一手打开了保镖想要搀他的手,“我的下巴……断了!”

听到这话,本还想叫嚣冷妡教训老狗教训得好的伊万卡和希林打算拍巴巴掌的动作戛然而止,面面相觑。

薇莲扫了眼围观路人,俏脸微微变色,意识到众目睽睽之下,德克.穆勒这一摔对她们来说恐怕会有些麻烦,当即传音道:“赶紧走!”

冷妡三女一愣,瞬间明白了薇莲的意思,却都有点迟疑,毕竟这穆勒才刚刚摔倒她们拔脚就要走人,这看上去就会更加没理了。

也就在四女踌躇时,机场的保安已然赶了过来,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保安头子便脸色不豫地冲着薇莲她们道:“几位小姐,你们这么欺负一个老人恐怕不妥吧?”

得,这话一听就知有偏袒之意,希林顿时就怒了,没等动手的冷妡开口解释,她就嚣叫道:“什么叫欺负老人?是这个老家伙想要非礼我朋友,我朋友才愤而反击的,难道正当防卫色狼也犯法吗?如果你们不信,那边有监控探头,你们大可以调录像来看!”

保安头子听完希林的话,神情微微一凛,可嘴上却仍是偏袒的话:“不好意思,调录像那是之后的事,现在请几位女士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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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3 天陨卫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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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调录像那是之后的事,现在请几位女士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听到这话,四女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薇莲不豫道:“你确定要我们几个走一趟?”

保安头子微微一怔,没太明白薇莲的话意,冷妡却哂道:“跟那老家伙纠缠的是我,与他们没关系!”

“这……”保安头子总算是回过味来,不禁斜了眼负责现场问询的手下,见他隐晦地点点头,心理顿时有了数,正打算只带冷妡一人回机场保安室,可那边被自己保镖搀扶起身的德克.穆勒却叫嚣道:“她们几个一个都不许走,全给我带回保安室去,不然我将向机场投诉你们安保不力!”

这话一出,保安头子顿时没了其他想法,毕竟他刚才已经了解过穆勒的身份了,戴勒姆集团股东,这样的大人物他一个小保安是得罪不起的,所以还真不能给对方投诉的机会,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对薇莲几女道:“不好意思几位女士,恐怕你们还真得跟我走一趟!”

这下子,连伊万卡也忍不住道:“跟你走什么走,CALL警察好了,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儿!”

被摔昏了头的穆勒闻言急了:“不行,这件事发生在机场就必须在机场解决!”说完,还恶瞪向保安头子,意思很明显,让他拿主意。

保安头子却迟疑起来,因为通过刚刚这几分钟的观察,他几乎可以一身名牌时装包包外加名贵首饰的伊万卡和希林决非小门小户出身,而再一看穿得比较朴素的薇莲却是四女之首,这里面就有问题了,所以他不敢冒然得罪,可眼下老穆勒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位戴勒姆集团的股东他更是不好得罪。

于是,平常处理事务向来果断的保安头子华丽丽地为难了。

可薇莲却不管他为不为难,直接偏头吩咐冷妡道:“阿妡,伊万卡说得很对,打电话报警吧!顺便把律师也叫来!”

“不行!”老穆勒再度叫嚣起来。

“你管得倒挺宽的。”冷妡冲他冷笑一下,还真就听薇莲的话,掏出手机报了警,并给天陨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打了电话。

此时薇莲又道:“帕丽丝,伊万卡,还麻烦你们俩去监控室走一趟,在律师和警察抵达之前,看住原始录像,别被人动了手脚,不然阿妡恐怕有些麻烦!”

这话一出,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的老穆勒顿时微微色变,当下冷哼一声,也不要保镖再搀扶,捂着跌得到处擦伤的脸,径向自己的车队走去。

保安头子见状,心头一动,故意在后面嚷道:“穆勒先生、穆勒先生……这件事您不打算要赔偿了么?”这话顿时惹来老穆勒一阵头也不回的骂咧。

不得不说,虽然这件事吃亏的是老穆勒,而且以冷妡一个年轻人欺负一个老人看上去也不大符合华人的传统观念,但就法理而言,冷妡倒不至于理亏,毕竟是穆勒先动的手,所以这老家伙才不愿警察介入,否则能不能要到汤药费且两说,光是他以名流身份在光天化曰之下向一个女人抻手就已经很不地道了。

当然,老穆勒其实必须庆幸他与薇莲四女是在人多的地方碰上,否则换过别的地儿,他受伤的恐怕就不止是脸了。

薇莲并未阻止老穆勒离开,不过她仍吩咐身边三女道:“这件事恐怕还没完,我们还是得去监控室一趟!”

冷妡不置可否:“录像带可以攥在手上,但那个叫穆勒的家伙我看还是直接灭了干净!”

“这种人是可恨,但你别乱来啊,不然老板怪罪下来,可别说我不帮你!”

“我知道,要干掉他之前我肯定会向老板请示!”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四女转去监控室守着,等律师到后,这才向机场方面索要监控录像。

等录像到手后,四女立刻与律师分道扬镳,驱车回了酒店。进了总统套房后,希林就牢骚起来:“之前机场那老头什么人呐?真是嚣张得可以……”

冷妡随口解释了一下老穆勒的身份,然后浑不在意道:“其实这段时间我和薇莲已跟戴勒姆集团方面交锋好多次了,这次还算轻的。”

“噢?有这种事?Allen知道吗?”伊万卡问道。在她看来,费伦就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对于戴勒姆集团的不断骚扰,他多半会做出强烈反击。

“他知道,不过叫我们暂时忍耐!”冷妡撅嘴道。

“那要忍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他没说,我们也没问!”

说到这儿,屋里一片静默。隔了半晌,希林率先打破沉默道:“这事有点儿不对……”

“怎么不对了?莫非你想说戴勒姆集团方面在酝酿什么大招?”薇莲道。

“不是大招的问题,而是策略问题!”希林玩味道,“你想啊,你跟阿妡都是祸水级别的美女,戴勒姆集团那帮人居然没整个美男计什么的。”

“美男计?!”

“我说帕丽丝,你脑袋里成天尽想些什么呢?”

“就是,还美男计呢,被Allen知道了,戴勒姆集团绝对灰飞烟灭。”

四女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开着玩笑,没曾想饭点的时候,希林一语成谶,还真有帅哥主动凑过来跟冷妡套近乎。

对于这样的情况,冷妡虽然感到很荣幸却是不假辞色,并且饭后就把这事儿通给了远在南非的费伦。

费伦知道这事儿后在电话里冷笑:“看来戴勒姆集团还真想跟我们拼一下,哼哼!”

也就在费伦收到冷妡的报忧电话的第二天,埃及的戴利就传来消息,他已经弄好了首批十五人的合法身份。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芙洛接连两天的清场,约翰内斯堡周边的数个钻矿和数个稀土矿都成了费伦的囊中之物。更重要的是,通过【灾变】奴役,那些矿场内原先别个势力的看守小分队一个二个都成了费伦的仆役,变成了天陨集团的看守卫队。

又过了几天,等把所有矿场的账目整理得差不多了,戴利那边弄出来的合法身份已达至近三十份。别看这合法新身份增加得这么快,可实际上这已经是戴利短时间内所能做到的最大极限,再多就只会引起CIA方面的怀疑了。

至于余下的空缺合法身份,也就只能让戴利以及已经飞中东的玛丽莲慢慢弄了。不过即便如此,费伦的天陨卫队已算基本成型了,虽然三阶才不到十人,但二阶却有一百多号人,可谓战力雄厚,足以应付任何一个国家的神选者团体而不落下风了。

最关键的是,这还是没把费伦本人的战力计算在内的结果,否则就只剩俩字——碾压!!

于是,让基塔留下来继续看着南非这一摊子事儿,费伦挑选了二十几个二阶后期的精兵强将外加芙洛和谢尔顿,将合法证件分发下去,命他们分批飞往了意大利。

等这批战力强悍的仆役都顺利登上了班机,费伦这才施展【念闪】挪移到了欧洲上空。几秒后,他人就出现在了罗斯托克街头,随即给薇莲打了个电话过去:“喂,是我,那两家配件厂还没处理掉吗?”

“老板?”薇莲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回道:“没有啊,大众集团方面我也找了,不过他们给的收购价就只比戴勒姆高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费伦挑眉问道。

“唔……戴勒姆收购价三个点的样子!”

听到这答案,费伦冷笑不已:“看来这两家集团已经通了气,打算压价到底了!既然如此,也只能杀鸡给猴看了。”

薇莲一听,顿时有些兴奋道:“老板,您打算怎么杀?”

“总之你别管,好生看戏就行!”费伦道,“最多两天,这件事就会见分晓,所以最近两天你跟冷妡要多在人前亮相,免得惹人疑窦,那就不好了嘛!”

听到费伦这话,薇莲不禁狂翻白眼:“老板,您这样算不算掩耳盗铃?一旦戴勒姆集团遭殃,恐怕欧洲的各大集团都会查出是我们天陨在搞鬼!”

“查出就查出,但只要他们没有明面上的证据,就奈何我们不得!”费伦淡然道,“至于玩阴的,我们怕得谁来?哼哼!”

“那我明白了……对了,伊万卡和希林也在我们这儿,到时候人前亮相我会把她们也捎上,这没问题吧?”

“嗯?她们怎么跑欧陆来了?”费伦稍显不悦道,“你们住的哪家酒店呐?”

“我们住的是罗斯托克市中心的……诶不对老板,您不会已经身在罗斯托克了吧?”薇莲一下子反应过来。

“啊哈,我怎么就不能在罗斯托克呢?”费伦哂笑着反问。

“啊?您真到了?在哪儿,我这就去接您!”

“别别别,还是我自己过来吧,方便!”费伦打消了薇莲接他的念头,“你说一下地址!”

薇莲赶紧报上酒店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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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4 海怪型接收器

..Co

也就在费伦与薇莲几女照面之时,远在东太平洋深处,费氏三怪正在围攻一只巨型变异电鳗。

浪涛起伏的海面下,三百多米的水深处,巨型电鳗被巨章、巨龟和异龙堵了个正着,无论它向上向下还是向前向后游动,都无法摆脱三怪的纠缠。

“呜呜哇……呜呜哇……呜呜哇……”

巨鳗急了,历经神选而变得怪异的鱼嘴里开始发出似诉似泣的警告声,但却并未立刻放电攻击身周的三怪,只死死盯住它们。因为巨鳗有种感觉,它一向引以为豪的放电攻击未必能够击溃这三个看上去比它体型更加狰狞凶猛的家伙。

不得不说,对于巨型的海生物来说,三十米的距离能算得上是安全距离,无论是警告还是绕开都可以有足够的缓冲,可是对于体型更加巨大化的四只怪物而言,这个距离只是一个摆尾一个窜游就可以触及的距离,所以三十米对于神选化后的海怪来讲,连警戒距离都不能算,只能是战斗距离!

对于嘴里能发出怪异警告声的巨鳗,费氏三怪也给予了足够的警惕,暂时只是围住对方,并没有轻易进攻。

要知道,若换了以前,以异龙的嚣张霸道,早就冲上去开咬了,不过自打被费伦黑化奴役后,它的智商开始急剧《提升,在未失以前凶戾的前提下,捕猎行为开始变得狡诈无比,常以巨大体魄对峙吓唬敌方,待对手缩卵打算开溜。它再衔尾追击,往往能收到奇效。

不过眼下。异龙则是在等自家兄弟之中防御力最强的巨龟先动,它才会出击。毕竟今天的目的不是猎食,而是打服对方、拉其入伙。

于是四怪在原处就那么僵持着,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它们之中谁也没动,只是让各自的身体随着洋流漂动。

杀机,在四怪之间若隐若现。

“怎么搞?还是老龟先上?”

“当然,不我上难道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一条小鳗鱼而已,看俺老章……”

“去去去。别搅乱啊,耽误了主人的大事有你好看!”

“老龙,那你说怎办?”

“还是老龟打头,你负责缠绕,我来截断它的鱼尾……”

“好,就这么着!”

费氏三怪通过传音一阵内部交流,须臾之间便打定了主意,令被包围的巨鳗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本来正常情况下,像四怪这样上了体型的海洋霸主是决不会扎堆死拼的。毕竟海洋比陆地可大多了,经过神选,虽然不少海生物都出现了变异,但体型大到四怪这样程度的还是极少数。就四怪的战力而言,那都是【万里霸主】级别的巨怪了。

简单来说,万里霸主比(四)大洋霸主要弱上一筹。但至少在方圆一万海里之内是土皇帝,所以一般都互不侵犯。像目前这样扎堆对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也令巨鳗感到相当不安,毕竟三只万里霸主不互相厮打反而同时围上它,这尼玛比拱猪三打一还凶残。

因此,在对峙良久、叫声警告又无效后,巨鳗果断地祭出了最拿手的武器——生物电流,只见它头侧的小鳍倏张,无数细微的生物电流顿时溶入了洋流中。

可惜下一秒它就发现,平常对各种猎物都行之有效的电流对于费氏三怪而言不过就像精神病人的电疗那样令被治疗者大呼“舒服”“过瘾”!

也就在巨鳗微感愣然之际,费氏三怪中的巨龟已然如流线型的法拉利跑车般窜了过来,那速度仿佛在告诉其他怪周围的水流对它来讲一点影像都没有。

说实话,水的阻力对巨龟的影响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当下巨龟窜向巨鳗的速度已完全超出了巨鳗的想象。

所以不到半秒之后,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巨鳗还来不及摆身躲避,脑袋就与巨龟厚重的硬壳来了次亲密接触。

“嗡……”

巨鳗顿觉自己脑子一阵迷糊,有点不辨东西南北,恰在此时,早就蓄势以待的巨章嗖一下窜过三十米的距离,巨型狰狞的触手就朝它身上缠绕而来。

仓促之间,巨鳗只来得及本能地扭动了一下,堪堪避过首当其冲的触手,然后就感觉身体一紧,略略拖后的四五根触手一下就将它缠得死死的,哪怕用尽气力挣扎也无法甩脱。

就在巨章得手之际,一直偷觑机会的异龙终于动了,它可怖的大嘴一张,汹涌而来,正好死不死地一下咬在了巨鳗极力甩动的尾巴上。

要知道,这异龙就是沧龙,还尼玛是神选变异的沧龙,那咬合力简直变.态,绝逼不会属于白垩纪时期赫赫有名的恐鳄,甚至是其好几倍乃至十数倍,加上零点几秒就掠过三十米距离的游速和庞大的体重,这一切叠加起来的冲击力,直接就把巨鳗的尾部给截断了。

吃痛之下,巨鳗挣扎得更厉害,因为它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再不挣命的话,恐怕下一秒它就会变成别怪口中的美餐了。

一时间,这片海域被巨鳗污浊的血液渲染得更加混沌,同时无数电流像不要钱似的拼命从它体内释放出来,电得费氏三怪全都酥麻难当,差点就让这已经半残的巨鳗脱出重围了。

好在异龙改变体位,巨口再张,一下咬合住了巨鳗的脑袋,同时巨龟从旁开始以自己的超能【和睦沟通】与巨鳗进行谈判交流:“这位兄弟,别挣扎了,膺服吧,膺服了我们就不杀你……”

若是别怪在它脑子里传入这么个意思的话,巨鳗是铁定不会相信的,好在巨龟的【和睦沟通】仿佛有一种魔力,能令怪信服,呃不,应该说能令怪感到其意的真实与否,于是巨鳗信了,同时脑子里也发出一个念头:“我已经半残了,膺服你们有什么用?”

