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可论的幻想乡 - xp1024.com
《无言可论的幻想乡》


第六十九章:附言

“感觉如何?……”

这是盺殃恢复神志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盺殃连自己如何昏迷的都不知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最近昏迷的次数太多了,如果可以盺殃意愿将自己虚掷于一片空旷的时间之中。

偏头望去,盺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竹窗外光影凌乱,斜掷。一束青藤延上窗檐,风中结出了白色的小花,摇摆,摇曳不止。

侧坐在一旁的蓬莱山辉夜并没有因为盺殃的不回答而不满,仅仅是撑着侧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盺殃,像在欣赏什么,亦在思考什么。

“虽非妾身自满,妾身来看你,你却不说话吗?”蓬莱山辉夜笑着说道,那美丽的面颊上看不出责备,也看不出是询问,也许只是想说便说了。

盺殃偏过头来,眯着的眼微微睁开些许。

蓬莱山辉夜很美,即使在这幻想乡中盺殃见过有美貌与之相媲者,却未见有胜者。盺殃并不在意她美貌如何,只在意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蓬莱山辉夜的面颊,看着她轻袖遮颚,似笑非笑的眼,盺殃想问很多问题,但欲语还休。

“这样看着妾身,是爱上妾身了吗?”

侧坐在一旁的蓬莱山辉夜起身问道,窗外光阴落下,映得辉夜笑颜如辉。

盺殃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是的?”

“呵呵……”蓬莱山辉夜遮袖轻笑,为何发笑却不知。

“真是个薄情的家伙~”淡淡地说了句便背过身去。

“妾身告辞了。”

挥袖,蓬莱山辉夜告离,像从未出现般离开,只留有空气中竹沁的香,待窗外清风吹进散去,盺殃起身,换上旧衣,系上床边侧倚的重楼,想道完谢就势离开。

想起刚才的对话,尽管有些令人在意的地方,但盺殃还不至于自以为是。

盺殃已经在这里欠了很多人情了,他自己估计了一下,就算再吃胖三百斤翻十倍折合成纸币也不够抵债的。虽说八意永琳说过不收取自己的费用的,但感觉在人生上自己会以更惨淡的方式把债还上,每每想到如此,盺殃总觉得自己未来一片黑暗……尽快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值得说的是,盺殃现在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原地蹦跳几下,似乎身体也轻松很多了,轻松得如同内脏全被掏空。这比喻有些吓人了,但实感如此。

推开门,入眼的是药房的庭院,盺殃呆的这间房是庭院的侧室,和普通的病房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这间侧室离八意永琳的手术(解剖)室比较近而已。出门时盺殃就发现了这一点,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手术室,半天后没动静才莫名其妙地呼出口气……挠了挠头盺殃也搞不懂自己是不是犯怵了……

而下一刻,盺殃在屋檐的阴影下看见了一熟悉的身影——良多多小伞。那把茄色的伞收束着被她放在背后,阴影只有小小一块,阴影之外是一大片阳光灿烂,她站在阴影中倚着屋壁,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盺殃没有立刻上前,站在原地想了想,逐一拾起地上的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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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坏蛋没事吧……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啊…为什么,明明之前看起来好好的……为什么会受伤呢?……看起来好痛,小伞最怕疼了……大坏蛋不怕疼吗?……呜呜…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明明在笑,但感觉好可怕啊……她说大坏蛋在这里,但大坏蛋好像还在睡觉……小伞是好孩子,就算是大坏蛋也不能打扰他……嗯嗯,才不是关心呢!

“哎呀!~~”

良多多小伞发出一声可爱的惊呼,轻轻揉了揉头后,带着疑惑的目光抬头看了看……

咦……好奇怪啊,没有东西掉下来啊……

“哎呀!~~~疼!~~~”

揉着另一边头,良多多小伞眼中泛起小小的泪花……

呜呜呜~~~~真的没东西掉下来啊……

“呵~……”

一声不自然的轻笑吸引到了良多多小伞的注意,盺殃这次可连小石子都来不及扔掉,而见到盺殃时,本以为会被责骂两句,想不到她开口便是:“大坏蛋!你没事了吗?”

飞快地冲出阴影,良多多小伞在盺殃身前驻足,她抬着头仔细看着盺殃的面颊,异色的瞳孔倒映着盺殃的身影……

“呃……”盺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看着良多多小伞纯真的面孔,不免地将手上剩余的小石子扔在一旁。

“没事了。”说着盺殃将他的手放在了良多多小伞的头上……

“啊!~~~”一声可爱的惊呼传来,良多多小伞羞红着面孔喊道:“大大…坏蛋!你…你…你……”

“没事了……”盺殃淡淡地说了句,金色的光氲从手中溢出……

“咦?不疼了呢!大坏蛋,你很厉害啊……”

“厉害吗?……”盺殃收回手,沉默片刻……“……也许吧。”

良多多小伞:“???”

“没事,走吧……”

“嗯!走咯走咯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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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院,卷开几片枯叶,片刻安宁闲适,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八意永琳缓步从室内走了出来。

她看着盺殃远去的方向,几番凝视,几番踌躇,直到一片竹叶从其眼前划过时才从沉思中清醒……

“也就这样吧……”

随即转过身回房,屋内在八意永琳工作的桌案上,一透明的培养皿中,一颗心脏缓缓地跳动悬浮其中,诡异的是这颗心脏被无数怪异嶙峋黑线缠绕着,如同触须般随着每一次跳动而在培养皿中摆动……而在皿中并不是只有那颗心脏,一些红黑色的团絮物也在其中,那些团絮物由内脏与碎骨组成,因为太过细碎才变得如此,而仔细观看,那些团絮物竟有细微的颤动……仿佛有着生命一般……

八意永琳站在培养皿前看了许久,许久,嘴角裂开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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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人里时,良多多小伞就和盺殃分别了,她走在前面笑着说道:“大坏蛋,再见咯~~~”

带着稍许落寞的情绪,良多多小伞撑开伞原地转了个圈便笑着消失了。

盺殃一言未发,直到她完完全全消失不见才转眼。

来时二人,回时一人,清风刮过面颊,看看天边时日,盺殃漫步而归。

经过人里街道时,盺殃却忽地感觉到四周尽是异样的目光,稍稍留意了下,这些目光竟都是看向自己的,有男有女,有人有妖,看得不明显,有好奇,有惊讶,但更多的是盺殃不理解的复杂感情。带着疑惑查看了下衣着,并无异常。挠了挠头,盺殃看向那些目光想做询问。而就当盺殃看去时,看来的人或妖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避,仔细看面色还有点微红,盺殃注意到这点,内心更加疑惑了……

无果,想了想盺殃便不再理会,若非恶意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而到家门,盺殃却发现了些许不同的异样,庭院的杂草被清理了,桌椅也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就当盺殃迟疑这是谁所为时,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低头一看却见几只探头探脑的老鼠。这老鼠似乎不怕生,立着身子和盺殃对望几眼后便飞快地掠过门外消失不见。

“总觉得被窥视了……”寥寥几语后,盺殃一瞬间将森罗万象扩散出去,室内屋外一瞬间清查完毕。

一切无恙后,盺殃来到庭院的埋骨之处浇了些许水,回到室内理了理床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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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乡内有个地方盺殃很想去,那是——无缘塚。

那是无缘者的墓地,听说无缘塚是幻想乡结界交集的地方,结界本身是不会交集的,但却发生了,那便是不可思议。这也导致了身处无缘塚的人很难维持自身的存在,对于人类而言哪里本身便是极度危险的地方,更别说出徘徊在哪里不能往生的亡灵与幽魂。

无缘塚要穿过魔法森林更深处的再思之道才能到达,哪里靠近魔法森林,这也解释了为何盺殃当时清醒时会出现在魔法森林的原因,这也辛亏盺殃的运气好吧,若是直接出现在无缘塚内被突然出现结界裂缝撕裂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而盺殃想去的原因并不是哪里的结界比率向外面的世界偏斜,有机率回到现世。而是听说了无缘塚有种叫紫之樱的妖怪樱,她能将无缘塚的土地净化,一年花开一次,花绽时能断除迷惘,即使在幻想乡中也是种珍稀的妖怪樱。

“也只有紫之樱盛开时,无缘塚相对人类来说才是安全的,啊~~~今年的赏樱宴会好像就是在无缘塚举行的呢,到时候盺殃同学你就可以去看看咯~~”

说话的是一位绿发少女,名东方谷早苗,盺殃是在人里的小吃街遇到她的,本来盺殃并没有在意为何在一群黑发中怎么有人的头顶是绿的这种无聊问题,毕竟连彩色的秀发都见过了嘛,一点绿的确没啥冲击力了。

只是当盺殃向路人询问出妖怪之山怎么走时,转身时这位绿发少女便闪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出现在面前。

没等盺殃询问便一把握住了盺殃的手:“啊!!!小姐你这是打算去守矢神社参拜吗?!”

盺殃:“…”

第七十章:有与

盺殃:“…”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哦~~是我吓到你了吗?啊啊~~~抱歉抱歉,我也是不久才来到幻想乡的,这种方式你肯定不习惯吧……”

说着绿发少女松开了盺殃的手,退后一步,眨了眨眼睛,微微浅笑。

不用说,一开始盺殃的确是被吓到了,明明刚刚才看见这绿发少女在百米外和人里的邻里相谈。自己刚刚只是问了下妖怪山的路程,一回头猛然就被这绿发少女握住手,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就是盺殃一直开着森罗万象也没察觉!这短短的几秒转身,在自己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盺殃却是怎么也想象不出。

“……小姐?”见着盺殃不回话,绿发少女微微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哪里又冒失了,轻轻的又问了一遍。

好吧,一开始的惊愕过后盺殃发现了最基本的问题,自己的性别貌似又被别人搞错了。本来盺殃是不在意这件事的,不知为何被人继而连三的弄错,盺殃反而越来越在意起来。

“可以的话,能别叫我小姐吗?”

“啊~~”因为惊讶,绿发少女轻轻用手挡在嘴前。

“抱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到而已,没想到小姐还有风尘女子的意思……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说完绿发少女深深鞠了一躬。

盺殃没想到这绿发少女道个歉都这么豪爽,这一个90度的鞠躬盺殃可是消瘦不起啊!

而当盺殃正准备去搀扶时,弯着身的绿发少女说道:“我看你比我年长,我能称呼你为小姐姐吗?”

听到这,盺殃身子一顿,动作也缓了下来,只觉得嘴角抽了抽。

绿发少女微微抬起头,瞄了眼盺殃的表情,这些动作看着很可爱,如同仓鼠一般探头探脑!而见到盺殃的表情没啥明显变化,认为是接受了这称呼,顿时绿发少女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机智!

但一句话却让绿发少女一愣,半天没会过神来。

“其实我是男的……”幽幽地,盺殃说道。

绿发少女顿时就懵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说得形象点就是一脸‘卧槽!’

仔仔细细,绿发少女对着盺殃上下打量,而得出的结果一遍一遍地刷新她的世界观。

肌肤白净胜雪透露点点脂红,樱色清唇薄如蝉翼,檀木般的黑发如夜,面容精致同工艺大师精心雕琢般,四指修长纤细若无骨,嘴角始终有着一抹淡淡的浅笑,那笑容像冬日的太阳般……清冷中带着点点暖意……

看着,看着,绿发少女睁大眼看着,越看越惊心,越觉得盺殃美丽异常!

