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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道尊》


因生日,元旦又忙,请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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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量观主

龙虎山脉占有数万顷面积,众山连绵成叠,东面蜿蜒起伏,卧如龙盘,形神俱貌;西面蹲卧威态,山高独尊,却如一虎距模样;天生地象,栩栩如生,地势凶险又雄伟多姿。在龙虎包围之中还有群山林立,或独峰或叠峦,都青碧一片,间有缥缈如纱般的云雾飘荡,缭绕翻腾,真个宛如仙境。

此山脉多藏有零散修仙养真之人;亦也有开派建山者,不只一家。

东面有一座雄伟巨峰,高过百丈,真入云霄,上还有两座开叉小峰,中有一圆形博山,如珠;后山陡峭如崖,正对群峦中,下有凹凸,有眼有神,有鼻有须,更有张嘴如齿,形神俱貌,就如一颗活生生的:龙头!此称为龙抬头!

龙珠博山上有一座破烂道观。

“无量师弟,快些出来,为兄与你有要事商议!”

“再等等!”

高阳心中大为恼怒,修炼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打好基础,如今正要打破四肢百脉的关卡,突破到炼精化气境界就在前眼,现在有人打扰,哪会有好气?几乎是咆哮着对屋外喊话的大师兄叫道。

“不就是想夺我的观主之位?若不是那坑爹的证道难度,我还懒得揽下这个苦差事呢!先突破要紧。”

高阳又平心静气,将心神沉入丹田,引导着真气运行,只差最后一个关卡!

“冲破,给我冲破!”

高阳咬紧牙关,运使着紫色真气如炮弹般向着任督二脉的交接处,天地之桥冲去。

轰!!!

高阳只觉浑身一震,紧随着是世界一片清静,似身外的一层隔阂被撕破,身心都与天地相连,说不出的轻松、舒畅。

只微微一个意念,真气法力就能在身体的四肢百骸流通无阻,全身都在掌控之中,好生玄妙。

正在此时,砰的一声巨震,本就破损严重的房门被暴力破开,整个都歪斜在一边,高阳毫不怀疑,只轻轻一碰就会倒塌下来。

紧跟着,两道人影联袂走了进来,当前一个身材魁梧雄壮,面目粗犷;后面一个身材欣长,面貌普通却显沉稳,只是嘴角有着无奈的苦笑,两人都着青色道袍,只是打了许多补丁,看着有些落魄。

“咦?无量师弟,你突破了?”

高阳看着惊疑不定的无天大师兄,其信奉着拳头大才是真理,还有其身后沉稳又深藏着傲气的二师兄无名,心中说不出的无奈和怪异。

无量本名就是高阳,不是这个世界中人,或者说三年前身穿而来,好吧,该死的穿越让人回到了少年时代,现在也才十六岁的模样罢了,虽然俊秀异常,可那时什么也不懂,就被天华,也就是三位师兄弟们的师父拐带进了这座破观中,收为了关门弟子。

天华前几天刚刚去世,就留下哥三个,大弟子叫无天,信奉的就是拳头最大,有实力才有尊严。

二弟子叫无名,这个名字叫从地球来的高阳着实怪异了好长时间,不过通过发现,这无名还真有风云里面那个无名的一些派头,比如,喜欢剑器啊,沉稳又有傲气啊什么的。

至于自己被取道号叫无量,高阳还觉的挺好听的,可是便宜师父临走时,交待了几件事情,第一他有个女儿叫叶翩翩,吩咐自己以后要找她来上柱香。第二呢就是这个无量的名字,寓意收徒无量,广大门庭,掌门无量来着,后面的高阳没听到天华就断气了。…,

高阳这三年来可着实学了不少,天华只觉他收的这个徒弟思想远大,许多奇思妙想都让人望而不及,这也是被指做观主关键。

随着时间流逝,高阳发现这个世界很好很强大。这世界是百家齐鸣时代,能成仙了道,所有修道者都是为了证成不生不灭的圣人…还说成了圣人可以穿梭时空…

而且,高阳还发现,穿越也有福利的,或者说自己穿越其实是被这一本东西搞来的…

这本紫金气形成的秘籍有个名字:《黄庭内景经》!

不错,就是鸿钧老祖的真传之法,也是大道之基,鸿蒙紫气演化。

高阳研究出来这些东西,那个兴奋啊!有了这些东西,以后证道成圣,不生不灭,那是何等威势?!

可是经书上给出了三个证道的条件,只有满足了三个条件,就能证道成圣,穿梭时空。第一,必要立教,领道教执天下正统,称世界之牛耳。

第二,斩却三尸(还好不是斩情灭性)。第三,黄庭内景经功法圆满(以力证道)?

看着这三个条件,高阳当时就差点骂天,以力证道?这不是盘古干的活计?可是人家那么强悍的人物,也化作了三清,哦不,佛本里面是四清来着。斩却三尸?这玩意,好像七大圣人没一个完成了啊!好像鸿钧成功了,呃好吧。那第一个要立教,成天下正统牛耳,这狗太阳的,不是要压服所有势力?就像鸿钧的玄门紫霄宫……

任务虽难,但总有个盼头不是?特别是《黄庭内景经》其强大的属性,同化一切法术、神通!也既是不管修炼什么法术都没有后遗症、也不怕反噬。

为了完成任务,也为了成仙证道,还得,必须从这个观主开始。

高阳听了无天的问话,只是点头,引着两人坐下,问道:“不知两位师兄有何重要之事商议?竟然如此匆忙。”

无天先看了看无名,却见他闭目养神,不语,没办法,他本是不同意自己将要做的事情的,只是答应过来做见证,不做插手之事。

一切还要看自己,无天干咳一声,说道:“无量师弟,是这样的,为兄认为你尚且年幼,还不能执掌我们玄云观。”

高阳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那依大师兄之见呢?”

无天争强好胜,性格直接,想也不想,就说:“依为兄之见,观主应当法力高强者才能担当。”

“哦,原来如此。”高阳点点头,又问无名:“二师兄觉得呢?”

无名也不得不睁开假寐的双眼,干笑两声,说道:“师兄师弟两位自行决意就是,无名不做争执。”

高阳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两位师兄门外稍候,一会儿之后,无量与大师兄切磋一二。”

无天双眸放光,大笑道:“哈哈,好,师弟刚做突破,就试应一二吧,切磋也不急!”

高阳面不改笑,道:“一刻钟即可。”

无天搓手笑着与无名便出了房门,到了四合院中。

“嘿嘿。”高阳冷冷一笑,从床下取出一根金绳和一四方玉印,金绳长有三尺,卷了几圈成金环,此名唤捆仙绳,善禁锢捆绑敌人;四方印上有龙虎烙印,名唤龙虎宝印,攻守齐备。

两件物品都是玄云观世代相传的宝物,都是普通级数法宝,虽然只是普通,但修道者祭炼成一件法宝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精力,普通法宝也都各有威能神通。这两件法宝在玄云观五代师祖护教不力时,丢了法诀,导致后代再也不能祭炼成功,只当作掌门传承信物,着实可惜。…,

要知道法宝分:普通、中级、高级、顶级、终级,五等化分,修道者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阶段,只有炼气化神阶段才能用三昧真火炼制法宝,而且一件普通级的法宝往往要花费成百上千年的时间祭炼,可想而知法宝对修为低下的修士是多么的珍贵。

“我之法诀善能同化万法,玄云法诀我亦也看过,区区法宝,怎能闭着禁制?看我祭炼!着!”

一口本源紫色光华喷出,将两物裹住,高阳咬破指尖,逼出精血沾着法力紫气画了几道符文,烙印在法宝上,紫气法力顿时就带着精血符文进了法宝禁制之内,流转几周就进了核心禁制内,精血法力立时烙印了上去。

捆仙绳金光焕发,卷圈自解,如金蛇飞舞;龙虎宝印清光冲起,有一龙一虎虚影围绕隐现;

“哈哈!”

用《黄庭内景经》祭炼果然有奇效,不愧为圣人大道之基,高阳大笑,再喷出一口法力紫气,将两物一裹就缩成一道紫光收进了丹田中,法力流转几周天,冲入两宝禁制内,立时运用之法就浮现了脑海之中。

“看你还要争斗,就算你有炼精化气中期的修为,也定逃不过我的这两件法宝。”

高阳嘿嘿直笑,胸有成竹,便出了卧房,来到四合院般的院子中,见得无天正立在院中,无名靠在走廊边上。

高阳径直走到无天面前一丈之外,打了个稽首:“大师兄,你意在观主之位当由实力强者担任,指你自身,本该如此,奈何师尊指定为弟,却不能相让,不若你我师兄弟二人做过一场,定下胜负,胜者为新观主,二师兄就作个见证,如何?”

无天先看无名,见其点头,这才撸起袖子,笑道:“哈哈,好,师弟爽快,为兄修行痴长了几年,就请师弟先行动手吧。”

这可是你叫我先动手的,高阳嘀咕一声,先叫道:“那师兄小心了!”

无天哈哈大笑:“师弟只管放手施为就是。”

“看我捆仙绳!”

高阳扬手就打出一道金光,只小指粗细,行如蛇盘,无天只见金光一闪,手脚身子就被一条条大力挤压也似,微一用力挣扎,身子就被勒紧作痛,低头一看,一条金绳把自己捆的如粽子也似,微一动弹,就疼痛非常,运气提法力也都不能,立时大惊失色:“捆仙绳?你怎么能祭炼?”

无名也是目瞪口呆,运起法力,身子几个闪烁就到了无天身边,细细打量着捆仙绳。

“呵呵。”高阳把手一招,捆仙绳骤然缩短,化成三尺来长,一道金光没入手中,便被收进了丹田中:“师兄可还要比试?师弟手中还有龙虎印可以对敌。”

无天与无名两人脸色俱变,都不敢置信,无天性子直接,输就是输了,顿时连连摇头摆手:“不比了不比了,师弟有两件法宝护身,若不遇上身怀重宝之辈,炼气化神之下都伤不得师弟,观主之位师弟当得,当得。”

“师弟,不,观主,你是如何祭炼成的本门两件法宝的?”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无名心中着实好奇,祭炼之法失传如此久岁月,鬼才会相信是找到了祭炼口诀,想着便行开口问道。

高阳呵呵一笑,却不能将自己的秘密说出,便说道:“此法乃为弟自行着磨出来的小方法,不提也罢,为弟还要修炼稳固境界,两位师兄也去打坐吧。”

“是,观主。”

(不生,天地开辟吾在前;不灭,宇宙毁灭我犹存。)

第二章 我的地盘焉敢放肆!

看着两人回到卧房,高阳这才长呼了一口气,现在可以说是观主之位已经不可动摇了。

回头看了看刚刚所居的破屋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玄云观本就穷破的可以,一座亩大的道观,四屋一院,仅此而已,现在又有一间没了门,看样子住不得了,但高阳可不是没有去处。

正对东面的这间就宽敞明亮,家具齐全,收拾的整洁,却是原来天华观主的居处,如今成了观主,高阳也可理直气壮的住进去了。

东西也不用收拾,径直进了观主卧室,将房门关好,就盘膝坐在红木大床上。

如今刚进炼精化气境界,可谓刚刚踏入修道者行列,修道者之前乃是感应天地灵气,培育真气,以之打通经脉,冲破四肢百骸,这个阶段,世俗称之为内力。高阳来这个世界三年,不靠外力,硬生生的自己基础成功,可以说是一名百年难遇的天才也不为过,虽然也有黄庭内景经的功劳在内。

如今却是要好好巩固一番修为才是。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高阳却被一阵敲门声从入定中吵醒。

高阳呼出一口浊气,徐徐收了功法,这才将房门打开,见是无名,其性格沉稳,不会无故找事,不由问道:“二师兄,可有要事?”

无名张了张口,几次下来,脸色颇为不自然,这才说了一句干巴巴的话:“观主,没米下锅了。”

“呃,没米下锅了?”高阳不由得傻眼,眨了眨眼睛,这才想到,玄云观穷的要死,往常都是天华抄办日常用度,省吃俭用,道袍都是补丁如密,修道者不到炼气化神境界,做不到食气者神明不死的避俗境界,吃喝也是问题,如今自己是观主,这个问题却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沉吟片刻,高阳说道:“师尊仙逝,也未留下灵币,现在急需填饱肚子,如今正是夏秋之季,师兄可去林间寻些野果将就,我这就下山想办法弄到灵币。”

“也只能如此了,观主此去可要小心一些。”无名点头应下,又不放心高阳,毕竟他看上去太过年轻,才十六岁。

“师兄放心。”

高阳说完,先回房中,找来一件金色道袍,这是天华做观主的服饰,听说传了三代,不过材质极好,经过法力祭炼,虽然不是法宝,却也冬暖夏凉。

高阳将身上的破烂道袍换下,穿了这件金色道袍,两袖宽大如鹤翅,走动间衣袖飘飘,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飘逸若仙,英俊的脸上显得宝相庄严。

又感觉少了些什么,突然门口的无名赞叹道:“观主真是好仙姿啊!可要执上拂尘?”

“原来少了拂尘。”高阳恍然,又找了一圈,在墙角寻到,执在左手上,真个道若全真,施施然走到门口,对着无名说道:“师兄且候,待我下山想些法子。”

高阳说着就施施然的出了观中,往着山下赶去。

龙抬头,山高百多丈,龙头正对着群峦,乃是龙虎山脉内部,高阳顺着龙后脑下山,这里有一条小道,是玄云观常年开辟,山高险阻,荆棘繁多,但高阳有法力在身,身法灵敏,那些修炼了内力之人都能挪移腾跃出一两丈,更别说是炼精化气期的法力了。

龙头山下有一座小城镇,名叫朝龙镇,有数千户人家,也算富裕。

对于这个世界,高阳三年时间不能说全部了解,却也知道了个大概,其实这个世界就和当年看的那佛本是道的小说里面描写的地仙界有得一比,修炼之士多如天上繁星,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延年益寿者不在话下,连皇帝都能当上成千上万年的都有。…,

世俗也与修道界是密切相关,更有像封神榜中那样进朝为官以求修炼资源的修士、门派,此俱修炼利益比比俱是,争斗凶猛,有百家齐鸣之盛况。值得一提的是,这世界有专门的交易货币,全世界通用,乃“灵币”!

灵币分五等:青灵币,银灵币,金灵币,紫灵币,星灵币。灵币中含有天地精气,乃是用灵气淬炼而成,修道之士俱可吸收炼化,每等灵币为一比十,十枚青灵币也才相当于一枚银灵币,以此类推,这就是灵币中所蕴含的灵精的数量与质量的比对。

可以说这个世界混乱而又遵守秩序!混乱是因为修为低,势力小的很容易消失,且是魂飞魄散的那种。遵守的秩序是弱肉强食,一切的利益都以修炼资源为准,证道成圣为最!这才有闭关不出之人,只追求混元无极的圣人境界,都是以证道成圣为最终目标,不生不灭。

“一定要建立山门势力,自身也多了层保护,弟子多了斗法也有用处,还能得到弟子们源源不断上供的资源,不为证道,也为自身安全着想!”

高阳心中是如此打定着主意,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朝龙镇。

远远的一阵喧哗吵闹声传来,吆喝声充斥街头,叫卖声滔滔不绝,集市上买卖兴隆,人来人往。

人们见到高阳都为之侧目,间有指点称赞之声。

不过高阳却有点犯难,此次下来可是为了弄到灵币来着,心中虽然有计较,但走了许久也没一个好位子,要宽敞又有高台的地方。

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集市中心,这儿地方宽敞,人口密集,高阳看着心喜。

“就是这儿了!”

虽然没有高台,却可以用它物代替。

高阳正自兴奋的往中央处走去,突然听到一声虎啸,如炸雷一般在前面一条巷子中响起,跟着一片片惊叫声、喝骂声纷纷嚷嚷起来,更有炼就内力的世俗武林人士上下翻飞,口中喝骂不停。

黑风中一声咆哮,却是一头堪比黄牛般的巨型黄虎冲进了集市中心,横冲直撞,百姓倒未伤到多少,只是买卖之物被冲的凌乱不堪,惨叫声与喝骂声四处响起。

这时黄虎身后冲出一群拿兵器的武林人士,就往黄虎狂奔而去,兵器都往黄虎身上斩去,但黄虎咆哮一声,体表涌出黑光,兵器全部砍之不动。

“不好,这畜牲成精了!”

人们纷纷大叫。

“天助我也,看我来降妖除魔!”高阳大喜,正要下手将这虎妖捉住,然后施行算计。

却在此时,人群中有一年青道人闪身到了黄虎身前:“孽畜,休要伤人!”说着,喷出一道三尺长白云剑光,就往黄虎身上斩去。

高阳被人抢先一步,正气恼着,就见一人一妖战在一处,那妖虎有炼精化气中期境界,那青年道士只有初期,虎妖虽然没有法术,但口中喷出黑风妖气,将白云剑光尽数挡住,更是合身扑向道士,爪齿撕咬尾扫,道士瞬间就性命堪忧,险象还生,眼看不是对手。

“妖孽,焉敢在此处伤人,看我来拿你!”

高阳一个纵跃,翻过三丈人群,就到了场中,把手一扬,祭出捆仙绳,只一小指粗细金光,灵蛇一般行走,不知多长,瞬间就在黄虎身外绕了数百圈,两头猛然一拉,砰的一声黄虎吼叫着倒在地上,挣扎动弹不得,妖力运转,金绳勒的全身肉紧疼痛,运转不灵,只痛彻的吼叫连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高阳走到动弹不得的黄虎边上,冷笑道:“竟然到城镇中找血食,妖孽的胆子真是不小!”

旁边的年青道人突然大叫一声:“啊!小子,快放了我门中灵兽!”扬手就是一道白云剑光的法术使出,变换如虚实,来斩高阳头颅。

原来是一伙的,打着骗人的勾当,上演一出降妖除魔的把戏,最后得到好处。高阳顿时惊觉,把口微张,一道清光喷出,龙虎宝印悬在身前,放出清光,有龙虎虚影幻出,将身前身后护住,旋转飞腾中白云剑光被清气挡住,微一磨转就消散了去。

“我凌云门不会放过你的!”年青道人法术被破,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掏出一物,乃求了许久的一张神行符,往身上一拍,身上灵光大闪,转身就逃,速度极快,如一道光影。

高阳祭出龙虎宝印,龙影冲出,扑向年青道人,却还慢了一步,被其钻进了人群中,瞬间消失了没影。

“我的地盘还想打主意,真不知死活,凌云门?哼。”高阳内心暗骂了几声,龙虎宝印化成一道清光被收进了体内。

这时人们纷纷围拢过来,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指着妖虎与高阳讨论着,称赞着,夸耀着。

人越聚越多,高阳心想机会来了,面无表情的走到被包成粽子一般的黄虎身上盘膝坐下,突然提气聚声大喝,声如滚雷,道:“贫道无量,乃头龙山玄云观之主,今大开山门,在此讲法一日,若有所得,不论出身,俱可拜入我门下。尔等听讲,不可喧哗!”

全场徒然一静,继而如炸了营一般的吵闹起来,人们纷纷拜倒,就连武林人士都兴奋莫明,不肯失了仙缘,齐齐拜下:“愿听仙长讲法,恭听仙长讲法……”

第三章 黄庭妙用,讲道说法

“这世界就算修士繁多,却哪有像我这般当街讲法的?待我讲法收徒,还会怕没有供奉送上?正是一举多得,我之黄庭大法,只有一道根源,就在我身,也不怕别人学了去,呵呵。”

这般想着,高阳将拂尘一摆:“尔等起来听讲吧,此处简陋,可袭地而坐。”

人们连忙就在原地盘膝端坐,其它一概事物也不去管它,有仙人讲法,可修仙成道,长生不老,谁都不想错失。

待所有人坐定,场中一片寂静,高阳先沉吟一番,这才开始讲法。

“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其精可谓表,精主生化,未有生有,本有化新,已存复本,皆精之所为;生之滋润甘泽,亦悉精之作用。吾人但凡皮肤光泽,荣光焕发,亦或皮肤枯槁,暗淡无光,皆因精之亏盈。在先天,为元精,藏元炁中,随元炁之生而作用;在后天,为交感之精,在男女分为生殖之精血。故顺之生人,逆之生仙。漏尽不得,仙道不生……”

“炁主作用,充周天地人身。吾人平日,凡所有行,悉皆炁之蠢动。在先天,曰元炁,曰祖炁,曰真一之炁,乃鸿蒙未判,一点元始。在后天,为口鼻呼吸,为风火运化。呼吸即是凡夫,息住还处胎定境……”

高阳讲黄庭,全在自身根源而出,若他人依法而修,必要依附,若不然其必无有寸进,此乃立教之基。

还记得前世中那神话传说中,几大圣人先后立教,都掌教化大道,皆是以黄庭为基,门下叛教,若不另寻黄庭,必要化成恢恢,无有遗漏!

这个世界可没有圣人,所以高阳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讲的黄庭只有自己才能独有一条通天大道,门人弟子,但有修黄庭者,若要成道,必要依附自己的根源大道,开辟小路,亦等于,法力本源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若是脱离,少不得化作恢恢。

高阳讲道,没有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祥云四合等神异景象,但话音清晰,字字玄妙,乃从最基础的吐纳开始,下面听讲者,有悟性好者满脸笑容,悟性差者,眉头紧皱,抓耳骚头。

这黄庭大法还有一功效,此法经本源之人讲出,听者,悟便是悟了,不懂就是不懂,哪怕强记,玄音不留脑海,不存记忆,自是无处可修行。

前世神话中那几大圣人,门徒无数,道行却参差不齐,便是为此。

“咦,这小子悟性不错。还有两个武林人士,嗯,都有悟性。”

高阳一边讲法,一边还观察着下面听道者,虽然全部都在认真听讲,却有一大部分人眉头紧锁,显然听之困难,这就是修道者说的资质不足了。却还有三人满脸带笑,不时点头,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三人,一人身着华贵,锦袍玉衣,头带高冠,手拿折扇,生得清秀,显然是一位公子哥。还有两人,一身白雪,腰佩长剑,模样生得有几分相似,一中年一少年,竟是父子二人。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前来听讲的越来越多,有前来听讲者,献上珍果酒水,亦也有听不懂又无毅力的摇头起身离去。

中途高阳口中干渴,拿了珍果啃咬了几个,让底下之人先领悟一番,随后又开始讲法。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西边映红,正讲到梳理元气,调合阴阳,高阳突然停了说法,场面顿时静的落针可闻,众人都将目光望向高阳,不明其解,又不敢开口相问。…,

“今日为时已晚,便讲到此处,三日后清晨辰时,我在龙头山顶开坛讲法,有缘者皆可前来。”

“是,老师!”

人们都拜了一拜,今日听高阳讲法,称一声老师也说的过去。

高阳微笑点头,突然一拍坐下的黄虎,喝道:“你这孽畜,贫道可收了法宝,但你若还要逞凶,就将你化作恢恢!”

黄虎成了精,修有妖力,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化成人形,灵智早就通灵,如今被捆了一天,身子骨都僵硬了,苦头也吃够了,立马就呜咽两声,以作回应。

高阳把手拍在捆仙绳上,金光焕起,捆仙绳立时两端电缩,化成一道金光,就钻进了掌心,被收进了丹田中。

黄虎得了自由,咆哮一声就站了起来,高阳却将双腿一跨,就骑在虎背上,黄虎摇摆着扭动几下,劲力运达全身,僵硬酸痛这才袪除,却不敢对背上的高阳动手。

高阳却不催虎就走,而是将身子一转,指了刚才注意到的三人:“你,你们过来。”

公子哥与那父子两人都是一愣,随后惊喜交加,连忙冲到高阳身前,弓身而拜:“老师有何吩咐?”

“呵呵,吩咐没有,却是有好事一桩。”高阳在虎背上居高临下的笑着说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听得有好处,三人连忙回话。公子哥抢先说道:“老师,我叫向花无。”

中年人改不了武林习气,抱拳说道:“在下白庄,这是小儿,唤作白玉。”

高阳笑容不减,如沐春风:“哦,我且问你们,可愿拜入我门下?”

白庄双目放光,神情激动,拉着白玉就跪在地下,连连叩首:“弟子愿意,弟子愿意。”

高阳坦然受了拜礼,又将目光望向向花无,只见其脸上有笑又有愁,欲言又止,神色似有急躁,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看他穿着打扮,必然要与家里人商议一番了,便就对他说道:“你可考虑一番,三日讲法之后再给我答复。”

向花无大喜,拜道:“是,谢老师体谅,弟子必说服家父,拜在老师门下。”

高阳呵呵一笑,一拍虎脑,指向龙头山方向,人群让出一条大道,黄虎吼了两吼,不敢违抗,迈起步子往龙头山方向赶去。白庄与白玉两人连忙起身跟上。

在人们一路相送下,三人一虎很快就出了城镇,到了龙头山下,高阳也不下虎背,有这个舒服的坐垫哪还想下来走路啊,指明了方向,黄虎四爪有力,怕动作太大,让高阳不舒服,走的不快,但一点颠簸也无。

到了山顶,高阳一行人停在玄云观门口,白庄与白灵见了那座有一亩地的道观,木门破烂会漏风,玄云观三个字的牌匾也都掉了颜色,白玉不敢置信的叫道:“老师,这就是您的仙府?”

高阳干咳一声,清喝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说着,一摆拂尘,双腿夹了虎肚,黄虎就用脑袋顶开了观门,进了观中。

白庄念叨着高阳刚才的诗句,双眸放出奇光,一把拉着白玉进了观中,还将大门关上。

吱呀一声,两间房门打开,无天和无名两人走了出来,无天见了高阳坐下的巨型黄虎,大叫一声:“啊,好大的老虎,咦,有道行?好家伙,快比的上我了,观主,你是怎么抓到这个坐骑的?”…,

无天说着还跑过来在黄虎身上左右乱摸,不时啧啧咋舌,无名也过来看了几眼就不再表态,反而将目光看向白庄和白玉两人。

高阳从虎背上跳下,对着满是羡慕的无天说道:“大师兄,这头虎妖你便拿去下了禁制,可要好生收服,可护卫山门,我现在没那些时间,就麻烦师兄了。”

无天立时摩拳擦掌,嘿嘿直笑,一个翻身就上了虎背,说道:“观主放心就是,此事交给我来办。”说完就张口喷出一道白气,乃化一座小巧白云宫殿,黄虎低声咆哮几声,大眼却看向高阳身上,不敢有所动作。无天念了几个咒语,白云宫殿就如虚影钻进了黄虎头顶,困住了元魂。

这是玄云观中唯一留传完整的法术,名叫玄云宫法,乃采天云精气,参五金精元所炼的法术,可虚可实,可刚可柔,可困可守,可攻可禁,炼至深处,可化云中宫殿,飞天遁地,跳脱三界外。虽然从没人炼成过…

这时,无天又叫道:“不好,此妖体内还另有禁制,恐怕不够保险。”

高阳冷笑一声,道:“无妨,你只管将禁制下好,控制元魂,那另一层禁制我可随手破去。”

“那好吧,不过我玄云宫禁法也要一天一夜才能成事,那我先将其带去祭炼吧。”

高阳点头,无天就催着黄虎进了房中,关了房门。

高阳又对身后的白庄白玉两父子说道:“你们可先在那间房间将就,我观中清苦,若受不得,那就下山去吧。”

白庄浑身一抖,心想大半辈子求仙求缘,不知走了几多险路荒山,如今修仙大道就在眼前,怎么能轻易放弃?连忙拉着儿子应下,拜了拜就往高阳以前住的屋子走了进去。

“二师兄,我有要事与你商议,还请随我进房中一叙。”

高阳对无名说着,这无名心性沉稳,不似无天那般只懂拳头,可以作为一大助臂培养。

“哦?观主但有吩咐,无名照办就是。”

第四章 立教的设想

高阳将无名请进了屋中,在桌前坐下,又倒了清泉,喝过之后,说道:“师兄可知师父临走时的交代?”

无名咬牙闭眼,说道:“不敢忘记。”

天华所要求的不过是将道统传下,尽量将门派发扬光大,但高阳为了自己的将来以后,可不打算仅仅如此,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可少不得发展势力保全自己,又有证道条件在先,不得不为,高阳心中暗自嘀咕一声,面无表情,沉吟一会,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个计划,还要师兄相助。”

无名立时回道:“观主请讲。”

“我想立教!”高阳语气坚定的说。

“什么?”无名一惊非同小可,都站了起来,见高阳神情坚定,连忙问道:“观主可想好了?”

“呵呵,我已经想的明白。”高阳微笑着,让无名坐下,却不先说计划,而是问道:“师兄应该知道凌云门吧?”

无名平复了心神,想了想,说道:“知道,向西北面翻过八座山头就是他们的凌云门的地盘了。”

“我上次听过大师兄提起,他们门中好像没什么厉害的人物吧?”

无名点头说道:“他们只占了一座山头,能有什么厉害人物?全门上下三四十人,掌门也就炼精化气后期到圆满境界吧。”

高阳想了想,心中更有了把握,说道:“师兄,如今我玄云观有两件法宝,比之他凌云门如何?”

“这…”无名迟疑一阵,说道:“我听说他们掌门也有一件传承法宝,但他修为却高出许多,观主你又掌两件法宝,这,着实不好比较。”

高阳也觉得如此,非要打过一场才能知道,但现在自己正式踏入修道者行列,已经可以修炼法术了,以《黄庭内景经》的特性,修炼起来事倍功半,更可全力输出法力,任何法术神通使用将不会有丝毫阻碍与反噬,以后斗起法来占了天大的便宜。

“无妨,但以捆仙绳与龙虎宝印,我们玄云观便可大开方便之门,广收门徒。”

无名见高阳胸有成竹,性子使然,又沉稳的问了一句:“可门徒用度如何办理?”

高阳早就有了算计,整理了思路,就说道:“我已和下面民众说过,三日之后在此地开坛讲法,消息传出,必定吸引许多人前来,那时我收下门徒,再过几日,我依然讲法,不过从此之后,都要收门票。”

“门票?”无名迟疑,不明白这是何名词。

“呃,门票,就是听讲的要交钱,懂?”高阳暗抹了一把汗水,解释着。

无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哦!观主真是大才,无名懂了。”

高阳心中暗笑,又说道:“不过,这前期十来日,我们却要清苦一些,师兄还是要采摘野果度日了。”

“这倒是不妨事,小事而已。”

高阳又和无名商谈了一会儿,就将无名送了出去,随后关了房门,盘膝坐在床上,就入定了,心神沉入体内,一条条紫气法力在经脉中运行,搬运周天,经天地之桥,阴阳调合,又沉入丹田,一片氤氲紫气般的法力,内有一条小小金光,如蛇一般游动,还有一清光玉印,沉载沉浮。

运行了有三十六个周天,高阳睁开了双眸,有一道紫光闪逝,照的黑暗的房中一片明亮。

“现在且修炼玄云宫法罢,法术神通在手,总是多有防身保命的本钱。”…,

说着,高阳掐了法诀,喷出一团紫气法力,变化成道道符文,有三十六天罡数,有一刻钟才组成一张符箓。高阳又掐法诀,再喷出法力祭炼,这符箓是玄云宫法的基础,要有三百六十五张,成周天数,方才能组成一道禁制,炼成玄云宫法,这才是初步成功,小成也不算,往后还要采天云精气,五金精元祭炼,虚实转化,阴阳结合成宫殿形式,这才成法术。无名和无天修炼了十年时间,这才炼到了小成境界而已。

却说向花无回到家里,脑海中全是高阳讲的道法,字字音节如仙乐飘荡在脑海,按照其中的方法吐纳,只一个时辰就生了气感,精神十足,浑身有劲,顿时大喜,连忙跑到父母亲卧房,叫了门进去,就开门见山的对着父亲喊道:“父亲母亲,孩儿碰到仙人了。”

向天日是本镇的一商家,生意遍布几个大城,因这是老家,才安了户,见识也是广阔,听罢就是颇为生气,教训道:“你真是没眼光,飞天遁地的修士虽不常见,却时有发生,我们凡俗一个,难道他们还会搭理你不成?就算有,修士多变化,你也认不出人家来,凡人没仙资就别想这些,你见了一次就这般兴奋得劲,乱了心神,不能清净,以后怎么给我打理生意?”

向花无立马摆手,急道:“不是啊,那仙人还要收我为徒呢,我刚刚修炼了一下法门,体内就生了真气内力,现在浑身都是劲道呢。”

“什么?”向花无的母亲急忙拉过儿子,上下打量,激动的说道:“我儿真的遇到仙人了?”

向天日也是大惊,却还不敢相信,问道:“那个仙人是什么来历,怎么就收你为徒,还传了你法门?”

“老师自称是龙头山上的,其实他在街上捉了一头虎妖,打跑了一个同伙,就在街上讲法了,说是大开山门,要广招门徒,前些天在我们家做客卿那对父子侠客,已经跟着进门了。”

“当街讲法?有这么好的事情?莫不是骗子?”向天日迟疑不定,又对向花无说道:“你且将法门说出来,我看是不是能够修炼,以辩真假。”

向花无张了张口,却一脸为难的说道:“我讲不出来啊,我明明记得,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讲啊!”

向天日悚然一惊,一拍额头,哈哈大笑神情激动,拉着向花无叫道:“乖儿,你真是遇到了有道之人了,这肯定是一门高深的法门,这才有诸多禁制,可是你说的龙头山?那里只有一间破观啊,怎么会有仙人?来来来,你且将发生的事情告知为父,仙人长的什么模样…”

向花无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从虎妖出场开始说起,详细非常。

向天日最后却眉头紧皱,最后说道:“这里面恐有些算计,待三日之后,为父陪你一同上山,看那无量仙人是否真有神通,再做打算。”

向天日做完决定,一家也无二话,只好等待三天之后。

而与此同时,龙头山有仙人讲法的事情在镇上以爆发式的方式传了个遍。

第二天一早,高阳将第十八道符箓炼制成功,体内的法力已经见底,不得不停下炼法,张口一吸,十八道符箓就化成一道紫光被收进了体内,放在丹田中温养,随后运转玄功,恢复法力,只一盏茶时间就恢复完成,如此速度,当真可怕。…,

高阳没有继续修炼,而是出了房门,到院中,见无天和无名的房门都关着,便来到白庄父子两人屋前,那摇摇欲坠的房门也不敢敲,就怕倒塌了,而在门外喊道:“白庄、白玉,可有睡醒?”

只听一阵脚步声,矿当一声,两扇房门被父子两人搬开了,见了高阳,连忙请安。

高阳进了房中,在桌前坐下,望了两人一眼,顿时知道了两人体内的变化,笑道:“如何?修炼可有什么难处?”

两人神情激动,白庄笑道:“老师,我们昨日按照老师的法门打坐,都大有收获,体内真气凝练了十倍不止,根基巩固,一夜间真气又壮大了几倍,一举冲破了两条经脉关卡,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冲破四肢百脉,到达修道者境界。”

黄庭传自自己手中,功效如何高阳自然清楚,当下微微点头,说道:“我观中清苦,想必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若住不惯可自行下山,但是吾可直言,此叛教之人,不多久,必要恢恢。但若诚心留下,仙法可传,仙道有望,你们可明白?”

白庄与白玉听得冷汗直流,连忙指天发誓道:“我等父子诚心留下,若有背叛,天诛地灭!”

高阳见得,只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让你们记住我观中规矩,其他人进门,也都是如此说辞,你们也不用紧张。还有,你们也抓紧修炼,到了炼精化气期,就可进我内门,传我法术。”

白庄和白玉呼了一口气,道:“是,必不负老师期望。”

高阳起身,向外行去,又说了一句:“若修炼有余,可帮我将这观中整理一番,这也算是你们的家中了。”

“是,老师。”

高阳这才施施然的走了,回到卧房,又开始喷出法力,来祭炼玄云宫法,速度又快了许多。

而白庄和白玉修炼了一夜,经脉已经承受不住继续修炼了,就拿起佩剑,四下里寻找了一些工具,就开始在观中敲敲打打,门缝补上,没有木料就在门外砍伐,动作很是娴熟,看来两父子也是吃过苦头之人,能做许多活计。

第五章 破禁斗法,讲法开始

在龙台山西北方向,隔有八座山头,这里有一座雄峰,高过云层,名叫凌云山,山腰间开辟了一座洞府,乃修道门派,就叫凌云门,山名因其得来。

凌云洞府,有九间十八室,中为议事大厅,洞中如宫殿,高大宽敞,明珠作灯,金银做饰,香草药材作伴,石玉桌椅,有自然清新之气,华贵温和氤氲之气,布置的堂皇大气,不失为一座门派洞府。

此时洞府大厅中聚齐了凌云洞府所有门人弟子,有四十二人,修为最低者都有炼精化气初期,在上方高坐着一白衣中年道人,其面目平和,目光却是犀利,此人正是凌云门的掌门,名叫升云道人。底下分左右都站着弟子门人,一人跪在中间,高阳若在此处定然认得这人就是在集市中跑掉的年青道人。

升云犀利的目光望着下方跪着的年青道人,沉声喝问道:“秦天,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龙抬头的道观观主真的将失传的法宝祭炼成功了?”

年青道人正是秦天,连忙拜下,道:“此事千真万确,开始弟子钻进了人群才得以逃脱性命,后来发觉未有追兵,这才折返,他还在当街讲法,要广收门徒,弟子打听到了他的名号,正是玄云观观主,道号无量,只是他很是年轻,弟子想来,应该是新继任的观主之位。”

“奇怪,玄云观以前在这龙虎山内也算一方势力,可是自法诀失传,数百年来每况愈下,就快要灭门了,怎么这祭炼法诀又突然回来了?”

升云喃喃着说出自己的疑问,底下众人都听得到,却没有人回答,升云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计较,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下文,沉着声音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本掌门正要夺了那两件法宝来,以壮大我凌云派实力,只要捉了这观主,逼问出法诀,我们凌云派实力将上涨一倍以上,只是他两件法宝在手,恐怕不好夺取,你们可有什么计策?”

左手有一老道出列,稽首道:“掌门师弟,贫道有一计。”

这老道虽然只有炼精化气中期,却终是自己师兄,又素有阴谋诡计,升云稽首还了半礼:“师兄有何教我?”

“听秦天师侄讲过,那无量观主要在两日后在他龙头山上讲法说道,依贫道之见,可在那日讲法时,举全派之力,将之拼下擒拿,如此有两个好处,一可在朝龙镇民间传我凌云门大法,以后我们凌云门下山收徒也多了许多方便。二来他们玄云观众目睽睽之下,若要面皮,甚至开门收徒,就不得不战。”

升云听得一石二鸟之计,沉吟一番,觉得此计甚好,便就一挥袖袍:“好,就依此计行事。”

而在龙头山玄去观中,无天房中突然传出一声虎啸,紧接着无天就驾着老牛大小的黄虎出了房间,笑道:“哈哈,大功告成!”

高阳听到动静,张口一吸,将玄云宫法炼成的法术符箓化成一道真气收进了体内,就起身出了房门,所有人都出来了,都围在老虎周围。

高阳走近,无天就从虎背上跳了下来,说道:“观主,此妖已经下好了禁制,只要在我十里之内,一掐法诀,立叫其生死不得自己。”

“如此就好,想来那凌云门的禁制也差不了多少吧,你们先退到一边去,待我行法,将那禁制破出。”

高阳一声令下,无天与无名只退后了几步,白庄和白玉就连忙跑到了走廊上,躲的远远的,都睁大眼睛看着高阳行法。…,

一道紫气从指尖射出,高阳轻叱一声,紫气爆散,还藕断丝连,如渔网也似,将黄虎头一裹,法力闪烁着就穿了进去。

高阳立时盘膝而坐,神念与法力相连,源源不断的注入法力交织成的丝网中,钻进了老虎紫府中,见到其元魂,乃是一头一模一样却小了无数倍的黄虎,上方有一座白云宫殿,似随时都能罩落下来,将之化成粉碎;其周边又有一道时隐时现的剑光游走不定,似随时都能将之斩成两断。这老虎也是可怜,两种禁法加身,随时都会没命。

高阳径直将法力交织的丝网迎着那剑光就兜了过去,剑光突然一震,隐现中就往紫气丝网斩来,无声无息就将之斩破,高阳心中冷笑,这剑光禁制没了主人主持,一切都是凭着本能,却不知我的黄庭大法厉害,只一念生出,斩成两半的法力丝网就往剑光上一合,沾了上去。

高阳将法力注入,紫光闪烁间就将剑光禁制裹住,剑光连连震颤,终是脱不得高阳全力施为。

高阳将手一指,一点清光射出,落在老虎头顶,瞬间进了紫府,化成一宝印,有龙虎虚影围绕旋磨,紫气法力飞进了龙虎宝印中,方印急如陨石,波的一声就砸在剑光上面,剑光震荡破碎,龙虎虚影一绞,碎片也都消散成了元气,反而给了老虎一记大补。

高阳睁开了双眼,手一点,一道清光从老虎头顶飞出,落到手中隐进了体内。

老虎立时精神抖擞,咆哮了两嗓子。

高阳却嘿嘿一笑,将目光望向西北方向。

与此同时,在凌云洞府的一间密室里,正在炼气的升云道人法力猛然一个震动,行功中路线都受了震荡,立时受了反噬,差点走了火,连忙压下,却也为此嘴角溢出了血迹,神色狰狞起来:“竟敢破我的禁制,过两天必不叫你好过。”……

这一日就是仙人讲法的日子了,天还未亮,龙头山下就有成群成群的人开始往山顶攀登,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还有抱着婴儿上山的都有。

这一次,龙头山上有仙人讲法,会收下门徒,那可是能成仙啊,修炼仙法,长生不老啊,这种诱惑,谁不想长生不老啊?

所以朝龙镇上的人,只要能走的动的,都来往山顶上爬,乡镇上数千人口都已经有一半多往这边玩群体攀岩呢。

高阳此时正在卧房中,身前一团紫气,有一座小巧的紫色宫殿,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咒语,乃是由三百六十五张玄云符箓组合而成,张口又是一道法力喷出,进了宫殿中,紫光大作,宫殿周围的光芒顿时如旋风转动,天上有丝丝白气、地下有丝丝白光,俱都被吸入宫殿中,复合参杂在一起。

如今已经是基础打好,只要吸纳到足够的天云精气和五金精元,化成白云宫殿,就是这门法术炼成之时。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观外还有吵杂声,高阳张口一吸,玄云宫法就化成一道真气法力被收进了丹田中。

“时辰快到了,那凌云门三天来也没来找麻烦,要么不来,要么就是让我颜面无存,看来这次讲法还有些争执,也罢,凌云门也在我的计划当中。”

高阳心中想着,便出了房门,到了院中,就见无天、无名还白庄、白玉都在,无天还骑在那头虎妖背上,如今却是被完全禁制了。…,

高阳将几人都招了过来,对无天和无名说道:“师兄,我想等一会儿凌云门会过来捣乱,你们可要多加注意一番。”

“观主放心,我等省得。”无天和无名都应下。

“你们父子二人等会立我身后,也要好生听讲。”高阳又对白庄和白玉二人吩咐道。

“是,老师。”白庄和白玉应下。

高阳便带头往大门外而去,白庄和白玉连忙去开大门。

如今道观被重新固定修理了一番,漏洞也补上了许多,虽然还是很难看,倒也不会像前几日一样,似能被风随时吹倒的模样。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高阳立时就听到了纷纷言论,“仙人不是都住宫殿,什么黄金铺地,玉石镶壁……”

可是随着大门打开,高阳带头,无天与无名护卫左右,白庄和白玉紧随身后,老虎跟在最后,一同出了大门,眼前是一片密麻人群,当真人群汹涌,此时却瞬间停了一切声音,都将目光望着高阳等人。

高阳径直走到那摆好的石蹲上盘膝坐好,无天与无名亦盘膝坐在左右,白庄与白玉恭立在身后,老虎爬在地上。

高阳心想这些人怕是不相信这里是神仙居所,得要弄个堂皇冠冕的借口才是,好叫他们心中折服,当下就清喝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尔等莫要作猜疑,若有不信者,尽可下山,吾绝不阻拦。”

众人都费了好大功夫才到了这山头,怎么会说走就走,当下就有一老者出列,其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乃朝龙镇乡的三老,德高望重,学识通达,听了高阳念的诗句,双眸放出奇光,稽首拜道:“仙长意境高深,吾等愚昧,还望仙长勿怪。”

又转身对着乡民喝道:“尔等还不快快坐下,听仙长讲长生之法,养气之道,再有多言者,逐出乡镇!”

三老乃一乡之长者,确实有此权力,乡民们听了,都不敢有违,寻了地方坐下。

“好,尔等能听我黄庭大道,也算是有福之人,且认真听讲,必有所得。”

高阳说着,摆了摆拂尘,这才开始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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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来的威风,败的冤枉

高阳讲道,字字音节如清晰图画,简洁了然,众人都听的如痴如醉,就连抱着婴儿来听讲的夫妇也惊奇的发现,小孩子不哭不闹,睁大眼睛看着,也好像在认真听讲。

也有听着心痒,按照方法,便当场修炼起来,随着气血运行,按路线搬运,尊吐纳之法,不一刻钟竟然有了气感,顿时喜的眉开眼笑,若不是看着这场合,就差点蹦起来大吼大叫来发泄。

其余人等都知道了有效,再也不敢怀疑,都认真听讲。

而无天与无名却紧急眉头,因为他们发现观主所讲的炼气之法与自己两人的都不相同,可以说高深了很多很多,绝对不像师传,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

这些情况,一一都被高阳看在眼中,发现两位师兄愁眉不展,心想若要两人彻底归心,非要修习我的法门不可,那时才在掌控之中,当下趁着讲到停顿处,对两位师兄轻声说道:“两位师兄大可放心修炼一番,查看效果,放心,师弟我绝不会害了你们。”

无名与无天对视一眼,都微微点头,跟着闭合了双眼,入定了去,搬运黄庭法门。

修炼了可就只有跟着我一条道走到底了,可没回头路了,高阳心中嘀咕着,却也欢喜,他讲的法门都是炼气之法,可以说是基础,也是黄庭内经景的最初一步,炼精化气,炼天地精华,化己身元气法力。

高阳又将目光放在人群中,盼望着能有资质好的弟子,看到向花无正和两位中年夫妇待在一处,中年夫妇好像听的不尽人意,愁眉苦脸。再看别处,三老不时摇头不时点头,都作叹息之声,恐怕无望。

找着找着,终于找了三个还有悟性与资质的,都能吐纳,搬运气血真气,行的是刚讲的黄庭法门,高阳不由的暗喜,这三人都是孩童,十三四岁,正好可以管教,咦?还有一个?庄稼汉?有意思。

顺着高阳的目光,只见一个二十四五岁黑脸麻衣的男子,手脚身上都有泥土,头上的草帽都是带着庄稼意味。

又讲了两个时辰,金阳正烈,无天与无名先后从入定中醒来,眼中有紫光闪过,晶莹如玉,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无天喃喃的说道:“法力一经梳理,竟然精纯了十倍,这是什么法诀?怎么如此神妙?”

高阳笑而不语,这黄庭内景经炼内之法的神妙,绝对天下仅有。

“观主,有人来了。”无名却突然神色凝重的说道。

高阳脸上的笑容立时收敛,也停下了演讲,将目光看向右边林中。

底下众人不明所心,却都不出声。

少时片刻,突然右边林中传来嗖嗖声,树木无风摇曳,沙沙做响,突然一片叱喝声响起,从中冲出数十人身着白光八封道袍之人,各个呼啸着踩枝踏叶而起,几个飞跃间就落到了山顶,在高阳身前三丈外占了位置。

“凌云仙门办事,闲杂俗人都退后。”

那此乡民听见他们自报仙门,都大惊失色,全部慌张的往山下退了好一段距离。

一个消瘦的老道上前一步,指着高阳,哈哈笑道:“就你这黄毛小儿,还学有道之士布坛讲法,门面都嫌难看。”

高阳心中恼怒,好歹自己灵魂也有二十多了,嫉妒我生的好看啊,暗骂一通,表面却不显,平淡的看了那老道一眼,道:“炼精化气中期,你不是掌门,无有资格与我说话,退去吧。”…,

老道顿时气的脸色铁青,就要上前动手,但一想这观主有两件法宝,又不敢,左右一看,都是小辈,丢不起面皮,气的大喝:“给我一起上,将这小儿拿下,逼出法宝法诀!”

老道一掐法诀,就打出一道有形无形剑气,如云气白光,却修炼不到家,闪烁间做不到隐现随意。其余弟子门人,见了师叔长老动手,都手掐剑诀,同样打出云气白光,化作剑形,都作三尺来长,锋利寒芒,寒光闪闪,法诀一指,呼啸一声,四十一柄剑光齐齐往高阳身上斩杀而去。

凌厉的锋利之气都吹打的高阳金黄道袍猎猎作响,与乌黑长发如狂龙般向后飞舞。

“还来群殴?可惜没有布成阵法,法力不能叠加,我有法宝护身,怎能害我性命!”

高阳清喝一声,祭起龙虎宝印,只一点清光从头顶冲了出来,在得一丈空中,清光一炸,就有龙虎虚影生出,将下方高阳身外一丈之地连无天四人全部护住,龙腾虎跃如转太极,磨动如盘,发出清光,有形无形剑气斩刺在清光中,顿时不得寸进。

“哈哈,人多亦也无用!”高阳大笑,把手一指头顶,射出一道紫光,龙虎宝印得了法力加持,滴溜溜一转,龙虎虚影一绞,只听噗哧噗哧声响起,上面的剑光全部被绞成了粉碎。

哇!凌云门一众顿时受了内伤,更有法力低下的口中喷出鲜血来。

“休要伤我门人!”

高阳正要将宝印飞出,却突然听到后方空中传来一道呼啸声,转头一看,一道云光剑体,内站了一个中年道人,一样的白云八封道袍,脚下踩了一柄雪白飞剑,云光剑罩正是从这柄飞剑上放出,不一会儿就要到了头顶,顿时微微一惊,“御剑飞行,此人有圆满境界了。”

“不是本身的法力,在此卖弄,看我不阴死你!”高阳心道,掐了一道法诀,龙虎宝印飞空而起,龙腾虎跃的光影中就将云光剑罩裹了住,一绞之下就剑光破碎。

“不好!”升云道人大惊,全仗了这口飞剑才能在炼精化气圆满境界飞天而行,如今人在空中,剑在脚下,不好斗法,当下使出法力剑诀,飞剑又喷出云光剑罩护体,急往下方落去:“苦也,搞什么排场!”

高阳将法诀一掐,龙虎宝印清光大闪,猛然变大有一丈方圆,砰的一声就撞在剑光中,将之撞的破碎。升云道人立足不稳大惊失色,脸色一沉,猛的从飞剑上跳下,一把还抓住剑柄,法力一催,就有剑气护体。

“还要挣扎!”高阳清喝一声,龙虎宝印清光大盛,龙虎虚影猛然往内一凝,一个绞动,剑光立时破裂。再扬手飞出捆仙绳,如一道金光拉长,盘旋如灵蛇,钻进了清光中,只见金光盘绕一圈,就是捆的密密麻麻,两头一拉。

“啊!”升云一声惨叫,砰的一声就摔在高阳身旁,连连挣扎,还要运转法力,却被勒的肉紧疼痛,惨叫不绝,高阳一招手,龙虎宝印放出清光就裹着那柄飞剑落到手中。

“掌门!”

凌云门之人,本来见掌门到来,却见高阳掐了几个法诀,飞出一道金光,瞬间就将自家掌门擒了下来,顿时大惊失色,就要冲上前去。

“慢来!”无天长身而起,一把将捆成粽子的升云提了起来,掐住了升云的脖子,凌云门中人立时不敢上前,无天哈哈大笑:“再要有动作,送你们掌门下幽冥!”…,

凌云门众人敢怒不敢叫,个个气愤异常,升云道人张口大叫:“无量小儿,你好卑鄙!贫道还未下场,你就动手偷袭,快放了我,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如此手段,怎叫人心服!”

“哈哈!”高阳听得大乐,说道:“你带了这么多门人来闹事,以多欺我,就算光明?可笑,卑鄙是你行在前头,输了还有话说?不当人子,好不要面皮!”

凌云门人脸色胀红,升云道人立时哑口无言。

高阳拿着那柄飞剑,细细打量,长有三尺,通体雪白,不知用什么材质炼成,如今升云法力身子被禁,这飞剑虽然能受他神念影响,却没法力支持,这叫有心无力,将这飞剑拿在手中,呵呵笑道:“这口飞剑也是一件法宝,想来就是你们的传承法宝了,可惜啊,今日将成为我玄云观第三件法宝!”

升云听得脸色青红相接,现出狰狞之色,道:“哈哈,可笑,贫道纵死也不会给你祭炼口诀,你休想夺走我凌云门传承之宝!”

“哈,也罢,贫道叫你心服口服!”

高阳嘿嘿笑着,升云只觉心中不太托底,但转念一想:“法宝祭炼之法,乃是炼制之人独家设制的祭炼之法,没有传承,除非你毁了原本的法宝重新炼制再下禁制,否则休想祭炼,没有三昧真火,想也别想,我看你如何炼化,都是一方之主,也看你丢下面皮,哼哼。”

见了升云和凌云门中人冷笑的表情,高阳心想我这黄庭内景经的玄妙,怎么是你们这些人能够知晓的。

当下也不说话,将口一张,就喷出一团黄庭本源法力,依然作紫色,这黄庭本源法力只在自己一人身上独有,其它门人弟子修炼,也只是普通的法力,只是炼气功法绝妙。而这黄庭本源法力,却如那黄庭大道一般,只属于自己一人独有,这就是区别,也是大道之基的显化。

同化一切法术、神通!也既是不管修炼什么法术都没有后遗症,就如法力是大海,法术神通是河流,可同化,可包容,黄庭属性尽显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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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欲擒故纵,黄庭玄妙

高阳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口黄庭本源法力喷在飞剑上,一片紫光将之包裹,有丝丝渗入进去,同化的属性发作,飞剑中本就没有了法力,只有一丝升云的神念有些影响,但高阳的法力一渗入进去,就钻进了禁制当中,如龙入海,霎时间就流转了一周,其中禁制流转门路就如在眼前打开。

“哼,法宝中的禁制形如无物。”高阳冷笑一声,咬破指尖,逼出一点精血,就在被法力包裹成紫光闪闪的剑身上沾着法力画出几道符文,突然一拍剑身,紫红光芒一闪继敛,竟然钻进了飞剑当中。

升云突然心中一痛,眼前一黑,就如贫血一般精神接连不过,但转瞬就又恢复了过来,大叫一声:“啊!贼子!竟敢夺我传承法宝,破我神念,你不得好死!”

凌云门人听得,都大惊失色,慌了心神,队形都乱了起来,却不敢上前,只是大叫:“没有法诀,他怎么祭炼的?”

高阳将手一震,飞剑有白光闪烁,猛然缩成三寸大小,寒光流溢,森芒如雪,随着心念,就灵动的飞起,如游鱼一般在头顶游戏了几圈,伸手一指,一道白光闪过,飞剑疾施而出,绕过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就是一转,瞬间就飞了回来停在头顶,这时才听咔嚓一声,树木崩塌。

高阳哈哈大笑,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片紫光,将飞剑一裹,就缩回了体内,沉浸在丹田中。

凌云门一众顿时脸如土色,升云也停了叫骂,高阳微微笑着,摆了摆拂尘,对着身前凌云门一众清声喝道:“贫道今日开坛讲法,普渡有缘,也就不行杀伐手段,你们可一旁听讲,若有所得,也是一场机缘,再有闹事,休怪贫道施以雷霆手段!”

又对无天摆手,无天会意,将升云扔到一边,就此盘膝坐下,心中叫道:“乖乖,我这个观主师弟的手段可真是了不得,难怪本门失传了的法宝会被祭炼成功,我却是服气了耶。”

“观主到底是得了何等缘法啊!如此法诀从未听说,看来门派发扬光大不再是虚幻,立教之事也有所作为。”无名眼放奇光,却是做另一层想法。

凌云门弟子立马拥上前,将升云抚起,可捆仙绳不解,也不能就此走脱,升云心慌怪叫道:“无量观主,你夺了我门派传承法宝,现如今可以放了我吧,升云我可以发下天道誓言,绝不来报仇,还求无量道友饶我这次吧。”

这些人最少都有炼精化气初期,稍一修炼黄庭炼气之法,就能道行精深十倍,高阳怎么会放弃,这可关系着自己立教的大计,心想只要修炼我的黄庭炼气之法,其它法门都会被同化,只能一条道路走到底,本源掌在我手中,后续功法亦在我身,入得我门来,还有生机;不入我门,迟早恢恢;收下这群人,也不怕他们能翻出我的手心,放你们走脱,怎么听我讲法?不听我讲法,怎么修我黄庭?哼!

心中有了计较,高阳笑容和煦,语气却凌厉,而说道:“今日贫道对乡民讲道,你们前来捣乱,怕你们不择手段,且一边旁听吧,待吾讲法三个时辰,就放你们离去,休要多言!能得此场缘法,你们已经占了莫大便宜,速去!莫使我发雷霆大火!”

凌云门上下顿时不敢再出言,抚着升云真个坐到一边去了,只是升云却是用躺着的。…,

这时退在下边的民众,全部兴奋的冲了上来,拜了高阳,这才寻位子重新坐下,就待仙人讲法。

“口鼻呼吸,为吐纳,风火运化。呼吸即是凝气住神,息住还处胎定境,以胸中五气排炼,意念之行功,经脉络之变化……”

待民众都坐好方位,高阳这才开始讲法,直接从吐纳运气之法讲起,却是故意用来诱惑那些凌云门弟子的。

凌云门弟子初始还不觉得,都无意听讲,但偶尔一两句钻入耳中,立时就迟疑起来,忍不住又接着听下去,只觉精妙绝伦,立时来了精神,全神贯注的听讲,只听得津津有味,如闻天地妙法,感慨着原来修炼还能如此如此…

高阳见得凌云门之人都低头听讲,心中暗喜,只要他们听进去了,就不怕他们不上钩,当下口若悬河,炼气法门滔滔不绝的从口中讲出。

又讲法三个时辰,高阳都觉得口中干渴,此时西边映红,便停了讲法,众人都回过神来,将目光看向高阳。

高阳沉吟一会,将手连指五人,乃向花无、黑脸庄稼汉、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孩童,说道:“你们上前来。”

这五人都神色欢喜,周围民众都羡慕的喝喊着,黑脸庄稼汉脸上不敢相信的模样,一脸憨笑,慌张的擦手整理衣物,这才赶上前去,与另外四人拜在高阳面前。

高阳将拂尘摆弄着,吟吟笑道:“贫道见你们四人颇有资质,悟性皆为不错,想收你们进我门中,你们意下如何?”

黑脸庄稼汉想也不想就叩首:“向铁愿意,谢老师收留。”

向花无和另外三个少年却还往身后人群中望了望,人群中立时就有几人挥手点头,都是父母家人,四人这才拜道:“我等也愿意,谢老师收留。”

高阳又道:“好了,你们起来吧,可先行下山,收拾了家事,明日再上山。”

五人都站了起来,恭敬立在一旁,显得都奠定礼节。

高阳微微点头,这世界遵敬:天地君亲师!这点却是比前世被老外污了礼节的那个国家好上太多,随后又道:“你们都下山去吧,三日之后,吾亦在此处讲法。”

民众们都稽首拜了拜,都往山下赶去,向花无五人也都拜了高阳,随后下山。

过了有一盏茶时间,见人都走远了,高阳这才看身凌云门一众,把手一指,升云身上的捆仙绳,两端金光闪烁,瞬间解放了开,金光中化成三尺金绳,在空中如灵蛇电闪,飞到手中,化成金光被收进了体内。

升云得了自由,立时长身而起,活动了一番手脚,运转了一圈法力,发现无碍之后,看了看高阳,想到现在自己翻脸,压上全派还抵还过人家的一件法宝,一时间脸色变换,好一阵子,苦着脸稽首,干巴巴的说道:“无量观主,你道行意境高深,它日成就不可限量,吾等都是蝼蚁之辈,现在我们不知能否告辞?”

高阳重新打量了这升云道人,心中暗道这人倒是会说话,实捧暗中挤兑,他把他们比作蝼蚁,我成就不可限量,我若连这些蝼蚁都不放过,这就显得没有器量了。也罢,正要你无话可说。

“现在贫道讲法功成,诸位道友自然可以走了。”高阳笑道:“三日之后,贫道还在此处讲法布道,诸位道友也可来听讲,只要不是闹事,贫道无不欢迎。”…,

升云脸色青红变换,心道:“我用语言兑他,他就显出这般大的器量,是来羞辱我么?好像不是,一门炼气法诀何等贵重,乃是一个门派的根基,怎么他却随意传下?不怕别人学了去,遭了反噬么?难道有什么阴谋?也不对呀,这炼气法门我听的乃是正宗道法,不似做假啊!”

升云百思不解,最后不去想它,只是稽首道:“那吾等就此告辞。”

“不送。”

升云立时就带着门下弟子下山,走的飞快,就怕高阳反悔了一样。

升云带人到了山腰,有密林遮盖,便命弟子都运起法力,飞奔而走,踩枝踏叶,在林中穿梭飞跃,速度也快了许多,直往西北方向的凌云洞府赶去。

出了龙头山,升云等人动作都慢了下来,聚在一处,那升云的师兄说道:“掌门,如今传承法宝被夺,这可如何是好?”

升云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回到洞府再说!”

众人一路飞奔,到了洞府,进了大厅,升云高坐,面色阴沉,手中还拿了一张白纸,旁边放了笔墨,坐了有一柱香时间,这才说话:“我问你们,你们都有听那无量讲道,可觉这法诀如何?”

底下之人对视一眼,就纷纷议论着,最后有人叫道:“掌门,这法诀好生玄妙,只怕是一部天书道诀。”其他人都纷纷点头称是。

升云再沉声问道:“你们没有发现法诀有异常?为何我想将之书写出来,却不知从何写起?”

众人都惊讶,纷纷叫道:“我也发觉异常,我只记得,却说不出口,好像想说就会不知从何说起。”“我也是,我也是……”

顿时厅中乱了起来,升云见着心烦,一拍抚手,砰声大震,吵闹顿时安静了下来,升云喝道:“这法诀出自无量身上,纵是神妙无方,怕也有阴谋,你们不可修炼,听到没有!”

众人表面不敢违命,都自应下,但却有一些人不以为然,如今升云失了法宝,却不能完全镇压住门下,有一些门人打着等晚上偷偷修炼一番,如此神妙的法诀定然修炼迅速,若是能修炼成功,也就不用怕了升云。

而在龙头山上的玄云观中却是另一番模样,无天和无名都在高阳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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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正教名,立洞府

“观主,如今我按照你讲的法门运功行法,法力生成,竟然将以前的法力全部转化同化,功法路线也变了,法力虽然精纯了十倍,但以前师传的炼气之法丢弃,却再也捨不回来,吾心中不安。”

无天心中藏不了事情,当先说道。无名也将目光看着。

“呵呵,两位师兄莫慌。”高阳笑道:“如今我掌黄庭大道,除我所修本源大道,有四亿八千万分流小道,道道都精妙绝伦,直通至仙大道,有如此妙法,开山立派,教化苍生,发扬光大我师门,就算师父在世,也必会同意我如此行事,师兄不必不安。”

高阳却不是说的假话,神色轻松自在,这让无天和无名两人放心了许多,转而心中欢喜起来,对以后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无名思索了一会儿,想起正事,说道:“观主要大开山门,只怕地方不够用呢。”

高阳也为这事心烦,实在没法子,便说道:“若是不行,我明日就在后山山崖开辟出一处洞府来,正好得了凌云门的飞剑,以之犀利来挖凿山石,应该不在话下。”

无名想也无办法,也就说道:“只能如此了,只是山崖如龙头,陡峭异常,没有道行的弟子却上不来,下不去,也得想个办法。”

“呵,这有何难,我打算将门派分内外门,内门都要冲破四肢百脉,有炼精化气境界才行,其余的才是外门弟子。”高阳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

“观主原来早有打算,看来无名多虑了,观主有大智慧,无名以后都听吩咐就是了。”

高阳听得大喜,这是无名的臣服之言呢,心想还是得有所表示才是,这无名也有能耐,可以成为助臂,也罢,我就投你所好。

打定主意,高阳将手一番,有白光寒闪,现出一柄三寸白光小剑,用手一指,就有一道紫气从中飞出,却是法力烙印,张口一吸就被重新收进了体内,将飞剑托在无名面前,道:“大师兄已有虎妖坐骑,这口飞剑便送于二师兄防身罢。”

无名双目放亮,却连连摆手,推脱道:“这怎么使得,法宝何其贵重?还是观主掌握在手才好。况且无有祭炼之法,我亦运用不来。”

高阳哈哈大笑,道:“使得使得,我掌教门,正要长老护卫山门,两位师兄都是能人,二师兄又喜飞剑,正是相得益彰,怎么使不得?祭炼之法待我传你,正好运用。”

无天见得,羡慕却不嫉妒,抚掌而笑,道:“二师弟接下就是,以后好好帮助三师弟打理教门就是,哪有那些矫情?”

无名双颊酡红,见推脱不过,只好接下,站起身来弓身稽首行了一个大礼:“无名以后必定竭力助师弟打理教门。”

高阳心想飞剑在你手中,你身在我门中,还不都是我的,真不知道变通,还成了免费的打手苦力。这般想着,喜笑颜开,忙将无名扶起:“师兄莫要如此。”

两人又坐下,无名正色问道:“既然师弟要行立教之举,可想好名字?又待何时立府开光?”

高阳沉吟片刻,这个立府开光可大可小,若是小打小闹自然随意,也无人问津;若象前世那传说中的蜀山立府开光,那可是全世界瞩目啊!这就是区别了,但自己受立教条件所限,势必要天下人尽知,所以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定下,但名字却是想好了,当下就说道:“立府开光之事不急,我们可先将名号打响,之后再筹办此事,以后我们就称之为:玄教,两位师兄以为如何?”…,

“玄教,玄教,好好,这个名字正好。”无天拍桌叫道:“正好用我们玄云观的头一个字当名,正好正好。”

高阳听得面皮抽搐,心想我好不容易从鸿钧手中盗窃来的玄教之名,怎么就在你简单的想法里是这么来的?

“玄教?这个名字是不是太过招摇了?”无名却想到深层,而是道。

“招摇?怎么招摇了?打响名号不是越招摇越好么?”无天叫道。

高阳和无名对视一眼,都显得无奈,高阳说道:“我掌黄庭,说玄妙大道,却觉玄字正合其意。而且,大师兄这话也有些道理。”

无名也不再反对,笑道:“既然如此,此处再无玄云观观主,只有玄教无量教主。”

高阳听得抚掌而笑,道:“以后两位师兄都为我玄教长老。”

无天与无名都稽首而笑。

高阳颇为开心,如今总算在这个真仙界算是有了一点根基了,又想到无名两人的修为,不由说道:“两位长老,你们刚得了我法诀传授,法力虽然精纯了十倍,但量数却少了,可要好好修炼,相信不过十几日,就能突破到后期,那时就是我立教的根基所在也。”

无天与无名对视一眼,都欢喜着笑了起来,无天说道:“不用等十几日,七天之后就是月圆之时,周天星辰星力与月华大开,照耀下界,我们正好借此突破,可别那晚乌云盖顶才好,呵呵。”

“哈哈,师兄却莫作乌鸦才好。”无名难得开起玩笑来。

高阳笑闹了一阵,对无名说道:“来,无名长老,我教你祭炼口诀,你回去依法祭炼,不多时就能祭炼成功。”

当下也不避无天,就将口诀传下,无名听得连连点头,有一刻钟才完全明白,无名心系着剑器,当下就告辞:“教主,我先回去祭炼飞剑,所幸无事,正好去开辟出洞府来。”

高阳也不留他,微笑着让他去了,又见无天很是羡慕的模样,就笑道:“无天长老也莫要羡慕,若是再有机缘,贫道必也送一件予长老防身。”

无天听得大喜,盯着高阳叫道:“教主手段玄妙,我们都学不来,切莫哄我才是。”

高阳听得一乐,开了空头支票,说道:“自然,好歹长老也代表着我教脸面,怎么会不尽心尽力。”

无天得了保证,也欢喜的告辞回去了。

随后高阳便盘膝坐在床上,默运玄功,修炼黄庭,表面温和如玉,隐现华贵紫气,突然有一道法力从头顶飞出,紫气一个变化,化成一座巴掌大小的宫殿,作淡紫色,放出紫光,紫光旋转,天上地下就有点点白丝被吸入其中,乃是天云精气与地下五金精气,随着吸纳,宫殿颜色在以不可见的速度变淡,若是全部化成云白,就是玄云宫法小成之时。

高阳就这般一心二用,一边以黄庭修炼体内法力,一边修炼法术。

功行有两个时辰,突然底下有轻微的轰隆声响,却是无名当真在开辟洞府。

高阳也不去管它,自故炼法。

到得第二日清晨,高阳收了功法,法术也化成一道法力钻进了头顶,回了丹田,体内的法力又强盛许多,这才起身将房门打开,外面正立了四人,正是无天、无名、白庄、白玉四人,四人都抱了一蒲团,却是来听课听法的。

高阳转身让四人请了安进来,白玉在后面将房门关上,高阳就又盘膝坐在床头,四人摆了蒲团依次坐下,随后高阳就开始讲黄庭炼气之法。…,

这黄庭之法道道众多,四人都只听了皮毛也不算,越听就越觉神妙。

高阳讲黄庭之法,口传炼气精意,有一个时辰,停了讲道,四人意犹未尽,却都知道早课时间过了,高阳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

四人起身,拜过教主,这才起身捨起蒲团告退,高阳却单独叫住无名:“无名长老,洞府开辟的如何了?”

无名脸色有些憔悴,却满是欢喜的呵呵笑道:“教主,我在那龙口处往里开辟了百丈方圆,有九室一厅,那飞剑着实犀利,以之开凿山石,如切豆腐般爽利,我以石块做了家具,桌椅床架一应都有,只是洞府新辟,却是有些潮湿,我又开辟了后道,以做通风,亦可当作后路。”

高阳听得眼神一亮,心想这无名还真是有主见呢,这些杂事倒是处理的井井有条,飞剑给他果然没有白费。这般想着,又道:“好,以后那洞府就当我们内门弟子居所,待以后炼精化所境界的弟子多了,就往其龙虎山里面开辟。等一会那五人来了,就让他们都在这里挤一挤吧。”

想了想,以后拜师的人应该会越来越多,便再说道:“无名长老这几日若有空余,可在后面几座山头都开辟出洞府来,以备将来所用。”

“教主放心,无名晓得。”

随后无名告辞,回了房间调息恢复去了。

这时白庄前来叩门:“教主老爷,昨日那五位师弟都在门外求见。”

高阳便出来,带着白庄白玉两人,到了观门外,就见一群五人各都带着包裹候在门外,见了高阳出来,忙上前参拜,高阳让他们起来,说道:“你们既然拜进我玄教中,但我教新立,甚是清苦,若你们受不得,都可自行下山去,但贫道有言在先,此叛教之人,不多久,必要恢恢,万无遗漏。但若诚心留下,仙法可传,仙道有望,生机不绝,长生可求。这是我教中规矩,你们可听的明白?”

高阳把话说的明白严肃,五人都诚惶诚恐,向花无却是有些学识见识,昨日又得父亲提点,顿时连忙拜道:“弟子等人一日入教,终生不叛,还请教主放心。”

其他四人都有样学样,参拜了下去,都一个说辞。

高阳见此,便让他们起身,说道:“你们进我教门,以后可清早听我讲黄庭大道,到了炼精化气境界,就可进我内门,传我法术,白庄和白玉先你等入门,知晓许多,若有不懂,可去问他们。”

又转身对白庄白玉说道:“若有所问,你们不可为难,听到没有?”

七人都连连称是,高阳这才要带他们进了观中,向花无突然将包裹举起,捧上前拜道:“教主,弟子知道教主意境通达,看不上俗物,但这包裹中是我父亲叫我捎上的拜师礼,还请教主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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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教务,权重

高阳微有疑惑,将包裹接过,打开一看,眼前一花,那是银白一片,一枚枚铜钱模样的灵玉币,上有符文,银光闪闪,正是银灵币,包裹里面尽是银灵币,不参一枚青灵币,将手一摸,温润如玉,灵气波动隐含,粗一看,怕不下千枚,顿时大喜,说道:“难得你家有心,实不相瞒,我教初立,正要灵币为继,你们也要依此过活,有心了。”

向花无听得,喜笑颜开,道:“弟子如今也是玄教中人,自当尽力。”

那三个少年也将包裹捧上,道:“教主,这也是我们家中所托的拜师礼,还请教主收下。”

高阳一一接过,打开来一看,都是青灵币,却是没向花无家富有了,但没个包裹都装了满满,也有数千枚之多。

那老实的黑脸庄稼汉却抓耳挠头,喏喏的无语立在一边,他的包裹里面却是自家的衣物,他却是老实也身无家当,见了四人献礼,自己却无,心中不安。那白庄和白玉父子两人看着也有些不自然。

高阳却是都瞧在眼里,却对这老实的庄稼汉另眼相看,心中更是满意,老实人方才忠诚可靠,让长辈放心,当下就安慰道:“你们送了这些也算是尽心了,不送也不必心中不安,都乃身外之物,只要以后为我教立下功劳,忠心不二,那才是功德无量!”

七人都连忙称是,高阳才带着七人一周进观,自有身后之人将门关合,一路到了自己卧房,还好屋子够大,再站十来人也不成问题,高阳将包裹都放在桌上,又在边上坐下,就对白玉吩咐道:“你去将两位长老喊来。”

白玉依言去了,不多时,就带着无名和无天两人到来,两人都有座位,坐在高阳左右。

“这两位是我玄教长老,以后你们都要执弟子礼参拜,不可失了礼数。”高阳对着站成一排的七人说道。

“是。”七人连忙应下,又对无天无名两人稽首拜道:“见过长老。”

礼过之后,高阳对无名和无天说道:“待我立下教规,以后两位长老就掌管此事,如何?”

“尊教主之令。”

高阳又看到几人身上的衣着,破破烂烂,着实不成体统,又见向花无锦衣彩袍,佩玉高冠,心想一个门派的衣着可是关系着门面,总不能穿的破破烂烂出去见人,又不是天下无敌之人,谁不会耻笑?沉吟片刻,对无名道:“无名长老,吾想要门下弟子统一服饰,这关系着我教脸皮,不得不为,不知长老能否代为走上一趟?”

无名看了看桌上摊开的包裹,刚要点头,向花无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父亲叫我好生讨得教主欢心,以后成仙机会将大增,这事不正好让我揽下,讨好教主,可能会被提前收进内门也说不定,当下就抢先说道:“教主,此事大可不必麻烦长老,弟子可代为操办。”

“哦?”

向花无见高阳将目光望向自己,立马欢喜着说道:“教主可能不知弟子俗世家中颇有资产,生意也在这一郡之中通行,布坊衣料都有经营,此事可交给弟子办理,保证万无一失。”

高阳听得大喜,心想这小子还是经商世家,倒是有生意头脑以此来巴结我,倒也算是可造之才了,正好为我所用。想到这里,就说道:“好,你若办成此事,我可收你进我门下,以后教门用度,皆交给你打理,如何?”…,

听到可以拜在高阳门下,得授真传,向花无顿时喜上眉头,福至心灵,扑通就拜倒在地:“弟子必不让教主失望。”

其它六人都是羡慕,高阳呵呵一笑,道:“好了,你起来吧,等会儿我画出几幅样式,你就拿着去办吧,还有,你带着向铁,白庄,白玉三人,一同下山收购一些粮食回来,以作门派用度。”

庄稼汉与白庄白玉三人顿时大喜,与向花无一同领命。

高阳又找来笔墨,画出几种华丽的道袍样式,都是按照前世封神榜中的模样,有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还有一妆若丝巾的八封紫绶仙衣。

总共四样,各都有颜色花式说明,高阳将纸交到向花无手中,其看的双目放光,高阳呵呵笑道:“你就按这四种款式,先各定下百件。”

随后高阳又将包裹交给向花无,向花无哪会要?空手就带着三人一同下山去了。

只剩下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高阳也不让他们出去,将笔墨取来,继续书写,乃是教规,这些东西在想过立教之时就有所准备,此时书写出来全无停滞。

教规都是以尊师重教为核心,无量教主为天,黄庭大道为地,干的是变相的洗脑工程,做的是忠于无量教主,忠于玄教的思想工作。咳咳…,反正这些都是以忠于高阳为教义的教规,也就是说只要不背叛教门,不违逆教主就行,这就是变相的洗脑了…

高阳将教规写好,足足二十四条,将之交到无名手中,道:“长老看看,可将之抄录,分发给底下弟子。”

无名看了一遍,却连连点头,惊叹道:“依教主之章法,我玄教必定万众一心!教主真是大才也!”

高阳心中冷汗,这完全归功于某国某党的教育,不想在这事情上纠缠,对那三位少年说道:“你们可跟随长老,将教规抄下,不可有纰漏。”

“是!”三个少年忙道,无名也就起身告辞,带着三位少年自去做事了。

高阳又见无天百无聊赖,便起了心思,说道:“无天长老,如今这里也住不下了,我们也该换换位置了,你可将东西整理,就带进洞府中吧。”

“反正也无事,那老虎也能当上苦力,也不麻烦。”说着,无天便也起身告辞,去收拾东西。

就这样,高阳处理教务,只是动口吩咐,自家却不用动手处理,着实悠闲,也显得权重。

高阳带着无名无天住进了洞府,但向花无等人回来,将他们留在上面,又要讲法,又要吃喝,着实不方便,高阳又叫无名从山顶开辟了石阶,整一个晚上,也才大概可以走人,累的无名差点虚脱,但向花无等人也一同住进了洞府,有九室一厅,倒也住的下,无名休息完,恢复了精力,又开辟了几间石室,有无天带老虎帮忙,被飞剑挖下来的山石更是容易处理,速度迅速。

到了第三天,石阶修好,都有一丈宽,可沿阶而下到洞府,还分了左右两道,清晨时间,无名忙了一夜,这才有时间休息,打坐了一番,恢复了法力,还好高阳将三个少年派给他吩咐,无名所幸就将三人收为弟子,有三人帮忙打理洞府,倒不要再费心别的杂事。

这天是高阳约好的讲法日子,辰时未到,高阳就带了一教之众,无名也刚好恢复法力,一同沿阶上了山顶,果见山顶上聚满了人群,高阳从到那坐石蹲上,以无名无天两人为首,其它人都分立身后。…,

“教主讲法,尔等静心听讲,不可喧哗!”向花无如今隐隐有被高阳收为大弟子的趋势,虽然只差道袍完工,但想来用不了多久,见时辰到了,便大声喝道。

这次民众来的更多,朝龙镇这边的消息还传到了其它几乡,便有求仙之人不怕险阻,巴巴赶来,就是为了听仙人讲法,更是抱着能被收入仙门中的心思,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武林人士也不少,听了向花无的喝讲,知道讲法要开始,便全部止了动作,静心听讲。

高阳将眼光一扫,竟然没有发现凌云门的人全部来听讲,心中颇为不开心,但又仔细扫视几遍,却见得人群中有些人正有些面熟,仔细一想,便心中暗笑,原来是乔装打扮了,躲在人群中偷听呢,只是不见升云道人,便想道:“难道是升云不让门下弟子前来听讲,他们这才乔装打扮?那升云道还真有几个心眼,哼,不过一部高深的法诀的吸引,那是成仙了道的希望,你怎生阻止?恐怕你要离心离德了,看我如何叫你门下皈依,嘿嘿。”

高阳这才开始讲道:“道存无名,存于虚,归于真,流于气,运于天,行于元……”

黄庭内景经有四亿八千分流小道,道道都精妙绝伦,高阳现在所讲的只是炼精化气之法,虽是皮毛,却道途繁多,就是讲到百年之后也叙述不完。

高阳一边讲道也是归纳总结,一边又查看听讲之人的资质悟性,可是只发现两个有资质悟性的,还是武林人士,其他人等却听了又忘,难得真意。当然还有那凌云门有修炼基础都,都能听懂一些,都如痴如醉。

讲法有三个时辰,正午刚过,高阳突然停讲,指了那两个武林人士,说道:“你们上前来。”

两人一人青衫玉扇,一人黑袍执刀,都是青年人,都神色微愣,随后连忙立起身来,跃过人群,就落到高阳身前,激动的稽首道:“老师有何吩咐?”

高阳却呵呵一笑,直言而道:“你们有些资质,也有些悟性,刚刚行功路线已改,若无我黄庭大法,将永无寸进,你们可愿拜入我玄教门下。”

两人微惊又喜,跪拜在地:“吾等本是世俗草莽之人,如今有仙缘临身,自当皈依,谢教主收留。”

躲在人群中的凌云门之人全部脸色大变,他们都是修炼了黄庭法门,法力与路线都被同化,确实修炼不回去,一运以前的修炼之法,就被同化了路线法力。刚才高阳所说的意思若无后续功法,将永无寸进,这才明白了为何高阳会放心讲法了,但明白也是无用,现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改投高阳门下,要么永无寸进直到百年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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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凌云危及来投

高阳叫两人起来,立在一边,又对着人群中说道:“我玄教初立,有黄庭大道,若能领悟其中精意,便是有缘,只要心诚,都可入我教来,你们回去吧,十日之后吾再开坛讲法,你们再来听取精意吧。”

这话其实是专门说给那些躲藏在人群中凌云弟子所听的,就是藏下一个种子,以备之后收服。人们听得,议论纷纷,有喜有忧,却都听话的转身下山去了,纵是向花无等人父母也只摇摇手便下山去了,不敢上前来搅扰。

高阳又对刚收的两人说道:“你们也可下山,自去收拾家事,以三天为限,以后入我教中,不得我法旨却休要随意下山。”

两人虽在武林中闯荡,却也上有父母亲人,想到以后仙路漫漫,再要相见也不知要何年月,当下拜了拜:“是,教主。”

随后高阳便起身,众人跟随,一同往洞府而返。

来到崖上,只见石阶蜿蜒而下,尽头是一张大开的龙口,石阶就如两条吹上的龙须,很是形象。

到了洞府,有青灯照明,湿气早被山风吹干,洞府甚是清爽,虽无华丽装饰,却也显的简洁自然。大厅乃是议事,弟子集中讲法之地,上有一高台石座,底下有三层石阶,之后一片平整。

高阳盘膝坐在高台上,看着下面九人,这些将是玄教的根基,心想看来还是要收下几个弟子,帮我管理杂事,以后我安心修炼,不用劳心劳力,又大权在握,岂不痛快?想到这里,便就喝道:“白庄。”

“弟子在。”白庄连忙出列上前拜道。

“自今日起,你为我座下大弟子!”

白庄一愣,随后大喜过望,忙扑倒在地,连连叩首:“弟子叩拜师尊,谢师尊。”

其他人脸色变化,高阳又叫道:“向铁。”

向铁黑脸上满是慌张神情,出列就跪拜在地:“弟子在。”

高阳见得这老实庄稼汉,不由心中无奈,说道:“你做我座下二弟子,当要勤修苦练。”

“是,师尊。谢师尊。”向铁连连叩首,激动的满脸通红。

高阳将目光望向向花无,向花无紧握双拳,手心冒汗,高阳微微一笑,说道:“向花无。”

向花无连忙出列,摆了袍子就跪在地上,高阳说道:“当日之言,吾提前于你兑现,你为我座下三弟子,以后门派开支杂事,一应由你处理,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弟子叩谢师尊。”向花无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心中想道:“本来还想拜个大弟子,但终是入门在后,二师兄老实我也不能去争,罢了,有这三弟子身份也可,师尊又将门派事务交于我手,可见师尊对我看重,却要尽心尽力才好,以后做出成绩来也能讨得师尊欢心,多得师尊护持。”

待三人都行了拜师礼节,高阳用手虚托:“好了,起来吧。”

三人应命起身,高阳又道:“你们都还没入修道者之列,确要用心修炼,早日突破到炼精化气境界。以后我都傍晚讲课,你们都晚上修行所得。”

“是。”却是九人同时应道。

高阳如今端坐高台,虽然看着年少,却是威势愈重,只几日功夫,就已经积下了威严,连无天与无名都心服神服,这却是黄庭潜意识的影响了。

“好了,都下去吧,向花无留下。”

“是。”其余人都应命行礼告退。…,

只剩下向花无一人,高阳沉吟片刻,说道:“本教用度,缺少灵币,吾想了一法子,你可去请人将上面的道观重新扩大布置,以后我讲法布道都在里面,若要进门听讲,都得上交灵币,此事着你去处理,不得有误。”

向花无一想只是小差事罢了,连声道:“师尊放心,弟子一定办妥。”

“嗯,还有,我教以后扩张,有吃食用度,修炼,祭祀等等,需得粮食、蒲团、香炉、符纸、笔墨、朱砂,此皆种种,往后都要交到你手中打理,可能办理?”

向花无心想正好叫家中做此中生意,更能赚上一笔,又能完成师尊任务,讨得欢心,一举多得。当下连忙应道:“师尊放心,弟子必不负师尊所托。”

高阳心中大喜,还真收了个会做生意能办事的弟子呢,又吩咐了一番,最后挥手,道:“如此,你退下去做事吧,但切记晚上功课不能落下。”

向花无心中感动,拜道:“是,师尊。”随后退了下去。

随后高阳也回了秘室,盘膝坐在石床上,就运起玄功,修炼黄庭,顶上又放出一道紫气法力,变换成一小巧宫殿,放出紫光秘法来吸天云精气与五金元精,同时法力又在休内丹田中打磨淬炼两件法宝。

这两件法宝一为龙虎宝印,一为捆仙绳,虽然都只是普通级数,但前期修炼,却都是护道的上好法宝之选,对于平常人来说,珍贵异常。

如今玄教初立,高阳总揽大权,正一切走上正轨,杂事有无名和向花无处理,一日三餐用度,也都有人送上,可以说比之以前好了几百倍都不止,高阳也甚是满意,不枉花心花力建立教门,以后人手多了,那些许小事,只一声令下,也无需自己动手,就有人办好,那是多么的悠闲,威风。

一连三天过去,当日收下的两名弟子也都入了教中,在洞府中住下。眼看明日就是月圆之夜,高阳修炼法力,演练黄庭,修为日益精进,法力也强盛许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了。比之以前未打通周身关窍、全身百脉之时;现在炼精化气,能与天地元气、宇宙能量勾通,运转黄庭玄妙来炼化,也不知快了几多倍速,修为法力都是一日千里。

这天傍晚,高阳头顶上修炼的玄云宫法术,如今已经变化成淡白色模样,修行之迅速,可比之无天无名的六七年苦功了,正在这时,门外传进向花无的声音:“师尊,讲法时间到了。”

高阳心中一动,当下法力一收,玄云宫法便化成一道法力被收进了体内,这法术根源依然是一道法力,法术修成,就是与法力结合相生,如源泉一般,用之不绝,源源不断,只要法力足够,就能无限施展法术。

出了石室,向花无立在一边,高阳先行,其随后。径直到了大厅,盘膝坐在那高台上。下面摆了十几个蒲团,以无名无天两位长老为首,后面是高阳的三个弟子和无名的三个弟子,再后面就是外门弟子了。

高阳正要开口讲法,突然洞府外边有人声大喊:“凌云门弟子,秦天求见玄教教主。”

高阳心中微微一惊,不想凌云门竟然自动找上门来,便对向花无说道:“你去将人带到大厅中来。”

“是。”向花无领命而去。

不多时,向花无就带了一年青道人前来,高阳还认得,正是第一次下山时碰到的那一位,只见其神色慌张,脸上冒汗,到了大厅,竟然径直扑跪了下去:“老师救命啊!”…,

高阳心中疑惑,叫的这么好听怕是有什么阴谋麻烦,我且问过,不可上了诡计,当下就说道:“呵呵,我夺你们凌云门法宝飞剑,你为何还称我作老师?救命一说,又从何谈起?”

秦天慌张的连忙稽首拜道:“我如今修炼老师所讲炼气道诀,自当尊称老师,我凌云门上下,已有近半之人修转老师仙法,如今正被一群散修围住了山门洞府,还请老师慈悲,救助我等弟子,升云掌门愿意带领门人尽数皈依老师玄教。”

秦天说完又是大礼参拜,眼泪都流了出来,可见急切,不似作假。

看来还真是有灭门麻烦,不过竟然自动送上门来,却是不能放过,若是将之收进教内,玄教实力将上涨数倍之多。高阳念头电转,打定了主意,便开口问道:“围困你们洞府的都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为何犯你等山门?”

“回禀老师,那些都是龙虎山一带的散修,平日无事,这次不知何故,寻得一藏宝图,有宝物,但也受禁制保护,他们不能破开,便来我凌云门借有形飞剑,更是邀请掌门一同前去破开禁制,但那是正一派方位,掌门不敢前去,掌门不答应,也是拿不出飞剑,他们发觉掌门底气不足,就动了歪心,更在我门中住下,却打听到掌门失了飞剑。这一行八人今日中午竟然掏出阵旗将我凌云洞府困住,更要拿我们整个门派的生魂祭炼邪法,掌门寻机破开一条通道,叫我们出来寻找老师帮助,但出来三人只剩下我一人逃了出来,老师慈悲,还请老师救救我们师门吧。”

高阳见这秦天说了一大通,将事情来历都说的清楚明白,却一点也不打结气喘,不由佩服他的口才来,那宝藏之事确实令人心动,加上可以收服凌云门,都不得不去,沉吟了片刻,就打定了主意。

“事不宜迟,秦天你起来带路,无名长老随我前往,无天长老且留守洞府,你们今晚不可出洞,听到没有?”

“是!”无天等门下都应下。

“谢老师慈悲!”秦天大喜参拜,连忙起身就先出洞府。

高阳下了高台,脚下一点,就飘飞过了众人头顶,几个迈步就出了洞府外,无名也起身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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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八封排云阵,皈依

凌云山此时整个被一层白云包裹,那云雾翻腾,如浪花滚滚,内中传来轰隆隆震响,不时惨叫呼啸声冲起。

高阳身如飘絮,在树头上踩叶跳梢,脚下轻轻一点,衣袖飘飘如大鹏展翅就飞跃三四丈之远,无名也悠闲的跟在身边,前面有秦天带路,迎着夕阳残血,一路风驰电掣。

翻过八座山头,高阳看的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白云气柱,形如八卦,高达百丈,将凌云山一整个围困在内,云雾翻腾,如浪花滔滔,一点也看不清内中景物,却有霹雳轰隆声震传来。

“八卦排云阵!此阵若排在我山门,充当护山大阵,可高枕无忧矣。”

高阳心中感叹,这八封排云阵乃八人按八卦方位所布,各执一杆阵旗,一经布下,云雾汹涌,连成八卦柱体,遮天蔽日,阵中之人都看不清三丈之外,布阵之人摇动阵旗,可指使云雾对敌,连八人之力,经阵法叠加,可堪比一件法宝神妙了。

“还请老师出手破阵!”秦天神色焦急,连忙拜向高阳,请求道。

高阳当先来到阵前,停在十丈之外的一棵松树上,无名与秦天随在左右,高阳说道:“这八卦排云阵法,以前听吾师讲过,乃是按照普通八卦阵演变,奥妙全在那八杆阵旗当中,布成阵法,一般的法宝也破开不得,其诸用对内。但要破阵,我们只需攻其一门,从外而破,用强而为,破之不难。”

“无名长老,待我用龙虎宝印,砸的一门运转不灵,你用有形飞剑破开门户,借此时机,吾将用捆仙绳制住一敌,缺了一人一旗,这阵法就不攻自破,切记随我行事!”

“是!”

高阳几个迈步,飞身而前,来到一门之前,扬手一挥,一点清光飞出,在空中迎风一涨,有清光涌现,成三丈方圆,内裹一四方玉玺,清光外有龙虎虚影旋转撕磨,飞了百多丈高,猛然砸下,势若流星赶月,只听砰的一声炸响,云气清光交辉,这边云雾柱体突然暗淡了下去,内中传出一声急呼。八卦阵中云雾翻腾,如浪花来淘,将清光来裹,高阳把手一指,龙虎虚影转动清光如太极磨盘,云雾一丝也淘之不动,高阳却觉法力吃力,立时大喝:“动手!”

无名清喝一声,头顶涌出一道三尺寒光,一把接在手中,法力猛然鼓动,大喝一声,须发飘扬,气息升腾,周身丈内烈风如旋,将有形飞剑一举,体内涌起白光剑气竟然连接一起,化成一柄三丈剑光,猛然一动,就如一道寒芒电闪,如龙腾空,就飞在了空中。

“人剑合一!”秦天惊声大叫,身形跳了起来,如见了鬼魅。

高阳也微微一惊,只知无名对剑器喜爱,不想剑道一脉有此领悟,当真是一剑道天才。

只见一道剑光在空中猛然一斩,力劈华山,噗哧一声,云层顿时势如破竹般被破了开来,分开有三丈之宽。

一个身着青色八卦袍的道人正神情慌张,拿着一杆人高旗帜连连展动,有白云汹涌。

“被我见到,哪还能逃脱?”

高阳清喝着,把手一指,祭起捆仙绳,金光如蛇似电,钻了进裂缝,瞬间就到了道人身前,金光灵动如蛇,往道人身上一吐一盘,金绳拉长了数十倍,刹那间就将道人捆的结结实实,形如桩子,旗杆倒在一旁,道人挣扎,却被勒的越紧,吼叫连连也是无用。…,

八卦排云阵破了一面,立时云雾就运转不灵,正在逐渐消散。

高阳破了阵法,指着龙虎宝印,猛然一震,脱飞了上去,夹带着一片清光,轰然砸下,砰的一声,云雾爆散,如火星飞溅,零星点点转瞬就消失了无形,高阳又运使着龙虎宝印连砸三下,体内法力已然微有不继,却终见遮天云雾轰隆告破,成片消散了无形。

“风紧扯呼!!!”

却听六七声呼啸,转身就各自奔逃。

“哪里走!”

却在左边有一群愤怒的咆哮声,升云带着十几位弟子,紧紧将一人包围,有形无形剑气各自运使,围着一个散修道人连连斩杀,这名散修大急,将法术运使,乃一层阴云鬼气,形如黑烟,护住全身,却被升云破开了几道口子,身中几剑,鲜血直流,只骇的惊叫不绝。

“这人法术不错,我玄教黄庭炼气道诀玄妙,就缺少法术神通。”高阳见得,心中有了想法,当下把手一指,空中的龙虎宝印呼啸下坠,蒙蒙清光,有龙虎运转,只一转,就将剑气撩开,光芒一兜,就将那散修裹住,微一招手,清光裹着散修就飞了回来,落到身前。

见得那散修还用那黑烟死命抵挡清光,高阳冷哼一声,用手一指,清光上面的宝印猛然砸下,砰的一声黑烟就爆开,清光一转就将之消磨,宝印去势不减,直砸在其头顶,散修只觉头脑一震,头痛袭来,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

高阳将手一招,龙虎宝印就化成一道清光,没入头顶,沉下十二重楼,进了丹田,对一边的无名说道:“无名长老,此人交与你手,给我下好禁制,严加看管,不可有失。”

无名微微一笑,就上得前去,将散修一把抓起,运起法力,在其身上连连拍了三十六下,封住了三十六个死穴,堵住了其法力,便拖到一旁。

升云本见人将死敌卷走,心下大怒,转头一看,却见了高阳,立时带着仅剩十七名弟子奔赴过来,待无名将人拖到一边,招来秦天,都在高阳身前拜下:“多谢老师解救我等危难,如若老师不嫌我等惹了不死不休之敌,我等仅余十九人,愿意尽数投入老师门下。”

也就是说要收下他们就得接下这层因果恩怨,高阳心中思忖道:“若连这区区几个散修的仇怨都不能接下,以后门派发展,难免于其它势力对上,又怎么快刀斩乱麻?只要我实力足够,恩怨再多也是不惧。”

想着,高阳却还沉吟一阵,意在晾晾他们罢了。升云一众都心中不安,思忖道:“如此大仇必要相报,老师法诀玄妙,若能学成,大仇必定能报。但若是老师不收,那些散修纠缠不休,必是身死之局,就算躲过一时,也要做那姓名更改的鼠辈,门人弟子不能报仇,又受功法所限,活着又有何意思?还不如死了罢了。”

有一柱香时间,高阳默然不语,升云一群人跪在地上,惴惴不安,高阳见差不多了,清淡开口:“你们可收拾一下,随后跟我回玄教。”

升云等人大喜,连忙拜了几拜,口呼:“谢老师收留,老师慈悲。”

高阳摆了摆手,升云立时带着众人起身,往洞府去收拾了,又要将门人弟子尸身收拾,洞府如今残破不堪,又有尸骨埋存,所幸丢弃,拿了贵重物品,都往百宝囊中放,这些百宝囊都是他们花钱买来,里面自辟空间,法力神念就能开启,很是方便,却不比高阳的玄教一个也无。随后又将尸身全布在洞府中摆好,只待出去之后封住洞口,也算安息之处,毕竟都是此中门人。…,

高阳随着他们收拾,来到被捆仙绳捆住的那道人身边,只听此我满口脏话,口中乱喷污水,骂的尤其不堪,高阳大怒,伸手几十个巴掌抽了过去,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这道人被打的脑袋发蒙,双耳嗡嗡作响,双颊肿红老高,如包子也似,又在其颈脖上拍了两下,法力将其咽喉封住,立时张口无言,惨叫也发不出来,咿咿呀呀,好生怪异。

无名正好将那散修下完禁制,走了过来,眨巴了眼睛,说道:“教主嫌他呱噪,直接将他斩杀就是,何必多费手脚。”

高阳却说道:“无妨,平时也可做出气筒,没事打上两下,气也就消了,这些散修所信奉一击不中,就远遁千里,这人知道宝藏所在,我还要用他,不可就这般让他死去,若他能识实务,我还能放他,若是不明,还是化作恢恢。”

这道人听得红肿的脸面都发白,嘴唇哆嗦,就是说不出话来。

无名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道:“这些散修喜好随心,不服管教,教主何必还想着放了他,事后直接斩杀为好。”

这道人将目光死死的瞪着无名,心中恨的要死,又将讨好的目光看向高阳。

高阳心中一乐,心想我答应放他,升云等人又没答应放他,结果还不是一样,这文字游戏竟然也不懂得,这里的人还真有点呆愣,当下笑着说道:“无妨,我自有打算,你先将其禁住,我也收了捆仙绳,法力消耗太过,也要打坐一翻。”

无名知道教主这种表情就是有所算计,便不再多说,上得前去,依法禁了穴道,封了法力流转,最后更是喷出玄云宫法禁制,进了其眉心中,钻进了其泥丸宫中。这两人可没被人下过禁制,法力又被封住,是故一下就被下了禁制在元魂当中。

高阳见无名下完禁制,便将手一指,捆仙绳立时解开,两端一缩,金光一绕就飞了身外,落到高阳手中,钻了进去,被收进了丹田中。

随后高阳寻了一块地方,就盘膝而坐,运转功法,恢复法力。散修已经没了法力,又有无名看住,自是无恙。

第十二章 法术与威慑

待升云等人收拾完毕,封了洞府,高阳也从入定中醒来,经这一战,法力竟然更有精进,已达初期顶峰。高阳心中大喜,一声令下,升云等人就压着两名散修一同上路,赶往龙头山。回到洞府,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玄教中人都还候在大厅,高阳径直坐上了高台,玄教众人分立了两边,升云等人拜在正中。

静默一会儿,高阳开口说道:“你们凌云门已覆,现诚心皈依我玄教,升云,我收你为座下第四弟子,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师尊在上,弟子叩拜。”升云如今算是家破之人,还被救了性命,哪有不愿,当下行了三拜九叩。

“好,这些门人就算我玄教内门弟子,依旧着你来统领。”高阳抚掌而笑,又凝声道:“无名长老,你将教规发下。拿在手中,你们都要熟记在心,明日我讲法之前,无名长老你来体检,若有不记者,杀之!”

下面之人全部脸色一变,无名与无天也都不例外,这才知道自家年轻掌教真个是有手段之人,无名立马着三个少年徒弟去卧室拿教规章法,不敢怠慢,不多时就匆匆而回,各都拿了纸张,分发给升云等人,每人一张,升云等人一看,有二十四条,寥寥数百字而已,却是好记,当下松了一口气,齐拜道:“教主放心,我等定然谨记在心,用功熟背。”

高阳这才微微点头,袖袍一甩,说道:“你们起来吧,待我讲完功课,你们就在此地修炼我黄庭大道,转修完毕,明日再与无名长上到前面洞府安居。”

这却是怕他们出了洞府转身就跑了,那时也寻不到,但全部转修了黄庭之法,依本源印记,高阳就不怕他们逃了去,这也是无奈之法,玄教就三人是修道之人,其他的都是刚修炼,还在运转气血真气冲破经脉百骸。

升云如今拜了师,也心中稍安,知晓只待修转了黄庭之法,这才算是真正的玄教中人,那黄庭之法的玄妙,早在之前就有弟子暗中修炼,自家也有猜想,便拿住一弟子相问玄妙,便知了其中利害,知道一经修炼此法,其它炼气法门都要同化,修炼不得,因此就万不能分心分德,只能一心拜在无量教主门下,若是不然,迟早恢恢。当下就应了高阳师命,起身立在一边。

高阳又见边上那两名散修,把手一招:“带那两人上前来,再拿文房四宝前来。”

立时就有升云叫人将那两人恨恨压跪在前,又有向花无前去取文房四宝,可见高阳如今上坐高台,威压全教,无人不服。不多时向花无就取来文房四宝,要上前呈到高阳前面,高阳却一甩袖袍,说道:“将之分摆在两人面前。”

众人不明所以,向花无不敢相问,依言照做。两散修对视一眼,他们贫穷散修一个,连个百宝囊也都没有,两杆阵旗倒是被收缴了,其它也无甚物件在身,是故开始被擒也都被搜查一番,却一点好处也无,本来就是因没法宝外财,得了宝藏图,这才不择手段想要将之取出,现在被抓,高阳又摆了这个仗势,也不知要用的是何手段,都自小心起来。

高阳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倒是死猪一条,也不怕开水来烫,但有一条活路,你们却要是不要?”

两散修对视一眼,那被打的包子脸的道人开口说不了话,另一个是在路途颠簸中醒来的,却是老实很多,也没被封了嘴巴,当下拜道:“要活,要活。”…,

升云身后的十八人都骚乱了一会儿,却被高阳将目光一扫,也都握了拳头不作声,高阳这才说道:“要活可以,我且问你们有什么法术?”

“我有一阴玄鬼焰之法,这位八巅散人有八卦排云阵法,还有指地成钢的法术。”这人恍然,当下就说了原本。

高阳也不细问,说道:“那好,你们将法术修炼之法写在纸上,和那宝藏位置画出,若无问题,我可放你们离去。”

“师尊,我愿贡上有形无形剑气修炼之法,那宝藏位置我亦也知晓位置,还请师尊莫要将这两个贼子放去啊,师尊。”升云立马心急上前拜道,却不肯看着两个仇人被释放。原来他就是被告知了宝藏所在,却因惧怕正一派,这才不曾答应,招来了灭门之祸。

“我自有主张,你休要多言,放他们一次又何妨,下次正要你们自凭实力报仇,难道你们还惧怕了不成?”高阳对着升云清喝,又对两散修喝道:“莫要使我改变主意,还不速速执笔?”

“是是是。”两散修听得大喜,连忙点头不已,抓起毛笔沾了墨水就在纸上书写。

升云还要有所动作,却被无名一把按住,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教主自有主张,不可再言。”拉着退去了一旁。

那被打成包子脸的八巅散人因要写八卦排云阵法,相当繁琐,写的缓慢。那开口说话的散修只有一门魔法,写下就寥寥百多字口诀,还有百多字心法凝炼之法,不出一盏茶时间就全部写下,只是他心中却在冷笑:“我将心法参了一点叉路,等你们放了我,自己修炼出了叉子,也不叫你们好过,最好走火入魔而死!”

又画下宝藏位置,将之拿起奉上,就面无表情的说道:“玄教教主在上,吾已将法术写好。”

高阳将手一招,一股气流生起卷着纸张就飞到手中,画有图画的先放在一边,法术把来细细看了一柱香时间,突然张口一吹,一道黄庭本源紫气法力喷出,将手诀掐动,紫气一个变化,如一团火焰,眼睛死死盯着,法诀连连变动,那火焰涨缩明灭一连变化七七四十九次。

散修大惊失色,心中急叫道:“不好,怎么可以变换如此快速?这是什么法力?还能离体炼法?完了…”

砰的一声,紫气猛然爆开,炸出脸盆大的蘑菇云,这若炸在体内,那是肠穿肚烂的凄惨,高阳脸色却变也不变,心中却是早有所料,张口一吸,那气流就重新化成一道紫气法力进了腹中,流转一周,就自平复了下去,高阳把纸一撕,指着那散修说道:“断其一腿,若还要参假,砍上千刀再剐,最后一击再将之杀死!”

散修浑身一抖,哪听过如此极刑?差点失禁,连连求饶,升云等人本就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哪还会理他?有人按住,升云就对着其一膝盖用力敲下,下了狠手,只咔嚓一声,里面的骨头都粉碎了,以后就算解封了法力也是残废,那散修惊声大叫,痛的死去活来,惨呼不止。

高阳却不去管他,而是大喝道:“刚才我所言依然算数,还不快快做事!”

八巅散人浑身哆嗦,本来也有同样心思,立马不敢,执笔刷刷写下,速度还快了四五成。散修惨呼了好一会儿,心里想着早些离开此处地狱,忍受着疼痛,哆哆嗦嗦的抓起笔来写,心中惧怕又恨,却再也不敢作假糊弄。…,

过了有一刻钟时间,两人都双双交了秘法。

高阳先对比了两张图画,没有相差,便将那阴玄鬼焰法术依然试验一番,这次法力连连变化九九八十一次,凝成火焰之形,不再变化,一丝丝阴冥气息如烟缕从地下飞入其中,那散修不故腿脚疼痛,目瞪口呆,喃叫道:“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妖孽?我当年修炼了三年也才刚刚凝聚成火形啊!”

其他人都听得,脸色各自都变化,玄教中人都敬畏又崇拜的看着高阳,升云等人也敬畏许多。

高阳见法诀没有问题,便将法力一收,紫气组成的火焰一散,就化成一道法力真气没入头顶,沉下了丹田中,又将另外一张纸拿来细看,乃是指地成钢的法术,有一柱香时间,便记的差不多,又喷出一道法力,掐了法诀,紫气在面前忽涨忽缩,大时如斗笠,小时如鸡子,每一次变化都有符文生成,随着法诀变化,那符文渐渐多了,到七十二道之时,骤然凝成一团,形如膜胎,顿时就有黄气白光被吸入其中。

另一散修目瞪口呆,形若呆木,张口无言,却兀自开合,手指点动,不知到在说些什么,滑稽非常,只是惊讶模样谁都瞧得。

不拘是何种法术神通,根源依然是一道法力,法术修成,就是与法力结合相生,如源泉一般,用之不绝,源源不断,只要法力足够,就能无限施展法术。法术修炼首看悟性,其二就是法力功法属性等等是否相合,第三才是吸收能量,凝成法术本源,都有要求,可是高阳的黄庭却不在此列。

高阳见修炼没有出处,便又将法力收起,看了看八卦排云阵法,粗略一看,环环相接,也无岔路,便都收起,放在一边。

“教主说话可还作数?”散修痛的满脸大汗,咬牙问道。

“贫道为一教之主,岂能言而无信?你们走吧。”高阳挥了挥手说道。

“那我们的封禁?”这散修还稀翼着问向高阳。

“难道要我收回承诺不成?”

两名散修立时没了奢望,连忙搀扶着起身,慌张的往后退却,眼看不多时就要出了洞府,升云等人咬牙切齿,咯咯作响,却突然听到高阳说道:“贫道已经履行了承诺。”

下面众人都微微一愣,升云突然灵光开窍,脸色见喜,拜了拜高阳:“谢师尊。”

“不可污了我山门。”高阳又道。

这时剩下之人哪还不明白?升云立时带着十八个弟子应了之后就兴勿勿出了洞府,不多时就听见惨叫声传来,大厅众人都神色拘谨。

第十三章 夺宝

有一刻钟时间,升云等人都回了洞府,全身也是干净,显然处理了妥当,都拜在台阶下面。

“赐座,待吾讲法。”

高阳一声令下,底下弟子向花无等人就去搬来了蒲团,分发下去,随后各自坐下,当下静声,随着高阳将黄庭讲出,玄妙音节充斥脑海,升云等人此时再无顾忌,都放开心神,认真听讲,更将法力运转,改换路线,各修自我黄庭道法,人人都自有领悟,不尽相同,却殊途同归,归的乃高阳之本源黄庭,有君臣之妙,互为里表。

讲法有两个时辰,高阳止讲,更是徐徐闭上双眼,突然头顶冲出三道紫气,一个变化,各化成一巴掌大小的小巧白光宫殿,一朵拳头大小的紫焰,一团紫气圆形膜胎。白光宫殿有光芒放出,旋转吸纳天云精气和五金精元;紫焰升腾摇曳有阴冥气息从地下丝丝飞入;圆形膜胎跳动如脉动,有西方庚辛金气,混土之精元,化作本源被吸入其核心。

高阳竟然就此入定,一边修炼黄庭,一边又修炼法术,玄云宫法如今已经快要小成,按照推算,这些法术只要经过三十六天修炼,就能达到小成境界,却相当别人数年甚至数十年苦修,着显黄庭玄妙。但要大成,却非得到达炼气化神境界用元神修炼才可。

底下众人见得如此,都知道教主乃有意所为,不敢动弹,将黄庭运转,也一同入定修炼去了。

升云等人一同按黄庭法门修炼,有几人更是早就有修炼过,黄庭妙法乃众玄之门,他们一经修炼,本身功法便全部被同化,法力运转三十六周天,行功路线全部被改,法力更是精纯了十倍,这是质的突破,根基的巩固,只要经过一些时日修持,法力数量恢复,便能更上一层楼。

一夜无话,金乌东升,洞府中虽然依旧昏暗,但有青灯长照,光亮如昔。

但白庄向铁等人却依次醒来,却是经脉承受不住功法运转,只能停下收功。随后升云等人也都收功醒来,脸上都显惊奇兴奋之色。跟着无名与无天两人也都收了功法,最后高阳头顶上的三种法术一个晃动就化成三道紫气一合,没入了头顶,依旧化了法力回归丹田。

高阳徐徐将双眸睁开,有紫光含露,转瞬又逝,俯视下方,又将那藏宝纸张拿在手中,观看一会儿,却是地形不熟,问道:“升云,你可知道这宝藏所在具体位置?”

升云受了高阳一连窜的威慑,又行了拜师之礼,虽然有炼精化气圆满境界,心中也有敬畏,连忙稽首回话:“禀师尊,那宝藏所在正是正一派后山,弟子正是因惧正一派发觉惹下灭门之祸,便不敢答应一同前去,却不想…,这宝藏乃一洞穴之内,弟子猜想,应当是正一派当年前辈所留,不知何故,竟然没传回正一派,反而图录流传在外。”升云不愧为当了掌门之人,很是识实务,不将飞剑一事提起,只将埋怨放在那正一派与散修身上。

高阳沉吟着,那正一派乃是龙虎山脉中的四家大门派之一,门人弟子数以百千计,掌门者至少有炼气化神后期,修有法宝还有师门传承,实力雄厚,随便来上一个化神期的长老,凌云门也要全门恢恢,升云自然惧怕,如今宝藏就在眼前,以玄教的情况而论,若要发展壮大,这宝藏却是非取不可。拿定主意,当下就说道:“那好,升云你随我前去取宝。”…,

升云脸色一变,急忙道:“师尊,今日就是月圆之夜,所有门派都要警戒,再加上那洞穴四周设有禁制,破开之时,动静定然不小,那时被其发觉,那后果…”

“莫要多言,今日月圆之夜是不假,但白天之时他们定然忙碌,破禁之事自然有我处理,必不叫他们发觉就是。”高阳喝斥着,怕他们不明所以而离心,又作解释,道:“那散修还有六人逃脱,若是他们心急跳墙,那我们将一无所有,岂不让他们得逞?”

升云恨那散修切齿,立时不再言语。高阳又道:“无名长老也随我前去。”

说罢就要起身,却在这时,向花无拜道:“师尊,今日月圆之夜,正是那服饰日期到了,弟子要下山办理。”

高阳动作一顿,微微一喜,说道:“你自前去就是,对了,我吩咐你办的另一件事情如何了?”

向花无想了想,说道:“那观宇被弟子请人推了重建,日夜赶工,如今也才三四天而已,但乡民都一同前来帮忙,再过月余就能建造成功了,那时恐怕能容下数千人。”

“怎么建的如此浩大?”高阳微皱眉头,怕被人误会劳民伤财,落得个不好的称号。

向花无却是善察颜色,立马明白高阳的担心,就说道:“师尊放心,这都是乡民们自愿如此,再加上弟子也都给了工钱,全没有一丝用强。”

高阳这才放心,说道:“如此就好,你给我操持门派俗世,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去吧。”

向花无大喜,不理其余人的羡慕,拜了高阳便自出了洞府。

升云突然灵光一动,心想这洞府一点装饰也无,山石还有湿痕,应该新建不久,我何不讨好一番,说不定取了宝物也有好处。当下里就将腰间一个拳头大小的锦囊摘下,捧上前去:“师尊,这是凌云门数代积累的财富,如今我等投入师尊门下,这些东西自当交由师尊处理。”

“百宝囊?”高阳心中一喜,此物正是急需之物,当上将手一招,就有一股劲力生出,将锦囊托起飞到手中,法力微一注入,就见得一个十丈大小的空间,里面堆了金银、明珠、玉石、饰品等等,都是布置洞府所用,将百宝囊一倒,就听噼里啪啦,宝光耀眼,在石阶上堆了一地,堆的老高,里面还有桌椅等物。

“你们将之布置在洞府中,无名长老和升云随我前去。无天长老还代我守护洞府。”

高阳说罢,也不去理会,吩咐了一声,就带着无名和升云出了洞府。

正一派坐落与龙虎山脉西南方向,山内数十里处,距离龙头山相隔数十座山头。

高阳带着两人在山林飞跃而行,风驰电掣,一路而过,有半个来时辰方才赶到那正一派的地盘,在一处山头停下,正好能看到正一派全貌,只见峡谷中四面高立山门,乃竖正一派三字,内中有宫观,又巧妙地构建楼、亭、阁、谢、塔、坊、游、廊等,以之五行八卦之位罗列,正中之位乃一座巍峨宫殿。此时有那弟子晨练,童子杂役打抄,又有弟子忙碌布坛,门人上香祭拜…

“这才是一个门派该有的气象。”

高阳心中感叹着,不禁将自己一手立起的玄教与之比较,却是有数不清的不足来,人家有童子杂役打理杂事,自己的玄教还要门人弟子自己操持,人家住的是宫殿,自己的玄教却是住的洞穴,人家布置有序,自己的玄教却缺少经费物资………,

“哼,亦也不过历代相承的基业罢了,以后我要开府,整个龙虎山都得掌控在手,小小正一派怎么能相比!”过了好半晌,高阳心中颇为不平,却是起了比较之心,又将目光收回,带着无名和升云将身一纵,就飞跃下了山顶,到了山腰间,不再露头,落进了林中,将图纸拿来看了看,一会儿过后,又将之交给升云,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就在那东北方向的那座山后?”

升云将图画一看,再加上本身的记忆,只看了一眼,便就说道:“师尊,正是那座山后。”

“将图纸毁了。”

升云立时将手一搓,有白光闪过,图纸立时成了粉尘,高阳这才说道:“那我们先绕道过去。”

说罢就带头往一边绕道而行,只因不能出头,怕被人发觉,便在树木中如飞鸟般蹿行,但终有荆棘树木阻路,速度慢了许多,又花了半个时辰,这才小心翼翼的到了地点。

一行三人就在山腰处寻找了一番,终寻到一处碎石散乱,杂草藤蔓密布的山壁,见得藤蔓之后的那山壁有一条细缝,高阳说道:“不错了,就是此地,无名长老你将这细缝开辟出来,应该就是石门所在,切记小心莫要碰了那禁制,恐会弄出动静,惊动了正一派之人。”

无名点头,将口一张就祭出一道剑光,往那藤蔓刷刷几闪,就将之清除,又将手一指,那剑光就往那细缝中钻去,如画方形一般切割,只听哧哧声中,如切割泥土中,喀嚓一声,剑光倒飞闪入无名体内,石块猛然震动,似要滚落而下,高阳三人立时一惊,都将手一推,抓住了石块,怕有千斤之重,三人同时提气轻喝一声,运足力道,喀嚓喀嚓声中,石块轻轻被三人拿下,又放在一旁。

高阳轻呼一口气,转身将目光放在那洞口处,只见白茫茫雾气升腾,堵了洞口,还渗进石壁当中,似整个连接一起。

高阳将口一张,吹出一道紫气,射入雾气当中,顿时如海浪奔涌,紫气就被吞噬了进去,高阳不惊反喜,对着无名和升云说道:“我要感应这禁制中的变化,找出核心所在,怕要一个时辰才能功成,你们给我护法。”

“是。”无名与升云立时应下,将身一转,就守在左右,四下戒备。

第十四章 宝物到手,飞奔而走

此地终是正一派后山,在这停留,无名和升云都颇为心紧,是故不敢有一点怠慢,将目光四下查看,但有一点动静便要叫醒高阳。

此时高阳正盘膝坐在洞口,神念与刚才那一道法力相连,随着里面的禁制运转,演出黄庭玄妙,与之路线同化,丝丝钻入禁制核心当中。但这禁制颇为繁复,路线杂乱又遵循莫明轨迹,法力似不够衍生,高阳不得不将法力加强注入,以神念加持进去,但依照此法,怕要一个多时辰才能成功。

一个时辰缓缓过去,无名两人却是度日如年,感觉过了好久,眼看时辰到了,都松了一口气,却还不见高阳收功,又将心眼提上,暗道:可千万别出现纰漏才是。

又过了半个时辰,眼见时值正午,高阳还在运功破禁,眼看就要衍到核心所在,突然下面树林中传来嘘嘘唆唆声音,突然冲出六道人影,无名和升云都大惊失色,突然升云惊叫一声:“是你们?你们当真还敢来?”

原来这正是昨日走脱的六名散修,他们也都大惊,竟然有人先到一步,待运起神念一抄,六人都是圆满之期,将高阳与无名的修为看透,都松了一口气,狰笑道:“好啊!升云你不和我等行事,以惧正一派为借口,原来打着独吞的念头,今日必拿你们生魂,看你们如何夺我们的宝藏?”

升云大怒,叫道:“你们没了阵法,我看你们还敢嚣张。长老助我斩杀这些贼人,以护师尊安全!”

正在这时,高阳将法力终于衍生到核心之所在,立时明了一点玄妙,当下双眸一睁,将手印掐动,洞口处白茫茫云雾突然汹涌翻腾,哗啦一声,裂开一道口子,里面黑幽,但将法力运到双眸,却是见的清楚,立时大喜,回头说道:“你们给我看好,莫要让他们进来!”

说罢,转身就进了洞口。

“呀!小贼,竟敢抢我等宝藏,你不得好死!”六名散修立时急怒交加。

“动手!”无名杀气一现,鼓动法力就祭起有形飞剑,从头顶飞出一丈长的剑光,森然寒光刺的人皮肤生痛,势比电疾,直斩六人。

“有形飞剑原来在他手中!”六人大惊,各运法力,放出法术,有将手一扬飞出一团鬼火,有撒出符纸放出雷光火焰,有喷出云雾化出水箭漫射,有放出罡风土墙,六人合力,法术一同绞住剑光,转磨却不碰其锋芒,竟然将剑光绞碎,化成三尺飞剑,六人又要施法合围飞剑。

无名微惊,伸手一招,飞剑立时化成一道白光落到手中,让六人扑了空处,立时又将法术直扑而来,升云立时打出一道有形无形剑气,白光闪隐间似无轨迹,噗哧一声就将一道风刃般的法术抵住。又有五道法术压来,无名冷哼一声,将飞剑一举,法力一炸,气息鼓动,周身无风自动,轻喝一声,剑光自飞剑中炸起,涌出三丈来长,成了白光剑柱,身剑合一,猛然一转就破空将那五道法力撕破。

“啊!人剑合一!”

升云与六名散修大惊失色,散修们转身就要逃,却见无名已身剑合一,一道三丈长剑光如蛟龙腾挪,冲到六人身边一个绞动,放出法术也都无用,啊啊的惨叫声中就见血光迸溅,六人俱都被腰斩,剑光一敛,场中只剩无名一人执剑而立。

“咝!”升云脸色狂变,心动如潮:“我的天啊,这无名长老好高的剑道天赋,人剑合一啊,剑心即是人心,他才得有形飞剑多长时间?若是他学了我的有形无形剑气,剑光隐现随心,那神仙都难防其刺杀之道…”…,

不说无名杀人越货,招呼升云一同收刮六人散修的财物。

却说高阳进了洞中,里面沉闷,走了三个弯道,下了十丈之深,终到了一间亩大的密室中,只见漆黑的官厅中有一口三足圆鼎,一人高下,旁边坐了一具身披道袍的骸骨,旁边放了一本金黄经书,沾满灰尘。

高阳目及之处,再无它物,恐时间不多就要被正一派感应到外面打斗的法力波动,当下快步来到那骸骨旁边,将那本金黄经书拿起,鼓气一吹就将上面的灰尘全部吹走,见得上书“坎离丹经”四字,乃炼丹典籍,顿时大喜,翻过一看,竟见后面封皮上有血红字体。

“吾为正一派第三代弟子,道号一尘子,因四九天劫渡过,却重伤神魂,恐无望再渡下面五大天劫,实在有愧师尊教导,便躲在此处了却残生,想来我留在外面路线图已被你这后辈寻到,同为正一派,还望你将我尸身依旧列回正一派祖坟之中,吾心甚安。丹经之中还留有我偶得一门莫大神通,吾亦也只修到小成之境界,若是将之修到大成,五九大天劫吾亦不惧,奈何,奈何?这尊丹鼎亦是一件法宝,乃我本命玄光所炼,需以离合仙光祭炼才能发挥妙用,还望你这后辈得我道统,助我正一派发扬光大。”

“我的乖乖,这是炼神返虚的人仙,我还想找到其百宝囊呢,却是无望了。”

高阳心中跳动,固然是因此人的修为,却对在寻找其它宝物而死了心思,炼神返虚的人物都能开辟芥子空间,独属自己一人,东西也都放在里面也不怕别人寻到,随人死而破。

高阳将手一挥,有紫气闪过落到那尊大鼎上,一拍腰间百宝囊,就见光华闪动,大鼎消失不见,却是被收了进去,再将手一番,那经书也一同被收了进去。

却在此时,洞口传来急呼声,高阳虽不是正一派中人,但还匆匆对尸身稽首便转身离去,快速冲出了洞穴。

立时就听见那山后有钟声敲响,有人呼啸声,身影飞跃腾空,急往这边赶来。

高阳微微一惊,手中一掐法诀,洞穴口就有白茫茫云雾翻腾,将洞口重新堵住,手一招,一道紫气从云雾中飞出钻进了体内。

升云与无名退到了高阳身边,无名更是有形飞剑显在手中,升云急叫道:“师尊,他们好像要包围我们,如何是好?”

高阳将目光一转,便见人影急速增多,个个飞跃在山林之上,不出一会儿就能赶到,连忙吩咐道:“无名长老,快将飞剑交给升云驱使,让他带我们御剑而行。”

无名立时将有形飞剑交到升云手中,升云却急道:“师尊,虽说炼精化气后期就能御剑飞行,但我恐法力不继,带不动你们啊!”

“休要多言,快快行事就是,我以黄庭妙法,带无名长老齐将法力注入,你还怕些作甚?”

升云立时不敢再言,将飞剑一抛,这有形飞剑的祭炼之法使出,掐了法诀,一道法力喷出打在飞剑上,顿时剑光一涨,有一丈之长,三人立时将身一纵,齐齐上了剑身,高阳在中,升云在前,无名在后,升云又掐法诀,将脚一跺,剑光涨成光形剑柱将三人包裹。

一催剑光,唆的一声,剑光就破空而去。高阳又提声大喊,声如滚雷:“洞中有宝!”

“先莫往龙头山方向,兜上几圈。”高阳立在剑身上,果见追击赶来的正一派弟子停顿了下来,便又对升云说道。…,

“哼!犯我正一派后山,哪里走?!”

升云正将剑光一转,却突然从那正一派宫殿中冲出一道白虹,三人都往后运足目力,只见一道人运用遁光破空追来。

“不好,凌空虚渡,是炼气化神之辈!”无名惊叫道。

升云连忙将法力狂催,却载了两人,剑光本就慢了许多,又要加倍法力,顿时消耗不过,叫道:“师尊,我只能支撑一柱香而已。”

高阳脸色顿时不好看,那遁光竟然还快上三分,不用一柱香时间恐怕就要被追上,又将目光往后,还好不见再有人前来,心中有了计较,当下就吩咐道:“再走远一些,说不得还要做过一场。”

升云心想师尊法宝就有两件,再加上无名长老的人剑合一,拼斗起来也未尝没有取胜的可能,至不济也能保全性命,何必这般狼狈而逃。当下鼓催法力,剑光还快了一分。

一道剑光风驰电掣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虹在其后紧追不舍,如此过了三分钟时间,已经过了百里之地,高阳将手一指前面山顶:“在那停下剑光。”

升云已经气喘吁吁,当下一催剑光,往那山顶一落,一股狂风吹的树木四下狂摆,剑光散却,三人落到实地,无名一把抓过飞剑执在身前。

“哼!怎么不逃了?”白虹紧随而至,缓缓飘在三人前边三丈之外,凌空而立,现出一个中年道士,其面目无表情,眉目狭长,看似阴冷。

高阳见得这人居高临下般的模样,顿时心中不舒服,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辈,我们又未取走你们洞穴之物,禁制也未曾打开,何苦紧追不舍?”

“话虽如此,但你们却在我山门前动手杀人,污我教派,又作何解释?”中年道士脸色阴沉的说道。

高阳认定自己没进过洞穴,禁制也确实完好,中年道士也未见到自己出入,却是死账,不想这人还真信了,立时便道:“那六名散修与我弟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自当相报,我等修道之人都有外劫,自当了结,何况我等也为你们正一派发现那秘洞,也算抵过,前辈以为如何?”

中年道士嘿嘿怪笑,道:“小子,那秘洞本在我正一派山中,你口才甚好,既然说成是你们发觉,想卖成人情,我也不与你分说,想我陈昌步入炼气化神之境,也未修炼过法宝,速将那口飞剑予我,我还放你们离去,哼,若是不然,嘿嘿!”

第十五章 降服陈昌,分布门下

“原来是来抢法宝的,哪还有话说?”

高阳话罢,祭出龙虎宝印,一点清光从头顶飞出,瞬间就到了陈昌头顶,清光一炸就有龙虎虚影飞出,将手一指,龙虎宝印清光大盛,龙虎虚影就在陈昌身外一绞,蒙蒙清光就要将之磨成粉碎。

“还有法宝,好好好!”陈昌见高阳竟然胆敢先行动手,纵被清光裹住,却不惊反喜,哈哈大笑,将丹田一震,体表涌出一层火光,灼热气息扑散开来,比之岩浆还胜,顿时龙虎清光就被逼开,一丝也进去不得。

“三昧真火!”高阳微微一惊,但这火焰乃是化神之辈必炼之物,也在情理之中,当下将手一指,祭出捆仙绳,电闪如灵蛇吐信般就钻进了清光之中,往那陈昌身上盘旋一绕,顿时就捆成粽子也似。但凡法宝,必是经本命三昧真火祭炼,陈昌三昧真火乃是炼成不久,哪里烧的动?

“什么法宝,还来捆我?”陈昌又惊,连忙运转法力,却被勒的肉紧作痛,法力都有些运转不灵,当下大急,眉心跳动了一下,运起元神,勾通法力,立时如意,当下大吼连连,捆仙绳鼓荡,似要挣脱出来,口中还叫道:“小子,没想到你法宝如此多,快快将我放了,我不于你为难,若是不然,待我挣脱就是你的死期。”

“还要嘴硬,若非留你还有用处,早叫你身首异处!”

高阳将手一招,龙虎宝印放出清光就裹着被捆仙绳捆住还冒着三昧真火的陈昌飞了过来,落到身前,将手一指,龙虎宝印就猛然砸下,不受那三昧真火阻滞,砰的一声,砸中陈昌头顶,陈昌受此重击,头脑一震,紧接着就是无边疼痛袭来,差点痛晕过去,惨叫一声,元神都差点被震散了,法力立时提不起来,三昧真火缩了回去。

高阳见到陈昌头顶起了个红肿大包,又砸两下,砰砰声中陈昌如触电也似的抖动,元神受得如此重击,就要涣散开来,顿时惊的亡魂俱冒:“别砸了,别砸了,我受降,我受降…”

“这是什么人物?怎么有如此多的法宝?还下手如此狠辣,早知如此,我发动掌心雷直接将他们轰杀就是了,大不了花些心思与精力,重新将那飞剑禁制破开再重立,何苦还想擒下他们逼问祭炼之法?悔之晚矣!”陈昌心中悔恨交加,苦味冲脑,掌心雷亦是炼气化神阶段可自行炼就的手段,手发雷霆电光,却不想高阳说动手就动手,一点迹象也无,也不知高阳竟然有两件法宝在手,自己心神全部放在那无名和飞剑上去了,一失足也就成了千古恨。

高阳见陈昌服软,却不敢放松,龙虎宝印几乎是随时会落砸而下,喝道:“既然受降,还不快快将元神飞出,让我设下禁制!”

陈昌眼珠子一转,心相就凭你们的修为,看你如何设下禁制,当下便将眉心泥丸宫打开,一道白气钻出,化成一个白气法力组成的三寸小人,与那陈昌一般无二。

高阳却是有些犹豫,几门法术都才刚修炼,至高的也就玄云宫法,也差些时候才能小成,突然见那陈昌眼珠乱转,怕其有诡,对无名说道:“无名长老,你给我就飞剑抵住这厮脖子,若有动弹,直接斩杀。”

无名立时上前将有形剑贴着陈昌脖子,陈昌立时一丝也不敢动弹,早在开始见高阳将之捆住,无名就想用人剑合一之术将之斩了,却没得高阳吩咐,这才不曾动手。…,

又过了一会儿,实在无法,高阳将手向龙虎宝印一指,清光一收,整个化成一个清光点,就往那陈昌的元神头顶中落去,陈昌立时本能一惊,元神中有白云法力喷出,将清光点托住,高阳大怒,喝道:“还要反抗怎地?无名长老,给我杀了这厮!”

“不要,我受降,不反抗,绝不再反抗了!”陈昌吓的尖叫起来,元神小人也都一个模样,法力云光也都散去。

高阳冷哼一声,清光落进了元神体内,停留在眉心当中,那里有一点金光,那是陈昌的魂魄所在,若是陈昌心有不诡,高阳可立时调动龙虎宝印将之化成恢恢。

“好了,你可以收回元神了。”

陈昌面若死灰,将元神化成一道白光收进了眉心泥丸宫内,高阳又将手一指,捆仙绳解开,化成一道金光没入体内,陈昌得了自由,脸色变换不止,高阳复又冷笑一声:“你若还有心思,但凡试将一试,哼!”

陈昌浑身一震,关顶上的痛楚还时刻提醒着自己,面前这少年的恐怖,当下连忙叫道:“不敢,不敢…”

“那还不升起云光,带我们赶路?”

陈昌不敢违逆了高阳,忙将法力催动,脚下升却一朵白色云光,高阳招呼一声,就跳上了云光,无名随后,升云咽了口唾沫也一同上了云光,高阳把手一指:“往那方向赶去,百里之外的龙头山就是,莫要耍计,你玩不过。”

陈昌哪敢回话,连忙将云光升起,因载了三人,陈昌也是刚进炼气化神不久,云光却是超载,速度慢了许多,却也有来时的剑光速度。

一路无话,一盏茶过后,陈昌将云光停在龙头山洞府门口。

“吼”一声虎啸,从山崖下方传来,接着就听一声大喝:“什么人?”,却是无天从洞府中蹿出,一阵呼啸声,冲出一片人影,乃是升云的十八个弟子,最后才是脚步声传来,却是白庄等还未入道的弟子了。

“教主!”

见得来人,又有陌生人,众人虽疑惑,却还先给高阳行礼,无天却来到无名身边,目光在陈昌身上流离不定。

“都随我进去。”

高阳也不多说,便带着众人进了洞府,陈昌心中想着心思,也一同进了洞府,却见里面已经换了一个模样,有金银装饰,明珠作灯,玉石点缀,一路到了大厅,却见原来那高台换成了一张金镶玉成的宝坐,大如玉床,高阳颇为满意,径直走上前去坐下。

正要说话,却见陈昌在后面四处张望,目光游离不定,当下心中不喜,怕他还想脱身,立时喝道:“陈昌!若我玄教无原无故来了你正一派之人,我第一时间将你神魂俱灭,连投胎转世也都不能。”

陈昌正有此心思,心虚之下立时吓的双腿一抖,连忙讨饶拜道:“不敢,教主放心,陈昌绝无此念。”

高阳冷哼一声,见其双股战战,知道被说中,一拍宝坐,砰声震响,喝道:“你竟然如此贼心不死,真想化作恢恢不成?我亦不再信你,快将心魔誓言发下!”

陈昌脸若死灰,就要分辨,却见高阳作势要掐印诀,当下大骇,连忙指天发誓:“天道在上,若我勾结正一派寻来,必万魔噬心而亡。”

高阳这才放心,若是被正一派找上门来,自己都不能逃脱,又说道:“你以后无我吩咐,不得出此洞府,否则我立掐法诀,将你化成恢恢!”…,

陈昌处处受制,没了脾气,又惧高阳威严,只能应是。

高阳又见向花无,便吩咐道:“向花无,待会你收拾一间密室出来,让陈昌住下。”

“是,弟子遵命。”向花无连忙应下,虽不明陈昌身份,却对于高阳的手段又敬畏几分。

“服饰想来都拿到了吧,都拿来让我观看一翻,待我发下。”高阳说道。

向花无连忙应下,叫了几个升云的弟子,虽然修为差了许多,但高阳在上,还得称向花无一声师伯,哪敢怠慢?立时都跟随了去。

不多时,向花无就带人搬了四口箱子来到大厅,摆在石阶下,一声令下,箱子打开,就见紫色、红白、黄色光芒,正是按照高阳所要求的,有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还有一状若丝巾的八封紫绶仙衣。

高阳可不喜带上帽子,都是用丝绳在顶上捥了个道稽,余留的便垂在脑后,便将手指着那八封紫绶仙衣,说道:“这八封紫绶衣为本教主服饰,那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为长老服饰,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为我亲传弟子所饰,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为内门一切内门弟子装饰,就依此法,向花无你来安排,待我傍晚讲道之时,都要统一。”

“是。”底下众门人都弓身应命。

向花无就取了服饰开始分发,这些服饰乃是向花无动了家里手段,用的都是上等料子,又被高阳整的华丽又气派,众人各分得两件,都是欢喜,最后只剩下陈昌和那前几日刚收下的两名武林人士,还有白玉四人没得分到,陈昌倒是没什么,那两名武林人士却心中微微沮丧,又有些眼热。

高阳心中一动,说道:“以后只要进入炼精化气便算入内门,可拜入我门下。”

此话一出,也就代表着白庄、向铁、向花无以后也可学那升云一样收下弟子,那时就是玄教第三代弟子,可以说是立了辈份,有了法度,众人都拜称是。

高阳又道:“升云,想必那另外六杆八卦排云阵旗已经被你得去了吧?”

“是的,师尊。”升云忙从怀中掏出六杆小旗,捧上前去。却是无名让予他的。

高阳却只看了一眼,将手一挥,从袖中飞出同样两杆小旗,落到升云手中,说道:“你将之分发给八个弟子,以后守护洞门。”

“是。”

高阳挥手让众人退去,又让无名将升云的十八个弟子带到对面早就挖好的洞府,阵昌随了向花无而去,高阳自己也将那箱衣物收入百宝囊中,回了密室,自沐浴换衣。

第十六章 离合仙光,借星突破

傍晚时分,高阳一袭八卦紫绶衣高坐金玉宝座,宝相庄严,口诵黄庭,吐露玄妙大道。台阶下面是门人弟子,俱在认真听讲,如闻仙乐,津津有味,就连刚被降服的陈昌也有座位,排列最后,却是高阳有意所为。

本来陈昌但觉高阳修为低下,其要讲道说法必然小道,不以为然,可是听了片刻,心中翻起波涛汹涌:“怎么会有如此玄妙之法?如此玄妙之法怎么在这小子手中?”,遂又认真听讲,可是高阳却只讲炼精化气之篇章,不露炼气化神之秘要,陈昌只听的心中骚痒难当,如百千只手在挠。

讲法有两个时辰,高阳停下,对下面门人说道:“尔等随我上到山顶,子时一到,就是周天星辰显现之时,可吸收炼化,尔等修为必有所进益。”

“是。”

当下,高阳带头出了洞府,以无天与无名两人为左右,众人跟随,上到头龙山,就见一座刚建地基的宫殿,四周树木都被砍伐,倒是宽敞,命人都各自寻位等待,高阳却独自往那两座形似龙角的一座独峰行去,将身一纵,有两丈之高,又借山石,几个飞跃就上了顶端,就此盘膝而坐。

陈昌仗着法力最高,将身一纵就飘飞了另一座独峰,其余人这才知道这人的厉害。无天一声呼啸,山下有虎声传来,不多时,有一阵黑风刮来,黄虎从山崖跃了上来,就爬在无天身边,这头虎妖也听过高阳讲法,懂得一点玄妙,如今又是无天的坐骑,还守护山门,高阳也不理会。

眼见距子时还有一段时间,高阳往腰间一抹,有金光闪过,手中现出那本金黄秘籍乃《坎离丹经》,将之翻开,中有夹藏,一翻就开,乃见一张金字红纸,将之拿来摊开,只见上面有四个大字“离合仙光”,下面又是排列整齐的金色小字,却是神通修炼法门,高阳细细观看。

这离合仙光,乃参先天坎离妙用,运转的是阴阳玄妙,又取阳罡之气与先天坎之奥妙炼成,分合由心,这门仙光炼成,动念间仙光离合,擒敌御辱,大有风度气派。

观看之后,高阳也不得不说这是一门实用强大的神通,当下就起了心思,头顶涌出两道紫气,乃黄庭本源法力,将纸摊在双膝前,依法掐出法诀,口中又念动咒语,顿时两道紫气就见变化,两相绞缠,运转如阴阳,两个鱼眼中空,随了咒语与法诀,各有符文流现出来,阴阳转动,符文道道相抱,如膜胎,如圆球。

高阳神念运转,那阴阳转动急如风旋,似能产生雷火电光,好生骇人,若是一尘子转世看到这一幕,必将被吓死回去,符文徐徐增加,到各有九百九十九道,两太极鱼眼中符文结成的膜胎突然有无穷吸力产生,天上地下都有光芒聚来,落到两眼处,随那阴阳转动,竟然化成金色光气。

“难怪那一尘子渡过小天劫也才只能修炼到小成境界,他又不能似我这般将法力离体炼法,又不能有黄庭妙用,将如此多符文一一转化,又不能穷极运转之道。他在体内炼法,稍一运转不如意,符文凝错,那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法力爆炸,必死无疑!着实可叹。”

高阳一边炼法还能一边将心思转动,思虑前后,揣摸利弊。随后一声大喝,头顶又飞出三道法力,化成玄云宫法、阴玄鬼焰、指地成钢的法术,成了四角方位,光芒闪耀,“看来还得将升云那厮的剑气法术拿来,也一同修炼,待三十六天功果完成,就将陈昌那厮元神内的龙虎宝印取出,以这五门法术下禁制,失了一件法宝,以后也不好与人动手,对了,那丹鼎也要祭炼。”…,

“这什么怪物?还能这样炼法?”陈昌看的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的震撼就如天崩一般,这打破了他数十上百年的传统思绪,就是魔道以外物修炼法术,也要将血食、生魂等等纳进体内,以秘法炼化,这才能炼成法术,而高阳却是直接将法力喷出体外,按秘法变化,竟然一丝阻滞也无,转瞬就能打磨成基础,好像是法力随着心意变化,不用控制就自主运转一般,直如天地玄妙就在其中,陈昌听都不曾听说过,更别说亲眼目睹了。

众人都调息,若修法力,或冲经脉,或炼法术,时间转眼就逝。

子时刚到,突然天地一片漆黑,一点银光闪过,天地瞬间又被一片暗淡的银光笼罩。

抬头一看,天空有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显现,颗颗大如日月,放出无边星光,有那太阴星显在正中,星辰俱都围绕,洒下无边光辉,那数以亿万计的星点点缀,却如蚂蚁一般。

“都给我运转黄庭,吐纳星光月华,炼化成法力,若有突破,就在今日!”

高阳一声大喝,法力一收,当先开始运行功法,演练黄庭妙法,大开周身正穴,有那三百六十五之数,转动如漩涡,仿若长鲸吸水一般,顿见星光点点来聚,形如潮光,霎时间就将身外披了一层星光。

其余之人全部运转黄庭,白庄、向铁等还未入道之人,不能炼天地精华化己身法力真气,只将黄庭运转,吞吐间也有星光随着口鼻间吐纳,被丝丝炼化。

无名无天等转修黄庭,都打开三百六十五正穴,以黄庭妙法炼化,经流全身,通透三百六十五骨节,法力增长极是快速,身外都披了一层星光。

那陈昌却只在头顶有一片星光聚集,被一丝丝转化入头顶,经元神炼化,反补自身,与之相比,玄教众人不知快了几百倍。

高阳将正穴大开,黄庭本源如煮沸之水,翻腾奔涌,洗炼周身,将星力炼化成法力,却总觉还不够,突然清喝一声,将丹田法力一炸,如呼吸鼓动,呼嗤呼嗤,周身四亿八千万毛孔张开,亦将星光吞吐,身外星光顿时刮起旋风也似,如潮水般的液体涌来,作如漩涡形状,一丈之内尽被星光裹住,如流动的星河,如不绚烂夺目。

“天啊!”陈昌在心中无力呻吟一声,他虽在运功炼法,但神念却能散出体外,形如全景雷达,周边之景哪会不知?心中忖道:“这到底是什么法诀?照他们这般修炼,不用几年我正一派就全部比不上啊!”

陈昌心中慌急,暗道:“不若我也修炼那炼气之法?可是没有后续法诀,这法诀又博大无边,我亦只得一道炼气之法,这法诀还有禁制,我若修炼,岂不是就要叛教皈依?不行…”,当下又犹豫不决。

高阳将法力搬运,功行一百零八个周天,突然体内轰然一震,一股清凉的意念流过四肢百骸,丹田在此一震,竟然扩张了十倍之多,顿时心中大喜。

中期,炼精化气中期!

修为突破,高阳一丝也不停顿,继续将法力搬运,如今法力虽增,但丹田开阔十倍,吸纳的星力却还将是原速,却不能再如此快速突破了。

那无天、无名也接连突破,修炼到炼精化气后期境界,法力还在快速增长。随后便是升云的十八个弟子,以秦天为首,接连突破,个个都有炼精化气中期,玄教的实力瞬间就上涨了几倍。…,

突听一声虎啸,那黄虎身子徒然有黑光妖气涌出,又泛点紫光,身外还披了一层星光,将身一抖,竟然化成一个中成大汉,浑身肌肉突结,威猛异常,披了黄袍,神情异常欢喜,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立时脸色一变,身子抖动一下,将身盘膝而坐,又运转黄庭玄妙。

三个时辰过后,东边有紫光映现,周天星辰光芒暗淡,似要就此收敛隐藏。

突然东边的紫光中一轮金光照耀出来,与那太阴星遥遥相对,正是那太阳星与太阴星阴阳交泰,高阳突然将双眸一睁,眸子中有紫光如漩,仰望天空,骤然有一道金光从太阳星中飞进了左目,一道白光从太阴星中飞进了右目,都只有发丝粗细,一尺而长。

采到阴阳精气,高阳将双眸一闭,天上周天星辰顿时隐敛不见,要到下个月圆之夜才能出现。

高阳将那一金一白之精气,在体内随功法运行九周,顿时与法力结合一起,微微有一股奇妙的波动从丹田中传来,那是离合仙光的法术源种,竟然已经凝固成形。

高阳将双目睁开,心中欢喜,如今修为已经到达炼精化气中期,丹田中的法力也满了六成,下个月圆之夜可能又可以做突破,又见门下弟子都有所获,顿时哈哈笑道:“好好,如今我玄教实力倍增,下次讲道,我再传你等法术防身,如此方才有自保之力。”

“谢教主(师尊)。”众人虽然没有那黄庭本源法力的玄妙,但也都不凡,修炼法术也可事倍功半,能学法术神通,便是多了保命手段,哪会不想学?

“看来我还得将有形无形剑气献上,以表忠诚。”升云虽然还未做突破,便精炼过的法力都已经修炼回来,是以前的十倍,心中也自高兴,想来不用多久,也能凝成元神,再无一点离教之念。

高阳将身一纵,就跃下独峰,随后领着众人各回了洞府,那陈昌满脸忧郁,也跟在身后,心中还兀自挣扎。

第十七章 讲法有人扰,丹鼎有玄功

密室之内,高阳盘坐于石床之上,身前竟然有一座齐人高的三足鼎炉,正是那座坎离丹鼎,鼎外有一层淡金光芒时隐时现,那是离合仙光。

高阳将本身刚修炼入门的离合仙光与之祭炼,同时加上黄庭本源法力,依然祭炼了足有三天时间,固然是高阳的法力不足,更多的却是这坎离丹鼎实为不凡,经过天劫洗炼,竟然已经快要蜕变成高级法宝,正是因为如此,高阳足足祭炼了三天时间。但终究是值得,如今正是功成之时。

高阳突然伸手一拍鼎炉,砰的一声,金光爆闪,如若金阳,但转瞬就逝,再看原地,哪还有鼎炉?

“哈哈!有这中级顶尖法宝,又是道家重器,我可安枕无忧矣。”

高阳哈哈大笑,却脸色苍白,过得一会儿,又将心思压下,运转玄功,恢复法力,只一刻钟时间就恢复完全。

内视丹田,但见一道金光如灵蛇般在氤氲紫气中穿梭,乃是捆仙绳;又见一尊三足小鼎在其中沉浮不定,正是刚刚那祭炼完成的坎离丹鼎,身作玄黑,却有一丝丝紫气渗入,放出闪闪金光,竟然是离合仙光,这离合仙光却是一尘子用本命灵光祭炼,与这法宝相合,若与本身离合仙光配合,运转随心,离合由心,甚是不凡。

随后高阳又将五道法力放出,一片紫光从头顶涌出,微一晃动就变化成五种法术,乃玄云宫法,阴玄鬼焰,有形无形剑气,指地成钢,离合仙光,各放玄光,吸收天地能量,又将黄庭搬运,修炼法力。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高阳从入定中醒来,将法力一收,化成紫光没入头顶,随后从石床上下来,出了石室,到了大厅,唤来弟子门人,不多时就全部到齐,就连陈昌也都到来,躲在最后。

高阳说道:“等下就是我与乡民讲法之时,两位长老,还有升云带八名布阵弟子随我前去,其他人等都各回密室中修炼。”

“是。”

吩咐完毕,高阳便带人出了洞府,一路来到山顶,宫殿法坛还未建好,高阳也就不打算现在就开始收费了,就在那刚立好柱子的宫殿前摆了蒲团,盘膝坐了上去,无名与无天两人就在身后左右一步也摆了蒲团坐下,升云却带弟子分在四方,各坐方位,隐成八卦之势。

早有民众在四众徘徊,就等高阳现身,看在哪里讲法,如今见了高阳摆位,立时就蜂拥而至,都先稽首拜了一礼:“拜见仙长,仙长有礼了。”

高阳都会点头回应,报以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眼见时辰快要到来,人是越来越多,更有许多陌生面孔,多了凶神恶煞之辈,少了许多老实民众,那队伍都排到山下林中,有些人仗了有些武艺,就要飞人头顶,排上前去,立时人群中就吵闹起来。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高阳心中恼怒,顿时冷哼一声,将手一挥,就有一将白光闪过,显了一座白光宫殿,将那人裹住,直接就扔在人群之外,开口说话,响若雷霆:“休要吵闹!再有好逸恶劳的插队者,吾必严惩!”

顿时人群中就安静了下来,那些习有武艺之人也不敢再有动作。

高阳见得如此,微呼一口气,正要开口喧讲黄庭妙法,突然双耳一动,听到有那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乃两名女子好像。

“小姐,您看这人修为这么低,还敢讲法布道,也不怕别人看他不过把他拿了打杀。”这声音清脆,不难听出是少女所说。…,

“小青,休莫胡说,人家将炼气之法说与乡民听讲,虽不能成仙证道,也可延年益寿,防病健身,也是一场功德,哪有你这样说人家的?”这声音悠扬悦耳。

“什么功德?我看他是有意图谋,小姐你看,他还要建那宫殿呢,哪有什么功德?我看也是一个小人!一个骗子!大骗子!”

本来人群密集,场面被高阳喝了寂静,这两女在此讨论,顿时尤显得突兀,升云几人大怒,无天腾的站了起来,无名也都将双眸睁开,目光颇为不善的看向人群。

高阳心中恼怒别人竟然这般讲自己,却也顾忌民众,便伸手压了压,止住了几人的爆发,将目光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顿时就见两个女子,都二八年华,当前一个生的貌美如花,眉目如画,身着白纱长裙;左手半步后跟了一个身着青纱衣裙,琼鼻大眼,娇滴滴模样。

“这位小姐,你们这话怎么说的?”一位乡民说道:“仙长给我们讲法修炼,我们修炼过后都身体强健,病苦不生,为仙长建造宫殿,也是我们自己意愿,你可莫要胡言,也是仙长慈悲,不与你计较,但我们可就不依,你快向仙长道歉!”

“就是就是,我们为仙长建造讲法台,只是为免仙长受风吹日晒,吾等也有坐位,仙长如此慈悲,你们怎么能如此口污仙长,速速道歉!”

“哪家的女娃儿,听仙长讲法已经是恩典,还要如此说仙长不是,真是不知好歹,快快道歉!”

……

民众们纷纷指责,那叫小青的丫头顿时傻眼,四周看去,都是指责自己的不是,她哪受过这种待遇?小女孩心性发作,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小嘴气得嘟的老高,双颊通红,却不知如何反驳,心慌之下拉了小姐的袖子。

“没想到我的名声还这么好,不知道有没有供我的神像?以后也可以聚焦香火愿力,也可以化作后天功德,嗯,看来以后还真不能收门票,若是不然,我的形象就毁了,可能连门人都收不到,罢了,反正得了坎离丹经,以后就炼丹以维持门派生计好了。”

高阳也没想到这些民众竟然这么维持自己,顿时心中欢喜,心中思量着,却将目光放在两女身上,就怕她们突然出手,这两人可不是一般人,自己竟然看不透其具体修为,但感应中最少也是圆满境界,有这般修为,绝不是普通人物。

“诸位稍安勿躁。”

高阳又开口发话,众人终于停了指责的话语。

“这位道友莫怪,小青实在是无心之过。”那小姐却对高阳微微一礼,道了个万福。

“小姐何必道歉,我又没说错,修为低下不说,还愚弄百姓,真是妖道,看我拿下他来让这些愚民瞧瞧!”

小青叱喝连声,话罢也不待自家小姐说话,将小手一扬,一篷乌光如虹也似就到了高阳头顶,猛然一炸化成一朵翻腾乌云,有电闪雷鸣,骤然就有点点玄黑雨滴落下,一股阴冷沉重的气息直压而下。

“妖女安敢!”无天与无名大怒,头顶涌起紫白光芒,升云放出有形无形剑气,其他八人掏出阵旗,一摇就化成一人高下有云雾喷涌。

“玄冥之水?住手!你们抵挡不住!”高阳脸色一变,也不见动作,头顶涌出一圈金色光晕,内裹一尊小鼎,心念一动,金光大放飞出,如一片金云光芒,就将雨滴和乌云托住,两相一碰,就如水遇到火般,噗嗤噗嗤升腾起一阵云雾。…,

高阳将手一指,那坎离小鼎飞出,夹万道金光,朝上方那乌云碰去,还在半途就化成一人高下的大鼎。

“不好,小青快快收回法力!”小姐急叫道。

小青立时大惊,忙将手一招,就要收回法术。但已经慢了一步,高阳手一指,鼎盖飞起,离合仙光散开又聚就将乌云裹住,化成一道金光飞进了鼎中,咣当一声,鼎盖合起,又变成拳头大小,飞落在头顶,滴溜溜转动,放出金色的离合仙光。

“啊!你竟然敢收我法术?看我…”

小青脸色一变,顿时大怒,撸起袖子还要上前,看着颇为凶悍,却被其小姐一把拉住,喝道:“够了,这位道友还未将你法术破掉炼化,若是不然你哪能好好的。”

“对啊,我没受到反噬呢。”小青嘟嚷着。

小姐却往前方行去,民众这时看了法术对决,哪敢拦路?都让出一条道来,不一会儿,两人就行到了高阳身前,隔着一丈却见升云等人的不善目光,便停了脚步,小姐微微一福:“道友还请莫与我这不懂事的丫头计较,怀清在此先给道友赔下不是了。”

高阳稽首,说道:“不敢,小姐乃是真应宫之人吧。”

“正是,道友还请莫要见怪才好。”怀清微微一笑,又对小青说道:“还不快向这位道友道歉,你再无礼,以后就别想随我出来。”

小青立时大急,看了看高阳,嘟着嘴赔礼道:“对不起了,快将我的法术放出来吧。”

高阳眼皮微微跳动,但真应宫在龙虎山脉之中,排名还在正一派之上,现在可还招惹不起,这怀清的作派还有小青区区丫头竟然能得真传,还有炼气化神境界,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门人弟子,况且真正拼斗起来,这怀清还未出手,想来法宝一定不缺,那时倒霉的可能还是自己的门人,无奈之下,便也摆出一股气度来,微微一笑,小鼎鼎盖开启,就有一道乌光飞出,没进了小青头顶。

“今贫道在此讲法,两位若是不嫌贫道修为低下,也一同听听我玄教黄庭大道吧。”

小青正要说话,却被怀清阻止,笑道:“那就打扰了。”随后就寻了地方,小青取出玉台来,两人就坐了上去。

第十八章 龙虎大会,炼丹的准备

(阳之请各位大大支持,吾明天三更爆发!!!)高阳让人都坐下,收了离合仙光裹着坎离小鼎没入头顶当中,这才开始讲法说黄庭。

数千多人在这边听讲,却不敢有一点吵闹,就怕错失一言半句,只余高阳一人的声音在山顶上娓娓道来,众人只觉如仙乐般动听悦耳,玄妙意境在脑海之中流过,哪怕流失,也能滋润心田,身心舒坦。

怀清与小青两人也在听讲,渐渐的眉头深皱,小青满脸惊异,怀清心中也翻起的波涛。

高阳讲法有两个时辰,就停了讲法,将手一扬,飞出五道紫气,迎空一晃就显了五座小巧白光宫殿,各飞进人群之中,往下一兜,宫殿如虚似实,玄云宫法一涨就将五人裹住,飞天而起,在人们惊呼声中飞落到高阳身前,白光一敛就化成紫气飞回了高阳体内,显出五个青年,三女两男,紧身衣袍,腰挂佩兵,也是习有武艺。

“你们可愿拜在我玄教门下,修我黄庭,习我神通法术?”

五人对视一眼,均都看得到彼此的惊喜之情,连忙拜下:“我等愿意,谢老师收留。”

“如此,你们可先回家中,交代好俗事,三日之后,依旧到此,吾自会教人来接你们,你们先去吧。”高阳摆了摆手,又对民众喊道:“你们也散去吧,吾一月之后再行开讲。”

“是,仙长。”

民众全部拜退,五个青年也拜退去了。

高阳见人都下去了,却见那怀清与小青依然端坐不动,便就开口说道:“两位小姐,贫道所讲之法乃是小道,可能不入两位法耳,凭白污了视听,还望两位莫怪。”

怀清眼皮跳了一下,小青脸色忸怩,怀清稽首道:“道友讲法博大精深,怀清亦不能懂其万一,道友如此说道却是我等有愧,道友玄教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不知师承何处?怎的到了龙虎山中?”

来了,高阳心中暗想,打了个稽首,道:“贫道师承玄云观,因受先师遗嘱,承观主之位,发扬我派门庭,是故贫道便立下玄教,代行教主之职。”

怀清一惊,心思电转,又稽首道:“原来是玄教教主当面,失礼,失礼。”

“不敢不敢。”高阳还了礼节。

怀清眨了眨眼,微笑道:“道友也是有道之士,下月二十五正是我龙虎山修士开讨龙虎会,到时谈法论道,交流道法,此次正是由我真应宫主持,不知道友能否前往?”

高阳神色一动,沉吟起来,龙虎大会好像三年一次,乃是四大门派轮流主持,那时但凡龙虎山中修士,皆可前去,谈法论道,交流道法为主,但还可以与人互换资源,外面有许我摆地摊的散修,也有四大门派参合,仿若集市,这些事情乃龙虎山脉众所周知。

这次若是自己能够前去,下月二十五正是月圆之夜后的十天,自己也能突然到后期境界,加上坎离丹鼎,倒也可以前去,一来将玄教名声打响,至不济也要混个脸熟;二来也可以见识一番龙虎山的势力水深,为以后发展打好基础;三来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兴许也能开炉炼出丹药来,正好拿去集市互换药材什么的资源,以求炼出更高级的丹药,那坎离丹经上的丹药记载可着实羡人啊。

有了定计,高阳笑道:“既然是道友邀请,它日贫道定会如期而至。”…,

怀清微微一喜,从袖中掏出一面玉片,上刻一白龙缠绕,抛到了高阳手中:“道友可凭这块玉牌进入龙虎法宫中。”

小青脸色一变,想要开口,却被怀清扫了一脸就拿手掩唇。

“多谢道友了。”高阳只看了一眼,也不知有何玄机,便翻手收了起来,道谢一声。

怀清见高阳拿了玉牌竟然面不改色,眸中闪过惊疑之色,沉吟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怀清还有事物要再去处理,就不在搅扰了,就此告辞。”

“我送道友一逞。”

高阳起身相送,无名与无天等人跟随,一路下到山脚,这才停了脚步,让怀清与小青两人独自上路,见两人背影袅袅远去,高阳喃喃道:“奇怪,她们这方向好像是郡尉都府,难道她们还和兵家有什么关联不成?”

“教主,那怀清好像很不简单啊。”无名皱眉说道。

“哦?”这不是废话么,高阳心想这我也知道啊,若是简单也代表不了真应宫,还拿出那个玉牌,看那小青的样子,好像非常珍重一样。

“先回去吧。”高阳说着便带众人往回走,因有心思也没用法力,高阳问升云:“升云,你可去过龙虎大会?那龙虎法宫又是什么地方?”

升云眼睛瞄了瞄高阳,还是禀道:“回师尊,龙虎大会弟子也去过三次,却都只在龙虎法宫之外,那龙虎法宫好像是他们论道之处,每次都有许多人物前来,有我们道家,还有那兵家、儒家、佛门、魔门等等,每次都要争论个高下。”

“我龙虎山不是三道一魔?哪来的兵、儒、佛等?”高阳问道。

升云回道:“都在龙虎山方圆万里所邀,或有所渊源,或闻信而来。”

高阳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将事情全部问明,随后便自己沉吟起来,这个事情看来就如一团乱麻一样。

却说怀清与小青走到远处,那小青很是不满,嘟嚷着叫道:“小姐,你看那玄教教主也太过无礼,道号不报,连茶水也不送,洞府也不请进,着实无礼,小姐您为什么还将那龙牌交给他?”

怀清皱了皱鼻头,哼道:“还不是你的罪过,若不是你无礼在先,他岂会如此不讲礼数?他未曾将你法术炼化,已经是留了情面,还想怎的?”

小青嘟着嘴,颇为委屈的说道:“小姐你又不出手,你一出手还不把他打爬下呀。”

怀清气极,拍了小青一下脑壳,道:“我带你出来是叫你保护我,还是叫我护着你怎地?”

“再说,就算我出手,胜算也不高。”

“怎么可能?”小青惊叫道。

“哼,怎么不可能?”怀清目光深邃,似有漩涡让人迷失,幽幽道:“那尊小鼎,你可知道,那是一件中级法宝,好像还有一丝天劫气息,我还感应的到,他体内还有一道法宝波动,他身边那个坐着不动的也不简单,体内有一股时隐时现的剑气,如毒蛇一般,再加那八卦排云阵法。”

“你说,这些加起来,我们胜算有多少?”

“六成,不,七成。”小青还要再加数点胜率,最后泄气的说道:“好吧,五成吧,可是小姐,你为什么给他龙牌呢?这可是代表着东道主之位啊。”

怀清无奈的摇头,轻轻笑道:“你也不动动脑筋,你刚才听了他讲的道法,你觉得如何?”…,

小青沉思了一会儿,尽管不想承认,但还是说道:“很深奥,很精妙。”

怀清又道:“还有吗?”

小青摇头,怀清轻叹,道:“你给我念一句出来吧。”

“这有何…”小青突然住了口,眨着大眼,好半天也不说话,最后几次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急的跺脚,怀清笑道:“是不是讲不出来,有种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

小青点头,神色茫然,怀清又叹:“现在你知道他的不凡吧。”

小青茫然的点了点头,又立马摇头……

高阳带门人都回了洞府,招集了门人,叫人拿了笔墨,按坎离丹经上的药材罗列出了一序列的药材,都是普通常见的,但有数十种,将之写好之后,发了到向花无手中,道:“你给我按这药材抓药,我要炼制培元丹、养气丹,可加快你们修行,培元固本,快速步入修道者之列。”

培元丹与养气丹乃是坎离丹经中最低等的两种丹药,只能对刚入修道者行列之人有效,对习武之人却是效用更加巨大,培元丹还可对普通人有延年益寿之功效,高阳也是拿这两种丹药练手而已。

高阳又将两丹药功效说了,向花无立时孝心作祟,心道:“师尊炼这丹药,是给我们这些还未入道的弟子所用,但功效对我父母却是有大益,我可定要向师尊求得一些,以报父母养育之恩。”

但高阳又说道:“以后这些丹药,若有所余,就卖出一些,以维持我玄教生计用度,向花无,此事也交给你打理,莫让我失望。”

向花无大喜,连忙拜道:“必不负师尊厚望。”

高阳又吩咐道:“白庄,你为我大弟子,以后门派教规由你代掌,功过要记,不可怠慢,听见没有。”

白庄立时大喜上前参拜:“是,师尊,弟子必不叫师尊失望。”

随后高阳又吩咐了一番,看见那默坐在最后的陈昌,心中一动,便叫道:“陈昌。”

陈昌正无所事事,听了喊声,浑身一震,苦着脸上得前去,稽首道:“教主有何吩咐?”

高阳冷哼一声,说道:“无它,想问你可有什么法术?都写出来予我吧。”

陈昌脸色一变,竟然硬气的叫道:“此乃背叛师门之罪,绝无可能,你还是杀了我吧。”

高阳脸色一沉,心中想看来此人还是没绝了回转正一派的念头,也罢,不急与一时,反正抓你前来也只为那炼丹的三昧真火而已。想罢便微微一笑,道:“难得你也算忠孝,也罢,我也不要你的法术,不过我炼丹之时,你却要用三昧真火助我,如何?”

陈昌松了一口气,拱手道:“我在教主掌控之中,自当效力。”

“嗯。”高阳将手一挥,道:“好了,尔等都去做事吧。”

“是。”众人都自告退。

第十九章 开炉炼丹,正一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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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片茫茫,有那瓢泼大雨,将天地连成如纱也似。

在龙虎山西南方向,正有一群四人在大雨中前行,三男一女,身外放出一片白光,那些雨滴都打不到身上,这五人都脚踏着虚空,缓步而行,都有那炼气化神境界,方向竟然是龙头山。

“白狼,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四人当中那长的颇为俊秀的青年男子问道。

“陈凌,你是不相信我老狼的鼻子?还是你自己有本事,要不你来找找?”被称为白狼的是一面相凶狠的中年男子,身材颇为魁梧。

“怎么会?”陈凌脸色一变,自己可不是这白狼的对手,当下摆手说道:“只是我们从那边绕了一个圈子,足有一百多里,又要往这个方向,总觉不对劲。”

“能对劲也不用我们出来寻找了,哼。”另一个身材矮小的青年模样之人接过话头,语气颇为不满:“那陈昌也是,上次只是却追几个小辈,竟然一去不回,若不是掌门有令,我才懒得出来呢。”

“好了,都别说了,掌门废了三天苦功,将那洞中的禁制破去,谁知道里面的东西全被拿走,只留下脚印下来,掌门怒火之下又有人称看到那小辈从洞中出来,只有陈昌追了出去,翻阅典籍追查之下,那洞府之人是三代祖师,也是有名号的人物,掌门自然要寻找到陈昌,况且,还有五天时间就是龙虎大会,少一个炼气化神之辈总是不妥,多出一个也是大壮门面。”

那唯一的女性开口说话,声音空灵,众人竟然都听她的话,不再说道,白狼带头,还是往龙头山方向而去。

却说龙头山,洞府中。

玄教门人都在忙碌起来,只因高阳又要开炉炼丹,而且不再是培元丹和养气丹,这次炼的是聚灵丹,乃是坎离丹经中记载,专门给炼精化气期修士服用,可增加法力。

密室中摆了蒲团,高阳就盘膝坐在其上,旁边还有陈昌也盘膝端坐。

“什么鬼天气!”高阳此时心中颇为郁闷,本来算好前几天是月圆之夜,正好可以借助无穷星光为引,突破到炼精化气后期境界,不想天有不测风云,那天下午开始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如今三四天过去,也不见停歇,就连对民众讲法之事也被迫停下,为了更进一步,好参加龙虎大会,于是便打起了炼丹增加法力的心思。

这时走进了几人,向花无带头,后面是新来的几名外门弟子,都托了玉盘,上摆各种药材,向花无对高阳拜道:“师尊,药材都已经备齐。”

“嗯,放下吧。”高阳摆了摆手,那些人就将玉盘摆在一边,高阳又问向花无:“对了,你以后还要收集这些药材,我托你的培元丹和养气丹是否够用?”

原来近一个月的时间,高阳开了几次炉,倒炼出了许多培元丹与养气丹,一些发给了下面,一些就转交给向花无拿到外面出卖,以赚取费用,又收集高等药材,为以后炼高等丹药谋算。

“回师尊,按师尊的拍卖主意,果然有了奇效,价高者得,每每都能拍卖出高价,这是帐目,还请师尊过目。”

向花无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本,捧到高阳身前,高阳接过,打开一眼,竟然有了数万银灵币的收入,已经可以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心中颇为满意,高阳将账本还给向花无,说道:“好了,你就收集药材,此事颇为重要,你给我好生办理,先出去吧。”…,

“是。”向花无便带着几人出了密室,咣当一声又将门户关上。

“呼,开始吧。”高阳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道金光,飞出一尊三足小鼎,落在身前,滴留留一转,金光涨耀就化成一尊人高大鼎。

高阳将手一指,鼎盖喀嚓一声就飞起,再一甩袖袍,离合仙光将一边的那些药材俱卷起,化成一道金光飞进了坎离丹鼎中,咣当一声,鼎盖落下。

“开始吧。”

陈昌眼皮一跳,不敢怠慢,将口一张,就有三昧真火熊熊喷出,将坎离丹鼎全部裹住。

高阳伸手一指,那坎离丹鼎缓缓升空,离地三尺,滴溜溜转动着,又将双眸徐徐闭上,脑后有一圈金色光晕浮现,乃是离合仙光,坎离丹鼎玄黑鼎身中,亦也有金光流溢,里面传来唰唰之声,如炒豆子一般,袅袅药香飘出,闻得一闻都让人精神一震。

原来,如今高阳的几门法术经过三十六天凝炼,都已经炼成了,收发由心,就连陈昌元神之内的龙虎宝印都已经被取了出来,用四种法术下了禁制,那元神眉心中的金光魂魄被玄云宫法罩住,外有离合仙光,内有阴玄鬼焰包裹,有形无形剑气游离。只要陈昌稍有动静,催动法力元神来炼化禁制,高阳就能发觉,立时催动法术禁制,将之炼的魂飞魄散,是故陈昌在高阳面前是一点脾气也无。

高阳要将药材中的杂质炼化,以离合仙光为引,三昧真火为源,却还要三个时辰才能成功。

却在此时,那正一派派来的四人已经到了龙头山顶,正落下遁光,站在那刚建好的无量喧法殿之前,陈凌冷哼一声:“哼,什么人物,起的名头倒是不小嘛。”

“就在这里。”白狼使劲嗅了几口,说道:“好像在下面,跟一群人正在一起,咦,有香味,在炼丹。”

“下面?难道是洞府?”那矮小的青年问道:“你确定没错?”

“黄甲,你也怀疑我的本事?”白狼怒道。

那清丽有几分空灵气质的女子阻止两人争吵,道:“好了,既然人就在下面洞府中,未免打草惊蛇,黄甲,你就下去打探一番吧。”

“好吧。”

黄甲将矮小的身子一旋,竟然就化成一道褐黄烟气钻进了山中,原地一点痕迹也无。

黄甲乃是一头穿山甲成精,有一种土遁法术,又是天生的打洞本事,在山中下潜,就如龙入海,遇土就遁,逢石就穿,很是利索。

不一会儿,黄甲就下到洞府之下,在一处角落探了出头,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药香,心中思忖道:“果然在此,听白狼说道正在炼丹,这洞府中也没厉害人物,不如就此现身出来?罢了,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若是陈昌是自己有问题夺宝而跑,说不定他察觉到我的气息转身就跑了,那又要废力气,我还是先去查探他是受制还是潜逃。”

思量过后,黄甲又如潜水一般,没了下去,往那股药香飘来之处遁去,不多时就到了一间密室,里面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升腾,又感应到陈昌的气息,黄甲顿时再无怀疑,心中一喜,正要探头来露眼来看个究竟,却不知就这情绪波动,顿时被人感应到了。

高阳正一面运转黄庭,内修法力,一面又将离合仙光运转,来引导三昧真火炼化药材的杂质,突然感应到一股法力波动,竟然从地下传来,顿时大惊,双眸忽然睁开,精光爆闪如紫阳。…,

伸手一指,就使出了指地成钢的法术,但见黄白光芒往地面钻去,顿时光芒铺散开来,泛起金属光泽。

砰!!!

“哎呀!”突然室内一震,从一边角落炸开一道口中,蹦出一道身影,其身材矮小,抱头大叫,头顶鼓起老大一个包,更是鼻青脸肿,眼泪鼻涕都齐流了下来。

原来黄甲的土遁刚好撞上高阳所施的指地成钢的法术上,一时防备不上,拿脑袋上触,若不是使出了双爪,将其挖开,这一下不死也要重伤,就是如今也不好过,只痛的抱头大叫。

陈昌也是大惊,察觉到黄甲气息,脸色一变,就见高阳再有所动作。

“好个贼人!竟然敢到我玄教撒野!”

高阳大喝一声,将手一扬,祭出龙虎宝印,一片清光龙虎转动,兜头就往黄甲身上砸去,又将手一弹,使出阴玄鬼焰,一篷黑光飞出,化成阴冷幽火,就往黄甲身上烧去,如此还嫌不够,手诀轻轻一掐,也不见任何动作,就见黄甲脸色大变突然探爪变成兽爪一抓,喀嚓一声,手中竟然抓住一柄三尺剑气。

“好小子!”黄甲狂叫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褐黄光芒,一个变化就化成兽鳞盾牌,乃是自己的鳞甲祭炼而成的法宝,有鳞片飞出旋转,褐黄光芒中就将龙虎宝印抵住,再喷出一口三昧真火,噗嗤一声就将阴玄鬼焰裹了住,双手还要搓动,有一层雷光闪动,似要将有形无形剑气毁去。

“好妖孽!”高阳大惊,使出玄云宫法,张口一道白光飞出,里面还裹着一道金光,竟然是捆仙绳,白光迎空一晃就化成一座白云缥缈的宫殿,迎风一涨就大如密室,将里面连同自己都罩在其内,一声冷笑,宫殿骤然又缩,就罩在黄甲身外,里面一道金光猛然一吐,如灵蛇一盘就将黄甲捆住。

“啊!”黄甲大惊失色,一被捆住就浑身无力,连忙运转妖丹,顿时恢复了过来,身子扭动连连挣扎,但却被越捆越紧,狂吼一声,体表闪过褐黄光芒,身子在地上一滚就化成一头硕大的穿山甲,褐黄鳞片覆盖,身形一挣,捆仙绳竟然鼓荡起来,似要炸断开来。

“好妖孽!”高阳又是一声惊叹,这是捆仙绳第一次就要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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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黄甲屈降,教主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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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将手一招,玄云宫法便裹着黄甲飞到身前,那些法术还兀自在交锋,只是那阴玄鬼焰似要泯灭一般,高阳大喊一声:“来人啊!”

此处打斗动静可是不小,法力波动在洞府之内激荡,现在又听教主呼喊,玄教一众除升云的十八个弟子不在,全部放下手中事物,忙就冲进了丹房中。

“啊!妖孽!三昧真火!”

无名与无天还有升云是最先赶到,见了此中场景,高阳不能动身,脑后还显出离合仙光,哪还能不明白高阳正炼丹到关键时刻就有这妖孽找来。

“无名长老,速速将你那有形飞剑给我抵住那鳞甲盾牌法宝。”高阳喝道。

无名忙将飞剑祭出,化成一道剑虹就往那褐黄光芒中斩去,黄甲大吼连连,那褐黄光芒中的盾牌鳞片飞出,急速旋转,砰的一声还被一斩飞出去。趁此空当,高阳御使龙虎宝印化成一道清光飞回,那黄甲还要收回甲盾,无名连忙御剑相缠,将飞剑化成丈长剑光,如蛟龙飞腾,将甲盾看着就斗在一处。

高阳一指捆仙绳,带着黄甲翻了个身,肚皮朝上,腹中的金绳还往两边分开,露出全腹,黄甲挣扎着,怒骂着,咆哮着,捆仙绳鼓荡不休,更有咯吱声音,似要断裂,高阳不敢怠慢,又一指龙虎宝印,巴掌大小的四方玉玺,夹带斗笠大的龙虎清光,轰隆就砸在黄甲肚中。

“噢!!!”黄甲妖身还口吐人言的大叫,腹中的妖丹受此一击,如遭雷霆,痛的肚里抽筋也似,口中吐出白沫,那三昧真火都明灭一下,甲盾一个停顿,鳞光动作一止,无名飞剑闪隐再现,甲盾就被飞剑斩到本体,砰的一声倒退,光华暗淡。

高阳又伸手一指,黄甲骇的大叫:“陈昌救我!”

陈昌浑身一抖,不自觉的摸了摸头顶,忙将头转向一边,似没看到一般,也不言语,心中也是苦涩。

高阳又连砸三下,黄甲惨呼,双眼白翻,话也说不出口,更休说再大吼大骂。眼见这厮不在挣扎,那甲盾也被飞剑压死在角落,三昧真火都自动消散了去,高阳这才住手,但龙虎宝印还悬在黄甲上方,放出蒙蒙清光,龙虎虚影游转不休,指着那黄甲说道:“你服是不服?”

黄甲有气无力,肠子都在哆嗦,张口吐出人言,却有气无力:“不服行不行?”

高阳心中一乐,嘿嘿笑道:“行,我可将你鳞甲扒下,做那材料,待我丹药炼成,就用我坎离丹鼎封你法力,再将你身上抹上糖水,扔在山下,让蚂蚁噬咬,过九天,若你还不死,我想也差不多了,再将你**切了,我还放你回去,看你如何做妖?”

密内众人全部浑身一抖,那些男的都夹紧了双腿,但还有三个新来的女子,却脸色通红,娇羞不已。

黄甲立时惧怕,却还叫道:“你就当只有我一人来这么?快快放了我,交出陈昌,我们还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高阳脸色一变,将目光一扫陈昌,陈昌但觉浑身一冷,连忙叫道:“教主!我发过誓言的,不是我放出消息的,一定是他们派了那头狼妖寻来,与我无关啊!”

高阳冷哼一声,又对黄甲说道:“看来你还不死心,也罢,我先将你杀了,再来对付其他人就是。”…,

说完就将手一指,龙虎宝印滴溜溜一转,就要砸下,却往其头颅处落去。

黄甲魂飞天外,尖叫道:“不要,我服,我服…”

“那还不将妖丹吐出,让我下了禁制!”高阳大喝道。

黄甲哪敢再有反抗?将口一张,一道黄光喷出,乃一粒龙眼大小的内丹,内中还有一头小小的穿山甲,正是黄甲的妖魂。

高阳将手一指,就有白光射出,往那内丹中钻去,内丹突然黄光一亮,玄云宫法竟然钻不进去,高阳大怒:“真想死不成?”

黄甲浑身一颤,内丹放出的黄光就敛收了去,玄云宫法就钻了进去,将黄甲的妖魂裹住,又将阴玄鬼焰的法术使出,化成一道黑烟钻了进去,就附在玄云宫殿之内,再弹出一道有形无形剑气,亦也钻了进去,隐现游弋在妖魂身侧,最后脑后的离合仙光分出一点,钻了进去,将玄云宫殿附成金色。

黄甲心若死灰,心中大叫:“这是什么怪物?怎么修炼有这么多法术?还全部炼成,随心而发,他才几岁啊?天啊!我脱身无望了也!”

高阳一连下了四种禁制,这才安心,一跺脚,指地成钢的法术散了去,一招手,那捆仙绳与龙虎宝印都化成光芒飞进了体内,但捆仙绳却是受了点轻微损伤,要用法力温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故而心中颇为不快,喝道:“还不收了你的法宝!”