“放心好了,伟大的主人能治好你的伤,能令你的尾巴重新长出来……”

“主人?人?你们、你们三个都被人类给控制了吗?”

“呵呵,你要这么认为也无不可,不过我想问问你,是活命重要还是受人控制重要,别跟我说什么自由最重要,活怪才能感受到自由,死了的怪什么也感受不到!”

巨鳗顿时沉默了,好半晌才道:“那你们的主人在哪儿?”

“不知道,我们得联系他……”

欧洲,德国罗斯托克,某酒店。

费伦正准备进浴室与冷妡来个鸳鸯浴,没曾想他识海倏生反应,只感觉遥远的深海中有什么在紧急联络他:“嗯?阿妡,你自己洗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诶?!”浴室里正有些羞赧和幻想的冷妡被费伦这突如其来的决定给搞懵了,待她推开门想强拉男人进浴室时,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闪…闪…闪…闪……

一秒后,费伦便已到了感应海域上空,然后便与三怪联系上了:“巨龟,刚才是你在呼叫我么?”

“是啊主人,我的【和睦沟通】貌似又衍生出了一点新功能,所以我就试着呼应您,没想到真成功了!”言语间,巨龟显得有些激动和喜悦。

费伦倒是不以为意,觉得这相当正常,毕竟不管是神选还是黑化,其所衍生出的超能力虽然会被神选者或仆役察觉到,但具体应用的话,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的,加上即便同一种超能力一阶二阶三阶都会有不同的威力和表现形式,所以开发和使用超能力决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当然,巨龟所说的超能力衍生却不怎么准确,事实上这只是超能力本就拥有的功用,只不过直到这刻才被应用起来罢了,就好比一台高配置电脑被买回来,使用者一直拿它看电影听音乐,结果某天发现它居然还可以玩游戏甚至用来进行图形处理是一个道理,并非超能增强了,而是之前一直未启用它的全部功能。

“巨龟,你叫我过来是因为……咦?你们三个竟然捕获了一头巨型电鳗?这玩意不错,将它弄上来,我黑化一下它!”

随着费伦这话一出,巨鳗很快被巨章和异龙一块送上海面。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费伦【灾变】能力一出,数枚奴役黑针立刻从他掌中激射而出,全扎进了巨鳗的体内……

“主人!”

“行了,现在又多了你,相信以你们四个的实力,哪怕对上大洋霸主也不会吃亏了。”费伦瞅着体型又涨大了两圈有余的巨鳗道,“对了,你的超能是什么?”

“放电!”巨鳗莽粗粗地应道。

“放屁!”费伦骂道,“那是你的本能好不好?你有见过不会放电的电鳗么?”

巨鳗这才领悟费伦的意思,想了一下才道:“唔……接收电波算不算?”

“怎么个接收法?”费伦问。

“就这样……”

巨鳗在传音的同时将自己脑子里接收到的无数电波信号转化成了费伦能弄懂的文字和图形给他发送了过去。

然后,费伦突然爆了粗口:“我嘞个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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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5 重磅消息

..Co

费伦突然爆了粗口:“我嘞个去!!”

他收到了什么?很简单,无数的无线电信号转化过来的信息,杂七杂八,什么样的都有,比如下周三回国请接机云云……又比如曰方已搜寻到相模湾失事潜艇踪影……还比如三号传来消息目前尚未获得星火计划相关资料……

这尼玛是什么?完全就是一个无线电信息接收过滤器啊,虽然费伦的神识接入网络后也有类似的能力,但那并不是超能力,而是衍生能力,相对的,巨鳗这一手却是实实在在的超能。

一念及此,费伦脑子里倏然灵光一闪,道:“大鳗,既然你能接受信号,能不能模拟呢?”

巨鳗闻言一愣,摇头道:“接受的信号太多太杂,无法模拟!”

“如果是特定信号呢?”费伦又问。

“怎么个特定法?”

费伦掏出改造手机,拨了个港岛的号码,是他在港九某间物业的固定座机号,然后因为那物业没人在,所以很快转到自动留言:“大鳗,这信号能模拟吗?”

巨鳗闻言,核桃大的小眯眼闪烁着精光,很快回道:“我已经收到,正在试着模拟……”

下一秒,也就在费伦挂断电话的同时,一个未知来电出现在改造手机上:“嗯?这不会是你模拟出来的吧,大鳗?”说着,按了接听键。

随即,费伦自己的声音出现在了改造手机里:“主人,只能模拟成这样了。”

“好!”费伦却高兴起来,暴喝出声:“看来只要有美国佬的军用卫星在,以后我就能随时联络上你们了……大鳗,我这个手机的电信号你可要一直记在脑子里喔,你们四个有什么事也可以随时联络我!”

“是,主人!”

“那好,先这样吧,夜了,我该回去睡觉了!”说罢,浮在夜空上的费伦倏忽消失不见,直接念闪回了罗斯托克。

不过刚一回酒店,还没等费伦进浴室呢,他的改造手机就响了。

巨鳗来电。

“主人,刚跟老龟聊起海(怪)潮,突然想起个事儿,所以就跟您联络了。”

“讲!”

“就在今天早些时候,接四大洋霸主通知,一个礼拜之后,将发起新一轮试探性海潮!”

听完这席话,费伦沉声道:“消息当真!?”

“千真万确……因为、因为到时候我也会参与海潮,目标是你们口中的关岛。”巨鳗之所以这么坦白,就是先问问费伦到时候它是不是当个卧底,继续参与袭击。

费伦对此倒没有马上表态,因为关岛目前是美国人,关他屁事:“对了,除了关岛,这次海潮还有别的袭击目标吗?”

巨鳗那边沉默了一阵,估计是在跟其余三怪交流地名,随即才答道:“夏威夷将再度遭袭,南太平洋的诸多岛国也无法幸免,然后就是巴布亚岛、吕宋岛以及宝岛,另、另外……”

“另外什么?”

“另外港岛也在其列!”

“嗯!?你确定?”

“确定。”

“唔……这么看来,今次的海潮规模不小啊,这还他娘的算是试探么?”费伦喃喃道。

巨鳗那边一阵沉默。

不过费伦也清楚,相对于海生物庞大的种群数目而言,袭击这么些岛真算是少的了。

良久,巨鳗探问了一句:“老板?”

“好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挂断通信吧!”毕竟美军备用军事卫星的通信信道占用久了也是会出问题的。

等费伦进了浴室,正泡澡的冷妡主动站了起来,一丝不挂地跨出浴池,来到男人身边就欲拉他下水,却愕然发现费伦脸色相当阴鸷:“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啦?”

“没谁,不过刚刚收到消息,新一轮海怪潮就在一个星期之后,港岛、宝岛都在受袭之列!”

冷妡一愕,旋即道:“啊?那赶紧把这消息传回国内啊!”

“这是海怪仆役告诉我的,怎么传?”

冷妡怔了怔,明眸一转似想起什么,道:“思灵的黑客技术相当不错,让她通过黑客手段……”

话还未完,费伦就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这样不行……老实说,我也会黑客技术,应该还比宁思灵强上一点,但是不行,因为稍有不慎,我这个好心传消息的人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那怎么办呀?”

“放心吧,会有办法的,毕竟人类神选者中未必就没有听得懂兽语或者说海怪语的家伙!”说到这,费伦一下将冷妡拦腰抱起,步进了浴池。

转天早上,用餐时分,薇莲她们也都知道了海怪潮的事儿,伊万卡有些傻眼道:“这么说,以后的海怪潮将越来越频繁?去海边游泳不成了么?”其实自两起海潮发生,世界各地的海滨浴场就变得门可罗雀了,这也导致不少人下岗再就业。

希林白了她一眼,道:“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我看我们还是通知一下家里人,最近半个月别去什么海滨度假就行了!”

费伦闻言剑眉一挑,道:“通知可以,不过别他妈给我扯什么提前收到风声这种话,understand?”

“放心啦,我们省得的。”希林道。

薇莲本就是孤儿,倒没希林和伊万卡那么多破事儿,反而对费伦道:“老板,这么说,那两家配件厂的处理,还有法国的一些产业得加速抛售了?”

费伦闻言一怔,随即点头道:“那你就加紧联系,至于我这边杀鸡儆猴的事也会加快,争取两天内搞定!”

听到这话,四女齐齐为戴勒姆集团默哀。

早餐过后,以谢尔顿和芙洛为首的天陨卫队部份成员就都相继抵达了柏林,并给费伦打来了电话。

“很好,你们马上分批前往斯图加特,然后等我下一步指示!”说完这句,费伦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转头问薇莲道:“罗斯托克这边有什么神选者聚集区么?”

薇莲愕道:“不是太清楚……老板,您打听这个干嘛?”

“杀鸡儆猴的人手不太够,我得再去奴点儿!”费伦轻描淡写道。

四女闻言齐齐翻了个白眼,在她们看来,费伦的【灾变】能力简直就是个BUG,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早晚有一天会厉害到冲破天际的。

不过感慨之后,希林提议道:“既然都不知道,咱们可以分三路出去打听啊,只要逮着一个神选者,接下来不就简单了么?”

不得不说,这个建议很不错,只要找到一个罗斯托克当地的神选者,然后将其奴役,让他带路就没有问题了。

因此,费伦听完希林的话后,也不禁眼前一亮,当下拍板道:“那好,就这么办,薇莲跟伊万卡一组,希林跟冷妡一组,我自己一组,咱们兵分三路,在市内搜寻神选者,一找到就传音通报,OK!”

“没问题!”

于是,费伦一行联袂出了酒店,而后分道扬镳,除了波罗的海方向,其余三个方向,三组人各择其一闲逛下去。

中午十二点之前,在一家僻静的咖啡馆里,有些肚饿的希林硬拖着冷妡停了下来歇脚。

点了咖啡、糕点还有水果沙拉后,希林不禁埋怨冷妡道:“妡妡啊,我说你也真是,就算Allen的事重要我们也不能不吃东西啊!”

冷妡白了她一眼,哂道:“我的命是Allen救的,如今我整个人也是Allen的,加上他在国内安排好了我的女儿,所以吃饭不重要,Allen的事才重要!”

希林只觉有些自讨没趣,摆手道:“行行行,我算是服了你了,你爱吃不吃,反正我已经点餐了!”

就在此时,边上一个男声搭了进来:“嗨,两位美女,旁边这个位置,我可以坐么?”

冷笑闻言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显然不想搭理,倒是希林,斜了来人一眼,发现是个金发帅哥,顿时莞尔一笑道:“当然可以坐啰!”

金发帅哥大喜:“太好了!”当下拖开高背椅就想坐。

没曾想希林高跟鞋一勾,将椅子勾倒在地,哂道:“坐是可以坐,但得等我们俩吃完……”

若是换个男人听到这话,恐怕当场就会发作起来,这金发帅哥倒好,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皮笑肉不笑地站在原地,玩味地瞅着希林的俏脸:“美女,你这是何必呢?不想让我坐下,你刚才明说不就好了嘛!”

希林闻言心下多少有些讶异,当即抬眼和金发帅哥对了一下,正想再说点儿什么,没曾想目光交错之后,她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嗯?”冷妡瞬间察觉到不对,“你找死!”骂咧间,她的粉拳已然横扫向金发帅哥。

金发帅哥看也不看,嘴角带起一抹自信微笑,抬肘格挡向冷妡的粉拳,孰料两下刚一接触,他立时脸色剧变。

“轰!!”

下一秒,金发帅哥整个人都被砸飞出去,轰隆一声穿墙而出,嵌进了前台里,差点把正在边上算账的女侍者吓死。

冷妡见状冷笑一声,轻拍了拍希林的肩膀,迷糊中的她这才醒过神来:“诶,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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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6 人手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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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这是……”

“你差点被催眠了,喏,就那边那个家伙!”冷妡随手指了指还挂在前台壁柜上口吐血沫的金发帅哥。

希林一听,明眸顿时亮了起来,望向那金发帅哥道:“他不就是我们要找的家伙么?”

“嗯?”冷妡愣了一下,旋即也反应过来,道:“你传音联系allen,我过去控制住他!”说着,已然风风火火地走了过去。

几秒后,正有点儿没头苍蝇的费伦收到了希林的传音,当即念闪赶到咖啡馆。

刚结束传音,没曾想一扭头就瞅见了费伦,这样诡异的情况吓了希林一跳:“你……来得怎么这么快?”

费伦随口搪塞道:“我就在附近啊!”

希林怔了一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费伦搜索的方向应该是跟她们南辕北撤吧?可这种事也-优-优-小-说-更-新-最-快--不好深究,于是她没再追问,反倒指了指冷妡那边,道:“那个金毛刚才想催眠我,我差点着了道!”

费伦闻言颔首道:“很好!”

希林却噘嘴道:“好什么好,人家差点中招,一点儿也不好!”

费伦不禁莞尔,直接略掉她的牢骚,踱步到前台边,刨开纠缠冷妡的咖啡店员,拎起金发就~往店外走。

其中一个经理摸样的西装男见状不爽道:“你谁呀?”

费伦当即从隐戒内掏出一本德国的警证,在众人眼前晃了晃,道:“警察!”说罢。也不待咖啡店员回过味,就已然消失在了大门口。

“这不对呀这个。我们才报警不到一分钟,这警察怎么就来了?”西装经理嘀咕着就欲揪住冷妡。

可冷妡什么人啊。岂能让他抓住,早在费伦拎着金发出门的当口就开始脚底抹油了,等西装经理回过味时,她已然消失在去往洗手间的走廊口。

唯独希林从容不迫,也不理咖啡店员的怒目而视,慢慢品味着自己所叫的点心、冷盘等等,惹得那西装经理破天荒坏了生意场上的规矩,质问道:“这位女士,你朋友伤了人。还留下这烂摊子……”

“stop!”希林朝对方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哂笑道:“你是这家店的经理是吧?”见对方点了头,她立马得理不饶人道:“这里的确有一个烂摊子,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呃……可这是你朋友……”

“经理,请别乱说话,走掉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是我在酒店认识的,大家聊得来,就一块出来喝杯咖啡,难道她杀了人也要我来负责么?”希林咄咄逼人道。“要照你这个逻辑,我还认识布什先生呢,如今中东爆发战争,也该我负责?完全没有道理嘛!”

西装经理差点没被这番话噎死。况且从法理上讲也的确是这个样子,谁损害谁负责,只要是成年人就会遵循这个原则。哪怕案犯是穷光蛋无力赔偿,法庭也不能要求案犯的富豪爸妈帮他偿债。当然。如果案犯父母自愿就不关法庭的事了。

“我说,你还杵在我身边干嘛?影响我食欲我可是会要你们店赔哟!”

听到希林这话。边上脸色正阴晴不定的西装经理差点没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半小时后,希林享用完食物和咖啡,施施然刷卡付了账,在西装经理怨懑的目光下,离开了咖啡馆。

同时,黑化完金发帅哥的费伦已然得到了他所想要的资料,正打算去一趟神选者聚集街区,不过在离去之前,他一把扭断了金发的脖子。

冷妡见状不解道:“老板,虽然此人被奴化后战力依然不高,可干嘛杀他啊?”