为什么?明明刚才还没有这种惊心的情绪,仿佛在一瞬间盺殃头上冒出个‘魅力666’一样。

这副身容像是有着无穷的吸引里让人深深陷入其中……不知为何绿发少女心中竟冒出把盺殃打晕抗回家镀上金供奉的念头,凭着这种使人沉沦的气质肯定能吸引很多参拜客啊~~~~

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绿发少女连看着盺殃眼都开始发出亮闪闪的光芒了……

咽了咽口水盺殃退后一步,一瞬间觉得身前这位绿发少女变得很危险了……

深吸一口气,绿发少女平复了下心情,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扔在一旁,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罢了,绿发少女还没有无节操到真的这样干。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神’。”

“……what?”这次轮到盺殃懵了。

“呀~~~你会英文啊,很意外呢~~~~说正事吧,其实作为‘现人神’我是知道你没有说谎。”

“…”这什么原理,谁解释下。

“具体原理太复杂,我就不解释了~”

盺殃:“…”

“怎么说呢,其实在现世也是有你这种…呃…‘女装癖’的人存在的,我只是没想到在幻想乡中居然会有你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啊……不愧如神奈子大人说的那般,不能被常识束缚……”

说着说着,绿发少女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突然觉得心好累,盺殃抬起手来,又缓缓放下,想为自己解释点什么,但又觉得会越描越黑,想到这般盺殃一阵无语……好像自己最近啥都没做不仅莫名其妙被当成了‘萝莉控’而现在又扣了个‘女装癖’的帽子……总觉得平静安逸的生活在原来的轨道上越飙越远……

缓缓输出口气,盺殃不打算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过多纠结。

“回答你一开始的那个问题,我只是询问妖怪山的路程而已,现在并没有去的意图。守矢神社……”盺殃沉吟了一会,说道:“我会去的。”

“这样啊……”绿发少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啊~~~”

绿发少女眼中新布满闪耀的星辉,信仰的问题并不是都一帆风顺的,一次的失败代表不了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绿发少女重新握住了盺殃的手,“我叫东方谷早苗,现人神,外界人……不不,曾经的外界人。”

“盺殃,人……曾经的外界人,但也不是幻想乡的人。”

人?东方谷早苗对这个自称有点意外,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人以类聚方为人类,而我终归与幻想乡不是一类人。”盺殃平静地说道,最终依旧没有把自己归类于幻想乡中。

“啊~~~这样。”东方谷早苗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嗯……不明觉厉!“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啥意思,但是好像很厉害啊!”

“呐,盺殃同学,请多指教!”东风谷早苗伸出了手,带着可亲的笑容。

“呃…嗯……早苗同学。”盺殃点了点头,同样伸出了手。

“……为什么要加‘同学’?”

“没什么啦盺殃同学~~~我只是想稍稍的缅怀下而已罢了~~~~”

“缅怀什么?”

“缅怀夕阳下我逝去的青春?~~~呵呵呵~~”

面对盺殃的问题,东风谷早苗同样回答了个问题。

不伦不类,但盺殃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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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和早苗聊了一路,有现世的见闻有幻想乡内的名胜,早苗本身十分健谈,加上盺殃与她同龄,更有同是外界人的身份,一瞬间便拉近了俩人的距离。

盺殃是个合适的听众,通过早苗的热情介绍,盺殃发现自己更了解幻想乡了……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般,三观一遍一遍的刷新!

映像中干净利落飒爽的咲夜是个变态萝莉控,每天不闻自己主子亵衣都睡不着,魔理沙除了和爱丽丝、帕秋莉是三角关系外还与包括灵梦在内的诸多女性纠缠不清,大贤者之称的‘八云紫’本性‘春困夏乏秋打盹冬眠’啥事情都推给了自己的式神,八云蓝有裸奔的毛病而且从背后看她的尾巴会莫名兴奋,如果脑中中想羞羞的事情面对地底的那只读心妖怪她会变得很软很软,伊吹萃香500年都没长个子了连胸都没长,幻想乡最速之称射命文丸的敏感带在翅膀内侧靠近腰部两寸的地方,射命文丸有个谁都不知道的小相册,里面记录了幻想乡各位少女的尴尬瞬间……

仅仅的十几分钟,盺殃就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很多东西……一股杀人运货,抛尸荒野的危机感不由地从心底冒出……

“呀呀~~~不知不觉和你说了这么多呢……其实这些事情我也是不怎么清楚呢~~~都是写乱七八糟的情报,你也不用在意……无聊时笑笑就好了,要是真的说出去……呃…”

早苗想了想,对着盺殃眨了眨眼。

“呵呵……”盺殃抹了抹并不存在的冷汗。

“要不小心说出去也没啥问题啦~~~~反正人里外坟墓很便宜的~~~”

呵呵笑了两声,早苗转过身去,双手放在身后,露出迷人的笑容:“今天我很开心啊~~能遇到同样是外界的你真是太好了,我此刻的喜悦的真实的,我也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现在的喜悦。这样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早苗越说越轻,最后笑了笑,“那么再见咯~~~盺殃同学~~~今天的信仰还没收集呢~~”

“嗯。”

平平淡淡,盺殃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盺殃目送早苗离开。

直至人影从眼底消失,盺殃换了个方向缓步走着,他的目的地是命莲寺,上次的修行才刚刚开始便以自己的惨烈收场……最后是谁救了自己不得而知,意识依稀记得是位见过的女孩……至于在哪见过…脑中只有残破的记忆……

自己身体的变化盺殃会不得而知吗?……不会。

至腹部的阴阳鱼游动开始,盺殃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发生着细微的变化,这些细微的变化使盺殃的细胞时时维持着最佳的活性,身体保持着最佳的状态……并以此追本溯源向着身体最‘原始’的状态迈进——这便是炼体之境。

而今盺殃的骨骼已经尽数替换,新的骨骼培育出新的骨髓,新的骨髓不断造血替换旧血——这便是蚀骨与化血之境。

炼体、蚀骨、化血三境界同气连枝,无时无刻改造着盺殃的身体,只要阴阳鱼还在游动,这种改造便不会停止!期间盺殃的身体会无数次的崩坏,重组,骨骼会不厌其烦腐朽,在崩坏中排出体外被更强大的新骨替换,旧血会溢出结成血茧……

就像万丈高楼平地而起一样,此三境便是筑基。筑大道之基,承受断心焚魂之苦。

而当身体的进度达到饱和时,量变引起的质变便开始了……而现在盺殃的身体素质远远承受不了这种质变……

这些变化盺殃是理解的,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即使没人告诉他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但冥冥之中盺殃的确明白自己的变化……至于为何会越来越趋向于女性化……盺殃有过猜测……但无人证实……

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到达更深层次的境界便会明白吧……

盺殃这样想着,缓步走向命莲寺……而就在此时命莲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轰鸣声越来越近,仿佛要破门而出!盺殃对此是如此熟悉……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冒出……

一道疾驰的身影从命莲寺的墙内飞出,而见到发呆的盺殃时,那身影眼前一亮!

圣白莲:“没时间解释了,上车!”

说着不由分说便随手抓过一脸懵逼的盺殃,将其压在身前,加大马力疾驰而去……

第七十一章:食人为妖

自圣白莲擒住盺殃后,便一言不发地疾驰而去,期间盺殃并没有过多的挣扎,他仅仅微微扭动了下身子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继续像咸鱼一样地趴着。

盺殃不知道圣白莲最终的目的地在哪,他被带走,就任其被带走……

眼前位移景移,恰如浮光掠影,参差凌乱……秋日的太阳散发着绵柔的暖意,掠过几片懒散的白云,人不觉暖意,林间几片落下的枯叶便是秋剪下的影,残破不堪地零散着……

“人里死人了……”

说出这句话后圣白莲沉默了许久……

“死的人是几位武士……家族姑且在人里有着不错的势力……”

盺殃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询问,他思考圣白莲话中的意味,分析自己在其中的位置,圣白莲不会无缘无故带上自己,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说这些。

“死亡本身在幻想乡中是件很平常的事,更别说是人类……但他们都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尸体残破了一地,全都有被啃食过的痕迹……不仅仅如此……这些武士的全家老小都死了……上到七旬老人,下到三岁孩童……全都死了……别活生生地啃食,被折磨而死……”

听到这里,盺殃抬头微微看向圣白莲。

圣白莲说得很平静,面色也很平静……平静得如同沉寂在深海中的死火山……只是不知道这种平静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般的平静之下是否有着一片波涛汹涌的瀚海……

“死者有挣扎的痕迹……那些人死前全被打断了四肢……”

和狼一样,狼在猎杀时也喜欢活生生地啃食掉猎物……盺殃在心中想到杀人的会不会是只狼妖……

“这些武士,包括他们家人的法事都是我做的……我本想我会愤怒,即使触犯‘嗔’戒。但……”

圣白莲的摩托渐渐放慢了速度……目的地已经到了,盺殃一个咸鱼翻身便下了车。

望去,盺殃有点意外……他知道这个地方,或者说这里是他一切的开始——魔法森林。

“我看见了上白泽慧音……即使不了解对方,我也是知道她是谁——历史的半兽。”

“她能回溯这段历史,并了解这段历史……作为守护人里的妖怪,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恶行发生的。但她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做……没说出凶手是谁,也没参加葬礼……只是回到寺子屋中,继续工作起来……我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了解了什么……但她的态度却让我明悟,自己的愤怒也是一厢情愿而已……又犯戒了。”

“哦。”

即使圣白莲说了很多,盺殃也明白了最近人里发生的大事,但说到底……这和他毫无干系。人生死有故,生老病死,百般常态,各有离合,各有悲伤,各有黯然销魂。盺殃听,也只是因为圣白莲在说,她说完了,盺殃就答应了,仅此而已。

圣白莲看着盺殃,看着如此平静的盺殃,此般淡然的盺殃……

“殃,你的想法如何……”

“圣,我和你不熟……”

盺殃直接说道,没有任何情面。他没有看圣白莲听到这句话的表情,而是转身看着那片澄净的天空。

秋日的天空格外的远,在盺殃看起来却是如此渺小……

“除了一见面就把我按在地上摩擦的妹红外,幻想乡内我和谁都不熟……嗯……或许我打工的老板娘可以例外……”

“我很弱啊圣……我真的很弱啊……你别看我这样,进入幻想乡到现在才几个月而已……但我都‘死’过很多次了啊……”

盺殃说着,回想起这几个月的经历……一把辛酸一把泪……明明自己安分守己,只是一心求学而已……然后接二连三的被各种各样的少女杀‘死’……光胸口就被洞穿不止一次……还被带着恶鬼面具的那家伙活生生地砸成肉酱……最近一次还被凌迟……

自己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话说如此,但盺殃并没有拒绝圣白莲,他只是客观的说,并希望圣白莲能客观的接受。

“可以帮你啊圣,不是因为你是谁,或者为了谁,我不问你为何找上我,不问你的原由。我感谢你,所以我帮你,仅此而已……”

说完,黑色的咒文在盺殃身上一闪而逝,盺殃看了看枯叶铺满的林间小路又看了看圣白莲,圣白莲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最终盺殃只是轻轻一笑,平静地走向魔法森林,林间折射出斑驳的阴影,盺殃走在阴影之中,他的身影越发看不清了……枯叶在脚下被踩的‘咯吱’作响……声音传得很远,离圣白莲越来越远……

“南无三……”闭上眼,圣白莲双手合十……

直至盺殃远去,圣白莲才喃喃说道:

“……不执我、不执法、不执生、不执灭、不执增、不执减、不执好、不执坏、不执来、不执去……行若观自在菩萨,无苦集灭道…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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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遭遇妖兽,盺殃隐蔽自身的气息行匿于魔法森林之中,仅仅在魔法森林的外围肉眼可见的瘴气便肆虐地弥散,空气中尽是妖怪蘑菇的孢子,这种魔幻版的pm25普通人仅吸入一点就得大病一场。

林内树木茂密,多数地段都密不透光,地面阴暗而潮湿,纠缠着空气中充沛的灵力滋生了各种各类诡异的蘑菇。

盺殃没有选择在地表行走,而在各高耸的树木的树枝上窜跃。这是盺殃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魔法森林,见到了许许多多新奇的事物。

有着少女外形身材却只有巴掌大小的妖精,很意外地她们都发现了隐匿的盺殃,翅膀闪烁着银辉绕着盺殃翩舞,那些小巧而精致的面孔很人性化地表露出了困惑,也许很奇怪这个‘大家伙’怎么突然出现。而当盺殃位移到下一个树枝时,这些小小的精灵就像被吓到的小鸟般纷纷散开……

接下来盺殃还看见了两只牵着手结伴而行的大蘑菇,没错,盺殃还多留意了几眼,很确定了那长着两只小短手,和肥嘟嘟小胖腿的是两只蘑菇……看着样子,似乎是…情侣?

