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呀 - xp1024.com
《无言呀》


1-4

☆、楔子

她生於动荡末年,先王平定内乱,开启新王朝的一夜。视为吉祥。

三岁,她随父母入朝觐见,先王苦於他朝使者出的难题,却被这小女娃轻易地破解了,得圣恩欢喜,赐於如意。

六岁,王朝太子选随身伴读,小女娃却差阳错误食了太子的毒羹,替太子挡下一劫。先王说这女娃命里带福,下诏赐封太子妃。

随後,养病三年,年方九岁,随长女入。

太子十五岁承帝位,下令在皇内修建水上行,赐太子妃,以慰当日舍身之恩,传为佳话。

误食毒羹之後,虽大难不死,太子妃却从此失去声音。

偏巧,女子名唤无言。

如今,已是王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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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各位好,初来乍到,请多多指教!飞吻~

☆、第一章 王後无言

这里是东沫国王,王朝後有一座水上行,名湖心殿,又称王後殿,顾名思义就是王後住的地方。

传王後年幼时替还是太子的王上挡下一劫,後赐水上之,入时,王後年芳九岁。湖心殿一住就是七年。

王後好静,湖心殿位於後後水湖之隐蔽处,湖中只要了两只小船,每日落阳掌灯时分,两只小船就会回到湖心殿,至时,里人便不可再进入湖心殿了。

王後无言,只在重要的节礼之日才会露面,平日里,不过问後之事。

也是呀,王後,如今,也不过十六。

不过这几日,湖心殿渡口处,却跪着二人,一连跪了三日,盼望可见王後一面。

“赏雪!”乌篷船只一靠到渡口夹板,跪地的主仆便心急地唤了起来。

赏雪,湖心殿的女。

“安妃娘娘!”赏雪一踏上夹板就见到跪地的安妃,行礼。

“赏雪,我就想见王後一面,求你了!”

“安妃娘娘清楚,後之事,王後娘娘向来不过问,湖心殿也不接待客人的。”赏雪弯身将安妃扶起。

众人都知,王後虽为後之主,却因无言的残缺而避於湖心殿。後之争,她於界外。

“赏雪,若非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想到去打扰王後,如今後,樱妃一副执掌权势之姿,若有妃子美人稍得恩宠,她便寻个莫须有的罪名,除之而後快。如果只是我自身,也不怨了。可是我爹娘是无辜的!”

安妃,妃子,与下人说话,却自称我,可见,的确是穷途末路了。

赏雪皱眉,看着日趋消瘦的安妃,只得软下心来,“安妃娘娘,奴婢要去御膳房选取近些日子的食材,娘娘知道,湖心殿里的人甚少出来。近些日子,娘娘就不要守在渡口了。”

一听这回绝的话,安妃就软下身子,好在身旁的丫鬟扶着。

赏雪又语,“安妃娘娘,且请回去,娘娘之事,奴婢会告诉王後。若有後音,奴婢会捎人将王後的书笺送於娘娘中。”

“谢谢!谢谢!”安妃眼含泪珠,沙哑地道谢。

赏雪欠身行了礼,便离去了。

於御膳房选了几日的食材,便又划着小船回去湖心殿。

後的後水湖呈吕字形,从渡口处划船而入,见巨大湖面,随後湖水变小,窄口入殿。

小蓬船到了殿口,就见另一丫头赏月和侍从小良子已候在那里,“怎麽样,御膳房新近好食材了吗?”。丫鬟笑问,

“御膳房里东西,哪有差的,快来搬食材吧!”赏雪笑答。

小良子点头,一跃上了船,开始搬起近几日的食材,“对了,那个安妃娘娘,今日还跪在渡口吗?”

赏雪点头。众人皆是一愣。

“那要告诉娘娘吗?”

赏雪又是点头。

这一日,落日掌灯时分,两只乌蓬小船都收於殿口了。

一日里的活也都忙完了,湖心殿的人都聚在花厅。湖心殿原本下人就不多。

长女苏姑姑;随侍女二人,赏雪和赏月。侍者一人,良辰。

“姑姑的意思,是希望姑娘管这事?”

“我看,还是不要管了,这头一开,後头的事恐怕就源源不断了!”良辰说道,“我们家姑娘,哪里适合後呀。”

“我同意小良子的话,我们家姑娘一涉足後之事,之後就会越来越麻烦。”赏月也说道。

赏雪与苏姑姑看了看彼此,苏姑姑语道,“但此事一定告诉姑娘,安妃在渡口已跪了三日,恐怕後早已传遍,姑娘若不知此事,也不妥。我和赏雪去见姑娘,你们先准备晚膳吧!”

小良子和赏月点头,想来姑姑也会处理好此事。

湖心殿,哪里来的姑娘?他们口中的姑娘就是王後无言。

苏姑姑和赏雪穿过梅林,就见不远处高起的小亭阁挂着几盏灯笼,一女子身形娇小,只着单衣,靠在美人榻上,微风徐徐,悠闲地看书。

苏姑姑见状,皱着眉头,轻叹,已准备了说辞。

“我说姑娘呀,奴婢要说多少遍,灯火灰暗,就不要再瞧书了,伤眼睛;虽为夏季,可是这湖水而来的风也渗着寒凉,伤身!”苏姑姑沿着石阶往上,人还没有到达亭阁,话先传到了。

女子莞而一笑,搁下书本,眸光闪烁,瞧着来人。走近了看,这女子生的唇红肤白,笑起来,半垂星眸,两处梨涡隐约可见,青丝随意挽於一侧,未施半点粉妆,一个稚气未脱妙龄少女的姑娘家。

“姑娘!奴婢和姑姑有事相告。”赏雪也上前,取走了女子的书,又细心地在她看至的那一页做了记号。

这个年纪尚小,温婉尔雅的小姑娘,就是东沫国的国後──无言。

苏姑姑将搁置在一旁的丝软披风盖在无言身上,示意赏雪开口。

赏雪福了福身。

无言见状,收去了笑容。湖心殿里只有她们主仆五人,在这水上桃源里一住就是近七年,早已相亲相顾,如今,赏雪如此行礼,看来是要事,直了直身,换了懒散的卧姿,也认真听起来。

“後安妃,三日前跪在湖心殿渡口,为求见姑娘一面。”

近日没有什麽大型的礼日或祭祀,无言便在湖心殿里,怎麽会有人想到要见自己呢?

“奴婢和赏月在里打听了下,安妃几月前新入,得王上恩宠,也由此得罪了樱妃娘娘。王上忙於朝政,向来不那麽在意後之事。姑娘也知道,姑娘在湖心殿,外头的事,都有樱妃娘娘一人打理。”

外头,就是後。

无言点头,让她们继续。

“樱妃娘娘对安妃本已不满,可是介於她正直新宠,也不好太过为难,如今,安妃的父亲因为查出私售官职一事,陷入牢狱。她苦求王上无果,後之中,也唯有”

赏雪瞧着自己的主子,那灵气婉婉的模样。她呀,才是後之主呀。

“她便想来求姑娘了。”苏姑姑接下赏雪的话。

无言低眸,寻思着安妃的事,抬眸又看了看天色,夏日,掌灯时分,夜还未分明。

“姑娘!”一声叫唤,引来三人回望。

就见赏月嬉笑着,踏着石阶而来。无言扬唇一笑。

“姑娘,用膳了!”赏月笑道。

无言点头。

四人移步下了亭阁,走去小梅阁。小梅阁位於梅林的另一端,幽曲小廊相连着。在那里用膳,可欣赏整个梅林。

“姑娘知道安妃的事了?”赏月看着无言,又看看苏姑姑和赏雪。

无言点头,随即轻叹。

“姑娘莫要叹气,如若姑娘不想管这事,也就作罢。”苏姑姑回道。

“是啊,姑娘。”

步入小梅阁,良辰已布好了菜,喜盈盈地等着了。

无言,九岁随长女苏姑姑入,入後,就住进了湖心殿,一个未满十岁的女娃,离了亲人,住在水上之,孤苦无依,一住便是数年,许是上天见怜,入湖心殿的侍者侍女都有着颗玲珑心,对无言关怀备至,才得以让她在此安下心来。

无言,虽为王後,却始终还是个小丫头,初起,大家唤她娘娘,孩童的她,终日蹙眉。一日,良辰做了纸鸢,说小姑娘都爱玩这飞天的纸鸢。那一日,无言笑地甚是纯真。至此,湖心殿便有了一个小秘密,白日里,下人们尊称她为王後娘娘。掌灯後,又改口唤她姑娘。

而此後,湖心殿的秘密又多了一则──

“你们都知道安妃的事?”

酥柔软语,轻微温和,出自一个十六岁姑娘之口。

无言,环望四人,示意大家坐下公用晚膳。

“大家都略知一二,不过,这次,如果姑娘不管,恐怕,安妃一家,是要走上绝路了。”良辰开口。

无言,六岁之时,食毒羹,虽得太医整治,却伤咽喉,未能再语。养病三年,入。一夜梦魇,忽然出声低语,殿里的人发现了,却默契地隐藏了这个开始,守着她,护着她。

湖心殿,那一日,真正成为了她的水上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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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H或者不H,客官们一句话

☆、第二章 帝王莲觞

东沫国,处海之东,源於一个绿荫之岛,先祖帝王开辟江山,治理得当,岛民安居乐业。一日,先灵托梦,指示海中财宝之所在,梦醒後,逐寻之,果得。先王与各王族分割财宝,勤於治国,国家日趋强大。为感恩先灵,国号沫,意源於海上,海不尽则国不尽。

财宝已见天日,欲念亦随之而至。

东沫国的帝王之争,如同原始之斗兽,成霸业者才可称王。历代帝王都是地狱血泊中爬出来的。他们暴戾、残忍、冷血。在崇高无尚的宝座,傲视苍生,他们如同贪婪的怪物守护着自己爪下的财宝。

而这之中,最不可小觑的,恐怕就是如今东沫国最年轻的帝王──莲觞。

东沫王朝577年,先王平定内乱,诛杀王族同亲,立幼子为太子。仅仅在位9年,便退位让幼儿执掌权政。

东沫王朝586年,太子承帝位,年十五。

谁也没能预测到,这个貌美音柔的少年,会比历代帝王更加狠、残暴。少年执政,赐封地於王族,看似君恩福泽,实则是画地为牢,没收分散之权利。各王族所持封地相隔偏远,彼此无法联盟成线,渐渐磨去了夺权的能力与意志。

更甚,王族封地间存在优胜劣汰的残忍制度。如若治理不得当,当地富足程度与他地较之,不及,则斩杀封地之郡王。杀无赦。

如此,一来,王族郡王忙於治理封地,无暇顾及其他。二来,王族之命,依然牵制於帝王之手。

这一年,他年仅十七。

这一年,群臣朝见,不敢喘息於殿上。

他就是帝王,莲觞。

……

“启奏王上,数月前,海妖肆虐海边城池玉洲,现如今,海势已有所控制。”

海妖,是俗称。其实是因天气变换,海水涨之,由飓风卷起巨浪,冲向内陆,造成灾害,因为景象咳人,海水被卷起数十丈,如同妖物,吞噬而来,百姓称之为海妖。

大臣顿了顿,又语,“玉王爷治水有功,但天灾使得玉洲的田地受损,今年的封地之争,望王上将其纳入考量。玉王爷柬。”封地离王城尚有距离,封地的奏折都会传至王城,由文官代为觐见。

王座上的男子,低垂着美眸,左手支着下颚,一张天神似的容颜没有表情,右手的指尖轻轻敲着桌案。

朝堂之上,百官不敢妄言,只听得那桌案上头的声音,咄──咄──咄,似催人命的地府之音,叫人难奈。

“王上!”终於有人敢先行猜测帝王意了,“臣认为,天灾各地都有,它亦属於治理才能的范围,这不能成为玉洲落後於其他封地的理由!也不可借此邀功,以躲避封地之争。”

龙案上的男子,薄唇微扬。

众人一瞧,都松了口气,一边倒支持这位大臣,“是,於大人,言之有理。”

“是啊,玉洲虽遇海妖,但今年才过一半,难保他州也会遇上天灾。由此为由,不妥。”

……

如雅如仙的男子停下右手的动作,抬眸环视了座下众人,支起身,转了转鼻子,似而心情大好一般,那张冰霜的俊脸,噙着若隐若现的笑容,“除海妖,自然记之一功。”

众下忽然又鸦雀无声。

“回玉洲郡,本王允许了,此次玉洲之灾,考量在内。”男子一笑,甚是倾国。

“王上仁慈!”众人礼拜。

终於撑过了上朝时刻,下朝时出了殿,群臣不免松了口气。有的终於可以擦去额头的大汗。说来也惭愧,朝上帝王之人,不过二十出头,可是这王者气魄之盛,压得众人连抬个头都困难。

龙吟殿──

龙吟殿,位於後之东,与帝王的龙吻殿相成呼应,是原先的王後殿。

美人已等候多时,致菜肴备齐,摆在桌上,身着彩华薄衫裙,毫不遮掩曼妙的体态。果然,不稍一刻……

一袭紫袍妖冶却如仙,朝内殿走来。

“王上!”美人欢喜着站起身,奔向他,罗衫裙所抚过之处无不沾染她的香气。

俊美的王,指尖轻压着美人下颚,“美人如此,本王真不知该从哪里开始享用啊。”

“讨厌!王上就爱取笑妾身,妾身身上哪一处,是王上没有尝过的!”吐气如兰,也毫不介意露骨的话旁人听去了。

莲觞的贴身侍卫识相地退至一旁,殿内的其他人也乖乖垂目,安分地站着。怕一抬头说不定就要见到些惹火的场景了。

“王上,您慢慢品着美食,妾身说件趣事博君一笑如何!”美人的银筷夹起一颗丝绒虾仁送到帝王口中。

“哦?後又有何趣事了?”莲觞尝着,听着美人的话,挑眉询问。

“王上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办了安於,罪名是贩卖官位,此等重罪,没有牵连族人,已是王上仁慈了。却不想……”美人停顿,转着眼珠偷偷瞧着身旁男人的表情,“安妹妹日日来龙吟殿吵闹,说是妾身使坏!”说到这里,美眸饱含冤屈,委屈道,“妾身实属冤枉,自然不去理睬她……”

莲觞又尝着另一道菜肴,轻嗯一声。

“近日,安妹妹也不来我这龙吟殿闹了,妾身想她终於明白事理了。不想,她……同丫鬟跪在湖心殿渡口,一跪便是三日!”

“她,倒是聪明!”冷不丁一句赞美的话从他口里流出,惊了一旁的美人,莲觞转头,就见下人将丝帕准备好了,净了手,漱了口,一餐只浅尝了几道,便作罢了。

“王上也觉得有趣吧!”

“有趣?”那双浅色的眸子透出一抹不明的光亮,他笑得温和无害,“如若小家夥管了这事!才称的上有趣!”

一旁的美人愣着,瞬间没了笑容。

他,唤那不会说话、如同傀儡一般的女子,小家夥。

是她听错了吗?那口吻里亲昵的调子。

再去瞧那绝世的容颜,却抓不住任何可以猜透他心的表情。

“王上!王後娘娘体弱多病,怎麽好叫那罪臣之女前去打扰!”美人说着,脸色越发有些不好看了。

“美人言之有理。”莲觞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玉体摩挲着自己的妃子,笑问,“依美人之见,应当如何?”

听着他询问的话,美人眼眸湛亮,“如果王上信的过妾身,就让妾身来处理安妹妹的事如何?”

……

他瞧着她,薄唇勾起,敛眸,似在考虑。

“本王准了!”话语里有着一丝玩味儿。

美人悄悄吐了口气,随即眉开眼笑,钻进男人的怀中。

美人投怀送抱,他自不会拒绝,抱起她便去内殿云雨一番。

贴身侍卫乌岳至始至终面无表情,守在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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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该不该管闲事(小H)

一会儿,内殿之内就可以听到女子欢愉的呻吟。

“啊……嗯……”只见帐内的女子裸露着上身,衣衫都退至腰部,坐在男子身上,双手攀附着男子的肩,双因自己上下起伏的动作而晃动不已。

退至腰间的衣衫与男子的衣服虽然遮蔽了那私密之处,却也不难猜出这萎靡之象。

虽然心里察觉到男子今日的异样,却又抵不过身体内那巨大所带来的欢愉,只得放下思索,沈浸於片刻的情事之中。

……

男子闭眸享受着女子技巧地服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蛋,身下的巨刃又瞬时涨大了几分。

“啊……王上……好大……太大了……好舒服……”感觉到体内的巨龙又大了几分,樱娆有些吃不消却又舍不得,费力地上下套弄着,身上已是是香汗淋漓。

莲觞有些懊恼自己此刻会想起那小家夥的脸来,可是越是不去想,却越是心头难耐,这样的感觉让自己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深吸了口气,顾不得在自己身上卖力的女子,抽出欲望,一个翻身就将她压下。

感觉到他的离开,樱娆顿时像被掏空了一般,“不要走!给我……”痴迷的眼神回头去望那俊美伟岸的男子,偏偏情欲太深,无法看清眼前,只能噙着泪,咬着下唇,祈求着哭诉,“进来……王上,求……快进来!”

莲觞让她趴在床榻之上,抬起她的屁股,一下又将刃刺入花中。

充实的感受让樱娆娇喘连连,想要回头看他,却被男子扳过脸去,让她只能对着床榻,这种无法见到对方的姿势让身子更加敏感。

“夹紧!再紧点!”男子吩咐道,加重冲刺的力道,俯在她身上,快速地抽着,一手绕过女子腰,抓握着一只香,另一只手绕去两人交合之处按捻着。

“啊……不行了……我不行了……”身上几处同时的快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地求饶起来。

可他仿佛没有听到般,又或者,他是在强烈地发泄着身上的欲望,顾不得她的讨饶,疯狂地在她身上抽,将自己逼近欲望的临界点。

又是几百下的抽,樱娆已经快要唤不出声了。

“嗯……”只听男子闷哼一声,背脊一紧,便抽出巨刃将欲望释放在美人背脊之上。

身下的女子早已没了力气,无力思考地瘫软在床榻上。

男子似发泄完了,扯下丝帐,擦拭了自己的下身,可是脑海里那小家夥的脸却依然挥之不去,只要一想到,下身就立刻又有了反应。

莲觞蹙眉,调匀了气息,理了理衣,便步出内殿,期间没有去看榻上女子一眼。

……

“娘娘,王上果然将後之事都托於娘娘管理。”龙吟殿的侍女为美人换上沐浴後的寝衣,想着王上日日宠幸自家的主子,便又说上讨巧的话。

樱娆望着镜中出浴的自己,尽管如此,她依然可以感受到闻到他的味道,听着侍女的话,浅浅一笑,“王上向来不过问後之事。这後一直以来也是由本掌控的!偏偏有人不信邪,非要越权而上。哼,她真以为一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能改变她的命运?”

“娘娘圣明!”

穿了寝衣,散开了头发,樱娆步入寝殿,看着那张空空的床,顿生凉意。

那个男人,从来不会在任何人的寝殿过夜。即便与之缠绵,在迷离之际求他留下,他也不会为了谁而破例。

他,似无心。

……

同是月夜,某一处却悠然自得。

“姑娘啊!该睡了!”这是赏月的第十次催促了。

埋首於书中的脸抬起,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渴求地望着自己的丫头,伸出一指,眼眸似要滴出水来,再看一个章节,就一章!

无言喉疾好了许多,已经能言语了。可是她还是甚少开口。许是习惯了,又或者怕给身边的人平添不必要的麻烦。湖心殿里的秘密太多,她身边的人都处处护着她,自然的,她也要守着他们,不要让他们被抓去了把柄才好。

“不行!”赏月双手叉腰,生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可怕,反带着宠溺的模样。湖心殿里的人都已有了默契。不需要她开口,只稍一个眼神,她便知晓了。跟她装可爱也没用,“已经多少个一章了!”说罢,伸手合了无言面前的书,无视那讨好又殷切的小脸蛋,绕到书案後头,将端坐在那里已经整整一天的主子提了起来,“我的好姑娘!这看书是好!可你这没日没夜地看,伤了眼睛,以後再好看的书放在你面前,你定要怨赏月今日没有阻止你的!”

听着她的俏皮话,无言呵呵笑了,不过看了一天的书,忽然停下来,倒的确觉得眼睛酸涩,身体酸疼了,只怪书中的故事太跌宕起伏了,她看着看着就陷进去了,时常忘了时辰,需要赏月他们催上好多遍。

“我看啊,明日和小良子说,让他以後去藏书阁,不要搬那些西奇古怪的故事书!专挑那些诗词歌赋、文献史册的!看姑娘还这麽沈迷!”赏月一边替无言按摩着颈肩一面催着她出了停书阁,就寝去。

一听什麽诗词歌赋,什麽史册,无言就皱了好深的眉头,她一看那些就犯困,不如那些有情节的故事来得有滋味,转眸睨了赏月一眼,嘟起粉嫩的嘴。

赏月轻笑。

洗漱了一番,无言爬上床,赏月正要放下幔帐,无言忽然想起,又坐起身。

“怎麽了?”

轻柔的声音缓缓而出,“赏月……明日……你让小安子出湖心殿。”

赏月一怔,今夜的第一句话竟是为了其他,出湖心殿既是办事,“姑娘想?”

无言低眸,“我想让他去查查安於卖官的事,是真是假!”

“姑娘想管这事?”赏月让无言躺好,替她盖好了杯子。

“我想至少要弄明白这来龙去脉!”无言说道,被褥盖至脖子,只露出一张白净粉嫩的脸儿,杏眸忽闪,眼角挂泪,困了。

“好好好,姑娘安心睡吧!明日我便告诉小良子!”放下了幔帐,柔声道,“赏月就在外头!”

无言浅笑,点头,闭上了眼睛。

翌日,良辰就外头打听到了许多事,又顺路去藏书阁搬了些书,准备回湖心殿。

谁知,湖心殿渡口处已站了两人。

良辰一瞧见来人,微微皱眉,不着痕迹 。

那美人红衫罗裙,金线镶绣凤凰与全身,金钗花钿,身上无一处不致奢华,十指丹蔻轻抚额上薄薄的汗渍,抬手间,腕上的翡翠玉环串珠清脆之音叮咛作响。

一旁的丫鬟见主子这一动作,一惊,立马又将遮阳的花散再朝主子那里挪了挪。

“樱妃娘娘安!”良辰上前一步,行礼。

樱娆蹙眉,顶着这恼人的阳光,看着眼前这个相貌清秀的侍者,“你是湖心殿的?”

“是!”

“妹妹近些日子,身子骨如何?”

自是听的出她话语里的不敬。在东沫国,红色是帝後的服色,她不仅身着火红之色,更是毫不忌讳地以凤为图。

在帝王处,不以品阶来敬称无言,反倒是以年龄压之。她,并不将无言放在眼里。

“王後娘娘一切安好!再过一月便是芳华节,届时,樱妃娘娘便可以觐见王後了。还烦请娘娘在等些时日。”说罢作揖,准备去牵那停泊的小船。

樱娆听着他话里有话,嘴角勾笑,好个奴才!上前踏了一步,踩在乌篷船的栓绳上,良辰一愣抬头看她,“本今日还偏要去湖心殿,见上一见!”

“她不是想管安学雅的事麽?本是要去告诉她,这事王上已交於本处理了。”说罢,红唇弯起,又道,“应该说後之事,王上向来都让本处理。”

她居高临下看着屈身与面前的下人,却发现脚下的栓绳正一点点抽离,力气之大,几乎要让她站不稳,定眼一看,果然见良辰正用力将栓绳从她脚下抽出!

“大胆!要是伤了娘娘!小心你的脑袋!”一旁的丫鬟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主子。

“小的岂敢!”栓绳已全部抽出,良辰笃定地收着绳子,又再作揖,“小的也是奉命。娘娘句句都提醒着小的,王上的话就是圣旨!既然这样,小的更是不敢让娘娘踏足湖心殿了!”

“你说什麽!”樱娆恼火!想好好惩治这目无尊上的下人。

“娘娘应该清楚,湖心殿为何而建!王上有命,非得圣旨,胆敢打扰王後者,杀无赦!”良辰一改卑微之姿,严厉而冷冽,哪里像个侍者!

“你!!!”樱娆心头之火更甚,“本就不信,你一个侍者!能奈本何!”说罢便要踏上乌篷船。

仅仅是一瞬,忽然渡口出现两名黑衣男子,刀剑相向,对着樱娆,将她逼退,站在渡口,不让她碰乌篷船。

樱娆一惊,刚想大喊刺客。却见良辰在一旁自得清闲,又是一鞠躬,娓娓道来,“娘娘。小的岂有能力阻挠娘娘!湖心殿与後之殿也不过是一水之隔。後人数之多,娘娘一定比小的更清楚。若非受王上庇佑,湖心殿岂能如此桃源啊!”

经他点拨,樱娆才发现这两个黑衣男子腰间的紫玉,这些暗卫军的标志!不可能!那个不会说话的娃娃,他们一年也只见上了了数面!他不会对她动情!

“小的告辞”说罢,便翩然上船,摇曳着船浆,只留下水上的花纹,而去。

见乌篷船已走,一瞬,两名暗卫也消失在空气中。

远处的乌岳将此景记下,回报於莲觞。

……

书房中,男子侧躺於美人榻之上,若说这妖娆之姿,丝毫不亚於女子。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一翡翠色的小丝带,眼眸里有着让天下万物都沈醉的柔光。

“小家夥,本王终於等到你长大了!”将丝带置於唇间,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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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双休日因为家里的网络实在不行,才导致没及时更新。

小师妹会努力寸稿,好让大家每天都有故事看哦

☆、第四章 湖心殿的秘密又一则

“痛快啊!”听着良辰的描述,赏月一掌一掌赏在他的肩上,“小良子,看不出麽,你有时候还挺男人的!”

良辰听着这话,皱眉,眼睛里有一丝狡捷一闪而过。

″那安於卖官的事呢?″赏雪等良辰说完了樱妃的话题,才出口问道。

″也打探到了些!″良辰回到,就见一旁欢快的赏月也收敛了疯疯癫癫的笑容,和他们一同前去後院汇报给无言。

之所以没有在无言面前说樱妃的事,是因为无言并不知道暗卫的事!

此时的无言正被苏姑姑逼着远眺後院那护城河与後水湖相容处的风景。後水湖中种植了许多莲花,大部分是子午莲,这些莲白天绽放地淋漓尽致,到了夜里就乖乖地休息合起睡了。其实,无言更喜欢後水湖的夜景,莲花收成了花苞,温文尔雅地蹲在水里,划了小船带上盏灯,与莲为伴,又可以隐秘在绿色荷叶之中。附上一本书,煮上一壶茶,仙人也不过如此。

无言坐在廊上,双手摆在两侧,撑着身子,百般聊赖地摇着小腿,罗裙下一双粉色的绣花鞋忽显忽显。

苏姑姑在一旁随侍,手里紧握着<花香记>。

无言听话地望着远处那一片的绿色的叶与绽开笑颜的莲。脑海里却是想着,等眼睛休息够了,今夜要躲过苏姑姑划船去。

後水湖与外的护城河是通的,除了高墙之隔,这些植物也自然形成了後水湖与王外而来的护城河之间的交界处。

见苏姑姑没收了无言的书,无言乖巧地摇着小腿,赏月赏雪相视一笑,姑娘没日没夜看书被苏姑姑念了!

感觉到有人来了,无言回眸一笑。

赏月和赏雪心头清明,这个灵气可人的姑娘呀,越发倾城了!

″娘娘,小良子回来了!″赏月一步上前,站到苏姑姑身边,刻意看了看那本卷起在苏姑姑手中的书,又带笑地去瞧无言。

无言倒是潇洒,露齿便是一笑。

“娘娘!”良辰上前一哂,见无言轻轻颔首,理了理头绪,开始报告,“安於卖官之事,是真的!”一句话先总结了这件事。

无言皱眉。

“那那个安妃还跑来跪求?”赏月一听就来气,既然不是被冤枉的,那还有什麽好说的。

赏雪摇头,示意赏月不要打断良辰的话,怕她不甘,又解释道,“按王上的秉,卖官是死罪!”父亲要被杀头了,做女儿的怎麽也不能这麽置之不理。

良辰点头继续道,“安妃原想求樱妃,望她能够在王上面前美言几句,可以免去死罪。不过樱妃向来试後女子为眼中钉,自然不会帮她。在龙吟殿苦求数日无果,她最後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娘娘您了!”

“哼!求樱妃?亏她想的出!”赏月轻笑。

“娘娘可想管这事?”苏姑姑弯身询问着凝眉的姑娘。

无言轻叹,她是真不想管这事。既然卖官的事属实,那犯了罪的确应该受罚。可是安妃来求自己无非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免去死罪,一条人命!如果要管,就要面对那个好看到让她心惊的男子!

这个,她慌的很。

其实,六岁的大事,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醒来时娘亲哭红了眼睛,谢苍天谢神明!只记得喉咙像火烧一样地疼,可是却开不了口,只能流泪,娘亲和爹爹更加心疼。後来发现娘亲和爹爹总是哀伤地看着自己,便变的不敢再去为喉疾而伤心了。久而久之,倒惯了。里外传的她替太子喝了毒羹什麽的,她也是後来大一些了才知道的。养病三年,她常常听爹爹说里不比外头,处处都要小心,说错一句话,说不定就杀头的大罪。她怕的很,不过,自己也不会说话呀。

初入时,她只见了太子一面,那个妖异而俊美的少年吓地她呼吸困难!好像这三年的病都白养了!她躲在苏姑姑身後,微微颤颤地,却见他笑地好似仙子。她脑海一片空白,随後就在了湖心殿。

之後太子登基为王,她就成了王後。每遇节庆之日,她都需要盛装出席与王同宴。明明时隔许久才见一次,可是每见一次,心头难以畅快呼吸的感觉却丝毫不变。

为此,她怕他!怕见他!

“这事,能不管吗?”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儿抬起看向众人,悠悠地开口。

这柔软的话呀,说的每个人都想将她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赏雪笑答,“当然啦,娘娘是後之主,你不想管的事,且随它,天塌下来,有王上呢!”

无言微愣,她并不知道,这句安慰她的话,将来成了她最大的骄傲!

“是啊!娘娘说不管,我们就不管!”赏月也跟着说道,“不如来说些趣事吧!比如下个月的芳华节!”

无言又是皱眉,刚想着不想见某个人的呢。可是转念一想,另一个人似乎也快来了。

“今天轮到谁做饭了?”苏姑姑忽然了一句,惊地赏月又叫又跳!

今天轮到赏月做饭,她一边瞧着脑袋,一边让大家稍等片刻,拉着良辰,便蹦去厨房。

无言!一下,从廊上轻跳到地上,拍了拍坐皱的裙子,祈求的眼神又瞟去一旁的苏姑姑。

“娘娘今日看书的额度,已经用完了!”苏姑姑斩钉截铁地道。

赏雪在一旁终於忍不住笑出声,额度?苏姑姑都开始限定娘娘每日看书的页数了。果然就见那粉嫩的脸蛋鼓了起来,像那桃园里结的水灵灵的果子。

翌日,安妃收到一份书笺,字迹轻柔娟秀,只有四字,却让安妃了无生气。

卖官属实!

又过半月,无言终於趁苏姑姑没有发现划了小船在莲花湖里,一盏明灯,一本书籍,小风徐徐,莲香悠悠。怡然而自得。

哆咯!

一颗小石子敲打在她的小船之上。

从乌蓬里探出头去,就见一男子在月光下,翻至墙之上,又隐匿在树影之下,那灰旧的袍子在风里飘然。

那俊秀儒雅的脸,一年未变,见她探出头来,冲着她迷人地笑了,若非月光撩人,他眼眸里的思念早就暴露了。

“小言言!许久不见了!”他亲昵地唤她。

无言无奈地笑了。

“小言言好兴致啊!如此惬意的生活!叫我好生羡慕!”

无言不语,但也出了乌蓬,坐在了船头,听他打开了话匣子。

“小言言,你可知我这半年发生了什麽吗?”不等她反应,便自顾自地说起来

他说话时,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好像要把这几个月的不见通通补回来。

而她,总是上扬着嘴角,细细地听着他在外头的生活!

直到又一条乌篷船缓缓摇曳而来,伴着柔声唤道,“玉王爷,您又来叨扰我们家娘娘了啊!”

墙之上的男子爽快地笑道,“是赏雪呀,越发标致了!”然後又看了看无言,委屈道,“只可惜呀,每回要见小言言一面,都是雪儿出来打扰我!”

赏雪轻笑,不去管他,对着无言语道,“娘娘呀,再不回去就寝,你这游湖的小秘密,苏姑姑也要限制了呢!”

无言一听,收了书,望了望月色,又瞧了瞧烧去半截蜡烛的灯笼,果然,自己又看久了。便站起身,稳了稳船,双手攀上船桨,对着墙上的男子深深一下,欠了欠身。跟着赏雪划船而回。

身後,忽然传来笛声,一首‘相思’跟着月光冲她而来。

无言划着小船,知道笛声来自於他。他和莲殇不同,他带给她的是无限的温暖,如月光般,不灼人。这样的偏偏君子,说来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

时而,有时候看书时,想到那温润的男子,便是他这般了。

赏月有时候会紧张地问,是情窦初开吗?

她也不懂。

这是,这个人,又成了湖心殿里头的一则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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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还有两章就可以让男主女主怎麽怎麽样了 ~

5-8

☆、第五章 芳华节前夕

“臣弟玉扬!拜见吾王!”书画殿里,气氛凝重。玉扬一袭灰袍,神情温顺,跪地行礼。

殿内亦有其他封地郡王已行过礼,候在一旁。

东沫国的规矩,平日里,各个封地的郡王各居一处,但逢节庆之日,郡主王爷便到王一聚,一来为喜庆之日聚了人气,二来也是让帝王随时掌控着众人近日的动向。

芳华节将至,封地有远近,各地郡王也陆陆续续到达王。

龙案上的男子,似乎今日心情欠佳。手中的笔点了朱砂,已经在卷宗上批了好几个杀字。

“臣弟玉扬,拜见吾王!”等了片刻,堂下之人又唤出声。

一旁几位郡王都为玉扬捏着冷汗,明知上头那人今日心情不好,却又赶在风头上如此。真不知他上胆大,还是不清情况。

案上的男子,不急不缓地抬眸,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怒意。

“王弟何时入的啊?”只瞧了他一眼,也不让他不起身,由他跪着,莲殇继续在手下这本卷宗上批了诛字!

玉扬低头,也不急不缓地答道,“回吾王,昨夜刚到。”

案上的男子终於放下手中的笔,接过身旁侍女递来的丝绢,拭了拭手,“那真是辛苦了!”

玉扬在下,不敢回话。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莲殇依然没有让玉扬起身,接下来的话是对所有人说的,却独独盯着玉扬瞧,“各位王弟,连日来辛苦,王也开始为芳华节备宴,和过去一样,各位近日便在中好好休息休息,赏个花赏个景。不过……”那张脸孔刹那间犹如修罗般冷峻,“也同过往一样,湖心殿,不准踏足!”

“臣等遵旨!”

玉扬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回应那几乎要杀了自己的眼神。

出了书画殿,众人才愤愤不平道。

“哼!枉我年长於他,却被他唤作弟,这是可耻!”

“小声点。”

“怕什麽!”

“也不见你刚才在殿内大嚷!”

那人憋着,不说话了。

又有人道,“每逢过节,他都要提及湖心殿,莫非外界的传闻是真的?他当真把那哑巴视如珍宝?”

“外界的传闻你也信?他若真看上那哑巴,会夜夜宠幸她人?”

“喂!玉扬,你怎麽看?”

外,众人都传言太子极其珍视太子妃,也将其救命之恩念於心中。下令修建水上之,将她护於後之外,独立於桃源。又可让她安心养病。此等怜爱之情,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百姓引为佳话。

当真如此?

一个六岁的娃娃可以虏获那晴难度的心?

一个年仅十五岁便可号令杀生的王,会感念那小小的恩惠?

里的人都以为,修建水上之,无非是要避开那个小哑巴。好畅快地享用後。

什麽感念救命之恩,无非是守着先王的旨意。不想背上不孝不义的罪过罢了。

他是帝王,何来怜香惜玉?笑话了。

……

玉扬一改之前在殿内的温顺,冷眼瞧着议论无言的几人,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怎麽看待她的!”眼露光。

众人一愣,王族中,也只有玉扬的脾气与那人类同。多是深不可测。不过那人更加张狂,他丝毫不介意将喜怒放於面上,又或者真真假假难辨。

若非先王退位过早,这点让众人措手不及,不然最後的王位之争恐怕是在他们二人之中。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太子登基也在情理之中,但其中又似乎另有隐情。

众人到了分叉石子路,便也不再多语,里耳目众多,几人便散去前往自己的客殿了。

……

书画殿中,莲殇的怒气依旧未消。

“他们见了多久!”

“只是一刻,并不久。”乌岳回道,见主子脸色更加沈。

“她可高兴?”那男子坐在书案上,把玩着手中的丝带。

这一题问得乌岳冒起冷汗。如何回答?

芳华节将近,偏偏主子有无数的事情要处理。过去是顾念娘娘的年纪,如今,娘娘已出落成姑娘了。主子又被琐事缠身。近日里上交的折子,无一不受牵连。凡是阻碍了主子去亲近佳人的,能斩的都斩了……

“娘娘未语半句。”斟酌了许久,乌岳回道。

果然,主子脸色好了许多。

“芳华节还有多久?”莲殇轻叹,似在问人,又似乎在感叹。

小家夥,还要好久啊!

望着堆积如山的公文,莲殇又没了好心情!他也是自找的!想着就是要趁现在将所有烦事都一并处理了!好过些日子,得一奖赏!这奖赏,等得他心都疼了!

又过了几日安静的日子。玉扬夜夜来爬墙,虽然无言夜夜守约见他,但每日不是带着赏雪便带着赏月。

湖心殿的秘密多了去,可是这主仆几人之间却通透如玉。

这一日,赏月气呼呼地划了船回湖心殿,一路念着,叨念到小梅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阁里的人正尝着自家梅园的花儿做得梅花糕,一听到赏月的喊声朝这边来了,抬头就见气炸的赏月,“怎麽了?谁又惹你了?”良辰好心地问,知道她必定不吐不快!

赏雪起身替她倒了杯茶,让她顺了顺气。

无言咬了半口的梅花糕又停在那里,嘴角沾着碎渣,双瞳眨啊眨地瞧着,赏月脾气好猜,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看来是外头有人让她受气了!

赏月一股脑吞了茶,就气呼呼地开口,“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樱妃!樱饶!”

“赏月!”苏姑姑提醒道,怕她忘了规矩,在自家殿里还好,在外头要是也脱口唤了其他娘娘的名讳,可是要遭罪的。

赏月知道自己气糊涂了,便又坐下顺了顺气,才道,“芳华节要到了,按例我去锦绣局制定娘娘那日要穿的华服!谁知的,锦绣局的人回我说,红色的锦缎布匹早在月前早就被樱妃领去了!”

锦绣局每月的布匹是定量的,这样可以防止後无度的浪费!

赏月之所以气,便是这个理由。既然每月的布匹都是定量的,那红色锦缎都领完了,就要等下个月。而芳华节只有十来天了。

“她明明知道红色是帝後专属的颜色!她这……这……”赏月一下词穷。

“是公然挑衅!”良辰帮了一把。

“对对对!”赏月冲着小良子捣蒜似得点头。

苏姑姑听着也皱眉起来。

无言一听,咬了半个的梅花糕又开始继续咬起来,还以为是什麽大事呢!原来是为了一件衣服。

“娘……娘娘不气吗?”赏月见众人都眉宇间带不悦,偏偏主人翁不是如此。

被点名了,无言又停下,酌了口茶,语道,“那我换个颜色穿便是了!”

这话听得赏月心头郁结,连连喝了数十杯茶!这这这,她这气,算是为谁受的呀!

苏姑姑望着无言,心下知道,是该让她开窍了。

这一夜,玉扬在墙之上等到深更都未见无言,风吹得灰袍有些清冷。

屋内──

无言梳洗後,苏姑姑就让她坐在铜镜的梳妆台前,用丝绢将她的头发擦干, “娘娘啊!时光晃眼,如今已是十六了。”

镜中的姑娘呀,转眼已长大了。褪去妆容,脱去华服,素白的寝衣着身。这个白净的女娃娃虽已十六,可眉宇间的稚嫩已经清晰。

夜里已收起小船,湖心殿的人便不会再唤她娘娘了,苏姑姑这样称她,是有话要说。

无言抬头,看着苏姑姑轻叹,“娘娘可知,为什麽赏月会这麽在乎一匹制衣的布?”

因为那是帝後专属的颜色。

无言不语,苏姑姑也能明白。

“娘娘,湖心殿这个地方,远离後,却又位於後。娘娘是湖心殿里的姑娘,却也是娘娘。是後之主!”擦干了头发,苏姑姑置起梳子又温柔地替无言梳起头发来,“过去,娘娘尚小,殿外的事能不过问便不过问。可是如今,娘娘已是大姑娘了。这王後的责任,也该担起来了!”

王後的责任!

一句话说的无言心慌,却又无法反驳。

是呀,她是王後呀。

“王上年轻,先王在王上这个年纪时还在内玩乐。可是如今,王上已登基,肩负重则,必须日日面对国事、天下事;娘娘为後之主,理应处理後之事,应付後之人;奴婢是湖心殿的长女,应处理殿内一切大小事;赏雪赏月为随侍女,该料理娘娘身边一切琐事;良辰为殿内侍者,殿内一切杂务皆由其管理。”

烛光下,那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梳理地柔顺熠熠发光。

“这些呀,都是我们的责任。”

这些人中,人人在其位谋其事,独独有她,闲人一枚。

那带水的眸子望向苏姑姑,里头有人惹人心疼的自责,“我……”

“娘娘呀,芳华节,是个好日子!”苏姑姑冲着少女温和一笑。

娘娘呀,你可该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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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下一章有小~(@^_^@)~

大就等男女主人主人公的对手戏啦~我会加快脚步的~

☆、第六章 开窍的芳华节(小H)

一夜,无言瞧着那灯笼罩头里的烛火跳动了一夜。苏姑姑今夜到不催促她睡了。

言儿,你以後就是太子妃了。娘说这话时其实并不高兴,爹爹也是一脸愁容。那一年进是去辞官归田的,不想女儿却遭此一劫,爹爹每每想到这里,就叹声连连。

言儿,进後,与长女苏姑姑好好学里的礼仪,贵为王後,可有着许多责任啊。九岁入那年,爹娘送了她们好几里路。千叮咛万嘱咐。

爹爹原会因为自己封妃而高升,但都以年迈无用为由推谢了,至此归於田林。其中也是怕自己在官场上的点滴会害苦了後的女儿。

娘娘呀,你可知为什麽赏月会这麽在乎一匹制衣的布?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明明知道那是帝後专属的颜色!

……

这一夜,无言的命运终於奏响了蜕变的始颂。

而另一处隐匿於月色下的变数也悄悄弥漫开来──

“嗯……嗯……啊……啊……”

已更深露重,月色渐远,可是这偏殿的的私花园内却热情似火。

“啊……奴婢不行了,饶了奴婢吧!”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躲藏在偏殿的花园的樟树之下,月光被高大而茂密的枝叶打得零零散散,无法照亮下方痴缠的男女。

只见那女子背靠在树上,大腿被男子架起,她无力地瘫软着,一手攀着在男子的脖子,一手因为下体不断被顶弄,积聚着太多的快感,只能朝後方的树干伸去,抓破了树皮,指甲嵌了进去,借以发泄着欲火。

男子的欲不知疲倦地进入女子的小,入抽出,入抽出。一手抓着女子的大腿,让她更张开双腿贴近自己,一手捂住女子的嘴,“乖!不要说话!嘘……嗯……嗯……”

捂住女子嘴巴的手又忽然换了方式,将手指入她的嘴里,模仿着下体相连处的景象,在她的口间抽起来。

极度的欢愉让女子紧绷着身子,偏偏嘴上又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嗯嗯地呻吟来宣泄。

“舒服吗?啊……说啊……说!”男子低头咬住女子摇晃不已的头,果然就感觉到女子甬道忽然收缩,夹得他畅快淋漓,“嗯……”

女子想回应他,偏偏他就是故意不让她说话一般。

“说!说你想我!说!”男子一面命令着,一面加大抽的力度。

夜空下,如此安静的偏处,这阵阵体碰撞的拍打声被放大地吓人。

“啊……哈……嗯……”好不容易,他松开了手,手指沾满了她的唾,忽然嘴巴里一空,反倒不习惯起来,大口的呼吸,也忘了说话,女子只能紧闭双眸,本能地叫唤着。男子的大手随即探下,抓着一团软绵,揉捏着已经暗红,硬如小石子的头。

“夹紧!再夹!再夹!”两人相连处已经污秽不堪,虽然月光灰暗,可是那口的两瓣唇已经经不起弄而翻出,水横流,在男人不断进出摩擦下,下体处都已经见沫。啪啪啪的拍打声已经未见停下的趋势。

女子早已站不出,这个人就如同傀儡一般,挂於男子於大树之间。背後的细皮嫩也早被树皮磨得发红发烫,带着磨伤的血痕。

“嗯……嗯…”终於男子加快了身下的速度,撞得女子一耸一耸地倒在树干之上。

女子已经昏厥过去,男子也不顾及她,似有发泄不完的力,依然在她的身体上驰骋,直至最後一个,抽身,女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顺着他的身体滑落,男子喷涌而出的就这样在她的发丝上,脸上,身体上,而女子腿间因没有了长的阻挠,而一下子都涌了出来,沾粘在草地之上。

月光又远了,夜更深了。

月光剪辑不到男子的脸,只照映到灰白袍子的一角。

男子理了理衣物,就径自步入偏殿内房中去了,留下一身污秽的女子在甚凉的夜里……

翌日,正午的太阳将光晕打在那偏殿的花园里,昨夜的女子早已不见,草木中的秽也被露水与阳光冲刷,好似那夜里的喘息与呻吟不过是春梦一场。

……

湖心殿──

赏雪和赏月知道无言夜里没有睡好,整个早晨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寝殿里的动向,怕自己的声响吵到里头补眠的无言,又怕过了早膳时刻,无言会肚饿。直到听到里头的动静大了,才试探着步入内殿。

才刚踏入内殿,就见到珠帘东侧那文房四宝的空间里,一张榆木书桌上,一袭白色寝衣的姑娘正奋笔疾书,清秀的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

赏月和赏雪互看了眼。不知道无言是一夜未睡呢,还是刚起。

“娘娘?”赏雪轻唤出声,和赏月拨开了珠帘,步入到书房似的一角。

无言抬头,莞尔一笑。似暮光。

她又低头速速将手头的纸张写完。放下笔墨。

今日的无言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同了。

“赏月”依旧是轻柔的话音,无言对着赏月吩咐道,“过一会儿,你同赏雪去一趟锦绣局!将所有珍珠白的锦缎、上等金线、银丝、月白线、竹青丝、都扣下,送来湖心殿。并告诉掌事女,芳华节临近,锦绣局却未备齐赤红绸缎、延误制衣,所有掌级以上的女罚俸三月,告诉她们,我芳华节的衣服,她们也不必再做了!”许久没有说如此多的话了,无言有些费力地喘息。

赏雪一个箭步上前,替无言倒了水。反倒是赏月愣愣地站在原地,着实消化不了无言刚才说的话。

那宛若女主子般的架势。

“随後去海珍阁,将孔雀毛、水珍珠、取来。”无言喝了口水,对着赏雪吩咐道,声音低柔。累了,说了好多的话,无言又喝着水。

回神过来的赏月才想起问话,“娘娘是要?”要做什麽呢?

无言低眸浅笑,有些羞意,将刚才埋头书写的纸张下面又抽出一张宣纸。

上头巧妙地画着一件金银丝素雪云纹拖尾长裙,裙摆处那栩栩如生的孔雀毛成了点睛之笔。

“好美啊!”赏月微愣,赞美之言就这麽溢出。

“娘娘想自己做芳华节的衣服?”赏雪玲珑之心,怕是少有人能比。

无言点头,脸颊微红,“这是我在书里看来的,凭着文字,自己约莫画的。苏姑姑善於织锦,你们刺绣制衣的功夫又了得,倒不如不要借他人之手,自给自足。省的人家还欺负了我们赏月!”

“娘娘!”赏月感动地呢喃,她当然知道,无言要惩罚锦绣局的人其实为了给她出口气。在湖心殿多少年了,外头的人以为她是傀儡王後,不敬之处常有,但无言心善,从不介怀外头的事。此番如此,恐怕也是心疼她在外面受了气,怎麽能叫她不敢动。

无言又笑,将另一张刚才写的纸张递给赏月和赏雪,上头写的是吩咐锦绣局办事的书笺,有了王後的亲笔书笺,她们若再有不敬,赏月和赏雪自然可以治理她们。

“苏姑姑说的对,我是王後,我有我的责任,你们护了我那麽久,我也该长大些了!”说太多的话,还是不适应的,无言轻声咳起来,喝了水,还是觉得费力。

赏雪和赏月双眼泛红,一个斟茶,一个轻拍无言的背,这个她们看着长大的姑娘呀,说着如此暖人心的话,她们一时也语噎了。

这个当初无法言语,躲在她们臂弯里的小丫头,如今,对着她们说自己需要长大了,睁着那满是感恩的水眸,望进她们心里。

“是,王後娘娘万福!”赏雪在书案前,第一次行理,参见东沫国王後。

“王後娘娘万福!”赏月心头直,泪珠子也直爽,出来了,便掉下了。

无言一愣,有些不习惯,却勾起粉色的唇,接受了行礼。

屋外的苏姑姑,欣慰地低头笑了起来。

无言呀,多年後回忆起来,依然感激那一夜的自己,因为那一夜开始,她即将遇见一场刻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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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吻

“嘘!不要吵到娘娘了!”苏姑姑刚刚哄着无言去好好补上一觉,回头就见赏雪和赏月已经从锦绣局回来了,连忙做了个静声的手势,自己也踮着脚出了内殿,与赏雪她们退至门外,轻掩了门。

三人默契地下了楼阁。无言的寝殿在听雨楼的二层,这个楼阁很大,上头的屋檐是八角形的,每次雨水滂沱而下就会砸出咄咄咄的响声,所以叫听雨楼。整个二层都是寝殿,外头的四周是环廊,无言喜欢听雨,有时候人懒了,便倚坐在廊座上,望着雨点发呆。

下到一楼,就是一个偏厅了,此刻偏厅里装满了赏月她们从锦绣局拿来的贡品。

“这你们这是把锦绣局搬空了吗?”苏姑姑才下楼就被堆积如山的锦衣华布,金银首饰吓了一跳。

赏雪呵呵笑开,“赏月这回可出了口气了!”回头瞄了满脸神气的赏月,想着她刚才在锦绣局里威风凛凛的模样。

“自然,苏姑姑,你是没有看见,我和赏雪去的时候,那些锦绣局里的丫头们都盛气凌人!可是我在那里一宣读王後娘娘的旨意,她们一个个都煞白了脸,愣在那里!那个叫痛快!才说要扣她们俸禄,一个个都跪地领罪。哼!随後我们就按娘娘的吩咐把需要的布匹都拿来了,不过我又怕樱妃使坏,所以还拿了些娘娘没有说的布匹,这样好叫她们猜不着我们要做什麽!”

苏姑姑听着,知道赏月子就是这般孩子气,认定了对谁好,就一经好下去了。但对她的细心还是点头赞赏的,随後就将刚才从内殿里取来的宣纸打开,对着赏雪和赏月到,“趁娘娘还睡着,我们先将那珍珠白锦缎裁剪了,好准备制衣。等娘娘醒了,神了,这秀线的样式、镶嵌的珠子,也好问她。这样也不耽误时间。”

赏月连连点头,“离芳华节也只有十来天了,我们要加紧赶工了!”

赏雪接过苏姑姑手中的宣纸,将它放在桌子上,三人仔细看着无言所绘制的图。苏姑姑又将无言的身段细数说来。

三人的女红都是拿手的,自然是难不倒她们,确定了,便默契地裁剪起布匹来。

芳华节──

芳华节,其实是东沫国的一个小节,又有些类似於情人之间的节日。在这一日,女子都会细心装扮好,将自己贴身物件送於心仪的男子,视为定情之物。在芳华正茂之时表达爱意,这就是芳华节的由来。

寅时,无言就起身了,虽然还饶有睡意,可是每次过节的那妆容和服饰都极其费时,今日更有不同。赏雪和赏月刚将热水灌入木桶里,就见无言睡眼惺松地走了过来,乖乖地脱了衣服,好像要爬进木桶里再睡一觉般。

赏月和赏雪看着这个雪嫩无比的女娃娃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迟钝,轻笑,果真是没有醒透。

……

而龙吟殿的女子却已经将致的妆容完成了──

“娘娘今日定会出尽风头!这赤红色的百鸟朝凤蜀锦裙,一定会艳压群芳!”丫鬟将珠钗入发髻。

樱娆满意地看着铜镜里妩媚的自己。勾起唇角。赤红,向来是後帝後的配色,她这次向锦绣局索要了所有赤色的布匹锦缎。她们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觉得理应献给自己。樱娆止不住的笑意,後之中,除了那後水湖上的破殿,还有哪一处不视她为後正主?

而令她更高兴地莫过於王上对此也毫不介怀。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锦绣局的人将赤红色布匹送来了龙吟殿,她怕不妥,想退回去,谁知,他只道无妨。

“王後娘娘那,拿的都是些花布,什麽颜色的都有,什麽珠宝都有,奴婢看呀,准时她们没了红色的布匹急了!”丫鬟将挂在一旁的凤衣又整理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听说那哑巴罚了锦绣局的人?”在殿里,她向来不避讳。

“是,罚了主事女们三个月的俸禄。那些女都觉得委屈呢!”

“那是自然,一个小哑巴,却装起主子来了!”樱娆眼眸里的鄙夷,张开双手让婢女替她穿衣。

……

辰时,每逢节礼之日,王上和王後都将在王仙台,祭天祭海。仙台位於王之偏东,依雀台而建,八十一阶石阶而上,靠海之处,是祭天望海之处。

此刻,文武百官已站立在仙台之下的两边,由品阶高低而排,而後女子则站在仙台之下的右侧,依次排开,同样以名位而排,自然最出众於显眼的就是樱娆了。

她一袭赤红百鸟朝凤裙,以王後之姿示人,由丫鬟拥护在一旁,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尽管官员之中已有议论之声,可是也不敢直言。毕竟正主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到他们呢。

玉扬看着意气风发的樱娆,反倒期待起来,小言言,今日的你会是什麽模样呢?这几日的不见,是否是因为这节礼之服呢?

仙台之上,莲殇已等候多时,这个俊美无俦的男子,今日一袭金龙镶绣黑袍,腰间锦带垂挂龙爪血玉,负手而立,长发随风而飘,丝毫不减贵气,反平添邪魅,摄人心魂。黑色原不是仙人之色,可是在他身上却卓然道骨仙风,原是与神明对立之色,却在他身上却犹如天神。这男子,好看到狂妄。

小家夥,本王终於等到今日了。

“王後娘娘到!”侍者之声响起。

仙台上的帝王笑了。

她,由赏雪赏月搀扶着,从出现的那一刻便惊了所有人。

那一袭耀眼的白色,在晨光之下,格外耀眼。

她,褪去了赤红色的专利,改着无暇的白色。那是一件美到令人心悸的礼服,珍珠白的锦缎被裁剪成合身的如意月裙,上头均由金银丝隐约绣着云纹,细看之下,就会发现,金银丝被巧妙地箍成一线,随後再进行刺绣,这样在衣裙上的云纹似金色又似银色。整件衣服都是素雅之色,唯一的配饰也只是腰间那一枚翡玉。而穿在月裙之外的拖地长袍,更有着点睛之笔。那丈有余的长摆处尽是孔雀毛织锦而成,与腰间的翡玉之色相呼应。仿佛,这女子就是这青鸟幻化而来的。

她乌黑的头发挽了优雅地发髻,头上无半点珠钗,独独一只步摇,随她莲步而晃,不似人间。

走到仙台之下,仰望石阶之上,赏雪和赏月退至一旁,从这里开始,无言就要自己前行了。无言深吸了口气,缓缓吐纳,抬头望向那个已然让自己紧张的男子,他此刻也注视着自己,只是相隔甚远,无法看到彼此的表情。

後之众就在她的身侧,她转头,扫去一眼,众人皆是一惊。今日的王後娘娘,似乎……不同了?那往日里总是身着红色礼制之服,微有怯意的少女,如今,却带着一丝帝後的架势。

再去瞧那纯白之色旁的一抹红。

王後着身的纯净之裙,上头除了云纹之样,并无其他,长袍之处的孔雀毛似乎就是这样隐约在云纹之众,就像是传说中的青鸟,藏於九天之上,匿於仙云之中,偶得窥探,也只能瞧见那绚丽的尾毛。

此刻这样看,那一旁赤红色的百鸟朝凤,就是一个笑话。

玉扬瞧着近在咫尺的佳人,一张白净的脸蛋上红晕隐隐,那唇红欲滴的模样叫人心驰,那金步摇在侧摇曳,这样的她,他一时也无法移开眼,只能愣在那里,收不住眼神。

感受到强烈的瞩目,无言回头且瞧,果见玉王爷愣了神,还是一旁的郡王推了推,才回了神,自觉不妥,微微作揖。

无言浅笑,便转回头,迈开了步子,踏上了石阶。

她抬头向上去望他,瞧不真切,可是随着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一点一点清晰起来,那是一张总能让她忘了呼吸的脸。

她入前,娘亲说,言儿呀,也许这是宿命,也许命定的人就是他呀。

那时她不明白,什麽叫命定的人。

现在,她依然不是很理解。

在她所看的书里,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总是有个悲伤地结局,让她每次都伤心地哭泣。似乎这个天地间,遇见一个对的人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若能天长地久那是何等的福气。

有时,她常常想,老天呀,我的命中注定,究竟是什麽样的呢?

莲殇瞧着那一步一步靠近的可人儿,笑意更甚了。

步摇摇曳,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向他走来,他瞧见小家夥,每走累了便偷偷轻喘了气,那摇曳的步摇不小心沾到她的睫羽,她下意识地眯着眼,模样煞是可爱。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麽长,他似乎听不到身边任何声音,只听到那金步摇清脆的叮铃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动听。

最後一阶台阶,无言有些喘极了,才抬眸就见那张好看的脸已近在咫尺,冲着她笑得颠倒众生。果然吧,她又要病了。双颊一红,不自在地避开那眼神。

他执起她的手,那柔荑在他的大手里似柔软无骨。

小家夥长大了,已不再是当日那梳着两个苹果髻的小娃了,今日,她已是这样婉儿的女子了。自己的细心等待,果然还是值得的。

仙台上的老侍者,备好了祭天的香火,递给无言时,无言想抽手却发觉他依然紧握着,通红了脸蛋,又是一用力,才挣脱了他,接过香火,上前一步,向天作揖,虔心许愿,随後将香入香鼎中。

莲殇始终心情大好,嘴角带笑,接过侍者递来的香,与她一样。

无言偷瞧着身侧的他,帝王……也有心愿吗?

睁开的那双眸子毫不遮掩地瞧她,反倒她像被抓包的孩子,不知所措,错过了那眸光里的情意。

之後,两人并肩站於仙台,接受众人叩拜之礼。

“吾王万岁,万岁!”

“王後千岁,千岁!”

无言没有听下面的吉祥话,只知道自己手不知什麽时候又被他牵着去了。

……

行过祭天之礼,下人们立刻从四面八方端来木桌,搁置在众人之前,下人速度之快,让人瞠目,才摆了木桌,女们便端上酒水、美食,众人只需寒暄几句,只等石阶之上的帝王帝後入宴,便可入席。

从上头下来,本该是容易的,无言却觉得走得比刚才还要慢,他牵着她的手,她一手又提着裙摆,耳边已听到不风声,只怕是自己心头跳动声都要传到他耳朵里去了。

“小心些。”他轻笑,知道她紧张地不得了,她的小手都微微颤着,却又忍不住要去逗她。

这话……这话听得她心头更热了。

好不容易才落了平地,两人之前已摆好了长桌,主次分明,王与後共座,右侧而下是後之妃,随後是内女眷家人。左侧为封地郡王,随後是文武百官。

莲殇牵着无言,步入主座,见她注意着自己的裙子,赏雪与赏月才布好了她的後裙,想要去扶她,却见王上比她们更快一步。一手依然牵着无言,一手揽过她的腰,亲密地搂着她,让她借着他得力先坐,随即便笑着坐在她身旁。

仅仅是一个小动作,却惊得在场的人都忘了此刻。

他,是这样贴心的人吗?

这个少年之时便可起杀戮的人,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外界所传,这个无言的丫头,果真是他的特例?

樱娆与後妃子更是无法相信,何时起,他会将他人置於自己之前?

而後里的下人们也惊了,这……这後之主……果真依旧是王後呀!

樱娆暗咬着下唇,不想去看那刺眼的一幕。

也许,他下意识唤她小家夥时,她就有所感觉了;也许,她自作聪明,扣下所有帝後之色时,她就意识到了,无言是自己的对手!呵呵,今日,她穿了帝後之色以外的颜色。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向来是紫袍在身的人,如今却换了其他的颜色。

他那一句,无妨,恐怕是在说,那小家夥穿什麽颜色都无妨吧!若有祖制之约,索他也不着祖制之色了。王况且如此,他的後,谁又敢责言?

天空作美,今日万里无云,微风轻抚,就像今日帝王之心情一般。

席间,美女歌舞助兴,莲殇对任何人的敬酒都不拒绝。

无言坐於席间,只对上头致的糕点有些兴趣,心口忙着喘息,哪里有空吃东西,倒不如尝些甜食,让自己镇定镇定。

酒过三巡,一曲停下──

众舞娘都已退下,只留了一位舞者依然站在中央。

无言瞧着她一脸娇羞地望着自己身边的男子,顿时心头一紧。

只见那女子忽然上前跪地,“臣女肖燃,愿将贴身之物,献与吾王!”

贴身之物,赠与心上人,芳华节的习俗。

恍然,在场之人,又都安静下来,看向那跪地的女子。席间一官员晃晃悠悠地冲了出来,也跪地行礼,“老臣教导无方,还请王上王後见谅!”

肖征低着头跪拜,不时想低唤女儿,不要胡闹,偏偏又隔了些许距离。女儿心仪帝王之事,他自然知道,後之中也多是官员之女,他也不在意。若女儿真想为妃,他也不干涉,凭女儿的姿色,入後并非难事。更何况王上向来薄情,後之中无人可长久受宠,樱娆已经可算是姣姣者了。可是今日一瞧,这後之辈,恐怕都无法入帝王之眼啊。

细心之人都可以看出,席间,王上看王後那宠溺的眼神。

“父亲!”肖燃回头怒瞪父亲,好不容易等来这芳华节,可以光明正大地向他表白,再错过,又要到何年何月?

莲殇低眸敛笑,大手把玩起无言的手指头来。

无言气极,一脸绯红!好好听人家说话,玩什麽手指头!要玩就玩自己的啊,干嘛捏她的……偏偏又不敢动,这会儿大家都安静地看向这边,一个动作,恐怕大家都知道他们在桌下的小把戏了。

见那迷人一笑,肖燃更加心急,将贴身之物承於身旁的侍者。侍者捧着,才到了王上身旁,就眼尖地瞧见王上和王後相牵的手!这!这恐怕是不能承上去了,只能候在一旁。等候指示。

见侍者没有将自己所赠之物递给王上,以为他是顾忌王後在旁,肖燃也不顾大不敬问道,“臣女想在这芳华节,将贴身之物,赠与心仪之人,相信王後娘娘也不会怪罪!只是,不知道娘娘今日为王上准备的是什麽?也好让臣女看到娘娘的用心!”

一句话听到无言一愣,僵了身子。莲殇自然感觉到了。

身後的赏雪与赏月也一愣。这段日子忙着制衣,都忘了还有这碴!

“有趣!”莲殇终於抬眸去瞧地下那女子,冲她一笑,“依美人之见?若王後赠与本王的,是更贴身之物,应当如何?”

听着他唤自己美人,肖燃欣喜,答道,“那臣女无话可说!”

莲殇瞧了侍者一眼,让他打开那赠物,一件蜀锦肚兜映入眼帘,难怪这女子如此自信。哪有比这更贴身之物呀。

莲殇笑意更甚了,回头瞧着无言睁圆了眼睛。

小家夥呀,你可怎麽办呀?

莲殇瞧着无言微愣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无言轻蹙峨眉,小鹿双眸又现,瞧着莲殇。她呀,是真的为自己没有替他准备礼物而内疚。这样的小家夥,怎麽不叫人喜爱呢。

莲殇靠近她,亲昵地在她耳边低语,“只要比那贴身不就行了!”随即又轻拍她的背,像是哄着她不要怕。

哪来比那更贴身的呀!无言眉头更皱了,小脸慌得像被猎人捉到的玉兔。眼眸开始往自己身上瞟,有什麽是可以送得呢?

瞧她急切又认真的模样,莲殇索让她自己去想,也不催促。退离了她一些,悠闲地等她来求他。

小家夥呀,今日的你,会否像当日一样,上了他的当,将命赠与他呢?

苦苦寻了许久,无言瞧见身後的赏雪和赏月也是急的快哭了。她们自然要责怪自己的,这样护着她的两个丫头,定比自己更难受。又去瞧了瞧跪地的肖燃,那自若的神态。

最後,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

他笑的那样迷人,他,更像是异录书志书里头写的妖魅!只稍一个眼神,就可以魅惑了人间,让凡人失了分寸,忘了自己,扑向他去。只为了可以更亲近他……

玉扬一震,看到……无言慢慢地靠近莲殇。

莲殇的笑愈发动心,心头的狂跳也只有自己知道。小家夥直起了身子慢慢靠近着自己,快要贴着自己了……

果然,那双小手捧起了他的脸,她跪着靠向自己,她的睫毛戳到了他的脸,让他心痒难耐,她的唇终於贴了上来,那柔软的的触感,让他一时间迷乱了心智。小家夥自己也紧张,明明是她抓着他来亲吻,反倒自己还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他搂着她,抱着她小屁股,仰着下巴让她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

众人哗然──

无言呀,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玉扬抓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

无言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吻他,只知道他笑得时候,自己就乱了心思,瞧着那张唇,身体就这麽动了起来。起伏的口显示着此刻的紧张。他的气息是这样好闻的吗?如今就在自己鼻翼间。

而她的香气早就占据了他的心神,怀里是她曼妙的身体,这样一个浅尝之吻怎麽可以解了他这些年的苦相思?

在她有退意之际,他忽然加深了这个吻,无言一个惊吓,轻启了红唇,他的舌顺势攻占了进去,狂暴地在她唇齿间游走,时而勾着她的香舌痴缠,时而又勾勒着她唇瓣,他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紧紧搂着她,不在乎在场有多少人等,也不在乎谁人在看,他深吻着她,吸允着她的香气,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直到她已经瘫软在他怀里,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娇喘着,那无辜又疑惑的眸子瞧着他,一时欢喜,又在那唇瓣上啄吻了好几下。

小家夥呀,你来吻我时,我觉得我得到了全世界!

跪地的肖燃一时没了主张!怎麽会这样?那个关在湖心殿的女子,不是只是一个幌子吗?怎麽会?他们向来没有交集,平日里也只有在节礼之日相见。怎麽会一夕之间,就翻天覆地了?

再迟钝,她也看出了,她去吻他时,他高兴的模样;再愚钝,她也看出了,他吻她时的深情。

无言呀,你……究竟为何是让他倾心的女子?

芳华节,女子将贴身之物赠与心上人,以定情意。你将自己赠与了他,你知道吗?

莲殇没有去瞧旁人,仿佛肖燃的事从未发生,他只是注视着她,看着怀里的她那被自己吻肿了的红唇,看着她因为紧张、因为缺氧、因为接吻而红透的脸,那都是因为自己。这些让他无比高兴。

无言依旧喘息着,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的唇上印着自己嘴上的胭脂,心跳又加快了。那嫣红之色,在他的唇上非但没有女人气,还果真如无言所想的那样,如同是嗜血的妖魅呀!

可是他瞧她的眼神,和那嘴角的笑容。

她第一次看懂了。

那是高兴的表情。

她的吻,让他这般高兴呀。

这个认知,忽然也让她高兴起来,跟着他浅浅笑了。

书中写的吻,原来是这样甜美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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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这篇,字数还可以麽

☆、第八章 初夜?(H)

从来没有见帝王心情这样好,就连肖燃不敬之罪也赦免了,肖老替愣神的女儿谢了恩,便拉着她退下了,临走,侍者还将那肚兜还给她。

好在东沫国没有守旧的风俗,女子心仪男子是正常的事,若男子无心与此女子也属正常。大家也没有刻意记着这事。倒是此刻,众人瞧无言的眼神不再一样了。

众人开始有了敬畏之心,这个湖心殿的主人,似乎开始真正蜕变为後之主了。

无言还晕眩於刚才那一吻,对身边这个男人送来的剥好的葡萄,乖乖地张嘴去咬,唇齿碰到他的手指,他身躯一震,目露柔光瞧着她。

那满满的欲火烫得无言没办法思考。

只觉得,今日,真是漫长呀。

这午膳伴着歌舞美酒,一直延用到了下午。有些人不胜酒力,倒头睡了。有些女眷请辞了。玉扬细心观察着左侧龙案上的女子,见她时不时调整着坐姿,显然是有些坐累了。俏脸上也有了疲惫之色。

无言呀,若是往年,你已经离席而去了。

今日,你为何而留?

感受到视线,无言回望他,又是浅浅一笑。

玉扬举杯 ,这一杯,偷偷敬她,一饮而尽。

无言看着,想要回礼,可是在桌上寻了一圈,想喝茶敬他。无言因为侯疾之症不能饮酒,只能饮茶,刚想要去拿杯子,手就给人握住了。

“要什麽?”带着魔力的嗓音传来,一会那张脸又贴了过来,他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挑眉问她想要什麽,他取就是。

无言无奈,也不敢去看玉扬,毕竟於理不合。只好对着就在面前的莲殇,话语,他瞧着她,她缓慢地吐字,没有声音,只有唇形。

喝茶!

他一笑。

赏雪机灵地上前斟茶,莲殇接过茶杯,送到她的唇边,体贴到让所有人都倒抽着气。杯子坏心地调着角度,让无言喝得很吃力,一滴茶水顺着她的唇瓣溢出,画过她的颈项,滑进她的衣襟。莲殇坏笑,再第二滴茶水下来之前,就贴身吻了上去,吸允了她唇瓣边的水珠,又沿着刚才水珠的路线,一路吻下。

仿佛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他的吻轻柔如雪。

当他吻过她的衣襟,忽然改变了力道,用力吸吮起来,无言一战栗,抓皱了他肩上的袍子,小力地推开他。这是大庭广众呀!他想做什麽?

这点小力气哪里可以推开莲殇,直到她雪白的脖颈之上印了专属於他的记号,他才满意地推开,看着小家夥气恼地鼓着双颊,又在那苹果颊上偷了个香。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

众人还惊於刚才王上的偷香之景,如今看他起身,也跟着站起。

“王後身体不适,本王陪她回湖心殿。众位接着饮,莫要辜负这好日子。”莲殇抱着无言,对在座众人语道,随即眼眸一转,望着玉扬,“王弟正好代本王与众人多饮几杯!”

玉扬敛眸,黯淡着眸光,不去看无言颈上触目的吻痕。那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权吗?

“遵旨!”

莲殇收去笑容,故意抱着无言从他身边经过。而无言脑海已经一片空白,他吻过的印记微微发烫,似乎在提醒着她即将要发生的事。她始终埋头在他怀里,忘了外头的人和事。

赏雪和赏月提前一步已去准备乌篷船了。

与他共坐乌篷船,无言感觉到自己在颤抖,他即将进入湖心殿,那意味着什麽?

无言呀,你可准备好了?做真正的王後!

“在怕什麽?”莲殇看着小家夥比刚才更紧张,他一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无言一愣,因为他除了就这麽和她相拥外,什麽也没有做。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他拥着她。紧紧搂着。

好似他们是分开了许久的恋人,相思欲狂。

无言觉得心头疼痛,为什麽他的拥抱让她心疼呢?

那双小手,缓缓上移,附在他的背上,回应着他的拥抱。她没有办法瞧见,那男子此刻绝世的笑容。

乌篷船轻轻摇曳,相拥的两人未曾察觉时光的流逝。

走上湖心殿渡口,苏姑姑和良辰已在那守候,莲殇也不等他们行礼,拉着无言就迈步走向听雨楼。

无言此刻并未察觉他对这里了如指掌啊。

一看他们朝着寝殿而去,赏月笑开怀,提步也要跟去。被良辰抓了回来。

“你要去哪!”良辰皱眉,领着赏月的後衣襟问。

“去偷看啊!”赏月回答地光明正大,说着环视大家,“喂喂喂,别告诉我你们不想看!”

赏雪皮薄,一下脸红了。苏姑姑无奈地摇头。良辰坏笑,“真不知道说你笨还是聪明!你明知道他们要去做什麽!还敢现在去看!”

“现在怎麽了?”现在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嘛!

“王上等这一刻等了这麽久,好不容易要好好享受一番。你一去打扰!杀你个千刀的心也有了!”良辰实言。

赏月一回神,“对哦!”差点自己跳到阎王殿去了。

四人相视一笑,过了今日,娘娘就是真的娘娘了。

听雨楼内寝──

此刻的无言被放置在床榻上,困於莲殇的两臂之内,一颗心吊得老高。

“小家夥,你知道接下去要做什麽吗?”莲殇在她额上一吻,宠溺地唤她。

无言转着眸子,听他这样唤自己,更加瘫软,一回眸又见他紧盯着自己。绯红的脸终於挤出一句话:

天还没黑!

莲殇低笑,又去吻她,吻着她的眼眸,让她不得不闭上眼,又吻到她的小耳朵,低语,磁的声音诱惑着她,“闭上眼睛,就天黑了……”

听着他的魔咒,无言喘息,他顺势攻占了她的唇,与在众人面前不一样,他这次吻得更加肆无忌惮,湿润的舌勾着她的舌,一会推着着她的舌,一会又勾着它而出,弄得无言呼吸已经紊乱。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柔软,隔着衣物揉捏着她的浑圆。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让她彻底瘫软在自己怀里。好一会儿,他终於放过她红肿的唇,一路吻下,下巴、颈间、锁骨,无言除了知道要呼吸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顾念其他了。他顺手解开了她的衣带,衣襟松开,他吻得没有阻碍,吻停留在她锁骨之下,香之上的地方,就像是水纹一般,吻到之处,就会晕散开来,令她浑身战栗。

他探进她的衣内,贴着她的腰,顺着丝绸一般的雪嫩肌肤抚而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也跟着呼吸急促起来,只能依靠不断地吻她来缓解内心的饥渴。

“嗯……”当他触碰到她的椒时,她本能地轻唤出声。他解开她的衣服,那雪白无暇的身体带着羞涩的粉红引诱着他吞咽了口水。一手抓握着一只芳圆,麽指摩擦过头,无言一个激灵,弓起身子,却反将自己更贴向他。莲殇张口舔吻住了另一边的嫩。

“嗯啊……”无言费力地呼吸,一手捂着唇,咬着一指头,想要抑制那尖叫的欲望。

她可以感受到湿滑的舌头正在舔舐着那晕,感觉到他的牙齿似无意似故意地擦过小头,她仰头,倦起了脚趾踩皱了床榻上的丝质被褥,一手抓紧了身下的衣物。

像要平等对待似的,他吃透了这边的娇,准备去品尝另一只,无言只听见那“啧……啧……啧”的吸吮之音,听着她的身子更加火热起来。无言感觉到身体有一股不明的体从自己的私密处悄悄流出。

那粉嫩的房早已被他啃咬地留下道道痕迹,上头沾染着他的津,那蓓蕾暗红而透亮地挺立着。此情此景,瞧的莲殇身下的裤头又支撑开来。

他快要等不及了,一手滑下,探入无言的亵裤,那湿润的私处,让他差点就要放开了心智,想要狠狠地占有她,可是这是她的初夜,他想要好好珍惜。

小家夥已动情。

知道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私处,无言害怕地睁开眸子,抓着他手臂,推阻着。

“宝贝!乖……交给我!不要怕!”莲殇吻上无言的眼窝,柔声地安慰。

无言松开了手,就感受到他的手灵巧的翻开了贝,揉捏着起来,上头也不放松,舌头就这麽快速的摩擦着头,感觉到花正涓涓流出,莲殇一手指准的入了珠下方的小里,感受到异物就这麽进入了自己。无言一紧张又抓着他的手喘息。

“宝贝,放松……你太紧了,这样我没办法动!”该死,小家夥一紧张,花就本能地夹紧,才一个手指就夹得他不能动,这样下去,他都要爆炸了。

“嗯……”无言轻唤。感觉他得手指在她的体内小小的抽动。

“卿卿吾爱,放松,感受它,这是快乐的事,乖……放松……”那魔咒一般的甜言蜜语落在她的耳边,他故意咬着她的耳垂,让她将注意力转移。

“嗯……嗯…”无言还是听话地稍稍放松了身体,莲殇缓缓抽着手指,里头的软绵紧致让他自己心痒难耐。手指只要稍稍再进入一些,甬道里的壁就如临大敌将它推拒出去,莲殇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为了让它等会儿可以容纳自己,只能让小家夥尽快放松。

“宝贝,感觉它,舒服吗?”莲殇贴着无言的身体,让她的柔软摩擦着自己的身体,咬着她的唇瓣,在她唇齿间话语,她花蕊内就像有无数小嘴吸吮着他的手指,每每进出,他都生生感觉到了里头的拉扯,欲拒还迎。忽然感觉她的花收缩的频率加快了,知道小家夥已经感受到了欲望,他又加快了浅浅的戳刺,花的水早已泛滥,沾着他满手都是,那私密处隐隐而来水渍声让无言更加敏感。

“啊……”她的小着实受不住他的逗弄,轻颤起来。无言只觉得下体内他的手指触碰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麽感觉。就好像体内累积了许久许久,忽然得到了释放。

趁此机会,他快速地褪去身上的衣物,将无言放平在床榻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样近距离地看她,之前还是在梦里。如今,她就在自己身下,娇喘在自己的身下。

莲殇的欲望早已肿胀的难耐,不停跳动着触碰到她的大腿部,迫不及待。

温柔地拨开她额头因为汗湿的头发,一个吻,又轻柔的落下,看着她迷离妖异的的瞳孔里装满了自己的倒影,他笑地甚是迷人。

她就这样呆呆地、痴痴地望着他。

他架开她的腿,将长顶着她的嫩。即将占有她的心情让他激动,就连欲也在跳动,他摆臀,让欲去亲吻那湿润透着妖异粉色的小,一下一下撞击触碰,花一时又爱涌出。

“嗯……”无言咬着下唇,身子轻颤,手抓着他得臂弯,等待即将发生的那一刻。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双眸注视着她,下压,前端顶开了她的花瓣,让自己缓缓进入到她的体内。他望着她的表情,他要记下,记下她此刻每一个细小的表情。这些表情都标志着她,属於他!

那巨大的刃一点一滴,缓缓撑开了她的花径,她真切地感受到他正在进入她,一步一步。才进去了一个头,两人就已经喘息不已。

“宝贝,为我放松,忍忍……”莲殇看着她那透红欲滴的俏脸,看着她起伏不断的口,看她因为不适而皱紧的眉头,一个狠心,向前用力一顶,刺破了那处子的薄膜,他感觉到她体内的丝丝暖流顺着他得长染着淡淡血味流淌而出。

无言只觉得一痛,头皮发麻,咬着下唇哼出声,哭出了眼泪,紧闭着双眸,泪水滴落,呜呜而泣,“呜呜……嗯teng……”她带着哭音而喊,似言语。

他知道她疼,他只能强迫自己停下不动,不要去想他在那紧致的甬道里所品尝到的无尽快感。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又吻着她的眼睛,小家夥闭着眼睛,感官更加敏锐,破身之痛更加清晰了,“宝贝,看着我!看着我!”

