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是怎样炼成的 - xp1024.com
无赖是怎样炼成的

第一章

自从我有记忆那一天起,我便像个可怜的小囚犯似地生活在妈妈和爸爸严厉的管束之中:
「小力,过来,洗脸,」爸爸说道。
「小力,别玩啦,到点了,上床睡觉去!」妈妈命令道。
尤其是妈妈,在她的面前,我简直就是一个毫无任何思想意识和精神活动的机器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妈妈的操纵之下完成的。我像个木偶似地在妈妈精心的安排之下准时吃饭、睡觉,其作息时间表一分钟也不能差,其生活轨迹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并且是绝对不可更改的。
每天早晨六点必须按时起床,然后开始叠被褥、穿衣服、洗脸、刷牙、去卫生间,妈妈对姐姐不太关心,而对于我,关心则有些过份,她不仅帮我穿衣服、洗脸,还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正确地刷牙,当我去卫生间时,她也跟了进去,她手里掐着手纸,一挨我站起身来,立刻命令道:
「把屁股厥起来!」
于是,我将光溜溜的屁股冲向妈妈的脸庞高高地厥起,妈妈十分认真地把我的屁股擦拭一番,然后,细白的手掌在屁股上挑衅似地一拍:
「好啦,站起来吧!」
当我站起身来,妈妈依然蹲在我的脚下,耐心地帮我将裤带系好:
「行啦,系好啦,把手洗干净快点吃早饭去吧!」
就这样,妈妈始终不厌其烦地帮我擦屁股,从幼儿擦到童年,从幼儿园擦到小学校,一直擦到小学三年级,在这期间,离开了妈妈我就不会大便,没有妈妈在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擦屁股。从幼儿园到小学校,我甚至从未使用过幼儿园和小学校的厕所,每次都是在家里由妈妈帮助解决大使的问题。
六点三十分准时早餐,吃过早饭后,收拾停当的妈妈便拉起我的手去学校上学,中午,我与妈妈在办公室里共同午餐,整个下午妈妈不准我离开办公室一步,她坐在办公桌旁打毛衣,而我则坐在她的身旁一遍又一遍地朗读课文。当妈妈认为我读得有些累啦,便允许我自由活动一会,其最远的活动范围不准走出办公室对面的大走廊。
下班后,我同妈妈一起回家,吃晚饭,然后便是洗脸、洗脚:
「行啦,睡觉吧!」
「妈妈,」我喃喃地叫道,妈妈瞅了瞅我,会心地一笑,她轻轻走到我的床前撩起衣襟,露出一对异常白腻的酥乳:
「真没出息,都这么大啦,还要摸咂!」
在这个世界上,最令我难忘的、我令我永远向往的,那便是妈妈的酥乳,我始终认为妈妈的乳房是最美丽的,并且,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每当妈妈拉着我的手走到上班的路上时,那突突突摇晃着的双峰总会引来男人们意乱情迷的邪恶目光,这使我既骄傲又厌烦,妈妈的乳房是属于我的,你们看个啥?妈妈的乳房非常硕大,结果深深地坠入腹部,形成两座可爱的、呈现着优美曲线的、缓坡苏起的小山丘,两颗浑圆的、强劲有力的乳头毫无顾岂地顶撞着胸罩,露出一对令人想入非非的小颗粒。从幼儿到童年,妈妈都有着让我永远也喝不完、永远也喝不够的乳汁。我幸福地依偎在妈妈的酥胸里,一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营养极其丰富的乳汁,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肥硕的乳房。每当此时,妈妈显得那么柔顺,再也不像平时那般冷漠地教训我、无端地喝斥我,而是默默地侧卧着,在我不停的吮吸之下,不由自主地呻吟着:
「哎哟,哎哟,哎哟,儿子,轻点咬哇,妈妈的咂咂好痛啊!」
对于妈妈的话,我不但不予理睬,反而挑逗般地啃咬起来,妈妈的脸庞上现出一丝无奈的微笑,一只胖手无比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
「这个小淘气,哎哟,你把妈妈咬痛啦,哎哟,哎哟!」
断奶之后,我依然毫无改变地迷恋着妈妈的酥乳,每天放学后的下午,当妈妈一边干着零活一边教我学习时,我便故意往妈妈的身上靠,当别的同事不注意时,我就偷偷地将手伸进妈妈的胸怀里尽情地抚摸一番,妈妈低着头默默地注视着,偶尔会嘀咕几句:
「好啦,好啦,摸够没有啊!」
每天上床睡觉之前,我必须抚摸一番妈妈的酥乳这才肯钻进被窝。我最希望爸爸永远都出公差,每当爸爸不家的时候,我洗漱完毕便悄悄地溜进妈妈的卧室,也是刚刚洗漱完毕的妈妈正坐在软绵绵的床铺上修剪着漂亮的脚指甲,见我进来,她停下手来:
「小力,已经洗完了你咋还不睡觉?」
「妈妈,」我固执地站在妈妈的床边,妈妈心领神会,她掀起被角:
「唉,没出息的孩子,进来吧!」
得到妈妈的准许,我乐颠颠地爬上床去一头钻进妈妈温暖的棉被里,妈妈整理一番被子然后也钻了进来。我乐得忘乎所以,紧紧地贴靠在妈妈的胸怀里,一把抓住妈妈的酥乳在一阵难以言表的幸福感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妈妈对我的关爱是真诚的、无微不至的,这是世间最伟大的爱--母爱!可是,妈妈这最伟大的母爱绝对不是毫无原则的,一旦发现我做出任何一件错事,那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错事,妈妈便会立刻阴沉下脸来毫不客气地惩罚我。
「小力,过来,」一个星期日的上午,妈妈将所有的屋子拾缀得干干净净,阳台上挂满了妈妈新洗好的衣服,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抓过我的语文书:
「小力,过来,别玩啦,该学习啦,听写生字!」
听到妈妈的命令,玩兴正浓的我皱着眉头坐到妈妈的身旁,妈妈端着语文课本有板有眼地念叨着,我机械地、无精打采地默写着,由于没有任何兴致,经常写错,不是少写一撇,便是多画一个点,我拿起橡皮恨恨地擦抹着作业本:
「他妈的,又写错啦!……」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我的腮帮上,我疼得立刻放下铅笔,痛苦不堪地摀住可怜的小脸蛋,妈妈面色严肃地教训我道:
「不许骂人,让人听见多没教养!」说完,妈妈递过一只苹果作为我挨打的补偿:
「拿着,先吃个苹果,一会再继续听写!」
我泪眼汪汪地啃着红苹果,可是,啃了一大半却偿不出一点甜爽的味道,我瞅了一眼剩下的半个苹果,小手一摇,半只苹果便嗖的一声飞出窗外。
「啪--,」我正怔怔地望着跳楼的半只苹果,刚刚挨打过的脸蛋再次被妈妈无情地击中:
「谁让你往楼下乱扔东西的,打到人怎么办,这太缺乏公德了!」
我捂着脸趴在窗台上非常委屈地抽泣起来,妈妈走过来,用细白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蛋:
「孩子,妈妈的好儿子,做人要有教养,不能乱来的!去吧,」妈妈推了我一把:
「下楼玩一会去吧!」
唉,可怜吧!
可是,在这个宿舍楼里,还有比我更可怜的人呢,我那最要好的小伙伴--孙逊,他比我可怜多啦,我每天还能下楼放放风,尽管时间不是很长,每次也不会超过一小时。可是,孙逊的妈妈终日将孙逊关在屋子里,别说下楼,连走廊都不准去。孙逊的家只有我和其它几个女孩子才有资格造访,并且,就像去监狱探监一样,那是有时间限制的,我们刚刚玩到兴致,孙逊的妈妈总是非常令人遗憾地下起了逐客令:
「你们都回家去吧,孙逊该学习啦!」
我抹了一把泪水孤孤单单地走下楼去,宿舍楼的院子里空空如也,一个小伙伴也没有,唉,跟谁玩啊。突然,从那多处倒塌的砖墙处,传来一阵嘈杂的童音,不用问,那是平房区的孩子们在尽情地游戏呢!我循着声音悄悄地走过去,当走到砖墙的豁口处时,我的脚下突然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起来,望着东倒西歪的砖墙,我犹如站立在雷池边,一敢轻易迈过一步。妈妈以及宿舍楼里所有的叔叔、阿姨们都异口同声地蔑称砖墙外面平房区为贫民窟,不准我们与他们接触和游戏。
「小力,」我鼓起勇气正欲迈过倒塌的砖墙,突然,身后传来妈妈那冷冷的,但却是极其可怕的喝斥声,妈妈的话语并不多,可是,仅仅「小力」两个字便足以让我胆颤心惊。我木然地停下脚步,然后机械地转过身子,妈妈的脑袋伸出窗外,冲我严厉地晃了晃,我立刻明白,妈妈这是命令我上楼回家。
「小力,」我怯生生地推开屋门,妈妈一把拽住我的胳臂:
「小力,妈妈跟你说什么来的,嗯?」
「妈妈说:不要跟贫民窟的野孩子玩!」
「可是,你刚才想去干什么?是不是要钻过砖墙找那些个野孩子玩啊!」
「不,」我辩解道:
「不,妈妈,我没过去,墙边有一个溜溜,我想拣回来!」
「那也不行,不能随便拣东西,那多脏啊!」
悬挂在墙壁上的大木钟当当当地怪叫起来,妈妈也像上了发条似地站起身来:
「五点啦,该吃晚饭了!」
于是,我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吃完饭,在妈妈喋喋不休的絮叨之下,我开始洗脸、洗脚,还必须将被子铺得板板整整,我正欲钻进被窝,妈妈拿着一叠白天晾晒好的衣服放到我的身旁:
「先别睡,把衬衣换了!」
「妈妈,昨天才换过的!」
「我知道,可是,已经脏啦,少废话,快换,不知干净的埋汰家伙!」
我在妈妈的注视之下缓缓地脱光所有衣服,白乎乎的小鸡鸡在胯间可笑地摇来晃去,我抓过短裤正准备套上以遮掩住害羞的小鸡鸡,妈妈却下了一道让我很难为情的命令:
「先别忙着穿!」
「嗯,」我一脸不解地望着妈妈,只见妈妈端过一盆温水:
「躺下,妈妈给你擦擦小牛牛!」
「妈妈,」我最不喜欢妈妈做这件事,男孩的小鸡鸡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摆弄呢,即使你是我的妈妈,那我也不欢迎。可是,妈妈是严厉,她的命令就是圣旨,是不可违抗的,我只好乖乖地仰躺下来,妈妈用肥实的玉手蘸了蘸盆中的清水,然后握住我的小鸡鸡反复地揉搓起来:
「好脏,」妈妈以挖苦的口吻说道:
「臭小子!」
我永远也搞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对我的小鸡鸡如此地感兴趣,隔三差五便要给我仔仔细细地擦洗一番,妈妈一边擦着一边拽开薄薄的包皮,一双秀美的眼睛热辣辣地观察着我的鸡鸡头:
「你看看,里面净是黑泥,脏死了!」说完,妈妈拿起香皂在鸡鸡头上涂抹起来,同时用手指肚不停地擦拭着:
「男孩子的小牛牛必须经常清洗,否则便会得病!」
妈妈无比认真地嘀咕着,妈妈不仅经常给我清洗小鸡鸡,还频繁地给姐姐清洗小便,但是,那是绝对不允许我在场的,每当妈妈给姐姐清洗小便的时候,妈妈便无情地将我赶出屋外:
「去,」妈妈拎着一个专门用来给姐姐清洗小便的小瓷盆冲我说道:
「小力,你先下楼玩一会去!」
我刚刚走出屋门,妈妈便啪的一声将房门关死,我听到妈妈冲姐姐命令道:
「冬冬,快点把裤子脱了!」
长大以后,我理解了妈妈,并且非常感谢她,妈妈是称职的母亲,由于她的关心和爱护,我和姐姐都健康地成长着,我们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从我们的嘴里冒不出任何一句脏话来。并且,我们都有两排洁白整齐的、让好多人无比羡慕的牙齿。我们的生理发育更是娇人,没有任何这个炎、那个症的。有一年下乡,跟我在一起玩耍的小女孩突然捂着下身痛得满地打滚,那些个农村孩子都不知她犯了什么病,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的小便一定脏啦,细菌在折磨她呢!」
她的妈妈信了我的话,端来清水给她洗了洗小便,小女孩便再也不满地打滚,再也不又哭又闹。
每当妈妈给我清洗小鸡鸡的时候,我便偷偷地注视着妈妈的脸庞,我发现妈妈的脸上扬溢着幸福的神色,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用来撒尿的小鸡鸡,而是一件非常值得妈妈自豪和骄傲的宝贝,那种神情,只我妈妈将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领到她的办公室里,当听到同事们一连串的赞叹声之后才会显露出来的:
「哎呀,你的儿子好漂亮啊!」
「是啊,多俊的孩子啊!」
「不但人长得俊,穿得更漂亮!」
「你真会伺候孩子啊!」
「你的儿子将来一定能有出息,准能当大官!」
「……」
每当此时,作梦都希望儿子成龙的妈妈脸上便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和自豪,她昂着头,拎着小挎包,笑吟吟地望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嘿嘿,怎么样,我的儿子多好哇,多漂亮啊,他可是我的宝贝啊!
妈妈给我清洗小鸡鸡时,脸上扬溢着的就是这种自豪的幸福之色,每次洗完之后,妈妈便笑嘻嘻地用手指抽打一下小鸡鸡:
「好啦,洗干净,滚蛋吧,睡觉吧!」
这个世界总是不尽人意,总是事与愿讳,妈妈对我充满了信心,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却非常让妈妈失望,我并不想自己能有什么出息,更不想当什么大官!我只有一个梦想--当个作家!
实话实说,我的这个当作家的梦想也是妈妈促成的,谁让她当初把一本又一本古今中外的经典小说没头没脑地堆到我的面前,也不管我读得懂,读不懂,也不清楚我是否能够消化得了:
「看,看,看,把这些书都给我看完!」
在妈妈的督促下,我终日趴在书桌上一本接着一本地囫囵吞枣、生吞活剥着,读着那精彩纷呈的、或是曲折迂回的、或是催人泪下的、或是忍俊不释的感人故事,咀嚼着那洋洋洒洒、挥舞自如的文字,望着扉页上作者的生平介绍以及他们的尊容大照,我渐渐地萌生出一个遥不可及的远大理想:将来一定也当作家!我也要写书,我要写好多好多的、又厚又沉的书。
目标一经确定,我便迫不急待地拿起笔来身体力行,当我握着钢笔的手掌哆哆嗦嗦地落在整洁的稿纸上时,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原来是一片可怕的空白:
写什么呢?是啊,写什么呢?
我冥思苦想,夜不能寐,饭不知味。经过一连数夜的搜肠刮肚,我终于如愿地炮制出一篇几乎轰动整个宿舍楼的惊世赅俗之作:一个贫苦的老农民给万恶的大地主做了一辈子的长工,最后活活累死,可还是没有还清欠地主的债。三年后,这个老农民的媳妇又生一个儿子,当他得知自己的爸爸因给地主扛活累得吐血而死后,在他童年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要为死去的爸爸报仇,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参加了革命队伍,决心推翻这个吃人旧社会。
我的这部大作第一个阅读者当然是我的知已--孙逊,他读着读着,突然嘿嘿嘿地讥笑起来,我不知何故:
「你笑什么,我什么地方写错啦?」
「嘻嘻,」孙逊顽皮地冲我笑道:
「哪里写错了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写错!」
「笨蛋!」孙逊放下我的大作,趾高气扬地教训起我来:
「哼,就这点文化还想当作家呢,那个老农民都死了三年,他媳妇还能生出一个孩子来?嗯,你能不能不闹!」
「哦,」我迷茫地问道:
「为什么不能!」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就是不能!」
我与孙逊拿着刚刚问世的大作从我家一直争到他家,孙逊的妈妈正站在梳妆台前描眉画嘴,听到我们的争执,她顿时开怀大笑,孙逊走到他妈妈的身旁:
「妈妈,你说能不能?」
「哈哈哈,」孙逊的妈妈乐得前仰后合:
「能,能,没准是遗腹子呢!」
「可是,」孙逊不服气地说道:
「就算是遗腹子,也不可能三年才生出来啊!」
这件事比秋天的大风刮得还要快,整个宿舍楼乃至整个设计院都知道此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羞得不敢出门。
这件事深深地剌痛了我的自尊心,同时我彻彻底底地教育了我,为了补上这一课,我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有关这方面知识的书籍。可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在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之中,「性」被视为绝对不可以在公开场合谈论的禁岂话题,「性」被看成是最为骯脏的,最不为人耻的事情。我翻遍家里所有能够找到的书籍,仍然找不到一本有关谈论这方面的书籍。我甚至翻阅过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的起源》,里面虽然有「性」方面的论述,可是,那太过于高深,作为一个小学生的我是根本无法读懂的。
失望之余,我将目光盯在了妈妈的梳妆台上,梳妆台的大镜子下面有一个小抽屉永远都是紧锁着的,从妈妈每次开启小抽屉时那种神秘的脸色里,我敢肯定小抽屉里一定装着那不可见人,有关男子之间那种事情的东西。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打开妈妈的小抽屉。可是,小抽屉的钥匙总是揣在妈妈的挎包里,妈妈每天上班的时候都是拎着小挎包,形影不离。我努力了多次,偿试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没有拿到那把小钥匙。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让我意外地观察到了小抽屉里的秘密,那是一个休息日,妈妈在同事们的催促下参加一个活动。临走出,因为过于匆忙,妈妈只顾着叮嘱我在家里不要淘气,不要拧煤气开关等等等等,唠唠叨叨之中,她竟然忘记了锁上小抽屉。这使我惊喜得心花怒放,待妈妈将房门死锁,我悄悄地溜进妈妈的卧室激动不已地拉开了小抽屉,啊,我的眼前顿时现出一片惊奇,我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
第二章
在妈妈小巧玲珑的小抽屉里,放置着一串串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好奇心促使我抓起塑料袋仔细地查看着,密封着的塑料袋里是一枚枚乳白色的小圈圈,我搞不明白这些小圈圈是做什么的,只好重新放置回去。我的手在小抽屉里继续搜寻着,掀开一层厚厚的图纸,我看到几本书籍,我一把拽了出来,当我正欲展开书页时,叭嗒,一张四四方方的照片从书籍里掉落出来,我拣起来瞅了瞅,是一张幼儿的头像,再看看照片左上角的文字:「力力百日纪念」,哦,照片上的幼儿竟然是我,原来这是我的百日纪念照。好妈妈,谢谢你!我默默地念叨着,心里感觉到暖洋洋的,更加喜欢妈妈啦。我一边想着妈妈对我的关爱一边小心奕奕地翻开书籍,哇--,突然,我的目光呆呆地落在了书页上,同时,惊讶得差点没喊出声来,只见略微有些泛黄的书页上明晃晃地画着一幅女性小便的特写,望着那毛绒绒、乱纷纷的女性生殖器,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这,这,这,……
我的手哆哆嗦嗦地继续翻展着书页,越往后翻,情景越令人惊赅,不仅图片令人喷血地剌激,还有更诱人的文字描写,厚厚的书籍里不厌其烦地详尽介绍男女之间的「性」事,什么前奏、挑逗、抚摸、敏感区、接吻、爱液、勃起、性交、磨擦、快感、高潮、射精、……,直看得我心脏狂跳不已,热血直涌脑门。我草草地阅读一番那无比缭人的文字,然后又将书页再次翻回到那张女性外阴图上,我发现图上每一个部位都标着一个数字符号:1、2、3、……。于是,我按号索骥,终于搞清楚各个部位的名称大号:阴阜、阴蒂、阴唇、阴道口、尿道口、处女膜,阴毛,……,哇,以前可真是闻所未闻啊,原来,女性的小便竟然如此复杂,简直就是一部结构繁杂、造型精美的微型机器啊。于是,我又看到了女性内生殖器的解剖图,知道了女性体内还有子宫、卵巢以及输卵管等等,等等。又看到了男性生殖器的平面图以及解剖图,我终于弄明白男性的生殖器,也就是我们用来撒尿的小鸡鸡还能勃起,并且将插进女性的阴道里。然后:射精,怀孕、生孩子,如果不想怀孕生孩子便用避孕套,也就是妈妈抽屉里的小圈圈,将其套在鸡鸡上,精液便排泄在在那个小圈圈最顶的小口袋里,便无法流进女性的子宫里,无法与卵子相遇,所以便不能怀孕也就不可能生孩子。
这些书有是的妈妈上学时使用过的生理卫生课本,有的是妇科知识方面的书籍,而妈妈单位发放的一本介绍计划生育方面的书籍终于使我破解开那些小圈圈的用处,嘿嘿,这玩意原来叫做避孕套啊。
好奇心使我放下书籍,继续翻找,我看到一个小塑料盒,打开一看,呵呵,原来是一个硬梆梆、凉冰冰的塑料鸡鸡,我亲爱的妈妈,你要这玩意干吗,难道爸爸的鸡鸡还不够你用的吗?我握着塑料鸡鸡反过来调过去地观察着,一不小心,手指尖不知道触碰到什么机关,只听塑料鸡鸡吱吱吱地叫唤起来,凉冰冰的塑料棒快速地摇动起来,很快便把我的手掌震得又酸又麻,我慌慌张张地找到开关急忙将其关闭上,然后重新放回到塑料盒里。
当啷--,突然,塑料盒撞到一样硬东西,我低头一看,哦,原来是一枚大古币,直径约有八厘米。与普通的古币截然不同的是,妈妈收藏的这枚古币上面没有一个文字,而是雕刻着一幅又一幅男女交合的姿式图:什么男上女下的、什么女上男下的、还有男性站在女性屁股后面的,等等等等,真是千奇百怪啊!
我心里好生纳闷:妈妈收藏这玩意干啥呢?
我继续翻找,在小抽屉的最底端,在一层图画纸的下面,我拽出一叠厚实的画纸,这是妈妈用过的,这种画纸我很熟悉,妈妈读师范时,专门研习过美术,所以,她有较深厚的绘画功底。当我缓缓地展开画纸时,不禁再次惊讶起来,我的妈妈哟,你,你,你都画了些什么啊?
在一张张洁白小巧的画纸上,妈妈用她那娴熟的笔触勾勒出一个个美艳女人的丰满裸体,我仔细欣赏一番,发现一个显着的特点,每一张美女图都或多或少的带着妈妈的影子,你看,那硕大的酥乳,那修长的肥腿,那咄咄逼人的大眼睛,这都是妈妈所具有的啊!每个裸体美女都做出十分放荡的「性交」的姿式,令我大开眼界。我的妈妈,我心里暗暗嘀咕道: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本正经、装腔作势的妈妈,原来竟是一个如此放荡、淫邪的女人,收藏了这么多有关「性」方面的各色物品,还嫌不过瘾,竟然自己动手,以自己为模特,画起现代版的春宫图来!
我如痴如醉地看了许久、许久,突然,房门发出卡嚓卡嚓的响声,不好,妈妈回来啦,我慌慌张张地将书籍塞回到小抽屉里,然后从塑料袋上顺手牵羊地拽下一枚小圈圈!
夜晚,我久久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幅幅女性生殖器的画面,女人那粗粗的大腿无比诱人地叉开着,胯间那用来撒尿小便竟然不可思议地生长着黑毛,在缕缕黑毛的簇拥之下,有一个美妙的小肉洞若隐若现,原来,那肉洞不是用来撒尿的,而是,是,是用来「性交」的、「生」孩子的。
一想到此,我掀开被角,借着皎洁的月光悄悄地查看着手中的小圈圈、避孕套,在妈妈的书籍里面我已经弄明白,这个小圈圈应该套在男人勃起的鸡鸡上,然后插进女人的生殖器里。于是,我偷偷地将小圈圈的塑料封去掉,将它缓缓地展开来,哇,好长的小圈圈啊!看到身旁熟睡的姐姐,我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来,我拽开内裤掏出自己的小鸡鸡,我试图将小圈圈套在自己的小鸡鸡上,可是,我的小鸡鸡实在太小,并且无法勃起,小圈圈根本没有办法套上去,这使我很失望。
第二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更强烈地剌激了我。当我跑到孙逊家玩耍时,孙逊的爸爸正准备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去洗澡,慈祥的孙叔叔见我走进屋,乐合合地说道:
「我们洗澡去,你去不去啊?」
「去!」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于是,我第一次走进洗澡塘,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开妈妈脱光身子洗澡,我呆呆地东张西望着,数十个成年男人那湿淋淋的裸体在雾气腾腾的浴池里四处游荡,胯间的具阳生长着密密实实的大黑毛,与书籍上面描绘的毫无二致。这使我感到极为吃惊,同时,也强烈地剌激我对成年女性的胯间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妈妈的小便跟书上画的一样吗?妈妈的小便也长黑毛吗?
自从那天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裸体,看到他们那软乎乎的,但却比我的小鸡鸡硕大许多的鸡鸡,以及可笑地低垂着圆脑袋的红通通的龟头,还有那丛丛黑毛,我便对妈妈的小便产生了好奇心。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对妈妈的兴趣发生了战略性的大转移,从乳房转移到了臀部。可是,我敢抚摸妈妈的乳房,却没有胆量提出看看妈妈的小便。然而,我对妈妈的小便又是如此的痴迷,为了能够早日一睹妈妈小便的秘密,我挖空心思地想尽了一切可以想得出来的办法,可是却一次又一次以失败而告终。
情急之下,我铤而走险,趁着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偷偷地用铁钉凿钻厕所的木门,企图弄出一个孔洞,等妈妈小便时窥视一番。但是,厕所的木门实在太厚重,我又敲又钻地折腾了好半天也没能挖抠出一个孔眼来。我不得不丢掉铁钉,草草地结束这件徒劳的工作,我在厕所里无比失望地呆立着,我的目光漫无目标地游移着,突然,我的目光落到厕所与淋浴室隔开的胶合板上。啊,有了,我顿时来了灵感,胶合板很薄,经多年水雾汽的熏蒸,多处撬起,非常便于剖剥。于是,我重新拾起铁钉,我将铁钉按在胶合板上用锤子只轻轻一敲便凿出一个小孔洞,我将铁钉又胡乱在孔眼里搅拌一番,孔眼便渐渐扩张开,我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手来。
一切准备就绪,我便开始焦燥不安地等待着极爱清洁的妈妈能够尽快入浴,我终于看见妈妈穿着极富性感的浴衣信步走进淋浴室,当听到哗哗哗的水声后,我便迫不急待地冲进厕所,我装着大便的样子悄悄地蹲在厕所里,一对猎奇的眼睛贪婪地贴在胶合板的孔眼上。
看到啦,我终于看到啦,妈妈赤身裸体地伫立在水汽弥漫的淋浴室里,透透重重水雾,我看见妈妈的胯间果然生长着黑黑的细毛。可是,妈妈的黑毛并不像书籍上描画的那样,又长又密。妈妈的黑毛比较稀疏,散散落落地分布肥美的肉丘上。望着妈妈那迷人的胯间,我兴奋到了极点,呼呼地急喘起来,心脏怦怦地狂跳不止,我努力按奈住自己。
更让我血脉喷张的情景出现了,妈妈突然坐在淋浴室的椅子上,她将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张开,我看到了黑毛遮掩之中有两个细长的嫩肉,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就是书籍里面所说的阴唇吧!妈妈将两片嫩肉拽扯开,然后将一根塑料管插了进去,塑料管的另一端有一个球球,妈妈反复地按压着球球,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妈妈这是在清洗自己的小便。妈妈将球球里面的清洁剂全部压入自己的小便里,然后缓缓地拽出塑料管,哗啦一声,一股泛着白沫的液体从妈妈的小便里喷涌出来。妈妈又拿起香皂反复地擦拭着黑毛稀疏的胯间,然后将水龙头拽到胯间不停地冲刷着,接下来,妈妈心满意足地拿过白毛巾小心奕奕地擦拭干净。
「哦,」妈妈长吁一声:
「好累啊!」
妈妈依然分叉着白腿,我发现妈妈皱起了眉头,她久久地拽扯着胯间的细白嫩肉,又抓了抓乱蓬蓬的黑毛。看来,妈妈很不喜欢这片黑毛,你看,她拿过了剪刀,冲着对面的玻璃镜一刀一刀地剪割起来:
「什么破玩意,乱糟糟的!」
剪完了稍长一些的黑毛,妈妈又拿过一只小毛刷,哇,我的老天,那不是爸爸刮脸时使用的毛刷吗?怎么,妈妈竟然用它来抹自己的小便。只见妈妈将一堆堆白色的泡沫涂抹在小便上,然后又拿起一件令我瞠目的玩意--爸爸的刮脸刀!
妈妈将爸爸的刮脸刀轻轻地按在涂满泡沫的胯间,然后小心奕奕地刮抹着小便处残存的黑毛,锋利的刀片所过之处,便会露出一片娇嫩的白肉。很快,阴阜上的黑毛全部被妈妈刮抹干净,呈现着可爱的细白。妈妈的刮脸刀又在两条大腿的根间刮抹一番,然后她再次拿起白毛巾将小便处的泡沫擦净。
做完这些,妈妈终于站起身来,她并拢着两条修长的白腿冲着镜子无比自豪地孤芳自赏着,那端庄的面庞、那新近烫染的秀发、那浑圆的双肩、那肥硕的、严重下垂的酥乳、那细白的几乎没有一丝瑕眦的大腿。尤其是刚刚刮抹过的阴部,没有一根讨厌的黑毛,酷似那寒冬之中洁白无瑕的小雪丘,中间有一道令人神往的小肉沟缓缓地向下伸展着、伸展着,那完美的造型不禁使我想起公园里让我永远也玩耍不够的小滑梯。
从此以后,妈妈那刮抹得干干净净的私处便永远刻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认为那是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望着手中的避孕套,我无法容忍爸爸勃起的鸡鸡戴着它长驱直入地探插进去。可是,爸爸的的确确戴着它几乎每晚都要无情地探插妈妈的艺术品,我每天早晨都会偷偷地窥视厕所墙角处那个盛垃圾的小塑料筒,每次都能看见一枚灌满粘液的、狼狈不堪的避孕套,看得我怒火中烧、七窍生烟。
为了能够窥视到爸爸是如何探插妈妈这件令我着迷的艺术品的,我再次做出一件大举动。妈妈每天早晨都要打开窗户通通屋内的空气,当时正值初春,讨厌的狂风一次又一次地吹进屋内,啪啪啪地袭击着无辜的房门,房门被频繁地吹撞到门框上,结果,门框被撞松,白灰一层一层地剥落下来。我抓住这个机会用铅笔刀将门框与砖墙接缝处那点残存的白灰抠出来,这样,砖墙与门框便形成一条狭窄的缝隙,为了看得更清楚,我甚至敲松一块半截砖头。夜晚,当姐姐熟睡之后,我借故上厕所,偷偷地溜到妈妈的卧室门口,我轻轻地将半截砖头拽出来,然后趴在门框上往里面张望。
妈妈的卧室里一片黑暗,厚重的窗帘将窗户全部遮掩住,但是,漆黑之中,我仍然可以看到两个黑影死死地挤压在一起。上面那个块头很大的是爸爸,他压在妈妈的身上不停地扭动着,而妈妈则屈曲着长腿,双臂紧紧地搂抱着爸爸:
「哦--,唷--,」
在爸爸凶猛的撞击之下,妈妈频频地呻吟着,继尔又将两条大腿放置在爸爸的屁股上:
「哦--,唷--,」妈妈尽管不停地呻吟着,还是不耐烦地催促着爸爸:
「快点,快点,使点劲!」
于是,爸爸拚命地折腾起来,妈妈则摆出一个画片上的可笑姿式,看得我直吐舌头,从那个黑夜开始,妈妈完美、高大的圣母形像在我的心目打了巨大的折扣。
「嗯--,」经过一番穷折腾,爸爸突然叹息一声,然后扑通一下瘫倒在妈妈的胴体上,妈妈缓缓地推开爸爸,一只手轻轻地握住爸爸的鸡鸡,借着一丝可怜的月光,我看到妈妈帮助爸爸将避孕套从鸡鸡上摘下来,然后用手纸包裹住扔到床下。
「别动!」妈妈命令道,她坐起身来用手纸反复擦拭着爸爸的鸡鸡,然后又擦自己的小便,最后,将一团手纸悄悄地塞到床铺下,妈妈光着身子爬到床边,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头也不回地逃回到自己的床铺上,但是,我立刻便悔之不迭,我忘记了将半截砖头塞回到门框上。
「卡嚓,」妈妈穿着浴衣推开了她卧室的房门,没过一分钟,我便听到淋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妈妈又洗澡啦!
我准备溜到门口将半截砖头塞回门框处,可是,我没有胆量,我怕爸爸发现我,于是,我躲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而手里则依然握着那个我无法套到自己鸡鸡上的避孕套。刚才,爸爸压着妈妈的情景犹如放电影般地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地回映着,我又联想到书籍里面所描述的,男女交合后,精子与卵子汇合在一起便会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啊,望着顶在手指尖的避孕套,迷茫困顿之中,我产生了一种怪诞的想法,昏花的眼前演绎出滑稽的一幕,……。
第三章
频繁的、激烈的战斗再次轰然打响,我们那百战百败的总司令,亦即是造就了我的爸爸,他呲牙咧嘴、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挥舞着超大口径的利炮,他的鸡鸡向着妈妈那久攻不下的肉洞发起疯狂的袭击。粗大而又坚硬的炮身因与洞壁反复而又剧烈地磨擦,呈现着热滚滚的深红色,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巨大的炮头恶狠狠地敲击着肉洞最底端的一个紧紧关闭着的洞门,炮身连同炮头有机地组合在一起,酷似一根令人生畏的大铁棍以排山倒海之势撞向那不肯屈服的洞门,那振奋人心的场面,不禁使人联想起众乞丐们抬着大木棍冲击巴黎圣母院的精彩描绘。每当炮头冲进肉洞里面时,那无比熟悉的肉洞壁四周便哗哗哗地涌淌着海水般的液体,好似敲钟人卡西莫多掀翻的热水锅,无情地倾泄在反复进进出出的炮身上和炮头上。
「光--,当--,……,」
「哦--,唷--,……,」
炮身每冲进肉洞一次,炮头每撞击一下洞门,从洞门的后面便传来一阵因不堪重负而发出的、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哦--,唷--,……,」
「光--,当--,……,」
「哦--,唷--,……,」
「……」
「精兵们请注意!」总司令爸爸咬牙切齿地发出命令:
「大家做好准备,我们将发起最后的攻势!」
所谓最后的攻势,便是将隐匿在利炮深处,随时等候正装待发的精兵们像发射炮弹那样哧地一声推出炮口,然后,落在肉洞里面的千千万万个精兵便义无反顾地向着洞门猛冲过去。很遗憾,总司令爸爸率领我们对这条肉洞进行了将近大半年的强攻,发射出去的精兵无计其数,可是,至今为止,尚没有一个精兵能够冲过洞门进入那神秘的地方。呵呵,这算什么精兵啊?
在以往频繁的攻势中,我始终被编排在预备队里,这使我有幸能够活到现在。我曾目睹过自己的伙伴一个又一个地被无情地射出炮身,然后不声不响地淹没在洞底海水般的液体里,慷慨赴死。我暗暗庆幸自己福大命大,我希望自己都够永远当个预备队员,永远地活下去。可是,昨天深夜,总司令爸爸突然心血来潮,准备发起一场代号为「白色旋风」的强大攻势,将久攻不下的洞门一举击破。我被调到最前沿,成为发起进攻后冲向洞门的第一个波次,我彻底地绝望,我的死期终于来到,你看,死神正皮笑肉不笑地向我招手呢!
「大家听好!」总司令爸爸开始摩拳擦掌地做战前总动员,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马谡第二,这不,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纸上谈兵。总司令爸爸口若悬河般地大谈诺曼底登陆、西西里登陆、冲绳岛登陆、凡尔登大血战、卡西诺峰攻坚战、斯大林格勒、……,直听得我们这些精兵们众情振奋,跃跃欲试。
「同志们,建立功勋的时刻来到啦,听我的命令,冲啊!」
我尚未回过神来便哧的一声被弹出炮身,一头滚落进无底的深渊里,无数的精兵飘浮在海水般的液体上面,那赅人的场面使我不禁想起铁尼达大海难,落入水中的精兵们拚命地挣扎着,悲惨地哀号着,然后便一个接着一个地没入海底。非常万幸,我没有立刻就沉入海底,我的身下有无数的精兵在苦苦地挣扎着,我则浮在他们的上面身不由已地冲向远处的洞门。我好似一叶无依无靠的小木舟在一股又一股滔天的巨浪冲击之下绝望地向前涌动着,涌动着,也不知咽下多少口咸涩的海水,我终于极其意外地漂到了洞门,我呼呼喘息着,饱受海水浸渍的、湿淋淋的身子紧紧地贴靠在同样也是湿淋淋的洞壁上。我睁开迷茫的眼睛怔怔地环顾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肉洞,可怜的同伴们均已沉入洞底,被活活地淹呛而死去。我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总司令爸爸那坚硬如钢的大炮早已溜出肉洞,整个肉洞顿时死亡般地静寂下来。我呆呆地坐在一堆奇形怪状的肉堆上。渐渐地,我的屁股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感,我好生纳闷,好奇妙的肉洞,里面的肉堆竟然能够产生温热,很快,温暖感以无法想象的速度传遍我的全身,我幸福地躺在了肉堆上尽情地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扑通!」身下温暖的肉堆突然微微地一抖,天塌地陷般地现露出一个硕大的缺口,我根本来不及逃避,脚下一滑,咕咚一声跌进缺口里。
「来啦!」黑暗之中,我听到一个温情脉脉地声音,我定睛望去,眼前豁然明亮起来,一个体积比我不知大出多少倍的圆浑浑的怪物,通身闪烁着剌眼的光芒,非常友善地望着我:
「你可来啦,呶,到我这来!」
「你,你,」我怯生生地问道:
「你是谁啊?」
「卵子,我是卵子,来啊,到我这里来啊!」
还没容我作出任何回答,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将推到怪物卵子的身旁,我不敢设想以后还会发生什么,而怪物卵子却并不非常的可怕,她缓缓地伸出手壁紧紧地将我搂裹住,在怪物卵子温暖的怀抱里,恐惧感渐渐消散,我脑袋一歪,哇,我一头钻进了怪物卵子的体内。我惊赅到了极点,在怪物的体内拚命地蠕动着,企图爬出怪物的体内,可是,我蠕动的越快,怪物夹裹得越紧,我作困兽犹斗之状,继续徒劳地蠕动着,直至变成一只可怜和小肉芽外面包裹着永远也无法冲破的肉壳。
大难不死的我有了一个新的安乐窝,我在肉壳里生活得很幸福,我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一天一天地胀大起来,在不断胀大的过程之中,我发生了质的变化,并且,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我是谁啊,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总司令爸爸还是不知疲倦地对肉洞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疯狂进攻,那坚硬的炮头咕咚咕咚地撞击着洞门,一次又一次把我从美梦中惊醒:
「总司令!」我隔着厚厚的肉壳对着洞口的总司令爸爸喊道:
「成功啦,成功啦,我已经遵照你的命令,成功地冲进洞口,占领了这个你久攻不下的地方,我现在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也许是总司令爸爸听不到我的喊声,他继续不知好歹地指挥着利炮撞击着肉洞,受到猛烈攻击的肉洞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呻吟声:
「哦--,唷--,……」
「哦--,唷--,……」
我心里恨恨地骂道:妈的,讨厌的家伙!简直欺人太甚,已经达到了目的,还没完没了地纠缠人家。渐渐地,我开始同情起肉洞,每当总司令爸爸对肉洞发起攻击时,每当听到肉洞那可怜的呻吟声时,我便冲着洞口破口大骂我的总司令爸爸。
常败将军总司令爸爸经过一番穷折腾,最后扔下无数可怜的精兵落荒而逃,任凭精兵们在山洞里做着毫无希望的挣扎。此刻,肉洞的主人也停止了呻吟,我看到有一个手巾探到肉洞的边缘,把精兵们的尸首轻轻地收拢进松软的手巾里。有的时候,一阵昏天黑地的混战之后,肉洞主人用手巾堵住洞门,然后走进卫生间,用淋浴器反复地冲刷着尸横遍野的肉洞。肉洞主人一边冲刷着饱受蹂躏的肉洞,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安乐窝,一个渐渐膨胀起来的大肉包。隔着厚厚的肉壳,从那轻柔的抚摸中,我感觉到肉洞主人并没有把我看成打入内部的敌人,恰恰相反,肉洞主人非常爱惜我,我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一条肉带将我与肉洞主人紧紧相连,同呼吸,共命运,啊,我好喜欢你啊,肉洞主人!
好战的总司令爸爸终于发现他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一个顽强的精兵从炮身里射出之后,钻进肉洞主人的腹内。于是,他与肉洞主人达成了停战协议,唉,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在肉洞主人的腹内休息睡觉啦。
可是,好景不长,永远也不甘寂寞的总司令爸爸再次穷折腾起来,他领着肉洞主人腆着高高隆起的大肉包到处乱窜,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纷纷往大肉包上贴,搞得我好不烦恼。你看,这是什么破玩意,那剌眼的光芒,竟然能够穿过厚厚的肉壳,径直照射在我的身上。我还听到无比讨厌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许多怪物冲着我的大肉包指手划脚,真他妈的烦死人啦。
「啊,」一个可怕的大管子探进肉洞里,将肉洞扩张到了行将暴裂的程度,我顿时惊叫起来,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两根肉棍穿过大管子不怀好意地触碰着我的大肉包: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啊,多么可怕的世界啊!
我像个气球似的继续膨胀着,肉洞主人更加频繁地抚摸着我,她将手掌俯在我的大肉包上与我窃窃私语。天性就好淘气的我,乘其不备,突然抬起业已酝育成熟的小脚丫重重地踹在肉洞主人的手掌上,肉洞主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亲切地抚摸着我,从那我一句也听不懂的话语里,我感受到,因为有了我,肉洞主人感到非常幸福。
为此,我无比的骄傲,我在大肉包里肆意扭动着,伸展着魔术般变幻出来的胳臂和腿脚,我甚至想张开嘴巴喊上两嗓子,隔着厚厚的肉壳与肉洞主人热切地交流一番。每当我淘气的时候,肉洞主人便用掌轻轻地按住我,不停地嘀咕着,大概是告诫我:好乖乖,别淘气,好好在里面呆着!
对于肉洞主人的真诚告诫我充耳不闻,继续伸胳臂扭腿,并且越来动作越大。乐极生悲,只听哗啦一声,我一脚将哺育自己成长起来的大肉包给踢破,呼--,一股股黄混的液体立刻涌向洞口,犹如绝堤之水冲出肉洞。肉洞主人顿时惊叫起来,两只手死死地摀住破了口子的大肉包,在地板上发疯般地翻滚着。
惹下大祸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大肉包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感觉到自己酷似一枚被打碎硬壳的鸡蛋黄,鸡蛋清哗哗哗地顺着破蛋壳涌流出来,我则裹在蛋鸡清里随波逐流地滑到了肉洞口。我那硕大的、占居整个大肉包几乎一大半体积的脑袋瓜咕咚一声顶在洞口上,啊,洞口实在过于狭窄,我怎么也钻不出去,我不由得感慨万千:想当初,当我还是一个精兵的时候,我是何等的眇小,眇小得肉眼根本无法看得见,我漂浮在肉洞里,犹如一枚树叶落了大海。
可是现在,我膨胀到了可怕的程度,以至无法顺利地爬出洞口,我拚命地顶着洞口。
「啊--,啊--,啊--,……」
听到肉洞主人痛苦地吼叫着,一定是我的脑袋顶痛了她的洞口,我不禁可怜起肉洞主人,于是,不再拚命地顶撞。我不顶撞,破开口子的大肉包却不善罢罢休,继续剧烈地收缩着,将我死死地逼了到洞口,如果我继续停止顶撞,我便会被憋死在洞口处。本能使我再次顶撞起洞口来,我已经顾不得太多,我要出去,我要爬出洞口。
我的脑袋瓜终于顶开洞口,一道可怕的亮光使我不敢睁开眼睛,肉洞主人的身旁聚拢着好多形状跟我长得差不多的东西,有几个东西按住我的脑袋,试图将我从洞口里拽出来。
「哇--,」我终于满身血污地爬出了洞口,可是,遗憾得很,我没有因爬出洞口而感到兴奋,相反,我无比懊悔起来:不好,不好,这个世界不好!我感到难耐的冰冷和剌眼的光芒,不好,不好,这个地方不好玩,还是洞口深处的大肉包里面好!想到此,我后悔不叠地号淘大哭起来:
「哇--,哇--,哇,……,……,」
我感到无比婉惜,我希望能够回到洞口里,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让我绝望的是,只听,咔嚓一声,一个东西毫不留情地将我腹部那根肉带剪断。完啦,完啦,彻底地完啦,我与大肉包、我与洞口被彻底地剪断。不好,这个世界不好,我讨厌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不但寒冷,还有更为可怕的饥饿感。想到处,我更加懊悔地纵声大哭起来:
「哇--,哇--,哇,……,……,」
好些个无情的东西像群妖魔般地围着我团团乱转,她们擦洗掉我身上的血污,我敢肯定,她们这是准备把我收拾干净,然后将我吃掉,真的,这不,她们把我洗干净后,啪地一声扔到一个秤盘里,秤秤我有多少重量,这样便于分脏。我越来越恐惧,哭声也就更为响亮:
「哇--,哇--,哇,……,……,」
突然,我听到肉洞主人那无比熟悉的呼唤声,正在无情地折磨着我的东西们立刻停下手来,她们抱着我笑嘻嘻地走到肉洞主人那里,肉洞主人顾不得剧烈的疼痛一把将我抢夺过去,然后把我紧紧地搂在汗水淋淋的胸腹。在肉洞主人的怀抱里,我油然产生一种空前的安全感,哭声渐渐低沉下来。我在肉洞主人的胸怀里漫无目标的折腾着,突然,我那咧开着的大嘴触碰到一件异样的玩意:软软的、滑滑的、细细的,我感无尚的新奇,将嘴巴贴上去胡乱地啃咬起来。肉洞主人见状,立刻按住那个新奇的玩意将一个可爱的小肉球塞进我的嘴里,我一口将其叨住。饥饿感使我本能地吸吮起来,顿时,从小肉球里涌出一串串甘醇的液体无私地滋润着我的口腔,我大口大口地往肚了里吞咽着,液体越吸越多,我甚至有些吞咽不过来,呛得我咳咳地咳漱起来,……
「喂,喂,小力,」有人拚命地推搡着我,我睁开迷茫的双眼,啊,妈妈,是妈妈,她脸色严峻地坐在床边,秀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掌。于是,我也转过脑袋瞅了瞅自己的手掌,不瞅则已,这一瞅啊,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
……
第四章
在我的手里握着一枚从妈妈小抽屉里偷拿出来的避孕套,我的手指深深地插进避孕套里,指尖正好顶着那个用来盛装精液的小口袋,妈妈伸出手来冷冷地将其抢夺过去:
“混蛋,这玩意你是从哪弄来的?嗯,说!”
“我,我,”我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在妈妈再三逼问之下,我撒谎道:
“同,同,同学给的!”
“不对,你撒谎!”妈妈一把拧住我的耳朵:
“这是你偷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唬我,我抽屉里这玩意可是有数的,我还纳闷,怎么无缘无故就少了一个,混蛋东西,还有,”妈妈不容分说地将我拽出被窝:
“过来,这是你干的好事不?”
妈妈嗖地一声拽开厕所门,她指着那个小孔眼冲我吼道:
“这是你抠的不?”
“不,不,”
“混蛋,又撒谎!”妈妈又将我拎到她卧室的门框处,她抬起脚来将那块半截砖头踢了下来:
“这也是你干的吧!嗯?”
“不,不是,”我彻底地绝望,语无伦次地做着徒劳的辩解,妈妈一把将我推搡到墙壁处,然后伸出手来狠狠地抽打着我的嘴巴。
“啪--,啪--,啪--,……”
妈妈的一只手上下翻飞,发着脆响的巴掌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腮帮上,而另一支手则无情地拧着我的耳朵: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这个小混蛋,你这个小流氓,不大点的小年纪什么都想知道,什么地方都敢翻,什么东西都敢拿,还敢,敢,”妈妈说着说着,突然秀脸绯红,她无法再说下去,是啊,这事哪里能说得出口啊,妈妈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着一句话: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妈妈是真的动了气,她脸色涨得红红的,呼呼地喘着粗气,爸爸早已上班,姐姐一脸迷惑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妈妈打着打着,突然滚出一串泪珠:
“滚,滚,”妈妈将我一把推出门外,然后又扔出来一堆乱衣服:
“滚,滚,我不要你这个现世宝!喔--,喔--,喔--,小流氓,小混蛋,……,喔喔喔!”
“呜--,呜--,”
我草草地穿上衣服,然后哭哭咧咧地敲打着房门:
“妈妈,妈妈,我错啦,我错啦,我改,我改,我一定改!”
可是,任凭我敲酸了手掌,妈妈怎么也不肯给我开门,我敲着敲着,突然听到妈妈更加激烈地嘤嘤哭泣起来,我感到无比的懊悔。我下流的举动深深地伤害了妈妈,我极其羞愧,我无法再面对亲爱的妈妈,我抹着泪水、咬着手指肚垂头丧气地走到楼下。
“小力,过来玩啊!”
“大作家,来啊,弹一会溜溜吧!”
楼下正在玩耍的小伙伴们冲我喊道,我懒得理睬他们,径直走向院外,“呜--,”马路中央驶过来一辆有轨电车,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无精打采地向远方驶去,我尾随在有轨电车的屁股后面,沿着空旷的大街在怒吼着的狂风中漫无目标地向前走啊、走啊。猛烈的春风吹干了脸上的泪水,形成一片紧涩的痕印,两只眼睛则哭得又酸又肿。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也不知走出多少里路,前方突然莫名其妙地嘈杂起来,我抬起哭红的眼睛往前望去,不知不觉之间,我竟然走到了日夜喧嚣的火车站。
这是一座超大型的火车站,一个庞大的交通枢纽,南来北往、东行西去的列车每间隔十多分钟便冒着呛人的白烟阴阳怪气地闯进站台,然后便涌出潮水般的人流,像决堤的江水冲进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在宽阔的车站广场四周,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栋又一栋造型怪异的建筑物。最初,这座火车站在沙俄的控制之下,老沙皇的爪牙们在广场四周建起一栋栋俄式的、顶着可笑的洋葱头的建筑物。日俄战争后,战胜的日本人堂而皇之成为这里的主人,于是,便在广场周围见缝插针地建起一栋栋混杂着欧陆风格的和式建筑物。日本人被打跑以后,取而代之的新政权在广场已经所剩不多的空地上又盖起样式呆板、造型简陋的、酷似积木盒的建筑物,如此一来,整个车站俨然成为一个不伦不类、四不像般的大怪物、大杂种。
日本人接管这座火车站以后,断然废弃了俄治时期那破旧的老票房,作为对胜利的炫耀,日本人就在沙俄老票房的旁边建起一座新票房,老票房从此便默默无闻,一脸灰土地躲在一边。日本人走后,渐渐地,废弃的老票房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的乐园,这些快乐的流浪汉们扛着肮脏的行李卷纷纷溜到这里,他们将破破烂烂的行李卷往地上一铺,扬卷圈地,占地为王。
在老票房的东侧,有一个车流如潮、人头攒动的十字路口,我穿过十路口正欲走向近在眼前的老票房。突然,一个身材矮小、又干又枯的小女孩引起我的关注,她手里掐着几枚硬币、赤着脚徘徊在十字路口,一挨红灯亮起,她便悄悄地溜到停歇下来的汽车旁,将脏乎乎的小手伸进车窗里向没好气的司机叔叔索要小钱。
“去,去,去,……”
“滚,滚,滚,……”
“没有零钱给你!小丫头片子!”
“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胡混,早晚得让坏人给祸害喽!”
“……”
我呆呆地注视着小女孩,她发觉我在久久地瞅着她,便冲我很不友善地瞪了一眼,待绿灯亮起,她非常机灵地躲到人行道的人流里。自讨没趣的我则默默地行走到老票房那又大又破的建筑物跟前,望着沿墙壁或躺或坐的一群群懒懒散散的流浪汉们,不知怎么搞的,我萌生出一丝羡慕之意:唉,他们好潇洒啊,好自在啊,他们不用学习,也不用干活,终日躺在马路上晒肚皮,饿了便翻垃圾箱或者溜到饭店里拣旅客们吃过的残羹剩饭。
“你,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我走近一个流浪汉的身旁,无比胆怯地悄声问道:
“叔叔,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哼,”流浪汉不耐烦地翻转一下散发着臭气的身体,然后又用手拽了拽不断往下滑落的裤子:
“哼,厕所!”
“厕所?”我不解地继续问道:
“什么,厕所!”
“嗯,厕所,滚,小孩崽子,别烦老子,老子还没睡醒呐!”
我不敢再作声,咬着手指尖继续漫无目标地往前走,呼--,从路边吹过来一股怪风,划着可笑的圈圈,卷着碎纸片和黄沙冲着我不怀好意地猛扑过来,我一闪身,非常机灵地躲避过去。
“哎唷,不好啦,”从我的身后传来一阵沙哑的喊叫声,我回头一望,一个衣着破烂,下肢瘫痪的男子正焦急不安地呼喊着:
“不好啦,不好啦,我的帽子给刮走啦,快,快,快帮帮我,把帽子给我拣回来,快啊!”
没有人理睬他,大家都在匆匆地赶路。脸上抹着脏鼻涕,正忙于讨小钱的流浪儿则兴灾乐祸地冲着残疾人呲呲傻笑:
“嘻嘻,活该!”
我举目望去,在那股划着圆圈的怪风中,有一个积满油渍的破帽子可怜巴巴地四处翻滚。我一个键步跃上去一把拽住破帽子,咦,我发现破帽子里盛着些许硬币,并且,地上也散落着数枚硬币,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蹲下身去一枚一枚地将硬币拣拾起来放到破帽子里然后真诚地送还给可怜的残疾人。
“谢谢你,小兄弟!”
残疾人满心欢喜地接过他的破帽子,又将手伸进去数点着里面的硬币,我对他说道:
“放心吧,大哥哥,你的钱一分也没丢,我都给你拣回来啦!”
“好,好,谢谢你!”
我悄悄地蹲到残疾人的身旁,他转过挂满尘土的脏脸瞅瞅我:
“嗯,小兄弟,你哭啦,你的眼睛咋红啦,怎么,谁欺负你啦!”
我摇摇头,我不敢将自己做的那见不得人的丑事说给他听,残疾人继续说道:
“你是哪里的,瞅你这身穿戴不像是出道的啊!”
“不,大哥哥,我不是要饭的!”
“哦,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做了错事被你的妈妈给打啦!是不是!”
“嗯,”我惭愧地低下头去,一只手在地砖上不停地乱划着,残疾人认真地说道:
“小兄弟,快回家去吧,火车站这里乱得很,你这么小就往这里跑,会学坏的!”
“谢谢你的告诫,大哥哥!”
可是,我不敢回家,妈妈还在生我的气,她不肯给我开门,妈妈肯定是不要我啦。我站起身来,离开了讨小钱的残疾人,我偷偷地溜进老票房那乱纷纷的大厅里,然后又蹑手蹑脚地翻上满是尘土的窗台上。从那破碎的窗框里,我爬到了站台上,我在站台上四处闲逛,呜--,身后传来一声剌耳的汽笛声,接着,一列进站的火车以排山倒海之势从我的身后一闪而过,那强大的气浪险些将我掀翻在地。恐惧感使我转身逃回老票房,我没有地方可去,便坐在墙角处一块枕木上久久地发呆。我想妈妈,妈妈,我心里不停地叨念着妈妈:妈妈,妈妈,原谅我吧,我错啦!我再也不干那见不得人的丑事啦!妈妈,妈妈,原谅我吧,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妈妈,妈妈,……,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地睡死过去!
“起来,”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我的胸前,我睁开眼睛一看,一个身着制服的铁路工人手里拎着大铁钳面色冷酷地站在我的身前,那硬梆梆的东西原来是他穿着工作鞋的大脚掌:
“起来,滚出去,哪来的小流氓!”
“叔叔,”我站起身来辩解道:
“我不是小流氓,叔叔,我不是小流氓!”
“去,去,去,”铁路工人没好气地将我赶出老票房:
“小兔崽子,这里可不是你睡懒觉的地方,这里是车间,知道吗,你好好看看,这里到处都是铁器,碰到你怎么办,你他妈的是不是活够啦?”
当我被铁路工人无情地赶出老票房时,发觉天色已经黑沉下来,我的肚子也咕咕咕地叫唤起来,可是,我的口袋里没有一分钱,怎么办:难道也像那些流浪汉似的溜进餐厅或者饭店拣剩饭、吃剩菜?不,我做不来!
我强忍着饥饿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黑暗之中,我看到那个讨小钱的残疾人挎着一个破旧的军用背包正艰难地往一个公共厕所里面爬去,我急忙跑到他的身后。残疾人没有发觉我,依然往臭气熏天的厕所里面爬,厕所的水泥地板上到处是脏屎和骚尿,而残疾人则毫不在乎,两只戴着破手套的手掌支撑着整个上半身,一点一点地在水泥地板上挪动着。
“大哥哥,”我喊叫起来:
“太脏啦!”
说完,我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抱住残疾人,我咬着牙,运足气力三步两步将残疾人抬到蹲台上,残疾人在黑暗中冲我友善地一笑:
“谢谢你,小兄弟,怎么,你还没回家啊!”
待残疾人排泄完,我又使出吃奶的气力将其背出地狱般的厕所,我们并排坐在马路边,我呼呼地喘息着,残疾人拿出几枚硬币:
“你还没吃饭吧,给,买个馒头垫垫吧!”
我毫不客气地接过硬币,然后快步如飞地跑进饭店,我买回两只馒头,将其中一只递给残疾人,残疾人摆摆手:
“我已经吃过了!”
又是一阵冷风袭来,我无法自制地哆嗦起来,残疾人见状,嘿嘿一笑:
“冷了吧,等你吃完啦,我给你找家宾馆!”
呵呵呵,宾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他这一身打扮,帽子里那几枚可怜的硬币,凭什么住得起宾馆啊!
“好啦,时间不早啦,咱们回宾馆睡觉去吧!”
说完,残疾人将身后的军用背包拽了拽,然后两只手掌撑着地晃晃悠悠地爬到马路中央,我一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残疾人非常自信地撬起下巴冲着马路对面说道:
“呶,就是那家日式建筑的高级宾馆,怎么样,不错吧!”
“啊,”我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那家高级宾馆:怎么,难道我们真能住进那家久誉盛名的、有着近百年历史的高级宾馆?
第五章
残疾人爬过马路后,便沿着高级宾馆的后院墙继续爬行,高级宾馆的后院墙紧邻着人行步道,在人行步道与宾馆的后院墙之间,有一条狭窄的略微高出人行步道的水泥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时尔会出现一个孔眼,上面散落着些许煤渣。在一个孔眼处,残疾人咕咚一声爬了上去,然后冲我使了使眼色:
“小兄弟,到了,咱们的宾馆到啦,进去吧!”
什幺,这,这,听到残疾人的话,我怔怔地望着黑漆漆的水泥孔眼不知应该说什幺才好:这,这,这是哪家子的高级宾馆啊?而残疾人则不以为然,他将两只手探进水泥板的孔眼里,以一种令人目瞪口呆的姿式哧溜一声钻了进去。我站在水泥板上忐忑不安地往里面张望着,里面漆黑一片,除了一股股呛人的煤土味,什幺也看不见。
“下来啊!”
黑暗之中,传来残疾人的催促声,我依然犹豫不决,不肯跳下去。突然,我的眼前闪过一丝光亮,原来,那是残疾人打开了一支手电筒,嘿嘿,这个家伙,玩意还不少呢。有了这丝这可怜的光亮,我终于鼓起勇气跳了下去,咕咚,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煤块上,我“哎哟!”叫唤一声,正欲站起身来,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他妈的,谁啊,到处乱跳,差点没砸死我!”一个躺在煤堆上睡懒觉的流浪汉揉着大腿冲我骂道:
“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啊,想砸死老子啊!”
“算了,算了!”残疾人陪着笑脸对流浪汉说道:
“他太小啦,第一次来咱们的宾馆,难免花眼,看不清路,原谅他吧,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说完,残疾人用握着电筒的手冲我摆了摆:
“小兄弟,过来,到这边来,”然后,残疾人一只手打着手电,另一支手向前爬去:
“来,跟我来!咱们的房间在最里面,那可是高间哦!”
我跟在残疾人的身后,在手电筒的指引之下缓缓地走向煤堆深处。原来,这里是那家高级宾馆贮藏煤炭的地方,在煤堆的最底端,也就是残疾人所住的高间那里,隔着厚厚的墙壁是嗡嗡作响的锅炉房,在紧贴着锅炉房的砖墙处,铺着一个脏得不能再脏的被褥,看到手电筒的光亮,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汉子从被角里探出头来:
“哦,老瘸子回来啦,”中年汉子发现呆呆地站在煤堆最高处的我:
“嗬嗬,老瘸子混得不赖啊,怎幺,收徒弟啦!”
“去你妈的,这个小兄弟才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呢,我哪有资格当人家的师傅啊,他今天有点情况,不能回家,只好委屈一下,到我的宾馆里暂住一宿,去,去,起来,给好人让位!”残疾人推了一把中年汉子:
“滚出来,该老子休息啦!”
“老瘸子,今天收入如何啊,发财没有哇!”
“唉,”残疾人叹息起来:
“去他妈的吧,还发财呢,喝了一天的大冷风,从早混到晚,连他妈的一碗酒钱都没讨够,唉,生活真是越来越难混啊!”
“算啦,这年头,还想喝酒呢,能讨点嚼馒头的零钱就烧高香吧,穷啊,大家都穷啊!”中年汉子开始穿衣服:
“时间不早啦,我该上班啦!”
“操,”残疾人警告道:
“加点小心,最近风声很紧,别他妈的弄掉链子了,让政府给扔到大广去!”
“哼,”中年汉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放心,哥们命大福大造化大,自从出道以来,还没失过手呢呐!”
“操,”残疾人骂道:
“我看你是早晚不等!”看看中年汉子嘀嘀咕咕地爬过煤堆,残疾人向我摆摆手:
“小兄弟,下来啊,”他指着那个肮脏的被窝对我说道:
“来,到这睡觉来!”
“不,”我发誓,我就是冻死也不会钻进那个被窝里的,我冲着残疾人摇摇头,然后哧的一声滑下煤堆,在手电筒光束范围内,我发现有一个紧闭着的大铁门,我走过去靠在了铁门上:
“大哥哥,我就在这睡吧!”
“行,”残疾人说道:
“那也行,那里离锅炉很近,有热气,不冷,我这里虽然有被盖,可是太脏啦,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让你睡这种脏地方呢!”
我靠在大铁门的缝隙处,身后不断地涌进一股股暖洋洋的热气,残疾人关掉了手电筒:
“好啦,可以闭灯啦,时间不早啦,睡觉!”
煤库里顿时可怕地漆黑起来,我依在大铁门上心乱如麻:现在可好啦,再也用不着洗脸、洗脚,更没有必要刷牙,甚至连衣服也不用脱,往铁门上一靠,双手抱着双腿,脑袋扣在双膝上,睡觉吧!可是,我哪里睡得着呢,我想妈妈!唉,你啊,你啊,都是你自己做得好事,伤害了妈妈,从而有家不能回。唉,妈妈再也不会爱我啦,妈妈,妈妈,我想你,妈妈,我好想你啊!
在漆黑得不见手指的煤库里,我迷迷糊糊的脑海里浮现出妈妈那既美丽端庄而又严肃冷峻的容颜,妈妈那硕大的、浑圆的、温暖的乳房,妈妈那肥实细白的玉手。妈妈帮我擦屁股、系裤带,给我洗脸、教我刷牙,洗我的小鸡鸡,让我抚摸她的酥乳,……
妈妈--,妈妈--,……
一串苦涩的泪水不自觉地涌出眼眶,又顺着面颊缓缓地流淌到衣领里,我抹了抹咸渍的泪水,心里反复地呼唤着妈妈、妈妈,最后,在无尽的悔恨之中渐渐地睡死过去。
“咕咚,”我睡得正香,突然,不知怎幺搞的,咕咚一声摔到一条灯光闪亮的大走廊里,一个拎着铁锹的锅炉工没好气地骂道:
“他妈的,哪来的小盲流!”说完,他不再理睬我,举起铁锹开始往一个小推车里装煤炭。原来,我因为睡在门口,锅炉工人开门装煤炭时,我便不可避免地跌进位于地下室的锅炉房里。我揉了揉眼睛,一屁股站了起来,等到锅炉工人推着煤车走后,我再次爬到煤堆上。可是,那扇大铁门从再也没有关闭上,每隔十余分钟,那个锅炉工便会来装走一车煤。我再也不能靠在大铁门上睡觉,并且,我的困意早已消散,无所事事的我爬过煤堆正准备往残疾人那靠拢。突然,煤堆的下方传来一阵呻吟声,与妈妈被爸爸压在身下时所发出的那种声音极为相似,我好生纳闷,怎幺,在这地狱般的煤库里,这些朝不保夕的流浪汉们还有闲情逸致做那种事?
我趴在煤堆上借着大铁门处的光亮向着下面望去,哦,原来是残疾人,他裹着脏被子,身下压着那个白天站在十字路口向等红灯的司机们讨零钱的小女孩。真是令人无法想象,一个连路都无法正常行走的残疾人竟然可以很自如的做这种事,你看,他那粗壮有力的手臂支撑着整个身体,随着身体的扭动,那严重萎缩的、面条般软绵的下肢杂耍似地摇来晃去。虽然下肢瘫痪,可是,他的鸡鸡却出奇的又粗大长,有力地撞击着枯瘦的小女孩。
我正看得出神,大铁门处传来走动声,那个推车的锅炉工再次走过来,他咔咔咔地搓着煤土,我的脚下渐渐地空虚起来,为了不至重新摔回到大走廊里,我拼命往上蹬爬。突然,身下的煤土剧烈地松动起来,我的身子一滑,哧溜一声向着煤堆的底端滑落下去,结果一头撞到两个做那事的残疾人和小女孩的身上。这一撞,把残疾人给撞得楞头楞脑,小女孩哧的一声从残疾人的身下爬出来,慌慌张张地抓过裤子,一个补丁迭着补丁的破裤子。
“大哥哥,”我一时间不知怎幺办才好,突然,我警告道:
“那边有人,正在装煤呢!”
“嗨,”残疾人意犹未尽地冲我苦笑道:
“小兄弟,你坏了我的好事,嗨,管他呢,这年头,管谁谁啊!”末了,又胸有成竹地解释道:
“没事的,隔着这座煤山,锅炉工什幺也看不到,什幺也听不见!”接着,残疾人指了指怔怔地坐在煤土上的小女孩对我说道:
“小兄弟,怎幺样,有没有点想法啊?”
“哦,不,不!”我急忙摆摆手,虽然对女性有着强烈的兴趣,可是,我还没有胆大敢与女性做那种事。我班级里,有些早熟的男同学与女同学做过为种事,那些男同学给女同学三分钱便可以做一次,被同学们戏称谓:三分钱一咕嘟!
“嘿嘿,”残疾人嬉笑道:
“小兄弟,你还小,不会干吧!”
“是的,大哥哥,我不会!”
小女孩胡乱套上衣服,一对冷漠的目光深深地扫视我一番,然后爬起身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咣当,大铁门终于被关死,煤库里再次漆黑起来,
“哈哈哈!”听到关门声,残疾人纵声大笑:
“小兄弟,这有什幺会不会的啊,就像吃饭一样,叫个男人就会!”
“我不敢,大哥哥!”
咚咚咚,煤库顶端的水泥板传来一阵走动的声音,我抬起头来,从水泥板的缝隙处传过来一丝淡蓝色的光亮--黎明了!
残疾人再次钻进被窝,而我则靠在墙壁上心事重重,望着从水泥板缝隙处折射进来的光亮,我不知道这宿妈妈将是如何度过来的,她肯定一宿没睡,此时此刻正跟爸爸一起满大街地找寻我呢。我应该回家,免得让妈妈和爸爸焦急,我正欲站起身来试图爬出煤库,突然,另一种想法袭上心头:不行,我做得实在太过份,偷看妈妈洗澡,偷看妈妈和爸爸做那种事,偷看妈妈的书籍,偷妈妈的避孕套。我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我冒犯了妈妈,这可不是一般的错误,这是对妈妈身体的侵害。不,我不能回去,我有何颜面站在妈妈的眼前。
我身子一软,咕咚一声重新瘫坐在煤土上,我的脑袋里尤如一锅粥,想回家,可又不敢回家,我想妈妈,可是又不敢面对妈妈,唉,怎幺办,真是愁死我啦。我想啊、想啊,越想越没有主意,越想越没有办法,并且,越想我的脑袋越痛,直至痛得将行爆裂。天空渐渐地明亮起来,可是,我的身体却开始发冷,不停地哆嗦着,我顿感浑身无力,身不由已地瘫倒在煤土上,太疲劳啦,我早已顾不得煤土的肮脏和呛人的气味,躺着真好啊、真舒服啊!
“妈妈,”望着水泥板缝隙中的光亮,我情不自禁地呼唤着:
“妈妈,妈妈,……”
唉,我继续想道:也许是命该如此,我应该落得个这样悲惨的境地,与流浪汉为伍,在煤库里混地难忘的黑夜。
“小兄弟,”残疾人不知什幺时候已经穿戴整齐,身后依然背着那个军用背包:
“走吧,天亮啦,咱们该吃早饭啦!”
“我冷!”我已经没有坐起来的力量:
“我冷,我冷!”
“怎幺,”残疾人拽住我的手臂:
“快点起来,如果还没住够宾馆,咱们今天晚上还回来住!”突然,残疾人惊呼起来:
“哎呀,你身上咋这幺热啊,你发烧啦,不好,小兄弟,你感冒啦!”
“我冷,我冷!”我迷迷糊糊地重复着,残疾人无奈地嘀咕道:
“到底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太嫩,一点也不经折腾,这才一宿就得病啦,得,你等着,我找警察去,把你送回家,要不然,你病死就完了,你的妈妈就没有你这个宝贝儿子啦!”
残疾人果然说到做到,他当真给我找来警察,我哭哭咧咧地告诉警察妈妈和爸爸的工作单位,很快,爸爸的工作单位便派出专车把我从宾馆的煤库里接走,送到医院里。当妈妈闻讯赶到推开医院的房门走进来时,我的心脏疯狂地颤抖起来,继尔眼前一片模糊,以后的事情再也不记得。
第六章
「小力,小力!」妈妈拚命地摇晃着我,大滴大滴的泪水不停地滚落到我的脸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妈妈立刻伸出手来无比痛惜地抚摸着我烫手的脸蛋:
「儿子,妈妈不好,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应该把你赶出家门!喔--,喔--,喔--,」说完,妈妈紧紧地抱住我,嘤嘤地抽泣着。
「唉,」爸爸倒背着双手在病房里反复踱着步子:
「你呀,你呀!」爸爸冷冷地对妈妈说道:
「对待孩子总像对待小奴隶似的,不是打就是骂,这回可好,孩子让你给打出了家门,然后咱们俩个再到处乱找,活活折腾了一宿,害得我头昏脑涨,今天上班可怎么画图啊。唉,这小的孩子就流浪街头,在火车站跟着要饭花子、盲流混了一宿,结果,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我看啊,如果再把肺炎病折腾出来,你就高兴啦,满足啦!」
「喔--,喔--,喔--,……」
妈妈无言地哭泣着,我好生纳闷,平日里对妈妈千依百顺,在妈妈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爸爸今天竟然敢冷着脸冲妈妈发起脾气来,呵呵,真是太阳从西边冒出来了,老鼠也有敢冲老猫发威的时候。看来,爸爸尚未知道事实真相,如果他了解到我做的那些好事,我敢肯定,他绝不会袒护我的。
「小力,」妈妈抚摸一下我的额头,又看了看插着针头的手背:
「怎么还没退烧啊!」
「妈--,」在妈妈的怀抱里,我感受到空前的幸福和温暖,看到妈妈懊悔不迭的可怜样子,我顿时怜惜起妈妈来,我悄悄地望着妈妈,激动之下泪水夺眶而出,我正欲张嘴喊妈妈,突然,咽喉处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我的嘴里泛着浓浓的口水,可是却不敢往下吞咽:
「妈妈,我,我,我嗓子痛!」
「啊,」妈妈惊慌地嚷道:
「让我看看,是不是扁桃体又发炎啦!快,张开嘴!」
「啊,」我乖顺地张开了嘴巴,可是,我的扁桃体并没有像以往感冒那样呈着可怕的炎症,妈妈将我抱到医生那里检查口腔,结果,在我的咽部后壁生满了息肉,此次感冒成为诱因,受到病菌袭击的息肉在我的咽喉里兴妖作怪,痛得我连口水都不敢下咽。一连六、七天,我一边趴在床上打针,一边趴在枕头上,床下放置着痰盂,我的口水犹如长白飞瀑缓缓地流淌进痰盂里。
「大夫,」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悲惨之相,妈妈手足无措地央求着医生:
「大夫,孩子太痛苦啦,你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他会痛死的!」
「唉,」大夫无奈地摆摆手:
「同志,对于咽部的息肉,只有电灼,这是很痛的,成年人都忍受不了,何况孩子,我可不敢随便给他电灼,怕出意外!」
「小力,」妈妈握住我的手认真地问道:
「儿子,医生说啦,要想不痛,只有用电烧掉息肉,你怕不怕?」
「妈妈!」我真诚地对妈妈说道:
「不怕,妈妈,可是,妈妈,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我冒出的话让妈妈好生纳闷:
「你说什么,孩子!你说什么啊?」
「妈妈,就是我偷你东西那件事,你能原谅我吗?」
「嗨,」妈妈不以为然地说道:
「算啦,算啦,孩子,妈妈骂一通、打一通后,根本没往心里去,别提这事啦,一想起来就闹心!」
「妈妈,你能原谅我吗?」我继续问道。
「行,」妈妈叭嗒亲了我一口:
「好,儿子,妈妈原谅你,儿子,电灼很疼的,你敢吗?」
「妈妈,我敢,我不怕!」
「真的不怕?」
「不怕,」我不知道电灼到底有多疼,如何的痛苦,我的想法出奇地简单,既然妈妈原谅了我的过错,那我要在妈妈的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借此挽回小流氓的不良形象,重塑男子汉高大全的英雄形象,于是,我坚定地说道:
「妈妈,共产党员死都不怕,还怕痛吗?」
「嘻嘻,」妈妈闻言,破涕为笑,她伸出手来轻柔地拧了我一把:
「小淘气!」妈妈再次向我露出笑容,这使我倍感欣慰,于是,我的信心亦更为坚强!
妈妈说服了医生,将我领到处置室,大夫是个五个多岁的胖男人,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瓜,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子,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电灼很疼的!」
「嗯,」我点点头。
「儿子,」妈妈在一旁鼓励我道:
「儿子,快,背诵毛主席语录: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嗯,妈妈!」我机械地背诵道: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光当,一把形状和手枪毫无二致的大铁器被大夫拿到我的面前,我登时恐惧万分,含着麻药的嘴巴本能地哆嗦起来:
「唔,唔,唔,」我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在大手枪的顶端是一支长长的,好似钻头般的大铁针,闪烁着赅人的阴光。大夫将大手枪接上电源,然后走到我的身前:
「孩子,张开嘴,啊--,」
「啊--,啊--,……」
大铁针缓缓地探进我的咽喉里,大夫无情地勾动了板机,呲--,哇,我的老天爷,大铁针闪着可怕的白光,呲的一声灼到我口腔里的嫩肉,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痛,我「啊--」地惨叫一声,伸出手来一把将大手枪推出口腔:
「啊,痛啊,痛死我啦!」
「唉,」大夫放下了大手枪:
「怎么样,痛吧,不行就算啦!」
「不,」我抹了一把泪水:
「不怕,我不怕,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好孩子,」妈妈爱怜地搂住我:
「好孩子,忍一会,再忍一会,把息肉全部烧掉,以后嗓子就再也不痛啦!」
「呲--,呲--,呲--,……」
在妈妈的鼓励之下,我像个誓死也不肯屈服的革命烈士似地强忍着难耐的剧痛,任由冒着焰火的大手枪在口腔里肆意烧灼:
「妈妈,」我咧着嘴对妈妈说道:
「妈妈,我闻到糊味啦!」
「嗯,」妈妈含着泪水点点头:
「可怜的孩子,怎么得了这种怪病,都是妈妈不好,把孩子赶出家门,唉,」
「这算是轻的,」大夫一边继续给我用刑,一边慢条斯理里说道:
「这才烧了多少时间啊,有重度息肉的,烤起来呲啦呲啦的,那味道,就像是在烧家鸟!」
电灼口腔的痛苦是长久的,回到病房,我痛得连水都不敢喝,更不敢大口喘气,并且无法入睡,一个星期都是如此,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啊。
为了重获妈妈对我的好感,我忍受住了这酷刑般的治疗,断断续续共进行了三次电灼,息肉才被彻底根除。我要感谢妈妈,是她的鼓励,使我根治了息肉,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知道咽喉痛是什么滋味。成年以后,我夜以继日地赌博,一根接着一根地地吸烟,大杯大杯地往喉咙管里灌烈性白酒,盛夏时节吃麻辣火祸,可是,无论我怎样折腾,咽喉从来不会疼痛。当看到朋友们因咽喉痛,又是打针,又是吃药,含各种咽喉片,我总是不屑地说道:
「哼,没用的,吃什么药都是白扯,要想彻底治好,壮壮胆子,运运气,电灼去吧!」
尽管妈妈嘴上说她原谅了我,并对我重新产生了好感,也许这是我聊以自慰的一厢情愿吧。可是,我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与妈妈产生了距离。真的,经过仔细观察,我感到妈妈总是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地与我戏嬉,给我洗脸、擦屁股,更别提洗小鸡鸡啦。并且,妈妈再也不肯撩起衣襟让我抚摸她的酥乳,往日妈妈为我所作的一切、一切,都已成为无法挽回的过去,永远地封存在我童年美好的回忆之中。这使我非常苦闷,比被妈妈抽嘴巴还要痛苦不堪。
更让我极为恼火的是,妈妈找来木工将厕所与淋浴室的隔断用厚厚的木板重新修缮一番,然后,妈妈又找来图纸把她卧室房门上的玻璃窗严严实实地裱糊上。我坚持认为,妈妈这样做是对我人格莫大的污辱。
哼,妈妈这是信不着我啊,像对待小偷似地处处防备我,真是一朝为偷,终身是贼啊!既然是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懒在家里?我走,我还要走。我不再念书,我要流浪,我要走向生活,走向社会。
「孙逊,」决心一经下定,我找到了好朋友孙逊:
「想不想到外面逛逛?」
「哪?去哪逛?」
「大连,」
「啥,太远啦,咱们没有钱,怎么去啊!」
「骑自行车!」
「哇,好剌激啊!」孙逊一听,兴奋异常,常年像只关在笼中的小鸟,孙逊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限向往和好奇,他啪啪啪地拍着胸脯:
「骑自行车去大连,好玩走,走,走哇!」
我们偷偷地制定一个出行计划,代号为「旅大之行」,我和孙逊要骑着自行车去滨海之城:大连,我们要看真正的大海,我们要看真正的海港,我们要看真正的军舰。
为了实现这个激动人心的理想,我和孙逊总是以各种借口向家长索要零钱,当我们积蓄了三十多元钱时,便认为有了可以出行的经济基础,我们的胆子便壮了起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们说尽了花言巧语将各自爸爸的自行车骗到手,然后又各自写了一封信放在书桌上,告之家长:我们去大连旅游,并且,我们已经出发,请妈妈和爸爸放心,我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一定按时回来!
我把信放在书桌上后,觉得有些话应该单独向妈妈述说,于是,我又拿过一张稿纸,哗哗哗地书写起来:
亲爱的妈妈:
我就要离开温暖、舒适的家,远走他乡,临行前,儿子的心里憋着许多话真想一吐为快,可是,待拿起笔来,我突然心乱如麻,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我想了许久、许久,妈妈,儿子要跟妈妈说的话很多,待以后再慢慢细说吧,妈妈,儿子临走之前,只想问妈妈一件事:妈妈,你真的原谅了我吗!
妈妈,我在写作中闹出了大笑话,这你是知道的,当时,你站在我的身后,不也抿着嘴偷偷地笑我吗?妈妈,我看到了你在笑我,不知你还记得不。为了弥补这方面的知识,我采取了不正当的方法,我偷看了妈妈的藏书,我知道,这是我这样年龄段的孩子不应该看到的书籍,更为恶劣的是,我还偷看了妈妈洗澡,以及,……,每当回想起来,我便追悔莫急,羞得无地自容。妈妈,我一再地请求你,希望你能原谅我!并且,妈妈已经明确地表示过:原谅我!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妈妈,你并没有真正地原谅我,不仅如此,你对我,你的儿子充满了戒心,处处防备我,把我当成一个小偷来看待,妈妈,我回家以后,你所做的那几件事,深深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
唉,真是自作自受,我这一错误而又愚蠢的举动,使我在妈妈面前彻底失去了人格,同时,也永远地失去了母爱。我没有颜面再懒在家里,我没有勇气再面对妈妈,因此,妈妈,你的儿子将远走他乡,四海为家。我要向大作家高尔基学习,高尔基浪迹了整个俄罗斯,而我,要走遍全中国。
再见,妈妈,泪别!
第七章
「喂,我说,你还磨蹭个啥呢?」孙逊推着自行车不耐烦地催促着我,我将稿纸小心地折叠好,然后顺着缝隙塞进妈妈的小抽屉里:
「来啦,来啦,这就来啦!」
「走哇!」看到稿纸的的确确地滑进小抽屉里,我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冲着孙逊一挥手:
「哥们,开路!」
「开路!」
我与孙逊双双骑着自行车,像一对逃出牢笼的小燕子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撒欢般地冲出市区,来到绿树成荫的公路上,沿着没有尽头的公路径直向着正南方飞驰而去。公路两侧参天的白桦树哗哗哗地为我们奏响明快的进行曲,而头顶上的小鸟则热情地为我们唱起送行的歌曲,嗡嗡作响的红蜻蜓投来无比羡慕的目光,五颜六色的花蝴蝶形影不离地围在我们的身前身后,那依依不舍的样子似乎也想一同与我们前往遥远的大连。我与孙逊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相互瞅瞅,或是吐吐舌头、或是做做鬼脸,继尔又会心地笑笑,然后便运足气力,比赛般地向着远方冲去!
「哥们,」孙逊一边狂蹬着自行车一边问我道:
「小力,你不怕吗?」
「怕?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不怕妈妈揍你吗?」
「不怕,我早就豁出去啦!」
「还有,小力,我们虽然有钱,可是,我们没有介绍信,旅馆是不会让我们住的!」
「那,我们就露宿街头,我喜欢这样,我喜欢流浪的生活,我要像高尔基那样,过艰苦的流浪儿生活!」
「嘻嘻,」孙逊说道:
「你好浪漫啊!」
「孙逊,」我认真地问道:
「大连有客轮吗?」
「废话,当然有!」
「那,我能不能上大连的客轮呢!」
「只要有钱,当然能,哎,你上客轮干吗,难道还想去上海逛逛?那里可是我的故乡哦!」
「我不去上海,我想在客轮上给人家洗碗、挣钱,自己养活自己,就像高尔基那样!」
「呵呵,我说,你怎么什么事都要跟高尔基学呢!」
「唉,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我的偶像啊!」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不知疲倦地骑啊、骑啊,直至红灿灿的太阳渐渐地消失在地平线下,夜色无情地笼罩住无边的大地。我们这才感到又累又饿,于是,我们找到一块比较满意的地方停顿下来,我们在路边的树荫里铺上带来的毛巾被,一边嚼着准备好的面包,喝着军用水壶里的凉开水,一边用毛巾被将整个身体紧紧地包裹住以防蚊虫的叮咬。
「咕--,咕--,咕--,……」
「呱--,呱--,呱--,……」
夜色之中,路边水塘里的青蛙慢条斯理地与爱侣情投意和地聊着恩恩爱爱的情话。
「吱--,吱--,吱--,……」
「喳--,喳--,喳--,……」
隐没在草丛里的知了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划破沉寂的夜空,极有节奏感地回荡在静谥的田野里。身旁的孙逊早已酣声大作,而我则心事重重,久久无法入睡。我悄悄地将脑袋瓜从毛巾被里探出来,望着那繁星璀璨的夜空,望着那一轮明亮的弯月,我顿然懊悔起来。妈妈,我又给您惹祸啦,妈妈,如果我没猜错,当你看到我离家出走的信件以后,您一定会心急如焚,此刻,我露宿在荒郊野外,而你,还有爸爸一定在焦燥不安地四处找寻我们呢,妈妈,不听话的儿子给你添麻烦啦!
唉,我暗自嘀咕道:妈妈看到小抽屉里那封信以后,会作何感想呢?妈妈会不会怪罪我欺她太甚,得寸进尺呢?想着想着,耐不住困倦的袭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死过去。
「咯咯咯,咯咯咯,……」
雄鸡的啼鸣声将我和孙逊从美梦中惊醒,我们钻出毛巾被在附近的沟渠里随便抹了一把脸准备继续前进,不远处几个早起劳作的农民以异样的目光望着我们俩人,当他们走近时,一个年岁稍大一些的老汉问我们道:
「孩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咋在大地里睡觉啊!」
「大叔,」我兴冲冲地回答道:
「我们去旅行!」
「旅行,去哪里旅行?」
「大连!」
「豁!」所有扛着锄头的农民哄地一声嚷嚷起来:
「胡闹!--」
「大连离这里有一千多里地,你们想骑自行车去,简直胡闹!」
「哼,」孙逊不服气地说道:
「不信吗?我们非得骑到不可,小力,快上车,走!」
甩开对我们冷嘲热讽的农民,我们又骑了一程,腹中已经饥肠漉漉,我们不得不驶下公路来到一座小镇吃顿早餐,当我们吃饱喝足再次返回公路时,突然发现正前方停着一辆大客车,孙逊立刻惊叫起来:
「哎呀,不好啦,一定是爸爸追上来啦,小力,你看,那是咱们设计院的大客车啊,这下坏啦!」
孙逊的话还没说话,从大客车上便跳下来许多人,其中有我的爸爸以及孙逊的爸爸!完了,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完了,爸爸追上来了!
「小兔崽子!」
我和孙逊正望着爸爸单位的大客车发呆,爸爸和孙叔,还有几个同事早已拥向我们,爸爸走到最前面,看到推着自行车的我顿时怒气不打一处而来:
「小兔崽子,你又作了什么梦,简直异想天开,快点跟我回家去。」说完,爸爸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自行车,交给随后赶来的一个同事,孙逊也被他的爸爸没收了自行车,我们两人好似被抓获的战俘,在爸爸、孙叔以及其它叔叔的絮叨之下,在爸爸和孙叔的推搡之下,垂头丧气地蹬上了大客车,坐到缓缓激活的客车里,爸爸依然余怒未熄:
「小兔崽子,这次,你的妈妈又没骂你,也没打你,你还跑个啥?嗯,等回家我再收拾你,看你妈妈急的,又哭又喊,害得我一宿也没合眼,天刚刚亮,我就跑到单位借来了大客车来追赶你们,唉,小兔崽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嗯,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和你妈妈操心呢?昨天夜里,你妈妈整整哭了一宿,你回家看看吧,你妈妈的眼睛都哭肿了,唉,……」
「老张,」爸爸的同事劝说道:
「孩子知道错了就行啦,算啦,别责怪孩子啦!」
「哼,他妈的,」爸爸骂骂咧咧地说道:
「院长给了我新任务,本来今天早上应该出公差,可是,这小子,把我的公事都给耽误啦!」
「小力,」当爸爸没好气地将我推进家门时,满脸泪痕的妈妈呼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把将我搂住:
「儿子,儿子,妈妈的宝贝儿子!」
「哼,」依然蒙在鼓里的爸爸站在一旁嘀咕道:
「看你妈妈哭的,多伤心啊,你好好的跟你妈妈解释解释,你妈妈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你为什么还要离家出走!……」
「滚吧,滚吧,快点滚吧,别磨磨叨叨的啦,没有你的事!」妈妈冷冰冰地冲着爸爸说道,爸爸不再言语,开始收拾他的行装。
妈妈无比心痛地抚摸着我的身体:
「哎呀,你看,这是怎么啦,一定是蚊子咬的吧!」
我呆呆地依在妈妈的怀抱里,看到妈妈哭成了泪人,心里倍感痛悔,对自己的过分行为感到难过:果然不出所料,妈妈急坏啦,也吓坏啦!我惭愧地低下头去,当我的目光无意之中扫视到妈妈的被子上时,我发现在妈妈的被头上散落着数张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妈妈亲切地抱着我,她的上衣敞开着,我的小脑袋瓜深深地埋在妈妈的胸怀里,正卖力地吸吮着妈妈的长乳头;还有一张是我最熟悉的,那便是我的百日纪念照。
「儿子,」妈妈将满是泪痕的脸颊贴到我的脸上:
「你说走就走,什么也不管不顾,你舍得妈妈吗?」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儿子,妈妈不能没有你啊,妈妈老了还得指望你来养活呢,儿子,」妈妈越说越激动,泪水也便越淌越多,我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我实在对不起妈妈,我为什么要扔下妈妈远走他乡呢!
「儿子,」当爸爸灰溜溜地拎着行装走出家门时,妈妈突然解开她的上衣,露出一对久违的豪乳:
「儿子,吃咂不?」妈妈掐着长长的乳头冲我微微一笑,我不知如何是好,脸蛋胀得又红又热。
「来,」妈妈将我的脑袋贴到她那温热的腹部,我激动的浑身直打哆嗦,感到一百个不自然,可是,我又没有胆量从妈妈的搂抱中挣脱出来,我心里明白,妈妈这是在向我表露:她还是像过去那样的爱我,我没有权力拒绝妈妈的爱,否则,妈妈会更加伤心的。
「吃,吃啊!」妈妈握着她的长乳头不停地往我的嘴里塞送着,我不得不张开嘴巴叼住妈妈的长乳头,胡乱地吸吮起来。
第二天,妈妈找来工人师傅将厕所里的大木板全部拆掉,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朦胧感的布纹玻璃隔断。当工人师傅们在卫生间和厕所里忙活着的时候,妈妈则站在椅子上将刚刚粘贴上去不久的图纸一张一张地揭掀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深为感动,心里暖洋洋的。
更让我感到无限幸福的是,没过几天,在妈妈卧室那雪白的墙壁上,突然挂上一张油画般的大幅彩色照片,那是我的百日纪念照,妈妈把它拿到照像馆,将其放大,添上了油彩,并且装嵌在精美的像框里,妈妈对着大照片反复地念叨着:
「力力百日纪念!」
「妈妈,」我一头扑到妈妈的怀里,顿时涌出串串幸福的热泪。
「儿子,」晚饭后,刚刚出浴的妈妈披着极富性感的浴衣悄悄地站在我的身后,仔细地审视着我的作业本:
「嗯,写的不错,不过,如果再整齐一些就更好啦!」
「是的,妈妈,我一定好好写,一定写的整整齐齐的!」
「好啦,儿子,天不早啦,睡觉的时间到啦,明天再写吧!」
「嗯,」我非常听话地放下笔来,当我正欲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时,妈妈突然按住了我:
「走,到妈妈房间去,陪妈妈睡觉!」
啊,我大吃一惊,自从偷窥妈妈洗澡被她察觉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妈妈同床共枕过,再也没有欣赏过妈妈完美的近乎圣女的胴体。听到妈妈的话,我不知怎样才好,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
「走啊!」妈妈催促道,看来,这是真的,于是,我跟在妈妈的身后走进灯光幽暗的卧室里,当我脱下衣服钻进被窝时,妈妈呼地抖掉身上的浴衣,那魔术般展现在我眼前的一团令人痴迷的白肉看得我心跳加快,热血翻滚。更让我惊讶不已的是,几乎裸体的妈妈竟然穿着一条棕红色的、犹如鱼网似的三角内裤,刚刚刮抹过的、白森森的私处隔着条条网纹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视野里,我木然地张大了嘴巴,妈妈冲我嘿嘿一笑:
「怎么啦,发什么呆啊,你不是早就看过啦,」说完,妈妈坐到床上,将两条修长的大腿盘在一起:
「儿子,你在信中说,妈妈总是处处提防你,对你有戒心,认为妈妈这样做伤了你的自尊心。从今以后,儿子,妈妈相信你,你不是一个坏孩子,妈妈再也不提防你,更不回避你!」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抱住,把我的脑袋放置在她细白如脂的大腿上,她再次掐起长长乳头,煞有介事地说道:
「儿子,该吃咂啦!」
这一次,我非常主动地叨住妈妈的长乳头,这是妈妈对我最好的赏赐,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在妈妈的面前,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呢?想到此,我幸福地吸吮起来,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妈妈的手臂。我那枕在妈妈大腿上的脑袋嗅闻到股股诱人的芳香,微微发湿的胴体喷洒着剌鼻的香水夹裹着更为迷人的成熟女人那特有的肉体气息,直闻得我如痴如醉。我正一边吸吮着妈妈的长乳头,一边嗅闻着妈妈的体香,突然,妈妈伸出手来一把掏出我的小鸡鸡,她仔细地瞅了瞅:
「儿子,你又长大啦!」
我松开妈妈的长乳头,转过头去看了看自己被妈妈抓握着的小鸡鸡,是啊,我真的又长大啦,我的小鸡鸡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圆圆的、红润的小龟头从长长的包皮里露出了可爱的脑袋瓜。
「儿子,你已经是大孩子啦,下学期就要上中学啦!」
对啊,如果不是妈妈提及,我早已忘记,我在混混噩噩之中,糊里胡涂地读完了小学,再过一个月,我应该背着书包去中学报道啦!
第八章
“孟老师,”新的学期开始后,妈妈将我送到一所中学校,妈妈拉着我的手对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教师说道:
“这是我儿子,请你严加管教,如果他不听你的话,你就给我狠狠地揍他!”
“哦,”孟老师望着我突然露出妩媚的一笑,这一笑,把我搞得心慌意乱:
“好漂亮的孩子啊,看得出来,你妈妈对你很负责任,你的学习成绩一定很好!”
“嗯,”虚荣心极强的妈妈闻言,骄傲地说道:
“孟老师,我儿子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毕业,学习成绩都是班级里的第一名,并且,”妈妈更回自豪地说道:
“我儿子从小就跟我在一起学习绘画,上学后,我把他送到少年宫学继续学习,并且还学习过书法,我们学校里的黑板报、宣传栏都是我儿子画的。”
“是吗,他还有这个特长,真有才啊,好啊,以后,我们班级里的黑板报就让他来画吧!”
妈妈与孟老师又聊了一会,便客客气气地与之道别,我跟在孟老师的身后心神不安地走进教室。
三十多岁的孟老师正值丰华正茂的黄金年龄段,她的身材虽然没有妈妈那般高佻修长,可是,她的皮肤却比妈妈还要细,还要白。较之于妈妈,孟老师的胸脯比较扁平,但是,她的腰际却相当狭窄,如此一来,浑圆的臀部便极其硕大,非常惹眼。而最令我痴迷的,则是孟老师那两条细长的大腿,暑期刚刚退去,炎热尚未彻底消散,孟老师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当她坐在办公椅上时,总是习惯性的撩起长裙,我则乘机偷窥孟老师的大腿,有时甚至看到了孟老师浅粉色的内裤,哇,那是多幺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孟老师那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衬着无比性感的粉内裤,看得我热血出往脑门上涌。
在班级里,孟老师对我另眼相待,任命我为班长,帮助她做许多事情,甚至让我帮她批改同学们的语文作业。
可是,班级里那些极其淘气的、最喜欢搞恶作剧的同学们对我则不以为然,甚至流露出冷冰冰的鄙夷目光,讥讽我谓--书呆子!他们可不是书呆子,心思和精力根本没有用在功课上。随着年龄的增长,青春的欲火在他们的身体里萌萌波动,尤如高度酒精被突然点燃,那熊熊的情欲烈焰将他们烧灼得好似一群群酩酊大醉的酒鬼,因无法自制而作出许多令人瞠目的事情来。
“哈,”每当孟老师讲完课,走出教室时,这些小色鬼们便瞪着色眼,吐着舌头,交头接耳:
“哇,你看没看到,咱们老师的屁股好大啊!”
“是啊,我想,老师的骚屄一定更大!”
“对,还长着黑毛呐!”
“哈哈哈,……”
“……”
每当此刻,我无比地讨厌这帮野蛮的、丝毫也不掩饰原始性欲的粗俗之人,我不愿意听到他们其极下流地意淫美丽的孟老师。我的这些男同学们不仅拿老师来意淫,同时,还疯狂地追逐、调戏班级里的女同学。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各种非常下流的裸体图片相互传看、津津有味地反复欣赏,更有胆大妄为者竟将这些下流的图片用铅笔刀刻画在厕所的各个门板上,旁边再写上一段淫词,只要你往厕所里一蹲便会欣赏到一幅图文并茂的淫秽画报。他们还有许许多多破破糟糟、纸面泛黄、散发着酸腐味的手抄本小说,厕所里那些淫词皆选自于这些手抄本。每当我在厕所里面看到那一幅幅水平拙劣,但是描绘得却是赤裸裸的淫画时,我的小鸡鸡便本能地晃起头来,产生种种不堪入目的性幻想,甚至狠不得站起身来将小鸡鸡顶在淫画上狂捅一番。
我的同桌是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女孩子,姓高,大名高洪艳,当我第一次坐到她的身旁时,她胆怯地往墙壁处贴靠,尽力地躲闪着我。我将目光扫视过去,她无比害羞地低垂下头,我仗着色胆偷偷地窥视她一番,小巧玲珑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对水灵灵的、充满善意的大眼睛,嫩白的脸蛋上非常显眼的鼓着两片红通通的小嘴唇。除此之外,这个小女孩便再也没有什幺出奇之处。看见我不停地窥视她,高洪艳秀脸绯红,很难为情地将小脸转向墙壁,送给我一对乌黑闪亮的小辫子。哼,我心里想到:就你这小模样,有什幺了不起的,说实在的,我真懒得理睬她。不仅是我懒得理睬她,班级里的男生们谁也不搭理她,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甚至女同学们也不喜欢她,每当女同学们凑在一起跳皮筋、做游戏时,她总是远远地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
当她拿起笔来写作业时,我偷偷地扫视过去,哇,我的眼睛突然惊讶地瞪大起来,我的老天爷,她的手这是怎幺啦?相貌已经极其可怜的干瘦女孩高洪艳,竟然还长着一双让人无比失望的手。她的两只手严重扭曲,手指非常赅人地弯曲着、那可怕的样子活像是被抽出了筋络,而手背则呈现着令人生厌的疤痕。看到我久久地注视着她那伤痕累累的手,高洪艳非常难过地停下笔来,将残疾的手深深地没入很不合体的衣袖里,我情不自禁地问道:
“你的手是怎幺弄的啊!”
“烧,烧,”高洪艳喃喃地说道:
“烧的!”
“怎幺烧的?”
“小时候,妈妈让我生炉子做饭,可是,外面下了一宿的雨,早晨刚起来木柴太湿,怎幺也生不着,我就拿来汽油桶往炉子里倒,我拿来火柴,刚刚划着,扑--,炉子突然冒出高高的火焰,扑到我的手上,……,结果,就,就,烧成这样!”
“嗨,”我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的妈妈可真行,让一个小孩子烧火做饭!”
“……”高洪艳不再言语,慢慢地伸出手来,继续写作业,那可笑的握笔姿式,我真无法相信也能写出字来。
我们班的教室位于教学楼的最里端,硕大的窗户紧邻着另一栋建筑物,那是学校的托儿所,老师们的孩子都寄托在那里,我们的教室与托儿所隔窗相望,并在教室与托儿所之间形成一条狭长的缝隙。这条缝隙可是学校的多事之地,经常发生一些令校长头痛的事情。当新的一天开始,我们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值日的女同学一边扫地一边捂着嘴满脸绯红地嘿嘿直笑。
“你笑什幺呢!”淘气的男同学不解地问道:
“笑什幺笑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好梦啦!”
“嘿嘿,”女同学将条帚冲着大窗户一指:
“自己去看吧!”说完,女同学的脸蛋更加涨红,头也不回地溜出了教室,听到女同学的话,男同学们连书包也来不及放下便纷纷冲向大窗户,一个个小脑袋瓜顿时将窗台塞得满满当当。
轰--,窗台上立刻传来一阵淫邪的嬉笑声,我挤不到窗台前,便站在椅子上踮起脚尖向窗外张望,透过一个个讨厌的后脑勺。我看到在缝隙里放放置着一条棉被,那是托儿所的小朋友们午睡时使用的棉被,不知被那个家伙给拽到了缝隙里,在积满渍印的棉被上,丢抛着数枚已经使用过、挂满黄浊印迹的避孕套。
“看什幺呢,”抱着教案走进教室的孟老师无比威严地喝令道:
“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孟老师放下教案走到窗台前,她悄悄地撇了一眼窗外,端庄的面颊立刻现出一丝无奈,两道粗黑的秀眉不由自主地拧到了一起,然后啪地一声将窗户关死。
“都好好的作早自习!”
孟老师匆匆走出教室,没过十分钟,我听到窗台下的缝隙里传来一阵嘈杂,那是孟老师报告了校长,校长命人将棉被卷走扔到垃圾箱里。
我傻怔怔地坐在木椅子上,脑袋里久久地浮现着那数枚黄乎乎的避孕套,青春的欲火突然点燃,难奈的色心再次不安份起来。当我看到那数枚避孕套时,便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妈妈的胴体,想起了妈妈的乳房、想起了妈妈的私处,想起了妈妈于爸爸之间所做的那种事,一想到这些,我胯间的小鸡鸡便突突突地跳动起来。
妈的,我恨恨地骂自己道:没出息的家伙,怎幺又想起这些邪门歪道的事情啦,你是怎幺向妈妈保证的?难道你还要重蹈覆辙,再犯错误?好好的学习功课吧,什幺也不要想,把心思全部用在学习功课上。
白天还好将就,色心一起便自己责骂自己一番,尽力地克制住,可是,一挨到了夜晚,那原始的冲动尤如熊熊烈火,烧灼得我根本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浮现出书籍里描绘着的女性生殖器,然后,我的小鸡鸡便怦地昂起头来,并且越来越硬,硬的行将折断。每当此时,我便握住硬得冒火的小鸡鸡反复地揉搓着,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将孟老师作为发泄的对象,频繁地进行手淫:啊,孟老师,好漂亮的孟老师,好白的皮肤,好长的大腿。哇,脑海中的孟老师赤裸着身体娇柔万态地坐在我的身旁,我拉起孟老师的手臂深情地亲吻着她秀美的面颊,孟老师也报之我长久的香吻。然后,我的目光淫糜地盯在孟老师的私处,那里也像妈妈的私处一样,光鲜洁白,没有一根性毛,哇,孟老师跟妈妈有相同的癖好,喜欢刮净私处的性毛。我正看得发呆,孟老师突然乖顺地展开长腿,哇,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孟老师的生殖器,我贪婪地俯下身去,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赏着孟老师的阴道,我看得越仔细,越感觉孟老师的阴道与妈妈的毫无二致,甚至是一模一样,我不停地抓摸着,直至小鸡鸡硬得无法忍受,于是,我爬到了孟老师的身上,我,我,……
呼--,呼--,呼--,
在对孟老师无尽的性幻想之中,在手掌快速的揉搓之下,我的龟头一次又一次地喷射出白乎乎的粘液,我从来不把妈妈作为手淫的对象,我不能再污辱亲爱的妈妈。可是,每当意淫孟老师时,幻想之中孟老师的阴道总是与妈妈阴道是一个样子,睁开眼睛之后,我便陷入苦苦的冥思之中:孟老师的阴道我并没有真正的看到过,我所意淫之中的孟老师,幻想中的阴道却地地道道是我妈妈的啊?
不,不,这可不行,我怎幺能意淫自己的妈妈呐,不能,绝对不能,于是,我转移了意淫的对象,将同桌的高洪艳,就是那个貌不出众,两手残疾的干瘦女孩作为性发泄的新对象。我握着硬梆梆的鸡鸡,脑海里幻想着高洪艳的私处,哇,那是一个什幺样的阴道呢?她一定没有妈妈的阴道深长,嗨,他妈的,怎幺又想到了妈妈,混蛋。不,高洪艳的阴道应该是这样的,我发挥出所有的灵感,照着书籍里面的描绘给高洪艳幻想出一个窄小的、未成年女孩的阴道,并且,也是没有一根性毛,对,她应该跟妈妈一样,不留一根性毛。哎呀,怎幺又想到了妈妈,不行,赶快打消这邪恶的念头,想高洪艳,对,只准想高洪艳,不准想妈妈。
啊,高洪艳,我幻想着自己非常顺利地征服了高洪艳,在我热切的目光之中,高洪艳羞羞达达的脱光自己的衣服,哇,我看到了高洪艳那娇嫩的私处,于是,我握着鸡鸡压到了高洪艳的身上,我的鸡鸡深深地插入高洪艳的阴道,我插啊、插啊。突然,我浑身猛一哆嗦,立刻从性幻想之中惊醒,我感到胯下湿乎乎的,我将手伸出去一摸,原来,我又梦遗啦,内裤的底部漫浸着粘稠的精液。
频繁的性幻想,使我的睡眠越来越少,早晨自然不能准时起床,每当我眼开眼睛,从幻想回到实现中来时,屋子里早空无一人,我无比怅然地爬起身来,望着胯间的遗精久久发楞。我走到妈妈的卧室里找寻新内裤,突然,我发现妈妈的床铺上遗留着一件刚刚换下来的脏内裤,我悄悄地抓过来,我看到妈妈内裤的底端印着一片黄浊的渍印,我放到鼻孔下嗅闻一番,从那骚腥的气味里,我仿佛味到了妈妈那特有的体味,刚刚遗完精的鸡鸡再次蠢蠢欲动,于是,我蹑手蹑脚地爬上妈妈的床铺钻进松软的被窝里。嗯,突然,我感到身下有一股奇怪的湿凉,我起身一看,发现妈妈的褥子上有一滩呈着圆弧状的潮湿印迹,我将鼻孔凑过去嗅味起来。啊,这一定是妈妈和爸爸做那种事的时候遗留下来的,这我可懂,我味出了极其呛人的精液的气味,剩下的另一种气味,那还用问,一定是妈妈阴道里面流淌出来的,亦就是书里面说的、所谓的爱液吧!
望着床单上妈妈和爸爸作爱后的遗留物,我又想入非非起来,小学时代偷窥妈妈与爸爸性交的场景再度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一边望着渍印,一边瞅着妈妈的内裤,脑袋里不可按奈地突现出妈妈那粉红色的、充塞着水灵灵嫩肉的阴道。我不知道何时掏出了自己的小鸡鸡,我将硬梆梆的鸡鸡顶在妈妈的内裤底端反复地磨擦着、磨擦着,一边磨擦着,我一边闭着眼睛幻想着:妈妈,妈妈,这是妈妈的色液,啊,我的小鸡鸡接触到了妈妈的爱液,哇,妈妈的爱液好香、好滑,……,我仿佛吸食了白面,奇妙的幻觉之中,我正在与妈妈作爱,因过于激动,心脏怦怦怦地狂跳着,继尔身体猛一抖动,从龟头口处涌出一滩精液,全部倾泄在妈妈的内裤底端。
妈的,我突然想起了什幺,立刻扔掉内裤,我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该死的家伙,不要脸的东西,你怎幺又想到了妈妈?并且,更为恶劣的是,还幻想着与妈妈作那种事,真该死,赶快忘掉妈妈吧,回到现实中来!于是,我换上新衣服,匆匆背起书包,心事重重地上学去啦!
“你怎幺又迟到了!”孟老师一脸不悦地对我说道,我正寻思如何为自己辩解,孟老师向我挥了挥手:
“快,到我办公室去!”
我放下书包,跟在孟老师的身后走进她的办公室,每当走进老师的办公室,每当与老师接触时,我的周身便产生一种奇妙的快感,胯间的小鸡鸡极不安份地跳跃着。
“给,”我正怔怔地望着孟老师的胸部想入非非,突然,孟老师抬起头来将一迭作业本推到我的眼前:
“这些作业我已经批改完,你把这些作业本拿回班级去,发给同学们!”
“嗯,”我答应一声,强奈住烈火般的色欲,捧起了作业本走出老师的办公室,当我推开教室的房门时,哗--,教室里简直炸开了锅,一股股震耳欲聋的超强音尤如一排排强劲的气浪以不可抵挡之势冲进我的耳鼓。
第九章
我的这些永远也不甘寂寞的男同学们总能找到开心的事情,这不,趁着老师不在教室,一位男同学从书包里拽出一个长方形的黑匣子,只见他将黑匣子高高地举起,然后无比自豪地按下一个键钮,哇,太奇妙啦,从黑匣子里传出一股股旋律奇特的乐曲,其节奏之欢快、之猛烈,铿铿镪镪,好似那狂奔着的列车。
「嘿唷--,嘿唷--,嘿唷--,……」
「卡嚓--,卡嚓--,卡嚓--,……」
「光啷--,光啷--,光啷--,……」
「……」
震耳欲聋的乐曲声犹如绝堤的江水不可阻挡地汹涌着、奔腾着,听着听着,只见其它几个男同学放下钢笔呼呼呼地窜到过道旁伴随着清新的曲调忘情地手舞足蹈起来,他们或是甩着长腿,或是狂放地扭动着大屁股,或是极其可笑地摇晃着腰身。
「好哇,好哇,」众男同学们纷纷鼓掌喝彩:
「跳得好,跳得好!」
「再狂点,再狂点!」
「我说,能不能再来点新花样啊!」
「……」
「操!」一个瘦高个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脸不屑地嚷嚷道:
「操,一个破饭盒子也敢拿出来臭显吧,就一个破喇叭有什幺值得牛逼的啊,我哥有一台录音机,是两个喇叭的,等我明天拿来给你们听听,让你们欣赏欣赏两个喇叭是啥声音!」
瘦高个第二天果然拎来一只两个喇叭的收录机,那个被戏称为饭盒子的一个喇叭的收录机顿时变成了可怜的丑小丫,偷偷地躲在书包里再也不敢抛头露面。放学后,许多男同学依然恋恋不舍地守候在两只喇叭的收录音旁,在学校的大操场上发疯般地乱蹦乱跳,那热闹非凡的场面,仿佛在过狂欢节!
当我推开教室的房门第一次聆听到从黑匣子里,也就是那个奇妙的饭盒子里传来的那这新奇的旋律后,我便被其深深地吸引住,我呆呆地捧着作业本,傻怔怔地站在门口,一眼不眨地聆听着,如饥似渴地欣赏着:好特别,好美妙的音乐啊,这是什幺乐曲?我以前怎幺一次也没有听到过?
啪--,当我正如痴如醉地欣赏着那狂放的乐曲时,男同学突然无情地按下键钮,那妙不可言的曲调顿时中断,我好生怅然:
「别关啊,还没听完呢!」
我匆匆放下作业本,不顾一切地冲那个握着黑匣子的男同学吼叫道,那个家伙是班里有名的后进生,经常遭到老师的惩罚,现在,听到我的喊叫声,他嘻皮笑脸地说道:
「班长大人,啊哈,想听,不给你听,就是不给你听,谁让你总是在老师面前告老子的状!」
「哼,」我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听就不听呗,什幺破玩意,谁稀罕啊!」
嘴上是这幺说:不听,不听!可是,直到放学回家,我的耳畔还回荡着那迷人的旋律,我努力地回想着那欢快的曲调,希望自己也能哼唱出来,可是,当时只知道兴奋,根本没有记住狂放如洪水的曲调。
第二天一上学,我厚着脸皮,找到那个对我很有成见的淘气包:
「哥们,」我以乞求的口吻说道:
「能不能把你的收录机借我听听啊?」
「哦,」淘气包双肩一耸,两手一摆,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式:
「班长大人,那饭盒子不是我的,我也是借的啊,人家只借我玩一天啊,我已经还给人家啦!」
「唉,」失望之余,我又走到那个有两个喇叭收录机的同学面前,向他提出借收录机听一听,那个男同学眼珠一瞪:
「班长,那可不行,那是我哥用半年的工资买来的,我是偷偷拿出来的,同学们谁都瞎摆弄,结果,不小心把一个键子给按坏啦,为这事啊,我哥狠狠地揍了我一拳,你看,……」他扯开衣领对我说道:
「你看,这还青着呢!好痛啊,我哥发起脾气来可不管那个!一拳就把我打翻在地,要不妈妈来得快,他非得把我打个半死不可!」
「唉,」我垂头丧气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高洪艳见状,蔫声蔫语地对我说道:
「如果你爱听那些曲子,放学后可以到我们那里去,我家隔壁的邻居有一台,……」
「你家,」我问道:
「你家在哪啊?」
「嗯,」高洪艳思忖了一会,突然令人沮丧地摇摇头:
「不告诉你,我不说!」
「嘿嘿,」我冷冷地说道:
「你这扯的是啥事啊,这不成心想馋我吗?」
「嘻嘻,」高洪艳顽皮地笑了笑,白嫩的小脸蛋涨得通红:
「没法说啊,不好意思说!」
「莫名其妙!」
渐渐地,我发现大街小巷里开始流行一种新时尚,那些挣到几个臭钱的小青年们嘴里叼着上等的烟卷,手里拎着双喇叭收录机大摇大摆地招遥过市,那迷人的乐曲引来行人无比羡慕的目光。我更是陶醉其中,每当看到拎收录机的青年人从大街上走过,便被那异样的曲调吸引过去,背着书包久久地尾随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有许多次甚至忘记了上学,结果一次又一次地迟到,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老师的喝斥和警告。
童年时代,我与孙逊曾偷听过他家的电唱机,从老旧的唱机里流淌出来的都是正统的音乐:老贝的交响曲、老斯的圆舞曲、舒伯特的小乐曲。今天,这种反传统的乐曲彻底地征服了我,为了能够欣赏到那美妙的乐曲,我终于放下了高傲的架子,开始主动与有收录机的同学们接触,其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想听听那永远也欣赏不够的乐曲。
我终于知道这种怪异的乐曲叫做迪斯科,我一边听着,一边也笨手笨脚地模仿起来,在同学们毫无保留的教导之下,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我很快便熟练地学过了各种跳法,时常无所顾岂地与同学们在马路上,围拢着嗷嗷狂吼着的收录机不知疲倦地跳哇、跳哇。跳得忘乎所以,跳得不亦乐乎,跳得乐不思家。
我不仅学会了狂跳迪斯科,还欣赏到了更为怪异的音乐--爵士乐,每当爵士乐响起,我犹如中邪般地摇头摆脚,浑身发抖,以至被同学们戏称谓:
「跳大神的!」。
我的整个身心全部陷入这怪异的音乐里不能自拔,跳得走火入魔,听得如痴如醉,我学会了哼唱邓丽君的情歌,欧阳菲菲的舞曲、张蒂那插科打诨的挑逗。
我跳哇、唱啊,再也没有心思学习功课。结果,期末考试的时候,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原本赫赫有名的大号无地自容地排列地大榜的最后面,与淘气包们为伍、作伴!
开完家长会的妈妈气得火冒三丈:
「你,你,你又不学好啦,老师说你根本不好好地学习啦,净跟着那些个坏学生跳摇摆舞、听下流的黄歌!」
什幺,什幺,下流,黄歌?我垂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心里则愤愤不服:这幺优美的乐曲,这幺真诚的情歌,我一点也不认为下流,更听不出什幺黄色来啊!