黄甲连忙一骨碌爬起,将身一抖就化成人身,还是那般矮小模样,只是鼻青脸肿,头顶有一个大包,却是消不下去,将手一招,那甲盾便化成褐黄光芒飞进了头顶中。无名也将飞剑招回。

“你叫什么名字?在正一派什么职位?”高阳问道。

黄甲不敢怠慢,拱手回道:“小妖自名黄甲,在正一派做个客卿长老。”

“你们为何而来?”

黄甲看了陈昌一眼,内心暗恨,却也无奈,回道:“掌门发话,为寻陈昌而来。”

“来有几人?都是什么路数?”

黄甲全招,说道:“加我有四个,三妖一人,那人是陈昌侄儿,有炼气化神初期,但他比陈昌有钱,有一件法宝星刀。”说着还看了看陈昌,陈昌脸色青红变换,双拳紧握,似愤恨无比。

黄甲嘿嘿一笑,又道:“还有一头白狼妖,与我一般也是炼气化神初期顶峰,有一件狼牙刀法宝,找到陈昌位置全靠他的鼻子。最后的才是带队之人,乃是一头鹤妖,自号空灵,有中期修为,白翎飞剑一套,我不是她的对手,白狼也不是。”

高阳见这黄甲倒是认清实务,心想,若是照这样一来,丹药就快炼成,等会让黄甲和陈昌各对一个,无名等人配合,应该不成问题,自己有坎离丹鼎相助,对付那鹤妖也不成问题,若是自己将鹤妖降服,那就能全部将之留下,以绝后患。

如此想着,高阳又问黄甲:“你和那白狼对上,胜负如何?”

黄甲一脸为难,期艾一阵,这才说道:“他六我四。”

高阳一指无名,说道:“那再加上无名长老的配合,如何?”

黄甲双眸一亮,说道:“多了三分。”

“我只要你拖住不让他跑了,有几分把握?”

黄甲立马将胸口一挺,说道:“十成!”

这是一个活宝,高阳在心中如此对这黄甲下了评论,又对陈昌说道:“我派我门下弟子助你,布下八卦排云阵,你将你那侄儿留下,哼,能否办到?”…,

陈昌一咬牙齿,双眸一突,恨声说道:“他家一脉夺我财产,正要报复。”

高阳开始就见黄甲说他侄儿比他有钱,见陈昌脸色,便明白了几分,是以才这般吩咐,接着又说道:“你们听好,若我看到你们有放水,我就发动禁制,叫你们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也都不能!”

黄甲与陈昌脸色一变,连忙拜道:“是!必不负教主所托。”

高阳又招升云到面前,吩咐道:“去将你门下十八人尽数招来。”

“是。”升云领命去了。

却在此时,坎离丹鼎突然一震,哗啦啦的声音响声,陈昌脸色一动,立马掐了法诀,三昧真火就化成一道光芒飞进了体内。高阳大喜,将手一指,鼎盖就飞起,一片金光从中飞出,托出数百粒金丹,陈昌又将手一挥,从一边就飞出一支尺高的玉瓶,瓶盖打开,高阳将手一指,金光就裹着聚气丹飞进了瓶中,瓶盖又自封上,高阳伸手一招,就飞到了手中来,翻手有道紫光,就收进了百宝囊中。

高阳微微一笑,就将手一招,坎离丹鼎飞起,滴溜溜一转,金光炸闪就化成拳头大小,划过一道金光就没进了高阳头顶中,被收进了体内:“莫要打扰我,让我恢复法力。”

又是炼丹,又是与黄甲拼斗,又是布下禁制,高阳法力也消耗近半,吩咐一声,众人不敢打扰。

一柱香之后,升云带了十八个弟子回来,被人告知不要打扰,连忙叫人停下步伐,就在室外候着。

又一柱香之后,高阳睁开了双眸,呼出一口浊气,见了众人,说道:“你们随我前往大厅,我有事吩咐。”

当下高阳就带着众人来到大厅,自己高坐上座,叫人都立在台阶下,而是说道:“那三人都是炼气化神之辈,若是在外面,他们一发觉不对,必就会飞遁而走,吾要将他们全部留下,不能落下一个,你们需得按我吩咐办事。”

“恭听教主吩咐。”

高阳微笑着点头,说道:“我这大厅要变作战场,白庄,你等会儿带还无修为的都进密室。”

“是。”白庄连忙应下。

高阳看了看其它人,叫黄甲与陈昌上前来,说道:“我要你们上演一出好戏。”

黄甲与陈昌对视一眼,都拱手道:“但凭教主吩咐。”

当下高阳就当着全教上下,如此如此……,吩咐了一阵,众人都面面相觑,高阳又道:“其他人都在大厅两边严阵以待,此事关乎我玄教大计,不可怠慢了!”

“是,必不负教主吩咐!”众人都拜道。

高阳大手一挥,就各自行动起来。——————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

第二一章 一出好戏,一场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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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长老,怎么黄甲还没回来?这事看着不正常啊,要不要我们一同下去看看?”

此时龙头山顶上的三人都已经等了有一刻钟时间,陈凌当先就忍耐不住白开口报怨。

“哼,我还能闻到他们的气味,正在一处呢,在等等吧。”白狼揉了揉鼻子说道。

空灵秀眉微皱,也说道:“在等等,若是再过一柱香时间他还不上来,那我们就下去。”

正在这会儿,下面突然传出一声咆哮,声若穿金,冲天而起:“陈昌!法宝你是交还是不交?”

空灵等人立时就听出这是黄甲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一声愤喝:“黄甲,这件中级法宝乃是我要祭炼向那对畜牲报仇所用,岂能给你?休要多言!想要就凭本事来拿吧!”

一声大喝,下面就传来轰隆隆响声。

“中级法宝?”

几人都大惊,陈凌更是惊心肉跳,暗道:“千万另被他祭炼了,若是不然我们父子必将难过!”

“如此法宝,正好夺在手中,正一派客卿之位不要也罢。”空灵与白狼都自想道。

嗤,不约而同的,三人同时驾起遁光,化成三道虹光同时落到洞府之外,紧接就就冲了进去,一路但听轰隆震响不绝,三人疾速,瞬间就进到了大厅。

眼前景象却让三人都愣住了,没有的法术狂飙激射,山石乱飞,有的只见一人正拿飞剑在那挖凿山石,闹出的轰隆震响皆传自此处。没有见到陈昌与黄甲拼命死斗,只见得两人先后身形一闪,堵在了洞口,随后就有八个炼精化气中期之辈拿着大旗竟然分在八方,摇动之间云雾涌动,就将整个大厅罩住,变化之快着实让三人都反应不及。

空灵一愣就回过神来,但阵法已成,又有两人阻路,一时也冲不出去,就大怒喝道:“黄甲,你们这是何意?陈昌给了你什么好处?就凭你们难道还想截杀我们不成?”

黄甲摸了摸头顶上的大包,又揉了揉脸颊,苦笑着不说话,陈昌死死盯着陈凌,亦也不说话。

“哈哈!”

却听一声大笑从上面传来,这时空灵三人才将目光望去,只见一少年生的剑眉星目,英武不凡,着八卦紫绶衣,端坐在宝座上,更有一股尊贵的威严气质扑散开来,叫人心折,此人不是高阳是谁?

“你们也不用怪罪他俩,他们已经受我降服,皈依我玄教,不得不听命于我。”

空灵与白狼暗凛,空灵指着高阳叱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行事,不怕正一派来剿么?”

高阳哈哈大笑,道:“正因我怕这麻烦,是故更要留下尔等,你们听好了,吾名高阳,道号无量,乃自立玄教,正为玄教教主,可莫要忘记,免得输败受降还不知败于谁手!”

“好生狂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给我死来!”

白狼一声呼啸,祭出一道白光,乃一柄三尺弯刀,寒光森然,直取高阳头顶,更在半路一晃成三,就来绞杀。

“妖孽,你的对手是我!”

高阳端坐不动,就听声后传来一声大喝,一道三丈长的剑光冲起,如蛟龙腾空,嗤嗤锵锵一声就将两道刀光绞灭,更是将那本体狼牙刃劈飞开去,白狼体内心神一震,竟然差点受了内伤:“人剑合一,好!”…,

“我的乖乖,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黄甲暗吞一口唾沫,却怪叫一声,祭出鳞甲盾,一片褐黄光芒冲出,有那鳞甲如飞刀也似的围绕旋转,切割的空间震动,直压白狼头顶:“白狼,休怪我无义,乃身不由己也!不如一起留下陪我作伴?也算是义气当头!”

白狼大怒,大叫:“黄甲,如此也叫义气?它日必不叫你好过,吼!”将身就地一滚,就化成一头老虎大小的白狼,身上妖气冲起,有那白毛也似的光线涌出,交织成网,冒出腾腾凶戾之气,将身护的风雨不透,又将狼牙刃招回,化成白虹也似,如游龙般斩在鳞甲盾上,瞬间就交击在一处,难分难解。却在这时,一声呼啸,一道三丈长的剑光突然在白狼身后乍现,竟然是有形无形剑气的运用,嗤啦一声,白狼护体光线破开,一道血光溅起,白狼反应快速,朝前扑去,却还惨嚎一声,后背竟然被斩出一条三尺血痕,皮肉翻卷,连忙将狼牙刃四处舞动,如拼命三郞,又仗本身野兽捕猎之技,就要扑杀无名。

“呀,好剑法!”黄甲大赞一声,欺身而上,鳞甲盾招到手中,合身就将白狼的肉搏之术挡住,与无名两人竟然打的白狼难以招架,不时还要被无名斩的血肉横飞。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高阳一声喝令,头顶就飞出一圈清光,内裹一方小印,迎空一晃就化成方圆一丈大小,清光猛然炸开,有龙虎虚象形成,运转太极磨盘,就轰然往那空灵砸了过去。

空灵冷笑一声,将素手一扬,有雷光炸出,三昧真火喷出,更有一道白茫茫气息涌出,雷光炸在清光中,轰隆一声就双双泯灭,白茫茫气息乃是其本命妖气,森冷又灵动,就来裹住龙虎宝印,三昧真火直往高阳炼来。

那边陈昌也扑向陈凌,一手三昧真火,一手掌心雷,张口有白虹正一罡气,分上中下三路来绞陈凌,更有布阵弟子催动八卦排云阵法,那白云雾气在顶上翻涌,聚成磨盘大手,直拍陈凌头顶,陈凌大喝一声,头顶飞出一片银光,划若星幕,噗嗤一声就将云雾大手斩破,星光一凝,乃一柄五尺星光大刀,随着陈昌冷笑一指,就化成星虹,嗤啦一声就往陈昌斩来,这时那云雾大手又凝聚而成,直来捏拿,陈凌放出掌心雷,三昧真火,又使出正一罡气,那云雾大手却一点也奈何不得。

却在此时,有无天、升云带十名弟子前来,各使有形无形剑气,都修黄庭,得到门路,炼的有形无质,一隐一现就到了陈凌身边,顿时就将之杀的左支右绌,招来星刀来护,陈昌在边上伺机而动,陈凌再不敢将星刀放出。

高阳见三昧真火飞来,清喝一声:“好妖精!”,把手一扬,玄云宫法、离合仙光一齐使出,就见白云宫殿裹罩,一片金光中离合仙光附着上去,嗤嗤声大作,金白光芒竟有扭曲之象,却终将三昧真火暂时困住,高阳却不敢怠慢,手指连弹,阴玄鬼火化成一道黑光飞出,在半路就化成一条黑焰也似的腾蛇,手臂粗细,就来缠绞空灵。

空灵却突然脸色一变,张口用一线白光飞出,在面前一绞,就听嗤啦一声,有点点白芒消散,原来高阳手指连弹时所发的有形无形剑气,空灵脸若寒霜,把手一指,那一线白光猛然一涨,咻咻声大作,化成三十六道剑光,剑气纵横,满空一绞,又将阴玄鬼焰绞灭,再复叱喝一声,三十六道剑光绞结如网,剑气逼人,森然锋利,切割的人脸生痛,剑光伸缩震动,就往高阳头顶落来,空灵笑道:“看你还有何本事?”…,

“哼!正要让你看看我的宝贝!让你也知晓本教主的厉害!”

高阳此话一出,自己都恶寒一阵,忙一抚额头,头顶飞出一道金光,内裹一尊玄黑小鼎,迎空一晃,金光如日,小鼎就变化成一人高下,咣当一声鼎盖飞起,一片金蒙蒙的离合仙光涌出,仿若金色霞光,又如浪花一个涌动,竟然就将那剑网兜裹了住,如乌龟缩头一般就缩进了鼎中,又咣当一响,鼎盖合起。

“呀!”空灵脸色大变,惊叫一声,连忙催动妖丹元神,那三十六道飞剑乃是她用自己三十六根翎羽,用三昧真火本命精血妖血,耗时百多年炼就,已经炼得与妖丹元神合一,此乃妖族独门炼器之法,若是飞剑被折,她必要承受不住,当下狂命催动,却见那尊黑鼎铛铛响震个不停,但金光却一丝也不散,当下心若死灰:“中级法宝?”

“好家伙,法力都快被震散了。”高阳却也不好受,坎离丹鼎受自己催动,却要以法力为根源,也是紧密相连,被空灵用飞剑冲撞,震荡连连,自然也不会好过,所幸坎离丹鼎是中级法宝,全力镇压之下,仍空灵法力高强也奈何不得。

“看你还有何招式?”高阳大叫一声,又放出阴玄鬼火,有形无形剑气,一明一暗,直袭空灵。

“法术被毁,你怎么不受反噬?”空灵心神震撼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脸色苍白,连忙双掌齐震,轰隆两声两道雷光就将高阳的法术炸的消散,空灵心中焦急万分:“这可如何是好?掌心雷如此消耗法力,我亦只能发动十次,如今五次都不能就要法力告竭,难道要死在此处?”

“速速受降,我可对你不予追究。”

高阳喝道,手中更是放出一道金光,正是捆仙绳,电闪般就钻到空灵身边。

空灵大惊,待要震动掌心雷,却见金光一吐,拉伸不知多长,瞬间就将自身捆了个结实,勒的全身作痛,待要运起法力挣扎,却无多大力道,她又不似黄甲那般是鳞甲之辈,本身不善力气,法力虽强,却还不及黄甲五六分力道,如何挣脱的开去?

“呔!还要反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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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一网成擒,尽数降服

高阳一声叱喝,伸手一指,关顶上的坎离丹鼎放出离合仙光飞出,如一只金光大手,铺张开来,就将空灵捏起,飞落在面前,被离合仙光裹住,更是动弹不得。

可怜空灵法宝飞剑被高阳收去,却转眼就败,心若死灰,暗想道:“落在他手中,也不知将要被如何炮制?若他要污我身体,我便自爆妖丹与他同归于尽。”

高阳将空灵擒住,但法力却消耗许多,又在持续输出运转坎离,当下也不绕圈,就喝道:“你可愿意降服?”

“不降你待怎得?”空灵亦还坚持一口傲气。

高阳冷哼一声,说道:“你若不降,我便将你斩杀。你若归降,让我种下禁制,我还留你。”

“被你种下禁制,哪还得自由?你可杀了我吧!”空灵大叫,身子连连挣扎,还将心神沉入妖丹内,就待破釜沉舟。

高阳大怒,一指离合仙光,顿时翻涌着就有七股钻进了空灵七窍,下了十二重楼,到了丹田,就将妖丹裹住,离合仙光撕磨,心神法力不能相如意立时让其法力运转不灵,喝道:“你想自爆,哪里能够?岂不知我离合仙光玄妙?你若不服,我将你禁锢,下了迷、药,让野驴来与你相伴!”

空灵差点被气晕过去,终是傲气崩塌,尖叫道:“我降就是,莫要作此下作之事!”

高阳心下大喜,喝道:“那还不将妖丹吐出,让我下了禁制!”

空灵无奈,将檀口一张,喷出一道金光,离合仙光内中裹着一颗白光闪闪的内丹,有龙眼大小,内含妖魂。

高阳伸手一指,那外面的离合仙光就钻了进去,将那妖魂裹住,又使出玄云宫法、阴玄鬼焰、有形无形剑气,都一同钻了进去,将妖魂禁住,空灵心中黯然。

下好禁制,高阳就将手一指,捆仙绳解开,化成一道金光被收进了体内,又收了离合仙光,空灵将妖丹吞入腹中,飘然而下,高阳再一指头顶,坎离丹鼎鼎盖开启,从中飞出三十六道剑光,被空灵一个招手都收回了体内,进了妖丹之中,却不敢破高阳所下的四层禁制,只破开一层也自无用,还有三层,每一道都能叫她魂飞魄散。空灵又收了三昧真火和法术,高阳亦也将龙虎宝印等法术收回。

“还好,又收了一头大妖,消耗这般多的法力也是值得。”高阳心中欢喜的想道,微缓了一口气,体内法力还所剩三分一,看了看那两处战场,那白狼还在苦苦抵挡,却着实挂了许多彩头;那陈凌却仗了星刀护身,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死守,竟然一点伤势也无,无天升云等人也都奈何不得。

那无天心想:“这小子当真可恶,教主都已经将最厉害的拿下,我带人却还拿不下最没用的,那星刀也是犀利,此战之后我就求教主赐我,也可与无名师弟比较,帮不上大忙,着实感觉窝囊!”心想着,手下又加紧攻势,把玄云宫法使的虚实变换,神出鬼没。

高阳依然端坐宝座,大声喝道:“兀那狼妖,还不降服,难道想要神形俱灭么?空灵,你去将那狼妖杀了!”

白狼吓的长啸一声,口中急吐人言:“慢来!我愿降服!”

高阳动也不动,喝道:“那还不过来,乖乖吐出内丹让我下好禁制?”

听得高阳发话,黄甲与无名都停了手,白狼抽身而退,突然狂吼一声,化成一道白线就往那洞府口钻去,顿时八卦排云阵云雾奔涌,但白狼将狼牙刃祭出,一道森寒刀光闪过,噗嗤一声就将云雾转开一道裂口。…,

“哈哈,早等着你呢!”突然传来一声大笑,黄甲竟然从那裂缝前的地下冒出,一片褐黄光芒如飞刀也似,合身扑了过去,就将白狼挡了住。

“还不动手?”高阳惊怒交加道,空灵清喝一声,将三十六柄飞剑祭出,剑气纵横,交结成网,就向白狼当头落去。

白狼顿时魂飞天外,抽身急退,避过黄甲,但剑网依然罩下,忙将狼牙刃祭在空中,放出一片刀光,只听嗤嗤声大作,却阻不住空灵的飞剑落下,刀光绞碎零星飞溅,白狼骇的大叫:“莫要杀我,我真愿降服!”又双爪连拍,发出掌心雷,轰隆震响,炸的剑网停顿下来,又连忙张口一喷就是一道白光飞出,落到高阳面前,却是一粒龙眼大小的妖丹,内里还有一头小小的白狼妖魂。

“哼!住手!”

听得高阳喝令,空灵与黄甲都行住手,便法宝都在白狼三尺之外,白狼哪敢有动作?冷汗不已。

高阳连忙将禁法下了,白狼稍一点反抗都不敢,瞬间就被下了四层禁制,高阳冷笑道:“若非我玄教正缺一个看门的,必叫你身死道消。”

白狼不敢回话,将妖丹招回,空灵与黄甲这才收手,白狼将身抖动,又化成一个中年男子人身,浑身破烂,鲜血淋漓,黄甲笑道:“咱们终于是有伴了。”白狼脸皮颤动扭曲,双眸喷火,黄甲却只耸肩膀。

高阳又行发话,令三妖:“还有一个,都给我拿下吧!”

陈凌心中已经凉了个通透,一把将星刀抓在手中,绕身舞动,就往洞口方向冲去,却哪里走的脱身?空灵、白狼、黄甲,都将法宝飞出,也不变化,就放出宝光,当头一压,陈凌只得将星刀迎着一挡,放出星光,却全身被压的似要骨折一般,满脸通红,再也不能多作一个动作,陈昌得此良机,立马冲上前去,就对其丹田一拍,陈凌就吐了一口鲜血,法力一震就运用不上来,被三道宝光给裹住,哪还翻的了身?陈昌接连上去拍打,将之法力全部封住,锁死了周身穴窍,只余元神也都无用,又公报私仇,只打的陈凌痛嚎不已,大喷了几口鲜血,星刀被无天捨了去,高阳见陈昌似要将陈凌打死的模样,这才发话,陈凌就被压到台阶之下。

“可以叫弟子们都收手了,也一起出来吧。”

当下升云就去命人收了阵法,又将门人弟子唤过,来到大厅,排列成序。

高阳俯视下方,对陈凌说道:“现在给你两条路途选择,一是放开元神,让我种下禁制,从此皈依我玄教,二是神形俱灭,你做个选择吧!”

陈凌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说话。

高阳冷笑,看了无天一眼,说道:“也罢,看来你还不知我手段,无天长老,将那把法刀予我,代我破了禁制,再传你祭炼之法,此刀就给你运用,正好配我玄教长老身份!”

无天大喜,哈哈大笑,就上了台阶,将星刀捧了交到高阳手中。

高阳直接一口黄庭法力喷出,紫光将星万裹住,丝丝渗透了进去,但内中含有陈凌的元神烙印,隐隐阻了高阳的法力前行,不能瞬间流遍其中禁制,这却正是炼气化神该有的手段,陈凌冷笑连连,暗道:“就想如此炼化我法宝?是不知修炼门道还是怎地?一无我祭炼口诀,二无三昧真火能够重炼禁制,当真好笑。”…,

高阳却将双目徐徐合上,紫光闪烁不停,有一盏茶时间,高阳突然睁开双眸,一掌拍在刀身上,砰的一声,有一股轻烟飘出。

“哇啊!”陈凌心神俱痛,如遭大锤重击,张口就是喷出一道逆血,脸色苍白一片,眼光涣散,元神都是不稳。

“呼。”高阳长出一口气,脸色也不好看,法力已经只剩下一点,将手一挥,那星刀就飞到无天身前被其接在手中,紫光消散,高阳说道:“你附耳过来,我传你祭炼口诀。”

无天脸色见喜,依言上前,高阳当下就传了口诀,无天连连点头,过了一柱香时间,高阳挥手,无天就下了台阶,竟然袭地而坐,将星刀托在手中,有紫光法力现出,竟然就在此祭炼,空灵三妖脸色青白变换,陈凌心如刀绞,身心俱受到创伤,又失法宝,岂会好过?

高阳却又将双目闭上,运转黄庭,恢复法力。

有一刻钟时间,无天突然嘿嘿低笑一声,但见其手中的星刀银光一闪,化成一道虹光飞起,如游龙飞腾,又一头冲下,就没进了无天头顶中。

“咝。”空灵三妖倒吸一口冷气,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抹不去的骇然。

这时高阳将双眸睁开,有紫光闪逝,众人都是见得,空灵三妖都不由自己的后退了一步,就怕法宝不保,对于高阳的手段却是有些带怕。

高阳微微一笑,法力又精纯许多,看了一眼满是欢喜的无天,就对陈凌说道:“如何?你可作出选择?”

“我堂堂正一派的首席弟子,岂会受制于人?要杀就杀,哪来这般多废话?”陈凌冷笑着叫道:“就怕你没这个胆量,我在正一派中立有魂灯,我一死,那灯就灭,迟早会找上门来。”

高阳脸色一沉,突然呵呵笑道:“呵呵,口气倒是硬朗,显得你忠诚不成?竟然你如此忠诚,怎么不见你自尽?你就是一胆小鬼罢了,还来与我玩弄这种小把戏。”

“陈昌,白狼,我着你们两人给我看守好此人,若是有一点纰漏,你们也休要活命!”高阳怒喝道:“带下去!好生给我伺候!”

“陈昌不说,巴不得我死,白狼那獠也是狠货,落到他们手中哪有好过?”陈凌大惊失色,此念一生,连忙唤道:“莫要关我,我愿放开元神让你种下禁制!”

“哼!”

陈凌立马放出元神,眉心中飞出一道白虹,化成一三寸高下的真气法力组成的元神,乃经正一气罡炼成,高阳依然下了四层禁制,这才放开陈凌。

PS:晕倒,刚才才发现,只因那“迷、药”两字,竟然还要审核,又改,“抽、动”不行,气的差点吐血……,各位大大莫怪,现在补上。

第二三章 思想工作,收服与准备

高阳将四个炼气化神之辈降服,心中又喜又忧。

喜的自然是自家玄教实力大增,忧的却是经此一事,正一派迟早会找上门来。

高阳俯瞰着下面正端坐在蒲团上的四十人,有陈昌、空灵等五个炼气化神之辈,又有升云等二十一个炼精化气之辈,其他的却都还未入道,见得如此,高阳心中叹道:“看来还得加强实力才行。”

“你们听我讲道,都可修炼,若有所得,诚心拜我,亦可得后续功法传授。”

高阳说罢,便开讲黄庭。黄庭随其心念,向下面一众敞开大道。

不多时,众人都进入玄妙大道之中,如痴如醉,空灵、白狼、黄甲三妖心中大喜过望,他们只是野路妖怪出身,根本没有正式的炼气功法,只是开了灵智,这才依靠本能的吞吐灵气,日月精华,修炼百年,这才能有如今成就,亏得是妖怪出身,身上有日夜受灵气打磨的材料,这才能快速修炼成法宝,但就算如此,也补不了天生的缺陷,依然只能做最基本的吐纳,没有精深法诀,注定以后的难有成就。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加入正一派当客卿长老,但就算加入进去,因人妖殊途,也只不得真传,才只当了个客卿,就如世俗中富人家里请的打手,一个给付资源,他们就帮人家做事,仅此而已,三人都想道:“如此深奥的法诀,若能修炼,就算受人所制,亦能成仙有望,搏得长生,总比苦苦挣扎却始终不得,那也要强了亿万倍……”

不说三妖内心的想法,陈昌这些时日天天受高阳黄庭诵念,又亲眼目睹此法之玄妙,比之正一派亲传功法不知高明几多,今日又见高阳手段,竟然又降服了四个炼气化神之辈,对于空灵三妖的情况,他却是心中清明,心想:“若这三妖诚心皈依,我岂不是无了用处…”当下心中一凛,却将双目闭合,不一会儿,脸上隐隐有紫光闪过,竟然就此搬运黄庭。

“好极。”高阳正时刻关注下方动静,见得三妖面喜,陈昌转修,顿时心中大喜,又将黄庭法门滔滔不绝的讲出,直若天河倒倾。

陈凌听得如此妙法,也自心动,但他却不似陈昌一般,心想:“我若修炼,就是背叛师门,我父母该要如何自处,且这功法定然有问题,说不得一经修炼,就要为人卖命,陈昌那老鬼,竟然真敢背叛师门,我就跟我父亲说此鬼留下不得,都夺了全部家产,还讲何兄弟情面?如今我却是不好过,苦也…”

此次讲法,直过三个时辰,这才圆满。

高阳停了讲法,而是叫白庄下发教规,又体察门人是否都熟记于心,有半个时辰,就连刚收服的三妖一人也都将二十四条教规记下。

高阳又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以高阳无量教主为中心,黄庭为准则,贯彻忠于玄教,忠于高阳无量教主的思想信念;要做到,不违背高阳无量教主,不违背玄教;受高阳无量教主的领导,积极带动玄教发展;要做到,忠诚、积极、谨慎的完成高阳无量教主所布下的任务;要讲学习、讲教规、讲黄庭、讲忠义,心存教主……

洗脑有近一个时辰,高阳口都干了,但下面之人竟然还听的津津有味,更是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或者说叫激动、狂热,双眸隐隐有种坚定的东西根植,这是信念的种子,高阳暗自欢喜,忖道:“看来以后还得多做做思想工作,让这些种子长成参天大树,那样才是一声令下,莫不应从,全体一心,都尊无量,嘿嘿…”…,

随后高阳又交待向花无多准备药材,说道:“这几日我都开炉炼丹,到时分发下来,你们都给我好生修炼,早日突破,切不可怠慢!”

“谨遵教主(师尊)吩咐!”众门人都齐拜下。

高阳点头,又吩咐一番,招黄甲上前,道:“你却有些本事,给我打洞去吧,多弄些洞室来,便于日后留给门人居住,你再将那土遁之术予我。”

黄甲脸色作苦,却不敢违逆,只好依言,先交了土遁之法,高阳让向铁带他前去。向铁为人忠厚,却修炼最是刻苦,其上山没有礼奉,心中不安又见高阳收为弟子又传授法诀法术,一视同仁,心中更是将高阳当作再生父母,为报恩情只日夜勤修苦炼,乃高阳座下最勤奋之人,高阳现在都让他打理洞府安排,生意上的事情才交给向花无。

见黄甲去了,高阳先将那土遁之法收好,又命白狼上前,说道:“你给我看守洞府,却不能玩忽职守,若有怠慢,后果你万不能尝试。”

白狼浑身一抖,连称不敢。高阳威慑过了,又使出怀柔手段,说道:“你若有功,好处也少不了,他日也能得自由之身,拜入我门下。”

“教主放心,我必帮教主将洞府看住。”白狼顿时大喜,心中还想:“若是能拜入教主门下,得那黄庭全貌,那要精深到何种程度?成仙有望,成仙有望啊!”

高阳让白狼退去,又招来空灵上前,说道:“你有两条路,一是给我看守洞府,不得出去,二是在我身边伺候,做侍女丫头,你自选吧!”

空灵思忖:“若是守在洞府没了自由多是难受,不好,但做侍女丫头,这,这也不好过,但留在他身边也许能得到许多好处,况且他也不差,留在身边也正好…”

空灵想着,双颊竟然有些粉红,盈盈拜了拜,道:“我选第二条,愿意侍奉在教主左右。”

“如此大善。”

高阳得了侍女,以后一些杂事小事也都不用自己动手,况且这空灵手段也不差,高阳自是欢喜,命她退到一边,便招陈昌上来,说道:“你如今转修我黄庭之法,却不得炼气化神之秘要,境界也不能提升,但你法力却可精炼十倍之上,想来我黄庭之法,你已经略窥玄妙,如何?可有话要说的?”

陈昌脸色变换一阵,突然跪拜而下,道:“我愿自此拜入教主门下,还请教主收留!”

原来陈昌修炼黄庭之后,知道自己修炼的黄庭乃是依附一条通天大道,而那大道,在一种玄妙的感应之中,就在高阳身上。

这就好比天生万物,万物生灵依天地而生,高阳的黄庭大道是天地,黄庭分流小道是万物生灵,若是离了黄庭,只有灭亡一途,若想活命,只有另寻黄庭也是另灵天地之意。这黄庭之法,只在高阳掌中,高阳若对人开放,有资质的就能听懂,若高阳存心不开放,纵是有绝世天资也都无用,陈昌别无它途可择。

“你既修黄庭,理当入我门下。”高阳说道:“你可先入我内门,帮无天长老统管监查我玄教之职。”

“是。”陈昌不能拜在高阳座下,心中遗憾,却只能领命,到了无天身前见过礼之后就站到无天身后。

随后高阳也不叫陈凌,只是叫人准备了一间石室,让其住进去,也不怕他跑了,便令弟子们都回了各自洞府。…,

高阳亦也回了密室,就叫空灵住在隔壁,但凡有事吩咐,只需一个念头,空灵体内的禁制震动,她便知道就有事相招,自会前来。

盘膝坐在石床之上,洞府有明珠日夜照明,高阳将那土遁之法把来细看,有一盏茶时间,这才记在心里,当下无事就将法术修炼,头顶涌出一道鸿蒙紫气法力,乃黄庭本源,依法掐诀念咒修炼,不出一柱香时间,就固了基础,但见顶上紫气变换,乃一颗如心脏也似的膜胎,跳动间吸取土之精元。

随后又放出其它已经炼成的五种法术,一同吸纳灵气,凝练法术,只见一座巴掌大小的宫殿虚实不定,周身却有茫茫白云似的雾气缭绕;一柄三寸小剑,一隐一现,有锋利寒光钻入,剑尖如呼吸;一朵拳头大小的黑色火焰,摇曳着有黑烟也似的轻气钻了进去,更显幽光;一圈金光在脑后显现,如琉璃溢转,五色毫光来聚,亦被纳入化成离合金光;一团黄白膜胎,一鼓一荡,形如心跳,就有黄白光芒吞吐。

法术运转,高阳又一拍百宝囊,手中多出一尺高的玉瓶,揭下瓶盖,就倒出几粒金色丹药,吞服了下去,随后将瓶盖盖上,双目闭合,将心神沉入丹田,返观心神,搬运黄庭,将丹药炼化成法力。

自此高阳每日白天就开炉炼丹,傍晚之时就讲黄庭,做那思想工作,洗刷脑中神魂,种植信念,晚上就回房修炼。

一连几日过去,这天高阳正将思想工作讲完,石阶下的四十人尽数都目光望向高阳有一层尊敬,狂热的意味,就连那陈凌也转修了黄庭之法,一同被高阳着到无天手下,又被陈昌管教。

高阳停了说辞,心中想道:“明日就是那龙虎大会,我玄教也要在此立足,又答应过那真应宫的怀清,却是不得不往,一来将玄教名声打响,至不济也要混个脸熟;二来也可以见识一番龙虎山的势力,一测水深,为以后发展打好基础;三来我也炼出数千粒聚气丹,正好拿去集市互换药材什么的资源,以求炼出更高级的丹药;说不定还可换来法术神通,最好能得炼器之法。”

第二四章 煞气顽孩,龙虎大会

高阳正要喝令众门下退去,却听得洞府之外有一阵呼啸声传来,接着有白狼喝问声传来。

白狼自皈依,便被高阳令下守护洞口,讲法之时也许让他运用神念耳识听讲,倒也不耽搁其守护洞府的任务,如今有人来犯,白狼新降,又为黄庭玄妙,哪敢怠慢?立时就喝问了来人,却不想是与教主有旧,还是两个女子带了一小孩前来,心中恶念:“莫不是教主辜负了人家,现在人家带了孩儿来寻?”

这般恶搞的想着,白狼却更加不敢怠慢,忙进了大厅,对石阶上端坐在宝座上的高阳拱手拜了拜,道:“教主,外面有一自称怀清的女子求见。”

“哦?”高阳微微一惊,怀清此时来此做甚,心中如此想着,说道:“快请她进来。”

“不。”高阳又觉微有不妥,从金玉床座下来,说道:“还是我亲自迎接吧。”

高阳便带了侍女空灵在身边,以无名与无天两长老为首,都跟在身后,一同来到洞外,果见怀清,但其身边除小青之外,还有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粉雕玉琢,身着童衫,却双眸隐含戾气,眼睛展望之时,就发出逼人煞气,再看其修为,法力波动毫不隐藏,高阳心中大惊:“炼气化神境界?”

只微微看了一眼,高阳虽然心中惊叹此子的资质高强,却不着痕迹的转过,对怀清稽首,笑道:“吾刚将黄庭诵读,正思及明日龙虎大会,不想怀清道友就来了,当真是贵客,寒舍简陋,还望莫怪贫道招待不周之处,来里面请。”

“教主客气了。”怀清微微道了个万福。

高阳便将三人引到厅中,命人搬来桌椅,又上茶水,有空灵伺候,怀清与小青真个见此中清贫,各有不同想念。

怀清与高阳都品过茶水,高阳见那孩童与小青立在怀清身后,都默然不语,又于怀清闲聊几句,问道:“道友此次来我府中,却不知是何事情?”

怀清将细饮一口,将茶杯放下,沉吟片刻说道:“实不相瞒,怀清此来有事相求。”

高阳微微疑惑,说实话,两人只见过一面,实在不能说相熟,问道:“不知道友所求何事?”

“毕利。”

怀清唤了一句,那孩童便上前一步,怀清又对高阳说道:“此子浑身戾煞之气,乃本郡郡尉三子,因弑了后母,被毕郡尉逐出家门,还要命人来追拿性命,因其年幼,吾恰遇好友而过,与好友都是着心不忍,但因其身份特殊,也不能带进我真应宫中,其它地方也无人接下,而道友此处在民间甚有名声,又不显于世,是故怀清便来此相求教主收留这孩儿,还望教主慈悲。”说着就起身要行大礼。

高阳心中一惊,忙将之扶起,男女授受不亲,怀清只好避过起身,高阳又将目光落在那毕利孩童身上,心想:“好家伙,浑身戾煞之气,竟然杀了后母!才这么小,长大了那还得了,保准是一个杀才!可能比无名都要高上一层,趁着他还小,正是给他洗脑,哦不,是灌输思想教育的最佳时刻,教育得当,我手下岂不是就多了一个杀才?那郡尉什么的,虽然是兵家,但现在也找不到我玄教身上,嗯,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高阳还沉吟片刻,又品了一杯茶,那小青满脸焦急,怀清却是安静异常,不时把眼睛抄向空灵、黄甲等炼气化神之辈,心中却是雪亮,暗道:“他玄教要发展,就不得不广收门人,若是他连毕利都不敢收下,那也是少了器量,不成大事。”…,

就在这时,高阳对毕利招手,道:“你过来。”

毕利冷哼一声,却还依言过去,到了高阳面前,高阳微笑,让毕利如沐春风,脸色也缓和了下来,高阳道:“你与我说说,为何将你后母杀害?”

毕利小鼻子哼了一声,煞气腾腾的说道:“哼!那蛇蝎之妇,暗中害死我母亲,又夺家母之位,我岂能不杀!”

高阳笑了,又问道:“那你与我说说,可有证据?”

毕利小脸阴沉,说道:“没有!”

“但就是她所为,我两位哥哥也是如此说辞,那蛇蝎之妇还对我那呆父提言,就将我两位哥哥安在边境,又要来害我,加之其言语辱骂,诸般下作,怎么不是她所为?”

高阳心中一叹,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之家事,我也不去管它,我只问你,可愿拜我为师,随我学成本事?”

毕利却撇嘴,道:“哼,我看你修为也不怎么样,能教我什么?就凭年龄比我大就作我师父么?”

小青掩嘴咯咯笑着,怀清拍了毕利脑袋,笑骂道:“玄教教主自有大道妙法,能收你为徒已是恩情,你还想要怎得?”

毕利撇嘴不言,高阳却哈哈大笑,半晌过后,说道:“也罢,让你见见我之手段。”

一声唰响,高阳头顶涌出一片紫气,上托一虚实变化不已的白云宫殿,一隐现无迹的剑气,一团摇曳不止的黑焰,一团黄白色跳动的膜胎,一轮如太阳般的金色光晕,一团微黄色跳动的膜胎如若心脏,六种法术冲的满厅光华乱闪,各放玄光。

怀清与小青都自脸色大变,花容失色,小青更是惊叫道:“六种法术?你是人吗?”

毕利双目瞪的老大,脖子都拉的老长,吞着口水。

高阳笑问道:“如何?你若还嫌此不够,我再传你一套炼气口诀,可让你法力精纯十倍之上。”

毕利眨巴了眼睛,眼珠子转了几圈,不知想到些什么,纳头就拜:“师尊在上,请受弟子叩拜。”

高阳笑着受了毕利的三拜九叩,头顶上的法云一个翻涌,就没入了头顶,被收进了体内,将毕利扶了起来,乃道:“你既拜我为师,自当以我为尊,受我教化,你且候到一旁,见过你五位师兄,领过教规,稍后我会传你本门黄庭大道。”

“是,师尊。”毕利拜过高阳,又终是小孩子心性,便尊敬了许多,退到了一旁,就有白庄、向铁、向花无、升云四人来接过,各自见礼,白庄就拿出一张金纸,上面自有玄教二十四条教规,授了毕利,便自相谈一番,随后就退到一旁,各自无事。

高阳对怀清笑道:“道友却是给我送了一个上好的苗子。”

怀清笑道:“麻烦道友了。”

又相谈片刻,怀清起身告辞,高阳也不挽留,起身带门人相送,到了洞外,怀清向高阳万福:“道友不必相送,只是明日龙虎大会,还请道友莫要失了信义。”

高阳稽首回礼,笑道:“岂敢。两位仙子好走。”

小青咯咯一笑,脚下升起一片云光,托着两女就飘然升起,至了空中,一个转折就化成一道虹光远去了。

高阳带一众门人回了大厅,依旧让白狼守在洞口。

因毕利新拜,高阳不得不再次开讲黄庭,毕利依法而修,果然法力精炼了十倍之多,喜的小脸如花也似。…,

第二天一早,高阳先招来门人到了大厅,吩咐道:“吾要前往龙虎中心处走上一迢,尔等当好生修持己身,不可妄动,若有纰漏,吾立教规,绝不轻饶。”

“谨遵教主(师尊)法旨。”众人都不敢违背,大声拜道。

高阳对无名与无天说道:“两位长老有那监督之职,不可失了!”

“教主放心。”无名与无天都受高阳器重,身心经这些时日都被高阳折服,当下应诺,毫无拖泥带水。

高阳吩咐诸事,这才放心起身,带着空灵出了洞府,众门人相送,空灵在洞外将云光升起,一片白中泛紫的云光,将两人托起,就冉冉升起,化成一道白虹往龙虎山深处遁去。

龙虎大会都在龙虎山脉中心举行,四教更是建有龙虎法华宫,每三年便举行一次龙虎大会,共邀修士来谈法论道,虽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修为高超的修士不屑于来参加,再加上周国本是弹丸小国,龙虎山脉只在周国边境,因山多险阻,也无堪人迹,此皆种种,龙虎大会也就多是炼气化神之辈来参加,却也算得算是热闹非凡了。

高阳乘着空灵所驾的云光,一刻钟还未到得,就到了龙虎中心,见得不时有云光落下又上升,有宝光冲起,有那灵兽妖禽吼鸣,一座堂皇宫殿耸立在中,竟是三座百丈高的独峰托起,飘扬挂彩,又有光芒云雾笼罩,倒也显得气派不凡,真个有那仙韵。

空灵正要将云光落在那龙虎法华宫门前,突然被高阳拉住,空灵微微一愣,高阳说道:“先别降下,你昔日也在正一派共过事,还是将面目遮上,少减些麻烦。”

高阳说罢,又寻不到面纱,无奈就将紫绶八卦衣提起,在下摆撕下一块,又给空灵亲手遮上,随后点头笑道:“不显山,不露水,眼做心窗,却更显空灵,如此大好。”

空灵大羞,粉面通红,眼波偷瞄高阳,送的是那春风荡漾,高阳又道:“现在可以下去了,切记莫有人喊问,不可回话。”

空灵点头也不出声答话,将云光落到龙虎法华宫门前。

第二五章 龙虎四派,东道主

高阳与空灵落到龙虎法华宫前,但见紫金宫门大开,两边各站了一队真应宫门人,着白龙腾云八卦袍,进者都需经由他们看过请柬,这才准让通行,自有人带领,自有章法。

高阳带空灵往宫内行去,至宫门口,被两队人拦住,瞧着问道:“可有请柬?”

“没有?”高阳答道,见两队人眉头竖立,脸显怒气,也不待他们还要喝问,就将手往腰间一抹,手中多出一块玉牌,上有雕白龙盘绕,示在两队人前,又道:“但我受邀于一位真应宫中的道友,此玉牌亦是她所给,其言可凭此而入,不知可否?”

两队人只微微一看玉牌,都自面色一变,一队领头之人连忙上前稽首道:“原来是少宫主请来的东道主,少宫主有过交待,但持此牌者都乃贵宾,还请贵客随我前往。”

“如此便多谢了。”高阳微微稽首,心中却道:“怀清竟然是真应宫少宫主?但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就算我未有那知根知底,但为何白狼、空灵都为正一派长老,却也不曾听说过?看来真应宫隐藏的很深啊。”

高阳心中思量着,却还带着空灵随了那人的脚步,进了法华宫,却非往正殿,而是走的偏殿,到了一间宽敞的偏殿,行至门口,那人对高阳稽首道:“少宫主正与同为东道主几家正在里面相谈,还请贵客稍候,小道前去禀报一声。”

“麻烦道友了。”

高阳说完,那人就往殿中行去,不多时,就听到脚步声,怀清带人出来相迎。

“咝!”高阳只微微一看,就倒吸一口冷气,但见怀清身后竟然跟了十数位炼气化神之辈,细数之下,加上小青竟然有十六位之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道友有礼了。”怀清今日身着白素玄云八卦道衣,见了高阳,当先打了个稽首,又笑道:“道友果然是信人,正好来的及时,可与同为东道主几家先行见过,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法会开始,道友还请入内一谈。”

“道友客气了。”高阳见了怀清的排场,不免有些不自在,心道:“她真应宫随便一来就是近二十个炼气化神之辈,我立的玄教就阿猫阿狗两三只,还请我做东道主?矣,早知那玉牌是有这意思,打死我也不接,凭白有了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虽然如此想着,但高阳还是随了怀清进殿。

殿中有分了三竖排位,上有主位,三竖排位有四五十张,都有人坐,主位之上竟然坐着一位素带宫衣女子,那女子生的般般入画,美妙动人,其右手边还坐了一排五个身负铠甲之士,身有血煞之气。

高阳随怀清入内,殿中众人都将目光望来,怀清先命人安了坐位,就作第四排,只有高阳一人而坐,空灵立在身后。怀清便又带人走了主位,坐在那宫衣女子左边,左手排后自是那十六位炼气化神之辈。

怀清坐定,便介绍道:“诸位同道,这位乃是玄教教主,乃是有道之士,亦是龙虎山中人,同为东道之主,还请各位能够同心才是。”

高阳听得,就起身向在座之人稽首,道:“贫道无量,正为玄教教主,各位道友,贫道有礼了。”

却不想高阳以礼相待,下面在座之人起身也不,都是点下头而已,好的还只不平不淡的说了句有礼,好似一点也不将高阳放在眼中一般。…,

怀清见得,秀眉皱起,却不好说些什么。

高阳眼角微跳,也不说话,直接坐回了座位,便闭目不言。既然看不起自己,那自己何必看人脸色?

“咦?”

因这一幕,殿中冷淡,却不想有一人惊疑出声,是故响彻全场,众人将目光望却,却见一高瘦老道,乃披正一乾罡八卦袍,竟然是此次正一派的大长老,也是此次法华会正一派的领头人,名叫刘根青。

刘根青一声惊疑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其却将目光望向高阳身后的空灵,虽然空灵被高阳遮了面目,但身形气质都不能改变,待要运起神念来探,却受空灵法力神念相阻,不能透彻,只能行模糊感应,但刘根青却已然认定七成,其下手边的师弟等人,亦将目光望去,都自惊疑。

“空灵,你怎的在此处?”刘根青眯眼喝问道。

空灵早先得了高阳吩咐,只不动不言。

刘根青等人心中恼怒,一人就拍案而起,怒喝道:“大师兄问你话,怎得不答?你不是去寻陈昌么?为何却在此处?”

空灵依旧不言,高阳睁开了双眸,嗤笑道:“诸位道友妄动无名,竟然来打贫道座下女从的主意,岂不可笑?”

刘根青等人大怒,脸面青红变换,都是腾的站起身来,刘根青凝声喝道:“小小炼气士,进得此处乃是你之大幸,却还如此猖狂,我且问你,我派陈昌,陈凌等人是否在你手中?那禁制洞府是否被你所盗?”

高阳早知有此一事,自得坎离丹鼎,又接连降服五个炼气化神之辈,虽然依旧根基浅薄,但玄教确实壮大了不知几多倍。但正一派迟早会找上门来,自己若不应对妥当,必要被攻打,正值龙虎大会,自己将空灵带来,除了赶路之外,也未尝不是冲当门面,壮大名声之意,加上不让空灵答话,就算正一派明知是其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若要持强,不说坎离丹鼎在手,就是怀清等人也不许,如今见得刘根青等人以势来压,哪会怯场?只是冷笑道:“什么禁制洞府,什么陈姓之人?贫道一概不知,你们是何人?怎的如此血口污人?若要寻找貌美女子行就好事,你们可去寻那红尘中人,打我门下主意,凭的不该!”

刘根青等人气极,搞了老半天人家还不知道自己等人的来路,还被说成贪慕女色,尤为不堪,一定是装的!

都作如此想,刘根青须发张扬,气息升腾,下手一行十数人都是如此模样,似要出手将高阳就此擒拿。

高阳面上淡然处之,实则暗中防备,坎离丹鼎在体内旋转不休,只要一个念头就能祭出攻防。

正值剑拔弩张之时,其他人都不言不语,似在看出好戏,但怀清此次被派来主持,就是为打造声势,若有人闹事却着实不许,紧皱了柳眉,出言喝道:“各位莫要动怒!此乃龙虎法华宫之中,现由怀清代表真应宫第一次主持,还望诸位道友给怀清一个面子!”

那宫衣女子也说道:“怀清妹妹说的极是,各位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做口舌之争呢?凭白让我们这些外人笑话。”

刘根青等人暗恨,却都知此处不宜动手,但都自称为正道,总是放不下脸面,又不想落人口实,刘根青只得冷声说道:“也罢,既然有怀清道友与公主殿下开口,贫道便先将此事放下,以后我正一派自会上玄教讨教一二。”…,

高阳眼神微迷,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而是心思转到那刘根青刚才所说的话意中去,那宫衣女子竟然是公主?周国公主?那么怀清所说的好友就应该是此女了,毕利这小杀才想来就是两女所托了,再看那公主身后将士,还真有那与毕利相似之人,乃一中年将领,想来那就是毕利的郡尉父亲了,如此一来,却是说的通了。

高阳正在沉思,那怀清为缓解殿中气氛,笑着说道:“我等都为道教中人,怀清心中有过一问,自今不得其解,想与在座探讨一二,不知诸位道友可有兴趣?”

一个坐在第二排当首一人,乃是真元宫长老,其貌相中年,面白无须,而笑道:“怀清道友能得真应宫之真传,被教导雪藏已久,今次出世就主大会,令父可是用心良苦啊,听得传闻,怀清道友深知道典,通晓精义,却不知有何思虑?竟然一直不得其解,黄某不才,当闻听一二,或能有所辩解。”

另外有一排十数个青年人,个个都有炼气化神意境,颇俱傲气,身披道袍,为首的竟然是一清丽女冠,都自笑道:“怀清道友但说出来,大家探讨一番。”

高阳观此殿中之人,正一派不说,刚才中年人说是真元宫之人,那青年人不识他们来路,如此一来,龙虎山脉四大门派,真应宫,真元宫,正一派,魁首派,已经相聚三家,都是道教,那魁首派乃是魔道一脉,不曾到此却是正理。但那群青年人观之不凡,却不知出自何处,高阳正自皱眉,耳边有一丝声音传来:“教主,那群青年人出自终南山,乃是周围三国的一处道教圣地。”

“终南山?”高阳微微一转头,原来声音是空灵以神念聚声成束传来,随后便就恍然,这终南山做为周国等三个国家的一处圣地,相传有仙人坐镇,资源丰富,门下弟子数以千万计,难怪这一群青年个个有炼气化神境界。

“那怀清就请诸位多指教了。”怀清先行稽首,而后就说道:“过去,现在,前辈,吾辈,小辈,都有言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又有‘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怀清有问,心中万般不解,应天无情,我等修真,修的是哪般?斩情灭性否?”

第二六章 无量高论,气得吐血

“那怀清就请诸位多指教了。”怀清先行稽首,而后就说道:“过去,现在,前辈,吾辈,小辈,都有言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又有‘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怀清有问,心中万般不解,应天无情,我等修真,修的是哪般?斩情灭性否?”

此问一出,殿中顿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众人都自沉思,却都不知从何而论,从何而谈,从何而解。

高阳听了,心中暗叹,这怀清可谓聪明至极,已快到明悟本如边缘之境,前途无限。其实这道问题,已经钻了牛角尖,解开其实不难,若是怀清能够解开此题,心中便少了一道瓶颈,可能还能更进一步。

也许现在卖个情面,以后绝对有大用,又可趁机显我玄教大道精妙。

高阳想罢,干咳一声,起在殿中,将众人都自惊醒,拿精光乱闪的眼光望来,直若刀锋一般。

“无量教主是否有答案?但请指教。”怀清神色见喜的问道。

高阳微笑着点头,怀清神情激动,高阳又微微摇头,弄得众人摸不着头脑,怀清微微一愣,问道:“道友点头又摇头,这是何意?”

公主也说道:“无量教主莫要卖关子才是,吾也想听听此问何解。”

“是极,莫要拖拉才是。”其他人也都附和道。

刘根青冷哼道:“如此小儿,故弄玄虚,怕是答不上来。”

高阳直将刘根青等人无视,起得身来,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微微一笑,这才对怀清稽首,说道:“怀清道友,我且问你,去伪存真,求得真我,此为修真,然否?”

“自然。”怀清稽首答道。

高阳将目光一转,又对刘根青等人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刘根青等人脸显温怒,却还答道:“此为正解!”

高阳呵呵一笑,环视一周,又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吾自想来,天地运行,不依它物而停止,宇宙万物皆有运行规律,此为法则,当作自然。天地宇宙不可违,我等万物,必须顺应天道,只能是: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诚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是故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说。怀清道友以为如何?”

其他众人都自无声,怀清双眸放出奇光,道:“道友高论,乃是正解。”

高阳又问刘根青等人:“诸位可说贫道解释有错否?”

其他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根青等人,脸上若有若无的显出笑意,似在讥讽。

刘根青等人双拳紧握,嘎嘎作响,呼吸都粗重了许多,但众人都在看着,这小小教主又说的在理在道,却不得不咬牙来回话:“无错!”

刘根青隐着怒气,沉声喝道:“但你所说如此之多,却还未回答怀清道友的问题,‘我等依天地而修,修的是哪般?斩情灭性否?’,莫是所答不出,就在此卖弄玄虚不成!”

高阳哈哈大笑,良久方才止歇,高声说道:“也罢,我便直说就是。”

“道教亦有言‘我命在我不在天’,性命由己,操之在我,修真莫不是以求天人合一,自天人合一之境,当制天命而用之,如此方才不失真我,斩情灭性,失了真我,终是旁门。”

怀清如遭雷击,呆愣了片刻,突然长呼一口浊气,起身就身高阳稽首一礼:“道友境界高深,怀清不如也,怀清受道友点拨,还请受怀清一拜。”…,

高阳微微一笑,却是生受了,转而又面对刘根青等人,道:“尔等可悟了?”

如此口气,就如长辈指教后辈一般,刘根青等人都面皮胀红,心中淤火大灼,牙齿双拳都咯咯作响,胸口起伏,呼吸如那破拉风机,呼嗤呼嗤,双眸泛赤,那是无尽的怒火。

砰的一声,刘根青拍案而起,怒喝道:“胡言,一派胡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之下皆为蝼蚁,想要天人合一,以身合道,就如蚍蜉撼树,岂不可笑至极?”

“哈哈!”高阳大笑,指着刘根青说道:“好个无知道人!我辈修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炼混元,正是修的天人合一,以身合道,干的是制天命而用之,修炼之道大摆在前,你这无知道人竟然如此不明大道归途,哈哈!好笑,好笑焉!”

“玄教教主高论!我等不如也!”众人都稽首赞叹,诚心诚意。

刘根青只觉心中的怒火似要爆开一样,须发张扬,身后众人也都站起,脸上怒气勃发,刘根青手指颤抖着指向高阳,怒喝道:“好个小辈,竟然如此用话欺我!那你且告知与我,亿万万年来谁人证得混元?你这小儿,满口胡言,措辞如屎,岂不闻一元会一杀动,一量劫一轮回,天地不仁,大劫之下都要恢恢?!”

“哼!”

高阳冷笑,喝道:“天道至公,是故无情;天道至理,是故无情;天道至衡,是故无情。杀劫取自天地,因果结自天地,万物都在局中,是故天地不仁!然天地不仁,万物都在局中,是故天地同仁也!”

“天地如炼,唯留一线,自有生机,自有超脱,尔等竟然如此不明天数,可悲不可悲?可叹不可叹?可笑不可笑?大劫一到,必作恢恢!”

“哇啊!噗嗤!”

几声大叫,刘根青几人只气得积火爆发,面皮通红,三昧真火烧得头顶冒烟,哇啊一声就喷出一口鲜血来,凭空受了重伤,个个脸色苍白,却又赤着双目,死死盯着高阳不放。

高阳突然抚掌大笑,道:“善,大善,诸位终于悟了!”

“噗嗤!”这又是吐血声。

“噗哧!”这是众人忍受不住的笑声。

“啊!气煞我也!”刘根青大叫一声,怒火真冲脑海,只觉轰隆一声,双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啊,师兄……”

正一派众人顿时乱了起来,有人连忙上前去将刘根青扶住,又是用法力疏导其体内的真气,又是抚平那三昧真火,又是推拿血气,一通忙乱…

高阳眨巴了眼睛,心说这么不经说啊,才说了这么一会儿就气的吐血,还晕了过去,真是没用。

想着,无量教主便端了桌案上的茶水轻轻饮了一口,看那模样,风轻云淡,甚是悠闲。

怀清与公主对视一眼,都见得对方眼中的奇异光芒。

“厉害啊!凭三言两语就将人说的吐血……”

“还好我没这个玄教教主放对……”

“正一派这次丢人丢到家了……”

“呵呵,真是好笑……”

“这玄教教主之语却是大有玄机,正一派不气的吐血才怪……”

“我这教主真厉害,这样都能将人说的吐血……”

真元宫,终南山,真应宫,空灵等其他之人见得高阳如此大发神威,心中大是佩服,都有念头转动。…,

不多时,刘根青终于是被救醒了,顿时只感觉丢脸丢到天外去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又想对高阳动手,但此处着实不是动手的地方,只好将那怒气又积压在胸口,对旁人吩咐道:“坐回去吧。”

正一派众人都自大怒,还要分说,刘根青暗中传音:“此处不能动手,又说他不过,再要多言不过是自取其辱,何必多言?大会之后再做过计较就是了!”

正一派众人当下都积下怒火,回了座位。

见了刘根青醒来,也不见他有动手征兆,怀清大松了一口气,笑道:“玄教无量教主当真是有道之士,怀清自愧不如。”

“怀清道友谬赞了。”高阳笑着回道。

又相谈片刻,众人也都不再小看高阳,隐隐不敢与高阳在语言上争执。

又过一些时间,一声金钟敲响,雄浑悠扬。

怀清却是起身笑道:“法会时间已到,各位还请随我出去应对一二吧。”

又对公主笑道:“此次就有劳姐姐做个公证人物了。”

公主咯咯笑道:“受你所邀,自当做事。”

当下众人就都起身,怀清在前,往正殿而去。

正殿之中自有真应宫主持,乃一长老带领门人接待,分座各家,上位却拱起一八卦台,这八卦台正是东道主所在之地,下面八方座位都分佛、魔、妖、儒、兵等各家来人。

高阳因受怀清相请,同步而行,一同来到大殿,就感到各种气息交杂,凭空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让人如陷入泥潭之中脱身不得,心神绷紧,左右微一打量,就见得此中俱是炼气化神之辈,足有数百人之多,好似只有自己一人是炼精化气阶段,着实不好受。

“这么多眼睛,就我一个特殊,想低调都不行了。”高阳暗道,人就随着怀清与公主一同上了八卦台,奇怪的是公主手下的将领竟然留在台下,来到一处多是身着铠甲之士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高阳本意躲在后面在趁机行事,却不想被推在前排位置,与那公主正还有怀清三人坐在第一排,正对下面那数百的炼气化神之辈。

坐定之后,有真应宫安排的门人敲响了金钟,怀清就开口说道:“此次龙虎大会,由我真应宫主持,邀诸位前来,谈法论道,共探大道玄妙……”

第二七章 谈法论道,撒豆成兵

“哪有那些话说?不过做过一场,以分胜负罢了。”

却是下面那身着暗红骷髅头衣袍中有人说话,将怀清言辞打断:“我魁首派也算是龙虎山中人,却始受你们压制,正要与你们做过一场,到要看看哪家大道玄妙!”

高阳将目光看去,就见一群身着暗红骷髅头衣袍之人,有二十来人,各个气息阴森,说话的是在前面的一阴沉老者。

怀清被人打断,皱眉将目光望向那阴沉老者,此处人物,早就有名单认知,见得老者,就说道:“却不知张守长老有何指教?”

张守老脸上阴冷的怪笑,露出一口黄牙:“嘿嘿,指教谈不上,只是老朽心中不平,想我魁首派也是龙虎山四派之一,为何龙虎大会始无我魁首派坐东道主之位?”

纵是怀清性子恬静,也是心中大怒,叱喝道:“你魁首派炼的是血肉魂魄,修的是阴浊业力,采补他人。我等炼的是天地灵气,纳的是日月星辰之精华,修持己身。一魔一仙,岂能与尔等为伍!”

张守怪笑拉扯的皮肉一紧,阴沉似水,说道:“竟然如此,魔仙不两立,那我魁首派就先来领教一番!”

“慢来!”

公主却突然喝住,说道:“吾为中证,需得按规矩才可!”

张守向公主抱拳:“拂云公主放心,吾自省得。”

又转身对身后一个生得邪魅的青年男子吩咐道:“张田,你去领教一番,必要先胜一场,嘿嘿,可明吾意?”说着还看了高阳一眼。

“嘎嘎。”张田笑的诡异,抱拳道:“叔父放心吧。”

“不好,竟然是想打道爷的主意,真当道爷是软的不成?”

高阳却是将下面的情形看的透彻,顿时就知道这魁首派不讲脸皮,却是看自己修为低下,要拿自己开刀,顿时心中恼怒,暗道却要让他们好看。

张田起身,就至台下三丈处停下,对台上抱拳,嘿嘿直笑,又指着高阳就道:“那小子,你即做东道主,便与我比试一番,看是哪家大道玄妙。”

“我呸!”

“就知道这魁首派会行这下作之事,娘的,早知道我就先来了…”

“你有那厚脸皮不?”

“不当人子!软的就这般被捏了去,早知我也厚着脸皮第一个开口了……”

张田一出口,其他势力之人却都心中大骂,殿中嘘声一片,可张田却浑然不觉,依然冷笑着望着高阳。

“嘿嘿,纵你口能生花又能如何?修为如此低下,就是要将你推在最前,看你比斗如何应对?就先让你出次大丑,好先舒我一口恶气!”刘根青等正一派之人暗中冷笑不止,都对视一眼,了然会心。

“不好,无量道友纵是心境通达,但法力终是太弱,怎么就到了最前位?”怀清心中颇为高阳忧心,就微张檀口,清喝道:“你这人好不要面皮!吾乃此次主持,且先与我先争过一回才是正理!”

“我如何不要面皮?”张田皮笑肉不笑,面色苍白,看着邪到了极点,说道:“既然他在台上,就是东道主,自在规则之内,我邀其论法谈道,乃是正理,他若自知不敌,自可认输,只道‘吾不如也’,自然可退下,吾何曾违过规矩?”

“好小子,叫我认输?我字典中还没这个词呢!看我如何收拾你!”高阳却听着心怒,心中发狠,当下就微一摆手,紫纱长袖如云,扯住了怀清还要分说,而眯着眼看向下方的张田,问道:“你要与我谈法论道?可有章法?”…,

“呵哼!要何章法?你且说来你的意见就是!”张田冷笑不止。

高阳微微一笑,乃道:“可用法宝否?”

张田眼珠子微转,乃道:“我手中无法宝,自然不能用法宝?”

又是引起一阵嘘声。

高阳却笑道:“竟然如此,那我们就用法术斗上一场吧,如何?”

张田嘎嘎怪笑,道:“如此正好!”

说罢头顶涌起一阵黑烟,冉冉升起。

高阳突然喝道:“慢来!”

张田怪笑道:“难道你要认输不成?”

“哈哈。”高阳大笑,说道:“吾乃一教之主,岂会认输?只是如此比斗颇为不够意思,不若我们来点彩头如何?”

“嘎嘎,好,你要赌斗,且说如何赌法?”张田怪叫道。

高阳沉吟一会儿,一抹腰间,有光芒闪过,手中多出一只尺长高颈玉瓶,说道:“我若输了,这里有一瓶千粒聚灵丹,都交予你手,如何?”

“聚灵丹?一千粒?”

殿中都惊呼出声,显然都知丹药用途,张田双目放光,嘎嘎怪笑,说道:“好!那就开始吧!”

“慢来!”高阳风张田头顶黑烟又升,喝道:“你还未说出你的赌注,如何能成?快快说出彩头,方才公平,有诸位道友在场,自有公证!”

“是极是极……”众人都是叫道。

“笑话,我岂会输?”张田叫道。

“输与不输岂是口头作凭,快快说出彩头来!”

拂云公主也开口,说道:“你还是说出赌注来吧,如此方才公平。”

张田心怒,却自己也没甚家当,只好将目光看向张守。

张守先自看了看高阳,冷笑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一粒金豆,又看着那一群身着铠甲的兵家之人怪笑一声,说道:“此乃撒豆成兵之术,可当此次彩头!”

顿时就听一阵铠甲碰撞声,还有那低吼冷哼之声从那兵家之人中传出。

高阳见得,双眸放光,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又有拂云公主作证,也不怕他魁首派反悔,就笑道:“大善,彩头都有,谈法正可开始。”

高阳话音刚落,就听那张田大吼一声,头顶黑气汹涌,聚成车轮大小的骷髅头,七窍喷出的三昧真火与阴气结合,成阴火六阳魁首法术,黑焰汹涌,骷髅头嘎嘎怪叫就往高阳扑来。

“卑鄙!”

招呼也不打,张田就毫无征兆的动手,高阳只怒骂一声,手中一掐法诀,玄云宫法使出,一道白光从头顶冲出,迎空一晃显出白云宫殿,猛然一涨,似虚还实,就将阴火六阳魁首罩住,但那玄云宫法却被阴火烧的扭曲,似要破碎一般。

阴火六阳魁首乃用魁首派秘法,将体内三昧真火合炼,又受元神祭炼,亦是阴神护持之法术神通,张田冷笑道:“且看你有何本事阻我神通。”

高阳突然吹一口气,一道黑光射出,化成一朵阴玄鬼焰,熊熊黑焰,就将玄云宫法裹住,内外相合,阴气顿时伤之不得,玄云宫法形体固住,两法相合,竟然就将阴火六阳魁首困住。见得如此,高阳心中暗道:“却不能持久,还要尽快决胜才是。”

“有点门道,看我来破你!”张田却是微微一惊,却冷笑一声,双手一搓,蓝光闪烁,雷霆电光噼啪响作,却有一股阴森气息铺散开来,轰隆一震,一道蓝光阴雷炸出,直奔高阳头顶劈来。…,

“道友小心!”怀清微惊唤道。

“哼!岂能伤我?”高阳冷哼一声,头顶飞出一片金光,乍闪而现,金光如轮,离合之中自有坎离妙用,滴溜溜转动,砰的一声震响,离合仙光竟然与阴雷同时散去。

“什么法术?”张田又是大惊,这一记阴雷亦是用掌心雷为引按门中秘法所炼就的阴雷,竟然被那金光挡住,顿时一惊,连忙再将双手搓动,蓝光又现。

“来而不往非礼也,且看我法术!”高阳见张田还要发动阴雷,当即大喝一声,头顶飞出离合仙光,化成一只金色大手,有车轮大小,直往张田头顶拍去,又手中掐一剑诀,放出有形无形剑气,也不见有何变动。

“你法术被破,怎么不受反噬?不好…”张田脸色大变,尖叫着,终是阴雷祭成,猛然一震,轰隆一声就在身前炸响,点点白光与雷光泯灭,但那离合仙光所化的大手又当头抓来,再发阴雷已经不及,忙大吼一声,头顶涌出一片黑云,聚成一颗黑焰熊熊的骷髅头,竟然是本命阴神,往上一冲,就将离合仙光抵住。

高阳却嘿嘿一笑,手中又掐一剑诀,空气只有微微一丝波动。张田只觉面前就有一股锋利之气逼迫而来,顿时亡魂大冒,惊叫一声,连忙身子骤然后飘,落到魁首派中。

高阳微微一笑,道:“承让了。”

说罢,伸手一点,有形无形剑气显出,乃一透明也似的三尺剑光,就停在刚才张田所站的方位,经高阳一指就见空气一腾,剑气消散,又将手一挥,离合仙光,玄云宫法,阴玄鬼焰,俱微一晃动,便被收了去。

张田脸色阴沉似水,将手一指,阴火六阳魁首与本命阴神便都化成一道黑烟飞落进头顶,被收进了泥丸宫当中。

怀清顿时展颜而笑,道:“呵呵,张田后退而走,却是输了。”

拂云公主也笑着宣布道:“此次论法,确实是玄教教主获胜了。”

高阳微微一笑,对张守等魁首一派众人说道:“贫道得胜,你们也是一方教派,可是莫要失了信义。”

张守瞪了张田一眼,冷哼一声,就将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直奔八卦台上。高阳将手一探,手中就多出一颗金豆,微一运用法力,将神念探入其中,顿时就有一篇金字华章重现在脑海当中,微一细看,发现乃是一门紧固的禁法,顿时大喜,如此一来却是不怕张守做过手脚了,微一翻手,紫光闪过,就与那瓶聚灵丹一同收进了百宝囊中。

第二八章 大出风头,一鼎定胜负

高阳正以为可以消停一阵,只做壁上观,却突听铠甲摩擦声,有那兵家之人站起,说道:“那位道长,我们可比斗一场,若是你输了就将撒豆成兵之术交出,如何?”

高阳眉头皱起,将目光望去,这些兵家之人个个面庞僵硬,身染煞气,气息沉重,说话之人竟是与毕利有六分相似的中年将领,虽然心中有所猜想,高阳还是出口问道:“你是何人?”

“兵家中人,临生郡郡尉,毕天方是也。”毕天方答道。

还真是,高阳心中嘀咕一声,呵呵一笑,道:“原来是本郡郡尉,失敬。刚才毕郡尉说要与贫道比斗一场?”

毕天方面无二色,只是道:“正是。”

“呵呵。”高阳微微一笑,说道:“素闻兵家最喜阵前斗将,贫道也想见识一番,毕郡尉想要得撒豆成兵之术,却不知想以何物添作彩头?”

毕天方先看了看拂云公主,低头沉吟片刻,说道:“撒豆成兵乃一门神通,吾便也用一门神通来相抵。”

说罢,毕天方从怀中竟然掏出一张白纸,张口一喷,一片金光打在白纸上,顿时光霞冲起,毕天方凝神静气,清喝一声,并指如剑,以沾金光而书画,如走龙蛇之势,只一会儿,毕天方将手一点,金光敛去,白纸上竟然出了一金甲神将,将之拿起,展给四周观看,又对高阳说道:“此乃我兵家另一神通,名唤法象神将,可作门神护法所用,如何?可能添作彩头?”

高阳心中一动,运转法眼,就能见得那神将似跃跃将要跳出白纸,行那雷霆一击,若能贴在洞府房门,虽然只有一击之力,却也当得护法神将,心中转动了念头,高阳微微一笑,道:“自然可以,贫道也愿与毕郡尉做此赌斗,但不知郡尉要如何比法?”

毕天方扯了扯嘴皮,看不出是笑还是哭,乃道:“我兵家比斗,自古便是全力以赴,道长但有能耐,尽管使来。”

高阳眼珠子微微转动,毕天方有炼气化神后期境界,若是拼斗起来,自己有中级法宝坎离丹鼎,却是先就立于不败之境,当下就笑道:“也好,终要斗上一场,还请毕郡尉手下留情才是。”

“自然。”毕天方说完,脚步一踏,就是几丈之远,来到台下三丈之处,直对高阳,说道:“道长可先行出手。”

“好生自大,却都将我当成软柿子来捏,道爷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不成?”心中如此想着,高阳也是微微恼怒,表面却笑道:“那贫道得罪了!”

话罢,高阳将手一扬,如云纱似的紫绶衣袖抖动,龙虎宝印祭出,飞出如一点清光,迎空一晃,清光炸开,龙虎清影转动,龙虎宝印就化成车轮大小,兜头就往毕天方头顶砸来。

“哼!”毕天方冷哼一声,头顶冲出一道红光,乃一杆红缨大枪,有熊熊火焰冲出,噗嗤一声震响,龙虎宝印竟然被火焰托住,顿时砸不下来。

高阳又将手曲指连弹,玄云宫法、阴玄鬼焰、有形无形剑气运使,玄云宫法晃如白云宫殿,涨缩如虚实变换,就将毕天方罩住,阴玄鬼焰飘乎乎的钻了进去,直往毕天方身上裹去,有形无形剑气穿过玄云宫法,兜头往毕天方斩去。

“小道尔,看我兵家神通!”

毕天方大笑一声,一拍头顶,眉心紫府中冲出一道金光,在头顶显出一尊骑马神将,通体金光耀眼,与毕天方一般模样,一把将那火焰红缨大枪抓在手中,舞动起来,但见枪影漫天,火焰如龙,翻腾如蛟,疾劲如崩,上下左右皆有护到,如此法宝与元神加上武艺相合,一切法术都似没了威力也似,也不用再使其它手段,高阳的法术与龙虎宝印竟然都近身不得。…,

“兵家神通果然不凡!”

高阳大赞一声,就一抚额头,头顶飞出一圈金色离合仙光,内裹一尊拳头大小的玄黑小鼎,伸手一指,坎离丹鼎飞出,挟带万道金光,猛然一涨,就有一人高下,势比流星赶月,直奔毕天方砸来。

毕天方脸色一变,只觉一股压力隔空压迫而来,连忙将兵家元神枪神合一,金红光火如潮汐般汹涌,将全身护住,金光就到,砰的一声就砸在了金红光火当中,噗嗤声大作,啊的一声大叫,毕天方竟然化成一道金红光芒被撞的直退数丈之远,撞在一众将领之中,碰倒了几张桌椅,好不容易止住身形,只觉体内五脏翻腾,头顶的神将元神金光暗淡,法枪的火焰都摇曳不稳,当下就化成一道红金光芒就钻进了紫府当中,毕天方脸皮抖动着,嘴角竟然益出一丝血迹。

“郡尉大人!”

“毕将军!”

兵家众人立时大惊,围了上去,毕天方微一摆双手,挣脱了众将,擦了嘴角血迹,上前几步,来到众将之前,看了那停留在前面刚才自己站立方位的一尊大鼎,还有那一方龙虎大印,脸色变换一阵,对台上的高阳抱拳说道:“道长法宝玄妙,在下输了。”

“咝!”

这时殿中却是传来一阵倒吸冷气声,有人叫道:“中级法宝!竟然是中级法宝!”

哗!顿时殿中哗然,竟然嗡嗡吵嚷了起来。

怀清却是微笑不言,却是早就见识过这件法宝。

正一派众人都脸色难看,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凶光,似打定了某些主意,随后又低头不语。

“承让了。”高阳微微稽首,将手一招,龙虎宝印化成一道清光,坎离丹鼎化金头,同时没进头顶,沉入了丹田之中。

“愿赌服输,这是法象神将之术。”毕天方将那白纸画出的神将一挥,就飞到高台上,落到高阳面前。

“贫道承情了。”高阳微笑着稽首,就将白纸拿下,运用神念渗入其中,如那撒豆成兵一样,也是稳成禁制,内含法诀对应,不曾有诈,当下心中一喜,就收进了百宝囊中。

高阳正值心中欢喜,脸上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八卦紫绶衣衬托,华丽高贵,宝相庄严,正想现在应该没人来找麻烦吧…

“南无我佛慈悲,贫僧亦想与这位道友谈一场缘法。”

却见一和尚大声喧号,对着高阳合什说道。

高阳眼皮跳动,看向那和尚,只见那群和尚都身着宝金僧衣,为首者更是紫金袈裟,上镶金银珠宝,耀人眼球,头顶戒疤,身材肥胖,满脸油光,见得这幅尊容,高阳心中更是不喜,还了稽首,问道:“道友与贫道有何缘法?”

胖和尚满脸带笑,说道:“无它,贫僧观那鼎炉与我佛有缘,特来与道友讨个缘法。”

“噗哧…”

大殿之人齐齐嗤笑,有人叫道:“这些和尚当真无耻,如此话语也能说的冠冕堂皇。”

“若论无耻,还是佛门更胜一筹啊,难怪能压魔门一头……”

高阳气极,指着那和尚说道:“和尚,你头顶不够光亮,却是凡尘未断,我岂能信你话语?”

众人往高阳所指之处,确实见得胖和尚头顶还有点点头发长出,顿时轰然大笑。

这和尚也是了得,只是脸色微微一变,又变出个笑脸来,先是合什一弓,就将手伸出,往头顶一抹,金光闪烁间,就将头发全部削去,一丝也不留,光亮如灯泡,又对高阳合什道:“道友现在可信了贫僧话语?”…,

高阳笑道:“现在却是贼亮了!”

“哈哈……”顿时殿中又大笑如雷。

高阳又说道:“贫道甚是敬仰你佛,道友先将僧衣脱去,待贫道一观,若是无差,就将我那坎离丹鼎奉上。”

和尚立时笑颜如菊花,合什一礼,却问道:“道友既信我佛,真乃大善。但贫僧不解,却为何要贫僧将僧衣脱去?”

高阳说道:“尔将僧衣全部脱去,贫道才能看见道友是否六根清净,无欲无念。”

话音一落,胖和尚立时面皮通红,浑身颤抖。

殿中众人全部笑声动天,将大殿都似震动起来,却也有女子如怀清,空灵,拂云公主等女,都是脸色粉红,暗啐一口,撇过头去。

胖和尚直气的七窍生烟,光头冒出金光,真个如灯泡也似,脸皮胀的通红,指向高阳。

“哼!”高阳却不待胖和尚说话,双眸一冷,脸色沉下,喝道:“和尚,退去吧,若还要打我主意,贫道当用丹鼎击你光秃头顶!”

“哈哈……”殿中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南无我佛慈悲。”胖和尚合什喧了一声佛号,眼睛四周打转,入眼全是看好戏之人,和尚突然闭眼叹道:“世人都有贪嗔痴恨,我佛慈悲,原谅这些愚昧的人吧。”说着就带着其它佛门中人,各喧佛号,就退下默坐,不再说话。

见得如此,殿中之人更是大肆嘲笑一番,大骂虚伪,但这些和尚当真了得,不动不摇,只口诵听不懂的经文。

过得良久,殿中方才平静了下来。

自此却再无找向高阳找麻烦的了,高阳也乐得清静,观看其他人争斗,各有胜负,八卦台上也不时有人被打的翻身而下。

第二九章 生意与被阻,使计与土遁

龙虎大会终是落幕,因高阳插手,最后终是技胜一筹。

高阳向怀清告辞,也不管会后之事,都有怀清带真应宫处理,自己便带着空灵出了法华宫,到了宫门前,正对空灵说道:“我们且先回去吧…”

突然身后有一阵脚步声,有道雄厚的喊声传来:“道长留步,道长请留步!”

高阳将头转过,就见毕天方等人兵家与一群高冠博带的儒生疾步行来,不多时就到面前,不由疑惑问道:“毕郡尉留下贫道,可是有事?”

毕天方先抱拳一礼,说道:“非在下要留下道长,实乃公主殿下有请。”

同行的一中年儒师也拱手道:“还请道长移步,确是公主有请。”

“哦?”高阳却是疑惑,不知拂云公主请自己却是有什么事情,虽说自己这次龙虎大会不小心,是的,不小心出尽了风头,但应该不关这位公主什么事情吧?

想不明白,推脱又显无礼,高阳还是稽首道:“既是公主相请,贫道自然愿往,还请两位大人前面带路。”

“不敢,请!”毕天方与那儒师微微一笑,拱手一礼,便伸手作请,在前引路。

又进法华宫,高阳随了毕天方等人,路过偏殿,再拐了走廊,不多时,到了一间堂皇大气的宫房当中,见得一张正堂上位摆有一张玉制高椅,拂云公主正高坐其上,双目微合,映形如画,韵合自然,风华绝代。

众人进了宫房中,左右两边排了木椅,众人径自来到拂云公主面前,毕天方与儒师拜道:“公主殿下,玄教教主请到。”

拂云公主徐徐睁开了双眸,如星辰般明亮,凭添一股上位者的华贵之气。

“高高在上,倒是有女王的潜质。”高阳见得拂云公主高高在上,心中隐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似不想让人压低一头般,心中嘀咕一声,却还是稽首,道:“贫道有礼了。”

“呵呵,玄教教主客气了。”拂云公主微微一笑,长袖微舞,如云如雾,乃道:“各位都坐吧。”

毕天方等人都微一拱手就坐到左边,高阳也不知客气是何物,稽首过后,就行到右边第一张椅子坐下,空灵依旧跟立在身后。

拂云公主见得高阳如此随意,却是笑道:“玄教教主真是逍遥随意之人呢。”

高阳呵呵一笑,说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公主见笑了。但不知公主招贫道而,所为何事?”

拂云公主笑容敛去,皱了秀眉,叹息一声,幽转如空,说道:“教主可知最近我周国民间出了点邪祟?”

高阳皱眉摇头,拂云公主眸子深幽,不起波澜,似在回忆,轻启朱唇:“自前一段时间那场大雨开始,我周边境都有女子失踪,着实有诡,本宫正是来此郡查办此事,但重兵防守,却还屡有此事发生,着实蹊跷,但前几日却有士兵与一干神秘人相遇,终是应修为低下而被其逃脱。”

“哦?是在本郡之中?”高阳听得,此事蹊跷,竟然有一中陷入阴谋的感觉,顿时微微一惊,这龙虎山可也在临生郡边缘处呢,此事却也与自己玄教发展等有点关联,当下便就问道:“难道公主还不能知晓幕后之人?”

拂云公主微一摇头,又笑道:“拂云此次请玄教教主前来,却是与此事有所关联。”

高阳心神一紧,问道:“公主所说关联却是何事?”

拂云公主笑道:“无它,只为教主在龙虎会上拿出的那瓶聚灵丹。”

高阳微松一口气,顿时来了精神,问道:“公主想要购买贫道的聚灵丹?”

拂云点头回道:“正是。”

高阳却是微微疑惑,问道:“公主说笑了,周国不缺炼丹师,怎么会找贫道购买区区千来枚丹药?”

拂云突然掩嘴咯咯娇笑,如花枝乱颤,良久方才停住,说道:“教主执道家鼎炉重器,又随手就能拿出千枚聚灵丹来,可见炼丹本事不凡,本宫就直言了。”

“本宫想与教主做长久交易,不知可否?”

高阳微微一愣,心中一动,想道:“这般大肆收购,除了提供给下属,再无道理,看来是要有战事了…,只是这事现在却还与我无关,说不定正是我玄教发光发亮之时呢…”

高阳想着,却是沉吟起来,过得片刻,却是抬起头来,说道:“公主想要做长久交易,也未偿不可,只是贫道玄教资源与门人俱都稀少,采集药材都大费功夫,贫道亦也要时常炼气,却是会耽搁不少功夫,但不知公主所需数量多少?”

“万枚,一个月要万枚!”拂云公主伸出一根纤纤玉葱细指,眯着凤眼说道:“本宫可先付下酬金,月后再命人前往教主门中取药,同时再先付酬金,玄教教主以为如何?”

高阳微微一惊,心下细算一番,若是资金足够,便可买下充足药材,一天至少能炼三炉,且是不打扰修炼,以坎离丹鼎的容量,一炉至少也能有三四百粒,差不多十天就能完成,如此一来却是大有可为,即不浪费修炼时间,又能赚得钱财,更可炼丹加强玄教的实力,却是一举多得。

想罢,高阳向拂云稽首,道:“既然如此,那价格问题又当如何算起?”

“呵呵。”

拂云公主微微一笑,当下就与高阳大论价钱问题,表现的却是精明。

奈何高阳知道拂云公主如此大肆收购药材,必是有大事,甚至是战事问题,抓住这一点,高阳却是一点也不松口。

最后拂云气极,玉面争执的粉红,嘟着朱唇哼道:“罢了,就依你所说的价格就是了。”

高阳微微一笑,稽首道:“公主却是慷慨,贫道在此多谢了。”

拂云见高阳得了便宜还在卖乖,顿时气极,却也无奈,只冷哼一声,将手一挥,有一道光华闪过,落到高阳面前,显出一锦囊,拂云说道:“这是本月酬金加上那千枚聚灵丹,只多不少。”

高阳接过,将神念渗入进去,顿时就见星光点点,全是星灵币,有百枚之多,顿时大喜,这可是相当与百万青灵币啊,微微一笑就揣进了怀中,又在腰间百宝囊一抹,手中多出一尺高的长颈玉瓶,手上一震,一道劲力就将玉瓶抛起,划过一道白光落到拂云公主面前,高阳笑道:“这是千枚聚灵丹,再有万枚,月后公主可命人到我玄教来取就是,想来公主应该知道我玄教位置吧?”

“嗯。”拂云微微点头,将玉瓶收起,又对高阳说道:“怀清妹妹所托之事,还请教主费心了。”

“自然。”高阳向对面的毕天方先扫了一眼,又对拂云说道:“只是公主还得配合才是。”

“呵,本宫自是省得。”拂云公主也不着痕迹的扫了毕天方一眼,就对高阳说道。

又相谈片刻,高阳见天色渐晚,已经残阳如血,当下起身告辞:“贫道还有教务要行处理,不宜多待,就此告辞。”

“既然如此,那教主自去就是。”拂云说完,又对毕天方等人说道:“尔等替本宫送玄教教主。”

“是。”

高阳打了个稽首,带着空灵,便随毕天方等人出了法华宫。

毕天方等人将高阳送出法华宫,便又回去复命。

高阳却对身后的空灵说道:“可以回去了,将云光升起吧。”

空灵当即将云光升起,一朵白中泛紫的云光自脚底涌出,将两人托住,冉冉升起,离地三尺,就化成一道白紫虹光往龙头山方向遁去。

夕阳如血,沉落西山,一道白紫虹光在空际划过。

底下群峦起伏成叠,绿荫成幽,突然一阵呼啸声从幽静的山林中冲霄而起。

顿时一道道白虹冲起,如那天罡浩荡,分布在右前侧,成扇形,如拱门,就要包抄而来。

“不好,竟然是正一派中人!”

高阳立时微惊,连忙对空灵说道:“快绕过方向,先别往龙头山方位。”

空灵连忙将遁光一转,如甩尾也似,往左边划若流星般的飞划而过。

只是还未行片刻,又见一片黑烟涌起,冲起一道道黑光,就在前面,亦成扇形,如拱门,竟然与正一派隐隐形成环形包围。

“好家伙,竟然联合起来了。”高阳心中大骂,忙一拉空灵,却突然大喊叫道:“莫要飞遁了,快快落下遁光,借我土遁之术逃脱!”

高阳却是运法提气,喊声如滚雷咆哮,声震天野。

空灵连忙将遁光一降,如流星下坠,转眼将便落进了山林间,大树参天,遮光如盖,风吹树叶,摇曳唰响,落叶成堆。

一落地面,高阳一把拉住空灵的玉手,就将之带了过来,竟然搂在怀中,低声急道:“我土遁之术还未炼成,只能藏身而已,切莫有所动作。”

空灵双颊如血,连紫纱都遮盖不住,身子僵硬又滚烫,心中百感交集。

高阳一手掐诀,顿时淡黄光芒如轮光从体内涌出,将两身子一裹,叱喝一声:“遁!”

一阵轻烟炸出,两人却是化成一道黄光没进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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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兵家法术,正一动作

高阳与空灵使用土遁术,化成一道黄光没入了地下,直入地下一丈之外。

地下幽暗沉闷,一圈淡黄的光晕中裹着相拥的一男一女,周边的石土被黄光分开,却隐隐有向黄光中挤压之势,好比橡皮扯开似要反弹。

“幸好土遁之法已经入门,虽然还不能分地而遁走,但现在我躲在地下,加上我刚才所喊,他们必定会以为我逃出,我看你们如何寻我?难不成还挖地三尺?哼,正一派,魁首派…”

高阳正自心中思量着,突然听到呼啸声从头顶地面上传来,一阵地动山摇,树木崩塌的声音接连传来。

“那小贼怎么还会土遁?他怎么还会法术?他到底修炼了多少法术?该死,该死!”高阳听得,这是张守的咆哮声。

“妖孽!妖孽啊!此子不除,必将是后患无穷矣!”这声音紧随响彻,高阳听得正是正一派长老刘根青的声音:“现在我们必须将此子找出,以绝后患!”

“哼!那是你们正一派的事情,现在与我魁首派无关!”

“张守!你想置身事外?可别忘记你们也有参与截杀!而且我们说好,事成之后,鼎炉归我正一派,其它之物全归你们魁首派,当就此事一项,那也是不死不休之仇,你们休想置身事外!”

“哼!此乃小事,现在我魁首派还没时间来管,待我魁首派完成大事,嘿嘿…嘿嘿…!”张守冷笑不止的声音传来,过了半晌,张守哼道:“我们走!”

高阳就听一声呼啸,一道道破空声传来,应该是魁首派已经离去。

“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吧,先命人查寻那玄教资料,既然怀清说是龙虎山中人,那就一定能查的出来,走吧。”

“是!”

又是一阵破空声呼啸而过。

过得一会儿,空灵在高阳怀中动弹了一下,声若细蚊:“教主可以出去了吧。”

高阳嘘道:“莫要有动静,这不过是虚晃一枪的把戏罢了,他们还会再来呢。”

空灵面若火烧,也就不再说话,又过了一盏茶时间,空灵更是浑身不自在,心肝跳动的厉害,正要说话。

上方地面上突然有那脚步作声,空灵顿时一惊,不敢说话,偷偷瞄了高阳一眼,就将头埋下,接着就听有人说道:“看来真的被他们逃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去派人四处查探,必要先将玄教给我找出!走吧。”

刘根青的话音落下,就听一道道破空声远去。

高阳又在地下待了一刻钟时间,直到天色完全陷入黑暗之时,确定上面终是无人,这才一手掐诀,黄光轻轻摇曳,裹着高阳与空灵两人就如游鱼一般上了地面。

四下一看,树木崩塌一地,残枝落叶,树木的折断泛起青灵气息,充斥周围。

高阳将空灵放开,黄光敛进了体内,空灵茫然若失,低头不语,高阳干咳一声,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空灵依旧不语,将秀足一顿,一片云光升起,将两人托起,冉冉升至半空,就化成一道白紫虹光往龙头山方向遁去。

此次再无任何麻烦,安全到达龙头山。

空灵将遁光落到洞府外,白狼老远见得,是以早前就喊了玄教众人,都出来迎接。

“恭迎教主(师尊)。”

高阳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顿觉精神一震,命道:“都起来吧,叫门人到大厅集合,吾有事情吩咐。”…,

“是。”众门人不敢怠慢,连忙应下。

来到大厅,高阳上了高台宝座,空灵立在身后,先命门人都坐下,就开口说法,诵读黄庭。

有一个时辰,高阳停了说法,对下面众人说道:“最近我玄教可能有些祸事,尔等出入当要警觉,无名长老,向花无。”

“教主。”

“弟子在。”

高阳从怀中掏出那个锦囊,往下一抛,就飞落到无名手中,说道:“这是百枚星灵币,待会儿我会给你们清单,你们给我按要求出去购得药材,越多越好,此乃教中大事,不可怠慢,我可准黄甲与你们同去,此乃重事,你们可要抓紧时间办理,不可懈怠。”

无名与向花无连忙应道:“是,谨遵教主(师尊)吩咐。”

黄甲嘀咕一声,也自应下。

高阳又叫陈昌与陈凌上前,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张纸,挥到两人面前,说道:“我有八卦排云阵法,只是没有三昧真火,炼不得阵旗,此事交由你们处理,材料之事可找向花无,你们只要给我炼制出来就是,不可怠慢!”

“是,教主。”两人不敢有违,陈昌将纸接过,都拜着受命了。

高阳又扫视下方,说道:“其他人,若无吩咐,不得随意外出,听明白吗?”

众人都心中一凛,连忙拜下:“是,谨遵教主吩咐。”

随后高阳便命人下去,自己也回了密室。

盘膝坐于石床上,高阳从百宝囊中取出一粒金豆,一张白纸金画,正是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的两门法术神通。

先将金豆拿在手中,将神念探入其中,顿时脑海中就重现出一篇金色化章,高阳将神念运用,刻印记背,化成烙印于记忆识海当中,有一刻钟时间方才全部记印下。

又将那白纸金画拿在手中观看,神念探入,脑海中的神将跳动变换,金光一涨,化成一篇金光文字,高阳依旧花费一刻钟时间放才全部烙印与识海记忆当中。

随后将两物收进了百宝囊中,高阳心思转动。

撒豆成兵,乃参天地之金玄,合神念法力妙用,种成神胎,如母体,孕育万千。

法象神将,亦是参天地之金玄,合神念法力妙用,种成神胎,却形成一体。

也就是说,一个分量化,一个却是质化。

“兵家神通,果然不凡。”

高阳不得不赞叹一声,一抚额头,头顶喷出两道黄庭本源法力,成鸿蒙紫气,左右双手各掐不同印诀,勾通法术玄妙运转,以之神念为媒介,法力为本源,法诀掐动,手势变换,真如蝴蝶翩舞,不着痕迹,霎时间也不知变换多少次。

但见那两股鸿蒙紫气翻腾,一成椭圆旋转,一成轮转光晕。

随着手诀掐动,那紫气中各有天文形成,形如蚂蚁,攀爬蠕动,只见那椭圆之中天文相对而斥,各成阵形,闪烁隐现,流动分布,仿若士兵布阵。再看轮转光晕中,天文相对而吸,密成一体,逐一而连,天文流转,隐成一尊骑马将军。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高阳手印一停,清叱一声,但见两团圆形紫气都滴溜溜转运,椭圆之中有那密麻如点泛起光芒,闪烁如呼吸般就有丝丝金光被纳入其中。轮转光晕中,一尊骑马将军驾马飞奔,双目泛金,身形起伏间也有丝丝金光被纳入其中。

法术入门,高阳微微一笑,头顶又涌出六道光芒,各成法术,吸纳天地灵气,其中就土遁术与新炼的两门兵家法术还未功成。…,

让八门法术自动运转,吞吐天地灵气,高阳也不去管它,将黄庭运转,静而打熬法力,修炼真气。

时间缓缓而过,高阳约束门人,一边炼制丹药,一边修炼法力,一边教育门人,做那思想工作。

正过十来天时间,高阳正在炼最后一炉丹药。

却说正一派当中,一名弟子匆匆跑进了正殿中,此时正一派一众长老与掌教都有在座,金椅排布,玉台成阶,华丽堂皇,那名弟子一进殿中,就跪拜在中,双手托起一物,乃一小金册子,呼道:“禀告掌门与诸位长老,底下送来密报,正是诸位长老紧催之事。”

“什么?”坐在前头第一排有人拍案而起,却是一面色阴沉的老者,此时地脸现笑意,只是依旧泛冷,赫然正是被高阳气的吐血的刘根青,其伸手一招,那小册子便飞空而起,落到其手中,展开一看,有一柱香时间,其脸上笑意越发浓烈。

“玄云观?玄教?无量教主?原名高阳?好个小儿!看你此次如何逃脱?”

刘根青边看口中还喃喃冷笑,随后又将册子上托到高坐的一位中年道人,正是正一派掌教,号明凌道人,明凌道人看过之后,又将之挥下,交由底下诸位长老们轮流翻看。

有一刻钟方才大略看完,众人都纷纷低声议论。

刘根青对明凌道人稽首,道:“掌教,如今消息查实,不说那高家小儿在龙虎大会辱我正一,单凭其胆敢进我派祖师洞府,夺我派法宝,此仇也不可消除,还请掌教下令,让我等请往将那小小玄教剿灭,以解此心头大恨!”

明凌道人面白无须,却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凝眉之间就显沉重,过了半晌,微一抬头,双眸射出精光,说道:“大长老所说在理,既然仇恨不可消除,当行灭之,传我教令,命大长老帅炼气化神门人十名,内门弟子百人,前往剿灭玄教,不得有误!”

刘根青大喜,连忙稽首应道:“是,必不负掌教所托!”

第三一章 两方交战,立阵之斗

炼丹密室中,高阳与空灵盘膝而坐,面前有一尊被三昧真火熊熊包裹的鼎炉,鼎炉玄黑,有一人高下,体表却流放溢出金色的离合仙光,唰啦啦如那抄豆子般的响动从内中传,鼎炉上方有屡屡轻烟冒出,药香扑鼻,四处飘荡流溢。

突然一声轰鸣,高阳忙伸手一指,轰隆一声震响,坎离丹鼎落下,空灵伸手一招,三昧真火瞬间一敛,只一缕红绳也似的光芒没进了头顶。

高阳再一挥袖袍,咣当一声,鼎盖飞起,一片金光如云霞涌出,内中裹着一粒粒金豆也似的丹丸,高阳神色见喜,微微一笑,就有空灵拿出一支碧玉长瓶,微一挥手,离合仙光就裹着聚灵丹划过一道金虹也似,落进了玉瓶当中,空灵一指,瓶盖封上。

“已经炼出一万之数了,任务却是完成了,还有一半药材多了出来,以后就留下炼给门人服用,何愁我玄教不兴?哈哈。”

高阳哈哈大笑,长身而起,伸手一招,鼎盖咣当合起,金光一炸,就缩小成拳头大小,化成一道金芒被收进了体内,又伸手一招玉瓶便落到手中,一股紫气法力手出,就见光芒一闪,消失了无影,却是被收进了百宝囊中。

“嗷~!!!”

白狼正坐在办公室中百无聊赖的喝着茶水,这办公室可是教主请口吩咐专门供给自己所用的,教主还亲手提了字呢,保安室,多好听的名字啊,还是待在这玄教好啊,没事讲讲黄庭,读读教规,遇到门人都称无量,都是同志,志同道合嘛,品茗论道,闲时打熬真气,忙时修炼法术,日子过的多实在,这才像一家子嘛。

正饮了一口茶水,突然一阵熟悉的气息飘到了鼻子中,接着一股法力波动从远处浩浩荡荡的传来,顿时大惊,连忙冲出了保安室,就到了洞府外,正见得远处天际有那白光隐现,果然无误,顿时长啸一声。

“嗷~!!!”

“不好了!正一派来犯!”

高阳正自收了坎离与丹药,就听到外面白狼的呼啸预警,顿时脸色一变,喃道:“还是来了…”

当下就出了密室,空灵连忙跟随,来到大厅,众多门人全部从密室中出来,就连黄甲也刚从地下钻出,如今全亏黄甲的打洞本事,龙头山以口鼻眼都开凿出洞府密室,玄教全体都有分配。

高阳一到大厅,见得门人都在,但就喝道:“陈昌,你将炼好的阵旗拿来交给升云。”

“是!”陈昌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套炼好的阵旗,交给升云,分发下去。

“升云。”高阳又对升云吩咐道:“你带十六名弟子从密道而下,至山下分布,给我立成里外两层阵法,包围本山,待听本教主号令行事,速去。”

“是!”

升云连忙领命,拜过高阳,点了十六名弟子,便往洞府深处而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高阳又道:“其他人等先随吾出洞府一观,却要听吾号令行事。”

“是。”

高阳一声令下,众门人呼应,簇拥着就出了洞府,来到洞府外边,长老带门人分部两旁,有三丈宽的平台,高阳带着空灵来到最前,无名与无天两长老分立左右,身后是白庄等弟子,却以毕利修为最高,却是站在最前。

“教主。”白狼前来拜过。

高阳一挥手,说道:“你且退到一边,做好准备。”…,

“是。”白狼抱拳就退到无天身后,四名炼气化神却尽在两位长老管辖之下。

不多时,一阵阵破空声呼啸而至,那白光浩荡,如浪花奔涌。

正一派合力催起的遁光劲风猎猎,直扑洞口而来,呼啸声中就在前面十丈之外顿住,云光翻腾如浪,前面立了一排十人,为首半步者正是刘根青,十人身后有百人炼精化气期的弟子。

高阳领一众玄教,立身不动,但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衣袍吹的猎猎作响,舞动如龙摆,却一丝也不显的狼狈,反而因高阳设定的华丽道袍,凭添一股气度来,衣袂飘舞,直若仙凌。

八封紫绶衣为教主服饰,只为高阳一人所着,那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为长老服饰,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为我亲传弟子所饰,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为内门一切内门弟子装饰,如此一幕,令得那几个外门弟子心中暗想:“以后也要弄套服饰来,那几个降服之人也都能得如意冠佩袍而带呢,我需得努力才行,也不枉进玄教一场……”

高阳见了来人,指着刘根青哈哈大笑,道:“好你个不明天时的老道儿,如此气势汹汹,莫不是想要灭我玄教不成,真个是不明天数!天数合该我玄教大兴,尔等如此逆天行事,莫不是想要化成恢恢不成?”

顿时在龙虎大会上的事情在脑海中快速过遍,刘根青顿时脸皮青红变换,恼羞大怒,目光泛赤,怒吼道:“高阳小儿,安敢如此欺我!吾与你不死不休!”

高阳脸色骤冷,清喝道:“你正一派与魁首派相通,截杀我之仇,贫道还未与你清算,就又来犯我玄教,此仇此恨亦是不死不休!刘老儿,你便放马过来,我看你有何手段攻我玄教!”

刘根青气极,跳将起来,怒喝道:“啊呀!气煞我也!来啊!莫与此小儿讲什子道义,给我群起攻之!”

“是!”

只听一声群起大喝,正一派众人头顶冲出一股浩荡罡风吹起,白云成片,翻腾如浪,又一变换,如匹练也似的白虹,浩浩荡荡直扑而来,似银河倒倾!

“起阵!”

高阳立时大喝一声,就见山脚下有云雾汹涌升腾而起,但阵成却还需一点时间,又行喝道:“长老与化神之人都给我上前抵挡!玄教危机,尔等俱要拼命才行!”

话还未说罢,头顶就冲出一片金光,坎离丹鼎祭出,化成一人高下,鼎盖开了,金光浩荡,冲霄而起翻腾竟然如磨盘也似,尽显坎离之妙用,只微微一转,砰的一声震鸣,就见正一罡气白虹与离合仙光冲撞在一处,高阳浑身一震,五脏翻腾,好生难受,离合仙光也暗淡了下去,噗嗤声大作,冲撞处云雾升起,离合仙光竟然缓缓被压迫下来,胸口更是沉闷。

“喝!”

正值此时,其他众人连忙大喝一声,祭出法宝。

空灵心系高阳,当先将三十六件飞剑祭出,剑气纵横,交织如网,剑光震颤,切割的空气如成玻璃碎片,一声叱喝,剑网成旋,风卷也似,就往那正一罡气白虹一绞,咝凌凌响彻满空,就见白虹而了那碎片也似,零星满空飞溅。

高阳顿时就觉体内压力一轻,清喝一声,离合仙光猛然磨动,正一罡气便被绞成粉碎。

正一派那百名弟子法术一破,个个都法力震荡,或多或少受了一些内伤。…,

无名祭起有形飞剑,人剑合一,化成一道三丈长剑光,微一闪动,有形无形剑气运转,原地消失,再现之时,如蛟龙出海,在正一派众人身前现出,如龙扑击,挪腾一绞。无天将法星刀祭起,执在手中,身形鼓荡,星光大灼,化成一道三丈长的刀罡,声势如流星飞渡,紧随斩来。黄甲怪叫一声,喷出鳞甲刀盾,黄褐色光芒鳞片飞旋如刀,如那黄尘爆也似,兜头往刘根青等人卷来。白狼一声狼吼,将狼牙刃祭出,一化二,二化三,满空都是刀光,劈头就遭刘根青等人斩来。陈昌与陈凌发动掌心雷,连连震动,劈头盖脸的就遭刘根青打去,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刘根青等人大怒,各祭法宝,头顶有那剑气、宝光涌出,白光冲霄而起,十人法力连成一片,竟然将攻击全部抵挡住了,无名飞剑戮之不进,无天星刀斩之不破,黄甲鳞甲飞刀盾卷绞不动,白狼刀光砍之无用,陈昌与陈凌雷炸不进去。

刘根青等人顿时怒吼连连,指着陈昌等人喝骂道:“陈昌,陈凌,黄甲,白狼,空灵,你们……”

“我们怎么了?我们就是要将你们暴打一顿!”黄甲见攻不破其防御,气极大骂!

“啊呀呀!好你个黄甲畜牲!看吾不将你抽筋扒皮!”

刘根青怒极,喝骂一声,就命众人将法宝祭起,但见白气光芒翻滚,内中十件法宝沉浮不定,光芒如灼。又张口喷出三昧真火,化成十道火龙,交织一起,翻腾不休,热浪如潮,兜头往玄教等人烧来。更是将双手搓动,白灼雷光闪烁,竟然要发秘法雷光。

“不好,那是正一乾雷!吾都不曾学得。”陈昌惊声叫道。

高阳脸色微变,将目光下放,云气已经升腾到山腰间,就快到洞口处,连忙大声喝道:“莫要惊慌,再过一会儿就是阵法成形,你等对付其法宝,那法术都由吾来抵挡,可保无事!”

说罢,扬手祭出龙虎宝印,一点清光飞出,清光炸开,现龙虎清影,裹一四方龙虎玉玺,有磨盘大小,直冲那刘根青等人祭出的法宝而去。

空灵清叱一声,剑光升腾旋动更疾,紧随奔赴而去。黄甲与白狼不敢怠慢,伸手一指,鳞甲刀盾与狼牙刃都直飞而去,无名与无天各御剑刀,直向法宝斩去。

却突听高阳喝命道:“无名长老你可便宜刺杀!!!”

第三二章 起阵之战,擒获法宝

“无名长老你可便宜刺杀!!!”

听得高阳大声喝令,无名的三丈剑光猛然一顿,突然一个颤动,竟然隐去了形体,消失在原地。

“不好!”刘根青顿时色变,对右边叫道:“他要刺杀,刘棚,陈深,你们二人前去护住门人,万不可让弟子有失!”

“是!”刘棚是一青年人,陈深却是陈凌的父亲,刘根青如此行事也是怕其下手软了。

两人回应一声,将手一指,那十件法宝中就冲出两道白虹匹练,内裹一剑一刀,都是将正一派法术与法宝合炼在一处,当作元神护持,精气神相合,法宝亦是法术神通,一声呼啸,两人飞身而起,落到身后众多炼精化气弟子头顶,剑刀白虹如龙在四周飞舞,陈深突然双眸一眯,叱喝一声,刀虹在后面斜斜一劈。

噗嗤一声,一道透明剑光芒在刀虹前现出,内裹着无名,却见无名双手一掐剑诀,有形无形剑气忽闪一敛,如羚羊挂角,越过刀虹,不着痕迹,瞬间敛去不见踪影,陈深一惊,一掐法诀,正一刀虹一拐就护在弟子门人周侧,又听喀嚓一声,刘棚大声喝叫,剑虹与无名御使有形剑的有形无形剑光一触而开,无名就如个精深刺客,一击不中,立马隐遁,刘棚与陈深虽然心中交怒,却不敢稍有怠慢,只能防守,也进攻不得。

“好极!”

高阳见无名一人就牵制了正一派两位炼气化神之辈,顿时大喜。

砰!!!的一声轰鸣大震,龙虎宝印率先砸在了那八件连成一片的法宝云光中,只砸的云光摇动如地震。咻咻咝咝的声响连连爆响,空灵的三十六柄飞剑直冲了进去,直搅得正一派那宝光破碎,白狼与黄甲紧随而来,刀盾齐至,冲将进去,左冲右突,喀嚓噗嗤声不绝,短兵相接,火光四溅,更有那无天御刀,星疾如陨,势大力沉,见宝就斩,喝声震天,直如那敢拼敢杀的三郞。

但感灼热如浆,十条三昧真火化成的火龙扑腾而来,高阳伸手一指,坎离丹鼎飞起,鼎中涌出的离合仙光化成一朵亩大的金云,护在众人头顶,火龙扑来,直如在金云中翻江倒海,却终是一点也冲之不破。

突然轰隆声震响,白灼雷光大盛,照亮了虚空,白光一闪。

轰轰轰……,接连八声在金云中炸响,顿时就起了一片蘑菇云,金光被炸的爆裂开来。

高阳顿时如遭雷击,浑身一震,噗哧一声,就喷出一口鲜血来,眼见那三昧真火就要扑冲而至,连忙大喝一声,法力狂涌接续,又手掐了法诀,头顶上的坎离丹鼎猛然一震,轰然旋转起来,金光一分为二,一在上,一在下;猛然旋转,一顺一逆,如运磨盘也似,就将三昧真火裹住。

大喝一声,坎离丹鼎旋转中震颤连连,一股吸力从鼎口传出,如那黑洞也似,离合仙光所化磨盘骤然一缩,裹着三昧真火就化成一道金光钻进了坎离丹鼎中,咣当一声,鼎盖合起,当当声不绝,那丹鼎震颤不绝,金光时涨时缩,高阳但觉法力震荡不止,一口真气运用不上,噗哧一声又是喷出一口逆血,脸色也都苍白了。

“教主!师尊!”

空灵等人大急。

高阳连忙止住,喝道:“专心应敌就是!”

高阳说罢,连忙一指那坎离丹鼎,法力以神念为引,狂注而进,顿时震颤轻缓许多,不多时便见金光如日,终是镇压住了,但高阳脸色却越见苍白,法力已然快要见底,连忙一拍百宝囊,手中多出一支玉瓶,揭开瓶盖就仰道倒入口中,一口气服下数十敉聚灵丹,又运转黄庭,功行一个周天,便就化成了法力。…,

“啊!伤我教主,与你不死不休!”空灵大叫,一声叱喝,点在眉头,运转元神精气,但见三十六道三丈长的剑光从法宝相交不绝中冲起,一个反卷,直如流星雨也似的冲刺而下。

“伤我师尊!不死不休!杀啊!法术给我全部使出!”但听一声童声含煞,毕利双目隐含戾气,不听高阳吩咐,就将一只小手挥动,三昧真火如火龙冲卷,绕道往刘根青等本人袭去,又张开小口,一道乌光喷出,但见一道阴玄鬼焰呼啸而出,手中剑诀掐动,有形无形剑气运出,却还是留有白光形迹,也紧随斩去。

其他人等一看,顿时全力出手,老虎使出玄云宫法与阴玄鬼焰,向铁突然怒吼一声,头顶竟然涌出一片金光,竟然是离合仙光,修为稳在炼精化气初期,不愧是高阳座下最是努力勤奋之人。白庄突然叱喝,口中喷出一道有形无形剑气,亦是不凡,向花无等人却双拳紧握,脸现羞恼之色,目眦欲裂。

黄甲与白狼对视一眼,微一点头,将身一晃,竟然化成原形,三昧真火在身外燃烧,冲天而起,各抓来法宝,竟然舍了与正一派的法宝比拼,合身向他们本人杀将过去。

陈昌与陈凌双掌伸出,双掌齐震,掌心雷发动,又将口中喷出三昧真火。

“不好,肉搏不得!”刘根青见高阳手下凶猛如厮,顿时大惊,又见黄甲与白狼化成原形扑来,顿时大骇,惊道:“切不可被他们冲散了阵形!”

话罢,齐齐大喝一声,伸手将法宝招回,八道光华闪过,却见三十六道剑光势比流星还疾,猛然冲下,

砰砰砰,喀嚓喀嚓声不绝于耳,八件法宝被斩冲直坠,宝光暗淡,已经伤到了本质,刘根青八人突然大吼一声:“空灵!吾等与你不死不休!”

黄甲与白狼冲至,八人哪还有时间,忙各将手一扬,袖袍往前一舞,正一罡气铺展开来,白虹如幕,遮盖穹顶,黄甲与白狼怪叫一声,身与法宝相合,一褐黄,一惨白,刺啦一声,就冲进了罡气,却只到一半就再进之不得,刘根青八人脸皮胀红,怒吼连连,手中正一罡气源源不断,不敢松手,实怕两妖的野兽肉搏之术。

这时其它法术接连打来,轰隆震鸣不绝,正一罡气翻腾如浪,刘根青八人身子接连后退,黄甲与白狼咄咄直逼。

高阳正将法力恢复,但一次吃的丹药太多,还有些消化不完,但正值斗法,却是无碍。睁眼一瞧,突然一阵云雾涌动,如那浪花升腾而起,猛然翻涨,就冲天而起,将整个龙头山遮了一层,高阳顿时大喜,正要转身对门下吩咐行事,却见空灵身子轻颤,额头有细汗,怕一人斗八宝,始要不及,忙对陈昌等人喝道:“尔等法术不见奇效,莫要做无谓,尔等听吾号令,齐至吾身后来,运转黄庭,将法力灌注吾体内,吾将御使坎离,将那八件法宝全部收取镇压,此乃胜负关键,尔等不可怠慢!”

“是!”

陈昌等人,但凡修有法力,齐将身形挪腾,到了高阳背后,分成左右,成两条长龙,各将一掌推出,齐喝一声,拍在背上,个个脸显氤氲紫气,黄庭运转,一股狂风在高阳体外形成,气息鼓荡,劲风阵阵如潮,吹的飞沙走石,头发披散了开来,如飞龙在脑后狂舞,法力在体内如潮汐般在体内流转一周,残余的丹药转瞬间就被炼化,一丝劲力也不废,顿时一股力大无穷般的错觉形成。…,

“喝啊!”

高阳仰头一吼,气息如炸,八卦排云阵法都在晃动,如那波荡。

伸手一指,那头顶上的坎离丹鼎金光大放,如磨盘也似,旋了九转,突听砰砰砰砰的十声爆响从鼎中炸出,一篷黑烟从鼎盖上升起。

“哇啊!”刘根青等人齐齐身子一震,三昧真火被破,都受了反噬,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受了内伤。

刘根青等人法力一个运转不灵,正一罡气滚动,两声吼啸声从罡气中传来,就见褐黄光芒与惨白光芒隐现,咆哮连连,似要冲将过来,刘根青等人大骇,忙大吼一声,法力接连上去,顿时止住了形势。

却在此时,高阳一掐法诀,坎离丹鼎挟万道金光,飞冲而出,云雾翻涌,阵法根本不阻,一道金光就冲将出去,霎时间就飞到三十六道剑光交织之上,但见剑气纵横,剑光电闪四射,将八件法宝围困在中,一通乱斩乱劈,宝光飞溅,剑气四溢。

高阳对外的坎离丹鼎伸手一指,咣当一声,鼎盖飞起,丹鼎一个倒置,鼎口朝下,离合仙光蜂拥而出,如那潮汐滚动,嗡的一声炸响,金光涌出,分两边如扇形,包裹而下,围如那圆形。

“啊!高阳你敢!”刘根青等人急恕交加,但黄甲与白狼身与宝合,法力催到极处,八人也不敢放手,就怕一个松手,两妖冲来,使那肉搏之术,众人都要被吃掉。

“哈哈!有何不敢?!至今日,我玄教又多八件法宝矣!”

高阳长声大笑,意气风发,叱喝一声,离合仙光猛然往里一兜,就将剑光连同宝光全部裹起,金光翻腾之中,如海浪淘沙。

刘根青等人连忙一手狂捏法诀,却觉法宝如陷入泥潭当中,脱身不得,招之不动,顿时惊怒至极,连连大吼大叫。

空灵却长松一口气,放开心神,剑光就敛去,也不动作,就让离合仙光包裹,空灵一口硬挺之气松出,身子摇晃一下,差点跌倒,高阳挥了袖袍,一股劲力将之扶住,说道:“你先在一旁休息片刻。”

空灵微微一笑,却站立不动。

高阳也不去管她,突然冷笑一声,伸手一指,坎离丹鼎倒着急旋,如那金光龙卷也似,呼啸声冲霄而起,但见一片金光中裹着八道白色光芒被卷起,被吸进了坎离丹鼎中。

第三三章 夺宝之战,分发法宝

PS:阳之迟来的一章,实在是搬家断网,现在还没弄好,要后天才行,只得到网吧来传了,还请各位大大们谅解一二。

“哈哈!看你们还有何本事。”

高阳大笑,将手一指,丹鼎翻立而起,咣当一声,鼎盖落下,身外还有金光如阳,内中当当声响动不已,丹鼎在金光中包裹,竟然不动不摇!

“啊!你这波魔!竟敢收我等法器,岂与你干休?!”

刘根青等人都是大叫,怒吼连连,哪肯干休?

却见一道星光划过,如流星飞渡,轰然斩来,如匹练也似,刘根青等人大急,喝道:“刘棚,速来助阵!”

刘棚听了,便御刀而至,与无天相斗一处,无天料定不敌,便行游斗之法,刘棚也是奈何不得。

陈深顿时大是紧张,对下面弟子喝道:“尔等却是显了累赘!快各施手段保命吧!只要阻得一阻,我便救得!”

当下百名弟子慌乱,连忙使了拼命手段,不顾法力真气凌乱,都将罡气喷出,护在周身,又使出白虹法术,绕身环护。

高阳见得却是冷笑,将手一招,从阵法云雾之外飞来两道光芒,一清一金,清者乃龙虎宝印,金者自是坎离丹鼎,阵法依旧不阻。

清光没进了头顶,被收进了体内,金光却在身前停止,玄鼎还兀自滴溜溜旋转,放出金光如日。

高阳将手一指,喀嚓一声,鼎盖开启一条缝隙,一片金光涌出,飞出一片白光,分化成三十六口寒光闪闪的飞剑,金光一缩,咔嚓一声,鼎盖又自合起,如若天成。

空灵将手一招,那三十六口飞剑便飞到身旁,若游鱼般绕身游弋。

高阳将玉瓶与她,说道:“你去将他们阻拦下来,待我将法宝炼化,分布门下,便可全部擒拿。”

空灵先自接过玉瓶,仰头就服下数十粒聚灵丹下去,随后又将玉瓶捧到高阳手中,说道:“教主放心,必不叫他们逃脱!”

话罢,一声空灵鹤鸣,飞空而起,三十六口飞剑环绕周身,与身相合,化成一道剑虹,八卦排云阵也不阻拦,空灵直冲而出,一道剑虹如那势若电疾,猛然往那刘根青等人斩来。

“啊!速退!”刘根青等人大惊,满目都是一道剑虹,充斥世界。

却听空灵一声冷笑,剑光一分,化成三十六柄,剑气纵横,往那正一罡气如流星雨般分劈而下,噗嗤噗嗤声大作,但见云光四溅,一褐黄一惨白光芒冲将出来,黄甲与白狼呼啸着就往刘根青等人扑去:“刘家老儿,看你们哪里逃?”

“妖孽!你等不得好死!”刘根青等人又惊又怒,大骂着就又将法术使出,喷出蒙蒙白色正一罡气,聚成一团,八人合力,聚成乳白光芒,形若鸡子,就将周身护的风雨不透,又将双手搓动,运转正一乾雷。

黄甲与白狼扑到,各化一道光芒,横冲直撞,却是势大力沉,那鸡子也似的护罩直被撞的动荡不休,罡气四溢,如那波涛一般翻滚,空灵却将三十六口飞剑布在四面八方,时不时劈上一两剑,直斩的护罩裂开,内中刘根青等人怒骂连连,连忙加大法力输出,翻腾中瞬间就缝合上了。

轰隆声震响,一道白灼的正一乾雷猛然朝黄甲劈下,黄甲怪叫一声,举盾就挡,褐黄光芒冲起,内裹鳞甲飞刀,砰的一声炸响,雷电泯灭,光芒暗淡,鳞甲瞬间倒飞而回,贴回到了盾甲之上。又是一声雷声炸响,白灼雷光劈下,黄甲顿时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刚飞过一个身位,原地就有一道白色雷光电闪而过,正暗呼好险,又听轰隆震响,正一乾雷又至,黄甲立时撒腿就跑。…,

白狼呼啸连连,不时化成刀光在鸡子护罩上斩上一刀,却大多时间也在怒骂腾挪,变替方位,以躲避当头劈来的正一乾雷。

不说空灵等人相阻大战,如火如茶,胶着不开。

却说高阳将坎离丹鼎招到身前,双手一拍鼎身,贴在其上,将双眸闭合,神念探入鼎中。

一片如海洋般的金光中,八道白光左冲右突,将金光搅得翻腾如浪,动荡不止,却如海中游鱼,总是冲不出去。

八道白光中各裹一件法宝,高阳看准一件白圈也似的法宝,将法力注入,化成一道紫气也似的长龙,如龙戏水,不受离合仙光所阻,就冲到白圈法宝面前,猛然一盘,就将之裹住,顿时白圈大震,高阳心中冷笑,如今自己法力受众弟子加持,更有陈昌陈凌毕利这样的炼气化神之辈,如今体内的法力就算是刘根青那样的化神后期也都不及。

暗喝一声,就见紫气光芒一炸,一丝丝紫烟屡屡钻进了白圈当中,顿时就进了内中禁制,一点点渗入衍生了进去。

只一柱香时间,高阳就将黄庭法力渗进了法宝核心当中,一个白虚也似的小人正目瞪口呆,正是法宝主人的一丝元神精气所化,但见其张口无言,尖叫无声,高阳的法力如紫龙,四面八方冲将过去,只是一绞,就将之化成泡影,顿时白圈身外冒出一阵轻烟,光芒敛去,不再动弹。

“哇啊!”

噗哧的吐血声在鸡子护罩内响起,一人心神皆痛,还惊叫道:“不好!他将我法宝炼化了!”

“怎么可能?”刘根青叫道:“就算他有三昧真火,想要重炼禁制,也不可能如此快速将你的禁制抹去,况且他还未化出元神,断无可能!”

“可是我正一圈乃我一手祭炼,现如今更是炼的与元神相合,怎么可能感应有错?”那人大叫道。

又有人提议道:“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先行退去吧,禀明掌教,再多派些人手过来!”

刘根青立马脸色阴沉,说道:“不行,不说我等受掌教所托,事情办不成,丢掉脸皮,单就我等法宝还在那魔头手中,岂能干休!”

“是极,法宝乃元神护持之物,丢了便是失了爪牙,如何能成?”

“不错,当先还是想办法将法宝抢回。”

刘根青说道:“那好,擒贼先擒王,我们先冲进阵中,将那高阳小儿抓到,还是月圆未缺!”

“正是此理……”

当下刘根青等人齐齐发力,遁光飞起,竟然扔下百名弟子,催动着鸡子般的护罩就往八卦排云中冲将过去。

“该死的刘老儿!”陈深大骂,百名弟子就在脚下,哪能不管?忙将法力提动伸手一指,一片白云升起,就将百名弟子托动,突然一道透明剑光划来,陈深大惊,忙将刀光来驾,却分心两处,法力有气运用不及,喀嚓一声,刀光破碎,一柄雪白长刀被劈飞开来,剑光又直斩而至,陈深骇然失色,忙将三昧真火喷出,堪堪抵挡一下,又将法刀招来,化成一道白虹,砰的一声就与无名的剑光撞在一处,一个震颤,无名抽身而退,又隐去了身形,陈深只觉后背湿冷一片。

“哪里走?!”

只听空灵一声叱喝,布在四周八方的三十六口飞剑如那剑鱼穿梭,纵横交错,剑气纵横,形走圆形轨迹,只将护罩斩的裂缝处处破开,如那花开也似。…,

刘根青等人大怒,各掐法诀,白茫茫罡气升腾不休,但见剑光过处,如浪花涌动,就又恢复过来。但如此一来,刘根青等人哪还能够前行一步?

高阳又将目光放在第二件法宝上,是一口飞剑,黄庭法力缠绕了上去,丝丝紫气就渗入了进去,流转禁制,法力衍生,渐入核心。

有一柱香时间,白虹飞剑一震,飘出一缕轻烟,光芒敛去。

“哇啊!”鸡子护罩中,又是一人如遭重锤,心神俱痛,张口就是一口逆血喷出,大叫:“哎呀!我的法宝啊!”

高阳又将法力缠到第三件法宝上,不多时,就将之炼化了去。

又过一刻钟时间,刘根青突然大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逆血,怒吼道:“啊!高阳,你夺我法宝,你不得好死!”

高阳突然哈哈大笑,将身一震,陈昌陈凌等人就觉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传来,顿时身子往后一退,手下都离了后背。

“大功告成!”

高阳但觉法力急退,最后回归到了炼精化气中期,却已是中期顶峰,顿时大笑,将手一指,鼎盖飞起,一片金光涌出,内裹八件法宝,却光芒内敛,都不曾被祭炼。

高阳转过身来,背对坎离丹鼎,离合仙光作衬,法宝作景,当真是意气风发,威严无双。

“毕利!”高阳唤道。

毕利顿时欢喜雀跃,上前拜道:“师尊。”

高阳将手一挥,一团金光裹着一个白圈飞到毕利身前,说道:“此宝赐你,待我传你法诀,便可运用。”

“是,多谢师尊!”毕利欢喜拜了拜,便双手接过,先退到一边。

高阳又往门人看去,众人顿时心中紧张无比,却不敢有所动作,高阳又唤道:“白庄,向铁,你二人上前来。”

白庄与向铁顿时惊喜无比,连忙上前,拜倒在地:“师尊。”

高阳笑道:“你二人也算勤奋,也罢,都为我弟子,既然入了道途,当有法宝护身。”

说罢,将手一挥,身后飞出两团金光,落到两人身前,白庄面前是一口飞剑,向铁面前是一柄长斧,两人都自接过,欢喜拜道:“多谢师尊赐宝。”

高阳让两人退去,唤陈昌与陈凌上前,乃道:“你二人此次也算是功劳不小,便赐你二人法宝,当要护我玄教,不得怠慢了!”说罢,将手一挥,两团金光自身后飞出,落到两人身前,陈昌面前是一镜,陈凌面前是一刀。

两人顿时大喜,连忙拜道:“是,必不负教主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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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教主发威,全部擒下!

还剩三件法宝,一为雌雄双剑,一为白玉珠子,一为四方玉印。

这三件法宝高阳却不打算现在赐下,而对五个得了法宝之人说道:“你们五人过来,待我传你们祭炼口诀。”

五人连忙上前,高阳当下就开口吩咐着,有半刻钟时间才交待清楚,五人神色见喜,高阳说道:“你们速速依法祭炼了,好将来敌给我擒拿下来。”

五人不敢怠慢,连忙应下,当下就袭地而坐,将法宝托在手中,但见紫光包裹,心神运用,按高阳所传法诀,祭炼内中的禁制。

高阳将手一挥,那三件法宝被离合仙光裹住,飞到身前,伸手一抹,法力过处,但见紫光闪烁,三件法宝俱都被收进了百宝囊中,高阳心中暗道:“却还是法力低了,如今我体内法力温养三件法宝已经吃力了些,却不能再多炼入体内了,怕被吸干了都会……”

有一柱香时间,陈昌突然哈哈大笑,手中镜光大灼,照耀人眼,手中一震,圆镜飞起,放出白茫茫罡气,如一轮白炽太阳,悬在头顶。接着陈凌也将法刀祭炼完毕,化成一条白龙也似,绕身腾舞。一声叱喝,毕利跳将起来,手中拿一白玉圈,光华升腾,微一舞动,就见满空都是白光圈影。又过一柱香时间,白庄与向铁方才将手中法宝祭炼完成。

高阳顿时大喜,命道:“陈昌、陈凌、毕利,你们三人可御空而行,助空灵三人将刘根青三人擒下。”

“是!”三人连忙领命,都将法宝运使,化成一道白虹就冲出阵外。

黄甲与白狼见了,都又羡又喜,黄甲叫道:“来的正好,快快与我等破了这鸡蛋玩意!”

当下三人二妖冲将过去,与空灵的剑光一起,狂催法宝,猛然撞去,只听五声砰响,将鸡子护罩撞的火山爆发也似的炸开,接着就有那如撕破锦布的声响,剑气切割,将护罩完全斩成碎片,八声惊怒吼声,白虹冲起,却哪里还走的掉?里有黄甲白狼执宝相斗,外有剑光包裹。

高阳又转身喝道:“老虎,你且过来。”

顿时就见一威武的中年汉子急步上前,拜在高阳面前:“教主有何吩咐?”

高阳将手一张,现出一龙虎宝印,泛清光流溢,对这老虎妖说道:“我传你使用口诀,你正是后期境界,当可御器而行,你执此物,助你家主人将那贼人擒下。”

“是,谨遵教主吩咐。”

老虎拜过,就双手托印而起,当下高阳就传了使用口诀,但凭法力按口诀输入,就能催动。

过得一会儿,老虎听罢,手中一掐法诀,就见龙虎宝印清光一涨,现龙虎清影,运转太极,又一掐法诀,宝印涨的有磨盘大小,老虎心中欢喜,跳将进了清影中,站在龙虎盘绕的宝印上方,再一掐法诀,宝印就化成一道清光冲出了阵外,向无天与刘棚交战处冲将过去,呼啸声如那陨石坠地,见着刘棚的刀光正与无天胶着在一处,二话也不说,瞧准了目标,猛然就砸,砰的一声轰鸣大震,宝印一个震颤,刀光崩碎,一声大吼,刘棚连人带刀被砸飞几丈之远。

老虎见状大喜,暗道:“好猛的宝印,光就这一下,也能叫化神之辈都成肉饼,可惜教主只传我使用口诀,未传祭炼口诀,却是不能赐予我手,看来我也要立下功劳,说不定教主能除掉我的奴役,还能赐件法宝呢,若是能拜在教主座下,那……”…,

这般想着,老虎吼啸一声,掐了法诀,就将宝印运起,又朝刘棚的刀光砸去。无天也御刀来斩,顿时就将刘棚打的左支右绌。

高阳又对白庄与向铁说道:“你二人法力不足,只要御使法宝从远方攻击,只做游斗,其有弟子需得照应,无名长老看着,你们三人可将之困死到底。”

“是。”

白庄与向铁领了高阳法旨,各放出法宝,一道白虹剑光,也无变化,就一招流星飞渡,直取陈深头颅。向铁猛然将白玉板斧抡动,甩了几圈,白光呼啸,大喝一声,板斧轮转着飞出,若一轮圆月也似,却森寒异常,其势真个如流星赶月,目标正是陈深。

陈深大惊失色,将法刀拿在手中,化十丈巨刃,微一舞动就将白庄的飞剑磕飞,一个劲劈,斩在斧轮上,砰的一声震响,板斧也被劈飞,但刀光却砰的化成了碎片散去。值此时,咝凌一声,一道若有若无的剑光就到了面前,陈深冷汗大冒,张口喷出一条火龙,将之缠住,微一抵挡片刻,剑光就到了面前,但此时法力已经接续,大吼一声,将法刀放出白茫凝实刀罡来挡,这才抵住这必杀一击,陈深已经全身打湿一片。

高阳见得向铁如此妙用,也是暗赞一声,见那陈深危及,无名也不用伤下面那百名弟子,饶是如此,陈深也是抵挡艰难,若是再过片刻,一个照顾不到,陈深必要被斩杀当场,但陈凌还在玄教,却不能如此了。

当下高阳就将手一指,坎离丹鼎夹着金光冲破云雾,飞出了阵外,落到陈深头顶,却不落下,高阳喝道:“还不速速就擒,难道想要我痛下杀手吗?速速皈依,还可与你儿同存,若是不然,一样将你擒下,受尽苦头,在你儿面前脸皮丢尽,看你有何尊严做父!”

陈深脸色变换,暗道:“这座丹鼎乃中级法宝,我已见其威力,如何能挡?又有三人在外围困,弟子拖累,若要抵挡,我不自杀,必要被擒,却真个如他所说,比死还要难堪也!”

这般想着,白庄与向铁又祭法宝来劈斩,连忙运刀格挡,却留了力气对付无名。

“若不是见你飞在天上,还带了百名不会飞的弟子,早放出捆仙绳,将你擒下,凭白浪费口舌。”高阳见陈深不答,顿时心生不悦,将手一指,坎离丹鼎放出离合仙光,滴溜溜转动,似随时都要砸下,高阳又喝道:“再不降服,休怪我下重手!”

话罢,坎离丹鼎夹带蒙蒙金光,猛然坠下,陈深顿时色变,连忙叫道:“慢来,我愿降服,我愿降服!”

坎离丹鼎就停了下来,金光不散反灼,高阳喝道:“那还不将元神放开,让我种下禁制!”

无名显身在一旁,白庄与向铁法宝也在旁边沉浮不定,各放光芒,陈深无奈,一指点在眉心,飞出一道白光,在身前化成三寸小人,通体氤氲白色罡气组成,面貌与陈深一般无二,眉心之中还有一点金光,乃魂魄所在,正是其本命元神。

高阳手一指,坎离丹鼎外飞出一团离合仙光,就钻进了陈深元神眉心当中,将其魂魄包裹,又将手一扬,玄云宫法、有形无形剑气、阴玄鬼火接连运使,打进了其元神当中,在魂魄外下了禁制,心中还暗道:“可惜那撒豆成兵和法象神将两门法术还差些火候。”…,

陈深面若死灰,直觉脱身无望,元神又化成白光飞进了眉心紫府当中。

高阳将陈深种下禁制,当下就喝道:“你与无名长老就给我看守那百名炼精化气之辈,白庄与向铁你二人一同看护,但有反抗者,直接斩杀就是。”

“是!”

正一派百名炼精化气期弟子哪敢反抗?如今身在空中,也不需别人动用法宝,陈深只要松了云光,就能将人从空中扔下,以此高度,那是不死也残,又有无名御剑,虎视眈眈,终是逃不过一死。

这时高阳一掐法诀,坎离丹鼎飞起,化一道金虹也似,就落到刘棚头顶,离合仙光一涨,坎离丹鼎兜头就砸下,砰的一声震鸣,剑光崩散,刘棚惨叫着被砸的直坠而下,但离合仙光往下一卷,就将之裹住。

“怎还能反抗?”高阳冷笑一声,祭出捆仙绳,一条金光飞出,如长长细金蛇也似,钻出了阵法,瞬间就进了离合仙光中,同出高阳,也无阻力,一个盘吐,就将刘棚捆了个结实,飞剑从手中掉落,被离合仙光裹住。

刘棚死命挣扎,却肉身柔弱,比不得白狼与黄甲之辈,法力更是远远不及空灵,哪能挣脱开去?只急怒的面皮胀红。

高阳将手一招,坎离丹鼎挟带着离合仙光飞回,内中还裹着被捆成粽子也似的刘棚与一口飞剑,落到身前,微挥云袖,离合仙光裂开,刘棚砰的一声就掉落在地,摔的身上作痛,高阳叫来升云留下的两个弟子,命道:“你二人将其压下去,战后再行处理。”

“是!教主。”两个内门弟子拜过,就将刘棚抓起,也不理其大吼大叫,就压进洞府中去了。

高阳将那口飞剑抓在手中,当下就黄庭法力运使,紫气包裹,就行祭炼,同时口中对无天与老虎命道:“你二人速去助空灵她们,定要将之全部擒下!若手极力反抗者,杀了就是!”

“是!”无天与老虎当下一化星光,一化清光,直冲空灵等人与刘根青等人战场中而去。

刘根青八人,空灵等也是八人,且个个都有法宝在手,刘根青等人哪是敌手?

但见宝光如潮,围着刘根青八人一通乱打,不时就见血光闪过,惨叫惊起。

无天身份最高,喝道:“教主有令,束手就擒,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刘根青大怒,放出正一乾雷,逼开黄甲,怒喝道:“岂能降服!”

“啊!”却突听一声惨叫,血光迸出,正一派一人后背直被开了一条豁口,血肉翻卷,眼看就要死在空灵的剑光之下,亡魂皆冒,大叫:“莫要杀我,我愿降服!”

空灵顿时停了斩下去的剑光。

刘根青大怒,就要喝骂,却又听一人叫道:“莫要打了我也愿降服!刘家老儿,你若要拉我们一起死,我们先将你杀喽!”

顿时又有几人附和,无天一声喝令,众人也都停手,投降几人见得,对视一眼,就一拥而上,放出正一乾罡气,就将刘根青裹了住,喝道:“我等愿降!”

高阳正将手一震,手中紫光包裹的飞剑顿时颤动中飘出一阵轻烟,顿时大喜,一翻手就将飞剑收进了百宝囊中,道:“将降服之人全部带进洞府中来,若有反抗者,直杀无赦!”

第三五章 战后分配,后期境界

洞府大厅成殿,高阳高坐宝座,俯瞰而下。

下面跪着降服的正一派诸人,四周站着玄教门人,两套八卦排云阵布了起来,白庄等高阳弟子立在左边,无名与无天等立在右边,黄甲白狼立在后面,空灵依旧立在高阳身后。

那陈深受了高阳禁制,与陈昌陈凌都立在无天身后,陈凌将玄教规矩都传音相告,陈深越发拘谨,陈昌却在边上冷笑不止。

“哼!”

高阳一声冷哼,底下众人都将心神提紧,噤若寒蝉。

高阳对跪在最前面一排九人,说道:“尔等九人,若愿降服,放开元神,与陈深一般,受我禁制,若是不愿,吾可直言,化作恢恢!”

九人顿时色变,尤以刘根青与刘棚二人为最,只因刘根青得罪高阳多矣,刘棚受捆仙绳绑住,只凭高阳一句话语,就要化作恢恢,绝无二话。

却有一人当先拜道:“我愿降服。”弓身而拜,只见其后背道袍破烂,血肉模糊。

拜过之后,一指点在眉心,飞出一道白光,在面前显化出三寸小的白乾罡气元神,与其本人生的一般无二,眉心一点金光隐闪,却是魂魄所在。

高阳呵呵一笑,掐了法诀,打出离合仙光、玄云宫法、有形无形剑气、阴玄鬼焰,全部进了元神眉心,布在其魂魄周围,完毕之后,高阳说道:“你却是识实务,可先起来,退去一边,待事情完毕,可听本教主黄庭玄妙。”

“是,谢过教主。”虽不明何是黄庭,但高阳发话,生死在其掌握之中,哪敢有二话?连忙收了元神,拜过之后就起身立到一旁。

刘棚脸色数变,突然拜道:“教主在上,我也愿降!”

“我也愿降……”

除刘根青之外,其他诸人全部拜下,愿意降服。

高阳哈哈大笑,说道:“既愿降服,还不放开元神?”

八人连忙将元神放出,都是白罡气组成的三寸小人,高阳连连掐动法诀,一一下了禁制,都是四层防护。

事后,高阳将手一指,捆仙绳金光一涨,就松解开来,化成一道金光没进了手中,被收进了体内,见只剩刘根青一人,喝问道:“看来你还不愿降服?”

刘根青脸色惨白,问道:“我几番得罪,恶你多次,若是降服,你不杀我?”

“哈哈!”高阳大笑,众人都不明所以,过了良久,笑声方才止住,高阳笑道:“本教主若无此器量,还谈如何开山立教,教化门徒?”

众人顿时心神震撼,为之心折。

高阳又道:“你以小人之心渡我,却是不该,若你降服,为我玄教做事,吾自当一视同仁。”

双转头对一旁唤道:“陈昌!”

陈昌立时排众而出,至刘根青身边,向高阳拜道:“教主。”

“你将元神放出。”

“是。”陈昌拜过,一指点在眉心上,飞出一道淡紫光芒,显化出三寸紫气组成的元神,眉心一点金光闪闪,那是魂魄凝实的凭证,比之刘根青等人隐闪不定,不知强了多少倍。

刘根青等人见得,全部色变,一惊非同小可,又见元神之中没有禁制,顿时心中百感交集。

陈昌向高阳参拜了三拜,元神也在虚空一般拜过,说道:“我虽受教主所擒,却事先得罪教主,教主将我禁住,本是应该,却传我大道玄妙,教主器量天下无二,教化之道亦是无双,陈昌心中折服,愿誓死留在玄教!”…,

“呵呵,起来吧。”高阳摆手笑道:“既入我玄教,就尊吾之教化,大道同源,若能得道,自有超脱。”

高阳又问刘根青:“如何?愿归降与否?”

刘根青心生震撼,纳头就拜:“愿皈依教主。”

话罢,一点眉心,飞出一道白光,显化出元神,高阳依旧下了禁制,命道:“尔等都是新降,可将所带的百名弟子封住法力,随后听吾诵讲黄庭玄妙,再记我教规诸事。”

一声令下,就有黄甲、白狼,无名、无天带头,进了群中,就对那百名炼精化气境界的正一派弟子身上拍打,封锁诸穴,堵住死窍。百人不敢反抗,只得从了。

过得盏茶时间,百名正一派内门弟子全部被封了法力。

高阳这才放心,唤道:“升云,你上前来。”

升云连忙上前拜过。

高阳将手一挥,夺自刘棚的飞剑便落到升云面前,说道:“这件法宝赐予你防身,待会我再传你法诀。”

“谢师尊!”升云大喜拜过,这才双手捧了飞剑走到一边。

“老虎,你且上前来。”高阳又喊道。

老虎大喜,连忙上前,先就跪拜了下去,将双手托起,捧着龙虎宝印。

高阳将手一招,龙虎宝印化成一道清光飞入手中,被收进了体内,将手一挥,飞出一方玉印,落到老虎面前,说道:“这件法宝赐你,吾可准你自破禁制,待过一段时间,与白狼等成立护法殿,莫叫本教主失望才好。”

老虎连忙大拜,叩头咚咚作响,热泪盈眶,口中呼道:“多谢教主恩赐,多谢教主点化,老虎纵死也不叫教主失望!”

“嗯,你有此心就好,起来吧。”高阳点头微笑,又对升云说道:“你们都上来,我传你们祭炼口诀。”

老虎又拜了几拜,这才捧了白玉四方印起身,与升云一同上了石阶,躬身在高阳面前。

高阳当下便将法诀传下,叫一人一妖记住,有半刻钟方才完毕,叫他们都退下。

高阳见向花无面色暗淡,似羞似恼,却无嫉妒之表情,高阳看着却是心喜,对他说道:“向花无,你若入道,吾将龙虎宝印赐你。”

向花无更愧又喜,情绪交冲,眼泪都流了出来,拜伏在地:“弟子给师尊丢脸,甚是恐惶,还请师尊责罚弟子修炼不勤之罪。”说完又是叩首而拜。

高阳一甩云袖,一股劲力将向花无托起,笑道:“休做这般姿态,你也是受我吩咐杂事所拖,待我玄教安定,你将功德无量,还受其他人等礼敬,岂会丢脸?恐惶之绪也莫要谈起,以后诸多俗事还要你来操持。”

向花无听得,如一股暖流滋润在心田,铭感在五内,说道:“师尊教诲弟子铭记在心,不敢稍有或忘。”

话罢,又拜下,高阳此次也不阻拦,待受了礼之后就让向花无回立一旁。

随后,高阳命人搬来蒲团,分发下去,命道:“你等都坐好,听我黄庭大道,不得吵闹。”

正一派新降之人都见高阳掌管教规严谨,玄教门下全部一心,都听号令,都尊教主,祥和又威严无比。见得教主发话,不敢怠慢,噤若寒蝉,不敢有多余动作。玄教诸人却都欢喜着围坐在一处,静待高阳讲法。

“上有魂灵下关元,左为少阳右太阴,后有密户前生门,出日入月呼吸存。元气所合列宿分,紫烟上下三素云。灌溉五华植灵根,七液洞流冲庐间,回紫抱黄入丹田,幽室内明照阳门……”…,

高阳对底下众人开放大道,但将黄庭讲出,声声入耳,字字音节化成玄妙音符,流淌众人心田,各有不同领悟。

“这,这,这法诀怎么如此深奥……”

刘根青等人听得,却是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忙收捨心神,努力聆听。

讲法有一个时辰,高阳止讲,而吩咐白庄:“你将教规分发,督促众人铭记,明日我讲法之时,要见得成效。”

“是,师尊。”白庄连忙拜道。

高阳摆手,说道:“今日就到此处,无名长老,向铁,你二人将众人都安定下来。”

“是。”无名与向铁拜过。

高阳便起身,摆了法驾,带着空灵回转密室。

也不理其它杂事,高阳回到密室,盘膝坐在石床上,但对空灵说道:“我正要行功突破境界,不得让人打扰,你也回去吧。”

空灵却站着不动,说道:“教主既然受不得打扰,我正好与你护法。”

高阳低吟,轻声说道:“你今日消耗不少,且先回去休息吧。”

空灵轻咬贝齿,低头不语。

高阳见得,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闭目不语,却将心神沉下了丹田中。

丹田中一片紫气氤氲,尽是鸿蒙,仿若鸡子,却是已经法力圆满。

高阳将黄庭运转,但见鸿蒙震荡,一声炸响,鸿蒙紫气仿若沸腾之水,突然炸开,一上升,经气海,上了三十三层,到了泥丸宫外;一下沉,过会阴,下了十八重,至到涌泉之外。

高阳突然将法诀一掐,叱喝一声,体表涌出一睡氤氲紫气,如烟缕摇曳。

体内两股法力猛地一震,上轰泥丸宫,下破涌泉穴。

“喝啊!”

高阳浑身一震,身形跳起,双脚踏在地上,将头一仰,眉心射出一道紫光,地面两道紫光从脚底闪过。

紫光一闪而逝,高阳双眸睁开,紫光若流星闪逝,脸现喜色,哈哈大笑,道:“终是炼精化气后期了。”

“恭喜教主修为高涨。”空灵见高阳突然迅猛,虽惊却是满心欢喜,喜笑着恭贺。

高阳却是笑道:“比之你们,高涨也涨不到哪里去?”

空灵嬉笑道:“教主说笑了,以教主之法力,比之我等亦是不落。”

“哈哈!”高阳长笑出声,却不再谦虚,笑声过后,伸手在腰间抹过,手中多出一龙眼大小的白珠,微一挥手,白珠飞出,落到空灵面前,高阳笑道:“我只剩两件法宝,那双剑我要祭炼,这白珠攻防皆可,我要之也无用,你攻击强悍,却总少了防护,便送给你防身吧。”

空灵笑容缓缓敛去,慢慢伸出纤纤玉手接过,轻咬朱唇,却不知说些什么话。

高阳却微微一笑,就将祭炼口诀传了,空灵都用心记下。

第三六章 护法保安,祭剑与邪祟

高阳正端坐宝座之上,俯瞰而下,问道:“陈深,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下面中前正跪伏着一个头带如意冠,身披淡黄八卦衣的中年男子,正是陈深,两边门人都在,陈深拜道:“回教主,弟子回到正一派,见过正一派掌教,明凌道人。”

“如何?”

陈深说道:“按照教主吩咐,弟子言过厉害,正一派也无太多人手,明凌道人说不再派人攻打,但弟子以为这只不过是其缓兵之计。”

“嗯,你起来吧。”

高阳说完,陈深便就起身,退到一旁,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高阳又沉吟起来,心想如今两家冲突是不可避免,正一派现在答应不来攻打,确实是缓兵之计,若是被他请到外援,必会对自己玄教用兵了。

看来还得加紧布置,说不得还要找拂云公主商谈一番。

高阳想罢,将目光下放,眸中精光湛湛,让人不可逼视,下面众人都弓身低头,又敬且畏,可见高阳之威严在玄教无可冒犯。

“还有十天便是月圆之夜。”高阳清朗的声音说道:“向花无,你可下山一趟,除再备我教中服饰等杂事之外,传吾法旨,五天之后,吾在无量喧法殿开坛讲法。”

“是,师尊。”向花无上前领命。

高阳点了陈昌上前,说道:“你带刘根青等人,多炼出几套阵旗出来,以备日后所需。”

“是,遵教主法旨。”陈昌先行领命拜过,刘根青等人也附和。

“黄甲,白狼,老虎,陈昌,你们上前来。”高阳又点了四人,四人不敢怠慢,都依言上前,高阳说道:“吾将组成护法殿,交由你四人管理,可各组一队保安队,分守四方,你们各挑八人,待阵旗炼好,每队一套,此事陈昌你来负责,不得有误。”

四人大喜,都拜道:“谨遵教主法旨,不敢怠慢!”

要不要成立城管队?高阳这恶搞的念头一闪而逝,便被抛弃,干咳一声,说道:“你等先听吾讲法,再行散去吧。”

众人都是大喜,搬来蒲团,两长老在前,白庄等亲传弟子在后,其他人又以黄甲等人排布在后。

待坐定之后,高阳就将黄庭讲起,演大道玄妙。

那刘根青等人已经得知黄庭玄妙,又经高阳所下禁制,如今只能皈依,都将黄庭修炼,转化成黄庭法力,脸显紫光。

原百名正一派的内门弟子,各个都有炼精化气境界,只是昨日被封了法力,但将试着将黄庭运转,丹田之中的法力竟然在翻腾,慢慢流转起来,沿黄庭经络,只一周天竟然就成淡紫真气,那封印的法力都在松动,体外飘起丝丝紫烟,顿时都大喜,却不敢发出声音,只将黄庭按法诀运转,待功行三十六周天之后,法力全部转化,封印尽皆被冲开,法力竟然还精纯了十倍不止,都自又惊又喜,心中直叹黄庭玄妙。

却是法力同出一源,又非法术所禁,自可用黄庭破解。

讲法有一个时辰,高阳方才停讲,见昨天降自正一派之人全部转修黄庭,心中也是暗喜,当下也不宣布散去,而开口做那思想教育工作。

以高阳无量教主为中心,教规为准则,贯彻忠于玄教,忠于高阳无量教主的思想信念;要做到,不违背高阳无量教主,不违背玄教;受高阳无量教主的领导,正确带动玄教发展;要做到,忠诚、积极、谨慎的完成高阳无量教主所布下的任务;要讲学习、讲教规、讲黄庭、讲忠义,心存教主………,

讲有一个时辰,高阳正讲完教义,心中还想若是有一道圣歌来作闭幕,那就完美了。

如今只能说道:“今日就到此,尔等当回去好生修持。”

“是,谨遵教主吩咐!”

众人都自拜过,各有去处,便各自回去了。

自此几日,玄教都相安无事,陈昌四人依法在龙头山四周设立保安室,又合刘根青等人之力炼制八卦排云阵旗,各司其职。

高阳这几日来,闲时就开炉炼丹,修炼法术,运转黄庭,有事没事就拿出几粒聚灵丹来当零嘴。忙时是傍晚两个时辰,一个时辰讲黄庭大法,一个时辰就喧讲教义思想。

却说这日刚将思想教义讲完,高阳却向向花无问道:“明日就是吾开坛讲法之期,可准备妥当?”

向花无先自上前拜过,后道:“师尊放心,弟子已经将消息传遍整个临生郡,无量喧法殿中,弟子也打理妥当,只等师尊登台演法。”

“哈哈,好,有你办事,为师心中甚慰。”高阳笑道。

向花无受宠若惊,忙道:“这是弟子分内之事…”

高阳却自摆手,曲指一弹,有一点清光飞出,落到向花无面前,显出一方龙虎宝印,高阳笑道:“你也算勤奋,短短几日已经是冲破四肢百骸,铸基入道,吾不可食言,这龙虎宝印便赐你做护身之宝,以后出门操持也可保证安全。”

向花无顿时大喜,慌忙又拜,道:“谢师尊,谢师尊厚赐。”

高阳让向花无起身,说道:“你且上前来,待我传你祭炼口诀。”

向花无依言上前,高阳就将法诀传下,不多时,法诀传完,高阳让向花无退下,又道:“今日就到此处,尔等都回去修持吧。”

“是,我等告退。”众人都自拜退了下去。

高阳也带着空灵回转密室,盘膝坐在石床上,手往腰间一抹,手中多出两柄白玉也似的宝剑。

这双剑乃是刘根青所持,传自正一派祖师,名唤白虹雌雄双剑,一正乾,一反坤,正一乾罡之气合阴阳炼就,一正罡,一森寒,都可化白虹,也合该刘根青倒霉,被高阳收了去,却也是最后一个被炼化的,也是这套法宝比之其它都要高上一筹之故。

高阳将双剑一抛,凭空飞在头顶,天灵盖紫光闪耀,涌出一片鸿蒙紫气,就将双剑托起,紫气翻涌,又将双剑裹住,高阳双手掐诀,但见紫气狂涌般钻进了双剑中,只一会儿功夫,紫气法力就进了禁制核心,化成烙印,双剑猛然一震,放出一片白芒,高阳微笑一声,手一指,紫气翻滚如浪淊将双剑淹没,一翻之下就涌进了高阳头顶当中,沉下了丹田之内。

随后高阳闭合双目,头顶放出九道光华,变化成九种法术,其中那最暗淡的一种,乃是一团变换不定的云气,却是正一派的正一乾罡气法门。

让法术自动吸纳天地能量,高阳一面将心神运转,搬运黄庭,精修法力,打熬真气。

一夜无话。

却说临生郡有三乡二十一村,朝龙镇也属三乡之列。

此时临生郡中,各个家中门户紧闭,灯火吹灭,显得异常冷清、寂静,就连猫狗也都不叫唤,亦显得诡异。

朝龙镇中央集市之后,乃是乡中三老居所,此地却不同别家,点了灯火,却也显冷淡,此时内中却聚了人群,有老有少,都为男子,三老高坐上位,须发皆白,脸显憔悴,三老无奈又显威严的话音,对下面说道:“你等来意可是为家中女子?”…,

“是啊,三老啊,我家女儿前夜失踪,到现在还寻之不到呢……”

“三老在上,我家女儿才十岁啊!哪个畜牲如此狠心,就将其夺了去……”

“三老啊!我那美貌婆娘丢了啊!”

“我家女儿未失,却也担惊受怕,特来求三老想个办法啊!”

“我……”

民众们都纷纷叫道,有哭有愤者,都显痛心与担忧,愁眉苦脸尽俱显出。

“哎!”三老叹气,众人都停了吵嚷,三老又叹道:“哎!何止是我朝龙镇外丢失女子啊!全临生郡都有此事发生,官兵无用,必是邪祟所为啊!”说罢,激动的面目通红,拿龙头拐杖猛的拄敲地面,砰砰作响。

“什么?全郡都有此事发生?”

“既是邪祟所为,那该当如何是好啊!?”……

民众都又急又惊的纷纷嚷道。

一时之间堂中吵嚷作一团,甚是杂闹。三老突然拿拐猛敲地面,砰的一声大响,堂中顿时安静下来,三老这才说道:“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啊!”

“你们怎么这般不动脑筋?遇事就乱作一团,成何体统!”

三老发威,民众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言,又听三老讲道:“既是邪祟,自当请仙人来解灾,尔等听过上仙讲法,难道就不记着仙长么?”

民众顿时恍然,大喜道:“啊!对啊!明日就是仙长开坛讲法之时,我们当可上去请求仙长为我们解灾啊!”

“但就怕仙长不想劳累。”却在此时有一年轻男子坐在三老左手下方,可见地位不一般,其开口一声,众人顿时寂静无声。

三老大怒,喝骂道:“太虚子!你休得胡言!仙长慈悲,你岂能污秽?”说着一拐打在年轻人头顶,砰声作响,名叫太虚子的年轻人不敢反抗,只脸皮抖动,沉脸不语,头顶疼痛也不去揉它。三老还不解气,又打三下,喝道:“你这逆子,卖我家当,出去寻找仙缘,不可得便罢了!受气自在心中记着,何能怪罪他人?如今竟然还出口污我等老师,岂不该打!?”

说罢又要去敲打,却被旁边众人拦住,众人相劝,好不容易消了三老的怒火,三老哼道:“你们明日一早,都随我前去听仙长讲法,也要备些彩礼,方显诚心,法会过后才好求老师解灾!”

众人都自点头,随后又商谈细节,直到深夜方才商定,随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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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 官兵无用,教主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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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山形似龙头,面朝山脉,后脑就是朝龙镇,如今已经修了石阶,有数丈之宽,显得很是宽敞,从下仰望,能见得堂皇大气的无量喧法殿,无量喧法殿形圆围,中央乃空,拱起一座高台,布成八卦法坛,上可观天象应景,四周而下,方才是八层木阶,随后是平地,都摆蒲团。

此时天还未亮,山下就来了密麻的人群,皆是攀岩而上。

卯时刚过,已至辰时,龙头山后飞起一道紫云,冉冉飘起,飞在喧法殿上方,便直落了进去。

在八卦台上显一行十数人,高阳为首,后面是空灵,再有无名与无天,后是向花无等亲传弟子,却少了毕利,再后就是白狼带着八名保安队员,各执阵旗。

空灵方将云光落下,白狼便带着八名保安下了三层台阶,向花无等人下了两层,空灵与无名还有无天都下了一层,唯留高阳一人在最高,中央还有蒲团,高阳当下就盘膝坐在其上,向下吩咐道:“白庄,你去将殿门打开,其他人等都坐下。”

“是。”

白庄先拜退了下去,其他人等都依言而坐。

白庄来到殿门口,隐隐听得外面吵闹赞叹声,但将大门拉开,咣当一声殿门大开,入眼是密麻的人群,此时尽都无声,白庄提起法力,喊道:“师尊让你们进去听讲,切莫吵闹了!”

说罢,就当先往回走,又上了八卦台阶,坐在高阳下面第三高层。

门外之人也蜂拥而进了,当前者却是三位年岁高涨的老者,乡民一众簇拥着进入,纵是有武林中人也都不敢在此逞凶,都自排在后边。

四周都有黄符高挂,箓条飘扬,有神象张贴,祭文铭刻,显得威严又神秘,众人都见到紫云落下,也都见过前些天时云雾彩光冲起笼罩,是故进得殿中都不敢有所吵闹,都自安静,在八卦台下寻了位置,先朝高阳拜过一礼,这才坐在蒲团上,静候高阳讲法。

有一盏茶时间,人都已经进了殿中,高阳正命道:“将门关上…”

却突然听到一阵呼啸声,有那兵甲碰锵声,高阳神色一动,就听门外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喊道:“毕某见过玄教教主,打扰之处,还请教主莫怪则个!”

“还好没让毕利那小子上来,不然就麻烦了。”高阳心中暗道。

就见一片金光在殿外落下,铠甲碰撞声阵阵响起,毕天方带了左右护卫,百名精兵前来,最少也是炼精化气后期境界,左右校领更是化神境界。但还有两名身着官袍的中年人就在毕天方身边,观其袍上花纹,竟是郡守。

毕天方带人进了殿中,乡民们见了都是惊异,都行礼拜过,毕天方不好喧宾夺主,忙道不用,这才止了民众礼节,到了八卦台下,先自向高阳拱手:“玄教教主有礼了。”

高阳稽首道:“毕郡尉有礼,但不知毕郡尉所来何事?”

“哈哈。”毕天方笑道:“无事,只是带林郡守例行公务,听闻教主演法,便来了兴趣,特来观瞧一二,若有不敬之处,还望教主见谅。”

“原来是林郡守,失礼了。”高阳先向那在前边的中年男子稽首,又说道:“吾讲法与众,存有教化之义,诸位若是不弃,自可随意观摩。”…,

林郡守却是一凡人,连忙向高阳拱手道不敢。

“那便打扰教主了。”毕天方拱手说道。心中自想:“如今临生郡全部都在传这玄教教主乃真仙之流,传大道仙法,其之法门我也见识过了,确实不凡,今日碰到,却要听听其之玄妙,是否真个如怀清所讲玄妙莫测?”

想罢,毕天方便命人在下面寻位而坐,乡民自让了一些位置让得他们坐在前面。

高阳也不去管他,待下面没了吵声,这才先稽首,道:“吾讲黄庭,有大道法门,你们细听吾道来……”

话罢,高阳就将黄庭大道对底下诸人敞开,炼气之精要,但有资质,皆能有所领悟。

毕天方等人先自一听,一会儿过后就惊色显在脸上,心中更是震撼,心思起伏。

有半个时辰过后,底下民众都听得如痴如醉,便是听过就忘也觉暖流在心中洗涤过一遍,身心俱舒,精神清爽。

高阳一边诵讲黄庭,一边将目光打量下方,见得毕天方等人惊疑不定的神情,却自冷笑,暗想若不是想要收为己用,也不让他人听取精意。

原来这黄庭大道皆在高阳掌中,若是存心不让人听取到精要,任是其资质绝顶也是听如云雾,半字也不清。

高阳又将目光放到民众群中,以期能找到有悟性者,可收入门下,扩充教门。

此次人多,却是比以往多了许多资质不差者,突然高阳心中轻“咦”一声,只见底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这老者高阳却是识得,乃是朝龙乡镇的三老,在其身后有一青年,约有二十四五,但见其面目沉静,双目虚合,却隐隐有紫光闪过。

高阳见得,顿时一惊又喜,暗道:“此子资质不凡,怕是比之毕利也都不弱,若得我调教,也当得一天才也,正可为我所用!”

讲法有两个时辰,高阳停了下来,民众顿时从暖暖舒心不可明状的玄妙之境清醒过来,知道讲法时间已过,都自心中惋惜时间过的太快。

高阳突然将手一弹,十数道金光撒过,状若金豆,各分洒在民众上方,金豆炸开,竟然化成金光虚影般的兵士,飞了下去,各抓起一人,在民众的惊呼声中就飞了起来,落到八卦台的第八层上,有十七人,高阳手一指,金光散去,不留一点痕迹。

“撒豆成兵?怎么可能就炼成了?”毕天方与两位校卫都是去过龙虎法会,知道高阳得撒豆成兵之法也就在半月之前,兵甲虽还是虚影,也已经固成胎形,已是炼成了法术,是故都心中震动。

高阳收了法术,就对十七人说道:“唤你们上来,只是见尔等都有资质,可修持我黄庭之法,却问过你们,可愿入我玄教,尊我教化。”

十七人都自又惊又喜,那太虚子却激动的流泪喊道:“父母先逝,散尽家财只为求长生,今日终是有望了也。”说完,就拜身而下,道:“我愿拜入玄教,随教主修学仙法。”下面那朝龙镇三老听得手足颤抖,嘴唇也自抖动,老眼含泪。

其他人等都是来求仙问道,都自拜过,高阳哈哈大笑,道:“好,你等可先回家省亲与收拾事务,三天之后再来此地,吾自会命人来接过。”

却有六个女孩儿顿时花容失色,拜道:“教主慈悲,家中回不得也,昨晚又有几人被抓了走,我们不想再回去,就怕也被邪祟抓了,求教主收留。”…,

高阳眉头皱起,就想到拂云公主当日所言,却还问道:“哦?这是何故?”

却听底下有朝龙镇三老高呼拜道:“老师慈悲,山下遭了邪祟,每每都有女子被掳,生死不知,报官也都无用,老师慈悲,还请老师施法救我等民众耶!”

说罢,就叩首而拜,其他乡民都自叩拜,大呼:“老师慈悲!”

声震大殿,高阳将目光却看向毕天方与那林郡守,只见毕天方面皮跳动,很是不好看,林郡守却是羞愧难当,低头以袖来掩。

民心所向啊,此中或还有便利,我得好生计较一番。高阳想着,先唤道:“你们且起来,此事吾亦有听说过,先让吾想过办法。”

众人都自静下,高阳就闭目沉吟起来,掳女之事,定是邪祟所为无疑,只是其作案小心,还不曾被抓到罢了,想要解决此事,便须得先查明对方信息资料才行,而对于这个,高阳却是心中有了计较。

转念又想,玄教现在缺什么?人手弟子,钱财资源,人脉名声,等等,此时或许就是一个机会,一个打响名声,更是收敛钱财的机会,有了这些,不怕收不到弟子;有了这些,不怕没有资源供应……

想了片刻,高阳突然睁开双眸,精光湛湛,命下方众人说道:“我有一法可先保尔等平安,你们下山挑两筐黄豆上来,再拿白纸上来,越多越好。”

民众虽然不解,却知道仙长是要施法,但连忙有人下山去了。

毕天方张了张口,最后又忍住了不语。

高阳见了也只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计较,却是不说话。

过了半个时辰,就有民众们挑了黄豆,拿了白纸进了殿中。

高阳将手一指,那黄豆整筐飞起,落在面前,手指一弹,就有一篷金光弹射出来,落在筐顶,砰的一声炸了,化成点点金光落下,足有万道,钻进了黄豆中,高阳再将手一挥,云袖甩过,就见一片金豆飞起,个个放出金光,弹跳不止。

高阳说道:“我这有金豆万粒,你们分下,家中但有女子,每个女子一粒,不可多拿了!向花无,你来接过,分发下去吧。”

向花无连忙起身,手中放出一片紫光,就将万枚金豆裹住,下了台去,叫民众上来领取,挨人就问了情况,民众不敢说谎,都言了家中实情。

不说向花无分发金豆,高阳却将白纸拿了过来…

第三八章 法术有道,传法有规

不说向花无分发金豆,高阳却将白纸拿了过来…

高阳将白纸拿了过来,张口喷出一团金色光华,落到白纸上,高阳信手运指图画,乃是法力作源,金光作形,但见金光洋溢,张张白纸飞起,上有那金甲神将,骑马如腾,跃跃欲出。

有半个时辰,向花无才分发完毕,手中还多出了数千枚金豆,又捧到了高阳面前,交了法旨。

此时高阳真将法力停止,额头见汗,消耗不轻,抬头一看,但见头顶满空都是白纸飞舞,沉浮不定,放出芒芒金光。

高阳擦了额头细汗,微微一笑,把手一指,白纸全部落下,叠在一处,厚厚一堆,高阳先将黄豆甩到一边,指着那叠纸张,说道:“你去将此发下,每家每户都拿一张。”

“是。”向花无当下就将白纸捧起,又下去发放。

过了一刻钟时间,向花无便发放完毕,还有许多多出,也捧到高阳面前,被放置在一旁。

高阳对下面乡民们说道:“你们听好,手中金豆都交到家中女子手中,每人一颗,贴身放好,可保平安。”

“那白纸所绘的神将,乃我法术绘出,你等可贴在家中住房门外,亦可保得平安。”

乡民们都是大喜,纷纷拜道:“谢过仙长…”

待行礼过后,却有人哭喊道:“仙长慈悲,还请救救我家女儿,可怜她才十岁就被人掳去,还请仙长大发慈悲救助我女儿!”

“仙长慈悲,我家婆娘正有孕在身,也被掳了去,仙长救救我家妻儿吧!”……

又有人叩头就拜,呼喊成片,还有三乡的三老准备了彩礼,叫人送上了八卦台上,却尽是金灵币,有数万枚之多,闪闪放光,灵气充裕。

高阳见得,也是无奈,但心中早有计较,而是道:“你等都且起来,此事也非一朝一夕就能破解,还要过得几日,待我行奇法,找到邪祟所在,这才能帮你们解灾。”

乡民们这才都欢喜拜过,随后高阳又对向花无说道:“我那金豆与神将画象,便交由你处理。”

向花无立时明白高阳意思,将金豆与纸张收进了百宝囊中,拜道:“师尊放心,弟子知道如何处理。”

高阳点头一笑,又对乡民们说道:“尔等可先行回去,按我吩咐行事,可保平安。”

“是,谨遵仙长之意,我等告退。”

乡民们都自拜退,太虚子等刚入门之人却留了下来,到乡民们都走完,这才下山去了,那五个女孩儿却是留了下来。

“玄教教主在上,林某有一事相求。”却是林郡守忍耐不住,向高阳拱手说道。

高阳心中暗笑,问道:“哦?林郡守却是有何事所求?”

林郡守期艾一阵,这才说道:“林某家族庞大,家属众多,也想求教主讨要一些金豆与护门神将,以保家宅平安。”

毕天方听得,顿时脸皮跳动不止,法象神将之法自己也会,怎么不来求我?却去求个外人?如此想着,毕天方心中不悦,却又想到自己不曾有过如此消耗法力帮助百姓,也根本不曾想过如此行事,暗道:“如此做法却是治标不治本,抓到黑手才是王道。”

高阳想也不想,对林郡守说:“此事我已交由我弟子处理,吾不沾俗事,你自可与之商谈。”

随后又对毕天利讲道:“毕郡尉可愿到贫道洞府一聚?”…,

毕天利拱手道:“多谢教主好意,毕某还有公务在身,实不能久待,还要告辞。”

高阳心中暗呼一口气,却道:“竟然如此,那贫道还有教务需得处理,就此别过。”

林郡守大急,连忙拉着向花无,离了毕天方等将,到了一边,就道:“小哥莫走,林某还有事情求你。”

“向花无,你便留下吧。”高阳说完,对空灵点头,就见空灵秀足一顿,一片紫云升起,托在众人脚底,金灵币也被裹住,就飘然而上,飞过殿顶,微一转折,就往洞府口划落而去。

“哎呀,你怎的将我拉下?”向花无脸现恼色,眼珠子转了转,就对林郡守喝道。

林郡守只是心急,忙道:“小仙师还望莫怪林某鲁莽,实在是此事闹得心慌,还请小仙师给我些金豆与门神。”

向花无喝道:“这些东西乃是师尊所赐,岂能随意予人,就算赐人,也是赐予信奉师尊者。”

林郡守急道:“小仙师,你看我也听仙长讲法,也是信徒,怎么就不能予我?”

向花无打量了林郡守许久,说道:“你说你是信徒?怎么看怎么不像。”

林郡守额头见汗,向花无却道:“不过你想要保平安之物,也不是不行。”

林郡守顿时喜道:“小仙师还请明示。”

“哼。”向花无说道:“你也见到了,临生郡乡民都尊我师,可却无神像,也无香火,更无信徒祭拜,你既是信徒,又是有身份之人,应该知道如何办吧?”

林郡守立时说道:“林某省得,当建观宇,立神像,奉教主,供香火。”

“嗯,你知道这些就好,不过,我还有一桩好处与你共享,不知你愿不愿意?”向花无又神秘的说道。

林郡守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什么好处?”

向花无看了看毕天方等人,又拉着林郡守走远了一些,搞得神秘万分,最后压低了声音,在林郡守耳边说道:“你看家家户户都执金豆,贴门神,我家也是商家出身,看准这是一桩大好生意摆在眼前,我们不如合作,我在师尊门下,正好可求师尊赐我这些法器,正好拿来贩卖,你看如何?”

林郡守立时又眸放光,心中盘思一会儿,就道:“好,此事大有可为……”

不说向花无与林郡守商谈着如何做买卖,拿住了林郡守的痛脚,分成都由向花无占了八九成。

却说高阳带人回了洞府,先命人将五个女孩儿安顿,吩咐一番,叫众人退下,自己就在大殿中默坐,运转黄庭来恢复法力。

一个时辰之后,向花无就回到了洞府,进了厅殿,见了高阳,连忙上来拜见,高阳睁开眼睛,问道:“如何?”

向花无回道:“禀师尊,那林郡守答应帮忙修建观宇,供奉师尊,只要有礼供奉,诚心敬意者,都能得到师尊法器赐福。”

高阳见向花无说的隐晦,只微微一笑,沉吟一会儿,说道:“你去将诸多门人全部唤来,吾有事情交待。”

向花无微惊,连忙领命去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诸多门人都来到大殿,就连刚刚下去的五位女孩儿都来了,拜过之后,都分位站好。

高阳这才开口,道:“吾有法术九种,皆可修行,拟书写成册,建法华殿,放置其中,供弟子修持,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都是大惊,无名上前一步,拜道:“教主不可,自古而来,法术都乃重中之重,师徒所传,都有‘法不传六耳’之说,还望教主莫要如此草率。”…,

无天也自出列,拜道:“教主,二师弟所言极是,法术乃修士立身之本,若是弟子想要修习还得教主亲传才为正理。”

高阳听得,也自沉吟,如若设立法华殿还要高手坐镇,而且法术传授确乃重中之重,玄教现在底子也还薄,看来还要以后再议了,想过之后,当下就说道:“两位长老所言及是,此事以后再议就是,不过以后我传法术,都有规矩,炼精化气只能修持一门,多了却是浪费精力,炼气化神自可得我法术真传,却也不可过多。”

原来他们修炼黄庭,却不是鸿蒙本源法力,不能像高阳一般将法力自动运转,修炼法术,无那同化奇效,修炼多了法术,确实是浪费精力,不得专精,以后祸害不小,轻者永无寸进,重者还受法术反噬。

众人听了却都是大喜,连忙拜谢。

随后高阳让老虎上前,说道:“你也算我内门,我有九种法术,玄云宫法,阴玄鬼焰,有形无形剑气,指地成钢,离合仙光,土遁术,撒豆成兵,法象神将,正一乾罡气。各有妙用,你可择一而修。”

老虎顿时大喜,左思右想,这个不行那个不猛,突然灵光一闪,拜道:“教主,我想学阴玄鬼焰。”

高阳笑了笑,命人拿来纸笔墨,提笔就写了法门,交至老虎手中,沉喝道:“此法交你手,切不可传到他人手中,若是不然,教规论处!”

老虎大惊,二十四条教规,犯了都是叛教之罪,必死之罪也,老虎慌忙拜道:“弟子省得,谢教主赐法。”

高阳让老虎退下,唤向花无上前,道:“你也刚入道,正可择一门法术修炼,九门术法,你可选其一。”

向花无眼睛转了转,就拜道:“弟子想学撒豆成兵之术。”

高阳也不提笔,只在腰间抹过,手中就多出一枚金豆,给了向花无,说道:“你记在识海,便自毁去吧。”

“是,弟子省得。”向花无欢喜接过。

高阳又对下面说道:“以后都按如此规矩,不得有违!”

“是,遵教主(师尊)法旨。”

第三九章 无心偷窃,隔空斗法

夜色近黄昏,高阳正在洞府诵讲黄庭大道。

有一个时辰,高阳停了止讲,却不继续宣讲教义,而是另有事情需做。

高阳对下面吩咐道:“今日讲到此处,你们去给我在此地摆个法坛出来,今晚吾要起坛布法,你们可一旁护法观看。”

众门人微讶,却还有向花无与向铁带人前去办理。

众门人一起帮忙,不一会儿就起了八卦坛,立了符幡,摆了祭箓,有黄符飘荡,香炉烟火,红烛青灯。

高阳起身而下,上了法坛,先上香祭拜过天地,摆了身上的紫绶八封衣,将头发解了,披松了下来,将手一伸:“拿剑来。”

白庄连忙上前递过桃木剑,高阳接在手中,但就执于手中,舞若仙人指路,游走八卦盘步,每步踏出,顿足间就有紫气弥漫,如烟如雾,游走几周,法坛中起了幻梦般的紫雾。

高阳突然行至中央,将桃木剑一举,叱喝一声,砰的一声炸响,桃木剑闪过金光就炸成金光万道,扬洒在紫雾之中,沉浮沉载,竟然不坠地,不飘飞,更显神秘妙法。

突然法诀一掐,高阳眸中闪过紫金光芒,往周围紫雾中的金光看去,却又成另一幅光景。

只见有金光如黄豆,内有穿金甲操茅执戈的兵士,又有金光中有铁马腾飞欲试做扑的金甲神将。

这正是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的法术,高阳以本源感召,法力化为源泉,隔空而布控。细来一看,这些金光密布如麻,杂乱无章,但整个一看,却是一幅地理图貌。

“这不是临生郡吗?”有一个刚进门的女孩儿透过紫雾只见得那金光点所布,看过一会儿,却是惊声叫道:“这连绵起来就是临生郡的地图呀!”

“啊,是啊,还真是呢……”

五个女孩儿没见过世面,还有几个外门弟子也是如此,都指点着吵嚷,却惹恼了众人,白庄是高阳座下大弟子,人是中年,闯过江湖,心性沉稳,也是心想这些人不知稳重,当下就喝道:“师尊做法,你们休得吵闹!不惧教规否?”

几人都是变色,连忙心慌闭口,噤若寒蝉,却不敢说话,只静静看着。

高阳也不管他们,只是将双眸紫金光芒在金光中扫视,突然见一金甲士兵被金豆光芒裹住,猛然一个跳动,当下微惊,眸中紫金光芒射出光线,直入金豆光芒中,神念却是钻进了那金甲士兵中,顿时眼前的景色一变。

这是一间雾气升腾的,浴室……,一阵悦耳如铃声般的歌谣响起:“芊芊玉英。济美琼林。靡靡王生。实迈俊心。藻艳三秀。响谐韶音。映彩春兰。擢蘂秋岑……”

高阳将神念与法术相合,做法而控,进了黄豆中的金兵中,虽然闻不到,触不到,却看得到,听得到,随着歌谣传来,高阳运转神念直如全面无死角的影像,就见得一顿轻轻水雾,有花瓣洒地,水波扑荡声,里面一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齿如编贝,微笑嫣然,哼着歌谣的天仙也似的女子正自戏水而浴。

好巧不巧,黄豆正放在浴桶边上的高台上,如此近的距离,自上而下,那凝白透红的肌肤,在水波中若隐若现的雪峰,不时从花瓣中伸出的玉腿,如玉藕也似的两只手臂灵巧而柔美捧手浇身,水汽升腾若雾,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真个如天仙也似。…,

高阳呆了,目瞪口呆,远在龙头山法坛上的身子一动不动,身若雕像。

正直看的入神,如此美妙的美女沐浴图还是第一次看到过,心中泛起了涟漪,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却正值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砰砰,小姐,郡守老爷唤您呢……”

高阳浑身一抖,立时惊醒,如做贼也似,忙将神念一缩,收回了体内。

就见紫金光线一缩,就回到了双眸中,又是紫金光芒放耀,高阳还兀自心肝乱跳,卟通卟通,暗道:“我滴个乖乖哟,怎么碰到这茬事情呢?郡守?郡守之女?没想到生的这么漂亮……”

高阳暗吞一口唾沫,不知是可惜的还是惊慌的,目光闪了闪,却故意避开那点金光,向其它金光察看过去。

此时金光都无变化,内中的金兵神将都自不动。

高阳只得将目光来回扫视,过了一个时辰,正是子时刚过。

突然一道金光一个闪动,高阳忙将法目注视,见得是神将金光,顿时微微一惊,就见双眸一凝,紫金光线射出,与之连接在一起,眼中景色变换。

这是一间豪宅,大门上张贴了神将,突然一阵狂风如墨,刮来冲门而进,咣当一声大响,房门破开,黑风中显出一身材矮小的老者,形若侏儒。

此边响动一起,正是那高阳法坛上紫气中的金光闪动之时,豪宅中人也自发觉动静,一片吵杂声响起,却在此时,不一会儿,就冲出一片人影,打着灯笼,

“哈哈。”老者怪笑一声,掐了一法诀身形晃动,涌出一片云雾,往暗中一退,就隐了身去。

“房门都被破开了,怎么没人?”

“人呢?人呢?”

人们纷纷叫道,四周找寻,却也寻不到人影,顿时惊慌乱作一团,又急又带怕。

“哇咔咔咔…”

却在这时,只听一声怪笑从四周黑暗中传来,众人心中更是慌乱,一时端的乱作一团,又聚在一起。

却不曾想到,一道黑影正缓缓绕潜到众人身后,就要往那厢房中潜去。

高阳正将神念传来,见得如此,哪能让他如意?

心神一动,贴在房门上的白纸上的神将金光大放,猛然跨马跳跃出来,金光如实,涨若常人,手中是一杆金枪,铁马腾跃在空,双目含煞,张口咆哮,法力运使,出口有声:“好个毛贼!炼精化气境界而已,我看你有多大本事前来捣鬼?!看枪!”