无言睁开湿漉的眼睛,委屈的眸子望进他心里,心头一跳,身下的欲望又涨大了些。

“嗯”两人同时出声,无言是受不住那巨大。

“嗯……”而他,被她小包裹着也不好过,里头的软四面八方积压着他的长,身下的欲望快要炸开了,偏偏此时还不能动,深怕一动就控制不住,必定要拉扯伤了她的。

只要试图动一动,那疼痛就会让花蕊更加敏感,里头层层的褶皱就这边缴着他,吸着他,似乎是要将他的形状狠狠刻印在里面。

“嗯……该死……太紧了”他咒骂,这般销魂的滋味,他能忍才怪。

无言听他咒骂,睁眸看着他隐忍的表情,看着他额上渗出的汗。知道他也痛苦着。心底软了下来,身体也跟着松弛。

“宝贝?”他们相连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他都可以感觉到。

无言咬着下唇,丢弃了矜持,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他心头悸动,吻上她的唇,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之吻,身下也一个用力,又深入了些,她的呻吟被他吞没,他律动着下身,却也舍不开她的唇。直到她又需要空气之时,两人唇瓣才分开。

外头正直午後,阳光穿透而入,他们唇瓣分离之时,吐息之间还相连一丝津。

他的气息吐纳在她的唇间,她的喘息也轻抚过他得唇瓣。

两人只稍一眼,便动心、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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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

☆、第九章 初夜!(H)

“还疼吗?”他拥着她,已与她亲密无缝,他的刃此刻正在她体内跳动。

无言轻轻点头,可是美眸一瞬,又摇了摇脑袋。

俊美的莲殇,爱恋地笑了,对於这女子的贴心与善良,自己可是许多年前就发现了,所以才千方百计将她收在自己身边。

“那我就要动了哦!”他邪魅一笑,下身一个用力,整没入。

“啊!”无言仰头喊出声。

“宝贝,你实在是太紧了,夹的我都不能动!嗯!”莲殇费力地慢慢抽出一点,又一下撞击回去,一下又抽出半,又再了回去。他嘴上又缠着无言,坏心地将她的香舌吸住,让她没有办法呻吟出声,只有喉头发出了呜呜之音。

那紧致的甬道里,里面的每一处嫩都似乎为他而生,他退出时,那些嫩都如千万的细绳缴的他不能动,进入时又软绵听话地将他紧紧包裹住,不让他离开。

“宝贝!好爽!你实在太了!”这样出出进进的速度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开始失控,整抽出整没入地快速抽起来,“嗯嗯!”情欲地满足也让他只能叫唤出声。

无言的下唇几乎要咬破了,承受着他的大力的索取,她的指甲早也无意识地在他的脊背上划出红印。

他抬起身,跪在她的腿间,托起她的翘臀,揉捏着嫩白的臀,这样他的每一次入都更加深刻。无言只能随着他的抽不停耸动,身上的胶更是晃动不已。她闭眸,细腻地感觉到他在自己的体内,甚至她觉得自己的壁已经可以勾勒出他那长的形状了。

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口中香津也没办法控制地从嘴角滑下。她觉得自己身体的酥麻感觉正步步攀升中。她不知道当这些快感累积到了顶点会怎麽样,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承受着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入的动作,“啊嗯嗯”。

“舒服吗?嗯?宝贝?你这样吸着我,是舒服对吗?对吗?哦!哦!哦!好湿!好热!好紧!”

两人结合处已经混沌不堪,她的爱不断涌出,沾在他的长上,随着他的进出,滴在床榻上,湿漉了一片,他的长到因为这爱的洗礼,变得赤红,在抽出时晶亮泛光。看着这靡乱的景象,莲殇更是红了眼,又是一阵猛烈的深入深出。

又是一个深入,无言空白了思绪,双腿蹬直,可爱的脚趾都蜷缩起来,积累的所有快感终於到了极致,甬道之中的嫩开始疯狂的收缩、痉挛,挤压着莲殇的长,逼着他也即将进入高氵朝,他感受到从花心而来的一股热泉淋在自己的前端,冲刷着他的欲望,让他浑身一颤。

“宝贝!嗯!你高氵朝了!”他骄傲地宣布,却又刃向前顶了几分。

无言终於无力地瘫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可是,他,显然还没有结束!

“宝贝,等我!”说罢,又快速地抽起来,有了这个爱,两人私处所发出的水声更大了,刺激着他,又勇猛地抽送了百来下,终於一个挺身,俯下身抱着无言,将长深深埋入花芯处,低吼一声,背脊一松,将所有的全数进花深处。

无言被这滚烫的浇灌地一颤一颤,大力喘气。

莲殇依然将自己埋於她体内,等待着她小的平复。也让自己再好好享受这份温存。直到,小家夥的温柔乡让他又有欲望之时,他无奈地抽出长,小家夥第一次,怕是经受不住。才一抽出,花似乎是装满了,再也装不下了一般,吐出许多粘稠又透明浊色的汁,一下一下顺着花的一张一合而溢出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莲殇又忍不住了,长瞬时又醒了,本能地又了进去。无言又是闷哼一声。

“嗯嗯好舒服已经干过一回了还是紧!”莲殇低语,小家夥已经昏睡过去了,可是他这时也是没办法停下来了。

噗嗤──噗嗤──

有了花和的润滑,结合处的声响愈发大了,整间屋子也开始弥漫着情爱特有的香气。

莲殇似在膜拜这玉体一般,在他所能见到的每一处都留下亲吻,当然下体的怂弄也丝毫不懈怠。

当啃咬到小头,一个抬首,就将浑圆一同咬起,细微的疼痛倒是弄醒了无言。

“宝贝,你可醒了!”莲殇心喜若狂!去啄那已经红肿地一塌糊涂的小嘴。

“嗯!”才一醒来,就感觉到他依然在自己体内驰骋。无言蹙眉又是一声轻哼。

“乖!就好了!”知道她已经没有体力,莲殇心疼地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小家夥,你可知,今日我等了多久!”

“啊!”无言被他一记重重入,觉得自己都快要穿透了,甬道中的细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惊慌,全都紧紧咬住了那长。

“嗯!夹太紧了!”莲殇舒服地闭上眼,一个闷哼,又是喷出大量的。

无言才醒没一会儿,又疲惫地耷拉下了眼皮,任由睡意吞噬了自己。

平息了欲望,莲殇才又将欲望抽出,调匀了气息,强迫自己起身,在床榻一侧木架上发现了干净的清水。将上头的丝绢沾了清水,回到床榻之上,替无言清理起下身。

花的贝已经红肿不堪,丝绢带着冰凉轻触上去就惊地它轻颤,莲殇吞了吞口水,别过脸深吸了口气,又回头认真擦拭起来,那丝绢一下就沾着她的爱、他的、她的初血,融合在一起,都意为着,今日她终於完全属於他了。

“嗯”小家夥似乎感觉到舒服,叮咛出声。

听在莲殇耳里倒是一种折磨!

擦拭过後,也自己清理了一番,便也跳上床,搂她同床共枕,拉过丝被,替她盖好,自己却了无睡意。

也是,现在才是夕阳西下呀。

侧身瞧着她,上扬的嘴角没办法停下。

当日,初次见面,小家夥才三岁,步履蹒跚,胖墩墩地坐在後花园里,叫他漂亮姐姐。他捏着她的小胖脸,惩罚她。她吓哭了,改口叫漂亮哥哥。那日,他教她一个小秘诀,解开了侍者送来的难题,父王高兴,赏了她如意,她冲着他笑弯了眸子。

第二次见面,小家夥已经很可爱了,两翡翠丝带扎着两个小球,呆呆地望着他,他告诉她,身边的人要他死,她问他什麽是死?

他说,就是不见了,消失了。

她哭地那般伤心,哭痛了他的心。

他说,有人要他喝下一碗汤,从此後,他就会消失了。

她又吓到了。

只是,怎麽也没有想到,那一日,殿堂之上,小家夥挣脱了父母,朝自己奔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小胖手抓过他的汤碗,喝了下去!

当那张可爱的小脸皱紧了痛苦地倒在自己面前,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和心痛。他想去接住倒下的她,却只能抓到她发髻上掉下的翡翠丝带。

终於,无欲无求的今生,有了一丝惦念。

得知她活着,他欣喜若狂!设计让父王同意将她封为太子妃。为了让她远离中的争斗,他一改之前收敛的作风,急速成长,成为帝王。为她修建水上之,让她可以在他身边安全地长大!

湖心殿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挑选的。为的是保全她在这里的生活。

她因为他而伤了咽喉无法言语,他总是没办法介怀,费尽心机四处寻找偏方,终於寻得。可是又怕突然喝药吓着她,又命人日日在她的饮食中添加药材,尽管她的喉疾依然有着後遗症,可是她已经可以言语了。

无言呀,尽管这些年月,没有常伴她左右。可是湖心殿里的一切,他一刻也没有错过。

东沫国那些无聊的节礼,不伦大小,他都通通参加,为的不过是要见证她正一点一点地长大。

无言呀,你可知,外头传言的,都是真的。

你是我的宝!

手指摩擦着那片红唇。何时呢?何时,可以从这小嘴中听到那动人的情话?

转念一想,如今小家夥已属於他了,他们有一世的时间呀,慢慢来就慢慢来吧。想罢,又轻啄了她的唇。

无言在他的细吻下,又悠悠醒来。

感觉到自己裸着身子躺在他怀里,体温又一下子上来了,无辜的眸子偷偷去瞧,他一脸柔情地对着她媚笑。

“宝贝!天黑了哦!”

一句话,又说红了一张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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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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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夜之入夜了(H)

从午後开始,他们便缠绵在屋子里,他无度的索取,她睡了醒,醒了睡,睡了又醒。

“宝贝!天黑了哦!”他坏坏地笑了,看着她羞地将自己埋进被褥里,只好亲自拉扯着丝被,将她的小脸揪出来,面对他。

她被褥遮到鼻翼,只露出两只无辜的大眼,双眸剪水,睫羽卷翘悠长,湿漉漉地上下眨啊眨。

他觉得,自己就像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只要瞧她一眼,就忍不住要将人吃了。

咕噜噜──咕噜噜──无言闭眸不去瞧那笑意更浓的漂亮眼睛。

她是该饿了,今日芳华节,早早起身梳妆打扮,太紧张了,早点只是浅尝了一下。一场仪式下来,坐在席上,也不过是咬了几口小糕点。再後来就被他抓来房里恩爱了。

莲殇抓了一旁的衬衣长袍,翻身下床,只是随意将袍子系好,回头见被窝里的小家夥似乎是没见过男人穿衣服,眼神直直盯着他,他轻笑,“不是饿了麽?我也是哦!”

小家夥,你吃完,就轮到我吃了。

屋外的赏雪听到里头的动静,终於抬手轻叩房门,“王上,娘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要端进来?”

湖心殿里的丫头果然机灵,未等到里头的回应,也不会擅自进来。

“平日里,你都在哪里用膳?”莲殇坐在床沿,见她抓着被子,露着香肩,想费力地坐起来,才动一动就痛得眯了眼皱着眉。

莲殇转头去看她那些被自己丢弃在地上的衣物,又望向远处红木雕花橱柜,走到那里去,打开柜门,随手取了件衬裙,又回到床榻上,拉开紧抓的被褥,见那玉体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吻痕、抓痕,眼眸情欲又现,“乖,累了就靠着我。”拉近了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细心地替她穿上衬衣。

就像是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娃娃,他动作轻柔,握着她的手穿过衣袖,依样又握着另一只穿过另一只衣袖,所有两边一拉,将衬衣和上,在她前系起细带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得手指骨就这麽划过了她的,小家夥身子一颤。

他就在自己面前,他嘴角的笑容,她自不会错过!无言嘟嘴,却换来他一个偷香,吸了自己的香唇一口,啵的一声,震的她脑袋嗡嗡作响!

想出声说他!可是又不敢在他面前言语!无言轻启的口,又无奈地合上,只好用眼睛瞪他!穿个衣服,需要这麽慢吗!

咕噜噜噜──好饿!

才一会,瞪他的眼神改成哀怨。

莲殇双手一提,就将无言抱起,无言惊呼。虽然身下还是火辣地疼着,可是在他怀里总是好些了。

莲殇不拘礼数地轻踢了内殿的房门,倒是吓了外头的赏雪和赏月。两丫头还端着热腾腾的饭菜。

“王上!娘娘!”两人欠了欠身。

“平日里,娘娘在哪处用膳?”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抱着她出了听雨楼的内殿,只是还是要出口问上一句。

“回王的话,在小梅阁!”说吧,赏月在赏雪的一个眼神下就开始带路了。

无言若有所思地去看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双臂环着他的肩,她仰望着他的俊脸,明明凌乱了长发,明明随意的一件衬袍,也不好好穿着,衣襟因为松散的丝带而打开,感的膛这这麽显露在她面前,可是这些偏偏都阻碍不了他的美!这个天神般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命运吗?为何他总是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即便已经和他亲近些了,却依然救不了自己一见他就呼吸困难,心口狂跳的老毛病!

见她又望着自己出神,莲殇低头又要去偷香。小家夥倒是灵敏,一个抓紧,搂紧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膛,他偷香没成功,无奈苦笑。

贴着他膛的小脸,却无法抑制住那醉人的美人笑。

小梅阁位於连接各处偏殿、小阁的中心处,视野四面皆通。正对着整片梅林,虽然现在属於夏末,没有梅花,但这开阔的视野也是舒心的,已是掌灯时分了,小梅阁上已经点上了灯火。

赏雪和赏月连忙布菜,苏姑姑和良辰也从远处赶来。

莲殇将无言放下坐在椅凳上,见苏姑姑贴心地取来了披风,接过替无言披上,虽然是夏季,可是这风头吹久了,也会着凉。自己则坐在她身侧。

菜色简简单单,却都是无言爱吃的。莲殇瞧了,一笑,抬眸去看在场的众人,望见良辰时,笑意又深,一闪而过。

良辰不着痕迹地撇过眼去,若不是自己欠他一命,也不用隐藏身份,替他照顾小丫头了!

无言差一些又要开口,一见到苏姑姑,又乖乖闭上嘴,记着这里多了一个人,不可随便开口。

“既然王後想与你们同食,那便坐吧!”莲殇幽幽开口,替她说了。

无言微愣,随即冲着他甜甜地笑了。如沐春风。他,真是奇怪的,似乎总是知道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的喜好!

众人相视,不敢在帝王面前越了规矩。见他倒是自在地替身边的女人夹起菜色来,不过显然是没为她人布菜过,这菜肴的汁水滴地到处都是,这散菜也零落地各处都有。

无言笑地抽气,肩头跟着一耸一耸。

笑他?莲殇板了脸色,沈着眉头,非要将一个小丸子夹到她碗里,双目紧盯着筷子上不听话的丸子。

跐溜──小丸子也受不了了,掉到桌上,弹跳着自己奔向无言。

“呵呵呵!”无言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莲殇的表情更加难看,去看赏雪他们,大家都识相地撇开眼去。

无言看到那男子眼神里闪过的窘迫,心动起来。她置起筷子将滚到自己碗边的丸子夹了起来,一口吞了,在口中咀嚼着,细细品尝。

“你!”莲殇皱了眉头想制止她吃掉在桌上的东西,不过小家夥动作太快,丸子已入口。

她一边咬,月牙般的笑眸,勾地他心动不已,知她贴心如斯,更加难耐,勾唇一笑,大掌一捞,扣着她的後脑,自己就压了上去,她的长睫毛戳地他更加心痒,撬开她的贝齿,卷起她的丁香小舌,与她分食那已咬碎的丸子。

无言也固执,偏不让他吃,小舌躲着他,激得他进入地更深,两舌交战,终是她败下阵来。肩上的披风早就躺到地上去了。

这边吻得汹涌,那边赏月看的何不拢嘴。

哇哇哇,偷看不行,这样正大光明看,无罪吧!哈哈哈!赏月看的太投入了,却不曾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人瞩目着。

莲殇放开无言,口中满是她的滋味,以及沾染着她味道的碎食,他吞咽而下,在她耳际又是低语。惹得无言原就通红的脸烧得更烫了!

宝贝!我们等入夜了!

众人还是在帝王的命令下,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莲殇向来胃口就浅,只是尝了几口,便啄饮起一边的香茶。才饮一口,梅花香气就滚进喉头,讶异地抬眸,就见小家夥一张可爱的脸笑地甚是骄傲。

“王,这是冬天时,娘娘吩咐收集的落梅,一直秘藏着,制成梅花干,煮水泡之,就有梅香,即便是在夏季也可以尝到梅花之味。”

那饭菜塞满了整个腮帮子的俏脸连连点头。

她果真是饿坏了,吃相也不顾,不过他也只觉得可爱,伸手拂去她嘴角的米粒,一颗心融化开来,“是好茶,香醇可人!”他评价,又语茶又语她。

她低眸偷笑,高兴着。

……

天色愈暗──

莲殇在湖心殿渡口听着乌岳的回报,面无表情,负手而立,只交代了几句,乌岳便点头消失在月色中了。

众人原先还好奇,两艘乌蓬小船都在,乌岳是怎麽进得湖心殿,若见到此刻他的身手,大家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赏雪与赏月替无言烧了水,伺候她去沐浴了。苏姑姑正内殿里换着床褥,整理着刚才情欲满室的房间。

良辰终於有了机会与莲殇碰面,走上甲板作揖行了礼,“王!”

“小家夥身上的毒都清了吗?”莲殇点头算回应了他的行礼,简单明了地问他。

“去之有九!”良辰回答,浑然不像个侍者。

莲殇皱眉,说明她体内还是余毒未清!

“王也知道,娘娘的毒,我介入的晚,虽未让毒素入侵,终伤及她的咽喉。娘娘当时年幼,体质承受不住毒药和各种解毒药剂的份量,怕伤及她身,所以去毒如抽丝。”

莲殇无法反驳,他说的都是真的。当时小家夥中毒已深,命在旦夕,群医束手无策。本就是个毛头孩子,也不会在意其生死,只等交差便了。若不是他偷偷将良辰送至她身边,替她看诊,恐怕今日早已阳相隔。当时良辰潜入内,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耽误了些时日。

好在小家夥还是救回来了。

小家夥在家中养病,里送去的药都是经他之手。

小家夥入後,他让良辰乔装侍者伴她左右。一来,是信得过他的为人。二来,他医术了得,由他照顾小家夥,自己也能安心处理朝中之事。

“多谢!”

良辰一愣,这两个字居然会出自他的口,那个连生父都可以斩杀的男子,却对他道谢,可是事关无言,他也有些理解了,随即一笑,答道,“欠你一命!”应该的。

良辰,原姓傅,祖辈几代行医,父亲医术超群,曾为先王看诊,但也因此招来厄运,傅家满门遭遇屠杀。而他,却得救於莲殇之手。为的是救一个小丫头。

他,无心帝王之位,为保她万无一失,纵使生灵涂炭也不在乎。

良辰望着莲殇的背影朝着听雨楼而去。

无言呀,你若开口索要,恐怕他连这天下都可赠与你吧!

听雨楼──

无言已经洗好身子,穿上寝衣,褪去了妆容,披散了长发,坐在书案上,写着字。

仅仅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就有些慌了。握笔的手有些抖,想着自己现在没有脂粉在脸上会不会不好看?

他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珠帘後头的倩影。走近了,她沐浴後的芬芳就扑面而来。拨开珠帘,他的笑惊落了她的笔,这男子,一定知道自己好看,所以总来勾她的魂。

他瞧她,未着胭脂,如仙如画。

走到她後头,见她在纸张上写的字,是写给他的。挑眉看她。

无言立刻执起笔,让他见那纸张上的字。

字迹秀气温婉──

何时回?

他不悦!赶他回去做什麽!今天还没完呢!随即抓着她的手,挤过她的小屁股,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提起,自己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又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放在她的腹部,不让她逃脱。一手覆在她执笔的手上,包裹着她的小手,借着她落笔在她的字旁。

字迹张狂不羁──

不回了!

他故意贴着她,在她而後吹气,小家夥一下耳就红了,发丝勾在耳後,映的小耳朵红得更加可爱。

无言感觉到她身後有个东西顶着她,一跳一跳,知道他又不安分起来了!

“入夜了!小宝贝!”

他今天就抓着她的语病不放了!无言轻叹!

他的手隔着丝绸的寝衣揉搓着她的软嫩。小尖被他一碰就挺翘起来。他吻着她的後项,隔着丝吸吻着她的脊背,让她浑身一阵酥麻。

一手滑进寝裤,拨开亵裤,手指把玩起她花的贝。才是云雨过,花瓣嫩还肿着,一下就可以到里头的小珍珠。

“嗯!”无言因为他掐捏了小珠而倒抽一口气,往後倒进他怀里。他侧头就在她的脖子出印上一吻。

手中揉捏的动作一点也不停,手指还故意不小心戳刺到小珠下方的血口,浅戳着就是不进去。无言就在他耳边娇喘。

“宝贝,你也来帮帮我可好?”他的嗓音沙哑,自己本就受不住她的香气,已尝过她的滋味,现下欲望肿胀地更加厉害。

无言也不知道要怎麽帮他,听他这样渴求的声音,睁开眼眸瞧着他,莲殇一手还舍不得离开花,另一只手借力,让小家夥侧坐在自己的一只大腿上,一手环着她的腰,怕她倒下去。

无言手中的笔不知何时从她的手中滑落了,墨汁沾在她手上,莲殇前倾,又吻着小家夥,湿滑的舌头尝遍了她口中的味道,将她的香津吞咽。低喘着,他的欲望涨得生疼。

大手退出了她的花,沾着她的爱,抓过她的小手,朝自己的长覆去,柔弱的小手才一聚拢,欲就瞬间肿大了一分。

“它疼得厉害,宝贝,它可好?”他在唇间轻哄,带着她的手握着自己的长上下套弄起来。

无言羞地不敢去瞧,可又架不住好奇,偷睁着眼睛看,一看才吓了一跳。睁圆了眸子。

这个……这个……这个就是……是他的?

这麽大,这麽……这个是如何进到自己体内的?

无言看着他的长在自己手中一现一现。其实她的手本就包不住那肿大的欲望,只是他的大掌盖在自己上手,才算拿住了那巨大。

“宝贝,就是这样动!这样好舒服!”他低喘,只能拼命在她的脸颊、颈间亲吻,来稍稍缓解他上升的欲望。尝试着放开她的小手,让她自己动。

无言似收到鼓舞,若能让他舒服,自己红着脸也继续在那长上套弄。那丝滑的触感让她惊讶,因为一只手实在没办法握住,她本能地将另一只手也一起覆上,两只小手才圈住了他硬挺的欲望。

“噢!”意外她会为自己这样做,莲殇兴奋地低吼,奋力扯开了她的衣裤,一手钻入她的亵裤,着已经爱横流的小,拨开那上头的褶皱,又将一手指慢慢埋了进去。

“嗯……”她低吟,感受到他的进入,手下一惊也是一握。

“嗯……”他因为她的一握,浑身一战。

他抽撤的很缓慢,似乎就是要让她记得他进入和退出的每一个感觉。记住是他在开发着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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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夜之天亮了(H)

“嗯哈……”莲殇又加了一手指而入,撑开了生嫩的小,那酸痛的感觉又席卷着无言,叫唤出哭音,停下了手上的套弄,无力地侧倒在他怀里。

莲殇抽出手指,双手架在无言的双肋,双手一提,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让她面对自己,将她困与自己和书案之间,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寝裤早就被剥去,亵裤也撕开,滑至一只脚踝处,垂挂着要掉不掉。他只要稍稍动动腿,她就两腿大张,他的欲望毫无阻碍地抵着她的口。

小似乎也在紧张地喘息。

他的欲望也颤抖着,蓄势待发。

他的长上沾上了她手指间的墨汁,他也顾不得这些。双手托着她的腰,对准了口,一点一点艰难地挤了进去!

无言双手撑在他的肩头好让自己不要倒下去,这样直直入的姿势让他的欲望更加巨大!她大口呼吸,感觉他滑入了前端,她已经不行了!他的肩头也染到了黑墨。

“ 宝贝!你可以的!放松!为我放松!”他额头薄汗,小家夥实在太紧了,这种垂直地进入让里头的壁缴的更用力!只进去一点就夹住他没办法动!这种折磨人的甜蜜让他疯狂。

“嗯!乖!你要夹死我了!”他也大口喘息,花的嫩已经完全包裹住了头,里头的嫩还在不断推挤他!

该死!他忍不了!

双手改抓无言的两半臀,暴地揉捏着,“宝贝,脚环住我的腰!”

无言困难地抬了双腿听话地去环他的腰,这一扯动让两人都喘息不已!

莲殇抓握着无言的臀,又努力向前顶弄着,一个起身,就让小家夥腾空而起,抬起的那一瞬,无言身体自然下坠,趁机巨大的又深入几分!

“嗯……啊……”无言仰头,发丝因为身子的香汗而沾染於身。粉嫩的玉体上是晶亮乌黑的长丝,长发贴着俏脸而下,勾勒着美人的鹅蛋脸,她双颊绯红,眼眸含泪,绝色尤物!

莲殇低头吻上她的脯,隔着丝绸啃咬着她的尖,丝质遇水透明露出那泛红的头,在看她的小腹,上头有着淡淡的痕迹,那是他的形状,他进入她体内的痕迹,这景象看地他双眼一红,长退出,那小腹上的印记消失,忽然又一记猛入,小腹印记再现。

“啊!”无言承受着巨大的欢愉。

“嗯!!”莲殇也承受这视觉和触觉的双重满足。

莲殇配合着自己上下起伏的动作上下摆动着无言!自己上顶时就将无言放下,让自然的重量逼迫着花接受着他的巨大!在自己退出时,又提起小家夥!好让自己下一次的进入更加深刻!

“宝贝!你好!舒服吗!告诉我舒服吗!”两人水交融的地方不断涌出爱,随着他每一次的撞击,那些水就溅开四散,有些顺着臀线滴落。无言的手随处乱抓,他的身上处处染上点点墨迹。

啪啪啪的体交合声愈演愈烈。

“嗯嗯嗯”无言已经支撑不了,只能环上他的脖子攀附着他,由着他托着着自己抽。

感觉到抽地些许顺畅了,莲殇抱着无言,将她放下,放在书案之上,身下的长不断加快力道和速度。震的无言磨着身下的榆木书案吱吱作响。

“宝贝看着我,看着我!”虽是夜里,可是无言爱看书,所以书案这个地方的灯火总是通明!她可以将他的看的真真切切,只要一睁眼,那张妖异俊美的脸就可以让她心颤。只好咬着下唇闭着美眸。

他哪里肯,身下忽然慢下来,长进入的方式也改成九浅一深。

“嗯”这磨人的方式让无言好难受。

“宝贝!看着我!”他压下身,舔着她的唇。用自己的膛去摩擦小家夥的软绵,他双手抓着她垂在耳边的手,两手都与她十指相扣,逼着她好好看着自己爱她。

无言的发丝垂散在书案上,发梢有些又落进砚台里。

无言缓缓颤抖着睫毛睁开眼来,将他映入眼帘,将他满眼的爱欲刻进心里。

“感受我!感受我是怎麽爱你的!”他哄着她说道,又开始在小里迅速抽动起来。

“嗯哈嗯啊”无言轻启的红唇里不断溢出呻吟。

书案似乎都要被他顶得散架了,上头挂着的毛笔已经倒地,坠落到了地上。一旁的砚台也正一点点随着他的律动逼近桌缘。

果然,他又一个深入,砚台啪的一声就砸在地上,可是两人都沈溺在情欲中,没有在意,砚台撞地碎了一角,上好的墨汁四散开来,墨香融入了两人相交的香气中,弥漫开来,成了一种特别的幽香。

“宝贝!你要到了是不是?嗯?夹的越来越紧!夹得越来越快了!”莲殇咬开无言的衣衫,舔吻着上下晃动的头,湿滑的舌头沿着晕画圈。

无言受不住,双脚下意识地夹着他的腰,十指相扣的双手,只能用力抓着他,回应他,下唇咬破了皮,渗出血丝来。

莲殇见了,心疼地舔过她的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宝贝!你可以的!再等等!嗯嗯”长一下一下地深入。

忽然他感受到了小一阵疯狂的挤压,知道小家夥高氵朝了,里头的热流泉涌而出,莲殇强迫自己不动,享受着此刻花全力挤压和嫩亲吻他的欲柱所带来的快感。

“好舒服!嗯宝贝!你实在太了!嗯让你夹嗯让你吃都让你吃!”莲殇吸吮着粉嫩沾血的下唇,像是要将它吞进肚里。

好不容易趁过了这一波高氵朝,莲殇将无言抱起,长发如瀑布般又贴着她的身,墨汁也沾上她雪白的背,莲殇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保持着两人相连的状态,朝着内寝的床榻走去。

每走一步路,他的长就深入一分。每戳刺一下,口的汁就不断滴落,由於莲殇抽送的力道和速度,口已有些白沫,有些汁顺着他的腿沿途滴下。

才熄灭的欲火又被他点燃。无言无助地哭泣,发出呜呜的声音。

“嘘!宝贝乖!很快,很快就给你!乖!在来一次就好!嗯”莲殇也觉得从书案走到床榻的路好远啊,这样慢吞吞的,再加上小家夥的小已是一片水,他的长抽出时就险些全部退出来,他稳了稳身子才又将自己没入她体内。

无言似是欲望又起,心头只觉得委屈,张口就咬住了莲殇的肩头。

这一咬,莲殇下腹一紧,抱着无言抵着床柱又是一顿抽,“宝贝!嗯舒服吗?这样舒服了吗?嗯?嗯要不够你!就是要不够你!嗯宝贝,让你吸!让你吸!嗯嗯”

“嗯呜呜呜嗯”无言带着哭音低哼。

莲殇一个转身,将带着无言倒去床榻之上,好在床榻上铺着柔软的丝绸床垫,倒下去时,莲殇又控制着力道没有撞疼无言,只是这一惊,无言下意识地收了小腹,小咬住了长,舒爽地莲殇低吼。

“嗯!宝贝!好紧!嗯”随即无言的第二波高氵朝就来临了,这紧致的软绵再加上那一阵阵地挤压和吞噬,也将莲殇逼至顶点,“一起嗯宝贝!我们一起嗯”

跟着她的收缩,他频率飞快地抽送,後腰一紧一松,在她体内炸开,大量浓稠的冲进花心,烫的无言的身子一抽一抽。

“嗯好爽!嗯”莲殇也依样画葫芦,在无言的香肩上咬上痕迹。发泄着自己此刻的至上快感。

花充满了男人的体,当那长褪了肿胀,抽出时,一时间女子的爱与男子的混合物就一同涌出,那刃也被沾染地发亮。

“宝贝?”小家夥又无意识地昏睡过去了,莲殇吻着小家夥的眼窝。亲昵地唤她,只得来她嗯嗯的声音作为回应。

“你真是要命啊!”光是她叮咛一声,自己就又有感觉了。好想永远就这麽占有着她不分离。

可是今日,她已承受太多。自己已然失控了。想来明日小家夥定是起不了身的。

依然下床取了丝巾,替她擦拭,小肿的比白天更厉害。贝已经无法合上,花里头的嫩也被扯出了些,泛红,有着隐隐血丝。

莲殇轻叹,气息吐纳在那上头,小又轻颤起来。莲殇一个吻落在上头,啜的一下,花又溢出水来。

“该死!真是个小妖啊!”也怪自己不好!明知是她的初次,自己也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如今只能强压欲望。

抬头才发现,两人的身上,处处都沾上了不同程度的墨迹。那点点印记似乎是在章刻今日,章刻着他们欢爱的证据。

莲殇笑着,丝绢沾水又去擦拭彼此的墨汁

夜已过深,再过几个时辰,天都该亮了。

莲殇替她和自己清理过後,搂着她,也闭眸休养。小家夥似乎感觉到了他膛的暖意,挪了挪安分地钻进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膛,枕着他的手臂,睡过去了。

他收拢着臂弯,让两人贴的更近,在她的被褥上一下一下轻拍着哄她入睡。吻着她的额头和发心,闻到她身上沾染着他的气息,勾起薄唇,陪她入眠。

无言的初夜,从芳华节的午後算起,也整整痴缠到第二天的天明时刻。

里人开始偏向外头的传言,无言果真是莲殇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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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初夜篇终於写完~男女主角也终於开始了~鞠躬~明日继续~各位中秋快乐(心)

☆、第十二章 偷**去

天边已清,晨光扫入。床榻上的男子睁开眸子,低头去瞧,小家夥睡的好沈,樱桃小口微张,要流口水在他口。浅浅一笑。他只睡了几个时辰,却觉得这般满足。

若不是要处理事务,他还真想陪她睡到地老天荒。

轻轻将她环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拿开,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架在自己腿上的小藕腿也拿开,她这样缠着自己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莲殇慢慢坐起身一手抚着小家夥的脸,轻轻抬起,怕弄醒她,将给她当枕头的手臂抽了出来。

似乎是离开了他的身子有些不适应,无言睡眠中也皱起眉头,深深喘息,又自己挪了挪调整了位置,舒服了,才舒缓了眉头,继续睡着。莲殇见她像只毛虫一般调整着睡姿,喜爱地低下身子在她嘟起的唇上舔了一下,小唇轻启,他湿热的舌头又卷了进去,慢慢地舔她,慢慢的吸吮,慢慢地轻啄她。

见她因呼吸不顺,又皱了眉头,莲殇才乖乖退出,在她梨涡处又印上一吻。随即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再不起身,恐怕又要把持不住了。

替她又盖好了被子。

出房门时也是刻意提着门栓不让它弄醒里头的小家夥。

门外,苏姑姑端着王服已候着。

莲殇见那朝服的紫袍,想她必定细心去取来了他的衣物。点头。

“回王的话,偏厅可供王上梳洗一番。”苏姑姑低垂着头,恭敬地回话。

莲殇只是嗯了一声做着回应,回头又去看了眼合上的寝门,又是抑制不住的一笑,迈步前往偏厅。

梳洗过後,莲殇自行穿上衬衣,从屏风後走出,那沐浴後的清爽让这男子的俊美不凡更甚几分。接过苏姑姑手中的紫袍,哗的一声展开,霸气地展衣。

龙底暗纹、金缕挑线紫袍,贴於他身,霎时妖艳之气加身,帝王之相尽显,苏姑姑上前想要为他整衣。

“不必了。”他抬手,抿唇低语。

苏姑姑一愣,才踏出的一步就这麽僵在那里。

他又回到了帝王一般的冷情,没有一丝人间的表情,无视苍生的模样。差一些就忘了,他是帝王莲殇。

“小家夥还睡着,不要去打扰她。”他吩咐。

“是!”苏姑姑低着头,应声。湖心殿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选的,每一个人都对无言细微备至,怎麽会在她熟睡时去打扰呢!他知道的,可是他依然要说这话。只要是有关无言的,他都需要万全。

自己系好了长袍,踩着步子便迈出了偏殿。偏殿外头,乌岳已经守候在侧。

王上今日从湖心殿前往朝堂。

“苏姑姑?”赏雪看苏姑姑望着远去的乌篷船有些发呆,出言询问。

苏姑姑回神,“没事,娘娘昨天累了,我们去取些艾草煮水,等娘娘醒了,也好泡个澡,舒缓舒缓。”艾草有舒经络,理气血,逐寒湿,暖子,经过昨夜,用艾草泡澡再适合不过了。

赏雪赞同地点头。

苏姑姑回头,乌篷船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湖水中的波纹,勾起她内心的丝丝软绵。

他,许是忘了,她是谁。又或者,他,并不在乎,她是谁。

苏姑姑,本名苏珠。是前朝苏王的遗女。先王推翻前朝,屠杀苏王一族。苏王自知大限将近,将女儿苏珠送到了莲殇身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活了下来。留在他身边。直至他遇见了那个小娃娃。他对她下的唯一一条旨意,代他照顾小家夥。

於是,她成了长女,苏姑姑。如今也不过年方二十有三。

龙吟殿──

“娘娘,王上上朝去了。”

“他在湖心殿留夜了,是不是?”樱娆苦笑。

丫鬟低头,‘是’字吐的很轻很轻。

樱娆讥笑出声,笑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原以为帝王心难控,任何後女子都是平等的。是她错了,他有心,有心的。

“娘娘”丫鬟一惊,见铜镜里的美人面,淌下两行清泪。

午时一过,处理完朝中的事,莲殇就去了湖心殿。如今的湖心殿,多了一艘金龙船。任谁看了也知道为谁准备的。

“小家夥醒了麽?”才一踏上湖心殿的渡口,莲殇就问。

赏月会心一笑,小家夥似乎是专属於的昵称,“王,娘娘早些时辰醒过,苏姑姑和赏雪替娘娘泡了艾草,这会儿,又睡下了。”泡澡的时候,还睡在了桶里!

莲殇勾唇,迷的赏月红了脸,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她吃过东西了吗?”莲殇又问。

赏月摇头,“娘娘说困,不想吃东西。”

“你去准备些!”莲殇蹙了蹙眉,想着一个上午小家夥都没有吃。

赏月应声就跑去准备了。

听雨楼内殿──

想必小家夥是极困的,头发还未干透就倒在床榻上了,此刻丝枕上有着印湿的痕迹,莲殇将那粘在无言脸上的发丝剥开,手指触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就舍不得离开了。

许是艾草有效,又许是她睡的好,此刻这张稚嫩的小脸红扑扑地,让人想上去咬一口,而莲殇自然也这麽做了。

牙齿咬在那软软的腮帮子上,轻轻使劲就把小美人咬醒了。

朦胧的眼神就这麽无辜地瞧着他。

“醒了?”他笑,“起来吃些东西可好?”

无言摇头,想告诉他吃不下,可是不敢开口,只好眨着犯困的眸子瞧他。

“不饿?”

无言点头,不饿!

“那”他又冲着她坏笑,已经爬上床,压着她了,“我们动动筋骨,累了,你就饿了!”

无言还未反应,他就吻了上来,摆正了她的脑袋,两唇相碰,他的舌舔着她的唇,湿漉了她的唇瓣,才探进蜜口中与她痴缠。无言无助地两手抓着他的手臂。

终於在她无力地投降中,放开了她,他居高临下,如同黑豹般锁定着他的猎物,诱惑的声音而出,“起来吃点东西可好?”一样的话,却带着甜蜜的威胁,大有她说不吃,他就开动的架势。

无言嘟起嘴,不甘心地改主意点头。他笑的得意,从她身上起来,顺便也拉着她坐起身来,知道她身子一定还酸疼着,调整了枕头,让她依靠在床头。

叩叩──赏月已经将食物准备好了,听到里面的动静,猜想无言已经起来了。

“娘娘醒了!”赏月端着食物,得到里头的应声,推门而入,就见无言已经坐起身,莲殇爱恋地坐在床沿,正替她将脸旁的长发勾到耳朵耳後去。

无言见赏月偷笑,小脸又红了起来。

莲殇接过赏月端来的食碗。

“苏姑姑说,娘娘累了一天”赏月说这话的口吻带笑,“所以煮了糖粥,加了些碎碎的梅花烙,好让娘娘开开味,歇息会儿,有胃口了,再吃些别的。”

无言垂着美眸,扇了扇睫羽点头,才抬眼,就见那好看的男子正吹冷那粥,一勺子送来自己嘴边。

“啊!”他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我可以自己吃!

无言动了动唇,伸手要去拿那碗,却被他移开躲过了。

“烫!”他说了一个字,算是拒绝她的理由,坚定地望着她,一定要喂她。

无言无奈,又瞟见赏月在一旁笑了,可是还是乖乖张圆了嘴巴让莲殇喂,糖粥入口,润了喉咙,润了胃府。甜蜜入唇,甜了心,甜了情。

见她乖乖吃着,莲殇转眸状似与她闲聊,“你书案那里倒是集了不少书,爱看书?”

无言咚咚点头。

“藏书阁的书,都看的差不多了吧!”他有线人,了解的清楚。

咚咚咚点头,又被喂了一口粥。

“那书阁里的**应该没有看过吧!”他皱了皱眉,似有难言之隐,小心翼翼的口吻说的无言好奇心被吊起。

无言愣了愣,直盯着他瞧,藏书阁里还有**?她怎麽不知道!

“既是**,你就不要看了。”他说给她知,低头又去舀粥,以此遮掩过眼眸里的坏笑。

无言更加好奇,东沫国向来没有什麽忌讳,是什麽样的书会被禁了?

“好了,不说这个,说些别的”他抬眸,见小家夥显然已经沈浸在对**的好奇中了,薄唇微笑,又是喂去一口粥。

入夜,莲殇忙於政事,在书画殿,湖心殿因为多了一艘龙船,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人影在夜里出了湖心殿朝着藏书阁去了。

书画殿──

“王上!”乌岳从外头进来,准备报告。

书案上的男子正在批阅奏章,应了一声。

“娘娘娘娘她”

关於无言的,莲殇停下笔墨,抬眸去看下属。

“娘娘去偷**了!”

哈哈哈哈哈,莲殇笑出声!乌岳从未见过主子这样大笑,那张绝世的容颜此刻更加妖艳!

莲殇心情自然是好,白天才故意提的**,小家夥果然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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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5

☆、第十三章 收藏**(H)

翌日清晨,花厅里的赏雪和良辰、苏姑姑就面面相觑,这是怎麽回事?无言娘娘在屋里生闷气,可是赏月却一个早上笑得像个傻瓜。

“赏月,什麽事这麽好笑?”赏雪实在是不明白,什麽事让赏月笑了一个晚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娘娘她哎哟”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又笑开了。

苏姑姑皱眉,“娘娘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没有没有!”赏月慌忙摇手,“没什麽事,就是娘娘看了很好笑的书罢了!”

好笑的书?三人更加不解,好笑的书看的一个生气,一个高兴?

良辰看着笑地停不下来的赏月,无奈也被传染了笑容似得,“算了,她这个脾,不笑个够,是停不下来的。”

苏姑姑也摇头,反正只要没事就好。

“那我去做饭了!”今日轮到赏雪做饭。才转身要出花厅的门,就撞到一个黑影,对方丝毫未动,赏雪倒是撞的倒退了两步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赏雪!”赏月停下手头的活,一个箭步要去扶她,就见始作俑者倒是先一步伸手了,看清来人,“乌大人啊!你每回来湖心殿都无声无息的,麻烦下次出个声好吗!”这个人来湖心殿连船都不用。湖心殿早习惯了来去就这麽几个人,他每回现身总是能吓到人,说来也奇,每每被吓到的都是赏雪。

“抱歉!”他声音沈稳,不多言,黝黑的面孔冷峻,终日黑袍着身,乌岳将手伸向赏雪将她拉起,见她浅笑一声无碍,拍了拍裙子就做饭去了,倒是自己一怔,望着远去的倩影有些发呆。

“王上来了?”苏姑姑出声询问,乌岳是莲殇的贴身侍卫军头领,既然他在此,那麽王也在此。

“王已去听雨楼。”

众人心明。

听雨楼──

无言坐在茶几美人榻处,听到脚步声,一张俏脸微红,嘟起红唇。

莲殇泛着笑意,推门而入,步入内寝小厅,见小美人睨了他一眼,就别扭着别过脸去。生气的模样没有半分,撒娇的气息倒是浓厚。

“怎麽了?”他勾起她的下巴,让她转向自己,那漂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瞪着他,甚是勾人,他又笑,“哪个浑人,敢惹王後娘娘生气!”

他笑她!小美人的腮帮子鼓地像水蜜桃,莲殇上前一个香吻,吻在她梨涡处。无言气急,将他推开,拿起身侧准备好的宣纸。举起给他瞧。

呀!都写好了字!看着小家夥双手举着宣纸,微抬下巴冲着他,他真是喜欢的紧。他终於看够了美人脸,去看那纸上的字。

你骗我去偷**!

他闷笑,一个箭步坐到她身侧,与她贴着,美人榻本就是一个人的空间,这样两人并坐自然嫌太挤了,他抱起她扭来扭去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颈间偷了个香,看她快把宣纸贴到他脸上去了,笑着回答,“那言儿,可偷来了?”他笑地口都抖了。

无言想再气他,可是他一声言儿,又唤得她心底甜起来,可是**的事,不能放过他。

莲殇一愣,见那宣纸後头又是一张,小家夥是有备而来!

你给我放回去!

上头娟秀的字迹看的他一怔。

她偷的!要他去还!

“那是好书,不能还的!”莲殇搂着她的手紧了,让她贴近自己,近到彼此闻到了彼此的香气。

什麽好书!就是春图!昨夜她兴奋地带着赏月去藏书阁偷书。还欣喜一路顺畅!什麽人都没瞧见,什麽阻碍都没有就到了藏书阁!那**也不需寻找,就搁在最里头的书架上,上头还显眼地写着“**”两个大字。她激动地和赏月偷了**,藏在怀里一路赶回湖心殿。

打开一看,里面是图文并茂的春图,画的那个叫细致入微。无言红着脸瞧了一眼就赶快合上!细想一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一旁的赏月快笑疯了!

莲殇在无言背上的手不安分地抚起来,“言儿可看了,那书中的内容!”

无言浑身一顿,她看了!他笑。

她想起身,却被他抱得太紧,挣扎了会儿,无力枕在他肩窝出喘息。香气拂过他的耳边,他下腹一紧。伸舌舔吻着小家夥的後项,“宝贝,你若看了,说与我听可好?”停在那香肩处的唇齿一用力,又印下一个烙印,“用做的,也可。”

衣襟早被他抚地松开了,线朝上的地方都暴露在他面前,雪白的肌肤像是撒了桃花蜜汁一样,粉红粉红的。再朝里头偷望,竟未着寸缕。

莲殇呼吸有些沈重,抬起她的小脸,从眉心吻至挺翘的小鼻子,再与她的唇相遇,“言儿,今日倒大胆了。”

原来昨夜就没怎麽睡好,满脑子就是**的东西。这厢起身,也索不穿肚兜,只纱裙裹身,却忽略了这只饿狼!

“嗯”他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伸进了她的裙衣里,一手抚上一只浑圆,轻柔扫过尖,无言一声叮咛。

他吻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与握住的香回合,湿滑的舌头一舔过尖,小头就立刻变硬翘了起来,期盼着他更深入的品尝。

“嗯”已知情欲的滋味,小家夥才稍稍逗弄就已动情。

他大手下移,轻捏她的小腹,小家夥轻颤,花一下就溢出花汁,手指蘸着花在那还微肿的花瓣上摩挲,“宝贝,你湿了呢!可是想到什麽了!”他捉弄着她,腰上的手一用力,她的身子又贴上自己,顺便将那浑圆软绵送至口中,舌尖在上头画圈与尖嬉戏。

“嗯啊”身子被他弄着,又听他说这话,昨夜**上的图画一下开始在脑海里放映,身子更加敏感。

莲殇将无言抱起放在美人榻上,让她双腿拱起,轻轻分开,自己俯下身就埋头於她双腿间,无言一惊,想要合上腿,偏偏他两手抓着她的大腿内侧,不让她闭合。又进一步吻上那湿润的花,舌尖挑过两片红透的贝,轻轻戳刺着里头。

一种无法形容的羞耻让无言眼眸含泪,双手遮着双眸,哭出呜呜声。

“宝贝不怕,我这是在爱你!不怕!”他出声安慰,知道才过初夜,就要这样感受他着实让她害羞。可是不让她的身子更湿润,原本就还肿着的花哪里可以再承受他的索取。

莲殇舌头技巧地舔弄着花上方的小珠,惹得花一张一缩地分泌出爱。忽然他的舌头就这麽推进了小珠下方的口。一受惊,小一缩。

“啊”无言手指入他的黑发中,想要将他推理,却一点也使不出力气。

他吸吮地更加用力发出啧啧水声,舌头进入到她体内,感受到里头嫩的挤压,仿佛是在与花接吻一般,他灵巧地舌头在里面戳刺、画圈、带出越来越多的汁水。

莲殇喘着气退出,带出一丝银丝,粘连着他的唾和她的花,拉了好长才断,靡糜之景让他心口起伏更大,身下的欲望胀痛,叫嚣着想要深埋进紧致的小中。

美人榻上的丝殿已经一片水渍了,他俯在她身上,手指代替了舌头轻轻滑入湿润的小,浅浅抽送起来,麽指按揉着小珠,“宝贝,吻我!”他想吻她,偏偏小家夥双手又遮着俏脸了。她肩膀细颤着,显示着此刻她被他所带动的欲望,听他魔音般地诱惑自己,又听话地移开了手,抬头贴向他的唇。

在她微微抬头时,他便已经冲上去吻住了那丹唇,与她缠绵,含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不停地缠绕,将他的味道、她的味道通通喂给她。

嘴上尝着她的软绵,手上亦是。那柔软至极,稍前挤压着他的舌头,现又紧紧地密实地包裹着他的一手指,“嗯,宝贝,你里头好湿!好滑!好热!嗯我要忍不住了!”他贴着她,一边加快手指在花里的抽,一边将自己的欲望贴着她的大腿摩擦,接此来拯救自己快要爆裂的欲望。

他在她身上点燃了热火一般,无言嗯哼着拱起身,想要他能够帮忙除去难耐地火热。

忽然小家夥身子一僵,小用力收缩着,“啊!”无言感受到他的手指顶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只是那麽轻轻一刮,她就想惊声尖叫起来。

“嗯!要命!宝贝!这样,我没法动!乖!放松!让我动动!”他的手指被夹的死死的,那种感受让他跳动在她腿上的欲望差点宣泄出来。莲殇湿吻着小家夥的脸,声音有些颤抖,让她放松。

可是才依着她,软了身子,他却坏心地又挑逗起来,“是这里吗?嗯?”手指才能动了,又一个深入去碰那敏感的一处。

“啊!”原以为他会退出,冷不防又是一阵刺激,无言抓着他的背,狠狠扣着他的脊背,口中溢出惊声。咬着下唇,无法控制地感受到下体内流出一股暖流,冲刷了他的手指,沿着他的手指溢出口。

趁着她高氵朝之际,莲殇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欲望,对准那涓涓流水而出的口,一个用力,便深入进去,“嗯!好舒服!好紧!好舒服!宝贝!”小还在高氵朝中,里头湿滑无比,长一进入,一边痉挛颤抖着一边挤压着外物要将它推出,这种快感让他差点就爆发开来,好在自己强忍了意,强迫自己静止不动,感受这甬道中强烈地收缩,他闭眸发出喟叹。

“啊”即便已经得到润滑,可是当他的昂扬就这麽深入自己的时候,无言还是尝到了丝丝疼痛,自他们结合以来,她就没有好好歇息过,无言痛地皱眉,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贪婪地去吃他。

“嗯宝贝太了”知道她疼,可是现在停下真会要了他的命,“宝贝,放松,夹太紧,我怕伤了你!乖!”莲殇尝试着动了动,只稍一个轻微的动作,甬道里的嫩就立刻变换着包裹着它。

“嗯,宝贝啊,你真是个专门吃我的妖!”他喘息着,看着她酡红的脸,微眯地眸子,在自己身下醉人的模样,他心头悸动,下身微微抽出,又浅浅而入。等着她慢慢放松。

这样缓慢的抽送,让无言可以更加敏感,似乎可以细细感受到他在她体内的形状、热度、硬度,甚至是他分身上头的青筋此刻也正刮搔过她的内壁,“嗯”她的声音开始娇媚,眼神涣散,动情至深。

“舒服了是吗?嗯?宝贝,还疼吗?”莲殇不断吻着小家夥的脸,大手在两人结合处寻到了凸起的小珠,拨弄着让她的快感更深,“要我用力些吗?嗯?”

“嗯”无言闭眸,咬着唇,微微点头。

莲殇爱死了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样,知道她已经稍稍适应,身下的动作逐渐加快起来。由浅入浅出,变成抽出大半,又狠狠没入,发出啪啪的秽之音,听地两人更加难耐,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最後,长整抽出,又重重地整没入。

美人榻旁的茶几也被震得抖动着,上头的茶盏已经倒了,茶水留了一桌,沿着桌角低落,杯盖震地和茶碗相碰,发出呯呯呯的声响。这场景像极了一旁交缠在一起律动的两人。

“舒服吗?嗯!嗯!嗯!”莲殇抓着无言的手臂,身下的动作迅猛无度,若不是抓着下丫头,怕她在美人榻上就这麽被震飞了出去,“嗯宝贝,你真是,又热又紧嗯,舒服死我了!嗯”

“啊哈哈”无言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大口喘息着,连叫唤也出不了声了,口里的蜜也控制不住流淌在嘴角,她已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莲殇吻上小家夥的梨涡,一路吻去她的小耳垂,轻咬着,身下丝毫不停息。

耳朵是小家夥的敏感处,果然就感受到夹着他的开始加快收缩了,知道她又要高氵朝。身下动的更加勇猛,像是要顶穿她似得,一手还绕在小珠上,摩挲着,忽然用力一捏,跟着长用力一顶,无言深吸了口气,拱起了身子,眼里满是金星,伴着短暂的耳鸣,感受到他滚烫地热喷而出,力量之强劲,直冲子,烫地她蜷缩着脚趾紧紧抓弄着丝垫。他紧紧抱着她,在喷的时候,长依然在不断地深入,一动一动。

而莲殇也感受到小家夥体内一股汁潮水般冲他而来,直直淋在他的欲望之上,两种爱相溶,洗刷着两人紧密之处,“嗯啊!”他舒服地低吼。

他们相拥着,大口喘息着,两人结合处湿泞不堪,可是显然还没有结束,她的小腹还在一鼓一鼓地接纳着他不断出的。

莲殇渐渐从舒爽中回过神来,吻了吻小家夥红肿地唇,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就在她里头,埋在里头的长又忍不住朝上顶弄起来,“嗯,再一会儿,宝贝,再一会儿!”

两人相连处的浊在他一次一次抽送中泛起白沫堆积在那儿,水声和体碰撞声又清晰起来。

又是过了许久,若不是早朝时辰已,自己不得不离开,莲殇怕是今日都不想放开小家夥了。一阵急速抽後,又将一波欲望喷洒在她体内,沈静了一会,才缓缓抽出晶亮的分身。

长一抽出,张合的小就吞吐着两人的爱。莲殇看着那红肿不堪的贝和被带出的些许嫩,知道自己这几日是该控制控制了,不能在失控了,否则伤了小家夥,苦的可是自己。

他有些歉意地望着身子依然一颤一颤的无言,怜爱地吻着她,“宝贝,那**呀,你且收藏着,等身子骨好了,我们一起看!”

无言听他又不正经的话,费力地想怒瞪他!可是眼皮却不听使唤地拉拢起来,卷翘的睫毛上满是水珠,绯红的脸颊气色极好,她又睡下。

也是,自己每每见她都忍不住,才一夜未见,就是这般想念了。他的定力还不够吗?不不不,是这几年,熬的太苦了。莲殇苦笑,将她从美人榻上抱起,走入内殿的床榻,好让她睡的安稳些。

看着她的睡颜良久,怕是朝堂上的官员们都站的腿酸了吧,他不舍得将沙曼放下,不去闻她身上传来的刚刚欢愉後的味道,正了正神,步出内殿。

今日,王上早朝迟了一个时辰。

自湖心殿出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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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哎呀,h真是不容易写呀~

☆、第十四章 告白

无言又是一觉睡到了正午,醒来睁眸的那一刻,眼神就在房里转着,似乎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影,黯淡了眸光。

“娘娘是在找赏月吗?”赏月轻笑,揶揄道,见无言微红了脸儿,“王上有命,如果娘娘醒了,就差人去通报,他要来湖心殿与娘娘用午膳。”接着就说着无言想知道的消息。

无言一下拉起被褥,遮着自己无法抑制的笑容。

赏月拉起沙曼,“娘娘可要起来梳洗一番?”

无言点头,一起身,熟悉的酸痛就涌了上来。这两日,她哪里能动一下,走一步都像要散了筋骨,下体更是难受,心头一阵埋怨,在赏月的搀扶下,费了好长时间才走去後阁的木桶边。

乖乖褪去了衣裳,赏月见无言像个老妇人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慢得出奇,借着她的手,要爬进木桶里去,抬腿跨入时,疼得发出嘶的一声。赏月也是心头一紧,可又不敢多动,深怕自己一个动作又扯痛了无言。

“我来吧!”莲殇不知何时步入的内殿,见小家夥像个木头娃娃似的爬着木桶,他浅笑,她长发及腰,散落在前,遮住了前的春光,可是又不完全,这若隐若现的样子更是撩人。他暗暗吐息,一个箭步上前,搂着她打横抱着,她惊呼地落在他怀里,他将她轻轻放进浴桶里。

她的身子全部没於水里,他湿了衣袖,湿了衣摆,也不顾了,粉嫩小脸就在他耳边,只要他一侧,就可以亲吻上,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景色,他只能心里苦叹,小家夥连走个路都困难,自己再不忍忍是不行了。

翩然青丝遇水浮在水面上,水汽升起,无言一张脸就蒸红了,白皙光裸的身子在水里,乌黑的长丝湿染在身子上,嫣红的小脸蛋,还有那双勾人的眼眸。

他呀,养了这样一只小妖。

赏月见自己在两人之间本就是多余的,便想默默退下了。哪知一只藕臂一下抓着她,赏月一回头,见无言红透了俏脸,伸手抓着她不让她走。

“你下去吧!”莲殇开口。

赏月一时额头冒汗,王啊,奴婢也想走啊!可是你看我的衣角都快被娘娘扯坏了。

无言听着莲殇的命令,冲着赏月摇头。不行不行,不能放赏月走!不能和他独处!不能裸着身子和他独处!

莲殇轻叹,“水都要凉了!”说着,身子一侧,挡住赏月,不让无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求助。

无言头摇的似个拨浪鼓。

莲殇拿起挂在浴桶上的丝绢,沾了水,替无言沐浴起来,丝绢才一触碰到小家夥的身子,就惊得她松开了赏月的衣角。

“下去吧!”抓住机会,莲殇斜视着後头愣神的赏月,眸光无半点温度,冷冷命令道。

被那眸子一瞪,赏月一个激灵,欠了欠身就逃似地出去了。

娘娘呀,不要怪赏月哦,王的眼神你是没有看见,冻的她打冷战。还是小良子说的对,要是当时偷看了他们洞房,哇塞,以王对娘娘的占有欲,自己一定是没好果子吃!好险好险!赏月一身冷汗,退出了房间,奔下楼,离了听雨楼好远才肯停下。

木桶里的小家夥扒在浴桶边缘,巴望着门口,看着赏月就这麽一个劲逃走了,无言气顿。

“为什麽不想和我独处?”莲殇上前拥着她,将她的头紧紧贴在他的口,无言浑身一僵,莲殇敛眸,低语。

他的嗓音带着伤感从她的头顶传递而来,酥麻了她全身,耳边是他跳动不已的心,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幽香,那一句话戳到无言的内心,心疼起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望了望他,想说话,想说出安慰他的话,想说,让他可以高兴的话呀。

无言无声地动了动唇,莲殇没有看清,却见小家夥抓了他的手,翻开他的手心,手指在那掌纹上描绘着字迹。

疼!

莲殇一愣,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是我不好!弄痛你了。”两人相处的日子太少,才开始,他就无度地吓到了她,是他不好!过去小家夥还小,而他为了巩固天下,要与群臣周旋。割舍了与她相处的时刻。现在,她已成长,那时候的小花蕊已然盛开。而他,一时慌神。过去拥有的如此小心翼翼,如今得到了,这样爱之若狂的心意也是第一次,他失控了。

他这样说的时候,也不知是水汽还是其他,无言眼眸莹莹。

她好想同他说话,好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可是她又慌,怕吓了他,怕他不喜欢。过去,她不在乎外头的人、外头的事。外头的人说她是哑巴,赏月赏雪总是生气,她也无妨,不说话便不说话了。可是……

无言又去瞧那张俊脸。

是错觉吗?莲殇惊得心头轻颤。

小家夥,你眸光里的动情,是为了我吗?

莲殇低头轻吻着无言,柔软的双唇相触,没有羞人的掠夺和激情,他将她视如珍宝,细细吻着,吻得她心悸。

无言闭眸,羞涩地回应了他的吻。

我的王呀,如果,我说话了,我的声音,你会喜欢吗?

我的王呀,如果,我说话了,你会觉得我是骗子吗?你会不高兴吗?会责罚湖心殿里的人吗?

我的王呀,如果,我说话了,是不是就不是无言王後了?

无言心头紧窒,闷闷地,却不知这些念头,是为何。

“水,可真要凉了!”莲殇贴着的她唇,笑语着,再吻下去,他又该失控了,两人分开了唇瓣,无言害羞地低垂了头,莲殇执起丝绢,继续替她沐浴。

这个男人,连替她布菜都笨拙的,哪会替她沐浴,无言趴在木桶边边,轻笑起来,他拿着丝绢在自己身上胡乱地擦拭,动作轻柔又有些迟钝,偷偷去瞧他,心头又是一喜,帅气的脸,此刻眉头微蹙,像是隐忍着什麽。

本就是洗去身子的疲惫和粘腻,泡泡澡就好了。倒是他,这般认真,惹得无言嘴角挂着没办法收去的弧度。

“起身吧!”水已经变温,再一会儿也该凉了,他……也坚持不了多久,莲殇吐出三个字,说罢,抓过屏风出的长丝巾,将美人缓缓出浴来的身子包裹起来,一下又抱起,去往床榻。

无言被他呵护着,抱到床榻,原以为他又要替自己穿衣,谁知,他拿了衣物,瞧了她一眼,叹息地递给她,“言儿,这次,你要自己穿了!”他苦笑。

无言笑弯了水眸,她看见了,看见了他眸光里的炙热,看见了他感喉头吞咽的小动作,看见了一张俊脸甚是无奈的对她宠溺地微笑,见他转过身,走去外头,也将自己湿透的衣衫换了。

自第一日起,莲殇的衣物便一件件出现在了无言的寝房内。

湖心殿里的人嘛,总是贴心的。

午膳依旧是莲殇抱着无言去小梅阁用的,众人一同用膳。午膳後,两人穿过梅林,去了高起的小亭阁,石阶延绵而上,四角小亭坐落在小高处,这里是无言平日里喜欢看书的地方。

莲殇知道,抱着小家夥走了上去。

小亭阁里头,一张美人榻位於一张方形石桌左侧,两张小石凳,位於方桌的右侧,石桌上头摞着几本奏章,笔墨已备好,一旁两杯香茶已泡好,小炉上头的茶壶正煮着第二铺。

将小家夥放在美人榻上,揽过丝巾,替她盖好,“累了就休息。”他今日也不闹她了,冲她一笑,自己坐在石凳上,翻看奏章起来,眸光一触及那书卷,就凌厉起来。

第一次,无言手里拿着书,却是一个字也没能看进去。她总是无意地去偷看一旁的男子,见他埋首於奏章,感的薄唇抿着,一张貌美过女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足以迷惑万千。从她这里瞧去,他半垂星眸,浓密的睫毛要和自己相较了。藏青色长袍贴身,裹着那结实的身体。偷看到这里,无言一举书册,遮着自己半张俏脸,糟了糟了,升温了,升温了。

可是,书册没遮住的美眸又忍不住飞去他那儿。

见他心无旁骛的模样,无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痴了。那石桌上头修长的手指好看地执着笔墨,时而在奏章上落下批示。

忽然,小美人美眸一抬,瞧见那肃静的容颜上,薄唇上扬,眸光抬起,与她四目相对,烧红了窘迫的她,“可还看的高兴?”他低笑。

书册又向上移,遮住了整张俏脸。

他轻笑,搁了笔,站起身,将奏章移至靠近美人榻的一侧,自己移步到她身边,搂着她让她轻靠在自己怀里,“瞧你一直往那里瞧,脖子可是酸了,不如我坐近些!”他吻了她一下,将她又抱起,自己靠在美人榻上,让小家夥躺在自己身上,靠在自己怀里。再朝一旁一伸手将奏章拿至手上,一手从她腰间环过放在她小腹上搂着她,一手摊开奏章,审阅起来。

她柔软的身子躺在他怀里,他宠溺地时而亲亲她的发丝,倒也没有其他小动作。无言舒心地靠着她,背後是他厚实的膛,环住她的是他强壮的臂膀,闻到的是专属於他的味道。这样安心、这样诱人、这样的怦然心动,是无言的初次。

小手上的书册依旧是那一页,上头字依旧没办法看进去。

他,可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声?

如此近,他可会听到那小鹿乱撞的咚咚声?

莲殇感觉到小家夥终於放松了身子,低眸一看,又是一吻,她倒是舒适,且睡去了,在他怀里。

鼻翼之下全是她身上好闻的气息,若不是拼命将注意力移到那恼人的奏折上去,怕他又把持不住,他收拢臂弯,轻轻搂紧了她,她就这样小小的全部都在自己的怀里。他是这样喜欢,喜欢拥她在怀的感觉。

谁都不曾见过,那样宠溺地眼神,温软水漾,专属一人。他怀抱着她,让她继续睡。移目继续看着手里的奏章。

无言再醒来时,已身置寝殿的床榻了。一离了他,尽有些心慌。坐起身,也不见莲殇。美眸欲哭的样子,自己浑然不知。

“娘娘醒了?”屋外赏雪声音传来,听到里头的动静,便推门而入,一见无言,却是有些呆了。

无言脸上慌乱无措的表情,那还是多年前初入湖心殿时才见过的,那眼眸满是慌乱,找不着心心念念的亲人。此刻,是为了王吗?

“王上去了书画殿。芳华节结束了,各个封地的王爷即日起便要返程。王上需要接见每位王爷,了解封地的情况。”赏雪一边说着,一边见无言安心地舒展了眉头。

心若动了,自己若还不晓得,那便苦了。

无言无心看书了,眸子时不时要往窗外飘。想写字静心,却时不时呆着,任墨汁滴落渗透了宣纸也不知道。好不容易盼来了晚膳,却依旧没有等到他。

陪着用膳的众人,心照不宣。

无言呀,情窦初开所为何,你可知呀?

夜幕降临,无言愈发闷闷不乐。众人一番安慰,说王上国事缠身。

此时,赏雪正陪着无言在後花园里的廊上坐着,虽说无言的身子还有不适,可是也躺了许久,睡了许久了,再加上心头难舒,倒不若在这里吹上一会儿小风,赏上一会睡莲。

忽闻悠悠笛声,上次是一曲相思,这次是一曲离殇。

赏雪也是一惊,玉王爷怎麽又来了?低头与无言对望,见无言有意要去後水湖的莲花处,只能硬着头皮扶着她了。

在过去,湖心殿从未有过外人。玉王爷的出现也是一个意外。他是封地的郡王,每年也就出现个几次,可是他每回来,无言都会心情甚好,许是湖心殿里太平静了,他告诉她更外头的事,她都会听得入神。原就是喜爱故事书的姑娘,听着更真实的事,自然会入迷。过去,众人知道这事,也护着无言。反正每次都有人陪着。想着无碍,无言本就喜欢听些趣事,这样乐着,众人也就随着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

无言已是真正的王後了。

再相见,便不妥了。

想要阻止无言去莲花湖水处,可是,贸然阻止又觉得不好,只能陪同着。

玉扬终於见到了她,几日未见,思之若狂。她见到他,依旧是婉儿一笑,可是眉宇间那份期盼却悄然消失了。他心头一怔。

芳华节那日,她独树一帜,似仙女下凡。惊得他心头狂跳不已。

此刻,月色之下,她褪去了粉妆,身着便衣,披散着乌亮长发,安静而温婉。他依旧心悸不已。

“玉王爷安好!”赏雪冲着墙之上的男子行礼,出声。也好告知他,还有旁人。他瞧无言的眼神,她看的出,那里头有情意。

“雪儿呀,我每每来,最不想见的就是你!”玉扬闭眸叹息。

赏雪一哂,沈稳地答道,“玉王爷来这湖心殿已越了规矩,若避了赏雪,那是越了礼数的,赏雪可担不起这责任。”

俊秀的脸依旧是优雅的笑容,只是眸光里闪过一丝微怒。越了规矩?越了谁的规矩!

“我明日就要启程,他日再见也不知是何时。我与你主子也算是旧识,雪儿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与你主子道个别呀!”他话语里满是祈求的口吻,说的赏雪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无言不解,往年,他走时,也只随道声要走了,便了。怎的,今日要同自己话别了?莫非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无言望了望赏雪,允了。

赏雪不敢放他们独处,可是又不好违背无言的意思,只得退一步,“王爷,您同娘娘身份有别,诸多不便。奴婢也不好离了娘娘身,奴婢只站在远处,不听你们的话,但还请王爷见谅,奴婢有命在身,娘娘断不可离了奴婢的视线!”说罢又向玉扬行礼。

玉扬一愣,湖心殿里的丫头倒是机灵,敛眸细想了下,便也答应了。

赏雪转身,走了稍远,但依然可以清晰瞧见二人,才放心。湖心殿向来有暗卫军护着,但这里却是个死角,这里的墙外头是护城河,再出去就是外了,更何况,暗卫军向来守礼於殿外,在里头毕竟是无言的私人生活了,也不便打扰,所以这里若出事,只能靠里头人呼救。

无言见赏雪站定了位置,才回头仰头去看墙之上的玉扬。

谁知,他一个飞身跳下墙,越过莲花湖水,脚上轻点莲花叶借力一跃,站在离无言一米之外的地方。无言和赏雪皆是一惊。赏雪才想靠近,却见玉扬朝她一笑,笑容里没有半点威胁,才平静下心,静观其变。也怕自己贸然动了,反害了无言。

无言有些惊吓,心口狂跳,眼眸里泄露出惧意。

“小言言怕我?”玉扬叹息问道,她那麽容易看透,如一纸白卷,纯白无暇,“小言言,初见我时,可不怕我呀!”他温柔地笑,眉目间流露出伤心。

是呀,初见他时,他立在墙头,她却丝毫不惧,反而好奇。

可如今,他一步踏入,踏在湖心殿上,她却不悦了,是为何呢。

无言深吸了口气,将他视为朋友,平复了心情,可是还是後退了一步,又与他保持了些许距离。

这一小步却让玉扬神伤,无言呀,才几日,你的心便被收去了吗?还是……你被那见鬼的礼教困住了!他知道,芳华节那日,她便成了真正的王後。他怒火心烧,纵使找人宣泄,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嫉妒。他无力阻止,无力阻止她成为别人的女人,因为她是後,而他不是王!

“小言言,今日一别,恐怕我们要好些日子才见!有些话,一定要说於你听!”玉扬拂去心中的郁结,温柔地低语,今日他特意选在下午之时,向莲殇报告着玉州的情况,他故意将时间拖延,其他封地郡王只得排在他之後,若非如此,他也无法脱身,此刻在书画殿里还有其他封地郡王正在一个个报告各个封地的情况,莲殇无暇顾及其他,才创造出这点时间与她相见。

无言微微点头,想着果然是有什麽要事吧!

“小言言。”他亲昵地唤着她,眼眸里的情意不再遮藏,月光之下,他深情而专注。

无言愣了,似乎有些明白那双眸子里的强烈之光。

“初次见你,你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即便不能言语,却那样无瑕。让我心动!只稍一笑,我的口就如窒息一般难耐。”他冲她一笑。

“每每过节,我都比他人早些时日出发,不为别的,就为与你相见。”

他直白的话听地无言心颤。

“节後的时日里,你的影子就缠绕在这里,挥之不去!”玉扬指着口,苦笑地说於她听,“在封地之时,便会时常盘算着下一个入的日子。”

“小言言,你可知,你害羞地听我说话时,我有多高兴。你对我动心时,你可曾发觉了?”他诱惑着她,诱惑着让她想起过往,她娇羞地看着自己时的模样。

无言心头一顿,她记得,那时,他若翩翩君子,他畅谈天地,她驻足倾听。赏月那时还怕,怕她情窦初开。那时她不懂,也许是,又也许不是。她常常会想,如果书里的男子是他,书里女子是她,那也许是动心了。可是这样一来,她又分不清这是书里的故事,还是他说的,她对他动心了?

知道她动摇了,玉扬有些心喜,“小言言,那些日子里,你可曾有一日想念我了,可曾有一日期盼着我?”他说着,想要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他与她甚少见面。莲殇又何尝不是!如果她这几日会对莲殇动心,对他又怎会不是!

无言有些慌了,可是这样的表现却令玉扬高兴。

无言敛眸,消化着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忽然,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口中传来,砸在无言心上,敲开了一个口子。

“小言言……如果……只是如果……”他笑地温和无害,可是眼眸却湛亮,“如若,当初,继位的是我,我为王,你……可是我的後?”

无言瞪圆了眸子,不敢相信他说这样的话。提起裙摆,想要逃离。

玉扬见无言逃开,没有去追,她没有回答他,他浅浅笑了。

对他来说,她的不回答,已是最好的答案了,她是动摇的!双眸顿生寒意,再望佳人时,眼神炙热灼人。

赏雪听不见他们说话,只看到无言变了表情,似惊讶似慌乱似疑惑。再瞧,无言已提起裙摆朝她走来。

廊下光线昏暗还看不清,走近了才发现她嫣红着双颊。

赏雪有些怕了,莫不是……

无言拉着赏雪急步逃开了,也顾不得身子不适。

回到听雨楼,便靠在外头的廊座上,双手环着靠於木栏杆处,头枕在自己手上,望着远处发呆。

小言言,若是我为王,你可是我的後?

那时,玉扬这样说时,她满是恐慌。不是被他的无礼吓的。而是她掉进了他的话里,细想之下,才慌的!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那如天神如邪魅的男子!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莲殇!

她怕!怕极了!怕不是他!

那些告白的话撞在她心口,狠狠撞出了一个口子。

心若动了,定是情意太满,承装不下,溢了出来。

过去,她还不知道什麽是动心。忽然,她有些尝到了其中的滋味。

玉王爷说,锺情就是,她一笑,他便呼吸困难,心头难耐。

那,是她每一次见到莲殇时,得的一种病。

玉王爷说,她娇羞地听他说话,他很高兴。

可是,只是望着莲殇的脸,她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沈迷其中。

玉王爷说,她可曾为他动心?可有想念?可有期盼?

期盼呀,每一回他从外头带来许多彩的故事,她听得入神,总是期盼着下一次的故事。

可是,今日,只是睁开眸子不见莲殇,她就心慌,食不知味。

玉王爷说,若他为王,她可为後?

她怕!她慌!她怕自己的命中之人不是莲殇。

不可!不可!若莲殇不是王,她也不要做这王後了!

这些,是情吗?

这些,是动心了,对吗?

听雨楼下,她发现了他,正朝自己走来,藏青暗纹龙袍,血玉挂身,他冷冽的气息可以冻伤周遭的一切。他垂目无视万物,那上天恩赐的俊脸,恐怕是连上天都不放在眼里,一身狂傲之气掩盖不住。似感受到她的目光,莲殇抬头,原是无情的俊脸,却是勾起一笑,只为发现了她。

她一愣,心跳又加速起来,红着小脸,呆呆地不知所措。

赏雪见无言的俏脸木讷懵懂,再瞧楼下的帝王,会心一笑。

娘娘呀,你的情窦初开,所为何人,你可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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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的投票~鞠躬~

请多多投票~鞠躬~哈哈哈哈

☆、第十五章 无言小札

夜,总是偷偷地、偷偷地,在四下寂静时偷窥着世人的一切。

“嗯啊……哈啊……”女子无助的喘息声从龙吟殿内寝里传出。殿外的丫头紧张地缴着手中的丝帕,两只眼睛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发现了内殿里的事。

“嗯!夹的这麽紧!怎麽!是害怕吗?嗯?”男子抓着女子的腰,让她双手撑在茶几上,下腹因为猛烈地抽送而拍打在女子的臀部上,发出巨大的啪啪声。女子几乎站不住脚,双腿微颤着接受着他的欲望。他感受到女子的小收缩的厉害,嗤笑道,“他不会来!你不是知道嘛!嗯!”

想是被说中了心事,女子咬住下唇,不甘心地闭眸,这样的情绪同样可以传递给相连着的男子那里。

“哼,怎麽!在想他?嗯!”男子俯身,双手从後头绕到女子的上,好不怜惜地抓握揉捏起来,动作鲁,女子有些吃痛,又夹紧了些好让男子畅快。

他,今日似乎是高兴,又似乎是在生气,整整要了她两回却不知疲倦。

“嗯!好舒服!再夹!再夹!”男子感受到花里的挤压,舒爽地低吼,明明趴伏在她身上,却是紧紧闭着眸子,幻想着身下的女子是另一人。

小言言,今夜的你,可在为我难眠?今夜的你,是否还在他身下?

女子觉得他在她体内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似疯狂地发泄,她已经承受不住,双脚颤抖地更加无力,下体被弄得早已疼痛起来。

“他……嗯……不会来……我当然……啊……嗯……当然知道……”女子喘息着,回头去看那不悦的男子,居然轻笑起来,“嗯……你也知道……他此刻…嗯……在哪吧!嗯…”

一句话激怒了身後的男子,他拉扯着她的体,力量之大,是要将她撕碎,女子的双上已经有了道道红印,他摆臀狂暴地撞击着她。

女子一下无法言语只能尖叫来释放体内的欲望和疼痛。

忽然内一阵酸麻,他撤出了她体内,将热喷洒在自己身上,弄得她一身粘腻。没了他的支撑,女子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一袭灰袍的男子,面露怒意,喘着气,看着地上光裸的女子,“我说过,你的任务是赢得帝王心。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没有意义了!”他冷冷的话说的地上女子颤抖地更厉害了,他平复了喘息声,清理了自己下体上还残留的粘,丢下最後一句话,“樱娆,我要无言!”

地上的女子痛苦地闭眸,再睁眼时,只能从满是泪水的视野里瞧见他的背影。

她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了他,他一袭灰袍,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他待她那样好,那样温柔。可是他的眼神里总是有着哀伤和无奈,那麽明显,令人心疼。只要能让他快乐,叫她做什麽都愿意。那一夜,她将自己给了他。为了他,她愿意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王里,为了他,她愿意留在帝王身边,做一个泄欲的工具。

那时,他说,这个天下本该是我的。

她相信,相信你啊,玉王爷!相信你想要为王的心愿。

可今日,你却说,你想要一个女人!

内殿之外的丫鬟匆匆跑了进来,见主子了无生气地跌坐在地上,满脸泪痕。

湖心殿──

谁来告诉她,心跳声,怎麽样才可以调轻一些?

这是无言今夜在床榻上第一百零一次翻身了。

身边的莲殇苦笑着,一把将一个翻身滚离自己的小家夥又捞回怀里。她睡不着,他就更睡不着了,“怎麽睡不着?”

无言强迫自己一直闭着的眼眸终於睁开,无辜地朝上看,就见他下颚线条优美,轻叹气,再不能坚持。爬起身子,跪坐了起来。

莲殇一愣,也跟着起来,“怎麽了?”

无言咬着下唇,低垂着美眸,蹙眉。

睡不着!睡不着!才稍稍理清了对他的感觉,这会和他同眠,自己都快被自己的心给烫死了。

“今日……发生什麽事了吗?”他拨开她额头的发丝,轻捋了她的长发,着她的头,感觉到自己说中了什麽,小家夥一愣,可是他依旧是温柔地看着她,目光里没有半点不高兴。

小家夥,你今日见了谁,为谁失眠了?

无言认真地打量起莲殇,想从他的表情里窥探一些蛛丝马迹,赏雪说,她和玉王爷见面是越了规矩越了礼数的,如果他知晓了,他会生气的!

无言低眸摇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去看他。

莲殇轻叹,将她搂进怀里,哄着她,让她的下巴靠在自己肩头,自己抚着那柔顺的长丝,笑语,“睡不着的时候呀,看些书就好了!不如……”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言儿将那**藏在了哪儿?怎的不见了,拿出来,我们一起瞧,可好?”

小家夥身子一顿,顿时红了脸,脸颊的温度传递在他颈间。他笑,舔着她的耳廓,闹着她。

无言一个使劲,挣脱了他的拥抱,双手抵着他,红着脸,努力与他对视,唇瓣画出两个字。

睡觉!