蘑菇似乎没有性别吧……盺殃想了想,摇了摇头远去……

盺殃还看见了珈鲁鲁,那只盺殃看起来智商不在服务区的二哈狼(?)妖……她以人类的形态在趴在地面拱来拱去,双手在地面挖来挖去,不时这边瞅瞅那边看看……全然一副刨狗洞的姿势…

“蘑菇去哪了?……呜呜~~~没有蘑菇过冬吃啥啊~~~”

一开始盺殃还有点怀疑珈鲁鲁……而这种在魔法森林还找不到蘑菇的智商……盺殃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就在珈鲁鲁抬腿准备习惯性地准备‘标记’时……盺殃脸一下就黑了……

溜了溜了……

这一次,盺殃并没有准确的目的地,他不会追踪,也不会反追踪……仅仅是将自己代入凶手而推演最理性的行动。也正式如此,随着自己不断渗入,盺殃发现了其中各种耐人寻味的地方……(括号内为盺殃的推断)

一、人间之里发生了命案。(这很正常,人里经常被妖怪滋扰)

二、命案的发生地在家宅中。(很奇怪,家宅中发生命案……凶手该如何隐藏自己?或许…)

三、死者全是武士,家族在人里中地位极高。(为何全是高位者……若是妖怪觅食普通的平民岂不是更简单?)

四、全族皆被活生生啃食殆尽,不分老幼。(谁能做到这一点而不被发现?或许凶手想隐藏什么……)

五、死前四肢具被打断。(武士可以理解……老人与孩童这般做又是为何?)

六、法事全由圣白莲所做。(身份上来说没问题……但为何全由圣来做?……人里的那些家伙……)

七、慧音似乎知道内幕,但选择不闻不问。(慧音……)

八、圣白莲选择‘我’来解决。(理由可以推断,人里眼中圣是妖怪,我非人里之人,身份上我很合适。)

九、魔法森林。(魔法森林啊……若是我,必然不会选择这里……人里反而最安全……人类不会来这里……但若是故意的呢?……)

十、食人为妖。(食人的……就真的是妖怪?……)

得出最后的推测……盺殃不禁回头看向了人里的方向,那是人类的栖息地,人类的庇护所,对于人类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炊烟已从人间之里飘然升起,落日的余辉散落,林中的盺殃看不见那炊烟也看不见那余辉……逢魔之时,盺殃看见的是蔓延落下的枯败……

盺殃想过在幻想乡中人与妖的区别与联系,两者都交替扮演着猎杀与被猎杀的关系,人类把一切非我族类的都叫作‘妖怪’。一件事物是否会被判定为妖时,主要取决于人类的意识。以圣白莲为例,她本为人,而人类畏惧她的年长,畏惧她的力量,并认为她是妖,那圣白莲在幻想乡中便是妖。这既是一个潜移默化又是一个及时的过程。因为人类的畏惧产生了‘畏’,‘畏’非圣白莲愿意,而当有了人类的‘畏’……圣白莲便有了妖怪的共同性质……她便是世间的‘妖’。

而这次命案将一切线索指向‘妖怪’所为,对于人类来说这合情合理……但还是那句话,能食人的就非得是妖怪吗?人类同样拥有牙齿……

假设凶手是人类,在这次命案路人皆知的恐惧后,平民会把这次事件的凶手归纳于妖怪……因恐惧产生大量附着‘妖怪所为’的‘畏’……其后果……呵呵……

耐人寻味……

第七十二章:石中剑,画风不对

盺殃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寻觅,也不知前途如何,在密林中隐秘地穿梭,以森罗万象感知规避一股股强大的气息。

天色渐暗,逢魔之时将近。

按理说现在并不是外出的好时节,尤其对于人类来说。

幻想乡的黄昏,妖魔横溢,百鬼夜行……人里的街道如此,更别提本是妖怪盘踞的魔法森林了……

……事实本应如此。

待盺殃反应过来时,四野俱无声,虫鸣没有,风声没有……连树叶间的摩挲声也没有……万籁俱寂,隐隐的,只有盺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有什么在接近……

一股压抑的氛围将这片区域笼罩,盺殃体内的阴阳鱼竟开始疯狂地翻滚起来,黑鱼白瞳,白鱼黑瞳,双鱼不自然地翻腾……

磅礴的金辉从盺殃身上涌出……

咬着牙压抑着突然从体内涌出的力量,盺殃从树间跃下打算寻一片无人无妖之地,而在脚尖未触地时……

顷刻,空间绽开了无数裂纹,如同破碎的镜面,以盺殃为中心向着无尽虚空蔓延,时间被切碎,空间被割裂……如绞肉机一般盺殃的身躯在一瞬间分崩离析化为一团血浆……空间中的裂纹似无数择人而食的野兽,一瞬间便将血浆吞噬殆尽……

白羽重楼从半空中坠下,插进了湿润的黑色土壤之中……刀柄处的白羽飘舞,刀鞘刀身白洁一片……

裂缝合璧,虫鸣低垂,风过,树叶摩挲……一切无常……片刻,略有感知的妖魔寻来……林中无数猩红的眼睁开……注视着屹立不动的白羽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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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荒原,黑灼的大地,狂风从深渊呼啸,驱使着无尽的尸骸与根须,狂风撕裂,无数的呛鸣涌起,万物仓皇逃窜……

这一片荒原,无人到来,无人知晓,万物在狂风中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俯首称臣……

一把剑,插立在巨石之中,点点青藤盘踞的古旧之剑……它在荒原中孤立,如同一位黑色的巨人,赤足站在被烈火焦灼的黑色大地上,狂风中望着那一片永远不会升起的地平线,仿佛千万年来便如此望来,千万年后亦将如此屹立……

在这一片无言的挽歌中,荒原的狂风停止了……

虚空荡漾,黑压压的云层呈螺旋状盘旋,天空好似豁然裂开了道血淋淋的口子,无数黑色的线从这螺旋的中央涌出,铺天盖地地纠缠交织……惊雷在天空轰鸣,狂风再次呼啸,黑线向着四面八方衍生,遮蔽了破碎的天空,掩埋了疮痍的大地,无数的黑线如同无数的恶魔之手,挥舞着狰狞的利爪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碾碎!

在那道血淋淋的口子中,一枚黑色茧正缓缓下坠……

“扑通…扑通……”

生命的心跳声从黑茧中传来,微弱而渐发着活力…

“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之声压过了漫天的雷鸣,每一次微弱的跳动都散发着无言的冲击……

“扑通………扑通……”

心跳声愈发低落,待到黑茧落地时,心跳之声猛然停止,天空裂开的口子渐渐愈合,云层不在盘旋,雷鸣收声,狂风在荒原化作了微风……疮痍的大地以黑茧为中心渐渐扩散出绿意……

不知名的鲜花与绿草飞快的蔓延……

天空与大地的黑线开始收束,如猛兽回笼纷纷倒退……倒退至小小的黑茧之中……

每一次倒退便多一片绿意前进……

最终……难以估计的生机在这片荒原出现……古剑上的青藤也渐发出绿意开了点点零星的小花……

剑身上的锈斑也渐渐明亮起来,仿佛随时都能脱落……

最后的黑线收束完成时,而那天空被黑线划过的轨迹中竟绽开了几道裂口,一股股鲜血从这裂口中流出附着在黑线上一同涌进黑茧里……

瞬间黑茧金辉四射!

“扑通…扑通…扑通……”

最终的几声心跳传来,天地沉寂,万籁俱静……这有这片曾经的荒原上微风拂面……金辉黯淡消逝,最后的绿意被微风吹拂到了天地的尽头……

可能是刹那的须臾,也可能是无念的永恒,黑茧缓缓地消融,如烈日下的细雪般,最终露出了片缕不粘,伤痕累累,血肉模糊蜷缩着的盺殃……

随着黑茧的消融肉眼可见,露出的铮铮白骨缓慢地附着血肉,各处断裂的筋脉相互交织重新连接,微弱的呼吸从口中传出,一呼一吸间830个穴位的黑点竟隐隐地朝着盺殃的心脏汇聚……

阴阳鱼从盺殃体内缓缓游动出来,祂们凭虚御空,四处游动,金色的光辉瞬间迸发!

原野上顿时,花开一片,星缀凡尘,美不胜收!

片刻,盺殃的伤势全然恢复,但阴阳鱼却没有立刻回到盺殃体内,黑线还未消融殆尽,黑鱼游动,张开口将剩余的黑线尽数吞噬!随后一头扎进了盺殃的影子里!

白鱼在虚空中盘旋两圈后回到了盺殃的体内,然而变化却没有结束……

就在白鱼回归的一刻,一袭白衣竟不知何时出现在盺殃身上,那白衣白得煞人,一尘不染,里里外外白洁一片,一点细微的污秽都不依存……

不消一会,一股磅礴的生机出现在盺殃身上,像是沉睡了几个世纪般,盺殃缓缓睁开了眼……

依旧是白眼黑瞳,依旧是死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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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盺殃揉了揉有点昏沉的头,随后看向四周……

顿时,大写的黑人问号出现在盺殃脸上……

等会儿,这是那?……不对,我在刚刚在干嘛?……怎么想不起来了……啊……头好昏啊……难道被人敲闷棍了?……

习惯性将手向腰间一移,却是什么也没有……

重楼……不见了?

而就在盺殃打算以森罗万象寻找时,内视一看……

阴阳鱼……也不见?

盺殃眉头微微皱起……这是哪个家伙敲闷棍顺东西顺得这么溜?我体内的东西也能顺走?等等……

盺殃再低头一看。

一袭白衣加身……

这衣服哪来的啊?!总不见得是那贼良心过不去给留下来的吧?不对,这么说我岂不是……

脑洞一跑火车就停不下来,盺殃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立刻刹车。

且不论重楼如何丢失,阴阳鱼消匿何处,至少盺殃觉得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削减……隐隐约约盺殃觉察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但是却找不出哪里异常……

逻辑分析盺殃并不擅长,更何况是在信息缺失的情况下,也许回到人里询问下妹红可能会有线索……即便没有,也能确定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在盺殃准备迈步时,一开始的问题有回到了盺殃面前……

人里,往哪边走?……

盺殃虽然不是路痴,但他也不是路感特好的那种……突然有点羡慕幻想乡会飞的妖怪们了……

羡慕?

盺殃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这时,不远处一把插立在巨石中的古剑引起来盺殃的注意,慢慢走近,剑身上青藤开的花香飘远到了盺殃鼻中……一股难言的感觉从心底冒出……

古剑通体全黑,锈斑正缓慢地从剑身上脱落……

盺殃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观察了一下,最终在剑下的巨石上发现了一行小字,字体很美,是一种盺殃没见过的字体,盺殃并不认识这种文字,诡异的是盺殃知道这行小字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

【野生魔剑禁止拍打喂食!顺带求收留,求包养!】

瞬间盺殃的表情微妙起来……

二话不说,盺殃扭头就走!

可就在这时,古剑上的锈斑脱落完成,一股难言的气势从剑身上传出!

天地昏暗,雷鸣闪电!

仿佛一位古老的生灵正在苏醒,张展这祂的狰狞与死亡!

【是谁……唤醒了我……】

盺殃的耳畔传来了仿佛整个天地的质问!这质问直视万物灵魂,由不得你不回答!

“不是我!我没有!别瞎说!”