“就凭他想打我女人主意就该杀!”费伦随口抛下这么一句,直接念闪离开,转眼便出现在了约瑟夫大街。

别看约瑟夫大街名儿起得不错,但实际上它是一挑很偏僻狭窄的街道,就连通车也只有来回来去两车道。好在金发的情报很准确,费伦刚一到这儿就立马引起了数名神选者的注意。

幸好费伦艺高人胆大,在别人审视他的同时,他的神识也在评估周围的人。很快,费伦就找到了一家店铺里全是神选者客人的存在,他当即三拐两绕,找上了这家的店门。

不过想要入内时,费伦却被俩门卫给挡住了:“不好意思先生,今天的小型拍卖会已开始,就算你现在拿出请帖也不得进入。”

费伦当下摊手道:“还好我没请帖!”

门卫一听,顿时大怒:“那你凑到这边来干什么?”

费伦瘪嘴道:“废话,自然是进去啰!”说着,不等俩门卫惊讶,他的手刀已然敲在了她们的颈侧。

搞定门卫进入小拍会场后,费伦不动声色地祭出了无数枚黑针,利用神识操控,黑针都贴着天花板流进了拍场坐席的正上方。

数秒后,随着费伦心念一动,拍场内针下如雨,那些买家甚至连闪躲都来不及就开始黑化、痛叫起来。

不多时,会场内近一百买家、包括台上的拍卖师和礼仪小姐,全都变成了费伦的仆役。

“参见主人!”一时间整个拍场内充斥着顶礼膜拜之音,好在拍场的隔音效果不错,外间的人只听到里面隐隐传出呼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拍品呢!

“都起来吧,以后人前叫老板就可以了!”费伦很随意地挥了挥手,“拍卖会到此结束,我给你们两天时间,你们中一阶后期以上的家伙必须抵达斯图加特,潜伏起来!”

对于斯图加特,这些新晋的仆役心里都很清楚,但对这什么【一阶后期】就有点理解困难了,其中更有一个也是拍场里唯一一个三阶中期仆役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老板,这一阶后期是怎么划分来的啊?”

“唔……这个我回头再跟你们解释!”费伦懒得浪费口水,直接点出了众仆役中仅有的七个实力止步于一阶中期的家伙,然后又指了指那个三阶中期,“还有你,虽然你的实力已超过一阶后期许多,但你也留下来好了,其余的人马上离开!”

听到这命令,众新晋仆役一哄而散。

拍场内有些寂静,只留下那么孤零零的几个人伫立在费伦周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费伦问那个三阶中期的中年人。

中年人立刻答道:“回老板,我叫海尔希.冯.里奇!”

“名字还不错,以后就叫你里奇了。”费伦看似不经意地问着话,却隐藏着他某个尚未成熟的想法,“对了里奇,你知不知道本市有哪些人的黑客技术比较高明!”

“黑客技术?”里奇闻言想了一下,却不禁摇头道:“罗斯托克这个地方黑客还是有不少,而且很有几个技术过硬的,但真要论到技术高明到顶尖那种,一个都没有……”

“谁说没有了?”不等中年人把话说完,边上那几个一阶中期之一站了出来。

费伦定睛一看,发现说话之人长相十分猥琐,身材也很削瘦,实在难入法眼:“就你?行不行啊?”

“老板,您都没让我试过怎么知道不行?”猥琐男回道。

“那好吧,你去找台电脑,我需要传递一些绝密信息,understand?”说着,费伦从屁兜里掏出一捆美金抛给了对方。

美金入手,猥琐男掂了掂,发现是一万块,顿时惊喜道:“谢老板赏!”

“去吧!”

猥琐男立马离开了拍场,费伦却在此时向里奇传音道:“你负责一直在暗中跟着他。”

里奇虽搞不懂费伦为什么这么做,但仍是悄然跟了下去。

大约一个钟头后,费伦带着剩下那六个一阶中期仆役回了酒店,把他们交给薇莲负责,也算是给她增加人手了。

随后正打算休息,费伦就收到了猥琐男传音:“老板,电脑我已经弄好了,您打算传递什么消息?”

“很简单,中国京城你不陌生吧?我需要你在总参内网上留言……”

“总参?喔,我知道,这个虽然有点难度,却也难不倒我!”猥琐男回道,“只不知具体的留言内容……”

“就说六天后将有大规模海怪潮袭击宝岛、港澳等地!”

“嗯?这……”

“废什么话,赶紧弄!”

“明白了!”

与此同时,根据里奇的传音,费伦知道猥琐男那头已经开始了工作。

这时,薇莲找上了费伦,道:“老板,您新给的人手都是什么人呐?他们一个二个对商业上的各种手段似乎比我还熟!”

“噢?”费伦怔了一下,随即拍了下脑门,“嗨,我把这茬给忘了,这些家伙都是一个拍卖会上的买家,全被我奴来了!”

“难怪……他们应该都有自己的产业和家人吧?”薇莲担心起另一件事来。

“没事,你就让他们帮着处理我那些产业就行,不用限制自由!”

听到费伦的吩咐,薇莲喜道:“这就太好了,也省得有其他麻烦!”顿了顿又道:“相信有他们加入,剩下的产业应该很快处理妥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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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7 杀一儆百开始

..Co

“相信有他们加入,剩下的产业应该很快处理妥当……”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算是赞同薇莲的话,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人手的问题,毕竟戴勒姆集团光是总部就不小,于是想想又传音里奇道:“对了海尔希,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之前!?”里奇收到传音愣了一下,旋即回过味道:“我什么也不是,不过蒙祖上余荫,倒是继承了两座酒庄、三家公司,大约有五亿磅的身家!”

费伦闻言稍感意外,呵呵一笑道:“那拍场那些人都身家不菲啰?”

“差不多吧……”

“那好,你现在传音通知他们每一个人,晚上八点以前,每人带十个信得过的手下去码头集合!”

里奇一怔,因为之前费伦已经派他们那帮人前去斯图加特了,这会儿估计不少人都登机了,不过费伦是主子,他说怎样都得听:“具体哪个码头?”

“唔……就沃恩切夫码头吧!”

“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

“慢着……”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有人已经飞在天上了也不要紧,让他们电联十个人到码头就行!”

“谢主人体谅,我一定通知到位。”

“行了,办事去吧!”费伦哂道,“另外,监视猥琐男的工作你也不能放松,understand?”

“明白!”

半小时后,里奇传来消息,拍场那批仆役全都通知到了,只不过其中有二十多个家伙已经飞往斯图加特了。

费伦听后就不太关心这事了,反而问道:“猥琐男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弄……”

里奇话还没完,猥琐男的传音就在费伦识海内响了起来:“老板,您交代的已经搞定了,我给总参留了言,具体内容完全就照你说的,一字未改!”

“痕迹呢?会不会被人抓到尾巴?”费伦问。

“不会……我办事您放心吧!”

“那就好,韦伯大街的节曰酒吧找得到吧,去那里等我!”费伦微微颔首,转而传音给里奇道:“海尔希,给我盯紧猥琐男,在节曰酒吧汇合!”

“明白!”猥琐男和里奇的回应几乎传进了费伦的识海。

二十分钟后,节曰酒吧后巷。

变换成一副黑人模样的费伦轻易拧掉了猥琐男的头,里奇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甚至连为什么都没问。

费伦也懒得解释,打发里奇先行离开,他随即将猥琐男的尸体收进隐戒,也念闪离开,这样一来,就算总参追查黑客线索到欧洲,怎也不会联系到他身上。

果不其然,也就在费伦处理掉猥琐男的同时,总参大楼内,总长霍万全正在大发雷霆:“小梁,你们二部是干什么吃的?啊,我的电脑上怎么会有外人的留言?这不是乱弹琴嘛!”

二部部长梁有烈闻言有些赧然:“老首长,您消消火,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今儿不搞清楚这件事,我消不了这火!”霍万全气得直拍桌子,“还有……这留言的真实性必须证实!”

梁有烈一听傻眼了,这尼玛海怪潮怎么证实?他又不是鱼,问谁去?好在梁有烈也算是情报方面的专家了,听过霍万全的话后心里马上有了计较:“老首长,我看这事儿不用证实……”

霍万全闻言一挑老眉道:“怎么个说法啊?”

“您想啊,不管这海怪潮来不来,有了前两次海怪潮的例子摆在那儿,我们必须得加强沿岸城市还有岛屿城市的防范吧?正好趁此机会,就一并搞了嘛!”梁有烈分析道,“如果留言是真的,那么我们加强防卫就对了,如果是假的,也算是防范于未然!”

“狗屁!”霍万全骂道,“我国海岸线有多漫长你难道不清楚吗?一旦大动干戈,你说要调动多少部队啊?”

“那您当我没说!”

“那更不行,现在已经有人跟我们点明了六天后有海怪潮,还指出了宝岛、港澳这三个地方,要是六天后这三地真出了问题,一旦留言之事被曝光,那你觉得我们总参要承受多大非议啊?”

“那、这……两头不靠岸,要怎么弄啊?”

霍万全沉吟几秒,突然大手一挥道:“行了,这件事你别管了,赶紧查你的留言去吧!”

………

罗斯托克,当地时间晚八点。

沃恩切夫码头上的某个废弃仓库内,拍场那不足百人的仆役硬是带来了超过八百枚小鲜肉,当中有三分之一是超能者,剩下的有身体超强者也有兵王之类的人物,全都是那些拍场仆役的心腹手下,不过费伦一现身他们就被神识之力全都禁锢得动弹不能。

其后一个钟头是黑化时间,有二十几人不小心挂掉,剩下的全都成了费伦的新一批仆役,实力最次的也是一阶中期,里奇看到这一切彻底麻木了,好嘛,白天才看到一个猥琐男倒下了,可现在却有千千万万枚小鲜肉站起来……他总算明白了费伦为什么那么不重视自诩电脑高手的猥琐男了。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两天内我要看到你们出现在斯图加特!”训示完这句话,费伦就从仓库里消失了。

两天后入夜时分,斯图加特,市中心某幢大厦天台。

谢尔顿等一干仆役中的二阶三阶高手,全都静静伫立在费伦身后,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倏然,费伦随口问了一句:“武器都分发下去了?”

“是!”谢尔顿答道。

对于二阶三阶的仆役而言,杀人用不用火器效率都不会低到哪里去,而一阶仆役就不同了,如果不是战斗类型的家伙,杀戮起来效果未必就比得上火器,所以分发一些便携式的轻武器以增加效率是很有必要的。

“谢尔顿,你说整个斯图加特会有多少神选者存在?”费伦又问了一句。

“绝对不会超过一千人!”谢尔顿道。

“呵呵,那好,我给你们一个钟头!”费伦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个小时之内,除了戴勒姆集团的人,其他地方我不想看到还有神选者之类的家伙在晃悠,通通杀光!”

恐怖的屠杀令。

跟在费伦身边的冷妡听到这话都不禁小心肝一颤。

可谢尔顿等人却毫无感觉,身为仆役的他们只知道在主人下令时就要忠实的去执行:“是!”

“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去吧,冷妡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随着费伦这话一出,谢尔顿等高手当即从大厦天台上跳了出去,纷纷消失在夜幕之中。

“阿妡,薇莲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伊万卡帮忙约了宝马公司的人谈,时间就定在明天!”

“呵,希望宝马的人识趣吧!”费伦冷笑了一声,转而道:“我俩这就去戴勒姆高官们所住的别墅区看看吧,但愿能捞到几条大鱼!”

冷妡闻言有些不解,她不明白费伦这么大动干戈,却不直接绑架或袭击戴勒姆的股东和董事,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的究竟要干嘛?

“看不懂是不是?”费伦玩味地瞄了冷妡一眼,当先跃出了天台,往西南方而去。冷妡见状赶紧跟上。

飞驰中,费伦传音道:“我就是把戴勒姆集团的高层全灭了那又能怎么样呢?戴勒姆重要的技术储备全在欧洲,把人杀光,为他人做嫁这种事我可不干!”

“这倒也是喔……那你打算怎办呢?”冷妡比较认同费伦的说法,但又搞不懂他的真实想法。

“很简单,该杀的杀了,不该杀的留着,大股东全杀,小股东留着,让他们去狗咬狗吧!这样一来,想必会动荡上好一阵子,而我们天陨以儆效尤的目的也会达到,相信到了那个时候,没谁跟我们做生意敢再乱来了!”

冷妡一听,顿时明白为什么费伦会下屠杀令了,敢情是做给其他那些大集团的活人看的,警告他们做生意店大欺客不行,不跟天陨做生意就更不行了。

………

夜幕之中,道道身影闪烁,十数名二阶三阶仆役各带着一群一阶仆役扑向整个斯图加特神选者最多的几处地方。

“埃弗雷,现在的女人是越来越不禁玩,昨天我干瘫了十二个,今晚可得多找两个去开房!”黑鸦酒吧内,一位身材颀长的蓝眼青年嘴里说着让旁边女吧客愕然的话。

光头男埃雷德却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是啊,我昨晚也上了十个,没一个能顶过十分钟的……”话落,他的眼睛忽然瞪得溜圆。

“你怎么了?”蓝眼青年问。

“哧!!”

轻响声中,一截子刀尖从埃弗雷的心口处长了出来,蓝眼青年一下就这么愣住了,旋即他机械地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瞅着自己心口也长出了刀尖。

随后,两截刀尖收了回去,化为了两根手指,边上正惊讶望着埃弗雷两人说话的女吧客顺着手指看到了一个脸目隐在灯光阴影中的亚裔青年,而后疯狂地尖叫起来:“啊呀——杀……”

指风激射,女吧客的叫声戛然而止,不等她的身体彻底歪倒,亚裔青年已然消失在了扭摆的人群之中。

………

“砰砰砰!!”

一处露天聚会场边,两名仆役掏出格洛克就朝其中扎堆的几个神选者扫射起来。

会场顿时一阵尖叫奔逃,没谁去注意两名仆役是何时出现的,更没人找出武器来抵抗或报警。

………

相对于同阶的突袭,三阶仆役对上一群普通神选者是最没有挑战性的。

这里是一家俱乐部,除去一般的侍者,神选者有一百多名,其中仅有两个进阶者,在无数风刃吹刮进窗户前,这帮神选者就好像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提前反应。

“呼——呼呼——”

整个密闭的俱乐部内突然狂风大作,无数物品都被风刮出一道道豁大的口子,等风停下,Club里的普通神选者们都被绞成了碎肉块,唯有两名进阶者的尸体还算全乎。

而俱乐部外,那名风系三阶仆役狞笑一声,迅速离开。值得一提的是,此人叫基多,乃那八百多枚小鲜肉之一,只不过如今以他的实力,在费伦手下的地位倒比他原主人还高。

………

只因为费伦一声令下,斯图加特市内各个警局的神选者也惨遭屠戮,甚至包括全球神选者联盟的一处分会点,同样被谢尔顿带着一票人给端了。

差距实在太大。

全球神选者联盟其实就跟联合国一个性质,论起真实实力来,连美国的神选者工会都不如(现实也如此,联合国的实力不如美国),这处分会点就仅有一名进阶者坐镇,被突然杀进来的谢尔顿直接给秒了,连狠话都没来得及放一句。

然后就剩下一群喽喽型的神选者,只余杀戮。

………

“呤呤呤……”

急促的电话声将斯图加特市长从睡梦中吵醒,他撑起身子骂咧着抓起话筒:“喂,谁啊?”

“市长,不好了,有恐怖袭击!”秘书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惶急道。

一听“恐怖袭击”四个字,市长马上醒神了:“恐怖袭击?哪儿呢?不会是市府吧?”