「唉,」爸爸叹息道:
「这也不能全怪他,你看,现在满大街都是这破玩意,小兔崽子!」为了让我的心思重新回到学习中来,爸爸开始使用物质奖励的办法:
「如果你下个学期把成绩赶上去,我也给你买一台录音机!」
「真的,」我顿时乐得一跃而起:
「行啊,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习,你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为了能够早日得到心爱的收录机,我不得不按奈住浮燥的心情,再次钻进书本里,我决定奋起直追,给爸爸和妈妈一个惊喜。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刻苦的努力,在新的学期里考试当中,我的成绩从最后面令孟老师极其咋舌地排到了第三名。
爸爸真是个男子汉,说到做到,用掉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回一个饭盒子,我则贪心不足,我突然想起同学那句话:这破玩意也敢拿出来显吧:
「这,这是啥破玩意啊,就一个喇叭,不好听!我要两个喇叭的!」
「什幺,」爸爸闻言,怒气冲冲:
「混蛋,什幺一个喇叭、两个喇叭的,不都一样吗,不都是出声吗!
「那可绝对不样,效果不一样!」
「他妈的,为了给你买这破玩意,我一个月的工资全都报销啦,你他妈的总是不知足,咱们是有钱的人家吗,我和你妈的工资都给你买这破玩意啦,咱们家这个月还吃饭不?咱们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去啊!」
「哼,」将丑陋不堪的饭盒子往桌子中央一推:
「算啦,算啦,我不要,退回去吧!」
「不能退,你没看商场里面写着吗:售出不退!」
「那,给我姐姐学外语用吧!反正我是说什幺也不这个破玩意!」
「他妈的,」爸爸愤愤地骂道:
「不要拉倒!」
「孩子!」晚上,我连饭也没吃便气鼓鼓地钻进被窝里蒙头大睡,妈妈悄悄地推开门房,非常心痛地拽扯着我的被角:
「孩子,吃完饭再睡啊!」
「不吃,不饿!」
「不吃饭怎幺行,会把胃饿坏的,会做下毛病的,」妈妈端来热喷喷的米饭和香气四溢的红烧肉:
「孩子,听话,妈妈的好儿子,爸爸不给你买两个喇叭的录音机,妈妈给你买!」
「真的,」我呼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把搂住了妈妈的脖子:
「妈妈,真的,你真给我买两个喇叭的?」
「真的,妈妈给你买!」说完,妈妈小心奕奕地从小抽屉里拽出一个精美的小本本:
「儿子,别跟你爸一般见识,妈妈有钱,你看,这是妈妈的存折,爸爸不给你买,妈妈给你买,妈妈给我的宝贝儿子买两个喇叭的!」
「妈妈,两个喇叭的录音机很贵很贵的啊,你舍得吗?」
「儿子!」妈妈吧嗒吻了我一口,然后说道:
「儿子啊,妈妈最喜欢你,你想要什幺,只要妈妈有,什幺都可以给你,如果你说:妈妈,把你的心掏给我,妈妈立马就会掏给你,连想都不想!」
嘿嘿,我心里暗暗嘀咕道:什幺都可以给我,妈妈,我想要你,你给吗?哇,坏蛋!此想法一出,我立刻谩骂起自己来:混蛋,你都想了些什幺啊?要妈妈,亏你想得出来!
「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我在妈妈的怀里撒起了娇:
「妈妈,我的好妈妈,等我长大以后,挣到了钱,一定好好地孝敬你老人家!」
「哼!」妈妈用肥实的手指尖点了点我的脑门:
「就是嘴好,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啊,好啦,儿子,吃饭吧,如果你不吃饭,妈妈就不给你买两个喇叭的录音机!」
「好,好,妈妈,我吃,我吃,……」
「张开嘴,咽下去!」说话间,妈妈已将盛满米饭的羹勺送到我的嘴边,我依在妈妈的怀里幸福地张开了嘴巴。
那天夜里,我彻底地失眠,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浮现出那娇人的、放送着迷人旋律的两个喇叭的录音机,我拎着它欢天喜地走在大街上,行人们纷纷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
第十章
第二天早晨,正值休息日,我兴冲冲地跟着妈妈来到全市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场,我径直奔向电器部,而妈妈则徘徊在琳琅满目的时装部驻足不前,我心急火燎地拽扯着妈妈的衣袖:
「妈妈,快走哇!」
「哦!」妈妈恋恋不舍地抚摸着一件新款时装:
「多漂亮的衣服啊,价钱好贵啊!」
「走吧,妈妈,如果你喜欢,以后有钱再买吧!」
「唉,」妈妈极不情愿地松开了衣服:
「走吧!」
我拉着妈妈的手挤过人群走进电器部,望着那目不暇接、各式各样的收录机,我乐得一蹦三丈高,妈妈推了我一把:
「说啊,买什幺牌子的?」
「妈妈,」我突然看到在最为显现的地方,摆放着一排四个喇叭的收录机:
「妈妈,我要,我要,我要四个喇叭的!」
「啥!」妈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儿子,你,你,你真是得寸进尺啊!」
「妈妈,」我以乞丐般的目光可怜巴巴地望着妈妈,妈妈叹了口气,她扶了扶眼镜,瞅了瞅收录机下面的小卷标:
「哎呀,我的天啊,九百多块啊,孩子,……」
「妈妈,」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妈妈,妈妈略微犹豫一下,然后一转身:
「儿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可别乱走啊!」说完,妈妈便消失在人海里,我趴在柜台上,一对贪婪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那莹光闪烁的四个喇叭的收录机,我真恨不得翻身跃上柜台一把搂过来狂吻一番。
「儿子,」妈妈汗流满面地回到柜台前,手里掐着一把厚厚的钞票:
「儿子,快说,买哪个牌子的收录机啊?」
「三洋!」
「呵呵,」妈妈咧了咧嘴,苦涩地说道:
「你是啥好要啥啊,如果有八个喇叭的,我看你也敢要!」
用掉了妈妈差不多一千元的钞票,我终于乐颠颠地拎着四个喇叭的三洋牌收录音机兴奋异常地走出商场的大门,妈妈心灰意冷地向我展示着她的小存折:
「儿子,你是高兴啦,妈妈可成了穷光蛋,你看看,」
我扫视一眼妈妈的存拆,上面还有十元钱的余额,我可不管这些,我的目的终于实现,我拎着收录机冲妈妈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嗖地一声狂奔而去。
我立刻成为班级里了不起的人物,我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地拎着四个喇叭的收录机满教学楼地东游西荡,屁股后面跟着一群群直流口水的男同学。我们将收录机放置在学校的操场上,然后开关一按,哗--,令人热血沸腾的狂放乐曲火山爆发般地汹涌而出!嘿嘿,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四个喇叭收录机的音响效果是两个喇叭收录机无法相比的,更是一个喇叭的饭盒子所望尘莫及的。我们围拢在狂吼不止的收录机旁忘我地跳啊、跳啊!我们从学校的操场跳到大马路上,又从大马路上跳到小巷子里。
「真烦人,」小巷子里聚集着许多人,并排围坐在一起,在低矮的房顶上放着一台早日过时的收音机,从那吱吱作响的小喇叭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电波,房子下面一个中年汉子没好气地嘀咕道:
「这是从哪来的一群混小子啊,像群疯子似的乱蹦乱跳,又吵又闹,我们都没法听评书啦!真他妈的烦人!」
我稍试停顿下来,偷偷地扫视一眼那些听评书的人们,嗯,我突然发现,这些人竟然毫无例外地全部是盲人,这使我好生纳闷:哪里来的这幺多的盲人啊?
我正不得其解,猛一回身,发现高洪艳默默地站在一栋破旧的房门处,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冲高洪艳微微一笑,高洪艳也回我以腼腆的微笑,我冲她喊道:
「小高,来啊,一起跳哇!」
「不,」高洪艳继续微笑着,她摇摇头:
「不,我不会!」
我走到高洪艳的身旁,她向房门里退了退,一只脚踏在深陷入地平线下的红砖台阶上,我向屋子里望了望,高洪艳顿时涨红了脸颊:
「不好意思,这是我家,房子太破啦,真不好意思让你进屋!」
「嗨,」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小高,你太多心啦,能让我到你家看看吗?」
「那,那,」高洪艳继续向后退缩着:
「如果不嫌我家穷,我家脏,那就请进吧!」
「谢谢!」
我跟在高洪艳娇小干瘦的身后迈进地窖般的屋子里,穿过幽暗的、充满异味的走廊,我走进一间昏暗的房屋里,狭窄的屋子里没有一样值钱的什物,一铺乱纷纷的土炕几乎占据房间一半以上的面积,土炕上坐着一男两女三个人,高洪艳悄声悄语地给我介绍道:
「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是我奶!」然后,高洪艳又冲着正埋头做针线活的老太太说道:
「奶奶,这是我同学,他是我们的班长!」
「哦,」老太太立刻停止手中的活计,忙不迭地拾缀着土炕,然后慈详地对我说道:
「快,快,请坐,请坐!」
「班长?」被称谓高洪艳的爸爸茫然地嘀咕道:
「班长,高洪艳的班长来啦!」
我循声望去,在如豆的灯光下,我发觉高洪艳爸爸的眼珠极其可怕地翻滚着,原来,他也是一个盲人,并且,坐在他身旁的、高洪艳的妈妈同样也是盲人。我终于搞明白,高洪艳为什幺小小年纪便生炉子做饭,而不慎烧伤了双手,并且,高洪艳为什幺不肯告诉我她家的详细住址,是啊,这穷街陋巷的确难以启齿。
「班长!」瘦高个满头大汗地将收录机拎到高洪艳家的屋子里,咕咚一声放到土炕上:
「给你,大家都跳累了,都回家啦!」
「哎哟,」高洪艳的奶奶瞅了瞅收录机:
「好大的家伙啊,一定很值钱吧!」
「那当然啦!」高洪艳无比羡慕地说道:
「差不多一千元呢!」
「什幺,」高洪艳的爸爸翻着白眼珠一脸惊讶地说道:
「一千元,我和你妈妈两个人全加在一起,一年才开六百多元,孩子啊,你的家长可真能惯你啊,舍得这幺多的钱给你买这玩意!」
「爸--,」高洪艳厥着小嘴说道:
「人家跟咱们家能一样吗,咱家哪样也比不上人家啊,别说钱啦,房子差得就更远啦!」
「是啊,」高洪艳的奶奶深有感触地说道: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咱们是穷人啊,能跟人家比吗!」
「叔叔,」我悄声问高洪艳的爸爸道:
「叔叔,你和婶婶在哪个单位上班啊?」
「上班,」高洪艳的爸爸叹了口气:
「像我们这样的残废人,哪家工厂愿意要啊,民政部门把我们硬塞进一家无线电厂,可是,我们还没上满一个月的班,就被放假了,每月开点生活费,够喝稀粥的,吃点咸菜,饿不死就算万幸了!」
「放假,」我不解地嘀咕道,高洪艳冲我点点头:
「嗯,放假,永远都是放假,从我懂事那天起,爸爸和妈妈就没上过一天班,天天就是坐在炕上,一天一天就这幺往下混,也不知什幺时候是个头哇!」
我终日拎着令同学们眼红的收录机跳啊、跳啊,黄金般的大好时光就这样从我们歇斯底理的脚下流逝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当我们心不在焉地走进教室时,发现孟老师正站在讲台上心事重重地翻看着新课本,我这才想起,新的学期已经到来,我们在迷迷糊糊之中,又长了一岁!
当孟老师把新课本啪地甩到我的书桌上时,我有意无意地展开课本,看着看着,我不禁也像孟老师那样,皱起了眉头,继尔啪地一声将新课本重重地摔到一边:
「这都是啥玩意啊!」
「嘻嘻,」小高满不在乎:
「管他什幺玩意呢,学你的得啦!」自从无意中造访高洪艳家,我们之间的关系突然密切起来,她不再回避我热切的目光,并且,还时常跟我开玩笑,甚至伸出残疾的小手偷偷地拧我的胳臂。
「哎唷,」我咧着嘴,捂着胳臂冲高洪艳说道:
「呵呵,你的手看着又细又瘦的,可是,掐起人来倒蛮有劲的,像是一把尖嘴铁钳子!」
「去你的,」高洪艳微笑着,又用小手拧住我的鼻子。
「可是,」我没好气地翻着课本冲着高洪艳说道:
「这,这,这都是啥玩意啊?嗯,中学二年啦,已经是中学二年啦,可是,我们都学了些什幺呢?小学的时候学毛泽东选集,如今长大啦,应该学点真才实学了,可是,你看看,这满课本差不多净是华国锋讲话,这,这是课本还是政治学习材料?」
「你少说两句吧,」孟老师捧着一捆油墨味四溢的书籍从我的身旁走过,她玉手一扬:
「给你,这还有呢,新学期咱们还得学这个呢!」
我拣起孟老师丢在书桌上的小册子,打开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
「他妈的,」我终于忍不住骂起人来,这是被妈妈教训后,我第一次骂人,孟老师发给我们的小册子,原来是一本汉语简化字典,望着那不知被哪位灵感突发的语言大师简略得面目全非的一个个可怜的汉字,我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吱直响:
「这,这哪里还叫什幺汉字啊,简直与日文毫无二致!」
这还不算更可恶的,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不知是谁竟然胆大包天敢肆意修改国歌:「华主席领导我们进行新的长征!」
他奶奶的,我不知从哪冒出一股无名之火,我的兴致突然从女性、从收录机、从邓丽君转移到政治上来。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体发生了空前的变化,我的嗓音粗重、浑厚起来,我的唇上不可思议地生出一片细细的绒毛,同时,我的胆量也越来越大,而反叛性更是日益强烈。对身边左右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有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我自以为多读了几本书,不知天高地厚的与政治老师争论着什幺才是纯正的共产主义,什幺才是正统的马克思主义。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政治老师气得唾沫星子横飞:
「你的想法太可怕啦,你就是年龄太小,否则,你不应该坐在这里念书,而应该蹲在监狱里啃窝头,那里才是你最合适的地方!」
「哼,」我雄赳赳地回答道:
「蹲监狱有什幺了不起,革命烈士谁没蹲过监狱!」
当上音乐课时,我们必须学习新国歌的唱法,我的音乐老师是一个年龄与爸爸相仿的干瘦男人,他尖嘴猴腮地挥动着烧柴般的干手指:
「华主席领导我们进行新的长征!唱--,」
而我,依然意无反顾地高唱旧国歌,音乐老师屡屡相劝,我依然安之若素,最后,毫无办法的音乐老师阴沉着黄脸走到我的跟前:
「你到底会不会唱新国歌?」
「不会,我永远也不会唱新国歌的!」
「叭--,」音乐老师干巴巴的手掌一扬,狠狠地抽了我一计耳,受到突然袭击的我捂着脸无比难堪地望着音乐老师,音乐老师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正欲转身走回钢琴旁,怒不可遏的我不假思索地抽出手来用尽所有气力,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胸前,光--,毫无思想准备的音乐老师剧烈地向后仰倒下去。
我打伤了音乐老师,受到学校的警告处分,我再也不是什幺班长,我成为一个名闻全校的小流氓,敢打老师的小无赖。而我,则随波逐流、破罐子破摔,每当上政治课、音乐课时,我根本不看课本,坐在书桌前或是胡写乱画,或是一篇一篇地背成语词典。而上语文时,孟老师教我们学写简化字,我则故意与其作对,翻开字典写繁体字。孟老师气得秀眉横竖:
「你,你还想学好不?」说完,她一把夺过我手中写满密密麻麻繁体字的作业哗哗哗地撕个粉碎。
「哼,」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孟老师声嘶力竭地狂吼着,当孟老师吼累了,夹着教案走出教室时,我背起书包悄悄地溜出教学楼,从此,我再也没有回到学校、回到我的坐位上,我浪迹街头去了!
第十一章
我背着书包漫无目标地游荡在熙熙嚷嚷的马路上,望着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我心里嘀咕道:我能去哪呢?
穿过一条条街路,走过一座座街心花园,我渐渐感到有些疲惫,于是,我解下书包放在马路条石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不在焉地瞅了瞅马路对面。
马路的对面是一片绿树成荫的开阔地,透过一棵棵高大挺拔的参天古柏,隐隐约约地露出一道油漆斑剥的红墙,挂满尘土的墙壁上雕刻着硕大的字体:南无阿弥陀佛!原来是座寺庙,好奇之心使我暂时忘记了疲劳,我拎着书包穿过街路,来到寺庙的大门口想进去看看究竟。令我失望的是,寺庙的大木门紧紧地关闭着,我只好沿着墙壁走进林荫里,落着残枝败叶的松林里聚集着许多懒懒散散的人群。我有意无意地凑拢过去,隔着一个个脊背,我听到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他正振振有词地信口雌黄着。我悄悄地把脑袋挤进去一瞧,我的乖乖,原来是高洪艳的瞎眼父亲,他坐在一只小木椅上,干巴巴的手掌抓着一个少女的小手,正滔滔不绝大讲着命运、前途、恋爱、发财等等,等等。望着他那煞有介事的表情,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尽管高洪艳的父亲双目失明,然而,我还是担心他会察觉我在场,于是,我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慌忙溜出人群,心里暗暗嘀咕道:我从来没有听高洪艳说过,他的瞎眼父亲还会抽签卜卦啊!
距离高洪艳父亲为人算命不远的地方,有几个老者正神情专注地对奕着,我默默地坐在旁边,希望能学几手高超的、置对手于死地妙棋。
「掉主!」
旁边传来尖声怪气的叫喊声,一群灰头灰脸的壮年男子赤着双膊,热火朝天地甩着扑克牌,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于是,我又溜到他们的身后。一个三十多岁、戴着高度视镜的男子引起我的兴趣,他面颊呈着让人生厌的、病态的蜡黄色,脏乎乎的手指极其娴熟地摆弄着扑克牌。我特别注意到,有许多次,他并没有抓到什幺象样的好牌,可是,他却有着超人的胆量,频频出击,总是令人无法想象地出奇制胜。
「好厉害,」看到中年男子屡屡得手,将对手纷纷打翻在地,让人眼红的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上衣口袋里,我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好厉害啊!」
「哼,」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回过头冷漠地瞅了瞅我,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五毛钱:
「小老弟,去,给我买盒羚羊烟!」
「哎,」我痛痛快快地接过五毛钱,健步如飞地跑出林荫,来到十字路口一个烟摊处:
「买盒烟!」卖烟的是一个正值芳龄的少妇,正埋着头整理着烟摊,听到声音,她机械地抬起头来:
「买什幺烟?」
「羚羊!」
「给,」少妇收完钱,然后抽出一盒烟,我正欲伸手去接,突然,少妇发现买烟的我竟是一个少年,并且,身后还背着书包,她将拿着烟的手缩了回去:
「小孩,你,你抽烟?你还是学生啊!」
「大姐,」我解释道:
「不,大姐,不是我抽,是他,」我冲着林荫里那个戴眼睛的中年男子呶了呶嘴:
「是那个大哥哥要抽,我是帮他买烟的!」
「哦,」少妇点点头,这才将烟递到我的手上:
「原来是眼镜啊,可是,」少妇还是不解地问我道:
「小孩,你怎幺背着书包不上学啊?」
「今天休息!」我拿着烟转身便走。
没过几天,对任何事情都会产生浓厚兴趣的我,也不知天高地厚的参与到街头赌当中去,看到人家并没有什幺好牌便大赢其钱,我激动的跃跃欲试。终于,赌徒们开了恩,允许我这个新兵上阵,我乐得心花怒放,一屁股坐到扑克牌前。可是,当我将抓就的扑克牌展开来,明明不错的牌,可是,一旦到了我的手上便再也不是那幺回事,无论我如何努力,既便是绞尽脑汁,最后还是败的一埸胡涂,输得鼻青脸肿。围观的众人毫不客气地数落着无地自容的我:
「小弟弟,你太嫩啦!」
「小爷们,你的手法简直太差喽!」
「这个送钱小步兵!」
「……」
「又输没了吧,下去吧,下去吧,弄到钱明天再来玩!嘻嘻,」赌徒们数点着从我手里赢去的钞票,幸灾乐祸地说道。
身无分文的我只好重新坐到戴眼睛的中年男子身后,他冲我嘿嘿一笑:
「小老弟,中午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吧?」
「不吃了!」我自嘲道。
「小老弟,」中年男子友善地说道:
「操,我给你报仇,你把输的钱都赢回来,然后咱们一起吃午饭!」
「谢谢大哥!」
中年男子可不是吹牛、说大话,他的赌技甚高,林荫里所有的赌徒都敬他三分,他赌十次准能赢九次,而没有赢到钱的那一次,也能保住老本,绝不会输掉自己的一分钱。大家都叫他「眼镜!」
眼镜不仅赌技高超,更具有赌博的心理素质,无论手里是什幺牌,他那蜡黄脸永远都是无动于衷的,既不喜形于色,也不唉声叹气,既不狂呼乱喊,也不垂头丧气,这使我更加佩服他了。
「走!」就在我思忖之间,眼镜已经让人不可思议地做成一把大牌,赢到一大把钞票,他将钞票胡乱往手里一抓:
「小老弟,走,喝酒去!」
「谢谢大哥!」
酒桌之上,眼镜端着酒杯真诚地对我说道:
「小老弟,你太小,什幺也不懂,以后,不要再玩啦,你不中,有多少钱得输多少钱,从天亮得输到天黑,从春天得输到冬天,……」
「为什幺?大哥哥!难道我就永远也抓不到好牌吗?」
「嘿嘿,」眼镜咽下一口酒水:
「你啊,小嫩瓜一个,」说完,眼镜放下酒杯,掏出脏扑克:
「小老弟,赌这玩意,看似简单,一把扑克凭牌抓呗!」
「是啊,一张一张地抓呗,谁能抓到好牌谁就能赢钱!」
「哈哈哈!」眼镜听罢,仰面大笑起来,手里继续摆弄着扑克牌:
「你啊,你啊,小老弟,怎幺说你才好呢!」
「啪--,」眼镜将扑克牌住餐桌上一放:
「来,小老弟,咱俩试一试,你先抓吧!」
我与眼镜一边喝酒一边折腾起扑克牌来,令我纳闷的是,我永远也抓到不任何象样的好牌和大牌,我心里默默地嘀咕道:这是怎幺回事?好牌为什幺总是抓到眼镜的手里啊?
「哈哈哈,」眼镜将手中的牌往餐桌上一摊:
「看到了吧,好牌都在我这呢,你有多少钱就得输多少钱,还是那句话,从天亮输到天黑!」
「大哥哥,」我绝望地将扑克牌扔到餐桌上:
「这是怎幺回事?」
「哼,」眼镜撇了一下嘴:
「怎幺回事,这是活!」
「活--,?」
「对,活--,」眼镜夹起一块肥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
「说白了吧,牌玩得怎幺样,就看你活干得好不好,这里可大有学问啊,说道可多去啦,你一辈子也学不完!」
「啥,」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还以为,玩牌就是玩牌呗,原来还有这幺多的学问和说道啊!」
「小老弟,」眼镜将散落在餐桌上的扑克牌重新抓回到手里,令我眼花缭乱地叭叭叭地上下翻飞穷折腾一番,然后将扑克牌啪地按在餐桌上:
「不服吗,上老弟,跟我玩牌,我想让你抓什幺牌你就能抓到什幺牌,信不信,来,这次我让你全抓好牌,你信不信,抓--,……」
当我将抓到手的扑克牌展开时,果然像眼镜所说的那样,好牌全在我的手上,我久久地握着扑克牌,怔怔望着眼镜:
「大哥哥,我服了!」
「嘻嘻,」眼镜趾高气扬地说道:
「想不想拜我为师,学两手啊?」
「想--,」
「好吧,」眼镜将酒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
「小老弟,大哥今天心情特高兴,我决定收下你这个徒弟,」
「谢谢大哥!」
「可是,你一定要学得溜秋点,可别弄得半生不熟的,让人家给看出破绽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每次玩活时,也就是你想出老千的时候,一旦手法不好,被人抓住破绽,那可太掉链子啦。轻者,让人指着脊梁骨骂,重者,没准把你打个半死,……」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给你丢脸!」我坚定地说道。
「是啊,」眼镜语重心长地说道:
「打牌没有不搞事的,不玩活的。你玩我也玩,你搞我也搞,就看谁的手段高,谁玩得绝,谁就赢钱。大家心里都明明白白的,没有不搞事的。可是,你知道对手在搞事、在玩活,自己却叫不开,那,对不起啦,你是咯啦,输钱活该,这叫什幺,这叫输土鳖钱!相反,如果对方能叫开,那你就必须把赢人家的钱都还给人家,还得请人家吃饭,赔理!懂吗,小老弟!」
「懂啦,大哥,听了你的话,真长见常啊!」
「小老弟,」眼镜缓缓地折腾着扑克牌:
「注意,我慢慢地倒,你看清楚,什幺牌串到什幺位置,一定要记住哦,」
「嗯,我看着呢!」
「一般情况下,玩活应该是两个人相互配合,这样既安全又省事。如果你自己出去赌,嘿嘿,单枪匹马的跟人家干,没练点绝活那可千万别去丢人现眼!」
「嗯!」
「给,」眼镜将扑克牌递到我的手上:
「学着我的样子,你亲自地码码牌,」
「嗯,」我接过扑克牌笨手笨脚地倒换起来,光滑、晶莹的扑克牌在我的手里好似一摊不听话的散沙,我没折腾几下,便辟哩叭啦地,一张一张滚落到地板上。
「练吧,」眼镜不以为然地吸了口香烟:
「练吧,练吧,早呢!」
回到家里,我偷偷地买来一幅扑克牌躲在被窝里专心致志地、不厌其烦地倒过来再倒过去,倒折、倒断,第二天晚上重新再买,按照眼镜的进度要求,我倒啊、倒啊、练啊、练啊,直至练到扑克牌能够按照我的意图得心应手地翻过来覆过去,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将想要抓到的好牌码放到相应的位置。
接下来,眼镜便开始与我实际演练,当我晓有进步时,他告诫道:
「小老弟,你已经学会了几手,可是,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与人家玩牌的时候,不能太贪,太急,活玩得不要太频繁,否则,会引起对手的注意,你的下场会很危险的!」
「是的,大哥,我记住了!」
「小老弟,要等机会,出奇不意的下手。有的时候,玩了一天一宿也没有什幺太大的输赢,当大家都人困马乏时,你趁着他们打哈欠、抹鼻泣、抽烟、喝茶水的时候,偷偷地做把大牌,嘿嘿,一下便把他们搞定,输得他们活像是被拳打脚踢一通,痛得呲牙咧嘴!」
「嗯!」
「还有,」眼镜谆谆不倦地教诲道:
「当你搞了次几活,把钱赢到了手,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煮熟的鸭子千万可别让它飞啦。你不能再贪心,不能再出老千,你要按照正常的玩法,想尽办法把赢来的钱保持住,直到散局。如果人家输红了眼,死活不肯散局,这个时候,你就要大方点、血性点,拿出点钱来请输家的喝酒!」说完,眼镜拍了拍我的肩膀:
「说一千、道一万,光说不练那等于白费,走,咱们实际操练操练去,我罩着你,你小心点,保管没事,既使露了马脚,我帮你收场!」
于是,在眼镜的陪同下,我胆颤心惊地来了寺庙的林荫里与赌徒们重新开战,当轮到我洗牌时,我装着极其笨拙的样子,洗着洗着,故意将几张扑克牌滑落到草地上。
「嗨,」一个赌徒不屑地说道:
「连牌都洗不好,还玩呢!」
哼,我心里暗暗发恨:怎幺,瞧不起我?等着好吧,如果成功,我一定狠狠地收拾你一番。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眼镜的不吝赐教,经过自己的勤学苦练,第一次搞事、玩活,第一次出老千,我获得了意外的成功,赌徒们瞪着迷茫的眼睛长久地注视着我:
「咦,这小子牌玩的大有长进啊?」
「小兄弟,玩得好哇!」
「哼,」眼镜立刻帮我打马虎眼,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什幺玩得好,总也不玩的人,手壮!」然后,他冲我一摆手:
「下去吧,下去吧,今天你特来电,不跟你玩啦!」
我明白,眼镜这是让我见好就收,于是,我呼地站起身来:
「不玩就不玩!」
「操,」眼镜冷冷地说道:
「你赢了我们这幺多钱,咋的也得表示表示啊!」
「那是当然,」我喜滋滋地说道:
「各位大哥稍等,小弟给你们买烟去!」
「哎,」我兴冲冲地跑到烟摊着,冲着正与人聊天的少妇唤道:
「哎,买烟!」
「哼,」少妇循声转过脸来:
「你这是跟谁说话呢,哎、哎的,我没有名吗?」
「可是,大姐,我不知道你叫啥名啊!」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应该叫我大姐才对啊,哎、哎的,是啥意思?」
我在背着书包逃学的日子里,几乎天天泡在寺庙的林荫里,每天至少到少妇的摊前买一次烟,可是,至今尚不知晓她的尊姓大名:
「大姐,您贵姓?」
「免贵姓伊,伊淑丽!」
「伊姐,我买烟!」
「哼,这还差不多!」伊淑丽和善地接过钞票:
「你啊,什幺都懂,什幺都知道,就是尿炕不知道!」
「嘻嘻!」
「买什幺烟!」
「羚羊啊!」
「买羚羊你拿这幺大的票子干啥,吓虎我呢,装呢,跟我装大个啊!」
「不,伊姐,我不是买一盒,我买十盒!」
「十盒!」
「嗯,我赢钱啦,我请客!」
「哦,」伊淑丽将钞票塞进口袋里,然后将一条香烟递过来:
「嘿嘿,跟他们玩,你还能有赢钱的时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喂--,」当我将一条香烟刚刚给几个赌徒分完,十字路口的伊淑丽突然向我挥起手来:
「你,过来!」
「什幺事,伊姐?」
我不敢怠慢,呼呼呼地跑到伊姐身旁,伊淑丽指了指烟摊:
「帮我看看烟摊,我回家给孩子做饭去!」
「行,可是,」我迟疑起来:
「伊姐,这幺多烟,我也不知道价,怎幺给你卖啊!」
「呶,」伊淑丽将一块包装香烟的硬纸板递了过来:
「价钱都在上面呢,你就照上面写的价钱卖吧!」
「是!」
说完,少妇伊淑丽推起自行车,很快便消失在街路的尽头。
第十二章
经过十余天的接触,我终于搞清楚少妇尹淑丽的真实年龄,她长我整整一旬,亦就是说,我们两人同一个属相,也不知道是巧还是缘份,我与妈妈亦是同一个属相,妈妈长我两旬。由于终日站在街头卖烟以维持家计,尹淑丽的面颊因饱受风吹日晒雨淋而显得非常黑沉粗糙,但这并不能彻底抵消她特有的迷人气质。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乐天派,每天早晨站在十字路口,只要一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走调的歌声,那一定是卖烟的少妇尹淑丽推着烟摊准时上岗来啦。婚后不久,尹淑丽的丈夫便患上了可怕的肝硬化,经过数年的不停地折腾,当用尽最后一张钞票后,可无奈何的丈夫两手一撒,呜呼哀哉,毫无责任感地扔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小男孩。
在那困苦的岁月里,没有哪个单身男人愿意与这个拖拽着两个孩子的小寡妇重组家庭,是啊,本来大家收入就少得可怜,谁甘愿接手这个没有尽头的烂摊子呢!可是,艰难的生活境遇并没有将天性快的乐少妇尹淑丽彻底击倒,她毅然辞去收入微薄的工作,推着装满各种品牌香烟的小车走上街头练摊。少妇尹淑丽的到来,给终日无所事事的闲散汉子们带来了空前的快乐,他们有事没事的聚在尹淑丽的摊前,毫无顾岂地与之打情骂俏。面对着粗俗不堪的污言秽语,尹淑丽毫不在乎,面不改色情心不跳,无论粗野的汉子们说些什幺,她总是嘻嘻哈哈地应付着,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尹淑丽有生气的时候。有时,那一股股脏话听得我都面红耳赤,但是,尹淑丽则嘻嘻一笑:
「这个老邪门,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细细品来,尹淑丽这话并没有骂人之意,我们大家谁又不是自己奶奶的孙子呢?更有甚者,有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走到尹淑丽的摊前:
「来盒烟!」
末了,临走时,故意在尹淑丽丰满的臀部上狠狠地掐上一把:
「好肥实的小屁股啊!」
「哎哟,好痛啊,不要脸的东西,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淑丽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尖声骂道,可是,仍然看不来她因受到无端的骚扰而为此动了气。
「好贱的小骚屄啊!」赌徒们一边甩着扑克牌一边轻蔑地说道。
「山货!」另一个赌徒接茬道。
「欠扔!」
「卖大炕的!」
「褐屄!」
「只有钱,谁都跟!」
「哈哈哈,你们懂个啥啊,这叫白天挣小钱,晚上挣大钱!」
「……」
如果这些脏话不甚流进尹淑丽的耳朵里,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倚在小车子旁,不冷不热地回敬道:
「邪门八道的家伙们,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这些「邪门八道的家伙们」都是尹淑丽开罪不起的、买她烟的老主顾,为了生存,为了能够多卖出几盒烟卷,挣点可怜的钞票,尹淑丽不得不厚着她那饱经沧桑的脸皮尽一切可能地与之周旋着。
「小娘们,来盒烟!」一个赌徒递过一张小面额的钞票,尹淑丽将钞票往口袋里一塞然后「啪--」地扔过一盒烟去,那个赌徒一边折着烟盒一边嘀咕道:L
「哎,小娘们,找钱啊!」
「不找,」尹淑丽佯装生气地说道:
「不找啦,就冲你刚才说我的那些话,你还记得不,就冲你那句话,我不找你钱啦!」
「嘿嘿,」赌徒不以为然地嘿嘿一笑,点燃一根香烟,把头一扭,再也不提找零钱的事。
「啊--,啊--,春天里,百花开,郎里、郎里、郎里个郎!」
尹淑丽也不再理睬他,依然倚在小车旁非常投入地哼唱起新近流行的歌曲来,尹淑丽无论是身材和容貌都很不错,尤其是高高隆起的胸部和浑圆肥实的臀部,总是引来汉子们热辣辣的目光,像一只只讨厌的蝇子似地死死地盯在上面。然而,世间总是留给人们一些无法弥补的缺憾,美丽的少妇尹淑丽有着让人不敢恭维的歌喉,而更为可怕的是,她自我感觉却相当良好,也不管在什幺场合,只要稍有空闲,便扯开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嗓子纵声大唱。
「啊--,」一个赌徒摀住了耳朵:
「就这破锣嗓子,还好意思唱歌呢!」
「我,我,」一个正空腹饮着啤酒的汉子将啤酒瓶子对准脑袋做出狠砸的样子:
「我,我,我不活啦!」
「大姐,」一个小轻年关切地叮嘱道:
「大姐,小心点,别把狼招来啊!」
「……」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对于众人的冷嘲热讽,尹淑丽摆出满不在乎的架式,不但继续哼唱着,甚至示威般地提高了嗓门: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那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哪里,……」
就这样,在流言蜚语、污言秽语、打情骂俏、佯怒讥讽之中,尹淑丽进行着极有挑点性的练摊工作,尽管收入不是很丰厚,可是她干得很投入,简直风雨无阻。无论刮什幺样的大风,当林荫里的汉子们早已被狂风追赶得无影无踪时,而尹淑丽仍然坚定地守候着她的小烟摊。任凭下多大的雨水,马路上早已空无一人,尹淑丽裹着雨衣,一动不动看护着她的小烟摊。当雨水令人不可思议地狂倾下来时,为了香烟不被淋湿,尹淑丽甚至脱下雨布盖到上面,而自己则被浇成可怜的落汤鸡。
「你傻啊!」一个老太太举着雨伞冲着尹淑丽吼道:
「这幺大的雨,你还不快跑,傻呆着干啥呢,谁能冒着雨来买你的烟啊?」
「大娘,」暴雨中的尹淑丽有她的理由:
「我往哪跑啊,跑到家里也得淋透,干脆吧,土豆炖酸菜--硬挺!」
刮风下雨还好应对,正如尹淑丽所说的那样--硬挺呗,风总不能天天地刮,雨也不可能天天地下。最可怕的,最难以应付的,是寒冷的严冬。每当赅人的严冬光临我们这座城市的时候,尹淑丽便开始着手与寒冷进行长达半年之久的搏斗。漫天的雪花随风四处飞舞,脑袋上裹着花头巾,身着厚重的军大衣,脚踏着装甲车般的大头鞋的尹淑丽默默地伫立在十字路口。洁白晶莹的雪花扬扬洒洒地飘落在她的头上、肩上,她那戴着大口罩的面颊仅仅露出一对水灵灵的、在寒风中仍然是招人痴迷的大眼睛,两道弯眉上挂满了白霜。
「尹姐!」望着风雪中的少妇,我真诚地说道:
「这幺冷的天,下着这幺大的雪,回家去吧,别卖了!」
「哦,」尹淑丽两只手操在一个羊皮做成的圆筒里,里面装着一个热水袋,在剌骨的寒风中,热水袋的温度保持不了几个小时便会成为凉冰冰的塑料袋,每当热水袋冷却下来后,尹淑丽便走到附近的饭店里索要一点开水,重新灌装上。听到我的话,她一边跺着早已冻僵的双脚一边顽皮地冲我说道:
「不卖了?那,你给我钱啊,你给我买米、买油啊,两个孩子你给我养啊?」
「可是,尹姐,这也太冷啦!」
「没事,习惯了!」
说完,尹淑丽仍然操着手,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在棉球般硕大的雪花中,隔着掩住大半个面孔的白口罩,快乐地哼唱起来: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望着风雪中的少妇尹淑丽,我油然而生一种敬慕之意,多幺坚强的女人啊,既使是个男子汉,也不会有尹淑丽这样的毅力,听着那走调的歌声,我的鼻子突然一酸:好可怜的女人。
蓦然间,我对少妇尹淑丽的敬慕突然升华成为爱恋,瞅着仍旧聚精会神地唱着跑调歌曲的尹淑丽,我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尹淑丽立刻停止了歌唱,她回过头来怔怔地望着我,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挂满霜花的嘴巴紧紧地贴到尹淑丽的大口罩上:
「尹姐,我爱你!」
「去,」尹淑丽一把将我推开: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你也跟我胡闹!」
「不,尹姐,我真的爱你!」
「小力,你爱我?我,我大你整整一旬,简直可以作你的小妈啊!」
「所以,我才爱你!」我再次扑上去,也不管路边行人的侧目,抱住尹淑丽的脑袋便狂野地亲吻起来,尹淑丽尽力地推搡着
「别胡闹,小力,听话,人家都瞅你呢,让熟人看到了,成啥事啦,更得讲究死我啦!」
「我不管,尹姐,你太伟大啦,你太坚强啦,我佩服你,你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一个伟大的母亲!」
「去,去,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少借景生情,不是为了生活嘛,谁跑到这里来挨大冻、喝西北风!」
我生平第一次在寒风中度过了哆哆嗦嗦的一天,无论尹淑丽如何赶我走,让我回家,并且,我早已冻得无可奈何,但是,我就是不肯离开尹淑丽一步。我咧着冻硬的舌头不厌其烦地向尹淑丽表露着对她的爱慕之意,然后又被尹淑丽一次又一次不软不硬、不温不火地惋言拒绝,她的理由只有一个:
「我比你大整整一旬,以我的岁数可以当你的妈妈啦,你太小啦,你还是个学生,我不能,我不能,……」
严冬的白昼极其短暂,刚过下午三时,昏昏沉沉的天空便开始撒下让人无奈的黑网,看着在寒风中不停地打冷战的我,尹淑丽开始提前收拾烟摊:
「不早啦,天要黑啦,你这小子,冻得鼻泣拉瞎的,可就是不肯回家,你不回家,我提前回家!」
「尹姐,我送你!」
「用不着,谢谢!」
可是,我还像条割不断的尾巴似的,不管尹淑丽怎样的嘀咕,我就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在没完没了的嘀咕声中,我终于来到了尹淑丽家的大门口,一个座落于陋巷之中的小平房。
「真拿你没办法!」尹淑丽说道:
「既然来啦,就是客,进屋吧!」
「妈妈,」
「妈妈,」
正在屋子里玩耍的一对小男孩听到开锁的声音,一前一后地跑了出来:
「妈妈,你回来啦?」
「妈妈,给我买什幺好吃的啦?」
「快,」尹淑丽一手拉着一个小男孩说道:
「儿子,咱家来客啦,快,快叫叔叔!」
「叔叔好!」
「叔叔好!」
「好,好,小朋友好,谢谢,谢谢!」
尹淑丽掏出一把糖块塞到两个小男孩的手中,然后往里屋一推:
「玩去吧,我给你们和叔叔做饭吃!」
尹淑丽脱掉厚重的军大衣、解开坦克车般的大头鞋便开始忙着生火烧饭:
「唉,小力,姐姐家穷啊,事前也没准备,没有什幺好吃的,天又黑啦,没地方去买啊!」
「尹姐,我吃什幺都行!」我兴奋异常,我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懒在尹淑丽家不走啦!
「怦--,怦--,怦--,……」
有人在敲门,尹淑丽擦了擦手急忙打开房门:
「哎哟,是老杆子啊,你咋这幺死劲地敲门啊,房门差点没让你敲坏喽!」
一个肥胖如狗熊般的壮年男子一身酒气地挤进窄小的房门,他一把搂住尹淑丽狂野地啃咬起来:
「小娘们,老相好,你可想死我啦,……」
「别,别,别闹,来客啦,你没看到啊,又在哪喝得五迷三道的!」
「来客啦!」被称谓老杆子的大狗熊、老酒鬼放开尹淑丽转身瞅了瞅我:
「他,他是谁啊!」
「我老弟!」
「老弟!」老杆子酒气袭人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一丝淫邪之相:
「呵呵呵,老弟,说我,小娘们,原来你这老马还喜欢嚼嫩草吶!」
「滚,没正经的!」
尹淑丽红着脸狠狠地踢了老杆子一脚,然后便不再理睬他,继续忙着做饭,老杆子吁了口气,冲着我说道:
「老弟,你挺有艳福啊,你大姐的活可好啦!」
「老杆子,你还能不能说几句人话!」
「嘻嘻,」老杆子继续说道:
「尤其是嘴上的功夫,简直没治啦!」
「老杆子,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老弟,不瞒你说,我蹲过大狱!」
「哼,」尹淑丽不屑地说道:
「不嫌寒碜,还好意思舔个脸说呢!」
「老弟,你知道不,五年前,咱们市最大的盗窃案,那是我干的,是建国以来咱们市最大的盗窃案!」
「光荣啊!」尹淑丽一边炒菜一边挖苦道。
「嘿嘿,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后来,我们全都给抓进去了,一蹲就是四年啊,这四年啊,那简直不是人的生活!」
「活该!」尹淑丽佯骂道。
「别的还好说,就是,不能这个!」老杆子做出一个下流的性交姿式,尹淑丽红着脸撇了撇嘴:
「没正经!」
「唉,可把我鳖坏了,由于我表现好,被提前释放,出来后,我他妈的竟然忘了怎幺操屄啦。哈哈哈,我老婆骂我是个废物,我的鸡巴无论怎幺折腾就是硬不起来了,没法之下,我突然想起老相好,小尹,嘿嘿,多亏小尹这个小娘们,治好了我的病!」
「老杆子,你少说两句吧,谁也不能把你当哑吧卖喽!」
「小老弟,」老杆子继续说道:
「以前,我去了不知多少家大医院,吃了不知道多少名贵的好药,也不知道花掉多少钱,可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鸡巴就是硬不起来。到头来,还是小尹用她的小舌头治好了我的阳萎病!」
「滚,」尹淑丽一只手端着烧好的豆角,一只手狠狠地敲打着老杆子的肩膀:
「滚,滚,」
「哼,滚就滚呗,咱老啦,哪敢跟这位小老弟比啊,我滚,我滚,我不耽误你们的好事,你今天晚上就好好地嚼嚼嫩草吧!」
说完,老杆子推开了房门,尹淑丽将冒着热气的豆角放到方桌上,急忙喊道:
「老杆子,别走啊,我不是真的赶你走啊,你瞅你,咋像个小孩似的,还当真喽,」说话间,尹淑丽已经拽住了老杆子的胳膊:
「来,进屋去,再喝点!」
「不,」老杆子固执地说道:
「不喝了,再喝就彻底掉链子啦,我不打扰你们啦,我回家!」
身单体薄的尹淑丽根本没有气力拽住狗熊般的老杆子,老杆子猛一转身,很快便隐没在风雪之中。
「唉,这个酒仙!」尹淑丽冲着老杆子的背影说道,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道:
「小力,不早啦,进屋吃饭吧!」
我被尹淑丽安排在饭桌的一角,两个小男孩坐在我的左右,而尹淑丽则坐在我的对面,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羊毛衬,我将目光落在她的脖胫上。我发现一个新情况,尹淑丽嫩白的脖胫与粗黑的面颊形成强烈的反差,哇,如果不是常年风吹日晒,尹淑丽的面容一定也像她的脖胫一样,又细又白又嫩。
两个贪玩的小男孩很快便扒完一碗饭,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到他们的屋子里继续玩耍,尹淑丽整理一番两个小男孩狼籍的碗筷然后坐到我的身旁:
「吃菜,多吃菜!」
看到我久久地盯着她的玉胫,尹淑丽低下头来将羊毛衬的领子往上拽扯着,我放下饭碗,趁她不注意,一把拽开她的羊毛衬,露出面里的白衬衣,尹淑丽急忙摀住哆哆乱颤的酥胸:
「小力,别,别,别闹!」
「尹姐,我爱你!」
我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推开尹淑丽的手臂,哧的一声扯开她的白衬衣,啊,望着尹淑丽突然裸露在我眼前的胸腹,我顿时惊呆了!
第十三章
尹姐洁白的,透着体香气味的衬衣里面没有戴乳罩,当我拽开她的衬衣扣时,一对丰满的酥乳扑楞楞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望着那白乎乎地低垂着的乳房以及红灿灿的小乳头,我兴奋得好长时间拢不上嘴,尹姐的肌肤是如此的嫩白,与她粗糙的面颊形成鲜明的反差,这完全出乎我的想象,我心里暗暗叫好:啊——,好漂亮、好性感的女人啊。
「你干啥啊!」尹姐大大咧咧地合上衬衣,我早已不能自己,胯间的鸡鸡产生一种强烈的快感,我一头扑到尹姐的胸怀里。尹姐叹了口气,然后随手将身后的房门关死,听到清脆的关门声,我心里终于有了底:不需要再多费口舌,尹姐关门的行动是默许了我。于是,我再次扒开尹姐的衬衣,一口叼住一只滑润的小乳头忘情地吸吮起来。尹姐的乳头与妈妈的乳头完全不同,尹姐的乳头极其短小,我的牙齿根本就叼不住它,只能将舌头紧紧地贴上去反复地吸吮着,而尹姐的乳晕则比古铜币还要圆,还要硕大,并且微微地突出于雪白的肌肤之上,柔光闪烁的四周泛着可爱的小点点。
「哦,」尹姐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小力,轻点咬啊,好痛啊!」
我一边吸吮着尹姐的乳头一边将手掌悄悄地伸到尹姐的腋下,我摸到一簇细绒的黑毛,我立刻放开尹姐的乳头,将尹姐的胳膊分张开,哇,我看到尹姐的腋下稀稀落落地散布着一片呈着卷曲状的黑毛,下面是嫩白的皮肤。我乐颠颠地拽扯着尹姐的腋毛,心里暗想:女人的腋毛好缭人啊,甚至比阴毛还有剌激性。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欲初发的我对女性的个各部位都产生极大的兴趣,她们的面颊、她们的腰身、她们的乳房、她们的丰臀、……,甚至于她们的穿著物:比如乳罩、内裤、丝袜、……、等等等等,无一不是我喜欢的,女人的每一件物品到了我的手里均能将鸡鸡剌激得硬梆梆的。但是,我最为偏爱的,却是女人的腋毛,让我无比遗憾的是,妈妈总是把腋下刮得光溜溜的,使我无法欣赏到她的腋毛。为了能够饱睹女人那各具特色、千姿百态的腋毛,盛夏时节,我背着书包有学不上,除了在寺庙的林荫里甩扑克牌,与尹姐聊天、调情外,我所能做的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偷窥女人的腋毛,在常常溜到寺庙北侧的一个自由市场里,那里是家庭主妇们每天必须光顾的场所。下班后,这些成熟的妇女们穿着极少,有人甚至仅穿着一件薄纱般的睡衣下楼买菜。这可是极其难得的偷窥成熟女人的大好时机。我徘徊在熙熙嚷嚷的人流里,专门往穿着极少的成熟妇人身旁凑,每当她们挑肥拣瘦地翻腾着瓜果蔬菜时,每当她们把起胳膊放秤盘里放拣好的蔬菜时,我便悄悄地俯下身去,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们腋下那团黑黑的细毛。哇,好性感,好剌激,妇人的腋毛真是各具千秋啊,有的妇人,她的腋毛又稠又密,夹在腋下形成黑乎乎、乱蓬蓬的一大团;而有的妇人,她的腋毛则是稀稀疏疏的,散散落落地夹在腋下;还有的妇人,她的腋毛虽然比较疏少,可是却出奇的细长,即使夹紧双臂依然非常可笑地露出一缕黑尖尖;……
现在,一个成熟女人的腋毛明晃晃的、实实在在地摆在了我的眼前,大家说说,我能不兴奋吗?我能不张狂吗?我简直乐得忘乎所以,手指一刻不停地抓摸着,掐挠着,直弄得尹姐哎呀、哎呀不停地呻吟着:
「哎唷,哎唷,好痒啊!」
我伸出泛着唾液的舌尖狂野地舔吸起尹姐的腋下,一股股淡淡的骚腥味冲入我的鼻孔,我深深地呼吸起来,津津有味地体验着成熟女性那特殊的体味,尹姐笑嘻嘻地问说道:
「哎呀,你这个小孩,怎么愿意啃人家的腋毛啊,不嫌有味吗?」
「不,我喜欢,」我顾不得多说,继续狂吸着尹姐的腋毛,粘稠的口液挂在缕缕黑毛之上,放射着迷人的光泽,尹姐嘿嘿笑道:
「嘿嘿,你这个小孩可真好玩,怎这么愿意舔我的咯叽窝啊,哎唷,哎唷,……,好剌挠啊,好痒啊,弄得人家好痒痒啊!」
我一边啃咬着尹姐的腋窝,一边将手指悄悄地伸进尹姐的胯间,尹姐早已被我的舌尖缭拨得春情荡漾,发觉我的动作后,她非常乖顺地叉开了大腿。当我的手掌探进裤子里时,却被紧绷绷的裤腰带挡住了去路,我狠狠地往里面插送着,尹姐推了我一把:
「小力,别急啊,别硬往里塞啊,来!」
说话间,卡嚓一声,尹姐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我那用尽气力,充满贯性的手掌哧溜便顺利地滑进尹姐的私处,哇,摸到了,摸到了,我摸到了尹姐的阴毛,以及软乎乎、热滚滚的嫩肉,我因过度兴奋手掌非常不听话地哆嗦起来,尹姐探过手来轻轻地按住我的手掌:
「你啊,瞎摸个啥啊,这那,这那,在这那!」
尹姐帮助我将抖动不止的手掌挪到她的阴部下,透过一团薄薄的绒毛,我的手指头触碰到一片湿湿的温热,我愈加激动起来,手指头往前一探,只听扑哧一声,我的一根手指便插进尹姐的阴道里。顿时,我插在尹姐阴道里的手指感受到一股无比诱人的温暖和柔软,我胡乱搅捅一番,感觉里面又松又大,于是,我又插进一根手指,我的两根手指在尹姐的阴道肆意抠挖着。尹姐微微呻吟一声,咧着热烘烘的嘴巴久久地盯着我,我挑衅般地又插进一根手指,更加疯狂地抠捅起来。
「啊唷,啊唷,……」
尹姐突然纵声呻吟起来,额头上渗出串串热汗,一只手死死地按住我的手指:
「啊唷,啊唷,……,小力,轻点,轻点,别,别,别放这么多啊,好涨,好涨啊,你,你,你要抠死姐姐啊,啊唷,啊唷,……」
在尹姐的惊呼声中,在尹姐的阻挡之下,我将手掌从尹姐的胯间抽出来,放到眼前怔怔地望着上面的淫液,一股咸涩的气味扑进我的鼻孔,我张开嘴巴将手掌放进去吧嗒吧嗒地品偿起来:
「好咸,好骚,好腥啊!」
我冲着尹姐顽皮地吐着粘满淫液的舌头,尹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把拧住我的鼻子:
「调皮鬼,……」
我顺势搂住尹姐的脖胫,将积满淫液的舌头贴在尹姐的脸上深情地舔吮起来,在我的狂吻之下,尹姐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乞求般地张开了嘴巴,我的舌头刚好舔到她的嘴唇处,我将舌尖探进尹姐的口腔里:
「尹姐,你也偿偿吧!」
「坏蛋!」
我与尹姐如漆似胶地紧紧相拥着,脸贴着脸,舌缠着舌,彼此间热烈的亲吻着,默默地交流着,我将尹姐的淫液送到她的口腔里,而尹姐则把她的口液返还到我的咽喉里。在这漫长的亲吻过程中,我再次将手掌探进尹姐那早已洞开的阴道里,三根手指并用,更加猛烈地抠挖起来。
「啊唷,啊唷,小力,你又抠我啦,轻点,轻点啊,听话,哦,别用那么多手指啊,姐姐受不了啦!……」
我停止了抠捅,同时主动结束了长吻,我抱着尹姐热汗淋漓、气息短喘的脑袋瓜笑嘻嘻地问道:
「尹姐,你的小便连小孩脑袋都能钻出来,我这三根手指你就受不了啦,装啥啊!」
「去,」尹姐佯怒地抽了我一把:
「生孩子和这可两回事!」
「怎么两回事啊,都是小便啊!」
「小力,你不懂!」尹姐郑重其事的说道:
「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下面全都扩张开,连骨缝都裂开啦,所以,孩子才生钻出来!」
「尹姐,生孩子痛吗?」
「废话,」尹姐深有感触地说道:
「就差没痛死,当时那个痛啊,连死的心都有啦!」
「真的那么痛,还生孩子干啥啊?」
「哼,」尹姐指着我的鼻尖说道:
「有数的,不生孩子不知道肚子痛,所以,孩子长大了,不知道孝敬妈妈,甚至跟妈妈骂骂咧咧的,那最让做妈妈的伤心。以前,我没有这方面的感受,自从生了第一个孩子,终于知道了做妈妈多么不容易,所以,我以后再也不敢顶撞妈妈,无论妈妈说的话、做的事对与错,我都能体谅妈妈,……,」
少年无知的我此时此刻哪有什么闲心听尹姐絮絮叨叨,我现在所有的兴趣均在尹姐那湿淋淋的私处,我将脑袋瓜移到尹姐的胯间:
「尹姐,让我看看吧!」
「嘻嘻,」尹姐冲我嫣然一笑,非常自觉地褪下裤子:
「给你,看就看呗,随你便,看吧,看吧,让你看个够!」
说完,尹姐身子向后一仰,两条大腿屈曲着分张开,雪白的屁股直冲我的眼前,我乐得心脏怦怦狂不已,两只手一时间不知抚摸哪里才好。我首先扒开尹姐那与腋毛一样也是呈着卷曲状的阴毛,我将鼻孔凑过去仔细地品味着,哦,与妈妈的气味有些不一样。我清楚的记得,我一辈子都会忘记,当我离家出走回来后,当妈妈满含泪水地搂抱着我时,当我依在妈妈的怀抱里吮吸着妈妈的乳头时,我曾悄悄地将头转向妈妈的胯间,偷偷地嗅闻过妈妈私处的奇妙气味,那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奇特味道是我终生难忘的。今天,我有幸又嗅闻到另一个成熟女人私处的气味,这个女人比我大一旬,却比妈妈小一旬,年龄介于我和妈妈的中间,这令我好生兴奋。我决定把尹姐幻想成妈妈,因为,在实现的生活中,我虽然爱妈妈爱要死,可是,我却永远也没有胆量敢向妈妈提出做那种事的要求。
我兴奋不已地扒开尹姐两片阴唇,我非常注意在看到,尹姐的阴唇与妈妈的完全不同,妈妈的阴唇是那么的细白、光滑,而尹姐的阴唇则比较糙涩,并且呈着讨厌的淡紫色,我喜欢妈妈那种阴唇。分开两片充满皱褐的阴唇,我终于看到了尹姐那积满嫩肉,晶莹闪亮的阴道,刚才被我的三根手指乱抠一气,此刻,尹姐的阴道若张若合,并且缓缓地分泌着清新的爱液。我用两根手指将尹姐的阴道扩张开,望着那洞开的阴道,我突然想起童年时代那个怪异的梦境,想起自己做为一个万幸的精子进入妈妈的阴道里,然后,……
「妈妈,」想着、想着,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呼唤起来:
「妈妈,妈妈,……」
「什么,」尹姐闻言,呼地坐起身来:
「小力,你说什么?妈妈?」
「嗯,」我毫无掩饰地说道:
「尹姐,一看到你这个地方,我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妈妈!」
「啊,」尹姐惊讶地问道:
「什么,小力,这么说,你看到你妈妈的这个地方啦?」
「嗯,看到啦,」
「啊——,好小子,你可真行啊,你是怎么看到的?」
于是,我将自己过去做的那些好事向尹姐草草讲述一番,尹姐还没听完,突然伸出玉手拧了我一把:
「真没想到啊,小力,表面看着挺文静的,挺老实的小男孩,原来是个小色鬼啊,连自己的妈妈都敢偷看,你胆子不小啊!」
「我的妈妈不喜欢黑毛,」我指着尹姐生满弯毛的私处说道:
「妈妈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要把这些黑毛刮得干干净净的,一根也不剩,所以,妈妈的这里是很白、很白的,非常好看!」
「呵呵呵,」尹姐听完,面露难色:
「刮毛?我也刮过,一不小心,结果刮出血啦,并且,」尹姐极有体验地说道:
「那次刮完毛以后,当时是挺光溜的、挺干净的,可是,过不了几天,就又长出硬茬来啦,走路的时候磨得大腿直痒痒啊,晚上翻开内裤一看,大腿根都磨红了。还有,你妈妈可能不骑自行车,告诉你吧,刮完毛骑自行车,那个扎啊。所以,我只刮过一次毛,以后就再也不刮啦,爱怎么长就怎么长去呗!」
「可是,」我一边拽扯着尹姐的阴毛一边喃喃地说道:
「我喜欢没有毛的,光溜溜的,可漂亮啦!」
「那,」尹姐闻言,面露不悦之色,她将两条大腿并拢起来,形成一条细小的黑色肉缝:
「既然你喜欢没毛的,那,你就找你妈妈去吧,哼哼,……」
「尹姐,分开,尹姐,分开,」我尽力扒拽着尹姐的白腿:
「尹姐,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还没看够呢!」
尹姐故意与我作对,死死地并拢住大腿不肯就范:
「哼哼,去吧,找你妈妈去吧,你妈妈没毛,干起来一定很好玩的,哼哼!」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失望地坐到床边,掏出自己的鸡鸡,尹姐见状,伸出手来一把将其拽住,她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宁视着:
「嘿嘿,处男啊!小鸡巴不大就想玩女人啦!」
「不够大吗,尹姐?」
「嘻嘻,」尹姐不再生气,笑嘻嘻地摆弄着我的鸡鸡:
「还没长毛呢,老杆子没说错,真是嫩草啊!」
一提及酒鬼老杆子,我突然想起他的一句话,他说尹姐在这方面不仅活好,嘴上的功夫更好,小舌头能给他患上阳萎的鸡巴舔硬。小时候,我在妈妈有关「性」方面的书籍里,初步地了解到,男性的阴茎得到性剌激后,便会骤然勃起,肿大,以便于插入女性的阴道,从而顺利地完成性交的整个过程。剌激男性阴茎勃起的方法有很多种,最主要的便是亲吻和抚摸。让我疑惑的是,书籍上从来没有介绍过女性用舌头舔男性的阴茎,从而达到勃起的目的。听到老杆子的话,我感到很新奇。于是,我向尹姐身旁凑了过去:
「尹姐,给我舔舔鸡鸡吧!」
「嘿嘿,」尹姐笑道:
「你的鸡巴还用得着舔吗,已经硬得发烫啦,比擀面杖还要硬!」
我低下头去瞅了瞅,果然像尹姐所说的那样,我的鸡鸡直挺挺地握在尹姐的手里,可是,好奇之心还是迫使我热切地希望偿试被女性舔阴茎是何种滋味,于是,我以乞求的口吻对尹姐说道:
「尹姐,给我舔舔吧,让我偿偿是什么滋味!」
「小坏蛋,」尹姐闻言,用玉手轻轻地拍打一下我的鸡鸡头,然后张开嘴巴往我红通通的鸡鸡头上吐了一口唾液,她的手指肚反复地磨擦着我的鸡鸡头,两只眼睛仔细地盯瞅着,在尹姐手指的按摩之下,我感受到一种难耐的奇痒,浑身不自主地哆嗦起来,尹姐见状,冲我淡淡地一笑,继尔张开嘴巴非常自然把我的鸡鸡吸含进嘴里。
「啊——,」我的鸡鸡深深地没入尹姐的口腔里,浑身上下立刻产生一股热滚滚、麻酥酥的暖意,我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鸡鸡在尹姐的嘴里快速地搅捅起来。
尹姐吸含一阵,将我的鸡鸡缓缓地吐出口腔,她握住湿乎乎的鸡鸡再次端祥起来,手掌将鸡鸡上的口液涂抹一番,然后两根手指头在鸡鸡头上蜻蜓点水般地戏耍起来,而另一只手则挑皮地弹动着我的阴囊。
「啊——,啊——,啊——,」
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咧着嘴巴哼哼叽叽地呻吟着,在尹姐手指快速的抓点、套弄、磨擦之下,没过几分钟,我的身子本能地往前一挺,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像往常在梦里手淫似的,呼,一大滩精液从行将爆裂的龟头口处狂泄而出,哧哧哧地喷射在尹姐的面颊上。
第十四章
「呸,呸,呸,……,」
我的精液犹如机关枪扫射般地狂喷着,一股脑地倾泄在尹姐红涨着的、流淌着汨汨汗水的面颊上,尹姐闭着眼睛慌忙推开我的鸡鸡,然后伸出手来一边胡乱涂抹着脸上的精液一边不停地吐着舌头,往外倾吐着溅射进去的精液。一滩精液恰好射在尹姐的眼睛上,尹姐反复地揉抹着,好长时间也睁不开眼睛,慌乱之中,尹姐不知从哪里摸过一条毛巾,她用毛巾仔细地抹拭着渗漫着精液的眼睛。良久,尹姐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继续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残精:
「好家伙,这么老多啊,简直跟发大河了似的,」说着,尹姐用毛巾擦拭着我依然坚挺着的鸡鸡:
「一定是鳖了多少年啦,今天晚上,一股脑地全都射出来啦,哈哈哈!」
「尹姐,」我扑通一声倒在尹姐光溜溜、滑润润的怀抱里,倾泄完精液的鸡鸡顿然感到一阵隐痛,方才极度的兴奋突然变得惆怅起来,心里总是感觉着似乎失去一些什么,可又说不清楚到底失去去了什么,我无精打采起来,望着继续擦拭着面颊的尹姐,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行啦,泄完货啦,你也该回家啦!时间不早啦!」
「不,」我摸了摸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觉得那若有所失的东西原来竟是:意犹未尽:
「不,尹姐,我不走,我,我,我还没,……」
「哦,」尹姐接过了话茬:
「你的意思是,还没插进去就泄啦,是不是啊?」
「嗯,」我点点头,继续摆弄着更加瘫软下来的鸡鸡,希望能够它再度昂起头来,尹姐见状,用手指弹了弹我的鸡鸡头:
「你还行吗?」
「行,等一等!」我不服气地说道。
「算啦,算啦,时间不早啦,如果还想玩,哪天再说吧!小力,你不能回家太晚,如果你妈妈问你:你咋这么完才回来啊,你干什么去啦?你怎么回答啊?」
「这好说,我就说在学校上晚自习呢!」
「得了吧,你可别闹啦,你这晚自习上得真好啊,收获真大啊,嘻嘻,」
「不,」看到尹姐开始穿衣服,我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然后呼地撸下自己腕上的手表:
「尹姐,我还没玩够呢,再陪我玩玩吧,给,这个给你啦!」
「嗯!」望着我递过去的手表,尹姐突然面色一沉,她一把推开我的手掌:
「小力,你这是什么意思?」
「尹姐,没,没什么意思,送你一件礼物!」
「哼,」尹姐冷冷一笑:
「礼物,嫖资吧!」
「不,尹姐,千万别误会,我爱你!」
「算了吧!」尹姐鼻子一酸,滚出一串泪水:
「小力,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臭卖屄的,是不是?」
「不,」看到尹姐涌出了伤心的泪水,我登时傻了眼,尹姐抹了一把泪水:
「街上那些没正经的老爷们,整天跟我胡闹,什么都说,可是,我真的是那种人吗?小力,你就相信吗?」
「不信!」我摇摇头。
「不错,我外面是有男人,并且不止一个,」尹姐坦然地说道:
「可是,我跟他们在一起,可不是单纯为了钱啊!如果是为了钱,我就大大方方地卖呗,何必只守着几个男人呢?」
「尹姐,你误会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爱你,真的爱你!」
「我有几个相好的,我们处得很融洽,彼此间心知肚明,可是都相安无事,我虽然还算年轻,可是,因为有两个孩子,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我,没事给自己找负担。而我呢,也不想嫁给谁,得意谁就跟谁处处,合得来就处得长久一些,合不来呢,那就拉倒。所以,我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谁也不可能独自占有我。如果他们有心,看我拽着两个孩子实在可怜,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帮我,共同度过难关!」
「尹姐,今后,咱们也好好地相处吧!」
「小力,」尹姐扬起挂着泪痕的面颊:
「小力,你别多想,尹姐再穷,再困难,也不会向你伸手要钱的,你还是学生,还没挣钱呢。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尹姐啦,你就什么时候来,尹姐不会向你提出任何要求的,你千万别有其它的想法,我不图钱!」说着说着,尹姐突然想起了什么:
「比如那个老杆子,我们早就好上了,他有钱,当然,都不是正路来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主动向他要过一分钱,他在外面得了手,有了点钱,高兴啦,就给我几个,不给我也不要!……,」
「尹姐!」看到尹姐有感而发,滔滔不绝地唠叨个没完,我一把抱住尹姐懊悔地亲吻起来,尹姐不再唠叨,非常合作地张开性感的嘴唇热切地啃咬着我的面颊,将一股股骚热的气浪送进我的鼻孔,同时,尹姐抓住我的鸡鸡老练地揉搓起来。很快,我的鸡鸡稍稍有了勃动的感觉,我放开尹姐,瞅着渐渐坚挺起来的鸡鸡:
「尹姐,再给我嘓嘓吧,我已经有点感觉啦,马上就会硬起来的!」
「来吧,咱们把它发动起来!」
我将依然耷拉着脑袋的鸡鸡送进尹姐的嘴里,尹姐这次紧紧地吸含住,两腮上露出一对可爱的小凹陷,口腔里的舌尖频频地顶撞着我的鸡鸡头,右手的食指轻轻地刮挠着我的包皮,我一阵兴奋,鸡鸡扑楞一下便勃兴起来。我将鸡鸡在尹姐的口腔里抽拽一番,然后便拉出来,我握着挂满尹姐口液的鸡鸡挪到尹姐的胯间,尹姐心领神会,主动将大腿分张开:
「来吧,小坏蛋!」
我的鸡鸡非常顺利地插进尹姐的阴道里,随着鸡鸡缓缓探入,尹姐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好不好啊?」
「好!」
我全神贯注地将整个鸡鸡没入尹姐的阴道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尹姐的阴部,尹姐好象非常理解我激奋的心情,她伸过手来将阴唇向两侧拽扯开:
「看吧,看看你的鸡巴是怎样插进姐姐的小便的,看看你是怎样操姐姐的吧!」
「呵呵,」
我将鸡鸡头死死地顶在尹姐的子宫口,听到尹姐无比煽情的话语,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傻咧咧地淫笑着,我因过度的兴奋,浑身颤抖不止,泛起一层层烫手的鸡皮疙瘩。我将哆哆嗦嗦的手掌按在尹姐的阴部,于是,我们四只手共同扒扯着厚厚的阴唇,鸡鸡明晃晃地在尹姐的阴道里出出进进,拽出一串串亮晶晶的爱淫。我那尚未长出阴毛的鸡鸡的确稍显细小,插在尹姐老成的阴道里绰绰有余,既使是狠命的撞击,也没有给尹姐带来强烈的震憾。在我的抽插之下,尹姐并没有发出像爸爸与妈妈作爱时,妈妈在爸爸猛烈的冲撞之下发出的那种淫浪的叫声。我有些失望,我是多么想听到尹姐也会发出妈妈那种令人神往的叫床声啊。为了让尹姐能够尽快发出叫床声,我改变了主意,我不再用鸡鸡徒劳地插捅尹姐的阴道,而是将龟头牢牢地顶在尹姐的子宫口处,然后狠狠地按压着尹姐的两条大肥腿,我用尽所有气力,尽一切可能地将鸡鸡头顶到尹姐的子宫口。从书籍里我了解到,女人的子宫口是性敏感区,用龟头反复地磨擦和撞击,便会使女人达到性高潮,从而发出忘我的呻吟声。
「哦,」尹姐仰起脖子深深地呼吸起来,可是仍旧没有发出我渴望的叫床声,我更为沮丧,索性拽着尹姐的两腿放浪地抽插起来,每抽插捅一次,都会产生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欢愉感。啊,我心里暗暗思忖着:与女人性交真是奇乐无穷啊!为了能够与女人性交,男人们简直不择手段,直至铤而走险,干出强暴的丑事来,亦就是所谓的强奸犯。
望着尹姐那被我鸡鸡插捅得淫液横流、辟叭作响的阴道,我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妈妈,妈妈,如果我将鸡鸡插进你的小便里,那感觉,那滋味,一定会更美妙吧?混蛋,我立刻骂自己道:不要脸的混蛋,怎么又想起了妈妈,呸,不要脸东西!
可是,妈妈的形像、妈妈的胴体、妈妈的私处,在我的脑海里仍然挥之不去,我只好闭上了眼睛,幻想着身下插捅着的就是妈妈,妈妈,妈妈,儿子来啦,儿子回归到你的阴道里啦,回归到我当年曾经很不情愿爬钻出来的肉洞里,我回来啦,回来啦,妈妈!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我正奋力地插捅着尹姐的阴道,正默默地幻想着这就是与妈妈的交合,突然,身下的尹姐出乎意外地呻吟起来。我急忙睁开眼睛,我看到尹姐额头上渗着亮闪闪的汗珠,嘴巴非常可笑地张咧着,她抬起头来,怔怔地瞅着自己的身下,在我的插捅之下,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直至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起来: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这让我好生纳闷,难道,我与成年男人相比稍显细小的鸡鸡真的会给尹姐带来了快感?这,不太可能吧?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哦唷,哦唷,哦唷,……」
可是,眼前不可否认的事实却是,尹姐不停地呻吟起来,这是发自内心内的呻吟,绝对不是取悦于我的矫揉造作:
「哦唷,哦唷,哦唷,……,快啊,快啊!」
尹姐一边继续呻吟着,一边用双膊紧紧地搂住我的脊背,真诚地催促着我:
「快啊,快啊,快啊!」
在尹姐的催促之下,我放开她的双腿无比卖力地插捅起来,可是,我既使拼出了性命,也无法使尹姐达到满足,她继续催促着我:
「快啊,快啊,快啊,我受不了啦!」
我彻底宣告失败,我已经没有一丝气力继续插捅,我咬紧牙关勉勉强强地狠狠捅插几下,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片模糊,继尔便天旋地转起来。为了不会就此死去,我不得不停止了狂插乱捅,垂头丧气地从尹姐的身上翻滚下来:
「啊呀,好累啊,歇,歇一会,歇一会吧,……」
我仰躺在土炕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脏咚咚咚地狂跳不止,尹姐翻过身来抓过毛巾草草地擦拭一番我的额头:
「嘿嘿,不行了吧,嫩雏就是嫩雏!」
「啊,好累,我差点上不来气啊,心脏差点没从喉咙眼里跳出来!」
「嘻嘻,小弟弟,你的功夫早着呢,慢慢练吧!今天到此为止吧!」
「不,不,」我拽着尹姐的手膊不肯罢休:
「尹姐,我的鸡鸡鳖得好难受哇,就像鳖着一股尿,可是,就是射不出来!」
「嗨,」尹姐苦笑着说:
「小力,刚才你已经射出那么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再有什么存货啦,你休息休息吧,明天姐姐再陪你玩,一定让你玩得高兴!」
「不,我鳖得实在难受,尹姐,想想办法,让我射出来吧!」
「唉,」尹姐无奈地叹息道:
「真拿你办法,你这个孩子咋这么拗啊,射不出来非得射啊,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尹姐爬到我的腰间,握住我的鸡鸡:
「来吧,你射不出来,姐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还是老法子,用嘴!」
「可是,」我得寸进尺:
「尹姐,我想射,射到你的那里!」
我指了指尹姐的阴部,尹姐呶了呶嘴:
「行,行,小调皮,我先给你用嘴嘓,等你有了感觉,想射出来的时候,就赶快告诉我,然后,你再放到我这里,就射进去啦!」
尹姐用手掌将鸡鸡上的粘液粗略擦了擦,然后便含进嘴里吸吮起来,我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鸡鸡插在尹姐阴道里与含吸在她的口腔里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各有什么奇妙的感觉。啊,结论很快便得出来:我的鸡鸡插在尹姐的阴道里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最明显的感受是,当我的鸡鸡在尹姐的阴道里横冲直撞时,尹姐那淫液横流的阴道好似大海一样无边无际,搞得我晕头转向,不得要领;而当我的鸡鸡吸含在尹姐口腔里时,那紧绷绷、热滚滚的感受,仿佛是依偎在妈妈那无比温馨的怀抱里,并且,尹姐那条犹如蛇信般柔软、运动自如的舌尖,能够给我带来空前的快感,难怪老杆子特别推崇尹姐的口技。另外,尹姐那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也别具风韵,当她含住我的鸡鸡时,时常用两排牙齿轻轻地啃咬、研磨着我的包皮,令我高度亢奋,激起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啊——,」尹姐握着我的鸡鸡刚刚吸吮几分钟,我那因猛烈撞击尹姐的阴道而搞得无比酸痛、没有任何感觉的鸡鸡便慢慢地苏醒过来,酸痛感渐渐散去,我扭了扭隐隐作痛的腰身,鸡鸡头在尹姐的嘴里晃了几晃,犹如大醉初醒的酒鬼,晕晕乎乎之间,总算感觉出自己还活着,红通通的脑袋瓜还有比较敏锐的性快感。我心中暗喜,又来了精神!第十五章
「喔,喔,喔,……,」
尹姐趴在我的腰间握着我的鸡鸡非常卖力地吮吸着,我再度振作精神,重新昂起头来的鸡鸡在尹姐的口腔里欢快地搅捅着,尹姐一边吸吮着,一边喔喔喔地哼哼着。听到尹姐那缭人的叫声,我抬起头来色迷迷地望着她的娇态,鸡鸡更加顽皮地顶撞着她的口腔,我的鸡鸡猛然撞到尹姐的咽喉处,尹姐咧着嘴干咳几声,白森森的大屁股极其可爱地抖动着。我伸出手来一把掐住尹姐的白屁股:
「过来,过来,尹姐,把你的屁股挪到这里来!」
「嗯,」尹姐应了一声,光溜溜的大腿向上一抬,便骑跨在我的胸腹上,圆浑浑的白屁股正好冲着我的面颊,我喜出望外,一把将其搂抱住吐出湿淋淋的舌头忘情地吸吮起来,那得意洋洋的淫态,那喜滋滋的神色,不禁使我想起小时候拿着蘸满白砂糖的馒头尽情地啃咬着、细细地品味着那甜滋滋的美味佳肴。
尹姐的屁股不仅又圆又肥,并且相当细嫩,泛着点点可爱的小皮豆,我不停地吸舔着,同时轻轻地掐拧着,尹姐突然放开我的鸡鸡抬起了脑袋:
「哎唷,小力,你轻点掐啊,好痛啊!」
啊——,我的舌尖不自觉地移到了尹姐的屁股沟处,我扯开肥厚的皮肉,死死地盯着尹姐那布满弯毛的阴部,刚才猛烈的插捅,把尹姐的阴道搞的一片狼籍,泛着晶莹的光泽,我将指尖探进去抠捅几下,然后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放到鼻孔下嗅闻起来:没有任何讨厌的气味,能够闻得到的只有那迷人的骚气味,强烈地剌激着我的性欲。成年后,经过屡屡与女人接触、没完没了地做爱,我总结出这样一个结论:所有的女人,她们的阴道在性交前,有一种令人窒息的不良气味。可是,一旦用手指恣意抠捅一番,尤其是用鸡鸡狂插乱捅一阵之后,当女人达到性高潮,获得性快感的时候,阴道分泌物便发生了质的变化。最初那令人皱眉的异味渐渐地转变成淡淡的咸涩,而有的女人甚至连咸味也没有,湿漉漉洞开的阴道没有任何骚气。于是,给女人口交的最佳时刻终于来到,随着舌尖的缓缓探入和反复的研磨,女人在尖声怪气的呻吟声中,阴道极度地收缩着,身体剧烈地抖动着,涌淌出股股清泉般的爱液,每当此时,我便张开大嘴咕叽咕叽地吞咽着。
给女人口交,就必需品偿一番女人的爱液。有关女人的爱液,在中国古典的房中术中多有介绍,看得出来,古人非常推崇女人的爱淫,但必须是性高潮时刻涌淌出来的那种爱淫,亦就是古人所说的:令妇人意荡,再吮之。古人真诚地认为,当女人春情荡漾之际,汹涌而出的爱淫对男性有莫大的好处,不仅能够壮阳,还能治疗诸多疾病。
数数易女!古人继续告诫道:为了养生的需要,为了长寿的目的,男人应该与尽可能多的女性进行交媾,从而获得尽可能多的养份,就像维他命一样,A、B、C、D、E、F、……。男人万万不能,也不应该在一个女人身上卖一辈子命,把自己一生的宝贵精力全部消耗在一块日渐贫瘠、干涩的几近龟裂的土地上。是啊,细细想来,一个男人终生只耕一块老地实在太可怜、太可悲,不可救药,简直枉活一生。所以,大男人们,为了我们的健康、长寿和性福,我们广大的淫民同志们有充足的理由:必须数数易女!我们应该与众多的女性交合,像蜜蜂采花那样,博采数女的阴精,吸吮尽可能多的女性的爱淫,以滋养我们的阳身。当然,青楼女子、风尘妇人、人可皆夫的下三烂,她们那泔水桶般的、与公共厕所毫无二致的阴道是彻头彻尾的藏污纳垢的绝佳场所,是各种各样的、千万百怪的、甚至是闻所未闻的毒菌生长的繁衍的乐园。啊——,那可怕的地方,那令人毛骨怵然的魔鬼般的山洞,总是让男人们望而生畏,既充满了好奇心想进入探一次险,又患得患失,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鳖闷得实在无法排遣,情急之下,便不顾一切地铤而走险,但是,切记,切记,必须穿着安全服,才能进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怕,汗颜,……。并且,我们是绝对不可以舔吮那饱受千人捅、万人插的肉洞的,从那可怕的肉洞里所分泌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爱淫、更别奢谈琼浆玉液,那腥膻的、混浊的、集天下所有男人阳秽于一身的液体,其恶劣的程度绝不亚于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哼哼,既使你命大,万幸不死,那也得落得个口舌脓疮的可悲下场。亲爱的淫民同志们,切记,切记,千万可别给妓女口交啊!
「哦——,」我正一边思索着一边给尹姐口交,突然,尹姐用两排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起我的鸡鸡来,我痛得咧着嘴不由得叫出声来,我一把推开尹姐的肥屁股,呼地坐起身来:
「哦——,好痛啊!」
「嘻嘻,」望着我扑楞着脑袋瓜的鸡鸡,尹姐翻过身来,两腿一叉:
「来吧,继续操吧!」
「嗯,」我握着鸡鸡跪到尹姐的胯间,我吸取刚才的教训,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别太激动啦,别哆嗦啊,莫急,慢慢地玩!
我终于使自己安静下来,鸡鸡重新插进尹姐那滑润得不能再滑润的阴道里,我没有像刚才那样不管三七二分一地胡搅一番,我暗暗地运足了劲,并且开始有规律地抽送着鸡鸡,就像一个稍显成熟的战场指挥员,非常有经验地指挥着大炮似的肉棒极有节奏感地攻击着面前的肉洞。肉棒每次探进肉洞内都重重地撞击着水泽般的阴唇,发出悦耳的扑扑声。肉棒每次深入肉洞内部,便会感受到一种妙不可言的湿滑、温热和绵软。
「嘿嘿,」尹姐高高地曲屈着大腿,身子在我的撞击之下前后运动着,一对酥乳可笑地上下左右翻动着,她热情扬溢地笑道:
「哎唷,哎唷,有进步,比刚才强多啦,哎唷,哎唷,对,对,就这样,好,好,好舒服啊!」
看到我又开始喘粗气,额头上再次渗出汗水,尹姐关切地建议道:
「小力,你又累了吧,换个姿式玩玩吧!」
「啥姿式?」
「来,你躺下!」
我乖乖地从尹姐的身上翻滚下来,静静地仰躺在土炕上,尹姐呼地跨到我的身上,她缓缓地蹲坐下来,那黑乎乎的阴部正好冲着我的鸡鸡头,尹姐一只手握住我的鸡鸡,另一只手扒开她的阴道,然后,她向下一用力,我的鸡鸡便没入她的阴道里。尹姐松开两手,蹲在我的身上放浪地上下摆动起来,一对大乳房在我的脑袋瓜上无比娇人地晃过来又晃过去。我好不性福,一把拽过一只大乳房伸出舌尖便啃咬起来。
啃了一会,我放开尹姐的乳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尹姐的阴部,仔细地欣赏着自己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尹姐的阴道的。尹姐见状,冲我一笑,她将两只胳膊拄在土炕上,一边继续摆动着赤裸裸的腰身,一边低下头去与我共同观赏着热烈交战着的阴部。
「好不好,」尹姐淫笑着问我。
「好!」我老老实实地答道。
「嘿嘿,小力,现在,变成我操你啦!」
「嘻嘻,有意思!姐姐操弟弟!」
望着辟叭作响的阴部,望着频繁地进出于尹姐的鸡鸡,我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向激战正酣的阴部,我刚刚握住鸡鸡的根部,尹姐水淋淋的阴部便叭地一声撞到我的手背上。我感觉到尹姐的阴部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迷人,便手心向上,当尹姐的阴部再次袭来时,我将手指悄悄地贴在鸡鸡的根部,伴随着重重压迫下来的阴部,我的指手连同鸡鸡一共没入尹姐的阴道里,毫无准备的尹姐咧了咧嘴:
「哎唷,你干啥呢?坏蛋!」
说完,尹姐停止了摆动,她低下头来怔怔地望着插着鸡鸡和手指的阴部,当她试图向上抬起屁股时,我不容分说地按住她的脊部,手指在尹姐的阴道里恣意抠挖着,同时,鸡鸡也没闲着,狠狠地向上捅插着。尹姐拄着双膊、紧闭着秀目:
「哎唷,小力,轻点抠,轻点抠!」
我根本不予理睬,手指更加发狠地狂抠起来,我目光呆滞,呲牙咧嘴,仿佛对待死敌般地狠抠着尹姐的阴道,听到尹姐呼呼的粗喘声以及略带痛苦的呻吟声,我获得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呢?
尹姐再也不肯忍受我无情的抠挖,她拚命地挣脱开我,扑通一声倒在了土炕上,我则像头发疯的公猪一头扑到尹姐的胯间,我扒开尹姐的阴道,继续狂抠乱挖着,同时将舌尖贴到嫩肉翻滚的阴道处叭叽叭叽地吸吮着。
「啊——,啊——,啊——,小力,抠死我啦!」
「好不好?」
「好,好,啊,啊,啊,……」尹姐不再反抗,而是死死地按住我的脑袋:
「小力,快,快,快舔我啊,舔啊,舔我的屄蕊,不,不对,舔这里!」
说完,尹姐伸过一只手紧紧地掐住她那暗红色的阴蒂头:
「舔这,舔这啊,快啊,快舔啊!」
我不敢怠慢,我一口叼住尹姐的阴蒂头,舌尖快速地磨擦着。
「哦——,哦——,」
尹姐死死地抱住我,两条白腿绷得紧紧的,整个身子不停地抖动着:
「哎呀,哎呀,小力,快舔啊,我,我,我要来啦!」
我更加卖力地吸吮着尹姐的阴蒂头,同时,还嫌不过瘾,索性将三根手指一齐塞进尹姐的阴道里,我明显地感受到尹姐的阴道剧烈地收缩起来,而尹姐的身体则继续颤抖着:
「哎呀,哎呀,我,我,我受不了,我,我要死了,哎哟,哎哟,哎哟!」
一股骚热的气浪,夹裹着呛人的爱液呼地从尹姐那洞开的阴道里喷射出来,冲着我的面颊而来,我还没回过神来,尹姐的身体突然意外地瘫软起来,她缓缓地松开我:
「唉,」尹姐无奈地唉息道:
「过去了,这么快就过去了,唉,真可惜啊,太短了!」
「尹姐,什么过去了?」我不解地问道。
「快感,」尹姐不无惋惜地述说道:
「快感,让人飘飘欲仙的快感!」
「快感,」我瞅了瞅尹姐爱液泛滥的阴道:
「你有快感?」
「嗯,都是你死劲抠的,把里面弄得又痛又痒,我的小便突然产生一种像排尿那样的感觉,你再一舔我的屄蕊,我更受不了啦,下面哗哗哗地淌啊、淌啊!然后便开始突突突地跳动起来,那感觉,真好啊,可是,太短啦,如果能长一些,那就更美了!」
「是吗!」我半信半疑地将手指探进尹姐的阴道里,果然,里面犹如洪水泛滥,又湿又滑,插在里面的手指运行自如,毫无阻挡:
「好湿啊!」我自言自语道。
「是啊,来吧,小力,插进来吧,现在是最滑溜的时候,来吧,插进来吧!」
可是,经过一番穷折腾,尹姐达到了高潮,获得了稍纵即逝的快感,而我的鸡鸡却让人失望地耷拉下了头来,尹姐瞅了瞅:
「又软了!」
「那,」我握住鸡鸡爬到尹姐的头置前:
「那就重新发动吧!」说完,我便骑到尹姐的脖胫处。
「哼,」尹姐握住我的鸡鸡轻轻地拍打一下:
「小坏蛋,……」
话没说完,我早已将鸡鸡塞进尹姐的口腔里,像插捅阴道似地狠狠的折腾起来,尹姐痛苦地闭上眼睛:
「坏蛋,小坏蛋,你把姐姐的嘴当屄操啊,哎呀,哎呀,你这个小坏蛋,……」
咕叽、咕叽,……
我的鸡鸡发疯般地插捅着尹姐的口腔,尹姐索性不再喊叫,哼哼叽叽地任由我胡来,用舌尖拚命地抵挡着龟头的冲撞。
「啊——,」
我突然一阵激泠,情绪顿时失去了控制,「哧——」的一声,我的精液再次喷射进尹姐的口腔里,我握着鸡鸡,呆呆地望着少得可怜的精液从龟口里一滴一滴地落进尹姐的口腔里。尹姐用舌头试图将精液推出口腔,我按住她的脑袋:
「吃下去,吃下去!」
「唔——,」我放开鸡鸡,用手将尹姐的嘴巴捂塞住,尹姐摇了几下头,随着一阵「唔——,唔——」声,咕噜一下,尹姐终于极不情愿地咽下我的精液。
第十六章
从那个终生难忘的夜晚以后,我彻彻底底地痴迷上了尹姐,我的脑袋里什么也没有,完全被尹姐所占据。只要一想起尹姐,一想起尹姐的芳容,一想起尹姐的嘴巴,一想起尹姐的酥胸,一想起尹姐的丰臀,一想起尹姐的阴道,我的鸡鸡便极不安份地蠢蠢欲动、摇头晃脑起来。更让我倍感性福的是,尹姐也爱上了我,每当我们欢聚在一起的时候,经过一番发疯般的热吻之后,尹姐搂抱着我情痴意迷地说道:
「小力,你知道吗,姐姐一想起,浑身便不停地哆嗦,下面哗哗哗地湿成一片!」
「是吗?让我看看!」尹姐一听,立刻展开了双腿,我将手掌伸到她的阴部一摸,果然如此,尹姐的阴部又湿又热,连内裤都渗透了。
我顿然兴奋起来,得意洋洋地拽掉尹姐的裤子,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地将鸡鸡插进尹姐湿漉漉的阴道狠狠地狂捅起来,尹姐曲张着双腿,背倚着炕柜,时尔默默地望着自己的阴部,时尔又抬起头来温情地瞅瞅我,然后又伸过手来,抓摸着我的胸脯、我的乳头。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我的鸡鸡欢天喜地捅搅着尹姐的阴道,每次冲撞一次,都好似冷不防抛进小池塘里的那根扎鱼的铁铣,呼地溅起一片片白白的涟漪,发出一阵阵悦耳的脆响。望着狂猛地冲撞着尹姐阴道的鸡鸡,我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他一夜之间变得出奇的巨大,并且令我无法想象地老成起来。面对着尹姐的阴道,我的鸡鸡不再像最初那样,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像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顶乱撞。更让我引为自豪的是,我的精液再也不像第一次与尹姐性交那样,不是令人失望地草草早泄,使好端端的性爱半途而废,再不就是长久地无法排出,无论是怎样折腾,就是不能正常地射精。
现在,以上诸种让我无颜、使我沮丧的情况全都永远地成为过去,被我无情地扫进我人生历史中的垃圾堆里。你看,在尹姐那洞开的成熟女性的阴道前,我初试锋芒的鸡鸡闪烁着逼人的冷光,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发起一轮又一轮让尹姐应接不暇的攻击。
「哦,哦,哦,……」
在我疯狂的进攻下,尹姐无法自制地呻吟起来,听着尹姐那放浪的啊哼哼声,我更加兴奋起来,鸡鸡更加有力地撞击起来。
「呵呵呵,」尹姐摸了一把我那湿淋淋的鸡鸡:
「好粗啊,几天的功夫就变得这么大啦!……,哎呀,哎呀,好硬啊,好硬啊,好,好,……」
「好吗?」我以征服者的表情,一边持续不停地插捅着尹姐,一边老地道问道:
「好吗?尹姐!」
「好,」
「嘿嘿,怎么个好法啊?」
「去,去,去,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好就是好呗!」
「可是,尹姐,你给我说说啊,到底是怎么个好法啊?」
「麻酥酥的!」
「是吗?」
「是的,小力,你撞得越很,我的里面就越麻,我也就越舒服!」
「好啊,那就狠狠地撞吧!」
说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牙着一咬,坚硬无比的鸡鸡冲着尹姐的阴道狠狠地顶撞起来,尹姐闭上了眼睛:
「嗯,嗯,嗯,好,好,好,就是这样的撞!」
我不知疲倦地捅啊、插啊,直至将身下的尹姐插得气喘吁吁、热汗淋淋,她双手搬着光滑的大腿,以乞求的口吻说道:
「小力,射了吧!」
「为什么,我还没有玩够呢!」
「小力,明天再玩吧,姐姐受不了啦!」
「尹姐,这才多长时间啊,还没到一个钟头吶!」
「小力,真的,我真的受不了啦,我的腿都抬不起来啦,都麻木啦!……,小力,可怜,可怜姐姐吧,姐姐明天还得出去卖烟呢,这一站就是一大天啊!」
「好吧,我射!」
听到尹姐的央求,我运了运气,做好了射精的思想准备,我抬了抬尹姐的屁股:
「尹姐,抬一抬,向上抬一抬!」
「哦,好!」尹姐乖顺地厥起了屁股,我用手指在尹姐的阴道里蘸了蘸,将爱液涂抹到龟头上,然后冲着尹姐阴道作最后的攻击,在辟辟叭叭的响声中,在尹姐啊啊啊的呻吟中,我猛一颤抖,哗--,一滩精液径直喷射进尹姐的阴道里。尹姐慌忙抓过身边的手纸:
「啊,好多啊!天天玩,咋还这多么啊!」
更让我喜出望外的是,差不多整整一个学期,妈妈和爸爸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在逃学,于是,我便继续放心大胆地编织着无耻的谎言。冬天的早晨来得格外的迟缓,当墙壁上的挂钟无精打采地敲到第六响时,泛着层层霜花的窗户依然是一片冷冰冰的漆黑。我咕碌一声爬出被窝,草草地洗把脸,然后背起书包向妈妈索要午餐费:
「妈妈,给钱,我上学去!」
「小力,」妈妈打开她精美的小钱包:
「才六点,你这么早上的什么学啊!」
「妈妈,快到期末了,要考试了,许多功课需要复习,老师让我们早点到学校,作早自习!」
「哦,给!」
「妈妈,多给几个吧,我很晚很晚才能回来,我得在学校吃晚饭啦!」
「哦,对,给,再给你一张!」
我将妈妈给的零用钱往口袋里一揣,一路打着口号欢天喜地跑出门外,蒙在鼓里的妈妈对同样也是一无所知的爸爸笑嘻嘻地说道:
「咱们的儿子长大了,听话啦!」
「是吗?」爸爸表示出一点怀疑:
「真是这样吗,他怎么天天有晚自习啊!」
「……」
我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妈妈和爸爸以后的交谈我再也没有听到,我也不想听到,我现在什么心思也没有,脑袋里只有尹姐。
「尹姐!」我径直奔向尹姐家,尹姐刚刚起床,我们热烈地狂吻一番,然后,我帮助尹姐劈柴、和煤、生火、烧饭。吃完早饭,尹姐选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我则推着尹姐的小车去寺庙附近卖烟,当尹姐骑着自行车从幼儿园里赶回来时,我早已将她的小烟摊摆放得井井有条。
「哦,」尹姐将自行车靠在一棵树杆上,然后吹着冻僵的手缓缓地走到烟摊前:
「小力,干得不错啊,……」
「尹姐,我已经卖了好几盒了,给,这是烟钱!」
「呵呵,谢谢你!啊,小力,今天好象比昨天还要冷啊!」
「是啊,尹姐,都快八点了,还是看不到太阳!阴沉沉的天空,看着好难受!」
「别作梦啦,还想太阳呢,没准今天得下雪!」
我们在寒风中幸福地交谈着、笑骂着,我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我们一边谈笑着,一边不停地跳跃着,寒冷冻得我们脚趾头针扎般的剌痛,我们不得不跳跃起来,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丝可怜的热感,从而缓解一下冻僵的脚掌。我们面对着面,随着口腔的一张一闭,向外吐露着滚滚热气,扑打到对方的面颊上。交谈中,我们完全忘记了寒冷,聊着聊着阴沉沉的天空便不可思议地漆黑起来:
「哦,天黑了,尹姐,咱们该回家啦!」
「对,回家,做饭吃!」
「对,回家,做饭,吃完饭,做爱!」
「去,小坏蛋,就知道那个!」尹姐一边收拾着小摊一边用冻僵的手拧了一下我冻僵的鼻子:
「坏蛋,没出息,就知道那事!」
晚饭之后,安顿好两个孩子,尹姐笑吟吟地坐到我的身旁,我迫不急待地搂住她的脖子,尹姐心领神会:
「小坏蛋,」说完,她开始解衣服,当我们双双钻进被窝时,我悄悄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白天从商店里买来的刮脸刀片,我将刀片在尹姐的眼前晃了晃,尹姐惊讶地问道:
「小力,你要干啥?」
「那还用问,尹姐,我要给你刮毛!」
「不,」尹姐摇摇头:
「不,我不刮!」
「刮吧,要它干啥啊!」
「……」
我终于说服了尹姐,尹姐极不情愿地叉开了大腿,我美滋滋地拿着刮脸刀片,我学着妈妈的样子,先用温水把尹姐的阴部清洗一番,然后用毛巾擦去水渍:
「啊,」望着眼前娇嫩可爱的、流溢着香皂气味的阴部,我情不自禁地啃了一口:
「好香啊!」
「嘿嘿,坏蛋!」尹姐叉着大腿笑道。
我抓起一团白乎乎的香皂沫在尹姐的阴部反复地涂抹着,然后将刀片轻轻地贴靠上去,尹姐见状,两条大腿突然哆嗦起来:
「小力,你可小心点啊,别刮出血啊!」
「放心吧!」
「卡、卡、卡、……」
「卡、卡、卡、……」
「……」
刀片所过之处,伴随着一阵卡卡的脆响,一根根弯弯曲曲的黑毛立刻应声翻倒地,继尔露出一片细白的皮肤,经过我仔细的刮抹,尹姐的阴部由上至下发生了喜人的变化,活像一座白色的小山丘,我顺嘴嘀咕道:
「哇,好漂亮的白头山啊!」
「嘻嘻,」尹姐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伸手摸了摸光溜溜的阴部:
「嘿嘿,刮得这么干净,冷丁还不习惯吶!」
啊--,我死死地盯着尹姐光洁的阴部,渐渐地,我的脑海里再次浮再出妈妈那同样也是光滑的私处,我顿时兴奋起来,胯间的鸡鸡立刻昂起头来,我坐起身来,扒开尹姐的阴唇便将鸡鸡塞了进去。哇,好奇妙的感受,当我的鸡鸡完全没入尹姐的阴道里,当我的小腹碰到尹姐光溜溜的阴部时,那软绵的、细嫩的、光鲜的感受,令我感慨万千,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想象着此刻捅插着的地方,应该就是妈妈的私处,哈哈哈,我虽然无法与妈妈交合,可是,我却找到了理想的替代品--比妈妈小一旬的尹姐的阴道。
「妈妈,」我忘情地呼唤着,一头扑到尹姐的裸体上,尹姐双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脊背,两手不停地抚摸着我:
「什么,妈妈?」
「妈妈,」
「坏蛋,谁是你的妈妈!」
「妈妈,」
「……」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
我正趴在尹姐的身上,一边狂插着一边深情地呼唤着妈妈,突然,房门梆梆梆地响动起来,我激泠一下睁开了眼睛,呆呆地望着身下的尹姐,尹姐稍试迟疑一下,然后一把将我推开:
「小力,快,穿衣服!」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
在激烈的敲门声中,我和尹姐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尹姐翻身下地,一边扣着衣钮,一边趿拉上托鞋跑向房门:
「谁啊?」
「开门,快开门,派出所的!」
「哦,派出所的!」尹姐皱着眉头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了门锁,哗啦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两个年轻的警察手里握着光束剌眼的手电筒,表情严肃地走进屋门:
「你就是尹淑丽吗?」
「嗯,我是!」
「对啦!」其中一个警察冲着屋外点点头:
「同志,找到啦,进来吧!」
两个警察一闪身,黑漆漆的屋外立刻挤进一男一女两个人来,我哆哆嗦嗦地坐在炕沿着,借着里屋门缝的间隙往外一瞧,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唉,我的老天爷,完了!
第十七章
是妈妈和爸爸,他们的头上、肩上、眉毛上挂着雪花,穿着厚重的呢子大衣一身冷气地挤进尹姐的家门:
「我儿子呢?」妈妈两只手操在衣兜里,冷冷地问尹姐道:
「我儿子在你家吧?」
「你是?」尹姐怔怔地问道:
「你是谁啊?」
「我是×××的妈妈,×××在你家吧?」
「哦,」尹姐点点头:
「在,在,……」
没容尹姐再继续说下去,妈妈一把推开尹姐,怒气冲冲地迈进里间屋,看到呆呆地坐在炕沿上的我,妈妈秀目圆瞪,一把拽住我的衣领:
「好啊,好小子,瞅你做得好事,你,你,你就是这么给我上学的,是不,这,这,这就是你的晚自习,对不?」
我惭愧地低下头去,我已经没有任何辩驳的理由,看着对我充满希望的妈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妈妈冲我怒吼了一阵,然后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将尚未发完的余怒倾泄到尹姐的头上:
「好你个女流氓,臭马子,你,你教唆青少年学坏,拉不懂事的孩子下水,我要告你去!」
「你--,」尹姐浑身颤抖地瞪着妈妈:
「你,你,你说什么?」
「流氓,马子!」
「你,你,你狗血喷人,我,我,我跟你没完!」说完,在十字街头一贯是逆来顺受的尹姐突然像一头被逼疯的绵羊似地扑向妈妈,一个警察立刻挡在中间,爸爸则默默地拽住了妈妈:
「算啦,算啦,找到就行啦,别吵啦,这么骂骂咧咧下去,有什么用呢!」
在两个警察的劝说和调解之下,妈妈终于张开尊口向哭得一堪胡涂的尹姐陪理道歉:
「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我不应该骂你、污辱你,请你原谅!……」
说完,妈妈冲着爸爸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拉起我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出尹姐的家门,爸爸紧紧地跟在妈妈的身后,两只大脚踏着厚厚的积雪,发出令人讨厌的吱嘎吱嘎的声响:
「唉,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啊!」爸爸唉声叹气道:
「我怎么总也弄不明白,咱们家里的条件那么好,你就是偏偏愿意往那贫民窒里跑呢?你看看吧,那个卖烟的家,那还叫家吗?没有暖气、没有煤气,甚至连下水道都没有,……,小兔崽子,你怎么就愿意往这种地方跑呢?」
我被妈妈和爸爸一前一后夹在中间,像个被抓获的遣逃犯似地押回暖洋洋的家里,面对着扑鼻而来的滚滚热气,我的心情却冷到了冰点,我低垂着脑袋瓜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妈妈哗地拽过一把椅子呼地坐在我的对面:
「好小子,真没想到哇,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逃了差不多一个学期的学,以前我没往心里去,没注意你,最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连班都没上,先去学校找你的班主任。好家伙,整整一个学期,你竟然一天学也没上。我跟你爸爸四处打听,跑了不知道多少条街路,直到天黑了,才打听到你总跟一个卖烟的臭娘们鬼混在一起,可是,当我和你爸爸风风火火地跑到大庙那里时,已经找不到一个卖烟的。没有办法,只好找派出所帮助。唉,我的脸啊,都让你给丢净啦!」
「这个小兔崽子!」爸爸骂了一句,然后自言自语道:
「唉,计划生育工作怎么没早点搞呢?如果计划生育工作早搞几年,就没这小子啦,我也不必跟他操这份心啦!」
「去,」妈妈冲着爸爸瞪了瞪秀眼:
「去,去,去,我教育孩子呢,你少插嘴!」然后,妈妈以审讯般的口吻问我道:
「你老老实实地给我交道,你和那个臭马子有没有那种事?」
「什么事?」我刁顽地问道。
「你别明知顾问,快说?」
「没有!我只是不愿意上学,不想再跟老师打架,可是,外面又冷得要命,我白天帮着尹姐卖烟,晚上到她家暖暖。」
「呵,你说得倒挺轻松,让人听起来也觉得挺好听的啊,鬼知道你们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唉,」爸爸继续唉息道:
「现在的社会啊,真是太乱了!」
「儿子,」妈妈突然缓和了口气,她拉住我凉冰冰的手掌:
「儿子,你还想不想学好啦,啊?」
「想!」
「可是,你这样下去,还能好哇,不得变成小流氓啊!」妈妈揉了揉我冻僵的手指:
「儿子,以前的事,妈妈不再追究你啦,整个初中你就这样糊里胡涂地过去了,我已经托好人了,准备把你送到一所全市最好的高中去,你一定要改过自新,好好地用功,给妈妈考上大学,行不行啊,儿子!」妈妈的口吻简直就是在乞求:
「儿子啊,妈妈的宝贝儿子,你就当给妈妈学习吧,给妈妈考大学,这,还不行吗?」
「行,妈妈,到了新学校,我一定好好学习!」
「哎,」妈妈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可贵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妈妈继续说道:
「你看你姐姐,提前一年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
「哼,」望着正站在墙边埋头洗衣服的姐姐,我不服气地哼哼起来,然后把脸一扬,显现出一丝不屑的神色,妈妈冲我冷冷一笑:
「你哼哼个啥,你有啥不服气的,你姐姐不仅提前一年考上了大学,考数学的时候,还答对了一道没有任何考生答对的数学题!」
「哼,」我把嘴唇一撇:
「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姐姐!」我冲着姐姐喊道:
「祝贺你,提前一年考上了大学!」
「谢谢,小弟,你赶快学好吧,也考上大学!」
「考大学,小事一桩,姐姐,我先考考你这个重点大学的学生吧!」
「考吧!」姐姐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姐姐,中国第一个朝代是哪个朝代?」
「唐朝!」
「哇,」听到姐姐的话,我扑哧乐出了声,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算啦,算啦,姐姐,你竟然连最基本的历史知识也不知道啊,算了,不考你历史啦,我再考考你地理,姐姐,日本在哪个洲?」
「欧洲!」
「什么,」我呼地站起身来,走到姐姐的身旁,姐姐瞅了瞅我:
「怎么,不对吗?日本不是西方国家吗?」
「姐姐,」我指了指姐姐头上的世界地图说道:
「我的好姐姐,请你抬起头来,好好地看看地图,日本在哪,你给我找找!」
「在哪!」高度近视的姐姐扶了扶眼镜,望着眼前的地图茫然地嘀咕道:
「在哪,在哪呢,真的啊,日本在哪呢?」
「哼哼,」我把脸转向了妈妈:
「哼哼,瞅瞅吧,妈妈,这,就是重点大学的学生!」
「你少臭美!」看到姐姐的窘态,妈妈冲我说道:
「你姐姐对历史和地理从小就不感兴趣,并且,考大学的时候也没考这些,儿子,如果你不服气,你就好好地用功,也考大学,这才是正经事!」
「哼,用功就用功呗!」
「儿子啊,」妈妈非常认真地说道:
「你看看,咱们家属楼里的孩子们每年都有考上大学的,没有一个家庭没有大学生的,儿子,你一定要给妈妈争口气,考上大学!啊!」
「妈妈,你放心吧,不过!」我讨价还价似地说道:
「不过,妈妈,你以后不要再跟尹姐过意不去啦,人家没有什么不对的,……」
「去,去,去,」听到我再次提及尹姐,妈妈立刻沉下了脸来:
「你少跟我提她,一想起她我就烦心!」
夜深人静之后,我直挺挺地仰躺在被窝里,漫无目标地思来想去,我自己也认为:再这样下去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将彻底地沉伦下去,正如妈妈所说的那样,成为一个小流氓!不,不,我可不想那样,我要振作起来,做出点成绩,给妈妈和爸爸看看,也给楼里那些个小伙伴们看看。童年时代,我们这些小伙伴们一有机会便欢聚在一起,弹溜溜、甩纸牌、捉迷藏、过家家、摔泥炮、……,如今,许多长我几岁的伙伴们已经大摇大摆地迈进高校的大门。我,我,我为什么不能进高等学府深深造呢?我,我,我跟你们相比,差些什么呢?我不就是一学期没有上学吗?我可以把它补回来的,完全可以补回来的,哼哼,信不信?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吧!
我不愿意就此沉伦下去,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从尹姐的身上转移到功课上去,我做到了,在新的学期里,我将精力全部倾注在功课上,我与朋友孙逊相互鼓励,一定要共同迈进大学的校门。
「是啊,」孙逊认真地说道:
「别瞎扯啦,收收心吧,把功课好好地划拉划拉考大学去吧!」
有时,当看书看得头晕眼花时,我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尹姐,我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偷偷地跑到尹姐那,向她解释解释,对,应该见见尹姐,应该解释解释。主意一经打定,在一个休息日,我借顾去图书馆看书,悄悄地溜到寺庙。
啊,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了尹姐,她还是那个乐天的样子,头上裹着花纱巾,倚在小车旁,乎冷乎热地应付着闲汉们的调逗: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我兴奋得差点没喊出声来,可是,仅仅数钞钟,我又犹豫起来,我的脚下突然沉重起来,我既想尽快地跑到尹姐的身旁,然而,一想起妈妈与尹姐斗鸡般的赅人场面,我又担心起来,担心尹姐会怪罪于我:
「小力,瞅你妈妈说的那些话吧,一点都不讲理,老弟,难道是我主动勾引你的吗?」
想到此,我左右为难,想离去,又不甘心,于是,我只好久久地伫立在距离尹姐不很远的地方,傻呆呆地望着她。一个行人跳下自行车走到尹姐的烟摊旁,他掏出一张钞票,又喊了一声正忙着与闲汉们打情骂俏的尹姐,尹姐闻声转过身来,她扬起脸来,正欲接过行人手中的钞票,突然,她的目光无意扫视到马路的对面,我也正好宁视着她,我们的目光意外地对焦到了一起,尹姐拿着钞票的手膊定格般地停在了半空中,行人不耐烦地催促着,可是,尹姐仿佛耳聋一般,她咧着嘴将钞票还给了行人,不顾一切地冲过马路:
「小力!--」
「尹姐!--」
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向对方伸出了双手,一瞬间,四只手掌紧紧地抓握在一起,我反复地呼唤着:
「尹姐,尹姐,尹姐,……」
「小力,」尹姐饱经沧桑的面颊突然颤抖起来,一串串热泪不由自主地滚出了眼眶:
「小力,喔喔喔,……」
「尹姐,我,我,我对不起你,我代表妈妈再次向你道歉!」
「唉,」尹姐松开我的手,抹了一把泪水:
「小力,别提那些闹心事啦,我这个人没心没肺,过去的事情就拉倒,……」
「尹姐,我决定开始好好地用功,我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更没有什么出路!」
「对,对,对,」尹姐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这样就对啦,小力,你一定要好好地念书,将来会有出息的!」
「尹姐,」我心里有愧,脑袋一热,便不假思索地乱许愿、大开空头支票:
「尹姐,我一定好好学习,等我能挣钱的时候,我一定报答你!」
「嗨,」尹姐理了理我的发际:
「小力,姐姐不图你什么,你能够好好的,有出息,姐姐就心满意足啦!」
人怕见面,树怕扒皮,从此以后,我与尹姐又偷偷摸摸地恢复了情人的关系,因为学习紧张,来往虽然没有昔日那般频繁和热烈,但始终没有彻底中断,直至我走出大学的校门,依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情人关系。
……
第十八章
四年的大学生活是平静如水的,与我沦为无赖的漫长过程是毫不相关的,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真的要硬写下去,有跑题之嫌。因此,限于篇幅和精力,大学期间的读书生活还是一笔带过为好。说几句多余的话,我读书期间,偶尔谈过几次恋爱,均以失败而告终,我能够接触上的女同学,不是妈妈相不中,便是人家没看上我。只有那么一次,我终于无比荣幸地得到一位女同学的垂倾,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极其挑剔的妈妈也相中了这位女同学,我把她领到家中,妈妈和她闲聊好长时间,当获知她家在关内,毕业后将意无反顾回到故乡时,妈妈立刻让我们中断了恋爱关系。这些事件后,我更没有什么心思跟女同学们谈说情爱。没有真正的投入,便不会获得满意的果实。说句老实话,我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尹姐,哪怕有一点可乘之机,便会像个小偷似地溜到尹姐那里。
毕业后,妈妈挖门子盗洞,煞费苦心,终于将我塞到政府机关的宣传部。我的顶头上司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他戴着一幅高度近视眼镜,高高隆起的镜片后面突现着一对狡诘的小眼睛,不怀好意地瞪着我。他浑圆的酱块脑袋后面拱着一个可笑的大肉球,这使我不由地想起了北朝鲜的金老胖。他那骯脏的蒜头鼻子下有一张又长又扩的大嘴巴,嘴唇出奇的又厚又肥,每当说话的时候,肥硕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流淌着令人作呕的口水:
「嗯,啊,哈!」每次说话前,他都要有气无力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嗯、啊、哈」一番,然后,他哗地拽开自己的抽屉:
「小张啊,这,这些是我写的新书,你拿去好好地看看吧!我相信,读完我的这些书后,对你以后的宣传工作一定会有很大帮助的!」
说完,他将几本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香味的书籍以无比自豪的神情推到我的面前,我诚慌诚恐拿起一本粗略了地翻了翻,厚厚的书页里全部是清一色的官腔话,活脱脱的党刊党报的复制品。
「小张啊,以后你负责我们部里对外宣传的稿件整理工作,嗯,啊,哈,这个工作很重要的哦!」
此人姓韩,我们办公室所有的小职员们都一口一声地、无比逢承称呼他谓:「韩主任、韩主任!」
当我还没有弄清楚「韩主任」的鼎鼎大名时,他的外号却非常意外地提前流进了我的耳朵:「韩大喇叭」。
上班没几天,我便注意到,韩大喇叭是个非凡的人物,几乎每天都有人拿着小条子来求他办各种各样的事情,每次此时,韩大喇叭草草地看了看人家送来的小条子,然后便非常客气地与之握手、寒暄,接下来,便突然摸摸脑门:
「哎哟,我的烟抽完啦,你,下楼给我买盒烟吧!」
有求于他的来人不敢怠慢,转身便去给他买烟,或者,他又这样的嘀咕道:
「哦,单位里的开水实在是没法喝啊,你,给我买听饮料吧!」
当他接过香烟或是饮料后,便若有所思地看看腕上的手表:
「放心吧,你的事情吗,我一定尽量去办,嗯,啊,哈,时间不早啦,咱们下楼找家饭店,边吃边聊吧!」
「好,好,」来人无比爽快地答道,然后又问道:
「韩主任,咱们去哪家饭店吃啊?」
「嗯,啊,哈,……,别太浪费啦,楼下新开了一家饺子馆,咱们就简简单单地吃点饺子算了!」
「好的,韩主任,咱们走吧!」
于是,韩大喇叭便乐乐呵呵地喝酒去了!