“真要睡了?”莲殇挑眉问,身子又朝她压去,吓的小家夥一个侧倒,倒在枕头上,闭着眸子,假寐。莲殇心头一晃,小家夥动作之快还以为她要撞到床垫上呢!白心疼了!

他也跟着躺下,却还是不放过她,手指刮着美人鼻,“当真要睡了?”

美眸闭地紧紧地,睫羽颤颤巍巍。

啵,他啄吻着她的樱桃小口。

“当真不理我了?”

啵,他轻吻了她的鼻尖。

“言儿呀……”他搂紧了她,宠溺的嗓音怎麽都遮掩不住。

吻,落在她的额头。

“睡着了?”他说着,又搂紧了她,让她完全贴着自己。

吻,落在她的头顶发心。

“睡吧!睡吧!你这小妖!独留我一个!”他说这话,将她的头轻按,让她紧紧靠在自己口,还故意叹息与她听。

夜色里,贴着他口的那双漂亮的眸子依旧没有睁开,可是那月牙一样的弯度,还有那快要咧到耳朵的美人笑都被月光捕捉的一清二楚。

心跳声,渐渐平息了,因为里头溢满了喜悦。

深更已至,床榻上的小人儿终於熟睡了,依旧是攀爬在他身上的姿势。莲殇无奈。自己哄着她睡了,反害得自己越来越清醒。

呼呼呼──小家夥贴着他口睡的,吐纳的气息也贴着他口而来,撩拨着他。

罢了罢了,不睡了!他轻手轻脚起身,坐在床角,依靠床柱上,看着小家夥有规律的起伏,看着小脸蛋纯净地如同婴儿。不免又心底一阵温软。

就这麽看着了许久,久到,夜里的风都不敢去打扰床头那俊美不似人间的男子。

许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痴了,莲殇站起身,松了松筋骨。忽然一笑,小家夥,到底把**藏到哪里去了?瞧她害羞的模样,书册一定还在房里,她哪里敢放到外头去。

莲殇轻声走去珠帘隔开的书房那一角,这一堵墙被整个书架覆盖了,可上头的书依然快要放不下了。莲殇看着书架上的书有些整齐的摆着,有些塞不下,找个随意的空档就这麽挤进去,一定是小家夥的杰作。上头的书大多都是藏书阁搬来的。里头有许多,是他命人从外头搜罗来的。小家夥不爱诗词古典,就爱看那些文人瞎说的故事。那时,苏姑姑和良辰同他提过,要无言看些有用的书。他笑,由着她。本就是消遣时光的东西,她爱看什麽就看什麽罢。

忽然眼神被角落里几本软布封面的书册吸引了。大约五本书册好像是翻看完了,纸张泛旧且还有折角,还有一本书册似乎是看到一半,一半的纸页是旧的,张张分明,还有一半倒是紧密合着,似乎未动过。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抽出一本,才一翻开,眸目含笑。

上头有些字迹还是稚嫩的,好像是手记:

初一,

今日,让良辰在後花园里翻了一天的土。我要种上桃花、梅花、牡丹、水仙什麽花都要种。让我们用膳时,一抬头就可以闻到花香。

再翻了几页,

初十,

樊字好难写。我要写个十遍。

樊樊樊樊樊樊

莲殇轻笑,原来这些书册是她的手札呀。前几本,也许是年纪尚小的时候记下的吧。字迹稚嫩生硬。什麽都记录在册。今日吃的什麽菜肴;今日看了什麽书;今日赏雪和赏月做了什麽;今日苏姑姑念了她;时而还抄录了自己喜欢的诗句。时而有几页用来练字。

想着书架上的手札是按年月排的,那麽最後头一本,就是最近的。

果然,字迹娟秀工整,每一页年月日都记录有条不紊。

无言小札,大年初二,

赏月从外头归来,气的眉头打结。她说外头的人笑我是哑巴王後。她气的要上去和人理论。

她又见我没有不高兴,反倒替我委屈地哭了,说,外头人还传,我的名字不好。

无言──预示我的灾难和命运。

可是呀,大家并不知道,我本名叫无颜。娘说,姑娘家没有容貌其实才是福气,所以取名无颜。

无言,是後来进之前改的。

可是,无言呀,我还挺喜欢的。

无言小札,大年初十,

苏姑姑说一定要穿上红色的衣服沾沾喜气!

按照东沫的习俗,这个年关一过,我便不是十四岁了,而是十五,到了成人礼之日,我就长大了。

我穿着节庆的礼服在略有些结冰的湖前,遇见了翻墙而入险些落水的他。

“有幸遇佳人,如此倾城!”

初次,被爹爹以外的男子称赞了我的容貌。

无言呀,真好,被人夸赞了。

无言小札,年十一,

他又来了。

我带着赏雪,赏雪认出了他。

说是玉王爷,玉州封地的郡王爷。

无言小札,年十二,

玉王爷说,只是来里过个年,十五之日便要走了。

他见我不说话,倒是自己话多起来。外头的事说了好多。比书籍上的还要逼真。

我听地都入神了。

无言呀,可有一日,也能见见外头的天空?

莲殇合上手札,不想再看小家夥记录地关於玉扬的点滴。那是前年年末的事了。他重重吐息,心头地不快挥之不去。手里却忍不住翻阅到手札上记录的最後一页。

无言小札,芳华月,

赏月去锦绣局受了气,所有红色的布匹都被她人拿走了。我原是不介意的。

赏月每回在外头,都是为我而受气的。

苏姑姑今日对我说,我已是十六,不在是孩子了。

我是王後,我有我的责任和义务。

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职责上努力,独独只有我,由大家护着,由大家宠着。

无言呀,这样下去可不行!你是王後呀!就要做王後该做的事!

啪──

手札被合上,抓着手札的手微微发抖,手指抓着书册指股泛白,纸张折皱的声音隐隐作响。

好一个王後的责任和义务!

莲殇眼眸轻敛,黑眸深邃不见底!

守夜的赏雪在听雨楼下,忽然见到王的身影,吓了一跳,才要行礼,却见他急步快走,像是生着气。一个心慌,想着莫非娘娘惹怒了王上?

追上王上,才发现他手上那软布书册!那是娘娘的手札!那书册为了与其他区别开来,还是她和赏月一同用小布特制的封面。娘娘其实并没有日日记录手札的习惯,只是心血来潮会写上几页。久了,她们也把这事给忘了。怎麽会想到这手札今日会落在王上手里。

莲殇站在渡口,只是一会儿,龙船就自有人摇曳过来。

“王上!”赏雪出声。

莲殇回眸看她,眼眸冷冽地似罗刹,赏雪心惊,跪地行礼,又不得不说,“王上手中握的,可是娘娘的手札!”

莲殇不语半字,抓着手札负手而立,低垂眸子瞧着跪地的侍女。

赏雪头皮发麻,不得回话,只好稍稍抬头去看帝王的脸色,才一抬眸就被那冰冷的俊脸吓到了,他是帝王莲殇。那个生杀号令,只凭一念的男子。夜里的风吹过他的发丝,让他的俊美诡异而妖冶。他浑身散发的怒意让这夜里又凉了几分。他面无表情,狂傲甚怒,不将一切放在眼里,此刻他就这麽瞧着她,仿佛她只要说错一个字,她就要从此消失了。

赏雪颤抖着身子,弱弱地语道,“那那是娘娘的!”

终於,他的声音缓缓传来,没有温度,没有语调,可是就像是一把冰刃,直直在她面前,冻僵了她。

“你认为,什麽是不属於本王的?”

夜,冷地不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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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8

☆、第十六章 王上息怒

天渐亮,赏雪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安,拉着赏月将睡眠中的无言唤醒。说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却没想到吓坏了无言,一张小脸惨白。

“娘娘不要急,也许……也许……”赏月看着床榻上惊慌失措的无言想出言安慰,可是也挤不出半句。

“娘娘呀,那小札里,可有写什麽吗?”赏雪一边替无言穿衣,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王上生气,自然是里头有什麽内容惹恼了他,是什麽呢,“可是……写了玉王爷?”

听着赏雪轻柔的声音,那双美眸忽然一瞬,无言点头。

写了。

赏月和赏雪皆是一惊,却也不敢表露太过,怕让无言更加惊慌。

“他……生气了?”无言抬头望着两个丫头。眼眶布泪,软唇轻启,话语流出,才说完,积聚的泪珠就滚落了,一句话问哭了自己。

“娘娘不哭!”赏雪瞧着那白净的小脸蛋,慌乱的眸子溢满了泪水,一颗颗珠子一般滴落,心疼地拭去,低语安慰,“娘娘和玉王爷是清白的,赏雪可以作证呀!与王上说清楚了,就好!”

“是呀是呀,娘娘不要伤心。”赏月一见无言哭了,心头也是一酸。她们的姑娘呀,自年幼时起,都有她们呵护着,哪里掉过一滴泪!

那无辜的眸子望着她们。

赏雪赏月勉强地展露笑颜。其实她们心里也没底。帝王心最是难测。

才是清晨,书画殿门口的下人们却是惊讶地好似看到了最奇怪的人。什麽时候,那不能言语的王後在节礼之外的日子出现在湖心殿以外的地方呀。

王,此刻正在早朝。而王後娘娘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两个时辰了。

“娘娘,累不累?”赏雪扶着无言,低声询问。

无言摇头,清晨时分的太阳已经很刺眼了,晒地她有些不适。

赏雪轻叹,这个时候,应该快要下朝了吧。本想让她在早朝之後来的,可是无言一刻也等不了,怕自己写的手札闯了祸,惹王上生气不说,也许还会连累到玉王爷,所以宁可早早在书画殿前等着。

果然,才稍一会儿,一行人就从长廊之处而来。那紫袍尤为突出,俊美无俦的脸冷着,周遭散发着冷的寒气,一旁的侍者一颗心提着,生怕一个做错,就没了脑袋。

离书画殿还有一段距离时,莲殇就看到无言了,虽还是气着,但一瞧见小家夥的脸,自己又心软下来。

他下朝,缓缓朝书画殿走来,无言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躲在赏雪後头。

“王後身子不适,你们带她出湖心殿做什麽!”莲殇站在离她们几步之遥的地方,皱眉冲着赏雪和赏月冷语。

两人听着,跪地行礼。

无言一愣,瞧身边的两个丫头忽然都跪了下去,自己站着显得好突兀,下意识也要跪下去,可是又觉得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无需跪呢?一双腿曲了又直,一双手抬了又落,一时间手脚僵硬,愣在那里,显得滑稽。

莲殇心头暗笑,面上却忍着。

“起来吧!带王後回去!”莲殇低眸不去看无言,吩咐着两个丫头。

才要转身,锦带处忽然一紧,莲殇回眸,就见小家夥慌张地抓着他的腰间的锦带,一个用力还扯下了他一直随身挂着的血,怕他走了,另一小手立刻又抓了上来,不肯松开。

明明是强迫自己不要看,可偏偏还是瞧了小家夥的脸。

白皙的美人脸,额头薄汗微微,一双哀怨的眸子此刻滚落了一串晶莹的泪珠子。

莲殇心头一紧,皱着眉头,轻叹,语气怎麽也强硬不起来,手指划过无言的脸,拭去那掉落到他心里的水珠子,“不是身子还疼着麽!到这里来做什麽!”

听他那温柔的口吻,无言顿时又生出好多泪珠子。莲殇又是一声叹息,上前一步将小家夥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哄着。

刚才触及小家夥的脸蛋,就觉得那热度异常,如今一抱,她身上的衣物都是烫的!莲殇皱着眉头,冷冽地望向身後的两个丫鬟,“王後在这里站了多久?”

被一瞪,赏雪和赏月都一顿,听着话语里的迁怒,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约莫……两个时辰了!”

娘娘呀,别哭了,快来救我们呀。

可是这个时候的无言还沈迷在莲殇的怀里,没听到两个丫头传来的心声。

莲殇眉头更紧,如果自己再不来,小家夥再站下去,都该中暑了。望向书画殿里一干下人的眼神,大有杀意。众人都是一阵心惊。

莲殇抱起无言,踏进书画殿,殿里的凉让无言舒适地喟叹,终於止住了泪。莲殇抱着她径自走去龙案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虽动作轻柔,可无言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依旧生着气。

双目微抬,去偷瞧他此刻的表情。

“站了这麽久,身子没有不适吗?”想说她!想斥责她!偏偏一开口,还是舍不得她。

无言摇头,一双美眸又要滴泪。

“可是有话与我说,才来的?”莲殇瞧着那双红通通的眼睛,伸手才碰到卷翘的睫毛,泪珠子就准确无误地滚在手指上,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扯出一笑,“怎麽还哭着!”

见他一笑,无言不停掉泪,一个倾身,主动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头枕在他肩上,让自己好好哭哭。

他不知道,她被赏雪摇醒时,不见他的时候,心头好像缺了一块。

他不知道,赏雪说他生气离开湖心殿时,她觉得心头被缴痛了。

她知道他还是生着气的,可即使那样,他还是舍不得怪她。

她知道他的笑容里受了伤,可他依旧对着自己笑。

她知道,她为谁动心了。

“哭够了吗?”这是第一次,小家夥主动投怀送抱,莲殇浅笑,可是眉宇里的忧伤却依旧。

小家夥呀,你那一句王後的责任。着实伤了他。他抓着小札的手心都是抖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居然也有怕得时候,他怕,怕自己全心全意、小心翼翼的喜爱却被她错过了。

无言在莲殇肩头一抽一抽,吸了吸鼻子,才借力在他腿上坐直。水眸红肿,直直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

莲殇抬手用衣袖替她擦着满脸泪痕,心头纵然有气她的地方,也被小家夥哭化了。

只见她从自己衣袖里抽出一叠宣纸,上头有字。

莲殇顿笑,她又写了一堆字给他。

莲殇挑眉,见无言微微抖着,摊开宣纸。

赫然醒目的三个大字。

:对不起!

宣纸举在前,小人儿一脸认真的模样,湿漉漉的眸子微红,楚楚可怜地瞧着他。

“你也知道我气了?”只是搂她在怀呀,他的气就压了下去,舍不得恼她倒是苦了自己。

无言点头,抽去第一张宣纸,露出第二张。

:以後再也不写手札了!

莲殇轻笑出声,“我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他抬头,吻了那红唇,轻舔了一下,你个抓错重点的小笨蛋!

被他一吻,无言微愣,唇上湿湿的,是他吻过的地方,无意识地自己也伸舌一舔。

莲殇瞧着,心头一紧,下腹也是一震。谁知小家夥丝毫不知,又抽去宣纸,第三张来了。

:我和玉王爷泛泛之交,大家可以作证!

看到不想看到的字眼,莲殇眉头一皱,上前咬着小家夥的唇,以示惩罚,额头与她的相抵,贴着她的唇叹言,“小笨蛋呀!”抓错重点的本事一流,让他难受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无言以为这张纸上的内容又惹他不高兴了,一下将宣纸扑倒在自己腿上,不让他看上头的字。这句话,她斟酌了好久,就怕自己把玉王爷的事越描越黑。写了好几张张,撕了好几张张。最後留下这张。

“不是还有一张吗?”见小家夥腿上的宣纸还有一张,莲殇问道。

无言忽然微红起脸来,如此坐在他腿上,他的手环着她的腰,他侧着脸,直勾勾地瞧着她。

莲殇隐约觉得这最後一张会让自己高兴起来,更加催促道,“若是不能看的,我就不看了!”

无言一听,急的抽掉宣纸,举起最後一张,举高高,遮过了一整张绯红的脸。

:我的王呀,请息怒!

莲殇笑了。

拉下她的宣纸,看着她嫣红的俏脸,如羽毛般轻柔地吻了上去,吻着她害羞闭着的眸子,吻着她湿润的睫羽,吻着她小巧的鼻子。吻到她的唇上,她睁眸偷瞄了眼。

只是一眼,便失了心。

那张好看到令人疯狂的脸,此刻正倾国般地笑着。他不气了。无言鼓足了勇气,蜻蜓点水,献上一吻。

仿若是芳华节的那一日,她捧起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只是今日,她是用心的。

莲殇扣着她的後脑,加深了这个吻,感觉到她的柔软,她轻启了红唇让他的舌头转入,她诺诺地勾着他的舌头回应着。莲殇搂着小家夥更紧了,舌头灵巧地缠着小家夥的小舌,久久不愿分离。小家夥原是环抱着他的手,渐渐软了下来。他吻得那样张狂,两人的津也在彼此激吻中顺着嘴角流出。

呼呼──两人的喘息人渐渐浓郁。

再不放开小家夥,她就要厥过去了。

修长的手指轻捏着无言的嘴角,擦去两人激吻留下的水渍。无言微红着脸。

“这句话,倒是有些管用!”莲殇轻捏了无言的小鼻子,说道。

自然是管用的,她说,他是她的王。她在说,她──属於他!

无言浅浅绽出梨涡。

忽然门外传来乌岳平稳的声音,“王,各地郡王爷特来辞行!”

里头的无言一惊,莲殇却是悠闲地把玩着她的发丝,让她换了个坐姿,自己也坐正了,分开两腿,让小家夥背靠着自己,坐在自己腿间,双手环起,将她笼在自己怀里,一声命令,“传!”

外头得令,殿门吱呀地推开,各封地郡王整理了衣冠,定了定神,跨过门槛而入。

“拜见吾王!”才齐声作揖行礼,就见今日龙案之上还有一女子,只见这女子一袭素裙,唇红齿白,美眸含笑,嘴角梨涡浅浅,稚气未脱,卓然天成。

平日,也只在节礼之日见过无言,那时的无言都是浓妆在身,雍容华贵,一时间,众人未能认出也是常理。

莲殇轻笑,把玩着无言的发丝,施舍着眼光看向众人,目光终於停留在玉扬身上。那眼神如同护食的野兽。

那眼神似乎在说,别人认不出,莫非你也认不出吗?

“拜见王後!”玉扬开口,冲着无言,行礼。

无言一愣,回头去看莲殇,莲殇见她回头,抓准时机,一个轻啄,偷袭成功!

众人见玉扬行礼,才缓过神,纷纷作揖。

无言只是浅浅点头,也算应了他们。

“嗯!”莲殇抬眸瞧了众人一眼,算是免礼了,随即又是圈搂着无言,握着她的手,执起笔,沾了墨,在桌上的宣纸上画着。

下头的人,都是一愣,这几日,里都传,帝王莲殇甚宠王後无言。今日眼见为实。

“回吾王我等今日都将启程返回各处,各地治理之法,也定当以王的旨意为尊”众人中的代表说着一番客套地辞行之言。

上头的男子连瞟都不瞟一眼,只是随口一个嗯字应付着。

玉扬瞧着龙案上的两人,无言眼神窘迫,一脸害羞,可是唇边的笑容却久久不散。莲殇搂着无言,将她落出耳朵一束头发又勾回耳後,了了还吻在粉红的小耳朵上,霎时小家夥耳通红,连带着印红一张俏脸,半垂的双眸,长翘的睫毛在眼下剪出诱人的影。纷纷梨涡旋在唇角边。

莲殇时而应付地看看众人,时而偷个香在无言发丝间,时而让无言自己执笔,时而又握着她的手执笔。

两人,旁若无人。

玉扬满腔的不悦只能堆积隐藏在心里。两眼的眸光即便尽力遮掩,也有丝丝怒意泄露而出。

只是高座上的男子毫不在意。

他们不知道呀,这头他们做着报告。

那头,王和後传着纸条

书案上那宣纸处,落着两人的字迹。

:言儿呀,气只消了一半,你说该如何?

:该如何?

:那宝书,你藏在哪了?

:没有宝书!

:有的!

:没有!

:有的!那是我们俩的宝书!

:没有!没有!没有!

:我的後呀,快把宝书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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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赔罪(上)h

“臣等告退!”众人又是齐声作揖行礼。

玉扬跟着行礼起身,抬头,终於见无言也抬起头望向他这边。

无言浅浅一抿,总是习惯,他要走了,也该礼貌地道个别。至於其他,她已知道自己情之所向、心之所向了。再无其他。

玉扬目光对上小美人,才稍稍缓和了表情,扬起笑容,嘴角的弧度只是那麽一瞬间的上扬,一瞬又下落。

只见一只大手抚着小家夥的头,一个用力,让小家夥低下头去,让她只能盯着桌案看。高座上的帝王寒光敛眸,直直盯着自己瞧。

灰旧的长袍一个旋身,攥紧的拳头藏在衣袍的袖中, 玉扬随众人一同踏出了书画殿。

小言言,下次再见时,你必是我的王後!

……

无言见众人离开,抬眸,那俊美的脸上冷然如仙,如此孤傲,深邃如漆的一双眸子似无魂的修罗,无视天下,无视苍生。可是在转眸望向她的那一刻,却惊人地变化着,睫毛一扇,漆黑的瞳目中闪现出她的倒影,幽幽的萤光转着,流淌出涓涓的柔情,浅浅的笑意勾出。

她看地如痴如醉。

他轻笑,慵懒地向龙椅一侧倾倒,一手支着自己的头,一脚拱起踩在椅榻上,一手把玩着她长发的发梢,放在唇边亲吻。

无言聪颖,知道他正在坏心眼地勾引她,别过脸去,不去瞧那祸水一般的俊脸。

“言儿呀……”见美男计被识破,莲殇心头低笑,瞧见刚才散落在龙椅上的宣纸,拾起那张锺爱的,学着她高举在自己前让她瞧。

无言喜欢听他唤她的名儿,好似他宠着她,要宠一辈子。忍不住再看他,就见他双眸勾人,嘴角坏笑,无赖地将自己的话举在前!

我的王呀……

无言微红了脸,那几个字里头有着她怎麽样的心意,她最清楚。忽然,背後一个推力,那是他的腿,拱了她一下,让她准地投进他怀里。好了,此刻,她正半趴在他身上。两人姿势暧昧。

“言儿呀,今日,我来教你怎麽让我息怒!倘若下次,你又犯了错,也可用这招!”莲殇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笑着又加了句,“万试万灵!”

无言听着,脑海轰一声,明白他说的赔罪法了!

色魔!无言桃红色的小脸蛋鼓起,就见他一双大手移至自己口,解起衣裙的系线来。

“乖!宝贝,我们轻一些,会很刺激的!”莲殇上倾了身子,抱着无言,另一只脚一用力,两人此刻都在龙椅上了,在粉嫩的脸上偷亲了一下,笑语。手间的动作更是不停。

无言微微抖着身子,现在的姿势尴尬,他在下,她在上,他靠在龙椅扶手处,她跪於他两腿之间,一双藕臂支撑在他的腰两侧,缕缕秀发散落在他前。这样支撑的姿势倒是方便他将她剥了个干净!

衣襟已经松了,莲殇笑着又去解她的腰带,嘶地一抽,丝绸的上衫就彻底松开了。大掌探入腰际,从曼妙的腰线向上抚去。

无言细微地颤抖着,支撑的手臂也有些受不住,身子正一点点地倒下贴近他。

莲殇的双手在里头的肚兜上抚,抚至高耸的双,低头一个吻落在肚兜上,隔着肚兜厮磨着小蓓蕾。

“呵……”无言倒抽了气,咬起下唇,这样间接地触碰反而让人更敏感。

莲殇眼眸含笑,双手抚至小香肩,唇舌又跟随而至,落在锁骨处,一路吻到香肩。双手一挑,上杉彻底脱落在无言腰间,他又从肩骨一路吻上,在脖子处深深吸允,留下暗红色的印记,方才罢休,又吻至无言下颚,偏偏故意绕过那红润的小嘴,吻落在脸颊、眼窝、鼻子上。

无言轻启的唇瓣却迟迟等不来他的眷顾。睁开被他吻湿了的眼眸,迷离之际看到他噙着笑容,优雅地等着她似地。无言感觉身子反应似乎更快,小手支撑着身子前倾,学着他吻她的模样,湿热的小香舌舔过他感的薄唇,轻柔地钻进他的唇齿间,怯懦但又热情地舔过他口中的每一处,最後缠绕着他的舌头,与他痴缠。

小家夥知道这样吻他,已是动情了。

莲殇一边缠吻着,一边又去褪无言的下裙。一个用力,下裙就被他扯落,露出亵裤,隔着亵裤,修长的手指就去摩挲着小花朵凹陷处,来回勾勒。

无言呼吸开始紊乱,才停了热吻,已经支撑不住身子,倒在莲殇怀中,喘息着。

“宝贝,帮我!”莲殇低声在她耳边吹气,“你也来碰碰我!”

无言听到,脑海就想起之前手握他长的情景,果然瞧见他裤头处已是肿胀地撑了起来。无言咬着下唇,鼓起了勇气,一双小手朝他身下移去。才触及那衣物,就感觉到里头的长似乎动了一下,衣物上传来的热度烫在无言的手心处。

“宝贝,手伸进来!”莲殇沙哑着嗓音,鼓励着无言更大胆一些。

无言吞咽着口水,在他渴求般的目光下,小手顺着他的裤头,探了进去,似乎就是在等待着一般,小手刚探入,他的长就向上一送,自己落在她的手间。

“啊!”无言轻声低呼,那丝滑炙热的触感,是她熟悉的。

“言儿乖,就像上次一样,它,捏捏它,我会很舒服的!”他低声诱导着她做出更多的举动。

无言是真的想要取悦他,小手开始套弄起来,另一只手也跟着一起包裹着他的刃,圈裹着上下套弄。他的长在她的手中又大了几分,几乎要挣脱出裤头了。

她稚嫩生疏的技巧,却是让他欲罢不能。

“宝贝,继续!好舒服!”说着,吻上无言的脖子,咬住了肚兜的细绳,一拉,肚兜滑落,一对白嫩的香弹跳而出,莲殇一笑,伸舌轻舔。

无言浑身一颤。小手套弄一个过头,触碰到欲下方的两颗囊。

“嗯!”莲殇低吟出声。

无言惊觉刚才的触碰似乎能让他舒服,提着心,一只小手又向下探去,到两颗球,轻捏把玩起来,另一只手也没有停止揉搓着越发肿胀的长。

“恩……你这小妖……学的到快……噢……”莲殇被套弄地舒爽无比,随着小家夥的动作跟着律动着下身,配合着她的套弄。

无言感觉手中的长正在鼓胀地跳动了两下,有些慌乱地瞧向莲殇。

莲殇抓过无言,又是一阵狂吻,一个上顶,在无言的手中释放了出来。

无言手中全是莲殇喷而出的热,粘腻地沿着她的小手滑落。

莲殇看见,小家夥执起双手凑近脸庞,见她微红着小脸,伸出小舌,於掌心一舔,尝到了他的味道。他心口一窒,才释放过的欲望瞬间又挺立了。

“宝贝,我的味道如何?”他是那样欢喜,欢喜小家夥这般为自己。一个翻身将她压下,两人瞬间就在龙椅上换了位置,男上女下。

无言喘息着,口起伏,望见他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要将她看透一般,他低头在她唇上一啄,“宝贝,如果疼,就说!”

在这一刻,他还记得,小家夥身子还没有恢复好!无言眼眶聚泪,浅浅点头。

他手握着长对准了刚才已然动情的花,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缓缓进入,深怕自己一个过分又伤了小家夥。

他忍的额头布汗。无言心头感动。

花却因为他这样细心的进入,更加细腻、更加软绵、更加紧致。长只要进入一点,甬道中的嫩就会全数挤压而来,将它每进入的一点、一寸都深刻地描绘下来,每一寸的形状、热度、硬度包括每一寸上的青筋,都深刻地印入无言体内。

“嗯……言儿……”他低吟着她的名儿。

无言拱起双腿,腿间积累的快感正一点一点攀爬上升,“嗯……啊……嗯……”

“宝贝……我们要小声些……嗯……否则呀……外头……嗯……就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麽了!”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吓唬道。

一听到外头的人也许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麽,无言一紧张,下腹一收,小也是一阵缩紧。

似乎是猜到小家夥会如此反应,所以在说这话的同时,莲殇就已经整没入花,随後等待着小家夥的一阵紧缩,舒爽地闷哼出声,“嗯……我的言儿呀……真是好会夹……噢……好舒服…”

“宝贝,这样疼吗?”莲殇忍地极其辛苦,才稍稍加快一些抽送的速度,就忍不住问道。

无言咬着下唇,心头泛起对他的心疼,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一勾,摇着头。

不疼不疼!

莲殇知她心意,笑吻着她。埋在她体内的长又肿胀了几分,却还是不忍心太过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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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今天小更一下,节前工作有些忙。

马上要过节了,准备存些稿,节假日也会努力个更新~请大家继续支持哟~

☆、第十八章 赔罪(下)h

无言轻柔地捧着他的俊脸,扬起下巴,在欢爱中,主动吻上他。他们此刻相融在一起,他每一个细微的体贴她都可以深刻地感受到。

她终於明白,那些翻旧的书里写的,遇见你,与有荣焉。小贝齿咬住了他炙热的唇瓣,羞涩地吸吮,眼角又滑过泪水,可是在她微热的脸蛋上一会儿就蒸发了。

“小家夥,你这样……我会忍不住!”莲殇喘息着,身下的欲望浅浅滑出,又是深深滑入,动作轻柔缓慢,她的花似乎是为他而生,包裹着他的长,没有一丝缝隙,里头的嫩好像是活的,跟着无言的心意,吸吮着他的刃。他忍得额头薄汗,手心颤抖。

小家夥又似乎是故意地,唇齿吻过他的唇瓣,模仿着他,一路吻着,吻到他的下巴,吻着他吞咽着的喉头,吻着他的脖子,吻到他的肩膀。

“该死!嗯……”莲殇感觉到小家夥香唇所到之处都烫到他心里,埋在她体内的长也被小吸地更深入,甬道深处更加紧致的软绵,让他差点缴械,“言儿,你在玩火哦!”他忽然抬眸,冲着无言感地邪笑。

身下长几乎要全部抽出,一个用力,整欲望就狠狠撞入花之中。

“嗯……哈……”无言被他突如其来地一撞,无言惊呼出声,呼吸被打乱倒抽了口气。

莲殇一笑,“这样可舒服?嗯……”身下是自己中意了多年的女子,她这样回应着自己,是圣人也恐怕忍受不住,见她娇红地小脸蛋上并没有难色,并也宽下心来,慢慢放纵自己的欲望。

“嗯……宝贝……你的小这样会吃,是要吃掉我的家夥吗!”他顶弄着下身,一深入,甬道壁就紧紧圈裹着她,只是稍稍退出一些,嫩就更加急切地吸食着他的长,那种滋味让他为之疯狂。

莲殇不停地摆臀,撞击着那嫩生的花,无言的两腿已经被架起搁在肩头,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加可以肆意驰骋,“宝贝,嗯……我该拿你怎麽办……噢……这样舒服……嗯……真想吃了你……嗯……”

她的花已经湿地一塌糊涂,他又是疯狂地耸弄,有几次,都因为抽的力度太大,长一下就抽出了花,惊得两人心颤,呼吸急促,似乎离了对方就会枯死,直到他又对准小花心,一个更生猛地顶入,才填满了那一瞬间两人心底的空洞,随之又是比上一波更强烈地抽送。

“嗯……嗯…”无言已经掉在着欢爱中,迷乱地无法睁眼,只能莺莺地呻吟着。龙椅毕竟还是空间有限,莲殇一面要护住无言不让她跌落,一面又是无法停下、延绵不断地进入她的下身,顶弄地带着无言的身子上下摆动,头顶时不时会因为莲殇的大力而碰撞着龙椅的扶手。

“宝贝,我们……嗯……换个姿势……好不好!”身下像是入了魔一般,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愿,可是看着小家夥一下下地撞头,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亲吻着闭眸的小美人,看着那醉倒在爱欲中的美眸缓缓睁开,微张的小嘴发出无声地呻吟,他心头微热,“言儿好美啊……”

说罢,放慢了抽送的速度,放下了架在自己肩头的一双美腿,双手绕到小家夥的背上,一抄,将小家夥抱起。

“啊!”突然变换的姿势,他将她竖抱在怀里,他的长就这麽垂直着抽入在自己花中。无言有些吃痛,心慌地低呼。

“嗯……宝贝,忍忍……放松……靠着我……乖……不要怕……嗯…”莲殇知道这样让她直直坐在自己欲望上的姿势会让自己更加进入她的体内,此刻,只要自己瞥一眼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小家夥小腹上隐隐的自己的形状,这样对於她来说势必会有些不适应,可是总要习惯的,他轻吻着她,大手下移至臀部,两手紧抓着那柔滑的臀揉捏着,试图让小家夥缓和一下,嘴里轻哄着让她放松。

无言无力地靠在莲殇的肩上,下体相连处可以清晰地感觉的到他的长,比以往更深入、更直接,几乎要顶穿了从她肚子这里出来。她不敢动,怕一动就无法呼吸,心口还在狂跳着,她攀附着莲殇的脖子,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颈间,口的双也紧紧贴着他的脯,仿佛只有在他怀里她才能赶走这些陌生的恐慌。

小家夥就在自己耳边喘息着,她口里的嫩更加激动地颤抖着,挤压着他的长,可是这样的姿势,他也无处可逃,只能享受着垂直的甬道所形成地无以伦比的紧致。

他双手缓缓上移,双手摆在无言腰际,“宝贝,我们动动,试试…”他握着小家夥的腰缓缓抬起,自己的欲望也受不了地跟着一顶一抽,才稍抬起,两人就低喘不已,一个松劲,在小家夥缓缓下降的过程中,欲又是一顶,深埋入其中。

“啊……啊……”这样的刺激,让无言娇喘不已。

“宝贝……舒服吗……嗯……乖……太紧了言儿……让我进去……”

她实在是太紧致了,只要稍稍一刺激,那些软绵的嫩就紧紧夹着他让他不能动。

“嗯”无言咬着下唇,努力调整着呼吸,听着他低哑的声音,浅浅放松自己。

“宝贝感受我嗯噢感受我!”莲殇控制无言的腰,让她上上下下的幅度变快变大,配合着她的上下,顶弄进入她体内。

无言前的软绵因为贴着他的身体,两朵小蓓蕾已经挺翘,在他上上下摩擦,将两人的欲火烧地更烫更旺。

“宝贝自己动动好吗?”莲殇双手从无言腰际向上滑去,移至那双峰处,两团柔软落在掌心,如绸段般的丝滑触感让他心驰神往,两手同时用麽指和食指揉搓了小软石似得小花蕾,激地无言咬唇後仰,一头黑发如瀑般散落,如斯迷人。

“嗯嗯哈”无言似着魔一般,听着他的话,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盘着莲殇的腰,乖乖地尝试着自己控制着自己上下的律动。轻抬了小屁股,离了他的欲望一些,又闷哼地下坠让他的欲更进一分。

“好!言儿嗯哈”与自己抓着无言动不同,她全然的信任和取悦都让他品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他一时又控制不住,加快了身下的怂弄,每每都挑着无言下落时上顶,顶得无言越来越往後仰。

莲殇拖着她的腰,怕她後坠。她这样後仰,倒是将一双丰全全展露在他眼前,他哪里肯放过,一边加速着身下的戳刺,一边将眼前诱人的芬芳含入口中,吸吮地动情时,还发出啧啧地水声。

“啊”无言已经快要到达快感的顶峰,环在他腰後的脚,脚趾已经蜷缩起来。身上的绯红越来越深。

“宝贝,等我嗯等我一起”莲殇知道无言即将高氵朝,她小花内的花壁挤压地更紧了,他抓着小家夥的背,让自己和她紧紧相贴,生猛地摆臀抽送。

无言被他紧紧抱着,在他怀里被抽送地疯狂地震动,脑海里最後一丝理智明白,如果按此刻他的动作,那麽之前他其实依然是有收敛了。

当体内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热流由下而上直冲入她的花心时,那最後一丝的理智也被抽断了,“嗯啊”

“嗯言儿言儿”他还在激中,依然还是紧紧抱着无言,没有停下更深入的怂弄,将每一滴欲望都往花心更深处的地方送去。忽然他也感觉到花心处流淌下来一股爱,与自己的相触,融在一起,流淌在长和壁相贴的每一个丝缝处,有些随着他继续地怂弄,泄露而出,顺着无言的股间,低在龙椅的软垫上,印出一个一个水印。

“哈哈哈”爱欲的高氵朝让两人都不停地大口喘息着。

莲殇一手搂着无言的腰,让她摆正了後仰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温柔地拨去因为激情而汗湿了的长发,长发粘在小脸蛋上,一丝还粘住了她的唇角,他将发丝勾在她粉红的耳後,一双眼又游走在那殷红的唇瓣上,一笑,印上一吻。

“嗯。”他将舌头伸进去的那一刻,无言叮咛着,扭了扭身子。一动就发现还在自己体内休息的长又跳动了两下。

“宝贝,不要乱动噢!”莲殇坏坏地威胁道,知道她已是疲惫,心软地,抬着她的小屁股,抽出自己的长。

他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其他,抽撤的速度实在太缓慢了,无言无意识又是一夹,又将长夹住,甬道内壁还处在高氵朝的余温中,似无数小嘴在舔吻它一般,让莲殇不想离开。

“嗯宝贝呀你真是我的小妖呀”他发誓,他是真的有心放过她的,可是,“宝贝嗯我是真的要拿出来的可是嗯噢你这小就是不肯放呀”

无言无辜地垂眸,这是她的错吗?

屋里这头你侬我侬,任谁也没办法分开。屋外头就不那麽好过了。

赏雪和赏月起初担心无言的处境,可是乌岳守着门,她们想要靠近都难,殿门又是关着的,想偷看也没门。直到里头是不是泄露出几声呻吟,她们才不好意思地退离了好几步。从担心变成了罚站。

站地腿都酸了,里头还没好。

赏雪本就是一夜未眠,如今日头开始强烈起来。书画殿外头,没有人敢出一个声,这样寂静,她站着站着就想要睡下去了。

每次要倒不倒,惊醒了自己,就偷偷去掐自己的大腿,顺便哀怨地望着那门扉,娘娘啊,奴婢好困呀,要是王上气消了,赶快出来放奴婢回去补觉吧,到了湖心殿,你们爱怎麽缠绵怎麽缠绵!

乌岳负手而立,他练武之人,听力自是不比一般人,里头的声音他可是听地真真切切的,如果不闭目控制心神,那自己也怕要受影响。偏偏赏雪那丫头还就在自己几步之外,那悠悠地桃花香,朝他扑来。唉!王上呀!您要是爽够了!就别再要了吧!这书画殿设施不好!连张床都没有!不如你们去湖心殿吧,去那里,爱怎麽痴缠怎麽痴缠!

相比之下,赏月倒是老实,罚站就罚站吧,腿酸了就敲两下,接着站。大不了晚些时候,找小良子要些草药好好泡个澡。反正只要王上和娘娘没事就完事大吉!

又是约莫一炷香的时刻,书画殿的门终於开了。里头飘来一股腥甜的气息混合着殿内书画的墨汁香气,外头的人光是听到门声,就跪了一地。那香气是怎麽回事,也不用去细想。

莲殇抱着无言站在殿门口,望着一干跪地的人,冷冷一撇,迈步离开。无言就这麽软软地躺在他怀里,睫毛一扇一扇又是一扇困意席卷而来。

赏雪和赏月见莲殇朝湖心殿的渡口去,连忙起身赶上,准备去划船。

似乎是眷恋上莲殇的怀抱,小家夥现在在他身上越来越能睡了。就是吃准了他对她的温柔。

将小家夥放到床榻上。又紧紧盯着细看了小家夥的睡颜许久,想到自己又要离开她一些时辰去看那些奏章,就开始讨厌这湖心殿与自己寝殿的距离了,这条湖,忽然想填平了

屋外的赏雪终於释笑,安心去补眠了。

这是无言第三次醒来,不见莲殇。

刹那间,眼眶就红润了,泪珠子像是准备好的似的,滚落。低头才发现枕边的一张小笺。

等我用膳!

四个字,笔触张狂傲慢,却让小美人破涕而笑。

赏月一走进就见无言宝贝似地将王上放在她枕边的小纸条看了又看。

“娘娘可看够了?”

一句话说地无言脸微微一红,可是呀,她却没有再娇羞,而是一脸骄傲地冲着赏月露齿一笑。

赏月一愣,随即便心明。

她家的姑娘呀,她的欢喜之意总是这麽透亮。

也是呀,他是她的王,她是他的後,有什麽好羞的!

“既然娘娘看够了,那可要起来吃些什麽?”赏月将幔帐拉起,问道。

无言睡过了午膳的时间,此刻到也不饿。想着纸上的字又是一笑,随即乐呵呵地盯着赏月。

赏月被看地一头雾水。

今日,轮到苏姑姑做饭。赏月陪着无言从听雨楼走到天味厢。厢取谐音香,这里就是湖心殿独有的厨房了。

苏姑姑正在里头忙碌着,今日的晚膳,是七人份的。

才准备切菜就瞧见门口站着的两人,“娘娘?”苏姑姑瞧见无言一脸真挚和期待的望着厨房里头。

无言听苏姑姑唤自己,回了回神,步入厨房。

“娘娘怎麽来了?可是肚子饿了?”她睡过了午膳的点,该是饿了吧!

无言摇头。

苏姑姑瞧了瞧後头笑开花的赏月,再瞧了瞧无言,才发现无言的装束有些不同,换下了不便的罗裙,改穿着简单的劲装衣裤,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也被高高绑起,露出一张致而粉红的小脸儿,神清气爽。

这样的装束,还是早前,大家一起打理湖心殿花园时,为了方便,做的装扮呢。

今日

“苏姑姑我想学”无言小脸儿湛亮,眼眸攒动,惊了苏珠。

洗手作羹汤,可是为了他?

苏珠敛眸,浅浅一笑,“那娘娘想学什麽呢?”

这倒是问倒了无言,他爱吃什麽呢?

苏姑姑见无言眉头蹙起,是在真的思考,“王上向来胃口浅,不爱吃辛辣、油腻的,不如做些简单的,更好些。”

第一次,无言尝到了一种酸涩的滋味。因为苏姑姑要比自己知道的更多,更多关於他的。这样,她不喜欢。

无言嘟着嘴唇,“他爱吃什麽呢”

“奴婢原先是打算做一道清炒虾仁、一道油焖茄子、一道椰香花容球、一尾松子桂鱼、一盘绿野菜、一个汤,一份甜点。”

计划地这样详细,可是每一道菜肴报出来无言脸上就黯淡一分。这些,似乎都是有难度的。

“娘娘可要试试?”苏姑姑笑问。

无言深吸了口气!重重点着头,卷起袖子,鼓起腮帮子,一脸认真,逗乐了身後的赏月。

晚膳时分──

无言端坐在小梅阁,耷拉着肩膀等着莲殇。

掌灯时分,莲殇终於忙完了该处理的事,踏上湖心殿,知道小家夥已经在小梅阁等他用膳了。

“饿了,怎麽不先吃?”莲殇才走近,就看到小家夥一脸痴痴地瞧着桌上的菜肴,一瞬不瞬,以为她等自己等地饿了。

无言转头,见他正朝自己走来,走到自己身边坐下,顺便偷亲了她一下。无言暖暖一笑。

众人也跟着入座,小梅阁的桌子换过了,如今一张圆桌,坐下连同乌岳在内的七人,绰绰有余。

无言手抓着筷子,一双眸子却紧紧盯着莲殇的筷子,从他伸出筷子夹起食物到送入口中,一直就这麽狠狠盯着。筷子朝右,美眸就跟着朝右;筷子朝左,美眸就朝左。

莲殇被盯地有些头皮发麻,这这食物是怎麽了吗?

一旁众人除了乌岳都嘴角带笑。

“言儿,你在瞧什麽?”莲殇终於出言询问,哪里不对吗?

无言不甘心地摇头,不自觉地嘟着嘴,吃着碗里的白饭。

“怎麽不吃菜?”莲殇越来越觉得小家夥古怪了,夹了菜在她碗里。

无言确实有口难言,直直盯着他,又直直去瞧那桌上的菜。

这意思是要他多吃些吗?他又多夹了些菜尝了起来,没什麽特别之处啊。吃了些,又要去品一旁的茶了。

他向来胃浅

无言刷的一下又想起苏姑姑的话来,脸色难免不好看了起来。

莲殇纳闷了,轻捏着小家夥的小脸,“言儿,你到底怎麽了?”

无言蹙眉,一张小脸委屈地让莲殇心疼。

“王上,您应该多吃些,这些菜肴都是娘娘心意!”苏姑姑终於忍不住开口。

无言却低着头没有抬眼。

莲殇听着,一张俊脸,一双漂亮的眸子,温和地,如此好看。

“是吗?”他问着,却看向无言。

小家夥抬眸去看他,就见他又执起了筷子,为了她要再去吃那些菜。

却见──

众人一愣。

只见无言将所有的菜肴都推离了莲殇,独独将那到甜米糕的甜点拉近,随後又将甜米糕,一块一块通通夹到莲殇碗里,糕点一块一块在莲殇碗里堆积起来,高耸地像座小山。莲殇僵在那里

无言气鼓鼓地小脸蛋红红的,却带着倔强的表情,霎时美人脸。

赏月终於轻笑出声。

良辰摇头轻拍着她的背,好让她顺顺气,不要吃着东西又止不住笑意,呛到。众人则是看着赏月寻求着答案。

“王上,那道甜米糕是娘娘亲手做的,从揉面到发酵、到放馅、到蒸糕,都是娘娘一手包办的!您怎麽也得尝尝!甜米糕又与甜蜜同音。”

无言似被说中了,脸色通红。

是呀,那一桌子的菜,其实都不是她做的。那些菜她本没办法碰,苏姑姑说让她试试,可是却帮她包办了一切,她除了洗了洗菜,然後将菜肴刷地倒到锅子里去後就没做过其他的事!

所以这一桌子的菜,才不是她做的!

可是就在苏姑姑忙碌的时候,她不甘心地自己做了道甜米糕!这道糕点是自己小时候的最爱,总是缠着娘亲做给自己吃,每每都看着娘亲一点点做来,自己自然也娴熟。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孩子气地将所有的菜肴都推离开来。

但她是真心想让他尝尝自己做的甜米糕,那样期待。可是他的筷子就是只夹那些清单的,容易消化的,就像是和苏姑姑说好的一般。自己的这道甜点,他碰都没碰!

莲殇终於明白小美人的美人面了,坐直了身子,夹起一块软绵绵的甜米糕,放入口中。他原不是喜欢吃这些东西的,糯糯的、甜甜地,他向来不碰,可是这是小家夥的心意,他自是不会错过。

软糕入口,软绵微甜,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粘不腻,是一道上好的糕点。这样的口感,可想小家夥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去揉那面,才能让米糕这样软绵轻盈。

“好吃!就和言儿一般!好甜!”他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他说着俏皮话,可是无言却听得高兴,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小下巴,骄傲地笑着。

莲殇爱死了那副笃定又娇羞的表情,宠溺的笑意更深。

苏珠感受到了两人那旁人无法介入的甜蜜气氛。

一桌的菜肴,他再未动过,碗里的小米糕,就着香茶,一口一口不停。无言的眸子笑地好似今夜最美的繁星。

无言呀,你可知,你刚才那样的举动,叫吃醋。是爱恋最直白的证据。

夜里──

这一顿晚膳,终是散了。

入夜,莲殇自是搂着无言,就寝在听雨楼。

可是──

这是莲殇第一百零一次翻身了。

无言不解地睁开要睡的眼眸,去瞧他。

莲殇终於还是抵不过,坐起身,蹙眉,轻吐气。

无言也跟着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就听那好听的声音对自己说。

“胀食!”莲殇吐气,他晚膳向来都不会多吃。今日,那一碟子的米糕全吃了,哪里不要难受。本睡不下去,纵使那些米糕软绵入口即化,可也毕竟是面食,在胃里堆积的难受。

可是呀,无言却呵呵呵地笑出了声,那银铃般的笑声让他一愣,就见小美人笑弯了眸子,在自己唇上一啄,又是一阵嬉笑,好欢喜。

“你呀!”莲殇轻捏着她的小鼻梁,“陪我去散步,消化消化!”

无言连连点头,一张小脸美的不像话。

两人牵着手,食指相扣,在夜里起身。

今夜,湖心殿的夜空,无处可比。

我的王呀,你可知,你说的那两个字,竟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的让我高兴。

月色下,无言轻扯了莲殇的手,他一个转身,小家夥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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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19-21

☆、第十九章 无言之音 H

月色下,小家夥笑地那麽温和,垫着脚尖,拽着他的手,吻上他的唇。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蜕变。从最初唯唯诺诺害怕、不敢理会自己的毛头小家夥,蜕变到如今令他心喜的模样。

她眼眸里全然地信任和依赖让他最是高兴呀。

他将搂在怀里,低头深吻着。

夏末,夜里的风渐渐凉了,却吹不冷这热恋之中的人儿。

“言儿呀,这散步的功效,太弱了。我这里还是胀的苦!”莲殇咬着无言的唇,磁的声音溢出,在夜里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一张俊脸似笑非笑,装做委屈的样子,一手着自己的胃,一手拦着无言的腰,明明话语字字都正常,偏偏又似乎是在诱惑着她做一件不可告人的事。

无言听着,口打鼓。他这样看她,这样和她说话,她似乎可以懂他一样,月光下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莲殇浅笑,总觉得自己一碰小家夥就会失控,好像怎麽也要不够她似得,“言儿,我们运动运动,好不好?”一边说着,两只手已经在小家夥的背上游走了。

无言一惊,咬着下唇瞪他!这里这里可是外头呀!

无言双手抵住莲殇的,想要挣脱,却被他搂地死死的,“小家夥,这里四下无人,可是好地方呀!”他的声音透露着逗弄她的欢乐。

无言鼓起腮帮子,真想开口和他理论,他就是吃定了她说不了话嘛。

可是一想到自己可以言语这件事一直瞒着他,心里又开始堵了。

见小家夥分心,莲殇一个迅速,一手就挑起她的寝裙,探入里头,隔着亵裤,抚着。果然小家夥一惊抬头望他,他冲她一笑,低头将她愣愣的模样全数吞下,舌头疯狂地掠夺着小蜜唇里的每一处。

无言已经被他调教地知人事了,只稍他一勾引,她就脑海混沌,无法思考。落在他情爱的欲网之中。

莲殇吻红了小美人的唇,将嘴凑至她耳边,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小家夥的耳垂,在她耳边吹拂着热气,“言儿呀,此刻也只有月色知道我们在做什麽!”

明知她害羞,还故意说这样诱人的话。

“宝贝!你好香啊!”夜里的风卷着夜里盛开的花香气,花神也许是喜爱这小家夥的吧,怎的花香尽都融到她身上去了,这般勾引着他。

他的一手悄悄滑进小家夥的亵裤,另一手偷偷地从腰间向上探去寻找着那一只高耸的浑圆。

无言被他上下其手吓地倒抽气,身子一软,脚下就没了章法,被莲殇带着退了几步,才发现身後有一棵高大的桂树。

男人都能一心二用吗连欢爱的地方都似乎早就找好了!

无言被压在壮的树干上,闭着眸子,陶醉在他的亲吻中,娇喘声时而会不小心溢出,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两人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喘息声,带着厚重的情欲味,酝酿着即将等待发酵的激情。

莲殇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抽出舌头沿着美人下颚,舔向她的颈间,留下那湿润的一路水渍,见无言终於抓到喘息的瞬间,缓缓睁开了一双眸子,美眸在月色下泛着水光。

他的手揉轻轻地摩擦着香的下缘,勾勒着她美丽的线,时不时会不小心擦到那小尖,这样似有似无的触碰更叫无言敏感,小头一被碰到,小家夥身子就一抖,花就会一颤,里头流出些许花。

可是他偏偏也不急,手指沾了些蜜汁,像是作画一般,在她的花外头画起圈圈来。

“我的言儿呀!你动情的时候,好美!”小家夥手抵在他膛上,柔弱无骨,她忍耐微微咬着下唇,酡红了双颊,这专属於他的表情,真是让他百看不厌。他吸吻着小家夥,在她的颈间留下嫣红的痕迹,烙印上他的气息,才满足。

无言听着他的话,掩盖不了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这下还得了,又换来一阵热吻。同时,衣襟也被剥开,敞露出大片春光。

莲殇一只大手终於松开了对花的调戏,加入到上头,两手抓着两只香把玩起来。

“言儿!冷吗?”莲殇笑问,勾起唇角,笑地如书中走来的妖物,在夜里那样勾人。无言瞧着又是一个机灵,也不知是被他勾了魂,还是露出的肌肤给冷风吹地。

他哪里是问她,都不等她回答,就低头覆上那袒露在外头的浑圆上,一口吞了那诱人挺立的小花蕊,湿热的舌头舔着,勾着小蓓蕾玩弄起来。

“啊”无言娇喘渐渐急促。

一只娇已被吃地晶亮一片,他又移去另一只。

已懂得情爱的滋味,无言已经可以感受到身子骨里一种渴望,对莲殇的渴望,那种渴望让她不自觉地拱起身子,迎向他。

“宝贝是不是想要了?”

“嗯啊”无言咿呀着,似是在回答。

“让我瞧瞧,言儿可是准备好了!”说罢,一手又探入衣裙之中,沿着那细腻滑嫩的大腿,至大腿,顿了顿,感觉小家夥扭着小蛮腰,一股热流又从花滴出,顺着大腿滑下,“宝贝,好湿了!”莲殇轻笑,手指顺着那润滑的大腿滑至花口,花口已经是湿露一片,麽指一触就已经满是小家夥的爱了,不必费力,只稍上顶,就可以滑入口。

“嗯”感觉到莲殇的麽指进入了花,无言闷哼一声。

“哈,才一个手指,就夹这麽紧吗?”莲殇贴着无言,说着爱语,“宝贝,我想听听你说要我”他的话语说的沙哑而动情,在她耳边如魔咒一般。

“宝贝说要我你要我”他缠着她,低语,手下的麽指忽然抽出花。

“嗯”无言轻喘,因为他的离开,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肩膀,心底一空。

“我的宝贝,是不是要我?是不是”他的手指就在花口徘徊,勾着无言心底深处的情欲。

“要”无言轻柔的声音飘出,那样动听,如清泉一般,滴在他心头,水纹似地扩散开来。

“宝贝我听着说要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知道小家夥已经在情欲之中,不自觉地出声,可是听在他耳中,却令他动情呀。

“要要我”无言只能重复着他的话,也顾不了理解,只是重复他灌输给自己的两个字。

她会错意的两个字反倒激起了莲殇更深的欲望,身下的欲望彻底抬头,胀大地几乎要冲破裤头。

“言儿吻我!”他微微吐出舌头,等小家夥来吻自己。

湿滑的小香舌一触到他,他身下的欲跳动了一下,更甚,欲的顶端已经有些湿润,沾湿了裤头。

无言听话地吻着他,感觉到他的欲望正隔着衣物顶弄着她,小手竟然下滑至他的腿间,附上那隆起的欲望。

“嗯我的言儿好热情”莲殇笑意满眸,想不到小家夥动情了也有大胆的地方,“宝贝这麽想要,就自己放进去,可好?”吐出她的小香舌,大掌向下移解开了裤头,握着自己的长送到了在他腿间的小手上。

那长一感觉到小家夥柔软的小手,就又跳动了几下。

手心传来的是那样炙热的温度,无言还在消化着莲殇的话,一时间握着他的长,没了反应。

自己放进去

莲殇双手环住小家夥的腰,又下移,托着小家夥的臀,一个使劲竟将她抬起,无言背靠着桂树,所以莲殇托着她的小屁股,将她抬起并不费力。

“啊”就这麽被托着双脚离地,无言着实吓到了,用力顶着後背,靠着桂树。

“宝贝,这样就可以放进去了!”莲殇又顶了顶她小手中自己的长。那顶端溢出的体已经流在了她手心。

此刻,莲殇又借力一手从无言的腿下抄去,随之又换一边同样如此。这样无言此刻就分开了两腿彻底架在他两臂之上,由他托着自己的臀。而他的长也正对着她的花心,只要她稍稍对准,他就可以进入自己。

“宝贝我快受不了了放进去可好?”他这样说,皱紧了眉头,着实忍的难受。

无言看着,又是心软,吞咽了口水,似下了决心。一手挂在莲殇肩上,一手握着他的长,慢慢贴上自己的花心,那长的顶端一碰到软绵的花瓣,两人就心头同时一颤。

“对就是这样宝贝放进去”莲殇感觉到她小小的手握着自己的长,羞红了脸,拉向自己的花,甚至抓着他的欲亲自顶开了那花口的两片贝,让前端一些些进入了花口。

“嗯”这种她自己动手的感觉让无言敏感的不像话,才撑开了花口,里头就流出一股花浇淋在他男的顶端,热地他也是一声喘。

而莲殇这边看的更是火热,小家夥亲手将自己的长送入她的花中,他紧紧盯着场景,长更加胀大,才进去一点点,里头又是湿润又是紧致将它推出。

“又出来了呢”他苦笑,漂亮地眸子又去勾引小家夥,让她再放一次。

无言哪里受得住,明明鼓足了勇气才握着他的长放进去的,谁知自己又把他给推挤出来了,一种对情欲的渴望连同酸涩一起堆积在口,眼眸一下就挂上了泪珠。

“宝贝不哭”莲殇一瞧连忙一个倾身,吻去小家夥眼角的泪珠,也怪自己,明明自己也是忍地快爆炸了,又忍不住要闹她,借着这倾身,他的长一个靠近,正抵在小家夥的口,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花处在他欲顶上的似小嘴一般地蠕动,如同邀请。

莲殇的靠近让无言安心多了,靠上他的肩头,小手抖着一个使力,又如刚才一般将长的顶端送入自己的花中。

这次莲殇也不在等待,一个挺腰,挤入大半,“嗯宝贝勾着我!”无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他又是一个挺腰,整没入。

“嗯”相合的两人同时发出喟叹。

因为两人都已是动情已深,花处的蜜汁再加上刚才在小家夥手心处沾染了自己的粘,让这次两人交合清晰地传来滋溜一声,听在两人耳中甚是催情。

莲殇开始向上抽动,长一进一出,带出更多爱,印湿了两人的下衣。

“嗯宝贝放松嗯啊”

虽然已经试过一次这样垂直入的姿势,可是无言还是不太习惯,下意识地缩着下腹。

“言儿啊,你夹得这样紧,是要我呢嗯嗯还是不要我呢”

花内的嫩紧紧包裹着他的长,随着他的抽动摩擦着他长的每一处,他一动,她的嫩就跟着动,彻底粘着他。

“嗯啊”

“宝贝你真是缠人呀”他只要是抽出半,剩下的半必是让她夹的死死的,他再後撤,就连带着她的嫩一起翻出,他再一顶入,那些嫩又跟着他一同回去。就是这销魂滋味,让他上瘾,“吸着我吸嗯”

试了十来次这样缓慢的抽撤,他再也忍不住,开始缩臀狂顶,加快了怂弄的速度,噗嗤噗嗤体的拍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嗯啊”无言娇喘声也越来越急促。

“宝贝舒服吗嗯舒服吗”他身下动的飞快,无言不住後仰,抵靠在桂树上,却更加方便他向上抽,“宝贝说与我听好吗说你舒不舒服说我弄的你说不舒服”

“嗯啊”无言上下起伏的速度在他的抽下也越来越快,又听到他爱欲中的沙哑的嗓音,诱惑着她。

“宝贝嗯我想听说与我听嗯啊嗯可好嗯?可好可好嗯”

“舒”那软柔细微的声音又传来听地莲殇动地更加勇猛,每一下都几乎整没入,要顶入小家夥的花心了,“嗯”无言抽着气,感受到他在自己体内又大了几分,几乎要从自己的肚子处顶出来一般。

“嗯我的乖言儿我听着继续说舒服吗喜欢吗”

“舒服舒服”无言趁着喘息的空间,急急低语出他想听的字。

“言儿乖 嗯再说再说”

“舒服嗯舒服”

小家夥的花开始急速地收缩,而他也是背脊一震,守着关,等着彻底释放的那一刻。

两人相交处低落的水已经将两人相碰的下衣沾湿了,最後关头,莲殇更加肆无忌惮地向上抽着,虽然隔着衣物,可是无言上下起伏的身体还是让背後的树干磨得生疼了。

“宝贝来了吃我吃我”他说着随即又是十来下梦里的顶弄,最後一个挺身,长顶住花心,腰眼一松,一股股炙热的注入花心,烫的无言惊叫。

夜里,静地可以听到两人体内那股热流的声音。花心似乎是注满了,再也承装不下,又是迎来他几下怂弄,那粘稠的混着她的花,在两人相连处溢出。

风吹散了一股腥甜的爱欲之香,由後头吹来一阵桂花香,穿过无言垂散的长发,落入莲殇的鼻息间,如她的人儿一般,甜美。

“宝贝,你好香啊!”他又语,就这样松开了托着小家夥臀部的手,小家夥向下一滑,他的抽顺着抽出,又迅速抱她,让无言倒在自己怀里休息。

无言今日更累了,反正在他怀里,索全身瘫软在他怀中。

莲殇轻轻後移着身体,好让小家夥靠地更舒适些,知道她累了,一会儿就会在自己怀里睡着,也由着她,替她理了理衣裳,搂着她轻拍着,也借此平复自己的心。

果然只稍小静一会儿,小家夥就要迷糊地进入梦乡了,莲殇一个打横抱起,让她头靠在自己前,眼眸瞧她时温柔,一转却寒气慎人,“出来吧!”他声音依旧是欢爱後的沙哑,刻意放低了,怕吵到怀里的小家夥,可是语气的冰凉却毋庸置疑地透露着他的不悦。

果然,隔了几步之遥外的的大树後,一个身影走出,手间是一件长披风。

“拿来吧!”莲殇低头吻了一下怀中的小家夥,见那人手中的披风,吩咐道。

月光剪影,将那人儿照亮,苏珠那一向谨慎的脸上满是绯色,眼眸低垂,拽着披风上前,双手颤抖地将披风盖在莲殇怀中的主子身上。

见小家夥似乎感觉到暖了,在他怀里一钻,已经无意识地睡去了。

莲殇勾唇,抱着无言朝着听雨楼走去。

才到听雨楼下,顿了身,微微侧了脸,向後语道,“若有下次,言儿也护不了你!”

苏珠咚一下跪地,“奴婢失仪!”

莲殇不语,抱着小家夥便上楼了。早在两人散步在梅林深处花园之中时,他便感觉到有人了。湖心殿下人不多,今夜听雨楼守夜人是苏珠,并不难猜。原想他与无言缠绵之时,她会离开,谁知她竟躲在几米之外,没有离去。

偏偏不能点破,小家夥原就害羞,才大胆些主动吻自己,哪里可以告诉她,有人偷看!只希望苏珠可以清醒,及时离开。

如果是过去,他丝毫不介意自己爱的场景给人瞧见,过去不过是本能地宣泄。

可是如今,他怀中的是无言。他视若珍宝,容不得任何人窥视!女人也不行!

跪在楼下的苏珠身子止不住的颤意,她原来只是想要守着二人,怕无言着凉,所以带着披风。她也知道,两人情到浓时,自己应该避开,可是,她不知道为什麽,为什麽移开脚。

夜深了,无言睡熟了,累了一天,呼吸声睡熟了重了起来。

莲殇轻笑,自己又累坏了她,替她盖好了被褥,调整好了她的睡姿。揽着她,吻如羽毛般又落在她的额头,她的脸颊。

最後,夜里,那双眸子紧紧盯着那轻启红肿的小唇。

那柔和、悦耳的声音,又轻轻回响起来。

俊美如魅的脸一哂,轻啄了上去。

言儿呀,你不知道,你的声音,竟和我梦里一样,一样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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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大家久等啦~十一出门小小郊游了一下~回来了,会继续更新哟~

☆、第二十章 龙颜大怒

连着几日无言都是心不在焉的,莲殇除了上朝和在书画殿忙於朝政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粘在无言身边。如果是前几日,无言自然是高兴的。偏偏这几日,她烦心的很,可是他又总是仗着一张帅气的脸来闹她,好好地想理清思绪,被他一笑,又忘了。

什麽事能烦着她?

那一夜在桂树下的欢爱,太刺激她了,导致一时间,除了两人亲密之外,她无法记起一些细节!比如,她是不是说话了!

可是每每端详莲殇的表情,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不能开口问吧!

这几日,她努力去回想,可是只要一想到脸红心跳的画面,就会断了思路!

哎呀!我的王呀!我那时有没有说话呀?

唉。

赏雪在一旁看着无言又是一个耸肩,轻叹。这是怎麽了?明明王上日日陪着娘娘,怎麽娘娘还是有心事呢?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瞧瞧王上在书画殿可是忙好了?”许是想着王上了?赏雪上前询问道。

无言一听,摇了摇头。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她就在这里等他。

赏雪一笑,点头。

这里不是湖心殿。

这里是离书画殿最近的後花园高亭阁,亭阁造於假山之上,亭阁下就是一片池塘,里头养着许多鲤鱼,通往亭阁是一条石阶砌成的小路,由於假山镂空,成拱形,所以只要上头有人走动,带动些许震动,池塘里的鲤鱼就会应声游来聚集在假山下。

从亭阁望下,就可以看到胖乎乎的鲤鱼挤在一起。无言会带着些碎米,投掷池塘中,看小鱼们吃的甚欢。这几日,她便喜欢呆在这亭阁里,等着莲殇忙完政事。

自那日无言出了湖心殿来寻王上,在书画殿站了两个时辰。众人都知道那日书画殿所有的下人都为此受了罚!因为王後晒着了太阳,一干人等正午在烈日下罚跪至日落。

所以近几日再见无言,下人们都更加小心翼翼侍奉着。

龙吟殿──

“娘娘,喝酒伤身,还是莫要再饮了吧!”丫鬟上前劝阻,可是又不敢从樱娆手中拿走酒杯。

樱娆睨了丫鬟一眼,那因为酒气而绯红的脸一笑,“不饮酒,如何度日?”

“娘娘,奴婢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让安妃那里的下人散播流言了。想来她一定会找机会找王後的麻烦!”丫鬟笑语,希望借此来激励自己的主子。

樱娆又是一个哼笑,“她若伤的了无言,那我倒是小看她了!”

“那”如果安妃伤不到王後,那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试试也无妨,她若真有本事伤了那小哑巴,那是必死无疑的。”樱娆一杯酒又是下肚,“我也想要看看,王究竟有多宠爱她哈哈哈”她笑着,却没有高兴的表情,满是泪水。

“娘娘”

假山亭阁──

阿嚏──无言还想着怎麽跟莲殇坦白自己可以开口说话的事,一时打了喷嚏,小脸一皱。身後的赏雪见着可爱,可也不敢怠慢,“娘娘,要入秋了,天气凉了,奴婢去取件披风来,给你披上吧!”

无言点了点头。

赏雪就走下石阶去,想着顺便再去沏壶热茶,让无言暖暖身子。

才走到石阶最末端,就发现一个身影一阵风一般从自己身边掠过,赏雪一愣,回头发现那一袭白衣的女子已经奔至亭阁了

是是安妃?

赏雪心惊,才转身想要走上亭阁!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赏雪来不及反应,只见到安妃满脸狰狞和无言推拉间,将无言从亭阁之上推下──

“啊!”赏雪惊呼──

无言原本就是整个身子坐在亭阁边边上,连双脚都惬意地拱起缩在廊上,一个惊吓,在和安妃推拉间,双脚没办法落地,只能站在廊椅上,吃了一记推送,她便从廊椅边坠落!

整座亭阁在假山之上,足足有半层楼高!

只听扑通一声,无言已经沈入池塘之中,池塘水深足有两米,无言从高处坠落,直落池底。

赏雪也顾不得其他,奔至草坪边,跳入池水中,想要去救无言。

安妃站在亭阁之上,一时间似乎也是自己吓到了自己。脑海中布满了近日的流言。

她过去不得後之权,如今得宠在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救她父亲一命易如反掌,可是她丝毫不在意,亏自己那些时日跪与湖心殿受众人嗤笑。

她一张书笺草草了事!

堆积起来的怨气让她一时也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这样的事!

书画殿──

“王,各封地都出现了卖官的迹象看似是贪污**可是其中的隐藏了一些兵职!”

“果然是在招兵啊!”莲殇浅笑,右手手指敲打着桌面,听着属下的汇报。

乌岳站在一侧,看着座下之人的汇报,座下之人是东沫的一员大将──裘来。他为人古板,却正直。只要是对国家、对百姓好的,他都拥护。所以莲殇认为他是可用之人。

“王是否认为有造反之象?”裘来是人,向来直言。

莲殇也不气,反到愿意和这样的人说话,不费力,“也罢,不让他们反一次他们恐怕也不死心!”

裘来一怔,这个龙案上年轻的男子,那张要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此刻那麽笃定,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了。

门外的侍者见远处急急忙忙跑来一个下人,似乎是天大的事,跑地急了还跌了一跤,滚在地上,也不敢停下,冲书画殿匆匆奔来!

“不不好了!”下人边喘边喊。

“小声点!王上在里头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你这麽大声吵到里头!脑袋还要不要了!”侍者压低着嗓音责骂道。

“不行不行!事关王後啊!”

一句话吓坏了所有人!

事关王後

侍者也是受了惊吓,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敲门。

外头传来急切地扣门声,随後便是侍者颤巍巍的声音,“王启禀王上王後娘娘出事了!”

莲殇一听,眉头紧锁,“什麽事!”

外头两个下人抖着腿肚子,推门而入,咚地跪地──

“说!”莲殇没了耐!小家夥好好地在花园里等他,能出什麽事!

“回回回王的话王後娘娘她落水了”

“什麽!”莲殇怒气顿生,直直站起身,“现在人呢!”

“王後娘娘已已经已经救起了也宣了太医现在在偏殿”话说至这里,侍者就发现身边拂过一阵风,不敢抬头,只瞄见紫袍的衣角。

莲殇顾不得其他已经迈开步子前往偏殿。乌岳紧随其後。

裘来一愣,那刚才还宛若仙人一般悠闲自得的男子,只是听了一句事关无言的话,那张从容的脸上竟也有这边焦虑和愤怒的表情。

王後无言,甚得龙心啊。

偏殿──

莲殇到达偏殿时,偏殿里的下人跪了一地。

步入内殿,莲殇觉得自己掌心都有些生疼,见一旁的赏雪浑身湿透只包了一条厚毯子,还在发抖。

床榻之上的幔帐已经放下,太医见莲殇也是跪在一旁。

莲殇脸色沈重,鼻翼间的气息显示着此刻的怒气,他坐至床榻,轻撩起幔帐,就见小家夥脸色惨白,眉头蹙紧,额头磕血,手臂也是划伤的痕迹,在梦中依然恐惧的样子。

莲殇俯身,温柔地吻上小家夥没有受伤的一边额头,轻声在她耳边哄着,“宝贝不怕,我在这里!”轻轻拂平那眉头,又在被褥上轻拍着,想让无言睡地更安心些。

床榻外跪地的下人和太医哪里听过帝王这般温柔的声音,都是一惊。

莲殇转身探出幔帐,一手依然哄睡着无言,这才垂眸望向众人,扫了一圈,落在太医身上,太医颤抖着身子感受到了头顶那一注冰冷的目光。

“王後如何?”冰冷的声音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启启禀王上娘娘呛了水之前已经吐了干净身上的擦伤也让丫鬟处理过了,娘娘受了惊吓日後调理调理便无大碍了!”太医说着,感觉到王上的目光越来越寒、越来越锐利。

莲殇口起伏,小家夥显然不是普通的落水,身上的擦伤,额头的渗血都明显是从高处跌落的,只要想一想她所待之处是假山的亭阁!他就怒意不止!从那亭阁上跌落!

这时乌岳从殿外而来,无言是被暗卫军救起的,当时,无言从亭阁上摔下,身子擦在假山的边角,划破衣衫,落入水中,又因从高处坠落,至撞湖底,额头也被水下的石头磕伤。

无言惊吓之际呛了水,又无力起身,一时间就要窒息。

赏雪的惊叫声引来了暗卫军,这才将落水的无言从池底救上了岸。

暗卫军原是守护在湖心殿周围的,所以没有及时救得无言,相比也是要受罚的。

暗卫军是乌岳的手下,自然要了解情况,等候一会儿的惩罚,“王後花园一干下人都集结在偏殿大厅了。”

安静的内殿,冷冷地飘出一句话,几乎要冻住一切。

“一个不留!”四个字,要了所有人的命。

内殿里所有跪地的人都一身冷汗,一阵战栗。

莲殇转眸望向赏雪,那丫头浑身湿透还在滴水,裹着毯子也跪在地上。

赏雪一个抬眸就对上那双没有生命的眸子,深邃不见底,里头漆黑如瀑,她可以感受到那种冰冷的怒意,几乎要淹没所有的一起。

她忽然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奋不顾身下水去救无言,他一样会杀了她!赏雪原本的就冷的身子抖地更厉害了。

“你说!王後为什麽会落水?”莲殇盯着赏雪,问道。

“回回王的话是安妃娘娘推的”赏雪落泪,哭着回答,想到那惊险的一幕,赏雪也止不住恐慌,“奴婢没来及阻止!”

莲殇抬眸望向乌岳。

“安妃也已经看守在偏殿大厅了!”乌岳抱拳回道。

莲殇回头又看了沈睡中的无言一眼,再望向赏雪,“去换身衣服,替本王看着王後!”

赏雪连连点头,撑起身子连忙去偏殿其他地方换衣服。经过乌岳时,听到他低声对她说,湖心殿的人也来了,衣服都在客殿。赏雪颔首道谢。

“你们通通退下!”莲殇又看向众人,“守在偏殿外!再让一个可疑人物接近王後!你们也都提头来见!”

“是是遵旨”众人都战战兢兢,连滚带爬出了内殿。

众人离去後,莲殇吩咐乌岳,“让良辰进来!”

乌岳点头,早就让良辰在门外候着了。

“如何?”良辰一把完脉,莲殇就急切地问。

“身上的伤无碍,不过要将养些时日,怕受了池中寒气,娘娘身子骨不比常人!”良辰答道。

莲殇皱眉!小家夥的身子向来小心翼翼地养着!偏偏出这样的事!

口的起伏更大!双手攥紧!眼眸中杀意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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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废後

“如何?为何娘娘会落水?”赏月一见赏雪湿透了进了客殿,便上前询问起来。

赏雪抖着身子,不知从哪里说起。

“先让赏雪把湿衣服换下,赏月!”苏姑姑拉着赏月说道。

赏月也是一时紧张,赶紧去倒了杯热茶,“赏雪,你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衣服我们都带来了!”

赏雪点头,接过热茶,一饮而尽,一股暖意沁入脾胃,才得以冷静下来。

等她换完衣服从屏风後出来,理了理思绪才开口道,“我才下的亭阁,想给娘娘取件披风,谁知安妃就冲了上去,等我回头想要再上亭阁,娘娘已经被她推下去了!”

赏月一听,瞪圆了眼眸,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从亭阁之上坠落,稍有不慎,就是要命的,“她她怎麽敢!”

赏雪摇头,也不敢相信,光天化日,在後,居然有人敢对无言下手!更何况,自芳华节後,里谁不知道王後受宠。

“恐怕还是因为安妃爹的事!”苏姑姑转念想着,揣测道,“娘娘如今得宠,安妃必定心怀不悦,再加之,她之前跪求娘娘的事,娘娘也未理会。若有人煽动,怕她心有不甘。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苏姑姑在说什麽!哪里是一时糊涂,本就是要娘娘的命!这种歹毒的人,我倒要看看,如今她是什麽下场!”赏月听着生气,声音要高昂起来。

苏姑姑也自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太软了,“总之,先去看娘娘吧。她没事才是重点!”

赏雪一听也是点头,“对对对,我要赶快去照顾娘娘了!”

“我们也去!”赏月一个箭步也跟上,苏姑姑也不放心地跟着。

三人踏入内殿,发现良辰早一步就在了,虽然心有疑惑,但王上也在,便不方便问了。

三人行了礼,赏雪上前,见幔帐已经收起,王上坐在床榻边俯着身子,似乎是无言醒了。

“有哪里痛吗?哪里不舒服?”莲殇小心地拨开小家夥额头沾血的刘海,轻吻着她睁开的眼眸,柔声地哄问着。

无言只是紧紧握着莲殇的手,不肯松开。轻轻摇头。眼眸轻颤,微微低垂,似乎是在隐忍。

良辰上前一步,低声询问道,“娘娘可是觉得头有些嗡嗡作响?”

似被说中了,无言抬眸望向良辰,眼眸里是肯定的答案。

“无碍的,娘娘莫怕!”良辰浅笑,“娘娘落水撞到了头,太医已经处理过伤口了。接下来,就调理身子了。”

莲殇指腹摩挲着无言的脸蛋,另一只转而紧紧握着无言,他可惜细微地感觉到小家夥的後怕,小手在自己手心里颤抖。

“娘娘”赏雪一走上前见无言果真醒了,泪又止不住滴落。

无言瞧是赏雪,露出一笑,安慰着她。知道自己落水,赏雪定是吓坏了。

见无言苍白的小脸蛋还这样冲着自己笑,赏雪哭地更凶了。

“好了,你去煮水熬安神茶吧!”莲殇怕赏雪的情绪影响了无言,出声吩咐道。

赏雪抽泣着欠身应了。

回眸又是温柔滴水的俊美模样,“要不要再睡会儿?”

无言听着,倒是慌了,她怕,怕闭上眼睛,满是黑暗,没有他。那种落水後濒临死亡的压抑感让她怕。小手又是紧紧拽着莲殇。

“宝贝不怕。”莲殇低头吻着那撅起的小嘴,轻声哄道,“那我就让你看着,看到你高兴,看到你安心,反正我这个人也给你,随你看你要用我也愿意”

无言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心里暖起来,苍白的脸才稍稍恢复了些血气,晕眩袭来,缓缓闭上眸子。

小家夥一闭上眸子,那张俊脸就变了色,起身坐直了,一手依然紧握着小家夥,等她睡下。

可是只要瞧一眼小家夥的伤,他满腔的怒意就难以平息。

赏月和苏姑姑在一旁也不敢出声,一是怕吵到无言,二是从没见过帝王如此冷冽的表情。

内殿之内,很静。

直到大家细听,可以听到无言浅浅的呼吸声。才觉得时间过了好久。

莲殇一直盯着无言瞧,哄着她,直到小家夥终於放松了身子,他才轻吐一口气,低头又是轻柔一吻。

偏殿大厅里的人,该处置的已经都处置了,独独留下了安妃,一人跪在那里。

莲殇一直到确定小家夥睡熟了,才轻轻松开无言的手,冲着赏月及众人低语,“小家夥醒了立刻来告诉我!”

众人欠身行礼。

莲殇冷着脸,带着乌岳朝偏殿大厅走去。

大厅中的安妃已经跪麻了腿,大厅除了两个侍卫,一众跪在自己身边的下人都拉出去判了死罪,那些绝望的惊叫和哭喊声就在自己耳边回响。她的身子抖的不行。那种倒数时辰的感觉像是在她身上划了一道看不见的口子,找不到流血的痕迹,只听到滴答滴答血从身上流走的声音。

忽然,那一袭紫袍从远处而来,所到之处开始充斥着修罗王殿的森。他面无表情,如魔如妖,走上大厅的主座,慵懒地坐靠着椅背,如同看一只臭虫一般,厌恶地瞧着她。

“你是什麽人?”莲殇瞧着一袭白衣,一脸狼狈的女子,问道。

安妃睁圆了眸子,她想过无数句他会对她说的话,却独独想不到这一句。

他本就不记得自己。

她那时的得宠,好像自己的一个梦。

“妾身安学雅,安於之女”安妃回答。

“原来是你呀!”莲殇口吻中鄙夷,字字敲在安学雅身上,“你倒是袭承了你父亲,都专挑这杀头罪的事来做啊!”

安学雅听着他言语中的杀意,也知自己冲动,叩头道,“妾身是一时糊涂,不慎将王後娘娘推落的,妾身已经知错。望王上不要牵连父亲!”

“原以为,你是聪明人!”莲殇不再去看堂下的女子,言语依旧不屑。

安学雅抬眸,愣住了。

“你当日找小家夥求救,真是聪明啊!”