喝罢,金马奔腾,划若一道金光也似,执抢扑刺而来,本就是一道法术加持,速度当真个风驰电掣,直奔那黑影而去!

“哎呀!仙长法术显灵了……”豪宅中出来之人,见得金甲神将显灵,顿时大喜,纷纷纳头拜下,喜不可抑。

“啊!竟然有埋伏?!”老者大惊,被金光一照,矮小的身子现了形出来,连忙将口一张,喷出一团阴森黑气,涨有车轮大小,蠕动来挡。

高阳御使的法象神将,但见金枪舞动,转如风车,一片金光旋冲如柱,噗哧一声,就将黑气冲将开去,却双双泯灭,神将身上金光略有暗淡,却去势不减,金枪光芒大盛,法象神将力之凝,喝道:“速速就擒,当可饶你一命!”

“啊呀!”老者怪叫一声,两只枯瘦的小手连忙一搓,呲呲呲呲呲的五声尖锐仿若割玻璃的声音响起,砰的一声炸响,涌起一篷黑色蘑菇云,显出五只青面獠牙的小鬼,有形无质,身形飘忽,面目狰狞可怖,獠牙交错,嘶磨怪叫,口喷阴气,黑爪尖利,冲将起来,就围着神将飞腾飘忽,抓出道道阴气如刀来绞。…,

高阳御使神将,但将金枪舞动,漫空都是枪影金光,将阴气都阻在身外,却也冲不下去。

“他们有埋伏,不能久斗,还要速速离去。”老者心中暗道,伸手入怀,掏出一柄匕首。

高阳身在法坛,正对外面喊道:“空灵,你速度最快,速速到此处地点,正有一贼人出现,速去…”

空灵连忙将目光放向那金光所在,正要记下。

老者却在此时,右手将匕首往左心掌心一划,运功逼出一道血溅,飞洒开了,脸色苍白,那五只青面獠牙的小鬼顿时嘎嘎怪笑,脸现兴奋之色,将身扑腾穿梭而来,各抓了精血就吞,精血瞬间就被吸完,顿时身子鼓荡起来,老者脸白如雪,大叫:“还不速速行法!”

“嘎嘎嘎嘎…”

五鬼呖啸,扑将而下,站了老者五方,将手相握,猛的一旋,一阵黑风骤起,一变又成阴云飕飕。

高阳见得如此,哪还不明白老者是要逃跑,顿时神将咆哮:“哪里跑?”化成金光扑来。

却突然听得“嗖”的一声,阴云一敛一冲,瞬间就冲空而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我这就前去。”空灵正将目标记下,话说就转身。

高阳眼皮跳动,说道:“不用了,被他逃了去。”

空灵身子一顿,立足不语,只拿眼神来寻问。

高阳却问道:“那人使了一门法术,用精血喂了五只青面小鬼,施了遁术,化成阴云而走,却不知是什么法门?你们可知道?”

众人对视一眼,刘根青说道:“教主,如此瞧来,倒象是五鬼搬运之法。”

“嗯,想来是此法无疑了。”高阳心下恍然,说道:“只是可惜,此人修为低下,却还被他给逃了去,如此遁法,当真妙用,难怪毕天方等人一无所获。”

说罢,高阳又将心神回到神将中,飞到豪宅众人面前,开口说道:“此乃法术显化,只此一击,出了依托禁制,自当消散。”

众人大急,豪宅的主人慌忙拜道:“仙长在上,倘若那毛贼还来,我们当如何是好?”

“你们还要张贴神将,当去我三弟子,向花无处寻找,此事我已交予他处理了。”

话罢,高阳将手一抹,那紫雾中对应的那点金光散去,在外的神将便也消散了。

第四十章 擒获一贼,感恩戴德

高阳也不去管那豪宅中人参拜,抹去金光之后,又将目光紧放在紫气中的其它金光中。

突然两道金光齐晃,高阳一惊,忙将两手一指,射出两道法力,落将进去,神念相随,顿时景色一变,化分为二。

一处瓦房木门被一道黑影破开,砰声一震,房里立时有人惊叫:“谁?什么人?”

却在此时,一道金光炸放,照得四周皆亮,顿时就将黑影照出,但见一脸色惨白的高瘦青年。

一声大喝从门上响起,金甲神将跨马奔腾而出,金光有形无质,凝若相实,执枪杀来:“大胆毛贼!还敢前来掳女,作死!!”化成一道金光奔腾而来。

高瘦青年男子顿时脸现惊色,转身就逃,一个纵身飞跃到屋顶,同时将手往后一甩,有一团乌黑光芒打来,神将一枪冲破,又勒马追来,青年男子忙将手搓动,同时咬破舌尖,就是一口精血喷出,大喝:“五鬼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砰!一声炸响,黑云涌起,就将精血裹住,略一翻滚,呲呲呲呲呲声尖锐刺耳,冲出五只青面獠牙的小鬼,穿梭出来,但围青年男子一旋,涌起一阵阴风,“嗖”的一声,便化成黑光冲起,转眼就消失了不见!

神将冷哼一声,就飞空而下,这会儿屋宅主人一家五口都出来,见了金光神将,飞马踏天,顿时大惊而拜,高阳说道:“刚有邪道妖人前来,如今已被我赶走,你等现在不用再怕了,都回去安歇吧……”

另一边,一阵阴森笑声响起,民房震动,一阵黑风从天而下,门窗齐颤,响动不止,顿时房中一众惊醒,刚下了床榻,还不及出室。

“啊!”一声女子尖叫声响起!

家宅中人顿时心慌大惊,连吼带叫的冲出房门,忙向声响处而去。

“好个毛贼!看吾不将你打杀!”

一声大喝从门口处惊天而起,怒意冲霄,但见金光绽起,射若虹光,冲起一尊骑着铁马踏空,金甲琉璃的神将,风驰电掣,身后仿若流星般冲带起一道金虹,电划而过,呼啸声中就冲到房顶的那圈黑风中。

如捅破窗纸,冲进黑风,金光照耀,高阳立时就见一干瘦老者,掳着一昏迷的貌美女子,顿时大怒:“放下女子,饶你不死!”

话罢,挺枪就刺,金光如束,先就从枪尖射出,老者忙将口一吐,一团墨水也似的液体喷出,晃空一涨,如浪花也似,腥臭扑鼻,将金光裹住,一个翻滚,嗤嗤响声,冒出一阵轻烟,就将金光消去,老者嘿嘿怪笑,伸手一指,那黑浪又翻滚扑来。

高阳心中一恼,但神将的神色却不会变化,将金枪舞动,如一条金龙也似,就将黑浪抵住,接连变化,金龙腾飞,但老者怪笑不绝,黑浪仿若一团死水,只听噗嗤噗嗤声大作,黑浪炸开又聚,似无穷一般。

“只一道法术所化,还想留下我?嘿嘿!”老者怪叫着,突然将手一张,飞出五道黑气,嘎嘎怪笑,冲出五只绿毛鬼,都是青面獠牙,比之前两人的壮大了不知多少,獠牙交错嘶磨,发出锐利刺耳声响,猛然一个呼啸,身形飘忽,闪现穿梭,爪影飞舞,道道阴气如刀网来绞,阴森至极,吹起阴风如蚀人骨髓。

“好个老毛贼!法术不少,却合该你受死!”

法坛上的高阳面带冷笑,眸中紫金光芒仿若神光,威严无双,冷笑过后,突然将手一指,那旁边的金光光芒一炸……,

神将咆哮一声,舞枪急旋,金光万道,满空都是金色枪影,将阴刀劲劲道道相抵,身上的金甲光芒却慢慢暗淡。

老者怪笑不止,突然一点金光在怀中的女子身上绽放,顿时脸色狂变,还不待动作,一道金芒乍闪而现,进了腹中,乃一柄金戈,面前现出一金甲士兵,面如寒霜,始无表情,只有双眸金光似在跳动,金甲兵开口,传出高阳的声音:“哼!作贼的见人不跑,当真不知死活!”

话罢,一脚飞起,正中其腿,但听喀嚓一声,腿也折了,老者啊的一声怪叫,身子摔倒,金甲兵抻手探出,就将女子接过,搂在怀中。

老者正中丹田,又摔倒在屋顶,先自抽搐,但法力受阻受噬,顿时浑身疼痛如针扎,惨叫不绝,黑风散了,黑浪崩了,五鬼化成五道黑气飞进了老者五官,黑气缭绕,脸皮蠕动,竟然是五鬼反噬,老者又是惊声大叫,痛若不欲生,在房顶抓脸打滚,不一会儿,竟然从房顶滚下,卟通一声,摔了下去,似也无知觉,只是抓脸而扯,血液滴流,却被黑气吸收,诡异可怖。

房屋中一群人,看着都是尖叫连连,吓的挤在一起。

“哼!炼此邪法,威力大则大矣,终是采补他人,岂有好过?”神将开口有声,传的是高阳的语音。

金甲兵从房顶跃下,将女子先交到其家人怀中,不理他们的叩首大拜,走到老者身边,将金戈拔出,噗嗤一声,血溅而出,却听五声锐利嘶磨声,似能穿金裂石,血液倒流,齐至老者脸上,黑气大涨,交织五股,成暗红色泽,老者身形极速干枯下去,老者惊骇欲绝,抓着金甲兵的脚肚,央求道:“救我!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能……”

高阳正要顺藤摸瓜,又看其法术不错,岂会让此人就此死去?

天兵将手一拍在其脸,将身一晃,整个化成一团金光,将其脸面裹住,一粒金豆显出,直落到其眉心当中,渗了进去,顿时五声嘶叫声,五股黑气冒出五只青面獠牙的鬼脸,嘶叫叫缓缓潜进了下去,最后黑气全部收敛,金光也散了去,滚落一粒黄豆在地。

老者顿时气喘吁吁,胸口起伏,喘息不止,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

神将又来到这房家里人面前,说道:“你们先拿绳索过来,将此人捆住,待会自有人来提走。”

这群人顿时战战兢兢,挤挤挨挨不敢上前,高阳喝道:“此人法力已被破,比普通人都是不如,你们怕甚,还不速办!”

这群人这才放心下来,连忙找来绳索,就将如皮包骨也似的老者五花大绑,捆的那个叫结实…

高阳又道:“你们且看住了,吾这便派人前来,不一会儿就到。”

“是是是…”

神将一顿足,金光暗淡下去,人与马整个消散。

高阳在法坛上刚将抹出去的手收回,点明了位置,就对白狼说道:“你到此处,有一家子,里面有一贼人被我破了法力,你现在正可将之带回,速去,不得有误!”

“是。”白狼领命,拜过就转身而去,出了洞府就化成一道紫光飞遁而走。

高阳又将目光放在紫气金光中,却不再见得有所变化。

过了一柱香时间,洞府外一道呼啸声,紫光落地,白狼手中提了一人,正是那半死不活的老者,过了守护,就进了大殿。…,

将老者袭地一扔,就对高阳拱手拜道:“教主,人已带到!”

“嗯。”高阳看了老者一眼,见其目光涣散,先自命道:“先给他松绑,再封了法力,止住伤口。”

“是。”白狼依言,来到老者身前,又将之提起,先解开了捆绳,又其其身上拍打,将之三十六个死穴封住,后又锁住其丹田,最后才给他止了血,又喂了两粒培元丹。

不多时,老者却是有些力气,被拽在法坛下,跪伏在地。

高阳问他:“你们今晚派了多少人来临生郡?”

老者脑袋怂拉,有气无力的说道:“三人。”

“呼。”高阳长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们是什么组织?掳这些女子作甚?”

“不知道。”老者想也不想,就行回道。

高阳皱眉,又再问过:“速速道来,若是不然,我必将取你性命!”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老者喊道。

高阳微恼,命道:“白狼,你将此人带下去,让他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还有,他会两门法术,也一同让他交代吧。”

“是,教主。”白狼领命,就怪笑着将老者提起,就下去了。

高阳沉吟片刻,果见紫雾中的金光再无变化,便下了法坛,命了门人,道:“你们将法坛收到一间密室中,叫人看守,若有动静,即刻报与我知晓。”

“是。”众门人领命,当下就忙碌起来,合力将法坛抬起,整个搬进了密室中。

高阳不理这些,吩咐一番,就自回转密室当中,将头发在顶上盘了一圈就披在脑后。随盘膝坐于石床上,就运转黄庭,打磨真气,精修己身。

一夜无话,法坛也确实无所动静。

第二天一早,神将显灵之事疯传全郡……

“喂,老刘啊,你知道么?那个神将显灵了,陈家大宅昨夜遭了妖人,就被神将打跑了……”

“哎呀,你这消息我听过,那你还知道不?”

“知道什么?”

“这都不知道,呵,告诉你啊,临南乡有一家女子刚被掳上房顶,就被神将与神兵杀伤,现在已经被擒了呢!那里还有打斗血迹在呢……”

“什么?还有这事?看来仙长的这些神将神兵真的有用啊!看来我们能一辈子平安喽!”

“老向啊,告诉你一个事情,听说那金豆与画象神将都只能用一次,你不是听了陈家大宅的事情么,好多地方都有说呢。”

“什么?只能用一次?那怎么够啊?”

“不急,听说仙长的三弟子,向花无,好像就是你们朝龙镇向家中人,这事件可以麻烦他弄到,毕竟那时仙长可是将东西都交到他手中的,我还听说啊,他正和林郡守准备建造观宇,供奉仙长,只要心诚礼数敬,就能请到金豆神兵与画象神将呢!”

“有这事啊,那就好,我也是信奉仙长的,以后定然天天前去祭拜供奉……”

第四一章 为宝而动,为宝而潜

高阳正将黄庭诵讲完毕,唤了白狼上前,问道:“交由你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白狼连忙拱手拜道:“正要向教主禀报,弟子将之割肉而剐,又扔在蚁穴,他就将事情全部交代了清楚。”

说着还舔了下嘴唇,眸中泛赤,嘴角扯动,阴森而笑,又伸手入怀,取了两张纸,双手呈托,又道:“这是他所写出的两门魔法,弟子不知真假,还请教主过目。”

“噢?”高阳将手一招,一股无形的劲力飞出,挖苦轻风将两张纸裹住,就飘飞到了手中,展开细看,有一盏茶时间,高阳突然张口喷出一团鸿蒙紫气,化成两服,升腾若龙。

但一掐法诀,两气俱变,一成轻烟也似,下细上粗而变,乃五只虚影人形,都是鬼怪模样;另一道紫气亦也变化,蠕动如万千蛆虫,突然一个翻涌,成一朵浪花也似。高阳叱喝一声,俱都摇曳,各有黑色铭文自内而生,仿若蚁爬,不一会儿就将之全部覆盖,猛然一震,俱有黑色气丝被吸纳了进去。

高阳将手一指,两者一晃,又化成两道紫气没进了头顶中,而后说道:“不错,五鬼搬运,溺冥泉浪,这两门法术都无作假,看来他是在你手下吃了不少苦头。”

“嘿嘿。”白狼面皮如搐,嘿嘿笑道:“也不算偿了苦头,他只是现在一刻不停的向我乞死。”

殿中其他人都听得心中发寒,头皮发麻,高阳却点头说道:“也罢,待会儿你便予他一死就是,现在你将所得情报说与我听。”

“是。”白狼收了笑容,不敢怠慢,道:“教主,据此人所说,他们出自百里之外的一家门派,名唤鬼英宗,乃龙虎山北面之外,与魁首派相隔不远,据这老鬼交代,他们也是受一群神秘人指使,连是何人也不得而知!”

“噢?”高阳疑惑,又想到这群人修炼的都是阴森鬼气,又拿生魂来炼制五鬼,顿时就问道:“那他们将那些女子如何处理?难不成以之血、精、魂来祭炼法术不成?”

白狼回道:“据那老鬼交待,他们每一段时间都会有一群神秘人物下来带走女子,都要有数量来满足,是故他们不敢伤了这些掳去女子的性命,除非极不听话者。”

“哼!自欺欺人!”高阳冷哼一声,又问道:“那些神秘人收人可有固定时间?”

白狼见高阳有恼怒之意,连忙回道:“那老鬼说没有,一般时间只有他们掌门才知晓,每次一来,掌门都会提前吩咐。”

高阳又道:“你将那鬼英宗的信息报与我知晓。”

“是。”白狼应命,先沉吟一会,组织言语,这才说道:“鬼英宗有炼气化神五名,有传承之宝混元五气幡,经他们门派数百上千年时间传承祭炼,好像成就中级法宝了,他们其它法宝也都不炼,只世代祭炼,威力强悍,下面的炼精化气期的弟子有数百名之多,个个修炼魔法鬼术,拿血食生魂祭炼,进展迅速,一齐发动,就是我也要落个恢恢。”

“中级法宝?”高阳惊异不定,对于中级法宝的威力可是深有体会,岂能不动心?问道:“他们怎么会有中级法宝?难道不怕被抢了去么?”

白狼张口欲言,突然脸色一阵怪异,最后期艾着说道:“教主多想了,若无绝对法力,别人夺去,无祭炼之法也祭炼不得,要之无用,就算用真火重炼内中禁制,也要失去原有妙用,品质下降,更是要之无用。”…,

“呃……”

高阳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只有自己的黄庭本源法力,鸿蒙紫气才有随意同化法宝中的法力禁制,从而夺取人家法宝的能力,却是以己渡人了,但转念一想,自己的鸿蒙紫气虽有妙用,但一要法宝到手,二要法宝的主人与自己的法力相差不能太过,这才能将法宝炼化,若是法力相差太大,像当时祭炼坎离丹鼎,就用了三天时间,这还是那丹鼎原主人已经身死的情况之下,若是法宝原主人在世,高阳也是祭炼不得。

想罢,高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那件法宝却必须得到手中,那时自己玄教将是实力增强几倍之多!

沉吟一会儿,高阳眼中精光闪烁,直视下方,命道:“白狼,黄甲,你们随我和空灵走上一趟!”

“是。”白狼与黄甲都是不安分的主,顿时大喜,连忙拜道。

高阳又对其他人吩咐道:“你们给我看好山门,不得有误!”

“是,遵教主吩咐!”众人都拜道。

高阳这才带着空灵走下,白狼与黄甲跟随在后,过了保安室,白狼对手下吩咐了一声,却是叫人将那老鬼处带出处死,随后又紧跟而上。

来到洞府之外,空灵就将云光升起,托在自己与高阳的脚下,冉冉升起。

黄甲对白狼挤眉弄眼一番,各自升了云光,紧随在后。

龙虎山脉南面巨树参天,却多有瘴气弥漫,茫茫在林间飘荡,此处却有连绵宫殿,灯火通明,尤以七座宫殿最为巍峨,也是放出蓝色光辉,却在瘴气中如鬼火般飘摇,若从前面望去,阴森可怖,乃一七窍燃冥火的骷髅头也!

“教主,是否绕道过去?”空灵轻声问高阳。

高阳沉吟一会儿,说道:“现在还不宜与魁首派发生过节,还是先绕道而行吧。”

“嗯。”空灵一如既往不多言,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气质空幽,真个人如其名。只了吩咐,自然就将遁光转向。

只见天上一前两后三道紫光一拐,如流星甩尾,绕道而行,还一会儿就自远去。

鬼英宗坐落于龙虎山比邻,一片荒山,却有一条暗河自山脚流淌,是故总有怪响,常年无人到此处,凭添阴冷之气。荒山之中却坐落一座右宫,顿个山石堆砌而成,五峰围绕,倒也显的不凡,却有那灰气缭绕,风沙洗涤,无阳光照射,更添荒芜沉寂与诡异阴冷。

高阳正自远方破空而来,到了外面山外,就吩咐道:“将遁逃压底,咱们从其山门山脚降落。”

“是。”

当下三人就将遁光压底,悬地三尺而飞,脚下是一片紫云,却光芒不放,不一会儿就到了五座山脚后,又绕到边上,各自脚踏实地,可看清那紧闭着的石门,不见光亮,不见动静,高阳不由问白狼:“你确定就是此处?”

“教主放心,绝不会有错。”白狼连忙解释道:“只因他们鬼英宗狡诈,多是后夜而出,白天与前夜也都躲在宫中,是故知晓他们鬼英宗的少之又少,若非前些年碰到过,弟子也不相信此处竟然是一宗派之地,加上那老鬼被弟子逼问,万不敢说假。”

“正好我土遁术已然小成,正可运用。”高阳沉吟一会儿,对三人说道:“黄甲你与我用土遁之术潜入一探,空灵你与白狼接应我们。”

“是,遵教主吩咐。”空灵与白狼应道。…,

“走吧。”高阳对黄甲一点头,手一掐法诀,涌出一片黄云,兜身一裹,轻轻一炸,砰的一声轻响,人就化成一道黄光钻进了地下。

“嘎嘎,你们就在外面看着吧,看我黄甲和教主到里面耍玩一通吧。”怪笑着,就将身一晃,一阵黄烟腾起,一个摇曳,人也钻进了地下。

“该死的穿山甲!”白狼低声骂了一句,便不在说话。

高阳身子被一道浓浑仿若泥浆般的黄烟包裹,在地下穿行,如鱼游而分,但凡泥土,遇得遁光,莫不如溪流遇石,分流开来,高阳从中穿行,如履平地,身形仿若鱼游穿梭,快若电闪。黄甲也被土遁光烟裹住,紧随在身旁。

一路穿行,越潜越下,到了谷底,竟然见得四方之石,是那地宫,竟然有十丈而下,高阳也是讶然,对黄甲吩咐道:“我们钻到地下,自下而上,打探一番,寻到那掌门所在。”

“是。”黄甲应道。

高阳又带黄甲下潜,到了地宫石底,几与头顶相贴,顿时听到一阵脚步声。

又听咣当一声,女子尖叫声惊起,有人喝骂:“都给我带下去!”

“是是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传来,随着一声咣当大响,好似石门关合之声。

“掌门,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还缺了十几名,是否再要派人前去掳掠?”

“不行!”这掌门声音阴沉:“如今已经失了一次手,更被抓了一名弟子,岂能再行犯险。”

“那要如何?还有五天就是交人之期了也。”

“五天之后,正是月圆之夜过后。”高阳想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随意选择地底当作突破口,竟然一下就找到,真是天助我也。”

当下靠身而过,与黄甲的土遁光烟合在一起,说话不传于外,吩咐道:“你与我潜到那掌门座下,使出你穿山的本事,给我挖开一条道来,却要留一层薄皮,也莫让上面发现,到时就待我将之偷袭杀死,神不知鬼不觉。”

黄甲顿时眼睛放出亮光,搓手嘿嘿笑道:“正当如此,正当如此。”模样猥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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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章 爆起夺宝,功成祭炼

高阳正带黄甲顺着声响,来到那鬼英宗掌门座下,向黄甲微微点头。

黄甲嘿嘿一笑,双爪探出,举过头顶,抓到宫石坚石,如抓豆腐般轻易,噗嗤一声就抓出粉碎来,又怕弄出声音,都有光晕裹住,推到一边。

那上面之人又在分说,过了一会儿,有几道声音告退,大门起合轰鸣,上面寂静,好似只有掌门一个。

高阳大喜,却又不敢探出神念来看,就怕被感应发现,只得催促黄甲。

黄甲连忙将双手齐动,又有两人土遁光晕包裹,不出声响,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丈往上,眼见只有一指来厚,薄薄的一层,黄甲问道:“教主,现在要怎么行事?”

高阳说道:“点开一指洞,让我看看上面才好安排。”

黄甲当下就伸手往上轻轻一戳,刚好一道小指缝隙,高阳上前将眼上瞧,只见灰白一片,四柱而托,上是方形,能见衣摆,正是一张石玉宝座,高阳见得,立时大喜,对黄甲打了一个眼色。

但将法力运转,先将白虹雌雄双剑祭起!

“谁?什么人在下面!?”乌大掌门正运功炼法,立时感应到法力波动,被人摸上门人,顿时一惊非同小可。

但听一阵风声呼啸,砰的一声,座下炸开,尘土飞扬,飞沙走石,冲出两道人影,正是高阳与黄甲同时跳将出来。两道白虹宛若飞天蛟龙,冲将出来,一浩罡一阴寒,锋利割的皮肉生痛,两相一绞,若飞天剪刀,噗嗤一声就将石座分开,两剑迫近。

乌大掌门顿时魂飞天外,若被剪中,有死无生,死有残尸,危及关头,身在空中悬浮,只来得及祭出一道黑光,在头顶一晃,旗幡招展,现出一杆一人高下的黑幡,上面铭烙着密密麻麻鬼符魔纹,幽光大放,垂下丝丝灰气将身外护住,又有五股灰黑气流仿若黑龙腾舞,冲将出来,龙身人面,作五般情绪,悲、喜、怒、忧、恐,情绪到极致,扭曲狰狞仿若鬼!五气咆哮飞腾而缠,只是一绞就将双剑所化的白虹缠住,任是剑身颤动不止,也是脱不得灰黑气龙纠缠,更有五条惨色气息从五张可怖的鬼脸口中喷出,打在双剑上,顿时剑光暗淡,宝光不显。

“何方鼠辈!?胆敢……”

乌大掌门刚将身子上升一些,口中还不待喝罢。

高阳哪容他拖延?只清喝一声,祭起坎离丹鼎,一团金色离合仙光飞出,内裹玄黑丹鼎,涨若人高,离合金光撕磨成盘,呼啸往上撞去,砰的一声轰鸣大震,乌大掌门身外的灰气顿时与金光同时崩散,身子更是跟斗上翻,震的体内七荤八素。

“呀呀,机不可失!”

只听黄甲一声怪叫,冲出一片褐黄光芒,内中有风旋呼啸,寒光闪烁,中裹一盾牌,电划而上,只见褐黄光芒正值乌大掌门旧法被破,新法不生之时,迎冲而上,正好乌大掌门跟斗翻正,褐黄光芒就至脚底,只骇的“啊啊”大叫。

就听噗哧声大作,褐黄光芒将之至下而上裹住,鳞甲飞刀如绞内机也似,绞得血肉横飞,只瞬间功夫就将乌大掌门下身绞碎。

“啊!!!”乌大掌门惨痛又恨,只大叫一掌拍在头顶,紫府中的元神化黑光从眉心冲出,乃一漆黑的三寸小人,青面獠牙,身祭符文,阴气森森,却是魔道阴神,不似正派的阳神祥和。…,

乌大掌门将本命阴神飞出,就要往上面的混元五气幡中扑去。

只要让他元神进了混元五气幡,如石入海,与之相合,更能立于不败,此时法力爆动,想来已经惊动了其他人,高阳两人潜入此中,必要功亏一篑。

“想走?休想!”

高阳清喝一声,祭出捆仙绳,只见一道金光乍现,电闪般就到了阴神面前,一个伸吐,就将之捆了个结实。其肉身也被黄甲绞杀,盾甲飞回。

“什么人??!!”

外面一阵急匆的脚步声,乌大掌门的阴神大声尖叫:“快来救我!!!”

“不好!”

高阳脸色一变,忙将手一招,捆仙绳带裹着阴神化成一道金光就到了面前,被高阳双手一把抓在手中,说道:“本想留你一命,却是时间不许了。”

话罢,不理那阴神恐慌尖叫,使出阴玄鬼焰,一篷熊熊黑焰自双手燃起,在阴神凄厉的惨叫声中,如点燃汽油一般,就将之炼成与阴玄鬼焰一体,幽光飘乎,阴气森然,威力大增!手中一震,与捆仙绳一同缩中了掌手,被收回了法力。

在乌大掌门恢恢之时,卟哧一声,又听五声尖锐嘶叫声,砰的一声炸响,五条黑龙人脸的黑灰气体崩碎消散,混元五气幡掉落下来。

“砰!!!”石门处响起,一声大轰鸣大震,地宫都荡,一群人冲进:“啊!好个贼人!竟敢来我鬼英宗做乱,看我不将你生魂拿来炼法!”

“哼!大言不惭!它日也叫你们恢恢!!!”

高阳转身一看,见四道黑光冲将而来,后面还有一群人,顿时大喝一声,就将手一招,坎离丹鼎放出一片离合仙光,只是往下一卷,就将混元五气幡裹住,化成金光飞回,又有两道白虹又剑飞回,都随在身后,没进了体内,又对黄甲喝道:“走!”

黄甲也收了法宝,两人将身一纵,跳进了地洞中,下了一丈,就是泥土,各掐法诀,将土遁术运转,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鬼英宗诸人冲将过来,只见下面黑洞中,两股浓浑黄烟一涌,就钻进了山石之下,又无指地成钢的法术相克,只能眼睁睁看着,顿时气得哇哇大叫:“好贼子!夺我教法宝!与你不死不休!”

“这些血沫,是掌门!掌门竟然遭了毒手!!!”

“啊哇哇,来人啊!给我翻遍群山土地,也要将毛贼给我捉来,我要将其生魂用魔火炼上千日,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不说鬼英宗大乱,高阳与黄甲按原路返回,速度也自快了许多。

只一会儿功夫,便在原来地方钻出,两股黄烟先后从地下涌出,晃动一下,显出高阳与黄甲的身形来,这时就听石宫中有慌乱声。

高阳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吧,速走!”

空灵不问话,只将云光升起,黄甲亦将云光升起,白狼不敢相问,亦也升起云光。

一前两后,又压低遁当,贴地悬空三尺而飞,云光也不放出光芒,借着夜色,真个无影无踪,穿过这片荒山,这才听到后面的轰隆震响,却是石宫殿门开启。

“嘿嘿。”高阳冷笑,说道:“就这样还想将人找到,真是可笑,走吧,现在可以往天上飞了。”

当下空灵就将遁光一拔,飞空而起,也不带光华,也不怕后面鬼英宗之人能够看到。…,

往原路而返,先绕过魁首派,再直往龙头山飞遁。

不多时,空灵与黄甲和白狼就将遁光降洞府之外,八名保安人员冲出,见了高阳,便换旗而拜,高阳说道:“起来吧,你们继续看住门户,一有动静便呼警。”

“是,谨遵教主法旨。”八人拜道。

高阳就带着空灵等进了厅殿,坐上了宝座,先让白狼唤门人前来,有事吩咐。

白狼不敢怠慢,一柱香时间,除看守人员,其他弟子门人合部前来,先拜过师尊教主,再恭立两旁。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吾得一宝,正要祭炼,需得几日时间,这些时日,你们好生修持己身,不可造次,还有,切记看住门户,恐有小人来犯,你们不得怠慢,若有违背,按教规处置!”

众人都是大惊,连忙拜道:“自当谨遵法旨,不敢有违!”

高阳正站起身来,突然想到一事,又临时对下面众人吩咐道:“若是有自称拂云公主的派人前来,你们需得报与我知晓,唔,其他人求见,也来报我吧。”

“是。”

高阳却转身下了台阶,带着空灵往密室而去。

进了密室,高阳先对空灵说道:“你出去吧,若有事情,我自会唤你。”

“是。”空灵微微道了万福,便自离去,回了隔壁密室。

高阳却盘膝坐于石床上,将手往腰间一抹,就见一道幽光闪现,乃一杆漆黑人高的大幡,上面铭烙着密密麻麻鬼符魔纹,幽光闪隐,仿若鬼眼,诡异至极。

“哼,这法宝歹毒,竟然有伤人元神,污人肉身法宝的功效,却也显得威力不凡,可惜,正是为我做嫁衣。”

高阳喃道。原来白虹雌雄双剑与之相斗,但被五龙鬼脸的气体喷出惨白气息,宝光内敛,光芒暗淡,不显威力,却是这混元五气幡的阴损法门所至,是故高阳才如此说道。

话罢,高阳突然张口喷出一团紫气,分散开来,霞光闪闪,就将这混元五气幡裹住,顿时鬼符魔纹幽光如虫在动,幡面招展,五张人面若隐若现,带悲、喜、怒、忧、恐五种扭曲的情绪,都显狰狞可怖之相。

有此异象,高阳只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更是将双目徐徐闭合,头顶隐隐紫气如轻烟缕缕升腾,源源不断的飘絮,落到混元五气幡上,一点点渗入进去,只是功效却是缓慢。

PS:本来阳之想写爆菊夺宝,就怕太过猥琐,终是下不手去写……

第四三章 发展道场的想法与雄心

密室中,高阳盘膝坐于石床上,双目闭合,头顶升腾起丝丝紫气,往前飘飞,钻进了一面被紫气霞光裹住的漆黑大幡。只见幡面招展,不时显现出狰狞鬼面,鬼符魔纹攀爬,可怖异常!

这般光景已经持续了一天时间,高阳不停的运转法力,慢慢蚕食同化内中法力禁制,往其中核心祭炼。

却在这时,门外有白庄来报:“师尊,有拂云公主带人求见!”

高阳双眸睁开,是那紫漩光芒,闪逝而过,复又敛去,依然是漆黑如墨的眸子,法力不停,高阳喃道:“这么快就来了,却少了我还要派人通知。”

又沉吟一会儿,高阳突然张口一喷,一团紫气如云朵般飞落到混元五气幡上,垂下丝丝紫气,点点渗入进去,竟然是体内的大半法力凝结,见得如此,高阳也不顾消耗,脸色微微泛白,就下了石床,将石门机关打开,轰隆一声,就见白庄正恭立一旁。

高阳走了出来,就问道:“来人现在何处?”

白庄说道:“正在洞府之外,弟子不敢轻易放他们进来。”

此番动静也吵醒了空灵,旁边石门也轰然打开,空灵走出,到了高阳身后。

“哦?”高阳微微一愣,又问道:“你说来人自称拂云公主?”

“是的师尊,还有林郡守相陪,众从簇拥,观其身着,也是不假。”白庄回道。

高阳神色微动,随后对白庄吩咐道:“你去召集门人,与我前去迎接。”

“是。”白庄拜退,急步而去了。

高阳则带着空灵到了厅殿,少时片刻,门人除有职责在身的都陆续来到,见过礼节之后,高阳便对众人说道:“你们随我出去迎接贵客。”

“是。”

当下高阳带空灵行在前头,无名与无天两长老分在左右相随,后是众多门人弟子,刘根青等人,都按服饰而排,衣袖飘飘,彩带飞扬,华丽不失飘逸之感。

晨里清风送爽,吹拂山林,来到洞府之外,就见一片金云,上托数百人,当先有一女,宫衣彩带,佩玉带珠,华贵逼人,生的也是貌美威仪,凭空有一股英气,正是拂云公主。其左手边是一中年男子,官衣锦袍,不失儒雅之气,却身无法力,正是临生郡郡守。拂云公主左手边是一女子,其亦是身无法力,却身姿动人,漫纱飘扬,随风舞动,飘然若仙。

“呃…”高阳却看得那女子脸庞,仿若天人,当下身形一僵,这不正是那日自己无心偷窥,哦不,是不小心看到的女子么,是了,她是林郡守之女,一同前来也是有理可依。

高阳想着,却心中跳动起来,老大不自在,却还得迎到前面,瞥过那女子,先对拂云公主稽首,道:“公主前来,贫道有失远迎,请望恕罪。”

拂云公主凤眸打量了高阳一眼,微微道了万福,叹道:“几日时间不见,教主修为却进步如此迅速,当真令拂云汗颜。”

高阳只轻笑一声,稽首道:“贫道法力疏浅,当不得公主称赞,公主来访,想必有事而来,不若进我陋室一叙,只是莫嫌贫道山门简陋才是。”

拂云眸光微闪,说道:“岂敢,岂敢,正要唠叨教主一番。”

高阳哈哈一笑,单掌伸引,道:“公主请。”

拂云公主先对后面护卫吩咐:“毕家兄弟随我前往,其他人等在此相候。”…,

“是!”

群从齐声应道,却是训练有素,拂云秀足一顿,就带了林郡守父女,身后跟了毕家兄弟。

高阳这才看到那两个毕家兄弟,都是青年将领,与毕利正有几分相似,当下心中就有猜想,果然,只见两青年将领正落到石沿上,往人群中扫视过,突然目瞪口呆的盯着毕利不放,神情欢喜,快步上前,却想到职务在身,又不敢冒犯,只得跟在拂动身后。

高阳却不动声色,领了众门人进洞府中,身后弟子自然跟随,也不管毕利的兴奋表情,与拂云公主同步而行。

到了厅殿,只有石桌石凳,正值清晨高阳命人上了茶水糕点和水果,却只有三人落坐,高阳与拂云公主,另一人竟然是那林家女儿,林郡守却立在拂云身后。

高阳见得毕利正偷偷往边上挪去,当下就招了过来,叮嘱道:“且的稳住了,事后自有你们相聚的时间。”

毕利这才讪讪的乖立一旁不动,毕家兄弟两见了大奇,毕福暗中传音给二弟:“兄弟,你看咱们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乖巧了?”

“怕是吃了苦头吧,等会儿我们与他问过就是,听说这玄教教主厉害的紧,父亲也被他手段所惧,弟弟躲在此处也算是安身了,乖些不是更好么。”毕建暗暗传音回道,当下两人都不再说话。

高阳向拂云与林家女儿敬了茶水,过有三杯,便开口问了正事,对拂云问道:“公主此来所为何事?”

“呵呵。”拂云微笑着说道:“教主乃是大智慧之人,拂云此来,教主想必早已心中有数,何必还打趣拂云。”

“哈哈。”高阳笑道:“公主说笑了,贫道昨夜已将捉到的贼人处死了。”

“什么?”拂云脸色一变,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胸口如波涛起伏,脸现怒恼之色,说道:“教主可知这是唯一线索?”

高阳只笑不语,又是一块糕点下肚。

拂云见得,神色更恼,柳眉倒竖,却听咯咯声轻笑,声若银铃,拂云一愣,就被一只纤纤小手抓了衣袖,却是林飞瑶说道:“姐姐莫恼,教主与你开玩笑呢。”

拂云顿时思绪一转,就明白过来,双颊羞红一片,心中气恼:“怎得就让这人给搅的心思不定,却是这几日这事搅扰所故,如今却是丢了面皮,真是可气。却还得有事求他,得按耐住了…”

想罢,拂云又坐下,抚平心境,又问高阳:“教主既知拂云来意,能否帮拂云一次?”

高阳心中虽然有所计较,却还沉吟起来,暗想:“观这件事情,不单单是临生郡而已,而是周国边境之地都有发生,上次这拂云就有讲过,此事怕是阴谋不小,若是随意插手,终究是一场麻烦,但与这位公主却有许多帮衬,我玄教也不能总在山洞中安住,却不成样子,还要有许多资源,都在皇家手中掌握,正是一次良机,岂能放过?”

电光石火间,高阳就转了许多念头,半晌过后,心中已有定计,转对拂云说道:“公主既然直言相寻,贫道也不卖关子,贫道可助公主将临生郡掳女之事平定,只是贫道先有事情要与公主说清。”

拂云当下微笑着问道:“何事?”

“哈哈。”高阳先是大笑几声,随后说道:“公主却是忘了,贫道所立玄教,虽为方外之地,却还在周国境内,正能借助公主多矣,贫道也无太多要求,只是有几件小事请公主相衬,以后再结成同盟。”…,

拂云听得,微微思索片刻,问道:“教主可先说事情,再让拂云做个决断。”

“却又变精明了。”高阳心中嘀咕一声,却是笑道:“都是小事,第一,贫道拟建立山门,但如今门人渐多,实不好住在洞中,正要大开门庭,修建道场,想请公主帮忙,吾要金玉银材料,用与门人修筑道场宫殿所用,吾可用灵币购买。”

拂云听得,却是笑道:“此是小事,也是生意来往,拂云自是应予。”

高阳微微一笑,又道:“第二,贫道在民间传道,公主不得干预。”

拂云想了想,却沉吟许久,说道:“教主,我周国虽信道教,却已有国教,拂云只能答应教主可在周边三郡宣传玄教教义,如何?”

高阳想也不想,笑道:“自然,我玄教也无那般大胃口,一口吃不成胖子。”

拂云与那林飞瑶听得有趣,都自掩嘴而笑,林飞瑶笑道:“咯咯咯,教主却是妙语。”

高阳只笑不语,拂云又问道:“教主可还有要求?”

高阳呵呵一笑,道:“还有一事,贫道想请公主讨要信息,周国境内所有的势力信息资料乃至利益恩怨纠葛。”

拂云微微一愣,随即皱眉道:“教主却是有心人,也罢,此事倒也不难,稍后拂云便叫人送一份资料到教主手中就是。”

高阳大喜,说了这般多,最重要的却是这最后一条,有了周国信息资料,这才能大展拳脚,若是不然,总是要束手束脚,当下就对拂云稽首:“如此却要多谢公主厚意了,此间掳女事件,贫道自当全力相助。”

拂云也是大喜,说道:“如此正好,拂云受父王派遣,就是要清除此方边境之事,留有大用,若我能比其他皇兄弟妹更快完成任务,终是长脸显才。还请教主明言相助。”

高阳这才明白拂云被派来的目的,原来是一场皇家比试,又有利益牵扯。

对此,高阳也不以为忤,而是组织一番言语,这才说道:“吾那日以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之法,擒得一贼,逼问事情,得知其乃鬼英宗弟子,善长五鬼搬运与魔法,贫道心怀慈悲……”

高阳说起谎话来却是冠冕堂皇,自家听宝来劲,硬是宝相庄严的说成心怀慈悲……

第四四章 计在月圆后,祭炼功成

高阳将事情冠冕堂皇的说道:“贫道心怀慈悲,本意前去解救那些遭掳女子,却不曾想听到他们有事情谋算,月圆之后就是他们背后势力前来接收之些女子之时,贫道虽想救得全部,奈何听他们所言,怕是有许多被接转移,不知身在何处,贫道无奈,只好静观其变,只待月圆之后,那背后势力浮出,这才好下手,将他们一网打尽,从而消除此方祸害!”

拂云与林飞瑶一听,都赞道:“教主真乃仁慈也!”

“呵呵。”高阳干笑了两声,说道:“只是贫道与那鬼英宗掌门作过一场,却意气之下将之打死,公主等会儿还要派人注意他们的动静才好。”

“呃。”拂云几人听得都是愣然,随后拂云眼皮跳动,闪过惊色,却道:“教主是说将他们的掌门打杀了?”

“正是,是故公主还得派人前去注意一下。”高阳点头,绝口不提混元五气幡之事,道:“月圆过后,贫道当前往相助公主破此案件。”

“拂云知道怎么做了,此事不得怠慢,拂云便先行告辞。”拂云沉默半晌说道,话落就要起身。

高阳忙道:“公主稍等,贫道正好将聚灵丹炼好,公主正好可以一同拿去。”说完就从百宝囊中取出十支一尺高了玉瓶,一片光芒闪过,就摆在桌上。

只见拂云微惊又喜,将手翻转,在玉瓶上方一抹,云袖闪过霞光,就全部收了去,又一手挥出,就是一个锦囊落下,却是一只百宝囊,说道:“这是下月的订金,还请教主查收。”

高阳将百宝囊拿在手中,神念探了进去,就见得百枚星灵币,就收进了怀中,就笑道:“如此却要多谢公主了。”

“拂云还有要事前去处理,不便多留,就此告辞。”拂云起身说道。

“我送公主。”

当下,高阳就将拂云一群人送到洞府之外,上了金云,拂云却命护卫四人,有毕家兄弟二人还有另两个中年甲士,道:“本宫令你们留在此处,帮玄教教主处理与我生意联络诸事,更要保护教主安全,不得有误!”

“是!”四人都领命。拂云又对高阳笑道:“这四位就留在贵教当中,正可助教主完成你我承诺,教主以为如何?”

“此女厉害,明为相帮,却是有监视与其它目的吧?哼,既留我教,本教主却让你们尽数皈依,看谁技胜一筹。”高阳心中暗想,转过念头,表情却笑道:“此事甚好。”

拂云咯咯娇笑,就带着众多侍从腾云而去,不一会儿就去远去,只留下四个将领飞落到高阳面前,拱手道:“某家毕福、毕建、洪从、李云,见过教主。”

“呵呵,四位客气了。”高阳稽首道:“四位还前先随我回洞府,贫道正在炼法,待会便让门人与四位安排,礼数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不敢不敢…”四人连忙摆手道。

当下高阳便带门人回转洞府,命了弟子门人招待,自己便回了密室,继续盘膝坐于石床。

先用手从腰间一抹,手中就多出十几料丹丸,都是聚灵丹,高阳直接囫囵吞枣般一把吞下了复中,随后运转黄庭,功行几个周天,头顶冒出丝丝紫烟,却又飘入面前的混元五气幡中。

却又进入祭炼正轨,高阳心念一动,头顶涌出一片彩光,各有变化,或明或暗,化成十一种法术,各吸纳灵气能量,在紫气之上,光芒夺目,高阳又吞服了一把聚灵丹,运转黄庭,又精修法力。…,

却不说高阳一心三用,修炼法力又祭炼法宝,还带修炼法术,时不时就吃上一把聚灵丹,法力进展神速。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两天之后。

这一日,白庄正奉命来接十一名外门弟子,刚上了龙头山顶,就见无量喧法殿前,站了一行十一人,个个身后背有包囊,白庄上前,打量了众人,只说道:“你们随我进洞府吧,入门之后才有交待。”话罢转身就走。

十一人都显得拘谨,不敢多言,随在白庄身后,就往右边石阶而下。

刚至洞府大门外,就听到一声轰鸣,几道嘶磨尖锐的啸声冲霄而起,震得山洞动荡摇晃。

十一人哪见得如此阵势,那嘶磨声啸似能穿金裂石,只觉耳膜震荡,轰隆作响,敢忙用双手堵住,顿时少了轰隆声响却又有如针刺一般疼痛,都自惨嚎起来,脸庞扭曲,细汗密布。

白庄先是大惊,随后脸现喜色,笑道:“师尊炼宝成功了。”说话间就挥出一团紫气,如霞光也似,分散开来,将众人包裹,啸声依旧,但刺痛的感觉却是消停了下来,十一人顿时长呼一口气,心中带怕,如进了地狱走上一回,太虚子脸色苍白,问道:“这位师兄,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如此恐怖?”

白庄笑道:“只不过是师尊祭炼法宝的余波罢了,只是也非你们凡人能够抵挡,却莫说话,都随我前去拜见师尊!”

太虚子等人一听,都自色变,心中又惊又奇,又敬又羡,不敢怠慢,都随了白庄的脚步,路过安检,这才准进,一路到了大殿,却见玄教门人除有职责在身的,全部候在此处,拂云留下的四将也都聚在边上,暗中传音,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四人脸上都是惊骇之色。

密室中,高阳哈哈大笑,面前一杆漆黑大幡,放出幽光,有五股灰黑气息如龙交缠,沿幡盘绕,伸至幡面,就是五张扭曲的鬼脸,作悲、喜、怒、忧、恐五种情绪,口中嘶磨呼啸,形若鬼叫,尖锐渗人,周围空气都扭曲沸腾。

高阳伸手一指,一道紫气法力射入幡面,五张鬼脸兴奋的交叠吞噬,瞬间就都被吸收,祭了法力加持,高阳一掐法诀,鬼脸便叫唤两声隐了去,灰黑气息渗入幡中,幽光也都收敛,只留下一杆漆黑大幡,黑符密布。高阳伸手一招,大幡拿到手中,紫光一闪就被收进了百宝囊中。

高阳心忖道:“却是我法力不足,也未成元神,终是不能将这邪道法器收进体内,若是一个镇压不住,也要遭受反噬;若是成就元神,将之炼入元神之内,合为一体,却是无妨了,唉,看来还是修为太低,得好生提升法力才是,坎离丹经后面几种丹药看来要着手炼制了…”

高阳想罢,先叹息一声,起得身来,开了室门,就见空灵俏立在一边,微微一笑,“随我前往殿中吧。”不用多言,就往外间大殿而去。

到了大殿,众门人连忙见礼,却一旁站着四位甲士只作观望,高阳径直坐上了宝座,空灵自静立在身后。

高阳命了众门人起身,俯瞰而下,见得太虚子十一人,笑道:“你们上前来。”

太虚子等人连忙上前叩拜,高阳问太虚子:“你叫何名?”

“弟子姓向,名太虚,因浅薄学识,被乡民唤作太虚子。”

高阳又道:“嗯,你资质不错,可作我座下第六弟子,你可愿意?”…,

太虚子大喜,连忙纳头就拜,行三拜九叩,口呼:“弟子太虚子拜见师尊,师尊万福。”

待礼过后,高阳笑道:“你且起来,先见过你上边五位师兄,教规诸事,自有交待,你们先退到一边。”

“是。”太虚子惊喜拜过,其他十人虽羡慕,却不敢多言,都依言退在一旁。

高阳又见了拂云下的四名将领,眸中闪过一丝别样光芒,说道:“今日贫道出关,正好给你们宣讲黄庭,都自坐下吧。”

众门人都自欢喜,连忙摆了蒲团,毕福等四将也都得到坐位,在旁听讲。

高阳但将黄庭讲出,演化精妙大道,直若通造化之玄,门众概都如闻仙乐,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毕利却先对两位哥哥传音:“两位哥哥切要好好听讲,此法不但能精炼法力十倍之上,还能直通合道之玄妙,切莫失了机缘。”

毕福毕建大惊,对视一眼,又传音给来位同僚,计较一番,最后那李云说道:“我们且先听听也无妨……”当下四将无话,都细听高阳讲法,却不知不觉间沉入其中。

讲法有一个时辰,高阳止讲,众人这才从玄妙中清醒,高阳又宣讲玄教教义。

过有半个时辰,高阳就停了下来,说道:“今日就讲到此处。”

却不叫众人退下,又向毕福等四将问道:“四位将军,公主可曾送来贫道所要之物?”

四人对视一眼,由洪从出列,拿出一本金册子,颇为恭敬的呈上,道:“教主,周国境内,但有势力,都记录在内,正是教主所需。”

“还有,公主叫我等转告教主,教主所要的材料随时可以提供。”

高阳大喜,一把摄到手中,番看了几页,便先收进了百宝囊中,对门人吩咐道:“再过三天就是月圆之夜,你们这几天都要将事情放下,吾打算修建道场,正要你们以法力为之,方见成效,待会儿我被画出图纸,你们需得按其布置。”

众门人听得都是大喜,连忙拜道:“谨遵教主吩咐!”

第四五章 月圆突破,周国境况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月圆之夜。

天上挂上了一层黑幕,一轮圆月放出皎洁月光,周围繁星点缀,放出无量光辉。

无量喧法殿中,高阳一袭八卦紫绶衣高坐八封台,月光照耀下来,宝相庄严,口诵黄庭,吐露玄妙大道。台阶下面是门人弟子,俱盘膝坐在蒲团上认真听讲,如闻仙乐,津津有味,就连四将也有坐位,只在最下层,却也在台阶之下的外门弟子之上,不失礼节。

过有一个时辰,眼见时辰快到,高阳停了说法,而对下面的门人弟子说道:“你们先行调息,准备稳妥,待周天星辰大开,尔等当全力吸收,自有进益。”

“是。”众门人都自应道,后都闭目默坐,运转黄庭,调息阴阳,磨炼真气。

少时片刻,子时一到。

突然天地一片漆黑,一点银光闪过,天地瞬间又被一层暗淡的银光笼罩,抬头一看,天上有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显现,颗颗大如日月,放出无边星光,有那太阴星显在正中,太阳星隐在背后,星辰俱都围绕,洒下无边光辉,那数以亿万计的星点点缀,如蚂蚁一般,却隐隐流动,似乃天河。

“都给我速速运转黄庭!”

高阳清喝一声,响彻当头,众人哪敢怠慢?都拼命将黄庭催动,大开周身正穴,有那三百六十五之数,转动如漩涡,仿若长鲸吸水一般,顿见星光点点来聚,形如潮汐,霎时间就将身外披了一层星光,顿时间,喧法殿中放出一片星辰清光,光辉璀璨,好不华丽耀眼。

高阳先将正穴大开,吞吐星辰精华,黄庭本源如煮沸之水,翻腾奔涌,洗炼周身,将星力炼化成法力,又将丹田法力运转如炸,形若胎动,如呼吸鼓动,呼嗤呼嗤,周身四亿八千万毛孔张开,亦将星光吞吐,身外星光顿时刮起旋风也似,如潮水般的液体涌来,作如漩涡形状,头顶顶着一团漩涡星云如那漏斗,周身一丈之内尽被星光裹住,如流动的星河,好不绚烂夺目。

“玄教教主大法…”四将心中无力般呻吟着,亦也都将兵家神通动转,但见头顶涌出一片金光,上托一兵家元神,披金带甲,骑马操兵,仰天吞吐,一条星光来聚,吞吐中如飞龙来回奔腾,照洒出一片银光,却个个显得脸色作苦,与之身边之人吞吐量相比,都差了不知多少倍,只比那些外门弟子稍好许多,但人家都还未入道,与他们相比却是都白活了一场也似,心中凭得凄苦万分…

空灵清喝一声,头顶涌出一片紫云,上托一淡紫内丹,有龙眼大小,内中一只白鹤悠扬飞舞,但听一声鹤鸣,狂起一阵轻风,星光披洒而下,聚成一只星鹤裹在妖丹之外,双翅撑开,有三丈之宽,展翅间身形一涨一缩,星力如漏斗般被纳进了妖丹中,转化成法力,但见妖丹滴溜溜转动,色泽一点点转向深紫。

“喝…”

随后又听黄甲与白狼也都将妖丹元神放出,头顶都是黄庭紫气,上托妖丹,吞吐星光,在外化成本体模样,涨缩吞吐。

陈昌、陈凌与毕利三人亦将元神放出,三寸小人在黄庭紫气上方,体表放出三百六十五道细小漩涡,如黑洞吸纳,星光来聚,顿时元神之外星光聚成盘膝而坐的本体巨人,有三丈高下,威武不凡。

这六人都得高阳将黄庭炼气化神传授,自是受益不浅。…,

见得如此,四将心中苦味更甚,毕福传音给其它三人:“你们说这法诀如此玄妙,他玄教以后前途如何?”

洪从想了想,保守的传音道:“照他们这般修炼,若是月圆不阴,不出三年时间,龙虎山脉必将尽归玄教。”

“只要三年?!有没有搞错?”李云传音怪叫道。

毕建也传音道:“我也觉得如此……”

却说刘根青等人也都心中有了变化:“我们本身受制元神,观空灵等人进步如斯,又自修炼了黄庭,脱身无望,还是尽早诚心皈依,教主手段心性皆都高绝非凡,又有大道玄妙,玄教以后前途无量……”

高阳将法力搬运,如怒海之水,翻腾奔涌,经四肢百脉,进骨骼精髓,上达泥丸,下至涌泉,全身倶都洗炼,但见一丝丝黑气从两脚心的涌泉穴排出,沉浊入地,却是经洗涤过后,体内排出的杂质。

大家都将功法搬运,突然一道紫气从三层台上冲起,一声磐响,但见紫气翻涌化成一个三寸小人,紫气凝结,身放霞光,模样与升云一般无二,竟然是升云突破至炼气化神境界,结成黄庭紫气元神,升云大喜,忙又将元神招回,化成紫光进了泥丸宫中,继续运转黄庭来温养。

高阳神念感应到波动,只微微一笑,便不作理会,继续炼化星辰精华。只觉体内法力增长如涨洪,汹猛高涨。上次突破到炼精化气后期,又日日不停吞服聚灵丹,法力本就高涨迅猛,值此借星辰精华洗炼周身,杂质清除不说,法力更是大涨数倍之多,隐隐能见到法力圆满境界,此时一旦圆满,那时就是真正的炼精化气圆满境界,可凝结鸿蒙紫气元神,道行大进!

又过半个时辰,突听一声狼啸,白狼头顶飞出一片紫光,钻进了头顶星狼中的妖丹中,猛然一震,鼓胀敛缩,色泽九转,噗嗤一声,飞出一阵黑气,周身与妖丹都少了一分邪森之气,多了一股祥和飘逸之感,亦也突破到炼气化神中期。

跟着又听黄甲一声怪叫,也作突破,到了炼气化神中期。但异象动静中,却被一声鹤鸣冲散,但见那星光所聚凝的鹤形噗嗤一声被纳进了妖丹中,但见妖丹呼呼狂涨,有磨盘大小,滴溜溜一转,就带动呼啸风旋,星光如漏斗般倾泄而下,进了妖丹中,一转就是一亩大小星云被纳入其中,好生骇人!九转过后,突听一声砰响,星光与紫光炸开,一片霞光中,只留下一颗紫色妖丹悬浮,外裹霞光,悬放瑞气,终是妖丹九转,臻至炼气化神后期境界。

高阳顿时大喜,却是助臂大增。

又接引星光,过一个时辰,东边有紫光映现,周天星辰光芒暗淡,似要就此收敛隐藏。

突然东边的紫光中一轮金光照耀出来,与那太阴星遥遥相对,正是那太阳星与太阴星阴阳交泰,高阳突然将双眸睁开,眸子中有紫光如漩,仰望天空,骤然有一道金光从太阳星中飞进了左目,一道白光从太阳星中飞进了右目,都只有发丝粗细,一尺而长,此乃阴阳精气。

采到阴阳精气,高阳将双眸闭合,天上周天星辰顿时隐敛不见,要到下个月圆之夜才能出现。

高阳将那一金一白之精气,在体内随功法运行九周,阴阳交泰,顿时与法力结合一起,稳稳巩固境界,圆满之境亦相差不多远。…,

此时众人都将功法收起,个个脸若温玉,眸中精光湛湛,显然受益不浅,更有许多人法力圆满,只差一点就能更进一步,晋升境界。

高阳见得成果,满意的笑道:“今次收获不少,尔等先随我回去,巩固一番修为。”

“是。”众人都喜极应道。

高阳便摆了法驾,下面众人有炼气化神境界,都将云光升起,连成一片紫云,冉冉升起,飞过殿顶,就往洞府口落下,在外下了云光,后就排步而入,自当以高阳为先。

众人各自回了密室,都自修持不提。

却说高阳回了密室,却也不修炼,只将一本金册从百宝囊中拿出,就此细细观看。

随着时间流逝,眉头也渐渐皱起。

金册开篇有讲,真仙大陆茫茫不可测,东明洲有三大皇朝,三大皇朝共掌东明大洲,每个皇朝疆土亿万,各自体系不同,信仰不一,攻伐往来,时有战事,皇帝亦是神仙来当,百家齐鸣于朝野,兴盛于天下,布广在世界。

大商周国体系按诸侯分化,有万国来朝之称,周国只是大商皇朝西边的一个诸侯国,国教信奉终南山,此为周国第一势力,或者说是这商朝西边三国共同的信仰,第一势力。

后才介绍周国境况,终南山是顶尖势力,辐射周边三国,暂且不提。

下面有一流势力,有逍遥派,紫微宫,红叶涯,天剑峰,共四家门派,两正两邪。

再下就是二流势力,龙虎山的四家门派也赫然在列,又有绮波湖、沛水山峡、幻梅峰等共二十七家门派。

往后是三流势力,有数百家,象鬼英宗这些尽是册上有名。

最后是不入流,像以前升云的凌云门,因年代久长,却也册上有名。

看到最后,高阳不由呢喃道:“真仙界,真仙大陆,相传有五部十三洲,东明洲只是其一,与之东明洲比较,周国就是一只蚂蚁也似,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啊!!!又藏了哪些强人啊???”

叹息一声,高阳又喃道:“唉,先不去管它,先顾眼下吧,这逍遥派好似在哪听说过?哦,啊,对了,不正是我那便宜师傅的女儿所在的门派么?难怪自己有了师承,还将女儿送出去,原来是拜在大门派当中啊。啧啧啧,怎么没我玄教名号?拂云也是精明,竟然不给我皇家的资料…”

第四六章 合围鬼英,救人炼法

高阳正在分析金册上的资料信息,却在此时,有空灵在室外唤道:“教主,拂云公主与怀清请见。”

“哦?却是来的早了些。”

高阳喃道,便出了密室,带了空灵,前往洞府之外,果见拂云与怀清联袂而来,身后也无跟随,就带了林飞瑶,高阳请三女入内,进了厅殿,命人上了茶水,饮过之后,高阳就问道:“三位齐至,可是一切准备妥当?”

“是极。”拂云笑道:“这几日鬼英宗都忙的鸡飞狗跳,鬼影穿梭往来,可着实费了我许多精力,为寻方便,只好请了怀清妹妹相助。”

怀清笑道:“这却是教功劳所至吧。”

高阳听得,只得干笑两声,转而说道:“既然都已准备妥当,那贫道现在便与几位前往就是。”

三女又是吟吟娇笑,高阳便点了人马,命道:“黄甲,白狼,升云,陈深,刘根青,你们随我前往。”

“是。”五人连忙应道。

随后高阳便起身,与拂云、怀清、林飞瑶同行,身后左边半步是空灵,黄甲等五人跟随在后,一路出了洞外,驾起遁光,向鬼英宗赶去。

到了鬼英宗荒山外,众人都听了怀清指点,将云光降下,到了一条冰凉的河流边上停了,源头从山底汩汩流出,怀清指着河流说道:“这是这一带的暗河支流,待会儿我们便从此而入吧,我门下中人已经全部布置妥当,就在暗河之中。”

“还要看怀清妹妹的法力。”拂云笑道。

就见怀清清笑一声,掐了法诀,一篷玄黑云光涌出,砰然散开,仿若雾气,又似流水,哗啦啦响动,就裹在众人声外,再掐动印诀,就见云雾流动若水流,化成一道黑光没进了河流中,噗哧一声,如那鱼入水中,摇曳着就钻进了荒山底部的暗河中。

高阳被裹在法术中,但见这黑云水雾般的气罩,一入水中,仿若与河流一体,不由叹道:“怀清道友真应宫中的玄冥法术果然不凡。”

怀清在前,转头对身边的高阳笑道:“无量教主谬赞了,比之教主的法术,怀清是自愧不如。”

“道友说笑了。”高阳只得干笑两声,不提关于自身秘密之事。

众人一路无言,那林飞瑶却双眸艳羡,左右四顾,很是稀奇的模样,也难怪她还是一介凡胎。

少时片刻,就到了一处地下空洞中,怀清将玄冥气罩升起,落到实地,顿时就见一片金光耀眼,一阵铠甲碰撞喀锵声,一队披甲带兵的士兵围来,玄冥之气敛去,为首者金甲佩身,连忙过来参见:“末将毕天方见过公主,怎得劳公主亲至?”

“无妨。”拂云摆了云袖,问道:“你们这边都准备的如何?”

毕天方先对高阳与怀清拱手,这才对拂云欠身抱拳,说道:“回公主,我们已经使那暗渡陈仓之法,将士们连同真应宫诸位,已全部埋伏在鬼英宗之外,就处五峰之脚,只待公主一声令下,就能将之一网打尽。”

“这些都什么人…”高阳心中无语,暗忖道:“这法术千奇百怪,以后我建立道场,可得好生设立禁制,那时就算有事,被别人盯上,找上门来,也不会连一点动静也不晓得就死了个不明不白,那也枉死了些…看来也要弄套大型阵法才是…宫殿也要用法术加持,看来那玄云宫法将有大用,若是能经千百年门徒法力祭炼加持,说不定就能成就洞天法宝…”…,

高阳正心中想着,那拂云说道:“先且等着,等那群神秘人进了鬼英石宫,我们在行动手。”

“是。”毕天方抱拳应道:“还请公主带诸位先休息调息一番,若有情况,毕某自当回报。”

“如此正好。”

当下众人都寻地而坐,高阳带了空灵等人寻到一大块平滑石块,便盘膝坐在中央,让其他人都坐在身边,随后都运起黄庭,精修法力,不时隐隐有紫光透出,甚是绚奇。

一众无话,也不知过了多久,默坐的毕天方突然睁开双眸,金光闪烁,眸现景画,正是鬼英石宫,隐有黑影闪动,毕天方立时站起身来:“有情况,有一群人驾遁光落到石宫门前。”

听得此言,众人都立身而起,拂云问道:“他们可有进了石宫?”

毕天方眼中金光闪烁不停,似无焦点,口中说道:“现在刚刚开门,进去了。”

拂云立时眼放神光,说道:“好,我们上去,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毕天方领命,就招来几个士兵,吩咐道:“且施法术,通到石宫门前。”

就见几个士兵走到了石壁前,各掐了法诀,有那暗金光芒喷出,符令隐现,照在石壁中,就显一道暗金门户,有一丈宽,八尺高,里面空黑,几个士兵忙就上前,法诀不停,打出一道道暗金光芒,但见光芒照耀,就显一条通道,毕天方请了拂云、高阳、怀清上前,随后带着士兵一同进了暗金通道,随关人全部进去,山壁中光芒暗淡,全部敛去就只剩下凹凸石壁,冰冷坚硬。

“这就是暗渡陈仓之法?”高阳心中大奇,暗道:“这些兵家中人,杀伐不少,阴谋也多,诡计诡法更甚,以后需得小心点才是。”

士兵在前以暗渡陈仓之术开道,众人相随,有一柱香时间,就见一片暗淡白光,却是天上月光照下,已是到了地面。

一座巍峨宫门就耸立在眼前,众人都从暗道中出来,拂云一声令下:“给我移平此处!!!”

但听四面呼啸声俱起,一片金光从五方连绵呼啸而至,将鬼英宗全部笼罩,照的四周皆亮,但听兵甲锵鸣,满空的金甲神将神兵,奔杀而至,但在石宫一冲而过。

轰隆轰隆!滔天轰鸣,就见尘土飞扬,不见石块乱飞,尽成齑粉,石宫上层还有几声惨叫响彻,再看之时,一片平地,下面还有殿堂石宫。

“什么人?”

“何人胆敢犯我鬼英宗?找死不成?”

……

但听一片呼啸声,从地宫之下飞腾起一群群身影,各个咆哮大吼,声色俱厉,但冲将上来,就见天空被金光笼罩,金甲神将神兵满空排列,咆哮锵鸣,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全部脸色大变,慌忙失措起来,又有几道破空声响起,地宫冲起一片黑光鬼雾,如一层隔罩,就将金光隔绝在外,鬼雾翻腾,从中走出一行十数人,有鬼英宗四位长老,还有八名全身披了血红长袍之人,头发披散,个个脸色苍白。

这些人一出,高阳却转过身去,来到黄甲面前,也挡住了他的视线,传音说道:“你随我用土遁术进入地宫。”

又对空灵吩咐:“你在这边指挥,也不用过于拼命,见机行事就好。”

说罢,就一掐法诀,涌起浓浑黄烟,就钻进了地下,黄甲连忙将身晃动,也化成一道黄烟跟着钻了下去。…,

轻车熟路,高阳与黄甲一路潜下,到了底层,由黄甲将石底破开,两人跳了出来,打量一周,这是一间卧房,有玉床桌椅,家具应全,却有一女子横躺在床上,衣裳不整,此间响却,这女子本是睡着,如今却是被惊醒,连忙尖叫一声,扯着被单退在床角,嘤嘤直泣,头都埋在被单里,口中只是道:“别吃我,别吃我……”

高阳见此女身无法力,又着的民服,顿时脸皮抽搐,喝道:“贫道乃玄教无量教主,正是前来解救尔等,你且莫要害怕。”

“无量教主?”女子喃喃了一声,顿时惊喜交加,忙扯下被单,露了头来,果见家喻户晓的无量仙长真貌,连忙扑身下来,就扯着高阳的腿脚哭道:“仙长,仙长救我啊!仙长救救我们啊!他们是鬼,他们吃人,呜呜……”

高阳见得,只好将女子扶起,好生宽慰一番,到这女子哭声止住,正要说话。

突然地宫震荡不止,石块崩塌零落,上方轰响不绝,呼啸不止,高阳微微一惊,立时说道:“你带我们前去解救被掳女子,我将送尔等离开魔穴,速速带路。”

这女子不敢怠慢,连忙在前边带路,一路奔跑,拐了几弯,到了一处暗室,女子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那暗室说道:“仙长,就是这里面,她们都被关在这里面,只,只是仙长,这面门墙有五只鬼藏着,一碰就出来吃人,仙长要小心!”

“知道了,你先退却一旁吧。”

女子连忙躲的远远的,到了一处角落,这才停下,睁大双眼瞧着。

“黄甲。”高阳一声令下,黄甲就喷出一团褐黄光芒,鳞甲盾旋转放出飞甲如刀切割,往石门一撞,噗嗤一声,就将之绞成粉碎,里面立时传来一阵惊叫声。接着旁边石墙上五声尖锐嘶叫声响起,黑气涌现,跳出五头青面獠牙,红睛黑爪的鬼物来,身形虚幻如实,扑将出来,张牙舞爪就朝黄甲扑去。

“哼。”黄甲冷笑一声,伸手一指,那鳞甲盾光芒大涨,就将五鬼裹住,飞甲散开,鳞刀飞出在中呼啸穿梭,只将五鬼绞成阴气四溢,却又转身又阴气来聚,凝成鬼身,却光芒暗淡,形体不稳,似要消散,五鬼登时唧唧怪叫,抱成一团,似在害怕。

高阳喝道:“莫杀了,吾还有用处。”

说着,一掐印诀,头顶涌出一股紫气,下细上粗,上有五尊形体,有阴影虚幻,不见真形,五股阴影如灵蛇般就钻进了褐黄光芒中,黄甲自不阻拦,也停了鳞刀,就见五股阴影般的气流钻进了五鬼身中,五鬼立时呲呲大叫,高阳冷哼一声,但一掐法诀,紫气翻涌而出,瞬间就见上面尊位黑气大放,猛然一扯,就将五鬼扯进了尊位,各个咆哮显狰狞,黑气一涌敛去,就依然化成法力紫气没进了头顶,流转一周,顿时就将之镇压,炼得与法力一体,成了五鬼搬运之法,也不像他人有反噬之危,却是圆通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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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 魔道法门,阴险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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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正将五鬼搬运修炼完成,黄甲亦也将鳞甲盾收起,这边却骤然一暗,里面又是一阵惊叫声与女子抽噎声。

高阳无奈,只得显了离合仙光,一轮金光在脑后,流溢出金光万道,瞬间就将此处照的通明,招了那躲在一边的女子到身前,说道:“你且随我进去,也好说教一二。”

这女子满眼奇光,点头不已,暗忖道:“仙长真个厉害,冒出一股紫气就将那五只鬼怪收了去,脱身之后,我一定日夜供奉,每有讲法,必将前往,只求拜进玄教,学得大道玄妙…”

不理女子心中所想,高阳转身就进了暗室内,黄甲与女子跟随在后。

里面只有一盏青灯摇曳,显得昏暗阴森,哆嗦咬牙与抽噎哭泣声就在角落里低低起伏,骤然一片金光照耀,满室皆亮,数十个女子全部低头掩嘴,只怕的身子颤抖,连抬头也都不敢。

高阳皱眉,清喝道:“尔等莫怕,贫道乃玄教无量教主,特来解救你等脱难。”

“你们快点起来啊,仙长还救我们了…”身后的女子扑上前去,喝喊着也抽噎起来:“快,先拜见仙长,仙长带我们出去,快…”

这时众女方才抬头,先是见了女子,有人认出,惊喜喊哭一团,又见得金光照耀,仿若那功德金光,给高阳衬托的威严祥瑞,宝相庄严,众女惊喜交加,连忙拜倒在地:“拜见仙长,仙长慈悲……”

一时间室内都是恭拜声,俱赞玄教无量高阳教主仁慈,功德无量。

过得一会儿,高阳命众女起身,道:“你们且起来,还有话说。”

众女再行拜过,这才起身,高阳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它地方关压了民女么?”

众女对视一眼,均都摇头,高阳这才放心,对黄甲说道:“你先挖开地底,随后带这些女子用土遁术出去,不得有误。”

黄甲看了看那足有六七十个女子,眼角跳动了一番,说道:“请教主放心,必定完成教主所托。”

“你们先走,吾还有事做。”高阳向众人说道。

众人都自应是,黄甲先让众女到一边角落,随后将身一旋,涌出一片褐黄光芒,形如旋风,呼啸声中,但见寒芒闪过,噗嗤噗嗤声就见石粉飞扬,瞬间就将地底打通,一片紫气从褐黄光芒中冲起,爆散开来,将众女一卷,就飞进了地洞中,黄甲一声大喝,又化成一道浓浑的黄烟,就钻进了地下。

见得黄甲带人遁走,地宫震荡轰鸣不绝,高阳收了离合仙光,出了暗室,直往上面而去。

一路而行,但见石室空空,不见人影,上了两层依然如旧,再往上,到了第三层,突然听到一阵凄厉惨叫声,还挟带着鬼物的锐利嘶叫。

“嗯?”高阳顺着声音,就到了三层中央,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一片黑雾,鬼影穿梭不止,呼啸起伏,锐利刺耳,俱都围绕中央一根漆黑石柱盘旋飞绕,石柱上雕刻着鬼怪魔神,个个狰狞恐怖,面庞扭曲,獠牙暴露在外,数百只如轻烟般的鬼物在周围环绕穿梭,状若游魂,但一靠近石柱丈内,就嘶吼着往上面扑去,顿时就是一阵凄厉惨叫声响声,竟然是由人发出。

只见石柱上用黑链铁钩将两人穿了琵琶骨,浑身鲜血淋漓,面色苍白比雪,双眼带阴成黑,被鬼物穿身而过,张口惨叫,口无血色,股股黑气法力被穿身吸走。…,

“这般折磨!真狠!法力乃一身精气神所化,被吸完法力哪还有活命?”高阳见得,摇头感叹道:“百鬼噬身啊!这两人不正是那日被我赶跑了的那两个么?早知如此,被我抓了还痛快些…”

“这些鬼物,个个都有戾气,凶猛的紧呢,罢了,正好给我修炼法术!”

说罢,高阳使出阴玄鬼焰与五鬼搬运之法,就见扬手一挥,只两股黑气冲出,一个变化,一化为熊熊黑焰,猛然一涨,就有三尺来高,幽光大放,扑将过去,就将一只鬼物点燃,翻腾中但听一声划破玻璃般刺耳的声响,鬼物就被烧作黑焰,反补阴玄鬼焰,进了鬼焰中,火势更涨,又往另一只鬼物扑去。

另一股黑气鼓荡着五声嘶叫,冲出五只一尺高下的小鬼,亦是青面獠牙,身子漆黑,红睛黑爪,一头白发,嗷嗷怪叫着就冲到一只鬼物面前,扑上前去就撕扯一团,将鬼物撕的五肢不全,张开大口,如橡皮也似的变大,就将手中的鬼体吞进了腹中,将身一晃,黑气涌出,身形更是漆黑,似也长高一些。

这一群鬼物游魂,无人指使,又法力不高,阴气不凝,又无灵智,不知危险降临,还是各自游荡,不时到了石柱丈内,就穿人身体,吸走法力。

阴玄鬼焰火势狂涨,五鬼身外黑气翻涌,都是逮鬼就吞,转眼就吸收炼化,更添法术威力。

少时片刻,黑气消散,鬼物荡然不存,只余两个昏死之人,五只小鬼经此吞噬,个个身形猛长,已有三尺来高,体外阴气翻涌,身子若隐若现,不时鬼脸探出,骇人至极。阴玄鬼焰更是涨高到五尺,黑焰熊熊,却给人阴冷幽寒之感,似钻入骨髓,叫人遍体生寒。

“罢了,给你们一个痛快。”高阳说道,就伸手一指,阴玄鬼焰就两石柱上缠绕上去,将两人裹住,钻进了两人体内,瞬间就将两人魂魄炼化,再伸手一招,两门法术都化成一股黑气没进了体内,流转一周,又沉入体内,圆转如意。

随后高阳转身离去,只余两具空壳依然被穿着琵琶骨锁在石柱上,相信以后也就两堆枯骨。

一路而上,再也无意外。

来到最上面一层,就见上面鬼影呼啸,与那满空的金甲神将撕杀在一起,黑气与金光交杂,鬼英宗四位长老带门人与军队相争半边天空。

又见法力爆破,雷光火起,狂轰乱炸,喝骂声与呼啸叱喝声此起彼伏,但见天上遁光追遂浮起,血光迸射,血影满空飞掠,拂云、怀清各带属下门人都各化遁光,宝光照耀,竟然一时奈何不得那九个血袍之人,更有空灵等人放出三昧真火与掌心雷来助,却依旧奈何不得,只是有高阳吩咐,再加上黄甲带了那群女子上来,空灵等人都不曾使出全力,只是布守四方,不让人逃了去。

见得如此,高阳就在鬼英宗数百名弟子下方,两方胶着,打的不可开胶,却没人注意到。

“正是好机会!”

高阳大喜,一拍百宝囊,手中黑光一闪,取出混元五气幡在手,法力运起,就见双手握杆紫光闪闪,猛然一摇,轰的一声招展响声,呲呲五声怪叫,幡面冲出五股灰黑气流,幡杆显了五条灰黑龙身交绕,紫光被一丝丝吸入,咻咻五声呼啸,五股灰黑气流化成五条龙身鬼脸的玩意,张牙舞爪的怪叫冲出,迎空一涨,就有十数丈,只在鬼英宗弟子群中一个冲撞,一个盘绞,只听啊啊惨叫不绝,连绵起伏,不知死伤多少。…,

“不得浪费!”高阳叫着,又使出阴玄鬼焰,五鬼搬运,黑焰与五鬼呼啸冲出,往倒下的鬼英宗弟子扑将过去,黑焰,阴雾汹涌,仿若野火燎原也似,魂魄由阴玄鬼焰取了,血食由五鬼分了。

“啊!混元五气幡???”

“怎么可能??”

四名鬼英宗的长老大声惊叫,眼见混元五气就要冲将过来,顿时神情惊骇欲绝,若被缠住,尸骨不存,哪敢停留?各自呼啸一声,上空就冲来二十只鬼怪,个个身形高大,围着四人旋转,身子腾空而起,就要使出遁术避过此处。

“哪里走?”高阳岂能放过他们,若是跑了一个,自己的玄教日后就不好过,时时提心,省心不得,当要斩草除根!

就将混元五气幡摇动,法力祭了内中禁制,摇指四人二十鬼,混元五气龙身鬼脸,顿时狂吼一声,身形腾摆,划若流光,瞬间就到了四人二十鬼外,五气一缠,各个十丈身形,灰黑惨气汹涌,只是一绞,只听噗嗤一声,如捅纸膜,又似腐蚀声响。

唧唧唧的嘶叫声不绝,二十只鬼怪只一瞬间就被灰黑惨气沾身就融,直若开水泼在雪花上,瞬间就消融。

“啊!”四人亡魂皆冒,赶忙放出一片黑气,又显出四个青面鬼爪的阴神,护在头顶,放出黑光墨浪护在身外,连成一团,个个脸色苍白,耳边听着弟子门人的惨叫,却无暇理会,中间一个老者眼光闪动不定,讲道:“如今生死一线,我有一法,你们将法力注入我身,待我使出逆形换身大法,正可带领我们一同遁出包围,你们可愿意?”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既然有法能逃出此地,那还不快快行法!”

“乌戾快快行法!”

其他三人急的头冒大汗,完全没看见乌戾眼中闪动不定的光芒。

乌戾暗喝一声,将手掌划破,喷洒出一片血光,都是本命精血所化,也不顾脸色苍白,张口又是一团本命精气,掐动法诀,两者一合,就化成三角光芒,又分天地人三才,乌戾伸手一指,头顶阴气翻涌,本命阴神落在三角光芒正中,乌戾大喝一声:“快全力将法入打入三角光芒之中。”

外边灰黑惨气又迫近许多,生死关头,三人不疑有它,都将一手推出,黑光汹涌,潮汐也似,打在光芒三角,顿时幽光大闪,乌戾狂喝一声:“哈哈,三才逆形,给我遁!”

就见其阴神也咆哮一声,喷出一道黑光,将乌戾一卷,三角光芒砰的一声炸开,再看原地,哪还有乌戾的身影?

“哇啊!”三人同时大吐逆血,口叫大惊尖叫:“乌戾!你不得好死!!!”

第四八章 不明不白,坎离炼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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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遭了乌戾的暗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头顶阴神光芒暗淡,一个法力运转不灵,黑气下翻,墨浪崩散,本就缺了一道口子,四周立时破开,瞬间又是性命堪忧。

外面混元惨气汹涌而至,只是往下一卷,一个绞动,嗤嗤嗤声响,就将三人肉身化成一滩污血,又上下齐涌,就将三人阴神裹住,三个小小阴神全部惊骇失色,拼命着本命法力黑气涌出,护在体外。

“三个阴神,正好有用,不能浪费喽。”

高阳暗道,就一摇混元五气幡,一条混元惨气就裹着五个阴神飞落到身前,再一招手,五鬼飞回,一指之下,就钻进了惨气中,惨气一绞,就将法力大失的黑气绞散,三声尖叫,就被五鬼抓扯吞噬,精气全部转化成了五鬼的养料。

只见五鬼五气狂涌,身形震动,一下就涨至五尺来高。

高阳见了欢喜,又摇幡放鬼,连着阴玄鬼焰,就朝鬼英宗剩下的弟子扑将过去,心中还暗道:“可惜溺冥泉浪虽是魔法,却不能走这捷径…”

这鬼英宗弟子,个个精修邪法,却终是投靠了外力,本身不纯,法术虽强,但有反噬之危不说,如今都放出被金甲神将神兵缠住,如没了爪牙的老虎,只留身待宰。

高阳以混元五气围困,阴玄鬼焰与五鬼在内撕杀,如屠狗一般,不一会儿功夫,就将之杀了个精光,全部炼化成阴玄鬼焰与五鬼的养料。

“却是逃了一个,不能斩草除根,以后终是一祸害,还得寻到才是。”

终是被逃掉一个,虽得一些好处,却也觉心烦,高阳将阴玄鬼焰连同五鬼同时收了,又将混元五气幡一摇,顿时混元五气飞回,绕身盘旋,就托在脚底,好大一片乌云,龙身鬼脸若隐若现,就载着高阳飞身而起,也不管满空乱斗,四处放烟花也似,只催动云光,悠哉悠哉的落到空灵等人身边,将五气幡一摇,五条惨气摇头摆尾的钻进了幡面。

高阳向身边的空灵问道:“怎么这般长时间,还不能将这九个血袍之人拿下?”

“这九人都修炼阿修罗神通,血影分化,扑中人身就带走血魄精魂,只留一张人皮,端的危险,非是至刚至阳之物不好对付,加上怀清等真应宫中人都是修的阴属偏水之法,只能从旁协助,杀敌还靠他人。”空灵悠悠的将事情解释着,手中不时搓动,就是一道白炽的正一乾雷放出,却是刘根青等人所传。

高阳将目光望去,这一雷目标直击一道血影,那血影立马拐弯而遁,堪堪躲过,一道玄黑剑光斩来,咝的一声,如破锦声响,血影被斩成两断,显出一个人形血影,从头中破开,却无血液流出,一声怪笑,血光迸射,两半血影血丝相连,瞬间就合成一体,喋喋怪笑,又满空飞舞,见人就扑。

“小子!你就是那个识破我们形踪的吧,给我死来!”

见得真个如此,高阳只得将混元五气番收进百宝囊中,正在此时却听天边一声阴森怪叫,一道血影划破空间,劈头就冲高阳扑来。

“找死!”

“敢伤我教主,看我不杀你!”……

空灵、白狼等纷纷大怒,刘根青将三昧真火化十丈火龙,汹涌上冲,雷光闪烁,白灼耀眼。空灵将三十六口飞剑使出,剑气冲霄,交织如网,纵横交错,兜天就裹,中间还有一颗白玉珠子放出正一罡气,浩然正大。白虹冲起,白狼与陈深但光飞刀祭出,一分为二,二分为三…,刀光如狱,又有白虹如龙腾上冲。黄甲怪叫着使出鳞甲盾,飞旋呼啸,如那龙卷风也似,迎头上冲。…,

这道血影哪想过空灵等人还有法宝未用,又不晓高阳乃他们主心骨,一下就犯了众怒。

“啊!!!”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空灵剑光兜住,瞬间就切割成千百万分,白玉珠子放出正一罡气照住,立时就轻烟升腾,血光消融,却还有惨叫不绝,竟还不死透。

这时白狼陈深等人法宝冲至,又切成粉碎也似,刘根青三昧真火就在外一裹,轰然一声霹雳,白灼雷光落下,轰隆一声,白雷落进了三昧真火中就爆炸开来,正一乾雷乃阳刚之气炼就,再加上三昧真火包裹,瞬间就将这血袍之人所化的血影炼成恢恢,血影一灭就是飞灰烟灭,魂飞魄散,这血影是其真身与阴神本体合炼而成,正是阿修罗秘术,法力神通加持,比之法宝都好用,如今却是死了个不明不白。

“咳咳,见过傻的,没见过这般傻的…”高阳着实无语,心中感叹着。

“不好!他们还有手段!”

“风紧扯呼!”

“四方上空被锁,使幽冥血遁!”……

剩下八道血影见得高阳这边一出手,就瞬间杀了自己一边的一个同伴,顿时大惊,心生退意,连忙呼啸一声,顿时八道血光就往地下钻去。

“教主还请出手相助!”拂云大急叫道,连忙使出一件火红珠子,放出深红火焰,凝成火凤形体,扑将下去,紧追不舍。

“道友速速出手,不必留有活口!”怀清也是焦急叫道,合四周十名门人,从四面围困而来。

若是被他们逃了去,我玄教新建,可抵挡不住,却不能放过。高阳心中想罢,猛喝道:“自当尽力!”

话罢,就祭出坎离丹鼎,顿时一片金光铺地而起,赶在血影扑下之前,就将地面铺成金光一片,血影冲在金光上面,噗嗤噗嗤声,冒出一阵阵轻烟,啊啊的惨叫声中,八道血影同时飞身而起,怪叫连连:“该死的东西!怎么是离合仙光?!”

“聚在一处,以点破面,给我冲向那婆娘处!”

“啊!此女元阴巩固,正是上好鼎炉,当可抓了交差!”

八道血影怪叫连连,顿时连成一片血光,就往怀清那边冲将过去。

“吟”却听一声凤鸣,一条火凤当头落下,喷出红火千条,分散如网,就将血光裹往,火凤将身一晃,化成一颗火珠落下,进了火焰当中,凝成一体,就将整片火海凝化成一颗亩大的火焰珠形,血光却在里面冲撞不止。

砰砰砰!声响震鸣,火珠动荡不止,拂云脸色苍白,忙向高阳喝道:“教主还请出力,吾这法宝虽是中级,却是地肺之火炼就,还不完全克制他们,正要教主的法宝炼化。”

“正要出力。”高阳眼中光芒闪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认出自己的离合仙光,更加不能放手,但将手一指,坎离丹鼎挟带蒙蒙金光飞空而起,落在火球之下,鼎盖开了,涌出一片如云般浓稠的离合仙光,猛然狂涨而上,分开两旁,包裹而上。

“啊!都是中级法宝,一时冲破不开啊!”

“吾命休矣…”

八个血影狂叫猛撞,将火珠冲的抖动不止,却终是破不开火珠罩,眼睁睁的看着离合仙光将火珠包裹。

高阳冷哼一声,伸手一指,金光一涌,就将之裹住缩回了坎离丹鼎中,咣当一声,鼎盖合上,滴溜溜转动,放出芒芒金光,将手一招,丹鼎下坠,落在头顶三尺之上,转而又对拂云公主说道:“公主可将法宝法力撤下,吾要运功将之炼化!”…,

拂云脸色苍白,却是微微一笑,掐了一法诀,坎离丹鼎中的火海珠罩立时破碎收敛,化成一颗龙眼大小的火珠。下方显了八道血影,顿时一片离合仙光蜂拥而至,将八道血影裹住,噗嗤噗嗤,啊啊的消融与惨叫声不绝。

外边就见高阳盘膝而坐,头顶升腾起一丝丝紫气,上托坎离丹鼎,滴溜溜转动不停,金光涨缩不定,空灵等人都在身边护法,拂云怀清等人也在一旁看着,林飞瑶带那些逃出的女子远远看着,不敢上前,只听啊啊啊的惨叫从丹鼎中传出,锐利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毕天方带着军队收拾残局,正要向拂云禀告一番,突然感应到一阵空间波动,立时大惊失色,就见林飞瑶等女子身边空间一阵扭曲,一个三角黑洞冒出,走出一个浑身带血,披头散发之人,此人不是乌戾是谁?

“什么人?!”众人都自感应到变化,顿时大喝出声,又见了此人服饰,大怒叫道:“还没死绝!当送你一程,死来!!!”顿就见法术光芒,法宝照耀,铺天盖地而来。

“啊!该死的怎么还在此地?!”乌戾刚从空间遁法中冲出,却也遍体鳞伤,突见变故,怪叫一声,就见旁边还有普通人,见得当先的林飞瑶,只叹一声:“好个美人儿!”扑将过去,就抓着林飞瑶,钻进了女子群中。

“啊啊啊!”女子们顿时惊叫连天,四散而逃。

“该死!放开郡守之女!”众人都将法宝法术停住,不想伤了这些女子。

“喋喋,郡守之女,好极好极…”怪笑声中,就见乌戾一手自捣了两下胸口,喷出两口本命精血,身形都消瘦一圈,脸色惨白不似人类,枯瘦不成人形,嘎嘎嘶磨的念了咒语,狂掐法诀,血光一散,就将自身与林飞瑶两人裹住,大喝一声:“幽冥血遁,遁!”

一道血光一涌而没,钻进了地下,如一朵浪花在海中掀起又复平静。

“啊!!!”惊叫声从坎离丹鼎中响彻,瞬间又止,亦也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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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章 千里追遁,净持了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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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叫声骤起又落,凄厉万分,众人都回过神人,目光中,就见坎离丹鼎微微一颤,篷的一声冒出一阵轻烟,高阳伸手一指,鼎盖开了,轻烟大冒,如那蘑菇云,冲向高空,又有金光升起,托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火珠,拂云将手一招,火珠便飞落在手,红光微闪就不见了踪影。

鼎盖咣当一声落盖,高阳又一抚额头,涌出一片紫光,就将坎离丹鼎裹住,翻涌间缩成一道紫气没进了头顶中,起得身来,见得众人都脸色难看,高阳先排众走到拂云与怀清面前,稽首道:“公主可知道这些红袍人的来历?”

拂云脸色不好看,叹息道:“想必教主已有猜想,不错,他们出自红叶涯的血阿派。”

“果然。”高阳眼角微跳,早在听空灵介绍,就有猜到拂云给的资料上,与那周国一流势力的红叶涯血阿派神通一般,这才不给他们活路,怕被惦记住,以后不好脱身,如今虽然将这群血阿派之人炼化,却还逃了一个鬼英宗之人,百密一疏,不由得心中沉闷,又问道:“如今岂不是线索断了,功亏一篑?”

“道友且莫担心。”怀清似知道高阳忧虑,而说道:“我观刚才逃脱的那人,竟然也会使血阿派遁法,可见他们必然关联不小,只需寻到他,想来也能揪出幕后之人,以绝后患。”

“不错,教主也莫担心。”拂云说道:“我这就回去传信一封,禀明父皇,那血阿派必将受我军队围剿,分身不得。”

高阳听得,有种被小看的感觉,干笑两声,说道:“贫道却非担忧血阿派,而是怕那林小姐遭了恶手。”

拂云柳眉紧皱,道:“那幽冥血遁,以精血催动,无形无质,穿石入土,仿若一条影子,速度极快,比之平常的土遁之术还要高明,如今怎能寻得?早知如此,便不理她的请求,将她留在家里才好。”

“若无林小姐,其它人也要受灾。”高阳想着心事,不想在此停留,就说道:“公主,既然此间事了,贫道不便久留,就此告辞,这些民女还请公主送还家中才好。”

拂云也不做挽留,却是有事情需得处理,只道:“拂云自然省得,教主好走。”

高阳先向拂云、怀清几人分别打了稽首,随后对空灵等人使了眼色,都将云光升起,一片紫云托在脚底,飞空而过,划过一道紫光,不一会儿就远去了。

正飞往龙头山方向,到了龙虎山地界,高阳突然喝住了众人,说道:“先且停住。”

空灵等人忙就止住遁光,不明所以,高阳却脸色阴沉,沉吟片刻,说道:“我须得斩草除根,以绝我玄教后患,你们且先回去。”

几人大惊,空灵忙道:“教主何不带我等同去?也好有个帮衬。”

“是啊教主…”黄甲几人也都劝道。

高阳想了想,摇头说道:“此次前去,吾可不相信他们就一处据点,可能将会深入魔穴,非是人多就好,你们跟了过去反容易被发觉。”

听了高阳所说,空灵几人还要分说,高阳却喝道:“休要多言,若还尊我为教主,自当听我安排,速去!”

这话说的严厉,几人慌乱,连忙拜过:“自当尊教主号令。”

高阳听了,就将白虹雌雄双剑祭起,两道白虹飞腾脚下,虹气升腾,将身一裹,就化成一道白虹落到前面一座山头。…,

正在山顶,高阳将双剑执在双手,抬头见得紫云停了一会儿终是往龙头山方向飞去,这才放心,寻了一块巨石,右手将剑一削,一道白色剑光闪过,噗哧一声就从中一线穿过,飞起一脚,踹在上半嶙峋石块上,石块滚落而下,只留下面平滑若镜的一块,高阳这才走上去盘膝而坐,将双剑插在向前石块中,如入沙土中。

“且看你到了何处!”

高阳说罢,冷哼一声,掐了一道法诀,眸中隐隐有紫金光闪动,一声清喝,光芒散开,充斥双眸,就见紫光中,一点金光闪烁,正在往左边一点点移动。

这正是高阳以法力本源连接撒豆成兵的感应,紫光在眼中显化,却是分着四方,左西右东,上北下南,那点金光正是林飞瑶身上的金豆显化,正在向西方移动。

高阳也不将神念连接过去,就怕打草惊蛇,被乌戾发现神念波动。只能将法力与法术运转,关注金点动向。

过有一刻钟,那金光突然停止不动,又过一柱香时间,也不见变化,高阳松了法诀,喃道:“西边,这般距离,已经是边境了啊…”

高阳一时迟疑不定,沉吟片刻,喃道:“还是前去看看,看能否寻到机会,就将那魔头打杀了吧。”

说罢就起身,将双剑拔出,微一舞动,就有两条白虹化出,手中一抛,将身纵起,就被两条白虹托底一裹,化成一道白虹冲天而起,径直向西方遁去。

龙虎山西面百里,这里一片荒芜,飞沙走石,呜风怪啸,百里之内有矮山成群,却生无植被,山周是黄沙成绵,无一丝水泽,这里是周国边境,自古荒芜,也无人管理,在中间地带,一片黄沙中,一座六合金塔耸立,任那风吹日晒,也有金光闪耀。

一道白虹在黄沙外落地,光芒一剑,显出一个人影,穿着八卦紫绶衣,手执双剑,面若冠玉,英武不凡,不是高阳是谁。

“就是这里了,什么时候这里有了一座金塔了?不对,是法宝!”

高阳见得那金光闪闪的六合塔,先是一惊,待运足目力,紫气隐含,就见内中宝光闪闪,有那金光氤氲在塔身流转不休,正是禁制流动,不是法宝是甚?

“果然有道道,还是中级法宝,怕是有些麻烦了……”高阳呢喃着,脸色不好看,过得一会儿,咬牙说道:“罢了,以我法力妙用,正可前往,进去一探又何妨。”

原来高阳的鸿蒙紫气法力善同化禁制法力,对法宝尤是见效,虽然这件金塔法宝乃有主之物,一时祭炼不得,但却能破开内中一丝禁制,以同化之法将自身带入其中,自是神不知鬼不觉。

打定主意,就见高阳一翻手,双剑收入体内,掐了法诀,使了土遁术,身外涌起一阵黄烟,一涌就钻进了沙土中,如鱼入水。

少时片刻,高阳就钻到金塔底部,身外浓浑黄烟包裹,将黄沙排开,仰头看着那头顶金光闪闪的地基,竟然听得隐隐焚音响起,不由面皮抽搐:“这还是和尚的东西…,看来此事着实牵扯不小啊…”

说着,就将口一张,喷出一道鸿蒙紫气法力,如一圈紫烟,铺展在金塔地底,有车轮大面积,高阳将双眸闭合,一抚额头,头顶就升腾起丝丝紫气,钻过紫烟,带了丝丝紫光,就钻进了塔底。

金塔有十二层,此时在顶端十二层,有一身着紫金袈裟的老和尚突然双目一瞪,又皱起眉头,白垂的眉毛抖动,其面黄肌瘦,脸上的皱纹如沟壑一样密密麻麻,却显出疑惑之色。在这老和尚旁边坐了一个肥胖的和尚,后面坐着一群身着宝衣的和尚,有十数人,个个低头默念经文,修为都不在炼气化神之下,个个修持舍利元神。…,

那肥胖和尚同样身穿紫金袈裟,上镶金银珠宝,耀人眼球,头顶戒疤,身材肥胖,满脸油光,若是高阳见得这幅尊容,定然会一眼就认出正是龙虎大会上那个让自己讨缘,又被自己戏耍了的胖和尚,这胖和尚见了旁边老和尚的表情,喧了一声佛号,道:“净持师叔为何脸显惑色?”

净持老和尚,转动了念珠,皱眉道:“了缘师侄,刚才贫僧似感应到我宏净塔塔底似有异样,却一闪而逝,了无痕迹,是故疑惑。”

“呵呵。”了缘胖和尚双掌合什,笑道:“师叔多虑了,这宏净塔乃师叔法宝,佛法念力加持。师叔将之放出,容我等居住进出,只要不用法力攻打碰触,禁制就不动,怎么会有异常?可能是师叔佛法进益,舍利元神正由虚转实,只要渡劫凝聚金身,是故多有烦恼吧。”

净持现在也察觉不到异常,经了缘一说,就放下心来,老脸皱纹抖动,如万千密虫攀扯,笑道:“贫僧以欢喜禅入佛,自当凝聚欢喜金身,何有烦恼?”

“善哉善哉。”了缘双掌合什作礼,笑道:“师叔凝聚欢喜金身,自当得大欢喜。”

净持大笑,过了良久,方才喧了声佛号安静下来,这时外面有一个小沙弥来见,拜在和尚们身前:“各位师祖,下面有乌戾求见,已等候有一刻钟时间。”

“哦?”净持与了缘都微微惊疑,对视一眼,净持问道:“他可带来女信徒?”

小沙弥合什拜道:“回师祖,带了一个,此时正安排在下面,但那乌戾说这女子身份特殊,只待禀过几位师祖才好计较。”

“一个女子,可有修炼?”

小沙弥摇头道:“那女施主一点法力也无。”

“既然无法力,有什么身份特殊!”净持大怒,喝道:“去,将乌戾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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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紫影潜塔,惊现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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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高阳将法力注入宏净金塔底部,过有一刻钟时间,那车轮大小的紫气滚滚翻腾,那金塔底部似若中空,只一片紫气在里面流动,高阳大喜,将身一纵,浑身紫气涌出,与上面的紫气结合,水**融,仿若一体,只见紫光一闪,还原成金光照耀的金塔地基。

高阳钻入宏净金塔中的塔身禁制中,只一条紫影也似,在塔身上若游鱼游动,金塔内部亦是金碧辉煌,一条紫影暗淡不可见,也无人发觉。

刚在地面流动,有声音响起,高阳一听,是几个小沙弥正在说话,就将法力运转,紫影游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潜去。

不多时,就到了一间房中,有三个沙弥在说话:“刚刚我唤那乌戾上去,见到净持祖师大怒,怕是没好果子吃喽。”

“祖师正炼功到紧要关头,要女子元阴修炼欢喜禅功,他只带了一个女子,怎么能讨得好处?”

“我看不一定呢,那女子生的好生貌美呢,又听说她身份不一样,乌戾说她有大作用,兴许祖师还能饶了他呢。”

“奇怪,你们说怎么不是血阿派送来么?这样不符合规矩啊!”

“能有什么奇怪的,你没见着那乌戾只剩下半条命不到啊,估计被找上门了……”

高阳从紫气中看着三个小沙弥议论,心中忖道:“乌戾上去了?到几层了?见净持祖师?欢喜禅功?那女子定然是林飞瑶无疑了,且先找到乌戾方才重要。”

想罢,高阳又催动法力紫气,紫影摇摆,就缩了出去,找准方向,寻到台阶,就潜了上去。

路过几层,都不见乌戾,却发觉塔中各层都有和尚居住,每层都至少十数人操持,修为一层比一层高,不由动了心思:“想来应该上了最顶层了。”

如此想着,高阳也不一层层的寻找查看,直直往最顶层潜去。

少时片刻,刚上了十二层,就隐隐听到喝问声,更听到乌戾的尖叫声,顿时大喜,顺着声音,又穿过几个房间,到了中央处的殿堂,果然见得乌戾。

“咝,我的乖乖哟,这些和尚,怎么都在这里?”高阳一眼就认出那了缘胖和尚是龙虎大会上的那个,又见那老和尚,顿时大惊,暗道:“这老和尚好高的修为,只差一丝就进入炼神返虚之境了,厉害啊,难怪有这一件中级法宝,我且藏好,莫被发现才好…”

高阳就将催动法力紫气,紫影一点点在墙角挪动,往死角潜去,不一会儿就盘在角落,看这些和尚与乌戾说话。

就见那乌戾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和尚们面前,叫道:“我们也不知怎么为发觉,只是事发前有两人潜入我鬼英宗之内,将我们掌门哥哥袭杀,想来在此之前,他们就听过我们说事儿,这才今天准时发难。”

净持怒喝问道:“那你就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乌戾连忙说道:“今天来的是一个自称拂云公主,还有真应宫的怀清少宫主,但灭杀血阿派的,我从空间挪移中出来,只见那年轻道人将他们收在鼎炉中正在炼化,那年轻道人厉害的紧呢,灭杀我们,全仗他一人之功,可是吾等确实不知他是何等人物。”

“嗯?”了缘突然惊疑出声,连忙问道:“鼎炉?你说的是什么鼎炉?可是那三足玄黑丹鼎,中级法宝,祭出放金光的。”…,

乌戾连忙惊喜道:“对,与大师所说的一般无二。”

“原来是他?!”了缘立时恍然,却面色阴沉。

净持见状,问道:“师侄可是认识此人?”

了缘喧了声佛号,沉着脸说道:“此人就是在龙虎大会上大出风头的玄教无量教主,乃是其兴建教派,就在龙虎山的龙头山上。”

众人一阵沉默,过得一会儿,净持说道:“既有公主插手,又被查到血阿派身上,看来此方边境也不好渗透,但我佛旨意,却不能不做,得另想它法。”

“净持师叔可有想法?”了缘问道。

净持想沉吟一阵,说道:“要完成我佛旨意,吾须得突破境界才有把握,此事不可怠慢,还有四月时间就是计划开启之时,时间紧迫,了缘师侄,你往魁首派走上一趟,叫他们掌门前来议事!”

“是师叔,吾这便前去。”了缘说完,便起身往外行去。

“好家伙,魁首派竟然也有参与?难怪上次那张守对刘根青说他魁首派有大事要办,原来如此啊!”高阳听得却是吃惊不小,心中震撼连连,暗忖道:“四月过后已经是年关过后,他们存的是什么计划?不急不急,我且听听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如今知道我的身份,已经脱身不得,却要看看他们是否针对与我…”

高阳打定主意,就沉寂下来,静观事态发展。

净持先吩咐乌戾起身,就盘膝坐到一旁,就此默坐,等了有半个时辰,外面有呼啸声破空而来。

随后不多久,下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了缘带着一群十数人前来,净持连忙起身相迎,又是吩咐看茶,又是上了珍果,摆了蒲团案几,各自坐定。

高阳见得,那魁首派竟然有几个熟人,张守张田赫然在列,还有三人都在龙虎大会上见过,其他人等却未曾见过,他们以一光头高秃的中年男子为首,这男子打扮奇特,身着黑色长袍,高领散肩,背后背了一轮荆棘铁轮,作火焰状,内蜿蜒中空,黑刺闪幽,整个荆棘铁轮如插在背脊当中,此人也生的怪异,面白如粉,惨白惨白,嘴唇乌黑,双眼圈亦是漆黑,却都是阴气沾染之故。

高阳见得这魁首派掌门,不由心中嘀咕:“浑身都是阴浊之气,法力竟然比那净持老和尚还隐隐高出一些,可惜杂而不纯,不能抱守归一,至了阴气外溢,方才有此不似人类的模样。不错不错,魔道中人还是这样比较有个派头,一眼就认出,以后也好让人斩妖除魔,这厮也不知低调为何物,看来也是命短之人。”

不说高阳心中腹诽不已,却说净持喧了佛号,道:“此次请张原掌门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商。”

魁首派掌门,张原哈哈笑道:“净持禅师有事尽管说来,张某绝不留余力。”

“南无我佛慈悲。”净持喧了声佛号,笑道:“想来我了缘师侄已经和张原掌门说过此间事情,贫僧想请张原掌门助我突破境界。”

张原听了,沉着不语,心思起伏,过了许久,方才笑道:“此事我魁首派不适合做,想我魁首派本就是魔道一流,深受周国监管,如今那拂云公主更是明目张胆的让那真应宫监视,确实分手不得。”

净持顿时神色不悦,喝问道:“张原掌门这是何意?难道想毁约不成?”

张原听了,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并非如此,张某怎敢毁约?以后吾也是佛门中人,自当尽力为我佛办事。张某的意思是,吾不好出手,怕打草惊蛇,如今鬼英宗覆灭,自当小心,但我魁首派不好出手,吾却有办法叫他人出手。”…,

“好家伙,原来想要弃魔从佛,如此两端,当真不为人子!”高阳听得,心中大骂不止,暗道:“且听听他们还有什么阴谋,最好全让我晓得,怎么不将背后佛门势力说出个名堂来?”

却见净持脸色见缓,问道:“张原掌门却是叫何人出手?”

“哈哈!”张原大笑,说道:“这些时日,正一派时常来我魁首派唠叨,净持禅师可知为的哪般?”

“不好!”高阳一听,立时就知不好,心中已有猜想,怕是他们是要有所联合了,果然…

“正一派?”了缘却听得眼神一亮,问道:“他们与那玄教教主有过怨隙,难不成…?”

“呵呵,不错。”张原笑道:“正一派掌门要求我一同将那玄教剿灭,理由有三,一,龙虎山不能出第五个大势力,二,正一派祖师洞府被玄教教主盗了去,三,正一派十位长老连同法宝全被玄教收了去,他们找我几次,却因价码不合,吾不曾答应,他们也找不到他人合作,毕竟只有我魁首派才能光明杀戮,不怕人口舌,其它门派,不是胆小就是惧被正一派算计,真元真应宫更不用多说,他们只能找我一家,哼哼。”

“好贼子!”高阳听得心惊,这张原却是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张原又道:“吾之想法,让他们正一派包干此事,我们的代价,无非就是剿灭玄教,杀了那无量教主,正是报得众位前些仇恨。说不得借此还能拉他们正一派入伙,以他们正道之位,拂云等人也追查不到我们头上,岂不是一举多得?”

“妙,妙极。”净持听得欢喜大笑,连连称赞,道:“此计甚好,就依此计行事,张原掌门,此事就全权交由你来办理了,以后我定会如实上报我佛。”

张原大喜,道:“敢不从命?禅师放心就是,且看我行事。”

净持得了妙计,心急之下连连催促:“烦扰张原掌门了,此事耽误不得,还请掌门速速行事。”

张原连道不敢,就带了众门人起身,由了缘送了下去。

“好一群贱人!”高阳已经心中怒意滔天,他们好似就将自己与玄教当作泥丸一般,可任意揉捏,要杀就杀,要灭就灭,高阳岂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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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章 色字当头,一团乱麻

净持见了缘送了张原等人下塔,心中兴奋,想到以后大把女子送来,自己修炼欢喜禅法,修为进展神速,那九九天劫也奈何自己不得,想着想着不由激动万分,心思起伏起来,顿时起了无名火,来了劲道,直注下身,双眸隐有粉光闪过,如鸡皮也似的老脸爬上了红晕,转身对乌戾喝道:“你不是找了一女子来么?说的貌美绝伦,比若天仙,你且带到我禅房来!”

乌戾连忙起身应命,当即就出了房门,往塔下行去,净持又对众僧吩咐道:“老衲要修那欢喜禅法,你们不得打扰。”

“是。”待众僧应下,净持就起身进了后面禅房去了。

“好个淫僧!”高阳见得如此,顿时心下大骂不止,将法力催动,紫影在墙角敛缩穿过,亦往塔下潜去,心中忖道:“此时正是好时机,正要趁乌戾没得防备,就将之打杀才好,顺便也将那林飞瑶救了吧,终是看过一回……”

乌戾走的不紧不慢,高阳只一会儿就追上,将紫影就隐藏在他那影子之下,任是如何也发觉不到。

一路往下,却还听这乌戾喃喃自语:“那小贼杀我兄长,吾也要请命前去将之杀了,不,要将之生魂拿住,日夜用魔法祭炼,让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要逼出他那能夺人法宝的法诀来,以后天下之大,我都可去得,何苦低声下气,受这一干秃驴指使?”

“好家伙,贼心不小!我不叫你化作恢恢,以后如何证道!”高阳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杀意凛然,若不是还不到动手时机,必一下暴起!

过得片刻,终是到了底层,来到一间房间,房门紧锁,乌戾双手黑光闪过,抹了房门,只听喀嚓一声,房门就应声而开,顿时里面传来一声女子惊叫声。

乌戾进了房门,见了林飞瑶如受惊的小鸟一般躲在角落,楚楚可怜,那天仙也似的美貌,我见犹怜,顿时心中也泛起了涟漪,心想:“此女真乃我生平仅见,何不一足口手之瘾,亲过芳泽,再送给那老和尚,只要我不夺她的元阴,想那老和尚百无禁忌也是老小通吃,也不会怪罪我身。”

想罢,乌戾欲火大灼,在丹田之下烧起一柱擎天,熊熊喷火,转身就将房门关上,嘿嘿怪笑,皮包骨的脸皮抽搐不止,搓着双手,双眼尽是淫邪欲火,慢慢往林飞瑶走将过去。

林飞瑶吓的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却身在角落,退无可退,只能抱守一团,抽噎着哭喊道:“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过来啊……”

“嘿嘿,哈哈,如此美人儿,岂有放过之理?”乌戾见得林飞瑶犹怜模样,更是心中欲火大灼,烧得全身热血在沸腾,怪笑着就扑将过去。

只是乌戾全身心都放在林飞瑶身上,却不曾注意到身下的影子中有紫气冒出。

“好个色字当头,合该化作恢恢!”

高阳等待此机良久,岂会放过,身子依然在塔中禁制,却将法力猛然催动,法术与法宝都自调动。

只见乌戾身后猛然冲出一股紫烟,浪花也似就从后将之一个如浪滔也似淘了进去,顿时紫烟翻腾不休,玄云宫法在内化成宫殿罩住,不露气息声响,内中五鬼缩小穿梭,钻进了乌戾体内,一朵黑焰将之一裹住也烧了进去;两道白虹剑光闪烁,有形无形剑气,瞬间就斩了百千剑,将之斩的碎肉一堆,又有五股人脸龙身的惨气将之一绞,就是一滩污水,离合仙光一照,是化成一阵轻烟,五只小鬼将之阴神抓撕分食,瞬间就吞噬的一干二净,皮毛不存,真个死的不明不白!…,

高阳将身依然藏在塔中禁制,法力连贯一通,同化之中就与宏净金塔一体,就算净持老和尚也察觉不到动静。

“啊!”林飞瑶突遇变故,吓得惊叫一声,却见那紫气又是一涌,飞散出一股,兜头就将自己裹住。

猛然一缩,瞬间就钻进了塔底,无声无息,只有一道紫影下潜,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高阳却将林飞瑶用法力卷下,法力一缩,就将之抱在怀中,抱得个温香软玉满怀,林飞瑶大急大惊,连连挣扎,双手捶打,哭喊着叱喝:“呜呜,放开我,快放开我……”

“咝!”高阳本就觉两团软肉顶在胸前舒坦异常,林飞瑶挣扎,揉来揉去,顿时消受不住,暗叫一声乖乖不得了,连忙压了不该有的念头,喝道:“林小姐莫叫,贫道乃玄教教主无量是也!怎得现在来救你,你却不认得来人?”

周身紫气朦胧,林飞瑶定睛一瞧,这才发现正是高阳无疑,顿时刚惊怕过后转为大喜,心中情感交织,扑倒在高阳怀中,就嘤嘤抽噎不止。

高阳无奈,只好抱着林飞瑶出了塔底,使了土遁术,就往龙头山方向遁去。

一道浓浑的黄烟包裹,一路地下穿梭,却刚过这片边境,就听那宏净金塔中传来一声怒吼咆哮声。

高阳哪会理它,只是冷笑一声,就继续赶路。

过有数百里,高阳发觉林飞瑶没了哭声,却还不动弹,低头一看,却正睡着了,脸上还带有泪痕,看得让人怜惜。

高阳苦笑一声,只能将头正过,这才不被吸引,将遁光上拔。

一阵黄烟涌出地面,高阳抱着林飞瑶现身出来,夜风清凉,高阳将白虹雌雄双剑祭起,裹在身外,化成一道白虹飞天而走。

龙头山,玄教洞府。

夜虽已深,但依然光亮普照,此时空灵正在洞府之外仰天望着,静俏而立,衣袖飞舞,长发飘飘,只作不动,静静看着远方天空。

白狼正端坐保安室,不时看了看外面的空灵,不时摇头叹息,突然黄甲从地下冒出,嘿嘿一笑,白狼将他扯到一旁,打了个眼色,两人就眉来眼去,不知暗中讨论个什么,不时拿目光扫过空灵。

却正在两人讨论的起劲,突然白狼鼻子耸动了一下,连忙大惊,叫道:“教主回来了,快,快摆驾迎接!”

黄甲正在当职,哪敢留下?赶忙一溜烟钻进了地下,回到了岗位上去了。

空灵听了,顿时笑了,不多时就见远边天际有一道白光闪过,不多时,就见一道白虹划过天空,破空而来。

众门人听了动静,手中无事,都出来迎接,排在洞府之外。

高阳将遁光落下,两道白虹崩散,化成两道剑光,微微一闪就没进了体内,众门人赶忙拜见,高阳却想到怀中的林飞瑶正在熟睡,连忙伸手止住,众门人神色微微怪异,却也遵令。

高阳走到空灵面前,低声吩咐道:“你将这林小姐带回去休息吧。”说着就将林飞瑶交到空灵手中,空灵应道一声,也不多言,就抱着林飞瑶往洞府中行去。

一摆袖袍,高阳就带着众门人进了厅殿,径直坐上了高台宝座,如今已经换成了一张玉床,高阳就盘膝端坐其上,看了门下众人,只觉心中略有沉闷,心绪转动不止,众门人不敢开口,过得一柱香时间,高阳隐隐有了头绪,对下面吩咐道:“你们且先回去,明日清早全教上下皆要来此处,我有重要事情吩咐,不得怠慢了!”…,

众人听得教主说的沉重,心中都是微惊,不敢怠慢,连忙应道:“是,谨遵教主吩咐!”

高阳让众人都自退下,唯留自己一人独坐在玉床上,眉头紧皱,心中想道:“魁首派与正一派联合,他们双方都有底蕴,根基深厚,就靠我玄教这些人怎么抵挡?若是那些和尚也一同来犯,我或可逃遁,门下怕要死绝不可…”

“这可如何是好?”高阳心中百思解决之道,心想:“难不成还要请求拂云与怀清相助?”

“不好不好,现在是拂云欠我人情,若是请她相助,加上我以后发展教门,麻烦不少,却是欠她人情,皇家之中最是无情,若是一个不好,却终是我要受制,怀清更是不能,她只是少宫主,加上以后争执龙虎山,恐怕不好相见了……”

高阳想着,一时如个乱麻也似,都是人情牵扯,面皮当前,利益纠纷,理之不顺。

“这么一小块地方就如此一团乱麻,传闻中的杀劫一起,天地笼罩,又是个何等情况?”高阳想到这里,不由身子打了一个颤栗,心思起伏,良久方才平息,眼中闪过一抹煞气:“看来还得行快刀斩乱麻之事!”

正在这时,空灵从后殿中进来,到了高阳身边,就静立在一旁,见得高阳沉闷,心中也是不好过,而开口问道:“教主为何事烦恼?”

高阳叹息一声就开口说道:“唉,还有何事?无非我玄教底子薄弱,有人想来任意欺凌罢了。”那群和尚还有魁首派不敢打拂云与真应宫的主意,只拿自己玄教开刀,自是此意。

这玄教乃是高阳一手建立,花费喏大心血,空灵听了立时双眸含煞,问道:“是何人想要对付我们玄教,教主且说来,空灵这便前去将他们杀了。”

高阳听得哑然失笑,说道:“无妨,我自有计较,明日但听吩咐就是。吾何曾愿意吃亏,此次也必不叫他们好过就是!”

空灵微微放下心来,微微一笑,就立在一旁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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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 教主所谋,釜底抽薪

第二天一大早,玄教洞府大殿中,门人弟子全部到齐,高阳盘膝端坐在高台玉床上,俯瞰而下,只见厅殿中人影如密,一百六十九人,却显得略有排布不开,这不由让高阳修建道场的心思越发坚定。

“招你们前来,实为无奈,我玄教受它教窥视,有灭亡之祸!”

高阳此言一出,下面顿时骚乱,却是群情激愤,纷纷叫道:“什么人胆敢犯我玄教,吾等必将之诛杀到底!”

一时间殿中嗡嗡吵吵,有的性情激奋者都咆哮起来,有无天带头,也不怕高阳责罚。

见状,高阳无奈,只得开口喝止了众人的吵闹,清声喝道:“且莫吵闹,听吾道来。”

众门人这才停下,将目光看向教主,只等高阳说话。

高阳扫视一圈,说道:“待会儿吾会发下聚灵丹,你们都要随我出征。”

众门人听了,立时激动的大声应道:“是!”

高阳又将目光放在太虚子身上,说道:“太虚子,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太虚子慌忙上前,拜道:“师尊请吩咐。”

高阳吩咐道:“你从你三师兄那里拿些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的法术,带那些还未入道的门人都下山去躲避一阵,待我等归来之时,自然会传诏你等回来。”

“是,师尊。”太虚子连忙领命,随后就退到一边,自找向花无要了东西,又去点了人数。

高阳又从百宝囊中取出几支玉瓶,里面都是聚灵丹,挥出一股力道就落到无名身前,道:“无名长老,还请你代为发放。”

“是。”无名接过,便应道一声,自拿起玉瓶以神念对过数目,这才开始发放。

待丹药分发完毕,高阳又吩咐道:“刘根青,你上前来。”

刘根青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拜过,问道:“教主有何吩咐?”

高阳将手一挥,闪过两道白虹剑光,落到刘根青身前,却是白虹雌雄双剑,说道:“此双剑使用方法你也知道,吾此次分身不得,这件法宝还与你使用,助我灭杀敌人。”

刘根青连忙大喜,得教主吩咐便是立功之机,以后亦也能像陈昌一样,哪能不喜?当下连忙接过双剑,拜道:“弟子必使此双剑为教主抄清障碍!不负教主所托!”

“嗯,先退去一旁。”

刘根青抱着双剑就退到一边,高阳又扫视一圈,沉吟片刻,将手一张,金光闪烁耀眼,现了一捆金绳,令白狼上前,道:“我有一任务,需得用这捆仙绳做拉力,乃大费法力之事,你可愿接下。”

白狼兴奋就拜:“弟子愿意。”

“好。”高阳将手中捆仙绳抛下,说道:“你且拿着,待会儿我再传你使用口诀,先且退到一边。”

白狼将捆仙绳托在手上赶忙应是,就退在一旁,高阳扫了毕利一眼,心中有了安排,笑道:“毕利,你且上前来。”

毕利大喜,兴奋的小脸通红,眼中放出丝丝煞气,似要与人撕杀一场般,一听高阳唏名,就上前拜道:“师尊。”

高阳呵呵一笑,一拍百宝囊,黑光闪过,多出一杆漆黑大幡,微一挥手,就立到毕利身前,比之还要高出两个头,高阳笑道:“这杆混元五气幡杀伤强大,等会我传你使用之法,助为师抄灭一群敌人。”

“是,弟子定为师尊将敌人杀个精光!”毕利兴奋的叫道。…,

高阳微笑不语,让毕利退到一边,沉吟一会儿,手一张,一圈金光涌出,内裹一尊玄黑小鼎,酒杯大小,高阳对身后的空灵唤道:“你且过来,此物我传你使用之法,以你之法力,正好能够镇压得住。”

空灵依言到了高阳身前,却先不接过,而是皱眉问道:“教主将法宝交与我们使用,那教主呢?”

“呵呵,我要施法让他们困在一件法宝中,更与他们争夺一件法宝,祭炼内中禁制,分身不得。”高阳解释着,却又觉得解释不通,便说道:“待会儿我带你们到一个地方,你们听我安排,自然清楚,况且法宝虽在你们手中,但吾要使用,亦可随时招回,安全问题可不作考虑。”

空灵这才放心,从高阳手中接过坎离丹鼎,高阳当下就将使用口诀传下。

又唤白狼与毕利上前,都将使用口诀传下。

随后,高阳见太虚子等人都已经聚齐,便吩咐道:“你们先下山去吧。”

“是。”太虚子等人拜过高阳,都出府而去。

此时,大殿中所剩的全是有法力在身之人,高阳想了一会儿,招向铁上前,说道:“你去将四位将军还有林小姐请来。”

原来高阳此次招集门人,却未让毕福等人知道,此时他们还在密室静修着呢。

“是,师尊。”向铁领命便自往后面洞座府而去。

不过多久,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向铁带着林飞瑶、毕福等人到了,林飞瑶走在前面。五人见了殿中情景,立时都微微惊讶,先都向高阳行过一礼,那林飞瑶见了高阳,想到昨夜情景,脸上微显羞色,拜道:“拜谢教主昨日救命之恩,飞瑶无以为报,必定铭感五内。”

高阳让林飞瑶起身,微笑着说道:“林小姐客气了,昨夜未曾将小姐送往家中,实在是贫道有事过于忙扰,还望林小姐莫怪。”

林飞瑶连道不会,想要说些话,却人眼众多,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低头不说话,偷偷瞧着自己的救命郎君。

高阳转而又对毕福等人说道:“请四位将军过来,是想请四位将军先将林小姐送往郡守府中,贫道正有一件大事需得带领玄教上下前往处理,如今无时间招待,还请诸位莫怪。”

四人对视一眼,抱拳道:“不敢,既然教主吩咐,我等定会将林小姐安全送回,况且我等也要向公主汇报一二。”

林飞瑶听了,张口欲言,最后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低着头随了四将出了洞府,化成一道金光而去。

见了都安排妥当,高阳长呼一口气,起身喝令:“都随我出发!”

“是!”众门人轰然应喏。

众人簇拥着高阳,出了洞府,就由十几个炼气化神之辈,将云光升起,一片紫云托在脚底,冉冉升起,至了空中就化一道紫虹向着西边遁去。

经高阳指路,又绕过几方势力,可谓悄悄来到了这西方边境。

“先在这边降下云光,不可打草惊蛇!”

高阳令众人将云光落在黄沙之外,隐隐见得风沙中那若隐若现的金光塔影。

“这是件法宝?”

众人都自惊疑不定,黄甲怪叫道:“我以前经常到此处戏耍,怎地不见这件法宝?还是中级货色!”

“不错,这确实是件中级法宝,且还是一群修炼欢喜禅的和尚在里面,他们还要联合魁首派与正一派来灭我玄教!”…,

高阳冷声说道:“既然如此,吾便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欢喜禅?”白狼双眸放光,咂巴下了嘴,说道:“原来是一群淫僧啊!这么说那些女子被掳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了。”

“和尚都是虚伪货色,就该杀喽!”黄甲也叫道。

“哼!”空灵面带寒霜,只冷哼一声不说话,却双眸含煞。

“秃驴!我们与他们无怨无仇,竟然联合魔道来欺我玄教,真个该杀!”

……

一时之间,众人都自大骂起来,喊打喊杀。

“好了,你们且莫说话,听我吩咐!”

高阳一开口,众门人弟子全部闭口不言。

高阳问黄甲,道:“你一次能带多少人土遁过去?”

黄甲想了一阵,说道:“若在别处,不能超过八十人,不过这里地下都是黄沙,带上一百五十人也不成问题。”

高阳听了大喜,说道:“好极,你我一起,带着门人弟子全部用土遁穿入那座金塔底下,待我行法祭炼内中禁制,叫其主人分身不得,你们到时听我号令,将金塔给我牢牢困住。”

“是,必不负教主所托!”众门人齐齐应道。

高阳又做详细安排,道:“空灵,你到时用坎离丹鼎祭在塔顶,作第一层禁制。”

空灵点头应道:“是,教主。”

高阳又招来毕利到身前,吩咐道:“毕利,你到时用混元五气幡,放出五条惨气,交缠金塔,作第二层禁制。”

“是,师尊。”毕利应道。

又转身对无名,无天,陈昌等都有法宝在身之人,说道:“之后,你们都将法宝祭出,由空灵与毕利配合,抵挡里面之人反击,让他们逃脱不得!”

“是!”众人齐声应是。

高阳又转身对白狼吩咐道:“你任务最后也最重!吾要你在最后将捆仙绳祭在外面,拉着金塔腾空挪移!此处不是斗法之地!”

白狼听了,却是兴奋的狼血都在沸腾,这当真是个瓮中捉鳖之势,听着就让人兴奋,听了吩咐,正要应下,却想到一事,问道:“教主,却要往何处拉去?”

高阳目光深邃,闪过幽光,如深渊般让人沉坠,张口说道:“鬼英宗之地。”

“妙!妙极!”白狼听了,顿时目放亮光,说道:“鬼英宗刚灭,正是好地方。”

“既然都已交代妥当,那便行动吧!”高阳清喝道:“切记要听吾号令行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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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章 神鬼不觉,一触即发

高阳与黄甲将土遁术使出,平地涌起一片黄烟,将众人裹往,没进了黄沙中。

在地下遁行,专避那荒山绕行,黄沙之中运用土遁,带着这般多人却也不慢。

少时片刻,地下一片黄烟包裹,已至金塔之下,土遁形成的黄烟光芒也不照到上面,就怕被发觉,高阳单身而上,体外依旧黄烟裹身,只离塔底差有三尺,张口喷出一团鸿蒙紫气法力,轻车熟路,就沾了一车轮大小面积,高阳冷笑一声,就盘膝而坐,头顶升腾起丝丝紫气,钻进了那紫气覆盖的面积中的塔底中。

高阳将法力一丝丝衍生同化内中禁制,就见那紫气覆盖的地方慢慢的变大,化成紫光闪耀,边缘更是有一条条紫丝纹路向外攀爬扩散。

速度虽然不快,却在一点点同化,可以想象,只要时间足够,这金塔必将被紫色光芒覆盖。

“还是太过缓慢…”

过有一盏茶时间,紫光已经扩散覆盖到一丈方圆,但高阳却眉头紧皱,如今时间宝贵,魁首派与正一派很有可能就在这两天联合,纵是有些牵扯,也不会太慢,必会达成一线,那时自己可就没时间准备了,如今就是拼的时间,行的釜底抽薪之计,断了他们后门与支援一路。再说,若是这段时间刚好魁首派前来,那别说将金塔中的和尚一网打尽,能不能安全逃离还是两说!

“看来还得兵行险招了。”

高阳心中想罢,转头对众门人喝道:“但没有法宝在手的炼精化气期弟子全部过来,将法力注入我身,助我加快祭炼这件法宝。”

“是!”众门人连忙应道。

就由黄甲将那土遁术的黄烟光芒托在脚底,外面一大团黄烟包裹,翻腾之中,就见众多身着淡黄八卦衣,带如意冠的内门弟子都盘坐在高阳周身,但将法力运转,就见头顶涌出一片紫气,如百川入海般飘进了高阳体内。

“喝!”高阳清喝一声,脸现痛苦状,面色胀红,将黄庭本源法诀疾速搬运,运行周天,就将法力同化,经流全身百骸,直往头顶冲去。

此次是百多人同时加力,比之上次凶险何止百倍,若是一个调运不当,就是爆体而亡的局面。

高阳脸色红紫,低声咆哮一声,头顶冲出一道紫色气柱,汹涌直上,注进了金塔底部。

顿时,就见那紫光大灼,周边那紫气丝线如细蛇游爬,蛛网分布,密密麻麻,瞬间就全部变成紫色,光芒灼灼,覆盖了十丈来方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已。

“哈哈,好,就当如此!”

高阳大喜,一边接收法力,经体内转化,源源不断的注入塔底当中。

紫光从塔底蔓延,如丝网攀附,铺展开来。

只一盏茶时间,就将塔底全部变成紫光闪闪,尽在覆盖当中,又往上方攀岩而上。

见了如此奇效,高阳虽然体内胀痛难忍,却也心中欢喜,咬牙喝话,声音低沉带嘶,道:“你们切要保证法力不可停顿,若法力不继,就吞服聚灵丹,莫要节省!”

“是,教主!”

却说金塔之中,第一层塔底,沙弥往来,各有事物操持。

一位正在扫地的小沙弥突然看到金光塔底中隐隐有紫光闪耀,不由大奇,唤道:“快来快来,你们来看看,怎么塔底有紫光隐闪啊?”

“什么什么?”一位正在擦拭香炉佛像的小沙弥跑了过来,顺了指引,就见地面的紫光在铺展开来,道:“咦,还真是呢,怎么会有紫光呢?莫不是师祖新近修持了神通,正与佛塔祭炼?”…,

“真的?我来看看,我来看看……”

顿时又围过来了一群小沙弥,都来围观,突然一个小沙弥指着地面叫道:“快看,快看,这紫光扩大了!”

“铺开了,铺开了,好像要将塔底全部铺展一样……”

众沙弥都惊奇的大叫,顿时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沙弥来围观。

只一盏茶时间,就见紫光将地面全部铺满,又有沙弥指着塔墙叫道:“快看快看,已经要往塔身上爬去了。”

“净持祖师修炼的什么神通啊?”

“上次被乌戾从塔中带人逃出,净持祖师震怒,想来现在修炼的神通就是对应此种变化吧。”

“嗯,应该是这样……”

原来这群小沙弥虽然时时听取佛经,却还未入道,是故只是操持杂事,但对修炼之事却是通晓,知道这宏净塔乃是净持本命所炼之物,与元神相连,本为一体,乃以后舍利金身护持之物,虽然放出作居住之所,平常不显露法力,但宏净塔内中却是净持本身法力所祭炼的禁制,经有两百多年的枯坐,这才晋升到中级法宝,乃与自身相连。

现在有紫光异象,净持又无动静,自然猜想到是净持正在以神通祭炼这件法宝,加强威能,却何曾想过有黄庭妙法?又怎么想到这是有人在用法力同化内中禁制,祭炼这件法宝?

高阳在塔底使用法力,源源不断注进了塔底,衍生同化内中禁制,体内胀痛如爆,全身酸痛不已,却还得支撑到底,将双眸徐徐闭上沉默忍受,还得将一丝神念保持与上面禁制中的法力联系,可以看到塔中的情况,只要一有不对劲,就是暴起发难之时!

宏净塔有十二层,最下面一层与第二层都是未入道的沙弥所居,三到九层都是炼精化气期的弟子居所,十层到最顶十二层自是炼气化神居所,其中,了缘因身份特殊,独占了第十一层,其余十数人都在十层安住。顶层是净持所居,又是与了缘等谈经论佛之处,更是修炼欢喜禅之地。

却说净持正在禅房修持欢喜精要。

净持头顶放出一片金粉色雾气,一丝丝钻进了女子体内,就将此女子迷惑,神志不清,只知性事,浑身粉红,做那盘缠大战,净持只作不动,双手搂在女子双腰。只见禅房内,一张铺地布席,占有三丈宽广,净持老和尚正浑身光溜,露出皮包骨的身材,皱纹达到了全身,如鸡皮也似,让人看着欲呕,但体表却有金光流闪,此时其正双目微闭,盘膝坐在正中,还有一女子亦是浑身光洁,浑身粉红,只咿咿呀呀,嗯嗯哦哦的欢叫着上下骑动。

不到半柱香时间,净持突然脸色通红,口中念动了一句真言,化红为金,头顶的金粉雾气一涌就全部钻进了女子体内,流转一周,瞬间就从下身而出,亦从净持不净之物钻进了体内,只见金粉光芒大灼,照耀两人身体。

“啊!”女子说不清是欢悦叫声,还是痛苦叫声,叫过之后,皮肤瞬间就干瘪下去,不一会儿就元**气俱被吸走,只留枯尸一具。

“南无我佛慈悲!”净持喧了一声佛号,浑身金粉光芒大耀,抓着这女子尸身,金粉云雾一裹,一个绞磨之下就成粉末,微一挥手,窗口开了,粉末飞出,随风飘散。

净持修炼完了欢喜禅法,神清气爽,穿了僧衣,披了袈裟,就行出了禅房。…,

却正见了缘等人都在,便行笑道:“诸位师侄早。”

了缘等人连忙起身,喧号拜道:“净持师叔安早,吾等前来见过。”

“不必多礼,坐。”

一番客套,众人落坐,此时净持端坐众人面前,似要讲经说法一般,了缘等人坐下,又双掌合什,弓身作礼,道:“恭喜师叔神通大进。”

净持听得不明所以,问道:“贫僧虽日日修持,欢喜禅法一日不敢或慢,现在却无还未修有突破,也未修炼其它神通?诸位师侄莫要恭维老衲了。”

“嗯?”了缘等人顿时一愣,彼此对视一眼,都见得对方眼中的惊疑之色,了缘惊讶的问道:“师叔刚才不是在修炼神通,加持宏净塔么?”

净持一头雾水,眉头紧皱,道:“老衲刚才正在修持欢喜禅法,何来修炼神通?又怎的加持宏净塔?师侄,你这话却是何意?”

了缘众人面面相觑,又再问过,奈何净持确无修炼神通,但异象确有其事,若有异状,净持作为宏净塔之主,应该及早发觉才是啊,没奈何,了缘解释道:“师叔,若非您修炼神通加持,这宏净塔下面塔身都在一点点漫延紫色光芒?”

“什么?这不可能啊?”

净持一听,立时惊骇非同凡响,双目暴睁,叫道:“宏净塔若有变化,作为其主,老衲岂会不知?待我查看一番!”

话罢,但就将双目一闭,身放金粉光芒,顿时间,整层塔楼金光大放,与其身上光芒连成一片,随后金光流转,瞬间就往下方连通,金光大放。

一路急下,莫不如意。

霎时间就到了第四层,却突然感觉一股阻力,神念联系,法力关连,通通无用,难怪不能察觉异常,更有一股侵蚀之力一点点迫近,弥漫而上,净持瞬间就知道了这是别人的一股法力,顿时心中惊骇失色,亡魂冒起,一个不察,那股法力猛然加力,瞬间就将自己的法力侵蚀了四分之一,那股法力趁机而上,顿时就将第四层完全包揽。

“啊呀!不好!!!”净持只吓得全身冷汗直冒,任是身怀法力也都无用,瞬间就打湿了身上的僧衣。

几乎同一时间,宏净塔底下黄沙中,高阳双眸猛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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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章 困僧于塔,拉塔御空

“啊呀!不好!!!”净持只吓得全身冷汗直冒,任是身怀法力也都无用,瞬间就打湿了身上的僧衣。

几乎同一时间,宏净塔底下黄沙中,高阳双眸猛然睁开,喝道:“空灵,毕利,速速动手!”

“是!”只听两人清喝一声,法力运使,身外紫气包裹着,冲破土遁烟云,破开黄沙,瞬间就出了塔底。

“砰!”一声爆响,宏净塔门前的黄沙中爆破开来,黄沙如浪花也似冲起数丈之高,两道紫虹冲出,就到了塔顶齐平。

“不好!有人竟然在祭炼我的宝塔,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净持吓得脸色苍白,又急又怒,神色狰狞,却止不住冷汗簌簌而下,对了缘等人咆哮道:“尔等速速出去,去到塔底,助我将那贼人斩杀!我分身不得,要用运法争夺宝塔,尔等速去,速去!”说罢就将双目紧闭,运转心神法力,与高阳争夺自家的法宝去了。

“怎么会有此事?”法宝乃修道者以自身心血,花费法力元神祭炼,以法术神通加持,几与一体,乃一身手段结晶!祭炼之法都在其主手中。净持这件法宝,他们当然知根究底,从无传授第二人使用过,更别说祭炼之法遗失,此时一听,都自心惊肉跳。

“哎呀,不好!”了缘非是愚笨之人,瞬间想到许多事情,连忙对身后诸人喝道:“快速随我出去,恐怕来人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快,速走!”

可惜还是太晚,空灵已经念完咒语,依口诀将坎离丹鼎祭出,一片金光飞出,内裹一尊拳头大小的玄黑鼎炉,有三足,空灵伸手一指,射出一道紫光,打在鼎炉上。得了法力加持,坎离丹鼎顿时轰然就涨,有一人高下,金光大放,咣当一声,鼎盖飞起,内中有汹涌金光,飞驰而过,一个倒扣,就扣在塔顶尖端,里面的离合仙光立时汹涌而下,仿若瀑布洪流,垂落而下,厚厚的一层,瞬间就将宏净塔整个包裹,风雨不透。

“啊!坎离丹鼎?”了缘一眼就认出金光来历,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对身后诸人说道:“这是中级法宝,快快随我冲出去,迟则不及也!”

说罢,当先就祭起三颗金珠,飞在头顶化成天地人三才之势,金光影象,似有天地山川倒映,影象将身一裹,依旧是金光一片,当先就往窗外飞出。身后众僧连忙都将法宝祭起,无法宝的将法术运转,有那足生白莲的,有那手托金钵的,有那执戒刀的,有那执阔剑的,有那祭念珠的……,金光一片,焚音阵阵,更有檀香飘溢,化成金光就飞窗而出。

一出窗口,就进了离合仙光当中,但见那离合仙光鼓动不休,有几个鼓胀如包,似要冲破仙光。

“哼!你们怎能逃得教主算计?!”空灵清喝一声,身子飘飞而起,落到一只鼎足上,身后跟了鼎盖,足下是紫光闪耀,法力汹涌注入,但见离合仙光猛然一颤,金光大放,突然如波浪也似,层层叠叠来回回荡,顿时就见那鼓胀如包之处,下坠又上移,如大海中的偏舟一般,不一会儿就沉没下去。

“快点汇聚一处,我们合力突围!”了缘大叫道。

“我师尊不让你们走,怎生走得!”

却在此时,毕利哈哈大笑,小小身子执大黑幡,却显张狂,双手紫光闪耀,猛然一摇,顿时混元五气幡烈烈作响,但听五声似能穿金裂石的锐利嘶叫声冲天而起,顿时灰黑惨云冲起,幡杆显了灰黑龙身,幡面显了五张扭曲鬼脸,咆哮着声声刺声,灰黑气息冲空而上,五条惨气冲将出来,人面龙身,迎风一晃,就有百丈。…,

毕利摇幡一指,五条惨气腾空盘旋,张牙舞爪就往宏净塔扑将过去,咆哮着将身往上盘绕交缠,须臾间就将之尽数缠绕,不遗余露。

“不好!怎么还有一件中级法宝?该死!该死!竟然是混元五气幡!该死的乌戾定然在他们一方,竟然把我们卖了!该死啊!”了缘暴跳如雷,哇哇大叫,身上的肥内颤动不止,急怒的满头大汗,任是如何带人冲撞,都冲不破两件中级法宝的联合。

“了缘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了缘脸色阴沉,叫道:“唯今之计,只能先助净持师叔将宏净塔夺回,我们方才有活路,若是不然,叫此人将宏净塔祭炼完成,我们有死无生,乃板上鱼肉也!”

众僧顿时大惊,齐齐叫道:“只能如此了,我等先回,当招全塔中弟子来助一臂之力。”

当下众僧都退回了宏净塔中,有人下去招集门人,数百人之多,都依次盘膝坐在净持周围,净持突然睁开了双眼,略有气喘,叫道:“你们但将法力注入我塔,自由我来调控!”

“是!”当下个个身放金光,渗进了塔身当中。

“哈哈哈哈!”

却说高阳正步步紧逼,与净持争夺第五层的掌控,已经占了一半,又见无人能冲破空灵与毕利的防护,自是大喜。

高阳大笑,睁开了双眸,也不理身体上的疼痛,笑道:“和尚们技穷矣!”

又对刘根青与无名等人命道:“尔等先且不用动手,给我全部将法力使出!将这座金塔给我托起!”

“是!”众门人听得激动,大声应道。也不用高阳祭炼好的四层之力相助,高阳也分心不得,只靠众人法力运使。

“喝!”只听一声齐齐狂吼声,刘根青等人都将法力使出,头顶冲出紫气光华,枭枭而上,聚成一朵浓浓紫云,托在塔底。又有毕利也将混元五气幡摇动,五条惨气人脸仰天咆哮,亦也一同发力上拔。

“喝,起!”

轰隆一声震鸣,金塔震动一番,就冉冉升起,一片紫云托底,往高空飞升,下面还有百多人衣袖飘飘,亦乘着紫云升空而起,如此一幅托塔升空之景,当真壮观!

“怎么回事?”塔顶上,众僧都感觉到震动,了缘一边运转法力,一边对身边一个师弟吩咐道:“师弟运用法眼前去看看出了何事?莫非还有诡诈不成?速去。”

那和尚当下就收了法力,出了殿尝,来到窗口,运了法眼,就往塔外一看,这一看顿时大惊,目瞪口呆,咽下一口唾沫,头冒冷汗,敢忙就跑了回去,对了缘说道:“了缘师兄,不好了,他们将宏净塔托起来了,现在已经升空了!”

“什么?!”了缘一听,顿时一惊非同小可,法力都差点走了岔路,连忙压下走火之势,浑身冷汗直冒,只叫道:“完了,完了完了,他们这是要将我们挪移到无人之处,不让人发觉啊!这是让我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断绝我等的救援希望啊!”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会算计到我们头上?连一丝一毫都不让我们发觉,什么人物这般厉害?”了缘满头大汗,更显油光,喃喃道:“那坎离丹鼎出现了,定然有玄教参与,又有五气混元幡,乌戾那反骨仔想来也在,但是他们是怎么联合在一起?祭炼法宝的又是哪个强大的人物?”…,

却任是了缘如何猜测也想不到是高阳带玄教教众齐至,毕竟在他眼中,玄教太过弱小,乌戾当时又隐瞒了他们高阳能将混元五气幡祭炼,少了这个关节,就是一条线断路,接连不上。

“师叔,你能不能夺回宝塔啊?”了缘无法,苦着险向净持问道。

净持脸沉似水,气息越喘越急,却还老而坚挺的喝道:“莫要多舌,快加大法力,吾自有应对之法。”

了缘无奈,只得苦着脸将法力加倍使出。

高阳眼看着金塔升空,已至百丈多高,还觉不够,又让众人发力,拔到三百丈,有气层云雾缭绕,这才停下。

高阳转而对白狼喝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嗷!”只听白狼一声嚎叫,冲出云光,飞身到了塔中位置,就将手中的捆仙绳一抖,法力狂注,顿时金光大放,捆仙绳一头如蛇出洞,探将出去,迎空就涨,伸长不知多长,有人腿粗细,运用到了极致,瞬间绕过塔外,毕利与空灵配合,都掐了法诀,捆仙绳直接陷了进去,捆在塔身本体上,又有离合仙光与灰黑惨气包裹,不怕里面之人来破坏。

白狼突然将身一晃,显了一匹丈高的白狼真身,微一抖动,紫光大作,就涨有三丈之巨,达了极限,捆仙绳一头就捆在脖子下与腰身上,如拉车的牛也似。

“嗷呜!走!”

白狼大喝一声,就拉着奔腾而走,又有后面众人助力,速度也不慢,呼啸如风,顿时空中轰隆轰隆的破空声大作,直往鬼英宗原坻而去。

高阳只端坐云光中,将众内门弟子的法力调动入体,经体内运转,演炼黄庭,源源不断的从天灵而出,注进了塔底中,又直冲而上,洗涤与同化内中的禁制,上了第五层,与净持的法力争锋强夺。

“哼!任你这些和尚如何努力,只出不进,依旧是无用功,嘿嘿…”

高阳发觉上方的法力庞大许多,有种蚕食不动的感觉,自然明白情况,心下冷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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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章 外攻内炼,狂轰乱炸

高阳心中冷笑,也不加紧攻势,只按原来速度,就一点点蚕食,心中早有定讲,正自想道:“等一会儿看你们怎么抵挡,哼。”

奇异的一幕在空中上演,一头三丈高的巨大白狼,捆着一根人腿粗细的金绳,在前狂奔,其四足生了紫云,踏空而行,浑身又有紫气缭绕,好生神异。

金绳后面十丈之外,是一高有十数丈的塔状物体,外面被五条灰黑龙身绞缠,内隐隐有紫金光芒闪烁。

在金塔下面是一片紫云托住,紫云下又盘膝坐着百多人,个个头顶涌起紫气光晕,底下亦是紫云托底,随塔而动,仿似一体。

龙虎山脉南边,过有数十里,便是原鬼英宗所在的一片荒山处,此时受过扫荡,一片狼藉,鬼英宗原坻所在更是不堪,有被挖地三尺之感,这些不是军队所为,而是附近散修或小门派所做,修为不高,只在炼精化气境界,多为捡些好处,加上鬼英宗覆灭,自是不用其极,只一天时间,就掏空了地宫。

此时还有一群散修还在这边本着捡漏的心思在这里挖宝,却突然远远听到声响,又遥感到法力波动,群修以为有所变故,都出来查看。

只听一阵阵呼啸声排空而来,黑光紫光并亮,初时只米点大,慢慢变大,不一会儿就车轮大,隔有数里距离,都能感应到隐隐强大的法力波动,过了一柱香时间,就见大有数亩的紫云飘落下来,上面还托了灰黑龙气交缠之物,状如塔形。

紫云从天而将,这群散修将情景看的一清二楚,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狂咽唾沫,连忙奔散开来,转眼就跑了个精光。

到了地方,白狼将身一晃,紫光涌出,就化成人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是消耗不少,当下念了口诀收了捆仙绳,只一道金光电闪而缩,就落到手中化成一捆细小金绳,这才拿出聚灵丹吞下十数粒,在体内运转功力消化。

紫云托着宏净塔缓缓落下,众人底下的云光离地三尺,高阳说道:“待我施法,带你们进了塔中内部,随后自有安排。”

“是。”众人都齐声应道。

高阳又对外边白狼毕利喝道:“你们留守在外,切记谨慎小心,若有情况,务必回报于我!”

白狼与毕利不敢怠慢,连忙应道:“是,教主(师尊)!”

高阳这才放心,脸显痛苦之情,嘴角抽搐,突然掐了一法诀,头顶涌出的那紫气光柱突然一旋,散出一片紫烟,铺展开来,将众人一裹,只见紫烟弥漫,往上一缩,就没进了金中透紫的塔底中。

塔中内部,底层中突然紫霞弥漫,光芒一涨,就显出了高阳等一群玄教中人,都盘膝而坐,那百余名炼精化气期弟子依旧将法力使出,头顶丝丝紫气升腾,飘入高阳周身,高阳被紫气缭绕,疯狂吸收又在体内转化,又从头顶喷涌出紫气光柱,此时却冲进了上层塔楼中,依旧如故。

高阳痛的气喘,沉声对外吩咐道:“你们都将法力恢复,待会儿但凡炼气化神与执有法宝在手的,都给我冲上十二层,不求尔等杀敌,也不用杀敌,只要让缠住他们不得运功就是!”

“是。”众人都齐声应命,先取了聚灵丹吞服,随后默坐,那些灌注法力的弟子也不用停留,本身就在运使功法,只将聚灵丹吞服,随功法运行,自然就化开药力,炼成法力。…,

却说宏净塔外,那群散修远远躲开,但却不曾离去,而是在远处观望,似好奇,似疑惑,又似想捞上一手。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不曾见过?”有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杆黑幡我却认得,正是鬼英宗的传承之宝,混元五气幡!”

“咦,不对啊,他们一身祥和阳刚之气,不是修的魔道功法啊,不是鬼英宗人,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他们在做什么呢?感觉像在斗法,又感觉不像,奇怪…”

白狼正调息一番,法力微微恢复了一些,一边警戒,却又觉无事,那群散修在那嘀咕着,不时指指点点,令得听白狼起了念头,当下就飞身过去,瞬间就到了这些散修面前,喝道:“玄教在此办事,尔等在此作甚?还不速速离去,难道想打劫不成?劝你们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白狼无情!”

这群散修顿时脸色微变,有被说中心事的,脸色苍白,只是好奇观看的虽然脸色不好,却不敢表露,人家办事,有人在旁窥视自是不该,当下群修边忙告退就跑,速度极快,却都心想:“玄教?怎么这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强大门派?”

此时宏净塔,下面四层半是金中透紫,上面七层半全作金光色泽,光芒大作,还有隐隐焚音响彻。

高阳疯狂调动体内的黄庭运转,将吸纳进来的法力同化一番就从头顶送出,不敢过多在体内停留,终不是自己所修,不比丹药,丹药是药物灵材炼化纯净,化成纯净的灵质,比若凝固的灵气,乃是无主之物,不染生灵杂气,自然可以转化为自身法力。

这百多人的法力虽然与高阳本身的法力同出一源,但沾了他人精气神,不能与自己的精气神相合,便不能圆满。现今祭炼法宝,衍生同化内中的禁制,都是外物,自然无碍,若是强行收在体内,就是精气神不合,不受掌控,自是左冲右突,难免一个不稳,就爆体而亡!

过有一刻钟时间,众人都借丹药之力恢复了法力,都向高阳拜了拜:“教主(师尊),我等已经恢复。”

“嗯,那便去吧!”高阳说罢,就将双眸徐徐闭上。

从人又行拜过,一行十数人都起得身来,无名与无天带头,但有法宝护身与炼气化神之辈都随在身后,一行人气势汹汹的直往塔顶冲去,只余百多名炼精化气之辈助高阳炼化这件法宝。

不多时,一行人就冲上的第六层,再往上行,一路有金光相阻,但净持却无力相阻。

净持脸色阴沉,面皮抽搐不止,叫道:“不好!他们让人冲上来了,恐怕抵挡不住了也!”

众僧顿时大惊,了缘问道:“究竟是些什么人啊?怎的如此算计我等至死呀?”

“老衲怎么知道?!”净持也又急又怒,但要控制法力阻碍高阳争夺宝塔,又一边要放出金光抵挡外面的离合仙光,哪还能分心?只急怒的脸色狰狞,全无慈悲之意。

却在这时,砰的一声,一间禅房虽有金光放出,却还被强行破开,一阵呼啸的脚步声,就冲进来一群如狼似虎之人,都身着道袍,不难看出,分有两种制度。

“好一群和尚,胆敢打我玄教的主意,找死!”

“一群秃驴,欺我玄教无人不成?作死!”

“杀!给我杀光这些和尚!”

“动手,杀啊!!!”…,

……

一行人气势凶猛,纷纷大喝着就将法宝,法术使出,顿时就见三昧真火乱喷,雷霆电光乱闪,宝光闪耀,剑气纵横,虹光腾飞……

“玄教?”了缘惊叫一声,连忙将三才佛珠飞起,一片金光倒映天地山川,就遮在众僧头顶。

其他和尚也都将法宝法术使出,或祭法宝,或使佛光,都是金光闪耀,作金贵之色,焚音响彻,连成一片,将无名等人第一波攻击阻拦了下来。

“各位助我,我且先去杀了那老和尚!”刘根青一眼就看出那净持是这件法宝之主,不为其它,就当他盘膝不动,就一目了然,喝喊一声,就将白虹雌雄双剑祭起,化两道十丈长的虹光,如龙飞腾。

“保护师叔!”了缘等人顿时大惊,连忙层层围护在净持周外,如今净持是他们唯一突破两大法宝封锁的希望,岂能有失?

一声呼喊,十八个炼气化神围着一圈,头顶涌出金光,内裹法宝或一虚幻舍利,却是有的没有法宝使用。了缘就站在净持身后,头顶金光中三才佛珠居中,竟然有高度之能,似成阵势,外面一群三百来和尚团团围住,都头顶显了佛光金云,连成一片,焚音响彻大殿。

刘根青两道十丈长的虹光猛然一斩,轰的一声震鸣,佛光金云乱颤,却无破损之状。

刘根青顿时色变,恼怒骂了一声,又要祭剑来斩,无名却喝道:“莫使义气!大家一起攻打,以完教主之令才是!”

“是,长老!”

长老确实不是虚职,众人都是喝道。但将手段使来,无天、陈深、陈凌但将刀光远起,涨有十丈,就在金云上猛砍狂斩;无名、升云都将飞剑祭起,亦是一通狠劈,其他人也都将法宝与手段使出,真火、雷光等等,一通狂轰乱炸!

和尚们有目标护持不能脱身,只能防守,加上玄教诸人都个个龙精虎猛,还手也是大添死伤,此时只能个个脸色慽慽然,心中狂跳不已,冷汗簌簌而下,却激发了潜力,将法力狂命催动,倒也抗受得住。

突然塔身之外,有那剑气咝凌一声,破开了塔外的金光,进了一线剑光,净持突然脸色一变,面色胀红,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却是空灵用飞剑破开了外面金光护罩,净持两边分心,受了牵扯,应对不当,受了些内伤,还不及擦拭血迹,突然大惊:“不好,第五层也被炼化了!”又连忙稳定心神调动全身法力来相阻高阳炼化第六层。

那一线剑光进了塔中,一个晃动,就分化成三十六口飞剑,飞剑放出剑气呼啸,纵横交错,结绞成网,当头就往了缘与净持落下。

“不好!”了缘惊叫一声,就伸手一指,三颗佛珠飞起,按三才排在最上方,一片金光映像,就将三十六口飞剑托住,飞剑一震,缓缓逼得金光与佛珠同时下坠,其他和尚连忙齐喧了一声佛号,佛光金云一涨,就接住三颗佛珠,将飞剑剑网托住,玄教其他人等连忙大肆攻打,佛云金光四处崩散,众僧只能将法力极速修补,个个都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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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 塔为囚牢,教主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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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却趁此时机,猛然发力,只见那宏净塔下面紫光在金塔中幽幽大闪,如海浪也似,一个扑腾就将五层全部包裹,又紧逼而上,只见那上面七层金光略有暗淡,而下面金塔中紫光越发夺目,一丝丝逼迫的那金光消逝,收敛到塔身当中。

塔顶上净持被团团护住,却没得众僧法力加持相助,顿就显出败相来,体内法力隐有不继之势,但想到败亡之局,只能咬牙坚持,如今已是满头大汗。

两两双方胶着一起,无名等玄教众人与空灵将了缘等和尚打的冷汗不已,高阳与净持争夺,亦也将净持逼的步步后退,败相已定!

了缘苦拉着脸叫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我们与你们无怨亦无仇,何苦做绝?”

无天听了大怒,一边运刀疾斩,一边大声喝道:“秃驴,你等先算计我玄教在前,想要毁灭我教,还口言与我们无怨无仇,岂不可笑?看我不砍你头颅下来!”

了缘脸色一变,却不曾想过事情败露,还做口舌之争,叫道:“休要胡言!我等在此静修,何时算计过你们玄教?更是怎会无原无故要毁灭你们玄教?无量教主可在?让教主当面分说,其是一方教主,岂有如此不说道理的?”

“哈哈哈哈!”玄教众人听的都是大笑,手下却越发用力,只打的佛云金光崩碎如镜片破碎,若非众僧都在拼命,怕是就要告破。

无名冷笑道:“好你个秃驴,都说人要面皮,吾怎见你是不当人子?”

众人又是大笑,黄甲怪笑连连,喝道:“啧啧,教主有言,你等掳掠女子修炼淫法,这且不说,竟然还要指使魁首派联合正一派来覆灭我玄教,杀你这些小人,岂会无理?实乃大道之理,为民除害也!”

了缘等和尚脸色一变,这才恍然,顿时都大惊失色,连想到乌戾与女子不见踪影,又想到开始时那净持所说的异状,一幕幕连接起来,就已经得了个大概,了缘惊叫:“乌戾这死货隐瞒混元五气幡被祭炼不报,误我等陷入死境,死货着实该死啊!!”

“噗哧”

净持突然体内法力被一股力道反震,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了缘等人大惊:“师叔!”

“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净持神色惊骇欲绝。

了缘等僧众听得面若死灰,个个喧了佛号,闭目运法,只能做负隅顽抗。

却说宏净塔已经六六对分,上面六层金光暗淡,下面金塔中的紫光却是大放光明,汹涌而上。

金光还凝聚不散,似在顽抗,却见那紫光涨缩不定,形若呼吸吐纳,一点点将金光吞食,缓缓向上攀爬。

慢慢的,紫光又将第七层全部包裹,速度越来越快,又只用一半时间,紫光又将第八层覆盖,上了第九层……

只一个时辰,紫光上到了塔顶上的尖端!

“噗哧!”净持法力抵抗,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受了反震,此时神情绝望,只叫道:“完矣!”

“嗡!!!”就听一声颤响,全塔齐震,紫光大放,冲霄而起,坎离丹鼎与混元五气都不阻拦此光芒。

“哈哈哈哈!”

一阵清朗大笑,响彻整个宏净塔,过了半晌,紫光缓缓收敛,还了宏净塔本身原貌,依旧金光闪耀。

“南无我佛慈悲……”了缘等人长念一声佛号,满脸都是绝望。…,

宏净塔底,高阳对众人喝道:“都收了法力吧!”

“是,教主。”众人都掐了法诀,将黄庭运转,头顶紫气顿时就没进了天灵盖中,流转一周,方才沉入丹田中。

高阳待众人将法力收起,顿时全身一轻,那痛苦之感骤然消失,身体顿时酸痛不矣,软弱无力,超负荷的作用显露出来,身体都在颤抖不止,提不起丝毫力气,虽然法力依旧不失,但身体上的无力,连站起来也都不能,牵动一下都疼痛难当,冷汗簌簌而下,瞬间就打湿了身上的八卦紫绶衣,内心苦笑不已:“看来损害不浅啊,没个几天怕是难已恢复了。”

“所幸是成功了,哼,现在看你们如何逃?也是我玄教有所动作的时候了。”

高阳想罢,眼中神光一闪,口中念了一名真言,塔底有金光涌出,将自身托起,如那一张云床,人还盘膝不动,对底下的弟子吩咐道:“你们且到我身后。”

“是。”众人连忙起身,就退到高阳身后。

高阳又将直言诵出,勾通法力与外相连,催动宏净塔,顿时金光如潮,汹涌而出,汇聚在顶层,就将净持了缘等人全部包裹,又开口喝话,声在顶层响起:“你们等且退下。”

“是,教主(师尊)。”众人听得是教主吩咐,连忙收了法术与法宝,就下了顶层塔楼。

“南无我佛慈悲……”了缘等人念了声佛号,依然将拂云金光布在身外,来挡住金塔的金光。

高阳又念了一句口诀,外面离合仙光从塔外涌了进来,空灵但觉足下的坎离丹鼎颤动,立时知道是教主感招,连忙将身飞起,坎离丹鼎就翻滚飞起,咣当一声鼎盖飞来落下,紧随了离合仙光之后,飞进了顶层塔中。

离合仙光一至,就又将净持了缘等人身外的拂云金光裹住,一尊三足大鼎从外飞进,就落到上面,与离合仙光相连,顿时镇压的净持等人动弹不得。

如今这件法宝被高阳祭炼,现在又在用法力驱动,里面状况自然一清二楚,见得那些和尚还在负隅顽抗,只是冷笑,心道:“哼,徒作无用功,如今尔等在我釜中,灭杀你等只在反掌之间!”

不多时,无名与无天就带人下来,上前拜过高阳之后,高阳吩咐道:“你们随我出去罢。”

“是。”众人都尊号令。

高阳念动了咒语,在外面的毕利突然觉得手中混元五气幡一震,幡面招展,就听那五条灰黑惨气嘶磨咆哮一声,化成五道灰黑烟气钻进了幡中,毕利立时就知是师尊所为,顿时大喜,知道师尊已经成功。

当下高阳再默念了真言,金塔金光闪烁,往众人身上一照,闪得几闪,就都到了塔外。

只见外面塔顶上方放出一片金光,里面显出百多人影,正是高阳等人。

毕利、白狼还有空灵连忙飞空而至,各自归位,高阳唤道:“你们将云光升起,我如今动弹不得,待我收了这座宝塔,就赶快回山吧。”

众人听了都自大惊,空灵连忙到了高阳身后,就将云光升起,其他炼气化神的也都将云光升起,托在下面。

高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将真言诵出,吹了一口紫气,往塔尖上一缠就没了进去,宏净塔顿时金光大放,缩得几缩,宏净塔就变成一座尺高的小巧金塔,金光蒙蒙,飞到高阳上方,头顶有紫气升腾,就将小塔托住,滴溜溜转动不已,高阳这才说道:“好了,回山吧!”…,

“是。”众人就将云光升起,化成一道紫虹遁往龙头山方向。

一路无话,到了龙头山,已经是半夜之后,夜色漆黑。

高阳先让众人各自回去调养,自己由空灵用法力带着,腾起一片紫云护送进了密室,依旧盘膝不动,坐在石床上,随后让空灵也都出去。

头顶涌起丝丝紫气,如轻烟霞光也似,紫气裹着那座宝塔,高阳将双眸闭上,心神沉入其中,过了底下两层,见得那些没有修为的小沙弥都躲在房中不出来,也不去管他,现在还不到处理的时候。又将心神来到了顶层,见得那群和尚都盘膝坐在一起,口念佛号,头顶的金光都慢慢淡去,宏净塔金光现离合仙光越来越往内缩去,众僧汗流浃背也都无用,显然坚持不了多久。

高阳心中冷笑,塔中金光大放,震颤中发出高阳清朗洪亮的声音:“你们这群和尚以在我瓮中,我且问你们,想死想活?”

“南无我佛慈悲!”了缘一听声音,就大声喊道:“但有活路,谁愿死去?还请教主给条活路。”

“老衲亦想活命,还请施主放条活路!”净持头顶一片金光,裹着一颗半虚半实,粉金色泽的舍利,也大声叫道。

其他僧人都念佛号或叫活命。

高阳冷笑,说道:“你们若想活命,先告诉我,你们从何而来?到此的目的是甚?只要给我答案,受我禁制,我自当放你们活路,若是不然,都给我恢恢吧,姑且让尔等考虑一番,明日天明之后给我答案,哼!”

一声冷哼过后,塔中金光依旧照亮,却再无颤动与声音发出,众僧个个脸色苍白,面面相觑,如无头苍蝇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个个无言,脸色变换不定,俱在心中转动念头。

“哼,你们若识实务还罢,不识相的话我都要你们化作恢恢!”高阳收了神念,闭目打坐,心中暗想:“若是你们有一人答应,哼,我就有办法将对魁首派动手了,哼,魁首派……”

有过计较之后,高阳就将心神沉静,搬运黄庭,修养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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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众僧屈服,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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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高阳从入定中醒来,身子微微动弹一下,依然疼痛,却终是能使出力气来,不再软绵无力,却是好上许多。

高阳微松了一口气,就将双目再次闭合,神念进了头顶的宏净塔中,来到顶层,那些和尚全部面色灰败,外面只有薄薄一层在苦苦支撑,只需高阳用力一震,保证立马破碎。

金光震颤,高阳的声音响彻:“时间已到,你们可考虑清楚了?”

众僧连忙大叫:“我们愿意归降,受你禁制,只求一条活路。”

高阳立时传声道:“既然想要活路,那还不解答我的两个问题!”

众僧都将目光看向了缘与净持,只有这两人才知道具体事件。

净持只求活命,连忙说道:“我们来自万塔寺,来到此地只为传播我佛教义,布教于龙虎山。”

高阳听得眼皮跳动,又问道:“万塔寺在哪?其中实力如何?”

净持答道:“万塔寺就在商朝南下边境,与周国相隔不远,只差十万里路程。”

“至于实力如何,终南山掌控商朝西边三国,成国教,我万塔寺敢来争抢人道信仰,自是有信心将之击败!”

高阳一听,顿时脸皮抽搐,商朝西边边境就是周国等三个国家,与南方相连,那南方边境多尊佛教,不想却是这万塔寺为大,现在既然还把手伸到这边来了,还打龙虎山主意!这龙虎山乃高阳预定的根基所在,岂能容忍?现在却是陷入两方争夺中,高阳心中哪会欢喜?

“罢了,他们在明争夺,我在暗中布控,正好取其中利!”

高阳心中作如此想罢,就传声说道:“希望你们不是哄骗与我,若是我发现有假,就送你们下幽冥。”

众僧连道不敢,高阳见他们都表情一致,不像有假,这才说道:“那好,既然归降,你们二十个炼气化神境界之人都将元神现出,待我下完禁制,就放你们活路,但有不从,现在就恢恢!”

净持等人哪敢反抗?连道不敢,就将元神飞出,都是虚幻不实的舍利,其中犹以净持的虚实相间,高阳不喜这老和尚,只是还有用处,这才不曾化作恢恢。

高阳先是用宏净塔中的金光将舍利包裹住,随后头顶紫气一涌,分化成八种光芒,钻进了塔中,却是八种法术,除土遁术、指地成钢和五鬼搬运,其它法术全部使出,各分出一道钻进了众僧的元神舍利当中,瞬间就下好禁制,生死掌控在心。

随后高阳收了坎离丹鼎,只见一道金光从宏净塔中落下,没进了天灵中,就沉进了丹田内。

“你们在塔中给我老实待着。”

高阳传过这一句话,塔中的金光收回进塔身中,将门窗封锁,随后就将神念收回,也不怕剩下的那些和尚能有所作为,念了一句真言,头顶宏净塔放出金光,垂落下来,将身裹住,化了一道金光就到了密室门边,喷出一股法力打在机关上,轰隆声中密室大开。

空灵听了开门声响,立马便跟着从自己密室也出来,见了高阳竟然御器而行,动弹不得,心中也替高阳泛起了酸楚,忙就来到高阳身边,关怀问道:“教主,你怎么样?好点了么?”

“无妨,只是我等人类身躯软弱罢了,过几天就能恢复。”高阳笑着说道:“你且随我去大殿,将门人都给我召集过来。”…,

“是。”空灵无奈,只得去了。

到了大殿,高阳飞落在玉床上,依旧是盘膝而坐,不曾动弹,却是不敢,一动就痛苦万分。

过了一柱香时间,众门下全部都到来,空灵就静立在高阳身后,门人弟子向高阳拜道:“拜见教主(师尊),祝教主(师尊)仙福永寿。”

“起来吧。”高阳开口让众门人起身,说道:“唤你们前来,有要事吩咐。”

“谨听教主(师尊)法旨。”

“嗯。”高阳先是点头,扫视了一下,又沉吟片刻,说道:“待会儿我要设计魁首派,此事耽误不得,我这塔中又有数百和尚沙弥,需得留下,也要人看守,白庄、向铁,你二人带身无法宝的内门弟子留下看护,不得漏过一个。”

“是,师尊。”白庄与向铁连忙拜过领命。

高阳又看了看四周,感觉地方太小,不由暗道看来还得尽快修建道场才是,如今只能让众人散开,都退到四周通道中了。

高阳这才念了口诀,头顶金塔滴溜溜一转,就洒下一大片金光,落到殿中,就是横七竖八的一群和尚还有小沙弥,却不见净持与了缘等二十个炼就元神之辈。

高阳命道:“有修为的封了法力,都给我带下去看压住了!”

“是!”

当下四周就冲来玄教门人,都见了和尚就拖,那有修为的也已经消耗完毕,一丝反抗之力也无,任人宰割一般。玄教众人都将之封了穴窍,闭了丹田,断了灵台联系,对待这些和尚却自是另一般手段,毕竟修炼体系不同。

一刻钟过后,和尚与小沙弥们全被关压了下去,石室中也不怕他们身无法力能够逃脱。

高阳又吩咐一番,留下白庄与向铁带人看守。这才金光裹身,带着一众二十几人出了洞府,随后由众人驾起云光,化成一道紫虹破空而去,方向却是龙虎山西面。

一路飞遁,过有一刻钟时间,就到了边境,高阳让众人将云光停在原来宏净塔座落之地上方。

随后念了真言,头顶上方的宏净塔飞落而下,在半途中就金光大放,鼓炸几闪,就化成十数丈高,依然如旧,坐落在原地。

高阳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等随我进去。”

说罢,张口吹出一道紫气,落在塔尖上,金塔放出一片金光,将众人一卷,光芒闪耀就缩进了塔中。

塔顶十二层,中间的殿堂中,一片金光洒下,就显了高阳等人身影。

净持与了缘等人见了,连忙从打坐中起身,慌恐的对高阳行礼拜道:“见过教主,教主万福。”

“嗯。”高阳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默念了一声,就见平地涌起一片金光,将自身托起,飞在大殿朝东上位,空灵也俏立在身后,无名与无天等教众脚下都有金光涌起,高阳说道:“坐吧。”

“谢教主(师尊)。”众门人都微微稽首拜过,就盘膝而坐,浮地三尺。

众僧正自不知如何自处,心中七上八下,又不敢多言,如今生死只在高阳一念之间,都心有戚戚然,却在此时,又有一片金光自脚下升起,又听高阳说道:“你们也坐吧。”

“是,谢教主。”众僧连忙拜过,这才敢坐下。

待众人都坐定,高阳沉吟片刻,众人都自无声,过得片刻,高阳问道:“净持,我且问你,你们传唤魁首派,是否随叫随到?”…,

净持脸色一变,似想到什么,干咽了一口唾沫,稽首拜道:“回教主,一般我们有事相商,确实是随叫随到。”

“如此就好。”高阳点头笑道:“我要对付魁首派,需要你们配合,你们愿意么?”

净持与了缘对视一眼,都是无奈,拜道:“教主尽管吩咐,我等莫敢不从。”

“哈哈,好好,如此最好!”

高阳大笑,过得片刻,却说道:“你们与他们合作,应该知根究底,先且将他们的底细道来。”

净持看向了缘,此事多是了缘操持,了缘只得先向高阳打了稽首,这才说道:“回教主,魁首派教众近千人,炼气化神者有三十二人,包括其掌门张原,他们有两件传承法宝,都是中级,一为魁阴神座乃镇守山门所用,一为鬼刺焰轮,就背在张原身后,已经与本身炼成一体,其它还有许多阴损法宝,其中有二十八件犹为厉害,这二十八件都为魔幡,单件都是普通法宝,若是连合一起,就能以秘法布成大阵,传闻能困炼神返虚之辈,只是不知有无夸大之嫌,但连合起来,确实可比教主的坎离丹鼎。”

高阳听得,却是沉默起来,早先就有想过这龙虎山四大门派传承数百上千年,底蕴非凡,没想到这魁首派只在后两位,就有如此身家,那上面的真应宫与真元宫又将是如何?

沉默许久,高阳开口说道:“了缘,我上次追乌戾到此,看到你请张原等人前来,此次也由你前去,给我将他们请来,不得怠慢!”

了缘脸色一苦,却不敢推辞,只能应道:“是,谨遵教主号令。”说罢,就跳下云床,拜过高阳就要转身而去。

“慢来!”高阳却喝止住,突然张口喷出一道法力,念了令诀,化成一粒金豆,微微吹一口紫霞,裹着就落到了缘面前,说道:“你将我这撒豆成兵之术带在身上,吾就能观看你之所为,你且听好,若你胆敢耍滑,吾就念动咒语,后果你自想得!”

了缘听了,脸色大变,头冒冷汗,战战兢兢的接了撒豆成兵的法术所化的金豆,放入袖中,向高阳拜道:“了缘自然省得,还请教主放心,了缘定当不负教主所托。”

高阳面无表情,只是说道:“嗯,你去吧。”

了缘又向高阳拜过,这才敢出了殿堂,往塔下而走,从正门而出,这才升起云光化金虹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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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章 好戏开始,一群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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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盘坐云床,双目闭合,默念了令诀,双目中就有紫金光芒闪过,也无人看见,神念与那金光连接,顿时脑海中重现出一幅全景图。

但见茫茫灰雾,乃瘴气形成,参古巨树生的幽绿苍劲,鸟兽飞奔,毒虫蛇蚁嘶鸣,中有宫殿成群,却按规律章法分布成七块,以七座山头为基,形若人首枯骨,正是魁首派!

高阳见得了缘直接飞至中央两座山头,往左手间的那座山头坐落的宫殿落下,就有人连忙迎接,送进了宫殿中,穿过大门,路过几重殿堂,走过几条走廊,这才到了中央会客厅殿。

就见了大殿中张原正高坐主位,除张原之外,下边左手客位还坐有一群身披正一乾罡八卦袍的道士,竟然是正一派之人,最前列者乃一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下面是其派中十三人。

张原见了了缘到来,连忙起身,拱手道:“不知了缘大师前来,张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了缘连道不敢,呵呵笑着,心中却突突直跳,好死不死的正一派竟然刚好在此,想到教主正在看着,心中只是连连叫苦,表面先向张原等人施礼,又向正一派诸人单掌作礼,正一派等人也稽首还礼,了缘口喧佛号,倒不紧不慢,让人瞧不出破绽,随后对张原问道:“张掌门,一切可都顺利?”

问了这句话,了缘手心冒汗,就听张原哈哈大笑,道:“大师来的正巧,吾刚刚已经与明凌掌门达成条件,明凌掌门答应帮净持大师突破境界,只要我们将玄教剿灭。”

了缘脸作喜状,对明凌道人合什作礼,道:“明凌掌门尽管放心,玄教我们必会帮掌门除去,但不知掌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

明凌道人咬牙切齿,双面有肌肉突起,眼含狠色,说道:“自当越快越好!”

“原来如此。”了缘心中一跳,心道你说这么怕要死的很惨,都被那狠人听了去,岂会有好下场。表面就对张原与明凌道人说道:“还请明凌掌门稍后,待我带张原掌门前去与吾师叔商议一番,张原掌门,你看如何?”

张原眉头皱起,自觉不必如此麻烦,当下就说道:“了缘大师,不用如此麻烦吧,大师回去禀告一声就可,杀戮之事当由我魁首派与正一派完成就可。”

了缘一听,顿时心肝狂跳,看了明凌道人一眼,见其阴沉着脸不说话,突然念头一转,急中生智,笑道:“张原掌门不可不去呢,事关那杆混元五气幡的祭炼之法,如今乌戾还在,正当与尔等同往,可将混元五气幡夺回。”

张原听得,立时心动起来,暗忖道:“那乌戾孤家寡人,如何能掌那混元五气幡,正要将之夺到手中,却不得不前去计较一番了。”

想罢,张原就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正好,张某也有事情与净持禅师商议,却要前往一会。”

明凌道人听了,面皮抖动,脸色不好看,起身说道:“剿灭玄教乃当务之急,贫道亦随两位前往,如何?”

了缘眼角跳动了一下,心中发苦,大骂这明凌道人不会做人,教主只要带张原等人入瓮,若是带上明凌道人,那岂不是办砸了嘛,现在教主大老爷正看着呢,想着想着,一时口中只能说道:“这……”就没了下词。…,

宏净塔内,高阳盘膝端坐在云床上,面前往下,左右两边也是金光云床,都有人坐,左手为尊乃玄教门人,右手边却是净持十九个僧人。

高阳突然睁开双眸,有那紫光充斥,一点金光闪烁在中,高阳开口说道:“刘根青,我且问你,正一派掌门可持有什么厉害法宝?”

刘根青从在中间位置,听了问话,连忙起身稽首拜道:“回教主,明凌道人手无中级法宝,却传有一套剑阵剑诀,名唤‘正一乾罡剑阵’,有飞剑三十六柄,都是普通绝顶级数,历经数代传承,只差一点点火候就能全部成就中级法宝,此剑阵一成,一片茫然,森然寒光隐现,剑气如天罡浩然,只要法力足够,就能一波波催动剑光,将阵中之敌斩杀,共有三十六重,厉害非凡!”

“哦?”高阳听得,又惊又疑,问道:“正一派还在魁首派之前,怎得连一件中级法宝也无?”

刘根青脸色怪异,期艾一阵,说道:“回教主,正一派确有三件中级法宝,但都不在掌门手中,全在一位祖师身上,其正在正一派地下借助那三件法宝封锁气息,躲避天劫。”

“什么?躲避天劫?”高阳一惊非同小可,连忙问道:“正一派竟然有炼神返虚之辈?”

刘根青却说道:“教主莫要担惊,那位正一派祖师不敢露面,一露面就是天劫轰顶,他完全没把握抵挡的住,是故一直潜藏在正一派地下,不到灭门之时不会出动。”

“原来如此。”高阳心中恍然,却还感觉心中震撼,这还是第一次知晓了龙虎山中的潜能量,竟然是炼神返虚的渡劫人物,随后一想,又问道:“那魁首派可有如此人物?”

“没有。”

刘根青与净持同时答道。

高阳听得,便点了点头,也不继续盘根问底,龙虎山四家势力排名已经非常清楚了。

高阳只将双眸闭合,神念从那撒豆成兵所化的金豆中衍生了出来,传音到了缘耳中,说道:“带他们一起过来吧。”

这一神念传音,却有金豆的法力波动,大殿中诸人都自脸色一变,将目光向了缘刮了过来。

了缘心中狂跳,冷汗都将背后打湿一片,了缘心思电转,连忙将双掌合什,喧了声佛号,扯着笑脸,说道:“明凌掌门,我净持师叔吩咐贫僧带诸位一同前去,善哉善哉。”

“哈哈。”张原不疑有它,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这便前去。”

“正是此理。”明凌道人也笑道。

张原也带了十三人,都是炼气化神之辈,刚好与正一派持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张原带头,一行人联袂出了大殿,到了宫外,就驾起云光,往龙虎山西面遁去。

而与此同时,高阳将双眸睁开,眸中的紫光与金光都缓缓敛去,恢复了黑白分明,扫视了两边,就说道:“魁首派与正一派一同前来,有二十六人,待会儿他们进入我塔,我会先将明凌道人与张原除去,随后我自会送你们前往袭杀,务必将他们全部留下!”

“是,谨尊教主(师尊)法旨!”两边四十几人不敢怠慢,全部齐声应道。

“嗯。”高阳又说道:“毕利,你将混元五气幡与为师,对付张原正要用它。”

“是,师尊。”毕利连忙起身,拿着大幡,跳下云床,到了高阳前面,这才双手捧上,一点礼节也不曾落下。…,

高阳微微吹出一道紫气,钻进了混元五气幡中,再念一真言,上方飞出一片金光,将混元五气幡一卷,就隐没不见了踪影。

“你退下吧。”

毕利退去,高阳又对净持等僧说道:“待会儿你们俱要出力才行,若有消极怠工者,休怪我无情!”