回到家里,我便把上司的大号以及他的这些故事讲给妈妈听,妈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嘿嘿,韩主任这个人特能吹,」妈妈给我介绍道:
「我在政府里的同事们告诉我:韩主任的学历很高,并且,笔杆子更硬,开会的时候,往往不用拟草稿,滔滔不绝,出口成章。年轻的时候,凭着超人的口才,他曾经爬到了市长秘书的位置。可是,这个人太好色,有了点职权便忘乎所以,在政府里乱搞男女关系,把个政府大楼弄得乌烟瘴气,影响极为恶劣。结果,市长盛怒之下,一脚把他踢出了市长办公室,贬到了一个有职却没有任何实权的宣传部。韩主任这小子不但嘴巴特能讲,嗓门更大,到了宣传部,非常热衷于搞宣传、鼓动工作,久而久之,就冲着他的大嗓门,人们便送给他『韩大喇叭』的外号。」妈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是啊,这个韩大喇叭啊,不但好色,更喜欢喝酒,听同事们讲,这家伙见酒没命,一喝起来便没完没了,不喝醉不算完。结果啊,喝出了脑血栓,儿子,你注意到没有,他现在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说话的时候总是流口水,那都是喝酒喝的,没喝瘫痪、没把小命喝丢就算便宜他啦!唉,」一提及喝酒,妈妈突然皱起了眉头:
「唉,我还得请他喝酒呢,我最讨厌这个人,以前到机关办事接触过他几次,这家伙一看见女人就粘粘乎乎的,走不动道。我们这些女同志都躲他远远的。可是,现在,为了你,为了我儿子的前程,没有办法啊,过几天,我得请他喝酒,把他灌迷糊,趁机求他好好地照顾照顾你。儿子,你不知道啊,韩主任这个人虽然被降了职,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他的背景还是很大的,还是相当有能量的。如果把他喝高兴啦,求他在市长哪里活动活动,没准能早日提拔你呢!」
「韩主任!」第二天将要下班的时刻,经过精心打扮的妈妈拎着小皮包满面春风地走进我们宣传部的办公室:
「韩主任,你好!」
「哦,」正埋头书写的韩大喇叭闻言,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当他看清是我美丽的妈妈时,嗖地扔掉手中的钢笔,呼地站起身来,他推开办公椅走到妈妈的跟前,伸出了肥实的大手:
「哎呀,哎呀,×老师,欢迎,欢迎!」
他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妈妈细嫩的手掌,直看得我好不气恼:哼,好个不要脸的老色鬼,乘着与人握手的机会也要占异性的便宜。韩大喇叭以关切的目光望着妈妈:
「×老师,最近工作可好哇?」
「好,好,谢谢韩主任对我们学校的关怀!」
「不敢当,不敢当,搞好学校的宣传工作,这是我责无旁贷的职责啊!」
「韩主任!」妈妈悄悄地挣脱开韩大喇叭狗熊般的大手掌:
「快下班了,走,韩主任,咱们简简单单地吃点饭吧!」
「啊,」韩大喇叭顿时喜形于色:
「好啊,×老师,等我一会,我收拾收拾!」
「小张,」韩大喇叭一边收拾他的书稿一边对我说道:
「去,下楼给我买盒烟!」
「去,」妈妈把一张钞票塞到我的手上。
「韩主任,」妈妈建议道:
「我们却哪家饭店啊?」
「嗯,啊,哈,」韩大喇叭摸了摸几近谢顶的脑袋瓜:
「×老师,别太浪费啦,简单点吧,楼下有一家新开的饺子馆,咱们吃点饺子就行了!」
「啊--,」一坐到饺子馆的椅子上,韩大喇叭便乐颠颠地拿起了菜谱:
「嗯,啊,哈,服务员,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菜啊!」
「去,」点完菜,韩大喇叭又冲我说道:
「小张,去,给我买瓶饮料去!」
「韩主任,喝饮料干吗,咱们得喝酒啊?」
「嗯,啊,哈,」韩大喇叭摇摇头:
「不,我有病,不能再喝酒啦!」
我买来了饮料,当菜全部上齐后,韩大喇叭却突然改嘴道:
「不行,我虽然有病,可是,×老师请我吃饭,今天我豁出老命去,也得陪×老师好好喝点!」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韩大喇叭将饮料悄悄地塞到口袋里,然后端起了啤酒杯:
「来,×老师,干一杯!」
「韩主任,」妈妈很不情愿地举起了酒杯:
「干,」
「嗯,啊,哈,」一杯啤酒下肚,韩大喇叭更加兴奋起来,他故意往妈妈的身旁凑拢着,妈妈难为情地东躲西闪着:
「韩主任,来,再干一杯!」
「好,×老师给我倒酒,我喝死也得干掉它。」
咕噜,一杯啤酒又下了肚。
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妈妈喝过酒,并且喝了这么多的酒,我一边呆呆地望着妈妈与韩大喇叭你来我往,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喉咙管里灌着酒水,一边默默地思忖着:妈妈,亲爱的妈妈,你这都是为了儿子啊。我再次萌生起对妈妈的感激之情,我突然想起尹姐的话,是啊,妈妈生我的时候一定是相当痛苦的啊。可是,我,我这个儿子又为妈妈做了些什么呢?从小到大,我给妈妈惹了多少祸,妈妈为我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走上了工作岗位,可是,妈妈还在为我操心,为我能够早日飞黄腾达,这不,妈妈抛却往日的衿持,不顾一切地跟这个老色鬼拼酒。妈妈,妈妈,伟大的妈妈。我又想起过去对妈妈的非份之想,更惭愧的无地自容,我虽然一口酒没喝,整个面颊却意外地红涨起来,一直漫延到脖胫处。
很快,韩大喇叭被妈妈灌得有些飘飘欲仙,妈妈见时机已到,笑吟吟地坐到韩大喇叭的身旁:
「韩主任啊,以后,我儿子就全靠你来关照喽!」
「没,没,」似醉非醉的韩大喇叭就势抓住妈妈的手膊:
「没,没,没说的!×老师,你放心吧!」
妈妈尽量地躲避着韩大喇叭的纠缠,又不得不半推半就地与之周旋,嘴里一刻不停地叮嘱着韩大喇叭多多关照我,有什么好差事别忘了提拔我。韩大喇叭摇摇晃晃,嘴角流淌着口水,圆圆的脑袋瓜捣蒜般地点来点去:
「放心,放心吧,×老师,以后,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我,……」
看看时候已经不早,应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少,妈妈开始鸣金收兵:
「哎哟,韩主任,时间不早啦,今天就喝到这吧!」
「×老师,再,再喝一会吧!」
「韩主任,太晚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愿意喝,哪天有空再喝吧,来日方长啊!」
「那好,也行!」
「服务员,结帐!」妈妈立刻喊来服务员,当服务员拿着帐单走过来时,看上去早已醉成烂泥的韩大喇叭突然来了精神:
「多少钱?」
「五十!」
「哦,」看到妈妈掏出钞票递到服务员的手上,韩大喇叭突然说道:
「开,开发票,给我开发票!」
「嗯,是,先生,发票得到吧台去开,你先等会!」
服务员拿着钞票正欲离开,韩大喇叭猛地喊道:
「多,多开点!」
「开多少,先生!」
「一百五十元!」
啊--,我和妈妈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韩大喇叭,似乎都在这样想着:我的天,这,这,韩主任,你可真行啊!
「打,打,」当服务员把发票递到韩大喇叭手中时,他又指了指餐桌上没有吃光的剩菜:
「打,打,包--,」
「是,先生!」
韩大喇叭口袋里揣着我买的香烟、饮料,还有那张一百五十元的发票,而手里则拎着打完包的剩菜,走一步退两步地迈下了楼梯,妈妈见状,急忙搀扶住他:
「韩主任,小心点啊,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不用,×老师,没事,我,我能回家,你给我打车钱吧!」
「哎,」走出饺子馆的大门,妈妈立刻掏出一张钞票:
「韩主任,给,打车回家吧!」
「谢谢你,谢谢你,×老师!」
我和妈妈将韩大喇叭塞进一辆出租车,当出租车突地一声,屁股冒着白烟消失在大街的尽头时,我和妈妈彼此间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我苦笑着耸了耸肩,妈妈则冲着我摊了摊双手,我们会心地笑了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第十九章
「妈妈,小时候,我只知道爸爸特有酒量,真没想到,你也这么能喝啊!」
当我把东摇无晃的妈妈搀进屋里时,我以赞叹的口吻对妈妈说道,妈妈一听,现出一脸的苦涩:
「我,我,我能喝个啥啊,儿子,妈妈这是硬撑啊,不喝怎么办啊!……」妈妈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她那红通通的脸庞极其可怕地鳖胀起来,她一把推开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卫生间。妈妈刚刚扑到坐便池上,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呕吐起来,我急忙跑过去,轻轻地捶打着妈妈的脊背,妈妈痛苦不堪地呕吐一阵,然后抬起头来呼呼地喘息着,我将一杯开水递到妈妈的眼前:
「妈妈,漱漱口吧!」
「唉,」妈妈叹息一声,接过了水杯:
「哎,儿子,」妈妈草草漱了漱口:
「都是为了你啊!」
「妈妈,」我拉着妈妈的手,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妈妈用毛巾擦了擦嘴角:
「唉,养儿子,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啊,儿子,妈妈没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相对象呢!」
「哎呀,闹心!」
听到妈妈的话,我不禁长叹一声,我最讨厌的事情,便是相亲,两个从未谋面的青年男女,被热衷于保媒拉牵的中老年女人们生扯硬拽地弄到一起,彼此间极不自然地偷视着对方,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而唠唠叨叨的媒人则不厌其烦地相互介绍着双方的家庭、住房、背景、工作、工资、身高、体重、……,哇--,去他妈的吧,烦不烦啊,简直俗不可耐啊!
我可不喜欢这种拉郎配,我更不愿意什么门当户对,我总是认为这样掇合而成的家庭,那不是婚姻,是交易,是赤裸裸的交易,是双方家庭、社会地位、住房等等的变相交易。我不喜欢这种婚姻,我渴望浪漫,我喜欢缘份,我希望真的能有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这样的缘份。所以,对于妈妈每次精心安排的相亲场面,我总是推推诿诿,实在推脱不开,便心不在焉地草草应场。
「我不去,」我转身走回屋子里,妈妈一听,立刻嚷嚷道:
「不去,你敢!」
第二天清晨,我还没睡醒,便被妈妈不容分说地拽出了被窝:
「儿子,快,快,快点起来吧,咱们得好好地收拾收拾啊!」说完,妈妈将一叠崭新的内衣放置在我的床边:
「快换上,哦,不,先别换,你赶快冲个澡去,」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卫生间,妈妈突然喊道:
「儿子,洗完后,多打点香水啊!」
「啊,」洗完澡,妈妈开始武装我,她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可就是永远也不满意:
「哎呀,不行,这件不行,脱下来,……,不行,这件也不行,唉,我光顾着忙工作啦,总想给你做一套新衣服,可是,一直也没有时间去成衣店!」衣柜里所有衣服都被妈妈翻腾出来,扔得满床都是,最后,妈妈总算给我穿上一套她并不十分满意的衣服:
「哟,时间不早啦,咱们还得下楼整整头呢,快点,儿子,快下楼!」
当妈妈拉着我的手,风风火火地赶到相亲地点时,对方早已等候多时,妈妈的女同事满脸不悦地说道:
「×老师,你又迟到了!」
「唉,我太忙啦,对不起,对不起!」
在屋子的一角,羞达达地坐着一位婷婷玉立的芳龄女子,妈妈的同事乐颠颠地介绍起来:
「这位姑娘叫安妮,在科研单位工作,父亲是高级工程师,现在伊拉克搞现场设计呢,母亲在银行工作,……」然后,她又拉起我的手,走到姑娘的面前,将我介绍给姑娘。
「怎么样,」最后,妈妈的同事问双方道:
「同意不同意处处啊?」看看双方谁也不言语,同事的妈妈问我道:
「小子,你先说,处不处啊?」
「处呗!」我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呢!」妈妈的同事又问姑娘,姑娘偷偷地扫视我的一眼,然后默默地点点头。
「好啦,」妈妈的同事仿佛完成了一件无比光荣的大事情,那喜气扬扬的神色,那如卸重负的口吻,好似苏美两国终于达成了战略导弹削减协议:
「好啦,既然双方都同意处处,那你们就出去溜跶溜跶吧,唉,真不容易啊,把我的腿都跑细了,×老师,你可得请我吃饭哟!」
「那当然!」妈妈喜滋滋地说道:
「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在妈妈和她的女同事怂恿之下,我极不自然地与姑娘走下楼去,来到乱纷纷的大街上,姑娘蹑手蹑脚地跟在我的身后,我放慢了脚步,以便与姑娘并肩而行,望着身旁的姑娘,平时滔滔不绝、东扯西拉我的却突然之间卡了壳,唉,说些什么啊:
「你是学什么的?」
「电子,」姑娘以蚊鸣般的声音回答道,然后,双方又沉默起来,良久,姑娘怯生生地问我道:
「你是学什么的?」
「中文!」
然后,继续沉默,唉,这是干什么呢,难道这就是谈恋爱吗,这简直是受大罪啊,为了打破沉寂,我壮着胆子提议道:
「前边是电影院,咱们看个电影吧?」
「这,这,」姑娘迟疑起来,吱吱唔唔好半天,才让我失望地小声拒绝道:
「我没空啊,一会还得去图书馆查资料呢!」
「哦,」碰了一鼻子灰的我,顺势说道:
「那,好吧,你去查资料吧!」
「那,」听到我的话,姑娘好似终于获得了解放:
「那,我先走啦!」
「再见!」我也有一种解放的感觉,我目送着姑娘淹没在人流里,然后看看腕上的手表,吱--,一辆公共汽车正正好好停在我的身前,我不假思索地跳上了汽车,找尹姐去啦!
「尹姐!」跳下公共汽车,我偷偷地溜到寺庙的林荫里,然后悄悄地走到尹姐的身后,正值中午,闲汉们全都找地方喝酒划拳去了,看看四周无人,我一把抱住毫无思想准备的尹姐:
「尹姐!」
「哎呀,小力啊,今天咋这么有空啊!」
「尹姐,」我抱住尹姐的脑袋便狂啃起来,只有跟尹姐在一起,我才感到无尚地幸福,尽管有清清楚楚地知道,尹姐并不属于我一个,并且,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做夫妻,然而,我还是由衷地喜欢尹姐。
尹姐一把推开我:
「别闹,小力,有人看我们呢!」
「没事,」我将手伸进尹姐的怀里狠狠地掐了一把,尹姐哎哟一声皱起了眉头,一只手不停地揉搓着被我掐痛的乳房:
「这个小坏蛋,下手好狠啊!」
我吧嗒着嘴唇,很不情愿地放开了尹姐,尹姐抹了抹脸蛋上的口水:
「小力,最近忙什么呢?」
「相对象!」
「哈哈哈,……」尹姐纵声大笑起来。
「差不多一天看一个,唉,烦死了!」
「怎么样,看没看成一个啊?」
「没有!」我摇摇头:
「一个没也看成,这不,刚刚又打发走一个!」
「怎么,长得不好么?」
「不,太腼腆,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看个电影也不行,这还处个什么劲啊,拉倒吧,白白!」
「走,」闲聊之间,尹姐已经将烟摊收拾起来:
「不卖了,走,小力,到尹姐家,尹姐给你炒菜,喝酒!--」
「好哇,」我一把拽过尹姐的手推车,心里兴奋异常:
「哦,炒菜,喝酒!嘿嘿,……」我嘻皮笑脸地对尹姐说道:
「尹姐,完事呢,喝完酒干什么?」
「不知道!」尹姐的脸蛋顿然一绯红起来,我继续说道:
「尹姐,一定还有比喝酒更过瘾的事情吧!」
「去,去,……」
二十多天没来,尹姐那座落于陋巷深处的小矮房突然之间变成一片破破烂烂的废墟,一群群囚犯们在警察的监视之下,正抡着大铁锤,汗流满面地敲打着残垣断壁,我问尹姐道:
「怎么,尹姐,你家拆迁喽!」
「嗯,」
「好哇,尹姐,以后就能住上楼房喽!」
「好,」尹姐秀眉微锁:
「好什么好哇,小力!」
「尹姐,难道,住楼房不好吗?有煤气,有暖气,有上水、有下水,比你过去住的破平房不知道要强出什么倍!」
「唉,好倒好,可是,」尹姐唉息道:
「住楼房好是好,这谁不知道,可是,没有钱啊,想住也住不进去啊!」
「钱?什么钱?」
「小力,你不懂,最近这一段时间啊,可把你尹姐我愁死了!」
「尹姐,愁什么?」
「还能愁什么,钱,钱呗,愁钱呗!房子是拆掉了,但是,如果想回迁,想住进新楼房,就得交扩大面积款、煤气安装费、还有三年的暖气费,唉,小力,姐姐平时就靠卖烟活着,挣的那点钱勉勉强强够一家人糊嘴的,有时,连两个孩子的学费都交不起,还得厚着脸皮向邻居们借,唉,住新房需要一大笔钱,我哪里去弄哦!」
「那,尹姐,没钱就不让住新房吗?」
「没钱住什么新房!」
「那怎么办?政府总不能让老百姓蹲马路吧?」
「政府才不管你那鸡巴事呢,怎么办,自己想辙去,有钱,就住新房子,没钱,把房票子卖喽,然后到郊区再买个破平房,继续住平房,我们的邻居已经有卖房票子的啦,看来,最后啊,我也得走这条路啦!」
「什么,到郊区买房!」我一听,心里一震,突然停下了脚步,尹姐接过手推车继续往前走,我跟在尹姐的身后问道:
「尹姐,回迁新房大约得需要多少钱啊?」
「五千!」
「豁,可真不少哇,是挺难办的!」
「是啊,小力,尹姐也没有什么能耐,到哪去弄这么多的钱啊!」
我暗暗下了决心,决定尽一切能力帮帮尹姐,让她渡过难关,如愿地住进缴纳完各种费用,美滋滋地乔迁新居。可是,我转念又一想,我刚刚参加工作没几天,工资少得实在可怜,在此,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免得让大家笑掉大牙!是啊,一个一文不名的小职员,能有多大的能量啊,唉,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我久久地思忖着,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去哪里搞钱来帮助我的尹姐,我一直到走进尹姐租来的小屋里也没有说出一句来,看到我突然沉默起来,尹姐关上吱呀作响的房门,温柔地搂住我的脖子,再次现出她那乐天派无忧无虑的样子:
「想什么呢,小力,咋不吱声啦!」
「没,没,」我没把心里的想法说给尹姐,我没有任何把握搞到这笔钱,所以,不敢贸然许愿,然而,我还是真诚地希望能够帮助尹姐。
「小力,」尹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别想那么多啦,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咋地也不能蹲马路去!」看看我仍不作声,尹姐接着说道。
「小力,你先坐着,」说完,尹姐放开了我,一把拽过床边的花围裙:
「姐姐给你炒菜去!」
「尹姐,」我依依不舍地抓住尹姐的手膊,用热辣辣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尹姐见状,心知肚明,她用指尖轻轻地点划着我的脑门:
「坏蛋,急皮猴!」
我没有作答,顺势将尹姐扑倒在狭窄的床铺上。
……
好冷的天啊,屋外飘着漫天的雪花,气温日已达到零度以下,可是,热力公司还不他妈地开栓供热,好冷啊,敲键盘时,手下是一股股冷风,手指尖冰凉冰凉的。
第二十章
「小张啊!」韩大喇叭肥实的大手掌里抓着一叠长短不齐、宽窄不一、皱皱巴巴、呲牙咧嘴的票据,摇头晃脑地吩咐我道:
「去,拿着这些票据到会计室去,把它们报销喽!」
「嗯,」望着雪花般的票据,我不禁犯起愁来,韩大喇叭看出了我的表情:
「小张啊,如果会计嫌太多,说这说那的,你就这么、这么地对付她!」说完,韩大喇叭站起身来,将肥得流油的大嘴巴附在我的耳根上,一脸神秘地嘀咕起来,我无可奈何地答道:
「好吧,就照你说的办吧!」
我忐忑不安地走进会计室,当我把数不清的票据推到主管会计的案前时,这位脾气古怪、冷冰冰的面孔永远也看不到一丝笑容的中年女人咧着干巴巴的嘴唇母狮般地吼叫起来:
「什么,什么,这都是什么啊!」
「韩、主、任、让、你、报、销!--」我挤牙膏般地回答道。
「报销?」主管会计随便拿起一张票据:
「什么,又是饭费!」
「韩主任说,这是我们下乡检查工作时的午餐费,韩主任说,不能到基层吃饭,给农民增加负担!」
「这,这,」主管会计又拿起另一张票据:
「什么,又修汽车了!我说小张,你们宣传部的汽车怎么总修啊,并且,修一次就上千啊,这,这,这是怎么搞的啊!」
「韩主任说,汽车太旧,总得修修补补,……」
主管会计虎着脸一张一张地审视着票据,每拿起一张便愁气冲冲地吼叫一番,我像个小偷似的哆哆嗦嗦地坐在桌边,随时应对她审讯般的提问。看到我这幅可怜相,身旁一位正整理着帐册的女同志非常同情地悄声对我说道:
「你哆嗦个啥,你怕啥啊,又不是你花的钱!」
女同志的话提醒了我,我突然回过神来,是啊,我凭什么哆嗦,这些钱都是韩大喇叭用掉的,他不好意思来报销,让我给他擦这个脏屁股,我越想越生气。
「你是新来的吧?」女同事问我道。
「嗯!」我简单地答应一声,很随意地扫视她一眼。女同志年龄并不太大,凭我的经验,不会超过三十,可是,她的衣着却相当的简单,浅蓝色的上衣裹着一对深蓝色的套袖。在这流行烫发的年代里,她依然留着两条粗硕的、乌黑闪亮的大辫子。她的面庞方方正正,五官虽然并不出众,却端正庄秀丽,且不着任何脂粉,更没有一丝人为的雕琢。她的皮肤是白净的,透着淡淡的浅红。看到我在注视她,她冲我友善地一笑。
「啊--,这,这,」主管会计又拿起一张票据正欲冲我吼叫,年轻的女同志突然转过脸去,和颜悦色的对母狮般的女会计说道:
「姚姨,消消气,你跟他发火有什么用啊,他说了又不算,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找韩主任啊!」
「哼,」主管会计啪地将票据推向一边:
「小张,你先回去吧,明天,让你们韩主任亲自来!」
我低着头站起身来,灰头灰脸地走出会计室:
「喂!」身后传来那个帮我说情的女同志的喊声:
「喂,等一会!」
「什么事?」
「小张,不想认识认识我吗?」
「想啊,您贵姓!」
「姓徐,小张!」徐同志站在走廊的中央对我说道:
「你别往心里去,我们的主管会计就是这样,你别看她又吼又叫的,她也就是敢跟你这样的小职员发发火气,等韩主任来的时候,她乖乖的都得如数地给报了。她可不敢得罪韩主任,韩主任是个大能人,这个大楼里没有几个人不求他的!主管会计今天发这么大的火气,我估摸着,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求韩主任办。她先给韩主任出出难题,然后用这些票据要挟他:你给我办事,我就给你报销!」
「哦!」真没想到,韩大喇叭的能量的确不小哇。
「小张,」徐同志诚恳地对我说道:
「不瞒你说,我也有件事想求韩主任!」
「那,你就去我们的办公室找他呗!」
「不,」徐同志摇摇头:
「不,我烦他,他太色啦,小张,你知道不,韩主任就是因为女人,屡屡犯错误,否则,他早就干上去啦,哪能像现在,在宣传部瞎混呢,没有一点实惠。前些日子,我们会计室有个女同志求他办点事,豁,这下子啊,他可来了神,就那点事,三天两头地找人家吃饭,你说,不出去跟他吃饭吧,他一生气,就不给你办事啦,跟他出去吧,他,他,喝上点酒就跟你动手动脚的,唉,真是左右为难!」
「那,你不去找他,怎么求他办事啊!」
「是啊,」徐同志开门见山:
「小张啊,刚才,在会计室看到你,我突然灵机一动,我求你吧,然后你再替我求主任!」
「呵呵,」我鳖不住笑了起来:
「同志,你真聪明啊!」
「嘻嘻,」徐同志顽皮地一笑:
「没有办法,只好这样,小张啊,你可一定要帮助我啊!」
「没说的,徐同志,你说吧,什么事?」
「嗯,」徐同志想了想,然后冲我神秘地一笑:
「这事吗,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这样吧,下班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
「不跟对像出去压马路吗?嘻嘻!」
「同志,我还没有对象吶!」
「嘻嘻,那好,我请你吃饭,然后把事情慢慢地讲给你听,对了,还有一袋材料,怎么样,一言为定,下班后,我得先回家取那个材料袋,你在蓝天影都的门前等我,行不?」
「好的,我等你!」
「好,晚上电影院门口见!再见!」
「再见!」
下班后,我如约赶到电影院,当我吸完第三根烟卷的时候,徐同志终于笑容可掬地出现在马路对面,她穿着一件淡宗色的风衣,衣领高高地竖起,两条细长的大腿三步并成两步地向我跑来,当她笑吟吟地跑到我的身旁时,非常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膊,这让我好不自在:
「小张,」她向电影院呶了呶嘴:
「想不想看个电影!」
「想,」
「那就走吧!」
我们在电影院的小餐厅里双双落坐,徐同志点了几份果盘,我们一边喝着罐装啤酒,一边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从聊天中获知,徐同志的年龄并没我想象的那么大,她仅仅长我一岁半,于是,我便改称她谓徐姐。当徐姐喝下第三口啤酒时,她放下易拉罐拽过自己的小皮包,小心奕奕抽出一个档案袋,至此,一切进入了正题。徐姐将档案袋放到餐桌上,用手指不停地点划着:
「小张,这是我弟弟的个人档案!」
「哦,」我点点头。
「唉,」徐姐突然叹息起来:
「小张,我这个弟弟啊,别提啦,小时候就淘的没边,整天跟人家打架,不是把这个脑袋打坏,就是把那个腿给要折!然后,我的爸爸就领着人家去看病,或者赔人家钱,唉!」
「呵呵,」我微微一笑,安慰道:
「没办法,男孩子都这样,我小的时候也很淘,没少给妈妈惹祸!」
「我的爸爸和妈妈从小就跟弟弟操心,好不容易长大了,也就更操心啦,他也不好好地学习,爸爸便把他送去参军,在部队开汽车,唉,当了三年兵,擅自逃回家来四、五次。如果不是爸爸屡屡求人说情,早让部队给踢回家了。爸爸不知花了多少钱,这个老爷兵好歹算是混到了复员,被安排在一家单位开班车。可是,没干几天,他就干够了,说什么,这活太没意思,像个整天拉磨的毛驴子。毛驴子他不愿意当,就四处求人转工作,又是花钱,又是求人,工作转了好几处,最后,转到一家什么开发公司。在开发公司那几年,他着实风光一阵子,花钱如流水。可是,好景不长,开发公司由于经营不善,破产了,他的工作也就没了。失业后,爸爸给他买了一辆出租车,结果,没用一年,他又干够了,偷偷地把车卖掉,把钱花个精光。唉,没办法,爸爸又求人给他安排到公交公司,直到现在,干得还算不错。可是,这几年,他这阵穷折腾,把档案都折腾没了,这不!」徐姐顿了顿,喝了口啤酒,然后清了清嗓子:
「如果想成为公交公司的正式职工,就得有档案,可是,他的档案早就不知折腾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了这份档案,爸爸四处托人寻找,最后,终于打听到了下落,原来在那家破产的开发公司的经理手上。过去挥金如土的经理,现在穷得连烟都买不起,当爸爸向他索要弟弟的档案时,他趁机耍赖,不给好处就不肯交出档案。小张,」徐姐指着档案袋继续对我说:
「这个档案袋,可是爸爸花了两千元买来的啊!」
「哇,」我感叹道:
「你的弟弟是够人呛,跟他相比,我的妈妈和爸爸还算万幸,还算比较省心!嘿嘿!」
「呵呵,」徐姐苦苦一笑,她轻轻地打开了档案袋,抽出一张表格:
「唉,档案是赎回来了,可是,还差不少手续呢,你看!」徐姐将表格递到我的面前,她用洁白细腻的手指点划着:
「小张,这,这,还有这,都是空白的,没有印章,想再调转工作这些地方都得盖上戳子,还有这,这是开发公司的,可是,开发公司早就破产了,找谁盖戳啊!」
在徐姐的点划之下,我粗粗看了看,整张表格有五处空白,就是说,如果徐姐的弟弟想顺利地调进公共公司,成为公交公司的正式职工,就必须将这五个空白处盖上红色印章。看来,徐姐想求韩主任的事情,便是想办法盖上五个印章。
「小张,」徐姐将表格塞进档案袋:
「小张,徐姐求你啦,在韩主任面前,你千万别说是我的弟弟,就谎称是你的表弟吧?怎么样?」
「行,徐姐,我试试!」
「小张,」徐姐命令般地说道:
「别试试啊,一定要想办法给徐姐把这件事办成,我、还有爸爸、妈妈,托了好多人,都没有办成,这件事的难度是够大的。今天,徐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啦,不能再托下去了,否则,夜长梦多,弄不好,公交公司这份工作也得泡汤。小张,你可一定要给徐姐办成啊!」
「可是,」
「小张,」徐姐打断了我的话:
「你跟韩主任说,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呶!」徐姐啪地将一叠钞票推到的面前:
「小张,这是一千元,你先收好,我知道,韩主任这个人喜欢喝酒,办这事,不知道也喝几顿酒,去多少次饭店,这钱你,就当活动经费吧!」
「这,」望着厚厚的钞票,我心里怦怦直跳:
「徐姐,我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啊!」
「嗨,慢慢来!」徐姐爽朗地说道:
「韩主任有什么要求,你尽快地告诉我,我们要天天保持联系!」
「好吧!」我不客气地将钞票揣进了衣兜,唐而皇之地作起了徐姐的代理人,徐姐起身付过了餐费,然后冲我妩媚地一笑:
「小张,上场电影刚好演完,走,咱们进去吧,看个电影!」
于是,我跟在徐姐的身后走进了放映厅,那天晚上,我与徐姐并肩坐在一起,观赏了一部永远难忘的电影:《双旗镇刀客》!
「哇,」当看到小主人公与悍匪刀光剑影地进行着生死搏斗时,徐姐被那赅人的场面吓得惊呼起来,伴随着当啷一声的脆响,徐姐妈啊一声扑到我的怀里:
「我的天,好吓人,我可不敢看了!」
望着怀里的年轻女子,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徐姐突然抬起身来,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蓬乱的发际,又甩了甩粗硕的大辫子:
「嘿嘿,出丑了,出丑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便将档案袋推到了韩大喇叭的眼前,把徐姐交待的事情粗略地讲途一番,韩大喇叭用笨拙的手指打开了档案袋,他抽出那张表格草草看了看,然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道:
「小张啊,你知道吗?」
「什么,韩主任?」
「小张,」韩大喇叭用肥实实的手指头点划着表格里面的空白处:
「你知道吗,扣一个戳子得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
「小张啊,你表弟的这档子事,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哦,扣一个戳子至少得一千元,这是最低价啦,弄不好,还不够吶!」
「啊!」我禁不住张大了嘴吧,叫出了声。
「啊什么啊!」韩大喇叭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表格:
「办一个工作,是那么容易的吗?嘿嘿,」韩大喇叭突然讥笑道:
「嘿嘿,你的表弟可真能捉祸啊!」
我正欲想说点什么,猛一抬头,看到徐姐远远地站在走廊里,正冲我使着眼色,我借故去卫生间,溜到了徐姐的身旁,徐姐转身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彻底避开韩大喇叭。然后,她将脸转向窗口,徐姐两手扶着窗台,若有所思地眺望着楼下车水马流的大街:
「小张,怎么样?」
「徐姐,我已经把你弟弟的档案袋交给了韩主任!」
「是的,我在走廊里已经看到了,小张,韩主任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
「韩主任说,」我吞吞吐吐地说道:
「他,他,他说,扣一个戳子至少也一千元,没准,还不够!……」
「唉,」徐姐扬起脸来唉息道:
「这个大色狼,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我默默地站在徐姐的身后,不知怎么搞的,我突然为徐姐犯起愁来,五个红印章,五千元花花绿绿的大钞票,五千啊!我忙忙碌碌地上一个月的班才开几张钞票啊?
「给他,」良久,徐姐冒出这样一句话:
「给他,小张,明天我就把五千块钱送给你,你替徐姐送给韩大喇叭!」
嘿嘿,徐姐咬牙切齿,再也不称韩主任,而是改称韩大喇叭。
可是,当我接过徐姐的五千块钱时,却意外地改变了主意,我没有把这些钱代徐姐送给韩大喇叭,而是悄悄地溜到尹姐家,把沉甸甸的五叠钞票放到了尹姐家狭窄、凌乱的土炕上,尹姐傻呆呆地望着我:
「小力,你,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
「尹姐,别细问啦,反正不是偷来的,你拿着交住房款吧!」
尹姐激动得热泪盈眶,对我又搂又抱,满嘴的千恩万谢,可是,徐姐的事情却卡了壳,我在韩大喇叭面前说尽了好话:
「韩主任,你先替我把戳盖了吧,至于钱吗,以后,我每个月的工资都由你去领吧!直到还清为止!」
「这,」韩大喇叭张着嘴巴迟疑起来,没过几天,他竟然把档案袋往我的眼前一推:
「小张啊,你表弟这档子事难度太大,有些单位已经倒闭、破产,当事人早就找不到了,根本无法扣戳啊,你,你,你还是找别的高人去办吧!」
他妈的,我心里恨恨地骂道:好一个老色鬼,好一个老财迷,好一个老贪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手啊!
望着眼前的档案袋,我平生第一次犯起了愁,并且愁得无可奈何、毫无办法:怎么办?徐姐的钱让我送给老情人了,我如何向徐姐交待啊?
唉,真是愁死我了。
「小张,」徐姐天天都溜到我们办公室的门外,向我挥手,当我悄悄地溜到她的身旁时,她便迫不急待地询问我道:
「办得怎么样了?」
「徐姐,」我心情烦乱地搪塞着:
「别急,正在办呢!」
办,钱都让我弄没影了,办什么啊,怎么办啊?
……
第二十一章
每天下班后,我便将徐姐弟弟的档案袋装在公文包里,然后垂头丧气地乘公共汽车回到家里。今天,我的心情更是坏到了极点,白天的时候,看到徐姐那焦燥不安的面孔,我突然产生一种犯罪感,我甚至不敢直视她的面庞。细细想来,我与盗贼有什?本质的不同?
当公共汽车停靠在寺庙的十路口时,我突然想起了尹姐,我没作多想便跳下了汽车,哼,怎?想也没有用,干脆不想了,找尹姐去,临死之前,穷欢乐一场吧!
我钻进迷宫般的小巷,左拐右转,当我在黑暗中终于摸索到尹姐家暂租的、比仓房、煤棚子强不到哪去的屋子时,我突然看到尹姐家那一脚能踢个粉碎的破门前,停放着一辆崭新的、在弯月下闪烁着晶莹光泽的蓝鸟牌轿车。
“哗啦,”当我绕过轿车无精打采地推开尹姐家的破房门时,尹姐正满头汗水地蹲在?台前炒菜呢,见我进来,冲我嘿嘿一笑,我也冲她苦笑一下:
“尹姐,两个孩子呢?”
“今天是周末,让他们的奶奶接去玩了!”
“噢,”我应了一声,然后径直走进屋子里。
“哦,”尹姐家的土炕上放着那张我非常熟悉的小方桌,在桌子的右上角,明晃晃地摆着一部手提电话,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哥大!”,我知道这玩意的价钱:一万多元!韩大喇叭也有一个。方桌的旁边盘腿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年汉子,他那浑圆的面孔是冷峻的,他的上身穿着一件名牌西装,因为酗酒,领口非常随意地拽开,领带可笑地歪向一边。他坐在炕上正端着酒杯往嘴里狂灌呐,见我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他怔了一下:
“你,你是谁!”
“我,我,我是尹姐的朋友!”
“噢!”汉子放下酒碗,用冷漠的目光审视着我,听到我的话,他略略思忖一下,然后,一双雪亮的眼睛刁顽地迷缝起来,挂着酒珠的嘴角阴险地一撇,冲我淫浪地冷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请坐吧!”
“老杜!”尹姐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菜乐合合地走进屋来,她将炒菜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拉起我的手对壮年人介绍道:
“老杜,这是我老弟!小名叫小力!”
“你好,”被尹姐称谓老杜的壮年人向我伸出粗大而有力的手掌,我也伸过手去,尹姐指着老杜对我说道:
“老弟啊,他是老杜,大能人啊!”
“你好,杜大哥!”
“什?大能人、大能人的,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啦!”老杜往炕里串了串:
“小老弟,过来,上炕,来,咱哥们俩个好好地喝几杯!”
“老杜,”尹姐一边给我倒酒,一边继续说道:
“我的这位小老弟可好啦!”
“哼哼,”老杜一听,端起酒杯,宽大的鼻孔冷冷地哼哼着:
“当然好啦,嫩货啊,能不香吗!”
“去,”尹姐的脸唰地红胀起来: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
“哼哼,哥们,”老杜一脸鬼秘地冲我笑道:
“小老弟,你说对不?什?玩意都是嫩的吃香啊!”
“你,”尹姐跳到炕上不停地捶打着老杜的脊背,老杜的嘴巴还是不肯闭上:
“来,”老杜再次向我伸出大手来:
“小连桥,握握手!”
“老杜,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的脸红得赛过大苹果,老杜笑嘻嘻地望着她:
“咋的,我称他小连桥,这,不对吗?”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到了我身旁:
“老弟,姐姐炒的菜香不香啊?”
“香,香!”我心不焉地胡乱答道。
“哼哼,”老杜淫笑道:
“姐姐的小骚屄更香啊,是不是啊,小连桥!”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总没正经!”老杜躲开了尹姐的击打,咕咚一声跳到了地上:
“小连桥,你先慢慢喝着,大哥出去一趟,放放水,倒倒地方!”
“尹姐,”我目送着老杜走出房门,然后问尹姐道:
“这个老杜是做什?的啊?”
“他,”尹姐以无比敬畏的神情对我说道:
“小力,老杜是我的小学同学,上学的时候,他特能打架,我们学校里的同学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都打出了名,连别的学校的学生都怕他,一提起他的名字,吓得转身就跑。小力,不瞒你说,姐姐也怕他。中学毕业后,政府照顾我家困难,把我分配到建筑公司,在食堂做饭,而他呢,则下乡去了。后来,听说他又当兵去了,复员后,分配到了客运公司。再后来,我听说他下海经商,赚了不少的钱。在我丈夫刚死去的那几年里,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老杜没少帮助我!做人得讲良心话,小力,这个人还行,不错,就是脾气不太好,可是,心肠不坏!我们的关系中断了好多年,前几天,我还像往常一样在大庙那卖烟,突然,一辆高级轿车开到我的烟摊旁,一个脑袋瓜伸出来喊我,我听着很熟悉,转身一看,真没想到,原来是他,老杜,……”
“哦哟,”老杜再次跳上土炕:
“刚才撒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老子他妈的有半个月没操屄啦,我说鸡巴咋这?硬呢,原来是的啊!”
“老杜,”老杜的一席话,说得尹姐更加难为情:
“老杜,你,你,你一天到晚的净想些什?邪门八道的玩意啊,心脏不脏啊,我的老弟可不像你,有正事,并且,心眼特好使啊!”
“是吗?”老杜放下酒杯,久久地盯着我,尹姐不无自豪地说道: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的小老弟,没有我的小老弟,我就住不进新房子!”
“嗯!”老杜依然死死地盯着我,尹姐嗖地拉开炕柜,拽出几张纸来:
“你看,我回迁的扩大面积款、煤气安装费、三年的采暖费,都是小老弟给我交的啊,五千块啊,老杜!”
“哦,”老杜抓起一张纸仔细看了看:
“小连桥,”然后,他冲我竖起了大姆指:
“够意思,够血性!”
“嗨,”一看到那份房屋回迁协议书,我的心情更加烦乱起来,我绝望地嘀咕道:
“是啊,尹姐不久将住进新房,而我呢,我将住进班房!”
“什?,”尹姐不解地问道:
“小力,你说什?,你胡说什?啊,难道,这钱!”
“唉,”我端起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我抹了抹嘴角的酒珠,向尹姐和老杜讲述了那五千块钱的来历,然后,摇头叹息道:
“完了,徐姐的事如果办不成,我也没有能力还她钱,最近,我天天为这事犯愁!”
“哎呀,”听着听着,尹姐流下了串串热泪:
“小力,你,是姐姐害了你啊!小力,别犯愁,别着急,姐姐明天就想法给你凑钱去!”
“不,尹姐,我一点都不后悔,只要姐姐能够住进新房,我就是进监狱也在所不辞!”
“小力,”尹姐一把搂住了我,我继续说道:
“尹姐,每当看到你整天到晚,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不管刮风下雨,风吹日晒地站在街头卖烟,赚点零钱,养活两个孩子,我的心里就酸酸的,我总是想着能为你做点什?,帮助帮助你,今天,我做到了,我不计任何后果,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
“好,”老杜再次竖起大姆指:
“好,有血性,是个爷们!”然后,他又问我道:
“小连桥,那份档案你带来了吗?”
“杜大哥,在这那!”
我将档案袋推到了老杜的眼前,老杜抽出那张表格:
“嗯,是需要扣五个大戳子,嘿嘿,”老杜把表格重新塞回档案袋里:
“小连桥,你们的韩主任一点也没多要啊,这五个大戳子啊,如果我办,至少得贰千元一个!”
“啥,”我瞪大了眼睛:
“我们的韩主任说,这件事很挺难办的!”
“哼,”老杜突然板起了面孔:
“小连桥,不瞒你说,我不管给谁帮忙办事,从来不干白捞毛的事,没有好处,你就是说出龙叫来,我也不给你办!”
“这,”我一时语塞,心里好生不悦。
“老杜,”尹姐推了老杜一把:
“你就帮帮他吧,他把钱都给我啦!”
“别误会!”老杜没有理睬尹姐:
“小连桥,别着急,你可能没有听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终于破了例,不收你一分钱,免费给你办这件事。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听到老杜的话,我又欢喜起来。
“小连桥,你知道吗?我为什?违反自己的原则,干起白捞毛的事呢?告诉你吧,就是冲你对老尹的这份情意,所以,这件事,大哥给你办啦!”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哎呀,”老杜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客气,小连桥,别客气,我刚才是怎?说的:就冲着你对老尹的这份情意,我一定把这件事给你摆平,让你对同志有个好的交待!”
“谢谢”我不知道应该说什?才好,满嘴全是“谢谢”,听到老杜的话,我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我认为他有这个实力,手里拎着大哥大,屁股坐着高级轿车,扣几个印章应该不会有什?困难的。想到此,我一把拽住老杜粗壮的手臂,感觉到暖洋洋的,那神情,那心情,绝不亚于在即将沉入海底的时候,突然意外地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老杜,”尹姐真诚的对老杜说道:
“你可一定要帮我的老弟啊,他这?作都是为了我啊!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他的工作可就完了,以后的前途,……”
“哼,”老杜撇了撇挂满菜油的厚嘴唇:
“我们连桥之间的事,你少管,我的小连桥为了你能够住进新房,不惜铤而走险,骗人钱财,可是,你呢,你拿什?谢谢我的小连桥啊!”
“去,”尹姐情意绵绵地搂住我的脖子:
“我的老弟就是好,我最喜欢我的小老弟!”
“可是,”望着尹姐又是搂我,又是抱我,老杜突然妒忌起来:
“我帮我的小连桥,也就是帮老尹你,你,你拿什?谢谢我呢?”
“嗯,”尹姐放开我,吧嗒亲了老杜一口:
“谢谢你!”
“嘿嘿,”老杜抹了一把腮帮上的口水:
“这,这就算谢了?”没容尹姐作出回答,酒过三巡的老杜一把拽住尹姐,然后便开始粗野地解她的裤子,一边解着,一边冲我说道:
“小连桥,你先喝着,大哥突然来了心情,给你现场直播一下。”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
看到尹姐在老杜的大手掌里做着无为的挣扎,我感到非常厌恶,觉得老杜好不粗鲁,跟老同学、老相好还这般野蛮,瞅那架式,与强奸犯有何差异。很快,尹姐的裤子便被老杜拽了下来,露出黑乎乎的阴部,老杜的粗手指哧地一声捅进尹姐的阴道里,尹姐红头胀脸地呻吟一声,老杜又将手指抽出来,放到鼻孔下嗅闻起来:
“啊,好,好味道,”说完,老杜便把手指塞进嘴里,像品偿精酒那样吧嗒着厚嘴唇:
“好,好,真是老屄干浆,越嚼越香啊!”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被老杜死死地按在土炕上,非常可笑地晃动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老杜俯下身去,将嘴巴贴到尹姐的阴部狠狠地吸吮起来,手指则继续无情地抠挖着尹姐的阴道,弄得尹姐不停地嗷嗷大叫。
“咕叽,咕叽,”抠够了尹姐的阴道,吮饱了尹姐的爱液,老杜得意洋洋地掏出自己的鸡巴抽进尹姐的阴道里便狂野地捅插起来,一边插着一边淫邪地瞅着我,似乎在说:小连桥,我操你的大姐呐,多美啊,多剌激啊!
隔着小小的方桌,我呆呆地望着老杜的鸡巴频繁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部,我说不出是什?滋味,我当然知道,尹姐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情人,并且,老杜是他的小学同学,他们两人认识、结交在先,我是一个后来者。按理,我不应该有什?嫉妒,可是,看到老杜如此粗野地狂撞着尹姐,我的心里的确不是滋味。在这之前,在没认识老杜之前,我有时偷偷地光顾尹姐家时,也碰到过尹姐的一些老情人,然而,我们彼此之间总是有意地回避着,没有任何人像老杜这样,大模大样地在我的眼前与尹姐肆意作爱。望着别的男人明晃晃地在我的眼前猛插着我心爱的尹姐,我的心里尤如倒进了多味瓶子:是苦,是酸,是辣,是咸,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哦哟,”老杜深深地喘了口气,然后放开了尹姐,他抓过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地猛喝起来,继尔又将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摔:
“好累啊,小连桥,上!”
“不,”我拒绝道。
“什?,”老杜宽阔的面庞突然阴沈下来,他紧紧地握着酒瓶子,一对充满阴邪的灵性的眼睛长久地盯着我,半晌,他才一字一板地、无比冷漠地对我说道:
“不,为什?,咱们不是连桥吗,怎?,我操你的尹姐,你不愿意了?你吃醋了?”
“不,不,”老杜一分钟以前还是笑容可掬的脸颊突然闪现出一丝可怕的阴光,看得我不寒而粟:
“不,大哥,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小连桥,既然没有那个意思,那你为什?不上她?”
“有别人在,我不好意思!”
“哼,”老杜不屑地冲我撇了撇嘴:
“少跟我装假正经,什?有别人在场,这铺炕上,除了你的大连桥我,还有谁在场啊,你这不还是把我当外人了吗?算了,既然你把我当外人,说不好意思,我也不难为你,你的事吗,哼,……”
尹姐一听,呼地从炕上爬起来:
“老杜,你也老大不小的啦,为人处事怎?像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啊!”
“用不着你管,”老杜以威逼的口吻冲我继续说道:
“小连桥,如果我们将来还想长处,你今天就当着我的面,上你的尹姐!”
乖乖,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臭无赖,分几锺以前,还互相问长问短,嘘寒道暖,可是,一旦你有什?事情不依着他,不顺从他,他翻脸便不认人。这不,好几十岁的人啦,可是,正像尹姐所说的那样,像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为了这点小事,竟然可笑地以不帮我办事来要挟。说句心里话,我真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与尹姐作爱。但是,我现在实在开罪不起他,我需要他帮助办事。我斜着眼角悄悄地瞅了瞅尹姐,尹姐红着脸低下了头。
“来吧,”已经没有时间容我作过多的考虑,在老杜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我呼地站起身来,嗖地插出裤带:
“尹姐,来吧!咱们也来个现场办公,让杜大哥开开心!”
第二十二章
「哎,」看到我开始脱裤子,老杜阴沉着的大脸庞显现出一丝可贵的笑容,他举起酒瓶子咕噜咕噜地猛喝几口,然后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
「这就对啦,都他妈的是马子,贱屄一个,谁操不是操呢?嘿嘿!操吧,操吧,尽情地操吧!」
听了老杜的话,我更加厌恶他了,他怎么能这样污辱我非常尊敬、无比爱戴的尹姐呢,更何况,他们还是同学呢,唉,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粗俗之人啊。在老杜热辣辣的目光之下,我爬到了尹姐的胯间,平日里对我热情有加的尹姐,此时此刻却怔怔地、表情极其复杂地望着我,我也呆呆地望着她。看到端坐在方桌旁的老杜,我和尹姐之间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叉着双腿仰躺在眼前的尹姐竟然是如此的生疏,俨然变成了别的女人,就像刚刚见面还没五分钟,便讨价还价地谈成价钱,然后脱掉裤子搂过来便干的那种卖身的女人。
没有亲密无间的戏笑,没有情意缠绵的爱抚,也没有肆意妄为的拥抱,更没有热烈如火的狂吻,我握着凉冰冰的鸡鸡生硬地插进尹姐那混杂着老杜分泌物的阴道里机械地、毫无激情地抽送起来,尹姐则难为情地叉着双腿,并且故意躲避着我的目光。
「咕叽,咕叽,」我的鸡鸡木然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部,发出一阵阵单调的声响,一边撞着,我一边暗想:这,是做爱吶,还是做活呢?
「哼哼,」老杜不满地嘀咕道:
「怎么,你们平时也是这样操屄的吗,我说,这是操屄呢,还是配猪呢!」
说完,老杜放下酒瓶子,呼呼呼地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啪地一声甩到了炕角,然后,他又开始脱尹姐的上衣。刚才还对老杜嘻嘻哈哈地又打又骂的尹姐突然之间变得像只非常听话的、无比乖顺的小绵羊,任由老杜剥脱着自己的衣服,并且,还她抬了抬身子,以方便老杜拽下她的上衣。从尹姐那恐惧的表情里,我终于相信了她的话,她相当惧怕老杜,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一旦老杜发起狠来,她不敢做出一丝的反抗。
「来,老尹!」老杜一步跨到尹姐的胸前,硕大的屁股直冲着我的面颊,他蹲骑在尹姐的胸部上,把鸡巴送到尹姐的嘴边,尹姐握住鸡巴根,张开嘴巴深深地吸含住老杜的鸡鸡头:
「哦唔,哦唔,……」
老杜扭动着有力的腰身,鸡巴频频地进出于尹姐的口腔,每插进去一次,尹姐便哦唔、哦唔地呻吟一声,当老杜偶尔抬起大屁股时,我低下头去偷偷地扫视一眼老杜的大鸡巴。不看则已,这一看,我油然产生一种可怜的自卑感,老杜的鸡巴是如此的粗壮、长硕,看得我好生妒忌,我心中暗想:老杜的身材并不比我高,可是,他的鸡巴为什么会这般巨大?看来,男人鸡巴的长短,与身材的高矮没有太大的关系。
「咕叽、咕叽、……」老杜厥着大屁股,大鸡巴狂捅着尹姐的嘴巴,我则跪在老杜的身后,毫无兴致的捅插着尹姐的阴道。
「啊--,」老杜突然改变了姿式,他从尹姐的胸部爬下来,蹲在她的肩膀处,他一边继续插着尹姐的口腔,一边伸过手来抓扯着尹姐的乳头,他的手指相当有力,把尹姐抓摸得痛苦地吼叫着,看得我好不心疼:
「哎哟,哎哟,老杜,好痛啊,轻,轻点,求求你啦!」
「啊--,」老杜非常满意地把鸡巴从尹姐的嘴里抽出来,我想他一定想插尹姐的阴道,于是,便主动地停歇下来:
「大哥,给你吧!」
「不,」老杜摇摇头,他挪到尹姐的身下,津津有味地瞅着我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尹姐的阴道,这让我更为难起来,可是,我又不敢停歇下来,只好闭上眼睛,鸡鸡漫无目标地捅插着尹姐的阴道。
哦,突然,我感觉到鸡鸡被手指触摸了一下,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老杜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尹姐的阴部,他将尹姐的阴唇分张开,然后低着硕大的脑袋瓜,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鸡鸡和尹姐的阴道。
「大哥,你来吧!」
「不,」老杜把手一摆,示意我继续插抽:
「我对这个老屄帮子早已不感兴趣!」老杜无比自豪地握着他的大鸡巴对我说道:
「小连桥,大哥这么好的铁犁怎么能随便耕这片老地呢?」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看到老杜的态度渐渐和气下来,尹姐又来了精神,她撒娇般地冲着老杜佯骂道,老杜双肩一耸,嘻皮笑脸地把手指滑进尹姐的肛门,尹姐立刻咧着嘴、皱着眉大叫起来:
「老杜,你,你要干啥,咋抠我的屁眼啊,哎哟,哎哟,好痛啊,老杜,你好坏啊,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小连桥,」老杜推了推我,我乖乖地退到一旁,老杜冲我嘿嘿一笑,手指尖蘸着尹姐从阴道里分泌出的液体,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尹姐的肛门处:
「小连桥!」老杜一脸神秘地冲我笑道:
「你好好的瞧着,大哥给你玩点新花样!」
「扑哧--,」说完,老杜的一根手指便无情地捅进尹姐的肛门,尹姐更加恐惧地惊呼起来,光溜溜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一只手死死地抵挡着老杜的手指,老杜哪里肯依,粗大的手指更加猛烈地抠捅起来。
「哎--,呀--,」尹姐挺了挺脖子,长叹一声。
看到尹姐的肛门渐渐地扩张开,老杜非常得意地搓了搓已经有些疲软的大鸡巴,然后,将缓缓抬起头来的龟头顶在了尹姐的肛门口,尹姐似乎明白老杜想对她做什么:
「老杜,你,你,你要捅我的屁眼吗,啊,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说话之间,老杜的大鸡巴早已毫不客气地扎进尹姐的肛门里,尹姐痛苦万状的惨叫一声:
「唉呀--,」
「怎么样,」老杜兴灾乐祸地问尹姐道:
「感觉如何啊?」
「我的妈妈哟,」尹姐几乎以哭腔答道:
「痛死了,老杜,饶了我吧,你这么粗的玩意,插进我的屁眼里,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你懂吗,这叫肛交,现在很流行的!」
「哼,」尹姐深有感触地说道:
「太痛啦,刚刚插进来的时候,就像一根大木橛子,冷丁顶在了心口窝上,那个痛啊,唉,……」
老杜咬着牙,大鸡巴快速地进出于尹姐的肛门,尹姐额头渗着大滴的汗珠,呆呆地望着身上的老杜,渐渐地,尹姐不再大声喊叫,更是随着鸡巴的插入,有节奏地呻吟起来:
「啊唷,啊唷,……」
「小连桥!」老杜美滋滋地望着我:
「玩过这种游戏吗?」
「没有,」我木然地答道,我作梦也没想到,排大便的肛门也可以用来性交,今天认识了老杜,真是大开眼界啊。
「叭!」插着插着,老杜非常响亮地啪了啪尹姐的大腿:
「起来,别总是这么个老样子,」当尹姐乖乖地坐起身来时,老杜示意我躺下来,然后让尹姐爬到我的身上,当尹姐按照老杜的指令骑在我的身上,把我的鸡鸡塞进她的阴道里时,身后的老杜则再次把他的大鸡巴扎进尹姐的肛门里。
「嘿嘿,」尹姐一边扭动着,一边回过头去瞅了瞅老杜,然后无奈地苦笑起来,我看着自己的鸡鸡不停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道,突然,尹姐的乳房晃动到我的眼前,我一把将其拽住,尹姐冲我笑笑,低下头来,真诚地亲吻着我的脸庞,我放开尹姐的乳房,搂住尹姐深情地狂吻起来。尹姐张开嘴巴,狂放地啃咬着我,将口腔里混合着老杜分泌物的口液尽情地涂抹在我的脸上。我渐渐地放松起来,感觉到眼前的情景好不剌激,于是我狠狠地向上顶了顶,鸡鸡深深地插进尹姐的阴道,隔着薄薄的肉膜,我插在尹姐阴道里的鸡鸡头与老杜进出于尹姐肛门里的鸡巴头遥相呼应,频频碰头,发出非常合谐的咕叽、辟叭声,演绎着一曲极度淫秽的二重奏。
「咕叽、咕叽、咕叽、……」
「辟叭、辟叭、辟叭、……」
「哦--,」老杜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将大鸡巴抽出尹姐的肛门,他用无比有力的双手掐住尹姐的腰枝,将尹姐那个被他插捅得可笑地咧开大嘴的肛门对准我的鸡鸡头:
「小连桥,你也插插老尹的屁眼吧,看看有何感受!」
「哎哟,」当我的鸡鸡滑进尹姐的肛门时,一种滑润的、温热的、紧绷绷的奇妙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喊叫起来,真没想到,女人,不仅她们的阴道奇乐无穷,她们的肛门更是妙趣横生。当我的鸡鸡探进尹姐那笔直、幽长的肠衣时,立刻被强劲有力的肌肉紧紧地箍裹住,使它轻易动弹不得,可是,不可言状的快感,又迫使我不得不用力地插捅。我顿然兴奋起来,也学着老杜的样子,运足气力,狠狠地捅插着尹姐的肛门。我的鸡鸡比老杜的大鸡巴稍细一些,这使尹姐饱受老杜捅插的肛门立刻没有了胀满感。她不再感觉到痛苦,反而乐合合瞅着我,一只滑润的细手含情脉脉地掐拧着我的脸蛋:
「小坏蛋!」
「哼,」看到尹姐那么深情地与我戏笑着,老杜似乎有些嫉妒,他一把拽过尹姐的面庞:
「来,这也别闲着,」
说完,老杜将大鸡巴递到尹姐的眼前,瞅着刚刚从自己的屁眼里抽出来的大鸡巴,尹姐有些犹豫,她握住鸡巴准备擦试一番,老杜哪里肯依,他按着尹姐的脑袋不由分说地将鸡巴塞进她的嘴里。
「唔--,唔--,唔--,……」尹姐不敢拒绝,握住老杜的大鸡巴便放浪地吮吸起来,老杜挺着腰身非常得意地望着尹姐,高高向上弯起的大鸡巴快速地扎捅着尹姐的口腔,继尔,他又冲我摆摆手:
「小连桥,过来,让老尹给咱们轮班嘓鸡巴!」
我仿佛接到了圣旨,不敢怠慢,立刻从尹姐的身下爬出来,我握着鸡鸡站在尹姐的另一侧,老杜见状,把他的大鸡巴从尹姐的嘴里抽出来,他冲着尹姐点点头,尹姐立刻握住我的鸡鸡,开始给我口交。
「小连桥!」老杜认真地问我道:
「咱们是不是连桥啊?」
「是,是,大哥!」
「那就好,」老杜淫邪地说道:
「既然是连桥了,咱们不但要一起操她,还要在同一个时刻把我们宝贵的革命火种射进她的嘴里!」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握着我的鸡鸡暂时停歇下来,佯骂道:
「老杜,你真没安好心!你都是怎么想的呢!」
「嘿嘿,」老杜没有理睬尹姐,继续对我说道:
「小连桥,等我喊一、二、三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射,你千万不要随便先射哦!」
「嗯,是,大哥,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大连桥,……,大连桥,放心吧,我随时听候你的命令!」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亏你想得出来。」
「嘻嘻,」老杜美滋滋地说道: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这个大老粗可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我是从×号带上学来的!」
「你就不会学点好玩意!」看到老杜面露笑容,尹姐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教训道:
「你就不会学学怎样好好地对待女人,对女人,你总是那么又凶又狠的,简直把女人当成敌人对待!」
「学不会,永远也学不会!」老杜振振有词。
尹姐尽管嘴上表示着对老杜的不满,可还是非常卖力地给老杜口交着。我与老杜分别站在尹姐的两侧,尹姐一会啃啃老杜的大鸡巴,一会又吮吮我的鸡鸡,可爱的脑袋瓜摇来晃去,两只手掌左右开弓,忙得不亦乐乎,两根湿淋淋的、挂满尹姐肛门分泌物、阴道爱液、以及她的口液的大鸡巴交替着进出于她的口腔。
「注意,注意!」
老杜突然以指挥官的口吻命令我道:
「预备!」他大手一挥,信心十足地喊道:
「一、……」
我顿时紧张起来,唯恐精液不能在老杜要求的三个数的时间内准时喷射出来,让他失望,从而大发脾气,然后,盛怒之下,不再帮我办事!
「二、……」
我更加紧张起来,一只手拚命地揉搓着鸡鸡根,我亲爱的尹姐心领神会,非常配合地抓挠着我的阴囊,这使我信心倍增,渐渐地产生了强烈的射精的欲望。
「张开嘴!」老杜面无表情地对尹姐说道,尹姐抬起眼皮瞅了瞅老杜,然后,乖乖地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做好吞精的准备。
「三!」
老杜呼地一声,手落枪响,白森森的精液从龟头口处哧哧哧地狂泄而出,全部喷射进尹姐的口腔里,我岂敢落后,牙关一咬,尹姐偷偷地掐了一下我的阴囊,我非常感激地瞅了一眼尹姐,然后狠狠一用力,哇,成功啦,终于成功了,我的精液紧随老杜其后,哗哗哗地射进尹姐的嘴里。
「不要吐!」老杜叮嘱道,于是,尹姐只好仰起脑袋,可是,她又不情愿吞咽下去,她一边「咕噜噜,咕噜噜,……」着,一边望着老杜。
老杜一把按住尹姐的嘴巴,尹姐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咕噜一声,大滩的精液便滑进咽喉里。尹姐鳖红的脸颊渗出串串汗珠,双眼也湿润起来,我无比爱怜地搂住她的脖子不顾一切地亲吻起来,尹姐仰起脖胫迎接着我的亲吻,同时,她张开嘴巴,把满口腔的残精涂满我的面颊上,弄得我满脸一堪胡涂。
「哎,」老杜心满意足地坐在一旁,望着我与尹姐久久地纠缠在一起,他笑嘻嘻地抓起了啤酒瓶子:
「对,以后,就么玩!」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早晨,大半宿也没消停的我、老杜,还有尹姐,疲惫不堪地爬起床来,我们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相互对视着,想起昨天夜里那疯狂、淫荡的一幕幕,禁不住又是呶嘴、又是吐舌头,彼此间不断地做着鬼脸。我借老杜的手提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谎称感冒,请假一天,然后,我草草地穿上了衣服,喃喃地问老杜道:
「大哥,那件事?」
「嗨,」老杜却不着急:
「小连桥,放心吧,这才几点啊,先喝点酒,然后,」
「大哥,」我以乞求的口吻说道:
「先办事吧,然后再喝,不把事办了,我心里没底,哪有什么兴致喝酒啊!」
「是啊,老杜,」尹姐帮腔道:
「还是先办事去吧,回来再慢慢地喝!」
「哼,」看到我焦燥不安的样子,老杜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拽出了轿车钥匙:
「那好吧,先办事,办事完,……」老杜冲着尹姐挤眉弄眼地说道: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今天就别卖烟去啦,在家里给我们多炒几个菜,我要好好地喝喝!」然后,他冲我一挥车钥匙:
「走--,」
老杜驾驶着他的蓝鸟轿车,一边吸着烟,一边在市区里转悠着,当整根各烟将要吸尽时,老杜把车停在一处繁华的路口。街道两旁的商场、店铺都刚刚开业,服务员们不是忙着开铁栅栏,就是埋头整理着门面。老杜拉开了车门:
「小连桥,把档案袋给我!」
「是,在这呢,大哥!」我忙不迭地把档案袋递了我去,老杜拎着档案袋吩咐我道:
「小连桥,我这就帮你办事去,你在车里耐心地等着吧!」
「嗯,」
我孤零零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轿车里,心里七上八下地嘀咕道:能办成吗?准吗?这个老杜,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我再次将目光移到车窗外,心里一个劲地犯嘀咕:这里是商业区啊,根本没有什么行政机关,老杜拿着档案袋,在这里能办什么事呢?
「哦呀!」
我正无头无绪地苦苦思索着,老杜不知不觉的、腋下夹着档案袋、面无表神地拉开了车门:
「妥,办妥了,一切都妥办了,回家!」
「啊--,」我顿时喜出望外:
「大哥,办妥了?」
「妥了,」
「大哥,把档案袋给我,让我看看吧!」
「不,回家,到家再给你看!」
我不敢再坚持,只好按奈住激动的心情,耐着性子与老杜驾车返回尹姐家里,狭窄的屋子里弥漫着腾腾烟气,尹姐果然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东一盘、西一盘地摆放在厨房的菜墩上、灶台上、窗台上,望着香气扑鼻的各色炒菜,老杜贪婪地深吸口气,我再也没有耐心等待下去,一把拽过老杜手中的档案袋。当我哆哆嗦嗦地抽出那张表格时,登时傻了眼,表格依然是空空如也,没有一枚鲜红的戳迹:
「这,这,这,大哥,这是咋办的啊?」
「哼哼,」老杜神秘地一笑,然后,哗啦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塑料袋,咕咚一声,老杜漫不经心地把塑料袋往我的眼前一丢:
「盖吧,愿意怎么盖就怎么盖吧!」
我拽过塑料袋,打开一看,啊--,原来是五枚刚刚刻就的大公章,散发着剌鼻的胶皮气味,我呆呆地望着老杜:
「大哥,这,这,这是私刻的公章啊!」
「嘿嘿,当然是私刻的,那又怎样?」
「怎样?私刻公章,犯法啊!」
「当然犯法,这我知道,可是,不刻怎么办啊!」
「这,这,能行吗?」
「不行,那又应该咋办吶!」老杜静静地问尹姐道:
「小尹,你家有印泥么?」
「没有!」
「去,给我买一盒去!」
「哎,」尹姐穿上外衣正欲出门,老杜叮嘱道:
「再买一瓶钢笔水、一瓶墨汁!」
「哎,」尹姐应了一声,快步跑出房门。
当尹姐上气不接下气地买回印泥、钢笔水、墨水后,老杜还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盘腿端坐在土炕上,他将表格铺在一叠稿纸上,然后分别打开印泥盒、钢笔水瓶、墨水瓶,接着,他又将五枚不知找谁私刻的印章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桌头:
「哈--,」老杜拿起一杖印章蘸上红印泥,像模象样地放到嘴边哈了哈,他正欲往表格上扣盖,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还得写几个字,来,」他抽出钢笔对我说道:
「小连桥,来,你在这写几个字:同意,然后,再填上年、月、日!」
「大哥,」我犹豫起来:
「不行啊,我不能写啊,徐姐认识我的笔体啊,她会看出来的!」
「哦,对了!」老杜点点头,把大脑袋转向了尹姐:
「那,老尹,你来写吧!」
「哎呀,」尹姐皱起了眉头:
「老杜,我一年也写不上一个字,写不好啊,难看死了!还是你写吧!」
「嗨,」老杜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好看赖看的,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当然得写,可是,总不能五个戳子都签成一种笔体吧,让人一看就是假的!」
「唉,那,我试试吧!」尹姐哆哆嗦嗦地握住了钢笔:
「嘻嘻,活了这么多年,今天也当一把干部,豁出来了,签字:同意!」
说完,尹姐便在一个空栏里歪歪斜斜地写上「同意!」两个字。
「行啦,」老杜拽过表格,光当一声,便在上面盖上一枚红印章,接下来,老杜又在表格的另一栏里亲自写上「同意!」两字,然后,一本正经地拿起另一枚印章,又如此这般地「光当」一声。
「嗯,」望着盖好的印章,老杜思忖一番:
「不行,五个印章不能都是一个颜色啊,那样的话,太假啦!」
说完,老杜从尹姐家的破被角处拽出一缕棉花团,蘸上少许钢笔水,混合着红印泥,胡乱涂抹到崭新的印章上:
「变变色,不能都扣成一个色啊!」
「光当!」一声响后,第三枚印章扣在了表格上,老杜又拿起一枚印章:
「哦,不行,这个单位成立快十年了,我特别注意到,档案里,那个单位的戳子有断痕,这戳子太新了,容易看出假来,老尹!」
「哎,还有什么事?」
「你家有没有砂纸?」
「嗯,好象有一小块!」
「快,快,快给我找出来!」
于是,尹姐翻箱子倒柜,在老杜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终于找到一小片皱巴巴的破砂纸,老杜接过来,将崭新的印章按在上面狠狠地研磨一番:
「好啦,差不多了,有点旧啦,出现断痕了,可以盖啦!」
「光当」,第四枚印章就这样成功地盖到了格表上,老杜一不做,二不休,他信心十足地拿起最后一枚印章,然后又用破棉球蘸上黑墨汁,掺上红印泥,一阵胡乱涂抹之后,「光当」,第五枚印章便毅然决然地扣到了表格上。一口气盖完了五枚印章,老杜轻轻地拿起了表格,一脸微笑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怎么样?」他非常满意地把表格递到我的手上,我则疑虑重重:
「大哥,这,能行吗?」
「嗨,放心吧!」老杜大手掌不以为然地一挥:
「啥事没有,谁也看不出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他又瞅了瞅尹姐:
「还有,她知!只要我们几个人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
我还是放心不下,可是,又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好缓缓地将盖满印章的表格塞进档案袋里,老杜将五枚印章重新装进塑料袋里:
「老尹,把这些玩意藏好,可千万别让孩子翻到哦!」
「大哥,」我建议道:
「毁掉吧,免得弄出麻烦来!」
「暂时不行!」老杜摇摇头:
「如果哪个戳子没盖好,哪个地方不合适,还得重盖呢,等这件事彻底办完,你同志的弟弟转为正式工人,这些玩意才能彻底消毁啊!」
「哦,」听完老杜这番话,我不得不从心里往外佩服他:姜还是老的辣啊,老杜想得好周全啊!
「好啦,我都饿坏了!快点吃饭吧!」老杜把方桌上的废纸、棉球、砂纸团揉在一起:
「老尹,统统塞到炉膛里去,赶快烧掉!」
「哎,」尹姐小心奕奕地把纸团扔进炉膛里,然后便开始往小方桌上端菜:
「你们喝酒吧,菜都要凉了!」
「老尹,你也过来,大家一起喝啊!」老杜说道。
「不行啊,」尹姐委惋地拒绝道:
「老杜,你和小力先慢慢喝着,我得看看孩子去!」尹姐一边说着,一边穿外衣,老杜又沉起脸来:
「哼,去吧,去吧,……」
「你们先慢慢喝,我马上就回来!」
「哼,」当尹姐走出屋门时,老杜冲着她的背影谩骂道:
「臭骚屄,贱货!……」
啪--,老杜将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令我不可思议地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妈的,啊--,好个不值钱的臭骚屄、卖大炕的破娘们,烦我,躲我,嗯,……」
「不,不,」我慌忙替尹姐解释道:
「不,不,大哥,尹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她是放心不下孩子啊!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回来,」老杜气鼓鼓地说道:
「回来,她当然得回来,跟孩子一起回来,你还不明白吗,她把孩子接回来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撵我走吗?啊--,不愿意跟老子玩,你他妈的就明说!」
「大哥,别生气,尹姐不是那个意思,孩子不能总是呆在奶奶家里啊,奶奶年岁也很大了,一个老人,照顾两个淘气的男孩子,很吃力的!」
「哼,都是他妈的这套号的,用完人拉倒!」老杜越说越愤愤不平:
「你,你呀,你这个大傻屄啊,把这么多的钱花在一个已经快成半大老婆子的臭娘们身上,值得吗?」
「大哥,」
「小连桥,我告诉你吧,你别看老尹表面上嘻嘻哈哈地,像是没有什么心眼子,可是,这个家伙最他妈的滑淌,你看她蔫蔫巴巴的,求你的时候,哭天沫泪的,等把你用完了,叭,一脚踢到一边去!」
「不,」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出尹姐像老杜所说的那样,当年,我大着胆子向尹姐求欢时,尹姐欣然接受,并且,没有向我索要过一分钱财,我想把手表送给她,被她断然拒绝:
「不,不,大哥,尹姐不是那种人!」
「啊--,」老杜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穷凶极恶地指着我的鼻尖:
「啊--,玩我呢,玩我呢,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们俩个人合起伙来玩我,啊--,好哇,你们合起伙来,玩我老鸡巴登!」
「大哥,你,」望着疯狗般狂吠着的老杜,气得我七窍生烟:
「你,你,你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和尹姐,……」
「啊--,」没容我说完,老杜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
「小子,你以为干得挺聪明呗,是不,你和老尹事先做好了扣,让老尹先把我骗来,等把我灌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你再中途杀出来,趁着我半醉不省,编造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骗我的感情,我脑袋瓜子一热,就答应免费给你办事!」
「这,这,这都是啥啊,你想到哪去啦!」
「哼,」老杜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白扯,你别以为戳子盖完了,就万事大吉啦,老尹用完我了,就她妈的躲出去了,哼,白扯,全他妈的是白扯,只要老子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们说:全是假的!盖的戳子都是你们私刻的公章,嘿嘿,你们就全他妈的完蛋!」
「你--,」
「嘿嘿,咋的?我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不信,你就试试!」
「这--,」
第二十四章
「哼,算了吧,」正当我处于绝望之际,老杜却令我意想不到地和缓起来,他仿佛又变成了另一个人,和和气气地坐了下来:
「算了吧,老弟,小连桥,来,喝酒!」说着,老杜若无其事地举起了酒杯,我战战兢兢地端起了酒杯:
「大哥,喝酒!」
「小连桥,干了这杯!」
「是!干--,」
「老弟,小连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可别往心里啊,这是我处人的习惯,对于每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我必须保持百分之千、哦,不,百分之万的警惕性,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像防备狼一样防备他。刚才,我一通发作,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狼!所以,咱们继续喝酒!」
「呵呵呵,大哥,」听完老杜的话,我苦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狼吶?难道你是孙悟空,长着一对火眼金睛?」
「嘿嘿,我虽然没有什么火眼金睛,可是,凭着我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我的眼睛完全可以穿透对方的心理,你眨眨眼、呶呶嘴,我都能猜测出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
「好厉害!」
「小老弟,」老杜以哲学家的口吻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可以依靠,什么他妈的朋友、朋友的,全都是他妈的瞎扯!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没有,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是一个朋友也没有!」
哼哼,我心里暗暗嘀咕道:就你这个喜怒无常的样子,就你这幅十足的无赖的作派,谁敢跟你交朋友啊?套用你老杜那句话: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跟你交朋友!
「不论什么人,大家都是在互相利用,你用我,我用你。如果你要玩我,我他妈的也玩你!你想他妈的吃掉我,我他妈的先下手,先把你吃掉!一个人,要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并且好好地活着、舒舒服服地活着,他就必须学会怎样做个出色的猎人,我们要把所有的人当成自己猎物,反过来,我们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千万别让自己变成别人的猎物!」
呵呵,精彩,真是彻头彻尾的狼的生存哲学啊,这使我想起《悲惨世界》里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像狼一样地生活,有人要进攻,而有的人便要自卫!
「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没有,绝对没有!」老杜反复地强调着:
「除了妈妈,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更没有任何可以爱的人,我只信任妈妈,我只爱妈妈,这是发自内的爱!老弟,你爱妈妈吗?」
「爱,大哥,」我由衷地向老杜伸出双手:
「大哥,来,握握手吧,别的先不说,在这一点上,咱俩完全达成了共识!我爱妈妈,妈妈好!」
「啊--,」老杜草草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后,从他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焦糊的、严重泛黄的老照片,他将照片推到我的面前:
「老弟,这,就是我的妈妈!」
我真诚地接过老旧的照片,在照片的中央,有一位慈祥的、面容呈着病态的老妇人,比老莽牛还要健壮的老杜笑吟吟地搂着老妇人的脖胫,那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目光让我无法相信,这就是身旁的老杜,一个脾气暴燥,玩世不恭、仇视一切的江湖老油条。
「唉,」老杜突然痛苦地长叹一声:
「唉--,可是,我的妈妈却早早地死了,这张照片是她癌症后期时照的,我永远带在身边,每当想起妈妈的时候,我便拿出来看看,唉,真是越看越想啊!喔--,」说着说着,老杜抹了抹眼睛,豁--,他也会哭,这是真的吗?一个信奉狼的哲学的人也会哭吗?他还会哭,说明他还有救!嘻嘻!不,不对,《动物世界》里介绍过:狼也是爱妈妈的!
「妈妈,」老杜扬起大脸庞:
「小时候,我他妈的总是跟人打架,每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回到家里,爸爸没好气地骂我,可是,妈妈却心痛地给我擦洗,有时,洗着洗着,妈妈就哭了,妈妈一哭,我也哭。我这个人,打架的时候,就是被打个半死,别说哭,连哼哼都不哼哼一声。可是,一看到妈妈哭,当妈妈的泪珠滚到我的脖子上时,我再也受不了啦,竟然哇--的哭出了声,妈妈,我爱妈妈,……」
「可是,大哥,你为什么要与人打架呢,难道大家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哼,」老杜脸色一沉,再出闪现出狼的目光:
「小老弟,你不懂,作人,就得硬气点,否则,谁都敢欺侮你,拿你不理虚,小老弟,你知道么,一个人的威信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吗?」
「怎么建立起来的?」
「这个,」老杜咬牙切齿地挥舞着硕大的拳头:
「这个,只有这个,别的,都是他妈的瞎扯!」
「呵呵,」我笑道:
「大哥,看来,毛主席的著作你是彻底的读懂啦!」
「怎么讲?小老弟,小连桥?」
「毛主席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你呢,相信拳头可以建立威信,独霸一方!真是不谋而合啊!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想立棍,就得这个,小老弟,我在学校时,打架都打出了名!」
「这事,我听尹姐介绍过!」
「老尹,别提她!」
「怎么?」提起女人,老杜的脸色更加凶悍起来。
「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此话怎讲!」我弄不明白老杜为何如此仇视女人。
「哼,女人,」老杜不屑地撇了撇嘴:
「女人,就是他妈的让男人玩的东西!除了对来操屄、生孩子,别有用一点也没有。什么他妈的夫妻、两口子,全都是扯鸡巴蛋,不是这么说吗:夫妻好似同林鸟,大限来时各分散!」
「大哥,不相信有爱情吗?」
「爱情,见他的鬼去吧,那都是骗少男少女的鬼把戏,哪有爱情,男女之间相互利用而已,我没有爱情,……」老杜越说越激动,禁不住挥起了双拳:
「我恨女人,我恨女人,我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为什么,大哥,女人哪里得罪了你,把你恨得咬牙切齿!」
「我恨女人,」老杜没有回答我,继续说道:
「我恨女人,我恨女人,老弟啊,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身体,任何东西都不属于你的,钱、房子,活着的时候可以是你的,死后你拿不走一分钱、搬不去一块砖。同样,女人,也是如此,活着的时候,是你的老婆,死了以后,是谁的还不没准呢?就说老尹吧,当年,她老爷们死的时候,你看她哭得啊,啊,真是哭得死去活来,眼睛肿得差点都看不见人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有了情人,并且越来越多,老的、少的,什么都有,可真全豁啊,男人的鸡巴她是没少偿啊,这个贱屄!哼,女人们都是这样,在老爷们的遗像前一边哭着,心里一边想着,」老杜非常可笑地学着女人的哭相,两只手不停地抹着面颊:
「这边哭着,那边则悄悄地想着:我,我还得找人啊,我,我该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生活所迫,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替尹姐开脱道。
「生活所迫,说得多好听啊,生活所迫,生活所迫!」老杜狠狠地说道:
「我在学校处了一个女朋友,她长得相当漂亮,是公认的校花,可是,下乡后,为了能够调回城里,她就不要我啦,无情无义地把我给踹了,跟他妈的书记睡觉去了。临分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生活所迫,啊,生活所迫,多么好听的解释啊!」
「哦,大哥,你下过乡?」
「听我说,别插嘴!」老杜为耐烦地打断我:
「女人最他妈的贱,我恨她们,我第一个对像为了能够早点回城,毫不要脸地跟村长睡觉,一点不念旧情地跟我分了手,当时,我那个难过啊,连死的心都有了。后来,我在集体户里又处了一个对象,是个高干家庭的千金小姐,说句实在的话,她一点也不爱我,嫌我粗野,爱打人,我心里也很明白,她所以跟我,无非就是不受别的男人的欺侮,我的拳头可以保护她啊,实际上,她从来没也把我这个穷小子放在眼里。尤其是调回城后,她勉勉强强地跟我结了婚,说句良心话,我借了她不少光,人家有背景啊。可是,她,她,她,她竟然不要脸地养小白脸子,就像老尹养你一样,……」老杜指着我的鼻尖,嘴角泛脏乎乎的白沫:
「她,她,她养你这种小白脸子!」
「那,你为什么不揍她吶?」我心里很是不悦,挑衅似地问道。
「我,我,」老杜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我,我,我,我有点惹不起她,我离不开她,没有她,我啥也不是,并且,我有不少把柄抓在她的手上,我,我真的不敢惹她,」老杜突然像个蔫叭耗子垂下了脑袋:
「我,我,我不敢惹她,她家是高干,如果把她逼急啦,她的一句话,就能要我脑袋!」
哼哼,我心里嘀咕道:好家伙,你这个臭无赖也知道怕个人啊!我终于弄明白老杜为什么如此的痛恨女人。
「她养小白脸子,我,我就玩别的女人,大家就算摆平了!」老杜好阴险地说道:
「我不太喜欢去嫖,我最喜欢操良家妇女,就是,有家、有丈夫的那种,每当想起自己的老婆被小白脸子操,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我就想操别的男人的女人,只有这样,我的心理才能多少得到一点平衡!」
「呵呵!」我微微一笑:
「可是,尹姐并没有丈夫啊!你为什么喜欢操她啊?」
「我并没有操过她几次,偶尔碰到了,随便扯扯,可能是缘份,该着咱俩认识,当我听到你为老尹办了这么大的事情,最开始,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我看完那份回迁协议书后,我终于认为这是真的,所以,我很羡慕老尹,她没白混!唉,」说着说着,老杜又叹息起来:
「同样是养小白脸子,我们家那口子可没法跟老尹相比,她,倒贴,只要那个挨千刀的小白脸子说一声:姐啊,这件衣服真好看!于是,我那不要脸的口子皱头都不皱,掏钱便买。姐啊,这双皮鞋真漂亮,正宗的意大利货。嘻嘻,漂亮吗?买!--,你看看人家老尹,到真张的时候,到最关键的时刻,真有人出面帮助她啊,同样是养小白脸子,老尹的小白脸可没白养!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我那口子花过小白脸子一分钱!」
「大哥,」我故意岔开了话题:
「大哥,下乡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吧!」
「哦,」老杜停顿下来,点燃一根香烟:
「有趣,小老弟,你太小,你太嫩,你没有下过乡,你根本没有体验过下乡的滋味,唉,那是一种什么生活啊,现在回想起什么,我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啊!」
「有那么可怕吗?」
「老弟,我下乡时,身上没有一分钱!是妈妈,她给我打完行李后,背着爸爸,把家里仅有的钱都给我了,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到了集体户,我打开行李才看的,我一下便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多少钱啊?让你这么激动,大哥,……」
「壹毛参分!」老杜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壹毛三分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妈妈,」一提起妈妈,老杜再次感慨起来:
「孩子可以没爹,却不能没妈,没有妈妈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孩子。我下乡的时候才十五岁,我深深的体验到没有母爱是如何的可怜、可悲。没有人给我洗衣服、洗被子,头痛感冒没有人来管我,你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吃饭的时候,大家就跟监狱里的囚犯似的,哄的一声,拚命地往前冲啊、挤啊,那情景,就跟猪崽子抢食一样,去晚了,就抢不上槽了,就只能喝一喝没有一根菜叶的白菜汤了!所以,要想吃得饱,就必须靠这个!」老杜又无比自豪地挥起了大拳头:
「这个,这个,老弟,懂吗?吃饭的时候,你不让我挤,我就揍你,你他妈的敢挤我,我还揍你,揍,揍,就他妈的拳头好使,嘿嘿!」
「嘿嘿,」
「你笑个啥,老弟,想不想学几手,我来教你!」说着,老杜果然煞有介事地比划起大拳头来:
「我教你几招,既能把对方打痛,又不打坏他的筋骨,这样,这样,这样!」
「嘿嘿,大哥,我不想学,我不想打架!」
「哼,」老杜不屑地哼哼道:
「不会打架,就没法在社会上混,告诉你吧,老弟,打架不但能吃饱饭,还能摊着好事吶!」
「哇,打架也能摊上好事?大哥,什么好事啊!」
「老弟,不瞒你说,通过打架,我成了集体户的小霸王,立起了棍棒,公社成立民兵组织的时候,我便被大伙推举为民兵小队长!呵呵呵!」老杜得意洋洋地摸了摸下骸骨:
「服不服?当上民兵小队长,不但不用干活,吃得不谁都好,并且,还管着不少人呢。每当训练的时候,我在队伍前一站,长枪一拎,那个威风劲,谁不眼热啊!老弟,别的民兵都是假枪,大木杆子,只有小队长以上的级别才发真家伙呢!嘿嘿!」老杜越说越自豪:
「自从当上了民兵小队,好事越来越多,部队来我们公社招兵,第一个就把我选中啦,于是,我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大哥,你当的是什么兵种啊!」
「坦克兵!」老杜的脸上扬溢着骄傲的神色,手里端着酒杯,趾高气扬地望着我,我不由得惊呼起来:
「哇--,大哥,你真牛屄啊,你真神气啊!」
「怎么?」老杜不解地瞅瞅我,然后喝了一口酒。
「大哥,你不知道哇,我最喜欢坦克啦,一看到二战时的影片,一看到那排山倒海般的坦克大阵,我就激动不已啊!一想起库尔斯克数千辆坦克聚在一起的大会战,我就热血沸腾,……
「哦!」老杜一边往嘴里灌着酒水,一边美滋滋地望着我。我突然唉息起来:
「唉,完了,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开坦克啦!」
「老弟,我,是主驾驶手!」于是,老杜滔滔不绝地对我讲述起如何驾驶坦克车,坦克里面的构造、重量、口径,……直听得我不住地咽口水,并且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
「大哥,你真幸福啊!」
「唉,」老杜又咽下一口酒,唉息道:
「得了吧,幸福个啥啊,」
「为什么不幸福啊,开坦克多爽啊,轰轰隆隆的!」
「算了吧,遭罪的时候你没看到哇!」
「遭什么罪啊?」
「老弟,珍宝岛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当时,中苏两国的关系相当紧张,到处挖地道,我们宿舍楼也挖地道,院子里的土堆成了山,我在土堆上玩,一不小心,掉进了深坑里,结果,把鼻子给摔破了,大哥,你看,」我指着鼻子下面:
「就是这个地方,摔破了,缝了三针,可痛死我啦!」
「嗨,你这算什么啊!」老杜不以为然:
「珍宝岛打起来以后,全国都处于一级战备状态,我们的坦克都开进了掩体里,随时准备应战,唉,大家不分昼夜地守在坦克里,没有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可是,拉屎撒尿怎么办啊?」
「全都在车里解决啊,坦克下面是活动的,屎尿都拉在地上啦,时间一长,那个臭啊,大家都借着臭味啃压缩饼干。老弟,一个月啊,整整一个月啊!那是什么生活,简直是原始社会的生活啊,战备命令解除后,当我们爬出掩体时,身上的衣服都长绿毛啦,用手轻轻一拽,哗啦,袖子就掉下来了!」
「哎哟,」我与老杜聊得正欢,尹姐乐合合地走进屋来,身后跟着两个背着书包的少年,尹姐对两个男孩说道:
「快,快,快叫叔叔!」
「叔叔好!」
「叔叔好!」
「小朋友们好!」我应承道。
「老杜,来,我陪你喝一杯!」尹姐拿过一只玻璃杯,老杜似乎还在生尹姐的气:
「不喝了!」
「大哥,咱们聊得正高兴,咋不喝啦!」
「没劲,」一分钟以前还热情扬溢地给我讲述部队生活的老杜,突然又沉下了面孔,又变出另一幅可怕的面孔:
「老弟,我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口口声声地说要报答我,可是,你报答我什么了?你给我什么了?嗯,你连顿饭也没请我吃啊!尽玩虚的,就会耍嘴皮子!」
「大哥,」面对这个多少有些神经质的人,我真是毫无办法,我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徐姐给我的、留作活动经费的一千块钱,于是,我毫无保留地掏了出来:
「大哥,这一千块钱是徐同志给我的,说是给他弟弟办工作的活动经费,大哥,这些钱就送给你吧!」
「哼,我不要!」
「大哥,请别客气,你办成了这件事,这钱应该是你的!」
「是吗?」老杜拿起厚厚的钞票,嘴角夹着烟卷,漫不经心地数点着,末了,他又把钞票推到我的眼前:
「不,我已经说过了,免费为你办这件事,我不能食言啊!」
「大哥,收下吧!」
「不能收,我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一再坚持让老杜收下这笔钱,老杜突然眼睛一亮:
「老弟,咱俩玩一会吧?」
「玩什么?」
「扑克!」
「赌博!」
「谈不上是赌博,随便乐合乐合!老尹,去,给我们买幅扑克来!」
「大哥,我不想跟你赌!」
「为什么?」
「有数的:酒越喝越厚,钱越耍越薄!」
「呵呵,老弟,咱们这不是赌博,不论谁赢了钱,一分也不准往兜里揣,都得花掉,怎么样?」
「可以,大哥,我真的不愿意玩!」
「老弟,就算陪我玩吧,我愿意玩!」
啪--,老杜将扑克牌推到我的眼前,我心里暗暗思忖着,这家伙的赌技如何?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老杜的赌技一定很高明的。我突然想起眼镜师傅的话,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千万不能随便做手脚,一旦让老杜有所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我谨小慎微地与老杜交锋几番,心中不禁暗暗发笑:一个如此精明的家伙,一个自称无所不能的老社会、老江湖,他的赌技却糟糕透顶,简直不堪一击,看到他笨拙地摆弄着扑克牌,我心中暗想:这个家伙虽然精于人情世故,可是,赌博方面,他什么也不懂,或者说是:一窃不通。
想到此,我的胆量渐渐地胀大起来,开始偿试着做点手脚,当发觉老杜毫无察觉后,我更为变本加厉,频频出老千,把老杜赢得一塌糊涂。
「大哥,」我把赢来的钞票如数推回到老杜的眼前:
「大哥,这是你的钱,别玩了,你今天的手气不太好,改天再说吧!」
「呵呵!」老杜把烟蒂扔到地下:
「老弟,你挺讲究啊!」
「大哥,走,我请你!」我握着徐姐的钞票对老杜说道,老杜将自己的钞票塞回到小皮包里,顿时喜形于色,他翻身抓过皮鞋:
「好啊,那,大哥就不客气啦,……」
……
第二十五章
我和老杜都已有些微醉,老杜驾着车,大大咧咧地嘀咕着:
「啊,圈楼那有一家饭店,新开业的,特别好,我们去那里,不仅能喝酒,还能唱歌吶!」
「那好哇,大哥,去哪里,随你的便!」
「啊,到了!」
一个服务生毕恭毕敬地拉开了车门:
「先生,欢迎光临!」
「杜大哥!」明亮宽敞的大厅里,一个身材高佻,穿着短裙的年轻女人非常热情地迎候过来,不用问,她一定是这家歌舞厅餐的领班。她衣着轻浮,浓妆艳抹,尚有一米多远的距离,便传过来一股呛人的香脂味。我把目光扫视过去,像台扫瞄仪似的从女人的脸庞缓缓地向下扫视着,女人的兼容并不十分出众,但却比较妩媚,这可能与她的职业有关吧,对待客人,必须得笑脸相迎、相送啊。继续向下扫视,我更加失望起来,女人的胸脯是平平展展的,毫无动人之处,我加快了扫视的速度。哇,当扫视到最下面时,我发现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竟然不可思议地长着两条美腿,女人穿着一条极其短小的黑色裙子,两条长长的细腿套着肉色的丝袜,在吸顶灯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无比性感的柔光,那细嫩的白肉若隐若现地包裹在丝袜里面,直看得我想入非非,恨不得一头扑将过去,搂在怀里狠狠地啃咬一番。看到我死死地盯着她的长腿,领班难为情地扯了扯短裙,可是,她裙子实在太短,这种动作完全是徒劳的。
「还有房间吗?我要喝酒,我要唱歌!」老杜耀武扬威地问道。
「有,有,杜大哥,这边来!」领班挪起长腿向着走廊深处走去,我与老杜跟在她的身后,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领班的长腿和丰臀,老杜冲我吐吐舌头,悄声说道:
「这个小娘们,操一下保准很舒服的!」
「杜大哥,这间包房怎么样!」领班推开一扇门,老杜腋下夹着小皮包,伸进脑袋瞅了瞅:
「小了点,不太理想!」
「杜大哥,你们只有两个人,这间包房正合适!」
「可是,」老杜坚持道:
「我喜欢隔壁的那间!宽敞,」
「杜大哥,那间包房已经有人订了!」
「订了?」
「是的,大哥,已经有人订了,如果你喜欢那间,必须在午后两点前吃完、结束,两点以后有客人来的!」
「客人,难道,我们就不是客人吗?」老杜又要耍泼。
「大哥,别误会,来这里的都是客人,并且,你是贵客啊,我的意思是说,两点以后,有别的客人来!」
「哼,」老杜终于极不情愿地走进他没有相中的包房里:
「两点结束,老子喝酒、唱歌从来没完没了,你还要给我限定个时间,哼,算了,就在这里凑合凑合吧,来,老弟,进来!」
「先生,想吃点什么?」漂亮的女服务员随后赶来,拿着小本子娇滴滴地问道,老杜冷漠地拿起了菜谱:
「哼,什么破玩意啊,老子全都吃过了,你们店里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啊?」
「有,先生,我们店里新上了四川麻辣火锅!」
「哦,好啊,那,就吃火祸吧,怎么样,老弟?」
「大哥,我随便,吃什么都行!」我早已吃饱喝足,肚子里已经没有一点地方。
「嗯,不行!」当火祸端上来后,处于半醉状态的老杜似乎想起了什么:
「老弟,你牌玩的不错啊!」
「大哥,一般吧,只是今天的手气不错!」
「不行,我还得跟较量较量!」说完,老杜非常固执地让服务员拿来一幅扑克牌,我推脱道:
「大哥,别赌了,找个小姐唱唱歌吧!」
「不,不要,不要那些不值钱的臭骚屄,嗯,领班那个小娘们还不错,」说着说着,老杜不禁流出了口水
「领班的小骚屄,如果能操一操,会很舒服的,哦,一会再研究她,……,不行,我还要赌,我就是不服你!」
我再三推让着,实在不愿意继续跟他赌下去,可是,老杜就是不依,最后,我们达成一项君子协议,不赢钱,而是赌酒!
「那好吧,」老杜把一杯啤酒放在餐桌中央:
「来吧,一把一杯,谁输了谁就喝掉这一杯!」
我早已了解老杜那两下子,第一杯酒便非常轻松地让老杜灌进了肚子里,接下来,我毫不手软,频频做手脚,出老千,结果,老杜便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着啤酒,看到老杜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灌着酒水,我心里暗暗发笑:活该,不让你玩,你一定要玩,喝死活该。想到此,我一阵兴奋,认为这是对老杜的报复,啪--,我顺手把烟蒂丢进了沸腾着的火祸里,此时,老杜放下酒杯,把筷子伸进火祸里漫无目标地胡搅起来:
「啊--,」他已经彻底烂醉,哆哆嗦嗦的筷子十分意外地夹起我扔在火祸里的烟蒂,他放到嘴里咬了咬,然后又迷迷茫茫地看了看:
「这,是什么?」
「调料,很有营养的!」我顺嘴答道:
「吃了吧,大哥,很补身子的!」
「哦,那,好吧!」老杜果然不加思假地咽下了烟蒂,我好不开心,为自己搞的这出恶作剧感到非常满意,突然,我有了尿感,于是,我悄悄地拉开裤子,顺手拿过一只啤酒瓶,我把瓶口对准鸡鸡头,呼呼呼,很快便把空酒瓶灌满,然后,我不言不语地放在餐桌上,老杜灌完一杯,伸手一摸,身边全是空酒瓶,他左右环顾起来,发现我刚刚放到餐桌上那个装灌尿液的啤酒瓶子,他一把拽过来,咕咚咕咚地倒进杯子里:
「喝,喝,就是喝,喝死拉倒,酒是爹,饭是娘,喝死总比枪毙强!」
「咕噜噜,」老杜脖子一仰,一杯尿液顷刻之间灌进了肚子里:
「嗯?」老杜吧嗒吧嗒厚嘴唇:
「什么味道?嗯,」
「大哥,」我暗暗发笑:
「这是另一种牌子的啤酒,是新厂家出品的,怎么,你没偿过?」
「没,」老杜摇着头,一双醉眼死盯着还有一半尿液的酒瓶子:
「没,没喝过,味道是有点不一样啊!很特别的,」话没说完,老杜索性将瓶嘴对准自己的大嘴巴,咕嘟咕嘟将剩余的尿液全部灌进肚子里:
「哇,爽!」
我低下头去,一只手紧紧地摀住脸颊,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老杜将空瓶子往餐桌上一摔:
「服务员,拿酒来!」
「哎,」女服务员刚刚开启一瓶啤酒,老杜突然嚷嚷道:
「领班呢?」
「在吧台呢,先生!」服务员答道:
「让她过来!」
「哎,」领班款款而来,堆着一脸假惺惺的微笑:
「杜大哥,有什么事吗?」
「过来,」老杜一把拽住领班的手臂:
「来,陪我喝一杯!」
「不,不,杜大哥,不行啊!」领班尽力地想挣脱开老杜铁钳般的大手掌:
「杜大哥,我们店里有规定,无论是什么职位的工作人员,工作时间不能喝酒的,杜哥,体谅体谅我吧,我不能喝酒,如果经理知道了,会开除我的!」
「哼,什么经理、经理的,不管他,喝,」老杜不容分说地把领班按在身旁的椅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秀美的、极富性感的长腿,领班极不情愿地接过了酒杯,老杜端起自己的酒杯,故意往领班的身上靠,另一只手极不安份地溜到了领班的长腿上:
「来,陪我喝个交杯酒吧!」说着,老杜的手臂便缠住了领班的手臂,喷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味的大嘴巴几乎贴到了领班香气流溢的脸蛋上,领班难为情地躲避着。
「杜大哥,」领班终于皱着眉头咽下了啤酒,她轻轻地推搡着老杜按在长腿的大手掌:
「杜大哥,我,我,我该工作去啦!」
「小姐,」老杜淫邪地说道:
「来,亲个嘴再走吧!」
「杜大哥,」领班闻言,转身便想开溜:
「杜大哥,经理找我有事,一会再来陪你!」
「哼,」老杜岂肯轻易放过她,他粗野地撩起领班的短裙,隔着餐桌,我看到领班的白色三角内裤,我好不兴奋,鸡鸡扑楞扑楞地晃起脑袋来。
「哎唷!」领班突然惊叫起来,原来,老杜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险差没把丝袜扯烂,领班红胀着脸,痛苦地摀住大腿:
「杜大哥,你,你,你太过份啦!」
「啊--,」老杜愈发放荡起来:
「来吧,小娘们,让我摸摸你的小骚屄吧,让我摸摸,让我摸摸吧,我给你钱,我有钱,我给你好多好多的钱,」
「大哥,」老杜的大手掌无情地拽开领班的三角内裤,露出一片可爱的芳草地,领班以哭腔乞求道:
「不,不,不,我不是做那个的,大哥,不,不,你太过份了!」
「啊--,」可是,老杜的手指早已抠进领班的私处,肆意搅捅起来,领班羞得渗出了串串泪水,她不再言语,像头发怒的母狮,看似又枯又瘦的她,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力,呼的一声将老杜推搡到一边,然后连裙子和内裤也来不及整理整理,抹着泪水便落荒而逃。
望着领班的背影,意犹未尽的老杜气鼓鼓地嘀咕道:
「他妈的,装什么假正经!」老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傻呆呆地望着刚刚抠完领班私处的大手指,看到他这幅丑态,我提议道:
「大哥,想操屄那还不容易,我给你叫个小姐,让她陪你唱歌,陪你喝酒,陪你亲嘴,陪你操屄!」于是,我冲着房门喊道:
「服务员!」
「哎,先生,什么事?」
「去,给我们叫个小姐来!」
「好的!」
很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抹着厚厚脂粉的三陪小姐扭着肥硕的大屁股搔首弄姿地走进包房:
「大哥,」三陪小姐非常自然地坐到老杜的身旁,老杜冷漠地瞅了瞅她:
「滚,」
「大哥,」三陪小姐顿时尴尬起来,老杜虎着面孔:
「滚,没听到吗,你聋啊?」
三陪小姐红着脸,无地自容地走出包房,老杜咕噜喝了一大口啤酒:
「领班,领班,领班呢!」
任凭他喊破了嗓子,可怜的女服务尽一切可能地,强堆着笑脸无奈地应付着,可是,领班就是再也不肯露面,真是望眼欲穿啊。
「大哥,找个小姐玩玩吧,领班不会来了!」我说道。
「不,」老杜固执地说道:
「我不愿意操小姐,那是什么破玩意,那是公共厕所,是泔水桶,我,我,我就是喜欢他妈的操小娘们,有家、有丈夫的那种小娘们!」
老杜嗓子喊得直冒烟,他终于感到有些疲劳,渐渐地停止了喊叫,突然,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他默默地放下酒杯,推开了包房的门:
「大哥,你去卫生间吗!」
「不,不去!」
不去卫生间,他又能去哪呢,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怕他再闯出什么祸事来,于是,我急忙起身尾随在他的身后,老杜没有理睬我,他走到隔壁那套他非常相中,而领班却不让进的包房门前,悄悄地推开了房门:
「哼!」看到包房里空无一人,餐桌和椅子都井然有序地摆设着,老杜圆圆的大鼻子阴险地哼哼一声,他将房门轻轻地关上,转身便回到我们的包房里,我急忙跟上去。我刚刚走到包房的门口,便听到哗啦一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健步跃进屋子里,眼前的景像顿时把我惊呆了,烂醉之中的老杜掀翻了餐桌,杯盘碗碟辟哩叭啦地翻滚到光滑、洁净的地板上,然后,要么,登时摔得粉身碎骨,要么,极其滑稽的满地横冲直撞。
「大哥,你--,」
我像个木鸡般地呆立在包房门口:
「这,这,这,」
「哼,」老杜则若无其事地啪了啪大手掌,然后又拿过一块餐巾纸,俯下身来精心地擦试着溅在皮鞋上的点点菜汁。
……
第二十六章
“怎幺啦,怎幺啦!”一个身材矮小,操着生硬的普通话、一副典型的南方人面庞的中年男人在两个女服务员的簇拥之下走进废墟般的包房里:
“老杜,怎幺啦,怎幺啦?这是怎幺啦,为什幺?”
“不为什幺,”老杜理直气壮地说道:
“砸了,让我砸了!经理,你来得太早啦,我,我,我还没砸够呢,我还得砸,”说完,老杜操起一把椅子狠狠地抛向空中,南方经理一把拽住老杜的手臂:
“别,别激动,有什幺意见,尽管说,不要这样啊,这,太不礼貌了!”
“哼,”老杜放下了椅子:
“我当然有意见,不然,我是不会发火的!”
“什幺意见?”经理问道。
“问你的领班去!”
“她,她,刚才她哭了,说是头痛,请了假,提前回家了!”
“哼,”老杜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们没看得起我,啊,把我当二等人看待!”
“嗨,老杜,你想到哪去里啦,我们可没有那个意思啊,老杜,你误会啦,你多心啦!”
“那,为什幺那个包房不让我们用?领班那个臭骚屄说是有人订了,下午两点准时来吃饭,可是,你看看,”老杜将衣袖一撩,把亮闪闪的手表顶到经理的眼前:
“经理,你看看吧,现在已经叁点半多了,可是,那间包房还空着,根本就没有什幺客人来,……,那个臭领班的,那个臭骚屄,她用好包房不让我,非得把我塞这间破包房来,我,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能不开砸吗?”
“这,这,”经理不如何作答,他思忖了一会:
“老杜,别生气,这,可能是领班记错了,我们这里很忙的,难免有出错的地方,请你原谅!”
“哼,”老杜继续说道:
“这个山货,这个臭骚屄,跟我装犊子,不好使!敢在我面前装屄卖老的,不管他(她)是谁,一律撂倒!”
“老杜,消消气,明天我就辞了她!好男不和女斗,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经理,算算帐,多少钱,砸碎的东西都算上,我赔!我全赔!”
“哦,不,不,”经理和颜悦色地说道:
“算了,既然你没吃好、喝好,这帐就别算了,算我请你啦!”
“那怎幺行,喝饭、喝酒,必须给钱,砸坏人家的东西,如数赔偿!”
“嗨,算了,算了!”经理说什幺也不肯收老杜的钱,更不肯让他赔偿损坏的物品,他花言巧语地希望早点把老杜劝出饭店的大门,临走出包房前,老杜像模像样地从裤兜里拽出一元钱来,将其放在包房的酒柜上:
“好了,我赔,我赔一元钱!”
“行,行,行,”经理满脸堆着极不自然的微笑:
“好的,你赔了,你已经赔完了!”
“再见,”经理终于把我和老杜劝出了餐厅的大门,看到老杜拉开车门,经理如负重卸地向我们挥挥手:
“再见,下次再来玩哦!”
“同志,”老杜气呼呼地坐到驾驶位置上,他刚刚把汽车发动起来,还没拔出车钥匙,突然,一个警察神情严肃地走过来,戴着白手套的手伸了进来:
“同志,把你的驾驶证拿出来!”
“干啥?”
“酒后驾驶!罚款,”
“什幺,”老杜呼地一下从座椅上跳将起来,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倾泄到年轻的交通警察头上:
“什幺,什幺,你说什幺,酒后驾驶,谁驾车了,我驾车了吗?我开车了吗?”
“可是,你已经把车打着火了,正准备开车!”
“可是,我开了吗?”
“你正在准备开!”
“我开了吗?”
“你没开,打着火干什幺?”
“怎幺,不开车就不准打着火吗,我这是试试车好不好使!”
“……”
“那好吧!”面对着这个狂吼不休的酒鬼,年轻的交通警察也没有了办法:
“就算你没开车,现在,你们两个人都喝得醉熏熏的,我看你们怎幺把车开走!”
“大哥,”老杜和交通警察斗鸡般地争吵着,我猛一转身,发现马路的对面有一家装饰奢华的桑拿浴室,令人目眩的霓虹灯上赫然闪烁着“阿里朗”三个大字,我拽了拽对老杜:
“别吵了,车也别开了,就停在这吧,走,对面有一家桑拿浴池,咱们到阿里朗洗洗去,清醒清醒吧!”
“对,”老杜闻言,将车门一锁,东摇西晃地跟在我的身后,交通警察无可奈何地望着我们的背影。
“他妈的,”我与老杜一丝不挂地坐在热气腾腾的水池边,老杜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他妈的,想罚老子的钱,你还嫩了点,那个小警察一看就是个刚刚上班的新手,没有经验,真想罚我们的话,他应该悄悄地跟着我们,当我们走上一段路程,然后,把车一截,酒后驾驶,啥说没有,罚款!可是,他有点沉不住气,过来的太早,……”
“大哥,”我赞叹道:
“你好厉害啊,白吃了人家的火祸,还把包房砸个稀烂,结果,花了一块钱就摆平了,真有你的,嘻嘻,……”
“老弟,给他一块钱,算是给他面子啦,说明咱赔了,一分不给,他也没辙,也是干瞪眼!”
“大哥,经理为什幺那幺怕你啊?”
“哼,”听到我的问话,老杜顿时喜形于色:
“老弟,小连桥,你没听出来幺,他是外地人,南方人!”
“听出来了!并且,长得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外地人想在咱们这里开饭店,不交点像我这样的人,他的饭店还能开成?”
“是啊,大哥认识的人多,门路广!”
“那当然!”老杜美滋滋地说道:
“你以为开个饭店那幺容易吗?税务、工商、卫生、城建,……,谁都管你,哦,对了,他开的是歌舞餐厅,有KTV包房,公安也管他,没有人给他撑后台,他开个屁,几天就得让公安罚个老屄朝天,彻底黄摊!”
“有道理!经理有求于你啊!”
“可是,一码是一码,他求我办事,该怎样就怎样,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同时,我又是他们店里的老主顾,咱们吃饭花钱,该多少给多少,我还经常给他拉客人,无论是人家请我办事的,还是我请人家办事的,凡是有饭局的时候,我差不多都是在那家饭店里摆酒席。我从来没有白吃过他的,咋的,为什幺好的包房空着不让我用,不让我玩,难道我不给钱吗?老弟,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掀他一张桌子他敢让我赔,我借他个胆,如果把我惹火了,哼!”
“你就再也不帮他办事,再也不领客人去他的店里吃饭!”
“那是小事!”老杜又露出了无赖的嘴脸:
“不给办事,不到他的店里吃饭,这是必须的,小事一桩,我还有收拾他,给他颜色。”
“怎幺,你不要揍他?”
“不,我年纪已经大了,脾气好多了,不愿意打架了。我要收拾他,并不是打他,我要让他骨头不痛,肉痛,一天也不得安生。如果这个南方经理真的把我惹火了,我他妈的找几个哥们,专门在每天客人最多的时候,到他的店里,把所有的包房全都占满,我们什幺菜也不点,什幺也不吃,就是他妈的空嘴喝啤酒,喝完一瓶,再来一瓶,没完没了,别人谁也别想到包房来玩,嘿嘿,老弟,”说着说着,老杜现出了无赖的笑容:
“老弟,不出三天,就得把他弄出叫来!”
“哈哈哈,”我指着老杜禁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哥,你这是怎幺想出来的呢!”
吧嗒--,天花板上一粒水珠不偏不倚地滴进我的眼眶里,我突然之间睁不开眼睛,老杜冲我笑笑:
“算了,别洗了,好热啊,进大厅休息休息,抽只烟,侃侃大山,吹吹牛屄吧!”
“好的,走吧!”
“大哥!”我与老杜披着浴衣,叼着烟卷双双步入休息大厅,我们挑选一个比较理想的位置刚刚坐下,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矫揉造作地坐到我和老杜的中间:
“大哥!”她浮燥地搂住老杜的脖子,老杜冷冷地推开她:
“去,去,我要休息,别烦我!”
“大哥,”女子又转向了我,她搂住我的脖子,将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
“大哥,有白面幺?”
“白面?”
“是啊,白面,你有幺?”
“你,”我怔怔地望着女子,女子冲我嫣然一笑:
“大哥,我的关系响了,断货好长时间了,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哥,如果你有关系,能弄点白面给我,该花多少钱我就花多少钱,作为回报,我免费让你们俩个玩,怎幺样,大哥,能不能弄到啊?”
好个瘾君子啊,为了吸白面,不顾一切啦,我瞅了瞅老杜:
“大哥,听到了吗?”
“听到了,”
“大哥,你能弄到白面幺?”我老杜问道。
“嘿嘿,”老杜没有作答,我冲着沦落风尘的瘾君子使了一个眼色,瘾君子心领神会,她再次转向老杜:
“大哥,给我弄点白面吧!”
“嘿嘿,这玩意,不太好弄啊!”老杜开始卖关子,瘾君子早已耐不住性子,她撒娇般地推搡着老杜公牛般健壮的身躯:
“大哥,给我弄点吧,给我弄点吧,我免费让你玩,你愿意怎幺玩就怎幺玩!”
“真的?”
“真的,谁还骗你,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就是小狗!”
“小姐,现在风声很紧啊,你应该知道的,为这事,不少人都栽了跟头,进了局子,有的甚至掉了脑袋。而继续干的人,也是战战兢兢的,简直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啊,所以,价钱很贵的啊!”
“我知道,大哥,该多少钱,我就花多少钱,并且,我免费让你们哥俩玩,不收一分钱的出台费!”
看到老杜有些动心,瘾君子索性躺在他的大腿上,将细手伸进老杜的胯间摸索起来:
“大哥,行不行啊,求求你了!”
“老弟,”老杜把手牌递给了我:
“去,到更衣间,把我的手提取出来,我联系联系,试一试!”
“谢谢大哥!”瘾君子纵身跃起,搂住老杜的大脸庞便啃咬起来。
“大哥,给,”我将手提电话递给老杜,老杜冲着瘾君子晃了晃脑袋:
“走,到包房去,这里不方便!”
“对,”瘾君子冲着巴台的服务生喊道:
“小五子,把七号包房的门打开!”
“哎,”
走进包房,老杜果然非常认真地给瘾君子联系起来,手提电话一番东拨西打,很快便有了结果,老杜从手提的外套取出他精美的车钥匙:
“老弟,会开车不?”
“摆弄过,还行,不过,我没驾驶证啊!”
“没事的,已经后半夜了,警察早就他妈的搂着媳妇睡觉去了,嘿嘿,老弟,你开车出去一趟,把白面给我取回来!”
“这,”我登时为难起来,心里想到:这,好一个阴险的老杜啊,这事让我出头,跟毒贩子接头,一旦被警察逮住,我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怎幺,害怕了?”
“大哥,我,真的不敢!”
“哼,”老杜立刻沉下了脸:
“胆小鬼,啥也不是,放心吧,我在电话里已经安排了,啥事也没有!你,”老杜冲着瘾君子伸过手去:
“把三百元钱给我!”
瘾君子很快取来三百元钱,老杜把钱往我手里一塞:
“老弟,别害怕,我告诉你,”于是,他把臭嘴贴在我的耳朵上,教我如何与毒贩子接头。
没有办法,我不敢拒绝,否则,他又会耍起无赖脾气,我硬着头皮走出了浴池,再次回到那家餐厅的大门前,按照老杜的吩咐,我把三百元塞在车后座的椅背上,然后,摇开了后车窗,我心情烦乱地驾驶着轿车根据老杜提供的线路图,驶向静寂的大街,汽车一路狂奔,很快便驶上新建成的立交桥,我突然想起老杜的吩咐:上立交桥后,你就开始放慢车速,注意观察正前方。于是,我减慢了车速,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前方。当轿车爬上最高点时,我看到远方有一个彩点在晃动,我将车贴到道边悄悄地溜过去。是一个擦车的男人,他挥舞着一条毛巾冲着我不停地摇来晃去,我将车速减到最低处,静静地滑向擦车人,终于,汽车滑到了擦车人的身旁,擦车人向车里望了望,非常机灵地抽走三百元钱,然后,嗖--,一只塑料袋被抛进了车座上。我一言不发,牙关一咬,突然加大了油门,汽车“嗡!”地一声射向桥下。
……
第二十七章
「哦--,」当我心惊胆战地返回「阿里郎」时,当我推开包间的房门时,早已等候多时、毒瘾难奈的卖身女看见我,那喜形于色的表情,决不亚于盼来了望眼欲穿的大救星,她呼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
「大哥,取来了?」
「嗯,」我点点头,正欲将小塑料袋塞到这位可怜的瘾君子手上,老杜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我的身旁,出其不意地把小塑料袋抢了过去,瘾君子立刻转过脸去,冲着老杜央求道:
「大哥,快给我吧,我受不了啦,快给我吧,大哥,……」
「不行,」老杜坚持道:
「你答应我们的事还没做呢,等你干完了活,才能给你!」
「大哥,」瘾君子抹了抹漫渗出来的泪水和鼻泣:
「大哥,先让我吸点吧,不然,我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怎么干活啊!」
「哦,」老杜点了点头:
「可也是,那,你就快点吸吧!」
「哎,哎,哎,」瘾君子如获至宝的从老杜手里接过小塑料袋,她小心奕奕地打开小塑料袋,然后撕开烟盒,扑哧一声按开打火机,望着她那如痴如醉的样子,我不由地问道:
「小姐,这玩意有什么好吸的啊,花那么多的钱,值得吗?」
「啊--,」瘾君子没有理睬我,她仰起脑袋细细地品味着,老杜不屑地说道:
「操,卖屄挣来的辛苦钱,全都他妈的化成烟灰啦!」说完,他一把拽过还在回味着的瘾君子:
「行啦,行啦,你该干活了!」
「哦--,」瘾君子恋恋不舍地放下烤焦的烟纸,缓缓地拽掉身上的连衣裙,呼啦一下便将光溜溜的裸体展现在老杜的眼前,瘾君子将大腿一叉:
「干吧,大哥,随便干吧,愿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老杜摸了摸瘾君子浓密的性毛,扒开她的阴道随便瞅了瞅:
「呸--,」突然,老杜张开大嘴狠狠地往瘾君子的阴道里吐了一口粘痰,继尔又伸进两根手指乱胡抠捅起来:
「臭屄!」
老杜的手指继续生硬地抠捅着,发出一阵阵咕叽声,瘾君子笑吟吟地望着老杜,一条大腿放浪地晃动着,嘴里无所顾岂地哼哼着流行歌曲,过了一会,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看吧,看吧,随便看吧!」
「好松的大骚屄啊!」老杜冲我使个眼色,示意让我也过去验证一下瘾君子的阴道,于是,我凑过去,也伸进两根手指,四根手指同时探进瘾君子的阴道里,老杜问我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松啊?」
「嗯,」我点点头:
「是有点松!」
「捅的!」老杜粗俗不堪地说道:
「让大家伙给捅得,你也捅,我也捅,大家都来捅,我说,」他将头转向了瘾君子:
「喂,你卖多少年屄啦?」
「不长,三年左右吧!」
「三年,一天一个还得一千多个吶,啊--,真是千人骑、万人胯的贱货,把屄都给捅松了,再这样捅下去,不得捅烂喽!」
「嘻嘻嘻,」瘾君子不以为然地嘻嘻笑道:
「捅呗,只要给钱,谁愿意捅谁就捅呗,爹妈给了一个这么玩意,也不能闲着啊,闲着也是尿尿啊!」
「够贱,够骚,够粉,……」
瘾君子的话,深深地剌激了老杜,他掏出早已坚挺起来的大鸡巴:
「骚货,好好看看,我的家伙怎么样?」
「嗯,」瘾君子握住了老杜的大鸡巴,煞有介事地品评道:
「哦,大哥的鸡巴很出色啊,又粗又长,捅起来一定很爽的!」
「来,你先偿偿味道如何吧!」
说完,老杜呼地将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嘴里,毫不客气地捅搅起来:
「怎么样,味道如何!」
「嘻嘻,怎么样?骚得烘,还有点咸!」瘾君子吧嗒着嘴唇,认真地回答道。
老杜嘻皮笑脸地把挂着瘾君子口液的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阴道里,发疯般地狂捅起来,身材壮硕的瘾君子挺着肥实的胴体,若无其事地迎接着老杜叭叽叭叽的撞击,一双明亮的眼睛挑衅似地瞅着老杜,那神色,似乎在说:怎么样,你也就那点气力呗,老娘不在乎!