她看到,他只是口中说起无言,嘴角却弯起弧度,那张好看的脸,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他低垂的眸子没有看自己,安学雅却感受到了那宠爱到不可思议的目光。

是吗?

那时,她跪在湖心殿渡口,是走投无路了!众人嗤笑,就连路过的丫头都在讥讽她。好像她在做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没有人相信湖心殿里的女子,没有人将那个哑巴当成王後,包括她自己!跪在湖心殿,求无言王後,是最丢人的事!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如今,王说,那是她做的最聪明的事!

“你以为,你父亲卖官,为何留命至今?”

安学雅一惊,那冰冷的话打在她身上。

“小家夥给了你一张书笺!续了你父亲一条命!”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後中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不不不!

安学雅忽然清醒了,不是後中的事,他知道。而是无言的事,事无巨细他都知道。她的一张书笺!不论其中内容是何,都比父亲一条命更重要!

卖官属实!

那娟秀的字迹,曾经让自己厌恶无比!那个哑巴一点用都没有!竟然还来数落自己的父亲!可是後来,那个哑巴却莫名其妙地受宠了!里的传言越来越多!王後无言的传说越来越离奇!

她恨!恨最後走投无路的依然是自己!恨原先连自己都嫌弃的哑巴反而过的好起来了!她已经分不清,是妒忌还是因为父亲之事了!

“王上”安学雅叹气,开始认命,“从一开始,妾身真的只是想要救父亲”

莲殇终於瞧了她一眼,不语。

“芳华节後,王後娘娘得蒙圣恩,妾身也以为,也许,娘娘会记得妾身父亲一事,只稍一句,也许父亲便有救了!”

“你恼无言,当真是为做孝女?”莲殇轻笑,眼眸里满是讽刺。

安学雅哽咽,低眸承认,“不,是妾身不甘!”

她忽然想笑,世人都说,後之争慎人。她进前也是这样认为的。时而你得宠,时而她得宠!要争!要斗!

可是,如今才看清,这个後,本就没有争斗的余地。只要看一眼,所有的女人都会明白,帝王心已系!

“後之人,都不甘!”安学雅闭眸,又磕头,“妾身愚钝,听信谗言,卓成大错,只盼不要牵连父亲。望王後娘娘的一纸书笺依然可保父亲一命!”

莲殇抬眸,笑了,“最後一句,倒是又聪明了一回!”

安学雅听着,浅笑,只要事关无言,他都会允诺。

“王上如此独宠,不怕今日之事,往後会常常发生吗?”安学雅抬头,她也知自己命绝於此了。

“不必担心!”莲殇笑。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对她笑,那般俊美温和。

他说,

“整个後,都会跟着你陪葬!”

安学雅愣地瞪圆了眸子,似听到了恶魔的声音。

无言呀,你可知,这个人,愿为你,成魔亦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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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4

☆、第二十二章 好好养病

王後无言遭後嫔妃毒手,落水受伤。王上一气之下,废了东沫国的後。这是前朝乃至开元之际都未有过的。

多数人忌於莲殇,也只敢在私下议论,毕竟如今这个王朝属於他一人。他登基以来毒辣的手段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当年先王正直盛年,如何会传位於年仅十五岁的儿子,弑父的传闻也一直没有断过,如今,更有人说,那也是为了无言。

真假不说,但凡关於无言的,大家也跟着忌惮起来。

这一日,下了雨,听雨楼别有一番景象,雨水如串起的珠帘,由八角的顶端从四面八方滂沱而下,哗啦啦地击打出自然的乐章。

“咳咳!”莲殇双手环,才踏上听雨楼就见小家夥穿着寝衣,坐在廊椅上,望着雨珠子,额上的伤,良辰配了药,本来要包着的,无言死活不肯,才剪了个方块贴在了伤口上。

无言回头就见莲殇微蹙眉头,威胁不足宠溺有余的看着她。这是连着十来日,她被他抓到的第五十次了!无言缩了缩脖子,原以为他去书画殿忙政务没这麽快回来的!

“我说过的……”莲殇温柔地凶着。

无言啵咯,松了脚,踏在地上,提着裙摆,屁颠屁颠逃进寝殿里去。後头跟着摇头的莲殇,唉,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

是是是!他说过的!

要好好养病,不可以下床!

要好好养病,不可以吹风!

要好好养病,不可以出房门!

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

无言一进内殿,就一溜烟逃到床上去了,还不忘讨好地冲着莲殇笑。其实她觉得自己除了皮伤外,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偏偏他和赏雪赏月大家紧张地紧,每天不是汤药就是补品,轮番伺候!不许她看书、不许她吹风、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她不趁着他上朝、议事之际透透风,都快闷死了。

但说来也怪,自己是天生使不了坏吗?怎麽每次逃出房间,都能被他抓到?

他还说……

“言儿啊,这是第几回了?你可记着?”莲殇笑地一脸暧昧,坐到床沿边,压迫着小家夥,将他圈自己臂弯里,早在小家夥第一次被抓时,两人就立了规矩,“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如今身子不好,我忍得这般辛苦!你若不乖!我们就累计欢爱的次数!”

一说,小家夥的脸就红了,嘟着嘴无语。

第一次逃在小亭阁看书,被他抓到了,说她脑瓜还没养好,看什麽书。於是约法三章,只要抓到她不乖乖养病,抓一次,就记录在案,转换成日後欢爱的次数……

“嗯……”莲殇惩罚似地咬着无言的耳垂,轻笑,“小家夥,这下可糟了,加上今日,你足足欠了我五十一次!”

五十……一次?

无言战栗了身子,也不知是被他咬的,还是被他吓的,随即一双小手摊开,十个手指开始掰算起来……

有……有这麽多吗?

莲殇见小家夥这模样,着实可爱,笑地肩膀都抖了,“一共十个手指头,够数吗?”轻咬着小家夥的手指,逗她,见她皱紧了眉头,那一张膏药在额上也跟着皱起来,小脸一脸狐疑。

掰着的手指也顿了,实在是数不出

当真有这麽多次吗?

她那引人犯罪的眸子又来了又来了

她每每仰望他,微抬的眸子躲在茂密的睫毛之下,透出一股子清纯的气息,恨得他牙痒!因为吃不到!

“怎麽!想耍赖?”莲殇笑语,“那可不行,我这里一笔账,可是记得实!等你身子好了!要一一讨回来的!”

他说的愈发暧昧,惹得无言又是一阵瞪他!

原先粘在额上的膏药,在小家夥实在多变的表情下,如一片枯叶在两人对视的眸光中飘落。

无言瞧着欢乐,噗嗤一笑。

莲殇无奈,修长的手指轻碰无言的头,端看着正在愈合的伤口,轻吹了气,“好好好,不闹你了!好好的药膏都飞落了!”眸子转而又看她,“还疼吗?”

无言听他怜爱自己的话,浑身一暖,笑弯了漂亮的眸子,像个讨赏的孩子,冲着他摇了摇脑袋。

莲殇在那没有伤口的另一边额头上印上心疼的吻,轻叹着。

无言低头享受着他那般轻柔的宠溺。

叩叩──

“娘娘,该喝药了!”

无言才漂亮的脸蛋刹那又垮了下来。莲殇见小家夥说变就变的脸,觉得好笑,“进来吧!”吩咐道。

赏月端着刚煮好的药莲步而入,看无言和王上正情浓蜜意,也是一笑,才撇一眼就发现无言额头的药膏掉了,“娘娘额上的药膏怎麽落了?奴婢等会儿再去取一片来。”

无言刚想说自己好了,可是话到嘴巴,却又浑身一震,眼眸黯淡了大半。

“王!”屋外乌岳出声,“裘大人在书画殿求见!”

莲殇应了一声,接过赏月端来的药,要喂无言喝。

小家夥一见那乌漆墨黑、冒着青烟的汤药就委屈地皱紧了一张俏脸,美眸又无辜地瞧起他来。

“没得商量,药一定要喝!”说罢,放近唇边吹了吹,“闭着眼,一股脑喝下去,又不是美酒,你每回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能不苦嘛!”小家夥每回喝药,一张小嘴闭的死紧,哄半天才肯咪上一口,一口就苦了自己。说什麽也不肯尝第二口。莲殇哄地哭笑不得。

听着他的教训,又知道乌岳在外头等他,无言盯着汤药好久,像是要打一场大仗!咬着瓷碗的边边,扬起下巴,咕咚咕咚喝起来。

有些汤汁,顺着嘴角流出,小嘴旁留下两道褐色的印记。像是拼了小命似得将汤汁咽了下去。无言闭紧了眼睛,苦地眉头深锁。

莲殇见着将瓷碗递给一旁的赏月,又哄起小家夥来,“苦吗?我也尝尝!”说罢碰上那抿紧的唇。

感觉到他柔软的双唇碰到自己,无言瞬时睁眸,想躲开,怕也苦到他。

偏偏他不肯,舌头灵巧地撬开她的唇齿,湿吻着他,他的舌头扫过她嘴里的每一处,舔吻着她,卷着她的小舌,溺爱她。口中多了他的味道,好闻的气息入鼻让她心安。药物的苦涩也抵不过这甜蜜的一吻。

“不苦吧!”莲殇放开她,低语道,说罢,起身欲离开。

可是那最後一个小表情,无言却瞧地准!

那张俊脸眉头微蹙,薄唇微抿──好苦呀!

无言乐呵呵地笑开了。

莲殇也不制止,由她去笑吧,唇舌又不自觉舔了一下,嗯,这药是真的苦!随即便步出内殿,赶去书画殿了。

赏月在一旁也是乐不可支,见王上离开,才敢松了身子,去瞧无言,後者正巴望着门口,人都走了好远,却依旧是舍不得。

“娘娘还未瞧够呀!”赏月取笑道。

无言也不介意,低眸,一张俏脸又是满怀心事。

“娘娘”已经许久了,娘娘脸上那表情,赏月不是能压下子的人,只好开口问,“娘娘可是有心事?”

无言听着赏月这样一问,心头一酸,一颗泪滚出,吓坏了赏月。

“怎怎麽了?可是身子疼?还是头?是不是撞的地方哪里还有不适?”赏月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不是!”无言吐出一句。

赏月一愣,四下探望,连忙去将门关上,如今的湖心殿已不是从前,时常会有下人来这里打点一切,虽然听雨楼没有人敢靠近,但还是习惯地要保护无言。

“那娘娘是怎麽了?连着好些日子了!可是有什麽不痛快?”赏月也顾不得身份,坐在无言床榻,问道。

无言望着赏月,一脸委屈,“他他不知道我会说话!”

他,是指莲殇。

赏月听着,一笑。

娘娘呀,你见不着自己此刻的表情。那麽担忧,那麽动容,却那样迷人。

“原来娘娘在担心这个呀!”赏月也学着莲殇拨开无言垂落的发丝,怜爱地语道,“这有什麽!如果王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

“他不会生气吗?”

赏月一愣,又是一笑,“不会!”

赏月笃定的回答倒是惊了无言。

“娘娘呀,有些事,赏月还是想要偷偷告诉娘娘!”赏月深吸了口气,又瞧了瞧四周,苏姑姑今日负责厨房,赏雪昨夜守夜,此刻正在补眠,良辰自那日爆出懂得医术後便明目张胆去医药局搬药去了,“娘娘落水那日,王上急坏了,太医明明瞧过了,也说娘娘无事。可是王上不放心,让小良子又再瞧,娘娘可还记得?”

无言点头。对於良辰懂医术这件事,她并不介意,反而觉得是好事。本就是良辰的私事,湖心殿的秘密多,他们守着自己,她自然也守着大家,所以对这事并不介怀。

“赏月当时觉得奇怪,但後来细想,会不会一直以来,小良子都在替王上好好照顾着娘娘呢?”

无言一愣。

赏月笑了,又语道,“安妃使坏,伤了娘娘,王上惩戒了一干人等。事情原到此结束了!”

无言知道,当时在偏殿睡的那两日,下人们对她战战兢兢的,她也感受到了。

“娘娘不知道,如今的後已经空了形同虚设!”

无言瞪圆了眸子。

赏月嘘声,食指摆在唇间做着禁声的动作,随即又压低了声音,说道,“王上下诏,今东沫王朝,废後,独拥伉俪。至此後用度大减,而赦天下,减税三年。”

废後?

无言坐在床榻上的身子开始轻轻颤抖。

“娘娘呀,许多事,赏月只知一二,可是就这些一二事里,每一件都透着王上对娘娘的宠爱。奴婢从未见过王上”斟酌了一下,赏月又笑,“不,应该说,赏月未见过一个男子,可为一个女子,如此用心。或者说,娘娘看了那麽多书,可有一个男子像王上这般呀?”

才收的眼泪,又是滑落。

赏月抽出丝绢,擦掉无言的泪,“娘娘呀,奴婢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惹哭你!”

无言点头,吸了吸鼻子。

“所以呀,娘娘问我,王上可会生娘娘的气。赏月断言,绝对不会。”赏月笑着,“娘娘莫怕,有心事了,不如告诉王上。给王上一个惊喜!”

无言睁着湿润的眸子。

娘娘呀,也许,你的惊喜,也会换来同等的一份惊喜呢!

赏月的话终於让无言浅浅绽出梨涡。

“赏月”

“嗯?”

“那我的声音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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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虐什麽的,似乎也不是我的风格嘛,好啦好啦,甜蜜蜜~但是话又不能说满。。。啊呀,我真是!!(抱头翻滚。。。)

☆、第二十三章 是谁并不重要

书画殿──

“王,各郡王封地相隔甚远。”裘来将东沫封地绘制成图,摊开,讲解道,“此次出现卖官之风的这些地方,看似没有牵连。可是您看……”

莲殇看了图纸一眼,裘来所指的地方,一个一个似乎类似山寨,分隔较远,可是,“这样就可以让封地连成一线!”

“王上英明!”裘来抱拳,又补充道,“此次卖官之处,多为两郡封地间,封地之间相隔甚远,其中不少有山头和水域,这些山头的马贼或者水域的盗贼,只要稍加利用,就可以形成兵力。不得不防!掌控了这些山头的势力,如果封地王爷们又同气连枝,势力就会延绵成一片。”

莲殇望着图纸上赫然醒目的玉洲,玉洲因为地势偏远,靠山临海,所以他如果要反,势必需要支援。其他封地远水无法救他近火。他便利用了自己周围的土着势力。让替罪羔羊将官职卖给这些山头的地方帮派,借此拉拢势力,扩充着自己的军力。

莲殇敛眸,浅浅一笑,“平稳的日子也是腻了!”

裘来看着那双深邃的眸子霎时有些浅了,眼眸里的光芒透着死亡。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如此难懂。

就像他一念之间,废除後,朝堂之上反对之声不是没有,可是他却将所有後用度来造福百姓。一时间,孰轻孰重,众人都不敢异议。

这个人,很清楚,何为国之本。

这个人,为了那女子,总是设想万全。

……

书画殿里是这般光景,书画殿外头又是另一出。

废後的旨意下达後,後女子该遣散的也都遣散了。其实莲殇十五岁继位,除了无言外,他并未封过一位妃子。後中的女子,除了先皇钦定的,大部分都是官员或来使送的。莲殇向来情薄,在这些小事上从不手。才聚成後之众。而大家的妃位更是随意赏赐的。若得幸,睡了一夜,起来便是妃了。

後废除後,虽然也有人不甘心,可是自偏殿事件未留一活口後,办事的下人们也不敢怠慢。废後是为了无言王後,如果有人不从,自是如偏殿下人一般,死罪!

“我说……樱……我说……”侍者看着在这里已经跪了一整天的樱娆,一时间还改不了口,毕竟若非芳华节後,大家都以为她会变成後正主,“你就别跪了,万一惹恼了王上,还牵连奴才们!”

樱娆不理一旁侍者们的碎碎念,一心跪在地上求见里头的男人。

她不是没有想到安妃一事,他会动怒。偏殿一干下人无一不受牵连,也在她的猜测之中。只是,她绝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废了整个後。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句鬼话过去骗得她好苦!她在芳华之时,情窦初开,为了一个男人舍弃所有。

在王里的每一个日月,都将这句话涂抹地肮脏不堪。

直到那一日,那个俊美如神般的男子轻声脱口唤了句小家夥,那口吻,是那麽动情;

直到那一日,那荒谬的女子身着白衣沾羽裙托,如仙,他负手而立,等在仙台之上。仿佛,他就是在等着她,等了许久许久。

那一刻,她似乎窥见了一份锺情。

她不信。

……

情,是肮脏的啊!

那时的她为此,尝尽了心酸。

她不懂!

……

门吱呀的开了,里头的裘来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一个箭步离开了。她望着那门,飘过悠长的大殿,看见高坐上的男子,此刻也瞧见了她。

他轻声朝身侧一语。

乌岳便朝自己走来。

他终於愿意见她了。

乌岳轻声对她说,王上愿意见她一面。她狼狈的起身,跪麻的腿不听使唤,一个倾倒,还是乌岳将她扶住了。

一条通往大殿的路,竟有这样长啊。

“妾身,拜见吾王。”樱娆磕头行礼。

莲殇皱眉,“下人说你不愿离开?”

过去,他会唤她美人。

“王上!”樱娆叩首,“妾身已无处可去,望王上见怜。”

莲殇不语。

樱娆抬眸,一双美人眸滴水而出,我见犹怜。

莲殇轻笑,“怎会无处可去?玉洲是个好地方!”

樱娆一怔。

莲殇望了望窗户,感觉外头的天已经变了。不知道小家夥在湖心殿如何了,可是依旧调皮地逃出房间了?

又见到了,那一双温柔含情的漂亮眸子。

“王……从一开始便知道我是谁了?”

莲殇收回思绪,轻轻蹙眉。

“你是谁并不重要!”

你是谁并不重要!

……

樱娆低垂星目,忽然心里明白。

他……唤她美人……恐怕是因为自己的名儿……他从未记得吧。

“王上当真要为王後,废了整个东沫国的後?”

莲殇静静地瞧着她,懒得回答。

“既然王上已经知道我的来历,那玉王爷的意图,王上也自然知晓吧!”

莲殇依旧不答,好似她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

曾经有一个男子对自己说,王位,原是他的!

那表情,那麽执着。

她信了。

王位这东西,神圣如瑰宝。

而此刻,面前的王上呀,

却丝毫不在意。

王位於他,不过一把座椅。

“他……也想……要无言。”她缓缓说着。

那张俊颜瞬时变了脸。

无言,是唯一可以让他在乎的两个字。她又证实了一次。

“值得吗……”樱娆轻问。

似在问他又似在问自己。

这一题,莲殇却笑了,郑重地回答她,“没什麽可以和她比。”

恍然见,心头的雾散开了,她所有的不甘和执着,其实都是因为羡慕。

樱娆啊,樱娆,有些人幸运,遇见了对的人。有些人不幸,总是无法遇见命定。

“望王上安好!”樱娆一个叩拜,拜别了他。

走出大殿的路,也有这麽长。

王上呀,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些年,其实我是真的想要你的心。

初入王时,夜夜为自己的爱情而哭泣。未遇良人。

那一日,进面圣,匆匆一瞥,竟不敢相信,世间有这样的男子。

一袭紫袍,傲视苍生,无欲无求,似乎一切尽在掌中只觉得无趣。

我带着任务接近你,却又沈迷在你的旋风中。

开始,隐隐的,只是想要成为你後中最得宠的女子,仅此而已。

开始,也是期待的,後之中,也只有我可以同你说上几句。

开始,迷了心,虽未入你心,但也坚定地以为入了你的眼。

後来,你一句小家夥,唤醒了我对你所有的欲念。

後来,在你的眼里,看到了她。

许多次了,怨天怨地,怨自己没有先遇见你。

王上呀,你永远不会知道,我背弃了自己的初时,想要伴你左右。

许是我不配吧。

开始羡慕起那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

如何,能让上天如此宠爱,得你欢喜。

……

後,至此,空了。

听雨楼──

此刻的无言,并不知道自己被多少女子羡慕着。

只是由赏月陪着,在书案上写字。为夜里的告白而忐忐不安。

夕阳的余光照在那张俏脸上,渲染着橙红色的光晕,娇柔而唯美。

无言呀,你可还记得?命运的最初?

──命里带福,赐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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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爱说话的无言

呼呼──吸──

赏月看着想笑。

无言此刻站在书案前,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正在努力调整呼吸。

呼呼──吸──

呼呼──吸──

“娘娘,该用晚膳了!”屋外苏姑姑的声音传来。

呼吸呼吸呼吸──

一时间,无言又是慌乱起来,呼吸不稳,差点呛着。一双手在空中乱挥舞,想要整理书案上的宣纸。一会一只脚丫子才踏出一步,又收了回来,可是一想要去小梅阁等他,收回的脚又踏了出去。

没了主意,皱着鼻子,原地跳步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赏月快笑出声了。娘娘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爱呀!

“娘娘呀,呵呵……可是准备好了?”赏月抖着声音说道。

无言又是一个大大的呼吸,像是做足了准备。

赏月才将一旁的一片大药膏举在手心。

无言一愣,自己额上的伤那需要这麽大一块药膏。

“娘娘,伤口包的大些,好叫王上心疼!心软!”

无言听着有理,连连点头。玉指指着额角,示意赏月贴上去。

赏月好笑地比对着伤口将药膏敷了上去。她问过良辰了,良辰说娘娘小时候身体受药剂太重,底子不好,所以伤口没有常人那麽快收疤,药膏自是比平常人多敷些。

去小梅阁的一路,无言都是紧张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过一会要坦白的事。

众人不知道,只以为无言许是被闷坏了。反正这些日子不稍一两个时辰,无言就会趁着莲殇不在湖心殿,就逃出修养的寝殿,四处透气。

不过湖心殿告密的人实在太多了,也是不稍一会,无言就会被莲殇抓包……

无言坐在平时的位置上,今日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管大家,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等着莲殇。

无言太入神了,导致没有注意到那俊逸的男子已经朝她走来。

小家夥又在闹别扭了?

莲殇一个俯身,准地吻在小家夥嘟起的唇上。

无言一吓。只觉得眼前忽然暗了,一个伟岸的身影附了上来,伴随着一股好闻的气息,唇上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印章。

众人已是见怪不怪,反正吃豆腐的场景,每一餐都是要上演的。就连赏月都已经看腻了,自顾自的盛饭,分饭,摆菜。

“怎麽?伤口痛了?”才不见小家夥,怎麽额上换了张这麽大地药膏,莲殇皱眉,紧张道。

无言一笑,一只小手塞到他的掌心里,抓着他坐在自己身旁,摇首。

莲殇任她牵着,坐在她身旁,单手替她布菜。

左手掌心里传来的是她细微的颤抖,莲殇细瞧着无言,“哪里有不舒服吗?”

无言抖的更厉害了。

莲殇放下银筷,一手探上无言的额头,转头又见赏月一脸笑意,索问她,“王後怎麽了?”

赏月连忙摇头,“娘娘无碍的!”转眼就见无言似乎又在调整气息,鼓足勇气,语道,“娘娘有话要同王上说。”

莲殇低头见小家夥垂着头,小嘴撅着,呼呼──吸──呼呼──吸

“有话要同我讲?”莲殇凑近无言,低语,气息吐纳在小脸儿上。

无言转着眸子,乖乖地点头。

莲殇一笑,执起她的双手,将她拉近自己,贴着她耳语,“那我们去说些悄悄话!”

原以为她会害羞。

可是瞧见的却是一双坚定而闪亮的美眸,她仰着头望他,满眼的情意。上扬的下巴细细地颤着。俏脸上有着再真挚不过的表情了,看的他痴了。

她重重地点头!

要与他悄悄话。

他笑得更加好看了!

“该不会是情话吧?”他想逗弄她,却见到一种迷人的色彩在她的脸上由粉红渐变成绯色。他看着喜欢的紧。

无言忽然站起身,莲殇愈发好奇了。仰头瞧着小家夥。她颤巍巍地拉起自己,要迈开步子。这晚膳看来是不吃了。

赏月笑着,见众人又是投来询问的目光,她一个挑眉,做着禁声的手势,等着主人翁们走远了悄悄告诉大家。

良辰和苏姑姑都是心知肚明的人,良辰一听还以为是什麽大事,举起筷子替赏月夹菜,也自己吃起来。赏雪是愣地下巴都要掉了。苏姑姑依旧是沈静的表情。

“你不意外?”赏月越来越觉得,说不定湖心殿里头,良辰的秘密最多了!

“有什麽好意外的?娘娘想和王上说话,再自然不过了。再说,我看就算是娘娘把天捅破了,王上也不会责怪娘娘一毫!”良辰随意说着,有什麽好意外的,无言的喉疾还不是那男人拼了命求得的药方。

赏月听着笑呵呵地应到,“对对对!我也是这麽想的!”

看那双月牙一般的眸子都要笑没了,良辰摇头,又多夹了些菜进她碗里。

听雨楼──

无言将莲殇拉进房,又折返将房门关上。见小家夥这般正重其事,莲殇但笑不语。

小家夥,你要同我说什麽呢?

莲殇上前跟着她,见无言绕到书案处又去取了好些宣纸,笑意渐深。她又写字给他了!

无言本就是贪图近路,正对着书案,弯腰去取宣纸的,一个回身,就见他已在自己眼前,俊颜带笑。无言吞咽了口水,背後抵着书案的边缘,无路可退。困在他和书案之间。

他轻挑眉目,询问着那些宣纸。

无言咬了咬下唇,终於在和他相隔一步的距离间,举起了第一张宣纸。

:你不可以生气!

莲殇一愣,温柔一笑,“为何要生气?”

似乎是知道他要说的话,第二张宣纸竟然接了他的话。

:因为我有事没有告诉你!

心口闷闷的,悸动着,莲殇依然是温柔地笑着,大约已经猜到。

:绝对不可以生气呀!

第三张宣纸,孩子气。

莲殇点头,笑答,“好!不气!”

无言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终於丢了前三张宣纸,露出最後一张。

莲殇看着那上头的字迹,低眸笑地不知道该怎麽说她。

:如果我会说话,你会生气吗?

一双无辜的眼睛,眨呀眨,偷偷望他。

“不是不许我生气吗?”莲殇笑语。

无言圆圆的眸子呆了呆!咬唇低头,像个认错的孩子。

莲殇上前一步,将小家夥捉在怀里,低头一个吻啄在香唇上,“那若言儿会说话要同我说什麽呢?”

无言轻启着小红唇,有些害怕,

他期待着。

她轻启的唇似乎在颤抖,“我”

那一丝声音,轻柔到只有如此近的他才能听闻到,即便如此,也是最动听的元音了,只稍一个字,他就沈迷其中。

“什麽?我在听。”莲殇低柔地哄着她。

呼──“我会说话”

小家夥的嗓音轻柔,似暖风,似温阳。

“好美的声音啊!”他直直地望着她,赞美道。

无言美眸忽然挂泪,听着他的话,嘴角一憋,泪水便滚落了。

“如何哭了,我说的可是赞美呀。”莲殇一把搂着小家夥,下巴抵在小家夥头顶,心头柔软,哄着。

“我怕你气我”无言也是紧紧环着莲殇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颤抖而出。

“傻瓜!这样美的声音,如何气得?”莲殇轻叹,也紧紧拥着她。小家夥喉疾好後,他便一直期待着,期待她的声音。

虽然上一回,使坏让让她在迷离之际出了音。可是却怎麽也比不得她愿意说话给自己听的这份心意。

“不气?”怀里的小脑袋抬了起来,好笑的膏药让那张笑脸甚是俏皮。

“不气!”他应着。

“不罚大家?”

“不罚!”

无言吐舌笑着。

这丫头一吐舌,他就着了魔,一个吻吸着她微吐的粉舌,勾着它缠绵。似乎在品尝着这张小嘴,他转着头,捧着她的小脸,更加细腻、更加深入地舔吮着她蜜口里的每一处。

“嗯”她有些跟不上和他拥吻的节奏,有些失了呼吸,难耐地低吟。

莲殇不舍得松开她的小唇,额头与她相抵,重重地呼吸,两人的喘息就在彼此的鼻翼间相融。他又是一个轻啄,喘息着开口,苦涩地抱怨,“宝贝呀,你的身子什麽时候才能养好呀!”

近在咫尺的美人笑露了贝齿,轻柔地回答,“小良子说,很快就好了。”

“很快是多快呀?”两人额头依然相碰,他捧着她的脸又问。

“嗯”她的小脸蛋被他捧着鼓了起来,“明天?”

这样的宝贝,如何不爱呀!

莲殇又是一吻,“傻瓜,哪有这麽快的!我再忍忍罢了!”

无言脸色通红。

“还是言儿也寂寞了!”

“胡说!”小红唇嘟起。

“我明日去问!”莲殇爱极了她的声音,又闹道。

“问什麽?”

“问良辰,我们何时可以欢爱!”

无言瞪圆了眸子,“这这这也可以问?”医书连这个也教?

莲殇轻笑出声。

“骗我?”

“哪里,不信,明日,我们一同去问!”

“不不不,你问就好!”

这小家夥呀!莲殇怕是抱着她又该把持不住了,亲吻了她的额头,松了她的脸蛋,问道,“晚膳未用,可有些饿了?”

无言摇头,他一松开自己的脸,就紧张地又抱紧他的腰,“不饿!”

“不饿也要吃些东西呀!小笨蛋!”他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知道她刚刚坦白了心事,心里还有些不习惯,只由着她,躲在自己怀里。

“不要!”

莲殇无奈。

“咳咳咳──”无言轻咳道。毕竟是没能习惯说太多的话。

莲殇低头,见小家夥吞咽着口水,轻咳着,皱眉,“好了好了,今日的话就说这些,去喝些水。让喉咙休息休息!”

“不要!”无言知道他要去给自己倒水,又使劲搂着他,不让他动,“咳咳咳,我要同你说话”

“你这小傻瓜,都咳成这样了,还要说什麽!明日再说也不迟!”

“不要!”无言摇头,声音有些轻哑,又是小声清了清吼。

莲殇听着心疼,偏偏又扭不过小家夥,只得软着声音,求着她,“嘘我们今日先不说了,可好!”

“不好不好!”

无言嘟着嘴。心头酸涩。

他不知道,她有多想和他说话,从喜欢上他的那一刻起。

想告诉他,他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她都视若珍宝。

想告诉他,心底满满的情意,溢出来了。

想告诉他,她也想为他做许多事,为他!

可是今日开口了,却发现许多话都挤在心里,太多了,挤破了脑袋,也没能让一句漂亮的话挣脱而出。她觉得好失败!好无措!

“那也先喝口水呀!”莲殇背手,去解自己腰後缠在一起的小手。

无言还是乖乖松了手,愣在书案那里,见他去倒了杯水过来。

“喝一口,润润喉。”

无言听话地喝了口,温水入喉,又引来一阵轻咳,莲殇在她身後抚顺着她的背。

见小家夥又一口一口饮尽了杯中水。

“好些了?”

“嗯!”

“你这小笨蛋,说话和看书一般,都该限量!”

无言一听皱眉撅嘴!

“好了,今日说话的量到了,明日再说!”

无言才张口,莲殇眼眸闪过一丝邪气!果然一个俯身就吻住了她的唇!

“宝贝,你欢爱的次数已经欠了我许多。你若再说一句,便欠我一吻,如何!”

无言低眸盘算,这前债未清

俊脸得逞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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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正在酝酿一场大~大家稍等哟~

25-27

☆、第二十五章 出的诱惑

这几日的无言发现莲殇要处理的政务越来越多了,已经堆到听雨楼他们俩的内殿了。

比如此刻,窗边的小桌几上已是堆满了奏折,莲殇正执笔点墨。无言也陪着,这些日子,她忙着养病,睡眠都由莲殇严格管着。早起也不赖床了。

他低头,一张俊脸安静而绝世,豪笔沾墨在纸间滑动。

无言瞧着喜欢,抿嘴一笑,在一旁吹着冒热气的粥。一只玉手捏着汤匙在碗里旋转,好让这热粥凉一些好入口。

呼──

无言凑近轻吹着米粥,舀了一口,唇瓣上前浅浅一触,啊呀,烫的逃开了。转眸去偷瞧一旁的他,果见一双带笑的眸子。

无言尴尬地收回眼神,又轻呼着热粥,当做什麽也发生。

莲殇一笑,又是低头埋於纸间。

这是一日之晨──

“啊!”无言轻唤,舀了一勺清粥送到莲殇嘴边,哄他张口。

莲殇乖乖地张口,将她喂来的粥吞下。

无言嘻嘻一笑,收回空了的汤匙,又舀了一口粥送入自己嘴里,再舀了一口又送了过去。

莲殇还是听话地吃着她喂来的食物,眸子也没有抬,手头的笔墨也不停。

一来一往许多次後,无言就开始好奇了,最近东沫国有什麽事吗?怎麽他会这麽忙呢?想来还是让他安静地处理事情,便准备从小桌几旁的榻上下来。

“要去哪?”小家夥一动,莲殇就抬眸开口。

才蹬地的脚丫一顿,“看书。”

那张俏脸,清晨刚起的模样,头发还散着,加上那软软的声音,莲殇见小家夥今日脸色开始红粉,稍安心了,“闷到了?”这几日太忙,几乎陪着她的同时,他都在忙着,小家夥该闷了。

无言摇头,其实日子和过去是一样的,闲来无事她便看书。可是自从身边多了他,她就变得贪心起来了。书籍有些看了一半垂在架子上。只想要带在他身边。不过他是一国之君,该忙的时候,她也不敢打扰,“很忙吗?”话语里微微透着心疼。

莲殇听着敛眸,“嗯,近日会比较忙!要赶在下月末,将所有琐事都安排了。才好放心出巡!”眼眸低垂,没能让她瞧见里头闪烁。

“出巡?”无言心头一跳,原本落地的小脚又抬了回去。

“嗯!”莲殇轻嗯一声。似有似无,勾人心魂。又执笔埋首书卷。

小家夥浑然不觉,被勾着又顺势询问着,“什麽是出巡?”

“秘密出巡查。”俊眸勾魂微微上抬,观察着小家夥的表情。

出…………

无言听着,心头白兔开始蹦跳,一双眸子似要糖的孩子,紧紧贴着桌几,又不敢越雷池一步,音色之中透露出欲念,“出……外头?”

“嗯!”莲殇隐忍着笑,小家夥此刻的表情活脱脱的小灵,若是有小尾巴,估计是要摇起来了。

“外头?”她还不甘心,藕臂伸出,遥遥指着窗外。

莲殇又是淡然地轻应一声。

“外头……”无言低喃,说与自己听,微微直了身子,偷偷去瞧莲殇,嘴角悄悄垮着。

他……好像要独自前行。

无言又问,“每年都如此?”

“嗯!”

这回,无言不语了。静了许久。除了清晨的凉风,就是纸卷被吹起一角的声音了。

莲殇也不催,有成竹似的,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

果然,小家夥按捺不住,又问。

“要很久麽?”

“月有余。”

“这麽久……”无言低头,又是呢喃出声。

莲殇终於落了最後一字,暂搁了笔,将宣纸置於一旁,邪魅一笑。

无言左手玩着右手,满脸地不高兴。

莲殇起身,绕到小家夥那头,捏了捏气鼓鼓的小脸蛋,双手一抱,将小家夥抱离坐榻,随即自己坐下,又放无言在自己腿上,“怎麽一会儿,便不高兴起来了?”

无言抬眸,眸子里的哀怨快要将他淹没了。莲殇但笑不语。

“……谁……去?”无言轻问。

“嗯?”知道她想问同行之人,也知道她的心思,偏偏要逗她一番,上扬了音调,反问着。

无言听他反问,便又沈默了。她想去,倒不是外头太吸引人了,而是和他分开太痛苦了。光是想到就心头泛疼。可是,他出去是办事,体察民情吧?她又怕自己耽误了他,想陪着去的念头只能压下,不言不语。

“言儿……可想去呀?”一句话勾地那张俏脸瞬间亮了起来,水眸直直盯着他。

这是他养的小灵吗,这麽可人。

“我……可以吗?”

“嗯……”他一个长音,佯装为难的样子,“是个好提议呢……”

话语中透露出的可能让无言一颗心掉得很高,睫羽扇啊扇。

“那言儿……是为什麽要去呢?”他说的慢条斯理,搂着小家夥腰的手一收紧,无言就一个扑怀。

他诱惑着小家夥,想要从那可爱的小嘴里听出讨人欢喜的情话。

“……”无言刷红了小脸,双手伸出环住莲殇,将头枕在他肩窝里,不让他自己的红透的脸,心口扑通扑通。

“嗯?”他转头贴着她的脖颈,磁的嗓音溢出,气息拂过小家夥粉红的耳,“言儿……说出来……为什麽呢……”

“……”小家夥一个使劲用力搂了搂,闷闷地吐字,“不……想……分…开……”

那张薄唇感地勾起,手在无言背上轻拍着。

“嗯……是呀……可是……”

听得他话里的转折,无言心头一凉,一个抬头望着他,会不会有什麽不便之处呢?

可是,那张快比自己还要美的容颜上,只有笑容。

无言糊涂了……

这……到底是可以带着她出呢……还是不可以呢?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娘娘──”是赏雪的声音。

“进来。”莲殇代替着回答。

赏雪莲步而来,见无言挣扎着要下地却被莲殇抱地牢牢的,不免一笑,行了礼,道来缘由,“娘娘,今日轮到赏月做饭,她要奴婢来问问娘娘,可要去小厨房,试试手艺?”

无言一听,点头如捣蒜。

近日里,无言总是央求着众人教她煮菜,可是众人怕油烟熏人,也不敢让她动。只得让她学几道简单菜,好打发她的热情。

今日,赏月做饭,来问她,无言自然乐了,又看莲殇,询问他的意思。

莲殇也点头,本是不想让小家夥沾染烟尘,可是一来她兴子正高,阻了她怕小家夥生闷气。二来,是自己手头的琐事太多,小家夥在自己眼皮下,总让自己分心。倒不如让她去乐一会儿。

这样想来,手上搂抱她的手一松,小家夥便脚落地地起身,要与赏雪去小厨房。

“等一下!”莲殇才转了身子,重新执笔,忽然想到什麽又唤住无言。

无言一听他唤,莲步转身,罗裙旋出漂亮的弧度,一头黑发也跟着飞舞了一圈,贴着越发致的小脸。

“甜米糕了……就不要做了……”他上次吃撑的感觉犹在……

无言一愣,听出他话语里的揶揄,嘟起嘴,睨了他一眼,也不答他,笑着转身走了。

莲殇浅笑,小美人出了房门也舍不得移开眼。

小家夥越发美了,过去只是小小的,淡淡的,散发着悠悠迷人的光芒。如今,却这般耀眼,一个转眸、一个浅笑、只稍望去一眼就会沈沦。而这结果,是自己一点点宠出来的。

莲殇低眸微微一笑,又埋首於卷纸中,原就打算着要带小家夥出。倒不是要带她出去见见,而是,实在没办法和她分开。这样想,又是一笑。

天味厢──

“出?”赏月停下切菜的举动仰头好像思索着,“好像是!每年有些时候,王上会出巡视呢!”

无言听着又去看赏雪。

赏雪也是点头,“好像是有这事,不过过去我们湖心殿也不太在意外头的事,所以多少没有上心。娘娘怎麽问起这个?”

无言低眸,心里有些郁结,总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和他一起的时间。

“是不是今年也有出巡的计划?”赏月一个机灵问道,见无言点头,兴奋地尖叫起来,反倒吓坏了无言和赏雪。

赏雪也是一惊,不忘要去拍抚无言的後背,“你这麽激动做什麽?”

赏月来了兴子,将菜刀搁置,比手画脚起来,“当然激动,王上哪里舍得离开娘娘这麽久!这次肯定带着娘娘!这样娘娘就可以带着我们啦!”

无言被她生动的表情逗笑了,可是一转又是美眸带泪,“可是……”

“怎麽了?”赏雪疑惑。

“如果……他不能带我去呢……”

这话一出,连欢乐的赏月也是一愣。

说着说着,无言心酸欲哭,“我……不想……分开……那麽久……”

赏雪和赏月两人相视而笑。她们家的姑娘呀,已是这般动情之人了呢!

“王上说了不能带着娘娘吗?”莫非是国事缠身的缘由,赏雪小心翼翼地问。

无言摇头。

“那……”

无言将两人的对话说与二人听。赏雪这样玲珑的人倒也犯难起来。反倒是赏月嬉笑起来。

“哎哎哎!王上既然问娘娘想不想去,说明他还是愿意带着娘娘的啊!”赏月分析地头头是道来,“我就不信,王上会舍得娘娘这麽久!”

“……”赏雪和无言不语,也猜到赏月有下文。

“我有一计!”赏月笑地月牙般的眸子更深,一张俏脸湛亮。

什麽?

两人又看她。

只见赏月忽然顿了顿,贼头贼脑地去厨房门外瞧了瞧,又探头探脑地折回,清了清喉。

一鸣惊人──

“色诱!”

……

两个字说得听的两人瞪圆了眼睛。

无言涨红了脸,这……她怎麽不知道自己的丫鬟这样露骨了?

赏雪也是瞠目结舌,这……其实还真是个好办法。

“你们这样瞪着我做什麽!”赏月回温了些,也觉得害羞,可是又想自己说的也没错啊,“有比我这主意更好使的,你们倒说说!”

赏雪摇头。

无言居然……也摇头。

赏月看着满意,又如老先生般解释起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既然王上已经有这份念想,可以带着娘娘。那我们就趁热打铁!不要错失良机呀!”说罢,怕无言心软觉得自己跟着怕耽误王上的大事,又补充道,“娘娘呀,你同王上在一起的时光,可是错过了许久了!”

这话说得无言一个激灵,一双水眸晶亮,表情坚定,断不能再浪费和他一起的每一刻。

嗯!赏月对无言坚定的表情表示满意。

赏雪见这两人一拍即合,想笑,却还是冷静地问道,“那……怎麽色诱呢?”

这一题,三人又犯难了。

色诱,是怎麽个色诱呢?

忽然,赏月灵光一闪,“娘娘……你……嗯……我们去偷的**……你藏在哪了?”

无言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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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下一章~

☆、第二十六章 千方百计 色诱为先(上/H)

赏月飞奔去找良辰,让他来代自己做饭。赏雪和无言去拿**。三人商量着之後去湖心殿偏阁碰面,要好好研究一下色诱之道。

话说,无言究竟将**藏在了哪呢?

“就在书架上……”

无言这麽回答的时候,赏月和赏雪木在那里,每日都有打扫房间,怎麽就没发现呢?

“我把小札上的封面套在那书上了。”无言又答。

哦!原来如此!

自从上回,小札惹的王上不高兴,无言就没再去碰过那些书册了。原来她将书册外头专门做的书皮扒下来,包在了**上,又摆在书架上,这……任谁也不会想到,书……就那麽安分地挤在书架里呀!

听雨楼──

赏雪看着无言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王上就在里头办公,娘娘要冲进去拿**……也怪不得无言紧张。

见无言踱步到自己这里了,压低了声音,“要不……奴婢去拿吧!”

无言摇头!定了定神!还是自己去!

转身轻推了门,身子探了进去,走了几步,果然见莲殇左手支着下颚,眉头微蹙,右手执笔,批注着奏折。无言提着裙摆啪嗒啪嗒奔到珠帘处。

莲殇微微转头,“怎麽了?”小家夥进屋子来他就感觉到了,这会儿看她匆匆忙忙地跑去书架那里。

这会儿,不是在学菜麽?

无言一惊,手里拽着书架上拿下的书,捧在怀里,对着他拼命摇头,见他一双狐疑的眸子朝自己怀里瞧,又连忙解释,“……食谱……”

说罢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溜烟跑了。

莲殇被小家夥风风火火的样子惊愣了,一时还没能做什麽反应。

食谱?小家夥的书架上连食谱都有?

莲殇也不去细想,轻捏了鼻梁,闭眸吐纳了下,又处理起公务来。

……

屋外的赏雪就见小主子飞奔着出来,又抓着她飞奔下楼。

娘娘呀,身手真敏捷。

……

偏阁──

……

“呀!这是真的假的!”女声一号。

“娘娘…欢爱真的可以这样吗?”女声二号

“这个动作有点难吧……是这样吗?这样?”女声一号拉着女声二号模仿着书里头的姿势。

“这……也可以吗?”

“不然我们选个轻松一点的姿势吧……赏雪往後翻呀!”

“我的天哪……”倒抽气的声音。

啪──无言终於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烧熟了,用力合上书,脸蛋红透了。

赏月和赏雪也是微红着脸,平生第一次看春图,还是有些刺激的。

“娘娘……我问你哦!”

三人原就是在偏阁里偷看,索三人都坐在地上,像开小会似的。赏月按耐不住好奇心,还是问了起来。

无言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欢爱……是什麽感觉……”

刷──无言才降的温,又升高了。

就连平时温柔可人的赏雪也是一脸好奇,美眸飘闪地看着自己。

女儿家家的,说起秘事来,其实是又刺激又可爱的。

三人围坐一团,像三只白兔堆在一起,小小的声音柔柔的。

只听无言不好意思地回答声,柔和如花瓣,“嗯觉得和他完全融在一起”粉嫩的脸蛋如同餐桌上煮熟的虾子,声音越说越小,“很好”

三人互看,都是粉红一笑。

“会痛吗”赏雪也悠悠地询问出口。

无言无措地低头,可依然认真地回答,“第一次会有些痛,後来後来就好多了”

女儿家只要一聊开了,便总要忘了时辰,午膳也是匆匆解决。三人一日几乎都是在研究着色诱的方法

终於晚膳时刻,三个小女子因为**话题畅聊地太多了导致全程都是红着脸。

莲殇觉得奇怪,小家夥只顾着埋头闷吃白饭。而且抬头看他一眼就脸红地惊人。这小美人又在动什麽脑筋了?

此刻的无言正在脑海里预演着色诱的过程,快被自己给烫晕过去了。

再紧张,夜还是会如期而至。

无言刻意在听雨楼楼下的偏殿里沐浴,为的就是要给莲殇一个惊喜。

“娘娘好香哦!”赏月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蜜露又洒了几滴在无言身上。无言才刚刚沐浴的身子正散发着粉嫩粉嫩的光泽,沾了蜜露的肌肤又透着淡淡的香甜气息。活脱脱地诱人。

无言害羞一笑,穿着赏雪递来的丝质寝衣。这件寝衣的丝绸是光锻的,织锦地很特别,也是那一次芳华节,赏月在锦绣局一通乱拿的布匹之一,因为它的缎面少有的丝滑服帖所以特地制成的寝衣。可是这光锻丝绸又十分轻薄,一旦在火光之下,就会隐隐透明,无言觉得害羞便收了起来。却不想今日有用武之地!

小家夥穿着寝衣,长发及腰,一张灵般的俏脸,手提着小灯笼,在赏雪和赏月的目视下,深吸了口气,抓紧了灯笼,鼓足勇气踩着楼梯上楼去了。

在寝殿门口站了一会,推门的小手都有些抖,一颗心几乎要蹦跳出来。

吱呀──推了门,里头的灯火亮着,无言瞬时熄了手灯。

莲殇此刻依然在飞舞着手中的笔墨。

无言见莲殇没有朝自己看,美眸一转,开始故意在房里走来走去。

啪嗒啪嗒──小家夥从屏风奔至床榻。

啪嗒啪嗒──又从床榻奔至书角。

啪嗒啪嗒──再从书角奔至床榻。

啪嗒啪嗒──再从床榻奔至橱柜。

啪嗒啪嗒──橱柜又至床榻。

莲殇终於无奈笑出声。他哪里会错过她的任何一个举动。小家夥这样故意在房里走动,莫非是要勾引自己麽,才笑着抬头,却被那景象给夺去了心智。

她美眸低垂,睫羽卷翘,脸色酡红,害羞地站在橱柜边,灯火下,那曼妙的玉体居然若隐若现!乌黑长发垂落至腰间,小家夥害羞地双手手指不断缠绕着,两只小脚丫也紧张地微微点地。这样的小美人,好似迷了路的小妖,困在那橱柜的角落,等着他去牵引。

“言儿这般,该不会是要色诱我吧!”莲殇放下笔墨转身对着在自己数步之遥外的她。面对此等美景,喟叹道。

如果是其他美人,听到这样问,一定是美眸含笑,微波流转,欲拒还迎,娇羞而妩媚。

小家夥倒是好,生了一颗透明无邪的心。听他这样问,居然抬眸直直瞧着他,嫣红了小脸蛋儿,乖乖地点头承认了!

是呀!要色诱你!

这莲殇宠溺地摇头,自家的小妖儿真是特别,伸出双手,“即是如此,那还不快到我怀里来!”

无言一笑。

莲殇心头一紧。

最爱,最爱她那般的笑容。纯粹只为他。

啪嗒啪嗒,他展着双臂,她一笑,莲步而至,扑进他怀里。

“好香啊!”莲殇搂着她,因为是坐着,小家夥入怀,他揽着她的腰,头就枕靠着她的脯。

“你这家夥今日倒大胆了,怎的要色诱我了?”莲殇仰头笑问,虽然心中也猜到一二。

无言转眸,浅浅一笑旋出梨涡,“大家说,王上要远行,想知道王上舍不舍得!”

莲殇挑眉,“舍得什麽?”

无言吸气,鼓励了下自己,开始按照演练地,捧着他的脸,印上一吻在他唇齿间,“这个!”

我的王呀,你可舍得我的吻吗?

随即又学着他,吻着他的耳廓,在他耳边吐息,“这个!”

我的王呀,你可舍得我的吻呀?

随後又吻至他的下颚,“这个!”

我的王呀,你可舍得我的吻?

莲殇笑,“还有呢?”

无言抬头,美眸含羞,又去吻他的唇,小香舌湿滑地舔着他的唇瓣,他忍不住伸舌去勾,却被小家夥逃开了,她只是吸吮着他的唇瓣,小舌诱惑着他,挠着他的心,不肯给他吻个痛快!

“还有”她退离了他的唇一些些,声音沙哑而娇喘,听着格外诱人,“还有我咯!”

我的王呀,你可舍得我呀?

莲殇低眸笑意更浓。

小家夥呀,你这话,可是在邀请呀!

“嗯这样看来,好像是有些舍不得呢!”莲殇也是沙哑了嗓音,一个起身,瞬时高了她一个头,一手依旧扣着她的腰,一手从她的脸庞滑去,穿过了她的青丝,按在她脑後,同时已经低头占据了小家夥的香唇,湿吻起来。

刚才没有吻够,这怎麽行!

舌头撬开了小美人的贝齿,探入蜜口,掠夺着里头的一切,卷着小香舌又是缠绕又是吸吮。弄得无言一阵晕眩,他吻地投入而张狂,无言跟不上,口中的蜜也从滑至嘴角,顺着流出。

吻得稍稍觉得够了,莲殇才肯放开,让小家夥好好喘息,“嗯言儿身上一定还有我更舍不得的地方!”

她抬眸的样子,他也爱。那模样,俏皮地让人想咬上几口。

无言微红着脸,双手环着他的腰,圈抱着他。

才想着小家夥撒娇他也喜爱,却发现,背後的小手竟然开始不安分地解着他的腰带低头再瞧,小脸又烫红了。

腰带解了,衣衫一松。

无言却迟迟不敢动了。

“宝贝,你要是停在这里,可叫我如何是好呀!”莲殇轻啄着发愣的小家夥,笑语,也知道她心头要鼓多大劲才能做到这份上,“宝贝,吻我!”

无言听着他好听的声音,垫着脚尖,又想去吻他的唇,却莲殇闪过了,他微微一侧,无言扑了个空。莲殇吻住小家夥的颈部,湿热地一舔,吸允着,一路吻着她耳边,低语,“就像我这样。”

无言似着了魔,听话地学着他,吻上他的颈脖,小舌轻舔,啵地吸吻着。

他一路吻下,吻着她的锁骨,一样留下一个红印。

无言也同样,吻着他的锁骨,吸允出一个红印。

莲殇隔着那丝薄的衣衫,吻上小家夥的俏,无言一个抽气,小头立刻翘起,他的舌头被挡在丝绸之外,可是那温热湿滑的触感又通过绸缎传递在她的尖之上。无言低喃。莲殇又去吻着另一边的香,这一边大掌按耐不住揉捏起来,麽指拨弄着头,刺激着无言的欲火。

“嗯”无言皱眉,低吟出声,熟悉的欲望在体内累积。身下开始产生一种空虚。

莲殇又在无言额头印上一吻,将她扣向自己。

莲殇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自己脱去。

无言贴着他裸露的膛,小舌一舔,那身子细微一颤。感觉他其实也同自己一样敏感,稍稍安下心,香舌吻着平坦肌上的一点凸起。学着他吻自己的方式,小唇微张吸住了整个小凸点,舌尖细细地刮弄。

“嗯”他也同样得到了快感。

感受到他舒服的声音,无言又依样吻住了另一边。更甚,她一路吻下

直至那平坦而感的腹肌。

莲殇自然知道小家夥要做什麽,他心头的期待让身下的欲望瞬间肿胀,裤头隆起,小家夥此刻正半蹲着舔吻着自己的下腹。只要再下去一些,再下去一些,她就要触及他的欲望了。

他双手正在她的发间,发丝已经被拨乱。她停下动作,仰头望着她,迷离的诱人色彩在那张俏脸上显现,凌乱的头发却反衬地她更加妖娆。

“宝贝,你要做什麽,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饥渴,哑着嗓音,低问着。

小家夥害羞地点头,终於跪在他腿间,颤抖着小手,褪去了他的长裤。

他心头狂跳,激动万分,欲望瞬间跳脱而出,吓了无言一跳。

那巨大的长此刻就在小家夥的脸庞,小脸蛋和长这麽一对比,一种靡乱的感觉让那欲又肿大了些。

无言有些发愣。

“宝贝,握住我!”莲殇实在忍受不住,光是看那小家夥跪在自己腿间,他就有一股意。

无言听话的双手握着那发烫的长。柔弱的小手触碰到他的欲望,莲殇忍不住摆臀,在她的手间抽动。

莲殇固定着小家夥的肩,开始在她的小手间律动。

长丝滑的皮肤和自己小手相摩擦,那欲望的顶端就在自己眼前忽近忽远,无言一时间迷乱了心,脑海中出现着春图上的内容,微微倾着身子,凑近了那长,小嘴微撅,手中的长正穿出,她唇瓣迎上,吻在顶端。

“嗯啊!”那不可思议的快感让莲殇低吼,前端甚至溢出了些晶莹。若不是极力控制,他几乎此刻就要爆发了。

听着他低吼,无言吓了一跳,缩回了吻,仰头望他,怕自己做的不对。

“宝贝,好舒服,吻我,吻我!”莲殇有些失控,声音颤抖。

无言听着他声音中的快感,也受到了鼓舞,想着书册上的画面,又是上前一吻,随即小香舌滑出,轻舔了一下。

这一舔让那欲望又是弹跳了起来。

“嗯舒服宝贝吃我!”

无言伸舌细细舔着手中的长,时不时地吸允一下。

“你这小妖何时学的嗯好舒服宝贝我快忍不住了张口乖”

无言乖乖轻启唇口,那长便迫不及待而入,只是一个前端就将无言的嘴塞满了。

“呜”无言皱眉,有些不适。

“宝贝放松嗯”小家夥湿热的小嘴包裹着长的前端,莲殇几乎要失控,可是又不能失控,小家夥是第一次,只得缓缓地在她的口中蠕动,“嗯宝贝吸”

口中的触感与小的触感不同又类似。湿滑、炙热的感觉是一样的,那种紧致的触感也是一样的,小家夥不适应,本能的用小舌推拒,贝齿因为不习惯时不时会刮搔到他的欲,这种感觉反而更让他舒爽。

“宝贝好舒服吃我可以再多一些吗嗯”说吧,口中的长又悄悄进入些。

无言还是不习惯,口腔中满是一种腥舔之气,他的长占满了自己的口腔,津早就无法吞咽了,顺着嘴角流至自己的颈项。他在自己口间的动作,让她的身体也起着本能的反应,小中开始分泌着爱,渴望着他的进入。

她费力地吞食着他的长,却因为他慢慢加快的速度和力道,不得不用手固定在他的腿,好阻碍他猖狂地冲撞。

“呜呜呜”

“宝贝好小舌头舔我对嗯啊就是这样嗯舔我嗯好舒服吃我吃我宝贝该死好爽”

无言觉得张着的嘴都已经泛酸了,可是他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无奈地开始小手抵触起来,嘴里也开始低吟,“呜呜呜嗯嗯”

“宝贝再一会儿”

无言觉得呼吸有些不顺,闭着眸子,依然承受着他的抽动,一只小手抓着他的长想让他退後些,另一只小手想要帮忙,却碰巧触及到欲处的两个球囊,小手顺势抓握着。

“嗯啊宝贝”莲殇一个措手不及,一个仰头低吼,长的前端就爆发开来。一股热从里头喷而出,冲满了无言整个口腔,有一些甚至被呛入气管,无言吐出还在喷的欲望,无助地咳嗽,将满嘴的呛了出来。

“嗯”莲殇一手握着自己的长,又怂弄了几下,在了小家夥的头发,俏脸上,舒爽的劲头一直蔓延至全身,看到小家夥涨红了脸,脸颊挂着泪痕,拼命地呛咳着,心头一阵心疼,拉起跪坐在地上的无言,搂在怀里轻拍着,“宝贝没事吧”

无言双手一攀,头枕在莲殇颈间,还是不断地呛咳,莲殇一个提力,将小家夥抱起。让她分开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轻拍着她的背,好让她从第一次的口交中缓过来。

“宝贝是我失控了”莲殇轻啄着小家夥,低柔地抱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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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千方百计 色诱为先(中/H)

莲殇托着小家夥的屁股,感觉到手上沾染了一股湿意,显然刚才的刺激也让小家夥动情了。

无言全然地趴在莲殇身上,如今的赤裸相对,她也是完全信任他的。丝缎的寝衣早就已经松开了,他的长此刻也抵在她的屁股上,一跳一跳,等待占有她。

“宝贝,我们去床上!”莲殇在小家夥肩窝里一吻,柔声地说道,刚才小家夥跪着取悦自己时,膝盖都已经跪红了,让他心疼不已,抱着她就往床榻走去。

行走间,他的男顶端会不小心摩擦到小家夥的股,两人都是心头一颤,闷哼着。

将无言放在床榻上,莲殇翻身上床,并未脱去那件寝衣。丝缎在灯火下如月光般包裹在她的胴体上,别有一番滋味。莲殇解松了她的寝衣,吻上小家夥的香腹,刻意舔了可爱的小肚脐,惹无言一缩,因为怕痒还嬉笑出声。

自从小家夥开口说话起,她的声音就成了他的魔咒。她这一笑,莲殇又是一阵欲望席卷全身。身下肿胀地疼痛起来,“你真是我的小妖儿!”

无言听着他话语里的宠溺,嫣然又笑。

莲殇坏坏地勾起嘴角,又朝着那小腹肚脐以下的地方舔吻而去,所到之处留下湿滑晶亮的痕迹。

无言感受到下腹上他唇舌的火热,咬着下唇,身子似乎正在等待着一场欢爱,小里头的嫩难耐地挤压着,爱也随之流出。

莲殇一路吻至她的大腿处,又沿着大腿一路地亲吻,小家夥拱起着双腿,莲殇摆开了她的腿,看到她小里溢出的爱,喉头一颤,低头用力吸吮着小家夥的大腿内侧。

“嗯……”无言低吟着,本能地夹紧大腿,却被他抵制了。

他一手探去已经湿滑的小,麽指轻轻戳刺着花的入口,一边依然啃咬着小家夥的腿。

“嗯哈……”无言蜷缩着脚趾,一手捂住嘴吧,却依然掩不住泄露而出的低吟。

“宝贝…好湿呀……”莲殇自己也快忍得不行,大掌附在花之上,摩挲着花,麽指一个滑入又滑出,是不是扣弄着里头的壁,刺激着花吐出更多的蜜汁。

莲殇啃咬了一会,便又沿着她白嫩的大腿吻至她留有红印的膝盖,心疼地吻在上头,“痛吗?”只要想到她愿意为了自己而做让她如此害羞的事,心头涨满了怜爱。

无言已经无力回答,莲殇浅笑,又吻着另一处红印的膝盖,随即目光停留在那吞噬着自己手指的小上,“宝贝,我的手指好吃吗”

无言听着害羞,小一夹。

莲殇的手指感觉到了花里壁的挤压,闭眸一个深呼吸,抽出手,俯下身,吻住了那颤抖的花,“宝贝的蜜露让我尝尝!”

“嗯……”无言又想去夹紧大腿,可是大腿部都被他两手撑住了,小可以感受到他舌尖的挑逗,一会儿舔过花瓣,一会儿伸进口里戳刺,一会含住那出跳的小珠。

无言因为太过刺激,小已经出现一阵痉挛,太过的快感需要喊出声,小家夥闭着眼眸咬住了手指,贝齿在玉指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宝贝……你真是太会夹了……”莲殇轻笑,“可是忍不住了?”

无言回答不了,只能双手遮着脸,发出哭音。

“宝贝呀……我可是忍不住了……嗯……”莲殇爬上小家夥的身,一手拿开遮挡着俏脸的小手,一边低语道。

发烫肿胀的刃抵住了小家夥的小,一个挺身挤入了还在刚才一波痉挛中的小。因为有了充足的前戏,只稍莲殇一个用力,就整顶入了花中,他让自己埋在里面静止不动,享受着小无助的痉挛以及本能推拒异物的挤压,闷哼低吼,“……嗯……好舒服……”

“嗯……”无言也跟着呻吟,原本小就因为空虚而心头难耐,他现下一下子整个进入,似乎是顶到她心头了,娇喘着出声。

“嗯……你这小傻瓜……舒服就……叫出来……嗯……咬手指……做什麽……嗯”莲殇慢慢在花中顶弄,似乎要顶得更加深入,连带着小家夥也被一起顶得一动一动。瞧见那玉手上深深的齿痕,莲殇含住无言的手指,低语道。

“嗯……嗯啊……”

“宝贝,叫出来……嗯……说舒服不舒服……嗯……告诉我……要重一点吗……嗯……”莲殇一边诱惑着无言,身下的动作愈发缓慢,长拉扯花里的内壁几乎是一起在动,嫩吸附着欲刃,甚至发出了啧啧地粘腻之声。

“嗯……嗯……”

“要重一些吗?嗯?”

“……要……要……”无言抵不过莲殇的问话,他的长正坏坏地转着圈地退出她的小,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

“要什麽……宝贝……要什麽……嗯……”

“要……重重地……”无言莺莺地回答。

莲殇一个用力,如愿地顶撞着无言地花,“嗯……是这样麽……嗯?重重地什麽……宝贝……说出来……”

“嗯……嗯……重重地……在里头……嗯……”

“好!嗯这样这样吗嗯宝贝吃我!嗯好好吃我”莲殇加大了撞击的力道,撞地床榻吱呀吱呀地作响,身下的小美人身子也随着他的挺弄而一上一下的。

“嗯啊”

“嗯”莲殇低头吸吮着在自己面前不停跳动的双峰,含住上头的小俏,仰头拉扯着。

无言惊呼,捧着他的头,双手入他乌黑的头发中,随着他吸允着自己的尖而拱起了身子,却也因此更加贴合着他的欲望。

莲殇似乎是抓住了小家夥的节奏,只要小家夥拱起身子,他就一个深,撞击着花心,她退後,他也跟着後撤。

这样连着几次,无言已经无力地瘫软着,无力地喘息着。

“嗯”无言软在床榻上,手抓着身下的丝绸,发丝上已经薄汗微湿,莲殇贴着小家夥开始加速下体的抽送,体的拍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嗯宝贝舒服吗喜欢吗”莲殇说着身下律动地更加疯狂,撞击地更加深入。

无言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欲之下的两个囊也在他大力地抽送下撞击着她的小屁股。

啪啪啪──

那些清晰伴随着水声的欲之音,听地无言更加害羞。

“嗯宝贝夹太紧了嗯差点害我要了”

无言依旧是娇喘无力,身下积累的快感快要爆发开来,花的嫩被长带出带进,蜜汁已经被他的欲捣弄地泛起了白沫。

无言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阵战栗,一股酥麻从脚趾向全身漫延,小花再也承受不住更多,一阵细小地痉挛从花心深处袭来,蔓延了整个花。

花内的嫩四面八法疯狂地挤压着莲殇地长。

“嗯宝贝你嗯”莲殇停下抽动,静静埋在她体内,小阵阵痉挛里头似有数软绵包裹着他整个长,揉捏着欲的每一寸肌理。

莲殇低吼一声,终於还是忍不住又是抽了几下,最後深埋在花心处,喷出又一波欲望的。

滚烫的彻底灌满了小,里头那种温热粘腻地感觉清晰地传递到了无言心里,无言身子又是轻颤不已。

“宝贝,你实在是太美味了害我一下子就了”

无言睁开情欲之後的眸子,迷离而无辜,水眸里的影响还未清晰,只是耳边听他这样抱怨。无言嘟唇,是吗?是一下子吗?怎麽每回她都快累散架了呢?

无言喘息着扭动身子,原本就想静静呆在小里的刃也没有想到小家夥会扭动,一个滑出,带出无数体,咕噜地溢了出来。

这情色的一幕,再加上长退出只剩了个头在花里头,花一动,花壁又是一夹,刺激了长的头,瞬时又激起了他的欲火。

“嗯”一个挺腰,坚挺的欲望又重新进入花。

无言讶异地惊呼,刚才明明已经稍有松软的他的分身,怎麽这会又变大变硬了!

“呜呜”无言感到他又开始浅浅地滑动起来,呜呜地喊出哭音,“不不要了好不好”

小家夥微微眯着眸子,呜吟着讨饶起来。

“你这小妖儿!明明是你要色诱我的!这会儿到不要了!”莲殇苦笑,抽出长,一个翻身,睡到无言里头,又摆弄起她的身子,让她侧睡着,自己则侧睡在她身後,一手穿过她的肋下,抓握住了一只浑圆,揉搓起来。又用一脚支起她的一只脚,下体向她凑去。

一个向上挺进,他便从後头一下进入了她身体。

无言抽气,闷哼。

“宝贝,这样好些麽嗯”

无言抓着他的手,这种靠在他怀里,身後就是他火热的膛,两人紧贴着,随着他下体的上下顶弄,两人同意运律地一起摆动,让无言心里放松许多。他将自己如宝般拥在怀中的欢爱方式,让小家夥的身子又火热了起来。

“嗯宝贝可是舒服了?嗯?想要了?嗯”小家夥的身子软在自己怀中,花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推挤着他的长,紧致的甬道里又湿热起来。

莲殇从後头抱着无言,一边在她耳後吹气,“宝贝舒服吗”

“嗯”无言侧头低哼。

莲殇更贴着小家夥,“宝贝,转过头来”

无言依言转头。

莲殇轻笑,“睁开眼睛”似乎是不满小家夥闭着眼睛,身下一个用力,贯穿入花心。

无言惊呼,睁眸,那一张俊脸,得意地近在咫尺!

“看着我!”莲殇笑着,随即在她面前伸出舌头,朝她吻去。

湿软的舌头探入她的小嘴,模仿着身下的动作。下体一顶,舌头就一探,下体一撤,舌头就一撤。长转着圈圈旋入花,他的舌头便舔遍了她的蜜口,再与她的小舌相缠。

无言侧着头与他相吻本就费力,偏偏他还要这样使坏,抓着她的下巴,上下一起怂弄着。无言又是身子一紧。

“嗯”这回换莲殇低吼,小家货是故意的!原本就是紧地要命的甬道竟然还能再夹,“宝贝!你居然还要夹嗯让你夹嗯”说罢一个狠心向上不断地朝上顶着越顶越深。

这会儿,一整长已经全部都没入了无言的花,从两人相连的地方看,除了两个囊外,别无其他了,两人彻底连结在了一起。无言抚着微凸的小腹,上头是隐隐的他的形状。

“好好深嗯太深了啦”无言委屈地说着。

“嗯好舒服宝贝你里面又软又紧又热又湿我都不想出来了”莲殇搂着她喘着。两人也是磨合了许久,第一次这边贴合紧密无缝。

无言显然有些不适应,花有些吃痛,无助地流泪了,“太太深了”

感觉到小家夥细微的啜泣,莲殇心疼地退出了些,“不深了嗯不深了”

他养了只难缠的小妖儿,明明跑来色诱他,却挑剔这里挑剔那里。

“你就是我的妖儿!”莲殇咬着小家夥的耳垂出气。身下浅浅抽动着。

“嗯”无言低吟,也不知道算不算承认自己就是他的小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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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千方百计 色诱为先(下/H)

无言无力地抓着莲殇的臂弯,侧躺着,一条腿挂在他的腿上,因为他的支撑,形成两腿而大大敞开的架势,他一手绕到前头按压着她的小腹,随着自己上顶时,就用力按下,这样的刺激让两人都为之一振。

“嗯……够了……好不好……嗯……”无言觉得身体已经要承受不住了,意识越来越浅淡,侧头柔声地撒娇。

“再一会儿就好!嗯……乖……再一会儿……”莲殇知道小家夥体力不支了,柔声哄着,身下的动作又加速了。

无言咬着下唇,那长越来越快地抽,无言已经承受不住,小也开始疯狂地收缩,“嗯啊啊……”无言呻吟着,连续的声音还因为莲殇下体不断地抽撤而颤音连连。

花心里一股热突然喷淋而出,烫在那挺入的长上。惹得莲殇也是一阵低吼。

“宝贝……高氵朝了……”知道她又高氵朝了,莲殇也不敢拖延,紧致的花中此刻是如临大敌般地疯狂紧缩地状态,加上小家夥的爱,里头的湿热与紧致让莲殇舒爽不已。

又是一阵疯狂地抽送,终於一个挺腰,将长全部顶入花,腰眼一松,一股股进了无言的肚子。

“嗯……”即便在中,长依然是一顶一顶,似乎是意犹未尽。

无言已经没有意识地昏睡过去了,瘫软着身子,腿也因为莲殇放下的脚而垂落,花内满是粘腻,小家夥也浑然不顾了,就这般侧睡着……入眠了。

小家夥自然是要累的,自落水後许久身子都还在调养的状态,莲殇总是耐着欲望舍不得动她。身子虽然养着好了许多,但是体力还是跟不上的。

莲殇不舍地吻了吻小家夥的眼角,搂着她,又在她的体内停留了许久,怕自己的欲望又要苏醒,只得狠狠心,抽出了软下的欲。夜太静,再细小的声音也可以听地清楚。他的下体从花中抽出的那种欲之音,他的与她的爱相濡相磨的声音,都让莲殇苦笑。

龙又有抬头的架势,莲殇不敢再搂着小家夥,赶紧起身,翻身下床,去梳洗一番。换了清爽的衣服,定了定神,舀了一盆水,像是要去做一件件最艰难的事一般,莲殇无奈地摇头。

果然,再见小家夥时,她翻了身,脸朝着里侧。身上的寝衣早就松开,毫无裹体的能力,披散着。衣襟敞开裸露着相间,长衣摆皱地卷在诱人的小蛮腰上,光洁浑圆的小屁股此刻正对着莲殇。上头还沾染着白的体。

莲殇轻叹,身下又是一动。

“言儿……”莲殇坐到床边,将丝绢沾湿,要替无言清理,可是手掌才触到那弹的小屁股,他的气息就渐渐重了。

薄薄的一条丝绢之隔,他的手过圆翘的小屁股,滑进那湿粘的股缝,朝前一探,丝绢沾上了两人欢爱的痕迹。

莲殇跨上床,轻吻着无言的耳朵,一手拨开快遮住整张俏脸的长发。一手轻柔地在小与大腿间摩擦。

三角地带的滑嫩让莲殇下腹蠢蠢欲动。

他将丝绢抽出,上头满是丝粘的体,一股麝香隐隐飘来,那是两人相融的气味。莲殇将丝绢丢在水盆中,才拉起被褥,小家夥就又翻了个身,辗转浅浅醒了,眨着重重的睫毛,微眯着眼睛瞧着莲殇。

莲殇手指轻捏了小家夥的脸,指腹摩挲着她长长的、卷翘的睫毛,柔声道,“睡吧,不闹你了!”

无言困意又袭来,唇瓣轻启,微微动着。

莲殇没有听清,躺下身,将被褥裹紧两人,搂紧了小家户,贴着她又问,“宝贝刚刚说什麽?嗯?”

无言扭了扭身子,钻进他怀里寻找着最舒适的睡眠姿势,抬头下巴抵在他的膛上,闭上眸子,又柔柔地重复了一遍。

这回莲殇低头刻意地听着,终於还是抓住了那轻柔如丝的声音。随即一阵低笑,腔抖动。

无言也不介意,又钻了钻,枕着他的膛,睡着了。

莲殇吻了一下小家夥的额头,满足地也跟着闭上眸子。

小家夥说,色诱,好累人哦!

翌日,莲殇上朝去时,小家夥睡得不省人事。

莲殇下朝後,将一部人大臣留在书画殿里,交代了接下来两个月即将出巡的事。连日来批阅的奏章、安排事宜都已经逐一写在了卷轴上,安排了所有的琐事後,也就等着整装出发了。

这些大臣虽不属於莲殇心腹,但也都是在国事上较真的人,所以将监国的事分配给他们,让大家互相牵制,也可获得平衡。

众人领旨後,便退离了书画殿。

“王!前些日子,你让属下查的事已经查过了!”乌岳见众人都离开了,终於轮到他报告事宜。

“嗯!”莲殇批阅着手头最後一部分的奏章,应声。

“无庸老大人及夫人目前归隐在长路村,位於东沫以南的一个小山谷里,那里一人一亩田地,是个民风朴素的小山村,地理位置隐蔽,倒也是清静。”

无庸,无言的父亲。

“嗯,长路村,东沫以南”莲殇点头,手上依旧批注着奏章,顿了顿,“不界谷在东沫以北!”。

“是!”乌岳答到,这次他们出巡的地方,其实是不界谷,但是王上早先就已经想好要带王後去探望双亲,即便要绕些原路也无妨,“回王的话,为了节约时间,属下建议,长路村到不界谷这一段路,可以走水路!”

莲殇思索了些,觉得可行,便吩咐道,“嗯!你去打点吧,按计划,月底出发!”

“是!”

莲殇再回到湖心殿时已是正午,小家夥居然还在赖床。

莲殇坐在床沿抓着小家夥的一簇长发,搔弄着无言的俏鼻。无言正是睡着回笼觉,一双小手挥舞想要赶走烦人的瘙痒,才一会儿,鼻子不养了,耳朵又开始那种烦人的痒起来,无言又是小手一挥,莲殇见小家夥皱着小脸,撅着红唇,粉嫩地小手挥呀挥,着实可爱。

赶了许久,无言终於还是被逗弄醒了。

“醒了?”莲殇好笑地低吻。

“困”无言调整着呼吸回答,重重的眼皮睁地好费力。

“还想睡?”

“嗯”

“言儿乖,已经是正午了呢”

“嗯起不来”

“真要睡?”

“嗯”

“言儿现在睡了,晚上可就睡不着了哦!”

“嗯?”

“不过也好!这样晚上言儿就不会睡过去了!”

“”

“怎麽不睡了?”

小家夥像是孵化的毛虫,从被褥里爬了起来,还是困的,身子摇晃着,眨巴着眼睛,眼角挂着倦意的水珠。

莲殇笑着,又问,“不睡了?”

“留着晚上睡”

莲殇轻捏着无言的小鼻子,宠溺地替她穿衣。

渐渐清醒的无言,忽然想起昨晚色诱他的目的了,“咳──”清着喉咙。

莲殇抬眸瞧小家夥转着俏眸看自己,不语,自然地摊开衣物让小家夥伸手钻进袖子。

“咳──”无言又是故意清吼。

莲殇抓着她另一只手臂钻进袖子。

“咳──”

替她系起衣服的丝带。

“咳咳咳──”

“说吧!”莲殇轻笑。

“我”无言撅着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什麽?”

“我”

“嗯!我在听!”

“我”

莲殇索双手环,看着无言站在床榻上,穿着单衣,无措地撅着红唇,“你怎麽了?”

“我昨夜勾引了你!”无言刷红着小脸,吐出几个字。

莲殇闷笑,故意不表现在脸上,声音平和地反问,“是吗?昨夜是色诱吗?”

无言听着他的反问,又看他面无表情,心头一急,眼眸瞬间含泪,“不不算吗”

见小家夥委屈地哭了,莲殇吓了一跳,只是想逗逗她的呀!上前一步搂着她,“你这小东西是水做的麽,动不动就哭鼻子!”

无言见他上前来抱自己,更是委屈,一个猴子桴树,挂在他身上,啜泣起来,停不下来。

“好好好!不哭!”莲殇拍着无言的背。

“我不要和你分开”无言似乎是想到了他要离去的画面,一时间控制不了,越哭越急,“呜呜呜你要离开我呜呜呜”

“胡说,我什麽时候要离开你了!”莲殇抱着无言转身,坐在床榻上,小家夥双腿勾着他的腰,坐在他腿上,扑在他怀里,伤心地哭泣。

“你要出巡好久”

莲殇笑语,“你当真以为我会舍得我的言儿?”

咦?无言止了哭音,可是身子还是一抖一抖,无数抽泣着,听他这样说,从他怀里探出,湿漉漉的水眸狐疑地盯着他。

“不哭了?”莲殇见小家夥愣了,勾唇,擦去她一脸的泪痕,低笑。

“我可以陪着你?”无言重复着自己心头的理解。

“你是要陪着我生生世世的人儿!”

无言眼眸一亮,愣在那里!

她似乎听到了一句好美好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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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接下去就要~出啦~

☆、第二十九章 无言抽签记

自从确定要陪着莲殇出去後,无言整日都是笑呵呵地,明明是入秋的天气,她却像只春日里的蝴蝶,欢快地在湖心殿里转悠着。莲殇依然很忙碌,为的是让好好陪小家夥游历一番。这几夜,无言兴奋地睡不着觉,每每都是欢爱一场,累了才倒头睡。连着几夜如此,无言有些吃不消,便改了夜里兴奋的习。

离出的日子越发近了,湖心殿里欢快的除了无言外就属赏月了。想到要陪着无言出去玩儿,打扫房间时都是哼着小调调儿。

这日,赏雪和赏月正在打点无言出的衣物,据出行的天数、天气从柜子里选取衣物,赏雪和赏月将打包的布摊在床榻上,再从衣柜里取了衣物,来回在衣柜与床榻间。无言依旧像极了孩子,伸长了脖子,看着赏雪整理衣物,屁颠屁颠跟在赏雪身後,如同她的影子,即便只是在衣柜和床榻之间,也是赏雪走一步,无言跟一步,乐此不疲!

赏月见无言就像个小灵般,睁着渴望的眸子看着赏雪打包衣物,仿佛这是件神奇地不得了的事。赏月轻笑。

这时苏姑姑在外头轻叩了房门,”在准备衣物吗?”

三人回头一笑。

”赏雪、赏月,乌大人来了,似乎是寻我们有事!”

赏月和赏雪互看着,会有什麽事呢?

无言也觉得奇怪,乌岳是莲殇的贴身侍卫统领,来湖心殿寻她的丫鬟,能做什麽呢?一个担心几步上前,也想跟着去。

苏姑姑见无言一张笑脸,喜怒心情都透明在脸上,温柔一笑,”娘娘不要担心,许是要交代一些出巡的事宜。不如娘娘留在这里……”看了看後头整理了一些的衣物,语道,”娘娘可以想想,出在外,有什麽是需要带的,赏雪赏月说不定有疏漏的地方,娘娘想到有需要带的,就帮着一起打包吧!”