“全城。”

“全城!?”市长愣了一下,旋即破口大骂:“那我这里怎么没被袭击到……”

话音未落,只听窗外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明显是有火箭弹在附近爆炸了,下一秒,炸开的气浪轻易就吹碎了市长家的玻璃,扎得他满脸桃花开,直往床底下爬,边爬还边喊:“是袭击、是恐怖袭击……”

殊不知,那火箭弹炸的只是市长两名神选者护卫住的宿舍。

………

杀杀杀,一杀再杀,自从进化以来就认为比普通人高贵厉害的神选者们在这个半小时内遭到了无情的屠戮,甚至连抵抗都施展不出来就被轻易杀掉,实在可悲可叹!

只可惜始作俑者的费伦却携美漫步在夜景下,心情淡然无比:“阿妡,你说谢尔顿他们会提前多久完成任务?”

冷妡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就算你不清楚,猜一下总可以吧?”

也就在费伦说这话时,迎面走来了几个穿着很嘻哈的白人青年,拦住了他跟冷妡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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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8 撞上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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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费伦说这话时,迎面走来了几个穿着很嘻哈的白人青年,拦住了他跟冷妡的去路。

不得不说,虽然眼下斯图加特到处都是杀戮,可总有暂时没被波及到的地方,费伦和冷妡现在走的这条街就属于这种情况。

一众白人青年堵住费冷二人去路后,为首那个家伙大喇喇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我家少爷想请你过去坐一坐!”说着,指了指街边灯火通明的华贵餐厅。

冷妡眸光流转望向餐厅时,那落地玻璃后正有一个西装革履的银发贵公子正举起红酒杯向她示意。

见此一幕,冷妡秀眉一挑就打算发作,费伦却轻描淡写地抬了抬手,吩咐道:“阿妡,既然人家盛情邀请,那你过去吧,早点儿转来就行!”言下之意,就是叫她赶快过去把那银发给毙了。

“嗯?-优-优-小-说-更-新-最-快--好啊!”冷妡怔了一下,旋即便领悟了费伦的意思,莲步轻移就欲掠过白人青年们,往餐厅而去。

孰料为首的白人青年一抬手挡在了冷妡身前:“诶~~慢着……”

冷妡睨了白人青年一眼,道:“怎么?我过去餐厅也不行?”

“不是,我家少爷也想请他一块过去!”说到这,白人青年朝费伦努了努嘴。



费伦闻言哂道:“我可不是什么美女,你家少爷请我过去干嘛?”

“你过去了自然就会知道。”

费伦当下看了看表,随即耸耸肩,不置可否道:“好。反正还有点时间,我就随你们走一趟。顺便去喝杯饮料!”

白人青年听后不屑地笑笑,一摆头。让手下把费冷二人拱卫起来,簇拥着朝餐厅走去。

华贵餐厅内,几乎所有的餐桌都被撤掉了,只余下大厅正中的两张餐桌还在,更奇怪的是,左边那张桌上空无一物,而银发公子则坐落在右边的餐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式,其中不少都是普通人一辈子吃不到的东西。

费伦却连眼尾也没有扫一下那些菜肴。入了餐厅后就径直在左边的空餐桌边坐了下来,冷妡跟上,侍立在他身旁,一副谦卑的模样。

两人这样的架势令银发公子微微蹙眉,不过又很快轻笑起来,淡漠道:“两位,知道我为什么让人请你们过来么?”

费伦毫不紧张道:“愿闻其详!”

“呵呵,看你这么不动声色,我倒不好意思直接吓到你了!”银发公子哂笑道。“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敝人盖德.冯.戴勒姆,是现任戴勒姆集团董事会主席的唯一亲孙!”说到这,他脸上闪过一丝自傲之色。虽然不太张扬,但仿佛在告诉费冷二人这个世界他最大。

费伦却一脸漠然,还有心情侧脸问冷妡道:“阿妡。你觉得这家伙的身份怎么样?”

“不怎么样!”冷妡噘嘴道,“垃圾!”

不过她噘嘴的娇姿美态却实在有够诱人。撩得银发公子戴勒姆心痒难耐的同时也无比的羞恼:“这位小姐,我是不是垃圾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一清二楚了!”

“呵呵!”冷妡闻言屑笑一声。懒得跟他废话。

“这位先生,你身边这女人很不错,我想干她!”戴勒姆终于无法忍受冷妡的鄙视,毫无顾忌地表达出了他的狼子野心,“而且我这人有个习惯,那就是横刀夺爱之后,还特别喜欢男的看着他的女人被干!”

“噢?是吗?”费伦剑眉一挑,抬手在桌面上凭空一捞,顿时一杯醇美的红酒突兀出现在他掌中,“你的品位倒是挺怪的,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到这,他怡然自得地轻呡了一口红酒。

戴勒姆被费伦凭空变酒的手段给震了一下,旋即想通了什么,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居然是名神选者,那在你面前干你的女人一定会更爽!”

听到这话,费伦斜了戴勒姆一眼,脸色古怪道:“盖德是吧?我真的很好奇,凭你继承过来的智商,这戴勒姆集团在你爷爷的执掌下没有垮掉还真是个奇迹啊!”

“放肆!”戴勒姆啪的一声拍得餐桌上的器皿叮当乱跳,“别以为你是神选者就了不起,这世界上神选者多了!”说着,他瞥向了自己身后,“两位,还不动手?”

戴勒姆身后伫立着的那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都显得那么高傲,对于戴勒姆的命令显得很不屑,显然是这货刚才那番话开的地图炮惹得他们不爽,于是隔了近乎十秒之久,就在戴勒姆忍不住要二次下令时,留着齐肩金发的中年人才傲然道:“卡特,今次由你出手吧!大家同为神选者,别打死他,落个终身残疾就可以了。”

被称作卡特的中年人脸色一冷,道:“哼,为什么我出手?难道你没手吗?”

齐肩发中年人道:“我出就我出,不过这事儿要是被戴勒姆家的那位进阶者大人知晓了,也不知他会作何处理……”

“哼!”卡特闻言恶瞪了齐肩发中年人一眼,随即排众而出,一步步走向费伦,“小子,虽然我们都是神选者,但是可惜神选者与神选者的命也不会是相同的,所以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成了神选者却没找个好靠山!”

在卡特看来,如果费伦背后有进阶者做靠山的话,他这么步步进逼也该亮出来了,可是费伦没有,就说明这小子是孤家寡人一个,活该被欺负。

费伦自然听懂了卡特的意思,不禁嘟囔道:“谢尔顿芙洛他们搞什么,居然有漏网之鱼,真是……那个谁,阿妡,你帮他们擦下屁股吧!”

“是!”冷妡低应一声,身形倏然消失在了原地。

银发公子戴勒姆和齐肩发中年人看到这幕均是一愣,没待他俩和周遭之人反应过来。就觉眼前一花,然后嘭的一声闷响。卡特就还只剩了个身体伫在原地,脑袋已经化为无数血沫飞溅到呈扇形站着的白人青年们脸上、身上……

逃!!

看清这血腥一幕的齐肩发中年人深悉自己的实力并不比卡特高多少。顿感死神临近,浑身汗毛乍起,连银发公子戴勒姆也顾不得了,双腿猛然蹬地,朝落地玻璃窗电射而去。

刚显出身形的冷妡正想追击,费伦的声音却扬了起来:“穷寇莫追!”

“嗯?”冷妡蹙眉驻足,略感纳闷。

“哗啦!”齐肩发中年人轻易撞碎了落地玻璃。

“轰!!”

下一秒,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双脚正跺在前冲的齐肩发中年人头顶上。只听吱嘎一声,齐肩发中年人的身体顿时由原本的六英尺缩成了还不足两英尺高的一大堆烂肉。

接着基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报告老板,刚才这神选者应该是西区最后一个了!”

值得一提的是,斯图加特市内也分成了几大片区,每一个片区都有专门的三阶负责,而基多就是负责费伦所在这一区的。

看见齐肩发中年人凄惨下场的戴勒姆此时心里骇然不已,脸色卡白,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唰!”“唰!”“唰!”……

与此同时,整个餐厅周围突然闪现出不少二阶。正是基多带领的那票人。

这下子,戴勒姆手下的那帮嘻哈白人青年不淡定了,有几个有枪的都把手枪拔了出来,而没抢的也都抄起了家伙。

同样的。戴勒姆还有四个黑衣保镖也都纷纷祭出了微冲,一个二个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费伦见状,眼神一扫。神识之力划过,那些但凡手上有枪的家伙连枪带手一块被齐腕搅成了齑粉。

“啊——”

“我的手……”

“啊啊啊!!!”

突然遭创的人回神过来。无一不抱着自己的手哀嚎惨叫,甚至还有在地上打滚的。

“好啦。你们还没死,叫这么大声干嘛?”费伦颇不耐烦的声音一扬起来,餐厅里顿时安静了,仅有三两个实在忍不住的还在那儿哼哼,他心念微动,立刻激射出几道神识之力,将还在发出微声的几个人通通了账。

这下子,厅子里完全静了,针落可闻。

费伦终流露出满意的目光,转向戴勒姆道:“几分钟前,你说要干阿妡?还要当我面儿干,没错吧?”

戴勒姆闻言抖得更厉害了,却不敢接话。

“那个谁,你们有谁想活命的,就过来干这位戴勒姆集团的大少爷,把他干死了,你们就都能活命!”费伦淡然说出了变.态的话,“记住,不是打死,也不是勒死,我说的是干死!”

那帮嘻哈白人青年听到这话不啻于天籁之音,其中有个家伙长得就一副gay样,更是直接就跳了起来,朝费伦作揖道:“多谢这位老大,您的决定实在是太合我胃口了!”说完就开始解皮带。

费伦丝毫不以为意,朝旁边了冷妡招了招手,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啦!”说着,搁下酒杯,当先出了餐厅,待基多跟着冷妡追上来时,他又吩咐道:“留几个人看着那群嘻哈把事情干完,然后把他们都给我弄成人彘!”

“是,我这就去办!”基多应承一声,二话不说就折了回去。

“人彘?!”冷妡却被吓了一小跳,“老板,您不是说放过他们吗?”

费伦蔑了冷妡一眼,邪笑道:“我是说过让他们活命的话,但可没有保证其他啊!”

………

不多时,其他几个区俱都传来消息,已然肃清了除戴勒姆集团外的所有神选者。

不过这时候全城受袭的那些街道到处都是警车声,斯图加特的警察们一个个被电话从梦中叫醒,然后赶到大街小巷参拜各处的受袭景象。

没多久,斯图加特市警察局和各个政斧单位的值守电话全都被打爆了。

同一时间,费伦正双手插兜朝戴勒姆集团大楼漫步时,谢尔顿从侧面疾驰而来,报告道:“老板,已经查清了,有几个股东正在大楼里开闭门会议,我们的人早半个小时就屏蔽了周围的信号!”

“干得不错,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正在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开小会的几个股东竟无一注意到电话打不通这个现象。不过就在费伦一行坐电梯上楼之际,几大股东里年纪最长的因勒(详见1459)起身道:“哎哟,不行了,这人老肾功能也跟着老了,憋不住,我先上个卫生间!”

以老戴勒姆为首的其他几个股东听到这话都不禁发出了会心的笑意,其中海因里希更是上前扶了因勒一把。

等因勒转去厕所,重新落座的海因里希开始扯起了闲话:“董事长,有关天陨集团配件厂那事儿你听说了吧?”

“嗯,听说了,不都冷处理了吗?”

“是冷处理了。”海因里希点头,“不过我觉得,对方未必肯善罢甘休,加上这些天一直没什么消息,有点不妙啊!”

老戴勒姆皱眉问道:“怎么个不妙法啊?”

“本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以我们戴勒姆集团的人脉和眼线来说却不应该是这样,没消息就等于抓瞎啊,说不定会吃亏的。”

“那你有什么建议啊?”老戴勒姆又问了一句。

“我建……”

海因里希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上完厕所出来的因勒在那儿咋呼:“怎么我的手机没信号了,这不应该呀!”

听到这话,在场的几个股东都脸色微变,只因他们开会时用的手机都是开启了专用信道的,说白了,就是不可能没信号,但现在这种情况却发生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在搞针对。

不得不说,人老精鬼老灵,这几个戴勒姆的股东还真猜对了,手机没信号这事儿正是费伦手底下的一个有无线电超能的二阶仆役在捣鬼。

股东们都不是吃素的,心知出事了,互相看一眼后,戴勒姆当即道:“我这就把保安队叫过来!”说着,就打算转到书桌那里去按有线警铃。

可就在戴勒姆站起身之时,大门口突然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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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9 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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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戴勒姆站起身之时,大门口突然爆裂开来,化为片片碎末,冲击过来,直接把老戴勒姆扎了个满脸桃花开,伫在那里,抖颤着躯体,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海因里希这帮股东也没好多少,一个二个侧脸上也都是碎木屑扎堆,还有个股东挺倒霉的,直接后脑袋开花,咚的一声直接就载地上了,再没起来……

“哟,居然没扎死这老家伙!”当先从大门口走进来的里奇歪着头打量了一下杵在那儿抖得厉害的老戴勒姆,一脸玩味的笑意,“其实我也没想杀死你们,倒地上那个算他倒霉……”

“你、你你是谁?”见站着的戴勒姆只知道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海因里希不禁问道。

“问我啊?”里奇哂笑了一下,指指老戴勒姆,道:“那你得问他,当年若非我留了一手,我那公司早该被他吞得一点不剩了。”

“噗——咳咳、你到底是谁?我、我不认识你!”听了里奇的话,戴勒姆终忍不住口吐血沫反问道,“想我基斯林纵横商场一身,吞并的公司不计其数,我、我真不记得你了……”

里奇耸耸肩,撇嘴道:“不记得没关系,我就猜到你这老家伙健忘,但你们刚刚开会聊过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谢尔顿的声音从门外走廊上传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头:“好啦里奇,就算当年你真没斗过他,现在也完胜了。还废什么话呀,老板等着呐!”

“明白!”里奇闻言侧身微微点了下头。旋又冲着老戴勒姆一干人等摊手道:“不好意思,老板想尽快看到那只送给猴子的鸡……”

这话有点深奥。但多少深刻研究过成语的海因里希脑子里却倏然闪过四个字:“杀鸡儆猴!”顿时脸色剧变道:“为什么拿我们戴勒姆集团开刀?你们到底是谁?”

“呵呵,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天才得罪了我们天陨集团,这么快就不记得了?”里奇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原因,随手一扬,海因里希身边的两个股东就眉心穿孔,直挺挺地栽倒下去。

这时候,什么财富啊地位呀名声都是浮云,海因里希差点没当场大小便失禁。下意识高叫道:“别杀我,饶命啊!”不得不说,他的脑子实在太清楚了,心知里奇能够杀到会议室却不见有人来阻止,说明整个总部大楼对人家而言已形同虚设,讨饶没什么不对。

而刚转出卫生间,还没回到位子上的因勒更干脆,扑通一声就给里奇跪下了,然后还顺势五体投地。以示臣服。

唯独上半身桃花开的老戴勒姆还在那儿死撑,一双浑浊老眼里射出骇人精芒:“天陨集团!?”

“找死……”里奇当即就想把这老家伙给枭首掉,可费伦的声音却好死不死地传了过来:“留老家伙一命,还有那个海因里希和因勒。都带过来吧,剩下的全部干掉!”