盺殃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来了个否认三连。

【……】

古剑也是听到了盺殃所说的话,其实那一问也是习惯性的,这片天地仅存的也就眼前的这个生灵……要说没关系,鬼都不信!

但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难道看到这么‘狂跩酷霸’的登场不知道这是神兵利器吗?照套路来难道不是满口答应,然后来个滴血认亲…呸!是滴血绑定!随后把自己当祖宗一样供着,好吃好喝。千求万谢才帮忙出出力,随便杀个鸡宰个羊……呸!屠个神灭个魔啥的,然后出工一次,休息个百万年……

盺殃知道这把剑的不平凡,也可能大有来头……这是个机缘,莫大的机缘对谁来说都是这样。唯独盺殃不这样想……第一感觉盺殃便觉得这把剑上写满了‘麻烦’两字。得到后肯定有着莫大的隐患,按一般套路来说不是强敌来袭,就是征伐不断!反正遇到的不是来抢剑的就是准备抢剑的!

盺殃不喜欢麻烦……他自己的情感缺失问题都没解决,得到这把剑肯定会麻烦不断,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自己怎么可能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麻烦中去呢?

能否认就坚决否认!能不要就坚决不要!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撒谎是不对的】

“我连碰都没碰你!总不见得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样你就赖上我了吧?!”

人群?哪来的人群?你一个人也是人群啊?!!!

【此间就你一个生灵,你可有什么要解释!】

“没有!我只是路过的,吵醒你纯属偶然!说出来你可能不行,刚刚我是在森林里的!”

通过灵魂质问古剑知道眼前的这个生灵并没有说谎……但他说这和他无关?这能信?这里是极死之地,一片荒芜,去tm的森林!

……荒芜?

古剑觉得怪异,这一无垠的绿意那有荒原的颓败之感,无间之风也化为了细细微风……极死之地充满生机?

……双极的衍化?

【你不该来到这里的……】

“哦,那我走了啊……”

说着,盺殃缓步就要离开……

【小子,你等等!】

“干啥?”

【我对你有兴趣……】

“放弃吧,我们是没有可能的,你是把好剑!”

【……】

【你认为谁都可以把我拔起来吗?……若无举世之力是无法撼动我分毫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无法将你拔起来的,嗯……换句话说我拔不起来,你也就没理由赖上我咯?”

【嗯……是这意思】

“你不会耍赖?”

【你是在小看我!】

“好吧,我试试……”

为了消去古剑的最后想法,盺殃决定还是去试试,反正盺殃已经觉得要彻底和这把剑撇清关系,就算千亿分之零点一自己能拔起来,自己也会装作拔不起来的样子的!

缓步踏上巨石,盺殃将注视着这把通体玄黑的古剑,同样古剑也在审视着盺殃,祂并没有欺骗盺殃,要拔起祂的确要有撼动整个天地的力量才行,这片天地便是指这万物沉沦,苍生浮屠的极死之地……

盺殃将手放在剑柄之上……缠绕的青藤缓缓褪下……

近看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呢……盺殃心中想到,一片淡然。

“吧唧”一声,玄黑的古剑就在盺殃毫无准备下被拔起来了……

我擦,我还没用力啊!被坑了?!

盺殃反应也快,“噗”地一声又把剑插了回去……

“呼~~~我觉得我肯定是拔不起这把剑的,呵呵……那没我啥事了,我走了~~”

【……】

第七十三章:愚钝

微风拂面,细草伏案……

双方沉默了许久,盺殃站在原地,思绪了很久……

他也知道自己一直装傻打浑是不可能的,伪装对于盺殃而言很简单,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

人总是相近与相似的存在,盺殃可以表现得淡然、表现得开朗、表现得乐观、表现得冷漠、表现得与世无争……但无论怎么表现,他还是他。

唯一的真物是如何也伪装不了的,那是被沾满鲜血的双手一层一层剥离出的鲜血淋漓与冷酷无情……

他的微笑是伪物,他的关心是伪物,他的同情是伪物,他的言语同样是伪物……

盺殃看待整个世界冷酷无情,生命的延续与消逝与他无关,血与泪的感动与他无关,即使是他自身的生死灭亡……也同样如此。

这是种病态,盺殃很理智,因此他明白……他明白人类与妖魔的情感是多么的珍贵,因为他曾拥有,所以他明白。

“呵……”轻呼一声,盺殃席地而坐。

此地无人无物,他卸去了他的笑,他的谎言,他的伪物。

盺殃眯着的眼睁开……一袭白衣煞人,只有那瞳孔黑暗不见底……

看着刚刚拔出古剑的手,一股无言的力量正在通过这只手传来……‘古老’与‘残酷’,这是盺殃接受这股力量时心中最直接的感受……

“你骗了我?……”盺殃看向玄黑的古剑,无论是言语还是表情都波澜不惊。

【或许有,只是我也没想到……呵呵呵呵呵……你的存在,还真是有意思…】

“我有举世之力?”

【没有,你的力量或许很大,但无足撼动这片死界……真的很有趣啊……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拔起我的……】

这次的回答并不是从天地间传来,而是直接出现在盺殃脑中,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就仿佛有个看不见的隐形人正凑到耳边跟你说悄悄话一样。

【很疑惑吗?……呵呵,不必疑惑。在所以的魔剑之中我算是最讲道理的了,使用我的条件也是最简单的。你拔出了我,这便是使用我的条件,而你内心拒绝使用我,那你只继承了我一半的力量。】

“嗯……”盺殃没有反驳他的内心依旧拒绝这个麻烦的意思。

【我把力量分为了‘权’和‘力’,你拒绝了我的力量,但获得了我的权能。】

“嗯……可能的话,能全部拒绝吗?”盺殃随手拂过身旁的绿草,感受着指尖的细微柔软,好似随意问道。

【啊啊啊啊~~~你还是头一个这样说的家伙呢呵呵呵~~~】

听到这个回答,盺殃便对答案了然……

【平衡木变成了跷跷板,童话里是没有坠落的……这不是童话,你拒绝不了。】

“哦。”

知道答案后,盺殃便回答了一声。

“这‘权能’……有何用?”

【喂喂喂,你是想知道之后然后一辈子不使用是不是?是的话你至少问得含蓄点啊,你这样做简直使我寒心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小子!你为何如此?居然会有在‘力量’面前无动于衷的家伙?!哈哈哈哈哈哈……你是虚伪还是懦弱?!是伪善还是虚情?呵呵呵呵……】

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盺殃脑中回响,极为讽刺而疯狂。

“小声点,太吵。”

盺殃皱了皱眉头,很不适应这种感觉。说到底盺殃是个很安静的家伙,最适合一个人欣赏风景,一个人思考一些或有或无的事。而一个人的安宁被两个人分享,那便不是安宁。

【噢噢噢噢~~~我不笑,我小声。】玄黑古剑很没节操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权能’能让你和我的信息同化共享,我能看见你让我看见的,知道你让我知道……同理,我也能让你知道我的过往。不过因为信息屏蔽,我不能完全地窥视你或影响你……按照你现在和我共享的信息来看,这‘权能’顶多算是个无限漫游通话。】

信息共享?……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你现在知道了什么?”盺殃询问道,对于这件事有点在意。

【我知道什么呢?……呵呵,不告诉你~~~】

盺殃内心颇为无语,他能预见自己之后的日子的不得安宁了。没有对此作答什么,盺殃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抬头看了看……那墨色渲染的天空…

【你该走了……这个地方生灵是不可久存的……】

生机的绿意渐渐被颓败的恶意腐蚀,大地逐渐露出如奶牛身上的疮痍斑点,微风渐渐变得狂暴,乌云盘踞……仿佛有着什么不可名状将要降临……整个世界宣泄着死亡……

【祂来接你了……】

“……”

盺殃看着头顶盘踞的云层,一股难言的心悸本能地冒出,无关情感与否,这是生灵与之共生的本能恐惧……

【小子,临走前不打算带着我的本体吗?】

“人的一生不过百年……”盺殃平静地说道……

天空露出了一枚巨大的血色眼球,没有善意亦没有恶意,冷漠而平静地注视这这个世界……

“一生太短,武器一把就够了……”

话音刚落,一阵疯狂的喧嚣从虚空中传来!血色眼珠中央遍开蛛纹,无数带着尖锐倒刺的细长触手以盺殃为中心垂下,如地狱中血色的曼珠沙华般绽放出炫目的繁华与死亡!这些触手的血肉之中在垂下地面之时猛地睁开各种怪异的眼睛!它们看着中央的盺殃,看着他一袭白衣,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无限生机……最后这些眼睛又把目光移向盺殃的影子里……

【呵呵呵……很有趣的回答,就和你现在的反应一样有趣……只是生者的往返而已,祂居然派了个外神来接你……呵呵呵…有意思…】

一股引力出现,盺殃能感觉到自己在被这个世界排除!盺殃看向头顶……混沌的云层中露出了一口长满獠牙的巨口!这巨口横跨整片天空好似一片天际的血色银河!它吸摄着一切!如同一口便能吞噬这片星域!

一个黑色的球体将盺殃包裹,这些长满倒刺与眼睛的触手纷纷缠绕过来,每一次缠绕这球体就越发的黑暗……直到最后它们将黑球团团包裹,缓缓带向天空……最终又化为那枚血色眼珠……黑球变成了眼珠中央的瞳孔……

血色的眼开始回缩,在一片涟漪的荡漾之中被獠牙巨口一口吞下,而在这一刻巨口中突然闪耀出无数相同猩红的眼!

巨口闭合,隐没在混沌的虚空之中………

世界再次荒芜,深渊的狂风依旧肆虐地驱逐着一切生灵,玄黑古剑立于巨石之上,缠绕在剑身上的青藤渐渐地枯败,星碎的花开始缓慢萎缩……

【……愚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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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魔馆,巴瓦鲁图书馆。

红魔一众齐聚于此,帕秋莉诺蕾姬坐在悬空的椅子上,手拿着一本黑装羊皮的魔法书,一边翻阅一边指挥着小恶魔和咲夜布置魔法阵……

这个魔法阵极为巨大与复杂,仅仅是圆周面积就占领了大半个图书馆地面,其上面各处有附有36851个魔法回路与8652个导向魔法,但最核心的仅仅是中央位置的一个简单的‘六芒星’召唤阵……

虽然此召唤阵布置起来很复杂,但以咲夜和小恶魔的工作能力却花费不了多少时间,那为何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都会在这呢?

蕾米莉亚是因为好奇。但作为馆主(?)要维护自己威严的地位,就是好奇也不能表示出来,于是说出了咲夜不在,自己不够桌案高,泡不了红茶的理由来搪塞……帕秋莉也知道自己这位友人的性格,也没有拆穿……后来仔细想想也没必要拆穿……蕾米莉亚说的都是真的,她就是踮起脚尖也没厨房的桌案高……

妹妹大人则是因为上次差点把盺殃玩坏后现在没人陪自己玩,于是在馆内游荡,刚巧知道帕秋莉要召唤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副发现了新玩具般地来凑热闹……

对了,还有红美铃,因为一直在靠墙睡觉,这次全然一副把自己当背景的姿态……

一阵忙碌过后,小恶魔抖了抖小翅膀飞了回来,擦了擦虚汗,看着自己的布置,似乎很心满意足。

“对了小恶魔,帕琪这是要召唤什么啊?”

“啊啊啊~~~大小姐,好像是要召唤‘深渊不可名状的只鳞片甲’~~”

“哈啊?”