无言听着眼眸灿亮,小嘴绽开笑容,嗯嗯嗯地点头。

三人见自家姑娘这麽可爱,又是相视一笑。

屋内只剩下无言一人,今日的无言随意地扎着马尾,一翡翠长丝带系在头上,清纯可人,无言撩起衣袖,双手叉腰,环视着四周,俏眸微眯,认真思索着,出门在外,需要带的东西。

站了约莫一会儿,便开始行动起来。

啪嗒啪嗒--

只见这个小人儿在房间里欢乐地打包,一会跑去衣柜,抱了一堆回到床榻。一会儿又跑去书架又抱了一堆放在桌子上。一会儿又跑去屏风後头……

小蝴蝶儿在房间里,嬉笑着飞舞……

赏月和赏雪回到听雨楼时,也就半个时辰的样子。两人轻推房门,见里头的模样……

床榻上的包裹堆得快顶到床架了……

桌子上的物件已经放不下,分散在各个椅子上……

无言正双手托腮,犯难地坐在唯一一个空位上,漂亮的眸子瞥着身边两个巨型包裹,她正想着怎麽把这些东西包起来……因为原来垫在最下面用来包扎的布匹,现在已经看不到角角了,更不要说把在上头的物件包裹起来了……

赏月和赏雪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娘娘呀……你这是……要打包湖心殿吗……”

无言听着她们的俏皮话,脸一红,再看看自己堆积成山的随行物,也跟着笑了。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越整理就越多,她没出过门,自然不知道出门在外需要什麽,只觉得这个也许用地上,那个也许用地上,许多个也许堆积起来,就成了这般情景。

赏雪上前解救着那些堆得高高的衣物,怕是在堆一会儿就要全体倒下了,顺道解释给我无言听,”娘娘,出门在外,最重要是轻便,虽然有随行的马车,但是带的细软、包袱都不宜太多,不便赶路。”

无言乖乖点头。

赏月也上前帮忙将遮地桌子都快看不见的物件,重新整理,不需要拿得,统统放回原位。

……

无言乖巧地坐在原位,也不敢捣乱,看着赏雪和赏月在自己面前来来去去,小脑袋跟着转啊转。末了,还有些晕,低头缓了缓,抬眸想起刚才,开口问道,”乌大人来有什麽事吗?”

赏雪听着一笑,赏月一个箭步冲到无言面前,一双眸子欲哭无泪,”娘娘啊……”

无言一愣,听着赏月声音里的撒娇和抱怨之音,浅笑。

”娘娘,你有没有听说!”赏月叹气,顿了顿,”此次出行,王上说人数不宜过多,湖心殿里的丫头,只随一人!”

无言眸子微微一闪,”一人?”抬眸瞧着自己的两个侍女,心头隐隐泛酸,舍不得。

赏月赏雪见无言一脸欲哭的模样,心中甚是感动!

还是自家主子贴心,舍不得她们。

”那定了?”看赏月这麽伤心,莫非是去不成?

赏月又是一叹,”王上说让娘娘选是为难你,所以让乌大人选,乌大人犯难……就……”

无言侧着脑袋,疑惑,就如何?

”就说抽签!”赏月叹息。

抽签!

公平!

无言也不好说什麽。

”娘娘啊,赏月运气不好的呀!”赏月似乎是有不好的预感,一脸苦像,又看一旁老神在在的赏雪,”雪儿倒是不担心!”瞬时眼眸一亮,鼓起腮帮子,”雪儿你不要作弊哦!”

无言好奇,看向赏雪。

赏雪无辜地摊手,”我如何作弊呀!”

”你不行!乌大人可以啊!”赏月撅嘴,”娘娘,你有没有发现,乌大人看赏雪的眼神不一样?”

无言张圆了嘴,痴呆状地望向赏雪。

赏雪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没没有不同吧”

赏月见赏雪结巴轻笑出声,无言也跟着呵呵呵地傻笑。

三人说说笑笑整理着衣物,也过了些时辰。

一直到用过了午膳,无言枕在莲殇的大腿上,睡了个午觉。被吻醒了。

无言睁眸就见莲殇正低头凝望着自己,一笑,睡眼惺忪地嘟起嘴,向他索吻。

莲殇拨着无言的头发,垂直着低头给了小家夥一个吻。

”睡地好吗?”

”嗯!”无言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呢喃。借着他的力起身。这几日都是如此,他坐在长榻上办公,她像只小猫一般,缩在床榻上,头枕靠在他的腿上午觉。

”那我们就去看戏吧?”

”看戏?”无言接过莲殇递来的热茶,醒了醒神,舔过嘴边的茶水,问着。

莲殇勾唇,”你的丫头们正在楼下抽签呢!”

”啊!我要去!”无言才想起来抽签的事,怎麽也没人告诉她,这个时候抽签呢!

莲殇见小家夥随意地索了自己,甩了甩头,就算是整理好了仪容,正要迈开步子飞奔,伸手一捞,抓着小家夥。

”急什麽!”说罢搂着她一起下楼。

此刻众人正聚集在听雨楼偏厅,听着乌岳讲解抽签的规则。

众人见莲殇和无言下楼,都起身行礼。

莲殇挥手示意免了。一张小圆桌只可坐六人,乌岳、赏雪、赏月、良辰、苏姑姑已经占了五座,只剩下一个座位。

乌岳正要让座与莲殇。

就听莲殇语道,”都坐吧!”说罢一把将无言搂在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又习以为常。

无言搂着莲殇的脖子,侧坐在他腿上,一张俏脸转向桌面,想看看大家如何抽签。

乌岳在莲殇颔首下,宣布了规则,”大家注意,因为此次出巡不比往常,人数不宜众多,各位都知道暗卫军会随行,除了王上和王後娘娘外,湖心殿只带一名侍女随行照顾娘娘起居!公平起见,我们抽签决定!”

赏月垮着脸,向无言求救。

无言收到讯号,也装着可怜看向莲殇。

莲殇知道她心软,刮了她的小鼻子,顺便说道,”赏月,犯规一次!”

听到点名,赏月一震。

呃向娘娘求助是犯规麽不早说。

众人一笑。

”好了,各位看到了,这里有四张纸,只有其中一张中心点了墨。”乌岳将一个盒子打开,里头折叠好了四张纸,外表看来都是一样的,看了眼众人,”很简单,抽中白纸的,就留守湖心殿!”

抽中点墨的,就随行。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睛还时不时撇向小盒子,想着待会眼明手快要抓哪一个!

无言也好奇心中,脖子伸的老长,双手又勾着莲殇。

莲殇被小家夥逗笑,环着她腰的手一拉,小家夥又回归了她怀里,回头望他。

”你又不抽签,这麽起劲做什麽!”

”我想看!”好奇嘛!说了,又伸长了脖子去瞧!

只听乌岳一声令下,四只手同一时间去抓盒子中的纸张。

”那是我的!不要抢我的!”只见赏月看中了一个张纸笺,见良辰比自己快,硬生生再从良辰手里抢了回来。

良辰无奈,只好再去盒子里抓大家不要的那张纸笺。

无言笑倒在莲殇怀里。

”好了!既然大家都拿到了,那就开吧!”乌岳虽然说得轻巧,可是眼神还是注意着赏雪手中的纸笺。

”小小良子你先”赏月吞了吞口水,手里紧紧拽着纸笺。

良辰倒是无所谓地先展开了纸笺--白纸一张。

赏月见良辰手上的纸,虽松一口气,可又觉得自己心里隐隐不舒服。

赏月边上坐的就是苏姑姑,”苏姑姑”

苏姑姑望了望手中的纸笺,又看了眼莲殇和无言,垂眸,展开--白纸一张。

也就是说,随行之人,在赏月和赏雪之中。

”雪儿”赏月喊着。

赏雪为难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纸笺,开始拆开。

纸笺展开--中心一点墨!

”啊!中了!”无言低语,宣布了结果。

莲殇看着众人,抓住了乌岳和良辰嘴角不明的笑意。

”啊!我就说我的运气很差嘛!”赏月说着,不甘心地将纸笺拆开,望着手里的那张白纸,了无生气。

无言见赏月这样,也心疼,又看莲殇。

莲殇低笑,在她耳边细语,瞬时美眸睁大,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见他对自己点头。随即又偷瞧欲哭的赏月和一旁安慰她的良辰,心里稍稍放心。

等等,良辰不是侍者吗那不是

无言又去望莲殇,换来他一个啄吻,无言别扭地别过脸去,莲殇只好咬着她耳朵,告诉她,良辰不是她所想的。

”真的?”无言忍不住开口问。

”真的!”莲殇回答。

这下,众人又齐刷刷望着王上和王後!

赏月又是一委屈,王啊,娘娘啊,你们专心点好吗,她这边正在伤心呢!

见众人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无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瞥见桌子上的小盒,抬眸笑语,”我也想要试试抽签!”

众人一愣!

”那要是没抽中怎麽办?”莲殇搂着无言,头抵着她的香肩笑问。

无言一愣,”那我还是不抽了!”

她胆小,不敢拿这个来赌。和他分开的可能再小,她也不要尝试。

莲殇亲吻着鼓鼓的小腮帮子,一咬,”试试吧!不过你的惩罚,和他们不同!”

无言抬眸,才想问他什麽不同,就见他眼眸里的火光,烫红了里头她的倒影。

这时乌岳又从里头取来一张白纸,既然娘娘要玩,大家都愿意配合。

五张纸,五次机会。

第一次,众人蜂拥而上,无言坐在莲殇的腿上,伸手不便,抓到最後一张。

是白纸。

第二次,众人在莲殇的眼神下,放慢了速度,果然无言拿到了自己中意的纸笺。

打开,是张白纸。

第三次,众人一眼看出无言看中的纸笺,乖乖让开,各自取了。

无言打开,还是白纸。

一张俏脸瞬时委屈起来。

莲殇苦笑,小家夥抽签不顺嘛。

第四次,莲殇轻咳,众人会意,开始思索着哪一张是点墨的,好让给无言。

无言展开,又是白纸!

无言要哭了!

莲殇心疼,只好示意乌岳。

第五次,纸笺都已经皱了,大家约莫都已经知道哪一张了。

赏雪刚想拿起自己面前的白纸,就被无言抓住了,赏雪也抓着。

无言一愣。

娘娘呀,这是白纸,你快拿旁边那张呀!

无言鼓起脸,非要这张!

莲殇低笑,摇头,抬手轻敲了无言的小脑袋,宠溺地低语,”你个小笨蛋!”

五张纸,抽了五次,直到第六次,无言已经放弃抽签了,捡了大家留给她的那张小纸笺,才终於中了!

她当然也知道是大家让她高兴地,不好意思地吐舌一笑。

莲殇抱着她,轻吻了她不好意思的轻吐的小舌,无言一个害羞躲开,随即他吻上她的鼻尖,又轻轻咬着,贝齿咬地无言有丝丝疼意,皱着鼻子,瞪着近在咫尺的他。

她侧坐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他与她额头相抵。

”你这小糊涂,是运气差吗?抽了多少回也不中!”

无言轻哼,嘟着嘴。

”要是让你去赌个输赢,可是要亲家当产了!”莲殇笑话道,小家夥赌运是差吗?他个旁观者都已经看出来哪张是点墨的,她还瞧不见,从第二次抽签开始,谁不是让着她,偏偏这个小笨娘还抽不到。

”可是我赢了你啊!”

花光了所有的运气又如何,我赢得了你!

无言笑得骄傲。

俊脸微微一愣,随即笑开了,众人皆是愣了,那张绝世的容颜此刻如书中描绘的瑶池仙人一般,俊美无邪,可令世间失色。

无言痴迷在他的眼眸中。

无言呀,你可知,那是一句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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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唤一声夫君(H)

日子终於在无言极度的期待下,熬到了出行的前一天,赏月这段时间倒是变化很大,起初每日都是闷闷不乐,无言也不闹她,甚至连出行的欢快之情也掩藏地很辛苦,怕触及到她。不过後半段日子,赏月倒是变了,似乎有什麽事缠绕着她忘记了不能出的不愉快,无言好奇,问她她也含糊不说,日子就这样过着,迎来了最期待的一刻。

出行的衣物、细软,赏雪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明日一早出发了。

今夜的晚膳,湖心殿里格外热络,众人顶着莲殇的臭脸,给无言夹菜,堆满了她的小碗,莲殇不悦,不喜欢她痴痴地对众人笑,可是湖心殿的人他罚不得,罚了小家夥非跳起来不可,只得允着。

“娘娘,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保暖,天气多变,你身子一向不好,可要多加小心!”苏姑姑浅浅开口,小丫头9岁,随自己入,在湖心殿长大,子温和而善良,即便心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也从不逾越了规矩,不想,一晃如此,丫头长大了,由王护着,可以出了。

无言点头,水眸闪光。

赏月子急,什麽都随心而走,一个鼻酸就发出哭音,“娘娘没有赏月照顾,你要自己当心,不要熬夜看书,不要吃不明的食物,不要”

“我知道”见赏月说不下去就要哭出来,无言接话,心头暖暖的,她自小由这些人照顾着,是比亲人还要亲的,说着声音也哽咽。

莲殇轻叹,轻拍着小家夥的背,扫过众人。

谁再敢煽情!

众人心明,赏月止不住眼泪,只好乖乖低头,怕自己一看无言那温柔的小脸又要哭出来。

“对了,娘娘,在外头,切勿暴露了身份!”良辰见赏月抽气,轻笑,接话道,“王上和娘娘的身份特殊,怕有不轨之人,在称呼、礼节上,娘娘要当心!”

无言一愣,这个她倒是不知道。转眸看了看莲殇。

莲殇一笑。

赏雪跟着点头说道,“娘娘,在外头,奴婢就喊王上为爷,喊娘娘为夫人。”

无言听着,明白,低头一想。又去看莲殇。

这个俊美的男人是帝王,是她的王。

但是明日,出後。

他们将隐去王与後的身份,成为世间最平凡的夫妇。

无言喜欢,冲着莲殇笑地那麽美。

莲殇似乎感受到了小家夥的快乐,着她的小脸,也是深情地望着她。刚想问她怎麽了。

只听小家夥软软的,甜甜的,轻唤了他一声,“夫君!”

莲殇一怔。

“夫君!”

众人惊地一时间不能言语。

“夫君?”无言笑弯了眸子,笑问,“对不对?”

赏雪和众人笑着。

莲殇一把将无言搂在怀里,扣着她的後脑靠在自己肩上,贴着她的耳鬓低语,“是呀,我的夫人!”

众人摇头,两人恐怕又是要恩爱上了。

这一夜的晚膳众人小酌了一巡,小梅阁入夜渐凉,众人才散去。

可是这一夜,无言太是激动,怎麽也睡不着。

莲殇被逗乐了。

“夫君~我睡不着”无言尝试紧紧闭着眼睛,可是不管用,明日就要出去玩了,这心情在心头跳动,怎麽也没办法睡着,一个翻身,勾着莲殇的腿,一手楼着他的腰,头抵着他的膛。

莲殇轻笑,“”

“夫君~我睡不着”小腿又勾了一些些过去。

“宝贝呀,爬上来!”

无言一笑,嘿咻嘿咻地蠕动着,爬到了莲殇身上,四肢张开,就这麽趴在莲殇身上,对着他傻乎乎地笑着。

小家夥晚膳时喝了一杯酒,就一杯,当时除了脸色绯红了外并无其他,现在看来,酒劲恐怕是上来了。

莲殇让她趴睡在自己身上,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要睡。

可是小家夥不领情,在他身上也不安稳,睡不着呀睡不着,在他身上不断调整着姿势,一会儿侧趴着,一会儿换一面再侧趴,一会儿像只小乌一样全然趴在他身上。

这只小灵,在他身上就没停下过!

莲殇实在忍受不了了,一个翻身,将小家夥压着身下,两人调换了位置。

无言呵呵地笑着,夜空里那双美人眸子闪闪发亮,诱惑着莲殇。

“言儿啊!明日起不来,可是你的错哟!”他双手撑在她俏脸的两侧,磁的声音哄着她。

无言粉红色的小脸蛋在烛光下隐隐诱人,小家夥又是一声甜腻的“夫君~”

莲殇低头咬着她的红唇,舔着她的贝齿,“好甜的小嘴呀!”

说罢,舌头探入了里头,发现小家夥也热情地回吻着他,心头一动,吻地更深了,卷着她的小香舌,舔过她的贝齿,吸吮着她,夺走了她的呼吸。

一个热吻,两人都是喘息不已,点燃了爱火。

“宝贝呀,你现在要是睡着了,我就要不高兴了!”莲殇笑着,啃吻着她的肩窝。

无言嬉笑着扭着身体,怕痒地躲着他的吻。

“躲什麽!”

“好痒!”

“哪里痒?”莲殇一边问,一边吻,吻着她的香肩,吻着她的锁骨,吻到她的香。

“啊!”他一口含住一颗小花蕊,无言惊呼。

“是这里痒吗?”莲殇舌头轻挑着粉嫩的头,笑问。

细小的敏感让无言拱起身子,却反而更贴着他了。

“还是这里?”莲殇又吞噬了另一边的头,啃咬着挺翘的尖,“这样痒吗!”

“嗯”

无言的寝衣早就被莲殇熟练地挑开了,湿热的舌头滑到了洁白的小腹,舌头灵巧地钻进可爱的肚脐,无言颤着身子,双手抓着莲殇肩头,抓皱了他的寝衣。

“嗯”无言身子敏感,光是他这样的轻吻就已经让她动情,想要夹紧双腿,可是他却坏心地早就跪在自己腿间,分开了她的双腿。

“也不是这样痒麽?”莲殇抬头邪魅地一笑,无言看着心头漏跳了一拍。

莲殇一手向下探入小家夥睡裤,挑开了亵裤,麽指摩挲着小。

“嗯哈”无言渐渐失了呼吸的节奏。

“宝贝,似乎是这里在痒呢!都湿了!”莲殇笑着,抽出手,褪去了无言的衣物和亵裤,埋头在那迷人的三角地带,看着小似乎是在欢迎着他一般,细小地颤动着,滴出爱水,喉头一动,覆上了唇舌。

“啊!”无言一慌,身下感受到他火热的唇舌,一股快感从脚趾直冲头顶,呻吟出声,“嗯啊嗯啊”

身下的小似乎是在和他接吻,只要这样想,无言就浑身发烫,小不自觉地夹着。

“嗯”莲殇吸吮着嫩滑的小,舌头探入花中,感受到她小夹着他的舌头,又是重重地吸吮起来,尝着里头不断涌出的蜜。

“不要了嗯不要了”无言觉得承受不住,低吟着。

“不要了?”莲殇抬头,“宝贝,你这里的小嘴也好甜呀!”莲殇压上无言的身子,一手抚着无言的额头,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低头吻上小家夥。

“唔”无言刚被吻着,就感受到下体抵着一火热的长,上下两处都被他碰着,唇齿间是他喂来津,尝到了里头一股香甜的气味。

“宝贝,尝到了吗?你自己的味道!”莲殇离了她的唇,牵扯出一银丝。身下的火热撞击着小家夥的柔软。

莲殇双手捧着小家夥的脸,腰臀摆动着想要进入,可是长每每碰到花的口,都因为太湿润而滑过,不得而入。

几次下来,刺激地无言溢出更多爱,就连莲殇也喘不已,莲殇捧着小家夥总是吻不够似地,喘息着,“宝贝,帮我进去,乖!”

“乖!”说着舔吻着那已经红肿的唇瓣。

无言听话地一双小手向自己的腿间探入,才到三角地带,莲殇一个挺腰就将长送入了她手中。无言下意识地一握。

“嗯”莲殇低吟,就这麽在她的小手间抽动起来。

自上次看过**後,无言对男子的构造有了些了解,小手圈握着他的长,紧握着,让他放肆。

莲殇感觉到她小手的柔软,掌心的温度温热着他的长,看着她红透的小脸,却还是要让自己快乐的模样,心头一紧,身下的长又涨大了。

无言惊讶自己圈握的欲竟然在自己手中胀大了。

“宝贝,我胀的疼,让我进去,可好?”莲殇贴着无言的唇,磨着她的唇瓣,语道。

无言红着脸,还是乖乖地引导着手中的火热,抵住了自己湿滑的口。

莲殇一个猛劲,进入了无言。

“嗯”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宝贝,叫我!”

“夫君~”无言轻唤,才说着就感受到下体一个贯穿,他整个进入了自己,“啊!”

“再叫!”

“夫君嗯啊”

“嗯宝贝叫我叫我!”莲殇激动地整抽出又整没入,听着小家夥唤自己夫君,每唤一声,他就重重入一次。

“夫君嗯嗯夫夫君”

“舒服吗嗯?宝贝舒服吗?”莲殇下体不断怂弄,双手又是揉捏着上头的两团软绵。

“嗯舒服”

“宝贝搂着我!”莲殇低头吻着小家夥,手肘撑在小家夥脸庞两侧,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无言依他的话,搂住了他,小身子一下子就紧紧贴着他了。

莲殇也搂着小家夥,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窄臀如同发疯一般疯狂地嫩中抽填着。

无言被他迅猛的占有还慌了神,低吟着颤音,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快速的抽,转而咬住了莲殇的肩膀。

贝齿嵌入莲殇的肩头,咬出了齿痕,无言虽在迷离之际,却还是心疼自己咬了他,伸舌轻舔了咬过的地方。

这是这一舔,莲殇浑身一阵,腰後一紧,一个贯入,重重顶入花心。

“嗯啊!”无言倒抽气!花一阵痉挛,瞬间高氵朝了。搂着莲殇脖子的双手一软,身子倒在床榻上,两个相贴的身体,瞬时分开了,长也在抽送中滑出了花

可是显然莲殇还没有要够,一手楼过无言的腰,将她翻过了身,“宝贝,还没有结束呢!”

“嗯”无言还没有从这一轮的欢爱中醒来,身子已经被翻过,趴在床榻上,莲殇勾起她的腰,让她跪在了床榻上,撅起着小屁股朝着身後的他。

莲殇揉捏着那浑圆,掰开了粉嫩的臀,跪在她身後,一个向前顶,从後头入了花。

“啊!”无言仰头惊叫。

这种从後头进入的姿势让无言心慌,无法看到莲殇让她害怕,小死死夹着进入的长。

从後头进入花,甬道本来就紧致,无言这样一夹,莲殇本没办法动,“嗯宝贝你夹的我不能动了嗯”花里的嫩蠕动地就像在呼吸,包裹着他坚挺的长,一起蠕动着。

“嗯夫君”无言心头慌乱,回头想要寻找莲殇,一只小手支撑着,一只手朝後头寻着他,喊出哭音。

“宝贝不怕嗯我在乖”莲殇知道无言还不适应这个姿势,俯下身,贴着小家夥的後背,在他耳边轻哄,抓过她慌乱挥舞的一只小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勾过小蛮腰,上前抓握住了一只浑圆。

“嗯”

“宝贝感受我感受我在你里面”

“嗯”

“宝贝夹的好紧好舒服告诉我我地你舒服吗嗯”

“嗯哈不行了夫君不要了好不好”

“不好!嗯言儿嗯言儿叫我”莲殇加快了下体的动作,床榻摇曳地吱呀吱呀地叫着,伴随着体欲的拍打声。

“夫君”

“宝贝我在嗯来了感受我嗯”又是一阵急速地抽动,最後一下深深送入花心,一手掐着小尖用力拉扯,浑身一震,腰眼一松将火热的种子撒入了已经第二次高氵朝的小中。

无言瘫软地倒下,小脸跌在软枕上,在高氵朝中哆嗦着全身,身後的莲殇还在自己体内一下一下地挺入。

“嗯不要了嗯”一场欢爱下来,无言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宝贝”莲殇吻着无言温热的小脸,长还埋在里头舍不得离开。

“困了”无言迷迷糊糊吐出两个字。

莲殇笑了,小家夥倒是实诚,原先是因为睡不着,爬到自己身上不安分,现在累了,困了,就要抛下他去睡了!

“怎麽利用完了我就要睡了?”

无言听着,拼命费力地睁开眼睛,一双水眸睡意浓浓,又是柔情又是无辜地看向莲殇,“夫君~”欢爱後的嗓音更加柔媚!

“嗯?”莲殇故意别过脸,佯装生气。

无言心一慌,真以为他觉得自己是利用她来睡觉地,一时间要哭了,“夫君夫君”

莲殇听着小家夥声音里头的委屈和哭泣之声,回头吻着那依然湿漉的眸子,“小傻瓜,哭什麽!”

“夫君不是利用”无言心头一酸,泪珠滚进莲殇的唇间。

“是为夫不对,说错话了,乖,言儿不哭呀!”

“不是利用呀,是喜欢!”

莲殇愣着。

“明明是喜欢呜”

“言儿你说什麽?”

“呜呜呜”

“言儿”

“呜呜”

“言儿?”小家夥的声音怎麽越来越轻了?

“呜”

莲殇定睛一看,刚才还委屈地要哭的小妖,此刻已经睡过去了。

“你这小妖儿!”莲殇轻叹。

嘴角微弯。

两人的身子依然最亲密地相连着。莲殇从後头搂着小家夥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心头满足。

喜欢。

这下,他睡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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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3

☆、第三十一章 坐马车(H)

翌日天边才清,莲殇已经起了,赏雪打来了水等在屋外,莲殇开门接过了赏雪的水盆吩咐她将行李交给乌岳,好准备过一会儿出发。

才入屋,就见小迷糊此刻正毫无淑女风范地四仰地睡在床榻上,嫣红的小脸蛋呼啊呼啊地,甜地如同糕点。

莲殇浅笑,取了丝绢熟练地在水盆里浸湿再挤干,从要了小家夥的那一夜开始,闺房之中,小家夥的清洁洗漱全是他亲自来的。起初无言害羞,可是又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替自己擦身、擦面、凡是需要擦的地方,都擦一个遍。後来,无言越来越腻着莲殇,也就由着他,享受着他的宠爱。

再後来,便是如今所看到的,小家夥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以任何姿势睡在床榻上、莲殇上了……

替无言清理了身子,见她又是舒服地叮咛着要翻身,莲殇轻叹。自己是越来越宠她了,就连叫醒她,都需要斟酌这样久。

“宝贝?”莲殇弯下身,轻啃着小可爱的脸蛋,柔声地哄着,“该起来了……”

嗯?无言卷翘的睫毛细颤,微微地抖着。

“该醒了,言儿!我们要出发了!”莲殇低笑,接连不断地轻啄着她的唇瓣。

无言习惯地嘟起嘴巴与他唇瓣相碰,微微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眸里满是倦意。

“等一下在马车上睡吧,先起来穿衣?”莲殇吻了小美人的额头,哄着她先起身。

无言想起今日要出,连忙点头,撑起身子,起床啦!

莲殇准备着让无言漱口的茶碗,回头就见无言坐起了身,正乖巧地穿着衣服,可是那一脸困倦又要舍弃床榻的模样实在可爱地紧。

“啊!”莲殇将茶碗递到无言嘴边,打断她穿衣。

无言停下动作,伸出的手才穿上衣袖,就停在半空中,听着莲殇地话,漱了口,又吐了出来,他一离开,半空中的手臂才继续动作起来。

莲殇又挤了锦帕要为她擦脸。

“停!”莲殇笑着命令。

果然,无言得令又停下系丝带的手,架着手肘停顿在空中,也不嫌累,见莲殇手中的锦帕,乖乖扬起头,让他捏着自己的小脸,擦拭一番。

莲殇知道小家夥此刻还没有清醒,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门外赏雪轻叩了房门,得莲殇允许,才从屏风後头走进来,就见到无言此刻像个瓷娃娃一般从被褥上勉强地站起身,整理了刚穿好的一群,才要准备下床,一个不稳脚勾到被自己翻开的被褥,就要朝床下跌去!

“娘娘!”赏雪惊呼!身子朝着床榻奔去。

莲殇心惊,原本是在准备让无言吃些茶点,好让小家夥醒醒,听到赏雪惊恐的叫声,自己回头,就见小家夥整个身子正要从床榻上倒下!立刻回神奔至床榻!

在无言和地面接触前,抱住了她的身子,两人跌倒在地上。

无言被这一吓,彻底醒了,跌在莲殇身上,後怕地看着他!

莲殇也被吓得不轻,好在自己离她不远,好在自己接住了她!感觉到她的身子抖的厉害,搂着她,索坐在地上先安抚起她,“没事了没事了!”

无言见莲殇跌在地上,心头内疚,小脸紧张的皱在一起,“是我不好!撞倒你了……”

莲殇轻吻着小家夥,“只要你没事就好!”知道小家夥心头难受,又逗她道,“这下可醒了?”

无言低眸,赏雪上前搀扶着无言,莲殇放开了无言,也自己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袍子,见小家夥还是内疚地站在一侧,走上前,捧起小家夥的脸,揉捏着,“好了,我没事!要出发了,不高兴吗?笑一笑!”

无言听着,口酸楚,双手搂上莲殇的腰,小脸埋在莲殇的口。

莲殇吻着小家夥的发丝,接过赏雪拿来的斗篷,替她穿戴好,牵着她的手,步出听雨楼。

天气已经入秋,早晚都寒凉起来,无言身子受不得寒,所以被包裹了起来。在湖心殿渡口,和湖心殿里的人一一抱别後(当然免去了良辰),无言才上了乌篷船。

到了後渡口,由轿辇送至後门外的偏林,那里乌岳已经驾着马车候在林子里了。马车由四匹马牵引,车身宽敞,中间由小窗门隔开了两个空间,前端坐乌岳和赏雪,小窗门里头的大空间则坐莲殇和无言。

莲殇抱着无言上了马车,小家夥显然还在为早上的事而闷闷不乐。莲殇搂着她坐进马车,乌岳拉着赏雪坐稳後,便驾了马车出发了。

“靠着我睡一会儿,好不好?”莲殇搂过无言,柔声道。

无言摇头,闷闷地低着头。

“怎麽了?”莲殇让无言坐在软枕上,一转软枕,小家夥整个转着面向她。

滴答──泪水瞬时滴落。

莲殇一吓,怎麽好好的,又哭了。

才想伸手去拭泪,就被无言抓着手捧了起来,摊开手心,上头是刚才为抱稳她,支撑在地上而稍稍有些扭到的,现在有一些红肿。

原就是怕她紧张,才藏在衣袖里,可是不想,小家夥还是发现了。

“痛不痛?”无言垂泪,抬眸的瞬间滴落,就像是准地计算好的。

莲殇浅笑,“只是擦到而已,你个小家夥就是为这个而不开心吗?”

无言重重点头。

莲殇心暖。搂过她,吻着,“明日就好了!”

无言不依,爬去马车的小角落,那里是赏雪放的医药包,撅着小屁股对着莲殇,一通翻找。

莲殇後靠在马车的软榻上,看着小家夥在自己面前摇来摇去的小屁股,心头暗暗叫苦。

终於无言找到了什麽,终於露着笑颜,又转了回来,跪坐在软垫上,将莲殇的右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後细心地打开良辰准备的膏药,手指蘸取了点,一手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在手腕上抹了起来。

细长的手指在他的手腕上画着圈圈,明明是抹药,偏偏小家夥轻柔地要命,那种手指在他手上细柔摩擦的感觉让他心驰。

小家夥细心,还要卷起他的衣袖,将他的手腕抹个遍。

靠得太近了,小家夥低头替他上腰,那刚起身的香气直冲着他而来,手被她捧着,时不时会轻触到她柔软的部。

药抹好了,还要吹吹……

本就是心痒难耐,这下可好,一股如兰清风拂过他的手腕,又见小家夥终於露出浅笑,眼眸里满是对自己的关爱。

“疼!”莲殇苦笑。

无言一听,紧张起来。

莲殇一手搂过无言,让她一个朝前扑倒在自己身上,在她耳边轻唤,“是下面疼!”

无言听着,通红着脸,双手撑在他的腰侧,稍稍退离,低头就看到他耸起的裤头。

莲殇故意将右手抬至身旁的靠手,轻叹,“好想要言儿呀,可是……不方便了!”

无言皱眉,知道他是在引诱自己的内疚心理,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隔着一个小门板要和他欢爱,无言红着脸,美眸勾人,压低了声音,“夫君~外头有人……”

莲殇也压低了声音,与她私语,“轻一些就行了!”

“怎麽轻……”

莲殇心情大好,这个小笨娘还要问他怎麽轻……

“宝贝,我的手不能动,你帮我可好啊!”越是沙哑的声音越是能挑逗人的感官。

无言看着莲殇,一下也明白了要怎麽帮他……可是俏眸又去看一旁的小窗门,窗户上外头乌岳和赏雪的影子清晰可见……

莲殇坏笑,微眯了眼睛,皱起俊眉,侧着头低语,“嘶……手好像有些痛了……”

无言一听,心头一软,跪着的身子朝前,一个柔软的吻印在一张俊脸上,“这样呢?”

“好一些。”

无言又乖乖吻上他的唇,小舌头舔过他唇齿,“这样?”

“又好一些了。”

在马车里,两人说话声都是沙哑刻意放轻,可就是这样嘶哑的音调,弥漫出了一股暧昧。再发酵,就成了爱欲。

无言双膝动了动,又贴近他一些,吻着他的小额,随後在他的喉结处停下,张口吞舔了起来。

莲殇因为小家夥温柔地亲吻,而舒爽得仰头,身下的男开始跳动期待着。

无言一边舔吻着他的咽喉,一双小手微微颤着探入他的裤腰处,解开了他的腰带,一手滑进裤头,才伸入,就碰到了已经挺起的长,正火热地等待着她。

无言小手捏着男的下端,慢慢地向上滑动揉搓起来。

“宝贝,好!再用力些。”莲殇被吻地心痒,一手抓着无言的肩,趁无言抬头,吻上了她的香唇,与她缠绵,又在她唇舌间诱惑她。

无言听话地加中了小手揉捏的力道,一手圈不住这坚硬,只好调整了跪姿,另一只小手也覆上了他的下体。

两只小手包裹着长,上下套弄起来。

莲殇舒爽地喘,压低着嗓子,“宝贝……嗯……就是这样,揉揉它……嗯……”

套弄了许久,男越发壮,已经探出裤头,无言手也有些算了,见那粉色的顶端已经跳出了裤头,吞咽了口水,身子似乎是受到牵引一般,後退了些,松开了握着欲刃的小手。

莲殇顺势单手褪下了裤子,那火热长的男一下子就跳在无言面前。

紫红色的男,正怒胀着,上头青筋明显,它正一动一动地对着无言。

无言轻喘,呼出的气息扫在他男的顶端上,让他更加激动。

“宝贝,看够了吗?”莲殇苦笑,一手入小家夥的头发,轻带着让她靠近自己的长。

无言美眸微抬,轻启了唇瓣,就朝着长吻去。

仅仅是小香舌湿热地舔过长的前端,莲殇就舒爽地抓皱了身旁的软枕。

见小家夥张口,含住顶端,视觉与感知一同袭来,让莲殇浑身一颤,喘出声。

无言费力地吞咽着男,小嘴含不住整地套弄着。

嘴里那湿热的触感,和贝齿时不时刮过的快感让莲殇闭眸,抓着无言的头,让她含地更深些。

“宝贝,再深一点可以吗……嗯……好舒服……”

无言眯着眼,嘴里撑地满满的,已经很努力含到最深了,头上被莲殇一个用力,长一时顶到了咽喉,让无言痛苦地眨出眼泪,身子後退,贝齿不小心用力,啃过了长。

“嗯啊!”莲殇低吼,见无言眼角含泪,痛苦地蹙眉,知道自己刚才顶得太深了,连忙送了手上的劲道,“宝贝,抱歉,太舒服了……”

小家夥此刻没办法回答他,口中含着他的男,腮帮子印出了他的形状,俏眸含泪,勾着他。

这娇媚带着情欲的场景近在咫尺,莲殇咬牙低咒,“该死……”身下又是大动,“宝贝……嗯……为我忍忍……忍一下……嗯……吃我………用舌头舔………”

“唔……”无言嘴角已经有些麻了,呜咽着,感觉到他在自己口中小幅度地抽,口中唾也没办法吞咽,只能从嘴角处滴落,沿着那红肿的刃滚下,无言小手抓着男的下部,怕他再深入,自己已经承受不住了。

隔着小门板的乌岳和赏雪无处可逃,两人尴尬地对视。赏雪红着脸,朝前挪了挪坐,想要努力离那门板远一些。

里头无言抓着莲殇的长,已经为难地吞咽不了了,可是莲殇正在欲望攀升的阶段,下腰轻轻摆动配合着在她的小嘴里捣弄。

“嗯宝贝再一下再一下下”莲殇扣着无言的脑袋,手穿在那柔顺的青丝中,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无言一双小手抵在男的末端,承受着他越来越快地抽送。

终於无言实在承受不住,小手一滑,不小心触碰到了男下端的囊,唇齿也下意识地闭合,刮弄到了男。终於让莲殇爆发出来。

一股股炙热的热从长中出,充满了无言的整个口腔,因为被男整个塞满了,无法调整,有些甚至呛到了气管里,无言痛苦地後退,吐出依然还在的男,抚着口,拼命地咳嗽着。

小门外的赏雪听到里头无言不断的咳嗽,才想回身,就被乌岳拉住了。

“宝贝没事吧是我失控了”莲殇连忙轻拍着无言的背,看着小家夥红润了眼眶,好不容易顺了气,吐出了那些在她嘴里的。

顺气时,吞咽着口水,连带着将他部分种子一同吞咽而下。嘴角还挂着那白浊的体,那种纯洁与秽的结合让他一时间又心猿意马起来。

一手勾过小家夥,让她贴着自己,学着小家夥吻过她的咽喉,一路而下。

“夫君外头”无言低语。

“我们轻一些!”莲殇冲着无言邪魅地眨眼,迷地无言晕眩,笑着解开了小家夥的罗裙腰带,分开了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分身上,“这样”咬着她的唇瓣低语,“宝贝,坐上来”

一只手探入无言的裙底,拨开了亵裤,两指挑开湿滑的,让口对准了自己的分身。

另一只手放在无言的腰际,鼓励着她,让她慢慢坐下。

“乖,宝贝坐上来嗯”

无言双手攀在他的肩上,缓缓沈下了腰,感觉到他的长滑入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攻占进来。

“嗯”才想娇吟出声,就被他吻住了,舌头勾着她的香舌。

他咬着她的唇瓣,低语,“我们要轻一些呀”

无言的身体还在缓缓下坠,他的长还在进入自己,这样缓慢的进入,让无言咬唇。

“嘘宝贝放松让我进去”这样垂直的姿势,又怕被人听到要刻意放慢的欢爱节奏,让小家夥更加敏感,紧致的甬道不断地挤压着他上顶的男。

“哈夫君进进进不去了啦”长的男才进了一半,无言就要放弃了,喘息不断。

“嗯可以的嗯言儿你可以的”

马车在行进中难免要颠簸,不知何时来的一次颠簸都让两人措手不及,莲殇一个挺腰,手上一用力,让无言彻底坐在了自己的分身上。

“啊”无言泄出惊呼,一瞬咬着莲殇的肩,闷哼着,“嗯”

“舒服吗?小家夥!”莲殇轻笑。

谁知无言竟然惩罚似地咬重了莲殇的肩头。

“嘶你这个小笨蛋”竟然不知道这样只会刺激他更加要她吗?

“嗯”无言感觉到身下一个猛力地上顶,松口出声,见莲殇坏坏地笑着,又赶忙捂着嘴,承受着他又一波强力地上顶後撤。

“嗯宝贝好乖啊这样压抑着声音”莲殇搂着无言,在她耳边沙哑地吹气,“告诉我舒服吗?嗯?这样嗯嗯舒服吗嗯?”

无言咬着下唇,怎麽也不敢出声,眼睛瞟向小窗门,看到外头的人影,一惊,小也跟着一紧。

“嗯好紧都不动了”莲殇双手撑着无言的腰,上下抬着她的腰,好让她跟随着自己上下怂弄的时机。

转念一想,一抹坏笑浅浅挂上那张俊脸,双手一松,无言没了依托,又坐上他的欲望,整没入,“嗯啊言儿自己动可好?我的手用不了力”

无言心里一酸,内疚之情又涌了上来,甬道内的不停地挤压包裹着他的长。

坏人!欢爱时也要让她这样内疚。

无言随时嘴上嘟着,可是还是缓缓抬起了小屁股,蠕动了小蛮腰,上下套弄着愈发火热的男。

“嗯好舒服宝贝再快一些嗯”

无言听话地仰着头,加快了套弄的速度,莲殇扶着小家夥的腰,每次都趁她上抬小屁股时後撤着欲望,再等她下落时狠狠撞击进去。

纵使两人刻意压抑了呻吟,可是这马车内体碰撞和两人越发意乱情迷地喘息声却怎麽也掩藏不了。

赶车的乌岳手中的缰绳又一次甩出,好让马儿快跑,希望马蹄与马车的滚轮声可以掩盖车厢内的情欲之音。

赏雪已经坐到马车的最前沿了,再朝前就要掉下去了。

两人心里都是苦叹,主子们的晨间运动什麽时候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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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星陨如雨(H)

“嗯哈”

“哈嗯”莲殇抱着无言依然不断地索取着,无言红肿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不不要了”

“乖就好嗯再一会儿”莲殇知道无言已经没有力气了,一个挺入,随即抱着小家夥翻身倒到软垫上,成了女下男上的姿势。

这时,马车又是一颠,两人才换的姿势又被刺激地交合起来。

“嗯哈”无言抑制不住呻吟,小手胡乱抓着,抓过一个小软枕就朝自己的小脸遮去。捂着自己的脸,遮掩着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呻吟。

莲殇下身不断顶入,长末端的球撞击在柔嫩的臀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两人结合处现在是湿泞不堪,红肿的花瓣已经翻出,隐藏在上方的小珠此刻就这麽硬挺地暴露着,口处女的爱和男的混合成一种白色的胶体,随着紫红的男不断进出着花,交接的口边缘,已经泛起了白沫,欲之音夹杂着水声。

见小家夥捧着小软枕,整个压在自己的小脸上,呻吟声全数传到了小阮枕里头去了,莲殇笑着,身下旋转着撤出,在小口准备闭合之际,又一个贯入,顶地无言一手没抓稳小枕头。

“宝贝你这样遮着美人面嗯我就看不到了嗯”

无言又抓着小抱枕,露出一双小俏眸,偷看他,那张堪比女子的脸此刻俊美地让人无法一视,白皙而邪魅的脸上薄汗滴落,乌黑的长发慵懒地垂着,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情欲的妖异之光,坚挺的鼻子下,那张微启的薄唇,溢出低低的吼。

这样狂乱而好看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夫君。

无言害羞地又用小抱枕遮着自己。

身子诚实地回应着他,双腿勾着他的腰,花紧紧包裹着他的男,两人密不可分。

“嗯……宝贝……你好热情……嗯……”感受到小家夥的一样,花一下子又是一阵抽搐,挤压着他的欲望,让他濒临高氵朝。

“唔……唔…”无言咬着丝软的抱枕,咬湿了小枕头,承受着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的进入。

“嗯……”莲殇又是抽了无数下,一个挺身,将男全部埋入无言的体内,一波波强劲的灌入了花心深处,烫的无言身子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宝贝……嗯……”莲殇拿开被咬湿的小抱枕,露出了小家夥绯红的两颊,双瞳飘渺妩媚,嘴角挂着因为爱欲没来得及吞咽银丝津,乌黑丝柔的头发贴着那张汗湿的俏脸,白净的娃娃呀,此刻这般女人。

莲殇低头吻着小家夥,如果不是在马车里,他真想就这麽继续下去,可是外头还是要有些节制,抽出分身,定神不让自己又被小家夥迷去了。

“嗯……”小已经记忆了他的形状,如今忽然空了,一时之间闭合地缓慢,里头的混合的白浊体咕啾地溢了出来。

莲殇别过眼,调整着呼吸,抓过一旁的衣衫盖在无言身上,好遮挡那艳色之景。

莲殇抱起无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自己则靠在马车软榻上,遮盖了无言,低头吻了她的发心,看着小家夥困倦的眸子扇呀扇,“睡吧,到了我再叫你,好不好?”

无言点头,搂着莲殇,枕着他的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浅浅入眠。

……

小窗门外的乌岳和赏雪终於送了口气,听到後头车厢内,莲殇支开了小窗通风,呼啸而过的风吹散了一股腥甜的气息。

赏雪红透的脸转头一看,乌岳额上渗出汗珠,一张冷毅的脸面无表情。赏雪递过丝帕,乌岳一愣,顺手接过,两手相触,两人顿时一颤。

“多谢!”乌岳低语。

如果不是靠自己调息内力来平缓心境,这身後一场春,身旁一个小美人,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马车一路前行,因为要去的是长路村,地势偏僻,一路的山水,前後只会经过两座城池,乌岳计划着便是在这两座城池中囤积食物,好应付之後进入山谷的路程。

马车行进在山林之中,约莫是黄昏时分,已经离王城很远了。

入秋的天色会晚的比较早,乌岳寻了山林一处地方,停下了马车,准备扎火勾,好为今夜在外过夜做准备。

无言睡饱了,由莲殇裹了暖衣,下了马车,一与赏雪的视线相遇,两张俏脸都红透了。

自然的芬芳在黄昏之际由微风传递着,无言一脸雀跃地看着乌岳和赏雪从四周收集了木枝,堆积了一个小丘,小脚蹦躂着饶着柴堆转,不时还回头冲着莲殇傻笑。

莲殇双手环,由着她在那里兴奋。

乌岳提醒了赏雪和无言,便从怀里取了火折子,点燃了引火,随即丢进柴堆,慢慢的,柴堆燃烧起来,无言在莲殇的轻唤下,奔跳着回到他的怀里,乐呵呵的。

在野外的篝火,这些只在书里见过,无言小脸被一旁的火焰照亮着。

初始的几日,为了方便赶路,众人的食物都以中带出来的干粮为主,用过晚膳後,无言拉着莲殇去树林里散步了。剩下乌岳和赏雪在火堆旁。

树林里的夜幕来的似乎要比外头更早似的,无言小手握着莲殇,见树木之中有些灰暗,心里泛起浅浅恐慌,身子朝莲殇贴去。

“小笨蛋,抬头看!”莲殇见小家夥一直瞧着四周,钻在他掌心的手反握地他好紧,知道她有些不适应外头的黑夜。

无言听着耳边他好听的声音,抬眸望着他温柔的笑,一抬头,瞬时被迷住了。

不知道何时,星星已经在夜空里亮相了,树林里高耸茂密的树叶将月光和星光,打得支离破碎,那些明亮的星星点点,穿过枝叶的空隙渗透而入,梦幻地好似一个个小灵从天而降,正要堕入凡尘。

莲殇牵着无言又朝前走了些,走出树林边,刚才就隐约听到水声,果然朝着边缘走,果见一条小溪。

无言依旧傻乎乎地,仰着头,沐浴着星空,任由莲殇牵着,一步一步走。

没有了树叶的遮挡,星星越来越清晰。

踏出树林的那一刻,一条清晰地银河落入眼中。

“夫君!”无言激动地喊着莲殇,拉着他的手臂晃着。

莲殇笑而不语,一双瞳眸却深深地锁着眼前的人儿。随着她坐在草地上,无言贴着莲殇而坐,脑袋仰得累了,就靠在莲殇的肩上。

星空,一条美丽的弧线划过,留下琉璃之色一闪,无言看着,嘴角弯弯,浅浅念着,“星陨!是幸运的意思!”

莲殇低头看着小家夥。

无言水眸含笑,剪辑着那张无与伦比的俊脸,朝前印上一吻,偷袭了他。

莲殇挑眉。

“夫君,就是我的星陨!”无言娇羞地柔软而语。

何其有幸,我有你!

“言儿”莲殇轻捏着无言的小脸。

“嗯”水眸闪烁。

“何时学的甜言蜜语?”

“夫君不喜欢听?”无言一笑,一双手捧起那张已入自己心的脸,又是印上一吻。

小家夥越吻越起劲,扑倒在莲殇身上,莲殇被迫後仰,可是无言却得寸进尺。

亲──亲──再亲──再亲──

一直到莲殇後仰到无处可逃,无言将其扑倒,笑呵呵地君临而下地望着他。

“言儿,你这是要奸我麽?”莲殇倒在草地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此刻笑容灿烂无比的妻子。

整个夜空都是她的背景,无尽的墨兰之色,点缀着数不清的星斗,夜风吹起她飘扬的长发,翡翠的丝带串在其中,跟着飞扬。

那个胖胖的小娃,如今,出落成了这样的灵。

无言听着他的话,笑意更浓。低头在他的颈项间吸吮着。

“嗯”莲殇身上是小家夥柔若无骨的身子,耳边是小家夥舔吻他的声音。

莲殇怕控制不住,一把拉着无言,坐起身,疯狂地吸吮、吞噬着无言的樱桃小嘴,咬着她的唇瓣。

“夫君~你这是要奸我麽?”无言学着他的话,逗笑了他。

“宝贝,我们要快一些!”莲殇说着,手上不停,解着两人的腰带,这里靠近溪水,地势空旷,夜里寒凉,欢爱要速战速决!

莲殇分开无言的腿,轻抬了她,让她的花对准着自己的欲望,身体似乎是熟悉了欢爱,纵然没有过多的前戏,可是让火热的长对着小不停摩擦时,无言便感觉到体内的欲火窜了上来,小腹一收,一股热从花中溢出。

“宝贝,越来越敏感了!”莲殇轻笑,双手架着无言的腰肋,身下不断摩擦着无言的两片花瓣好让小尽快湿润,唇舌与无言相缠,希望她更加动情。

“嗯”莲殇一感觉到男的顶端有了爱的滋润,便一个松手,放下了小家夥,长顶开了,挤进甬道中。

“嗯啊”

“宝贝,这里没人你可以叫出来”莲殇双手探入无言的衣衫,揉捏着一双香,麽指不停挑拨着上头的两个蓓蕾,“宝贝让我进去嗯再让我进去一些”

无言双腿分开,跪坐在莲殇腿上,双腿间是他的长正一寸寸挤入自己,上身又被他揉搓抓捏着,身体的快感迅速升高,娇喘连连。

“宝贝让我全部进去嗯还差一点了”

无言咬着下唇,下沈着身体,接纳着火热的欲,当整全部没入时,两人同时低吟出声。

“嗯”

“宝贝,好舒服”莲殇将男埋入无言体内,逼迫自己静止不动。

小家夥已经习惯情爱的滋味了,他在里头静止反倒勾勒出了她的欲火,小屁股难耐地自己动起来,“嗯夫君”

“嗯?宝贝要什麽”莲殇将无言的上衣上推,月光下露出那对洁白粉嫩的俏,低头就是含入口中一阵啃吻。

“嗯”无言抓着莲殇的肩头,闷哼,偏偏身下胀地难受,只能自己摆动着小蛮腰,浅浅上下套弄,以缓解欲火。

“宝贝嗯再快些嗯”

“夫君动动动”无言呻吟着,光是自己动,只能治标,那花深处的饥渴还是无法满足。

“要怎麽动嗯?”莲殇一个上顶,无言一个闷哼後仰着头,“是这样麽?嗯这样舒服吗”

“舒服嗯夫君”

“嗯宝贝嗯要不够你嗯”莲殇的下体不断进出着花,欲的声响回荡在整个空旷的区域内,似乎要响彻天际去。

“哈嗯”

莲殇搂着无言,将她放倒在草地上,忽然抽出长。

“嗯哈”无言喘息着。

莲殇调整着自己,将无言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此刻花全然暴露在自己面前,“言儿!看着我嗯”一个挺腰,分身一个贯入,“嗯看着我”

无言害羞,自己的双腿就这麽架在他的肩上,在空中晃动,他的长几乎要顶穿自己的肚子,“嗯”

莲殇怕欢爱时间过长,无言会着凉,只好放任自己,愈发迅猛的抽。

啪啪──啾啾──

体相撞,爱相溶的声音,甚至连男与花相互摩擦的声音都清晰不断。

“嗯”

“嗯”

一瞬间,无言见到莲殇身後的夜空忽然湛亮。只见空中先是划过几道流光,随即越来越多,越来越美。

“夫君”无言抓着莲殇的衣肩,去没办法将话说完整。

“宝贝专心点”发现小家夥眼神晶亮,莲殇身下又动地更加勇猛了。

“嗯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体拍打声更加急速,伴随着男子的喘和女子颤抖的呻吟。

无言瞬间,忘了夜空的美丽,被莲殇织锦的爱欲所淹没。

今夜,果真,星陨如雨,流光溢彩。

星雨下,情爱太浓,恋人痴缠到忘我。

夜空中,无数星子划过,牵连成道道银丝。

夜空下,一双恋人,人影相叠,紧密相连在一起。

无言呀,这就是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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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小气的无言

马车连走了三日,终於到达了第一座小城,连日来的奔波,无言已经累了,马车上毕竟是睡不舒适的。

到达客栈时,已是夜里,莲殇原想抱着无言下车,可是小家夥不愿意,自从他的手扭伤後,小家夥总是不让他抱,他哭笑不得,其实只是当时一瞬间间撑地而稍稍扭了下,这几日早就好了,偏偏她不肯,非要给他涂药,勒令他不能多动。

莲殇牵着无言的手,步入客栈。

虽说是夜里,但这方圆几里也就这麽个小城,所以这个时刻的客栈大堂依然坐了许多人,多数是各方赶路的,吃些东西,又要连夜奔走。

无言出门,第一次遇见这麽多人,心中难免有些恐惧,双手攀附上莲殇的手臂,小身子贴着他。

莲殇大手揽过无言,安抚着她。

客栈大厅的人,多数都在围观着这对男女,别说这山野小城美人少见,这如此俊美的男人恐怕也是头一遭见到。不过这男子冷眸微凝,目光寒,恐怕不是好惹的角色。

众人又去偷瞧那男子怀中的少女。

姑娘生的白皙粉嫩,发间翡翠丝带缠绕着乌发飘落在耳边,平添着俏皮。一双黑瞳里满是纯净之色,小身子贴着男子,小脑袋晃着偷瞧着四周,不小心与人对视上了,连忙吓得躲开。众人瞧了都是心头打鼓,吞咽起口水来。

乌岳上前问掌柜的要房间,却只剩下两间客房,偏偏这夜里在找客栈也不易,在莲殇的应声下,看了看身後脸红的赏雪,要了最後两间客房。

这一夜,在客栈里梳洗了一番,无言在床榻上等着莲殇梳洗,瞌睡的脑袋点啊点,困地睁不开眼,却死命跪在床榻上,不肯倒头睡。直到莲殇也梳洗完了,一坐上床榻,小家夥就激灵一个,眯着倦意的眸子,挪啊挪,一把抱着他,搂着他的腰,调整了自己在他怀里的姿势,让他抱着,一起缓缓倒到床上去,仅仅是闭眸的一瞬间,小家夥就呼哒地睡去了。

莲殇浅笑,拉过被褥替她盖好。

这一补眠,整整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莲殇也搂着无言,任由她睡在自己身上,醒一会翻身又睡的模样自己始终百看不厌。陪着她一同赖在床榻上许久。

“言儿……”

“嗯……”

“醒了吗?”

“嗯……”

“可要起来,去外头逛逛?”莲殇轻拍着无言的背,笑语。

“嗯?”无言一听,像条胖头鱼一般,从莲殇怀里探出头,一双眸子是真的醒了。

莲殇轻啄一口,“明日又要赶路了,可想去外头看看?”

无言露齿一笑,嗯的一声,撑着他的口,刷地一下起身,却因为起身太猛,头一阵晕眩,一双小手捧着脑袋眯眼傻笑。

莲殇宠溺也跟着覆在她手上一起捧着她的脑袋,“小笨蛋!”低头咬着她撅起的嘴。

这是无言第一次上街,莲殇屏退了乌岳和赏雪,陪着小家夥雀跃走在街道上。

这里的人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她是谁。

他只是个视线一刻也离不开妻子的男子。

她只是个在夫君身边转着圈圈的女子。

他们只是再恩爱不过的夫妇了。

此刻正是街上的午市,一路上只听到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无言瞧着欢喜,朝着莲殇笑开了。

小家夥似乎是撒开了子,一路逛一路吃,一只手中满是不明的串串,另一只手上抓着油纸包着的糕点。

莲殇则是宠着她,由着她,不慌不忙地拿着手绢替小馋猫擦着嘴巴。

这个俊美的男人,一身绛紫色的短袍,劲身长裤,一双黑色长靴,伟岸的身子散发着一股无法压抑的狂傲之气,却在做着天下间最温柔的事──

小丫头咬了一口糕点,撅起嘴冲着他,他浅笑,替她擦拭着嘴角的碎屑。

那张让女子都可以失色的俊颜笑地温和如风,好看的眸子里,容不下任何的光景,仅仅只有眼前这个女子的容颜。

隐隐的,无言终於发现众人的目光投向自己这里。几乎路上所有的女子都或直接、或间接、或偷看地用一直渴望的眼神膜拜着自己的夫君。

无言一惊,不悦,张开双手,也顾不得手上满是食物,圈着莲殇的腰,抱着他,搂地他死紧。

“怎麽了?”莲殇低头看着无言,瞧小家夥一双美眸瞟向一旁一些女子,也跟随着瞧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路边的女子都是惊呼地抽气,含羞带笑,因为与他目光相遇而喜极!

无言眉头皱的更紧,手上环住他腰的小手也更用力了。似乎在宣布着所有权似的,这个她揽着的男人呀,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呀!

莲殇被无言搂着的举动逗笑了,只好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怎麽了”

无言不高兴,不想回答他了!

莲殇挑眉,小家夥呀,你吃醋的举动,真是让他高兴!

“言儿啊!你要一直抱着麽?”莲殇回搂着她轻吻着她的发心低笑。

无言悄悄又环视着四周,他们两个相拥在街道上,让原本热闹的大街顿时安静地打量起他们了,投而来的视线有增无减,无言垂着眸子,满脸的不高兴,松了双手。

“不想逛了?”

无言依旧不理,凝眉转了身,要往回走!

莲殇止不住唇边的弧度,看着小家夥闷闷不乐地走在自己前头。至始至终,未离开她半步之远。

果然,小家夥兴头全无,回了客栈,赏雪一听旁边那间房间的声响,就立刻跑来看,果然见无言已经回来了,只是眉头深锁,再见身後的莲殇朝她与乌岳的房间去了。

该不会是吵架了吧,赏雪紧张,连忙跟进了无言的房间。

“夫人?”

无言低垂着眸子,无力地坐在床榻上。

赏雪更加紧张,“夫人怎麽了?”

无言抬眸,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拧着眉头,松垮着肩膀,叹息。

“夫人和爷,发生什麽事了吗?”

无言摇头!

“那是遇到什麽不高兴的事了?”

无言摇头!

“夫人”

无言听出赏雪声音里的急切,知道她一定是担心的。

只好悠悠开口,“赏雪”

“嗯!”

“夫君好看吗?”

嗯?

无言又低头,喃喃细语,“我不舒服”

无言怕,只是有人盯着莲殇看,她就害怕,那种拥有到极致的幸福後,突然生出了一颗小嫩芽,名为害怕。怕手里捧着的幸福会不会不小心碎了,一种患得患失的郁结萦绕在心头。

“哪里不舒服吗?”赏雪才要上前,就听到身後莲殇进门了。

得到莲殇逐客的眼神,只好给无言一个笑容後,退出了他们的房间。

莲殇坐到床榻上,抱起无言,“你这小家夥,吃醋了?”

吃醋了?

无言先是一愣!随即环着他的脖子,重重的点头。

莲殇知道自己的小可爱就是这个个,玲珑剔透的心,毫无保留。

“如何吃醋呀?”他笑问。

“不喜欢她们看你!”无言蹙眉,小脸不悦!

“可是我只看着你!”

“还是不喜欢她们看你!”蹙眉的小脸稍稍缓和,却还是钻着牛角尖。

她小气的很,光是她们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她就不悦!

莲殇微笑,啄着小家夥的唇。

“夫君”

“嗯?”

“不可以让她们看!”

笑。

“夫君!明天我们就走!”

“嗯”

“不可以让她们看哦!”

“是是是!”莲殇狂笑。

因为要赶路,这一夜,莲殇还是放过了无言,哄了她许久,她才肯睡的。

第二日,小家夥拉着他就朝马车去,推着他让他先上马车,上了马车,还关了马车的窗,笑地莲殇内伤了都要。

“你这小妖儿!”

无言不介意,反正夫君是她的,谁也不准染指!看一眼也不行!

小气的无言呀,爱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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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无颜呀

“小颜儿!”妇人对着自己胖乎乎的小女儿招呼着,只见小娃娃手里扯着自己翡翠发带,笑吟吟地,乌黑的头发松开,贴着粉嘟嘟的小脸儿。

“乖~啊~”妇人舀了一口饭菜让小女娃张嘴。

小娃娃顿了顿,伸长了脖子要去看娘亲碗里的菜,乖乖张开粉红的小嘴。

妇人瞬时喂食给小娃。

小娃娃咀嚼着食物,手里缠绕着抓下的翡翠丝带,举起来给娘亲炫耀,“漂亮哥哥……”

妇人一顿,怎麽自己的小娃入了一次,回来满口都是漂亮哥哥,这漂亮哥哥是谁?

“宝宝呀,漂亮哥哥是谁呀?”

“漂亮哥哥!”小娃娃举着小胖手将丝带举得老高。

妇人疑惑,这翡翠丝带是漂亮哥哥?

“漂亮哥哥……”小娃笑弯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

那一年,无颜三岁,随父母入回来後,张口闭口的漂亮哥哥。

……

“颜儿啊”妇女在床榻边哭了整整三日,小丫头从中送回,中毒至深,高烧三日不退,昏昏沈沈,御医束手无策,暗自让他们准备身後事。

那时,府上来了个道士,带着一名年纪轻轻的医者。

妇人与丈夫跪求,望女儿可渡过此劫。小丫头硬生生在鬼门关前停步。

道士说,丫头命里带福,是天命。

可救凰者,唯独有凤!

那一年,无颜六岁,得圣旨,赐封太子妃。

“无言!”妇人握着女儿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大字,“言儿啊,至今日起,爹娘为你改名,名唤无言,望吾儿在後中,可避灾祸,可无争斗!”

小丫头愣愣地回望娘亲,一张苍白的小脸带着浅浅的梨涡,文静而可人。

无言,九岁,离开了妇人,随中长女而去。

妇人与老爷纵然万般不舍,却也不敢违逆圣旨,不求女儿为凤独占高枝,但求她平安一世,默默无闻亦可。

为不让官场之事牵连後,无言父亲辞去官职,归隐田际。

长路村──

天刚亮,一个布衣之衫的妇人扎着围裙步入厨房,熟练地生了火,舀了水缸里的水,刷地一下倒入大锅中,又用刷子将大锅洗刷一遍,倒掉了水,重新舀了几瓢,盖上锅盖,准备烧起热水。

生了火,妇人又去忙着和面,撒了些面粉,一双手便开始揉面。

此时,厨房的门帘被拉起,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步入,打着哈欠,也准备要帮妇人的忙。

“夫人今日,怎麽起这麽早?”

妇人轻叹,“昨夜又梦到丫头了!”

男子一愣,严肃的脸庞闪过一丝忧伤,低眸,“唉。”跟着叹息。

“也不知,言儿可好?”妇人说着,眼眸含泪。

“夫人啊,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妇人手肘擦过眼角,摇头轻叹,“昨夜的梦,好清晰,仿佛那丫头就在我眼前!老爷你说,这会不会是预示着什麽?是好是坏呀”

男子卷起衣袖,挤过妇人,接过她手里的面粉揉捏起来,“夫人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每个段时间,就会想丫头了!”

“可这次不同!”妇人坚持着昨夜的梦境有不同含义。

“有何不同,我们也不过求女儿平安罢了!”男子抿嘴,“里只要没有消息来,就是我们的万幸!言儿就安好!”

妇人又是一声叹息。

长路村位於一个类似小山谷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行走的人少了,路便少了。莲殇一行人在经过第二座小城时,也只是稍作整顿,买了些干粮,便又赶路了,之後的山路并不好走,一路上马车走走停停,无言愈发好奇。

“夫君,山里也有小城吗?”经过了两座城池,无言好奇地问道,这路越走越难,山越走越大,人越走越少。

莲殇轻笑,拿起身边的茶袋,喂给她喝,“我们不去小城!”帅气的一笑。

无言吞咽着清水,愣愣地回望他,好奇着他笑容里的意义,又看向窗外。

无言离家时,无庸与妻子还没有归隐,她并不知道,长路村是什麽地方。

又过了两日,终於见到了长路村的入口。

无言跳下马车,看着眼前放眼望去的田野,炊烟嫋嫋,一派自然田园之气扑面而来。莲殇牵着她的手,走进了村子。

村子里的人不多,大部分这个时候都在田里做活。有一些闲散的人漫步在小路上遇见莲殇和无言等人,都是一愣。长路村鲜少有人来访。

这是谁家的亲戚呀,生的这样标致!

无言远远就见到了一座宅子,那座宅子是自己熟悉的模样,门前的破旧的红灯笼上头是小孩子涂鸦之作。

那上头的涂鸦,好像在那里见过呀。

无言握着莲殇的手,不自觉地紧了。

再朝前近看些,宅子空空无人的样子。

莲殇让乌岳上前叫门,里头无人应答。

无言还望着头顶两个大灯笼发呆。

乌岳又重重推敲了门,谁知门是虚掩的,一下便吱呀地自己开了。

无言探头看着里面。

长路村民风朴素,夜不闭户是常有的事,整个村子的人都相识,众人在田里忙碌时,时常不会关自家的门。

无言见莲殇要进去,拉着他的手腕,顿了顿。

“我们要见个熟人!”莲殇说道。

无言抬头望进莲殇的眸子,心头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慢慢滋生着。

“你你们是什麽人?”

忽然听闻一个妇人的声音,众人回头,就见一个约四十来岁的妇人,挎着菜篮子,站在几步之外问声。

赏雪一愣,随即明了。

纵使有岁月的痕迹,但那妇人温婉的眉宇间,与无言神似。

妇人愣愣地瞧着眼前这几人,之中,那好看的少年让她心头一惊。这样的容颜,只稍见过一面,便一世难以忘怀。

他,是莲殇!

如此,身边那个美眸悠转,怯懦地紧贴在他身後的女子

“言儿?”妇人浅浅唤出口。

无言躲在莲殇怀里,探出头,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妇人水眸浅浅泛光。

“是言儿吗?”

那一日,女娃娃离去之时,只有九岁,个头只到自己的腰际。

此刻眼前的少女呀,红粉菲菲,一双美眸湛亮,眉宇间娇俏含情,一身青色长衫罗裙,披着同色系的披风,一双小手揽着男子的腰,怯生生地躲在男子的怀中。时不时抬眸询问着身侧的男子。

颜儿呀,可是你?

“怎麽了?”身後一个步履稍慢的男子也跟上,见家门前站了一拨人问道。

“老大人,安好!”乌岳率先作揖问好。

无庸和妇人一样,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应。

那一年,放佛是昨日的事,又放佛是上一世的事了。

妇人已经垂泪不止,一双水眸无法离开无言。

无庸也红透了双眸,瞧着漂亮的女儿,回神,才要下跪,“拜见”

“不必了!”莲殇开口,阻止了无庸的礼数。

随即轻拍了无言的背,低头温柔的轻哄着,“言儿?”

无言呆呆地回望他,又去瞧那一对夫妇。

她怎麽会不记得,那是自己的双亲,即便他们已染上了白发,即便他们的脸上有了皱纹,她依然可以认出他们的。

只是,她开不了口,迈不开步子,不知道如何开始。

她动弹不得,只能抱着莲殇,将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忐忑和激动,交给他。

无颜呀,无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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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离不开夫君

“快快快,里屋去坐看我们都傻愣在这里屋舍简陋,还莫要见怪!”妇人拭去眼角的泪,急声说道,无庸老大人也跟着妻子连连点头,哽咽地无法言语,领着众人进屋。

无言拉着莲殇,看着这个简单而熟悉的大宅子。

这里是长路村,她不认得。

可是这个宅子,却同记忆中的家宅一模一样。门前破旧的灯笼、通往大厅的石子路、路两旁架起的葡萄藤、藤下是规划的小区域,里头没有种花草,种的全是家里人爱吃的蔬菜。

放佛能看到,那个胖乎乎的女娃娃在葡萄藤下欢快地奔跑,踩坏了好多的蔬菜,父亲笑骂,女娃娃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这个宅子。

再朝里头,大厅里的桌子、椅子,摆设和模糊的记忆重叠在一起,清晰起来。

“你们坐!快正午了,我去弄些吃的,都是家常便饭”妇人放下菜篮子,要给众人倒茶。

一双糙的手,抖地茶壶铛铛作响。

“老夫人,让奴婢来吧!”赏雪接过茶壶,替大家沏茶。

妇人窘迫地笑着,“那我这就去做吃的,很快很快”说罢提起菜篮子就朝厨房去了。

无庸站在一旁,愣愣地不知所措。

“老大人坐!”莲殇开口。

无庸木讷地点头,瞧着无言,安慰地坐下。

莲殇转头,看向无言。

小家夥此刻美眸含泪,瞧着他。

“这里是言儿的家呀,可还记得?”这话,似乎是代一旁的老大人说的。无庸在一旁紧张地瞧着。

无言点头。

无庸才稍稍松了口气。

“老大人还记得吗?”君王不惯称爹娘,莲殇也一时改不了口。

无言转眸瞧向那个中年男子,记忆中他慈祥温和,记忆中他一头乌发,记忆中他高大挺拔;眼前的他,苍老而黝黑,许是农作的原因。眼前的他,又爬上了白发,许是分离的太久了;眼前的他,稍稍拱起了背。

无庸又是紧张地不敢呼吸。

直到──

那漂亮的少女呀,冲着他,点头,点头,小脸蛋上滚下泪珠。

一时间,他老泪纵横。

我的小颜儿呀,可还记得爹爹的模样?

她记得的!记得的!

“言儿大了”无庸哽咽出声。

九岁呀,小家夥离开时,只有那麽小。才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又送入虎口。夫妻俩心头的苦,无人可说。妻子那几年一下子老了许多。夜半时,常常要跑去孩子的房间。

无言抓着莲殇的手,越抓越紧,指甲陷进了他的掌心。

他懂她,任她抓着。

“言儿,可要厨房看看?”莲殇又问。

无言低眸,垂下一滴泪。

厨房──

那个妇人──

娘亲──

那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哭!”莲殇一手捏着小家夥的脸,指腹抹去她的泪,“我在这儿等你!”

无言抬眸,水眸里满是他的脸,如仙。

我在这儿等你!

似一句魔咒,赶走了她所有的不安。

无言破涕而笑。一旁的无庸愣着,心头复杂。

“夫人,赏雪陪你去吧。”赏雪笑意温暖。

无言点头,缓缓松开了莲殇的手,像是离不开他的影子,跟着赏雪一步一回眸。

莲殇浅笑。

厨房──

无言跟着赏雪进到厨房时,妇人正忙碌着。

咄咄咄──菜刀在砧板上挥舞。

一会儿又忙去看锅里的菜。

一会儿又忙着捡菜。

越是想要做好,却越是手忙脚乱。

“老夫人!”赏雪轻柔出声。

妇人一惊,回头就见赏雪,和身後的无言。

一时间,又看愣了。

赏雪进了厨房,卷起袖子,“让奴婢来帮您吧!”

“不不不,哪里好意思呀。我来就好!”妇人客气着,毕竟是里的人,总不敢差遣的。

“无碍的!”说罢便摘菜起来

忽然,那漂亮的少女,也跟着那丫头,挽起袖子,替她捡菜。

妇人又是落泪。

“言儿大了呢”

爹娘的话,总是一样的。

无言一愣,浅浅笑着。

妇人忽然看懂了她的笑容,激动地颤抖着,“言儿可还记得我?”

无言点头。

无言──

颜儿不怕,纵然不能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娘亲就会明白的。

那时,女娃娃六岁。感谢上苍,还了她女儿一条命,即便失去了声音,她也如此感恩。

颜儿呀,今日起,你名唤无言。

愿世间纷争可远离吾儿。

“言儿过的可好呀?”妇人泪珠滚地更多。

无言取出手绢,上前替她拭泪。

妇人一怔,搂着无言痛哭不止。

我的无言呀,今日的你,已是十六了吧?这样漂亮,这样漂亮呀!

这日的午膳,菜肴有些都焦了,但没人抱怨。

无言甜甜地待在莲殇身边,无庸和妻子不停地给她夹菜,她除了回敬父母外就是不停地给身边的他夹菜了。

莲殇时不时替无言勾发的举动、宠溺地擦过她嘴角的汤汁、温柔地看着她,这些都看在两老的眼里。

似乎是累了,无言吃着吃着开始打哈欠。

“累了?”莲殇低头在她耳边轻问。

无言倔强地摇头,可是偏偏又想打哈欠,强忍着,一张小脸鼓起,一双眸子泛出困倦的水珠。

莲殇又笑,“等会儿睡个午觉?”

无言瞧了瞧两老,两老伸长了脖子想要听他们在说什麽

无言看着莲殇,撒娇地摇头,这里,她还不惯。

“陪我睡个午觉可好?”莲殇低眸换了种方式问。

无言一笑,终於点头。

原本就计划要让无言在长路村好好休息休息,一来可以见见双亲,二来也要好好养养身子,怕之後的路累着她,所以长路村之前都是在赶路,这样累积下来,就可以在长路村好好住上一段时日了。

午後,在莲殇的陪同下,无言才敢在陌生的房间里,睡下。似乎只有爬在莲殇身上,感觉到他拍着自己的背,她才能放心地睡下。

书房──

“老爷,你说王上有目的?”妇人给无庸沏茶的手一滑,水扑在茶杯外头。

“帝王心难测我不信,他只是带无言来看我们?”无庸皱眉,“我们是谁,不过一介草民,言儿是谁,不过是挂名王後呀!”

长路村与世隔绝,他们并不知道。

无言,是名副其实,唯一的後之主。

或许,他们也不会信。

“可是”妇人也跟担心,“可是老爷已经辞官多年,我们与外界也不再来往,还能有什麽,是王上需要利用的呀?”

无庸皱眉,摇头,叹息着。

“老爷呀,你别叹气呀,你这样吓我!”妇人紧张道,又欲哭无泪,“我才见着言儿,那孩子养地这样好,这样美!你这样一说,我又该担心言儿了!她不会说话,总不会惹恼王上的!再说,我看吃饭的时候,他们好像很恩爱!”

“他是王上!怎麽会爱上我们家的言儿!”

有些事,很滑稽,明明简单地可笑,却鲜少有人信。

“”

“夫人呀!”无庸忽然想到,“今夜,就说要与言儿叙母女情,与言儿同屋而眠,探探言儿的口风,即便言儿不能言语,也能从她的眉宇间,寻些线索!”

妇人点头。

让两老吃惊的是,当他们与莲殇说起此事时,莲殇到没有异议,可是无言一脸地舍不得,躲在莲殇怀里许久,还是莲殇哄着,她才答应。

毕竟母女多年未见了,看着娘亲那期盼的眼神,无言也不好再拒绝。

用过晚膳,无言又舍不得地粘着莲殇,直至天黑了,风凉了,才在莲殇目送下,去到了妇人的房间。

梳洗过後,一张床榻,母女二人睡着。

许是不习惯,无言就缩在里头。

妇人也知道她不惯,也不敢太催促她。

“言儿呀,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常常跑到这间房间,和娘睡一张床?你爹爹就被你挤去书房睡?”

无言侧睡着,面朝妇人,静静听着。

“我们搬来长路村时,要造房子,原想着,和过去的生活隔绝开来。谁知你爹,拿出那时你画的灯笼,说,我们要造一间言儿一眼就能认出的房子。”

无言垂泪。

“你入那几年,我和你爹拼命做农活,只有劳动,只有忙碌,才可以忘记,家里空空的心酸。”

“不知道,你在里可好呀?不知道,你吃的如何?穿的如何?有没有受欺负!”

妇人仰躺着,眼角划过泪水,“你爹爹说,没有你的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可是我知道,他每日每日在门外要站许久,生怕里来人传话。”

一只小手,轻轻地擦过妇人的泪,想要开口时,却又被打断了。

“言儿,王上对你好吗?”

事关莲殇,无言一笑。

妇人愣着。

“他对你好?”

无言听着她话语里的转折与不信,奇怪起来。

“他可有说为什麽带你出?”

无言摇头。

“言儿,伴君如伴虎。你陪伴君王,要时刻小心。”

无言蹙眉,她不喜欢,不喜欢这话。

“言儿不要怕,爹娘一定会护着你!”妇人微笑,却见女儿的眉头越皱越紧,“怎麽了?”

无言微微摇头。

“是不是娘太多话了,言儿累了?”

无言低眸。

“睡吧!明日娘做言儿最爱吃的!”

无言没有回答,浅浅闭上眸子。

妇人伸手,在无言的被褥上轻拍着,哄她睡。

可是──

小家夥没办法睡下。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小家夥就是这个姿势,僵着身子,缩在床里头,不动。

“言儿?”妇人终於开口。

无言睁眸,就滴出泪。

“怎麽了?”妇人一惊,小家夥身子抖着,眉头锁紧,水眸含泪,一张小脸无法舒展。

颜儿不怕,纵然不能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娘亲就会明白的。

妇人转眸,轻柔地问道,“可是想他?”

那双美眸忽闪,睁地明亮。

妇人轻叹,“言儿已经这样离不开他了?”

女儿大了,女儿心,自己竟没有瞧见,妇人红着眼眶,“言儿果真是长大了呀!”

无言抿嘴。

“起来吧!去他那儿睡!”妇人轻笑,褪去王上的尊称,以他代替,了解了女儿心。

无言一愣,随即脸蛋微红,毛虫般的起身。

妇人替无言穿了件披衣,开了房门,就见小家夥冲自己笑笑,便奔去走廊尽处的房间了。

那屋子灯火也还还亮着,似乎也是睡不着。

莲殇自是睡不着的,原想着看一夜书,却发现小家夥的身影从窗户前掠过,随後就是叩门声。

莲殇才一开门,小家夥就奔进自己怀里,委屈地喊着夫君。

“怎麽了?”

无言终於闻到莲殇的气息,心头的惶恐才安分下来,一松懈,就梨花带雨了,“夫君~呜呜呜~”

莲殇心头颤动,搂着她轻哄着,看着走廊另一处的妇人,颔首。

低头吻着小家夥的发心,“没有我,睡不着吗?”

怀里的小家夥一边哭,一边点头。

“我也是呀!”莲殇笑语。

无言抬头,水汪汪地。

莲殇低头,吻着她,舔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吻着她粉嫩的脸颊,含住那憋屈的小嘴,伸舌缠绕着小家夥的香舌,慢慢的慢慢的品尝着带着泪珠咸味的甜蜜。

走廊另一处的妇人,与书房门外的无庸对视,去瞧那对缠绵在一起的人儿。

会吗?帝王的心,落在那样平凡的孩子身上?

是你吗?

小女娃口中不断的漂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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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的宝贝

松懈下来的无言,终於在莲殇身边安心地睡下了,睡地香,小脸蛋呼呼的。

莲殇靠在床榻上,看着身旁的小家夥睡地沈,指腹在那可爱的小脸颊上轻划。

他喜爱的小家夥呀,已经毫无保留地眷恋着自己了。这样的认知,让他兴奋地无法入睡。

我的无言呀,你还记得吗?

第一次,t我们遇见时的情景?

不记得了吧!

我的无言呀,你还记得吗?

我说我会消失时,你那伤心的模样。

你忘记了吧。

如何会成为我的太子妃。

你已经都不记得了吧!

……

无言那时年幼,一场大病後,几乎瘫软在床上,小身子承受不住药力,对之前的记忆也已经混沌了。

她,不记得了,那之前小嘴上挂着的漂亮哥哥。

莲殇静静地看着无言的睡容,浅浅而眠。

翌日天未清,他便起身了,悄悄地让无言换了个睡姿,轻吻了她一下,没敢吵醒她。

天未亮尽,似乎已有人起身了。

宅子里没有下人,房子显得空荡荡的,早早就可以看到妇人的单薄身影朝着厨房去了。

莲殇朝着对廊的书房走去。

无庸似乎并不惊讶莲殇的出现,茶桌旁已备好两杯早茶。

“王,请上座。”他尊称着,即便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来几,却不得不说,即便褪下龙袍,他帝王之相却如何也掩藏不了。

莲殇不语,步入上座。

无庸跪地行礼,“如今草民已是区区一农作的老头,还望王上明示,此次来访的目的。”

莲殇嘴角微弯,端起一旁的茶杯,浅酌了一口,依然不语。

无庸低垂着不敢抬头。

“老大人认为本王有目的?”那刚起身慵懒的声音却穿透了无庸的身子。

无庸一怔,“草民不敢!”。

莲殇放下茶盏,靠着扶手,问道,“昨夜,你让小家夥跟着娘亲睡,是想探得消息吧!”