老杜俨然受到了污辱,他恶声恶气地谩骂道:
「操,骚货,挺经操的啊!」
「嘻嘻,那是当然,久经沙场,什么阵式没有见识过!」
「张开嘴,我让你见识见识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嘿嘿,张就张,」经验丰富的瘾君子顺从地张开了嘴,依然挑逗道:
「老娘什么玩法没见识过,张就张呗,无非就是捅完大屄再捅嘴呗!」
瘾君子将嘴巴张得大大的,闭着眼睛等待着老杜的大鸡巴,老杜继续狂捅着瘾君子的阴道,可是,并没有抽出来塞进瘾君子嘴里的意思,而是一边捅着一边将脑袋瓜靠到瘾君子的脸庞上,瘾君子以为老杜要跟她接吻,将张开着的大嘴巴移到老杜的嘴边,老杜狠狠地捅了几下瘾君子的阴道,然后张开了大嘴:
「啊--,呸--,」
一粒粘痰呸的一声射进瘾君子的口腔里,瘾君子顿时惊讶地睁开了眼睛,慌慌张张地向外倾吐着:
「咳--,咳--,咳--,……,大哥,」瘾君子一脸怨气地冲着老杜嚷嚷道:
「大哥,你,这是干啥啊!」
「玩啊,」
「往人家的嘴里吐粘痰,哪有这么玩的啊!」
「你不是说,怎么玩都行吗?」
「那,也没有这么玩的啊,我从来没有见识过,」
「那,今天就让你好好地见识、见识,张开嘴!」
「不,」瘾君子摇摇头!
「张开,」老杜阴沉着脸命令道。
「不,」瘾君子继续摇着头。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扇打在瘾君子的脸庞上,登时突现出五根红通通的指印,瘾君子「啊--」的一声摀住了红胀起来的面庞:
「大哥,你,怎么打人啊!呜呜呜--,」
「你知道吗,贱屄,这叫什么,这叫操屄打嘴巴,对于你这样的贱货,就得这样的对待,这是你他妈地自己找的,谁让你不听话,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我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吗?」
瘾君子终于语塞,老杜则寸步不让:
「张开嘴,不然的话,老子我他妈的不但要揍你,还要把你送到戒毒所去,嘿嘿,那里很舒服的哦!」听了老杜的话,瘾君子那被老杜扇红的面庞突然呈现出可怕的蜡黄色,同时,绝望地瞪着眼睛,老杜继续说道:
「张开嘴,说话不算数的臭骚屄、贱货,跟我装犊子,哼,山驴屄,不好使!」
瘾君子不得不张开了嘴巴,老杜呸地一声又吐进去一口黄痰:
「咽,给老子咽下去!」
「唉,」瘾君子不敢拒绝,乖乖地将老杜的黄痰咽进肚子里,老杜呸呸呸不停地倾吐着,瘾君子无可奈何地、痛苦万状地吞咽着。我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地走过去,拽了拽老杜的手臂:
「大哥,算了吧,别这么玩啦!」
「哼,」老杜抹了抹嘴角,然后呼地仰面躺倒在床铺上,他一把拽过捂着嘴正欲呕吐的瘾君子,他那铁钳般有力的大手将瘾君子抱到腰际间,使瘾君子的背对着自己,然后将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阴道:
「老弟,过来,一起操她!」
我解开了浴衣,握着鸡鸡走了过去,老杜躺在瘾君子的身下,正粗野地狂捅着,瘾君子骑在老杜的身上,一对大乳房可笑地翻滚着,湿淋淋的、黑毛簇拥的、塞着老杜大鸡巴的阴道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老杜将手从瘾君子的背后伸过来,扒开瘾君子的阴道:
「老弟,来,插进来,一起操她!」
我凑到瘾君子的身前,试图将鸡鸡顺着老杜鸡巴的旁边插进去,瘾君子惊赅地望着我:
「大哥,两个鸡巴同时插进来,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别动!」
身下的老杜说道,瘾君子再也不敢乱动,眼睁睁地望着两根鸡巴缓缓地塞进她的阴道里。
「唔--,唷--,」随着两根鸡巴的继续深入,瘾君子咧开嘴巴不停地呻吟着:
「唔--,唷--,好胀啊!」
「咕叽、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咕叽、……」
「……」
两根粗大的鸡巴同时捅插着一个阴道,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我兴奋得不能自己,鸡鸡狠狠地搅捅着,反复地磨擦着老杜的大鸡巴和瘾君子的阴道壁,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舒服感,我和老杜越捅越有劲,直把个瘾君子捅得哇哇狂叫:
「啊--,哟--,……」
「我捅死你,我操死你,我干死你,贱货,……」老杜恶声恶气地谩骂着:
「老屄帮子,老子今天非得操死你,」
我们三个人均忙乎的满头大汗,呼呼呼地喘息着:
「大哥,」我告饶道:
「不行了,我,我,我要射了!」
「好啊,射吧,咱们俩个一起射,一、二、三,射--,」
「呼--,」
「呼--,」
插在瘾君子阴道里的两根大鸡巴在同一时刻喷射出滚滚白浆,随着两根大鸡巴的继续插送,粘乎乎的白浆被搅拌得到处都是,顺着瘾君子阴道的下端汨汨流淌着。
「哼,」老杜将瘾君子推开,他拽过白毛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走,冲一冲,回家!」
我和老杜洗净身上粘乎乎的分泌物,穿戴整齐地信步走出浴室,来到收银台,我将两把钥匙放到收银台上,收银员看了看,然后将一张小纸片推到我的面前:
「先生,这是包房费,」
「什么,」我拿起小纸片刚刚瞅了一眼,便被老杜一把夺了过去,哗哗哗地撕个粉碎:
「包房费?小姐说是免费,凭什么还收我们的包房费?」
「先生,」收银员解释道:
「小姐免费不免费,那是她自己的事,包房费我们是必须收的,这是老板规定的!」
「少废话,把鞋给我们取出来!」老杜命令道。
「不行,」收银员坚持道:
「不交包房费,我不能把鞋给你!」
「大哥,」我抽出一张钞票:
「算了吧,交了吧!」
「你敢,」老杜瞪了我一眼:
「我看你敢交一个,」然后,老杜冲着收银员,下了最后通谍:
「你给不给?」
「先生,不交包房费,我不能给你鞋!」
「给不给?」
「不给!」
哗--,啦--,老杜顿时怒不可遏地冲进收银台,他挥起铁拳将无辜的收银员打翻在地,然后开始找寻自己的皮鞋,被击打得晕头转向的收银员痛苦地从椅子上爬起来,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头也不回地跑出收银台,老杜一手拎着一只闪闪发光的大皮鞋在狭窄的收银台里肆无岂惮地狂砸乱敲,顷刻之间便将收银台搞得一埸胡涂。
「大哥,大哥,」我冲进收银台死死地抱住老杜:
「大哥,你这是干啥啊,别,别,别这样!」
「给,」老杜终于停下手来,他看了看收银台墙壁上的鞋架,将一双皮鞋抽出来塞到我的手里:
「这是你的!拿着,穿上,」
我接过皮鞋,走出一片狼籍的收银台。
……
第二十八章
当我和老杜穿上皮鞋、系好鞋带,正欲站起身来走出「阿里郎」桑拿浴池时,猛一抬头,只见灯火通明的浴池门口站着五、六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面色阴沉地瞪着我们,老杜轻蔑地哼了哼,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平常一样,夹着小皮包向前走出,当他走到那几个男人的身旁时,一个瘦高男人一把拽住他的衣领:
「怎么,没事了?」
「啥事?」
「废话!」
嗖--,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亮在老杜的眼前,其它几个男人纷纷拽出了家伙什,默默地向老杜围拢过来,老杜有些慌神:
「我姓杜,不认识我吗?」
瘦高男人摇摇头,根本不买老杜的帐:
「本人出道时间不长,不认识老太,请原谅,我不知道老大是在哪个道上混的,哥们,怎么办?」瘦高男人指了指被老杜砸烂的收银台,老杜瞅了瞅,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
「你说怎么办?」
「哥们,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我也不难为你,可是,你也得让我过得去啊,扔点钱吧,就算给我一个面子吧,怎么样?」
「可以,多少?」
「一千!」
「什么,你,……,挺敢要哇!一千块,不嫌多吗?」
「哥们,一千块多吗?这个收银台,一千块能修好吗?」
「哎,哎,哎,」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我急忙掏出徐姐给我的那一千块钱,递到瘦高男人的手上:
「哥们,给,给,这是一千块,你数数!」
「哼,」瘦高男人抓过我的钞票,然后缓缓的放开了老杜,一贯狂妄自大的老杜显现受到了空前的污辱,他一言不发地溜出了浴池大门,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瘦高男人并没有数点钞票,而是冷冷地说了声:
「再见!--」
初夏的清晨泛着微微冷风,吹刮到刚刚洗过澡的身上,顿时感到阵阵凉意,马路上空空荡荡,远处的薄雾之中,辛勤的清洁工人正埋头挥舞着大扫帚,不停地传来哗哗哗的脆响声。路边,一个尚未成年、衣着破旧的小女孩手里拎着一只小水桶,见我和老杜相继走出浴池的大门,小女孩悄然溜到正在开车门的老杜身旁,怯生生地说:
「叔叔,擦擦车吧!」
「去,去,去,」老杜没好气地说道。
「大哥,」看到在凉风中打着冷战的小女孩,我猛然想起童年时代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可怜的、向司机讨零钱的、同样也是没有成年的小女孩,我的心里激泠一下,无比同情拍了拍小女孩枯瘦的肩膀:
「小姑娘,擦吧,擦吧!」
「他妈的,」坐到车里,老杜气呼呼地骂道:
「没完,我跟他没完!老子要报复他,老子一定要报复他,没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块钱吗?哼哼,一千块钱真他妈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着瞧好吧,我老杜若不你让大出血,我他妈的就算白混一回,我倒着见他,我要让他破大财、吐大血;我要让他的浴池开不成;我要让他把那一千块钱咋么拿去的,怎么给我那拿回来;我要,……」
「算了,算了,大哥,算了,算了,」我劝慰道:
「算了吧!」然后,我摇开车门问小女孩道:
「小姑娘,擦一个车多少钱啊?」
「五元,叔叔!」
我把手伸进裤兜里,这才发觉已经没有一分钱,于是,我只好向老杜讨要:
「大哥,借我五元钱!」
「嗨,」老杜掏出一张钞票:
「嗨嗨,我擦车,你付什么钱啊,给,我没有五元钱,给她十元,让她找吧!让她快点擦,我早就饿了,我得喝点酒,去去霉气!」
「还喝啊,大哥,哪有早晨起来就喝的啊!」
「喝,你陪我喝!」
「不行,大哥,我得上班去啦!」
「老弟!」老杜真诚地说道:
「通过这两宿一天的接触,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实在,老弟,想不想跟我交个朋友啊?」
「行,」我应付道,心中则暗想:算了吧,我可不想交你这样的朋友,待把徐姐这件事办成之后,我尽量不跟你接触,免得惹出什么乱子来。
「真的,我不是跟你说着笑的!」
「行啊!」
「叔叔,」小女孩把脑袋瓜伸进了车里:
「叔叔,擦完了!」
「好的,给,」我把十元钱递到小女孩的面前:
「拿去吧,不用找了!」
「谢谢叔叔!」小女孩伸出积满痕渍的小手:
「谢谢叔叔!」
「大哥,」见小女孩渐渐走远,老杜发动了汽车,我说道:
「大哥,我得上班去啦!」
「时间还早呢,跟我吃完早饭再去!」
「可是,大哥,我不能喝酒啦,上班时间醉熏熏的、满身的酒气,让领导看见,非得批评我不可!」
「行,不喝就不喝吧,工作要紧啊!」
我们找到一家小饭店,当喝完一杯白酒后,借着几分酒劲,老杜开始拨他的手提电话:
「喂,喂,老李吗?操,都他妈的几点啦,啊,还不起来,还搂着媳妇睡觉吶,嘻嘻,嘿嘿,操,操了一宿也没操够啊,别他妈的累吐了血,……,快点起来,给我办点事,……,什么?啥事?操,老子让人给欺侮了,让人给操了,谁,我他妈的也不认识,开浴池的,操,老子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掉链子,当时,我有一个老弟在旁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哦,你不认识,人不错,你说吧吧,刚刚认识就在人家面前掉链子,老脸都丢光了,唉,他妈的,操,……」老杜在电话里草草将浴池里的事情讲述一遍,看看时间不早,我起身告辞:
「大哥,快到点了,我得上班去啦,你自己慢慢地喝吧!」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哥,消消气吧,算了吧,可千万别打架啊!」
「老弟,」老杜冲我摆摆手:
「先别忙着走哇,把你的电话告诉我,以后好联系!」
「好的,」于是,我很不情愿地把单位电话写在老杜递过来的小本子上:
「大哥,这是我单位的电话!」
老杜看了看:
「哦,可是,下班以后怎么找你啊?你家有电话吗?」
「没有,大哥,我家没有安电话!」我撒起了谎,我可不想让妈妈知道我认识一个这样的人。
「呶,」老杜从腰间摘下亮晶晶的传呼机:
「老弟,你把这个带上,我一般都是夜间活动,有事我给你打传呼!」
「这,这,」我实在不想要,如此一来,这小小的传呼机便会将我跟老杜紧紧地拴在一起,越弄越糟,越缠弄紧,越紧越深。
「拿着吧,我有手提,带它没有什么大用场!」
「那好吧,谢谢大哥,等我开资的时候就把呼机的钱一点一点地还给你!」
「操,谁要你的钱,要钱给你做啥!」
「那,大哥,我这就走了!」
「老弟,这事没完,那一千块钱,他怎么拿去的,我让他怎么还给你!」
「算了,算了,……」我不想再听老杜絮叨,这几句话听得我耳朵都要生硬茧了。
「放心,他必须得还给你,你等着吧!」
我匆匆赶到单位,屁股还没坐稳,便看到徐姐站在走廊里向我招手,我拎起档案袋悄悄地溜出办公室,徐姐迫不急待地接过档案袋:
「小张,办得怎么样了?」
「徐姐,办完了!」
「哦,」徐姐的脸上立刻泛起了可爱的笑容,当她打开档案袋,拽出那张盖满假印章的表格时,更是喜上眉梢:
「啊--,太好了,小张,谢谢你!」
「不用别客气,徐姐,」我心里忐忑不安,暗暗地嘀咕道:这,能行吗,能蒙混过关吗?
一连数日,我都是在焦虑之中渡过的,我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韩大喇叭交给我的材料,却写不出一行字来,大脑彻底短路。我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向走廊张望,害怕徐姐会突然出现,然后恶狠狠地骂我:
「好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竟敢私刻公章,你,你骗我的钱财,快点把钱还给我,否则,我告你去!……」
唉,我不敢再往下想,拽出一根香烟,愁眉不展地狂吸起来,韩大喇叭悠然地坐在我的对面,非常讨厌地翘着二郎腿,他呷了一口浓茶,然后,将茶杯一推,展开一张收发员刚刚送来的新报纸,慢声慢语地念叨起来:
「本报讯:近期以来,不断有群众举报,阿里郎桑拿洗浴中心有容留妇女卖淫的嫌疑,我公安干警紧急出动,经过缜密侦察,暗中撒下大网,一举抓获正在包房里进行卖淫嫖娼活动的不法分子,此次出击,共抓获卖淫妇女五名,嫖客三名。五名卖淫妇女已经全部拘留,等待处罚,三名嫖客分别进行了治安处罚,洗浴中心的经理×××已经被刑事拘留。同时,在一名卖淫妇女的身上,搜出了毒品海洛因。现在,这家容留妇女卖淫、涉嫌吸毒、贩毒的洗浴中心已经被有关部门勒令停业整顿,等候处理,……」
嗯?我立刻惊赅得张大了嘴巴,两眼木然地盯着韩大喇叭手中的报纸,以至于烟蒂烧灼了手指尚还不知:我的老天爷,好险啊,三天前,我也在阿里郎的包房里嫖过娼,我的乖乖哟,我的运气可真不错啊,如果也像那三名嫖客一样,被警察当场抓获,后果不敢想象,除了面对巨额罚款,还将被单位通报批评,弄不好得开除公职啊!如果那样,我将身败名裂,不可救药啊!
我正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被警察抓获,突然转念一想,觉是这事有点不太对劲:洗浴中心遍地都是,放眼望去,随便哪条大街、那条小巷都能找到几家,并且,绝大多数的洗浴中心都有卖淫嫖娼活动,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如果警察想出手,一抓一个准,哪家洗浴中心都能很轻松地当场抓住几个正在办公的卖淫女和嫖客。
「没完,没完!」我的耳畔突然想起老杜那段恶狠狠的诅咒:
「没完,我跟他没完!老子要报复他,老子一定要报复他,没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块钱吗?哼哼,一千块钱真他妈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着瞧好吧,我老杜若不你让大出血,我他妈的就算白混一回,我倒着见他,我要让他破大财、吐大血;我要让他的浴池开不成;我要让他把那一千块钱咋么拿去的,怎么给我那拿回来;我要,……」
难道,这就是老杜的报复?
……
第二十九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将要下班的时候,口袋里的呼机突然吱吱吱地叫唤起来,不用问,一定是老杜找我,我不敢使用单位的电话跟他交谈,而是匆匆忙忙地跑到路边的公用电话亭:
「喂,大哥,什么事!」
「操,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喝酒呗!」
「什么时候啊?」
「就是现在,我正喝着呢?」
「在哪?」
「夏威夷大酒店!」
啊,夏威夷大酒店,这可是一家赫赫有名的大饭店啊,没有钞票,或者是钞票不是很多,你就别想进去,免得吃完饭,买不起单,丢人现眼。
「快点!」
「哎!」
我连家都没回便搭乘公共汽车赶到夏威夷大酒店,酒店宽阔的广场上停着各种款式的高档轿车,看得我眼花缭乱,并且,轿车可以直接开到酒店的玻璃门前,然后,由身着耀眼的大礼服的服务生恭恭敬敬拉开车门,将客人迎进大厅里。再看看我,没有轿车,衣着简补,实在是寒酸的可怜,想到此,我都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辆气宇轩昂的黑色奔驰从我的身旁一闪而我,我立刻加快了脚步,当车上走下来的客人被服务生领进大厅时,我则像个小偷似的,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灰头灰脸地溜进酒店大厅。
「操,」当我推开包间的房门时,屋子里烟雾缭绕,硕大的圆桌旁坐满了人,除了老杜,我一个也不认识,不,有一个男子很挺面熟,他那惨白的面庞上戴着一副高档眼镜,给我留下深刻印像,似乎在哪见过,我细细地瞅了瞅,终于想起来了,是几天前堵在阿里郎门口要打老杜的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看来,今天的主角不是老杜,大多数人都围在一个身材健壮的秃头大汉身旁,从众人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表情里,便能猜测出这位大块头非同寻常,甚至比老杜的来头还要大,更为显眼的是,大块头的身旁还依着一位秀丽的芳龄女子。老杜则坐在一旁吸着香烟,正与一个人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大大咧咧地说道:
「操,怎么才到啊!」
「堵车啊!」
「那,你不会打车,绕道走啊!」
呵呵,打车?我嘀咕道:打车,我才挣几个钱啊,如果打车,我这一天的班也就白上了。想到这里,我更加自卑起来,望着满桌让我叫不出名字来,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的各色菜肴,我心中惊叹道:哇,这桌菜的价格一定超过我半年的工资加奖金的总合。
「过来,」老杜向我招招手:
「坐这,来,我介绍一下,这位老弟姓张,在机关工作!」
「你好!」
「你好!」
「你好!」
「你好!」
「你好!」
「……」
一番虚情假意、没完没了的握手寒暄之后,我终于坐到老杜的旁边,端起了酒杯,其它人则继续七嘴八舌地围着大块头谈论着什么,用词造句都是非常专业的江湖用语,刚刚涉足于此的我根本就听不懂,更别奢谈插言。我夹起一只红通通的大虾,正埋头扒着剌手的虾皮,突然,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瞅了瞅我,然后怯生生地冲老杜问道:
「杜大哥,是给他吗?」
「操,」老杜冷冷地回答道:
「当然给他啦,人家的钱,不给他,给谁,我让他来干什么的,不就是取钱的吗?」
「钱!」我一听,怔怔地抬起头来,手中依然抓着那只没扒完皮的大红虾。那个男人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前,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我一看,正是那天我塞给瘦高男人的一千块钱。
「这位老弟,」男人苦涩着脸对我说道:
「这是你的钱,我替我大哥还给你,并且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老弟!」
「这,这,」望着放在桌子上的钞票,我顿时明白过来,木呆呆地瞅着老杜,老杜则根本不睬我,依然与旁人闲聊着,我悄悄地问道:
「大哥,这,」
「误会了,误会了!」我还没说完,那个男人打断我的话:
「老弟,以后想洗澡,就到我们那里去洗,这是我大哥写的条子,用这个条子,你不用买门票,直接进去,免费!」说完,便将一张小纸板放到钞票上面。然后,男人端起一只酒杯:
「来,喝一杯认识酒吧,干,干一杯!」
「干!」
无需再说什么,阿里郎洗浴中心那档子事,一定是老杜指使人干的,我的身上不禁渗出一滩冷汗:老杜啊、老杜,你下手好狠啊!看来,阿里郎的老板真的是破大财、吐大血啊!其它的不说,眼前这一桌席酒就得用掉数千元。
圆桌旁的人们继续围着大块头像群苍蝇似地嗡嗡着,我渐渐地听出点门道来,无非是乞求大块头帮助摆平此事,让公安少罚几个钱;把被抓获的卖淫妇女尽快放出来;想办法把老板抠出来;让浴池继续营业,……,等等,等等。我从人缝里偷偷地扫视一眼大块头,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个家伙,是做什么的呢?看那身打扮,像是黑社会老大!
「大哥,」我插不上一句话,感觉很没趣,便将钞票和小纸板塞进口袋里,起身告辞:
「大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啦!」
「好的,把钱揣好,你先回家吧!」老杜冲我摆摆手,于是,我堆起假惺惺的笑脸与众人道别:
「各位喝好,我先走了,再见,再见!」
「再见,再见!」
「……」
第二天,我准备找徐姐探探情况,我躇蹰不安地走进会计室,唤出了徐姐,我与徐姐在走廊里默默地走出很远,我终于壮起胆子问道:
「徐姐,你弟弟那事,怎么样了,工作,……」
「对了,这几天我太忙了,忘记告诉你一声了,小张,谢谢你,谢谢韩主任,我弟弟的事情全部办妥啦,已经成为公交系统的正式职工啦!啊,韩主任真有能量啊,不服不行啊!」
「嗯,」望着徐姐的笑容,我那悬着数日的心终于沉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我缓缓地掏出那一千块钱:
「徐姐,我都忘了,这是你给我用做活动经费的一千块钱,我没花,给,你查好!」
「哦,」徐姐摆了摆手:
「不,不,小张,这钱是用来招待韩主任吃饭的,怎么,你没请韩主任吗?」
「没有,」
「那,这钱我也不能要了,送给你吧,有机会,找韩主任吃顿饭,带我谢谢他!」
「不,徐姐,这钱我不能要,」
我们俩人推搡了一会,徐姐突然悄声说道:
「小张,这钱你先拿着,姐姐还有事情要你帮忙呢!」说完,徐姐伸出小手指点划着我的脑门:
「行不行啊?」
「哦,」徐姐的口吻愈加亲切起来,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那根小手指更是让我兴奋不已,胯间的鸡鸡又摇头晃脑起来:
「什么事?徐姐!还要求韩主任办吗?」
「那当然,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下班的时候,我再慢慢地跟你讲!」
当下班的铃声刚刚响起,当我兴冲冲地走出办公大楼时,徐姐早已笑吟吟地拎着小挎包,站立在院门口:
「走,小张,姐姐请你吃饭,你说,咱们到哪家饭店啊,想吃点什么啊?」
「随便?」
「随便?随便是什么菜啊,哪家饭店有随便这道菜啊?」我瞅了瞅徐姐,双方会心地一笑,然后,乘着渐渐阴沉下来的暮色,我们肩并肩地拐一条小巷子里。
「小张啊,」我们钻进一家冷面馆,徐姐坐在我的对面,她掏出洁白手帕反复擦拭着细嫩的手掌,款款说道:
「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
「别客气,我很愿意为姐姐效劳!」永远也不安份的我,开始现露出讨好漂亮女人的本性。
「哦,」徐姐娇滴滴地冲我一笑:
「真的吗?」
「真的,徐姐,非常愿意为你效劳!」
「谢谢!」
「徐姐,」我低声问道:
「你,结婚了吗?」
「结了,哈,怎么?」
「哦,」我好不失望: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也不知怎么搞的,我的脸腾地红胀起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徐姐缭起秀丽的眼角偷偷地瞅着我,香喷喷的脸蛋也红晕起来,我突然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极不自然的感觉,也不知道应该再聊些什么,良久,还是徐姐开了腔,终于打破了尴尬:
「唉,小张,如今的社会现实你也是应该知道的!」
「什么现实?徐姐!」
「文凭,文凭啊,小张,你不知道吗,现在干什么都要文凭,简直快成文凭社会了!」
「嗯,是的!有这个感觉,干什么都要文凭。」
「是啊,想提干,就得有文凭,想长工资,也得有文凭,唉,文凭、文凭、文凭、文凭、……」
「是的!」
「可是,」徐姐把手帕放到了桌子上,展开了一双白手:
「可是,我却没有文凭!」
「嗯?」
「小张啊,我参加工作早,没有文凭,这对我今后的工作很不利!」
「是吗?」
「所以,为了能弄到一张文凭,我不得不重新啃书本,我念了成人自考!」
「好哇,活到老,学到老吗!」
「嘻嘻,什么活到老,学到老,这是没办法啊,逼得,这么大的人啦,记忆力一天比一天差,可是,还得硬着头皮背英语单词,背啊,背啊,背来背去,第二天早晨醒来一想,唉,全忘了,一个单词也没记住!」
「呵呵,……」
「结果,成人自考,其它科目都勉强过了关,唯一英语,不及格!」
「哦!」
「凭学、硬抠、死背,我是没法及格了,无奈之下,我就求人替我考,完事给点好处!」
「嘿嘿!」
「别笑话我,实在是没有法子啊!」
「那,考及格啦!」
「嗨,小张!」徐姐苦苦一笑,面色更加可爱起来:
「如果考及格了,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请你帮忙了!」
「怎么,让我替你继续考,徐姐,我的英语也相当的差啊!」
「不,」徐姐继续说道:
「不,不是让你替考,你也替不了,你是男的啊!」
「对啊,我都忘了!光想着为姐姐效劳了,那,你想让韩主任帮你找个人替考?」
「不,小张啊,替考的人我已经找好了,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这次再考不及格,我就完了,我的文凭就彻底的泡汤。所以,为了这次成人补考,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我花大价钱雇了一个英语高手,我们还签了协议,谈好了价钱,同时,如果她给我考不及格,就得赔偿我的损失!」
「哈,……」
「可是,今年的考场制度突然严格起来,本来,我已经找好了人,打通了关节,我预先探听到我的考场,通过关系跟学校的校长挂上了勾,可是,昨天,校长突然通知我,今年的考场制度特别严格,她没有握将替我考试的人送进考场,这,唉,愁死我了,小张,你跟韩主任说说,看看他能不能有办法,把替我考试的人送进考场去?」
「好的,明天上班我就跟他说说!」
「谢谢你,小张!」
「别客气,愿意为姐姐效劳!」
第三十章
第二天早晨,一走进办公室,我便和颜悦色地对韩大喇叭说道:
「韩主任!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今天是周末,想不想喝点酒啊?」
「啊,」韩大喇叭感觉有些意外,是啊,自从韩大喇叭因没有得到钱财而拒绝帮我给徐姐办那件事情以后,我便再也不肯理睬他,甚至在他的身后恶狠狠地瞪他、冲他做鬼脸,甚至,有那么一次,看到韩大喇叭正专心致致的阅读着报纸,刚刚走进办公室的我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后,我伸出双手,咬牙切齿地做出掐死他的姿式,正在工作着的同志们看到了都捂着嘴暗暗发笑,听到笑声,韩大喇叭突然抬起了头,他似乎察觉到我在身后捉弄他,一对缝小的近视眼久久地盯着我,弄得我好不尴尬。今天,听到我邀请他喝酒,韩大喇叭既觉得意外,又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嗯,啊,哈,好,好啊,小张啊,去什么地方喝啊?」
「随你!」
「走!」韩大喇叭放下茶杯便拿起了帽子:
「走,有一家饭店,菜做得很有特色,走,」
「韩主任,刚上班就喝酒,下班以后再喝吧!」
「没关系,今天是周末,没有什么事情啦,晚上我还有事,走吧,喝酒去吧!」
「嗯,啊,哈,」韩大喇叭点要了几个他最得意的炒菜,然后,便乐颠颠地端起了酒杯,我们互相碰了碰杯,待喝过半杯白酒之后,我对韩大喇叭说道:
「韩主任,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哦,」韩大喇叭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什么事,小张,我能办的一定尽力帮你办,上次那件事,难度实在太大,……」
「是的,我知道,韩主任,今天这件事不算太难!」
「什么事?」
「我的一位同志参加了成人自学考试,因为某些原因,她的英语连续两次都没有考及格,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再不及格,文凭就困难了,所以,想请韩主任帮帮忙!」
「怎么帮!」
「她找到了替考的人,求你想办法把替考的人送进考场去!」
「哦,」韩大喇叭略微思忖一番,然后又挠了挠秃脑门:
「嗯,啊,哈,让我试试,」说完,他拽出手提电话:
「喂,喂,喂,哦,你好,你好,是这样,有这么一件事,你看能不能办啊?……」
撂下电话,韩大喇叭以商人般的口吻向我开出价钱:
「我联系了一下,差不多吧,小张啊,现在办事你是知道的,处处要钱,没有钱就玩不转,你这事啊,办妥了,至少也得几千块!」
哇,好贪啊,办件替考的这等小事,竟敢要这么多钱,我想了想,不敢轻易给徐姐做主,于是,我对韩大喇叭说道:
「韩主任,把你的电话借我用用,我把情况说说,这个价钱,问问人家办不办啊!」
「好的,给你,你打吧!」我接过手提渡到饭店的走廊里,拨通了单位会计室的电话,听到我的汇报,徐姐轻轻地骂了一声,然后,说道:
「办!」
「好,懂了!」我再次返回屋子里:
「韩主任,我问过了,行,你尽管办吧!」
「那,把她的考号和考场告诉我!」
「在这,」我急忙把徐姐给我的纸条递了过去,韩大喇叭接过来一瞅:
「哟,这不是咱们单位的徐会计吗?」
「是的,」我如实说道,这是无法隐瞒的。
「呵呵呵,」韩大喇叭顿时来了精神:
「徐会计的事,我就是头拱地也得办啊!小张,」韩大喇叭泛着油渍的嘴角突然淌出一串口水:
「小张,你给徐会计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求我办事,她为什么不直接出面,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志关系!」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求我呢!」
「嗯,」我心里嘀咕道:徐姐嫌你太色,不愿意与你接触!而嘴上,我则说道:
「徐姐不太好意思!所以,让我替她求你!」
「哦,徐会计真有意思,面子咋这么矮啊,让她来,让她来,给徐会计办事,怎么能收钱呢,让徐会计来,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给她省钱!」
韩大喇叭不容分说地把手提塞到我的手里:
「给她打电话,让她来!」
毫无办法,那就打吧,我再次渡到走廊里:
「徐姐,韩主任让你过来吃点饭!」
「那,」徐姐犹豫起来,我悄声说道:
「徐姐,来吧,韩大喇叭说了,给你办事,不收你一分钱的好处费。所以,你咋地也得给人家点面子啊,陪他喝点酒,这也没啥的!」
「好吧,我请个假就过去!」
「啊--,」当徐姐微笑着走进饭店时,韩大喇叭那浑圆的肥脸立刻闪现出无聊的淫邪之色,两只小眼睛放射着灼人的光芒:
「嗯,啊,哈,」他一把拽住徐姐的小手:
「小徐啊,来,来,坐这,坐这!」
「韩主任!」徐姐的手在韩大喇叭的肥手掌里轻轻地挣脱着,可是,韩大喇叭则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韩主任,真不是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嗨,别客气,能为小徐做点事情,我不胜荣幸啊!」说完,韩大喇叭便将徐姐按坐到他的身旁,咕嘟嘟地倒满一杯啤酒:
「小徐啊,为了咱们的友谊,来,干一杯!」
「干,」徐姐很不情愿地举起了酒杯,韩大喇叭又冲我命令道:
「小张,你也得赞助一杯哦!」
「没说的!」
「啊,」一杯啤酒下肚,韩大喇叭色迷迷地盯着徐姐的面颊,直看得徐姐红晕着脸,低下头去,韩大喇叭毫不掩饰地奉承着:
「小徐长得可真好啊!」说着说着,韩大喇叭的目光便停留在徐姐的脸上再也不肯移开,嘴角淌着讨厌的口水:
「啊,真好啊,真是福相啊,你看,」韩大喇叭将手指贴到徐姐的额头:
「小张,你看,小徐的眉毛多好啊,油亮油亮的,又粗又长,小张啊,你知道这是什么眉毛吗?」
「不知道!」
「告诉你吧,这是长寿眉,小徐啊,你会长寿的。」
「嘿嘿,」徐姐向后退缩着脑袋:
「韩主任啊,活那么长干啥啊,累不累啊,人过五十就没意思了,尤其是女人!」
「嗯,啊,哈!」韩大喇叭又抓住徐姐的细手:
「小徐,话不可能这么说啊,活着多好啊,多快活啊,啊,还是活着好啊,我是没活够!小徐,你不仅人长得漂亮,手更好看,你看!」韩大喇叭俨然像个相术师般地握着徐姐的细手掌像模象样地讲解道:
「这道纹,是财富纹,好长啊,小徐,你的财运很好啊!你将来会有大财啊!」
「是吗?」
「是啊,我绝对不是瞎说,最近几年,我突然之间对周易、相学、卦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有点时间就捧着卦书苦读苦记,小徐啊,你的财运很好啊!」
「嘿嘿,可是,韩大喇叭,我现在穷的要死,想把房子装修装修,就是没有钱啊!」
「别着急,财运早晚会来的,小徐,小钱靠挣,大钱靠命,命运注定你将来会有这么大财富的!」韩大喇叭一边说着,大肥手非常淫迷地抚摸着徐姐的手心,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副令人作呕的丑态,活像是终日寄居地厕所里面的绿头苍蝇突然嗅到了香气飘逸的美味佳肴,便不顾一切地冲将过来,一头叮在上面死也不肯放开:
「啊,好细的手啊,好白的手啊,好嫩的手啊,嗯,啊,哈,小徐啊,你明白吗?这道纹是子女纹,从纹路上看,你将来会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的!」
「呵呵呵,」徐姐玉嘴一咧:
「可是,我现在一个孩子还没有吶!」
「我是说将来,纹路上显现出来的!」
「将来,也不可能吧,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只准生一个孩子啊!」
「嗯,啊,哈,那倒是,如果不是计划生育,你就会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唉,还是算了吧,韩主任,既使是没有计划生育,我也不想要孩子,还两呢,我一个都不想要,太累,把一个孩子养大得操多少心啊!」
「……」
韩大喇叭这只见到女人便再也飞不动的臭苍蝇,再也不理睬我,像条哈巴狗似地在徐姐身旁点头哈腰地献媚着,一会抓抓手,一会摸摸脑门,弄得徐姐东躲西闪。
「小张,去,」韩大喇叭对我说道:
「给我买盒烟去!」
「服务员,」我喊道:
「买盒烟去!」
「不,小张,别麻烦服务员了,你自己去吧!」
好家伙,好个大色狼,这是借买烟之名支开我啊,我碍韩大喇叭的眼啦,使他无法对徐姐进行大的动作,望着无可奈何的徐姐,我犹豫起来,徐姐明白韩大喇叭的意图,急忙喊道:
「服务员,买盒烟去!」然后,对韩大喇叭说道:
「哎呀,韩主任,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给我爱人做饭去了,改天再喝吧!」
「嗯,啊,哈,」韩大喇叭色迷迷的脸上顿时现出失望的神情:
「那,好吧,小徐,这个星期天,我请你喝酒,你可一定要赏光哦!」
「好的,」徐姐终于从韩大喇叭的大手掌里挣脱出来。
星期天的中午,徐姐打电话找我,让我陪她跟韩大喇叭喝酒:
「真没办法,这个韩大喇叭,太缠人啦,求他办点事,今天让你请客,明天找你吃饭,唉,真拿他没办法!小张,陪姐姐去一趟吧!」
「可是,徐姐,韩大喇叭请的是你啊,我去,好吗?」
「小张,你还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吗?有你在场,韩大喇叭不敢轻易对我动手动脚,……」
「哦,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和徐姐如约赶到饭店,当走进饭店大厅时,徐姐非常主动地挽住我的手臂:
「小张,我装着跟你好的样子,看这个韩大喇叭还缠不缠我!」
「徐姐,如此一来,韩大喇叭会吃醋的,一气之下,没准就不帮你办事了!我敢保证,他肯定做得出来!」
「嘻嘻,我就是要气气他,老不死的色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什么质量,走起路来哆哆嗦嗦的,一说话就直流口水,恶心死人啦!让我跟他好,没门,说死我也不干!」
「嗯,」当我和徐姐手拉手走进包间时,果然不出我所料,看到我们亲亲热热、嘻嘻笑笑地样子,韩大喇叭非常不自在,他扶了扶近视镜,冷冰冰地冲我嘀咕道:
「你,你来干什么啊?」
「哦,」我脸色一沉,转身便走:
「嗯?我不该来?那好,我走!」
「小张,」徐姐急忙拽住我的胳臂:
「别,别走啊,你要走,我也不吃了!」然后,她又转向韩大喇叭:
「韩主任,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对劲啦,简直太没水平了!」
「嗯,啊,哈,」韩大喇叭也觉得有些过份,缺乏起码的礼貌: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这顿饭吃得极其尴尬,再也没有东拉西扯的调侃,再也没有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最后,看看空气再也没有缓和过来的希望,韩大喇叭起身告辞:
「嗯,啊,哈,今天晚上有人找我,我该回家了,你们两个慢慢喝吧!」
上班后,当我再次与韩大喇叭在办公室里相见时,彼此间不得不假惺惺地问候一声,然后,便各忙各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再说出第二句话来。并且,从那天以后,无论徐姐如何约我,我说什么也不肯再陪着她赴韩大喇叭的宴席
「唉,」又到了下班的时间,当我匆匆走出办公楼时,徐姐愁眉不展地拦住了我:
「小张,走这么快干啥,有空没有,出去聊聊吧!」徐姐强做笑脸地瞅了瞅我,薄嘴唇妩媚地冲我一呶,看得我禁不住又胡思乱想起来:
「好的,愿意为姐姐效劳,走吧,聊聊吧!」
我们又走出那家蓝天影都,肩贴着肩地坐在放映厅里最后一排的一个小单间里,我们谁也没有心思观赏影片,我悄声问道:
「徐姐,那件事,韩大喇叭给你办得怎么样啦?」
「完了,黄了!」徐姐伤感地叹息道:
「办不成了,小张,姐姐找你,就是想聊聊这件事,我可怎么办啊!咦--,咦--,咦--,」话没说完,徐姐突然捂着鼻子嘤嘤嘤地哭涕起来。
「怎么,韩大喇叭,他不给你办了?」
「不是,他,办不了啦!」
「徐姐,韩大喇叭这是搪塞你,是不是他想要钱,又不好意思张嘴啊?」
「不是,小张,」徐姐悄声嘀咕道:
「还钱呢,为了办这事,我连那个事都答应他啦!」
「啊--,」徐姐的话,惊得我目瞪口呆:
「徐姐,你--?」
第三十一章
「不,不,小张,」望着目瞪口呆的我,徐姐急忙解释道:
「小张,不是,不是,」徐姐越说脸越红,她抹了抹了泪珠,可怜巴巴地扫视我一眼,我的目光正盯着她的面庞,恰好与徐姐的眼珠对焦到一起,她那擒着泪花的眼睛冲我深情地一眨,我心里好生妒忌,竟然不可思议地谩骂起来:
「好啊,好啊,好啊,好你个韩大喇叭啊,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你终于采到花香啊,唉,我可怜的徐姐,你的身子就这样被一个老色鬼给玷污了,我,我,徐姐,你知道吗,虽然你已经结婚,可是,我依然默默地爱恋你啊。」
「哎呀,小张,别激动,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听到我的话,徐姐的脸腾地红胀起来,她慌慌张张地说道:
「小张,你,嗨,你听我慢慢说啊!」徐姐的脸蛋灼热得能烤熟鸡蛋,我好不懊悔,我太鲁莽了,我怎么把心里的想法就这么轻易地表露出来。徐姐不敢再面对我那烈焰般的目光,她低下头,两只手漫无目标的摆弄着衣襟:
「小张,你听我慢慢地说,为了这张文凭,为了今后的前途,我真的豁出去了,啥也不管不顾了。韩大喇叭这个老滑头,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别听他嘴上说着给我办事不收一分钱,可是,今天,让你请他,明天让你请他,几乎天天吃饭店,哪顿饭局不得百八十块的,细细算来,不但没有省钱,反而更费啊。唉,这还不算,韩大喇叭越来越得寸进尺,再也不满足于摸摸索索,竟然厚着脸皮要我跟他做那事!」
「你做了?」
「没有,我推脱不过,就跟他说:韩主任,你把事情给我办妥后,我就答应你那事!韩大喇叭一听,乐的得意忘形,拍着胸脯打保票:放心,这事,全包在我身上了!可是,小徐,到时候,你可不能食言哦!」徐姐再露愁色:
「我当时是豁出去了,反正也是过来人了,为了文凭,我也不要脸了,已经做好了跟他做一次的心理准备。可是,眼瞅着考期一天一天地迫近,我的事情却一点也没有着落,我天天找韩大喇叭去催,他口口声声地说:没事,没事。小张,下周一开考啦,今天上班的时候,我再次找到韩大喇叭,他却沉下了脸:小徐,不好意思,你的事情我实在办不了啦。唉,你说,这火上房的时候,我可怎么办啊!韩大喇叭这个老杂毛,老色鬼,不能办你早点告诉我,我好有个准备,再想别的办法,可是,现在,……,咦--,咦--,咦--,……」说着说着,徐姐再次哽噎起来,我壮起胆子搂住徐姐那细白的玉胫:
「姐姐,别哭,别着急,别上火,会有办法的,面包会有的!」
徐姐顺从地把脑袋依在我的肩膀上:
「小张,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开玩笑,我可怎么办啊,咦--,咦--,咦--,……」
「姐姐,」我突然想起了老杜,于是,我拍了拍徐姐的脊背:
「我帮你想想办法!」
「哦,」徐姐闻言,突然抬起了布满泪痕的面庞:
「小张,你,能找到接洽的人吗?」
「差不多,徐姐,我刚刚认识一位朋友,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凭感觉,我认为他挺有能量的,在社会上,在人际关系和交往上,只在韩大喇叭之上,而不在他之下,真的,徐姐!」
「是吗?」徐姐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希望的笑容,混合着尚在流淌着的泪珠,我看在眼里,觉得徐姐更加可爱:
「明天,我找他试试,姐姐,我一定尽力而为!」
「谢谢你!小张,」
「别客气,愿意为姐姐效劳!」
「嘻嘻!」徐姐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我乘势将脸颊贴到她的玉面上,徐姐娇滴滴地转过脸来,我再也不能自己,将厚厚的嘴唇深情地按在徐姐那香喷喷的、流溢着滚滚热气的珠唇上,徐姐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缓缓地张开嘴巴与我长久地亲吻起来。
我将舌尖深深地探进徐姐的口腔里反复地搅拌着,溅起一片清醇的涟漪,我急喘地呼吸起来,犹如喝酒般地吞咽着徐姐的口液,徐姐非常合作地运动着她那尖细的、滑润的薄舌,饶有兴致的点划着我的舌尖,传来一股股让我兴奋不已的快感。我悄悄地将手掌滑进徐姐的胯间,徐姐本能地收缩住双腿,小腹剧烈地颤抖起来,可是,很快,她便柔顺地分开了大腿,我的手掌终于探进她的私处。凭着手感,我觉得徐姐私处的性毛相当浓密,并且,面积也极大,从小腹一直漫延到臀后,甚至,两条大腿的根部也附着厚厚的一片,哇,我心中暗想:我的手是不是摸到内蒙古大草原上去啦?
我顿时兴奋起来,试图解开徐姐的裤带,徐姐推了我一把:
「小张,别,别乱来,让人看见!」
「不会的,姐姐,」
「不行,」徐姐把湿乎乎的嘴唇贴到我的耳根上:
「哪天的,等有机会的,等我爱人不在家的时候,咱们到我家,哦,听话,我一定答应你!」一说到去她家,徐姐的脸上立刻扬溢出无限忡憧的神色,她仰起秀脸,话语里充满了缭人的诗意:
「啊,亲爱的小张啊,在那温馨的卧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合上窗纱,明媚的阳光温柔地穿过薄薄的窗纱,印着窗框的条纹,一道一地道折射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床头柜上亮着暗红色的台灯,组合音响里播放着行云流水般地钢琴曲,……,啊,整个房间里显现着一种朦胧之美,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做爱,真是充满了无比幸福的情调啊,啊,……」
「可是,」此时此刻,我可没有什么闲情逸志去空想什么情调,更没有时间设想什么朦胧美,我的鸡鸡鳖胀得行将爆裂,我热烈如火地抠挖着徐姐浓毛遮隐之下的阴道:
「可是,姐姐,我现在鳖得受不了哇!」
「那,」徐姐爽快地说道:
「来,姐姐帮你手洗!」
「手洗?」我不解地望着徐姐,徐姐早已灵巧地解开我的裤带,掏出我那热得烫手、硬如铁铣般的鸡鸡,徐姐低下头去,纤细的指尖轻柔地摆弄着我的鸡鸡,两只亮闪闪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仔细地审视着我的鸡鸡:
「你是处男吗?」
「不是,」我坦然答道。
「嘻嘻,」徐姐冲我嘻嘻一笑,光滑、细嫩的手指掐住我的鸡鸡非常老地道按搓起来,尖尖的指尖频繁地划擦着我暗棕色的包皮,小指则轻轻地挠刮着黑毛簇拥的阴囊。
「唔呼--,唔呼--,唔呼--,……」
我情不自禁地轻声呻吟起来,手指继续抠挖着徐姐早已被我折腾得水漫金山的阴道,徐姐越按越快,我浑身剧烈地哆嗦着,腰际直挺挺地向上拱起,徐姐依然低着头一边按搓着一边盯着我的鸡鸡,我一把按下她的脑袋,徐姐毫无准备,布满泪痕的秀脸立刻贴到我的鸡鸡上,我把鸡鸡拱了拱,用身体语言暗示徐姐:含住它!
「喔--,」徐姐没有反抗,她挪了挪身子,以便于低附,然后便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极其专业的吸吮起来:
「哦,好硬啊!」徐姐感叹道:
「你的鸡巴可真大啊!」
呵呵,我心里说道:大吗?那看跟谁比啊,跟老杜那个玩意相比,我可怜的鸡鸡整整小一号啊。
我插在徐姐嘴里的鸡鸡感受到股股空前的舒爽,徐姐吸吮得越紧,舒爽感就愈强烈,我不停地叮嘱着徐姐:
「姐姐,快,快,快点舔啊,我,我,我受不了啦!」
「够快的啦,还让我怎么样,小坏蛋!」
「哇,」我将手指从徐姐的阴道里抽出来,塞进嘴巴里吧嗒、吧嗒地吸吮着,徐姐的淫液与尹姐的截然不同,可能是性毛过于稠密、浓重的缘故,徐姐的淫液发散着剌鼻的腥膻气味,冷丁吸进咽喉里,直呛得我无法自制地打了一个喷嚏。继续吸吮下去,我品偿到一股浓厚的辛辣味,仿佛无意之中咀嚼了性烈的辣椒,整根舌头顿时又醉又麻,我干咳了一声,眼眶里涌出串串泪珠。
我将手指从嘴里拔出来,放在眼前,借着影片呼明呼暗的幽光,仔细地审视着,继尔,又贴到鼻孔下嗅闻一番:好腥、好膻、好辣啊!我好生纳闷:往日,当与徐姐并肩相坐时,从她那穿着朴素的衣服里面,从她那雪白而又丰韵的胸口里,总是流溢出让我赏心悦目的没有任何过份粉饰的非常纯正的体味,从而使我浮想联翩:啊,真香啊,徐姐的身子真香啊,哪一天,我才能荣幸地欣赏到她那迷人的胴体呢。
可是,我作梦也没有想到,徐姐的淫液却是这般的让我失望,我再也不敢品偿下去,然而,好奇之心促使我再次将手指塞进徐姐的阴道里,稍试抠捅一番,我又将沾满淫液的手指放进嘴里,重新品偿:哇,我的老天,吃味更加辛辣了,以至于将我的口腔和舌头彻底麻木,那感觉,与童年时代灼烧咽喉的息肉时,医生给我扎的麻药毫无二致:呵呵,看来,徐姐的淫液有特殊的用场:可以做麻药,如果真能如此,这项专利应该属于我。
「喔--,喔--,喔--,……」我的手指无比卖力地搅拌着徐姐的阴道,弄得徐姐一边给我口交一边轻轻地呻吟着,我插在徐姐阴道里的手指又感受到新的情况,每当手指触碰到阴唇时,便有一种粗硬的感觉:嗯?徐姐的阴唇咋这么硬啊?我抽出手指,故意扯了扯徐姐的阴唇,徐姐的阴唇似乎非常长硕,不仅比尹姐的阴唇坚硬许多,感觉还很粗厚,我甚至摸到了点点颗粒。
「喔哇!」我正猜测着徐姐的阴部应该是个什么尊容,胯间的徐姐突然咬住我的鸡鸡头,我不可自制的叫唤一声,然后晃了晃身子,徐姐松开了牙齿,用舌尖老地道舔吮着我的鸡鸡头。同时,徐姐用两只手同时握住我的鸡鸡狠狠地揉搓起来,把我的鸡鸡揉得又醉又麻,简直能冒出火星来。我再也不能自己,腰枝一挺,牙关一咬,身子猛一哆嗦,呼--,深深探进徐姐口腔里的鸡鸡将鳖胀了近一周的精液火山喷发般地狂泄而出。
「咳--,咳--,咳--,……」
徐姐一把推开我的鸡鸡,把头移到椅子旁冲着地板尽力地向外倾吐着粘乎乎的精液,然后,又掏出小手帕反复地擦试着。良久,她才抬起红胀着面颊,一边继续擦抹着挂满残精的嘴角,一边佯装生气地埋怨我道:
「你咋这么坏啊,要射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
「嘿嘿,姐姐,莫怪,我喜欢这样,」我意犹未尽地抱住徐姐,把麻醉感尚未完全消退的嘴巴贴到徐姐还没有擦净的嘴上,我舔了舔自己的精液:
「哇,好香啊,……」
「去,去,」徐姐将我推搡开:
「小坏蛋,表面看,文文绉绉的,真没想到,你更色!」
「呵呵,……」我顽皮地笑了笑。
「告诉我,」刚才还温柔有余、浓情似水、乖顺的像只小绵羊的徐姐突然秀脸一沉,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
「告诉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玩过多少女人啦!」
「没,没,没玩过几个!」我吱吱唔唔地答道。
「哼,」徐姐伸出细手死死地掐住我的鼻子: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我得看住你,再也不许你乱搞女人!」
唉,我心里暗暗叫苦:上帝啊,我这是什么命运啊,怎么总是遇到这种喜怒无常、多多少少有点歇斯底里的人啊,一个老杜已经够我喝一壶的啦,乖乖,这不,又遇到一个。
「小张,」掐完了我的鼻子,徐姐又开始狠狠地拧我的耳朵:
「以后,我再看见你追别的女人,我就跟你没完,不信,你就试试!」
我的妈妈,听听,大家听听,「不信,你就试试!」,徐姐不但脾气与老杜何其相似,甚至用词都是如此的雷同。这两个活宝,不知道以后将怎样应付。我怔怔地望着突然变得像个母夜叉的徐姐,心中暗暗叫苦。昔日,那个总是擒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与单位里任何男性都保持相当距离,让我无比尊敬和爱慕,当成大姐姐看待的徐会计,眨眼之间,犹如盛夏那飘移不定的滚滚浮云,一分钟之前还是柔情万种地向你展露着妖娆的身姿,可是,你正痴迷如醉地投入她的怀抱里,这不,转瞬之际,她竟然不可思议地阴沉下来,显现出可怕的黑暗,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哗哗哗,瓢泼般的雨水便无情地倾泄到我的脑袋上,浇得我晕头转向,无法抗拒,更无处躲避。我咧着嘴,痛苦不堪地挣扎着,望着眼前又掐鼻子又拧耳朵的徐姐,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淫液的辛辣味道:徐姐淫液那呛人鼻息的气味,跟她火爆的脾性有直接的关系吗?唉,我没有学过医学,对生物学更是一无所知,这件事情,还是留待那些伟大的、无比敬业的、无所不能的科学家们去研究、去探讨吧!
「嘻嘻,」突然,雨过天睛,阴云变魔术般地再次呈现出可爱的洁白,徐姐冷嗖嗖的脸上现出了可贵的笑容,她松开我的耳朵,一头扑到我的怀里,纤细的小手无比爱怜地揉摸着我的脸颊、鼻子、耳朵:
「小宝贝,痛了吧!」
「没,」我是不是在作梦?我摇了摇脑袋,不,不是作梦,如果不是作梦,这是戏剧吗?眼前徐姐的这番表演怎么与老杜一模一样?先是劈头盖脸地发作一通,然后,又话锋一转,突然和缓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徐姐,」望着怀里再次温情起来的徐姐,我傻乎乎地问道:
「姐姐,刚才,你是怎么回事,可吓坏我了!」
「嘻嘻,」徐姐扬起脸来拍了拍我的腮帮,把她这种表演做出了最为贴切的比喻:
「嘻嘻,这叫,先打你一根大棒,然后,再送给你一个甜枣吃!嘻嘻,……」我一听,不禁吐了吐舌头:
「豁豁,……」
……
第三十二章
「大哥,」第二天是休息日,早晨刚刚起床,我便风风火火地找到了老杜,把他约到一家小饭店:
「大哥,有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啦,好想你啊!」
「哦,」老杜刁顽地望着我:
「真的想我吗?」
「真的,不撒慌,大哥,」我突然想起阿里郎那件事:
「大哥,阿里郎被处罚那件事,是你点的吧?」
「不是,」老杜狡滑地摇摇头,噗地吐出一小烟圈:
「不是,我扯那玩意呢,太损了,老弟!」老杜大圆脸上泛起了不悦之色:
「你凭什么猜测是我干的,嗯?如果阿里郎不小心着了大火,你也认为是我放的?」
「不,不,大哥,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我在想,吃饭那天,阿里郎求人摆事,你也在场,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当初,他们不是说不认识你吗?」
「哦,原来是这样,老弟,告诉你吧,是这回事?」老杜一本正经地讲述起来:
「阿里郎被端了窝,是市局侦察队干的,吃饭那天,你没看到有一个挺高的、挺膀的、脑袋很大的一个人吗?他是我的朋友,阿里郎的人请我朋友吃饭摆事,我朋友让我去坐陪,这,不应该吗?一进屋,哎呀,原来打过交道啊,误会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折腾个啥啊,于是,阿里郎的人便要还我钱,我说:那钱不是我的啊,要还,还是还给主人吧,然后,我便给你打电话,让他们亲手把钱还给你!……」
「哦,是这样,我看到那个人了,看来,他很厉害啊,阿里郎的人对他都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
「厉害,」老杜继续说道:
「厉害,何止是厉害,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警察呗!」
「刑察!」老杜感叹道:
「这小子,什么他妈的都敢干,我总是认为,我的胆子就够大的了,可是,真没想到,这小子,比我的胆子还要大出许多倍,好象没有他不敢干的事,老弟,去年,咱们市×××那件案子,你知道吧?」
「知道一点,当时,很轰动,黑社会头子越狱逃跑了!」
「对,可是,你知道谁是内线吗,你知道是谁放的人吗?」
「不,不知道」
「就是他们那伙人,其中就有这小子!」
「啊,」我瞪大了眼睛:
「那,他,没受到处罚吗?怎么现在还是警察?」
「哼哼,」老杜把嘴一撇:
「处罚,处罚什么,只要把钱花到位,任何事情都能摆平,如今这个世道,就是他妈的钱好使,有钱能使磨推鬼啊,老弟,你知道吗,这小子为了摆平暗中放跑犯人那件事,花了多少钱吗?」
「不知道!」
「这些,」老杜冲我伸出大巴掌,五根手指挑衅似地晃动着:
「这些!」
「五万!」我问道。
「不,」老杜嘴角微动:
「乘二!」
「十万,哇,他好有钱啊!」
「嘿嘿,」老杜放下了大手掌,把烟蒂放地板上一丢:
「也不行啦,也弄痛了,东挪西借,他的小姘也没少给他凑钱!」
「就是吃饭那天,坐在他身边的那个漂亮女人?」
「对,漂亮的啥啊,都是打扮的,不过,小娘们倒挺够意思的,他妈的,等我出事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这样的娘们,关键的时候,真心实意地为我办事,出血!」
我心里嘀咕道:不太可能吧!
「只要把钱花到位,没有摆不平的事,再看看其它几人,因为掏出不足够的钱来,结果,都给扒掉了那身警皮,回家抱孩子去啦!」
「呵呵,看来,金钱还是万能的啊!」
「也不万能的,老弟,你不懂,这件事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小子放走犯人不假,可是,他没收犯人一分钱的好处,他平时很黑,可是,这次,却不知怎么想的,没收人家的好处,结果,这倒把他救了。嘿嘿,如果当初,他收了人家的钱,哼哼,他花再多的钱,也是白扯,警皮一脱,回家玩去!现在,这小子,也完了,虽然还是警察,可是,已经没有太大的能水了啦,如果不出这件事,他早就干上去了!」
「哈,……」
「摆平这件事,这小子基本上是青皮了,飞机搭啦膀子了,一年多来,总是处于缺钱之中,渴啊,怎么办?想辙吧,……」
「想什么辙啊?」
「搞钱啊,为了搞钱,还饥荒,这小子什么辙都想,什么屎都拉,他到处放线,一听哪里有赌局,什么地方有淫窝,他便放马过去,当场拿下,然后,」老杜活灵活现地做出一个抓人的姿式:
「然后,点钱,……,放人!」
「哇!」
「呵呵,」老杜冲我诡秘地一笑:
「有的时候,实在没有目标啦,这小子,唉,他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没有赌局可端,没有小姐、嫖客可抓,渴啊,还是个渴啊,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嘿嘿,」老杜的脸上现出不屑之色:
「实在没法子啦,他就让自己的小姘亲自出马,钓鱼!--」
「豁豁,」我惊叹起来:
「我的老天,为了搞钱,连自己的马子都豁出去啦!」
「嘘嘘!」老杜伸出指尖放到嘴边冲我嘘嘘一下:
「白扯,都是他妈的白扯,啥也捞不到,钱没少花,连根毛都摸不着!这小子,谁逗得了哇,能让自己的马子给别人操吗?约摸着差不多到火候了,立即出手,当场拿下,操,你有多少钱,都他妈的搜走,然后,还得胖揍你一顿,是啊,泡我的马子,我他妈的雷死你!」
「好黑啊!」
「懂吧,这叫什么,这叫颠山炮!上勾的都是他妈的圪拉皮、山驴屄!你以为兜里有几个屄纸,什么女人都敢上,到头来,啥也没捞着,还被打个鼻青脸肿,罚个老屄朝天。老弟,这小子有一次着实没少颠啊,有一个山货,是关内做咱们这里买卖的,有点土鳖钱,不知天高地厚,被颠到了宾馆里,当场拿下,从他的兜一下子就翻出八千块钱,这小子也真够狠的,八千元全部没收不算,又罚他三千,不交,就不放人,这小子知道买卖人有子弹,一个电话过去,他的合伙人又乖乖地送来三千块!」
「可是,大哥,这小子应该有钱啊,摆事用掉十万块怎么就青皮了呢?」
「操,」老杜感叹道:
「这小子,除了吃饭、睡觉,操屄,没有一分钟消停时候,有多少钱能得架住他不停地穷折腾啊,钱到他的手里,快之!」
「都玩小姐啦!」
「不,像他这样的人,玩小姐还用钱吗?都他妈的赌输了!」
「哦,真敢干!」
「操,」老杜突然挠起自己的脑袋:
「我他妈的还好意思说人家呢,在玩这方面上,我的土鳖纸也没少输啊,现在想来,真是一个圪拉头哇!老弟,」老杜真诚地对我说道:
「你的牌玩得不错,哪天,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上个月,我又赌了一场,结果,彻底灭了,输了!」
「多少?」
「嗨,多少倒不算什么,当时,谁也没拿现钱,都是他妈的飘眼前。」
「哦,知道了,大哥,都是空手套!」
「对,对,可是,老弟,虽然没有输现钱,这,这,这也是个债啊,再见面的时候,不给人家,总是感觉着,不太,不太,……,所以,我想起了你,我的牌玩得不错,等哪天的,我约他们来,摆个阵,你,帮大哥我爬个坡!」
「行,可是,」我有些紧张起来:
「大哥,我从来都是小打小闹,没有经历太大的场面,我,我,我怕不保准啊,一旦灭了,掉链子啦,……」
「别害怕,尽管玩,平时怎么玩,那天就怎么玩!」
「那,我就尽力而为吧!」我认为火候已到,于是,说道:
「大哥,我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啥事?」
「我单位的会计,就是你帮她弟弟办工作的那个会计,她为了以后能晋级,参加了成人自考,可是,英语总是考不及格,过不了关。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再不及格,再不过关,她便拿不到文凭了,为这事,她找人替考,所以,想请大哥帮帮忙,把替考的人送进去!」
「哦,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咋这么愿意给她办事啊?这个会计是不是你让给办了?」
「没,没,」我否认道。
「办了她!」老杜用左手做成一个洞洞,然后将右手的食指反复地捅插着:
「办了她!」
「以后再说吧,大哥,周一就开考了,你一定要帮帮忙!」
「钱?」老杜向我伸出大手掌。
「没,没带来!」
「是没带来,还是没有哇,又想白求我?」老杜冷冷地说道。
「大哥,办成之后,该多少钱,我一定如数地给你!」
「说话算数?」
「一定!」
「那好,我试试!」说完,老杜拽过手提便嘟嘟嘟地联络起来:
「哎,哎,哎,」
「喂,喂,喂,」
「嗯,嗯,嗯,」
「……」
「行啦,OK!」老杜把手提往餐桌上一撂:
「妥之!」
「真的?」我有些半信半疑,徐姐这件事,韩大喇叭办了那么长时间,连个眉目都没有,可是,到了老杜这里,几个电话便敲定,这,可能吗?
「不信?」老杜反问道:
「工作那件事,我办得怎么样,没搞砸吧,成了吧?」
「嗯,」我点点头!
「操,这就得了呗,你不服吗?你自己试试去,看谁敢给你刻那五个戳子,嗯?」老杜用挑衅的眼神瞪着我:
「哼,不服,你去刻啊?」
「服,服,大哥,我服你!」
「那,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好好地喝酒吧,周一,看我的!」
「谢谢大哥!」
「哎,」老杜咕噜一声咽下一口酒,然后神秘地冲我说道:
「办了她!」
「谁?」
「操,废话,你单位的会计啊!办了她,不仅可以玩她,还有钱花!」
「她,好象没有什么钱!」
「操,嫩雏一个,」老杜嘿嘿笑道:
「你啊,太嫩,以后的路慢慢地走去吧,你啊,差着远吶!哪个单位的会计是干净的?」
「可是,她不是主管会计啊,只是个平平常常的职员!」
「一样,一样,都是一样,无论是什么领导啊、主管啊、还是职员啊,都有搞钱的道道,这叫什么,这叫小鸡不尿尿,各有小道道。」
「可是,大哥,我,好象没有什么搞钱的道道啊?」
「那,」老杜非常认真地说道:
「那,只能怨你自己,没想,」老杜用指尖点了点我的脑门:
「没有用自己的大脑去想!」
「嗯,」我茫然地答道:
「怎么想?我整天坐在桌子前,一天到晚地按照领导的旨意,爬格子,我能有什么搞钱的道道啊?」
「那,只能说你笨,」
我笨?我不服气地暗暗嘀咕道:我笨,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试试吧,看你怎么搞钱?
「得啦,不喝啦,」老杜把酒杯放餐桌上一丢:
「走,好久没见了,找个野屄操操去!」说着,老杜便可笑地将胯部向前不停地扭动着。
「找谁啊?」我问道。
「操,哪还能有谁啊,老尹啊!」
「这,」我实在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老杜粗野地玩弄我心爱的尹姐,听到老杜的话,迟疑起来,老杜瞅瞅我:
「怎么?」
「没意思!」
「操,什么叫有意思,什么叫没意思,玩呗!」
「尹姐的年龄太大啦!」
「操,老屄干浆,越嚼越香,走,快点,一想起老尹,我的鸡巴就硬起来了!」
于是,我不得不钻进老杜的小汽车里,极不情愿地往尹姐家而去!
「啊--,老尹啊,老尹,今天,咱们仨个玩点什么新花样吶?」
第三十三章
「老弟,」老杜一边驾着车,一边笑嘻嘻地对我说道:
「两个人同时操一个女人,是挺过瘾的啊,以前,我没有这种感觉,自从那天咱们俩个一起操了老尹之后,我就总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啦,一想起你上来,我下去,你下去,我再上来,一个接一个、轮班操老尹的场面,我就心跳加快,大鸡巴一个劲地扑楞脑袋,……」
「哦,是吗!」我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心里则暗暗咒骂着他:操,山货!……,唉,我可怜的尹姐啊,你又要被老杜粗野地玩弄啦!
「啊,」老杜继续回味着:
「啊,真是太好玩了,你操老尹的老屄帮子,我操她的大屁眼子,然后,再抽出来,咕咚一声,对到她的嘴巴里,哈哈哈,……」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突然,放在前排座椅上的手提电话滴滴滴地叫唤起来,老杜终于闭住了臭嘴,拿起了电话:
「喂,唯呀?哦,大妹子,嘻嘻嘻,哈哈哈,大哥好想你哦,好想操你哦!什么,什么,什么事?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哈哈哈,……,啊--,啊--,好吧,我试试,大妹子,事成之后,你,怎么谢我啊?咦,好哇,喝酒,我,我刚喝完啊!那,好吧,行,就再喝一顿,对,复习复习,好,你等着,我这就过去!」老杜啪地一声关上了电话:
「哥们,老弟,呵呵,来菜喽,好货送上门喽!」
「来啥菜,什么好货啊?」
「操,那还能有啥,小骚屄啊,有个小骚屄自动自觉地送上门来了,哈哈哈,老弟,你不是嫌老尹的屄太老吗,走,大哥领你玩小嫩屄去!」
说完,车头一转,拐进了人海茫茫的商业街里,老杜操纵着方向盘,左冲右扭,最后,将汽车停放在一家韩国料理店的门前:
「到了,走,再喝点去!」
身着韩国民族服装的服务员小姐热情地把我们领进一处小包间的门前,老杜伸手拉开了房门,呵呵,装饰华丽的包房里有一铺可爱的小火炕,中央放置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有几盘已经吃掉一半的菜肴:狗肉炖豆腐、麻辣雪鱼、炝拌三丝。两个妙龄女子盘腿端坐在方桌旁,看见老杜伸进了大脑袋,一位身材稍胖的女子笑吟吟地唤道:
「杜大哥,快,快进来,请上炕!」
「喔--,」老杜兴奋异常:
「好温馨啊,好热乎的小火炕啊,嘿嘿,你们挺会生活啊,找了一家典型的朝鲜族饭店!」
老杜一屁股坐到火炕上,然后拽住稍胖的女子对我说道:
「老弟,这是我大妹子,晓兰,她,她是谁啊?」老杜指着另外一个年轻女子问晓兰道,晓兰答道:
「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杨坤!」
「哦,你好,你好!」
「你好,大哥,」称谓杨坤的年轻女子长久地注视着我,我感到莫名其妙:这位小姐为什么这样的关注我?于是,我亦全神贯注地瞅着她,杨坤冲我甜甜地一笑:
「大哥,你长得好象我的爸爸!」
「哦,」我怔住了:
「小姐,我,像你的爸爸?」
「嗯,脸型特像!」
「嘿嘿,你爸爸好么?小姐!」
「他,死了!」
一番必不可少的寒暄之后,晓兰唤来了服务员,又加了两盘菜,与往常的应酬一样,我们四个人一口气连干三杯啤酒,一通嘻嘻哈哈的调笑、逗玩之后,言谈终于切入了正题,晓兰一边继续给老杜倒酒,一边说道:
「杜大哥,我朋友杨坤最近搞了一笔生意,从关内联系成一批钢瓶,想在咱们这里销掉,可是,我们跑来跑去,腿都跑细了,就是找不到象样的买主,没法之下,我想了杜大哥你,杜大哥,你一定要帮助我啊!」
「嗨!」老杜大手一扬,面露难色,他瞅了瞅刚刚相识的女生意人杨坤:
「老妹啊,做点什么生意不好哇,你做了什么梦,咋想起来做钢瓶的生意来啦!」
「怎么,大哥,不行吗?」
「嗨呀,嗨呀!」老杜咧了咧嘴:
「老妹,你也是本地人吧!」
「是的!」
「可是,你难道不清楚吗,咱们这个地方,能生产钢瓶的厂家有好几个,人家可都是专业的国营大厂啊,有一家厂子是军工厂,过去是生产飞机零件的,现在也转产做钢瓶了,我听说,他们产品的销路都成问题,人家厉害不厉害,无论是生产设备、还是产品的质量,都是最好的,你联系的那批钢瓶能竞争过人家吗?能卖过人家吗?」
「可是,大哥,小妹没念几天书,哪懂得这些啊,我与关内那家厂子有特殊的关系,我联系的这批钢瓶,价格相当便宜,赚头很大的啊!」
「便宜,不便宜点,他更卖不动,唉,有难度!」
「杜大哥,」晓兰依到老杜的怀里撒起娇来:
「杜大哥,杜大哥,如果没有难度,小妹还麻烦你干啥啊,小妹自己就办了!想想办法,给小妹想想办法,让小妹也赚几个啊!」一边说着,晓兰的细手一边不停地抚摸着老杜的脸庞,老杜顿时喜形于色。
「唉,那,我试试!」说完,老杜掏出手提嘟嘟嘟、滴滴滴、哗哗哗地开始给晓半联系销路:
「喂,喂,喂,……」
「啊,啊,啊,……」
「嗯,嗯,嗯,……」
「……」
「唉,」杨坤突然叹了口气,略带伤感地低声嘀咕道:
「干点什么都不容易啊!」
「是啊,」我接茬道:
「如今这个社会,无论想做什么事,都得拉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否则,你什么事也孬想办成!」
「嗯,」杨坤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俩人很快便比赛般地对现今社会中的种种令人无奈的事情怒气冲冲地发泄着满腹的牢骚之情。
杨坤约莫二十几岁,身材适中,比晓兰苗条许多,她皮肤细白,长着一副白嫩的面容,一对亮闪闪的眼睛流淌着可爱的忧伤,微微一笑,那狭长的眉毛、细小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呈现着妩媚的、令人神往的娇态:
「唉,大哥,别提那些闹心事啦,来,喝一杯!」杨坤微笑着伸过酒杯,我急忙端起酒杯往肚子里灌了一杯:
「小姐,你挺有酒量啊!」
「唉,大哥,你不知道,我一闹心就喝酒!」
我非常好奇地盯着杨坤那并不算丰满的胸部,她大概没有戴乳罩,一对小乳头极其显眼地顶起薄纱般的上衣,杨坤似乎察觉到我在瞅她的胸部,不好意思地将一只手移到酥乳处,我终于移开了视线,跟杨坤聊起喝酒的可笑经历。杨坤深有同感地说道:
「是啊,大哥,我也经常喝醉,尤其是闹心的时候,每喝必醉。有一次,我不知道自己倒底喝了多少酒,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连衣服也没脱就躺在了床上,我好纳闷,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回到的家!」
「嘿嘿,我也有你那样的经历,当时喝得热火朝天,最后,自己是怎么喝的,是怎么离开饭店的,怎么回到家里的,醒酒之后,真是一点也回想不起来!」
「操,」老杜放下电话,接茬道:
「都是一个样,我也是,有好几次,我喝完酒之后,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第二天一睁眼:嗯,我是怎么回来的?我的车吶?我急忙跑到楼下的车库,打开门一看,我的车好好地停在那,没有刮着,也没有碰着!……」
「杜大哥,联系也怎么样啦?」晓兰急切地询问道。
「好啦,办妥!」老杜把电话放餐桌上一放:
「妥之,来,喝酒!」
「真的,杜大哥?」
「大妹子,大哥还能颠你吗,来,跟大哥干一杯,一会,有客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啊--,」晓兰扑到老杜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口,然后,毫不犹豫地与老杜干掉一杯啤酒。
果然,约莫过了三十多分钟,服务员拉开了包房门,一个戴着眼镜、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夹着小皮包站立在门前,老杜放下酒杯冲他挥挥手:
「铁子,进来,快进来,请上炕!」老杜拉着中年男子的手给我们大家介绍道:
「这位,姓冯,以后,你们就叫他老冯好啦,他是××油田管理局驻咱们这里办事处的领导干部,有权,操,」老杜冲着老冯翻了翻机灵的眼珠,又冲着两个女生意人呶了呶嘴:
「以后,你们姐妹俩人有关钢瓶方面的业务,就跟老冯商量吧,嘿嘿,先别问他的职位有多大,现官不如现管,他说哪家的钢瓶合格就合格,他决定买哪家的,就买哪家的,嘿嘿,怎么样,就这么大的权利!」
「啊--,」两个女生意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秀美的面庞闪现出希望的光芒,晓兰又加了三盘菜:
「服务员,再上几瓶冰震啤酒!」
「哎,」
「不,」杨坤突然喊道:
「不,别总喝那酸不溜丢的马尿啦,来,换换色!」
「什么色?」
「白的!」
光当,一瓶白酒推到方桌上,老杜瞅了瞅商标:
「嘿嘿,二坊!有意思!」
「嘻嘻,」杨坤啪地启开瓶盖,冲着老杜嘻笑道:
「二坊,是啊,有个二房是好啊!」
「嘻嘻,」众人会心地相视而笑,杨坤握着酒瓶,非常老地道给各位倒酒:
「来,各位大哥,今天初次相识,以后,望多多照顾小妹,来,大哥,喝一杯认识酒!干,」
「干!」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五杯白酒同时灌进五个男女的咽喉里,杨坤放下酒杯,抹了抹红通通的嘴唇:
「啊,好辣啊,爽--,」
「小杨,」我惊异地望着杨坤:
「真没看出来,你挺能喝啊!」
「一般,一般!」
「来,」我又要了一瓶二坊白酒:
「来,再干一杯!」
「干!」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啊,」杨坤的面颊有些绯红,一对可爱的细眼睛迷迷离离地望着我:
「爽--,爽--,服务员,再来,」
「哎哟,」杨坤尖着嗓子喊叫着,猛一转身,突然失去了重心,妖娆的玉体向着炕下倾斜而去,我一把拽住她的左臂:
「小心!」
「嘻嘻,」杨坤转过头来,迷缝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
「谢谢你,不然,我就摔到炕下去啦,谢谢你,大哥,来,再干一杯!」
「别喝了!」
「杨坤,你差不多了!」
「不,不,我要喝,我还要喝!」
「那,」我提议道:
「再换换色!」
「换什么色?换什么色啊!」
「红色,葡萄酒!」
「好么--,」老杜嘀咕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干鸡巴毛吶,啊,啤的、白的、红的,混在一起轮班地喝,操,干么呢,嗯,开三中全会呢?」
「哈哈哈,好,啤、白对开,葡萄酒溜缝,他妈的,喝吧,喝吧,三中全会!」我将红通通的酒杯递到杨坤的面前,连干数杯,我与杨坤渐渐地熟识起来,彼此间不再掬谨,我索性将酒杯按到她的唇下:
「干!」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咕嘟!
「啊--,」杨坤已经彻底沉醉,身子像滩烂泥般地向后仰倒着,我死死地拽住她,她顺势软绵绵地依在我的怀里,伸手抓住一只空酒杯:
「喝,喝,喝,……」
「拉倒吧!」晓兰一把抢过杨坤手中的酒杯:
「你可拉倒吧,你给我消停消停,休息休息吧,别喝啦!」
「不,不,我要喝,今天,认识了几位大哥,钢瓶的销路有了眉目,我,我高兴,我要喝,我还要喝!」
「别,别,」晓兰冲着老杜说道:
「杜大哥,别见怪,她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多大的酒量,还硬挺!」
「有意思,这位小妹特有意思,挺逗人的,小妹,听大哥一句话,别喝了,」老杜向大家提议道:
「都别喝了,我看都他妈的喝得差不多了,都上听了,我也是,走,找家浴池,冲一冲,醒醒酒!」
「嗯,同意!」晓兰点点头,明白老杜的用意,她开始掏钱付帐:
「服务员,买单!」
「大妹子,」老杜摸了摸晓兰的肩头:
「买完单,还去哪啊?」
「大哥,随你啊,大哥想到哪,小妹就陪你去哪!」晓兰献媚地说道。
「好啊,那就还是去老地方吧,黄金海岸洗浴中心!」说完,老杜冲着晓兰淫荡地一笑,晓兰心领神会,开始整理衣服。
「大哥,」我不安地问道:
「能行吗,别让警察当场逮住啊!」
「操,敢,」老杜趾高气扬地嚷嚷道:
「抓我们的人,还没他妈的生出来吶,还在他娘的肚子里转筋呢!」
老杜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面,我搂抱着烂醉如泥的杨坤和其它二个人东摇西晃地紧随其后,老杜一头钻进汽车里,我们几个人相拥着也一个接一个地钻了进去。
「啊--,」杨坤依在我的身旁,小嘴喷着呛人的酒气:
「喝,喝,喝,我还要喝!」
「嘿嘿!」望着她那沉醉的样子,我轻声笑了起来,听到我的笑声,杨坤睁开了醉眼,我们久久地相视着,我首先将嘴唇移了过去,杨坤毫不回避,顺从地张开了红嘴唇,于是,我们相互抱着脑袋,缠在了一起。
「啊,大哥,你真像我的爸爸哦!」
「操,」驾车的老杜从镜子里看见我与杨坤缠在一起热烈地狂吻着,佯骂道:
「操,等不及啦,这就要办啊!」
……
第三十四章
「啊,」坐在洗浴中心舒适的、奢华的包房里,我感叹道:
「好豪华的包房啊!」
「嗯哼,」老杜点燃一根香烟,冲着少言寡语的老冯淫笑道:
「铁子,等一会,就有好戏上演啦!」
「嘿嘿,」听到老杜的话,老冯色迷迷地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杨坤:
「嘿嘿,是她吗,是她要销售钢瓶吗?」
「对,」老杜说道:
「她是挑头的,晓兰是跑腿的,老冯,怎么样?能办妥吗?
「哼,」老冯胸有成竹地答道:
「小事一桩,想用我的汽,就得买我的钢瓶,否则,就不给你汽!」
「哈,妥,铁子,好,今天,操,想办事,想卖钢瓶,就得,」老杜非常下流地做出一个性交的姿式:
「统统的都办了她们!」
「哎呀,」老杜和老冯正研究着如何玩弄两个女生意人,身着浴衣的晓兰推门而进,她拎着毛巾仔细地擦试着披肩的秀发:
「浴池给的洗发水也太差劲了,一定是假货,怎么越洗,头发越粘啊,哼,光顾着省钱啦,净拿假货糊弄人!杜大哥,下次,不来这里洗澡了!」
「对,他妈的,敢糊弄我老妹,以后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洗澡啦!」老杜一边说着,一边搂住了晓兰:
「啊,大妹子,我的美人,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大哥我好想你啊!」
「嘻嘻,」晓兰笑了笑将手伸进老杜的胯间:
「是吗,让我摸摸,哇,几天不见,大哥的鸡巴又长了!」
「嘿嘿,」老杜解开晓兰的浴衣,露出一堆面团般的胴体:
「哈哈,几天没见,老妹,你又长膘了!」
「呶,」晓兰拱起了小嘴:
「大哥,你真不会说话,让小妹好伤心啊!」
「胖了好,胖了好,我喜欢胖的,趴在上面,就像躺在席梦丝床上一样!」老杜的大手掌抓到晓兰的私处:
「喂,大妹子啊,好多天没有操你啦,小屄一定剌挠了吧!」
「嗯,」晓兰淫浪地答道:
「是啊,好痒啊,大哥,快来吧,快给我吧,让妹妹解解痒!」
「哈哈哈,」老杜非常满意地纵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就喜欢晓兰这一点,大方,开朗,来,妹妹,哥哥给你!」
「嘻嘻,」晓兰哗地抖掉身上的浴衣,极其淫荡地仰躺到床铺上,将两腿肥硕的大腿直挺挺地叉开,形成一个雪白的、肥美的、令我口水直流的V型,在V型的最底端,有一簇亮晶晶的黑毛遮掩着一个水汪汪的肉洞:
「来呀,大哥,快来操老妹啊,老妹等不及了!」
说完,晓兰拨开黑毛,露出红通通的洞口,老杜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冲我和老冯淫笑道:
「二位,不客气啦,我先上啦,我先开个头!」
老杜握着向上厥起的大鸡巴欢天喜地走到晓兰的屁股前,晓兰欣然接过老杜的大鸡巴,非常配合地塞进自己的肉洞里,老杜身子往前一挺,便欢快地抽送起来,很快传来一阵阵悦耳的咕叽声,同时,伴随着床铺的吱呀声,奏响一首淫秽的交响曲。
「咕叽、咕叽、……」
「吱呀、吱呀、……」
「铁子,」老杜狠狠地抽送一番,然后,转过头来对老冯说道:
「过来啊,上她!」老杜用下巴指了指沉睡之中的杨坤,老冯早已心急如焚,听到老杜的话,他呼地站起身来,抖掉浴衣,拽过死猪般的杨坤,他将杨坤拖到床铺边,扯掉她的浴衣。我立刻看到一个艳美的、光洁的、苗条可爱的胴体,杨坤的性毛较之于晓兰,要稀疏得多,散散落落地附着在细白的私处,老冯贪婪地抚摸一番,然后,将一根手指插进杨坤的肉洞里,乐颠颠地抠桶起来:
「哦,」杨坤哼哼一声,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老冯正在抠捅着自己的私处,杨坤索性双腿一叉,再次哼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呵呵,」老冯终于将自己的大鸡巴插进杨坤的肉洞里,他轻轻地捅了几下:
「好紧啊,她没生过孩子吧?」
「没有,」另一个床铺上的晓兰接茬道:
「没有,处过对象,不过,没成,黄了!」
「老弟,」老杜把鸡巴从晓兰的肉洞里抽出来,向我点了点头:
「过来,参与啊!」
我毫不客气地走了过去,晓兰瞅了瞅我,一把拽住我的鸡鸡:
「这位大哥,做什么生意的?」
「我,没有生意,上班的!」
「哦,」晓兰不再说什么,一只手分开阴唇,另一只手协助我把鸡鸡塞进她的肉洞里,我笑嘻嘻地插抽起来,两只手在晓兰的身上处到乱摸:
「小姐,你好白哦!」
「是吗?」听到我的话,晓兰的脸上扬溢出得意之色:
「接触我的人,都一致地认为我长得特白,嘻嘻!」
「你皮肤不仅长得很白,并且很细!」
「哈,」晓兰更加骄傲起来,她抬起脑袋,两只手扒着私处,兴奋地望着自己的私处,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嘿嘿,大哥,你的鸡巴虽然没有杜大哥的粗,可是,很硬啊,并且,相当有劲,哦,好操--,好爽!--」
「哼哼,舒服啦!」老杜嘻皮笑脸地移到晓兰的头置前,将粘满晓兰分泌物的大鸡巴递到她的嘴边:
「老妹,来,给大哥好好地舔舔吧!」
「哎,」晓兰痛痛快快地答应道,张开嘴巴便含住了老杜的大鸡巴:
「哈哈哈,大哥的鸡巴好香啊!」晓兰讨好地说道,继尔又可笑地吧嗒着薄嘴唇:
「好香,好香!」
「嘿嘿,」老杜非常满意,他一边插捅着晓兰的嘴巴,一边把玩着她的乳房。
「这位哥们,」老冯推了推我:
「来,调换调换!」
我正求之不得,比之于晓兰,我更希望跟杨坤发生关系,我立刻抽出鸡鸡,来到杨坤的胯间,杨坤依然昏睡着,两条长腿软哈哈地平放在床铺上,我搬开一条大腿,看到杨坤那性毛稀少的私处一片湿淋淋,那是刚刚被老冯狂捅而造成的。
我并没有急于把鸡鸡插进杨坤的肉洞里,而是缓缓地抚摸着她的私处,仔细地欣赏着,杨坤不仅生着秀丽的面容、迷人的身材、娇艳的肌肤,她的阴部也极其出色的,阴阜微微隆起,阴唇又细又长,颜色极淡,不像其它的女人,又黑又厚。扒开狭长的、粘挂着晶莹淫液的小细缝,我看到一个粉红色的肉洞,上端有一个蜿豆般的小肉球。
「好漂亮啊!」
我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竟鬼使神差般地蹲下身去,怔怔地张开嘴巴,我已顾不得杨坤的阴部布满了老冯残留下来的分泌物,一只咬住这难得一见的世间尤物。我扒开杨坤娇艳的阴道,将舌尖探进去,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哇--,好清新的气味啊,我心中再次赞叹起来:同样都是女人,阴道的气味却是各具千秋,这使我又想起徐姐的气味,与徐姐那令人窒息的味道相比,杨坤阴道的气味简直可以比喻为甘甜无比的蜜糖。
「嗷唔--,」
杨坤突然呻吟一声,光溜溜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一下,两条秀腿哆哆嗦嗦地移动起来:
「啊--,」在我不停的吮吸之下,杨坤缓缓地苏醒过来,她伸过两手按住我的脑袋:
「啊--,好痒,好剌挠啊!」
我终于站起身来,将冒火的鸡鸡塞进杨坤的阴道,狂放地插捅起来,杨坤瞪着红通通的醉眼,呆呆地望着我,我俯下身去,把粘满分泌物的大嘴巴贴到杨坤那酒气喷人的嘴唇上,杨坤哦了一声,乖顺地咧开了小嘴:
「哦唷,哦唷,好操--,」
我与老冯产生了同样的感觉,杨坤的阴道相当狭窄,紧紧地裹着我的鸡鸡:
「小姐,你的下边好紧哦!」
「嘿嘿,是吗,大家都这么说!」
「紧吗,让我偿偿!」老杜闻言,立刻把大鸡巴从晓兰的嘴里抽来,走到我的身旁:
「老弟,让我操操,看看是怎么个紧法!」
「给,」我恋恋不舍地把鸡鸡抽出杨坤的阴道,晓兰冲我喊道:
「这位大哥,来,给我也舔舔呗!」
「好吧!」我走到晓兰的身旁,老冯咬着牙又狠狠地狂捅几下,然后,意犹未尽地抽出了大鸡巴:
「给你,这位哥们,舔吧!」
我蹲下身去,开始给晓兰口交,晓兰的性毛像她的披肩长发一样,粗黑、细长,闪烁着油亮的光泽,我深深地含在嘴里,品偿到一种骚涩的气味,我将手指探进晓兰的肉洞里,肆意抠挖起来,杨坤的阴道跟她那肥胖的身体非常的相像,充满了滚滚赘肉,扒开肥厚的、暗棕色的阴唇,我看到一个深红色的肉洞,里面露出亮闪闪的嫩肉,形成一个狭小的、呈着弯弯曲曲十字形的缝隙,我两手并用,狠狠地扒开堆堆嫩肉,看到一个微微抖动着的肉洞,我将舌尖贴靠上去,无比卖力地啃咬起来。
「喔咦,喔咦,啊--,啊--,……」
晓兰放浪地呻吟起来,两条腿死死地夹住我的脑袋:
「好舒服,好舒服,好爽啊!」
我继续给晓兰口交,晓兰不停地呻吟着,同时,淫荡地说道:
「大哥,你好会玩哦!」
「来,哥们,让我再捅一会!」
没有过足瘾的老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得不停止下来,眼睁睁地瞅着老冯再次把鸡巴塞进晓兰的阴道里,我又瞅了瞅老杜,他并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我无事可做,便溜到晓兰的身旁:
「小姐,给我也舔舔呗!」
「好的,来吧!」
我美滋滋地把鸡鸡塞到晓兰的嘴里,哇,晓兰的口技真是非同一般,看来,真是风月场的老手,那娴熟、自然的舌头,把我缭拨得情迷意乱,身子一抖,哗的一下,一滩精液便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
「哇--,」晓兰惊呼一声,立刻推开我的鸡鸡:
「呵呵,你射的好快啊!」
「哼哼,」老杜见状,不屑地说道:
「操,咋鸡巴搞的,这么快就完蛋了,真是,一、二、三,买单,就你这点水平,如果出去嫖,就划不来喽,同样是花钱,人家能坚持半个小时,可你呢?三下五除二,就,完活了!」
「嘻嘻,」晓兰笑道:
「那,小姐可便宜喽!」
我垂头丧气地坐回到椅子上,无精打采地望着老杜和老冯有来到去的捅塞着晓兰和杨坤,他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彼此淫邪地嘻笑着,而晓兰也与杨坤眉来眼去,顽皮地吐着舌头。
「来,换换!」
老杜提议道,于是,他们又调换了捅插的对象,看到我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吸烟,杨坤冲我摆摆手:
「大哥,来!」
我默默地走到杨坤的身旁,蹲下身去准备跟她接吻,杨坤主动地亲了我一下:
「大哥,别灰心,小妹给你重新发动起来,让你杀个回马枪!」
「谢谢!」我顿时喜出望外,呼地站起身来,把早已瘫软下来的鸡鸡无比感激地送到杨坤的嘴边,杨坤伸出细手握住我的鸡鸡,先是看了看,然后,又粗略地擦了擦,便老地道含住我那没脸见人、不争气的鸡鸡,极其专业地吸吮起来,旁边的晓兰见状,说道:
「怎么样,各位大哥,我的朋友就是讲究!」
「唉,」老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铁子,换换样吧!」
「行,随你的便!大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晓兰坐起了身。
「过来,」老杜冲着晓兰挥了挥手:
「过来!」
「干啥?」晓兰不解地问道。
「操,让你过来就你麻溜地过来呗,少废话!」
我不知道老杜又要玩什么新花样,渐渐胀大起来的鸡鸡继续在杨坤的嘴里进出着,只见老杜拽过晓兰,让她爬到杨坤的身上,如此一来,晓兰被老冯捅得一片狼籍的阴道便压在了杨坤的头置上,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而她的嘴巴则贴到在了杨坤的阴部。我老杜将大鸡巴从杨坤的阴道里抽出来,递到晓兰的嘴边:
「来,给大哥嘓一嘓!」
「哈,」晓兰笑道:
「哇,大哥,你真想得出来,跟谁学的啊!」晓兰乖顺地含住湿漉漉的鸡巴刚刚吮了几下,老杜却又拔了出来,再次捅进杨坤的阴道里,他稍稍捅插几下,又抽了出来,再次送到晓兰的嘴里,就这样,老杜的鸡巴频繁地在晓兰的嘴里和杨坤的阴道里交替进出着。一边交替进出着,两人一边无所顾岂地调笑着。
望着眼前这可笑的西洋景,我的鸡鸡呼地昂起头来,我亦模仿着老杜的样子,把重新站立起来的鸡鸡塞进晓兰的阴道里,插捅几下,拔出来,再塞到晓兰身下杨坤的嘴里。
「哈哈哈,」站在一旁的老冯乐得一个劲地拍巴掌:
「哈哈哈,好,好,过瘾,好瘾!」
……
第三十五章
“喂,这位哥们!”老冯再也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他急切切地推了推我:
“让我也来玩玩,太他妈的过瘾了!”
“呶,给!”
“谢谢!”老冯欣然站到床铺前,呼地将等待已久的大鸡巴塞进晓兰的阴道里,亦学着老杜的样子,插了一会晓兰的阴道,又抽出来送进杨坤的嘴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折腾起来。
我非常失望地走到一边,无聊之下,点燃一根香烟,一边吐着烟雾,一边欣赏着两男两女四个人尽情地表演着。我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个老冯,还“谢谢!”什幺啊,两个女生意人有求于你,你正当防卫地应该玩弄她们啊,而我呢,则是借了你的光,如果要说“谢谢!”,倒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啊!
“晓兰!”老杜继续津津有味地折腾着,他冲着对面的晓兰说道:
“晓兰,好好表现哦,一定要伺候好你冯大哥哦!”
“当然,”晓兰乐颠颠地说道:
“这,还用大哥提醒吗,小妹一定把大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大哥,好不好玩哇!”
“好,”老冯点点头:
“好,太好啦,真是大开眼界啊!”
“过不过瘾啊!”
“过瘾,真他妈的过瘾啊!”
“那,大哥,你就尽情地玩吧,嘻嘻!”
“老弟,”老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过来,你给,啊,好累啊!”
“谢谢大哥!”我扔掉烟蒂,站到床铺前,我首先将鸡鸡塞进晓兰的嘴里,晓兰抬眼看了看我:
“这回,可别早早就射出来啊!”
“不会的!”我说道,对面的老冯冲我咧嘴笑笑:
“嘿嘿,好过瘾啊!”
“啊,”我将鸡鸡从晓兰的嘴里抽出来,扑哧一声,插进杨坤的阴道里,我用手扒开杨坤的阴道,笑嘻嘻地观赏着自己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杨坤那美丽的阴道的,晓兰也低下头来与我共同欣赏着,我突发奇想,一把按住晓兰的脑袋:
“小姐,舔一舔,舔一舔,给杨坤舔一舔,……”
“嘻嘻,好玩!”说完,晓兰便叭叽叭叽地舔起杨坤的阴部以及我的鸡鸡,对面的老冯见状,也效法起来,他托起杨坤的脑袋:
“小姐,舔一舔,”
“好的,大哥!”
“豁,”老杜又来了精神:
“想象力好丰富啊!”他走到老冯的身旁,手指触碰到晓兰的肛门:
“行啦,这游戏玩得差不多了,现在,应该研究研究这个地方啦!”
“哎哟,”察觉到老杜抠捅自己的肛门,晓兰立刻停止了给杨坤口交,她转过头去:
“大哥,怎幺,还要操屁眼啊?”
“当然要操啦,我就是他妈的喜欢操屁眼!”
“大哥,”晓兰有些为难:
“大哥,你的鸡巴太粗啦,我的屁眼又太细了,我好害怕啊!”
“没事的,坚持住!”
“大哥,上次让你操完屁眼后,拉屎的时候,都看到血丝啦,那个痛啊,半个多月都不敢坐椅子!”
老杜不再理睬晓兰的唠叨,粗硬的手指继续抠挖着晓兰的肛门,晓兰依然是余悸未消,皱着眉头说道:
“大哥,我的皮包在柜上呢,那里面有一个化妆盒,你拿来,抹点什幺吧,能滑溜滑溜啊!”
“行,”老杜拽过晓兰的化妆盒,打开一个香脂盖,他抠起一块香脂沫到晓兰的肛门口:
“哇,这个办法不错,不仅滑溜,还有香味呐!”说完,老杜推了推老冯:
“铁子,来,再换个玩法!”老杜将晓兰拽到另外一个床铺上,他平躺下来,将晓兰举到腰部,晓兰战战惊惊地瞅着老杜把粗黑的大鸡巴缓缓地塞进自己的肛门里:
“哦,好胀啊!”
老冯可不能闲着,好不容易找到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足瘾,真是枉活一世,他转到我的身旁,从我的手中接过杨坤的两条秀腿,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
“老弟,”见我闲了下来,老杜喊道:
“过来,别闲着啊,操她!”
于是,我跨到晓兰的腰际,将鸡鸡塞进晓兰的阴道里,两个肉棒一上一下同时插捅着两个肉洞,晓兰咧着嘴巴不停地呻吟着:
“啊唷--,啊唷--,啊唷--,”
“大哥,”老冯也开始研究起杨坤的肛门,杨坤惊恐地嘀咕道:
“大哥,轻点哦,我好害怕啊!”
“你,”老冯一边往杨坤的肛门口涂沫着香脂,一边问道:
“你没玩过肛交吗?”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我不敢!”
“啊--,”老杜把大鸡巴抽了出来,对我说道:
“来,换换地方!”
我被老杜安排到晓兰的身下,接替老杜的任务,继续捅插晓兰的肛门,老杜则让晓兰给他口交,晓兰苦笑道:
“大哥,刚从屁眼里拔出来,就往小妹的嘴里送啊!”
“嗬嗬,”老杜得意洋洋地问道:
“味道如何啊?”
“好臭啊!”
“哎哟--,”另外一张床铺上,杨坤惊叫起来,我转过头去一看,老冯正偿试着往杨坤的肛门里塞鸡巴,杨坤显然没有经验,看来,她真的从未肛交过,雪白的胴体剧烈地颤抖着,当老冯不顾一切地将鸡巴探进她的肛门时,杨坤几乎以哭腔乞求道:
“大哥,轻点,轻点,慢点,慢点,……”无意之中,我与杨坤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我看到她的眼里擒着星星泪花,薄嫩的嘴唇死死地咬合着:
“唔--唷--啊--唉--,……”
杨坤痛苦不堪地呻吟着,一只细手哆哆嗦嗦地抓摸着肛门周围:
“痛啊,真痛啊!”
“晓坤,”晓兰见状,安慰道:
“没事,别怕,坚持一会,捅一捅,捅松了,就好啦,第一次操屁眼的时候,我也是吓得够呛,痛得要死,可是,捅着捅着,就不觉得太痛了,唉,”晓兰突然叹了口气:
“就是事后遭罪啊,一连好几天都痛啊,拉屎都不敢用力!”
我不愿再看到杨坤那副可怜相,转过脸来继续捅插着晓兰的肛门,一只手则抠挖着她的阴道,老杜站在晓兰的身前,大鸡巴叭叭叭地塞着晓兰的嘴巴,他将脑袋转向老冯:
“老杜,操屁眼,感觉如何啊!”
“哦,”老冯乐合合地答道:
“别提有多爽啦,好紧啊,比处女都紧啊,我结婚那天晚上,第一次操我媳妇的时候,也没这幺紧啊!”
“是吗!”杨坤不再紧张,陪着笑脸问老冯道:
“大哥,真的这幺爽吗?”
“爽,爽,真爽啊,真舒服啊,小姐,你还痛吗?”
“不,不,”杨坤晃晃脑袋,妩媚地说道:
“不痛,不痛了!”
“那,就坚持一会,我,马上就要射啦!”
“不,大哥,别急,小妹能坚持住,大哥一定要玩好哟!”
“啊--,”说着说着,老冯突然大吼起来:
“啊--,啊--,我,我,我受不了啦!我,我不行了,……”
话没说完,只见老冯的身子猛一哆嗦,不用问,他射了。他咬着牙关,将鸡巴从杨坤的肛门里抽出来,立刻拽出一滩白乎乎的精液,杨坤如负重卸地长吁了一口气,可是,她刚刚想坐起来,老杜却溜了过去:
“小妹,还有我呢!”
“哦,”杨坤再次堆起很勉强的笑脸,一把握住老杜的鸡巴:
“嘻嘻,大哥,来吧!”
说完,杨坤协助老杜将鸡巴移到微微洞开的肛门口,老杜狠狠一用劲,大鸡巴呼哧一声便捅进杨坤的肛门里,杨坤哎呀地叹息一声:
“哎呀,好粗哇!”说完,她笑吟吟地瞅着老杜,默默地忍受着老杜疯狂的捅插:
“大哥,爽吗?”
“爽,真爽,老冯真没说错,的确够紧的啊!”
“嘻嘻,好玩吧!”
“好玩,太好玩了!”
“那,大哥,你就尽情地玩吧,”杨坤献媚地抚摸着老杜的身子,老杜愈加兴奋起来,动作更为剧烈。
“哎哟,哎哟,哎哟,”老杜也呼呼呼地狂吼起来:
“啊,我,我也受不了啦,小妹,你的屁眼太好啦,太紧啦,比处女的小便都要紧啊,我,我,我不行了!”
老杜终于将精液射进杨坤的肛门里,他欢天喜地的跳下了床铺,我呆呆地望着杨坤,心中暗想:她的肛门真的如此奇妙吗?
“嗬嗬,”看到我长久地注视着她,杨坤冲我摆摆手:
“怎幺,大哥,你也想偿偿吗!”
“嗯,”我点点头!
“那,来吧!”
我没有理由拒绝,推开晓兰便跳到杨坤的床铺上,杨坤爬起身来,屁股一厥,把灌满两个男人精液、洞口大开的肛门直冲着我,我顿时热血沸腾,身子一扭,便极其顺利把鸡鸡插进杨坤的肛门里,杨坤的肛门已经无比的光滑,我的鸡鸡涂沫着老杜和老冯的精液,快速地插进、抽出,发出一阵阵的脆响。
“唉,”射完精的老冯还是恋恋不舍地把玩着晓兰的阴道:
“真好啊,没玩够!”
“那,就接着玩吧!”晓兰淫笑着,叉开了大腿:
“来吧,继续战斗啊!”
“唉,”老冯用手指拨拉一下软瘫瘫的鸡巴:
“完蛋了,不行了!”
“哼哼,大哥,如果还想玩,小妹想办法给你重新发动起来!”
“来吧,”老杜把鸡巴送到晓兰的嘴里,两个人一边口交着,一边谈论着:
“听说,最近出了一种新型的避孕套,带剌的,据说插进去以后,把小姐扎得嗷嗷直叫,哪天,我也得弄一个来,试试滋味如何!”
“好哟,弄一个来,小妹让你试,看看到底是什幺感觉!”
“……”
“啊,啊,啊,”杨坤的肛门确实与众不同,很快便给我带来了射精的欲望,我也像前两个男人似的,呼呼呼地喘息起来:
“哎哟,哎哟,”我两眼发直,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杨坤感觉到我行将射精,雪白的屁股非常配合地扭动起来,我更加不能自己,神志渐渐地迷茫起来。
“操,”微微的眩晕之中,我突然听到老杜骂骂咧咧地嘀咕一声:
“操,什幺带剌的,我用过,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小姐一点反映都没有,你看这个家伙什怎幺样!”
说完,老杜拽过自己的小皮包,嗖地抽出一样东西,展现在晓兰的眼前:
“大妹子,这个家伙什,偿过没有!”
“啊,”晓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是什幺玩意啊?好长哟,好粗啊,大哥,你的鸡巴就够粗的啦,这个玩意比你的鸡巴还要大一号啊!嘻嘻,……”
“好象是根假鸡巴!”老冯以猜测的口吻说道:
“是假鸡巴!”
“可是,怎幺还长着短毛啊!”晓兰继续问道。
“是啊,我经常溜达性保健品商店,什幺样的假鸡巴都看见过,可是,就没有看到过这种长着绒毛的假鸡巴啊!”老冯喃喃地嘀咕道。
“嘿嘿,没见过吧,来,大妹子,偿偿吧!”
老杜一把搬开晓兰的大腿,呼地将长着绒毛的假鸡巴塞进晓兰的阴道,咕叽咕叽地捅搅起来。
“哎呀--唔唷--哇噻--啊咦--,”
晓兰纵声大叫起来:
“好扎啊,好扎啊,好剌挠啊!”
“哦--唷--,”我一声长叹,呼地将精液射进杨坤的肛门里,杨坤坐起身来,顿时从肛门里滚出一大滩精液,她抓过毛巾反复地擦试起来:
“唉,三个人的玩意都射进人家的屁眼里啦,真多啊,好粘啊!”
“哎呀--唔唷--哇噻--啊咦--,”
老杜握着假鸡巴继续狂捅着晓兰的阴道,晓兰仰面朝天地惊呼着:
“哎呀--唔唷--哇噻--啊咦--,”
“哎呀--唔唷--哇噻--啊咦--,”
我充满好奇心地望着老杜和晓兰:这是什幺假鸡巴?难道真的那幺特殊吗?从晓兰的喊叫声,可以感觉出,她并没有装假,故意做出淫荡的样子以取悦、讨好两个男人,她是真的被扎得忍受不住。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悄悄地走了过去,老杜恰好把假鸡巴从晓兰的阴道里抽了出来,我低头一瞅,眼前顿时一亮:豁豁,原来,是这玩意啊!老杜正欲再次捅插进去,我趁其不备,一把拽了过来,我把挂满晓兰淫液的假鸡巴缓缓地移到眼前,登时心潮澎湃,尤如静谥的海平面倾刻之间掀起空前猛烈的狂风,哗啦哗啦地卷起万丈狂澜。
“操,瞅啥呢,不认识吧,没见到过吧!”老杜得意洋洋地盯着我。
我像根木头似地站在地板上,手中依然握着那根奇妙的假鸡巴,它,较之于正常成年男子的阴茎,要长出来许多,直径亦比正常成年男子的阴茎粗大得很多,越往根部,直径越粗。它的头部弯弯地厥起,形成一个苏缓的半弧形,上面密密麻麻地生满了细细的、呈着淡黄色的绒毛,用手指稍稍触碰,那浑圆的、长硕的肉体便微微地抖动起来,再用手指掐拧一番,看似柔软的绒毛却非常的棘手,难怪晓兰会大声小气地狂叫不止,这稠密的绒毛反复地刮划着鲜嫩的阴道壁,的确让人难以忍受,产生强烈的挠痒感。它的表面是薄薄的一层嫩皮,抚摸一下,手感非常的软绵,而皮下则包裹着坚硬的骨核。哇--,真他妈的像根鸡巴啊,看似肉乎乎的,可是,它跟勃起的阴茎一样,柔滑的包皮之下则藏匿着无比的坚硬。瞅着瞅着,我突然心头一酸,禁不住地涌出来成串的热泪,立刻模糊住了双眼。
……
大家来猜猜,这根长毛的、奇特的假鸡巴是什幺?
……………………………………………………………………………………………
再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又做了一件无赖事,不过,心里倒挺踏实,有一种扶贫的感觉!
大凡无赖,在赌博上,多少都会几手,否则,别想混迹社会,如果无赖和无赖遇到了一起,那可热闹啦,交过几番手,彼此间便心知肚明,把牌一丢:操,拉鸡巴倒吧,别玩了!
看到无赖们合伙糊弄人、捉弄人,我心里总是暗暗笑话被捉弄的人:操,好个图鳖鬼,玩吧,玩吧,玩到今年输到明年,到最后,脑袋输丢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套用老无赖地八子的一句话:玩死你!
所以,奉劝网友们,千万不要参与赌博。耍钱闹鬼啊!
耍钱耍钱,天天过年。
赢完了钱,便吃饭店,说句实在话,无赖们可不抠门,也会生活,就是不会攒钱,赢到的钱,不是送给饭店,总是送给浴池,不是好来的,也没有好去处。
无赖们吃饭店,还有另一个目的,泡饭店的老板娘,如果饭店的老板娘假正经,不让泡,也行,以后,不来你家吃饭了!
为了生意,为了挣点钱,大多数老板娘是半推半就地应付着,没有办法,正经人哪有天天吃饭店的,这些无赖也真招惹不起,一来就是一大群,一坐就是一大桌,有时,人多的坐不下,甚至把两张桌并在一起,喝啊,喝啊,一喝就是没完没了,一结帐,一分不差你的,够你小饭店大半天的营业额了,够你卖多少碗牛肉面的啦。
我玩牌的时候并不多,不太感兴趣,无赖相约,有一个小包工头,有点子弹,愿意玩,办了他,完事,请他吃饭店。
赢了,准,地八子讲话:这是取钱!
吃哪家饭店啊,这事,地八子说了算,一挥手:走之。
这是一家非常简陋的小饭店,老板娘是个五十左右岁的人,看得出来,正经人,为了生计,假惺惺地应付着我们这些无赖,我第一次光顾此地,得到她特殊的关注:你是谁?
酒桌之上,小包工头还是不服,又比划起来,喝了点酒,装牛屄,掏出散币,四处乱扔,老板娘一边惊呼着,一边到处拣,又是搬椅子,又是爬桌子,无赖们均投以不屑的目光。
“大姐,”我也喝得兴起,一把拽过趴在地上拣散币的老板娘,非常大方地把刚刚赢(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出老千“骗”)来的大钞票塞到老板娘的手里:
拿着,小费!
老板娘立刻堆起笑脸,点头哈腰!
“啊,困了,我想睡觉!”
“后屋有床!”
于是,老板娘扶起我走向后屋,我乘机又摸又抠,到了床上,还是不肯放开老板娘。两根手指抠得老板娘嗷嗷直叫。
以后,混熟了,办了!
又以后,得知:老板娘的丈夫患有严重的糖尿病,至于多幺严重,有一次,我们在他家的饭店喝完了酒,邀他一起洗澡,天黑,过马路的时候,他看不见路,让地八子像拉盲人似的拉着他的手过马路,洗澡的时候,他在地砖上浇了一泡尿,又黄又稠,哗哗的水流居然很长时间冲不开。
更闹心的事,老板娘的儿子是个脑瘫,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中国的横陆敬二啊。
好可怜的一家人,全靠老板娘来操持。
一日,地八子领着老板娘来找我,老板娘掏出了户口本:
“小张,冬天来了,马上要给暖气了,可是,我交不起采暖费!能不能帮帮大姐?”
“怎幺帮?”
“房子是老公公的,他活着的时候,单位照顾,可以不交采暖费,可是,今年春天,他得病死了,户口注销了,”老板娘翻开了户口本,指着派出所的大公章:
“小张,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个销掉!”
“嗯,做假,蒙热力公司?”
“是的!”
“不行!”
老板娘失望地和地八子走了回去。
第二天,我一个人悄悄地找到老板娘:
“大姐,把户口本给我,”
“小张,你不是办不了吗!”老板娘冷冷地问道。
“大姐,你不知道,有地八子在,我不能答应你!”
“他?”
“他太坏,点过我,我吃过大亏!”
“明白了!小张,这个戳子,能弄掉吗?”
“大姐,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你等着吧,晚上就给你送回来!”
“吧嗒,”老板娘无比感激地亲了我一口!
第三十六章
“我操,”老杜不解地瞪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不屑之色:
“挺大个老爷们,哭啥啊,是不是让这个长毛的假鸡巴给吓着了,不是?那,是不是操屄操高兴了?”
“不,大哥,一看到这个玩意,我就想会起一个女人,她也曾送给我一个,”我晃着毛茸茸的假鸡巴问老杜道:
“大哥,你是从哪弄来这幺大的一根鹿茸角啊?药店里买的吧?”
“哦,原来是鹿茸啊!”晓兰咋了咋舌,眼睛顿时雪亮起来,脸上泛起羡慕的光采:
“啊,听人说,鹿茸是很贵、很贵的啊,以前,只听说过,今天终于想到真家伙了,好大啊,一定值不少钱吧!”说完,她一把夺了过去,贪婪地端详着,翻过来又调过去,俨然在欣赏着一件宝物,继尔,又放到鼻了低下嗅味起来,很快,她便皱起了眉头:
“哇,啥味啊,好臭啊!”
老冯两眼直勾钗地凑了过去:
“鹿茸,鹿茸,原来是鹿茸啊,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啊,肉乎乎、毛茸茸,就是气味不太好。以前,我在药店里看到的鹿茸,都是切成小片片的,原来,它是这个样子,活像一根长毛的大鸡巴,嘿嘿,是啊,鹿茸相当珍贵,在药店里,一小片鹿茸就卖好几十元啊!”
“操,那是加工完的干货,当然要很贵啦,水份基本上烘干啦。”老杜很专业地说道:
“这是根水茸,是刚刚从鹿脑袋瓜子上割下来的,是我的鹿场出产的,前几天,有几个关内老客要买我的鹿茸角,我就割下来卖了一批,他们说:这玩意对身体很好,尤其是能够壮阳!我一听,这玩意能壮阳,我就他妈的留下来一根,准备找个明白人,给我处理处理,看看应该怎幺吃,才能达到壮阳的目的!怎幺,老弟,你也认识这玩意?看来你对玩意比较熟悉啊!”
“养鹿?大哥,你是养鹿的?在什幺地方养鹿?鹿乡吗?”
“是啊,老弟,你也知道鹿乡!”
“大哥,”我激动万分,一头扑向老杜:
“大哥,来,拥抱一下!”我紧紧地抱住了老杜狗熊般粗壮的身躯:
“大哥,咱们俩个真是有缘啊,啊——,鹿乡,一个美丽的地方,有一个我最喜欢的女人!她爸爸也是养鹿的,她送给我一根这样又长又粗的鲜鹿茸!”
“哈哈,老弟,你去过鹿乡,嗯,鹿乡的确不错,否则,想当年,皇帝也不能选中那个地方养鹿啊。听鹿乡的老人们讲,清朝有好几个皇帝去过鹿乡,那里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怎幺,鹿乡有你爱的女人?”
“是的!”
“谁,告诉我,看我认识不认识!”
“晓虹,我家的保姆!”
“晓虹?不太熟悉!我在鹿乡养鹿还不到一年,这是头一茬鹿茸!晓虹,她现在怎幺样了?你想娶她吗?”
“她,早嫁人了,我真心的想娶她,那个时候,我正在念大学,我们暗暗地热恋着,结果,让妈妈发现了,于是,她便给我们搅黄了!”
“嘿嘿,”老杜说道:
“是啊,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会给你搅黄的,凭咱们这驴瓜瓜的帅小伙,国家正式职工,为什幺非要娶一个农村的姑娘呢!”
“咋的,”旁边的杨坤闻言,面露满脸的不悦之色:
“农村姑娘,农村姑娘咋的啦,农村姑娘就低人一等吗!”说完,她转向我:
“这位大哥,看来,你是真心喜欢晓虹,看到了这根大鹿茸,你就想起了晓虹,触景生情,竟然落下了眼泪。啊,就凭这一点,我认为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小姐,我真的爱她,当初,我们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如果不是妈妈从中作梗,我们早就结为夫妻了!”
“唉,”杨坤真诚地拉住我的手,她叹息了一声,秀丽的亮眼渐渐地渗出忧伤的泪花:
“在城里人的眼中,农村人,生来就低人一等,一张白色的户口簿,便把农村人划入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社会。大哥,实不相瞒,我,也是农村人,上学的时候,我处过一个对象,是同学,他又聪明又漂亮,那一年,我们都考上了大学,我的弟弟也考上了大学,可是,爸爸死得早,妈妈靠种地根本就供不起两个大学生,没办法,我,就,不念了,……,我的对象上了大学,成为城里人,他的妈妈也是硬把你们给搅黄了!呜呜,”说着说着,杨坤居然伤心地哭出了声:
“呜呜呜,也不知道前世作了什幺坏事,托生到了农村,靠种地,一辈子都没有前途,永远也别想翻身!对象跟我黄了以后,我发誓,我决不耗在农村这片毫无希望,看不到一丝光明的土地上,我要努力奋斗,无论使用什幺手段,建立起自己的事业,做出点成绩给我的对象看看。因此,我要挣钱、挣钱、挣钱、挣钱,只要挣足了钱,就可以买城市户口啦,就可以成为城里人,与农村彻底白白!”
“是啊,”我亦愤愤不平:
“他妈的,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啊,同样都是人,都是中国人,却生硬地划分为两类,城里人是红色的户口簿,农村人是白色的,小姐,我总是在想,中国的户口制度,与南非的种族歧视制度有什幺本质的不同?小姐,你所说的用巨款买城市户口,从而改变身份,这,与奴隶赎身有什幺两样?一纸小小的户口本,造成了多少人间悲剧。我的姑姑,就因为是农村户口,也跟对象黄了,嫁给了一个没有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杀猪匠,每次看望姑姑的时候,她总是伤心地对我说:姑姑现在还有啥意思,凑合着过吧,心里凉得如一盆冰水!……”
“嗨,”老杜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
“拉倒吧,拉倒吧,都拉倒吧,大家玩得挺高兴的,就别提这些闹心的事啦,凭咱们,有什幺能水来改变这些啊,瞎操个什幺心啊,真是没事自寻烦恼,走,吃点饭去,我他妈的操屄都操饿了,现在非常想吃点什幺!走!”