净持等人心中一凛,连忙回道:“教主放心,我等必将出尽全力。”

“嗯。”高阳这才放心,又念了一句口诀,头顶涌出一片金光,内裹一尊拳头大小的黑鼎,正是坎离丹鼎,塔楼顶上也照下一片金光,两相一合,光芒一闪就都隐敛不见。

随后高阳闭目不语,只待了缘带张原等人到来。

半刻钟过后,外面有呼啸声传来。

“来了!”高阳将双目睁开,眸中精光闪烁。

下边众人都心神绷紧,法力鼓动流转,已做好雷霆一击的准备。

随后高阳心中一动,默念一声,就听轰隆声中塔门大开,

“诸位道友,还请塔中一聚。”

在宏净塔门前,了缘带众人落下遁光,向众人合什招呼一声,便在前领着众人往内中行去。

张原无有犹豫,当先就与了缘前往,而明凌道人看了看宏净塔,脸色变换一阵,踌躇一番,到了缘与张原走远十几步,这才带人跟上。

了缘带张原等人进了塔内,明凌道人也从后边赶来,与张原同步而行,了缘在前引路,就往上层而去,一路连连弓身道请,又是合什作礼,笑容真诚,张原等人哪里还有防备?

却说上了宏净塔二层,那金塔大门无声无息的关合了起来。

“咦?”张原却突然惊疑一声,对前面的了缘问道:“了缘大师,怎得今日不见那些小沙弥呢?”

了缘心中一跳,却依旧笑道:“哦,如今还早,还在上面做功课……”

话音还未落下,塔中猛然金放大放!除了缘之外,将众人全部裹在一起。

张原与明凌等立时就觉刺目睁开不得双目,那金光如糨糊,粘稠无比,更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挤压全身,似能将身体给挤压成齑粉一般。

张原与明凌等人大惊,立时知道中了算计,连忙运转法力,就要祭出法宝,却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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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章 一网打尽,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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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时,明凌道人脚下金光一分,从地下钻出一尊玄黑大鼎,如从水面浮出,鼎盖高竖在边上,鼎中是金光汹涌如潮,正是坎离丹鼎。

“啊!”明凌道人只大叫一声,就被坎离丹鼎迎上一冲,离合仙光兜卷,瞬间就装了进去,咣当一声,鼎盖合起。

与之同时,张原头顶上方,一道灰黑光芒电闪而下,不受宏净塔的金光一丝影响,瞬间就落到张原面前,显了一杆漆黑大幡,幡面有五只鬼脸狰狞咆哮,作五种情绪,杆上是灰黑龙气盘绕,正是混元五气幡,幡面招展,烈烈作响,五股灰黑惨气如蛇出洞,电闪般只往张原身上一卷,就将张原裹往,猛然绞动。

“啊!”张原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肉身就被绞得粉碎,化成一滩乌黑的污血,四散飞溅,却听一声尖利的怒吼声,从飞溅的污血中冲出一道黑光,化成一个三寸小人,生的与张原一般无二,却漆黑如墨,阴气森森,满脸惊骇之色,体外是一层幽黑火焰包裹,将灰黑惨气微微一阻,就往下方飞坠而下,朝那荆棘铁轮扑将过去,地面却突然有金光涌起,将荆棘铁轮裹往,往地面缩去,张原阴神大叫掐诀,荆棘铁轮震动不休,更有黑焰沟通而出。

“哪里走!”了缘突然大吼一声,喷出三道金光,速度何其之快?加之本就离张原最近,几是一闪就到,金光一涨,就成三角方位各有一金珠,微微一转,张原的阴神只大叫一声:“了缘!你不得好死!”

轰的一声,三颗金珠往内一撞,打在张原的阴神上,立时将之打成崩碎,金光一转就将之化成齑粉,魂飞魄散!

另一边,那坎离丹鼎滴溜溜转动,离合仙光如磨盘也似,上顺下逆而转,只听“啊”的一声尖叫,丹鼎停了转动,鼎盖上方冒出一篷轻烟,咣当一声,鼎盖开了,飞出三十六口森白飞剑,就飞在空中,被宏净塔放出的金光托住。

电光石火间,张原与明凌两人就死了个不明不白,两派中人眼看着两位掌门身死,顿时怒吼咆哮起来,都将法力催动起来。

正一派将正一乾罡气使出,白虹从头顶冲起,边成一片,又将法宝祭出,都作白虹腾飞,与正一乾罡气结合,又垂下丝丝白光护在十三人四周,顿时白芒大作,将金光托起,逼开三丈之外。

只见魁首派十三人都是身外涌出阴火六阳魁首,骷髅头的幽幽暗火,阴气森寒,连成一片,只烧得四身外的金光沸腾扭曲,如水波一般,一点点的向外驱开,又将法宝祭起,有九人手里各执了黑幡,三人执的黑色细剑,黑幡摇动,一阵鬼哭狼嚎,凄厉尖锐的叫声响彻,黑气汹涌,冲出一片阴鬼,个个形体如烟雾,尖牙利爪,脸相狰狞,双目血红;三人将黑色细剑祭起,就化一道丈长的漆黑剑光,上面却有都有骷髅头浮现,就印在剑光上,嘴巴上下张合,似要择人而噬。

“了缘,你为何杀我掌门?拿命来吧!”魁首派众人大叫着,阴鬼与飞剑全部往面前的了缘扑将过去。

“啊!吾命休矣!”了缘距离本就近,魁首派众人含恨而发,凶猛无比,只凭三颗金珠万万抵挡不住,了缘只吓得脸色惨白,这要被扑中,必死无疑!…,

“哼!即入我塔中,还能反抗不成?”

却在此时,整层塔中传响一道威严的声音,随后一声咒语响起,“呲呲呲呲呲”的五声尖嘶声响起,混元五气幡猛然自已展动,五条灰黑惨气一涨,就有十来丈,在魁首派众人面前舞动飞腾,张牙舞爪,抓摄嘶咬,灰黑气息如一堵厚墙也似,将这群阴鬼尽数挡气;又见五张鬼脸各喷一条惨气出来,将三剑缠住,立时就见三剑光芒暗淡,一会儿就敛了剑光,被塔中金光一裹,就没进了塔顶中,被镇压起来。

四周突然金光一炸,猛然往内中挤压,正一派众人与魁首派众人身子晃动,被挤至一团,一白一黑,泾渭分明。

“杀啊……”

四周金光中显出一群人影,一阵喊杀声响起,就见法术、白虹、佛光、剑光、真火、雷霆、法宝……,齐齐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兜头飞来!更有那坎离丹鼎飞起,滴溜溜带着离合仙光转动,直往正一派众人头顶落下去,势大力沉当用在此时!

“吾命休矣!啊!!!”

魁首派已经被混元五气幡抵挡了最强手段,更有三口飞剑都被收了走,骇然大叫中只得摇幡招来阴鬼化成一片浓浓阴云护在头顶,又将法术使出,却哪里能够阻拦这四十几人的法宝与全力一击?何况还有那宏净塔金光镇压,脚下四周都是压力推挤,走动一步都艰难无比,若非众人合力,怕都要成了齑粉。

“砰!轰隆轰隆!!!”

整个宏净塔都在震颤。

“噗哧,啊啊……”

只见一片宝光彩光翻腾不休,内中惨叫喷血,破法切肉声此起彼伏,也不知瞬间死伤多少。

宏净塔放出的金光突然往内中一涨,将之尽在包裹中,就从中浮出九杆黑幡,十三件法宝,都被金光包裹,冉冉升起,没进了楼顶,被镇压了进了塔身中,那早先的荆棘铁轮与三十六口飞剑也一同隐没。

“好了!留些活口罢。”

又听高阳清朗又威严的声音响彻,空灵等人就将法宝收起,彩光散去,只见地上躺倒一片,没有一个站着之人,有头破血流的,有断肢破皮的,有中剑被斩了肉身的……

无一不带伤势,更从中飞出八个元神,三个白气氤氲,五个阴气森森。

宏净塔放出金光,将元神与伤都全部包裹,动弹不得,只要高阳愿意,催动宏净塔,瞬间就能将之全部灭杀。

这时,地面金光一照,那残尸污血全被照的轻烟升腾,缓缓蒸发,最后消失不见。

一片金云升起,现出高阳身形,依旧盘膝而坐。

高阳看了被金光包裹之人,念动了一句真言,金光流动若水流,往地面一铺,拉着那八个元神与伤者下半截竟然如沉入沼泽也似的没进了金光地面中,上半身又被金光包裹,一丝动弹都不能,连开口说话都没办法。

高阳又将坎离丹鼎收回,化一道金光没入体内,混元五气混化成一道黑光进了百宝囊中,刘根青手中的白虹雌雄双剑也飞回体内,白狼手中的捆仙绳亦也化金光没进体内,诸事一毕,高阳念了真言,下面左右两边都有金光结云升起,笑道:“你们都坐吧,如今事毕,吾将金塔飞回龙头山,此次回去,也不用作那小心之举,等回山之后,吾将论功行赏。”

“是,谢教主(师尊)。”玄教众人听得都自大喜,净持与了缘二十个僧人也微放下心来,至少性命无忧了。…,

众人先拜过高阳,这才分上左右云床,各自默坐。

待众人坐定,高阳先诵过真言,宏净塔顿时一阵震颤,随后便轰然升起。

外面只见十数丈高的金塔腾空而起,金光闪烁,十数里之内皆能见得,升至百丈之高。宏净塔便往龙头山方向直线破空而去。

龙虎山脉,西北方向是正一派所驻,正北偏东是真应宫方位,正西偏南是真元宫所在,正南偏东却是魁首派位置,中央就是龙虎大会举行所在。

高阳将宏净塔在百丈空中前行,从正西方位直线飞往正东方位,也是龙头山方向,途经真元宫,过正一派门前,真元宫与魁首派也都能见得。

招摇过市!

不错,正是招摇过市!

“什么叫招摇过市?”高阳心中暗忖道:“我这是为打响名声,为建立道场做的第一步而已!如今正一派与魁首派已经不足为虑,正是恰当时机!”

只见天空中十数丈高的金塔,破空前进,金光照耀,气浪排空,当真气派不凡。

真元宫中,一群弟子门人,上至掌门长老,下至普通杂役,都将目光望向宏净塔,有门人弟子议论,指点评论,目光惊奇。

一个长老对真元宫掌门说道:“掌门,这件中级法宝,好像是佛门之物,他们怎么敢招摇过市?我们要不要将之留下?”

真元宫掌门是一青年人,身披道袍,看着宏净塔,目光闪烁,说道:“不可,他们与魁首派有过牵扯,加上本身实力不俗,此处是我真元宫所在,斗将一场,我真元宫可损失不起,何况我真元宫终是挂了正道名号,别人从空中飞过,我们就无缘无故对人出手,实在说不过去。”

“你且带几人尾随,看他们在何处落脚,回来再禀告我知。”

“是,掌门。”……

正一派中,门人弟子见那宏净塔,顿时议论纷纷,有仅余的几位长老带领弟子观看,各个脸色变换,一位长老说道:“咦,也不知掌门等人却魁首派如何了……”

宏净塔破空而走,又经龙虎大会之顶,进了魁首派与真应宫眼线中。

真应宫中女子偏多,也与真元宫一样,派了人手前去观看,正是怀清带领。

“看来掌门等人要动手了啊……”魁首派诸人都作如此感想。

又有那散修散户听得动静,瞧了宏净塔威势,全部都有念头滋生,各有奇想,也有人跟在后头,前去一观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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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名响龙虎,各方打算

整个龙虎山都因高阳御塔招摇而变的沸腾起来!

宏净塔在天上飞行,下面就有人影在山林中穿梭腾挪,跟在后边,都是那些不能飞行者;但也有几方势力之人在上方高空中远远跟随,身在云层罡气中,下面也无人看见。

到了龙头山,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宏净塔停在龙头山前,正在一座山顶上方,这座山不高却雄壮,上也有尖端荒芜,下面是幽绿山林。

宏净塔突然金光大作,猛得往下坠去!

只听一阵轰隆震鸣,宏净塔落下,顿时地动山摇,山石崩飞。塔底金光如潮汐般涌出,将这座山顶的尖石突起,已经尽皆削平,金光又如往下一卷,乱石扬洒崩飞,只余数亩大一块平整之地,宏净塔就降在上面,以之为基石,坐落而上,隐隐与龙头山齐平,高有百多丈,金光毫放,一片庄严。

龙头山洞府中众人听到动静,白庄与向铁立时带着一群内门弟子涌出,到了洞口,见得那宏净塔,都自长呼一口气,又神色欢喜起来。

“大胆!此处乃有主之地,你们这些和尚怎可在此停留?我龙虎山乃道教圣地,岂能容你等霸占!”

却在此时,北边天空上方有一道滚滚叱喝声响起,可比之雷霆。随后就见一朵亩大的乌云飞降而下,就到宏净塔顶边。

乌云上立着一群人影,有女有男,有十数来人,女子居多,以怀清为首,刚才叱喝声也是出自其口中,其此时柳眉紧皱,面带寒霜。

宏净塔上方突然放出一片金光,聚成金云之状,在怀清等人前方十丈处,光芒一闪,上面显了尊位,高阳带着玄教诸人显出身来,却不带那些和尚露面。

高阳位列在前,哈哈大笑,稽首道:“原来是怀清道友,贫道有礼了。”

怀清微微一愣,显然不曾想到是高阳,那身后的小青却是惊叫道:“怎么是你?”

“呵呵。”高阳微微一笑,说道:“此塔乃我与人打赌所得,我玄教穷困,正好用来当房舍,坐落此处,却让诸位笑话了。”

“道友有礼。”怀清回过神来,先回了一礼,脸色怪异,说道:“怀清还以为是那群和尚来抢占地盘,分化我道教,却是怀清鲁莽了。”

高阳忍着疼痛,微微弓身,说道:“道友实为好意,贫道谢过。”

怀清微微一笑,叫人如沐春风,道:“道友客气了,怀清曾两次麻烦道友,此次乃小事而已,道友莫挂在心上。”

高阳自然知道怀清所说的两次麻烦所指,一是龙虎大会助他们获胜,二是鬼英宗灭杀血阿派一行,但那都是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不可当真,听得如此,只得笑道:“那贫道承情了。”

怀清看了看下面,又看了龙头山洞府,突然嫣然一笑,说道:“道友恐怕还有事忙,怀清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高阳干笑两声,稽首道:“我玄教刚得新居,尚有许多杂事需得处理,也无地方招待诸位,真个惭愧,待贫道修好道场,定请道友请来做上宾,以作答谢,诸位好走。”

“告辞。”怀清说罢,就带着一众门人化虹而去,不多时就不见了踪影。

高阳看着怀清等人消失的背影,微微沉吟,想道:“这怀清却是仗义…”。又往下方扫视几圈,只冷笑一声,也不去管那些散修散户看热闹的心思,又将目光仰望空中,眸中有紫光闪闪,只见天空中隐隐有遁光闪烁,不多时也都各自不见,想来应当都回去了。…,

至再无动静,高阳这才将目光收回,默念了真言,底下金光翻涌,将众人卷起一缩,就进了宏净塔中。

宏净塔顶层中,金光大放,现出高阳等人身形,地面涌起一张云床,将高阳托起,空灵依旧立在身后,下面是玄教众人排布而立。

高阳扫视着众人,说道:“如今魁首派与正一派再无气候,吾打算修建道场,你们以为如何?”

无名与无天一听,顿时大喜,对视一眼,无天就说道:“教主所言及是,整天住那洞中,也不成体统。”

其他人也都欢喜叫道:“谨听教主吩咐。”

高阳微微笑着,说道:“那好,无名长老,由你带向花无前往,与拂云公主商议材料一事。”

“是,教主。”无名稽首拜道。

高阳想了想,念动了真言,地面上放出一片金光,裹着魁首派与正一派的法宝涌出。

高阳说道:“我这几天不能动弹,趁此时机,要将这些法宝炼化,你们得听我安排,将教务操持,待我将这些法宝祭炼完成,自会分发下来,也是正式建立道场之时,你们不得怠慢!”

众人听得都自大喜,那些没有法宝的都双目放光,就算有了法宝也希望能多得一件,那是安身立命之重啊,当下众人都齐齐拜道:“是,谨遵教主吩咐!”

“嗯。”高阳微微点头,又说道:“你们前往洞府中,将我玄教弟子与那些和尚沙弥也都带进我塔中,正好统一看管,有修为的都关第二层,小沙弥放第一层,三层让净持等人入住,上面都为我玄教弟子居所,你们前去办理吧,若有不妥之处,我自会吩咐。”

高阳如此安排,这宏净塔经自己祭炼,不似净持一般会受他人偷偷炼化禁制,而导致调动不得,妙用全无,可怜一件上好法宝一丝功用都不曾发挥,就连人带宝一同落入了高阳手中。

“是,教主,我等告退。”

众人听得,就拜过高阳,徐徐退下了顶层,自去完成高阳所嘱,不提。

只剩下高阳与空灵两人,两人沉默片刻,高阳看了那三十六口白质飞剑,突然说道:“你当年选择炼制三十六口飞剑,又入正一派中,是否为此剑阵?”

空灵目光泛起了波光,似陷入回忆当中,轻咬了一下下唇,这才说道:“是的,教主,当年…”

空灵还似要说些什么,高阳却打断道:“可惜明凌已死。”

空灵咬紧朱唇不说话,嘴唇下巴在颤抖,高阳却闭上双眸,说道:“你退下吧,等我将这三十六口飞剑祭炼过后,得其玄妙,再传你剑阵之法。”

空灵听了,身子轻颤,半晌无言,随后微微道了万福,道:“是,教主,空灵告退。”说罢,就从云床上下来,缓缓往殿堂外行去,半途回头,目光闪烁着涟漪,咬着嘴唇走了。

“呼~!”

到空灵走后,高阳苦笑着长叹一声,睁开了双眸,沉吟许久,也不知想些什么,最后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将双目闭合,把心思放下,运转黄庭,一柱香过后,头顶有丝丝紫气升腾,状若烟云,心中一念,地面上的金光裹着三十六口飞剑升起,落到顶上,就被紫气缠住,将之祭炼。

不提高阳在塔中祭炼法宝,却说龙虎山脉此时犹显不平静。

跟着宏净塔而来的散修散户不讲,大多议论:“龙虎山却又出现一方势力了,如今龙虎山怕是要五分了,这玄教教主也当真了得,听传龙虎大会就显露过一件中级法宝,方才使此次龙虎大会技压其余几家一头,现在又得一件金塔,已经可比魁首派了……”…,

不说散修散户们的议论,且说真元宫中,先前派去的长老都回了宫中,向其掌门禀告,道:“应杰掌门,那座金塔坐落到龙头山前了。”

“哦?”应杰疑惑道:“龙头山?就是那个龙虎大会上出了风头,自称无量教主的玄教所在?那群和尚到那边做甚?”

“不错,正是那里,不过,掌门,那金塔并非和尚操持,而是落到了那玄教无量教主手中。”

“什么?”应杰微惊,皱着眉头,道:“加上他在龙虎山所使的丹鼎,他岂不是有两件中级法宝在手?难怪敢如此招摇……”

“掌门,龙虎山怎能容忍第五方势力出现,我们是否?”

“不不不。”应杰连连摇头,冷笑道:“怀着这念头的可并非我们真元宫一家,正一派与他玄教早有过节不说,魁首派更不容被人赶超,定会出手,只是那真应宫不好说,传闻其少宫主与那无量交好,却不知她们宫主是何打算。”

“那我们……”

“哼。”应杰眼中放出冷光,说道:“等,等别人先行动手,我们再做那渔翁,最后将那无量擒住,夺得法宝,逼出祭炼之法来。”

……

魁首派中此时却乱成一团,剩余的十九位长老齐聚一堂。

“金塔竟然落到那无量小儿手中?那掌门呢?那群和尚呢?正一派诸人呢?”

“莫非……”

“不可能!掌门带了十三人出去,个个都有法宝在手,掌门更是焰轮荆棘在身,加上正一派十三人,其掌门剑阵犀利异常,还有那群和尚,炼气化神就有二十人,那净持虽淫,却修为高强,这些人手,怎么可能出事?”

“可是那金塔确实落到那无量小儿手中,掌门等人却不曾回来……”

“好了,都给我闭嘴!”突然一声大喝响彻大殿,却是张守喊话,高阳在龙虎大会所见过的那魁首带队之人,张守乃张原亲弟,此时喊话,果然有奇效,众人都闭嘴不言,张守阴沉着脸扫视一周,说道:“掌门诸多高手,怎会出事?”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当作没事发生?也不找那无量小儿质问一番?”

“等,等掌门回来!”

“若是掌门不回来呢?”

张守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我掌魁阴神座,掌门不在当以我为尊,你们听好了,就以五天为限,若是掌门不回,我们再去不迟。”

不说魁首派中的夺位之事,却说正一派中无几人,不曾有动静,只是一致同意等待掌门归来。

只是他们如何也猜想不到他们的等待正中高阳下怀,更想不到张原等人被一网打尽,净持了缘等人降服,高阳更有炼化法宝的妙法,单说中级法宝,经此过后,玄教就将有四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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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章 真气圆满,分发法宝

不说龙虎山各方势力都自观望等待,却不想正中高阳下怀。

宏净塔顶层,高阳依旧盘膝坐在金光聚成的云床上,头顶丝丝紫气升腾,聚成一团数丈方圆的氤氲紫气,如雾如霞,缓缓流转,如梦如幻。

有三十六口尺长的白质飞剑,状若乳白玉石所铸,在紫气中沉浮不定,更有一丝丝紫气钻入其中。

高阳坐定不动,如此有一个时辰,腰间的百宝囊有道紫光闪过,飞出一支尺高长颈玉瓶,落到身前的云床上,高阳张口一吹,瓶盖揭开,又用力一吸,从中飞出一连串的金色丹丸,都有黄豆大小,连成一线,进了口中,喉咙滚动,直到吞下五十粒之多,高阳这才闭口,瓶盖又自盖起。

吞下五十粒聚灵丹,高阳连忙将黄庭运转,鸿蒙紫气法力从丹田中运起,上到胃部,将聚灵丹包裹,如运转太极一般,功过九转,聚灵丹化成一股金色液体,随黄庭运转,回落丹田,猛聚一团,成紫金之气,丹田一鼓,紫金之气从经脉流出,通四肢百骸,转五脏六腑,洗周身穴窍,又渗血肉皮毛,但见体外有那气雾蒸腾。有那杂质浊气排出,因盘膝而坐,双脚各分对左右,如气箭也似,从两脚心的涌泉穴源源不断的喷出一股黑气,有三尺之长,喷出即沉,落到金光云床上,瞬间又被蒸发。

功行三百六十五周,高阳体表有紫光隐隐,霞光缭绕,如仙如神,最后功行圆满,法力真气复归丹田,又是一片鸿蒙紫气,却更加精纯,更加浓厚,丹田中已经尽是紫气氤氲,浓厚凝实。

随后高阳又一边祭炼法宝,一边继续吞服聚灵丹修炼法力真气。

时间就在高阳这般一边修炼,一边祭炼法宝中缓缓而过。

转眼间一天过去。

高阳突然睁开了双眸,眼中紫光如波,泛起涟漪,倒映的景象似有千百般变化,瞬间又恢复平静,还了本源,紫光敛去,依旧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

“终于法力圆满了,如今炼精化气圆满,正可凝聚元神。”

高阳喃喃道,又将双目闭合,内视丹田,只见一片浓浓紫气充斥丹田,几快化成液体,有一玄黑小鼎在内中沉浮不定,三十六口白玉般的小剑若鱼游追逐,一道金光四处伸缩不定,见了三件法宝,高阳却心中另有感想:“如今已经达到了法力所能容纳的极限,若要进步,只得突破境界,炼气化神,将这真气法力化成元神护持,凝聚成元神,那时丹田成空,就能重新聚成法力,更上一层楼,化真气为真元,这些法宝都能成我元神护持,那时法力大增,即便是返虚境界,我亦也敢斗上一斗……”

原来,炼精化气是炼天地精华化己身真气法力,与自身精气神相合,不论魔、仙、佛、妖等等,第一步皆是此理,吸引天地宇宙能量以自身精气神相合,依功法运转,炼成自身真气法力。魔教的吸纳的阴浊之气,生灵之血肉魂魄;佛家的精神念力,众生愿力;妖族的日月星光,本体的血肉妖气结合……,等等,皆是不离其道。天地间的修炼境界岂是随意而定?

而炼气化神,却是将原本所炼的真气与魂魄结合,炼成一体,结成元神。随后丹田真空,再次修炼,修炼出来的却不是真气,而是进一步的由真气凝聚的液体,称之为‘真元’!再后以真元吐露,温养元神,由气化液,便是元神圆满,亦是炼气化神境界圆满。…,

法宝是修士长年累月的用法力祭炼,排列内中元气,炼化杂质,将法术神通以法力化成内中禁制,凝固成形,聚而不散,这才成就法宝,而若将法宝与元神炼成一体,自然就是法力凭空大涨!只是一般人想要将法宝与元神炼成一体千难万难,非将法宝祭炼的圆润如意,与法力、神念、血气等相合,万是不能合一,若是不然,两相排斥,非重伤元神不可!可谓自毁根基!可是高阳却无这般顾忌,黄庭本源即是鸿蒙,最善同化,只要祭炼过后,就能圆转如意,自能与元神相合。

“只是这一步突破,事关魂魄本源,我要凝聚鸿蒙紫气元神,却也非同凡响,需得小心一些才好。”

高阳心中暗道:“再加上经我这般大张旗鼓的横渡龙虎山,其它几家势力应该会有动作才是,那魁首派与正一派必定会前来,看来还得做些安排,正好普通法宝也都祭炼完成,可以分发下去。”

想罢,就催动了宏净塔,声传全塔:“但凡我教内门中人,都到顶层来。”

玄教中人听得,都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手中事务,都往顶层行去。

“拜见教主(师尊),祝教主(师尊)仙福永寿!”

顶层中,玄教众人排布而立,都向高阳行礼而拜,空灵依旧静立在高阳身后。

“嗯,起来吧。”

高阳让众人起身,扫视一周,说道:“唤你们前来,却有两件事情,一是我法宝祭炼完成,正要分发下来,以加强我玄教实力。”

“二是我将凝聚元神,这几日时间都将不能动弹,你们得加强警戒,以防些小来犯,尔等为我护法,不得有丝毫纰漏!”

众人先喜后惊,连忙拜道:“是,谨遵教主法旨!”

高阳点了点头,微微一顿,唤道:“白狼,黄甲,老虎,你们上前来。”

三人听了都神色欢喜,连忙上前拜道:“教主。”

“我这有三口阴魁剑,主杀伐,吞血肉魂魄补内中禁制,杀戮越多,威力越强,你们拿去可为我玄教护法。”高阳说罢,三人面前地上就涌起一片金光,上托三口漆黑长剑,有魔符铭刻,发出阴森气息,普通人一靠近就要血肉魂魄被吸,端得是邪门至极的法宝。

三人大喜,连忙各将长剑拿起,拜道:“谢教主赐宝。”

“嗯,你们先退到一旁,待会自会传你们祭炼之法。”

三人又自拜过,便退了一旁,高阳扫视一圈,唤道:“无天长老,我这有九杆七煞阴魂幡,可惜少了十九杆,布不得七煞阴魂大阵,你要不要,若是不要,吾当另找一件与你。”

无天一听,顿时大喜,连忙大叫:“要得要得,九杆单件都是普通法宝,九件加起来还得了?况且,只要往后有机会,再将魁首派中的抢过来就是了。”

“哈哈,好,你且拿好。”高阳听得大笑,说罢就见无天面前地上涌起一片金光,上放九杆森黑大幡,无天哈哈大笑,就将之全部收进了去。

高阳又问无名:“无名长老,我手里还剩下正一派的十三件法宝,但不知你想要哪件?”

无名却笑道:“呵呵,谢过教主好意,无名唯手中一剑即可,再也不想要其它法宝了。”

“哦?无名长老当真是剑痴也。”高阳听得,不由叹道。随后沉吟片刻,说道:“长老既然不要法宝,待会儿贫道传长老一套布阵剑诀,长老可将之祭炼到手中剑器当中。”…,

无名听了,神色一动,拜道:“谢教主。”

高阳微微点头,又将目光往其他人望去,突然唤道:“刘根青,你上前来。”

刘根青大喜过望,连忙上前拜道:“教主。”

“嗯。”高阳说道:“观你表现不错,贫道将你白虹雌雄双剑还你,再赐你一件护身之宝,着你劝说二层中正一派诸人拜入我教,尊我教化,你可能办到?”

刘根青想了想,觉得毫无问题,连忙就拜道:“教主放心,弟子必定竭尽所能,将他们劝归我玄教中来。”

“好,这白虹雌雄双剑中的法力烙印已经被我收回,你自己拿去祭炼吧。”

话罢,地面就涌起一片金光,上托白虹雌雄双剑,另还有一白质玉塔,升到刘根青面前,刘根青连忙接过,神情欢喜,又对高阳拜道:“谢教主厚赐。”

高阳让他退去一边,算了算,手中还剩十二件法宝,那焰轮荆棘还没祭炼,不用多说,如今还能赐下的就十一件而已,本来高阳也想将捆仙绳赐下,但这件法宝捆人实有妙用,便又打算留作祭炼,说不定以后有些用处。

想过之后,高阳有了打算,唤道:“升云,毕利,你们上前来。”

升云与毕利大喜,连忙上前拜道:“师尊。”

高阳说道:“你们都为我座下弟子,炼成元神,今日为师便各赐你们一件法宝,以作元神护持。”

话罢,就见地面金光升起,托起一杆银枪,与一颗玉珠,各在毕利与升云面前,两人都自欢喜,毕利拿了银枪,升云取了玉珠,都向高阳拜道:“弟子谢师尊赐宝。”

高阳看了毕利一眼,目光有些怪异,口中说道:“嗯,你们且退去一旁,事后再传你们祭炼之法。”

“是,师尊。”两人拜过之后便退去一旁。

还剩九件,高阳扫视了一周,一时不知如何发放,心中想道:“这些法宝若是不发下,就恐我闭关之时有人来找麻烦,恐怕不妥。可是如今却要怎么发放?白庄等人法力尚低,一件法宝也才堪堪御使。陈昌、陈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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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 安排妥当,开始突破

有了主意,高阳开口唤道:“陈昌、陈凌、太虚子,你们上前来。”

陈昌与陈凌顿时大喜,太虚子却惊喜交加,他也才昨日被传诏回来,又未入道,不知高阳这是何意,却还依然上前,三人拜道:“教主,师尊。”

地面先就涌起一片金光,上托三件法宝,高阳说道:“这三件法宝你们各拿一件。”

“是,谢教主(师尊)。”三人拜过,这才将目光细细打量三件法宝,陈昌与陈凌先不动手,而让太虚子先选,太虚子向两人稽首,也不客气,当先挑了一四方玉印,就托在手中,陈昌与陈凌对视一眼,各拿了一玉牌,一飞剑。

高阳让三人退去,说道:“还有六件法宝,四件将归入四队保安中,陈昌,白狼,黄甲,老虎,你们不得贪墨了去,得选表现最好者发放,不得有误,听见了没有!”

“是,教主放心,吾等省得。”四人听得心中一凛,连忙拜道。就见地面有金光涌起,托了四件法宝,落到四人手中。

高阳又道:“最后两件法宝,升云,你且拿去,挑选两名优秀弟子发下。”

金光涌起,裹着两件法宝飞到升云面前,升云大喜,连忙接过,拜道:“是,师尊。”

分发完法宝之后,高阳向无名与向花无问道:“无名长老,向花无,吩咐你们前去办理的事情如何了?”

无名与向花无都稽首,由无名说道:“回教主,我与向师侄二人到郡尉府前去寻找公主,可是毕郡尉告知我等公主已经回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哦?”高阳听得皱眉,问道:“那材料之事呢?”

无名回道:“回教主,此事我们已经与郡守还有郡尉一同合作,加上公主早先有过交代,也无难处,只是我们所要的材料过多,需得几天时间准备。”

“嗯,那灵币方面如何?”高阳又问道。

无名看向向花无,付钱之事都由其掌握着,向花无连忙上前一步,拜道:“师尊,灵币方面不成问题,如今单就师尊的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之术,已经风传全郡,更在往其它几郡传递,从中所得的灵币就足够支撑起师尊所要的材料,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能番上十倍不止!”

“哦?竟然有此效果?”高阳听的惊喜不已,却突然想到一事,说道:“你且打住,这两门法术你只能在临生郡、中洖郡、社果郡这三郡售卖,不得传出这三郡,此乃与公主所约,吾不得做无信之人。”

“这……”向花无听得,思虑一阵,问道:“那师尊,这买卖之人这般多杂,南北俱有往来,怎生禁止?”

高阳说道:“此法简单,这两门法术灵验与否,只在我们掌中,你只售卖时说但出三郡便就不灵,口号称不归我玄教教化,自当不灵。”

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既摆明玄教大法大义,又含沙射影的说你们那里有人不让我们传教,这是激化民众,但口号中却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拂云自然也不能说些什么。

向花无听得面露喜色,连忙拜道:“是,师尊,弟子晓得如何做了。”

高阳只是微微一笑,让向花无退去一边,说道:“你们听好,吾再次重申,这几日当警惕谨慎,都修持己身,若无要事,也莫要随意出入。”

“是,谨遵教主法旨!”众人齐声拜道,将几人的师尊二字盖过。…,

高阳又道:“拿到法宝的且留下,待吾传下祭炼之法,其他人先下去吧。”

“是,教主,我等告退。”

众弟子告退,就剩下一群得了法宝之人留下,还有无名与空灵两人没得法宝的留了下来。

随后高阳便一个个传唤过来,交代了祭炼之法,最后又将正一乾罡剑阵禁制交给了无名与空灵。

高阳说道:“你们按我传授法诀祭炼,当可将法宝炼化,运用自如。”

“是,教主。”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高阳最后说道:“对了,给我将净持现了缘那群和尚叫上来。”

“是,我等告退。”

众人弓身告退,都自下了顶层,只余高阳一人静坐。

第三层塔楼中,净持等僧听到高阳传诏就聚在一起,都是愁眉苦脸模样。“师叔,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了缘听了高阳传诏玄教众人,不叫自己等人,就对净持说道:“教主似不待见我们,以后日子怕是不能好过矣。”

净持叹息道:“只要有命存活便已是足够,还想怎得?”

了缘想了想,说道:“我认得那刘根青,当日龙虎大会被教主气得吐血,想来已有仇怨,如今却拜在教主教下,法力更是精纯深厚十倍都不止,也不知我们能不能有此待遇。”

其他众僧听了,都目光闪烁,不再言语,各自默坐,转动着心思。

如此有过许久,突然有一道婉转悦耳之声在外响起:“众僧可在?!”

净持与了缘等人听得声音,知道是教主的侍女空灵,都是大惊,赶忙出来,果见空灵,都自作礼。

空灵说道:“教主传唤你等前去见过,莫要让教主久等!”

“是是是。”众僧又惊又喜,连忙点头应道。

当下空灵就带众僧往塔顶上去,空灵至殿外而停,说道:“你们自行进去。”

“是。”众僧向空灵施了一礼,这才进了殿内。

少时片刻,净持与了缘带众僧前来,就拜倒在云床之下,口称:“拜见教主。”

“嗯。”高阳只是微微点头,也不让他们起身,沉默半响,说道:“本想将你们法宝剥夺。”

此言一出,众僧心神齐震,他们对于高阳手段他们可都看在眼里呢,自是个个心中惊忌。

“但念在尔等此次也出力不少,近日贫道要闭关凝聚元神,又恐有外敌来扰,便不追究此事,你们得需好生护持我玄教!”高阳又道:“若有怠慢之处,哼!休怪贫道出手无情!”

众僧先是长松一口气,闻得后言,又心惊胆颤,忙又拜道:“教主放心,我等必竭尽所能,护佑玄教无事。”

“嗯。”高阳又道:“你们起来吧。”

“是,谢过教主。”众人都自起身。

高阳再次说道:“待吾凝成元神之后,你们当可听我玄教大法,修我黄庭大道,好处自是不少,可将你等根基精纯凝练,当有十倍之效。”

众僧听了,又惊又喜,心中与刘根青等人对照,却不曾有过疑惑,那刘根青等人的例子就在眼前,净持与了缘等人哪会怀疑?当下众僧就拜道:“谢教主。”

“嗯,你们以后不得出此塔,当好生修持。”高阳给了甜枣,随后就说道:“即入我玄教,自当有我玄教模样,顶着个光头成何体统!”

众僧面皮抖动一番,就听高阳又道:“你们下去,当脱去僧袍,换我玄教道服,可往我三弟子向花无处,领取淡黄八卦衣,佩带如意冠,算作我玄教内门,且去吧。”…,

众僧对视一眼,都打量了一番彼此光头,都感觉有些不自在,连就拜道:“是教主,我等告退。”众僧退去,高阳便将双目闭上,先自内观丹田,无思无念,待心思平静,如古井不波,这才开始将黄庭运转。

体内的真气,起自丹田,乃鸿蒙紫气,运行于周身经络,流转吞吐在周身穴窍,洗涤血肉皮毛,最后又渗进了四肢百骸。

高阳内视,就见一条条紫气洪流,如晶虹也似,在百骸中运行,如天网般布结于经脉,如星辰般闪烁在穴窍,如河流般洗刷在血液,如地脉般凝练在肉身,最后如百川入海一般,回归本源,最后又注入丹田。

“突破就在此时!”

高阳内心暗喝一声,双手突然掐了一道法诀,浑身气息鼓荡,八卦紫绶衣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有那紫烟从体表涌出,丝丝缕缕,在周身三尺之内飘荡,紫霞缭绕。

“轰”的一声震响,体内的法力如炮弹也似的从丹田冲出,下到会阴,复后上尾椎,通脊柱而上冲,似若一条紫虹,一路蜿蜒而上,所过之处,骨骼俱被化成紫色,状若紫晶。

紫气如一条冲天紫龙,过了脊柱,又从后骨,钻入头顶百会,过天地之桥,一声轰鸣,破开了泥丸宫。

泥丸宫中一片混沌,内中却有一团紫金光芒,放出无量光明,照亮出一亩大方圆,中间现了一本古朴巨书,巨书大如床,两页翻开,上书密麻金字,金色光芒正是从中放出;书体作紫色,蒙蒙莹亮;封面有书《黄庭内景经》五个大字,亦放金光。紫光与金光交融,放出无量光亮,将周围的混沌驱散。

在翻开的书页上,盘膝坐着一个虚幻人影,五官如刻,剑眉星目,身材英武,生的与高阳一般无二,着的八封紫金袍,作那紫金光泽,正是高阳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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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章 凝聚元神,群敌来犯!

泥丸宫中一片混沌,内中却有一团紫金光芒,放出无量光明,照亮出一亩大方圆,中间现了一本古朴巨书,巨书大如床,两页翻开,上书密麻金字,金色光芒正是从中放出;书体作紫色,蒙蒙莹亮;封面有书《黄庭内景经》五个大字,亦放金光。紫光与金光交融,放出无量光亮,将周围的混沌驱散。

在翻开的书页上,盘膝坐着一个虚幻人影,五官如刻,剑眉星目,身材英武,生的与高阳一般无二,着的八封紫金袍,作那紫金光泽,正是高阳的魂魄!

法力紫气轰破泥丸宫,划如一道紫色晶虹,破开混沌,冲进了紫金光芒中。

高阳的魂魄闭目不动,那法力所化的紫色晶虹冲开紫金光芒,当头落下,轰的一声,将魂魄包裹,又冲在黄庭道书上,顿时怦然震动,道书中有那紫气上升,与那法力紫气相合,作气柱般光景将高阳的魂魄包裹。

法力紫虹从体内源源不断的冲将过来,汇聚到泥丸宫中的魂魄体外。

一个时辰之后,高阳丹田中只余三件法宝,内中的法力真气全部被抽调一空,俱都在泥丸宫中的魂魄之外,化成一团蒙蒙紫气,翻腾流动不休,有一亩之广,与黄庭道书所放的紫金光芒一般大小,两者相交一体,似若不分彼此。

“好极!待我将真气与黄庭内景经一同凝结,就是我成就鸿蒙紫气元神之时,妙极妙极!”

高阳心中大喜,暗喝一声,体外身体双手掐了一道法诀,泥丸宫中的魂魄立时张口诵念了一字音节,一声霹雳,黄庭道书震动,金光一闪,从书页中就飘出一个金光大字,紫气包裹,染了外边字体,猛然往高阳的魂魄中冲去!

魂魄本虚,得此一冲,如波纹荡漾,又似高温烧的空气扭曲,紫金大字却印在魂魄当中,立时间紫气外散,浮在魂魄那虚幻般的身体皮肤上,化一层淡淡的紫气,似将魂魄化无形为有形,魂魄外当就稳定;金字化成金光,散在魂魄体内,却不出紫气之外,魂魄内中亦不在动荡。

只见高阳的魂魄外为紫,内为金,似若同心圆。

第一步功成,高阳心中微微一喜,再掐一法诀,泥丸宫中的魂魄又张口发出一字音节,一声霹雳,黄庭道书震动,金光一闪,又从书页中飘出一个金光大字,与刚才那个字体又自不同,又有紫气来包裹,染了外边字体,成紫金色,冲进了高阳魂魄当中,依旧紫气外散,浮在魂魄身体皮肤上,外面淡淡的紫气便就浓厚一分;金字依旧化金光,散在内中,不出紫气之外。

随后高阳依照此法,将黄庭内景经中的经文金字,与紫气相合,凝聚到魂魄当中。

随着时间推移,魂魄体外的紫气越来越厚,渐渐的往内中挤压;而金光在内中却越来越亮,有那经文流溢,字体浮现,却越来越往内中凝聚。

渐渐地,泥丸宫中的紫气慢慢变小,紫金光芒也慢慢收缩,灰蒙蒙的混沌也往内中一点点吞噬……

时间就这般静悄悄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是第五天了。

却说魁首派,一众长老齐聚一堂,共有十八位,都有炼气化神境界,张守坐了首位,扫视两边,沉声喝道:“掌门迟迟不归,吾想往玄教一趟,你们觉得如何?”

“大长老,如今过了五天,还不见掌门等人归来,玄教也不见动静,这几天出塔者少之又少,想来内中必定有鬼,吾想掌门等人可能被镇压在其内…”…,

“我看掌门之事,必然与玄教脱不得干系!”

“何必多言?直接杀上玄教,将那无量小儿捉来,逼夺其法宝来就是了……”

众多长老都纷纷说道。

“二叔啊!”一声惊呼突然从外边传来,随后就见一道人影冲进来,就扑倒在张守面前,哭道:“二叔啊,您一定要为我爹爹报仇啊!”

张守听得大怒,拍板喝道:“够了!还未确定兄长死讯,你哭得哪般?不觉丢脸吗!?”

张田连忙止了哭声,苍白的脸上不见得有一滴泪痕。

张守沉吟片片刻,说道:“此次前去玄教,不管掌门等人在与不在,生死如何,或是被镇压,一战必是在所难免!但我怕会被他人作了渔翁。”

长老们一听,都沉思着,有人说道:“大长老的意思是…,真元宫?”

“不错!真应宫的少宫主与无量小儿不清不楚,那真元宫素来阴险,自是不想龙虎山出第五家大势力,那是真应宫与他玄教联合,就能将真元宫压死,他应杰不会不动手!”张守点头说道,目光闪烁不定。

“那该当如何?”

“哼!”张守双目泛起冷芒,说道:“此事还得另有计较一番,吾想来,应当叫上正一派。”

“二叔是想拉正一派……”

“嘿,不错,他正一派与玄教是死敌,当日龙虎大会上不说,刘根青等人被擒且叛入玄教,传出去都是一个笑话,屡次损兵折将,致其门派实力越来越弱,明凌道人恨不得玄教死绝!现在他们又因此事失踪,与无量小儿脱不开关系,不怕他们正一派不来。”张守阴笑着说道:“吴长老,你前往正一派,将当日明凌道人与我们掌门一同出去之事前去相告,务必让他们一同前往玄教,我这就带领门人先去堵他玄教门口!”

“是!”一位长老应声而起,嘿嘿怪笑一声就出了大殿。

张守站起身来,又对众人说道:“走,今日我将魁首派镇派之宝亦也带上,务求一击成功!”

“是……”众人都应声而起,簇拥着就出了大殿。

不多时,就见魁首派地下升起一团滚滚黑云,有那森白骷髅头嘎嘎张合嘴巴,呼啸在内中穿梭飞舞,上面托着魁首派一群人,张守负手立在最前,左手之后是张田,后面是魁首派一群长老,加上张田这位少掌门,正有十八位炼气化神之辈,后面还有百名炼精化气期弟子,个个手执魁首派骷髅大幡,摇旗呐喊,声浪滚滚,直往龙头山方向扑去。

“敌袭,敌袭!!!”

宏净塔中白狼的声音响彻起来,玄教众门人俱都又惊又怒,喝骂连连。

“但凡我玄教弟子,都随我出塔迎敌!”

紧随而起的是无名的命令,

轰!宏净塔塔门大开,无名与无天还有空灵三人同步而行,当先出了塔外,后面有白狼、黄甲、刘根青与陈昌等人,随后是玄教内门弟子,在身后如方正队形排布开来。因有高阳之令,净持与了缘等人却未曾出塔,只在塔门内观望。

玄教众人刚排好方位,就见得远边一团黑云滚滚而来,有那森白骷髅头嘎嘎张合嘴巴,呼啸在内中穿梭飞舞,落在十丈之外,依旧黑云铺地,有后面摇旗呐喊者,一看就知道是魁首招牌,气势嚣张,无天见得大怒,作雷霆的咆哮,指着张守等人骂道:“你们这些不人不鬼的泼魔,不再你们魁首派吃那污泥,喝那毒水,吸那臭气,来我玄教作甚?难道想拜入我玄教门庭不成?”…,

“哈哈哈哈!”玄教众人都大笑。

张守等人大怒,双目都有火光迸出,张田将手一掐法诀,就要动手,张守喝道:“且得住了,待正一派等人过来,才好一同动手,莫作义气之争。”

张田只得愤愤罢手,张守喝道:“你是何人?叫你们教主出来说话,吾不与仗势之狗说话!”

无天听得大怒,哇哇大叫,指着张守骂道:“贫道乃是玄教长老,你又是什么玩意?还想与我家教主说话,贫道且问你,烂泥与清天可有比乎?”

“是极是极,此人好不要脸皮,岂能与我等教主相比,岂不可笑,哈哈哈哈……”

张守脸皮气得胀红,双拳握紧,咯咯作响,却还保持着理智,只咬牙叫道:“好个耍嘴匹夫,吾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说罢,便闭口不言。

无名见对方半晌无动静,心有怀疑,空灵却当先开口,说道:“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却骂不还口,也不动手,恐怕有诈!”

“咦,快看,那边山头好像有一群人。”

又过一刻钟时间,空灵和无名无天等人,都自脸色沉重,突然一道破空声远远传来,空灵等人脸色一变,抬头一望,就见一道白虹破空而来,浩浩荡荡,若一条

“是极是极,此人好不要脸皮,岂能与我等教主相比,岂不可笑,哈哈哈哈……”

张守脸皮气得胀红,双拳握紧,咯咯作响,却还保持着理智,只咬牙叫道:“好个耍嘴匹夫,吾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说罢,便闭口不言。

无名见对方半晌无动静,心有怀疑,空灵却当先开口,说道:“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却骂不还口,也不动手,恐怕有诈!”

“咦,快看,那边山头好像有一群人。”

又过一刻钟时间,空灵和无名无天等人,都自脸色沉重,突然一道破空声远远传来,空灵等人脸色一变,抬头一望,就见一道白虹破空而来,浩浩荡荡,若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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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章 万众瞩目,鸿蒙紫气元神

一道黑色黑影从正一派中飘身而起,就落到张守面前复命道:“大长老,吾总算是不负所托,正一派请来了。”

“好好好。”张守大喜,说道:“有劳吴长老了。”说罢就让其归入后面队伍中,炼气化神达十九位。

正一派三百多人,以七位炼气化神境界的长老为首,落地之后先向魁首派众人打过稽首,就转身对玄教众人喝道:“玄教众人听着,速速将我们掌门送还,若是不然,休怪我们将你玄教夷为平地!”

“好个狗贼!竟然如此嚣张!看我不将之打杀喽!”无天等人听得大怒。

空灵连忙传音说道:“且莫动手,他们人数不多,我们玄教虽能战胜,就怕他们打扰到教主闭关,还要拖延时间,越久越好。”

“虽是如此,却也不能弱我玄教气势!”无名说着,就指着正一派等人怒喝道:“你们正一派好生不要面皮,与邪魔勾结不说,还来我们玄教讨你们劳什子掌门!是何道理?”

正一派众人不占正理,听得脸皮胀红,有一长老上前,叫道:“我掌门与魁首派掌门前往宏净塔,如今宏净塔在你玄教手中,而我等掌门却不见归来,你们敢说与你们玄教无关?”

“哈哈!好笑,当真好笑!”黄甲突然跳出指正一派众人大笑,直笑的前俯后仰,只将正一派气的咬牙切齿,黄甲方才大叫道:“你们正一派与魁首派前往宏净塔作甚?此塔乃我们教主从一群和尚手中得来,你们与和尚勾搭,难道想出家做和尚?哈哈,当真好笑!亏你们说的出口,也不怕你们师祖从坟墓中爬起来将你们清理门户喽!现在丢了掌门又来我们玄教要人,岂不更加可笑!哈哈!”

正一派众人听得,个个脸皮青红变换,玄教一方又传来一阵轰然大笑,无天叫道:“哈哈,是极是极,丢了人就来我玄教,真欺我们玄教无人乎?怎得不去找那和尚要人?”

白狼嘎嘎大笑,接着喊道:“兴许是被渡化去了西方极乐!!!”

轰,又是一阵哗然大笑,正一派众人被捏住了痛脚,无词争辩,只气得差点吐血!想要动手,却又不敢,终是差距过大。

张守见得,心思转动,暗道:“这正一派怎得不动手?带着这些弟子来难道是好看的么?还不布阵开打?看来还得加把劲!”

想罢就大声喊道:“休要多言,宏净塔在你们玄教手中,我们掌门与长老都不见回来,必定与你们玄教脱不得关系,正一派诸位,我们且一同杀进去,将这件破塔攻破,兴许你我掌门等俱在其内呢!”

“你们魁首派如此积极,怎得不见先行动手?哼,那点心思还想摆弄,凭得不够看!”正一派七位长老对视一眼,心中都做如此想,各自打了一个眼色,一位长老对张守等人说道:“我们正一派实力过低,贵派有中级法宝坐镇,正可一挫玄教锋芒,我正一派在外布成一套周天乾罡阵法,当可助诸位攻破此塔,如何?”

“娘地,本想算计你们,还想返来利用我们,端是不为人子!”张守听了心下大怒,冷哼一声就不说话。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不说这边争执不休,正一派与魁首派都知道对方的心思,不愿做那出头鸟,玄教众人自然乐得拖延时间。

而在龙虎山之内,这边如此大的动静,却是轰动了整个龙虎山中,有那散修散户飞奔而起,往来传信,都往玄教这边聚集而来。…,

真元宫更是一早魁首派有过动作便跟随过来,被白狼发现,隐藏在山头,有那云雾缭绕,以法力在外化成一层白光护罩,外面看之不到,而他们却能注视外边,此时真元宫宫主,应杰立在顶上,密切看着事态发展,有那长老说道:“哼!说这么多还不开打!做戏么?”

“嘿,不急。”应杰指着下边山林中,有那一道道身影穿梭去留,笑道:“他们兴兵来犯,引得全龙虎山关注,来看戏的越来越多,这般多人看着,他们若还要脸面,还要在龙虎山立足,必定会动手的,此时已经骑虎难下”……

真应宫所在,山上玉阁琼楼,谷中竹林桃花树,飞鸟蝶舞,风景秀丽。

在中央处是一谷底,坐落着一座宫殿,有五光十彩,挂彩飘绸,外有乌云自宫墙底下升起,飘荡缭绕在宫殿外,远远看去如一座乌云中的宫殿一般。

此时宫殿中聚了真应宫高层,只见左右两边分女男而坐,左手为女,怀清为首,右手为男,一粗犷的中年男子带头,只是男的只有寥寥八人,女子足足有三十五人。四十三人都听上面讲话,只见上有玉台高坐一个高盘道稽的女子,身披似宫纱又似道袍的白素长服,生得貌美清丽,此女正是真应宫现任宫主,怀清之师,其名迎丝。

迎丝扫视下方两旁,悠悠说道:“龙虎山最近比较热闹,如今出了第五家势力,有两年中级法宝,听传其教主也是有能之人,兴立而起,才短短两三月余,就已经比之魁首派,现在又传玄教将魁首派与正一派掌门与十数位长老镇压甚至打杀,正联合攻取玄教,诸位以为我真应宫该当如何自处?”

“是助玄教拉拢关系呢?还是助正一派与魁首派抹杀第五方势力?亦或是做中立?你们都说说吧。”

下面众人听得都自沉凝起来,一会儿过后,右边在前的中年男子说道:“玄教新兴,也无炼神返虚之底蕴,胜也不能彻底;但正一派与魁首派如今面皮无存,勾结之罪难听,加上还有和尚参杂,更将臭不可闻,胜过之后也无脸传教了;吾认为两相不帮,其后可做渔翁之利。”

“是极是极……”

顿时一片赞同声响起,迎丝见怀清低头不语,不由奇道:“怀清,你不是和玄教教主颇有交情么?怎得不说话?可有其它意见与否?”

怀清抬头,先微微弓身作礼,后皱起眉头,又沉吟半晌,说道:“师尊,那玄教教主是一奇人,怀清看不透他,其境界高深不说,更有大道玄法,怀清实在不好评说,但刚才大长老所言及是,不过怀清认为,真元宫也会与我们想法一般,做那渔翁之利,但怀清始终觉得玄教似还有依仗。”

迎丝来了兴趣,问道:“哦?那你的意思如何?”

怀清说道:“怀清也与大长老意思一样,做中立,但怀清认为若不是情形绝对,还是莫做渔翁心思才好,若是有所动作,怕是以后不好相与。”

迎丝听得,沉吟许久,最后发话:“也罢,既然怀清你如此推崇那玄教教主,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你们且随我前往。”

“是……”

不说外边四大势力齐聚玄教,众多散流小门派都来看戏。

却说宏净塔顶层,高阳依旧盘膝坐在金光云床上,五天过后,身子都消瘦了一层,但其眉心中紫光闪闪,仿若一颗宝石,放射出蒙蒙光亮,映的面相晶莹如玉,宝相庄严。…,

此时泥丸宫中,灰蒙蒙混沌一片,内中只有一点紫金光芒隐隐闪烁,黄庭内景经依旧紫色书体,翻开的书中是金色字体,密密麻麻,却再不放出一丝光芒。

书上悬浮着一尊三寸来高紫气凝聚的小人,模样与高阳一般无二,其体为紫气凝结,眉心中有一点金光闪隐闪现,每闪现一次就是一个字体变化,金光字体中还盘膝坐着一个虚影,亦是与高阳形貌一样。

这正是高阳所凝聚的元神,此时体外还有一个紫金字体,突然冲进了这尊小人体内,轰的一声,字体散开,金光上冲,到了眉心所在,聚在金点中,紫气就散聚在周身内。

“哈哈哈哈!”

突然这尊紫气小人睁眼大笑,立身而起,把小手一指身下,“鸿蒙紫气,大道经文,还不速速助我成就无上元神,大道之基!”

一声霹雳,黄庭内景经轰然大震,就见那上面的紫体退色,飘起一道道紫气,每一道紫气中都有一个字体,高阳的紫气元神见状大喜,忙将口一吸,胸腹鼓起,紫气便如长鲸吸水般被吸入口中。

吸了这鸿蒙紫气,立时间紫气元神体形狂涨,一尺,三尺,五尺,一丈,十丈……,最后到了万丈之高,将混沌都似冲破开来一般,最后一道紫气裹着‘经’字终于被吸入了口中。

轰!一声震鸣,就见万丈紫气巨人体内有紫金光芒爆开,就见金光上冲,进了眉心,紫光外散,落在周身。

吼!一声巨吼,就见万丈紫气巨人如泄气一般急速缩小,不一会儿就缩成三寸高下,浑身鸿蒙紫气莹莹,眉心一点金光时闪时现,光芒显化字体。

“鸿蒙紫气元神终于凝成了!吾道成矣!”

高阳心中大喜,心念一动,丹田中的三样法宝就进了泥丸宫中,冲破混沌,落到元神面前,元神张口一喷,就是一团鸿蒙紫气,将坎离丹鼎,正一乾罡剑,捆仙绳裹住,张口一吸,就化一道紫光进了小口中,沉进了丹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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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章 教主发威,龙虎哗然(上)

鸿蒙紫气元神一成,高阳将三样法宝炼入元神体内,以元神精气温养,又将目光放在下方,只见一本空白的巨书翻开,有床铺大小,通体质白,正是黄庭内景经的载体,高阳心想:“如今我以将大道之基,鸿蒙紫气抽出,本源俱在我元神之中,这本载体却也不能浪费,待我修炼成三昧真火,正好炼成一件证道之宝!”

想及这是黄庭内景经的载体,材料绝对天下仅有,本就与自己精气神相合,炼成法宝必定得心应手,加上自己的鸿蒙紫气,往后便有无限可能,高阳心中就充满了期待。

想罢,高阳终于睁开了双眼,但见紫光闪逝,一对双眸更加漆黑深邃。

“炼气化神,如今我亦也能做到‘食气者神明不死’之境也,妙极妙极!”

食气者神明不死,最初体现便是避俗,不吃不喝只以天地灵气就能存活,肉身死亡,元神还能存活,玄妙种种,高阳自是大喜而笑,将身子扭动,只听咯咯声如生锈的机器发出的声响,但身上却再无一丝疼痛之感,高阳心中欢喜,立身而起,将筋骨舒展一番,立时一阵噼里啪啦的爆鸣从体内传出,过得一会儿,高阳长呼一口气,喃道:“好舒服啊!”

“待我将最后一件法宝炼化就可以出关了,也不知道外面如何了。”

高阳想着,又盘膝而坐,将神念重新与宏净塔连接起来,只是微微一扫,就见上面塔楼空空,顿时大惊失色,再往下方扫去,到了第一层才见到净持等人,听到外面喝喊声,立时就明白是有人来犯,又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事情始末,顿时大怒,骂道:“好个正一派和魁首派,不将你们全部留下,我玄教还有何威严立大教!”

高阳将怒火压下,暗忖道:“且先将那件中级法宝祭炼了,才好出去震慑。”

想罢,高阳将手一指,地面涌起一片金光,上托一轮荆棘铁轮,作火焰状,内蜿蜒中空,黑刺闪幽,正是夺自张原的中级法宝,真名唤作‘焰轮荆棘’,以阴火六阳魁首,参阴浊毒瘴,混地煞之气炼就,发出之时就一焰荆棘幽焰,浓稠如墨,专烧元神阴鬼,端的阴损至极,也是张原倒霉,发动也都不及,就被灭杀的点丁不剩!

高阳一点眉头,头顶涌起一片紫气,显了鸿蒙紫气元神,端坐其上,小小元神张口就喷出一道鸿蒙紫气,将焰轮荆棘裹住,飞落在顶上,掐了一道法诀,就见那紫气如水渗入沙中,就进了焰轮荆棘中,衍生同化内中禁制,就见那尖刺从尖端一路沿伸,化成紫色,速度极快,何止是以前的百倍?元神又将口张开,喷出一道紫气,钻入焰轮荆棘中,继续深入其中炼化内中禁制。

如此又喷出五口鸿蒙紫气,元神略显委顿,高阳立刻停了祭炼,暗道:“元神刚成,我丹田中还未来的及修炼出真元来,不能以真元温养,却不能消耗太过了。”

想罢,头顶紫气一涌,就裹着鸿蒙紫气元神没入天灵盖中,高阳立时拿出聚灵丹出来,揭开瓶盖,张口一吸,就从中飞出一串聚灵丹,连成一金线也似,喉咙滚动,就被吞进了腹中,直到百粒之后,才停止了吸纳,将瓶盖合起,赶忙闭目入定,将黄庭运转,炼化药力。

聚灵丹下肚,不待它自行化开,泥丸宫中的元神将一道鸿蒙紫气喷出,出了泥丸宫,下到胃中,将丹药裹住,以法力炼化,不一会儿就化成液态,随着黄庭运转,流转一周天,上到泥丸宫中,一道紫气长龙被元神吸入口中,元神但将炼气化神之秘要运转,过得一柱香时间,元神精神许多,张口一吐,就是一滴紫液,可比千百倍数的紫气法力,此为鸿蒙真元,叮咚一声,最后回归丹田,如一粒石子落进幽深的古井般空荡的声响,高阳浑身一震,一圈气劲从体内扩散开来,空气都为之扭曲,直推有三丈之外。…,

至此丹田中终于炼化出了第一滴真元,高阳大喜,又将元神显在头顶,喷出鸿蒙紫气来祭炼焰轮荆棘……

不说高阳忙碌,却说宏净塔外,魁首派与正一派迟迟都不敢亦也不想做出头鸟,导致周围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空中,林间,山上,树上都能见到人影。

张守心中又急又怒,暗道:“不好,人是越来越多,再扯皮下去,纵是我魁首派不要面皮也受不住,该死的正一派为何还不动手?”

他却不知正一派更是心中焦躁,七人聚在一起,最后达成一致:“再不动手,我正一派面皮无存,毫无尊严可言,以后如何开派授徒?可是我正一派如今人手不足,若是再损失人手,灭派不远矣!看来还得让魁首派冲前,我们正一派布成周天乾罡阵法,在外攻打,方可进退两利。”

正一派商量完后,就又对张守传音,说道:“张大长老,若是再不行动手,我正一派已无人手,再若留在此地凭的丢了面皮,我等还要告辞!”

张守听得大怒,心中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逃了还有炼神返虚境的祖师在,能龟缩不出,我魁首派却要受他玄教纠缠,大爷我今日竟然被狗反咬了一口,气煞我也!”

“可是骑虎难下,如今开弓之后哪还有回头箭?娘地!!!看事后本大爷不弄死你们!!!”

张守心中大骂不止,最后只能妥协,咬牙传音道:“好!就依你们就是!”

正一派众人大喜,张守大喝一声,向玄教一方喊道:“我再问你们一次,我们掌门与长老,你们交还是不交?”

无名双眼眯着,喝道:“人不在我们手中,交什么交!?”

“啊哇哇……”张守气得大叫:“冥顽不灵!杀!给我将他们都杀了,再将这塔攻破,将无量小儿擒下,救出我等掌门!”

“杀!”一声令下,魁首派脚下的黑云顿时升腾而起,直扑向塔门所在,森白骷髅头嘎嘎叫着飞将出来,似要噬人身骨血肉,满空飞舞,煞气凛然;上面众人将法宝祭出,有十七杆七煞阴魂幡,烈烈招展,就是满空阴鬼呖啸,阴风咻咻,如潮水般扑下;又有阴魁剑,漆黑森寒剑光爆闪,上印有骷髅头,嘴巴上下张合,似要择人而噬。

“布阵!”

正一派大喝一声,七位长老将云光升起,托在弟子们脚下,化成一道白虹冲起,落在塔顶,猛然一散,六位长老化成六道白虹分布六方,各带六十名弟子,分散开来,就将宏净塔整个包围而起,顶上留下的长老手执一干白素大旗,实然发雷一震,一声霹雳,正一派弟子齐齐掏出一杆三角小旗,猛然摇动,就有白云虹光冲起,与塔顶上方那长老手中的白素大旗相连,长老再发雷一震,就见浩荡白虹反卷而下,瞬间就将宏净塔整个笼罩!

“打起来了,开打了……”

“正一派好阴险!”

“看不到了也!正一派怎么不去死啊!”

“你们说哪个会赢?”

“那还用说?两个打一个当然是玄教输喽。”

“是极,玄教毕竟底蕴不足啊……”

这边刚一开打,四周看热闹的顿时就纷纷嚷嚷起来,尖叫起来,争论起来……

真元宫藏身的山头,一个长老指着宏净塔方身叫道:“宫主,开打了。”

“嗯,吩咐下去,准备听我号令行事。”…,

“是……”

与之同时,在另一边山头,也藏着一群真应宫来人,以迎丝与怀清为首,迎丝见着,说道:“怎么不见那玄教教主出现?岂不是任人攻打?莫不是真的在塔内镇压了他们掌门不成?”说完脸色微微怪异。

怀清柳眉微皱,说道:“怀清也不知。”

“呵,那再看下去吧……”

“哼!找死!!!”

魁首派众人方一动手,玄教众人都是大怒,纷纷喝骂,都将手段使出,但见一片五光十色,真火汹涌,雷光电闪,法术冲起,法宝祭出,只是还未出手……

“何方些小竟敢到我玄教惹事?作死不成???”

突然一声清郞的声音仿若那雷霆咆哮,从宏净塔中惊天而起,滚滚荡荡,方圆十里之内都能听闻,阵内众人大惊,手中微微一顿。

话音未落,宏净塔金光如炸,猛然涨开,只听砰的一声天地大震,山摇地晃,宏净塔冲天而起,瞬间就没入那周天乾罡阵所化出的白虹云气中,塔尖如钻,金光万道,噗哧一声如破锦般的声响传出,就见宏净塔冲破了周天乾罡阵,更有金光涌起,将塔顶上方那执白素大旗布阵的长老卷住,同时宏净塔冲来,往其身上一撞,只听一其声惨叫,张口鲜血狂喷,金光一涌,就将之连人带旗收进了塔内,被镇压起来。

此时高阳法力大进,将一套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捆仙绳,坎离丹鼎全部炼化进元神当中,法力比之净持还要高出数倍不止,若非宏净塔在外,又是和尚所执不好炼在体内,高阳法力还将上涨一倍!这周天乾罡阵刚布而成,还未来的及发挥威力,正一派还没反应,又算是突击,哪里能够困得住?因此瞬间就被破开。

周天乾罡阵一破,下方白虹云气立时消散。

宏净塔顶上金光涌出,聚成金云,上显一尊人影,正是高阳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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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章 教主发威,龙虎哗然(下)

“找死!”

高阳一显露出身来,见那魁首派还往前冲来,顿时大怒,一拍腰间百宝囊,飞出混元五气幡被抓在手中,猛的一摇,烈烈作响,呲呲五声尖呖声惊天而起,刺耳的人皮毛发炸,灰黑气息从幡面上冲天而起,乃五条人面龙身,迎空一晃,涨有百丈之长,张牙舞爪,咆哮嘶磨,就往魁首派一方扑将过去。

又将正一乾罡剑祭炼出,头顶冲起一道白虹,冲天而上,咻锵一声,分出三十六道剑光反卷而下,每道皆有十丈长,内裹一口三尺飞剑,分布在外,倒插而下,将整座山头围起,一掐剑诀,轰的一声冲起三十六道冲天白虹剑光,猛的旋动,剑光流转,如若通天光柱,猛的一颤,咝凌凌大作,白虹剑光如潮汐般汹涌而出!

心念一动坎离丹鼎飞出,只一片金光飞出,涨有数亩大,将剑阵之内全部照亮,内裹一尊有人高下的玄黑丹鼎,鼎盖开了,丹鼎倒转,离合仙光立时汹涌而出,若那海啸般倒卷而下!

把手一指,射出一道紫气,打进了宏净塔中,咣咣咣的响声,塔门塔窗塔口都自开了,佛光蜂拥而出,如那灵蛇席卷,股股而下,蔓藤一般往下见人就捆就卷,只要非玄教中人,都在目标之内!

再扬手将焰轮荆棘祭出,只一条幽光化虹而过,还在半途中,轰的一声炸响,就是一片汹涌幽火升起,状若石油,浓稠无比,给人一种沉重又寂寒之感,幽火汹涌,内中现了一轮内空荆棘幽轮,内中幽火喷吐,状若尖刺倒钩,旋转如风卷,内中幽火汹涌喷出!

张守大惊失色,冷汗泌出,吓得亡魂皆冒,惊叫道:“不好!生死存亡之际,大家还不拼命更待何时?”大叫声中就将法诀掐动,立时脚下的黑云一涌,如巨浪翻腾,就将魁首派全部包裹,嘎嘎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响起,只见一片森白骷髅头如马蜂出巢般从黑云中冲出,嘎嘎怪叫着往黑云外聚陇,防若铸城墙一般,瞬间就成了一骷髅头组成的圆形台座,森白的骷髅头嘎嘎叫着就是黑气喷出,将四周护住。

“喝啊!”魁首派众人都脸色苍白,连忙将全身法力调动,各施手段,有那七煞阴魂幡招展,阴鬼连云来聚,又有阴魁剑飞斩而出,阴火六阳魁首、魁神阴雷,魁阴真气,各种手段全部使出,就护在魁阴神座之外。

混元五气当先冲来,嘶咬抓摄,冲撞连连,只将魁阴神座打的晃动不止,最后五条惨气龙身将魁阴神座连同其所发的法宝法术护罩,一周盘缠起来,都张口喷出本源惨气,就打在魁阴神座上面,立时就见所过之处,骷髅头如冰冻一般,嘴巴张合缓慢,似运转不灵,沾动的阴魁剑气自暗淡,飞的歪歪扭扭。

随后正一乾罡剑阵发动,四面八方袭来剑光,见人就斩,逢玄教中人就消散,四面八方如潮水而来!立时间啊啊啊的惨叫声连绵不绝,血光飞溅,正一派三百多近四百来炼精化气期的弟子如割麦子般倒下,血染山头!最后剑光冲至魁阴神座,往上方一绞,就见阴鬼、阴火、阴气下雪花般飘落,让得神座上方空出一片,剑光消散。

离合仙光倒卷而下,如那海啸而来,当头就冲进了魁阴神座,金光绞动如磨,所过之处,阴气、阴火、阴鬼俱若春雪逢雪,消散开来,不一会儿,离合仙光合同混元五气将魁首派全部裹住,一丝也都动弹不得,又有那六位正一派长老,都被离合仙光包裹,各祭出法器来抵。…,

这时宏净塔涌出的金光不受离合仙光阻拦,如灵蛇游动,见得正一派六位长老,但就盘绕而上,将之捆成一团,自又缩回宏净塔中,被镇压起来,随后但见活人,不分正一派与魁首派,都有佛光来捆,收进了宏挣塔中,不多时,魁阴神座上只有张守张田二叔侄,张守头顶还有一颗血珠,放出一片嫣红血光。

高阳岂会容这二人?只见那焰轮荆棘喷出的火焰,如那带刺钩转,旋如风车,只往两人身上一卷,瞬间破开了血光,“啊!”的一声惨叫,立时就灰飞烟灭!只留下一颗血红珠子,还有一座下细上粗的形如碗,却通体是白骨骷髅头所制的墩坐,最后宏净塔又涌出一道佛光将之全部收进了塔中。

战毕!

整个战斗只因高阳一现身出来就瞬间分出了生死胜负!

玄教完胜!

随后高阳一掐法诀,剑光散去,化成三十六口质白飞剑,嗖嗖嗖的飞没进了高阳体内,坎离丹鼎化成金光与焰轮荆棘化一道黑光,都被收进了体内,最后宏净塔缓缓降落,轰的一声又落回原坻。

高阳飘飞而下,落到玄教众门人身前。

空灵,无名、无天、白狼与黄甲等玄教弟子又惊又喜,见得高阳大发神威,又敬又畏,连忙伏地而拜,口呼:“恭迎教主(师尊)出关,祝教主(师尊)仙福永寿!!!”

轰!

四周观看之人顿时哗然起来:

“这就是玄教教主?一招!一招啊!只一招就全军覆没了啊!”

“好猛!真的好猛!”

“我眨巴下眼睛,就完了?……”

“老兄,你看到那剑阵不?那好像是正一派数代掌门所持,现在归明凌道人所用,我以前见过。”

“你见着开头那杆大幡不?那是鬼英宗的混元五气幡呢,阴损至极!中级法宝啊!”

“咝,师兄,我用法眼神通透过剑阵,你猜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四件中级法宝!四件啊!!!”

……

真元宫藏身所在山头,应杰与诸多门人全部脸色大变,沉默半晌,一位长老上前喏喏的问道:“宫主,我们现在是否还要……”

应杰脸皮抽搐,眼角也在跳动,咬牙道:“哼!现在还怎么打?就算我们真元宫现在冲上去,也不见得是人家的对手了!好好好,好个玄教无量教主!当真会藏啊!魁首派与正一派算是全部栽到他手里了!”

“那,宫主,我们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应杰脸色阴沉,目光闪烁着,沉吟一会儿,就说道:“如今魁首派覆灭,正一派也是名存实亡,纵有炼神返虚,却不能出来,也是无用,你们随我回去,将魁首派抄家,材料灵币,弟子门人全部收走!”

“是……”

另一边真应宫藏身所在山头,迎丝眼角跳动一番,眼中有那奇光闪过,转头对怀清说道:“怀清,你认识的这位玄教教主,呃,好威猛……”

怀清听得掩嘴而笑,目光闪烁着,说道:“师尊,前几日怀清见过无量道友,其还只是炼精化气后期呢!”

“什么!”那后面众人听得,心头大震,大长老叫道:“怎么可能?他刚才所爆发的法力都已经是我的两三倍了!”

众人都不敢置信,迎丝也是双目瞪圆,眨巴了一下,问怀清:“真有此事?”

怀清见得自家师尊失态憨厚的模样,又是一阵咯咯娇笑,说道:“师尊,怀清可从未欺骗过您啊。”…,

“奇才,奇才……”迎丝喃喃叫着,又打量一番怀清,对身后众人说道:“如今玄教崛起,已经是不可争的事实了,其有四件法宝坐镇,加上,那魁阴神座我估计也会被他祭炼,又有那离中级法宝只差一丝的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布阵威力更胜,我等师祖不出,龙虎山当以玄教实力为最了,以后你们都要借怀清的情面,与玄教拉上交情,切莫得罪。”

“是,谨遵宫主之命!”众多真应宫门人齐齐应道。

而这边,玄教众门人拜见高阳,口呼:“恭迎教主(师尊)出关,祝教主(师尊)仙福永寿!!!”

高阳微微摆手,说道:“嗯,起来吧。”

“是!”众人都自起身,空灵就来到高阳身后静立着。

这时白狼上前,拜道:“教主,弟子发现真元宫与真应宫都在左近。”

高阳听得皱眉,知道这白狼鼻子灵验,便说道:“都什么时候来的?到来多久,你将位置指给我一看。”

“是,教主。”白狼连忙将手先指向左边的第五座山头,说道:“教主,左边第五座山头是真元宫之人,魁首派刚来,正一派还未到,他们就已经来到。”

又往真元宫右边的第八座山头指着说道:“教主,前面第四座山头是真应宫之人,怀清也在其中,来了不久,教主出关前一刻钟才到。”

高阳听得目光闪烁,放出冷光来,说道:“真元宫如此积极,定是不怀好意!真应宫……”

“你退下吧,我自有计较。”

“是。”白狼依言退去。

随后高阳转过身来,先将目光望向真元宫处,过了半柱香时间,方才将目光望向真应宫所在。

“不好!被发现了!”

应杰与迎丝两方之人齐齐大惊,却各做出不同反应。

应杰大喝一声:“走!”便带着众门人远遁而去。

迎丝却吩咐道:“如今被发现,没想到那真元宫就在旁边,嘿,我们却不可学他们直接走掉,恐怕不好,你们随我出去见过玄教教主。”

“是,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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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章 整顿玄教,执事护法

迎丝带着一干真应宫四十数人,都是炼气化神之辈,驾起云光,一朵亩大的乌云升起,飞落到高阳身前三丈外下降,迎丝稽首道:“贫道迎丝,这厢有礼了。”身后众人都稽首一礼。

高阳呵呵一笑,稽首道:“原来是真应宫宫主当面,贫道失礼了。”又向怀清等人稽首。

客套过后,迎丝笑道:“因闻道友玄教有难,我这徒儿又与道友多有交情,是故前来一观,本想帮衬一把,不想却见到道友大展神威。”

“哈哈。”高阳笑道:“宫主说笑了,贫道修为还浅,能有此功,全仗法宝罢了。”

迎丝笑道:“法宝亦是修炼而成,自算是实力的一部份,往后证道还要法宝寄托才可,谁人敢言不仗法宝渡劫?”

高阳听得,只微微一笑,算作默认,转而绕过话头,又与她们谦虚一阵。

过得一会儿,迎丝但觉解释了来意,这才稽首道:“贫道观道友还有事情整顿,不好搅扰,就此告辞。”

高阳也不挽留,只是稽首说道:“本要奉上香茗珍果来招待诸位,以表待客之道,奈何我玄教确实有许多不便,待它日定然补上,诸位道友好走。”

“告辞。”真应宫众人都稽首,随后就升起云光,飞空而去。

待人走远,高阳四周打量一番,见还有许多人在周观望,也不去理他,又打量一番宏净塔四周,山顶上有血迹斑斑,更有尸体横躺,不下百具,都着的是正一派服饰,高阳唤了黄甲上前,命道:“你带一队人手,将这外边清理干净。”

“是。”黄甲便退下招集自家的保安队员。

“其他人都随我回塔。”

高阳一声令下,众人呼应,从中间分出一条道来,让高阳通行,随后众人依身份根随,进了宏净塔中,净持与了缘等和尚却是换了淡黄八卦衣,带了如意冠,连忙上前见过。

高阳见得人员都在此层,便带着众人来到大堂中,有数亩面积,很是宽敞,高阳来到里边上位,亦是面向大门处,伸手一指,涌出金光,聚成云床,高阳就盘膝坐在上面,空灵静静的立在边上。

底下众人排布站好,有那无天、无名等原先玄教一群立在一边,白庄等亲传弟子一队,又有净持与了缘等立在一边,白狼、老虎等保安人员立一边,刘根青等人又是一群,又有内门弟子排在后面,看得着实混乱。

高阳皱眉,说道:“我教虽新立,却已成龙虎山大教,怎的看着如此混乱?成何体统!”

底下门人顿时心中一跳,连忙低头不语,噤若寒蝉,偷偷四下瞧上一眼,就见排布不成体统,知道高阳所指,更是心中冒汗。

“哼!”

一声冷哼,底下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战战兢兢,更不敢说话,高阳说道:“也罢,今日我便先整顿一番,以后都得按我分布,各司其职,方显我玄教法规!”

“谨凭教主吩咐。”众人听得,连忙拜道。

高阳说道:“自今日起,我玄教当有执事殿,以后当以大红白鹤绛绡衣佩九云冠,为执事服饰。管理我玄教杂事、记录、贡献、任务等发放,殿下分堂,可酌情添办,如杂事为一堂,记录贡献为一堂……”

“无名长老。”

无名身子一震,连忙上前,稽首道:“教主。”

高阳说道:“执事殿交由你来打理,自今日起,你为我玄教执事长老!”…,

无名心中但有一股暖流淌过,激动拜道:“是,教主,无名定不负教主期望,定当好生打理!”

高阳又道:“嗯,人数如何,你可自行挑选组建,我予你权利,但有不从,以叛教之罪论处!”

下面众人听的心中齐齐大震,无名拜道:“是,教主。”

高阳挥手让无名退去一边,沉吟片刻,又说道:“我玄教建立,教化门人,护持大道,自当有护法,自今日起,护法殿当立!”

“无天长老!”

无天大喜,连忙上前拜过,就听高阳说道:“吾建护法殿,护我玄教周全,当由无天长老任我教护法长老,白狼与黄甲等保安队,皆可作护法殿一保安堂,净持与了缘亦要归入你殿下一堂,之后若有添加,你当前来问我。还有,当以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服饰。”

“是,教主!”无天听得心下大喜,连忙就拜道。

高阳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护我玄教,不能无法宝镇压,吾赐你七煞阴魂幡一套。”

说罢,就伸手一指,顶上落下一片金光,内裹十九杆漆黑大幡,阴气森森,飘落到无天面前,无天见了顿时眼神一亮,忙挥出一团紫气法力,就将之包裹,微微一闪就被收起,随后就向高阳拜道:“谢教主恩赐,无天定不负教主所望,必护佑我玄教永世周全!”

高阳听得哑然失笑,让无天退去,又向下方喝道:“我弟子何在?”

白庄、向铁、向花无、升云、毕利、太虚子,六人都是头带九霄冠,身披八宝万寿紫霞衣,上前拜道:“弟子在!”

高阳说道:“你们俱为我亲传弟子,当明为师教化,通晓我玄教规矩,以后你们便代为师掌我玄教刑罚之责!若有违规者,必要严惩不怠!方显我玄教威严!尔等谨记!”

六人连忙心头一震,不敢怠慢,连忙拜道:“是,师尊,吾等谨记在心!”

高阳让他们退去一旁,又道:“内门弟子以后当以青灵八卦衣为服,外门弟子为白素八卦衣为服。”

“是!”众门人都应道。

高阳思量一会儿,说道:“以后我玄教当实行贡献制度,贡献度可换取法术、灵币、法宝、材料、丹药等等,贡献所得,可完成任务而得,上缴材料所得,杀敌所得……”

大致讲过,玄教众人听得心思起伏,这般一来,若是能多得贡献度,就能得好的法宝、材料、丹药等等,这就等于多了许多机遇!不像其他门派,但凡法术、法诀、法宝祭炼都是师父亲传,被局限了起来,难有发展,若还要其它资源,还要自己想方设法去弄来,更要上报师门,而高阳所用贡献制度,却是让底下门人各凭本事,有能力得到贡献度,自然就能超出别人许多。

都是修炼的黄庭,依附高阳的鸿蒙紫气元神大道,高阳也不怕会有得了好处而叛教之人,自然是门下越强,自家越是高兴,反正都只尊自己一人。

最后高阳说道:“无名长老,此贡献制度甚是重要,你执事殿当早先运行起来。”

无名眯着眼睛,有精光闪烁,听了就拜道:“是,教主,无名省得。”

“嗯,若有不明之处,你可前来问我。”

“是,教主。”

高阳想了想,又问道:“对了,我准备近日就建立道场,那材料之事如何了?”…,

无名回道:“教主放心,明日就能到达。”

“如此就好。”高阳微微点头,放下此事不提,扫过刘根青,问道:“刘根青,上次吩咐你的事情如何了?”

刘根青立马上前拜道:“回教主,弟子已经将他们全部说服,他们已经答应皈依。”

“好,做的不错。”高阳笑道:“刚才我还抓了正一派两百多人,更有长老七名,你也前去劝说,若能答应最好,若是不答应,你告之与我,我宏净塔中也容他不得,还有,那元神独存者,你可助其夺舍,吾只看结果,明日傍晚吾讲道之时,凡不入我教者,都不容我塔。”

刘根青听得冷汗直流,连忙拜道:“是,教主,弟子知道做法。”

“嗯,你先退去吧。”刘根青自退下,高阳又转头对净持与了缘等人说道:“还有你们也是。”

净持等人头冒冷汗,连忙拜道:“是,教主,我等晓得。”

高阳又想到还有那群魁首派之人,想了想,就对无天吩咐道:“那魁首派之人,就由长老前去劝说了,若是不从,长老拿去祭幡就是。”

无天哈哈大笑,说道:“教主放心,我带白狼前往,必叫他们乖乖皈依。”

白狼听得脸皮抽搐,却目放赤光,也不反对,现在无天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今日就到此处,尔等且去,明日自有分教!”

高阳说罢,坐下金光一涌,将身包裹,便与空灵两人同时隐去不见。

塔顶十二层中,金光从地下涌起,就现了高阳与空灵两人的身影,高阳端坐其上,空灵还是依旧静立在一旁,高阳说道:“你且出去吧。”

空灵下了云床,微微一福,便自出了殿中。

高阳将手一指地面,就有一片金光涌起,内中现了十数件法宝,有那魁阴神座,阴魁剑,血红珠,白素旗等等,细数之下,有十五件,其中魁阴神座是中级法宝,白素旗还裹着三百六十杆小旗是为一套完整阵旗,这两样比较特殊,其它都为普通法宝。

“这魁阴神座也凭的难看了些,魔道都是这般眼光么?”高阳见着那碗形全用骷髅头祭炼成的魁阴神座,心中恼火,这件中级法宝威力不凡,但要他堂堂一教之主,正派中人,一脉道祖,拿出这件一看就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的东西出来,形象立马就将崩毁无存,被打上负面标签。

焰轮荆棘与混元五气混还罢,虽然也是魔道法器都是阴损法宝,却万无这般用人头来祭炼成的吧,不管外在内在,都不知好上多少倍。

“也罢,只能祭炼之后当作底牌来用了。”

高阳无奈叹息一声,微一挥手,金光又裹着这些法宝没进了地面中,却不现在开始祭炼,而是将双目闭合,运转黄庭,来修炼法力真元,稳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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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章 拂云之邀,黄庭新讲

第二天下午,高阳正在修炼法力真元,稳固境界,突然殿外有空灵来报:“教主,拂云公主请见。”

高阳当即将目光睁开,沉吟一会儿,先让空灵进来,空灵依旧静静不语,只是柔柔的静立在高阳左手后,高阳一掐法诀,坐下金光翻涌,将两人一卷就隐去。

在宏净塔门口,突然有一道金光照下,闪烁间敛去,现出高阳与空灵两人的身形,两边保安人员连忙拜见不提。

就见拂云正在塔门之外,后面自有精兵护卫,校尉将领相随,更有林飞瑶在身边相赔,都是宫纱如云舒卷,风华绝代,仿若天仙,高阳带空灵上前,稽首见过,笑道:“不知公主驾到,贫道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说罢,就请拂云入内,拂云嫣然一笑,与林飞瑶一同,带着毕福、毕建、洪从、李云四人相随。

到了塔内,也不往上,就在第一层大堂中,把手一指,就有金光涌起,聚成桌椅,高阳无奈苦笑一声,道:“我玄教近日多有不便,怠慢之处还望莫怪则个。”说罢就伸手作请。

“呵呵呵。”拂云掩嘴而笑,林飞瑶微笑不语,都落坐,拂云打量着高阳,过半晌方才说道:“唉,几日不见,教主不但法力大增,更是名震龙虎山!拂云今日听闻,如今龙虎山当以玄教一家独大,魁首派已灭,正一派名存实亡,全拜教主一人之手!拂云佩服佩服。”

“哈哈。”高阳听得大笑,说道:“我玄教新建,都靠我一人独撑,何来一家独大之说?公主莫往贫道脸上贴金了。”

拂云却笑道:“教主谦虚了,炼神返虚不出,教主的玄教以四件中级法宝镇压,又有正一乾罡剑阵威力更胜,确实当得一家独大之说。”

高阳苦笑着摇头,说道:“如今我玄教连个道场也无,教也不成教,却让外人笑话了。”

“咯咯咯。”拂云听了掩嘴而笑,随后将手一挥,有那霞光闪过,落在金光桌上,现了五个锦囊,拂云笑道:“教主,这是你所订的材料。”

高阳见了,就将五个锦囊一一接过,神念往里探去,都有百丈空间,能容一座大山,里面装满了玉石、明珠、五金之属,高阳大喜,对拂云稽首道:“有劳公主亲自送来,贫道谢过。”

拂云见状,微微还礼,说道:“其实拂云此来,还有一事。”

“哦?”高阳惊疑一声,说道:“公主但讲无妨。”

拂云欠身说道:“还有四个来月,就是终南山十年一次的圣会,我周国,吴国还有陈国都要朝往,拂云想请教主一道同行。”

高阳听了顿时心中一惊,想到净持等人以前所谓的计划,忙就问道:“终南山十年一次圣会?可是在正月初举?都有什么人物前往?”

拂云说道:“不错,圣会就在正月初十举行,我等三国但凡道教门派都可前往,皇家中多有王子公主俱可前往争执,一是分出三国强弱,二是利益划分,三是我等皇家中人比试。”

高阳听得,微微皱眉,拂云讲的毫不掩饰,无非争夺地盘地位利益,当下沉吟起来,过得半晌,方才说道:“此事还容请贫道考虑一番,毕竟我玄教新建,尚有许多事情需得处理。”

“呵呵,不急,还有四个月许,拂云等着教主答复就是。”拂云听得笑道:“只是教主,恕拂云直言,教主的玄教若想大力发展,还需前去见过才好。”…,

高阳目光闪烁,随后笑道:“谢公主提点,贫道自有计较。”

两人谈完正事,便又闲聊一番,那林飞瑶见状,也来插言,三人倒是相谈甚欢,其间林飞瑶猛对拂云使眼色,拂云只是笑着,高阳不明所以,只是与两位佳人说话,也觉舒心,却不曾放在心上。

相谈有小半个时辰,拂云与林飞瑶一同起身,拂云说道:“教主,拂云还要往真应宫一趟,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便久留,不过拂云还有一事相求。”

高阳起身,说道:“公主但讲无妨。”

“呵呵。”拂云笑了,拉着林飞瑶,对高阳说道:“我这妹妹能否先托在教主这边?待拂云有空了再过来接回。”

高阳立时脸色怪异起来,郡守府离此不远,驾云不用多久就能到达,何必放在自己这里,再打量了林飞瑶一眼,见这女孩儿低头不语,脸颊飞红,顿时心中越发怪异进来,联想到当日不小心偷看到的情景,不由心中微微跳动起来,本想开口拒绝,期艾一阵,却说道:“此乃小事,公主放心就是。”

“那就有劳教主了。”拂云咯咯娇笑,便带人往塔外而去。

高阳起身相送,直到塔外,见其驾起云光走了,这才带着空灵与林飞瑶回塔。

路上高阳对林飞瑶说道:“林小姐,贫道这些时日忙乱,恐怕无法招待小姐了。”

林飞瑶满面欢喜之色,微微泛红的粉面,对高阳说道:“不碍事,我跟着你看看就好。”

高阳无奈摇头,算了算时间,已至傍晚时分,正是讲道之时,进了塔中便催动了宏净塔,声传整塔:“时辰已到,但凡我门人,皆来第一层听吾讲法。”

话罢,高阳便带空灵与林飞瑶到了里面上位,一指地面就有金光涌起,聚成云床,高阳上去盘膝而坐,对空灵与林飞瑶说道:“你们可在我座下左右而坐,待会儿听吾讲道。”

“是。”空灵应过,就找来两张蒲团,摆在云床下方左右,自己坐在左边,让林飞瑶坐在右边。

少时片刻,玄教众门人都自前来,拜在高阳云床下,口呼:“拜见教主,愿教主仙福永寿。”

“起来吧。”高阳让众人起来,扫视一眼,见有那正一派和魁首派都排在后面,也先不去管他,只是说道:“你等都坐好,当听吾讲黄庭大道。”

“是,教主。”当下众人都排位而坐,有那沙弥搬来蒲团,无名、无天与高阳的六位亲传弟子坐在第一排,身后是陈昌、白狼、黄甲、刘根青等人,第三排是净持与了缘等人,第五排才是刚刚归依的正一派与魁首派长老,后面是内门弟子,最后是沙弥换成道童服饰与外门弟子坐在一起。

高阳说道:“我黄庭大法,不传我玄教之外,你等听讲,但有所悟,便要尊吾教化,演化我黄庭玄妙,可得无量大道!”

此言却也不虚,高阳的黄庭大法只在玄教传授,纵是给乡民讲道,因资质问题,听了虽然洗涤心神,却不记心中,过后就记不住一字半句;但有资质的,能听懂,都被收入门下;但凡不入门下,修炼过后,不尊高阳教化,高阳只心念一动,就让其前路断绝无路,修炼必无寸进,功法不得上进,讲无可讲,修无可修,转修而不得,最后只能化作恢恢。

纵是有那怀清与小青听得,都开口讲之不出,只能存在心中,但也不敢修炼,无它,高阳不许,她们只看到前面一点玄妙大道,后面就是万丈深渊,只因高阳不许,此路不通,是故不敢修炼。…,

高阳话罢,头顶有紫气诵出,结成一磨盘大的紫云,上显高阳的鸿蒙紫气元神,闭目安坐,眉心有金光闪现,时时变换,每变换一次,便是一个字体光芒闪逝,众门人弟子看得,如雾里看花,瞧不得真切,却感觉神妙万分。

突然鸿蒙紫气元神将手一扬,飞出一道黑气,冲上顶上,没入楼顶,在第二层塔中,黑气冲出,化成五股黑色气流,迎空一晃,就显了五头五尺高的阴鬼,正是高阳炼就的五鬼搬运,五鬼嘶嘶怪叫,张牙舞爪,但见地面有十数人半身没进地面,更有几只元神在内,顿时怪叫道冲将过去,见人就扯,张口就吐,这些人都被禁制,一点都还手不得,顿时惨叫连起,不一会儿就被五鬼全部吞噬,五鬼嘎嘎怪叫,将身晃动,阴气鬼气涌出,结若黑茧,砰的一声炸开,跳出七尺高下的青面鬼,獠牙尖爪,白发红睛,咝的一声吸气声,炸散的黑气被五鬼又吸入体内。

五鬼又将身晃动,化成一道黑气,钻进了地面,下到底层,落进了高阳头顶的紫气中,仿若无事。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高阳诵讲黄庭,吐字清音,明朗意道,平缓舒心,每一字节音符吐出,鸿蒙紫气元神眉心中的金光就大放毫光,化对应字体,光芒万丈。

众门人听闻,但觉玄妙万分,各有所悟,不知不觉间双目安祥如闭,却有缝隙留现,映有紫金光芒。

随着时间推移,讲道之声越来越大,如雷音滚滚,冲上了塔层,直冲塔外,立时间宏净塔金光大放,照的漆黑之夜方圆十里之内通明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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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章 法不外传,三昧真火

高阳讲道,声若雷霆,方圆十数里之内皆能听闻,宏净塔光芒大放,照的十里之内通明,此处声势,内惊龙虎山群修,外惊乡民群众。

有那修士闻到动静,便细细一听,但觉神妙万分,却转念就忘,再也记不清刚才所听,顿时心中焦急,连忙耐心听讲,却还一般模样,更是大急,以为位置不对,便往宏净塔方向而去,靠近而听,但还是依旧,这下只急的抓耳挠腮,但这黄庭大法玄妙,又不想离去,只得在沉心听讲,以期听懂一二。

有那乡民如闻神仙讲法,观之方向,都知乃高阳所在玄教,乡民们都是尊玄教,拜无量道尊,观宇中供的是高阳神像,哪还不知高阳讲法,顿时都伏地三拜,便就细心听讲,有资质者可有炼精化气之悟,无资质者,能洗涤心神,身心俱舒。

高阳但将炼精化气之秘要讲出,大道玄妙,经文越来越隐晦难懂,渐渐的,讲到那炼气化神之妙,道童外门弟子俱都听之不懂,只能当仙乐泔露般洗涤心神;炼精化气期的弟子,资质高者,如无名、无天、白庄等亲传弟子,能听懂近半;资质差者,只懂开头;那炼气化神之境的,却眉开眼笑。

有刘根青等人,早前得了炼精化气传授,如今听得炼气化神秘要,顿时心中狂喜,都依法将黄庭搬运,眉心紫光晶莹,头顶有紫气升腾,飘飘若仙。

有净持与了缘等人,但将黄庭运转,气守丹田,从炼精化气修炼,将神念舍利内中的法力搬运,随玄功运转,不一会儿就化成黄庭紫气法力,功法急速流走,越来越快,最后又化成真元,舍利散去,净持等人骇的魂飞天外,这舍利就是他们神魂元神,一散去之后就是魂飞魄散之局,想停止黄庭运转,却不听使唤,黄庭运转更急,只能在心中叫‘吾命休矣’,但听突然轰的一声炸响,舍利爆开,却有紫气上冲,拉住一点金光魂魄,随黄庭运转,不多时就化成黄庭紫气元神,自此再非佛门中人,乃修的道家元神,亦也永远脱开不得玄教烙印。

有那魁首派二十七位长老,亦将黄庭修转,化戾气为祥和,体内换成黄庭紫气法力,精纯十倍不止,阴神化成黄庭紫气阳神,个个凝练,法力真元精纯,根基深厚,再不复以前根基不稳之道。

一时间,高阳诵讲黄庭妙法,下面门人都是紫气缭绕,当真个一派仙门庭景。

宏净塔外,修士越聚越多,却多是愁眉苦脸者,都听不存大黄庭大道。

讲法有两个时辰,高阳止讲,余音枭枭,往下一扫,众门人都自醒来,林飞瑶粉面上有紫霞闪过,高阳也是微微一惊,暗叹这女孩儿资质高强。

高阳对下边说道:“今日讲法倒此处,尔等回去好生修持,明日还有要事要着你们办理。”

“是,教主,师尊。”众门人弟子都拜道。

高阳却对林飞瑶说道:“吾想收你为徒,你愿意否?”

林飞瑶神色一变,脸色略白,忙摆手道:“可不可以不拜师,我不能拜你为师。”

高阳沉吟一会儿,说道:“若不入我教,不得我黄庭真传,你真不愿意?”

林飞瑶摇头说道:“我可以答应加入你玄教,只要不拜你为师就可。”

高阳脸色怪异,说道:“你要入我教,又不拜我为师,你能做什么?”…,

“这个…”林飞瑶眨巴了眼睛,说道:“我会做很多,比如做生意,管理财务,我都是帮我爹爹做这些,要不我帮你管理玄教财政?”

高阳面皮抽搐一下,说道:“这样吧,你与空灵一样,就跟随我身后,如何?”

“好啊。”林飞瑶顿时大喜,眼珠子转了转,只要不拜高阳为师,怎么都可以,更何况还能跟在高阳身后,更是求之不得,想到远处,不由得粉面通红。

“又多了一个跟班……”高阳暗叹一声,猫了空灵与林飞瑶一眼,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对下边同样脸色怪异的门人弟子说道:“你们散去吧。”

“是……”

高阳已经一掐法诀,云床上下一涌,就将自己与空灵和林飞瑶裹住,隐去不见,塔顶十二层大殿中地面涌起金光,就现了高阳三人的身影,都盘膝而坐。

高阳对空灵和林飞瑶说道:“你们且先出去。”

“是,教主。”空灵便带着林飞瑶出了大殿。

高阳略微一沉吟,冷笑一声,突然仰天大喊,声若雷音滚滚,冲出了宏净塔,响彻在塔顶上方,如天威咆哮:“法不外传,尔等非我玄教门人,都散去吧!”

“这,这是玄教教主的声音!”

“法不外传,法不外传……”

“我无门无派,法诀永无寸进,何不拜入玄教当中?”

“如此玄妙大法……”

一时间外面群修个个心中都有念头闪过,却都不敢多待,往回退去了。

宏净塔光芒缓缓收敛,直至被黑暗包裹。

林飞瑶随着空灵出了大殿,进了楼梯口边的偏房,内中简洁,就蒲团与一张木床,空灵说道:“你就在这边住下,我就在对面,有事唤我就好。”

说罢就要走,林飞瑶边忙上前拉住,说道:“姐姐莫走,陪飞瑶说会儿话好么?”

空灵推辞不过,只好与林飞瑶双双坐到木床上,林飞瑶见空灵恬淡幽静的模样,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姐姐能不能给我讲讲教主的事情?好像他还没多少年龄吧?怎么好像很厉害?”

空灵闻言,漆黑若空洞的目光泛起了波动,沉吟片刻,她说道:“教主如今方才十六年岁,教主做事素来沉稳,能有此成就,亦也花费了许多心血,当时玄教连一个炼气化神之辈也无,全靠教主一人以两件法宝支撑,自陈昌被擒,我与白狼等人来寻,被教主所擒,方才一步步看着教主将玄教壮大,教主付出的努力不可谓不大……”

林飞瑶听了,惊奇道:“姐姐以前是教主的敌人,被擒之后就留在教主身边?”

空灵只是轻轻点头,林飞瑶眨巴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空灵,突然靠过去对着空灵耳边哈气说道:“姐姐是不是待在教主身边喜欢上了教主?”

空灵闻言大羞,立时霞飞双颊,却低头不语,林飞瑶脸色怪异,又问道:“姐姐知道教主的真名不?”

空灵轻轻点头,说道:“教主本名叫高阳,道号无量。”

“哦。”林飞瑶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姐姐,高阳教主知不知道你喜欢他啊?”

空灵眼神茫然,低低说道:“空灵只希望跟在他身边就好,毕竟我为妖,他是人,空灵不敢奢望。”

林飞瑶大奇,掩住差点叫出的小嘴,眨着眼睛问道:“姐姐是妖族?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且不说两女说私房话,却说高阳盘膝端坐在云床上。

“明日当建立道场,却还要有许多计较,看来还得将三昧真火修炼,那掌心雷也是必修之功。”

高阳心中暗道,这三昧真火与掌心雷都是炼气化神才能修炼成的神通,与元神精气相连,丹田真元为源。

三昧真火能有诸多妙用,内可淬炼真元法力,煅炼元神;外可攻伐杀敌,炼丹炼器。

掌心雷更是电光快速,都将法力结合,祭出法宝,往往发雷一震,便是指的掌心雷,外用以心力、神念、法力和符力,从手掌心释放强大的雷电能量信息,可加持操控等诸多妙用,更能攻伐杀敌,可谓方便至极,往后若有雷法修持,都得以掌心雷为基。

两者都是修道者必炼之神通!

高阳将双目闭合,先调息一番,随后开始修炼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就是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三火结合;或者说,上为君火,中为臣火,下为民火,心为之君火,而曰上昧;肾为之臣火,而曰中昧;膀胱为之民火,而曰下昧。三气聚而为火,散而为气,故曰三昧真火也。

高阳将真元调动,以太虚为鼎,太极为炉,清净为丹基,无为为丹田,性命为铅汞,定、慧为水火,窒欲惩忿为水火交,性情合一为金木并,洗心涤虑为沐浴,存诚定意为固济,精、气、神为三要。

只见心中有气而降,乃红;膀胱有气而升,乃红;两肾有气而出,乃红;聚与丹田,有那真元相合,中为玄关,明心为应验,见性为凝结,三元混一为圣胎,性命打成一片。

圆沱沱,光烁烁,在丹田中混元运转,速度越来越快,中间有一点点火星迸射。

也不知多久,火星化成一点烛火,却还如那风中残烛,似随时会熄灭。

至此内火已成,虽然还弱小,却是真正成就,往后可修炼加持壮大,但这还不是三昧真火!只能称为三昧火!还要外火合炼,内外相合,虚实相参,阴阳如炼,方才能真正大功告成,成为真正的三昧真火。

而所谓的外火,就是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又说是天地人三火。木中火,凡人燃木取火,是为人火。石中火,熔岩化石为火,是为地火。空中火,雷霆击空化火,是为天火。

“唉,人火易得,地火好取,天火却还要打雷下雨之时采集,看来还要等些时日了。”

高阳想罢,便只能收了功法,微微一看外边,艳阳高照,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是一夜过去。

“吾今日要修建道场,尔等都到塔底集合!”

高阳声传全塔,顿时全教上下震动,都不敢怠慢,连忙到底层集合。

第七十章 道场终立,宫名飘渺

却说高阳将门人弟子都招集起来,就说道:“今日吾建立道场,尔等都为玄教门人,当一同观看,且随我出塔。”

说罢,就带着空灵与林飞瑶当先往塔外行去,后面众门人连忙跟随。

出了塔外,高阳让众人都升起云光,一朵连绵数亩大小的紫云冉冉升起,上托众玄教八百门人,高阳立身最前,升到群山之顶,俯瞰而下,只见群山渺渺,绿树成荫,鸟兽飞奔。

高阳用手指着下方,从龙头山开始,画有一圈,成九宫形,内包二十二座山峰,说道:“吾立道场,对应天道,飘渺玄妙,当为飘渺宫。”

“以五行、八卦、九宫为布设,主殿为中,四宫拱卫,合五行四象之妙,八殿在外,成八卦之势,外有九宫环绕。”

说完,高阳转头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挑不出毛病,无名问道:“那教主如何建法?”

“哈哈。”高阳大笑,道:“自然有法。”

话罢,伸手一指,一道金光飞出,内裹一玄黑小鼎,正是坎离丹鼎,迎风一涨,就有一人高下,外有金光万道,悬浮在前。衣袖一挥,一团紫气霞光裹着五个锦囊摆在身前,正是拂云所带来的材料。

高阳伸手一指,咣当一声,鼎盖开了,再一挥手,一团紫气裹着一个锦囊飞落到坎离丹鼎上方,往下一倒,哗啦啦的倒出源源不断的五金来,金、银、铜、铁、锡,俱都倒入坎离丹鼎。

坎离丹鼎本就是被炼神返虚人物所祭炼的法宝,内中自含芥子空间,这些五金之属,全部倒下也无一丝变化,到这百宝囊中的百丈方圆的五金都倒空了,坎离丹鼎也已经到了极限。

高阳先将百宝囊招回收起,伸手一指,咣当一声,鼎盖合上,说道:“你们但将三昧真火使出,助吾将五金熔炼。”

“是。”身后众人,但炼就三昧真火的都将之使出,就见一片汹涌火海呼啸之间将坎离丹鼎包裹,只炼得上空扭曲沸腾,空间似要崩塌一般。

高阳将手一指,坎离丹鼎滴溜溜转动,体表金光流转,将三昧真火接引,玄黑的鼎身慢慢转红,再由红转紫,又从紫化金,鼎中的五金之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熔化,过有一盏茶时间,全部熔炼成一炉,化成汁液,金红金红。

“好。”高阳大喝一声,挥动云袖,咣当一声,鼎盖开了,顿时一阵阵热浪冲天而起,与空气相遇篷的一声化成满天蒸汽,沸腾而起,冲上的云层中。紧跟着就有那金红汁液冲天而起,仿若喷泉一般。

高阳立时将玄云宫法使出,张口一吐,就是一道白云光气,迎空一晃就是数丈大小的一座白云宫殿,但掐一道法诀,白云宫殿猛然涨大,一个变化,有数亩之广,四方之形,阁楼九层,高有十八丈,玄云飘渺。

高阳对空灵喝道:“空灵,你去中央那座山峰处,但给我将山顶削平!稍后其它山峰也照样给我削平!”

“是!”空灵也不将三昧真火收回,只将檀口微张,将飞剑祭出,就是一道白色光线吐出,往那中央雄峰顶上一绕,噗哧的一声,白色光线就勒了进去,轰隆一声震响,从内中冲起万道剑光,喀嚓喀嚓声大作,但见剑气纵横,往上一绞,就将山顶化成石粉飞扬而下,一时间尘士飞扬。…,

“好。”高阳大喝一声,一掐法诀,玄云宫法飘飘而落,就坐落在山头,手一指,那金红汁液划若虹光,浇灌到玄云宫法顶上。

嗤嗤嗤!顿时间就见白烟蒸汽冲天而起,玄云宫法震动不体,如那水波一般动荡。

高阳微惊,忙将溺冥泉浪使出,手印一指,一道黑光射出,落到玄云宫下,猛一涨动,就见一朵黑浪冲起,哗啦啦流动,往山顶捕展开了,又将指地成钢之术使出,一道黄白光芒射在山峰上,立时就铺展开来,将山峰全部护住,五金汁液落不下来。

如此虽护住了山峰地貌,却还不能固住玄云宫法,但将法诀掐动,轰隆一声巨震,宏净塔拔地而起,飞落到玄云宫法顶上,洒下一片金光,将宫殿整个裹住,内外而透,玄云宫法立时安稳。

只见金光流动,带动着五金汁液浇灌,慢慢的就成就了一座宫殿形貌,占地有五亩宽广,四方之形,阁楼九层,斗拱交错,高门大殿,顶若华盖,宏伟大气。

“好,第一步成了。”高阳大喜,掐一法诀,玄云宫法白光一闪,化一道白光而回,那宫殿有宏净塔用佛光维持,内外渗透,形态稳固,只待五金汁液冷却,就将是成形,却还是胚胎,还要进一步加工,高阳自有计较。

随后依照此法,高阳又在周围二十一座山峰都以五金熔炼,建成宫殿胚胎,却各有不同,主峰之外的四象方位,为五角宫殿,高有十丈,占地三亩,亦分九层,上有四象盘绕,对应龙、凤、虎、玄武四象;再外是八卦方位,立的是八角楼,状若八卦,占地三亩,分有八层,亦有十丈;最外是九宫之位,立的是九宫塔,高达十丈,九层九角,占地亦得三亩。

微微一看,就知中央那座宫殿最是宏伟气派,加上四象五行八卦九宫之景,立分主次。

最后高阳将第二个百宝囊,也是最后一点五金熔炼,将宫殿建好,还剩下一些,略一沉吟,就将之全部倒出,从坎离丹鼎中飞起。

高阳伸手一指,亦从坎离丹鼎涌出离合仙光,将五金之液包裹,拉长若虹,但往群宫化桥而落,连接一片,环形而绕,拱桥接连山顶,左右前后通连,环绕九宫,经八卦,八卦再连,过四象,环四象而环,最后如大道归一,通中央主峰,若天桥一般,俱有五丈之宽。

此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因动静不小,外边自是观望之人不少。

高阳也不去理他,但将第三个百宝囊飞落到坎离丹鼎中,往下倒出,只见白润光泽如天云般落下,竟然是乳白色玉石。

落进坎离丹鼎中,依旧用三昧真火熔炼,化成汁液,再行浇灌至宫殿当中,化成那玉白一片,不刺眼,如白云般给人一种飘逸飘渺之感。

最后连同拱桥一同,都化成玉白一片,刚好将玉石用完。

高阳又将第四个百宝囊倒出,却是各色晶石,五光十色,一同倒进坎离丹鼎中,却有离合仙光在内包裹,区分开来,依色彩不一而化分,再外用三时真火炼成汁液。

将点饰群宫,在那东龙宫上的龙形用青晶汁液所铸,化成一条青龙,有那西虎宫的虎形用白晶汁液浇灌……,有那八卦楼房瓦以黑白晶汁化太极之状,有那九宫以金色染房瓦,有那柱做雕饰,有那台饰漂染………,

但无变化的还是中央的宫殿,高阳只在宫门牌匾上以紫晶汁液书有三字“飘渺宫”,其它全无变化,依旧玉白一片,如白云般给人飘逸飘渺之感,宫如其名。

最后一个百宝囊乃是明珠,高阳将之抛到无名手中,说道:“这算是装饰,长老待会可拿去摆放。”

又对无天说道:“我玄教如今刚建道场,资源稀少,魁首派已尽归我玄教,有一事要你去办,长老现在将七煞阴魂幡修炼的如何了?”

无天欠身笑道:“无天已将其全部炼化,只是无天修为还浅,又受此秘法所限,一个人摆不出阵法。”

高阳说道:“你可带二十八人,前往魁首派中,将之门人弟子,可用资源全部带回。”

说罢,就给了无天两个百宝囊,无天接过,立时弓身应道:“是,教主。”

无天想过一阵,便挑了降自魁首派一行,正好二十八人,有高阳命令,又受禁制,晓知大事已去,加上又有黄庭妙法,高阳积威,玄教政策,种种情由,他们哪敢怠慢?都巴不得立下功劳,来讨得高阳欢心,从而在玄教中出人一头,更想要有亲传弟子那般的待遇。

无天自带人驾云而去,高阳对众人吩咐道:“你们且随我进飘渺宫,吾还要安排一番。”

“是。”

高阳便收了坎离丹鼎与宏净塔,带着众门人进了飘渺宫,一入而进就是大殿,如那皇宫一般,上有玉阶高台,摆了一张玉白云床,高阳径直就上了云床,盘膝而坐,空灵与林飞瑶立在左右,空灵静立不动,那林飞瑶却是好奇,四处打量,不敢相信这般大的宫殿就在自己眼中顷刻间建成。要知道这飘渺宫有十八丈高,分有九层,每层都有二丈之高,底下大殿更是宽广,有五亩大的面积。

如今玄教加上那沙弥转化来的道童,外门弟子,降服自正一派,魁首派的,如今集在殿中,就有八百来人!

可是大殿在容十倍也能装得下,众人分布而立,高阳说道:“今日吾立道场,为我玄教根基,尔等往后,当要日日以我玄云宫法加持,以期将之祭炼成法宫,若能大小如意,成就法宝,我玄教方才算是有所底蕴,无名长老,你执事殿建立,此项任务当要发放!”

“是,教主!”无名拜道。

第七一章 玄教运转,法宝构思

高阳说道:“今日吾立道场,为我玄教根基,尔等往后,当要日夜以玄云宫法加持,以期将之祭炼成法宫,若能大小如意,成就法宝,我玄教方才算是有所底蕴,无名长老,你执事殿建立,此项任务当要发放!”

“是,教主!”无名拜道。

高阳又道:“执事殿掌外,当执八卦宫殿,无名长老,你可带执事殿入驻。那外门弟子,道童等都有杂役之活,也算你执事之内,你也要管理。”

无名欢喜应道:“是,教主,无名省得。”

高阳又想安排无天带人入驻九宫殿中,但他现在人还不再,只能稍后,随后说道:“你们那服饰当要早日备好,方成体系,若有不便,你让向花无助你。”

无名听了顿时大喜,本就有意找向花无,但昨日高阳吩咐亲传弟子都掌刑事责任,怕不好交代,如今有高阳亲自开口,自是一切都省了,无名连忙道:“是教主,正要师侄相衬一二哩。”

随后高阳又交代一番,多是教务运转,外门弟子与道童分配,执事殿建立,贡献度系统,有小半个时辰方才交代完毕。高阳正要命自己的亲传弟子上前,突然听到外面的破空声呼啸而来,一朵紫云落在宫外,远远见得,带头之人正是无天。

无天等人进宫见礼过后,高阳见无天等人脸色不好,不由皱眉问道:“无天长老,怎得这般迅速?事情如何了?”

无天向高阳弓身而拜,阴沉着险说道:“教主,我等赶到魁首派中,却见那地方一片狼藉,已被人扫荡过,一点东西也不剩,我等找来附近散修问过,从中得知,昨日被真元宫全部收了去!”说罢就将两件百宝囊双手呈上。

“真元宫!如此不识实务!我玄教兴盛,竟然还敢与我们放对,找死!”高阳听得心中大恼,面色不愉,目中燃起熊熊怒火,将手一摄,百宝囊便飞落到手,收进了怀中。

高阳目光闪烁,前日将正一派与魁首派打败镇压,正是忙乱之时,自己又是境界新破,尚还有许多事务处理,本打算待自己处理完自身与玄教之事再处理外边之事,自己玄教又兴盛,大展神威,也不怕些小来虎口夺食,却不想真元宫竟然如此与自己过不去,夺了自己的战利品,高阳岂能不怒?

“怎么不去夺正一派?”高阳想道,目光更是闪烁不定,正一派如今还存,就是因有炼神返虚之境做最后底牌,只要不去灭门,人家也不出来,只保道统延续,“真元宫?有本事就别出你们家门,若是出来,看吾不将你们收尽!”

高阳想罢,就对下面无天说道:“罢了,此事不管它,以后再行计较,如今我玄教初立,却要好生分配,攘外必先安内。”

“是。”无天虽有不甘,却还是听高阳命令。

高阳又道:“无天长老,你护法殿当要保佑我玄教安全,九宫殿当交由你们入驻,防守诸外,却不可让外敌摸入我玄教中来,此事尤为重要,你不得怠慢了。”

“是,无天领法旨!”无天大声拜道。

高阳又对白庄等六名亲传弟子吩咐道:“你们为我弟子,当入住青龙宫。”

“是,师尊。”六人连忙拜道。

高阳又道,“我宫前右手边有一金钟,尔等记住,金钟一响,乃吾讲法之时,内门弟子都可入我宫中听讲,外门弟子不入宫内,只能在外门听讲;金钟二响,亲传弟子,诸位长老都要前来见我;金钟三响,全教警戒;金钟九响,生死存亡!以后若有变化,自会通知,你们先记好我这响钟规矩。”…,

“是,教主,师尊,我等谨记在心。”众人拜道。

高阳又目光含煞,往底下扫视,尤其在净持、魁首派诸位长老身上停留,冷声说道:“我玄教虽海纳百川,但都要融入与我玄教当中才可,你们多有皈依者,但既修我黄庭大道,就受我教化,且记住我玄教规矩,修持己身,若有犯者,定斩不饶!”

众人心中凛然,哪敢有它话?都连忙拜道:“是!谨遵教主法旨!”

高阳本想就此让众人退去,却突然想起一事,对黄甲命道:“黄甲,你打洞本事不小,且打开一条通往地火的通道来,往后我玄教弟子炼法少不得需要此物。”

黄甲苦笑一声,搔搔头顶,只好拜道:“是,教主。”

高阳最后说道:“好了,你们退下,好生安置。”

“是,教主,师尊,我等告退!”

众人缓缓退去,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与道童们都不会飞行的不说,走那天桥,但其他人能飞行之辈亦也走天桥而过,啧啧称赞,大赞教主奇思妙想,还从未在其它门派中有见过这般建设的,更有人来回走上几趟。白庄等亲传回了青龙宫新居,无天就带了护法殿众人,都是归降之人,又有白狼、黄甲、老虎、陈昌四队保安人员,入驻了九宫殿中,一番分布九宫方位都要人手。

无名位职重大,却是最为忙乱,一边要组织人手,分布八卦楼,一边要着手执事殿运转,又是玄教道场初立,还有日常生活用度等等都需要忙碌,更要分配道童,忙的不可开交,为此还特意将向花无一同拉了过来,可惜不过多添一个忙碌之人罢了。

却说高阳对空灵与林飞瑶说道:“你们就住在楼下,若有事情,便到顶层来唤我。”

“是,教主。”两女应道。

高阳便下了玉白云床,往后而去,上了阶梯,直上九层。

“可惜还不是法宝,却有诸多不便,往后看来还得多花些时间祭炼,还好人手足够,想来祭炼起来也不会麻烦,现在我建立山门的好处也开始发效了,可以助我甚多……”高阳心中想着,人已到了顶层,来到中央大殿,就有一亩面积,还不加四周房门,甚是宽敞,殿中依旧在上位有高台,上摆玉白云床,高阳就径直盘膝坐在上面。

“当务之急还是将黄庭内景经的载体书体,炼成我证道之宝!”

高阳目光闪烁着,心中想道:“以其出自混沌,孕育于鸿蒙之质,实为先天之属,材料当是无可挑剔,又与吾精气神相合,炼成法宝实为容易,恐怕不需多少时间就能祭炼成功。”

法宝祭炼,以法术神通与材料想结合,法力作源泉,化作禁制,法宝强大与否,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修为如何,本是一个修士的手段结晶,自然能够看清!若是成就元神者,但无件法宝在身,别人都会把他当作乞丐!

而炼制法宝,就是以秘法加法术神通祭炼,与材料结合,洗涤内中杂质,结成一体,法力神通贯通,按法术神通之秘,排布内中能量,化成禁制;这边来说,手法、法术神通、材料,三者缺一不可!手法能有效洗炼法宝的杂质,排布内中能量,可让法宝成就快速;而法术神通,威力越强,法宝自然威力愈强;最后材料越好,自然杂质越少,所需的手法自然轻松,且祭炼容易,更有的材料本身自带异能,更能加成法宝威力。…,

由此可见,一件法宝,还是以材料为基,是为最重!

而高阳泥丸宫中的黄庭内景经书体,却产自鸿蒙,出自混沌,乃是先天之属,一点杂质也无!而且与本身精气神相合,能由心掌控!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可以完全忽略手法问题,只凭法术神通加持祭炼,就能成就禁制,炼成法宝!而且这属性是先天之物,材料何其强大,加上高阳的鸿蒙紫气,炼成之后,就算是普通级别,绝对不下于中级,甚至还要超出!无它,别人伤这法宝不得!先就立于不败!

“要炼制这件法宝,却还要许多构思,且容我想想,三昧真火需得加持,往后三昧真火也能催动,掌心雷更要,只发雷一震就能加持我体内巨大法力……”

高阳目光中隐隐有一张景图闪过,过得许久,高阳收回心思,想道:“看来,我还得先将三昧真火与掌手雷炼成,才好一举祭炼法宝!”

想罢,高阳从玉白云床而下,出了大殿,来到外边景台走廊,就见外面夕阳西垂,已将至黄昏。

高阳将身一纵,飘飞而起,凌空虚立,亦是炼气化神之境才能做到的本事,飘飞而下,落到山脚,掐了土遁诀,化成一道黄烟钻进了地下,直直潜下。

不多时,高阳就见下面热浪扑面而来,红光隐现,顿时大喜,再往下遁去,不一会儿,就见地下岩浆滚滚冒泡,上面成溶洞,高阳就收了土遁,飘在上方,亦感热气消受不住,只得将法力使出,紫气将全身裹住,这才稍好一些,不敢多呆,张口一吐,就是一点飘渺烛火喷出,正是高阳所炼就的三昧火,飘飘然的就落到岩浆中。

这三昧火形若虚幻,落进了熔浆中,直没而进,不起丝毫波澜,似若轻烟泯灭。

第七二章 真火雷光,大千演绎

却说三昧火形若虚幻,落进了熔浆中,直没而进,不起丝毫波澜,似若轻烟泯灭。

高阳却不惊不变,只手中捏了一道法诀,噗嗤一声轻响,从熔浆中冒出一个沸泡,破裂开来,顿时下面突出一拳头大小的空洞,还不等四周熔浆来聚,就浮现出一朵拳头大小的深红火焰,摇曳着飘浮起来,高阳立时将手一招,飞到掌中便隐没了进去。

一股灼热气息钻入体内,高阳连忙盘膝而坐,将黄庭运转,经九转与中昧肾火相合,肾气相结,水火相济,化虚为实,成就石中真火,最后归回丹田,只有一黄豆大小而已,被真元包裹,仿若地心也似,涨缩间喷吐热浪火气,将真元淬炼。

高阳又采集八次,合为极数,经三个时辰,石中真火长到拳头大小,高阳方才作罢,掐了土遁诀,没入上面石土中,往地面遁去。

到了地面,已经时值半夜,月光朦胧,清冷的秋风一吹,高阳便觉神清气爽,炼气化神之境已经避俗,可不吃不喝不睡,高阳心中不免感叹一番,随后想及正事,摄来许多树枝枯柴,堆在一起,曲指一弹,一点深红岩浆迸射,落在柴堆中,立时就涨起大火,熊熊而烧。

石中火可说是熔浆,乃地火,是液体形状;而木中火,就是这燃木之火,乃人火,是气体形态;高阳张口一喷,就有一道深红若液体的火焰喷出,就落在燃木火焰上面,摇曳着有那气焰被吸入其中,到得真火慢慢化开,高阳将之又收回体内,盘膝而坐,将黄庭运转,经膀胱之气,与两肾之气相合,又经玄功九转,方才沉入丹田,却液状变稀。

如此九次,最后化成一股浓浓的真火,似液似气,熊熊而燃,沉在丹田中,化成火海,将丹田包裹,淬炼着真元,又源源不断的吸收天地灵气,高阳立时就感觉到吸纳灵气的速度快了两三倍不止,顿时大喜,暗道:“若是再将天火炼就,成就三昧真火,怕是能加快五倍的修炼速度,又能源源不断,更能精炼法力真元,果然妙用无穷啊!”

随后高阳手一指,溺冥泉浪之法使出,一朵小小黑浪就将火堆扑灭,复化黑光收回。

高阳又将身一纵,飞天而起,回到了飘渺宫顶层,进了大殿,就盘膝坐在玉白云床上。

“掌心雷虽然亦要到乌云遮天,雷霆电闪之时才能修炼,不过现在却可以先将基础修炼好,到时只要采集雷电之力就可。”

高阳想罢,便定下心神,这才开始修炼。

这掌心雷电光快速,都将法力结合,祭出法宝,往往都是发雷一震,便是指的掌心雷,内用以心力、神念、法力和符力加持祭炼,外用从手掌心释放强大的雷电能量信息,亦指法力、元神精气、精血等,可加持操控等诸多妙用,更能攻伐杀敌,可谓方便至极,往后若有雷法修持,都得以掌心雷为基。

掌心雷修炼,讲究人天相应,外采内炼,感而遂通,玄中有玄,妙中有妙,掌心雷作为正统道家雷法,内炼以观玄变化,怡养真气,雷法出于天上雷霆之府,有符有咒,用以治病去疾,祛邪伏妖,惩恶扬善,求雨祈晴……故心合于道,万法灵通,便能作法召感神灵,无一不应,是故都说发雷一震,就有诸多妙用,本源还在修者自身法力道行等。…,

高阳口中诵念符咒,手掐雷霆印诀,眉心有紫光流溢,八卦紫绶衣无风自动,体内有那噼里啪啦的轰鸣声响,内观丹田,真元若雷光电闪,泥丸宫震动,混沌颤抖,有那霹雳炸响,就有符印降临,落到鸿蒙紫气元神头顶,聚而不散,随着时间推移,符印越来越多,最后成一密麻一片,轰鸣一震,有紫色真元若天河奔涌,冲上的泥丸宫,划若天河,将符印一卷,化成一张符箓,但见紫符雷印,却无光芒放出,死寂一片。

此时只能等采天雷而聚,便能大功告成,紫符雷印被真无一卷,出了泥丸宫,沉进了丹田中,高阳从入定中醒来,却已经是天明大亮。

长呼了一口浊气,高阳沉吟良久,突然将手张开,手中光芒一闪,现出一本白皮书,无字无色,无画无图,无意无韵,却正是泥丸宫中的那黄庭内景经的书体。

这书体产自鸿蒙,出自混沌,乃是先天之属,一点杂质也无!而且又与高阳本身精气神相合,能由心掌控!以之炼成法宝,往后将有无限可能!

只见高阳心念一动,书本仿若流水一般,慢慢蠕动,最后化成一张卷轴图,长有三尺六寸五分,合周天之数,宽有一尺,轴杆两边各伸有一寸,都化白色,一尘不染,清净飘逸。

高阳却是想将之开始着手祭炼,先是张口一吐,就是一团紫气法力,将卷轴图录包裹,飘在身前,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片紫气,鸿蒙紫气元神显出,盘膝坐在紫气之上。

本体与元神都将法诀掐动,有紫气霞光,但见那光芒闪动,就有法术化光而出,打在图卷上,如光柱也似。

有玄云宫法化一道白云光气,打在图卷中,化成那白云飘荡,时而变化宫殿形状,时而又化成白云飘飘;有那离合仙光化大地铺展,金光一片;有那指地成钢之术,黄白光芒,打在图卷中,与地面相合,铺展开来,时而突起化那山峰,时而变化,化金属之地矿;有那有形无形剑气,透明光柱,射在图卷中,亦化飘荡之轻云,时而隐去,时而现出;有那正一乾罡气,一白虹也似打在图卷中,环绕群图,如云如雾,如梦如幻;有那阴玄鬼焰,溺冥泉浪,五鬼搬运,都化那黑光,冲进图卷中,钻进了地下,化一片黑河滚滚,有阴鬼隐现,有黑焰燃烧;又有撒豆成兵,法象神将之术,化金光冲进了图中,化那金点四落,有挂天边,有落地中,有埋山中,有如流沙……

光柱不止,图卷中的景物亦也变换不定,却还是未成就禁制。

“法术似还不够?”高阳心中想道:“若是我这图画化山河世界,景物都是以法术所化成的禁制,将人裹在里面,心念一动,禁制爆发,图中世界毁天灭地,那是何等的光景……”

高阳想罢,便起了心思,但此刻却还不能着急,只是慢慢的将法力运转,加持到图卷中去,让得禁制慢慢稳固,只要有一道禁制稳固,就是法宝成形,虽然是普通级数,却还能加持禁制,往后有无限晋级可能。

这却归功与这材质特殊,简略炼制手法,方才能再加持禁制。平常法宝废尽千辛万苦,也才成就一道或都几种禁制,哪像高阳这法宝,只要有法术就能加持上去,化成山河世界,都是禁制所化,那是何等宏大的一析法宝?…,

高阳喃道:“以后我这法宝就叫‘大千演绎图’。”

高阳一心炼法,玄教也运转的稳当,各种措施都已经开始施行,可谓一切步入发展正轨。

时间缓缓而过。

每到傍晚之时,高阳都会将卷轴图卷起,拿在手中,紫光莹莹包裹,一刻也不曾落下祭炼,就这般拿在手中,给门人弟子讲法一个时辰,又做那思想工作半个时辰,闲暇时,还能传授满足条件的弟子法术修行。

高阳更是从降自魁首派的长老手中拿到魁首派诸多法术修行,有那阴火六阳魁首,阴浊气云,阴煞封魂术,魁神阴雷,共四门法术,魁神阴雷因掌心雷还未修成却不曾修炼,其它三门法术都已经修炼,一同往大千演绎图中祭炼加持。

净持等和尚的佛法讲究念力运行,佛光普照,体系不同,自不去理它。又从正一派拿到那正一乾雷之法,亦要留待以后。

匆匆一周而过,九月初一,离高阳对民众讲法还有十天时间,这日天色昏暗,阴云笼罩,高阳却是大喜,知道要打雷下雨,等这时刻已经许久,岂会放过。

喀嚓,轰!

只听天地一声巨响,高阳立时拿着大千演绎图,依旧紫光包裹在手,冲出了飘渺宫,飞天而上,直上天穹。

却不想亦有一人冲天而上,高阳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四弟子升云,这才想起这升云是上月十五月圆之夜突破的境界,正要采天雷与天火修炼掌心雷与三昧真火,当下高阳就停顿一下,不一会儿升云上来,连忙拜见:“弟子拜见师尊。”

“起来吧,你也要采天雷与天火,正好与我一道。”

高阳说罢,就带着升云再往云层而上,过有数百丈,就入了云层中,漆黑一片,但见狂风大作,吹的人立身不稳,又有乌云连绵。

轰隆!雷光先过,一声巨响传来,噼啪一声,一点红光闪现,高阳立时动手,一道深红火光迸射,将那点红光包裹,电闪般收回体内,与黄庭运转,经心脉君气,合真元九转,最后归下丹田,轰的一声,丹田一炸,向外一圈气劲爆射而出,将周围的狂风乌云都推开十丈之外,浩荡不止,升云身子晃动,脸色一变,暗道:“师尊炼成三昧真火怎么会有此异象奇效?难道?莫不是师尊是用最上乘之法炼就?用的太虚为鼎,太极为炉,清净为丹基,无为为丹田……方才炼成的?”

升云想的汗颜不已,抹了一把冷汗,又听轰的一声炸雷,连忙将自己炼的真火飞出,只一道淡淡红光飞卷,电缩而回,入了体内,就运转黄庭炼化。

“哈哈!好好好。”高阳但觉体内真元瞬间凝炼一倍不止,元神都巩固许多,却是浓厚深紫,似要转化晋级,顿时大喜。

第七三章 法成,为宝多筹谋

又是一声轰隆!雷光先过,一声巨响传来,噼啪一声,一点红光闪现,高阳又将真火飞出,一道深红光芒,将那点雷火光芒一卷,缩回了体内,又经炼化,最后回归丹田,如此共有九次,最后终于天地人三火与体内三昧火相合,成就三昧真火,沉在丹田中,将丹田尽数包裹,状若火海,一片深红若紫,将真元淬炼。

三昧真火一成,可比天地烘炉,将真元法力淬炼,又能源源不断从天地间抽取天地灵气,加以炼化,成就法力真元,高阳但觉法力运转都快了五六倍不止!

高阳大喜过望,转身一看,就见升云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原来这升云只天雷之火接收三道,炼进体内,成就三昧真火,从原本的淡淡红色,化成现在的红色,就一直看着高阳收取雷火,目光呆滞,高阳问道:“你将三昧真火凝炼完成了?”

升云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连忙拜道:“是的,师尊。”

高阳又道:“那你怎么不采集天雷精气,凝炼掌心雷,看我作甚?”

升云大汗,连忙说道:“是师尊,弟子这就修炼雷法。”

说罢,一拍脑后,头顶涌出一片紫气,上有一张符箓升起,以法力作符纸,上刻雷霆符印,密密麻麻,迎空一涨,有车轮大小,升云清喝一声,掐了法诀,但见符箓上的刻印凹陷立时幽光大闪,轰隆隆大作,顶上那乌云立时雷光如密,倾泻而下,雷电全部落在符箓上,聚如液态,填进了刻印凹陷中,只一会儿就将符箓填满,升云连忙掐一道法诀,符箓一卷,化一道紫电光芒就没进了升云头顶,升云连忙盘膝而坐,运转法力炼化。

高阳将口张开,就有一张符箓吐出,亦升到上空,涨大有磨盘大小,掐诀之下就有雷电受诏来劈,过有一柱香时间,符箓聚满雷霆,一掐法诀,化一道光芒便飞回体内,高阳亦盘膝而坐,运转玄功,真元包裹,功行九转,符箓变化,折叠起来,过三十六周天,化一道雷霆符印,上到泥丸宫,经鸿蒙紫气元神吞吐,带紫气光华,从口引吐出,飞出泥丸宫,下到丹田,混与真元,又经真元流转,上到泥丸宫,温养元神,周而复始,正是要以之将元神从虚化实,阴阳交济。

不知多久,大雨瓢泼,倾泻而下,高阳与升云体内都有紫光浮现,将雨水隔绝在外。

渐渐的,高阳与升云体外有那丝丝电光闪烁,细若蛛丝,雷电游走,渐布全身。

嗤嗤嗤声作响,轰的一声炸响,两人体内都有气劲飙射而出,转瞬就逝,升云突然双眸睁开,右手一震,掌心中雷光电射而出,喀嚓一声,在乌黑的天空划过一道细长的蓝色电光。

高阳只是将左手摊开,掌心中有紫色电光闪闪,却与升云的不同,乃经鸿蒙紫气加持祭炼,如今便是带上了紫色光华,与自己本源法力贯通,却被同化了本来面目,手掌一握,雷光便就隐敛,高阳起身,对升云说道:“随我回去吧。”

“是,师尊。”

当下两人便飘身而下,高阳让升云回去青龙宫好生修持,便自加了飘渺宫,到顶层大殿中的玉白云床盘膝而坐,打量着右手中被紫光包裹的卷轴,手中一震便飘飞起来,依旧是紫光包裹。

大千演绎图徐徐展开,就见一幅地貌山川,却一片荒芜,草植生灵俱无,有那白云、荒山、地河、沙漠,且一闪一隐,似随时会消失一般,高阳将口一张,就是一道三昧真火喷出,深红若紫,打进了大千演绎图中,钻进了图中地下,在那地面与黑河之中,似若地心熔浆;又将手一震,有那紫色电光射出,落进了大千演绎图中,汇在白云之中,光芒闪烁,雷光电闪,时聚时散,聚时乌云一片,雷光电闪,散是白云飘飘。…,

“我这件法宝祭炼,看来还要花费许多功夫,可惜我实力还不足以称霸龙虎山,若是不然,我大可大开山门,大肆收取那散修散户做我玄教弟子,想来他们有许多法术可学,如今我玄教发展太快,却还要沉淀一段时间。”

原来高阳当日讲法之时,声传内外十数里,却是早有打算,当日结成鸿蒙紫气元神,黄庭内景经书体因内中的大道之基,鸿蒙紫气,大道金文,都被高阳炼成鸿蒙紫气元神,与神魂一体,书体便空置下来,那时就有所想法,要炼成证道之宝。

那时就算计要收服龙虎山中的散修散户,方才有那传法讲道,声若雷霆,传十数里内外,更有言“法不外传”,以黄庭玄妙做为前引,就是打的为等自家玄教整顿,消化收获所得,教化完服门人,这才好大力发展,那时的玄教就将是更加强大!真正的称霸龙虎山!

却说高阳祭炼大千演绎图,时间缓缓而过,又是几天时间过去。

这一日是九月初八。

朝龙镇却迎来一个怪老头,这老头赤脚而行,浑身衣物破烂,面黄身瘦,印堂更隐隐有发黑之状,可惜被他纷乱的头发遮住,无人见得,老头身着比乞丐还烂,衣不遮体,更有黑污沾染;留有长须,白黑参杂,白的是胡须,黑的是污秽,浑身有一股恶臭,十丈之内都能闻到,行人遇了,闻得一闻,无不作呕,连忙跑开,有人还要上前驱赶,走到其三丈之内,却被薰的昏厥过去,屡试不爽,行人民众见了异状,再无敢靠近之人,畏之若虎般唯恐避之不及。

老头神色疾苦,苦笑一声,从裸露的胸前抓了一把,渗水般从皮肤中冒出丝丝黑色污水,更是恶臭薰天,老头摇头叹息:“折磨了我近五百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头用破烂衣裳擦了擦,缓缓往外而去,左手抬起,手中有一本黄皮书,那字迹模糊,老头将之翻开品读,却看的津津有味,一路走过,再无胆敢阻路之人,老头摇头晃脑,自娱自乐,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座观宇门口,抬头看了天色,正是日近黄昏,本想进去借个便地,便这观宇兴盛,香火鼎足,想来应该有人管理,却不好进去占地,正自犹豫,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细心一听,顿时略感惊奇。

“后天就是仙长讲法之时了,也不知我家孩儿有没有希望拜入仙长的玄教中去。”

“唉,谁说不是呢,仙长有长生妙法,大道神通,你不知道吧,前日我往龙头山上前去看过,你猜我看到什么?”

“你到龙头山去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那是禁地,仙长讲法的圣地?被三老乡民知道了,还不把你开除户籍?你,你真是,想祸及我们家族么……”开头讲话之人大惊叫道,却还忍不住好奇问道:“对了,你看到了什么?”

“嘿嘿,我这不是上次听到仙长讲法若雷音,又有光芒冲起,仙迹显现,这才好奇之下偷偷跑去看了一下嘛,放心,我是半夜前去的,没让别人发现。”随后压低声音,说道:“我啊,看到那里凭空冒出一大片宫殿,如天宫一般,哇,你是没看到,不知道那宫殿有多么华丽!多么震撼!那云气天桥,那白云宫殿……啧啧。”

“真的?”

“当然,后天讲法之时,你不是可以自己看到吗,到时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唉,真想拜在仙长门下,享那仙福啊!”…,

“你别想了!仙长讲法,你能听懂一言半句不?能让我们前去听讲,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了。”

“嗯,确实,记得我以前病魔缠身,也是听仙长讲道,这才好转过来的。”

“你知道就好,我们这边三个郡中,谁家不感恩于仙长?就说上次那邪祟事件……”

随后里面两人就开始又讨论起最近的神奇之事,件件都与高阳有关。

老头在外面听的一字不差,微微入神,右手不知何时拿出一杆毛笔来,把书翻到后面空白处,也无墨水,就在上面书写,速度极快,也无异象,便毛笔过处,书中就会有字体显现,端得是神奇,老头神情专注,也不挪动脚步。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观宇中人终于出来,顿时闻到老头身上的恶臭,逃也似的跑开老远,这才敢呼吸,却没几口就干呕起来,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到了无人之时,老头才摸进了观宇中,观宇有青灯常奉,老头看到上面摆放的神像,是一年轻道人,五官如刻,剑眉星目,身披八卦紫衣,面目威严,正是高阳神像,老头咳嗽两声,喃道:“不知道能有什么神异?我且要看看,说不定对我…咳咳…”

而在飘渺宫中的高阳此时正在一边祭炼大千演绎图,一边对底下弟子讲法。

听讲者除那些当职者,其它内门弟子都来宫内听讲,宫外更是排满了外门弟子与道童,高阳讲法,声若雷霆,声传整个玄教,宫门又是大开,也无私藏之意,只是分了规矩身份罢了,以示玄教威严。

第七四章 讲法有异,以备后患

九月初十,这天正是高阳**之日,这天天气清朗,黎明的星光照耀,万里无云。

一大早天还未亮就有人群汹涌而至,都往龙头山顶攀登而上,那污秽老头跟在后面,有人遇到,都是退避三舍,一点也不敢靠近,老头也走的缓慢,倒让人轻易避过,却少不得远远的谩骂,老头也不以为意,只是面显苦色,依旧缓缓登山,只吊在后头。

乡民们赶到山头,围在无量喧法殿外,立时就见玄教道场,那宫庭宏伟奇幻,清晨的雾气缭绕,更显飘逸华贵,民众都是感叹不止。

辰时刚至,飘渺宫外的金钟敲有两响,无天、无名还有高阳的六位亲传弟子,都聚来飘渺宫,不多时,高阳带着一行十人出了飘渺宫,升起云光,飘飘然就落到无量喧法殿中。

高阳盘膝坐在八卦高台,又手还拿着卷轴,紫光蒙蒙,十人就在下面台阶上分坐而下,高阳对太虚子吩咐道:“你且去将殿门打开,让民众来听吾**。”

“是,师尊。”太虚子领命而去,手中托着高阳赐予的那四方玉印,四周刻那山川河流,因还未入道,便经常托在手中,太虚子命其为山河印。

太虚子来到殿门后,但将大门打开,轰隆一声震鸣,大门开了,太虚子走到门外喊道:“师尊让你们进来听讲,切不得吵闹!”

乡民们顿时大喜,却不敢随意挤队,都排布有序,不敢过多吵嚷,都闭嘴无言,太虚子本见着自家祖父,想要上前,去被三老呵呵笑着制止,太虚子只好在前引路,回到八卦阶先向高阳负命,这才盘膝坐好。

“吾等拜见仙长,愿仙长仙福永寿!”从乡民齐齐身高阳行大礼而拜。

“咦?”高阳却一声惊疑,看到那门外边上有一身着污秽的老者在门外好奇观望,蓬垢污面,身着更是污秽,只袭地盘膝而坐,此人看着邋遢,其它却看不出异常,身上也无法力波动,只是高阳隐隐感觉到一丝浊气、秽气,但这老者身上本就污秽,却又将之掩盖了去,高阳只是微微疑惑,还当此人只是自卑而不进殿中,当下也就不理他,只是让底下众人坐好,说道:“你等静心而坐,听吾讲大道玄妙,可清心养神,若有资质,当能悟我黄庭妙法,不得吵闹。”

“是,谢仙长……”

众乡民拜过,就在蒲团上盘膝而坐,那老头却打量着高阳一行,心中叹息:“都无甚修为,能有什么神异妙法?罢了,就当曾长见闻,编著我书籍就是……”

高阳但将黄庭诵讲,吐字清音,声若雷叱,明朗意道,平缓舒心,每一字节音符吐出,鸿蒙紫气元神眉心中的金光就大放毫光,化对应字体,光芒万丈,将泥丸宫照的混沌通明。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下面众人听闻,如闻仙乐,身心舒坦,不知不觉的闭上双目,状若痴醉,有那资质者,但都悟其一二,脑海中似有一条光华万丈有大道,似幻似梦,似真似实,摸之不到,触之不觉,玄之又玄,妙中有妙。

高阳对这些民众**,都将大道敞开,若有资质者,自能得黄庭大道。

**有一个时辰,高阳突然心中一动,察觉自己一条支道竟然被老者捨得去了,往那宫外老者乞丐身上一看,就见其体表隐有紫光在皮肤中流动,这是自己的黄庭紫气,高阳怎么会不知?立时心中大惊:“不好。”心念一动,老者体内的紫光就停下了流动,静止不动。

老者正处在玄妙之境,一条飘渺大道,祥云瑞气,金光万道,霞光附应,仙音阵阵,自己正走在道上,突然轰隆轰隆声响,前面漆黑一片,哪有道?哪有路?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老者大惊,立时从妙境中醒来,身上已经打湿一片,体察一番体内,顿时惊喜交加,浑身在颤抖,嘴唇在哆嗦:“竟然,竟然,竟然化,化开了一点……五百年,五百年了……我脱困有望,脱困有望……”

清中带浊的两行浊泪滚滚而下,老泪纵横,脸带笑意,却无声音发出,过得半晌,抹了一把枯黄老脸,渗出一片黑污,又将双目闭上,细来听高阳**。

但高阳却已经察觉到这老者身有修为,瞒过自己耳目,必是修为高深,岂会让他听取精义?老者听得身心舒坦,却再也记不存心,往往听了前面一句,后面就忘却,再要记起,心中一点印象也无,老者顿时大急,以为自己心中急切之故,又细心而听,却依旧如故,顿时急的额头冒汗,是那污水渗出。

高阳发觉变故,就将目光若有若无的锁定老者,只是口中**不停,似无异样。

**有两个时辰,高阳止讲,沉吟片刻,下面众人陆续中从玄妙中醒来,不敢有声音,过得一柱香之后,高阳扫视底下一眼,又望了宫外老者身上一眼,收回目光,往下一指,平地有紫云涌起,分散而起,各托一人,有二十三位,众数千人群中飞起,落到八卦台下,高阳说道:“你们资质不错,可传我黄庭妙法,我且问你们,是否愿意拜入我玄教?”

这二十三人有男有女,听了都大喜而拜:“我等愿意,我等愿意,拜见教主。”

高阳说道:“起来吧,你们待会可自回家收拾,予你们三天时间,三日之后,到这山顶,吾自会命人前来接引。”

“是,谢教主。”二十三人拜身而起,恭立在一旁,个个喜上眉梢。

高阳又看了那宫外的老者一眼,见其未有动作,加上其体内污浊之气,如今发现其身怀**力,自然知道他体内的那污浊之气不凡,高阳心中有诸多猜测,而今却不管,只对下面民众说道:“尔等散去吧,下月再来吧。”

“是,我等告退。”众乡民连忙拜退,缓缓退出宫外。

但一出宫门,就如受惊的兔子,飞也似的跑开了,无它,老者身上太过薰人。

高阳还将目光望着那老者,却不想这者竟然随着人流,一同下山去了,高阳皱眉,对下面二十三人问道:“我且问你们,宫外那乞丐老者,你们可知道其来历?”

二十三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一个青年人上前拜道:“教主,那乞丐是前天来到我们朝龙镇的,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他浑身臭不可闻,直叫人作呕,十丈之内靠近不得,多闻几口,都要叫人昏厥,朝龙镇只一天时间就知道来了这么一个怪人。”

“那可有什么异常之处?”高阳又问道。

“回教主,也无什么异常之处,就是这老头时常拿着一本破书来看,远远听我们讲话,还掏出一杆笔来写下。”

“哦?”高阳目光闪烁着,却也无甚头绪,只对下面二十三人说道:“好了,也无其它事情,你们也下山去吧。”

“是。”众人拜退而走,不多时,就只剩下高阳一行人。

空灵见高阳愁眉不展,檀口张了张,问道:“教主,怎么了?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

高阳说道:“那乞丐老者不简单,身具**力,但我观之,却如一滩死泥,污秽之气充满全身,又无法力波动,若非他听我黄庭,修吾法门,我亦也察觉不到他的异常来。”

无名惊疑一声,说道:“教主是说此人是被封印了?”

高阳点头,又摇头,说道:“有可能,但不一定。无天长老,你回去之后,当要好生安排警戒!”

无天连忙回道:“是,教主!”

“好了,你们且随我回教吧。”

众人都无不应,当下就由升云和毕利两人升起云光,带着众人冉冉升起,飘过喧法殿,往飘渺宫降临。

云光落到飘渺宫前,高阳带空灵与林飞瑶进了宫中,其余几人告退而去。

高阳安排一番,独身上了顶层,盘膝坐在大殿玉白云床上,皱眉沉思一番,喃道:“看来还得加强我玄教防御才是。”

想罢,高阳往腰间百宝囊一拍,一片霞光闪过,内中现了十数件法宝,有那魁阴神座,阴魁剑,血红珠,白素旗等等,细数之下,有十五件,其中魁阴神座是中级法宝,白素旗还裹着三百六十杆小旗是为一套完整阵旗,这两样比较特殊,其它都为普通法宝,这些正是正一派与魁首派来犯之时所得。

一挥袖袍,这些法宝就排在玉床下方,高阳双目徐徐闭上,头顶紫气涌出,结成一片云光,有车**小,上面现了鸿蒙紫气元神,张口就是一团鸿蒙紫气,将魁阴神座包裹,飞升而起,飘到与元神一般高,紫气源源不断打在魁阴神座上面,渐渐渗透进去,往内中祭炼禁制。

高阳就这样盘坐不动,右手还托着大千演绎图,紫色光晕包裹,亦在祭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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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章 叶翩翩,算计逍遥派

却说高阳正将最后一套周天乾罡阵旗祭炼完成,法宝都收进了百宝囊中,突然有林飞瑶上来,在大殿见了高阳,就嬉嬉笑着说道:“教主,下面有无名和无天长老求见,说是有事禀告。”

高阳微微皱眉,随后就下了云床,带着林飞瑶下到底层,就见无天与无名正在殿中来回走动,空灵只在边上静立不动,见了高阳,连忙跟在身后,上了高台,高阳就端坐在玉白云床上,无天与无名连忙上前,见礼过后,高阳问道:“两位长老神色不安,可是有要事禀告?”

无名与无天对视一眼,最后无名上前,干咳一声,说道:“教主,外面有人求见。”

“哦?”高阳皱眉,想到那老者,还是问道:“什么人?竟然让两位如此模样。”

无名与无天齐齐干咳一声,无天说道:“教主,是师尊他老人家的女儿带人前来。”

“什么?”高阳大惊,这才想起以前那便宜师傅逝去之时有过交代,要让他女儿前来上柱香,他这女儿名叫叶翩翩,因自幼是丧母,乃天华老道也就是高阳的便宜师傅,天华老道一人拉扯长大,十二岁那年因资质与其亡母乃逍遥派外门弟子,玄云观中又无高深法诀,是故天华老道将叶翩翩送去了逍遥派学艺,临死前都不得见。

高阳连忙起身,下了高台,说道:“师姐人在何方?且带我前去迎接!”

无名与无天长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都自笑道:“师妹正在护法殿,教主且随我等前往。”

高阳想了想,又命空灵敲响了两次金钟,不多时,白庄、向铁等亲传弟子前来,都拜过高阳,高阳说道:“你们且随我见过尔等师姑,却不可失了礼数!”

“是,师尊。”白庄等人虽没听说过有甚师姑,却不敢有违高阳话语,连忙拜道。

随后高阳便带了众人,由无名与无天引路,过天桥,一路而行,弟子所见,都自见礼。不多时,就到了一座九宫殿,门外有弟子守护,黄甲带队,见了高阳法架,连忙拜道:“弟子拜见教主。”

高阳自不理会,只是随着无天与无名进了大殿,就见一群身着白纱长服之人,素带云袖飘飘,一行有十四人,八男六女,男的英俊,女的貌美,为首一人,是一女子,生的貌美绝伦,脸上显忧郁之色,我见犹怜,手中撑着一把素白纸伞,无绘画,无字迹,素白一片,与身上云纱相衬,仿若云中仙子。

高阳进大殿,无天与无名就自动分立在左右两边,叶翩翩等人也都起身,高阳上前,至叶翩翩面前,打量一番,只一眼就见这群人都真元凝聚,眉心透光,显然成就了元神,都是炼气化神之辈,随后收回目光,看着撑伞女子,与师尊给自己看过的画象相差不大,一小时一长成罢了,当下就稽首而拜:“师弟无量,见过师姐。”

“师弟有礼了。”叶翩翩连忙道万福。

高阳又对叶翩翩般后众人稽首:“贫道无量有礼了。”

“道友有礼。”众人都还礼。

高阳对身后弟子六人喝道:“还不拜见师姑?”

六位弟子连忙大礼向叶翩翩参拜:“弟子等人见过师姑。”

叶翩翩忧郁的神色微微见宽,微笑着让众弟子起身。

见礼过后,高阳才安排众人落座,又命人上了茶水、灵果,高阳就坐了主位,无天与无名坐在叶翩翩等人对面。众人喝过茶水,品了灵果,一时无言,高传音问无名:“可曾对师姐说过师尊的事情?”…,

无名微微点头,高阳得到了答案,沉吟片刻,对叶翩翩说道:“师弟本想过一段时间,待我玄教诸事了结,就去寻师姐一趟,不想师姐却先回来了。”

叶翩翩双手紧紧握着纸伞撑杆,声带颤音:“可惜还是来晚了,我想前去爹爹墓前祭拜,师弟能否带路。”

“自然。”高阳当下就对左边的空灵说道:“你且代我招待一二。”

随后高阳便起身,无天与无名还有六名亲传弟子跟随,叶翩翩起身跟在后头,其它逍遥派十三人对视一眼都自觉留下。

出了大殿,升云和毕利将云光升起,托在众人脚底,按无天和无名指点,落到龙头山下,一片幽谷丛林,靠山之处,修有一片墓地,在墓地前落下云光。

这片墓地是以前玄云观历代祖师所安息之地,寻得天华墓位,叶翩翩就扑上前去,掩嘴而泣,高阳与无天无名三人都拜了拜,命白庄等人也拜过,对升云说道:“你且去将祭拜之物拿来。”

升云自是领命而去。叶翩翩跪在墓碑前,没有失声痛苦,只是默默流泪,高阳见得她还是撑着纸伞,身影萧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不多时升云便取来祭拜之物,上前摆布,叶翩翩上了香,又磕头而拜,众人都在后面礼拜。

一切完事,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叶翩翩还跪伏不起,泪都干了,眼都红胀起来,看着憔悴,高阳不忍,上前说道:“师姐,还请节哀,师尊在天有灵恐怕也不忍看到师姐伤心难过。”

叶翩翩回声说道:“还望师弟帮忙安排一下我那些师兄妹们,我还要多待一些时候。”

高阳无奈,只得让无名和无天前去处理,又让众弟子一同回去,只余自己一人留下,正有些事情需得说清。

无天等人告退,这边沉寂下来,只有高阳手中的大千演绎图发出蒙蒙紫光。

两人沉默许久,叶翩翩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爹爹将玄云观交到师弟手中,师弟才短短几月,就将玄云观发展到如今地步,我爹爹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了。”

高阳沉默不语,叶翩翩又道:“只是我记得,玄云观中无那高深法诀,只有一门法术传承,如今传到师弟手中,却有如此变化,玄云观也变成玄教,但不知玄教根基是为甚?”

“唉。”高阳叹息一声,说道:“师姐请看!”一抚额头,一声磐响,头顶显出一片鸿蒙紫气,上坐鸿蒙紫气元神,元神眉心中的金光绽放,字体流转,似若华章经文,又似大道阐述,玄之又玄,观之不明,看之不清。

叶翩翩回头一看,顿时震惊,喃喃道:“这是什么?天书经文?”

高阳不知天书为何物,只是说道:“此乃我黄庭大道。”

“你说玄教非玄云观?”叶翩翩寒声喝道。

高阳点头,却说道:“玄云观即是我玄教。”

叶翩翩顿时脸色变换,最后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既然你还认玄云观与玄教一体,我曾答应我爹爹,学艺有成后自会回来帮我爹爹将玄云观发扬壮大,如今你既受我爹爹观主之职,又打下如此根基,成就一方教主,我自当还是玄云观门人,只是不知师弟收不收。”

高阳长松了一口气,收了紫气元神,笑道:“师姐明白就好,只是师姐是为逍遥派门人,如何脱离?若是师姐脱离逍遥派,自当是我玄教中人。”…,

叶翩翩紧咬朱唇,半晌过后,方才说道:“想要脱离却是艰难,但听两位师兄满口称赞师弟手段厉害,难道师弟就不能予我一个方法么?”

“哈哈。”高阳一声大笑,目光闪烁起来,说道:“师姐现在所在的逍遥派,吾亦有资料,更有一个方案,可让师姐不受叛门之罪名,又可回归我玄教正宗,只是此方法怕是要让师姐费些手脚。”

“哦?”叶翩翩来了兴趣,问道:“但不知是何方案?”

高阳嘿嘿一笑,说道:“方案也简单,无它,我玄教将其逍遥派吞并就是。”

叶翩翩脸色一变,面露惊色,说道:“师弟,师弟,你,你可知道逍遥派的实力底蕴?莫要信口雌黄才好!”

高阳微微一笑,说道:“逍遥派实力如何,我自然知晓,此事并非不能,只要师姐能在内中助我一臂之力,我自有办法将逍遥派吞并。”

叶翩翩奇道:“到底是何方法?”

高阳笑道:“方法简单,只要师姐坐上逍遥派高位,那时只要师姐能说上话就可,其它事情自由我来处理,不知师姐在逍遥派身处何位?看师姐带的那十三人,应该地位不你吧?”

叶翩翩突然脸色青红变换,说道:“不瞒师弟,我现为逍遥派首席弟子,此次出门,实为躲避逍遥派掌门之子的纠缠。有其阻拦,事事不顺心如意,莫说还要助师弟做高层内应了。”

高阳听得眨巴下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师姐想要如何对付此人?”

叶翩翩皱眉,说道:“此人想要强逼与我,师弟可有一劳永逸之法?”

高阳想了想,说道:“师姐可知道终南山大会?”

“自然!”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我受周国公主邀请,本不想趟那浑水,如今却要走上一遭了,师姐到时可与那人一同前去,吾自有方法对付。”

叶翩翩见高阳神情有此凝重,便说道:“师弟若有麻烦,何必前去?”

高阳微微一笑,说道:“不得不往,一为我玄教往后发展,二为师姐此事,三为拂云公主人情与联盟,四为乱中取利,五为开明眼界,六为防敌于未然,有此六条,不得不往矣。”

叶翩翩听得皱眉,前面五条还罢,但却不明第六条用意,何为防敌于未然?但高阳不明说,也不好相问,只是说道:“好吧,我一切就依师弟安排就是,只是我还要在此住些时日了。”

“玄教便是师姐家中,师姐安心住下就是,反正还有几月时间,且不先着急。”高阳笑道。

阳之:写到这里,要进入下一卷了,剧情就要全面展开,也会发展迅速,阳之会尽量减少多余水文,后面会更精彩,请多多支持,谢谢……

第七六章 化神后期,法宝终成

阳之:写到这里,第二卷开始,剧情就要全面展开,也会发展迅速,阳之会尽量减少多余水文,后面会更精彩,请多多支持,谢谢……

却说高阳将叶翩翩等人安顿,又自家计算一翻,已经是第二天。

高阳从飘渺宫九层下来,到第一层大殿,唤来空灵,说道:“你到宫外,将金钟敲响两次。”

空灵知道高阳是有事要吩咐,当下就领命出了宫外,到左边钟台,法力一摄那钟锤,紫光闪闪,往金钟猛撞过去,铛!金钟敲响,雄浑悠扬,瞬间传遍玄教,还不待声音停止,空灵再度敲响,随后便回宫负命。

不多时,无天、无名还有白庄、向铁、向花无、升云、毕利、太虚子,共八人全部聚来飘渺宫,见得云床上的高阳,连忙上道拜见,高阳让众人起来,说道:“召你们前来,乃有要事需得交待。”

“谨听教主,师尊吩咐!”众人拜道。

高阳说道:“还有三月多时间,我便要前去参加那终南山圣会,需得准备一番,无名长老,待会儿我会交你一张清单,乃我炼丹所需的药材,你去给我找来,还有那聚灵丹、培元丹、养气丹这些药材,你以后都要备齐,可多不可缺。”

老名听得就拜道:“是,教主,无名下去之后就颁发任务。”

高阳想了想,说道:“我这里还有些法宝,你们拿去祭炼。”

说罢,一挥袖袍,霞光闪过,面前就多出十数件法宝,被霞光包裹,沉浮不定,高阳伸手一指,那一套周天乾罡阵旗与那颗血珠飞起,飘落到无天身前,说道:“这是一套阵法,长老可令弟子布在山下,长老再将那七煞阴魂阵布在山门四周地下,这血珠颇为不凡,长老就拿去祭炼,还有,长老守护我玄教安危,再予你一件镇殿之宝。”

说罢,就又将魁阴神座落到无天身前,又说道:“这魁阴神座虽然歹毒,却威力不凡,长老若是有心,可将之打入地下,日夜吸纳阴浊地煞之气,与那七煞阴魂阵一起,威力将加强十倍不止,就算炼神返虚人物进来也要落得个凄惨下场!”

无天听得,顿时大喜,连忙接过,都收进了百宝囊中,拜道:“谢教主恩赐,无天必不负教主所望,定保我玄教安全,不叫些小侵犯。”

高阳这般安排也是出于自家土遁术与那兵家暗渡陈仓之术的考虑,上有周天乾罡阵,地下有七煞阴魂阵,加上魁阴神座,两相守护,玄教可谓铜墙铁壁!

随后高阳传了祭炼之法,将剩下的法宝收起,说道:“剩下这些可当任务奖励,无名长老你可以之鼓励我玄教门人。”

“是,教主。”

高阳又扫视一番自家六位弟子,说道:“这几月时间,你们除自身修持之外,还要帮为师监管我玄教教规,整顿我玄教威严,若有犯事者,都要重罚!”

“是,师尊!”众人不敢怠慢,连忙拜道。

随后高阳又吩咐一番,待事情与教务交代清楚,这才让众人退去,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林飞瑶将众人送走,听高阳吩咐将宫门关了。

时间匆匆而过,眨眼间就是三个月过去。

玄教又招收了三次外门弟子,不下百人,如今玄教人数共有近千人,可谓繁荣昌盛。

门下弟子个个为得贡献,任务必争,勤奋若修,又有高阳每日讲法,作那思想工作,可谓人心凝聚,都尊无量。…,

经三次月圆之夜,星辰精华大开,玄教门人个个都修为大进,无名与无天也都凝成元神,高阳底下六位弟子更是进展神速,毕利与升云先后进入炼气化神中期,白庄、向铁、向花无三人稳稳在炼精化气后期,太虚子更是不凡,竟然也是后期之境,还有林飞瑶,总在高阳身边,丹药不少吃,本身资质又不凡,亦是后期之境,都可御器而行。外门弟子亦有百多人进入内门,玄教整体实力可谓提升数倍不止。

如今那玄教宫殿,个个日夜受禁法加持,虽还不成法宝,却也有神异之处,放出毫光不说,宫外都有云雾萦绕,那飘渺宫更是经阳光一照,如那白云般模样,真个如云中宫殿。

看着玄教实力日益飙升,若非对那炼神返虚人物还有些忌惮,又加上最近时忙,高阳都想点齐人马,杀上真元宫。

高阳这些时日,除了祭炼大千演绎图,开坛讲法,就是开炉炼丹,借交那聚灵丹与拂云之时,答应了一同前往终南山,只是微有不爽的便是那真元宫之人也将一同前往,高阳却也不好多说,只是多做些准备罢了。

高阳现在所炼的丹药不同与以前,乃坎离丹经上所著的上乘丹药,分有三种,一为‘天王筑元丹’,炼气化神之境增加法力所用,数百种药材合炼,吃得一粒可抵三年苦功;二为‘天王续命丹’,乃疗伤圣药,滋补内伤外伤,就算肢体斩断,用上以真元化开涂抹,也能重新接续;三为‘天王补神丹’,此丹药是内用元神,壮大元神精气所用,以备元神消耗过重所用。

这三种丹药实为难炼,高阳开始炼制之时,往往炸炉,若非坎离丹鼎是自家法宝,说不得还用弄得狼狈不堪。

后来掌握技巧,都在一月之后,便炼制起来去过废时,往往一炉丹药震要三天才能炼成,期间不断用三昧真火炼化,又要调合内中药性之阴阳,参水火之运用,化坎离之妙用,若非有离合仙光与坎离丹鼎专为炼这丹药而制,怕还要废心废力!如此三天炼一炉,一炉所得,却仅有九粒罢了!

两月所得共一百八十粒,天王筑元丹就有九十料,天王补神丹有六十粒,天王续命丹有三十粒,借这些丹药,高阳修为那是猛涨,加上三次星期精华洗涤炼化,元神如今似液非液,似气非气,真元更是饱满,修为已经稳稳在炼气化神后期境界!如今丹药只各剩三十粒。

这天清晨,飘渺宫中突然冲起一道彩光,光华冲进云霄,紧跟着传来一声大笑。

玄教众人都自听闻,都自骇然:“教主祭炼的那件法宝这么快就成了?”

“这是什么法宝?怎么有这般多气息交杂,却混为一体?”

叶翩翩带逍遥派之人从玄武宫走出,叶翩翩撑着纸伞,回眸一笑,说道:“你们且随我去见过玄教教主。”

逍遥派众人都自笑道:“正要如此。”

当下叶翩翩便带了众人从天桥而走,如行云端,衣袖飘飘,好生飘逸。不多时便到了飘渺宫前,有一人上前叩门。

林飞瑶将宫门开了一条缝隙,见了来人,就笑道:“诸位可是要见教主?”

众人都应是,林飞瑶说道:“且等候一番,教主刚炼成法宝,正在清心沐浴,诸位还请殿中相候,我这就前去通报。”

“有劳林仙子通传了。”众人在些数月,知高阳神异,都不敢失了礼数。…,

林飞瑶咯咯娇笑一声,就领着众人进了殿中,上了茶水,这才向上方九层而去。

高阳正在九层偏房沐浴,用的是山中泉水,也无加温,虽属冬季,却无一丝不适,空灵正在门外候着,这时林飞瑶上来,就对里面喊道:“教主,逍遥派诸人求见。”

“哦,知道了。”高阳回了一句,心中想道:“如今快至年关,看来他们是要回逍遥派了。”

过有一刻钟后,高阳从房中出来,依旧是那八卦紫绶衣,头发用一白玉簪子盘起,还有长发披在脑后,两鬓垂胸,加上其五官如玉,剑眉星目,十足的美男子,但双目顾盼之间,却有一股威严,是久居上位而积威所成,林飞瑶看着眨眼,说道:“教主又长大一些了。”

“噗哧。”空灵听得笑出声来,赶忙进了房中收拾。

高阳听得面皮抽搐,一拍这丫头脑壳,喝道:“没大没小,还不去前面带路。”还不过瘾,又捏了她那粉嫩的脸颊一把。

林飞瑶嘟着嘴哼哼两声,通红着脸不再多言,就往前引路。

到了一层大殿,高阳径自来到叶翩翩面前,稽首道:“让师姐与各位久等了。”

“不敢,不敢……”众人连忙还礼,叶翩翩微微道了万福,打量着高阳一眼,神色复杂,说道:“经三月之时,观师弟掌教,门徒激进,布教有方,传法有道,教规严谨,内外一心,师弟真不愧为一教之祖也!”

高阳听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师姐谬赞了。”

“当得当得。”其余逍遥派之人都赞叹。

高阳心中暗喜,这将是以后的一个引子,当下也不多说,客套过后,便问叶翩翩:“师姐此来,莫非是要回逍遥派?”

“正是如此。”叶翩翩又欠身说道:“我们此来是要向师弟告辞,年关将至,不得不回。”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师弟我也不好强留,师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叶翩翩对身后众人一个眼色,其它人都自告退,出了宫外,高阳从百宝囊中取出三支小巧玉瓶,交到叶翩翩手中,说道:“这是师弟我最近炼就的丹药,每瓶中都有十粒,师姐且拿去。”

当下又将功效与用法说了,叶翩翩听了连连推辞,手中纸伞都飘浮起来,却推辞不过,双手最后都被高阳手握住,只好羞红着脸抽手收下,高阳干笑两声,又从怀中取出早先备好的一粒金豆,更有一张画纸,一同交到叶翩翩手中,说道:“这两样东西师姐且带上,以后可借此物联系。”

叶翩翩接过,都收进了袖中,又说道一会儿,就告辞而去。

第七七章 半路血光,趁机算计

一辆车驾在天空百丈处飞驰,这车以灵禽飞兽为驾,兵士拱卫,车以金玉打造,刻龙凤祥瑞,下有四轮,白云托底,正在天上飞驰而过,座有三丈方圆,顶有华盖,四角柱立,四周无车门,外有兵士守护,还有一群身着不尽相同道袍之人拱卫,分了四方。

车内正坐有四人,两青年男子,两妙龄女子,一男子身着八卦紫绶衣,谈笑自若,风度翩翩,不是高阳是谁?另三位正是真元宫宫主应杰、真应宫宫主迎丝、还有拂云公主,拂云正坐在里面,正是主位所在,笑道:“无量教主的玄教如今蒸蒸日上,加上教主之大才,兴盛乃是必然,想来以后也能成就一方道家圣地。”

“哈哈。”高阳坐在左手边,看了对面应杰一眼,一语双关的笑道:“公主过讲了,我玄教还无那等底蕴,将来的事情多有变化,谁能尽知?”

应杰面皮抽搐,阴沉着脸,却不回话,迎丝却笑道:“无量道友过谦了,玄教后来居上,如今成我龙虎山第一,却是名至实归,此次我等作公主所邀,还当以道友为首。”

“哼!”应杰冷哼一声,却闭目不言,如今高阳已坐定左位,确实当以之为首,高阳却苦笑道:“我玄教素无名声传出,恐有不妥之处。”

原来终南山之会,邀的是道门势力,众人都受拂云所请,拜会之时,还要提一家名号,高阳被拂云按在左位,意思便是要提玄教之名,迎丝怀清等真应宫之人因有交情,自是无不应,但应杰却脸色阴沉,心中不爽,尽显在脸,但高阳强势,法力实是高强,他应杰自认不敌,是故不敢多言,方才有开头言语。

“如此岂不更好,正可名扬三国。”迎丝狡黠的笑道。

“咯咯……”拂云听了顿时发笑。

“咻咻咻!呲呲呲!!!”

突然一阵尖锐声冲霄而起,打断了拂云的笑声!

“不好!!!”

众人大惊,有那将领喝令:“护驾!!!”

士兵止驾抽刀,操戈布阵,高阳等人凝声一望,数十道血光冲天而上,到了车队头顶汇聚,一个反卷而下,轰隆一声,血光炸开,如血瀑一般垂下,将众人全部困住,又起血雾,但见血雾弥漫,有那枫叶飘洒而落,众人只觉血昏一片,竟然看不见三丈之外的情景。

高阳大惊,立身而起,跳下车驾,就来到玄教众人身边,此次只带了空灵、升云、白狼、黄甲四人,四人见高阳出来,连忙上前护在周边,其它人也都跳下车驾,拂云与迎丝都到高阳等人一旁,迎丝皱眉道:“怎么是血阿派手段?他们不是已经被剿灭了么?”

拂云脸色难看,说道:“血阿派是被我父王将之剿灭,但却还有一些余孽逃脱。”

高阳说道:“恐怕不妙,这些人好似专门在此地等候我们。”

“哈哈哈哈……”

却在此时,一阵阵大笑响彻起来,四面八方都是笑声,众人只能看清三丈之内,余外都是一片血雾枫叶,众人都皱眉,却又听到一道嗡声作响:“枫叶过处,寸草不生!”

“拂云,你指使军队灭我血阿教,今日我孤叶城就来让你偿命!”

话音刚落,血雾一阵翻腾,就见数十道血影从枫叶中扑将出来,钻进了外边士兵体内,只听:“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但见被血影扑过,瞬间就皮肉干瘪下去,咯咯响动间,身子抖筛,软软摇摆,精血骨髓被吸干,迎风一吹,就是一张人皮飘落,血影又从中冲出,往下一目标扑去。…,

“孤叶城?”拂云大惊,连忙将火珠祭起,化一片珠形火海将剩余众人裹住,血影扑不进来,又飞回了枫叶中,拂云方才骇然道:“怎么是这老魔?”

“孤叶城?这不是血阿派大长老么?”高阳瞬间想到此人资料,顿时心头大震,往那飞扬而下的枫叶一看,顿时头皮发麻,这些枫叶血腥嫣红,这些枫叶似法宝似神通,乃是孤叶城一身神通所在,花费数百年祭炼,其更是丈此物渡过了一九天劫,乃是实打实的炼神返虚人物,比之龙虎山中不敢出来渡劫的不知强上多少倍!这枫叶每片都是用百人精血魂魄炼成,这里的枫叶足有成千上万之多,这要杀多少生灵啊?

“哈哈哈哈!出自皇家,就是身家不菲,可惜对我无用!修罗枫焰,着!”

话音落下,就见那满空的枫叶全部燃起血焰,往火珠护罩上扑落而下,贴在火珠罩上面,立时就听噼啪炸响,那血焰竟然将烧的如冻结一般,炸响过后就片片泯灭,血枫又往内中落下,拂云惊叫一声:“不好,此修罗枫焰至阴至损,出于幽冥,我这地火抵挡不住,无量教主助我!”

“自当尽力!”高阳应道一声,就将坎离丹鼎祭出,头顶上涌起一片金光,内裹丹鼎,放出万丈金光,伸手一指,鼎盖开了,嗡的一声从中涌出如潮汐般的离合仙光,冲到火珠外,包裹一层,与那修罗枫焰瞬间接触在一起。

嗤嗤嗤声作响,只见轻烟大冒,那血焰只一下就缩小一圈,金光将血枫托住,立时就落不下来,那孤叶城惊叫一声:“离合仙光?”

魔道法门,开始修炼采外补内,吸纳的是血肉魂魄,法门也多依此而修炼,威力大则大矣,却都走旁门捷径,又都炼于极处,往往一路通底,不分阴阳,都是至极之道,是故多有其它法门克制。

就如这血阿派的法门,至阴至损,至阴至秽,一点阳刚也无,修到炼气化神之境,更是走那极端,将血肉与阴神吞噬,化身血影,自此血影既是真身元神所在,若是扑中人身,吞噬他人血肉精华,一路采补下去,自然进步神速!但这般修炼,有阴无阳,却受至刚至阳之法所克,高阳这离合仙光更见奇效!

这离合仙光,乃参先天坎离妙用,运转的是阴阳玄妙,又取阳罡之气与先天坎之奥妙炼成,可谓阴阳俱在,至阳至刚显与外,坎离妙用在其中,分合由心,正是那至阴至秽的法门克星!

“不错,正是你这邪魔外道的克星!”高阳喝道。

“好好好,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孤叶城爆怒的声音传来,大喝一声,就见那万千枫叶齐齐一颤,喷出万万道黑丝,血焰附着其上,汩汩而燃,就往内中挤压而来,孤叶城喝道:“我看你这离合仙光能阻我这浊丝血焰网到风时!”

“我支持不了多久,诸位可有办法?”高阳立时就觉吃力起来,左右一看,对众人问道。

“是极,诸位快想些办法才好,否则性命不保矣!”拂云也焦急喝道。

迎丝、怀清等真应宫中人,她们脸上泛苦,说道:“我等法门都不能制效。”

高阳又看真元宫之人,应杰等人神色变化,似在犹豫,过有半柱香时间,竟然都不说话,高阳看得大怒,拂云脸现恼色,高阳只气得把手一指,射出一道金光,迎风一涨,化成一座尺高的小巧金塔,正是宏净塔,金光大作,悬浮在众人头顶,放出金光,将外面火球罩撑起,拂云立时压力一轻,高阳对迎丝和怀清喝道:“你们都进我塔中,将法力加持进去,任我调用,可保无恙!”…,

又对李云、洪从和毕天方等将领说道:“你们也带兵前往,一同照做就是!”

说罢,将手一指,塔底涌出一片金光,将众人卷起,众人也不反抗,都被收进了塔中,高阳又对拂云说道:“公主与我一同进去,待会我自有办法冲破这血雾。”

拂云话也不说,只是点头,高阳立时将脚一跺,一片紫光涌起,就将身边众人都自裹住,往上一纵,就没入宏净塔中。

“啊呀!宏净塔怎么在你手中!小子,原来事情败露全是因你而起,今日不将你们杀了,我暂不为人!!!”宏净塔一径露面,孤叶城顿时爆怒万风,但见那血焰熊熊而燃,火势大增,浊丝血焰网更是往内陷入三尺之深,离合仙光节节败退。

“啊!竖子安敢如此算计我们,无耻之尤!”应杰等人见高阳带人瞬间钻进了宏净塔,顿时气的爆跳如雷,又见外面孤叶城攻击凶猛,只骇得脸色苍白,一时间又气又惧,脸色白了青,青了红,作那三般色彩。

“哈哈!”宏净塔中传来高阳大笑声:“孤叶城,你若敢现出真身,吾就能将你轰杀至死,藏头露尾,小人尔!还有你真元宫,亦是小人行径,先前夺我玄教战利品,吾还未找你们算帐,如今大难当头,还不出力,想要留着手段作甚勾当?算计我不成?哼!”

话罢,宏净塔一震,那火海一缩,附着在宏净塔中,离合仙当亦收缩而回,裹在塔外,那浊丝血焰网挟带万千枫叶,顿时包涌而至。

应杰等十数位真元宫之人顿时脸色狂变……

第七八章 图有玄妙,书中有界

应杰等十数位真元宫之人顿时脸色狂变,大喝一声,都将手段使出,金光聚顶,各凝金龙之身,垂下金光卷护,龙吟大泽,连成一片金云,数十条金龙在云光中穿梭,探爪露头,浊丝血焰网挟万千血枫而来,兜头裹来,宏净塔金光琉璃之色,那血焰血枫血影浊丝俱都靠近不得三尺之内。但真元宫等人法术与之一碰,立时嗤嗤作响,白雾轻烟升腾,金光云气瞬间就缩小一圈,那金龙法相之身,摇头摆尾,张牙舞爪,抓摄连连,却一丝也破不开浊丝血焰网,枫叶更是徐徐下落。

真元宫众人顿时脸若死灰,应杰狂喝一声:“此时不拼命更待何时?”话音未落,头顶冲出两道金色光芒,是两颗金珠,色作琉璃,飞进了金光法云中,落到了自家金龙法相面前,一镶顶门作龙珠,一含在龙口;其余之人也都大喝一声,都将两颗金珠飞起,归了自家金龙法相顶门与龙口!众金龙齐齐仰天咆哮!

“昂~!!!”

龙吟大泽,有那顶门中的金珠金光大作,如针线毫芒,亿亿万道,有那音波从龙口中的金珠发出,如波涛激荡,合着金光往外狂冲,宏净塔如波涛中的一片叶舟,被一股大力推出三丈之外,那浊丝血焰网如充气的气球鼓胀,枫叶都嗤嗤作响,冒出一阵白烟,血焰都略微暗淡下去,五丈之内便被空出。

“好好好,好个元龙法相,天龙吟唱!”宏净塔中高阳等人在第一层,却将外面的情形看一清二楚,那金珠都是法宝,应杰手中的更是中级法宝,抵在上方,抵挡了大半,若非两方法力境界相差太大,只怕这一下就能冲破屏障,只是高阳冷笑连连,叶孤城冷哼一声,就见那枫叶复又血光大盛,血影飘飞,血光万道,血焰熊熊,猛然挤压而下,那金波就慢慢被压缩。

高阳对众人说道:“待我施法冲开这血网,诸位将法力加持入我这宏净塔,作那动力推动,必可一下而破!”