他不喜欢,不喜欢有人从他身边将小家夥带走。

可是,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这两个人可以左右无言。

因为他们是无言的父母。

所以他忍了。

无庸又是一叩首,眼前这个男子,心细如尘。

只听,那慵懒而冰凉的声音,说道──

“我的确,有目的而来!”

无庸隐隐叹息,帝王,从来都是利己的。当一个父亲,在极力维护家庭的时候,他总是会遗漏一些什麽,他没有听到,没有听到,王,以我自居。

“我想问老大人讨一样宝贝!”

“这个宝贝,我看中了多年,想尽一切办法,占为了己有!”

“这个宝贝,我太喜欢了。是我早年掠夺来的,可是,这样又显得那宝贝的不够珍贵!所以,此番,想问老大人讨要!想拥有的坦然!”

无庸瞠目,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

书房外的妇人也是愣在那里。

忽然,那如天神一般的君王,从上座站起,扶起了无庸,後退了一步,对着无庸及後头的妇人,鞠躬,“我要她!”

这样的隆重,这样的认真。决无儿戏。

那个坐拥天下的男子,为了什麽而如此慎重?

妇人垂泪。

无庸终於抓回思绪,笑出了满脸皱纹,“是是我小人度了君子之腹”回头看着妻子,“还是夫人心细,说丫头长大了,长的好漂亮呀。尤其是那双眼睛,那麽干净,那麽透彻。里头的光彩,让人一瞧就明白。呵呵呵。”

他们不是没有猜测过无言的得宠,可是方才听莲殇的一番话,心头却久久无法平静。

那,不是得宠二字就可以简单概括的。

是爱吗?

无庸回头,将脑海里大胆的推测,问起,“言儿幼时中毒,群医束手无策,家里头来了个道士,给丫头批命,说丫头命里带福,天下万物,唯独凤配凰!不知,可是王上所为?”

莲殇但笑不语。

“先王下诏,赐封丫头太子妃。就因一个道士三言两语?不知,可是王上所为?”

莲殇不语。

“先王正值壮年,为人多疑,老夫多次请求辞官,终不得愿。丫头入,王上登基,老夫从愿而归隐田园。不知,可是王上所为?”

一旁的妇人连连拭泪。

“小娃娃,三岁随着老夫入的,回到家里,张口闭口漂亮哥哥。不知可是王上呀?”

那张绝世的容颜,霎时,笑地无邪。

无言呀,爹娘猜测,你得龙心。

却不敢相信,这个男子,是这样用心地喜爱你!

无言呀,爹娘想,你入,都是命。

却不敢相信,你的命运,是少年的他为了你一点一滴勾勒的。

无言呀,爹娘可以相信吗?相信你的未来,就是眼前这个天之骄子?

一旁垂泪的妇人,终於开口,沙哑地笑语,“王上呀,我们家的宝贝,就交给你了!”

无庸轻叹,点头,应着妻子的话。

屋外的天,亮了。

莲殇一抬眸,就见门口那娇俏可人的小家夥微笑着。无庸和妇人也顺着莲殇的眼神望去。

“怎麽醒了?”莲殇轻柔地问着。

无言一笑,一头长发及腰,又奔至他怀里,“夫君不在嘛。”

她轻柔地回答。

两老愣着。

那柔软、清甜的声音,分明出自她口。

妇人才止住的泪,又划下。无庸也是红透了双目。

靠在莲殇怀里的无言,转头去看父母,笑得幸福。

颜儿呀,纵使你不能说话,只稍一个眼神,我们便能明白。此刻的你,是这样的幸福。

不需要问,你的喉疾是如何好的!

我们只要知道,知道你一切安好,足矣。

莲殇低头吻着,“醒得这样早,可要再睡会儿?”

无言抬头,下巴抵着莲殇的口,撒娇道,“夫君呢?”她是困的,翻个身,发现他不在,瞬间吓醒了。宅子里空空的,她不安。她胡乱地走着,才在书房发现了他,只要在他身边,她就可以懒洋洋的,如今又有些倦意了,可是若他不陪着,她也不敢睡。

“陪你!”他宠溺地捏着她的小鼻子。

两老看着丫头满眼的光泽。

我们的无言呀,你可发现了吗?自开口以来,你口中出现的,那个唯一,就是夫君。

莲殇抱起无言,小家夥跑的急,光着脚踩着单鞋就出房间了,莲殇皱眉,这个宝贝,是自己越宠越迷糊了。

莲殇冲二老点头,算是行礼了。无言则是对着父母吐着舌头,也算是害羞地告别了。由亲爱的夫君陪着要去睡回笼觉了。

“这”无庸望着两人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

妇人则是笑开了,“言儿的漂亮,是宠出来的!”

无庸一愣,随即也是释然地一笑。

那时,无言六岁。

那个道士说。

这个女娃娃,是青鸟下凡。青鸟即为凤。

唯独凤可配凰。

此女,将名唤无言。天下间,无人可言她。终将万人之上。

她是凤命,宿命难为,她只为凰而存在!

所以她的劫数,都是为了她的凰!

那个道士,是这样说的。

女娃娃,从此,名唤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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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好久没开了~下一章开~ 木哈哈~

37-38

☆、第三十七章 漂亮哥哥(H)

莲殇将无言抱到床榻上,小家夥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明知故问道,“夫君~你看上的是什麽宝贝呀!”睫羽故意煽动,扇形的影子缓缓地印在那双美眸之下,诱人无比。

莲殇弯起唇角,睨了宝贝一眼。

“嗯~?”无言又是故意拖长音。

“我看上的宝贝呀,肤如凝脂……”莲殇俯身,由她勾着自己的脖子,他跨上床榻,双手撑在她的腰际,亲吻着她的脸颊,一路舔吻至她的锁骨,一边吻,一边说道,吐息在她柔滑如玉的肌肤上。

无言耸肩,细颤。

“这个宝贝呀,香甜如蜜……”说着他坏心地咬开了她的衣襟,将头埋在她的上锁骨间,吸吮着她的幽香。

他的嗓音起了魔,无言的身子热了起来。

“这个宝贝呀,会上瘾!”说完舌头画着,一路向下,小家夥清晨醒的,还没换衣服,衣襟松开,里头是一片春光,舌尖故意在缘处轻舔。

“嗯”无言松开勾着莲殇脖子的双手,反手撑在自己身後,拱起了身子。

“这个宝贝的声音,犹如天籁”他沙哑地笑语,一口含住了半个粉嫩的房。

果然,无言低吟一声。

“我的宝贝,不睡了?”莲殇口上这麽说,可是手上解衣的动作利索的很。

无言酡红的脸上旋出浅浅的梨涡。

“小妖儿,你这样勾人!可要负责呀!”莲殇褪去无言的衣物。

小家夥裸露在自己面前,长发披散,垂落在腰间,肌肤胜雪泛着淡淡的红晕,此刻正双眼无辜地挑逗着他。

莲殇俯下身,压着无言,亲吻着她。

无言咬唇,勾着眼神,抬起漂亮的眸子,粉色水漾的唇间吐出最勾人的字语来,“漂亮哥哥”

莲殇浑身一怔,下腹一紧。

我的无言呀。

无言垂眸,浅浅笑着。细腻的记忆她还是想不起来,可是刚才去寻他时,听到的这话,却莫名的熟悉。

莲殇低头吻住无言的唇舌,激动地吻着她,掠夺地比平时更加疯狂。

“唔”无言被吻地呼吸困难,他的舌头不断勾着她的,他吸吮着她的一切,甚至连唇角也不放过,无言的嘴角溢出无法吞咽的津。

他似乎是想要将她吞下肚去。

“宝贝,再叫!”莲殇终於松开,两人唇齿间牵连出银丝,他哑哑的声音说着。

无言才得空,大口大口地呼吸,就忽然感觉到下体,他的手正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

“夫君”

“宝贝你刚才是怎麽叫我的?”莲殇贴着小家夥的耳,低语,咬着她的耳垂,一手探入那感的三角地带,手指有意无意地去戳刺着口的贝。

“嗯”无言感觉到一手指惩罚似地戳进了花中,一下而已,就撤出了,无言睁眸,委屈地改口,“漂亮哥哥”

“乖”一手指又深入花中,花已经湿润,但毕竟紧致的壁依然奋力推挤着这侵入的手指。

“嗯”

“宝贝只是一手指,你就夹这麽紧麽”莲殇咬着无言的脖子,在她的颈项间啃咬出红印。

“嗯啊”无言仰头,他又多加了一手指,缓缓戳刺起来,刺激着花分泌出更多的汁。

他的手指在花里迅速地戳刺,啧啧的水声冲进无言的耳里,一张小脸红透了。两手指时而分开地扩张着小。

“夫君”

“嘘宝贝你太紧了”莲殇继续舔吻着那耸立的房,含着上头的蓓蕾,舌尖轻点,挑逗着让她的身子更加动情。

手指在甬道中更加急速地抽动,每到进入到小深处时,他的掌心便贴着花外的贝一阵摩挲,惹地无言娇喘连连。

“嗯啊嗯啊”无言沈迷在他的情爱之中,身子的渴望在心头发酵。

莲殇身下也不好受,小家夥如此动情,发丝凌乱,唇红齿白,欲望的迷离之光在那漂亮的眸子里闪烁,口口声声地喊他漂亮哥哥,他哪里受得了。

身下的长早就胀的疼了。

莲殇感受到无言第一波细微的痉挛,试图抽出手指,却被她紧紧夹住了。

“宝贝,乖,让我的手指出来,放松,嗯?”莲殇的手指静静等在那细微痉挛的中,感受着里头的嫩在手指的各处蠕动着。

无言喘息着,稍稍松了身子,莲殇才抽出手指,稍稍上移了身子,就将下体抵在了口。

花正渴望着这长,偏偏他却只在口摩擦。

“嗯夫君”无言倒在床垫上,抱着莲殇的腰,想要他。

“嗯?叫我什麽?”莲殇故意朝前顶了顶,可是花口太湿滑了,欲的顶端才碰到花入口就滑开了。

“呜呜呜”无言咬唇溢出哭吟,乖乖改口,“漂亮哥哥”

莲殇听着,心头一颤,一个挺腰,长顶开了花口的贝,滑进了紧致软绵的甬道中,“嗯宝贝里面,好热好滑嗯”说着,一个深入,整没入。

“哈啊!哈啊哈啊”花被撑开的饱满感让无言一口一口地喘息着。

“舒服吗?宝贝嗯喜不喜欢我在你里面嗯”莲殇吻着无言光洁的额头,压下身子,贴着她,让自己更深地进入她。

“嗯要动要”无言低吟着,扭着身子,欲望的种子已经在她心底发芽,发痒了,“漂亮哥哥”

莲殇轻笑,缓缓地抽出刃又一个深而入,“漂亮哥哥是谁?嗯?”

“是夫君嗯”

“嗯乖再说宝贝再说!”莲殇听着下身抽地猛烈起来,“宝贝说嗯!”

“是夫君漂亮哥哥是夫君”

“对!是我!宝贝!是我!”莲殇双手撑在无言肩处,下体开始疯狂地抽送,“嗯嗯嗯嗯是我嗯嗯嗯宝贝是我在你里面感受我”

“啊啊啊”无言被这迅猛地抽而颤音连连,手指在莲殇的背上抓出指痕来,“太太快快了”

“舒服吗嗯恩恩宝贝舒服吗”

“啊啊啊啊夫君”

这是第一次,无言感受到莲殇几近疯狂地占有,无言觉得自己撑开的双腿都已经酸楚了,可是他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身体内累计起来欢愉再不断攀升,那种快要攀升至顶处,之後又无处可去的感觉让无言恐慌,只能嗯嗯嗯地唤着他。

“宝贝嗯嗯嗯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

紫红色的昂扬在红润滴血的花上疯狂地撞击着,长下方的那颗鼓起的囊也直直地撞击在花下方,两人相连的地方水泞一片,花还在不断地涌出爱,无言被顶弄地浑身不断上上下下地,前的两颗粉更是高高翘起跟随着莲殇的进出而晃动不已,无言红润的下唇已经被咬的泛白,身上粉红之色已经转为艳丽的红色。

“啊啊啊啊夫君不要了”

“宝贝为我再忍忍嗯宝贝停不下来你实在太了”

无言的玉腿也因为莲殇而一颤一颤。

莲殇索跪坐在推荐,抓着无言的两只玉腿,更加加速地抽,“快了宝贝快了嗯嗯嗯嗯”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无言闭着眸子,觉得自己好像在爱欲的云端中。

被莲殇架起的双腿在空中挥动,脚趾已经蜷缩地压制了血色而印出白色。

“夫君呜呜啊啊啊啊”

就这样一直不知抽了多久,无言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了,口中呜呜声也渐渐虚弱。

“宝贝来了嗯来了”

莲殇终於还是在无言虚弱地呻吟下,松了腰眼,放任了自己的欲望,大量的浓稠直冲花心,“哈啊宝贝我是谁?”

“呜呜”无言下体深处被滚烫的所贯入,而睁开了眸子,飘渺的眼中,看到那张比女子还要美丽的脸。

乌黑的长发松散地贴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那双深邃的眸子正温柔地看着他。

因为欢爱而伸出的薄汗让整张神一般的容颜,感而诱人。

“漂亮姐姐?”无言闭上眸子,失去了清醒的意识,昏睡起来,吐出了让莲殇惊讶的话

“你这小妖儿!”莲殇捏着无言的脸颊,无奈道。

大厅──

“夫人,你不是去叫他们吃饭吗?怎麽了?”无庸才将饭菜端上桌就见妻子低着头朝桌子奔来。

赏雪和乌岳也觉得奇怪。

“咳咳咳,小两口恩爱真恩爱啊”

赏雪和乌岳一听,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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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长路村十日(H)

无言睡梦中感觉身体有着反应,火热难耐,口头胀着,下体隐隐泛酸,似乎是在梦里经历着一次次的欢爱一般。

费力地睁开眸子,就见莲殇勾魂一笑。

呜呜呜,是真的。

他此刻正跪在她两腿间,还贴心地给她的小屁股下面垫了个软枕,这样小小的高度则方便让她的小对着他的昂扬,他还将她的两条腿架在他的肩上,就这样,不知疲倦地抽着她的身体。

软枕上满是粘腻的不明体,有花中的爱,也有他不知发泄了多少次的,有些干涸地黏在软垫的丝绸上。

“宝贝每回都是你勾引我在先可是每回最後就放着我不管了嗯你说这样对嘛?”莲殇见小家夥醒了,分身终於可以抽撤地用力些了。

“嗯是是不对嗯我是是舒服地睡着了”

无言呀,如今也会说漂亮话了。

“舒服吗嗯?”莲殇举起跨在他肩上的双腿,尝试着压向无言,几乎要将无言折起来,“那我再试试其他舒服的方式”

双腿靠近了无言自己的肩,花因为体位的变动而更加紧致,男的长每一次的进入都几乎像是贯穿一般。

“啊夫君”这样的姿势无言有些吃力,原本还迷糊的神智才稍稍清醒又跌进了爱欲的漩涡,“夫君”无言抓着莲殇的手臂,手指掐着他的臂肌,怕他再深入。

“嗯好紧”无言因为身下的小软枕而微抬着小屁股,双腿又被压向双,这种花完全暴露的姿势让莲殇也十分兴奋,长竟然在花中又胀大了。

“太深夫君太深了”

“宝贝嗯啊你可以的你可以的”莲殇压着无言,双手撑着,口抵着无言的双腿,让她维持着几乎对折的姿势。

无言的双腿因为贴近自己的,下体又承受着莲殇地顶弄,双膝每每都是摩擦着自己的头,那种一下有一下无的摩擦要命地让无言疯狂,“嗯啊夫君嗯嗯”

“舒服吗宝贝告诉我”

“舒是服”无言张着口,用嘴巴调整着呼吸,身下被顶弄的力道正在一波波加强,无言来不及吞咽口水,说话也模糊起来。

“嗯宝贝总是要不够你”莲殇加速了又一波抽。

因为有软垫的原因,体拍打声小了许多,可越是这样细微地欲之音反倒使两人的喘息声一阵高过一阵

午膳时,

无庸在圆桌上摆饭,又见妻子急步朝这里走来,身後还是没有无言莲殇的身影,“夫人,你不是去叫他们吃饭吗?”

“呃小两口呃恩爱”

赏雪和乌岳见无庸朝他们望来,也只好苦笑着附和,王上和娘娘是真的恩爱,恩爱

中午的时候,无言因为又一波强烈的欢爱而睡了过去,好在莲殇也在这时补了个眠。可是,午後无言依然是在爱中醒来的。

“夫君嗯嗯啊”

莲殇侧躺在无言身後,一脚勾起无言的一只腿,两手从後头抓着无言的双,後着无言的花,“嗯宝贝你欠了我五十一场欢爱现在才还到哪嗯”

“嗯慢慢慢还麽”无言嘟着嘴讨价还价道,一手着肚子,现在他已经越深入自己,小手放在腹部越来越可以感觉到他一次一次的入。

莲殇轻笑,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的无言能这样逗乐他了。

“嗯那我们慢慢来嗯”莲殇停下迅速抽的动作,昂扬刮搔着花的嫩,缓慢地拉扯着夹着他的花,一点点後撤,带动着吸附的一同翻出,又一个提臀,一点一点挤入,连着一同回到花中去。揉捏着双的手,还故意配合着一同捏着上头的小尖,让无言心跳加速。

“嗯啊”无言咬唇,委屈道,“我不是说这个慢”

“嗯?明明是言儿自己说的嗯慢慢呀”

“夫君坏”

“言儿”

“嗯?”

“专心点”

“”

莲殇一个收臂,让无言贴着自己的口,扭头咬着无言的脖子,弯着膝盖让无言的一只腿张地更开,腰臀的动作更加大起来。

“嗯宝贝你好香啊”

“哈啊夫君不要了不要了”

“可是嗯嗯嗯我每回抽出时言儿明明夹的很紧呢”

“夫君嗯嗯嗯不行了言儿不行了”

今日,从天亮起,莲殇就无度地索取着,小家夥爱着睡,睡了爱,爱了再睡,也是累了。

莲殇抓着那柔软的脯,将两团浑圆完全挤压揉捏地变形了,身下猛烈地抽动着,动作迅猛地床榻都几乎要被摇散了。

“嗯嗯嗯啊啊啊宝贝舒服吗”

“哈啊哈啊啊啊啊啊啊”

“嗯等我宝贝等我一起”

“啊啊啊”

床榻吱呀吱呀地巨量地摇晃着,噗嗤噗嗤地欲之音伴着娇喘声,直到男人低吼着声音而出。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氵朝的顶端。

喷的不断地涌进花心,痉挛不断张合的花正一下下咬着鼓胀的刃,两人此刻都停止着,放任此刻身体与心灵的放松。

莲殇最後又入了几下,让自己的欲望更深入无言的体内。

“哈啊”无言被烫的仰头靠着莲殇,张口喘息着。通红的身子转而变成了粉色。

晚膳──

无庸又见妻子一人奔来他这边,“夫人你不是去叫他们吃晚饭吗”

妇人直接无视了丈夫的话,一屁股坐下,拾起筷子招呼起赏雪和乌岳来,“赏雪啊,来来来,我们先吃,多吃点菜!”说罢夹着菜到赏雪的碗里。

赏雪站起身连连道谢。

“赏雪客气了,还是你们小两口好!有你们陪我们这对老夫妻吃饭!也热闹些!”妇人笑着。

赏雪和乌岳对视了一下,随即又闪躲开了,红晕闪现。

“夫人”无庸在一旁夹了菜放进妻子碗里,又问,“言儿他们怎麽了?晚饭也不吃?”

妇人睨了丈夫一眼,也替他夹菜,吩咐道,“多吃点饭,多长点脑子!”

“”

“乌岳啊,给娘子夹菜呀!不要愣头愣脑啦!”妇人又点起鸳鸯谱来。

乌岳一顿,面上虽然尴尬,可还是乖乖地夹菜到赏雪的碗里。

卧房──

“夫君~”

“嗯?”

“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让你不高兴?”

“嗯?”莲殇搂着无言把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地应着。

无言听着他口吻里的敷衍,扭呀扭,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撅着小嘴,“夫君今日是在惩罚我麽!”

莲殇一笑,“我的宝贝,真是聪明!”

无言拧眉,一脸委屈,“我我做错什麽了”

“你忘了我!”

眉头松开,无言愣了!

莲殇轻叹着搂着无言,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苦闷地低语,“你这小家夥,不记得我了!可是我却牢牢记着你,记了好多年!等了好多年!”

无言听着,双眼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回搂着他的腰,小脸贴着他裸露的膛,听他说道。

“我造了湖心殿给你!守着你,等着你长大!言儿呀,天下人都知道的事,独独你不知道!”

他感觉到自己口湿了,知道小家夥哭了,苦叹,松开无言,身子稍稍朝後,就见小家夥哭成了泪人儿。

她说,

“呜呜呜,我是该罚”

“唉”莲殇苦笑。

在长路村待了整整十日,这十日,与世无争,犹如桃源。白天乌岳跟着无庸一同去地里务农,赏雪跟着妇人在厨房忙碌,到了时辰就去地里给乌岳和无庸送食。

无言因为身子的原因,莲殇勒令她不准晒太阳做重活!她只好待在宅子里,打理着葡萄藤下的小菜地。要是不听话,把自己晒得腿软了,晚上必受惩罚,之後无言学乖了,跟着赏雪给爹爹送菜送饭去。

期间,无言总是缠着爹娘,问东问西。

起初,无庸夫妇乐不可支,到後头,实在是郁闷起来。

女儿来问的只有一个问题,她的漂亮哥哥!

她想知道漂亮哥哥的一切。

可是,言儿呀,你那时还小,爹娘也只是从你口中得知的漂亮哥哥,即便发生了什麽事,就凭当时那小娃,怎麽会说的明白呀!

莲殇也觉得自己不好,只好哄着无言,让她不要再想了。

夜里,无言又在莲殇怀里翻身不断了。

“怎麽又不睡了?”

“夫君~”无言一个翻身,又转向莲殇,抱着他的腰,头仰着,美人下巴靠在莲殇口,“我的过去,我可能记不起了”

莲殇听着,知道她还介怀着这事,正想哄她,却见小家夥轻摇着头。

那眼眸里熠出的光芒,是他一世也无法忘怀的。

她那柔软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誓言道,

“可是,我的现在和我的未来都属於你!这点,我一定会牢牢记得!”

说罢,又小气地补充,“你也属於我!”

小家夥,你知道吗?

笑容,是你赠予我的第一份礼物!

至此,只要有你在身旁,它便萦绕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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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3

☆、

“慢慢慢,我这个子落的不对!容我再想想,再想想!”无庸摇着手,将自己刚放下的黑子,又拿了起来。

莲殇挑眉,执起手边的书卷,悠闲地看了起来。

对坐的无庸偷瞄了眼莲殇,一颗黑子放下,可是一瞬又提起,放到另一个位置去。来来回回了好几次,终於下定决心安置了手上的黑子。

莲殇白子利落地又是一摆。

“啊呀!我刚才刚才就想放这里的”

离他们几步之遥,无言坐在圆桌旁,双手托腮笑道,“爹爹你这话,说了好多遍!”

“咳咳──”无庸睨了宝贝女儿一眼,见她笑呵呵地冲着莲殇,再瞧自己的女婿,一脸温柔地溺爱着无言。啧啧啧,这家夥!这麽不专心地下,“言儿!你去外头!”

“为什麽?”无言撇着嘴。

“你在这里,你夫君没法专心和我下棋。”

“他不专心,爹爹还输了这麽多!”

“你!”无庸不服,孩子气地说道,“那是你们眉来眼去!害我分心!”

无言一愣,一时没办法反驳。

“去你娘那儿!”

“不要!”无言的表情和无庸的孩子气几乎是一样的,“我要陪着夫君!”

莲殇浅笑。

他想,大约是猜到了,小家夥这麽可爱,是为什麽了。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这就是长路村的生活。

比起在湖心殿,在这里的无言更加迷人,更加活泼。在阳光下、在葡萄藤架下、在稻田里,在乡间小路上,一身碎花小裙子,扎着长马尾,挽着袖子,提着篮子,一路哼着小调,一路蹦跳!

也许生来就是爱笑的娃娃,回归到属於自己的地方,一笑可颠倒众生。

莲殇似乎是放风筝的人,纵容着她在自己身边嬉闹、飞舞。

可是,他是王,她是後。他们始终有着自己的责任。离开前的最後一夜,一桌子的好菜,众人却吃得无味。

夜里,无言抱着莲殇,嚎啕大哭。

哭地莲殇心痛。

小家夥最後是自己哭累了,才睡着的。

第二日,清晨,妇人见到无言红肿的眼睛,知道女儿心思,心头酸楚,趁乌岳和赏雪整理物什的时候,拉过无言,说着母女间的贴己话。

“言儿不哭,这样娘看了心疼。”女儿的子多年未变,只是这样牵着她的手,她便挤出了眼泪。

这是第二次,要将她送走。妇人吞咽着眼泪进心底。

“言儿大了,和过去不一样了!”妇人抚着无言的头,哽咽着开口,“这一次,爹娘并不担心!相信你,相信我们的女儿,一定会过的幸福。言儿啊,有些话,娘没在你身边,没机会告诉你。”

“人生在世,难遇有心人。”

“若上天恩赐,有幸遇到,你要心存感激!”

“要爱他,像他爱你一样。要宠他,像他宠你一样。要保护他,像他护着你一样。”

“幸福啊,就是这样种出来的!”

无言听着,水眸微转,就看到不远处的莲殇。

“言儿喜欢的人,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原先,爹娘担心,怕君王之心,不如凡人。可是,爹娘却看见,这样尊贵的人,生活中所有的点点滴滴,他都以你为先。所有的喜怒哀乐,他都以你为重!”

无言落泪。

“爹娘也会感谢上苍,让言儿遇上这样的爱情。”妇人搂过无言,轻拍着,“小家夥呀,守好自己的幸福,也要好好回报他的幸福!”

无言的小脑袋在娘亲的肩膀上点头着。

“爹娘也要好好的”无言哽咽。

妇人轻笑,点头应着。

行李和马车都准备好了,无庸夫妇看着女儿,见她一刻不停地垂泪,也没办法哄。

莲殇轻叹,搂过小家夥,笑骂,“你这样哭,好像以後都见不到了似了!”

一句话,说的一家三口瞪大了通红的眼眸,瞧着他,一家三口的表情如出一辙。

小家夥为何如此可爱,果然是有原因的呢!

“夫君呜呜”

“我们还会回来的!你不想出去游历一番了吗?”莲殇捧起小家夥的脸蛋,捏着那满脸泪痕的小脸颊,麽指擦过泪珠,笑问。

他说,他们还会回来,他说,他们只是出游一番。

“我们要回来的吗?”无言被捏着的小脸,果然停止了哭泣,双眸含水,熠熠生辉。

“是呀,下次回来,我们就是三个人了!”莲殇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低语道。

无庸夫妇,拉长了耳朵,偷听到了,心喜着。

“三个人”无言着魔似地重复着,一瞬,笑开了。

莲殇浅笑着,搂着无言,最後和无庸夫妇道别着。

无言紧紧抱着莲殇,就如同初来时一样。

“爹娘,在这里等着你们。”妇人沙哑地说着。

无言点头,由莲殇抱着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在乡间的路上,从车窗看,总能看见,那一对人影,舍不得离去,挥舞着双手的模样。

无言倒在莲殇怀里,心头郁结。

莲殇让她靠着自己的大腿,像抚一只小猫般,抚着她的头,“言儿呀,如果想早些回来的话”

“”

莲殇低头一吻,“我们要抓紧生个娃娃。”

无言含着莲殇的纠缠而来的舌,回应着他的热吻,才一刹那,眸子瞪地老大,砰地一声起身,额头撞在莲殇的额头上。

两人同时伸手,轻柔着对方的额头,相视一笑。

“不是说要抓紧生娃娃吗?你起身做什麽!”莲殇抓下小家夥的手,自己被撞一下就撞一下了,揉着小家夥的额头,无奈地问道。

“夫君”无言低头,着自己的肚子,“你说”

“嗯?”

无言抬眸,哀怨地瞧他,“我是不是有问题?”

莲殇皱眉。

“我们我们那麽多次”说着吞咽了口水,酡红地脸垂着,“我都没有宝宝是不是我生不了呢”

“胡说!”莲殇轻弹了小家夥的额头,逼着她看向自己,“小脑袋瓜里想什麽!”

“可是”

“没有可是!”

无言的身子,伤了,怀孕这点,他到的确没有上心。刚才见她和双亲道别这麽伤感,才说出了这话哄她。也的确想着,如果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传位於他,大可在这里隐居。可是小家夥如今一提,他也担心起来。不是怕无言能不能有孕,而是怕,她的身子能不能经受生产的痛苦。

“夫君~”

“嗯?”

“如果”无言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是我的问题那”一双狐疑的双眸勾着莲殇!

那张俊脸,一瞬难看了起来!

气急,暴怒,吼着他的小家夥,“无言!”

马车外的乌岳和赏雪一阵闷笑。

无言缩了缩肩,惊觉自己说错话了,果然抬眸就见他朝自己压了过来!

“呀!”无言一个惊呼,就被扑倒了!

“你倒好!胆子大了!敢质疑我了!怎麽?觉得夫君我不行?”莲殇双手压着无言的双臂,双腿支开了无言的双腿,让小家夥呈“大”字型躺在马车里,任君宰割。

“夫君误会了”无言想把话给圆回来双眸忽闪着。

“怎麽误会了?”

“嗯”无言眉头紧锁,觉得在马车里被吃是在所难免了,“夫君~”讨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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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下一章~~

☆、第四十章 上船去,上床去(H)

无言大字型被莲殇固定着不能动,只好用生动的表情讨好着他,“夫君~”红唇还沾着他刚才吻她的湿润,晶莹如玉。那卷翘迷人的睫羽煽动着,剪辑着一双灵动眸子里的情意。

莲殇一笑,无言咬唇,低眸,他一笑,她便无措了。

他缓缓低下头,吻上那柔软的唇瓣,压着她的双手,改成与她相牵,细长的手指划过她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他的唇触在她的唇上,舌头小心翼翼舔过她香甜的小唇。

无言感受着他的倾入,感受着他温柔地舔吻过她的唇舌,勾勒着一遍一遍地吻她。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都不自觉地抓握紧着。

莲殇感受到小家夥身子的前供,感受到小家夥羞涩地回吻着自己,感受到她柔弱的小手抓紧了自己的手,感受到她的掌心紧紧地贴着他的。

他放开她的唇,两人因为亲吻而失措的呼吸吐纳在彼此的鼻翼间。分开的唇舌还牵连着彼此难分的唾,他静静看着她因为动情而粉红的小脸,她的身体微微发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马车外,似乎是隔离在他们之外的。

两人双眸所触及的地方,就是彼此的世界。

莲殇亲啄着她的脸蛋,吻着她的额头,舔过她的眼窝,吻着她轻颤的睫毛,一路吻下。

可是这一次,他吻地这样温柔,吻过她的下巴,到颈项,没有探入她的衣物,而是隔着衣物,继续用吻,一丝一丝去点燃她的身体。

明明他的唇齿在她的衣物外,无言却清晰地感受到他咬着她的衣物,啃咬过她的肌肤。明明是隔着衣衫,无言却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气息透过衣物,温热地传递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呵……”小家夥的呼吸渐渐重了。

可是莲殇似乎是故意地,故意用唇舌膜拜着身下的她,故意唇齿并用地咬着衣物,轻触着她的香。

“嗯……”无言咬唇低吟,想要发泄的双手,却又只能紧紧扣握着他。

他故意停留在她的双峰处,故意重重地咬吻着。看到小家夥开始扭动着身子,而轻笑。

包裹着的衣物已经被他捉弄地皱了。

双峰上的小花蕊,也因为他的逗弄而凸起,隔着衣物若隐若现,也因如此,衣物撕磨到尖时,更让无言轻颤。

莲殇邪魅地朝无言一笑,继续调戏着小家夥。吻至她的小腹,双手轻轻松开相扣的手指,爱抚上无言的身子。

无言娇喘的声音,细微而煽情。贝齿咬住手指,压抑着心头狂叫的欲望。

他的唇舌已经来到她的腿间,依然是隔着衣物。他的双手揉捏着她的双,还是相隔着衣物。

无言的双腿细颤着想要并拢,却被他固定着外开的姿势。罗裙下他正隔着衬裤吻着她的大腿内侧。

就在她已然动情,身子瘫软着陷入情欲中时──

叩叩──马车隔门被扣响,乌岳的声音稳稳地传来,“爷,前面就是渡口了。”

无言一怔!才觉得一路颠簸的马车缓缓放慢了速度。

就见莲殇抬眸冲着她笑,“宝贝,要下车了呢!”

他是故意的!

无言凝眉!他一定知道从长路村後山到渡口,要不了多少的路,做不了什麽事!所以在马车上调戏她!调戏她!

无言气鼓鼓地起身,莲殇笑着替她整发。

无言才一动,就惊觉小中溢出一股爱,沾粘在亵裤上,羞红了一张俏脸。

“怎麽了?”他明知故问。

无言瞪起了美眸,没半分怒意,倒是妩媚过人。

莲殇轻笑,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回身一抱让小家夥落地。果然後山的临海边,已经停泊了一艘大船。按照计划,他们将从长路村走水路至东沫以北的不界谷。

这次因为要沿海而行,所以船只大些比较安全,人员也显的多了起来,除了一些掌船的船夫,就是乌岳的暗卫军做了百姓的装扮,也跟随在船上。

赏雪和乌岳将物事递给众人,让大家上传。

“夫人”赏雪心细,见无言无措和酡红的表情就知道她似乎是不适,贴心地问着。

无言一听赏雪这麽吻,心头一紧,下体又是一湿。一张俏脸更加绯红。

“夫人?”

“”无言摇头,红着脸,抓着莲殇的手,就朝着船只走去,嘴里念道,“上床去!上床去!”

赏雪一僵,乌岳掉了下巴微张着嘴。

娘娘威武!拉着王上要急着上床去。

无言口误,还不自知,看到莲殇闷头在低笑,呢喃着“怎麽了”

“上船!”莲殇一笑,牵着她的手,帅地朝众人下令。

後知後觉,无言心跳声砰砰的,一边跟着莲殇,一边回头看着赏雪,微微动着嘴唇。

我刚刚说什麽了?

赏雪当然能明白无言的哑语。

笑弯着眸子,一字不差地告诉她。

上床去!

无言瞠目,见莲殇又偷笑,憋着嘴,鼓着腮帮子,不好意思起来。

船舱内,赏雪帮两人收拾了下床褥,就乖乖地退出了去。

“言儿?”莲殇拉着无言,笑语,“快!我们上床去!”

无言咬唇,瞪他,“坏人!笑我!”

莲殇轻吻着那鼓起的粉嫩腮帮。

“言儿,我们不是要抓紧生娃娃吗?”莲殇将无言抱起,让她分腿跨坐在自己腿上,面朝自己,“你说,我们爱了这麽多次,都是我在卖力,你这小家夥呢,坐享其成,老天爷一定觉得言儿诚意不够!”

“是吗?”小家夥睁大了眸子,居然还信了!

“嗯!”莲殇点头,继续哄骗,“所以言儿要多多主动来爱我!”

无言狐疑有它,侧眸微眯,“真的是这样吗?”

“试试又何妨!”莲殇笑着等待可爱的小家夥行动起来。

果然,无言转动着眸子,偷看了後头的房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回眸冲着莲殇甜甜地笑开了,低哑着声音,“夫君~我们上床吧!”

小家夥跨坐在莲殇腰际的腿,改着跪姿,双手抵着莲殇的肩,稍稍轻推,莲殇後倒,双手反撑在床榻上,由着小家夥跨跪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地一口啃咬在他的脖子上。

小家夥吸吮着他的颈项,如嗜血的小妖般,先是舔过他颈子,湿热的触感蔓延至他全身,随即抓着他的衣襟,加重了吸吮的力道,印上红印。

小家夥抬头捧着莲殇的脸,吻上那张俊颜,吻过那双迷人的眸子,吻过那坚挺的鼻子,吻上那感的唇,小香舌卷入,痴缠着。

一双小手解着他的衣襟。

小唇依依不舍离了他的唇,轻啄着他的下颚,吻至他的喉结,玩趣地舔吻吞噬着他吞咽着的喉痛。

“嗯”莲殇轻声喘息。

无言迷人地一笑,双手推开他的衣襟,吻上那坚实而宽阔的膛,想着他刚才对自己的调戏,也放开了胆子,一双手滑着他的背,轻捏至他腰间,小嘴舔吻着他平坦的,小舌尖挑逗着上头小石子般的头。

“嗯啊”莲殇舒爽地仰起头。

自己能让他感觉到舒服,这样的认知让无言欣喜。

之前沾湿的亵裤,现在又感觉湿滑起来,明明是自己在调戏夫君,偏偏还有这莫名反作用反噬着自己。

小腹前能感觉到一长正慢慢胀大、一跳一跳着抵在小腹处。

无言小手隔着衣物抓握着莲殇的分身,揉搓起来。

“嗯宝贝进来”

无言嬉笑,抬头,又与他舌吻起来,小手听话地滑进裤头,肌肤相贴,圈握着那胀大的长,轻缓地套弄起来。

因为一边要吻他,一边又要握着他的下身,无言显的有些吃力,娇喘着滑了下去,莲殇一愣想要抓着无言怕她摔着,却发现小家夥正好滑至自己腿间,似乎是算好的。

无言双手圈握着那紫红肿胀的长,不断地套弄揉搓,一双美眸轻抬,情色渲染其中。

莲殇看着小家夥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分身,吞咽着口水。

果然,小家夥配合着套弄的动作,每当双手圈弄而下露出男的前端时,小舌就上前一舔。

莲殇背脊一震战栗,差点关失守,“嗯你这小家夥嗯”

无言手抓着长,却发现它在自己手里又胀大了一圈,套弄地手都有些酸了。

“嗯宝贝好舒服”

无言调整了跪姿,双手握着长的下端,稍稍前移。

在小家夥滑下去的时候,他就期待着这一刻。果然──

她张开了粉嫩的红唇,一口努力含住了他壮的分身。

“嗯”莲殇舒服地低吼。

无言拧眉,他的昂扬撑满了自己的小嘴,她费力地吞吐着他的分身,小舌时不时舔弄过上头的青筋,贝齿也无意地刮搔着。

“嗯”莲殇一手後撑着自己,一手扣着无言的头,试图让她更贴近自己,“宝贝吃我再含深些嗯啊”

无言吞吐地费力,双手撑着他的腿间,抓着长的低端,好阻止他更深地探入。

“嗯宝贝我忍不住了嗯让我动动动动好吗宝贝嗯”说罢,站起身,扶着无言的脑袋,轻轻在她嘴中抽送起来。

“呜呜”无言抵着莲殇腿心,承受着他一下快过一下的抽,嘴角滴出无法吞咽的口水,大张的小嘴开始酸麻。

“嗯嗯好宝贝你的小嘴又热又湿嗯”

“嗯呜”无言皱眉,呜咽着。

“恩哈宝贝吃我吃我”莲殇扶着小家夥的头,抽地迅猛起来。

无言承受不住,感觉到昂扬处的两个囊都几乎在撞击着她的小手,如果不是努力抓握着长的後端,恐怕是要吃苦头的。无言嘴巴酸楚,又被抽地吃力,开始控制不住力道,贝齿一不小心轻咬,刮过那疯狂的龙。

“嗯”莲殇浑身一震,抽出长,低喘着压下了的欲望,嘶哑着声音拉起了无言,“宝贝,乖,上来,嗯?”

无言软着身子,嘴角还挂着无法咽下的湿润。一双迷离的眸子,瞧着莲殇,欲望的火苗又开始燃烧,爬上莲殇的身子,“夫君~”她沙哑的嗓音也一样透露着爱欲。

“宝贝,自己上来,好不好!”莲殇抓握着无言的两只大腿,让她和刚才一样跨坐在自己身上,身下的昂扬正一跳一跳地隔着衣裤摩擦着她的口。

“夫君~嗯”无言靠着莲殇,小屁股自己主动地摇摆着,和他的龙相磨,想要缓解里头的空虚。

“宝贝,骑上来,嗯?乖!”莲殇哄着,让小家夥尝试自己主动地欢爱。

无言一手搭着莲殇的肩,一手探至自己的腿心,拨开了亵裤,轻触着摩擦着的长,放至花口,一个下沈,吞噬着肿胀的硬挺。

“嗯啊”无言低吟出声,“啊哈”花只吃到一半,无言就喘息不已。烧烫的欲火促使着小家夥已经开始小幅度的上下套弄起来。

“嗯心急的小家夥,再下去点,嗯”莲殇扶着无言的小蛮腰,诱惑着小家夥。

“嗯哈”无言依然,尝试着让坚挺的昂扬更加深入自己,额头冒着薄汗,咬红了下唇。

紧致的甬道一寸一寸挤压着刃,里头的湿热的壁绞着长,让莲殇也跟着喘。

“宝贝,还有一点,你可以的嗯你可以的再下来些”

“夫君”无言摇头,觉得自己承受不住,小腹上已经有了清晰的印子。

“宝贝,你可以的!”莲殇凑近,吻着小家夥的唇舌,双手揉着小家夥的身子,试图让小家夥转移注意力,“宝贝放松,夹的好紧你光是这样夹我就要了”

莲殇双手探入无言的衣衫,抚上那双嫩,揉捏着,轻捏着上头的尖,拉扯着。

“嗯”

趁着小家夥呻吟时,一个上顶,整长入花中,舒爽地两人同时低吟出声。

“宝贝进去了呢嗯自己动动嗯!”

无言听话地摆动起小屁股,浅浅地套弄起来。

“嗯舒服吗宝贝嗯再动再吸嗯”

无言双手撑着莲殇的,摆腰,吞噬着他的下体。由自己控制着速度、控制着角度,让无言全然放松着。

“嗯啊夫君嗯”

“宝贝再快些再快些”

“嗯嗯”无言转动着小屁股,让长转着圈子刮搔着花的内壁,舒爽地低吼,“嗯啊”

小家夥几乎一会儿就达到了高氵朝,趴在莲殇身上喘息着。

“你这小家夥,自己舒服了,就停了?”

“嗯”无言吃力地趴在莲殇身上,动弹不得,花里还处在痉挛之中,就感受到他上顶着下体,又深入了花。

“嗯”莲殇搂着无言,只好自己再上下顶弄起来,“宝贝嗯好紧里面像有无数小嘴似的嗯”

“嗯哈”

紫红色的长转成了更深的颜色,似乎也要达到欲望的顶端了,长带动着花的贝翻进翻出,里头的爱水已经被捣弄出了浅浅的白沫。

爱欲的水声和体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快。

“宝贝嗯我要了嗯”莲殇加快了怂弄的速度,“嗯嗯嗯嗯”

“啊啊啊啊啊啊”无言颤音地呻吟。

“嗯啊嗯啊嗯啊嗯啊”莲殇加重着上顶的力度,几乎要顶穿那柔嫩的花。

“嗯嗯嗯”无言咬着莲殇的肩胛,压着声音。

肩头被小家夥一咬,莲殇更加难耐,抓着小家夥白嫩的臀,又是一阵抽。

“嗯嗯嗯嗯宝贝感受我”说着仰头,一个深入,松了腰眼,喷出大量的在花的深处。

无言仰头喘息,感受到花深处被一波波的热烫着,牵连着心头也是滚烫。

那长还在自己的中,一动一动,一顶一顶的。

“哈啊哈啊”

“哈啊哈啊”

两人相拥着喘息不断。

“夫君”无言几乎又要昏睡过去,陷入黑暗前,唤着莲殇。

“嗯?”

“我好爱你哦怎麽办”说完,小家夥趴在莲殇前,漏着口水,睡沈了。

而他,咚咚──咚咚──咚咚──

心情难以平复。

她说,爱。

我的小家夥,

我也好爱你呀,怎麽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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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谁为王,谁为後(上H)

“王爷,他们所去的地方是一个普通的小村落,王似乎就是带着王後一路游历,并无其他动作!”

男子一袭灰袍背手而立,站在窗前,听着身後的探子回话。

“并无其他动作?”玉扬轻笑。

此时,书房门轻叩,一个妖艳的女子身着红衫水裙,端着茶点,莲步摇曳,推门而入。

玉扬回神扫了女子一眼,又垂眸,目露寒光,“王上就算是再宠王後,他也不会放下江山不管的!”

女子听着,冷眉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

她记得,那个男人曾经说过,没什麽可以和她比!

可是,谁又会信呢!帝王说那样的话。

“现在他们的方向是哪里?”玉扬接过女子端来的茶,轻尝了一口。

“他们坐船而行,入了海,据探子回报,是朝北的方向而行。”

“朝北?东沫……以北……再过去……就是曲国了……曲国……这样的小国?”细想下嘴角一笑,“……不,他想去的……恐怕……是不界谷!”

女子一愣。

玉扬朝着女子一笑,“怎麽,你真相信,这世上有不要江山只要美人的帝王?”

女子垂目。

“他的是东沫国的王!”玉扬紧紧抓着茶盏,暗暗用力,手指骨泛白,茶盏中的水也被一股内劲所震出,烫到了他的手,也毫不在乎!

女子抬眸,笑问,“王爷呢?”

玉扬抬手捏着女子的下颚,毫不避讳地回答,“只有做了王,才能拥有後!”伸手拉近了女子,拉着女子的罗裙,一双手摊入裙底。

探子早就识相地退出了书房。

“嗯”女子身子一缩,在玉扬怀中轻颤。

“你穿红色真美啊!”玉扬低头吻着女子的颈子,一手拆下女子头上的发钗,如瀑般的黑发垂下。

另一只手拨开亵裤,摩挲着女子的下体。女子身子发软,摊在他怀中。

可是,他脑海里却是那不会说话的恬静的姑娘。

第一次遇见她,是他计划好地要去见她!

外头的传言,他也想一探究竟。

传言湖心殿是为了她而建,传言她是他的福星,传言她是他最特别的存在!她,就是东沫国的无言王後,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他翻身墙,在月光下──

见到了一身红色喜服的她。

一张脸蛋纯净无邪,笑容是唯一的妆点。

她未系长发,一头黑发及腰,在莲花池边的廊上坐着,晃着身子,摇着着小腿,听着身边的侍女说着笑话。跟着一起呵呵地笑着。

那一日是年关,天气寒凉。

侍女说,今日是她第一次穿红色的喜服,好美!

他竟然也看傻了眼。

真的很美。

月光下柔嫩的肌肤,如夜的长发,笑弯着星眸,绽出了梨涡,唇红齿白,呼出的白气也可以逗乐自己。纵然无音,却美地好似月光仙子。

他是故意让她发现的!她痴愣在那里,小小的身子僵硬而害怕,却挡在了侍女的前面,想要保护侍女。

他惊讶,随即冲她一笑,假装要掉到湖里。

她竟然冲到莲花池塘前,伸着双手想要救他!

是什麽,让她如此干净?

他赞美她,如此佳人。

她一愣,随即笑开了。

那是第一次,见到无言。计划之中,又在计划之外!

“嗯”女子娇喘起来。

玉扬的手指已经戳刺进了女子的花,两手指在里头刮搔,抽动。另一只手开始解着女子的衣衫。

一头埋入女子的脯,吸吮着。

“嗯啊”女子的手入他的发丝中,呻吟着。

“头都翘起来了,很舒服吗?”说着,唇齿又咬着女子的香,啃咬着上头的尖。

“啊啊”

不是一次幻想着,她在帝王的怀里。

不是一次幻想着,她在别人的身下娇喘。

直到,他知道,她还不是真正的王後,欣喜若狂!

第二次去见她,与计划无关,只想见见那如春风一般的笑容。

她的子,是生来如此吗?

这样温柔,这样剔透。

她爱看书,他就讲许多民间的故事给她听,她听得欢喜,一双眸子比夜空的星星还要漂亮!

她最喜欢坐在乌篷船头,在莲花池中,闻着花香,就着花灯,看书。

她的侍女总是说她!怕她看坏了眼睛。

她露齿一笑,乖乖收好书。

她的世界,怎麽会如此简单。

即便她是众人口中的哑巴王後!却似乎与世隔绝,不沾染任何尘埃。

“嗯”女子的衣衫被褪尽,男人一手在她身上游走,一手在她的花中不断加速冲刺,被他吸吮地发出啧啧的水声。下体流出的爱也早就顺着大腿低落到了地上。

女子一双手上男子隆起的裤头。

“伸进去,我!”

女子听话地解开裤头,一双手探了进去,到了肿胀的长,套弄了起来。

“嗯”男子舒服地喟叹。

男子加快了手下的动作,鲁地不停抽着女子的花。

“嗯嗯嗯嗯”因为速度太快,女子颤抖着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她揉搓着他的分身,感觉到体内第一波高氵朝即将来临,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女子花中溢出的爱越来越多,终於花中的壁一阵痉挛,他一个抽手之际,女子跌坐到了地上,无助地喘息着。

男子丝毫不顾忌女子,抓着她的头发,就将自己的男送入了女子的嘴里。

“呜”

“嗯舔嗯吃我再深点”

从上头看去,只能看到女子费力地吞吐着自己的阳物,头发凌乱,看不清面貌。

他开始想象,如果与自己翻云覆雨的人是她。

他开始渴望,渴望她可以成为他的。

自此後的每一场欢爱,他都寻找着她的影子。

最喜欢,看她听自己说故事的模样。认真而专注。

最喜欢,她笑起来的模样。温暖而热情。

无言呀,你会喜欢上我吗?

无言呀,你可会在见不到我的日子里,想起我来?

“嗯再深嗯”

“呜呜呜嗯”女子抓着男的底端,尝试着去揉搓那两颗球,嘴角已经因为男子无度地抽而泛疼,眼角挂泪。

男子抓着女子的头,摆动着腰臀,仰头闭眸,在她口中发泄着。

只要想到芳华节那日,他心口的妒火就烧地他疯狂!

她如青鸟下凡一般,一步一个台阶地走向那个人!

步摇叮咛,面红娇喘地走向那个人。眼眸中只有那个人!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芳华节上,吻了帝王。将自己送给他!

那一刻,心如刀绞。

王後,终究属於帝王吗?

可是,无言呀,你可知,那王位,原本是我的!

“呜呜呜”女子开始摇晃着脑袋,承受不住他强劲地抽送。

长几乎要顶入女子的喉咙,女子无奈之下只好轻咬了男,手上也是用力揉捏着几乎拍打在她脸上的囊。

“嗯”男子一个仰头,固定着女子的头,一个挺腰,将长又深入她的口腔,喷出大量的!

灼热的在口腔中喷窜,呛的女子红着双眼流泪,有些甚至呛进了气管里,女子奋力推开了男子。

拼命咳嗽着,呕出了,好让自己能够顺利地呼吸。

可是男子,并不打算放过她。

拉起她的身子,让她靠着书桌,摆好了姿势,又一个顶入,後式地进入了女子的身体。

“咳咳嗯”女子双手撑着书桌,一边咳着,一边接受着又一波疯狂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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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谁为王,谁为後(下H)

玉扬,他是东沫国的皇子,他的父亲是东沫最强的战将,曾经是呼声最高的帝王之选。可是,却在兄弟狩猎时葬身於意外。他的皇叔,莲殇的父亲,继承东沫国的王位。

他与太子之位擦身而过。

原一切,也就此了结了。

可是,在东沫的皇族中,流传着一道谣言。

莲殇,其实并没有皇族血统。谣言先帝不能生育,为掩人耳目,养子为幌。

他,还真是众皇子中最独特的一个。貌美地如女子一般,子却冷僻、孤傲。仿佛世间一切都难以入眼。他身为太子,却又无心於政事。

对於皇位,似乎也是兴趣寥寥。

这样的少年,会成为下一个帝王?

就在众人也都困惑的时候,意外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王族,是个很奇特的族群,这个族群,注定掩藏不住秘密。

莲殇,这个俊美如仙的少年,曾接二连三,险些命丧黄泉。而下手之人,竟然就是他的父亲。

也许已然在高位之上了,不再需要荒谬的幌子了。也许就是想要抹去自己最丑陋、最难堪的证据。

先帝多次在众人面前显露了对太子的杀意!

在东沫国,王位无需嫡传。也就是说,太子,也只是一个虚位。

没有人,会在乎那个少年的命运。

也许,更甚之,有些皇子,可以伺机等待着成为下一任帝王的机会。

玉扬,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父亲在死前,告诉过他,莲殇父子必反!这是夺权的最佳时机!

恐怕,就算是老天,也不会相信。

这样的命运

那个少年的命!

不,应该说,是众人的命。

居然因为一个女娃娃,而彻底改变!

几乎是一夜之间,那双少年的眸子,沾染上了恶魔的影子。他就像是一直在撒网的慵懒的渔人,收网之时,杀戮之颜,令人寒颤!

他,一夜之间,成了呼风唤雨的将领,一声令下,身边暗卫无数,无人能近其身。

他,一夜之间,独揽大权,架空了先皇,令其如同布偶傀儡。

他,也在一夜之间,从无害的少年,成了掠夺者,撕裂了所有皇子的皇权,在众人还没有机会反扑时,分散了众人的兵力。

莲殇,居然是这样的怪物!

更可笑的是,众人都说,他,是为了一个小女娃。

疯了吗?

谁信!

“嗯啊嗯我不行了放过我嗯”女子双手支撑着书桌,身後是玉扬疯狂地撞击,书桌被摇地咯咯响,她喘息着求饶!

“嗯是我比较厉害嗯还是他嗯?”玉扬扶着女子的腰,下腹不断拍打在女子的臀上,紫红的长一进一出,带出白浊的粘,沾在他的毛发上。

“嗯嗯嗯”

“说!”

“啊啊啊啊啊”

“说!”

“嗯啊是你是王爷嗯啊”

“再说!嗯嗯嗯”似乎是收了刺激,玉扬趴伏在女子身上,双手绕到前方,抓握住疯狂晃动的房,用力拉扯尖,惹地女子尖叫。

女子快要濒临极限了,撑着书案的双手,已经颤抖地不行,双腿也站不住地弯曲起来。

胀红的长埋在女子的花中,小幅度快速地抽动着,两人相交合的地方泥泞不堪,体的的拍打声响彻整个舒服,长下方的两颗囊此刻也正鼓鼓地,撞击着女子的下体,等着爆发开来。

“嗯嗯嗯”

“啊啊啊啊”

终於在女子体力不支倒地的同时,男子爆发了,抓着她的身子,一个猛力顶入,入浓浊的。

“啊哈”

男子完後,舒爽地抖着身子,松开了双手,任由女子倒在冰凉的地上。

玉扬自行擦拭了下体,整了整衣物,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女子,蹲下身子,一手转过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你不是说,你最爱的是我吗!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是不是啊,樱娆!”

女子吃痛地微微扯动眉头,一张欢爱後的脸微红,抬眸看向玉扬,喘息着回答,“王爷”

“那你这满脸思念旧人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樱娆苦笑着低眸,“王爷奴家的旧人,不就是你吗!”

“是吗?”玉扬挑眉,“那我收留了你,你应该很高兴才是吧!整日愁眉苦脸,可是方才,一听到帝王的一些消息,你这张小脸倒是神了!”

“方才?”樱娆抬眸,对上那双不在温柔的双目,笑道,“奴家只是听到王爷说了一句笑话!”

玉扬冷眉,“哦?”

“王爷说,即便王上再宠王後,也不会放下江山!”

“怎麽?”

“奴家也信王爷的话!”似乎恢复了些力气,樱娆扯过地上的红衣,盖在自己身上,继续说道,“世上,哪有不要江山,只要美人的蠢人!”看着玉扬。

玉扬未语,知道她有後话。

“可是王上却说 ”樱娆直直地看着玉扬,一字一字吐给他听,“这世间,没有什麽可以和她比!”樱娆直直地看着玉扬,笑语。

玉扬当然听明白了,她,指的就是无言。

无言六岁,封为太子妃。表面上,是先皇下旨,说是丫头命里带福!道士算命也是如此,丫头是凤凰的命格。

王族的人,却清楚,那道旨意,来自於莲殇!

究竟,那个小女娃,有什麽样的魅力?

樱娆看到眼前的他,笑了。

那笑容,她再熟悉不过了。玉扬,温软如玉。

他说,“是嘛,那只能说明──无言,价值不菲!”

樱娆惊圆了眸子。

“你可知,她封妃的故事?”

樱娆颤抖睫羽。

“也许,命士算的命,还真是对的!她命中带福!是凤凰之相!”玉扬松开樱娆的脸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或许,她生来就是王後的命!”

“我看上她,也在情理之中,是不是?”

他负手而立,“我本该是王的!”

“我为王,她亦为後!”

樱娆坐在地上,身子发寒。

谁为王,谁为後?

他早就已经想好了。

他要夺取的,是他渴望的江山,而无言,则是他的奖赏!

眼眸里积累起了酸涩的泪水,“王爷啊”

“你终究是不曾喜欢过我呢”

你终究,是不曾爱我我呢

爱?她没有资格,也不会傻傻地这样问。

玉扬垂眸,看了地上的樱娆一眼。

樱娆轻笑,“王爷啊,你不是问,我明明是锺爱王爷的,怎麽会思念起那个无心的帝王呢?”

“”

“因为无言!”樱娆垂泪,“因为他唤无言时的声音,他看无言的眼眸,他宠无言时不自知的表情。都是世间难得的!”

“而我,心生羡慕,那一刻,也想变成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t

玉扬下颚紧绷,怒目斜视地望着她。

“王爷,我这旁人看了,都那样动情!你说,无言,可逃得过?”

樱娆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他眼眸里的愤怒再明显不过了!

“那又如何!”玉扬怒言,拂袖离去。

独留地上的樱娆,了无生气。

离开王後,她就由马车一路送至了玉洲,她无处可去,为求生存,也只能投靠玉扬。他收留了她,并不是因为旧情,而是,她在中许久,兴许还有些用处罢了。

他依然如过往一般,渴望着王位。

也依然和过往一般,欢爱时,将她看做无言。

她在王府中只可穿红色的衣衫罗裙。

原来,只是因为,他第一次遇见无言时,她这样穿着。

无言呀,你究竟是什麽样的女子。

命理所说的,是真的吗?

你生来就是凤凰的命?

无言呀,

江山与美人,莲殇会怎麽选?

他会负你吗?

你会负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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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惊鸿一瞥

“嗯嗯嗯~”无言坐在床上,头摇得似拨浪鼓,小脸有些苍白,眉头微拧,抓着莲殇的手,不肯吃他喂来的粥。

“乖,就吃一点!”莲殇柔声哄着,跟着皱眉。小家夥已经晕船几天了,吃的东西,过一会就全吐了,“不吃东西,身体会垮的!”

“吃了会不舒服!”无言着胃的位置。

莲殇无奈,将粥搁置在一旁,一个旋身,坐在床头,拉过无言,抱在怀里,让她可以靠在自己怀里,“那就睡一会,等舒服些了,再吃些东西,好不好?”

无言乖乖点头,倒在莲殇的怀里,眨着昏昏的眸子。

海上风浪有些大,起初几天还好,久了,也因为天气的原因,船颠簸地厉害。无言开始晕船,百般不是。吃不下,睡不着。每每只能趴在莲殇身上、或者躺在他怀里,才肯稍稍睡些。

好在,十日的水路也终於到了不界谷。

不界谷,顾名思义,是个山谷。它的渡口和湖心殿一样,成窄口的样子,只能停泊两艘船,这样方便御敌和隐蔽。

不界谷的人已经守候在渡口,迎接贵客到来了。

莲殇将无言包裹地密不透风,他的黑色锦绣斗篷批在小家夥身上,浑身上下,只隐约露出一双无力的水眸。

牵着她的手,下了船。

坐上了等候的马车,一行人朝着不界谷深处而去。

在山谷中隐藏着一个神秘的村落,也许是靠山靠海的地势,村落里的人,不伦男女肤色都是健康的小麦色,年轻人所占的比例居多,即便偶尔见到几个老者,也是一脸威武的模样。

听乌岳说,这里的人是布衣族,是一个古老的种族,布衣族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各个骁勇善战,个豪迈,狂妄不羁,以天地为家,以双足为车,双手为斧,开创着千百年来的生活。

“许久不见啊!”

莲殇才抱着无言落下马车,就听後头一个雄厚的声音震得脑门直响,莲殇双手附上无言的耳朵,怕她吓着。回头冷眼一扫。

对方改成爽朗的笑声。

倒是乌岳上前先与对方打了招呼。似乎是兄弟般,许久未见,两人相识一笑,都一拳捶在彼此的口,看的赏雪也是一惊,那咚地一声,好像还不轻。

“收到你们书信之时,我们就在期待了!怎麽这麽久才到!”布狼说着,朝着莲殇走去。

莲殇将无言挡在身後。

只见那男子右手握拳,摆於口,对着莲殇行礼。

“你何时学的礼数!”莲殇见着,轻笑。

布狼一被说,搔着後脑,哈哈大笑,“我爹要我做了族长後,见着你,不能越了礼数!毕竟你是我布衣族的恩人!”

“不必了!这次,我到需要你们帮我!”

“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布衣族人必誓死相随!”

莲殇难得地一笑。

“这位是”说话间,布朗也发现了莲殇身後的身影,不过黑色的斗篷从头盖到脚,着实看不出个所以来。

莲殇垂眸,身子顿了顿,似乎是在思想斗争,最後小小移了一步,简短地说道,“我妻子!”

“你你的妻子?”布狼一惊,眼前冷血的男人,有妻子了?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後头的人,可是就莲殇让的那一小步,还是只能看到那大大的斗篷。

“哥!勇士来了吗?”又是一道高昂的声音从後头传来。

莲殇皱眉。

话音才落,就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赤着脚,身上腰玲串串,叮铃作响,随着她的奔跑,而发出阵阵急音。

“这是我妹妹,虎芽!”布狼揽过蹦跳而来的女子,介绍道。

莲殇颔首,算是认识了。

“他就是我们族的恩人?”虎芽口吻里有着明显的轻蔑。

布狼拉扯着妹妹的手腕,“不要无理!”

虎芽瘪嘴,对上莲殇那冷漠的眸子,浑身一阵颤栗。

这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这个道骨仙风,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男人,就是拯救了整个布衣族的男人?

听爹说过,当时的他,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可是,他从未见过一个少年,可以有那样冷漠的眸子,如地狱来的魔君,将一切都踩在脚下一般狂妄。

不敢相信,这个俊美到如太阳神一般的男子,竟然就是爹爹所说的魔君一般的勇士。

“芽芽见过恩人!”

布狼也惊讶,自己的妹妹竟然礼貌起来了。

莲殇敛眸,转向布狼,开口,“我妻子需要休息!”

“啊!是是是!来人!”布狼招呼着身後的人。

“哥,爹爹留了信函,说恩人来了,带他去书房,其他人都不准看那信的!”虎芽提醒道。

“我知道!”布狼是人,这方面安排的事,他是不惯的,抓耳挠腮地。

莲殇感觉到身後的小家夥退了一步,转身柔声问着,“怎麽了?”

那声音,满是柔情。

无言抬眸冲着莲殇一笑。

“夫人说,爷大可去忙正事,奴婢陪夫人去休息就好了!”

无言绽出梨涡,看了看贴心的赏雪,又对着莲殇点头。

“我不在,你不怕吗?”莲殇贴着无言,捧起她的脸蛋,可惜斗篷的帽子太大了,旁人看不到无言,加上莲殇又是抵着无言的额头,轻声低语,弄得布狼和妹妹更加好奇。

有赏雪!

无言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说话,吐着唇语。

莲殇一笑,“有赏雪,就不要我了?”

听着他的话,无言一笑,就着斗篷挡着,垫着脚,偷亲了他一下。

莲殇轻笑出声。

也在斗篷下,偷吻着她。

实在是吻地太久了,才退後,一手又拉低了斗篷的衣帽,遮着无言,交给赏雪,“让小家夥,好好睡一觉!”

“是!”赏雪感受着身边诧异的眼神,扶着无言,跟着下人,休息去了。

布狼和虎芽似乎还不能从震惊中回神。

那男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斗篷的背影。目光里是谁都不曾见过的柔情。他说话的声音,就像神仙似的,好似可以沐浴在神谕之下。

莲殇,究竟是什麽样的人?

看吧,他回眸看众人时,那眸子就又没有生命了。

书房中──

“我爹看了你来的书函,出谷去了,他想去了解一下有多少马贼、地痞那样的人,和买官联系!”

莲殇坐在高座上,看过老族长的信,垂着眸子。右手轻轻点着扶手。

虎芽痴痴地望着他。

她生来就在这个族中成长,身边的勇士都是像哥哥这样的,她心目中的英雄也是像父辈这样的男子。健硕的体魄、黝黑的肤色、大地的儿子。

可是,她却无法移开眼。视线无法从那如神魅一般的男子身上移开。

他感受到她的视线,抬眸与她四目交接的时刻,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血在身体里流淌的声音。

莲殇转眸问道,“曲国如何?还和你们有战争吗?”

“曲国早已不再是威胁了!如今曲国皇帝昏庸无道,百姓疾苦,如果有人挑事,恐怕曲国灭亡也只是时日问题!”

不界谷,最初只是一个山谷。这个靠山靠海的山谷,是曲国与东沫之间的分割之地。但它离曲国更近。

布衣族人,习惯了漂泊的生活,他们就像这山谷一般,不属於任何一个国家,於是他们在这里定居。

可是,自古以来,争议之地,是帝王必争的肥。

布衣族人在这里,战斗了无数次,他们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曲国,还有东沫。

可是,这个天生就是在刀背上成长的族群,却以战神之姿,守护着这片小小的山谷。

有杀戮,就有伤亡,也许是血债太多,这个族群受到了天神的责罚,一场天灾的病疫,几乎断了布衣族的生路。

而就在此时,一个来自东沫国的少年,拯救了他们。

当时,所有布衣族的勇士,都带着誓死的双眸望着他,宁愿玉石俱焚。

可是,他却冷漠地扫过众人,他说,他相信,来自地狱的战士,才可以成为他的同盟。

也就是在那一次,他的暗卫军与布衣族一起,断送了曲国的命运。

山谷,从此名为不界谷,意为,不属於任何地方。

那时的莲殇,少年的模样,十来多岁,如地狱来的君王,收复了一支地狱的队伍。

“先不说这些,晚上我们要好好畅饮几杯!你和乌岳难得来!我们要比试比试!”布狼挥开烦人的琐事,兴奋地说道,“你们不在,我难逢敌手!”

乌岳低笑。

莲殇将信丢进火炉中,起身,“乌岳,你同他比!”说罢,便出了书房。

“哎哎哎!”布狼一个急步,想要阻止,却被乌岳挡住了,“他这麽着急,去哪儿!”

“去陪夫人!”乌岳答到。

虎芽一听,跳了起来,叮铃叮铃,“你们夫人,长什麽样?为什麽要裹着不见人!”

“夫人身子不适,我们坐船而来,近日海上风浪有些大!”

“嘁!坐个船就不舒服她真是”

“虎芽姑娘!”乌岳听得出虎芽话不好听,打断到,“在下事先要提醒一下大家,如果被王听到,有任何对王後不敬的话,恐怕要比战争更糟糕!”

“她是王後?”虎芽愣道,原以为只是一个宠妃罢了。

步入客房的莲殇,刻意提着气,轻声地走路。

赏雪此刻正学着莲殇轻拍着被褥,好让无言睡个好觉。

“如何?”莲殇压低了声音,问着赏雪。

“刚才替娘娘泡了个热水澡,现在睡下了!”赏雪也轻声答道。

莲殇点头,挥了挥手,让赏雪下去了。

看着小家夥睡得沈,眉头还是微锁,这一路,恐怕身子还是拖累了。殷红的小嘴微张,呼呼地睡着。

莲殇小心翼翼地翻身上床,轻拍着被褥,哄着小家夥,偶尔偷亲一下。

无言这一睡,睡了一夜,莲殇也紧张了一夜,怕小家夥身子不适。

晚膳索就过了,也没有理会布狼准备的接风之筵席。

一直到隔日清晨,无言才好转,睁开的眸子也神了。

“身子舒服了吗?”她一动,莲殇就醒了。

嗯!无言点头,看着他眼眸里的疲惫,伸手上他的脸。

“饿不饿?两天没吃东西了!”莲殇吻着她伸过来的手,柔声地问。

咕噜──咕噜──

肚子回答道。

莲殇轻笑,“嗯,看来是饿了!”他也稍稍松了口气,只要小家夥能吃东西,就好了!

睡了整整一个日夜,无言终於摆脱了晕船的不适。

“起床吧!”

无言点头。

穿戴整齐後,跟着莲殇朝着厅房而去。

莲殇好静,所以早膳也只在花厅里用。

可是,布狼和虎芽实在是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想跑来看一个人!

无言!

步入花厅的那一刻,原本想要爽朗地喊出声音。

却在那一瞬间,遇见了灵。

惊鸿一瞥。

她,垂顺着乌黑的长发,贴着粉白色的俏脸,卷翘的长睫羽下是一双能滴出水来的眸子,她看着莲殇,笑出梨涡,贝齿咬着莲殇送来的糕点,一小口,鼓着腮帮子,还要调皮地亲吻莲殇!

发现有人,无言一愣,收了所有的表情,身子瞧瞧朝莲殇移了移,眨着眸子,望着兄妹俩!

“有事吗?”莲殇皱眉,语调里透着不悦!

“呃”布狼还无法回神。

“我们想邀你你们一块去吃早点的!”虎芽随意接着话。

“不必了!”莲殇冷然拒绝。

无言才吞下去的糕点,肠胃就有了反应,眉头紧锁。

莲殇看着小家夥的表情,拍着小家夥的背,摊开一只手心放在她面前,“吐出来,乖,不舒服就吐出来!”

无言摇头,硬撑着胃里的翻腾。

莲殇只好柔声哄着,“乖,宝贝,吐出来就好了!”

无言不想吐在他手上,眸子四处寻着可以吐的东西,谁知胃一缩,喉咙一个不适,还是吐在了他手心里。

莲殇丝毫不介意,轻拍着无言的背,让她吐个干净。

虎芽看着,急的将自己的巾绢递了过去,莲殇随手接过就提无言擦拭起来。

虎芽愣在一处看着这个冷漠的男子,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那个柔弱的少女。

“还有不舒服吗?”

他这样问。

虎芽咬唇,看着那一对旁若无人的恋人,她不知道,世间上,会有男子愿意为女子,做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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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无言生气了(H)

莲殇担心无言的身体,布狼说让族里的巫医瞧瞧,便同意了。

布衣族的巫医看病,更像是骨。

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婆婆,一手抓着无言的手,一手在无言的身上着。

无言一个害怕,挣扎着躲到莲殇怀里。

莲殇搂着无言,怒语,“你做什麽!”

老者一愣,吓了一跳,松开双手,望向身後的族长布狼。

倒是虎芽不悦地跳了出来,“老嬷嬷是我们族里最了不起的巫医!不让她骨怎麽看病!又不是要伤害她!她几下,能有多疼!矫情什麽”

“芽芽!”布狼呵斥着妹妹,看到莲殇微眯的眸子透着寒光。

无言好奇地去瞧这个异族的女子,她讨厌自己,从她的话语里可以听的出来,而至於为什麽被讨厌了,看到她微红着脸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莲殇看,便明白了。

无言锁起眉头俏脸也不高兴了,咬着下唇,着眉头,卷起袖子,将自己的白皙粉嫩的藕臂伸向巫医。

莲殇才想阻止,就见小家夥帖附在他耳边,悄悄低语说要让老婆婆看。

布狼在莲殇刺骨的眼神下,尴尬地转过头去。

当糙骨干的手在无言手臂上索时,无言还是很不习惯地贴在莲殇怀里,另一只紧紧搂着他。

莲殇也皱着眉头,抱着无言哄着。自己的宝贝,还是第一次让别人这麽!

“咳咳!”巫医也不敢造次,大致了些位,便停手了,否则也怕眼前的男子要将自己丢去海里,“夫人身子要比常人弱些”

无言收回手,坐在莲殇怀里,转头看向巫医,静静听着。

“前些日子吹了海风,有些受寒,并无大碍!因为体质弱,所以恢复地慢些。近日就吃些温补的食物,好调理。”

并无大碍,也算是放心了。莲殇松下心来。

巫医瞧完病,拱手作揖,退了出去。

随行的学徒看着老婆婆时不时回头看那房间,便随口问起,“姥姥,那夫人身子真的没事吗?”如果没事,为什麽姥姥这样紧张的样子。

“身子没事!”巫医轻叹,一张老脸严肃地又道,“不过近期恐有灾祸!”

学徒一愣,“那方才姥姥为何不说?”

“那男人极其宠爱那女子,稍有闪失,你我的小命恐怕是别要了!”

“听说,那人是我们布衣族的恩人!他们究竟是什麽人!”

“贵人天象!”巫医摇头,“那女子也是,命格特殊,也注定是他的妻子,为他挡灾挡煞!”

随後的几日里,无言的饮食都有专人负责,身子渐渐好转,脸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可是小家夥近日来却是心情欠佳,眉头终日紧锁,小脸蛋鼓起,一双眸子戒备着,盯着一个女人──虎芽!

这个女子,也是刚烈的子。喜欢、锺情都表现在脸上,除了拖着哥哥和他们同桌吃饭,还要大胆地替莲殇夹菜!

莲殇不喜欢吃别人沾染的东西,饭菜一口也不动。

无言不悦地瞧向对坐的虎芽,偏偏她就是厚脸皮地视而不见!

呯──

众人一惊。

无言将一双银筷摔在桌子上,呯的一声。

呃,赏雪瞪圆了眸子,娘娘第一次动气!

莲殇也是一惊,眼眸里闪过偷笑。

无言放下碗筷,逼着对坐的虎芽正视她。

虎芽也是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这个如水般的女子,会在众人面前动怒。

“芽芽!你是过分了!”布狼出声,说着妹妹,也想打个圆场。

却见无言不为所动地盯着虎芽瞧,漂亮卷翘的睫毛怒张,一张俏脸收起了平时的温婉,此刻艴然不悦,冷眸而视。

虎芽悄悄吞咽了口水。

她不相信,她竟然在这个少女的眸光中看到了莲殇的影子,她正在像他

无言缓缓敛眸,转过头去,看了看莲殇,小手拉起他,无视众人,将他带回房去。

进到寝房,无言直接将莲殇推坐在床榻上,自己则站在他腿间,生着闷气。

莲殇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一手上那张气鼓鼓的俏脸,轻笑,“我的宝贝呀,还是第一次动怒!”

“她要干嘛!”

憋了许久!无言吐出娇气的话,逗乐了莲殇。

“我如何知道别人!”莲殇继续逗着宝贝儿。

无言见他嬉皮笑脸,腮帮子又鼓了,直直对着莲殇宣布,“你是我的!”

莲殇笑了,俊美无俦。

无言一愣,怒气渐消,才惊觉自己说的话。嫣红了一张俏脸。

可是,她就是这般呀,不掩藏爱意,染红了小脸,笑露贝齿,甜蜜地唤他,“夫君~”

小家夥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头一吻。

“夫君~”

她的声音,早就是他的魔咒了!

小家夥如今,越发爱对他动手动脚了。

原先还是站在地上,站在他双腿之间,现在已经开始爬上来了。

双手搭着他的肩,双腿攀上他的膝盖,一个使劲,全然爬到了他身上,莲殇双手托着她的翘臀。

无言吻着莲殇,比以往都要缠绵。

香丁小舌探进莲殇的嘴里,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勾着他的舌头,交缠、吸吮。

小家夥吻地越深,身子越靠着莲殇。最後索推倒了他。

第一次,无言如幻化的妖魅,居高临下地望着莲殇。披散的长发垂下,些许发丝垂在他的脸上、垂在他的口,让他心痒。

小家夥得寸进尺地,又朝前爬。

此刻,莲殇彻底躺在床榻上,小家夥双腿分开跪在他的下腹上,双手撑在莲殇的双肩旁,弯着腰,贴着他的唇吐息。

无言从他的额头吻起,一路而下,俊容的每一处都没有错过,吻至脖子,更是如嗜血的小妖,在他的颈项间吮吻起来,直到留一下一道道红印,才满意地继续而下。

莲殇感受着小家夥的热情,身下早已有了反应,一双手也在她的身上游走。

无言唇齿咬开了莲殇的衣襟上的暗扣,一双小手探入,上那光洁的膛。

该死的,她是何时变得这般感了?

莲殇被抚地血脉喷张,喘息声渐重。

无言听着他动情的声音,笑着吻上小石子般的头。

“嗯”莲殇浑身舒爽地一震,一双手也悄然探入无言的衣内,着小家夥滑嫩的背脊,手指易勾,肚兜的丝带就松开了。

“哈!”无言惊呼,一个抬眸的空隙,一双大手就已经握上她的浑圆香,“嗯”

莲殇轻笑,抬头偷亲了小家夥的通红的脸蛋,等着她更近一步的举动。

果然无言一手扯掉了头发上的发带,柔顺的长发飞舞,迷人地冲着莲殇,一笑,另一只手抽去他腰间的腰带,彻底解开了他的衣衫长袍。

小美人已经可以顽皮地脱他衣服了。

再一个低头,吻上了他的肚脐,莲殇下腹一紧,长瞬间想要冲破阻碍。即便是隔着衣服,无言已经可以感受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小屁股下。

她正吻着他的小腹,她的长发散在他的口,撩拨着他的心弦。

小家夥身子下滑,摩擦过他的下体,两人同时轻哼。

无言小手抓着他的裤头,一个拉扯,男的昂扬就跳出,怕打在可人的小脸蛋上。

“好大”无言吞咽了口水,脑海闪过之前吞吐这阳物的场景,身子起了反应,身下不自觉地开始溢出爱水。

“言儿”莲殇双手穿在无言柔软的发丝间,小家夥的呼吸此刻正吐纳在他的分身上,让他喉头猛吞口水,呢喃着她的名儿。

无言一个挑眉,张口就含住了那长的顶端,小舌头还故意舔弄着。

“嗯啊”莲殇舒服地闷哼出声。

无言双手抓着男底部,一点一点尝试着吞咽地更深。

“宝贝不用太深嗯”莲殇知道她在努力让自己含地更深,他心头感动,却也舍不得让她难受。

“呜嗯”无言心头温暖,自己的夫君即便在欢爱之时也是将自己放在心上的,更加卖力地吞吐着长,小手还用力揉搓着长身下的囊。

“嗯舒服宝贝”

“嗯嗯”

从莲殇的角度,只能低头斜视瞧见一些靡靡之姿,小美人正努力吞吐着他的分身,小嘴殷红,沾染着津的长在小嘴里进进出出,小家夥的粉嫩小脸蛋上也一下一下地印出自己长的影子,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他更心痒,脚趾蜷缩,刃又胀大了。

“嗯!”无言感觉到嘴里的硬挺居然还在胀大,一个後撤吐出了欲。

“宝贝进来好不好!”莲殇声音沙哑。

无言也已经昏沈在爱欲中,水眸迷离,情爱乍现其中,莲殇一手抓着小家夥的手臂,牵引着她朝自己身上爬来。

“夫君”殷红的唇瓣因为刚才的吞吐爱物而红肿着,嘴角还残留着些许他没有把持住的爱。

她,已被自己宠爱成了是媚人的妖儿!

莲殇让无言跨在自己下腹上,哄着她,将自己的长放入花中,“宝贝让我进去嗯?自己放进去好不好?”