“小姐,”我深情地抱住了杨坤:
“别哭了,我同情你,唉,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遗憾,有情人却不能成为眷属,走,别想这些闹心事啦,喝酒去吧,小姐,作为两个同命相怜之人,我请你,小姐,你,想吃点什幺啊?”
“狗——肉——!”杨坤哭哭泣泣地答道,我咧嘴一笑:
“小姐,你不是刚刚吃完狗肉炖豆腐吗?咋还想吃狗肉哇,腻不腻歪啊!”杨坤抹了抹眼泪,坚持道:
“大哥,我,就是喜欢吃狗肉,可是,妈妈不让我吃,妈妈最喜欢狗,家里有点什幺好吃的东西,妈妈自己舍不得吃,也不给我们孩子吃,而是喂狗。在家里,妈妈绝对不准我吃狗肉,嘻嘻,也吃不起,狗肉很贵的。到了城里胡混之后,我总是偷偷摸摸地吃狗肉。”
“那好吧,小姐,前几天,我请单位领导吃饭的时候,无意间找到一家非常正宗的朝鲜族饭馆,他们的狗肉做得很有特色,很好吃的,走吧,咱们去高丽屯。”
“好,”老杜冲我竖起了大姆指:
“好,好,我的老弟就是讲究,重感情,对,既然是同命相怜的人,真的就应该在一起喝喝酒、聊一聊、交流交流,好,我陪你们两人好好地喝喝!”
“小姐,”当狗肉端上来以后,我特意推到杨坤的面前:
“小姐,吃吧,吃吧,这就是你喜欢吃的狗肉!”
“哼,”杨坤拿起筷子冲我厥起了小嘴:
“大哥,以后,别一口一声小姐、小姐地叫我,现在,谁不清楚,小姐,是做什幺的?就是卖淫、窑姐的代名词啊。大哥,我不是小姐,我什幺都干过,就是没有干过做小姐的事。大哥,求求你啦,以后别叫我小姐,行不行?”
“行,来,吃吧,”我夹起一块狗肉递到杨坤的嘴边:
“小杨,来,吃,”杨坤叨起狗肉丝的一端,然后向我靠拢过来,我会意地叨起另一端,两个人彼此之间非常可笑地撕扯起来,看得众人嘿嘿直笑。嘎呲一声,狗肉丝被拌腰撕断,咽进各自的口腔里,杨坤娇媚地抱住我的脑袋,吧嗒亲了一口:
“谢谢你请我吃狗肉!”
“狗肉很贵啊!”老冯夹起一块狗肉丝一边咀嚼着一边嘀咕道:
“现在,一条并不太大的狗,都能卖上好几百元啊!”
众人纷纷伸出筷子,顷刻之间,盘中的狗肉已经所剩无几,露出了白森森的盘底,看到杨坤吃得甜嘴巴舌,我扯起嗓子正准备喊服务再来一盘,老杜冲我神秘的摆了摆手,我还没明白是什幺意思,老杜却神情冷峻地嚷嚷起来:
“服务员!”
“哎,叔叔,什幺事!”
“什幺事,操,”老杜指了指还剩些许狗肉的盘子冲服务员吵嚷道:
“自己瞅,嗯?”
“这,”服务员往盘中一瞧,登时楞住了:
“这,是怎幺搞的啊!”
“怎幺搞的,你问谁呢!”
正与杨坤相搂着甜言蜜语地闲聊着的我缓缓地向目光移向盘中,嗬嗬,盘子的中央,明晃晃地躺着一具让人极其恶心的苍蝇的尸体,服务员无奈地端起盘子:
“叔叔,别生气,我让老板再给你们换一盘。”
服务员走出房间后,老杜冲众人呶了呶嘴,大家立刻明白这是老杜搞的鬼,会心地相视而笑,老杜无比得意地说道:
“嘿嘿,花一盘的钱,吃两盘狗肉!”
“大哥,”杨坤认真地问我道:
“你们现在还来往吗?”
“谁?”
“晓虹呗!”
“不,”我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不来往了!”
“为什幺,她不爱你了?”
“不,我不敢去她家!”
“嘿嘿,他的男人不欢迎你!”
“小杨,如果是你,你嫁给别人后,我依然到你家找你,你的丈夫会欢迎我吗?”
“嘻嘻!”
“分手以后,我虽然很想见晓虹,她总是进入我的梦境,可是,我就是不敢去,小杨,你想想,那场面,是不是太尬尴了?如果我去她家,一来,妨碍她的家庭生活,给她的家庭掀起风波。二来,她的丈夫没准会跟我动手,小杨,那是人家的地盘,我人单力薄,真的打起来,只有吃亏的份,没准,弄不好,还会丢了小狗命,……”
“我操,”老杜一听,不以为然地放下了筷子:
“我操,谁啊,谁这幺牛屄啊,还敢杀人?”
“大哥,”我回答道:
“俗话说:奸情出人命,这事不是没有,远的不说,×××你认识吗?”
“认识啊,养花大王,他妈的,这小子,好钱可真没少挣啊,我还买过这小子的花给人送礼呐,他妈的,这小子太黑,真他妈的敢要价,并且,不回价,你说牛屄不是牛屄,就这个价,愿买不买,他妈的,……”
“对,大哥,你说得很对,我的妈妈也买过他的花,回来也骂这小子心太黑,漫天要价!这小子养花发了财,就忘乎所以起来,到处乱搞女人,……”
“那是当然,”老杜深有同感:
“操,有钱谁不玩玩女人啊,有钱不玩女人,那是天下第一大傻屄,钱,不花,不玩,留着给谁啊?嗯?放在家里,让它长毛啊?有钱不花,那是石头!”
“这小子也把他的小保姆给办了,后来,他的小保姆回家乡嫁了人,可是,这小子还是三天两头地开着车去他的小保姆家,小保姆的丈夫忍无可忍,盛怒之下,就把这小子给,……”我用筷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老杜点点头:
“是,我听说过,×××这小子是死在女人这件事上,是啊,细细想来,的确有点不值得啊,为了一个已经成为别人的媳妇、早让别人操个烂够的女人丢了小狗命,划不来!”
“晓虹刚刚嫁人的时候,我按耐不住失去她的痛苦,脑袋一热,搭上长途汽车便跑到了鹿乡,没作多想便闯进了晓虹的家。”
“怎幺样,打架没?”
“没,可是,空气相当紧张,晓虹的丈夫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神情,就是在瞪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啊!”
“嗯,有数的,”杨坤插言道: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可是,”老冯也参予进来:
“这位老弟,晓虹爱你在先,她的丈夫娶她在后,并不像通常情况下,勾引有夫之妇的那种,小杨说这是夺妻之恨,我看不太确切,所以,晓虹的丈夫不应该这样的痛恨你!”
“是啊,他恨我,我他妈的还恨他呐,我恨他抢走了我的晓虹,一想起我心爱的晓虹被他压在了身下,我就,我就,我就他妈的伤心得要哭,我总是认为,晓虹是属于我,只有我才有权把她压在身下。可是,你瞧他恨我时那个样子吧,简直就要扑上来把我撕碎啊!”
“后来呢?”杨坤问我道。
“后来,晓虹的爸爸知道我闯到了晓虹的家,便匆匆赶来,把我引走,那天,我在晓虹的爸爸家,喝了整整一瓶半的老白干,由于心情烦乱,我喝得太急,结果,心跳加快,咚咚咚地越跳越快,几乎喘不过气来,当时,我以为我就要死掉了,直挺挺地躺要炕上,不停地喊啊、喊啊:晓虹、晓虹、晓虹、晓虹、……”
“哈哈,你好痴情啊!”杨坤笑道:
“大哥,你最后见晓虹一面,距离现在大概有多长时间啦?”
“三年多了,三年多没有再看见晓虹!”
“哦,三年多,一千多天啊,好漫长哦,好难熬啊,嘿嘿,那,大哥,你想不想见晓虹啊?”
“当然想!可是,我不敢去!”
“操,”老杜闻言,啪地一声拍桌子而起:
“完蛋操,不敢去?怕啥?老弟,说,你,到底想不想见晓虹?”
“太想了,大哥,做梦都想啊!我是多幺的想看看晓虹,哪怕只看一眼,只要看到她还健健康康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走,”老杜把酒杯一推,哗啦一声,掏出他的车钥匙:
“走,去鹿乡,……,我操,有啥了不起的,我就是他妈的不信邪,我就是愿意碰硬,剌激,过瘾。走,去鹿乡,找晓虹,了却我老弟这幺多年的心愿,让他看看自己的心上人,大家也顺便看看我的鹿场!嗬嗬,……”
第三十七章
「呶,」老杜一边走,一边把那根大鹿茸角塞到我的手里:
「给你吧,这根鹿茸角送给你吧,以后,想起晓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不,不,」我拒绝道:
「大哥,这可不行啊,我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吶,不,不行,我不能要!」
「操,少废话,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得了,」然后,老杜对其它人说道:
「我的鹿场还有一批鹿茸角最近一段时间就要开割啦,到时候,我送你们每人一根带毛的假鸡巴,没事都着插屄玩吧!」
「哈哈哈,谢谢大哥!」
汽车很快便驶出市区,冲上了公路,老冯坐在前排,我和杨坤以及晓兰坐在后排,我坐在两个年轻女人的中间,一手搂着一个:
「啊,我太兴奋了,我很快就要看见晓虹了!」说完,我吧嗒亲了一口晓兰,又转过脸去,呱叽,嘓了一口杨坤,杨坤抹了抹脸上的口液:
「嘿嘿,瞅把你乐得,就像我们农村的小孩过年穿衣服似的,喔——,你悠着点,别乐颠了馅!嘻嘻,大哥,晓虹,真的那么好吗?」
「那当然,否则,我怎么会如此的爱恋她!」杨坤问道。
「她,漂亮吗?」
「一般吧!谈不上漂亮!」
「那,你喜欢她什么呢?」
「怎么,小杨,难道女人只要漂亮才会让人喜欢、让人爱吗,并且,什么是漂亮?什么是美丽呢?有的女人的确生着一副很出色的面容,可是,一说起话来,哇,拉倒吧,赶紧躲得远远的,再也懒得去理她,至于晓虹,我也说不太清楚喜欢她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她!」
「呵呵,」晓兰淫笑道:
「我想,一定是她的活好吧,把你给玩晕了!嘻嘻嘻,」
「大哥,」杨坤红着脸问我道:
「真的,大哥,晓虹的活干得怎么样啊?我想一定很出色吧,把你玩得滴溜溜转,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这样喜欢她呢!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她玩得怎么样?」
「哈哈,」老冯笑道:
「怎么,你们在探讨性交的学术问题吶!」
「嘻嘻,」杨坤冲老冯笑了笑,继续问我道:
「大哥,告诉我,她伺候男人的水平怎么样?」
「怎么样?」我略微思忖一番:
「这,不好说啊,反正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晓虹她很顺从,对我真是千依百顺,我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尽一切可能地满足我!」
「所以,你就忘不了她啦!」
「嘿嘿,」晓兰插言道:
「她,敢不对你百依百顺吗,她还等着嫁给你吶!」
「我们被妈妈发现后,妈妈把她赶回了家,她又悄悄地跑了回来,我们在城市的边缘租了一间破房子,没钱啊,市区里的好房子租不起啊。白天,晓虹给一家小饭店洗碗、端盘子,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十多个小时啊,一个月累下来,挣的那点辛苦钱啊,刚好够付房租的,至于买菜、吃饭吗,我从自己的伙食费里省。唉,那个时候啊,真他妈的穷啊,妈妈又不给我太多的钱,对我进行经济制裁。你们说,晓虹她死死地跟我,图个什么?所以,一想起晓虹跟我过的那些苦日子,我就想哭!」
「图什么,」晓兰说道:
「图着以后嫁给你呗!没有点目的,她才不会吃这个苦呢!」
「可是,」我解释道: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妈妈说死也不会答应的!」我又伤感起来:
「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全是晓虹、晓虹,结果,考试时候,好几门功课不及格,妈妈气得哇哇大哭,我也着了急,这样下去,可怎么行,还能毕业吗?于是,我不得不杀下心来,补习功课。晓虹那里,去的就少了。十多天以后,我再也按耐不住,风风火火地跑到晓虹那里,一见面,晓虹就哭了,她说,一个人睡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又冷又怕。可是,我没有时间天天来啊,我抱着晓虹就想做爱,晓虹叹息道:我来事了!」
「哈,红灯,完,办不了啦!屎克郎辇屁,白跑一趟!」老杜佯装着兴灾乐祸的样子。
「是啊,十多天才来一次,好不容易到一起,却碰上了红灯,那,你怎么办啊,继续鳖着呗?」晓兰笑嘻嘻地望着我,也装出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我可受不了啦,我可鳖不住,晓虹太好啦,别说见到她,就是一想到她,我的鸡鸡就硬,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我不容分说地扒晓虹的衣服:没事,没事!」
「啥,」杨坤惊呼起来:
「怎么,大哥,你闯红灯啦?非口这样吗,怎么不让晓虹给你口交啊!」
「嗯,口交当然可以泄货,可是,我更喜欢插晓虹的阴道,那个阶段,我对晓红阴道的迷恋达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我发了疯,早已顾不了管不了那些啦,鳖得实在难受啊,干吧。我脱光了晓虹的衣服,扯掉胯下的卫生巾,将鸡鸡狠狠地塞进晓虹那红通通、散发着骚臭气味的阴道里,每捅一下,都拽出一滩经血。」
「哇,」杨坤和晓兰都摀住了嘴:
「好恶心啊!」
「晓虹,就让你干了?」
「没告诉你吗,无论什么事,她都顺着我!我捅啊、捅啊,汨汨涌流着的经血淌得满地板都是,低矮、潮湿、狭窄的房间里,充满了经血的腥味,……」
「得,得,」杨坤摀住我的嘴:
「得,得,得,」话没说完,杨坤突然产生了哎吐的窘相,她急忙按开了车窗:
「咳——,咳——,咳——,」许久,杨坤才将脑袋缩回来:
「大哥,你可别讲啦,我受不了啦,大哥啊,你请我的这顿狗肉算是白吃了,都让我吐出去啦!」
「最后,」我不能不讲下去,太难忘了:
「最后,我的精液射在晓虹经血泛滥的阴道里,与经血混合在一起,红中见白,白中有红,嘿嘿!……」杨坤不容分说地按住我的嘴:
「停,停,停,……」
「操,」老杜嘀咕道:
「操,没想到,老弟的热闹事还真不少吶!」
「后来,大哥,」杨坤问道:
「你们这样偷偷摸摸地过了多长时间啊?」
「整整一个夏天,啊,那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一个夏天,那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个夏天,小杨,」我动情地拽住杨坤的细手:
「我和晓虹的故事,简直能写本书啊!」
「那,你就写吧,写好后,第一个给我看,嘻嘻,」杨坤温柔地用指尖划擦着我的手背,我又抓住晓兰的白手,晓兰问道:
「再以后呢?接着讲啊,挺有意思的,是够写本书的!」
「唉,」我无限感慨地叹息道:
「唉,幸福的生活总是过得那么的飞快,一眨间的功夫,冬天来了,我们的破房子没有暖气,窗户又是单层的,墙壁也很薄,一点都不他妈的保温,点上炉子,勉强还能有点热乎气,可是,炉子一灭,那点可怜的热气几分钟就顺着墙缝溜走了。他妈的,最冷的时候,一觉醒来,身子冻得像被木棍子打了一样的疼啊,脸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又痛又紧,晓虹冲我一笑:嘻嘻,小力,你的脸上白霜啦!我瞅瞅她:你也一样啊,这倒好,不用抹香粉了,老天爷帮你化妆了,……」
「哈哈哈,操,」老杜挖苦道:
「为了玩女人,你真是豁出去啦,咋没把你们俩个人给冻死啊!」
「哦,」杨坤悄声嘀咕道:
「原来,大哥的乳名叫小力啊!」
「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我感慨万千地继续说道:
「啊——,爱情,爱情,你伟大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艰难困苦,炽热的爱情之火在我们的身上熊熊地燃烧、燃烧,像那伟大的太阳一样,永远不会熄灭,爱情啊,爱情,你就是那苍空中的一颗红灿灿的太阳,那一束束无比温暖的万丈光芒把寒冷从我们的身上彻底赶走。晓虹嫁人后,我不顾一切地跑到她家,恰好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在晓虹的爸爸家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我要走,晓虹执意要送我,在乡间冷风割面的公路边,在嗷嗷怪叫的树林里,我们冻得浑身发抖,操着双手拚命地跳啊、蹦啊,企图获得一丝可怜的热量。我们的嘴唇都快冻紫啦,都快张不开了,可是,还是聊啊、聊啊,我们有永远也聊不完的话!」我的眼前再次模糊起来,杨坤见状,掏出小手帕帮我擦了擦泪水:
「是啊,真是一段难忘的爱情啊!」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长途汽车,可是,我却不想上去,我实在不愿意这就样匆匆地离开晓虹,就这样,长途汽车开走了,我们便继续等,继续聊。又来了一辆,我还是不愿意上去,在零下二十多度、说起话来直冒白气的冬天里,我从早晨开始等车,一直到天色将黑,当最后一辆长途汽车驶过来后,我这才依依不舍地跳上了汽车,汽车开走后,我扒着车窗望啊、望啊,车外的晓虹拚命地冲我摆着手,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下!」
「嘿嘿,」老冯感叹道:
「这位哥们,你好痴情啊!」
「后来呢,后来呢!」杨坤越听越出神:
「大哥,快点讲,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分开的啊?」
「后来,那间破房子把晓虹给冻感冒了,我一看,再这样硬挺下去,那可不行,寒冷的冬天要大半年才能过去,总是这样挺下去,会把她冻坏的,于是,晓虹便不得不住进那家小饭店里。我隔三差五到饭店里去看她,我们亲亲热热地聊啊、聊啊,饭店的餐堂里,客人少的时候,我们就偷偷地亲嘴、抚摸,有时,当一个客人也没有的时候,我就抚摸晓虹的乳房。可是,却没有地方可供我们做爱!」
「哈哈哈,」众人同时哄笑起来,纷纷建议道:
「去酒店开房啊,」
「去洗浴中心要包房啊,」
「去旅店要单间啊,」
「哼,」我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说的倒是容易,站着说话不嫌腰痛,我,一个学生,没有任何收入,她,一个打工妹,挣的那点工资实在是可怜,再说啦,我念书的时候,哪像现在,酒店、浴池、旅店,遍地开花,到处都是。有数的那几家酒店、浴池,我们哪有钱去开房间啊。至于旅店吗,相对来说,是最便宜的,我们倒是去过几次,胆颤心惊、忙三火四、像两个小偷似地做过几次。可是,旅店总去,也去不起啊,我记得最便宜的单间,一天一宿也要二十元啊,如果开一天单间,晓虹就得白端两天盘子、白洗两天的碗。在这期间,我曾想跟尹姐借几个钱,可是,每当我来到尹姐的烟摊前时,却又张不开嘴了,是啊,尹姐的钱挣得也很辛苦啊,我怎么好意思向她开口,用她的辛苦钱去旅店开单间满足那短暂的欢娱。」
「嘿嘿,好可怜的一对有情人啊!」
「口袋里没有足够的子弹,我们开不起房间,于是,便溜到电影院里,那年的冬天啊,咱们这个城市的电影院差不多都让我们去遍了,我们总是选择最后面的一排。电影开映后,黑暗之中,晓虹将外衣披在头上,盖住脸部,然后趴在我的胯间悄悄地帮我口交,我则将把手伸进她的怀里,抚摸着那对永远也抚摸不够的乳房。后来,我们感觉电影院才是真正理想的地方,花上几块钱,可以泡上一宿,直到天亮,这一宿啊,晓虹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口交,在那漫长的冬天里,晓虹也不知道吞下了多少我的精液。」
「哈,真有你的啊,看来,晓虹确实让人难忘啊!」
「可是,电影虽然不错,可以尽情地口交,但是,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椅子过于狭窄,并且又低又矮,使我们无法进行正常的性交,也就是说,我的鸡鸡无法插进晓虹的阴道里,如果要硬插的话,动作太大,太危险,一旦被人看见,后果不堪设想啊!可是,总是口交,我真有些腻烦,口交虽好,很舒服,可就像吃饭一样,一日三餐总是一个菜,既使这道菜再好,也有你吃腻的时候,啊,我太渴望插晓虹啦,我越抠晓虹的阴道,插入的欲望就越强烈。」
「哈哈哈,」
「那,怎么办啊?」
「我们顶着割面的狂风,顶着漫天的雪花,满大街地寻找着可以进行性交的理想地方。」
「找到了吗?」杨坤急切地问道。
「我们找啊、找啊,起初,我们想在楼洞里做爱,可是,一想,不敢,正干着干着,如果哪家突然开了门,或者是从外面冷丁闯进来一个人,怎么办?不得被人家撞个正着?经过一番煞费苦心的选择,最后,我们认为夜间的公园树林里是最理想的、最安全的野外做爱的场所。」
「那,你们真的就在公园的树林里做爱了?」
「做了,我们把事先准备好的棉大衣铺在厚厚的积雪上,然后,各自褪下裤子,在漆黑的树林里,在狂吼着的冷风中,哆哆嗦嗦地进行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最好幸福的伟大之事。」
「嘻嘻,没把你们冻个好歹啊?」
「唉,每次做完爱后,我们的屁股和腿都冻得痛红!」
「活该!」老杜佯骂道。
「唉,这算不了什么,想做爱吗,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在风雪中做爱,也是别有情趣的哦,我们不停地打着冷战,死死地搂抱在一起,偶尔抬起头来,透过光秃秃的树杆,遥望着寒星闪烁的夜空,呼吸着清新的、但却是冰凉的空气,那感觉,……」
「操,」老杜继续佯骂道:
「到底是他妈的念书人,什么事情到了你的嘴里,只要高兴,愿意做,不管这件事有多么荒唐、可笑,稍稍加上点词句,就是美好的、让人向往的了。他妈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活了心,等今年冬天的时候,我也找个小姐到公园的树林里去做爱,亲自体验体验是什么滋味!」
「小心,」老冯打趣道:
「别把你的鸡巴冻僵喽!」
「嘻嘻,」两个年轻女子嘻笑道。
「我们终于找到了可以进行插入性交的地方,于是,天黑之后,便三天两头地往公园里跑。啊,又是一个星光灿烂的美好夜晚,我们披着棉大衣悄悄地溜进公园的树林里,匆匆忙忙地行欢做爱。我们在树林里赤裸着下身,紧紧地相抱着,哆哆嗦嗦地跳着可笑的青蛙舞,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吼声:都起来,瞅你们干的好事!」
「哈,」老杜纵声大笑起来:
「完了吧,给联防队的逮住了吧?」
「哈哈哈,」众人全部嘻笑起来。
「我和晓虹一个激伶跳将起来,晓红本能地用棉大衣掩住了下体,我光着下身,鸡鸡还没瘫软下来,非常可笑地向上厥起着,看到那个面色冷漠的男人,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登时一片可怕的空白: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第三十八章
「哼,男人阴沉沉地哼哼一声,然后一把便拽住我的衣领子:走,到派出所去!我苦涩着脸央求道:大哥,去派出所,也得让我们穿上裤子啊!」
「嘿嘿,」众人讥笑道:
「瞅你,真够狼狈的!」
「好吧,你们穿吧!男人点点头,于是,我和晓虹慌慌张张地套上了裤子,我将口袋里仅有的一张钞票掏了出来,送到男人的面前:大哥,我们是恋人,不是乱搞两性关系的男女,更不是卖淫嫖娼份子。操,男人骂道:恋人,恋人,谈恋爱就这么谈的吗?如果真是恋人,就大大方方地在家里谈吗,愿意干啥干啥,没人管你们,这么冷的天,还没忘记办那事,你们可真他妈的萧洒啊!男人一边数落着我们,一边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拽过钞票:怎么,这点钱,就想摆平此事?大哥,我苦苦地央求道:我是一个学生,口袋里就这点钱啦,我们真是恋人,家里不同意,所以,就,……。男人打断我的话:她呢?他指了指晓虹:她有没有钱,把她的钱也拿出来!我一看,心里犯了嘀咕:这不是什么公安联防的,八成是他妈的搞敲诈的!我正想着,男人向晓虹走了过去,然后,又回过头来淡淡地冲我说道:你,可以走啦!什么?我一听,不对劲,这小子就是敲诈的,这不,他要把我打发掉,想打晓虹的主意,他妈的,好恶毒啊,想到此,我突然冲着还在发楞的晓虹大声喊道:晓虹,快跑!——,晓虹心领神会,拔起双腿便向树林外跑去,我也拚命地追赶上去,我连头都没有时间回,凭感觉,男人似乎并没有来追赶我们。」
「操,」老杜老练地说道:
「老弟,你们是遇到砸窑的啦,算你便宜,碰到一个可能是刚刚出道的单干户、楞头青,一点也没有经验,得点小钱就满足了。如果你遇到的是团伙的,你想跑,你试试?他们一般手里都有家伙什,嘿嘿,老弟,你,还有你的晓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是啊,把你得剥个精光,能给你剩个裤头,算是给你面子啦,不打你,就算他们开恩了。」老冯说道:
「至于晓虹吗,给他们轮了,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啦,否则,成宿成夜的,守候的是什么啊,嘿嘿!」
「是啊,」我继续说道:
「后来,听人说,这叫砸窑,一些不法份子,纠合在一起,专门在公园里寻找目标,看到有野合的男女,当场拿下,以送派出所为恫吓手段诈取钱财,还要搜光受害者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完事,男人胖揍一顿,女人被肆意轮奸!我的中学同学就有两个干过砸窑的事,听说,一个因情节过于恶劣,早已枪毙啦,而另一个至今还蹲在监狱里啃窝头吶!」
「哇,」杨坤感叹:
「大哥,你的命挺大啊,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没有遇到团伙的。」
「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我至今也没有再去过那个公园,有时,乘公共汽车路过那个公园门口时,我总是羞愧难当地把脸扭过去,希望汽车尽快驶过去。」
「以后呢,」杨坤催促道:
「接着讲啊,挺有意思的,是应该写成一本书!」
「以后,」我再度伤心起来,顺手抽出一根香烟,杨坤乖巧地帮我点燃:
「大哥,继续讲,否则,坐在车里多腻歪啊!」
「以后,我们又回到了电影院,我们流连于各家影院里,寻找着最为理想的口交场所,渐渐地,我又不自觉地流浪到了火车站附近,在火车站的西侧,是一片地势起伏很大的老城区,街路都呈弯弯曲曲的网格状,沿着山坡般的地形毫无规则地散开来,不像新城区,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都是横平竖直的。沿街错落着的建筑物清一色都是俄式的,差不多都有一百来年岁数啦,一个个都是灰头灰脸的,有一栋建筑物引起我强烈的兴趣,它的造型极其古怪,看上去好象是一个教堂的遗址。我和晓虹非常好奇地溜了进去,呵呵,里面新开了一间小影楼,我们便买票钻了进去,哇,影楼里有情侣包间,这使我大喜过望,我们又添了点钱,手拉手地走进小包间。在当时,这可能是全市第一家有情侣包间的电影院。」
「这回妥啦,大大方方地办吧!」老杜说道。
「不,也不能太大方喽,包间仅仅用薄薄的胶合板隔开,隔壁情侣窃窃私语的声音都能听得到。不过,总比在大厅里摸摸索索的方便多了!啊,我终于可以褪下晓虹的裤子,趴在椅子上,借着乎明乎暗的光亮,仔细地欣赏她的阴部,我纵情地舔吮啊、抠挖啊!」
「操,」老杜佯骂道:
「总算可以过过瘾啦,真不容易啊!」
「是啊,大哥,」晓兰插言道:
「你和晓虹没有赶上好时候,如果是现在,想和恋人做爱,场所有的是啊,还很便宜!」
「是呀,如今回想起来,真的遗憾啊,如果当时有现在这些方便的做爱场所,我和晓虹何必大冬天地光着屁股在公园里野合呢,不仅冻得哆哆嗦嗦,差点惨遭歹徒的毒手。」
「时光不会倒流的!」杨坤感叹道:
「人生总是充满了遗憾!」
「从此以后,那家小影楼成为我和晓虹做爱的最佳选择,每次进去之前,我们都要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在影楼对面一处自由市场里买点瓜子啦、饮料啦之类的小食品,这些小食品,如果在影楼里买,要贵出许多,我们的钞票有数,必须处处算计着花用。然后,我们包下一个情侣单间,一边欣赏着电影,一边嚼着瓜子、喝着饮料,一边相互抚摸着。」
「美啦吧!」晓兰讥笑道。
「美个啥啊!」我叹了口气:
「那家影楼给我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同时,也给为造成了终身的遗憾!」
「怎么讲?」杨坤问道。
「我频频地出入于那家小影楼,在情侣包间里,跟晓虹玩得乐不思校。我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与往常一样,我在小饭店里终于挨到晓虹下班的时刻,晓虹犹如重获自由的小鸟,欢天喜地的飞出了忙碌了一天又半宿的小饭店。我和晓虹手挽着手,在雪花漫天飞舞的大街上自由自在地奔跑着、说笑着,落着白雪的大街上,留下两串彼此交错的脚印,很快又被继续飘落下来的雪花轻轻地掩盖住。最后一班公交车早已开走,我们只好徒步跑向十余华里之外的火车站,我们跑啊、聊啊,当我们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那家影楼时,身上、肩上、脸上、脚上,早已落满了晶莹的雪花,俨然成为一对洁白的雪人。我们互相拍打着,将身上的雪花抖落,然后,欣然走进情侣包间,啊——,幸福的时刻终于来到啦,你们可要知道,我可是足足等候了一天半宿啊。此时此刻,我,能不兴奋吗?我们一头抱在一起,肆意温存一番,然后,我便解开晓虹的衣扣,晓虹则乖顺地撩起了衣襟。这时,正在播映着的影片突然明亮起来,白哗哗的光线径直射到晓虹那丰满的胸部,把一对酥乳映照的如此地光艳、柔嫩,呈现着朦朦胧胧、让我欲仙欲醉的感美!我的眼睛顿然一亮:晓虹,你的乳房又胀大了!」
「嘻嘻,」杨坤拧了我脸颊一把:
「大哥,尽开玩笑,乳房还能不停地胀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成气球了?」
「真的,」我坚持道:
「我刚刚接触晓虹的时候,她的胸脯非常非常地扁平,以后,便渐渐地胀大起来,我是眼看着晓虹的乳房在我手掌的抚摸之下,在我嘴巴的吮及之中,一天一天胀大起来的!」
「也有可能是真的!」晓兰问我道:
「大哥,你刚认识晓虹的时候,她多大啦?」
「十六!」
「哦,」杨坤点点头:
「大哥说得可能是真的,十六岁的女孩子,乳房刚刚开始发育!」
「小杨,」我继续说道:
「你也是农村姑娘,农村的习惯你应该知道,农村人现在还普遍地使用农历,并且,他们所说的岁数,比真实的岁数多一年!」
「对,对,」杨坤点点头:
「是虚数,不是周岁!」
「所以,按照市里的习惯,晓虹的实际年龄应该是十五岁,十五岁的女孩子,她的乳房还没完全发育吶!当我第一次撩起晓虹的衣襟,准备好好地欣赏欣赏她的美乳时,我惊讶地看到,晓虹的胸部竟然是如此的扁平,在平原般的肌肤上,在细柔的双肩下,点缀着两颗比豆粒还要眇小的乳头,让我好不失望。我无精打采地抚摸一番:没意思!我又将嘴唇贴了上去,吧叽吧叽地啃咬一会,晓虹的乳头实在是小得可怜,以至于我根本无法叨含住,只能贴着肉皮吮吸着。」
「操,你小子的艳福不浅啊,十五岁的嫩雏让你给开了苞,还不满意,你失望个啥啊!」老杜嘀咕道。
「以后,我频繁地跟晓虹做爱,贪婪地抚摸她的胸脯,渐渐地,在我的抚摸之下,在我的吮吸之中,晓虹那扁平的胸脯开始像和进酵母的面粉似的慢慢地膨胀起来。并且,越胀越大,越大我越喜欢摸,我越喜欢摸,它就胀得越大,同时,如豆的乳头也缓缓地发生了质的变化,在铜钱般黑沉沉的中央,露出一只可爱的小脑袋,咧着娇滴滴的小嘴巴。我越看越得意,一有机会便拽过晓虹,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撩起她的衣襟深情地吮吸着,那可笑的样子,活像是个吃奶的孩子,而晓虹则像个哺乳的妈妈,她像模象样地拍着我的身子:拍啊,拍——呀,妈妈拍孩子睡大觉哦,哦——,……」
「哈哈哈,」众人又哄笑起来,老杜撇了撇嘴巴:
「我操,真他妈的能弄景啊!」
「唉,可是,」我叹了口气:
「如此美丽、如此可爱,在我精心抚摸之下胀大起来的乳房,如今却不再属于我,而是被别的男人抚摸和吮吸,唉,……」
「操,伤什么心啊,老弟,如果你还想摸、还想嘓,那还不容易!想法把她调出来,找个地方,让你摸个够、嘓个够!」
「怎么调啊?」我摇摇头:
「他的男人不能让她出来啊!」
「操,」老杜说道:
「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哎,哎,大哥,」杨坤推了推我的肩膀:
「接着讲啊,刚才,你不是说,那家影楼既给你带来了欢乐,同时,也造成了遗憾,大哥,欢乐你已经讲得差不多了,遗憾呢?告诉我,是什么遗憾,让小妹既分享受你的快乐,也分担你的痛苦和遗憾吧!」
「唉,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晚上,影楼里放映一部外国电影,因为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电影,所以,什么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大概内容是阿姆斯特丹出了一只大水怪,专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触角伸到公路边,缠住夜行的人,然后,无情地把他拖到水里,吃掉!」
「好象是《阿姆斯特丹的水鬼》吧!」晓兰补充道。
「可能吧,我的心思根本没在电影上,我的精神头都在晓虹的阴部吶,我啃饱了晓虹的美乳,吮够了晓虹的阴道。然后,我坐起身来,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鸡鸡塞进晓虹的嘴里,待晓虹将我的鸡鸡舔得又光又亮,奇硬无比后,我把晓虹抱在身上,将她的阴部对准我的鸡鸡,扑哧一声便塞了进去,晓虹蹲在我的身上,咕叽咕叽地扭动起来,我也狠狠地向上挺起腰身,把鸡鸡深深地顶入晓虹的阴道里。啊,我们快速的折腾一番,我渐渐地产生了射精的欲望:啊,晓虹,快,快,快下去!我一把推开晓虹,鸡鸡头明晃晃地冲着天棚,晓虹刚刚站稳,我的鸡鸡便像火箭炮似地猛射起来,粘乎乎的精液以炮弹般的速度嗖地射向影楼的天棚。……」
「嘿嘿,大哥,真有你的,为什么不把精液射进晓虹的里面啊?」
「不行,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小杨,我还是学生啊!」
「哦,那,你一次也没有往晓虹的里面射吗?」
「没有,我不想让晓虹怀孕,我尽可能地不往她的阴道里面射精,当然,也有失败的时候,有时,当玩到兴头上时,就忘记了此事,不假思索地就嗖的一声射进晓虹的阴道里,事后,我是忧心忡忡啊!万幸的是,我们在一起折腾了好几年,晓虹居然没有怀孕。」
「是啊,」杨坤点点头:
「如果怀孕了,那麻烦可就大大的喽!大哥,你的运气总是不错!」
「嗨,还不错吶,得了吧,……,我正得意洋洋地瞅着精液射向空中,突然,包间的房门被人推开,黑暗之中,默默地走进一个人,我扭头一看,吓得啊——的惊叫一声,连裤子都忘了系上,吐着残精的鸡鸡可笑地展现在来人的眼前。」
「哈哈哈!」众人哄笑起来,老杜问道:
「谁来啦?公安吧?这回,我看你是真的摊事了吧?一般情况下,假公安是不会在电影院等公共场合进行敲诈活动的!」
……
第三十九章
「是妈妈,是妈妈不声不响地摸了进来,她拎着皮包轻轻地推开情侣包间的小门,看到我坐在里面,晓虹站在地上,妈妈首先怒气冲冲地向我扑来,她举起肥实的手掌正欲狠狠地抽刮在我的腮帮上,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到我那摇头晃脑的鸡鸡上时,竟然禁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端庄秀丽的面庞闪现出既愤怒、又好笑、且无可奈何的神态:嘻嘻,唉——,你,快点把裤子给我系上!然后,妈妈将头转向晓虹,她恶狠狠地抓住晓虹的手臂:不要脸的东西!而晓虹却像一只无比机灵的狸猫,她不顾一切地挣脱开妈妈的手掌,一闪身,嗖地一声溜出了情侣包间这块是非之地,落荒而逃。妈妈并没有跑出去追赶她,看到我草草地系好了裤子,妈妈冷冰冰地拽住我的衣领:这个现世宝,走,快跟我回家!」
「哈,你啊,洋相都让你出尽啦!」老杜笑道。
「回到家里,妈妈坐到椅子上,将我唤到她的对面:你以为自己做得挺神秘,是不?我喃喃地吱唔道:妈妈!然后,惭愧地低下头去。你的胆子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扯这事,也不怕被警察逮住,闹得学校人人皆知,是不!妈妈!我不知说什么才好,是啊,事情弄到了这般田地,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妈妈继续说道:我的一个学生,单位不景气,下岗了,没有经济来源,小两口就到自由市场练摊。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了我,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他突然问我道:老师,您的儿子有对象啦,小姑娘挺好看的啊,杨柳细腰的。我一听,不用问,一定是晓虹。于是,我急忙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的?他告诉我:在火车站附近,前一阵子,我和爱人在那里卖菜,我看到你儿子拉着女朋友的手,亲亲热热地在市场的小摊旁买瓜子,然后手拉手,恩恩爱爱地走进了小影楼。以后,我又在市场里看到他过几次,老师,你儿子的对象长得真是不懒啊!唉,听着妈妈的讲述,我暗暗唉息起来:完了,事情都坏在妈妈的这个学生身上,看来,咱们这个城市还是太小了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
「后来呢?」杨坤关切地问道。
「第二天,妈妈特意跑到鹿乡,找到晓虹的爸爸,协商解决此事的办法,妈妈答应做出经济赔偿,前提是晓虹必须跟我彻底断绝关系,再也不能找我。晓虹的爸爸答应了,可是,并没有要妈妈的钱。我不得不交待了晓虹工作的饭店,晓虹的爸爸专程赶来,骂骂咧咧地把晓虹像押囚犯似地拽回了家。过了一段时间,我悄悄地溜到那家饭店,饭店的小老板一看见我,立即告诉我:晓虹临走时,背着她的爸爸,偷偷地塞给我一个纸条,告诉我,等你哪天来的时候,让我把这个纸条送给你。说完,他掏出一张渗着油渍、微微有些泛黄的纸条,我一把接了过来,转身走出饭店,我迫不急待地坐到马路条石上,展开了纸条。晓虹的文化水平不高,没读多少书,字迹缭草自不用说,一句话里就有好几个白字和诸多的错别字:老公,我爱你,永远地爱你,我们虽然不能成为夫妻,守在一起过日子,但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永远属于你。将来,无论我嫁给什么人,都是一个空壳子给他,我的心是你的,我心里只有你,我爱你,直至爱到你只剩一把骨头渣,老公,……」
「呵呵,好忠心啊!」
「我,我,信还没看完,我的眼睛便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一个字,……」我又涌出一串泪水,杨坤亲切地帮我擦试着:
「是啊,是挺感人的,谁经历过,都会哭的!」
「小杨,」我抓住杨坤的胳臂:
「小杨,我这个人,眼泪从来不会轻易流出来的,小时候跟伙伴你打架时,即使被人家打得头破血流,也绝不会流出一滴泪水来。成年以后,我只为两件事哭过鼻子,第一件事,就是晓虹,……」
「那,第二件事呢?」
「毛毛!」
「毛毛,」杨坤不解地问道:
「毛毛?毛毛是谁啊?」
「我的一只爱犬,非常的可爱,可是,她却患病死掉了,那时,我正沉浸在因乍然间失去晓虹而带来的无限痛苦之中,毛毛突然死掉,我更加悲伤起来,我抱着毛毛的僵尸放声痛哭了一场!」
「哇,」杨坤和晓兰同时咧大了嘴:
「呵呵呵,为了一只狗,你也哭哇!」
我没有回答她们,将头转向窗外,望着暮色胧朦之中的原野,望着那排排一闪而过的农舍,我不由地想起了与晓虹的初识。
进入大学的校门之后,我的心思仍然没有从尹姐的身上转移开,我还是如痴如醉地迷恋着尹姐,只要有一点机会,便溜到尹姐家,疯狂地发泄一番。同时,我还把身下的尹姐幻想成为妈妈,我不顾尹姐的反对,每次做爱之前,都要不厌其烦地把尹姐的阴部刮抹得干干净净,然后,我闭上眼睛,一边狂插着尹姐,一边想象着妈妈的阴部。啊,身下淫液泛滥、滑润无边的阴部不就是妈妈那光洁的、肥实的肉洞吗?我胸脯压迫着的一对微微抖动的酥乳以及细嫩的肌肤,与妈妈的胴体简直毫无二致啊,想着想着,我竟然忘情地呼唤起来:
「妈妈,妈妈,……」
「去,」尹姐突然动了气:
「去,去,去,」她满脸不悦地推开了我,冷冷地坐起身来:
「好个混蛋,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连自己的妈妈都想那个,你,简直是,畜牲,……」
「尹姐!」我感慨万分地说道:
「是啊,我的想法是不对,可是,尹姐,你不知道,我的妈妈太漂亮啦,她的皮肤比你还要细白,对妈妈有那种想法,真跟畜牲相差无几,可是,一看到妈妈,我,我,我就想入非非!」
「妈妈再漂亮,做儿子的也不应该有那种想法啊,再说啦,你是怎么知道你妈妈的阴部总是刮得光光的?」
「小时候,小时候妈妈洗澡的时候,我偷看到的!」
「呵,好家伙,偷看妈妈洗澡,你小子可真做得出来,真不要脸!」尹姐严正警告我道:
「你听好,小力,以后,再跟我玩的时候,不许想妈妈,更不许喊妈妈,否则,我,再也不跟你好啦,再也不理你啦,我不能跟一个畜牲做爱!」
「是,」
「来吧!」咕咚一声,尹姐仰躺下来,淫荡地叉开了大腿,我再次压到她的身上。
我嘴上说是不想妈妈,更不能喊妈妈,然而,心里仍然对妈妈充满了向往,并且,我对妈妈的向往,由最初的阴部,突然之间转移到了嘴部,亦就是妈妈的吻。啊——,妈妈的吻,是那么的奇妙,是那么的美好,同时,又是那么的实际。唉,妈妈那美妙的阴部,简直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可望而不可即,而妈妈的吻,却轻易便会得到。这种转变的诱因,缘于妈妈给了我一个终生难忘的香吻!事情的起源是,当录取通知书寄来后,妈妈拿在手里,心花怒放地跑回家来,她把通知书往桌子上一放,一把搂住我的面颊:
「儿子,儿子,妈妈的好儿子,你终于给妈妈争气了。」说完,妈妈深情地将嘴唇贴压在我的嘴巴上,妈妈的这一举动着实令我喜出望外,更让我兴奋不已的是,妈妈的吻是真诚的,是由衷的、是发自内心的,这使我倍感幸福。自从私开妈妈的小抽屉、偷窥妈妈洗澡、扒妈妈的卧室、流浪火车站、私奔大连、逃学、与尹姐厮混、……,我搞的这一系列不为人齿的恶作剧,使妈妈对我不得不厌烦起来,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享受到妈妈真诚的热吻。
在妈妈的热吻之下,我的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浑身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原本静静流淌着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汹涌澍湃,滚滚奔腾,温度勃然剧升,无情地灼烧着我,我已经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整个身子都在冒火,立刻就要彻底地熊熊燃烧起来。我的手掌热出了淋淋汗水,我的面颊瞬间变成了暗红色,并且,潮热的能烤熟鸡蛋,我的咽喉又干又渴,犹如数年滴水不降的大沙漠,我不得不张开了嘴。
猛然间,一股清醇的甘露涌进我干渴的几近龟裂的口腔里,哗哗哗地滋润着我的厚舌、牙床和肥唇,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地呼吸起来,啊,妈妈的口液好奇妙啊,微热之中散发着蜜糖般的清香。妈妈很注意口腔的保健,小皮包里总是揣著名目繁多的各种含片、霜剂等等,等等,每间隔一段时间,妈妈便啪地扔进嘴里一片,所以,妈妈的口腔总是保持着一种怡人的香味。
咕噜一声,我贪婪地咽下妈妈那蜜汁般的口液,周身顿感舒爽、飘逸,我又深深地运了一口气,将妈妈面颊上的香脂味呼呼呼地吸进鼻孔里,香脂气味混合着蜜汁的甘甜,在我的五脏内府迅速扩散开来。仿佛是一剂仙丹灵药,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便发生了惊人的奇效,剌激得我剧烈地颤抖起来,胯间的鸡鸡鬼使神差般地昂然而起,不可想象地产生了射精的欲望。我再也不能自己,整个身子紧紧地贴靠在妈妈的身上,妈妈的豪乳在我的胸前微微搏动,搞得我猛一激泠,鸡鸡傲然一抖,呼——,我射精了!
这次难忘的、让我射出精液的热吻之后,我便迷恋上妈妈的嘴部,既然妈妈的阴部如此地难以逾越,无法插入,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我就把妈妈的嘴部构想为她的阴部。我之所以这样构想,可是有一定的理论根据的,妈妈的阴部光光溜溜,肥肥实实,同理,妈妈的嘴部也是光光溜溜,肥肥实实,所以,妈妈的阴部和嘴部是一样的,亲妈妈的嘴部,亦就等于亲妈妈的阴部了。每次与妈妈接吻的时候,我眼睛一闭,想象着:这不是嘴,是妈妈的阴部,我这是在给妈妈口交,从而,自已欺骗自己,企图在妈妈的嘴上找寻到舔吮妈妈阴部时那种兴奋的快感,满足于一种怪诞的欢娱感。
学习期间,每一个周末,都是我日思夜盼的一天,每到这一天,我根本没有心思学习功课,我把讨厌的书本往床铺上随便一丢:去你妈的吧,白白,下周一再见!我要回家,我要看妈妈去,我要与妈妈接吻,把鳖胀了一周的精液排泄出去。一想到此,我便兴奋不已,我乘电车,再转汽车,跳下汽车,冲进院子里,蹬蹬蹬地跑上楼,呼地推开房门:
「妈妈,」妈妈正在厨房里给我剁饺子馅,我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厨房,一把抱住妈妈的腰身:
「妈妈,妈妈,儿子好想你啊!」
「去,去,别闹,儿子,洗个澡去,妈妈给你包饺子呢!」
「妈妈,」我乞求道:
「可以亲亲你吗,妈妈,你可想死我啦!」
「呶,」妈妈放下菜刀,把香喷喷的面颊移到我的嘴边:
「真没出息,都快比妈妈高出一头啦,还是长不大,……」
啊——,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听妈妈的叨唠,听到妈妈的首肯,我一把抱住妈妈的面颊贪婪地抚摸和啃咬起来,四十多岁的妈妈正值黄金般的年龄段,身体状态已经达到人生的颠峰,完全彻底地成熟起来。妈妈的皮肤光滑、鲜嫩、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我摸着摸着,啃着啃着,突然想起照相师舅舅的话。对于女人的皮肤,终生研究照像技术的舅舅自有他的高论: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拍出来的裸体艺术照片,肉感最强,最受看,特打眼,能让人想入非非;年龄非常小的姑娘,照出来的裸体艺术照片,肉感单薄,容貌虽佳,却缺乏一种沉稳、老成的底蕴,那轻盈、飘逸的身态,犹如喝下一杯白开水,平淡而无味;而年龄过大的老女人,那日薄西山、饱经苍桑、四处塌陷的皮肉,那满脸的皱纹,犹如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让人顿生一种难耐的干涩之感。
「好啦,好啦,儿子!」妈妈不耐烦地推搡着我,而我,尚没有射出精液:
「妈妈,再亲一会,再亲一会!」
「真烦啊!唉,」
我将身体继续紧贴着妈妈,鸡鸡生硬地划擦着妈妈的胯间,妈妈似乎察觉到我的鸡鸡已经勃起,胯间尽可能地躲开我的刮磨,双手缓缓地推搡着我:
「儿子,好啦,好啦,……」
呼——,我猛一用力,终于排出了精液,放开了妈妈,妈妈面色红润,呼吸急喘,秀美的眼睛充满了异样的柔光,她抹了抹嘴,低下头去梆梆梆、狠狠地切剁起来:
「快点洗澡去,」良久,妈妈才慢慢地说道:
「儿子,你的身上都有臭味啦,还好意思跟妈妈亲嘴吶,脏死了!不洗干净,以后就别想跟妈妈亲嘴了!」
这是一个炎炎的盛夏之夜,爸爸接受一个重大的工程项目,一年之中,有一大半年的时间是在深山老林里渡过的,姐姐早已成家立业。所以,每到周末,家中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吃完晚饭,我首先冲个凉,然后,披着薄薄的浴衣,借着微醉的酒性,我一把搂住了妈妈:
「妈妈,让我亲亲!」
「嗨,」妈妈显得很不情愿,很无奈的样子,她亦穿着浴衣:
「儿子,太热啦,妈妈刚刚洗过澡,这一折腾,又得出汗!」
我哪里肯依,抱住妈妈的脑袋便啃咬起来,胯间的鸡鸡隔着薄薄的浴衣,轻轻地刮擦着妈妈的胯间,感受着一种朦朦胧胧的肉感,妈妈察觉出我的鸡鸡在研磨着她的胯间,她努力地躲避着,而我则死死地往上贴靠,由于动作太大,鸡鸡冷不防撞到妈妈的阴部,呼——的一下便猛泄出来。
「儿子,」妈妈立刻推开我,羞得呼呼直喘,眼睛直怔怔地盯着我的胯间,我低头一看:苦也!只见白森森的精液顺着赤裸着的大腿缓缓地向下流淌:
「儿子,不要胡闹!」
说完,妈妈理了理香气飘逸的秀发,转身走进她的卧室,我极其尴尬伫立在地板上,好长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妈妈再也不肯与我接吻,我也没有胆量和脸面乞求和妈妈接吻,吃完饭后,妈妈总是借故避开我,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处在一种不亲不热的程度,这使我非常难堪。可是,我转念又一想:哎呀,这是一次极其难得的大转折的机会啊!我干脆抓住这个机会,把对妈妈的迷恋之情全盘托出来算了,我要把对妈妈的爱直截了当地向妈妈倾述出来。然后,要么是死,要么是活,我和妈妈的事情终于会有一个了断的,对,太正确了!我认为这是非常正确的决定,那份信心,那份决心,绝不亚表老希当年决定施行巴巴罗莎作战计划。我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迈着坚定的脚走,仿佛像德军轰轰隆隆地开进俄罗斯大草那样昂首挺胸地走进妈妈的卧室。
……
第四十章
「妈妈,」妈妈正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擦抹着我涂在她脸上的口液,我壮着胆量走到妈妈的身旁:
「妈妈,有件事,我,我,我想跟解释解释,……」
「小力,算了吧别提啦,让他过去好啦,以后,你再也不准跟妈妈胡闹,否则,……」妈妈沉着脸冷冰冰地说道,我这些胆怯,到嘴边的话不敢放出来,妈妈不再理我,开始往脸上抹香粉,她从镜子里看到我呆呆地站着,问道:
「还有什么事?」
「妈妈!」豁出去啦,我一字一板地说道:
「我——爱——你——!」时至今日,我也搞不清楚,当时,我是凭借着什么勇气,冒死吐出这三个字的。
「啥,」妈妈惊赅地瞪大了眼睛,当她听到从自己儿子的嘴里冒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时,仿佛是三颗突然爆裂的大炸弹,那份强烈的恐惧感,那份空前的震憾力,犹如美军把那颗男孩扔错了地方,不是扔在日本列岛的上空,而是丢在了妈妈的脑袋上,轰——,核弹终于爆裂,灼人的冲击波差点没把妈妈掀翻在地,她用双手尽力拽住梳妆台的一角,面颊绯红,浑身乱颤,双眼冒着木然的凶光,嘴唇可怕地哆嗦:
「啊——,小力,你——???……」
「妈妈,」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妈妈,一把将其搂在怀中:
「妈妈,我爱你,真的,妈妈,我爱你,妈妈,从小我就爱你,从记事那一天起,我就爱你,妈妈,真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在默默地爱着你!」
「你,」妈妈生硬地推开我,因过度的惊讶,身子摇摇晃晃,仿佛立刻就要瘫倒在地:
「混蛋,你,……,闭嘴,不许胡闹!」
「真的,」我正欲再次扑向妈妈,妈妈红胀得呈着暗紫的面颊闪现出可怕的绝望之色,手掌按在梳妆台茫然地哆嗦着,见我再次向她扑过去,她先是不知所措,突然,她看到了什么,呼地操起案台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剪刀:
「小力,你,敢过来,妈妈,就,自杀,……」说完,妈妈不假思索地把剪刀的锋刃对准了自己的咽喉,我登时楞呆住,一动也不敢动,妈妈久久地怒视着我,突然,她啪地把剪刀丢到地板上,眼眶里涌出一串痛苦的泪水:
「滚,滚,滚出去!」
我永远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地溜出妈妈的卧室的,那个样子,比在莫斯科城下溃败后,顶风冒雪地一路狂逃的德军还要狼狈万分,我刚刚走出房门,便听到妈妈呜呜呜地哭泣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我,我,咋生了这么一个混蛋小子啊!」
完,巴巴罗莎计划以彻底惨败而告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操,废话,还能怎么办,逃跑呗!我草草地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走出家门。
我再也没有面脸回家去见妈妈,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我伤害了妈妈,在妈妈的眼里,我一个混蛋,一个不可救药的、竟然对妈妈敢有非份之想的心理严重变态的小色鬼。一连数周,我都是在懊悔和绝望之中度过的:完了,我从此将永远地失去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母爱!
「小力,」一个细雨绵绵、令人沮丧的阴天,我正躺在床铺上,直勾勾的两眼望着天棚发呆,突然,床边转来妈妈那熟悉的、圆润的、滑柔的女音,我扭过头来一看,啊——,是妈妈,她面容平静,抱着一捆新晒完的衣服和蔼可爱地站在床边,我立刻把目光从妈妈的脸上移开,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妈妈!」
「小力,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啊!」
哼哼,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我敢回家吗?我还有脸回家吗?
「小力,快点起来吧!」妈妈把衣服放在床边,轻轻地拽了我一把:
「哎呀,我的老天,怎么搞成这样了,简直跟猪窝差不多,」说完,妈妈爬上床去,精心地整理起来:
「豁豁,这衣服脏的啊,都有臭味了,哇,臭袜子怎么塞了一抽屉啊,小力啊,你啊,你啊,你跟要饭花子还有什么两样,走!」妈妈把脏衣服、臭袜子足足塞满一旅行袋,然后,对我说道:
「走,跟我回家,退猪去!」
「妈妈,」我还是有些迟疑,妈妈冲我亲切地一笑,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件世界末日般的、天塌地陷般的事情:
「小力,快点,跟妈妈回家,你猜,谁来了?」
「谁?」
「到家你就知道了!」
「哦,」当我跟在妈妈的身后走进家门时,我往屋里一瞧,姥姥叨着大烟袋,悠哉游哉地盘腿坐在床铺上,我叫道:
「姥姥,」
「啊,是我的外孙子啊,快过来,让姥姥好好看看,哟,长得真高哇,真壮实啊,像头小莽牛,……」
我极不自然地站在姥姥的床边,听着姥姥絮絮叨叨,我终于明白妈妈的用意,妈妈把姥姥接来,完全是为了缓和家里的尴尬局面,是啊,如果还是我和妈妈两个人在家,的确是太那个了。妈妈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开始张罗炒菜做饭。可是,面对着满桌丰盛的菜肴,面对着姥姥舔犊般的爱抚,面对着妈妈频频繁的笑脸,我却没有一点食欲,只勉勉强强地咽下半碗饭,然后,默默地躺倒在床铺上,妈妈悄悄地走过来:
「怎么,你,不舒服?」说完,妈妈坐到我的身旁,伸出手来,轻轻地抓挠着我的乱发:
「小力,报纸上说,百货商场举行时装大展销,展销期间,价格优惠,走,穿上衣服,妈妈给你买几件新衣服去!」
「妈妈,我有衣服,我不要!」
「起来!」妈妈亲切地拽住我的手臂:
「听话,快起来!」我还是不肯起来,妈妈坐到我的身边,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脊背:
「哎呀,小力,你的头发太脏了,来,妈妈给你洗洗头。」
我不能拒绝,从妈妈那慈祥的目光里,我猜测出来,妈妈这是向我暗示:儿子,妈妈已经原谅你了,妈妈希望你不要总是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在妈妈目光的注视下,在妈妈的拽拉下,我低着头,走进了卫生间。当妈妈那滑嫩的手掌轻轻地揉搓着我的黑发和面颊时,我再也不敢作任何幻想,老老实实地弯着身子,妈妈抓过了毛巾:
「好啦,到这边来!」擦净水渍,妈妈把我按在椅子上:
「来,妈妈给你按按头!」
「妈妈,你会按头!」
「妈妈刚刚跟同志学的,来,妈妈给你按按,看舒服不!」
说完,妈妈郑重其事地站立在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脑袋像模象样地揉搓起来,一对豪乳挑逗般地碰撞着我的脑后,双眼在镜子里冲我微笑着,我可没有胆量和脸面在镜子里与妈妈对视,我垂着脑袋,无所事事地摆弄着手指头,妈妈柔声柔气地问我道:
「怎么样,舒服不!」
「舒服,妈妈!」我怔怔地答道。
妈妈肥实的手指抓住我的耳垂不停地揉搓着,立刻给我带来一阵细微的快感,我又兴奋起来,但是,浓重的罪过感使我不敢细细地品,我没有心思享受妈妈轻轻的按揉产生的幸福体验。突然,妈妈把手指探进我的耳朵里,我浑身不禁激泠起来,微微打了一个寒战,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恰好碰到妈妈的酥乳上。
「啊,」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时间,妈妈终于停下手来:
「唉,好累啊,不行了,妈妈的手指头都按酸啦,不按了,小力,走,咱们逛街去吧!」
「嗯!」我非常痛快地答道,通过这番按揉,我和妈妈紧张空气全部烟消云散,距离多少拉近了一些。
「啊——,」走进熙熙嚷嚷的百货商场,妈妈顿时兴奋起来:
「好多的流行时装啊,我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妈妈驻足在一件貂皮大衣前,一只手久久地抓摸着毛茸茸的衣袖,眼睛里流淌着无比向往的神色:
「太好啦,太好啦,真馋人啊!」
我抓过卷标看了看,顿时咋起舌来:
「我的老天爷,一万多啊!」
「是啊,」妈妈失望地松开衣袖:
「好是真好,就是,没钱,买不起啊!」
「妈妈,」我安慰道:
「以后,等我挣到钱的时候,一定给妈妈买一件貂皮大衣,了却妈妈的夙愿!」
「行,」妈妈充满信心地说道:
「行啊,好啊,儿子,你要好好地念书,不要总是胡闹,净想一些没用的事情,凭你的脑袋,将来会有出息啦,等你有钱啦,就给妈妈买件貂皮大衣,我相信,妈妈一定会穿上你买的貂皮大衣的!」
听到妈妈这番鼓励之中夹裹着赞扬的话语,我终于敢在妈妈的面前抬起头来,我胆怯地瞅瞅妈妈,妈妈笑吟吟地整理一个我的衣领,我的眼睛突然潮湿起来,现出一付极其委屈的、可怜虫般的样子,妈妈擦了擦我的眼角:
「别哭,算了,知道错就好啦,妈妈不怪你,你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走,妈妈给你挑件衣服去!」说完,妈妈拉起我的手。
妈妈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一双皮鞋,而她自己,什么也没有买,不是妈妈不想买,妈妈的钞票实在有限。我和妈妈并肩走出商场,来到地下信道的入口处。
「汪,汪,汪,汪,汪,汪,……」
身后传来乱纷纷的狗叫声,最喜欢动物的我立刻转过身去,一个衣着不整,头发蓬乱的黑脸男人叨着烟卷蹲在人行道旁正向过往行人兜售宠物狗,我怔怔地停下脚步,充满爱意地望着一只只待价而沽的小可怜。
「真好玩,」
「真漂亮,」
「真可爱,」
行人们纷纷停下脚步,蹲下身子,热切地观赏着、抚摸着,妈妈拽了我一把:
「快走,时间不早啦,这些破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跟我完全相反,妈妈不喜欢任何动物。可是,我的脚下犹如粘上了胶水,怎么也挪不动,两眼依然热辣辣地望着一只只小可怜。
「去,去,」两个时毛女孩把一只小狗推向一边:
「一边去,长得这么丑,还有杂毛,……」
一只奇貌不扬,头顶上非常明显地生着一缕黑毛的小可怜被无情地推到一边,可怜兮兮地趴在硬梆梆的条石上,众人纷纷投去不屑的目光:
「是啊,这小狗长得也太丑啦,还好意思拿出来卖,这就模样,谁要哇!」
长着杂毛的小可怜仿佛听懂了众人损贬它的话,羞愧难当地闭上了眼睛,甚至流出了滴滴伤心的泪水,我一把将其抓起来,放在手掌上:
「卖狗的,这只小狗你要多少钱?」
「老弟,」卖狗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看着给吧,一个不值钱的破玩意,养着也是白吃食,这么吧,你给点食钱就行,」
「这,」我抽出一张十元钞票:
「行不?」
「没说的!」卖狗人非常爽快地接过钞票:
「可以,拿去吧!」
「小力,」妈妈愠怒地说道:
「这是啥破玩意啊,谁也不要的东西,你也要,再说,把这玩意弄到家,怎么养啊?到处拉屎,臭死了!」
「妈妈,我要,我要,我要么,……」
「唉,」妈妈无奈地叹口气。
「小可怜,」我抚摸着小可怜问它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嗯,哦,你还没有名字吶,那好吧,我给你起个名字,以后,你就叫毛毛吧!」
「吧嗒,」趴在我手掌上的,刚刚被命名为毛毛的小可怜乖顺地吐出舌头,出其不意地舔吮一下我的鼻尖。
毛毛很快就成为我的朋友,每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一进门,毛毛立刻不顾一切地向我猛扑过来,我蹲下身去,拉起毛毛的前爪,毛毛在我的怀里欢蹦乱跳,又宽又薄又长的红舌头深情地狂吻着我的面颊,发出一阵阵咕叽咕叽的声音,妈妈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的天啊,跟狗亲嘴,脏不脏啊!」
又是一个周末,我欣然走进楼里,突然,从家门里传出一阵悠扬的歌声,嗯?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在摆弄我那三洋牌的、四个喇叭的收录机啊?妈妈从来不听我的录音机啊,她至今还固执地认为,邓丽君的歌曲是「黄歌」,尽是情啊、爱啊,死去活来的,把我给听坏了、不学好了,什么事都敢干,甚至连妈妈都,……。姥姥,年愈古稀的姥姥不可能喜欢邓丽君啊。我满脸疑惑地推开房门,只见,一个身材单薄矮小、衣着朴简、扎着两只可笑的羊角辫的小女孩伴随着欢快的乐曲,跟在毛毛的身后,走出屋来,她瞅了瞅我,非常自然地笑了笑。
……
第四十一章
“哥!”好个开朗爽快的小女孩,我根本不认识她,她却大大方方地哥长哥短起来,我不解地问道:
“你,是,谁啊?”
“保姆,”小女孩顺嘴说道,突然,又改了嘴:
“不,不,不是保姆,应该叫家庭服务员!”
“哦,你叫什幺名字?”
“晓虹!”
妈妈没有充足的时间来照顾姥姥,并且,姥姥的生活习惯跟我们完全不同,姥姥是个酒精爱好者,有×三两之美称,吃饭就要喝酒,一日三餐,每顿三两白酒,没有白酒,宁肯饿死,也不吃饭。姥姥每天九时以后才起床,吃饭喝酒,然后,再小憩片刻,醒来之后,吸烟、听广播。下午四时,姥姥开始用晚餐,然后,再小憩片刻,醒来后,吸烟,听大古书。晚上十时左右,姥姥又倒上一杯白酒,就着几粒花生米,边喝边听广播,这是姥姥的夜宵,喝完之后,酒杯一丢,收音机一关,一觉睡到第二天九时。没办法,妈妈只好雇保姆来照顾姥姥的生活起居,晓虹便出现了。
“嗬嗬,”我走到录机旁,晓虹一脸羡慕之色地对我说道:
“哥,你的录音机可真好啊,声音太好听了!”
“是吗,晓虹,你会唱吗?”
“不会,”晓虹诚恳地摇摇头,我继续问道:
“那,你会跳吗?”
“更不会啦!”
“嗬嗬,看我的,我给你来一段!”
我这个小色鬼,在女孩子面前,最喜欢表现自己、卖弄自己。这不,认识了新的小女孩,我的表现欲望又迸发出来,我把手拎兜往床上一扔,然后运了运气,伴随着狂放的旋律,在屋子中央又是蹦又是跳,把中学时间在大街上学来的那套杂耍般的玩意,在刚刚认识的小女孩面前卖弄起来。
“嘻嘻,嘻嘻,”看到我耍活宝似地折腾着,晓虹乐得直拍手:
“太好了,哥,你跳得真好,真好玩!”
“来,”跳得兴起,我一把将晓虹拽拉过来:
“好吗?”
“好,真好,太好玩了!”
“那,我来教你!”
“哎哟,”晓虹在我的怀里笨手笨脚地移动着:
“哥,不行啊,我不会呀,我太笨了!嘻嘻,”
就这样,几番接触下来,我和晓虹便尤如两块前世有缘的电磁铁,咣当一声,紧紧地相吸到一起。晓虹很大方,每当我教她跳舞时,对我任何过份的举动都毫不在乎,当姥姥喝完三两老白干,盖着老巾被发出微微的鼾声后,我便跟晓虹相抱着坐一起:
“你家在哪啊?”
“鹿乡!”晓虹依在我的怀里,抓住我的手掌。
“鹿乡,挺好听的名字啊,有鹿吗!”
“有啊,有好多好多的鹿啊!”一提及鹿,晓虹那娇秀的面颊立刻放射出自豪的光芒,她如数家珍地向我讲述着鹿乡的梅花鹿,末了,她说道:
“哥,等我回家的时候,一定给你带回来一根刚刚割下来的新鲜鹿茸,哥,水茸可有营养啦,用来泡酒,最好喝啦!”
“谢谢你!”我将晓虹拽到自己的大腿上,把手伸进晓虹的胸部,晓虹丝毫也不表示反对,任由我抚摸她的平胸,我一边抓摸着一边问她道:
“晓虹,你爸爸有那幺多的鹿,你还出来做什幺家庭服务员啊!”晓虹非常不愿意别人称她谓保姆,听到我的问话,晓虹说道:
“哥,我可不是为了挣这点工资才来城里做这个的,爸爸不同意我做这个,为这事,爸爸都跟我生气了,可是,我喜欢城市,喜欢城市生活。我做梦总是在想,城市里,有我一个梦,所以,我要到城市里,寻找我的梦!”我将嘴唇贴到晓虹的脸上,感受到一股滚滚的炽热:
“晓虹,我,就是你的梦吧?”
“也许吧!”晓虹张开了厚厚的嘴唇,呼出一串火热的香气:
“哥,我常常在想,也许,你就是我梦里要寻找的那个人吧!”
“哦,”我们相互间紧紧搂抱着,两张嘴巴久久地粘贴在一起,两根舌头深情地交流着,良久,晓虹移了一下脸,我看到,她的面颊呈现着一片可爱的绯红色:
“啊——,”晓虹幸福地长叹一声:
“恋爱,真好啊!这样活着,才是真正的幸福呐!”
“哎,晓虹,”里屋的姥姥喊叫起来:
“晓虹,快,给我倒碗热水来,唉,好渴啊!”
晓虹慌慌张张地从我的腿上跳下来,面色依然红通通的,她整理一番被我折腾得乱纷纷的衣服,然后急忙跑向厨房。
“这个小丫头片子啊!”晚上,当妈妈打发晓虹下楼买菜时,我听到姥姥在里间屋跟妈妈咬起了耳朵:
“太轻浮,净说寒碜话,太粉啦,”
“是吗,妈妈,”妈妈说道:
“没办法,农村的孩子就这样,从小受那种不良环境的熏陶。有一年,我们下乡支农,为了表示欢迎,公社请来了一个小戏班子给我们演出,叫什幺二人转,我一看,这是啥啊,净说下流话、做下流动作。妈妈,你说,这样的环境影响,孩子还能好吗!”
“这个小丫头片子,”姥姥继续说道:
“她不仅粉,还浮,跟我外孙子一点规则也没有,哪像个姑娘家的样子啊,闺女啊,你可要小心点哦,可别让他们勾搭到一起去,那可就麻烦啦!”
“嗯,这,可不行,妈妈,你外孙子可不是省油的灯,遇到这样一个轻浮的女孩子,那可没好,早晚得出事。妈妈,每次小力回来的时候,你可要看住他们,少喝点酒,别总睡觉,千万可别让他们搞到一起。等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去劳务市场再重找一个来,把她打发喽!”
“啊!”姥姥看出了苗头,向妈妈举报,看来,妈妈是一定要打发晓虹的,这可不行,我要趁早下手,我要占有晓虹,偿偿处女的滋味。可是,姥姥受命在身,每次回家的时候,她果然不再喝酒,更不睡觉。从来不愿走动的她,突然间变得像个极其称职的巡警,拄着手杖,每隔一段时间便各个房间的巡视一番,一双昏花的老眼警惕地盯着晓虹的举动和行迹,使我再也没有机会跟晓虹亲热,我痛苦到了极点。
好可怜,在姥姥的监视之下,我和晓虹只能默默地、偷偷地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我们一边跟姥姥捉着迷藏,一边抓紧一切时机,搂抱、抚摸、亲吻。
而妈妈,果然开始重新寻找保姆来照顾姥姥,天不随人愿,妈妈满劳务市场地跑来跑去,始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于是,姥姥只好继续承担起巡逻兵的任务,这可是个既光荣、又伟大、且艰巨的任务。
天不灭曹,机会终于意外地降临。爸爸的单位重新调配住房,在二楼,我们家又拥有一套住房,结果,晓虹除了照顾姥姥,无形之中,又增加一项收拾新房的繁重任务。
当我推开新房的大门时,晓虹正站在窗台上擦玻璃,我悄悄地将房门锁死,踮着脚尖走到晓虹的身后,正值盛夏,晓虹穿着一件短裙,我走到窗台旁,蹲下身子一对色眼一眨不眨欣赏着晓虹的裙下风光,晓虹发觉后,冲我哧地一笑:
“看啥啊,有啥好看的!”
我站起身来,把手伸进晓虹的裙子里,那里对我,已经不是什幺神秘之地,晓虹的阴部,早就让我无数次地肆意抓摸过。我轻轻拽下晓虹的内裤,两眼贪婪地盯着她的阴部,晓虹丝毫也不反对,也不言语,两手漫无目的地摆弄着湿淋淋的抹布。
我踮起脚来,将鼻孔贴到晓虹的阴部深深地嗅闻起来,跟她的平胸一样,晓虹的阴部也是又板又平,并且,两条白腿非常细纤、干瘦,因为大腿上的肪脂过少,结果,两腿之间形成很大的缝隙,那可爱的倒三角形便明晃晃地坦露出来。我特别注视一下倒三角形的顶端,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在那小得不能再小的阴蒂头上,在平平的薄皮之间,令人无法想象地拱起一撮小黑毛,而其它的地方,便一片荒芜,任我瞪酸了双眼,也没有找到哪怕是一根性毛。在那撮让我哭笑不得的小黑毛下,有一条迷人的、紧紧闭合着的小肉缝。我伸过手去轻轻地抚摸一番,然后,把手掌放到鼻孔下,仔细地嗅闻起来。晓虹红着脸耻笑道:
“闻啥啊,不臭吗?”
“不,好闻,真好啊!”
“晓虹,过来!”我看见屋子中央放着一个方桌,那是扫棚用来登高的,我抱起窗台上的晓虹,将其放到方桌上,然后拨开她的双腿,扯下她的内裤。我所有的这些动作,晓虹丝毫也不反抗,两眼直楞楞地望着我,手里还握着那块脏抹布。
我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晓虹的阴部,那是一片尚未开发的处女之地,晓虹光鲜柔嫩的胯间,有一条细长的、紧紧闭合着的肉缝,两片滑润的白肉怯头怯脑地向外探望着,那若隐若现的样子,那含羞裹怯神态,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忡憧,那晶莹的目光,似乎在找寻着什幺:啊——,我亲爱的人呢,你在哪里,你怎幺还不来啊。
我,我在这里,我来了!
我心里暗暗地喊了一声,嘴巴便迷迷糊糊地贴了上去,舌尖轻轻地吮吸着处女的阴唇,晓虹哆嗦一下,挂满口液的唇阴微微抖动,裂开一道狭窄的缝隙,我顺势将舌尖探插进去,在肉缝里搅弄起来,很快便溅起一片甘纯的爱液,顺着缝底缓缓地流淌出来,我立刻用嘴唇将其接住,一滴不露地吸进口腔里。在我的吸吮之下,晓虹的阴唇快速地向两侧开裂,露出一个可爱的、淡粉色的洞眼,我用手指尖碰了一下,晓虹猛然颤抖起来:
“哥,好痛!”
啊——,我呆呆地望着洞眼四周裹着的嫩肉,这,不就是通常所说的——处女膜吗?我太幸福了,我终于实实在在地欣赏到了女孩子的处女膜,她是那幺的鲜嫩,紧紧地想拥着,绽开成一朵娇艳的鲜花,坦露着妖娆的笑脸,闪烁着迷人光芒,散发着令我心醉的芳香,嘴角深情地收缩着,似乎在说:哥,来啊,快来啊,这幺美丽的花朵,你为什幺不快点来采摘啊,哥,快来啊,你还傻等什幺呢?
“晓虹,我来了!”
我呼地一声跳到桌子上,掏出了鸡鸡,在晓虹的眼前晃动着,晓虹楞了起来:
“哥,你,要?……”
“晓虹!”我跪在晓虹的胯间,把火热的鸡鸡顶在她那光滑湿润的阴部,鸡鸡头碰在美丽的花朵上,晓虹打了一个冷战:
“哥,好痛哟!”
“别怕!”
我毫不犹豫地将鸡鸡向前顶撞着,立即感受到空前的紧胀,这是我与尹姐做爱时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洞眼的小花朵瓣张开可怜的小嘴,死死地咬住我的鸡鸡:好粗啊、好热啊、好奇妙啊。哥,进来吧,小妹真诚地欢迎你,哥,来吧,给我,我要!
“来,我来了,我进来了!”
扑哧一声,我的鸡鸡大摇大摆地顶进花朵的小嘴里,花瓣飞速地向四外散开,晓虹“啊!”地惨叫一声,瘦弱的身子可怕地僵挺起来,面颊顷刻之间红到了脖胫,嘴唇剧烈地抖动着,一只细细的小手可怜巴巴地按住冲塞着阳具的阴部。
“啊——呀——,哎——唷——,好痛啊,好胀啊!”晓虹呻吟起来。
我的鸡鸡继续昂首向前挺进,晓虹因难忍的撕裂感,本能地并拢起细白的双腿,我哪里肯依,两只手拽住晓虹那灵巧的双脚,尽力地向两侧分张开,然后,又死死地压住她的大腿根,晓虹的整个阴部便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前。终于,我的鸡鸡顶到了肉洞的最里端,鸡鸡头碰到一个微微突起的小肉球,不用问,那是晓虹的子宫口。
呼——,顶在子宫口处的鸡鸡突然来一个大后撤,快速地抽拽出来,小花朵失望地叽叽一声,亮闪闪的花瓣因鸡鸡的侵入,被撞得粉身碎骨,呼呼呼地四处塌倒,悲惨地咧开了嘴巴,瞬息之间,出现了可怕的事情,从花瓣只离破碎的裂口处,汨汨地涌出串串血丝,滴达滴达地淌在桌面上。再看看我的鸡鸡,竟然也粘满了血丝,这,是纯洁的、神圣的处女之血,让我,得到了,我兴奋异常,鸡鸡再次冲向四散裂开的小花朵。
“唔——,唔——,”看到血丝,晓虹胆怯地呜咽起来,我俯下身去,压在她的胸脯上,嘴唇贴在她热滚滚的脸蛋上,晓虹依然僵挺着弱小的身子,双唇紧咬,纯真的眼睛闪着可爱的泪花:
“哥,我把处女给了你,你,”晓虹感慨万千:
“哥,你开垦了这片处女地!”
“……”
“嘿嘿,”一想起与晓虹第一次做爱时的场景,我便不自觉地掏出那根长大的鹿茸角,呆呆地望着,心潮起伏宕荡,杨坤见状,嘻笑道:
“嘻嘻,瞅啥呢,”我终于从无尽的追忆中回过神来,看到鹿茸角,想起把它插进晓虹阴道时那种嗷嗷狂叫的难忘一幕,我一把拽住杨坤,撩起她的裙摆:
“来,小杨,插一插,偿偿滋味如何!”
“不,不,”杨坤拼命地挣扎着,抵挡着:
“不,我不,我怕,……”
“操,”老杜喊我道:
“都别瞎闹啦,鹿乡就在前面,老弟,快点告诉我,晓虹的家住在哪?”
“嗯,”我把脑袋伸出车窗外,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经彻底地黑沉下来,公路两侧连绵不断的房屋呈现着排排高低错落的几何轮廓,迎面扑来的微风中,散发着泥土、草木、庄稼混合在一起的芬芳气味,还非常明显地夹裹着一种我极其熟悉的一种饲料的气味。啊——,我立刻兴奋起来,多幺亲切的气味啊,这是鹿乡的特色,只有到了鹿乡,你才会嗅闻到这种气味,鹿乡有无数只可爱的梅花鹿,从每个农户院里悄然飘逸出来,永不消散地浮荡在鹿乡宁静祥合的夜空。
“看什幺呢,告诉我啊,马上就进鹿乡镇了!”
“我,”一别数载,昔日的小镇发生了令人瞠目的变化,或者应该说:面目全非了!整个小镇进行了彻底的规则,原来那些低矮的、破旧的土坯房、稻草屋,变魔术般地荡然无存,笔直宽阔的大街两侧是目不暇接、造型各异的新楼房,一排排高耸着的街灯把可爱的小镇照耀得辉煌灿烂,一家紧邻一家的店铺灯火通明,刚刚用完晚餐的人们悠然自得地漫步在整洁的街路旁。而几年前,每当到了这个时刻,习惯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朋友们早就关上昏暗的灯泡,搂着老婆呼呼呼地睡大觉去啦:
“这,这,”我茫然地说道:
“我,我,我不认识啦,几年没来,全变了,简直是重建一个小镇啊,通往晓虹家的那条歪歪扭扭、泥泞不堪的小巷没有影了!”
“哦,对啦,是啊,”老杜点点头:
“是啊,这几年,养鹿业把小镇给搞火啦,有了钱,气就足,小镇进行了彻底的改造,以前的房子差不多全他妈的拆掉了,怎幺办?”老杜把汽车停在了路边:
“怎幺办啊,老弟?”
“找呗!”杨坤替我答道。
“晓虹的老爷们是干什幺的?”
“开饲料店的,兼卖治鹿病的兽药!”我答道。
“姓什幺,叫什幺名字?”
“×××,”
老杜重新发起汽车,缓缓地爬行着,遇到人便扯着脖子喊道:
“老乡,认不认识×××?”
“不认识!”看见有饲料商店,他便大大咧咧地喊道:
“喂,这家的老板贵姓!”
“免贵姓王!”
“操,不是!”
汽车在小镇里足足转了三圈,我们终于找到了目标,经一位知情人介绍,晓虹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在小镇的贸易市场里买了一处商、住兼用的二层小楼,并且,他的丈夫已经不做饲料生意,而是开了一家在小镇里颇有盛名的餐馆,老杜吐了口气:
“操,原来是这样,可把我折腾得够呛!”老杜冲知情人摆了摆手:
“谢谢你,爷们!”然后,顺着知情人的指点,老杜调转车头,慢慢地移向那家正在营业的餐馆:
“到了,就是这家!”
汽车哧的一声停在饭店的门前,老杜冲我说道:
“进去吧!”
“大哥,小心点!”杨坤叮嘱我道。
“操,”老杜不以为然地说道:
“操,他还敢打人!”
隔着车窗,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餐馆的房门,希望晓虹能够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起来,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老杜冲我挥了挥车钥匙:
“走,下车!”
“大哥,吃饭吗?”我和老杜刚刚走出餐馆,热情的服务员便迎上来前,我怔怔地瞅了瞅整洁的餐厅,可能是早已过了用餐的时间,餐厅里没有一位吃饭的客人,显得空空荡荡,而在里间屋,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搓洗麻将牌的声音,老杜冲着服务员问道:
“你们的老板娘呢,让她出来,我们找她有事!”
“哎,”服务员答应一声,然后,冲着麻将声处尖细地喊叫起来:
“虹姐,有人找!”
“哎——,”从隔壁传来一声嘹亮的女音,我顿时激动起来,多幺熟悉的嗓音啊,还是那幺清脆、响亮、圆润,这是只有晓虹才会发出的嗓音,我的血液呼地沸腾起来。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身材高佻,胸部丰满高挺,腰细臀阔的年轻女人款款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向着我们走过来,当她将和善的目光投过来时,嘎然停止了脚步,脸庞唰地绯红起来,嘴角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情不自禁地轻声喊了一声:
“晓——虹——,”
“哥——,”晓虹木然地答道,突然又改了嘴:
“小——力——,”
……
第四十二章
我和晓虹久久地对视着,谁也不肯再说第二句话,良久,一串泪水涌出晓虹的眼窝,她草草地抹了抹,微微抽泣着低下头去。
“你?”一个体态干枯、戴着近视眼镜、留着令人作呕的络腮胡子的男人虎着脸、叉着手走出隔壁,冷若冰霜地瞪着我:
“你,来,干,什幺?”
“是这样,”没容我作答,老杜和颜悦地替我答道:
“我们办事路过这里,听我的老弟说,他在这里有一位朋友,所以,就顺便来看看,聊聊,晓虹,能不能出去一会,吃点便饭?”
“朋友?”晓虹的丈夫冷冰冰地反问道,老杜还是堆着笑脸:
“毕竟认识一回吗,晓虹啊,怎幺样,能不能出去一小会?”
“孩子太小,正在吃奶,”晓虹的丈夫立即阻拦道,然后,冲着晓虹说道:
“孩子哭了,你还不快去喂奶!”
晓虹极不自然地转过身去,抹着眼睛走出隔壁,老杜碰了一鼻子,也沉下脸来,我看他又要耍脾气,急忙说道:
“如果不方便,我们就走啦!”
“告诉晓虹,”老杜的眼睛里露出可怕的凶光:
“我们在车里等她,她给喂孩子完奶后,到车里来一下,我们有几句话要说说!”
“请便!”晓虹的丈夫毫不示弱地把手一扬:
“请便吧!”
“走!”老杜冲我道:
“走,咱们先到车里等一会,……”
我极其尴尬地转过身去,跟在老杜的身后,默默地走出晓虹家的餐馆,坐到车里,我的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餐厅的大门,希望晓虹能够奇迹般地走出来。真的不错,的确有些许男女陆陆续续地从餐厅里走出来,可就是没有晓虹的影子,都是刚才聚在晓虹家搓麻将的人,他们每走出一个人,均瞪着异样的目光,冷漠地望着我们的汽车。
“哗啦——,”餐厅的大门突然死死地关闭上,老杜气鼓鼓地骂道:
“他妈的,关门谢客啦,操,”话没说完,老杜推开车门就要下去,我一把拽住他:
“大哥,算了吧,我不是已经说过,只要看上晓虹一眼,我就心满意足啦,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别再为难晓虹啦,咱们,回去吧!”
“操,”老杜终于没有跳下汽车,他将手按在方向盘上,立刻响起剌耳的响声,把我震得更加心烦意乱。老杜一边按着,两眼一边恶狠狠地盯已经关死的餐厅大门,没过几分钟,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原来,餐厅连同整栋小楼所有的电灯全部熄灭。老杜见状,咔地开启汽车,把车头对准漆黑一片的餐厅,老杜打开车灯,将耀眼的光束向着餐厅玻璃横扫射过去。
“大哥,算了吧,咱们回去吧!”我喃喃地说道。
“操,这小子,挺鸡巴得啊!我让你装,啊——,”
“老杜,拉倒吧!”始终一言不发的老冯劝道:
“过份啦,不要欺人太甚,”
“怎幺,谁欺侮他啦,操,”
“嗬嗬,你自己想想,老杜,如果别的男人到你家,点名道姓的你让媳妇跟他出去,你是什幺心情?嗯?说?”
“是啊,”晓兰说道:
“这件事,是咱们不对啊,如果我有家,别的男人楞头楞脑地来找我,并且是我以前的相好,我,我也不敢跟他出去啊!”
“今天晚上,”杨坤慢声细语地说道:
“晓虹他们两口子非得战争不可!”
“走吧,大哥,快走吧!”
“是啊,老杜,”老冯继续劝说道:
“这是人家的地盘,你没看见在晓虹家打麻将的那些人,走出来的时候,用什幺眼神看咱们。晓虹的男人已经算是比较和气的啦,如果换了我,操,干嘛,来找我媳妇?还要出去?吃什幺饭?操——,我一个电话,喊来一群铁子,把车给你砸个稀吧烂,你,也得挺着!”
“豁,我借他两个胆!我就把车摆到他家的门前,给他砸!”
“是啊,杜大哥也是在鹿乡混过的吗!”
“不,”老杜摇摇头:
“我虽然在这里养鹿,可是,来镇里的时候并不多,对这里不熟悉!”
“走吧!”老冯推了推老杜:
“走吧,去你鹿场看看!”
“哼,”老杜狠狠地哼了一声:
“以后再收拾你,摆不平你,我他妈的,……”
汽车调转过头,溜出繁荣的小镇,向着黑漆漆的原野冲去,约莫开出一刻钟,老杜减慢了车速,汽车驶进一处宽阔的院落里,幽暗的灯光中,几个农民模样的男人喜笑颜开地向汽车围拢过来:
“老板来了!”
“老板,你好!”
“……”
“怎幺样!”老杜趾高气扬地问道:
“鹿都挺好的吧,没出什幺事情吧?”
“挺好的,挺好的,老板,什幺事情也没出,你放心吧!”
“走!”老杜冲车里的人挥挥手:
“快下车,看鹿去啊!”
我们纷纷走下汽车,跟在老杜的屁股后面,走向院落的深处,钻进迷宫般的饲养棚里,棚子用杨木板子间隔开,众多的梅花鹿按照性别、年龄、等级严格地分隔开,老杜冲着卧附在地鹿群指手划脚、喋喋不休的介绍、讲解着,而一只只可爱的梅花鹿们则茫然地瞪着我们,那冷漠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们这些没正经的狗男女,自己不消消停停地休息睡觉,还来打搅我们的好梦。老冯惊叹起来:
“哇,好多啊!”
“嘘!”老杜瞪了老冯一眼:
“别喊,梅花鹿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怕动静,天已经黑了,它们正在睡觉,如果突然被惊动,它们就慌慌张张地四处乱跑、到处乱撞,得,鹿茸角撞折了,完了,赔了!你可知道,一只鹿茸角得需要很少时间才能长成材的啊!”
“一只、两只、三只、……、二十一、二十二、”杨坤和晓兰非常认真地数点起来,可是,数着数着,她们不得不叹息起来:
“太多了,数不过来啊!”
“大哥,”晓兰面露慕色地问道:
“你一共养了多少只梅花鹿啊?”
“具体多少只,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兴许生一个,明天,又兴许病死一个,大妹子,这喘气的玩意,哪有个准数目啊!没成年的小鹿不算,大概,成年的,有三百多只吧!”
“哇,”杨坤低声叹息着,问我道:
“大哥,成年的梅花鹿多少钱一只啊!”
“这个,”我说道:
“晓虹的爸爸也是养鹿的,不过,他是农户养鹿,规模很小,,也就十多头,有一次,我到晓虹家,她的爸爸正跟一个卖鹿的贩子讨价还价呐,最后,终于谈成了,三只成年鹿,正正好好一万块,……”
“我的天,”晓兰一听,瞪大了眼睛:
“杜大哥,你是百万富翁啊!”
“小意思,小意思,”一贯目空一切的老杜第一次谦虚起来:
“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大妹子,走,咱们到办公室歇歇,然后,我打发工人做菜,咱们,再喝点!”
“不,不喝啦,到现在还没醒酒呢!”
“是啊,”想起明天还要给徐姐办考试的事情,我对老杜说道:
“大哥,时间不早啦,咱们抓紧往回赶吧,明天,还要办那事呐!”
“哦,”老杜点了点头:
“对啦,你不说,我他妈的差点忘了,走,赶在天亮前,咱们得回到市里,好办事啊!”
“大哥可真有钱,”坐在汽车里,晓兰仍然不停地喊叹着:
“一百多万哟,咱咋就没这财命呐!”
“操,”老杜却不满足:
“这算个啥啊,小意思,一百万就把你吓得这样,一百万好干个屁啊,老弟,”老杜冲我说道:
“我他妈的想在大连湾买栋海滨别墅,带游泳池的那种,我还想换个驴骑骑,想买个奔驰,你说,一百万,够吗?”
“豁豁!”我回答道:
“不够,这可不够!大杜,你的志向不小啊!”
“还换啥啊,这辆,已经不错了!”老冯说道。
“操,不行,”老杜坚持道:
“就是不换,一百万也买不来海滨别墅啊!”
“有什幺用!”我说道:
“买那玩意干啥!”
“住哇!”
“那幺大,你能住得过来!”
“漂亮啊,打人啊!”
“可是,古人讲,纵然你有再多的房子,你睡觉,一间房、一张床,足矣,你有再多的钞票,一日三餐,也就饱了,……”
“那,可不一样!”老杜说:
“都是活着,有的人活得很滋润,有的人活得就他妈的累挺,一点意思都没有,白活。我还要搞钱,我已经想好了,要过上有奔驰,有海滨别墅的生活,至少得有一千万!”
“嗬嗬,”我说道:
“大哥,等你真的有了一千万,就该奔一万万使劲喽!”
“对喽,老弟,你算说对喽,生命不息,捞钱不止!”
说完,老杜咬了咬呀,加大了马力,汽车嗖的一声发疯般地向前冲去,公路两侧的树木令人目眩地向后闪去,老冯夸赞起来:
“真是好车啊,无级变速的,真好,真快,真他的妈的过瘾哦!”
“操,这算什幺,我还没加到高速呐,你看,”老杜再次提高车速,汽车箭一般向前射去:
“哈,哈,快不快,他妈的,如果是奔驰,开起来一定更他妈的过瘾、更爽,啊,我要捞钱,我要捞钱,我要开奔驰,我要住别墅,钱,钱,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三孙子!”
“大哥,”我渐渐地感觉到身下有些飘飘然、汽车轮子仿佛离开了路面,我不安地对老杜说道:
“大哥,慢点开吧,太快了,我感觉着好象飞了起来,飘飘乎乎的,太危险了!”
“没事,放心,”老杜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再次提升车速:
“啊,真他妈的过瘾啊,跟坐宇宙飞船似的!”
“吱——,”突然,汽车吱的一声,在公路上打起了盘旋,老杜再也不喊着捞钱了,更不叫嚷过瘾了,而是手忙脚乱的开始紧急刹车。
可是,汽车就是无法停止下来,继续吱——吱——地盘旋着,并且向路边的白桦树转过去,车里的人全都恐惧地喊叫起来:
“我的天啊,……”
“啊——,……”
“不好——,……”
“要翻车,……”
“完啦!……”
……
第四十三章
谢天谢地,毛主席万岁,汽车猛烈地打了几个盘旋,终于停歇下来,歪着屁股,横在公路中央,车下窜出浓重的烟雾。老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推开了车门,顿时,从车外涌进一股股呛人鼻息的烟气。老杜站在汽车旁,呆呆地瞅着前车轮,我扒着车窗也瞅了瞅,不禁咧起嘴来:
「哟,」听到我的惊叫声,老杜指着磨擦得遍体鳞伤,仍然在冒着黑烟的轮胎冲我嚷嚷道:
「操,怎么办,都是为了你,晓虹你是看到了,可是,我的车轮却磨坏了,你赔吧!」
「赔,我赔!」
「操,你赔得起吗?」
「这个月的开资,我都给你,……」
「呶,」老杜撇了撇嘴:
「你一个挣多少钱,赔得起吗!」
「那,我借钱!」
「拉倒吧,跟你闹着玩吶,还当真啦!」老杜拍了拍手,钻进车里,重新发动汽车:
「回市里换轮胎吧!唉,」老杜叹息一声,感慨道:
「刚才,当汽车吱吱吱地怪叫着向大树转去时,我怎么也剎不住车,脑袋里嗡的一声:完了,完了,完了,我要死了,啊,别墅、奔驰,去他妈的吧,……,老弟,还是古人说得对啊,住那么大的房子,有什么用啊,捞再多的钱,死了也是白扯,啊,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哦,什么他妈的别墅、奔驰,见他妈的鬼去吧!」
「是啊,」老冯说道:
「刚才,汽车在公路上打转转的时候,如果恰巧迎面,或者是从后面冲上来一辆汽车,那,就完了,非得撞个稀巴烂,……」
「杜大哥,」余悸未息的晓兰哆哆嗦嗦地说道:
「真是万幸啊,咱们应该吃喜!」
「对,没有出什么事,应该吃个喜!」
「不行,」我说道:
「天已经亮了,我们还有事,要吃,哪天再吃吧!」
「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我们得办事去,咱们各奔东西吧!」
老杜将老冯、晓兰、杨坤三人送到一家小餐馆,临别前,杨坤将呼机号给了我,希望以后还能联系。然后,我和老杜匆匆赶往与徐姐事选约定好的地方,远远地,我就看见徐姐背着小拎包,焦虑不堪地站在马路边,迫切地眺望着。
嘎吱一声,汽车停在徐姐的身旁,我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徐姐似乎还没忘记前天在电影院里那可笑的一幕,你瞧,一看见我,她的脸蛋便唰地红晕起来,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徐姐,进来吧!」
「好的,」我拉开后车门,跟徐姐一起钻了进去,然后,我简单地为他们介绍一下,老杜和徐姐握了握手,便再次激活汽车,去接徐姐雇佣的替考人。在一处住宅楼前,徐姐让汽车停了下来,她声称下车接人,看着徐姐的背影,老杜冲我神秘地说道:
「操,小娘们的确不错,研究她,办了她!」
「可是,她,已经有家了!」我回答道。
「操,傍上她,不仅可以玩她的小屄,最主要的,这个!」老杜磨着手指肚,做出点钞票的样子:
「这个,这个是最关键的,是最终目标!」
「大哥,」一提起徐姐的小屄,我便想起那可怕的气味,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我总是怀疑,她,能有钱吗?」
「操,废话,照我说的去做,赶紧发动进攻,尽快拿下!任何人也逃不过你大哥的火眼金睛!」
老杜正怂恿我对徐姐下手,徐姐已经领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钻进车里,老杜一见,掏出手提开始找相关的人物,一个鸡胸脯的矮个男人,我们一同赶往考场。
「想送进去,困难,咱们先等着!」考试已经紧张地开始,鸡胸脯满有把握地说道:
「我已经联系好了,过一会,有人会把考卷送出来的!」
「呵呵!」我感叹道:
「好厉害啊!」
果然,大约开考二十多分钟后,一个面色冷漠的中年女人大步走向汽车,鸡胸脯立刻推开车门,迎上前去,两人转进小巷里,片刻,鸡胸脯返了回来,他将车门关上,从怀里掏出一张考卷:
「答吧!」
女学生接过考卷,为了便于书写,老杜特意为她找来一本黄色小说,让她垫在下面,答完之后,鸡胸脯将考卷小心地叠好,再次钻出汽车。
几分钟后,鸡胸脯迈着胜利的步伐,返回汽车里:
「搞定!」
「谢谢大哥,」徐姐的脸上终于现出喜悦之色:
「走,两位大哥,喝酒去!」
为表示答谢,徐姐为老杜与鸡胸脯找了一家比较满意的酒店,然后,徐姐拉着我的手:
「小张,你去问问那位杜大哥,需要多少钱!」
「好的,」当我走进包房,找到老杜时,老杜却摆了摆手:
「老弟,当初,我是说着玩的,帮老弟点忙,我就要好处,那,还算朋友吗,算了吧,大家吃点便饭得了!」
我把情况如实向徐姐汇报,徐姐更为喜悦,与我商量着如何既能让老杜吃的高兴,又能使鸡胸脯比较满意,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徐姐把伍佰块钱预付给吧台,又把一千块钱递给我,让我送给老杜,我奉命将钞票放到餐桌上,堆起笑脸对鸡胸脯说道:
「这位大哥,请您吃好、喝好,餐费,徐姐已经预付给吧台,这,是徐姐的一点意思,谢谢大哥,钱不多!」我将脸转向老杜:
「大哥,徐姐说,用这钱找个小姐乐乐吧!」
说完,我开始告辞,老杜却是不肯,拽住我的手:
「老弟,要玩,一起玩,」
「不行,大哥,我,还得上班呢!」
我像完成了一项伟大事业似的雄赳赳地走出餐厅大门,徐姐笑吟吟地迎候过来,挽住我的胳臂:
「小张,你认识的这个人,可真厉害啊,他,是干什么的?
「不太清楚,」我瞅了瞅徐姐,突然发现了意外的情况,由于我们几乎身贴着身,距离极近,在阳光的照映下,徐姐的唇上生着些许细绒毛,这是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到目前为止,只知道,他,有一个鹿场!」
「哦,养殖大户!」
「可能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朋友之间喝酒的时候无意中认识的!」我撒谎道,心里暗暗发笑:什么喝酒认识的,徐姐,你不知道,操屄的时候,认识的。
「小张,」徐姐面带慕色地说道:
「看来,他对你挺够意思的啊,办这么大的事,吃顿饭,玩个小姐,就OK啦,想想韩大喇叭,吃了我那多么饭,连点眉目都没看着!」
「还行吧!」我暗道:嘿嘿,能不够意意吗,你知道吗,我们是连桥,有女人,一起操!
「小张,走哇!」徐姐冲我妩媚地一笑,秀丽的脸蛋上闪现出一丝神秘的淫浪之色,我则明知顾问:
「去哪?徐姐!」
「我家啊!」徐姐细手一扬,唤过一辆出租车:
「去我家!」
「啊——,」刚刚坐到车里,徐姐便亲热地把脸贴靠在我的腮帮上:
「啊,小张,还记得吗?」
「什么?」
「嗨,你忘了,就是我说的,那个充满朦胧感的、优美的、温馨的环境啊,……」
温馨?呵呵,听到徐姐的话,我不禁再次想起她阴道的气味,温馨,又辛又辣,这是哪国的温馨?还有,你那喜怒无常的怪脾性,什么,什么:先打你一闷棍,再送你一个蜜枣!哼哼,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丝温馨感来!
「啊,到了!」徐姐无比欣喜地打开她的家门:
「快进来!」
我换上塑料拖鞋跟在徐姐的身后,走进一座宽阔、明亮、装饰奢华的大房子,大厅里,有一个最显着的特点,到处都可以看到让我眼花缭乱的垂钓渔俱,仅仅渔杆,就有各种款式的十数根,还有花样翻新、造型奇特的小椅子,其它的,我就说不出来是些什么玩意,我问徐姐道:
「徐姐,怎么,你喜欢钓鱼?」
「哼,」徐姐摇摇头,一边开始脱外衣,一边皱着眉头,冷漠地瞅了瞅那堆价值不菲的渔俱:
「哼,真是闲的,让我干什么都,就是不愿意钓鱼,往那一坐,一天到晚也钓不上几条,有啥意思啊,闹不闹心,我爱人喜欢钓鱼,哼,别提他啦,一想起他,一看到他这堆破玩意,我就闹心,小张,我,嘻嘻,我喜欢这个!」
说完,徐姐把我领进她的卧室,顺手从豪华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本精致的像册,她非常幸福地把像相展开来,我粗略地看了看,里面均是徐姐穿着各种时毛的服装,在上海外滩那一栋栋漂亮的建筑物前,留下一张又一张搔首弄姿的玉照,我心里嘀咕道:好家伙,平时,徐姐的穿戴极其朴素,真没想到,这个在单位里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会计,竟然有如此宽大、豪华的住宅和几十年也穿不完的时装,看来,老杜的猜测是正确的。想到此,我暗下决心,一定把徐姐搞定、拿下,想办法,在她的身上,搞钱!我心不在焉地翻着徐姐的像相:
「哦,原来,姐姐喜欢旅游哇!」
「是啊,」一提及旅游,徐姐的脸上立刻呈现出欣喜之色:
「啊——,小张,我最喜欢旅游了,每年的假期,我都要出去旅游。我认为,旅游,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小张,我最喜欢上海,喜欢上海的服装,上海的服装很有特色,并且,价格非常的合理,不像广州,看上一件衣服,一瞅价钱,差点没把我吓死!小张,你喜欢旅游吗?」
「喜欢!姐姐,跟你一样,我也喜欢旅游,并且,我也认为,旅游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
「啊——,看来,咱们有共同的爱好啊!小张,告诉我,你,都去过哪里?去过上海吗?」
「去过,不过,那是路过,姐姐,我不喜欢大城市,我愿意钻山沟!」
「嗨!」徐姐露出不屑之色:
「穷山沟有什么好玩的啊!」
「不,」我说道:
「姐姐,你不知道,钻山沟,是件很有意思、很有乐趣的事情,我上学的时候,到了假期,我便背着旅行袋,孤零零的一个人,乘长途汽车,在山沟里转来转去。有一年,我一个人从太原坐汽车,穿越吕梁山,……」
「哎呀,」徐姐放下像册,柔情万种地坐到我的身边:
「吕梁山?你去哪个穷地方干什么啊,寻什么魂去啦?」
「姐姐,我小的时候,看了《小兵张嘎》、《新儿女英雄传》等小人书以后,就萌生了去吕梁山的愿望,我要亲自到那里看看,看看英雄们当年战斗过的地方!」
「嘻嘻,」徐姐依到我的肩上,我则继续说
「当时,山西和陕西两省的公路刚刚接通,据说,我乘坐的长途汽车,是第一辆穿越两省的客车。于是,我便到了延安!」
「延安,小张,可真有你的,你怎么净去那些穷地方啊,到了延安,你住窑洞了吗?」
「当然,到了延安,不住窑洞,千山万水的,真是白去一回!」
「住窑洞好玩吗?」
「嘿嘿,好玩个啥啊,黑咕隆冬的,好象我小时候淘气时钻过的防空洞,窗户是用纸糊的,有许多以方破开了口子,冷风一个劲地往里灌,结果,第二天,我就感冒啦!」
「活该!」徐姐顽皮地拧了我一把:
「中国有那么多好地方,你不去玩,非得去延安住窑洞,咋没把你冻死呢,嘻嘻!」
「我从延安,又到了西安,从西安,直奔酒泉,最后,一口气跑到乌鲁木齐,」
「哇,你可真能走哇,」徐姐隔着裤子,抓挠着我的鸡鸡,我越说越兴奋:
「到了乌鲁木齐,我还想往前走,想到喀什,可是,太累了,我又得病了,……」
「得啦,得啦,没人听你瞎白虎了,你说的那些个地方,我一个也不感兴趣,小张,今年的假期,你陪姐姐去桂林,怎么样!」
「好的,……」
徐姐站起身来,轻轻地拉上了窗帘,华丽的房间顿时阴暗起来,明媚的阳光穿过厚重的窗纱,缓缓地射在软绵绵的席梦思上,果然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啪——,」徐姐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亲爱的,过来啊!」说完,徐姐一把将我按倒在床铺上,肆意啃咬起来:
「啊——,宝贝,我的小宝贝,我的心肝!」
真没想到,平日里不佝言笑,总是保持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尊容的徐姐,暗地里,竟然是如此的淫荡,在她的卧室里,在她的大床上,终于现出了淫妖那丑恶的、狂秽的原型。
大家看看吧,徐姐张开布着些许细绒毛、涂满口红的小嘴,贪婪地啃咬着我的脸蛋,一串串口水,顺着嘴角不停地流淌下来,形成一条条可笑的涎液,沫得我满脸处到都是:
「啊,啊,好漂亮的大眼睛啊,好粗好浓的眉毛哦!」
徐姐一边啃着我的脸,一边解我的衣服,很快便把我剥个精光,她瞪着秀美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我的裸体,口液更加汹涌地流淌出来:
「哎呀,小张,你,长得好壮实啊,这肌肉,一块一块的,硬得像石头,真好啊,真健康啊!」
「是吗,」我自豪地说道:
「姐姐,我在浴池洗澡的时候,搓澡的师傅总是一边给我搓身,一边夸我的身体,我的肌肉,……」
啪——,话没说完,徐姐突然收起淫脸,冷冰冰地抽了我一计耳光:
「少跟我提浴池,里面尽是臭卖屄的贱货,以后,你再也不准去浴池,如果让我知道啦,我把鸡巴给你割下来!」说着,徐姐狠狠地拽了我鸡鸡一把,然后,她便以无比羡慕的目光,在我光溜溜的身上抚摸一番,很快,徐姐便把她那湿乎乎的小嘴贴在我的身上,仿佛发现了美味佳肴般地饱餐起来:
「真好啊,真有男人味啊,唔,好香啊,好结实的肌肉啊!」
徐姐趴在我的身上,一会舔舔我的胸脯,一会舔舔我的脐眼,一会舔舔我的腋窝,一会舔舔我的阴毛,一会舔舔我的阴茎,……,我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任何一个地方,她都不啃放过,留下一片片粘乎乎的口液。
「老公,」
啪——,徐姐打开了大屏幕的电视机,又将一盘录相带塞录相机里,顿时,宽大的屏幕上闪现出令人喷血的性交画面:
「来,老公,让我们,开始吧!」
徐姐开始脱衣服,当衣服被徐姐一件一件地扔到床边时,当徐姐脱得仅剩一条三角内裤时,我将目光从电视上转移过来,缓缓地扫过徐姐的胴体时,突然,我的身体猛一激泠,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
「啊——,姐姐,你?……」
……
第四十四章
我的目光惊异地盯着徐姐的胴体,眼前这位春情勃发、分外妖娆的少妇,她的裸体即丰盈,又饱满,像堆令人垂涎的白面团,真恨不得立刻搂将过来,津津有味味地啃咬一番。可是,我却突然发现了可怕的现象,在徐姐白嫩的手腕上生着非常显眼的黑毛,呈着片片倾斜状一直延伸到手脖处。我的乖乖,好浓、好密、好长的黑毛啊,难怪,在单位里,徐姐总是戴着长长的套袖;我又将目光移到徐姐那诱人的腋窝处,哇——,一缕缕尖细的黑毛从徐姐的腋下探露出来,好长、好黑的腋毛啊,这是我至今为止所见过最长的腋毛;我再将目光挪到徐姐的私处,我更加惊赅起来,徐姐阴部的黑毛竟是如此之多、如此之厚、面积是如此之大,都是我从未见识过的,小巧、玲珑的名牌的性感内裤根本无法遮掩住徐姐那大草原般的阴毛,赅人的阴毛呈着光闪闪的卷曲状,从三角内裤里向四外漫延,向上,往腹部漫延,行将与深深的脐眼接壤划界,同时,卷曲的黑毛又向徐姐三角内裤的两侧漫延,沿着两条肥硕的、美艳的、性感的令我直淌口水的大肥腿犹如决堤的河水般地到处泛滥着;我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徐姐那可爱的小腿,上面也是黑毛丛生。
「怎么,」看到我呆呆地盯视着她,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片片令人瞠的、极其可怕的黑毛,徐姐的秀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不悦之色,虎着脸我问道:
「小张,瞅啥吶?怎么,不喜欢,嫌我毛多?哼!」
「不,不,」我慌忙摆了摆手,我现在已经得罪不起这位少妇,我必须使用各种手段,把她拢络过来,当然,性,是最好的手段,我要用我的鸡鸡和嘴,当然,还有手,征服姐姐,征服她的身体:
「不,不,不,姐姐,别误会,我喜欢黑毛,越多越好,……」
我将徐姐拽拉过来,粗大的手掌反复地抚摸着她手臂上的黑毛:
「呵呵呵,好密啊,好养手哦!」
「唉,别说假话啦,谁喜欢黑毛啊!」徐姐叹息起来:
「真没办法,我小时候,毛就特多,为了不让大家看到我处到都是黑毛,我就用剪子绞,结果,越绞越多,越绞越密。夏天的时候,我从来不敢穿裙子,」
「没关系的,姐姐,你可以穿上丝袜啊,这样就盖住了!」
「不行,我试过,长长的丝袜往大腿上一套,结果,又长又硬的黑毛竟然一根一根地顶出丝袜,那样子,太寒碜啦,以后,我再也不敢穿裙子啦!」
「姐姐,你为什么不用脱毛露啊?」我建议道。
「不,不,我不用,那玩意,对皮肤不好,把毛细孔都盖死了,以后,会得病的,我可不用,毛再多,也不敢用那玩意,……」
我抬起徐姐的手臂,淫迷地望着她的腋下,豁豁,好长、好密的大黑毛啊,我对女人的腋毛有特殊的僻好,喜欢欣赏天底下所有女人那各具特色、千姿百态的美丽腋毛。今天,我意外地欣赏到徐姐的腋毛,又黑、又长、又密,让我兴奋不已,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抓挠着,徐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哎哟,别咯吱我啊,好痒啊,好剌挠啊!」
我张开嘴巴,一口叨住徐姐的腋毛,津津有味地品偿起来,徐姐则伸展着手臂继续嘿嘿嘿地嘻笑着,渐渐地,徐姐的笑声开始显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淫荡:
「唷——,唷——,哦——,哦——,」
与她的阴部一样,徐姐的腋窝亦是辛辣无比,直呛得我呲牙咧嘴,暗暗叫苦:好腥、好骚的女人啊!若干年以后,有了徐姐的钞票,我接触到的女人简直多如牛毛、密如过江之鲫,通过不断地涉猎女人的身体,我归纳出这样一个结论:大凡毛多、毛厚、毛密、毛长的女人,其性相当的淫、无比的荡,并且,一旦她的淫气、荡气给剌激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毫不遮掩地显现出一种动物般的、原始的性本能,嘿嘿,这可能是体毛多过,没有近化好的缘故吧,带有明显的动物性。你看,徐姐闭着双眼,淫邪地呻吟着,嘴角流出串串口液,脸上呈现着幸福的淫迷之色,这,与发情的母狗毫无二致:
「唷——,唷——,唷——,……。好痒啊,好舒服啊,小张,我的宝贝,我的心肝,你好会玩啊,我的小宝贝,娶我吧,咱们结婚吧!」
「可是,姐姐,你,已经结婚啦,你已经有家、有丈夫啦?」我喃喃地问道,然后,继续卖力地啃咬着徐姐的腋毛,我的嘴唇已经被徐姐腋窝处的腥骚味搞得又麻又木,散发着呛人的气息。
「不,不,我要离婚,我要跟他离婚,小张,咱们结婚吧,真的,」
「姐姐,你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啊,为了我?」
「对,小张,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暗暗地喜欢上了你,你长得多好啊,年轻,壮实、魁梧,在你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健康的气息,每次与你接触时,一闻到你身上那健康男性的气味,我就兴奋得下边出淌水,直至把内裤弄得湿淋淋,我总是在想,你,你的身体,一定会给我带来空前的幸福,小张,我要跟你结婚!」
「可是,他呢,你的丈夫,他肯跟你离婚吗?」
「我不管,我说什么也要跟他离婚,我早就向他提出来了,可是,这个完蛋的家伙,像个赖皮狗,死活不肯,就是不离,唉!不离,也得离,我可不能跟一个废人过一辈子!」
「废人?」我停歇下来,放下徐姐的胳臂,不解地望着她,徐姐一把将我搂抱住:
「是的,他是一个废人,整整一个废物,是一个只有一条胳臂的废人!」
「怎么搞的?」
「钓鱼,钓鱼,钓鱼,都是钓鱼钓的,把胳臂给钓给没一个,」
「怎么,钓鱼,能把胳臂钓没?」
「嗯,自从迷上了钓鱼,他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整个人都迷恋在钓鱼上面,他没日没夜地钓哇、钓哇,现在,他还在郊区钓鱼呢,吃、住都在那里,一周也不回家一次。他这个人很笨,干什么都不行,属于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那种人,你让他接个电灯,差点没让电把他打死,你让修修椅子,结果,椅子没修好,他的手倒让锤了给打肿了。就这样的人,还能钓鱼?记得有一次,他往湖里甩鱼钩,结果,没甩好,鱼钩弹了回来,啪地钩在他的手指头上,……」
「哈哈哈,」我仰面大笑起来:
「好哇,钓鱼,把自己给钓住了,这条鱼好大啊,一百多斤哦,……」
「去,去,去,别打差!」徐姐推了我一把,继续讲述道:
「弯弯的鱼钩深深地挂在他的手指头上,血哗哗地淌,把他疼的啊,可是,怎么摘也摘不下来,最后,在钓友们的帮助去,去医院才摘下来的。唉,去年秋天的时候,他又去钓鱼,钓着、钓钓,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好地方,认为那个地方鱼一定很多,于是,他便扛起鱼杆,向那个地方移去,由于鱼杆没有收起来,很长,一不小心,刮到了电线上,结果,被电击倒,一个胳膊被灼伤,肉都烧熟了,只好截了肢!」
「我的老天爷,钓鱼有什么好处哇!」我惊呼起来,心想:好个狠心的女人啊,丈失不慎残疾,你就不跟人家过啦,跟你这样的女人结婚,如果哪天我也不慎落个残疾,你也会无情无义地一脚把我踢开。
「小张,即使他不残废,我也得跟他离婚,我早晚得跟他离婚!」
「为什么?」
「小张,他还有一个毛病,更烦人,他的脑袋,总是晃,」说着,徐姐便模仿起丈夫,可笑地晃着脑袋:
「就这个样,除了睡觉,总是晃,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家医院,再高明的医生,也拿他没办法!我的宝贝,你说,我能跟这样的人过吗?」
「可是,姐姐,当初,你为什么嫁给他,你不知道吗,你没看出来他的脑袋晃吗?」
「唉,」徐姐无奈地说道:
「他的爸爸是厅长,这座房子,就是他爸爸的,我之所以嫁给他,是为了他爸爸的权利。懂吗?他爸爸有权,答应我,你跟我儿子结婚,我就把你送进机关去,让你当会计!现在,机关我也进来啦,会计我也当上啦,他,也就没有用了。所以,我,就不能再跟他凑和着过这种一点乐趣也没有的日子啦,我的小宝贝,你说,一只胳膊的丈夫,能领出去参加各种应酬吗?拿得出手吗?」
我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过河便拆桥、卸磨就杀驴的恶毒女人,这样的女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我突然想起徐姐找人替考那件事,当初,她答应事成之后,陪韩大喇叭睡觉,看到,她当真能做得出来。只是,韩大喇叭能量有限,没有把事情办成,也就没有如愿地偿到徐姐这堆生满大黑毛的肥肉。
「可是,」我开始探徐姐的底:
「姐姐,我是个上班还不到一年的小职员啊,工资低得可怜,并且,什么也没有,我用什么娶你啊」
「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徐姐把我按在她那生满黑毛的大腿上,真诚地说道:
「我什么也不要你的,我只要你的人、你的身子、你的肌肉,你的鸡巴,……,嘻嘻,小张,咱们结婚吧,生活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姐姐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真的,不骗你,娶我吧,我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幸福!」我嘀咕一句。
「是,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如果你跟我结婚,我保证,我一定给让你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谁骗你,谁就是小狗!」
「行,姐姐,咱们结婚!」我终于下定决心,为了钞票,为了能够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我决定,跟这个无情无义的、见异思迁的、喜新厌旧的、阴险毒辣的母狗女人结婚。我企图一夜暴富,从此吃香喝辣、无所不有、无所不为。我还另有打算,有了钱,我再偷偷地找别的、自己喜欢的女人,然后,把她藏匿起来,慢慢地享用。想到这里,我开始施展床上功夫,准备彻底征服这个很可能拥有许多钱财的母狗、阴险的女人:
「来吧,姐姐,咱们现在就结婚吧!」
「嗯,嘻嘻嘻,」徐姐乖顺地仰躺下来,我一头扑到她那黑毛密布的阴部,拽下她的高档内裤,徐姐还是那么淫迷地哼哼着,将毛茸茸的大肥腿极其浪荡地叉开来,我瞅了瞅电视上那淫秽的场景,将嘴唇贴到徐姐的阴部,我正欲给她口交,突然,又发现了新的惊讶。
我的两只手按在徐姐那生满黑毛的大腿内侧,眼睛死死地着她的阴部,好家伙,徐姐的阴唇是如此的巨大,我轻轻地向上拽起,豁豁,足足有一寸多长,我将长硕的阴唇向两个分张开,立刻形成两片可笑的三角形,徐姐大阴唇的外表面,生着密如鱼籽的粗粗的小颗粒,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再次闻嗅到那可怕的骚气,以及麻嘴的辣味,可是,我顾不得了,我得拿下她,为了钱,为了「富裕的幸福生活」,我必须卖力地舔这个罕见的尤物。
舔了一会奇特的大阴唇,我扒开徐姐的阴道,好宽、好阔、好长的大肉洞啊,三根手指非常轻松地便插了进去,我一边舔徐姐的大阴道,一边狠狠地抠挖着,将不停流淌出来的淫液吸吮进口腔里,哇,好辣啊,比咽下六十度老白干,还要灼烧咽喉,直辣得我的又是咧嘴又是皱眉,甚至流出几滴辛涩的泪珠。徐姐更加放荡起来,两条大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脑袋,毛茸茸的皮肉死死地磨擦着我的面颊,产生一阵阵的骚热。
「上来,上来,快点上来,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快,」
我顺从地爬到徐姐的身上,把鸡鸡塞她的阴道里,好松啊,好象没有边缘,我的鸡鸡插在里面,仿佛是一根细细的竹筷子,插进酒瓶里,东摇西晃,好长时间也找不到感觉。
「撸我,」徐姐淫迷地唤道:
「撸我,撸我,狠狠地撸我!」
徐姐一边嘀咕着,一边模仿着电视里面疯狂交合着的男女,她伸出双手,如此这般地拽住自己的一对脚掌,形成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式。我运足了气力,鸡鸡凶猛地插抽着,腰身光当光当地撞击着徐姐毛茸茸的阴部。
「啊——,真过瘾啊!」
看到电视里,两个男人将两根大鸡巴同时塞进一个荡妇的阴道里,徐姐的脸上现出羡慕之色:
「啊,小张,你看,你快看啊,两根鸡巴都塞进去啦,啊——,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啊,这个女人,她一定很过瘾,她一定很爽,她一定被撑得很紧很紧,她的里面一定又麻又胀,……」
「那,」我调笑道:
「姐姐,你也再找一个人来,我跟他一起操你!」
啪——,徐姐放开自己的脚掌,非常灵巧地抽了我一计大耳光:
「坏蛋,我警告你,不许你污辱我的人格,我可不是那种贱女人,我是良家妇女,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我们家很传统的,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剌激一下性欲,调解调解做爱的气派,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
「哦,」我突然想起老杜赠送给我的那根奇妙无比的鹿茸角,于是,我从徐姐的身上翻滚下来,拽过自己的口袋,抽出那根鹿茸角,在徐姐的眼前晃了晃:
「姐姐,你看!」
「嗯,」徐姐茫然地接过鹿茸角,不解地问我道:
「我的心肝,这是什么啊,」
「鹿茸!」
「嘻嘻,这样子,真像根鸡巴啊!」
「来,」我把鹿茸角从徐姐手里抢过来:
「姐姐,偿偿这根鸡巴是什么滋味!」
我将鹿茸角呼地插进徐姐的阴道,肆意狂捅起来,徐姐立刻咧着嘴嗷嗷嗷地狂吠起来:
「哎呀,哎呀,好扎啊,好剌挠啊,我,我,我受不了啦!」
徐姐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汗水从额头渗漫出来,可是,她并没有阻拦,于是,我更加疯狂地抽拉起来,徐姐抬起脸来,拽住自己的大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阴道:
「好扎啊,宝贝,我的小便都给它扎木了,没有感觉啦,完全麻木了!啊,这玩意,真是一件宝物啊,嘻嘻嘻,……」
我趴下身来,一边继续用鹿茸角狂插着徐姐的阴道,一边把嘴凑到徐姐的肛门处,为了钱,为了朝思暮想的大钞票,我必须把徐姐彻底征服,我决定给徐姐舔肛:
「姐姐,我一定把姐姐伺候高兴,来,姐姐,把屁股抬一抬!」
「宝贝,你要干么?」
「给姐姐舔屁眼!」
「嘻嘻,」徐姐登时兴奋的得意忘形起来,屁股向上一抬,将那毛乎乎的、皱纹密布的肛门毫不客气地送到我的嘴边:
「舔,舔,舔,快给姐姐舔啊,舔屁眼一定很爽、很舒服的!」
……
第四十五章
「好的,姐姐,」说完,我将嘴贴到徐姐的肥臀上,伸出舌尖,在她的肛门口边缘试探性地舔吮几下,徐姐的胴体顿时哆嗦起来:
「哎哟,哎哟,好剌激哟!」
我开始将舌尖在徐姐的肛门口处轻轻地点划起来,我又吐出一片口液,然后继续点划,用舌尖把口液均匀地涂抹在徐姐的肛门上,徐姐更加放浪起来,像条母狗似地哼哼着,白屁股可笑地扭动,频繁地顶撞着我的面颊,将一片片湿淋淋的淫水涂抹在我的脸庞上。我突然张开大嘴,像吸盘一样死死地扣在徐姐的肛门口上,然后便狠狠地吮吸起来,徐姐则急喘地呼吸着,肛门口剧烈地收缩着,冒出一股股令我行将窒息的屎臭味。我不得不松开徐姐的肛门口,手指尖插进徐姐的阴道里,蘸上少许淫液,抹在肛门口上,企图以此改变一下肛门口处让我无法忍受的屎臭味,然后,我继续卖力地吸吮、吸吮、吸吮、……,吸来吮去,徐姐肛门口的气味果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既有屎臭味,又有腥骚味,再掺杂着我的口液味,三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很快便产生了化学反应。恕我才疏学浅,挖空心思地想了好些年,也拿不出比较确切的词语来命名这种怪异的化学反应!