就在蕾米莉亚头顶三个大问号,一脸懵时,帕秋莉的咒语穿透而来……

【thereisnodeathwichcaneternallle,yetwithinstrangeeonsevendeathmaydie】(此段选自《死灵之书》)

蕾米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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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子,刚才死界你说的那话的意思不会是你得到我后又打算宁寻新欢吧?】

“我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现在的盺殃深陷一片不可观测,不可描述,不可思考的混沌之中,耳畔若有若无地回荡着无尽的喧嚣,密密麻麻如夏日坟地腐烂尸体中爬着的蛆虫……

【不必在意,在我的注视中你不会被影响,话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你不说我会发飙的哦~~~我发飙起来可是连我自己都打的哦~~~~】

“……”盺殃现在内心有点复杂,脑中不知怎么冒出了‘活得越久的家伙,节操越少’的结论。

年龄的长久带来的是丰富的阅历,于时间中累积的智慧,长生者说的每句话,可以无用,也可蕴含深意,应付它们的行动语言是很麻烦的事,但盺殃却选择最容易,也是最能出问题的方式——顺应本心。

“准确的说,你才是新欢……大概就是这样。”

【哦哦哦~~~我才是第三者啊~~其实我对ntr很感兴趣,呵呵呵……你脑中奇妙的词汇真有意思~】

“总觉得和你共享信息是件很愚蠢的事……”

【嘿嘿……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混沌之中,盺殃的上方出现了异常的波动,一道嶙峋的怪异通道突然出现……

【看来‘命运’也在眷顾你……】

看着这仿佛如莫比乌斯环般无尽漫长的通道,盺殃陷入的沉思……

【喂小子,你说当年梅林问亚瑟王选择剑或剑鞘时,那只呆毛妹子选择了剑鞘会如何?~~~选择的分支真是有趣呢~~】

“别在我脑中翻奇怪的故事,还有亚瑟王不可能是女孩。”

【啧啧~~~~别这么无趣嘛,若是你,你会选择什么?】

“现在的我只有剑是最适合的……但我并不适合做你的剑鞘……”

【额……为什么?】

“我是男的……不想被插。”

【…………】

【信不信劳资顺着无尽虚空过来砍死你?!我也是带柄的好不!】

“你的柄和我的又不一样……话说穿过这通道就能回去了吗?”

【剑柄也是柄!………是这样,没错。】

“能问个问题吗?”

【说。】

“我还不会飞,有升降机吗?……没有来个电梯也行啊!”

【…………】

第七十四章:作者,香草

魔法使,万理的探索者,真理的追寻者。

帕秋莉诺蕾姬,年纪轻轻便完成舍虫魔法,极为纯粹的魔法使。上百年的时间大多数都花在了读书上,擅长多种魔法,主要使用七曜魔法(火、水、木、金、土、日、月)。

帕秋莉十分喜欢研究并开发新魔法,创造出的新魔法会被其写入魔导书中,巴瓦鲁图书馆的书一直在增加,迄今为止就连帕秋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了多少魔导书,创造了多少奇奇怪怪的魔法……

‘深渊不可名状的只鳞片甲’,这是帕秋莉现在手中那本黑装羊皮的魔导书记载的一种类似祭祀的召唤魔法。这本书从何而来,连帕秋莉自己都说不清楚,也是在无意中翻阅书籍时看到的。

虽有疑惑,但帕秋莉还是对书中记叙的内容充满兴趣……深渊的不可名状,无法被描述,无法被观察,恐怖与喧嚣,混沌与困厄,强大与神秘,刹那与永恒,是万物墟殒的真理,是命运最终的归宿,是圣徒母亲般的乐园,罪恶延续的救赎……

书中的描述不明觉厉,至少帕秋莉是这样觉得的。

魔法,是明确与不可预知的,相互矛盾与依存对立,统一而非整体。就算是一个看似简单的‘火焰’,都需要大量的公式来构造此‘火焰’存在的条件。

世界是公平的,作为真理之一的‘等价交换’,没有魔力的支持是不可能使用‘魔法’的,假设公式构造了‘魔法’,那魔力则运行公式而提供‘魔法’的具象。

换句话说就是人能感觉到‘魔法火焰’的光和热,是因为火焰的公式构造了‘火焰’存在的条件,魔力使死板的这公式活性化,从而产生‘魔法火焰’……这是十分公平的交换。

而这黑装羊皮书中的召唤魔法却需要数量庞大的‘第五元素’作为基础的魔力基石——整整13块‘贤者之石’!

当时帕秋莉看到这段描述时气愤得一把就把书扔在地上!

这特么扯什么蛋啊?!13块贤者之石?你以为是13棵白菜吗?!!!

倒是帕秋莉心疼贤者之石,作为炼金术的最终产物,贤者之石是最接近‘根源’的,若作为魔力源,仅仅一块贤者之石产生的功率是十分恐怖的……但贤者之石本身呈现惰性,没有特殊方法极难挥发其作用。

费了好大劲将扔在地上的书捡起来,平复了下心情,帕秋莉继续阅读了下去……

这本书不是她写的,帕秋莉可以十分肯定,因为她不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通过36851个定向魔法回路使贤者之石极高量的‘能级’程粒子分化,并在8652个导向魔法的作用下使其在召唤阵中央的二度亚空间中定向扩散,扩散速度达到光速的10^20倍后产生时空趋向性塌缩,然后以召唤咒语与其产生共鸣,使其临时开辟出一道链接深渊的亚稳定通道……

写这本书的人肯定是个疯子!

时空趋向性塌缩是一种半永恒的毁灭状态,那里的法则是‘死’的,是物空一切的混沌!任何生灵在其中只会保持‘死亡’和被‘毁灭’的状态,理论上这种扩散性塌缩不会停滞,将无限的延续下去。但因为塌缩发生在混沌之中,混沌是一切的起点与终嫣,没有方向与时间概念,因此时空趋向性塌缩本身是个伪命题!而混沌不存在真伪,伪命题本身又是伪命题!

当时空趋向性塌缩发生时,若没有极其稳定的高‘能级’惰性物质维持通道,那最严重的结果将会是时空趋向性塌缩发生的一瞬间发生超越光速的‘虚空衰败’!届时整片银河系都会重归混沌……

看到这,帕秋莉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银河系?毁灭?这一点都不魔法好吗?!!!敢不敢再扯点?!

忍着将书再次扔出去的念头,帕秋莉飞快解读着这个召唤魔法的基本‘公式’,一边解读一边推演……

到差最后一页时,基本公式便已经解读完成了。这的确是个召唤魔法,而且的的确确需要贤者之石……在心中默默地推演整个召唤过程,帕秋莉越来越对这个作者感到好奇了……好像这书中说的都没问题啊……

一般来说魔导书的作者都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书的背后,不过大多都是假名罢了。帕秋莉打开了最后一页,打算看完后到书背面看看作者署名,只见最后一页写到的一行小字:

【以上内容纯属扯蛋,如有雷同……也是扯蛋!哈哈哈哈~~~这的确是个召唤魔法啦~~~而且这能用一次哦~~一次性的哦~~~~厉不厉害?!哈哈哈哈哈~~~~】

“啪!!!”

帕秋莉一把又将书狠狠地摔在地上!

因为修养很好的关系,帕秋莉心中骂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是自己被羞怒得涨红了脸,握着拳的手微微颤抖,气得直跺脚!差点一个‘皇家烈焰’就烧了这本书……

好吧,帕秋莉这会是被气得不轻了,她是要下定决心使用这书中的魔法了,她倒是要看看那召唤出的到底是什么玩意!不就是贤者之石吗?我有!

帕秋莉的确有贤者之石,因为她会做,虽然很麻烦,但帕秋莉真的会做……而且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半透明和透明之间石榴红的贤者之石……帕秋莉还能做五颜六色不同素性贤者之石……这方面只有她能做到,因为她是魔法天才,是最纯粹的魔法使……

帕秋莉再次将摔在地上的书捡起,翻到书背,忍耐着心中莫名想揍人的冲动去看书的作者是谁……而当看见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时,帕秋莉顿时心中无措……

只见书的背后赫然写着:‘香草-著’

帕秋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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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在无尽幽长的通道中攀爬着,他感觉在自己周围环绕着无数不定形的舞者疯狂地敲打着无形的巨鼓,吹着令人作呕的、单调音色的长笛,疯狂与喧嚣的意志在虚空中肆虐,任何有理智的生灵都不可能存在于此……

【……怎么久了,你是第一个可以与我沟通的存在,生灵说我疯了,但这般生灵都如遇到蛋糕的苍蝇,呵呵呵,真是讽刺……你说,能与疯子交流本身就是疯子,不是吗?……】

盺殃继续攀爬着,没有理会脑中回响的话语,也不在意身外的疯狂,盺殃自认为这样慢慢爬上去是件很蠢的事,若是有能力,潇洒地飞升多帅啊……

【吾名,阿撒托斯。】

内心这样想着的盺殃突然顿了一下,连动作也停了下来……

记忆中这个名字可不得了啊……要真是本尊盺殃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疯了……

【啊……终于肯理我了?好吧,我觉得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好了!~~小子,你有什么愿望吧,作为把我唤醒的奖励……放心,因为职能,你的愿望百分百会实现……但机会只有一次……来吧,说出你的愿望吧!!!那最原始的内心欲望!说出来吧!】

盺殃:“…”

内心无以言语,盺殃选择无视这家伙继续攀爬,现在回去才是最关键的……其实盺殃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恢复情感,然后在喜怒哀乐中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悲欢离合地活着……

盺殃只想正常的活着,正常的拥有情感,娶一个他爱或爱他的妻子,最后携手在暮色沉沉的黄昏中老去,死去……

这是盺殃的愿望,一个普通人便能拥有的愿望,一个普通人只要努力便能获得的愿望。但盺殃从不相信不努力便能得到自己期望的结果。

想了想,盺殃说道:“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闭嘴。”

【啥?!】

……………

当盺殃说出这句话时,盺殃感觉到了身体内那一半【权】的躁动,但又很快平息……但在躁动时,阿撒托斯发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你特么欺负我!!!】

随后,世界又平静了……

没有有阿撒托斯的话语,盺殃觉得连身外那些无形舞者的喧嚣也格外亲切了……

这时,一道光出现在盺殃上方,那是最后的出口……

其实这虚空通道之中是没有距离上下之分的,盺殃所谓的攀爬也只是原地做着攀爬的动作,看似移动,实则原地像猴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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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阵中央的六芒星开始向内塌陷,一道幽长,不断延伸通道出现……

在召唤阵构成的瞬间,帕秋莉手上突兀地浮现一个小型的悬空魔法阵,魔法阵不断的分解重构,各种玄奥的咒文与数字在其中穿梭,交替互换,一道一道信息随着召唤阵的运行正通过帕秋莉手中的魔法阵传递过来……

空间稳定偏析系数:032,8565%偏析度,正常!

虚空潮汐回溯约数:225,局部趋向稳定!

死界深渊风暴风级:2~3帕约,符合!

无定式区域定位偏差:453,未超出!

契约回馈反隐:正常,允许!

召唤条件达成!

第五元素粒子分化开始!

时空坐标乃寻……5%23%46%75%100%,坐标确定!

趋向性塌缩开始!第五元素粒子充能加速!

混沌模拟延伸进行中………

虚空能量假定循环开始………

‘虚空衰败’发生概率: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854%!

警告!警告!警告!‘虚空衰败’出现概率!危险指数:最高级!

混沌模拟延伸结束!虚空能量假定循环稳定!

召唤成功!

【本次召唤为特殊召唤,此世不存在二次召唤,您的召唤次数剩余:0】

感谢您的使用,本次召唤所有权为作者【香草】所有,未经允许,禁止外放!

【想外放你也外放不了~~~~~哈哈哈哈~~~~】——香草。

信息反馈结束,帕秋莉全程一脸懵,小嘴微张,对突然出现在脑中的信息理解不能!

卧槽!这一点都不魔法!也不科学!

这是什么啊?!!!魔法也能这样使用吗?!!

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帕秋莉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兴奋,一次‘另类’的召唤,帕秋莉竟发现了自己魔法眼界的局限性!

一条不同的路出现在了帕秋莉的面前,仅仅是触类旁通,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就出现在了帕秋莉的脑中!