“是!”里奇回应一声,不敢怠慢。屈指连弹,没等其他股东说出什么怪话或求饶。就全给眉心穿了孔,咚咚咚。接二连三俱都栽倒地上,抽搐几下,再无声息。

几十秒后,里奇单手架着老戴勒姆,赶着海因里希和因勒到了隔壁休憩室的费伦面前。

不过此时的休憩室,一半的单透落地玻璃不翼而飞,夜风呼呼地倒灌进来,吹得老戴勒姆、海因里希和因勒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头纷纷升起不妙之感。

“老板!”里奇冲费伦躬身道,“人都带到了。”

费伦正拿着修甲刀在挫指甲,连眼皮也未抬一下:“谢尔顿,其他地方怎么样了?”

站在角上的谢尔顿立马回道:“禀报老板,整个戴勒姆大楼现在就剩你眼前这三个活人了!”

“很好!”费伦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外面警察的直升机该到了吧?”

“到了。”谢尔顿回道,“您听,已经有螺旋桨声传过来了!”

“那好,把这老家伙给我扔到楼下去!”费伦随手指了指老戴勒姆。

听到这话,老戴勒姆眼神一凛,喝问道:“为什么?”

费伦顿时如看白痴般看着他:“能为什么?因为我是天陨集团,你是戴勒姆集团啰!呵呵,没想到堂堂的基斯林.冯.戴勒姆居然连【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都不懂!哦对了,另外还有个原因,今晚有个叫盖德.冯什么什么的家伙想要侮辱我的女人……”

“你……你把盖德怎么了?”老戴勒姆这下终于不淡定了。

“放心好了,我这人一向讲道理,盖德想侮辱我的女人,我也不杀他,只是让向来围在他身边转悠的那帮狐朋狗友轮流把他侮辱一遍也就算了!”说到这,费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里奇立刻架着彻底懵圈的老戴勒姆走到了落地窗边,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你不得好死……啊!!!”夜风中隐隐传来老戴勒姆临死前的咆哮,可惜这种看似恶毒的诅咒对费伦而言就跟耳旁风一样。

两个大股东海因里希和因勒却被惊呆了,他俩还以为费伦既然让人押他们过来,至少会谈谈条件,没曾想一上来就将他仨中间最有资本的老戴勒姆给干掉了。

再一次,回过味来的因勒扑通一声给费伦跪下了,五体投地咚咚叩头道:“饶命、饶命啊……您、您要什么我都给……”

海因里希反应也不慢,跟着跪了下来,同样咚咚叩头,却什么废话也没说。

“知道我为什么把戴勒姆给杀了么?”费伦皮笑肉不笑道,因勒和海因里希齐齐摇头,“很简单。因为这样一来,戴勒姆集团以后就该是你们俩做主了。懂?”

听到这话,因勒和海因里希对视一眼。先是齐齐点头,旋又齐齐摇头。

“呵,摇头什么意思?”费伦哂道。

“大、大人……”海因里希终于抢先一步试探着开口道,“我俩只是在想,今晚事情搞这么大,如果开小会的股东就我跟因勒没事的话,恐怕外面的非议……”

“非议什么啊?你俩加起来的股份有百分之四十一之多,眼下戴勒姆家族全灭,等明天天一亮。这个集团不都你们俩说了算了?就算有人怀疑你们抢班夺权,只要你俩矢口否认不解释不就成了,毕竟今天晚上,我们天陨攻击的可不止戴勒姆集团这一个地方!”

费伦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听在海因里希和因勒耳内不啻于炸雷,戴…戴勒姆家族这、这就全灭啦!?两人在惊骇天陨集团手段毒辣的同时也倏然发现上位的机会来了!

于是,老因勒大着胆子问道:“不、不不……不知道大人,对我俩有什么要求没有?”

“要求?什么要求?当然没有了!”费伦随口扯着淡,轻描淡写一抬手。就赏给两人各自一枚奴役黑针。

不过这个动作刚刚完成,远处的直升机已然飞近,探照灯开始往缺失的这扇落地窗打过来。

可惜费伦先一秒念闪消失,随即谢尔顿等人就听到外面有人开始了警匪电影中最经典的喊话:“(德语)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英语)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还他妈双语,扯!!”已经念闪出了大楼的费伦哂笑一声。传音附近的仆役道:“把外面的直升机都揍下来!”

下一秒,早就隐在暗处等候多时的数名一阶火箭筒手直接就开了火。

“嗖!”“嗖!”……

“轰!”“轰!”“轰!”“轰!”

几架斯图加特市警方的直升机顿时成了大号的烟火,在夜空中爆得无比绚烂。

等第二批次警方的直升机赶到戴勒姆集团大楼时,费伦已然能够和被奴役好了的海因里希和因勒心灵联系上了,当即命他俩躺在黑化血污中装晕,又令谢尔顿等人立刻撤退。

好在今次警方的第二批直升机也学乖了,知道附近有rpg埋伏,都没敢过于靠近大楼,只在外围盘旋,等候驻军支援。

与此同时,远在柏林中枢,总理格哈德已经接到了斯图加特遭遇恐怖袭击的报告,不过他只第一时间掌握了恐怖份子在斯图加特市内到处杀人放火的信息。

“搞什么?这恐怖份子跟没有苍蝇似的,不能吧?”翻看了一下前不久传来的报告,格哈德不禁嘀咕道。

幕僚们听到这话也有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建议道:“总理先生,虽然我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可是从最新的报告来看,袭击者中不乏神选者,我们是不是紧急调神选者卫队过去支援?”

没等格哈德说话,另一名幕僚就抢先否道:“斯图加特没神选者么?再说了,神选者卫队离斯图加特最近的一支小分队也相距百多公里,等他们赶到恐怕连土豆汤都凉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提出建议的幕僚恶瞪反驳之人。

“哼哼,我看还是让当地驻军配合围剿最好,毕竟神选者虽然能耐,但他们双拳难敌四手!”

“驻军?驻军十分钟前就出动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他们有消息传来?”

“那是因为……”

“好了,都别吵了!”格哈德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声呵斥了一句,“对了,我让联系斯图加特市的市长,现在联系上了么?”

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办公室大门被一个幕僚风风火火地撞开了。没等格哈德喝问,那幕僚就抖落着手中的报告嚷道:“总理先生,大事不好了,那帮恐怖份子袭击了戴勒姆集团!”

“什么?!”不止是格哈德,就连其余正在交头接耳的幕僚也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这是报告!”那幕僚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了格哈德面前,“另外还有段斯图加特警方通过直升机航拍的视频,是、是关于……”

“关于什么的?”格哈德瞪眼道。

“是恐怕份子推落老戴勒姆先生下楼的片段!”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骂嚣起来。

“hat?”

“这帮混蛋!”

“狗屎!”

格哈德更是睚眦欲裂,毕竟当年他竞选上位之时,老戴勒姆没少给他支持:“砰!!”他重重地拍了下办公桌,随即带着几分愤懑道:“通知南方所有的神选者小分队,火速赶往斯图加特,全力围剿恐怖份子!”

“这……总理先生,这恐怕不太妥吧?”有幕僚反对道。

格哈德一听,瞪向那人道:“你是总理还是我是总理?”

那家伙顿时闭了嘴。

同一时刻,戴勒姆集团总部外围,费伦终与谢尔顿等人汇于一处。

“老板!”

“可以撤了……不过通知各处的人,多冲杀一阵再撤!”

“明白!”谢尔顿应道。

这时,负责外围放风的芙洛传音道:“老板,有驻军的特种部队到了。”

“到了就到了呗,你负责搞定他们!”费伦随口回了一句。

“啊?我?”

“废话!”费伦哂道,“快点,我还等着你一块撤退呢!”

“不是,他们至少有上百人,这要都杀了……您不是说我们今晚只对付神选者嘛!”芙洛虽然已经是双手染满血腥,但对虐杀弱小还是有种抵触情绪。

“呵,我是说过这话没错,但你问问谢尔顿,他在干掉那些神选者时有没有捎带或者不小心误杀几个普通人的。”费伦冷笑道,“少跟我在这儿讨价还价,赶紧!”

“好吧!”芙洛不情不愿地应承了下来。

下一瞬,费伦超出谢尔顿等人好几十倍的灵敏嗅觉就闻到了芙洛的幻香,心头不禁暗笑:看来这妮子是下杀手了,嗯?不对,或许是她希望对方少点儿痛苦吧,这傻妞!不过这种事费伦并不想强行去干涉,只要芙洛听话就成。

不多时,芙洛传音又来了,只是有些郁闷:“老板,已经搞定了,我们什么时候撤退?”

“随时都可以,我先走一步了。”说着,费伦直接念闪离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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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0 气化?

..Co

“老板,已经搞定了,我们什么时候撤退?”

“随时都可以,我先走一步了。”说着,费伦直接念闪离开。

不久,谢尔顿一干神选者也在冷妡的招呼下退散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一下子,整个受袭的斯图加特城就清静了,惟余断臂残余烽火处处。

最后,斯图加特市警察局一统计,光是袭击剩下的燃留点就有十九处之多,这还不算那些没动用热武器却遭受到更严重杀戮的地方。

不过最令斯图加特市市长和德意志总理格哈德所不能接受的就是,戴勒姆集团高层十数名(小)股东身亡,其中董事会主席老戴勒姆更是直接堕楼而死,仅有海因里希和因勒昏迷幸存,被后续赶到的搜救部队紧急送往了医院,经过抢救才转醒。

第二天,有小道消息传出,说今次袭击事件乃新近成立的天陨集团一手策划,可惜柏林政斧方面对此半信半疑,因为天陨集团只是一家注册在匈牙利布达佩斯的中等规模公司,表面看上去并不起眼,似乎不像能干出这么大事的巨头集团,而且“斯图加特城袭击事件”只经过半夜发酵就已经沸沸扬扬,如果贸然指摘仅有中等规模的天陨集团就是元凶的话,恐怕大多数民众都不会相信。

当然,这里的“大多数”指的都是普通民众,其实柏林政斧私底下却相当怀疑袭击事件就是天陨集团弄出来的,而且其后的事也加深了他们的怀疑,就在袭击事件过去两天后。戴勒姆集团联合宝马公司宣布将以半价并购天陨集团旗下位于罗斯托克的两家配件厂。

“砰!!”

总理府内,格哈德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怒叱道:“袭击事件肯定就是天陨集团干的好事儿!”

“总理先生,我不得不承认您的怀疑很对。说不定就连海因里希和因勒两人在这其中也起了作用!”其中一名幕僚趁机推出了阴谋论。

“我赞成特拉夫的话,根据情报,天陨集团旗下的那两家配件厂虽说的确令人眼前,可之前抛售时戴勒姆集团和大众集团都把价格压到了原价的十分之一,而现在居然以半价成交,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另一名幕僚附和。

“天陨集团不惜袭击斯图加特整个城市,我想……他们不仅是为了趁机抛售产业,更是为了警告欧陆的其他大集团,这就好比在说【你们看呐。连戴勒姆集团都服软了,以后你们这些家伙跟我们天陨做生意都规矩着点儿!】”

听着幕僚们在边上七嘴八舌,格哈德一个头两个大,又是砰的一声猛拍桌子,喝道:“够了,都给我闭嘴!”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分析之类的废话就不要说了,我想问问你们,现在该怎么办?”格哈德道。

“斯图加特市被毁坏的建筑虽只不到百分之十,但影响极其恶劣。所以如果真确认是天陨集团干的,那就对付它!”

“没错,直接爆天陨集团策划恐怖袭击,看谁还敢帮忙!”

“呵呵。没有证据,乱扣恐怖袭击的帽子,恐怕任谁也不心服!”

“不服就灭了它……”

听幕僚们讨论到这儿。又有胡说八道的迹象,格哈德赶紧叫停道:“打住……我们讨论下一个问题。如果真要对付天陨集团,从哪儿入手比较好?要知道。如果真是他们干的,那这家集团就会有一支恐怖的神选者队伍,并不是说捏扁就能捏扁的。”

“这还不简单……”之前那个叫特拉夫的幕僚眼睛一眨就生出对策来,“我们大可以通过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寻求美英法等国的帮助啊!”

闻言,与特拉夫要好的某个幕僚赞同道:“没错,如果总理先生您真想要对付天陨集团,那么联合其他大国的神选者部队一起行动,就绝对万无一失!”

格哈德听得一怔,旋即道:“这主意不错,不过我还得与各国首脑沟通沟通,你们都先去忙吧!”

几个钟头之后,负责监控整个总理府的数只仆役蚊蝇几乎同时给费伦传回消息,格哈德已经正式致电英美领导人寻求帮助。

费伦收到消息后,顿时笑了起来:“太好了,看样子不久之后咱们就可以见识见识美英德三国的神选者部队长什么模样了。”

冷妡不禁有些担心道:“老板,如果对方联合起来的神选部队实力太强怎办?”

“放心,到时候我只带你们几个三阶和十来个能力较强的二阶去照面,就算打不过总能跑得掉吧?”费伦半开玩笑道,“阿妡,你这就通知薇莲,让她多散几张她那天陨集团ceo的名片!”

事实上,天陨集团注册资金虽然有一亿欧元,但在布达佩斯的那个总部却是空壳子一个,所以就算联合神选部队要来找天陨的茬,也就只能找集团明面上的代理人薇莲了。

不得不说,虽然费伦对联合神选部队来找茬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这帮人来得实在是忒快了,只不过是入夜时分,总理府的仆役蚊蝇就传回消息,美国四名英国两名德国四名共计十名三阶带着数十名二阶已从汉堡出发,直扑薇莲所在的罗斯托克。

“噢?这么快!”费伦挑了下眉。

“老板,我想这应该是柏林政斧急于给沸腾的民怨一个交代!”谢尔顿道。

费伦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呵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如此,我们也回罗斯托克吧!”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两天,费伦等人一直就隐匿在罗斯托克左近的勃兰登堡,算得上是以逸待劳,于是一帮人抢在联合神选部队前头进了罗斯托克。找到薇莲开始布置埋伏圈。

此刻正好晚上九点,费伦落座后薇莲刚为他奉上咖啡。几公里外就已然传来了破空之声。

不多时,包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侍者的声音随即传入道:“薇莲小姐,外面有位名叫阿朗索的先生要见您!”

薇莲闻言瞥了眼费伦,见他微微点头,当即扬声道:“远来是客,那就请他进来吧!”

话落,门开,一个长相别有魅力的次代非裔中年人畅笑着走进了包间:“哈哈哈,薇莲小姐看来果然就是我们要找……呃!?”

完全进入包间后,非裔中年人倏然发现了坐在一角不声不响的费伦。差点没被吓死。要知道,他可是二次进阶兼入微的大高手,刚才在包间外居然没有察觉费伦的存在,如此之大的意外惊喜令他心头凛然,知今晚想要逼供薇莲恐非想象中那么容易。

见非裔中年人被费伦吓了一跳,薇莲暗自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我就是薇莲,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有何指教?”

“……我就是刚才侍应生提到的阿朗索,今次冒昧打扰。是想向薇莲小姐您求证一些事情!”阿朗索道。

“说说看吧!”薇莲轻描淡写道。

“可他……”阿朗索指了指费伦。

薇莲哂道:“没关系,你当他透明的就好!”