“这,无量教主。”拂云却心有不忍,对高阳求道:“教主能否带真元宫一起,毕竟都是我拂云带出来,若是拂云如此丢弃,岂不令人寒心离德,还望教主答应,拂云事后必有报答。”

高阳锁眉,拂云如此开口相求,也不好拂其脸面,只是沉吟片刻,说道:“救他们也可,只是他们得要还些利息。”

拂云大喜,笑道:“教主与其恩怨自行处置,拂云只要他们别在我手下死去。”

高阳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掐了法诀,提声说话,声传塔外,喝道:“应杰,你等听着,若想入我宏净塔随吾脱困,你们需得将元龙法相,天龙吟唱之法还有得自魁首派的好处,俱要交到我手中!”

应杰等人听得脸皮通红,又要使力对抗孤叶城,只脸皮通红胀紫,应杰叫道:“笑话!想要我真元宫法术神通,你有何本事带我们离去?”

“哈哈,死到临头还要做那鸡鸭之态,也罢,就让你等看我手段!”

高阳大笑,祭出一图,乃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光飞卷而出,将宏净塔通体一裹,现了一片白面图背,也无光芒放出,甚无异样,发力一催宏净塔,如游鱼进入水中,直接就钻进了上面浊丝血焰网中,四处游走,那血焰、血光、浊丝、枫叶都不能阻之分毫,所过之处,沾到图上,不起丝毫烟火,向两边划开。…,

“啊,什么法宝?”四周响彻起孤叶城嗡声惊叫声。

游弋一圈,高阳御塔电闪而回,到真元宫等人头顶,说道:“快快给出答案,迟则不候!”

真元宫众人立时脸色变换,迟疑不定,应杰传音给众门人道:“魁首派所得好处就罢了,两门法术神通也可给他,反正无我真元宫专门炼气法诀配合,他得之无用,先保命是急,以后再做过计较。”

真元宫众长老都点头,应杰喝道:“都为一方之主,却要说话算话。”

“哼!贫道说话自然算话!”高阳冷哼一声,催动宏净塔,涌出一片金光,就将真元宫众人一卷,收进了塔中,拂云等人俱在,也不怕后事如何。

高阳清喝一声:“诸位助我!”

拂云、迎丝等人齐喝一声,都将法力使出,化成光柱都打进宏净塔中,高阳大喝一声,发力一震,宏净塔嗡的一声如一道电闪也似,就冲进了血网,就要往血雾外冲去。

“想逃?休想!!!”却听孤叶城一声大喝,从枫叶中冲出万千血影,电光而闪,聚在一处,便化一百丈血人,伸手一捞,就往宏净塔抓来,高阳大惊,立时方向一变,那血人大笑一声,伸手一指,四周血雾汹涌,化一血光大手,在前又来抓摄,高阳无奈,只得再变方向,那血人只将血光抓摄,枫叶四处飘飞,时不时就往宏净塔裹来,血人叫道:“看你如何破我一叶障目之术!”

高阳听得脸色阴沉,一边指使着宏净塔乱飞,不让孤叶城抓到,一边思及对策;这孤叶城已经将自身炼的与枫叶一体,血影万千,都是无形无质,又阴损至极,非至阳之物不能伤之,这让高阳最厉害的手段乾罡剑阵都不能使用,法力又相差太大,坎离丹鼎都不能一击奏功,只有防御之效罢了,现在更在人家法术当中,要从内而破却是艰难。

孤叶城所化百丈血人抓摄连连,几次差点抓住宏净塔,狂笑叫道:“哈哈!待我将你用法力拿住,以我拜神移魂术将你神魂毁灭,如此异宝,全仗本身材质之功,岂是你这小辈所能拥有?正好让我拿来重新祭炼,将来必是一件珍宝,哈哈……”却在此时……

“昔者初民,见天地万物,变异不常,其诸现象,又出于人力所能以上,则自造众说以解释之……”

突然一道清朗又似朦胧的吟唱声响起,有那金字冲空,音波滚荡,如海啸而起,光芒万丈,只冲得血雾翻腾,那金字冲进了血雾中,化成种种幻象,或兽或人,或怪或妖,或魔或鬼,或仙或佛……,冲进过来,各放毫光,咆哮吼叫,栩栩如生,往孤叶城扑去,抓扯撕咬,连拖带咬,只将血人打的血光迸溅,光芒残淡,又有一道彩光自地下冲起,驱散了血雾,彩光中显一本黄皮书籍,书中化一流幻世界,众生灵就拖着孤叶城所化的血人往下面落去。

“啊!不!何人暗算于我?”血人脸上显了惊恐之色,却挣扎不得,只大叫一声:“枫叶不灭,吾便不死!”

砰!!!一声动天轰响震鸣,孤叶城竟然将血人自爆开来,顿时那方字所化的生灵便冲散成虚无,血光冲起一道蘑菇云,那黄皮书籍猛的往下沉去,光芒暗淡,彩光收敛。

高阳等人在宏净塔中突见变故,顿时微微一惊,还不及反应,孤叶城就自爆了血影之身,余威过后,还了天地晴朗,却见下方一座山头,方圆之内尽是荒芜,树木枯萎成干,花草俱死,四周飘落着片片枫叶,光芒俱无。…,

突然一片枫叶颤动,瞬间万千枫叶齐聚,化成一血袍之人,面白血睛,对宏净塔大吼一声:“毁我血身,不死不休!”就化一道血虹往北面遁去。

“哪里走!”

高阳大叫一声,只来得及发雷一震,一道紫雷从宏净塔中冲出,电闪而至,劈在血虹上。

“啊!”一声惨叫响起,血虹坠地,落入山间消失不见。

“可惜!”

众人都叹惜一声,高阳却对众人说道:“不知是哪位高人相助,待我前去见过,诸位且先在我塔中,以防不测。”

拂云说道:“教主却要小心。”

高阳点头,便出了宏净塔,紫云托底,伸出左手来,宏净塔便落到手上,高阳见得山头有一人影,微微一颖,脸色一变,暗道:“怎么是他?”

身形不停,飘身而下,落到山头,顿时一股刺鼻恶臭扑鼻而至,高阳险些呕吐出来,连忙封了鼻识,方才到那人身前,只见此人赤脚而行,浑身衣物破烂,面黄身瘦,印堂更隐隐有发黑之状,可惜被他纷乱的头发遮住,高阳也是运足目力方才见得,乃一老者,其身比乞丐还烂,衣不遮体,就见黑污沾染;留有长须,白黑参杂,白的是胡须,黑的是污秽,浑身有一股恶臭,此人正是讲法有异的那老者。

高阳向老者稽首,道:“多谢前辈搭救。”

老者开口说话,声如沙磨,道:“教主为何不问我为何在此?咳咳咳……”说完大声咳嗽,胸膛起伏,嘴角溢出暗红色的污血,更是一股恶息薰起,冲进了宏净塔中,内中顿时忙乱大叫,高阳连忙左手一震,宏净塔放出一层蒙蒙金光附着,这才阻了味道。

高阳见了,知这老者伤势不轻,道:“你听我讲法有四月,每次皆未能有所得,却不曾一次离去,身有暗结,却以凡人之躯而行外,你心意之坚,实是我平身仅见,你我也算有一场缘法,你随我前来,可还为我黄庭妙法?”

“咳咳。”老者大声咳嗽,过半晌方才止住,胸膛嘴上已经是暗血污秽一片,其却不理,只是脸色疾苦,说道:“正如教主所说。”

第七九章 收得佳徒,木牌对语

高阳凝声问道:“我黄庭玄妙只传我教门人,你要我黄庭玄妙大道,却要以何姿态?”

老者嘴唇蠕动,颤巍巍而拜:“吾愿拜在教主门下。”

“哦?”高阳惊疑不定,却不上前扶他,只是惑道:“我看你所学亦是玄妙,修为也甚是高强,为何选拜我为师,而不用那强抢之态?”

老者神色更苦,回话说:“无力也,咳咳……”

高阳见他咳血不止,心有恻隐,说道:“你将来历说与我听,若是属实,我可考虑收你为徒。”

老者听了大喜,连忙说道:“吾今有七百余岁,也无师承,当年机缘巧合,偶得一炼气之法,摸摸索索,废两百余年苦功,炼神返虚,得享仙寿,但所学已到尽头,眼看天劫将至,却因半部天书而与人争斗,受暗算而成如此模样,败得一身污秽,终身不进,法力元神被锁在体内,天劫也感应不出,想死也都不能,只做个行尸走肉模样,见人不得,如今已经是五百年了。本途经朝龙镇,本意采集民间传说议论,借以考察民情风俗,街谈巷语,道听涂说,化吾之书著,盖以字说。”

“咳咳,听传教主神异,便前往一见,正是教主讲法之时,却不想教主之法竟能将我体内一身污秽法力化去。”说到此处,老者更是咳血不止,那污秽似都与血液相连,暗红一片,咳出之后就凝结成块,甚是可怖,过得半晌,咳嗽方止,老者又道:“只是吾资质愚笨,听不到后面精义,但此乃吾脱身之望,故不肯离去,还望教主怜我诚心所向,恳请收我为徒。”

说罢,老者连连叩首,高阳动容,脸色一变,脑海中灵光一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连忙拜道:“我本名叫虞初。”

高阳脸色更是怪异,想起那小说一道,便问道:“你说那书中幻界是你采集民间传说议论,与民情风俗,街谈巷语,道听涂说,以秘法所炼?此法乃你独创否?”

虞初又拜了拜,说道:“正是,我受限与凡身,法力元神俱用之不出,便以秘术炼成这件本命之物,经我五百年四处游走,采所见所闻,编辑而入,以秘法而凝聚,化一书中世界。”

高阳心神一震,沉默无语,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再问你,你是否诚心拜我为师,吾有言在先,我玄教规矩甚严,你既拜我为师,自当受我教化。”

虞初大喜,行大礼而拜,三拜九叩,呼道:“师尊在上,弟子虞初拜见师尊。”

行了拜师之礼过后,高阳命虞初起来,见其现在伤重,便拿天王续命丹出来,却不想虞初拒绝道:“师尊,弟子体内污秽出自九幽,已经与我法力结成一体,吃这丹药下肚,亦要受污,服之无用。”

高阳只得收了丹药,想了想,说道:“你先入我塔中,稍后我再传你黄庭妙法,可袪你内结。”

虞初大喜,连忙拜谢,高阳一震宏净塔,涌出一片金光,将虞初裹住,就收进了塔中第二层,又将内中拂云等人全部放出,只见一片金光飞洒而出,光芒闪过,拂云等人俱现身在周国。

“恭喜教主收得佳徒。”拂云与迎丝等人出来,就对高阳恭贺道。

高阳笑着一一客套一番,将宏净塔六到空灵手中,让她托在手中,转身对那应杰等人说道:“诸位,都是一方之主,却要说话算话。”…,

此话原封不动还来,应杰等人如被抽了数百耳光,脸色难看到极点,却不敢违言,只得将法术印到玉片中,交到高阳手中,冷笑道:“无我真元宫根本炼气之法,你要之何用?所炼不成,徒的让人笑话。”

“哼,此事不劳你们废心。”高阳冷笑,又道:“还有魁首派抄家所得,你亦要交出。”

应杰满脸通红,咬牙说道:“回到龙虎山,我自不会食言。”

高阳嘿嘿一笑,目光闪烁着,心中闪过计谋,竟然不与之计较,暗道:“且留个把柄,以后或可作讨事名号来用,师出有名,嘿嘿。”想罢,就说道:“希望你们莫要食言。”

“哼。”应杰冷哼一声不语。

拂云见事情处理完,便命兵士将车驾摆布,又邀高阳等人上坐。

一行众人便又往终南山方向而去。

终南山坐落于周、吴、陈三国之间,受三国供奉,乃被三国捧为道家圣地,共为国教。

终南山山高水秀,层峦叠蟑,气象万千,风景尤为幽奇。自来深山大泽,多生龙蛇,深林幽谷,葱葱郁郁,起有轻烟白雾,大都是那虎豹豺狼栖身之所;上方玄云空冥,飞禽鹤鸣,九天飞舞,各展身姿;这些其实都为陪衬,气象最甚处,当为主峰所在,只见一座雄峰独高千丈,云雾萦绕,鹤转灵禽而栖,灵泉瀑布而悬,珍果奇树而生,金光宫群而落,遁光云气聚散起落。

当得一仙家福地之称!

高阳等众人驾车而来,刚至终南山之外,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灵气,闻得一闻都神清气爽,高阳赞道:“此地好浓的灵气,风景幽奇,不愧为三国圣地。”

拂云笑道:“无量教主不知,这终南山地下埋有一条灵根,培育山灵,自是灵气深厚,加之终南山以阵法锁山,方才有此奇景。”

正在这时,车队还要前行,突然有一层云雾在前凭空显出,翻腾滚滚,众士兵在前都如碰壁一般,进不得丝毫,又有人喝道:“何人闯我终南山?”话音说完,从云雾中走出一群九人道士,都是修有元神之辈。

拂云遥遥喝道:“我乃周国第十七公主,拂云是也,此来参加圣会,还不放行?”

这群九人都自对视一眼,有一人上前说道:“即是朝会,那还请拂云公主按规矩通报所领何派?”

拂云说道:“龙虎山玄教便是。”

九人念道一声,有人轻咦一声,说道:“你们且等着,我这就前去报名。”随后就钻进了云雾中消失不见。

高阳对拂云说道:“怎么他们好像听过我玄教句号一般,这是何故?”

怀清在旁咯咯娇笑一声,说道:“道友贵人事忙,不知那龙虎大会之时的情景么?”

高阳顿时恍然,那时龙虎大会上确实有终南山弟子前往,想必是那时的事情了,高阳说道:“原来如此。”

高阳与众女说话,等了有一盏茶时间,那去人复回,手中拿了一块木牌,上前交到一士兵手中,说道:“这是你等号牌,此乃出入凭证,身份所向,当小心收好才是,诸位且随我等前往客房,自有人招待诸位。”

那木牌传到拂云手中,拂云脸上难看,面色阴沉,却不发作,只是说道:“有劳诸位了。”

“不敢。”九人按了章法,掐了数道法诀,法力打出,过有一柱香时间,那云雾方才翻滚中裂开一道口子,九人领车队而入,过后那云雾一涌,又自合起,过得一会儿,竟然缓缓消散,还了天空冥冥,高阳看的啧啧稀奇,暗道:“这护山大阵果然不凡。”…,

拂云脸色不好看,众人也一时无言,高阳不知何故,但现在终南山之人在前,却不好相寻,九人带队而行,至到主峰之下,乃一片幽谷,倒也有一些景致,但此时应杰、迎丝等人都脸色难看。

车驾落到中央一座宫殿,周按八卦方位各有观宇,九人带车队东到中间宫殿前,从中走出一人名老者,九人拜道:“贺长老,这是周国公主领队而来的朝会之人,还请贺长老招待一二。”

“嗯,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贺长老摆手让九人回去,又看了高阳等人一行,说道:“欢迎诸位来我终南山,只是法会还未到,诸位还请先随贺某往客房安歇。”

高阳一早打量这贺长老,顿时心头大震,此人身上平淡无奇,若非体内隐隐有法力波动,高阳绝对把他当作普通人物,心中叹道:“没想到随随便便就是一个炼神返虚的人物,终南山果是实力雄厚啊!”

拂云等人脸色难看,下了车驾,至贺长老面前,拂云将木牌拿在手上,问那贺长老:“我们报玄教名号,实力还在龙虎山其它门派之上,为何给我们木牌?让我等居他教之下?”

贺长老皱眉,说道:“据我终南山考察,玄教实乃不入流势力,自是拿这木牌。”

“噗哧”应杰等真元宫之人嗤笑。

高阳一听,顿时明白了众人异样,顿时大怒,指着那真元宫等人,问道:“真元宫在你们终南山当执何牌?”

贺长老说道:“木牌之上有铜牌、银牌、金牌,对应三国势力等级化分,以真元宫之位,可执银牌,真不知你们为何报玄教之名。”

高阳一听更是怒极,又道:“真元宫自甘排我玄教之下,为何我们不能执银牌?”

“无量你……”应杰等人大怒,脸皮胀的通红,却说不出反驳之语。

贺长老一见,就知高阳所说不假,又见高阳全身法力波动,是一行人之最,但如今已经发牌,若是收回,便是自打嘴巴,承认终南山消息不灵通,招待不周,如今正是人多之时,岂不叫人看着笑话?贺长老眼珠子一转,说了句:“一撇一捺,夕上夕。诸位可要理解。”

贺长老本以为此言要让众人愣上一阵,就可蒙混而过,不想高阳听罢就说:“元傍页,口中古。田上玄,牛多一。吾不与你计较也!”

第八十章 有感而寻,真个大谋

贺长老听了微微皱眉,还不及多过寻思,高阳又道:“还请贺道友带我等前往客房,我等确实乏了。”

贺长老被打断,听将后面高阳所说的‘吾不与你计较’当为同意,就对高阳、拂云等人稽首道:“好,诸位且随贫道来。”

说罢,就在前边引路,带众人到了八卦乾位最里面一座观宇,却是此处第一位,让众人入内,拂云交代士兵分布把守过后,送贺长老出观,复回了观中,一声令下,便将观门关闭,那贺长老一路而回中央宫殿,这时才有空凝眉思所高阳所说那两句话语,这一沉思,路走过一半,突然脸上青红变换,眼中三昧真火都喷了出来,却不敢声张,只得气极败坏而回,有那灰溜溜之态。

却说高阳等人正进内堂,那怀清咯咯娇笑个不停,花枝乱颤,迎丝问其故,怀清笑了良久,眸中波光盈盈看了高阳一眼,真个百媚横生,说道:“那老道说‘一撇一捺,夕上夕’意思为人多,后面叫我们理解。”

众人恍然,那拂云与迎丝顿时联想到一块,也咯咯娇笑起来,拂云指着高阳笑道:“没想到教主竟然骂那老道为顽固畜生,还让其无言,教主真个才思敏捷。”

真元宫众人也明白过来,想笑又觉不妥,只脸皮抽搐,好生怪异,应杰对拂云说道:“我等前时受了些轻伤,还要调理,先就回去歇息了。”

拂云自分了房间让他们去了,高阳与拂云、怀清等人谈笑一段时间,想及自己还对法会不熟,便问道:“如今正是初八,后天就是法会开始,但不知这法会有何规矩?”

拂云解释道:“也无甚规矩,如那龙虎大会一般,只不过分了三国势力交杂,不过都为道教之人,多有不对路,加上我三国利益恩怨,都在此上解决,到时教主与拂云一道,露头过后便能知晓了。”

高阳又问了细节,拂云也是第一次来参加,言语不详,倒是迎丝解答颇多,只不过三国利益化分在此次法会上分出高下,终南山就是执中之人,弄明白之后,高阳沉吟片刻,起身告辞:“既然如此,贫道还有要事需忙,便先行告辞。”

拂云等人都知道高阳还要调教徒弟,都起身相送,安排了上房,终是因所执木牌,乃是下房,观中房间有限,高阳带空灵一间,升云、黄甲、白狼三人一间。

高阳与空灵进了房间,让空灵将宏净塔摆放在桌上,说道:“空灵,吾要进塔见虞初,你在外边看护。”

空灵无不应是,高阳将身一晃,化成一道紫光进了宏净塔中,到了第二层现身出来,金光闪过,身影显露,虞初见得,连忙上前拜见。

高阳伸手一指,有金云自地下升起,聚成云床,高阳盘膝坐于其上,对虞初说道:“你既拜我为师,当要尊师重教,吾与你直言,听吾黄庭,只归流我大道,你终身也不得违叛于我。”

虞初叩首而拜:“无论仙佛英雄,没有不忠不孝的,若无此大道理存在,天地不存也,弟子既拜师尊,自当遵从师尊教化。”

“哈哈,好好好。”高阳大喜,说道:“为师今日便传你黄庭精要,你且好生听讲。”

虞初大喜而泣,老泪盈颊,又赶忙拜得几拜,这才在高阳催促下盘膝而坐,平复心神,静听高阳讲法。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高阳诵讲黄庭,也无变化,却似大道吐露,多有玄妙,因人而异,各有其所悟,但都不离黄庭精义,此次讲道,也无对虞初有所屏蔽,大道对其敞开。

虞初但觉自身处于一种玄妙意境,这意境又化成当日初次听讲所化的一条飘渺大道,祥云瑞气,金光万道,霞光附应,仙音阵阵,有那万众生灵依附,这生灵有兽有人,有妖有怪,有魔有鬼,有龙有凤……,这些生灵栩栩如生,说话生活,飞舞争奇,各演变化,似若一个奇幻世界,通向远处飘渺大道,无穷无尽。

虞初福至心灵,那黄庭精义记存在心,有那炼精化气之要,有那炼气化神之秘,更有那炼神返虚之法,虞初只激动的浑身颤动,闭合的双目都有泪水溢出,浊泪滚滚,却脸带笑意,有那超脱之意。

朝闻道,夕死可矣。

高阳见虞初模样,心中亦是高兴,自此之后,玄教便多了一个炼神返虚的人物,而且这虞初竟然能自己炼出那书中世界的秘术来,受五百年折磨,身如凡人,受尽屈辱,却还能心性不移,可见是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

在高阳看来,那书中世界,其实就是小说!所谓小说者,乃采集民间传说议论,借以考察民情风俗,街谈巷语,道听涂说者之所造也。若是给这虞初时间,说不得他也要成就诸子百家之一,且是一脉开派之祖!

只是如今虞初受那九幽污秽所制,法力元神被锁在体内,自身实力十不存一,全仗那书中幻界。若非有黄庭同化之妙,正好能救虞初,虞初亦是诚心拜师,转修黄庭,若非如此,高阳怕也不能收其为徒。话其说来,若非有黄庭玄妙,虞初又要何时才能脱身,亦或永世脱身无望,最后受人打杀,或死于险境?加上虞初自说所学已尽,拜高阳为师,其实是明智之选,高阳亦是乐得捡了便宜……此皆种种,并非无因。

却说虞初将黄庭运转,体内有紫光隐闪,体外却有红黑光芒状若丝网,密密麻麻,将其身体封锁,那紫光时闪时灭,那红黑光芒交杂,光芒大盛,将紫光死死压住在体内。但过不多时,那紫光如萤火般浮现在虞初丹田,点点尘埃也似的紫光流淌到那黑红光芒中,再过一段时间,那尘埃也似的紫光流转到了三百六十五个正穴中,闪烁间一点点发亮涨大

高阳将黄庭讲罢,到了炼神返虚之境便停了续讲,虞初周身有数百个紫光如萤火般闪亮,都分出一点点紫光流淌在全身经脉中,一点点蚕食、同化,化成那黄庭法力。

高阳见其还要修炼一段时间方才能将体内的污秽法力全部化成黄庭法力,当下便一掐法诀,坐下金光一涌,将身淹没,便消失在塔内,出了塔外。

见空灵就坐在一旁,天色也不早,已是月光笼罩,正吩咐道:“你可打坐休息……”

“咦?”却突然体内起了某些反应,那体内炼就的雷光颤动了一下,似与一方有了感应,当下就脑中灵光一闪,改口对空灵说道:“空灵,你看着一下,吾有事情需得查探,你切不可让人进了房中,若是让人发觉我不在房中,终是不妥!”

“教主要出去?”终南山修为高深之士太多,空灵怕高阳有失,忧心劝言:“这终南山到处都是禁法,连地下都有阵法禁制布置,教主不拿木牌,如何神鬼不知而出入?”…,

“嘿嘿。”高阳嘿然一笑,说道:“那木牌拿了何用?只能出不能入,且还上不了主峰之上,你放心就是,这些禁制在吾眼中形若无物,若是我想,出入随意。”

说罢,就一掐土遁法诀,化一道黄烟钻进了地下,果然潜下有三丈,就见一层光晕铺展,有符文云气流转,正是那终南山专为防备那些会地行术之人所下,将终南山地基全部笼罩,中心之处更有数十杆大旗排布,放出玄光护着一条七彩灵泉,氤氲气升,灵气浓郁,正是灵根所在。

“防护的如此严密,可惜对我无用!”

高阳冷笑一声,张口就喷出一团鸿蒙紫气法力,落到符文云气光晕上,如那染色一般沾之就散,铺展开来,不一会儿就有车轮大小,高阳将身一钻,就没进了其中,从下方石土中而出,黄烟包裹,高阳将手一指,那紫色缓缓收敛,化成一粒尘埃也似的紫色光点,让人难以发觉。

高阳顺着体内雷光所感应到的地方潜去,感应之中那地方其实就在终南山地下数百丈之下,每过十丈,就有一层防护禁制,高阳依旧依法而破开禁制,虽然自己出入随意,但也不得不佩服这终南山的谨慎,一直过了九重,方才不见再有禁制出现。

又下潜数百多丈,感应到位置所在平行,高阳又顺方位直走,过有两三里,突然远远见得一座十丈高的金塔,这金塔与宏净塔一般模样,都是中级法宝,佛光萦绕,与周围土气连接一起,金黄一色,似若一体,若非亲眼所见,万是感应不出这里有一件法宝!

“好家伙!万塔寺的目标原来是终南山?再加上净持等人所为,其意是将龙虎山收服,如此一来,不难猜出还有许多隐伏在其它二流势力旁,这边与终南山做过一场,三国之中的势力多是道家中人,都来此齐聚,存的是一网打尽的心思,好啊,这群秃驴!好谋算啊!!”

高阳瞬间就联想到许多,心头大震!净持等人所说的计划,就是在终南山法会开始,本来高阳不打算参加此次法会,便多是因此,如今见得这座金塔,当下就知道自己所猜不假,加上当日净持等人所为,其意是将龙虎山收归,或是覆灭,那时净持还拼命往炼神返虚之境晋升,有那魁首派作内应,若是再有援军,又加上其他门派掌门等都来这终南山圣会,不难猜出,其结果必是不好!如此一想,那其它的势力呢?

第八一章 暗埋后路,只待时机

“孤叶城正在里面,我且进去看看。”

高阳想罢,便运土遁之术来到这座金塔之下,远远的就使出一团鸿蒙紫气,自身却避过那金光照耀,鸿蒙紫气渗进了金光中,又沾到塔底,高阳却是要故计重施。

只是此次高阳法力大进,比之往日的净持还要高出数倍,这座金塔亦是中级法宝,却不一会儿就受高阳的鸿蒙紫气同化了一点禁制,塔底下有一丈方圆之地是紫光内透,高阳伸手一指,那里面就有紫光卷下,将自身包裹,往上一提,就化一团紫色光影进了塔底中。

高阳全身紫气包裹,在金塔禁制中如鱼潜游,随着感应,一路往上。这感应正是来自被灭了血影化身的孤叶城,那时孤叶城的真身藏在一片枫叶中,却法力大降,化血虹而逃,正被高阳情急之下一记掌心雷劈中,那掌心雷包含高阳法力在内,份属鸿蒙,却有同化之妙,进了孤叶城体内,一时逼之不出,又进入高阳感应千丈之内,这才被高阳发觉。

一路上了顶层,如一道紫影附在墙角,到了大殿,果然见一身着枫叶血袍之人,面白血睛,正是孤叶城无疑,其脸色苍白无血,体表不时有紫雷电丝啪呲冒出,显然还不曾将高阳的掌心雷化去。

“孤叶城,你如今此番模样,还是尽早休养一番。”殿中还有一人,身着僧衣,须眉皆白,面黄身瘦,乃一老僧,正对孤叶城劝言,其一身法力波动,竟然更在孤叶城之上!

孤叶城脸色难看,说道:“我已将龙虎山之事告知与你,这便前去疗伤,只是这掌电之力,颇为麻烦,吾又失了血影化身,特要告知与你,此次我恐怕出手不得了。”

老僧说道:“无妨,道友自去便是,那龙虎山只是一块地方而已,失手便失手,只要其它地方无碍,待我万塔寺回过神来,反掌即可将之平覆。”

“既然如此,我这就下去潜修。”

孤叶城告别老僧,便下了顶层,住十一层而闭门修炼,将高阳的法力雷电逼出体外不提。

却说高阳听了两人这一番话语,虽然无头无中,只是听到末尾,却已经给予了高阳许多信息,当就那老和尚所说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见此再无可取信息,当下也就按原路潜下,本想跟随孤叶城将之做死,但这老魔法力高强,高阳无完全把握,就怕发出响动,弄巧成拙,把自己搭了进去,反是不美。

当下高阳就潜出了金塔,正要往上而回,突然一想:“他们有此大计,定然不止这一座宝塔,看这架式,似将终南山围困而打,必要布起阵势,我且去寻找一二,正要布些后手,备后逃命所用。”

想罢,高阳便用土遁术在地下四处游走,因要防备有人发觉,却是行动缓慢,一个时辰也才搜查了千丈方圆之地,这一查可着实吓了一跳,足有上百件这样的金塔,都是中级法宝,高阳看得心神起伏,这才感觉到这万塔寺实力之雄厚,底蕴之丰足,绝非玄教现在所能比较。

再过一个时辰,高阳又发觉不下百座同样的金塔,如今除了震撼就是心底发凉,还要再搜寻之时,突然地下深处微微一震,数百座金塔同时发出金光,连成一片,将这股震荡消去。

高阳心头大震:“下面还有东西?!”

等那些金光各自收敛,高阳又往下方潜去,快过万丈,已感觉那地火热度,再行片刻,见一片火红,已是到地火边缘之境,竟然见得一株参天火树扎根而落,根吸地火,叶似火焰,通体赤红,枝干如晶石,火树之下竟有九座金红宝塔,晶石色泽,宝光如蒙,与那火树连成一片,涨缩有序,吐纳有律,每一个吞吐,都是地火汹涌而上,入火树中,洒到九座宝塔上。…,

高阳远远一看,再也不敢下潜,更是悄悄往上而回,心中乱跳不止,喜是离得远,下面也未曾想过有人能摸到这里,让高阳有惊无险的退去了。

“我的乖乖哟,万塔寺竟然还有这种灵根?他们这是要引地火而冲终南山啊,看那九座金红宝塔,哪件不是高级法宝?”

高阳心中震惊不小,将身往上潜去,回了原来方位,又搜寻片刻,突然发觉一座同样的金塔,却轻咦一声:“怎么这件法宝现宏净塔气息如此相似?”

凑过身去细看,发觉几是一模一样,顿时大喜:“正好可做我后备逃命之所!”

高阳先是故计重施,以鸿蒙紫气同化一点禁制,紫气裹身,钻进了塔中,上得顶层,就见一老僧正在修那欢喜禅法,只见那老和尚露出皮包骨的身材,皱纹达到了全身,如鸡皮也似,让人看着欲呕,但体表却有金光流闪,此时其正双目微闭,盘膝而坐,身前有十数位脱得光洁的女子,都昏迷不醒。

老和尚头顶有丝丝粉金之气升腾,聚成一片金粉色雾气,一丝丝钻进了面前一个女子体内,就将此女子迷惑,神志不清,只知性事,浑身粉红,闭目爬身而起,要做那盘缠大战,至老和尚身上,老和尚只作不动,双手搂在女子双腰,女子被迷,只咿咿呀呀,嗯嗯哦哦的欢叫着在老和尚身上上下骑动。

不到半柱香时间,老和尚突然脸色通红,口中念动了一句真言,化红为金,头顶的金粉雾气一涌就全部钻进了女子体内,流转一周,瞬间就从下身而出,亦从老和尚不净之物钻进了体内,只见金粉光芒大灼,照耀两人身体。

“啊!”女子说不清是欢悦叫声,还是痛苦叫声,叫过之后,皮肤瞬间就干瘪下去,不一会儿就元**气俱被吸走,只留枯尸一具。

“南无我佛慈悲!”老和尚喧了一声佛号,浑身金粉光芒大耀,抓着这女子尸身,金粉云雾一裹,一绞之下就成粉末,微一挥手,窗口开了,粉末飞出,埋进了土中。

高阳见得分明,这老和尚一身修为法力波动直达炼神返虚之境,经这一采补,又上涨了一丝,见那老和尚还要行那苟且龌龊之事,高阳心中大骂:“这群和尚与魔何异?!以前净持怕也是修的这种功法,回去之后定要将之严管,若还有此事,必要打杀了事!”

高阳心中震怒,此时却发作不出,将身潜下,至了塔底,就运转功法,鸿蒙紫气从全身而出,化入禁制中,衍生而下,同化而过,一路炼化内中禁制。

为使不被人发觉,高阳亦是小心,幸好那老淫僧正在行乐,加上这里又不像当日宏净塔中有收养那许多门人,过了两个时辰,地温慢热,高阳知道已是白天之时,太阳照耀,勾引地火升温,此时高阳已经祭炼了六层,当下停手,暗道:“已过一半,再祭炼下去必要被发觉,且得住了,此时做我后备所用,已是足够。”

想罢,高阳就冲出了金塔,从外而看,十丈高的金塔,上面六层金光一片,下面六层却是塔身为金,内透紫光,高阳伸手一指,念了真言,那紫光便收缩而下,化一紫色光点落到塔角中,闪闪发亮,却是高阳的法力隐而不发,待那是发动之时,就能瞬间爆发,将祭炼过的六层金塔化为己用。…,

见无纰漏,高阳掐了土遁诀,直往上方而回。

路过上面终南山所设的禁制,只伸手一指,开始那点尘埃大小的紫光便化大车轮大小,让高阳钻身而过,复又回到尘埃大小一点紫光。

穿过九重禁制,高阳回到了地面,化一股黄烟从自己所在的卧室而出,空灵正忧心在房中一夜不曾走动,只是死死的盯着地面,见了黄烟冒出,知道是高阳回来,顿时心下一松,欢喜而笑,高阳现身出来,连忙上前说道:“教主你回来了,可有麻烦?”

高阳对空灵微微一笑,道:“哪有麻烦?不仅没有麻烦,还正是我等幸事呢。”

空灵性子温柔贤淑,也不问是何幸事,见高阳心情不错,也自开心,高阳跟空灵说了几句安心的话,便问道:“这一晚可有人来找过我?”

空灵回话:“没呢,喜是怕打扰到教主吧。”

“没有就好。”高阳微松了一口气,对空灵吩咐道:“你先打坐调养,做好准备,明日怕是有大事发生。”空灵自是听从,当下与空灵两人静坐,修炼法力不提。

今日是正月初九,各方势力陆陆续续赶到,终南山可谓热门非凡,时有宝光遁光起落,奇禽珍兽满空飞舞,这片仙景中,倒也多了许多美姿异象。

这终南主峰底下,住的都是不入流的势力,但乾位第一间观宇被人占去,意味着此间最大,这些人还有吵嚷,都争义气,待见了拂云等人,更有真元宫诸人一路受气,心眼里本就不爽,就将来犯之人都教训了一遍,再无人敢来惹事。

高阳也乐得清静,虽然被人小瞧,执那木牌,出入不随意,但高阳得知有那重事将要发生,哪有心思多管闲事?只是闭门不出,拂云等人也不敢来打扰。

正修炼了一上午,突然心中一动,从入定中醒来,喃道:“逍遥派也来了,看来要找个时间与师姐见商谈一番。”

原来高阳感应到那当初交到叶翩翩手中的两门法术与自身有了联系,就在千丈之内,便知道是逍遥派前来了,只是现在自己执的木牌,出入不便,他逍遥派执的是金牌,可随处游玩观赏,更是住在主峰之上,两人又有所秘谋,不好相见,怕令人误解,所幸高阳事先有给叶翩翩两门法术,正好可借此商谈,只是现在还是白天,想来逍遥派正聚在一起,人多眼杂,商谈之时难免会有法力神念波动,让人晓得终是不美,当下高阳又入定下去,静候夜间到来。

第八二章 法会开启,栽赃嫁祸

夜间月光如昼,终南山云雾起自山间,萦绕飞渡,景致清奇,比之白天多了一分幽静,正值无声之时。

叶翩翩正在雅间打坐养神,那纸伞就收摆有身旁,从不离身,这纸伞传自其母,被其父天华传到其手中,正是那天下雨送其入逍遥派时留下,叶翩翩日夜祭炼,更是从不离身,正自炼气时,突然感觉袖里震动,有金光闪现,顿时知道是袖中的金豆反应,连忙将之取出,那金豆在手心弹跳微颤又复平静,只是有金光在体表流溢,更有高阳的那清朗的声音从中传出:“师姐来了,一路可还顺利?”

叶翩翩微微一笑,对着手心的金豆说道:“自然顺利,师弟你们现在在何处?何不见面相谈?”

高阳通那金豆传声:“师弟我玄教名声不显,拿了木牌,正落脚在山脚之下,我们见面终有不妥,怕引人怀疑,师弟只好半夜与师姐说道一声。”

叶翩翩柳眉微锁,道:“哦?纵是如此,明日就是法会开始之时,为何不明日再议,明日万众相会,我们正好相见,那事还要师弟处理,终要见人见象才行吧。”

高阳说道:“正是要告知师姐,明日将有大乱,届时终南山一片混乱,师姐切要与那人行至一处,最好将之骗到一边,我可趁乱而为,师姐切记!”

叶翩翩听得高阳说的严重,当下心中一凛,这终南山实力之厚,深不可测,难道还能有人来犯不成?虽不明高阳从何得此信息,但听此言语,怕是多半不假,当下就说道:“师弟放心,诱那人独离,实为轻易。”

“好,届时我自会凭感应来师姐身旁。”

话音刚落,那金豆光芒一敛,法力声息俱无,却是高阳收了神念联系。叶翩翩略微沉吟,将金豆收入袖中,抚了抚身边的纸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光似有温情与孺慕。

高阳收回了神念联系,又自入定去了,一夜无话。

到得东方天际拂晓,终南山外时有遁光起落,是那终南山弟子在忙碌,各拿手段,演练术法,在主峰下朝东所在的五座山头顶端搭建起了芦蓬,就铺展在那五座山峰之顶,到天明之时,已经一切妥当。

过了辰时,旭阳东升,正由红转炽,终南山主峰之上响彻起连绵钟声,荡漾在终南山之内,众人闻听,都知是法会开启时辰到了,各自都出了下榻房间。

高阳听到钟响,便带空灵出了房间,那宏净塔化成寸高,被高阳收在袖中,到了前堂,果见拂云等人俱在,一番见礼过后,高阳说道:“此次法会,但不知是何光景?贫道却要开开见识。”

拂云听不出高阳话中含意,只是说:“自不会叫教主失望,待会儿我等随着前往,正好排在后边,教主自有好些时间观赏。”

高阳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这时观门外有光华降落,有人在门外喊道:“吾奉命前来接引诸位往法会一行,诸位还请出来一见。”

高阳与拂云等人联袂而出,见了终南山弟子,又经几番言语,方才有底下之人驾云而起,往那一片祥云萦绕的芦蓬飞去。这芦蓬不下十数亩之广,此时四周都有云光升降,万彩来聚,光芒万丈,祥云四升。

芦蓬之上到处都能见终南山弟子,往来而走,招待宾客,分了四合八方,东面为空,其它三面为三国所分,又分排四进,最前者自是那一流势力所占,高阳等人随接引弟子而来,被安在北面最后一排,却在左位,理为不入流最强势力,着实叫众人郁闷,无它,无坐位也,如此可见,地位相差,待遇就是天地不同。…,

不出一刻,宾客尽至,芦蓬上已是有数千上万之人,热闹非凡,有近半之人是炼气化神,凝成元神之辈,上还有一流势力如逍遥派有那炼神返虚之人物,难怪终南山也不敢随意开罪,都礼仪周到,这些人若是有个不满,在此闹将起来,终南山纵是实力高强,也要伤筋动骨不可。

一声钟响,主峰主殿中升起一片祥云,徐徐而落,降到芦蓬东面,却是终南山掌门带门人弟子而来,坐镇东方,布为道主。

“诸位道友,贫道云申子有礼了!”终南山掌门云申子带数十位炼神返虚长老向四周稽首道礼,声浪中有一股浩然大力,直压众人心头,让得数千近万人鸦雀无声。

过得半晌,这气势一收,众人方才觉心神轻松,都自暗凛,齐齐稽首还礼。

“此次又为我终南山十年一次法会,我终南山添为三国之国教,自当布道于三国,宏扬我道教光辉,诸位道友前来,当可验证一二,谈法论道,自取自足,法有万法,道有三千,取益而补,废害而修……”

这云申子好一篇长言大论,高阳听得心中暗暗佩服,竟然无一句重言,正看那老道吹胡子喷口水,只是觉得有趣,话语在耳边如风吹过,不明所以,正自打量四方众人,群人身着不尽相同,有宫衣龙凤,铠甲儒袍,但极多的还是那披那道袍者,不知不觉目光回了前方,突然心中一动!

“不好,开始了……”

高阳感应到地下那淫僧的宝塔禁制中传来反应,是有所动作,当下便知是他们计划正要开始,顿时暗掐了一道法诀。

叶翩翩正在前面立在一群数人老者身旁,撑伞而立,旁边更有一青年人正目光眯眯的打量着她,不知正意淫些何物,不时伸舌舔唇,有那莫明笑意荡在脸上,好生无礼,此时叶翩翩突然感应袖中有东西跳动一下,瞬间又平复,当下就知道是高阳催促。

叶翩翩表面不显,恬淡依旧,却对身边的一位中年女冠说道:“师尊,弟子想出去走走。”

那中年女冠眉头微皱,却看了那青年一眼,眉头更锁,叹息一声,说道:“去吧,莫要走远。”

“弟子省得。”叶翩翩向中年女冠道了万福,便向一边离去,身形飘飘然下了芦蓬。

那青年见了目光急闪,连忙向边上几位长老告罪一声,也不等长老同意与否,就急急下了芦蓬,紧随叶翩翩而去,留众长老脸色变换不定。

叶翩翩正踏云而走,纸伞素光,衣袖飘飘,行如云中仙子,风华绝代,那青年急如电光而来,瞬间就追了上来,对叶翩翩讨好说道:“师妹要游玩,为何不等为兄?正好为兄来此多次,有许多熟识。”

“有劳师兄了。”说罢,叶翩翩依旧不语,脸上不见波动,依旧是那般恬静,缓缓踏云而行,只让轻风拂面而吹,发丝轻舞,有幽香飘荡,那青年闻得一闻,脸上尽是陶醉之色,知叶翩翩对自己不感冒,只死皮也似的跟随,近着看,近着闻,心中意想,脑中淫思,亦是一大快事,正巴不得如此下去呢。

正走着有一盏茶时间,叶翩翩心有烦意,到了芦蓬不远处一座山头停下,吹着清风,暗道:“师弟说有大乱,怎么还不见动静?这人如此烦我,思想不净,真刹那也不愿其见也……”…,

“来了……”高阳突然心中一震,感应到那金塔正在急速上升,哪还不知时机到了?

高阳对空灵传音道:“且与众人待在一处,莫要分开,吾要办一事,很快就回,大乱将起,你们与众人一起,当可保命,且拿我金豆,才好感应。”说罢,将空灵手悄悄抓住,给了金豆一枚,让其握住,便向众人告罪一声,往后而走,就是芦蓬之外,纵身一跳,就下了芦蓬,落到山间。

掐了土遁诀,高阳下了地下,顺着叶翩翩方向,急速遁去,不多时就到了叶翩翩两人脚下。又掐了一诀法诀,叶翩翩袖里轻微一动,叶翩翩顿时暗喜,当下就立足不前,只是吹着清风,一丝异样也无。

高阳将宏净塔取出,法力注入其中,隐而不发,暗道:“却正好来个栽赃嫁祸!”

云申子将开头白说完,正捊须而笑,刚要宣布法会开始,突然轰隆一震!

轰隆轰隆轰隆!!!震响动荡,终南山地动山摇!

云申子一惊,大喝一声:“不好!”

砰!!!一声震鸣惊天而起,啵啵啵啵!!!接连九响,如闷雷在终南山之下响起,顿时树木崩塌,地动山摇,鸟兽飞奔,一片温热从地下扑散而起,不一会儿就火红一片,似若熔岩,林中起火!

“南无我佛慈悲!!!”一声佛号响彻长空!

“就在此时!!!”高阳大喝一声,立时就将宏净塔运全力打出,砰的一声,山顶炸开,一道金光冲起,将那青年人一裹,青年人顿时如被山岳压身,身子难以动弹,顿时大惊失色,还不及反应,宏净塔化一尺高,冲天而上,如枪尖往这青年下身直撞上去!

“啊!!!”这位逍遥派少掌门,被中要害,先是眼珠爆瞪而出,惨叫一声,那宏净塔去势不减,直破其身,金塔过处,此人身子炸碎而开,又有金光反卷来裹,一绞之下,死了个干净彻底!

第八三章 万塔围山,收取灵根

却说高阳趁变故行了偷袭之举,栽赃嫁祸,将逍遥派少掌门用宏净塔灭杀的干净,掉落下几件法宝,为求彻底,高阳也不捡这些法宝,只是一招手,那宏净塔复又没入地下,回到手中,立时用那土遁术而走,速度极快,瞬间就回到芦蓬之下,趁那惊声四起,山林间起火,有那云烟升腾之际,又回到芦蓬之上,对拂云等人说道:“不好,怎么会有此祸事?”

高阳是从原地而上,众人哪会有觉异样,都自顾不暇,四下而看,有那火光四起,地动山摇,随那佛号响彻,更有金光透出,焚音阵阵。

“啊!死秃驴!!!”那逍遥派众人一经变故,顿时大惊,当即目光就往叶翩翩所在看去,只眼睁睁看着少掌门死于非命,顿时爆怒,再要反应,哪来的及?少掌门已经死得彻底,只余几件法宝,叶翩翩面显惊色,不似作伪,忙一转纸伞,洒下一片白光,将几件法宝卷起,立时飞身而走,往芦蓬方向而来,眨眼间便落到逍遥派众人面前,惊道:“师兄,师兄他……”

申云子等终南山之人脸色青红交接,变换不定,惊怒交杂,最后化成三昧真火从双目中喷出,个个有一尺来长,红艳灼热,鼻呼灼烟,气极可见!

嗤嗤嗤!!!破土声连绵而响,金光万道,那金塔如春后竹笋般从地下飞出,个个都有十丈高下,冲散在终南山四周,正在外层护山大阵之内,洒下金光,金塔飞空,上下沉浮,佛光连绵,上及千丈,过主峰之巅,焚音禅唱,竟然将终南山整个围困。

“南无我佛慈悲……”

佛号从四面八方而唱响,一道熔浆如柱而喷出,上及千丈,轰隆一声震鸣,火柱周边升起九座金红宝塔,色如晶石,宝光灼耀,升至熔浆柱齐高,又是一声佛号齐响,熔浆柱顶端崩开,现出一株参天火树,根吸地火,叶似火焰,通体赤红,枝干如晶石,此时燃起熊熊火燃,烧的空间如沸,扭曲蒸腾,火树上托着一粒舍利,金灿灿,毫光如针,照耀满空。

此时终南山众人全部将目光望向那舍利,个个脸色狂变,就见那舍利一颤,一阵焚音响起,金光中化成一尊罗汉金身,其高丈六,如铁铸溜金,作红金光泽,一手托十二层金红宝塔,一手拿红木禅杖!

这罗汉方一现身,将手中宝塔飞起,化百丈高,一声巨喝,火树摇曳,洒出亿万火光,冲进了宝塔中,又从宝塔顶尖喷出金红佛法,一个反卷而下,将终南山主峰包裹,罗汉唱一声佛号,大喝:“莫让人逃脱!”

“南无我佛慈悲……”佛号四面八方而响,万塔齐震,喷出亿万金光,来卷芦蓬上诸人。

群修大怒,终南山为最,狂骂不止:“哪来的秃驴?胡魔找死!贼驴作死不成……”

喝骂纷纷,各起手段,宝光冲空而上,真火雷电汹涌狂奔,霹雳震空,法术如洪流,但见数万道光辉冲天而上,那佛光就落不下来,反被冲将回去,罗汉金身皱眉,伸手一指,还不及出手,突然终南山主峰震荡,一声浩荡长啸冲天而起,声波如炮,一道红色光柱冲天而上,势若捅天,直击那宝塔之上!

轰!!!天地一静,只此一炸!但见法力波动如潮,云层滚荡,那红柱将宝塔顶飞百丈,罗汉顿时大惊,将身一纵,联带脚下火树化一道虹光落进了金塔中,顿时光芒大涨,金红佛光大灼,熊熊而燃,往下一卷,塔身下压,轰隆大震,那主峰山石崩飞,主体却不动,红柱被压回百丈之下。…,

“好你个万塔寺秃驴!杀劫将至,不净身而避,返将杀劫挑起,想化作恢恢么!!!”

昂昂昂!!!九声龙吟咆哮而起,从红柱中冲出九条火龙,张牙舞爪,喷出火光来卷,聚成火云,火龙藏内,往上一托,就将金红佛塔托起,佛光落不下来,这时方才有一亩白云冉冉而升,上托一白袍老者,深身气息鼓荡,双目怒睁,真火汹涌!

“南无我佛慈悲,世间皆若,杀劫将至,我佛正要将杀劫揽身,普渡世人!!!”金红佛塔传来那罗汉禅音,顿时佛光大涨,又往下压。只是九条火龙并非虚化,乃是老者用炎龙真身耗时数千年所炼就化身,个个有真仙的法力,龙吟大震,佛塔压不下去。

“找死!”老者大怒,伸手一指,那红柱极速变小,飞到手中,化一根火红长棍,狂喝一声,飞身而起,舞棍而砸,满空都是数百丈火棍,这火焰凶猛,炼神返虚的人物沾上一点都要飞灰!此时来砸佛塔,声势骇极!佛塔中一声怒吼,飞出一道火光,是那火树飞在塔顶,放出焰光蒙蒙,火焰竟然全被吸住,罗汉飞出,执一根红木禅杖,就将老者抵住,两人棍杖来往,打的终南山上空失色!每一次交击都是惊雷炸响不绝!

“不愧是渡过天劫,成就真仙级数的人物!!!”

底下众人看的目眩神怡,正自感叹,那九座金红宝塔突然飞将过来,分九个方向,势要将芦蓬之上众人困住!

“不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高阳大急,这九座宝塔自己可不曾留下手段,若是被困,怕会有所损伤,当下便对身边诸人传音:“诸位入我塔中,贫道有办法突围而出!”

说罢就将衣袖一甩,金光涌出将玄教四人装进了宏净塔中,又道:“迟则不及也!”

“教主带我一逞!”拂云忙道一句,怀清拉了迎丝一把,迎丝急道:“还望道友带我真应宫一道!”

高阳挥出金光一卷,就将真应宫与拂云诸人卷住,诸人也不反抗,瞬间被收进了宏净塔中。真元宫诸人见得,脸色变换,却不知如何开口,脸色难看。

高阳也不理他们,正要踏步而走,但此时那九座金红宝塔已然飞至,正在分散来围,高阳大急,突然大喝一声:“万塔寺还有后手,已经到了尔等家门口,势要一下铲除!此乃一网打尽也!诸位还不拼命冲出?迟则灭门矣!!!”

此言一出,芦蓬上近万人瞬间色变,微一动念,便不似作假,顿时冷汗大冒,众人纷纷大叫,怪嚎怒骂,狂吼咆哮,手底下使了十二分手段,就见宝光乱闪,法术汹涌,真火如潮,雷光电闪,剑光纵横……,一时间天地变色,地动山摇,云层如断,那光芒激射狂飙,遁光四散而冲,那九座金红宝塔只被冲的滴溜溜乱转,佛光明灭不定。

那终南山众人都气的爆跳如雷,狂吼怪叫,这群人乱了,走了,散了,终南山不知损失几多!

高阳趁乱,来到逍遥派边上,对那叶翩翩微微一招手,叶翩翩立时会意,趁乱离了逍遥派诸人,来到高阳身边,高阳亦将之收进了宏净塔中,立时抽身而退,随了人流,却见这群人四散而开,胡乱冲撞,那万塔光芒照耀,稳如山岳,哪能冲开?

“如此大乱,我若第一个冲出,实最受关注,岂不是找死???”…,

高阳心中一想,便不往外而走,往下望去,那地面红火一片,地火隐现,却还不弥漫上来,万塔寺将地火引来冲破禁制,全仗那火树之功,如今不毁终南山,而以地火来困,想来也是打着收归的心思,毕竟这终南山之下还有一条灵根,乃是一处福地。

高阳将目光看向那主峰所在,突然目光一闪,暗道:“天助我也!此时大乱,终南山自顾不暇,岂不是便宜了我?”

神色一喜,高阳飞身而下,到了地而,掐了土遁诀,化一股黄烟钻进了地下,顿时滚滚热气扑面而来,钻入体内,法力都受影响,遁法都有些动荡,高阳将手一搓,飞出一片深如若紫的三昧真火,就附在身外,将外面的火气吸收,这才感觉好受。四下一看,果然那地火只停在三丈便不上涌。

潜到下边,高阳经过一次,却是熟识,来到那灵根所在之地,但见一片火海将那灵根围住,那灵根氤氲气升,灵气浓郁,依旧如故,周外还有那数十杆大旗放出玄光护住,火海被阻在外边,也不汹涌而冲,只是缓缓如溪流,似不愿破坏。

高阳看了一会儿,起了心思,就遁到这灵根上方,那阵旗的玄光之上,将口一张,喷出一道鸿蒙紫气,缠上了一杆阵旗之上,缠绕而上,紫气渗入进去,这套阵旗合起来怕是有高级法宝之防守能力,但单杆却比中级法宝还差,又无攻击,只作守护,高阳又非用强攻击,只是用法力同化内中禁制,却是轻松,全力祭炼,不出一刻间,紫气就将内中的禁制全部同化,高阳大喜,伸手一指,那阵旗摇动,上面玄光破开了一个大洞。

高阳曲指一弹,祭出坎离丹鼎,化一道金光入了内中,鼎盖打开,离合仙光顿时汹涌而出,往这条灵根彩泉而裹,这灵根灵气常浓郁,清灵异常,乃是数万万年自地脉而成,吸纳天地灵气而孕育,可调地脉采日月精华,天地能量,而化山中灵秀,端得是不凡。

这条灵根虽然只有数丈之长,如一条灵蛇也似,彩光荡漾,煞是好看,珍贵万分,非是福地而不生,像龙虎山占地万顷面积,也无一点灵根孕育,是故有魁首派那样的瘴气所在,全无钟秀。

高阳将离合仙光裹住灵根,收进了坎离丹鼎中,咣当一声,鼎盖合起,高阳大喜,忙伸手一招,那坎离丹鼎便化一道金光而出,落入手中便被收进了体内。

第八四章 乱中取利,夺路之争

拂云等人在宏净塔中,高阳是将宏净塔收在袖中,因怕被拂云等人看到自己所做之事,若是终南山不毁,事后泄露,自己玄教必要万劫不复,是故便将之开启禁制,金光笼罩,里面之人若无特殊手段便看不到外面。

正将灵根收起,宏净塔震动,传来迎丝的声音:“教主,能否让我们看到外面,我等见不到外面情况,心中不安。”

高阳微微皱眉,沉吟一会儿,传声说道:“宫主担心贫道有误吧?也罢,我可让你们见到外面情况,但只许宫主与怀清道友,还有拂云公主三人,三位看着,也就不怕贫道误了诸位,但诸位需得答应贫道,不论看到何事,不可声张,亦也不可对外提出!”

高阳是传音到拂云、怀清和迎丝三人耳中,其他人听不到,三女对视一眼,都下了保证,更发下誓言,高阳这才对三女放开禁制,眼前一片金光,可通此而观外面。想了想,又让空灵看着外面,传声让其注意四方,以备不测。

高阳喜得灵根,心中震奋,连带思绪也都活络,搓了搓手,暗道:“机会难得,且再捞些好处……”

想罢,高阳急运土遁术,不一会儿就到了主峰之下,正要往上而遁,竟然遁之不上,那土遁烟光被阻在下面,高阳因速快,头差那么一丝就与峰底接触,吓得冷汗直冒,若是撞实了,非要头破血流不可,高阳暗骂一声,这才好生打量,竟然发觉峰底平整如镜,内透玄光,有那禁制形成。

“竟然用指地成钢之法来加持,如此一座大山,竟然给你们炼成了法宝?!”

高阳内心抽搐,抹了一把冷汗,当即就喷出了一口鸿蒙紫气,打在峰底,沾染了一片,丝丝渗入进去,这座主峰如此巨大,被祭炼成法宝存在,就算是普通级数,威力也是巨大,若是砸在人身上,纵是炼神返虚的人物,若非有奇法而逃,除了落得个画饼之外,别无它途可走。

鸿蒙紫气打在峰底,不一会儿就渗入进去,终是普通法宝,哪能抵抗高阳全力施为,不一会儿就见内中紫光闪烁,有一丈方圆面积,当下高阳就伸手一指,从峰底涌出一片紫光,将身一卷,高阳也将鸿蒙紫气放出体外,两者合为一体,往上一提,就没进了峰底。

如游鱼入水,高阳往上而潜,行过百丈,就发现一间洞府,当即大喜,又用鸿蒙紫气破开几重禁制,来到里间,顿时眼前一片星光闪闪,高阳狂咽口水,那是星灵币,整整一亩满室!

“哈哈!!好好好!我玄教不愁吃喝了!”高阳大笑,从怀中取了一个百宝囊,喷出法力,一团紫雾散开,将整室星灵币包裹,伸手一指,就哗啦啦进了百宝囊中,这百宝囊是拂云上次送材料所给,内有百丈方圆空间,整下这些星灵币却还有许多空余。

到此室空了,高阳方才搓了搓手继续往上面潜去。

拂云、迎丝、怀清三人对视一眼,俱见到对方眼中的惊骇,又脸色怪异,面皮微抽,尽皆无语,空灵掩嘴而笑,都自不言。

又过百丈,寻到一间密室,有禁制加持,高阳用鸿蒙紫气破开,钻了进去,只见一瓶瓶丹药排放于架,高阳大喜,将药架与药瓶依旧全部收进了百宝囊中。

……

到了九百丈,高阳一共发现九座秘室,灵币、丹药、法宝、材料等等都被高阳搜刮而走,此时正寻到第九座秘室,暗道:“拿完这一间就走,上面到顶,纵有珍宝也怕会被上面那两位真仙发现,却不能冒险。”…,

想罢,高阳将禁制破开一道口子,依旧钻了进去,顿时一股书香气味扑鼻而来,满室的经典秘籍,高阳大致一看,顿时狂喜:“好极好极!”原来这些经书竟然都是法术神通、阵法丹器之道,却无终南山根本炼气之法,高阳却是大喜,有黄庭玄妙,其它炼气法诀都是虚幻,要来无用,加上黄庭之妙,海纳百川,这些法术神通,阵法丹器之道正是急需之物!

“有这些东西,我玄教实力大增!”

高阳连忙将这些东西全部收起,收获丰厚,心中甚喜,往下面潜回,到了峰底,运起神念感应,发觉被自己祭炼做了手脚的佛塔正在南方方位,当下便从主峰底下南方遁出。

来到外面,就见四周战火如茶,惨叫咆哮四处而起,那外围的万座金塔沉浮不定,佛光都有些暗淡,更有一些人冲撞的佛塔退进不定,若非万座佛塔连成一片,法力贯通,成了阵势,怕是就被众人突围而去。

“就是那座!”高阳找准方向,认定那座淫僧的金塔,顿时将身一纵,化一道紫光破空而去。

万塔围山,中级法宝也就数百多件,其余的都是普通级数罢了,全靠秘法阵势联合,法力贯通一气,这才连绵不绝,淫僧这座金塔是中级法宝,来攻打的没有。

高阳破空而来,尚还有十丈距离,那金塔中就飞出一股金光来卷,高阳清喝一声,一掐法诀,念了真言,那金塔中的隐在禁制中的法力瞬间爆发!冲上了本就祭炼过的禁制,直过六层!只见那紫光一炸,金塔猛然一震,轰的一声跳起十丈来高,下面六层金中泛紫,卷来的金光也为之上提,高阳立时破空而走,那金塔底下还有金光涌出,却对高阳形若无物,瞬间就钻了过去!

“吼!!!”金塔中传来声震怒之极的吼声。

高阳已经冲过了金塔围困,到了终南山护山阵法面前,立时喷出一口鸿蒙紫气,就附着上去,往内中同化,使出了全力来祭炼同化一点禁制,好钻身而出!

“啊,冲啊,冲出去了!”

“大家从这冲啊,上,快上!”……

四周有人见得高阳轻易冲出了万塔阵,顿时狂吼怪叫,蜂拥般冲将过来,法宝法术全部往那紫金塔上招呼。

“啊吼!!”里面的老淫僧更是大怒,一边全力将高阳的法力逼出金塔,却不阻那些招呼而来的法宝法术,自有佛光连绵而来。高阳与那老淫僧法力终是相差巨大,不一会儿,那紫色光泽就泯灭了一层。

轰轰轰!法宝法术轰来,震鸣中金塔接连遭创,震颤连连,被冲出十丈之外,却又瞬间反弹而回,如橡皮也似,佛光依旧照耀,众人大怒,亦想如高阳一般从佛光中穿出,有人冲将过去,一沾佛光,啊的一声,全身作金,那佛光一卷,就将之绞成了齑粉,众人大惊,连忙抽身而退。

“快点快点……”高阳正狂喷紫气,打在那护山大阵上,眼看已经有头颅大小,却还不够,却在这时,那淫僧终将高阳法力全部驱出。

“找死!!!”

金塔中传来老淫僧的爆怒,一粒金粉色的舍利飞出,有龙眼大小,势比电急,朝高阳后心打来,还在半空,舍利一晃,竟然化成一尊金身,三足四臂,面貌与那老淫僧一般无二,真是其舍利金身,亦是真身所在,其狰狞咆哮,四手齐动,掐了法诀,洒下一处金粉光芒来卷高阳,运转舍利金身,又将第三足飞出,一个变化,化一杆金粉长枪,直刺高阳后心!…,

高阳又将两口紫气喷出,但觉后心恶风袭来,寒毛倒竖,连忙回头,就见金粉光芒卷来,不想这老淫僧如此快就驱逐了自己的法力烙印,顿时大惊,只来得急将口一张,喷出一道金光,裹着坎离丹鼎放出离合仙光来挡,却不想那金粉光芒将坎离丹鼎一卷,高阳只觉一股大力带丹鼎一划,竟然拨开一边,一道金粉光芒电闪而至,朝心口刺来!

“教主小心!!!”塔中空灵几女顿时大叫!

高阳魂飞天外,惊叫一声,法宝祭出已是不及,只来得及将身微微一偏,噗哧一声,那金粉长枪直没右胸,更是化成一道金粉光芒没进了体内。

“噗哧”高阳喷血而退,五内翻腾,痛煞全身,连忙将真元法力、鸿蒙紫气急急包裹那道金粉光芒,不让其作乱,恰那护山阵法禁制化开磨盘大小,高阳哪有犹豫?瞬间就忍痛将身一纵,从其中钻出,坎离丹鼎亦化一道金光尾随,失了一足的老淫僧赶来,亦冲那禁制而追,却砰的一声,阵法晃动,老淫僧只撞的头晕目眩,狂怒叫道:“啊!!此事过后,必将你碎尸万断!!!”

这老淫僧吼罢,又冷笑:“哼,受我一记数千年所炼的本命欢喜禅光,看你如何自处?乖乖给我四处采补,最后化成欢喜禅光,待我再取出,正好受益,哈哈……”随后这老淫僧又回塔不提。

却说高阳逃出终南山之外,顿时哇哇吐血不止,胸前血染一片,体内那股金粉光芒横冲直撞,更是与那真元交缠,高阳只觉浑身躁热,呼吸急促,又想用黄庭妙用来将之同化,却不想这金粉光芒精纯至极,内中的法力强悍非常,高阳的法力竟然同化蚕食不动,反受那金粉光芒带动影响,起了欲念,全身都有粉红一片。

高阳头冒大汗,幸好理智尚在,知道此乃是非之地,连忙咬紧牙关,收了坎离丹鼎,往远处遁去。

一路直过百里,高阳全身已经打湿一片,再也坚持不住,在一座山头降下了遁光,将手一挥,一片金光闪过,空灵现身出来,急得眼泪都在滚动,来扶高阳,又给高阳擦血按住胸口,运转法力来止血,呼道:“教主,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莫要吓我……”

第八五章 欢喜禅光,手段苍白

高阳呼吸急促,浑身躁热难当,口中干渴,张口声音沙哑,急急对空灵说道:“我将宏净塔予你,你带着它速速回玄教中,我要在里面压制伤势,却莫停留!”

说罢就将宏净塔中袖中拿出,交到空灵手中,将身一晃,化一道紫光进了塔中,进了顶层。

空灵将宏净塔紧紧握在手中,神色焦虑,却听了高阳吩咐,纵身而起,化一道紫光破空而去,那拂云对空灵传声说道:“教主受那和尚一击,好似欢喜禅法所炼就的佛光,他一人压制,恐怕不妥!”

空灵一边飞遁,听了连忙就问:“那要怎么样才能救我教主?公主快快说来啊!”神色更是焦急。

拂云说道:“这欢喜禅法实是邪淫之术,需得受女子元阴方能松解,但吾观那和尚这一击并非寻常,怕是其本命所炼,更是要有那修为女子元阴之气方能松解。”

“怕是不然,那和尚法力高强,怕是没这般简单就能化解,我看那元阴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想要根除,还需将那欢喜禅光定住,再以女子元阴来调解,方能一举化开。”这时迎丝却开口说道。

宏净塔中众人听得,这才明白是高阳受了重伤,那叶翩翩问了那和尚修为与高阳所中招式,也说道:“确实是只有此法可解了。”

空灵听得顿时大喜,随之又是焦急,自己此时在宏净塔之外,进不得塔内,当下神色焦躁,对塔中说道:“我此时进不得塔,诸位能否上顶层救我教主一救?”

“还望诸位看在我师尊几次三番相助之情,也救我师尊一救……”那升云带黄甲和白狼也对拂云等人求情,那黄甲到了紧要关头,泄露了机密,对叶翩翩求道:“叶仙子还要救救我教主啊,听无天长老说过,当年师祖去逝,曾给过两位长老一张婚约,有言若是教主争气,便将叶仙子嫁与教主,也算是一家人,还要救救教主才是啊!”……

一时间升云等人求情,只羞得众女满脸通红,叶翩翩初闻机密,顿时脸色青红变换,逼问那黄甲,黄甲急于为教主找女子元阴来解救,哪会藏私,都一股脑倒出这连高阳也不知道的秘密。那拂云所带的兵将各个脸色怪异抽搐,别过头去不敢多看,怕惹恼了拂云。

却说高阳进了宏净塔中,在顶层而落,当即就盘膝运功,将黄庭搬运,又调动元神精气,与丹田中的真元,一同将那欢喜禅光包裹,不想这欢喜禅光顽固,冲撞连连,最后竟然一路下到丹田,与真元混在一处,三昧真火和雷光都被逼开。

这欢喜禅光乃是那和尚数千年打熬修炼而成,方才化成金身三足,实为其全身法力之精华所在,方才称之为本命,寻常炼气化神之辈,只要沾染上了一点也要欲火焚身而死,如今更是本命禅光全部打入高阳体内,没有瞬间化成飞灰,足是黄庭之玄妙,但就算如此,两人法力相差太大,这欢喜禅光兀自猖獗,在丹田中翻江倒海。

高阳大怒,调动了全部手段,最后连元神都落降下去,更将法诸多法宝使出,这才堪堪将之固定,却再难有所做为。

“该死!如此一来,我以后再难修炼了!”

凡是修道者,上要修炼元神,合天地之玄,下要调合阴阳坎离,修炼丹田真元,最后以求天人合一,制天道而御之,成金丹大道,得不生不灭之道,方才是永恒,如今高阳这般元神法力真元全在丹田中,受那欢喜禅光所扰,一有放松就要被其反弹,哪能调运阴阳?调合坎离?自是修炼不能,将是永无寸进。…,

高阳满脸阴沉,自入定中醒来,已经是数个时辰之后了,看了一下右胸前的伤势,又取出一料天王续命丹服下,以合伤口,心中怒意如涛,暗道:“秃驴,以后我必让你化作恢恢!!!”

“可惜,若是有那时间,将大千演绎图祭出,这欢喜禅光如何能进我体内?”

高阳想起当时情景,一是受那当前的粉金光芒迷惑,二是情况紧急,三是大千演绎图品级低下,自身法力低下,易受人擒拿,纵是本身材质绝顶,但受法力高强之人卷住,被人拿去,用真火重炼,这件跟随高阳来此间世界之物就将从此不在自己手中,正是因此,高阳才没有第一时间将之祭出,而是用了坎离丹鼎,不想就遭此一灾。

“还要麻烦空灵护持一番,以后再寻救治手段了。”

正一掐法诀,丹田一震,高阳大惊,连忙止了法力运转,丹田中这才止静,已是冷汗密出,神微力弱,心中更是将那群和尚恨死,连忙张口大呼空灵之名,但这宏净塔开先被使出禁法,金光包裹,现在没有法力使出,如何能声传其外?

连呼数声,也不见回音,高阳气喘,无奈咬牙起身,颤巍巍而起,仿若行将就木的老头,每走一步,都牵连神经,废了莫大的毅力,花费近半个时辰,这才从塔顶下到第二层,见那虞初全身被紫气包裹,布结成茧,还在修炼当中,正是紧要关头。

高阳只看了一眼,再要往下而行,脚下踉跄,一个无力,差点跌倒,幸扶了把手,呼吸气喘,却再无力下行,怕要滚落而下,正听得下面有声响与说话声,只得有气无力对楼梯口下喊道:“升云,快上来……”

高阳声音无力低迷,下面正在吵闹,一时听不到,如此连唤三声,高阳再无力开口,只一味气喘,喜是白狼鼻子灵验,闻得气味,细神听了一会,顿时大惊,对升云喝道:“教主正在楼上唤你,还不快去!!!”

升云大惊,连忙飞也似往塔梯而走,刚至半途,就见高阳无力依在上层梯口的扶手上,气喘吁吁,神微力弱,奄奄一息,顿时大呼一声:“师尊!”连忙冲了上去,将高阳扶住,又将法力注入高阳体内,以解疲乏。

白狼黄甲听到升云喊的急切,连忙蹿上来,见得高阳状态微弱,顿时急的满头大汗,围着来渡法力,推拿穴脉,空灵闻到响声,只在外面急的眼泪婆娑,却无计可施,只泣呼高阳之名。

如此有一盏茶时间,高阳方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对升云轻声说道:“我传你宏净塔使用之法,可御使这塔,如今我全身法力精力都用来将那和尚的法力压制,再无力它顾,你使此塔,先回玄教,再寻手段解治。”

“是师尊,师尊请吩咐。”升云连连点头,手中法力疯狂般渡入高阳体内。

“莫要浪费了法力,我只是体内脱力,精力被制,若那异法不除,我便都将无力,你们治不来的。”高阳说完,就将法诀传给了升云。

升云连忙掐诀念咒,伸手一指,打出一道紫光法力,注入塔底,立时金光一涌,成一张云床,让高阳盘膝而坐其上,升云又按高阳吩咐,将外面禁制撤去,金光敛去,更将空灵卷来照料,自己出了塔外,接了宏净塔,破空往玄教急赶。

空灵看着高阳惨状,心中纠痛,泪水不止,高阳轻声安慰了几句,声如低喃,问道:“现在到哪了?”…,

“就快到龙虎山了,教主莫要说话,且休息就是。”空灵连忙对高阳说道,又为高阳擦了汗水,说道:“教主体内的伤势,听迎丝宫主所言只有一法可解。”

高阳问是什么方法,空灵将方法说了,高阳脸色怪异,最后微微打量了空灵一眼,苦笑一声,喃道:“待回教见过净持,他修炼过此法,当明其中关键,再做打算。”

空灵虽忧急高阳伤势,却只能听命。

又过了半个时辰,升云的声音传来:“师尊,龙虎山到了。”

高阳说话无力,只是喃道:“那就先回玄教,塔中之人随后再送出。”

自有空灵附耳听到,就对塔外升云传声,升云会意,就往玄教方向而去,却不过一会儿,升云在外大吼:“该死的秃驴,吾与你们不死不休!!!”

塔内诸人听了,顿时大惊,高阳喃道:“空灵,你带人出去,定是有和尚来搅扰了,你们将之赶走,能杀就杀吧。”

空灵还不放心,高阳又说:“在这塔中,我可无恙,你们放心去就是,再将拂云等人放出帮忙。”

空灵这才听命而去,让升云先将诸人放出。

拂云等人一径出现,就在龙头山上,见那九座宝塔悬在玄教上方,都是中级法宝,放出一片金光洒下,将玄教全部包裹,玄教九宫殿却有无天带人升起阵法,黑煞弥漫,有那白云缭绕,骷髅头四下乱飞,将金光托住,无名等玄教诸人,将法宝升起,堪堪将法宝托住,却隐有不支之态,若非七煞阴魂阵与周天乾罡阵聚在一处,拼命抵挡,怕是早就被那九座金塔压下,玄教将要损失惨重。

众人一见这群宝塔,与那终南山中的一个模样,顿时大怒,飞扑过去,当先就祭出法宝,将法术真火雷光使出,齐往那九塔上招呼,渡空呼啸,却听那九塔中传来一声吼叫:“敌有援军,撤!!!”

一声佛号响起,九塔一个弹跳,化一金虹,破空而走。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六章 解救之法,元神圆满

却说众人将那群贼秃赶跑,追之不及,只作口舌大骂,无天等人见了空灵与升云等人,就将阵法开启,让众人进内,升云想到吩咐,又怕有失,就对无名与无天,还有一众师兄弟说道一番,齐齐往飘渺宫而去,进了大殿中,就将宏净塔取出,升云掐了法诀,宏净塔涌出一片金光,托着高阳现身出来,坐在宝座上,众门人见了高阳虚弱,顿时大惊,连忙拜见又忙乱一番。

好容易止歇,高阳对众人说道:“你们且安排诸位道友,却莫怠慢了,再唤净持与了缘来见我。”

众人听命,太虚子与无名行出了宫外,太虚子前去唤人,无名前去招待。

少时片刻,太虚子就带净持与了缘急急而回,拜见高阳,不待高阳说话,空灵就急问净持:“我且问你,你以前可是修的欢喜禅法,若是中人,可有解救之法?”

净持与了缘见了高阳虚弱,但威严尚存,不敢造次,连忙回话:“欢喜禅法若是中人,轻则神志迷失,此为那无力抵抗之人,重则欲念贪起,做那无止行欲之魔,更甚者,欲火起自丹田下处,焚遍全身,元神亦也逃脱不得,此乃对敌所用。若要救治,一以强大法力直接逼出,若是不能,则有其二,当以女子元阴中合,那欢喜禅光一见女子元阴,必会躁动,往而扑食,最后中合,但亦有其它特殊之处。”

高阳一听,张了张口,空灵连忙附耳聆听,高阳细微的声音出口:“那伤我的和尚身材枯瘦,面黄白眉,聚成舍利金身,你将当时情景告知净持,问他那和尚来历,还有,我观这股法力实为不凡,再问其是否有特殊之处。”

空灵依言,对净持喝问,净持一听,顿时脸色一变,呼道:“不好!那是昔日吾之大师兄!名叫净语,其人多狡诈,甚是阴险,连我等师兄弟都常受其利用算计,但其法力实强,已渡过七九天劫,其一身法力有近半个元会,有十分之一的元会法力就化在那三足上,为本命欢喜禅光,最喜化成长枪模样对敌!教主怕是中了那净语的暗算,那长枪必是其本命禅光无疑!”

众人一听,顿时色变,白庄大急,喝道:“那有何办法可能解治?”

净持想了想,苦笑答道:“那净语法力强悍,这欢喜禅法被其炼成佛光,已经快要到达法有金身之妙,想要将之驱除,恐怕不能,但要缓解其作怪,只需与女子交合,采得元阴之气,吾再有一秘法,可保一月无事,教主也可修炼进步,徐徐图之。”

众人听得都自骇然又沉默,那法有金身是佛家之言,道家谓之‘法有元神’,所谓法有元神,便是法术修炼到大成的标致,法术能与元神相通,可无限加持法力,那时法术方才真正显其威能,法术威力如何,全看使用者所运用的法力来看,法力越大,法术自然威能强大,只是若无真仙级以上,实难将法术修炼大成,此关元神真灵玄妙,此先不论。

那元阴之气,一女子一生只有一次才有,乃红丸初夜,如此一来,岂不是要一月一名处子?以后修炼到法力强大之时,又要到何时?又要坏多少女子贞节?再说,这欢喜禅光受那些元阴,就不会壮大么?那净语不会寻来么?若是寻来,法力在高阳体内,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就被引爆。…,

众人不好说话,高阳目光似开似眯,心中思绪电转,张口说话:“你确定那欢喜禅光一经女子元阴引动,就会躁动而来扑食?”

净持听了空灵传话,连忙说道:“是的,但那净语此为本命禅光,非有修为女子的元阴不采。”

高阳说道:“若是如此,我却可将这欢喜禅光化去,你们且退下吧。”空灵听了对净持等人传达声音。

净持与了缘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恭退而去,那林飞瑶不明多矣,忙问高阳:“教主,你有何方法救治啊。”

高阳之意,以元阴之气合自身法力,由黄庭同化之妙,一同让体内那欢喜禅光吞食,如此一来,便可从内而破,再不让这欢喜禅光坚若磐石,甚至让这欢喜禅光尽数被同化,炼化成自身法力!

高阳不好说自己的黄庭玄妙,只是对空灵吩咐道:“你让众人退去,招待拂云等人,你与飞瑶送我到宫顶,助我疗伤,此时正是乱时,时间宝贵,还要快些行事。”

空灵听得霞飞双颊,娇羞万分,却心甘情愿,不敢怠慢,对下面无天还有六位弟子说道:“教主唤你们出去,好生招抚宾客,打理教门,升云,你在门外守护。”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拜退,林飞瑶最后前去将宫门关了,与空灵一起,将高阳搀起,往顶层而去。

升云托宏净塔留在宫门外,其他人呆了片刻,这才回返,无天目光闪动,喃道:“变化不及啊!教母之位却不能失到外人手中……”随后去寻无名去了。

却说高阳随空灵与林飞瑶上了顶层,进了一间房内,让林飞瑶把在门外,林飞瑶正娇羞无限,心肝扑扑乱跳,听了高阳叫自己留在门外,立时脸色煞白,心中百感交集,眼泪都差点流出,只呆呆的让空灵与高阳进了屋中。

空灵将高阳扶到玉床上,高阳张口,空灵已是俏脸嫣红一片,附耳过去,只听高阳说:“你跟从与我,确定不会后悔?”

空灵只是摇头,低首不语,高阳得了答案,亦不多言,心神沉入丹田,将那封禁放开,元神回归泥丸宫,顿时那欢喜禅光就爆动起来,四处流走,仿若怒龙奔腾,在体内横冲直撞,高阳立时全身躁热难当,如若火烧,皮肤如蛮牛绷紧,口中干渴,舔了嘴唇,目光赤红,欲火大灼,脑海中闪过若干涟漪场景。

高阳一伸手就将空灵揽在怀中,呼吸急促,空灵胸口起伏,羞的双眸闭合,睫毛还在颤动,高阳微一低首,就吻在空灵诱人的红唇上。

立时那欢喜禅光就更是躁动起来,有一点粉光从高阳口中想要钻出,高阳连忙将法力来阻方才不让这一点欢喜禅光进入空灵体内。

两人热吻爱抚,不一会儿,两人尽赤……

随着一声痛苦的娇啼,高阳将空灵的红丸取走,空灵的元阴狂泄而出,经高阳的**而过,欢喜禅光在丹田旋转来吸,元阴之气急往欢喜禅光而去,高阳哪能让它如愿?当即鼓荡起全身法力,与那元阴之后交缠,化一股紫气龙形,咆哮着冲进了丹田,欢喜禅光立时吸力加大,兜头来裹,如饕餮吞食,一口就将紫气龙形吞噬。

高阳立时将内中的法力发动,从内中疯狂动荡,粉中透紫的光芒立时奔涌翻腾,随着那黄庭运转,在高阳体内电速流转,但那欢喜禅光死咬不松,高阳体内受其影响甚重,欲火灼烈,只苦了空灵承受高阳那狂风暴雨般的索取。…,

一时间房中尽是那娇啼吟转,噼啪喘息声,只听得外面的林飞瑶面红如紫。

如此过有两个时辰,高阳突然低吼一声,体内那欢喜禅光轰的一声炸开三分,从中有一股紫气龙形咆哮而出,张口一吞,就将一份欢喜禅光吞噬,立时紫气龙形大涨,腹部鼓胀,再要吞食另两份已经是无力,那两股欢喜禅光也合在一起,更是吞之不下,紫气龙形鼓胀不已,高阳甚是痛苦,急忙按黄庭功法运转,将吞食的那欢喜禅光炼化,足运三百六十五周,方才将之炼化,顿时体内法力大涨,似要将自身爆开一般。

高阳连忙吻住了空灵,口舌相交,下身拱动,所得法力,分两股而出,上降而下升,于丹田交汇,空灵一声长长的娇吟,身处妙境,体内气息狂涨,法力大增,更听喀嚓一声,从丹田中传出,那是妖丹破裂之声,随后那法力又将两人相合之处,回到高阳体内,几经流转,阴阳交泰,坎离相济。

轰的一声炸响,从两人体内爆起一阵气劲,如波浪排开,四周空间都在扭动,气劲都冲出了宫外,天上云雾排空。

“哧”一声妙音轻颤,两人头顶同时涌出一片紫气,结成一朵紫色庆云,上显两尊元神,与空灵和高阳两人一般无二,空灵那元神成实质,作紫晶光泽;高阳那元神如若浓液,盈盈流转,不起颤动,坚固似若实质。

两人修为大涨,空灵破丹而出,晋入炼神返虚之境。

高阳元神圆满,亦是大喜,两人睁开目光,眉目间都是温情,那头顶紫云又裹元神没入两人头顶,高阳笑道:“自今日之后,你不再为妖神所属,而成妖仙之道!”

原来空灵破碎妖丹,运转黄庭之法,聚成元神,虽还是妖身,却已脱了妖族神道,转为黄庭妖仙之道,空灵欢喜,媚眼流转,问道:“教主,你现在如何了?可将欢喜禅光炼化了么?”

高阳搂着空灵,抚了她一缕发丝,说道:“以后莫称教主。”

空灵娇喜万分,埋首在高阳胸前,低唤一句:“夫君。”

高阳这才见有笑意,却又叹道:“那欢喜禅光在我体内三分,刚才我只将那欢喜禅光炼化一分,如今还有三分之二留在体内,我现在法力大涨,亦也只能动用法力压制,也炼化不得,只是比刚开始好转许多,能动用一点法力。”

第八七章 双飞双渡,炼神返虚

空灵听了高阳言语,连忙挣脱了高阳怀抱,说道:“我这就去唤飞瑶妹妹进来,助夫君摆脱那欢喜禅光之忧。”说罢就起身,下了玉床,披了件衣裳就将房门打开。

高阳伸手叫唤了一声,空灵不听,只身出了房门,将门关上,就跟林飞瑶说道几句,不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林飞瑶走了进来,双手搓着衣角,脸上嫣红一片。

“罢了,若不将这欢喜禅光尽快炼化,祸害不浅。”

想罢,见那林飞瑶双脚挪动,如蜗牛也似,半晌也没走出几步,高阳乐了,直接跳下床,几步来到林飞瑶面前,林飞瑶见高阳赤身而来,惊叫一声,羞得双手掩面,高阳将之揽腰抱起,笑道:“今日你将以身相许,正好给英雄救美画上一个完美句号,岂不是一段佳话?”

林飞瑶更是羞赧,只埋首在高阳怀中,两人倒在床上,缠绵在一起……

却说玄武宫中,无名带弟子招待拂云等人,后无天等人过来,毕利得知毕天方正在里面,溜在后面不想进去,无天也就由他去了,拂云等人见无天等人过来,就问高阳情况,无天说道:“教主已经想到办法,还要谢过诸位关怀。”

众人连道不敢,无天又对无名使了眼色,两人会意,行至一边,无天对无名说道:“当日你我商谈之事,被黄甲听了去,现在黄甲禀告我,他已将秘密抖出,如今教主正也要女子元阴,你我不如与师妹说明,毕竟当日师尊已经被师弟完成,正可完成师尊遗嘱。”

无名沉吟片刻,说道:“正当如此,我玄教主母,当为师妹方是正统。”

无天大喜,两人便回了殿中,到了叶翩翩身边,无名说道:“师妹能否借一步说话。”

叶翩翩不好回绝师兄之意,正也有事与两人说过,当下便同意,三人向拂云等人告罪一声,又吩咐白庄等人好生招待,往偏殿而去了。拂云等人都若有所思,都脸色怪异,拂云静静喝茶,目光细眯,似若迷离,不知想些什么;怀清目光闪烁,垂手立在迎丝身后低头不语。

迎丝见了,心中想道:“我这徒儿眉目含春,怕是已经对那无量动了心,只是我虽为她师尊,但她父母尚在,我可不能作主,若是能与玄教结为连理同盟,以无量从终南山所得,不出几许时间,他玄教壮大,无量又素有雄心,龙虎山必要归入他玄教,届时我真应宫如何自处?况且现在万塔寺与终南山大战,四周一片混乱,虽还不知终南山是胜是败,但不管如何,必是大乱不止!我真应宫当要作好准备才是……”

却说无天与无名与叶翩翩到偏殿,三人分坐,无天急性子,当先对叶翩翩说道:“师妹,你觉得无量师弟如何?”

叶翩翩见无天以师兄弟相谓,当下就知道是私事,别有用意,与自己心中所想一样,叶翩翩先自低头不语,无天与无名对视一眼,都不说话,过得半晌,叶翩翩说道:“两位师兄,我爹爹可有遗嘱留下?”

“在此。”无名当下就从贴身衣内取出一张白纸,远远就能看到上面浓浓笔墨,将之交到叶翩翩手中,说道:“师尊知道寿元不多,对师妹忧挂在心,当时无量师弟聪慧,有许多奇思妙想,师尊甚喜师弟之智慧,便起了心思,立下这份隐婚书,交由我与大师兄保管,言道若无量师弟能独当一面,就将师妹许给师弟,好了心事;若是不能,就当此事不存,我与大师兄也一直将此事隐瞒,无量师弟也不知。”…,

叶翩翩将信纸打开,看的眸中起泪光,手在颤抖。那无天也在说道:“自师弟入门,就得师尊喜爱,聪明异常,可筑基甚慢,师尊一直说无量师弟有大智慧,我虽心生不岔,却也承认师弟有大智慧,当日吾本想夺观主之位,一是刺激师弟成长,二是让师弟专心修炼,莫被观主之位压的心烦意乱,待有所成就我自当还位,无名师弟也应过,不想师弟却屡有奇迹,着实令我汗颜……”

却说高阳此时正将林飞瑶的红丸夺走,那欢喜禅光还死性不改,急速来采,旋动吸补,高阳又将法力与元阴之气相合,此时法力大进,高阳将一半与元阴之气相合,让欢喜禅光吞噬,一半反来包裹欢喜禅光,两者一内一外,一顺一逆,运转如磨盘,那欢喜禅光顿时动乱,发狂也似左冲右突。

高阳体内灼热难受,那黄庭运转已达极速,但那欢喜禅光坚若磐石,一时根本难以将之炼化,反而因法力与欢喜禅光纠缠,身体受此影响,真个双眼燃起无边欲火,全身滚烫,只一味在林飞瑶身上索取,林飞瑶娇喘吁吁,呻啼吟转,也不知死去几次,又活过几回,已是不堪鞭挞,急呼道:“不行了,人家不行了嘛……”

可是高阳已经全身心被体内那争斗交杂,念头都有些运转不灵,林飞瑶娇呼一会儿,又是一声高昂吟叫,已是全身乏力,高阳还在从后面动作,林飞瑶对外大叫:“空灵姐姐,不行了,不行了,姐姐救命啊……”

空灵听了喊声,连忙进了房间,见高阳双目赤红,一味猛攻,不知怜香惜玉,顿时知道是受欢喜禅光所控,已无几多理智,那林飞瑶已是神微力弱。空灵连忙上前,先自脱了衣裳,再废了好大劲方才将林飞瑶拉出高阳魔掌,随后自己被高阳搂住,就是一顿狂风暴雨来袭,顿时又是一阵娇呼连连……

如此又持续两个时辰,两女几经轮换,高阳体内突然传来一声炸响。

轰!就见一道紫光从高阳丹田中炸开,射出一道光柱,直冲而上,进了眉心泥丸宫,一声磐响,清脆荡漾,天灵大开,涌出一片紫气,显了一尊鸿蒙紫气元神,身比质晶,光泽流溢,照出了宫外,霞光溢渡,眉心金光直耀,再不复闪现,直若永恒明灯,金光中是经文流转,光芒万丈,冲出了飘渺宫,照耀了玄教满空。

玄教众门人大奇,都出来观看,有识货的顿时欢喜惊叫,不一会儿传遍了玄教,众门人欢喜对飘渺宫方向就拜:“教主仙福永寿……”

拂云等人看到动静,都出了大殿,看那飘渺宫紫金光芒涌起,照耀了整个玄教,高阳的气息与法力波动如潮汐般四散排开,顿时个个脸现惊容。

无天、无名和叶翩翩亦也出来,三人惊喜,无天与无名却暗叹一番,惋惜叶翩翩不能早做决定,如今却是晚了。

“噢呼”高阳一声低吼,终于元阳入了林飞瑶体内,林飞瑶一声啼叫高吟,有那紫光从下身直冲而上,啵啵啵三响,紫光过丹田,经气海,冲进了其泥丸宫,一声磐响,天灵紫气涌出,翻腾云涌,从中显出一尊三寸高的黄庭紫气元神,周有光霞,紫气萦绕,已成炼气化神之境。

“噗哧!!!”

几呼同一时间,远在终南山的净语还在万塔阵中御敌,突然心神大震,舍利中嗡嗡作响,天地一片金星,山河倒转,世界无声,又化成一片黑暗,再过一瞬间,又回复清明,却张口狂喷鲜血,如喷泉也似,本就腐朽干枯的身体,立时承受不住,砰的一声炸响,体内法力受荡,炸开一片粉金光芒,肉身应声而碎,化成齑粉,粉金光芒中现出一颗金灿灿舍利,一个变化,化成金身,面目与净语一般无二,只是身材饱满,如若铸金,此时脸色苍白,切齿狰狞,金身也都光芒暗淡,却因损失了本命禅光之故,失了十分之个元会法力,是全身的五分之一,岂能不怒?仰天咆哮:“小贼!炼我禅光,吾与你不死不休!!!”…,

云雨收去,高阳大喜而笑,法相元神收起,将两女搂在怀中,温存片刻,说道::“得你们之助,如今我体内欢喜禅光已尽被我炼化,化成法力,得此之力,我业已成就长生之基,炼神返虚之境也。”

“恭喜夫君了。”两女都向高阳道贺,空灵说道:“夫君,你得那欢喜禅光之中的法力,加上本身法力深厚,如今是否有十分之一的元会法力?”

高阳笑道:“呵呵,相差不多。”

林飞瑶慵懒无力,突然惊呼道:“那夫君和姐姐是不是要渡天劫了?”

高阳将林飞瑶抱紧,抚了抚她光洁细腻的背脊,说道:“莫要担心,这天劫也并非立刻就降下,若非自己引动天劫,这天劫九重,每重都有百年准备时间。”

所谓九九天劫,一重九劫,挨上天雷罚,过则成仙,不过恢恢,两极分化。修炼到炼神返虚之境虽然能得长生,但都要渡劫,洗去自身业力,方能更进一步,魂魄化出真灵,真灵不受业力所缚,可脱轮回之苦。

有人修炼到炼神返虚之境,若非有把握的,都不会自动引动天劫,毕竟谁也不嫌命长!更有一些人为逃避天劫,使出种种秘法,将业力锁住,深藏不露,让天地感应不出,天劫落不下来,这些人物一旦泄露了气息,天劫立至,就如龙虎山几位都是这般情况,只作龟缩。亦有像虞初这般,被人封印,气息不泄,法力元神被锁,天劫自然感应不到。

正常的炼神返虚之士,每百年渡一次天劫,九次过后,渡了九九天劫,方才能洗去业力,成就真仙,脱去地狱轮回!这是生命本质的提升,不渡劫成仙,便还在轮回之中!

高阳又与两娘子温存片刻,见两人疲乏,也颇为心疼,便让两人睡去,自己洗浴一番,这才出了飘渺宫。

第八八章 小人无道,一纸交托

高阳方才出了宫外,升云连忙上前拜见恭贺,又将宏净塔呈上,高阳说道:“你且拿着,在此守着,待我回来再作安排。”

“是,师尊。”升云领命而起,又立回一边。

高阳舍此往玄武宫而去,过天桥,一路所行,如云间渡步,甚是悠闲,不多时到玄武宫前,有守护门人弟子见了,都大礼而拜,口中恭贺,高阳直入殿中,里面众人闻听声音,都出来相迎,一番客套,高阳说道:“贫道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位恕罪。”

“不敢不敢……”众人都客气,却不想有一人怒喝道:“你这毛道总是这般无礼,还怕别人怪罪不成?”

殿中立时静得一静。高阳皱眉,往声音传来之处一看,见那毕天方从拂云身后而出,怒目而视,当下微微有所猜测,再往拂云看去,见她不语,猜测又大了几分,果然,这时从偏殿冲出一道紫色身影,眨眼就到毕天方面前,对其叱喝:“你这无信义、无道德情义之人,有何资格骂我师尊,速速对我师尊道歉,莫使我师尊心中不快,看我不打你!!!”

定睛一瞧,不是毕利是谁?只见这孩儿眉目含煞,小脸凝霜,盯着毕天方如那仇人也似,磨牙切齿。毕天方闻言只气的面若金纸,大喝一声:“逆子!安敢如此忤逆!看吾不将你赐死!”

话罢,手中一亮,现出一杆金枪,仗枪来取毕利咽喉,毕利浑然不惧,祭出两件法宝来,一圈一枪,就要与毕天方上战一场。众人大惊,毕福、毕建大急叫一声“不要”,一人一手将毕天方架住,毕天方大吼大叫,其余人都来劝言,又有拂云压下,好容易止了枪兵,毕天方又对坐在上方的高阳吼道:“你收我逆子便罢,却教门下弟子如此不孝,作忤逆之举,甚要弑父,你有何资格做一方教主?教化底下门徒?”

高阳皱眉,还不及开口,毕利大怒,指着毕天方喝道:“你无情无信无义,有何资格来指问我师尊?”

毕天方大怒喝问:“好你个逆子,你口口声声说我无情无义,我如何无情无信无义?今日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日我必将清理门户!”

“你看这是何物?”毕利大叫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乃一锦囊,香味扑鼻,有绣一字,姬,外有飞凤环绕,拂云突然惊疑道:“咦?这不是我姬家之物么?毕利你如何得来?”

毕利双目通红,指那毕天方叫道:“此物在我手中,你惊讶于否,哈哈哈哈!”

毕利仰天大笑,凄泪滚滚,毕天方脸色数变,双拳紧握,毕福毕建各揽毕天方一手,见得父弟两人之状,料定有事,心中隐有不妙之感,都急道:“弟弟,这是何物,有何关系?你且说来让为兄知道,是否与母亲有故?”

毕利抹了一把泪水,指着毕天方悲戚而笑,说不出的疯狂,咆哮道:“你这贪慕虚荣之辈,竟然为升官攀凤故,而指使外人暗害发妻,杀死我母,你有何资格说教道德?讲信用请义?”

“胡扯!”毕天方如受伤之猛兽,大声咆哮,但要挣脱两手,毕福毕建听得心头大震,岂会放手?用了全力按住,毕利却自冷笑,说道:“诸位且看。”

说罢,从锦囊下一拍,有一道霞光升起,化一女子容颜,这女子一显现出来,就张口说道:“毕天方,我可下嫁与你,保你荣华,但不为正妻,休要多言。”…,

话音说完,女子容象消散,拂云轻咦一声,脸色变换,眉目间隐有寒霜,却不再言语,只是众人都见到了拂云之状,料定必有内幕。

毕利又道:“随后我母逝去,一点征兆也无,你又宠一房妾室,上升其地位,我本以为是其所为,不想将之杀害之际,她却说是受人指使,从头到尾,可保一切顺利,那时我就怀疑,必是亲近之人所为,可惜我被你赶出家门,所幸拜在师尊门下,习得妙法,当日我以土遁之术而回,见你拿这锦囊思索,事后暗藏在格内,我便将之取出,不想就发现这个,你还有何话说???!!!”

后面一片颤音,毕福毕建两人大吼一声,猛然将毕天方甩出,毕天方在空中翻滚几跟斗,落地后脚步连连后退,最后用金枪拄地方才站稳,脸色青红变换,面皮抖动不止。

四周一片寂静,毕利三兄弟抱头痛呼,泪水奔涌。

拂云指着毕天方说道:“你回去吧,我身边不可留你!”

高阳叹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舟移岸不移。刀切莲藕丝不断,山高水远情不离。唉,如此行径,吾真不齿也!走吧,我玄教不能留你!”

众人都自大叹,毕天方再也无脸留下,想到往后前程无路,只气得大吼一声奔出殿外,连手下将领都离心离德,不想跟去,无天出去看着他出了玄教之外方才放心,如此小人,当真叫人不齿!

随毕天方而去,殿中一片叹息,毕利三兄弟抱头痛泣,白庄等师兄弟上前劝过,这才让三人止哭,却已是神伤不振。

殿中一片冷场,众女都低头不语,眉头紧皱,似在思考毕天方如此行径,不知以后自己会不会遇到,良伴陪一生,佳偶渡天年,都自有幻想,经此一事,幻想终究是有了瑕疵,那迎丝说道:“确如教主所言,毕天方如此行径,真是令人不齿!”

拂云也说:“唉,当日幸好我让毕利走逃,否则……”

众人声讨不绝,过得片刻,高阳干咳一声,说道:“罢了,此事不提也罢,诸位可想好接下来当如何?如今万塔寺与终南山大战,尚不知胜败,但我看来,如今终南山所辖三国,必是一片混乱,大家也看到当时那群和尚围我玄教,想来其它势力也都是如此,只是龙虎山本先还有一批,其实与魁首派暗中有勾结,前一段时间已被我所灭,大家也见到过了,这才让龙虎山看来平静,但想来也过不了多久了。”

众人听罢就沉吟起来,迎丝突然起身向高阳稽首道:“我真应宫还要商议一番方才能有答案,此次事件甚大,迎丝不便久留,正要告辞。”

拂云也起身说道:“拂云也要回都城一趟,时不能久留,正要告辞。”

高阳起身对众人稽首,又对拂云说道:“公主能否劳烦你两件事情?”

拂云说道:“教主但说无妨,只要拂云能办到,旦无不从。”

高阳大喜,说道:“那还请公主带我师姐一程,将之送到逍遥派,做过交代一番。再有就是终南山一役,若出结果,还请公主给我一个信息。”

原来是此一事,高阳早有预谋。拂云说道:“只是小事,教主放心便是。”

高阳又向叶翩翩说道:“师姐,你且随公主而回,却要小心才是。”…,

叶翩翩微微咬了下唇,对高阳说道:“师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高阳想也未想过便答话,又对众人赔罪,请众人留待一二,好一起相送,众人应从。

高阳带叶翩翩而往偏殿,无天与无名对视一眼相顾无言。至偏殿关了房门,启了禁制,两人分坐,高阳问道:“师姐有何事要说?”

叶翩翩先问:“师弟是否将欢喜禅光尽数化去?”

“不错。”

叶翩翩咬了咬牙,伸手入怀,拿出一张信纸,放在桌上,说道:“那便无事,这张信纸是刚刚两位师兄所给,是我爹爹所留,现在我交到师弟手中。”

高阳满脸疑惑,伸手拿起,就要打开来看,叶翩翩看高阳表情,知是不假,终是脸嫩,忙道:“现在还不能打开,待我走后师弟再打开不迟。”

高阳更是疑惑,却也听言,将之收进怀中,叶翩翩说道:“就此一事罢了。”说完便起身。

两人出了偏殿,来到大殿之后,就与众人一道而出,高阳带门人弟子相送,直到众人分别驾云遁去,高阳带人而回,至飘渺宫门前,见天色近黄昏,时候不早,收了升云手中的宏净塔,就对众门人说道:“你们自去做事情,明日听我传诏。”

“是。”众人应从,都自告退,那毕利神伤,两位兄长也都随拂云而去,更是寥寂,众师兄弟一道,多有劝言,却显融洽。

却说高阳进了飘渺宫,上到顶层,轻轻开了房门,见两女熟睡,不忍打扰,便来到大殿云床上静坐,想及叶翩翩所给的信纸,但将拿出来看是写的什么,只见上面写道:

吾女翩翩见字如见人,若是见到此物,怕是为父已是故去,但吾女却莫哭泣,为父亦会心疼也。为父留此字迹,实是对吾女放心不下,留你一人于世,为父亦是心中担忧,终是寿不过命,只希望你能受宠爱一世,快乐幸福一生,吾心甚慰。虽吾不能再照顾你,但为父却为你寻得一重惜情感之人,可当一佳配……

过有一柱香时间,高阳将之通篇看完,脸色怪异至极,喃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第八九章 返虚空间,布道开端

高阳目光闪烁,最后只得神色不自然的将信纸收起,收起心思,将自终南山所得拿出,几个百宝囊摆在面前,找出那个装了法术典籍的,高阳将其它的都便收起,先放出法力,聚成一片云光,方将这百宝囊倒出,哗啦啦响起,成堆的书经典籍倒了出来,被云光包裹,也落不下去,一时间大殿中满是书籍漂浮。

这些都是终南山无数年来积累,有些失传了根本炼气之法,被雪藏起来;有的是阴魔手段,得自它外;有的不适人族修炼,存放禁用;有的正是威力强大,以作秘传;有的法术普通亦也收藏起来……

可以说这是终南山数万万年所得的秘法,其中包含法术、神通、炼丹、炼器、阵法,只是唯唯少了炼气根本心法秘诀!

只是那高阳有黄庭大道,万法都能修炼而不受反噬,更有同化之妙,不分仙魔种族,这些经书秘典对高阳来说实是珍贵以极的宝藏!高阳大笑:“哈哈,有这些,何愁我玄教根基浅薄,何愁我玄教不兴?离吾证道又进一步也。”

将手一摄,一团紫光裹着一本经书飞到手中,是一本丹经,名为《百草还丹》,高阳大喜:“正好我坎离丹经已经修炼到头,正好补过。”

又将手一抓,飞来一本金光闪闪的书籍,却是看他金光耀眼,料定必是非同凡响,果然,只看封面《九转龙神》,打开微微一看,立时惊喜万分:“好好好,竟然是第二元神修炼之法!”这才想起终南山两位真仙级人物斗法,终南山祖师用出的九条火龙原来是以此秘法所成,当下越是欢喜。

随后高阳见满空书悬,甚觉杂乱,当下就将之一一分类,分了法术神通、炼丹、炼器、阵法;后只留炼器、阵法与法术神通书籍摆在面前,正待将其它的收进百宝囊中,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我如今亦是炼神返虚之境,不是正可开辟一个返虚空间么?”

所谓返虚空间,其实就如百宝囊一样,只是一个是在自己体内形成,一个在身外,两者比较,自是前者最为保险,加上空间在体内,时受自己法力滋养,可加固空间,最后化成洞天一般的存在,更有秘法能化成一方小世界,最出名的莫过于佛教的掌中佛国了。

想及此处,高阳伸出左手摊开,调动元神法力,只见掌心中一团紫气回旋,过有一会,左掌一震,一声霹雳,掌心中的紫漩猛的炸开,分两边而开,一上升一下沉,开了一个黑蒙蒙空间,有百丈大小,四周有那空间裂缝如蛛丝般爬布,看起来极是不稳,高阳再运法力,有紫光弥漫,将四周空间遍布,那空间裂缝方才不往内中冲破。

高阳叹道:“也只能先这样了,若要稳固空间还要废许多精力。”

说罢,左手往前一抹,所过之处,那书籍飞缩而起,俱被吸入掌中,随后手掌恢复成常态,高阳将那法术与炼器书籍一本本拿来观看,记存于识海,要化成自身记忆,运转黄庭消化,容入自我大道中。

却不说高阳为修炼法术与祭炼大千演绎图而废寝忘食。

且说毕天方一路羞怒而逃,不知不觉间来到边境,四周一片荒凉,正停在无人土峰上仰天咆哮,以泄发心中愤怒,却不想土峰突然一震。

噗嗤一声,从地下冲起一道金光,有焚音唱响,毕天方大惊,转身就逃,却不想那佛光速度极快,本就存心偷袭,瞬间一卷,就落到毕天方面前,迎头一冲就将毕天方裹住,毕天方怒吼连连,运转兵家神通,身放金光大炫,凝成金甲之形,金枪现出,手中狂舞,金芒四溢,竟然将佛光微微逼开一些,转而大吼一声,就要冲破一面,从而逃出升天。…,

但这地下岂会只有一人?只听噗嗤声大响,土中金色佛光连接冲起,如狂蟒来绞,毕天方顿时魂飞天外,这下若是被绞中,只是一下,必要恢恢,毕天方大急,生死关头,狂喝一声:“我乃临生郡郡尉是也!莫要杀我!我愿助你们灭杀玄教!剿灭龙虎山!!!”

此言果然有用,只听地下一声佛号:“南无我佛慈悲!”,佛光齐卷到毕天方身外,却不绞动,往下一缩,化一道金光没进了地下。

毕天方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身死,总有机会,心中暗道:“我如今已是身败名裂,再难有作为,这群和尚若能将终南山打倒,周国必亡!我岂不是还有机会?想来这群和尚正是无人可用,我投靠过去正是雪中送炭!那玄教害我甚多,岂能容他?还有龙虎山也必要覆灭,方解我心头之恨!周边混乱,如此一大片领土,届时皇帝轮换,说不得也有我的份儿……”

毕天方想到妙处,更是心中激奋,更由得那金光裹身而带,进了一座金塔,就见许多和尚,以一老和尚为首,这老和尚法力精深,有元神圆满之境,就是他将毕天方裹来,见了毕天方,这老和尚就合什作礼:“南无我佛慈悲,这位施主有礼了。”

“大师有礼。”毕天方心有投靠,哪敢怠慢,是故大礼而拜。

老和尚正也是缺人而用,正要这位郡尉效力,是故也是客气,两人先自客套一番,老和尚问过一些话,便知道毕天方心意,当下大喜,就对毕天方说道:“你若助我等将龙虎山铲除,届时我佛来布教,你功劳不小,若是做我等引路之人,将周国拿下,其功甚大,但有所求,我佛必会应予!”

毕天方听了大喜,连忙拜道:“弟子愿皈依我佛,做我佛先驱。”

“善哉善哉。”老和尚喜笑道:“此地甚为不便,毕郡尉可带我等进入你府上再商后事。”

“正当如此。”毕天方立时点头同意,当下便由和尚们将金塔升出地面,毕天方指明方位,化一道金光飞往郡尉府中。

到了府上,和尚问及龙虎山情况,毕天方无不应答,不想和尚们听到高阳晋升到炼神返虚之境,且毕天方将高阳说的手段厉害,都存了惧意,那老和尚说道:“看来还要从长计议。”又让毕天方以权谋私,寻找妙龄女子,美名其曰渡女信徒。

不提毕天方此边龌龊。

却说高阳将书典全部阅读一遍,记忆在元神神识中,被眉心的金光同化,化成烙印,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东日旭升,照耀天地,空灵与林飞瑶两女从房间出来,见了高阳,都娇羞模样,脸上艳红,更是迷人,高阳笑道:“你们来的正好,当与我见过众门人弟子,也算是正了名分。”

两女羞赧,只是低声道:“依夫君之意便是。”

当下高阳便与两女下到飘渺宫底层,此时两女身份不同,敲钟之事却不能再做,高阳说道:“看来还要找两人守宫之人听命,有事也好吩咐。”

空灵说道:“何不让黄甲与白狼两人在门外守护,这两人都各有些本事,正是适当人选呢。”

高阳一想也是,便点头同意,开了宫门,与空灵和飞瑶两女端坐云床上,曲指一弹,一道紫光射出,往那钟锤上一缠,猛的撞向钟壁,铛!金钟敲响,雄浑悠扬,瞬间传遍玄教。…,

闻听钟声一响,众门人顿时大喜,除那些当职之人,都往飘渺宫而来,外门弟子都比脚程,先到便能先在前位,个个飞速!

不多时,众门人弟子都到飘渺宫,外门弟子就候在门外等听高阳讲法,内门弟子按位而排,都装束区分,再不复混乱之局。有那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为执事殿服饰,由无名带队;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为六位亲传弟子所饰;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为护法殿服饰,由无天带队;其他无职位的内门弟子以青灵八卦衣为服,头上无冠;外门弟子都是一身白素八卦衣。分的清楚明白。

众人对高阳拜礼,高阳让众人起身,唤黄甲与白狼上前,就说:“你们可脱离护法殿,守我宫门之外,听我法旨。”

黄甲与白狼一听,知是好事,甚是得教主亲近,顿时大喜拜道:“是,教主。”

高阳让两人退下,对众人说道:“以后空灵与飞瑶俱为我玄教教母,见面如见我,不得有误!”

众人连忙又是大礼参拜,无天与无名等人呼“教母”,白庄等亲传弟子称“师母”。

礼过之后,高阳对众人说道:“时逢大乱,必有魔出。今日我讲黄庭,当大开山门,渡有道之士,共抗胡魔,你们也要认真听讲!”

众人连忙应道:“是,教主,师尊。”

随后众人都盘膝而坐,高阳一挥手,飞出一道金光,落到六位亲传弟子身后,化一尊三尺金塔,正是宏净塔,里面还有着虞初,也不能落下。

一切妥当之后,高阳便开口讲道:“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第九十章 大开山门,证道之宝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高阳讲道,一如既往,吐字清音,明朗意道,平缓舒心,同为黄庭,众门人听闻,但觉玄妙万分,各有所悟,不知不觉间双目安祥如闭,却有缝隙留现,映有紫金光芒。

玄教之内一片宁静,都在专心听道,起初之时,高阳声音在飘渺宫内外响起,随着时间推移,讲道之声越来越大,如雷音滚滚,将整个玄教笼罩。

众门人有听至兴处而眉开眼笑者,有沉醉其中如痴如醉者,有资质愚笨而愁眉苦脸者,有沉思其中精义者……诸般百态,各有不同。

高阳讲法之时,见无名与无天还有亲传弟子这些核心弟子,都闭目祥听,脸上带有笑意,再看身边两位道侣,亦是如此,心中甚喜,讲至兴处,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片紫气,结成半亩云光,上显一张卷轴,图卷开了,有山川河流,树木花草,放出一片彩光,一声磐响,彩光中现了一尊鸿蒙元神,霞光万道,晶莹流溢,眉心中有金光大放,经文流转,不可名状,玄妙万分。

一声清音嘹亮,大千演绎图彩光大放,鸿蒙元神紫霞大涨,眉心金光大作,化作千丈祥瑞,冲上了飘渺宫顶,照耀在玄教满空,纵是龙虎山数万倾面积,亦如当头日月,清晰可见!

如此声势,龙虎山尽皆相闻,有散修散户,往玄教方向而来,至玄教十里之外,就能听高阳讲道妙音,如甘露入体,洗涤心神,虽听过就忘,却神清气爽,多有烦扰之处也要消逝,不愿就此退走,都往前聚,集在九宫塔外,不敢再往前而走,因护法殿弟子起了周天乾罡阵,化白虹将九宫山座围绕,却不将山顶笼罩,因有彩光紫霞金光相映,将上空照耀,尽显祥瑞。

众修士本来听大道玄妙,自不敢冲破防线,是故在外寻落脚之地,听高阳讲法,不多时,来此修士越多,十之有八九是不得妙法真传的散修,都在炼精化气之境,不得而进,还有小散户修士,虽小家小业有些传授,却亦不是高深,自想来听取大道妙法,以求长生之道。

“今日吾讲黄庭大道,尔等有缘来听讲,当可清心洗神,袪污养真,但不入我玄教,不得妙法。”

却听一声清喝如天雷滚滚而来,前来听讲之士俱是闻得,齐将目光往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飘渺宫上有彩光游溢,霞光万道,金文满空而悬,流转而过,众人看不明道不清,甚觉玄妙,话音落下,彩光紫霞金光翻涌,从飘渺宫升起一道彩光,化一张亩大图画,内里山河流转,树木花草一应俱有,白云飘逸,地下炎火黑河。图画上有一尊鸿蒙元神,与高阳一般无二,一声叱喝,化成三丈之高,莹紫晶光,霞光作衣。

元神盘膝而坐,手中印诀如梭,口中喃喃念咒,天地灵气奔涌而聚,化彩光如幕,印诀如蝴蝶翩舞,化道道符文,挟彩光灵气,进了图中,顿时就见图中色彩鲜艳,隐隐闪现,景致铺展,废粕换精,更显真实。

原来高阳是趁此时机,一为修炼夜间所得法术来祭炼大千演绎图;二为让外人见得,彰显大法。…,

外面众人一边听高阳讲法,一边见飘渺宫上如此声势,那彩光万丈,照耀满空,法力波动如潮汐也似,冲撞众人心神,只觉自身就如一叶偏舟于海啸中,顿时骇然失色。

有悟性高者,听了高阳话中真意,纳头而拜,口呼:“弟子愿拜入玄教,还望教主收留!”

当下就有一道彩光从空中卷下,将人裹住,飞进了飘渺宫外,排在外门弟子之后,再一听高阳所讲黄庭,顿时有种种玄妙冲上心头,顿时大喜,连连叩拜,继而专心聆听。

见了这幕,哪有不知其妙者?不少了无牵挂的散修,都跟着纳头而拜,高阳都一一将彩光来卷,安排在外门弟子之后,山顶上排不下去,便一路往山下而排,不多时就收了数百名散修。

又有放心不下者,听了片刻,还是记不存在心,心中不是滋味,心灵争斗一番,又陆续有许多人纳头而拜……

不说高阳这边祭炼大千演绎图与广收门徒,而大增实力。

却说高阳这边动静,龙虎山全境都能晓得,真元宫众人不安且不说,且说真应宫此时正在开讨大会,炼气化神之辈俱要参加,比上次还要多上一些,有六十三人,可怜真应宫阳刚不振,六十三位只有九位男子,其他都是女子。

此时迎丝高坐上位,对两边众人说道:“如今玄教势大,周边数国也必将因胡佛大乱,你们与我说说,我等该当如何自处?”

一众长老你瞧我,我瞧你,如此大事却不好开口,众人说道:“但听宫主吩咐。”

迎丝似早知会是如此一幕,苦笑一声,说道:“我拟与玄教联盟,诸位以为如何?”

右手边为首的中年男子问道:“宫主是想依附玄教之下,还是单纯联盟?”

“大长老此话何意?”迎丝问道。

大长老沉声而道:“吾观那玄教发殿迅猛,全仗那无量教主之故,观其之态,怕是志在龙虎山全境,我等若依附其下,或还可安居龙虎山,若是联盟,终是有隙可寻,依我之见,不若与真元宫一起,将玄教覆灭,何必仗他人鼻息?”

“不可,不可……”

迎丝与怀清同时叫道,两师徒又对视一眼,叹息一声,迎丝说道:“大长老是不知玄教教主手段,吾因有誓言,不可多说,但你只要知道,他若想来我真应宫,一应阵法禁制都形若无物,杀你如探囊取物!加上他现在法力大涨,十分之一的元会法力,你当等闲否?还有,你当他玄教无人乎?”

大长老听得大惊,道:“怎么可能?十分之一元会法力?他才修炼几许时间?哪有万多年的法力?我真应宫两位太上长老亦是不及多矣!”

“大长老,确有此事,吾等亲眼所见……”又有十数人纷纷说道。

大长老神色骇然,再不敢多言,一时间殿中寂静,过得半晌,迎丝说道:“罢了,若是实在不行,便依附他玄教就是。”

“这,这,不可,这如何使得?……”众人纷纷大叫。

迎丝喝道:“如今四周大乱,胡魔来侵,一个不好我真应宫必灭!你们休要多言!吾自有决断!”

众人方才闭口不言,迎丝又道:“我拟与玄教结成连理同盟,届时我真应宫当可保全。”

“这?宫主想嫁与玄教教主?”

“此法不错……”

众人恍然,又议论纷纷,迎丝一听,顿时双颊充红,气得大喝:“住口!!!我何时说过要嫁给无量?”…,

众人惊愣,迎丝气极,道:“我所指之人是怀清,你们乱想些什么污秽!”

众人神色不自然,个个低头不语,怀清听了,立时霞飞双颊,迎丝对怀清说道:“徒儿,我观你对无量有些情素,你可愿意与无量结成连理?”

怀清听得羞赧至极,将头埋的甚低,小青在后面见了,咯咯笑道:“我家小姐天天念叨着那无量教主哩。”怀清大羞,掐了小青一把,又低声说道:“就怕他不应。”

迎丝听了,沉吟一番,叹道:“听那无量所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舟移岸不移。刀切莲藕丝不断,山高水远情不离。有此言语,必非无情之人,你几次助他,他岂会不记在心中,你且随为师去见过你父母,若是两老点头,我与你父母同往一商就是。”

“我父母正在闭关,以备天劫,这……”

“事关重大,不得不打扰一番,莫要多言,随我前去就是。”

随后迎丝让众长老等候,自带怀清往后殿而去。

却说高阳正讲到炼神返虚之要,那飘渺宫上的彩光祥瑞更浓,如若糨糊也似,元神将法诀阵法接连打入图中,那图中彩光盈盈,多了鱼虫鸟兽,加上山川河流,树木花草,地下熔岩黑河,天上去光聚散,仿如一个小世界一般,源源不断的吞吸着天上的彩光灵气,将空中的彩光都化成一个巨大的漏斗也似,灵气进了图中,就化成内中禁制的养料,壮大又新生出种种禁制,如蛛丝密布,天网而成,又有返虚空间手段加持,显化在外,就是一个图中世界。

这大千演绎图如今虽然是普通级的法宝,却禁制繁多,加上本身材质,高阳如今是炼神返虚,这图在手,将威能大增,经上次欢喜禅光一事,高阳存了心思要将这件法宝祭炼成护身御敌的至宝,以作证道之宝而用,是故大费心血,这禁制一打入进去,就与里面成固定的禁制连接,用灵气滋补,转化固定成形的异常快速,这件法宝每多一条禁制,威力效用便是大增!

第九一章 虞初渡劫,图炼雷精

却说高阳正将黄庭讲到深处,飘渺宫之外是霞光溢彩,宫顶上的大千演绎图业已形成一个小世界般模样,能见春夏秋冬四季变换,雨雪雷电交替,日月星光隐现,山水草木繁多,鸟鱼虫兽生存……

只是这大千演绎图禁制太过繁多,那禁制时隐时现,有些晦明不定,那图中世界亦常现灾难。

“罢了!”

那鸿蒙元神叹息一声,大手一张,金光大作,手掌中现出一尊玄黑大鼎,一手将鼎盖揭去,往下一倒,离合仙光奔涌而出,裹着一条彩光灵泉,正是得自终南山之下的灵根,如灵蛇也似,飞卷而下,钻进了图中,高阳一声清喝,灵根进了图中世界地下,化一条浩荡龙形气脉,那灵根何等灵气?聚数万万年所成,此时一打入图中,与禁制相连,立时间彩光大耀,冲上云霄,染得彩霞满空。

“哈哈,好好好,吾宝成矣!”

高阳元神大笑,只见图中景致彩光流溢,四季变换、日月交替,都有规律而成,似若一完整世界运转,虽然只是是法术禁制演化,但足可证明这大千演绎图已经炼制成功,聚终南山所得法术神通、炼器阵法之道,加上一条灵根相合,方才成就,内中世界稳固,行成循环,以后还可细细完善,如今此宝得灵根相助,更可源源不断从天地间吸取能量,巩固内中禁制,滋养法宝空间,加持法宝威力!

只是因禁制初成,尚还是普通级数罢了,但此宝却不可以品级而论,其中含有数千种禁制神通,可谓浩荡无量,加上本身材质出自混沌,孕育于鸿蒙,实为先天之属,若是此时再与净语对过,纵是让他偷袭,高阳有万分信心再不会让其得手!更有信心,将这大千演绎图展开,只要将之裹住,禁制发动,世界倒转,立时就能将之化成灰烬!

高阳祭成法宝,正要将之收进元神之内,突然飘渺宫内传来一声呼啸,本体在内,立时就知道知道是虞初出关,那宏净塔颤动不止,高阳大喜,把手一指,宏净塔放出一片金光,裹着一道身影飞卷而出,落到众弟子面前,化一邋遢老者,赤脚而行,身穿破烂,身上有恶臭薰天,正是虞初本人。众门人猝不及防,被恶臭薰得一薰,个个干呕数声,欲要吐将出来,所幸记得此地庄严,忙掩嘴而闭,再用法力闭了味识,方才闻不到臭味。

高阳讲道声不止,虞初喜极而泣,见了此处情景,只是无声对高阳叩拜,正值高阳一篇黄庭讲完,高阳对虞初说道:“你如今脱了劫数,归我教化,为我第七位亲传弟子。”

虞初又拜,高阳对向花无喝道:“你还不速去将你师弟服饰拿来!”

向花无连忙遵命,取了九霄冠与八宝万寿紫霞衣,交到虞初手中,虞初颤手接过,已不知多久未曾有过新衣裳穿戴,又是师门服饰,更显贵重,虞初对高阳拜道:“谢师尊。”

轰隆隆!!!

突然玄教上方传来阵阵炸响,阴云四合,黑压压来聚玄教上空,高阳的鸿蒙元神抬头仰望,当下便知是虞被的天劫到了,当下本体对虞初说道:“你虽然得以脱困,但如今气息一露,天劫来临,为师问你,可有渡劫把握?”

虞初拜道:“师尊,弟子受难五百年,此次所降之天劫,怕是五重天劫齐至,弟子五百年来法力不得寸进,本当渡不过去,但弟子之些年来素不杀生,业力不多,想来天劫也不会太过,弟子又有书中秘法,愿意试上一试。”…,

高阳说道:“也罢,你可至上空渡劫,为师在下观望,若有差池,自当护持一二。”

虞初拜谢,后取出一物,乃一本黄皮书籍,封面无字,放出金光,将身一裹,便进了书中,书籍翻开,字体流转,金光万道,书中字体流转,化蒙蒙一片景象,山川河流、鱼鸟虫兽、怪魔妖神……演化种种异象,在玄教众门人注视之下,飞出了大殿,升上了飘渺宫之上,越过大千演绎图,在高阳三丈高的鸿蒙元神前停下。

黄皮书籍涨大有床铺大小,从书中走出一头带九霄冠,身穿八宝万寿紫霞衣的老者,细看之下,不是虞初是谁?只见虞初一身污垢尽袪,眉须皆白,面色红润,倒也慈眉善目,虞初见了高阳的鸿蒙元神,当下又拜见行礼。

此时玄教上空黑压压一片,遮的日光不透,一股沉重之感压在众人心头,玄教之外尚还有许多人刚听完讲道不愿离去,个个脸色惊变,多少也听过传闻,立时便知是有人要渡天劫,个个是大惊失色,但见高阳无动于衷,却存了心思一观他人渡劫,也不愿就此离去。

飘渺宫中高阳对众门人说道:“你们也与我一同出去,正好长些见识,以后渡劫之时也有准备。”

众人应是,高阳便带空灵与飞瑶两人起身,众人簇拥着出了飘渺宫外,高阳对两位道侣说:“你们在下面观看,我去上面还要护持一二。”

待二女应下后,高阳将身一纵,化一道紫光冲上了空中,鸿蒙元神立时化一道紫光没进了高阳眉心泥丸宫中,高阳立身在大千演绎图放出的彩光云气上。对虞初说道:“你自上去渡劫,吾在下面看护。”

虞初拜过,便连人带书飞上百丈,这时外面众人方才知道渡劫者不是高阳本人,观之是其弟子,顿时个个神色惊骇。

轰隆隆震响不绝,那天上乌云聚如浓墨,一时间天地一片昏暗,下方玄教被高阳以法力照耀,一片彩光祥瑞,两者成了鲜明对比。

过有一柱香时间,乌云竟然聚成厚厚一团,形若墨水,只有一亩大小,劫云形成!四周又复有阳光照耀。

此时雷声轰轰,由低沉至高昂,到最后的咆哮,天地仿若在颤抖,雷光在劫云中闪烁、肆虐,夺天阳之光,似清扫一切异端。

突然一声霹雳,劫云正中下金雷炸响,空满雷电来聚,凝成一顶巨大无比的金刀,通体雷光电闪,此为太玄金刀雷劫,乃地水风火属地,为一九天劫之属,太玄金刀雷劫现出,一个晃动,兜头就往虞初头顶劈来,太玄金刀雷劫未至,虞初头顶先就冲起一道业力黑光,有常人手臂粗细,也算业力浅薄,牵引到劫云中,气息被锁,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避不过挨头一劈!

虞初早有准备,叱喝一声,黄皮书籍飞起,金字幻化而出,化一蒙蒙光怪陆离之世界,迎头一冲,就将太玄金刀雷劫卷中,不想这雷劫至刚至猛,不受幻象所阻,其势如破竹,将那蒙蒙世界斩开一道豁口,虞初虽惊不乱,将黄皮书籍祭起,涨有亩大,翻开一合,就将太玄金刀雷劫给夹住,拉进了书中世界,轰的一声炸响,黄皮书中金光炸开,书籍翻开,飞出万道金光鳞片,乃庚金之气与雷电相合,雷光四溢,又向下方落来。

“好东西!”

高阳见那太玄金刀雷劫碎化的万道金光鳞片,顿时双眸放亮,伸手一指,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光飞入手中,微微一抖,圈卷抖开,一头就化一条彩虹飞卷而起,如龙盘蛇卷,见金光鳞片就裹,不一会儿就将之全部收进了图中,复见彩光一缩,化卷轴合在手中,猛然一震,禁制发动,但听噼里啪啦爆响,卷轴彩光大作,内中世界倒转,阴阳相合,毁天灭地,演化地水风火,瞬间就将那天劫精气炼化,将图卷打开,世界复生,彩光更艳,流璃之色,有金光四下飞洒,飘落在世界各处,但觉内中禁制更是紧密巩固,顿时大喜。…,

这时虞初头顶的业力黑光浅稀了一些,第二道一九天劫又接连落下,依旧被虞初用黄皮书籍收了进用,发动内中秘法,将之爆开,高阳就将大千演绎图抖开,吸了剩余天雷庚金之气精华,淬炼法宝,品级飞速提升,高阳见得欢喜万分。

不多时,一九天劫渡过,亩大的劫云中轰鸣大震,轰隆一声,一道雷光炸开,漆黑如墨,化一滴玄黑液状,内中雷光如密,幽光大闪,此乃玄冥黑水雷劫,划若一道玄光,直直降到虞初头顶,虞初但将黄皮书籍祭出,将玄冥黑水雷劫收进书中世界,不想这玄冥黑水雷劫威力是前者两倍,一入书中世界中,秘光方一发动,玄冥黑水雷劫爆开,只一声闷雷轰响,虞初身形一震,脸色苍白,黄皮书大开,爆射出千万道黑水雷电。

高阳又将大千演绎图抖开,化一条彩虹将那千万道黑水雷电收进了图中炼化,见虞初脸色微有苍白,当下就将天王续命丹与天王补神、天王筑元丹都拿将出来,摄到虞初面前,道:“这些丹药你且拿好,若是法力不济,受了伤害,就将丹药吞服。”

虞初趁天雷将落不落之时,连忙接过,还不及拜谢,二九天劫就有第二道玄冥黑水雷劫落下,虞初不敢怠慢,全力接下。

虞初吞过一粒天王筑元丹补了法力,终将二重天劫抗过,第三重天劫降下,是一风刃雷光,名为天罡风刃雷劫,速度极是快速,只见一道青光寒芒闪过,就到虞初头顶,虞初大骇,所幸黄皮书籍一直祭在顶上,只听轰的一声天雷炸响,那天罡风刃雷劫打在书籍之上,将之连书带人劈下十丈,虞初一口逆血就喷将出来,那雷劫爆开,化亿分道风雷唆唆来斩虞初。

高阳大急,将手一抖,大千演绎图抖开,一头伸长,化一道彩虹冲起,往虞初身外一卷,彩光大耀,蒙蒙一片,如旋流转,显出一片琉璃世界,风雷齐至,进了彩光世界中,如石入海,高阳将手一抖,禁制发动,但见彩光中世界崩毁,天地倒转,往中一合,有地水风火四起,一声炸响,化成一片混沌,那风雷尽皆泯灭,化青光点点,高阳再手一震,世界复生,别无二样,彩光更是迷人耀眼。

第九二章 渡劫中终,客访与周说

却说高阳用大千演绎图替虞初拦下了剩余的天罡风刃雷劫,见虞初受伤,不由心惊,微微一抖大千演绎图,彩光就裹着虞初飞落到身前,问道:“如何?如今才三九天劫刚至,还能抵受的住么?”

虞初擦了嘴角血迹,指了指头顶的业力黑光,那业力颜色已经浅了一些,说道:“师尊,弟子这业力还浅,若是此次不曾渡过,再有拖拉,十倍而罚之!这三九天劫因来的迅猛,弟子不曾来得及防备方才被伤,此时有所准备,师尊万不可替我挡下当先一击,否则天劫加倍而落,待弟子受过一击,像刚才一般,方可无事,还望师尊替弟子护持。”

高阳恍然,见天上雷光又聚,青光大灼,顿时将大千演绎图一抖,化一道彩虹托在虞初脚下,瞬间升至百丈高,同时喝道:“即拜我为师,岂能不理?”

第二道天罡风刃雷劫劈至,瞬间到虞初头顶,虞初业已准备妥当,黄皮书籍化为亩大,页页翻开,金光字体冲起,演化物质生灵,光怪陆离,迎雷而上,将天罡风刃雷劫包裹,虞初脸色胀红,大喝一声:“爆!”

轰!那金光世界应声而爆,将天罡风刃雷劫瞬间炸成青光四溢,数万万道小小风刃雷光电闪而开,雷声呲呲作响,越过黄皮巨书,还往虞初身上下雨般落将下来,高阳见得,大笑一声,就将大千演绎图一抖,一头化彩光冲空,往虞初头顶铺展开来,好一片彩光中的山河世界,风刃雷光落下,如石入海,彩光荡漾,高阳将手一震,发动禁制,就见山河崩毁,天地重合,地水风火汹涌而出,又化一片混沌,那风刃雷光瞬间就消磨而成点点青光精气,随见天地眨眼间复生,这青光风雷精气洒在其中,闪得一闪瞬间被吸收的一干二净,图中世界更现璀璨。

虞初抵过这一道天劫,法力消耗许多,微有气喘,服下了一粒天王巩元丹和天王补神丹,天劫又至,有过前车之鉴,虞初依法而施,又连渡过去,高阳的大千演绎图受得这些天雷精华,威力更是强悍许多,那灵根将多余的精气吸收,化成禁制中的法力,这大千演绎图本身不用考虑材质能否承受不承受得住,纵是雷劫精气狂爆,亦是来者不拒,品级上升极快,若非里面禁制繁多,怕是如今已经晋级了。

三九天雷终是渡过,劫云更是黑墨欲滴,雷声轰轰,突然一声霹雳大震,从中涌出一片雷火,降下一道深红色雷火,此乃乾雷灵火劫,此劫一降,方圆十里之内一片沸腾,空间都在扭曲,已是前面三九天劫的数倍之威能!

虞初脸色苍白,见那雷火降下,大喝一声,先自书中有金文演化万物生灵,迎空而上,却被那乾雷灵火劫一碰,就燃烧而起,化成灰烬,虞初更是大骇,却还有手段,咬牙伸手一指,那书籍有一张书页撕下,迎空而涨,化金光一片,内中金文洋溢,万物生灭演化,将乾雷灵火劫一裹,大喝一声:“爆!”

轰!!!一声炸响,乾雷灵火劫爆开,升起一片金红色的蘑菇云,咻咻咻声连绵响起,有仇万点火雷飞溅而下,如冰雹而降,高阳就在等此时机,岂会让它如意,就将大千演绎图抖开,化一道蜿蜒彩虹飞卷,如漩涡也似,冲天而上,将那仇万点火雷卷入其中,禁制发动,就将之炼化,成了图中禁制的养料。…,

虞初又吞下两粒丹药,拼了一记四九天劫,法宝已经损了一页,心疼之余也无可奈何,还不及多余感叹,第二道四九天劫又至,忙又依法而挡,心在滴血。

高阳正关注虞初渡劫,神念四散而开,玄教方圆五里之内尽在感应中,就怕有人来行不利之举,正帮虞初接了三波四九天劫余威,实然神念一动,感应到两股强横的法力波动,竟然有炼神返虚之境,身边还有十数位有炼气化神之境者,更是有几位熟识者的法力波动存在,其中就有迎丝与怀清二女,顿时微微皱眉,还不及多想,就见一道乌光飞至玄教之外,化一亩大小乌云,上立十数位男女,都是真应宫之人。

高阳定睛一看,当先两位,男的面若冠玉,女的眉目如画,两人手捥而依,都是中年模样,不难猜出这是一对夫妻,那两股强横的法力波动就是从这两位身上传来,迎丝与怀清就立两人身旁,略微一转念头,便知这两位必是真应宫长辈无疑,当下长声喝道:“贵客临门,还望诸位稍待片刻,待贫道弟子渡过天劫再迎众位上座,怠慢之处还望莫怪。”

那对中年夫妻见了天上劫云,又有落下的雷劫,都是面显骇然,听得高阳喝礼,连忙稽首道不敢,静带真应宫一众观虞初渡劫,见了虞初头顶冲出的业力黑光,如今浅薄数成之多,不复漆黑如墨,那中年男子叹道:“此人好深的福缘,业力不深,方才每一次都是一道天雷降下,但我观他法力虽精却不厚,为何要连渡四九天劫?莫非遭了变故?亦或曾自我封锁?”

怀清在旁听了,便说道:“爹爹有所不知,这渡劫之人是无量新近收入门下,他早年被人所害,封印了五百年之久,怕是要连渡五九天劫呢,他这是刚被无量助了脱劫呢……”

中年夫妻原来是怀清双亲,两夫妻听了脸色更是大变,惊呼一声:“五九天劫?”话音还未落,虞初又自爆一张书页抵过一道四九天劫,高阳又将大千演绎图化彩虹飞卷,将余雷全部收取,转瞬便就炼化,夫妻俩个顿时大惊,叫道:“这是什么法宝?怎会有此玄妙?”

那中年女子拉过怀清,指着高阳问道:“那下面之人是不是你说的无量?”

怀清粉霞爬上双颊,点了点头,那中年女子立时呵呵笑道:“好好好,我女眼光甚好。”怀清更是羞赧。

又过片刻,四九天劫过去,那劫云滚动翻涌,过有一柱香时间,只见一道金黑光芒自劫云中而落,化一柄内金外黑,雷电内外而透的大刀,此道劫雷乃金水相生,太玄金刀雷劫与玄冥黑水雷劫相合而生,此雷劫一出,立时锋利森寒之气四溢,四周空间都被切割的片片破碎,单就威势,绝对在四九天动数倍之上,甚至是上了十倍之多!

只见金黑雷光电闪,劈面而来,虞初连忙又将手一指,从书籍中撕下一页金纸,迎空而涨,金光字体流转,化为种种异象,将这柄天劫雷刀一裹,就要自爆开来,但不想噗哧一声,那雷刀破纸而过,虞初立时魂飞天外,忙大喝一声,嘶嘶两声飞起两张金纸,合起迎雷刀而裹,那被破开的金纸而落将下来,包裹成一团,一掐法诀,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立时雷刀破碎,化金黑鳞片扬洒,有雷光如狱,满空闪耀,还受业力牵引,往虞初劈头盖脸而来。…,

高阳见虞初气喘,脸色苍白,已经满头大汗,那丹药已经用完,想及还有从终南山得到的许多丹药,却未曾整理,当下微微焦急,立时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道彩光飞至虞初头顶,图卷展开,现了一片琉璃世界,彩光冲起,将落将下来的余雷全部卷入图中,发雷一震,一道紫色电光自掌心射出,打在图上,禁制发动,立时就见图中世界震颤,山河倒转,天地重合,演化地水风火,归成混沌,将收得的劫雷炼化,世界又从混沌之中复生。

高阳这才忙将心神沉入返虚空间中,寻找那恢复补充法力的丹药,只是这丹药甚多且杂,眼看天劫又至,高阳大急,天地一声轰鸣,终于找到一种名为百炼还丹的丹药,立时就将之摄到虞初面前,喝道:“这丹药可助你恢复法力,莫要迟疑!”

虞初连忙抓过就将瓶中丹药全部倒入口中,还不及炼化,就大喝一声,从书籍上又撕下三页,合起来就将劫雷裹住,狂喝一声便自爆开来,体内法力已经见底,所幸那百炼还丹入腹即化,忙将黄庭运转,在下一道天劫降临之际体内法力已经恢复一些,又将书籍中的纸页撕下三张,与天劫同归于尽,确切的说是将天劫炸散,灭雷之事还仗大千演绎图。

只见那黄皮书籍纵是涨有亩巨,亦可见得它正一点点变薄下去,终于挨过最后一道五九天劫,那虞初头顶上的业力黑光敛去,天上的劫云翻涌中缓缓消散,虞初知道天劫已过,浑身疲软,松了一口硬挺之气,差点从云端坠下,所幸高阳用大千演绎图将之托了下来,落到身前,被彩云托住,大千演绎图便化一道彩光飞进了高阳体内。

虞初连忙挣扎着对高阳拜谢护持渡劫之恩,高阳将之托起,让他收了法宝书籍,见他心痛尽显在脸上,便说道:“如今你已经渡过五九天劫,以后听我教化,可修成精深法力,加你福缘深厚,成仙就在眼前,法宝虽损,还可祭炼,你莫作如此姿态。”

“是,师尊,弟子省得。”虞初受教。

高阳又想起一事,说道:“为何我观你这书封面无个名字?”

虞初回道:“因弟子觉这秘法出自民间,且多且杂,不好以偏盖全,是故不曾取过。”

高阳目光闪烁着,说道:“我观你此法纳街头巷语,道听而涂说,可称小说一道,你入我玄教,得道于周国,采众多言论成编涂,可当一‘周’字,如此,你可将此书命名为《周说》,你以为如何?”

虞初听了但觉是理,顿时大喜,拜道:“师尊此言及是,以后弟子此书就名《周说》,谢师尊提点。”

高阳暗汗一把,想及真应宫之人在外相候,当下便不再多言,免得失了礼数,与虞初一同降下云光,空灵与飞瑶相伴,带一众门人前去迎接。

第九三章 终南胜败,天劫详解

空灵与飞瑶相伴,高阳带众门人将真应宫诸位迎接进了玄武宫以作待客之处,一路相谈,便知那中年夫妻是怀清双亲,这时高阳才得知怀清本名姓氏,其父姓许,名叫许谷,其母名唤易巧,众人一路攀谈,至玄武宫中,分宾主落坐,自有无名吩咐底下弟子上了灵果香茗来招待。

茶敬过几杯,果偿过几多,空灵和飞瑶伴随左右坐定主位,高阳问迎丝与许谷夫妇,道:“不知众位来访我玄教所谓何事?”

随见怀清神色不自然,许谷夫妇对视一眼,示意迎丝讲话,迎丝坐定真应宫大位,只得干咳一声,便道:“无量道友准备如何应对胡魔事情?如今四周大乱,我真应宫得到许多信息,其它数十家势力已经被万塔寺所灭,独有我等龙虎山安宁,但想来也为祸不远也。”

高阳目光闪烁,说道:“诸位道友也见到,贫道准备大开山门,收编散修散户,以抗此次危祸。但不知诸位道友有何打算?”

迎丝说道:“我真应宫之意,想与道友的玄教联盟,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高阳听了沉吟不语,迎丝等人见了都微有紧张,许谷正要开口说明来意,突然外面有护法殿弟子来报:“教主,门外有拂云公主派的信使求见。”

高阳神色微凝,连忙喝道:“快带人进来。”

许谷等人只好停了将要出口的说辞,不一会儿,就有一名身着金甲小将随护法殿弟子进来,却是毕福,毕福先对高阳行了一礼,便道:“在下受拂云公主之命,特来告知教主终南山一役之消息。”

高阳道:“且快说来。”

毕福不敢怠慢,说道:“昨日被困与万塔阵中的万众修士已经冲破阵法,终南山不知何故,听说失宝而大怒,发动终极手段,将万塔寺败退,但终南山教下三国已经混乱一团,多有道统根基被毁者,万塔寺因那无戾罗汉不曾受伤,还带万塔寺在终南山之北与终南山对峙。”

听了毕福言语,迎丝脸色怪异,高阳却不动声色,更听了后言,略有沉吟,目光闪烁间隐有激奋之色,当下便又问毕福:“你所说周、吴、陈三国大乱,从终南山冲出的修士回去之后是否与万塔寺激斗?那三国国主可有相助?”

毕福抱拳回道:“三国国主自当剿除这群和尚,如今四周大乱,随处可见战事。”

“越乱越好,正是机不可失。”想罢,高阳对毕福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可还有事情?”

“也无它事,报信过后便回,只想与吾弟相待片刻。”毕福回道。

高阳便让毕利与毕福出去相会,转而对迎丝等人说道:“道友联盟之请,贫道可以答应,只是贫道还有一事需要真应宫相帮。”

迎丝看了许谷夫妻神色,见两人点头,便道:“道友请讲。”

高阳笑道:“也无其它,只是我玄教要大开山门,此地已经不合我玄教居住,贫道拟将飘渺宫搬至龙虎山居中而落,正是龙虎法华殿所在,往后还要整顿龙虎群山,布成大阵,那时尚需真应宫相衬一二。”

许谷问:“就这些?”

高阳说道:“就这一事罢了。”

真应宫一众惊愣万分,不明高阳打的什么主意,但这事却是简单至极,哪有不应?许谷说道:“好,道友尽管放心,我真应宫必定无不应予。”…,

高阳大喜,又与许谷等人闲谈一番,末了许谷夫妇带真应宫一众告辞而去,高阳带众门人相送。

许谷夫妇带真应宫驾一片乌云而去,行至半途,那怀清脸色不岔,心有些许幽怨,张口欲言又不知如何说道,许谷夫妇怎不知女儿家心思?易巧拉怀清到身边,说道:“女儿可是想问为何我等不提联姻之事?”

怀清被说中心事,作小女儿姿态,扭捏一番方才点头应是,许谷说:“观那无量听闻大乱消息便答应与我们联盟,想来是有所算计,必有所大动作,此时还不能说明此事,就算说过此事,他玄教正是大忙之时,必不会立时答允,反是名声不美,待他玄教宽松些时日才好提及,我观那无量也是多情种子,对你也甚有好感呢,频频对你注目,当我不知道么?”

怀清被说的羞赧万分,易巧咯咯而笑,也连称是及……

却说高阳有空灵与飞瑶伴旁,带众门人回至飘渺宫,见宫外下排至山脚尽是那些新收的散修散户之人,足有数千之数,显得密麻杂乱,当下也不多言。

进了宫中,高阳与空灵飞瑶端坐云床上,对无名吩咐道:“长老且去收编宫外的那些弟子。”

“是,教主。”无名当下就带执事殿弟子告退而去,登名造册,不提。

高阳又让众内门弟子退去,宫中只留核心弟子,无天和七位亲传弟子,命白狼与黄甲守在宫门外。

无天见人走完,便急问道:“真应宫来求盟,是意为下,教主为何一应条件都是不提?”

“哈哈。”高阳笑道:“他真应宫已在我算计中呢,偏你还不知,罢了,说晓你听说是,等我入主龙虎山之中,布了护山大阵,他真应宫也在其中,日深月久,不怕他真应宫不遵我黄庭妙法。”

众人听得恍然,无天哈哈大笑,又道:“教主要布护山大阵于龙虎,岂不是还要将真元宫和正一派解决才可?”

“不错。”高阳说道:“这两家还有龙虎山境内剩余群修也得收归方可,届时我玄教方才有一片根基要地。”

无天听得双眸大亮,连声道好,高阳对虞初说道:“你待会儿与众位师兄回转青龙宫,好生恢复一番元气,吾自会给你法丹,今晚可要你出力。”

虞初拜道:“是,师尊。”

高阳想了片刻,说道:“还是人手不足,待我将从终南山所得数千件法宝祭炼之后,方才传授下去,正可武装我玄教门徒。”

飞瑶听了出声道:“夫君,我看虞初渡劫甚易,那天劫都一丝也伤不得夫君的那件法宝呢,不若你将天劫渡了,岂不是法力道行高涨,不用再顾忌许多了。”

虞初听得大汗,连忙大叫道:“不可,师尊师母不可啊!”

高阳自己体内的法力都是虞初的十数倍之多,本来也有心思,但听了虞初惊汗而叫,不由问道:“哦?为何不可?你且说道一番。”

殿中其余之人也是吴下阿蒙,俱看向虞初,虞初摸了一把冷汗,苦笑道:“师尊且听弟子道来,这天劫威力大小因人而异,因生灵所染之业力而论,像弟子一般,业力不深,天劫都是一道而降,挨过九道便是一九天劫而过。”

“但有业力高深者,那天劫数十上百道来劈的都有,吾曾游走一险恶之岭,恰看过一头作恶大魔渡劫,那是万雷轰顶,只一道,便化成恢恢……”…,

众人听得满头大汗,高阳想到其中场景,纵是大千演绎图玄妙,也要禁制告破,不由头皮发麻,问虞初:“纵是如此,吾又不曾滥杀无辜,难不成天劫以万道计之?”

虞初拜道:“师尊不知,自古天地有道有德,叛乱之人都是十、百倍而天罚,纵是渡过,以后还有因果,证道无望。而师尊开一门之庭,坐一教之主,教化门徒,底下门徒的因果都会一丝挂在师尊身上,业力加大,师尊切莫胡乱引动元神之内的业力,还要等师尊准备万妥方才为是啊!”

高阳听了立时双目一瞪,脸色为之一沉,想到现在玄教数千人众,一人一点因果,那要交缠多少业力?别的不说,单就净持那货,纵是将之打杀,也洗不尽滔天业力,心中大骂:“坑爹的证道条件!”

殿中众人听得虞初所言都是大惊,空灵与飞瑶都紧张的拉着高阳两手,高阳脸色阴沉许久,方才苦笑一声,拍了拍两位道侣手背,说道:“呵,罢了,待我炼成大神通,准备妥当再行渡劫便是,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师尊,弟子还有秘法一门,愿贡献与我玄教。”虞初却在此时拜道。

高阳笑道:“也算你有心了。”

当下虞初便将那小说秘术呈上,高阳收起,依旧让众人退去。

众人听命告退。白狼与黄甲将宫门关了,高阳便带两位道侣上了九层。

高阳对空灵与飞瑶说道:“近日怕有许多事忙,又时有战事,待我祭炼出法宝,各传你们几件护身,你们可不能有事。”

空灵与飞瑶听得贴心,甚是欢喜,飞瑶想起一事,突然说道:“对了夫君,你说周国大乱,我还有父亲在家呢,会不会有不妥?”

高阳说道:“这样吧,待会儿我会命人往郡守府一趟,对你父言明,若是他不想为官,可将之接来我玄教,纵是不能修道,也能延年益寿,安度晚年;若是他还对官场有执着,那我便让去的弟子护持住,待事情忙乱之后,我当去你家提媒。”

飞瑶听得便放心下来,欢喜着亲了高阳一口,便拉着空灵进了房中,独留高阳一人在大殿。

高阳微微一笑,当下便传音吩咐了黄甲与白狼一声,让两人前去找无名与无天发布任务去了。

第九四章 收归正一,一图而擒

高阳盘膝坐在云床上,掏出一件百宝囊,里面装的是从终南山所得的法宝,足有数千件。

这些法宝有前人遗留,有得自他人,有前辈高人闲余时所炼;有的无祭炼之法,有的需特殊法力祭炼……,这些法宝大都普通,中级法宝也就百来件,乃是终南山做为奖励弟子门人所存。毕竟一件法宝成形,就算无祭炼之法,使用不得,但用三昧真火重炼内中禁制,也比寻找材料再费力炼化内中的杂质,再打入禁制成就法宝少了一道程序,也少了许多功夫。可惜如今却全部便宜了高阳。

高阳也不用重炼内中禁制,只要将鸿蒙紫气使出,就能叫这些法宝里面的法力禁制同化,从而赐给门人弟子使用。

高阳先将鸿蒙紫气使出,蒙蒙紫气飘散,将大殿笼罩,把百宝囊裹住往下一倒,只见各色光芒从中落下,被紫气包裹散开,化成一件件法宝,刀枪斧剑、钟鼎楼塔……,样式众多,有奇形怪状,也有中正普通等等不一而足,神念一扫,便知了个大概,足有三千多件!

“这些法宝祭炼之后,我玄教往后数年也不愁任务奖励了,且我玄教实力将快速提升了,如此多法宝的诱惑,我门下岂不勇猛激进?嗯,我也要将法宝整理一番才是。”

高阳说罢,便将双目徐徐闭合,头顶涌出一团紫气,现了鸿蒙元神,元神将身一晃,紫霞光芒溢散,现了一条金光,是捆仙绳;三十六道细小白虹剑光,是三十六柄飞剑,合正一乾罡剑阵;有一道幽光,是焰轮荆棘;混元五气幡与宏净塔还有坎离丹鼎也接连现出。

元神四下张望,将手一指,正一乾罡剑阵依旧没入元神体内,下面本体将左手往上一抹,一道霞光闪过,剩下的法宝全被收进了手掌中的返虚空间,随后元神便没进了天灵中。

随后大殿中一片寂静,只有鸿蒙紫气缓缓流动,各色宝光闪耀,法宝沉浮不定。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数个时辰过去。

此时日头西沉近黄昏,大殿中的紫气已经荡然无存,那些法宝已经被高阳收起,近百件中级法宝收在返虚空间,普通法宝全装在百宝囊中,这些法宝的祭炼之法尽皆了然于胸。

眼见天色不早,高阳传音对飘渺宫门外的黄甲说道:“你将金钟给我敲响两次。”

黄甲连忙照办,不一会儿就是铛铛,钟声两响,玄教众门人尽皆闻得,无天与无名还有高阳的七位亲传弟子全部往飘渺宫而来,虞初被众师兄们传授规矩,自然一同前来。

空灵与飞瑶听了钟响,也都从静修中出来,行至高阳边上,高阳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刚好祭炼完法宝,等下要到正一派走上一趟,你们就留下,我传你们几件法宝,正好拿去祭炼。”

说罢,左手伸出,蒙蒙紫光现出,托着近百件法宝,在殿中飞舞,高阳又道:“这些都是中级法宝,我也不知你们喜欢什么样式,你们一人挑几件吧。”

空灵看着满空法宝,就选了一件阁楼形法宝,又选一件三足鼎炉,再看之时甚不合意,便不再挑选,道:“以前总帮你使火炼丹,颇有些心得,以后我闲时也给你炼些丹药吧。”

高阳呵呵笑道:“既然你有意,待会儿我给你丹经。”

飞瑶也身无法宝,看着一会儿,选了一条白绫,两颗黑白珠子,还有一根白玉簪子,看到一口铜钟,摄到手中,说道:“夫君,为何不把这个挂在外边,以后敲钟也省事许多。”…,

高阳一听觉得在理,便问两女还要什么法宝,两女均都摇头,高阳便将法宝全部收入返虚空间,独留下那件铜钟,张口喷出法力,当场将之祭炼。

无天与无名等弟子在下等候有半刻钟时间,方才见高阳下来,手中托着一口铜钟,正坐到云床上,众人见礼过后。高阳将手一挥,那铜钟化一道黄光出了宫外,高阳对外喊道:“你们两个将钟换下。”

黄甲与白狼接过铜钟,一看之下认出乃中级法宝,顿时大汗,连忙将钟楼上的金钟换下,这铜钟刚一挂好,立时从海碗大小涨有一人高下,黄光橙橙,一看就知道是一件法宝。

高阳这时对众人说道:“我新祭炼了许多法宝,你们一人一件。”

说罢,左手一挥,云袖中涌出一片霞光,近百件中级法宝飘浮在众人头顶,众人看得大咽口水,各自挑选起来,无名别无所好,当先就选了一口飞剑;随后就是向铁,选了一面盾牌;虞初选了一把拂尘;随后其他人都各选了一件,高阳曲指一弹,两团紫气裹着两件塔形法宝飞出宫外,落到黄甲与白狼身前,说道:“这两件法宝你们拿去祭炼,好生护持我飘渺宫。”

黄甲与白狼大喜,连忙拜谢。高阳将剩余的法宝都收起,又对底下众人说道:“招你们来还有一事,吾准备将正一派收归,无天长老,你招些人手,随我一同前去。”

“是,教主。”无天听得大喜,连忙领命而去,高阳又对其他人说道:“虞初你随我前往,其他人都回去,维持我玄教运转,对了,无名长老,今日得以收得门人几何?”

无名眸中精光大闪,笑道:“教主,有四千五百六十一人!”

“这般多么?好好好!”高阳听了大喜,道:“如今我玄教也有五千多人,人数多了,怕不够住的,你先收购材料,待我将正一派与真元宫收拾,正要将飘渺宫搬至龙虎山中央,到时还要大兴土木,你且要先做好准备!”

“是,教主,无名省得。”无名连忙说道。

高阳记起自己得自终南山还有许多珍贵的材料,却不适合用于此处,当下也不多言,先传了众人祭炼口诀,随后让众人退去,只留虞初一人,不一会儿无天带了刘根青等五十几名护法殿弟子前来,高阳便带虞初出了飘渺宫,由众人升起一片紫云,就往正一派方向而去。

行不多久,那正一派便进了眼底,天色昏暗,见正一派还有灯火通明,不由问道:“这正一派不是无人么?一应长老全都不在,怎么如今看来也未曾多有败坏啊?”

“回教主。”一人站出答话,原来是刘根青,“这正一派中还有一名首席弟子,素有担当,想必是其经营,方才不让这正一派破败不堪。”

“哦?我倒要见识一下。”说话当口,已经到了正一派上方,高阳对无天说道:“布阵吧。”

“是。”无天挥一挥手,就有二十八人执了七煞阴魂幡分散开来,按阵形排布,将黑幡摇动,顿时阴云四起,狂风大作,黑云冲空而上,无天但掐法诀,伸手一指,有一团紫气落在下方,那黑气上冲,分二十八道,入了紫气团中,无天发雷一震,一阵鬼嘨呖叫声响起,阴云四合,将正一派全部包裹在内,立见阵中鬼影呼啸,正一派中喝声四起,法术白虹冲空而上,但哪能破开二十八位炼气化神之辈所布成的大阵。…,

因高阳不曾发话,众人也不痛下杀手,高阳对众人说道:“且随我进阵,降者不杀,待我将这正一派师祖前辈逼出,此役便成了。”

众人应是,无天掐了法诀,七煞阴魂阵开了一道口子,一众门人簇拥着高阳进了阵中。

高阳先对刘根青说道:“你们且下去说道,若是皈依,自当大道无量,若是反抗,你等当知如何行事!”

刘根青等人心头大震,连忙拜过,便冲将下去,高阳又对虞初说道:“如何?你神念强大,可感应到特殊之处么?”

虞初手中的拂尘光芒闪闪,却正在用法力祭炼,闻了高阳问话,便恭敬回道:“师尊,这地下万丈之处是熔浆所在,那有一处空间,对此我感应甚敏,想来他们师祖前辈便藏身其中。”

“哦?哈哈!”

高阳先惊疑一声,复又大笑,道:“如今他正一派受难,有道统失传之厄,他却还不出现,定是感应你我在此,惜命不敢上来,罢了,且看我手段!”

笑罢,将手一扬,手起过处一道彩光飞出,裹现一张卷轴,正是大千演绎图,坠落地下,钻了进去,那图中黄光色彩微亮,如鱼入水,不留丝毫痕迹,大千演绎图便往地下潜去。

大千演绎图作为高阳的证道之宝,与本身息息相关,已经与心神圆满相合,下潜到万丈之处,果然就见一个白灼圆形似的光芒正落在熔岩之下,受地火磨炼,周边灼热气息升腾,竟然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其品级绝不在坎离丹鼎之下。

高阳心中一动,大千演绎图铺展开来,化一亩面积,兜头就落了下去,这圆形白灼光球立时震颤起来,却在此时,大千演绎图中传来高阳的喝声:“若不想天劫降临,乖乖缚手就擒,我还可容你加入我玄教,传你渡劫之法!”

那圆形白灼光球闻言,果然顿了一顿,趁此时机,大千演绎图彩光大作,连图带光猛然往下一坠,势比陨石天降,彩光先至,就将圆形白灼光球裹住,图画后到,将之一兜,就收进了图中世界,立时间图中世界各放光芒,将圆形白灼光球劳劳束住,这时内中传来一阵怒吼咆哮,那圆形白灼光球跟着光芒大作,震颤连连,却哪里能够脱身?

大千演绎图微微一颤,便缩小卷起,化一杆卷轴,通体莹白,却有彩光流转,从中传来高阳一声轻笑,便往上方升起。

第九五章 真元成奸,连环算计

高阳将手一招,从正一派地下升起一道彩光,化一杆卷轴落到手中,高阳对无天与虞初说道:“主事之人已经入我图中,剩下的事情你们来处理,切不可留下隐患!事后你俩来宫中见我。”

无天与虞初连忙领命,高阳便拿着大千演绎图出了七煞阴魂阵,复驾起一道紫云飞往玄教。

一路上大千演绎图不时颤动,那彩光晃动,流光溢彩,煞是迷人,高阳冷笑:“我这图内含世界,以法化界,以术演天,但入图中,生死不得自己,禁制发动,世界毁灭,一切恢恢,泡沫尔!”

“你再有乱动,休怪我将禁制发动,将你炼成恢恢!”

图内之人挣扎不能脱离,听高阳言语,心存惧意,遂不动弹,却还有怒吼声传出:“你这人言语间行诡诈,将我困住,我即入你图中,你将待如何?”

“哈哈。”高阳大笑,道:“我告知与你,终南山与万塔寺大战,我欲保全我玄教,自然大开山门,广收门徒,不曾将你打杀,一是怜你修为不易,二是多一人便多一分力量,只要你皈依,我自有方法使你渡劫。”

图中那声音沉寂许久,高阳不急不缓驾云观星光夜景,过得片刻,图中那人传出声音:“你莫要诳骗与我,你虽法力高强,却也不曾渡过雷劫,你有何方法让我渡过天劫?”

高阳冷哼一声,道:“你既知我法力高强,还要诳骗你作甚!罢了,我传你一套法诀,你只听开头,便知我大道玄妙!”

当下就有黄庭经义自高阳口中诵出,化一线清音进了手中卷轴中,响在图中世界,如天雷轰响,那人听得,立时发出一片惊声颤音,随后沉寂下去,高阳讲到炼气化神便停了下来,那图中之人立时呼道:“这是何妙法?”

高阳笑道:“此乃我黄庭妙法,再告知于你,今日我还助我一名弟子渡过五九天劫,想来你方才应该有所感应才是,如何?皈依与否?”

那人沉吟起来,高阳不急,过了盏茶时间,眼看玄教在望,那人终于说道:“好,我愿意皈依,但不知要何章程?”

高阳大喜,说道:“也无其它形势,你对自己本命道心发下誓言,永不背叛我玄教,我再传你黄庭妙法便算了却形势。”

那人没有过多犹豫,按高阳要求发下誓言,高阳便将黄庭传下,有此两种,黄庭能让其遵从自己教化,誓言也起至束缚作用,两者叠加,也不怕这人能脱离自己掌控。

回了飘渺宫中,将黄庭传下,就对图中那人说道:“你先自行修持,待你法力转化之后,我再助你渡劫!”

说罢就将大千演绎图一抖,展将开来,一片彩光裹着一颗白灼圆球而出,又将宏净塔祭出,将白灼圆球收进其中,一甩袖袍,宏净塔便飞出宫外,化一丈高立在边上,似若一件装饰,黄甲与白狼见得又是啧啧感叹一番。

高阳正端坐云床上,飘渺宫也是宫门大开,正等待无天与虞初带人而回,突然龙虎山西南方向冲起一道金光,化一龙形盘绕,高阳运足目力,眸中紫光如漩,远远看去,金龙之下是数十座山头,还有宫殿成群,正是真元宫所在,此时竟然升起了阵法,高阳冷笑一声:“倒是警觉,可惜纵是开启阵法也是无用。”话罢,不再理会,继而闭目养神。…,

却说真元宫此时真个风声鹤唳,一众长老聚在一起,应杰高坐上位,众多长老嗡嗡吵吵不休,都在讨论纷纷,有人说道:“他玄教如今将正一派围困,我真元宫与其结仇,他玄教也必定要来行杀伐手断,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早里,他玄教便弄出那般声势,我远远还看到他玄教有人渡了五九天劫!五九天劫啊!”

“我真元宫必不是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应杰脸色阴沉变化,作几种色彩,却也不制止底下诸人讨论……

却说毕天方府中此时热闹非常,下人仆从端茶送水,珍果糕点端送,却是府中来了客人,一群数十人和尚,有老有少,有壮有青,为首者是一身形魁梧,眉须皆白的老和尚,这老和尚体若镏金,目光不正,似邪似寒,偏偏脸上挂着祥和笑意,粗一看还不觉,细看就觉虚伪,但若高阳在此,必然第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偷袭了自己一记欢喜禅光的净语!

此时净语坐在上位,旁边还有一个身穿血红枫袍之人,竟然是孤叶城,其他人因身份修为不够,都在下位相陪,毕天方使命献殷勤,赔着小心问道:“上师来此所谓何事?弟子愿为上师分忧解难。”

净语眼皮跳动,寒芒爆闪,杀气瞬间散出,毕天方只觉胸口一闷,但脚心滞脚软,差点跌倒出丑,还好那气息转瞬就逝,净语说道:“无它,这龙虎山正处边境,实为要地,吾等前来普渡愚昧之人,那玄教都是魔头,我佛慈悲亦也不容,当作恢恢是也!”

毕天方听了大喜,转而忘了刚才那股气息差点让自己出丑,更觉大事可为,连忙说道:“正是,那玄教实为阴魔之属,不明天地道德,确该当杀!”

“只是……”毕天方又支吾一阵,净语皱眉喝道:“但讲无妨!”

毕天方连连作揖,道:“上师莫恼,只是上师刚来,不知如今他玄教实力大曾,今日闹出好大一场动静,更有其门人渡过了五九天劫,其教中不下三位返虚之士,加上那是其玄教本土,又有阵法禁制,我等这样前去,必是讨不得好处,损兵折将在所难免。”

净语听罢顿时脸色阴沉,哼道:“我受了暗算,失了五分之一的法力,若真如你所说,他玄教有渡过五九天劫之人,怕却实讨不得好处,你可有办法?”

“这……”毕天方支吾半天也说不出定计,一旁的孤叶城突然哈哈大笑,目光中血光隐隐,说道:“哈哈,这有何难?吾这便有一计。”

净语听了顿时大喜,道:“道友且说来,你我都与那无量小儿有大仇,正好将之打杀了事,以完因果!”

“正是此理!他无量必死!”孤叶城想及门派覆灭,血影化身被毁,咬牙切齿,说道;“我等何不两面夹击?”

净语一听,问道:“哦?如何行事?”

孤叶城阴冷一笑,道:“说来也正是他玄教离心离德,他无量小儿四处结仇,上次吾本是寻拂云公主晦气,却见得他与真元宫有隙,我等何不联合真元宫,正好两面夹击,必可一击而溃之!”

净语听了,顿时大喜,连呼妙计,又对孤叶城道:“道友想来认识他真元宫之人,还要道友走上一趟。”

“小事尔,道友且候我的好消息便是。”说罢,孤叶城使了幽冥血遁,化一道血光渗入地下,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此时真元宫争执正热,全是说的晦气言语,应杰听得大是烦恼,拍案而起,喝道:“都给我住嘴!”

众人见宫主发怒,立时闭嘴不言,却不想殿中突然传来一阵怪笑声,一应真元宫之人一惊非同小可,纷纷喝骂:“谁?什么人?怎么潜到此处?……”

“喋喋喋,徒自发怒有甚用处?哼,就这破阵法哪能阻我孤叶城。”话音刚落,从地面涌出一片血光,孤叶城从中浮现身出来。

真元宫众人顿时骇然失色,连忙将孤叶城团团围住,应杰喝道:“孤叶城,你来我真元宫所为何事?若想来我真元宫行凶,说不得我将两位师祖请出,你必难逃一死!”

孤叶城先自脸色一变,随后大笑道:“我特来救你真元宫,不来感谢,还说这威胁之言,莫想断决生机么?”

应杰听了色变,喝问:“我真元宫无忧无难,何要你来解救?胡言乱语!”

孤叶城大笑道:“哈哈,死到临头还作鸡鸭之态,死了还嘴硬,玄教就要来攻打你真元宫,你真元宫必灭,还说无事,岂不可笑?”

应杰脸色数变,最后化成阴沉似水,说道:“那你待怎得?”

孤叶城说道:“与我等一起,将玄教灭除,事后真元宫依附成塔寺,可保无恙。”

应杰脸色依旧变换不定,过得半晌,说道:“此事待我问过师祖才能答……”

话还未说完,殿中起了一道声音:“我真元宫答应了。”

孤叶城大笑,随后应杰邀孤叶城上座,共商对付玄教之计,孤叶城将净语那边交待了底细,应杰方才说道:“那玄教与真应宫同气连枝,两边呼应,若我真元宫要对玄教动手,必要遭其背后毒手,吾想请诸位与我先将真应宫灭去,况且他玄教如今正在对付正一派,正是时机,加上真应宫之人多是女子修真,嘿嘿,想来万塔寺诸位必会应予……”

孤叶城听了,略有沉吟,随后便点头应下,说道:“我这便回去支应,恰好叫毕天方带兵围剿玄教,声东击西,逐而破之。”

应杰大赞:“正是此理。”

孤叶城又用幽冥血遁往郡尉府赶去。

却说高阳这边……

第九六章 教主布局,阴谋对碰

却说高阳这边正等待无天与虞初带人而回,过有一盏茶时间不见人回,殿中清静,这时空灵从楼上下来,依高阳身边坐下,高阳问道:“怎么下来了?飞瑶呢?”

空灵说道:“我将法宝祭炼完,闲着无事,见你在这枯坐,便来看看。飞瑶妹妹还在祭炼法宝呢。”

高阳闻言,呵呵笑道:“你若无事,我倒是有些事情正烦乱着呢?正好要你才好帮我。”

空灵惊讶问道:“哦?什么事情要我才好帮忙?”

高阳笑道:“你知我在终南山所得甚多,那些东西虽好,却也杂乱,你我夫妻一体,自然要你帮我整理才好。”

空灵听了便笑道:“原来是这一事,夫君放心,我予你整理归纳就是。”

高阳大喜,就将身上六个百宝囊全部取出,交给空灵,又道:“这里面还有整整一亩的星灵币,听飞瑶所说,她甚会管理财务,正好交到她手中。”

空灵将百宝囊都收起,道:“嗯,待飞瑶妹妹祭炼好法宝,正要她一道帮忙呢。哦,对了,这些东西整理好之后如何处理?”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以后无事之时,你我都将这座飘渺宫加持祭炼,这百宝囊里面还有许多上好的炼器材料,正可加持进去,将之祭炼成法宫,作为我等居所。所得底蕴便放在二至八层吧,有你们与我坐镇,想来也无差池。”

空灵闻言点头,道:“嗯,夫君所言及是,我与飞瑶妹妹往后也不便外出,便与你坐镇教中就是。”

“呵呵,对了,你不是还想要炼丹么,我这还有许多法术典籍呢,你一同拿去整理吧,往后就放置第八层中。”高阳说完,将左手一张,涌起一片紫霞,裹着一堆堆书籍飘浮在殿中。

空灵一挥云袖,一片紫光涌出,将这些书籍裹住,闪得一闪便都消失不见,却被收进了返虚空间,随后说道:“嗯,空灵知道轻重。”

两人说过正事,高阳便与空灵说些甜蜜话语,这在以前空灵万是听不到的,此时听得却是心中甚为欢喜。

正说到兴处,两人依在一起,亲密万分,空灵脸上尽是幸福笑容,这时宫门外降下一片紫云,空灵知道高阳有事需要处理,虽然不舍,却懂得轻重,甚是贤淑,便对高阳说道一声,离了云床往楼上而去。

不一会儿,无天与虞初进殿拜见,礼过之后,高阳问道:“事情如何了?”

无天笑道:“一切顺利呢,正一派全部皈依,所降者五百数十人,我等将其中所得资源也已经带回,还要教主查收。”

高阳料定无甚好东西,便一摆手,说道:“你将之送到执事殿,再将法术典籍等物都拿来我宫中就是,其它资源充库。”

无天自是应下,又道:“教主,现今正一派已除,还剩真元宫,是否……”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如今我玄教人数过满,又新降正一派,况且他真元宫已是做好准备,不宜现在动手,今日我先开坛讲法,待明日再去收归真元宫。”

无天听得是理,那正一派五百多人还有今天收得四千多人,管理起来甚是麻烦,若是爆动起来必是大乱,还要高阳讲法,给过好处,打上玄教标致,方才能让众人安心,当下便点头应道:“仅遵教主吩咐。”

高阳先对外喝道:“黄甲,你且进来!”…,

黄甲闻言连忙进殿,拜在高阳之下:“弟子听命,还请教主吩咐。”

高阳说道:“待会儿我讲法,必有大声势,可迷惑外人,我交你一件差事,需要你天生土遁之术方才能办妥。”

话罢,将手一指,一道彩光裹着一团寒光落到黄甲面前,乃是一卷轴裹着三十六口白寒飞剑,卷轴通体莹白,却彩光溢转,正是大千演绎图;三十六口森寒飞剑正是那正一乾罡剑,高阳说道:“你使土遁之法,将我这大千演绎图放置真元宫地下,正一乾罡剑布在真元宫四周,切不可让人发觉,待明日方才能一举成事。”

黄甲听得,心中大赞此计甚妙,连忙捧了图卷拜道:“是,教主放心,弟子已经将土遁术修至大成,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甚好。”高阳又伸手一指,那大千演绎图与正一乾罡剑立时光芒敛去,不露一丝气息,随后道:“好了,你且退去,待我讲法之时,你再行出动。”

“是,教主。”黄甲领命退出宫外。

高阳一掐法诀,铛!一声浑厚沉重又显庄严的钟声自宫外钟楼上响起,荡漾在玄教上空,教众立时便知教主要开坛讲法,顿时间一片沸腾,门人弟子齐往飘渺宫赶来。

不多时,飘渺宫里外三层都是人影,更有排在山林间的,寻那树梢枝头而坐,随风而荡,月光之下影影绰绰,宫中之内如今在坐的是那些在职人员,还有往前的内门弟子,今日所收之人与外门弟子俱排在宫外,高阳见得,微有一丝想法:“门人弟子渐多,往后还要分出精英来,做我真传弟子,成我玄教中流砥柱。”

众门人拜过高阳,礼过之后,都盘膝而坐,高阳随将黄庭诵讲。

从外而观,声起处,只见飘渺宫外升起一片紫气霞光,冲上云霄,紫霞中现了金色如针芒毫光,有经文流溢,随生随灭,在紫霞中悬浮飘荡,沉浮游离。紫金光芒将玄教笼罩,突听一声霹雳!紫霞翻涌如波涛,从紫霞中闪烁出道道光芒,有红有绿,有白有黑,有蓝有黄……各种光芒大作,化彩光耀空,那彩光中有真火雷光、剑气兵甲、气体凝形、生灵鬼怪……竟然是种种法术显化!奇炫玄光相争艳!

这一片紫气霞光其实就是高阳的鸿蒙元神显化!炼神返虚之境的手段此时方才显出,元神从虚到实,可虚可实,玄妙不可明状,炼神返虚,可将元神实体化,是故多有受劫的修士将肉身抛却,只磨炼元神,待法力高强,更能使用其返虚之神通,还本返原,再炼出肉身来,与元神更是契合。

只是抛却肉身一来,那元神便少了肉身保障,易招人所算,元神受损可非儿戏!轻则法力大降,重则元神崩散,牵扯到魂魄真灵,只能灰飞烟灭!是故,若非元神打熬的精练异常,也无人敢轻易将元神放出,毕竟元神乃性命之所在,谁也不敢轻易开此玩笑。纵是那些佛教中人,舍利金身乃是出了名的坚硬强悍,不到生死关头亦不会轻易将肉身抛却。便是为此,那净语才将高阳恨之入骨,只顶着舍利金身而现世,全身镏金,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其本体舍利元神。这且不说。

却说黄甲听了高阳法旨,那讲道声一起,便抱着高阳的大千演绎图和裹在内中的正一乾罡剑使了土遁术往地下钻去,他在护法殿也待过,知道出入法诀,一路出了玄教之外,望定真元宫方向急速遁去。…,

此时黄甲将土遁术修炼至大成,仗了天生土属性神通,土遁之法已非当日模样,只见一团黄沙在地下流动,所过之处,土石皆要被渗透而过,不声不响,无声无息,就如水中暗流一般,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看不透此中玄妙,纵是神念神妙,亦只扫过茫茫土沙,黄沙一顿就是一体之境,怎能发觉?是故黄甲方才敢和高阳考耀说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加上高阳弄出那般大动静,吸引了目光,更是给黄甲老大的便利。

过有片刻钟,黄甲已经到了真元宫之外,只是真元宫起了大阵,就连地下也被金光锁住,黄甲暗骂一声:“死货竟然这般警觉。”无奈只好往下方潜去,所喜的是这阵法不能直通地火,否则他土遁术也是无用,这阵法护罩只到百丈深便是头了,黄甲大喜,从下方穿过,顶上还是一层厚厚的金光护罩,不敢稍有怠慢,只是来到中央地处。

想及将卷轴藏好方位,四下里游搜一番,寻到一块巨石,顿时大喜,用遁法钻了进去,又掏空了中心处,将大千演绎图便放在里面,从一端出来,手中捧着三十六口飞剑,带出一片石粉,正暗道:“待我在将这些飞剑摆在阵法四周,明日教主就可一网成擒,妙哉。”

正要游动身法,突然见一道血光从上面阵法金光护罩中钻了出来,顿时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止了刚要游动的遁法,就如一团土沙不动,所喜那血光顿也不顿,急速便走了,黄甲吓出一身冷汗,又看了那血光所去的方位,觉那遁光甚是熟悉,似曾相识,突然想道:“咦?那血光好似?对了,是幽冥血遁!那是孤叶城!不好,他怎么和真元宫参合一起了?定然是有阴谋!需得赶快通知教主!”

刚要回转,实然暗骂一声:“我这是糊涂了,不管如何,还得将教主吩咐之事办妥才是,纵是有所阴谋,真元宫也是瓮中之鳖,却不可坏了教主大事!”

想罢,黄甲连忙用土遁术游动起来,因有刚才之事,他却不敢大意,速度也自慢了许多,过了一盏茶时间,方才出了阵法之外,又恢复速度,升到阵法金光护罩四周,寻到石块便钻入进去,将一口飞剑留在里面,出来时还带出了一把石粉,就这样,过有片刻,黄甲已经将真元宫四周游走一遍,正一乾罡剑业已布置妥当。

“事情已毕,还要赶快回去禀告教主才是。”心中如此作想,黄甲当即便离了真元宫,往玄教急遁而回。

阳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七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乱!

黄甲急急遁回,到了飘渺宫外,听高阳讲法,四周尽是人影,那讲道之声如雷音滚滚,响彻飘渺宫内外,将玄教都笼罩住,黄甲因有急事,从宫外便挤过人群,进了大殿,待要再上前,又怕打扰到高阳讲法,破坏这庄严之气氛,一阵为难,只急得抓耳挠腮,搓手叹息不止。

高阳正将黄庭讲至炼神返虚之处,见得黄甲此番模样,料定有变,当下便止了演讲,飘渺宫外的紫气霞光更是裹着金光经文,内中彩光术法,翻涌着往中一聚,显了鸿蒙元神,身若晶质琉璃,随后化一道紫光没入飘渺宫中,钻进了高阳眉心泥丸宫内。

众门人弟子正听至兴处,讲法声一停,立时便从妙境中清醒,心中甚是叹息,却不敢有声音发出,数千人一片寂静,黄甲连忙上前,拜倒在前,高阳问道:“看你此番模样,莫非有所变故么?”

黄甲拜道:“回教主,弟子已将教主吩咐之事办妥,只是弟子在真元宫地下,那时正将教主的大千演绎图置好,刚要遁出另摆剑阵,却见一道血光从真元宫上方阵法中钻出,弟子细看之后甚觉熟悉,原来是当日被毁了血影化身的孤叶城,弟子但觉有变,将剑阵摆好,这才急急来禀告教主,还望教主定夺。”

高阳闻言,立时皱眉,心中想道:“这孤叶城当日被虞初毁了血影化身,将此仇算到我头上,其人睚眦必报,如今联合真元宫,必定要对我行不利之举,哼!此人炼就邪法,来无影去无踪,若来我玄教,我门下弟子定要死伤不小,既然找上门来,也罢,今日必将这祸害剪除不可!”

想罢,高阳对底下众门人说道:“你们在此等候,待会儿听我法旨!”

众门人弟子知有重事,不敢怠慢,连忙拜道:“是,教主,师尊。”

高阳便下了白玉云床,往楼上而去,行至九层,来到左手偏房,内里紫光隐隐而透,知是空灵在忙,当下便敲门而入,果见空灵正将一件百宝囊收起,走到其床榻而坐,便说道:“你且得住了。”

空灵将百宝囊收起,问道:“可有事情?”

高阳目光隐隐有寒光闪烁,道:“那真元宫有变,孤叶城竟然与他们参合到一起,必是针对我玄教无疑。”

空灵一惊,道:“孤叶城?他怎么和真元宫参合在一起?”