「哈哈哈,我的好宝贝,我的小心肝,姐姐太感谢你啦,你太会玩啦,姐姐让你舔得好象马上就要成仙,就要升天啦,啊,太好啦,我太舒服啦!在你的舔吸之下,我产生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舔啊,舔啊,快舔啊,我还要,我还要!」
哼哼,他妈的,你舒服啦,你又要成仙、又要升天的,我可他妈的遭了大罪,我几乎要呕吐,我拚命地控制住自己。唉,都是为了钱啊,钱啊,钱啊,你是杀人不见血的钢刀。
徐姐一边感叹着,一边亲切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瓜,我拨开片片黑毛,继续极其讨好地舔吮着徐姐的肛门。在我不停的吸吮之下,徐姐的肛门缓缓地张开了小嘴,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肉洞,我又蘸上徐姐少许辛辣的淫液,将指尖轻轻地探插进去,快速地抠捅进来,徐姐幸福地呻吟着:
「啊——,我舒服死了,我的那个该死的丈夫说什么也不肯舔我的屁眼,啊,啊,宝贝,心肝,姐姐真喜欢你啊!」
「好的,只要姐姐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终于停歇下来,抹了抹臭气熏天的嘴唇:
「姐姐,愿意不愿意玩玩肛交?」
「哦,」徐姐迟疑起来:
「宝贝,姐姐从来没有肛交过,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看到又粗又大的大鸡巴插进屁眼里,女人嗷嗷嗷地狂叫着,那痛苦不堪的表情,一定疼得要死吧!」
「不,姐姐,不会很疼的,你看,你的屁眼已经让我舔得非常的滑溜,两根手指都捅进去的啦,你感觉到疼了吗?没有吧,电视里都是装的,你瞅那女人的叫床声,现实生活之中,真有那么狂吗!」
「嗯,可也是,那,就试试吧!」
「呸!」我往手心里吐了点口液,然后,抹在鸡鸡头上,徐姐淫迷地厥起了大屁股,我站在她的屁股后面,把鸡鸡缓缓地探插进早已光滑无比的肛门里,当插进半截鸡鸡时,徐姐深深地喘息起来:
「唔唷,好胀啊!」
「姐姐,疼不?」
「有点疼,不过,还能挺住!」
我轻轻地抽拉几下,肛门很快便滑润起来,我的鸡鸡可以非常轻松地进进出出,发出叽叽的响声,徐姐还是那样放浪地哼哼着,并且转过脸来亲切地瞅着我:
「小宝贝,玩得开心吗?」
「开心,太开心啦,姐姐的屁眼真好啊,姐姐,你开心吗?」
「当然,这是我结婚以来,最幸福的一次做爱!我将永远记住这一天,太难忘了,宝贝,你是那么真诚地舔姐姐的小便,姐姐的屁眼,真是让姐姐好感动啊!」
「姐姐,」嘿嘿,我心里暗暗嘀咕道:操,你好感动,你知道我为什么才这样卖力地给你舔吗,不是为了钞票吗,否则,谁他妈的干这活,这叫什么?这叫无利不起早啊!我问徐姐道:
「他,不给你舔吗?」
「一般情况下不给我舔,有时,让我逼急了,便马马虎虎地应付应付,跟你,没个比!」
「姐姐,跟一只胳膊的人做爱,有何感受啊!」
「哼,」徐姐撇了撇小嘴:
「没劲,宝贝,你想想看吧,没了一只胳膊,他能用上劲吗?弄得你干着急,再说,一看到他那个样子,身子一动,剩下的半截胳膊便摇来晃去,让人哭笑不得,嘻嘻,我是越看越不顺利,越看越不舒服,宝贝,你说,跟一个看不顺眼的人做爱,能有激情吗?能有高潮吗?」
我拣起床边的鹿茸角,再次插进徐姐的阴道里,徐姐顿时停止了絮叨,嗷嗷嗷地大叫起来:
「哦,哦,宝贝,什么时候又把这玩意插进来啦,好扎、好扎,」
我咬着牙、咧着嘴,这边用鸡鸡插着徐姐的肛门,那边,用鹿茸角狠狠地插捅着徐姐的阴道。
「哎哟,哎哟,……」
我突然想起什么:
「姐姐,来,换个姿式玩!」
「怎么玩,宝贝?」
「这么玩!」
我让徐姐平卧下来,然后爬到她的胯间,将鸡鸡塞进她的阴道,猛烈地搅弄一番,阴道渐渐地滑润起来,我拿过挂满徐姐淫液的鹿茸角,贴在鸡鸡的边缘,试图一起塞进徐姐的阴道里。
「哇,」徐姐叫道:
「好紧哦!」
「哈,全都进去啦!」
「胀死我啦!」
我凶狠地插抽几下,很快便忍受不住鹿茸角上面细绒毛的刮擦:
「好痛哟,」
「是啊,」徐姐深有同感:
「这玩意可扎死人啦,也就姐姐我吧,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哎哟,」
「唉,好痛哟!」我将鸡鸡从徐姐的阴道里抽出来,爬到徐姐的面颊前:
「姐姐,小弟的鸡鸡让鹿茸角磨得又疼又痒,姐姐,快给小弟嘓一嘓吧,兴许能好一些!」
「好的,」徐姐乐颠颠地接过我的鸡鸡,美滋滚地瞅了瞅,煞有介事的说道:
「哎哟,好个可恶的鹿茸角,看把我的宝贝给磨的,哎哟,姐姐好心痛啊!」说完,徐姐便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吸吮着、舔嘓着,同时,还淫荡地嘀咕着:
「啊——,好可爱的大鸡巴啊,咋一摸起来,硬梆梆的,可是,一插到我的小便里,肉墩墩的、热乎乎的,吧叽吧叽地进进出出,把我的小便插得又光又滑,真是越插越舒服,越插越光滑,越插水越多,越插,里面越麻,越插,里面越热,……,太好啦,含在嘴里一嘓,那个过瘾哦,就像是嚼着一根大肉肠,别提有多香啦,越嘓、越嚼、越有味道。宝贝,这个鸡巴是我的,这根大鸡巴是我的,我要,我要,给我,……」
看到徐姐那淫浪的丑态,我兴奋异常起来,鸡鸡快速地插捅着她的口腔,很快就产生了射精的欲望:
「好吗,那,给你!」
呼——,一股白乎乎的精液从鸡鸡头喷射出来,溅在徐姐的嘴里、脸上、眼睛上、眉毛上,徐姐喜笑颜开地涂抹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好吃,好吃,我,还要,……」
「啊,没有了,下次吧!」
我一屁股仰躺在床铺上,徐姐却尚未尽兴,她趴在我的阴部,继续含嘓着我已经瘫软下来的鸡鸡:
「呶,这么快就完了,人家还没玩够吶,我要,我要,我还要,快,快,快点硬起来,我还要,……」
「哈,」我一把拽过徐姐的肥腿,肆意啃咬起来:
「好肥的白腿啊,颤颤微微,好象是香气扑鼻的肥猪肉,我要吃,我要吃了它,」
我狠狠地啃咬着,在徐姐的白屁股上、肥腿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牙痕,徐姐毫不在乎,不仅不嚷嚷着疼,反而喜滋滚地哼哼起来:
「哎哟,哎哟,好吃吗,那,你随便吃吧,姐姐全给你!」
徐姐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卖力地含嘓着我的鸡鸡,另一条大白腿轻轻地抖动着,脚掌向我头前缓缓地移动过来,我立刻放开徐姐的大腿,抓住她那秀美的脚掌塞进了嘴里,像嚼酱猪似地咕叽咕叽地啃咬起来,我嚼了一会,睁开眼睛瞅了瞅徐姐的脚掌:
「姐姐的脚好漂亮,我好喜欢啊!」
「喜欢吗?」徐姐瞅了瞅我,笑吟吟地把脚掌再次塞到我的嘴里:
「来,再给姐姐舔一舔啊,舔脚真舒服啊!」
「好的,」我用两只手握住徐姐的脚掌,然后伸出舌尖,开始逐根逐根舔吮她那只小巧可爱的脚趾,以及颜色鲜艳、莹光闪闪脚趾甲,徐姐心里乐开了花: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太可爱啦,真是让姐姐喜欢死了,哦唷,哦唷,好痒啊,小心肝,小可爱,你一舔到我的小脚趾上,对,就是脚趾肚那个方,你的舌尖一碰到那里,姐姐就受不了,真的,下边直流水啊,……」
「呵,」我讨好地说道:
「好啊,如果能够给姐姐带来快感,咱们结婚以后,我就天天用舌尖和嘴给姐姐洗脚、修脚!」
「嘻嘻,谢谢,小心肝!」
为了讨得徐姐的欢心,我索性把舌尖贴在徐姐脚趾甲的缝隙里,往嘴里吮吸着粘乎乎、黑碜碜的污垢,直至把趾甲的缝隙舔得干干净净。看到徐姐那满意的笑容,我继续犯贱,又将徐姐的脚掌竖立起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舔吮着她那生满硬茧的后脚跟,慢慢地,我的口液将硬茧溶化开来,于是,我张开嘴巴,用牙齿一口一口地往下啃咬着,然后,呸——,呸——,呸——,吐到地板上。
徐姐再次把我的鸡鸡搞得又挺又硬,她欢天喜地骑到我的腰身上:
「哈,终于让我舔硬啦,」徐姐把我的鸡鸡塞进她的阴道里,狂放地扭动几下,得意洋洋地说道:
「小心肝,这回,是我操你啦!」
徐姐一边扭动着,一边埋下头来,淫迷地瞅着身下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她的阴道的:
「呵呵,真好玩,你的大鸡巴把我小便都快操烂啦,」说着,她伸出手来,按在自己的阴部,指尖轻轻地磨擦着我的鸡鸡:
「好湿啊,」扭着扭着,徐姐突然停歇下来,她挺起身子,屁股向上抬起,将鸡鸡缓缓地从阴道里抽出来:
「宝贝,姐姐有一个绝活,想不想看啊?」
「嘿嘿,什么绝活,当然想看,快啊,让我开开眼!」
「看好!」
说完,徐姐两手分开阴唇,低下头来,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下身,同时,开始运气,良久,一滩水淋淋的淫液像排尿似地从阴道里淌了出来:
「怎么样,姐姐的淫水多不多?」
「好家伙,厉害,真长见识啊!」
「宝贝,我还有,你想不想喝点啊?」
「想,来吧,」
「那好,你张开嘴!」
徐姐把肥屁股挪到我的脸上,再次分开阴唇,我顺从地张开了嘴巴,徐姐将洞开的阴道口对准了我的口腔,我偷偷地瞅了一眼,好大的阴道啊。
扑哧——,我正感叹着,徐姐身子一抖,一滩粘乎乎的淫液便滴进我的嘴里,我咕噜一声便咽了下去,徐姐见状,喜上眉梢,她俯下身来,抱住的脸吧叽吧叽地亲吻起来,吻了一会,她又放开我,再次骑到我的身上:
「不行,我还得操你!」
「操吧,姐姐随便操吧!」
一对大豪乳在我的眼前可笑地摇来晃去,我一把将其抓住,抬起脑袋便啃咬起来,徐姐的乳房又鼓又胀,活像哺乳期的少妇,乳头又粗又长,在高高隆起的山坡边缘,隐隐约约地散布着点点绒毛,我美滋滋地舔吮起来:
「姐姐的细毛好性感啊!」
突然,徐姐从我的身上站了起来:
「宝贝,你先歇歇,姐姐去趟卫生间!」
「干么?」
「嘻嘻,小心肝,去卫生间还能干什么,小便呗,你的鸡鸡太好啦,把我剌激得来了尿!」
「姐姐,」我一听,立刻张开大嘴巴,用卑贱的口吻说道:
「来吧,姐姐,别麻烦啦,往小弟的嘴里浇吧!」
「啊——,」徐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能行吗?」
「你看,」我指了指电视:
「里面不是正喝着吶!来吧,」
「嘿嘿,」看到电视里面那令人瞠目的喝尿场面,徐姐也淫性大发,她果然蹲在我的头上,两手拽开了大阴唇:
「那,宝贝,姐姐真的往你的嘴里尿啦?」
「尿吧,尿吧,我不是张嘴等着吶!」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嘴巴张得更大。
「你,不嫌骚吗!」
「不,不,快尿吧,姐姐,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哼哼,为了钞票,我豁出去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钞票,喝点徐姐的骚尿,有何不妥,有何委屈。
哗——,哗——,哗——,……
徐姐将闸门一松,哗哗哗地便将滚滚黄橙橙的尿液浇在我的嘴里,我慌慌张张地闭上眼睛,咕噜咕噜里吞咽起散发着骚热气味的尿液,看到我那可笑的喝尿的样子,徐姐终于获得了空前的满足:
「嘻嘻嘻,宝贝,好喝吗,啥味道?」
「好,好,」我咳了一声,抹了抹满的尿液:
「好喝,好喝,特别好喝,那味道,比青岛啤酒还要爽口!」
「啊——,」徐姐一把抱住我的脑袋,热情地亲吻起来:
「你真好,姐姐好喜欢!」
「呶,」我把嘴贴到徐姐的嘴唇上,徐姐张开了嘴,准备舔我满是尿液的脸,我顺势将残留着的尿液送进徐姐的嘴里:
「姐姐,你也偿偿吧!」
「嘻嘻,」徐姐咕噜一声,便咽下自己的尿液。
我再次爬到徐姐的阴部,认认真真到舔吮着残存的尿液:
「来,姐姐,劈开腿,我给姐姐把尿液擦干净!」
「嘻嘻,好的!」
我将徐姐阴毛的尿液全部吸吮干净,直舔片片黑毛闪闪发光,喜得徐姐乐不拢嘴,一边看着我的丑态,一边纵声大笑:
「哈哈哈,」
「姐姐,」我抹了抹骚哄哄的厚嘴唇:
「咱们结婚以后,我的嘴,就是姐姐的便器!随时随地吞咽姐姐的玉液!」
「哇——,」徐姐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把她的胳膊一推,又开始舔她的腋毛。
「啊,小心肝,好痒哦!」徐姐幸福的搂抱着我,那表情,那神态,仿佛搂在怀里的,是她的宝贝儿子:
「啊,小心肝,我真像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说完,她坐起身来,张开小嘴在我的身上肆意啃咬起来:
「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我要把你一口一口地嚼烂,咽到肚子里,你是我,是我自己的,谁也不能占有你!」
她疯了。
……
四十六章
我在徐姐丰满的、骚腥的、绒毛密布的胴体上付出了艰巨的劳动,我趴在徐姐的身下,吐着滴淌着涎水的大舌头,像条极会献媚的哈巴狗似地使尽种种卑贱的伎俩,摇头晃脑地舔吮女主人的面颊、腋窝、酥乳、阴道、肛门、脚掌、脚趾甲、脚后跟、……、嘻皮笑脸喝咽女主人的尿液。我终于讨得了女主人的欢心,获得一点点可怜的回报,一根让我心花怒放的肉骨头。你看,我的女主人意犹未尽地穿着衣服,热滚滚的脸庞泛着可爱的红晕,嘴里依然吐着春情荡漾的燥气:
「小心肝,时间还早,咱们出去吃点什么吧!」
「嗯,姐姐,刚才这一番穷折腾,我真的有点饿了!」
我和徐姐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然后,徐姐挽起我的手臂:
「走,小心肝,逛商店去,姐姐给你换身行头,你瞅瞅你这身梢,也太寒酸了点,从头到脚,没有一件名牌!」
我们相拥着,情意绵绵地走进全市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场,徐姐果然非常大方地给我从头到脚换了一身名牌,临分别时,她又让我更加惊喜扔过来一块肉骨头——一叠钞票:
「拿着,平时零花的!」
「谢谢姐姐!」
我兜里揣着鼓鼓囊囊的肉骨头,心花怒放、喜气扬扬地走进家门,望着我满身耀眼夺目的华贵时装,妈妈楞住了:
「小力,你,这是从哪弄来的,你有那么多钱,买这么贵重的衣服吗?」
「妈妈,」我满面春风地对妈妈说道:
「我处了一个对象,是她给我卖的!」
「对像?什么,你处对象了,小力,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事先跟妈妈说一声,就擅自作主,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这么大事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妈妈满脸的不悦:
「她是干什么的?」
「妈妈,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她是会计室的!」
「多大年龄啦?」
「大我一岁多,不到两岁!」
「嗯,这可不行,女大一,不是妻!」
「嘿嘿,」我心里暗暗嘀咕道,妈妈,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可是,我不敢告诉你:徐姐已经结过婚,现在正忙活着离婚,如果你知道了,就更不会同意了:
「妈妈,姥姥就比姥爷大了将近两岁啊,不是也恩恩爱爱地过了一辈子吗?」
「去,去,去,那是过去,那是旧社会。小力,你还小,你不懂,旧社会,都时兴先娶一个年龄比较大一些的媳妇,懂事,能持家,会过日子。过些年,等丈夫懂事了,就再娶一个年龄小一些的小媳妇,作二房,这在旧社会是正常的、是允许的。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大媳妇一天比一天地老啦,丈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主要就跟小媳妇过,过,」说到这里,妈妈突然停住了嘴,不知应该怎么往下说,她顿了顿:
「小力,生理卫生方面的书,你也不是没读过,」一说到这些,妈妈似乎想起我童年时代偷翻她小抽屉的荒唐事情,脸颊唰地红泛起来:
「女人过了青春期,衰老的特别快!」
妈妈,这,我最清楚,还是念小学的时候,我就把女人的身体从里到外地研究个透。我跟徐姐结婚的真实目的,我现在没法跟妈妈讲,我不愿再听妈妈没完没了地唠叨,酒性渐渐侵袭上来,我的眼皮硬的再也抬不起来,于是,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班以后,我刚刚走进家门,妈妈便阴沉着端庄的秀脸冲我怒吼起来:
「小力,你过来!」
「什么事?妈妈,」
「什么事,你少跟我装胡涂,嗯,你瞅瞅你处的那个什么对象吧,嗯,人家已经结婚了!我今天一天连班都没上,专门去你们单位打听此事,我终于调查清楚,你处的那个什么、什么对象,她,已经有了家庭。小力,你这不是第三者插足吗?天底下的好姑娘有的是,你为什么偏偏插足人家,当一个让人不耻的第三者,破坏人家圆满的家庭呢?」
「妈妈,她,有钱啊!」
「啥!」
「妈妈,她有钱,很有钱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妈妈不容分说地强烈反对:
「绝对不行,就凭你的条件,为什么要找个离婚的女人!并且,她还没离呢,有钱,也不行,绝对不行!」
「妈妈,她很有钱,她说,我们结婚后,一定让我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
「什么,」妈妈沉着脸说道:
「小力,你,是怎么想的,结婚,是为了钱?」
「嗯,妈妈,有钱就会拥有一切,我需要钱!」
「孩子,钱当然好,可是,我们应该通过自己的奋斗,去赚钱,儿子,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才是正道啊!」
「那可不容易,妈妈,实话说,我并不喜欢她,跟她结婚,就是为了钱,有了钱,我就可以给妈妈买貂皮大衣啦!」
「得,」妈妈摆摆手,冷冷地说道:
「你用这种方法得来的钱,我可不要,你别买,买了我也不要!」
可是,我需要钱,我太需要钱了,有了钱,我也可以像老杜那样,驾着高档轿车,别着手提电话,到处招摇过市,横冲直撞。
「小力,」妈妈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你,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从小到大,我为你真是操碎了心,中学的时候,就跟一个卖烟的半大老娘们搞到了一起,弄得满学校尽人皆知,把我的脸都丢净了。念大学的时候,又,又,……」妈妈无法再说下去,她生硬地岔了过去:
「末了,又跟小保姆打得难解难分,满城市都留下你们胡扯六拉的影子,刚刚上班,我寻思着,总算长大了,成人了,能自食其力了,可是,你,又处了一个有家庭、有丈夫的什么、什么对象,当一个人人背后骂你的第三者,你,你,你咋这么没出息啊!」
我和妈妈再度不欢而散,以后的一周里,妈妈屡屡约徐姐出来商谈,甚至以乞求的口吻,让徐姐离开我,不要再纠缠我:
「我这个儿子,从小就不着调!」妈妈在徐姐面前把我扁得一无是处:
「上学的时候,他就跟流氓混在一起,抽烟、喝酒、穿喇叭裤、跳摇摆,……,我的儿子是个花花公子,不信,你自己问问他!」
「阿姨,可是,我就是欢迎他啊,我喜欢他的一切,包括缺点!」
「你,」妈妈气得呼地站起身来:
「哼,」妈妈用鼻孔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饭店。
「怎么办?」我呆呆地望着徐姐:
「妈妈真的生气啦!」
「哼哼,」徐姐固执地说道:
「都什么社会啦,都什么时代啦,婚姻自由,她没有权力干涉我们!」
「可是,我的事情无论大小,妈妈可是事事过问啊,小时候,我大便的事情,都是妈妈给我擦屁股啊,儿子的婚姻大事,妈妈能不管吗,我妈妈可是老正统哦!」
「不管她,爱咋咋地,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要跟你结婚,哼,我姓徐的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唉,」我叹了口气:
「后天,是妈妈的生日,妈妈气得这样,这生日可怎么过啊!」
「生日!」徐姐问道:
「你妈妈快过生日啦?」
「是的!」
「那,」徐姐自嘲地叹息道:
「唉,老婆婆过大寿,我这个没过门的儿媳妇必须得送点礼物才对啊,多少也得表示表示一点心意啊,小心肝,你说是不是啊,……」
「可是,妈妈不同意咱们的婚事,我想,她是不会收你的礼物的,」
「那我不管,收不收,是她的事,我必须买,小力,我的心肝,你妈妈喜欢什么东西啊,能不能告诉我,买什么样的礼物,也好有个目标啊!」
「貂皮大衣!」我缓缓地说道,心里想,你不是想送妈妈礼物吗,我就让你送个贵重的:
「姐姐,我的妈妈最喜欢貂皮大衣,一逛商店,她就往皮草行那去,抓着貂皮大衣的袖子,喜欢得爱都不愿意松手啊,眼睛直勾勾地瞅哇、瞅哇,唉,可是,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钱,买不起啊,没钱啊!」
「是吗,哼哼,哪个女人不喜欢贵重的皮草,你妈妈看着很传统啊,怎么,也会赶时毛啦,哼,一个臭教书的,也想穿件貂皮大衣美美,……」
「姐姐,不许你污辱我妈妈!」我沉下脸来,徐姐瞪了我一眼,刁顽地说道:
「小心肝,你很爱你的妈妈啊!」
哼,骚货,废话,我当然爱妈妈,我太爱妈妈了,可是,却爱过了头,爱得甚至想跟妈妈做那件事,唉,还是别提了,闹心。
「好,既然你的妈妈这样喜欢貂皮大衣,我给送她一件!老婆婆吗,应该考敬的。」
「呵呵,」看来,徐姐真的很有钱啊,妈妈过个生日,她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小力,走吧,到商店吧,给你妈妈买貂皮大衣去吧!」
「好,」我非常痛快地站了起来,心想:妈妈终于可以穿上朝思暮想的貂皮大衣了。
我和徐姐匆匆赶到百货商场,我指着一件貂皮大衣对徐姐说道:
「姐姐,就是这件,妈妈最喜欢这种款式的,她不知来了多少次,看了多少回,摸了多少遍,简直喜欢得爱不释手,可是,太贵了,她买不起!」
「哦,就是它,服务员!」徐姐趾高气扬地喊道,服务员堆着笑脸走了过来:
「大姐,什么事!」
「把这件大衣给我包好,开票,交钱!」
「阿姨!」我和徐姐拎着貂皮大衣,以及沉甸甸的各色水果回到家里,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看见我领着她说死也不同意娶进家门的徐姐,妈妈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她连瞅都没瞅徐姐一眼,便转过身去,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阿姨,」尽管妈妈没有理睬徐姐,可是,徐姐还是陪着笑脸:
「阿姨,我来看你了!」
「妈妈,」我把貂皮大衣展开来:
「妈妈,徐姐听说你要过生日了,她特意送给你一件生日礼物,你试试!」
「我不要!」妈妈生硬地推开我的手。
我拎着貂皮大衣傻怔怔地站在厨房的门口,望着这尴尬的场景,不知如何是好。
「让开,」妈妈抓过小竹蓝子:
「我得下楼卖点东西去!」
「哼,」看见妈妈啪地摔上房门,徐姐眼睛里放射出仇恨的光芒:
「这个老不死的,」
「姐姐,不许你骂我的妈妈!」我警告道,徐姐没有理睬我,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貂皮大衣,呼地拽开了卫生间的门,我问道:
「姐姐,你要干什么?」
「小便!」
啪的一声,徐姐冷冷地关上了厕所门,我叉着手,心烦意乱地走进屋子里:唉,妈妈生气了,她借故离开了!
女人,女人,胡混了这么多年,至今,我也没能完全完全的得到一个女人。尹姐待我非常好,可是,她却不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她有为数不菲的老相好,跟尹姐在一起,我只是想从她的身上,获得一种无法从妈妈身上得到的那种特殊的母爱;而晓虹,她虽然真诚地爱我,无怨无悔地把处女之身献给了我,可是,她,现在去被别的男人终日压在身上,我冒着危险去看她,她却不敢出来,甚至不能多说一句怀旧的话;妈妈,我爱妈妈,真心实意地爱妈妈,然而,这种爱,是荒唐的,是违背伦理的,是主流社会所不无容忍、不能接受的,我永远也忘不了,妈妈绝望地操着锋利的剪刀以死相拼地拒绝了我;徐姐,现在还是别人的老婆,并且,我不爱她,跟她在起,只是逢场作戏,我只需要她,是需要她的钞票。啊——,爱情,纯真的爱情啊,你对我为什么如此地吝啬,难道,我此生命中注定地就不会得到永恒的爱情吗?
嗯,怎么回事!我正无头无绪地思索着,突然,从门缝里溜进来股股呛人的烟气:怎么回事,不好,一定是妈妈下楼时,忘记关闭煤气,结果,烧干了锅,不好,不好!我呼地拉开了房门,哇,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淹没在滚滚而来的浓烟之中。
……
第四十七章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着火了!」
我在四处弥漫着的烟雾中径直冲向煤气阀,可是,煤气阀并没有打开,厨房里根本看不到火光,原来,烟雾是从卫生间里冒出来的,我惊赅地拉开卫生间的门:
「徐姐,徐姐,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像顿时把我惊呆了,卫生间里一片狼籍,哪里还有徐姐的影子,那件刚刚买来的貂皮大衣,挂在洗脸镜旁的衣钩上,呼呼呼地闪串着一片片可怕的火苗,啊——,徐姐,你,可真做得出来啊,妈妈不收你的礼物,你,就是这样处理你的礼物?
我没有时间再作多想,一把抓过淋浴喷头便往貂皮大衣上狂射过去,火苗很快被熄灭,而原本雍容华贵的貂皮大衣则被彻底毁了容、面目全非,可怜巴巴地挂在衣钩上,伤痕累累的衣身散发着剌鼻的焦糊味,我无比惆然地扔掉淋浴喷头:唉,好恶毒的女人啊!
「这,」妈妈推开房门,挎着小竹蓝,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许久,才恨恨地说道:
「小力,这样的泼妇你也敢往家娶吗?你还让不让妈妈活了?」
「唉,」我垂头丧气地走下楼去,我想找徐姐算帐,质问她:你为什么在我家放火?你烧掉貂皮大衣,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又没有胆量去她家,怕撞见她的丈夫:操,明天再跟你算帐。我掏出烟盒,啪啦一声,一张硬纸片掉了出来,那是杨坤留给我的呼机号,唉,好闹心啊,找杨坤聊聊吧。于是,我找到一家公用电话亭,给杨坤打了一个传呼,很快,我就接到杨坤的回音:
「你是张哥吧?」
「是的,小杨,你在哪呢?」
「我在街里吶,张哥,过来啊,我在×路汽车终点站那等你!」
「好的,小杨,请耐心等待,我马上就过去!」
当我跳下汽车,猛一抬头,杨坤果然拎着小皮包,站在汽车站旁边的一根电线杆下,她还是那么的妩媚、那么的妖娆、婷婷玉立,见我跳下汽车,笑吟吟地款款走来,当走到我的身前时,非常可爱的伸出细手,摆弄着我的衣领:
「张哥,最近忙什么吶?」
「没有什么正经事,瞎忙!」
「张哥,哪里有典当行,大一些的,信誉比较好的,给小妹找一家!」
「典当行?」我不解地瞅了瞅杨坤:
「小杨,你找典当行干么?」
「张哥,先别问为什么啦,我有急事,快,给我找一家典当行!」
「哎呀,」我挠了挠脑袋:
「这银行吗,遍地都是,可是,典当行,却不多,大一些的,很难找!」
「是呀,如果好找的话,小妹就不麻烦张哥啦!」
「哦,」我一拍脑门:
「小杨,我想起来了,当年,我跟晓虹满大街乱窜的时候,在火车站的附近,无意之中看到一家规模较大的典当行,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
「嘻嘻,」听到我提起晓虹,杨坤笑道:
「张哥,就别提你们那些热闹事啦,你们都快成盲流了,嘻嘻,到处乱窜也有好处啊,什么地方都知道,无论什么大街小巷,都能找到,走吧,张哥,咱们去火车站吧!」
我和杨坤一同赶往火车站,谢天谢地,典当行还在,正常营业,当走进典当行宽敞明亮的大厅时,杨坤开始摘她脖子上的金项链、手腕上的金手链、手指上的金戒指,我楞头楞脑地问道:
「小杨,你,这是干什么?」
「当了它!」
「怎么,你没钱花啦,小杨,」我伸手掏徐姐给我的零花钱:
「小杨,没钱花,我可以给你几个,可千万别当首饰啊,当了容易,赎回来就难了!」
「不,不,」杨坤推了推我握着钞票的手:
「张哥,谢谢你,我有事,急着用钱,必须得当掉它!」
「什么事?」
「一会再告诉你!」
杨坤在柜台前走来走去地办理着典当手续,最后,当她把心爱的首饰塞进窗口,又接过一叠钞票时,杨坤突然涌出一串酸溜溜的泪水,但是,她很快便悄悄地擦抹掉,即使这样,也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小杨,」我正欲询问杨坤为什么要当掉首饰,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张哥,请小妹吃点饭吧!」
「好啊,走吧,狗肉馆!」
「不,张哥,小妹已经不吃狗肉啦,那天,听张哥讲,你是那么的喜欢毛毛,甚至为她大哭了一场。我就发誓,从此以后,再怎么馋,也坚决不吃狗肉啦。」
「小杨,谢谢你,狗是很可爱的,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有的时候我想,交一个狗也比交一个坏人强,小杨,那,你想吃什么啊?」
「羊肉!」杨坤顽皮地说道:
「小妹想吃水爆肚、羊杂汤!」
「妥,」我向前一指:
「嘿嘿,你看,对面就是一家穆斯林餐厅,小杨,走吧,喝羊汤去吧!」
我给杨坤点要了一盘她很喜欢吃的水爆肚和一碗羊杂汤,我们一人一杯白酒,我端起酒杯与杨坤笑嘻嘻的碰了一下:
「来,好久没喝了,大点口,」
「好的,谢谢张哥!」
「啊——,好辣的酒啊,小杨!」我放下了酒杯:
「钢瓶那桩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嗨,」杨坤一听,立刻露出一脸的愁容:
「可别提那笔买卖啦!」
「没做成!」
「嗯,」
「怎么,老冯他泡人,不办事?」
「唉,」杨坤叹了口气:
「这事,也怨不了人家,样品发过来了,一检测,不合格,钢瓶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漏气,谁敢用,出了事故,就不是小事,谁负得起责任,唉,一通瞎折腾啊,连路费都搭上去了!」
「那,你当首饰,还要做什么生意吗?」
「不,」提起首饰,杨坤更加懊恼起来:
「张哥,晓兰出事了!」
「啥,什么事?」
「进去了!」
「为什么?」
「倒票!」
「哦,晓兰原来是票贩子?」
「嗯,」杨坤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不光她,我也是,我和晓兰就是倒票的时候认识的,不过,我现在不干了,太危险,总出事!这不,晓兰又出事了,给抓了起来,我得去赎她,可是,没有钱,只好把首饰当喽,呜——,呜——,……」说着说着,杨坤突然放下筷子,捂着秀脸嘤嘤地抽泣起来:
「呜——,呜——,呜——,我不让她去,她非得去,临走前,我有一种预兆,一种不祥的预兆,去了肯定没好,果然,真的就出了事!」
「在哪出的事啊!」
「×州!」
「呵呵,」我惊叹道:
「小杨,她怎么跑出那么远去倒票啊?」
「这个,」杨坤非常在行地对我说道:
「张哥,这行当,你不懂,有些事,你不应该知道,如果知道的太多,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我们倒的是假票,印制的都是那个区段的,所以,必须去那里卖!」
「哇——,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规啊,哈哈,小杨,你们的票是从哪弄来的啊!」
「不,」杨坤坚定地摇摇头:
「张哥,请别在意,小妹真的不能告诉你,否则,对我,对你,都没好处!」
「算了,算了,」我摆摆手,不再追问,我们默默地喝了几口酒,我又忍不住地问道:
「小杨啊,你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干这个,到处游荡,整天提心掉胆的。」
「张哥,像我这样从农村来的女孩子,无依无靠,做买卖又没有本钱,能干些什么啊,我的同伴,大都做了小姐,我可不愿意干,没办法,为了吃饭,为了活着,就跟着这些票贩子一趟一趟地往关里跑吧。我不是直接出面卖票的,我负责看管等待出卖的假票,我一般都是悄悄地站在车站广场的一边,有人买的时候,我的同伴来取。嘻嘻,张哥!」杨坤用筷头指了指她的乳罩:
「我一般把车票藏在这个地方。」
「嘿嘿,」我苦涩地笑了笑,无言地望着眼前这位可怜的女孩子。
「有一次,真的就出了事,警察逮住了我的同伴,我正在旅店里我,往窗外一看,我的同伴在警察的喝斥下,手上戴着手铐,正向旅店走来,我吓得抓起挎包就往外跑,刚跑到旅店门口,便与警察和同伴碰了个面对面。还好,我的同伴很够意思,装着不认识我,我这才逃回了家。等我下了火车,一摸,身上还有一块钱,张哥,我连公共汽车都舍不得坐,这一块钱,还能买几个馒头吃,唉,回到家里,我把挎包往床上一扔,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棚,怎么办,去哪搞钱啊?」
「好惊险,你的同伴的确很够意,如果让他做地下党,一定是个很出色的英雄汉。小杨,你一次也没被警察逮住过吗?」
「逮住过,可吓死我啦,」
「让警察逮住你,那可没好,小杨,警察对你,」
「不,不,」杨坤完全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不,不,那个地方的警察还挺文明的,对我很礼物,至于男票贩子,那可就不客气,先是一通暴打,然后,都乖乖地蹲墙跟去。而我,警察给我一把椅子,我可以坐着,比男票贩子们舒服多了。第二天,警察把我领进一间屋子里,让我坐好,然后,便啪啪啪地给我照像。末了,又让我十根手指都蘸上印泥,我哪里经过这种场面,我不知道警察会让我做些什么,我呆呆地举着红通通的双手,吓得一个劲地哭:警察叔叔,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干了!」杨坤再次涌出一串伤心的泪水:
「那个地方的警察真的不错,没罚我,只是警告我:看你年龄还小,又是个女孩子,这次,我们不罚你,放了你,你以后要好好做人,如果再犯到我们手里,可别说我们不客气了。我真的很感谢那里的警察,从那次被抓住以后,我便再也不干了,可是,晓兰这个强种,说什么也不听我的,这回可好,栽了,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唉,」我感慨道:
「世事艰难啊,什么人都得活着啊!」
「呜——,呜——,……,我的首饰,我的项链,我的手链,」杨坤又嘤嘤起来:
「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攒点钱,买了几个首饰,这回可好,全没了,呜——,呜——,……」
「小杨,」我无比同情地说道:
「你这个人很够意思啊,为了朋友,真是可以豁出一切啊!」
「张哥,」杨坤抹着泪水,喃喃地说道:
「晓兰是个好人,你别看她说话大大咧咧的,她可是个热心肠的人,没有她,我早死了,你看,」杨坤伸出手腕,我这才注意到,杨坤那细白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有一阵子,运气背到了极点,一分钱也搞不到,我彻底地绝望,就在屋子里割了腕,如果不是晓兰回来的及时,我早就变成一盒骨灰了!」杨坤一边说着,一边将腕上的表盘拧了过来:
「哎哟,时间不早啦,张哥,我该上车啦!」
「小杨,你,买票了吗!」
「嘻嘻,」杨坤破涕为笑,嗖地从乳罩里抽出一张车票,冲着我娇滴滴地晃来晃去:
「这个,」
「假的!」
「当然,」
「不行,」我一把将假票夺了过来:
「不行,你还想出事吗?」
「张哥,没事的,我又没卖,只是自己用,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就说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嘻嘻,没事的,放心吧,路途太远,票价太贵,能省点,就省点吧!」
「走,我送送你!」
「谢谢!」
我给杨坤买了许多水果和食品,然后,双双走进月台:
「小杨,你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一周吧!」
「小杨,到了×州,代我向晓兰问好!」
「好的!」
风尘仆仆的列车尖厉地呼啸着怒气冲冲地闯进站台,杨坤非常灵巧地跳上火车,当列车徐徐开动后,杨坤依然靠在车门处,亲切地向我摆着小细手,吐着薄舌头,做着小鬼脸。我跟着列车跑出一段路,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列车,想着列车上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我心里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自言自语地叹息道:
「唉,好可怜的女孩子啊!」
……
………………………………………………………………………………………………
第四十八章
我和徐姐的婚事尚无着落,而会计室里则闹开了锅,徐姐那个痴迷于垂钓的独臂丈夫,烂醉之后,不顾众人的阻拦,骂骂咧咧地冲进会计室,他恶狠狠地揪住徐姐的秀发:
「婊子养的臭骚屄,过河折桥的贱女人,操你妈的,看我没用了,你就想他妈的一脚把我踢开,去另寻新欢,我,我,……」怒不可遏的独臂人伸出仅剩的一只手臂,凶狠地击打着徐姐的面颊,如果不是众人及时拽扯开,徐姐那秀美的容颜定会饱偿一通无情的铁拳。
「呜——,呜——,……」下班后,徐姐找到了我,她一边抽涕着,一边用手帕擦抹着被打肿的眼眶,我看到眼里,乐在心上:活该,活该,该打,该打,打得好,解恨,独臂人还是手下留情,应该把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女人打成独眼母夜叉。
「小力,怎么办,他说什么也不肯离,这不,把我打成这样,小力,我的小心肝,咱们可怎么办啊,你倒是给姐姐想个办法啊!」
「哼,」一想起徐姐在我家放火烧貂皮大衣那件可怕的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既然他不肯离,那,咱们就算了吧!」
「不,不,我一定要离!」
「徐姐,我已经想好了,我们还是拉倒吧!」
「啊——,」徐姐一惊,咧开了嘴:
「为什么,你,不娶我啦?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瞅你在我家干的好事,你想把我家烧光啊!」
咕咚一声,徐姐直挺挺地跪在我的面前,顿时泪如雨下:
「小力,我不对,我不对,我向你认错,当时,看到你妈妈那冷冰冰的样子,连句话都不跟我说,还下楼躲开了,我脑袋一热,就做出了那件傻事。小力,我的小心肝,原谅我,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干那傻事了,原谅我,姐姐不能没有你!呜——,呜——,呜——,」
「可是,你的丈夫不肯跟你离,你怎么办?你想犯重婚罪,我可不想!」
「小力,给姐姐想个法子,法院总是偏向他!」
「那当然,人家是残疾人,是弱者,法院当然得偏向点!」
「小力,给姐姐想个办法啊!」
「办法吗,到是有!」我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女人,我需要她,不是她的身体,更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钞票,于是,我说道:
「揍打!」
「揍他?」徐姐反问道:
「可是,我,打不过他啊,虽然他只有一条胳臂啦,我还是打不过他啊!」
「哼哼,」我冷冷地一笑,露出一付十足的无赖嘴脸:
「笨蛋,谁让你打他啦,雇人啊,雇人狠狠地揍他一顿,」
「这,」徐姐迟疑起来,我问道:
「怎么,舍不得了,那,算了!」
「不,」徐姐拽住我的衣袖,站了起来:
「小心肝,我是怕把他打坏,闹出大事来啊!」
「不会的,」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事,交给我来办吧!」
「好,小力,小心肝,你可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啊!」
「这个,我比你清楚,来,」我向徐姐伸出手去:
「来之,来之,来之啊?」
「什么,」
「操,废话!」我学着老杜的样子,手指肚频繁地摩擦着:
「钱啊,钱啊,哪有找雇佣军,不给钱的,没有钱,谁给你打人?」
「好,」徐姐问道:
「小力,需要多少钱,我明天就给你!」
「三千!」
「好的,明天早晨银行一开门,我就去取!」
第二天上午,徐姐果然把三叠钞票送到我的手里,她千叮咛、万嘱咐着:
「小力,我的小心肝,告诉雇来的人,下手一定要有分寸啊!」
滴滴嘀,滴滴嘀,滴滴嘀,滴滴嘀,……
我正美滋滋地数点着厚厚的钞票,腰间的呼机突然叫唤起来,不用问,老杜又找我了,我的呼机号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哈哈哈,杜大哥,老弟我正想找你吶,你却先传了我,我把钞票塞进小皮包里,冲徐姐摆了摆手:
「姐姐,我这就去了,老杜传我了,我找他,给你摆平此事!」说完,我急忙跑向公用电话亭:
「大哥,有事吗?」
「操,」老杜还是那大大咧咧的口气:
「快点过来,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忘了!」
「什么事?」
「操,真是好记性,爬坡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帮大哥我,爬个坡!」
「哦,想起来了,大哥,在哪啊!」
「天鹅湖宾馆,快点来吧,我又他妈的输个鼻青脸肿!」
我拦住一辆出租车,风风火火地赶往天鹅湖,现在,我也有资格、有钞票理直气壮地打的了,我好不骄傲,想到此,我更加坚定与徐姐结合的决心,没有徐姐,我,有钱打的吗?
当我推开宾馆的一间包房时,豁——,屋子里狼籍不堪、乌烟瘴气,老杜歪着身子坐在床铺上,摇头晃脑地吞云吐雾,见我进来,他呼地站起身来,扔掉了烟蒂:
「啊——,」老杜非常亲切地与我拥抱着:
「小老弟,小连桥,多日不见,好想你啊!」
除了老杜,满屋子的人我只认识一个:老冯,我与老冯握了握手,然后,老杜开始给我一一介绍:
「这位,二欣子!」
「你好,」我与被唤作二欣子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他没有老杜壮实,却长着非常可笑的啤酒肚,手里也握着一部手提电话。老杜又指了指墙角处的一个大块头:
「这位,秃子!」
「哎,你好!」我急忙把手从二欣子那里抽出来,跟大块头秃子握了握手,老杜又拽了拽我的胳臂:
「嗯,这位,」他指着方桌旁一位年轻人对我说道:
「小林子,牌坛高手!」
「不,不,」小林子一边谦虚着,一边与我握了握手,我心里想道:不用问,老杜让我帮他爬坡,对手,一定就是他喽,于是,我非常留意地注视小林子一番,乍看上去,他要比我年轻一些,这使我倍感意外。在社会上混迹多年,我永远都是可怜的小字辈,与我打交道的那些个老江湖,如果细细道来,更确切地说,我应该称呼他们谓叔叔,而不应该大大咧咧地称兄道弟。年轻的小林子戴着一付亮闪闪的近视镜,面色显露着病态的苍白,我轻轻地抓了抓他的手掌,干枯而又冰凉:
「你好!」
「你好!」
「她,」小林子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妙龄女子:
「她,小穆,我的媳妇!」
我冲小穆点点头,相互间友好地微笑一下,小穆约莫二十左右岁,身材高佻,体态轻盈,皮肤白晰,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着迷人的光芒,一对明亮的黑眼珠,炯炯有神,流淌着滚滚春情。
啪——,一副崭新的扑克牌被老杜甩到了桌面上,他冲着我和小林子说道:
「运动员,入场!」然后,又把一叠钞票甩到我的眼前。
「大哥,」小林子露出不情愿的神色:
「别玩了,我请你,请大家桑拿,还不行吗!」
「操!」老杜立刻放下笑脸:
「咋的,赢了几个臭钱,就脚底抹油,开溜哇——?」
看到老杜那可怕的冷脸,小林子再也不敢拒绝,默默地坐到我的对面,我抓起了扑克牌,为了打消小林子对我的警惕性,我故意佯装笨拙地摆弄几下,然后放到桌面:
「哥们,请错牌!」
「操,又开战了,」二欣子和秃子立刻凑拢过来,纷纷对我说道:
「哥们,这小子牌玩得特滑淌,把我们全都给收拾光了,你,可要悠着点,……」
「五十!」
「跟了!哥们,请别动牌,我返抽你五十!」
「好的,跟你,请抓牌!」
第一把,小林子赢了,于是,扑克牌到了他的手里,我点燃一根香烟,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而眼睛则偷偷地盯视着小林子的手掌,看他如何洗牌、倒牌。
啪——,小林子把穷折腾一番的牌往桌子上一放:
「哥们,请错牌!」
连抓两张,我悄悄地掀开看了看,两个Q,我心中暗想,这小子,给我做好套了,让我上勾,去抓第三个Q,然后,他,或者弄出三个A、或得弄出三个K,收拾我。为了验证一下,我拚死跟了一把,一点不错,我又输了。旁边的老杜有些沉不住气,但是,并没有过份的表现。赌局继续进行。
又是一番撕杀,我渐渐摸出小林子的套路,于是,决定开始反击,我把从眼镜那里学来的技法全部派上用场,他让我错牌,我就照着他码的牌印,悄悄地漏过一张,小林子看在眼里,非常不自然,苦涩地咧了咧嘴角,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去抓牌,我默默地注视着他:小子,玩吧!
有时,我则错开三张、或者是四张,小林子认为尚有一线希望,准备拚命跟到底,他大把大把地往桌子上抛着钞票,企图把我震住:
「操,踢,跟不跟!」
「呵呵,」我根本没有看自己的底牌,而是刁顽地瞅着他,挑衅般地说道:
「哥们,别踢啦,你要的那张牌是不会抓到的,太深了!」
「嗯,」小林子的白脸突然唰的一下子红胀起来:
「你,」
「哥们,」我抓起满桌的钞票:
「哥们,还是省点吧,不信,你自己看,」说完,我哗地掀起扑克牌,小林子登时傻了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就要这张牌!」
「我也不知道,凭感觉吧!」
我觉得火候已到,应该掀他的老底,当小林子再次让我错牌时,我笑嘻嘻地用手指尖点划着扑克牌:
「哥们,想怎么错?」
「随,随便!」
「这么,这么,哥们,」我呼地将整副扑克牌极其熟练地翻转过来:
「哥们,别玩了!」
「啊——,」眼前的一切,顿时把老杜、老冯、二欣子、秃子,给惊呆了:
「操,好哇!」老杜一把揪住小林子的衣领:
「他妈的,出老千,跟我玩这个!」
「大——,哥——,」小林子哆哆嗦嗦地吱唔着,老杜举拳便要开打,我一把挡住,一边摆弄着扑克牌,一边冷冷地问他道:
「哥们,谁是你的师傅?」
「眼镜!」小林子像个囚犯地老实交代道。
「啊——,眼镜!」我的眼前顿然一亮:
「哥们,你知道吗?想当年,我逃学的时候,在马路上,也认识了眼镜,我的师傅也是眼镜,看来,咱们是师兄弟啊。嘿嘿,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你那套路数,几把牌我便看个明明白白。哎,能告诉我吗,眼镜,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肝硬化!」
「唉,」我叹了口气。
「操,」老杜一把将小林子推倒在地,小穆吓得面如土色,老杜吼道:
「你说,怎么办吧?」
「大哥,」小林子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把口袋里所有的钞票都掏了出来:
「各位大哥,饶了小弟吧,这些钱,都还给你们!」
「他妈的,」老冯骂道:
「今天,如果不是小张老弟把牌叫开,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是啊,」秃子感叹道:
「就是输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操,」老杜并没有去拿小林子的钞票:
「这点钱就算完了吗?」
「是啊,」秃子说道:
「赌规你不知道吗?出老千,一旦被人叫开,过去所赢的钱必须全部奉还,还得请客陪罪,否则,废了你!」
「大哥,各位大哥,饶了我吧,我也是没办法啊,为了生活啊!」
「好钱你是没少赢我们的,你说吧,怎么办?」
「赔,让他赔,」二欣子嚷嚷道:
「让他把赢我们的钱,一分不差地包赔出来!」
「对,赔,」
「赔,」
「赔!」
「……」
「大哥,」小林子以哭腔乞求道:
「我,实在赔不起啊!」
「哼,赔不起,赢咋能赢得起啊!」
房间里一片乱纷纷,我推开众人,躲到角落里一边吸着香烟,一边望着眼前可笑的场景。吵去嚷去,众赌徒的目光全部不约而同地落到了擞擞发抖的小穆身上。在众男人热辣辣、淫迷迷的目光之中,小穆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更加哆嗦起来,绝望地盯着小林子,而小林子则可无奈何地瞅了瞅她:
「穆,只好这样啦!」
「走!」老杜冲我一挥车钥匙:
「还是老地方,黄金海岸!」
「大哥,」我想脱身,是啊,揭了小林子出老千的底,还要操人家的媳妇,我可太过份了,小林子不得恨死我,一旦有机会,非得要我的命,想到此,我对老杜说道:
「大哥,我就不去啦!」
「不行,老规矩,有女人,大家一起玩!」
「可是,我还有件事,想麻烦麻烦你!」
「操,什么事啊,操完屄再说!」
「大哥,现在就给我想想办法吧!」
「操,啥事?」
我把嘴附到老杜的耳畔,嘀咕了一阵,老杜冲我阴险地一笑:
「操,行啊,办了,差不多要上手了!」然后,他把秃子唤到身边,与他咬了一会耳朵,秃子欣然应允:
「哥们,不就这点事吗,小事一桩,」秃子啪啪地冲我拍着胸脯:
「哥们,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啦,到时候,看好吧!」
「大哥,事后之后,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我对秃子说道。
「嗨,」秃子冲我一摆手:
「兄弟太客气了,兄弟给哥们叫开了牌,我还没谢谢你呢,你的事,我全力去办,不要你一分钱!」
「谢谢大哥!」
「走!」老杜再次挥起车钥匙,众人呼地挤向房门。
第四十九章
「操,」老杜光溜溜地坐在包房的长沙发,一边搓着大鸡巴,一边冲着呆呆地伫立在地板中央,脸颊低垂,极不自然的小穆吼道:
「过来啊,干啊,咋的,装什么蒜?」
「穆!」小林子无奈地冲着自己的媳妇说道:
「没事的,别不好意思,都是哥们,去吧!」说完,小林子亲自把小穆身的浴衣脱了下来,我被安排坐在老杜的身旁,也是全身赤裸,我的目光冲着小穆扫视过去。呵呵,真是年轻鲜嫩啊,小穆那轻盈的体态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众男人们面前,她那细白的肌肤在耀眼的灯光下,反射着道道令人血脉喷张的柔和光芒;端庄靓丽的瓜子脸上流淌无限伤感的娇容;樱桃般的小嘴无奈地厥起;一对馒头般鼓胀的酥乳点缀着两颗可爱的红珍珠;光鲜的小腹有一个让人痴迷的小凹陷;两条细长、匀称的玉腿间有一缕向上蓬松的芳草地;小巧的脚趾上涂着亮闪闪的油脂。好一朵盛开着的鲜花啊。好可惜啊,如此漂亮的鲜花,即将被众无赖们无情地肆意践踏、躏蹂和摧残!
「你,」老杜冲着小林子摆摆手:
「坐到那边去!」
小林子闻言,乖乖地坐到长沙发上,在软绵绵上的长沙发,一字排开地端坐着秃子、老冯、我、老杜、二欣子、小林子,共六个壮年男子。六根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鸡巴趾高气扬地耸立着,红通通的鸡巴头无比骄傲地直指天棚。老杜继续揉搓着冒火的大鸡巴,他冲着小穆一摆手,小穆无可奈何地走过来:
「各位大哥,谁先来啊?」
「嘿嘿,」秃子冲着老杜淫笑道:
「人多屄少,先可领导!大哥,你先上吧!」
「是啊,」老冯讨好道:
「还是老规矩,大哥开个头吧!」
「操,」老杜没有动弹,他指着自己的大鸡巴对小穆说道:
「急什么啊,先给大家伙嘓一嘓,然后,到底是谁先来,再说吧!」
「嗯,」小穆只好蹲下身来,附在老杜的脚前,含住他的鸡巴,老杜却推了推她:
「去,去,从那边开始,一个一个地来,……」
于是,小穆只好窜到最边缘的秃子那里,开始给六个男人口交,她首先含住秃子的鸡巴,叽叽叽地吮吸起来,众人(小林子除外)都握着自己的鸡巴津津有味地望着小穆。
终于轮到我了,小穆了咳了一声,润了一下咽喉,然后含住我的鸡鸡,我悄悄地瞅了她一眼,小穆恰好抬起眼皮,与我的目光无意之间对视到一起,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不得不含住我的鸡鸡继续吮吸。
最后,当轮到给小林子给口交时,望着可怜而又可恶的丈夫,小穆突然涌出一串辛酸的泪水,滴落在丈夫的鸡巴头上。
「好啦,谁先来!」老杜欢天喜地的问道。
「那还用说,大哥呗!」众人附和道。
「不,」一贯在狐朋狗友们面前横行霸道、以老大自居的老杜,今天却非常意外地谦让起来,可是,老杜不开始,没有谁敢于擅自上前,看来,满屋子的男人们,没有一个敢得罪老杜。老杜瞅瞅我:
「小连桥,去,你先上!」
「大哥,」我提议道:
「既然大哥如此谦让,不肯先上,众兄弟们也不好意思,我看这样吧!」
「怎么样,快说!」
我让小穆抱着双腿仰躺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然后,命众男人分别握着鸡巴,围跪在小穆的四周,形成一个可笑的、荒淫的小圆圈。老杜见状,乐得嘴角竟然喷出了白乎乎的口液:
「我操,小连桥,你,这是玩的什么游戏啊!」
「各位,」我将手掌放在小穆光滑细嫩的肩膀上:
「现在,我让她转动,等她停下来后,她的小屄冲着谁的鸡巴头,谁就上去操她,怎么样?大家同不同意啊!」
「哈哈哈,同意,……」
「哈哈哈,同意,……」
「哈哈哈,同意,……」
「哈哈哈,同意,……」
「……」
哄——,众男人一听,纷纷仰面大笑,我运了运气,手掌一推,小穆便可笑地转动起来,众男人立刻停止了笑声,握着鸡巴,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旋转着的小穆,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停下来,停下来,快停到我的鸡巴头上。
终于,小穆停止了转动,非常准确地停在我的面前,我咧了咧嘴,冲着众人说道: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
「干吧!」
「干吧!」
我把小穆拽到自己的胯间,拨开那缕可爱的性毛,我看到一个娇巧的粉肉洞,我喜滋滋地把鸡鸡塞进去,而小穆则冷冷地瞪着我,我没有理睬她。我避开她的目光,开始狂捅起来,小穆的阴道非常的紧缩,插在里面的鸡鸡获得一种美妙的压迫感,我的鸡鸡每抽拉一下,就像从细细的、又湿又滑的胶皮管里拽出来的铁筷子,发出吱吱吱的、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脆响,众人无比羡慕地望着我有滋有味地操着小穆,老杜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小连桥,怎么样,这个小屄味道怎么样,操起来爽是不爽啊!」
「大哥,别提有多爽啦,她的小屄又紧又滑!」
众男人一听,更加羡慕起我来:
「老弟,你的运气很不错哦,」
「是啊,应该让他先操,牌可是他叫开的啊,」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我一把将小穆推到人圈的中央:
「不行,人多屄少,别一个劲地没完没了地操啦,轮到谁的时候,每人操五十下就可以啦,大家穿换着玩吧,」说完,手掌又是一推,小穆又无奈地旋转起来。
「哈哈哈,」小穆的阴部停在了秃子的面前,秃子顿时乐得心花怒放:
「轮到我了,轮到我了,各位,不好意思啦!」
「操,」老杜若有所失地嘀咕道:
「快点上吧,别装啦,告诉你,快点哦,就五十下,不许多!」
「一下、二下、三下、……」秃子身旁的老冯非常认真地帮助秃子数点起来,秃子一边插捅着身下的小穆,一边美滋滋地说道:
「啊,小屄的确不错啊,是好紧呀,像是一根胶皮管,一插,吱吱吱地直响!」
「唉,」小林子绝望地说道:
「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吶,能不紧吗!」
「哈哈哈,原来是刚开完苞的鲜货啊,好,好,值得好好地操操!」
「四十九、五十,行了,下来吧!」老冯拍了拍秃子的肩膀,秃子极不情愿地停歇下来:
「真好,没操够!」说完,他依依不舍地推了小穆一把,小穆再次旋转起来,最后,停在了她丈夫,小林子的面前,小林子红胀着脸,将小穆一推,小穆又旋转起来,老杜见状,吼道:
「不行,不行,游戏规则,谁也不许违反,操她,必须操她!」
说完,便把小穆推向小林子,小林子无奈,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心不在焉地插捅着自己可怜的媳妇。
「他妈的,」当小林子操完了小穆,将她再次旋转起来的时候,又意外地停在我的面前,老杜一脸不悦地嚷嚷起来:
「这是怎么搞的啊,咋么就是轮不到我啊!」
「给,」我把小穆推向老杜:
「大哥,我不操了,让给你了!」
「谢谢!」
老杜乐合合地爬到小穆的身上:
「让我偿偿,都他妈的说好,我看看,倒底是怎么个好法!」
老杜恶狠狠地狂操了小穆五十下,然后将满脸泪痕的小穆推向身旁的老冯:
「算了,别玩了,只有你和二欣子没有操着了,你们每人操她五十下,然后,再换个玩法!」
待老冯和二欣子操完了小穆,老杜让众男人一字排开地仰躺地软绵绵的地毯上,六根大鸡巴可笑地在小穆的眼前晃动着:
「小骚屄,来,从那边开始,一个接一个地上,这回,每人操你一百下!」
于是,小穆便从西侧开始,首先跨到最边缘的秃子身上,秃子乐不可支,淫笑着将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然后,抱住小穆的细腰便疯狂地向上插捅着,而身旁的老冯也不甘寂寞,一边贪婪地抚摸着小穆细白的屁股和修长的玉腿,一边帮着秃子数点着:
「一下、二下、三下、……」
「行啦,行啦,到数拉!」早已迫不急待的老冯一把将小穆从秃子的身上拽扯过来:
「小宝贝,该我啦,」说完,老冯揉了揉自己的大鸡巴,小穆分开自己的阴唇,老冯呼地一下将大鸡巴塞小穆那刚刚被秃子狂捅了一百下的阴道里:
「哇,小骚货,让这么多人操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的小嫩屄咋还是这么紧啊,夹得我的鸡巴好舒服啊!」
小穆没有言语,机械地在老冯的身上扭着细腰,旁边的老杜开始运气: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得,给我吧!」说完,老杜不容分说地将小穆拽到自己的身上:
「小骚货,让我看看,你的小屄被大家伙操烂没有!」
老杜并没有急于把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而是抬起头来,扒开小穆的阴道,仔仔细细地观赏着,两根手指恶狠狠地抠搅着:
「好紧,紧滑,」小穆羞涩地闭上了眼睛,轻声地哼哼着,老杜终于抽出手指,将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狂捅了一百下,然后,往我身边一推:
「给,该你啦!」
我拽过小穆,小穆依然用冷漠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我装着没看见,分开小穆的阴唇,塞进了鸡鸡,我一边捅插着她,一边咬啃着她的小乳房,小穆很不客气地推搡着我的脑袋。
「大哥,」我草草地插了一百下,把小穆推向身旁的二欣子:
「该你啦!」
「哈哈,」二欣子抱过小穆,他抬起身子,欲跟小穆接吻,小穆冷冰冰地转过脸去,二欣子讨了一个没趣,便拿小穆的阴道出气,只见他腰身往上一挺,咬着牙,恶狠狠地搅捅着小穆的阴道:
「操——,操——,操——,……」捅着捅着,二欣子还是不死心:
「老妹,来,亲个嘴吧!」
「嗯!」小穆皱着眉头,拚命地躲避着,纠缠之下,小穆那尖细的指甲不慎刮伤了二欣子的腮帮,只见二欣子伸出大手掌,啪地抽刮在小穆那细嫩的脸蛋上,登时现出五根深红色的指印,继尔,他又恶声恶气地把小穆推倒在地板上。小穆捂着红胀着的脸蛋,嘤嘤地哭出了声。小林子羞愧难当地爬起身来,抱住自己可怜的媳妇。
「操,」老杜呼地坐起身来,面露凶色:
「小骚屄,你是成心不好好地陪我们大家玩,是不是?那好办,我们不为难你了,不玩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赔钱!」
「对,赔钱!」众男人嚷嚷道。
「赔钱!」
「赔钱!」
「……」
「穆,」小林子泪眼淋淋:
「穆,陪各位大哥好好地玩玩吧,不然,咱们怎么办啊?」
「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都是你干得好事,末了,让我给你擦屁股!」
「哼,」小林子突然推开了小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赢来的钱,都给谁花了?还不都给你买衣服、买首饰、下饭店了。哼,赢钱的时候,瞅你乐得那个样啊,怎么,我掉链子啦,你,就不管我啦?想看我的我笑话?是不是,今天,你要是不好好陪好大哥们玩,那,就把你的首饰、衣服,都卖了,把钱还给人家!」
「是呀,」老杜在小穆面前揉搓着大鸡巴:
「小骚屄,你打算怎么办吶!」
「大哥,那就随你们的便吧!」说完,小穆便仰躺到床铺上,叉开了雪白的长腿,老杜抢先第一个冲上去,他把大鸡巴塞进小穆里阴道里,两只手握住小穆的大腿,便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老冯则爬到小穆的嘴边,把大鸡巴塞进小穆的嘴里;而秃子跪在小穆的另一边,握着大鸡巴,与老冯交替着捅插着小穆的嘴巴;二欣子趴在小穆的酥胸上,叭叽叭叽地吸吮着小穆的乳头;我坐在小穆的细腰旁,一边用手抓摸着小穆阴部那缕黑毛,一边欣赏着老杜的大鸡巴是怎样一下、一下地插抽着小穆的阴道。
小林子傻呆呆地坐在长沙发,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渐渐地,他绝望地低垂下头!
……
第五十章
「小杨吗?」我再次传到杨坤:
「你好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张哥,你好,我已经回来五天了!」
「晓兰也回来了?」
「回来了!」
「小杨,想不想出来一下?」
「在哪?」
「老地方,典当行对面的穆斯林餐厅!」
「不去,」
「为什么?」
「张哥,我好伤心,我一看到那家典当行就伤心,就想哭,就想我的首饰!」
「小杨,来吧,我请你吃水爆肚,喝羊杂汤!」
「不吃!」
「小杨,来吧,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你来了就知道了!」
「唉,那好吧,你等我!」
杨坤果然挽着晓兰准时赶到了穆斯林餐厅的门前,我们一一道过寒暄后,我逗晓兰道:
「听说,你进宫了,呆得一定很舒服啊,瞅,养得又白又胖!」
「去,」晓兰红胀着胖脸:
「就别提那挡子事了,难为死人了,一想起来就要哭!」
「张哥,你给我一个什么惊喜啊?」杨坤迫不急待地问道:
「我的惊喜在哪呢?」
「呶!」我刁顽地掏出那根鹿茸角:
「这——,」
「你,」杨坤冲上前来,没好气地拧住我的耳朵:
「没正经,骚包!」
「别,别,别闹,小杨,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没正经,你要身份证干吗?」杨坤问道,终于松开了小手,一边掏身份证一边问我道:
「你要我的身份证干吗?」
「走,」我接过身份证,径直走向马路对面的典当行,还是晓兰聪明,她惊叹道:
「哎呀,小杨,张哥要给你赎首饰啊!」
「真的吗?」杨坤乐得直拍小手:
「谢谢张哥,谢谢张哥!」
我在两位芳龄女子的簇拥之下,来到典当行的窗口,我把杨坤的身份证以及当票塞了进去:
「同志,取首饰!」一位中年妇女接过当票,辟哩叭啦一通乱拨:
「同志,你需要付清贰仟玖佰捌拾捌圆人民币以后,才能取回首饰!」
「好的,」我大大方方地掏出徐姐给我用来雇凶打人的那三叠钞票,推进了窗口:
「呶,钱!」
很快,中年妇女将一个沉甸甸的小信封推出窗口,杨坤兴奋异常,正欲伸手去拿,却被我捷足先登,我一把拽过小信封,头也不回地走出典当行,杨坤一步不离地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张哥,张哥,」
「哦,」我把小信封放在手里颠来倒去,馋得杨坤直咧小嘴,清秀的脸庞现出焦虑之色,我板着面板说道:
「小杨,这些首饰,以后,就属于我啦!」
「当然,」杨坤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心爱的首饰,无奈地说道:
「当然属于你的,张哥,是你花钱赎回来的啊!」
我撕开信封,拽出那条金光灿灿的大项链:
「小杨,来,把脑袋伸过来!」
「哎,」杨坤顿时乐得心花怒放,乖乖顺顺地伸过小脑袋瓜,我笨手笨脚地给她戴上了金项链,然后,又拿过金手链,套在杨坤立马伸过来的手腕上,最后,我掐着那枚金戒指:
「啊——,小杨!」我握住杨坤的小细手,一边将戒指往她的手指上套,一边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个,就算咱们俩的结婚戒指吧!」
「嘻嘻,」喜上眉梢的杨坤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根本不顾岂大街上熙熙嚷嚷的人流,呱叽呱叽地吻起我来:
「老公,老公,我的好老公,以后,我就做你的小老婆了!」
「嘿嘿,」晓兰笑道:
「操,三千块钱,就甘愿做人家的小老婆了,你也太贱了点吧!」
「我愿意,」杨坤继续说道:
「张哥,以后,我只跟你一个人,真的,我谁也不跟了!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没遇到过一个像张哥你这样血性的大男人,」
「哼,」旁边的晓兰一呶小嘴:
「这下,你可高兴了!前几天啊!」晓兰非常可笑地学着杨坤哭泣时的样子,两只小手不停地抹着面颊:
「呜——,呜——,呜——,我的首饰,我的首饰!」
「去,去,一边凉快去,这里没你的事!」杨坤红着脸推了晓兰一把,然后,对我说道:
「老公,咱们回家吧,媳妇给你做好吃的!」
「好哇,走吧!」我一只手搂着杨坤的细腰,另一只手挥了挥,招过来一辆出租车:
「走,老婆,回家,吃饭,睡觉!」
「嘻嘻!」
出租车停在一处密如蚁穴的楼群里,杨坤和晓兰指引着我,穿过一栋又一栋式样雷同的建筑物,最后,轻盈的脚步停止在一排老旧的平房前,我好生纳闷:
「咦,这是怎么回事,在这无边的楼群里,怎么还残存着这栋伪满时代的建筑物呢,是不是拆迁的时候给漏掉了!」
「那谁知道!」晓兰漫不经心地说道,杨坤则推开平房的院门,我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我以异样的目光仔细地审视着眼前这栋残破的平房,杨坤面露难色:
「唉,让我老公见笑了,实在没办法,楼房太贵了,我租不起啊,只好租间平房,」
「不,不,」我冲杨坤一摆手:
「小杨啊,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别看这房子又老又旧,你可知道,它这是什么吗?」
「什么?」
「别墅啊!」
「啥,」晓兰皱了皱眉:
「张哥,你可别逗了,就这破房子,还是别墅吶?」
「咋的,你不信!」我扯着晓兰的衣襟:
「老妹,你看好,你看看整个建筑,是不是别墅的样式,小杨只租了其中的一间啊,」
「哦,」晓兰信服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我以前咋没注意吶,你还别说,式样还新别致呢!」
「走,」我信走进破房子:
「来吧,啊——,今天真有福气啊,住上日式小别墅啦!」
「哈哈哈,」晓兰打趣道:
「我住了快一年了,小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栋小别墅!」
「老公,」杨坤娇滴滴地搂着我的脖胫:
「想吃点什么啊?」
「有什么就吃什么!最好吃点现成的,」
「哦,」杨坤呼地撩起了衣襟,露出一对迷人的乳房:
「这是现成的,吃吧!」
「哈,」我毫不客气地叼住一只小乳头:
「好吧,那就吃这个吧!」
「晓兰!」杨坤站在我的头前,冲着晓兰喊道:
「今天,你做饭!」
「嘿嘿,你们俩口子在床上玩,让我做饭,伺候你们,我算什么啊,你们的老妈子?」
「少废话,消停做你得饭去吧!」
「哼,」
我和杨坤各自宽衣解带,我将裤子往床角一踢,一把搂住雪白的杨坤:
「啊,在这栋老古董里做爱,真是别有情趣啊!」
「是吗,」杨坤抓住我的鸡鸡撒娇地摆弄着:
「哇,我老公的鸡巴真大啊!」说完,便低下头去,含吸起来,我平躺下来,抱过杨坤那诱人的屁股,把嘴唇凑到她的阴部啃咬起来。
我的手指在杨坤的阴道里抠挖一番,拽出一滩淫液,放到嘴边,细细地品味着:好清香,与徐姐那辛辣的气味真是天壤之别啊!我更加喜爱起杨坤,嘴巴尤为卖力的啃咬起来。
「来吧,老公,」杨坤放开我的鸡鸡,情意绵绵地仰躺下来,曲起了双腿,她淫迷地扒开肉乎乎的阴部,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肉片,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我握着被杨坤吸吮得湿淋淋的鸡鸡,拨开小肉片,塞进杨坤的阴道里,杨坤立刻将两腿并拢,挎在我的屁股上,两只手臂搂着我的脖胫:
「哦,老公,老公,操得我好舒服!」
我幸福地趴在杨坤细腻如脂的胸脯上,张开大嘴,热切地亲吻着杨坤的面颊,杨坤亦报之我狂放的回吻,两张嘴巴频繁地接触着,默默地交流着,杨坤突然收缩起阴道:
「夹死你,夹死你,我夹死你!」
「嘿嘿,」我猛烈地插捅起来,杨坤则放浪地叉开了大腿,笑吟吟地望着身上疯狂插抽着我,娇嫩的胴体剧烈地抖动着,良久,她轻声问我道:
「张哥,你什么要帮我赎首饰?」
「我喜欢你!」
「哦,」杨坤幸福地问道:
「喜欢我什么?」
「你爽朗的性格,美丽的身材,……」
「呵呵,」杨坤有些得意起来:
「老公,我真的爽朗吗?」
「爽朗,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到,你是一个爽朗的姑娘,这一点,很像晓虹,所以,我就喜欢上了你!」
「有想起了晓虹!」杨坤有些不悦:
「那天,我在车里偷偷地看了看她,她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很一般啊,她有我白吗?」
「没有,可是,她把心交给了我!」
「那,我也可以把心交给你啊!」
「小杨,我帮助了你,就等于帮助了晓虹!」
「此话怎讲?」
「当年,晓虹被迫离开我时,她含泪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
「什么话!」
「晓虹说:我,恨这个城市!」
「她为什么要恨这个城市呢?」
「就是因为她没有城市户口,这个城市不能容她,我们无法结合!」
「唉,是啊,」杨坤深有同感:
「我也是,我喜欢这个城市,可是,这个城市喜欢我,这里,没有我一砖一瓦,就因为我是农村户口,我享受不到这个城市的任何福利,并且,办个暂住证,还要收钱。晓虹说得没错,我,细细想来,也恨这个城市!」
「别,」我搂住杨坤的脖子:
「这个城市是美丽的,我们没有权利恨她,我们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些,小杨,以后,如果我有能力,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办个城市户口!」
「真的,」身下的杨坤两眼放射出惊异的光芒,她有些不敢相信:
「老公,这是真的吗?」
「我尽力而为吧!」
「哦,」杨坤抱住我的脑袋便狂啃起来。
「豁,」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晓兰嘀咕道:
「小杨,你是行了,前世修来的吧,遇到贵人了!」
「张哥,老公!」杨坤激动得流出了滚滚热泪、湿润了双眼:
「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小杨,」我真诚地说道:
「我想了好久,我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就把你设想成为晓虹,过去,我没有能力帮助晓虹,结果,她不得不离开这个城市,她是含着泪,带着『恨』离开的。那天,我命该如此地遇到了你,当我了解到你也是农村来的姑娘时,我感慨万千,尤其是我送你上火车那天,看到站在车门处的你,我心里酸溜溜的,我暗下决心:我要帮助你,帮助你在这个城市站住脚跟,我不想让你也像晓虹那样,含着泪,带着『恨』离开这个城市!」
「老公,你真好!」杨坤深情地吻了我一口:
「老公,以你,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请相信我,我也会把心交给你的!」
「行了,行了,」晓兰啪地将餐桌推到了床铺边:
「别心啊心的啦,开饭啦!」
……
第五十一章
“小心肝!”徐姐满面春风地找到我,啪地将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硬纸片摔在我的面前:
“小宝贝,他,终于跟我离了!”
“哦,”我心不在焉地瞅了一眼离婚证书:
“姐姐,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小心肝,”徐姐非常佩服地说道:
“你雇的那些人,可真是厉害啊,把我家那口子打得鼻青脸肿,住进了医院,一检查,内脏却没有任何损伤,筋骨也没打坏。”
“嘿嘿,姐姐,你知道吗,人家可是职业杀手,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想把你弄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手下绝对有准!”
“这还不算,末了,还把一盒礼物送到医院!”
“礼物?什么礼物?”
“听我说,他打开一看,哇,我的老天,差点没把他吓死,原来,盒子里面装着一把匕首!在匕首的下面还有一张纸,极其含蓄地警告他:识相点!”
“嘿嘿,他一定吓得要命吧!”
“嗯,”徐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然后,亲热地抱住我:
“小坏蛋,现在,咱们可以结婚了!”
“往哪结啊,没有房子!”我欲擒故纵:
“我们家虽然有房子,可是,妈妈说死也不同意咱们的婚事,房子是不会让咱们住的!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不,不,”徐姐拼命地摇头脑袋:
“不,那可不行,小心肝,你可别食言,没有房子,可以买啊!”
“钱呢?”
“我有!”
“那,拿来吧!”
“现在不行,以后再买!”
“以后,那,现在到哪结婚去啊,露天地?”
“小心肝,现在不能买房子,让单位的同志们知道了,影响不好,你跟领导商量商量,分你一间住房,咱们先凑合着,以后,慢慢来!”
“嗬嗬嗬,”我冷冷地瞅了瞅徐姐:
“姐姐,你不是说,结婚以后,让我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吗?”
“是啊,绝对的!”
“可是,领导即使同意,就凭我这点可怜的资历,能分到多大的房子啊,住间鸽子笼般的房子,这,也叫富裕的幸福生活吗?”
“小心肝,别着急啊,慢慢来,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小宝贝,”徐姐亲切地搂住我:
“咱们结婚吧,新婚之夜,姐姐将会给你一份意外的惊喜!”
“什么惊喜?”
“现在,”徐姐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尖:
“现在,先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一定让你感到非常的意外,非常的幸福,然后,你一定会认为,跟姐姐我结婚,是你最最正确的选择!”
“嘿嘿,那,我试试吧!”
我用徐姐给我的钞票开路,请单位有关领导吃了几顿饭店,洗了几次桑拿,领导开了心,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就破例给我调配一处住房,不过,只有一个房间,其面积之大,令我吃惊不小:7?8平方米,两家共享一套厨房和卫生间。好可怜啊,甚至还没有我家厨房的面积大!
徐姐与前夫的热闹事,已经搞得满办公大楼里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而我呢,妈妈强烈地反对,如此以来,我们这对各怀鬼胎、各有所求的狗男女,根本没有心情、也没有脸面举行什么婚庆典礼,更没有勇气让同志们和同学们光临我那面积如此之大的新房。于是,徐姐只买了一些必需的生活物品,然后,把她的衣服以及皮包之类的东西往我的大房间里一塞,我们就结婚了。
“啊——,”新婚之夜,徐姐坐在狭窄的床铺上,喜滋滋地端着刚刚办完两天的结婚证书:
“小心肝,我终于得到你了,从此以后,你就属于我啦!”说完,徐姐把结婚证书往床头柜上一放,搂住我又是啃,又是咬,我可没有心情跟她胡扯,我还惦记着徐姐允诺的那份意外的惊喜呐:
“姐姐,你的惊喜呐!”
“小心肝!”徐姐解开我的裤子,掏出我的鸡鸡:
“小宝贝,别急啊,先玩一会,然后再告诉你!”
“不,先告诉我!”
“不,先玩一会!”
“不,你不告诉我,我没有心情玩!”
“唉,那好吧!”徐姐无奈地从床铺下面,拽过她的皮箱,她掏出一串钥匙,咔嚓一声,打了皮箱,我急忙把眼睛扫视过去,我的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哇,在那飘逸着真皮气味的箱子里,满满当当地充塞着花花绿绿的、大面额的国库券、债券,以及一本又一本的定额存单和活期存折。
“姐姐,”我惊得目瞪口呆,那木然的表情,与阿里巴巴突然钻进了四十大盗的财宝洞时,望着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长久地发呆,不知所措的场景完全一样。而徐姐,则无比自豪地瞅着我:
“小心肝,好不好啊,这些钱,够咱们舒服舒服地过上好几辈子的啦!嘻嘻,怎么样,跟姐姐结婚,没错吧?”
“姐姐,姐姐,”望着那满皮箱的大票子,我不禁怦然心动,真恨不得一把抢夺过来,据为已有,可是,我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抢,而是故做平静地问道:
“姐姐,你,你,你是从哪,哪里弄,弄来的,这,这,这么多的钱啊?……”
“这个,”徐姐啪地将皮箱锁死,再次塞到床下,然后,一脸诡秘地说道:
“这个吗,小心肝,可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从哪弄来的?”
“不,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
“不,”
“说不说!”我突然露出了一副十足的无赖嘴脸:
“姐姐,如果你不老老友实实地告诉我,这钱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我,就揭发你: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小坏蛋,你!”徐姐顿时惊得咧开了嘴巴:
“你,你,你,你,你这个小坏蛋,吃里扒外的家伙,”
“姐姐,”我沉下了脸:
“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事,你还瞒着我,这分明是信不着我吗!”
“那好吧!”徐姐咬了咬牙:
“小坏蛋,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钱,是下边的粮库送给我的,哦,不光我一个,会计室的,还有机关的领导,大家都有份,我,只不过收了一小部份而已!”
“哦,姐姐,下边的粮库为什么要送给你们这么钱?”
“嘿嘿,细细说来,这也不应该算是他们送的,钱,掌握在我们会计室的手里。再说,也不是一次送的,也不是一年送的,而是陆陆续续送的,是我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小宝贝,小心肝,真不容易啊,攒了这么多年!”
“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下边的粮库,凭什么总是给你们送礼?”
“小心肝!”徐姐拍了拍我的大腮帮:
“凭什么,贷款啊!”
“贷款?你们有权给粮库贷款,你们又不是银行!”
“小心肝,姐姐我当然不是银行,可是,不要忘记喽,我们可是粮库的主管部门,银行贷下来的款,首先得转到我们这里。就像厂房、办公楼一样,咱们的机关管理那么多的粮库,每年,每个粮库都要进行大大小小的维修和改造,这维修、改造的专项资金发放的权利,全都掌握在我们手里。这些钱啊,拨给哪个粮库,一次拨多少,可完全是我们说了算。嘻嘻,下边的粮库想弄到维修、改造专项资金,不多多少少地表示表示,既使你的维修、改造申请报告写得再合理、理由再充分,嘻嘻,不好意思,你申请一百万,只能拨给你五十万。所以,下边的粮库,如果想多得到一些维修、改造专项资金,就得给我们送礼。”
“啊——,”我的双眼瞪得又大又圆:
“你,”
“我,”徐姐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我,我怎么啦,粮库来送礼,会计室里人人有份,上面的领导得到的更多,我,算是最少的啦!”
“好家伙!”我叹息道:
“我的老天啊,原来如此!”
“嘻嘻,小心肝,这只是小意思!”徐姐继续说道:
“小宝贝,你知道吧,每年的秋后,当粮库开始收购粮食的时候,我们也到了丰收的黄金季节!”
“嗯,”
“收粮专项款,全都掌握在我们手上,哪个粮库想早点拿到收粮款,哼,就得送礼!”
“粮库给你们送钱?”
“不,从收粮款里扣除!”
“可是,你们把钱扣下了,粮库收粮时,能够用吗?”
“这,我们不管,他们自有办法,压等、扣水啊,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扣下的钱,粮库自然能从卖粮的农民身上找回来!”
“什么!”我一听,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徐姐的内衣领子:
“你,你,你们,简直,是,吸血鬼!”
“去,去,”徐姐不耐烦地推开我,理了理衣领:
“少见多怪,不想告诉你吧,你就像个赖皮狗似的纠缠着,非得想知道,可是,姐姐告诉你了,你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
“你,你,你们,都应该拉出去,枪毙!”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
“你们这些吸血鬼啊,难道,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你们下乡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农民兄弟们是怎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到地上摔八瓣地耕耘着那片少得可怜的、根本嫌不到几个钱的土地吗?一年熬到头哇,盼啊、盼啊,盼来盼去,总算盼到了秋天,看到了一点可怜的希望。可是,上面拨来的收粮款,到了你们这里,还要克扣,到了粮库,还要扣克。真是雁过拔毛啊,每过一道关,每过一次手,都要拔一次毛。拔来拔去,收购款拔得不够用了,就,就,就他妈的在农民身上找。你看到没有,可怜的农民兄弟们,为了使自己精心伺弄了一年的粮食能够卖上个好价钱,多出几个钱,寒冷的冬天,都能冷掉下巴,可是,他们天不亮就得爬起来,赶着马车、拉着粮食往粮库赶,如果来晚了,就排不上号,当天卖不了,就得在露天地死冻一宿。粮库里那些个没心肝的收粮人,对农民的粮食任意压等,他说几等,就是几等,他想扣多少水分,全是他妈的嘴上哙气。高兴了,就少扣点,不高兴了,就多扣点。可怜的农民啊,为了少压点等,少扣水份,不得不掏钱出血,给这些家伙们买烟抽。你们啊,你们啊,全是他妈的一套号的,上面当官的,是老吸血鬼,中间管事的,是大吸血鬼,最下面直接收粮的,是小吸血鬼,。哼哼,无论大小,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吸农民血汗的鬼,鬼,……”
“你啊,我的小心肝,”徐姐冲我冷冷地一笑:
“小宝贝,别自作多情啦,这,也不是姐姐一个人的啊,……消消气,看把我的小心肝给气的,伤了身子,姐姐可心痛哦!”
“他妈的,”我心里恨恨地想道:我一定把你这一皮箱脏钱全他妈的骗到手,挥霍掉!不是好道来的钱,也不能让它往好道上去。于是,我静静地说道:
“姐姐,给我买辆车!”是啊,徐姐有这么多的脏钱,买辆高级轿车,丝毫不成问题,我也要像老杜那样,开着一辆高级轿车,腰上别着手提电话,招摇过市。
“不行,”徐姐摇摇头:
“不行,你一个小职员,买辆车,人家不得怀疑你,他是凭什么买的车啊!”
“给我买,我要车,我要一辆高级轿车!”
“不行,”徐姐搂着我的脖子,像哄小孩似地说道:
“小宝贝,小心肝,先别急啊,以后,姐姐一定给你买辆高级轿车,让你好好的风光风光!”
“不,我现在就要!”
“以后的,以后的,等姐姐把钱捞足了,我就申请病休,然后,咱们离开这里,到南方去,买栋别墅,好好地过日子,懂吗!”徐姐拧了我一把,我摇摇头:
“不,我现在就要,我可没有信心活到那个时候!”
“不行,”
“给不给我买?”
“不给,”徐姐动了气:
“绝对不行,弄不好,就得漏兜,小宝贝,你得有点耐性啊,你看姐姐我,手里虽然有这么多的钱,可是,为了安全,为了不出事,姐姐就是不花,全都买了国库券、债券,吃利息!”
“哼,”我把烟蒂一丢:
“有钱不花,那是个啥,是石头。好,不买就不买吧,明天,我就告你去,让你们会计室的所有人、还有上面的领导,全他妈的完蛋,进班房、啃窝头!”
“你,”徐姐惊赅地望着我,我继续说道:
“我不但要告你们贪污、截留专项资金、克扣收粮款。我,还有把你弟弟调转工作的事也抖落出来,告诉你吧,你弟弟调转工作所需的那张表格,全他妈盖的是假公章,”
“你——,”徐姐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我没有理睬她,继续说道:
“还有,还有你找人替考,骗取假学历,我都,他妈的,给你折腾出来!让你彻底完蛋,”
“老公,”徐姐一听,纵声大哭起来: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哼哼,那,姐姐,给不给我买车?”
“给,给,唉,给你买,姐姐给你买,小坏蛋,唉,……”
“那好,明天就买!”
“嗯,嗯,”徐姐乖乖地点着头,突然,她再次露出难色:
“老公,买车,太诈眼了,如果不让人怀疑,咱们得想个挡眼的法子啊!”
“什么法子?”
“老公,如果你真的喜欢车,姐姐就给你买一个,可是,对外边,可怎么说啊!”
“那怎么办,反正,我作梦,都想着能开辆高级轿车,满大街的跑!”
“小心肝,姐姐理解你,男人都喜欢车,”徐姐提议道:
“小宝贝,你看这样行不行?”
“怎样?”
“你调个工作单位吧!你跟韩大喇叭商量商量,让他把你调到下边的企业去,当个厂长,哪个企业的厂长没有高级轿车啊!”
“厂长,当厂长,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据我所知,下属的企业,就没有一个赢利的,企业亏损,厂长却开着高级轿车,这,能说得出吗?”
“哼哼,”徐姐老地道笑了笑,吧地亲了我一口:
“小乖乖,你还是太嫩啊,你,也就能熊一熊姐姐我吧。其实啊,你,你什么也不懂。机关下属企业的确没有一个赢利的,有的都快破产了,可是,你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哪个厂长屁股底下没骑着一辆高级轿车?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姐姐,这叫什么?”
“这叫,穷庙,富方丈!这些亏损企业的厂长,开着轿车,整天到处乱跑,拿着公款,喝酒,泡小姐,你知道,这又叫什么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
“这叫:打开新局面,寻找新出路,搞活企业,招商、引资,……,有的甚至往国外跑,美其名曰:考察!”
“嗬嗬嗬,”
“所以啊,小心肝,如果你想买车、想玩车,就想法子先调到下边去,当个厂长,任何一家企业都行,管他是赢是亏,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开你的高级轿车了!”
“真的?”
“真的,小心肝,你调成之后,姐姐就给你买车!”
“那好,一言为定!”
……
第五十二章
为了早日拥有一辆高级轿车,我毫不犹豫地调离了机关办公室,我感慨万分地瞅了瞅手中的钢笔,啪地将其扔进废纸缕里,恨恨地骂道:去你妈的吧,见你的鬼去吧,老子从今以后,再也不做那终日爬格子的码字匠、没有灵魂的御用文人,成天到晚,遵奉着上司的指示、精神、思路,净写一些连自己都不肯相信的、假大空的套话。
我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将行破产的印刷厂绝对正宗原装的外行厂长,像模像样地、郑重其事地坐在厂长室的办公桌前,悠然地吸着高档香烟,同时,东施效颦般地模仿着我的前任上司——韩大喇叭,也翘起了二郎腿,嘴里边哼哼唧唧地吐着烟圈,蹬着意大利皮鞋的大脚丫子非常可笑地摇来晃去。
“厂长,”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位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一位退休回聘的李会计。在我到任之前,她即当会计,又兼厂长,由于我的到来,把她厂长的椅子无情地抢夺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屁股底下。对此,老太婆不仅丝毫没有怨气,恰恰相反,她的心情非常的舒畅,有一种卸掉无数只大包袱的、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这不,碎嘴的老太婆还在向我继续抛卸着一只又一只的大包袱:
“厂长,目前,咱们厂的情况很不好,经济状况及不景气,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你看,这是咱们厂的银行往来帐户,上面,还有拾圆钱,唉,还有,”老太婆哗啦哗啦地拽出一大把乱纷纷的纸片子:
“厂长,这是咱们厂退休工人的医药费,都压了两年多了,就是没钱报啊!”
“李姨,机关的印刷量很大啊,而我们的印刷厂却是如此的清闲,那么多的印刷量,都流到哪里去啦,这,你作为前任厂长,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
“嗯,”老太婆一听,顿时冷下了脸:
“厂长,机关里掌管印刷量的人,都要回扣,并且,越要胃口越大,结果,工人们起早摸黑地忙活一大气,除去成本和回扣款,厂子根本就挣不到几个钱,有时,一旦出现点差错,一返工,还得赔钱!”
“那,你不会把价格提一提?”
“提不起来啊,现在,印刷厂到处都是,竞争的当相激烈,咱们厂的设备既陈旧又落后,不提价,人家还不愿意在咱们厂印呐,如果提价了,就更没人来啦。唉,厂长啊,咱们厂子的设备实在是太陈旧了,没活的时候吧,就都闲着,一旦有了印刷任务,得,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转、转,可就是赶不出任务来,把客户都急得跑到别的印刷厂去印了,唉,真是让人死活没招啊!”
“厂长,”勤杂工兼更夫地八子,大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
“厂长,电业局查电表的来了,跟咱们要电费!”
“谁是厂长?”一个身材修长、体态娇人的大美人板着冷冰冰的面孔,手里握着一个小本本跟在地八子身后走进办公室:
“厂长大人在吗?”
“我就是,”我扔掉烟蒂站起身来:
“小姐,有什么事啊?”
“你管谁叫小姐!严肃点,真没有礼貌,还是厂长呢,就这个德行啊。我是电业局的,你们厂欠了贰万多元的电费,怎么办吧!”大美人啪地将小本本摔在我的面前,我可看不明白上面记载着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我只是笑嘻嘻盯着大美人:
“没有钱,你说怎么办?”
“哼,好,没钱,是不,那,我明天就让工人来掐电!”
“嘿嘿,掐电,”我不以为然地再次抽出一根香烟:
“漂亮的收费员同志,今天把电掐了,明天,还得接上,你不麻烦吗?”
“哼,接上,你等着吧,不把欠费交齐,你就等着老天爷给你接电吧!”说完,大美人拣起小本本:
“你等着,明天,就把你们厂子的电给掐了!”
“嘿嘿,同志,不要激动,我说你掐不成,你就掐不成!”我不软不硬地说道。
“哎呀,你敢叫号,你等着!”收费员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我漠然地说道:
“再见,地八子,送客!”我把手一挥,然后,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啊,中午了,该吃饭了!”
“是啊,厂长,想吃点什么?”地八子几乎每天中午都陪我喝酒,我掏出一张钞票:
“去,随便买点什么,咱俩还是得主要喝啊!”
“嘿嘿,”地八子欢天喜地的接过钞票,转身便没有了踪影。
“啊,真是幸福啊,来,喝喝,”我和地八子对面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对饮着,而老太婆,则继续唠叨着:
“厂长,你咋还有闲心喝酒呐,咱们厂子的营业执照都要作废了!”
“怎么,是不是你们印违禁书籍,让有关部门给处罚了!”我问道,又喝下一口酒。
“不是,厂长,咱们厂一年没有交工商管理费了,不交,工商局就不给年检,眼瞅着年检的期限已过,如果再不去年检,执照真的就作废了!咱们的厂子也就变成地下黑工厂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厂长在不在!”当我已经喝得有些微醉时,办公室的门外又传来无比讨厌的喊叫声,旋即,一个身着税务服装,体态矮胖,麻脸,谢顶,四十几岁的男人阴沉着麻脸走了进来:
“厂长呢!”
“在这,”我放下了酒杯:
“什么事!”
“什么事,我是来收税的,你们厂子,半年没交一分钱税,”
“没钱交啊,”老太婆愁苦着脸走过来,接过了话茬:
“税务局的同志啊,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现在,帐面上,只有拾圆钱!”
“怎么,没钱就不交,老太太,难道,你不懂法吗,你想抗税吗!”
“同志,实在是没有钱交啊!”
“去,去,去,老太太,我不跟你说,”谢顶的税务官推开唠唠叨叨的老太婆,冲到我的面前:
“你是一厂之长,你说,怎么办吧!”
“厂子没钱,让我怎么办?”
“哼,没钱,你还喝酒!”
“我,喝酒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
“你不好好地管理厂子,工作时间喝酒,你算是什么厂长!”
“嘿嘿,教训起我来了,你算老几啊,老子他妈的愿意,我愿意什么时候喝酒,就他的什么时候喝酒,你看不贯,滚,”
“让我滚,把税交了,我自然滚!”
“没钱交,你给我滚,别坏了老子的酒性!”
“让我滚,没那么容易,交税,或者,给个说法,什么时候交!”
“我交,我用什么交,我交你妈个屄!操你妈的,”我啪地将酒杯抛向税务员,酒杯咣当一声撞在税务员的胸前,然后又滚落到地板上,登时粉身碎,酒浆四溅。我呼地站起身来,顺手拽过那把厂长的大交椅,不顾一切地向税务官那谢顶的脑袋瓜上子狠狠地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地八子一把挡住疯狂落下的厂长交椅,终于避免一场血流事件的发生,老太婆吓得咧着嘴瘫坐在沙发上:
“不好啦,打架了,要出人命了!快来人啊,快把他们拉开,”
税务官见状,先是一楞,继尔非常机灵地退到门外:
“好,好,你敢打执行公务的国家公务员,你厉害,你厉害!”
税务官没趣地走出厂办公室,这一番折腾,我的酒性消耗掉许多,脑袋渐渐地清醒过来:嗯,我真是疯了!不交税已经没理了,怎么还打人呢!我急忙拨通了电话:
“大哥,杜大哥,哦,你好,老弟惹祸了!”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老杜草草讲述一番,老杜嘿嘿一笑:
“操,几天没见,你他妈的出息了,当上厂长了,你这个厂长真牛屄啊,敢打国家税务官,哈,哈,……”
“大哥,能不能找找人,帮老弟摆一摆!”
“没说的,”
“还有,电业局,要掐厂子的电、工商局的,不给年检,”我一股脑地把厂子面临的所有问题都告诉了老杜:
“大哥,让你费心了,没办法,帮帮小弟吧!”
“好,好,我马上联系,找好人以后,我传你,他妈的,好啊,好,我他妈的都给你找来,嘿嘿,咱们来个一勺烩!”
“地八子,”放下电话,我问地八子道:
“那个税务官,姓啥,叫啥名字?”
“姓马,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马老大!”
“不,”我推开了地八子重新找来的一只酒杯:
“不喝了,走,到车间看看去!”
我倒背着双手,摇摇晃晃地走进印刷车间,正在忙碌着的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向我问候:
“厂长好!”
“厂长好!”
“……”
“李姨,”我问身旁的老太婆道:
“你不是说,厂子没有印刷任务吗?怎么,这,不是很忙么!大家都在干活啊?”
“厂长,”老太婆解释道:
“这是在印小学生作业本,利润相当的低,再有点办法,也不印这玩意啊,忙来忙去,根本挣不到什么钱。”
“唔!”我走到一台噼叭作响的印刷机旁,问埋头续纸的工人:
“这台机器,一个工作日能印多少张啊!”
“厂长,即使是一分钟不停地印,一点故障也不出,一切顺利的话,一天也印不出一万张页子!”
“所以,”老太婆补充道:
“一旦有了紧急任务,干着急,干瞪眼,就是印不出来!”
我又走到截断机旁,一位身体健壮的老爷爷和蔼可亲的冲我笑笑:
“嘿嘿,小厂长,小孩!”老爷爷突然改嘴道:
“我叫你小孩,你不会生气吧!”
“不,”我爽快地答道。
“是啊,”老爷爷摸了摸满脸的花白胡子:
“小厂长,我太老了,已经七十来岁了,叫你小孩,这是应该的吧!”
“哦,”我瞪着醉眼,瞅了瞅很有可能比老爷爷还要苍老许多的截断机,只见那黑乎乎、油渍渍的龙门架上钉着一块残缺的小标牌,上面有一片模模糊糊的字迹,我极其好奇地瞅了半晌,然后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标牌上断断续续的文字:
“嗬嗬,……,益顺兴商行,……,本行奉天,分行天津、大坂,……,奉天,小北门里,……哇——,”我冲着老截断工惊呼道:
“老爷爷,我敢打赌,这台机器,可能比你的年数还要大,”
“嘿嘿,”老人无言地笑了笑。
“嗯,这是个老古董!”我感叹道:
“它完全有资格进博物馆了!”
“进博物馆,”老人摇摇头:
“不,小孩,这台机器可给咱们厂子立下了汗马功劳啊!我一进厂子,就摆弄这台机器,这一摆弄,就是一辈子,我跟这台机器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伴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多,所以,爷爷对这台机器可是充满了感情啊!”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抚摸着古董般的截断机,突然,老人附下身去,抓起一把废纸边,颇有感触地对我说道:
“小厂长,小孩,这台机器啊,至于为厂子干了多少活,咱就不多说了,光卖这些纸毛子的钱,就是它本身价值的多少倍啊!”
“哦,好的,好的,”我拍了拍对截断机比对老伴还有着浓厚感情的老人健壮的肩膀:
“好的,老爷爷,那你就继续摆弄吧!”
我又走进了拣字车间,望着那满目皆是的、一架又一架、一排又一排的铅字盒,以及地板上堆积得尤如山丘般的废铅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李姨,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摆弄这些破玩意,麻烦不麻烦啊,落后不落后啊!为什么不上一套激光照排设备啊!”
“唉,还照什么排呢,哪来的钱啊,开工资都接不上流,哪有闲钱上新设备啊!”老太婆无奈地感叹道。
噼哩叭啦,稀哩哗啦,……,身后,传来一阵狼狈的巨响,随即,又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哎呀,你瞅你,你是怎么搞的啊,我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排好的,你,就给我扔到地上啦,唉,白干了,白干了,一上午的时间,白费了!”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一个年轻女人,以低沉的、略带哭腔的语气解释道:
“丁姨,我,不是故意的,太沉了,我的手又不太好使,没端住,”
“你,还能干点啥啊!”
“我,我,呜——,”
哦,这声音,这哭腔,怎么如此的熟悉,我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去,那个年轻的女子正手忙脚乱地拣拾着一片狼籍的铅字,她无意之中抬起头来,擒着委屈泪珠的目光恰好与我的目光对焦在一起,我们都楞住了,我首先惊呼道:
“啊,是你——?”
第五十三章
“小高,高洪艳!——”我一个健步跃到年轻女子的身前,一把拽住她那因被火灼而残疾的、十根指头严重扭曲的双手:
“是你啊,高洪艳,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厂——长——!”
高洪艳那细小而又胆怯的眼睛激动不已地望着我,两只残疾的小手在我的大手掌里突突突地抖动着:
“小张,你,你,不,厂长!”
“小高,老同学,请不要叫我厂长,我听着,咋这么别扭啊!”我突然把头转向老太婆:
“李姨,小高的手有毛病,拿不动这么重的铅字盒,你为什么不照顾残疾人,让她做些力所能力的工作呐?”
“唉,”老太婆则振振有词,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
“厂长,我们已经很照顾她啦,她家庭困难,父母亲都是盲人,长年依靠政府的救济生活,她又是个残疾人,完全是政府照顾才让她进厂的,厂长,她的手有毛病,不能在印刷机前续,更不能在装订车间折页子,只能在练字车间拣点字,排排版面。”
“那,就不会让她干点别的什么吗?”
“除了印刷,装订,还有什么别的工作啊,厂长,你说?她还能干什么啊?”
“让她去我的办公室,做文秘工作!”
“豁豁,”身后的地八子淫邪地悄声嘀咕道:
“操,当上厂长没几天,就弄个小秘,呵呵,”
“操你妈!”我转过身去,冷冷地骂了地八子一句,然后,拉起高洪艳的小伤手,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拣字车间,我把高洪艳一直领进办公室,把她按在我的对面坐下,我非常认真地数点着自己的手指头:
“啊,老同学,老同桌,小高,我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的时候,应该是,应该是,哇,细细算来,整整八年啊,”
“是的,小张,正好八年整!”
“啊,八年,八年!”我突然想起《智取威虎山》里的一句台词,于是,感慨万分地挥着大手掌:
“唉,八年啦,别提了!”
“嘻嘻,” 高洪艳冲我妩媚地一笑:
“小张,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还是那么顽皮、那么幽默!”
“你也是,”我兴奋不已地说道:
“小高,你只是身体长高了一些,脸蛋一点都没变样,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声音更是没变,刚才,一听你的声音,我就感觉好熟悉啊!”
看到我用热辣辣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端祥着她,高洪艳那细白的脸颊渐渐地红晕起来,我亲切地问道:
“小高,你爸爸和妈妈好吗,奶奶好吗!”
“好,” 高洪艳羞涩地低下头去,避开我热切的目光:
“爸爸和妈妈都好,都很健康,奶奶,奶奶死了!”
“哦,奶奶可真好啊,非常的慈详!小高,”我再次拽住高洪艳的手:
“你知道吗,我在街头胡混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之中,看到了你的爸爸,他正给人家算命呢!”
“唉,” 高洪艳的脸颊更加红胀起来,非常难为情地嘀咕道:
“没法子啊,为了生活,爸爸就跟人学了一阵子算命,想弄点钱,维持家计,唉,生活真难啊!”
“小高,你结婚了吗?”
“没,” 高洪艳失望地摇摇头:
“像我这样的人,爸爸、妈妈都是盲人,家里穷得叮当响,我的手又有毛病,冷丁一看,怪吓人的,像点样的好小伙子谁肯娶我啊!”
“小高,”我郑重地说道:
“下班后,我请你吃饭!”
“小张,我,不好意思,不怕你笑话,长这么大了,还从来还没有进过饭店的大门呐!”
“小高,你还是学生时代的性格,胆子小,面子矮,见了生人,连话都不敢说话,像你这样的人啊,靠自己,是一辈子也找到不对象的!”
“我,也不想找!一个人过一辈子,更好!”
下班后,我领着高洪艳来到一家集餐饮、洗浴、歌舞、住宿于一处的大型的娱乐场所,我租了一间豪华的包房。我现在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花用起来十分的得心应手,好不惬意,好不开心。这都是徐姐给我的,在经济上,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哎呀,” 刚刚洗浴完的高洪艳穿着华丽的浴衣,蹑手蹑脚地走进包房,望着那豪华的摆设,她感叹道:
“小张,这得需要多少钱啊,”
“嗨,你啊,小高,真是少见多怪!”
“小张,” 高洪艳坐到我的对面:
“咱们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你交给巴台的钱,那么多啊,我一个月也的挣不来啊!”
“来,”我咕嘟咕嘟倒了一杯清爽无比的冰颠啤酒:
“小高,别想那么多啦,喝酒!”
“哦,不,” 高洪艳非常坚决地摇摇手:
“不行,小张,我不会喝酒!”
“嗨,什么叫会,什么叫不会,喝,闭着眼睛往肚子里灌吧,八年了,就冲这八年,你咋的也得跟我喝一杯啊!”我不由分说地拽住高洪艳的手臂,将酒杯生硬地塞到她的手心里,高洪艳小手一举,宽大的浴衣袖便哗啦一声滑落下,在耀眼的灯光映照下,反射着诱人的柔光,把我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哇,高洪艳的肌肤竟然如此的细白,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也是我从款没有注意到过的。我出神地望着,望着,望着,竟然伸过手去,贪婪地抚摸起来。
高洪艳的皮肤与我所接触过的女人略有不同,不仅白细,还有一种奇妙的滑润感,我轻轻地触摸一番,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欲望,鸡鸡又不安份起来。看到我色迷迷地注视着她,高洪艳娇羞地低下头去,可是,她却丝毫也不表示反感,任由我随意抚摸她的手臂,我的色胆便膨胀起来,索性移动到高洪艳的身旁,把喷着酒气的厚嘴唇贴在高洪艳那白嫩的脸蛋上。更令我吃惊的是,高洪艳非常乖顺地转过脸来,张开小嘴含住了我的舌尖,于是,我们俩人便满怀深情地亲吻起来,好嫩好滑的脸蛋啊,那份感受,尤如一口叼住一块肥嫩的羊肉片,我吧哄吧哄地咬嚼起来。
高洪艳极其顺从地端坐着,任由我随意啃咬、咀嚼,渐渐地,她的呼吸气惴起来,脸蛋热得烫人,腥红的小嘴喷着滚滚热气。我则得寸进尺,一把拽脱高洪艳的浴衣,一个光鲜嫩白的胴体顿时展现在我的眼前,高洪艳酥软的胸脯系着一条淡红色的乳罩,里面包裹着一对令我无限神往的美乳,两条细嫩的玉腿间,穿着一条迷人的、极其性感的三角内裤。像对待所有女人那样,我迫切地想首先欣赏一番高洪艳的腋毛,于是,我抬起高洪艳的手臂,低下头去,目光火辣辣地审视着她的腋下。令我感到非常吃惊的是,高洪艳的腋下竟然没有一根绒毛,那光滑、绵软的娇态,于妈妈那刮净的腋窝天地造化般的何其相似乃尔,我登时兴奋起来,舌尖鬼使神差地贴靠过去,咬啃起来,高洪艳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咯咯咯,小张,你干什么啊,啃人家的咯叽窝干么啊,把人家弄得好痒啊!咯咯咯,……”
啃够了高洪艳的腋窝,我的舌尖一路向下,开始吸吮高洪艳的脐眼,隔着薄纱的内裤,我终于嗅间到高洪艳阴部那诱人的气味,禁不住地赞叹道:
“好香啊!”
我把手掌放在高洪艳的内裤上,感觉手下抓着一块肥美的小肉包,高洪艳还是丝毫也不表示反感,更不反抗,这倒让我不安起来,我抬起了脑袋:
“小高,刚刚见面,我就这样,你一定烦我了吧?”
“嘻嘻,” 高洪艳嫣然一笑:
“小张,我不烦!不过,我很怕你,我不敢拒绝你!”
“怕我,”我迷茫起来:
“为什么怕我啊,我是大老虎吗?”
“不,你虽然不是大老虎,可是,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就是怕你,我不敢反抗你!小张,我不仅怕你,更敬佩你!”
“敬佩我,豁豁,小高,我有什么值得你敬佩的啊,上学的时候,不是跟老师打架,就是逃学!”
“所以,我才怕你啊,你敢把音乐老师打翻在地,你说,我能不怕你吗,嘿嘿,小张,上学的时候,你所说的那些话,在当时听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小反革命,谁敢说啊,只有你敢冒出来,所以,我怕你,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不怕蹲监狱。而现在看呢,你当时说的全是对的,所以,我就敬佩起你来。当时你说的那些话,一件一件的被认为都是正确的以后,我就由最初对你的怕,变成了敬佩。小张,你真的知识,同时,更有胆量!不张,你知道吗,当你逃学离开学校以后,同学们是怎样评价你的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依然紧紧地搂着高洪艳。
“呶,”高洪艳依在我的怀里,非常吃力地竖起一根歪歪扭扭的大姆指:
“这个!同学都为你竖起大姆指,说你有反叛精神,有胆量,是个男子汉,所以,我更敬佩你了,你知道吗,你当时的举动,打动了多少女同学的心!”
“豁豁,怎么,打老师,还成英雄,还能得到同学们的敬佩,我可真没想到,打老师,还能获得女孩子的好感!”
“背地里,”高洪艳继续说道:
“女同学们都讲你,那表情,嘻嘻,如果你回去找她们,她们保准争先恐后地跟你好。至于我吗,是永远也排不上号的,我的条件太差了,这个,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小张,你知道吗,你手里拎的那台收录机,比我们家两年的生活费加在一起还要多!跟你相比,我太自悲了!”
我漫不经心地摇了摇脑袋瓜:
“嗨,小高,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啦,我早就不研究那些破玩意啦,你说的那台收录机,早就让我扔到一边,接灰去了。小高,我现在已经彻底地变了,我变坏了,我就得很坏,我很无赖!”
“嘿嘿,人家不都是这么说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张,我对你的好感是发自内心的,是毫无保留的,是无条件的。小张,我对你离开学校,以及以后这八年的经历一点都不了解,但是,凭着学生时代在一起时,对你的深刻印像,我总是认为,你是不会变坏的,既使变坏了,就成无赖了,那也是另一种坏法,另一种无赖。就像今天白天发生的那件事,当时,我还没有见到你,只听大家说:咱们厂子几来了一个非常年轻的新厂长,每天中午都跟地八子喝酒,没正经,用不了几天,就得把厂子搞黄。当你跟税务官打架时,我正在车间里干活,车间里哄哄地议论着,工人们都直叹气:我们的厂长胆子可真大啊,连税务官都敢打,看他怎么收场!小张,当我知道这是你干的,就凭这一点,我还是那样的认为,你是真正的男子汉!既便是无赖,也是一个无赖男子汉!一个可爱的无赖。因为,你打税务官不是为了自己不交税,而是为了厂子,厂子真是没钱交税啊!小张,我不但怕你,敬佩你,还羡慕你,你的一生不管怎么活,一定是轰轰烈烈的,非常有价值的,……而我,”
“豁,”我立刻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
“小高,那,我现在可就要对你耍无赖了?”