长的顶端一次次摩擦过花的两片贝,无言娇喘着,一手撑在莲殇的腹部,一手从自己下体穿过,握住了送上来的长,可是就是没有勇气放入自己的花。

“夫君”她有些慌,这样骑乘的姿势让无言有些无助。

“宝贝嗯可以的试试我们试试好不好”

无言咬白了下唇,双脚站在莲殇腰侧,小手握着长,让顶端顶开了自己的花,身子稍稍下移,让长挤入了紧致的甬道。

“嗯啊”

“嗯”

两人喘着。

“宝贝再进来些”莲殇缩臀,想要小家夥再进入些。

无言听话地,又尝试下沈了屁股,“嗯啊”这种骑乘的姿势,让长直驱而入,撑开甬道,刮搔过里头的嫩,直达花心,无言喘息着,“嗯哈嗯哈”

“宝贝动动嗯哈自己动动嗯”

“嗯嗯嗯”

“言儿,把手给我嗯骑我宝贝小屁股抬抬”

无言尝试着将双手交给莲殇,两人十指相扣,无言一下不习惯支撑在莲殇手上,身子又下沈了些,坐在了莲殇的下腹上,花整个吞噬了他的昂扬!

“嗯啊”无言仰头闭上双目,呻吟着。

“舒服吗宝贝嗯”莲殇有一些忍不住,还是动了动窄臀,小幅抽上顶起来,“嗯嗯宝贝用力骑我”

无言依言,开始上下动着小屁股,开始自主地吞吐起长。

“嗯啊嗯嗯嗯”

无言渐渐放松了身子,试了几次後,知道怎麽动,能让欲刃顶弄到花心的敏感处,无言抓住了这种姿势的敲门,双手松开了莲殇的保护,支撑在他平坦的腰腹上,开始摆弄起自己的小蛮腰,套弄着身下的壮。

“嗯嗯太了宝贝舒服嗯”

双手和无言松开,自然是不能放过那两颗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圆润,双手抚上那不断蹦跳的,揉捏成各种形状,麽指与食指还是不是掐捏着挺翘的小尖。

“嗯啊嗯夫君我我要”

“嗯嗯宝贝等我一起嗯嗯”

两人相连的地方湿漉一片,女的爱彻底沾湿了男的毛发,垂直上扬的阳物此刻也是吓人的紫红色,进进出出连带着翻进翻出。

“嗯啊啊啊啊啊啊!!”无言下沈着身子,一时不能动弹,花里一阵阵的痉挛,从脚心直达脑门,让她除了喊叫这种欢愉外,别无他法。

“嗯 绞的好厉害”莲殇强迫自己静止在那处於高氵朝的花中,享受着花中如无数小嘴在同时不断吸吮舔舐自己昂扬的感觉。

“嗯哈”无言一个软身,倒在莲殇怀里,起伏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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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爱的吻痕(H)

“哈嗯哈”无言趴伏在莲殇身上。

男还在花中深埋着。

“宝贝休息够了吗?”莲殇摩挲着无言的背,磁的嗓音勾着她。

小家抬头,下巴抵在他的口,一双小鹿般无辜的杏眸。

“嗯你这样可口的样子嗯”

“啊”无言的花又被撑开了,长在里头肿胀,硬挺。

莲殇摆动着腰,双手环抱着无言,一下一下地上。

“嗯夫君”

“嗯宝贝我忍不住了”莲殇抓着无言的肩膀,一手抬着小家夥的腰,一个旋身,两人互换了上下的位置。

“嗯”

“嗯”

两人相交着身体,这样一个互换,花一缩,男摩擦着壁,勾出两人深深的喘息。

莲殇拂过无言薄汗而沾湿的刘海,上一场欢爱而染红的容颜此刻正闪闪发亮,一眼心驰,他低头吻住挚爱,在她唇语间吐话,“言儿呀”

“嗯?”流光溢彩在那双美瞳里,她轻嗯一声地回应。

“这样喜欢你,如何是好呀!”他笑着叹息,下身後撤,又一点一滴旋转着进入无言的身体,让她可以全然地感受到他每一个动作。

“哈”无言缩肩,浑身颤抖,两颗珍珠泪,滚过脸庞,迅速被枕巾吸收,“夫君”

莲殇又是缩臀,一个深入,低头吻去小家夥眼角的泪,却在凑近她时,听到她在耳边低语。

爱你哟,夫君。

他一怔,深情地回望她,“你说什麽?”他嗓音沙哑,心跳地太大声了,他没有听清。

“夫君!”无言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字地说着,“我好爱你呀!”

他的小家夥。是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是因为她,她的笑容,在供养着他的血。

她说,好爱他。

他血脉喷张,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无欲无求,此生,只要一个无言。

老天,赐给他了!

“宝贝呀我也好爱你呀!”他搂着她,下身无法自拔地掠夺起来。

无言环搂着他的肩,将自己更加贴近他。

他们彼此缠绕,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才能传达对彼此的渴望;只有最原始的方式才能表达此刻的欢愉。

爱你呀,这是我所找到的,对你最贴切的情感!

“嗯嗯嗯嗯”他喘着,不停地抽着她的花,想要将她完全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疯狂地啃咬着她的身子,在她的身上留上他的气息、记号。

“嗯啊嗯嗯嗯嗯嗯嗯”她的呻吟声渐渐支离破碎,她已经在高氵朝的边缘,指甲在他的身後,划了数道痕印,她蜷缩着脚趾,勾着他的窄臀,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深入,身子像要融化一般。

“嗯嗯嗯宝贝嗯嗯嗯我的宝贝嗯嗯嗯嗯啊”

“啊啊啊啊”

两人在同一时刻,呼喊出声。

他咬着她的香肩,将自己的欲望喷洒在她的体内。

无言仰头,神智涣散,一股情欲地释放从深处扩散至全身。

小家夥在欢爱後,累的地倒头就要睡。

莲殇笑着,轻咬着她的小鼻子。

“夫君嗯”无言努力睁开眸子,“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哦!”

莲殇一愣。

她怕他以为自己在欢爱中,说了胡话。强撑着意志,一再地表明。

爱,一旦说出口。怎麽停地下来。

“我知道!”莲殇笑吻着小家夥沈重的眼皮,“我也是!”

小美人一笑,安心地睡了。

莲殇躺在无言身侧,嘴角的弧度透着宠溺。

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他的无言会这样回应着他的情意。

我的小家夥呀,你是上天如何挑选的呀。

可以这样俘虏我的心。

可以这样感动着我。

我的无言呀,此生,爱你,竟成了我最快乐的事。

翌日──

“宝贝!你够了哦!”莲殇无奈地说着爬在自己身上,不断亲吻自己的小家夥!

啾!吻落在他的脸颊。

啾!下颚。

啾!喉结。

啾!颈项。

“夫君!”无言睡饱了,大字型趴在莲殇身上,不让他起身。

“你不知道!早上,是最不能做勾引这种事的嘛!”莲殇一个翻身,就将无言压在身下,双手一拉,就将被褥完全遮蔽住两人。

“呀!”被褥下一黑,无言被笼罩在他的身下。

“天黑了哟!”莲殇吻着小家夥。

被窝里,听到无言甜腻的嬉笑声,一会儿转化成了娇喘。

从外头看,被褥一动一动,一拱一拱。被褥传出的呻吟与喘息声,透着甜蜜的爱欲。

“嗯夫君呼吸”

“小笨蛋!”莲殇拉扯下被褥,好让小家夥呼吸地顺畅些,身下长依然捣弄着小。一只大手还探至两人交合的地方,着小上方翘起的小珠,麽指挑拨着,惹得无言一阵痉挛,花中喷涌出一股热,兜淋在男的顶端。

“嗯你这小妖儿真是要命嗯好湿宝贝你里头流出好多蜜汁”

咕啾──咕啾──

欲的水泽声让无言羞涩地拱起身子。

“嗯宝贝你夹地我好舒服我地你舒服吗?嗯”

“嗯啊嗯夫君不要了太快了”

“嗯嗯嗯不快的嗯嗯这样舒服对不对!”

“嗯嗯嗯对”

莲殇将无言的两只藕臂架过她的头顶,压着,无言不能动弹,只能任他摆布。

所有的感知都汇聚在他捣弄的下体,滑嫩的又落在他的口中,快感正在迅速攀升。

一个闷哼,咬破了红唇,无言已经叫喊不出声音,只有喘息声伴随着一抽一抽的身子,和此刻正在疯狂收缩的小,宣告了她的高氵朝。

“嗯嗯嗯嗯就来嗯给你宝贝都给你”

“哈嗯哈啊”滚烫的喷在不断痉挛在花中,直冲花心深处,烫地无言一个弓身,脚趾抓扯着床单。

“现在肯乖乖睡了?”莲殇笑着,抽出,敏感地知道花里正吐出两人的混合爱,定了定神,哄着小家夥继续睡。

小家夥昨夜爱後,累了,明明是贪睡的子。偏偏今日他一动,她就惊醒,粘着自己,亲个没完!身怕自己要丢下她似的。

“坏!”无言简介地归纳了一个字,转头又要去见周公了。

莲殇吻了吻小家夥,又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才轻叹着起身。

起身梳洗时,如神的俊颜,又展开了笑容。

小家夥也学会坏心眼了,他的脖子上满满是她留下的吻痕!长袍都无法遮掩。也罢,他索不扣襟扣了。

转头望了眼床榻上一个翻身,夹着被褥昏睡的小可爱。

轻声地出了房门,朝着另一侧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布狼等已经候在那了。

“王,湖心殿的书信!”乌岳将书信交给莲殇,“前些日子,武将们与裘来有些争执,这些人和各地郡王都有联系,恐怕是在伺机而动。”

莲殇低眸,“玉洲是什麽动静!”抬眸看向布狼。

“据我爹传回来的消息,玉州和各个封地的那些兵力都没有动,不过,江湖上的一些人,都已经悄悄朝王城出发了!”

他们要趁帝王不在朝时,夺下王城吗?

莲殇一笑,“等的就是他们!”

布狼也跟着笑,这在他们的意料中,或者说莲殇出巡,就是为了空置王城。

才稍稍转眼就莲殇白皙的颈子上一颗颗醒目的红印,那是欢爱留下的痕迹。布狼清了清吼,别过脸去。就见妹妹眼睛里的妒火炙热,目不转睛地盯着莲殇。

“芽芽!”布狼小声地提醒着妹妹。

“哥!”虎芽转头,不甘心地低语,“她在挑衅我!是不是!”

“不是挑衅!”布狼难得板起脸孔,说着妹妹,“她是唯一有资格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女人!”

虎芽愤恨地移开眼。却始终无法躲开莲殇的光芒。

他右手抓过茶盏,心情甚好的样子,喝着香茶,衣襟随意地敞着,神情慵懒地一手支着头,听着属下的汇报,嘴角划过一滴水珠,滑过他的喉头,滑入他的颈项,在一个吻痕上湿印开了。

那男子低眸,浅笑。

那,是他在想她的表情。

任何人,一瞬便可以看明白。

他的笑容,只属於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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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他属於我

不行!不行!这个棋子不算!无言挥舞着手,在莲殇要落子前,又将自己的白子取回,小脸第十五次撒娇,悔棋第十五次。

“”莲殇轻笑,看着小家夥鼓着粉红的小脸,故意眨着美眸求饶的样子。

“咳”乌岳出声,好提醒恩爱的爷和夫人,书房里还有他们这些人呢。

自从无言那日在饭桌上生气开始,莲殇便无时无刻不带着她了,就连在书房议事也让无言粘着。时而搂着她书画,时而与她对弈。想来他也是惯了,她在身侧。

无言子单纯,融入一件事後便很少会分心,所以无论是书画还是下棋,她都专心其中,对於乌岳他们口中所说的政事丝毫没有感知,反正她一颗心只觉得夫君在就好。

乌岳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布狼虽然对无言动心,但也只能限於欣赏,那两人,恐怕是神也没办法让他们分开了。

可是,女人心却不同。

所有的不甘和欲望,在一颗女人心里发酵、酝酿。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计划,七日後返城!”布狼总结着,看着莲殇捏了捏无言的小脸蛋,落下黑子,吃了她一串白子,无言赌气懊恼的可爱模样。

“嗯。”莲殇应声道,眸光笃定。把玩着无言的长发,看着她几乎要扑到棋盘上的模样。

“七日後?”虎芽惊呼出声,望着哥哥。

布狼点头小声解释,“是啊,七日後我会同莲殇一起出谷,你就在谷里替我照看族人!”

“”七日,他只留七日了。

那男人丝毫不将周遭放在眼里,此刻正逗弄着无言。棋盘上的白子所剩无几,无言还在挣扎着想反败为胜,偏偏他悠闲地很,修长的手指一会把玩着她的发丝,一会轻捏着她的脸蛋,一会儿又挑弄着她的下巴,无言恼了,低头就轻咬了那逗弄自己的手指,美眸轻抬,瞪着他,威严不足反添妩媚。

一抹笑意落在那张俊脸上。

晃眼着虎芽。

“没棋了!”莲殇落下黑子,笑着陈述。

无言拧眉,技不如人。

莲殇拉过无言,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学她将她手指轻咬在口中,无言脸一红,抽了手,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怀里,背对着众人。

“输了棋,晚上要罚的!”莲殇顺势在他耳边低语。

可是在场的都是练武之人,耳力甚佳。

无言轻咬着下唇,却甜蜜地笑开了。

从虎芽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枕着莲殇的肩膀,恬静而幸福的梨涡。

莲殇轻拍着无言的背,笑问,“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回去了,可要去外头玩玩?”

小家夥咻地一下抬头,逗笑了众人。

“是啊,我们不界谷,四季如春,景色优美,就是骑上马儿随意在草地上溜达一圈,也是快事一桩!”布狼洒脱地说着这片热土。

骑马?无言回眸瞧了瞧莲殇。

莲殇心领神会,看向布狼,“可有良驹?”

“那是自然!只怕你驾驭不了!”布狼骄傲地笑语。

这里的马匹与城中的马匹不同,布衣族人养马,喜欢马的野,认为只有大自然才能给与良驹最好的一切。所有布衣族成人,若想要自己的马匹,都需要自己去马场驯服属於自己的马!

莲殇笑而不语,拉着无言起身。

“不如试试?”乌岳代替莲殇说道。

“就等你们这话!”布狼早已按耐不住兴奋。好久没他们比试一番了。

众人不出书房,朝着後山而去。

“恩人,会驯马?”虎芽故意走在莲殇身侧,接机攀谈。

无言不悦,莲殇搂过小家夥,轻吻了一记额头。

“恩人不知道,我们的马都属於大自然!”虎芽不介怀,继续攀谈着,“可不比你平时见到的那些小驹!”

无言嘟着嘴,表情越发不开心。莲殇轻捏着小家夥的手。

“恩人”

无言刷地停下步子。莲殇也跟着一个停顿,站在身侧,瞧着小家夥一脸生气地盯着虎芽。

虎芽原在步行,发现两人同时停下,倒是自己冲出去了几步,又狼狈地倒退回来,看着无言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她的不悦。只得开口。

“夫人似乎是不喜欢芽芽!”叮铃──叮铃──虎芽也不避讳,轻转着身子,面对无言。

“不喜欢!”

那轻柔薄怒的声音,好似天籁,空响起来。

惊了所有人!

莲殇低眸,嘴角上翘。抓握着小家夥的手,牵在身後。

虎芽被这一句话堵地做不了任何反应,听说,听说,东沫国的王後是不能言语的哑巴!

微风吹来,青丝飞舞,微阳来,肌肤白皙透明,那宛若少女一般的女子,站在如天神一般的他身旁,闪耀着如仙子似的异彩,她毫无保留,真切地表达着自己的爱和占有之欲。

“他属於我!”

殷红的唇瓣又启,温柔而坚定地吐出了如神谕一般的字眼。

叮铃,叮铃,清脆的铃铛声不知是风吹的,还是那身子在颤。

他属於我。

她,可以这样傲然地宣布。

这,是身旁的他宠的。

只见,身侧的男子一笑可倾国,敛下眸子,吻上她的额头,轻柔肯定,“我的王後,说的是!”

久久,众人无法从无言的气场中走出。只得愣在那里。

回过神,布狼拉过妹妹,打了圆场,众人才又朝着马场走去。

见到马场时,开阔着失业,无言睁圆了眸子,还以为马场就是比马厩大些呢。却不想,半个後山都圈做了马场!除了几匹马正悠闲的吃着草。

众多的马匹都在领头人地带领下绕着後山奔跑在着,塔塔的马蹄声震耳欲聋。气势磅礴!

“如何!”布狼骄傲地指着那些飞奔的骏马。

“果然是良驹!”莲殇点头,“都驯服了?”

“领头的马已经被驯服了,所以那些马愿意听话跟着跑,不过”布狼看了看乌岳,笑说,“它们虽然听领头马的话,可未必肯听人的话!”

“哦?”乌岳挑眉。

虎芽也上前说道,“那些马只是跟着领头马,它们还从未有人骑上过呢!”

可是莲殇反而对那些奔跑的马匹不感兴趣,眼光锁定在远处用绳栓在树旁的一匹黑亮的高头骏马。

“好眼光!只可惜,野兽难驯!”布狼也猜到莲殇会看中那匹马,自己也是看中那匹马,偏偏试骑了多次,都无法驯服,这匹野马还是合几个人之力将它困在了这里。

莲殇挑眉。

“它是我们意外发现的,野难驯,足要四五人才可制服。”

布狼话未说完,就见莲殇松了无言的手,将袍子的下摆塞进腰际,轻吻了她的脸颊,“在这等我!”

无言想跟上,乌岳上前挡住了,怕她进入马场被马匹冲撞,“夫人放心!”

“他选了那匹马?”虎芽叮铃叮铃地上前跑跳了几步,担心道,“我大哥都被那匹马摔过很多回了!”

无言听着更是紧张。

远远就见那匹马嘶吼的叫声,一双前蹄上抬,几乎要站起,足足要高过莲殇一个人身。

只见莲殇放开了捆绑的绳,拉着缰绳,一个翻身上马!

野马顿时被激怒了,前踢後踹着想要将背上之人甩下,可是身上之人竟然不为所动,俯身在它的背上,控制着缰绳,双腿夹着马肚,任其跳跃。

旁人却看着倒流冷汗。马匹前起的弧度之大可见马的暴怒子,莲殇一旦落下必定要受马蹄之伤!

似乎发现身上之人没办法甩下,马匹开始飞驰起来,速度之惊人,是方才所见的所有马匹都无法比拟的。

无言已经眼眸含泪,一双手颤抖不止。

几次莲殇都险些要被摔下马背,都被他躲过。

野马朝着无言这边飞奔而来,乌岳尽责地将无言护在身後。

莲殇冷脸,用力拉扯着缰绳。

嘶──

响彻天际的马叫声,高头黑马前蹄轻抬,随即放下,放缓了速度,哒哒地停在了乌岳身前。

莲殇赞赏地拍了拍马背。

布狼张着嘴,不敢相信,他如此轻易便驯服了摔了自己多次的畜生。

莲殇翻身下马,见乌岳身後的无言依旧哭红了眼睛,肩膀一抽一抽。

“不怕不怕!”莲殇拉过无言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如何哭了?”

“呜呜呜”怕他受伤,心跳几乎都要停了,无言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搂着他,勒着他的腰,抽泣。

“小笨娘!不是想要骑马吗?”

他笑着说,温柔地吻着她的发心。

“选一匹最强大的马,才能护着你呀!”

他说。

旁人听了,心头炸开了。

这个男子,所想的一切,都是为了确保她。

她若想要骑马,他便为她挑选最好的马匹。

与其骑普通的马匹,倒不如选一匹最忠诚、最强大的马匹,可护她周全。

野马虽然难驯,但是一旦驯服,便忠心不二。

这,是他选择的理由。

无言不顾,还在他怀里梨花带雨。

他也不急,哄着等她缓过神。

一侧的虎芽,起伏着口,无法平静。

神明啊!赐我力量,留下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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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命运重演(H)

在不界谷的山腰深处,有多处泉水,被布衣族人称之为‘火泉’。这里地势特别,天然黑石会自主的发烫,泉水由地底下不断冒出,灌入不同的凹形区域,泉水保持着常年的温热。

听这里巫医说,在火泉里泡澡,能舒筋活血,有益於身体。

“小心些!”莲殇扶着无言一步一步踏进火泉之中。

无言只穿了一件单衣,光裸着脚刚踩到热泉,就缩了回来,冲着他欢乐地一笑。

莲殇无奈,催促着无言快些下水,虽然这里多处泉水的热气将温度提升不少,但也毕竟是在户外,始终还是担心无言会受凉。

“唔!”无言下了热泉,泉水的温热隔着薄薄的单衣传递到肌肤上,舒爽地喟叹。

如瀑的长发在水面上散开来,一张小脸因为水汽而烫地微红,此刻正因为身子舒服而闭着美眸。那蘸水的长睫毛扇形地贴着白皙的肌肤。脸儿嫣然,红唇微弯。

这水里的小妖儿,便是他的宝贝。

莲殇迅速脱了衣物,也步入水中,搂过无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家夥不敢再户外裸身,所以非要穿着单衣下水。熟不知,这样到起了反效果!

火泉的热气让这片区域弥漫起烟雾,入水的布料变得透明,那粉嫩的体若隐若现,单衣更是紧紧贴着小家夥的身子,将每一处的线条描绘地更加生动且诱人。

无言後靠在莲殇的膛,枕着他,嬉笑着玩起水波来。

莲殇双手在无言前合拢,在她耳边低语,“言儿啊乖乖的我们是来泡泉的!”

无言仰头,美眸一愣。

莲殇偷吻着此刻正一点点泛着健康红的小脸蛋,无奈道,“你一动我怕过会儿我们要做些别的呢!”

水眸一亮,红唇浅浅笑开了,“夫君~”

“你!”听她这样喊他,就知道她又皮了,莲殇轻叹,收拢了手臂,却将她抱得更紧。

无言感觉到屁股下似乎有东西开始顶到她了,红了脸。稍稍推开了他的手,抓着他,借着水的浮力,在他的怀里一个旋转,面对着他,美人一笑。

小家夥变得大胆了呢,双腿在水中分开,跨坐在他的欲望之上,但因为水的浮力,他的昂扬此刻时不时地触碰着她的下体。

“夫君~”无言最近特别爱吻他,吻里头的爱意,常常让他把持不住。小家夥的脸凑近了过来,小手弄湿了他的脸,抓着他的脸,低头就是一吻,她长发上的水滴在他的口,撩拨着他,小香舌滑进了他嘴里,俏皮地躲过他的纠缠,舔吻着他的嘴,还发出啧啧的啄吻声。

“呼”他每每想要深吻她,她都逃开了,欲拒还迎,狐媚地冲着他笑,一瞬又吻上他,再勾引他,“呼小妖儿”

他靠在身後的平石上,扶着小家夥的腰,让她完全骑在自己的欲望之上,被她吻地火热难耐,低头吻着她的锁骨,随即咬开了她的衣物。

大手也跟着在水中剥起了她贴身的湿衣,衣物沾湿了被扯开,总是会贴着她的滑着身体划过,嘶地一声,被拨开了,莲殇大手一挥,丢地好远。

“泡泉时,裸着身体,效果最好了!”莲殇轻笑,托起她的小屁股,稍稍掰开,泉水瞬时涌进了花,冲刷着花的贝。

“嗯水夫君”无言倒抽了气,下体被水流窜入的感觉浑身一颤。

借助着水的浮力,莲殇轻易地抬起小家夥高过他一个头,他一张口,两颗浑圆直落他口中,他如吃的孩子一边,吸吮起来。

“嗯”无言手指入他的湿发中,她的屁股被抬着,身子弓着,现在的姿势,只能紧紧抱着他的头,尽管这样会更方便他啃吻她的。

“夫君”无言呻吟出声,他湿热的舌头画着浑圆的形状,勾勒着晕,唇齿轻咬着小头,将她逼向欲望的顶点。

“嗯?什麽?”莲殇笑问,说话间,舌尖还故意挑拨着另一颗俏上的小蓓蕾。

“嗯”无言咬唇,下体一股热流出。

莲殇松开了手,让小家夥下滑入水,水没至缘,看着水气中的小可爱,他哪里可以把持的住,搂着他在水中一个旋身,让她靠在刚才自己靠的平石,一手抬起了小家夥的一条腿。长对准了花。

无言双手攀附在莲殇肩上,娇喘着。

“宝贝嗯”莲殇一手托着小家夥的腿,一手按在小家夥的腰,顶着长,想要挺入紧致的花中。

可是在水中试了几次,昂扬总是贴着花而滑开。

“嗯”无言轻呼。

莲殇无奈地笑,“宝贝太湿了我进不去”

无言迷离地半睁着眼,羞涩地看着他。

“帮我嗯?”吻温柔地落在她的鼻尖,沙哑的声音哄着她,“宝贝小手放下去拨开小,让我进去好不好嗯?”

无言扇下睫毛,遮蔽着眼里的害羞,小手听话地滑下,钻入水中,探入自己的三角带,美眸忽闪,抬起,娇嗔地看他。

“宝贝我在”他顶着下身,触碰着她的小手,“打开”

无言指腹附在花瓣上,轻轻张开,一时间,泉水又钻入。

“嗯水”无言娇喘。

“有水吗?这样呢?嗯?”莲殇一个挺腰,跟着入花中。

“嗯啊!”无言仰头。

花里才贯入的水,又被长进入将水全数挤出,水势挤压过甬道中的每一处肌理,让无言颤着身子。

“嗯宝贝嗯嗯好舒服好滑呀里面”在水下长抽出入都会带着水势进入和挤出花,同时刺激着两人。

“嗯”无言无力,另一只腿也被莲殇架起,此刻她攀附着莲殇,双腿分开架在他的腰际,下体在水中被不断的顶弄着。

水下的拍打声啪啪啪地作响,水面也跟着不断泛出涟漪。

无言娇喘着,身子的晃动让前的娇不断地摩擦着莲殇的膛,石子般的头跟着不断地擦过他平坦的肌。

“嗯舒服吗我的宝贝嗯你的里面总是这麽紧”

无言因为莲殇速度与猛力地上顶而耸动着身体,攀升的快感让她无处发泄,只得张口咬住他的肩头。

“嘶”他暗笑,“我的小妖儿也爱咬人了嗯?”说罢更加大力地上着。

“呜”可是无言也舍不得咬地太过,只啃咬出齿印,闷哼着。

莲殇托着小家夥的臀,朝前走了两步,让小家夥靠在石壁上,“宝贝,勾着我”

无言听话地勾起双腿,环住了莲殇的腰。

“嗯嗯宝贝深一些好麽嗯?”昂扬的前端挤开了甬道里无数的褶皱,几乎要探入花心,一瞬一个後撤,空虚的一瞬让无言哭音而出,几乎同时,莲殇摆臀一个顶入,整没入,将无言撞击在石壁上。

“嗯啊”

“宝贝深一些好不好?嗯好不好?”

“嗯好好”

“乖!嗯里面好舒服嗯”莲殇疯狂地顶弄,一次比一次深,好几次深入花心,入到里面,都让无言岔气着喘息。

小手指甲已经无意识地在他的背後伸屈着。

“嗯夫君”无言慌乱地喊着他。

莲殇抬头,吻住了那张嘤嘤小口,舌头卷入,疯狂地掠夺着,身下更是加快了顶弄的速度。

啪啪啪啪──水声越来越大,水花也被拍打地越来越急,无言被吻地吃力,软了身子,後靠着石壁,“嗯嗯嗯嗯嗯”

他壮的下体狂乱地进出着她,顶弄地一双娇也在空中舞动。

“嗯嗯嗯宝贝嗯”

“哈啊啊啊啊啊”无言觉得自己快要昏厥了,眯着眸子,挥手想要抓住些什麽,只觉得小腹酸麻,花一阵紧缩。

“嗯宝贝里面在咬我呢”在无言高氵朝之时,长依然在进出着花,贝已经翻出,花上方的小珠也暴露在水中,莲殇又是重重地数十下抽,腰眼一松,将大量浓稠的入了小家夥花心之中。

“嗯”无言闭眸细喘,身体里又涌出一股热,与他的融合在一起,无言喘息地倒在莲殇怀中。

莲殇搂着她,抚着她的背,身下还埋在她的花中,甚至还在微微颤动着喷着。

小家夥此刻已经枕在他的肩头,昏厥过去了。

火泉的热气加上一番欢爱,无言承受不住,有些混沌迷糊过去了。

莲殇缓了缓,平复了身子,抱着无言,将自己的长抽了出来,细微地水声从花中溢出, 白浊的粘顺着臀溶於泉水中而晕开。莲殇将无言护在怀里,替她清洗了一番,也不敢多做逗留,想着让无言快些呼吸新鲜空气,自己随意套了衣衫,随後将无言包裹了衣物,抱着她走出了火泉之地。

下午泡了火泉,又累了一番,小家夥这一夜睡地特别香甜。

巫药房──

“芽芽姑娘!这”小学徒皱褶眉头看着虎芽动着屋子里的瓶瓶罐罐。

“吵什麽!”虎芽皱着眉头,呵斥着在巫医婆婆身边学医的小学徒。

“姥姥说了,这些罐子里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碰了,怕是要遭病的!芽芽姑娘在这个房间要找什麽呀!”小学徒才说着,就惊恐地见虎芽抓起了一个瓶罐,“那是”

“我知道这是什麽!”虎芽瞪了小学徒一眼,“你怕什麽,我们又不会染上这病!”

“可是”

“我只是需要它帮我个小忙而已!”

几日後,布衣族举行了盛大的篝火会,准备欢送远道而来的恩人。

“後日我们便要出发,今夜让我们痛快喝一场!如何!”布狼抓过酒碗,一饮而尽。

莲殇只是举起小酒杯,饮了一杯,示意了下。

布狼不爽,但见他细心地替身边的无言布菜,也不好发作。只好琢磨着等会抓着乌岳畅饮了。

此时,布衣族人就将煮好的姜酒端了上来,还是温热的!

“哈哈哈这你们一定没有喝过这是我们布衣族特有的!来我们布衣族,尝了我们的姜酒,才不枉此生啊!哈哈哈哈!尝尝!”布狼说着,让众人举杯。

叮铃──叮铃──虎芽亲自端着酒盏来到莲殇面前。

“恩人,这杯践行之酒!敬您和娘娘!”虎芽将姜酒送上。

莲殇低眸,接过。

无言不饮酒,众人皆知,无言的身子,莲殇向来庇护。

这是礼数之酒,莲殇没有拒绝。

朝着无言轻笑,见小家夥美眸里又烧了妒火,轻捏了她的小脸儿。

虎芽也冲着无言笑,“饮了这杯酒,就是我布衣族的朋友了,我哥哥此番出谷为恩人,娘娘不会介怀这杯酒吧?”

莲殇不悦,冷眸瞧着虎芽。

虎芽一顿,低头。

布狼见状,朝着妹妹走来,怕她误事,碰了莲殇的酒盏,“哎哎,今日只饮酒,不问事!如何!”

酒盏还未触及那感的薄唇,一双玉手就伸了过去。抢过了姜酒,一口饮下。

莲殇一愣,小家夥才饮下酒,就轻咳起来,“你这小笨蛋!”莲殇皱眉!小家夥喉疾不饮酒,偏偏她不顾,可是骂又舍不得。

“你不许喝!”无言红着脸,汁还残留在嘴角,小脸鼓起,命令着帝王。

莲殇轻笑着摇头,手指擦去她嘴角的汁水,接过赏雪递来的清水,送到她嘴边哄着,“喝水,润润喉!明知不能饮酒的”

“反正你不许喝!”无言娇嗔着。

莲殇笑而不语。

无言呀,这一幕,你还记得吗?

谁发现了?

那重演的命运。

一旁的虎芽紧紧盯着那倒在桌上的酒盏,和躲在莲殇怀里撒娇的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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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疫病

布衣族经历过一场可怕的灾疫,这场瘟疫凭空而来,如鬼火一般瞬间蔓延至整个部落。这种疫病的可怕在於它病变的速度,感染之人浑身泛起红疹,伴随火烧的热感,随之起泡,奇痒难耐,红疹转为水泡後痛痒并存,一旦抓破受到感染,不出几日,必死无疑。更令人恐惧的就属於它的传染,仅仅稍稍接触,便传染上身。

那时,族人们都称起为神的惩罚,罚他们这个好战的民族。

布衣族在这场瘟疫中死了近一半的族人,也是近一半的命,最後试出了克制疫病的草药。并且巫医发现,只要是在疫病中康复的人,就不会二次感染。

……

山谷的夜倒不是静的,风呼啸而过穿过石洞的呜鸣声,野鸟的咕咕声,树草拍打的沙沙声,这些诡异地契合在一起──

“嗯…”

“嗯……”

莲殇睁开眸子,发现身边的小家夥此刻正难受地低吟,“言儿?”轻拍了小家夥,手才碰触到,就发现了异样。

莲殇翻身下床,亮了房里的烛火。

发现小家夥皱紧了小脸,起伏着口,困难地呼吸着。

莲殇探着小家夥的额头,上头已经有了薄汗,热度传来,“……宝贝?”

无言费力地睁开眸子,滴出眼泪,红唇微启,急速地喘息着。

莲殇揪着心,抚着无言的额头,“不怕,没事的!”随即高喊着下人。

夜半,巫医就被乌岳架着飞奔至了主客房。

听说无言急病,布狼和虎芽也急忙赶了过去。

……

莲殇抱着无言,让她靠着自己,感受到小家夥瘫软在自己怀里,身子还止不住颤意,她身上异常的热度传递给自己,莲殇皱紧着眉头,心疼地咬牙。

巫医似乎是看出了什麽,吞着口水,神情闪烁,“我……我需要看一下夫人的身体!”

莲殇蹙眉,心惊地似乎可以预见什麽。

众人该回避的回避後,巫医一双手颤抖着在莲殇的瞩目下解开了无言的寝衣……

雪白的肌肤泛着微红,上头此刻正现出红色的斑点,遍布在口,有蔓延的迹象。

巫医婆婆倒抽着气。

“怎麽回事?”莲殇冷言问着,搂着无言更紧了。

虎芽听着那声音里的担忧,急着回头,叮铃,叮铃。

“是……红斑……”巫医说道。

听到这两字,布狼也惊得回头,“什麽?”

红斑就是那场致命的瘟疫,因为每一个感染疾病的人身上都出现了红疹,所以布衣族的人将这病称之为──红斑。

“是很重的病吗?”赏雪也急地问。

“不不不,红斑已经不是可怕的病了,虽然当时要了我们布衣族一半人的命,但如今不同了,我们已经找到了可以治疗的草药!这个放心!只是……需要时日!”布狼代替巫医解释道。

其实他们都明白,自从那场瘟疫之後,红斑已经治愈,更何况,得过红斑的人之後都不会再受感染。所以红斑在布衣族几乎绝迹了。而如今,再现,恐怕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有心人。

“咳咳……”无言虚弱地没有办法睁开眼睛,喉咙开始发烫,呢喃着,“疼……”

莲殇听着,柔声哄着,亲吻着那发烫的额头,“乖,宝贝,我在这。”

“你不能碰她!”虎芽上前要拉开莲殇,手才碰到他的衣袖,就被那冷冽的眼神给吓退了,“红斑会传染!”

“是啊!莲!会传染的!这段日子,恐怕你要回避了!”布狼也跟着解释道,“你放心,得过红斑後就不会再染上,我可以请我们族里老妈妈来照顾无…照顾夫人……”

虎芽附和着,“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间房间!”

“滚!”杀气在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弥漫,男子半敛着眸子,薄唇溢出冰冷的一个字,冻伤了所有人。

“咳咳……”无言挣扎着,睁开了通红的眼睛,小手推着环抱着她的手臂。

“宝贝?”

无言喉咙发热,没办法说话,只能垂着泪,冲着莲殇摇头,一双小手推拒着他。

“我不会被传染的!”知道小家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莲殇哄着。

“呜呜呜……”无言推开莲殇的怀抱,费力地逃到床榻的角落里,拉过被褥,不让他碰。

“言儿……”

他只要想靠近她,无言就紧张地到处躲,身子发烫,眼睛通红,只是在床榻上爬就几番要跌倒。莲殇不敢动,只能站在床榻前,央求着,“我只抱着你,好不好?只是抱着你,好不好?”

小家夥垂泪,被褥遮了半张脸,拼命摇头。

“言儿……”他口吻里的心疼和乞求让小家夥哭地更凶。

“我得过!”赏雪朝前一步,越过莲殇,跨上了床榻,搂着在角落里颤抖的无言,“娘娘不怕,赏雪得过这红斑,赏雪可以陪着娘娘!”

无言不信,怕赏雪是为了自己说谎,移动着身子,可是脑袋烧的厉害,只觉得视线都模糊起来了。

赏雪轻搂着无言,“娘娘不信?赏雪从不骗人的!小时候得过,险些丧命,在家乡,这病叫水痘。”

无言听着赏雪的话,稍稍平静下来,转眸瞧了眼莲殇,便在赏雪的怀里昏厥过去了。

……

这一夜,众人都不敢睡,巫医在无言的客房里进进出出好几回,红斑最怕的就是发烧,只要烧退了,就好些。

莲殇被迫退在房门之外。小家夥心系他,只要他在房内,就不肯喝药,赏雪只好将莲殇赶在门外。

直到巫医出了房门,作揖行礼,说了句“烧退了!”

莲殇才舒缓了口气,想要冲进房门,却发现赏雪将房门反锁了。

“王,赏雪必须锁门,娘娘每隔一会就强迫自己睁开眼,怕王在房里陪她,不肯好好休息。奴婢告诉娘娘,将房门反锁了!”赏雪隔着门,对着莲殇解释道。

“赏雪!”莲殇扣着门,“让我看小家夥一眼!”

门後的赏雪愣着,从未想过,帝王也有这样乞求的声音。

“我不会让她发现!我只看一眼!”

“王上……”赏雪眼眶含泪,隔着门板说着,“娘娘烧得难受,喉咙干涩,嗓子也哑了,喝了药昏睡之前只是一味地重复,不许他进来!不许他进来!”

……

莲殇紧闭着眸子,好让心底的绞痛过去,叹息着,“那我就在这等!”

赏雪听着,还想开口,但也知道,恐怕退在门外,也是他的底线了。回身,转去床榻,守着无言。

床榻上的小人儿细喘着,果然,一会儿,又强撑着睁眸。

“娘娘睡吧,赏雪已经把王上锁在门外了!娘娘好好睡!”

无言听着,泪水滚落,“……”

“可是难受?”赏雪也心疼,轻拍着被褥,哄着她,“娘娘不怕,喝了药,很快很好的!”

“……”

赏雪凑近了听,只听得那虚弱的声音,悠悠哭着,

我已经在想他了,可是……不许他进来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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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门之隔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虎芽脸上,虎芽着脸,一脸惊讶地盯着哥哥,“哥!你干什麽!”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说!”布狼将妹妹拽回房间,屏退了下人,呵斥着她。

虎芽眼眸闪烁,支支吾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布狼听着,眼睛泛红,扬手又要打她。

“哥!”虎芽缩着身子,垂泪。

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妹妹,布狼还是放下了手,“芽芽!你怎麽变成了这样!你爹是怎麽叫我们的!你怎麽可以有害人之心!”

“我没有害人!”虎芽哭着轻喊。

听着妹妹的狡辩,布狼咬牙陈述着事实,“红斑!在布衣族已经绝迹了!在不界谷染上红斑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人陷害!只有我们的族人,知道这种病毒还封存在巫医那里!”布狼看着妹妹低着头,痛心地低吼,“当年就是这场疫病害苦了我们的族人!母亲就是死於这场疫病!你!芽芽!你怎麽可以用杀死母亲的病来伤害别人!”

“我”虎芽咬唇,“我没想过要害她!”

“”

“我不知道她会喝下那杯酒!”虎芽抬眸看着哥哥,急切地解释。

“你!”布狼微愣,“姜酒你原先是要端给”只要回想一下,就知道那杯酒是给莲殇的,“你要害我们的恩人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怎麽会害恩人呢!”虎芽猛摇头,“酒里只是掺了一点点毒素而已!一点点!不会要人命!只是会虚弱一段日子更何况巫医已经有治红斑的法子了。”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我想陪着他!”虎芽痛哭,“我只是想,我们小时候染过红斑,他病了,就只有我可以照顾他,我想要单独配他而已!”

对於妹妹荒谬的解释,布狼愣地没办法说话。

仅仅是觉得,如果莲殇染了病,妹妹就可以支开无言,独自照顾他了。

“唉”布狼轻叹,“我倒是希望,染病的真是莲殇!”

虎芽讶异地抬眸。

“你伤了他的宝贝,他怎麽肯轻易放过你!”布狼皱着眉头,“他视无言为挚宝,你难到不清楚!”

“他又不知道是我”

“我都能猜到是你!”布狼叹气,“也罢,如今都已经这样了,只能希望这事就这麽过去了!”

虎芽抽泣地擦干眼泪,只得点头,才要退出房间,又被布狼拉住,“芽芽!别再做傻事!你不了解莲殇,爹说过,他是地狱来的帝王,你若再碰无言!到时候,怕是”

虎芽第一次见到哥哥这麽认真的表情,仿佛,他真的在担忧,那男人会为了无言而要了她的命!

山谷里的夜里,风呼啸着,莲殇靠在房门之外的廊柱上,不敢错过房门里头的一点点动静。只是听到一些些细微的咳嗽声,他就急地想要破门而入。

屋内,赏雪正替无言擦拭着身体,无言又还是烧了,虚弱地几次昏厥过去。

赏雪紧张地要叫巫医,却被一只柔弱的小手挡着。

“不要不要告诉他”无言的嗓子很明显是烧痛了,说句话费了她好大的力气,无助地喘息声。

“娘娘,只是让巫医来瞧瞧!”赏雪怕,这病最是烧不得。

无言摇着头,眼前混沌不堪,只是紧紧抓着赏雪,不许她去找巫医,“他他在外头对不对”

赏雪听着,眼眶泛红,“奴婢不让王进来好不好只让巫医进来瞧,可好?”

无言还是不肯,皱着眉头,虚弱地不依。

“好好好!”赏雪只能暂时哄着她。

待无言又昏厥过去了,才开了门,叫来了巫医。

巫医进去瞧,莲殇也要跟着进门。

“滚开!”莲殇轻吼着赏雪。

赏雪张开了双手挡在莲殇身前,“王上,奴婢得了王後的旨意!”

“你!”

赶来的布狼和虎芽也正看到莲殇要闯门而入的场景。见赏雪和乌岳都劝不动,布狼只好上前将莲殇拉开,“红斑这病,吹不得风!”

一句话,让莲殇闭眸痛心地退出,抓着赏雪的手紧到她吃痛了,久久才肯松开。

赏雪关上房门。

屋外,乌岳轻叹。

“恩人要在这里守一夜吗?”虎芽开口。

“芽芽!”布狼出声。

“把笔墨给我!”莲殇开口,没来由地说了句。

乌岳心领神会问下人要了笔墨。

“恩人去休息吧,放心,夫人只是染了小小的病而已,无碍的,不出十日,她就会痊愈了。芽芽带您去另一间客房休息吧!”

那双漂亮的眸子抬起,如摄魂的妖魔,紧紧盯着她。

瞧地她一阵哆嗦。

忽然,他笑了,如画般,迷得她心魂游离。

只是,那寒冷刺骨的声音却又将她拉回现实,“如果小家夥伤了身子,你的族人会和你一起消失!”

布狼听着那话也是一阵寒颤。

“恩恩人在说什麽”

莲殇敛眸,瞧向布狼,“红斑是布衣族的灾祸,可是已经绝迹了!不界谷无人会染此病!小家夥的身体,我向来护着。除了一杯姜酒!”

虎芽忍不住轻颤起身子,铃铛叮铃叮铃轻响。

那男人嗜血一般地紧咬着她,诉说着,“巫医说小家夥染了红斑,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惊讶的人!”

虎芽吞咽起口水了,他心思居然如此缜密。

“方才,就连巫医都没有诊断出结果,你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小家夥的病只是轻染,十日便可好的!”

布狼不得不挡在妹妹身前,“恩人”敬语着。

莲殇轻笑,“不必这麽叫我,说不定,我会成为你们的仇人呢!”

那话,说的轻松。

“我我们族人可是要帮你打江山的!”虎芽脱口而出。

那男人嗤笑,“你觉得我在乎?”

江山,他竟然不在乎!

下人此时送来了笔墨,乌岳将笔墨搁置在廊坐上。

莲殇弯下腰,执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虎芽偷瞧见了,一颗心沈至谷底。

乌岳示意布狼离开,布狼拉着失神的妹妹跑开了。

莲殇也不阻拦,现在他们都不重要,巫医从里屋出来了,说无言今夜发热是正常的,无言身子弱,所以红斑的症状会比较凶,过了今夜,就好了。

莲殇将宣纸折叠交给赏雪。

守在那一门之外。

夜过半,赏雪终於松了口气,也隔着门板,告诉莲殇,无言的烧已经退了,睡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门外传来松口气的声音。

赏雪浅笑。

天微亮,无言微微转醒,烧退了,可是身子上的红点却多了起来,起泡,泛疼。

一双眸子可怜地瞧着赏雪。

“娘娘不怕,这病就是这样的,等明日天亮了,泡了草药就好了,体内的毒素出来了,这病就好了!”

无言乖乖点头,眼眸低垂。

“还有”

无言抬眸,瞧赏雪温柔地笑着,展开宣纸。

上头是她最爱的字迹,只看一眼,便垂落无数泪珠。

宝贝,我就在外头!

心,安了。

无言闭眸睡去。

翌日,赏雪小心翼翼地替无言泡了草药,无言瞧着身子上的红点,委屈地哭了,可是又怕外头的莲殇听到,又要忍着。

赏雪一直安慰着。

又是一夜,无言已经不知道自己何时醒的,何时睡的,身子痛的时候就醒,好一些的时候就睡。

有时会听到外头莲殇温柔地唤她。

原来咽喉处就脆弱,这一烧一病,喉咙早已经不能言语了。

无言拧着眉头,对赏雪虚弱地语出唇语:告诉他,我睡着了!

赏雪心领神会,娘娘病了这几日,王就在屋外守了几日,寸步不离!总是隔着木门,哄着她。

无言心疼他,想骗他去休息。

看着无言红润的眼眸拜托的眼神!赏雪点头,去到外头!隔着门板语道,″王上!娘娘喝了药睡下了!这几日王上日日在屋外守着,不如去歇息一下吧!娘娘这里,奴婢会守着的!″

莲殇在屋外靠着门板,一双眸子清亮,薄唇微扬,几日不睡守在外头,一张俊美的脸也尽显疲惫,沙哑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赏雪,告诉小家夥,本王已经走了!″

赏雪一愣!看着木门上映出那高大的身影,一时间也是眼眸含泪。

他知无言子,自己在外头,她必牵挂,嘱咐丫头来骗他。他何尝不是,她在里头受苦,纵使只相隔一扇木门,却仿若相隔阳般,让他心如刀割,片刻也离不了。

″去吧!让她安心睡会儿!″低柔的声音只有赏雪听的到,只字片语满是对无言的爱意。

赏雪轻声答应,又步入内寝,一双期待的眸子正直直等着她。

赏雪上前替无言塞好肩膀处的被褥,柔声安慰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让王去休息了!″

听到这话,无言才安心,放任眼眶里的泪水溢出!

赏雪一吓。

无言终於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咳!双眼通红,小脸惨白。

她疼!这几日红疹发地厉害,疼地她没办法忍受。

为了不让屋外的莲殇发现,她一直强忍着!不敢哭!不敢咳!

屋外的他,听到里头的急咳,双手紧握,指骨泛白,只有如此,才能控制着自己不冲进去抱着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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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小无言和小莲殇

“颜儿,记得待会儿入了,不可以乱跑,见了人要有礼貌知道吗?”马车停在门外,妇人将小女娃抱下马车,嘱咐着。

小胖娃娃重重地点头。

无庸轻笑着,整了整衣物,带着妻小,进面圣,盼求归隐。

叩拜了皇上,无庸夫妇被扣留在了书房之中,小娃娃生的讨人欢喜,由贵妃带至後花园玩耍。

纵使知道,女儿让贵妃带走,其实就是警告他不要过分要求,皇上生多疑,自然会对他归隐之意多加揣测。

後花园──

“娘娘,日头毒辣,莫要在外头晒坏了!”一旁的丫头搀扶着华服的贵妃讨好地说着。

贵妃抬手遮去恼人的阳光,晃眼,又睨了一眼跟在一旁的小娃,“嗯……昨日陪皇上一夜未睡好,这会儿倒困了,却还要管这娃娃!”

高昂的嗓音里透着不满。

“自然是娘娘身子重要!”丫头机灵转头冲着娃训话,“贵妃娘娘身子不适,要去小歇会儿,你待在这里不许走开!一会儿来寻你,要是你乱跑,让我们找不找,就治你的罪!知不知道!”

小娃点头如捣蒜,乖乖应着。

见她还算听话,丫头也不欺负她了,搀扶着贵妃去补眠了。

那时的无言,三岁。初次入,爹娘规定了好一通,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她子纯,逐一守着。

小娃站在烈日下,一动不动,额头晒地薄汗而出,一张水嫩的小圆脸晒地通红。小胖腿站了一会儿抖的厉害。

可是,那贵妃娘娘说的,不走开。

女娃娃就这般傻傻地站在後花园里头,低着脑袋,罚站似地不动。里的下人们都不爱管闲事,在娃娃身边来来回回无数人,却无人询声。

“呼!”扑通──实在是站不住了,小身子咚地一下跌坐在地上。小家夥不哭反而微微笑了,偷瞧了四周,小胖手一横擦着额头的汗水,擦外了梳好的小发髻,对她来说,这样跌坐在地上,好像是得了宝,可以歇息一会儿了,霎时高兴。

莲殇见那小傻瓜,先是受了欺负,还一脸纯真地目送贵妃和丫头;之後的一个时辰里,竟然就这样听话地站在原地,呆呆地晒着太阳。小胖脑袋来来回回瞧着自己身边的人。明明是晒晕了跌坐到地上,小胖身子几乎像颗苹果一样倒下,在泥地上一晃,显然是跌疼了,不哭不闹,反而还傻笑起来。

“太子……”下人的声音,让小男孩冷眸一瞪,下人一缩,低头又退後了几步。

小男孩**岁的样子,一张脸蛋俊秀地如小姑娘一般,只是眉宇间却藏着不属於孩童的冷然。

小男孩朝着後花园走去,靠近这那一团小可爱。

娃娃一见来人,果然吓了一跳,一双小鹿似的瞳眸一闪一闪,见小男孩站在自己面前,连忙起身,一双小手撑在泥地上,小屁股撅起,稳了稳身子,才松了双手,晃悠着起身,站直了也只到小男孩口。

小家夥冲着莲殇笑了,气又礼貌喊道,“漂亮姐姐好!”

莲殇一愣,皱了眉头,却不知道为什麽没办法冲着小可爱发货,眯着眼,仰着头,伸出手,捏着小胖娃娃的脸儿,拉扯着。

“啊……”小无言一吓,惊呼着。

“你叫我什麽!”莲殇怒眼,可是小家夥粉嫩柔滑的小胖脸到是让他欢喜,捏着倒是很有手感。

“标量且且(漂亮姐姐)……”小无言实在,又要乖乖重复那四个字,小脸被捏歪了,口齿不清。

“你给我看清楚了!”莲殇另一只手也加入到捏脸的动作中。

小无言可怜,双侧脸颊都被捏着,捏出鬼脸。

“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叫我姐姐,我就捏坏你的小脸儿!”莲殇威胁着,给足了暗示。

好在小家夥总算明白了,微微点着头,水眸里噙着吃痛的泪珠子。

“好,叫我!”莲殇松开了手,见小家夥一双小手揉捏着泛红的双颊,怕怕地抬眸看他,他挑眉等着她开口叫他。

无言低头又是一番斟酌,鼓足勇气,小心翼翼,试探地出声,“漂亮哥哥?”

莲殇轻笑,这是多日来,第一次他这样笑。

无言见他这样好看地笑了,也高兴起来,仰着头,红肿着小胖脸,又气礼貌地喊道,“漂亮哥哥好!”

啊,那双手又捏上小胖脸。

可是呀,他是笑着的,好像寻觅了许久忽然找到了自己中意的玩物,很是高兴。

小家夥脸红着,温度也异常,“跟我走吧!”莲殇望了一眼小无言,走在前头,让她跟着自己。可是回头,小家夥还是傻愣在那里。

“不可以哟!颜儿不可以跑开的!贵妃娘娘会治爹爹的罪,如果颜儿不乖!”小无言一双小胖脚像钉了钉子,不肯动。

“你是傻瓜吗?”莲殇不悦!

小家夥傻乎乎地笑了,说,“谢谢漂亮哥哥!”

他一愣。

她这样小,却贴心地懂得他是怕她晒到,出言要帮她,她只是纯纯地道谢。小无言从腰带旁的小袋子里掏啊掏,小胖手抓出几颗糖,伸向他,“给你!”

那几颗破糖和里的不能比,色泽暗淡,躺在那满是泥土的小脏手里。

他没有收下,反问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

“无颜!”小家夥答地爽朗,“我叫无颜!”

小胖手依然执着地伸着。

“无言?”莲殇重复着她的名儿。

一只小胖手伸地酸了,另一只小手也举起帮忙着,非要让他拿她手里的糖。

莲殇犹豫了很久,可是小家夥却也倔地很。就在他想要伸手拿时,只听後头远处有妇人唤她。

“颜儿?”

莲殇转身离去。

小家夥举着手,手心里的糖还是没有送出去。

妇人找到小无言时,发现她站在艳阳下,通红着小脸,头发也松散了,衣衫上都脏了,“怎麽了?”

呜哇哇哇哇哇──

妇人一惊,女儿这样没理由地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糖糖……呜呜呜”小无言只觉得自己没能送出糖果给漂亮哥哥而伤心着。

“糖糖怎麽了?”

“呜哇哇哇,呜呜呜,娘亲坏!呜呜呜呜呜”小家夥只觉得是娘亲打扰了她和漂亮哥哥。

妇人一头雾水。

才走到远处的莲殇看着小女娃在妇人怀里哭泣的样子,笑着,“小无言……”

……

咳咳咳──

一阵急咳,咳醒了自己。

无言悠悠醒来,又悠悠睡去。

……

无庸一家被扣留在皇之中,正逢使节来朝,出了难题,皇上便转移给了无庸,说如若能解了难题,便可归隐。

“笨!不对!再试!”莲殇敲着无言的小脑袋,咒骂着。

一个九连环在她一双小胖手里叮铃叮铃作响。

“呜,不会!”无言举起九连环讨饶地瞧向莲殇。

“你不是想回家吗?不解开这使节送来的破环扣,怎麽回家!”

无言一张小脸,表情都在脸上,委屈地低头,又抓着环扣叮当叮当,水珠子滴下。

“唉,我再教你一次!”他夺过九连环,放慢速度,解给她看。

“谢谢漂亮哥哥!”小无言含泪,乖乖道谢,贴着他,凑近了看,身上地香气传来。

“再试!”

无言接过环扣,认真地解着,可是一个三岁的小娃娃,哪有这麽容易会得。

这个九连环,小无言足足练习了无数遍。

莲殇自己看着那环扣都要吐了,把玩起小无言的头发,头发上翡翠发带系着小发髻。

练了好几日,小无言才独立解开了,怕自己忘了,小胖腿急急跑着,几次要跌倒,都让看着她的莲殇捏着冷汗。

小家夥总算是没有白教,解开了九连环,龙心大悦,赐了她如意。

她欢喜着,但也守着约定,不说是莲殇教的。

皇上出尔反尔,最终还是没有应允无庸归隐。一家人无奈拜别了皇上。

临走时,小无言哭泣的厉害,哭喊着。

城楼上的莲殇看着小家夥在爹娘怀里闹着脾气,扭地像条活鱼。

那时的他,只觉得小无言是自己得来的一个小玩物,丢了,可惜而已。

第二次见面,时隔了三年。

无庸依然进跪求归隐,未果。

第二次见面,他以为她忘了他,结果她就和三岁时一样,傻傻地站在後花园里,罚站,这次是在等他。

他故意久久不出现。

他也以为,他会忘了她,可是,他也是啊,傻傻地站在同样地位置,看着她。

小家夥六岁了,变得更可爱了,记忆中的水眸和粉嫩的小脸蛋。

她傻站了好久。

他终於迈开步子走向她。

小无言抬头,没认出他来。他虽十来多岁,可是眉宇间的冷傲却更深了。

他抬手,捏着她的小脸。

小无言一愣,笑开了,“漂亮哥哥!”

久违了,那种喜悦的心情,三年来,从未有人可以让他高兴,莲殇浅浅勾起唇角。

而小家夥似乎总能感应出他,小娃娃收敛了笑容,“漂亮哥哥病了吗?”

莲殇低眸。

“不舒服吗?”小家夥垫着脚尖伸长了手臂想要触碰他的额头,可是个头太小,而他又长高了不少,胖乎乎的小手只能触碰到他的脸。

“我就要死了!”他淡淡地告诉她。

小家夥没明白。

“喝了药,我就死的!”莲殇不知道为什麽要跟她说这话,只是心头的郁闷似乎可以对这软乎乎的小东西诉说。

“什麽是死?”

“等下,晚宴之时,你瞧着,皇上会赏我一碗汤药,喝了……就结束了!”莲殇捏着小家夥的脸,把玩着,“也罢,反正活着,也无趣的很。你的脸儿,还是这样好玩呢!”

“什麽是死?”小家夥倔了,重复问!

“就是消失了!不见了!永远!”

她哭了!毫无预警。

莲殇吓地连捏脸的手都停了。

“呜呜呜呜呜呜──”她嚎啕大哭起来。

这样小的身子,竟能发出这麽大的声音……是伤心吗?为他?

“你哭什麽?”他捏着她的小脸,动作却轻柔起来。

“呜哇哇哇哇哇──”小家夥哭地凶,没办法说话。

莲殇笑了。

漂亮哥哥漂亮的笑容。

小无言看到那笑容,才停顿,抽泣地小脑袋一点一点。

晚宴时,小家夥闷闷不乐,爹娘哄着也不肯吃东西。

直到一碗羹汤上来,皇上说道,“太子近日读书勤进,这碗汤赐予太子。”

小无言瞧见,少年低眸一笑,抬眼只望着她,目不斜视,只看着她。好似在道别,似这世间,她是他唯一需要告别的人。

双腿不听使唤,耳朵边爹娘的呼喊声也好像没有听到。

小无言挣脱了爹娘,奔至莲殇,一双小手夺过了羹汤,饮了一大口。

莲殇惊愣着,看着小女娃双手扶着汤碗替她尝汤。

砰──

小家夥眉头皱紧,汤碗摔在地上,粉碎,汤汁撒了一地。

不稍一会儿,小家夥就捂着肚子,要倒下,殷红的小嘴里溢出鲜血。

第一次,莲殇感受到内心地狂跳,他伸手想要接住小家夥倒下的身子,却只能抓到那掉落的翡翠丝带。

“颜儿!”无庸奔来,将女儿抱起,呼喊着太医。

小家夥抽搐着身子。

好疼呀,这汤,好疼呀。漂亮哥哥也会这样疼吗

那翡翠丝带缠绕在少年莲殇的手上。

小无言,你,是为了我吗?

那一刻,那个冰冷的少年,终於感受到体内血苏醒的声音。他遥望龙座,眼神已蜕变。

小无言,我找到,世间,最想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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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情书

距离原计划离开不界谷已经过去一些日子了。原先计划地莲殇与布衣族队伍暗自返回王城,与裘来在王汇合,这样可以将玉扬一行人控制在王的范围之内,即便有战争也可以避免波及百姓。

“乌岳,你同布狼直接出发!”莲殇看着手中的密函,说着。

“王!你要独自留下吗?”乌岳对此有担忧。湖心殿传来的密信,玉扬及各路郡王的人马都四面八方朝着王城而去。

月光下这个依靠在门上的男子半垂着星目,表情难测,薄唇低语,“不必恋战!”

布狼与乌岳相视,不必恋战,他说。意思是没了王位也无妨吗。哪一个君王会如他一般对王位这样淡薄。

夜渐渐深了,屋内安静而平和。十多日了,小家夥终於可以在夜里安眠,不像前些日子咳嗽和发热了。莲殇总算是松了口气。

“王!”乌岳想要再劝说,可是莲殇已抬手阻止。

翌日,乌岳带领着暗卫军和布狼率领的布依族朝着王城出发,虎芽留在谷中照顾族人,但因为之前莲殇的警告也安分了,整日待在书房中。

……

“娘娘!”赏雪拍打掉无言上脸的小手,瞪着她,“不可以抓!”

痒!无声之音。

这几日,无言有些恢复了,不像之前虚弱无力了,身上的红痘也开始结痂。可是伴随而来的就是奇痒难耐。

赏雪说这是好事,说明病快好了,可是千万不可以抓,万一抓破了,会留下疤痕,去除不掉的。

“娘娘要忍着!”赏雪双手腰,命令的口吻。

见赏雪这模样,无言勾起唇角,一张红点点的小脸又可笑又可爱。赏雪替无言塞好被褥,哄着她早些休息。

……

许是这日神多了,无言有些睡不着,倒是赏雪近日照顾无言,累坏了,靠着床柱,睡着了。

无言撑起身,小心翼翼下了床,裹着被褥走向门口。

月光打在门上,门上糊的纸印出了他的背影。他此刻就坐在门外头,背靠在门上。

水汽攀上她的眸子,她轻轻地靠近,跪坐在门前,小手上门板,抚着上头影子。

夫君呀!

她病了好久,他在外头守了好久。

我的夫君!

无言捂着嘴,嘤嘤地哭泣。

一扇木门,他靠在外头,她靠在里头。

“宝贝?”忽然门上的影子转了身,他沙哑的声音传来。

夫君!

无言张口,可是却发不出声音。喉疾复发,发音还会痛。

他的大手附在门上,她看的清楚,小手也跟着贴在门上。

“还疼吗?”外头不比里头,看不见门上的影子,可是他却笃定着那一头是他的宝贝。他一定能认出她,即使只是呼吸声。

咄咄──

无言轻叩着门板。不疼了!她回答着。

莲殇笑了,听懂了小家夥的暗号,月光下,这男子好看地可以致命。

“好些了是不是?”他温柔地语道。

泪水一遍遍刷过脸颊,无言贪恋着门板上他的倒影,抬起颤抖的小手,又轻叩了门板。

咄咄──好多了!

“宝贝啊!我好想你啊!”莲殇坐在地上,弓着膝盖,靠在门板上,抬头望着圆月,苦涩地低吟着,“好想啊!”

里头没有声音。

久久,门缝里推出一张纸。

上头是他最爱的字迹。

──夫君!我好想你!

莲殇握着宣纸,手都有些抖了!

又一张宣纸从门缝挤出。

──夫君!我好想你!

小家夥好似着魔了,一张一张宣纸往外塞!

──夫君!我好想你!

──夫君!我好想你!

──夫君!我好想你!

──夫君!我好想你!

──夫君!我好想你!

──夫君!我好想你!

──夫君!我好想你!

──夫君!我好想你!

──夫君!我好想你!

足足十张。

呵呵,莲殇拿着这厚厚一叠的纸,笑出声,这世间,也只有我的无言,可以这样吧。

“宝贝呀,你这是罚抄吗?”

里头的无言裹着棉被,坐在地上,在门旁举着毛笔,听着他说笑,也跟着笑了,又写了起来。

“宝贝!天晚了,去睡了好不好?”莲殇哄道。

无言抬眸,看着门板上靠着他,没有回答,继续手中的笔。

赏雪醒了,奔至门口,就见无言裹紧了棉被,趴伏在地上,写着字,本想阻止,可是却见无言流着泪冲着她比着禁声的动作。

赏雪允了,骗着门外的莲殇,“王上,奴婢扶着娘娘去休息了,王上也去休息吧!”

“好!”门外的他应允了。

可是此刻无言就在门的这头,清晰地看到门上的影子没有消失,清晰地知道他没有离去。

无言咬着唇,吞咽着哭声,继续写着。泪珠滴在宣纸上,水染了字迹。

终於写完了,赏雪搀扶起无言,无言哭泣着恋恋不舍地望着门板,她要好起来,她要快些好起来!

莲殇抵靠在门上,手里捧着那十张宣纸,薄唇带笑。

忽然,门里又塞出一个张纸。

“娘娘给的,娘娘已经上床休息了!”赏雪说道。

莲殇取过宣纸,展开,笑露了一口贝齿,这是……情书吗?

──这世上我最最最最最挚爱的夫君,我要写第十一遍,我好想你呀!

夫君,我的生命里有你,是言儿最感激上苍的事!

夫君,你这样疼爱我,我都怕自己的爱比不过你!

如果神明在上,无言愿祈愿,

我愿意经历世间苦难,只要每一世可与你相遇;

我愿意耗费所有力气,只要每一世可与你相恋;

我愿意倾尽所有,只要每一世可与你相守;

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每一世可唤你一声夫君。

夫君,我会爱着你,从三岁那时算起,直到永远!

夫君,我会保护你,就像六岁那年,不顾一切一样!

夫君,我会陪着你,不让你孤单和寂寞!这次的病,我也会快快好起来,要等我哟!

夫君,看完信後,必须去休息!

这个世上最最最最最最爱你的宝贝无言,上。

莲殇看着上头水印花的几个字,知道小家夥哭了。他仰头望着星空,上苍呀,我也感激你是不是,夺走了一切,独留下了无言。

之後的几日,每一日,无言都会塞出一封情书,每一封情书最後都要附上命令,让莲殇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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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下一章就可以见面了~虐麽?

☆、第五十二章 分梨

半月有余,足足半月有余,相思成灾。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进来,赏雪无奈地笑着,欣赏着主子光裸着身子在自己面前转圈圈。

“没有了!娘娘放心吧!快些到桶里去,不要着凉!”赏雪一边笑着,一边催促着无言快些钻进水桶里去。

无言又看了半天自己的身子,一双眸子瞟向赏雪。

红点点都脱落了?没有留疤?

赏雪卷起衣袖,干脆上前拽住无言的裸臂,扶着无言踏进药桶里去,“是是是!娘娘都好了!沐浴过後!就可以见到王了!”

扑通──扑通──

水桶里的无言乖乖地潜入水中,咕噜咕噜吐着泡泡,从水面中探出头来,湿漉的长发贴着整张俏脸,褪去红点的小脸如初生的婴儿般更加雪嫩,女儿家的娇羞一点点在那张稍有苍白的小脸上,渲染而出,小家夥红唇微扬,眼眶泛红,一瞬坠下水珠。

“娘娘呀!”赏雪心软唤着,无言大病一场,身上的红斑都好了,却引发旧疾,咽喉还哑着,一说话便疼痛,可是无言却不以为然,这些日子里,她写的最多的字句便是──

只要快些见到夫君就好!

午时一过,无言擦干了长发,穿着白色的麻布罗裙,布衣族特色的衣服穿在无言身上,反添了俏皮,乌黑如漆的长发及腰,小脸儿恬静而温和,病愈後还是可以看出一些憔悴,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想拥在怀里好好宠爱。

无言穿戴好了,奔至门口,却陡然而停,一双小手触到门栓,悠悠发抖着。活脱脱一个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小姑娘。

外头,是他呀。朝思暮想的他!

赏雪站在身後,静静等着。

无言含着泪,小手轻拉,木门一点、一点地拉开了。

清风吹来,阳光也偷跑进来。那双美眸微眯,有些不适外头的骄阳。

恍然间,小家夥瞧见,无双光芒朝自己而来,一人一袭白袍,站在廊下,背光而立,如太阳之神,夺走了她的呼吸。那俊美的男子,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容,细细盯着她瞧。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只有一道影子。

情深如此。

莲殇浅笑着,他看到小家夥探出脑袋,挂着泪珠,笑弯着红唇,绽出梨涡,盯着他瞧。

他踏前一步,长臂一捞,将无言一把拽进怀里。紧紧搂着,吻着她的发心,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药香。狂跳的心才稍稍缓了缓,他双臂施力,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去。这半月有余的想念竟是这样要命的!

无言被搂地吃痛也无所谓,同样紧紧环着莲殇的腰,身子因为激动而颤着。

踏出门的赏雪走向不远处看着发愣的虎芽,“姑娘,屋子里该处理的东西,奴婢都处理了,族长姑娘,可以命人封了那房间,好好再清理一番。”

虎芽点着头,应允着。身後的丫头听命着去巫医前来消毒房间。

“他们……为何如此相爱?”虎芽轻问。这半月来,她悠悠转醒,之前是因为嫉妒而不明,当莲殇因为无言的疼痛而几次三番要杀她时,她才清醒过来,自己贪慕的男子啊,芸芸众生都无法入眼,却容不得怀中女子有一丝异样。

赏雪一愣,看到虎芽也有些憔悴的脸,恐怕近日来,因为无言的病,没有少受王上的气,“姑娘的问题,奴婢不知道如何回答。奴婢只知道,这天下间,也只有无言王後,可让王上一笑了。”

虎芽看着不远处,紧紧相依的一对人儿,说不羡慕,那定是假话了,这画一般的男子,这样宠爱一个女人,世间难有。

……

“宝贝呀!”莲殇轻叹着,他像个初识情爱的毛头小子,紧张地手心都疼。

我的无言呀,你安然的在我怀里,竟能让我这样高兴!

夫君!

无言吐着唇语,抬头唤他,冲着他一笑。

仿若回到了之前,他们初爱彼此的时刻,她不言语,他却心目了然。

他缓缓低下头,唇瓣触碰到那殷红柔软的小嘴,他浅吻,一丝一绕,细密地点触在她的唇上,他的气息吐纳在她的鼻翼间,泄露着他的激动和紧张。

无言心动,淌下泪,捧起他的脸,咬着他的唇瓣,抽泣。

他的夫君呀,视她如瑰宝,这样小心翼翼。

“不哭!”

夫君!

“嗯?”

我好爱你!

“什麽?”

我好爱你!

那男子搂着小家夥的腰,扣紧,让她贴着自己,挑眉又问,“宝贝,你说什麽?”

我!好! 爱! 你!

无言摆正了他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唇语。

他当然看得明白,心头暖意覆盖了多日来的恐惧。那双黑眸终於淌进了些许温情,“似乎是句很好的话呀!是什麽呢?”

无言明白,却也喜爱让他逗弄,迭起脚尖,咬着他的唇,香舌探入,勾引着他的舌头,小手捧着他的俊脸,吻进了她全然的爱意和思念。

无言大胆地探入他口中,小舌扫过他的贝齿,缠绕着他的舌,强吻着她的挚爱。

了了,小家夥才体力不支地推开,两人的唇齿间拉出一道银丝。

“我……好爱…你!”无言费力地吐音,沙哑的声音刮过喉咙让她一阵急咳,心疼坏了莲殇。

“傻瓜!不必真说!”莲殇轻拍着无言的背,心疼地说道。

无言嘟嘴,一脸认真,非要让他听道。

那逗趣的模样终是逗笑了他。

忽然,无言牵起莲殇的手,就大步朝着他们之前的客房走去了!

“小家夥!你要做什麽!”

睡觉!

只要无言在身边,莲殇便心情极好,“天还没黑呢!”

无言顿时脸红,睨了夫君一眼。

谁知,入了房间,小家夥就双手叉腰瞪着他,命令他睡觉。

“我一个人睡?”莲殇微愣!

无言轻笑,从衣袖里凑出一叠纸。

莲殇失笑,他的无言呀!

第一张:

夫君!要睡个好觉哦!

莲殇瞧着那讨好他一般要让他好好休息的小脸蛋,等待着她的後续。

无言微微抽去一张宣纸,第二张:

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哦!

莲殇轻笑。

第三张:

夫君!你乖乖睡,睡饱了,有奖赏!

“什麽奖赏?”莲殇挑眉。

终於诱惑到他出声,无言笑了,又抽去一张。

那就等夫君睡醒了,再议!

小家夥学着他一般俏皮地挑眉!

莲殇苦笑,上前一步,吻了小家夥的额头,知道她满满的心意。

只见她红着眼眶,拉扯出最後一张。

我最最最最最最爱的夫君!我好想你哦!

男子绝伦一笑,“我也好想你呀!我挚爱的宝贝!”

无言哭着环抱着莲殇,似乎两人再近的距离都解不开多日来相思的苦涩。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莲殇拗不过无言,只好搂着她躺在床上,小家夥躲在他怀里,非要伸出一只藕臂在他的被褥上轻拍着哄他入睡。

夫君,好梦!

莲殇搂着她,由她哄着,闻着她的香气,安下心来,半月以来,终於稍稍有了些倦意。

无言看着眼前的男子俊眸下浅浅的影子,一阵心疼。小脑袋靠近,轻吻着他。

我的宝贝呀,好好睡吧!

莲殇没有睁眸,可是勾起了唇角。

近在咫尺的俊颜透着疲惫,无言滴落泪珠,强忍着哭意,就只有痴迷地望着他,望着他的睡颜。

也许是她在身边,也许是真的累了,莲殇轻轻入眠。

整整睡了一个下午,莲殇转醒时,小家夥正坐在桌子前练习着削苹果,眉头皱着,一脸认真。皮和削地着实厚重。

怎麽看赏雪削的时候,那麽容易,转着圈圈,苹果就削干净了呢。

无言挫败,放下削地丑陋的苹果,又要去那梨做试验。

“宝贝!苹果忍你生气了?”莲殇起身,走向她。

无言不甘,明明想削个漂亮的苹果给他吃的。

莲殇吻了吻她鼓起的小脸蛋,抓起丑陋的苹果,咬了口。

无言欢喜地看着他吃着。又开始动手给手里的梨行刑。

听到屋内的声音,赏雪轻叩了房门,端着熟悉地水进来了,见莲殇宠溺的一脸笑意,又见无言低头努力削着梨,也跟着感染了笑容。

吧啦,无言小刀一挥,梨削去一大块,无言皱眉,美眸一转一块梨塞去莲殇的嘴里。

……

“娘娘呀,梨不能分着吃哦!”赏雪提醒着。

分梨?

无言一惊,手陡然停着,看着自己削去半块的梨,抬眸一瞧莲殇就吓哭了。

莲殇也是一吓,只是个说法而已,小家夥竟然哭了。

赏雪也恼自己说了胡话。

“乖,这样就不算……”莲殇上前扣着小家夥的脑袋,吻上她的唇,舌头将咬碎了的梨又喂给了她,两人共食着,甘甜可口的果在两人激吻的唇齿间游走,莲殇足足吻了许久,才肯放开,无言顺势吞咽下了他喂来的果和津,小脸上还挂着委屈地泪,“这样就不是分着吃了!”

可是小家夥还是不理,心一酸,扑进他怀里,哭了。

“怎麽了?”莲殇心疼,“我的宝贝是水做的吗?”

无言搂着莲殇,心头不住的酸楚。

分梨。

只是这样一个同音的说法,就吓怕了她。

相思,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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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下一章,~久等啦

☆、第五十三章 情深无言(H)

“我们不会分离,小笨娘!”莲殇哄着,倾吐着承诺,抬眸示意赏雪离开。

无言钻在莲殇怀里,平复着心头的不安。

“宝贝,看着我!”莲殇出声,诱惑着小家夥,我见犹怜的小脸依言微微抬起,他低头舔吻着,轻柔如绸,融化着她的心。

小家夥又哭了,相吻的嘴角沾到了她咸咸的泪。

莲殇捧着她的小脸,沿着泪痕一路啄吻,“不哭,宝贝,不哭。”

莲殇抱起无言,朝着床榻而去,小家夥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他低头吻着,一个个亲吻如蝴蝶飞舞般落在她的脸颊、鼻尖、眼睛、睫毛、唇上、肩上,终於逗笑了佳人。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翻身上床,冲着她温柔迷人地一笑。

挂着水珠的俏脸霎时也跟着美人一笑。

相思转换成无限的柔情和爱意,情欲攀上了两双对望的眸子。

无言勾着莲殇的颈项,下拉使力,两唇相碰,激出了火花。

莲殇勾笑,小家夥越来越爱强吻他了。

湿热的舌头品尝着彼此发酵的想念,与刚才的轻吻不一样,两人喘息声渐重,唇齿相碰,似乎都要将对方吞咽下肚里,以慰藉着饥荒一般的想念。

小家夥小手游走在莲殇的背上,滑至腰间,抽扯着他的腰带。

呼呼呼──

莲殇放开无言的唇,小家夥费力地喘息,莲殇勾魂一笑,“宝贝,你扯我腰带做什麽?嗯?”

无言迷离的眼眸绽出粉色的流光,妩媚一笑,唇瓣清楚,红唇诱惑地拼出字句。

夫君~爱我!

莲殇心头一个漏跳,呢喃出声,“我的小妖儿。”埋头吸吻上她洁白滑嫩的颈间。他才是贪婪的妖魔,闻到了她的香气,无法自拔,吸吮着她颈间最动人之处,啃咬出专属他的印记。

他深邃的眸子也印染上了她的魔咒,星火熠熠。

小家夥解开了他的腰带,一个轻拉。

嘶啦──腰带抽离,无言呵呵轻笑着,美眸流转,波光粼粼,腰带一丢,小手又不安分地探入他的衣物内。

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触及到他的身体,莲殇浑身一阵,下腹一紧。小家夥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动情,调皮地抬起头,轻吻在他的香肩,抛了一个媚眼,小口一咬,激地他浑身一顿。

“嗯……宝贝,你这是……要吃了我吗?”莲殇额头布汗,身下的分身早因为小家夥一连串挑逗而生龙活虎。他怕无言再调皮下去,自己就会失控了。

方才还稍稍苍白的小脸,此刻满是情欲的粉嫩,如孩童一般无辜地眨着眸子,还刻意地半垂艳眸,长翘的睫羽坏坏地一扇一扇。

宝贝,你这是……要吃了我吗?

他的无言呀,竟然……含羞带笑,美眸微扬,勾唇一笑,露出梨涡,点了点头。

还莺莺地发出,嗯!

这样诚实的子,就是他的无言呀!

该死的可爱!莲殇呼吸一窒,低头狠吻着那轻嗯的小嘴,大掌探入她的裙裤之中,他的欲望此刻正生疼着。

久违的触碰让小家夥一颤,呼吸乱了节奏,又被他一阵狂吻,口中香蜜顺着嘴角流出,脸颊的酡红渲染地无比美丽。

他的手抚着她的大腿内侧,一丝一丝点燃着她的欲火,唤醒着她身体的记忆,大掌按压揉捏着那丝滑柔嫩的腿,指腹故意摩擦着,几乎是肌理上那微乎其微的细毛都感受到了他的情意。

无言娇喘着,眉头紧锁,她的呼吸都已被他夺去,身下那触的方式唤醒了她全身的知觉,她感觉到腿间一股热流涌出,湿了亵裤。

莲殇喘着停下了霸道的狂吻,看着小家夥一时间还不知道缩回丁香小舌的迷乱模样,满意地一笑。

一手隔着衣物,抚着她曼妙的身子,却又心疼着大病一场的她,消瘦了一圈。

他吻上她的衣物,在她的口印上他的吻,感受到她强烈的起伏和怦然的心跳声。

另一只手,在那诱人的三角地带,悄悄滑向那让他欲望不断跳动的口。他挑开了湿漉的亵裤,深入麽指,爱早已染湿了里头,洗刷地口的贝滑嫩如丝,他喘着吞咽了口水。麽指戳刺入花的浅口。

无言轻呼,双腿拱起,开始有些紧张。

“宝贝,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好不好?”莲殇一手拨开她微湿的刘海,吻了吻她的眉心,顾念着她刚刚病愈,轻喘着,低语。

无言点头浅笑,一瞬,感受到一手指探入了她的花,咬唇闷哼。

莲殇将小家夥体验情欲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这样反让他更加难耐。手指的戳刺更加迅速起来。

许久没有欢爱的花,变得如同处子一般的紧致,只是一手指,就夹地他不能动。

“宝贝,放松,不怕……”莲殇舔吻着小家夥的紧闭的眼睛,“看我,宝贝,看着我……”

无言缓缓睁开眸子,看到他的怜爱之情,眼眶一红,垂落了眼泪,身子松了松,又溢出了一波爱。

莲殇吻去无言眼角滚过的泪珠,“宝贝,我忍不住了,如果受不住,告诉我好不好?嗯?”