远远的红魔一众并没有注意到帕秋莉的反应,反而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放到了召唤阵中央的隧道上,被召唤的生灵还未出现,但一股难言的‘生机’却是缓缓地涌出,肉眼可见以召唤阵为中心细细的绿草开始延伸,地面仿佛经过了上千年的放置般,各色的不知名小花如繁星点点零星散落在绿草之上……

这副生机令人如沐春风,蕾米莉亚眨了眨眼,忍不住抖着小翅膀飞了过去,想仔细看看……

蕾米莉亚这是正常反应,但那抖着小翅膀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却把咲夜的眼看得一跳一跳的……

也就在此时,一只白皙的小手突然从隧道中伸出抓住了隧道的边缘,一个红魔一众万分熟悉却又带点陌生的声音出现……

“哎呦我去,终于爬出来了!有人吗?有的话来人拉把手啊!!!”

第七十五章:猗嗟的无趣枷锁

费了好大的劲爬了上来,盺殃来不及观察四周的环境只躺在茵茵的草地上大口地呼吸空气,喧嚣消失了,困厄的呢喃消失了,那些微妙的不协调与难言的噩梦都消失了……

看着略微熟悉的天花板,那圣经中故事的壮丽浮雕映入眼中,盺殃揉了揉眼仔细看去……

好熟悉啊……是在哪里见过……

目光飘移,在哪浮雕边琉璃的窗旁,一片,一域星空出现,映出星空的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肉眼可见,无数的青藤开始向着空洞外衍生,而这些青藤的根源恰是这些浮雕,就仿佛从虚假中生出真相般,异常,古旧,美丽……

微微呼出冷气,盺殃伸手接住了空洞下投下的一抹星辉,手掌五指的倒影印在盺殃的面颊之上,点点萤火从星空下飞来,缠绕在盺殃纤细的指尖,忽聚忽散,如轻纱笼月,翩然而起,悠然而落,一阵清风微微带凉吹过,青藤之上异花散开,随即枯萎,消逝……片刻青藤糜烂,溃败……最终从浮雕上脱落……

照着记忆中的样子,森罗万象发动,透过盺殃伸出的手,地面的碎石飞起,空气中尘埃笼聚,缓缓地移动,浮雕的裂创被填补,空洞的星空被点点蚕食封锁,最终弥补完全……

看着已然恢复如初的天花板,盺殃知晓了他在何地何方。

红魔馆,巴瓦鲁图书馆。

这不是雇主(帕秋莉诺蕾姬)那里吗?回到这里了啊……

想罢,盺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去找雇主请谢。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专注的缘故,盺殃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红魔一众的围观下被看到清清楚楚……至于为何红魔一众没有立即出现打断盺殃的举动,那是因为……

盺殃拍着身上的尘土,看着脚下近在咫尺的地面,不禁陷入沉思……

怎么回事?这地面好近啊……感觉稍微一弯腰就能碰到啊……

盺殃再次看向天花板……

啊……好高,好远啊……图书馆的天花板有怎么遥不可及吗?……

盺殃转过身去,一个他再熟悉过不的身影出现了——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盺殃仰望着蕾米莉亚,忽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

……仰望?仰望???

盺殃伸出手看了看,好小…好白…好细…

又把目光看向一脸兴奋,抖着翅膀,闪着星星眼的蕾米莉亚……芙兰朵露从她姐姐身后探出头来,睁着竖瞳的眼一脸好奇地看着盺殃……

“啊啊啊~~~~~好可爱啊!!!~~~~”

蕾米莉亚一把就抱住,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像讨食的猫咪一样蹭啊蹭啊,边蹭边发出‘啊啊呜呜~~~’等意义不明的呢喃……

“姐姐大人好狡猾!芙兰也要!~~~”

说着芙兰朵露抱住盺殃另一边的头,自己也像猫咪一样蹭啊蹭啊~~~~

“呜呜~~~~好软~~~~好舒服啊~~~~~”

盺殃:“………”

“真的好可爱啊!~~~”

蕾米莉亚似乎想到什么,退后一步,带着一脸纠结的表情……

“……”

盺殃看着自己的幼小的双手,看着上面细细的纹路,看着他一时无措……末时,金色的光彩从盺殃身上四散而出,图书馆渐渐褪去昏暗的色彩……

暖意,如春风般散开……前所未有的温暖笼罩着这片区域,就如置身于杨柳烟火的春意三月……

花,开了…

如泉涌般,绿地之上,繁花散开,一片、一攒,将整个图书馆点缀得春暖花开。

帕秋莉看着身旁的书柜,上面枝叶展开,花开楚楚,她轻折一片花瓣,手中拿捏,看了片刻,那双淡紫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平静,一团火焰涌起,那片花瓣烧成灰烬……

帕秋莉现在已然知晓她召唤出什么来了,也正因为知晓才有刚才的疑惑,但疑惑仅是片刻,她确确实实地从刚才的那片光彩中感知到温暖,这温暖是如此的熟悉,怀念与安静,连帕秋莉的疑惑也消融无踪,仿佛一切正常般……

“你是……盺殃?!……”

蕾米莉亚很是惊讶,舞着翅膀后跃至半空,她看着盺殃,看着现在如此娇小的他,眼中无数的流光开始闪烁……

蕾米莉亚看见了,她没看见……最后,她笑了……

“呵呵……果然是你啊……”

“命运,真是有意思的东西………”

蕾米莉亚缓缓落地,一旁的咲夜拉过蹭着盺殃脸蛋的芙兰朵露,反手一个飞刀将那边贴着墙睡得死死的红美铃刺醒,小恶魔绕着盺殃走了两圈,绯红的眼里全是惊奇与疑惑,帕秋莉也在一旁注视着盺殃,看着他,如此幼小的他……

“盺殃是吧……呀呀呀,变得比我还矮了呢~~~~”

蕾米莉亚笑着,然后不直觉地挺了挺胸,伸出小手拍了拍盺殃的头,一副大姐姐的样子。

“帕琪有什么想法吗?这家伙变成这样不会是你那个奇怪的召唤弄的吧?~”

“理论来说是……”帕秋莉看了盺殃一眼,看见他抬起手将这片金色光彩收缩,汇聚……“是不会有问题的……”

“啊啊啊~~~~这样的盺殃真的好可爱啊~~~”

小恶魔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把从盺殃身前抱住了他,用力地蹭了蹭自己的脸颊,然后抱起来举高高,“呜呜呜~~”地原地转起圈来……

变成幼儿形态的盺殃被小恶魔如此对待,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内心更多的是对现在这种幼儿状态的新奇……

并不是谁都能在成人的思维下切身体验幼儿时期的……这样弯下腰就能触碰到地面的感觉真的很新奇……

新奇?自己内心竟然会有这总感觉,这是盺殃从未体验的感觉,似乎随着自己的幼儿化,连情感也逐渐恢复到那场车祸前的状态了……

若真是如此,盺殃的确不会在意自己的这种状态……

只是……

“嗷嗷嗷,好可爱啊!!!~~”

转着圈的小恶魔看着盺殃,绯红的眼底溢出的全是欢喜,她猛地将小小的盺殃抱住埋在自己胸前,一副怎么也不愿放手的样子……

“呃……小恶魔的状态有点奇怪啊……有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红美铃额头上插着一把银匕,喷涌着血看着咲夜问道。她看着小恶魔抱着的小小盺殃,歪了歪头,满脸困惑。

“啪唧~”

咲夜顺手将红美铃额头上的银匕拔下,掏出餐纸擦了擦又放回身后,把玩着手中的银匕,并没有回答红美铃。红美铃挠了挠头,嘻嘻地笑着,看了看咲夜冷淡的表情后将目光看向被小恶魔死死埋在胸口的小孩……

“呃……又是迷路的小孩吗……嗯?这气息是……”

似乎是看到什么惊人的东西,红美铃本来带着朦胧睡意的眼瞬间睁得大大的……

“这…这……盺殃和小恶魔有孩子了?!!!”

“…………”一瞬间各位的脸都黑了下来……

“呃?我…说错了吗?”

“我觉得你一句话都没说对……美铃小姐。”盺殃双手撑着小恶魔的胸口吃力地把头拔了出来……

盺殃现在面色微红,他刚好听到了红美铃说的话,于是回答,只是这声音却以一种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软糯的声线说出口的,就仿佛是童话里的云朵,漂浮、梦幻、幼小、美丽、纯洁……柔弱得仿佛哈一口气变能吹散…让人心软,心化,心疼…

奇怪的是,红美铃知道是他,仅仅听声音便知道了……

“这种感觉……盺殃?!”

“是我啊……小恶魔你放开我…啊…啊…哪里不能……”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啊~~~”小恶魔再次将小小盺殃紧紧搂抱着,那稚嫩的声线一瞬间便将小恶魔的心融化,即使知道这是盺殃也没有犹豫地紧楼着……不仅如此,似乎是自身种族的缘故,那双纤细的双手也开始在小小盺殃背后不规矩起来……

直到咲夜发现情况不对,一个响指,瞬间小小盺殃便和小恶魔分开,不过看着小恶魔的情况,似乎被禁锢在了半空,以一个很羞耻的动作,口还被下了禁言,虚张着却是一句话一发不出……

盺殃微微皱眉,然后抬头……看着一圈围着自己的红魔一众。

芙兰朵露身高并不高,标准的十二岁萝莉体形,蕾米莉亚比自己的妹妹矮一点点,但盺殃发现自己比蕾米莉亚还有低一个头……

发现这情况时,盺殃内心顿时微妙起来……

“大哥哥?……”

芙兰朵露出咲夜身后走了出来,伸出小手戳了戳小小盺殃的脸蛋,那带着微微红润的脸颊就像软糕一样陷了下去……

“呼呼呼~~~~好软啊~~~~”

“诶?是吗?!我也要捏捏~~~~”蕾米莉亚也开始不安分了……

“咳……”咲夜轻咳一声。

“呃……”蕾米莉亚伸出的手又慢慢缩了回去……

“嗯嗯……帕琪,能说明一下吗?”十分生硬地,蕾米莉亚转移的话题。

“或许是召唤时,错位偏析出了点误差吧……至于为何会把盺殃召唤出来,又为何使其幼化……可能的原因太多了……”

“帕秋莉大人,我还能恢复吗?~”盺殃问道,期间不止一次地挡开了芙兰朵露戳自己脸蛋的手。

如此近距离地听到如此软糯的声音,帕秋莉的心都快酥了,身子一软差点就倒了下来,要不是旁边有个作案撑着现在都倒在地上了,她看着小小盺殃的面颊,莫名的脸色微红……

“啊啊啊啊~~~~咲夜咲夜!!!怎么办?!!!我好想把盺殃抱起来啊!!!好像养一只啊!!!!”红美铃身子微微的颤抖,强忍内心的冲动……

半空中的小恶魔极力地扭动着,双眼变得迷离死死地盯着小小盺殃,不自然的红润漫开了半边脸颊……

盺殃并不愚钝,现在他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似乎是自己出现的问题……

“…魅惑?”

“啊啊啊!!!~~~~~你别开口啊!~~~~~”

帕秋莉一下子就瘫坐到了地上,双腿向外打开,弯着腰,似乎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帕琪?……”蕾米莉亚上前,想查看一下友人的情况。

“别…别……别碰我……会…漏…的…呜呜……”

整张脸都涨红起来,帕秋莉咬着银牙,带着一种难言的目光看着小小盺殃……

盺殃被这种目光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小恶魔挣扎得更加厉害了,那双迷离的眼中溢出的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欢喜了……

“嗯???”

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都感觉很奇怪,姐妹俩同时歪着头,满是困惑……

“咲…咲……夜…夜……我…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快……快将我…打晕!…”红美铃的双手不停地抽动,她整个人就如同个小型马达一样站在原地……

咲夜看着一切,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啪!”