高阳说道:“你不记得上次孤叶城被毁血身么?他将之算到我头上,当日说不死不休,必不会善罢干休,此次定是来对我不利。”

空灵紧张问道:“那老魔邪法诡异,夫君,你可有办法应对么?”

高阳冷笑,道:“嘿,他逃跑也就罢了,如今他现身出来,我已经布置妥当,只要他还来真元宫中,必叫他难逃,夫人放心就是。”

空灵听了略有松心,却还秀眉微蹩,道:“夫君,能否带我一同前去,我如今已将剑阵炼成,正可助你一臂之力呢。”

高阳抚了空灵背后秀发,笑道:“不用,我离去之后,玄教为我根基所在,不得有失,正因有你坐镇我才放心咧。”

空灵听了再想开口,却想正是此理,只好无奈点头,道:“既然如此,夫君放心,空灵定将玄教护住就是。”

“夫人且与我下去,做过交待我便出发。”

当下高阳便与空灵一起,往楼下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底下大殿,两人携手而坐云床上,高阳道:“有魔头欲对我玄教行不利之举,吾欲前去除魔,无天长老,你带七煞阴魂阵与我同往;虞初,黄甲,你们随我一道,其他人都给我留守教中,听你等主母法旨,待我等出去,且将阵法升起!”…,

“是!谨遵教主,师尊法旨!”众门人弟子齐声呼应。

……

且说孤叶城离了真元宫,使幽冥血遁往毕天方的郡尉府而去,也未曾发觉行踪恰好被黄甲看破,一路急遁,不多时就到了郡尉府中,自地而钻出一道血光,从中现身出来,净语当下便合什一礼,道:“道友如此急速,可还顺利?”

孤叶城狂笑一声,道:“那真元宫岂有不应之礼?只是他所言,玄教与真应宫同气连枝,遥呼相应,若要覆灭玄教,还需将真应宫除去。”

净语抖动白眉,颇为不乐意,道:“虽说我等来此任务乃是将龙虎收为我等后方之地,但剿灭玄教方才是当务之急,何故行此曲折之举?”

孤叶城笑道:“道友且听贫道道来,那真元宫答应事后皈依佛主,算是我们自己人,他此计虽有借力之嫌,却也是实属之言,不先除真应宫,玄教有外援相助,必不好覆灭,且真应宫也在本在目标之内,不算多事!道友不知呢,那真应宫修的阴水寒属法门,门内都是女子成群,元阴丰足啊!嘎嘎嘎!”

净语听得此言,立时眸中邪光大盛,复又合眼现慈悲,合什念道:“善哉善哉,正如道友所言,都在我佛普渡之下,真应宫确实该当先灭。”

孤叶城大笑,指向龙头山方向,又道:“道友,要行先除真应宫而不让人发觉,此时正是时机,你看,他玄教还不知大难临头,还弄出那般声势,作给谁看呢?哈哈!”

众人顺着方向看去,见玄教上空采光祥瑞,却都大笑,毕天方狂笑道:“无量小儿正在提前为自家超度呢,哈哈……”众人齐齐大笑不止。

过得良久笑声方毕,孤叶城说道:“依我之见,为使保险,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与真元宫会合,直扑真应宫;一路带兵将玄教围困;诸位以为如何?”

毕天方当即大赞,道:“好好好,此乃声东击西也!”

净语也无不点头,众人便开始商议分兵之举,净语想念着真应宫的女子元阴,便当先说道:“会合真元宫扑灭真应宫之事就由老衲领我门下前往,围困玄教之事还当由孤道友带剩余僧众与毕施主前往才好。”

毕天方一边想立功,一边想玄教灭亡,当下就道:“愿听上师安排。”

孤叶城看了看,净语此次带了三十个弟子,个个都是炼气化神之辈,更有十来人是圆满之境,人手一件中级佛塔,料定有这些人前去,扑灭真应宫应该快速无比,这些和尚见了女修哪会放过?又想到亲手将毁自己化身的无量杀死,眸中就血光爆闪,当下便也说道:“好,就依道友之见,事不宜迟,我等这就行动吧。”

净语心切,对孤叶城与毕天方说道:“那老衲先行一步,毕施主还要加紧调兵,尽快将玄教围困才是。”

众人应是,净语便带着三十个弟子出了郡尉府,飞空而遁,化一道金光往真元宫而去。

却在此时,玄教方向的彩光紫霞金光全部一下收敛,孤叶城连忙对毕天方喝道:“快快前去调兵!”

毕天方不敢怠慢,连忙出府调兵而去。

再过一盏茶时间,那玄教突然起了白云虹光,雾气缭绕,将玄教全部笼罩,却是周天乾罡大阵运转了起来,孤叶城与毕天方还有僧众们不知何故,毕天方已经调整好五千兵马,对孤叶城道:“玄教已经起了大阵,莫非有变不成?”…,

孤叶城狂傲,大笑道:“如此小阵,吾来去自如,切莫担忧,这阵法起得正好相助你我,省得让他玄教逃脱,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无量要自亡玄教也!”

毕天方等人听得心中大震,那僧众都大诵佛号,毕天方狂笑道:“他玄教今日必灭!”

“出发!”

一声喝令,孤叶城与毕天方等人带五千精兵浩浩荡荡往玄教方向扑去。这些士兵都是周国边防精锐,毕天方又存心要求上位,自是花费许多心思培养,就是要作为亲兵来使,最少也有炼精化气之期,几个领将更是炼气化神之辈,可见这毕天方的野心着实不小啊!

……

且说高阳此时已经带人无天、虞初、黄甲等,共三十四人,到真元宫之外,由黄甲使土遁之术,神不知鬼不觉到了阵法护罩之外,但见金光蒙蒙闪闪,将真元宫全部笼罩。

高阳冷笑一声,道:“如此小道,且看我破之!”

话罢,张口一喷,就是一道鸿蒙紫气打在那金光护罩之上,但见那紫气如丝,灵动如蛇,丝丝蠕动,齐齐往金光冲渗去,不多时,就见那金光中如沾了染料一般紫光铺展开来,那金光护罩还不动如初,完全没反应,少时片刻,那紫光有一丈方圆,高阳将手一指,那紫光涌出一片紫气,将众人裹住,往上一缩,便进了阵法当中,随见那紫光缩小一个沙粒也似的紫色光点,周围还是那金光护罩,似无丝毫异样。

高阳带众人用鸿蒙紫气裹身,阵法中金蒙蒙一片,如游得水而行,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央地处,上面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宫殿,依旧是那阵法护得雨水不进般的模样,隐隐听得上面有声响,高阳料定这便是主殿所在,当下便带众人往上方潜去……

阳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八章 一触即发,情势危急

高阳带众人浮上,离地面尚有三尺,便停了下来,伸手一指,身外紫气翻涌,分出一道,往上面衍生出去,到了地面只有一指大小的紫色光点,借此连接,紫气中的众人就能看听到外面的一切。

“死贼!!!”

只一眼,众人俱是心中大怒!双拳都捏得咯咯作响,牙齿崩咬,怒不可遏!

只见此时上面应杰正招待净语上座,那净语说道:“贫僧带吾门下,待来助诸位将真应宫铲除。”

应杰大喜,却凝眉道:“就怕他玄教来阻。”

净语合什念了一声佛号,方才说道:“诸位道友不必担心,贫僧已让孤叶城与毕天方带人去围困玄教了,正好声东击西,待我等助诸位道友将真应宫剪除,便可转身来对付他玄教,正可一举而下!”

正是净语这番言语,玄教众人听得岂会不怒,所幸还记得不能出声,否则岂会隐忍甘休?高阳心中杀意凛然,暗忖道:“这净语淫僧在此,今日不将你打死!必不甘休!”

心中怒气与杀气涛天,却还保持着理智如古井不波,高阳传音给黄甲与虞初:“黄甲,你速速给虞初加持遁法,虞初你随后速速回转教中,切要抵挡住孤叶城,待我将这群贼子灭杀,再回去将那孤叶城斩杀!”

两人听命,黄甲连忙掏出一把星灵币,足有十枚之多,心在滴血,却不敢怠慢,张口就是一团三昧真火喷出,将星灵币裹住,瞬间就烧成液状,里面灵气浓郁,黄甲又张口喷出一团黄庭紫气法力,入了真火中,与那灵液浑成一团,掐了法诀,念动咒语,灵液涌动,不一会儿就结成一枚符箓,上面符文作黄,闪闪发光,一收真火,黄甲便将那符箓给了虞初,传音道:“这枚符箓只能用时一刻钟,里面的灵气便要消逝,也够你所用了。”

虞初接过,稽首称谢,又向高阳拜别,高阳一掐法诀,一团紫气便裹着虞初往阵法外疾遁而去,出了阵法外,虞初将土遁符一把捏成粉碎,黄沙般的光芒涌起,将身一裹,便自遁走。这种符箓之术,恰是法术大成与三昧真火加充足的灵气材料为本,方才能够炼就,黄甲花了十枚星灵币心疼的直咧嘴。

高阳又传音对黄甲说道:“你且去通知真应宫,将这边的事情原本传达,言吾将这些人困住,叫他们一同前来方才能全部剿灭!速去速回!”

黄甲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应是,高阳将手一指,黄甲身外的紫气涌动,裹着其便自往阵法之外遁去。

黄甲一走,上面应杰与净语似已商量妥当,只见那净语急切催促,道:“事不宜迟,诸位还请与我等一同前往,方可将真应宫剪除。”

应杰当即起身,对净语稽首道:“还请上师稍等片刻,吾这就请两位师祖出关。”

话罢,应杰刚要掐运法诀,地面有金光涌起,高阳一惊,原来应杰正要从上面而下,高阳等人就在正中下方,应杰一入地面下,必要被其发觉,想及出其不意,却是不能。情急之下,连忙大喝一声,一掐剑诀,轰的一声震响,从真元宫护山阵法外边,忽然竖起三十六道冲天白虹森寒剑光,猛的旋动,剑光流转,如若通天光柱,将真元宫数百亩面积连同护山大阵全部笼罩!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一声长嘯,高阳将大千演绎图催动,立时彩光大作,大千演绎图铺展开来,在地下化一张巨大彩色图画,将真元宫地下包裹,彩光绽放,直透地下天上,下达万丈,上及真元宫全境,似要将真元宫连山带阵都收进图中一般!但真元宫护山阵法早已发动,金光流转,一时间相持不下。…,

而高阳人已带领无天等护法殿弟子化一道紫光冲起,喝道:“淫僧,给我死来!”

喝话中,左掌一拍,祭出坎离丹鼎,一团金光飞出,内裹一尊玄黑大鼎,势比流星赶月,半途中迎风而涨,化两丈高下,直往净语当面撞来!

高阳动手,一切发生在石火电光间,真元宫众人与净语等人绝没想到高阳就藏身在下面。高阳来势极猛,净语纵是法力是高阳的四五倍之多,却也骇然一惊,百忙中连叫声都不及发出,所幸性命关头,只来得及将本命佛塔祭出,只见光秃头顶脑后飞出一轮金光,裹着一尊九层金塔,飞至头顶,垂下浓浓金黄佛光,将自身裹住。

轰!坎离丹鼎撞在净语身上,净语只啊一声吼叫,便被撞飞出去,如炮弹也似,化一道金光倒射而出,半途中金血狂喷,这是其舍利金身中的本命精血所在,却是受此一击,终是有心算无心,重创而退!坎离丹鼎也倒反射而回。

“真元宫贼人受死!!!”无天带人也是狂吼而出,各出法宝,当先将七煞阴魂幡祭出,拿在手中狂摇不止,来布成大阵,顿见阴云四合,狂风大作,瞬间就是鬼影绰绰,呖啸阵阵,阴鬼四下穿梭扑食,往真元宫一众冲杀过去,且还不够,使了全力又将法宝祭出,便见各色宝光四起,有无天带头,祭出一柄无把金刃,乃高阳所赐的中级法宝,杀伐甚利!一声着字出手,当先射出一道金光,往应杰颈脖绕去!电闪而至!

应杰只来得及狂吼一声,口中喷出两道金光,往前面金光一阻,只听锵锵两声,火光四溅,再看之时,就见一柄无把金刃正与两颗金珠斗在一起,金刃狂劈狂斩,金珠冲撞连连,无天与应杰俱是狂吼大叫,瞬间就拼了数十上百来记,但见金光四溢,火星飞溅。打得兴起,无天将星光刀,血光珠都祭出,往应杰头顶打去,应杰大叫一声,使了元龙法相将血光珠抵住,正是两者相克,相交的滋滋作响,又分飞出一颗金珠,将星光刀挡住,却不想无天将金刃一退一进,如矫龙鱼越,过了抵挡的金珠,直往应杰头颅斩来!

应杰见无天如此凶悍,顿时魂飞天外,将身一缩,退了一和尚身后,一推而上,让他抵了一刀,那和尚正抵其他人手,突逢变故,只来得及一声惨叫,那金刃电闪间往其脖颈一绕,纵是有一件佛塔顶在头上,奈何品级不到,法力不纯,佛光瞬间就破,金刃将其头颅割下,一声大叫,飞起的光头中飞出一粒半虚半实的舍利,入了那尊金塔中,还要逃离,就被数百只阴鬼扑了过去,将金塔裹住拉扯,更有钻了进去的,不一会儿就听一声惨叫,金塔光芒一敛,掉到地面上,魂飞魄散。

无天紧追应杰杀去,其他人也将真元宫与和尚们围住乱杀,因是偷袭,只杀得百多人手忙脚乱。只见真元宫与僧众这些人法宝不及祭出,就阴风阵阵而过,鬼影穿梭,但被扑中,便被透身而过,鬼影手中抓着其元神魂魄,继而百鬼来聚,将之分食个干净,只一个照面,就被袭杀十数位。

高阳却知这效果只是暂时,自己这方毕竟人手不够,法宝也比拼不过,拿定主意要先杀死一些,甚至将净语打杀,这才能一路通胜,当下见净语被一招打飞出去,连忙追将过去,人化一道紫光紧扑而前,左手起处,混元五气幡,焰轮荆棘都从返虚空间祭出。五声嘶吼,从混元五气幡中冲出五条灰黑气龙,人面龙身,作五种情绪鬼脸,狰狞恐怖,咆哮连连,直扑净语而去;一道幽黑阴沉的火柱从焰轮荆棘中喷出,所过之处,四周片片扭曲,寒气四冒;又有坎离丹鼎金光大耀,划落流星,直往净塔头顶砸去!…,

净语人在空中,吐了几口精血,神情狰狞万分,见高阳紧追不舍,更是狂吼,堪至大殿墙头,全身一用劲,金粉光芒从身上狂飙而出,化火焰形状,将全身包裹,恰似佛染无名火,丝丝升腾,更有进了头顶上的金塔,金塔佛光大震,有焚音唱起,金塔中每层各飞出一颗虚幻的舍利,九颗环绕在周身,一掐印诀,使了秘法,狂喝一声,身外光焰连同头顶的金塔连绵一片,结成一座金粉光芒的幢塔。

高阳攻击齐至!轰的一炸响,大殿抖动,劲风狂扑而开,只见中处那净语不动不摇,脸上狰狞冷笑,身外结成的金光幢竟然如水波荡漾,纵是高阳攻击凶猛,亦全被阻在外边,一丝也伤净语不得。

高阳顿时一惊:“不好!这淫僧的法力竟然如此雄厚!我大千演绎图与正一乾罡剑俱不在手中,杀他不得!”

净语此时已经看清形式,顿时狰狞狂笑:“哈哈!好好好!竟然自投罗网,便给我去死吧!”一声狂吼,掐了法诀,身形狂涨,直至三丈大小,身外金粉光芒琉璃,披在身外,顶着本命佛塔狂吼一声,身形一震,就挣开了那五条混元气龙,一拳挥出,打在坎离丹鼎上,一声铛响,金铁交鸣,破了离合仙光,直中坎离丹鼎本体,将之击飞得翻滚而退,迎着黑幽浊火,直往高阳扑去,狂笑连连!

“此獠好强的金身,法力更在我之上,不可硬拼!”

高阳料定不是敌手,大吼一声,将身纵起,化一道紫光冲破了大殿,望空而走。

“休走!留下命来!”净语狂吼大叫,化一道金粉光芒紧追而去!

“哈哈!众位长老莫乱,来人不可虑也,听吾号令,围而可杀之!!!”却是应杰终于分清了形式,一边避开无天,一边大声喝道!

无天顿时大急,喝道:“护法殿弟子听令!结阵而守!”

玄教众人见四周近道人联合,又有数十件中级法宝,顿时大急,连忙听令,聚在一处,将七煞阴魂幡狂摇不止,布成大阵,法宝齐齐祭出,堪堪抵住。

却在此时,地下突然轰隆大震,两道声音惊天而起:“该死狂徒!犯我真元宫,吾必将你们杀死!”却是真元宫两位师祖在攻大千演绎图。

高阳人已冲上高空,见情势危急……

阳之: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九章 相交不下,教主有后手

高阳人已冲至上空,后面净语使了金身秘法,紧追不舍,其法力深厚,自己证道之宝大千演绎图不在手中,剑阵也布在外边,其它法宝均不能克他,自己现在万不是对手;下面无天等人虽然杀死二三十人,却被真元宫与那群和尚反应过来,围在一处,法宝神通均被压制,如今也是笈笈可危;更有真元宫两位师祖发现异常而破关而出,如今正在紧攻大千演绎图。

所喜的是大千演绎图材质绝顶,出自混沌,孕育于鸿蒙之质,实为先天之属,高阳将之铺展,背面直对地下,一片遮天白幕也似,上面隐隐有彩光透出,任是两位真元宫师祖如何攻打,也破不得这大千演绎图表面丝毫,一丝痕迹也留不下,又用法力抓摄,拟将这图卷挪移,甚至镇压为已用,但却丝毫无用,当真个一立在前就显不败之势,真元宫一位师祖急怒道:“气煞我也,此图是什么宝贝?破也破不得,要行搬运,可怜你我的法力竟然没有上面那贼子的法力高强!”

另一位真元宫祖师却叫道:“莫要多言,如此好宝贝何不夺来为你我所用?你我将真火使出,将内中的禁制炼化就是,这图还不落到你我手中!”

“好好好!”两位真元宫祖师起了贪宝之念,都将真火喷出,一片金色火海汹涌,却是两人用秘法炼就的真元宫至高神通,龙阳金火,将大千演绎图包裹,熊熊而烧,火势直透图中禁制,势要将大千演绎图中的禁制炼化!

情势危急!高阳一边用御使大千演绎图阻拦地下两位,图中彩光流转,世界运转,苦苦抵抗真火的炼化,隐有不支之象,心中暗叹:“不想除材质之外,内中禁制品级不够,还要受人所克……”一边又御使着坎离丹鼎等三件法宝对敌净语,却伤净语丝毫不得,见其快要追至,所性收了三件法宝,大喝一声,速度徒然加快,瞬间冲到了真元宫上方护山阵法所凝成的金龙盘绕护罩下,将口一张,就是一团鸿蒙紫气喷出,打在护罩中,渗入进去,人随钻了进去,化一道紫影电闪而上。

净语追至,往上冲去,进了护罩中,立时如身陷泥潭,四面八方都是一股大力挤压,见高阳不知行了何种秘法,竟然能来去自如,顿时大怒,一声咆哮:“无量小儿休逃!快与我见个生死!”话音中金身连连发力,一步一步往外踏出,每步者牵扯着这个护山大阵,一步走动就是地动山摇,震荡不休!其一边急破阵法,一边心中怒恨道:“若非我本命欢喜禅光被夺,我必能一击将这小贼杀死,何苦还要近身肉搏……”

高阳人已借鸿蒙紫气冲到阵法护罩之外,见净语如此凶猛,顿时大惊,一声叱喝:“正一乾罡剑阵,起!”将手一搓,发雷一震,右掌对天,一声霹雳,从掌心中冲出一道人腰粗细的紫色雷光,一声炸响,那雷光炸开,分三十六道反卷而下,打在外边竖立起的剑光阵中,各入一口飞剑中。

立时间,一声锵鸣!咝凌凌声大作,飞剑齐颤,剑光如潮汐般从飞剑中汹涌而出,每道皆有十丈之长,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破碎,电闪间就落在那金龙形护山阵法中!

轰嗤一声震响,但见剑光随阵法运转,旋转一绞,金光四溢,那金龙之形已是被剑光绞得不成形状,到处都是破洞,金光暗淡,却还有金光从地下冲出,化流水也似流转,生生不息,似还要恢复起来,净语更是借此发力,已快出阵,高阳岂会容它?再发雷一震,立时间飞剑齐颤,第二波剑光汹涌而出!…,

还不待结果,高阳狂喝连连,复连发三雷,每一记都是百年法力消耗,以其十分之一的元会法力,也只能发动百次罢了!

剑光当真如海啸潮汐,四面八方俱是森寒剑光,只听咝咝声大作,万物无声,四波剑光如海啸而至,一波比之一波凶猛,第一波只往护山大阵上一绞,立时间地动山摇中,金光轰然爆散开来,阵法被破,下而大千演绎图的彩光直冲而上,辉映着天空森寒剑光,好一片壮观奇景!

剩下的三波剑光,直扑净语来绞,净语脸色大变,却狂掐印诀一声大喝:“杂而不精,能奈我何!”话罢将身一旋,金粉光芒一炸,身外的九颗虚幻舍利往身一没而入,金身旋动中,化一颗斗笠大小的舍利,瞬间往上面金塔上钻了进去,金塔滴溜溜一动,化十丈之高,有琉璃金幢光华垂落,金粉光芒如水波上下波荡!

亿万剑光斩来,将金塔涌没,高阳却脸色一变,只见那剑光斩在金塔上面,滴溜溜一转,金粉佛光如水波荡漾,剑光全被荡开,一点也伤不得丝毫,金塔中传来净语的狂笑声:“哈哈!无量小儿,你今日难逃一死!”

高阳大怒,脸色阴沉,叹息一声,道:“罢了,种种变故总不让我如意……”

原来高阳是准备将大千演绎图锁住地下,一来防真元宫两位炼神返虚,二为待破了阵法,就将真元宫等一众全部擒拿在图中,那时生死便在自己掌控之中,又有剑阵相助,此战必定大胜!却不想大千演绎图因内中的禁制还不到品级,易遭人以真火炼化,只得苦苦抵挡一番,却有不支之象;又有净语这厮法力高强,失了本命禅光也都凶猛若厮,自己硬拼不得,就连剑阵也如这淫僧所言,杂而不精,却是威力不及,奈何他不得,若非这淫僧的本命欢喜禅光不曾失去,高阳无证道法宝在手恐怕照面也都抵挡不得,所幸高阳一开始便有两重算计,如今只是另行一计罢了。

“图来!”一声大喝,地下的大千演绎图猛的一缩,化一亩大小,一个震颤,彩光如炸,冲破了龙阳金火,化一片彩云冲天而上,这大千演绎图中经高阳数千种法术祭炼,有种种妙用,在土地中亦如鱼得水,电闪般冲上了地面,将无天等人卷起,又猛的一颤,洒出琉璃色彩,要来卷应杰等人,奈何应杰等人法力运转全身,法宝法术都使出,龙吟咆哮,佛塔金耀,将彩光阻住,地下一阵震动,有金火冲起,高阳知事不可为,大千演绎图就托着无天等人冲空而上,须臾间便到了剑光之下。

高阳伸手一指,大千演绎图一抖,将无天等人甩落到身后,大喝道:“净语淫僧,今日你必受我所灭!”话音还不及落下,见底下真元宫等人都冲将起来,连忙发雷一震,一道紫电打在大千演绎图中,彩光大作,映出一片山河世界,如立体图形,冲空而上,将满空的剑光连同里面的金塔都裹住,突得一敛,彩光山河便全部没进了图中。

但见高阳伸手一指,那些剑光一入图中便都消散开来,显出一座金粉光芒大作的宝塔,图中世界彩光大作,将宝塔牵牵束住,却见那宝塔震颤不休,连带着大千演绎图与内中的世界都抖动不止,竟然要挣破禁制,从中更传来净语的大声怒吼:“无量小儿,待我脱身出来,必是你的死期!”…,

高阳大怒,却不及说话,下面两道金火冲空而上,哪敢怠慢,连忙发雷一震,发动了第五波剑光,如潮汐而涌,四面八方往下面两道金火而绞,两声怒吼响彻,龙阳金火一炸,化满空金火罩,将下面全部护住,剑光与金火相交,震颤不休,相互涌没,金火翻腾覆灭又生,剑光却无有后力。

高阳不想在浪费法力,趁一波剑光将下面之人阻得一阻,一声清喝!将手一指,大千演绎图展开,化一座彩虹云桥,升长在东西两边,中间拱起处就在脚下,四周彩光流溢,上达千丈,下耀真元宫全境,将之全部笼罩在内,四周又是剑阵相守,风雨不透,只是不时有震荡从彩桥中传出,却是净语正在挣脱禁制。

高阳只是盘膝而坐,身上紫光蒙蒙,与身下的彩桥所发的光芒连接一片,将身与法宝相合,立时间彩桥便就不动,但高阳竟然一时发动不了图中禁制,只能将净语镇压,净语咆哮连连:“真元宫诸位道友,快将这无量小贼逼出这图之上,莫使其法力连贯,我方才能冲破禁制,一举将无量小儿杀死!”

无天等人见下面金火汹涌,更有十座金光佛塔冲起,但觉不妙,急得脸红赤睛,待要将法宝与神通使出,却听高阳说道:“你们莫作无用功,且将法力打入我图中,任我调用,量他们也是作无用功罢了,待真应宫之人到来,就是这群人的死期!”

无天等人连忙听命,盘膝就坐,齐喝一声,身上紫气升腾,立时就从彩桥上有彩光涌出,与其身相连,得此之助,彩云般的拱桥立时光华大涨。

那下面金火与十座中级法宝的金光佛塔升起,齐往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冲来,但彩桥光化流转,那些金火与十座金光佛塔起落不下来,又从金火中升起真元宫一众,以两位中年男子为首,应杰侧身相陪,二十来个和尚亦在旁边,头顶佛光升腾,金塔悬耀。

两位真元宫师祖,一唤胜形,一唤胜意,乃一对师兄弟,两人见攻击无用,胜形指着高阳喝骂道:“你这贼子,今日必要灭亡!乖乖束手就擒,自废法力,吾还可考虑放尔等一条生路!”

高阳大笑,道:“你们休要多言,有本事就要取贫道性命就是!”

胜意大怒,喝道:“莫以为你这法宝玄妙,我等就破之不得么?我看你有几多法力能耗!”

高阳依旧笑道:“你们就吃定我要身死么?难就不知胜败只在顷刻之间?如今你们棋子落完,吾却还有后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哈哈哈哈!”

真元宫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阳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杀!

真元宫众人脸色齐齐一变,大有不妙之感,却在此时,净语还兀自在大千演绎图中大叫:“你所等的不过是真应宫来救罢了!可你能消耗几时?待我冲破禁制,纵是真应宫齐来,亦要受死!何况你玄教已受孤叶城围剿,哈哈,恐怕我还未出来,你玄教就要被夷为平地!哈哈,无量小儿,你还有何本事?”

高阳听了大笑,道:“与你等废舌作甚?不出一时三刻,尔等必亡!”

话罢,便闭了双目,再不开口言语,不动不摇,真元宫一众与僧众们气愤不过,虽知此时高阳先就立于不败之境,但也都将手段使出,打着将高阳法力消耗再将之杀死!

只见胜形与胜意两人将手一指,就是龙阳金火喷出,化两条金焰龙形往彩桥来缠;其他人也都将手段使出,就见元龙法相咆哮在彩桥上抓摄冲撞,金塔佛光大盛,抛至高空涨成十丈,如山岳压顶而落,高阳将禁制运转,只见彩桥光芒流溢,顿时攻击落不下来,只是千法齐动消磨,高阳法力一点点消逝。

不说高阳这边胶着,却说孤叶城与毕天方带五千精兵,扑赴玄教,浩浩荡荡,老远就能见到,护法殿弟子见来势汹汹,当先就敲响了警钟,空灵正坐镇飘渺宫九层,立时脸上凝霜,道:“夫君所料果然不错!”话罢起身就往从飘渺宫顶端冲出,脚底托一朵紫云,透过周天乾罡阵,就见一团金云滚滚而来,有金甲寒光,一眼认出那当前的毕天方与孤叶城,暗道一声不好。

忙将手一扬,起处一道白虹冲天而上,周天乾罡阵也不阻拦,瞬间冲出了阵外,再将剑诀一掐,就见冲天白虹一震,锵锵声剑鸣,分化成三十六口白寒飞剑开伞也似反插而下,分在玄教之外插入地下,一声清叱,发雷一震,打出一道掌心雷冲天而起,复分三十六道电光反射而下,打在三十六口飞剑中,飞剑白虹一涨,剑身更是化百丈之巨,空灵一掐剑诀,剑光冲天而上,猛然剑光旋动,如一通天寒虹光柱,将玄教连同周天乾罡阵全部包裹在内。

毕天方与孤叶城不一会儿便至,落到剑阵外,毕天方先令众下:“给我将玄教通通围住,一个也不许跑喽!”

“是!”众兵士轰然应喏,一声令下,便分布而开,将玄教围困而起,却不敢进入剑阵,毕天方心急想要灭玄教,便对孤叶城道:“前辈,你看这玄教只作龟缩,起了两层大阵,我等也不知里面情形,前辈法力高强,不若杀个七进七出?”

孤叶城岂会不知毕天方心思,只是冷笑一声,道:“吾要进出,自是容易,这两层阵法休想阻我一分一毫,可是我等计划在前,只将玄教围困,要行灭绝之事,还要会同净语道友与真元宫人等方才能一举成事。”

毕天方听了,知是其理,却还不死心,便道:“就怕他无量小儿不在教中,我们一切岂不是白费?还要前辈前去确认一番才是正理啊。”

其他僧众听了是理,也点头应是。孤叶城听得皱眉,却也知此言不差,若不能确认无量在教中,一切都是白费,刚才那讲道声势突然收敛,也有些蹊跷,当下心中微微一跳,便对毕天方说道:“你此言甚是在理,且让我进去查探一番,你在外带人守候着。”

话罢便使了幽冥血遁,化一道血光没进地下,要从下方破阵而出,刚入地下,想要往玄教内中遁去,突然见一片黑云滚滚在地下滚动,将玄教地下百丈之内尽皆笼罩遮蔽,浊煞之气四溢升腾,更有骷髅头四下飞舞,吸住那浊煞之气,嘎嘎怪叫,却不见有气息透出地面,只在地下凝结,源源不断的吸食地煞浊气,孤叶城一声冷笑:“就凭一件魔道中级法宝岂能阻我?”…,

话罢,将身一抖,使了血影法身之术,身子扭曲晃动,化一无形无质的血影,就冲向阴浊煞气中,只是还未进入其中……

“贼子安敢犯我玄教!”

就听一声怒吼从地下传来,惊天动地,话到攻击也到,一片茫茫金光冲来,化万千神异,山川河流,鬼怪妖魔,生灵万物显化出来,内中现一本黄皮书籍,正是虞初的周说,周说翻开,内中化成一个金光琉璃世界,兜头裹来,孤叶城认出这正是毁了自己血影化身的罪魁祸首,立时亡魂皆冒,血河派神通最怕这种空间幻象,又带香火阳刚之宝,若被拉入其中,必要化作其中养料,料定不是敌手,一声大叫,血影电闪一缩,按原路急返而回。

下面一片黄沙也似的光芒升了上来,正是虞初使了土遁术赶来,虞初怕有所闪失,不赶追去,收了周说,按无天给的法诀一掐,便见阴煞浊气翻腾,从中开了一道口子,正要从中而上,却怕孤叶城再行诡诈,便将周说祭出,化成百亩之巨,内中禁制全开,见内中金文化一片世界,金光大耀,将玄教地下全部护住,料定可保孤叶城不得寸进,这才从地下而出。见空灵悬浮在上,后面还有六位师兄,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拜见,礼过之后,空灵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怎不在你师尊身边。”

虞初拜道:“是师尊怕那孤叶城使邪法行不利之事,这才叫弟子赶回,师娘放心,那孤叶城之法受我周说所克,外面之敌绝不能犯我玄教丝毫。”

空灵这才微松一口气,不再多言,却还不放心,依旧带人观看外边动静。

那外边孤叶城龟缩极快,比电还疾,瞬间就回到毕天方与僧众等人身旁,所喜见下面那黄皮书籍未曾追来,这才暗呼好险,毕天方见他回来甚快,心有疑惑,却另行一说:“前辈当真迅速,这般快就打听到消息了,那无量小儿可在里面?”

孤叶城羞愧万分,却不好意思说自己连面都没露就被人给逼的逃遁回来,但有过上次血影化身被灭之事,他料定那必是高阳所为,便阴沉着脸说道:“无量小儿确在其中,刚才我还与其交过手,其法力确实大有长进,只是败他容易,却也不好杀死,为免打草惊蛇,吾便退了出来。”

毕天方不知内幕,还将这大吹牛皮之言信以为真,当下大赞不以,更觉大事可为。也是活该孤叶城死要面子,若是他将下面的情景说出,毕天方见过虞初,必然一下就知虚实,却是因此而误了时机。这不?众人连随后真元宫起了剑阵还当是真元宫的手段……

又说另一边,黄甲业已至真应宫拜见,在真应宫法会大殿,直面见了迎丝与怀清,殿中真应宫长老俱在,黄甲其口才甚滑,他说道:“快快快,大事不妙!真元宫与那群秃驴已经勾搭上了,正要齐来你们真应宫,男的杀光,女的留做采补元阴,那和尚甚淫,其有言,势要将真应宫擒下作鼎炉,日夜行欢,调教成那只知性事的女奴。我家教主因事先发觉孤叶城的行踪,这才得知秘密,恐你们被灭,我玄教将少一大盟友,事后也要受连累,我家教主又说,几次蒙受怀清道友大德,必要将那群和尚杀死,以报恩情!如今怕是已经大打出手了,你看那剑阵冲霄,正是我教主所布哩。我教主怕迟则生变,恐他们还有后手,那时不能除恶务尽,是故命我来通知诸位,快前往助我教主除了淫僧,也是助你等消了一群狼虎大敌也!”…,

黄甲一口气说完,真应宫众人听了无不大怒,又见那真元宫方向确实是一道白虹剑阵冲霄,当下就信了十之六七,怀清更是心中涟漪大起,萌动不以,直当高阳是为她才起如此大事,顿时顾不得羞涩,像迎丝言讨真元宫,迎丝素有主见,此时也拍案而起,道:“真元宫如此小人,必不得好死!来人,给我响起法锣!今日吾将起全宫精锐,势要将贼人打死不可!”

此女说话甚是霸气,黄甲听得大喜,迎丝又对怀清说道:“徒儿速去请两位太上长老来,今日不将贼人杀死,我真应宫必不安宁,速去!”

怀清连忙往后殿而去,不一会儿就有法锣紧急而响,真应宫顿时沸腾起来,又过一会儿,怀清随双亲复回殿中,迎丝一声令下,起千名真应宫精锐,浩浩荡荡扑往真元宫方向!

过有片刻钟,便到了真元宫之外,怀清心切高阳,连忙上前对剑阵呼喊道:“无量道友,我等前来助你除魔矣!”

此时高阳正还在与真元宫众人不可开交,只作防守,那真元宫众人也奈何不得,只是高阳法力消耗甚大,脸色都微有苍白,听了怀清话语,顿觉仙乐天降,大喜而笑,睁开眼眸,顺着声音传来方向,伸手一指,外边的正一乾罡剑阵立时裂开一道豁然大口,长声笑道:“诸位道友来的正好,快来助我铲除这些淫僧!”

剑阵一开,里面的情景立时倒映在真应宫诸人眼前,一眼就见金光佛塔,那发出金光的光头尤是耀眼,再一细看,金光中透出金粉光芒,哪还不知其路数?迎丝大喝一声:“淫僧受死!真应宫听令,给我杀!”

“胜形胜意,你们两个小人受死吧!”许谷与易巧夫妇当下爆喝而起,化一片乌云,只见里面电闪雷鸣,使了真应宫最高神通,风雨雷电齐出,直往胜形与胜意来裹,迎丝与怀清带真应宫大战群僧,围起来结成风雨雷电之势,天空风雷阵阵,玄冥之水洒天而泼,任是群僧有十件中级法宝的佛塔也摇摇欲坠。黄甲见得情形,术法不合,帮不上忙,便到高阳身后,也盘膝而坐,将法力加持入大千演绎图中。

高阳见大战而起,伸手一指,剑阵又合了起来,真元宫与群僧立时陷入被动之中,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如今真元宫与这群和尚哪还有刚才嚣张模样?

阳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零一章 最后结果,真元宫灭

只见许谷与易巧夫妇齐斗胜形与胜意两师兄弟,正是水火之势,人和法术与法宝相合,一边乌黑云雨,电闪雷鸣;一边金火熊熊,焰龙咆哮;正是势均力敌,只打的劲风狂飙,爆响声不绝!

又有迎丝与怀清带真应宫一千精锐,布成风雷之势,将应杰等真元宫与剩下的僧众围起,狂风大作,下起瓢泼大雨,雨点作黑,乃是玄冥幽水所化,彻寒入髓,又发动秘术,乌云聚顶,雷电狂泻而下,如威如狱!只将应杰等真元宫与剩下的僧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聚在一处,将法术与法宝齐合祭出,护在头顶,抵住雷电,又垂下云光佛光,挡住玄冥幽水,虽能挣命,却再也无所建树。

应杰突然一声咆哮:“生死存亡之际,我真元宫弟子此时不出力更待何时!”

一片呼啸从底下宫殿群中响起,但见金光升起,元龙法相咆哮,数以千计,齐往迎丝等真应宫身外来绞,声势动天。

高阳哈哈大笑,道一声:“徒劳挣命!”就发雷一震,立时间剑阵锵鸣,咝咝声大作,剑光从四面八方汹涌而出,剑气纵横,密麻状若潮汐,呼啸着往那下方所起的法术落去,只见剑光如海啸一涌,将那金光与数千头元龙法相淹没,剑光一绞,就化成碎片,金光零星四溅,下面那真元宫弟子法术被破的干净,顿时传来声声惨叫,连绵起伏,但剑光还留有余力,高阳伸手一指,直往下方落下,如冰雹剑雨。

但见所过之处,树木山石崩飞,宫殿成群而倒,惨叫声与轰隆声齐响,血光共剑光起舞,一时间,血肉横飞,剑气四溢,惨叫连天,山林染血,真元宫底下弟子十不存一!

胜形、胜意与应杰等真元宫中人怒吼狂叫,这底下的数千人虽不曾有炼气化神,但都是真元宫往后的希望所在,如今受高阳如此屠戮,真元宫数百年积蓄毁于一旦,岂有不怒之礼,胜形与胜意两人和许谷夫妇打的相交不开,此时见了如此情景,顿时疯狂起来,知事不可为,对视一眼,一声狂吼,将两条龙阳真火金龙爆开,竟然将许谷夫妇逼退开来,趁此时机,往应杰等人扑去,意将应杰等人救走,以图东山再起。

许谷夫妇顿时大惊,喝道:“休走!留下与我等见个生死!”急追而去,乌云滚滚,电闪轰鸣而来。

高阳却再次一声大笑:“哈哈,你等多行不义,今日必要就死!”将左手一挥,祭出坎离丹鼎与混元五气幡还有焰轮荆棘,放出离合仙光与混元五气还有幽冥浊火,三宝齐出,刚好抵在胜形与胜意两人身前,阻得一阻,后面许谷夫妇便至,又将胜形与胜意缠住,许谷恼两人自己夫妻手中逃脱,要对自己女儿门人下手,顿时大怒,出了十二分力道,势要将胜形两人逼不得离身它顾;胜形与胜意两人被缠,更是怒不可遏,双方一时打出了真火,正是难解难分,轰隆震响不绝,雷光电火狂闪。

高阳见胜形与胜意终于顾不到自己,终于无了后顾之忧,连忙对迎丝与怀清等人喊道:“诸位道友且退下,待贫道来一举将这些贼人除去!”话罢就发雷一震,剑锵声一起,就见剑光剑气汹涌而出,四面八方来袭,迎丝与怀清知这剑阵乃是正一派最强最利之宝,又经高阳十分之一元会的法力催动,料定威力绝非同凡响,正是杀划利器,不是自己等人所能抵挡,同理,真元宫等人亦是如此,连忙大呼:“真应宫弟子听令,速退!”…,

话罢迎丝与怀清连忙与众长老带门下弟子将身一坠,落在下面山顶上,连成一片,乌云如墨,里面是电闪雷鸣,隐隐将下方之位堵住。

应杰等真元宫与僧众见四周真应宫之人突得退走,风雨雷电俱都消去,眼前豁然开朗,只是一眼,却是亡魂冒起,齐齐大吼:“吾命体矣!”剑光如潮汐而至,所幸生死关头,还懂得挣命,都大吼一声,就将法宝与法相元龙相合,又有僧众将宝塔祭起,连成一片金光大耀,将众人护得个风雨不透。

剑阵呼啸而来,只是一绞,任你人多也是无用,金龙长吟一声,就是千穿百孔,宝塔齐颤,都光芒大减,护身光罩告破。高阳再发雷一震,还不等第一波剑光消逝,第二波剑光又至,任你法宝众多,每道剑光削去一点,如此亿万道,如何能挡?应杰等人脸若死灰,只来得及一声惨叫,便被剑光淹没,剑光一绞,全部恢恢,就连法宝都不能幸存。

迎丝与怀清等真应宫诸人在下面只见剑光如潮,形成圆形剑罩,将真元宫等众人包裹,那剑罩一旋,就是血雨飘洒,个个看的目瞪口呆,暗中大吞口水不止,迎丝彪悍,说道:“这剑阵好猛……”

这边动静看在胜形与胜意眼中,却无法分身,急的心如火焚,应杰等人一灭,顿时血冲上脑,三昧真火乱喷,怒吼道:“无量小儿,吾等与你不死不休!!!”

话罢,一声狂吼,轰的一声震响,竟然爆开了一颗中级法宝的金珠,将许谷夫妇与高阳的三件法宝都逼了开去,一声呼啸,却是明知事不可为,望空而走,远远还避开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想从此穿过,再从高空而走,剑阵就底下与空中这两处破绽可寻!下面还有迎丝与怀清等真应宫之人,若是被阻上一阻,就逃脱不得,是故,方才选定上空。

高阳岂会不知他们意图?但自己所等的便是这个将之一网打尽的时机,若是真应宫之人不在,不说将之灭杀,法力耗尽之时,自己等人也都将没命,如今先借许谷夫妇将胜形胜意拖住,让这两人不能顾及自己,这才能将应杰等人杀死;若是胜形胜意两人脱身,以这两人的法力,与应杰等人一起,在自己法力耗尽之前,是不能动自己等人分毫,但自己却万伤不得他们,他们在胜形胜意的带领下,随时可逃,从地下,从天上,或是直接破剑阵而出,是故刚一开始,高阳便不再发动剑阵,为的就是等真应宫到来,作最后结果!

如今已成结局,胜形与胜意还想逃脱,却是休想!

“哈哈,哪里逃?!”高阳一声大笑,先将手一指,彩桥一头化虹而起,当头就往其头顶砸去,其势之妙,如神龙摆尾,胜形与胜意还不及反应,瞬间就被拍个正着,轰的一声震鸣,两人惨呼怪叫一声,就被拍了下去,趁此时机,高阳清喝一声,不顾法力消耗,连发三雷,立时剑阵锵鸣大作,剑光如波而出,叠叠凶猛。

胜形与胜意刚将身子顿住,就见淊天剑浪扑来,连忙急吼一声,胜形与胜意将法宝与元龙法相相合,又使出真元宫至高神通龙阳金火与法相结合,两条金龙将两人护住,龙吟咆哮,金焰熊熊,如若实质也似。

剑光齐至,将之淹没了进去,猛然绞动,任你神通与法宝玄妙,仇万道剑光,每道斩将一记,层层切割,瞬间也是千穿百孔,高阳狂喝连连,势不给两位大敌活路,再连发十雷,十波剑光冲将出来,将胜形与胜意包成饺子也似。…,

真应宫诸人在下面只见剑光如潮,穿梭如电,形成圆形剑罩,剑光穿梭极速,似有风雷之声,那剑罩旋转,光芒越来越小,渐渐从一亩大小,到十丈大小,突然两声惨叫骤然响起,随后就是血雨飘洒,真应宫诸人哪还不知里面情况?个个看的目瞪口呆,暗中大吞口水不止,那许谷喃喃道:“这正一派果然不愧是当年能雄霸龙虎山的势力,没想到如今没落成这般模样,所留下的剑阵还有如此威能!我真应宫不及也!”

易巧在边上听了,也叹道:“这也是玄教教主法力高强之故吧,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恐怕在你我十倍之上呢。”

迎丝双眸大放亮光,说道:“这剑阵真的好猛,听说威力全开,能同时发动三十六波呢……”

高阳脸色苍白,更有细汗从额头密流而下,法力消耗实在巨大,此时终将真元宫一众覆灭,本当高兴,可还有一个净语镇压在大千演绎图,若要比较,刚才所灭的全部加起来也没净语一人难缠,如今他还在大千演绎图中挣扎不休,禁制都发动不了,只能将之束缚,若是法力消耗完,就是此獠脱困而出之时,到时万不是其对手。

想要炼化净语,高阳心知情形不容多待,当下就对真应宫诸位说道:“诸位道友,贫道法宝之内还困了一个恶魔,其法力有近半个元会,如今贫道分身无力,还望诸位道友随我等出了剑阵,待我回到玄教,借我门人之力,齐将这魔头炼化之后,方才能了却后顾之忧。贫道不在之时,还望诸位道友帮贫道看守一下这剑阵,里面还有真元宫许多存活下来的余党,等事后贫道再派人来处理。”

许谷与易巧带众门人而上,来到高阳等人面前,从彩桥中就见那座金粉佛塔,又见高阳脸色不好,知是不能耽搁,便就说道:“道友放心,我等必帮道友看护住了,绝不让一人走脱。”

“如此便多谢诸位道友了。”

高阳稽首一礼,先将坎离丹鼎等三件法宝收起,随后将剑诀一掐,从一旁东面桥头处裂开一道豁然大口,再一掐法诀,彩桥一震,化一道彩虹飞出了剑阵,真应宫众人紧随而出,随后高阳又一指,剑阵复又合起,高阳向真应宫众人告别,御使着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破空呼啸,往东面玄教方向遁去。

阳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零二章 玄教炼净语,大千图晋升

却说高阳御使着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破空而去,彩虹有亩宽大小,高阳带无天等人全部盘膝坐在上面,彩虹华丽浩荡,在天空上呼啸而过,不多时就见得玄教遥遥在望。

高阳远远见得玄教起了剑阵,剑阵之外还围了数千士兵,不惊反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些兵马还在,便是未曾动手,玄教就未有损失。

这边破空声呼啸而来,孤叶城与毕天方等人连忙转身来看,尚隔得老远,孤叶城使了法眼,眸中血光爆闪,就见得彩虹之上的情景,顿时一惊非同小可,大叫一声:“怎么可能?这是无量小儿?那里面的是谁?”

毕天方等人这时也看清彩虹之上的高阳等人,顿时惊叫一声:“不好!我等中计了!”

彩虹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到来,空灵带一众门人弟子见得,顿时大喜,空灵一声喝令:“我玄教门人听令,随我杀敌迎接教主!”

一声喝令,剑诀掐动,正一乾罡剑阵破开,化成三十六口白寒飞剑,剑气四溢,往那士兵中杀去。又听一阵呼喝声,护法殿弟子当先冲出了周天乾罡阵,后面数千人相随,浩荡而出。

“犯我玄教,你们找死!”这时一声爆喝如雷音滚滚而来,却是高阳驾彩虹将到,尚还有里许地便先声夺人。

孤叶城机警,连忙呼喝一声:“风紧扯呼!”话罢就化一道血光破空而起,因前面吃了个亏,不敢往地下遁逃。却听一声大喝;“魔头休走!”一声轰鸣,从地下冲起一团金光琉璃色泽,金文流转,就往孤叶城裹来,孤叶城认出来物,顿时大骇,一声爆喝,身外血光炸开,化满天血枫飘落,放一片滔天血焰,将金光阻得一阻,一道血光又从枫叶中电射而出,内中传来孤叶城大叫:“吾与你不死不休!”随就见那金光文字化成一圆形,里面有一空洞,化一小世界,猛得涨开,将枫叶血焰裹住,微一旋转,里面传来嗤嗤声,血枫全部磨成碎片,又冒出轻烟消散。

孤叶城又弃了本命法宝作挡方才跑脱,毕天方却更是狡猾,几是在孤叶城喊声一起之时,便拉着身边几位将领,大喝一声:“还不遁走更待何时?!”就见十数位亲兵将领一声大喝,使了兵家术法,金光一炸,便没进了地底,虞初只顾及孤叶城却也被他们逃走。

如此一来,只留下数十个和尚,一声佛号响起,就要望空而走,却听一声呼啸,上空一片扭曲,也不见如何,咝咝声大作,众和尚突然齐齐惨叫一声,个个身上被利器划开血口,血雨飘洒,上空现出一人,竟然是无名使了无形剑,无名大喝一声:“哪里走!”一掐剑诀,身后空间一个扭曲,三十六道透明剑光将和尚周围一裹,竟然布成正一乾罡剑阵,虽然只是虚有其表,无名却另有妙用,只见无名一掐剑诀,道声‘爆’!剑阵应声炸开,轰的一声,劲风飙射,和尚们全部惨叫一声,跌落空中,下面传来一阵喊杀声,就被众玄教门人围住一通乱杀,瞬间死于非命。

高阳此时已御虹而来,便有护法殿弟子将周天乾罡阵打开,高阳入了其中,依旧将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悬在玄教上空,横挂东西两边,依旧在中盘膝不动,见空灵正御剑杀敌,可怜那些士兵哪里是一合之敌?只被杀的七零八落,血肉横飞,高阳见了,便远远说道:“夫人快且停下,先找些恢复法力的丹药与我。”…,

空灵听了高阳话语,这才看到爱郎脸色极是不好,顿时大惊,哪敢怠慢,连忙收了飞剑,急切就进了飘渺宫中,高阳又喝道:“玄教弟子听令,速战速决!莫使一个逃脱!!!”

“是!”呼应声齐齐响起,惊天动地,留守在里面的弟子门人此时听了法旨,亦冲将出去,更有白庄等亲传弟子,这些人个个有几件法宝傍身,更有一件中级法宝,冲杀出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全无一合之敌,更休说还有虞初这等级数的,这些士兵修为只在炼精化气之境,如何是敌手?一时间刀光剑影,电闪雷鸣,轰鸣阵阵,杀声一片,有白狼带队追踪,逃无可逃,毕天方的亲兵如被割麦子也似的倒下,血肉横飞,残尸带血与泥土而混,血染山林。

过有一盏茶时间,喊杀声渐止,那白狼与老虎等,祭出那阴魁剑,化一道数丈长的漆黑剑光,上面有骷髅头浮现,就印在剑光上,嘴巴上下张合,所过之处,士兵的尸身血肉俱要被吞噬,每吞噬一个,那剑光就涨大幽黑一分,威力增强一分,他们竟然是在以士兵的尸身来祭炼阴魁剑。

这时空灵终于找到恢复法力的丹药,急急从飘渺宫冲出,捧着数支玉瓶来到高阳身边,连忙说道:“这几瓶俱是恢复法力的丹药,夫君快些服下。”说罢就揭开一支瓶口,给高阳亲手喂下。

连吞了两瓶丹药,入体即化,黄庭运转,将丹药炼化,流转几周,便化成自身法力来,这丹药似果有奇效,不一会儿,高阳法力竟然恢复了大半,脸色也微有红润,这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大千演绎图中的净语似感应到禁制越发巩固,顿时大吼大叫,他还不知外面情景,只是咆哮道:“无量小儿,你困不住我的,待贫僧出来,必将渡你下地狱!”

高阳听了大怒,喝道:“冥顽不灵!我这就送你归西!”

喝罢又对空灵说道:“你先去让门下打理好战场,随后便齐来我图上,正要借你们法力发动禁制,将里面这淫僧炼化!”

空灵又给了无天等人一些丹药恢复法力,便前去下安排门下打理战场,只是白狼与老虎都有阴魁剑这种邪门法宝在手,吞噬血肉,一可打扫战场,清理血污;二可祭炼法宝,正是一举两得,是故就将清扫之事揽下。

过有半个时辰,外面已经打理妥当,空灵命众弟子而回,又开启周天乾罡阵法,起白虹云雾将玄教笼罩,随后便有法力在身的弟子,都往彩桥上而来,足有五千多人,密密麻麻,在彩桥上盘膝而坐,高阳一声喝令:“尔等都运转黄庭,将法力加持到我图中,助吾将魔头炼化,不得有误!”

“是!”众门人呼应道,一声清喝,个个将法力运转,紫气盈空,丝丝升腾。

“好好好。”高阳大笑一声,将法诀一掐,彩桥一震,有彩光涌出,将众人身上包裹,立时联结一片,似若一体,高阳立时就觉大千演绎图中的禁制巩固如铁,自己一身轻松,再不用以身镇压,连禁制也都发动不了,顿时大喜,喝道:“淫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发雷一震,一道紫色雷电从掌心而出,往下一拍,落到彩桥之中,一声霹雳,彩桥抖动,就见内中的山河倒转,花草树木枯萎,地火洪流爆发,生灵崩爆,天地倒转,地水风火汹涌,往中间那座金粉佛塔一合一磨,一声震鸣,彩桥大震,轰的一声,就见那金粉佛塔光芒敛去,喀嚓喀嚓声中,其上裂痕如密,净语哇的一声似受重伤吐血声。…,

地水风火过去,化一片混沌,世界又从中复生,高阳再复发雷一震,天地倒转,毁天灭地,演化地水风火,又往佛塔一磨一绞,一声轰鸣,那佛塔崩毁,化金粉四溅,进了混沌之中,随世界复生,全被吸纳,炼化成精气吸收,图中只显了一颗斗笠大小,金灿灿的舍利,正是净语本命舍利金身所在,此时净语亡魂俱冒,大声求饶:“莫要杀我啊,莫要杀我,我愿意拜你为师,我愿意皈依,我愿意皈依啊,只求予我一条活命,饶命啊!”

高阳岂会收他?喝道:“你已成金身舍利,与我道不合,加你业力深重,饶你不得!”

话罢,再发雷一震,图中地水风火演化,净语只来得及大叫:“啊!你不得好……”话语未完就被炼成恢恢,魂飞魄散。舍利化金粉扬洒,归于混沌,化作了世界养料,突然一声震响,彩桥世界中冲出一片茫茫光景,山川河流,树木花草,虫鱼鸟兽,日月星光,四季变换……,世界炫奇,琉璃如幻,似梦如真。

高阳立起身来,大喜而笑:“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经此一役,我这证道之宝已经成就中级法宝,妙,妙,妙极!”

原来这件大千演绎图自炼成之后,打入了一条灵根作为源泉,又吞噬了虞初渡劫的五九天劫之天雷精华,本就在晋升边缘,如今将净语炼化,得了其一身精华,加那件宝塔,足有半个元会的法力,这才一举晋阶成中级法宝。

“呵呵,恭喜夫君证道之宝晋升。”空灵见了便欢喜着立身而起,向高阳恭贺。

“恭喜师尊炼化魔头,法宝晋升!”白庄向铁等七位亲传弟子亦也向高阳拜贺。

“恭喜教主炼化魔头,法宝晋升!”随后其他门人弟子都行对高阳拜贺,声势动霄。

高阳大笑,道:“好好好,尔等助我除去大敌,都重重有赏!每个都可得一门法术修炼!”

众门人听了顿时大喜,这法术传授管理甚严,若非贡献不到,便不能学习,如今高阳将法术修行项目已经罗列出数千种,有种种妙法,众门人看着心动不以,哪个不想赚得贡献,多得一门法术修炼?现今听了高阳赏赐,顿时大喜而拜:“谢教主赏赐,多谢教主恩赐……”

第一零三章 真元宫投效,终主龙虎山

高阳许过奖赏,想及还有正事,便招来无名与无天,说道:“两位长老各挑一百名弟子,待会儿与我一同前往真元宫,正要将之接收下来。”

“是,教主。”两人领命各去挑执事殿与护法殿弟子不提。

高阳又对身边的空灵说道:“夫人,还劳你在教中守候,以备那孤叶城再摸入我玄教。”又转身对虞初等真传弟子说道:“你们也留下,必要听你等师母命令,保我玄教安全!”

“是,师尊!”七位亲传弟子俱都拜道。

空灵应下,高阳又交代一番,不多时,无天与无名各领了百名弟子前来,高阳又对彩桥上数千门徒说道:“你们且都下去。”

“是教主。”众门人拜退,高阳将手一指,彩桥光芒敛去,通体一震,两端卷起,复又缩小,化一道彩光没进了高阳体内,高阳方才对无天与无名等说道:“走吧。”自有后面弟子将云光升起,一声令下,阵法打开,云光化一道紫虹而出,往真元宫方向而去。

少时片刻,高阳带人便到了真元宫之外,真应宫一众上前来迎接,高阳对众人稽首道:“有劳诸位道友守候许久,贫道罪过。”

真应宫等人连道不敢,许谷说道:“还要多谢教主高义,若非教主早先发现阴谋,我真应宫必将大难临头,哪有如今这般完全?”

高阳笑着客套一番,便道:“如今真元宫之人还有一些余党,那些未曾入道的道童与外门弟子,贫道不忍做绝,是故留有余地,以后当归贫道教化,弃恶从善。”

“教主此举大善。”许谷为了真应宫,脸皮甚厚,存心捧奉高阳。

高阳与真应宫之人又说道一番,已是一刻钟之后,高阳方才对真应宫告罪一声:“诸位还请稍待片刻。”许谷等人说道:“教主自便就是。”

高阳微一稽首,便一掐剑诀,锵鸣声一起,正一乾罡剑阵所成的光柱崩散开来,三十六道剑光从真元宫四周拔地而起,冲至空中,合成一道白虹,高阳伸手一招,白虹飞到手中隐没不见,对身后无天与无名说道:“两位长老且带人下去清理一番。”

“是教主。”无天与无名领命,便带两百名弟子扑将下去,无名带执事殿弟子负责搜刮战利品,收缴资源,一应材料法宝、经书秘典等等俱在其内;无天带护法殿弟子负责料理后事,抓捕余孽,祭炼法宝……

许谷等人看了下面一眼,便自不理,而想到自己真应宫处,若此次真元宫真个与那些和尚联合来犯,真应宫必要比之还要凄惨,确如黄甲所说,男的必要被杀光,女的必要被采光!想着想着都有些后怕,迎丝看过万塔寺与终南山对峙,纵是此女性子彪悍,也是忧愁不已,此时对高阳说道:“道友,如今我等与万塔寺之仇怕是不可了结,道友可想过以后当如何?”

高阳沉吟片刻,笑道:“贫道也不瞒各位,迎丝道友应当知道我玄教如今底蕴深厚,待回去之后,贫道便命门下弟子炼法祭阵,将龙虎山护住,以防那胡魔来袭。”

怀清听了,终是心善,担忧道:“这,道友,若我真应宫还罢,毕竟与你是同盟,但龙虎山之内还有许多小家散户,道友又准备如何待之?”

高阳闻言,仰天一叹,道:“时不待我,如今万塔寺来势汹汹,圈山布阵万不可耽搁,到时贫道可大开山门,那些小家散户若愿入我玄教,自是一体,若不愿,我亦让他们迁移就是,但有闹事者,却也不能怪贫道不讲情面了。”…,

高阳此话一出,许谷夫妇对视一眼,都知大势已定,许谷脸色变换一阵,突然说道:“道友,贫道想让我真应宫并入道友玄教之中,但不知教主如何待之?”

许谷此言一出,四周真应宫之人大哗,就连夫妻一体的易巧也是一愕,众位长老更是大呼,迎丝与怀清愕然,许谷对真应宫众人喝道:“休要多言!吾自有决断!”真应宫上下顿时闭口不言,却脸色都不甚好看。

高阳也被这许谷之言惊得一惊,皱眉凝思半晌,说道:“道友这是何故?我玄教黄庭妙法虽可使你等夫妻渡劫轻松十倍,贫道更能相助你等渡劫万无一失,却也不会为此将全宫并入我玄教吧?”

高阳之言方一出口,真应宫之人就倒吸一口冷气,转而忘许谷之令,立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知玄教有妙法,却万想不到有高阳所说如此玄妙,许谷夫妻等人也是听得又惊又喜,许谷听得四周吵闹,连连喝斥,方才将吵声压下,对高阳说道:“今日见了这群秃驴,观之其法,个个身染邪淫,其欢喜禅法最是喜好女子元阴,我真应宫所修之法属性偏阴,又偏就女子为主,那群和尚哪会放过?他日来犯,我等万不是敌手。”

高阳笑道:“道友难不成忘了贫道玄教这个盟友么?”

许谷又道:“道友如今已经护持我等真应宫一次,或可能护住第二次,那三次四次呢?就算如此,我真应宫欠道友何其多也?如今时逢大乱,就算我真应宫搬迁而出,难保不被发觉,那时孤立无援,更是……”

“贫道只问道友,我真应宫并入玄教,道友如何待之?”

许谷一番言语,说的真应宫众人鸦雀无声,心中失落又憋气,却也知是事实。

高阳闻言,张了张口,复又沉吟起来,渐渐的眉头紧皱,心中暗道:“事情总是不如我意啊。”原来高阳本着打算,将龙虎全境布阵圈住,出入之法在玄教之中,真应宫出入亦要招呼,两家关系自会慢慢合似一体,再加上自己诵讲大道黄庭,诱引他真应宫修炼,潜移默化,要不了两三年,他真应宫还不乖乖皈依?那时就是一点条件也不用讲,名为无条件皈依。

如今真应宫自动说投,看许谷之问,便是要有条件了,两者一比较,高阳自会选择前者,是故方才言不如意。

高阳沉吟许久,下面打扫清理之事都快要进入尾声,许谷都微有焦急之色,那真应宫之人还当高阳不想答应,更是心中憋气又微带焦急,暗想除此之外,确如师祖所言,若不投他玄教,看似别无路可走,如此一想,更是心中不安,对往后都带有迷茫之感,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许谷突然咬牙说道:“我将怀清许配与你,如此与你玄教一体,你要如何安排?”

高阳顿时愕然,眨了下眼睛,下意识的往怀清看去,不想怀清也因父亲之言而心肝乱跳,粉面通红,手搓衣角又来看高阳表情,好叫心中有个底,就这一下,两人眼光刚好对在一起,心有灵犀一般,两人立时将目光错开,怀清低头,高阳转回目光,老脸不禁微微一红,期艾一阵,道:“那,那个……”

还是迎丝彪悍,说道:“这么婆妈作甚,快给个答复,我徒儿可是寄情与你,你个大男人可要有担当!”…,

高阳无语,也被说中心坎,当下不再婆妈,就道:“若是如此,怀清为我道侣,迎丝宫主与两位丈人可作我玄教长老,门下弟子一视同仁。”

许谷想了想,说道:“长老地位如何?”

高阳道:“我玄教只尊吾一人教化,当以我为尊,方才为一教之主,次之为教母,之后便是长老。”

许谷夫妇对视一眼,都觉满意,便道:“好,若教主此言当真,我真应宫自今日起便归教主门下,还望教主莫要忘记刚才所言。”

高阳道:“自然。”

这时无天与无名收拾妥当,升起一片数亩大小的紫云上来,上面还有数百名俘虏,无天与无名来到高阳面前复命:“教主,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嗯。”高阳点头过后,又看了那紫云一眼,便转头对许谷等人说道:“我等还要回去交代一番,诸位亦可回去准备,待明日,吾将开始整顿龙虎山,玄教将迁至龙虎山之中,做定主位,到时诸位还要来我玄教报到。”

“是,我等知晓了。”许谷等人知机,如今却是摆出了下属位置。

高阳正要带无天与无名等人而去,易巧忙道:“教主慢走,还要将我女儿带上哩。”

说罢,就将怀清一推,飘飞而起,怀清完全没得准备,惊呼一声,就见高阳越来越近,最后被抱得个满怀,顿时羞赧万分,连忙挣脱下来,羞得满脸粉红,立在高阳身边低头不语。

高阳干咳一声,与怀清向许谷等人别过,带领无天与无名等人腾云而去。

一路无话,怀清羞赧不知说什么,高阳与怀清说了几句,见她羞涩不作言语,知女孩儿娇羞,便不再多言,转而在寻思着以后玄教发展,这玄教是自己往后证道之关键,如今好不容易将龙虎山打下,周边情形也是了解大概,正是发展好时机,高阳万是不会抛弃如今家当,龙虎山必要经营妥当,作为根基之地,只是如今玄教实力还弱,想及还要抵挡万塔寺的和尚,便是万分头痛。

第一零四章 山下有人至,玄教齐迁移

却说高阳带人回到玄教,众弟子拜过后,高阳令无天与无名等人下去,各自做好手头上事物,众人自知如何处理,便自告退,高阳带着怀清进了飘渺宫,空灵与飞瑶便迎了出来,却是飞瑶刚将法宝祭炼,与空灵一同下来,见了高阳身边的怀清,都各自见礼,还当平常,又一起上了九层,坐定之后,高阳不知如何开口。

空灵见怀清神情不自然,问道:“道友今日怎得来此?”

怀清更是双颊粉红,低头不语,飞瑶见得,眼珠子转了转,料定有内幕,便对高阳说道:“夫君,怀清姐姐是来找你的么?”

高阳干咳一声,终是开口说道:“以后真应宫要并入我玄教,怀清,怀清以后与我结为道侣。”

飞瑶听了顿时哼道:“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朝三暮四,三妻四妾,我爹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高阳只得干笑两声,还是空灵温柔,只是微微一笑,就坐到怀清身边,拉着怀清的手又拉过飞瑶的手,对高阳说道:“夫君可还欠我们一场婚礼。”

高阳连忙说道:“待有些安宁时间,一定补上,一定补上。”

飞瑶这才转喜,不再为难,高阳暗抹冷汗,陪着小心与三女说起话来……

却说毕天方带十数位将领而逃,第一时间回转郡尉府,正要收拾东西跑路,急火急燎当口,突然有一名将领自门外飞奔来报:“将军,十四公主驾到!”

这时又从地下冒出一道血光,化成孤叶城模样,其身形消瘦了两三圈不止,形如一根竹杆,脸色犹是苍白,看着着实落魄,但邪异的是身上血光隐透,毕天方惊喜,先不理将领急报,转而向孤叶城见礼,说道:“前辈,你这是何故?怎么如何模样?”

孤叶城咬牙切齿,道:“我又失了本命法宝、血枫化身,如今法力十不存一,只有留这一本命元神逃得一命,我势与玄教不死不休!!!”

毕天方听闻,正是同道中人,忙就问道:“那前辈准备如何?”

孤叶城阴沉着脸,说道:“我准备前往天剑峰,投奔尸魔老怪,准备将之拉拢,来日再联合万塔寺一同前来报仇!见你在此亦也待不下去,正好顺道前来问你要不要一起?”

毕天方听了,心中一震,想那天剑峰虽为周国四大一流势力之一,峰主尸魔老怪更是渡了八九天劫的积年老魔,但此魔穷凶极恶,乃一头僵尸成道,最喜生灵人血,毕天方哪敢前去?恰好这时想起刚才下属来报,当下有了借口,就道:“谢过前辈之请,只是毕某已有出路,准备借代云公主成事,想他玄教还在周国境内,便万不敢与我周国公主为难。”

孤叶城听了,微有皱眉,随后却说道:“也好,你我两边准备,待得它日,再找玄教报仇。”

两人又说道一番,更留下联系方式,孤叶城依旧用幽冥血遁而走,做丧家之犬去了,毕天方这才带属下将领出门迎接那周国第十四公主,代云公主,果然一行出府,就见一队豪华凤驾,数百名兵士拱卫,内里坐着一名艳丽妖魅至极的女子,只是一眼,毕天方就脸色阴沉,为何?只因代云车驾中还坐着一位身着紫衣的翩翩公子哥儿,顿时干醋上脑,呼吸都急促许多,正是流年不利,心中恼火至极,却也不敢失了礼数,上前拜见行礼过后,便请代云公主等人进府一叙。…,

这代云公主甚是会魅惑人,这不,刚行下驾,一举一动都牵动众士兵的眼球,到府中之后,更有端茶的仆人为了多看一眼,茶水是一杯一杯来送,非那一盘端来,倒是毕天方等将领知道此女的底细,乃修炼的天魔姹女媚功,都不敢多看,代云与那公子哥儿落坐,却见得殿中明显有过整动,更有些地方凌乱都不曾收拾,顿时皱了眉头,却不当时发问,而与毕天方还有那公子哥相谈许久。

谈话时毕天方才知道,这公子哥是周国四大一流势力中紫微宫的少宫主,名唤倪穹,有元神圆满境界。

又相谈片刻,代云公主问毕天方,道:“毕郡尉,吾曾交代与你,借拂云之力,大肆练兵,如今如何了?”

毕天方经此一问,顿时眼角跳动,头冒冷汗,连忙跪伏在地请罪:“末将有罪,本来末将已经按公主要求,练了精兵五千,再要提意拂云练精兵一万,却不想受那玄教妖人所害,将末将与公主的谋略抖了出来,拂云已经不再信我,为此末将更带兵前去剿灭玄教,只为杀了这些胆敢破坏公主大计之贼,却不想,却不想,所去兵马,只有我等十余人逃出……”

代云听了顿时大怒,喝道:“你这没用的东西,如此小事怎么都办不成?废物!那玄教是何势力?我怎么不曾听过?”

毕天方不敢怠慢,连忙将玄教来历抖将出来,从半年前的一间破观,高阳的神奇,玄教如何迅猛发展,最后又说了与孤叶城真元宫等人使计欲灭玄教,最后又被高阳反算所灭,都一一道来,末了还道:“高阳此人阴险狡诈,最善玩弄阴谋,此贼乃是大患,必要除去!”

谁想代云听了,皱眉低头不语,喃道:“这人当真这般厉害?短短半年就能有如此成就?当真奇才!”

毕天方见代云如此夸耀高阳,钦佩中似还有拉拢玄教之意,顿时大急,连忙说道:“公主,那龙虎山虽然已经尽归玄教,实力已经不下一流势力,但却与拂云公主连通一气,那玄教教主更是与拂云有过相好,公主切莫想将其拉拢!”

那紫微宫少宫主倪穹亦见得美人儿夸耀他人,且是如此优秀之人,顿时干醋上脑,叫嚣道:“那劳什子龙虎山算个甚?只要我紫微宫出力,必可叫之转眼间成齑粉,也是孤叶城他们无用,区区一个玄教,竟然都拿不下,代云莫恼,还有我倪穹可帮你成大事矣!”

毕天方听了顿时心中大怒,眸中更隐有杀机弥漫,暗道:“端是不为人子!如此言语,竟然将我也骂了进去,吾必不与你干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脸上顿时泛现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代云听了毕天方之言,顿时柳眉紧锁,道:“你说拂云与那玄教教主有过双修之宜?”

毕天方无中生有,大涂特描,道:“正是如此,当日那高阳本是中了欢喜禅光,就将拂云等数女玩弄,事后修成大法力,更是百般讨好,掳得几女芳心,那厮为求得美女,什么手段阴谋都能使出,当真叫人不齿!”

代云暗忖拂云性情素来精明,万不会如此随意,当下便不信,沉吟片刻,对毕天方说道:“你且下去准备一番,这里安宁,不似其它地方都是战火延绵,我便在此停留一段时间。”

毕天方顿时大喜,还道代云听信进去,连忙命人前去收拾,已值深夜,众人各自休眠,不提。…,

时间眨眼而过,时至第二天清晨。

玄教钟声两响,无天与无名还有白庄、向铁、向花无、升云、毕利、太虚子、虞初共九人,齐至飘渺宫,就见云床上盘坐四人,高阳在前,空灵和飞瑶还有怀清在左右,九人见了怀清亦在上坐,哪还不知意思?连忙拜见。

礼过之后,高阳说道:“自今日起,我玄教将以龙虎山为庭,我飘渺宫当坐镇中央!”

“无天长老,你带护法殿弟子,在龙虎山境界通传,我玄教大开山门,凡入我教者,自可留下;若是不然,也不强留,言明外边利害就是,随后放他们离去,但若还有人留下,待过几日之后,我玄教布成大阵圈山,这些留下而不皈依者,当杀之!你现在可将护法殿弟子全部带去!速去!”

无天听了,知是当紧要事,不敢怠慢,连忙拜道:“是教主!”领了法旨而去,不提。

高阳又对余下众人说道:“你们下去吩咐,现在就开始搬迁!”

“是,教主,师尊!”众人拜退。

高阳又对身边三位道侣说道:“我等便先行一步吧。”

话罢,便将大千演绎图祭出,手起处一道彩光没进地下,高阳伸手一指,一声轰响从地下传来,紧随着彩光大作,外边就见一片数亩大小的彩图自山顶铺开,正好将飘渺宫整个托住,高阳一声清喝:“起!”轰隆一震,彩图便托着飘渺宫冉冉升起,随后就往龙虎山中央方向所在悠悠飞去。

不多时,玄教中一片片呼喝声与轰鸣声,就见九座九宫塔楼,八座八卦楼,四座四象宫接连拔地而起,下面是紫云托底,紧随高阳而去。

至龙虎法华殿,见那三座山峰托起的华丽宫殿,高阳对三倍道侣说道:“我等还要将飘渺宫重新祭炼一番,至少也要再加大五倍方才能坐落在那三座峰顶,三位夫人还请随我出去一趟。”

当下便带着三位道侣出了宫殿,又让门外的黄甲与白狼一同离开,至了空中,高阳将手一指,大千演绎图中就有三昧真火喷出,深红若紫,熊熊而出,将飘渺宫全部包裹,不出一会儿,就化成白液般之态,内里还有符文箓纹流转,正是禁制加持之效,高阳再将手一指,大千演绎图猛然涨大,有十亩之巨,再一掐法诀,使出玄云宫法加持在飘渺宫中,道一声:“大!”飘渺宫立时猛涨,只是那墙壁却越来越薄。

到最后,面积同样涨到十亩之巨,宫殿墙壁只有一指来厚,高阳又对空灵说道:“夫人快加些材料进去。”

空灵连忙将高阳所给得自终南山的材料取出,哗啦啦倒出,经三昧真火炼化成液,如流水般进了飘渺宫中,立时就见宫殿变得厚实起来。

过了盏茶时间,那后面玄教众人都将宫殿搬来,高阳方才终将飘渺宫完成祭炼,依旧是原来模样,只是体积大了十倍!里面的材料也多是极品,又命人将龙虎法华殿移去,以作外门弟子等备用,便将飘渺宫放在那三座峰顶上。

第一零五章 大整龙虎山,玄教新秩序

高阳将飘渺宫落好,见那下面三座山峰只有百丈多高,想及那终南山主峰高达万丈,其中比差,着实太大,暗道:“以后作我玄教主峰,也不能太弱了,往后也要用禁法加持。可惜那条灵根被我打进了大千演绎图中,若是不然,当可让龙虎山早些化成一处福地,如今却差了许多。”

如此想着也是无奈,随后让其它宫殿依旧按原来四象、八卦、九宫方位布置,依法都化成了十倍大小,只是此时所用的材料都是无名执事殿搜集所出,而非像飘渺宫一样用的都是极品材料,见着宫殿雄伟,玄教门人都是欢喜赞叹。

忙完之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高阳招集那些炼气化神之辈,除无天所带走的一些,只剩三十多人,高阳说道:“我这有一阵法,名为九盘聚灵护山阵法,需炼成九百九十九根法柱,打入地下,可自动吸纳天地灵气,加持入阵中,吾拟将之布成我龙虎山护山阵法,你们都来帮我炼制法柱。”

“是,教主!”

九盘聚灵护山阵法,其实就是终南山的护山大阵,当日万塔寺攻取终南山,还要从地下借地火之势方才将阵法破去,可见这阵法不一般。

随后高阳便将炼制之法先传授,空灵取了材料出来,炼成九百九十九根法柱,每个都要用秘法加持,方才能自动吸纳天地灵气,长年累月之下,也能自动成就法宝,只是工程巨大,高阳见人手有些吃紧,便对怀清说道:“还请夫人往真应宫走一趟,正要借诸位之手炼成大阵,也是真应宫并入我玄教之时了。”

“嗯,怀清这就前去。”怀清说道,便起身化虹而去。

过了一个时辰,怀清便带着真应宫全部到来,数千人众,浩浩荡荡,高阳亲自迎接,客套一番,便道:“如今正是我龙虎山大整之时,正要尔等出力呢。”

“我等即入玄教,自当出力。”许谷笑道。

当下便不多言,高阳与众人齐炼大阵。

一连三天时间,高阳与众人都在忙活,无天早已带队而回,龙虎境内有大半愿意归入玄教,只有小半情愿搬离,也无那硬点子想要作死留下又不皈依之人,如今玄教之人加起来竟然有近万人!炼精化气者最多,盖因散修散户投效的最多,有六千来人!炼气化神者有两百多人,炼神返虚者若加上正一派那位,亦有六位之多!

这段时间,高阳与炼气化神之人炼制阵法,也不让下面之人有闲,命白庄、向铁、向花无、太虚子这四位还未成就元神的弟子,各执法宝,将龙虎境内整顿,有开辟洞府让外门弟子居住的,有清理污秽瘴气的,有梳理地脉的,其中尤以原来魁首派那里积年魔瘴阴煞之气最是废事,还是无天将阴魁神座取出,压在地下,方才止了地煞阴浊之气,又有真应宫之人相助,施法将里面的瘴气祛除……

终于在将终南山所得的材料消耗的七七八八,这九百九十九根法柱终于是炼成了,只见每根高有一丈,人腰粗细,通体彩光流溢,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符文,炫光溢彩,这是高阳以数千种法术加持!

高阳大喜,将这九百九十九根法柱摄起,亲自动手,按阵法排布,一根根打入地下,将龙虎山圈起,最后一根有三丈之高,水缸粗细,用度主柱所在,高阳滴了一滴精血上去,被吸入其中,随将之打入飘渺宫山下的地底,念诵了一阵咒语,嗡嗡喃喃,过有一柱香时间,高阳大喝一声,发雷一震,一声轰鸣震动响在龙虎山全境,随见地下有氤氲之气涌出,慢慢的彩光弥漫升起。…,

彩光缓缓升腾,最后化一层彩光云罩将龙虎千丈之内罩住,地底之内更有九层彩光云层,将龙虎山整个护住,可谓风雨不透!

高阳大喜而笑,再一掐法诀,那彩光云罩便慢慢隐去,还了天空晴朗,阳光依旧照射进来。这阵法玄妙便显现出来了,若非有人碰触,便是透明一片,若是有人微一碰触,阵法护罩便会立时启动,将来人阻在外边,这般妙用,绝非真元宫的护山阵法与正一派的周天乾罡阵所能比较,后两者不启动就是全部失效,启动之后凝形而出一化金龙一化白虹,差距一目了然。

高阳心中欢喜,一掐法诀,飘渺宫外突然一声钟响,深厚悠扬,传荡在龙虎山境内,随后人便进了飘渺宫中,空灵与飞瑶还有怀清跟在身后,一同盘膝坐在云床上,飞瑶问道:“夫君,如今门下弟子正忙着,怎么有空开坛讲法?”

高阳笑道:“今日乃是正月十五,护山大阵已布,大事已经妥当,只差一些小事罢了,还有数千人没得我黄庭传授呢,借此月圆之夜,正是我讲道之后修炼的大好时机,确不能错过。”

高阳又对怀清说道:“夫人等下且要好生听讲,修我黄庭,往后你我圆房之时,都将有大好处呢。”

怀清顿时羞赧万分,飞瑶与空灵正要调笑一番,却见外面门人正陆续赶来,当下也不便多言,都默坐不语。

少时片刻,有无天与无名带护法殿与执事殿弟子到来,白庄等亲传弟子到来,许谷等本是真应宫之人到来,纵是大殿有近十亩之广,亦不多时就排满了,无奈何,只有排在外边,高阳见此情形,沉吟不语,实则心中已有打算,只待讲法过后就行交待。

众人礼毕过后,高阳让众人坐下,便开口将黄庭诵讲,声起如雷音滚滚,弥漫飘渺宫内外,冲上高空,经阵法加持,响彻在龙虎山全境。

众门人闻得妙法,都如痴如醉,沉浸妙境之中不可自拔,有许谷夫妇等原先为真应宫之人,此时听了黄庭真谛,方知黄庭玄妙,最后一丝不放心也都松去。有那些散户之人如闻仙乐,直叹仙道有望,个个静心而听。

讲法过有两个时辰,日头渐往西垂,此时飘渺宫内外紫气盈盈,原来是众多皈依之人将黄庭运转,就此转修,自此方才真正算是玄教中人。

又过一个时辰,天夜已暗,星夜降临,高阳讲道声一止,如当头喝棒,底下门人俱都清醒过来,心中大叹时间短暂,却不敢发言,只听高阳说道:“自吾建立玄教以来,悠悠半载而过,我玄教从三人之行,业已至万人之数,吾心甚慰!”

“自今日起,吾玄教坐立龙虎山,已有一片根基之地,以后当有所作为,尔等都是我玄教兴盛之关键!”

“众门人听吾法旨!”

“恭听教主法旨!!!”底下众人门齐齐拜道,声传宫外,又是一片呼拜声,如波潮浩荡。

高阳道:“我玄教自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护法弟子,执事弟子,将再添一执法弟子!执法弟子可为我记名弟子,协助我亲传弟子掌管法度,只挑选优秀者任之!吾拟五百之数!满则不录!”

众门人一听,心中大震,心潮起伏,想及执法弟子作教主记名弟子,其地位更在护法、执事弟子之上,只亲传弟子之下,哪有不动心思的?…,

不顾众门人心中所想,高阳又道:“以后吾讲道之时,吾亲传弟子,长老、执法弟子都可来我飘渺宫听讲,护法殿弟子、执事殿弟子还有内门弟子,可各择五百核心弟子前来听讲,其他人等,不得传诏,不可前来!”

底下众门人听了此言,顿时心跳加快,虽然在外边依然能听到高阳讲法,但地位却相差甚大,意味着自己不如他人,如此一来,能进飘渺宫听讲者,必是精锐中的精锐!众门人都自有遐想,心中思潮起伏,暗想必要争取一个名额。

高阳见底下众门人脸上神情,便知起了竞争的作用,又道:“龙虎山已被吾用大阵锁住,经吾数千法术加持,你等出入,需得按我法诀,以黄庭法力驱动,方才能出入自如,待会儿我传你们法诀,但尔等记住,若非有任务在身,切不可随意出入,护法殿还要担起此事,你等可在龙虎周围布三百六十五座保安堂,需得管理此事,不得怠慢。”

无天连忙领命,高阳想了想,道:“前些日吾曾答应,每人都可得一门法术修炼,却不能食言,待明日你等可到执事殿去自选一门,还有,尔等多有皈依之人,各有些手段,也要将之留下,无名长老,你整理好之后,一并送到我宫中来。”

“是,教主。”无名连忙拜道。

高阳再扫视一眼,道:“自今日起,许谷、易巧与迎丝都为我玄教长老,尔等不可失了礼数。”

众门人连忙身三人行礼,口称长老,礼过之后,高阳问三人,道:“三位长老,你等就帮我管理内门弟子,如何?”

三人对视一眼,都稽首领命:“敢不从命。”

高阳大喜,正还要说些什么,突然宫外那座宏净塔颤动了一下,高阳叹道:“也罢,所幸无事,趁还有几个时辰,便帮你把天劫渡过了吧。”

原来是正一派那位师祖,名唤乾云道人,早在两天前便已经转修完成,几次想要出来,但高阳繁忙,便一直让他等候,刚才一颤,也是他又在催促。

第一零六章 阴谋与嫁害,九盘聚灵阵

话说夜已渐深,郡尉府中还灯火通明,毕天方此时正与代云公主还有紫微宫少宫主倪穹正在庭院品茶,正聊到今晚是月圆之夜,倪穹在代云面前大吹特吹,说自己近些时日就能炼神返虚,成就长生之道,毕天方在傍赔笑,但不为人知的是眼底闪过一抹诡异,此时正殷勤的为代云和倪穹两人蒸茶送水。

却在此时,突然刮起一阵阴风,从地下而起,吹往天空,就见阴云来聚,本是皎洁月光照耀,却如今阴气沉沉,代云皱眉,道:“咦,这阴风起自地下,怕是不简单,莫不是有人引动业力,正要渡劫?”

谁知毕天方一闻此言,当即脸色一变,复闪过一抹笑意,连忙又给代云加水,道:“哪管那些?公主这些时日只逍遥就是,待万塔寺败退之后,就是公主成大事之时。”说着,又为倪穹加水,只是说话间一手扶过加水的壶口,遮了代云与倪穹的视线,落下一粒惨白惨白小小的丹丸,遇水即化,到加完之后,完全看不出有加过别料,又无色无味。

那倪穹也是色字当头,目光精力全被代云夺去,听了毕天方所言,自作潇洒气派,哈哈一笑,端了茶水就饮,一点也无发觉,口中说道:“不错,毕郡尉所言极是,国主如今气运将尽,正是退位之时,公主得龙气于身,自当是下任国主。”

代云被两人夸赞,却不喜反忧,正待谦虚一番,却不想毕天方突然腾身而起,怪叫一声:“不好!这是他玄教中有人渡劫!”

话罢就转身往府外跑去,那倪穹见毕天方神情慌张,又听是玄教,心中想起近日毕天方总将高阳与玄教挂在口中,代云每次听闻都是沉思模样,心想道:“我且去看看他玄教有什么能耐?也有人渡劫?”

想罢就起身对代云说道:“公主且稍等片刻,倪某去去就回。”

代云却亦起身说道:“正好本宫也要见识见识,便与倪公子一道前往吧。”

倪穹大喜,当就自己驾云,托着两人升起一片紫云,急急向毕天方追去,后面又有几位代云的护卫怕有失而跟随,却见毕天方带着十数个将领飞腾到数里之外的一座小山坡上,倪穹便将云光腾空而去,刚落到山坡上,正在这时,龙虎山方向雷声阵阵,喀嚓一声,三道金刀般的雷电劈下,倪穹大叫:“一九天劫?”与代云公主已落到毕天方等人身边。

毕天方皱眉叫道:“这绝不是高阳小儿渡劫,他乃开一门之庭,做一教之主,天劫绝非如此小儿科,这却是何人渡劫?”话音中,就见一道白虹冲起,将三道金雷阻了一阻,又飞起一片白灼雷球,将三道金雷炸开,化成金雷万道,还往下如冰雹也似落下,这时从下面飞起一道彩虹,将满天金雷全部收去,金雷入了彩光中就如石入海中,不起丝毫涟漪。

倪穹听了毕天方之言,就说道:“哪管那些?我们前往龙虎山中一观不就一清二楚么?”

毕天方一听,眸中寒光一闪,笑道:“倪公子真是好胆色,好,毕某就陪倪公子一趟。”又对代云拱手道:“公主身份不可冒险,还请公主在此稍候。”

倪穹听得甚是得意,哈哈大笑,也对代云抱拳道:“毕郡尉所言甚是,公主还请稍候一会儿,我等去去就来。”两人别了代云,毕天方就将金云升起,托着属下将领与倪穹直往龙虎山破空而去。…,

毕天方心有鬼胎,一路上与倪穹谈笑不辍,恭维话语一堆,倪穹听得甚是欢喜,不一会儿就到龙虎山,正要入境,却听砰的一声,金云一顿,前面多出一个彩光云罩,毕天方与倪穹正是立在前面,此时抱头痛叫,正是被九盘聚灵护山大阵所阻,一下撞到额头,毕天方云光又急,只撞的头昏眼花,脑起红包,只得抱头痛呼。

却不想两人同时抱头痛呼之时,毕天方突然大吼一声,双目赤红,猛得爆起,双掌金光大作,齐齐拍在倪穹头顶,倪穹刚还与毕天方谈笑,似若兄弟,突逢变故,哪有防备?当即就遭了毒手,七窍流血,双目爆突,惨叫一声瘫倒在金云上,兀自抽搐挣命。

毕天方呸了一声,狂声大笑:“哈哈哈哈,我呸!真当毕某近日来讨好巴结你,就是你的奴隶么?什么东西?呸!一个纨绔废物罢了!哈哈,是不是元神调动不了?告诉你,刚才我便在你茶水里下了七窍锁神丹,无色无味,也是你这废物双眼带淫,自该当死!今日我便送你下幽冥!”

倪穹但觉头脑晕昏欲死,元神法力一丝运用不得,却还在挣命,低低吟声叫道:“毕天方,你这、个小人,杀了我、我紫微宫、我父亲一定会、一定会将你满门杀尽……”

毕天方大笑道:“哈哈,今日你死在龙虎山前,与我何干?”

话罢将手一拍,正中倪穹后脑,啪的一声,金光一炸中,倪穹全身一震,便挺尸当场,毕天方又道:“拿匕首来。”

后面领将中就有人捧上匕首,毕天方接过之后,就将倪穹左手拉起,直直拉着四根手指,掌心摊开,用匕首就在掌心中写下“玄教教主”四个血字,将尸体又踢了一脚,消毁了痕迹,对众下属命道:“走,带回去。”

话罢就按原路而回……

此时高阳正在帮乾云渡劫,本感应到护山大阵微有一点反应,但此时乾云正在渡劫,那反应中人一个震颤便消去,便也没甚在意,不去理它。也是玄教保安堂还未执行伺职,不曾第一时间发现外面毕天方等人的阴谋。

乾云渡劫,每次都是三道雷劫落下,一九天劫为太玄金刀雷劫,乾云每次都将三件中级法宝祭出,化一条白虹迎雷而上,再发动正一派至高神通正一乾罡真雷,方才将雷劫炸开,再由高阳用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冲天而上,将零散的劫雷收进,发动禁制,炼化成精气,反补大千演绎图。

错非乾云自转修黄庭,法力精纯了十倍不止,更有高阳赏赐丹药,将精炼下去的法力又修炼回来,法力何止是以前的十倍?方才能如此轻易将一九天劫化去,此还要加上大千演绎图这件至宝!

九波天劫过去,迎来二九天劫,玄冥黑水雷劫,乾云知这二九天劫是一九天劫的三四倍威力,不敢怠慢,连忙将口一张,一声长啸,一道浩荡白虹罡气冲空,化一亩白虹云光,乃正一乾罡气,又将法宝祭出,化一道白虹而上,双手搓动,念动咒语,手中白灼雷光大闪。

三道玄冥黑水雷劫落下,正乾罡气迎上一绞,不想玄冥黑水雷劫如水渗沙中直接透过,所过之处黑雷密布,正一乾罡气瞬间就爆开,三件法宝所化的白虹连忙往上盘绞,正是一件法宝对上一道雷劫,顿时雷光大作,嗤嗤作响,一时间相持不下,下面的乾云却微有气喘,趁此时机,连忙发动雷法,一片白茫茫灼耀雷光冲天而上,往玄冥黑水雷劫一撞,就行爆开,顿时就见黑雨混着雷光,往乾云头顶倾泻而下。…,

一声清喝声从下面传来,但见一道彩虹冲起,形若矫龙,至乾云头顶展开,化一亩大小白图山河彩画,雷劫落到上面,就见彩光荡漾,雷劫全被纳入其中,随后见山河彩画崩塌倒转,化地水风火搅动,将雷劫瞬间磨灭,化点点精气四溢,归入混沌,山河世界又自混沌中而生,光芒璀璨。

乾云精神大震,依照此法,将剩下的八波天劫都一一渡过,却也法力消耗过多,满头大汗,灰白的头发都散了,此时却顾不得仪表,哈哈大笑,随后就见劫云滚动,不消多久,便行散去,玄教上空依旧星空万里。

“好了,即已渡过劫数,便与我下去吧,离周天星辰大开之时已是不远了。”

这时下面传来高阳清朗的话音,乾云听了,连忙头发胡须与道袍整理一番,随后就往下面落去,至高空千丈处便见得高阳身形,连忙上前拜道:“谢教主护持之恩。”

高阳见其礼数不敢有逾越,微微点头,道:“嗯,自今日起,你便为我玄教第一个执法殿弟子吧。”

乾云在宏净塔亦能用神念知道外边动静,刚才高阳讲法更是全盘听了进去,闻得高阳此言,顿时大喜而拜:“是,弟子见过老师,老师万寿无疆。”

“哈哈,好好好。”高阳大声而笑,将手一指,下面护山大阵分开一道彩光门户,道:“先随我下去吧,正是周天星辰大开之时,对你现今大有好处。”

当下便带乾云落将下去,门人弟子又是一番恭迎,进了飘渺宫中,高阳重坐云床上,算了下时间,离子时已经不远,当下便说道:“该交代之事业已交代,以后若有所需,自会以任务形式发放,尔等下去吧,待会周天星辰大开,吾自会开启阵法,摘引星辰精华,尔等俱要好生修持,去吧!”

“谨遵法旨!”底下众门人拜退。

随着宫门外的黄甲与白狼将宫门关闭,不多时,天上星辰光华大开,周天正星颗颗大如日月,洒下无边星辉,龙虎山突然彩光大作,形成一个彩云光罩,高有千丈,将龙虎山全部笼罩在内,此时那彩云光罩如旋,状似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将满天的星光似要全部吞噬进去,瞬间就见星光压过了彩光,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漏斗也似的星漩,凝若实质,照得千里通明!

这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在此时方才显出了莫大的妙用!

第一零七章 杀劫之猜想,法术之设想

却说高阳开启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将龙虎山上空的星辰精华全部接引下来,形成一个巨大无比漏斗也似的星漩,凝若实质,照得千里通明,玄教弟子运转黄庭,个个得益非浅,体外披了一层厚厚的星云,短短一夜间,就可当数年时间的修持,可谓法力猛涨不止。

飘渺宫此时尤为壮观华丽,那星漩中心处就直通飘渺宫,乃是护山大阵中心所在,缓缓流转中被吸收进飘渺宫中,供高阳与空灵、怀清和飞瑶吸收炼化,又有多余的直通地下,被九盘聚灵阵自动吸收,上空源源不断引来,无穷无尽,一时间星力如狂,直若一个通天星卷!星卷周围是紫霞腾空,那是玄教弟子门人放出法力来接引,紫霞与星光辉映。

不过多久,玄教之中时不时就有吸啸骤起又止,劲风狂飙,却是有人突破境界,但不敢过多弄出声响。

一夜过去,待东方拂晓,周天星辰隐去之时,龙虎山玄教上空的通天星漩方才缓缓收敛进下方护山阵中,直至最后全部敛去,与护山阵法一同隐去,朝阳照耀在龙虎境内,红光满溢。

玄教又恢复了欢快的忙碌中,带着实力大增的喜悦,直感往后前途无量,自是满心欢喜,对于玄教更是心诚所归。众人齐心协力,开泉引溪,清污理浊,伐木建屋,种花值果,修建保安堂,炼制天桥……等等等等,都忙碌的沸腾起来,龙虎山渐渐的起了好大的变化……

而作为一教之主的高阳,此时却轻松起来,正在飘渺宫九层卧房中与空灵、飞瑶更加怀清正在做那双修之事,里面喘息阵阵,娇啼吟转,挟带着不时那冲至顶端的尖叫声,当真叫人想入非非。

至傍晚时分,一场云雨方才歇止,高阳将怀清搂在怀中,抚着她的发丝说道:“如今你业已元神圆满了,可冲击炼神返虚,成就长生之道,往后当与我同在。”

怀清面色艳红,乌黑秀发披散着,埋首在高阳怀中,娇羞道:“以后怀清自长伴夫君左右。”

高阳听了呵呵长笑,一旁飞瑶不依,嘟着腮帮,轻启红唇,道:“飞瑶不依,你们都炼神返虚,成就长生,可不能丢下我?”

高阳听了大笑,将飞瑶搂了过来,亲吻一记,道:“你才修炼多久?也是你资质高绝,心如赤子,加上得我元阳,方才一举冲破炼气化神,凝聚元神,你们两个姐姐可是修炼了数十年才有此造化的,往后你不可偷懒,方可尽早炼神返虚。”

空灵也安慰道:“夫君所言甚是,想我从灵智初启,至今百多年,得夫君相助才能炼神返虚,若非如此,没有数百年苦功,如何能有此造化,妹妹不可好高骛远。”

飞瑶听了咯咯笑道:“嗯,飞瑶省得哩,有夫君在,我管安心修炼就是,闲时帮你打理教务,待我们都修成长生,渡过天劫,我们也就逍遥了。”

空灵与怀清都是点头。

高阳见了,唯有苦笑,道:“你们却不可如此心态,需知修道者不进则退,茫茫大道,众生相争,还有杀劫运起,那时天崩地裂,死伤不计可数,哪有真逍遥的?你看我们一月等候一次周天星辰大开,你们可要知道,天上星辰可是有人管的!他们星辰精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们想想那是个什么情况?再想想此界五部十三洲,单就商朝也才偏居一偶,世界之大之博又是何等情况?又有妖魔鬼怪,地下幽冥……,此皆种种,若是杀劫一起,相互碰撞,那我们就如海中偏舟,风中残烛,命不保夕,谈何逍遥啊?!”…,

三女听得俱是心灵大震,飞瑶睁大双眸,满是震惊神情,空灵与怀清都自不语,过得半晌,怀清说道:“夫君,你莫要吓唬我们。”

高阳苦笑一声,道:“你们当我这次从终南山而回,如此大力开拓玄教是非无因么?”

“呀!”空灵突然惊呼一声,挺坐而起,双峰震颤,看得高阳大咽口水,空灵转头对向高阳惊道:“那终南山的祖师讲对那万塔寺的罗汉曾讲过‘好你个万塔寺秃驴!杀劫将至,不净身而避,返将杀劫挑起,想化作恢恢么!!!’,随后那罗汉说‘世间皆苦,杀劫将至,我佛正要将杀劫揽身,普渡世人’,难道……”

高阳脸色微沉,道:“想来不差了。”

三女都是大惊,空灵忙问道:“那夫君打算如何?”

高阳沉吟不语,良久方道:“我等还太过弱小,此事我们还没资格参与,你们也莫多想,只管好生修炼就是,其他事情自有为夫计较。”

三女都自应下,高阳还待说些话儿,神念微微一动,便对三女说道:“你们且稍候一会,为夫还有些事情处理。”

说罢就起身,三女连忙为高阳穿衣束装,完事之后,高阳便下至底层大殿,见了无名,两人见礼过后,无名便直言道:“教主,无名已将底下门人所有法术都已经收齐,正有数百种,此外还有真元宫、正一派、真应宫所得秘法,特来交给教主。”

话罢,就取出一本金色书籍,呈到高阳面前,高阳接过,道:“好好好,有劳长老了,对了,那奖励之事可有做好?”

无名回道:“按教主吩咐,每人都得传一门法术,只是教主,你这样将法术下放,是否有些不妥?”

高阳笑道:“长老是怕底下门人私自通传法术?”

无名点头应是,高阳道:“通传便通传吧,现在我玄教数千种法术神通,每人精力有限,又能修炼几中法术?况且他们修炼越多,对我玄教实力提升不是更有益处么?”

无名苦笑道:“话虽如此,除教主独门之法才能修炼万法,其他人万万不能,只是无名担心的是任务奖励,往后法术神通这一项难有吸引力。”

高阳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此一事,长老所言甚是,却不能不劳而获,你下去传我法旨,门人除自己所得法术,师徒之间,其他不可私自传授,若有违者,叛教罪论处!你可到真应宫中,与我弟子等人说明。”

无名连忙拜道:“遵法旨。”随后便自告退。

高阳拿着那本金色书籍便往楼上而去,到了九层,空灵、飞瑶、怀清三女已经穿戴整齐,个个艳丽无边,正盘坐在云床上说着话呢,见了高阳上来便上前相迎,飞瑶见那金色书籍,便问道:“夫君,你拿那书作甚?”

空灵与怀清也好奇,这书看着华丽,却是普通,崭新装线处一眼就看得出来,按理应该收起,何必拿在手中?

高阳笑道:“这是无名刚送来的,里面是数百种法术神通修炼之法,为夫正要拿着修炼,好成为我的手段。”

怀清叹道:“也就夫君有那种手段,竟然能修炼这般多术法如同等闲。”

高阳笑道:“那又如何?这些都不过小法术罢了,不到法有元神大圆满,现今便也无几多用处,还得依仗我那大千演绎图护持。”…,

说话间众人来到云床上,各自坐定,飞瑶说道:“夫君修炼这么多法术,能不能自创一门神通出来,好歹做我玄教标致啊,也让我们这些门人也都修炼,总修人家小道,凭得不美。”

谁知此言一出,高阳心神一震,暗道:“对啊,我总想着得到各种各样的法术神通来修炼,有鸿蒙紫气演化,自可修炼成功,还喜手段烦多,却着实杂而不纯,往后纵是将法术修炼到法有元神大圆满,亦也只是杂多好看,不能全部凝结一体,总是一盘散沙;我何不以我鸿蒙紫气包容演化万法之特性,将这些法术源胎打碎,再磨合一体,创出独属我自己的神通?”

“若是成功,更可传授门下,每多修炼一门法术,这神通威力便增强一分……”

想到兴处,高阳哈哈大笑,将飞瑶一把搂过就亲了几口,弄得飞瑶娇羞万分,空灵与怀清正看着呢,高阳说道:“飞瑶真是聪慧,经你一点,为夫方才如梦初醒哩。”

怀清与空灵见飞瑶被袭,掩嘴而笑,打趣一番,想及正事,怀清却微有担忧,道:“夫君,法术神通修炼都难,何况还是自创,为前无古人之举,那要何等精力?”

高阳笑道:“怀清莫要担心,我创此神通条件已有,天生而带,只是以前都不曾想到此点,经飞瑶提点,这才恍然大悟。”

空灵本也微有担心,此时闻言才放心,道:“夫君莫要太过辛苦才是。”

高阳笑道:“要不了多久必要见得成效,诸位夫人放心就是。”

又说道一番,三女知道高阳还要炼法,便不多待,齐齐别过高阳,都各回房中去了,也自修持。

待三女走后,高阳便先将手中金色书籍打开,细来观看,又运元神神念之妙,一点点记在识海中,化成记忆烙印……

第一零八章 自创演神通,名无量法云

法术修炼,乃是以法力为根基,按法术运转之妙,采对应天地能量,与法力结合而成,凝结成形,方才有种种妙用,不拘是何种法术神通,根源依旧是一道法力与法术本身所需的能量结合而成,就算魔道手段的阴鬼也算是一种能量运用……,而法术修成,就是与法力结合相生,可用法力催动,如源泉动力一般,用之不绝,源源不断,只要法力足够,就能无限施展法术神通。

此时高阳却要将自己所修炼的法力源胎全部打碎,再以鸿蒙紫气玄妙,将那法术源种结合之妙,以鸿蒙紫气为连接,将之全部组合而成,化数千法术为一体,自创一门浩瀚无边的神通出来。

这数千门法术,根源都是鸿蒙紫气与各种能量结合,鸿蒙紫气有包容同化任何能量之特性,说到底,那数千门法术,本源其实就是鸿蒙紫气为主导,其它法术所需采集的能量为辅。

说起来简单,无非依仗鸿蒙紫气玄妙,打碎重新磨合,化成众法一体。

纵是本源一体,都为鸿蒙,但做起来却微有些工程浩大之感。

只见高阳将元神显化,在头顶上方显化一亩鸿蒙玄云,鸿蒙云光中此时有一座巴掌大小,玄云如幻的宫殿,正是玄云宫法显化,此时这玄云宫法正被鸿蒙紫气包裹,突然一声霹雳,从云光中射出一道紫电,正好落在玄云宫法中,一声轰鸣,玄云宫法爆散开来,化成一道道紫底白光字符的符箓,共有三百六十五张,全被云光包裹,散而不聚。

随后又从鸿蒙云光中显出一柄透明似虚的三尺剑光,正是有形无形剑气显化,一声霹雳,云光中打出一道紫雷,将剑光炸开,化满空符箓符文,飘散在鸿蒙云光中。

跟着离合仙光的法术源胎显出,依旧被紫雷炸开,化满空金紫符箓。

……

高阳就这样,以雷光将法术源胎打破,用鸿蒙紫气包裹,不让之消散,本源都是一体,为鸿蒙紫气,也不惧会有动荡,只见那些符箓底为紫色琉璃之色,乃鸿蒙紫气所化,符文各种色彩,是采天地灵气、宇宙能量所化。

花了近一天时间,高阳方才将这些法术源胎全部打破,此时只见一团亩大的紫云,内中彩光盈盈,符箓层层飘荡。

“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便将各法术符箓中的鸿蒙紫气结合起来,便可完成第二步了。”

高阳如此想着,头顶的鸿蒙云光突然起了一片深红若紫的火焰,正是高阳的三昧真火,将鸿蒙云光全部包裹,熊熊燃烧,里外俱透,随后就见那些法术符箓紫色琉璃般的底纸缓缓化开,不知多久,最后还原成鸿蒙紫气,与云光一体,立时就见那各种色彩的符文、字体、道纹、图画……等等各不相同,都自在鸿蒙紫气中飘荡,一时间彩光大作,都将鸿蒙云光照映出一片紫霞光辉,冲出了飘渺宫顶,照耀在龙虎山上空,显出无边祥瑞,玄教门人俱是见得,知教主又在修炼**,都自赞叹不已且不提。

“还不算成功呢。”

高阳心中却还自叹息,休看现在声势不错,却远远还不算成形,只有到鸿蒙紫气隐去,这些法术符文全部结合成一起,那时必是彩光一片,不显鸿蒙紫气之光辉,那时方才是法术初步凝聚成功。

“杂乱无章更是不行。”只见高阳伸手一指,鸿蒙云光顿时翻涌不休,如海浪翻腾,鸿蒙云光中的法术符文都在内中流动,按种类分化,阴阳五行,地水风火,只见各色的符文先分阴阳,再细分地水风火属性,又有五行变化,最后就见内中成一太极之状,地为阳,风为阴,火为阴极生阳乃阴极鱼眼,水为阳极生阴乃阳极鱼眼,正是两极相生相克,阴阳运转,四周五行变化,符文道道放出炫光溢彩。

如此分化,正是按各法术的属性而分,有偏属为阴,便归阴极;有偏属为阳,便归入阳极;有为土属性,便归五行土系中;有阴阳两性,便分化开来阴阳相生相合,都归鸿蒙,本为一体;有是多属性,依然分开,各归其属,那时法术运转,都是一体,还似往常……

“哈哈哈哈哈哈!吾法成矣!”

也不知这样分布多久,高阳突然长声大笑,如雷音冲霄,话音中,就见鸿蒙云光敛去,抬头就见一片彩光,其光如圆,有不知几多光芒流转,彩光流溢,旋转变化不休,彩光冲霄,将龙虎山上空都照耀的如炫幻般色彩。

“哇,好漂亮的彩光耶。”一声娇呼,却是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听了动静,便来殿中,就见到那彩光炫奇华丽,飞瑶忍不住赞叹出声。

高阳听了微微一笑,将手一指,那彩光便行消逝,三女过来,飞瑶就问道:“夫君,你已经创出神通了?就是刚才那个彩光圆圈么?”

高阳点头说道:“不错,只是可惜只能算是初成罢了,往后大成之时就非是这般模样了。”

怀清问道:“那是何等模样?”

高阳说道:“大成之时就将聚成云光。”

三女听得都目放奇光,刚才看那彩光就华丽炫奇,聚成云光必还要更胜,当下都有些心动,飞瑶直摇高阳胳膊:“夫君我也要学,我也要学。”空灵与怀清也旁应喝着。

高阳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将法术修炼之法传授给你们,只是我这法术还只是初成,往后更会不断加持新的法术进去,浩瀚无边,你们修炼之时虽然不用每个法术都先行修炼,但采集天地能量必要废许多力气,加上往后还有改动,越后修炼起来也越是艰辛,但是修炼成之后,妙用无穷,以后都为我玄教传承神通,你们为玄教主母,确实要修炼。”

空灵这时问道:“夫君可给这门神通取了名字没有?”

高阳沉吟一会,道:“就叫无量法云吧。”

三女也无意见,高阳当下就将无量法云修炼之法传授,过有一个时辰,方才让众女领悟修炼之要。

末了高阳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对了,我修炼这门法术,如今过了多久?”

“九天了。”三女同时回道。

高阳微微一惊,连忙对三女说道:“你们且修炼吧,为夫还有一些事务处理。”

“夫君自去就是。”

高阳别过三女,往楼下而去,至底下大殿,刚在云床上坐好,便掐了一法诀,宫门外钟塔上的铜钟两响,浑厚悠长,响彻在龙虎山上空,众门人都能听闻,知是教主传诏。

钟声一响,黄甲与白狼连忙将飘渺宫门打开,不多时,无天、无名、迎丝、许谷、易巧五位长老,白庄等七位亲传弟子,俱到宫殿集合,都向高阳行礼。

礼过之后,高阳说道:“这几天因忙于修炼一门神通,不曾管理玄教事物,如今龙虎山整顿的如何了?”

众人依次将这九日时间成果汇报,首先三百六十五座命保安堂已经建立完毕,更已经运行起来;随后便是龙虎山全部修整妥当,已经是青山绿水,秀丽清奇,天桥如云虹在龙虎山成道;内门弟子、执事弟子、护法弟子,各都挑选了五百名最优秀的弟子……

此皆种种,都是玄教正在快速发展,高阳听得也是心中欢喜,随后又问道:“你们可有外边的情报?”

无名上前稽首拜道:“据完成任务的弟子所报,如今周国还是战乱不止,那万塔寺的和尚到处煽风点火,至今为止,周国已经有不下十家二流势力被灭,至于另外两国却不甚清楚状况,终南山似还在与万塔寺对峙。”

“哦?”高阳微微皱眉,那二流势力所形容的便是和以前真元宫、真应宫这样的势力,周国境内也是二十七家罢了,如今竟然已经灭了近半!可见那群和尚着实要行灭道之举啊。

无名又道:“教主,还有一事,我本安排任务,前去将毕天方杀死,却不想那毕天方竟然请了周国一位公主前来,好像就是上次我等所看到的影像那位,名叫代云公主,是周国国主第十四位公主,有此女在,我寻思着不好下手,只让毕天方那贼活到如今……”

话还未说完,就听“咯咯咯”声响,却是毕利咬牙切齿之声。

“那毕天方府中如今却似很热闹,好像来了许多人物,在我想来,必定有些阴谋,因关联那周国公主,还要教主定夺。”

无名说完,高阳顿时双目寒光大闪,却见了毕利怨恨凶戾的神情,显在高阳眼里却是苦命,不由叹道:“唉,罢了,毕天方虽有野心,却无雄才,只是小人物罢了,不去管他,吾不好要他性命。”

“师尊!”毕利闻言哭喊拜道:“弟子已经与那人再无关联,若非名义当前,吾必亲手杀他,还请师尊莫要因弟子留下隐患啊,师尊!”

高阳叹道:“起来吧,此事为师自有计较,你不可多言。”话罢将手一拂,一道无形劲力将毕利托起,毕利还要下拜,却拜不下去,知是高阳所为,便不再强求,心中更是恨那毕天方,越是对高阳感激,眼中尽是儒慕。

高阳又说道:“今日吾创出一门神通,吾命为无量法云,可做我玄教传承神通,所幸今日便传授尔等。”

众人这些时日都看到飘渺宫上的异象,知此神通定然非同小可,顿时大喜拜谢,尤其是许谷与易巧夫妇正快要渡劫,最是看重。

“此法非修我黄庭者不可修炼。但你们切记!此法不得私传门下!”

高阳警告一番,众人都自应过后,这才将法术修炼之法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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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紫微宫来犯,言不合开打

这日高阳正将无名所给的数百种法术,加持到无量法云中,以将无量法云威力增强,步步完善。

只见高阳头顶显了一亩鸿蒙紫云,内中有一轮彩光流溢的光晕,滴溜溜转动,彩光万道,高阳口念咒语,紫云翻腾着有道道符文生成,复又加持到彩色光晕中,如游鱼入水,按照属性排布,各安其位。

随着那各种符文加持进了无量法云中,那彩光更盛更耀,似要凝聚成云,转动变换出梦幻般色彩,美轮美奂,绚烂夺目。

正在紧要关头,突然宫处有白狼急声喊报:“教主,无名长老有急事求见!”

高阳顿时一惊,无名素来稳重,此次以急事相传,必是大事件,当下就收了功法,头顶云光一涌,便化一道虹光没进了天灵中,随后就急急往楼下而去,至底层大殿中,微一挥手,那两扇宫门就轰然打开,高阳随坐到云床上。

无名疾步而来,脸上尽显慌急之色,急急对高阳拜道:“教主,大事不好了,门下弟子来报,那毕天方不知何故,正拉拢到紫微宫,还有周国中许多权贵之人,已经在山外集合,正要来攻打我龙虎山呢?”

“什么?我们与他紫微宫素未平生,何故无因来犯?”高阳大怒,道:“他紫微宫为一方之主,怎敢如此无理?欺人太甚!”

无名说道:“教主,我等亦也未知他们因何来犯,只是他们来势汹汹,如今已经在往龙虎山这边赶来了,还请教主早做准备。”

高阳大怒,一掐法诀,宫外钟楼上的铜钟连响三下,激荡在龙虎山全境,高阳大吼一声,若雷音咆哮:“我教弟子听令,大敌来犯,除保安堂与外门弟子,其他凡属内门弟子以上者,速速至我飘渺宫下集合!”

钟声三响,全教警戒,加上高阳怒吼咆哮,玄教弟子门人哪敢怠慢,过天桥驾虹光,只见玄教呼啸声成群,紫光如密,都往飘渺宫来聚,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听了高阳怒吼声,第一时间下来,问明了事情,个个大怒,怀清道:“不想他紫微宫素来好名声,博得周国皇室珍爱,如今却无原无故来犯我玄教,必是已经与奸人勾结!”

空灵说道:“莫非是那万塔寺的和尚捣鬼?”

高阳沉吟一会儿,摇头说道:“此时尚未可知,等会见过之后才知大概,你们也随我一起前往吧。”

少时片刻,门外黄甲报弟子门人除那外门弟子与保安堂之人之外已经全部到达,高阳便带三位道侣出了宫殿,只见下面聚了八千多人,五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前来见过,高阳一声令下,下面升起一片连绵紫云,将众门人托起,无名指明方向,往龙虎山东面而去,恰是那龙抬头方向。

高阳与三位道侣在前,五位长老在左手后,七位亲传弟子在右手后,后面是执法弟子乾云一人,又分护法殿核心弟子、执事殿核心弟子、内门核心弟子,俱有五百之数打头,分成三分,各带底下弟子排布,共有八千多人,一片浩荡紫云托底。

龙虎山数万近十万顷面积,长宽五百里左右,以云光瞬息千里之速,纵是所载门人甚多,却不多时已经至到龙抬头山顶,依稀还看到那座无量喧法殿。

高阳一声令下,众门人便止了云光,顿步不前,再前面便是九盘聚灵护山阵法护罩之处了。…,

还不待多时,高阳等人就能见到远方亦有一片茫茫紫云滚滚而来,呼啸阵阵,气势排空,上面是密麻人群,多是身着紫微八卦袍的道士,边上更有金甲铠士,红衣官袍者,一看就知是周国臣子。

那紫云至龙头山前百丈而停,高阳对众门人交代一声:“你们且候着,若无我吩咐,不可出阵。”话罢,踏步而出,护山阵法就见彩云光罩现出,分开一道门户,高阳出了阵中,指着那紫微宫一方大喝道:“我玄教与你们紫微宫素未平生,何故气势汹汹来犯!”

紫云翻腾,人群分开,从中走出一群十数位中年道士,更有数位身着红衣官袍者、还有佩甲带兵者联袂而出,至紫云前,个个炼神返虚的法力波动,为首者是一身材消瘦的中年道士,其面目僵硬,目光阴沉,爆喝疯狂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个素未平生!杀我爱子,还如此言语,真不当人子!你且听好,我乃紫微宫宫主倪威是也!速速叫你们玄教教主出来受死,否则我必将你龙虎山夷为平地!”

高阳听得大怒,爆喝道:“如此张狂,我看你有何本事说此大话!你且听好,贫道无量,玄教教主便是!”

谁知高阳此话一出,那倪威双目赤红,大喝一声:“呀!无量小儿,还我儿命来!”话罢,不分好歹,将身纵起,手中现出一柄紫色长剑,紫光大放,长剑舞动,与身一合,竟然化一条百丈紫龙,四爪腾紫云,咆哮怒吼,直往高阳冲来,身至半途龙口一张就是一道紫色气剑喷出,挟带着风雷之声,灼热阳罡之气,电射而来。

高阳大喝一声:“好胆!”使出无量法云,曲指一弹,一道彩光爆射,迎风一涨,就化一彩光圆盘,滴溜溜转动,彩光流溢,那气剑打在无量法云中,但见彩光流转,彩圆旋动,气剑立时磨成粉碎,高阳再清喝一声,无量法云猛的一涨,就来裹那倪威所化的紫龙,若是裹中,高阳有信心将之一举拿下!

倪威那道剑气乃是自身数百年苦修的紫霄剑气,杀伐甚利,不想却瞬间被破,立时知道厉害,却听紫龙中传来一声爆喝,龙身一腾,迎空而上,龙尾更是急拍无量法云,乃是集了全身力道,想将之打散,其势之快,只见一道紫光一闪,两者便碰撞在一起,只听一声轰鸣爆破声,气劲排空,但见紫龙尾巴一折,带着整个龙身倒射而出,倪威惊叫声才起。

无量法云乃集数千门法术合炼而成,其浩瀚无边,最是博大,任倪威是渡过六九天劫的人物也休想以力撼动!错非其法力高强,未被包裹进去,否则纵不身死当场,也要被高阳镇压住,往后生死难料,哪有不惊的道理!

高阳见倪威龙身如甩尾也似倒退,哈哈大笑,得理不饶,手中现出一杆卷轴图画,正是大千演绎图,手中一震,将图抖开,一头化一道彩虹,电闪般就往倪威裹来。

“竖子安敢!”

“小儿安敢如此放肆!”

“休得张狂!”……

这时只听一声声爆喝声响起,便见紫微宫众位长老齐齐祭出法宝,紫光盈空,十三柄紫剑冲起,化成龙形,龙吟阵阵,摇头摆尾,张牙舞爪,道道紫霄剑气喷出,打在彩虹中,却见彩光如波,紫霄剑气全部被收进了彩图中,彩光一转,剑气崩散,只此一番交战,紫微宫众人都知厉害,倪威见彩光来裹,法术法宝神通都是无用,大骇而叫:“此宝厉害,莫要被卷住,你等快与我布起九五紫微大阵,结成紫微帝身,方可将此獠灭杀!”又对两边的朝官喝道:“诸位道友还望一同出手灭魔!”…,

“敢不从命。”

紫微宫十三位长老飞身而起,各与紫龙相合,加上倪威正是十四条,倪威突然爆喝一声,龙口中吐出一颗紫珠,猛然炸开,将十四条紫龙包裹,有十四条紫气流转,瞬间就化成一个紫光巨人,这紫光巨人高达百丈,身着紫色帝王袍,头带平天冠,面目不可辩,身外九条紫龙环绕,每条长达十丈,正是紫微宫至高神通,紫微帝身!这紫光巨人大吼一声,嗡嗡震震,大手一抓,就将大千演绎图所化彩虹抓在手中,周身九条紫龙盘绕而上,竟然将之固定住。

高阳大惊,忙将手中大千演绎图抖动,想将紫微帝身与九条紫龙抖开,却觉固若磐石,一点都抖不动,这时才知道这紫微帝身的厉害,忙将无量法云驱动,往这尊紫微帝身上裹去。

却不想那左边为首的一个红衣大袍的官员突然取出一物,竟然是一道圣旨,将之打开就念:“奉天承运,国主诏曰,但逢异邦,杀无赦!”念罢将圣旨一合,头顶冲出一片金光,天上地下俱都有金光降临,一声叱喝:“异邦受死!”天地一震,金光炸开,化满空律令金龙,咆哮震天,齐往高阳冲来。

跟着其后,又听一声清乐唱响,一股浩荡正气冲起,化音波如涛,亦往高阳冲荡而来。

再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从右边冲来一片金光,内中神兵排布,神将指阵,变幻莫测,亦同时冲来。

“法家神通?儒家神通?兵家神通?”高阳知那法家最会借天地之势,若被那些金龙纠缠,必是难以脱身,再有儒家神通那清乐灌脑,必要迷惑神志,不得自己;这兵家神通更非毕天方等人的小儿科,乃是杀阵之术,若被拉扯进去,不杀绝神兵神将休想得出,但那神兵神将无穷无尽,可随施术者法力复生,哪能杀尽?只能以大法力破之。

情况危极,高阳大惊喝道:“我玄教弟子门人何在?”

一阵呼啸声与破空声传来……

第一一零章 冷刀使爆怒,代云使离间

一阵呼啸声与破空声传来,空灵、许谷夫妇、虞初、乾云五个炼神返虚从高阳身后冲出,空灵祭起正一乾罡剑阵,化一剑圈将兵家神通裹住;许谷夫妇使出真应神通,化一亩乌云,电闪雷鸣,将儒家清音神通抵住;虞初一声巨喝,须发飘扬,祭出周说,金字飞出,演化一片琉璃光景世界,将众人身外圈住,外面光怪陆离,魔神鬼怪俱有,将那法家律令金龙抵住。

趁此时机,高阳已将无量法云飞到那紫微帝身面前,往那只抓着大千演绎图的手上落将过去,却不想这紫微帝身一声叱喝,另一手运使如爪,就是五道紫气从指尖冒出,化五条紫气龙形,一吐间就将无量法云盘缠住。

高阳连运法力,竟然挣脱不开,顿时大惊,一声呼啸,将手一扬,祭出正一乾罡剑阵,化一道冲天白虹,至紫微帝身上方,白虹猛得炸开,化三十六道剑光反卷而下,紫微帝身中传来一阵数人说话声,嗡嗡作响:“不好,是剑阵,速退!”话罢就将身一跳,连人带龙,化一道紫虹脱离了剑阵之外。

高阳冷笑一声,将手一指,无量法云消散,手中一抖,大千演绎图那头立时化彩虹飞卷,电闪便至紫微宫紫云面前,兜头就往那执圣旨运用法家神通之人裹去,不想此人爆喝一声,做出的动作竟然是往下一趴,落下了紫云中,高阳无奈,不好再行变化,彩虹直吐而过,将一个高冠博带的老官裹住,任其周身白虹浩荡也都无用,在其惊呼声中,将之收中了彩图中,猛然一缩。

“竖子安敢!”一声爆吼,紫微帝身直扑高阳等人而来。

“走!”高阳知这紫向帝身难缠,当即大喝一声,使出无量法云,身外炸起一团彩光,将空灵等人裹住,立化一道彩虹倒射而回,进了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中,随后众人各法宝亦化虹光紧随而入。

紫微帝身冲至护山阵法之前,一拳捣出,紫气在拳头外化一龙头咆哮,砰!拳头打在护罩上,一声震鸣,彩光大作,就见龙虎山九盘聚灵护山大阵所化的彩云光罩全部浮现,紫微帝身身形一震,大吼一声,似若疯狂般拳打脚踢,一时间龙形气劲狂飙,只将彩云光罩打的震颤连连,但却不曾有丝毫告破之状。

高阳在里面一声冷笑:“我这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已经与龙虎山地脉相合,就凭你们也想破我大阵?真是痴心妄想!”

许谷却说道:“教主不可大意,那法家之人但有圣旨在手,一国之内的天地运势都能调用,就怕他将龙虎山地势控制。”

高阳听了说道:“无妨,他们想要破阵,就算能有克制之法,没数天时间准备,万不能见效,这些时日他们还要防备我等,我等进可攻,退可守,他们还不敢分而围之,哪里能够如意?”

龙虎山占地数万接近十万顷面积,长宽俱达五百来里,面积何等广阔,高阳如此说也是正理。

“你们且在此看着,待我将图中这人审问一遍,我玄教素来不曾与他紫微宫有仇,何以说我们杀他儿子?又何以招到他周国臣子来剿?”

话罢,高阳别了众人,以无量法云裹身,化一道彩虹而去,不一会儿就至飘渺宫,径直落进了九层,在殿中云床上盘膝而坐,将手中大千演绎图展开,就见彩色图画中,有一个小小人影,被彩光包裹,其身外还有一层浩荡白虹缭绕,微微将彩光阻住,却也一点都不能动弹,高阳与其法力相差太大,是其十数倍之多,加上如今大千演绎图晋升到中级法宝,禁制更是牢固,高阳想将之杀死,实在是轻而易举。…,

高阳将手一指,图画中彩光涟漪,如云开雾散,就将那人影放大,是一高冠博带的老者,身着大红官袍,此时脸若死灰,仰头就见高阳冷笑,顿时骇然,惊叫道:“你不可杀我,我乃周国……”

话音未完,高阳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语,道:“哼!我管你是谁!惹到我头上,落到我手里,你不按我意思照办,吾必叫你恢恢!”话罢就要作势将大千演绎图抖动。

老者骇的惊叫一声:“莫要杀我,我愿照你意思行事!”

高阳这才冷笑一声罢手,说道:“哼!我且问你,那紫微宫倪威为何来犯我玄教?”

老者就怕高阳手滑一个抖动,哪敢不答?连忙就道:“那倪威独儿爱子,名唤倪穹,十天前正是月圆之夜,死在了龙虎山。”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吞咽了一口唾沫,又期艾一阵,见高阳脸色不善,方才小心的说道:“那线索,线索直指,直指,直指玄教教主!”

高阳顿时大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吾这些时日都不曾出山,护山大阵开启,若非我玄教弟子以我黄庭法力,按我法诀催动,万不能进我龙虎山中!他倪穹何以死在我龙虎山中?何人胆敢嫁祸与我?找死!找死!!!”

高阳平生最恨被人栽赃,此时爆怒非常!那老者顿时满头大汗,就怕高阳手中抖动,发动禁制,将自己炼化了去,他可知晓自己身体连紫微宫的紫霄剑气都抵受不住,更别说这大千演绎图将紫霄剑气炼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自己哪能抵挡?此时见高阳神情,自己已是阶下囚,所听怕是不假,顿时心中大骂紫微宫不止。

过了良久,高阳方才平复下来,又问道:“那你们这些官员为何同来?周国四处受胡魔所侵,你们还有闲情来帮紫微宫管此事?”

老者连忙说道:“我等亦是受皇家所遣,言称此处有胡魔与龙虎山勾结,要做后方根据要地,我等都是朝中重臣,这才被派来。”

“什么!”高阳听了咬牙切齿,喝问道:“受皇室姬家所遣?是当今国主么?”

老者见高阳着实盛怒,不敢稍有迟疑,忙道:“非是国主所令,而是深受国主宠爱的十七公主,拂云公主所命,我等接到传诏便与紫微宫一道赶来。”

“拂云?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高阳双目爆睁,眸中赤红,已经怒到了极点,一声爆喝,就要将大千演绎图抖动,老者亡魂冒起,大叫道:“啊!教主饶命啊!我可为教主做事,教主留我一命!!!”

“呼嗤呼嗤”高阳胸膛起伏,灼热的呼吸还隐隐带着三昧真火,可见其爆怒至极,连真火都不受控制,心中莫明伤痛,这种被朋友从背后下冷刀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听了老者喊饶,所幸还是理智清明,双手嘎嘎作响,却不曾下了杀手。

高阳徐徐闭上了双目,过得良久之后,方才再睁开了双眸,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苦笑一声,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看得老者心惊胆颤,高阳的每个神情变化都牵动着他的心神,此时已经冷汗浸湿了全身。

高阳说道:“留你一命也可,从今往后你不再为官,入我玄教,遵吾教化!若是不然,便恢恢去吧!”

老者哪敢不应?连忙应下,又是脱下官袍,又是发下天道大誓,又是向高阳下拜,又是交代身世………,

高阳这才知道这老者名叫李宏,出自儒家,却只是外门,只得一点皮毛传授,但已经是炼神返虚,再过一段时间就要面临一九天劫,此次出来也是打算弄些法宝筹备渡劫所用。高阳依旧将黄庭传他,李宏听得如此妙法,大拜连连,高阳思威齐施,倒也让李宏服软,最后让他任第二位执法弟子……

不说高阳这边又收得一位炼神返虚,却说龙虎山南面千里之外有一片树林,中央处是一座百丈独峰,挺拔雄峻,山顶上搭了间小竹屋,云雾莹绕,正道是:云儿一半我一半,真个悠闲也雅然。

此时竹屋中传来一阵阵琴声弦音,竹屋外是一层层披着铠甲的士兵将领守卫,可见里面之人身份非同凡响,琴声悠扬清越,让人心神迷醉,过得良久,琴声停歇,一声轻叹悠悠响起,随后从竹屋中走出两名女子,前者是一名艳丽无双的绝美女子,身着白色宫纱凤袍,竟然是代云公主,后面跟随着一名身着银白软甲,腰佩宝剑的女将,其面目如雕似刻,精美非常,却冰寒如霜。

代云将目光远眺北方,正是龙虎山所在方向,法眼开启,瞳孔漆黑似有幽影舞动,就见得龙虎山彩光隐隐,代云轻轻一笑,喃道:“看来好戏已经开始了。”

代云身后的女将问道:“公主想看,为何不继续在郡尉府留住?”

代云微微一笑,艳丽夺目:“凝香,你只知打杀,却对这些阴谋之事不甚通透啊。”

名叫凝香的女将不语,代云苦笑一声,道:“也罢,说与你听吧,自拂云半年前来此处之后,每有功绩,受父王恩宠,如今更是及早将万塔寺阴谋得知,并告知父王,更受父王宠爱,如今父王子女中,就以寥寥五人身怀帝王紫气,偏偏是四女一男,小弟还过年幼,不堪大任,父王气运只能维持两年,是故只在我们姐妹四人中选择,若再无意外,便非拂云莫属了。”

“那毕天方奸诈,此次倪穹之死,依吾之见,怕是有所阴谋,只是隐觉有些不对劲处,可再要琢磨,却无个头绪,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幸便脱身而出,让他们自演棋局,拼个两败俱伤,更能破坏拂云后盾,岂不是正好?”

凝香目光一亮,脸上却依旧无所表情,只是说道:“难怪公主让属下假传拂云公主之令,公主是在挑拨离间么?让拂云公主彻底无了后盾?”

代云笑了……

第一一一章 拂云话教主,教主怒拂云

紫微帝身在龙虎山外肆虐不止,虽然打的九盘聚灵护山大阵震颤不已,但彩云光罩却无一丝破裂之兆,最后只能无奈退走,空灵等人微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掉以轻心,都小心戒备着,只见这紫微宫这些人就在山下安营扎寨,一付不将龙虎山覆灭誓不罢休之态。

待安营过后,紫微帝身方才炸开,冲出十四道紫气,显化出十四个道人,正是倪威等紫微宫中人,个个脸色不甚好看,落下营中,进了前方大帐中,如此只是怕玄教使计偷袭。又招来同来官员来商议事情,分坐宾主,倪威说道:“那无量小儿果然诡诈,不想我等如此多人手,竟然还被他将李大夫擒去,如今我等被阻在阵外,竟然破之不开,可恨!”

那执圣旨的法家之人,名唤韩迅,此时说道:“倪宫主莫恼,此阵虽强,却有根可寻,破之也不难,只是要些时日罢了。”

倪威连忙问道:“哦?但不知是何方法?”

韩迅说道:“这阵法底连地脉,想破此阵,需得先将此根除去,吾这法家之术,正好可阻其脉路,只是此法需得以我法家之术,在这龙虎山周边立下法势文书,那时以我法家神通,自可调动周国之势,可将这阵法与地脉联系断绝。”

倪威又问:“那需要几多时间?”

韩迅默算了一番,说道:“若无人打扰,五天足矣!”

倪威拍掌大笑,道:“好好好,这几日我紫微宫以紫微帝身周旋,必可保证韩道友一切顺利。”

韩迅却说道:“倪宫主,还有一事,待我截断地脉,尔等必要快速将那阵法打破,否则时间一长,我也不敢保证是否有所变故。”

倪威笑道:“道友放心,只要他护山阵法无根无源,以我紫微宫全力,必可将这护罩短时就破!”

韩迅正待还言,突然账外有紫微宫弟子来报:“拂云公主驾到!”

话音还未落下,就听一阵铠甲碰撞声,一声清悦怒叱声:“起开!”就见拂云带一队二十来位将领护卫闯进了大帐,倪威等人连忙起身来见礼:“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话音不曾落下,拂云双目含煞,瞳孔有红光闪烁,看到韩迅为首的一干十数位官员将领,顿时叱喝道:“谁令你等前来此地的!”

韩迅等人面面相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恭敬回道:“我等自是应公主殿下之令而来。”

“应本宫之命?应本宫之命?好好好……”拂云柳眉倒竖,指着众人手指颤抖,气得俏脸通红,咬牙切齿,最后又看到紫微宫中人,更是大怒,对众官员将领喝道:“既然听我命令行事,那本宫令尔等现在随本宫走!”

“这……”众官员将领惊疑,还待请问,却见拂云脸色青白变换,已经怒不可遏,想及往后这位将是周国新国主,顿时浑身一凛,不敢多言,连忙拜道:“是,谨遵公主之令。”

倪威大惊,还待多言,拂云已然甩袖而去,众官员与将领向倪威等人拱手之后,便紧随拂云而去,不多时,帐中走的只剩下十数位修为低弱,只有炼气化神境界的留了下来,倪威等紫微宫人脸色青红变换,见了剩下十数位依旧留下,喝问领头者,道:“毕天方,你等为何不走?”

原来这些人是毕天方一众,毕天方连忙拱手道:“毕某乃支持代云公主的,不受拂云公主所辖。”…,

“代云公主?”倪威皱眉,目光闪烁起来……

拂云带韩迅等官员将领避开紫微宫中人,驾一道金云升至一边,至龙虎山山角下,落下云光,拂云大怒,对韩迅等官员将领喝道:“你等到底是受谁命令,竟然来攻龙虎山?”

韩迅等人疑惑万分,那兵家将领名唤林鑫,此时说道:“公主这是何意?我等都接公主法旨而来啊!”

拂云气极而笑,道:“我何时下过这般命令?啊?龙虎山与我乃联盟之属,他玄教助我甚多,我怎会下如此灭绝人性的命令?啊?”

众人心头大震,一脸惊讶模样,韩迅叫道:“当时我亲眼所见,那块令牌确是公主那块啊!”其他人纷纷应是。

拂云气苦,爆喝道:“够了!前日本宫才发现令牌丢失,正寻找不到,如今已经通报那令牌失效,偏偏尔等却不在都城,细察之下,方知你等竟然来到此地,竟然,竟然攻打龙虎山玄教,你们,你们……”

拂云气得胸前波涛起伏,明艳的俏脸通红,气喘接着说道:“本宫急赶而来,不知是否来得准时,本宫问你们,你们是否已经与玄教交过手了?他玄教是否知道、认为是本宫派你们来的?”说完之后,满脸紧张神情,注视着这十数位官员将领。

韩迅与林鑫等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语,好久之后,拂云一声冷哼,韩迅喏喏回道:“那,公主,那,我等刚刚已经与玄教教主战过一场,那个李宏李大夫更被玄教教主抓去了,不知,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了……”

“糟了!迟来一步!”拂云惊叫一声,紧锁秀眉,喃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万事谨慎,必会弄清前因后果,此时那李宏怕是已经全部交代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众人看到拂云如此紧张焦急模样,更是面面相觑,眼中都闪过莫明色彩,却有一个青年将领说道:“公主,那玄教教主纵是厉害,但玄教整体实力却不值公主如此吧?”

拂云大怒,叱喝道:“你懂些什么?!你岂知玄教底蕴?!你岂知高阳手段?!你岂知他的才志?!”

“告诉你们!他玄教才建立半年,半年间从一间破观到如今全龙虎山的基业!半年间从三人,到如今数千近万人!他修炼半年已是长生!你们呢?”

“只要给他些时间,往后必会超出终南山!”

咝!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暗咽口水,相视无言,尽都脸色不太自然。

见众人惊骇模样,拂云似心平许多,韩迅见机,就问道:“那公主,如今我们该当如何?”

拂云沉吟许久,方才说道:“此时也无它法,你们且随我前往见一见他,由我解释。”

……

却说高阳在飘渺宫中将李宏调教,如今只差他将一身修为转成黄庭罢了,正功成近半,怕事有变化,不敢多呆,便将宏净塔放出,将李宏装了进去,依旧放在宫门右手边,化丈高,作装饰般模样,随后就化虹来到龙头山,见了空灵等人,依旧落在紫云最前,空灵见高阳两手空空,便问道:“夫君,可有此事眉目了?”

众人都将目光看来,高阳眼角跳动,点点头说道:“是那紫微宫宫主倪威之子,名叫倪穹,十天前月圆之夜死去,不知何故,说死在我龙虎山中,还有线索直指是我做的。”…,

众门人听了大怒,无天咆哮道:“放屁!教主当日整天都在我们面前,何有杀人?!”

乾云说道:“老师那晚讲法之后只帮弟子渡劫,过后更要修炼星辰精华,哪有那个闲情?”

迎丝说道:“此中必有内情,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无名沉吟片刻,道:“栽赃嫁祸是肯定,就是不知是何人?而且还有这般手段,竟然将朝中臣子请来!”

一时间众人都自沉思,怀清见高阳这时脸色不好看,便依靠过去,问道:“夫君,你是否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高阳强笑一声,见空灵与飞瑶都依了过来,苦笑道:“呵,那被我擒下来之人,乃朝中大夫,其言,他们是受拂云派遣而来。”

怀清身形一僵,满脸惊愕,道:“怎么可能?拂云素来重情,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情来?不可能!”

飞瑶亦是叫道:“拂云姐姐?怎么会?怎么会???”

两女都与拂云交情深厚,是闺中密友,骤然听得高阳所言,都自心灵大震,伤感万分,飞瑶嘤嘤而泣,怀清亦是双眼含泪,高阳只得将两女搂在怀中,好言宽慰,空灵也在边上劝慰,许谷夫妇与无名等人都黯然无语,迎丝深锁柳眉。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名保安堂弟子求见,高阳只得拜托空灵安慰两女,自己空出身子,随后让人过来,却是陈昌,陈昌行礼见过,高阳就问道:“你不在外当职,此来何事?”

陈昌拜道:“教主,因外边有人请见教主,来人贵重,这才到此禀告教主。”

高阳疑惑道:“哦?你且说来,是什么人要见我?”

陈昌连忙回道:“教主,是拂云公主在外请见。”

“什么!”

高阳怒喝一声,气息都为之一炸,一圈劲风从体外扩散而出,吹的众人衣袍猎猎作响,陈昌更是首当其冲,身形后翻,差点滚落云光,顿时骇然,不知为何教主如此盛怒,连忙跪伏好,偷眼一瞧,就见众位长老以及教母都似脸色不好,陈昌立时心中揣揣……

第一一二章 总是出乎意料,误会终解

“拂云?好好好,正要找你!”高阳面若寒霜,对陈昌喝道:“拂云在哪?还不速速带路!”

话罢就要催云而走,怀清与飞瑶连忙叫道:“夫君,我等与你同去。”

高阳犹豫一会儿,终是怕会起刀兵,不忍让两女见到,徒惹心伤,便说道:“不可,此事由我一人前去即可,你等在此等候。”又向空灵使眼色,空灵会过意,便拉着两女说道:“两位妹妹,夫君所言甚是,此是两方势力冲突,不可牵扯私人交情。”

高阳趁此时机,便带陈昌化一道彩虹而去,由陈昌指明方向,过了五座山峰,三座保安堂,这才到一座山峰顶上,正是第四座保安堂,山前就是九盘聚灵护山大阵,高阳远远就见山前十丈外飘浮着一亩金云,为首者正是拂云。

此时拂云心中焦躁,忐忑不安,不知等下该如何解释,远远见得一道彩虹而来,心中更是紧张万分。

高阳一见拂云就在护山大阵之外,就将陈昌舍下:“你回去。”话罢,彩虹猛得射出,直接冲出了护山大阵,彩光一闪,就到拂云等人面前,喝道:“拂云,你还敢来见我!”

话音起处,身外的无量法云化一道彩虹电闪而出,直往拂云裹来。

“大胆!”

“无量不可无礼!”

“放肆!”

拂云身边的官员与将领万万不想高阳话也不说就行动手,还不及反应,就见彩虹已卷至拂云身前,话还未喝完,高阳已经用无量法云将拂云卷住,猛然一缩,就到身前,伸手一探,就将拂云双肩抓住,又化一道彩虹电闪而回,彩光一闪,没进了护山大阵中。

韩迅等人大怒,纷纷喝道:“无量,休要放肆!快将公主放了……”更将法术法宝使出,来攻打护山大阵,只见彩光一起,那些手段尽都被阻在外,也无用处。

此时高阳哪里会理会他们?身外一轮彩光流转,将自身与拂云都包裹在里面,正飘浮在保安堂上方,亦只离护山大阵十几丈远而已,拂云被高阳制住,更是被高阳双手抓住双肩,浑身被彩光包裹,动弹不得,只气苦万分,喝道:“高阳,你好生无礼!”

高阳听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无礼?好好好,就算我无礼,那又如何?你即背叛盟约,便是我敌人!你应知我禀性,不曾一行见面就对你下杀手,已经是念在往日情分!”

拂云脸色一白,想及高阳素来杀伐果断,此言也是事实,但此时听闻,却觉心中委屈万分,叫道:“高阳,枉我今日千里迢迢赶来,一刻不曾停留,只为截止假令,让他们停手,不想你竟然如此对我……”说罢,委屈化成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苦泪盈颊。

高阳冷哼一声,道:“李宏事实已交代,你这又是做的哪般姿态?真当我好愚弄么?”

拂云泣道:“前日我随身令牌丢失,正是有人窃去假传我旨意,应寻找不到,昨日方才下令那令牌作废,至今日早晨我才发现有人竟然用我令牌调离了这些官员将领,这才急匆匆赶来,我哪曾下过剿灭你玄教的命令!你若不信,我怀中还有凭证!”

高阳闻言,脸上惊疑不定,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就伸手入了拂云怀中衣襟内,好一阵摸索,拂云紧咬下唇已经满脸通红,好一会儿,高阳方才在摸到一块锦布成叠之物,将之取出一看,竟然是皇家常用的圣旨形制,只是少了两根杆轴,将之摊开一看,正见是一张作废令牌的声明,还有那周国玉玺盖印,朱红色的印纹光芒四射,阳刚正大,庄严夺目,隐含一股巨大气势,如此盖印,万是作不得假!…,

见得这个,高阳一时间脸色青红变换,心中已经信了六分,不由得将拂云身外的彩光放开,但手中抓着拂云的双肩却还不曾放开,目光一转,直视拂云双眼,最后还沉声问道:“当真不是你所为?”

“不是!”拂云抬头直视高阳双目,一丝也不怯让。

两人目光对视良久,高阳发觉拂云目光未曾有丝毫变化,只是渐渐的,拂云双目迷离,螓首微抬,红唇轻启,双眸更是徐徐闭合,高阳似受吸引也似,头正缓缓低下,渐渐的,越靠越近。

“喂,喂,停一下,停一下……”外面的韩迅目光紧盯着里面,突然对身边众人说道,目光转也不转,手中法术圣旨都一同收了起来,众同僚亦也见得,正好是彩光中两人正慢慢嘴唇靠近,不由自主的也都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寂静无声。

两人呼吸都已经喷到对方脸上,高阳突然目光一震,短寸距离打量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佳人,立时清醒了过来,连忙将拂云推开,慌忙说道:“那,那个,对不起,在下无礼了。”

拂云“嘤咛”一声,亦也清醒过来,已经红霞满面,低垂螓首,双手无意识的搓动。

两人一时无言,外面众人面面相觑,过得半晌,高阳干咳一声,将手中的皇榜拿到拂云面前,说道:“公主,公主……”

拂云快速接过,连忙收进了怀中,脸上更是红艳,低声打断道:“教主还是莫叫我公主,称我拂云即是。”

高阳张了张口,道:“拂,拂云莫怪刚才无礼之处,实在是……”

拂云道:“莫要解释了,拂云能够理解。”

高阳一时无言,两人沉默许久,高阳干咳两声,道:“拂云还与我一起前去见见怀清与飞瑶吧,她俩甚是担心呢。”

拂云轻轻点头应是,高阳随后便带着拂云至护山大阵而出,来到韩迅等人身前,稽首道:“诸位,贫道多有冒犯,诸位莫怪。”

此时众人看到拂云与高阳暧昧,哪敢持大?连忙还礼:“是我等多有冒犯才是,还望教主莫怪,都是我等受奸人所控,方使与教主多有误会,还乞教主原谅。”

高阳又与诸人客套一番,因拂云身份,不好多言,便一同进了龙虎山中,一路往龙头山方向腾云而去。

因刚才的事情,众人一路无话,纵是高阳脸皮够厚也找不到话茬,只得与拂云在前同样无语,好在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在空灵等玄教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高阳与拂云联袂而至,不待众人问话,高阳忙就帮拂云解释一通,几女叽叽喳喳说道一通,飞瑶又哭又笑,甚是欢喜,怀清就责怪高阳:“夫君真是鲁莽,叫我们姐妹差点多生天大的误会。”

高阳头冒冷汗,心道自己与拂云都已经生了莫大的误会,此后还不知道如何呢,看了拂云一眼,正好见拂云看过来,两人目光一触,拂云目光甚是幽怨,高阳苦笑道:“确实是我过错,为夫向夫人赔罪了。”

飞瑶此时恨恨道:“拂云姐姐,你就不曾查出是谁偷走了你的令牌么?”

拂云摇头说道:“那人甚是厉害,一点线索也不曾留下。”

高阳皱眉道:“此事怕是与外面紫微宫之人还有些关联,你等不若与我等出去做个见证?”

拂云点头道:“正当如此。”

高阳大喜,有拂云手下这十六个炼神返虚之辈,紫微宫不足为惧,当下便带了三位道侣,五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乾云这位执法弟子,与拂云等官员将领一道而出。…,

伸手一指,护山大阵彩云光壁显出,分开一条豁然大口,高阳与拂云在前,空灵、怀清、飞瑶三女陪在高阳身边,玄教门人与官将各分两边,紧随高阳与拂云身后。

一行人脚底腾云,出了龙虎山,高阳对着下方连绵营帐中喊话,声如雷震:“倪威何在?还不出来见过!”

下面一阵骚乱,不一会儿就听一阵呼啸起,从下面冲起一升紫云,上载数百人,最少也是炼气化神者,都为紫微宫门徒,以倪威与十三位长老为首,升至高阳等人齐高,相距十丈,那倪威见得高阳身边的拂云等人,顿时脸色大变,做青红变换之色,其他十三位长老也都脸色阴沉,倪威沉声道:“拂云公主,你这是何意?为何出尔反尔?”

拂云听了此言就怒从心中起,锁眉说道:“倪威,你这话大错特错!本宫从未让人来打扰玄教,更与玄教早就是联盟,何会下令攻剿?只怪奸人偷我令牌,做此挑拨离间之事!本宫哪有你说的出尔反尔?嗯?”

“此次随玄教教主出来,就是来与你解释怨隙,本宫都受奸人所害,何况你紫微宫?”

倪威心中大怒,暗道:“听毕天方所讲,这拂云与无量小儿打的火热,实有奸情,纵是有人陷害,那是你家的事情。我儿却是死的可怜,况且证据就在我儿掌心,焉还欺我?!!真当我儿白死不成?气煞我也!”

又见韩迅等人低头不语,更是坚定想法,脸色阴沉如水,过得半晌,终是忍受不住,指着拂云与高阳爆喝道:“拂云!我敬你是公主,正值乱时,应当公正贤明,有所做为!何故如此不分清白?偏要袒护这玄教贼人?!真要叫我等离心离德么?!”

拂云与高阳等人听了,顿时大怒!

第一一三章 一言解阴谋,毕天方受擒

高阳指着倪威怒道:“你这泼皮!就如流氓也似,有何资格做一宫之主!月圆之夜,我玄教开启阵法,未有人一人踏入与出阵,你儿子莫明死去,就算到贫道头上,口口声声说贫道杀你儿子,就为一己私怨带尔全宫上下来犯我龙虎山,如此武断,一点证据也不拿出,就行打杀之事,如何让人心服?”

“你若能拿出证据,人证物证俱都要有,摆在贫道面前,若是属实,我高阳可发下誓言,任你处置!”

“若是不能,你紫微宫便是邪魔一流!有何资格修炼帝王紫气?号紫微正道?不嫌丢脸么?!!!”

倪威众人个个听得脸色青紫,头顶都冒青烟,眸中三昧真火隐闪,错非自知如此势薄,单论个人又绝不是高阳对手,此时怕是已经起了拼命之心,倪威怒吼道:“啊!无量小儿,你欺人太甚!吾与你拼了!”

两边紫微宫长老连忙拉住,高阳大笑:“尔等一起上,也非贫道敌手!”

话罢,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道三丈彩桥横拱在中间,跨步就上了彩桥,哈哈大笑:“你等即无证据,当真无理无道,既然如此,那便索性做过一场,你等有胆上我桥来么!”

一万多人的目光中,高阳真个气定神闲,威风无比!倪威大怒,还要挣扎而出,与高阳拼命,众长老一起拉住,劝道:“宫主不可,这是激将之法也,莫要上当!”

拂云此时也喝道:“倪威,你莫要耍泼!但且拿出证据来,若是当真,本宫不管此事又如何!”

“好好好!无量小儿,你要证据,好,我便拿出证据来,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倪威听了拂云之言,当即指着高阳笑道,又怒吼一声:“毕天方何在?还不速速上来!”

毕天方看到上方情况,紫微宫众人已经不敢出手,哪还不知大势已去,只在帐中忐忑不安,正想趁机溜走,但四周紫微宫中人众多,哪能摆开眼线?此时听到倪威喊声,立时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最后只得咬牙,硬着头皮,带十数位属下出了帐外,升起一片金云腾空而上,落到倪威等人身边,拱手道:“宫主。”

倪威喝道:“你且将当日我儿惨遭毒手的情景说来!”

“是。”毕天方拱手一礼,随后横眉怒目,指着高阳叫道:“当日月圆之夜,我与倪少宫主,还有代云公主正在庭院品茶话聊,只待周天星辰,不知何故,突然起了一阵阴风,我等都觉有异,随后就见龙虎山起了劫云,我等皆是好奇,便出门观看,行至祁临峰顶,正看渡劫,倪穹少宫主因对渡劫之人好奇,便起意进山一看究竟,便邀我同去,吾因素知龙虎山被魔头所占,不好进去,但倪穹少宫主执意斩妖除魔,吾只好随其意,带家将同往。”

“只是倪穹少宫主性急,遁速也快,竟然先我等一步,进了山中,我等追赶,正至龙虎山外边,已不见少宫主行迹,正值气恼,又不敢深入,过有一盏茶时间,突然一道紫虹破空而来,落到我等身前,竟然是倪穹少宫主,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七窍流血,说话也都不能,浑身气机隐晦,最后伸出左手来,颤抖两下,便是气绝,我等大惊,不敢多待,就带了倪穹少宫主回转,到府中见过代云公主时,禀告之后,方才见到倪穹少宫主手中有四个血字!正是‘玄教教主’四字!”…,

“胡言!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放屁也!……”

高阳身后众人纷纷喝骂,高阳伸手举起,众人方才停止骂声,高阳说道:“这毕天方灭绝人性,无情无义,为升官前程,连结发妻子都能下毒手杀害,他的话你们也能信,啧啧啧。”

倪威众人脸色一变,纵是神仙也讲忠孝情义,更尊道德礼仪,再往毕天方一看,却见其脸色阴沉似水,竟然不敢反驳,顿时信了五分,众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相顾无言。

高阳又道:“你教子不当,成一纨绔,不知深浅,不懂礼数便罢,哪有无原无故闯人道场?就是杀了又如何?何况当日月圆之夜我龙虎山便已经开启护山大阵,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试问他倪穹如何进得我龙虎山中?哼!”

倪威素知爱儿禀性,听得高阳所言,满脸胀红,羞极叫道:“开不开启阵法由你说了算,何能做信?你即说与你无关,那我儿掌心上的血字又何解释?”

话罢,将手一摆,身体现出一块玄冰,形式冰柜,晶莹剔透,寒气升腾,内中冻着一个青年男子,正是倪穹,其全身干净,面色也红润,似如生人,只是一点生机也无,倪威伸手一指,但见倪穹左手竟然徐徐伸出,手掌向前摊开,立时就见四个血字“玄教教主。”

“嗯?”高阳看得,立时皱眉。

倪威双目含泪,吼道:“你还有何话说?”

“咦?”高阳不答,自顾迟疑一阵。

再看一眼,高阳突然将自己的左手伸出,并掌在前,看得一眼,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万多人目光中,高阳笑的畅快淋漓,拂云低头锁眉,身后的官将却面面相觑,空灵等玄教众人相视一眼便齐将目光看向高阳,倪威等人见了高阳如此欢快大笑,都是大恼,倪威喝道:“无量,事实在前,是否无话可说,只作强笑?!”

高阳再复大笑三声,道:“非我强笑,实在尔等愚笨,让我好笑。”

倪威等人一听,立时脸色胀红,气得哇哇大叫,高阳不待他们还有话说,就喝问道:“你们说这血字是倪穹他自己所留?”

倪威脸色难看至极,怒道:“正是指明凶手!”

高阳又复大笑,道:“哈哈!你们再看他手掌心上的字。”

倪威怒吼道:“我等看的清楚明白,你还要说甚?”

高阳呵呵一笑,道:“我且问你们,我们在自己手掌中写字,是否从手指写到手腕方才自然顺畅?”

“而你们在看,倪穹手掌上的字,是从手腕写到手指!如此明显,你们竟然还分辨不出,岂不可笑?哈哈哈哈!!!”

众人脑海中灵光一闪,有拍掌而笑的,有大惊叹的,有伸出手掌来比对的,最后化成哗然声四起……

倪威脸色大变,身子晃动,立足不稳般后退两步,又大叫一声奔赴到冰块前,将自己左手伸出与倪穹的比对一番,突然仰天悲吼大叫,老泪纵横,过得半晌,将头一转,直视毕天方,面部狰狞扭曲:“毕天方!!!”

毕天方已经脸色苍白一片,连连摇头摆手,六神无主的往后退却,口中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不是他的对手啊,真不是我杀的啊,宫主明鉴,明鉴啊……”

倪威怒吼一声,伸手一探,一道紫气龙形飙出,将毕天方周身一缠缩回,脖子已经被倪威一手捏住,丝丝紫气钻进了其体内,毕天方感觉法力被锁,一点都调动不得,却兀自不认帐,大叫道:“我乃代云公主下属,你不可无原无故杀我,你儿子死在龙虎山,又非我所杀……”…,

倪威大怒:“够了!好,你不说,我看你属下会不会说!”

话罢将另一手作爪状探出,就是一片紫气涌出,化十数条紫龙,咆哮飞卷冲出,将倪威下属全部缠往,这些人哪能抵挡,立时就被制住,紫龙越绞越紧,倪威喝道:“告诉我,我儿是如何死的?若是敢有一点隐瞒,我必叫你们魂飞魄散!”

毕天方大叫:“我等一起,都不曾见到过啊!”

倪威伸手一指,噗嗤一声,一条紫龙猛得一盘一绞,将一人绞成了粉碎,喝道:“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中一个!还不说来?!”

终于有人惧怕的叫道:“哎呀,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啊,是毕郡,是毕天方做的啊!”

毕天方脸色大变,倪威手在颤抖,指着那人喝道:“说,继续说,他是如何杀害我儿的!”

“毕天方先是在给倪穹的茶水里下了七窍锁神丹,然后一同到龙虎,因有护山大阵,我等不查,刚好撞到上面,毕天方与倪穹俩人撞的头起大胞,都在抱头痛呼之际,毕天方突然爆起发难,因毕天方近日来殷勤奉献,倪穹一丝不曾防备,一下就被打的七窍流血,随后又将之元神魂魄拍碎,事后还在他掌心上写下那玄教教主四个血字。”那人恐惧到了极点,一点也不管隐瞒,全部都说了出来。

倪威听得浑身在颤抖,大吼一声:“毕天方,你该死!!!”手中一用力,就要掐下去。

“住手!”却在此时,突然听得一声叱喝声从空灵等人身后传来。

倪威听是玄教那边声音,手中动作不由一顿,转过头来,望向高阳,高阳微叹一声,对倪威说道:“道友,此事还有贫道因果要算,请等候一二。”

倪威虽然气愤,却也知是事实,便点过头,高阳微一稽首,便转头喝道:“毕利,你难道还有话要说的么?”

应声从空灵等人身后出来一个孩童,粉妆玉琢,正是毕利,毕利将身一纵,上了彩桥,落到高阳身边拜道:“师尊,弟子,弟子想与他再说一些话……”

后边又有一阵骚乱,毕福毕建都从拂云等人身后闪出,只在前排欲言又止,满脸矛盾。

毕天方听了喊声,认出是毕利,立时如抓到救命稻草,急呼道:“吾儿救命!”

第一一四章 舍身为杀父,九五紫微阵

高阳看了看跪伏在面前的毕利,微微一叹,说道:“罢了,就依你就是。”

话罢,转身对倪威说道:“倪宫主,能否将毕天方交到我手中,他陷害与我,正要好生算帐,必不会让他跑了就是!”

倪威脸色阴沉,看了看高阳,又看了看毕利,最后恨恨的看着毕天方,怒吼一声,将毕天方甩出,高阳立时将手一指,一道彩光将毕天方卷住,全身束住,拉落到身后,摔了个滚地葫芦,毕利对高阳身后拜了拜:“谢师尊成全。”高阳头亦不回,只是背对着微微摇头。

毕利再行拜过,随后起身来到被捆往不能动弹的毕天方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知我有多想杀你么?”

毕天方面无人色,浑身被无量法云所缚,法力元神一丝也调动不了,动弹不得,躺在彩桥上,此时听了毕利如此话语,喝道:“我终是你父亲,你不能杀我,快快求你师尊,饶我一命。”

“哈哈哈哈!”毕利大笑,热泪盈颊,小脸上尽显凄楚,吼道:“毕天方!你杀我母,又屡次害我恩师,今日你必死!”

“今日我还你此身,你我再无丝毫关系!”毕利大叫着,突然将身一挣,头顶冲起一道紫光,显出了本命元神,三寸高下,浑身紫气莹绕,似气如液,已经是元神圆满,元神一出肉身,就将小手一指,一道紫气打在肉身头顶,砰的一声,肉身炸开,化满空血雨,同时毕利的元神面部狰狞,尖叫一声:“毕天方,死吧!”

“不!!!”

毕天方、毕福、毕建,还有高阳等数道声音齐齐吼声,高阳再要阻止,刚转过头,毕利元神已经扑至毕天方头顶,小手对其眉心就是一拍,轰的一声,紫光大闪间,毕利全身法力轰进了毕天方泥丸宫中,将其元神魂魄一击而爆,魂飞魄散,立时挺尸当场,双眸暴睁,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龙虎山南面千里之外有一片树林,中央处是一座百丈独峰,挺拔雄峻,山顶上搭了间小竹屋,此时小竹屋中坐着两名女子,正是代云与凝香,两女盘膝坐在两个玉莲座上,面前摆放着一面镜子,镜子中放映的景象,竟然是龙虎山高阳等人所在,里面的情景一模一样,毕天方一死,镜子突然嗡的一声震响,景象立时消失,白茫茫一片。

代云叹道:“原来如此。可惜啊,太过可惜。”

凝香问道:“公主可惜什么?”

代云叹道:“一是可惜拂云竟然来的如此快速,不曾让我计谋得逞;二是可惜那毕利小孩;三是可惜玄教教主如此奇才却与拂云走得如此之近……”

毕福和毕建连忙冲上了彩桥,到了毕天方尸身边上,又见四周碎肉,毕利的元神飘浮着,一家子闹到如此地方,毕福、毕建亦也怪不到毕利头上,两人瘫跪了下去,双目无神,泪如泉涌,无声痛泣。

高阳走了过去,看了看依旧飘浮在毕天方头上的毕利元神,见其面目悲状神伤万分,不由叹道:“痴儿,你这是何苦?何苦啊?”

毕利临空而拜,道:“师尊,弟子已经完结心愿,替我母报得大仇,那身亦也还给与他,弟子再也无牵挂了。”

“兄弟!”“弟弟!”毕福与毕建听得大喊。

毕利依旧向高阳拜道:“弟子已经舍去前身,往后再无毕利,还请师尊重新与弟子赐名。”…,

高阳沉吟一会儿,摇头大叹,道:“罢了,罢了,你即已谢绝前尘,为师赐你道号‘孤涯子’。”

“谢师尊。”孤涯子拜道。

高阳将手一招,毕天方身外的无量法云化彩光升起,托在孤涯子身下,高阳将左手伸出,无量法云托着孤涯子元神到到手中,彩光没进了手心,高阳对这尊小小元神打量一番,叹道:“可惜了,若是你能再过些时日,待炼神返虚,就可元神质显,如今你少了肉身,功法运行此时便就不够圆满,为师也不能让你夺舍,否则失了本源,反是不美。恐怕要另寻秘法滋补了。”

孤涯子听闻,又在高阳手掌上叩拜:“弟子让师尊费心,弟子有罪。”

“这是何话?你莫要多言,自有我为你安排。”高阳怒喝一声,突然眼珠子一转,回过身来,对倪威说道:“倪宫主,如今毕天方已死,贫道也向你等做过交待了。”

倪威冷哼一声,一时间脸色变换,扫了毕天方尸身,最后看了毕利一眼,摇头叹息一声,先将手一挥,就听噗嗤噗嗤声大作,啊啊惨叫声中,那些毕天方下属全被紫气龙形绞杀至渣,倪威又伸手一指,那冰封倪穹的冰块便自消失不见,却被之收进了返虚空间中,这才向高阳稽首道:“往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无量教主莫怪。”

高阳呵呵笑道:“好说好说,但不知倪宫主打算如何赔偿?”

倪威立时脸色一变,说道:“无量教主这是何意?”

高阳面不改色,依旧笑道:“你倪宫主带紫微宫来犯我玄教,至我玄教损失许多,自当赔偿。”

倪威听了大怒,自己等人今早到此,一丝一毫也不曾占到便宜,连龙虎山一步都不曾踏入,哪见他玄教有所损失?

空灵、怀清、飞瑶还有拂云对高阳最是了解,立时就知高阳是要对紫微宫有所图谋,都自掩嘴而笑,无名与无天干哼两声不说话,白庄等早先进门的亲传弟子都低头不语,许谷等人新进都面面相觑。

倪威与十三位长老对视一眼,微点过头,便对高阳说道:“无量教主莫非开玩笑?你我一方虽有过较量,所幸还不曾全面冲突,我等更没进你龙虎一步,谈何损失赔偿?”

高阳笑道:“众位道友说笑了,你等令我玄教劳师动众,我玄教正是一日千里之时,这被打扰一天,就是损失万万计,加上精神波动起伏,受损实为严重,自当向你们讨要赔偿!”

“噗哧”迎丝、许谷夫妇等人闻言都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倪威等人立时脸色青红变换,倪威怒道:“那你待怎得?”

高阳脸上笑容一收,沉声喝道:“吾不要其它,只要你等‘九五紫微阵’,其它一概不要!若是不然,你我免不了要做过一场。”

话罢,高阳清喝一记:“我教弟子何在!”

“弟子在!”玄教门人齐齐大吼应道,万人呼喝直冲霄汉,一时间震天动地!

倪威等人脸色大变,那下面如炸营般骚乱起来,众位长老见得,大觉不妙,对倪威说道:“不好,我等已经师出无名,门下气势落到极点,若是大战一起,我等恐怕大是不妙!”

倪威又看了看拂云,稽首道:“公主,你可要做公证,如今是他龙虎山无理取闹,还望公主严明!”

拂云立时为难起来:“这……”…,

高阳沉声说道:“贫道说过,只要‘九五紫微阵’。”

倪威大怒,喝道:“休想!九五紫微阵乃我紫微宫历代传承之物,传自上古,岂能给你,纵是给你,你无我紫微宫法诀,又有何用?”

高阳周身气息鼓动,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墨发在脑后飞舞如狂,脚下彩光大耀,气势无双,凝声喝道:“贫道只要‘九五紫微阵’,能用不能用自是贫道之事,如今只问,你们给是不给!”

见了高阳如此模样,空灵等人连忙凝神戒备,周身紫气升腾,但见各色光华飘悬,绕身飞舞,那是各种法宝。

倪威等人脸色难看到极点,又望向拂云,拂云苦笑一声,道:“倪宫主,那九五紫微阵若无你紫微宫秘法,也无帝王紫气采集调用之法,根本就结不成大阵,凝不了紫微帝身。想来是无量教主因爱徒失了肉身,便拟用此阵法来寻到锤炼肉身与元神的法门,倪宫主即知此法无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倪威脸色变换一阵,又与众位长老对视一眼,见都点头,便对高阳咬牙喝道:“好!既然公主说情,那九五紫微阵给你就是!”

高阳大喜,笑道:“好好好,此事就算贫道欠你紫微宫一个人情,往后但有差遣,贫道必会全力相助!”

倪威脸色稍松,随后取了一张一尺长宽的金纸出来,张口喷出一团紫气,将之包裹,紫气蠕动间,就见金纸上刻出一个个字体,密密麻麻。

过有一柱香时间,紫气消散,倪威将金纸一甩,便呼啸飞旋而来,高阳哈哈一笑,右手一挥,一道彩光飞出,将金纸接住,便徐徐飞至手中,就此托着观看起来。

阵法之道俱是联系紧密,若有一处链接有误,必是难以为继,是故真假一下就能看出,高阳看了一柱香时间,确定无误之后,反手间便收进了返虚空间,对倪威稽首道:“多谢道友了,道友若是有空,不若进我龙虎山中,好叫贫道一尽地主之宜。”

倪威等人哪敢过多停留,就怕高阳再有不诡之处,倪威连忙稽首道:“无量教主好意心领,实在是还有事物要忙,现在便告辞!”

高阳哦了一声,也不挽留,稽首道:“真是可惜,那诸位道友一路好走。”

倪威说道:“自不劳道友费心。”

“我等此去之后,道友龙虎山玄教必要名扬周国内外!告辞!”

第一一五章 鸿蒙多妙用,造化演天书

却说高阳目送紫微宫人走后,方才暗松一口气,若是此次大战起来,纵是能胜,玄教也必定损失不小,如今玄教正处于高速发展时期,损失一点都影响甚重,高阳轻易也不想大战一场。

收了大千演绎图,让毕家兄弟将毕天方的尸身收去,高阳将孤涯子元神交到白庄手里,吩咐道:“你师弟现在肉身失去,你们做为师兄弟的,当要好生护持着!你先带孤涯子下去。”白庄连忙应下,小心翼翼的接过,弓身告退。

高阳再细细叮嘱一番其他五位亲传弟子,让他们都一一谨记在心,这才转过身来至拂云面前,说道:“此事已毕,还请拂云入我龙虎山一叙,也让我寥以蒸茶道歉,以赔不是。”

空灵三女也都过来,同邀拂云进山一叙,拂云推辞不过,又见天色渐晚,便应道:“如此就打扰了。”

当下高阳便将护山大阵打开,带门下与拂云一众入了阵中,护山大阵复又合起,高阳让门人都自回去,只留下五位长老,五位亲传弟子侧身相陪。

行至朱雀宫,分宾主坐定,无名吩咐执事弟子上了酒水珍果招待,品饮闲聊许久,无天等玄教众人与那些官将对饮,飞瑶、怀清与空灵三女坐高阳身旁,都与下面拂云迎丝等女说话,谈笑之间,气氛倒也热闹,渐渐夜色降临,皓月当空,玄教之中有宝当照耀,通明如白昼,高阳始问拂云:“拂云此来,能得几日空闲?”

拂云说道:“如今国事甚忙,恐怕明日就将回转都城。”

怀清与飞瑶都皱眉,飞瑶嗔道:“姐姐怎么总是这般烦忙?就不能留下多住几天么?”怀清与空灵亦是出言挽留,但拂云苦笑推辞,如此三次,空灵三女知拂云真个烦忙,便将此事放下不提。

高阳沉吟不语,不知何故,现在静心下来,方觉近日来心绪容易躁动,高阳心中隐有不祥之感,心中想道:“心绪不宁,必有劫数,可惜我还不曾生成真灵,无那运用元神推演之术,不能问吉补凶,如今只能早做些准备。”

如此想罢,高阳对拂云说道:“拂云,吾想今日开坛讲法,传你等黄庭,想必对你们大有助益,可保你体内帝王紫气盛而不衰,与我玄教联为一体,拂云,你觉如何?”

高阳此话一出,大殿中立时落针可闻,高阳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拂云,拂云愣愣的看向高阳,不自觉的霞飞双颊,忸怩道:“这,教主,这黄庭之法乃教主玄教根本秘法,玄妙万分,传授我等,这?以后……”

高阳说道:“以后你拂云若是登上大宝,奉我玄教为国教,你等修我黄庭,也算我玄教中人,如何?”

原来高阳打算明目张胆的扶持拂云登位,加上这些官员将领若是有拂云下令转修黄庭,那便是上下一道,都尊玄教,气运同存,自是一体!如此不但玄教能快速发展,往后资源人才都将源源不断而来,若是周国扩张,那资源人才都将大大增强,拂云等周国君臣都修炼黄庭,自然当与高阳为尊,加上两人关系,以后就是一体同存,周国也将只有玄教一家教派!

听了高阳所言,那些官员将领都不知黄庭何物,但此时高阳与拂云所言乃是往后国事,关系重大,如今国主尚在,虽然就要气运消逝,群臣都要择君而侍,否则以后新国主登基,调运全国运势,若不服者,都要被消去官籍,便无了庇佑,就如法家还要尊一国一朝律令,代天行法,方才能有所做为,若是失了官籍除了民户,哪有律令可行?那时不过一废物罢了!…,

再有兵家,练兵聚士气,以炼兵家元神,若是被除官被开籍出国,往后亦也无所作为;还有儒家,重视道德伦理教育和人的自身修养,最讲学问,办书院讲座,聚万众儒生香火以成浩然正气,若是国主一令此为邪魔,不为正统,全国弃之,就是一个绝户……

此皆种种,莫不说明一国一朝之君位高权重,掌握着这百家的生杀大权!

就算道家传道,亦要收门下弟子,若是不与一国交好,也难有作为,必要起刀兵!

就看周国只是商朝的一个弹丸小国,就如此混杂,可见道统之争多么激烈!

此时高阳想以一教之庭,连一国之运,同结一体,可谓言出骇然,一国之治有兵事、民生、教育、律法……等等,是故一国之内百家齐鸣,纵有强盛,也只取决于当朝之政,绝无将其它学派灭除干净的,就如终南山也只是得尊国教,万不敢将其它百家都行灭绝,而高阳却想一教而化一国,可谓言出骇然。

只是高阳黄庭,却正可如此施行!黄庭可海纳百川,往后吸收诸子百家的弟子,分而教化,正可维持国运!且上下一同,都遵黄庭,乃万法归源,自是同心同道,国运必将强盛!

拂云张了张口,说道:“我可答应,只是诸位大人是否答应。”说罢就看了看后面的官员将领。

韩迅林鑫等人都对视一眼,知道这是表态之时,也是选择往后君主之时,众人都自沉吟不语,似在思考利弊,其他人也不打扰,一时间殿中寂静,过得许久,韩迅起身向高阳拱手道:“但不知教主所说的黄庭为哪般?我等又有何益处与损失?”

高阳哈哈一笑,道:“损失?不,乃你等机缘,罢了,多说无益,正好李宏已经成了,诸位且随我前往飘渺宫一观便是,随后自知玄妙!”

说罢,高阳便与三位道侣下了主位,邀拂云同行,移驾飘渺宫,行过放大十倍的天桥,如渡云而过,似若天宫之人,不一会儿便到了飘渺宫前。

至宫门前,黄甲与白狼连忙行拜礼见过,随后将宫门打开,高阳却至宫门前驻步不前,而指一边丈高的金色宏净塔,道:“即已功成,便出来见过吧。”

就见宏净塔一颤,涌起一片金光,往高阳身前一卷,现出一个身着金云八卦袍,头戴玉白冲天冠的老道,此种服饰,正是玄教新设的执法弟子服饰,此人正是李宏,刚一现身出来,就对高阳纳头大拜:“弟子李宏见过老师,老师圣寿无疆。”

“李宏?”“李大夫?”“这……”一阵阵惊呼从拂云身后的众官员将领中响起。

高阳说道:“起来吧。”

李宏应声而起,又对空灵三女见礼。再向拂云还有官将见礼:“诸位,贫道有礼了。”又对无名等人行礼。

过后,高阳问道:“你如今感觉如何?”

“老师,弟子成道在望,心中甚是欢喜也。”话罢,李宏一抚额头,一声清音,头顶涌出一片白茫茫浩然之气,如波滚动,中间裹着一颗清白茫珠,一阵阵清音从中传出,让人听得心轻神松,韩迅怪叫一声:“归清神音?!李宏,你怎么炼得大成了?”

这归清神音乃采太虚之气,合浩然之气加儒家秘法,方才炼就,乃《乐》篇艺法之术,大成之时就一颗圆珠,只要成就真灵,就能运转法有元神之妙,由不得韩迅等人不惊,李宏呵呵笑着,甚是得意,道:“全拜老师所赐,韩迅,如今你都非我敌手也。”…,

韩迅脸色一变,又探出神念往李宏身上扫去,却一到其三尺之外,就丝毫不得寸进,顿时大惊,李宏又笑道:“我如今法力已经精纯十倍之上,你岂能探得我隐私?哈哈!”此言一出,韩迅等人脸色齐齐大变。

高阳见李宏得瑟模样,虽然有震慑之意,却也不能太过,当下便就喝道:“够了,还不退去一边!”

李宏浑身一凛,甚惧高阳,连忙拜退,至向铁等亲传弟子身后,高阳再邀拂云等人入宫中。

高阳与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坐定高台云床,让拂云等人坐左边,玄教众人坐定右边,命黄甲与白狼将宫门关闭,方才对众人说道:“我黄庭有无量妙法,诸位且静心听讲,所得几何,全在个人。”

话罢,就将黄庭诵讲,“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大道敞开,众人立时陷入妙境之中,个个福至心灵,听得如痴如醉。

讲法有两个时辰,高阳将炼神返虚讲毕,即停了续讲,众人如清水泼面,立时清醒过来,拂云等人大赞叹连连,直呼大道玄妙,韩迅赞道:“不想教主竟然得一道造化天书,当真福缘无边也!”

林鑫也赞道:“造化天书乃至高大道,不想教主也能得到一道,真是好福缘啊!”

其他人听得皱眉,显然不知何意,高阳更是糊涂,这已经是数次听闻所谓的造化天书,却不得其解,当下便问道:“不知造化天书何物?”

“咦?”韩迅与林鑫对视一眼,惊疑一声,韩迅问道:“教主难道不曾听说过?”

高阳道:“吾曾听过造化天书一语,却不知究竟何物。”

韩迅与林鑫面面相觑,拂云说道:“知道便说出来,本宫亦想听听。”

林鑫干咳一声,向拂云与高阳拱手,说道:“相传,当年造化自混沌中开天,化生世界,体有三千造化之气而出,各化一部天书,称为造化天书!可直指混元大道!”

高阳心中一跳,又听林鑫讲道:“得一部造化天书者,莫不是一方霸主,我等诸子百家家主,都是修炼的造化天书,以此教化门下,方才得成诸子百家齐鸣之态,尚有妖魔鬼怪,各都有造化天书流传,有种种妙用,都是直指混元大道!”

高阳急急问道:“那造化天书比我黄庭大道如何?”

第一一六章 鸿蒙比造化,叶翩翩急信

高阳急急问道:“那造化天书比我黄庭大道如何?”

林鑫道:“教主这是何意?同为造化,自然不分高下。”

高阳眼角抽搐一番,这才想起众人都不知鸿蒙紫气与黄庭并非此界的造化天书,他们还只当是同出一体,不过都是直指混元,想来也是相差不大,如此想罢,于是高阳改了话题,问道:“那为何你等所修炼的却与我黄庭相差甚远?”

“这……”林鑫语拙,支吾起来,韩迅起身拱手道:“教主,实不相瞒,诸子百家俱都只传嫡系,我等因是外门,哪能得传造化?”

“哦?”高阳又问道:“那你们所知,造化天书传授是否有所禁忌?”

韩迅说道:“造化天书何等重要,直通混元圣人大道,易招人夺,又有达者为先之意,自是非亲不授。”

高阳再行问过几个问题,韩迅与林鑫都一一解答。

最后高阳得出结论,自己的鸿蒙紫气乃大道之基,可直通混元,具显化便是黄庭。与此界的造化天书等级相同!但黄庭却只受自己一人所掌控,任何人亦也夺之不去,想让人修炼便可修炼,不让人修炼就不得大道玄妙,不得寸进,前方无路!而此界的造化天书却能被抢夺!争夺!众生都可修炼,谁能执掌造化天书,便在其他人之上!当真个众生齐争大道!激烈如灼!

相比起来,造化天书传授,严格、慎重、谨慎……!如韩迅所言,非嫡系而不传,若传授了一个与自己争夺造化的,那岂不悲催?!但高阳执掌黄庭,身合鸿蒙,不怕得传授之人争抢大道,因他们不得鸿蒙,乃大道分流,都要尊自己本源黄庭,自然可随意传授,广收门徒,百无禁忌!发展起来自然快速无比!

弄明白之后,高阳长松一口气,纵是以后不能以黄庭玄妙同化那些得造化修炼之人,却也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毕竟得传造化的只在极少数,黄庭依旧可海纳百川,广收门徒。

想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高阳哈哈大笑,对拂云等人道:“那你们可愿习我黄庭,入我玄教否?”

拂云却道:“不可!如此玄妙之法,教主不可随意传授!”