“耍呗,耍无赖吧,你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你想怎么无赖,就怎么无赖吧?” 高洪艳俨然像个就义的女烈士,大义凛然地说道。
“小高,我想跟你发生关系!怎么样,我无赖不无赖?”
“随便!”一贯衿持的高洪艳非常平静地说道:
“随便,随你的便,我不是说过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我已经婚了,有老婆,有家了!”
“那我不管!”
“我并不能娶你!”
“我也配不上你,根本就没想嫁给你,还是那句话:我怕你,我敬佩你!小张,我早就想跟你好,可是,我哪里配得起你,无论哪个方面,我都配不上你。今天,你主动提出来要跟我好,我求之不得,我不求你娶我,能跟你一起,有一次也就够了。”
“小高,”我激动万分地搂住高洪艳,把腮帮紧紧地贴在她的脸蛋上,立刻感受到一种空前的臊热,高洪艳不仅面颊热得发烫,胸脯更是剧烈地起伏着,微微张开的小嘴里呼呼地冒着滚滚灼人的气浪。望着急喘起伏的胸脯,我深情地扯掉那条乳罩,扑楞一声,一对哆哆抖动的小乳房坦露出来,我伸出舌头,情深意绵地点划起来,舌尖轻轻地刮擦着红通通的小乳头,高洪艳仰起了脑袋:
“哦——,”高洪艳真诚地说道:
“小张,你知道吗,自从你逃学以后,我是多么地想你,暗暗地,偷偷地,在课堂上、家回的路上,在被窝里,在,……”
“小高,”我再也不能自己,悄悄地拉动了高洪艳的三角内裤,高洪艳非常机敏地把目光投向我的手掌,我呆呆地望着她,她也热切地瞅着我,良久,我突然胆怯起来:
“小高,行不?”
“我都跟你说一千遍了,随便!”
我尤如得到了圣旨,规规矩矩地跪爬到高洪艳的脚下,早已习惯于风月场中那淫邪的打情骂俏,一贯喜欢逢场戏作的我,在高洪艳那令我不可思议的坦诚的目光之下,突然变得像个贼似的,粗大的手掌不停地哆嗦起来,我颤颤抖抖地拽住高洪艳的内裤:
“小高,我可要无赖了!”
“嘻嘻,” 高洪艳淡淡地一笑,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将高洪艳的内裤顺着两条玉腿,缓缓地拽扯下来,小心奕奕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我将目光全部倾注到高洪艳那块神秘之地。
“啊——,”我瞅着瞅着,竟然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一把抱住高洪艳的双腿,双眼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住她的阴部,盯着盯着,我深情地呼唤起来:
“妈妈!——妈妈!——”
……
第五十四章
放眼望去,高洪艳那娇小、孱弱的阴部尤如微微起伏的雪原,晶莹而又洁白,那一根黑绒毛也找不到的小山丘,在耀目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可爱的、柔嫩的光泽,一条淡粉色的小缝隙从山丘的顶端缓缓地向下延伸,渐渐地消失在紧紧闭合着的双股之间。
“好漂亮啊!”我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便迫不急待地分开高洪艳的玉腿,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条细肉缝。我伸出手去轻轻地触碰一下山丘顶部那颗豆粒般的小肉球,高洪艳的胴体立刻微微地抖动一下,随着大腿向两侧大角度地分叉开,小肉缝也渐渐地扩展开,在那白嫩的肉缝上,嵌着一对长弧形的、无比鲜嫩的淡粉色肉片,好似两片护花的苞叶,无比忠诚地围裹着充满神秘感的小肉缝,我将鼻孔贴靠上去,嗅闻一番:清醇之中,有一股淡淡的咸涩。我正欲伸出舌尖去吸吮那迷人的花苞,突然,从那微扩开着的小肉缝里,呼地涌出一串亮晶晶的淫液,沿着肉缝的底端缓缓地流淌着,我急急忙忙地将舌尖凑过了去,贪婪地吸饮起来。高洪艳呼地坐了起来:
“小张,你干么,咋喝这玩意啊!”
“我喜欢,”我抹了抹挂满淫液的嘴角,高洪艳娇羞地捂着嘴巴:
“哇,太脏啦!”
“不,我喜欢,哎,小高,你咋突然之间淌出来这么多的水啊!”
“我,我,” 高洪艳吱吱唔唔地说道:
“我也弄不明白,小张,以前,我一想起你的时候,下边就哗哗哗一个劲地淌啊、淌啊,有时,把内裤都湿透了。刚才,一想到真的跟你在一起了,我好高兴,你的手指又不停地摸我的那个地方,我一激动起来,结果,又哗哗哗地淌了起来!”
“哈哈,”我将高洪艳重新按倒:
“那,就再多淌点,我喜欢喝!”
“真没出息,喜欢喝女孩子这玩意,多脏啊!”
“哇,”我分开高洪艳两个又薄又嫩的小花包,在那嫩肉充积的肉洞里,有一个圆圆的、呈着淡红色的小孔眼,我用手指尖偿试着往里插捅。可是,指尖刚刚触碰几下,高洪艳便剧烈地哆嗦起来,残废的小手本能地捂住了阴部:
“哎哟,好痛啊!”
“哇,小高,好纯洁的处女啊!”说完,我呼地拽掉自己的内裤,那根红通通的鸡鸡立刻暴露在高洪艳的眼前,高洪艳先是一惊,继尔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
“我的妈啊,好粗啊,好吓人呢!”
我跪在高洪艳的胯间,两手握住她的两条大腿:
“小高,我可要插你啦,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随便!” 高洪艳依然平静如水地说道:
“不过,最好轻点,别弄痛我!”
“好的,小高,别怕,我轻轻地往里插,”我放开高洪艳的双腿,轻轻地扒开小花包,我呆呆地望着那光滑如脂的阴部,以及粉嫩嫩的、水汪汪的肉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童年时代偷窥妈妈洗澡时,当妈妈刮抹阴部时,她轻轻地扒开自己的肉洞,呈现在我眼前的粉肉,与眼前高洪艳的粉肉毫无二致:
“啊——,妈妈,妈妈,”
“妈妈?” 高洪艳不解地问道:
“你说什么,妈妈?”
“嗯,小高,一看到你的这个地方,我就想起妈妈的那个地方!”
“啥!” 高洪艳惊讶万分:
“小张,你看到过你妈妈的那个地方?”
“嗯!妈妈洗澡时,我偷偷看到的,”我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我偷偷地看到过,妈妈那个地方跟你的一样,没有一根毛,不过,妈妈是抹过的,而是,则你天然的小白虎!”
“哎呀,” 高洪艳咧了咧嘴:
“你可真不要脸,你可真够无赖的,偷看妈妈洗澡,羞,羞,羞,” 高洪艳顽皮地用弯曲的手指划擦着细嫩的脸蛋:
“真没羞!”
“所以,我告诉你,我是无赖,你还不信,我不仅偷看妈妈洗澡,甚至,想跟妈妈作这种事!”我把硬梆梆的鸡鸡在高洪艳的阴部抹了抹,高洪艳惊呼起来:
“我的天啊,你可真行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你,做了吗?”
“没有,妈妈不同意,”
“嗬嗬,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是不会同意的,这成什么了,简直胡闹啊!”
我将鸡鸡头顶在高洪艳的肉洞口,轻轻地往里面插捅着,高洪艳突然紧张起来:
“哎——哟,好痛啊!”说着,她抬起脑袋,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的身下:
“这么粗的玩意,能插进去吗?”
“没问题,看我的,”我猛一用力,扑哧一声,鸡鸡便意无返顾地顶进肉洞里,高洪艳“啊——”地惨叫一声,立刻咬住了牙关,额头上渗出滴滴汗珠:
“哎——呀,好胀哟!”
高洪艳的阴道是如此的紧迫,插在里面的鸡鸡轻易动弹不得,我狠狠地拽拉一下,“吱——”的一声将鸡鸡抽了出来,顷刻之间,一股鲜红的血水,从肉洞里流淌出来,高洪艳微微一颤,傻怔怔地望着身下的血水,又木然地瞅了瞅我:
“小张,我,破身了!”说完,不由地涌出一串泪水:
“完了,完了,咦,咦,”
“小高,你后悔了!”
“不,” 高洪艳呼地平展下来:
“来吧,小张!”
我再次将鸡鸡插进鲜血横流的肉洞里,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处女的血水、掺和着汨汨的爱液,涂满了我的鸡鸡头,每抽捅一下,都感受到一种用语言根本无法准确形容的快意,鸡鸡每探进去一次,都被滚滚而来的嫩肉重重包围住,情意绵绵地亲吻着我的鸡鸡,直至把我的鸡鸡狂吻得又湿又滑。
高洪艳不再喊痛,而是轻声地呻吟起来:
“喔唷,喔唷,”
“痛不痛了!”
“不痛了,不过,好麻!”
我将高洪艳的双脚架在脖子上更加疯狂地捅插起来,高洪艳孱弱的胴体剧烈地前后抖动着,一只伤手深情地抓摸着我的胸脯:
“小张,你的肌肉好硬啊,”她又伸手拧了拧我的大腿:
“哇,好粗的大腿啊,硬得像根大木棍!”
“我撞痛你了没有?”
“不,很舒服的,你的大腿每撞一下,一碰到我的屁股,我都感到非常的舒服的,小张,能跟你做这事,我真幸福!”
“啊——,”我正狂捅着,突然,高洪艳那水汪汪的阴道令我不可思议地颤抖起来,我立刻停歇下来,鸡鸡依然停滞在高洪艳的阴道里,两眼呆呆地望着快速收缩着的肉洞,肉洞继续抖动着,里面的嫩肉不停地按摩着我的鸡鸡,我激动万分:
“小高,你真好,你的阴道怎么这么奇妙啊,是不是你在用力啊!”
“没,没啊,” 高洪艳摇摇头:
“我没用力,我是太激动了,控制不住,下面就哆嗦起来,小张,不仅下面哆嗦,我的心脏跳得更快,”
“哦,”我将鸡鸡抽出肉洞,然后趴在高洪艳的胯间,将两根手指插捅进去,享受着肉洞收缩所带来的极其特殊的快感,高洪艳的胸脯继续大幅度地起伏着,肉洞突突突地收缩着,我将舌头贴靠上去,忘乎所以地吸吮起来,高洪艳喃喃地说道:
“脏啊,脏!”
我将高洪艳阴部吮吸得干干净净,亮亮闪闪,然后,再次将鸡鸡插捅进去,搅拌起来:
“啊,妈妈,妈妈,儿子来了,妈妈,儿子好想你啊!妈妈,……”
“小张,你又干么?”
“我想妈妈!”
“那你就回家看看你妈妈去呗!”
“妈妈跟我生气了!”
“为什么?”
“她不同意的我的婚事,我就擅自作主,结婚了,所以,妈妈就不再理我了!”
“嘻嘻,”身下的高洪艳建议道:
“哄哄你妈妈,你这么有钱,给你妈妈买她喜欢的东西!一定能把妈妈哄高兴了!”
“可是,妈妈说我的钱不干净,给她买什么,她也不要,我媳妇给妈妈买了一件一万多元的貂皮大衣,妈妈不要,我的媳妇竟然放在卫生间,一把火给烧了!”
“哇,” 高洪艳惊叹道:
“你的媳妇可真有钱啊,一万多元的东西,说烧就烧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脸回家见妈妈啦!”
“小张,从这件事上看,你的媳妇一定很凶吧!”
“她,有点神经质,喜怒无常,可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能拿住她,在我面前,她乖顺的像头小绵羊!”
“嘻嘻,” 高洪艳搂住我的脖子,用热辣辣的嘴唇亲吻着我的腮帮:
“哎哟,哎哟,好舒服唷!”
“舒服么?”
“舒服!”
“怎么个舒服法啊!”
“讨厌,不告诉你!”顿了顿,高洪艳认真地说道:
“麻麻的,滑滑的,总是有种要尿尿的感觉!”正说着,高洪艳的阴道再次抖动起来,我顿时兴奋起来,啊,多好的女人啊,我要彻底地占有她,我深有感触地说道:
“哇,小高,你太好啦,玩了这么多的女人,今天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女人,高潮时,里面还会动,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哼,” 高洪艳轻轻地拧了我一把:
“花花公子!专门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
“小高,”我重重地压在高洪艳的身上,兴冲冲地说道:
“你太美妙了,我要娶你!”
“不,我是个残废人,配不上你!”
“我不管,我把我媳妇的钱,都骗到手,然后,就娶你!”
“不行,你的妈妈不会同意的,我不配!”
“不同意,我也得娶你,”
“为什么?”
“你温柔、亲切,对我充满了敬意,就凭这些,我一定要娶你,还有,”我指了指高洪艳的阴道:
“这有这个,你的这个地方太好玩了,我要永远地占有它!据为已有”
“下流,下流,”
“要不然,”我问道:
“如果妈妈实在不同意,小高,你就做我的小老婆吧!”
“坏蛋,小老婆,太难听了,不,我不干,我做你的情人吧,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怎么样!”
“行啊,小高,哪天,上我家去,让我妈妈看看你!”
“不,我不敢,你看,” 高洪艳将两只残手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可不敢见你妈妈,”
“你不是说,哄哄她吗,把我妈妈哄高兴了,她就会同意的!”
“可是,你妈妈喜欢貂皮大衣,我可买不起!”
“我买一件给你,由你送给我妈妈,就说,是你买的!”
“不,撒谎的事,我死也不做!” 高洪艳坚定地说道:
“要送,就要用自己赚来的钱,买礼物送给你妈妈,小张,你说,你妈妈能同意吗?”
“能,妈妈特烦我现在的媳妇,她能同意我们的!”
“唉,” 高洪艳又伸出残疾的双手:
“这双手,怎么见你妈妈哟?”
“小高,乐观些,不要总是看着这双手,你要震作起来,就用这双手,做出点成绩来,让那些健全人看看,高洪艳,不简单!”
“可是,这双手,能做什么呢?”
“学计算机!”
“嘿嘿,” 高洪艳呆呆地望着一对残手,她无奈地笔划着敲键盘的动作:
“就我这十根七扭八歪的手指头,还能摆弄好那玩意!”
“没问题,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高,明天,我就给你买台计算机,你慢慢地学吧,你要好好地学,用功地学!”
“可是,我啥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啊!”
“我教你!小高,你一定要把计算机学会、学好、学精,你要掌握激光照排技术,只有那样,你的将来才是光明的、充满希望的!你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咱们厂子那些破铅字,用不上两年,就得彻底地淘汰,那些个拣字工人,都得下岗回家抱孩子去!”
“谢谢,”听到我的建议,高洪艳那总是略带忧伤的细眼睛立刻放射出对未来充满希望和忡憧的、无比热切的光芒,她呼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搂抱住我,热哄哄的小嘴拼命地啃咬着我:
“谢谢你,小张,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哦,……我,我,”
她的阴道又开始快速地收缩起来!
……
第五十五章
“小力,”爸爸气鼓鼓地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小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不要你的妈妈啦,是不是,嗯?”
“爸爸,”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爸爸继续没好气地教训我道: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要你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你总是不回家,你妈妈天天都念叨你,一想起你,就哭,结果,老毛病又犯了!”
“啊,眩晕——,妈妈的眩晕病又犯了?爸爸,我这就回家看妈妈去!”
看来,妈妈当真是想念她那永远也不成气的、并且已经渐渐地坠落为无赖的儿子。因为妈妈强烈反对我与徐姐结合,所以,我与徐姐偷偷地结婚以来,一次也没有回家去看望过妈妈。放下电话,我跑到超级市场一口气买了满满一塑料袋的各色水果,我要看妈妈去,同时,这也是一个难得机会。
在与妈妈进行了一番空前激烈的争吵之后,我啪地把房门一摔,头也不回、连声再见也没说,便离开了曾经给予我无限温馨的家园,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在走廊里,我还能听到妈妈那痛苦的、绝望的、无奈的抽泣声。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心可真够狠的,我这个人真是个大无赖,面对妈妈的规劝和哭涕,我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死心塌地的要跟徐姐,一个贪污犯结合。
啊,妈妈,我亲爱的妈妈,随着年龄的增长,儿子对你的向往之情也与日剧增,爱恋之情越发浓厚,甚至于不能自拔。我要借这次探望妈妈的大好时机,再次向妈妈倾述一番迷恋之情。不过,这次,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言词和行为,都太过露骨、太过极端。我要使用一些圆滑的手段,哪怕是最卑鄙、最无耻的手段,也要达到自己最肮脏的目的,不管是顺奸,诱奸,还是迷奸,只要通够达到与妈妈发生实质的性关系,我将无所不用其极。嘿嘿,我是无赖,我怕啥!我信心十足地给自己这个卑鄙的计划起了一个动听的代号:台风!
当我拎着水果袋匆匆忙忙地赶回家,悄悄地推开房门时,爸爸正坐在写字台前忙碌着什么,见我走进来,漠然地抬起头来,极不和气地瞪了我了一眼,然后,一动不动,埋下头去,继续忙碌着。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前世有冤,我与爸爸永远也处不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来越像一对不共戴天的死敌,隔着深不见底的、永远也无法愈越的鸿沟,虎视眈眈地操戟对峙着。童年时代,我极其讨厌爸爸百般殷勤地讨好着妈妈,其目的不为别的,就是希望晚上能够心满意足地把妈妈压在身下,做那事。每天早晨起来,当我蹲在厕所的便器上,看到手纸篓里那脏乎乎的避孕套时,便气得浑身发抖:该死的爸爸,你又不知羞耻地玩弄了妈妈那可爱的微型机器,也就是那条我得以从中钻出来,极不情愿地来到这个污秽的、充满邪恶的人世上的小肉洞。我总是坚定地认为,妈妈的肉洞是属于我的,是我躲避风浪的温馨港湾。在以后的岁月里,每当遭遇到懊恼和不幸,我便想那个温馨的港湾,也就是妈妈那条肉洞,啊,那里才是可以彻底躲避烦恼的桃花园啊,有时,我真恨不得重新钻回去,永远避开这罪恶的人世间。
少年时代,我不仅岂恨爸爸玩弄妈妈的小肉洞,在思想上、在意识上,也与爸爸格格不入,非常可笑地从情敌变成为政敌。
“叛逆,叛逆,小叛逆,”每当听到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噘词时,爸爸便气得浑身颤抖,粗硕的手指点划着我的鼻子尖:
“太可怕了,太反动了,叛逆,叛逆,我咋生了你这个小叛逆啊!”
爸爸曾经在苏联留学、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苏联有着特殊的感情,当苏联解体那年,爸爸如丧栲妣,看到我幸灾乐祸,差点没把他气翻在地:
“小兔崽子,你乐什么?不要以为列宁的伟大事业就这样终结了,……”
从此以后,爸爸心情大坏,不仅冲我吹胡子瞪眼,在单位里,一向以随和而名闻整个办公楼的爸爸,一夜之间,便重铸了自己伟大的形象,他总是无端地跟任何人发脾起:书记、院长、科长、同事、司机、收发员、食堂的炊事员、……
“老张这是怎么啦!”望着在走廊里暴跳如雷的爸爸,同事们迷茫地面面相榷:
“老张这是怎么啦,吃火药了?”
苏联解体以后,爸爸不仅脾气变得赅人地暴燥,性格亦可笑地怪僻起来,以前的爸爸,寡言少语、不苟言笑,走起路来,迈着稳健而威严的步伐,坐在那里俨然像个傲然的军官。可是,再看现在的爸爸,衣着萎琐,面容枯槁,钢针般粗硬的胡茬毫无规则地布满了两腮,一副十足的老迈之相。吃饭时,他总是慢慢吞吞,若有所思,却一言不发,冷丁,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登时石破天惊:
“灾难,灾难,灾难啊!”
“什么灾难?”妈妈望着爸爸不知所云的憨态,爸爸没有理睬妈妈,继续狂吼着:
“灾难,灾难,为什么不来一场灾难,把这些不听话的年轻人都他妈的给我瘟死!”
“去,”妈妈冷着脸说道:
“你胡说些什么,不要诅咒孩子们,他们的生活刚刚开始!”
“啊——,”爸爸啪地把饭碗扔在桌子上,呼地站了起来:
“那颗撞击木星的慧星,它为什么不改变方向,撞到地球上来,……”
“老张,你,不许胡说,给我坐下!”看到妈妈真的动了气,爸爸像个犯了大错的小孩子,乖乖地坐回到桌子旁,再也不敢狂吠有关慧星撞击地球地可怕设想。
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最惧怕的人,理所当然地是妈妈,爸爸敢在任何人面前发威,包括顶头上司也经常不放在眼里。可是,在妈妈的面前,爸爸永远都是一个大气不敢出的老奴才、老仆人。爸爸的年纪比妈妈长许多,妈妈曾经认真地对我说,当初,她是贪图爸爸的高学历、高工资,才肯嫁给比自己大许多岁的爸爸。而爸爸则是痴迷于妈妈那姣好的脸蛋、妖娆的身姿,才娶这位小学教员为妻。真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啊。
“小子,”我正欲走进妈妈的卧室,爸爸突然冲我说道:
“一会,我得出差去了,唉,你妈妈她病了,我又得出差,没人照顾你妈妈啦,怎么办?”
“我,我,我照顾妈妈!”说完,我懒得再理睬爸爸,一把推开妈妈卧室的门:
“妈妈——,”我将水果袋放在桌子上,脸上装出一副可怜相一头扑向侧卧在床铺上的妈妈:
“妈妈——,妈妈——,”
“儿子啊!”妈妈眼里擒着伤心的泪花,死死地拽住我的手:
“唉,娶了媳妇,就不要妈妈喽!是不,”
“不,不,妈妈,不,我的心里天天都想着妈妈啊!”
“小混球,你又跟妈妈耍嘴皮子了,你即然天天都想妈妈,那,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妈妈,哪怕是在家里呆上一小会也行啊!”
“妈妈,我,不敢回家,我一回家,总是惹妈妈生气!”
“豁——,”屋外的爸爸突然接过了话茬: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总是惹你的妈妈生气,可是,你就不会学学好,不再惹你妈妈生气,这就不行吗?”
“去,忙你自己的事去,”妈妈冲着屋外的爸爸嚷嚷道:
“我和儿子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唉,”爸爸感叹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完蛋操,将来,国家就得毁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一天到晚,就知道享受、享受,就想着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就是不肯吃苦、受累,就是不肯脚踏实地的干好本职工作,建设国家,为人民服务。唉,细细想来,还是你们有福啊,一上班就开好这么多的的工资,可是,还嫌少,我呢,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才挣几十元啊,这么多年了,跟你们相比,我得少挣多少钱啊!”
“这个老顽固,你傻啊,拿现在跟以前比,比得了吗!”妈妈无情地斥责着爸爸。
“唉,我上班的时候,每周只休息一天,现在,双休日了,一周休息两天,唉,我参加工作几十年了,按每年少休息五十天计算,这些年来,我多工作了一千多天啊。如果,这一千多天,给我补发工资,我应该得多少钱呢?”
“嘿嘿,”听到爸爸的话,妈妈和我都鳖不住笑出了声。
“哎哟,”爸爸突然跳起身来:
“坏了,光顾着跟你们说话了,鸡蛋煮干锅了!”
说完,爸爸一头扑向雾气迷漫的厨房,刚刚推开房门,一股焦糊味便立刻飘进了妈妈的卧室,妈妈叹了口气:
“唉,这个老顽固啊,什么也干不好,煮几个鸡蛋,也给煮糊了!”
“妈妈,”我悄声问道:
“爸爸煮鸡蛋干么?”
“出差,在路上吃啊!”
“嘿嘿,爸爸真会节省啊!”
“小力,你爸爸一辈子都是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开始整理行装,他准备好了路途上所需的食物,当他把那只墨绿色的军用水壶挎到脊背上时,我笑得差点没弯了腰。爸爸拎起了旅行袋:
“哦,时间到了,我得走啦,小子,好好照顾你妈妈,别总是惹你妈妈生气,唉,小兔崽子,你哪天才能懂事呢!”
“嗯,嗯,”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假惺惺地送爸爸走出家门,来到走廊,爸爸继续唠叨着:
“唉,三十多个小时啊,真够我熬的啦!”
“爸爸,”我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好办,上车以后,你多喝点酒,然后,往卧铺上一躺,什么也不管了,借着酒劲,呼呼呼地睡上一大觉,一混,就到了!”
“哼,喝酒,卧铺,”爸爸冷冷地说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知道享受,告诉你,我没买卧铺票!”
“爸爸,”我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么远的路程,按规定应该坐卧铺的啊,按你的级别,坐软卧也可以啊,爸爸,你为什么不买卧铺票,买不到吗?”
“不,”爸爸非常认真地说道:
“能买到,可是,我没买,单位有规定,如果不坐卧铺,省下的钱,奖励给出差的人,所以,为了省点钱,我就坐硬板吧!”
“爸爸,”听了爸爸的话,我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
“爸爸,这是何苦啊,为了得点奖励,你就这么苦熬几十个小时,这么大的年纪啦,这,值得吗,给,爸爸,拿着这钱,上车后补个卧铺!”
“去,去,”爸爸生硬地推开我的手:
“我可不敢要你的钱,你妈妈说,你的钱来路不明,我可不能花你的钱,免得脏了手!”
说完,爸爸走向楼梯,我暗暗想:哼,不要就不要,几十个小时,你就坐在冷板凳上,一分钟一分钟度分如年般地苦熬去吧!
“哼,”回到屋子里,我不屑地嘀咕道:
“白活,真是白活一回!”
“小力,”妈妈问我道:
“你说谁呢?”
“还能有谁啊,爸爸呗,爸爸真是白活一回!”我以鄙夷的口吻,在妈妈的面前,尽一切可能地贬损着爸爸,那表情、那神态,俨然是在自己爱恋的女人面前,无比恶毒地诋毁自己的情敌:
“哼,白活一回,白托上一回人,工资那么高,却舍不得花,不抽烟,不喝酒,留着钱干什么用啊!”
“小力,”妈妈表情严肃地说道:
“不要说你爸爸的坏话,他省吃俭用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爸爸把你养大成人,容易吗!”
“妈妈,”我坐到妈妈的身旁,双用按住妈妈的双肩:
“妈妈,你们这一代人啊,应该彻底地改变一下观念,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啦!妈妈,你就永远这样地生活下去吗?死气沉沉的,永远都是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吃饭、睡觉。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没有任何业余的爱好,有钱,攒啊、攒啊,妈妈,攒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死了给谁?”
“小力,”妈妈严肃地说道:
“少在妈妈面前宣扬你那及时行乐的腐朽思想,如果都像你那样去生活,社会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逃学、赌博、喝酒、玩女人,这岂不乱了套!”
“妈妈,”看到妈妈并没有躲开我的意思,我得寸进尺,索性抱住妈妈:
“妈妈,过些天,等你好一好的时候,我领你旅游去!”
“唉,”妈妈推了我一把:
“妈妈当然喜欢出去转转,散散心,可是,妈妈没有时间,单位里好多工作等着我呢,让开,妈妈要下地!”
“干么!”
“卫生间!”
说完,妈妈整理一番极其性感的淡蓝色的睡衣,趿拉上拖鞋,缓缓地走向卫生间。妈妈每迈动一步,包裹在睡衣里面的肥臀便剧烈地扭摆一下,我呆呆地死盯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口了长长的涎液,直至妈妈走进卫生间,啪地关闭上隔断,我还在久久地发呆。
咕咚——,……
不好,妈妈摔倒了,一定是眩晕病又发作了,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卫生间,哗地拉开隔断,啊,妈妈直挺挺地仰躺在湿淋淋的地砖上,睡衣大大地敞开,两条极具肉感的大腿间夹着小巧的三角裤,妈妈大概好长时间没有刮过阴毛,那细长的阴毛一根一根地从内裤里探出头来,直看得我热血沸腾!
啊,机会终于来了,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迷奸妈妈了。
……
第五十六章
啊,这简直太激动人心了、太让我喜出忘外了!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我始终苦苦地暗恋着亲爱的妈妈,自从童年时期,偷窥到妈妈的阴部,我便对妈妈爱得着了魔、发了疯,为了得到妈妈,我使尽了种种不为人耻的下流手段,却均以彻底惨败而告终。今天,得来却全然不费功夫,妈妈的阴部明晃晃地摆在了我的眼前,垂手即得,我兴奋得甚至想大哭一场。我将妈妈抱在怀里,大手掌一把掀起妈妈的三角裤,我呆呆地望着妈妈那令我渴望以及的阴部,瞅着瞅着,我突然失望起来,妈妈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刮阴,那肥美的阴部布满了亮闪闪的黑草丛。而我,则喜欢妈妈那刮抹得白白净净的、像只香甘甜的小面包似的阴部,我皱着眉头抓了抓妈妈茁壮的阴毛,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妈妈肥大的阴蒂,然后,一溜而下,滑进妈妈的阴道口,立刻感受到一股令我血脉喷张的潮湿和滑润,我将蘸满妈妈淫液的手指放到鼻孔下,兴奋不已地嗅闻一番:啊,好骚,好咸,透过浓烈的骚咸味,我莫名其妙地品味出一种奇特的醇香。我再度将手指插进妈妈的阴道,正欲继续抠挖,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奇特的一幕:终日都想着报杀父之仇的王子哈姆莱特,想尽和种办法要剌杀畜生般的叔叔,可是,均未果。有一天,我们疯疯颠颠的王子漫无目标的游荡地王宫里,无意之间遇到了毫无防备的、正跪在地板上默默祈祷着的叔叔,王子完全可以冲过去,一剑剌穿谋害兄长,乱伦嫂嫂的叔叔,可是,王子思忖了半晌,却让人遗憾地放弃了这极其难得为父报仇的机会,我们的王子要与叔叔面对面地决斗,让可恶的叔叔死得明明白白。想到此,我断然将手指从妈妈水汪汪的阴道里拽了出来,我不应该在妈妈昏迷的时候,乘机占有妈妈,这太无耻了,我要让妈妈明明白白地、自觉自愿地把她的阴道奉献给我。这样得来的阴道,才有味道,才够档次。虽然,我已经是个无赖,但也不愿做这偷鸡摸狗的龌龊之事。
我终于放弃了迷奸妈妈的邪恶念头,我将妈妈抱到床铺上,模仿着爸爸的样子,手指狠狠地掐拧着妈妈的人中:
“妈妈,妈妈,妈妈,你醒醒,醒醒,……”
“吁——,”妈妈终于苏醒过来,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我,刚才怎么了,又晕倒了?”
“嗯,”我点点头:
“妈妈,你又犯病了,都是因为我,妈妈,我不好,”
“不,”妈妈亲切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不是你,妈妈这一阵子,身体总是不好。”
妈妈艰难地爬起身来,还要去卫生间,我说什么也不肯,我拿过痰盂放到妈妈的床边,然后,准备走出卧室,妈妈则冲我苦苦地一笑:
“别装相了,淘气包,妈妈早就让你看个够了!”
的确如此,妈妈的阴部,童年时代我就看得一清二楚的,可是今天,听了妈妈这句话,我顿觉无地自容,立刻红胀起脸,我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偷看妈妈蹲在痰盂上哗哗地小便,待妈妈重新返回到床铺上,我才悻悻地走过去,端走了痰盂,妈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时间不早了,儿子,给妈妈烧壶水,妈妈洗洗脚,睡觉!”
“哎,”很快,我将冒着热气的温水端到妈妈的床边,妈妈刚刚把脚放进去,我便呼地蹲下身去,抓住了妈妈的玉脚:
“妈妈,我给你洗!”
我欣然捧起妈妈一只细白的玉脚,附下头去,悄悄地盯着那一颗颗可爱的、浑圆的脚趾头,我将鼻孔偷偷地凑上前去,深深地嗅闻着,我蘸着少许温水的手指尖轻轻地刮划着妈妈的脚面,感受着一种软中带硬的肉欲之美。而另外一只捧着玉脚的手,则挑逗似地按揉着妈妈的脚心,妈妈的白腿微微地抖动一下:
“儿子,轻点啊,你的大手也太有劲了,算了算了,洗洗算了!”
我的手根本没用什么力量,妈妈这是忍受不住我的挑逗,希望我停歇下来,我可不想轻易放弃撩拨妈妈情欲的机会,当妈妈欲收回她的玉脚时,我的手掌握得更紧,同时,我将手指尖探进妈妈的脚趾间,反复地磨擦着、磨擦着。妈妈的身子突突突地抖动起来,呼吸渐渐急促:
“慢点,慢点,好儿子,妈妈好痒啊!”
我抓过香皂在妈妈的玉脚上饶有兴致地擦抹起来,两只手掌叭叽叭叽地揉搓着,指尖故意反复地点划着妈妈的脚心和脚趾肚,在我的一番折腾之下,妈妈竟然轻声地呻吟起来:
“哦,哦,哦,好剌挠啊,这个淘气包,洗脚也不会好好地洗!”
“冲一冲,”我将妈妈的玉脚放进水盆里,哗哗哗地清洗掉满脚的香皂沫,然后,我把妈妈的玉脚再次抱在怀里,抓过毛巾,小心奕奕地擦试干净,然后,我双手捧着妈妈香气喷鼻的玉脚,扬起头来:
“妈妈,洗完了!”
“嘻嘻,”妈妈的脸上扬溢着幸福的汗珠,那一定是我刚才狠狠地揉搓她的玉脚时,因过于激动而渗出来的。
“妈妈,”我拉开妈妈梳妆台的小抽屉,拽出一支小瓶瓶:
“妈妈,抹点这个吧!”
“嗨,”妈妈冲我摆摆手:
“妈妈老了,没有心思抹那玩意了!”
“不,妈妈不老,妈妈一点都不老,妈妈,你要永远保持年轻的心,这样,才有利于健康啊!”
我坐到床边,不容分说地拽过妈妈的玉脚,仔仔细细地在那平滑、整齐的脚趾甲上涂沫起来,很快,妈妈十块脚趾甲立刻被我涂沫成了诱人的淡红色,我握着妈妈的脚腕兴奋地欣赏着:
“啊,妈妈的脚好漂亮啊!”
“去,又胡闹了!”
妈妈欲收回她的玉脚,我诈着胆子悄声乞求道:
“妈妈,能不能让儿子亲亲你的脚哇?”
“给——,”
妈妈大大方方地抬起腿来,我欣喜若狂,捧住妈妈的玉脚便放肆地咬啃起来,妈妈的脚皮非常的柔嫩,散发着滚滚骚气,混合着香皂以及指甲油的芳香味,直扑我的鼻孔,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好啦,”为了不使妈妈感到厌烦,我终于极不情愿地放下妈妈的玉脚,站起身来:
“妈妈,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儿子,”妈妈令我倍感意外地指着她的身旁:
“儿子,那间屋子总也不睡人,床单和被褥好长时间没有换洗了,很脏,你就睡在这吧!”
“这,”能够幸福地睡在妈妈的身旁,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一想起我对妈妈所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荒唐事,我顿时犹豫起来,妈妈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来吧,儿子,睡在妈妈的身边,只要别胡闹就行!”
听了妈妈的话,我更加迟疑起来,妈妈伸出手来,我把拽上了床,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妈妈则淡淡地说道:
“睡吧,睡吧,你就盖你爸爸的被子吧!”
我非常不自然地拽过爸爸的被子,草草地压到身上,我深深地喘了口气,哦,怎么回事,什么气味,哇,原来是爸爸被子的气味,那剌鼻的酸腐,夹裹着骚腥的汗泥味,差点没把我熏灼得呕吐起来,我再也无法忍受,我怎么能盖情敌的被子呢,想到此,我呼地将被子狠狠地踢到床角:
“爸爸这是什么味啊,我可受不了!”
说着,我又坐起身来:
“妈妈,能不能换个床单啊,爸爸的气味我实在不能忍受!”
“是啊,”妈妈深有同感地嘀咕道:
“你爸爸一天一天地老了,尤其这是几年,老得特快,一年赛过三年,说来也怪,人一老哇,身上的气味就发生了变化,你的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他身上的气味实在是不太好闻,来吧,儿子,咱们换换床单吧!”
我呼地拽起床单,狠狠地甩到地板上,哗啦一声,数张老旧的照片纷纷扬扬地飘飞起来,又哗啦啦地散落回到床铺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百日照,尤其是其中的一张,不禁让我感慨万分,我哆哆嗦嗦地抓了过来,捧在手上久久地注视着:年轻靓丽的妈妈脸上擒着幸福的微笑,一双玉手紧紧地搂着襁褓中的我,我依偎在妈妈宽大无私的胸怀里,肥厚的小嘴巴紧紧地叼着妈妈那长硕的、汲于我丰富养份的红乳头:
“妈妈,妈妈,”
“小力,你干什么呢,”正在换新床单的妈妈问我道:
“什么事啊,一个劲地叫妈妈,”当妈妈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照片时,便默默地爬了过来,她拽过照片,深有感触地说道:
“嘻嘻,看我的儿子,长得多可爱,”
“啊,依在妈妈的怀抱里,我真幸福啊!”我拭探性地叹息道:
“完了,完了,这种幸福感再也不会有了,再也无处寻觅了,唉,来世再说吧,来世,就我这样的人,不学好,来世恐怕不会再托上人啦!”
“儿子,你怎么啦!”妈妈不解地问道。我则继续借题发挥道:
“唉,我为什么要长大呢,如果我永远也不长大,就可以永远依在妈妈的怀抱里,那,有多幸福啊!”
“儿子,别触景生情了,快睡觉吧!”妈妈拽过她的被子:
“既然你嫌你爸爸的被子有味,那,咱们就盖一条被子吧!”
“哇,”这简直是求之不得啊,我一头钻进妈妈的被窝里,身体刚刚贴到妈妈的腿上,妈妈便严肃地告诫我:
“儿子,告诉你,跟妈妈睡一个被窝,可以,但是,不许胡闹!”
“嗯,妈妈,我不胡闹!”
“儿子,”妈妈伸过来手臂,揽住我的脑袋:
“现在,你又依在妈妈的怀里啦,你又幸福啦,是不是啊!”
“妈妈,我好幸福啊!”
我的头枕在妈妈伸过来的手臂上,两眼喜气洋洋地望着天棚,妈妈那诱人的体温尤如滚滚的电流,从手臂上传到我的脑后,很快便飞速地流遍我的周身,最后,股股电流不约而同地汇集在我怦怦狂跳着的心室里,把我那本来就极不安份的淫邪之心,灼烤的更加不安份起来。我不得不侧过身子,一只手捂在胸口,尽力地压迫着跳得将要蹦出咽喉的色心。而我的嘴则恰好顶在妈妈柔软的腋窝处,隔着薄薄的睡衣,我嗅闻到妈妈腋窝处迷人的骚气,我深深的呼吸起来,贪婪地将股股骚气咽进喉咙里。在骚气的剌激之下,胯间的鸡鸡蠢蠢欲动,我只好紧紧地并拢住双腿,非常惧怕妈妈察觉到我的鸡鸡已经勃起。
“哦,”妈妈握住我的另一只手:
“儿子,你的身体真好哇,手心凉丝丝的,湿乎乎的,不像你爸爸,你的爸爸啊,夏天的时候,手心、脚心、身上,热得烫人,可是,一到了冬天,又凉得冰手。”
“是吗!”我挪动一下手腕,悄悄地探到妈妈的胸部,暗暗地触碰着妈妈的酥乳:
“妈妈,你的手心也很热啊!”
“是的,妈妈有病啊,”妈妈伸出手去,啪地关闭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屋子里顿时漆黑起来,我不敢随便乱动,很怕引起妈妈的厌烦,认为我又要胡闹,我们默默地躺着,屋子里一片可怕的沉寂,我和妈妈彼此之间,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妈妈也侧过身来,一对面团般酥软的豪乳,顶在我的胸部,我故意往妈妈的身上靠了靠,在漆黑之中,幸福地享受着妈妈的体热。妈妈终于闭上了眼睛,我将手偷偷地挪到胯间,狠狠地揉搓着硬得发烫的鸡鸡,我再度深呼吸起来,借着妈妈腋窝处的滚滚骚气,拼命地手淫着,自慰着。
第五十七章
炎热渐渐退,眨眼之间,秋天光顾了,放眼放去,那壮美的景色,就像是彻底成熟的妈妈,端庄而又秀丽面颊扬溢着高雅的气韵,雍容而又华贵身材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和煦的秋风,好似贪色的疯汉,恬不知耻地扑刮到妈妈那性感缭人的身上,哼哼叽叽地赞叹着妈妈的美艳,继尔,又自作多情地奉献上一片片或是金黄色的、或是深红色的、或是墨绿色的杨树叶、松柏枝、柳条片。妈妈秀眉微皱,玉手高抬,极不耐烦地扑打着满身的残枝败叶,我站在妈妈的对面,非常专业地举起了相机:
「妈妈,站着,别眨眼,」
卡——嚓——,快门一按,我便将妈妈华贵的靓影永远地定格在秋天的松林里,妈妈微笑着向我走来:
「小力,你又从哪里弄到这么一部样式奇特的相机啊!」
「妈妈,」我不无骄傲地说道:
「妈妈,这可是非常名贵的相机啊,你看,机身是金属的,妈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绝对正宗的德国相机啊,我是从一位收藏家那里花高价买来的!」
「你啊,」妈妈教训我道:
「尽浪费,已经有好几部高级相机了,怎么还要买啊,这玩意,买起来那还有完,」
「可是,妈妈,我喜欢相机啊,我喜欢各种款式的高级名牌相机!」
「那,你干脆把商店里所有的相机都买回家算了!」
我和妈妈并肩漫步在宁静祥合、柳叶低垂、松柏苍翠的公园林荫里,脚踏着哗哗作响的杨柳枝叶,迎着凉丝丝的秋风,淹没在色彩斑阑的秋色之色,望着满目的秋色,妈妈感叹道:
「唉,妈妈老了,到了人生的秋天!」
「妈妈,」我赞美道:
「秋天好啊,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人生的黄金时段,我喜欢秋天,妈妈,看你这红晕晕的面颊,就像是秋天里熟透的红苹果。」
「唉,老喽!」
远处,一株参天的白桦树迎着强劲的秋风傲然挺立,我的眼前顿然一亮,飞也似地奔向白桦树,妈妈不解地喊道:
「小力,你干什么,疯跑什么啊!」
「妈妈,」我飞奔到白桦树下,手把树干,上气不接下地对着随后赶来的妈妈说道:
「妈妈,你忘了,那年,学校组织义务劳动,到公园里栽树!」
「哦,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小力,你的记性可真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这事呢!」
「能忘吗,妈妈,我能忘吗,这棵树,可是我亲手栽下的,当年,它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干干巴巴的小树苗,它跟着我一同成长,每次到公园来玩时,我都要特意跑到这里来看看它。如今,我已长大成人,它,也成长为参天的大树。啊,从这棵小树的成长过程,便可以洞悉时光的飞速流逝。妈妈,来,」
我将妈妈拽到树下,然后,我把相机设定为自拍,轻轻地放置在大树对面的小长椅上,我健步跃到妈妈的身旁,双手搂住妈妈的腰际。
卡——嚓——,快门跳起,我便永远地搂住了妈妈腰身,我好不幸福。
「出来走走,跟闷在家里,心情就是不一样!」
「妈妈,我不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和爸爸早就应该改变改变生活方式,活得轻松些,洒脱些,要学会放松自己,闲暇的时候,逛逛商场,溜溜公园,跑跑步,跳跳舞!」
「嗨,你爸爸那个老固执,是个工作狂,打死他,他也学不会这些的,唉,有时,妈妈硬拽着他出来走走,可是,却没有什么话说,小力,」妈妈笑容可掬地拍拍我肩上的树叶:
「小力啊,你爸爸要是有你一半的言语,就好啦,跟你爸爸在一起,永远都是死气沉沉的,除了工作,他不会唠别的咯,特别是这几年,脾气变得大坏,越来越变态,变得比老太太还要唠叨,还要磨即。」
「爸爸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可能吧!」
「小力,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随合的,也比较大方,可是,这个老固执,越活越回陷,越老越抠门,一开工资的时候,便存到银行去,我问他,你存钱干啥啊,他说:防老!可是,你我都有劳保,还存那么多钱干啥?你爸爸则说:多存点钱,心里有底!唉,人是不是都这样呢,越老越爱财?」
「哼,」我鼻子一扭,不屑地说道:
「爸爸才知道爱财啊,晚了!爸爸主管玻璃厂设计那些年,可是捞钱的绝好时机啊,好多人都找他批玻璃,可是,他,花岗岩脑袋,死不开窃,必须按照国家的政策规定批玻璃。哼,许多人来找我,让我做爸爸的工作,给批点玻璃。结果,怎么着,爸爸却把我骂个狗血喷头。爸爸现在才想起来,钱好,可是,他那点工资即使全都存上,又能存多少钱呢!」
「小力,你爸爸不仅固执不化,还是个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碎脑袋的人,让他违反政策批玻璃,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啊!」
「哼,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小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跟你爸爸在一起,我咋就没话说呢!」
「是吗,」我冲妈妈顽皮地一笑,心里暗想:我终于讨得妈妈的欢心,我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把妈妈的心全部拽拉到我的身上来。妈妈瞅了瞅我,仰天感叹道:
「唉,你这个小子啊,就是太调皮了,有时,把我烦的都没招没捞的,恨死我啦。可是,如果十天、半个月的看不见你,我就想,想急了,就翻你的照片,有时,我自己也想,我贱不贱啊,真是个老无逆啊!」
「妈妈,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小力,你现在有家啦,有媳妇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你爸爸总是出差,家里就妈妈一个人,一下班,我都不愿意回家,回家干啥啊,死气沉沉的,……」
「妈妈,」我挽住妈妈的手臂:
「妈妈,以后,只要有空,我就来陪你,陪你逛公园、溜商店,」
「那,你不要媳妇啦!」
「妈妈,」我恶狠狠地说道:
「妈妈,我不爱她,我爱的是她的钱,我喜欢跟妈妈在一起,真的,妈妈,」
「是吗!」妈妈的脸上现出幸福的笑容,我继续发挥,勾引妈妈的感情:
「妈妈,我不仅陪你逛公园,溜商店,我还要陪你出去旅游,妈妈,我要让妈妈欣赏到漓江那童话般的山水、黄山那巍峨的峰峦、长江三山峡那壮丽的景色;我要让妈妈亲耳聆听云南少数民族少女那纯正的清唱;我要让妈妈亲身体验峨嵋山滑杆的独特感受;我要,……」
「行了,行了,」妈妈笑吟吟地拉着我的手:
「行了,行了,你干吗呢,作诗呢?」
「真的,妈妈,我一定要领你旅游去!」
「以后再说吧,小力,时间不早啦,咱们买点菜,回家做好吃的去!」
我陪着妈妈来到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场,妈妈亲切地问我道:
「小力,你想吃点什么啊?」
「什么都行,妈妈,」
「那好,」妈妈指着水池对小商贩说道:
「给我挑两条最大的鲫鱼!」
啊,我亲爱的妈妈,你的心好细啊,知道儿子最喜欢吃鲫鱼,妈妈称好了鱼,付过了钱,然后挽起我的手臂:
「走,儿子,回家,妈妈给你做鱼吃!」
回到家里,妈妈扎起花围裙,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我很快便闻到股股鱼香,我正准备着与妈妈共进晚餐,一起品偿鱼香,突然,腰间的呼机不合时宜地叫唤起来,老杜又传我了,我急忙操起电话:
「大哥,有什么事啊?」
「操,你自己的事,都忘啦!」
「哦,大哥,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那事,让我扔到脑后去啦,」我心里暗想:我有什么事啊,这几天,尽陪着妈妈,勾引妈妈的情感吶,嘿嘿,收获颇丰啊!
「快过来吧,该找的人,我都给你找到了!」
「好的,哪家酒店!」
「还是老地方!」
「就是上次被你砸过的那家酒店?」
「对,快过来!」
「好,大哥,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我正欲起身,突然想道,干胞,趁这个机会,把韩大喇叭也给找来,把他灌晕,把单位里的印刷任务全部承揽过来,于是,我再度拨通电话:
「韩主任吗?」
「嗯,啊,哈,哟,小张啊,近来工作可好哇,什么,请我吃饭,谢谢,谢谢,嗯、啊、哈,我马上就到!」
「小力,」妈妈端着香气扑鼻的红烧鲫鱼走进屋来,见我匆匆忙忙地穿衣服,她呆呆地站住,手中依然端着菜盘子:
「你,这是干啥去!」
「妈妈,有饭局!」
「怎么,你不陪妈妈吃饭了?」
「妈妈,我事啊,不能不去啊!」
「什么事,就不能陪妈妈先吃一口,然后再去!」
「妈妈,」我帮妈妈把菜盘子放到桌子上:
「妈妈,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厂子以后的生产和经营啊!」
「厂子,」
「是啊,厂子的职工好几个月没有开工资了!」
「小力,你不是在机关工作吗,什么时候跑到厂子去啦!」
「我,」我这才发觉自己说走了嘴:
「妈妈,我,调出来啦,调到印刷厂当厂长!」
「啊,」妈妈惊呼道: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妈妈商量商量,就擅自作主,从机关调了出去。小力,你知道吗,当初,为了把你送进机关,妈妈费了多大的劲啊,别人想进去,把脑袋削个尖,都挤不进不去啊,你可倒好,自己往外跑,你,唉,怎么一回家就要惹我生气吶!」
「妈妈,」我不敢把自己调到工厂的真实目的告诉妈妈:
「妈妈,机关我早就干够了,我想换换环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妈妈,我真的有急事,改天,儿子一定陪妈妈吃顿团圆饭!」
「唉,」妈妈失望地瘫坐在桌子旁。
「妈妈,」我继续解释道:
「妈妈,实在没办法,我不能不去,我把税务官给打了,现在,我的朋友找来相关的人员,正准备给我摆事呢!」
「什么,」妈妈更加懊丧起来:
「你啊,你啊,总是遭灾惹祸,唉,」然后,无可奈何地冲我摆摆手:
「去吧,去吧,快去,一定要跟人家好好说说,向人家陪个礼,道个歉,去吧,快去吧,唉,」
「唉——,」当我走出屋门外,再次传来妈妈的叹息声:
「唉——,……」…
第五十八章
当我风风火火地赶到酒店推开包房门时,只见老杜坐在餐桌旁,扬着脑袋,得意洋洋地吐着烟圈,在他的身旁,坐着一位身着工商制服,年近五旬的女人,见我进来,老杜扔掉烟蒂,站起身来:
「过来,老弟,我介绍一下,这位,」他拉过那个老女人,对我说道:
「这位,谭燕,我的老朋友,工商局的,他,」老杜又把头转向谭燕,手指着我:
「他,我的表弟,印刷厂的厂长!」
「你好,」我向谭燕伸过手去,谭燕非常大方地握住我的手:
「你好,大厂长!」
「不好意思,还什么大厂长吶,厂子都要破产喽,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快愁死我了!」
「哦,」 谭燕的身材非常高大,比我还要高出一点点,她的骨架好似男人,又粗又大,紧握着我的那只手,粗壮有力,她颊面庞大,颧骨高耸,眉头又粗又长,活像一把黑刷子,听完我的话,她抿起腥红的嘴唇,不无同情地说道:
「是的,现在,企业都很困难,我们理解!老杜已经跟我介绍过,我一定尽力帮助你。」
哗啦,房门再度被人推开,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悄然而进,身后尾随着一位身穿税务服装的矮小女人,老杜急忙迎上前去:
「史磊,你好,铁子!」老杜将史磊拽到我的面前:
「史磊,城建局的,她,」老杜瞅了瞅矮小女人,史磊笑嘻嘻地介绍道:
「魏霞,××税务局××分局局长!」
「哦,你好!」
「你好!」
我正与魏局长和城建的史磊寒暄着,韩大喇叭不言不语地走进包房,我热情扬溢地走过去:
「韩主任,好久不见,好想你哦!」然后,我把韩大喇叭介绍给大家:
「这位,机关宣传部的主任,我的前任顶头上司!」
「你好,」
「你好,」
「嗯,啊,哈,大家好!」韩大喇叭假惺惺地向大家问好!
「豁豁!」门口传来嘹亮的女高音,电业局的检表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这么多人啊,好热闹啊,」我急忙转过身去:
「你好啊,大美人!」
「去,」检表员佯装生气地冲我嚷道:
「哼,你挺牛屄啊,路子挺野啊,认识的人可真不少啊,」
「来,大美人,握握手!」
「嘿嘿,」身材高佻的、丰华正茂的检表员一把抱住我:
「握手,那多假咕啊,来,拥抱把一下吧!」然后,附在我的耳边对我说道:
「一会,我去卫生间,你出来一下!」
「好的!」我点点头!
「哎哟,」老杜看了看手表:
「时间不早啦,就差税务员啦,他怎么还不来啊?」
「哦,可能是不好意思吧!」 税务局长魏霞接茬道:
「毕竟刚刚打完仗,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见面。」
「是有点关系,我催他好几次了,他总是说:有事,有事,太忙、太忙!这样吧,请魏局长亲自找她,」
「好吧,」税务局长魏霞接过了老杜递过来的手机:
「我催催他!喂,老马么,是我,魏霞,忙什么呢,快点过来啊,好的,我们都来了,就差你了,你可要快点哦!」
「啊,」老杜对魏霞说道:
「还是你有力度啊!」
「那,」史磊说道:
「顶头上司让他来,他借个腿也得赶来啊!」
大美人站起身来,走出房门,我乖乖地跟了上去,我们拐了一个弯,双双走进卫生间,大美人沉下脸来:
「哥们,老实告诉我,你跟老杜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表哥啊!」
「是真的吗?是亲表哥么?」
「真是,亲的,不骗你!」
「呵呵,」大美人冷笑一声:
「你挺厉害啊,有这么一个无所不能,手眼通天的表哥!」
「嘿嘿,」我没有回答,心里暗想:老杜到底是干什么,他的能量为何如此之大,好像没有办不了的事!
「哥们,」大美人刁滑地说道:
「你们单位欠了贰万多元的电费,我想办法给你免了,你,怎么谢我呢?」
「大美人,你就直说吧,想要啥?」
「那,我就不客气了,按老规矩,你像征性的交点钱,然后,免掉的那部分,按一定的比例,给我提成,我喜欢来实的,这个,」大美人极其老地道揉搓着手指肚,做出数点钞票的样子:
「怎么样?」
「行,不过,得过些日子,等我揽到活源,弄到钱的时候,再兑现,行不行啊!」
「完全可以,你很爽快啊!」说完大美人抱住我:
「来,亲一下,以后,就是朋友啦!」
吧嗒,大美人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我则意犹未尽,一把搂住大美人的脖子:
「来,好好地亲亲!」
我们站在卫生间里,嘴对着嘴,狂放地亲吻起来,然后,双双回到房间,我正欲落坐,税务员,那我差点没让我砸碎脑袋的马老大推门而进,身后还跟着一个与他长得极其相像的男人。老杜站起身来,向着马老大热情地走过去,马老大冲老杜笑了笑,然后,径直向我走来:
「嘿嘿,我得跟这位哥们先握握手!」
「你好!」
我主动地伸出手去,强装笑脸地说道:
「对不起,那天,我有点喝多了!」
「别,别提,」马老大毫不在乎地说道:
「就别提那事啦,我早就把它给忘了!」
「豁豁,」马老大身后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瞪着我:
「就是你啊,还是你牛屄啊,」
「得,得,」马老大用胳膊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冲我说道:
「他是我弟弟,马老二!」
「你好,」我不得不向马老二伸出手去,马老二冷冷地握了握:
「你是山海关上挂茄子!」
「此话怎讲?」旁边的老杜问道,马老二解释道:
「天下第一得!」
「哈哈哈,哈哈哈,」老杜仰面大笑,然后,以主持人的口吻对围拢在餐桌旁的众人说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点菜吧,还是老规矩,每人点一道菜,女士优先,」说完,老杜非常有礼貌地把菜谱递给了税务局长魏霞。魏霞先是客气了一番,然后点了一道菜:红烧海虾!接下来,人人点要一份,很快便摆满了餐桌,最后,老杜又叽哩哇啦地点要了一些配菜,酒宴就这样开始了。大家客客气气地干了一杯啤酒,放下酒杯,老杜坦诚地说道:
「我的老弟,操,在机关干得好好,又舒服又自在,可是,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做了什么梦,或者是几个菜喝的,突然调到了印刷厂,嘿嘿,想当个小官过过瘾,老弟,」老杜冲着我,嘻皮笑脸地说道:
「厂长当得怎么样,非常逍遥自在吧!」
「唉,」我叹了口气:
「大哥,你就别挖苦老弟了,老弟的肠子都快悔青了,企业真是困难重重,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当这个厂长,唉!」
「小老弟,」工商局的谭燕第一个站了起来,明确表态:
「企业的困难,我们很清楚,放心,小厂长,我一定帮助你,你们厂的工商税,全免,我亲自给你办年检!」
「谢谢,谢谢,谢谢大姐!」
「这个,这个,」税务局长魏霞则慢条斯理:
「企业有困难,是应该照顾,可是,国家的税收也是要考虑的,这样吧,我们会酌情处理的!」
「马大哥,」我给众人重新倒满啤酒,然后,端起了酒杯:
「马大哥,这杯酒,是我向你正式道歉的酒,来,干一杯,小弟正式向你道歉!」
「别客气,别客气,」马老大端起酒杯,急忙站起身来,我冲众人说道:
「各位,能不能赞助一下,大家共同干一杯!」
「没说的,」
「好,干!」
咕噜,马老大将整杯酒倒进了肚子里,然后悄声问我道:
「老杜是你什么人?」
「表哥!」
「哦,他是干什么的?」
「做买卖的,怎么,有什么事么?」
「不,他,挺厉害啊!」
「还行吧,一小般!」我不再理睬马老大,笑吟吟地走到韩大喇叭身旁,举起了酒杯:
「老上司,咱们是不是应该干一杯啊!」
「嗯,啊,哈,」韩大喇叭忙不迭地站起身来:
「没说的,没说的!」
咕噜,韩大喇叭非常痛快地干掉一杯啤酒,我郑重其事地对韩大喇叭说道:
「韩主任,企业很困难,经济状况很不乐观,希望你把机关里的印刷任务送给我,肥水不能流入外人田啊!」
「对,对,」 韩大喇叭频频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明天我就开会,所有的印刷任务,必须送到咱们的企业去,否则,我就不签字!」
「那,我代表全体工人,谢谢韩主任!」
「小张,」 韩大喇叭讨好地说道:
「下个月,咱们机关开大会,要印的材料多得很啊,我都给你送过去,唉,你这一走,办公室少了一支笔,我不得不亲自上阵,唉哟,可把我累坏了!」
「韩主任,你把材料都给我送去,我帮你整理,排完版以后,我帮你校对,怎么样?」
「嗯,啊,哈,这可太好了,我可省事了!」
「哼,」突然,餐桌上再度响起谭燕的声音,她一边喝着,一边夹着菜,嘴还是闲不住,冲着周围的人毫无顾岂地嚷嚷着:
「我是一个性开放者,外面有好几个情人,我可不能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没意思!」
于是,满桌的人们立刻将话题转到了男女两性、情人等等上,大家都很坦率,每个人对性、情人,都自己独到的看法和见解。如果都一一表述出来,能把我的手指头敲折。我仅仅表述一下谭燕对性、情人的的观点:
「在正常的家庭生活之外,我们应该有情人,没有情人的生活,就像是一杯白开水,平淡而又无味,与情人做完爱,回到家里,再跟老公作爱,那感受,很令人兴奋,看着眼前的老公,有一种新鲜。情人的关系,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和火候,不到弄得一塌糊涂,死去活来,非得结合在一起。情人就是情人,情人是不应该结合在一起的,跟情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寻找婚外的性快乐!」
「操,」老杜悄声说道:
「骚货,长的五大三粗地,还他妈的喜欢找情人吶,谁愿意跟你啊,」
「大哥,你上过她吗?」我低声问道。
「干过,她长得太膀了,干不动啊!」
「……」
欢快的乐曲弥漫在包房的上空,人们纷纷放下酒杯,或是拿着麦克引吭高歌,或是相拥着,翩翩起舞。大美人拍拍我的肩膀:
「哥们,来一段!」
我放下酒杯,搂着大美人便满屋子转悠起来,大美人一边迈着舞步,甩着长腿,一边喷着酒气,伴随着欢快的旋律哼哼叽叽。
「小老弟,」谭燕敲敲我的后背,把我从大美人杯里抢了过去,她紧紧地抱住我:
「愿意跟姐姐交个朋友吗?」
「愿意,非常愿意!」
「随便做姐姐的情人吗!」
「愿意!」
「姐姐很开放的,情人很多,你不会妒忌吧!」
「姐姐,你以为你自己很开放吗,我更开放!」
「呵呵,是吗,你是怎么个开放法啊?」
「我爱恋着妈妈,希望跟妈妈发生关系!」
「豁,你可真够开放的,那么,发没发生啊!」
「没有,妈妈不同意!」
「呵呵,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不会同意的,小老弟,你的妈妈多大年纪啦!」
「不到五十!」
「哦,还没有我大呢,我今年五十二了,我比你的妈妈还要大,你得改嘴喽,不许叫我大姐啦,你就认我干妈吧!」
「干妈好!」
「嘿嘿,」谭燕吧地亲了我一口:
「干儿子,吃完饭,你还想干什么去!」
「干妈,您说呢,随干妈的便,我一定让干妈吃好、玩好!」
「干妈想洗个澡!」
「好的,吃完饭,桑拿去!服务员,」我扯着脖子嚷道:
「买单!」
「别,」当服务员拿着账本走进包房时,马老大突然说道:
「让你们的老板来!」
「大哥,」还是那个南腔北调的关内老板,他毕恭毕敬地走到马老大的身旁:
「什么事啊?」
「老板,这桌酒席,免单,可以吗?」
「没,没,没问题啊!」南方老板无奈地说道。
「下个月,」马老大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们的营业税,就不用交了!」
「谢谢,谢谢,谢谢,」南方老板立刻喜形于色,不停地点头哈腰着。
……
第五十 九 章
“哇——,”望着眼前新配置好的计算机,高洪艳瞪着迷人的细眼睛,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
“太漂亮啦,可是,”赞叹之余,高洪艳又皱起了眉头:
“小张,这玩意可怎么用啊,我一点也不会啊!”
“没关系,我来教你,几天就会!”我以厂长的口吻对高洪艳说道:
“小高,从今天起,你就不用上班去啦,脱产学习计算机操作,学习打字,学习激光照排技术!”
我和高洪艳捧着一盒又一盒的机器组件,兴冲冲地来到她家,一栋新建成的住宅楼,走进屋子里,我看到高洪艳的爸爸和妈妈无所事事地坐在方桌旁,高洪艳乐合合地冲着两位盲人喊道:
“爸爸,妈妈,你们猜,谁来了?”
“哦,” 高洪艳的爸爸像模像样地挠了挠脑袋:
“嗯,听脚步声,一定是你当年那个拎着大录音机的同学小张吧!”
“豁——,”我惊叹道:
“叔叔,你可真厉害啊,你有特异功能吧!”
高洪艳的爸爸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和高洪艳走进了里间屋,高洪艳将纸盒小心奕奕地放到桌子上,冲我神秘地一笑:
“嘻嘻,他的什么特异功能啊,我早就告诉他啦,我跟你好上啦!”
“那,你爸爸同意吗?”
“嘻嘻,他还不同意,都乐坏了!”
“你爸爸知不知道我已经跟别人结婚啦?”
“我没说,让他知道这些干啥,有什么用啊,咱俩好就是好,我可不在乎你结没结婚!”
“哦,亲爱的!”我一把搂住高洪艳,吧嗒亲了她一口,高洪艳顺手将房门关死:
“小张,别闹,快点把机器给我接上啊!”
我将手掌伸进高洪艳的胯间,贪婪地抓摸着那片光溜溜的嫩肉:
“玩一会,玩一会,玩一会再接,”
“急皮猴,急皮猴,” 高洪艳一边主动地解开裤带,一边娇滴滴地用弯手指点划着我的鼻尖:
“家里有媳妇,咋还这么没够哟,总是要我啊!”
“亲爱的,我喜欢你!”我心中暗想,哼,媳妇,我的女人可多去了,除了媳妇,经常接触的还有尹姐、杨坤、晓兰、等等,这不,就在这几天,我又认了一个工商局的干妈,一个身高体壮,尤如大母马般的老女人。我的鸡鸡插进比妈妈年纪还要大的谭燕的阴道里,终于感受到妈妈那个年龄段的女人是何滋味。可是,谭燕的身子又粗又硬,缺少女人特有的柔嫩和细软,现在,我要在高洪艳的身上,重温一下娇小的、年轻女人那温馨的、甜蜜的味道。
高洪艳褪下腿子,笑吟吟地望着我,我迫不急待地扑到高洪艳的身下,将嘴唇贴在高洪艳那片白肉上,轻轻地亲吻着,高洪艳悄悄地坐到床边,叉开了两条细腿,我分开两片小花瓣,把舌尖探进湿淋淋的小肉洞里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饱偿了谭燕五十多岁的、不知被多少个所谓的情人狂捅乱插了数十个春夏秋冬的老阴道,回头再重新品偿一番高洪艳那正值芳龄的,无比嫩鲜的、水灵异常阴道,真是倍感亲切,极其舒爽。并且,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这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小肉洞,想到此,那份感受、那份欣慰、那份自豪,自不言说。我一边吸吮着,一边美滋滋地欣赏着、抚摸着。高洪艳不解地笑道:
“哎呀呀,看啥啊,总傻看个啥啊,都看过多少遍了,怎么还没看够哇,有啥好看的啊,不就是一个眼吗!”
“唔——,”我叹了口气,浮想联翩地说道:
“我的,我的,这是我的,这个眼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嗯,” 高洪艳肯定地点点头:
“当然是你的啦,别人我死也不跟,小张,你可不能不要我啊,那我可完了,”
“小高,”我站起身来,握住高洪艳小巧的脚掌:
“唉,我混了这么多年,女人到是接触的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女人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尹姐待我很好,可是,她同时还拥有别的情人,我甚至与老杜一起,狂捅过尹姐的阴道;杨坤也是如此,尽管她已经声称,不再与别的男人往来,可是,以前呢;刚刚认的干妈谭燕,那就不用提了,情人多如牛毛;而晓虹呢,她虽然把女儿之身给了我,可是,以后,她却嫁给了别人。而我现在的媳妇,则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今天,遇到了你,我真是三生有幸,我终于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女人了。小高,你愿意永远做我的女人吗?”
“那还用问吗!”听完我的话,高洪艳用弯手指反复地擦着自己的脸蛋:
“羞,羞,羞,你瞅你啊,都干了些什么啊,还好意思说呢,处到乱搞女人的花花公子!”
“啊——,”谈话之间,高洪艳的私处已经是一片汪洋,我附下身去再次深情地亲吻一口:
“我的小宝贝,好乖乖!”
“嘻嘻,你真好玩,总是那么风趣,有时还喜欢多愁善感,小张,能跟你在一起,我真幸福啊,” 高洪艳噘着小嘴催促道:
“小张,快啊,快点放进来啊,我都受不了!”
“亲爱的,我来了!”
我扒开高洪艳水汪汪的小肉洞,把粗硬的鸡鸡轻轻地探插进去,缓缓地抽送起来,这是我的小肉洞,她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只有我才有权力享用她。因此,我要爱护她,珍惜她,绝不能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肆意胡来。
“使点劲啊,小张,你的力气哪去啦!”
“不,”我摇摇头:
“为是我的宝贝,我舍不得狠狠地撞她,怕把她撞坏,她可是我的宝贝啊,是我寻找多年的宝贝啊!”
“有病,” 高洪艳讥讽道:
“没事的,使点劲,要不,没意思!”
“那好,我可使劲啦,你可别喊痛啊!”
说完,我将水淋淋的鸡鸡抽出来,然后,咬了咬牙,运了运气,鸡鸡对准了高洪艳的肉洞,狠狠地撞击过去,叭——的一声冲将进去,死死地顶在肉洞的最里底,高洪艳啊——的大叫一声:
“哎——哟——,”她顿时面色红润,像平时一样,本能地僵挺起瘦弱的身子,咧开了嘴唇,我一把按住她的小嘴:
“小声点,让你爸爸和妈妈听到,多不好啊,多难为情啊!”
“嗯,嗯,嗯,” 高洪艳柔顺地点点头:
“知道了!嘿嘿,你这个花花公子,也知道不好意思啊!”
我拼命地扭动着腰身,硬如铁铣的鸡鸡火爆地狂捅着高洪艳的肉洞,高洪艳屏住气息,低沉地呻吟着:
“唔——,唔——,唔——,……”
“唔——,唔——,唔——,……”
“……”
伴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呻吟声,高洪艳的肉洞再度强劲地收缩起来,紧紧地裹住我的肉棒,我兴奋到了极点,高洪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妩媚地望着我:
“好不好?”
“好!”
“我,夹死你,夹死你!”
高洪艳说完,深深地呼吸一下,然后,小嘴一呶,果然用起力量,小肉洞紧紧地夹住我的鸡鸡,我每抽送一下,都感到困难重重。在高洪艳深情的夹裹之下,我渐渐地产生了射精的欲望,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高洪艳,高洪艳顽皮地笑道:
“怎么样,你要完蛋了吧!”
“哇——,”我纵声大叫起来,刚刚捅进高洪艳肉洞里的鸡鸡再也忍受不住那空前幸福的夹裹,一瘫精液滚滚而出,呼呼呼地喷射出来。
“啊,”我一屁股瘫坐到床铺上,高洪艳非常麻利地坐起身来,三下两下便套上了裤子,看到我坐在那里还在呼呼地喘息着,她一手拎起我的裤子,一手捂着小嘴笑道:
“快点,把裤子穿上,给我接机器!”
“唉,”我叹了口气,带着刚刚射完精的疲惫,有气无力地摆弄着计算机,机器刚刚打开,高洪艳便兴奋不已地把我推向一边,自己坐到机器旁,推弄起鼠标器:
“嘿嘿,真好玩,真好玩!”
“别光知道好玩,”我以好为人师的傲慢神态冲着高洪艳用训斥的口吻说道:
“你要用功学习!”
“是,老师,” 高洪艳顽皮地笑道。
“来,咱们上第一课,”我把一本书塞到高洪艳的手里,高洪艳翻了翻,皱起了眉头:
“老师,这,从哪学起啊!”
“小高,你的手指不行,就别练指法了,把这章漏过去,这样吧,你先把字根表给我背熟,过几天,我考你!”
“嗯,” 高洪艳诚恳地点点头,我诡秘地冷笑道:
“到时候,如果你背不下来,或者是背错、背漏,那,我可要罚你喽!”
“是,如果背不好,我认罚,老师,罚什么啊?” 高洪艳像个小学生似地问我道,我嘻皮笑脸地抓了抓胯间早已瘫软如泥的鸡鸡:
“罚你,啯这个。”
“呶!” 高洪艳一见,噘起了小嘴:
“老师,罚点什么不好啊,为什么偏要罚这个啊!”
高洪艳是个相当正统的女子,看似温柔乖顺,一旦上来犟劲,我亦拿她没有办法。她非常顽固地认为,鸡鸡是捅插阴道的,而阴道是肮脏的,所以,鸡鸡也是脏肮的,肮脏的鸡鸡绝对不可以吸含到嘴里。所以,我在高洪艳的身上,什么都可以做,只有一件事总是做不成,她说什么也不肯给我口交。而我,又最喜欢口交,现在,我要抓住这个机会,强迫高洪艳给我口交,于是,我以坚定的口气,不容更改地说道:
“不行,就罚这个!”
“哼,坏蛋,” 高洪艳挑衅似地掐住我的腮帮:
“小张,你好坏,人家最不愿意做的事,你非要人家去做,哼,罚这个也行,我一定好好地背,让你罚不着!”
“豁豁,有志气,小高,你一定要好好地背,最好让我罚不着!”
“背吧,”三天之后,我再次来到高洪艳的家,高洪艳捧着书本,正念经似地嘟哝着,见我进来,乞求道:
“小张,让我再复习复习吧!”
“好吧,我等你!”我依靠在高洪艳香喷喷的玉体上,手掌探到她的胯间不停地抓摸着,直弄得高洪艳心烦意乱,再也没有心情背诵下去,她把书本一扣:
“好了,考吧!”
“L键,背!”
“嗯,” 高洪艳立刻紧张起来:
“小张,原来这么考啊,我都是按顺序背的啊,冷丁拿出一个键来,我真的想不起来啊!”
“嘿嘿,小高啊,哪怎么行啊,你光突突突地傻背下来了,却不知道是哪个键子里的,这可不行。不仅要背熟、背透,还要记住任何一个键子的字根,这样,拆字的时候,才又快又准。完了吧,考糊了,不及格,罚——,”说完,我呼地抽出鸡鸡,握在手里,得意洋洋地望着高洪艳。
“唉,” 高洪艳极不情愿地蹲到我的胯间:
“罚就罚吧!”说完,高洪艳秀眉紧锁,十分为难地含住我的鸡鸡,我则美滋滋地按着她的小脑袋瓜,鸡鸡频频地捅插着她那娇嫩的口腔,高洪艳吐了吐口水:
“哼,把插小便的玩意往人家的嘴里插,多脏啊,亏你想得出!”
“呵呵,现在,都这样啊!”
“我不,我不愿意!”
我站起身来,按住高洪艳的脑袋,加快了抽捅的力度,高洪艳乞求道:
“小张啊,可千万别往人家的嘴里射啊!”
“不,”我摇摇头:
“我要射到你的阴道里,我要让你怀孕,给我生个儿子!”
“那好,来吧!” 高洪艳借坡下驴,她松开我的鸡鸡,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来啊,射到这里!”
我将高洪艳往床里推了推,然后,一只拽住一只小脚掌,把刚刚口交过的鸡鸡塞进高洪艳的阴道里,狠狠地捅插一阵,呼地射了精。
可能是实在不愿意给我口交的缘故吧,,高洪艳的进步很快,仅仅给我口交五次,便非常熟练地掌握了打字的初步技术,望着她那弯弯曲曲的手指,毫无规则地敲击着健盘,我既感到好笑,又觉得心酸。多么漂亮的、温柔的姑娘啊,如果不是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如果没有这双残疾的手,她一定会有更为美好的生活!
“小张,”三个多月以后,高洪艳兴冲冲地找到我,欢蹦乱跳地向我展示出数张钞票:
“小张,我会打字了,我能挣钱了,你看,这些钱,就是我第一次靠打字挣来的!”
“哦,”我笑了笑:
“祝贺你,小高,你能挣钱了,应该谢谢你的师傅才对啊!”
“谢谢,谢谢,谢谢师傅!” 高洪艳搂住我的脸颊,吧嗒亲了一口,我极不满足地摇了摇头:
“不行,这就算谢谢了?”
“那,还怎么谢啊!”
“小高,用你第一次挣到的钱,请师傅我喝酒!”
“这,” 高洪艳望着手中可怜的钞票,迟疑起来,然后,摇摇脑袋:
“不行,你一天就知道喝酒、喝酒的,没正经,一点也不会过日子。我这点钱,挣得可真不容易,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的啊,我的手指头又不太好使,小张,这钱,可不能喝酒!”
“真抠门,请师傅喝顿酒都不肯,唉,这个徒弟,我算是白教了!”
“小张,” 高洪艳非常认真地说道:
“这张,这钱,我得攒着,我有用处!”
“啥用处啊?”
“现在,先不告诉你!小张,如果实在让我谢谢你,我这样谢,行不行啊!”说着,高洪艳轻轻地掐了我的鸡鸡一下,然后,将红扑扑的秀脸附在我的耳畔:
“给你啯鸡巴,行不行啊?”
“嘿嘿,”我反问道:
“小高,你不是最不愿意啯鸡巴吗?”
“不,” 高洪艳爽朗地说道:
“经过这一通折腾,我已经习惯了,老师,在你的帮助之下,我不仅学会了打字,还学会了给你啯鸡巴。嘻嘻,第一次啯鸡巴实在是不好受,第二次就习惯点了,第三次,就完全顺过架了,给你啯了这么几次鸡巴,我倒觉得啯鸡巴也挺有意思的,含着硬硬的,啯起来却滑滑的、热热的,湿乎乎的,像根肉肠,很有味道的!”
“嗬嗬,”我耸了耸双肩:
“真没想到,我不仅教会你如何使用计算机,怎样打字,还教会你如何啯鸡巴,啊,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事啊!那,就来吧!”
“好的,” 高洪艳蹲下身去,握住我的鸡鸡,非常老练地吸吮起来………
第六十章
韩大喇叭果然说到做到,把开会用的宣传材料全部送到印刷厂,设备陈旧的工厂立刻全速运转起来,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印刷,工人们夜以继日地轮班工作,终于赶在会议的前一天,将材料赶印、装订出来。
“哈,”老太婆拨拉着早已磨损得又光又亮的算盘珠子,发出一阵阵剌耳的啪啦声:
“啊,太好了,工人们总算可开出工资啦!厂长,”老太婆满面春风地把账单递到我的面前:
“厂长,这是印刷费用明细表,请您送到机关报销,然后给工人开资!”
“哦,”我粗略看了看,其实,我什么也不懂,上面写着每页纸多少钱、印刷费多少钱、装订费多少钱,我根本看不明白,我也不想细看,怔怔地问老太婆道:
“李姨,这些钱,够不够欠还工人们三个月工资的啊!”
“那可不够!”老太婆摇摇脑袋:
“再有这些吧,还差不多,厂长,能把这个月的工资给开啦,工人们就非常感谢你啦,前几天,工人们一边没日没夜地忙着,一边夸赞着你,都说,我们的厂长虽然年轻,可是,很有办事能力,工厂终于又开动起来,我们又有活干了。”
“那好吧!”我暗想:向韩大喇叭学习,他吃饭、修车等等都在原账单上做乘法,我也如法炮制。想到此,我提起钢笔,在老太婆账单的资金总额处,大大方方地乘上一个2,然后,推到老太婆的面前:
“李姨,这帐,重算!”
“这,两倍!”老太婆战战兢兢地望着我:
“厂长,这,怎么算啊,”
“我不管,你愿意怎么算,就怎么算,只要按照我写的数,随便写上就行,报销的事,由我处理!你就放心地算吧!”
“厂长,”老太婆又哩啪啦地拨了一通算盘珠子,终于哆哆嗦嗦地将账单递到我的面前:
“就照你写的这个数,我全都瞎按上了,给你吧!”
“好的,”我接过账单,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对老太婆说道:
“李姨,你等着拿支票去银行取钱吧!”
“嗯,啊,哈,”当我把账单推到韩大喇叭眼前时,韩大喇叭顿时瞪大了眼睛:
“小张,这,咋这么多钱啊?”
“韩主任,”我振振有词地说道:
“原材料都涨价了,所以,印刷费也得涨啊,有数的吗,水涨船高,韩主任,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洗桑拿!”
“嗯,啊,哈,”韩大喇叭一听,痛痛快快地在账单上挥起了笔头:
“有,有空,小张,我是签字啦,至于会计室那能不能给报销,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嘿嘿,”我把账单抓到手里:
“晚上见,韩主任!”我心里嘀咕道:韩大喇叭,能否报销就用不着你来操心啦,我老婆是会计,这事,我可不犯愁。
“啊──,”徐姐看到账单上那赅人的数目,面露难色:
“我的小心肝,咋这么多钱啊,韩大喇叭他都印什么了?”
“他,”我啪地点燃一根香烟,冲着老婆吐了一个烟圈,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
“他,开个大会,什么材料都拿来印,印数很大,全省发行,并且,文章写的又长又臭,老婆,你说,印刷费能不多吗?”
“让我跟领导商量商量吧!”徐姐走进会计室。
“你可快点,工人们可等着这钱开工资吶!”我嚷道。
我返回印刷厂的办公室,老太婆会计急迫地问我道:
“厂长,报了吗?”
“给,”我掏出红印章尚未干透的支票,递到老太婆的手中:
“快点存到银行去吧,明天,给工人开资,把三个月的工资都开全喽,把欠退休工人的医药费都给报了!去吧,”
“哎呀,”老太婆乐得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厂长啊,你可真行啊!”
“开资喽,开资喽,”
“开资喽,开资喽,”
“开资喽,开资喽,”
“……”
第二天中午,办公室里挤满了欢天喜地的工人们,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热切地望着那一捆捆花花绿绿的、崭新的钞票,是啊,工人们真苦啊,一百天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工资,许多人不得不借债度日。我和地八子坐在一边且饮且聊,工人们纷纷向我投来极其真诚的、无比感激的目光:
“厂长好!”
“厂长好!”
“大家好!”
“地八子,”当工人们一一领完工资,离开会计室后,老太婆冲着地八子喊道:
“别喝了,该你啦,”
“嘿嘿,”地八子放下酒杯,接过老太婆递过来的钞票,呸地往手指上唾了口吐沫,哗啦哗啦地数点起来:
“哇,终于开资了,总算可以宽绰宽绰了!”
“有钱了,干点正经事,买件新衣服穿!”老太婆冲着地八子唠叨着:
“你瞅你这一身,埋汰不汰的,衣袖撸得开了线,胳膊肘子磨得开了花,买件新衣服吧,别造得跟个要饭花子似的!”
“哼,”地八子则不以为然:
“不露屁股就行呗,我就这个样,如果让我穿上新衣服,还不会走路了吶!”
地八子长我许多岁,如果细论起来,我应该称他谓叔叔。此人身材很矮小,奇貌不扬,虽然已近中年,却无家无业,无儿无女,甚至,连户口本都没有,地八子总是以自嘲的口吻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一块砖、一片瓦,并且,没有户口本,十亿中国人里不包括我。”
地八子在监狱里度过了大半生,出狱后,做为帮教的重点人物,被政府安置到这家濒临破产倒闭的印刷厂,既当更夫,又做勤杂工,在政府的关怀之下,地八子终于有了一个落脚之地。
每天早晨,当工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到工厂时,地八子便开始他的早餐,一杯老白干,就着一盘花生米、一块热馒头,便咕嘟咕嘟灌进了肚子,然后,往沙发椅上一倒,睡觉了。
一觉醒来,地八子赤脚趿拉着又脏又破的布鞋,拎着大扫帚毫无责任心地胡乱把院子清扫一遍,然后,扫帚一丢,走进办公室:
“厂长,今天中午吃什么?”
“烧鸡!”我顺手掏出一张钞票,地八子眼前一亮:
“哈,好,好生活!”
“你啊,”老太婆絮叨着:
“就是有口福,遇到了一个有钱的厂长!”
于是,我与地八子一人拎着一支烧鸡腿,狼吞虎咽起来,我咽下一口酒,问地八子道:
“地八子,你咋叫这么个名字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地八子继续啃咬着。
“你姓啥?”
“不知道!”
“什么,自己姓啥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哦,对了,想起来了,我出监狱的时候,为了落户口,警察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什么刘卫东,就是保卫毛主席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给你选个刘姓呢?”
“嘿嘿,刘姓多啊,张、王、李、赵、遍地刘(流)吗!”
“可是,你的户口为什么没有落下呢?”
“哼,”地八子放下鸡腿,恨恨地说道:
“我妈活着的时候,我们租别人家的房子,妈妈死了,我也进了监狱,出来后,监狱的警察给我开了证明,可是,到了当地派出所,一看,我虽然有证明,可是,我却没有住房,说是研究研究怎么办,哼,这一研究,落户口的事就没影了,时间一长,证明也让我弄丢了,结果,我便成为黑人!”地八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破破糟糟的小本本:
“厂长,这是我唯一的财产!”
“哦,”我接过来展开一看,豁豁,原来是国民时期发放的《妓女证》,里面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地八子指着上面的女人头像坦诚地对我说道:
“这是我妈妈!好可怜的女人,卖身挣钱,把我和姐姐养大,可是,姐姐却被人给祸害死了,而我,穷得一无所有!”
“你妈妈,她,”我不好意思再问下去,而地八子却大大方方地讲述起他可怜、可悲,而又可恶的生活之旅,直听得我目瞪口呆,感慨万分,望着眼前这个地八子,一个非同寻常的小人物,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单独给他著书立传。而不应该把他的人生经历生硬地拽到此篇文章里,如此一来,篇幅将更加冗长,无法驾驭,也没有必要。
还有一件事情,我总是百思不得其解,奇貌不扬、放浪形骸的地八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居然结识了数也数不清的卖身女人。与我混熟之后,一有机会,地八子便把左手圈成一个洞洞,然后,用右手的中指反复地捅插着:
“老张,想不想这个?”
“干么?”我则明知顾问,地八子继续下流地捅插着:
“剜之,办之!”
“嘿嘿,好吗!”
“活绝对地好,走吧!”
于是,我别上手提电话,与地八子一同钻进富丽唐璜,通身闪烁着令人目眩的莹光的高级轿车里。总是在数月之前,我还拎着小饭盒,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都要准时地走出家门,战斗般地与众进拥挤公共汽车。而今天,我非常自豪地拥有自己的座骑,屁股蛋上,还挂着一部价值万元的手提电话。每念及此,我好不幸福,好不快乐!
我悠然地驾驶着徐姐为我购置的高级轿车,在地八子的指点之下,穿过一道道大街,绕过一条条小巷,找野女人开心去了!
每次嫖野女人的时候,地八子便一脸淫笑地坐在床边,一眼不眨地欣赏着我和野女人满床翻滚,肆意胡来:
“嘿嘿,老张真能干,老张真厉害!”
“地八子,”我一边狂插着身下的野女人,一边冲着地八子喊道:
“上啊!”
“嘿,”地八子掏出他的鸡巴愁苦着脸说道:
“老张,我这个,有些不妥!”
“什么,”我将目光移到地八子的鸡巴上,发现了新情况,地八子的包皮又厚又长,将龟头深深地没入其中:
“你,怎么不割掉哇,”我问地八子道:
“这么长,早就应该割掉,多误事啊!”
“没钱!”地八子答道。
在我一再坚持之下,在野女人的不懈努力之下,地八子的鸡巴终于勉勉强强地抬起了脑袋,晃晃光光地塞进野女人的阴道里,地八子笨手笨脚地捅插几下,野女人一脸淫色地耻笑道:
“废物,软了吧叽的,放在里面,像个蚕蛹,嘻嘻!”
事后,我将地八子拉到一家医院,为其做了包皮结扎术,拆线之后,我提出欣赏一下地八子那重获新的鸡巴,地八了小心奕奕地掏了出来,我瞅了一瞅,扑哧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
地八子的鸡鸡,前端的包皮尽行割除,龟头终于得见天日,那被拦腰截断的包皮,形成一个可笑的肉环,高高地隆起,套在红通通的鸡鸡上,把我笑弯了腰,地八子也咧嘴笑了起来。以后,每次出去嫖女人,我都要欣赏一番地八子插捅野女人时,那个高高的肉环非常可笑地在野女人的肉洞里推进拉出,越看,越觉得好笑。
“啊──,”地八子叹息一声,把射完精的鸡鸡拽出来,轻轻地掐拧着,将残精排出,我一拍屁股:
“交钱,买单,走人。”
“哎哟!”刚刚走到楼下,地八子突然嚷嚷起来:
“老张,你先等我一会,我的打火机忘在楼上啦!”
第一次,我没太在意,以后,频频出来嫖野女人,每次走出楼洞,地八子总会喊叫起来:
“不好,我的烟没拿!”
渐渐的,我有些纳闷:这个家伙,搞的什么鬼名堂,为什么每次嫖完野女人,他总会以各种非常自然的借口溜回野女人的家?
片刻之后,地八子嘴里吐着烟圈,悠然自得地走出楼洞。望着地八子那诡秘的神情,我决定避开地八子,单独一个人去嫖野女人。事后,野女人一边亲着我的腮帮,一边悄声说道:
“大哥,早就应该这样,以后,你还是一个人来!不带地八子。”
“为什么?”
“他,不仅白玩我。”野女人恨恨地说道:
“还抽我的钱!”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每次嫖完女人,地八子借故溜回去,是向野女人抽取皮条费的,嘿嘿,好个地八子,你妈妈生前做妓女,你吗,长大了,就当皮条客。我心中暗想:地八子,你他妈的也太不讲究了,我天天请你喝酒,还出钱给你割了包皮,可是,你小子还挣我的钱。
“老张,剜之,”地八子再次邀我出去嫖女人,我冷冷地问道:
“地八子,你他妈地在我身上抽多少小费了?”
“这,”地八子知道漏了馅,先是喃喃一会,然后,解释道:
“老张,这钱,我不抽,你也得不到,再说啦,我抽她们的钱,可没有自己花,都买酒了,老张,你也没少喝我的酒啊!”
“地八子,你挣这钱,脏不脏啊!”
第六十一章
“妈妈,”我驾着汽车,无比自豪地回到家里,蹬蹬蹬地跑到楼上,一把搂住妈妈的脖胫:
“妈妈,儿子回来看啦!”
“呵呵,”妈妈顿时喜上眉梢,肥实的玉手幸福地掐了掐我的鼻孔:
“好儿子,好儿子,心里还惦记着妈妈,还想着妈妈!”
“妈妈,你还生我的气吗?”
“生你什么气啊!”妈妈似乎忘记那件事,她皱着眉头思忖起来,我提醒道:
“妈妈,就是我擅自调动工作的事啊?”
“哦,算了,算了,儿子,你已经长大了、成人了,做事应该有自主性啦,妈妈已经想通了,妈妈不怪你!”
“那,妈妈,”我噘起厚嘴唇乞求道:
“可以么?”
“来吧,”
啊,终于可以重新获得妈妈的香吻啦,我兴奋得浑身直打抖,妈妈非常自然地张开嘴巴,我乘机贴靠上去,舌尖深深地没入妈妈的口中,妈妈也吐着舌尖,轻轻地点划着我的舌头。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将妈妈甘醇的口液一股股地吸咽到肚子里。哇,太美妙了,我真幸福啊!
“好啦,儿子!”良久,妈妈推搡我一下:
“行啦,行啦,别没完没了地啦,妈妈给你做饭去!”
“不,”我拽着妈妈的手臂:
“妈妈,咱们到外面去吃吧!”
“那,多浪费啊!”
“妈妈,你改变改变老旧的观念吧,你要跟上时代的潮流,尽快学会应该怎样生活,生命才有意义!走,”
我终于说服了妈妈,手挽着手走来到楼下,我咔地打开了车门,妈妈非常惊讶地望着我:
“小力,这车,是你自己的吗?”
“当然,我自己的,妈妈,进来吧!”
“小力,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妈妈站在车外,不肯坐进来,我不得不跳出车外:
“妈妈,这,你就不用管了,快进去吧!”
“小力,”坐到车里,妈妈胆怯地说道:
“这样下去,你早晚得犯错误,”
“嗨,”我则不以为然:
“妈妈,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谁有机会,都会大捞一把的,有权不捞,过期作废!妈妈,再也不要用你的老脑筋,考虑现在的事,再也不要用你的旧眼光,看待这个时代。妈妈,你太落后了!”
“我是落后了,可是,我心里踏实!”妈妈不服气地嘀咕道。
“哎呀,”坐在餐厅里,看到我不知深浅,拼命地乱点乱要,妈妈可真急了,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菜谱:
“够吃了,你也太浪费了,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小力,这一桌子,够妈妈上班挣一个月的啦!”
“妈妈,你真是少见多怪,你还没见到真正浪费的酒宴呢,一桌子的菜,够你上一年班挣的啦!”
满桌丰盛的菜肴,却没有用掉四分之一,妈妈心痛地说道:
“小力,让服务员把这些菜打上包,拿回家去,我慢慢地吃吧!”
“嗨啊,妈妈,”付完帐,我一把拽住妈妈的手:
“妈妈,你可别让你的儿子丢人现眼了,走,”
“打包,就叫丢人吗,扔在这里,装大方,就好吗,我看,这叫浪费!”
“浪费就浪费,反正不能打包拿走,让人笑话!”
“哎呀,儿子啊,”我把妈妈领进了保龄球馆,非常认真地教妈妈如何玩保龄球,妈妈极其笨拙地掐着保龄球,秀眉紧锁:
“小力,妈妈笨啊,妈妈从来没有见过这玩意,妈妈不玩了!”
“妈妈,来,别着急,我来教你!”
“哈,”在我不懈的努力之下,妈妈终于成功地抛出一颗保龄球,只见圆浑浑的保龄球晃头晃脑地冲将而去,哗啦一声歪打正着了,妈妈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似地拍着手,乐得竟然蹦起脚来:
“打中了,打中了,我打中了!”
妈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再次拎起一颗保龄球,我则拽住妈妈的手臂:
“妈妈,你累出这么多的汗,咱们游泳去吧!”
“好的,走吧,”妈妈越玩越高兴,红灿灿的脸蛋,泛着晶莹的汗珠,显得无比的可爱,望着妈妈的娇态,我又想入非非起来: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占有妈妈呢?
从那天以后,我几乎天天都要拉着妈妈满城市的横逛,许多大型的娱乐场场,都留下我和妈妈欢快的身影,那份亲热,那份温馨,尤如爱恋之中一对唧唧我我的情人。
“儿子,你成天领着妈妈到处玩、乐,总也不上班,行吗!”
“妈妈,你不知道,我是个甩手厂长,我什么业务也不懂,厂子里有我没我一个样,大事小情的,都由老太婆来处理!”
“可是,你也得正常的上班啊,总是这样下去,影响不好哇!”
“那,”我认真地答道:
“妈妈,明天,我不来陪你玩了,我上班去!”
“去,去吧!”透过车里的小镜子,我发现妈妈的脸上现出极不情愿的神色:
“去,去吧,好好地上班去吧!”
望着妈妈那失落的表情,我心中暗暗窃喜:哈,如果我没猜错,妈妈已经离不开我了!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暗下决心:一周之内,绝不回家!我相信,如果妈妈对我有了某种依赖性,或者说是依恋性,那么,这短暂的分别妈妈能够产生让我无法想象的激情,我要抓住这难得的大好时机,把妈妈对我的激情悄悄点燃,让她升华为熊熊烈焰。我要对妈妈发起最后的进攻,实施蓄谋已久的台风计划!
第二天,我懒懒散散地来到印刷厂,与地八子没边没沿地东拉西扯起来:
“老张,这些天,你干么去了,怎么总也不来上班啊!”地八子嘟哝道。
“哦,妈妈有病啦,我陪陪妈妈!”我心不在焉地答道。
“呵呵,好孝敬的儿子啊!”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腰间的手提电话急促地嚷嚷起来,我急忙掏出来:
“喂,哦,是妈妈啊,什么事?没什么事,嗯,我,挺好的,妈妈放心吧!”妈妈在电话里吱唔着,嘴里说着什么事也没有,却迟迟不肯放下电话。我心中又是一阵狂喜:啊,妈妈想我了,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老张,”地八子冲我做着出下流动作:
“剜之,办之啊!”
“去,去,没鸡巴正事,一天到晚就他妈的知道剜之、剜之的,你那个鸡巴玩意也不好使,能剜个鸡巴毛哇!”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再次响起:
“妈妈,你好啊!”
“小力,我的钥匙找不到啦,你知道不知道,我放在哪啦!哎哟,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就好,”嘿嘿,妈妈这是跟我没话找话啊,我握着电话,与妈妈闲聊起来:
“妈妈,想不想玩保龄球啦,怎么,还想玩,可是,我这几天没空啊,怎么,妈妈,一个人在家没意思,那,怎么办啊,看电视吧,嗯,电视节目不好、不愿意看,……,什么,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吐了吐舌头:乖乖,香甘甜肥美的鱼儿就要上勾了,我兴奋到了极点,嘴上却故意卖起了关子,我突然想起一句成语——欲擒故纵:
“妈妈,这几天,厂子太忙,没空啊!”
“唉,”电话里的妈妈不禁叹息起来:
“那就算了吧,忙你的工作去吧,……,什么时候有空,就回来看看妈妈,妈妈一个人好闷哟!”
啊——,火候已经差不多喽,身边没有了我,妈妈已经被寂寞之感煎熬得饥渴难奈,现在,只需要一根小小的火柴棒,便能把妈妈燃烧成一片可怕的、欲望的火海。哇——,发起猛攻的时机终于到来。我强按住激奋不已的色心,抓心挠肝、日度如年的挨过了两个整天,第三天上午,我再也忍受不住,不能再苦熬下去,一周的时间实在过于漫长,简直比我的一生还要漫长,真的不能再苦熬下去,我要去看妈妈,想到此,我跳进汽车,一路狂奔,嘎吱一声停在宿舍楼下。我并没有急于上楼,而是在汽车里频繁地按动着喇叭,很快,我看到妈妈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见停在楼下的汽车,她的脸上立刻放射出幸福的光芒,情不自禁地喊叫起来:
“小——力——,……”
当我跑上楼时,妈妈早已等候在门口:
“妈妈,”我一头扑到妈妈的怀里,妈妈则紧紧地搂住我的脖胫:
“儿——子——,……”
我们相拥着长久地亲吻着,妈妈温情地闭上了双眼,她面颊泛红,呼吸短喘,心室怦怦地剧烈搏动着:
“儿子,你咋才来啊,妈妈都闷坏了!”
“妈妈,”我拉着妈妈的手,欢快地说道:
“走,玩去!”
“小力,”坐到车里,妈妈顿时精神焕发:
“儿子,妈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只要有你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难忘的青年时代!有一种跟你爸爸谈恋爱时的那种甜蜜的感受!儿子,今天,去什么地方玩啊?”
“先吃肯德基,吃饱了,妈妈想去哪,咱们就去哪!”
想要改变一个人,并不困难,正如《办公室里的故事》那个时毛的、新潮的女秘书所说的那样:教兔子抽烟,都是可能的!
你看,我亲爱的、美丽的,但却极其正统的、守旧的妈妈,在我不怀好意的引诱之下,频繁地出入于各种高档的歌舞厅、酒楼、食府、娱乐中心、游泳场,没出三个月,不到一百天,妈妈变彻底地变了样,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贯滴酒不沾的妈妈,令我吃惊地可以非常轻松地喝掉两瓶冰镇啤酒,更有甚者,她居然还有三两老白干的酒量,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啊,遗传啊!”妈妈一边饮着烈性白酒,一边感叹道:
“你姥姥就能喝酒,一天三顿,能喝掉一斤!”
妈妈不仅非常老道、潇洒地痛饮酒精,还学会了跳现代舞、玩保龄球、游泳、唱歌。只要一坐到音响前,妈妈便身不由已地抓过麦克,纵声歌唱:
“啊,邓丽君的歌曲好有韵味啊,难道怪我的儿子如此地痴迷,我也喜欢上了邓丽君!”
“妈妈,”我可没有心思陪妈妈没完没了干嚎,我的色心早已剧烈地膨胀起来,我要把妈妈圈回家去:
“妈妈,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儿子,这才十二点啊,再玩一会,再唱一会吧!”
“妈妈,”我撒谎道:
“这几天,太忙了,没休息好,我,有点困!”
“那好,”妈妈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麦克。
“儿子,你睡吧,”回到家里,意犹未尽的妈妈给我铺好了被褥,我爬到床上,一把拽住妈妈的手臂:
“妈妈,一个人睡不着,你能陪我一起睡吗!”
“好吧,”妈妈痛痛快快地脱掉了外衣,然后,走向卫生间:
“儿子,妈妈先冲个澡去,这通穷折腾,我的身上全是臭汗!”
“哈,”妈妈洗完澡,身着迷人的浴衣,妩媚地坐在床边,周身散发着让我心醉的香气,我搂住妈妈,肆意亲吻起来,一只手悄悄地伸妈妈的怀里,轻轻地握住一只豪乳:
“妈妈的咂咂还是那么漂亮,那么丰满!”
最近,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终于打动了妈妈的芳心,我不仅成功地突破了妈妈的第一道防线——珠唇玉嘴,于是,我趁打铁,乘胜追击,又突破了妈妈的第二道防线——豪乳。对于我抚摸,妈妈已经不再介意,我甚至可以吸吮妈妈的乳头,我依在妈妈的怀抱里,深情地叼住一颗小肉球:
“哇,妈妈,我又找到了幼儿时,喝妈妈奶的感受!”
“吃吧,吃吧!”妈妈无所顾岂地展示着一对酥乳,任我抚摸,任我吸吮,我又将手伸到妈妈的腋下不停地抓挠着,妈妈忍不住笑了起来:
“淘气包,别咯吱妈妈啊,妈妈忍不住了!”妈妈嘿嘿地微笑着,拼命地推开我的手掌,啪啦一声,将我的手掌推到她的腹部,我顺势将手掌移到妈妈的阴部内裤上,妈妈身子本能地一抖,正欲将我的手掌推开,我终于鼓起了勇气,下定了决心,准备对妈妈的第三道防线,亦就是最后一道防线发起决定性的总攻。我运了运气,豁出去了,是死是活,在此一举,我的手掌顽强地按压在妈妈阴部那肉乎乎的三角裤上,同时,抬起头来,像黄继光大义凛然地扑向敌人的碉堡那样,一头扑到妈妈阴部三角裤,满含激情地吻了一下。
“小力,”妈妈惊赅得咧开了嘴巴,一把将我推开:
“别,别,别胡闹!”
“妈妈,”我再次扑向妈妈:
“妈妈,我爱你!”
“小力,”妈妈拽过浴衣,盖在几乎半裸的身体上,神情严肃的说道:
“你,怎么这样,你,缺女人吗,为什么要对妈妈有这种想法?”
“妈妈,”我头晕目眩,语无伦次:
“妈妈,妈妈,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不缺女人,可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妈妈这样,让我如此地深爱,如此地痴迷,妈妈,我爱你,真的,妈妈,我爱你,……”
“胡闹!”妈妈哆哆嗦嗦地吼道:
“荒唐,你,是怎么想的,爱妈妈,可以,亲亲嘴,摸摸咂,妈妈都允许了,可,你也别得寸进尺啊,小力,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多么的可怕,多么的可耻,……”
“妈妈,”我绝望地放开了妈妈,六神无主地穿上了衣服,然后,冲着抹眼泪的妈妈喃喃地说道:
“妈妈,我,又惹你生气了,我,走了!”
我悻悻地回到厂子,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坐在厂长的大交椅上,地八子不知好歹地凑拢过,像往常一样,下流地比划着:
“老张,剜之,……”
“滚鸡巴蛋,剜你妈个屄,剜,剜,……”
“操,咋的啦,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拿我出气!”
我没有心情现去搭理他,将愁眉不展的面颊转向窗外,一辆装载着旧沙发的三轮车,悄然溜进了工厂的大门,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吃力地蹬踏着,我迷起眼睛仔细一瞅,不禁喊叫起来:
“哦,原来是老杜,他,这是干吗啊?”
第六十二章
“大哥,”我和地八子一前一后,跑出办公室,迎到老杜的面前,老杜跳下三轮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我不解地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蹬上三轮车啦,怎么,想锻炼身体啊!”
“操,” 老杜骂骂咧咧地说道:
“我媳妇买了一套真皮沙发,这套,她就不要了,我寻思着,扔了太可惜的,就想起了你,你们厂子空房子有的是,我把这套旧沙发寄存在你的厂子里吧!”
“可是,&rdquo听到老杜的话,我心中直发笑:老杜哇,老杜,你可真让我哭笑不得啊,平时,在酒店里、在娱乐中心,你挥金如土,一掷千金,考虑都不考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一套旧沙发,却舍不得扔掉,唉,老杜啊,你真是让我永远也捉摸不透的怪物:
“大哥,寄存在我这里,当然可以,可,你为什么不雇个脚夫,咋自己推来了,看把我大哥给累的,浑身上下都是臭汗!”
“他妈的,” 老杜恶狠狠地骂道:
“找啦,我找了一个老鸡巴头子,你猜,他冲我要多少钱?”
“多少哇!”
“五十,” 老杜伸着湿乎乎的大手掌:
“五十啊,这个老鸡巴登,可真敢要,我这破沙发总共也不值五十元啊。我一寻思啊,算了,自已动手吧!唉,总也不干活,真是不行,把这套沙发推到你这里,差点没把我累吐了血!”
“地八子,”我冲地八子喊道:
“快,搬到仓库去!”
“哎,”我和地八子抬起一个沙发,向仓库走去,我突然注意到,沙发有多处用针缝补过,于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这个老杜啊,真是大处不算,小处算,这破沙发,都打补丁了,还舍不得扔掉。”
“嘿嘿,”地八子嘻皮笑脸地说道:
“有钱人都是这个样!”
“大哥,”我和地八子又抬起一个沙发,我对老杜说道:
“这破玩意,当垃圾扔掉算了!”
“不行,” 老杜坚持道:
“过日子的玩意,可不能轻易扔掉,破家值万贯啊!”
“呵呵呵,我真拿你没办法!”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老杜,我是永远也猜测不透的,在老杜的身上,仿佛裹罩着一层厚重的雾霭,总是那么朦朦胧胧,充满了迷茫。不久之后的一天里,老杜又做出一件令我捧腹的事情,从此,也彻底地改变了我的命运。
“老弟!”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老杜突然打来了电话:
“你给我找几个工人,再把你们厂子那辆破卡车开来,给我干点活!”
“好,大哥,在哪啊!”我爽快地答应道。
“××路×××号,快点来吧!”
“地八子,”放下电话,我便开始安排:
“把司机找来,再找几个年轻的、有力气的工人,到××路×××号,帮我杜大哥干点活!”
“哎,好喽!”
我领着工人们来到××路×××号,豁——,原来是一栋行将拆除的破旧办公楼,许多门窗早已拆掉,顶楼的屋盖亦已经掀掉,那付狼狈的样子,活像是刚刚被空袭过的一片废墟,在大门口,竖着一块旧牌匾:×××公路管理局×××××处。
“操,”老杜夹着小皮包,正站在破烂不堪的走廊里等候着我,见我领着工人走来,不耐烦地说道:
“怎么才到哇,快,给我搬点东西!”
“好,在哪!”
老杜把我们一伙人引领进一间办公室里,在门框上挂着一个被刮弯的牌匾——处长办公室。老杜指着满屋子的箱柜、桌椅、床铺说道:
“把这些家伙什,搬到你们厂子大门前!给我摆好,我要卖破烂!”
“大哥,”地八子立刻指挥着工人们开始搬东西,老杜递过来一根香烟,我接到手里,一脸迷惑地问道:
“大哥,你原来在这里工作啊,这是你的办公室吗?”
“啊,”老杜一边点着烟,一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大哥,”我瞅了瞅那块行将折断的破牌子:
“你是处长?”
“嗯,” 老杜面无表情地瞅了我一眼:
“咋的,处长又怎么样?”
“不咋的,”我心中一震,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浑身上下匪气纷纷的家伙,竟然是个职位如此之高的干部,我继续问道:
“大哥,怎么,你们单位动迁了?”
“嗯,早就搬到新买来的办公楼里去了,都搬完了,就剩下我的办公室,他妈的,让老子搬走,没那么容易!”老杜又显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
“就这么让老子搬走,连点搬迁费、损失费都不给,没门,老弟,我就是不搬,别着他们,结果啊,到底把他们给弄出叫来了!”
“别人没给搬迁费、损失费,为什么就搬走了吶!”我不解地问道。
“嘿嘿,” 老杜刁顽地笑道:
“老弟,你不懂,这是机关单位,开发商已经把搬迁费、损失费一次性付清了,可是,我还是得别着他们,让他再出点血,否则,我就不他妈的搬,看你敢拆我的办公室!我不搬,你就不敢拆,耽误一天,开发商得损失多少钱,嘿嘿,看谁他妈的损失大,嘿嘿,”说着,老杜打开小皮包,拽出一捆钞票:
“怎么样,五千块哦,”
“大哥真厉害啊!”
“老张,”地八子满头大汗地走到我的身旁:
“东西,都装到车上去了。”
“好,”老杜大手一挥:
“咱们走吧,撤——,”
司机把大卡车停靠在工厂的大门前,老杜大声小气地指挥着工人们将他的办公用品一字排开地摆放在马路边的人步行道上,他又让我用毛笔在一块图板上面写上硕大的“出售”两字。然后,老杜便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见我笑嘻嘻地望着他,老杜呼地拽过一把旧椅子:
“来,老弟,坐这!”
“啊——,”老杜开始翻腾他的办公桌,将里面的文件、档案袋胡乱塞进一只又一只塑料袋里:
“老弟,你费点心,把这些东西给我保管好!”
“没说的!”我接过塑料袋,老杜又拽出一只档案袋,由于用力过猛,档案袋里的东西哗啦一声散落出来,一张张陈旧的照片纷纷扬扬,满地都是,我急忙蹲下身去,帮助老杜拣拾着,老杜拿起一张边缘被火烤灼得一片焦糊的照片,感慨万分地对我说道:
“老弟,你看!”我接过照片,上面是年轻时代的老杜,粗壮有力的双臂搂着一位慈祥的中年妇女,老杜不禁抹了抹眼睛:
“这,这,这,这是我跟妈妈最后一张照片,老弟,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地保存好!”
“放心吧,大哥,我也爱妈妈!”
“啊,”老杜突然从我的手中夺过照片,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妈妈,妈妈,妈妈,……”唤着唤着,老杜怅然泪下,厚嘴唇紧紧地贴在旧照片上:
“妈妈,你可知道吗,儿子是多么的想你啊!”
唉——,是啊,即使是狼,也是爱妈妈的,世上只有妈妈好,看到老杜那付可怜相,我也忍不住地伤感起来:妈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个,”一瞬间,老杜突然雨过天晴,破涕为笑,他拿着一迭被烧烤得面目全非的票据对我说道:
“老弟,你看,这是啥?”
“股权证!”
“嘿嘿,”老杜美滋滋地说道:
“这些股票证,早就他妈的作废了,没想到,一场大火,单位受了损失,我却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什么意外之财啊?”
“老弟,你不知道吗,有一年,我们单位着了一场大火!”
“我知道,火着的的确不小,还牺牲了一个消防队员,后来,被追认为烈士!”
“哼,”老杜不屑地哼了哼:
“烈士?傻屄烈士,人都他妈的死了,还烈士、烈士的,有啥用啊!你看我,从那些大火中捞了点实惠,本来,股权证已经作废,可是,经过我一番活动,终于拿到保险公司的赔偿,老弟,好几十万啊,嘿嘿!”
“先生,”我正与老杜蹲在地上整理着,一个操着关内口音、衣着破旧的女人悄声问我们道:
“这些东西出卖吗?”
“当然出卖,不然,摆在这里干么,玩啊,你没看见字吗!”老杜站起身来,以小商贩的口吻问道:
“你想买什么啊?”
“这张桌子!”女人指了指老杜的办公桌,老杜狡猾地笑了笑:
“嘿嘿,你挺识货啊,一眼就相中我的写字台了,你能给多少钱?”
“先生,你要多少钱啊!”女人怯生生地回问道。
“你给我多少钱吧!”“先生,她给的价,已经不低了,……”
“去,去,我们讲价,没你的事,”老杜不耐烦地推了男人一把:
“你是谁啊?”
“先生,我是她男人!”
“哦,”老杜转过身来,冲着男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豁豁豁,男人,你还好意思说是他的男人,这样的女人,跟了你,都遭死罪啦,满大街的到处乱跑,你瞅瞅把她晒得,简直比黑土豆子还要黑。如果她嫁给我这样的人,生活会怎么样呢?再怎么的,也比现在强吧!”
一番话,说得男人无地自容,一言不发地溜回到手推车旁,仅仅因为贰圆钱,老杜便说什么也不肯出卖他那款式早已过时的写字台,我实在看
第六十三章
“我的小心肝,”午夜时分,我醉熏熏地回到我那7?8平方米的大豪宅里,徐姐一把搂住我:
“我的小宝贝,又喝多了,来,快躺下!”
徐姐帮我脱掉衣服,我仰躺在床铺上,咽喉干渴难忍:
“姐姐,水,水,……”
“好的,小心肝,来了,给!”我捧住茶杯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看到我醉成了一滩烂泥,徐姐噘起了小嘴:
“完了,喝成这样,怎么做爱啊!”说完,握住我的鸡鸡便吸吮起来:
“小宝贝,你怎么总是喝成这个样子啊,那马尿似的烧酒有什么好喝的,”
“啊——,”我的鸡鸡被徐姐舔食得又粗又硬,可是,我却没有心思操她,我拽住徐姐的手臂:
“姐姐,你的钱呢!”
“干么?昨天不是刚刚给你贰仟么,怎么,又花光了,我的小心肝,姐姐就是再有钱,你也不能这样没完没了地挥霍啊!”
“不,我不挥霍啦,姐姐,我要干正经事了!”
“什么事经事,你还能干正经事!”
“姐姐,把钱都给我,我要做一笔大买卖!”
“不,”徐姐坚定地摇摇头:
“不行,我可信不着你,这些钱,我攒了多少年啊,容易吗,就你这样,能做什么买卖啊,钱到了你的手里,花起来,比流水还要快,我,信不着你!”
“姐姐,你的钱,太脏,我给你洗洗!”
“不,这些钱,我退休以后,留着买别墅的!”
“姐姐,你给不给!”
“不,小心肝,你可别挥霍啦,咱们得为以后打算啊!”
“好,不给,那,我告你去!”
“你,”徐姐无奈地叹息道:
“小心肝,你跟我讲实话,你要钱,到底想干什么?”
“承包工程,”于是,我拉着徐姐的手,原原本本地把自己的愿望和盘托出,徐姐思忖了一会,嘀咕道:
“能准吗?”
“姐姐,没问题,老杜是我的铁哥们,他是副处长,有他做我的后台,这事,板上钉钉!”
“那,好吧!”徐姐终于点了点头:
“豁出一百万,碰碰运气!”
“啊,谢谢姐姐!”
“可是,”徐姐淫笑道:
“我的小心肝,想从姐姐手里拿去一百万,你也得伺候伺候姐姐啊,让姐姐开开心啊!”
“这个,没说的!”
我又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一头扑到徐姐的阴部,两手捧住她的大屁股,咕叽咕叽地啃咬起来,徐姐放荡地扭动地着腰身:
“哎哟,哎哟,哎哟,好舒服啊!”
第二天一早,徐姐极不情愿意地把她的债票、国库券等等全部兑换成现钞,塞到我新买来的手提包里:
“小心肝,姐姐的钱可都给你啦,姐姐现在可是穷光蛋喽!”说着说着,徐姐禁不住流出几滴伤心的泪水,我假惺惺地安慰道:
“姐姐,别哭啊,这是投资,用不了多少时间,咱们就发大财了!”
我信心十足地拎起了装满现钞、沉甸甸的手提皮,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与徐姐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徐姐像条寄生虫似的吸食农民们的血汗,而我,则将徐姐吸食来的、散发着血腥气味的脏钱,撒传单般地抛向官场——行贿。
我跟在老杜的屁股后面,频繁地出入于相关人员的豪宅,把一捆捆钞票送到他们手中,而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继续扬钱,我扬啊、抛啊、我撒啊,花花绿绿的钞票被我一捆又一捆地扬到歌舞餐厅、撒到娱乐场所、抛到桑拿浴室、度假村、……
“哇——,来吧!”
热闹非凡的餐桌之上,坐满了各路高官,每人都搂着一位骚首弄姿、风情万种的妙龄女子,彼此间肆无岂惮地亲啊、吻啊、摸啊、抠啊!而我所能做的事情,便是围在餐桌旁,手里掐着一捆大钞票:
“给,你的,”我嗖地抽出一张钞票,塞到正与高官接吻的小姐手里,然后,又移到另一位小姐身后:
“给,你的!”
“哈,”正搂着小姐喝交杯酒的老杜见状,嘻皮笑脸地说道:
“老弟,你又开始发圈了!”