无言咬唇,泪却停不下,只能不断地点头。

她哭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呀。就如娘亲所说的,他所作的一切,都以她为先,即便是在最亲密的时刻,他依然惦念着她的感受。无言弯着眸子,哭湿的眸子此刻却是幸福的表情,她笑着,勾着他的脖子,贴近了他。

莲殇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撩开了他的长袍下摆,解开了裤头,释放出叫嚣地疼痛的长。他喘息一样扯开她的裙裤,将她的亵裤挑去一边,双指拨开花贝,挺身将长的前端顶住了花的入口,蜜的贝亲吻着他分身的前头,他喘息更重,抬眸细看了无言,知道她无碍,才一个上顶,长撑开了,一点点挤入紧致而柔嫩的甬道。

“哈……”无言呼喘。

“宝贝,可以吗?”莲殇吻着小家夥娇喘的唇,轻柔地问着。

无言点头,回吻着他的柔情。

刃一寸一寸撑开了她火热的花,花中溢出的爱染湿了两人相连处的床单,莲殇喘着,也只能让昂扬进去一半,怕自己如果太急躁会伤了小家夥的身子,本就是紧致的花,又是久未爱,才这样进入一半已经缴地他想要发泄而出了。

“嗯……宝贝……这样紧……”莲殇低语出声,调整着呼吸,不敢轻举妄动,小家夥大病一场,身子还弱着,如果欢爱太激烈,他怕她受不住。

无言同样也是娇喘不停,他一点一点进入着自己的身体,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小腹之下,他的形状、他的热度、他的爱欲,统统从她的花心传递至她的心底,与记忆中的情爱重叠起来。

似乎只有结合的这一瞬,才能打破心底因为相思而溢出的不安。

夫君!

她低低的轻唤。

他一笑,听地清晰,一吻。

“宝贝,为我忍一下,可好?”

无言一笑,搂着他肩膀的小手,一收,让他身子更下压,他的窄臀一个用力,长破开了甬道里头延绵的嫩,直直顶入,撞击上花心。

两人都是仰头低吟出声。

“疼吗?”莲殇低头,眯着眼睛,额头的汗顺着额角淌过那俊美的脸。

无言摇头,他为她的隐忍,她都瞧在眼底,烙在心上。

“那……”莲殇轻笑,“我要动了哦!”

无言害羞咬唇。

莲殇轻摇着下身,肿胀的欲望轻撞着花心,又稍稍後撤,内里的壁紧紧咬着昂扬的的皮,在它後撤的时刻,体拉扯摩擦地触感让他低吼着闭上了双眸,舒爽的感觉从背脊一路蔓延至顶。

“嗯…”

无言伸在他衣物中的小手,也因为两人想摩擦的快感,而紧紧爪印在他的背上。

“宝贝……如果难受,也可以咬我!”莲殇轻笑着,吻着她快要咬破的红唇,低头去吻那依然还穿戴整齐的上衣。

下体是紧紧相连的两人,上衣却都穿戴整齐,倒是他,像是被自己强暴了似的,衣襟也松开了,露出感的膛,自己的小手还探在他衣服里,无言看着笑地不好意思起来。身子牵动着身下,花一紧,惹得莲殇一个闷哼。

“嗯嗯……宝贝……你夹的我好舒服……嗯…”

他顶弄的力道稍稍加大,抽出一半的巨,又一瞬顶入。

“嗯”

莲殇坏笑地一边顶弄着下身,一边开始咬开无言的衣服,隔着衣物,那原就已经挺立的小蓓蕾更加敏感,他的唇只是碰到外衣,无言就一阵战栗。

无言睨着坏坏的莲殇,咬唇,明明全部的感知都累积在身下他不断进入的花,却又时不时被他偷袭着上身。

“宝贝嗯我都不能动了”

嘶──

他咬开了她的上衣,白色的布衣下那柔嫩的肌肤散发着粉色情欲之色,烫出淡淡的药香,他压着她的身子,一手拉着她的腿拱起,让自己更深入地进入她。

“嗯,宝贝我在爱你感受到我麽”

“嗯哈”

他低头吻上那雪肤,舌头舔过那滑嫩无骨的肌肤,停留在香之上,舌尖挑逗着上头硬挺的小尖,贝齿轻咬,小家夥弓着身子,小一缩,夹地他不能动。

“嗯宝贝不要这样敏感嗯让你夹的都要了”

随即,他一口含住娇,含住的同时,下身更是一个用力,整长狠狠地入花,整没入。

“啊!”无言轻喊,一只腿被他扣在腰际,拱起着,好让他彻底地挺入。她甚至感受到男低端的两颗囊重重地撞击着她,他的男毛发就这样刮搔在她的花口。

“嗯好舒服宝贝嗯想我吗嗯?”

“嗯”

情欲的甜腥之味弥漫开来。

他渐渐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体撞击怕打的秽之音渐渐响彻起来。

“嗯嗯嗯”他眼露欲火,看着自己吐出的香上一片水泽,金银剔透,更加深红了眸光,一口又含住,一手架着无言的腿,另一只把玩揉捏着她的另一只香。

窄臀像不受控制一般,勇猛地抽着。

“嗯嗯嗯宝贝你的身子真是甜”

“哈嗯哈嗯”无言受不住他这样的掠夺,双手抓扯着身下的床单,脚趾蜷缩着,跟着他快速的节奏,而嘤嘤出声,“嗯啊啊啊啊啊啊”

“嗯嗯嗯”莲殇松开了扣在腰际的她的腿,抬头,双手捧着小家夥的脸,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而逼近高氵朝的情色模样,心动着,低头深吻着。

“嗯”

他的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攻占进了她的口中,卷绕着她的小香舌,又一次乱了她的呼吸。

小家夥濒临欲望的顶峰,双腿主动勾着莲殇的腰,她的小手从他的肋下穿过,反手搭在他的肩上,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快更深的入。

两人痴缠的香津从激吻的唇角溢出,流淌过她的下颚,滑入她的颈间。

啧啧的吻声甚至覆盖了结合的声音。

似乎只有这样的感念彼此才可以传达两人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哈”无言晕眩地退开了热吻,呼吸急促,花心处的男肿胀地几乎要撑破她的下体,欲望的快感已经攀升至了顶点。

就在莲殇轻啄着她红肿的双唇,同时整抽出欲望时,浑身的空虚难耐的苦涩席卷了无言全身。

“呜呜”无言轻抬着上身,咬住了他的肩膀,想要靠近他。

莲殇也凝眉,“宝贝嗯”一个摆臀,将肿胀不堪的昂扬整入那花中。

“啊啊啊啊啊──”无言惊呼,随即咬着他的肩头,来掩盖着自己想要尖叫的欲望。

因情欲而空虚的花,正饥渴地挤压着彼此,此时,长就这麽毫无预兆地挤入,撑开了花,让她的蜜完全印出了他的形状,花更是激动地亲吻着男的顶端,无言直觉头顶发麻,浑身战栗,花中一阵痉挛,花心淋出一股热流冲刷着抵在花心口的男。

“嗯嗯嗯宝贝你高氵朝了嗯等我噢好舒服我的小妖儿”

“啊哈”无言被欲望的释放震地一阵晕眩,开始无力地呼吸。

“嗯嗯嗯宝贝”莲殇稍稍後退,将刃抽出一些些,光是拉扯,两人相连处就溢出泥泞的爱,染湿了下褥。

小家夥已经无力地松开了双手,瘫软在枕头上,他也加快了速度,让自己在小急速的收缩中,又一阵疯狂地顶弄,将自己逼近高氵朝,直到一个深埋,他仰着头,低吼着将所有的都灌入了那依然在痉挛中的花心深处,烫地小家夥皱着俏眉,呻吟着。

莲殇喘着,吻着小家夥的眉心,身下的欲望依然深埋在她的花中,紧紧抵着花心,里头不断地喷着。

爱欲之音,除了两人无法平复的喘息声外,就是那相交的下体处,的秽之声和爱相溶、相摩流淌而出的声音了。

小家夥昏睡了。

莲殇苦笑,从被她解开的衣物里翻出了一张叠好的小纸条,塞在她的枕头底下。爱怜地吻着她因为爱累了,而微启的小唇。

“宝贝”莲殇轻啄了小家夥的脸颊,勾起感的唇角,移至小家夥的小耳朵旁,轻声低语,“我的情书,在你的枕下”

无言呀,梦境里,可有听到呀?

莲殇抬头,小家夥还是那熟睡的可爱模样,宠爱着笑着。

那张折叠的小纸条,躺在了她的枕下。

他的情书,只有四个字。

──情深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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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风雨欲来(上/H)

夜深了,无言浅浅转醒,鼻翼间闻到了莲殇的气息,睁眸就是那俊美绝伦的脸,双臂搂着她,似乎感觉到她醒了,他也睁开了眸子,瞧见小家夥,一笑。

时隔许久了,两人终於可以相拥而眠了。

“怎麽转醒了?”莲殇沙哑地低问。

无言星眸水灵灵地盯着他瞧, 一只手上他的脸。

夫君!

两人身子紧贴着,她近在咫尺,即便无音,他也可以就着月光看到小家夥的唇语。

“嗯?”莲殇轻嗯。

夫君!

莲殇浅笑,“我在!”张口咬住上他唇的小手。

夫君!我怕!

莲殇皱眉,被窝里的小家夥紧紧搂着自己,小手环着他的腰,小身子粘啊粘地不断往自己怀里钻,“怎麽了?”

无言低头,枕在他的口,也许是半月来没有他在身边的不安感太深了,一时间,也摆脱不了心底的害怕。

无言仰头,轻语出沙哑的声音。

“夫君,我怕你离开我!”

莲殇低头吻着小家夥的额头,心软着,“胡说!我哪里离得开我的小妖儿!”

无言睁着美眸,双手又勒了他的腰,仰头下巴抵在他的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许离开我哦!”

“好!”莲殇轻啄着嘟起的嘴,“我答应。”

小美人一笑。

“宝贝?”

嗯?

“刚才……受的住吗?”

月光下,小家夥刷地粉红着小脸,吐了吐小粉舌。

“嗯?”莲殇的手在无言的背上抚着。

受得住!

小家夥吐着唇语,说罢,缩着肩,害羞地笑了。

“那……”莲殇故意压低着声音,配合着夜色,一手拉过被褥,盖住了两人,“我们再来一次吧!”

莲殇双臂撑在小家夥两侧,支起了被子,小家夥躺在下面倒是不安分起来。无言咬了咬下唇,小手上他光裸的膛,小家夥在黑暗中一笑,抬头吻上了他的口。

“嗯……小妖儿……”

她的小香舌舔过他的头,他脊背窜过一阵热流。

小家夥吻着他的身体,从口吻至锁骨,吻上他起伏的喉结,最後捧着他的脸,如获至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吻着他。

小香舌撬开了他的唇,舔过他的贝齿,在他的口腔中滑动,勾着他的舌头,旋转、拉扯,吸吮。

小家夥爱他,他感知的清楚。

她透彻的如宝石一般,所有的情意丝毫不掩藏,她爱他,光是吻,就可以传达给他。

“嗯……呼……”莲殇翻开被子,新鲜空气终於缓解了两人几乎要窒息的接吻。

无言喘息着,微眯着眼睛。

莲殇笑着,亲昵着她,啃咬着小家夥的耳垂,“宝贝……”

他好听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无言觉得身子痒地发麻,小脚蜷缩着脚趾抓着床单,受不住诱惑地别过脸去。

莲殇坏笑,知道她经不住他的挑逗。

吻从耳朵,蔓延至了颈子。

“宝贝……你身子的每一处都这麽好吃……”

无言开始娇喘。

吻扑在小家夥的香肩上,落在手臂上,他捧起小家夥的手,一路吻着,吻到手腕、到手指。

无言心头攒动,落了泪。

他这样珍爱自己,这样的……珍爱着自己。

“宝贝……”莲殇轻唤。

无言哽咽。

宝贝,那不是随便的爱语;不是欢爱时,脱口而出的小名。那是,他认真地唤她。

夫君!

无言激动地冲前,吮吻着他的唇,在相碰的唇间,也唤他,我的宝贝!

莲殇抿嘴一笑。

夜深,情浓时。

两人的身子交缠在一起,没有修饰,只有最原始的结合。

莲殇的分身摩擦过无言的大腿,弹跳着触碰着三角地带。无言喘息着,分开双腿,勾着莲殇的腰。

莲殇跪坐起身,抓着无言勾在腰腹上的腿,一个深入,将长送入了她的花中。

“哈啊!”无言哼出声。

莲殇故意缓慢地推进,将长一点点推挤入花,撑开里头的嫩。小中的爱顺滑着紧致的甬道。

整没入之时,莲殇强迫自己停止不动,随後一个压身,趴伏在小家夥身上。

他忽然从跪坐的姿势,改成压在她的身子上,这样的转换,让原本埋在花中的长也跟着旋动,改着角度挤压着花的里。

“嗯……”

“宝贝……我们不会分离……”莲殇手肘撑在她的耳边,吻着她的眉心,“我们是相连的,感觉到了麽,嗯?”

“嗯……”无言娇喘出声,双手搂着他,小蛮腰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套弄着他的下体。

“嗯…你这心急的小东西!”

“嗯……夫……夫君……”

莲殇舒爽地享受着小家夥的扭动,抓着她轻抬小屁股的机会重重地下压,将欲狠狠入她的花中。这样试了多次,反倒是他反被勾引地受不住,而加快了抽的速度。

“嗯嗯……宝贝……嗯嗯……快一些好麽……嗯……像这样……”

“哈……嗯……嗯……啊……”

莲殇吻着小家夥的睫毛,抱着小家夥的头,让她埋在自己口,疯狂地律动着下体,“嗯嗯……宝贝……好舒服……”

“啊啊啊………”无言紧紧抱着莲殇,感受着他的下腹拍打着她的,他的长不断入、抽出,又入。

“嗯──”莲殇感觉到一股意。

无言已经拱起身子,指甲嵌进了他的背,双腿攀在他的腰上,咬着下唇,感受着自己浑身酸麻,下腹不断抽搐,花开始痉挛。

莲殇跟着无言的高氵朝,疯狂地抽送着长,紧紧抱着小家夥,一个挺入,将黏浊的入了她的花心。

即使是在的过程中,他也不停地顶入、更深入,窄臀一动一动。

……

又一场欢爱後的无言,沈沈睡去了。

莲殇抽出分身,松开小家夥紧搂着自己的手,朝房间一侧的脸盆架走去,清理了自己,同过往一样,沾湿了巾绢,回身,跨上床,替小家夥擦拭起来。

柔嫩的小屁股在他的大掌上弹十足,莲殇勾唇。

没有念腻的感觉,小家夥舒服地一个翻身,却扑了个空,一双眸子惊醒,困倦地寻找着莲殇。

“唔……”无言伸出手,索要着莲殇的拥抱。

“就来!”莲殇下床将巾绢丢回水盆中,又重新回到床上,搂抱着无言,在她身侧躺下,“嘘,乖,宝贝,我就在,好好睡!”

无言紧紧抱着他,才肯闭上眸子,要睡未睡时,又眯着眼睛,嘱咐着莲殇,

夫君,你要睡哦!

莲殇一愣,吻着她,哄着,“好!我陪着你一起睡!”

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由莲殇陪着,无言睡地很安稳。莲殇也不急着起身,一边养神,一边轻拍着无言的背,好让她安心地多睡会儿。

“嗯?”无言睡眼惺忪,浅浅醒来。

“宝贝,还早,再多睡会儿……”莲殇哄道。

无言听着,在他怀里挪了挪,调了调姿势,又要入眠。

“宝贝,我们这几日要启程回家了,你多睡会儿,养足神好赶路!嗯?”

嗯!无言轻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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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7

☆、第五十五章 风雨欲来(下)

书房──

“这几日,都没有消息?”莲殇问了身边的暗卫和虎芽。

“大哥和乌将军一定是一切都顺顺利利!”虎芽补充道,却见莲殇紧紧皱着眉头。

那双漆黑的眸子蓦地一闪,随即吩咐起来,“打点一切,今日离开不界谷!”

“为什麽?”虎芽听到他要离开,不免心头一紧,“大哥他们都没有消息回来!”

莲殇并未回答她的疑问,而是反问道,“布衣族的将士还有多少?”

“还有一支分队,怎麽了?”虎芽也跟着紧张起来。

“挑几个年轻的跟随我们出谷,通知谷里所有人全民戒备!”莲殇将腰际的玉佩扯下,交给

一个暗卫,“立即出发,追上乌岳,告诉他,迅速折返!”

暗卫领命,便一瞬消失了。

“怎麽……怎麽回事?”

莲殇拧眉,见虎芽还愣愣地不知行动,只好沈着声音诉道,“连着半月多,他们一路前去,

都没有书信返回,一是很顺利,毫无阻碍前往王城;而是书信受阻,无法到达不界谷!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敌人的部队……目标不是王城!而是这里!”

虎芽受惊,才反应过来。

“还不去下令!”莲殇怒斥!

“哦…哦…我这就去!”叮铃,叮铃,虎牙急得身子转悠。

“等等!”莲殇叫住虎芽,一把抓着她的衣襟,一字一字吐着,“你的队伍随我出谷,只有一个任务,替我护着无言!如果她伤了一头发,新仇旧账,我们就一起算!听明白吗!”

虎芽无法言语,口的起伏不知道是因为事态地出乎意料,还是他在此刻依然全然地顾念着无言。

……

客房──

莲殇吩咐了赏雪与族人去备了马车。

“宝贝……”轻唤着无言。

“嗯……”无言蹙眉,翻身。

“宝贝……起来了好不好?”轻柔的声音,与往常无恙。

无言睁眸,打着哈欠。

莲殇浅笑,吻了吻小家夥的睡眼,“乖,等会儿再睡,我们要赶快启程了!”

无言一愣,这麽早就启程?

莲殇低头吻去小家夥皱紧的眉头,借口说道,“一定要现在走了,近日天气要变,恐难行船的。起身了,好不好?”

无言点头,咻地乖乖起身,此时赏雪也回屋了,莲殇让赏雪替无言梳洗。便出门处理事务去了。

无言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赏雪也不知,只说是,要早些赶路,与乌岳他们会合。

无言也不多问,迅速地穿着衣裳,下床时,手一滑,看到了枕头下的小纸条,也没多想,就塞在腰际,等着上了马车再看吧。

出了房门,莲殇就将披风哗地展开,盖在无言身上,拉上帽檐,就如她初来时一样。

“我们回家了!”莲殇冲着无言一笑,一手牵起她的小手,十指相扣,让她安心。

无言点头,握着他的手,他暖暖的体温传来,让她心跳又异常快了起来。

跟着虎芽一行人走了许久,绕到山谷的後山,马车停留在那里。

无言左瞧又看,发现他们和来的路不同了。

“天气不好,我们不坐船了!”莲殇抱着无言上了马车,解释道。

而事实是,如果水路是离开不界谷的唯一出路,莲殇不会让无言冒险。他选择改走陆路,绕去曲国。

无言心跳不安着,她感觉到身边人的戒备之色,就连虎芽也一改之前痴色,坐在马车前头,对着车夫指路,时不时注意着四方的动静。

无言钻进莲殇怀里,安静的贴着他的口。

莲殇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地安抚,“是担心吗?不怕。”

无言抬眸,见他俊眸一弯,凑近,轻啄了她的眉心。

这个人呀,将她的每一丝情绪都置於心上。

……

就在马车行径了好一段路时,马匹忽然受惊,嘶吼着,马夫勒了缰绳,马车骤然停下,莲殇

护着无言,眉头一皱,对意外倒不意外,似是算准了要发生的事。

“什麽人!”车头的虎芽呛声。

马车四周,暗卫与布依族持刀戒备。

车前的一路人,一支庞大的马队,阻挡住了他们的马车,马蹄原地踏步的声音,咄咄作响。

忽然马队中间让出一条道来,一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前来,上头的男子,温婉如玉,浅笑着似偏偏君子。

白马越过马队,停在最前头,他双目紧紧盯着几米开外的马车。

平和的声音缓缓而出,“皇兄近日可好啊!臣弟前来迎驾。”

马车内没有反应。

白马踱步,主人勒了缰绳,超前阔步而来。

虎芽吞咽着口水。

“皇兄,臣弟前来拜见!”靠近了的玉扬,抬眸,那张俊秀的脸面露杀气。

马车的布帘缓缓拉起,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脸来。

马队的人忽然骚动起来,谁也不会想到,马车中那俊美如女子的男人,竟然就是众人口中的

帝王莲殇。有些人甚至讥笑着。

……

“王弟在此等候多时了!”玉扬坐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高傲地吐言。

莲殇抬眸,轻蔑地盯着玉扬,笑问,“王弟倒是有这闲时!”

玉扬见他丝毫没有窘迫之相,心头怒火点燃。

“本王记得,已将王弟最想要的东西,留在了王城!”莲殇扬声,似是说与身後的马队听,

“怎麽,王弟倒有闲情,跑来与本王叙旧?”

玉扬微愣,他口吻中对王位的蔑视,让他更恼火,自己终其一生所渴求的东西,在他却滑稽

的像个笑话。

“那东西,自是要取的。不过之前……”玉扬勾唇一笑,“要来见一人!”

莲殇黑眸冰冷,扫过玉扬。

“小言言!你可在呀?”玉扬不看莲殇,朝着马车轻唤着。

无言听着那声音,一惊。小手下意识地抬起马车布帘的另一端。

她还是那好看的小模样,一双水眸不染尘埃,她的小手触及到马车布帘时,玉扬就觉得自己心头跳动地快速。

只见她披着黑色的大斗篷,一张小脸藏在大大的帽檐之下,一双狐疑的眼神朝他看来。

他冲着她一笑,“小言言!”

他还是习惯的一袭灰旧的长袍,俊美的脸依然是温柔的模样,望着她的眼神,依然坦露着喜爱之情。

无言一愣,习惯地抱着莲殇,钻进他怀里,背对着玉扬,心口狂跳,轻轻仰着头,在莲殇耳边沙哑地低问,“夫君,他要做什麽?”

“没事!”莲殇低头一笑,哄着无言。

玉扬从这里只能看到小家夥紧紧攀附着莲殇,小脸贴着莲殇耳语,双眸紧紧盯着莲殇,仿若世界只有他。

“小言言,许久不见,生疏了?”玉扬垂眸,笑问。

无言回头,瞧着玉扬,又转眸瞧了瞧莲殇,随即对着玉扬,浅浅一笑。

小家夥扬起唇角的时候,玉扬才是真的笑了。

虎芽微微回头瞧了瞧无言。

“喂!废话说够了没有!要我们等多久!”後头的马队吵杂起来,马匹也不安分地踱步起来,飞扬起黄土。

“要干就现在!摆什麽花架子!”

“就是!他们就这麽点人!杀光了,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杀了男的!抢了女的!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玉扬朝着身後怒视了一眼,马队虽噤声,但也有许多啐声,诸多不满。

莲殇眸光闪烁,又扬言道,“本王也与你身後的马队有同样的疑问,王城如今空悬,你要的东西唾手可得,你偏偏带着这些人反向而行,到此阻我去路,同我叙旧废话!怎麽!要与我厮杀?借我之力,除去你身後的马贼?借了人家的势力,现在要吞了人家的命,这买卖,倒是好赚头!”

马队的吵杂声又起,马贼空有武力,多为人,好抢夺,好买卖占便宜,要让他们如军队一

般听话并不容易,莲殇轻微的挑拨,就可以让他们滋生疑虑!

玉扬皱眉,不想莲殇此刻竟然还能谈笑风声。

“王兄说笑了!王城再空,没有帝王令,谁敢动?”玉扬也扬声,“既然王兄就在此,倒不

如将帝王令交出!我这些兄弟子急,可等不了多时!”说罢,身後的马队蜂拥而上,哒哒马蹄之声震耳欲聋,他们超前簇拥在玉扬身侧,像即将出笼的野兽,各个满脸贪色。

“哈哈哈哈!”莲殇笑道,“帝王令是什麽鬼东西?王弟要王位,还如此守规矩?没有我的首肯,你竟也不敢多走一步?”

玉扬被反讥,脸色发沈。

“我说吧!来什麽不界谷!王城空着!你摆着龙位不夺!跑来这里吃土!”马贼之中有不满之音出现!

“就是!多此一举!我们之前一举攻破王城!你现在早当上皇帝了!婆婆妈妈像个娘们!喂!我说!你答应我们的金银和官道权,可不能黄了!”

玉扬怒斥着身侧的马贼。

……

马车上,虎芽心跳急速,虽是布衣族里长大,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真正开战的架势。

“你记得布衣族的任务吗!”莲殇轻轻低语。

虎芽一愣,木讷地点头。

“护着无言!稍有闪失,本王必灭你全族!”莲殇吐着威吓。

无言听着,仰眸。

“言儿!一会儿跟着族人,不许回头!”

无言一手紧紧握着莲殇的手,紧紧握着,指甲都扣在他的掌心。

“乖!只是一会儿。我就在你身後!可是你不许回头看!”莲殇反握着无言的手,轻捏着,嘱咐着她。

一瞬,他松开了她的手,跨出马车,无言心头一空,赏雪扶着她。

暗卫将之前驯服的黑马牵上,莲殇跃上黑亮的骏马,轻踢马肚,上前。

无言恐慌地看着莲殇的背影,心跳声盖过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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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穿心之痛

“王兄,今日是老天要助我!原想要在你们返回王城的路上截下你们,却不想你们自己倒是分开了。省了我不少力!”玉扬勾唇笑语,他让湖心殿发出的假消息,让众人以为所有的势力都朝着王城而去了。

“噢?是麽?”莲殇也笑,乌黑的发丝被风吹得飞扬,却丝毫不减他的贵气,这样敌众我寡的局面竟也不能让他看起来狼狈。

虎芽见莲殇扬起了右手,勒了缰绳,调转了马车。

马队之人也骚动起来,马匹的嘶吼声如同战鼓。

暗卫军在莲殇身後一字排开,将马车的去路护在身後。

“王兄知道,本王要的是什麽!”玉扬褪去了笑容,直直盯着莲殇。

“王位?”莲殇不屑地轻笑,“送你亦可!”

马贼众人一愣。

玉扬抓着缰绳的手,指骨泛白,紧绷着下颚,又语,“本王要无言!”

海风刮来,吹得两人的袍子哗哗发响。

两人对眸,莲殇冰冷的双眸如野兽,“她,任何人都碰不得!”

王爷呀,江山和美人,当真有只要美人的蠢人吗?

奴家听过一个笑话。

他说,这世间,没什麽可以和她比的。

那是,那时樱娆说的鬼话。他不屑。

可是,这个眼前,帝王之相的男人,却说,王位随意,无言不可。

玉扬看着不远处正奋力逃亡的马车,低眸,“王兄呀,我这些兄弟,别的不会,抢,可是一把好手!”说罢挥手,马贼得令,飞奔起来。

两队人马瞬间拼杀起来。

莲殇接过将士丢来的长剑,玉扬也抽出宝剑,两人驾马上前。

呯──

剑相互碰撞,擦出火花。

“你所有的一切,都应属於我!”玉扬咬牙,两人抓握着剑靠着力量抗衡。

莲殇迸出寒光,未回答他,翻转着手腕,剑身反了太阳光,刺得玉扬晃眼,一松,莲殇乘机抽剑,划破了玉扬的衣襟。

玉扬被迫後退。

“嘁!没用!闪开!”马贼的头目啐了一口,举着大刀朝着莲殇砍去。

莲殇举剑挡着,但马贼的大刀重量毕竟大过了长剑,剑身下坠,伤了他的肩骨。

“小子,你还挺有能耐嘛!能吃我一招的文人,你是第一个!”

莲殇冷冽的俊眸没有半点温度,嘴角勾起弧度,吐言,“文人?恐怕你认错人了!”说罢,竟然脱手剑把,任由剑刃刺进肩头,就像是不会疼痛的魔鬼一般,抽出腰间的匕首,向马贼头目的口。

“该死!”马贼防不及,退开,急忙护着口,但依然被扎穿了手心。

莲殇的骏马也心领神会地嘶吼着叫嚣抬起前脚,吓退了马贼的马。

莲殇抽下肩上的剑,面无表情地看着玉扬和马贼。肩头的血流淌而下,而他毫不在乎。

马贼忍痛笑道,他们在江湖上走,哪天不挨刀的,“嘁!看不出!你他妈还真是个当王的料!”

莲殇盯着马贼,瞥了玉扬一眼,“如果你杀了他,王位送你如何?”

马贼愣了,玉扬不敢相信,此时此刻的他依然可以冷静地诱擒敌人!

“抱歉!你现在看上出,没利可图!”马贼说罢,举刀又要攻上。

马贼人数众多,虽然暗卫军各个都是好手,可依然应付地显得吃力起来。

而无言这里,则在马车里颠簸着。

“见鬼!”虎芽回头就见几个凶猛的马贼追了上来。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抓着腰际的弯刀,准备迎战。

布衣族的小分队与马贼交缠之际,一支利箭咻地飞来,惊吓了马匹,虎芽一手没有拉住缰绳,马车相连的绳子被马匹挣断。

赏雪在马车内护着无言,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马车砰的不稳地翻到在地上。

“娘娘没事吧?”赏雪有些晕眩,急忙查看无言。

无言轻摇脑袋。

两人钻出马车,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慑着。

耳边是厮杀、刀剑相拼的声音,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里令人作呕。

无言朝着远处,看到那里同样是一片混乱,黄土飞扬,看不清人影,找不到他的身影。

咻──

一支箭在无言身前,赏雪急忙将无言挡在身後。

咻──

又一支箭,在无言脚下,似乎她就是猎人手中必死的兔子。

咄咄咄──马蹄声响起,扬起飞尘。

无言眯了风沙,模糊的视线里,一匹马朝她而来,上头的人举着弓箭。

第一次遇见之时,他也是如此,在高处,她仰头看他,小身子倔强地要去护着身旁的丫鬟。

“小言言!”玉扬拉起弓箭,将箭心对准了无言。

无言微愣,赏雪张开双臂想要挡在两人之间。

“我不会伤你,你知道吗?”他笑语。

美丽的眸子先是一愣,忽然瞳孔扩散,惊恐地明白了他的话,身体似乎先一步,眼泪流出。

他不会伤她,可是他却朝她箭,不是要她的命,而是──

黑色的骏马飞驰而来,似乎都是计算好的。

咻──

箭离弦──他勾起唇角笑。

高头大马被缰绳勒起,嘶──马匹似乎预知着主人的意图──

无言哭着,挣脱了赏雪,奔向从马背上摔下的人。

太近了,这样的距离,一箭就穿了他的口,莲殇皱眉,将奔至身边的无言护在怀里。

“你也知道,我不会伤她!”玉扬轻踢马肚,超前阔步,又拉开了弓箭。

莲殇回眸,他能猜测到他不会伤无言,可是,他依然不敢冒险。

这世间,只要事关无言,他都要万全。

无言抓下莲殇的手,从他怀里挣出,小身子全然攀爬在他的身上,有些滑稽,却是她决然的护意。

她转头瞪向玉扬。

那张苍白的小脸,额角上流着刚才翻车时撞击的淤血,那双漂亮的眸子却死死盯着他,里头燃起了憎恨的大火,烧痛了眸子里倒印出的人影。

玉扬微愣。

咻──

一支乱箭朝着无言飞去,正对她的心脏。

就连玉扬都晃了心神,来不及阻止哪里飞出的乱箭。

……

算命的道士说,小家夥是凤命,她是为了凰而存在的,所以她的劫数都是为了她的凰。

可是呀──

那算命的道士……是他一字一句教着说的!

莲殇一个翻身,将无言压在身下,利箭穿心,他无力地扑倒在无言身上。

无言惊觉眼前一黑,耳鸣地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只感觉到他倒在自己身上,双手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护在身下,口有一股暖流在流淌。

她喊不出声音,白色的布衣渲染出了红色的死亡之花。

“王!”这时,不远处的乌岳和布狼带着大军折返而回。

众人又是一阵厮杀。

在无言有感知的时候,乌岳已经带他们突出重围,重新架着马车而行。

马车里,无言盯着脸上那惨白失血的俊脸。

“大哥,马车跑不快!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虎芽的声音抖动着,“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先让恩人疗伤!他会…”

“闭嘴!驾!驾!”

“大哥!”虎芽也急。

布狼低头想着对策,将马车缰绳交给乌岳,领着妹妹,跳上马匹,“你们往前,我们先去拖延一点时间!”

乌岳继续驾着马车。

直到──

“乌岳!”

轻柔沙哑的声音从马车里头传来。乌岳一惊,心头一晃,将缰绳交给身後的赏雪,翻身入了马车里头,“娘娘?”

无言身上沾满了血迹,小脸上满是哀痛,眼眸却忽然坚定着什麽。

“乌岳……你听好……”无言喘息着出声。

……

就在无言要开口时,听到一句从地狱而来的话,透着愤怒!

“你敢!”

莲殇从剧痛中睁开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无言,抓着她的手,死死握着不肯放。

小家夥,如今的你,只要一动,我便能明白,你所想、所思。

无言落泪,看着他死灰苍白的俊脸,看着他身上的血迹,看着他浅浅起伏的口,上头那触目惊心的两支利箭。

小家夥倾身上前,颤抖着身子,吻上了那毫无血色的唇瓣。

夫君!你是傻瓜!

炙热的泪珠滚在他的唇上。

“……你……敢!”失血正让他的视线一点点的混沌消失,剧痛让他无法呼吸和言语,只能抓着她的手,一再重复着唯一的两个字。

这是第一次,他凶她。无言笑了,俏脸上满是血迹,他的血印在她的梨涡里。

你敢!他说,

无言!

你敢离开我!

夫君,你在凶我呢!

可是,

无言一手附在莲殇的手上,推开了紧握在一起的两人的手,咬唇颤抖着吩咐乌岳,“不准!不准让他死!”

一瞬,乌岳明白。

她要引开身後的追兵。

现在,谁都知道了,她是莲殇的挚爱,即便天塌下来,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有她在的方向,就是莲殇的方向。

“娘娘!”

“不准!不准他死!”

松开手的那一刻,两人都心痛地无可附加。

莲殇昏厥了过去。

无言背过身,让乌岳带着莲殇逃离,赏雪死守着无言,不肯离开,驾着马车与乌岳对望了一眼後,便朝着另一个方向驾车而去。

……

无言瘫软在马车里头,他为她挡去的那一箭,同样刺穿了她的心,痛地她哭喊不出声音。

马车果然成功地引开了马贼的队伍。

可是也在不久之後,便被追上了。

玉扬看着空空的马车,和毫无反应的无言。

!──

一把刀飞舞起来,剑气割破了腰带,有一样小东西跌落。

刀架在无言的脖子上,“说!帝王呢?”马贼野,子急地问道。

“放下刀!”玉扬怒斥。

马贼啐口,放下刀。

无言了无生气,不言、不语、不看。

……

“他死了?”玉扬出言,终於换来了小家夥的清醒。

那双怒瞪他的美眸里,满是愤怒和仇恨。

玉扬扬手,轻抹着无言额头的血,无言低头想躲过。

脚下,看到了跌落的小折纸。

她颤着手,俯身,将纸条捡起。

展开纸条,

那是,她最爱的字迹。

泪模糊了视线,口不断涌动,耳鸣声嗡地要刺破苍穹一般。

噗!

鲜血从她口中吐出,喷洒在宣纸上,染红了那四个字。

玉扬惊恐看着无言呕出鲜血,晃悠着身子,坠落在自己面前。

“娘娘!”赏雪惊呼。

“来人!”玉扬抱起无言,喊着身後的人。

小家夥没了生气,手里却紧紧抓着那血红的纸书。

梦魇时,夫君说,宝贝呀,我的情书……在你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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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为他而开的花

九岁那年,苏姑姑带她入,她恐慌地躲在她身後,见到了爹娘说的太子莲殇。当时爹娘说笑着安慰她,说东沫的太子呀,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只稍一眼,一世难忘。

那时,她扎着长马尾,穿着翡翠色的罗裙,小手抓着苏姑姑的衣角,在夜空下见到了他。

一眸,就惊觉呼吸困难,心狂跳不已。

他是莲殇,眉宇冷傲,俊眸如星,薄唇浅血,少年似美人。

只稍一眼,无言就吓得藏在苏姑姑身後。心头窒息,小鹿在撞。

她在湖心殿长大,平静如水。

那时她并不知道,她一切的平安喜乐,都是他护着的。

现在,知道之时,已情深种。

……

心好痛啊,怎麽会这麽痛呢?

谁在唤她?

谁在轻拍她?

无言拧着眉,睁开了眸子,模糊的视线渐渐清醒,影出赏雪担心的脸孔。

“言儿?醒了?”另一个声音窜入。

无言转眸看到玉扬坐在自己床榻旁,浅笑着询问她。

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眼眸转动,瞧见了陌生的环境,眼睛泛红,泪水开始堆积。眼眸里却只能抓到玉扬的身影,无言颤抖着身子,无声地哭泣起来。

玉扬见无言唇齿微动,想要俯身,却见她伸出手紧紧抓着赏雪的衣袖。。

“娘娘?”赏雪含泪俯身,听到无言沙哑的声音,轻轻的,绝望、心碎。

小家夥一再重复着,眼泪一遍一遍刷过脸颊,眼睛通红如血。

她说,

我要夫君!我要夫君!

“她说什麽?”玉扬问着。

“娘娘说……疼!”赏雪回眸对着玉扬低语。

“疼?”玉扬转头就怒瞪着跪在一旁的大夫,“怎麽回事,脉也把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跪地的大夫咚咚地磕头,“回……王爷……娘娘她……她……”

“说清楚!”

“似是中毒!”

“什麽?”玉扬听着愣了,“中毒?”

怎麽可能是中毒?

赏雪也是一愣。

“言儿中毒了?”玉扬回身问着赏雪。

赏雪摇头,瞧着床榻上的人儿又昏睡了过去,“前些日子,只是大病过一场,怎麽会中毒呢!”

玉扬见着无言了无生气地昏厥过去,又对着大夫恼,“无用的东西!滚!”

大夫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房门。

他俯身,指腹轻抚着苍白的小脸蛋,轻柔地语着,“很快就回到王了,御医定能治好你!不怕!”身子下压,想要吻上小家夥。

“王爷!”赏雪惊呼。

他转眸,冷冽地盯着她。

“娘娘如果是中毒!岂不是不妥!”赏雪机智地回话。

玉扬回眸,手指又碰上小家夥的脸,“她已经是我的了,你知道吧!”

这话,似说给赏雪听,又似说给自己听。

赏雪不语。

玉扬轻瞟了她一眼,吩咐她照顾好无言便步出了房间。

直到他出了房门,赏雪闩上了门闩,回头才发现无言倔强地睁开了眸子。

“娘娘?”

无言轻启了嘴唇。

夫君,好不好呢!

赏雪含泪,诉说着,“娘娘,你觉得身子怎麽样?我们现在在船上,似乎是在回王,等入了,让良辰好好瞧瞧。”

无言转眸看着赏雪,掉泪。

“什麽?”赏雪低头去听。

赏雪,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夫君了……

“不会的,不会的……”赏雪哄着,“娘娘还记得爱看的那些书吗?书里的故事也是这般呀,总有起有落,老天……就爱捉弄人的!是不是……”

无言又咳,赏雪心痛地看到她又咳出血来,抽着手绢替她擦拭。

爱看书的习惯,早就为了夫君改了。

无言垂着不止的泪,轻怨,书里……他们都没有在一起……

那时,爱看书,书里那些叫人心疼的故事,虽然悲伤,却也能让她羡慕。总觉得此生若遇一人,痛一场,也可。

可是啊,恋上莲殇後,便不敢再去看那些书了了。怕得很。

只祈求,如此天荒地老便好。

赏雪替无言盖着被褥,看着少女如昙花一般,诱人绽开後,一瞬陨落。心酸地别过眼去。

……

玉扬吩咐一波人继续追寻着莲殇的下落,其余人马坐船返回王城。

此番夺权虽然顺利,可是内在隐患却很大。众郡王对权力的欲望再燃,各路江湖人士对财富、权力的贪念也爆发开来。

他想要越过莲殇,坐稳龙座,依然还需要一场内战。

数十日後,无言被送至湖心殿时,几乎没了半条命。

好像有人拨弄了命运的转轮般,将时光倒流了。

一屋子的御医,替无言看诊,均是回天乏术,湖心殿跪了一地人,玉扬怒吼着要杀了所有御医。

就像小家夥六岁那日,群医束手无策,她又该去到阎王殿了。

“良辰呢!良辰!”赏雪看着湖心殿没有任何旧人的迹象,跪地磕头求着玉扬,“王爷,良辰呢!只有他可以救娘娘了!”

玉扬微愣,吩咐下人将收押的湖心殿下人们押回。

众人见到自家姑娘面如死灰地躺在床榻上,无声无息的模样,都是心头一紧,赏月忍不住痛哭起来。

良辰上前,一把脉,便心了。

小家夥的毒都解了吗?

去之有九。

那时,莲殇问。

他这样回答。

莲殇眉头皱紧,心疼至极。

他也不在意。

当时就想,凭莲殇对小家夥的宠爱,这一丝的余毒也断不会被激发。身子养久了,便会好的。

却不想,今日,那一丝余毒,近乎要命了。

“如何?”玉扬见良辰低垂着眸子。

“凶多吉少!”良辰抬眸据实回答。

玉扬怒目。

“想必王爷也知道娘娘旧疾之事!孩童之时便经历剧毒,再加之药又重,身子早就伤了。近些年尽力养身,也只得去之**。如今毒素反噬……”

“你可以救她是不是?”玉扬问道,终於明白为何莲殇会允许良辰这样的男子出现在湖心殿里。

“……”良辰低眸不语,医者不做谎。

“报──”屋外下人惊慌地跌进屋内,“王爷!”

“什麽事!”

“众王爷们在朝堂打起来了!”

玉扬郁结,拂袖而起,嘱咐了湖心殿一干人,便离去了。

……

湖心殿又变得安静了,湖心殿里的人,依然是那些人。

夜里,赏雪赏月守在无言床榻旁。良辰替无言扎针。

苏姑姑端来了刚煮好的药。

“赏月!抱着姑娘!”

夜里,他们又唤她姑娘了。

赏月抱起虚弱的无言,看着赏雪将汤药吹冷一口一口喂入无言嘴里,却又被她吐了出来,再又喂入。

“良辰,姑娘会怎麽样……”赏月问道。

一干人都转向良辰。

良辰低眸,“这些日子,毒再不清,就要没命了!”

众人拧眉。

“怎麽会这样,好好的!怎麽会这样!”赏月哭起来。

“王……怎麽样了?”苏姑姑终於悠悠开口问着赏雪。

赏雪咬唇别过脸去。

苏珠惊恐地抓着赏雪,“怎麽了?”

赏雪将事情说与大家听。

赏月只是抱着无言哭泣。苏珠垮下肩膀。

这一夜,众人在无言的房间里守了整整一夜。

……

不界谷──

“醒了!醒了!”虎芽激动地叫着一旁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的巫医。

巫医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前看了看睁开双眸的男子,轻笑,“命大。”

“王!”乌岳也跟着上前,果然见莲殇时隔十几日,终於清醒过来。

迷失中,只听到他虚弱的声音,询问着。

“小家夥呢!”

乌岳和布狼面面相视,不能言语。

莲殇闭眸,即便没有回答,他也知道。

“乌岳!咳咳!”莲殇想要撑起身,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巫医上前阻止了莲殇的扯动,“你现在需要的是修养!”

“王!”

莲殇轻喘着,闭眸忍过一阵疼痛,继续低语,“召集所有人马!”

乌岳一愣。

布狼也吃惊,劝言道,“还是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说吧,就算有暗卫军,加上我的族人,现在我们也没办法攻下东沫!所有的势力现在都聚集在东沫王城!”

莲殇转眸,苍白的俊脸如阎王殿上的修罗,望地布狼发寒!

只听他一字一字吐息,

“不打东沫!”

布狼错愕。

“我要你们,拿下曲国!”

那双从地狱醒来的眸子,里头卷起了死亡的狂风,视苍生为无。

“是!”乌岳感受到莲殇的威慑,抱拳应声。

他才闭眸养神。只有紧握的拳头,泛白的指骨,泄露了他此刻的愤恨!

似乎,也只有闭着眸子,才能见到她最後吻着他的模样。

小家夥呀!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离开我!

──

“姑娘?终於醒了?”赏月看到无言睁开了水眸,哽咽着。

……

无言干渴着喉咙,喘息着,身子浑身发烫,晕眩不已。

夫君!你在凶我吗?

“姑娘?”赏月端来温水,让无言喝着,看着她干枯无血的唇,心又疼。

我想要夫君!

滴答──

泪坠进茶碗之中,看的赏月也跟着心酸。

她苍白的唇,发不出声音,血红的眼睛苦苦望着赏月。

湖心殿的人呀,总能听到她的话语。

我想要夫君!

姑娘呀,此刻的她,将所能见到的每一个人视为神人,若能祈求,她便哀求。

“姑娘不哭……不哭……”

──

此时後渡口,站着一个女子,身着华服。

“主子!夜里风凉!”

“湖心殿的人,怎麽样了?”她问。

“听说,凶多吉少!”丫鬟回答。

女子顿了顿,浅笑,“也是!”

丫鬟见主子笑了,却笑地凄凉。

“她是为他而开的花。”女子低语,“无言……是为莲殇而开的花。”

丫鬟听不明白,见主子转身,便又跟上。

女子由丫鬟陪同着去往了书画殿。

玉扬抬眸,就见樱娆莲步姗姗,“你怎麽来了!”

“来贺喜王爷的!”樱娆浅笑,将准备的茶点搁置在桌上,细细打量起这里。

“怎麽?想旧人?”玉扬见她环视着四周,讥讽。

樱娆低眸,也笑自己,“哪里,从前,也未踏足过这书画殿。何来想念!”

如今想来,才明白。

属於莲殇的地方,就只属於无言。

他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从不允许任何人踏入他的寝殿和书画殿。

独独无言。

“下人都在说,湖心殿里死气沈沈的!”樱娆将茶水端上。

“……”

“奴家以为王爷想听呢,湖心殿的事!”樱娆一笑。

“美人又想说什麽!”

“下人们在传,传王後无言之命!”樱娆踏上龙案,将茶水搁置一旁,又旋身步下。

红色的罗裙旋转着,樱娆对上高坐的玉扬,“传,道士有句话,还未说出口。”

“什麽话?”

樱娆停顿,缓缓开口。

“没有莲殇,她……会死去!”

“哼!胡话!”玉扬冷眉凝眸,“她现在属於我!”

“王位也属於我!”

樱娆低着头,未再多言。

王爷呀,你还不曾发现吧,你所渴求的权利,此刻正困着你,一片迷雾,让你看不见。

你以为,得到了,就是得到了吗?

无言和王位。

你真的都得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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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9

☆、第五十八章 惹怒莲殇

曲国在悄无声息中被灭了。不界谷从此消失,成为了新国土的一部分。

为王者,脚下所踩的就是他的疆土。

巫医这样说的。

谁也不知道,是什麽样的人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了一个国家的命运。原本荒腐烂不堪的曲国,在一夜之间改变,本就满腔憋屈的将领成为了掠食的野兽,从小小的曲国蔓延开来。

就在所有人聚集在东沫王城分抢权力的时候,这个当初不堪入目的国家,却像怪物一般撕开了东沫的各处!并吞了数个封地。

一个月之间,曲国由最初不界谷以北的小国,摇身成为了巨兽,将东沫变成了口中的死。

……

“王!东沫的郡地如今已经全部在我们手上了!”乌岳诉说道。

莲殇依靠在床榻上,缓缓睁开眸子,两个月来,他依然还是需要在床榻上静养,“将封地送给曲国的将领!”

乌岳一愣。

最初知道莲殇要拿下曲国,只是以为他要借助曲国的力量来抗衡东沫,而一切也如他所想的一般,所有郡王都齐聚王城,生怕自己的权力被分割地过少了。东沫的边界不堪一击。曲国原君主昏庸无道,将士们早就憋屈了,而莲殇正是利用了这点,重改了一个国家的命脉。

如今,他竟然将自己的土地,分送给曲国之人?

“照我说的做!”莲殇眸子轻扫乌岳,冷冷吐出话语。

那眸子里的死气,让乌岳一颤,只得回答,“是!”

……

“小家夥如何?”莲殇喘息着,只是稍稍想到无言,他就心头起伏,惹来伤痛。

“王密信。娘娘……暂时无碍。”乌岳简单地回答。

莲殇闭眸,紧握着拳头,薄唇抿出血。

“告诉布狼,将所有暴乱的流民,赶往东沫!”睁开眸子时,他又如嗜血的妖魔一般。

……

乌岳心惊地开始明白。

莲殇,一开始,就打算……亲手毁掉东沫了!

……

东沫的天,变了。

两个月连着无数的战争,暴民四处流窜,各路人马措手不及,各地郡王回天乏术,只得放弃封地,各处寻找新的驻扎之地,之前集结的马贼、帮派,也开始抢杀掳掠。暴民、地痞、王族,一场可笑的内战竟然一并爆发。这个原本安逸的大国,如此轻易的被摧毁了。

……

“你本不是做王的料!”

“是莲殇吧!是莲殇干的!”

“当初你就不该去不界谷!一早拿下王权!”

“嘁!现在谁还听你的!谁抢到就是谁的!”

“东沫要亡了!”

“滚!你们都滚!”玉扬怒吼着,摔碎了书画殿里一切可以摧毁的东西,即便他坐上了东沫的王位,却看起来这样狼狈。

众人不欢而散,各自带着队伍离开了王城,想要在此混乱中,夺取一席之位,为保日後的荣华。此刻的他们早已脱去了王室漂亮的外衣,成为枭雄,掠夺不到权力,便开始啃食自己。

玉扬颓废地瘫坐在书画殿之上。

此刻的他依然无法相信,自己终其一生所策划的谋反,结果却这样荒唐。

“莲殇……”他低语念出那魔咒一般的名讳。

他是什麽样的人,他不在乎权、不在乎利,凭喜好治理了一个国家,他分散了所有王族的权力,却饲养着所有人的贪念。神奇的是,所有人的贪念却成功地牵制着彼此,让他毫不费力地掌控着东沫的一切。

谁才是算计好的?

当自己费力成功聚集了所有贪心的人,想要谋权时,莲殇却轻易地离开了王座,将王城空悬。任由他们拼抢。他是算好的吗?他猜到了吗,所有人都有有着各自欲念,当这股欲念碰撞在一起时,必然产生了内部的分歧。自食後果。

……

湖心殿──

良辰倒了药在碗中,这是几个月来第五次换药了,试过了很多药,现在也只能讲毒素控制住而已。

赏月扶起无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良辰端着药上前。

“姑娘!我们今日再换一味药。”良辰说道,“病虽有药医,可八分要靠病人自己!”

无言文弱地看着良辰。

“今日,良辰要说个故事给姑娘听!”

良辰一边吹着药,一边诉说到,“姑娘知道不界谷吧!”

才提,泪珠子就涌出。

赏月轻叹着替无言抹泪。

“姑娘不哭!”良辰低语,“不界谷以北的曲国被灭国了。新王降服了不界谷的布衣族,随後又率兵攻打了东沫!东沫各郡措手不及,被吞并。流民四窜,先王城所有兵力都被调往各地,镇压局势。王城又空了。”

无言听着。

“良辰得到的消息。曲国灭亡,新王题字,改国号:颜!”

颜?

良辰舀了一勺汤药,对着无言重复,“容颜的颜。”

无言红了眼睛,泪水不断滚下。

“或者,该说,无颜的颜。”良辰微笑。

苍白的脸上,滚烫的泪水一遍一遍冲刷着。无言哭地颤抖着身子,费力地喘息。

“姑娘不哭,我们喝药!”赏月轻拍着无言的背,哽咽着哄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姑娘的身子了,是不是!只要身子好了,才能看到故事的後头……”

无言哭泣着点头,颤着双手接过良辰递来的碗,吞咽着汤药。纵使喝一分,吐一分,小家夥还是皱着眉头拼命吞咽着。

喝了药,无言乖乖躺下了

夜里却是被吵杂声所惊醒!

“不准靠近!”赏月张开着双臂,阻挡着玉扬。

啪──

玉扬一个耳光就将她打到在地,一掌吃痛地赏月冒金星,昏着视线还是要爬起身。

无言见赏月被打,也顾不得身子,翻身下床要去扶赏月,却被玉扬一把抓住了。

离近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无言泛呕地转过身去。

“你属於我!你知道嘛!你属於我!”玉扬喝红了眼睛,紧抓着无言,嘶吼着。

赏月扑上想要推开玉扬。

“滚!你个丫鬟!也要反抗我吗!”玉扬怒吼着赏月,松开无言,抽出腰际的匕首,冲着赏月笑出杀意。

举起的匕首才要落下,无言一步上前,护着赏月,冲着玉扬,沙哑而冰冷地语道,“你敢!”

她……说话了……

玉扬震惊地愣在那里,酒意都被吹散了,“你……”

“你敢!”声音轻而哑,她又重复,他听到了。

“你可以说话?”

她散着长发,穿着寝衣,白皙的脸上病容明显,微红的眼眸冻地他发寒,那表情,像极了一个人!

玉扬怒火中烧,一手捏着无言的下颚,“你知道吗,你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他!我不喜欢!”

他是我夫君……我自然……像他!

无言唇语,玉扬看的清楚。

他一把将无言压在墙上,“不准叫他夫君!”说罢就要去吻她。

无言拼死抵开。赏月也一边阻止着玉扬对无言的轻薄一边叫喊着。

咻!忽然──

冰凉的剑刃架在了玉扬的脖子上。

“别碰她!”

玉扬回头,看到的竟然是裘来,“你?”

“别碰她!”裘来重复,剑上施力让玉扬退离了无言。

“你要谋反?”玉扬语道。

“我只忠於国家和百姓!何来谋反!”裘来冷漠地开口,“你若为王,可造福百姓,我必拥戴。可是如今,东沫内忧外患齐聚,百姓苦不堪言。你当真有为君之才吗?”

“内忧外患齐聚,你不率军平定内乱,不抗外敌,却夜闯後,还说自己忠於国家?”玉扬反驳。

裘来瞧了一眼一旁的无言,不急不缓地说道,“他说,如果你碰无言一下,他就屠尽整个东沫国!”

他说。

玉扬愣着,脑海炸开了。

无言也愣了。

“他已经攻下了半个东沫!如果他再不停下,东沫就要亡国了!”裘来说道,“无言,是唯一可以让他停下来的理由!”

裘来看到玉扬眼神空洞,知道他思绪已经崩溃。

也是,谁也不会想到,他想要篡权夺位,如今却是亡国的下场。

裘来收了剑,转头看到湖心殿的人都护着无言,走上前来,对着无言跪地,行礼道,“娘娘,如果可以,还望您可以让莲殇息怒!不要牵连百姓!东沫已经……”说到一半裘来顿言,痛心地闭眸。

当他的大军在王城边际与曲国大军对峙时,领头的将领告诉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回王城护着无言,则曲国承诺不战。二是,与大军生死一战,可是局势却显而易见。

这,很明显,是莲殇给他的选择。不,应该说,是没得选。

裘来叹息,也许全天下都低估了那个男人。

之前,这个少年治国时的冷漠和跋扈,和现在比来,倒显得温和起来。

他真正的可怕之处在於,他当真会漠视天下,随意招来杀戮,不惜一切,血染疆土。

而玉扬夺权之时,恐怕唯一错的地方,就是牵扯了无言。

惹怒了莲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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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宛如初见

掌灯了,少女提着灯笼在後花园的夜空下,静静地站着。那个位置,许多年前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呆呆地站在艳阳下。

可是呀,就是这般罚站的小傻样,让她遇见了世间最的人!

……

赏雪赏月退离在离她稍远的地方。让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等……

等待这四个月来,最重要的一刻。

入秋了,今夜的风却不敢吹地太重,怕再伤了这个夜夜哭泣的少女。温柔地围绕着她,时而拨乱了她的发丝,时而迷了她的眸子。

而她,如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紧张地吐气,紧张地拽着手灯,紧张地细颤着身子。

心跳声咚咚、咚咚。

如许多年前一般,少年经过後花园时,发现了这个小灵,立在那里,立在他心里。

赏月见到来人时,轻抽气,含泪和赏雪相拥在一起。

夜空下,那人好看地不似人间之物。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俊美的脸白皙地几乎要透明,眉宇轻皱着,深邃的黑眸褪去了冰冷的寒意慢慢溢出柔情,那张薄唇苍白无血,却悄悄勾起。

他朝她走去,见到小家夥提着灯笼望着他哭地不行。

他停在她面前,小家夥惊落了灯笼,双手握拳,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只能呜呜的哭泣。

他抬手轻捏着小家夥的脸儿。

只有他知道,只是碰到她的脸蛋,他的心脏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宝贝呀!”

他轻唤。

泪水模糊了那张依然苍白的俊脸,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还能做什麽,她怕得很,怕自己一动,他就消失了。怕一个呼吸,就改了两人的命。身子因为这些害怕而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哭泣。

莲殇轻叹,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了小家夥,顺着她的发,轻拍着她的背。

他的臂弯环住了自己,温暖的膛靠近,他轻柔地搂着她,他着她的头让她靠在他的口,好闻的气息温热了她。无言依然停不下哭泣,原来不是只有悲伤,心才会痛。原来高兴时,心也一样会痛的。

他轻吻着她的发心,“宝贝呀,我来接你回家了!”

“呜哇──”无言哭喊出声,两只小手覆上他的腰,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放任自己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唔哇哇哇──”

莲殇低头看着无言闭紧了眸子躲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哭喊着,看着她毫无顾忌地皱紧了小脸,全力地哭泣,这,竟然神奇地暖了他的心。

几个月来,只有此刻抱着无言,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他吻着小家夥的发,闻着小家夥独有的香味,也不打扰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随她眼泪鼻涕都擦在自己身上。只是静静享受这这一刻,她就在自己怀里的喜悦。

小家夥哭到几乎要昏厥,哭到她已经没办法好好呼吸,哭道她想停下来都停不下来。

“呜呜呃呃呜呜” 小家夥抽泣不止地抱着莲殇

莲殇想笑,恐怕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在这样煽情的时刻逗笑他。

“宝贝起风了,我们回屋了,好不好?”莲殇头抵着小家夥的脑袋,吐息着低语,老实说他也快站不住了。这几个月来,他强迫自己快速好起来,伤口虽然因药而愈,可是他没有一刻可以安睡,刻骨的相思要比伤口还要疼痛难熬!所以他将所有怨气和愤恨寄托於战争,只有一步一步摧毁带走无言的世界,才能缓解他窒息一般的想念。

无言点头,小手却舍不得松开。

小家夥的温度有些异样,莲殇皱眉,拨开她的刘海,将额头与她的贴着,心疼地问着,“言儿你是不是在发热?”

无言退开,怕他担心自己,摇晃着脑袋。

今日起身时,就觉得身子发寒了,可是她是多麽期待今日。从裘来和良辰告诉她莲殇攻占了东沫,正一步一步靠近王城。她每一天都苦算着日子,每一天都祈求他平安,祈求着可以早些见到他。

“我看看!”莲殇又拉近无言,不准她躲开,测着她额头的温度,“你!明明在发热!”他叹气,才想说她,看她一张哭地邋遢的小脸,还有那睫羽间要掉不掉的泪珠,最後还是舍不得说她。

无言依旧保持着环抱着莲殇的姿势,脑袋後仰地瞧着他,委屈地看着他。

莲殇吻了吻她的额头,“回房休息了好不好!”

点头。

“那你要松开我了”

不肯。摇头。

“宝贝要一直站在这吗?”

忽然,好不容易停下流泪的无言,又哭地伤心起来。

莲殇微愕。

“我怕分开”支离破碎的音凑成恐慌的四个字。无言抱紧着莲殇,不是不肯松开,还是不敢松开。

此刻,莲殇也只能心疼地抱着无言,继续哄着,因为他也怕的很。

直到无言听到他细微的咳嗽声,惊得从他怀里弹起,一张小脸紧张地看着他,看着他病容满眼,心痛着。小手缓缓地松开了他的腰际,改牵着他的手。

赏雪和赏月机灵地打着灯笼在前方带路。

才步出後花园,就见曲国的军队和裘来的军队一字排开列队在後中,布狼虎芽都在其中,人数浩大气势磅礴。无言才知道,他带军一踏入王,就毫不停歇地来见她了。

“王!”裘来上前拜见。

莲殇毫不理睬,只是牵着无言朝着後渡口而去。

“王!”乌岳也上前。

莲殇低语,“让众人在王休整。”

“是!”

裘来望着莲殇和无言的背影,知道此刻,东沫的命运恐怕就在他一念之间了。

虎芽拉着兄长的手,与布狼对视着。今日,莲殇才变成了真正有血有的人。因为无言在身侧。这几月来他对人命的漠视让他们都心惊。这段时日,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指令,都如魔,在战争中踏出一条复仇的血路,不计代价。

他,是无人可以控制的地狱之神。

他,只会为无言而悲悯。

湖心殿──

无言的寝殿已经贴心地烧了炉火,让两个欲火重生的恋人褪去了一身的寒意,暖活起来。

稍稍梳洗一番,无言就拉着莲殇爬上床榻了。

莲殇拉着无言的手,时不时要探探小家夥的温度。良辰说,只是有些小热度,无言的身子已经不能再多吃药了,像这样的小热度,只能靠好好休息来调理。

“宝贝,好好睡了!”莲殇替无言盖着被褥,哄着她,想让她好好睡。

两人相拥着,面对面地侧身躺着。

小家夥的泪滚过鼻梁,划过另一边的眼角,滚进枕头里。

“宝贝,哭够了好不好!”莲殇又哄,麽指试过小家夥的泪。

无言的小手抚上他的俊容,着他的浓眉,抚过他的俊眸,碰了碰他的睫毛,上他的脸颊。

两人都不敢睡,舍不得睡,痴痴地看着彼此。

夫君!

“嗯?”

小家夥的泪越滚越多,泪珠子越滚越大。

夫君!

“嗯”

无言挪了挪,爬进莲殇怀里,贴着她,抬头吻了吻他毫无血色的唇。

他尝到了她心疼自己的泪水。

夫君!小家夥抖着哭音唤他。

“嗯?”他一遍一遍地回答。他吻着她的眉心,被褥里,她已经四肢都缠绕着他了,他环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可要睡了?”

“嗯嗯嗯”无言摇头。

莲殇轻叹,“身子有不适吗?”小家夥抖得厉害。

没有!无言倔脾气地回答。

莲殇无奈,“累了就睡好不好?”

夫君累吗?

夜里,好安静。只有枕头边,她细微的喘息和声音,吐着彼此的爱语。

莲殇浅笑,“我想好好抱着你,好好看着你,再睡。”

他又惹哭了无言。

入夜後,两人身子骨都疲惫了,拥紧了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气息、香气、和心跳。才终於有了睡意。

可是这一夜,两人都时不时地惊醒。

无言惊醒时,看着莲殇的睡颜,无声地流泪。

莲殇惊醒时,看着无言的睡容,轻吻着她。

相拥的彼此,没有一刻是分离的。

今夜,身边有你,才活了过了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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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希望这一章可以让大家松口气了~师妹开始煮糖水了~

60-610完结

☆、第六十章 滋补阳(小H)

日上三竿,被褥里两人依然紧紧相拥,舍不得起身。

只是四目相对,无言便羞涩一笑,钻进他怀里,宛若初爱的少女。

莲殇将无言搂个满怀。

美人在侧,君王今日不早朝。

无言从莲殇怀中抬眸一笑,上前偷了个香,轻啄著他的唇。

莲殇微愣,勾起嘴角。

啾──

柔软的小香唇又啄吻了他。

啾──

小家夥上瘾了。

啾──

……

“言儿,你够了哦!”莲殇抵住无言的脑袋,控制著不让她再动,“现在不准色诱!”

无言一脸无辜,水眸眨巴眨巴,纯真无邪。

哪有色诱!她说他。

“不是色诱吗?”莲殇轻叹,“明明是啊!”

无言轻笑,只是想亲亲夫君呀!

“对啊!就是色诱啊!”莲殇听著小家夥的解释,果断下结论。

小家夥额头的温度已经正常了,许是睡的安心,昨夜的烧退下去了。莲殇松了口气,“宝贝,要不要起身吃些东西?”

无言摇头,搂地莲殇更紧了。

天亮了,醒了,那种分离的後怕又如影随形起来。

莲殇抱著小家夥,察觉著小家夥的不安,轻吻著她。吻著她的额头,吻著她睫毛。

无言又哭了。

他的唇,落在她的肌肤上,是凉的。没有血色,他还伤著,没有痊愈。痛地她揪心。

无言心疼地捧著他的脸,掉著泪珠子,吻著那苍白的唇瓣,贴著他,吐息在他唇上,“夫君呀,不准色诱我哦!”

莲殇浅笑,这个俊美的男人呀,即便是此刻病态三分,也如天神一般好看地叫人晃眼。

可是,相碰的唇,却好难分开呀。

她慢慢地吻著他,轻柔如丝绸,小香舌轻轻舔过他的唇瓣,温柔地像是在吻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他轻启唇,她的小舌悄悄滑入,慢慢地、慢慢地痴缠著他的。

彼此吻地这样小心翼翼,吻地这样珍视对方。

相缠的吻勾出了无言更多的泪水,划过脸颊。

他拥著小家夥,悄悄地加深著这个吻。

吻碎了他许久以来的恐慌和想念。

无言捧著他的後脑,同样毫不保留地勾缠著他,借由这个吻传递著她所有的爱恋和相思。

口蜜从两人愈发激烈相碰地唇角滑落。

知道彼此都无法呼吸时,才喘息著分离,牵拉出相连的银丝。

一个吻,释放了两人禁锢了多个月的痛苦。

无言眼含泪水,一个勾腿,轻跨上莲殇,一个翻身,跪坐在莲殇的腰腹,可是又怕他身子不适,无言施力於膝盖,两腿分开跪在他腰腹处,未将身体的重力压在他身上。

莲殇抬手抚著小家夥的脸,拭去她眼角的泪。轻叹著,“宝贝呀,现在我可没有办法应付你呀!”此刻的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两箭靠近心脏,至今未能痊愈,再加上多日来未了攻下东沫,他完全没有休息过,如今小家夥这样诱人,她若再动,可要苦了他了!

无言红著脸,跪著瞧他,长发及腰,垂散著,水眸微抬,睫毛湿湿在眨眼睛时还会时不时粘著小脸儿。

可是,我想要夫君。

莲殇笑著拧眉。

他的小妖儿呀,这样会撩拨人。

无言惊觉小屁股後有东西顶了起来,吐舌笑著。

无言俯身一个吻,印上他的唇,发丝搔养著他。

她咬著他的耳垂,沙哑地撒娇,夫君~你躺著就好~言儿来!

莲殇咬牙,悄悄握紧了拳头。他起伏的膛却泄露著他对无言的渴望。

无言从他的耳垂滑下,吻著他的颈项,划过锁骨,吻著他的喉心。小家夥的吻温柔地像棉花糖,柔软了莲殇的心。

小手儿解开了他的衣裳,当吻到那触目惊心、丑陋的伤疤时。莲殇轻叹。

小家夥果然哭地汹涌。

莲殇抓著衣衫,遮过伤痕,捏著她的小脸,笑骂道,“你这小妖儿!这样停下,要叫我如何!”

无言抽泣著,满眼的心疼。

“宝贝!吻我!”莲殇知她心思,只得诱哄她。

无言乖乖落网,低头和他相拥而吻。

这次小家夥退开了他的吻,後退著身子,滑至了他的腰腹。

无言轻啄了他的腹部,莲殇身子一震,裤头鼓起的愈发厉害。

无言伸手下拉了他的裤子,肿胀的男一下跳了出来。无言稍稍一惊。

莲殇苦笑,他现在所有的欲望都聚集在下体,快要爆发开来了。

小手轻碰著挺立的昂扬,长此刻正暴怒著青筋,又暗红渐渐转为紫红。莲殇吞咽著口水,从小家夥跪坐起身时,他就预想著此刻。

果然见小家夥抬眸偷瞧了他,张开小嘴,一口含住了他的分身。

“嗯……”湿热的小嘴包裹著欲望的顶端,莲殇抓握著身下的被褥喘息出声。

无言吸吮著长的前端,小手握著无法含入口中的长下端,上下起伏著脑袋,套弄起长来。

“嗯嗯……宝贝……我会忍不住……该死……嗯……”

啵,长从她口中滑出,伴随著荡的声音,小家夥手上继续著套弄,嘴开始舔舐著长的外缘,温热的小舌舔过长,刮过每一暴突的青筋,她竟然这样细致地吮吻著他的分身。

小家夥这样毫无保留的取悦著他。

莲殇心头颤动,身下的长跳跃著又胀大了些。

“唔……”无言含地有些吃力。

“嗯啊……”小家夥的贝齿不小心划过了长的头,险些要让他了,“宝贝……吃我……嗯……用力吃我……嗯啊……”

无言双手圈握著昂扬,小嘴配合著一同上下套弄著。

莲殇忍不住窄臀收缩,小幅度地上顶著。

“嗯嗯……宝贝……快一些……”莲殇喘著,“宝贝……嗯……你实在太了……”

无言觉得嘴巴开始有些发麻,费力地吐出长,舔著正怒胀的龙,小手过底部的两颗小囊。

莲殇看著小家夥埋头於他的腿间,吻上了两颗囊。

视觉与触觉的感知一同袭来,让莲殇拱起了下身,“嗯……宝贝……”

小家夥吸吮著囊袋,小手套弄著长。

“嗯啊……宝贝……嗯啊……要了……要了……嗯!”莲殇闭眸感受著小家夥口交而带来的至上快感,松了腰际,喷出大量的。

挺立的昂扬著,炙热的白灼体喷洒在无言的发际、沾在睫羽上,落在她的脸上。

小家夥微红的小脸儿,上头是专属於他的秽之物,这样看来却是致命般的诱人。

“我的小妖儿呀!”莲殇叹息,如今,是这样想要她,他苦叹。碰不得小家夥!莲殇暗自转移愤恨!一定!一定要将那些混蛋大卸八块!

无言也娇喘著。

叩叩──

房门敲响。

无言一愣,一趴,倒到莲殇怀里。

莲殇看著小家夥像措手不及的小猫儿,蹲在自己怀中,笑著搂著她。

屋外是良辰的声音。

“娘娘呀,该吃药了!”

无言皱眉。

又听良辰说道,“咳咳,还有王上!您也该吃药了!”

莲殇皱眉!

良辰继续道。

“吃了药!身子才能好的快!才能……咳咳……畅快地……恩爱!”

无言瞪圆了眸子,通红著脸,转过头,侧脸贴著莲殇的口,背对著门,脸长床榻里侧。

良辰这麽说,恐怕是在外头等了一些时刻了呢!

莲殇揉著无言的头发,低语道,“言儿呀,刚才我们已经吃了药引子了,滋补阳的!”

无言听著,抬头发傻地还询问地瞧他,见他一脸坏笑,一下子懂了,又趴在他身上,侧著脸儿,不肯瞧他。小耳朵都烫红了。

“咳咳……”屋外良辰又语,“王上,娘娘……药凉了不好……”

☆、第六十一章 国号:颜

药苦地让莲殇拧眉。抬眸却见小家夥弯弯的眸子漂亮地笑著,双手捧著碗,只露出了半张俏脸,一抬碗,咕咚咕咚乖乖地吞咽著。好像喝地是甜汤似地。

莲殇看著却心头一痛。

他的无言呀,喝药成了习惯,就像她惯了这苦药,不再像最初一样粘著他撒娇了。可是这个习惯却让他心痛。

两人起身了,屋子里赏雪和赏月收拾著房间,时不时地问著无言,午膳想要吃些什麽。良辰则立在一旁,等著替两人把脉。

乌岳站在门外,轻声唤著,“王!”

莲殇伸手将无言嘴角墨色的药汁擦去,回头冷目而视。

乌岳只好去看无言。

无言浅浅一笑。

乌岳得了靠山,上前禀告道,“王,裘来在湖心殿渡口守了一夜,跪求觐见!另外……各地郡王此刻也正在返回王城,他们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在玉王爷身上,说想要来向王请安,再召集人马夺回最初王赐予他们的封地……”

莲殇听著,嘴角扬起,轻蔑地笑出。

那些人,只是跟在欲望之後的奴隶罢了。

莲殇注目地看著身边的无言,看著小家夥此刻正安静地在自己身边,好好的,近到可以闻到她的香味,近到一伸手就可以捏著她的小脸,近到想吻就可以吻,想抱就可以抱到。

“乌岳!公告天下!曲国正式覆灭!新国号:颜!”

国号:颜。

无颜的颜。

无言听著木讷地瞧著莲殇。

“宝贝!我们搬个新家好不好?”

他说的这样轻巧。

莲殇温柔地笑著,等著小家夥消化著这些事。

无言微张的唇,却无法说出话。

……

几日之後,布告天下,莲殇灭曲国,自建:颜!

无言後来才理解,他说的新家,是要离开东沫了。其实她并不介怀这些,只是有些舍不得湖心殿。和莲殇分开的这些时日,她得知了很多,湖心殿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块地方、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是他费心为她而建。

她就是靠这些而度过了漫长痛苦的别离时日。

其中,她总是懊恼,自己错过了好多好多,躲在湖心殿这样久,让他等了这样久。想著自己糊里糊涂就有可能错过了他而後怕著……

月光照在少女脸上,她披著红色的斗篷,提著灯笼。

“娘娘真的要去吗?”

少女点头。

“王上发现了,会罚我们麽……”赏月看了看一旁的赏雪,诚实地说出担忧。

赏雪点头。

无言咬唇,“要去的!”坚持道。

“好好好!我们快些出发,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吧!”赏月说著挥舞著双手,三人赶紧登上了乌棚船。

……

地牢──

森无光的地牢,就连灯笼里的烛火跳动声都显得很清晰。

赏雪和赏月扶著无言,走到了地牢的最里头。

烛火印出了那一张再温柔不过的脸了,她是这样温暖的人儿,此刻却蜷缩在墙角,看中唯一的窗户,望著外头的月光。

“……苏姑姑……”

她回眸,看到了无言三人,狼狈地侧过脸去。

苏姑姑,是莲殇关起来的。无言发现这几日都不见苏姑姑的身影,逼著赏月和赏雪,她们才肯说了实话。

最初,莲殇带著无言出发,刻意留下了良辰,是为了让湖心殿将王城中的信息秘传给他。可是在不界谷的日子里,湖心殿却送出了一封假信,让无言伤了。

湖心殿的消息出了错,只有一种可能。

“你们在外头等我好不好!”无言回头推了推赏雪和赏月。

“可是……”赏月是实诚的人,对於苏姑姑的背叛,总是黑白分明,不高兴也摆在脸上。

赏雪拉著赏月,硬拖著她到外头去,但也嘱咐无言有事便唤她们。

破旧的地牢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无言静静地看著苏珠,看著这个最初守著她护著她的苏姑姑。

“苏姑姑……”

苏珠望向无言。

“为什麽你要害夫君。”

苏珠听著无言声音的颤抖,知道她喉疾定是复发了。

“我是苏王的女儿!”苏珠悠悠开口。

无言静静地听。

“苏王一族,一夜之间被先王灭族。我的父王,将我送给了莲殇,因为只有他,可以保我命!”

无言惊愕,不知她有这样的身世,“你要报仇?”

却见她笑著摇头,似乎在笑自己,“你也觉得我该报仇是不是?该憎恨是不是?”

无言愣了。

“可是呀,在他身边的每一日,我都没有一点恨意!相反……”苏珠痴痴地看著无言,落了泪,“姑娘呀……”

她爱这样叫她。

“我好羡慕你,你可知呀!”

无言不语。

“他是太子,可是却无心王位!对什麽都冷漠、满不在乎。父王将我托付给他,他只是浅浅说了句可以。”苏珠望著月光,回忆起初识他的日子,“我从没见过,那样无欲无求的人,冰冷地就像是个孤魂,没有依托,没有渴望,没有热度。他和我一样呀,才十几岁罢了,竟看破生死,无心活著!慢慢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心疼这样的他。”

“直到,一日,他拽著翡翠的丝带,在太子府里嘶吼!那时第一次,我见到不同的他!好像是活过来一般,变成了会痛、会担忧、有血有的人!”

苏珠望著无言,“也是那一日,他开始了蜕变。”

“就是你喝下毒药的那一日。”苏珠紧紧盯著无言,“你,六岁。”

无言低眸。

“湖心殿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心选的,你可知道呀?”

“你的喉疾是他满世界寻来的秘方,怕惊吓你,偷偷喂你吃的,你可知道呀?”

“你爱看的每一本书,都是他在外搜集来,你可知道呀?”

“你在湖心殿的每一个举动,他都没有错过,这些,你都知道吗?”

她哭了。

无言也哭了。

“所以,芳华节那时,你不开窍的模样,著实急了我!”

“怕他伤心,怕他多年来对你的付出,就这样空了,所以我告诉你,要你做个合格的王後!承担王後该承担的责任!”

苏珠笑了,“不想,你做的这样好……”

“你……回应了他的感情。”

“我看著你脸上的娇羞一点一点清楚起来。”

“姑娘呀,你很快就喜欢上他了呢。”苏珠哽咽,“你的笑容,不再是那麽简单而安乐了,每一个笑容都变的闪闪发亮。”

“姑娘呀,我那样羡慕你,你可知道呀!”

无言抽泣著。

“是我的嫉妒,遮蔽我的眼睛,犯了错。我不是想要害他。”苏珠抱著双腿,蜷缩在一处。

无言哭著,她心疼著苏姑姑,心疼她偷偷爱恋了这麽多年;可是她又不愿意将莲殇分一些给他,她甚至小气地因为他们相遇早过自己而不高兴。

“苏姑姑……”无言哭著。

“因为羡慕…因为羡慕……”她只能重复著,仿佛只有说出羡慕,心里的羡慕才能少一些。

“苏姑姑……”无言低语,“这个让你羡慕不已的我,明明是你一手护著、宠著、守著,这样长大的呀。”

苏珠一震,看著眼前这个病容明显的少女。

是呀,这个少女,是自己小心翼翼护著长大的呀。

曾经的她,只是静静地守著她,守著他的她,守著他们。

苏珠别过眼去。

“苏姑姑,也许你觉得,我不够好,对夫君来说,我还不够好!”无言哭著,“可是,我不是因为王後的责任才爱他的。”

……

“你教我练字的时候,要我写手札,写每一日发生的小事。”

“我记下所有人,所有的事,包括玉王爷!”

“独独没有写他!”无言抹著泪,苍白的小脸稍稍微红了,“每一个节庆之日,去见他,我都会心头狂跳,无法安眠,我不敢写,不敢写在手札里,怕泄露了出去。那时我也许还不懂,可是那时,我已经种下了喜欢他的种子。”

“我知道他好的很,我也怕,怕自己不够好!可是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努力让他幸福!努力让他快乐!”无言哭地愈发凶了。

苏珠看著小家夥哭著表明心意,那里头还有孩子气地不愿服输,不愿输给她的喜欢,不愿输给任何人的喜欢。

姑娘呀,你这样迫切要证明自己的模样,他一定爱得不得了吧。

“姑娘呀……”苏姑姑轻唤,“你们会离开东沫吧。”

无言点头。

“就和湖心殿一样,他,为你建了一个……王国!”

无言哭著笑了。

每一次,在她心头敲击一下的,都是这个温柔的女子。

无言出地牢时,莲殇已经站在那了,很不高兴地样子。

无言哭著扑进他怀里。

莲殇舍不得训她,只能怒视赏雪和赏月。

“夫君!呜呜呜,还好,我没有错过你!呜呜呜!”

没有错过,是我一世的荣幸。

无言紧抱著莲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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