高阳对拂云微微一笑,说道:“拂云莫为我担忧,你们只要修炼我黄庭之法,便当明白其中玄妙,莫非吾是随意而传的么。”

韩迅与林鑫众官将得此混元大道,哪能放过,此时见机,连忙向高阳拜道:“我等愿拜入玄教,遵从教主,修炼黄庭。”

拂云还要再劝,脸上隐有焦急之色,高阳却道:“好好,你们可先修炼我黄庭,诸事往后再议!”

韩迅与林鑫众官将大喜,连忙又行拜过,就盘膝而坐,竟然就在此修炼起来。

高阳见拂云脸上焦急之色,心中一动,便说道:“拂云,你且修炼就是,事后当知我用意。”

怀清与飞瑶也都自劝言,满脸嬉笑之意,拂云无奈,只得依从,将黄庭搬运,亦也修炼去了。

不多时,拂云等人眉心处隐有紫光闪烁,高阳对无天等人说道:“你们也都修炼吧。”

无天等人遵法旨,都盘膝而坐,将黄庭搬运,自陷入修炼中去了。

见众人都已经开始修炼,空灵三女亦也都在默坐运功,高阳却自返虚空间中取出一尺长宽的金纸来,上面密密麻麻文字,正是九五紫微大阵的布阵之法。…,

原来当初高阳与倪威等人一战,倪威等人布成九五紫微大阵,凝结成紫微帝身,威力强大,高阳一人依仗大千演绎图这件证道之宝都不是敌手,那时便惊异这门阵法的神异。恰是毕利也就是如今的孤涯子肉身自毁,只存元神,往后修炼多有不满之处,这才想起这紫微帝身来,都是法力凝结变化,正是修炼元神肉身的大好法门。

高阳那时存了心思,将九五紫微大阵夺来,参照变化,看能否创造一门九五玄功,专门用来淬炼肉身凝练元神的神通出来,或可让元神凝练无比,比之胡门舍利金身大神通!那时玄教将又多一门传承神通!斗法以无量法云,肉搏以九五玄功。

高阳将九五紫微大阵细来观看,烙印识海。

原来这九五紫微大阵,布阵需得采集十四股帝王紫气,各按紫微秘诀修炼,再按阵法玄妙变化,方才能凝结紫微帝身。那倪威此次带来的十三位长老,每个都有采集一道帝王紫气,按紫微秘诀修炼,最后倪威为主,方才布成大阵,瞬间凝结成紫微帝身,有十四人全部法力,强悍无匹!

难就难在十四股帝王紫气中,而且每道还要按不同的紫微秘诀修炼,十四种各不相同,最后功成圆满,方才能够布阵凝成紫微帝身。

高阳看的直皱眉,暗忖道:“我有鸿蒙紫气,更能分化合心,比之帝王紫气不知玄妙多少倍,自然可取而代之,也不用十四人分炼,效用更是强了不知多少倍,可是,那十四种紫微秘诀变化却不曾落入我手,如今却是断源之水,看来还得寻机将这十四种紫微秘诀弄到手中,那时以我鸿蒙运转,怕是能旦夕功成,现今却是失算了,唉。”

高阳暗叹着,左手一翻,金纸闪得一闪便就被收进了返虚空间,随将双目徐徐闭合,渐渐的有紫气丝丝升腾,莹绕周身,左手掌心中更有彩光流溢,却是在以无量法云加持返虚空间。

时间悄然而逝,转瞬便至第二天清晨。

突听一声磐响,高阳睁开双眸,身外的紫气丝丝没进了体内,就见拂云头顶涌出一片紫气,结成一片紫云,上面显了一尊黄庭紫气元神,元神虽然消瘦非常,却似水如液,也是元神圆满之境,高阳笑道:“好好好,恭喜拂云功行圆满,元神精纯,道基巩固,成道有望。”

拂云头顶紫气一涌,裹着元神化一道紫光钻进了眉心泥丸宫中,拂云亦也欢喜的笑道:“我法力虽然减少,却精练非常,根基巩固,确实可喜。”

高阳笑问:“那拂云现在修炼我黄庭,可还担心我黄庭受人所夺么?”

拂云看着高阳,眼里尽是幽怨,道:“原来你这黄庭本源始在你自身,不可动摇,我等成道,都系在你身,却是拂云多虑了。”

原来拂云修炼了黄庭,便明白自己得大道,却归附本源,本源即是鸿蒙,只在高阳自身,便就明白了其中含意,方才有此一说。

此时空灵三女也都醒来,听了都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有些莫明色彩,飞瑶暗地里掐了高阳一把,一面又对拂云笑道:“拂云姐姐知道就好,夫君可小心着呢,哪会自挖坑井。”

空录与怀清暗笑不已,高阳苦笑一声,不再多言,所幸不多时,后面陆续有人转修完成,收功而醒,个个惊喜万状。…,

再过一段时间,就连十六位炼神返虚的官将也陆续都醒转,个个眉开眼笑,惊喜不已,又连忙向高阳拜礼。

高阳说道:“如今你等当知我黄庭玄妙,都要尊我教化,你等不可有违!”

“是,教主,我等省得。”众人齐拜。

高阳又道:“你们今后还跟在拂云身边,万事听拂云吩咐,待它日我玄教立为国教之时,你们便可常听我黄庭大道,成仙了道有期。”

众人听得大喜,连忙又拜道:“是,谨遵教主吩咐。”

高阳又是一番好生交代,未了,高阳传了拂云无量法云,说道:“你自己可得当心,那日差点让我们内乱之人并还不甘休,此去可要小心一些。”

拂云道:“嗯,拂云自会小心,时候不早,拂云这就告辞。”

高阳带众人起身相送,目送拂云等人远去,遣散了众人,这才带三位道侣回转飘渺宫。

上了九层,高阳正拉三位道侣进房温存,一番嬉戏,倒到床上,飞瑶被高阳搂在怀中,不依娇嗔道:“哼,夫君,老实交代,你是否和拂云姐姐……”

高阳大汗,不及她多言,就以口阻了下边言语,随后就是一阵娇呼吟嗔,衣裳飘落……

正当高阳要提枪入肉之时,突然下面有黄甲急叩宫门声,铛铛铛,高阳顿时一惊,心中火起,又连忙压下怒欲双火,皱眉叹息一声,暗道:“看来大劫将起啊!”

随后又对三女说道:“下面应该有急事,你们且等候一会儿,让为夫去看看。”

说罢,就起身穿衣,急急下楼而去,至底下大殿,刚行坐定云床,便将手一挥,宫门便自打开,一道红色身影急速冲来,瞬间便至高阳座下,高阳见得,更是担忧,问道:“无名长老,为何如此慌张?”

无名急急说道:“教主,师妹来信,情况危急!”

说罢,连忙逞上一只纸鹤,原来是纸鹤传音,高阳连忙将之摄到手中,微微注了一些法力,就见纸鹤微微一颤,翅膀扇动,白雾飘飘,纸鹤尖嘴上下张合,甚是传神,更有声音传出,正是叶翩翩的语音……

第一一七章 说劫令妄动,清量山危机

纸鹤尖嘴上下张合,甚是传神,更有声音传出,正是叶翩翩的语音:“万塔寺联合天剑峰,已将量清山围困,情况危急!逍遥派与紫微宫不敌,覆灭在即!速来!”

话落,纸鹤扑腾一下便自不动,坠落到高阳手中,高阳脸色阴沉,喃道:“事事变化,总不叫我如意!当真杀劫至,乱象现也。”

无名眉头紧皱,双拳紧握,急道:“师弟,还要想办法救下师妹啊,师尊就这一血脉啊!”

高阳长呼一口浊气,使自己平静下来,清喝道:“你心已乱,还不速速稳定心神,否则大祸将至!”

无名听闻此言,如当头棒喝,瞬间感到自己许多不正常,悚然一惊,背后已是冷汗一片。

高阳见无名平静下来,也不待其多言,就吩咐道:“你去将虞初、乾云、李宏,这三人喊来,待会儿便随我前往。速去!”

无名连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弓身告退:“是教主。”

正走出两步,高阳突然喊道:“等等,再叫诸位长老,还有我亲传弟子齐来,类似刚才之事,必要交代一番,否则为祸不远!速去。”

无名告退而去,高阳使出无量法云,身外彩光一炸,光芒闪得一闪便往顶上没了进去,直到九层,彩光散去,高阳显身出来,至卧房中,见到三女,见三女衣裳不整,高阳说道:“你们快些随为夫下去,如今有事,正要交代一番,为夫便要出去办事。”

三女听了娇嗔一番,高阳苦笑,实是这心绪不宁之故,只得好生安慰一番,待三女整理好,这才一同下得底下大殿。

这时无名已经急急将五位长老,高阳七位亲传弟子,两位执法弟子,都一同唤来,待高阳与三位道侣在云床坐定,一番见礼过后,高阳说道:“招你们前来,实有两事要行交代。”

“我师姐叶翩翩如今受难,不得不前往相救,待会儿,虞初、乾云、李宏,你们三人随我前往!”

“是,师尊,老师!”三人都稽首拜道。

“嗯,此为第一件事情。”高阳又道:“第二件事情,关系我玄教,尔等自身,甚至贫道自己也算在内,此事甚重,若不提前提防,只怕将要有大祸!”

迎丝听高阳说得慎重,便问道:“教主,是何事情,竟然如此严重?”

高阳说道:“你们近日来是否心绪不宁,容易受外物所扰,轻则躁动不安,重则大发雷霆,脾气俨然不容易控制?”

“咦?”许谷夫妇对视一眼,易巧说道:“我还只当我夫妻二人吵闹是常事,难道大家近日来也会如此?”

无名脸色泛苦,微微点头;无天嚷道:“我素来脾气直来直去,那个近日总是暴躁莫明……”说到这儿抓了抓头皮,脸色有些不好看,也说不下去,心中莫明烦乱。

迎丝撇了撇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脸色红红的说不出口,好生怪异。

又有白庄说道:“弟子这几日教导孩儿,总是稍不如意就心烦气乱。”

向铁憨憨直笑搔头不语,向花无说道:“弟子亦是心烦气乱,打坐总不得清静。”

升云说道:“我亦是如此。”

太虚子却茫然摇头,又见虞初皱眉,孤涯子元神飘浮着,头微低不语。

高阳叹息一声,说道:“杀劫将起,煞气升腾啊!你们当中还以孤涯子受害深重,他本戾气缠身,执念偏起,因此而失了肉身,尔等可要当以为戒!”…,

众人听得浑身一凛,冷汗泌出,空灵讶然问道:“夫君,你是说天地杀劫将起,方才如此反应?”

高阳微微点头,沉声道:“昨日就因此,我都差点将拂云错手杀了,可见大劫一起,多么可怕!”

空灵与怀清还有飞瑶呀的一声,连忙掩口,紧张万分,高阳苦笑一声,说道:“所幸未铸成大错,还有我玄教有几个福缘深厚之辈,竟然不受此次杀劫影响,甚好甚好。”

众人面面相觑,高阳接着又道:“向铁,你一生忠厚,福缘深厚,不沾此次杀劫;太虚子,你资质绝顶,又不受杀劫所缠,确实好福缘;虞初,你业力浅薄,这杀劫对你影响若有若无,也算你机缘所至,不枉受难五百年;孤涯子,你已经却了前身,受此一难,杀劫已过。”

众人闻得,这才恍然,都打量着四人,过得一阵,高阳说道:“好了,时间不早,都听我交代。”

“恭听法旨!”众人连忙拜道。

高阳说:“杀劫如今还未正式开始,否则必不会只有这般小动静,你们当守好山门,好生维持教务,严令门下弟子妄动无名!将杀劫之事交代清楚,各都有权监督身边之人,若有妄动者,必要第一时间唤醒,若有疯魔者,当杀之!!!”

众人听得凛然,高阳又对空灵三女说道:“我不在时,还请三位夫人替我好生管理门下,不可有失。”

“嗯,夫君放心,我等省得。”空灵三女都自应道。

高阳起身,道:“好了,时辰不早了,虞初、乾云、李宏,你们随我立刻前往量清山。”

“是。”三人拜应。

高阳当下便带众人而出,至飘渺宫外,空灵三女望着高阳带人化虹而去,方才依依不舍的回转飘渺宫,又与众人商谈一番,随后按高阳吩咐传令全教……

量清山,位于周国北方边境之处,连绵数千里的深山,景致幽奇,清秀艳丽,山高雄俊,内中茫然云雾,飘逸无边,看不透虚实。这量清山占地面积极广,里面座落着两家一流势力,正是紫微宫与逍遥派,两家对半,一主东,一主西,平常往来也算亲密。

只是此时却大不寻常,但见那云雾起若浪涌奔腾,将西边一块数万顷面积、数百座山头包裹,东边也腾起一条万里紫龙,将东边数百座山头包裹,两边里面都是宫殿成群,宝光闪耀。

却见量清山虚空中一片金光垂下,有万里宽广,将量清山全部包裹,但见数千座金光宝塔在金光中悬浮不定,焚音大作,宝塔顶端都有舍利显出,有实质如琉璃,有虚幻不实,有半虚半实,都有拂光如圈,驭使着金光似在绞动,将万里盘绕的紫龙,波浪云雾绞得动荡不休,光芒隐隐渐渐暗淡。

却说倪威一众昨日从龙虎浩浩荡荡而回,刚行到量清山之外,远远就见得这番情景,顿时睚眦欲裂,尽起门下之力,就要破开这佛光金塔,更是结成九五紫微阵,凝成紫微帝身,数千门下更是按紫微宫秘法布成大阵,化一件长长的紫气披风,披在百丈高的紫微帝身身后,直往金光扑来就打,一举一动都是紫气龙形狂飙激射,龙吟冲霄,打的金光拂塔颤动不已,但万想不到,如此近一个时辰,竟然丝毫破开不得,只能让金光拂塔颤动,如波浪也似,倪威等人暴怒,万不想停手。…,

却不想此时突然一阵尖锐呼啸声,似能穿金裂石般从中间一座金红宝塔中传出,倪威等人大惊,这才发现那金红宝塔竟然是高级法宝,顿时骇然,随就见金红塔顶中冲出一道黑虹,阴沉死寂万分,紫微帝身发出嗡嗡震震之声,乃十数人同时所发:“尸魔老怪!啊!你这魔头竟然与胡门勾结,你不得好死!”

“嘎嘎,喋喋喋……”一阵怪笑叫,那黑虹不受金光所阻,冲将出来,落到紫微帝身前方十丈而停,化一身着骷髅袍中年怪人,其身材高瘦,脸若马脸,满头蓬乱绿发,双目凶戾毕露,满口惨白尖牙,两边还有獠牙,手执一杆漆黑大幡,幡面上是七十二头小小人影,俱是青面獠牙,身长绿毛,黑身墨爪,竟然是一头头小僵尸!此人正是天剑峰的尸魔老怪!

尸魔老怪方一现身出来,怪笑一声,指着紫微帝身叫话,声如金属摩擦,让人听得倒起疙瘩:“嘎嘎,你们这些自命不凡之辈,说话当真难听,什么叫勾结?老祖我只是为利益与他们合作一番罢了,恰好我兄弟有此路线,岂不更好,嘎嘎,今日你等都要灭亡,哈哈,你等也逃之不过!”

似应了尸魔老怪之话,轰隆一声从量清山中传出,只见一座佛塔化百丈高猛然坠下,直击在那条万里盘绕的紫龙身上,只打的紫气四溅,龙身塌陷一块,虽然有下面紫气升腾来补,却见满空数百座佛塔颤得一颤迎空而涨,再复碾压而下!

紫微帝身中一阵齐声大吼:“不!”话罢,轮起巨大拳头直往尸魔老怪盖压而下!拳未到,紫龙气劲咆哮而出,将尸魔老怪四周围住。

“嘎嘎!跟我比肉身?找死!”一声巨吼,尸魔老怪摇动手中地煞尸魔幡,一阵兽吼也似的咆哮,冲出一团黑气,将尸魔老怪包裹,一声大喝:“看我地煞尸身!”

吼!一声巨吼,就见黑气炸开,从中现出一头三头六臂,高有百丈,浑身漆黑,六条爪子长得一丈,个个漆黑如墨,还冒出腾腾黑气,黑气中尖利哭号,似阴魂凄叫,三头俱是青面獠牙,狰狞面貌与尸魔老怪一般无二,一声嘎嘎怪叫,伸手一抓,就是万爪飞舞,撕破了紫气龙形,一手更抓住了紫微帝身盖压而下的拳头。

“找死!”

第一一八章 清量外大战,破阵需九五

阳之祝各位书友中秋快乐,合家美满幸福。

“找死!”

却听紫微帝身一声大喝,被抓住的拳头运劲一挣,再使力一冲,一声龙吟咆哮从拳头中冲出,直将尸魔老怪打得脚步噔噔而退,每步都是十丈,直过百丈方才停止,尸魔老怪大怒,一声咆哮,六臂齐舞,直往紫微帝身扑来。

“来得好!”紫微帝身一声大喝,不退反进,双拳运使,但见紫气龙形狂吼而出,都往尸魔老怪扑咬抓摄,尸魔老怪六臂挥动,爪影翻飞,撕空而来,将紫气龙形绞得崩碎四溢,紫微帝身扑至,拳打脚踢,气劲排空,尸魔老怪运爪来接,任老魔三头六臂也被打的倒退连连,终是法力气力不及之过,这紫微帝身可是紫微宫十四位炼神返虚所布阵凝结而成!更加上数千位门徒布阵法力加持,但见紫气披风飘扬,好不威风!

此时纵是高阳身怀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加上大千演绎图这件至宝在手,也万不是敌手,哪怕布成正一乾罡剑阵,但剑阵虽强,奈何品级不够,紫微帝身要破阵而出,只一拳而已!

此时尸魔老怪与紫微帝身斗了百来回合,但被追的上蹿下跳,怪叫怒吼不息,突然尸魔老怪一声咆哮:“惧你怎得?看我尸魔煞焰!”话罢,三头齐吼,喷出三道暗红火焰,内中尸吼连天,竟然还见得一个个浑身冒火的僵尸咆哮而出,细数之下正是七十二个,一声爆喝,三道暗红火焰炸开,跳出七十二头十丈高下冒火僵尸,爪牙霍霍,直往紫微帝身扑来。

“哼!尸魔老怪技穷矣!”一声大笑,紫微帝身将双手一合一拉,右手中就现了一柄十丈紫剑,紫气升腾,化龙形飞盘,剑光一舞,紫色寒光万道,剑气纵横,迎面一冲,就将一头煞焰尸魔圈住,剑气斩在尸身上,却听喀嚓一声,剑气竟然崩散开来,紫微帝身紫剑就到,斩在上面,铛!一声金铁交鸣,如洪钟大吕,火光四射,这煞焰尸魔竟然只被划出一道印痕,随被大力抛飞而去,但转眼间又嗷嗷直叫着扑来,紫微帝身大惊,连忙将身跳退开来。

尸魔老怪嘎嘎怪叫着扑来:“哈哈,我这七十二头煞尸祭炼了数万年之久,身躯比若高级法宝还要强悍,岂是你这运合之剑所能斩杀的!”

原来紫微帝身所执的紫剑是倪威等十四个布阵之人以阵法之道运合而成,勉强比作高级法宝,紫微帝身听了大怒:“尸魔老怪,纵是你法宝化身厉害,我将你斩杀,看你如何得意!”大叫着,就将身扑冲而去,所过之处火焰激射,铛铛声不绝,却见那煞焰尸魔崩飞而开,全无一合之敌,紫微帝身直扑尸魔老怪而去。

尸魔老怪脸色大变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原来这七十二头煞尸被尸魔老怪炼而化身,但倪威等人却知道,但凡第二元神,身外化身,只要本体一死,都便无了用处,是故直往尸魔老怪追杀,确实是一眼正中尸魔老怪弱点。

尸魔老怪但将煞尸当作肉盾,挡了几次,拉开好些距离,想着窝囊,突然大吼一声:“兄弟还不出手以助为兄?!”

“兄弟莫急,为弟来矣!”应声中又从金红宝塔中冲出一道血光,出了金光中,化虹而来,半途中一个晃动,就见一柄百丈长的漆黑巨剑当头往紫微帝身劈来,但见天地一黑,剑光就至,紫微帝身大急,忙将手中紫剑横空一挡,锵的一声,爆音如潮,黑剑反弹而回,紫微帝身连人带剑直被轰落空中,一阵长长的怒喝声从中传出。…,

那漆黑剑光一缩,回到血虹中,血虹落到尸魔老怪头颅一边,现出一个身着血枫袍之人,其面白红睛,竟然是孤叶城!

孤叶城一手托着一座漆黑山峰,形如剑刃,刚才的那道漆黑之剑竟然是这座山峰!孤叶城将漆黑山峰抛到尸魔老怪面前,说道:“兄弟,这天剑峰还是你来运使,将其挡住,为弟好从其后方下手,切了其披风后援,更助为弟修炼血影之身。”

尸魔老怪接了天剑峰,一念咒语,就化成十丈高下,托在一手中,对孤叶城嘎嘎笑道:“好好,你我兄弟连手,必可将这紫微帝身打爆!”话罢又招来七十二煞焰魔尸,一阵怪叫,就往下方扑去,人还未到,就将手中的天剑峰砸下,立时化千丈之高,黑压压一片,当真个山岳压顶。

一声怒吼,紫气爆闪,一道紫虹倒退而开,尸魔老怪带七十二煞焰魔尸扑来,紫微帝身万不敢受其所围,连忙爆退,口中还怒喝道:“尸魔老怪,你竟然连自家的宝山都给了人,还是血阿派余孽,你不怕被人夺了地主么?!”

原来那天剑峰正是尸魔老怪的道场主峰所化,被其祭炼数万年,早已大小如意,比之高级法宝也不弱,在力道上更胜一筹!

“休要挑拨我俩兄弟之谊!”一声呼啸从空中传来,应声就见一道血虹划落至紫微帝身身后。

“找死!”紫微帝身连忙将身一转,仗剑就往血虹劈去。

“休伤吾弟!”尸魔老怪大叫,抓起身边的一头煞焰魔尸用力往紫微帝身扔去,挟带着一阵风雷之声,一道火光电闪而至。

紫微帝身担听一阵破空声而来,顿时大惊,身后可还是披风所在,数千门徒,连忙劈出一道紫气剑光来绞孤叶城,又反手一剑,正好将煞焰魔尸劈飞,这才转身,却见尸魔老怪已经举着天剑峰,怒吼怪叫着扑来,连左右都被煞焰魔尸包抄了,顿时大惊,连忙向身后就跳,却不想,一声呲啦刺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紫微帝身中的倪威等人大惊:“不好!”

刚回过头去,顿时睚眦欲裂!却见孤叶城手中有一柄血红长剑,将披风割破,滚落数千门徒,孤叶城大笑声中,化成一道血影电闪而扑,所过之处,就见人皮如飘叶般落下,精血神魂俱都被吸了去,大吼一声,就往仗剑来劈。尸魔老怪哪会肯,大笑道:“你还有何本事!”煞焰魔尸扑来,尸魔老怪抡着天剑峰就对紫微帝身一通乱打。

紫微帝身如今万不敢挨一记天剑峰,否则实打之中,必要受震,阵法不稳,那时尸魔老怪可连绵而攻,必可将紫微帝身破去,是故倪威等人大惊且忙,急急招架,但无有三头六臂,又失了数千门徒法力加持,立时有些不支,仗剑急舞,煞焰魔尸扑不进来,抵住了尸魔老怪的爪剑,却再也无心它故。

“妖孽作死!”

却在这时,远边天际突然冲来一道彩虹,速度极快,眨眼便至,呼啸声中,一道彩光飞卷而出,往孤叶城所化的血影裹来,孤叶城却听得声音,尖叫一声:“啊!无量小儿!”竟然对碰一记也都不敢,瞬间钻进了地下,彩光乃高阳的无量法云所化,扑了个空便往回缩去。

尸魔老怪脚下一道血光冲起,却是孤叶城飞出,落到尸魔老怪肩膀上,急叫道:“不好,我对头来了,恐怕不妙,兄弟速退!”…,

高阳已经带三名弟子驾彩云而来,大叫一声:“孤叶城,受死!”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道彩虹来卷,气势排空,尸魔老怪看这声势法力波动骇人,脸色一变,怪吼一声,双足一跺,竟然百丈魔身一炸,一团黑光将七十二头煞焰魔尸卷起,化一道黑虹倒射而回,没进了金光中如鱼入水,电闪而过,钻进了中间金红宝塔。

大千演绎图卷了个空处,又倒卷而回,没进了高阳手中便消失不见,高阳冷哼一声,脚踩彩光,带虞初三人至紫微帝身面前,稽首道:“诸位道友有礼了。”

砰!一声炸响,紫微帝身分成十四道紫气,化成十四个道人,正是倪威一行,都向高阳稽首:“道友有礼。”礼过之后,倪威让两位长老下去清点剩余人数,又问高阳:“不知道友前来所谓何事?”

高阳将目光望定清量山中,遥遥见得那逍遥派中的护山云雾被数百座佛塔轮流碾压而下,已经岌岌可危,对倪威等人说道:“诸位道友,时间不多也,贫道有一位师姐,早前托在逍遥派中,今收到急信,便赶来此地,贫道特来相助。”说罢,取出纸鹤让倪威等人观看。

倪威等人看过都知不假,倪威等人亦也焦急,道:“道友,如今他千塔围山,更有高级宝塔运转,连绵不绝,将清量山整个包裹,连地下都被锁住,我等刚才已经攻打许久,也不曾破开丝毫,这可如何是好……”

高阳说道:“其实攻破此阵倒也不难。”

倪威等人连忙问道:“道友即有破阵之法,何不速速行事?”

高阳看了倪威等人一眼,说道:“我可潜入此阵之中,从内而破,但吾却需一物方可出手,以保无恙!”

倪威等人对视一眼,微点过头,倪威连忙说道:“道友且说来,若是我等能有相助之处,必不吝啬!”

高阳笑道:“善,贫道正要诸位道友的十四种修炼紫微帝气秘诀,以助吾成紫微帝身,方可确保无恙。”

倪威等人听得脸色青红变换,倪威喝道:“无量教主莫非开玩笑么?”

高阳说道:“也罢,诸位许是怕贫道坑蒙?罢了,诸位道友且看贫道手段。”说罢,化一道紫虹到了清量山外边山脚,正是被金光包裹处的边缘,张口喷出一团鸿蒙紫气,不一会儿就渗入进去,将身一纵,就化紫光而入,一道紫影在金光中如鱼游而潜,紫光一闪,又行冲出,显出高阳身形。

高阳对一脸惊呆的倪威等人说道:“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PS:阳之在此要先祝各位书友中秋节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有书友问为什么阳之这本书还没有上架入V,如今已经近四十万字了,阳之也是苦笑,因成绩不好,现在又是一段长假,我责编也许没空吧。再者阳之也希望众位书友大大们能多看些免费章节,可能,第一个大高潮来临之时,就是上架的时候吧,说实话,我不知道日期,我编辑不会和我讲这些,只是阳之要说的是,虽然没有三江,没有强推,但阳之在坚持,在努力……

希望各位书友相信阳之,阳之一定会越写越好,直到写完这本,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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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教主临图谋,九五引业力

PS:阳之在此要先祝各位书友中秋节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有书友问为什么阳之这本书还没有上架入V,如今已经近四十万字了,阳之也是苦笑,因成绩不好,现在又是一段长假,我责编也许没空吧。再者阳之也希望众位书友大大们能多看些免费章节,可能,第一个大高潮来临之时,就是上架的时候吧,说实话,我不知道日期,我编辑不会和我讲这些,只是阳之要说的是,虽然没有三江,没有强推,但阳之在坚持,在努力……

希望各位书友相信阳之,阳之一定会越写越好,直到写完这本,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高阳话音刚落,突然一声爆响,地动山摇,就见清量山东边紫光爆开,那万里紫龙被轰破了头颅,崩塌大半,倪威等人大惊,连忙冲高阳说道:“道友还请速速行妙法破阵,那十四种秘诀这就奉上。”

当下就与十四位长老取出一块玉简,竟然是传承之物,一同呈到高阳手中,急道:“道友速速烙印在识海,我等那紫微聚形阵怕是支撑不了半个时辰了!”

高阳大喜,将玉简一个个接过,一块块贴在额头上,玉简中立时就有华章显现,化一个个紫色字体如针线也似穿进了高阳识海中,不多久,高阳将十四种秘法全部烙印到识海,又将玉简还给了倪威等人,脑海中微微一想,便是十四种秘法运行之妙,高阳喜道:“好好好,必万无一失也!”

话罢,招来虞初、乾云、李宏三人,对倪威等人道一稽首,体外紫气一涌,将三人裹住,化一道紫虹冲进了金光中,立时就如一道紫影潜伏,在那千里行山中就如一只蚂蚁般渺小,加上万塔寺还要攻击紫微宫与逍遥派,高阳都往山林中穿梭,也不怕上面万塔寺之人发现。如此小心也是怕被发觉,那时和尚们法力运转变化,足可以将高阳驱逐,甚至困住,那时可就麻烦了,甚至都要被行炼化都有些可能。

高阳行至逍遥派护山云雾之外,同样以鸿蒙紫气妙用,破开一点禁制,化一道紫影穿入其中,不多时便至其内,顿时就见宝光四耀,白云腾飞,四周白影飘飞,个个凝神以待,高阳掐了一道法诀,当日留给叶翩翩的撒豆成兵还有法象神将便微微有所感应。

“就在那!”高阳往上仰望,就见一片白云飞腾,上面影影绰绰,白衣飘飘,纵是万人成群,高阳亦也一眼认出叶翩翩,那个撑伞的女孩。

“走。”高阳一声呼啸,使了无量法云,带着虞初三人化一道彩光冲天而上。

“什么人?”一阵阵喝声响彻,如雷音震荡。

高阳已经脚踏彩光冲到白云之上,立时就见道道白虹激射而来,高阳皱眉,将大千演绎图祭在头顶,垂下绚烂的彩光,将自己与身后三人护住,立时外边打来的法术便进不得身,高阳一路排云分法,转瞬间就至叶翩翩身前三丈处而停,只见那叶翩翩身前闪出五个中年人,三女二男,浑身气息鼓荡,高阳一眼就认出是炼神返虚,为勉多生误会,当下便停了身形。

“你们是何人?看你们模样,并非有意伤人,从何而来?所为何事?”那五人中当中一中年女冠喝问道。

高阳微微稽首,道:“贫道无量,乃龙虎山玄教教主,身后三人俱是贫道弟子,我等刚刚从外边以秘法渡来,只为营救师姐而来。”…,

“什么?竟然能从外边无声无息而来?我逍遥派何来你师姐?”中年女冠先惊后怒。

叶翩翩此时从一边走出,对中年女冠说道:“师傅,无量师弟是来找弟子的。”

中年女冠眉头一皱,实然脸色一变,惊道:“你说他是天华收的弟子?怎么可能?”

高阳稽首道:“正是。”

又对叶翩翩说道:“师姐,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随为弟退走吧。”

五位中年人顿时脸色难看,这时,又从一边传来一阵破空声,十数道身影联袂而来,个个都是炼神返虚,隐隐将高阳包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喝道:“当我逍遥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高阳大笑,道:“你们逍遥派如今还有余力对付我?笑话,我要想走,你们亦也拦不住。”

逍遥派众人都是脸色难看,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逍遥派当代掌门,名唤史天,因痛失爱子满脸阴沉,此时听了高阳所言,执念偏生,大怒非常,正待喝话,叶翩翩说道:“师弟,你既能来去自如,能否带我师门一同出去?”

高阳听了心中一动,隐隐有些想法,看了看叶翩翩,又打量四周一眼,见这些人多数都眼带亮光,就连那逍遥派掌门史天也是如此,沉吟片刻,高阳说道:“救这些人出去也非不可,只是此事我要冒许多风险,况且,往后万塔寺必要找我麻烦,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们答应,我可助你们破开外面的大阵,甚至能将他们驱逐!”

史天连忙说道:“是何条件,道友但请讲来。”

高阳笑道:“也无其它要求,只要诸位道友发下天道誓言,与我玄教联盟,共抗外敌,攻守同盟便是。”

“原来是此小事,我等答应道友。”史天大喜应道,又带诸位逍遥派长老发下天道誓言。

高阳目光闪烁,又转身对虞初说道:“我交你一个差事,你到外面,让倪威等人准备,待会儿外面千塔大阵一破,需得立时搭救他等门人,还有,你也让他们加入我联盟,此事重大,不得有误!”话罢,又传音至虞初耳中,细细吩咐一番,虞初连连点头,过一会儿事情交代完毕,高阳张口一吹,一道鸿蒙紫气裹在虞初身外,让他化一道紫虹从下边按原路潜回。

高阳又对逍遥派众人说道:“吾还要准备一番,你们且等候一阵。”

话罢,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光没进了天灵中,随就盘膝而坐,双目更是徐徐闭合,乾云与李宏连忙护在左右,叶翩翩也赶忙上前立在一边,史天等人面面相觑,随后就静静等候,只是上而轰隆震响声越来越大,更能隐隐见得云雾翻腾之间,金光闪烁爆射,逍遥派众人都自神色紧张,个个仰天而望,凝神戒备。

高阳此时头顶突然冲出十四股鸿蒙紫气,个个涨缩翻腾,或伸或缩,或大或小,或聚或散,渐渐的有符文紫光闪耀而出,化成鳞片也似,十四股鸿蒙紫气绕身盘旋,在高阳体内钻进钻出,每一次都穷尽变化,渐渐的就成了蛇蛟之形,又过一柱香时间,竟然成了紫龙形状。

史天惊呼:“这不是紫微宫秘法么?”

却听高阳一声呼啸,十四条紫龙往头顶一冲,聚中一合,交缠翻腾,紫光大作,紫气四溢,再看之时,已经成了一颗紫光闪闪的宝珠,一声磐响,头顶涌出一片紫气,上显一尊鸿蒙元神,元神将手一指,点在紫珠上,轰的一声,昂!!!十四道龙吟响起,十四条紫气龙形冲出,将鸿蒙元神一裹,反卷而下,没进了高阳体内。…,

“啊!!!”

高阳仰天大吼一声,一道气劲冲霄而起,打的云雾翻涌散开,更是裂开一个泂口,逍遥派众人大惊,就见高阳长身而起,浑身紫光大作,紫霞环绕,十四条紫气龙形在体内穿梭翻腾,正按紫微大阵运行,高阳但觉浑身如千万蚂蚁噬咬,又痛又痒!但见不时有紫气龙形从体内探出脑袋,张口就是喷出一团黑浊之气,复又没进体内,继续运行。

高阳疼痛难当,粉筋碎骨也似,皮肤中似有长蛇在蠕动,青筋暴突,高阳冲天而上,突然一点眉心,大吼道:“天劫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就见高阳头顶冲出一道黑光,突然爆散开来,化满空黑烟四溢。

突然天地一暗,呜呜呜呜呜呜……,一阵阵鬼哭神嚎,天上阴云不知从何而来,骤然而起,地面阴风不知从何而来,瞬间刮起!

顿时间,阴云四合,遮了万里天空,阴风四起,回旋在万里之内,高阳周身起了浓浓黑烟,状若火焰,似虚似实,看得到却触摸不到,不因外物而动摇,不因内人而摇摆,好生玄妙,将高阳包裹在内,似在熊熊燃烧!

“呀!!!”史天与逍遥派众位长老尖叫一声,如见了鬼也似,浑身寒毛炸起,惊叫道:“业力化火?沾之必死,速退!!!”暴喝一声,如避蛇蝎,卷着逍遥派门人化一片白云势比电急的坠下。乾云与李宏护着叶翩翩一同落下。

至地面之后,逍遥派众人还惊心未定,咕咚一声齐咽口水,呆呆的看着那一片熊熊业火中的高阳,史云巴巴的说道:“这要造多少孽才能有这般多的业力缠身啊?”

叶翩翩满脸焦急,连忙问其师傅:“师傅,师弟他,师弟他自动引起天劫,能不能渡过啊?”

中年女冠还不及说话,乾云连忙说道:“师姑莫要担心,老师必不会有事的。”

中年女冠也想安慰,只是出口却成了另一番模样,道:“你师弟想来是自立一教,开一门之庭,为一教之主,方才缠了如此业力吧,如此业力,怕是要万雷轰顶啊!”

叶翩翩脸色一下苍白,乾云与李宏立时手心冒汗,史云却呢喃道:“幸好老夫只是代承接宗门,并非开教作祖称主,否则一波天劫还不立时恢恢……”

高阳一边运使着九五紫微大阵,化在九五玄功,在体内运行,将肉身与元神磨炼,满脸痛苦之色,又见身外数里方圆的业火,顿时脸色难看,喃道:“如此业力,难怪我总不得清净,原来如此!”

“今日所幸一起渡过,正是一举三得!”

第一二零章 天劫破千塔,九五玄功成

祝各位书友国庆快乐。

“今日所幸一起渡过,正是一举三得!”

如此想罢,天劫还在准备,高阳全心放在体内的九五玄功运转中,十四股鸿蒙紫气,按九五紫微阵,在体内运转,将肉身元气打碎,再重新衍生组合,内至筋骨,外至皮肉,细至细胞,将肉身凝炼,一点点走向完美,杂质也一点点被清除,但高阳身形却越来越枯瘦,高阳大惊:“不好,体内元气不足,天劫为何还不落下?”

却说虞初按高阳吩咐,如今已经出了清量山外,见了倪威等人,此时已经清点好人数,正聚在一处,倪威等人见了虞初,连忙问道:“道友怎么出来了?这天象又是因何来由?”

外面方圆万里一片漆黑,阴风阵阵,墨云翻滚,越聚越厚,如没化开的墨汁也似,虞初受了高阳交代,对倪威等人说道:“贫道也不知,贫道奉我师尊之命,特来通知诸位道友一声,待会儿千塔阵势一散,诸位道友切记要以最快之速将诸位里面的门人带走,否则必要倾覆!”

倪威等人一惊,虞初又道:“还有,我师尊说,逍遥派已经答应我师尊,两家组成联盟,以我龙虎山玄教为首,往后可共抗外敌,攻守同盟!师尊特叫贫道前来问过诸位之意,是否也要一同加入,若是加入,还请速些发下天道誓言,遵从盟约!若是不入,我师尊亦不会强求。”

倪威等人脸色变换一阵,却知此中利弊,不加入联盟只怕瞬间就得罪玄教与逍遥派,往后又万不能与万塔寺和天剑峰共存,怕是极为不妙,如今连终南山都自顾不暇,他紫微宫岂不是危矣?联盟之事有利无害,但虞初因高阳吩咐,对倪威等人说遵从玄教为首,倪威等人方才有些心中不快,但如今情势危急,只得说道:“好,我紫微宫愿意加入联盟。”

当下虞初就听了倪威等人发下天道誓言,自奉玄教为盟主,虞初听过后大喜,暗道:“师尊当真好算计,紫微宫奉了盟主,逍遥派一家哪比两家?”

喀嚓!!!

突然一道雷电在墨云中密布开了,倪威等人仰望天空,顿时冷汗直冒,只见万里天空,都是墨云滚滚,此时竟然有那密密麻麻金光闪现,慢慢的聚成金刀之形,不下万柄之多,金刀内外俱是雷电伸缩吞吐,众人大骇:“谁受此天劫?”

虞初脸色骤然一变,倪威等人注意到,立时就存了几分猜测,连忙使了眼色,又将紫微帝身凝结。

“谁的天劫?谁的天劫?啊!!!……”

那数千座金光佛塔中传来一阵阵惊骇、愤怒、咆哮的吼声!

轰!!!

突然万里墨黑劫云猛然震动,一声炸响,响在天地之中,众人只觉天倾一般,金光大灼,雷电如狱,照耀得万万里透明,数万道太玄金刀雷劫落下,但见数万柄金雷巨刀斩落,寒光如潮,雷霆如狱,瞬间就至数千佛塔之顶,轰进了金光中,雷电连绵,金刀破防,浩瀚无边,轰进了金光中雷电交织如网,光太玄金刀雷劫全部连接,所过之处,金光崩散,啊啊啊啊的惊骇声中,数千宝塔往外冲去,阵势立破,却哪能逃过?

只见满空的金刀雷电织绞,但有一些普通级数的宝塔被裹,瞬间就是佛塔爆开,连人带塔灰飞烟灭,但有机灵者,往下方坠去,倒也逃了性命,却有那座金红宝塔,迎着满空劫雷往上一冲,进了雷动中,一声爆响,几道太玄金刀雷劫爆开,金红宝塔一丝一毫也不受阻挡,瞬间便化一道金红虹光远去。随后又有几十座中级佛塔冲出,拼着佛塔重创,金光暗淡无光,方才冲出,飞遁而逃。…,

高阳此时脸色苍白,身形枯瘦两三圈不止,没想到九五玄功运转所需的元气如此骇然,听得震响,顿时大喜,恰是金光破碎,高阳冲出了逍遥派护山云雾,上得空中,周身还是业火缠身,熊熊而烧,迎面就见满空的雷劫倾覆而来。

“快快快!此处不可留也!速走,速走!!!”逍遥派众人大吼大叫,聚了门人,连忙开了阵法,使了逍遥云光,将万多门徒裹住,电闪而出!

“就在此时!!!”倪威等人爆喝一声,紫微帝身一震,化一道紫虹电闪而入清量山,瞬间没进了只剩下半段的紫龙中,一声大叫,带着一片紫云而出,如火烧屁股般而出,一路急赶。

高阳一声大喝,使出无量法云,头顶冲出一片彩光,迎空一冲而涨,化百亩之大,上粗下细,形如漏斗,滴溜溜旋转,由慢而快,须臾间便转若电闪,风雷呼啸声,彩光照耀万里,如长鲸吸水也似,将满空而落的雷劫吞噬,如磨盘而旋,一入其中,就将雷劫绞碎。

纵是高阳身含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无量法云更是数千种法术合炼,博大无边,此时也显吃力,就见那无量法云所化的彩漩中,此时金光电光狂闪,上还有源源不断的太玄金刀雷劫落下,似要将无量法云撑爆!

高阳气喘吁吁,又将大千演绎图祭出,显在头顶上一亩大彩图,托在无量法云下,两者连接一体,彩光大作,更有世界景象流溢,一声清喝,大千演绎图与无量法云同时一震,就见彩漩中的金光电光分而倾泄而下,入了大千演绎图,高阳一拍脑后,头顶冲出一片紫气,源源不断注入大千演绎图中,禁制立时发动,但见彩图世界崩塌,天地毁灭,演化成地水风火,将那些倾泄下来的天劫金雷炼化。

“哈哈哈哈!”

高阳大喜,四面用心,伸手一指,从大千演绎图中洒下一片片金蓝光芒,这是太玄金刀雷劫的精华,高阳连忙将周身穴窍放开,四亿八千万毛孔亦也张开,一鼓一缩,吞吐间就将雷劫精华如长鲸吸水般纳入体内,立时就见周身紫气长腾,似有龙吟咆哮,冒出几个紫气龙头,张口喷出污浊之气,复又缩回体内,高阳立时身形饱满了一圈。

但那雷劫精华源源不断而来,高阳只吸收一柱香时间,但觉体内鼓胀绷紧难受,又见大升演绎图自身都是金蓝光芒狂闪,似一下吸收不了,错非大千演绎图材质为鸿蒙孕育,如今都要爆开了!

“却不能浪费了!”

又将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祭出,化一轮剑圈围在身外,白虹萦绕,如饥似渴的吞吸着雷劫精华,这正一乾罡剑本就是普通级法宝绝顶,受正一派历代掌门祭炼,一行布阵,比之中级法宝都要高上一筹,早已在晋升边缘,所差的无非就是精纯的元气,太玄金刀雷劫,那是庚金之气与天雷精气结合,正是正一乾罡剑所需的元气,此时就如饿汉看到美味,自然如饥似渴。

如此还是不够,高阳又将坎离丹鼎祭出,悬在身旁,鼎盖打开,放开禁制,亦将雷劫精华吞吸。

只见高阳身外亩许空间,全部金蓝光芒一片,高阳暗道:“还是不够!”

突然将左手上举,掌心中立时一道黑洞也似的口子,咝的一声,就见满空五分一的雷劫精华飞卷往高阳手中而去,进了返虚空间中,只见原本返虚空间有百丈宽广,四周蛛丝也似的裂缝,似随时会要崩塌一般,这些雷劫精华进来,立时充斥整个空间,一点点渗入四周缝隙中,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缝被缝合、巩固,最后稳定不见丝毫裂缝,雷劫精华还源源不断而来,不一会儿就装得满满当当,如充气的皮球也似,返虚空间竟然在一点点扩大!…,

这时第一波雷劫终于过去,还不让高阳呼一口气,第二波天劫又轰然而落,当头往高阳斩来,高阳哪会惧它,哈哈大笑,纹丝不动!

“哈哈哈哈,师尊无忧矣!!!”虞初看得欢喜大笑。

虞初旁边是乾云与李宏还有叶翩翩,随后左右分了两派,正是紫微宫与逍遥派之人,此时齐聚一处,在清量山之外,见得高阳渡劫,个个目瞪口呆,倪威等人惊叫道:“无量教主这是如何将我紫微宫九五紫微大阵以一己之身而修?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可能?”

李宏看得心神激动,大笑道:“我玄教自有无上妙法,岂是尔等所知。”

众人听得脸色变换,叶翩翩说道:“经此一劫,清量山再无清量之说也。”

紫微宫与逍遥派众人俱都脸色难看,只见清量山再不复清幽奇景,先是受万塔寺而围,本就一片惨状,如今更是火海连天,山石崩塌成片,两派阵法自一行冲出便自崩破,宫殿散落,一片狼藉,却在火海中虽不见倒塌,但一片焦黑,可焚之物尽数化成了灰烬。

原来是高阳身外不时会有雷光并溅而下,方才将下面弄成如此模样,高阳心想:“此根不除,我计谋无用也。”更是多次放水,随又见宫殿成片崩塌。

随着第二波雷劫过去,高阳体内突然一阵龙吟嘹亮:“昂!!!”

龙吟声中,从体内冲出十四条紫龙,每条皆有一丈之长,往高阳身上盘绕一周,齐齐仰天一吼,复钻进了高阳体内,高阳一声大喝:“啊!”身体猛然猛涨,转瞬就至一丈高下,身上八卦紫绶衣被撑的粉碎,露出紫光隐隐,晶莹如玉般的皮肤,浑身肌肉如龙似蛟盘结,高阳只觉浑身一轻,再也不感到疼痛,浑身都是力感,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全身每一块地方似都能运用无穷大力!顿时大喜,哈哈大笑:“哈哈,好好好,吾九五玄功成矣!!!”

第一二一章 劫过有三得,路遇多胡门

“哈哈,好好好,吾九五玄功成矣!!!”

高阳长声大笑,却不收回玄功,依旧化丈高巨人,将紫气法力披在身外化成一件紫霞长袍,第三波雷劫降下,太玄金刀雷劫倾泄而下,高阳一时兴起,将身一纵,连人带法宝全部跳进了无量法云所成的彩漩中。

天劫狂倾而下,瞬间就将无量法云所化百亩大的彩漩淹没,无量法云就如绞肉机也似,将太玄金刀雷劫吸入,绞成粉碎,却还有威能,又经大千演绎图吸收炼化,方才化成精纯的能量,以供高阳吸收。

如今高阳初成九五玄功,体内元气肉身组合严密,按九五紫微阵运转,循环不息,生生不绝,成就周天之势,所吸纳的雷劫精华大增!单就吸收了三分一!经九五玄功运转,淬炼肉身,最后化成精纯法力,被元神吸纳,凝练元神,元神复大力催动九五运功,两者生生不息,循环周始。

第三波天劫过去,咝咝锵锵声大作,高阳身外的剑圈虹芒寒光暴闪,锵鸣不绝,高阳定睛一看,就见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晶莹如玉,内中寒虹流溢,森寒之气似能刺瞎人眼,竟然是晋升成为了中级法宝!顿时大喜:“好好好,吾又多一件杀器!!”

随后第四波,第五波……

天劫接连而下,到第九波落下,依旧被高阳丝毫不让的接收炼化,高阳体内法力大增,九五玄功更是运转熟练,肉身巩固坚硬,此时不加丝毫防御,高阳都绝对相信普通法宝不能对自己这肉身有丝毫损伤!可喜的还有左手掌心中的返虚空间足足张大了一倍之多,两百多丈宽广!正一乾罡剑阵都差点撑爆,坎离丹鼎本就是中级绝顶,这两件法宝都只差一丝就能晋升到高级法宝,只要高阳凝聚了真灵,以真灵烙印祭炼一番,就能立时成为高级法宝!

可见这万雷轰顶虽然强悍危险万分,但渡过之后却也是一个大机缘。可是哪有人像高阳这般,有不怕材质被毁的大千演绎图?能生生将狂暴的天劫炼化?或是只有那天地初开时怀抱先天法宝孕育的大能方才能够比较吧?

高阳此时想道:“要不要再引出二九天劫?这业力不除,实是大祸!嗯?咝,还是等等吧,二九天劫威力是一九天劫三到五倍,精华更甚,那时我可能还不能将之尽数吸收,却是浪费,且不忙,待回玄教中,正好助益我玄教门人,哼,更可用之利诱下面这群人呢,且下去见过,看他们如何说辞,嘿。”

如此想罢,高阳将身一晃,立时从一丈高下缩回原来身形,身材竟然英挺许多,高阳不由哑然一笑,眼看着业火缓缓一敛,进了高阳身下不见踪影,冷哼一声,又从返虚空间取来一件八卦紫绶衣穿上,心中想道:“回去之后我也要炼一件护身法袍了,否则我若显出法身,衣裳被毁,总是不美。”

待整理妥当,天上劫云正缓缓散去,高阳收了大千演绎图,坎离丹鼎,正一乾罡剑,最后将无量法云都收去,身形飞渡,往倪威和史天等人飘来,人还未到,虞初、乾云、李宏都连忙飞身上前拜道:“恭喜师尊(老师)渡过天劫。”

高阳摆手,让三人退到身后,径直来到倪威和史天等紫微宫与逍遥派诸人身前,稽首道:“诸位道友,贫道终是不负所托。”…,

众人见了高阳刚才渡劫,自知无一人是高阳对手,都不敢托大,各自还礼称谢:“多谢道友相助,我等感激不尽。”

“即是盟友,自是应当。”高阳笑着又与众人客套一番,这才来到叶翩翩面前,道:“师姐,可愿跟我回归玄教?”

逍遥派诸人不语,叶翩翩想了想,看了看高阳,正待说话,高阳又说道:“若是师姐想要,师弟亦可让逍遥派诸位进我龙虎山暂住一段时间。”

“师傅?”叶翩翩目光一亮,回头看了自己师傅和诸位长老还有掌门,史天等人对视一眼,竟然都有些意动,高阳暗笑,见机之下连忙就对逍遥派诸人说道:“诸位道友山门被毁,又有万塔寺贼人伺机而动,甚是危险,诸位道友若是不弃,可在贫道龙虎山暂住,正是续我等盟约之谊!”

史天等逍遥派诸人被说中心坎,顿时心中大动,对视一眼,均都点头,史天代逍遥派向高阳稽首:“那我等就厚颜一次,多谢道友收留了。”

“呵呵,我等攻守同盟,自是应当。”

高阳笑罢,又见倪威等人脸上显了心动之色,只是欲言又止,似不好开口一般,当下便主动说道:“诸位道友,逍遥派诸位已经答应,诸位也是我玄教盟友,如今也无处可去,不若也暂住我龙虎山中,如何?”

倪威等人脸色微微一红,被说中心事,颇不好意思,向高阳说道:“那,如此就多谢道友收留了,我等打扰了。”

“好说好说。”高阳心下大喜,暗道:“正是一举三得,入我龙虎山中,不怕进不得我门来。”

随后又对诸人问道:“诸位道友,若无它事,我等不若现在启程,如何?”

众人对视一眼,都是无事,便微一稽首:“善。”

当下由高阳起头,与紫微宫还有逍遥派一众驾起云光,连绵一片紫白参半的云光,浩浩荡荡的往龙虎山方向而去。

周国有四家一流势力,如今血阿派覆灭,天剑峰与万塔寺勾结,紫微宫与逍遥派如今被高阳捆绑在一起,如今周国可以说是龙虎山一家称雄!在之下,本有二十七家二流势力,真应宫与真元宫和正一派同流,如今亦也只剩下十家不到,可谓死伤惨重,正是煞气升腾,易动无名,不知几多修士化做画饼,一身能量尽数交还给了天地。

“唉!这些胡魔存心灭我等道统也,贫道刚来之时,就见四处都是攻伐,争乱,杀戮……诸位,且看那右边百里处金光冲空,法力波动激烈,想来正在大战,也不知那是何势力?”

高阳站在最前,突然指着右边远处说道。后面虞初三人侍立,叶翩翩相随,左右两边是倪威等紫微宫和史天等逍遥派中人,后面是两方合计三万多人,驾着法云在空中滚滚而行。

众人都顺高阳所指看去,叶翩翩轻声说道:“矣,那是绮波湖。”

“不错,正是绮波湖。”

“不好!这绮波湖全派俱是女子,这群胡魔必然不是干好事!”

众人都自纷纷喝骂,高阳心思一转,便对众人说道:“诸位道友,不若我等前去将胡魔斩杀,正好一消心恨!”

“好!正要报仇!”众人立时心中大动,纷纷喝道,一经喊出话语,心中就激动躁动起来。

高阳暗笑一声,一声清喝,便带众人转了方向,往那绮波湖扑去。…,

绮波湖是一条千里宽广的湖泊,湖水玄白,常年雾气腾飞,化成种种幻象,好生玄奇,在湖水下面其实就是一家修道门派,名唤绮波,此湖其实是其以秘法所化,这个门派便是因此而得名,此时绮波湖受万塔寺所围,有数百座佛塔分布在上空,堵住了门户,全仗这数千上万年的湖泊方才堪堪不曾输败,但此时湖水已经浅了数丈,这十丈之下便是绮波湖门派所在了,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此时绮波湖门人正在掌门长老的带领之下,三千多人,炼神返虚的领军人物也就两个,于湖底凝神以待,仰天望着湖水一点点被炼化,护门湖泊被破,就是拼命之时!

正在这时,突然听一阵滚滚破空声响,随后一声呼啸,雷音滚滚:“大胆胡魔,又在欺负弱女子,天理难容,还不束手待毙!”

话到一道彩虹铺天盖地飞卷而来,如龙似蛟,冲进了佛塔金光中央,丝毫无阻,排光分法,瞬间就裹住了中央群中数十座佛塔,就听一声大喝,彩虹一抖,啊啊的惨叫声骤起就止,但见那佛塔在彩虹中被彩光一绞就成了粉碎。

跟着就见一片浩荡遮天紫气白云扑来,喝声震天,迎头一冲,将剩下的佛塔连同金光一同裹在内中,一阵火光电闪,爆喝巨震,云浪翻腾,洒下点点金粉,一切就平息了下去,这些万塔寺之人在三万多人的夹攻之下,本身又无特别强悍之人,那几个领头的第一时间就被高阳用大千演绎图炼化,剩下的最高也就炼气化神圆满,哪是对手?是故瞬息便成了恢恢。

“这,这这……”绮波湖之人看得目瞪口呆,哪曾想过刚才还威风无比的人物,瞬间就被灭杀得干净。

紫气白云停顿,从中分开一道大道,高阳带倪威等紫微宫和史天等逍遥派降临,至绮波湖上方十丈而停,向下微微稽首,高阳说道:“绮波湖诸位道友有礼了。”

“啊?逍遥派?紫微宫?还有,那中间带头的是谁?他们为何在此?”绮波湖众人看到上面高阳等人,一眼就认出倪威等人与史天等人的来历。

哗啦一声,绮波湖中间湖水分流,从中升起数十位貌美女子,都向高阳等人回礼:“多谢诸位道友相助之恩。”

中间两名玄白素衣眉目如画,面貌竟然有八分相视,原是姐妹两人,左边的叫冰云是姐姐,右边的叫冰烟是妹妹,正是绮波湖的两位炼神返虚,礼过之后,冰云目光微闪,问道:“诸位道友,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第一二二章 转战平周国,玄教大集合

高阳说道:“诸位道友因山门被毁,贫道特邀诸位道友入我龙虎山中,组成联盟对抗万塔寺胡魔,因路途见这些胡魔又在行灭道统之举,贫道于心不忍,是故前来搭救。”

冰云和冰烟两姐妹听了,连忙再次拜谢,心中也是骇然,不想紫微宫与逍遥派两家共存一山脉,在万塔寺之下也要山门被毁,未了两姐妹对视一眼,由冰云说道:“不瞒诸位道友,我绮波湖如今护山灵湖已经损了七七八八,若再有胡魔来犯,届时我绮波湖万不是敌手,可怜我绮波湖只收女弟子,遭那胡魔眼红,诸位道友已经组成联盟,但不知能否算上我绮波湖一家,我等万分感激。”

高阳大喜,所求便是如此效果,表面却自沉吟,向两边众人问道:“诸位道友发为如何?”

倪威当先说道:“道友为盟主,自当还听盟主吩咐。”

逍遥派众人听了顿时大为愕然,史天脸色一变,心有不岔,暗忖道:“这无量好生诡诈,与我逍遥派先结联盟,竟然背地使诡,让紫微宫遵从他为盟主,可恨,如今他两家势大,我逍遥派有盟约在身,怕也要跟了附庸!”如此想着,便不说话。

高阳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自当欢迎,诸位道友还请发下天道誓言,以作盟约。”

冰云和冰烟两姐妹顿时大喜,连忙发下天道誓言:“天道在上,自今日起,我绮波湖加入龙虎山联盟,奉无量教主为盟主,若有违背,永不进取,自下地狱,永不得超生!”

高阳大喜,道:“好好好,有诸位道友齐心,胡魔不可惧也!”

叶翩翩在旁目光微微闪烁,说道:“师弟,如今周国还有许多受难之处,不若趁此时机,我等将诸位同道解救,一来可组成联盟,二来可报我等受欺之恨!”

倪威等紫微宫中人深恨万塔寺差点将自己道统覆灭,连忙呼应,还有绮波湖众人也都言善,逍遥派众人自也附应。

“果然煞气升腾,仇恨当先,因果纷杂,却是成全了我。”高阳心中如此想罢,表面哈哈大笑,“哈哈,好,就依诸位道友之意,我等集这数万人之众,正是大破胡魔之期!”

“盟主英明!”

众人大赞,高阳连忙谦虚几句,又问了几家二流势力方向,当下往就近一家门派所在方向扑去。

幻梅峰,白雪皑皑,铁虬银枝,寒梅傲立,梅花片片于风霜中飞舞,于十八座山峰间流连,高过百丈,有生有灭,似真似虚,山峰隐隐成一梅花之状,其内梅花飘舞,隐闪幻灭,带着风雪梅霜而旋,化成一个由梅花组成的阵势,那阵法隐含幻象,美艳又凌利,借势导利,数百里连绵山脉都是后援助力,加持在中间十八座幻梅峰中,那风雪寒梅旋舞,傲骨寒香。

此时却见山峰震荡不绝,梅花泯灭又升,飞舞却越发急速,下边新生之梅隐隐有跟不上之趋势,上有那数百座金光佛塔碾压下来,每一次金光如磨,佛塔如山岳而坠,直将幻梅峰逼的幻梅护山大阵越来越缩将下去,从百丈空禁,如今只剩五十丈立体,幻梅峰中人此时各在山峰中使用秘术加持阵法,将梅花禁制发动,幻化成万千梅花飞舞,以期将万塔寺之人劳劳阻在山外,可惜终是实力不及之故,禁法威力已经越来越被压制。…,

就在这时,远边突然一片浩荡紫白云浪滚滚而来,声势滔天,万塔寺群僧正斗到紧要关头,只能眼睁睁就见紫白云浪扑来,由远及近,尚到半途,一道匹练彩虹飞卷而来,一声轰响,就冲进了塔阵中,彩虹过处,金光佛光向两边分开,不沾丝毫,电闪间就卷中了中央处十数座佛塔,只见彩虹中一片彩炫世界景象涌出,将佛塔裹住,往彩虹中拉了进去,随就见彩虹一抖,惨叫声一起就止,便再无了动静,却是被高阳直接用大千演绎图炼化了个干净。

万塔寺众僧惊吼声中,就见紫白云浪滚滚扑来,将金光拂塔裹住,一阵雷光霹雳,真火宝耀,云雾翻腾,惨叫齐吼,跟着金粉扬洒,全部恢恢了事。

高阳复带众炼神返虚出来见过,幻梅峰众人出阵拜谢,一番说辞,幻梅峰一位渡了二九天劫的老祖说道:“我等亦愿加入联盟,还望盟主收留,否则万塔寺再派人前人,必非先前,我等万不是敌手,还望盟主莫嫌我等幻术小道。”

正是求之不得,高阳哪会嫌弃,当下便让其带幻梅峰发下入盟之约,依旧拜自己为盟主,幻梅峰带两千多众门人入盟,又扑往下一目标。

接而下,高阳便带领众人在周边境内往来纵横,但凡所过之处,所遇万塔寺之人莫不被打的损失惨重,纵是有见机者早先遥遥而逃,也只跑了个别之数,大部分都被各方势力反扑拖延,最后被高阳带大军直扑而下,转瞬之间就打的灰飞烟灭!

而与之同时,高阳组成的联盟人数越来越多,周国大大小小势力,但未被万塔寺所灭,都挟着仇恨而投,加入了高阳的联盟之中,拜了天道,遵玄教为盟主。只见天空一朵绵绵彩云,光芒四射,所过之处,遮了一方天空,垂下方圆十数里阴云。

“可惜,那尸魔老怪与孤叶城等人已经跑了,以后总是个祸害,若是碰到,必要将之化成恢恢!”一天过后,高阳等人竟然已经将周国境内全部扫荡一遍,却也不曾寻到那尸魔老怪等藏身金红宝塔,当下便转站而回,不知不觉间,竟然到了周国都城之外。

倪威等人见了都城,一片安好,繁华依旧,只是外边多了许多流民,当下便有人叹道:“看来这周国都城还未受胡魔侵犯啊。”

“这就是所谓的气运衰竭么?”

高阳为盟主,负手立于最前,听了只是点了点头,运转法眼,眸中含紫,远眺周国都城,只见一片氤氲紫气升腾,裹着一条紫龙,将都城包裹,紫龙垂垂老矣,双目半瞌,身形臃肿,盘伏着似有气无力,高阳心中叹道:“身为帝王之相,可惜无帝王之命,周国之上还有商朝,气运不为自己所掌,终有告竭之时,纵是一国之主,也要恢恢,不得长生,唉,以后我玄教教化周国,拂云登基,却万不可还受商朝所控,否则气运被压、被吸、被夺。我玄教也要爱损,只有脱离他商朝方才是正统!”

心中想着,高阳等人已至都城之外,云光就停在都城齐高处,这边如此声势,早引起城守注意,立时紧张布防,调兵遣将,严阵以待,从百丈高城墙分出大道,走出一名大将,脸上细汗如密,指着高阳众人大喝问:“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高阳笑道:“贫道乃龙虎山玄教教主,这些都为周国有道之士,与贫道结成联盟,正将周国境内胡魔尽数驱逐,本想来都城看看是否也有胡魔作乱,如今无事,贫道心中方才宽心,你等可叫拂云前来见我,就言玄教教主来也,拂云自会来见。”…,

“教主才两日不见,就如此威风了,咯咯……”

突然一阵银铃般娇笑,一片紫云升起,仙乐宫礼唱响,仪队排布,却是拂云得知声势,如今摆驾来迎,身后是林鑫和韩迅等人,城中守卫见了,连忙行礼拜见公主,拂云至高阳面前而停,巧笑嫣然,对众人稽首见礼,一番客套,拂云问道:“诸位道友怎么得齐聚一起?”

众人先是哈哈一笑,倪威左右四顾,笑道:“还因胡魔凶残,要灭我等道统,若非玄教教主迅而崛起,与我等组成联盟,恐怕我等在内,将十室九空,都为胡魔所灭,我等便应教主之邀,组成联盟,如今斩了许多仇人,我等俱都快意非常呢,哈哈!”

联盟众人听得都觉如此,不自觉的快意大笑起来,高阳笑道:“各位道友乃顺应天意,自然多生快意。”

拂云眼波流转,却见了高阳身边的叶翩翩,目光微变,转瞬即逝,说道:“呃,拂云忘了请诸位道友进府以待,当真失礼,还请诸位道友随拂云进府一谈,如何?”

高阳笑道:“还是不了,我等转站周国各地,如今俱都已乏,又有诸多道友因门中先前有所损伤,还要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多作安排调理,加紧布制,以备与胡魔之战。”

众人也都应是,拂云咬了咬唇,只得说道:“也罢,既然如此,那诸位一路好走。”

“哈哈,如今一路太平的紧呢。”众人大笑道。

当下高阳告别了拂云,带一众八万多人,浩浩荡荡往龙虎山方向而去了。

随着高阳带人离去,周国官员见得拂云有如此后援,顿时定了抉择,个个往拂云投靠而来,且不提。

高阳带八万之众,来到龙虎山,一路畅通无阻,至龙虎山前,高阳将九盘聚灵护山阵法打开,各门派之人见了这阵法,又经倪威等紫微宫之人说项,俱知这阵法玄妙,防御实强,个个都甚为欢喜,却是被万塔寺以围山之势攻得怕了,就欢喜有个坚强堡垒。

邀众人进山,高阳又招来玄教众人好生招待,在外围划分区域,以供各门各派居住,龙虎山近十万顷面积,却也不必担心人多。只是一时间颇为忙乱,但都是有法力之人,搭建房舍,开辟洞府自不麻烦,用了半天时间,天色渐暗,方才一切都布制妥当。

第一二三章 利诱合诸道,讲法又渡劫

高阳将各门派势力安排妥当却还不得闲,还得将自己的计划开始施行,人至飘渺宫九层,与空灵、怀清、飞瑶三女正盘膝坐与云床上,高阳说道:“如今我以渡过一九天劫,因有大千演绎图守护,也万无一失,本想连渡数重天劫,却因炼化的精华吾一人吸收不完,恐有浪费,便回来再做打算,正好助益你等。”

三女听了,又惊又奇,忙又关心问高阳有无受损,高阳笑着摇头,三女又问高阳打算,空灵道:“夫君组成联盟,是不是想将之全部收入门下?”

高阳哈哈大笑,道:“空灵真知我心意。”

“此时大劫将至,我不得不如此大开方便之门,虽然杂而不精,却也只能如此。”

飞瑶问道:“夫君你打算如何行事呢,这些人只怕未肯转修黄庭呢。”

“呵,此事为夫早已有所算计。”高阳轻笑,道:“待明日我会诵讲黄庭妙法,让他们窥得一丝大道玄妙,以利诱之,如今煞气升腾,你们是不知,他们心绪波动是往常几倍甚至十数倍呢,哪有几多人经得起心中引诱?嘿嘿,过得几日,他们必定大都心向我玄教,那时我再行渡劫,所得精华你们也都会大吃一惊,他们剩下之人必会有人眼红,进而诱之,方知我玄教好处。”

怀清笑道:“夫君既有计划,还找我们姐妹三人,难道还另有事情吩咐么?”

高阳笑道:“正是如此,我修得一门神通,乃精修肉身,凝练元神之法,只是此法还不曾完美,起初修炼还需我鸿蒙紫气相导,你们与我夫妻一体,正可与我双修,待修炼之后,在体内形成循环,就可吸纳天地能量而淬炼肉身元神。”

原来高阳以九五紫微大阵所演化而来的九五玄功,因其玄妙尽在那帝王紫气采集与十四种秘诀修炼之中,若非高阳的鸿蒙紫气,万是不能一体而修,是故高阳要想传授他人九五玄功,还得以自己的鸿蒙紫气引导,在体内结成九五运转循环,方才能够修炼。

三女听得娇羞无限,高阳嘿嘿一笑,又道:“还有就是,这几日我讲法,你们与我都要修炼一件法袍,有天劫精华,必可快速生成禁制,更能淬炼出内中的杂质,往后护身多有妙用,你们也可将九五玄功修炼,随后方可知玄妙,只要我渡过天劫,我玄教必将实力大增,于大劫中多有几分保命之算,是故为夫不得不多行算计。”

高阳与三女讲述自己的图谋,随后一同进了房中参修九五玄功。

翌日,辰时刚至,高阳带三位道侣,同至飘渺宫讲道大殿,至云床盘坐,掐了法诀,宫门外的铜钟敲响,一声雄浑悠扬的钟声,荡漾在龙虎山全境。

不多时就有无名等五位长老,高阳的七位亲传弟子,执法殿弟子两名弟子,护法殿五百弟子,执事殿五百名弟子,叶翩翩也抱伞而来,一番见礼,高阳说道:“师姐如今回归玄教,只是师弟好生为难,不知如何安置师姐,不知师姐可有想法。”说完,高阳脸色古怪。

叶翩翩听得粉脸微红,脑海中不由想到高阳至逍遥派接自己的情景,半晌不语,高阳干咳一声,说道:“也罢,师姐且安住雀宫,待往后再议,如何?”

叶翩翩脸色微微一白,咬牙点头,随即不语。

高阳怕多有误会,连忙就说道:“时辰已到,尔等静心听法。”…,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高阳诵讲黄庭,声如雷音,吐字清心,明朗意道。头顶更是显了一亩鸿蒙庆云,云光中一轮彩光流转,艳丽中博大无边之感充斥众门人心中,一声磐响,彩轮中现了一杆图卷,与彩光似连接一体,相互温吐,咝凌一声,鸿蒙庆云周边钻出三十六柄飞剑,如游鱼也似追逐不定,剑身白虹寒绕,锋芒毕露。

自高阳讲法起,初时只见飘渺宫起了一片紫气云光,照耀满空,随后紫光中有彩光映出,再有白虹冲霄,组成无量祥瑞。

各门各派之人听闻,但觉玄妙万分,各有所悟,不知不觉间陷入大道玄妙之中,如痴如醉。

正讲道炼神返虚之后,高阳突然止讲,飘渺宫外的祥瑞便缓缓敛去。

各门各派之人但觉黄庭玄妙,是自己所修炼的百千倍不止,直想就此转修,但多有怕此中有所阴谋,又是偷学,落人话柄,但心中犹如猫抓也似,骚痒难当,恰有玄教当职弟子,都有人来请问,这妙法为何盟主肯轻易传人?这些弟子早听过吩咐,谈笑对答:“教主有言,黄庭只传有缘人,非资质不高,悟性不佳者不授。”又说了种种妙用,更是将人引诱的心中百痒难搔。

如此两天过去,高阳早晚讲道,这些门派中人就算高层也多是心动,但也严令底下弟子不可妄自修炼,却正是煞气升腾之时,执念偏生,多有不服者,继而偷偷习练,这一下就引起哗然大变,法力精纯,道基巩固,法术都受益非浅,如此之下,各门派中弟子就有三分之二都将黄庭修炼,那些高层就算脸色难看也是法不责众,又听修炼过的弟子讲那黄庭诸多妙用,可能是心神蒙蔽,竟然无一人讲黄庭弊端,大都存了心思让没有修炼的也和自己一样,那时就是谁也不能说谁,通俗讲老大不说老二,是故这些人只听了好处,没听到学了黄庭就打了玄教标签之语,竟然都心动起来。

第三日,高阳正将黄庭讲过,与三位道侣各自将法袍祭炼完成,高阳所祭炼的法袍依旧为紫绶八卦衣形式,飘逸尊贵,内中打进了九五紫微大阵,以九五玄功之法为运转,如今已经成了循环,只是禁制不稳,还要时时以法力加持。

而空灵、怀清、飞瑶三女的法袍都为云紫纱状,飘逸动人,都是高阳以九五玄功加持,只待高阳将天劫引动,用雷劫精华祭炼,就可成就法宝。这些法袍都是以自终南山所得仅剩的材料炼制,这此材料留至最后,却是珍贵万分,只是高阳在背地里多炼了两件。

收功之后,三女见高阳沉吟不语,对视一眼,空灵问道:“夫君,你打算就要渡劫了吗?”

高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待会儿我渡劫之时,你们就在飘渺宫炼法吧,顺便也将这飘渺宫也都祭炼一番。”

话罢,高阳升至龙虎山千丈之外,出了九盘聚灵护山阵,将天劫引动,只见龙虎山万里被劫云笼罩,阴风呼啸,阴云四合,天空中的劫云就如一团墨汁也似,浓浓滚滚,沉寂压得人心神战栗。龙虎山中人见得如此声势,全部骇然望天。…,

不多时,二九天劫落下,只见数万道玄冥黑水雷劫降下,每一道就是一滴磨盘大小的黑墨雨滴,雷电在其中狂闪,中心处更是一团雷霆吞吐涨缩不止,玄冥黑水雷劫倾泄,至半途中就结成一团墨汁也似的雷池,往高阳头顶落下。

高阳见这二九天劫竟然凝成一道,先自将无量法云使出,化一团彩漩裹在身外,又将大千演绎图祭在外边,飞卷起来,裹成一团圆形也似,雷劫落下,高阳有大千演绎图护持,先就立于不败之境,虽被玄冥黑水雷池包裹,却见大千演绎图彩光流转,蒙蒙彩光中显了一方星球世界,一点点吞噬着外边玄冥黑水雷池,随后就见那彩图中星球世界天旋地转,世界崩塌,演化成地水风火,搅成一团,将玄冥黑水雷劫一点点炼化。

高阳又显了九五玄功,身化丈高巨人,浑身肌肉盘结,将所得精华吸纳炼化;使了返虚空间来吸,再将正一乾罡剑,坎离丹鼎,捆仙绳,乃至祭炼的八卦紫绶衣法袍和五件女子法袍都拿出,各自吸收雷劫精华,但还有三四分不能吸收,高阳连忙将右手一指,身外的无量法云经外边的大千演绎图相合,化一道彩虹匹练倾下,打在九盘聚灵阵中,顿时彩光大作,将雷劫精华吸收进了阵中。

正在这时,空灵在飘渺宫中运法喝道:“玄教弟子听令,运转黄庭,可从护山大阵中接引雷劫精华,尔等必将受益非浅!”

龙虎山之中顿时哗然起来,这雷劫精华何等重要?乃是修士成仙之关键,可洗涤杂气,淬炼元神法力,抵御外魔等等诸多妙用,所得一点都是受益非浅,别人渡劫万是小心不过,更是不敢将雷劫吸收,就怕遭了反噬。这劫雷精华可谓万金难求,哪像高阳这般万雷轰顶也是泰然受之,还能将之炼化成精纯的精华之气,已供吸收炼化。

随后就见飘渺宫起了彩光,上面一片玄黑雷劫精华洒下,被飘渺宫吸收,飘渺宫之下就是九盘聚灵阵阵眼所在,只见上面雷劫精华都化了一竖通天龙卷,占了大头。

又见下面一片片紫气升腾,上面又有玄黑雷劫精气洒下,却是有人运转黄庭,将雷劫精气接引下来吸收炼化,只见这些人法力狂涨,有那炼精化气之辈只吸收一道精气就将法力化成似气非液之态,再要运功却体内沉重,竟然运行不动,却是已经达到了极限,那些炼气化神者,更是得几道精气,就将元神凝练,按黄庭运转,竟然化成液体之状,将元神圆满,若非境界不到,怕都能冲至返虚之境,就算如此,也多修炼体内法力……

看着玄教乃至自己门下弟子竟然进步如此快速,天劫将了一波,又来第二波,都被高阳纹丝不动的接下,洒下无边雷劫精气,那些各大门派高层都心中妒嫉万分,暗道:“他们都能得如此好处,若是我等吸收了,又都是渡劫之境,必将所得更甚!往后渡劫也必将多几分保障,我何不也修炼那黄庭妙法,如今我等成为盟友,就算无量发觉我等偷学也怪不得我们,何况他渡劫如此骇然,后面也可能撑不过去,至他死后,又有何人怪罪?”

这般想着,执念偏起,全然不记弊端,竟然个个红着眼睛将黄庭修炼运转……

第一二四章 终南山告破,危急教主至

却说高阳将一边讲黄庭,一边渡天劫,将各门各派都利诱进了门下,因是利诱而非威逼,事后众门派中人也只能怪自己道心不坚,如今一经修炼黄庭,便改不了属性,永远是玄教门人,纵是多有不情愿,也只得认清现实。

高阳大喜过望,不想煞气升腾之中,这些人执念四起,竟然如此轻易就犯,省了许多功夫,当下高阳整顿玄教,将那些炼神返虚都收为执法弟子,男女分入住白虎宫与玄武宫,满打满算,竟然多达百位之多,如何不喜?

随后那八万多门人打散分排,又是好一番整顿,高阳又讲法三天,方才一切布置妥当。

如今玄教门下门徒近十万,俨然一方庞然大物,实力可谓鼓胀到极点!

高阳自知此时门下杂而不精,是故时常开讲黄庭,又将无量法云传授核心弟子,所谓核心弟子是执事殿与护法殿各五百名额,执法殿,还有高阳的亲传弟子,加上一众长老便是。本意将这些弟子多加培养,又有命令,这些名额往后还会有变动,就在门派大比之时,意为去粗取精。只是如今玄教新定,还要沉淀一段时间才好安排门派大比。

一晃半月有余,高阳忙时整顿教务;闲时开坛讲道,又从下面收得各种法术神通,继而修炼加持到无量法云之中。兴起之时,又将天劫渡过,真个当天劫无威严也似,只是高阳渡过五九天劫之后,浑身法力狂涨至十分之七个元会法力,骇人听闻!九五玄功更是修至小成,可硬撼中级法宝而不伤,当真是为一尊人形法宝!

这如此多天劫精华,大千演绎图受益最多,其次是返虚空间,高阳将无量法云加持,得无量雷劫精华相助,竟然化成一方小天地,真个成了一方洞天;又有正一乾罡剑,坎离丹鼎,捆仙绳等等法宝都已经到了中级顶峰,高阳将法宝整理,身上穿了八卦紫绶衣法袍,亦是中级绝顶法宝,随后身上就留大千演绎图、正一乾罡剑、坎离丹鼎、捆仙绳这几件法宝,其它法宝都给发放下去,装备三位道侣,加上叶翩翩共六位长老,还有亲传弟子。

这些高阳亲近之人,都是受益非浅,空灵三女初成九五玄功就不惧普通法宝,修成九五玄功之后,肉身元神强悍,个个法力大进,怀清更是突破至炼神返虚;飞瑶也都元神圆满。其他人等莫不是元神圆满,尤以虞初法力进步最速,竟然至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可见其五九天劫非是白渡。

这日高阳正将六九天劫,罡风灵火雷劫渡过,正自回飘渺宫打熬法力肉身,又得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如今只差十分之二就能得成一个元会的浩然法力。

突然门外有空灵叩门来通知:“夫君,拂云正在外边请见呢。”

高阳闻言便收功而起,出了房门与空灵一同出了飘渺宫,来到朱雀宫,正见叶翩翩与怀清和飞瑶三女正招待着拂云一行,众人一番见礼,又分宾主而坐,高阳突然看向拂云身旁一艳美无双的女子,甚是面熟,微微一想,便问道:“咦?这位应该是那位代云公主吧?”

此女确实是代云,见了高阳锁眉相问,拂云正要解释,代云连忙笑道:“教主莫要误会,如今代云只是拂云一名下属。”

“好个聪明的女人。”高阳心中暗道,知此女必是见了当日自己带各门各派与拂云相见之后就下的决定,当断即断,好果断的心性!…,

省了许多闪事,高阳问道:“拂云此来可是有要事么?”

拂云点头说道:“嗯,那终南山如今已经隐有不支之态,昨日派来使者前来求援,又托我等邀请周国各大势力,只是周国如今势力都在龙虎山中,所以拂云便来问问教主的意思了。”说完便嘻嘻直笑。

高阳沉吟一阵,终南山若是就此破灭,下个目标必是龙虎山,那时哪里抵挡的住?想罢,高阳说道:“万塔寺不除,我等也无个安宁,此事我等必会前往!”

当下高阳让空灵几女相陪,自己却出了朱雀宫,召集门人弟子去了。

原先各门各派八万多人,高阳只打算带一万人前去,炼神返虚也只打算带一半,又令这些人都穿回原来自身门派服饰,说道:“待会你们随我前往终南山,俱要称我为盟主,却不可露了马脚,听到没有!”

“是!”

一切准备好之后,高阳又回转朱雀宫,坐回主位,对身旁的三位道侣说道:“我不在之时,你等切要管理好教务,不可让门下心志迷失。”

三女连忙点头应下,空灵又道:“夫君难道不多带些人手么?”

高阳摇头说道:“不必,还另有安排。”

怀清也劝道:“那再如何也要带个亲信在身边照应一二吧。”

高阳微微一想,也觉是理,正想着人选,叶翩翩却说道:“我正无所事事,不若就让我跟随师弟前往吧。”

众人想及也是,当下便点头同意。事情准备完毕,高阳对拂云等人说道:“诸位,可以启程了。”

当下高阳便与叶翩翩带一万门众和拂云等人出了龙虎山,往终南山而去。

却说终南山与万塔寺大战,终南山一边使了终极秘法,一片火海,九龙布成九宫须臾阵,喷吐出无穷神火,将终南山包裹,里面又有终南山数万门徒以法力加持,化成一个九龙神火罩,九条火龙盘旋;只是终南山如此大阵,却依旧显了败势,只见万塔寺成了万塔阵势,化一尊通天佛塔,上顶一颗巨大的舍利,放出无边金光,舍利之上是一株晶红火树,洒下一片火光,下面是万塔而聚,金红光芒连成一片,终南山九龙神火却受了那株晶红火树所克,火焰神通发挥不出应有威力,每每都要被打的狼狈不堪。

此时两方又行一场大战,万塔寺万座宝塔组成的万塔阵,化一尊通天金红宝塔,碾压而下,只见终南山九龙神火罩九条火龙仰天咆哮,头顶朝天,将万塔阵顶住,却见那神火罩一点点被压扁,那些火焰腾腾上焚,却如百川入海般袍吸入那株晶红火树中,全然无了火焰焚天之威能。

正在那神火罩要被压破之时,喀嚓喀嚓声中,突然一声长吼,从终南山主峰冲起一根火红神柱,狂涨而上,将神火罩顶住,一声大吼,又见终南山地动山摇,数万门徒齐齐发力,火红神柱猛然一震,上涨百丈,就将那万塔阵顶了回去,却听一声怒吼从万塔阵顶端传来,正是万塔寺的无戾罗汉:“角坤!我看你还能支撑到几时!”

话罢,就见那万塔阵一声佛音嘹亮,佛焰大作,上而晶红火树摇曳着洒下点点火光,旋转如风旋,立时就成了一火卷,连接到神火罩之上,就见神火罩中的火焰腾腾往上被吸入火树中,神火罩立时火光暗淡,万塔阵轰然一压,立时轰隆震响中,将火罩连同神柱一同压下十丈,其势不减,节节碾压!…,

“哈哈!今日看我如何破你九龙神火罩!”

一声大喝,就见那无戾罗汉的舍利猛然一旋,竟然带着万塔阵旋转起来,立时就如电钻也似的带着那神火罩的火焰绞动起来,压下之速更是快了百倍不止!

下面传来角坤的咆哮声:“啊!秃驴,吾与你不死不休!!!”

“喀嚓喀嚓……”“轰!!!”

一声炸响,就见终南山一片火焰炸开,激起万里蘑菇云。

“哈哈!!!今日你终南山合该当灭!!!”无戾罗汉大笑声中,万塔阵直压而下,一片惨叫连天,连绵起伏,尘埃中火光中金光中,也不知瞬间死多少。

“啊!无戾,你该死!你该死!!!”一声炸喝,从下面冲起一道红光,却是终南山祖师角坤道人,身外九条火龙环绕,从手伸出一根火红神柱,一晃化百丈长,数人合抱粗细,迎头往那晶红火树横扫而去,势比电疾,只见一道火光一闪,就至晶红火树边上。

“毁我寺至宝,真是妄想!!!”只见那颗舍利顶着晶红火树一跳千丈,躲过了这一棍,舍利一转,无戾显了罗汉金身,其高丈六,如铁铸溜金,作红金光泽,一手托十二层金红宝塔,一手拿红木禅杖!一声叱喝,化百丈高,手中金红宝塔与红木禅杖也跟着狂涨,举塔就往角坤砸去,又舞动禅杖来扫。

角坤伸手一指,身外九条火龙外身冲空而上,将宝塔盘住,又运棍来抵禅杖,无戾仗着金身强悍,合身扑下,又将晶红火树从顶上拿下,微一刷动就是一片火海,往角坤身上来卷,角坤大骇,连忙招来九条火龙外身飞回,环在身外,方才将火海抵住,却见无戾运塔来砸,又拿禅杖来打,火树刷动,甚至以腿法肉搏之术来踢,角坤不是敌手,连连败退。

下方那万塔阵少了无戾主持大阵还照样运转,正在屠杀终南山门人,终南山掌门云申子带数万门人亦是节节败退,终南山狼藉一片,满目疮痍。

正如火如茶之际,天边突然飞来一道彩虹,正是高阳带人而至,见了如今终南山危急,连忙喝令:“你等下去助终南山退万塔寺,切记以保全自身为重!”

“是,盟主!”话罢一万人就直扑万塔阵而去。

高阳却化一道彩虹直扑无戾罗汉……

第一二五章 断臂夺火树,万塔寺败退

“道友莫急,贫道无量特来助你!”

话到人亦到,高阳祭出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飞卷而过,将那十二层金红宝塔裹住,猛然往回缩回。无戾罗汉大惊,这十二层金红宝塔乃是其数万年祭炼,已经与舍利金身合为一体,乃是金身护持之物,被这道彩虹裹住竟然一时挣脱不开,连忙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正踢在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虹上。

大千演绎图本体虽然无损,但里面禁制竟然受震,彩光震荡,就见十二层金红宝塔化一道金红光芒飞出,高阳暗道:“这和尚好强的法力,恐怕还在我之上。”想罢,又将手一指,大千演绎图所化彩虹往无戾飞卷而来。

“这是何人?法力竟然与我相差不了多少!”无戾心神大震,连忙刷动晶红火树,化一片火海将大千演绎图抵住。

高阳怕大千演绎图被火焰炼化禁制,连忙招回大千演绎图,化一条彩桥,人就站了上去,桥上冲起彩色毫光,将高阳护住,高阳又祭出正一乾罡剑与坎离丹鼎,将身一晃,显了九五玄功,涨有十丈高下,身外紫气升腾,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化一柄十丈虹白寒剑执在手中,坎离丹鼎飞旋在顶,当先往无戾砸去。

无戾大慌,将十二层金红宝塔立在头顶,垂下金红宝光护身,坎离丹鼎落不下去,又将晶红火树狂刷,角坤此时见人相助,顿时哈哈狂笑,将九条火红化身冲出,排抵开火焰,高阳大喝一声,脚下彩桥冲了过去,仗剑就往无戾身上劈去,无戾连忙用禅杖来架,高阳不通武艺,仗剑急舞,却节节败退,一个不防御不当,被一无戾百丈高之身抬脚一踢,高阳来不急反应,只得反脚一跺,彩桥电闪而退,避过一击。

高阳大怒,就听一声呼啸:“道友莫急,贫道来也!”角坤仗棍而来,手中神柱化成百丈来长,运起棍法,劈头盖脸朝无戾打去,只见满空都是火红棍影,无戾一边刷动火树,一边运禅杖来架,一时相交不下,高阳窥得一丝良机,暗喝一声:“好机会!”

脚下彩虹一冲,就近了无戾身旁,仗剑一劈,噗哧一声,破了佛塔宝光,正中无戾一条大腿,喀嚓一声,入肉五分,钉入大腿骨,无戾一声惨叫,急刷火树,一片浩荡火焰来卷,高阳连忙抽剑后退,带出一片金红血光。

无戾惨呼一声,知自己身高体大,不容易防备,连忙将身一晃,缩下到十丈高下,与高阳一般大小,见了不远处的高阳,顿时大怒:“小子!罗汉爷必叫你碎尸万断!”

“哈哈!无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还敢猖獗!”一声大笑,角坤仗棍越空来取无戾头颅,角坤也无肉身运转之法,依旧是原身,还没无戾一只手掌大小,却将十丈长的火红神柱舞动如风,绕着无戾狂攻,无戾万不敢受其一击,只得以禅杖来架。

高阳盯着那株晶红火树,眸放精光,大笑道:“秃驴,你们几次害我,今日必要将你留下!”

一声清喝,高阳合身扑去,先是仗剑劈面,无戾双拳难敌四手,连忙暴退,一声狂吼,将身抖动,竟然现了三头六臂之相,高阳大笑:“头多也无用,我一剑斩之!”话罢就驾彩虹冲上前去,手中正一乾罡剑急舞,角坤也是长啸一声,扑身上前。

无戾三头狰笑,六臂齐舞,禅杖迎角坤,宝塔护头顶,火树对九条火龙,还有空来时不时的刷动来做,剩下四臂迎击高阳。…,

只见空中只打的云光滚动不休,一团金红火云翻滚,夹带着彩光流溢,时不时有那爆破震鸣,怒吼喝骂声,直过一柱香时间,无戾对敌高阳与角坤,竟然平分秋色,高阳心中暗道:“这和尚手中的那株晶红火树非凡,若非我不通武艺,就凭这四条手臂如何能挡我手中利剑,可恶!这晶红火树必要取到手中!”

高阳心中暗算,发觉自己似无胜算,突然咬牙暗道:“罢了!如今千载难逢!”

想罢,高阳突然狂吼一声,瞅住时机,竟然弃了手中双剑,双手各抓住一只金身手臂,又手中有紫气龙形冲出,将两只金身手臂盘绕紧缠的死死抓住,更从左掌心中电闪出一条金光,如灵蛇盘绕,瞬间就将无戾全身捆得结实,又张口一吐,使出无量法云,将一只盖头而来的拳手抵住包裹,还有一只当胸捣来,再要使无量法云已是无力,那无量法云中的金手震动不已,似要挣脱出来,高阳咬牙一跺脚,大千演绎图一头从后边飞卷,如神龙摆尾,将无戾执着晶红宝树的那只金手卷住,猛然一绞,只听喀嚓一声,又有那正一乾罡剑飞斩而来,白虹一绕,金红血液飞洒,大千演绎图已经将手臂连同晶红火树一同收进了图中世界。

“啊,啊!!!”

两声惨叫,高阳与无戾同时怒吼一声,高阳被一拳正中胸口,连人带大千演绎图崩飞百丈,内腑受震,好生疼痛;相比起来,无戾却失了一只手臂与晶红火树,三头俱是痛苦咆哮,身形震动,喀嚓喀嚓声,那捆仙绳似要断裂,却趁此时机,角坤一声大喝,九条火龙外身将宝塔破开,自身与神柱相合,一棍将无戾一颗头颅打爆!无戾更是怒吼连连,高阳伸手一指,捆仙绳金光一炸,化一道金光而回,同时那正一乾罡剑也飞回手中,坎离丹鼎立在头顶。

“哈哈,无戾受死!”角坤再复舞棍来打,身外九条火龙化身环绕。

“吼!!!”无戾一声怒吼,仅剩的双眸通红似紫,就要与角坤拼个不死不休,突然一声佛号响起,从下方冲出一道金红光芒,将无戾裹住,无戾四目一眨,似从迷茫中清醒一般,一声呼啸,化一道金红光芒坠下,依旧化一颗舍利在万塔阵之顶,万塔阵微微一震,便破空而去,至终南山千里之外而停。

“可惜我终南山九龙神火罩被破,否则必可将其留下!”角坤看着万塔寺而去,叹惜连连。

高阳收了法宝与九五玄功,驾彩虹而来,指着远远的金塔光芒,笑道:“道友莫急,他万塔寺还不曾放弃呢,往后还要分出生死呢。”

“是极是极。”角坤捊须而笑,实然想起一事,连忙对高阳稽首:“道友失礼了,贫道角坤,多谢道友救助之恩,若非道友相助,我终南山此役将灭矣。”

高阳笑道:“道友客气了,贫道帮道友,便是帮贫道自己,若他万塔寺得势,我龙虎山玄教也将不存也。”

正客套一番,下而升起一片彩云,却是叶翩翩与拂云等人带玄教万众门人上来,却对高阳拜道:“盟主,敌人退矣。”

“好,尔等辛苦了。”高阳又让众人退至身后。

角坤听得盟主二字目光闪烁,又见了紫微宫与逍遥派等周国门派势力,此时对高阳说道:“诸位道友且稍候,待贫道令门下弟子整理一番,才好招待诸位。”…,

“道友客气了。”

“要的。”随后角坤命终南山弟子整顿门下,清点人数,又先腾出位置以供高阳等人休息,后邀请高阳等各门各派的门主长老进临时议事大殿招待,恰是终南山主峰半山腰处。

分宾主坐定,高阳问道:“为何不见其他两国之人前来?”

角坤看了身旁的终南山掌门申云子,苦笑道:“昨日我等便已派人求援,只是不想他万塔寺竟然想将三国之地一举而下,那两国还在战火连绵,本来贫道还以为今日必无外援,我等道统也时值灭亡,却不想道友竟然率周国诸位道友及时赶来,我等心中亦是惊讶着呢。”

高阳听得讶然……

而在千里之外,万塔成阵,化一尊通天金红宝塔,此时其顶上也无舍利,在最上方一层塔殿之中,无戾罗汉现身出来,脸色苍白,面目狰狞,狂吼道:“那小儿是谁?那小儿是谁?为何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该死,他肉身竟然不可比高级法宝,不在我之下,该死,那彩虹法宝又是何物?为何不曾听说过?”一想到彩虹将晶红火树夺去,一点感应也无,招不回来,无戾罗汉便是双目充血。

下面盘膝着一群万塔寺和尚,最低修为也是炼神返虚,更有一群怪模怪样之人,其中竟然以一身黑袍的尸魔老怪与一身血红的孤叶城为首,此时众人都低头不语,噤若寒蝉。

孤叶城突然说道:“那人我却认得。”

“哦?快快说来。”无戾连忙说道。

孤叶城说道:“那人道号无量,乃是龙虎山玄教教主,那件法宝,名叫大千演绎图,我如今如此凄惨,全败此人所赐,此人阴险诡诈,谋略无双,当时我等连同净语对付他,本是万无一失,却不想他多次将我等算计,事后打听,净语都被他以大千演绎图炼化,那时他法力还不及净语四分之一啊!且此人资质绝高,上次见他之时,还不足月余,竟然从炼气化神直到如今法力,当真可怕。”

尸魔老怪听得,心中大怒,道:“哼,兄弟莫恼,他日为兄必将之碎尸万断,以为兄弟报仇。”

又问无戾:“但不知道友如今可有办法扭转局势么?”

第一二六章 尸魔成先锋,破阵在化身

无戾看了尸魔老怪一眼,突然心中一动,道:“今日若非他无量小儿来的突然,正是我与角坤二人大战之时横插一脚,此时他终南山已灭,如今他终南山又无大阵可防,想要再而胜之,其实不难,我等直接以万塔阵碾压就是,他们必不能抵御!”

“只是,此法却要防备角坤与他的九龙化身行自爆之法,是故,我还要将角坤缠住,就怕那无量小儿再来坏事,尸魔老祖,还请你抵挡那无量小儿,以老祖那七十二煞焰尸魔与地煞尸身,必定可将无量小儿困住,如何?”

孤叶城大惊,叫道:“不可,那无量小儿厉害,就怕我兄弟不敌。”

无戾笑道:“他无量小儿有何本事?无非靠着几件法宝,老祖七十二煞焰尸魔,全在其之上,个个都能挡高级法宝,又成了外身,本身肉身更不在他无量小儿之下,今天若非我受两面夹击,且不曾防备,那无量小儿岂能近得我身?孤道友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老祖威风。”

尸魔老怪听得窝心,嘎嘎怪笑道:“是极是极,兄弟莫要担心,那无量小儿纵是法力高强,可为兄数万年来也非白活,明日且看他有何本事,竟然让我兄弟如此惧怕。”

孤叶城张口欲言,却知再劝无用,最后苦笑一声,道:“那明日我与兄弟一同出战,正要报仇雪恨。”

“哈哈,好好。”尸魔老怪大喜,无戾也是拍掌而笑。

事情敲定后,众人各自退去不提,却说尸魔老怪与孤叶城入了同一间房间,两人耳鬓厮磨,孤叶城说道:“兄弟明日可要当心些。”尸魔老怪嘎嘎怪笑:“放心,明日就是他无量的死期!”

与此同时,高阳与角坤也商议不定万塔寺情况,计不好出,便各自回房休息,角坤按各门各派给高阳等人分配房间。

高阳却邀请叶翩翩与拂云进了自己房中,起初还让两女面红耳赤,高阳干咳一声,取出两件衣裳,如云霞飞卷,好生飘逸美丽,道:“这两件法衣都是我以九五玄功加持祭炼,虽是中级法宝,却可抵挡高级法宝,你们拿去祭炼穿在身上,方才安全。”

两女眼前一亮,叶翩翩却认出这衣裳与空灵三女身上所穿有几分相似,当下哪还不明白?调侃道:“师弟这两件衣裳是多余的,还是特意炼制的呢?”

高阳脸上微微一红,干笑两声,道:“只是有多余材料,这才顺手炼制,再多也没有了。”

叶翩翩含羞带笑的拿了一件,转身就跑出去了,拂云笑道:“哪有送女孩子衣裳的。”说罢也拿了衣裳转身就跑。

“送衣裳不正常么?”高阳颇为郁闷,只是一时忘记了这片时空地点不同,转念一想方才恍然,一拍额头,喃道:“怎么忘了这事?这暧昧……”

“算了,不想了,还有重事呢。”

整理好思绪,高阳盘膝而坐,将大千演绎图取出,展开一看,一片彩光世界中,一株晶红火树似里面一株植物也似被种在一座高山上,事实却是被禁制牢牢困住,这才显得犹如一体也似,高阳喃道:“好一棵灵树,虽然不为先天,却难得有此神通,且要想想将此树如何处置。”

“是炼进大千演绎图中?不好,这大千演绎图本身威力绝伦,多这一树不多,少这一树更是无关紧要。再炼成一件法宝?法宝太多也无精力使出,经刚才一战,法宝还是精贵于杂,有大千演绎图在手,我先就立于不败,这火树又不以攻坚为最,只是颇有些火焰神通罢了,单此一条,也容易受人所克,却是不美。”…,

想着想着,高阳也无个主意,突然目光一瞥,见得左手,立时灵光一闪,暗道:“我何不将之炼入返虚空间中,不正好可以这株红晶火树为源将返虚空间支撑么?若是成功,我返虚空间或许也能成就一个对敌困敌神通呢。”

想罢,高阳欢喜着就是一口鸿蒙紫气喷出,进了大千演绎图中,顿时禁制发动,就见世界崩毁,天地倒转,搅化成地水风火,将晶红火树裹住,猛然一震,地水风火炸开,就见晶红火树哗啦啦震荡,啊的一声惨叫,从中冲起一道轻烟,却是无戾的一道真灵烙印被炼化了去。

与之同时,千里之外的无戾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金红鲜血,顿时神情狰狞起来咆哮道:“啊,无量小儿,竟敢炼我宝树,我与你不死不休!!!”

高阳大喜,将手一抖,一道红火光华冲出,左手一抹,便被收进了掌心中,又收了大千演绎图,闭目运转功法,左手平摊在前,只见掌心中彩光大作,又有一道火光闪烁,好生绚烂。

高阳的返虚空间宽广百里,有山有水,有植物花草,这些都是高阳从外边用法力搬运而来,又经无量法云加持,雷劫精华祭炼,炼成一片,土比钢硬,水比金重,空间中更是雷劫精华充斥,被炼成白云在天上飞渡,随时都可能化成雷劫劈下!此时一道红光从天而降,落到南方之位,化一株参天火树,晶红冒火,树叶摇曳都有火焰洒下。

高阳要将这火树扎根在返虚空间,又按南方离火之位而定,便是想将之化成一方五行世界,可自行运转,只见那火树落地,根扎入土中,就见火光弥漫,将整个返虚空间的地面化成一片火红光泽,这时彩光大作,与那火光连绵一片,一点点消融,或者说同化……

正祭炼到关键时刻,突然门外有叶翩翩拍门急报:“师弟,不好了,万塔寺攻来了。”

高阳一惊,立时起身冲出了门外,与叶翩翩急急而出,又见门下万人弟子聚集,与终南山弟子分了两边,角坤立在最前,见了高阳连忙叫道:“道友来的了正好,他万塔寺不知何故,竟然一早就来动刀兵,死不知悔改。”

高阳来到角坤身旁,正是自己门人身前,拂云等人也在其列,还不及见礼,听得呼啸声,这才来得及看清情况,只见那万塔阵排空而来,气势汹汹。

高阳连忙问角坤,道:“道友可有抵御之法?”

角坤咬牙说道:“他万塔阵连成一体,若不攻破,我等有败无胜,除逃亡一途,别无它法!只是终南山是我等根基,万不能就此退走,是故贫道还有一条两败俱伤之法。”

高阳道:“道友快快说来,如此局势不妙,还是莫要拖拉才好。”

角坤眼角跳动,道:“好,待会儿贫道将九条火龙外身缠着他万塔阵自爆开来,必可一下而破,那时他万塔寺再无依仗可言,正是分出胜负之时!”

高阳听得心下微微一跳,不想竟然是此种方法,还不及多想,那万塔寺已经呼啸而来,角坤一声叱喝,人已经化一道火光冲起,昂!九声龙吟,从体内冲出九条火龙,迎风狂涨,就要往万塔阵上缠绕上去。

突听一声炸喝:“角坤,岂能让你如愿?!”冲出一道金红光芒,化百丈高下,又有一座百丈金红宝塔飞来,旋转放出一片佛光,将九条火龙卷罩住,火龙竟然一时冲破不开,角坤大急,一声大喝,祭出神火柱就来打无戾,无戾连忙将禅杖祭出来架,又显了三头六臂法相,只是一头一臂有些虚幻,踏在佛塔之上,浑身金色佛光大作,与脚下十二层金红宝塔连成一片,光芒大涨,猛然坠下,就将佛塔连带下面的九条火龙镇压而下。…,

角坤狂吼扑下,这九条火龙乃是破局关键,万不可有失。高阳见得角坤奈何无戾不得,见那万塔阵已经碾压下来,连忙对叶翩翩和拂云等人吩咐道:“你等速退,切记保全自身。”

话罢,高阳脚下起了无量法云,化一道彩光往无戾扑去,大叫道:“道友莫急,贫道来助你。”

却在此时,一声怪啸:“嘎,一对一,莫要以多欺少,无量小儿,且与老祖先分个高下!”就见万塔阵中冲出一道黑虹,半路将高阳截住,尸魔老怪现身出来,手中拿了地煞尸魔幡,双眸凶戾的看着高阳,满脸狞笑。

高阳喝道:“原来是你,尸魔老怪,上次你逃得一命,还敢阻我去路,想化作恢恢么?”

“呀哇哇。”尸魔老怪听得大怒,哇哇大叫:“上次你我只匆匆一见,老祖有事而走,就言老祖怕了你?好生自大,看老祖不将你抽筋扒皮!”一声大吼,摇动地煞尸魔幡,一阵兽吼也似的咆哮,冲出一团黑气,将尸魔老怪包裹,一声咆哮,黑气炸开,从中现出一尊头三头六臂,高有百丈,浑身漆黑,六条爪子长得一丈,个个漆黑如墨,还冒出腾腾黑气,黑气中尖利哭号,阴魂凄叫,三头俱是青面獠牙,狰狞面貌与尸魔老怪一般无二,一声嘎嘎怪叫,伸手一抓,就是万爪飞舞,往高阳拍来:“死吧!!!”

“不似人样!有何神通?看我破你!”

高阳清喝一声……

第一二七章 孤叶城终灭,好一对龙阳

高阳一声清喝,运转九五玄功,将身晃动,瞬间涨至十丈高下,手中现了正一乾罡剑亦有十丈之长,仗剑急舞,剑气纵横,撕破了爪影,一越而起,来斩尸魔老怪头颅,尸魔老怪嘎嘎怪笑,将六爪来架,剑光如飞雪,只见一阵火花飞溅,锵锵声鸣,金铁交鸣之声,高阳惊叫一声:“好硬的爪子!”

“就凭这本事,还敢猖獗!”尸魔老怪怪叫道,双抓一探,将正一乾罡剑抓住,另四爪往高阳头颅抓来。

高阳但觉头顶恶风袭来,连忙左手成拳向上打出,劲气狂飙化成十四条紫气龙形,将四爪托住,尸魔老怪大惊:“好法力!”三口齐张,高阳一见,连忙抽剑暴退百丈,果就见尸魔老怪喷出三道暗红火焰,内中是七十二头冒火僵尸,正是煞焰尸魔,火焰炸开,七十二头煞焰尸魔跳出,化成十丈高下,嗷嗷直叫着往高阳扑来。

这七十二头煞焰尸魔至阴至邪,身外的尸魔煞焰是以千万尸煞炼就的火焰,专炼灵魂元神,只要身上沾上一点,就会如蚀附骨,钻入体内,将元神炼化,端得歹毒无比,高阳冷哼一声,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条彩桥踏在脚下,冲起一片彩光毫芒,七十二头煞焰尸魔就扑不下来,高阳大笑:“尸魔老怪,你还有何本事?”

“吼,休要猖狂!”尸魔老怪怒吼一声,将身一晃,缩至十丈与高阳一般高下,飞上了彩桥,浑身尸气、煞气、浊气、污气……化成浓浓黑气绕身萦回环绕,脚踏在彩桥上,竟然将彩桥定住,彩色毫光都被压了下去,尸魔老怪大笑道:“无量小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高阳脸色一变,却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看你能不动不摇到几时?!”话罢,就仗剑冲上前去,将剑急舞,来取尸魔老怪头颅,又不时拳脚打出,劲气狂飙,化紫气龙形往尸魔老怪绞去。

尸魔老怪脸色难看,自身以法力定住大千演绎图,却不可动摇,一动之后法力但有空隙,高阳就能抽身而退,尸魔老怪怪叫道:“嘎,看你如何应对我煞焰尸魔。”

话罢就见七十二道暗红身影扑上彩桥,往高阳合围而来,高阳冷笑道:“将你杀了,这煞焰尸魔能有何威力!”话罢又急攻几剑,却都被尸魔老怪运爪架住,眼见七十二煞焰尸魔快要扑来,高阳脸色阴晴不定,暗道:“怎么孤叶城还不出现?罢了,如今我在下风,他不出现也是正常,看来只能另行谋算。”

原来高阳自几次让孤叶城逃脱,孤叶城阴险狡诈,身怀邪法,总不得防备,是故高阳总想将之除去,如今见尸魔老怪出来,上次两人兄弟相称,两人气机相通,高阳感应到,料定两人关系定非一般,想要从尸魔老怪下手,将孤叶城引出,再下杀手。

此时情景危急,高阳顾不得许多,突然清喝一声:“尸魔受死!”左手一扬,祭出捆仙绳,只一道金光电闪而出,尸魔老怪避无可避,捆仙绳瞬间到其身外,一个飞旋盘绕,将之捆的结结实实,连六条手臂也都不曾放过,这尸魔老怪也是身形不能动弹,方才如此受擒,高阳哪会失机?连忙上前,扬起正一乾罡剑,就往其三头脖颈斩去!

尸魔老怪连忙挣扎,已是脸无人色,瞳孔收缩,捆仙绳嘎嘎作响,似要断裂,却就这时,剑就斩下,突然一声尖锐叱喝自尸魔老怪体内响声,一道血影冲出,无形无质,电射而现,不是孤叶城是谁:“休伤我兄!”手中一片黑光涌起,祭起天剑峰,化一柄百丈剑峰迎上了正一乾罡剑,铛的一声炸响,劲气排空如爆。…,

高阳身形震退一步,却大笑道:“就等你呢!死吧!”口中喷出一道金光,裹着坎离丹鼎,正是鼎盖大开,涌出茫茫无穷离合仙光,电闪即至,就到孤叶城身前。

孤叶城大惊,口中一吐,就是一道血虹飞出,内裹一柄血剑,化一片血海也似,将离合仙光与坎离丹鼎挡住,却不防高阳一声大喝,左手电闪探出,一把将孤叶城血影真身捏住,反掌间收进了返虚空间,手掌一震,禁制发动,就见彩光大震,雷声轰响返虚空间的劫雷发动,最后晶红火树焚起熖天大火,一片火光,啊的一声惨叫,孤叶城就被炼化,血剑与天剑峰叮的一声掉落下来。

石火电光间,孤叶城就死,高阳大笑,又举剑来斩尸魔老怪,却这时七十二头煞焰尸魔扑来,高阳连忙将坎离丹鼎招落到头顶,洒出离合仙光护体,身外又起了紫气龙形,化十四条十丈紫龙,高阳剑势不减,喀嚓一声,就斩在尸魔老怪一颗头颅上,尸魔老怪肉身坚硬,竟然起了一阵火花,只入肉三分,高阳一惊连忙运法带劲将手中正一乾罡剑连震三十六次,如割锯也似,方才将一颗头颅斩断。

“啊!!!”尸魔老怪一声野兽般的怒吼,神情扭曲,仅剩下的两颗头颅,目光尽赤,高阳竟然看到悲愤至极的情绪波动,尸魔老怪发狂,身形震动连连,高阳再要斩下一剑,七十二头煞焰尸魔狂攻身外,只打的离合仙光与护体紫龙瞬间爆散开来,高阳大惊,一声叱喝,身外一轮彩光现出,正是无量法云,将七十二头煞焰尸魔阻得一阻,连忙斩了第二剑,又将尸魔老怪一颗头颅斩下。

“不好!”却听砰的一声,捆仙绳崩断了!吼!高阳第三剑被爆怒的尸魔老怪用双抓接住,另四爪来拍高阳头颅:“啊!无量小儿!你杀我兄弟,你该死!你该死!!!死吧!!!”

高阳大惊,身外无量法云亦要承受不住,情急之下,左手横举上迎,砰的一声,高阳就觉左手疼痛难挡,似软弱无力,血液滴流,竟然连护体法衣也一同被破,血液洒的高阳满脸都是,情急之中,高阳哪顾许多,一声咆哮,将双脚一跺,就如炮弹也似,带着尸魔老怪竟然飞离彩桥,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猛然一震,就涌起一片彩光,化彩光琉璃世界将七十二头煞焰尸魔裹住,七十二头煞焰尸魔立时咆哮连连,横行冲撞,煞焰乱喷,只将彩桥打的震颤不绝,彩光飞扬,似承受不住要随时被攻破一般。

高阳与尸魔老怪冲天而上,尸魔老怪就如疯魔也似,狂吼怪叫,张开血盆大口,臭气腥天,獠牙霍霍,往高阳脖子上咬来,高阳大惊:“此魔好生凶残,肉身强悍更在我之上,万不可被其咬中,否则必要尸魔入心,万劫不复!”

又催动坎离丹鼎铛铛铛直砸其头顶,可尸魔老怪头颅似铁,坎离丹鼎砸不开其头颅,连正一乾罡剑为专攻杀伐的利器也是三十六口合一,品级全不在坎离丹鼎之下,还要连震三十六次方才能斩断其脖颈,可见这尸魔老怪数万来将肉身打熬的多么强悍了!

“无量小儿!还我兄弟命来!!!”尸魔老怪一时咬不到高阳双眸充血,四爪抓着高阳左手连扯带拖,就要咬其脖子,所幸高阳法力高强,九五玄功力量奇大,又有无量法云护持,八卦紫绶衣护体,一膝盖还顶在老怪腹中,这才没被咬中,尸魔老怪不顾头顶上的坎离丹鼎,如此拼命真个疯魔一般。…,

尸魔老怪与孤叶城以龙阳之爱结为兄弟,眼睁睁见着孤叶城被高阳反掌间炼化,心如刀绞,此时发起疯来,其它事情全然不顾,只想着要咬死高阳,却是理智全失。

尸魔老怪与孤叶城之事还要从当日孤叶城话别毕天方投奔天剑峰尸魔老怪讲起,那时尸魔老怪正好将尸魔煞焰修炼完成,可是恰好天劫到来,被雷劫劈中,走火入魔,体内阴阳失衡,孤叶城恰至,一身血污阴气,尸魔老怪受其吸引,要采其血阴之气来消天雷与地煞所结的阳气,还原成尸魔至邪,孤叶城哪是对手,被擒下之后两人便结好龙阳,孤叶城起初不肯,怎奈何尸魔老怪强悍,最后被降服……其中降服过程不一一细表,免得污了众位看官的视听。

“这老魔好似没了理智?好极,看我将你杀死!”高阳此时发觉异常,见尸魔老怪只一味要来咬死自己,顿时目光一闪,大喝一声,右手松开了正一乾罡剑,猛然一拳打出,一声龙吟咆哮自拳头中响起,盘魔大小的拳头瞬间打在尸魔老怪脸上,尸魔老怪被打的头向后仰,可是六只手却还依旧牢牢不放,高阳趁此时机,右手一指点正一乾罡剑上,立时锵锵声,化成三十六道白虹从尸魔老怪双爪飞出。

高阳右手上举,三十六道白虹剑光又在手中级成一柄十丈白虹寒剑,一声巨喝,往尸魔老怪最后一颗头颅斩下,剑光震荡,喀嚓喀嚓声中,暗红血液喷洒,尸魔老怪最后一颗头颅滚落,全身还兀自抽搐挣命,抓着高阳左手的四爪还牢牢不放,高阳又将其四爪斩掉,再破开胸膛,从其心脏中找出一颗幽黑珠子,放出芒针也似的毫光,正是尸魔老怪的尸珠。

僵尸无魂魄元神,尸珠乃其一身精华之所在,一经取出,尸魔老怪的尸身方才不见动静,滋滋声中,化成一滩污水,掉落一杆漆黑大幡,被高阳收了去,又见自己左手血肉模糊,二十道深可见骨的爪伤还在源源不断的冒出腾腾黑煞尸气,高阳连忙将尸珠放在手臂上用右手掌心推运,那尸气一丝丝就被吸入尸珠中,直到一柱香之后,方才不见尸气缠身。

第一二八章 尸珠炼化身,三方齐动员

“所喜这尸魔不入六道轮回,不曾有灵魂元神,否则还有麻烦。这数万年的吐纳精华,如今却落到我手中。”

高阳忍着左手疼痛,细细打量着右手中的尸珠,叹息一阵,就将之收进了返虚空间中,收了法宝,又飘飞而下,落到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上,那七十二头煞焰尸魔自尸魔老怪身死之后便不见动弹,身上的尸魔煞焰也都敛去,高阳见得,啧啧称赞:“可惜了这些化身,这尸魔老怪当真是个劣货,不知将这些化身布成大阵,只仗数量取胜,有个甚用?”

话罢,高阳将左手扬起,一片彩光洒下,将这七十二头煞焰尸魔收进了返虚空间中,又伸手招了招,一柄血剑,一座剑形山峰,还有断成几截的捆仙绳都飞到身前,看了捆仙绳,高阳唉声叹气一阵:“可惜了,禁制都坏了,往后修复都没个办法,看来还得重新炼制一根了。”随后将这三样东西一同收进了返虚空间。

高阳这才有空打量起四周战况,只见下面万塔阵正在碾压终南山,金红光芒飞卷,终南山不敌,被追得一阵鸡飞狗跳,不时有弟子门人被金红佛光卷中,入了万塔阵中,万塔转得一转,便将之绞成了齑粉;所幸叶翩翩与拂云等人早先听了吩咐,远远避开,又不怕这终南山被毁,总有终南山弟子顶着,是故不见伤亡;再看角坤与无戾大战,无戾用十二层金红宝塔将角坤的九条火龙外身镇压,身形定在塔上,显了三头六臂将角坤架住,角坤狂攻不进,暴跳如雷。

见得如此,高阳突然心中一动,暗道:“还要角坤的九条火龙化身才能破阵,咦,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算了,先破阵要紧。”

想得一想,高阳催动大千演绎图,在脚下化一道彩虹,右手执正一乾罡剑,往无戾方向冲去,口中大呼:“道友,贫道来助你!”

无戾三头顾八方,见得高阳冲来,脸色一变,料定不是敌手,连忙大吼一声“吼!”,趁高阳还未到来,一禅杖逼开角坤,忙将身一纵,连人带法宝化一道金红光芒飞回万塔阵中,九条火龙连忙咆哮相随,却听无戾一声大喝:“走!”万塔阵滴溜溜一转,一片金红佛光如爆旋也似的洒出,阻得火龙与赶来的角坤还有高阳一阻,万塔阵跳弹,化一道金红虹光而去。

高阳与角坤呼啸着:“秃驴休走!!!”一化彩虹,一化火光而去。

一路急赶万里,还不见停,那万塔阵合数万人之力,高阳与角坤二人缓缓被拉开距离,直到最后万塔阵消失在两人眼中,无奈之下,高阳对角坤说道:“道友,这群胡魔总是多手多脚,跑的飞快,有道是穷寇莫追,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

角坤叹息道:“也罢,他万塔寺定不会善罢干休,必还会来犯我终南山,下次贫道准备妥当,必不会让其走脱!”

当下两人便驾了遁光而回,至终南山后,见下面硝烟腾起,终南山损失惨重,门下弟子个个悲愤无比,打扫战场过后,如今仅有两三万多弟子存活,不过活下来的都是精英,此谓大浪淘沙。

高阳与角坤驾遁光而回,高阳看到那终南山高达千丈的雄伟主峰,突然身形一震,眸中异样光芒一闪而逝,旁边的角坤丝毫不曾发觉,高阳心中狂跳:“好啊,好,好你个终南山!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敢藏拙!这终南山主峰明明是一尊庞大的法宝,通连地脉,又用秘法加持,发动起来有莫大威能,却迟迟不曾动用,安的是什么心思?”…,

高阳心中有了防备,表面不显露丝毫,与角坤客套一番,又安排居所,还是按各门各派分房,又一同商议一番,角坤极尽热情招待,到席散之后,已过了一个多时辰。

高阳却悄悄找来叶翩翩,又在房中下了禁制,叶翩翩见高阳如此神秘,料定有事,就问道:“师弟,是否有要事托我前去办理?”

高阳笑道:“师姐当真聪慧,不错,师弟想请你回龙虎山,调动我玄教门下,此事极为重要,不得有失,其他人我也不曾放心,是故还要麻烦师姐一趟。”

叶翩翩连忙问道:“是何事情?竟然如此重要?”

“师姐且附耳过来。”叶翩翩扭捏一阵,粉面微红侧耳倾听,高阳细细低语一阵,叶翩翩连连点头,最后高阳说道:“有劳师姐了。”

叶翩翩正了身子,说道:“师弟放心,师姐定不会负你所托。”

高阳又抓出一把星灵币,喷出一口三昧真火,将星灵币包裹,炼成一块玉佩,又伸手一指,加持无量法云进去,彩光包裹翻腾,最后高阳一点眉心,飞出一道元神印记,化一道紫气烙印其中,过得一柱香有余,无量法云化成一轮彩光将元神印记包裹,固定成形,高阳收了功法,将玉佩交到叶翩翩手中。

叶翩翩接过玉佩,对高阳微微一点头,也不多说,便自离去了,高阳亲睹其消失远去,也无人发觉,这才放心,又回了房中,盘膝坐于石床上,沉吟一阵,突然冷笑两声,复又摇头叹息一阵,这才认真处理一番左手上的伤口,用伤药外敷内服,又将八卦紫绶衣祭炼恢复。

直过了一个来时辰,方才一切处理妥当,只是左手依旧疼痛,恐怕没十天半月修养也不能恢复了,处理完伤势,还不得闲,又从返虚空间取了尸魔老怪与孤叶城的法宝来。

一杆地煞尸魔幡,里面自成空间,阴煞浊气滔天,本来是专门用来培养七十二地煞尸魔的;一颗尸珠,黑幽闪灰,毫光如针,阴寒蚀骨,只有龙眼大小,却是尸魔老怪数万年凝结,一身精华所在;天剑峰一座,大小如意,已近高级法宝;血剑一柄,这是孤叶城的本命法宝了,本来与血影化身,血枫化身合炼一体,至阴至损,专吸人魂魄精血,再有七十二头煞尸放在返虚空间。

高阳独独拿着那颗尸珠,啧啧称赞:“好东西啊,真个好东西啊,这东西比之高级法宝还要坚硬,更是寄托第二元神的上好之选啊!啧啧,我上次从终南山得一本《九转龙神》的第二元神修炼之法,他是将元神寄托在龙珠与龙身炼成第二元神,成就化身。”

“我何不将这尸珠作寄托?再将那七十二煞焰尸魔炼入其中,立时就有神通!正好我还有九五玄功,以这尸珠强度,正可让其修炼凝结至大成!神通恐怕还在我本身之上啊!若是再找来七十二煞焰尸魔的布阵之法,那威能……”

想了想,高阳心中都为之激奋,再看了看那天剑峰与血剑,那血剑就是中级顶尖法宝,只是多了吸魂精血的属性方才显得不凡,那天剑峰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座千丈高峰被祭炼成的法宝,尸魔老怪数万年培养,其威力强大,是尸魔老怪最强法宝,因孤叶城神通尽失,只一把破剑,见之怜惜,这才交给孤叶城护身,高阳将之托在手中,呢喃道:“这座山峰与血剑也有用处,都是魔道手段,正好以后给我第二元神使用。”…,

一番整理,高阳先是喷出鸿蒙紫气将天剑峰与血剑还有地煞尸魔幡祭炼,随后用地煞尸魔幡将七十二头煞焰尸魔收进了幡中,将地煞尸魔幡祭出,化一道黑气打入尸珠中,高阳将口一张,一团红中带紫的三昧真火喷出,将尸珠包裹。

高阳是要将地煞尸魔幡中的阴煞浊尸等魔气炼入尸珠中,那七十二头煞焰尸魔本就与两物一体,自当会融合,那时七十二头煞焰尸魔便存在尸珠中,两者一体,又有地煞尸魔幡中庞大的阴煞浊尸等魔气加持,这颗尸珠威能将倍增!

只是三昧真火与高阳法力元神相连,正是祭炼第二元神的关键,但此时祭炼起来却颇是缓慢……

且说万塔阵入陈国而消失,见后面高阳与角坤未曾追来,无戾下令:“传本师命令,将陈国门派全部覆灭!召集我寺分散弟子,待我寺弟子全部集合之时,就是终南山覆灭之际!!!”

一声令下,万塔陈在陈国横行肆虐,一天之内就将陈国道家门派全部覆灭,杀孽滔天,浮尸万里也不为过,召回了数千座宝塔,还有三座高级金红法宝等级的佛塔,本想往近处的周国而去,却想及从周国逃出的一些弟子禀告在周国的弟子全军覆没,当下只能改道,又往吴国开进……

终南山顶端一间宫殿中,此时角坤与终南山的掌门还有长老都行在坐,角坤此时说道:“如今我教中弟子万不可再失,三万之数已全是精英,往后大兴关键。”

终南山现代掌门云申子问道:“那万塔寺再犯当如何处之?那周国联盟之人都不曾出全力,两次大战,总是远远躲在我等身后。”

“哼!”角坤冷哼一声,冷笑道:“那玄教教主有心想要成为一方圣地,想与我终南山一样,嘿,吾岂会不知?不过此事放心,下次万塔寺来攻,必会全力以赴,那时我等可以这终南峰运行大阵,哼,他无量小儿组成的联盟,必要适时而破,只需吾一声高喊,入我终南峰便可保命,他联盟如何能维持?在他万塔阵之下,甚至我等之下,他无量哪有活路?到时吾再行自爆化身,可破万塔阵,我方还可以终南峰攻伐,到那时,一战可定矣!三国依旧还是我终南山为尊!”

众门人听得心神快意,击掌而笑,竟然无一人念及高阳救护之恩……

第一二九章 都是在演戏,御磨杀驴!

万塔寺孤意终南山,召集了两国分散门众,已是两天过后,预示着陈、吴两国中的势力全部覆灭,万塔寺竟然组成两座万塔阵,一座以数千座佛塔为集,九座高级法宝,十二层金红佛塔为阵眼,比之无戾用万塔组成的也丝毫不让,浩浩荡荡往终南山开来。

高阳正将尸珠祭炼,那地煞尸魔幡轰然炸开,顿时浓浓黑气如墨汁也似滚滚而出,一股沉寂令人昏沉的感觉从中传出,高阳眸中精光闪亮,伸手一指,尸珠突然跳动,滴溜溜转动起来,将浓浓黑气全部吸入其中,再见之时,那尸珠里面有极小的数十个小小人影,影影绰绰,高阳见了大喜,三昧真火不停,一拍额头,头顶显了鸿蒙元神,张口喷出一道本命鸿蒙法力,源源不断的钻入了尸珠中。

尸珠在三昧真火中滴溜溜转动,将高阳的本命元神精气吸入其中,经三昧真火祭炼一体,慢慢的尸珠中有一点点紫色光泽,又一点点扩散直到消失不见,微不可察的,尸珠颜色有些转变,高阳暗喜,突然又张口一吐,喷出十四道紫气,化成小巧龙形,往尸珠中钻了进去……

正当祭炼到此时,外面轰声吵闹,高阳微微一惊,连忙就收了功法,元神喷出三昧真火将尸珠包裹,化一道紫光钻进了眉头的泥丸宫中,高阳连忙起身,冲出门外,恰好拂云带人而来,迎面碰个正着,高阳问道:“又是何事?是否万塔寺又来了?”

拂云脸色不好看,抓着高阳的手急道:“不好了,那万塔寺竟然起了两座大阵而来,这如何能够抵挡,不若我们先行退去吧。”

高阳皱眉道:“不可,若终南山被灭,下个目标必是我龙虎山无疑,如今若不两家联合将之打败,逃都怕不及。”

“而且,此战恐怕多有变化。”说到这里,高阳目光闪烁,又道:“你们且随我召集人手。”

拂云连忙说道:“人手都已经聚集好了。”

拂云边上的代云却突然问道:“教主,那翩翩怎么不见了?”

高阳身形一顿,看了看代云一眼,见此女笑靥如花,又见拂云疑惑幽怨神情,知她们定是误会,如今却不好解释,当下说道:“她另有要事,先且不管她,你们且随我一起前去看看。”

话罢,便带着拂云等人会同万人门下,升起一片彩光而上,见终南山也在角坤带领下就腾云在不远处,高阳带人上前,问角坤:“道友,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远边一片金红塔光冲霄,缓缓而来,气浪排空,威势在这缓缓前进中一点点积累。

角坤也是脸色难看,目光却闪烁着,说道:“不想万塔寺还有如此人手,竟然还能再组一座万塔阵,为今之计,只要贫道先以九龙化身炸开一座大阵,再想它法破另一座大阵,只是就怕他无戾秃驴前来阻我好事,但不知道友能否助贫道将无戾拦住?”

“此言倒是不假,只是你还不把压底手段拿出,我岂会真心相信?”高阳心中想道:“哼,都在演戏,就看谁技高一筹了!如今我在中间,想要驱狼逐虎,此时还用得到你们,哼,且看谁是最后一个赢家了……”

高阳心思电转而过,便道:“好,道友放心,贫道竭尽所能,定将无戾拦下。”

角坤大喜道:“好好好,有道友此言,此战可定!”…,

高阳又转身对后面万众门人说道:“此战万是凶险,尔等切要小心!”

“是,盟主,我等省得。”众人呼应。

角坤等终南山之人见了,心中冷笑:“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不成大器,待会看你们如何保命……”这些人却不知这非是一个联盟,而尽是高阳玄教门徒,只是近来高阳表现的与这些人不甚亲近,加上这些人总以保命为第一,总不出全力,方才造出如此松散联盟的假象,这联盟又是为保命而结合成的。

又等候一盏茶时间,两座万塔阵组成的万丈通天金红宝塔方才开进终南山前方百丈停下,此时积势已久,只见那佛音禅唱,雷音动汉霄,气浪滚滚,高阳与角坤各带门人上前,衣袍被劲风吹的猎猎作响,至百丈而停,角坤大骂:“呔!死秃驴还死不知悔改,你等执念偏生,明知事不可为,还要执强,今日必要应劫恢恢!”

“吼!”一声狮子吼叫响彻,气浪翻滚,无戾化百丈金身现前,显了三头六臂,三头齐吼,叫道:“我方大势当前,你等还敢抵抗,不明天数,合该恢恢!”

高阳喝道:“胡魔,休要妄论天数!你不去执念,不明心性,何能演运天数?好生不如羞耻,以为你多了两颗头颅,脸皮多了两张就够丢吗?!”

“哈哈!”终南山一方听得哗然大笑,笑声滚滚冲霄,气势一下就被提动了起来。

“啊,气煞我也!”无戾气的三面通红,哇哇大叫:“动嘴何用!手下见真章!”话罢,急往角坤冲来,六臂齐舞,打出道道金红佛光,又将禅杖与十二层金红宝塔祭出,扑往角坤而来。

无戾身后两座万塔阵也轰然动作起来,一声轰鸣,弹跳而起,当头往终南山数万人碾压而来,塔未至,金红佛光袭卷而出,如潮汐汹涌,往终南山一众门人弟子裹来。

“速退!!!”

角坤与高阳同时一声狂吼,数万弟子齐齐退后。

高阳一声叱喝:“无戾,休要猖狂,贫道前来会你!”话罢,显了九五玄功,化一尊十丈巨人,身外紫气萦绕,右手中现了正一乾罡剑合化十丈之巨,张口一吐,无量法云化一轮彩光飞旋而出,将无戾的金红佛光抵住,人就至无戾身前,仗剑来劈,微一舞动,万千剑气激飞而出,往无戾身上来绞。

“哼!凭你也敢拦罗汉爷去路,找死!”狞笑着,无戾将十二层金红宝塔祭出,化百丈高下,往高阳头顶罩来,金红佛光扬洒,蒙蒙遮天也似,高阳清喝一声,左手向上托起,手中涌起一片黑光,天剑峰祭起,狂涨千丈,轰的一声炸响,将十二层金红宝塔顶开。

高阳大笑:“看你如何过我这关!”话罢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道千丈宽的彩虹,横踏在脚下,上下彩光大作,景致万千,演化天地变化,就将无戾阻住。

无戾大吼一声,浑身金红佛光如轮,显在身外,十二层金红宝塔立在头顶,洒下无边佛光,将身护住,冲上了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虹上,将之定住,这无戾法力还在高阳之上,身怀一个元会法力,一边运法将大千演绎图定住,想就此冲过,高阳岂会答应?正一乾罡剑与天剑峰一同打来,双手急舞,黑白剑气纵横,无戾连忙以禅杖来架。

两人在彩虹上瞬间交手数百回合,不多一会儿,高阳因不通武艺,左手还有伤势在身,一动就疼痛万分,不敢过多使力,却是节节败退,眼见就快要被无戾冲破自己防线,冲出大千演绎图,正值心急,突然心思一转:“怎么还不见角坤自爆化身,破开一座万塔阵。”…,

一念转过,高阳急舞两剑,将无戾逼开一些,转头一看,顿时气得差点吐血!

只见角坤已经带着终南山门人全部退到那座千丈终南主峰中,角坤就立在峰顶,手中火红神柱拄在顶上,此时一声呼啸,天地震荡,尘土飞扬中,终南峰拔地而起,下面一片茫茫黄沙也似的光芒,有雷电密布,结成一颗颗龙眼大小的土黄雷球,这是戊土神雷,乃地脉之气以秘法炼就,厚重而威力巨大,往往这样一粒就能抵元神圆满全身法力凝结,这终南峰之下何止千万。

“角坤!大敌不除就先行图谋,你不得好死!!”高阳大叫,万不想角坤不先除万塔寺这个大敌就行了别它图谋,心中大骂其愚不可及。

“哈哈!”无戾见得时机,大笑着虚幻一杖,高阳用剑架了个空处,无戾一杖打在高阳背上,立时疼痛入骨,高阳大叫一声:“秃驴,作死!!!”连忙正了心神,气伤之下不顾左手疼痛,一峰一剑急舞,满空都是剑影,剑剑直指无戾要害,那天剑峰更是忽大忽小,一会儿打无戾头颅,被禅杖架住,又忽得缩小,再现之时又到无戾胸口。

“好强的肉身!受罗汉爷一杖只痛不伤,算你本事!”无戾脸色一变,连忙正了心神,将禅杖舞动,与高阳大战在一起。

高阳此时心急,又瞬间攻了百招不下,又不时见得终南峰化作万丈高下,与两座万塔阵相碰,竟然不相上下,角坤不时用神柱来打,那两座万塔阵只被打的佛光爆射,震动不已,却也不时将终南峰撞退百千丈,青光四溢,在两座大阵之下,终南山也是节节败退,但终南山却不发动雷法,让两座万塔阵有些忌惮,一时间相交不开。但高阳最为心急的是,拂云等万余门众竟然被夹在中间,死伤惨重,高阳见得倪威等人起了九五紫威大阵,史天却被第一时间让万塔寺卷了去,万塔一转,绞成了齑粉。

高阳明明见得拂云等人想从上下而退,却被上面一片青光,下面一片黄光相阻,是终南山下了暗手……

第一三零章 引劫来破阵,一切是虚妄

高阳睚眦欲裂,大叫道:“角坤,你等如此过河拆桥,吾必不与你干休!”怨气冲天,化成滚滚雷音冲天而上,响彻终南山全境。

角坤听得只大笑两声,不答高阳话语,反而对拂云等人说道:“你等若想活命,就得发下天道誓言,入我终南山来,如何?”

拂云大怒:“休想,你这背信弃义之人,迟早不得好死!”

“哼,我看你们嘴硬到几时!”角坤冷笑一声,又复一棍打出,化百丈之长,往拂云等人打来,却听一声大喝,一道紫光寒闪,化一顶百丈紫剑,将这一棍接住,正是倪威等人所组的紫微帝身,此时苟活,全仗此帝身周旋。

高阳急怒万分,双眸充血,双剑架住无戾的禅杖,喝道:“我放你过去,我们一同将终南山覆灭,如何?”

“哈哈,罗汉爷岂会放虎归山?无量小儿,你今日与终南山一同陪葬吧!”无戾狞笑一声,一震禅杖,将高阳震退几步,见了形式大好,不急冲出大千演绎图,反而要将高阳等人杀死,此时反来阻止高阳而走。

高阳怒声狂笑:“哈哈,好好好,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话罢,一声大喝,头顶冲出一道黑光,直入汉霄,猛然炸开,无声无息,立时之间,高阳身外就起了一片数里大小的黑烟似火的业力,瞬间,天地阴昏一片,阴云骤起,阴风呼啸,万里黑云滚滚。

“啊!”无戾突然尖叫一声,如火烧屁股一般纵身而起,却忘了脚下还是大千演绎图之事。

高阳大笑:“岂能让你走脱!”脚下一震,彩光复又冲起,将无戾裹住,又拉了下来。

无戾急怒狂吼,怪叫道:“你这挨万雷轰顶之人,速速让我离去。”三头俱是冷汗直冒,连忙运法力镇住大千演绎图,又大步而迈,避过高阳,往大千演绎图外冲去。

高阳狂笑道:“哪里走?今日必要将你炼成恢恢不可!”话罢就又飞身上前,阻了无戾前路,身外业火熊熊而燃,无戾是金身显化,哪敢沾上业火?这业火一沾,如蚀附骨,非天劫过后的一丝造化之力不可尽数清除,但他无戾渡过了天劫,哪还能找到天地劫罚?想要清除,非数万年苦功不可,业力起自天地轮回,高阳身外却是业火熊熊,沾上一点,恐怕就要上轮回走一趟。

无戾连忙后退,远远逼开高阳,往回而逃,高阳也不追赶,不一会儿,无戾狂叫着奔出了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虹,高阳一声大笑,这才能催动大千演绎图,化一道浩荡彩虹,电闪般就往拂云等人冲去,高阳全力劈出不知多少剑,使了浑身解数,好容易才破了终南峰放出的青光与万塔阵所放的金红佛光,连忙催图瞬间就至拂云等人面前,喝道:“速速进我大千演绎图中!”话罢,就将彩虹铺到众人脚下,彩色毫光冲起,众人也不反抗,被收进了图中世界。

又见三面光芒更甚,茫茫蒙蒙,恐怕不好冲出,高阳喝道:“你等速速将法力全部加持入我图中!”

听高阳一声令下,拂云等人连忙清喝一声,将黄庭法力使出,化蒙蒙紫气冲起,被大千演绎图吸收,大千演绎图立时彩光大作,高阳血红的双眸目光闪得一闪,总算是清醒了一点理智,仰天一啸,催动大千演绎图,化万丈彩虹,两头如神龙飞舞,挪腾鞭甩,彩光冲霄,轰轰轰炸响,将万塔阵与终南峰拍飞,又如两手合抱,将那座九座高级法宝等级的金红佛塔所组成万塔阵合起,一声大喝,大千演绎图两边飞旋而卷,就将之包裹住。…,

高阳在内中哈哈狂笑,说不出的豪爽,大笑道:“角坤,刚才之事且先记着,待贫道渡劫之后,必找你算帐,那时你将面对我与万塔寺两方怒火!!!哈哈哈哈!!!”

话罢,内中近万弟子加持法力,大千演绎图威力发挥到极致,此时却还震荡不已,只见内中金红光芒将彩光冲的翻腾不已,大千演绎图也一鼓一胀,错非大千演绎图材质无以伦比,孕育于鸿蒙,产自于混沌,不损不毁,方才将万塔阵抵挡。

此时雷音滚滚,轰隆震响,万里漆黑一片,角坤此时脸色铁青,明知高阳那话是激将迫胁之语,却也知是事实,倘若自己不将这万塔阵破灭,事后高阳出来,三方都是不死不休,但高阳却是指名道姓说出谁先谁后,那是终南峰定是两边受攻,角坤自知不是敌手,但此时心中还有一点念想:“哼!还以此言激我,无非想让我将九龙化身自爆破这万塔阵,我岂会上当!今日你必死无疑!且先看你如何渡过天劫!最好与那座万塔阵一同毁灭在天劫之中!那时我九龙化身何需自爆?”

角坤想着,却还不敢大意,催动终南峰狂往那万塔阵撞去,就为了阻止这座万塔阵上去救援,两相还未交锋,角坤当先就将手中火棍打出,化满天百千丈棍影,火红一片,将万塔阵笼罩,却听一声呼啸,无戾化金红光芒又飞进了万塔阵中主持,禅杖万千,将火棍架住,随后两方碰撞,一声炸响,气劲爆射,两方乍合即分,同时反弹而回,有了无戾主持大阵,两方竟然平分秋色。

喀嚓!!!

高阳此时在大千演绎图包裹内中,浑身彩光萦绕,听得天地一声炸响,立时就知七九天劫将要落下,透过大千演绎图,见得劫云下是金刀风刃冥水雷电凝成一体,光芒大灼,让人头皮发麻,轰然一声,就天倾也似的落了下来,从四面八方裹来。

只见万里之内,七九天劫密布,无边无际,不管是高阳还是角坤或是无戾等人都头皮发麻,脸色都为之苍白,角坤与无戾狂吼大喝,齐齐往下方坠去,却是避过了天劫所过范围,只有大千演绎图中的万塔阵被包裹在内,不明外边情景,却也知情况不妙,连连挣扎,却也无济于事,大千演绎图一时破不开。

高阳对大千演绎图中拂云等门人喝道:“全部进我返虚空间!”

话罢,当天劫只差一点距离之时,方才大喝一声,左手往大千演绎图一拍,彩光一闪,众人哪会反抗?全被瞬间收进了返虚空间,高阳身形一晃,就没进了大千演绎图,没了数千上万门人的法力加持,大千演绎图顿时不堪承受,轰的一声,彩光告破,金红拂光撕破了彩光,如蚀附骨来炼化禁制。

恰是天劫降临,高阳清喝一声,大千演绎图震颤一下便缩成一丈来长,落到万塔阵之下,天劫受高阳的业力吸引,包饺子也似迎头而来,将万塔阵淹没。

可怜这万塔阵中人刚撕破了大千演绎图还道破出封禁,要避那声势骇人的天劫,哪知劫数迎头而来?立时尖锐的吼叫声冲霄而起,轰隆隆中就被淹没在了七九天劫的雷潮之中。

喀嚓,噗嗤,砰砰砰!!!各种炸响不绝,惨叫声都被淹没其中,万塔阵如石入海,佛光泯灭,那数万金刀、风刃、黑水连布雷电,每一个都可当得炼神返虚圆满修士的全力一击,也就等于数十万炼神返虚圆满的修士同时倾力一击,这万塔阵如何能挡?如何能挡??如何能挡???…,

毫无悬念,万塔阵瞬间被绞破!在雷光劫潮中全部化成了恢恢!就连九座高级法宝的金红宝塔也无例外!这才真正显示出了万雷轰顶的可怕!!!

高阳身在大千演绎图中,也不由暗咽口水,眼见雷劫绞碎了万塔阵,又将大千演绎图包裹,高阳不为所动,大千演绎图先就立于不败之境,若非以法力神通炼化禁制,自己待在里面,天劫就进不得图中,事实上前面三九、四九、五九、六九天劫高阳也是如此渡过,否则以天劫每一重都是数倍十倍的威能提升,一出图外,必死无疑!

只见大千演绎图被劫雷包裹,雷电、金刀、风刃、冥水,齐齐往大千演绎图中绞来,轰隆隆震响不绝,但大千演绎图却丝毫不伤,不时更有彩光流溢,高阳稳坐其中,发动禁制,一点点将雷劫吸入图中,每次都是十道十道消磨,一入图中,就被禁制所化的地水风火搅成粉碎,返源成精纯元气,被高阳吸收炼化。

高阳依旧是九五玄功显化,身高十丈,源源不断的吸收雷劫精华,身外十四条紫气龙形时隐时现,萦绕飞旋;左掌平摊在左膝上,掌心向上,有彩光飞旋,将雷劫精气吸收,有被里面门人吸收,有被加持至空间中,祭炼晶红炎树与空间山河世界;头顶显了鸿蒙元神,化与肉身一样高大,身外亦有十四条紫气龙形,似与肉身连接一体,在元神头顶有一片三昧真火,内中裹着一颗幽暗珠子,正是那颗尸珠。而身下就是地水风火搅成一团,将雷劫炼化,精气升腾,供高阳吸收。

尸珠如今颜色正一点点向暗紫色转变,更有十四条小小紫气龙形在内中钻进钻出,吞吐着雷劫精华,内中七十二头煞焰尸魔,仰天咆哮,冲出七十二道暗红光芒,将尸珠开了七十二道针孔,雷劫清华源源不断注入其中。

“嘿,可惜我被雷劫包裹,动弹不得,若是有能力,终南山与万塔寺都要灭亡,我何需还要借终南山行事?”

高阳一边修炼,一边心中感叹着,这渡劫如今对高阳来说是轻易,且每次都获益非浅,实力飞跃!但更是一个杀手锏!只是这杀手锏却多了一条束缚,如高阳所说,被雷劫包裹,纵是大千演绎图不伤,也无力移动一点方位了,被固定住,威胁程度自然大大下降。

第一三一章 差招就覆灭,九五进一步

却说高阳引天劫而来,终南峰与万塔阵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进攻,仰天观望那近百亩大的圆形雷池,都自狂咽口水,角坤脸色阴晴不定,暗道:“那万塔阵一击就溃,为何那无量小儿还能支撑?”

另一边的无戾惊骇之中更是暴怒,那九座高级法宝的金红佛塔是万塔寺无数年来的底蕴,如今全部化成了灰烬,哪能不怒?只是再给他百个胆子也不敢进入雷劫之中,只能在下观望,暴跳如雷的叫道:“该死!无量小儿,罗汉爷必将你挫骨扬灰!”

时间缓缓而过,那百亩大的圆形雷池慢慢缩小,至半个时辰之后,只剩一亩大小,突然从中冲起一片彩光,将这一亩雷池全部吞去,彩光中裹着一张十丈长的白底彩图,里面春夏秋冬四季变换,雨雪雷电交替,日月星光隐现,山水草木繁多,鸟鱼虫兽……

中间却现一尊通天巨人,浑身紫气萦绕,紫龙飞旋,彩光轮焕,此时哈哈大笑,不是高阳是谁?

“角坤!哪里走!”

就见彩图一震,化一道彩虹电闪往角坤终南峰扑来,角坤脸色大变,急呼一声:“走!!!”将身一震,带脚下终南峰一颤,化一道青黄光芒电闪而去,远远避开高阳,如今高阳天劫在身,他角坤万不想做那第二个万塔阵,但高阳狂追不已,角坤大急,绕得一绕见了无戾所组的万塔阵,脸色一喜,就往万塔阵方向扑去。

“混蛋!”无戾起初见得还兴灾乐祸,此时见了角坤想要祸水东引,哪会答应,将万塔阵催运,转身就跑。

这一付异象当真叫人无语,万塔阵与终南峰一前一后狂奔,高阳催动大千演绎图直追不下,狂声大笑,无戾与角坤听得面皮通红难看,却万不敢被高阳追上,追了一会儿,突然天边一声炸响,第二波雷劫落下,高阳只好停了继续追赶,瞬间天劫降下,大千演绎图又被天劫包裹在内,成了一个金刀、风刃、黑水滔天的雷池。

角坤与无戾这才敢停下,此时个个都脸色难看,角坤与无戾双眸中闪烁着贪婪目光,不约而同想道:“如此天劫,他无量小儿仅靠那张图画法宝就能渡过,那法宝品级还是中级,万是瞒骗不过,必定仗的法宝本身材质神妙!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宝物!必要将之抢夺到手中!”

无戾想道:“这无量小儿一心要角坤与终南山受死,等下我何不暗中下手?让他角坤与终南峰阻得一阻,被无量追到,那时天劫一降,终南山与角坤必灭无疑,我再守株待兔,待无量渡过天劫,正好将之连人带图一同镇压,用万塔阵运转将之炼化,最后大赢家还是我万塔寺中!”想到这里,眸中尽赤,欲执两念而生。

角坤也想道:“看那法宝本身一点也不伤,想来无量小儿必定能渡过天劫,到时他无量与万塔寺联合,我终南山岂不危矣?哼!万不可让此事发生,那图画必定是天大的宝物,必要落到我手中!无量渡过天劫之前,万塔寺必要先行覆灭!最后我再将无量镇压炼化……”

一时间,两人红眼相向,却都不动手,俱知待高阳过了天劫,那追逐之时,才是下暗手的好时机。

高阳在大千演绎图中渡劫炼法,九五玄功运转,将肉身与元神精炼打熬,可让体内所容纳的法力越来越多,肉身每强悍一分,体内法力便能多积存一分,此时九五玄功算是小成,以黄庭为基,九五紫微大阵运转为妙理,鸿蒙法力为能源,可算是一等一的妙法,高阳推算,这九五玄功圆满,恐怕都能成就不死之身。…,

此时功法运转,身外起了蒙蒙紫气,将元神肉身乃至尸珠都包裹在内,凝结若蚕,条条紫气龙形钻进钻出,紫气莹蚕如呼吸般涨缩,吐纳的雷劫精华以海量来形容都不为过,这让高阳心中隐有担忧,若渡过天劫之后,却要从何找来如此多精纯能量来炼化吸收,以让九五玄功快速修炼?

时间渐渐过去,第二波雷劫过去,正当这时,高阳清喝一声:“角坤,死来!”催动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往终南峰扑来。

角坤早有准备,将终南峰催动,化一片青黄光芒往无戾的万塔阵气势汹汹而去。

“哼!”无戾冷哼一声,催动万塔阵转身就跑,又回到上回情景。

过得一会儿,无戾见得天边光芒一点点闪烁,却是天劫将落,心中激动:“好,正是反面一击之时!”

“哈哈!”无戾一声狂笑,双眸光芒大闪,万塔阵突然倒射而回,金红佛光飞旋如爆,迎头就与角坤的终南峰相撞一起。

“吼!”两人都是尽了全力,红眼狂吼,砰!!!一声炸响,两方即合又分,瞬间都崩飞千丈。

“哈哈!”高阳见了大喜,眼见终南峰极速倒飞而来,连忙催运大千演绎图化一道细长彩虹缠绕上去。

却不想还差百丈之离,角坤大吼一声,身形一坠,连带着终南峰轰然落下,至地面中,峰底黄光大闪,竟然是土行之术,瞬间又与高阳拉开距离,却不想这时一根禅杖飞来,晃动间万千杖影,来封终南峰前路,角坤连忙将手中火棍抛出,满空都是根影,正好将禅杖挡住,急急催动终南峰而走,无它,高阳又追来矣。

正这时,一座千丈高的十二层金红佛塔,挟带万道金红佛光破空撞来,角坤双目喷火:“无戾!你找死!”狂怒中竟然直催终南峰冲撞过去,同时一道火光从其口中射出,数千丈外的万塔阵而去。

轰!!!一声爆响,终南峰与无戾的十二层金红佛塔撞个正着,十二层金红佛塔咻的声响化一道金红光芒被撞飞开来,终南峰微微一顿,高阳就到,角坤连忙大吼一声,从峰底涌起一片黄沙也似的光芒,内中裹着数百颗戊土雷球,迎面将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虹撞个正着,角坤一掐法诀,大喝一声:“爆!”

轰的一声炸响,数百颗戊土神雷同时爆开,起了一片百亩大小的蘑菇云,高阳纵是身在大千演绎图中,此时也觉震荡不已,大千演绎图的彩光都为之暗淡了一些,顿时大惊,禁制受这数百雷竟然松动了,那终南峰下可还有着数万计的戊土神雷啊!心中打定主意,必要将终南山先扯入雷劫中!

可是终峰山却趁机遁出了百里之外,角坤突然狂笑道:“哈哈哈哈!最后赢家还是我终南山耶!”

“角坤尔敢!!!”无戾大吼叫道。

高阳刚从神雷爆炸中出来,就见万塔阵被九条千丈长的火龙盘缠住,火焰汹涌,将万塔阵整个包裹,原来是刚才角坤拼着与十二层金红佛塔相撞被阻,喷出的一道火光其实是九条火龙化身,至万塔阵外就显了千丈真身,将其盘绕住,角坤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给我爆!爆啊!!!”

昂!!!九声龙吟,九条火龙全部躯体鼓荡,“啊!角坤,我佛与你不死不休!”一道金红光芒突然冲出,紧跟着,轰!!!…,

九条火龙同时自爆!劲风狂飙万里,就连天上的劫云都受了震荡,天劫倒倾而下,高阳只见得万塔阵在这九条真仙级的火龙自爆中被炸的支离破碎,早先逃开的无戾不知所踪,禅杖与佛塔也都相随而去,角坤口吐鲜血却张狂大笑,催动终南峰避过了天劫覆盖,又将剩下还有一些幸存的万塔寺弟子轰杀。

看到这里,就见天劫包裹,在大千演绎图中也见不到外面情景,心中冷笑:“哼,角坤,好极,果不出我所料,可惜无戾逃了去,恐怕还有麻烦,嘿,可又算不到我头上来,角坤,你死了还要受我利用呢!”

想罢,高阳放下心思,专心来渡劫炼法。

又是一波天劫过去,高阳也没去追赶终南峰,追不上也是无用,所幸不追就是,而专心运功炼法,角坤亦也不敢近前,只能远远观望,心神绷紧又激动,目光死死盯着大千演绎图,心头狂热:“此役过后,得这件宝物,纵是弟子门人死光也算值得了!”

又过了两波天劫,高阳突然身形一震,脸上突然作痛苦状,跟着浑身颤抖,紫光大作,又有龙吟声连绵从体内传出,吼!一声巨吼,高阳身形狂涨,至百丈高而停,顿时充斥在大千演绎图中的雷劫精华汹涌而来,源源不断的没进了高阳体内,咝的一声轻响,高阳身形又骤然而缩,至原形大小,如此九次,功过九转,高阳身形稳稳定在百丈高下。

“哈哈哈哈!好极好极。”九五玄功再进一步,高阳大喜,笑过一阵,又连忙就此继续运功炼法。

那尸珠如今已经被祭炼的暗紫一片,更有十四条紫气龙形游动在尸珠壁上,如若一体,每一次流转,就是九五玄功运行一周,好生玄妙,高阳暗道:“第二元神可以寄托了……”

第一三二章 第二元神成,教主谋更前

第二元神修炼,乃是以强大法宝、宝物为核心,以自身神念为引,以特殊功法祭炼,最终分化出第二个自己,成就化身,由自己控制与自己相通。

只是这种化身运转全依本体心意,是故本体不存,这化身也都无用了。

高阳运转元神,大口一张,将顶上的三昧真火连同内中的暗紫珠子吞入口中,随后运转玄功,但见身后冲起一片黑雾,起初稀薄,不一会儿就黑蒙蒙一片,再过一会儿,又变成漆黑如墨,最后化成浓稠似化不开的墨汁。

高阳本体与元神全都掐动法诀,闭目念诵咒语,渐渐的,那后面的墨云中泛起了紫色光泽,一点点扩大,直到最后全部变成暗紫色,鸿蒙元神突然一拍额头,浑身一震,紫晶琉璃般的元神之体光芒大作,从身后冲起一片紫气,内中裹着一颗暗紫珠子,十四条紫龙环绕,入了暗紫云光中。

一声霹雳,高阳手中发动掌心雷,打在尸珠上,顿时喷涌出蒙蒙暗紫云光,云光凝结一体,光芒大涨,复又骤然敛去,在原地上显了一尊身着暗紫八封道袍,面目与高阳一般无二的身影,只是目光呆滞,面目僵硬,此人正是高阳以尸珠炼就的第二元神化身。

高阳此时脸色苍白,元神更是暗淡消弱许多,但见了第二元神却哈哈大笑:“好好好,以后我又多一种保命手段耶。”

祭炼这尊第二元神,高阳元神法力俱都消耗近半,这第二元神本身就身含近一个元会法力,又经九五玄功祭炼,加上与七十二头煞焰尸魔与尸魔老怪本同出一源,方才容易祭炼一体,此时化身一成,自动就有一门一气七十二煞焰尸魔的神通,九五玄功变化,又吸收雷劫精华,本身法力都在一个元会以上,九五玄功更是与自己不相上下!神通恐怕还在自己本身之上。

高阳心中一动,第二元神在对面盘膝而坐,同样化作百丈大小,身外是十四条暗紫龙形盘绕,在身体内外时隐时现,头顶涌起一片暗紫云光,结成七十二尊位,上面坐了七十二尊一丈大小的煞焰尸魔,浑身暗红火焰涨缩不定,凶煞之气腾腾扑散开来。

高阳见了大喜,突然想起一事,将天剑峰与血枫剑取出,这两样东西都是魔道手段,放在第二元神手中才能显出神通,当下便一同抛到第二元神的法云中,被暗紫法云包裹祭炼。

随后高阳就闭目炼法,恢复法力元气,所喜如今才过了第四波天劫,还有五波,足够高阳恢复甚至增强法力元气了。

天劫一波波过去……

待风平浪静,阴风止啸,阴云收敛,一张亩大的白底彩图悬浮在空中,彩光流溢,正是大千演绎图,角坤狂笑着带终南峰上前,人未到,就大叫道:“哈哈!无量小儿,速将宝物交来,老道还可让你一丝魂魄入轮回,否则就叫你灰飞烟灭!”

大千演绎图猛然一颤,彩光轮奂,一道冷笑声响起:“角坤,你还敢上前,不怕我引动八九天劫来将你们炼成恢恢么?”

话音中,高阳缓缓从图中升起,全身气息鼓荡,法力波动如潮汐也似的扑散开来,劲风四射,高阳面颊红润,元气甚至左手上的伤势也都全部恢复,法力更是涨至十分之九个元会,只差一分就能有一个元会法力,此时怒视角坤,双目如电。…,

果然,角坤一听高阳所言,脸色一变,终南峰为之一顿,过得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啊,老道我就让你渡天劫,待天劫之后,你同样免不得一死!”

话罢,角坤神情狰狞,催动终南峰往高阳扑来,至半途中,当先就从峰底涌起一片黄沙也似的光芒,内裹近千颗戊土神雷,飞洒如网,往高阳迎头而来。

高阳冷哼一声,将大千演绎图催动,化一道彩虹倒射而退,同时将无量法云使出,手起处一轮流奂彩光飞出,迎空而涨,瞬间百亩而巨,将戊土神雷裹住,正见无量法力彩光流转,角坤冷哼一声,戊土神雷黄光大盛,猛然爆开,轰的一声震响,将无量法力炸开,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哼。”高阳闷哼一声,无量法云被破,体内受震,法力元神都有些调动不了。

轰隆隆,角坤催动终南峰破开爆炸气浪,气势汹汹而来,口中大笑:“哈哈,无量,我看你如何逃脱!”话罢,终南峰速度猛然加速,更加快了三分。

高阳遁速本就不及,此时更是只差千丈便会被追上,眼见距离越来越近,高阳却突得脸色一喜,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角坤,你就真当我就任你鱼肉的吗?”

角坤听得脸色一变,却怒笑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哼!”高阳冷笑着,将脚一跺,大千演绎图立时张有百亩大小,左手摊开用嘴一吹,飞出一片彩光,现出了数千近万的身影,正是拂云和倪威等玄教门人,高阳喝道:“尔等速速运转黄庭,将法力加持到我大千演绎图中,今日随本教主将终南山妖孽覆灭,以应天数!!!”

“是!教主!”众人连忙应命,除代云寥寥几人不修黄庭者,其他全部盘膝而坐,将黄庭运转,身外紫气升腾,大千演绎图中冲起一片彩光,将紫气覆盖吸收,两者似为一体。

角坤听得差点吐血,气的七窍冒烟,哇哇大叫,催动得终南峰更快了一分:“无量小儿,待我将你等镇压,万雷磨灭之时,看你还如何嘴硬!”

那戊土神雷不比天劫,乃是终南山数万年以法力祭炼,耗费了无数苦功,每一颗都是一个炼神返虚的弟子用一身法力祭炼,可以说每一颗就相当一名炼神返虚弟子的全力一击,又因所祭炼之人法力高下而论威力,那终南峰下何止数万?角坤打定主意,要将高阳镇压在其中,万雷发动,立时就能将高阳连同大千演绎图中的禁制炼化。

高阳大笑:“角坤,你莫要后悔!”

“休要……”

正在这时,高阳前方突然有一片浩荡彩云滚滚而来,就听一声叱喝道:“夫君莫急,我们来矣!”

角坤顿时脸色大变。只见彩云中人影绰绰,空灵、怀清、飞瑶、叶翩翩与众长老,带龙虎山八万弟子呼啸而来,高阳哈哈大笑,再一跺脚,下面大千演绎图再行涨大,彩光一闪,将图上之人全部收进了内中世界中,一声冷笑,徒然迎着终南峰直冲而去,势比流星还疾,兜头就将终南峰包裹住,如此之下,高阳还不放心,将身一晃,第二元神从身后走出,化一道暗紫光芒飞虹而下,瞬间不见踪影。

角坤立时脸色狂变,一声大吼,将手中火红木棍祭起,化千百丈长,直捅而上,又一掐法诀,终南峰一片青光升起,竟然将大千演绎图托起,一声大喝:“走!”终南山一顿,直往下方坠去。…,

高阳大喝一声:“哪里走!”

“吼!!!”就听一声兽吼也似的咆哮,从终南峰下方传来,第二元神狂涨至百丈,双手托着千丈天剑峰,黑光剑气如墨,绞动如旋,身后冲起七十二道暗红光芒,显出七十二煞焰尸魔,一阵咆哮,全部化成百丈大小,口中喷出暗红色的尸魔煞焰,反卷而上,将终南峰托住包裹。

轰!!!一声震响,天剑峰顶在终南峰底,终南峰顿止,第二元神一声闷雷般的哼响,身子直陷地下十丈。角坤但觉身形一震,神念立时就感应到下面的状况脸色狂变,大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快就炼就这般强悍的化身????”

角坤头冒冷汗,满脸不信,但那第二元神身上的气息却是不能隐瞒,此时再要发动戊土神雷都是无用,终南峰底被尸魔煞焰包裹托住,此时洒下不得,以动雷法难不成连终南峰一同炸毁么?正值为脱身为难之际。

呼!!!就这一耽搁,玄教八万门人终于到来,高阳大喜,连忙令道:“尔等速进我大千演绎图中,将黄庭法力加持,助我降魔!”

话罢,大千演绎图彩光大作,冲天而起,将八万门人尽数包裹,电闪一缩,就全部进了图中,一入图中,众人都将黄庭动作,顿时紫气冲起,大千演绎图立时狂涨,彩光大耀,如包纸团也似就将终南峰全部包裹住,高阳心中一动,七十二煞尸将尸魔煞焰收回,连同第二元神飞进了大千演绎图中,一同将法力加持巩固禁制,以防角坤鱼死网破,将戊土神雷引动。

角坤此时方才心慌起来,只见终南峰的青黄护体光外是一白里流彩的天壁,无论如何也破不开,危急大叫道:“无量,速速放我等出去,否则我发动万雷,与你等同归于尽!”

高阳在外边听得大笑,大千演绎图中受八万门人法力加持,加上第二元神那身怀一个元会的法力,本身就不在角坤之下,此时禁制稳固,也不怕受震,这戊土神雷威胁尽失,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角坤,吾刚才有言,你莫要后悔,你若有种,就将那戊土神雷发动,否则就让你等死在八九天劫之下!”

第一三三章 终南山始灭,自此成国教

角坤一听高阳要引动八九天劫将自己等人炼化,那万塔阵被七九天劫一绞就灭,连个泡沫也不起,想想那种骇人的情景就头皮发麻,浑身颤抖,本就执念蒙蔽了真灵,此时更是心神狂乱,不知如何应对。

如今胜券在握,高阳一边用言语刺激角坤,一边发雷一震,大千演绎图放出琉璃彩光,显了蒙蒙彩色光景世界,世界转动,彩光轮奂,将终南峰的护休光芒一点点削弱、绞灭,大千演绎图受八万门人法力加持,力量何其庞大?终南峰不敌,青黄光芒越缩越小,彩光琉璃世界正一点点逼到终南峰体上。

“呼呼呼”角坤气息大喘,头冒大汗,双眸赤红,尽显凶怨,心中暗道:“如今他无量有如此多后援助力,镇压不及,反被镇压,这大千演绎图破又破不开,这可如何是好?”突然脸色凶光迸现,咬牙显狰狞:“也罢,我就发动万雷,将终南峰一同自爆,势必可破开一道缝隙,让我逃脱,只要我逃得一命,我终南山就不曾灭绝!”

想到这里,角坤心神偏执,再也无其它念头,也未想过求饶,赤红着双眼,狂吼一声:“啊!无量小儿,吾与你不死不休!!!”

咆哮声中一掐法诀,立时间终南峰底黄光大灼,冲散了大千演绎图所放出的彩光,数十万颗戊土神雷轰然爆开!紧跟着终南峰一同青光大涨,亦同自爆开来,却冲起一片青光将角坤包裹护住。

“师祖不可!!!不要啊……”

轰!!!

终南山数万精英弟子惊惧、尖叫、哭号等一切声音,被一声震天闷雷泯灭!

大千演绎图所包裹成一团圆形之状,外面无量彩光流转,此时震荡不绝,彩光都被震散了又聚,聚了又散,但大千演绎图所包成团圆之形整体却一丝也不曾破开,高阳站在顶端身形晃动,冷笑道:“执念不止,因果不息,天数使然,合该恢恢!”

直过了一盏茶时间,爆炸余波方才全部停止,大千演绎图中传出角坤万般悲愤与不敢置信的咆哮:“不可能!为何破不开?为何破不开……”

此时角坤状若疯魔,道稽散了,披头散发,浑身破烂焦黑,更是血迹斑斑,大叫着口中溢血,双目充血,手中还抓着一块火红木棍,两边断裂,只有一尺来长,光芒不复。

“角坤!多行不义必自毙!”

高阳一声大喝如天雷般炸响在角坤耳边,随后就见蒙蒙彩光绞卷而下,角坤满脸惊惧,尖叫一声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彩光裹住,高阳复又发雷一震,彩光磨绞一转,就将角坤炼化成恢恢。

随就见大千演绎图卷动,彩光盈盈中舒展开来,最后化一片彩云也似,高阳复收了伸手一指,彩光翻涌间,众门人弟子陆续冒了出来,众门人弟子这才有时间向高阳行礼,口呼教主、老师、师尊不止。

高阳让众门人起来,空灵、怀清、飞瑶三女上前,立于高阳身边,又有众长老上前,拂云等人一同来到身边,高阳松了一口长气,说道:“可得一时平静了。”

拂云等人呆呆的注视着终南山一片狼藉,树木山峰崩塌不知凡几,满目疮痍,硝烟四起,还不敢相信兴盛了数万年的终南山就此覆灭了,呢喃道:“这终南山就这般覆灭了么……”

高阳说道:“煞气升腾,真灵蒙蔽,执念偏生,他等方才不智,天意吧。”…,

一付悲天悯人的模样,众人虽知高阳是虚言假天数,却也说不出话来,却因角坤真个应了执念偏生,心智蒙尘方才选错了抉择,一执通底,也不回头,最后恢恢,也怪不得他人。

空灵问道:“夫君,那下边要如何行事?”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先回龙虎山吧,这里也无甚事情可做停留。”

当下高阳一声喝令,便带着八万门人弟子往龙虎山浩浩荡荡返回。

“哎,拂云当真好命……”代云与身边的凝香有幸见得高阳驱狼逐虎,最后成为最大的赢家,却是知道,自此之后,三国都要以龙虎山为尊了。

经此一役,高阳损失近千余名弟子连同原先逍遥派掌门史天在内的三位炼神返虚,但收获之大,却不可以道理来计。

光就除了孤叶城这个后患,加上修炼成了第二元神就不虚此行了,何况还有往后源源不断的利益,龙虎山如今可谓是完全取代了终南山,甚至更有过之,三国之内的势力如今除龙虎山玄教之外,全部被万塔寺抄除,为高阳的玄教独霸清除了道路……

高阳带门人弟子回了龙虎山,让众门人弟子都各自回去,带着一众核心弟子与拂云等人进了飘渺宫,各自坐定,高阳与三位道侣坐在云床上,直对拂云说道:“拂云,只待你成为国主,就可与我玄教同存一体,你可让忠心之人前来玄教听吾讲黄庭。”

拂云一听就明白此中意思,微微一笑就说道:“教主放心,拂云省得哩。”

那代云突然说道:“拂云成为国主就在近月,教主恐怕近些时日还要有忙。”

高阳听了大喜,又看向拂云,见其点头,不由大笑:“哈哈,好,我玄教要成为国教也不能无声无息,还要劳烦你等多多宣传一番啊。”

“自是应当,如今三国当以教主的玄教为最,终南山被灭,必会轰动的。”拂云笑着说道,突然话锋一转:“对了,那陈、吴两国,教主准备如何处之呢?”

高阳不知另两国情况,但心猜怕是状况也不甚好,沉吟一阵,便对无名说道:“无名长老,待会儿你先派弟子前往吴、陈两国,一查两国虚实,想来经万塔寺一闹,应当不会有多少势力了,你且要让弟子打探清楚,可让两名执法弟子前去,速去速回!”

“是,教主。”无名连忙领命,告退而去了。

又相谈许久,拂云等人告辞离去。

第二日傍晚,高阳正在给门下弟子讲法,听法者有执法弟子、五百执事弟子、五百护法弟子、长老和亲传弟子,更有拂云带周国官员将领来听讲,飘渺宫内紫气氤氲四升,一片祥和,讲法有一个时辰,高阳突然止讲,正当众人不明所以之时,宫门口进来两人,身着执法弟子服饰,上前拜道:“弟子拜见老师,师母。”

高阳问道:“你们前往陈、吴两国,可查探清楚了?”

“回禀老师,弟子等人俱已查清,两国之内的势力全部都被万塔寺覆灭,一家不留!就连两国都城都被碾压过一遍,死伤不知多少,两国俱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嗯?”高阳听得微微一愕,随后倒吸一口冷气,道:“好个万塔寺。”

一时间沉寂,高阳目光闪烁,对下面的虞初说道:“虞初,为师令你带倪威等十四人,前往两国,传达我玄教立国教之事,此事重大,你等当要小心一些。”…,

“是,师尊,老师,弟子谨遵法旨。”虞初与倪威等人连忙起身领命,就要出宫,高阳说道:“不急,听完法会,明日再去也不迟。”

虞初等人连忙拜谢就盘膝坐回原地,又听一阵玄音响起,高阳将黄庭诵讲,紫气回旋四腾……

自此之后,高阳每隔三日便在傍晚讲法,教导门人弟子,龙虎山一片祥瑞,门人弟子勇猛激进,每次讲法之时,拂云都会带亲信国员而来,聆听高阳讲法,渐渐的,周国大小官员都转修了黄庭之法,拜入玄教,为玄教弟子,又一边辅佐拂云维持国运,真个是一体同存。

因虞初等人按高阳法旨行事,更有拂云等人将终南山一役宣传,陈、吴两国先后表明愿意立玄教为国教,两位国主更是将几位王子公主先后拜入玄教门庭,只是这些人却被高阳一视同仁,但耐不得这些娇贵宣传,将黄庭讲得玄妙无比,又见拂云带周国官员将领听法,宣传之下,陈、吴两国之人也都有慕名而巴巴的赶来。

高阳见得如此状况,方才心怀大畅的感叹道:“终于像个圣地模样了,再也不用为门人弟子而愁了……”

一边整顿教务,将龙虎山复又大整一番,布制的宛如仙境天府一般,有三国提供的资源材料,更有许多没有祭炼口诀的法宝都送到玄教来,高阳将这些法宝祭炼,发放下去以做奖励门人所用,玄教蒸蒸日上,玄教如今成了三国国教,资源不缺,高阳在四象宫、八座八卦楼、九座九宫塔外,还建有三十六天罡宫,七十二地煞宫,这些都用法术加持,更是布成阵法,连绵一片,阵眼就是中级法宝绝顶的飘渺宫,俨然是一座庞大的洞天法宝也似。

高阳更是收集得百家秘法,加持入无量法云中,一点点完善,如今无量法云似光如雾,已经快要修炼至大成阶段。

高阳又从三周士兵中抽取精锐,在龙虎山外演练兵阵,更嫌龙虎山有些地方小了,又让门下弟子运用法力去到三国境内狂搬山峰,布制在龙虎山外,又种植药材植被,将龙虎山面积扩大,短短时间,龙虎山便大变了一番模样,越发幽奇炫丽。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间已经两个月有余……

第一三四章 拂云称国主,周玄是一体

这天,周国境内一片欢庆,将万塔寺烧杀之惨景都全部冲刷了去。

盖因这天是周国国主让位,新国主继位之期。

周国都城,全城喜庆庄严,皇宫前设坛封禅,拂云与国主姬浩告祭礼,礼成之后,遣校尉设金椅于郊坛前之东,南向,设冕服案于金椅前。

丞相率诸大臣、百官望座位跑奏:“告祭礼成,请即国主位”。

群臣扶拥拂云与国主至椅上坐,百官先排班,执事官举冕服案、宝案至前。丞相、诸大臣奉衮冕跪进,置于案上。丞相等就取衮冕加于圣躬,老国主姬浩老怀畅笑,让拂云立龙椅前。丞相等群臣排班而入,众大臣鞠躬,有清礼奏乐。群臣三拜,拂云坐宝座,挥令平身,乐止。群臣再三拜,拂云令平身,乐止。通赞引丞相至皇帝宝座前,通赞唱:“跪,搢笏”。丞相搢笏,承传唱众官皆跪。捧宝官开盒取玉宝(即皇帝的玉玺)授丞相,丞相捧宝上前,老国主姬浩接过,交托拂云之手,言道:“自今日起,尔为周国新国主,当勤政爱民,保我姬家周侯万载兴盛。”拂云拜受。

拂云令尚宝卿受宝,收入盒内。通赞官唱:“即位,拜,平身”,百官按通赞指引拜、平身。礼后,通赞官再唱:“复位”,引礼官引丞相自西复归原位。通赞官接着再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搢笏、鞠躬、三舞蹈、跪左膝、三叩头、山呼万岁、再三呼、跪右膝、出笏”等,百官按通赞官所唱步骤做。

做完之后,拂云解严,通赞唱:“卷班”。百官退下,礼毕。具卤薄导从,诣太庙,奉上册宝,追尊四代考、妣,告礼节性社稷。还,具衮冕御奉先殿,百官上表称贺。然后丞相等百官各就位,皇帝穿衮冕升御座,大乐鼓吹至乐止。将军卷帘,尚宝卿捧御宝置于案上,拱卫司鸣乐,引班引文武百官入丹墀拜位中,向北立。乐作,百官在通赞官的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礼。贺毕,遣官册。至此,皇帝登极礼算完成。

正这时,天边突然一阵仙乐唱响,拂云微笑道:“教主来矣,众爱卿随吾迎接教主仙驾。”

群臣俱是玄教门人,大拜后拥拂云出宫,排布迎接。

不多时,天边一片紫云悠悠而来,上有彩光轮奂,护一华贵车驾,前面童子对对提炉,持扇,捧乐,洒花,车驾两边是玄教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后面三十六位执法弟子,车中坐高阳与空灵、怀清、飞瑶三女。

车驾自宫前降落,拂云带人行礼,拂云与姬浩微微一福,身后群臣俱是大拜:“教主仙寿!”

高阳带三位道侣自车上下来,笑道:“尔等不用多礼。”

群臣起来,拂云与姬浩上前,姬浩又微一欠身,道:“教主此番何来?”

高阳笑道:“一是拂云登基特来庆贺。”

话罢,高阳取出一物,乃一顶水晶冠,无数彩色细细的符咒字文聚成花纹形式,无量彩光在水晶冠中循环流动,水晶中不时还有紫气龙形隐现游动,光华照耀,显了一轮彩色光晕,光晕中含无量彩光,流转中显了无边华贵。

“哇,好美丽哦。”高阳身边几女女看得双眼直冒星星,羡慕的呢喃着。

拂云看得心喜,连忙将水晶冠接过,越看越是喜爱,就往头顶戴上,这时才想起,连忙问道:“这水晶冠可有名字?又有何用法?”…,

高阳说道:“这法宝名叫清宁紫微冠,乃吾用无量法云与九五玄功运转加持祭炼,在吾返虚空间以雷劫精气淬炼,如今也是中级顶级法宝,你只要以无量法云便可将之祭炼,可随心随意化一轮无量彩光和九五龙气护身,往后你亦可用无量法云祭炼加持。”

拂云欢喜着将清宁紫微冠收起,这时才想起正事,问道:“那教主除这为拂云庆贺,那还有事情要处理吧?但不知是何事情呢?”

高阳笑道:“不错,二是周国气运总有流失,吾有一法可保周国气运不失,如今你我周玄是一体,吾特为此事而来。”

“什么?”拂云还未说话,旧国主姬浩已经惊喜无比,浑身颤抖,激动问道:“教主此言可当真?”

万物兴衰,一国气运总有衰竭之时,若想气运不失,唯有以兴旺之帝王紫气培育,让国运复苏,不至于国运崩毁,国运一毁,国不成国,君不成君,没有天数加持,群臣必会离心离德,就如法家在这般国家之中,不得天数加持,借不得天地大势,神通一点用处都无,无法之国,何有其它?其它百家神通亦要尊天数而行,是故国运一崩,国家必要毁灭!

高阳仰天而望,见得国都之上臃肿的国运龙气如今身形渐渐消瘦,无神的双眸也渐渐清醒,无力的身形似在慢慢蠕动,一点点恢复雄壮身姿,但令这国运龙气死灰复燃者,却是拂云头顶升起腾腾帝王紫气,供国运龙气吸收,而拂云体内的气运却一点点消耗,迟早会像其父姬浩一般,垂垂老朽,最后气运告竭,不得不死。

高阳又运法眼看姬浩,见其体内虽有强悍法力波动,却印堂乌黑,元神被业力纠缠,命理灰白,确实活不过多久了,当下不由叹道:“周国受吾黄庭镇压,自可保气运不失。”

拂云亦不想老去,连忙说道:“还请教主直白。”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我玄教根基早定,你们可将都城迁移到我龙虎山之外,将地脉打通,连贯一体,吾再引气运相继,以我黄庭为本,当可镇压一时。”

姬浩听了大喜叫道:“好好好,那我姬侯周国可千秋万代矣。”

拂云却听出高阳话意,又紧张问道:“教主,何为镇压一时?难道不可一劳永逸么?”

高阳叹息一声,道:“只要吾不死,也无人前来破坏,便可镇压永远,只是,你周国还受商朝节制……”

姬浩与拂云听了,立时色变,周国只是商朝一个边远的诸侯国,说的好听点是商朝的侯爷,说难听点就是芝麻小官,哪有不受节制的?

见两人沉默,高阳说道:“且先不管往后,你们先将都城迁移,先镇压国运,往后之事,往后再议。”

拂云只能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待登基国稳后,拂云便迁都。”

又商谈一阵,因是拂云登基大典,高阳不想逾越夺了主角光芒,当下便摆驾回转龙虎山去了。

却说高阳回转了龙虎山,却受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嗔怪,直道高阳偏心,高阳问其故,飞瑶最直接,嗔道:“给那么好看的顶冠给拂云姐姐,也不给我们姐妹做一顶。”

高阳听了大笑,说道:“怎么会忘记给你们做。”说罢,取了三根彩绫,三根玉簪,玉簪镶明珠,放无量彩光,高阳一一给三女插在头上,立时彩色光晕显在脑后,华贵无边,见三女欢喜,高阳说道:“你们以无量法云祭炼,可攻可守,随心所动,还有这三根彩绫,用无量法云与九五玄功合炼,护身自有妙用。”…,

三女欢喜接过,高阳又道:“好了,你们拿去祭炼吧,为夫要清修两日,准备渡过天劫。”

三女听了都大惊,转而欢喜之色顿消,空灵柔身上前问道:“夫君,为何如此着急渡过天劫?你不是说这天劫要做杀手锏运用么?”