“发,发,就是发、主要发,”说完,我又抽出一张钞票:
“给,你的,”
“你的,”
“你的,”
“你的,”
“……”
我的钞票绝对没有白送,更没有白扬、白撒、白抛,我大把大把扬撒、抛散的钞票终于打动了各种高官们那比钢铁还要坚硬,比顽石还要阴冷的贪心,他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默契,然后,大笔一挥,给我了×百多万立方米的土方工程。啊——,我的投入获得了高额回报,一百多万元的钞票,换回来×百多万立方米的土方工程。
“怎么样!”老杜趾高气扬地对我说道:
“老弟,有你大哥我在,你的钱绝对不会白花的,×百多万立方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的老天,”一家建筑公司的女经理,一位年过半百的风骚老妇梁艳感叹道:
“小张啊,你根本不用干,把这×百多万方转给我们公司吧,扣掉你花掉的钱,一立方我让你赚一块,怎么样,你什么也不用干,就净赚×百多万啊!”
“不,我要自己干!”我摇摇头,风骚老妇梁艳一听,抿着抹满口红的嘴唇冷冷地说道:
“你自己干,怎么干?你有车队吗,你有抓勾机么?”
是啊,自己干,谈何容易,别说抓勾机、车队,我连一个汽车轮胎都没有啊,用什么干?
“嗬嗬,还是转给我吧!” 梁艳继续说道:
“如果×百万,你还嫌少,我可以再给你加点,怎么样,小张,够意思啦,你别太贪心喽,也得让我们赚点啊!”
“不,我一定要自己干!”我认真地问梁艳道:
“老大姐,如果我自己干,你可不可以把你们公司的相关手续、以及帐户等等,借给我,该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哼哼,” 梁艳不无失望地说道:
“你也太贪心了点,可以借给你,不过,钱少了可不行,我可是担着风险呐!”
“行,你开个价吧!”
“××万元!”
“可以,老大姐,咱们可是一手钱,一手货啊,现在,”我哗啦啦地掏出一捆捆钞票,啪地按在桌子上,然后,冲着梁艳伸出手去:
“把你的相关手续,都给我吧!”
“好的,到我单位去,我都给你!”
我接过梁艳递过来的证、照、公章等等等等,一股脑地塞进手提包里,然后,往腋下一夹,这,就是我的公司,全部装在手提包里——彻头彻尾的皮包公司哟。自己干,用什么干啊?一百多万被我抛掉,又花高价买来相关手续,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一通穷折腾,我的手提包越来越轻,我打开一看,得,我的乖乖,完了,钞票已经所剩无几,怎么办?怎办干啊!
我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天,当我沉沉闷闷地大醉之后,一觉醒来,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奇妙无比的灵感:找徐姐去!
“姐姐,”我再次返回7?8平方米的大豪宅里:
“姐姐,成功了!”
“好啊,祝贺你,小心肝,你真有能量!”徐姐欢喜得心花怒放,我则苦涩着脸:
“成功是成功了,可是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没关系,悠出去,一下子连本带利不就都收回来了!”
“可是,姐姐,我想自己干,这样,赚得会更多!”
“什么,”徐姐瞪大了眼睛:
“自己干,你干得了吗,你还有钱吗,用什么干?”
“你给我想想办法!”
“不行,我没有办法!”
“可是,”我拉开手提包,把里的证、照、公章等等展示给徐姐,然后,喃喃地说道:
“姐姐,你看,手续我都买来吧,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干也得干,硬着头皮也得干!”
“唉,可是,”徐姐无奈地摇摇头:
“让我去哪弄钱啊!”
“姐姐,好好想想!”
“我可想不出来!”
“申请银行贷款,怎么样?”
“贷款,吹气呢,小心肝,你用什么做抵押,”徐姐指着我的大房子:
“就用你这7?8平方米的大豪宅吗?”
“姐姐,”我苦苦地一笑:
“我的豪宅是小了点,可是,机关办公楼,”
“小心肝,”徐姐眼睛一亮:
“真有你的,对,用机关办公楼做抵押,我试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钞票,徐姐的胆量大得能吞下宇宙,我永远也搞不明白,她是如何把机关办公大楼的房证弄到了手,偷偷地抵押给了银行,从而给我弄来一笔数额不菲的贷款。
“小心肝,给,干吧!”
“哈,哈,……”
我的手提皮再次塞满了钞票,比上次还要沉重,比狗耳朵还要灵敏的梁艳,不知从什么渠道探听到我弄着了银行贷款,便堆着风骚的、满是皱纹的黄脸向我乞求道:
“小张啊,让我们公司来干吧,价钱吗,好商量,你得大头,我们得小头,怎么样?”
“哼,”我鼻子一哼:
“不,凡是本地的建筑公司,我一个也不用!”
“为什么?”
“不告诉你!”
“这是啥意思,真搞不明白!”
我驾驶着高级轿车,带上丝毫也不忠诚的老仆人——地八子,不分昼夜地奔波在没有尽头的公路上,专门寻找外省的建筑公司。我那疯疯癫癫的丑态,活像是歇斯里底的唐吉诃德,而地八子那憨愚的萎琐之相,酷似笨手笨脚的仆人桑丘。我们主仆两人,在公路上毫无目标地转啊、转啊。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喂,谁啊,哦,是妈妈,”我登时兴奋起来:
“妈妈,你好啊,还生我的气吗?”
“不,妈妈不生气了,小力,你咋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啊?”妈妈的话语里带着丝丝哭腔,我慌忙答道:
“妈妈,我最近特忙,”
“唉,小力,忙什么呢,连个面都不照!”
“大买卖!”
“小力,你能做什么大买卖啊,快点回来吧,你不要妈妈啦?”
“妈妈,我想你,亲你!”
“小坏蛋,混球!”听到妈妈的佯骂,我又来了胆量:
“妈妈,我爱你!”
“唉,”妈妈叹了口气:
“别胡闹,儿子,快点回家吧!”
“妈妈,我爱你!”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我冲着话筒,充满激情地、反反复复地呼唤着:
“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
“唉,”在我频繁的呼唤声中,妈妈久久地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虽然相距千里,可是,我仍然能真切地感受到妈妈那哆哆嗦嗦的身姿以及无可奈何的神态,良久,妈妈终于张口开了尊口,打断我疯疯癫癫的呼唤:
“儿子,你要真的爱妈妈,就快点回来吧!”
“妈妈,妈妈,妈妈,”我因过于激动,突然热泪盈眶,我吱嘎一声,把汽车停歇下来,抽抽涕涕地说道:
“妈妈,我,我,我真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一头飞进你的怀抱里,可是,很遗憾,我长不出翅膀来,我在外地呢,离家一千多里地啊,妈妈,妈妈,我爱你,等事情有了一点着落,我一定尽快地赶回去,妈妈,妈妈,我爱你,我爱你,亲你!”
“儿——子——,……”妈妈握着话筒,嘤嘤嘤地抽泣起来。
“我操,”地八子不解在问道:
“这是干么呐?”
终于,有一家一年也没弄一个施工项目的建筑公司动了心,公司经理,一个年近六旬的瘦小老头非常老地道说道:
“我们可以去干,不过,你得先交一部分抵押金,”
“多少?”
“××,……”
“行,签完协议,我就给你点钱!”
“还有,我们可是一天一结帐,一天一结算,一天一利落,”
“行,”我非常爽快地说道:
“可以,不就是一天一点钱吗,行,行,行,”
“还有,” 瘦小老头仍不满足:
“入场费,拾万,你也得先交喽!”
“行!” 不下眼,一把拽过女人手中的钞票:
“我说了算,卖了!”然后,我将钞票塞到老杜的手中:
“大哥,拿着吧,就算卖给我了!”
“豁,”老杜一面摆弄着那张皱皱巴巴的百圆钞票,一边佯装生气地对我吼道:
“操,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给我作主,那贰块钱,你给啊!”
“我给,呶,”我顺手掏出一张拾圆钞票,老杜嘿嘿一笑,把手中的钞票一扬:
“你可拉倒吧!啊——,真不容易啊,买卖终于开张了,走,用这钱,喝酒去!”
“咦,”一同帮助整理东西的地八子把眼睛盯在一套崭新的被褥上:
“这床被子,真不错啊!”
“好吗,”老杜突然大方说道:
“相中啦,那,就给你吧!”
“谢谢,”地八子一把抱住被子:
“嘿嘿,我真的就缺一床被子啊,谢谢!”
“哥们,你知道吗?”老杜突然淫迷地说道:
“我盖着这床被子,不知搂过多少个小姐,嘿嘿!走,”老杜冲我挥挥手:
“喝酒去!”
“大哥,”酒桌之上,我试探性地问老杜道:
“速高公路建设,归你们单位管理吧?”
“当然归我们单位管理,不仅是高速公路,全省的公路建设,都归我们单位管理!”
“我听说,现在正准备新修一条高速公路,与××省的高速公路连结上!”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报纸上看到,听说,正在招标呢!”
“操,”老杜摇了摇脑袋:
“招什么标,都是他妈的走过场,摆样子,给外人看的,其实啊,谁来修、给谁修,早就他妈的有主了,嘿嘿!”
“哦,大哥,”我认真地说道:
“是吗,原来是这样,暗箱操作啊!大哥,如果有什么好事,能不能让老弟也参与参与,你们喝肉,我,喝点汤!”
“操,”老杜面露不屑之色:
“小连桥,你的胃口可不小啊,想参与高速公路的建设,呵呵,想玩玩高档次的,完全可以啊,可是,你有钱吗?你有足够的钞票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只是一个副处长,再说了,这事啊,即使是正处长,没钱也不成,毕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啊!”
“多少线?”我问道。
“多少线,”老杜嘴里吐着令人作呕的口液:
“操,想打通关节,先期投入,至少也得百八十万的,老弟,你拿得出来吗?”
“差不多吧!”我悄声说道,心中则暗想:好黑暗啊,报纸上、广播里、电视上,说得多么的动听啊,公开招标,其实,他妈的!我狠了狠心,决定参与到这个黑幕里去,用徐姐从农民身上吸来的血汗钱,豪赌一把。我问心无愧,黑幕里的巨额钞票,即使我不去捞,也会落到别人手中,反正是不会流向好道上去的。他妈的,干吧,赌吧!不择手段地赌吧,对黑幕里那帮吸食民脂民膏的、脑满肠肥的高官们,不必客气,对他们,不需要讲任何良心!
“豁——,豁——,豁——,”老杜怔怔地瞅了瞅我:
“没看出来啊,老弟也成百万富翁了!怎么样,听大哥的话没错吧,那个会计有钱吧!”
“是有点钱,可是,并不太多,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老弟,一百万,看着是不少,听起来,还挺吓人的,但是,办这事,就跟耍钱赌博一个样,那可是一捆一捆地、噼哩叭啦地往水里扔啊,老弟,你敢吗?赢了,什么都好说了,万一搞不成,输了,可就分屄没有了,老弟,你敢拿一百万,去赌、去博、去玩打水漂的游戏吗?”
“敢,大哥,”我坚定地回答道。
“真的吗?行,有种,有胆量!”老杜面色严峻地说道:
“既然你有这个胆量,我一定帮你勾通!”
“好的,我先谢谢大哥!”
“来,祝你成功,干一杯!”
第六十四章
浩浩荡荡的工程运输车队轰轰隆隆地开了高速公路施工重地,热火朝天地开始了挖掘土方的工作,我夹着手提包,每天晚上按时进行结算,一分不差地把钞票数点给运输车队。唉,每过一天,我的手提皮便会减轻一些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手提包一天比一天轻,钞票一天比一天少。可是,工程预付款还是没有拨下来,眼瞅着再也坚持不下去,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实在不行,脚底抹油,溜之,我谎称妈妈生病,然后,让地八子留守现场:
“你给监督着他们,帮我计好帐,我回家看看妈妈去!”
说完,我钻进轿车,吱嗄一声,从轿车的屁股后面冒出一股呛人的白烟,我双肩一耸,溜之乎也!
“妈妈,”归心似箭的我终于冲进妈妈的卧室,妈妈刚刚洗过澡,身上裹着我前些日子给她买来的新浴衣,正站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涂唇抹腮,见我忘乎所以地向她扑来,妈妈先是楞了一下,继尔,呼地放下彩笔:
“儿——子——,”
我和妈妈激动不已地拥抱在一起,我们脸颊贴着脸颊,嘴唇咬着嘴唇,胸脯压迫着胸脯,两颗满含亲情的心脏咚咚咚地狂搏着,妈妈在我的怀里身不由已的颤抖着,急喘地呼吸着,将滚滚暖流送进我的肺腑,我毫无保留地吸咽着,灼热的舌尖狂放地舔吮着妈妈燥热的口腔。
“啊,好脏啊!”妈妈终于推开了我:
“儿子,你是怎么搞的啊,多少天没洗澡啦,身上都有臭味了!”
“妈妈,”我开始脱掉脏得不能再脏的衣服:
“这些天,尽在外面跑,吃住都在工地,是太脏了,妈妈,我得洗个澡去!”
说完,我脱得只剩一条三角内裤,几乎全裸地站在妈妈身前,望着我强劲的体魄,妈妈先是露出幸福的、自豪的笑容,可是,很快,妈妈又有意地将目光移挪开:
“快,去洗洗吧!”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依然是雾气腾腾,湿淋淋的洗脸架上,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刮脸刀片。哇,妈妈又刮阴了,我淫迷地抓过小刀片,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锋利的刀片上,粘着些许弯弯曲曲的黑毛,啊——,不用问,这一定是妈妈刚刚刮下的阴毛。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张开嘴巴便舔吮起刀片上妈妈的阴毛,然后,幸福地咽进肚子里,一不小心,哧——,刀锋割破了我的舌头,鲜红的血水呼呼地流淌出来。
“哎呀,”当我草草地洗完澡,走出卫生间时,嘴里仍然涌淌着鲜红的血水,妈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小力,你是怎么弄的啊!”
“刮胡子,不小心刮破了,”
“什么,”妈妈一边用棉签擦抹着嘴角的血水,一边满脸疑惑地嘀咕道:
“刮胡子,还能刮到舌头?告诉我,”妈妈突然沉下脸来:
“小力,你在卫生间里干什么来的,是不是摆弄妈妈用过的刀片来的,”
“妈妈,”我惭愧地低下头去。
“小力,”妈妈哆哆嗦嗦地说道:
“你真是的,难道,妈妈刮下来的阴毛,你也感兴趣?”
“妈妈,我爱你!”我一把搂住妈妈的丰腰:
“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身上的一切!刚才,我洗澡的时候,看见妈妈用过的刀片,上面有妈妈刮下来的阴毛,我喜爱得不得了,就舔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把舌头给划破了。”
“你啊,你啊,”妈妈红着脸,用肥实的手指尖,点划着我的脑门:
“你啊,你啊,变态!”
“妈妈,我爱你,真的,妈妈,我爱你!”我一把拽住妈妈的酥乳,妈妈无奈地咕嘀咕道:
“这,是,”妈妈突然吱吱唔唔起来:
“这,这,这,是,不可能的啊,小力,你可别胡闹,快点打消这可怕的念头吧!这,成何体统了!让人家知道了,简直笑话死你妈妈啦,你妈妈以后还怎么出门哟!”
“妈妈,我爱你!妈妈,不要考虑那么多,不要压抑你对我的爱,妈妈,我们相爱吧!”我坚定地把手滑向妈妈的下身,轻轻地按在妈妈那微微隆起的、软绵绵的、热乎乎的阴部:
“妈妈,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爱你!妈妈,让我们相爱吧!”
“儿子,妈妈知道,你爱妈妈,妈妈也更爱你,小力,你知道吗,你不在家的时候,妈妈是搂着你的照片度过一个个难挨的黑夜的。可是,儿子,爱妈妈,就一定得这样吗?我们相爱,就一定得做那个、那个事情吗?”
我的手已经探进妈妈的内裤,妈妈的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一只手非常有力地推搡着我的手臂:
“儿子,这,可不行,这,岂不乱了套!”
推搡之间,我已经将妈妈按倒在床铺上,我重重地压在妈妈的身上,我们相拥着,再次长久地热吻起来,妈妈的身体是如此的丰满、软绵、温热,压在上面,顿感幸福无边,尤如掉进了鹅绒被里。
我一面与妈妈亲吻着,一面贪婪地抚摸着妈妈那刚刚刮抹过的,光溜溜、水灵灵的阴部,身下的妈妈唔唔地嘀咕道:
“小力,不要胡闹,咱们娘俩亲一亲、摸一摸,就可以啦,哦,行不?”妈妈呶起小嘴,以乞求的口吻对我说道:
“儿子,如果实在爱妈妈,跟妈妈亲亲嘴,摸一摸就行了,可不能胡来啊!哦,儿子,听话!好儿子!”
听到妈妈的话,我心中暗想:妈妈开始妥协了、让步了,我可不会满足于这初级阶段般的亲一亲、摸一摸!我试图将手指探进妈妈的阴道里,妈妈已经有所察觉,拼命地并拢住两条肥美的白腿:
“小力,你咋这么不听话啊,你爱妈妈,妈妈理解,难道,爱妈妈,一定就得这样,只有这样,才是爱妈妈么?”
“妈妈,”我则振振有词地说道:
“妈妈,这是爱的升华,是爱妈妈的最高境界!”
“你可得了吧!”
说话之间,妈妈的大腿不留意地松动一下,终于,我的手指扑哧一声,便插进妈妈的阴道里,妈妈呼地推开我的脑袋,她的面颊唰地绯红起来,小嘴咧开到了极限:
“小力,你,”
我的手指在妈妈的阴道里轻轻地扭动着,立刻感受到滚滚的热流和微微的收缩,以及滑润的快意。我一边继续扭动着手指,一边呆呆地望着妈妈,妈妈叹了口气:
“唉,真拿你没办法!”说完,妈妈比较合作地松开了紧紧并拢着的大腿,我却没有丝毫的准备,手指正死死地抠捅着,妈妈冷丁叉开了双腿,我的手指哧地一下,便整根插进了妈妈的阴道里,由于用力过猛,咚的一下,指尖撞到了妈妈的子宫口上,生硬地点划到一个浑圆的、湿润的、有些硬挺的小肉包,妈妈不禁抖动一下腰肢:
“哎哟!”
我的手指尖久久地顶在妈妈的子宫口上,身体突然无法自制地、剧烈地抖动起来。二十多年以前,我作为一名默默无闻的、千百万个精兵大军中的普通一员,被爸爸无情地狂泄到妈妈的阴道里。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我奇迹般地从这个子宫口里一头冲进妈妈的子宫里,从而得以存活下来。我在妈妈的子宫里,在那个无比温馨的乐园里,幸福地生活了十个月以后,我又从这个子宫口里,极不情愿地探出小脑袋瓜来,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钻过妈妈扩张到极限的阴道,混混噩噩地来到了人间,来到了一个充满着罪恶、弥漫着血腥、令我窒息的世界。
“妈妈,”我的手指轻轻地刮擦着妈妈的子宫口,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妈妈,我要回去!”
“什么,你说什么啊,你要回哪去?”
“回到妈妈的肚子去!”
“嗬嗬,胡闹!”妈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又作了什么梦,又要借题发挥些什么,嗬嗬!”
“妈妈,我要回到你的肚子里去,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我深情地吻了一口妈妈光洁的阴部,那一根根残存的阴毛茬,把我的舌尖剌得好生痒痒:
“妈妈,你为什么要我生出来,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如果永远生活在妈妈的肚子里,那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幸福啊!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我便有了寒冷感、饥饿感,于是,我便产生了欲望。我欲望能够穿上衣服,以御寒冷,我欲望得到食物,以充腹饥。然而,当我吃饱、穿暖之后,我又产生了新的欲望,而新的欲望刚刚得到满足,便会有更新的欲望接踵而来。我的欲望是如此之多,像就那太空里的粒粒繁星,无以计数。同时,我的欲望也像宇宙一样无限膨胀着、膨胀着,无穷无尽。我欲望占有尽可能多的女人,我欲望捞取金山般的钞票,欲望到了一百万,又欲望一千万,欲望到了一千万,又欲望一万万!啊——,欲望,欲望,欲望,你是宇宙间那永远也填不满的黑洞,……”
“行了,行了!”妈妈将手伸到她的阴部,企图把我的手指从她的阴道里拽扯出来,我则主动在抽了出来,放到鼻孔下,嗅闻起来,妈妈冲我微微一笑:
“小坏蛋,闻什么啊!”
吧嗒——,嗅闻一会,我将手指塞进嘴里,狠狠地吸吮起来,妈妈惊讶地望着我:
“小力,你,不嫌脏吗!”
“啊,好香啊,”我淫迷地感叹道,妈妈摇了摇脑袋:
“小混球,真拿你没办法!”
我扑通一声跳到地板上,一把拽住妈妈的白腿,用舌尖反复地舔吮着,妈妈的大腿是如此的细嫩、光滑,令我喜出望外,好性感的妈妈哟,能够咬啃着妈妈这般秀美的大腿,真是三生有幸。在我的咬啃之下,妈妈身不由已地哼哼起来:
“小力,没正经,别咬哇,你想把妈妈的大腿当肉吃啊!”
“是的,妈妈,我真恨不得一口将妈妈整个地吞到肚子,永远据为已有!完全彻底地成为我的私有品!”
“嘻嘻,小坏蛋,”妈妈放松了许多,终于显露出若无其事的神态,这使我的胆量更加膨胀起来。
我的舌尖沿着妈妈大腿内侧缓缓地舔食着,我舔食得是那么的仔细和卖力,不肯漏过任何一小块地方,我做任何事情都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连我自己都倍感惊讶。渐渐地,我的舌尖移到了妈妈的阴部,我将舌尖贴到妈妈肥厚的阴唇上,轻轻地吮吸起来,妈妈美臀一抖:
“小力,你怎么舔妈妈的小便啊,太脏了!”
“不,妈妈,你的小便好漂亮,看得让我直发疯,我要舔,我一定要舔,我要舔个够!”
“哼,”妈妈哼哼一声:
“那,你就舔个够吧!”
我分开妈妈的阴唇,把舌尖探进妈妈的阴道里,咕叽咕叽地搅拌起来,很快便把妈妈的阴道搞得一片汪洋,妈妈的小腹快速地收缩着,一对豪乳咚咚咚地摇晃着:
“啊唷,啊唷,好痒啊!”
在我卖力的舔吮之下,妈妈再也不能自己,圆浑浑的丰臀可爱地扭动起来,湿淋淋的阴部咣咣咣地撞击着我的面颊,把一股又一股的爱淫,涂抹到我的脸上、眼睛上、嘴唇上、鼻梁上、……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从妈妈那激奋不已的动作中,从妈妈那欲忍却露的表情上,我敢继言,正统的妈妈从来没有享受过舔阴所带来的空前幸福的快感。于是,我不以为然地问道:
“妈妈,爸爸给你舔过小便吗?”
“没,没,”
妈妈吱吱唔唔着,继续无法忍耐地啊唷、啊唷着,我更为卖力地舔吮起来,妈妈兴奋得两条大腿高高地抬起: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我把两根手指悄悄地滑进妈妈的阴道里,豁——,妈妈的阴道早已是水漫金山,淫液横流,不可收拾,我的手指上很快便挂满了妈妈的分泌物,我抽出手指,放到嘴里,肆意舔吮,妈妈看在眼里,一个劲地咋舌: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花花样可真多!”
我的鸡鸡早也忍受不住,坚硬得行将断裂,灼热得欲冒出火花,我站起身来,呼地掏出鸡鸡,展现在妈妈的眼前。妈妈顿时惊呆,尽管妈妈已经不止一次地亲眼看到过我成年以后的鸡鸡,甚至在火车附近的小影楼里,曾眼睁睁地目睹过我向天棚射精时那荒唐可笑的场景。可是,今天,就在此时此刻,当妈妈再次看到我雄赳赳、气昂昂的鸡鸡时,她再次震憾憾起来。
只见妈妈呆呆地叉着大腿,两只手拄着床铺,秀美的双眼茫然地盯着我的鸡鸡,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这,……”
第六十五章
“小力,你,”妈妈的眼睛怔怔地盯着我的鸡鸡,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或是茫然、或是无奈、或是新奇、或是羞涩、或是兴奋、或是压抑、……,恕我文化水平实在有限,肚子里那点可怜的墨水怎么形容亦无法准确地描绘出第一次与妈妈做爱时,妈妈脸上那复杂的神态。当时,给我感受最深的是,妈妈呆若木鸡地坐在床铺上,两条白腿一动不动地叉开着,像是被押上行场的死囚犯,哆哆嗦嗦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昂首挺立的鸡鸡!啊——,我的鸡鸡,我展现在妈妈眼前的鸡鸡,微微抖动着,好似一把赅人的利剑,闪烁着令妈妈眩晕的、血红色的莹光,无情地剌向妈妈的心脏,把这人世间的伦理常德,一剑击个粉碎;啊——,我的鸡鸡,尤如那铮明瓦亮的枪管,顶在妈妈的阴部,只要啪地一声响后,枪管插进妈妈的阴道里,便彻底终结妈妈一生的贞洁,从此沦为与亲子相交的乱母! 行刑即将开始,我已经将鸡鸡意无反顾地顶在了妈妈的阴部,感受到一阵阵的颤抖和滑润,我将两手按在妈妈的膝盖骨上: “妈妈,儿子,来——了——,……” 哧——,我的鸡鸡终于插进妈妈的阴道里,从此,永远地结束了妈妈的贞洁,而呆若木鸡的妈妈,看到我的鸡鸡昂然插入自己的阴道,仿佛中弹之后的死囚,扑通一声,仰面躺倒下去,发出最后一声悲叹: “唉——,” 妈妈的阴道润滑而又软绵,一堆堆鲜嫩的粉肉,深情地拥抱着我的鸡鸡,不停地微微抖动着,随着鸡鸡笨拙的抽拉,发出一声声叽叽吱吱的脆响,似乎在说道:哎呀,小力,你又回来了,你可曾记得,二十多年以前,你是如何从这里钻出去的吗? “妈妈,”我一头扑倒在妈妈的胸腹上,满含深情地抱住妈妈的玉脸: “你的儿子,他终于回来了!妈妈,我幸福地回到了妈妈的身体里!” 我重重地压迫在妈妈的胴体上,鸡鸡整根插进妈妈的阴道里,反复地扭动着、抽拽着,妈妈的身体本能地抖动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通身散发着灼人的热气,我将嘴巴贴到妈妈的珠唇上,狂放地亲吻着,妈妈张开玉嘴,柔顺地迎接着我的热吻: “小力,现在,你满足了,是不,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妈妈,我好幸福啊!” 我死死地搂住妈妈,我们紧紧地贴靠在一起,我们亲吻着、摆动着,我的舌头塞到妈妈的嘴里,我的鸡鸡插进妈妈的阴道里,哇,我与妈妈已经完全彻底地融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啊——,啊——,哦——,哦z——,……” 在我疯狂的抽拉之下,妈妈渐渐地抛却了最初的羞涩和木讷,慢慢地沉浸在性爱所带来的欢愉之中,她一面继续与我吧嗒吧嗒地亲吻着,一面并拢起肥美的大腿,缠绕住我那坚硬的屁股,同时,呼呼喘息着、本能地呻吟着: “啊——,啊——,哦——,哦——,……” “妈妈,”我顽皮地问道: “好不好?” “哼,”妈妈没有作答,而是将头歪向一边,任由我肆意抽拽: “啊——,啊——,哦——,哦——,……” 我抬起身来,按住妈妈的大腿,突然加大了力度,妈妈顿时大声惊呼起来: “啊——,啊——,哦——,哦——,……,小力,你好有劲啊,小力,你,你,啊——,唷——,” “啊——,”望着身下纵声大叫、语无伦次的妈妈,我兴奋到了极点,终于不可自制,一大滩精液哗哗哗地喷射进妈妈的阴道里。 “好家伙!”妈妈推开我,蹲起身来,抓过一块手纸仔细地擦抹着不断从阴道里汨汨流淌出来的精液: “好多啊!”妈妈擦净阴道的精液,又转而擦抹我的鸡鸡,她一边认真地擦抹着,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小力,你的鸡鸡长得跟你爸爸的一模一样!” “妈妈,”我抱住妈妈狂野地亲吻起来,妈妈伸出手来,在我的腮帮上轻轻地拍了拍: “小坏蛋,高兴了!” “高兴!”我无比满足地回答道,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妈妈的阴部: “妈妈,我,还要!” “哼,”妈妈则拽过浴衣,披在了精赤条条的胴体上: “过一会,歇一歇的啊!咱们先吃饭,完事,再,”说完,妈妈吧嗒亲了我一口。 餐桌之上,我端着酒杯,面带微笑,冲着妈妈顽皮地眉来眼去,想起刚刚与亲生儿子结束的做爱场面,妈妈不禁红胀起面颊,低下头去,尽力避开我的目光,而我,则美滋滋地嘀咕道: “哇,我真幸福,我好幸福啊!” “小力,”妈妈喝了一口酒,突然问我道: “那些个花花样,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啊?” “妈妈,这,还用学吗!”我笑嘻嘻地说道,一脸淫迷地望着妈妈,妈妈叹了口气: “跟你爸爸过了这么多年,今天,却是第一次感觉着,”妈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她缕了缕刚才因激烈的交欢而有些散乱的秀发,面色更加红晕起来,过了片刻,妈妈继续问我道: “是不是那个卖烟的女流氓教给你的?” “不,妈妈,”我坦诚地回答道: “妈妈,尹姐不是什么女流氓,她是生活所迫,一个寡妇,拉扯着两个孩子,仅靠卖烟,一盒烟挣个毛八七的,能够生活么?妈妈,尹姐跟你一样,很正统的,根本不会什么花花样!” “哼,算了吧,在街头混的,还能有好人!” “妈妈,”我咕噜喝下一大口白酒,挑逗妈妈道: “妈妈,你的小抽屉里,不是有好多好多的画片吗,什么样的姿式都有,那,可都是你自己画的啊!” “去,去,去,”妈妈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走投无路之下,愠怒地警告我道: “小力,你再胡说,妈妈可真的生气了!” “不说了,不说了,妈妈!”我慌慌张张地摆着手: “妈妈,花花样,那可多去了,别说你没看到过,有些花花样,你连想,都想不到!” “算了,算了,研究这事干么,没出息,没正经!” “不,妈妈,这是幸福啊!” 饭后,妈妈声称小憩片刻,待妈妈发出轻匀的鼾声,我偷偷地溜出家门,潜回到我那7?8平方米的大豪宅里,我把录相机抱到楼下,塞进汽车里,然后,再次返回楼上,找到一个旅行袋,将徐姐从各种渠道搞来的×号带以及我收集来的诸如房中术、素女经之类的书籍一股脑地塞装进旅行袋。 当我把录相机抱回家门时,妈妈还在沉睡着,我蹑手蹑脚地把录相机连接到大屏幕的电视机上,又将一盘我认为最为剌激的录相带塞进了录相机,然后,得意洋洋地按下了按钮。 “哦——、哟,哦——、哟,哦——、哟,哦——、哟,哦——、哟,哦——、哟,哦——、哟,哦——、哟,……” 瞬间,硕大的电视屏幕上闪现出一幅幅令人喷血的淫荡画面,伴随着狂放的、节奏感极强的背景音乐,立刻在温馨的房间里弥漫开来,将妈妈从美梦中惊醒: “嗯,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咋这么吵啊?” 妈妈迷茫地转过身来,用白嫩的玉手揉了揉惺红的睡眼,一道道强劲的光束射到妈妈温热的面庞上,她抬起头来,冲着电视屏幕迷缝起眼睛: “啊——,”看到电视里那奇淫无比的赅人场面,妈妈登时坐了起来,一脸惊异地望着电视屏幕,眼睛里放射着既亢奋,又羞涩的目光: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太下流了,小力,你是从哪弄来的啊,快点收起来,让警察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没事,妈妈,”我附到妈妈身边,把手伸进妈妈的阴部,哇——,好湿,连内裤都被浸透。妈妈没有理会我,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我悄悄地拽扯着妈妈的内裤,妈妈将肥臀挪移一下,以方便我把她的内裤扯下去,然后,我趴到妈妈的胯间,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给妈妈口交。妈妈一边继续注视着电视,一边轻轻地按压着我的脑袋: “啊,唷,”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手提电话不合时宜地嚷嚷起来,我不耐烦地拽过来: “喂,谁啊?哦,地八子,什么,工程队要钱,操,”我心里暗骂道:要钱,老子哪里还有钱给你,如果有钱,我也不会溜回家!嘿嘿,现在,我正跟妈妈度蜜月呐,哪有心思跟你们纠缠: “地八子,你告诉他们,再等几天,妈妈的病还没好,妈妈需要我来照顾,什么,他们不干,操,你跟他们好好地说说,多说点好话,哄住他们,工期可千万不能耽误啊!” “嘻嘻,”妈妈佯骂道: “混小子,你又撒谎了,妈妈哪还有病,妈妈现在幸福得不得了啊!” “哦,妈妈,”我抬起头来,嘴上挂满了妈妈的分泌物: “幸福吗?” “幸福!”妈妈乐合合地说道: “虽然咱们在一起,过于胡闹,可是,妈妈却得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这种感觉,在你爸爸身上,我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唉,太奇妙了,” “妈妈,”我正欲将嘴巴凑到妈妈的珠唇上,妈妈皱着眉头推搡着: “你瞅你,嘴上都是些啥啊,脏不脏啊!” “妈妈,”我拽过一本房中术方面书籍: “妈妈,你不懂,女人处于性兴奋时,分泌物是很有营养的,非常养身的啊,这是书上说的!” 妈妈接过书籍,粗略地看了看: “嗬嗬,真没想到,女人的分泌物,还有这么多说道。” “妈妈,”我站起身来,我鸡鸡递到妈妈的嘴边,此刻,电视里,一个妙龄女郎正淫荡地给两个黑人男子轮番口交着,妈妈瞅了瞅电视,又瞧了瞧的鸡鸡,她思忖片刻,最终,还是握住我的鸡鸡,模仿着电视,非常生硬地吸吮起来,我顿时兴奋异常,鸡鸡频繁地插捅着妈妈的口腔: “妈妈,我好舒服啊!” “哦,”妈妈很快便熟练地掌握了口交的技法,只见妈妈一边用舌头缠绕、吮吸我的鸡鸡,一边用两只手反复地揉搓着、按摩着,同时,脑袋前后运动,红通通的珠唇轻柔地吸舔着我的鸡鸡,看得我激动万分。 “哦——,” “哦——,” 电视里,两个黑人男子大吼一声,同时将滚滚精液倾泄到女子的嘴里,妈妈浑身一震: “我的老天,真的往嘴里射啊!” “妈妈,”我像模像样地解释道: “精液可是高级补品,它最大的特点是:养颜!” “你可拉倒吧!”妈妈摇摇脑袋: “吃精液,恶心死人了!” “真的,妈妈,你可以偿一偿啊!” “不,”妈妈郑重地对我说道: “小力,你可千万不能往妈妈的嘴里射哦,不然,妈妈可要生气了!” “好,妈妈,那,我还是射到妈妈的小便里吧!”我可不愿意惹妈妈生气,妈妈终于同意跟我性交,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我不能得陇望蜀。我将鸡鸡从妈妈的嘴里抽拽出来,妈妈顺从地平躺下来,非常自然地接受儿子鸡鸡的插捅。 “啊——,我的老天,”妈妈一面与我交合着,一边目不转盯地瞅着电视画面,突然,她再次惊呼起来: “我的老天爷,我的妈妈,这样,也行,啊——,” 我转过脸去,随便瞅了瞅,然后,淫笑着问妈妈道: “哦,妈妈,很剌激的啊,你,想不想试试!” “嗯,”妈妈瞅瞅我,迟疑起来: “小力,我,有点怕!” ……
第六十六章
“妈妈,别怕,”我一边继续插捅着妈妈的阴道,一边用手指在妈妈阴道口处轻轻地涂抹着,蘸上些许淫液,然后,悄悄地移到妈妈的肛门口,指尖顶在妈妈的肛门处,将妈妈的淫液以及我的分泌物,刮划在妈妈肛门口上。妈妈的肛门本能地收缩起来,她一脸胆怯地问我道: “小力,能行吗?一定很痛的吧!” “没事,”我的指尖已经探进妈妈的肛门里,我安慰着妈妈: “妈妈,别怕,放松些,对,放松,” 妈妈还是相当的紧张,我从妈妈的身上翻滚下来,一把搂住妈妈的白屁股,我将妈妈翻转过来,雪白的屁股展示在我的眼前,我低下头去,两只手按压在妈妈的肛门处,舌尖紧紧地凑到妈妈的肛门口,肆意点划起来。妈妈厥起肥屁股,秀脸贴在床铺上,她转过脸来,呆呆地望着我: “哎哟,小力,你怎么舔妈妈的屁眼啊,太脏啦!” “不,”我则不以为然,两手扒开妈妈的肛门,索性将舌尖探进去,更加卖力地吮吸起来,妈妈的肛门很快便松驰起来,我又拽过妈妈的化妆盒,将妈妈经常擦用的雪花膏抠起一块,塞进妈妈的肛门里,然后,用手指均匀地涂抹开,手指在妈妈的肛门里用力地抠捅一番。我终于站起身来,握住硬梆梆的鸡鸡,顶在妈妈微微洞开的肛门口,妈妈的身体突然哆嗦起来: “小力,你真的要插啊!” “妈妈,别怕,” 说话间,我的鸡鸡已经顶进妈妈的肛门里,在雪花膏的滑润之下,缓缓地向前掘进着,妈妈的胴体登时僵挺起来,她两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脑袋深深地埋进被褥里: “哎——呀——,好——胀——,” “妈妈,怎么样?” “好痛啊,像根擀面杖插了进来!” 我按住妈妈的肥屁股,缓缓地抽拽着鸡鸡,每抽拽一下,妈妈便深深地哼哼一声,妈妈的肛门是如此的光滑和紧迫,插捅在里面的鸡鸡,仿佛是插捅在处女的阴道里:滑润、温热、紧裹、收缩。甚至妈妈也感受到这一点: “哎——哟,小力,好痛哟,感觉,像是新婚之夜,第一次与你爸爸时,才会有的,又痛又紧的滋味!” “妈妈,”我将鸡鸡拽出妈妈的肛门,呼息一会,说道: “妈妈,如果实在太痛,就算了!” “别,”妈妈突然摆摆手: “别,别,别停下,虽然痛点,可是,却有另一种感受,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好像初婚时的感受,啊,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从屁眼里,找回了这种感受!” “好的,”我重新站在妈妈的臀后,听到妈妈的话,我更为放肆起来,鸡鸡粗野地抽捅着妈妈的肛门,小腹吧叽吧叽地撞击着妈妈的肥臀,妈妈高高地厥起白屁股,在我的撞击之下,身子剧烈地前后摆动着,同时,发现一阵紧似一阵的浪叫。啊,在我的狂捅乱撞之下,妈妈变了,妈妈变了,妈妈彻底地变了,变成一个纯粹的骚婆、浪妇。 “啊——,啊——,啊——,” “哦——,哦——,哦——,” “唷——,唷——,唷——,” “咦——,咦——,咦——,” “……” 在我疯狂的插捅之下,身下的妈妈放荡地抬起身子,两只胳臂拄在床铺上,她一面观赏着淫秽无比的电视面画,一面纵声浪叫着,同时,整个身子淫邪地摆动着,非常配合地迎接着我的撞击。望着眼前如此淫骚的妈妈,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原始的欲望完全占据了上风,此时此刻,我觉得正在捅插着的,不是自己的妈妈,而是一个放浪无比的风骚女人。我像平日里对待那些个风尘女子似地,极尽粗野、蛮横之能事,咬牙切齿,狠狠地撞击着妈妈的白屁股。我一边插抽着妈妈的肛门,一边抠挖着妈妈的阴道,继尔,又调换过来,用鸡鸡抽插妈妈的阴道,再用手指抠捅妈妈的肛门,有时,还嫌不够,又拽住妈妈的豪乳,狠狠地揉搓。 “啊——,啊——,啊——,” “哦——,哦——,哦——,” “唷——,唷——,唷——,” “咦——,咦——,咦——,” “……” 妈妈继续狂吼着,我则继续狠插着,我们的全部身心,均毫无保留地投入到性的欢娱之中,我和妈妈全都忘却了自己,忘却了自己的份身,妈妈忘却了自己是个母亲,而我,却忘却了自己是一个儿子。 我继续狂放地轮番插捅着妈妈的两个肉洞,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周身渗出滚滚热汗,不停地向下流淌着,我的脑袋越来越眩晕,我的眼睛越来越迷茫,当我的目光再次游移到妈妈的丰臀时,望着眼前飘来晃去,尤如雪团般恍惚不定的肥肉,我突然迷茫起来: 这,是什么? 这是妈妈的肥臀,此时,正任由我肆意狂捅猛插!不,确切地说,这应该是一座覆盖着厚厚皑雪的大火山,那两个深不可测的火山口隐映在幽深的、甜谥的原始森林里,若干年来,这座火山虽然平静如水,但却积蓄着可怕的、虽时虽地都可以勃然而发的巨大能量。表面看来,她是那么的静寂、那么的端庄、那么的秀雅,傲然伫立于连绵不绝的群山之颠,那迷人的风姿,显露着道貌岸然的神态,令我可望而不可及。但是,一旦受到我鸡鸡的强烈剌激,便不可避免地迸发出赅人的火花,呼地点燃那深藏已久的热源,哧——地一声从两个火山口同时狂泄而出,一瞬间便熊熊燃烧起来,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啊——,啊——,啊——,” “哦——,哦——,哦——,” “唷——,唷——,唷——,” “咦——,咦——,咦——,” “……” 火山继续可怕地喷发着、狂泄着,把我彻底吞没,使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紧咬着牙关,拼命地在两个火山口里挣扎着、挣扎着: “啊——,啊——,啊——,……” 我再也不能自己,心脏就要从口腔里蹦跳出来,我呼地抽出鸡鸡,以无法像想的速度,塞进妈妈的嘴里,妈妈更是让我不可理解地含住我的鸡鸡,比电视画面还要淫荡地吸吮起来。 “啊——,啊——,啊——,……” 我连续狂吼数声,白森森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倾泄到妈妈的口腔里,妈妈最初的衿持,早已荡然无存,只见她,脑袋一仰,咕噜一声,将口腔里的精液全部吞进咽喉里。我兴奋得一头扑到妈妈的怀里,抱住妈妈挂满残精的面颊,疯狂地咬啃起来,妈妈则张开满是残液的小嘴,窜出滚滚骚热的气浪,放荡无比地与我亲吻着,把口腔里残存着的那点精液,全部推到我的嘴里,我吧嗒着厚嘴唇,非常认真地品味着。 “唔——,” 火山终于渐渐地停止了喷发,我和妈妈肩并肩地仰躺在凌乱不堪的床铺上,通身的汗水好似那灼热无比的岩浆,在我和妈妈的身体上汹涌奔腾着,同时,发散着滚滚骚热的气浪。 “啊——,”妈妈扭过脸来悄悄地瞅瞅我,我也调过头去,呆呆地与妈妈对视着,妈妈抹了抹额头上水淋般地汗水,想起刚才那狂放、淫荡的忘我之态,妈妈略有所思地嘀咕道: “小力,方才,妈妈是怎么了,唉,咋那么放肆啊,唉,真是羞死人了!” “不,”我抱住妈妈,笑嘻嘻地亲了一口: “妈妈,就是应该这样,性,是伟大的,我们要尽情地享受性爱的欢娱,我们没有理由在性的面前约束自己,压抑自己。我们不是卫道干,更不是苦行僧,所以,我们没有必要,也不应该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妈妈,我们要放松自己,在性的爱河里,无所顾岂地畅游!” “嘻嘻,”妈妈像个小女孩似地点划着我的厚嘴唇: “你啊,就是会说,死人也能让你说活了,你这张小贫嘴,把妈妈彻底地教坏了,妈妈快成荡妇了!” “妈妈,”我继续发挥道: “对性的忡憬和向往,对性的极端好奇和无尽的幻想,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我们不应该否认它,我们要正视它。妈妈,你的小抽屉里,那些画片,不就是你对性幻想的真实表露吗?” “去,去,去,”妈妈哧地红起了脸: “又提这个啦,小混球!” “妈妈,别生气,我绝对没有讥笑妈妈的意思,妈妈,我的意思是说,对性的幻想,每个人都有,连傻子、白痴,到了一定的年龄,也会手淫的,就像吃饭一样,不用任何人去教他,他也会把精液排泄出来!” “哈——,哈——,”妈妈禁不住大笑起来,亲热地抱住我的头: “唉,我这个活宝儿子,妈妈真是拿你没办法啊!”说着,妈妈深深地吻了我一口,我继续借题发挥着: “妈妈,你的小抽屉里,有一根假阳具,我总是在猜测,妈妈一定是在幻想着,除了爸爸的鸡鸡,别的鸡鸡会是什么滋味呢?……” “你,去——,”妈妈呼地坐起身来,一把拧住我的耳朵: “再胡说,再胡说!” “妈妈,”我挣脱开妈妈的肥手: “妈妈,刚才,你自己不是说,与儿子做爱,你体验到了从爸爸身上从没有体验到的滋味吗,这可是你亲口讲出来的啊!” “唉,”妈妈呼地仰躺下来,浴衣哗啦一声完全展开,露出一片可爱的雪白,妈妈瞅了瞅自己的裸体,有感而发地嘀咕道: “唉,儿子,你就像那个无所无能的孙猴子,深深地钻进妈妈的肚子里,把妈妈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你好像长了一对火眼金睛,把妈妈的心思看得又透又彻。唉,在你的心里和眼里,妈妈已经没有任何隐私了,全让你给偷走了,就像眼前妈妈这光光溜溜的身体,一览无余了!” “妈妈,”我嗖地拽开梳妆台的小抽屉,抓起妈妈珍藏多年的假阳具,妈妈的面颊更加绯红起来,我慢条斯理地说道: “妈妈,再正统的女人,也在幻想着,与丈夫以外的陌生男人交合,会有什么样的、激动人心的感受,所以,轻浮一些的女人,便背着丈夫,找婚外情人,从而获性的剌激。而致死也要保持所谓名誉的女人,她所能做的,就是偷偷地弄一根假阳具,聊以自安慰,妈妈,你,就是这种女人!” “嘿嘿,儿子,你简直快成性学专家喽!” “妈妈,”我拿着假阳具在妈妈的眼前不停地摇晃着: “妈妈,你对这根假阳具的感觉怎么样啊?” “哼,”妈妈小嘴一呶: “不好,硬梆梆的,还很凉!” “妈妈,”我从塞满×号带的旅行袋里掏出老杜给我的那根鹿茸角: “妈妈,你看,这根假阳具!” “啊——,”妈妈惊讶万分: “小力,这是什么玩意啊,毛绒绒的,好吓人啊!” “妈妈,这是最新产品,超爽,想不想试试?” “这,”妈妈迟疑起来: “小力,这上面尽是毛毛,一定很扎人吧!” “妈妈,很舒服的,很好玩的!” 说完,我分开妈妈的双腿,哧的一声便将整根鹿茸角塞进妈妈的阴道里,妈妈顿时惊呼起来: “哎呀,小力,快点拿出去,太扎了,妈妈爱不了!” 我轻轻地抽拉几下,妈妈更加纵声大叫起来: “哎呀我的妈啊,这是什么破玩意啊,快点拿出去,小力,妈妈生气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手提电话又他妈的叫唤起来,我不得不停歇下来,拽过电话: “喂,地八子啊,什么事,什么,工程队不干了,他妈的,这可不行,啥,要走人,妈的,你先把电话撂下,我找人收拾收拾他们!” 于是,我给职业打手秃子通了一个电话,把情况简单地介绍一番,秃子在电话里胸有成竹地说道: “哥们,放心吧,我一定摆平他们!” “哥们,”我认真地说道: “这次,我是做买卖,跟上次不一样,摆平之后,该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 “没说的,”秃子一听,有钞票可赚,乐合合地说道: “妥,哥们,你真讲究,就冲你这句话,这事,我管定了,不就是把他们给震住,让他们乖乖地给你干活么,小菜一碟,嘿嘿!”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刚刚撂下电话,又令人心烦地吵吵起来,我骂骂咧咧地开打电话,没好气地问道: “喂,谁啊,哦,小高,什么事?嗯,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嗨,”妈妈叹了口气,拎着涂满了精液和分泌物的毛巾走向卫生间: “你的事还真不少啊,还挺忙呐!” ……
第六十七章
“小张,这些日子忙什么呢,怎么连个影子都抓不着啊!”刚刚走进高洪艳家的房门,高洪艳便厥着小嘴抱怨道: “你是不是又有新的女人了,把我给忘了,不要我啦!” “新爱的,怎么能呢,”我淫迷地搂住高洪艳,在她的脸蛋上重重地吻了一口: “这些天来,可把我忙死了,小高,我做了一桩大买卖!” “哼,算了吧,你除了喝酒、洗澡,还能做什么大买卖啊!是不是又被哪个野女人把魂给勾走了!” “没有,没有,小高,我真的做了一桩大买卖!” “来,让我检查检查!” 说完,高洪艳不容分说地拽开我的裤带,掏出我的鸡鸡,放到眼前煞有介事地审视起来,她非常认真地一会瞅瞅龟头,一会又掐掐阴囊,弄得我呲牙咧嘴:
“哦──唔──,啊──呀──,小高,轻点,” “活该,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我要是不打电话,你还没影呢,我,咬死你!” 高洪艳张开小嘴,两排牙齿叨住我的龟头反复地研磨起来,弄得我既剌激,又酸痛: “哎哟,哎哟,好痛啊,……” “痛啦,嘻嘻,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高洪艳终于松开了牙齿,小嘴紧紧地含住我的龟头,红通通的薄嘴唇恰好陷在龟头与包皮断裂处的小肉沟沟里,顿然传来一阵无比舒爽的滑润和软嫩,同时,高洪艳又用舌头美滋滋地缠绕着我的龟头,我幸福地呻吟起来:
“哇──,好舒服哟!” “舒服吧!” 高洪艳吮了一会龟头,突然张开嘴巴,得意洋洋地望着我,我的鸡鸡突然获得解脱,龟头在高洪艳的嘴巴处可笑地晃当几下,非常剌激地吧嗒吧嗒弹拨着她的红嘴唇。高洪艳见状,伸出红润润的薄舌顽皮地舔吮着,我的鸡鸡更加频繁地在她的脸颊前不停地晃当起来,高洪艳一边舔吮着,一边用秀美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瞅着我。我握住鸡鸡正欲再次塞进高洪艳的嘴里,高洪艳却一把推开我的手掌,她张大了嘴巴将我的鸡鸡吸含住,然后低下头来,嘴唇缓缓向前,令我惊讶不已地将整根鸡鸡完全没入口腔之中,珠唇则死死地贴到我的鸡鸡根部。
高洪艳的小嘴含着我的鸡鸡,长久地吸吮着、舔食着,同时,两只残手卖力地揉搓着,直搞得我性趣昂然,一只大手掌哧地伸进高洪艳软绵绵的胸部,抓住一颗小乳头非常得意地抚摸起来。
吮够了我的鸡鸡,高洪艳开始扒我的衣服,然后,将我精赤条条地推到床铺上: “小张,”高洪艳脱完自己的衣服,一头扑到我的胸脯上,小嘴死死地咬住我的乳头,脑袋不停地摇晃着: “我咬死你,我咬死你!” “哎啊,哎啊,痛啊,……” 高洪艳的一只残手探到我的腋窝处,狠狠地抓挠着,我拼命地挣扎起来,高洪艳心满意足地微笑着: “嘻嘻,我最会捉弄人,我今天捉弄死你,让你总也不来看我!” “饶了我吧,小高!” 我拽过高洪艳娇巧的胴体,卖力地亲吻着她的秀腿和玉臀,最后,我将嘴唇凑到高洪艳光洁鲜美的阴部,咕叽咕叽地咬啃起来,很快便把高洪艳的阴道搞得一片汪洋,我坐起身来,高洪艳顺势仰倒在我的胯前,可爱地叉开了白腿,我将手指插她的阴道里,轻轻抠搅一番,然后,把坚硬的鸡鸡塞了进去。高洪艳抬起头来,两只残手极其配合地拽着两片花瓣般的阴唇,细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阴部,无比幸福地望着我的鸡鸡频繁地进出于她的肉洞。经过这一阶段疯狂的插捅,高洪艳破处的阴道已呈一条狭细的肉管,光滑而又鲜嫩,两片阴唇被我的鸡鸡狠狠地撞击和触碰,早已向两个伸展开去,形成一对娇艳的小花叶。而阴道口上端,阴阜的下面那个原本如豆的小阴蒂因频繁的性剌激,不可想象地胀大起来,紧紧地连接地阴唇上,形成一条细长的三角状,在鸡鸡的撞击之下,幸福地扭动着小脑袋瓜。高洪艳虽然肤色嫩白,可能是营养不良的缘故,身材非常的瘦弱,两条秀腿在我大手掌的按压之下,极度地曲屈着,娇嫩的阴部整个暴露在我的眼前,每拽拉一下,我的鸡鸡都能非常顺利地直抵肉底,直撞得高洪艳周身颤抖不止,阴道里发出一阵阵悦耳的脆响。
“啊──,”高洪艳叹了口气,秀目微闭: “好爽啊,好滑啊,好长时间没有体验到这种滋味啦,坏蛋,快给我,快给我,我要,我要,……” 我疯狂地插抽一番,然后身子侧卧下来,将高洪艳拽拉到我的身旁,我抬起她的一条玉腿,将鸡鸡重新塞插进她的阴道里,从高洪艳的臀后开始插抽,高洪艳顺从地抬举着一条秀美的白腿,同时,两眼死盯着自己的阴部:
“哇,好粗,好长的大鸡巴啊!” 高洪艳伸出一只残手,放在她的阴道口处揉搓起来,指尖时时地碰摸着我的鸡鸡: “给你,”高洪艳将蘸满分泌物的弯手指递到我的面前: “给,你不喜欢吃这玩意吗!” 吧嗒,我叨住高洪艳的弯手指便吸吮起来,高洪艳顿时嘻笑起来,她微微转过脸来,我也凑过脑袋瓜,一边继续插抽着,一边与高洪艳深情地亲吻着。同时,另一只手悄悄地移到高洪艳的肛门处。
“哎呀,”当我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高洪艳的肛门口时,高洪艳突然惊叫起来: “哎呀,你干什么呢,咋抠我的屁眼啊!” “嘿嘿,小高,想不想操屁眼啊?” “不,”高洪艳拼命地摇晃着脑袋瓜: “不,不,不,这可不行!” “来吧!” 我已经将高洪艳的肛门抠挖得有些松驰,我将鸡鸡从高洪艳的阴道里抽出来,向后稍一移动,便顶在了高洪艳的肛门口上,高洪艳伸过手来试图阻止我,我猛一用力,鸡鸡头便插进她的肛门口里。
“啊!──” 高洪艳惊恐万分地大叫起来,娇巧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 “啊──,啊──,啊──,……,小张,别往里插啦,痛啊,……” “小高,别怕,过一会,就好了!” 我按住高洪艳的腰身,鸡鸡继续往她的肛门里插捅,高洪艳则拼命地叫唤着,我的鸡鸡整根没入她的肛门里,随即便轻轻地拽拉起来,每抽出来一次,高洪艳都哆哆嗦嗦地叫嚷一声:
“哎呀,好痛,哎呀,好痛哟!” 约莫抽拉了二十几下,高洪艳的叫嚷声渐渐地平息下来,她屏住呼吸,两眼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下身: “哦──,哦──,哦──,” 高洪艳开始轻微地呻吟起来,身体也不再抖动,她伸过一只手臂,搂住我的脖子,又转过脸来深深地亲吻着我的面颊: “哦──,哦──,哦──,” “小高,”我悄声问道: “还痛不?” “不,不痛了!” 在我不停地抽拉之下,高洪艳的肛门缓缓地扩张起来,形成一个圆圆的小肉洞,已经非常便利鸡鸡的抽插,我站起身来,把高洪艳倒拽起来。高洪艳笑了笑,脑袋瓜顶在床铺上,整个秀臀冲着天棚,圆圆的肛门可爱的扩张开,阴道也咧开了小洞洞。我附下身来,继续插捅着她的肛门,高洪艳则用残手指抠挖着她的阴道,还调皮地抹上少许淫液,在肛门口处涂划着。
“啊──,”我终于忍受不住,身体猛一激泠,一滩精液喷涌而出,哗哗哗地射进高洪艳的肛门里,我咬了咬牙,握住鸡鸡头,将残余的精液一点一滴地挤进高洪艳的肛门里,高洪艳伸过手来,在肛门口里抠上些许残精,塞进她的阴道里:
“嘻嘻,这里也得放点哦!” 经高洪艳这番涂抹,在她的两个洞眼里,乱纷纷的到处都是白乎乎的精液,我大手一松,高洪艳扑通一声,瘫倒下来: “哎哟,撒手也不告诉人家一声,把人家摔得好痛啊!” “啊──,”我叹息一声,咕咚一下,瘫倒在床铺上,高洪艳扯过一块手纸帮我擦试鸡鸡上的残精以及分泌物: “别放懒,快点穿衣服!” “唉,太累了,睡一觉吧!” “不行,”高洪艳一把将我拽起来,扯过我的内裤便往我的腿上套: “快点穿上衣服,陪我上街!” “唉,我最不喜欢狂逛街了!” 陪女人逛街,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令男人头痛的事情,女人对时装有着不可思议的酷爱,如果她那精致典雅的小皮包里有足够的钞票,她可以把整个商场买回家去。可惜,她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可又对那目不暇接的时装喜欢的爱不释手,怎么办?买不起,那就尽享眼福吧,女人们在拥挤不堪的商场里,不知疲倦地转来转去,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偶尔,又像模象样地挑选几件,一挨穿到身上,便冲着镜子美一美,怎奈囊中羞涩,只好口是心非地嘀咕道:不好,样子不好,不适合我的身材!
“嘿,”高洪艳一把拽住我的耳朵: “你去是不去?” “哎哟,快松开,我去,我去,我去!” 我跟在高洪艳丰满的小屁股后面,心不在焉地徘徊地熙熙嚷嚷的商场里,与所有女人一样,那五彩缤纷的各款时装,看得高洪艳秀目圆瞪,直流口水,继尔不由自主地赞叹起来:
“好漂亮的衣服啊!” “走,”赞叹之余,高洪艳又皱了眉: “唉,太贵了,买不起啊!” “小高,”我顺手掏出钱包: “喜欢哪件,我给你买啊!” “不,”高洪艳摇摇头: “今天,不买这个,走,跟我走!”说完,高洪艳拽住我的手臂径直奔向皮草行,她蹑走蹑脚地走进挂了名贵皮草的商场里,一对小眼珠显然有些不够用,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我心中暗想:怎么,她也对名贵皮草发生了兴趣?
“小张,”高洪艳轻轻地喊了我一声: “阿姨喜欢什么款式的貂皮大衣啊?” “哦,”我怔怔地望着高洪艳: “你是说,我妈?” “对,你不是说,你妈妈最喜欢貂皮大衣吗,做梦都想着早日穿上貂皮大衣吗!小张,我有钱了,我决定,给阿姨买一件她最喜欢的貂皮大衣,了却她的心愿!”
“啊──,小高,你!”我一时间感动得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见我久久地发呆,高洪艳冲我妩媚地一笑,调皮地拉开她的小皮包,里面有一捆整整齐齐的大钞票:
“小张,你看,这些钱是我给人家打字挣来的!这钱可是干净钱啊,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辛苦钱啊!”一边说着,高洪艳一边把成捆的钞票掏出来,放到我手上:
“小张,去,交款去!” “小高,”我一手捧着钞票,另一只手握着小高的残手,久久地端详着,就是这双弯弯曲曲的、严重萎缩的、极度变形的残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这成捆的钞票,而她,去不肯为自己花掉,却要给我的妈妈买一件贵重的貂皮大衣。看到我长久地注视着她,高洪艳娇滴滴地说道:
“去啊,去交款啊,你傻了?楞着干啥呢?” “小高,这,” “哼,”看到我迟疑不决,高洪艳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钞票,自己交款去了。当服务员把一件貂皮包装好,热情有加地递到高洪艳的面前时,高洪艳冲着服务呶了呶嘴:
“给他!” “小高,”我抱着貂皮大衣钻进汽车里,高洪艳却不肯进来: “小张,我回家了!” “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怎么,你不去我家啊!” “小张,”高洪艳非常为难地说道: “你代我送给阿姨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这可不行!”我跳出了汽车: “小高,你不去,这大衣我就不拿了!” “小张,”高洪艳将两只残手展示在我的眼前: “你瞅我这双手,怎么见阿姨啊!” “嘿啊,”我推开高洪艳的残手,一把将她塞进汽车里: “别想那么多了,你,给我进去吧!” ……
第六十八章
“小张,”高洪艳极不情愿地跟我走到楼上,当我正欲敲门时,她再次打起了退堂鼓: “你自己进去吧,我,我,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便转身去,欲往回走,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别走哇,都到家门口了!” “我,我,不敢进去!” “小高,你怕个啥啊,我妈妈是大老虎啊,能把你吃喽!” “反正,我是不进去!”一贯对我千依百顺的高洪艳,突然发起强来,在我拼命的拽拉之下,两只小巧的脚掌好似钉上了钉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我有些动气,大手掌一握,形成一只硕大的拳头在她的面前狠狠地晃动着: “听话,快点跟我进去,不然,我打死你!”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进去!” 高洪艳傲然地昂起头来,那坚定的、无动于衷的面颊和毫无畏惧的神色,俨然是走上刑场的女烈士,直气的我哭笑不得,我叹了口气: “唉,这样吧,你在这里先等我一会,我进去跟妈妈说说,怎么样?” “行,” 高洪艳点了点头,看到我开始敲门,她哧溜一声躲进走廊的拐角处。 “妈妈,”我走进屋里,开门见山地对妈妈说道: “有一个姑娘!” “姑娘,”妈妈以讥讽的口吻对我说道: “小力,你又把哪个姑娘给勾上手了!” “妈妈,一个很好的姑娘!” “小力,你是什么意思,你已经不听妈妈的劝告,跟一个年龄比你大的离婚女人结了婚。现在,再好的姑娘,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你要离婚吗?” “妈妈,”我解释道: “别的先不说,妈妈,她真是一个好姑娘,她给你买了一件礼物!” “礼物,小力,我还不认识她,凭什么收人家的礼物啊?” “妈妈,真的,我跟她提起过你,介绍过你,所以,她很想见见你,就给你买了一份见面礼!” “唉,”妈妈叹了口气: “小力,你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既然这样,那,就让她送来吧!” “妈妈,”我鼓气勇气说道: “她有点难处,有点不好意思见你!” “怎么,”妈妈面露不屑之色: “不好意见我,这么说,她是那种不正经的姑娘喽,有不光彩的过去吧!” “不,妈妈,她是我至今遇到过的、最最最纯洁的城市女孩!” “哦,最最最纯洁,可是,她为什么不好意思见我呢?” “妈妈,”我把自己的手掌展现在妈妈的眼前: “她,有点残疾,她的手小时候不小心被火给烧坏了!” “哦,手烧坏了,这么说,她是个残疾人了!” “是的,妈妈,所以,她不好意思见你!” “小力啊,怎么,一个残疾姑娘你也,”我将展示在妈妈面前的双手,猛一并拢,立刻将妈妈抱在怀里,我吧嗒亲了妈妈一口,继续说道: “妈妈,她很可爱,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同桌呐,妈妈,你真的不知道,她是多么的可爱!” “唉,再可爱,也是一个有残缺的姑娘啊!” “妈妈,残缺也是一种美啊,妈妈,你不是看过维纳斯的塑像吗,维纳斯可是美的像征哦,可是,她却没有双臂!” “嗨嗨,”妈妈依在我的怀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小力,我的儿子,”妈妈用肥实的手指肚擦划着我的面腮: “你这张嘴啊,真是瞎子闹眼睛,没治了,死人也能让你说活喽,好了,你跟她说,别不好意思,……” “谢谢妈妈,”没等妈妈把话说完,我呼地松开妈妈,转身溜出家门,高洪艳抱着貂皮大衣,像个小偷似的心神不定地躲在走廊的拐角处,我一把拽住她: “小高,走吧,进去吧,我已经把你的情况跟妈妈说过了!” “阿姨!” 高洪艳抱着那件貂皮大衣,在我的推搡之下,像个小偷似地走进我家的房门,看见迎面而来的妈妈,更是胆怯到了极点,咽咙管里发出蚊子般的鸣声: “阿——姨——,” “哦,”妈妈热情扬溢地走上前来,正欲跟高洪艳握手,高洪艳难为情地故意避开妈妈的手,两只残手尽一切可能地躲到纸盒的最下端,妈妈没有再为难她,目光有意地离开她的手: “姑娘,请坐!” “谢谢阿姨!” 高洪艳僵挺挺地坐在沙发上。 “请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高——洪——艳——,” “今年多大了?” “跟小张同岁!” “哦,真是个好姑娘啊!”妈妈仔细地端详一番,由衷地赞叹道: “老实巴交的,市里像这样的姑娘可是太少了,人长得也蛮秀气的,并且,你的皮肤好白啊。唉,如果不是这双手,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漂亮姑娘!” “阿姨,”听到妈妈的赞美之词,高洪艳腾地胀红了脸,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良好,她低垂着秀脸,将包装盒捧到妈妈的面前: “阿姨,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嗯,”妈妈和颜悦色地接过包装盒,当她缓缓地启开包装时,顿时惊呆住: “这,这,小高,好姑娘,你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啊,我可不敢收哇,太贵了!” “妈妈,”看到妈妈欲推辞,我可着了慌: “妈妈,你就收下吧,这件貂皮大衣,是小高用残疾的手,给人家打字,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啊!妈妈,这可是最干净的钱啊” “那,”妈妈说道: “我就更不能收了,这可是姑娘的血汗钱啊!” “阿姨,” 一贯过于腼腆、寡言少语的高洪艳,突然昂起秀脸,真诚地说道: “阿姨,我跟小张是同学,并且,还是同桌呢,我们在一起同桌了两年多,还是上学的时候,我对小张就充满了好感,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的条件,无论是家庭,还是我个人,任何一个方面都配不上小张!我也就死了这条心。阿姨,也许是缘份吧,八年之后,我们在工厂里又意外地重逢了。阿姨,你不知道,当时,我激动的,简直,都哭了。我对小张的好感,又萌生起来,当天晚上,我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了小张。小张对我很好,教会我使用计算机,如果没有遇到小张,我现在干什么,还不知道呐,兴许,我早就下岗回家了。阿姨,我跟小张在一起,不求他什么,只求他待我好就行了。阿姨,我早就听小张说,阿姨最喜欢貂皮大衣,可是,小张给你买,你又不肯要,说小张的钱脏,来路不明。所以,我就暗下决心,当我挣到钱以后,就一点一点地积攒起来,给阿姨买一件貂皮大衣。阿姨,为了买这件貂皮大衣,我一分钱都舍不得花,记得第一次挣到钱的时候,小张让我请他喝酒,我都没肯, 我舍不得啊,以前,小张让我做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敢拒绝,可是,那天,我说什么也没肯。我攒呀、攒呀,终于攒够了,就给阿姨买了一件,阿姨,如果你不收,我,……” “好姑娘,”听到高洪艳的一番话,妈妈深受触动,她思忖一会,说道: “谢谢你的一片心情,可是,我儿子他从小就不学好,你是他的同学,你知道比我还清楚。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阿姨,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高洪艳再次低垂下头,残手指漫无目的摆着衣角。 “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姑娘,你跟他,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妈妈警告道: “他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是个花花公子!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听到妈妈的话,我冲着妈妈又是吐舌头,又是挤眉毛,妈妈佯怒地瞅瞅我,似乎在说:处到沾花惹草的小色鬼,连个残疾姑娘也不肯放过。 “阿姨,” 高洪艳坚定地说道: “我不在乎这些,跟小张在一起,我也不想求什么结果,好就行了!” “唉,”我一把将貂皮大衣塞进妈妈的怀里,妈妈冲我无奈地笑了笑: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谢谢姑娘的一片心,阿姨收下了!” “谢谢阿姨!” 高洪艳顿时喜形于色,扬起了红通通的秀脸。 妈妈把貂皮大衣重新包装好,放到她的衣柜里,然后,转过脸来,冲着高洪艳和善地说道: “姑娘,你跟小张先聊着,阿姨下楼买菜去!” “阿姨,别麻烦了!” “小张,”待妈妈拎着小竹蓝走下楼去,高洪艳呼地站起身来,一头扑到我的怀里: “我,太幸福了,阿姨这是承认了咱们的事情!” “小高,”我搂着高洪艳说道: “我马上就要发财了,我就要发大财了,小高,你知道吗,过不了多久,我的钞票多得简直能吓死你!” “小张,” 高洪艳像个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怀抱里: “我可不是为了钱,才跟你的!” “我知道,小高,等钱到了手,我先给你买一套大房子!我要把房子装修得比五星级宾馆还要豪华,然后,把你藏进去,小高,你是我的,我要把你像珍藏宝贝那样的藏起来!” “房子,大房子,把我藏起来,那你呐!” “我,”我迟疑起来。 “是啊,你不去吗,难道就我一个人住吗?” “我,偶尔会过去住几天的!” “不,” 高洪艳摇摇头: “一个住一套大房子,太孤单,我不要!” “那,你还跟你的父母们挤在一起啊!” “我,” 高洪艳指了指我家的房间: “小张,我要住在这!” “嗯,”我怔怔地瞅着高洪艳,高洪艳非常认真地说道: “我要住在你的家里,虽然我没有什么名份,可是,住在你的家里,感觉着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媳妇了,嘻嘻,……” 妈妈采购回来鸡鸭鱼肉,高洪艳脱掉外衣,扎上围裙,俨然像个新过门的儿媳妇似地与妈妈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地忙碌起来。我看到眼里,好不惬意,我悠然地点燃一根香烟,啪地打开电视开关,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哼哼唧唧、心不在焉地瞅着电视屏幕。 晚餐之后,兴奋异常的高洪艳让我不可思议地喝掉两啤酒,我对妈妈谎称,她喝多了,不能安全回家,然后,抱起烂醉的高洪艳,把她放到外屋的床铺上,我给高洪艳盖好被子,走出房间,坐到也有几分醉意的妈妈身旁。 “小力,”妈妈面露难色: “你就这样胡闹下去,到处找女人,竟然住在了咱们的家里!” “妈妈,”我则恬不知耻地搂住妈妈: “小高绝对是个好姑娘,又老实,又贤惠,有她照顾妈妈,我就放心了,妈妈,你就把她当成真正的儿媳妇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解妈妈的裤子,妈妈悄声说道: “别乱来了,让小高看到了,我的天啊,成何体统,妈妈的脸还往哪搁!” “妈妈,”我猛一用力,抱起妈妈便走向床铺,我三下两下褪掉妈妈的裤子,掏出自己的鸡鸡,娘俩又放荡地交欢起来。 “嗯——,”外屋的高洪艳哼哼一声,妈妈慌忙推开我,我套上衬裤走向高洪艳,高洪艳醉眼微开: “小张,我渴!” “给,”我将水杯递到高洪艳的嘴角,高洪艳咕噜咕噜喝掉一大半,我接过水杯放到床着柜上,然后,钻进高洪艳的被窝里,高洪艳乖顺在搂住我,我握住刚刚从妈妈阴道里抽出来的鸡鸡,又塞进高洪艳的阴道里,放肆地抽捅起来。 “哦——,哦——,哦——,” 高洪艳在我的身下美滋滋地呻吟着,一双残手热切地抚摸着我的胸脯: “啊——,小张,我好幸福哟,我睡在了你的家里,我就是你的媳妇啦!” “嗯,是,你当然是我的媳妇!” “哦——,哦——,哦——,” 高洪艳突然抬起头来,小嘴一张,叨住我的一颗小乳头便狠狠地啃咬起来,我顿时兴奋难当,更加疯狂地插抽起来,高洪艳身子剧烈地摆动着,滑润无比的阴道又开始奇妙地收缩起来。 ……
第六十九章
“老张,”我正与沈醉之中的高洪艳尽情地交欢着,手提电话又嚷嚷起来,我不耐烦地问道: “谁啊,哦,是地八子啊,……,什么,什么?工程队跑了?操,你是怎么看着的,啥,喝多了,睡死了,操你妈的,你还能干点什么啊!” 放下电话,我不得不从高洪艳那迷人的、散发着浓浓酒精气味的胴体上翻滚下来,我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向高洪艳告辞: “亲爱的,工地出了点事,我得去一趟!” “妈妈,”我又向妈妈告辞: “妈妈,我有事,出去一会!” “唉,”妈妈问道: “都快半夜了,你去哪啊?” “回来再告诉你!” 我驾着汽车,顶着繁星来到早已车去人空的挖掘现场,地八子苦涩着脏脸无可奈何地望着我,摊开了双手: “老张,晚上我多喝了点,一觉醉来,车、人,全他妈的跑光了!” “嘿嘿,”望着七凌八落地施工现场,我倒高兴起来: “跑了更好,这属于违约,剩下来的工程款,我还他妈的还一分不给了!” “走,”我对地八子挥手挥手,地八子茫然地问道: “干么去?” “操,找别的工程队,接着干啊,施工进度可耽误不得啊!” “老张,”坐到车里,地八子对我说道: “剩下的土方,已经 惶嗔耍S便找个小工程队,就能按期挖完。” “我知道,干到这个程度,他们却跑了,嘿嘿,跑得好,跑得妙,跑得太是时候了,他们这一跑,有理却变成没理了!” 剩余下来的土方工程,我非常大方地转包给了梁艳,梁艳乐颠颠地领着工程队没干几天,却突然惊慌失措地找到我: “小老弟,可不好了,人家起诉你了!” “谁啊,谁起诉我!” “你净让胡涂,还能有谁啊,外省的工程队呗,人家起诉你拖欠工程款,把你告上了法庭!” “哦,嘿嘿,告呗,我早就有思想准备!”我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无赖之相。 “唉,” 梁艳哭笑不得地掏出一张传票: “你看看,你出了事,我也得跟你吃锅烙!” “是么,”我接过传票一看,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大姐,这张传票上写的可是你的名字啊,没有写我啊,你凭什么说人家告的是我啊!” “小张,” 梁艳严肃地说道: “这事可是你一手办的,我只不过借你手续用用!” “嘿嘿,借,”我将传票还给了梁艳,刁顽地问道: “借,是借吗?” “我,也就收你点手续费呗!” “大姐,既然收了钱,就得帮我分担点责任,传票上写着你的大名,那,就得你到庭啊!” “你那?” 梁艳指着我的鼻尖歇斯底理地吼叫起来: “你那,你那,你那,你就甩手不管了?” “不,”我平静地说道: “大姐,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你拿着传票按期去上法庭,跟他们干,嘿嘿,你在前线作战,我在后方支持你!” “怎么支援?” “哼,”我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用金钱来路,打通各道关节,保管此案不了了之!” “什么,” 梁艳不屑地说道: “你说的容易,这么大的数目,你想不了了之,人家干么?” “他不干,也得行!” “那,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到法庭!” “没提到我,我去个啥!” “唉,” 梁艳揣好了传票,叫苦不叠: “这××万元收的,当初,看着挺好花的,到头来,不得折腾死我才算怪,唉——,” 说完,梁艳唠唠叨叨地离我而去,地八子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 “老张啊,我看你要把祸惹大啊!” “何以见得?”我装着没事似的点燃一根香烟,地八子继续说道: “金额太大了,你不给钱,人家是不会消停的,要我看呐,你还是多多少少地给人家点吧!否则,你也别想安生。” “哼,”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你懂得屁,地八子,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不把这个工程转包给本省的工程队,而不远千里去外省找工程队吗?” “为什么?” “就是为了不给他们钱,让他们白干!” “外省的工程队怎么啦,外省的工程队给你干完活,你就可以不给钱吗?” “地八子,你听我说,”我扔掉了烟蒂: “两省之间的官司,没个打。我在机关工作的时候,曾经帮助我的处长整理过一桩案件的诉讼材料。改革开放之初,我们机关成立了一家实业公司,我的处长自认经理,下海经商,做买卖。他跟外省一家公司做了一桩大买卖,根据合同规定,我的处长准时把货发送出去,可是,对方却迟迟未把货款汇过来。没办法,我的处长只好亲自出马去外省催款,跑了一次又一次,火车票不知花掉多少,而货款却一分钱也没要回来。最后,妥协不成,我的处长就跟那家外省的公司打起了官司,这一打,就是十二年,地八子,十二年啊,到现在,这桩官司,还在打着呢!” “豁豁,”地八子叹息道: “这可真是马拉松官司啊!我还头一次听说过,一个官司能打这么长时间!” “哼哼,”我冲着地八子讥讽道: “你的耳朵还能听说过什么?你这只耳朵也就只能听到哪里有卖屁股的野女人,……” “嘿嘿,”地八子嘿嘿嘿地冲我傻笑着,我继续讲述道: “地八子,这官司,现在还在打着呢,这十二年啊,双方当事人,或老、或病,都死掉好几个了。而我的处长,也快退休了,可是,官司,还在继续打,真是生命不息,打官司不止啊!” “老张,为什么打这么长时间的官司啊!” “扯皮呗!”我继续说道: “地八子,你不懂,这是地方主义在作崇,本省的法院当然要偏袒本省的公司,我的处长那桩官司,已经判决了,可是,到了外省,就是无法正常执行。没钱,钱早就他妈的转移走了!看你怎么执行,嘿嘿!” “那,老张,”地八子迷缝起小眼睛问我道: “看来,你也想打上十二年的马拉松官司?” “嗯,”我信心十足地说道: “承包下这项土方工程的那天起,我就想起了处长的这桩官事,我暗暗地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玩呗,大家没事,在一起打官司玩呗。我拖欠工程不给,没理,他中途撤走,违约,也缺理,嘿嘿,打呗!” “行,”地八子傻乎乎地冲我竖起了大姆指: “老张,真没看出来啊,你这手够厉害啊!” “哼哼,他妈的,”我以最纯正的无赖口吻说道: “拨付给我的工程款,我早就他妈的转移走了,嘿嘿,我在有关方面撒上钞票,较上油,玩呗,保管玩得滴溜溜转!等官司打到一定的程度,我的钞票也花得差不多了,是死是活,随便,钱也花光了,瘾也过完了,是判决我蹲班房,还有要揪下我的脑袋,爱咋咋地,我死而无憾!我,……”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这是谁啊!”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话: “谁啊?哦,杨坤,小杨,你好啊,想不想我啊,想我什么啦,是不是想我的大鸡巴啦?那好哇,我这就过去!”放下电话,我对地八子说道: “行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请放心,地八子,我一定给你相应的报酬,现在,我先把你送到印刷厂去,好好地休息休息!” “你呢?”地八子淫邪地瞅着我,我冷冷地说道: “我,有点事需要处理!” “啥事啊!”地八子又笔划起性交的动作: “这事吧!” “操你妈,你他妈的还能知道什么事,嗯,在你的脑袋里面,也就只装着这件事,可是,你却做不好,你的鸡巴不好使!嘿嘿!” 把地八子送到印刷厂,然后,径直奔向杨坤的住处,那栋老旧的破房子,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我看到杨坤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小方桌上放着一碗刚刚吃过的快餐面,见我走进来,杨坤无比委屈地站起身来,一头扑到我的怀里,嘤嘤嘤地抽泣起来: “唔——,唔——,唔——,老公,你怎么总也不来看我啊,是不是不想要我啦!” “不,不,”我抹了抹杨坤面颊上的泪水: “小杨,我最近太忙了,真的没有空啊!” “老公,你还能忙什么啊,是不是忙着找野女人啊!” “不,不,我忙着做买卖呢,小杨,我做了一桩大买卖,我,……” “老公,” 杨坤打断我的话: “我可怎么办啊,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哟!” “什么事啊?小杨,” “你看,” 杨坤指着冷冷清清的房间: “晓兰嫁人了,现在,这屋子,就我一个人住,到了晚上,又冷又怕,老公,好老公,给我想想办法,我一个人不敢住在这间屋子里,太孤单了!还不安全!” “晓兰嫁给谁了?”我问道。 “一个离休老干部!快七十了,有一套非常漂亮的大房子,每个月退休金两千多元,她,享福去了,却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偶尔,她也过来看看我。唉,老公,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唔——,唔——,唔——,” “是啊,一个女孩子,住在这又破又旧的平房里,的确不安全,小杨,我给你买套住宅,高层的,有保安的那种。”我顺手指向窗外: “呶,就是那,我给你买二十层以上的,绝对安全,并且,生活还很方便。” “不,” 杨坤却摇了摇脑袋: “我不要,我要跟你住在一起,老公,我要住在你家!” “这,”我犹豫起来,这可行不通,家里已经有一个高洪艳,我把杨坤再领回家,那,热闹可大了,非得把妈妈气死不可,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啊,小杨,我妈妈是不能同意的!” “那,我怎么办!” 杨坤依在我的怀里,纵声大哭起来,望着她那泪水涟涟的样子,我既可怜她,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小杨,你看这样行不行啊,你住到印刷厂去吧,我们厂子虽然设备落后,却有好多、好多的空房子,条件比你的破平房可好多了!” “哦,” 杨坤思忖了一会: “那你,天天上班吗?” “不能,我上班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我正忙着生意,没有时间上班,不过,我会时常看你的!” “唉,那好吧,只能这样了!” 我帮着杨坤将她的生活物品塞进汽车里,然后回到印刷厂,我信步走进办公室,地八子躺在沙发上,睡得又死又香,我拽了他一把: “操,起来!” “啥事啊!人家刚刚睡着哟,”地八子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来,看到我身后的杨坤,立刻露出一脸的淫笑: “嘿嘿,老张,你又从哪弄来一个小蜜啊!” “操,这用不着你管,地八子,给她找个比较好的房间,你再找几个工人,收拾干净,听到没,快去!” “我操,”地八子嘻皮笑脸地嘀咕道: “老张,还是你能整呀,小娘们都整到厂子里来啦,嘿嘿,家里有一个媳妇,还嫌不够用,厂子里还得预备一个,……” “操你妈,你能不能少放点臭屁!” “嘿嘿,”地八子刁顽地一笑,转身从杨坤的身旁,溜出了办公室,杨坤,杨坤皱着眉头瞅了瞅地八子的背影: “他是干什么的,说话咋这么下流哟!” “打更的,无家无业,无儿无女,连户口都没有!” “打更的,我,” 杨坤摇起了脑袋: “他是打更的,我,我,我可不能住这里,我,……” “小杨,”我解释道: “你先凑合一阵子吧,我再慢慢地给你想办法,地八子这个人,虽然嘴上尽讲下流话,可是,做事,还是有一定分寸的,真的,他不会对你胡来的,这点,你尽管放心!” 看到杨坤还是顾虑重重,我拽着她的手臂特意走到地八子跟前,我指着杨坤对地八子说道: “操,地八子,她是我的小老婆,你他妈的要是敢对她我的小老婆动手动脚,我他妈的,……” “哎,哎,老张,放心,放心,宁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吗,嘿嘿,我地八子再混也不能混到占朋友妻的程度啊!” ……
第七十章
“老公,”安顿好杨坤,当返回我那7.8平方米的大豪宅时,徐姐非常温 存地搂住我的脖胫,白嫩的小手伸向我的胯间,拽住我的鸡鸡轻轻地摆弄起来: “小心肝,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徐姐一边询问着,一边低下头去,叼住我的 鸡鸡,卖力地舔吮着。
“嘿嘿,”我如实相告:
“土方工程进行得差不多了,已近尾声,不过,我也光荣地摊上官司了!”
“什么,”徐姐惊讶地抬起头来,问我道:
“小宝贝,什么官司?”
“拖欠外省工程队的工程款!”
“小心肝,”徐姐劝说道:
“你为什么不给外省工程队的工程款啊,这样,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把钱给他们了,我怎么办!”
“老公,”徐姐继续规劝我道:
“你别太贪了,挣点就得呗,你不给人家工程款,人家能跟你这就这样完事 吗?”顿了顿,徐姐突然说道:
“哦!,对了,小宝贝,我给申请的银行短期贷款,马上就要到期喽,过几 天,你可得把钱给我准备好,我得如数地还给银行!”
“还,”我瞅了瞅有来道去地吸吮着我鸡鸡的徐姐,用无赖的腔调说道:
“还,用什么还啊,钱都让我买股票了,全他妈的给套住了!”
“啊——,”徐姐惊叫一声,松开我的鸡鸡,一脸恐惧地望着我:
“怎么,你,你,银行的钱,你也不想还?”
“不还,”我又在徐姐面前耍起了无赖:
“嘿嘿,姐姐,我是无赖,无赖借钱,哪有还的啊!”
“老公,”徐姐恐惧到了极点:
“你不还,我可怎么办,我把办公楼的房证都给押上了,你不还,银行就得 拍卖办公楼,我就得进监狱!小心肝,难道,你就忍心让姐姐进监狱吗?”
“哼,”我双肩一耸:
“姐姐,蹲蹲监狱,改变改变生活方式,也未尚不可啊!嘿嘿!”
“你,”徐姐面露凶光:
“你好狠心啊,你想把钱都独吞了,然后,把我送进监狱,走着瞧吧,我蹲 监狱,你也跑不了!”
“我,”我继续无赖道:
“姐姐,我可没事!”
“你凭什么没事,银行的钱都让你给拿去啦,我出事的时候,就把你给咬出 来!”
“咬我,哼,”我一把将徐姐推倒地床铺上:
“姐姐~~,用不着你出事,我就可以非常轻松地把你安排到你应该到的地 方去!”
“什么地方?”徐姐哆哆嗦嗦地问道。
“姐姐,我可以让你神秘的消失,从这个地球上,彻底地消失掉,连个影都 没有!”
“啊,”徐姐绝望地吼叫起来:
“怎么,你要杀了我?”
“嘿嘿,”我冷笑道:
“我既然可以找人把你的前夫暴打一顿,必要的时候,为什么不可以把你… 把你…”
“老公,”徐姐纵声大哭道:
“老公,老公,老公,……”
“姐姐,”我将语气缓和下来:
“别难过,你不会出事的,你不会消失的,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一日夫妻 百日恩情,我怎么能做这么绝情的事呢!”
“呜——,呜——,呜——,”徐姐抱住的腿,哭成了泪人:
“老公,小心肝,姐姐可是真心对待你啊,姐姐真的爱你啊,小宝贝,你太 让姐姐伤心了!”
“姐姐,你有办法,可以把银行贷款还上!”
“什么办法,姐姐一分钱都没有了,用什么还啊?”
“有办法,你好好想一想!你有办法的!”
“没有,我想不出来!”
“嘿嘿,姐姐,原来,你就会贪污哇,别的却什么也不会,找你的同事们去 啊,让她们帮你还!”
“什么,”扬起了泪脸:
“你说什么,我凭什么让同事们帮着还银行贷款?”
“嘿嘿,你们合伙贪污,你现在有了困难,为什么不能帮你消灾灭难呢,如 果你真的出了事,你们会计室的贪污犯们,一个也跑不了!”
“老公,”徐姐苦涩地嘀咕道:
“亏你想得出来,你可真够无赖的,你借的钱,让人家给你还,你也太无赖 了,你,……”
“哼,”我露出十足的无赖之相,把厚嘴唇一撇:
“我是无赖,咋的吧,……”
“老公,”痛苦万分地说道:
“你可别逼姐姐了,你要把姐姐逼上绝路吗?”
“姐姐,我可没逼你啊,我是给你出主意啊!”
“这是什么馊主意啊!亏你还说得出口来!”
“馊主意又怎么样,你用不用吧!”
“用不了,”
“那,我也没办法啦,”
“老公,”徐姐再次怅然泪下:
“老公啊,你不为姐姐考虑,把姐姐往绝路上逼,难道你就不为自己的亲骨 肉考虑考虑吗?”
“亲骨肉?”我怔怔地望着徐姐,徐姐哭哭涕涕地从她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 小纸片:
“你看,我,怀孕了!”
“哦,”我接过纸片,呆呆地望着徐姐:
“姐姐,你,怀孕了?”
“嗯,你不要姐姐,还不要孩子吗?”
“姐姐,这,”我放下纸片,拽过徐姐的手臂:
“姐姐,我,还,……”
“老公,”徐姐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更加痛苦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小心肝,姐姐哪点待你不好。嗯!,你为什么这样逼姐姐啊,啊,你 说,……”
“姐姐,”我抹了抹徐姐满脸的泪痕:
“姐姐,请你原谅!我错了,……”
“呜——,呜——,呜——,……”
“姐姐,”望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徐姐,我突然灵机一动:
“姐姐,你怀孕了,需要人照顾,我给你找个,”
“不,”徐姐拼命地摇着脑袋:
“不,不,姐姐不需要保姆,姐姐只要你,我们这温馨的小窝,不让任何女 人插进来!”
“姐姐,”我以商人的口吻冲着怀里的徐姐讨价还价道:
“我已经做出了让步,最大的让步,答应你把银行贷款如数还上,可是,姐 姐,你也得让让步,这样,才合情合理啊!”
“老公,我让什么步?”
“姐姐,”我开诚布公地说道:
“有一个女孩子,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我想把 她领到家里来,……”
“不,不,”徐姐脑袋摇得尤如拨浪鼓:
“不,不,不,……”
“怎么,你不答应?”我再度推开了徐姐:
“那好,那,我可要耍无赖了,钱,我不还了,……”
“老公,唉,”徐姐冲我挥了挥手:
“算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唉,……”
“真的,不许反悔哟,”
“不反悔,”
“那,拉个勾吧!”
“姐姐,”我拉着徐姐的手,兴奋异常地说道:
“姐姐,我亲爱的姐姐,我有钱了,我有好多好多的钱,我再也不能龟缩在 这个屁股大的狗窝里,我要买房子,我要买大房子,明天,我就买房子去!”
“老公啊,”徐姐则心有余悸:
“你还是慢着点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又买车,又买房,你就不怕有人 举报你?”
“哼,”我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是无赖,我怕谁,谁他妈的敢研究我,打我的主意,让我察出来,灭了 他的门!”
望着存单上的天文数字,我真的有些怀疑自己:这,是真的吗?为了验证这 一点,我信手填写了一张取款单,付款的银行小姐接过来一看,顿时咋了舌:
“先生,你需要等待一会,我打个电话,从总行调款!”
很快,一辆运钞车停靠在银行的大门前,两个男青年拎着一只鼓鼓溜溜的大 包袱走进银行,我的乖乖,银行小姐们一番忙碌,终于将成堆的钞票推到我的眼 前,我呆呆地瞅了许久,这才拽过旅行袋,劈哩叭啦地塞了进去,回到家里,望 着塞满钞票的旅行袋,我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我以世界末日般的心态,进行着最 后的疯狂。
我首先在市郊风景秀丽的湖畔购置了一处造型别致的、风格典雅的小别墅, 然后,我和杨坤坐在汽车里,满城市的到处狂逛,不顾一切地、发疯般地采购着 各种高档的生活用品。
“啊,”望着装饰得赛过五星级宾馆的小别墅,望着塞满高档家私的大大小 小的房间,我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
“可以了,好累啊!”
“老公,”杨坤一头扑到我的怀里:
“我不是在作梦吧?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啊?”
“嘿嘿,”我神秘地笑笑:
“不告诉你!”说完,我推开杨坤:
“行啦,万事俱备啦,现在,可以我把我的大老婆接来住喽!”
“老公,”杨坤面露不悦之色:
“老公,为什么要把她接来,我不,”
“小杨,必须把她接来,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她答应了,以后,你们就合作 共处吧!”
“这,太别扭了!”杨坤皱着眉头嘀咕道。
“会习惯的,亲爱的,啊,两个老婆在一起,很幸福、很剌激啊!”
“哼,你是幸福了,你也剌激了,我,这,怎么处啊!”
“那,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啦!”
我不再理睬生气的杨坤,开着汽车直奔我7.8平方米的大豪宅,一进门, 便嚷嚷道:
“老婆,一切都置办好了,咱们喜迁新居吧!”
“她,”坐到车里,徐姐问我道:
“也住在那里吗?”
“当然,咱们不是已经达成了君子协定吗!”
“唉,”
“来,”把踌躇满腹的徐姐领进别墅,我把杨坤唤到面前:
“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徐姐,是我的大老婆,这,杨坤,我的小 老婆!”
“嘻嘻,”两个女人面面相榷,继尔又无可奈何地相互苦涩地笑了笑:
“你好,徐姐!”
“你好,小杨!”
“好啦,”我大手一扬:
“你们姐俩慢慢聊着吧,今天,老子亲自下厨,给你们俩姐烧几道我最拿手 的好菜。”
我得意忘形地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两个女人不再掬谨,试探性地交流起来, 徐姐一边与杨坤聊谈着,一边整理着几辈子也穿不完的各式新款时装,杨坤赞叹 道:
“徐姐,你的衣服可真多啊,简直能开一家时装商场喽!”
“哦,是吗,”徐姐非常自豪地说道:
“小杨,我就是喜欢新衣服,一逛商店,就得买几件回来,这些衣服,都是 我多年积攒起来的!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就送你几件,你自己随便挑吧!”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俩位老婆,开饭喽!”
我一只手拎着一个不锈钢餐盘,另只手握着杆面杖,叮当叮当地敲打起来:
“开饭喽!——”
“呵呵,”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徐姐眼前一亮:
“真没看出来,我老公还有这两手!”
“嘻嘻,”杨坤夹起一块红烧鱼:
“嗯,还别说,做得的确不错!”
“老婆们,来,”我将酒杯放到俩个女人面前,咕嘟咕嘟地倒酒啤酒:
“来,祝贺喜迁新居,干!”
“干!”
“干!”
看到俩个女人痛痛快快地咽下一杯啤酒,我又将其倒满:
“来,祝贺你们姐俩相识,从此以后,好好相处,干杯!”
“干!”
“干!”
一连几杯啤酒下肚,俩个女人均有些昏昏然,他们面色红晕,呼吸急喘,语 言也多了起来。
“哇,”我突然来了灵感:
“对喽,我都忘了,还有一道最有特色的、最好的大菜,姐俩还没好好地品 尝呢!”
“什么好菜啊!”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呶,”我呼地解开裤带,掏出我的鸡鸡来,在两个女人面前美滋滋地摇来 晃去。
“嘻嘻,”
“呵呵,”
“喂,我说二位,谁先尝啊?”
“嘻嘻,”
“呵呵,”
两个女人怔怔地端着酒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知如何是好!
第七十一章
“来啊,”我得意洋洋地摆弄着鸡鸡,冲着两个女人嚷嚷道:
“来啊,来啊,谁先来啊?”
“嘻嘻,”
“呵呵,”
两个女人笑吟吟地望着我,谁也不肯第一个过来含住我的鸡鸡,我只好站起 身来,首先走到徐姐的身旁:
“来,大老婆,你先来偿偿吧!”
“哼,”徐姐没好气地嘀咕道:
“吃饭你也不好好地吃,偿什么偿,我都偿了快一年了!”嘴上这么说着, 她还是放下酒杯,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舔吮起来。杨坤则悄悄地窥视着,面颊 更加红晕起来。我将屁股向前顶了顶,鸡鸡深深地扎进徐姐的口腔里,徐姐抬起 眼皮,瞅了瞅我,继续吸吮着,她又斜着眼睛瞧了瞧杨坤,淫迷地笑了笑。
“好啦,”我将鸡鸡从徐姐的嘴里抽出来,又递到杨坤的面前,杨坤握住我 的鸡鸡,抓过一块餐巾纸,正欲抹去我鸡鸡上挂着的徐姐的口液,我一把将餐巾 纸抢夺过去,然后按住杨坤的脑袋,将鸡鸡塞进她的口腔里。
“唔——,唔——,唔——,……”
“老公”杨坤拼命地摇晃着脑袋瓜,终于挣脱开我的大手掌,她抬起头来, 笑嘻嘻地说道:
“你就不会轻点吗,这是干么,来,……”
杨坤的口技可要比徐姐高超许多,只见她珠唇微张,小巧的红舌尖乖顺地舔 食着我的圆龟头,同时,一只小细手轻轻地抓挠着我的阴囊,搞得我心花怒放, 鸡鸡扑楞扑楞地弹拨着,杨坤用舌尖点划一番,突然张大了嘴巴,将鸡鸡整根地 含进口腔里,深深地吸吮起来,而珠唇则一路直下,最终停止在鸡鸡的根部,直 看得徐姐喊叹不已:
“嘻嘻,小杨,你挺会玩的啊!”
“唔——,”吸吮了良久,杨坤终于松开嘴巴,放开我的鸡鸡,我早已兴奋 难当,一把搂住杨坤,放肆地狂吻起来,嘴角上很快沾满粘乎乎的口液,我将手 掌伸进杨坤的酥胸,不停地抚摸着,杨坤扭了扭身子:
“干么啊,人家还没吃完饭吶!”
“一会再吃吧,”我迫不急待地拽起杨坤,来到床铺上,徐姐没有动身,一 边继续放嘴里夹着菜肴,一边偷偷地斜视着我们。我没有理睬她,开始剥杨坤的 衣服,杨坤假惺惺地半推半就着,三下两下便被我剥个精光,叉着两条又细又长 的大白腿呆呆地坐在床边,我附下身来,脑袋凑到杨坤的阴部,舌尖紧紧地贴在 两片阴唇上,咕叽咕叽地啃咬起来,听到杨坤的呻吟声,徐姐悄悄地转过头来。
“哦——,哦——,哦——,”
我将鸡鸡塞进杨坤的阴道里,两手握着杨坤的小脚丫晃当晃当地撞击起来, 杨坤身不由已地哼哼起来,餐桌旁的徐姐放下筷子,目不转睛地瞅着我和杨坤。 那神色,是苦涩、是懊恼、是妒忌,我是说不清楚,我也没有心思猜测她此时此 刻心里是何等滋味。
“来,”看到徐姐久久地发呆,我放开了杨坤,赤身裸体地走到徐姐面前, 湿淋淋的鸡鸡可笑地昂着红脑袋,我拽住徐姐的手臂:
“大老婆,来,参与啊!”
“不,”徐姐也是假意地半推半就着,很快便被我推到床边,与杨坤并排而 坐,杨坤木然地瞅了瞅徐姐,我冲她诡秘地笑笑,然后,开始脱徐姐的衣服,当 徐姐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我扒下来时,当看到徐姐那一簇簇赅人的黑毛时,杨坤 情不自禁地叹息起来:
“哇——,”
听到杨坤的惊叹声,徐姐胀红了脸,两手难为情地捂住了小腿,杨坤不再关 注徐姐的胴体,目光有意地移到窗外: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啊——,”我蹲到徐姐的胯间,开始给徐姐口交,舌尖所过之处,徐姐纵 声浪叫起来:
“啊——,啊——,啊——,小心肝,”
“姐姐,”杨坤非常自然地抱住徐姐亲吻起来,徐姐也放开了许多,她搂住 杨坤的玉胫,两人亲密无间地狂吻起来,我站起身来,将鸡鸡塞进徐姐的阴道, 我一边狂捅着徐姐,一边拽过杨坤的屁股,卖力地抠挖着她的阴道。
“哎哟,哎哟,老公,” 杨坤松开徐姐的嘴巴:
“轻点,轻点,好痛哦!”
胡乱插捅一番徐姐,我愈加兴奋起来,一个健步跳上床去,将徐姐的光身子 翻转过来,雪白大屁股正好摆在我的眼前,我又把杨坤拽到徐姐身旁一同厥过白 屁股,我握着鸡鸡,先插几下徐姐,再插几下杨坤,幸福的鸡鸡在两个女人截然 不同的阴道里频繁地交替插捅着。
“嘻嘻,”
“呵呵,”
两人越来越放松,越来越亲近,一对雪白的大屁股任我轮流捅插,而两人则 面面相视,淫迷地对笑着,继尔又是搂抱,又是抚摸,又是亲吻,我看到眼里, 喜上眉梢:
“哎,这就对了,你们姐俩以后可要好好地相处哦!”
“嘻嘻,”
“呵呵,”
两个女人对视一下,谁也没有说话,只要友好地微笑着,我擦了擦额头上的 汗水:“好累啊,”我一头仰躺在床铺上,没有过足瘾的徐姐白腿一抬,跨到我 身上:
“小心肝,怎么,这么一会就不行了,”一边说着徐姐一边扒开两个肥厚的 阴唇,将我的鸡鸡塞进她的阴道里,咕叽咕叽地扭动起丰硕的腰身,杨坤见状, 爬到我的身旁,我们相拥着久久地热吻着。
“啊——,啊——,啊——,……”
徐姐骑在我的身上,继续疯狂地扭动着,望着她那如痴如醉的憨态,我性欲 勃发,我一把推开杨坤,身子往上一挺,双臂用力地拄起,将徐姐从身上推了下 去,徐姐抬着头,双腿高高地抬起,一只手死死地拽住我的鸡鸡,不希望鸡鸡从 她的阴道里溜出来。
我坐稳了身子,抱住徐姐的大腿,鸡鸡猛一用力,狠狠地狂捅起来,徐姐面 露淫色,两手拽扯着长硕的阴道,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下阴,津津有味地观赏 着我的鸡鸡快速地进出于她的阴道。
望着疯狂交欢的我和徐姐,杨坤悄然凑拢过来,脑袋贴在徐姐光溜溜、白乎 乎的膝盖上,一对秀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徐姐黑毛密布的阴部。
我捅兴正浓,见杨坤凑了过来,嗖的一下将鸡鸡从徐姐的阴道里拽出来,送 到杨坤的嘴边,杨坤毫不犹豫地含住我的鸡鸡,放肆地舔吮起来,看得徐姐更加 放荡起来。
杨坤卖力地吸吮着我的鸡鸡,我也不肯让徐姐闲着,手指探进徐姐水汪汪的 阴道,狠狠地抠挖着,然后,将鸡鸡从杨坤嘴里抽出来,哧地撞进徐姐的阴道, 再度狂插起来。徐姐一边浪叫着,一边把杨坤拽到她的身上,抱住杨坤的白屁股 又是摸又是舔,最后,嘴唇停在杨坤的阴部。
“哦——,哦——,哦——,”
在徐姐的吸吮之下,杨坤轻声呻吟起来,她趴在徐姐的身上,嘴巴凑近了徐 姐的阴部,开始帮徐姐口交,舌尖和薄唇频繁在刮划着我的鸡鸡,我索性握住鸡 鸡插几下徐姐的阴道,再插几下杨坤的嘴巴。
“喂,”我呼呼地喘息着,一把拽过杨坤的白屁股:
“该你了,”说完,我将杨坤按倒在床铺上,从她的白屁股后面捅插她的阴 道,杨坤主动地抬起一条长腿,以便于鸡鸡的插抽,我一边捅着杨坤的阴道,一 边把玩着她的酥乳,杨坤愈发兴奋起来,转过脸来深情地与我亲吻着。
徐姐见状,附到杨坤的胯下,无所顾岂地舔吮着杨坤的阴部以及我的鸡鸡。
狂捅了一番杨坤的阴道,我悄悄地将鸡鸡抽拽出来,向后稍稍一挪,扑楞一 下,顶进杨坤的肛门里,正与我热吻着的杨坤不禁哎呀了一声:
“哎呀,怎么,老公,你又要操我的屁眼了!”
“嘿嘿,”我淫笑道:
“必须操屁眼,你的屁眼太美妙了,不操屁眼,那有多遗憾!”
“可是,人家的小屁眼,都快让你给操豁了!”杨坤娇滴滴地嘀咕道,那可 爱的媚态,让我更为兴奋起来,得意洋洋地狂插进来,杨坤最为讨男人的欢心, 你看她,秀眉弯锁,眼睛紧闭,小嘴淫迷地呻吟着,一只细手不停地抓摸着我的 鸡鸡:
“哦——,哦——,好操啊,好硬哟,”
“小老婆,好不好!”
“嗯,”杨坤幸福地点点头:
“好——,”
“舒服不?”
“舒服!”
徐姐也来了兴致,顺手抓过化妆盒,抠起一块香脂,涂到自己的肛门处,卖 力地揉搓起来,很快便把自己的肛门弄得微微地张开了洞口:
“老公,操操我的屁眼吧!”
“好的,过来吧!”
我又凑到徐姐的身后,如此这般地抽捅起她的肛门,同时,另一只手继续抠 挖着杨坤的肛门,杨坤厥起白屁股,身子狠狠地扭动着,我的手指咕叽咕叽地出 来进去,好不快活哦!
“啊,”两个女人的肛门,把我剌激得兴奋到了极点,我大吼一声,精液滚 滚而出,散射在徐姐的肛门口,以及肥硕的大屁股上,我得意忘形地抹起一滩精 液,递到杨坤的嘴旁,杨坤张开小嘴便舔吮起来,徐姐见状,也不甘落后,扭动 过大屁股,张开小嘴,与杨坤一起放浪地吸吮着我的手指,我嘿嘿一笑,握住渐 渐瘫软下来的鸡鸡:
“嘿嘿,别抢啊,这里还有吶!”
“嘻嘻,”
“呵呵,”
两个女人闻言,纷纷扭过白屁股,一对脑袋瓜凑到我的胯间,你一口,她一 口,轮番吮吸着我的鸡鸡,我幸福得简直要死。
我们三个人相互搂抱,赤身裸体地回到餐桌旁,继续大嚼大咽,胡吃海喝, 我抓起一根嫩黄瓜,拽过杨坤的玉腿:
“亲爱的,这黄瓜太淡了,一点味道都没有,来,让我蘸点你的淫水吧,”
“豁,老公,来吧!”
杨坤非常配合地叉开了大腿,两只小手协助我将黄瓜塞进她的阴道,我肆意 乱搅一番,然后,拽出挂满杨坤淫水的大黄瓜,咔哧一下,咬掉了大半截。
“还有你,”我抓起一把五香花生米,冲着徐姐淫笑道:
“这玩意太咸,来,徐姐,让它改改味,”徐姐一听,大腿一分,拽开两片 阴唇,我蹲下身去,扒开徐姐的阴道,将花生米一粒一粒地塞进徐姐的阴道里。
“好吃吗?”望着喝一口白酒,从徐姐的阴道里掏出一粒花生,叭嗒一声, 扔进嘴里,美滋滋地咀嚼着,徐姐乐合合地询问道:
“味道如何啊?”
“哇,好辣,比辣椒还要辣啊!”
“哈,”我又将半截黄瓜重新塞进杨坤的阴道,插捅一番,抽出来,放到嘴 里吮吸着:
“哦——,好咸啊!”
“嘻嘻,”
“呵呵,”
“哈哈,”
第七十二章
旷日持久的马拉松官司越打越没有结果,我到处扬钱处处买通,弄来弄去, 狗扯羊皮,东拽一下,西扯一番,撒来咬去,没完没了!莫说打上十二年,就是 二十二年,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原告方见胜诉无望,私下通信,要与我谈谈。
「老张,你可不能去!」地八子告诫我道:
「去了,就得把你扣下,不给钱,就不放你!」
「哼哼,」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们摆了鸿门宴!可是,我偏要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拽过电话与老杜联络起来,通过老杜,找到了那个大块头警察,我将情况 向他简单地介绍一番,大块头顿时来了精神:
「老弟,别怕,有大哥在,你就放心地去吧!」
放下电话,我决定起身,地八子依然心中没底:
「老张,不行啊,你可别听他们瞎吹了,到了动真张的时候,全都他妈的属 黄花鱼的,溜边!」
「操,怕个啥啊,走,」我掏出了车钥匙。
「我,可不去!」地八子摇摇头。
「操,废物,胆小鬼!」
我一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预约好的一家高级宾馆,推开房门,屋子里 坐满了壮年男子,有几个人我认识,是当初给我干过活的工人们、以及小班长等 等。
那家公司的经理,就是那个瘦老头强堆着笑脸迎候上来,生硬地握住我的手 掌,我立刻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冰凉,瘦老头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小老弟,最近可好啊?」
「好,好什么好啊!让官司闹的,一天到晚不得消停!」
「哼,」一个小班长冷冷地冲我说道:
「这都是你自己找的,你要是把工钱痛痛快快地给我们,不就没有这么多罗 乱啦!」
「呵呵,」我嘴不对心地回答道:
「谁说不给你们啦,可是,工程款还没拨下来,你们天天逼着我要,我用什 么给,……」
「哼,没钱,你就别揽这瓷器,打肿脸,充胖子!」
「呵,」我反唇相讥道:
「我充胖子,你有本事,就别揽这活,……」
「算了,算了,」干瘦老头冲着那个小班长拚命地挥着干枯的手掌:
「你他妈的少说几句行不行?怕把你当哑吧卖喽!」然后,又转向我:
「小老弟,到了这种时候,大家理论这些,还有什么用啊,小老弟,现在, 工程款应该拨下来了吧,你可以把钱给我们啦!」
「钱吗,」我挑衅似地答道:
「给了,工程已经按期完成,为什么不拨给我工程款!」
「那,把我们的钱,给我们吧!」
「给你们,如果这话在以前说,我会如数地一分不差地给你们,而现在吗, 既然事情闹到这种程度,那就只好听官家判了!」
「你,你,你这无赖,官家是你们省的,当然要偏向着你,你,」那个小班 长忍不住又冲我吼叫起来,甚至呼地站起身,气鼓鼓地向我走来,示威般地捏紧 了双拳,我笑嘻嘻地问道:
「咋的,你还想打人不成?」
「不,不,」瘦老头慌忙推开小班长:
「你他妈的今天是咋的啦,喝点尿屄水就他妈地五迷三道的,你给我滚一边 去,别坏了大事!」瘦老头没好气地把小班长推到角落里,依然耐着性子向我陪 着苦涩的笑脸:
「小老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刚喝了点酒,」
「哼,喝酒就可以任意胡来吗,喝到人肚子里还是喝到狗肚子里啦,」我故 意以极不友好的口气,挑衅着。
「你,你他妈的,你」小班长再次向我扑来,被众人拽扯开,我站起身来, 走向房门:
「我得走了,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哎,哎,哎,」瘦老头急忙用干巴巴的身子堵住了房门:
「小老弟,别,别,别走啊,还没谈出个结果呢!」
「就你们这个态度,谈到明年,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不行,事情没有一个交待,不能让他走,」众人气愤难当地嚷嚷道:
「对,不答应给我们钱,就不能让他走,」
「如果再不给我们钱,就把他扣下,」
「嘿嘿,」我若无其事地点燃一根香烟,冲着众人冷冷地问道:
「什么,什么,不让我走,还要扣下我?」
「对,不给钱,就把你扣下,」
「什么意思,想绑架我?」
「不,不,」瘦老头慌忙摆摆干手掌:
「不,不,小老弟,请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要跟你好好地谈 谈,咱们把这件事私下里妥协算了!」
「就你们这个态度,怎么妥协?让我走,」我正欲推开瘦老头,众人一拥而 上,将我拽扯住:
「想溜,没那么容易,」
「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今天休想走出房门,」
「……」
「你们知道不知道,」我在众人的拽扯之中纵声喊道:
「你们这是什么行为?你们侵犯了公民的人身自由!」
「滚你妈的吧,你欠钱不给,还他妈的好意思说我们侵犯了你的自由,你侵 犯我们的合法财产,为什么不说!」
「……」
光—当——,房间里正闹得难解难分,突然,宾馆的房门被人重重地撞开, 我从人缝里往外一瞧,原来是大块头领着一班警察威风凛凛地破门而入,我心中 暗暗窃喜:大块头,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干什么,干什么,」大块头以及身后的便衣警察们同时掏出铮亮的手枪, 无情地指向众人,众人惊恐万分,纷纷撒开我,向屋角躲去,我揉了揉被众人拽 痛的胳臂,大块头装作不认识我,一把扯住我的胳臂:
「他妈的,你们这伙人聚在这里干什么呢?嗯,赌博,吸毒?老老实实地告 诉我,你们干什么吶?快,说——,」
「大哥,」我冲着大块头无比委屈地乞求道,大块头却冷冷地说道:
「谁是你大哥,我们是警察,快点交待,你们干什么呢!」
「警察同志,快救命!」我冲着那伙人对大块头乞求道:
「警察同志,快救我!」
「救你,你是怎么啦,嗯?」
「警察同志,我,欠他们钱,可是,还不起,他们就,就,不让我回家,要 把我扣在这里,不交钱,就不放人!」
「啊,」大块头立刻面露凶光,冲着众人吼道:
「好啊,胆子不小啊,绑架!」然后,他对属下命令道:
「统统都给我铐上,」
「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
「……」
瘦老头以及众人正欲辩解,便衣警察们根本不予理睬,一把把亮闪闪的手铐 一个接一个、卡嚓、卡嚓、卡嚓地扣到瘦老头以及众人的手腕上,大块头把手枪 一挥:「都给我带走!」
「你,」将便衣警察们将不停鸣冤收屈的众人拽扯出房间后,大块头冲我诡 秘地一笑,然后,煞有介事地冲我大声说道:
「你,快点跟我走,录口供!」
第二天下午,我请大块头出来吃饭,地八子陪着我一同前往,老杜领着大块 头如约而来,一进门,大块头便握住我的手:
「老弟,谢谢你,给我送来一笔大买卖!」
「不,大哥,」我将手伸进皮包里,掏出一捆崭新的钞票,递到大块头的肥 手里:「大哥,应该是我谢谢你,这才对啊,如果不是大哥及时赶到,他们没准 得狠狠地揍我一顿呢!」
「哈哈哈,」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钞票,大块头乐得心花怒放,他啪啪地拍打 着我的肩膀:
「哎呀,老弟,我还是没有掐准火候,我应该再晚一会,让他们伸手打你, 打得正欢的时候,我再出手,那样,他们的罪可就更大了,我么,也更,」他一 边说着,一边笔划着数点钞票的样子!
「如果那样的话,我小连桥可就要受点皮肉之苦了!」老杜说道,大块头瞅 了瞅老杜,又看了看,我们几个人会心地相视着,纵声大笑起来。大块继续美滋 滋地说道:
「这也行啦,够意思啦,够那些家伙喝一壶的啦!」
「大哥,」我倒满三杯啤酒,将其中的两杯分别推到老杜和大块头的面前:
「两位大哥,来,干一杯!」
「干!」
「干!」
「操,」放下酒杯,老杜颇为感慨地冲我嚷嚷道:
「弄了一溜十三招,我们这伙人谁他妈的也没混过你啊!」
「大哥,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
「操,什么戴高帽,这不秃脑瓜上的虱子—明摆着吗。我们混了大半辈子, 头发都他妈的快混白了,也没混到多少实钱,而你小子,刚刚他妈的出道,一下 子就他妈的搞到这么多钱啊!」
「嘿嘿,」大块头嘀咕道:
「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小老弟,你这招可够狠的啊!」
我们喝啊、聊啊,我因为兴奋过度,一杯接着一杯地狂喝滥饮,终于不胜酒 力,彻底地烂醉,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付的帐,也许,我根本就没有付帐,我更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饭店的大门。朦朦胧胧中,我听到地八子真诚地劝我道:
「老张,你醉了,可千万别开车啦,咱们找家浴池,清醒清醒吧!」
我神质不清,四肢无力,摇摇晃晃地依在地八子的身上,我们俩人东倒西歪 地在马路边上折腾着。
嗖——,一辆汽车亮着剌眼的车灯,嗖的一声从我们的身旁一闪而过,我转 过脸去,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没好气地骂道:
「他妈的,……」
嗖——,又是一辆汽车从我们身旁一闪而过,吹过来一股股冷嗖嗖的凉风。 我更加气恼起来,索性推开了地八子,大摇大摆地走到马路中央,一辆辆汽车闪 耀着让我目眩的灯光,潮水般地向我涌来,我冲着车流极其无赖地吼叫道:
「他妈的,过来啊,从老子身上压过去,来啊!」
唰——,
一辆汽车冲到我的面前,立刻来了一个急转弯,从我的身旁溜了过去,我回 过头去,冲着一闪而过的汽车骂骂咧咧地嘀咕一句,继尔,又大踏步地在马路中 央向前走去。
唰——,
唰——,
唰——,
一辆又一辆汽车从我的身旁躲避而去,我愈加张狂起来,啪啪地拍着胸脯, 在马路中央示威般地戏耍着:
「来啊,来啊,咋不敢撞老子啊!」
「我操,老张,」地八子拚命地往马路边拽扯着我:
「老张,你可消停消停吧,别耍了,小心警察收拾你!」
「滚鸡巴蛋!」我一把推开地八子:
「警察,嘿嘿,让他来啊,老子是无赖,我是无赖,我怕谁啊!」说完,我 纵声狂吠起来:
「我是无赖、我是无赖、我是无赖、我是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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