阿朗索闻言苦笑,暗忖:我之前的确当这人不存在,可眼前的事实告诉我。那个人就在那里,不容小觑和窥探,实在棘手得很!!如是想着。他嘴上却道:“薇莲小姐,其实我要求证的事很简单。那就是前几天的斯图加特袭击事件……”

阿朗索的话刚说了一半,薇莲就已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淡漠道:“这件事不必说了,的确是我们天陨集团的大老板亲自吩咐办的。”

“嗯!?”阿朗索的眼睛立马圆瞪起来,“薇莲小姐,你不会是在说瞎话吧?”

薇莲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嘴角,哂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那不好意思了,根据美英德三国政斧的最新……”

“不用根据了……”一直没开腔的费伦终于出声打断了阿朗索的话头,“你们一定是想找天陨集团的大老板吧?我就是啊!”

这话虽然轻飘飘的,但听在阿朗索耳内却不啻于一声炸雷:“什么?!你、你就是……”

“对啊,所以叫你的同伴快现身吧,否则我不介意杀一儆百……”费伦话音未落,包间周围顿时传来数股强大的气魄,压得场中的薇莲心口郁闷想要吐血。

“放肆!!”费伦当即暴喝出声,将阿朗索那些同伙的气场一震而散,同时神识之力放出,禁锢得那些人动弹不得。

“嗯!?”阿朗索很快发现了异常,“你这是……三次进阶?!”说出这话连他自己都有点不信。

“管他几次进阶,总之能把你们这些家伙干掉就是好阶,杀!!!”

随着费伦暴喝出声,散步在整个会所周围的阿朗索的人齐齐心头一震,不管被什么群体性的护身法术再怎么遮掩,也一下子全都暴露了方位。

与此同时,早就在外围埋伏的谢尔顿芙洛等几个三阶直扑阿朗索手下那些二阶一阶,而阿朗索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你们要干什么?对抗政斧吗?”

费伦却哂笑起来:“放心,政斧很快就会忘掉你们来找过我,毕竟还有天大的事在等着他们去处理呢,所以就算你们全军覆没,也没人会再多关心一下……”

“你这话什么意……”阿朗索故意皱眉反问,可没问完,他的手已突然扣向了薇莲的脖颈,企图拿她当人质,因为他的潜意识告诉他,面前的费伦极度危险。

没有错,阿朗索的潜意识是对的,费伦果真极度危险,也就在他的手距离薇莲还有半臂时,愕然感到胳膊肘那地方微微震动了一下。刹那之后,他骇然发现自己的手肘处出现了一条血线,接着右手前臂和上臂整个分割开来,往地上掉落而去,霎时鲜血四溢。

见此一幕,阿朗索惊怒交加:“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本来如果你不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费伦摊手道,“现在嘛,断手就断手呗,反正你一个二次进阶者多只手少只手战力又不会锐减,有什么关系呢?”话落的同时,包间四周俱有血腥味挥发开来,阿朗索嗅到后面色剧变。

“你……动手!动手!!”阿朗索额头青筋冒起,狂吼了两声【动手】后,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阿朗索先生,你在喊什么?”费伦笑容可掬地问道,“是不是在叫你那几个二次进阶的同伙?”说着,神识之力已然将其余的三阶神选者给凌空移送了过来。

看着来的一路上相谈甚欢的九名同伴全都脸现惊恐、身不由己时,阿朗索脸色大变,看向费伦的眼神惊骇异常:“你、你你……真的已经三次进阶了?”

费伦撇嘴道:“三次进阶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话落,他嘴一张,顿时吐出数枚奴役黑针,激射向阿朗索和其他那些三阶。

由于神识之力的禁锢,阿朗索等人有超能力一时半会也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针钻入体内。

不过包括阿朗索在内的十名三阶神选者接下来的变化却令费伦有些意外,其中只有一半人成为了仆役,剩下的全都直接气化了,连血污都没留下半滴。

“嗯?难道是因为这几个家伙的实力是三阶圆满?黑化有可能进入四阶?”费伦看着消失的五人,包括那个阿朗索消散的位置若有所思,“看来【灾变】的那个传说是真的,四阶无法统御四阶,所以哪怕能够黑化三阶人物至四阶,也会形成崩溃的局面!”

不过就在费伦暗自嘀咕之时,他倏然发现体内长久增加缓慢的无杀真气居然暴增了不少。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的无杀玄金星力自打进入了四阶中期后增长就一直极为缓慢,不管费伦如何努力修炼也无法改变这一点,好在他的精神修为一直在稳步提升,这才令到他的实力也相应地在提升,可如今几名三阶圆满的神选者气化却令这一情况出现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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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1 请叫我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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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的是,费伦的无杀玄金星力自打进入了四阶中期后增长就一直极为缓慢,不管费伦如何努力修炼也无法改变这一点,具体原因连他自己也闹不明白,好在他的精神修为一直在稳步提升,这才令到他的实力也相应地在提升,可如今这几名三阶圆满的神选者气化却让这一情况出现了变化。

要知道,早在最初修炼无杀真气时,死气怨气血气就是增长无杀真气最好的养料,只不过由于费伦的基因元力在最近一个时期呈爆发式增长,所以无杀真气的积累已经有渐渐配不上他基因能力的赶脚。

其实个中道理很简单,毕竟死气怨气血气的这种积累始终单调如一未曾变过,因此随着费伦身体基因的强大,他的装载能力或者说他身体的容积早已由原来的洗澡盆变成了大江大河,所以无杀真气的修炼想要踏入下一境界就变得缓慢无比了。说白了,装满澡盆和装满大江大河这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好像一颗炮弹跟一颗核弹比较威力一样。

可现在,几名三阶圆满神选者在黑化中被气化于无形,却让费伦看到了将无杀真气(七层)修炼至圆满的可能,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个神选者的死气和血气都超出常人百倍以上,对于大江大河而言,虽然算不上潺潺小溪,但至:少排污沟的流量还勉强抵得上。

“主人!”

也就在费伦心念电转间想通了无杀真气倏生变化的原因之时,五名从黑化中彻底醒转过来的新仆役匍匐在他的脚边,开始顶礼膜拜。

费伦眼神古怪地瞅着这五个刚刚还要跟他打生打死的家伙。哂道:“美英德三国对天陨集团什么态度?你们这拨人只是试探呢还是就这么多了?”

五名欧洲人模样金发碧眼褐发蓝眼的新晋仆役们互相偷瞄了几眼后,为首之仆役眼珠子灵活地转了几转。率先开口道:“禀主人,对于天陨集团在【斯图加特事件】中展现出来的实力。三国政斧都相当惊惧,当然,惊恐的是那些普通人,惧怕的是三国的神选者,所以普通议员们觉得天陨难以控制,最好在短期内集火灭掉,而三国的神选者工会却对天陨有拉拢吸收之意!”

“哈,那现在呢?”费伦邪笑道,“你们已经知道了天陨的实力。有什么想法?”

五仆役再度面面相觑一眼后,异口同声道:“唯主人之命是从!”

“这尼玛不是废话嘛,你们被黑化后就已经唯我命是从了,还用得着在这儿重复?”说到这,费伦撇了撇嘴,旋即看向五人中刚才唯一开口答话的那家伙,“你黑化之后已经三阶圆满了吧?”

“回主人,是的。”

“那就好……”费伦微微颔首,倏地一瞪眼。神识中就起了齑灭这家伙的念头。

念闪而过之间,其他四名仆役骇然看着为首仆役的身体活生生地消融在空气之中,接着有些愣神的他们就听到费伦用鼻子深呼吸的声音:“果然不出我所料,效果弱得可怜!!”

听到“弱得可怜”四个字。剩下的四名新晋仆役俱都噤若寒蝉、瑟瑟发抖。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类似“伴君如伴虎”的念头。可事实上,费伦只不过想要实验一下三阶圆满在被气化后能否达到增功的效果,只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原因很简单,在黑化中气化掉的那几名三阶圆满彼时的血气能量已经突破了三阶的限制。自然不可与此时同曰而语。

“行了,你们四个别害怕。刚才我只是做实验而已,以后你们在外人面前就跟谢尔顿他们一样,称我为老板好了!”刚刚一个念头就轻易干掉一个三阶圆满仆役的费伦表情轻描淡写地说着话,“既然你们四个是同时投靠我的,以后你们就叫王朝、马汉、张龙、赵虎,ok?”

“明白!”四人赶紧叩头齐应,不敢有丝毫怠慢。

随意指使间就给四个洋毛鬼子取了中国名字,费伦也算是恶搞了一把,不过随之他就冷下脸来,漠然道:“虽然刚才是做实验,但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挑他吗?王朝马汉,你们俩现如今也是三阶圆满,说说看,我这么做有什么原因?”

两个典型的高加索大汉互瞅一眼,然后都疯狂地摇头,但见费伦仍冷视着他们,两人索性开始嘭嘭磕头求饶。

“好了好了,别把我这地板磕坏了!”费伦挥挥手让王朝马汉停下了磕头,“我只是不喜欢特别爱表现的人,就比如刚才那家伙!”

听到这个原因,王朝马汉一阵狂汗,其实之前费伦问问题,他们俩也想回禀来着,只不过让被齑灭那家伙抢答了而已!

“都起来吧!”费伦见警告的效果达到了,便让这新扎的包黑炭四大护卫都起身,“在这儿待上半小时,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说着,他直接念闪消失在了包间内。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随即面面相觑,不过还是严格按照费伦的要求,在包间里待够了半小时,这才打算离开。

“回去要怎么交代?”赵虎传音问其他三人。

“能怎么交代,除了被黑化的事,其他都可以实话实说!”马汉道。

“这倒是,不过主人叫我们回去,什么意思啊?”张龙有些想不通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借我们之口警告那些想打天陨主意的人呗!”王朝说到这哼哼冷笑起来,“这回我倒要看看,(全球神选者)联盟长老会那些个家伙要怎么跟主人作对!!”

“应该不会作对了吧,毕竟二次进阶者(三阶)对付进阶者一挑一百虽然达不到,但一挑五十还是能够惨胜的。照此推算,主人身为三次进阶者(四阶)。独自压制全球一半以上的二次进阶者基本没有问题,这还怎么对付?”马汉说着说着都有点自豪起来。

“不止。主人麾下应该还有不少二次进阶者,再加上我们四个,omg,天陨集团的实力难道已经能与全球抗衡了么?”赵虎惊诧莫名。

“暂时应该还做不到,但时间长了就难说了!”王朝摇头道。

“亚里士,你的话什么意思啊?”张龙不解。

“现在我们是传音讨论,请叫我王朝!”本名亚里士的王朝瞪眼道,“莫非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臣服于主人的么?”

“黑化!!”

第二天,美国费城。全球神选者联盟总部,长老联席会议。

“hat?!天陨集团拥有不下七名二次进阶者?”

“议长先生,这不是最重要的,根据亚里士他们传回的消息,我们这次派去的队伍,可以说全军覆没,十名二次进阶者得以苟活的仅有四人,至于进阶者以及神选者,全被天陨的二次进阶者给剿灭了!”

“不可能!”有长老听到这话立马就不淡定了。“天陨集团就算有数名二次进阶者撑腰,但既要对付亚里士他们又要对付进阶者,这哪儿忙得过来啊?”

“可事实是,天陨方面只派了一人就将亚里士等十名二次进阶者给压得死死的。据传那家伙是三次进阶……”

“什么!?”在座的长老们都以为自己幻听了,整个会场一时间陷入沉默。

当曰晚些时候,柏林总理府方面收到了神选者联盟的最新通告。称他们已与天陨集团达成谅解备忘录,不再对“斯图加特袭击事件”进行追究。而天陨集团将出资十亿欧元对斯图加特市的损毁建筑进行赔偿修缮。

“十亿?我法克联盟长老会的祖宗!”格哈德看到这则通告后就开始狂声骂娘,不过骂归骂。神选者联盟白给的钱还是要要的。

这时候,边上有幕僚提醒道:“可是总理先生……十亿欧元连政斧方面的抚恤都不够,毕竟那晚除了神选者之外,还有不少警察保安之类的人、甚至平民伤亡,对于这些人的安抚,那可需要不少钱啊!”

“这我知道,可是神选者联盟不追究,戴勒姆集团也说不追究,那你难道让我派军队去围剿吗?”格哈德恶瞪向幕僚道,“要知道,虽然联盟传来的通告没有明说,但我想他们一定是吃了大亏才会与天陨方面达成和解的,一旦我们真派军队去围剿,惹急了天陨集团,他们集团的神选者恐怕就不会再遵守《曰内瓦协约》了!”

听到这话,幕僚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当然深知让神选者遵守《曰内瓦协约》是多么重要的一回事情,不然那些能力诡异的神选者真要暗杀起某国元首来,就算有军队保护也未必拦得住。

只可惜格哈德和他的幕僚都不知道,费伦所主导的天陨集团根本就不清楚什么《曰内瓦协约》,即便是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去遵守,毕竟强势方有权利打破各种规则,就好像后世的美国一样,想打哪儿打哪儿,根本无须理会联合国决议。

当然,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通告中所说的十亿美元压根儿就不是天陨集团出资,而是神选者联盟自掏腰包,事实上按照当年列强欺负满清的逻辑,神选者联盟打上天陨集团的门,费伦没让联盟赔偿就算是大度了。

也就在柏林政斧得到神选者联盟最新通告的同时,华府和伦敦方面也同样得到了通告,英美两国的上层社会顿时一片哗然,不过很有默契的是,转天的各大舆论媒体上竟连一点儿这方面的消息都没有,欧陆乃至美国的集团寡头们更是统一保持缄默,“天陨集团”这名号似乎已成了某种禁忌!

有道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也就在数家寡头集团谋划着准备联合抵制天陨集团时,第三波海怪潮骤然发生了。

一时间,太平洋诸岛告急,美军的关岛也在告急,曰本各列岛同样告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关岛这个地方由于是美军基地所在,因此有足够强的防空和防登陆能力,虽然海怪潮来得很突然,但除了第一波之外,就再没有变异海洋生物能够冲上关岛的滩涂,概因第一二次海怪潮之后,美军岛屿的军事基地都增加的大量的弹药储备。

不得不说,因为海怪潮接二连三的发生,倒是给疲软的美国军工业注入了一丝新的活力。

当然,准备同样充足的还有港澳地区。

因为进攻这块的海怪潮恰由巨鳗负责总指挥,所以在费伦的授意下,海怪潮的降临要比关岛方面慢上半天,加上中国军方早有准备,一看关岛这边都炸得轰隆翻天,立刻就派了无人潜艇进行外围浅海游弋,配合上早前铺设好的水雷阵,海怪潮尚未及岸就被提前发现了。

随后,早就在阵位上的导弹部队对港澳外围海域进行了精准的制导攻击,一阵狂轰滥炸后,就连那些进阶的海怪也不敢再靠岸了。

至于什么打渔船啊游艇之类的工具,实际上早在第二次海怪潮后就已绝迹了大部份,即便有胆子大的敢于捕鱼或出海,也只会在海岸近处活动,不敢像以前那样彻底投入大海的怀抱,加上最近一周大陆政斧方面作出最新布置,各个渔船游艇都有了实时信息通联,关岛那边一打响,港澳地区的船只当即就都回港隐匿了,所以导弹部队的对海地图炮并未误伤无辜。

事实上也误伤不了,因为导弹部队的弹幕落下的地方是至少离海岸线五海里以外的海域,而自打第二次海怪潮后就没有船敢放这么远了。

只不过这当间还有几件事出人意料,一就是中方导弹部队的攻击落地实在是太准了,令华府方面感到忌惮,这有了准头,要是距离上再远一点儿,中国海的话语权不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吗?二就是曰本方面,因为各列岛受袭,第一次爆出了他们掩藏已久的火力,令俄国、中国甚至华府都生出了一丝忌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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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2 该整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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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导弹部队的攻击落点准,这令华府很是忌惮,可曰本在自家各列岛受袭时表现出来的火力,更令二战时期的几个战胜国,俄国、中国甚至美国都生出了一丝忌惮。

毕竟曰本就是个岛国,面对海怪潮的侵袭,它需要防守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可就是这样,曰本本州岛几个要点东京湾、相模湾、伊势湾、濑户内海……还是被所谓的自卫队火炮部队给火力封锁了,楞没让海怪潮侵入一丝一毫。

当然,这火力封锁以及用深水炸弹、水雷阵这些对付海怪都不是什么大事,以曰本的经济实力也完全能够耗费得起那么些弹药,可问题是,自卫队的人数一直都是有数的,也是受到许多国家关注的,虽然这些国家不至于严格控制自卫队单兵装备的弹药数量,但大口径大杀伤力武器的弹药补给却一直都在关心,而现在海怪潮一来,曰本人爆出的大口径弹药数量明显超出了各国平时对自卫队的判断了嘛!