高阳苦笑道:“如今怕是不行了,大劫到来,不早日增强修为,纵是有杀手锏在手也是无用,且这天劫束缚太大,若是我动用天劫来御敌,敌人必是强大,一旦我被天劫定住,动身不得,恐怕还成了累赘,这天劫就是双刃剑,容易被敌人所用,这次也是万塔寺与终南山两方牵制,我才有动用之机,若非最后你们赶来,恐怕……”

“那夫君渡劫还要准备什么吗?”怀清也缠绕上前问道。

高阳想了想,说道:“这倒不用,这天劫只能由我一人承受,只是雷劫精气过多,我返虚空间都要装不下去,是故才耗费精气神帮你们炼制这些法宝,以便我有空余收藏雷劫精气。”

飞瑶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上前缠着高阳问道:“那夫君还有没有多炼制几件?”

高阳连忙说道:“没,没有,我只为自己重炼了一根捆仙绳,其它没有了。”

“真的?”

高阳咬了咬牙,道:“自然。”

空灵与怀清看着好笑,空灵掩嘴笑道:“夫君怎么不帮长老们与各位弟子炼制?特别是孤涯子,如今以元神修炼,更要多加护持才是啊。”

高阳听得点头说道:“夫人你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我还真每人炼制了两件呢。”

“哼!还说没有!”飞瑶小手捶了几下高阳胸口,大是不依,空灵与怀清咯咯直笑。

“嘿嘿。”高阳干笑两声,突然抱着三女就倒在了床上。

温存许久,高阳招来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将自己这些时日炼制的法宝发下,每人都得两件,事后高阳宣布闭关。

第一三五章 教主成真仙,初讲仙人妙

却说这日本是万里无云,阳光高照。

突然从龙虎山中央的飘渺宫中冲出一道黑光,直上汉霄,随就见一道彩虹冲天而上,黑光无声无息炸开,立时间,阴风四起,天空阴云骤笼,万里乌云,滚滚而聚,乌云转黑如墨。

雷声轰隆隆作响,万里漆黑一片,龙虎山中人全部惊骇望天,只见万丈高空,一片彩云之上,高阳正负手而立,同身是熊熊业火,此时众门人方才知道是教主要行渡劫,也非第一次见着,后有三国加入弟子,现在也得知相告,门人弟子见这天劫声势,竟然也都不慌乱。

过有一柱香时间,天地漆黑如墨,喀嚓一声!天地为之一震,从劫云中冒涌出密密麻麻连若雷海一片,内中裹着无数金刀、风刃、黑水、灵火,竟然是四象雷劫齐至!恐怖似若毁天灭地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高阳连忙将大千演绎图祭起,将身一晃,就钻了进去。

几乎同一时间,八九天劫受业火牵引,哗然而落,轰隆隆震响中,将大千演绎图包裹住,化一个数百亩大小的圆形雷球,内中金刀、风刃、黑水、灵火旋绞如磨。

下面龙虎山起了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一片彩云光罩,数十万只眼睛看着上面情景,个个头皮发麻,无端得冷汗大冒。

而大千演绎图中的高阳却悠闲的将禁制发动,一点点抽取雷劫进图中,发动禁制将之炼化,雷劫化成精气,又供自己吸收炼化,只见高阳显了九五玄功,百丈巨身,盘膝而坐,头顶一片鸿蒙云光,显了鸿蒙元神,对面是第二元神,都将玄功运转,吸收雷劫精气,修炼法力,打熬元神肉身,下面是一团磨盘也似的地水风火搅动,将雷劫一点点炼化,精气升腾,供高阳所用,只是精气过多,渐渐的扩散开来。

那雷球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众门人又见得大千演绎图显在空中,不多时,第二波天劫又至,将大千演绎图包裹……

待八九天劫过去,已是一天过后,高阳竟然直接将九九天劫发动。

突然劫云滚滚荡荡,直过半个时辰,还是如此,高阳疑惑万分,想及莫非有变化?当下静心观看,却不一会儿,那劫云渐渐浓缩,从万里大小,最后缩至千里大小,最后竟然只有百里大小,此时劫云就如一团浓浓的墨水也似。

“难道质变了?”高阳大奇。

突然一声霹雳,劫云中泛起了湛湛青光,一道水缸粗细的青雷直劈而下,须臾就至大千演绎图上,高阳大惊:“造化青雷?这就是所谓的一点造化之气?”

哪敢怠慢,连忙将大千演绎图催动,禁制打开,让这道造化青雷进入图中,进了地水风火中磨盘中,连忙发雷一震,地水风火绞动,却见那青雷颤动一下就不为所动,直破地水风火,往自己这边而来,高阳一惊非同小可,惊叫一声,连同第二元神,全力发雷,大千演绎图顿时彩光大作,震颤连连,造化青雷受地水风火疯狂绞动,体积一点点消磨,直到高阳身前一丈处方才崩散开来。

高阳冷汗大冒,刚才连发了十数雷,方才将这道造化青雷磨碎,只差一点就落到自己身上,那时还不知是何滋味呢。

随着千化青雷破灭,化成一片青气四溢,高阳连忙将元神收归体内,提气一吸,将这些造化青气吸入体内,顿时脸上显了一片青光,随后流转体内,最后进了泥丸宫中,入元神体内,最后进了元神眉心中,护在魂魄之外。…,

就见外边高阳体外渐渐的起了一层薄薄的青光。

接着第二道造化青雷降下,高阳这次哪敢怠慢?使了全力,运转大千演绎图,好容易才将之炼化,又将造化青气吸入体内,那身外的青光渐渐变厚……

九道造化青雷过后,天地渐渐清明。

大千演绎图中,高阳闭目盘膝而坐,身外的青光蒙蒙清亮,此时泥丸宫中的鸿蒙元神眉心中,原魂魄所在,如今青光萦绕,突然一声磐响,清脆悦耳,高阳眉心玄光大作,头顶升起了黑、白、金三光,照耀身外,带动那造化青光猛然扩散开来,将周身数里连绵的熊熊业火震排开来,业火狂飙,后退中竟然缓缓消散。

高阳突然睁开双眸,一声大喝,第二元神一拍后脑,头顶冲起一片尸魔煞焰,猛然炸开,化七十二道暗红火焰席卷而开,将熊熊业火包裹,这尸魔煞焰本就罪孽焰天,又是高阳祭炼成第二元神的本命神通,气息相连,这业火受此一引,立时如蚀附骨般沾了上去,与尸魔煞焰连成一体,依旧暗红,但内中含有无边业火,高阳本身都万不敢碰上一点。

“这尸魔煞焰如今吸收了我的业火,威力大则大矣,可是我本体地不能碰上一点,否则恐怕自己都要上轮回走了一趟了。”高阳脸色阴晴不定,将业火收入尸魔煞焰之中,本是临时起意,成与不成全看天意,却不想这两物都是与自己气息相连,竟然一试功成,这下尸魔煞焰威力自然强大无比,只要生灵沾上一点,就能将其元神魂魄拉入轮回。

只是高阳业已渡过天劫,不受轮回寿命保护,这业力也会沾浸染自身,沾上一点,那也得上轮回走上一趟了。

高阳又让第二元神将神通收回,最后将第二元神收回体内温养,又整理一番,出了大千演绎图,回到飘渺宫,匆匆见了三女,便又言闭关一阵。

一晃月余,高阳始终闭关不出,拂云却已经将都城迁来,因高阳早先有过交代,是故众门人合力,将地脉打通,两都连为一体,只是龙虎山地势拔高,隐在都城之上,只见紫气连绵,那拂云立觉心神清明许多,那股莫明的沉重之感也都为之消失,再不用自己提供帝王紫气与气运也能维持国运,心中自然欢喜不已。

这天拂云开完国会,又换了朝服,一身云霞般的纱裙,带宫女侍从来飘渺宫,见了空灵三女,问道:“教主还不曾出关么?”

空灵微有担忧的摇头说道:“自那日渡过天劫之后,已经月余时间了,房门从未开启过呢。”

拂云连忙安慰道:“教主神通广大,定是无事的,应该是在稳固境界吧。”

三女俱是强笑一声,却在此时,突然从飘渺宫顶层传出一声呼啸,跟着一阵长笑声冲霄而起,龙虎山门人俱都知是教主出关,众位长老还有亲传弟子连忙往飘渺宫赶来。

四女听了高阳笑声,顿时大喜,刚刚起身,突然就见一片彩光飞卷而下,高阳显身出来,空灵、怀清、飞瑶都欢喜上前,怀清关怀道:“夫君,你没事吧?”

高阳笑道:“为夫哪有事情?只是渡过天劫,忙着凝聚真灵,炼元神成婴儿,如今功成出关,得道真仙矣。”

“教主成就真仙,可喜可贺。”拂云一边笑着福身说道。

“拂云客气了,来,都坐吧。”…,

高阳又招呼众人坐下,这时六位长老与七位亲传弟子一同前来恭贺,高阳欢喜着让众人落坐,上了茶水灵果,一同欢喜庆贺。

聊过许久,下面叶翩翩好奇问道:“师弟,成就真仙之后,都说真灵不灭,便就不死,但不知是有何玄妙在内呢?”

此言一出,众人俱都无声细听,高阳笑道:“罢了,想来我门下均都好奇,所喜今日吾便开坛讲法。”一掐法诀,宫门外法钟震响,响彻龙虎山。

顿时就听一阵阵沸腾之声,又有破空呼啸声传来,有资格进飘渺宫的弟子连忙往飘渺宫赶来,有执事殿五百名、护法殿五百名、执法殿五百名,执法殿弟子如今人数填补圆满,全是资质绝顶之人,就连代云与凝香也都情愿进了执法殿中;因知高阳渡过天劫,此次讲法必定非同一般,是故急匆匆而来,不多时,尽数到飘渺宫,先向高阳与空灵三女行礼,待礼过之后,高阳赐座。

高阳说道:“此次讲道,全是吾成就真仙所悟,你等为我玄教精英弟子,当用心听讲。”

众人大喜,连忙拜谢,高阳说道:“吾先回答前面一个问题:成就真仙,因本身业力被除,可将魂魄炼成真灵,是故有言,真灵不灭,是故不死。”

说完这句,高阳却顿了顿,看向下面,拂云连忙问道:“那教主,业力又是如何被除?”

高阳一抚额头,头顶显了黑、白、金三光,指着三光说道:“以九九天劫一点造化青气为源,自身三光为凭,驱散业力。”

无名又问:“那教主,三光是何?”

高阳笑答:“三光者,恶、善、自我三执念。”

空灵在身边问道:“那夫君,听传得成仙道,能掐会算,是为何故?”

高阳说道:“成就真灵,不受业力蒙蔽,就如明珠洗尘,光滑如镜,可观内外,此指观天地,以真灵为本,为镜,为源;元神为力,为演,为算;三光与天地相连,以细小、现在、过去事物及事件,在真灵之中,元神推演变化,因法力道行高低,推演次数亦有高低,道行高者,自然能推演种种未来变化,得知最有可能之事。不开三光,不修元神,便无此能力,是故多不知祸福,方才有言得成仙道能掐会算。”

无天又问:“教主,那道行与法力又有何分别?”

高阳大笑,道:“法力,一身能量。道行,便是元神真灵推演之能力强弱。你们要知,纵是道行高强,能知祸福,能算计他人,但无法力,受人一力破之,算计高深也是枉然!亦要知,若无道行,纵是身怀无穷法力,也最是容易受人算计利用,尔等往后修成炼虚合道,切莫忘记吾这番话语!”

“吾等谨记在心!!!”众人大拜。

第一三六章 仙人有五境,杀劫门前演

拜过之后,这时虞初又问:“师尊,炼虚合道,弟子知道是为仙人之境,但又有何分别?”

高阳笑道:“炼虚合道有仙人五等,分:真仙、天仙、金仙、至仙、还有最后的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也既是圣人之境,不生不灭。”

众门人惧是心神向往,却又听高阳说道:“真仙,是渡过天劫,显出三光,凝成真灵,可将元神炼化成婴儿,尔等看来。”说着,一抚额头,三光之上显了一亩鸿蒙紫云,上面坐了一尊白白嫩嫩,只有两尺不到的婴儿,肌肤白里透红,眸中有神,脸带微笑,模样与高阳一般无二。

高阳说道:“这是吾将元神炼成的婴儿,乃是真正的血肉之躯,以后将这婴儿元神修炼至与我本人无异,便是赤子。”

话罢,头顶云光一涌,裹着婴儿元神连同三光一同收进了泥丸宫中,高阳又说道:“天仙之境,也无法力差异,只要将三光炼进元神庆云之中,道行一到,便可算是天仙之境了,只是这一阶段,最讲悟性,有人亿万年而不得进步,却有人霎那便参悟,一步登天之意便是如此了,玄妙非常。”

“往后的金仙之境,讲究五气朝元,顶上开三花,此中玄妙吾亦不得尽知。至仙之道,更是飘渺,还需吾见过这天地大能才能有计较;至于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圣人之道,此界还从未有人能证成。”

“你们要知,这是仙道化分,此外还有不修道行,不修元神,不讲业力因果,不入轮回,怪、魔、妖、等等的莫明存在,这些灵异虽无道行,却也有大法力,不可等闲视之!你等记住,最后都是混元无极,殊途同归!”

众人连忙拜道:“谨听教诲!”

“嗯?”这时飞瑶轻咦一声,问道:“那夫君你如今成就真仙,可推演天地玄妙,当能知道那六道轮回是个什么模样吧?”

“呵。”高阳闻听却是苦笑一声,又摇头叹道:“你所说的推演天地玄妙之事,就是所谓的天数运转了,只是如今杀劫已经起来,天数混乱,吾推演起来,蒙蒙一片,一点也演算不出。”

“好了,其它事情且不提,你等且听吾讲法。”

话罢双眸闭合,就将黄庭诵讲,口吐大道玄妙,众人连忙细心听讲,不敢错失机缘,渐渐的,飘渺宫内起了紫气祥云,仙意盎然。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间又是月余过去,高阳因知大劫已起,是故严令弟子妄动无名,一边教导门人弟子,一边修炼法力和武艺,玄教如今资源不缺,材料不稀,灵丹妙药不少,得利于任务系统,门下弟子为求修炼资源,自然勇猛激进。

高阳在龙虎山之外还练了三十万精兵,排兵布阵,演练兵法,撕杀凶猛,乃猛虎之师,个个修炼黄庭,精气十足,驻守在龙虎山之外。陈、吴两国见得周国得了大好处,也起了全心投靠之意,得三国鼎力支持,玄教自然蒸蒸日上。

却说这日,高阳正在运转玄功,将元神婴儿修炼,打熬法力,凝练肉身,祭炼法宝,参悟三光合元神庆云之玄妙,突然宫外一阵警钟长鸣,又听轰隆声从天边震响,滚滚而来,顿时大惊,忙将功法收回,出了宫外,空灵三女亦一同跟随而出。

顺着声响传来之处观看,只见两团云光交缠着滚滚而来,喊杀震天,霹雳轰鸣不绝,一团乌云中阴气沉沉,内中各种妖物不时显现出来;一团蓝云如水,内中却是龙吟长啸,各种蛟龙之属时隐时现。两方似在生死搏斗,不时惨叫声骤起,满空飞血,都不见尸体坠落,就被两团云光绞成齑粉。…,

两团云光中竟然不泛炼虚合道之辈,直打的云层如断,雷火四溅,劲气狂飙,两方似不相上下,突然这时,天边一道金光炸现,龙吟骤响,化万丈金龙之身,高阳看了一眼,顿时骇然:“咝,好强的法力!”

只见这金龙电闪而过,冲至妖云之中,翻江倒海一般,所过之外爆响不绝,乌云中的妖类但凡被其碰到,纷纷爆开,血雨满天,金龙大笑道:“看你们这些妖族还敢猖狂!让你们晓得,我龙族逍遥四海,不受你等妖神天庭所管!”话罢,一声大喝,头顶上的龙珠飞出,打出亿万金光,顿时将乌云定住,龙吟长啸中,数百条龙族冲杀进来,合金龙布成一方阵势,绞得一绞,乌云崩散,妖类尽灭,死前还有一青牛大妖吼叫:“妖帝枭雄必灭尔等鳞甲长虫!!!”

龙吟嘹亮中,一声呼啸,金龙大笑:“枭雄自有龙祖对付,他亦离死不远矣!”一声龙吟,带数百条龙族冲天而去。

恰这时,一声尖锐啸声自九天之上而来:“呀!小小长虫也敢猖獗!!!”话音中,一只盖天爪印,形若鹰爪,通体琉金,燃熊熊金焰,“啊!太阳真火?”金龙惊惧大吼中,爪印就抓到,太阳真火汹涌而出,将金龙连同数百条龙类包裹住,金爪一捏,呜吼一声,龙族尽灭,太阳真火中洒下一片灰烬,抓着数百颗龙珠瞬间收回不见踪影。

却又听天际一声龙吟大泽,震天怒吼:“太阳!如此以大欺小,莫不要面皮乎!应龙前来会你!”

“咝!”高阳倒吸一口冷气,冷汗大冒,只见天际一片金光瞬息而至,化一不知多长的金龙,其背后生有双翅,鳞甲密布,张口一吐,就是一道冲天水柱,内裹万千水雷,冲上了高空猛然爆开,天地轰动,一声尖锐呼啸从九天之上传来,但见云光散去,现出一尊华贵万分的三足金乌!浑身金焰熊熊,叱喝道:“应龙!你找死!!!”

三足金乌怒极扑下,身上太阳真火能焚天煮海,应龙却哈哈大笑道:“你若连同本体齐至,应龙自认不敌,如今只一化身前来,看你有何本事将吾留下!”一声长吟,展翅怒飞而上。

两方不期而遇,一水一火,应龙双翅发水雷,头顶龙珠,放亿万金光,化成龙形,往太阳绞来,摇头摆尾,运爪如电,来抓太阳,可太阳这一身金焰乃是太阳真火炼就,天地间最强的几门火焰神通之一,太阳但将身外太阳真火使出,随心而运,可散可聚,将应龙逼得一点也不敢近身,交战数百回合,两个庞然大物在九天之上飞腾挪移,电闪相拼,只打的天崩也似,交拼之处打的空间破碎,一片黑暗,又有真火雷光涌现,天地本源地水风火不时迸现,法力余波飙射,谁也奈何不得。

高阳在下边看的紧张不矣,若这两个大能一个失手,恐怕龙虎山都要被余波震灭了,所喜他们是在九天之上相拼,又打的空间破碎,余波都被收进了虚无之中,让地水风火承受了,这地水风火不比高阳以大千演绎图用神通演化,乃是真正的天地本源,只有至仙人物才能打出!

正值胶着之时,突然应龙怒吼一声,张口喷出一尊青铜大鼎,放出无量毫光,迎头就往太阳三足金乌撞去,太阳惊异一声,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只见青铜大鼎过处,竟然有无穷玄妙,太阳真火定住,丝毫不能动弹,无声无息被其破开,轰的一声正中太阳三足金乌真身,一声惨叫,三足金乌喷出洒天金血,金血都是熊熊太阳真火,太阳化一道金虹而退:“应龙,你竟然得到一件先天顶级法宝,它日吾真身在前,必将十倍还之!”…,

“哈哈!哪里走!”应龙见太阳三足金乌败退,狂笑一声,震翅而飞,化一道金虹追去。

随后天空中又恢复了平静,高阳在下面久久无语,龙虎弟子门人更是呆望天空。

突然高阳将双目闭合,手指掐动,体内法力元神极尽运转,真灵化成彩光一片,似在演化种种景象,但突然一尊青鼎现出,景象立时告破,高阳双眸顿时睁开,脸上汗珠密布,面色煞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逆血。

“夫君!!!”空灵、怀清、飞瑶三女顿时大惊,连忙上前将高阳扶住,过渡元气,擦拭鲜血,焦急的脸上都带有哭相。

高阳摇了摇头,说道:“为夫没事,只是刚才推演变化,道行不及之故受了反噬,加上天数混乱,方才伤了元气,修养几日便可。”

怀清嗔怪道:“夫君推演何事竟然伤了元气,以后切不可如此冒然了。”

“嗯。”高阳满脸忧虑,答应过后,又与众女同回飘渺宫。

坐定之后,三女确定高阳无事,这才放心,飞瑶问道:“夫君,那两个人物好像很是厉害,竟然将天地都打的日月无光,空间崩塌亿万里,都是些什么人物呀?”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那三足金乌应该是天上太阳之中孕育而出,那应龙应该是龙族龙祖之子,那三足金乌乃是一尊斩尸化身,其本体乃是运转太阳星之主,名叫太阳,乃是至仙境界的大能,妖神天帝枭雄手下十八大妖圣之一,我只能依所看所听推算到这些,再要推算那尊被称为先天顶级法宝的青铜大鼎,却受其反噬。”

“夫君你说的斩尸化身是何物?与你的第二元神一般么?他既然是至仙,那应龙岂不是更强?”

高阳摇头苦笑道:“呵,差别好比云泥!境界不到,这且先不论吧。那应龙只有金仙级别而已,能胜太阳斩尸化身,全仗那青铜大鼎,这仙人五等,都是炼虚合道,在这时,护身法宝方才尤其显得重要。”

“这些大能既然已经大打出手,恐怕杀劫将愈演愈烈,你们不曾发觉这数月都没有周天星辰大开么?你们且将法宝拿来,待我以真灵祭炼,化成高级法宝,也多些护身妙用,你们也要好生修持,吾如今一个元会的法力,见了这场撕杀,方才知自己如蝼蚁也似,就连那条金龙都比之不过,更休说其他,吾将封闭山门,你们觉得如何?”

“但听夫君安排。”三女同时说道。

第一三七章 四海起清光,水链锁天穹

却说高阳关闭山门,以避杀劫,却不想正是煞气升腾,天地混乱,静修也都不得安宁,法力虽有进展,但道行却不见进益,原来三光相合还要以天地人三才参悟天地玄妙,两者相通方才能有进步,如今天数混乱,高阳想要参悟也无从下手,道行自然不见进益。

高阳以返虚空间与大千演绎图中的雷劫精华修炼法力与神通,打熬肉身元神,将法宝以真灵祭炼培育,炼成高级法宝,如今高阳法力强悍,身怀一个元会法力,又有第二元神加持,身上法宝尽是中级绝顶法宝,如今不惜消耗精气神,加上雷劫精华,将法宝全部祭炼成高级法宝,到雷劫全部消耗完毕,方才将自身法宝,三位道侣、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的法宝祭炼成功,却也大耗精力。

这天高阳一边修炼法力元神,一边演练法有元神大圆满神通,无量法云大成,化一片彩云,大小如意,变化随心,尽显法有元神之妙,威力全看所用法力而定,比之法宝还要好用,正这时,门外有侍奉童子禀告:“教主老爷,拂云国主称有急事求见,教母让小童前来禀告。”

高阳料定有重事,当下便将功法收回,出了房间,便往楼下而去,侍奉童子连忙跟随。

至讲法大殿,见拂云与空灵三女在坐,拂云见礼过后,高阳与三女重新坐定,便问道:“不知拂云有何要事,竟然急需见吾?”

拂云脸显忧色,道:“月余前教主应当见过天空上那场大战,此事还因此而起,这事情商朝尽知,如今正派人请我等各诸侯国主与各方势力前去商议,教主的玄教亦在其内,这是令牌。”

话罢,拂云取出两块紫令牌,上有商朝玉印,字令有禁,一经取出,耀出芒芒毫光,色泽紫金,一块就呈到高阳手中,高阳拿着观看一阵,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方才说道:“可有时限?”

拂云说道:“十天之内。”

高阳眼皮一跳,说道:“那好,你且去准备一番,再通告陈、吴两国之主,两天之后一同前往东朝。”

商朝号称万国来朝,朝都在东郊,是故名谓东朝。

空灵听得隐有担忧,说道:“夫君,就不能不去么?千里迢迢前往,也不知其中深浅,这……”

高阳笑着安慰道:“尔等莫要担忧,此次前去应该不是祸事,想来是应龙与太阳三足金乌之战让商朝帝君感到威胁,是故让我们前去做个交代吧,大劫已起,商朝地大物博,岂会无动于衷?”

见高阳如此说,大事而定,三女也都不再劝言,怀清说道:“那夫君此次应该多带此人手吧。”

高阳摇头说道:“不用,此次让虞初,倪威等十四位执法弟子随吾前往就是,你们都要留下,嗯,我且先将法宝都发还给你们吧。”随后就取了三根玉簪,三条彩绫,三件云衣,交给三女。

三女接过却也不见高兴,还心有忧愁。

高阳将法钟发动,连响两声,不多时,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全部到来,一行见礼过后,高阳说道:“为师给你们祭炼的法宝业已经祭炼完成,你们且拿去好好祭炼。”

话罢,就将众人的法宝都拿出,一时间宝光耀眼,彩光大作,紫气腾飞,叶翩翩加上法衣共得三件,其他人都是两件,这些都是高级法宝,拂云的法冠与法衣亦也在内,众人大喜,连忙向高阳拜谢,这些人身上加上以前所得中级法宝,可谓武装到牙齿了。…,

尔后,高阳将事情交代,对虞初命道:“虞初,你回去后去通知倪威等十四位能组九五紫微大阵十四人,两天之后随为师前往东朝,其他人则要在教中修持己身,都不得怠慢!”

“谨遵法旨。”众人都拜道。

高阳让众人都自退去,修炼法宝不提。

高阳与三位道侣回府静修,时间悄悄而逝。

第二日正在静修,突然天地一震,高阳大惊,出了飘渺宫,运及法眼,就见四方茫茫无边之际,清光升腾,内中化有种种妙象,各色龙腾飞舞,妙象纷呈。

“这,这又是何故?”却是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出来,见了那茫茫无边,不知多远之处,却现在眼前的场景,俱都色变。

高阳面色沉重,说道:“这清光起自四边之海,内中龙腾之象,恐怕是龙族正在起兵了,可惜吾不得尽知其中因果,不能知晓这是所为何故,看来此次东朝之行,却是不得不往啊!”

吼!!!昂!!!

却听震天怒吼龙吟响动,突然从四方清光中冲出九道巨大无边的水柱,化成链条也似,就算距其不知几亿万里,高阳还依稀见得那水链之巨,里面蕴含之法力,高阳升不起一丝比较之心……

那水链冲天而起,哗啦啦往九天之中升长而去,跟着从清光中九条水链之旁冒出九头巨大无边的怪物,一者形似龟状,生有齿牙,头似龙形;二者形似剪尾四脚蛇,口含火光,龙鳞披身;三者形状像龙但比龙小,鸣声冲霄;四者形似虎,龙头披鳞,体形威悍,目含威煞;五者形似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而龙尾,大头只长一张大嘴;六者形状似狮,身有龙鳞,浑身燃火;七者似有鳞角的黄色小龙,身绕清鸣,似如波涛;八者龙身豺首,嘴衔宝剑,怒目而视,斗杀冲眼,血红一片;九者形状像螺蚌,四爪龙头而虎尾。

高阳目瞪口呆,呢喃道:“龙生九子,不成龙形,一曰霸下又名赑屃,形状像龟;二曰螭吻看似剪尾的四脚蛇;三曰蒲牢,形似龙而体形较小;四曰狴犴又名宪章,形状似虎;五曰饕餮,其形似狼羊身;六曰狻猊又名金猊,形状似狮;七曰囚牛,好似有鳞角的黄色小龙;八曰睚眦,其形如豺:九曰椒图,其形如螺蚌……不想今日在此得见……”

“夫君,你认得这九种怪物?”三女在边上听了问道。

高阳点头说道:“此乃龙之九种,各有神通,你们且看。”

话罢便紧盯四面壮景,就见九子各都往九条水链一扑,水链缠在身上一般,九子大吼声中,顶上水链急速而涨,哗啦啦破开云霄,冲进了九天之上,茫茫不可测度,也不知伸长到何处,突然轰隆一声震响,天地动荡,九条水链却不再伸长,天上云层翻腾排开,抖动不已,洒下无边鹅毛飞云,是天在颤抖!

只见天穹如盖,九条水链将天穹锁住,绞在一起,化一绞盘也似,九条水链慢慢拉紧,将天穹都分成九宫之格,此时虽是白天,天穹之上的罡云精华被绞的如鹅毛飞雪而下,倾泄下来,飘飘荡荡,清灵之气满空扬洒,此时但凡懂得吸纳精气修炼自身的,都跳将出来。

高阳法眼中见得,龙虎山之外,但有修士存在,都跃空而上,或坐屋顶,或在树冠,或在石头上……又有许多动物生灵从各处跑出,吞吐那天上飘落的天云清灵之气,高阳一掐法诀,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全部开启,彩光冲起,化一个彩漩将天云精灵之气大肆接引下来,一加持阵法,一供门人弟子吸收。多者天云清灵之气落到地面,便渗入土中,滋养土地草木,草木都哗啦啦快速成长起来,又吞吐出草木灵气,生生不息。…,

“原来妖类生灵如此之多啊!以前却都不曾注意。”高阳看到许许多多从山中林间,地下河水中跃出的妖物,此时大肆吸收天云清灵之气,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方知妖类种种生灵等物如此之多,人类不可比之。

随后那清光越升越高,突然这时,天地一震!也不知何故,九子拉动的水链锁成的绞盘突然一震,九子长吟怒吼,却都不能再进分毫,就从九天之上传来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祖龙!你敢反天?”

“枭雄!还吾儿青龙下来,吾自不与你计较!否则,天庭之主将要换人也!”

一道威严中挟带着震怒的颤音从东方清光中响彻起来,天地皆闻,这是一种法力运用,但有法力在身者都能听闻。

“青龙既然敢上吾天庭挑衅,不将之镇压,何显吾天庭威严?祖龙,你亦冒犯我天庭威严,你离死期不远矣!年后杀劫最烈之时,吾在天下人面前斩青龙,祖龙,你若胆敢上来,连你一同斩杀!”

“狂妄!枭雄,你不过一扁毛畜生尔,有何资格镇压星辰,坐居三十三天,享无穷玄黄功德?吾必将掀翻你天庭,换我龙庭居上!”

“好你个鳞甲长虫!吾不将你打死,必不干休!吾先杀你儿,讨回利息,再将你打死,以消我心头之恨!”

枭雄话罢,一声钟音嗡响,天地漆黑一片。

一声龙吟,却有四海清光冲霄,层层叠叠分了三十六重,似换了天空一般,撕开了黑幕,只是天穹最顶依旧如夜,漆黑如墨,只有中间处那一团水链绞盘放出清光如水,与三十六重清光相连,九子长吼,喀嚓声中,水链绞盘缓缓绞动,只是速度奇慢。

随后天地间似又平复下来,风平浪静,只是四海升腾,清光冲霄,龙象纷呈,九子锁天,天无日月,也不知引起多少生灵心中恐慌……

第一三八章 万国往东朝,仙人大集会

却说龙族起大阵锁了天穹,枭雄遮了日月星辰,两方起大阵相互胶着,又显了平静,只是两方大战显在真仙大陆亿亿万万生灵眼中,自此天无日月星辰,黑白不分,只有清光照耀,众生自都心中恐慌……

时间缓缓过去,这日是高阳与拂云说好的第三天,拂云联袂陈、吴两国国主来飘渺宫会首,周国都是玄教门人,是故拂云跟随高阳一同,却不带下属,只带了两个随身侍女;陈、吴两国国主各带了十位官将陪护。

高阳取了车驾,这车驾是高阳祭炼成的中级绝顶法宝,本来想要祭炼成高级法宝,但雷劫精气用完,单靠真灵祭炼缓慢,便就放置不曾祭炼,以此代步,邀拂云、陈国主、吴国主三人入车,其他人由虞初领队驾云,出了龙虎山,直奔东方而去。

在车之中,高阳问三人:“商朝帝君何人?”

“回教主。”陈国主是名中年汉子,名唤陈勇,亦修了黄庭,听了问话便连忙回道:“商朝现代帝君名唤殷乙,在位数万年有余,相传勇武非常,能征善战!”

高阳来了兴趣,又问:“那帝君为何放任这边境不理?竟然任那胡魔来侵?吾好似记得,商朝之境从不让胡教传教啊。”

陈勇搔头表示不知,吴国主名叫吴惑,为一白须老者,捊了捊长须,目光深邃,道:“教主不知,商朝原皇城非那东朝,只是数千年前,帝君殷乙开疆扩土,攘获东郊数百万里江山,其土地肥沃,帝君殷乙始迁都东郊,建都东朝,我们这西边之处,不及多矣,是故帝君殷乙注意之方向全在中东郊一带,那边又与另两大帝国相交,时有战事,是故对我们这西极之处不甚关心,只作后勤之所,每年交上供奉即可。”

陈勇亦咬牙切齿,说道:“那万塔寺胡魔来自南离洲,横跨一条茫茫大海,也不知何故,他们竟然冒险闯来。”

高阳听得心中一动,问道:“那南离洲都是修佛者?”

陈勇回道:“南离洲都是胡魔当道,全都礼佛,上位者,且都不是我等人类,又假仁假义,多是虚伪之辈,是故我等人族多是抗拒!”

高阳又问了几个问题,两人见识多广,都能解答,让高阳多了许多了解,心中也有了成算。

东朝城连绵不知多广,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墙高有千丈,钢铁堡垒,精金所铸,充满了威严凶悍之气,乃战争法宝,充满凶威!城中只有一条大道,金砖铺地,玉珠作饰,堂皇华丽,直通最东,与一座紫金雄伟大殿相接,那是朝会之所,名牧朝殿,后面是帝君**居所。且看大道两边,五步一兵,十步一校,百步一将,长及九万丈,两边兵马回巡,坚甲锵锵,气煞冲斗。

东朝城外密布兵将,来回巡视,千丈之内,兵马连营,守卫森严,再外面就是朝官将领与百姓士族居所,此为外城,城墙高有百丈,守卫林立,将皇城拱卫。

此时东朝城极为紧张,却也热闹非凡,不时有遁光而来,降在城外,有宫庭官员时来迎接,到处都见得兵马跑动,光华四起,车驾往来飞奔。

“咝,好强的威煞!”高阳此时目含紫光,运及法眼,眸中含鸿蒙,能显万物本相,望定渐行渐近的东朝城,只见腾腾紫气冲霄而起,内中一条万丈金龙翻腾不已,其目含血煞,爪下腾黑云,无声咆哮似响彻在心头,让人不敢有一丝侵犯!…,

高阳看过一眼,心中震撼,陷入沉思:“借一方帝朝运势,而供养一人,这殷乙将有何等法力道行?”

不一会儿,车驾自城外降下,高阳四人将令牌取出,便有礼官奔来迎带,一路缓驾而行,见得城中盛景,各方诸侯势力,奇宝珍兽,有数千上万种风情……

众人都目不暇接,过了许久,行到一座小楼面前,礼官喊停,已到皇城外,礼官招待高阳等人入阁楼,高阳问礼官:“为何停住在此,而不见帝君?”

礼官拱手道:“回上仙,诸侯尚未全至,吾皇不曾设宴相待,是故还要上仙稍等几日。”

高阳明白之后,挥手让礼官退去,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感叹道:“商朝兵力竟然如此强盛!吾一路看来,至少也是成就元神之辈啊,炼神返虚亦是随处可见啊!再加上诸侯国之力,那……”

拂云说道:“相传商朝有仙兵十万呢。”

高阳听得面皮抽搐,心算之下,那加上诸侯兵力,像周、陈、吴这种边境弹丸小诸侯都能有仙人高手,商朝数万诸侯,这三诸侯国只能排在最未那种!可以想想这商朝真正的实力那得有多么强悍?

心中想着,高阳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各自静修吧,且要低调一些才好。”

众人都应命,分了房间,各自入房修炼。

高阳上了顶楼最上一间,盘膝坐于床上,默运玄功,头顶显了三光与鸿蒙紫云,云光相映,却不见相合……

默算时间,一连三天过去。

这日突然楼下有礼官求见,高阳带拂云众人相见,礼官连忙施礼说道:“三位国侯与仙师有礼,吾皇在牧朝殿请诸位朝见。”

“还望礼官前面带路。”高阳连忙说道。

礼官却又说道:“此番朝见,只有令牌在身者可进皇城,其他一概不能入内,还望诸位见谅。”说罢弓身一鞠。

高阳闻得皱眉,但看了虞初等人,便对他们说道:“尔等便留在此处吧。”

交代好过后,礼官不敢怠慢,连忙在前引路,直往皇城入口而去,只见一路之上,到处都可见同样打扮的礼官各引诸侯而来,或如高阳一般,乃一教之主,得成仙人之境,可谓万国、万仙来朝!

高阳与拂云等三人,行过兵阵,至城墙交了令牌,礼官引路,直通皇城大道,至那雄伟庄牧朝殿中,里面排有九竖案桌,有数万个位置,或有人坐,或有空置,礼官带高阳等人来到右边第九竖,亦是最未的一排位置,靠后又非最后,高阳与拂云、陈勇、吴惑四人同坐一起,身后礼官垂手而立。

礼官随后又交代了礼节,高阳等人都点头表示明白,礼官便不再多言,少时片刻,进殿者越来越多,排座开来,渐渐的座位快要将满。

高阳却在暗暗打量诸多人物,心中骇然,这里有近半是自己感觉不到深浅者,也就是说最少都比自己修为高上一筹!其中尤其以第一排在坐之人为最!高阳见得,这些人气息与这方天地好似相连,感应之中就如一片浩瀚之海,不可揣摸,立时便知这些人是朝中重臣。还有一半,全仗自己身怀一个元会的法力,这些人也多是仙人之境,更有一些道行到了,法力却低,而被高阳看出修为。

时间缓缓过去,又半个时辰,再无礼官带人到来。

正这时,突然一阵钟鸣锣响,清乐唱响,从上方宝座屏风之后传出一声高喊:“帝君驾到!!!”…,

数万人轰然而起,随见屏风之后走出一片头带平天冠,身着黑龙帝王袍,身才高大的中年男子在两队持玉扇、华盖侍女簇拥中龙行虎步而来,径直到龙椅宝座坐定,俯瞰而下,目光威严,殿中诸人齐齐弓身行拜礼:“帝君万寿无疆。”

“诸公平身。”殷乙一摆袖袍,声如鼓震:“坐!”

殿中诸人再行一鞠,方才各自落坐,殷乙击掌,便见两边宫门大开,一队队宫女如穿花蝴蝶般袅袅而出,手中玉盘托酒、果、肉各种珍品,往案桌上摆放。

高阳此时却暗暗打量这位商朝帝君,只见其目含威煞之外,其它一点也不得知,推演之术也都无用,心知定是这位帝君身怀大神通,当下不敢多看,宫女满酒之后,殷乙举杯与众人同饮过有三杯,哈哈大笑,甚是豪爽,说道:“诸公都为孤商朝人士,今请诸公而来,一为孤许久不曾召集诸公同朝,甚觉疏远,故邀诸公同至;二为杀劫起兮,恐有大祸,故邀诸公协力渡劫。”

“尔等之中可有妖族中人?”最后殷乙扫视一周,注视几个方位问道。

立时就有数百人立身而起,分了几个方位,恰是殷乙先前所看过的地方,都同坐一处,向上位殷乙拜道:“帝君,吾等俱是妖类而生。”

殷乙面无表情,道:“尔等当知此次大劫,孤予尔等两路选择,一入吾朝为官:二,吾让尔等上妖族天庭;你们自行选择吧。”

这些人大惊,慌恐拜道:“帝君,天穹被锁,吾等一出必死!还望帝君垂怜,吾等愿入朝为官。”

殷乙哈哈大笑:“好,尔等即入吾朝中,便受孤护佑,龙族与我人族世代交好,孤可保尔等无忧。”

众妖连忙跪拜称臣,高阳都看得眼皮跳动,心中暗道:“好个明言正取……”

却在这时,有一身着道袍,明显不为官员者立身而起,高阳看不透其修为,但其坐第二排靠前,定是有大能耐,此人白须飘飘,仙风道骨,向殷乙稽首,道:“帝君,贫道甚惑,不知此次杀劫因何而起?还望帝君能予解惑,贫道还可助君渡劫。”

高阳连忙贯注……

第一三九章 话杀劫起因,殷乙统收权

“哦,原来是王屋山将岸道长。”殷乙见了道人,笑道:“道长为真象宗之主,已是三光神合,业已天仙,岂会算不出其中因果?”

将岸道人苦笑摇头:“惭愧,贫道只能朦胧算出,此次杀劫以妖族与龙族为主角,其中因果内幕,却一丝也算不出来,贫道修为更是低下,哪及帝君万一?前日听那枭雄之言,祖龙受子青龙被压天庭,又是何故?”

殷乙听得哈哈大笑,道:“孤亦算不出其中内幕,不过孤与龙族有旧,却得知其中内幕。”

“枭雄掌天,龙族修炼全在龙珠,与妖族修炼等同,又是鳞甲之长,四海之霸,枭雄想要龙庭臣服天庭,届时威仪四海,同是造化人物,龙祖不应,两方话崩,因水类繁多,归属不一,是故时有摩擦,大兴战事,此事全由青龙所负,一次大战,青龙被少阳与太阳所擒,少阳与太阳同时孕育,两人都身怀莫大神通,将青龙擒拿献于妖帝枭雄,枭雄本以此要挟,令龙祖自降一级,俯首称臣,以妖师待之。”

“祖龙风流成性,所生子嗣不可计数,但以此青龙与其血脉最是相象,是故万宠一身,祖龙为救青龙,只得上天庭,可叹,天数使然,上了三十三天,正要前去见妖帝枭雄,突闻琴声,清悦洗心,祖龙随心而往,却见得太阴星之主,此女得天之玄与一身,祖龙惊为天人,大叹天地此女一枝独秀,与枭雄有言,入天庭可,只要嬿清陪嫁。”

说道这里,殷乙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黯然叹息一声,又道:“枭雄从开天辟地之初就追求嬿清却不得,正是煞气升腾,两人大打出手,祖龙一人哪是天庭众妖神对手,重伤惨败!此事便是如此了。唉,竟然有人单以貌美而引起杀劫……呵呵。”

殿中数万人都自愕然,将岸恍然,却又恐慌拜道:“原是如此,那妖族与龙族如今已经开战,恐有天倾之祸,这可当如何是好?莫非吾等亦要被卷入其中么?”

“道长莫忧,杀劫两方主角一定,将杀劫揽身,吾等就当可无忧矣。”殷乙说道:“他们自争他们功德,待天倾之时,亦是吾等机缘。”

话罢,殷乙突然一击手掌,铠甲碰撞之声从殿外阵阵而响,进来九队士兵,个个手中捧了一叠三角黑旗,殷乙说道:“祖龙命九子锁天,要拉开天穹三十三天罡风雷火,还要数月有余,孤手中有一五行都天大阵,尔等各拿一杆,插于门前,可与孤朝地势相合,国运相通,结成大阵,自有护持玄妙。”

高阳拿到一杆五行都天旗,只见一杆有五面的黑旗,面为三角,表面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漆黑一片中却诡异的有五色光华流溢,高阳看着大奇,又打量一番,脸色却为之一变,竟然内含真灵空间,:“不好,这竟然是顶级法宝!这殷乙明为护持渡劫,一旦布成大阵,与地势相合,受其调用,恐怕再难将此旗取出了,那还不是任凭其施为么?他这是要收回诸侯之权势啊!”

原来法宝一旦到了顶级阶段,法宝内中都有独特空间,是为真灵空间,法宝主人只要分出一点真灵藏入其中,成为法宝元灵,一切都能掌控在心,就算被别人借走、拿去使用,又有祭炼之法,只要真灵不灭,就可想收回便收回,法宝自然放心任人拿去使用,不怕别人借了不还,若是打灭了真灵,那就是夺宝了,要不死不休的!…,

也就是说,高阳以前那以鸿蒙法力同化法宝,最多只能到高级法宝,到了顶级法宝,就算将外面使用的法宝禁制炼化,但不将真灵灭杀,此宝就不能算是自己所有!

是故,一旦发觉这五行都天旗内含真灵空间,高阳立时色变,而在坐之人,有五成之上都是脸色大变,显然都明白其中含意,只见第一排朝中臣子都沉默不语,显然君臣议过,早就知道此事。

殷乙面无表情,只是静静望着殿中众人,摆明了这是明谋,堂堂皇皇,本就是君臣之属,谁有意见便是造反了!那还不找死么?无奈,众人只能鞠躬而拜:“谢帝君。”

“哈哈哈哈!好好好。”殷乙大笑道:“孤心甚宽,诸公同饮。”

又连饮三杯,邀诸人随意。

高阳此时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如今收权,也不知是何意?且让我试他一试。”

打定主意,高阳传音至吴惑耳中:“吴国主且将万塔寺来袭之事提及。”

吴惑一听,身子微微一震,又看了看高阳,见高阳点头,吴惑只得起身,出列向殷乙单膝跪拜:“臣有事禀报帝君。”

“嗯?”殷乙问道:“吴侯有何事禀奏?”

“回帝君,前数月,有胡魔来袭,犯吾等吴、陈、周三地,烧杀抢掠,臣恐有阴谋,故禀奏帝君。”

殷乙皱眉:“你们可将之除尽否?”

“回陛下,吾等已将之尽灭。”

殷乙松眉,冷笑道:“哼,一群跳梁小丑,四处抢功德,聚香火,愚弄世人,胡魔该杀!尔等灭魔有功,该赏。”

当下殷乙赐星辰币十万,灵丹几许,材料若干,吴惑拜谢而退。

随后殷乙再不曾过问其事,转而与群臣谈笑,高阳看得心中欢喜:“好极,看来这殷乙完全不曾将西方之地放在心上。”

谈笑兴起,殷乙命歌姬上殿起舞,鸾歌凤吹,莺歌燕舞,煞时间殿中就变了味道,有人闭目不语,有人眼光痴迷乱转,有人皱眉,有人面无表情,种种神态不一而足,殷乙饮酒观舞,闲情逸致,高阳暗道:“这莫非是色令智昏不成?”

歌舞散后,殷乙散会。一连三日过去,殷乙每日设宴款待,又以利益手段,收得许多势力入朝为官,席散之后,宣布朝会结束,明日诸侯可自行返回封地。

至第四日,高阳带拂云等人随着人流低调出了东朝城,往回而赶,坐在车驾中,拂云拿着那杆五行都天旗,对高阳说道:“教主,那殷乙不曾将使用之法告之,只往门前插好便能有妙用不成?”

高阳笑道:“你是不知这顶级法宝的妙用,其内含真灵空间,自有法力神通,此旗一插地中,与地脉相连,与商朝国势相通,都是殷乙所掌,两相结合,便自有妙用,当可布成大阵。”

“嗯?”拂云却脸色怪异道:“殷乙此举诸侯皆知,但若是有人不按吩咐将此旗摆下,那又当如何?”

高阳冷笑:“恐怕你所说十万仙兵就将临门了!”

拂云还有边上陈勇与吴惑都是脸色难看,拂云又问:“那教主,你以为如何?”

高阳哈哈大笑:“此旗自然要摆,吾自有计较,现且问你们,这商朝西方边境就陈、吴、周三国么?”

拂云点头道:“不错,西极之处就我等三国,上有西北十国,下有西南六国,方才是边境一线,再往西千里,荒芜礁地过去,就是茫茫大海了。”…,

高阳听得点头,说道:“那就将这三旗摆于临海之地吧,尔等先将五行都天旗予吾。”

三人连忙将都天五行旗呈上,高阳连同自已那杆,同时抛起,头顶显了一片鸿蒙紫云,将这四杆五行都天旗裹住,紫气升腾,一丝丝将四旗交缠。

原来高阳是要以鸿蒙玄妙同化法宝禁制,却不碰触核心中的真灵空间,这样一来,自己也能使用这法宝一点妙用了,并非全受殷乙所控,以鸿蒙玄妙,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在高阳想来,殷乙发下数万杆五行都天旗,其一自是布成大阵,以渡杀劫,保护商朝子民;其二却是将商朝土地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这五行都天阵就是一座囚牢,而臣服者才能出入自由;一举二得。

而高阳将这四杆五行都天旗中的禁制祭炼,只要不碰触内中的真灵,殷乙又非亲眼所见,便不会被发觉,自可在大阵中出入随意,哪会受其掣肘?

一路祭炼,高阳还在心中感叹:“这殷乙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数万件顶级法宝,虽说同一法术炼制,少了许多心力,却足以说明其资源丰厚,灵气材料丰足,人力物力广博,其法力高强,再加上他曾一眼看出那名将岸道人的天仙修为,其修为恐怕已至金仙之境……”

祭炼法宝除了法力材料之外,灵气尤显重要,在灵气浓厚之处培养日久,就算一颗顽石也能成为稀世之宝,祭炼法宝更是如此,一件上好的法宝,往往都要用法力凝炼、淬炼、打熬数万年之久,或用无穷的灵气加快禁制的稳固与进化,甚至用特殊灵气来洗涤法宝,这才能化凡为珍。

就像高阳将法宝祭炼到高级阶段,都将那雷劫精华全部消耗完毕,如今再要往上祭炼,除日久年深磨炼之外,只能以无穷的精灵之气才能加快培养了。

“至于其所说的大劫因由,呵,祖龙?青龙?应龙?九子?妖帝枭雄?太阳?少阳?啧啧啧……”又想到殷乙话龙、妖两族杀劫,不由心称叹几声,却突然转念一想:“咦,好似不对,殷乙有言:他们自争他们功德,待天倾之时,亦是吾等机缘。这句话语恐怕内隐玄妙……”

第一四零章 两族初试招,四海血染天

却说高阳等人一路回到龙虎山,与众门人见过,一切无事,高阳便叫拂云指路,出了龙虎山,往西边而去,却是要将五行都天旗摆下,盖因这一路数天行来,有见天空中不时有黑雾五色毫光冲霄,眨眼间便又不见踪影,高阳运及鸿蒙法眼,却见得高空万丈处有一层黑烟五行光华笼罩,立时便知是有人将五行都天旗摆了下去。

飞过千里,高阳与拂云便到了临海之处,这里是周、陈、吴三国极西之地,千里之内尽是荒芜礁岩,海声滔滔,波涛汹涌,受这海风一吹,却有一服刺鼻的腥味传来,高阳将车驾下按,见得海中隐至红色,若有若无的黑煞在海水中翻腾不已。

“咝!好浓的血煞之气!何止外边的百千倍?也不知天上是何等光景?莫非也是如此么?若是这般,也难怪说是两方主角了。”

想到此处,高阳仰天而望,天穹依旧是漆黑如幕,中央之处一团水链绞盘放出清光如水,连接九条巨大无边的水链,将天穹分割九块,连接四海,下面清光升腾,祖龙九子拉链,将绞盘缓缓带动。

高阳飞上高空千丈处,取出四杆五行都天旗,扬手一洒,四条黑光落下,每杆相隔千里,将沿海之地阻隔,只见五行都天旗一径落在地上,顿时五面三角旗面旋转,化十丈高,冲出五道黑中带五色光华的光芒,上至万丈高空,轰隆炸开,化黑雾弥漫,一柱香过后,黑雾中闪现五色毫光,缓缓敛去,天地还是原来模样。

只是高阳开启鸿蒙法眼却是见得,天空万丈处一片黑烟五行光华笼罩,依都天五行旗所摆之位,下通地脉,上至万丈,连绵无际,将商朝之地尽数包裹在内,从天上落下的天云清灵精气却落到万丈高空就消失不见,是被那五行都天阵吸收。

“殷乙想要吃独食,嘿,却哪能够?”

高阳冷笑一声,掐动法诀,四杆五行都天旗微微一转,上空的黑烟五行光罩微微旋动,从龙虎山上空隐下一个漏斗也似的漩涡,天云青灵精华顿时飞流而下,这就等于在一个大湖凿开一条暗流,通过这布满商朝的五行都天大阵,商朝如此广博的面积,五行都天大阵遍布,殷乙除非亲见,否则哪能晓得被人一点点窃去了碗中食物?龙虎山如今所得还是以前数倍之上呢。

所为细水长流,高阳不敢接漏的太过,也是不能,否则被殷乙发觉所得太少,必会心疑,细心检查之下,不难找出漏洞,毕竟还是其真灵在内,高阳也只能凭借鸿蒙炼化外面的禁制来蒙蔽其内在真灵,从而调动一点阵势,但四杆五行都天旗对比数万杆阵旗,其所得权限便是显得微不足道,动不了大局,是故高阳不敢接漏太过,怕牵引到其它五行都天旗,阵势受震,那就要被发觉了。但同样的四杆五行都天旗对数万杆阵旗而言太过微不足道,是故殷也难以察觉其中微妙。

眼看一切妥当,高阳对拂云说道:“好了,我等可以……”

轰!正这时,突然天地一声轰鸣!喊杀怪啸声从九天之上盖压而下!

高阳与拂云一惊,连忙抬头,就见九天上那层黑幕中冲出无数妖族,个个化成原形,飞禽走兽,奇形怪状,结成滚滚阴云,遮天蔽日,其中尤以前方一排十八人最是极速,高阳见不清丝毫面目,只见十八团云光,各带妖兵扑向四方扑下,十八团云光更是两两一对,直往九子方向而去!…,

昂!!!清光大作,龙吟嘹亮,随见数十道龙形光虹带着无数龙族冲天而起,瞬间就与妖族兵马撞击在一处,数十道龙形光虹对阵十八团妖云,真打的天地震荡,空间如塌,龙兵冲杀,又与妖兵交缠,立时血染长空,龙吟兽吼,怪叫呼号,声声不绝,爆破动天,震响动地。

“枭雄,派人送死么?”

突听一声奔雷怒吼,从四海清光中升起三十六颗清光闪闪的珠子,颗颗无边之大,好比日月,清珠中各显了一方世界,两两往十八团被围的妖云中打去,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化成天地本源地水风火揽出,这三十六颗珠子,名叫清天罡珠,乃开天劈地之时一团清气合得造化之气而被分,化成三十六颗清天罡珠,乃先天顶级法宝,内含造化混沌元胎,可化三十六天罡世界,但被清光刷中,就是一世界之力压身,若非大法力神通,纵心有不甘,只能化成齑粉!端得厉害无比!

“哈哈!祖龙,兵对兵,将对将,不可逾越!”

却在这时,九天之上传来一声大笑,从九天之上飞下一道银光星河,化一银光树木,上有三百六十五枝节,十二万九千六百星叶,暗合周天元会,此树一晃,洒下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化成星漩也似,星陨而坠,将三十六颗清天罡珠裹住,清天罡珠绞动,清光如旋,却将星光破碎,但那星光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源源不断而来,三十六颗清天罡珠再难前进一步。

那树名唤周天星辰树,乃天地第一灵根,恰是枭雄出身之所,无数亿年的祭炼,与周天星辰相合,法力无边,妙用无穷,全仗此物,枭雄才能坐稳天庭,及是最顶级的先天灵宝!任你三十六颗清天罡珠厉害,也都无用。

“哼!”一声冷笑,从东海之极,飞出三座岛屿,上面花草精灵,青光蒙蒙,冲霄而起,成三才之势,往周天星辰树挤压而去!这三岛乃是开天辟地之时,落下的三团混沌之气,降在东海,得造化之气孕育,演化三才之势,内含造化混沌元胎,合成一起,能将万物化成混沌,厉害非常。

却从上方落下一道白光,一道青光,一道红光,白光内裹一方玉白大印,有万妖缠绕,幻化万妖朝拜之景,印下有定天二字,乃先天顶级灵宝,枭雄御前所用,受亿万妖神朝拜,有莫大威能;青光与红光中都裹一柄长剑,此二剑亦是先天顶级法宝,一曰倚天,二曰赤霄,两剑同鞘,有断天裂地之能,乃枭雄杀伐至宝。

定天印与倚天、赤霄二剑各将一岛屿抵住,双方双缠不休,妖、龙两方族人俱不敢靠近,但有近身者,莫不化成齑粉,突然一声大笑,只见周天星辰树洒下的星光隐隐将三十六颗清天罡珠镇压下去,九天之上传来枭雄大笑:“哈哈,祖龙,技穷乎?”

“欺吾太甚,怎与你干休!!!”祖龙怒吼声,东海血波万丈,从中冲起一朵青莲,青莲上下十二层,每层皆是九瓣盛开,此莲旋飞上空,青光大作,幻化出亿万青莲,将周天星辰树所发的星光托住,又将定天印,倚天、赤霄二剑同时托住,竟然稳如山岳,祖龙一长大笑,三十六颗清天罡珠继往十八团妖光中打去,三才岛屿来绞周天星辰树。

“十二品青莲?”枭雄大惊,原来这天地间有五朵莲花,都为十二品,乃造化青莲莲子所化,放弃一切攻击手段,有守护天地五方之职,非开天之力不可破之!枭雄惊异声中,周天星辰树突然晃动,化成一尊羽衣星冠的道人,招来倚天、赤霄双剑,定天印立于头顶,十二品青莲只有防守神通,让这尊化身轻易招回了法宝,仗剑挥出万千青红剑光,将三才岛屿劈开,突然从天空飞下一座黄铜大钟,黄光澄澄,内含二十四节气,罩落下来,钟声一响,二十四节气发动,将三岛交缠,三岛震颤,如喝醉了酒的人一样,摇摇晃晃。…,

原来这钟是枭雄御用之宝,名叫天丧钟,先天顶级灵宝,罩中敌人,禁制发动,内中二十四节气专削真灵元神,祖龙大惊,先天法宝若不斩尸,运用全仗内中的法力真灵相联,若真灵破灭,就将法宝易主也,连忙将三十六颗清天罡珠改道直击天丧钟,势比星陨,电闪即至,铛的一声钟响,正中天丧钟,将之打的翻滚飞天而去,连同内中的化身法宝全部一同退去,一声呼啸,十八团妖光哈哈大笑中,不知使了何手段,震退了龙子纠缠,显然这十八妖怪法力神通更强上不止一筹,转身亦带着妖兵飞天而去,只留下一片血染的海洋。

龙族怒吼,翻江倒海,海啸滔天,就连高阳所在之位,那海中也起了百丈巨浪,扑腾袭来,却见五行都天旗前方百丈黑光一闪,五色毫光亮起,成一片护罩,将海水阻住,若非如此,怕是商朝立时就要起了大水,洪水连天,不知死伤多少了。

高阳看的目瞪口呆,直到四海之地又回到了原来平静,这才回过神来,呢喃道:“这祖龙与枭雄也不知是何风采?那十八团云光中想来就是所谓的十八大妖圣了,看起来似未出全力一般,龙族看起来似有不敌之势啊。”

只是高阳不知道的是,妖族除十八妖圣,还有三百六十五妖神,全是金仙等级,两方微一交锋,龙族虽胜却快出了全力,实则算败,是故龙族愤怒,将四海揽得天翻地覆,海啸滔天。

第一四一章 海中炼煞尸,强打落轮回

一场大战下来,海水都染成红色,血煞之气更是化成暗红色的雾气在海面的飘荡。

高阳见得,却是起了心思,对身边的拂云说道:“拂云,你且回去吧,吾要在此炼法一阵,你回去帮我向门人交代一番,短则月余,多则年许,必会返回,叫他们都好生修持!”

拂云听得一惊,还从未见过高阳外出如此之久,连忙问道:“教主,为何不回龙虎山修炼,返要在此炼法如此之久?”

高阳解释道:“吾有尊第二元神,有一门一气七十二煞尸的神通,这海中如此多血煞之气,正是修炼最佳之地,可助吾将第二元神的煞尸全部修成大法力,龙虎山之内却是不能。”

拂云张口欲言,后又无奈一叹,说道:“那好吧,只是教主一切小心才是。”

“嗯。吾自有分寸。”

高阳说罢,让拂云驱车而回,待其走远之后,方才飞到五行都天阵前,打出几道法诀,伸手一指,就分开一条通道,化一道彩虹飞出,落进了海中。

一入海中,高阳但将无量法云使出,化一道彩云光罩护在身外,运起法眼,这才能看清海中胜景,鱼游虾戏,各种海类数不胜数,只是此时全然无那等自然悠闲之态,到处都是海类争噬,就连原本温顺的鱼类,此时也都在相互追逐残杀,高阳身外七彩光芒照耀,瞬间就有无数的鱼、虾、蟹、龟等等扑啸而来。

高阳见得,这些都是普通生灵,经那血煞弥漫,都是双目充血,口爪霍霍,高阳叹道:“不开灵智,可怜短短一生都是白活,行尸走肉,最后恢恢,以消天地杀劫,唉,希望以后不会落到我的头上。”

原来天地有生有灭,阴阳相立,轮回恒转,若是一切按天地生灭规则而走,天地平衡,杀劫不起。

但万物繁衍,仙魔也好、佛妖也罢。大家都在争夺资源,吸取宇宙能量,干涉造化,损天地元气而补自身,夺天地玄妙,长生不死,长年累月之下,必要导致天地宇宙能量不衡,一步步走向量劫,即天地一个轮回。仙魔妖佛、万物生灵俱要恢恢!而这一步一步中就是积累因果,也是一个一个元会,每个元会便有一场杀劫,五万个元会的因果纠缠,最终形成量劫。是故天下修者,渴望混元无极,万劫不磨,不生不灭,超脱天道轮回。

高阳感叹一声,无量法云一震,平起一圈波浪,将围上来的海类全部震晕过去,又继往海底沉去,又有虾蟹围来,都被震晕过去,又往海中深处行了百里,海水渐深,海类渐多,但渐渐的撕杀之状都变少了一般,高阳抬头一看,原来并非撕杀少了,而是都在上方撕杀,那血煞之气只在海上十丈而飘,但凡入内,这些普通海洋生物都要受其所影响,撕杀到死。

“就到这里吧。”

看到前面珊瑚群中有一块巨石,高阳盘膝坐在其上,默运玄功,头顶冲出一亩暗紫云光,上托一颗暗紫珠子,有磨盘大小,滴溜溜一转,开了七十二孔窍,冲出七十二道暗紫光华,显化出七十二尊身影,都与高阳一般无二,这些煞尸一拍额头,头顶冲起一片暗红火焰,高阳运转真灵心神,一心七十二用,将功法运转,所喜全是修炼的黄庭与九五玄功,这才能运用自如,否则非要精神错乱不可。…,

这第二元神的七十二煞尸神通,虽然修炼的黄庭,却非本源大道,就如高阳门人弟子所修炼的一般,只是随高阳的本源黄庭理解,自然更容易修炼,且与自身相通,虽无本源妙用,却也是绝顶妙法,加上九五玄功炼体,个个都能当得高级法宝,所能容纳的法力自然强大。

只是如今第二元神本体也才一个多点元会的法力,平摊到七十二煞尸中,那法力却是少的可怜,此时妖、龙两族大战,海中血煞弥漫,高阳这才起了心思来到海中修炼这第二元神,修成大法力神通。

只见随着功法运转,七十二煞尸头顶的暗红火云如漩涡也似,将上面的血煞之气接引下来,经那煞魔尸焰炼化,化成一丝丝暗血色的气息钻进了七十二煞尸体内,七十二煞尸将黄庭与九五玄功运转,最后齐齐吐出一口暗红光华,第二元神本体暗紫珠开了七十二道孔窍,从中将精华吸收,最后暗紫珠功玄九转,化成自身法力。

这第二元神以尸珠祭炼,合七十二煞尸,那尸魔煞焰更合了高阳本身无边业火,最善吸收这阴煞业力之气,只见那煞焰光芒竟然越来越以暗红,给人无边的凶煞沉寂之感,好似看上一眼就能将人的魂魄吸走一般。

只见有些煞气入体的海类,完全不受法力波动影响,横冲进了尸魔煞焰中,全身一震,就挺尸当场,魂魄瞬间就被拉进了轮回当中,自去投胎了。

高阳心中暗道:“这煞焰当真厉害,不知能不能将炼虚合道之辈的仙人拉入轮回?也不知轮回是个什么模样?往后有机会却要前去看看。”

得这无穷无尽的血煞之气相助,祭炼这第二元神神速非常,短短一个时辰,七十二煞尸齐齐吐纳,第二元神如今已经狂涨数百年苦功,高阳满心欢喜,暗道:“还是魔道手段采补快,我单单取血煞之气而不取灵魂血魄就有如此神效,难怪魔道修炼往往快速无比,讲究杀伐证道。”

高阳一边运转第二元神,一边还要采集壬癸水精,来修炼己身,海中能量丰足,更在陆地之上,而且海中多有炼器材料,资源丰富,只是这海中以往都是龙族所管,非有些能耐的不敢轻易入海,就怕碰到一个修炼高强的海族在游荡,观今龙族起兵,就有无数计的龙族,此外还不算海中其它种族,但凡碰到,免不得要大战一场,胜负是要用命来添的,龙族称霸四海,哪能受人鱼肉,必是不死不休,是故敢冒险的还真不多。

一连十日过去,妖族与龙族又交锋一场,此次祖龙与妖帝枭雄都不曾出手,而是两方轮番斗法,打了九场,各有胜负,也无大妖和龙子身陨,都是试探。

这天高阳依旧在运功炼法,第二元神如今都涨了数万年的法力。

突然地下冒起了水泡,阴森森的气息从中传来,高阳立时微微一惊,神念往地下探去,顿时为之皱眉。

不一会儿,从海底竟然冒出股股黑烟,飘荡在海中,晃动间竟然显化出七个身影,个个青面獠牙,头长羊角,浑身青黑,尖爪黑趾,身若晶质,黑烟缭绕,海水一丝都影响其不得,一行出来,见得上面的高阳,顿时一惊,双眸黑光一闪,看了七十二头煞尸与中间的第二元神显化的暗紫珠子,顿时神光爆长三尺,尖叫道:“兀那道人,速将宝物交出来,否则炼你真灵魂魄!”…,

“七个炼虚合道的鬼物?”高阳锁眉,这七个鬼物个个都是真仙等级,喜是见得自己一人,它们人多势众,就可以杀人夺宝,暗想正好试试现今自己手段,当下便就喝道:“你们这些鬼物有何手段持强向贫道索宝?”

话罢,将手一指,头顶上的煞焰火云飞出七十二道,化成暗红龙形,往七鬼冲绕过去。七鬼嘎嘎怪笑一声,祭出七根漆黑铁链,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符咒,都是高级法宝,名唤炼魂锁,专收魂魄元神,乃用地府冥铁祭炼而成,只见七鬼微微一抖,阴气大作,黑铁链行如灵蛇,绞结成一张黑网,七十二道煞焰火龙冲进了黑网中,扑不下去,七鬼大笑。

却听高阳冷笑一声,七十二煞尸跳下了云光,化七十道暗紫虹光至七鬼周围,口中喷出熊熊尸魔煞焰,一边抡起铁拳直往黑链炼魂网砸去,七十二煞尸俱是修炼九五玄功,与本体一般无二,力道何其强大,只是齐齐一击,就将黑链炼魂网砸的灵光崩碎,法宝受震,七鬼惊叫一声,万不想这七十二个化身竟然是修炼的肉体神通,难怪身上法力低弱,此时法宝运转不灵,趁此时机,尸魔煞焰冲了进去,将七鬼绞住。

七鬼俱都尖叫一声,尸魔煞焰如蚀附骨一般钻进了七鬼体内,尖叫声中七鬼身上黑气大冒,暗红火焰钻往其眉心中钻去,七鬼连忙将阴神遁出,七个与本体一样模样的小小阴神从头顶飞出,却见尸魔煞焰往上一扑,将七个阴神缠住,立时平地起一阵阴风,海中别无异样,却有阴风透骨,七鬼阴神顿时就觉一股莫大的吸力传来,顿时尖叫:“轮回吸力?不好?业火,这是业火……”大力挣扎!浑身黑光阴气狂爆而出,高阳连忙默运全部法力加持。

高阳全部法力加上第二元神,足有近三个元会的法力,七鬼哪能抵挡?

就见七鬼阴神下面突现一个虚幻飘渺的平面漩涡,隐隐见得一个巨大无边的黑池,内中有六个通道,无边的黑河冥水业力冲入其中,带着无数和生灵魂魄,七鬼阴神就被暗红之火往下一拉,没进了池中,张口尖叫就随流进了通道中。

高阳立时就知那是六道轮回,待要细看,却黑光一闪,什么也没有了。

“这就是六道轮回?看来我这煞焰纵是有业火玄妙也要以法力强持才能将人拉入轮回啊!也是这七鬼法力不高,没一个有上元会法力的,这才能成功,看来往后对法力高强之辈,除非法力比我低的才能将之打落轮回……”

第一四二章 初遇阿修罗,把祸引鬼族

煞焰中如今只剩下七鬼的肉身与七根炼魂锁,高阳将之连同七十二煞尸一同收回到云光之中,将七根炼魂锁拿到手中,但觉手中一沉,顿时讶然,细细打量一番,感叹道:“好沉重的材料!又是纯阴之属,坚硬无比,随便拿上一点,也能炼成一柄飞剑法宝了。原来地府阴浊炼狱之处还有如此好处!”

感叹一阵,高阳将七根炼魂锁收进了返虚空间,又打量起七尊阴鬼肉身,只见其身如青黑晶石也似,幽光隐闪,当下便冷笑道:“嘿,都是阴气以虚化实炼就,罢了,就做我第二元神的养料吧。”

话罢,只见七十二煞尸齐齐张口一吐,就是一道暗紫龙形光华喷出,往七鬼肉身上一绞,喀嚓声中就化成粉碎,又将尸魔煞焰喷出,将之炼成青黑液状,被七十二煞尸吸收,又经玄功运转,进了第二元神暗紫珠中,功玄九转,炼成法力,立时就增加了近半个元会法力!第二元神如今就含两个多元会的法力。

高阳大喜,呢喃道:“原来还有如此好处!若是再多灭些鬼怪,我这第二元神必定可以将法力修炼到十个元会的圆满之境!”

原来这第二元神乃是以尸魔老怪的尸珠为本,加上高阳以黄庭运转,九五玄功作基,打入七十二煞尸祭炼而成,七十二煞尸因是与尸珠本源同出,是故祭炼一体,但本源还是尸珠,七十二煞尸其实是半神通半法宝的存在,法力储存修炼,还得依托第二元神本体的尸珠!只是这尸珠虽然被尸魔老怪打熬精炼数万年时间,乃其一身精华所在,珍贵异常,又受高阳以多种神通妙法祭炼,方才成就第二元神,后又以雷劫精华淬炼,九五玄功修炼,只是依旧有个极限,高阳推算过,最多容纳十个元会的法力便是极限了。

若想再进一步,除非高阳本体法力大进,九五玄功大成,道行更进一步,推敲变化,再行完善,那却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我这九五玄功还有缺憾,修炼也不尽如意,罢了,先不管这些,专注眼前吧,刚才那七鬼明显是从九幽地狱潜上来的,想来定是不止这寥寥七只,我且到处走走……”

高阳打定主意,知晓第二元神乃魔道至宝,当下便将七十二煞尸收回,暗紫云光也收回第二元神暗紫珠中,就这般立在头顶,放出毫针也似的暗紫光芒,高阳立身而起,就往海中深处行去。

刚走十里之路,突然就见前方一片海水混淆,海上有一道血色长虹在其中大肆吞噬海类生灵血肉魂魄,又混血煞之气,如龙翻腾,狂啸吞吐,高阳定眼一看,血虹中三十六口血红飞剑,剑光相连,放出无数血影剑光,方才组成这一条百虹血虹,血虹过处,海类生灵的血肉魂魄都要被其撕裂吞噬,所得尽数加持到三十六口血红飞剑中。

“竟然是阿修罗法术?”高阳暗付一声,却这时,从前方传来一声吼叫:“兀那道人速速离去,莫要扰吾炼法。”

高阳皱眉,喝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残杀生灵,不怕杀劫临身,自作恢恢么!”

“哈哈。我阿修罗何惧业力缠身?”一阵大笑,三十六口血红飞剑飞虹而下,卷得一卷,又划落到高阳面前,显出一尊三头六臂,面目丑陋狰狞,浑身漆黑,高有丈六的魔怪,指着高阳大笑道:“哼哼,本想好意放你离去,原是多管闲事之人,花些手脚送你恢恢就是。亦可得一颗尸珠,祭炼第二元神,也划算!”…,

狞笑一声,这位阿修罗六手掐法诀,打出道道血色匹练,往高阳身上缠来;又口一张,竟然是三股腥臭秽水喷出,浓稠万分,漆黑如墨,亦往高阳身上扑缠过去;再将三十六口血红飞剑祭出,剑光纵横,往高阳身外绕去,血丝光影弥漫,虚实如幻。

那黑水是地下黄泉冥河之水祭炼,最是污秽,消磨元神,轮回之中全靠此物化去仙神佛妖元神,将真灵魂魄投入六道方才能以投胎,经阿修罗秘法炼制,歹毒非常,善污法力元神,一经沾上,钻入体内,污染元神,非要尸解不可!

高阳还是第一次对付这种阿修罗手段,连忙将大千演绎图祭起,一片彩光照耀,与身外的无量法云相合,冲起彩色毫光,来把阿修罗神通阻住,却不想那三条黑水所过之处,大千演绎图所放的彩光竟然被冲开,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千演绎图如今可是高阳最强护身之宝,不想竟然受这三股黑水所克,连忙把手一指,第二元神暗紫珠开了七十二孔窍,喷出熊熊尸魔煞焰,罩在大演绎图宝光之外,三股黑水扑进了尸魔煞焰之中,竟然轰的一声,自行燃烧了起来。

阿修罗大惊,目瞪口呆,三头齐吼:“业火?”

高阳就见那黑水被燃,竟然渐渐的化成尸魔煞焰,里面是浓稠的黑气业力,顿时恍然,大笑道:“哈哈,竟以轮回之旁的冥河来对付业火?可笑。”

大笑一声,大千演绎图一震,彩光冲起,又恢复了浩荡风采,将三十六柄血剑剑光与血色匹练冲开,第二元神暗紫珠子化一道暗紫光芒飞出,往阿修罗打去,阿修罗怒吼一声:“惧你怎得?”祭出一柄漆黑大刀,上面刻满符咒,黑气升腾,微微一震,鬼哭神嚎,冲起千道黑气,来绞第二元神。

“嘿。”高阳一声冷笑,就见第二元神冲出七十二道暗红光芒,一个反卷而下,自身却喷出百千道暗紫龙气,将黑气镇住,一阵叱喝就起,七十二煞尸身染尸魔煞焰四面八方扑至,拳打脚踢,只过一阵,护身法术被破,打中肉身,煞焰入体,啊的一声惨叫,阿修罗真灵就被拉进了轮回之中。

“这阿修罗还真有神通,吞吸血肉魂魄,邪法可谓防不胜防,以后得小心了。”

高阳打挡战场,收得三十六柄血剑,一把魔刀,阿修罗肉身,正收拾妥当,准备寻地修炼,却听一阵怒吼:“兀那道人,竟敢杀吾族人,给吾死来!”

高阳大惊,就见一片血色之气滚滚而来,内中数十位阿修罗族人冲杀过来,狰狞咆哮,有男有女,男的俱都和刚才一样,丑陋万分,女的却是万分娇艳,全身都充满魅惑之感,这些俱是炼虚合道之辈,凝聚了真灵,或执刀剑兵枪,或祭血虹,或摇黑幡……顿时血红变成了暗红,来势汹汹。

“呀!”高阳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化一道彩光在海中电划而过。

后面阿修罗众紧追不舍,更不时射出几支暗红冷箭,高阳起初不防,被正中一箭,所喜身上的八卦紫绶衣护主,本身又精修九五玄功,高级法宝都能硬抗,这才未曾被射杀,后来有了防备,都用大千演绎图来收了箭矢。

一路追逃,过有半个时辰,高阳心中窝囊,暗道:“都是炼虚合道,待我使出全力,亦可杀个七进七出!”…,

正想就此停住,来与后面追兵不死不休,突然见得前面一片黑气弥漫,阴气森然,海类生灵的魂魄四处飘荡,高阳将鸿蒙法眼运转,就见内中数百头鬼物,摇旗炼幡,祭链锁魂,纳魄炼身,俱是炼虚化实,聚了真灵的炼虚合道之辈,都为真仙等级。

心中一转,高阳有了主意,遥遥就喝道:“诸位道友救命!阿修罗杀人夺宝,诸位同胞已被杀了七人也,正要杀吾灭口耶……”

群鬼顿时都收功而起,就见高阳呼啸而至,后面一片暗红之气,修罗一众来势汹汹,高阳在拿出七根炼魂锁,急叫道:“这就是刚才诸位七道鬼友被杀,吾从中夺得,就被他们一路追杀。”

修罗一众这时尚至半途,就吼道:“小鬼,速将那道人交出,否则将你等一同杀死!”

群鬼大怒,呀呀怪叫,气煞充眼,纷纷大叫:“尔等修罗一族真欺我鬼族无人吗?……”一通大叫,却见一鬼执刀来砍高阳:“弟兄们,都杀了!!!”

转变之快,着实突然,所幸高阳早就准备变化,见这一刀迎头而来,将身一偏,避了刀锋,一拳捣出,正中刀面,铛一声如金属交鸣之声,高阳连忙将身一沉,直坠百丈,群鬼大叫都祭起法宝,鬼声呼啸,高阳刚刚脱身,修罗族就扑至,群鬼嚎嚎大叫:“叫你们知道,地府以我鬼族为尊!!!”

两方迎头就碰撞在一起,直打的海浪翻腾起千丈,都是阴属邪法,交接起来嗞嗞作响,只见百鬼摇动旗幡,冲出万千黑气,炼魂锁如龙蛇飞卷,都往阿修罗众人捆来,又有冲杀在前,刀剑齐舞,锵锵声鸣中与阿修罗一众冲杀在一起,只打的黑气血光狂飙激射,怒吼动地,咆哮震海,从海中打到海下,又从海地上往来冲杀,有惨叫就有受伤。

高阳见两方打的目光充血,煞气升腾,阿修罗一众竟然法体都强硬非常,鬼族肉身不及,两方只打了个平手,突见得一个三头六臂,手中各执法宝的男阿修罗,手中一把暗红晶弓,顿时心中恼怒:“刚才就是这厮对我放冷箭,若非我护体玄功厉害,如今怕是尸骨无存了。”又想:“还有那阴鬼,劈面就给我一刀,也不能干休!”

第一四三章 暗中下黑手,不防有神通

高阳想罢,掐动法诀,无量法云加持,人就沉入了地底,往战场中赶去,两方杀红了眼,阿修罗靠吞吸魂魄修炼,乃是鬼族的天生敌人,是故两方世代仇恨,如今碰撞,就是天雷勾地火,瞬间就爆。

战场中两方或捉对撕杀,或以一敌二,或三四成群战在一起……一时间乱象四起。

一路悄然而行,高阳不知不觉已至战场地下,往上看好了那放冷箭的阿修罗方位,悄悄潜到其脚下,此时这名阿修罗正与两名鬼族拼杀,三头齐吼,六臂挥舞,浑身血虹缭绕,一刀一剑,加上手上射箭,两名鬼族竟然还处在了下风,端是威猛,正值一声爆响,逼开两鬼族,哈哈大笑之际,浊浪滚滚,高阳暗道一声:“看你还得意!”

将左手往上一托,全身法力加上第二元神法力加持,掌心中的返虚空间彩光大作,冲起一片晶莹彩虹,将这阿修罗裹住,事出突然,这阿修罗哪有防备?就见彩光往下一缩,这阿修罗便消失无踪,两名鬼族顿时一愣,还未回过神来,就听一阵怒吼,冲来两名阿修罗,狂叫着就将两名鬼族逼着猛攻,两名鬼族瞬间落入下风,哪有其他精神力气。

却说高阳将那对自己放冷箭的阿修罗收进了返虚空间中,立时遁去一边,同时将禁制发动,百里空间中顿时震动不已,彩光大作,浓稠万分,将阿修罗裹住,镇压的动弹不得,也不发动晶红火树的火焰神通,就听空间之上一阵咆哮,飞下七十二道暗紫光芒,化成七十二煞尸落到阿修罗周围,扑上前去就是一拳打出,砰的一声轰响,破了阿修罗的护身神通,尸魔煞焰随着拳头落到其身上,阿修罗立时狂吼惊叫,三头摇摆,全力将法力调动来阻尸魔煞焰在体内冲撞,却见七十二煞尸再出一拳,齐落到阿修罗身上,阿修罗哇的就喷出一口精血,身受重伤,法力受震,调动不灵,趁此时机,尸魔煞焰电闪般钻进了其泥丸宫中,将之真灵拉进了轮回中,只留下这尊躯壳。

“哈哈!一报还一报。”高阳大笑一声,又潜回战场之下,见了那劈自己的阴鬼,潜到其脚下,见一道血色匹练往这阴鬼卷来,这阴鬼将手中漆黑大刀劈出,将血色匹练劈开,却不想血色匹练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不一会儿就是满空血影,都往这阴鬼扑来,这阴鬼大喝一声,吐出一颗黑珠,冲出万千黑虹,竟然将血影挡住,滋滋声响中,黑虹将血影缠住,竟然将之沾住,如墨法滴入水中一点点染黑,更是伸出触手也似的东西,将血影纠缠,一点点往黑珠中拉去。

“好机会。”只见血影将这阴鬼包围也似,正是迷惑他人眼球的大好时机,高阳顿时将左手探出,伸出地底,抓住了这阴鬼一只黑脚,往下一拉,彩光一闪,一点反应也无便被收进了返虚空间中,禁制发动,七十二煞尸扑上,只是一阵击打,真灵就被打入了轮回之中。

与这阴鬼对阵的那名阿修罗突然就见黑光一敛,一颗黑珠掉落下来,那阴鬼连身带刀都不见了踪影,上前查探,也不见丝毫异样,只得捡了那颗黑珠嘎嘎怪笑:“好宝贝,以后我也挖几颗和尚的舍利来祭炼。”

原来那颗黑珠是那阴鬼不知从哪个倒霉和尚脑中挖出来的舍利祭炼而成,自带吞噬魂魄与魔业属性,也算是有所妙用。…,

“嘿,不想下黑手也这般爽快……”

高阳如此这般,往往找双方打的激烈,一方被法术遮掩之时,就暗下黑手,将之收入返虚空间,禁制发动,七十二煞尸扑杀上去,往往一阵拳脚,就送其入了轮回。

只是随着双方的成员越来越少,渐渐的,都感觉有些不正常,高阳返虚空间中都得四十多具躯壳,正好见一位女阿修罗被两阴鬼围攻,炼魂锁如两条黑蛇飞卷来缠,又祭出飞剑,化十丈来长,挪腾来斩,这女阿修罗咯咯一笑,将身晃动,飞出一杆黑幡,上面绘有一牛头人身,三足五手的魔神,猛然一摇,黑气浩荡而出,冲开了飞剑与炼魂锁,一个反卷而下,罩住此女,黑光大作。

“好极。”高阳又见得机会,连忙伸左手来抓此女娇嫩的浑圆玉足,却不想一股大力传自手掌,身子一个反弹,竟然失手,再要下手,就听一声咆哮,上面只有三条磨盘大小的黑足,一声牛吼,传来一女子叱喝:“下面有人!!!”

三足齐跺,一股巨大的力道自地下传来,地动海抖,高阳身形一弹,竟然被弹出了地底,现身出了海中,顿时战场一片寂静,高阳脸色愕然,看着原来的娇艳女子如今变成了一个三足五手,浑身漆黑,牛头人身,高过十丈的怪物。

“是你?!!!”这尊三足五手的牛头怪物一声咆哮,瞬间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立时双目赤红,口喷黑烟,却是女子话音:“卑鄙小人!是你在使诈!”怒吼声中,五手齐挥,五道黑虹飞出;口一张,一条滚滚黑河,一同往高阳卷来。

事情败露,见四周数十双血红的双眼来望,高阳哪会纠缠?顿时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化一道彩虹疾驰而去,所过之处,海水分卷,气泡飞扬,轰轰作响。

“胆敢暗中使黑,哪里走!!!”牛头怪狂吼一声,五手掐了法诀,海水竟然不进其身三尺,一路分水而过,电闪破空,紧追高阳而去,且速度隐隐比高阳还快了一些。

“难怪总觉不对劲,原来是这人在暗中下黑手,岂能饶他!追!”

“打着打着总有人莫明失踪,原来是这人下的冷刀……”

一时间双方竟然一致对外,纷纷大骂不止,嗷嗷大叫着齐向高阳追了过去。

高阳一边全力使出遁法,一边见那牛头怪越来越近的身影,后面滚滚呼啸怒叫声,不由心中叫苦:“苦也,哪知那女阿修罗祭旗却是变身来着,这是何神通?那股将我震出地底的神通,力道奇大,恐怕还在我九五玄功之上,其肉身神通恐怕也是不凡,切不可被其纠缠,如今他们同仇敌忾,我怕是应付不来。”

想到这里,高阳面色阴沉,“看来还要出其不意啊。”突然将左手一震,第二元神进了返虚空间中,七十二煞尸将所得躯壳全部围了起来,喷出七十二道紫气龙形,一具具将之绞碎,又用尸魔煞焰炼化。

却在这时,牛头怪已至身后百丈,强口滚滚黑河喷出,高阳大喝一声,反手左掌一拍,滚滚尸魔煞焰汹涌喷出,撞在黑河中,如火遇汽油,轰的一声,那黑河被瞬间点燃,牛头怪怪叫一声,“业火?”连忙止住了前冲的身形,五手掐诀,打出五股黑虹,往被煞焰点燃的黑河钻了进去,一声叱喝,黑河震动,轰的一声炸响,煞焰竟然被抖落了下来。…,

“好深的法力!这到底是什么神通?”高阳大惊,所喜又拉开好多距离,手一招,煞焰化一道暗红光芒没进了左手掌心中,又助第二元神炼法。

“小人,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牛头怪怒吼。身后阿修罗与阴鬼俱都到来,又齐追高阳而去,却突然见一鬼族喝道:“使什么水遁?地底穿梭方才是我等强项!”众鬼大悟,呼啸一声,化虹没进了海底。

高阳注意到后面,却哪有时间理会?只管望前而逃,又过一柱香时间,牛头怪又追上前来,高阳将天剑峰祭出,化千丈大小,往牛头怪撞去,牛头怪怒吼连连,将五手拍出,打出万千掌影,直打的天剑峰神光乱颤,似要破碎也似,高阳大惊,所喜又拉开一些距离,忙将天剑峰招回,牛头怪气得吐血,高阳大笑一声,却突然见得前面一片血影,牛头怪突然大叫:“速速将那人类抓住,他杀了我阿修罗许多族人,不可放走了他!”

血影呼啸一声滚滚扑来,高阳脸色一变,见得那血影中数百位阿修罗之人,顿时大惊,连忙改道往左拐去,只见那血影无形无质,速度竟然不在牛头怪之下,高阳顿时头冒冷汗。

“哪里走!”却见前面突然从地底冲出十数道黑虹,现了十数个鬼族,原来这些鬼族不善水遁,但地下遁行却是疾速,刚刚本要到前方,却见阿修罗一族人在,便兵分两边,一在左,一在右,就等高阳扑来呢。

“就凭你们几个小小鬼物也敢阻我前路?!”高阳大怒,抛出一图,乃大千演绎图,内有彩色世界,将身一晃,就钻进了图中,大喝一声,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直直冲了过去。

“找死!”众鬼大怒,爆喝一声就将法宝祭出,刀剑齐斩,黑虹飞绞,都是绝杀手段,势要一击将高阳杀死,以消心头之恨。

却不想法宝神通落到大千演绎图中,彩图一丝也都不损,刀剑法宝俱都无用,一声大笑,彩虹抖开黑虹,一个飞跃,越过众鬼头顶,电闪而去。

高阳的笑声响在众鬼耳中,众鬼就如被人打了一响亮耳光,顿时恼羞大怒,哇哇大叫,青黑的面孔都变成了绿色,大叫一声,收了法宝又化一道黑虹没进了海底,在地下遁行,急往高阳追去。

第一四四章 道行拼实力,借龙城脱身

“哪里走!”

高阳正行了百里,突然前面一片黑云冲起,竟然有数十个鬼族,比刚才还多了数倍,顿时眼角跳动,连忙改道而行,后面一片血影闪烁而来,前面就是那个牛头怪,速度也越来越快,心中更是叫苦不已:“如今追我的人好似还番了几倍……”

心中正想着,又见前面一片黑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群手执黑幡,幡面绘有魔神怪物的修罗族人,高阳顿时冷汗密如雨下,连方向都不及分辨,忙将大千演绎图往一边拐去,后面追兵又近了许多。

高阳大急,喷出一口精血,被大千演绎图吸收,大喝一声,遁术提快了三分,又拉开一些距离,脸色微白,抽空往后一看,果见那群执黑幡的阿修罗也一同追来,细数之下,身后已经有近千名阿修罗追兵了,若加上地下的鬼族,还要多上两倍。

高阳一边叫苦,一边加紧修炼第二元神,如今那些肉身俱被打碎,炼成暗红液态,揽在一起,供七十二煞尸修炼,最后又打入第二元神之中,功玄九转,这才修炼成法力,却是十不存一,就算如此,第二元神的法力也是节节攀高,以飙升来比喻还差不多了,只是越到后面,所增加的法力却越是缓慢。

又过半个时辰,高阳都不知自己变换了几个方位,数次险死还生,身后拖了数千大军,此时第二元神已经修炼到了五个元会法力,催动起大千演绎图,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但身后的追兵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且修为越来越高,更有数个已经是天仙等级。

“照这样下去,就算将第二元神修炼到十个元会法力圆满,也不是对手啊,迟早要被捉住,那时性命不保!”

高阳此时满头大汗,

正这时,突然见得前面海域一片晶莹彩光,斑斓流转,好生美丽,再过一阵,就见彩光中一座巨大无比的水晶城池,城池外有无数虾兵蟹将,蚌守龟护,鱼卒龙帅,蛟龙巡视,高阳顿时一惊:“怎么跑到海中龙城中了?”

后面追兵又近,大叫道:“前面就是海中龙城,识象的就立即停住,交出那件图画宝物,还可饶你真灵不灭!”

原来高阳几经大千演绎图本身玄妙,万法不伤,这才能几次脱险,看在阿修罗与鬼族一众的眼里,是故后面数千追兵如今还紧追不舍,全是为了大千演绎图。

高阳心中一动,却是大叫道:“休想!吾宁死在龙城之下,也不让尔等得逞!”

话罢,依旧往龙城所在直直冲去,只是速度竟然微有缓慢,渐渐的离身后追兵只差千丈,却在这时,突然一声呼啸,一片黑云自地上冲起,化一亩大鬼爪,往大千演绎图擒拿,眼看就要被其得手,后面的阿修罗一众顿时大怒:“尔等鬼族要虎口夺食?休想!”只听一阵呼啸,飞来两道血剑,往鬼爪上一绕,就将之绞灭。

“嘿。”高阳似早料到有此一事,却不急脱身,与后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便同样的,与那龙城方向亦是越来越近。

血剑将鬼爪斩灭,又化一道血虹来卷大千演绎图,却突然下方地底冲出一柄鬼头大刀,电闪而过,只见一片黑光,海水如断,铛的一声就斩在血剑上,将之击飞,又放出一片黑气来裹大千演绎图。

后方又一阵怒吼,一支血箭射来,钉的一声,正中鬼头大刀薄弱处,将之射飞百丈,血箭化一条匹练来卷大千演绎图。“吱!”一声尖锐叫声,从地底冲出一杆黑枪,化一道黑虹,电闪击在血箭上,将之点爆,黑枪化一道黑气龙形,来卷大千演绎图。…,

“吼!”却听一声怒吼,后方呼啸声中,飞来一柄漆黑弯刀,旋飞而来,喀嚓一声,破开了黑气龙形,正中黑枪本体,将之击飞百丈,弯刀晃出一个黑圈,来套大千演绎图。“哼!”却听一声冷哼,从地下冲出一条黑链,猛然一甩,叭的一声正中弯刀侧面,将之击飞,又来卷大千演绎图。却这时,那两柄血剑交叉若剪,若两道闪电而来,将黑链一绞一剪,竟然正中黑链薄弱相结处,喀嚓一声,黑链竟然成了两断。吼,一声怒吼……

转瞬间,两方就交锋不知多少阵。

“都是天仙等级,推演变化,战斗之时算计精微,吾之不及也!!!”

高阳看的眼花缭乱,却是大叹道。

原来道行差异,亦也与实力对应,道行越高,通过现在之事,过去之事,眼前所见,自己所知,等等加在一起,以真灵为本,元神法力为源,勾通天地,天人合一,推演变化,转瞬间推敲种种可能,演算精微,自然能前知。道行越高,推演越强越近真实。

比如相同法力,一道行高,一道行低,道行高者往往能一眼看穿道行低者的弱点,从而一击功成!

单看这些天仙等级的战斗,往往一击而直中要害,可见一斑!

却在这时,众人离龙城只有十里不到,突然一阵法锣鼓响,龙吟动海,波涛汹涌,一声炸喝如闷雷:“大胆修罗鬼族!胆敢犯我龙城,真当海中换主了不成?来啊!给本城主全部灭杀!”

“是!!!!!”

无数的虾兵蟹将,在蛟龙的带领下,排山倒海冲杀而来,掀起滚滚浪潮;又见海蚌吐出珍珠放出光芒,无数计连绵,铺天盖地而来;又有无数身着铠甲,化成人形的水军呼啸而来,布成大阵,虚实变幻,杀气直冲斗牛……

阿修罗与鬼族众人这才从争夺法宝中回过神来,顿时大惊,大叫一声,转身就跑,鬼族们更绝,一声呼啸,就往地底沉去。

却这时,一阵万龟齐吼,只见龙城前现出数万百丈大小的海龟,齐齐四足顿地,一阵地动海震。

啊啊啊!地震连绵,从阿修罗之下被弹起数千个鬼族身影,怪叫一声,同阿修罗一众一同跑路。

却这时,一阵啼鸣之声,龙城之外飞出数千只庞大无边的巨怪,形如鲸鱼,口满血齿,猛然一吸,莫大的吸力凭空而生,阿修罗与鬼族一众俱都被定住了身形。

“杀啊……”

一震冲天喊杀声,珍珠飞来,照在众人头顶,调动无边水力,这一方水域之力加持,如大山压身,动弹难办,蛟龙领虾兵蟹将,水军呼啸,俱都冲至,将阿修罗与鬼族一众冲锋一绞,阿修罗与鬼族一众一点反抗之力也无,惨叫连天,瞬间不知死了多少。

高阳人在大千演绎图中,早就趁阿修罗与鬼族转身之际化成米粒大小,如此多目标,哪容易发觉?高阳将大千演绎图沉入地下,屏蔽了法力气息,大千演绎图就无一丝光泽气息,本身材质更是显得平平无奇,不受别人一丝注意。

看着上面那一面倒的屠杀,尽万的阿修罗与鬼族一众,就像一料石子投进了海中,转眼就没了,高阳心中暗吞口水:“乖乖,这龙族也真是霸道,又实力强悍,难怪要争夺天庭,将妖庭换成龙庭。”

待一切平息之后,竟然只用了短短一柱香时间,阿修罗与鬼族一众全灭!…,

高阳不敢动弹,就怕被上面的海族发现动静,待其鸣军收兵,打扫完战场之后,又过一个时辰,高阳依旧不动,只是仗了大千演绎图材质玄妙,不露气息,却在修炼第二元神,如今将四十多俱躯壳全部炼化了干净,第二元神真涨了六个多元会的法力,加上原来两个元会,足足有八个元会的法力了。

“是时候离开了,再慢慢修炼一段时间,就能修炼至十个元会圆满了,可惜这第二元神靠的是魔道手段,本就又身揽无边业力,我本体却还要慢慢打熬,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十个元会的法力了。”

高阳感叹一阵,便慢慢催动大千演绎图在地底往回而退,却不想正这时,龙城竟然震荡起来,高阳大惊,暗道:“莫非被发现了?”想到这,顿时头冒冷汗,大千演绎图若是不动用法力,就是白纸一张,尽显其不破不损之特性,毕竟出自鸿蒙,孕育混沌,先天之属,有天机不可策之玄妙;此时高阳催动,大千演绎图动作,纵是高阳小心,也怕被大神通者感应到。

正在高阳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龙城金光大涨,昂昂昂的龙吟不绝,一声轰响,金光裹着数万金龙升起,转瞬间就出了海中,不知到了何处。

“呵,定是妖族又要灭九子来破锁天大阵了,吓我一跳,还道被发觉了呢。”

原来是虚惊一场,高阳自嘲般笑了笑,又小心催动大千演绎图往后退去,龙城中除龙族之外还有其它海族大能,高阳不敢让其发觉,是故退得谨慎又缓慢,过有一个时辰,方才退了千里,这才放心,连忙加快遁速,又遁行了数千里,这才安心。

刚舒一口长气,突然一道金光直直从海上坠下,高阳顿时大惊,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头千丈金龙之身,头颅破开,头顶上的龙珠有一道细小的裂痕,全身无一丝生机气息。

高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连忙催动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飞起,往金龙身上一绕,就将之收进了图中,哪敢有一丝停留?望定东方,径直而去。

遁行万里,见无人发觉,上面起大战,吸收血煞的魔怪也都见机隐藏了起来,高阳停下了遁光,又沉入地底,将大千演绎图屏蔽了灵光,人就躲在图中。

却说高阳刚走一会儿,从上面就有一道青光落海,化成龙形,四处搜寻,方圆千里都被其翻察,却似无所获,怒吼震荡,掀起波涛万丈,千里之内一片浑浊,最后不甘而去。

第一四五章 祭龙成化身,不料归应龙

却说高阳在大千演绎图中细细打量那条千丈长的金龙,只见其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实为龙珠也,龙族神通尽在这龙珠之上。这条金龙无疑是为正统龙族,四足五爪。

“嘿嘿,好极,待我将这金龙炼成身外化身,身藏其中,化成龙族成员,瞒天过海,自可在海中出行自由,名正言顺。”

高阳想及许多好处,顿时大笑不止,且这条金龙的肉身强悍,还在自己之上,其身上的法力虽然流失,但龙珠尚在,恢复过来自然不难。

盘膝坐在这条金龙面前,将口一张,喷出熊熊三昧真火,将这条千丈金龙裹住,闭了双目,运转修炼第二元神的九转龙神之术,双手打出印诀,紫气蒙蒙升腾,化成道道符文,如龙飞舞,进了三昧真火中,一点点往金龙身上烙印,却如在坚石上刻字,异常艰难,无奈之下,高阳连忙加大了法力,将三昧真火变成浓稠如岩浆也似。

一连十数天过去,高阳心无二用,全力祭炼金龙之身,如今金龙身上全身鳞甲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紫光闪闪,与本身的金鳞相映,化成紫金光晕,三昧真火将金龙之身烧得全身通红,晶莹剔透,能看得到内中的经脉骨骼,里面亦是符文遍布,暗金光芒流溢,似如蚂蚁爬行,渐渐的,金龙全身内外俱都覆盖了符文。

“好强的肉身!”正这时,高阳赞叹一声,双眸冒出精光,突然一声叱喝,连喷三口精血,脸色煞白,却不去管它,双手一捏法印,左手一指,精血飘落到龙珠上;右手一震,掌心雷打出,正中龙珠上,砰的一声,血光、紫光、金光同时大作,就见精血渐渐渗入龙珠中,金红一片,又一掐法诀,金龙体内密密麻麻的符文急速流动,紫光大作,如万流归海,尽往龙珠中爬了进去,顿时龙珠中金红紫三光齐辉,将大千演绎图中世界尽皆照耀。

“好极!”一声大笑,高阳伸手一指,就见龙珠一颤,昂!一声龙吟,金龙双目睁开,头上破开的血洞正快速愈合,身形一颤,金光大作,龙尾摇摆,四爪腾云,身形一弹,就化一道金光钻进了高阳眉心泥丸宫中。

“好好好,不想这金龙的肉身之强还在我估计之上!待我再以元神祭炼六六三十六天,便可成就我身外化身,哈哈!”

原来高阳开始祭炼之后,方才发觉这金龙的肉身强悍,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结合这金龙的肉身结构,高阳推算一番,这金龙生前必是身怀大法力,只是道行不知如何。而这金龙却是被人一招击毙,真中命门,可见杀死这金龙的存在必定道行高深,绝对在金龙之上,这才能一击直中要害,至金龙身死。

炼虚合道分仙人五等,其实指的就是道行等级,所谓“道行分等级,法力分高下”,道行还在前,可见道行差异,便是身份等级的不同,更是斗法胜败关键。当然,若是身怀无穷大法力,亦可一力降十会。是故高阳总言道行法力并重齐进方才是王道。

却说高阳祭炼金龙身外化身,所喜这条金龙就一处伤口,肉身完整,省了许多功夫,将之收进泥丸宫中用元神祭炼六六三十六天,法力源源不断加持,这天正是功成之时。…,

只见高阳一点眉心,头顶冲出一道金光,内裹一条四足五爪金龙,浑身金鳞密布,四爪腾云,摇头摆尾,往上一冲,昂!一声龙吟,金光大作,化成千丈之长,翱翔腾空,气态高昂,高阳见了大喜:“妙,妙极,以这尊金龙化身肉身强悍,加上三十六个元会法力,可保我在这片海域中通行无阻了!”

高阳大喜过望,却又心中不免感叹一声:“唉,我这本体却差的太多了,也不知何时才能赶得上,若我有金仙级道行,这尊金龙化身都能保我在商朝中横行无阻了,殷乙都要巴结我,可惜我却还是真仙等级。只是如今杀劫开启,天地混乱,我不解天地之玄妙,如何能提升道行?现已收获良多,还是回去静修法力吧。”

如此想着,高阳又叹息一声,心神一动,金龙往上一冲,就出了大千演绎图中。

海底中,突然金光大作,一条千丈金龙现身而出,一声龙吟,波涛翻滚,金龙往地下抓了一把,立时海水浑浊,却有一道细小的彩光自龙爪钻进了金龙体内,电闪般钻进了龙珠中,顿时彩光敛去,不见一丝端倪,正是高阳人在大演绎图中,一同藏进了金龙化身的龙珠中,屏蔽了大千演绎图气息,此时任是大罗金仙前来,也绝发再不到高阳行踪。

“呵,如今我可在海中无阻耶。”

高阳心中欢喜,心神一动,金龙化身摇头摆尾,与海水似若相连一体,化一道金虹,速度之快,比电还疾。

却不想乐极生悲,一声大喝自上方海域传来:“大胆!不在龙宫静修,以备大战,却在此处游荡,想死不成?”

声音传来,大海抖动,方圆万里海水如锢,高阳但觉一股莫大的压力挤压在金龙化身上,浑身竟然一点都不能动弹,顿时亡魂大冒,冷汗漱漱而下,心神颤动:“完了!这人好强大的法力神通!言出法随!他若要杀我,随手就能将我化成恢恢,就算躲在大千演绎图中,事后也难免被发觉,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生死关头,高阳突然心中一动:“嗯,这股气息,这股气息好似哪里见过?”

“咦?对了!是应龙!这是应龙的气息!”

高阳顿时如抓到救命稻草也似,心神全力连通金龙化身,龙口大张:“应龙王饶命!请听小龙一言!”

轰……,一阵阵破浪之声响起,高阳就觉压力一轻,却不敢就此而逃,盖因完全没能跑掉的可能。

金龙化身转过身来,就见后上方飞来一队车驾,虾兵蟹将拱卫,蛟龙拉车,蚌龟跟后,前方千名水军开道,海螺鼓动,各种海类护顶托底,车驾为珍珠玛瑙所炼,光芒照射百里方圆,叮叮当当清悦风铃之声从珠帘上传出,车驾似慢实快,不一会儿就至金龙化身之前,鼓乐停止,车驾中隐隐见得一身着金龙袍的男子,只听其说道:“嗯?老祖之令在前,你不在龙宫修持,便是犯了规矩,本当杀你了事,但你即能认出本王,便念你一身法力不俗,也是吾龙族中坚力量,罢了,且听你一言就是,若不能叫本王满意,本王自送你入轮回!”

“哪还有这般命令!祖龙真该死,应龙更该死!”高阳立时明白了症结,心中一跳,大骂不止,却不敢怠慢,金龙化身将身一晃,变化成人形,与自己本体一般无二,一身金色铠甲却是龙鳞所化,显了人身后就对车驾中行礼,满口胡言:“回应龙王,小龙四十天前一战被打入海中,重伤之下竟然有阿修罗与鬼族许多阴魔蜂拥而来,小龙险死还生,好不容易借得一株灵根吞食,恢复了伤势,刚行出来,就四处见那些阴魔惨杀我海族生灵,采集血煞,吞噬生魂,吸食血肉,小龙近日来四处追杀,非是小龙贪生枉法,实是这些阴魔混水摸鱼,着实可恨,小龙恨不得将他们斩尽杀绝,好叫他们知道我龙族海中霸主之威严!!!”…,

说着取出了早先所得的许多阿修罗与鬼族的法宝,摆在面前,到说到后面,神情激奋,双目赤红,大吼咆哮。

“哈哈,好好好!说的好!我龙族威严不可轻犯。”

一声大笑声,从车驾中走出一个相貌粗犷,身材高大,着金龙护身袍,头带冲天冠的青年男子,又细细打量了金龙化身一眼,似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法宝都是阿修罗与鬼族法术,竟然得有数百件,也算你有心,好,本王可免你死罪,但规矩不可轻废,本王罚你随本王身边做护卫万年,以作惩戒,你可愿意?”

“这哪是责罚?分明是想要收服我啊!苦也!!!”高阳内心大叫,如今却哪有它路?

金龙化身连忙行礼:“谢应龙王,谢应龙王,小龙愿意,小龙愿意……”

金龙化身感恩涕零的模样,挑不出一丝毛病,应龙甚是满意,大笑几声,最后说道:“好了,起来吧,自今日起,你为本王亲卫,赐名应九。”

高阳无奈,只得再催动金龙化身大礼参拜,应龙不知真假,还道威恩齐施之下收下了一个大好手下,大笑道:“哈哈,好好好,你法力不错,本王今日出行,不曾带过亲卫,就由你来带队。”

金龙化身连忙领命,却又问道:“大王欲往何处?”

应龙说道:“嗯,先去望龙宫吧。”话罢,便回了车驾中。

高阳哪知劳什子望龙宫?却不能多问,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驾前,高喊一声:“起驾望龙宫!”

鼓乐敲响,所喜那前面的水军自知路途,听了高阳金龙化身喝令,便就御水而行,自往望龙宫方向而去,高阳见了,长呼了一口气……

阳之:抱歉,这章竟然忘了发,真抱歉,还是书友打电话告之,从睡梦中爬起,这才晚了点,不好意思……

第一四六章 龙族多宝贝,应龙问借宝

却说高阳一路相随,将路途存记在心,不敢忘却,以后若能从应龙身边逃出升天,这路途必是重中之重呢。

车队直行数个时辰,突然见得前面有彩光照耀,众海类拱卫环绕,无数虾兵蟹将,水军守护,中间一座巨大无比的宫殿,高阳远远见得,紫金宫门上三个‘望龙宫’大字,放出无边金光。

待车驾行至宫殿前,就有蛟龙前来盘问:“何人胆敢闯我望龙王行宫?”

高阳本不知这望龙宫底细,此时一听,顿时有了眉目,飞身而前,喝道:“大胆,应龙王车驾,尔等胆敢拦阻?小心你的脑袋!”

这蛟龙顿时大惊,连忙运法眼往车驾看去,眸中放出一片金光,却突听一声冷哼,蛟龙浑身一震,冷汗密如雨下,慌恐拜道:“不知应龙王驾前,小龙多有无礼,还望应龙王乞罪,乞罪。”

蛟龙叩首不已,身后的水军也跪倒一片,应龙说道:“起来吧,本王未曾排仪,尔等认不出也就罢了,本王问你们,你们龙王可在行宫中?”

蛟龙连忙叩首,拜道:“谢应龙王。”起身又回道:“我家龙王不在行宫中,前往冶炼场去了。”

“嗯?”应龙沉默,似在思量,过得好一阵,突然对高阳金龙化身命道:“应九,摆驾冶炼场。”

“鬼才知道冶炼场在哪!”高阳心中叫苦,却不敢表露,眼珠一转,对那蛟龙喝道:“还不在前带路!”

“是是是。”蛟龙连忙点头不已,对金龙化身点头哈腰行了一礼,又点了一队数百人马,便在前引路。

有这条蛟龙引路,高阳又蒙混过关,直往南边走了数十万里路,海水越来越深,突然前面波光粼粼,成一罩形。

只见一层光罩,层层水军守卫,不下百万,内为真空,九座火山相围,雄壮万分,高过万丈,当中有数十万顷面积的盆谷,盆谷之中,有紫金地晶芒闪耀,又有黑寒幽光,各色珍珠玛瑙,白玄寒冰,地冥金精,宝光直冲天际,在万丈高空,被一层水纹符咒挡了回来,光罩光芒闪烁流溢不定,丝毫不外泄。

这光罩之中,正是冶炼场,乃是祖龙之子,望龙所掌,专门炼制龙族海军水族的法宝,而且这盆谷之中,蕴含一种紫金寒镔铁,坚硬至极,乃海水亿万年冲刷而成,炼制法宝的极品材料。

高阳知道冶炼场到了,上得前去,对那蛟龙喝令道:“尔去禀报望龙王,我家大王驾临,速去。”

这条蛟龙法力不及高阳这尊金龙化身多矣,化身又是应龙亲卫,蛟龙万不敢得罪,连忙哈腰点头:“是是是,大人且候,小的这就前去通报。”

话罢,这条蛟龙急急往前面光罩外的守卫遁去,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至守卫前,与领队通报,领队得知,更不敢怠慢,又进护罩内通报,再由里面巡卫通报,一层层,最后才到盆谷中央处那座大殿。

应龙车驾到来,水军守卫俱都让开道路,刚进光罩之中,突然一声豪迈大笑传来:“哈哈,应弟,怎么跑到为兄这来了?”话到人亦到,车驾前落下一道金光,化一同样身着龙袍护身衣的中年男子,满脸胡须,双环大眼,声如鼓震。

“呵呵,小弟前来看望兄长就不可以么?”一声大笑,应声出了车驾,往望龙行去,高阳金龙化身连忙在身后相随。…,

至望龙面前,应龙微微一笑:“还是兄长悠闲啊。”

祖龙子嗣极多,但只有上了金仙等级才能封王,这些龙王俱是兄弟相称,上有祖龙压着,倒是一派和睦,望龙听得却是苦笑一声,道:“哪里的话,父亲让吾守护这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唉,里面再叙吧。”说着就同应龙同往中央那行宫大殿而去。

“尔等在此候着,却不可随意走动!”如今高阳这尊金龙化身作为应龙亲卫,高阳岂会不明白其中职责,转身对仪队喝道,又连忙跟在应龙后面,应龙见得微微点头。

高阳跟在身后,却不时打量四周,只见盆谷下面不知开挖了多少地下通道,兵将守护,下面全都是一块块紫金色石头,质若晶石,隐隐透明,放出森寒光芒,其中有各种纹理,似若波涛,摸在手心冰寒入骨,又显得沉重非常,一个个水兵,手持铁镐在矿洞中四处开挖,也不用寻找,遍地都是这种矿石,水兵们小心的敲打,力道均匀,把一块块镶嵌在地底的巨石头敲成拳头大小,再放进自己的返虚空间,这些水兵修为不高,都不是炼虚合道之辈,却是炼神返虚,身怀返虚空间,是故用来开采矿石,挖了矿石就放入返虚空间,待堆满了矿石之后,便在盆谷之上的妖兵指挥,将矿石送到九座火山口的冶炼处。

九座火山都下了禁制,当中纫被禁封,又以秘法加持,温度极高,内中竟然各摆了一座三千丈高的火炉。火炉盖就在火山口中,受熊熊地火燃烧,火山口又有许多龙族专门炼器师,喷出各种真火,带动地火,两者相合,抱着火炉滴溜溜旋转,喀嚓喀嚓声中,里面的矿石渐渐被炼化,最后化成哗啦啦流水般的响声。

这边火温极高,那九座巨炉却非凡品,乃望龙的法宝,实为先天法宝,否则万不能承受源源不断的真火煅烧,加上火山,都用符法禁住,但那些来送矿石的水兵,还在山外,就感觉到了恐怖了高温,水族最是怕火,此时一个个战战兢兢上了山,强忍住火焰的恐惧,将矿石往下倒,也不敢踏进火山口百丈之内。

这里受不知多少年的祭炼,火焰长年不熄,无数年受法力加持,比那真仙的三昧真火还要厉害得多。这些还未渡过天劫的水兵当然恐惧。

火山谷中,一些海族水兵飞来飞去,把山旁倒下的矿石收集起来,一并堆放在高炉旁边,再由那结炼器师予以处理,大都是一起放炉中冶炼。

这就是望龙所管辖的冶炼场,那开采出来地五金,紫金寒镔铁,水溟墨晶等矿石,都是不纯,要用火精炼化纯,再由炼器师们炼制兵甲法宝,十八般武器,各色法宝。

龙族亿亿万万,从龙族称霸四海之时,就不停的收集矿石,海中矿石最多,绝对足够开采了,但无数年下来,龙族也不能尽数装备上法宝,全副武装。这还有其他附属海类,亦也是龙族下属,打仗在前,还多得他们冲杀,哪有不装备的道理,是故这冶炼场从未停止过炼制法宝。

“我的乖乖哟!这里面最低修为都是炼神返虚,还只用来作矿工?这,这龙族到底有多么强大?这般不停的祭炼法宝,龙族这无数年来的积蓄,那将有多少宝贝啊!”

高阳一路看得心神震撼不已,想及四海广大无边,海族无数,都归龙族所管,那等数字绝对能让无法统计,海中资源,特别是那些矿石最是精多,无数年的底蕴,那庞大的数字万不敢想象………,

“也不知天庭又是何等状况,周天星辰日夜开放,按理来说,资源还在龙族之上,那……”

高阳一路目不暇接,心中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应龙与望龙一路闲谈,已至中央宫殿,如今高阳这尊金龙化身作为应龙亲卫,自然紧随应龙身后,也不怕乱闯龙王行宫之罪,这却是第一次进了龙宫。

只见珍珠无数,金银作砖,珊瑚玛瑙,无数海底奇珍都在这龙宫能见得到,里面蕴含了浓浓的灵气,高阳看得暗吞口水,暗忖道:“好,好奢侈啊!龙族多宝贝,果然不假!就这一座龙宫,都比商朝国库皇城加起来还值钱!”

望龙请应龙同坐,命珊瑚女、蚌女捧了酒水珍果招待,一时间满殿清香,高阳又是咋舌不已,都是灵根珍品所酝酿,内含庞大的能量,都能增加法力,想及自己龙虎山中,乃至整个商朝,一点也都不能比较,哪会不咋舌?

望龙邀应龙同饮,酒过三巡,望龙问起应龙来意,道:“外面战事吃紧,应弟此来所谓何事?”

高阳的金龙化身垂手立在应龙身后,低眉顺眼,一付恭敬有佳的模样,却在凝神细听,只见应龙叹息一声,道:“如今杀劫已起,天地主角锁在我龙族与妖族身上,难免做过一场,只是如今形势,与我龙族大是不利,妖族势大,虽碍于多方面原因,想坐天庭者不止一家,是故不敢全力派兵来伐我龙族四海,但我龙族要打倒妖庭,以我龙族之力,恐怕力有不逮,单破其周天星辰混元大阵恐怕都不能,是故父亲派小弟秘密前往西方佛教一趟,请些援手。”

“啊。”望龙听了大惊,连忙说道:“应弟既然有如此要事,为何还绕道至为兄此处?”

应龙说道:“兄长有所不知!那佛教虽多有流派,还未统一,但十位祖佛似抱成一团,号称十方极乐净土,三千佛陀,亿万佛国,无量佛子,其势之大,恐不在我龙族之下,其势更是从西部三洲发展至南部三洲,野心不小,恐怕还想将信仰传播至天地三界,佛光遍布。此次小弟前往,就怕他佛教不答应,坐等渔翁之利,又恐他们对小弟下暗手,小弟那坎鼎还回了大兄手中,正布成九鼎锁天大阵,小弟身上无上好法宝可保身,是故小弟绕道而来,为得向兄长借那混元珠一用。”

第一四七章 应龙见佛祖,初至须弥山

“原来如此。”高阳心中暗道一声,明白了为何应龙不曾带法力高强的亲卫,一是怕引起注意,二是人手吃紧,还要留着对付妖族。

听了应龙详解来意,望龙说道:“原来为此,也罢,为兄坐镇这冶炼场,身怀两件法宝,九凝鼎不能借你,混元珠倒是可以。”

应龙听了大喜,连忙道谢,敬了望龙三杯酒,望龙笑着饮了,这才右手伸出,手掌张开,蒙蒙彩光中,现出一颗龙眼大小的明珠,望龙说道:“应弟,这混元珠虽不比九位帝兄的九鼎,却也是高级灵宝,乃先天所产,自有混淆元气之妙用,攻防俱备,足够应弟你防身所用了。”

应龙知道这珠的底细,要不然绝不会大老远跑来,这混元珠内含混沌元胎,乃开天劈地之时混乱元气凝结合混沌造化之气而成,有混淆元气妙用,攻敌护身可将法力元气打乱,不显威力,端得妙用无穷。应龙接过之后,望龙又传音将祭炼之法告之。

这混元珠为高级灵宝,被望龙所得,祭炼数万年才在其混沌元胎之中开辟了真灵空间,祭炼随心,外面又有无数禁法加持,若无望龙传授,非得将望龙的禁制与真灵抹去,再花费无数精力重头祭炼,凝练真灵,方才能随心而御。

应龙按望龙所授祭炼之法,打出一连串的印诀,张口喷出一团精血,又用真火祭炼半个时辰,法力与禁制相通,哈哈一笑,就收进了返虚空间中,向望龙拜谢:“多谢兄长了,待一切顺利,小弟定当归还法宝,再请兄弟大喝一场。”

望龙说道:“应弟有父亲要事在身,如今得了为兄灵宝,可速去办事,不可拖拉。”

“小弟省得,这就前往。”

应龙拜辞,带高阳的金龙化身出了宫殿,进了车驾,说道:“应九,速速启程。”

高阳对这天地知之甚少,哪知往哪边行走?那佛教又有何地?就刚才应龙所言,西南部洲都被佛教霸占,那么大的地盘,哪才是佛教总坛?那应龙又说过,佛教十方极乐净土,高阳一概不知,两眼一抹黑,启程往哪哟?

无奈之下,金龙化身只好拜问道:“大王,佛教十祖,大王准备前往何处?”

应龙说道:“今杀劫已起,他佛门十祖,自会在其佛圣之地坐镇,你往须弥山方向前去即是。”

高阳亦不知须弥山方向,心思一转,有了主意,问道:“那大王走水路还是有空路?”

应龙怒道:“本王乃秘密行事,岂能走空路,尔速绕往西极洲就是!”

高阳不敢再问,只得望定西方,对下面摆驾众海族水兵喝道:“速速启程,先往西海方向。”

一声令下,蛟龙拉车,水军开道,鼓乐奏响,往西方而去。

高阳心中腹诽不已:“弄出这个阵势,数百真仙拱卫,九蛟拉车,鼓乐一应俱全,这叫秘密?”

但转念一想:“矣,可能这些对应龙来说确实低调到了极点吧,只是我等没见过世面的才觉排场大……”

有应龙在,一路畅通无阻,纵是有些不开眼的拦路,但只要高阳报了应龙名号,应龙一声冷哼,海中所过之处,全都不敢阻拦。

一路经过许多海城、龙宫,高阳大开眼见,单单这一路直线,所见的龙王就有十数位之多。

到得西海,高阳指挥一众摆驾海族水兵往中间大陆靠岸,心中想着:“这须弥山也不知在何处,我如今是顶着化身行走,若再有多问,难保应龙不会怀疑起来,只是我若走错了路,亦也难保应龙不会怀疑起来,我叫水兵从西极洲这西边中处上岸,可左右逢路,只是那须弥山可千万别目标太小,否则我寻之不到,那可前功尽弃了耶!最好那须弥山能一眼看到就好……”…,

心中如此想着,高阳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海族水兵按高阳喝令,御水上岸,渐渐的上了沙滩,一到外面,高阳心中大喜:“好极,天助我也!”

只见正对目光处,这块陆地即是西极洲中央之处,一片金光冲霄,远远就见得一座方形大山,那山不知多高,笔直无曲,相隔亿万里也能清晰入目,放出一片祥瑞彩光,最外是一层金色佛光,如圈如罩。

见此景,高阳哪还不知这正是须弥山,正要下令前行,突然应龙说道:“停驾吧。”

车队立停,应龙出了车驾,高阳金龙化身连忙问道:“大王,须弥山在前,为何停驾?”

应龙说道:“此为求人,摆甚驾子,你与我前往即可。”

高阳眨了眨眼,知道推辞不得,只好改变策略,连忙卖好道:“大王身份高贵,不可徒步,小龙代步吧。”话罢就将金龙化身一晃,显了千丈金龙之身。

应龙大笑点头,甚是欣喜,连声道好,就上了金龙背上,待应龙站好,高阳催动金龙化身,四爪腾云,一声龙吟,便冲霄而起,化一道金虹,往那巨大无比的须弥山而去。

那须弥山看着近,实则极远,以这金龙遁速,瞬息万里,过有数个时辰,也不见得那须弥山就到,一路而行,高阳见得下面无数佛国,焚音长鸣,香火长供,佛像显光,无数的佛子信徒朝拜,愿力冲空,化成一道道金光也似的丝线,往那中央的须弥山而去,源源不断,那是信仰丝线,由虔诚的信徒精神念力所化,加持到信奉的佛陀身上,让其凝聚金身舍利,加持佛国净土,庄严须弥圣境,维护十方净土极乐。

高阳确实看得心灵震撼,心中暗道:“这佛门强盛,恐怕还在龙族之上啊!”

渐渐的,须弥山在眼前越来越大,又见得须弥山外有数座宝山,放出无边宝光,又有茫茫几条湖泊水池,大可比海;隐隐将外面分割成四块陆地,陆地上就是无量佛国。

又行不知多久,高阳金龙化身终于到了须弥山外,却被内海冲起一层七彩光芒拦住,金龙咆哮一声,问道:“大王,冲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应龙却笑道:“无妨,你看你我在这西极洲一路畅通无阻,若是这佛门地盘都如此好闯,那他佛门哪还能如此强盛?且等候一番。”

应龙话刚落,突然众须弥山中飞出一轮金色光晕,佛音阵阵,焚音迷耳,一阵呢喃,一阵禅唱,妙音四起,又听一阵佛号:“南无我佛慈悲。”

金光所过之处,彩光分开,在金龙化身前现身两尊大和尚,头顶戒疤,身穿袈裟,脑后显两轮金光,宝相庄严,双手合什,对应龙唱喏:“应龙王有礼,我佛知应龙王到来,是故吩咐我俩来迎接应龙王。”

应龙眼角跳动一下,脸色微微难看,只是微一点头,说道:“还请两位菩萨带路。”

原来龙族按地位分真龙、天龙、龙王、龙帝和最高的龙祖,对应仙道等级,即真仙、天仙、金仙、至仙,应龙为龙族龙王,只在祖龙与十位龙帝之下;而佛门果位也分罗汉、菩萨、佛陀、佛祖,亦是对应仙道五等,这两位菩萨只相当与龙族的天龙,如何能比得上他应龙王身份?法力都不及高阳这尊金龙化身,佛门只叫这两位菩萨前来迎接,应龙自然感觉被怠慢了,是故脸色不甚好看,只是有祖龙命令,这才不曾发作。…,

两位菩萨也不看应龙脸色,只是道一声请,便自在前引路,高阳只好催动金龙化身相随。

往须弥山顶腰而去,原来正面有门,门外护法罗汉、菩萨守卫,至门外,应龙下了金龙身,金龙化成人形,跟随在后,随那前面两菩萨往须弥山中而去,一路而过,四面八方都是黄金通道,通道有窟,每窟一罗汉,每百窟有一尊菩萨,却不见佛陀存在,一入通道中,就有阵阵佛音灌脑,谆谆善诱,要让人信仰其佛,迷心诵佛,只道佛好。

高阳听了一阵,连忙稳住心神,暗道厉害:“若是凡人,只听一阵,就要心志被迷,只知佛好,不思己身,一切归佛,心志已失,再无成道之可能。”

但刚一屏蔽佛音,就觉心神烦躁,这佛音厉害,不信佛者听了都要心烦气躁,高阳立时心中冷笑:“还要惑我?”默念黄庭,渐渐的,烦躁尽去,佛音不能存心,一身自在。

“哈哈,好。”前面的应龙突然大笑一声,回头冲高阳这尊金龙化身点头,心中暗道:“本王果然未曾看错,好资质,好毅力,好悟性,难怪能以真仙道行修炼出远超天仙级的法力,果然不错,如此基础,以后必成大器,回去之后当要好生培养……”

“糟了……”高阳看应龙神情,恐怕以后都难脱身了,唯有内心苦笑,又跟随了上去。

须弥山内不知多大,也不知飞行多久,前面通道中突然起了无量金光,有佛音如雷,清香扑鼻,两菩萨径直往其内而去,应龙与高阳紧随。

立时就见一间宽敞金煌的大殿出现在前眼,下面三千莲台宝座,俱放祥瑞彩光,上面都有人座,都是和尚,僧衣袈裟,或带宝莲僧帽,脑后显了三圈金光,都是金仙佛陀,殿中云雾铺地,中间有一池,云雾所来全是此为源头,池有一片莲花,清香四飘,池前排十尊莲花宝座,都是千瓣九品,各放毫光,色彩不一,上面都有人坐,讲法之声传自于此,正是佛门十祖。

第一四八章 佛门有十祖,天地四大阵

两菩萨至殿中行了十步,跪拜在地,对十尊莲花宝座上的十尊佛祖叩首:“南无我佛如来,南无我佛应供,南无我佛正遍知,南无我佛明行足,南元我佛善逝,南无我佛世间解,南无我佛无上士,南无我佛调御丈夫,南无我佛天人师,南无我佛世尊。”

两菩萨一念一拜,将十佛祖拜完,应龙与高阳俱都将十位佛祖名号相貌记在心中,两人弓身行礼:“见过十位佛祖。”

十位佛祖停了诵讲经文,挥手让两位菩萨退去,对应龙单掌为礼:“应龙王有礼。”高阳这尊金龙化身却无这种礼遇。

一位佛祖,面目粗犷,身材雄伟,着宝衣袈裟,脑后显了三轮金光,此乃明行足佛祖,明行足佛祖将手一指,池中飞起两朵金莲,至空中涨大有磨盘大小,落到应龙与高阳面前,道:“两位道友请坐。”

“谢明行足佛祖。”应龙与高阳都再行一礼,自坐上了金莲。

一位佛祖身形矮胖,眯眼带笑,金光色泽的脑后显了一轮五色彩光,此乃应供佛祖,道:“应龙王此来何事?”

应龙说道:“妖族居天之中,霸日月星辰,称世界之最,多欺天地生灵,导致天地灵气失横,有天倾之祸,枭雄为天帝,却失公失衡,大干天地造化,至天地不容也,又来欺我龙族四海,恐是想主天地三界,仙佛魔鬼怪精灵异俱要受其管辖,此举实乃挑起量劫之由也,故应龙此来,想邀佛教与我龙族共同制止枭雄此举,可保数个元会清净。”

“善哉善哉。”一清悦洗心话音响起,只见一发稽高盘,长发垂腰,面如冠玉,从稽盘开始挂白纱,身着白纱素衣,脑后显了七彩佛光,一手托瓶,瓶中有白玄雾气升腾,包罗万象,有种种奥妙,竟然是清素女妮,此为善逝佛祖,善逝拂祖道:“枭雄自天地开辟,便坐镇天庭,掌日月星辰,积修无边法力,享无穷功德,受天地之尊,眼看混元量劫将至,他自想作量劫主角,以证混元,得不生不灭,逍遥无极,只是代价却要以我等为基石,确为天地不容,你无须多言,吾佛教到时自会相助,只是尚有一事,还需你龙族去做。”

应龙听了大喜,紧问道:“何事?”

善逝佛祖笑道:“可问世间解佛祖。”

世间解佛祖,宝相庄严,圆脸含笑,脑后显十三色佛光,能解世间之有情非情事,能了解一切世间的事理。知国土众生,名世间解。了知众生、非众生两种世间,故知世间灭及出世间之道。世间解者,谓对世间出世间因果诸法,无不了解也。

应龙连忙拜问,就听一声大笑,世间解佛祖笑道:“天地有四大阵,一破一立,一生一灭。”

“破者,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立者,周天星辰混元大阵;生者,飘渺天衍阵;灭者,灭绝剑阵。”

“天庭有周天星辰混元大阵守护,可化无穷星空,以三百六十五正位妖神为主,十二万九千六百天妖为运转,周天星辰树为阵眼,十八妖圣为辅,天下间能破此阵者,还从未有过,枭雄以周天星辰树加镇守星辰的无穷功德,斩去善尸,与那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一体,内含困、防、杀、幻等玄妙,纵是我佛门全部门人投入其中,不破其阵眼,也如沧海一粟,徒作送死而已。”…,

应龙沉思,高阳却听得心神震撼不已,大感此行不虚,竟然听得如此天地玄秘。

应龙问道:“那佛祖有何破阵之法?”

世间解佛祖笑道:“妖族为天地之最,枭雄全仗那周天星辰树才能做稳天庭,但枭雄最惧者非佛非仙,非龙非鬼,非魔非修罗,他所惧者,乃僵尸一族也。”

“僵尸一族?”应龙大惊叫道,脸色竟然变得恐惧起来,都有冷汗渗出,以其金仙至顶的修为,还在这种庄严场所,却听得名字就吓成如此模样,大失仪态,其可连十八妖圣都不惧的人物!

“我佛慈悲!”十佛祖俱都闭目诵念了一声佛号。

高阳云里雾里,暗想僵尸难道还有那般厉害?

过得半晌,就听世间解佛祖开口说话,只是此时再无了笑容,面目似静实沉,其道:“僵尸一族,乃当年开天辟地的造化神尊躯体所化,当年埋藏地底,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出智慧,精气血肉化成四大僵祖,七十二地煞,一破一灭阵法,全在僵族中。”

“四大僵祖各得一应运而生的杀剑,生绝、死绝、老绝、灭绝,四剑合布,有毁天灭地之威能,主灭杀,名唤灭绝剑阵,对应其僵尸一族,不生,不死,不老,不灭,四大特性。”

“四大僵祖之下还有七十二地煞真魔,后僵祖而生,传承一阵,名曰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可聚成造化神尊之肉身,破开天地,重演地水风火,改换轮回。”

“要破天庭的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俱要仗僵族两阵,得一即可破阵。”

应龙听得脸色阴晴不定,那僵族生活在大地之中央,中洲,想当年龙族沿海而居,却至中洲周边的海域中,与僵族起过刀兵,演了一场杀劫,龙族完败,被逼回了四海,再不敢至中洲周边,应龙当年亦也随祖龙参战,自知其中厉害,事隔无数年月也是永存挂心,对僵族实是带有恐惧之念,如今听闻世间解佛祖说道,龙族似还非要走上一趟不可,这趟参事,十之八九也要落到自己头上,应龙哪有好脸色。

应龙说道:“这,诸位佛祖岂会不知,我龙族早年与僵族有所过结,更是起了一场杀劫,天地皆知,这叫我等如何前去借阵?”

世间解佛祖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你龙族亏败,他僵族显了威风,此次相求,只要姿势摆低,自可得其相助!”

应龙惊咦道:“嗯,佛祖此言,应龙不甚明白。”

世间解佛祖大笑,道:“僵族乃天地怨气,晦气,煞气,浊气而生。不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身体僵硬,无元神真灵,不明天数,难以成道,但四祖俱是大智慧之辈,天庭有无穷好处,更有无量功德,僵族早有心占领天庭,只是妖族强悍,僵族都是死一个少一个,轮回都不能,如此大战,纵是胜了,也要损失莫大,又恐如你龙族,我佛教等坐收渔翁,等等考虑,是故不敢贸然,实乃怕有灭族之祸。”

“此次杀劫,起自你龙、妖二族,却合该天庭五分,僵族占一,我佛教占一,你龙族占一,他妖族占一,还有人族道教占一。杀劫可止,保一元会清净,此事祖龙亦也知晓,祖龙让你前来,不过问个心安罢了,你且自往中洲真祖山前去,必有所获。”…,

应龙听得,方才知道祖龙早就算计好了,难怪妖族始不敢出全力,原是如此,应龙大笑,行礼道:“多谢佛祖解惑,应龙方才恍然。”

“善哉善哉。”众佛其唱。

应龙拜辞,世间解佛祖又道:“而今天数混乱,纵是吾等都不能演算,你此行也要小心,不可让妖族发现。”

“应龙省得。”

话别之后,应龙带着高阳出了这须弥山,高阳得知这些秘密,心绪如潮,此时却问道:“大王,如今要如何行去?”

应龙说道:“既然要秘密前往,你我还是先行回去,再从海路而行,直至中洲。”

当下两人便同回了西海岸,应龙坐上车驾,高阳一声喝令,便自御水而潜,又绕道西极洲,一路沿海,往中洲方向而去。

中洲位于真仙大陆最中,一洲之地可比一部三洲,地脉宽广,海拔极高,直过万丈,头顶罡风,一年四季都是不见天日,阴风怒号,阴云呼啸,一片荒芜,有的只是尘沙、风暴、雷霆、雨雪,冰冷、死寂、恐怖……

难言的恶劣天气,山石都是黑色的,受罡风吹炼,下有地脉浊气,阴云铺地,沉重非常,这种地方一片死寂!但可怖的是,总有怪啸吼叫,黑影自风云中来回穿梭,不时有那兽吼声响起,让人毛骨悚然,寒毛倒竖。

“这就是中洲?”高阳第一眼见到如此场景,完全与自己理想中的景致颠倒过来,按理说,地主中央,必有大地主脉,为天地灵秀,有不可思议之妙境,如今这中洲完全就是一派炼狱般的景象嘛!

应龙出了车驾,看了那阴沉沉的中洲,还是脸色不好看,目光闪烁,过得良久,方才叹道:“罢了,应九,你与我前往一趟,切记这阴风浊云煞气不得沾上身体,这是僵族数万个元会时间所炼,就是吾也不敢让其沾身,否则身躯腐烂,化成一难污水。”

高阳听得骇然,看那无边无际,中洲俱是此物,或急或缓,形成风云汇聚之象,又演化雷霆玄妙,种种怪异之景物,不得不说这里确实凶恶,难怪应龙不情愿来此。

“是。”当下应龙放出护体玄光,将身包裹,高阳催动这尊金龙化身,放出蒙蒙金光护体,两人就进了中洲境内。

第一四九章 七十二地魔,四大僵尸祖

两菩萨至殿中行了十步,跪拜在地,对十尊莲花宝座上的十尊佛祖叩首:“南无我佛如来,南无我佛应供,南无我佛正遍知,南无我佛明行足,南元我佛善逝,南无我佛世间解,南无我佛无上士,南无我佛调御丈夫,南无我佛天人师,南无我佛世尊。”

两菩萨一念一拜,将十佛祖拜完,应龙与高阳俱都将十位佛祖名号相貌记在心中,两人弓身行礼:“见过十位佛祖。”

十位佛祖停了诵讲经文,挥手让两位菩萨退去,对应龙单掌为礼:“应龙王有礼。”高阳这尊金龙化身却无这种礼遇。

一位佛祖,面目粗犷,身材雄伟,着宝衣袈裟,脑后显了三轮金光,此乃明行足佛祖,明行足佛祖将手一指,池中飞起两朵金莲,至空中涨大有磨盘大小,落到应龙与高阳面前,道:“两位道友请坐。”

应龙与高阳都再行一礼,自坐上了金莲,一位佛祖身形矮胖,眯眼带笑,金光色泽的脑后显了一轮五色彩光,此乃应供佛祖,道:“应龙王此来何事?”

应龙说道:“妖族居天之最中,霸日月星辰,称世界之最,多欺天地生灵,导致天地灵气失横,有天倾之祸,枭雄为天帝,却失公失衡,大干天地造化,至天地不容也,又来欺我龙族四海,恐是想主天地三界,仙佛魔鬼怪精灵异俱要受其管辖,此举实乃挑起量劫之由也,故应龙此来,想邀佛教与我龙族共同制止枭雄此举,可保十个元会清净。”

“善哉善哉。”一清悦洗心话音响起,只见一发稽高盘,长发垂腰,面如冠玉,从稽盘开始挂白纱,身着白纱素衣,脑后显了七彩佛光,一手托瓶,瓶中有白玄雾气升腾,包罗万象,有种种奥妙,竟然是清素女妮,此为善逝佛祖,善逝拂祖道:“枭雄自天地开辟,便坐镇天庭,掌日月星辰,积修无边法力,享无穷功德,受天地之尊,眼看混元量劫将至,他自想作量劫主角,以证混元,得不生不灭,逍遥无极,只是代价却要以我等为基,确为天地不容,你无须多言,吾佛教到时自会相助,只是尚有一事,还需你龙族去做。”

应龙听了大喜,紧问道:“何事?”

善逝佛祖笑道:“可问世间解佛祖。”

世间解佛祖,宝相庄严,圆脸含笑,脑后显十三色佛光,能解世间之有情非情事,能了解一切世间的事理。知国土众生,名世间解。了知众生、非众生两种世间,故知世间灭及出世间之道。世间解者,谓对世间出世间因果诸法,无不了解也。

应龙连忙拜问,就听一阵大笑,世间解佛祖笑道:“天地有四大阵,一破一立,一生一灭。”

“破者,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立者,周天星辰混元大阵;生者,飘渺天衍阵;灭者,灭绝剑阵。”

“天庭有周天星辰混元大阵守护,可化无穷星空,以三百六十五正位妖神为主,十二万九千六百天妖为运转,周天星辰树为阵眼,十八妖圣为辅,天下间能破此阵者,还从未有过,枭雄以周天星辰树加镇守星辰的无穷功德,斩去善尸,与那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一体,内含困、防、杀、幻等玄妙,纵是我佛门全部门人投入其中,不破其阵眼,也如沧海一粟,徒作送死而已。”

应龙沉思,高阳却听得心神震撼不已,大感此行不虚,竟然听得如此天地之秘。…,

应龙问道:“那佛祖有何破阵之法?”

世间解佛祖笑道:“妖族为天地之最,枭雄全仗那周天星辰树才能做稳天庭,但枭雄最惧者非佛非仙,非龙非鬼,非魔非修罗,他所惧者,乃僵尸一族也。”

“僵尸一族?”应龙大惊叫道,脸色竟然变得恐惧起来,都有冷汗渗出,以其金仙至顶的修为,还在这种庄严场所,却听得名字就吓成如此模样,其可连十八妖圣都不惧的人物!

“我佛慈悲!”十佛祖俱都闭目诵念了一声佛号。

高阳云里雾里,暗想僵尸难道还有那般厉害?

过得半晌,就听世间解佛祖开口说话,只是此时再无了笑容,面目似静实沉,其道:“僵尸一族,乃当年开天辟地的造化神尊躯体所化,当年埋藏地底,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出智慧,精气血肉化成四大僵祖,七十二地魔,一破一灭阵法,全在僵尸一族中。”

“四大僵祖各得一应运而生的杀剑,生绝、死绝、老绝、灭绝,四剑合布,有毁天灭地之威能,主灭杀,名唤灭绝剑阵,对应其僵尸一族,不生,不死,不老,不灭,四大特性。”

“四大僵祖之下还有七十二地煞真魔,后僵祖而生,传承一阵,名曰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可聚成造化神尊之肉身,破开天地,重演地水风火,改换轮回。”

“要破天庭的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俱要仗僵族两阵,得一即可破阵。”

应龙听得脸色阴晴不定,那僵族生活在大地之中央,中洲,想当年龙族沿海而居,却至中洲周边的海域中,与僵族起过刀兵,演了一场杀劫,龙族完败,被逼回了四海,再不敢至中洲周边,应龙当年亦也随祖龙参战,自知其中厉害,事隔无数年月也是永存挂心,对僵族实是带有恐惧之念,如今听闻世间解佛祖说道,龙族似还非要走上一趟不可,这趟参事,十之八九也要落到自己头上,应龙哪有好脸色。

应龙说道:“这,诸位佛祖岂会不知,我龙族早年与僵族有所过结,更是起了一场杀劫,天地皆知,这叫我等如何前去借阵?”

世间解佛祖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你龙族亏败,他僵祖显了威风,此次相求,只要姿势摆低,自可得其相助!”

应龙惊咦道:“嗯,佛祖此言,应龙不甚明白。”

世间解佛祖大笑,道:“僵族乃天地怨气,晦气,煞气,浊气而生。不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身体僵硬,无元神真灵,不明天数,难以成道,但四祖俱是大智慧之辈,天庭有无穷好处,更有无量功德,僵族早有心占领天庭,只是妖族强悍,僵族都是死一个少一个,如此大战,纵是胜了,也要损失莫大,又恐如你龙族,我佛教等作收渔翁,等等考虑,是故不敢贸然,实乃怕有灭族之祸。”

“此次杀劫,起自你龙、妖二族,却合该天庭五分,僵族占一,我佛教占一,你龙族占一,他妖族占一,还有人族道教占一。此事祖龙亦也知晓,祖龙让你前来,不过问个心安罢了,你且自往中洲真祖山前去,必有所获。”

应龙听得,方才知道祖龙早就算计好了,难怪妖族始不敢出全力,原是如此,应龙大笑,行礼道:“多谢佛祖解惑,应龙方才恍然。”…,

“善哉善哉。”众佛其唱。

应龙拜辞,世间解佛祖又道:“而今天数混乱,纵是吾等都不能演算,你此行也要小心,不可让妖族发现。”

“应龙省得。”

话别之后,应龙带着高阳出了这须弥山,高阳得知这些秘密,心绪如潮,此时却问道:“大王,如今要如何行去?”

应龙说道:“既然要秘密前往,你我还是先行回去,再从海路而行,直至中洲。”

当下两人便同回了西海岸,应龙坐上车驾,高阳一声喝令,便自御水而潜,又绕道西极洲,一路沿海,往中洲方向而去。

中洲位于真仙大陆最中,一洲之地可比一部三洲,地脉宽广,海拔极高,直过万丈,头顶罡风,一年四季都是不见天日,阴风怒号,阴云呼啸,一片荒芜,有的只是尘沙、风暴、雷霆、雨雪,冰冷、死寂、恐怖……

难言的恶劣天气,山石都是黑色的,受罡风吹炼,下有地脉浊气,阴云铺地,沉重非常,这种地方一片死寂!但可怖的是,总有怪啸吼叫,黑影自风云中来回穿梭,不时有那兽吼声响起,让人毛骨悚然,寒毛倒竖。

“这就是中洲?”高阳第一眼见到如此场景,完全与自己理想中的景致颠倒过来,按理说,地主中央,必有大地主脉,为天地灵秀,有不可思议之妙境,如今这中洲完全就是一派炼狱般的景象嘛!

应龙出了车驾,看了那阴沉沉的中洲,还是脸色不好看,目光闪烁,过得良久,方才叹道:“罢了,应九,你与我前往一趟,切记这阴风浊云煞气不得沾上身体,这是僵族数万个元会所炼,就是吾也不敢让其沾身,沾上了难免身躯腐烂,化成一难污水。”

高阳听得骇然,看那无边无际,中洲俱是此物,或急或缓,形成风云汇聚之象,又演化雷霆玄妙,种种怪异之景物,不得不说这里确实让人害怕,难怪应龙不情愿来此。

“是。”当下高阳催动这尊金龙化身,放出蒙蒙金光护体,应龙放出护体玄光,将身包裹,两人就进了中洲境内。

第一五零章 鲲鹏打应龙,教主取阵幡

“鲲鹏,你还敢来吾龙族海域,不怕死么?”应龙披头散发,怒吼叫道,头顶一颗明珠滴溜溜族转,放出蒙蒙琉璃彩光将自己护住,能逃出金爪手中,全仗这混元珠混乱元气属性,破了地水风火,再以自身庞大法力,一举震开金爪,这才逃出。

“应龙小畜生,你龙族占吾北冥海府,今日所幸将你擒拿,先讨回利息!”哗啦一声,应龙身前现出一尊巨大无边的怪鱼,其形似鱼,两侧生鳍,其鳍形极似鸟翼,身覆金羽,下生两爪,似鱼似鸟,此为鲲鹏是也,开天劈地而生,北冥之海得道,天地第一批生灵,与祖龙同等辈分。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本自在逍遥,却不及龙族势大,祖龙称霸四海,本想收服鲲鹏,鲲鹏不依,后战败,被赶出北冥,对龙族恨之入骨,却正被妖帝动之以利,晓之以害,又加上武力而收服,如今是十八大妖圣之一,排名在前三位。

鲲鹏喝罢,双翅一展,瞬移般就至应龙面前,双爪一探,挟天地本源,地水风火之气来抓应龙。应龙大喝一声,将身一晃,金光猛然炸开,昂!一声龙吟,应龙现出原形,万丈之长,乃一头背生双翅的金龙,全身金鳞覆盖,将混元珠含在口前,放出蒙蒙七彩光云,往鲲鹏双爪迎去,同时四爪齐探,来抓鲲鹏胸腹。

却听一声冷笑,鲲鹏双翅复一展,身形如翩飞之蝶,一抓拍在混元珠上,轰的一声爆响,将珠连同应龙拍下数百丈,应龙怒吼一声,却不想哗啦一声,一道金光闪过,鲲鹏自应龙后背现出,双爪电闪而出,抓住应龙后背,啊!一声怒吼,鲲鹏大笑声中,将双爪一分,刺啦一声,血光飞溅,应龙后背喷出血液染海,应龙痛吟怒吼,龙尾一摆,挟万丈金霞往鲲鹏后背袭去。

鲲鹏怪笑一声,展翅便已退去,应龙打到空处,身已受伤,料定自己不敌,眼珠子乱转,暗道:“这鲲鹏好生厉害,同是斩尸化身,比那太阳三足金乌更难以对付,那九宫坎鼎已还给了霸下帝兄,如今虽有混元珠护身,却总有破绽,万是不敌,如今吾身怀要事,七十二都天魔煞阵万不能有失,却不能就此拼斗下去,但鲲鹏之速天地间可比者寥寥无几,吾万不敢比较,看来脱身还要仗那件压底灵宝脱身了……”

想罢,应龙咆哮,将龙身一盘,双翅一展,发出无数水雷,疾如雨下,往鲲鹏打去,鲲鹏怪笑一声,口出吐出一张白布,内中画有山河草本,兽虫鸟鱼,白布内中山河旋转,发出无穷吸力,将满天水雷收了进去,鲲鹏口一吹,图画一震,里面的水雷全部消泯,应龙大叫:“山河图你也带来了?”

这山河图内含混沌元胎,实为高级的先天灵宝,乃鲲鹏随身之宝,从不离身,此时却交至其斩尸化身所执,应龙自是大惊,只觉逃出的机会都少了许多,刚才所想也都有些不现实际。

鲲鹏只笑不答,祭出山河图,化成百亩大,如白云世界,往应龙裹来,应龙脸色变换,将混元珠吐出,放百亩彩光,混元珠在中间滴溜溜旋转,带彩光绞动,混乱元气,将山河图托住,鲲鹏大笑道:“看你还有何本事逃出老祖手心!”…,

话罢,鲲鹏身体一晃,从体内冲出十八道光芒,红黄白青绿等十八种光华,内裹一杆漆黑大幡,幡面上各绘一尊妖怪,有尊贵,有华丽,有狰狞,有恐怖……异形惨状,十八种俱都不同,立在应龙身外,幡面招展,化万丈之高,鲲鹏双翅一展,化一道玄光扑进了一杆幡面中,那幡面上的妖怪形象正是鲲鹏自身模样。

吼!十八杆妖幡转动起来,一片妖云冲起,将应龙包裹在内,内中传出鲲鹏冷笑声:“应龙小畜生,死吧!”

应龙脸色大变,目中神色变换不定,四周尽是灰气妖云,各色光华参杂,妖光闪闪,一声轰响,一阵兽吼,四面八方冲出十八个庞然大物,应龙惊叫:“计蒙?毕方?商羊?九婴?飞谦?梼杌?穷奇?……”一连叫十八个名字,这些竟然十八妖圣,应龙惊骇道:“这是何妖法?”

鲲鹏大笑道:“告诉你应龙,此乃吾妖族妖圣化形幡,乃不灭之体,死吧!”一声大叫,鲲鹏带十七妖圣之体往应龙扑去。

一阵怪吼声中,气势无边,应龙被夹中间,亡魂皆冒,再不及多想,突然怒吼一声,口一张,仰天喷出一道黑虹,化成七十二道黑光反卷而下,黑光中课着都天魔煞幡,应龙大叫:“鲲鹏,你有何本事取吾性命!”话音中,七十二都天魔煞幡猛然一晃,一阵或尖锐,或沉闷,或沙哑,或嘹亮的巨吼声传出,幡面上的七十二地煞魔神全部跳出幡面,张口一喷,就是无尽的都天魔煞喷出,拿起魔幡猛然摇动,魔煞变成火焰,汹涌无比。

都天魔煞之术乃开天劈地神通,分成七十二份,被七十二地煞真魔所得,同体孕育,本源一体,有无穷威能。只见应龙以全身法力催运七十二都天魔煞幡,都天魔煞汹涌,连绵一片,化成黑色火焰,十八妖圣扑不进去,鲲鹏又不敢让都天魔煞占身,此时却眸放亮光,叫道:“原来你到僵族是求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以破周天星辰混元大阵啊?哈哈,好好好,老祖必叫你们功败垂成,哼,且看你有多少法力消耗?七十二都天魔煞,哈哈……”

话罢,十八妖圣法体便在四周飞腾挪移,咆哮不止,将四周空间全部封死。应龙心中叫苦:“不好,纵是吾身怀数百个元会法力,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运转,每个时辰都得以七十二个元会法力消耗,若是拖延下去,吾必死无疑!这可如何是好?”

“应龙这下要死了?”高阳潜在海底,金龙化身也一同收进了大千演绎图中,就化成一粒尘埃般大小,不敢露出一丝气息,连动也不敢再动,就怕被上面那鲲鹏发觉,其道行之高,远在应龙之上,难保不被其算出蛛丝马迹,故而高阳如此小心。

又过去一个时辰,应龙法力消耗实巨,心神慌乱,忖道:“难道真要身死此地不成?再过几个时辰,法力就要耗尽,那时恐怕连自爆都不能了……”

“嗯?自爆?”应龙突然眸中一亮,暗道:“对,就是自爆,趁此时机,法力还足,将肉身自爆,破开这妖圣化形幡,招回混元珠,与七十二都天魔煞幡,护住龙珠元神,只要龙珠逃去,吾便不死!”

想到这里,应龙万不敢迟疑,突然大喝一声:“鲲鹏,吾与你不死不休!”

喊罢,但听应龙一声龙吟,头顶的龙珠一震,又痛吼一声,龙珠飞出头顶,龙身一震,化一道金光冲出都天魔煞大阵,金光万丈,龙身鼓胀起来。…,

“不好……”鲲鹏惊叫一声,还不及反应。

轰!!!应龙肉身自爆开来,万里海震,狂飙激射,将十八妖圣化形幡冲开,十八妖圣法体化一道光芒飞回了幡面,十七杆妖幡冲出万里之外,鲲鹏自本命妖幡旁现身出来,竟然依旧留在原地,脸色难看,却不见丝毫受伤之状。

一声龙吟,应龙的龙珠元神一弹,裹着外面七十二都天魔煞幡化一道黑虹冲起,将上面的混元珠一裹,还不及退走。鲲鹏大叫一声:“体想逃脱!”将山河图祭出,化一道白虹往黑虹裹去,应龙龙珠传出怒吼,再将混元珠祭起,放出一片彩光,将山河图托住,绞得元气混乱,山河图也落不下来,应龙连忙带七十二都天魔煞幡往东面遁去。

却不想一声尖锐呼啸声,鲲鹏双翅一展,就至头顶,双爪来抓,龙珠中传出应龙怒吼声:“鲲鹏,看你还有何手段拦我!!!”话罢,黑虹被鲲鹏抓住,地水风火本源将都天魔煞幡包裹在内,却突然从中飞出一座金钟,上有鱼龙鸟兽。

“铛铛铛铛!!!”钟声连绵震响,如警钟急敲,鲲鹏混身一震,眸中神光呆滞,趁此时机,应龙的龙珠连忙化一道金光穿出了都天魔煞中,又将混元珠招回,电闪般往东方急遁而去,钟声响荡不绝,此乃荡魂钟,专对真灵魂魄,乃中级灵宝,产自先天,鲲鹏身无防备,法宝俱不在身边,应龙算计许久,又每一响都是一个元会法力加持,鲲鹏不察,便着了道,错非其道行高强,神魂巩固,只怕早就要真灵破灭了!虽是如此,鲲鹏也是神魂受震,渐渐的,那双爪的地水风火泯灭,双爪松开,七十二都天魔煞幡一弹,便化一道黑虹紧往应龙逃去方向而去。

“好机会!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突然听一声呼啸,从下面冲起一道彩虹,电闪而起,将七十二都天魔煞所化的黑虹一裹,收了进去,电闪往东方紧随应龙方向而去,高阳连**血,加持到大千演绎图中,脸色苍白如雪,却掩不住激动之色,瞬息就遁行万里,突然往地下一钻,一切气息俱都敛去,还隐隐听得远处钟声敲响,金光远去。

过得一会儿,一声尖锐的呼啸声自后面传来,却是鲲鹏:“应龙小畜生!哪里逃!!!”咆哮声音中,从上面电闪而过,瞬间不见踪影,这鲲鹏有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本事,遁速之快天地寥寥可比。

第一五一章 终回龙虎山,魔煞幡之秘

“所喜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幡不曾被应龙祭炼,否则也不能抢到手中,万幸啊!也不知应龙能不能逃出升天,只是不管如何,鲲鹏潜入海中,经此一事,海中必要混乱一阵,却不能多待,还是赶快离开为好。”

直过了数个时辰,待一切平静之后,也不见应龙与鲲鹏回来,高阳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海底,将金龙化身放出,大千演绎图依旧藏身其中,化一道金虹往周国方向而去。

商朝位于东明洲西南,距离高阳现在所在的位置不远,周国边境又是临海,高阳在海中潜行,一路安全,至原先入海处而起,就见商朝被一层看不见的浓浓黑雾罩住,黑雾中有五色光华流动,接引天地能量,吸收天上降落的天云轻灵之气,百分之九十九被商朝所得,百分之一却被龙虎山一地所得,全仗高阳早先动过手脚的那四杆五行都天旗瞒天过海。

高阳出了海面,飞至五行都天阵罩之外,打出一道法诀,黑雾翻涌,裂开一道口子,高阳将身一晃,化一道金虹进了其中,望定龙虎山飞遁而去。

龙虎山如今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全开,彩光云罩将龙虎山全部包裹,吸收天地灵气,接引上面万丈高空那五行都天阵输入下来的灵气,洒进龙虎山中,一供门下弟子吸收修炼:二被九盘聚灵阵吸收,加持到地脉之中,渗入土中,滋养土地草木,草木都快速成长起来,又吞吐出草木灵气,供门下弟子修炼,加持到宫殿大阵之中,生生不息。

高阳离去月余时间,龙虎山中已然变成仙境也似,定眼一睛,那地势竟然涨拔了许多,草木药材四处可见,珍花奇果到处俱有,白云轻雾飞渡萦绕,灵鹤飞舞,鸟兽嬉戏,有门下弟子自云间行走,往来于宫殿中,四周山下是那三十万士兵,都吞云吐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驻守防备,突然一道金虹破空而来,如流星飞渡,电闪而至,直没进了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中,彩光荡漾中,不阻丝毫,三百六十五座保安殿中顿时响起一阵警报:“什么人?”

一阵呼啸,一片彩光升起,高阳立足不前,往下一看,就见一群身着护法服饰的弟子带着一群数千士兵气势汹汹而来,有使出法术神通的,有使出法宝的,高阳只是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法术与法宝俱都被定在空中,众护法弟子顿时大惊,正瞧着高阳容貌,就听高阳轻笑道:“不错,看来都有些长进。”

“教,教主……”

众弟子顿时大惊,连忙叩拜:“弟子不知教主驾临,多有冒犯,还望教主恕罪……”

高阳笑道:“尔等职责所在,并无过错,都起来吧。”

“是,谢教主。”众弟子连忙拜谢。

正这时,一阵破空声而来,就见十数道彩光飞来,高阳见得是空灵、怀清、飞瑶、叶翩翩、无天等长老,还有七位亲传弟子,想及现在还是金龙化身,就觉不妥,当下将手一张,手中现出一团彩光,内裹大千演绎图,将图抖开,飞出一片彩光,高阳本体显身出来,哈哈一笑,将手一指,金龙化身浑身一颤,金光一涨,昂,一声龙吟,化成一条小小金龙,摇头摆尾化一道金芒钻进了眉心泥丸宫中,大千演绎图也化彩光紧随。

空灵、怀清还有飞瑶三女远远飞来,就扑到高阳身上,欢喜叫道:“夫君。你回来就好了。”…,

后无天等长老,七位亲传弟子都自到来,对高阳行礼:“教主,师尊。”

“哈哈,好好好,大家进步不错,无量法云已经修炼入门。”高阳看了大家一眼,发觉大家进步不小,顿时大喜,哈哈大笑,又说道:“先且别叙旧,吾还有一事没有解决,此乃大麻烦,恐怕还要闭关一段时间,你们随我进飘渺宫,吾要交代一番。”

众人微惊,不敢怠慢,连忙随着高阳一同进了飘渺宫。

坐定之后,高阳便说道:“如今杀劫愈演愈烈,吾在海中炼法,机缘巧合,自海中龙族,西方佛门,中洲僵族,得知此次杀劫之秘,此次杀劫绝不简单,你们要叫门下弟子好生修持,如今资源灵气俱都不缺,实为莫大的机缘,杀劫过后,恐怕还有莫大争端,那时妖、佛、龙、僵、仙俱有争执,尔等俱要小心。”

高阳吩咐完毕,让众人退去,又与三位道侣说道几句,便进了九层密室,闭关修炼。

盘膝坐与云床上,将大千演绎图取出,把图抖开,一片彩光裹着七十二杆一人高下的漆黑大幡,正是七十二都天魔煞幡,高阳不敢将彩光放开,只因一径放开,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幡便会受到应龙传诏,要往其所在方位追随而去,高阳喃道:“这应龙命还真大,看来从鲲鹏手中逃了性命呢。”

“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乃天地四大阵法之一,四大僵祖更说可聚成开天劈地的造化神尊肉身,实为开天辟地的神通,必是关乎天地玄秘,此阵必要弄到手中!”

话罢,高阳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亩鸿蒙紫云,伸手一指,彩光裹着七十二都天魔煞幡飞落到鸿蒙紫云上,高阳一掐法诀,头顶云光一涌,将七十二都天魔煞幡裹住,彩光散去,鸿蒙紫云将都天魔煞幡缠绕住,法力尽然毫不受阻。

“咦?”高阳顿时惊疑一声,暗道:“莫非这幡根本就没有禁制不成?”

迟疑一阵,高阳又将鸿蒙法力渗入其中,不想一跟畅通无阻,法力直进到幡面中,突然一阵莫大的吸力传来,高阳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中止了法力,前面一些法力被吞噬了进去,高阳心有余悸,却突然惊叫一声:“咦?怎么有了联系?不是吧?”

高阳惊奇万分,心念一动,鸿蒙紫云分开,七十二都天魔煞幡飘起,竟然能直接运用了,高阳顿时脸色古怪:“这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竟然丝毫不设防?又无禁制,那是如何布成大阵的?应龙也布成大阵了啊,他好像也不曾有过传授,只在车内研究一阵就能自由使用,难怪!”

“没有禁制,这么说来,秘密还在那幡面中那股吸力中了。”

想到这,高阳脸色阴晴不定,过得一阵,方才咬牙说道:“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话罢就将双目闭上,神念往一杆都天魔煞幡探了进去,这杆都天魔煞幡上的魔神之相乃一头灰白干尸,青眼獠牙,指甲灰白,身形如枯柴,狰狞可怖,神念探入幡面中,立时就有一股吸力产生,如漩涡也似,一片黑暗,突然显出一个灰暗的空间,里面死寂万分,却有一尊魔神顶天立地,与幡面上的魔神一般无二,魔神身后有一条灰暗的通道,茫茫遥远,不知通往何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高阳看到此景,心神震撼:“原来这尊魔神与空间便是阵法禁制,难怪僵族不怕这法门被人学了去,原来天地间只独此一份,只有七十二地煞真魔本身才能布制啊!阵法发动,招唤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投影分身而来,这才能布成大阵啊!甚至那僵族族人,用其本命僵族真血招唤,可能还可招唤出本体前来……想来那通道就是通往七十二地煞真魔本身吧,以之吸收魂魄、怨力、晦气、血煞、阴浊等等灭绝之气,他们将这阵法给龙族,也不是没有好处啊,杀的生灵越多,七十二地煞真魔所得便就越多。好算盘,好算盘。”…,

“这天地间的大能果然都不是易于之辈啊!各怀心思算计,自取好处,这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落到我手中,本还想将之研究成自我之物,如今却是不能了,现在这东西却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如果一不小心招唤到那七十二地煞真魔有意念的分身前来,那我非其族人,又非龙族借的阵法,被其发现,那……”

想到这里,那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恐怖,高阳冷汗不已,只是还是不死心,转着心思:“这阵法实为天地最强四大阵法之一,如此丢弃,着实可惜,可是这阵法运转之道,全在七十二地煞真魔本身肉身之秘,就算我现在能用,终究不是我的,地煞真魔想要收回,也是动念之间罢了。”

“若想将之留为己用,非得将这七十二具分身留下,以我鸿蒙紫气,想来也能办到,至以后七十二地煞真魔身死之后,再以之为本,炼成化身,收集其散落之意志精气,再聚得真身……”

想到这里,高阳目光闪烁,脸色也阴晴不定:“只是这样一来,也不知要等要何等年月,他僵族如今还如此强大,哪是说毁就毁的?”

“罢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以鸿蒙为本,将这些分身留下,可能还可得一点玄妙呢……”

打定主意,高阳再无迟疑,一掐法诀,头顶紫气翻涌,将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全部重新裹住,法力灌注其中,进了幡中空间,往魔神法相缠绕而去,先将魔神法相包裹,鸿蒙紫气源源不断涌进,足足三天之后,法力消耗甚多,渐渐的,那魔神背后的通道被鸿蒙紫气堵住。

鸿蒙紫气已渗进了魔神法相分身的皮肤中,里面竟然空空荡荡……

第一五二章 煞尸做容器,两边疑对方

“这怎么可能?里面竟然是空的?”

“原来都是空壳!”

这七十二地煞真魔法相除了外面一层皮肉,里面竟然是空的?那外面的皮肉中,隐隐有一层暗红血光流转,高阳知道,这是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本命精血。又见得那魔神背后的通道,被鸿蒙紫气堵住,魔神身上里外也被紫气包裹,这才不受亿亿万万里之外的地煞真魔察觉。

“当真是不露丝毫破绽啊!若非我有鸿蒙紫气,恐怕现在都已经死了……还是尽快炼化吧,否则总是心中不安……”

想罢,高阳运起第二元神,头顶冲起一道暗紫光华,内裹一颗暗紫珠子,滴溜溜一转,喷出七十二道暗紫光华,在鸿蒙紫云上显了七十二尊身影,正是那七十二煞尸,高阳发雷一震,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突然一震,七十二煞尸咆哮一声,齐齐张口一吸,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中冲出一股黑气,黑气中裹着七十二尊魔神,魔神俱都体表隐有紫光流转,七十二煞尸第个吞下一道。

顿时那七十二杆魔幡光华敛去,幡面上再无魔神之相,魔幡还是修炼魔法的魔道至宝,被高阳收进了返虚空间。

“就算是一尊空壳,想要窥得其中玄妙,恐怕也难,再加上其中还有七十二地煞真魔的精血,内含十个元会的法力,只能慢慢磨合,将这七十二煞尸与之炼成一体,虽只得表相,却也变化多端了,可惜,那都天魔煞之术却不能学得了……”

高阳一掐法诀,就见头顶上的鸿蒙紫云上起了熊熊的三昧真火,将七十二煞尸连同第二元神本体都包裹起来,第二元神暗紫珠子滴溜溜旋转,放暗紫光华,与七址二煞尸连接一起,在三昧真火中缓缓旋转,三昧真火内渗其身,真烧七十二煞尸丹田,那里是七十二地煞真魔法相躯壳所在。

渐渐的,七十二煞尸都变成通红如铁水也似,体内有十四股暗紫龙形之气运转,最后至丹田中,钻进了那地煞真魔躯壳中,挟带着三昧真火,将地煞真魔躯壳包裹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直过了三十六天,那地煞真魔躯壳依旧丝毫不见软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应龙逃得元神龙珠,与数位龙王将鲲鹏赶跑,后动员追杀,鲲鹏见机,逃回了天庭,应龙被众龙王护送,一路到了祖龙宫,这祖龙宫宏伟万分,宝光照耀亿万里。

应龙见得祖龙,祖龙化成人形,乃一面如冠玉,浑身充斥着威严之气的中年男子,身着龙袍,头带平天冠,此时见得应龙只剩龙珠元神,顿时脸色难看,拍案喝道:“应龙,让你前去办事,何置于此?”

应龙哭叫道:“父亲,孩儿本一路顺利,可在回来路上,却碰上鲲鹏,被其以十八妖圣化形幡困住,若非孩儿趁其不备,自爆肉身,破开一丝缝隙,恐怕孩儿已经魂飞魄散了。”说话之时,那龙珠一跳一跳的。

“鲲鹏!!!”祖龙眸中冷光电闪,咬牙切齿,又问道:“那事情如何了?”

应龙支吾道:“那,孩儿逃路时,那七十二都天魔煞阵被鲲鹏夺去了……”

砰!祖龙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

祖龙大怒,下面众龙王俱都噤若寒蝉,过得好半晌,祖龙长呼一口气,又复坐下,说道:“七十二都天魔煞来容有失,元龙,伏龙,地龙,云龙,烛龙,勾龙,貔貅,尔等与应龙再往中洲一行,越快越好,必要再借到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速去!”…,

“是。”一共七人起身领命,带应龙的元神龙珠就退出了祖龙宫,连车驾也不敢摆,煞往中洲方向而去。

祖龙又对剩下的龙王命道:“尔等给吾封锁四海,任何非吾海族者不得进出,违者,杀!!!”

众龙王凛然拜道:“是!”随后亦告退而去。

而在天庭之中,一颗庞大的星球上,上面有一座鲲鹏妖圣府,巨大无比,宏伟异常,此时里面有一尊道人正开坛讲法,只见其碧眼金发,面目阴沉,声如尖铁划玻璃般刺耳,头顶显了一亩碧绿妖云,妖云之上有三朵莲花,一白一黑一金。道人下面坐有三十六名同样身着道袍的弟子,最少都是天仙修为,前排六位更是金仙等级。

突然一声尖锐呼啸声自府上传来,随就见一道金光电闪而过,落到道人头顶妖云上那朵黑莲上,显出一尊小巧的鲲鹏,这面目阴沉,碧眼金发的道人,不是别人,正是鲲鹏本尊,那鲲鹏之体却是其以本体斩出的恶尸。

恶尸回归,鲲鹏老祖突然停了讲法,目光闪烁不定,呢喃道:“没想到龙族竟然借到了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那应龙倒是跑的快,只怕如今他已经将都天魔煞阵带到祖龙面前了吧?老祖我要不要通告一下枭雄?”说到这里鲲鹏老祖目光闪烁不定,最后突然冷笑一声:“正好两败俱伤,老祖可不愿永居人下。”

想罢,鲲鹏老祖若无其事,又开口讲法,下面三十六位弟子虽然疑惑老祖刚才停顿与那抹冷笑,却不敢多问,只认真听法。

却说应龙一行八人,由貔貅带路,这貔貅乃龙族龙王能排进前五位,厉害非常,能有七七四十九般变化,故应龙等人都以之为首,一路急遁中洲,上了中洲,一进那黑云风煞当中,就被真祖山中的四位真祖知晓,又派了地奴前来领路。

八位龙王见过四位真祖,四位真祖见得应龙只剩一颗龙珠,将臣问道:“尔等为何又来吾中洲?应龙,你又何只剩元神龙珠?你那肉身呢?”

应龙连忙说道:“真祖,应龙回去路途遇见鲲鹏,肉身被其毁去,侥幸逃得一命,可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已被鲲鹏夺去,故来此想求一解救之法,吾知那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乃七十二位真魔肉身神通所成,想来应该能够招回,还望相助。”

“还请相助。”其他七位龙王俱都拱手拜道。

“鲲鹏?”将臣笑道:“呵呵,原来是他啊,你们深仇大恨,那鲲鹏素来心眼狭小,他非你们祖龙对手,就来找你们来报仇……”

嬴勾冷笑道:“哼,他鲲鹏虽为天地第一批生灵,却哪有吾僵族顶天立地之气概。兄弟何需多说。”

“也是。”将臣点头笑道:“罢了,就再助尔等一次就是,破那周天星辰混元大阵非此不可,天庭五分还要仗你龙族呢。”

“尔等将都天魔煞幡都招回来吧。”

七十二地煞真魔领命道:“是,真祖。”

话罢,就见七十二地煞真魔双眸闭合,念动了亢长的咒语,突然咒语一停,“咦?”七十二地煞真魔齐齐睁开双眸,脸上都显了惊疑不定之色,还不死心,都将法诀掐动,最后一点眉心,眸中放出浓浓血煞之气,却还不见有所反应,七十二地煞真魔对视一眼,俱都面面相觑。

旱魃秀眉微锁,问道:“如何了?”…,

最前排为首者,是地煞真魔首领,名为地魁,听了旱魃问话,便就回道:“真祖,我们与都天魔相躯壳失去了联系,想来已经被毁了,或都被炼化了。”

后卿凶戾的脸上尽是寒霜:“哼!好个鲲鹏,下次见到,看吾不将其一剑斩杀!”

下面应龙等人都知这些人厉害,心中都听得有些发毛,不敢多言一句。

殿中一时沉寂,八位龙王不敢多言,只静静相候,过得许久,将臣说道:“罢了,此事关乎吾僵族未来,不得不为,真魔,尔等都再炼一套阵幡吧。”

七十二地煞无奈,只好应道:“是,真祖。”

将臣取出七十二杆魔幡,由旱魃用旱魃真火祭炼,这旱魃真火乃都天魔煞与开天劈地之时一点先天混沌火焰合成,在造化神尊体内孕育了旱魃,乃天地间最强火焰,也无之一,不多时就将魔幡祭炼出了内在空间,又由七十二地煞真魔加持禁法,再造躯壳法相,这阵便算是炼成了。

旱魃一挥手,七十二杆魔幡飞至八龙王面前,也不说如何使用,只道:“尔等速速回去吧。”

貔貅等龙王连忙拜谢,收了魔幡,又由地奴相送,出了中洲,复回返东海,这次却是一路顺利。

且不说鲲鹏与龙族两边算不清天数,都认为是对方拿走了魔幡,鲲鹏起心思,龙族又借魔幡。

且说高阳祭炼七十二地煞真魔阵法躯壳,已是七七四十九天,这天那地煞真魔的躯壳全身都是暗紫光华。

“里面还有七十二地煞真魔的十个元会的法力,我要将之炼化,必要与煞尸合为一体,得那七十二个地煞真魔表相之神妙,只是那第二元神却承受不住……”

“罢了!所幸不要这第二元神吧……”

想罢,高阳清喝一声,以雷一震,一声霹雳,打在第二元神暗紫珠子上,轰的一声炸响,第二元神炸开,内中八个元会法力,全部被七十二煞尸吸入腹中,又进了那地煞真魔躯壳之中,顿时暗紫光华大涨,随就见在熊熊三昧真火中,七十二煞尸通红如汁的肉身慢慢的缩小,慢慢的缩小,附着到丹田中那七十二尊地煞真魔的躯壳上……

第一五三章 七十二煞魔,魔煞火妙用

轰!第二元神炸开,内中八个元会法力,化成浓浓暗紫光华,全部被七十二煞尸吸入腹中,又进了那地煞真魔躯壳之中,顿时暗紫光华大涨,随就见在熊熊三昧真火中,七十二煞尸通红如汁的肉身慢慢的缩小,慢慢的缩小,渐渐的,渐渐的附着到丹田中那七十二尊地煞真魔的躯壳上……

地煞真魔的躯壳放出幽幽暗紫光华,与那七十二煞尸熔化成的汁液相融,慢慢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两者变得内外一致,最后合成一体,为七十二地煞真魔之相,内中空出全由七十二煞尸之体补充,化成一个完整之体。

这七十二地煞真魔之相,或干尸之形,或尖刺骨兽,或三头六臂,或人头兽身,或背生双翅,或人身兽头,或多头多臂,或翅多有爪……异形怪状,尽都不为人样,狰狞可怖,青面獠牙,血晴尖爪,浑身尽显凶煞之气,普通人看上一眼,都能活生生直接吓死过去。

“哈哈,好好好!”高阳却看得大喜。

此时这七十二煞尸,或者说是七十二煞魔,如今俱被高阳炼化,得七十二地煞真魔每尊十个元会法力,虽然只得七十二地煞真魔的表相之妙,却尽显凶煞之威,威力比之原先的七十二煞尸高明了不知多少倍,得其精血,肉身强悍,如今最少都可比顶级法宝,甚至能硬捍终极法宝也未为可知。

高阳自然欢喜,只是心中还有所感叹:“唉,那都天魔煞之术却在七十二地煞真魔本身,其若不死,他人也不可得知,或其僵族有秘法可学得,只是我非僵族中人,却无那等可能了,如今这七十二煞魔也不可随意露面,若被僵族发觉,也不知是好是坏,不到万不得以,却不可使用,可做我杀手锏使用,每尊都含十个多元会的法力,虽无都天魔煞这等开天辟地的神通,却也有魔煞业火,亦是越杀越强的神通,能挡这七十二尊煞魔同时进攻的,想来也不会太多吧,如今却是多了件强力的保命手段了……”

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本来以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布置而成,内中有空间通道,其实那通道就是连接七十二地煞真魔本尊,布阵之时,以其中的七十二地煞真魔躯壳为源,法力催动或者说为代价,就能从七十二地煞真魔体内招唤出都天魔煞,从而布成大阵,七十二地煞真魔本体布阵,自是不用如此费时费力,但这是借给龙族所用,这才以都天魔煞幡为媒介,龙族使用者以法力催动,这才能布阵。

如今高阳用鸿蒙紫气堵住通道,同时鸿蒙紫气渗入到躯壳里面,两重保护,屏蔽了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感应,这才将七十二地煞真魔躯壳从都天魔煞幡中提出,用鸿蒙紫气与三昧真火炼化,将之与七十二煞尸炼化一体,没了都天魔煞幡中的通道,自然不能连接到七十二地煞真魔本体,从而招唤都天魔煞。高阳如此做,无非是怕被僵族七十二地煞真魔察觉自己的存在,从而龙族,妖族,僵族都要得罪,那后果可想而知。

如此想着,高阳伸手一指,头顶上鸿蒙紫云中三昧真火便就敛去,又打量一番这七十二尊凶煞无比的煞魔,越看越是欢喜:“以后将之收进体内,炼化如意,随心而御,我亦有七十二般变化了,这些煞魔个个凶煞,肉搏起来绝对强劲,嘿嘿……”…,

想罢,手中法诀掐动,鸿蒙紫云裹着七十二煞魔化一道紫光没进了天灵中,随后高阳口一张,喷出一黑一红两道光华,在面前显了一座剑形山峰,一柄血剑,是那天剑峰与血枫剑,高阳打量一番,收进了返虚空间中,呢喃道:“如今第二元神不存,这七十二煞魔也被我祭炼的是半神通半法宝的存在,也用不上这两件法宝了,且收着吧,嗯,也不知过了多久……”

说着,手指掐了掐,突然脸色一变,惊叫道:“不是吧,竟然过了九九八十一天?不好,千万别就最后大战开启!”

高阳一下从云床上跳下,径直出了房间,刚出房门,三声惊喜感声:“夫君。”就见空灵、怀清、飞瑶三女扑了过来,缠依到高阳身边,纷纷问道:“夫君,你没事了?”

高阳笑道:“哪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修炼一门神通罢了,你们为何如此担忧?”

空灵凝眉说道:“如今龙族与妖族天天挑战,一日不停,我们打坐都静心不下,更别提修炼了,夫君一坐近三月,我们哪能不担忧?”

高阳听得心中一动,运起法眼,两眼蕴含鸿蒙紫气,往三女身上一看,只见三女眉心中有黑气萦绕,顿时一惊非同小可,动容道:“不好,尔等为何有如此业煞?看来杀劫最日就要爆发了……”

三女听得面面相觑,紧张的问道:“夫君,不会有事吧?”

高阳沉吟一会儿,说道:“无妨,你们随我前来。”

话罢,就带三女往第一层大殿而去,至殿中,又道:“等下,让为夫看看外边情况。”说罢,又出了宫殿,门外白狼与黄甲还有守门童子,连忙参拜,高阳同样用法眼察看,眉头越锁越紧,神色凝重:“看来我所料不假……”

又飞身而起,至飘渺宫顶,先仰头望天,只见天穹如盖,中央处九子帝龙用来锁天的水链绞盘,如今大了十倍!拉到四海九子帝龙身上的水链,如今紧绷绷的,将天穹分割成了九份,形如伞状,四海清光如洗,如今分了三十六层,层层海族水军,虾兵蟹将,蛟龙将领,数不胜数,似通边到天际,高阳就是早有预料也是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还有些低估了龙族的实力啊……”

收回目光,高阳又往四方察看,只见天地间煞气升腾,形如轻烟如雾,弥漫天地之间,煞气浓厚之地就在上空形成了乌云,煞气浅薄之地,就在上空化成乌烟,但也有许多地方不见煞气笼罩,只见西极方向,那里一片金光笼罩,煞气不起,那是西极洲,佛门发源圣地,须弥山所在;又见大地中央,煞气浓厚,却如漏斗也似,好像被什么吸收吞噬一般,高阳看得暗咽口水;又见东面,一片彩光紫霞,内中又显了天花乱坠之象,那不知是何处,却仙意盎然……

最后,高阳将目光放在底下,龙虎山,只见一片黑雾笼罩,四处飘荡,如轻烟也似,看来稀薄,但高阳却眼角跳动,骂道:“我玄教门人就我一人是炼虚合道,为真仙等级,下面全是不入仙人之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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