声音清脆,空间如同被剪影般,受影响的小恶魔、帕秋莉、红美铃都消失在了原地,地面的花草也尽数消失变回原样,只留有书架上懒懒散散开着的小花……

仅仅是一个响指,一切都变为当初……

蕾米莉亚看着小小盺殃,不知为何,嘴角裂出了笑……

“呵呵……”

第七十六章:温柔被待

在红魔馆的一隅房间中,盺殃双手放在膝上十分端正地坐在床上,也许是床位太高的缘故,一双小脚荡在半空,看着十分乖巧。

两个腮带着健康的微红,盺殃十分认真地听着坐在身前椅子上帕秋莉的解答。帕秋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解决了看待盺殃的窘迫,现在也能十分镇定地回答他了。

“如果没有弄错,这是一种类似‘言灵’的力量,一般人在听到你的话语后,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可以确定的是影响的程度因人而异。”

“嗯……”盺殃歪了歪头,有点不习惯地仰望着帕秋莉说道:“对人有坏的影响吗?”

依旧是那种软软的声线,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疼爱的声线,帕秋莉身子微不可查地晃了晃,最终还是平静地说道:“总的来说对人没有什么坏的影响,能明白的是…你说的话似乎能诱发并放大对你的感情……”

“呃……”盺殃有些听不明白,或许是人小了,脑回路也转得慢了,拍了拍自己的小脸,疑惑地说道:“帕秋莉大人,能说得明白点吗?”

啊啊啊啊啊~~~~~好…好…可爱啊~~不行…不行…我要控制自己!……

帕秋莉紧了紧手,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举个例子吧,若是有人对你有敌意,但平时影藏得很好,你现在只要与其对话,他便隐藏不了自己对你的敌意而会主动地侵犯你。”

“嗯……了解了,那帕秋莉大人能解决我现在的问题吗?”盺殃从床上跃下,走到帕秋莉身边,因为身高的关系,即使是站在盺殃现在也只有坐着帕秋莉膝高,盺殃就这样站在帕秋莉边仰望着她,微红着双腮。

帕秋莉的身子开始不住地微微颤抖了……

好想…好想就他抱起来,抱在自己大腿上……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帕秋莉伸出手摸了摸盺殃小小的头,带着温润的素手揉着细碎的黑发,帕秋莉一脸满足

“可以的话……我会帮你的……”

盺殃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拒绝帕秋莉的举动,只是在帕秋莉揉完后自己挠了挠头,然后很平静,很认真地对帕秋莉说道:“帕秋莉大人,我不是小孩子啊~~”

只是连盺殃也没想到当他说完之句话后,如最后压死骆驼的稻草般帕秋莉再也抑制不了自己心中溢出的感情!一把抱过小小的盺殃,带着连盺殃也不理解的红润脸庞揉着盺殃小小的脸。

也许是太过用力的缘故,帕秋莉没揉多久便咳嗽起来,盺殃坐在帕秋莉膝上,歪头想了想……

盺殃伸出了自己白皙如藕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帕秋莉的后背,一道温暖如春的金色光彩从那只小手流出,随着那些轻轻的拍打流进了帕秋莉的后背……随之,帕秋莉的咳嗽声小了许多……

“帕秋莉大人,已经没事了哦~~”

“姆q~~盺殃~~~现在的你真是太可爱了!”

少女独有的体香沁入鼻中,带着一脸困惑的表情,盺殃再次被拥抱,随后就是被这位雇主反复的揉脸,摆出各种另类而可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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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一旁躲在角落的小恶魔看着这一切,十分不甘地咬着小手帕,眼神死死地盯着被帕秋莉揉着脸的盺殃,脸上十分直白地写满了羡慕嫉妒恨……

“呜呜呜……为什么没我的份啊……我又不会‘吃’了人家……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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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的力量并没有随着他的幼化而消失或是衰减,某种意义上来说盺殃觉得自己现在比以前更强了一点,因此他没有选择留在红魔馆等待帕秋莉找到解决的方法,而是外出寻找自己的武器——重楼。

那是辉夜赠与自己的防身之物,即使盺殃自己觉得与那位竹林公主没有太多交集,但作为武器,重楼盺殃用着很顺手,也没有替换的打算,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人的一生太短,武器一把就够了。

临走前,作为赔偿,帕秋莉在盺殃小小的手背上画了个复合魔法回路,作用是将虚空中的灵力转化为魔力而通过回路中的公式释放一些简单的小魔法,例如小火球,风刃,雷光链之类的……

盺殃反复看了看,十分满意,仅仅是因为这个就算自己再被揉个360回也是值得的。

盺殃头天早上便告别了红魔馆,因为步子小,目送他的人看了许久才看尽盺殃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告别了,帕秋莉的心顿时像是缺了一块,捂着胸口,看着已然远去不见的位置,内心五味杂陈……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帕秋莉站在原地想了许久……

长期在图书馆中做着研究,帕秋莉的理性大于感性,多数的情感她并没有经历与感受,这种内心的空白感让她感到了不适……

想了想,帕秋莉笑了,一种浅浅的笑,最后她化为淡淡的紫色光点消失回到了图书馆,找着解决的方法,或是做自己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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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之上,秋意横溢。

盺殃现在的步子很小,迈不快,索性盺殃也不急走,反而走走停停,看着路边的风景,看着平时的状态不曾见的风景。

野草漫过膝,枯黄,带着斑驳的绿,风掠过脸,带着清早的凉意……

偶尔有早耕的看见盺殃,指指点点,却没人接近,多年来血淋淋的教训表明了一件事——越是美丽,越是危险。

只是盺殃不知道人们不敢靠近他除了‘妖异便妖’这种准则外还有就是这条路上,这段时间,无人敢接近……

俯下身去,盺殃看过一朵挠着自己小脚的小花,本来这种程度的挠痒自己是没有感觉的,也许是自己幼化,连着五感也变得敏锐了……

那是一朵妖艳的花,恰巧盺殃认识,也因为它的花语而认识——龙舌兰,花语:为爱付出一切。

这种花几十年才开放,盺殃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在秋季开放的,在这不被常识束缚的世界里,盺殃觉得预见它的开放或许是自己幸运的一天,不由地俯下身慢慢欣赏它的美,与妖异的动人。

微风中,它轻摇舞摆,盺殃伸出食指,轻轻地点了它的花瓣,就如同一位娇羞的女子般,龙舌兰纤细的花瓣微微缩了缩。

盺殃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举动完完全全被身后的一绿发女子看在眼里,她看着盺殃,看着他指尖逗弄的龙舌兰,听着风中传来的花语,嘴角不知何时露出了轻轻的笑……

不知过去多久,盺殃看了看天色,知道自己不便逗留了,决定先回到人里的家中整理一番,在询问在魔法森林外围的猎户有没有重楼的线索。

只是盺殃刚刚起身时,便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一下子没站起身反而朝着龙舌兰压去!也就是盺殃快倒下时,一双温暖而纤细的手想抱只小猫般将盺殃抱了起来……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盺殃转过头去,看清了把自己抱起那人的样子……

盺殃对这人有印象,一面之缘……

她是当初自己询问人里之路的那位赏花少女……

盺殃看着她的面孔,愣了愣,随后说道:“又见面了啊……嗯,真是谢谢了,刚刚差点就摔倒了……”

绿发少女似乎并不受盺殃语言的影响,只是眨了眨眼,带着笑意问道:“小家伙,认识我吗?”

“啊啊……见过一面而已。”

“这样啊……我可是可怕的大妖怪哦,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妖怪哦~~~”说着,绿发少女自认为做了个很可怕的表情,看着是想唬住盺殃。

听后,盺殃并没有回答‘你骗人,这么漂亮才不是什么可怕的妖怪’这种幼稚孩童才说得出的话。

他感知着眼前少女语言中溢出的感情,看着她那双猩红毫不做作的瞳孔……冷汗,从盺殃背后留下……

明明没有恐惧的感情,但身体却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绿发少女感知到了盺殃的异样,觉得是自己开玩笑的‘可怕’表情起到了作用,真要收敛时,盺殃却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没说谎……你的确是个可怕大妖怪……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风见幽香’?”

盺殃并不愚钝,结合自己的感觉,现在的时间,花田的位置,绿发少女的衣容……盺殃很容易猜出来。

“呵呵……”风见幽香笑了,笑得不明确,浅浅的的笑。

“能把我放下吗?这样我感觉很别扭的。”

“你是第一个和我谈条件的,小家伙。顺便一说,现在我并不想放你下来,抱着,我很舒服。”

大妖怪都这么任性吗?……

盺殃内心想着,但不会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知道我是谁,还怕我吗?”

“你的问题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怕你?”

“呃……”这次轮到风见幽香回答不上来,反而看着盺殃的小脸,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能说你的无知导致你毫不畏惧,还是说你只是个笨蛋?”

“我并不是笨蛋,只是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觉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在看花,你的嘴角有着我看不懂的温柔,第二次见,你似乎是把我当成了小孩,这种吓唬似地温柔……都并不像是一个残忍大妖怪应有的。”

“呵呵……”风见幽香再次笑了笑,伸出手摸着盺殃的脸庞,越过他的唇边……那双猩红的眼,看着盺殃纤细的脖子,仿佛不用力便能折断……

“也许是我说错了……”

“嗯,你说。”

“也许是这种温柔,你才能成为最残忍的大妖怪的吧……”

风见幽香抚摸的手顿了顿,她再次看着盺殃,看着他小小的面孔露出的一本正经表情…

眨了眨眼,风见幽香。

第七十七章:絮语如花

她,眨了眨眼,风见幽香。

“有些人充满戾气和恶意,是因为她们从未被温柔相待过,你觉得我的温柔只是因为我在合适的时候,遇到了善良的人。”

风见幽香,笑了;小小的盺殃看着,觉得整个世界的鲜花,都开了……

蹲下身子,风见幽香将小小的盺殃轻轻放下,花瓣般的洋伞遮过盺殃头顶,隔绝了略带凉意的晨风与秋的寒意。

一旁的龙舌兰在风中曳曳摇摆,蹭着盺殃的小脚边,觉得有点痒了,盺殃走到了阡陌小路的另一旁。

“那孩子有些伤心了呢……”风见幽香说道,看着盺殃微红的小脸。

“哦,我知道了。”盺殃平静地说道,看着风中的龙舌兰,又看向回去人里的路,迈着小小的步默默地离开了……

风见幽香想了想,闲庭漫步般地跟了上去,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洋伞的阴影总是庇护着小小的盺殃。

盺殃并没有在意风见幽香,和她相遇只是偶然,就如同浮萍的花,转眼即逝……

只是盺殃也没有想到,风见幽香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盺殃身上,看着他迈着小小的步子走走停停,看着他被风中花的精灵戏弄一时又忘却该去何方。闭上眼,风见幽香听到的是百草欣喜的低语,繁花偷悦的怯声……就仿佛身前这孩子被整个自然深深眷恋一般……

走着走着,盺殃再次驱走了一只打算停泊在自己鼻尖的闪蝶,有点困惑地挠了挠头,盺殃忽地发现自己离地面又越来越远了……

揉着盺殃小小软软的脸,风见幽香自己也陷入了困惑之中……

“啊啊啊……不要…啊啊…住…住手啊~~”

“啊……抱歉,一时想事情。”风见幽香笑着说道,可那笑意盺殃却一点也没看出歉意。

也许是现在的皮肤太柔软的缘故,盺殃的小脸变得绯红,似乎泪腺也变得不堪一击,有点点的银光在眼中闪烁……

啊啊啊……幼儿的身体都是这么敏感的吗?……盺殃心中想到,却是控制不了快掉下泪的眼。

“呼~~~呼~~”

风见幽香轻轻地对着盺殃的眼吹了吹,独有的少女清香顺着被呼出的气沁入盺殃的鼻中,鼻子痒了痒,盺殃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

轻轻噗呲一声,风见幽香整理了下盺殃的衣着。

“现在对你来说,这种事还太早了…”

盺殃皱着眉,双手揉了揉不那么红了的脸后,一本正经,且很严肃地说道:“我只是因为别的原因变小了,我是大人!不是小孩!”