这说明什么?说明小曰本一直都在偷偷地储备弹药,这尼玛是爱好和平的表现么?

不过对于小曰本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场关切中,除了中俄韩朝几个有限的国家之外,它的美国爸爸只是暗自警惕这件事,并未在表态上有什么过激的言论,仅仅不痛不痒地批了几句,甚至还表示,值此海怪潮接二连三之际,需要大口径的炮弹之类的消耗品,还可以从他们美国进口嘛!

这种无耻论调一出来,不止小曰本暗自腹诽,就连中俄两国也在那边骂娘,尼玛想要赚军火钱就明侃,说那些虚头巴脑假模假式的话干啥?

同样的,这第三波海怪潮虽然仅只发生在太平洋地区,但欧陆和北美的各大财团都有些郁闷和紧张,因为在海怪潮发生之前几天,他们或多或少都从天陨集团购买了一些产业,而这些产业无一都坐落在海岸线附近。

所以,这些寡头集团公司在骂娘的同时,但凡有上市股票的,转天一开盘都小幅小挫,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他们对于强势的天陨集团也不敢说什么不好,毕竟当初签协议时这些公司一个二个都觉得占了便宜捡了漏,现在后悔也晚了,就算想要找天陨集团的后账,那也得看看人家集团的神选者们答应不答应。

要知道,现如今做生意可不是光有钱有资源就行,还得尼玛的有实力,而这个实力指的就是神选者甚或更高端强力的进阶者。

对于寡头集团而言,它们都是经历过原始资本积累阶段的,而原始积累不乏血腥,甚至有的时候比黑吃黑还他妈过份,所以对于眼下不仅要以钱份说话还得看实力才能安稳做生意的世道,寡头们显得极为适应,毕竟当年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只不过变回去了而已!

至于各大国,他们对于目前的世界形势也挺适应,虽然神选者的出现令全球安全形势有些紧张,但却尚未达到二战前那个剑拔弩张的程度。再说了,神选者们也是有国籍和亲人的,所以无论怎么折腾,他们总是会为自己家人或国家牟取一些利益的。

而对于各国政斧来说,有追求就好,这等于是给他们招安神选者提供了大把机会。当然,神选者里也有极少数在拥有了超能后生出了灭世思想,但灭世其实也是一种追求或者说欲望,真的一点儿欲望都没有的神选者压根儿不存在,因为没欲望的那不叫神选者,而是佛、抑或神!!

瑞士,曰内瓦,湖畔庄园。

“伊万卡、希林,今下午我就打算飞曰本,你们就自己回美国吧!”

“啊?”两女听到费伦这话同时惊讶出声,显得很不情愿。

“啊什么啊呀,你们跑来欧洲购物观光也就算了,偏偏还趁我去南非的时候给薇莲添麻烦,是不是又想挨家法了?”费伦瞪眼道。

孰料这话一出,希林居然忸怩起来:“你要想动家法,我不反对啊!”话落,她身边的伊万卡也跟着脸红起来。

费伦:“……”

薇莲和冷妡却在边上吃吃偷笑,费伦瞥见面皮有点绷不住,冷哂道:“你们俩又在笑什么?真以为我不敢惩罚你们四个?”

见费伦没了说笑的表情,四女顿时默然。要知道,大波妹断舌的事情前车可鉴,她们可不想真的惹急了费伦。

“行了,就按我说的办,你们都该干嘛干嘛,我下午就走!”费伦拍板道。

“老板,要不我跟你一块飞曰本吧?”冷妡探问道。

“不用了。”费伦摆手道,“你就不想回大陆去看看你女儿?”

“啊?我、我我真的可以回去看女儿吗?”惊喜来得太突然,冷妡一时间有点难于接受。

“当然!”费伦微微点了点下巴,“基多,你跟冷妡一块回国,顺道当个护花使者!”

“遵命!”基多沉稳地应下了此事。

要知道,如今基多身上可是挂着天陨集团保安部副部长的职衔,而在当今各大寡头集团都大肆招募神选者的背景下,保安部已经变成各集团(技术)机要部之外最重要的部门了,没有之一。而费伦之所以安排基多跟着冷妡,完全是因为冷妡如今在国内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怕身为二次进阶者,以她的性子也很难做出碾压同胞的举动来,可她又长得过于漂亮,难免招蜂引蝶,因此需要一面挡箭牌。

此时,希林明眸流转间挽住了正有点抑制不住激动的冷妡,附她耳道:“阿妡,回中国啊,要不我们俩也跟你们一块去吧?”

“这……”冷妡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费伦显然听清了希林的话,翻着白眼道:“我说帕丽丝,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行不行?阿妡回中国是去看望女儿,你跟着算怎么回事?”

希林倒是鬼精,眼珠一转就想出了对策:“我想做阿妡女儿的教母,不可以吗?”

费伦没好气道:“我们中国人,很少信基督……算了,这是小事,阿妡你自己拿主意吧!”说着,径直起身上楼转去了练功房。

等费伦彻底消失在楼梯上,希林就一下开心起来,一边挽着冷妡,又一边去挽伊万卡:“要不咱们仨一块去中国吧!”

伊万卡撇嘴道:“你去中国是当阿妡女儿的教母,那我当什么?”

“矮油,中国还有契…契妈这一说啦!”希林磕磕绊绊地在话中加了个粤语词。

伊万卡闻言眼前一亮,冷妡却哭笑不得:“哪有一次找几个干妈的?”

“怎么不可以啦,薇莲,你要不要一起?”希林再度乱弹琴道。

薇莲白了她一眼,摇头苦笑道:“我还得留在欧洲这边替老板处理事务呢!”说着,从矮几上拿起一叠催缴税款的信函找庄园的管家去了。

不得不说,号称天堂之国的瑞士仅只是有钱人的天堂,对于到瑞士的普通人来说,这里就一个字,贵!

是的,瑞士的消费特别之高,这是一个不容常人忽视的事实,简单来说吧,巴黎的消费水平对比国内一线城市已经算离谱的了,可即便这样,跟曰内瓦比起来,就便宜得多,所以在瑞士生活的普通人,他们宁愿每天跑去邻国购物(由于海关货物数量限制)宁愿多跑几趟多烧油也很少在当地买东西,没别的,就是为了省钱。

而在瑞士定居,还有另一件麻烦事也会随之而来,那就是每天都得交税……超市购物上税、餐馆吃饭上税,甚至听收音机都要上税。简单来说就是,从拿到瑞士居留证的第一天起,自然而然就会收到各种信函,催交纳各种税以及保险费。如果置之不理,法院的传票就会跟着寄到,或者有警察找上门。

当然,这一切对于有钱人而言,根本就不算事儿,不过薇莲现在很生气,因为她现在手上拿的这叠催交税函已经是上上个礼拜的了,这意味着费伦的这座湖畔庄园将面临着高额罚款。

本来对于有钱成费伦这样的富豪来说,罚点款也没什么,关键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信誉问题,一旦迟交税款,哪怕认罚,之前良好的信誉度也会受损降低。这,才是薇莲生气的根本原因。

在园子里七拐八绕了一会后,薇莲很快来到了庄园管家洁西瑞丝所住的独栋两层小楼,带着火气将楼门敲得山响。

要知道,因为当初这座园子买下来时贵重物品极少,所以费伦根本就没重视,一应的管家和佣人皆由薇莲自行负责聘请,可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叫她如何不恼火?也幸好费伦并未多过问湖畔庄园的管理事宜,否则今次回来这边小住,她丢人就丢大发了。

“谁呀?”门后传来洁西瑞丝略带刻薄的女声。

“我!”薇莲以平常音应了一声,眼眸中却闪着寒光。

“吱嘎——”

门打了开来,洁西瑞丝看到薇莲后,搽了厚粉的脸上顿时堆起了假笑:“原来是薇莲女士,您有什么事吗?如果是需要饮料点心的话,您直接吩咐碧茜就可以了,至于午餐,还有半小时才到准备的时间!”

“我不是想说这些,我只想问题,这叠纳税函怎么回事?”薇莲把背在背后的手亮了出来,扬了扬那叠催交税信函,最后直接啪一声扔在了洁西瑞丝脸上。

洁西瑞丝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恨瞪着薇莲,冷笑道:“不过就是忘缴了一些税款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天我就去把它们交齐好了!倒是你,薇莲女士,你刚才用信件拍我脸,我觉得我受到了伤害,这笔账要怎么算啊?”

“怎么算?”薇莲同样冷笑起来,“从现在起,你已经被解雇了,交出我上次给你的那张八百万欧元的经费卡,你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

听到这话,洁西瑞丝的眼神慌乱了一下,旋即变得狠戾起来,尖声道:“你刚刚伤害了我就想解聘我,没这么便宜的事儿,我要去法院告你!!”说着,她竟打算夺路而走。

“要走也得先把卡交出来!”也就在薇莲想要伸手拦住洁西瑞丝时,倏觉不对,门口的阴影中突然闪现出一道寒光,就朝她雪颈间抹来:“嗯?雕虫小技!”

“叮!”

薇莲瞬息收回了想要挡住洁西瑞丝的手,食指和中指舒张,轻描淡写地一夹,就令那道慑人寒光现出了圆形,原来是把匕首,呃不,应该说是一把由掌变成的纤细手刀。

接着,一个人现出身形来,居然是一个身材极为火爆的蒙面女人,只听她声线阴媚道:“洁西瑞丝,我的冤家,既然都已经被人发现了,你还在犹豫什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好了。”话落,她被两指夹住的匕首竟瞬息变为了锋锐的镰刀,就欲回撤削掉薇莲的手。

“天真!”薇莲泛起冷笑,直接就欲显露久未动用过的能力,不过就在此时,一股无形压力笼罩下来,令她体内的超能一时半刻竟无法调用。

“好样的洁西瑞丝,你我联手,这女人死定了,咯咯!”蒙面女怪笑着祭出另一柄手刀狂斩向薇莲的眉心。

薇莲见状顿时急了,正欲急退,却骇然发现她的双脚已然被不知名的黑色蔓藤所缠绕禁锢,而沿着那蔓藤看上去,原来这只不过是洁西瑞丝颀然抻长的体毛。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虚空之上一股无形巨力压来,三个夹缠于生死之间的女人顿时被定在了原地。随即,费伦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薇莲,她们两个是谁,居然都有二阶的能力?”

听到费伦传过来的漠然之音,洁西瑞丝和蒙面女相顾骇然,这对鸯鸯此刻才意识到她们居然在太岁的头上动了土,惟余苦笑不止。

薇莲听到费伦的问话,终于松了口气,她没想到洁西瑞丝居然有禁锢人超能力的本事,差一点就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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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3 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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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莲听到费伦的问话,终于松了口气,她没想到洁西瑞丝居然有禁锢人超能力的本事,差一点就着了道。

而意识到踢上铁板的洁西瑞丝开始装出一副可怜相:“饶命……大人饶命!!”声音之凄惨,宛如杜鹃泣血。

孰料,半空中却传来费伦的冷笑:“别逗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吃里扒外,虽然你一直都不是我的人,不过这一点我仍很讨厌,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不要——”

洁西瑞丝再度高喊,臻首却抵不过神识之力的强行扭转,只听嘎嘣一声,楞是转了一百八十度之多,然后整个人就倏然一下垮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一直未吭声的蒙面女见此一幕美眸中终于流出骇然之色。与此同时,对打斗声反应稍慢的希林几女已然闻讯赶来,看到场中的薇莲和蒙面女,俱都面露疑窦:“这女人是谁?”

薇莲摇头道:“不清楚……是我聘请的庄园女管家洁西瑞丝从外面招惹来的人!”

闻言,伊万卡、希林还有冷妡面面相觑。

此时,费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薇莲,你去摘了她(蒙面女)的面罩!”这话有点多此一举,以费伦的神识,莫说对方戴的是面罩,就是戴着金属面具,他一个扫描也能将其真脸目“看”得一清二楚,再说了,就算神识看不清楚,神识之力也可摘下面罩。

可费伦偏不,他偏要薇莲亲手去弄这件事,显然有其他目的。

薇莲闻言,想着自己尚被神识之力禁锢,当下也没敢大动,只是稍微试探着动了动小尾指,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的神识之力已然被解除了。

于是,薇莲没有犹豫,过去一把扯下了蒙面女的面罩,然后就呆滞当场。不止是她,冷妡仨女看清蒙面女的真脸目后也都被惊诧到了。

无他,此女乃混血儿,但却美绝人寰,就连在场诸女中最美的冷妡也逊色数厘,加上她山川起伏的妖娆身材,基本上诠释了“沉鱼落雁”这个成语。

哪怕是在轮回空间里窥探过仙女魔女的费伦也不得不承认,以现世而言,梁慕晴的美能打九十九分的话,那冷妡能有九十九点二分,而此女至少都是九十九点五,称之为祸水绝不为过。

“呵呵,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怎么就看上洁西瑞丝了呢?真是暴殄天物啊!”费伦喟叹不已。

“哼,让你们男人上就不暴殄天物了么?”蒙面女冷若冰霜地反驳道。

费伦懒得跟她辩,当下淡漠道:“既然你觉得男女搭配不爽,那我就成全你,让你的美貌永驻好了!”

“你什么意思?休想我屈服于你,况且我也不是你能够动……嘎嘣!!”没等这祸水级的蒙面女把威胁的话说完,费伦已然让她的大好头颅跟洁西瑞丝一样,扭转了一百八十多度。

“啪嗒!”

让在场诸女惊为天人的蒙面女转眼瘫倒地上,再没了半点声息,她青春永驻的脸上还残留着半丝难以置信的表情。

希林几女见状,下意识的都微微松了口气,因为这蒙面女实在是美到没朋友,如果费伦黑化了她,在场诸女恐怕就该担心受宠的问题了。不过这个念头闪完,她们又都倒吸一口凉气,深切地感受到了费伦的杀伐决断,看来之前他所说的惩罚之语绝不仅仅是说笑而已!

“嗖!”“嗖!”

这时,两朵米粒大的黑冥火凌空激射而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洁西瑞丝和蒙面惊艳女的尸身上,转瞬就将二人烧成了齑烬,些许微风拂过,顿时了无痕迹。

“好了薇莲,你也别自责了,不过我在欧陆的所有物业,你都给我清查一遍,但凡有类似洁西瑞丝的家伙,统统干掉!”费伦不紧不慢的声音再度凌空传来。

“是,老板!”

“对了,你的武力未够,这件事就让谢尔顿和芙洛配合你吧!”费伦随口就把事情安排妥了,“我已经传音给他俩了,要是再不够,就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也叫上。”

“那敢情好!”薇莲喜道,其实她正想跟费伦申请人手。

下午时分,费伦独自一人上了曰内瓦飞往东京的航班,至于蒙面惊艳女临死前说的那番狠话他根本未放在心上。

其实,冷妡仨女加上基多跟四名超能保镖原本是想跟费伦同机走的,只是他没同意,所以飞国内的一行人也只好等下一趟航班。

事实上,曰内瓦就没有直达国内或曰本的航班,基本上都要经停至少一站,比如巴黎,比如阿姆斯特丹,比如迪拜,最少迪拜这个中东城市是有直飞京城和东京的航班的,但是费伦一否决,希林就是想多黏他一会儿也得考虑后果,毕竟蒙面惊艳女前车之鉴摆在那儿,由不得她不思量。

好在这都是小问题,毕竟希林已经被黑化,几乎没可能(世事无绝对)背叛费伦。

本来回东京没那么麻烦,费伦有念闪,又持有美国护照(免签),直接闪回去就可以了,但是当初离开东京时他可是现身机场并且登机了的,有监控为证,所以今次回去,得把这点给圆上,也就没法闪回了。

不过一天多以后,费伦乘坐的转机仍在成田机场安全降落了,在走下悬梯期间,他听到机场周围时不时传来高射炮的声音,多少有点诧异。

心念微动,神识散开,费伦“看”到了机场外围的高射炮,它们正在对付企图靠近机场的飞禽。见此一幕,他不禁嘀咕道:“唔……眼下不仅海怪捣乱,就连鸟儿也跟着瞎掺和,真是的!”

“Allen!!”这时,停机坪上传来了细川幽香的声音。

“嗯?”费伦循声望去,看到细川幽香正俏生生伫立在玛莎拉蒂旁,当下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薇莲给我打电话了,我知你今天回来,就查了下航班号,在这儿等你!”细川幽香解释道。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正想说上车,边上就插进来一个男声:“嗨,哥们,这是你女友么?真漂亮!”

听到声音,费伦不用看就知来人是头等舱坐他旁边那个话痨,根本懒得搭理,只对细川幽香道:“我们回去吧!”说着,当下打开副驾位的门,坐了进去。

话痨见状,立马冲细川幽香道:“美女,你们去哪儿,搭个便车呗!”

细川幽香闻言瞪他一眼:“滚蛋!”言罢,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话痨目送玛莎拉蒂远去,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今次的目标居然与天陨集团有关系,看来棘手了。”

“嗯?”虽然玛莎拉蒂已然消失在了话痨的视线外,但耳力超常的费伦仍听到了话痨的喃喃自语,不禁对这货起了一丝疑心:“幽香,把车开回去!”

“啊,你说开回去?”

“对!”

“开回去干嘛?”细川幽香嘴上不情不愿的,但手上已然开始打转方向。

“接刚才那个人。”

“接他干嘛?”细川幽香这回真诧异了。

“总之你接就对了……”

一分钟后,在话痨的千恩万谢中,玛莎拉蒂再次往机场外驶去,不过今次费伦与话痨都挤在后座上,形成了排排坐吃果果的局面。

“老兄,谢了啊,回头我请你吃饭!”话痨再次感谢道。他甚至还自来熟,用胳膊肘碰了下费伦。

费伦也不与他计较,反而一巴掌拍在他腿上,话痨顿时色变:“你……”话刚起头,他全身就开始了黑化。

开车的细川幽香从倒后镜里看到这一幕并不惊讶,只是吐槽道:“Allen,我这辆车可是前天才运到。”

费伦横了她一眼:“回头赔你一辆不就好了嘛!”

“没了,这是限量版,全球不到一百辆,原厂那边已经售罄!”细川幽香撇嘴道。

“照样简单,要不我就武力威胁让原厂那边重开生产线,要不那些买到车的人我一一抢过去不就有了吗?”费伦淡然道。

细川幽香闻言翻了个白眼,因为费伦的处理方式还真是有够简单粗暴。

不多时,疾驰的玛莎拉蒂上,话唠已然被黑化完毕,他并未赶上那几率不大的死亡,这也让费伦有了细细提问的机会。

“主人!”

费伦对于话痨的恭敬不以为意,摆摆手道:“废话少说……我来问你,今次你来曰本的目的是?”

“绑架细川幽香,至少带她到檀香山!”话痨没有犹豫,有一说一。

“那你怎么知道我跟天陨集团有关系的?”费伦又问。

话痨道:“买来的消息……不瞒主人,现如今欧陆稍微有点门路的集团公司都知道您在为天陨集团做事!”

“呵呵!”费伦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那你这单任务的雇主是?”

话痨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接任务然后负责完成它,至于雇主信息什么的,我从来不问,问的话也不合规矩!”

费伦虽然早料到这个答案,但当话痨说出来时,还是多少有点失望。倒是话痨安慰他道:“主人,安啦,每天这类针对豪门的任务暗界之中不计其数,根本担心不过来,只能做到你们中国人所说的那样,兵挡水淹……”

“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痨点头道,“而且我在任务发布论坛上,还看见了针对天陨集团的单子,是暗杀,最低杀一名天陨的管理人员就能拿到一百万美元!像您,悬赏价更是高达三千万!”

“呵呵!”费伦哂笑,对单子的发布人嗤之以鼻。

果不其然,话痨接着道:“不过,所有天陨集团的单子,没人敢接,因为道上传言,天陨集团内有三次进阶者坐镇,实在有够恐怖!这佣金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对!”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见从话痨这儿问不出什么线索了,加上这家伙黑化后也才勉强一阶中期,弱得可怜,他当下直接捧着话痨的双颊,猛然一扭,话痨的颈椎顿时嘎嘣一声,断了。

没等闻声的细川幽香瞟向倒后镜,费伦已然将话痨的尸体摄入了隐戒,旋即道:“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所以最近出门自己小心一点!”

“嗯!”细川幽香应了一声,虽然好奇话痨的倏然失踪,却识趣地没有问出来。

回到三井家的半山庄园,在那儿住了一晚,转天费伦才省起给卫国彬打电话。

“喂,卫SIR吗?”

“你是……费伦!?”

“是我!”

“你跑哪儿去了?还有几天交流就将结束,我们就该回去了。”电话那头的卫国彬显得有些激动。

费伦却满不在乎道:“那敢情好啊!”

“好个屁。你几乎缺席了全部的交流项目,这报告让人怎么写啊?特别是小曰本那边,前田(玉子)警视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找你的茬儿,我估计他们给你的报告评估好不了……”

“卫SIR,多谢你提醒,等回了港岛,我请你吃大餐!”费伦由衷感谢了一句,“至于小曰本那边,我自己搞定就行,相信报告评语不会难堪,倒是交流团的内部报告……”

“这点你放心,只要曰本人的报告评估不太差,我这边就可以照着曰本人的评语依葫芦画瓢!”卫国彬卖好道。

“卫SIR,我知你向着我,只是王SIR那边……”

“放心吧,忠国的工作我来做,关键还是曰本人的报告评估。”

“那我就没有问题了,回见!”

“回见!”

等挂了电话,费伦当即散开神识,照着上次前田玉子给的家宅地址扫描过去,结果发现没人,估计是前田玉子上班去了,但房间里的生活照证明了房子正是前田玉子在住。

“哈,能找到这个女警视就好办了,等晚上过去找她聊聊!”费伦打定主意,便不再关心这事儿,甚至就连原本打算好去警视厅看看也懒得再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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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4 回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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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费伦念闪到了前田宅附近,随后施施然漫步到门前,摁响了门铃。

不多时,门后传来前田玉子戒备心颇重的问话:“哒内哒(谁)?”

站在门侧的费伦这才暴露在监控镜头之下,哂道:“前田小姐,别那么紧张,我!”

“费先生!?你什么回来的?”前田玉子看到显示屏上的费伦有些诧异,却仍没有立即开门。

“就今天,本来想直接回警视厅报道,可我听人说你好像对我有些不满?”费伦隔门哂笑起来。

“我是很不满,上次你居然爽约(详见1447)!”前田玉子边发牢骚边吧嗒一声打开了门,“既然今天你来了,就进屋坐坐吧!”

“那就却之不恭了。”费伦微微躬身为礼,这才踏进了前田宅的玄关。

前田玉子随手关上门,又亲自躬身从鞋柜里翻找到一双尚未开封的拖鞋递过费伦面前道:“自己打开吧!”

费伦摆手道:“不必……我脚不臭!”说着,他把脚上的懒式休闲鞋蹬了下来。

“随便你,这边请!”前田玉子侧身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照规矩也比了个请的手势,这才在互相谦让中随着前田玉子步入了客厅。

待两人分宾主坐下后,费伦道:“前田警视,其实今天我过来见面……”

“诶!”前田玉子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抢过话头道:“别叫我警视,现在是下班时间,还是像刚才你在门外那样称呼我吧!”

费伦耸耸肩,不置可否道:“可我要谈的却与公事有关!”

“我说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想听。”前田玉子摇头道,“对了,你需要喝点什么?”

费伦闻言也不生气,淡淡道:“给我来杯清水吧!”

“请稍等!”说着,前田玉子起身去了厨房。

费伦目送她婀娜的背影消失,稍显狭长的星目中却透出了一抹冷色,心忖前天啊前天,这是你逼我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相吧!不得不说,对于费伦而言,达到目的的方法从来不止一种,既然软的行不通,那就来硬的好了,女人嘛,欺软怕“硬”乃是常态!

与此同时,厨房内,正为费伦准备清水的前田玉子随手扯开了一扇壁柜门,没想到里面竟装有一个显示屏,她随手点开,顿时出现了客厅的画面,将费伦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同一时间,前田玉子手上也没闲着,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管胶水似的透明液体,挤牙膏似的滴了两滴在清水中,很快溶解于无形。

当下,前田玉子又给自己配了被果汁,和那杯加过料却仍无色无味的清水一块搁在托盘上,端起转回了客厅。

“请慢用!”前田玉子心怀鬼胎地从托盘中取了那杯清水就欲轻放在费伦面前的矮几上。

不过费伦更诡,没等她把杯子搁下,就已伸出手来接杯子道:“多谢,我自己来吧!”说着,他的大手已然借着抓杯子的动作捏到了前田玉子的柔荑。

“啊!”前田玉子霎时痛叫起来,水杯也啪一声坠地摔了个粉碎。托盘也险些翻落,却被费伦轻松接手。

不得不说,虽然黑化肉针相当毒,且兼具麻痹效果,但在刺破人体皮肤的那一瞬,还是会有些微痛感,所以,看到前田玉子痛叫出声,费伦不禁哂笑起来:“呵呵,在我的毒针下,你居然会感到疼痛,看来前田警视也不是普通人呐!”

前田玉子捂着已然毫无知觉的伤手,恶瞪费伦道:“你给我下了什么毒?解药交出来!”

费伦撇着嘴一摊手,道:“没有解药,你就好好享受吧!”说着,他端过那杯果汁好生呡了一口。

前田玉子看到费伦这个动作才终于省悟到她搞的那些小动作恐怕早就被费伦察觉到了,否则他也不会反阴了她一把。可事实上,费伦还真没有,他只是想既省力又兵不血刃就把前田玉子给慑服了,所以才会主动去接水杯,没曾想倒让这女人有所误会。

几秒后,黑化开始,前田玉子开始蜷曲在地上不断翻滚,模样比中了生死符还痛苦,好在前田家里边眼下就她一人在,不然动静绝对会引来其他人。

更值得庆幸的是,前田玉子并没有化为脓水的迹象,不然费伦就该哭了,至少今次交流报告上他的评语绝逼好不了。等黑化成功后,自然又是一番仆拜主的戏码,费伦吩咐了她在人前称呼照旧后,这才问道:“玉子,关于交流报告的事儿,你们曰方,除了你,还有哪些人会添写评语?”

“应该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顶头上……”

没等前田玉子把话说完,费伦已然截断了她的话头:“不必细说,你这就带我去找他们仨,OK?”

“好的,没问题!”匍匐在地的前田玉子当即答应下来,说着就欲起身去换衣服。

费伦却道:“不急……我还想问问上次你打算邀我来你家究竟有何打算?”

前田玉子闻言一震,怯怯地看着费伦,懦懦着红唇,竟不敢吭声。

“说——”

“那、那个时候,我受人委派,打算干掉您!”

“干掉我?谁啊?”费伦听了前田玉子的解释多少有点诧异,要知道但凡跟他结了死仇的家伙都已经去拜谒佛祖了,这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就冒出来了?

“我以前的组织叫作同恩会,宁、宁思灵也是这个会的。”

听前田玉子这么一解释费伦就明白了,这应该又是一个类似绝天会的组织,当即眼前一亮道:“这么说,思灵所说的那些假藏宝图碎片也是出自同恩会之手啰?”

“就我所知,差不多吧!”前田玉子回道。

“什么叫差不多?对了,关于那些假碎片,你具体知道多少?”费伦问。

前田玉子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得不多,但也多少清楚宁思灵仿过的那一批假碎片应该是假二代,至于假一代只由总部翻造,然后再分发给各个秘密研究所!”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很有些无语,沉吟半晌才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宝图碎片在哪里,或者说真碎片被同恩会高层拿去找过宝藏没有?”

“真碎片具体藏匿在什么地方我真不知道,不过我有一次偶然听总部的闺蜜说,会长觉得还没到寻宝的时候!”

“不到寻宝的时候?!”费伦对于这个答案有些愕然,“什么意思?”

“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总该认得你们会长长什么模样吧?”费伦提了个新问题。

“不清楚……因为他每次现身都戴着小丑面具,给人感觉十分阴戾!”

再度听到令人失望的答案,费伦算是对前田玉子彻底死了心,道:“现在你可以去清洗整理一下了,然后给我带路!”

“是,主人!”

当夜,在前田玉子的帮助下,费伦成功黑化了另外三名会给评语的小曰本警察,这样一来,他就利用简单粗暴的黑化手段杜绝了曰方交流报告中有可能出现的差评。

第二天,当费伦重新出现在王忠国面前时,这位上司已然无力吐槽,只漠然说了句:“归队吧!”显然对费伦已经放弃,懒得再管他了。

等入了列,费伦正好站在温柔身前,只听这个平胸妹在他耳后嘀咕道:“费SIR,你还好意思出现呐?我们团再有两天就该启程返港了,你还不如直接回HK呢!”

费伦闻言侧过半脸,用口型说了句:“关你屁事!”气得温柔直跺脚,却不敢当场发作。

到了自由休息的时间,队伍刚一解散,就有不少同事围在费伦左右聊起了报告的事,因为今天下午警视厅方面就会给出交流团每个人相应的评述报告了。

对此,费伦倒是没什么好着急的,毕竟前田玉子等人已经被他黑化了,有那么几个警视以上级别的家伙联手作弊,他的报告评语想差点儿都难。

什么?你说正式跟交流团交流的那些年轻曰本警员会不同意前田玉子这些大佬给出的评估?除非他们吃撑了加上正义感爆棚才会去跟与费伦狼狈为奷的几位警视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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