盺殃说道很认真,只是这些话语被独有的软糯声线说出来,再加上那仅仅是看似严肃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可爱异常。

风见幽香微微眨了眨猩红的眼,慢慢把脸凑近……粉彩般的薄唇呼出,空气中淡淡白气弥散,一股独有的香味扑在了小小盺殃的鼻中

盺殃感觉自己有点迷糊了,或许是小孩才容易迷糊吧,待他定眼看去时,却只看见了风见幽香如春风般淡淡的笑……

“我还有事,能把我放下吗?……”

“你走得太慢了……”

说着,风见幽香像拎小猫一样拎着盺殃的后衣领将其拎在手中,随后打着洋伞,漫步而去……

……………………………………………………………………

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盺殃看着慢慢退后的阡陌路景,对现在自己被如此对待感到懵……

“呃……那什么……”

“你想说什么?”风见幽香驻足,手臂一转,将盺殃的小脸对向了自己。

“没…没什么……就是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当风见幽香问出时,盺殃莫名地觉得自己不能迁背她的意愿……仿佛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很简单。”风见幽香一提,自己将盺殃放在了自己肩上,也不知是不是重心不稳的缘故,盺殃轻轻惊呼一声,顺势抓住了风见幽香几缕秀发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啊啊啊…抱歉…”盺殃连忙对自己的冒失道歉。

“我不介意,你抓着吧……”风见幽香拍了拍盺殃的头说道,轻轻地在他鼻尖上点了点。

“………”

盺殃沉默了,直到风见幽香再次打开洋伞漫步而行时也没开口……他在思绪,思绪着他身边这位少女般美丽姿容的大妖怪……

说实话,盺殃不相信任何流言,即使在人里中已然口耳相传的‘恐惧’,盺殃也没有任何的敬畏之心,他没有感情是一回事,对人性的不确定又是一回事……

但,这是否重要?……不重要。盺殃自己不在意,善与恶,是否为妖都不重要……

传说与自己的经历有误差,而自己的感觉也只是片面的产物……

盺殃无言……闭上眼……

【……有意思。】

阿撒托斯……

【呵呵呵……你不觉得有意思吗,小子……】

我并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若你觉得有趣,那便随你吧……

【呵……我对这个孱弱的世界没有任何兴趣,我是觉得你很有意思,直到现在我才可以确定,你拔出我……可不是什么偶然。】

嗯……知道了。

【你的反应很平静……】

………

因为无能为力,我只能平静……

盺殃眯着的眼,缓缓睁开,这一刻的他无比的安静与冷漠……明明是一张稚嫩可爱的面颊,那眼却是如万古寒冰般的死寂……

终究……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和你相遇可能是被刻意安排,拔出你也是被蓄意预谋。我只做我认为的事,是对是错,是预谋还是巧合又有什么关系?我以前一无所有,无情,无友,无念,无亲。现在除了你,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呃…你这算是表白吗?我会不好意思的~~~呵呵…】

因为无情,即使失去你,我也觉得无所谓……

【……】

【哼~无趣的傢伙!】

阿撒托斯不再言语,但一双猩红的眼却是向了盺殃……风见幽香。

盺殃平静地看风见幽香,看着她猩红的眼,与眼中的纤丝万缕,百花盛开。她是何时驻足,又何时看向自己的,盺殃不得而知。但这一刻的阳光恰好掠过她的颜,搁置了她的楚楚动人,她眼中的欣喜,盺殃闻到了,那是从其身上传来的不知名的花香,盺殃也看见了,那最为残酷的痛楚……

“你在看什么?”

“看你。”

“看我干什么?”

“嗯……因为好看。”

“嗯……你看见了什么?”

“……无尽的尸骸,与尸骸上的鲜艳花。”

“……害怕吗?”

“呃……害怕什么?”

“…没什么。”

风见幽香语休,一步迈出,阡陌之路,百花盛开,如春,如火,如风,更似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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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话,变回原状后来花田找我。”

在盺殃家的门口,风见幽香将其轻轻放下后,说道。

“为什么?”

盺殃落地后,整理了下衣容,带着疑惑问道。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找原因,我叫你来,你便来。”

“嗯……可以。”

思虑片刻,盺殃没有拒绝。

“冬天的话……来梦的公馆吧……”

风见幽香说完,轻轻地点了小小盺殃的头,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衣上开了一朵美丽的黑色睡莲,贴于盺殃心脏的位置,绽放着庄重而严肃的美……

“这是……”

“这是什么呢?~”

风见幽香笑了,一种无关温柔的笑,最后看了一样盺殃家的位置,漫步而离,花开一路……

风散去,盺殃眼中已然没有了她的影,与她身后的花……

人里开始忙碌了,行人步移……喧嚣与忙碌开始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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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对风见幽香的印象不坏,甚至有种本能的亲近,这种亲近源于何,盺殃不知,也许是在她身上感知到了善意,与自然的眷顾,盺殃有点在意,但却不敢接近。

喜欢雨,下雨了,却打起伞;喜欢风,刮风了,却关了窗;

亲近一件事物,并不代表就能接近。风见幽香,盺殃亲近但也疏离……危险,总匿于美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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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移,盺殃轻轻推开房门,回到家中……

转眼望去,一切如初,走过中庭,卵石小径上,草木随着盺殃的迈步前进缓缓退却,身后的门扉无风自关,盺殃并没有向身后看去,依旧平静地走着……

一步一花,半盏绕指,风成浅溪……

忽地,地上的小花明亮起来,四散开去……

闪蝶飞舞,鸢尾,风信子,铃兰,千屈,木槿,萱草,迷迭香……花开勿忘。

中庭,百彩花卉……

盺殃驻足,百花簇拥……

闭上眼,耳畔传来花语生长之欣喜,那是山间清爽的风吹过,古晨漫游天际的巨鲸的深鸣,哭声,喊声,笑声的会聚交集。海底轮,生殖轮,心轮的颤动……

盺殃睁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身前,刚刚的一切异境心絮都源于此,她是风,她是海,她是花,她是雨,她是现在盺殃眼中的一切……

“你……还没走?”

“走……我去哪?”

她笑了,随后……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第七十八章:乱心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待转眼望去,花开依旧,纷繁依旧,盺殃身前却空无一人。

越过脚下的卵石,越过摇曳的前车草,越过风中隐逸的花香,盺殃轻轻地推开了房间的门扉……

“吱呀……”

暗哑的声音穿过空荡荡的屋室,许久不归,一层薄薄的尘埃随着开门声在空气中洋溢起来……

但还没等盺殃挥手散去,一阵不知从哪刮起的清风将这尘埃尽数吹散……

风吹了片刻,走时还温柔拂过盺殃微红的脸颊……

【………】

沉默不语,盺殃缓步上前,垫起脚,用指尖轻轻拭过桌面……一尘不染。

微微嗅了嗅,室内并无异味。打开橱柜,桃子,冻青蛙,与现世的物品都完好无损。

伸出双手,一个大大的桃子从橱柜中浮到了手中,盺殃现在实在是太小了,仅仅是这个桃子都得双手捧着……

衣角擦拭,那樱桃般的小嘴轻轻咬下一块果肉,一股难言的满足与充实瞬间弥漫盺殃全身。

身子暖暖的,小脸也红扑扑的,仅仅一口盺殃便感觉卸去了全身疲惫……

灵梦说的果然没错……也多亏如此,不然这幅身子还真不方便做食物。

想罢,盺殃关上橱柜的门,合上床边的窗,缓步离开了……

只是盺殃也不知道,他离开之后不久,院中恍惚间升起一层薄雾,疏疏离离,如水中扩散的黑墨,将百花绿草尽数侵蚀,朦朦胧胧间,恍然似白驹过隙……

…………………………………………………………………………………………………………………………

人间之里,这是个人妖混杂的地方,与幻想乡的其他地界不同,这里的人类占据很大的比例,能在人里活动的妖怪不是拥有人形安分守己,就是依凭人类互利共惠……除去社会必然的隐匿阴影,至少人里表面维持着最基本的安定。

盺殃抱着个大桃子,一边小口地吃着一边在人里的早市上游荡,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晃荡的意义何在,他想寻找重楼确不知从何入手……他看向魔法森林的位置,冥冥之中,好似重楼在呼唤着他……

驻足在十字的街头,盺殃于一片凉椅下坐下,微微睁开眼,看着街头行人匆匆来往,隐匿的妖魔穿行,风中的妖精或隐或现……

吃完手中的桃子,盺殃从凉椅上跃下,准备走去魔法森林,去寻他的武器他刀。而在他没走几步,一个身影却出现在他面前——她看着他,看着如此幼小的盺殃,淡粉色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泛起细微的波澜……

“殃?”(大飞出)

“……秦心?”

比起秦心,盺殃显得更加意外她能认出自己,“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啊?……”

笑了笑,盺殃走到秦心跟前,仰面抬着头看着她。“你觉得,现在我叫你秦心姐姐如何?”

适当的,盺殃开了个玩笑。只是盺殃不知道他的那句‘姐姐’究竟有多动摇秦心,头上的面具在盺殃略带疑惑的表情中不断地变化,怎么也安定不下来,那张精致如童话的面孔更是微微变红,身子没有晃荡,但漂浮的面具却是摇摆着旋转……

“秦心姐姐~~”

眯着眼,盺殃故意说道。

“你!……”(小丑)

秦心的面孔虽然平静,但脸颊的红润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了,那双淡粉色的瞳眸看着小小盺殃微微有点迷离……

稍稍上前一步,秦心似乎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秦心?……”

咽了咽口水,盺殃后退一步……玩笑……似乎有点过了。

“呵呵……秦心,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话都没说完,盺殃转身,准备拔腿就跑!

“唔……”

只是盺殃慢了一拍,才转身腿都没迈步就被抱起来,然后举高高了……

秦心略微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会,见无认识的人关注,稍稍放松地呼出口气,然后微红这脸看着小小盺殃……

“秦心……你冷静点!…我去…别靠过来…啊啊…我错了…秦心!”

似乎是最后的一句‘秦心’唤醒了她,瞳眸中的迷离稍稍消散了一丝,看着这样被自己对待的小小盺殃,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

健康的红润顿时弥漫到秦心耳根,微微咬着樱桃般的下嘴唇,头上的面具像吃错药了一般不断地闪现着,毫不掩饰地暴露出自家主人内心的慌乱……

“啊……秦心,冷静下来了吗?抱歉抱歉,这是我的玩笑,那什么……把我先放下来好吗?等等!你怎么抱得越紧了?!!!”

…………………………………

“就一会儿,殃……”(狐)

秦心闭着眼,秦心将盺殃抱在胸前,再次紧了紧手,蹭着盺殃柔软的黑发,而她头上的面具一直是白狐。

“……”

沉默……

不语……

将盺殃轻轻放下,秦心歪了歪头,微微眨眼……

“谢谢,殃。”(小丑)

【呵呵呵……很奇怪,是不是?呵呵……】

盺殃点了点头,看着秦心,忽地笑道:“谢……谢什么?”

“………”

听罢,秦心淡粉色的瞳眸微微放大,她看着盺殃,片刻,一阵微风掠过她的面颊,乱了几梢发丝,也乱了她稍等片刻的心……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将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秦心平淡地言道:“没什么……”(小面)

笑了?

盺殃略微诧异他在一瞬间看到的美丽笑颜,也许是这风太轻,吹散了盺殃脑中片刻的记忆,仅仅是略微失神便恢复过来,而秦心那一刻的姿容也慢慢沉寂……

“需要,帮忙?”(狐)

“……你有时间?”

“有!”(狐)

“嗯……好吧,下次请你吃饭?”

“吃…吃饭?”(猿)

“呃……这里好像没这习惯……算了,来吗?”

“来!…要吃!”(小丑)

【呵……】

“……嗯,走吧。”

待确认盺殃同意,秦心便移步到了盺殃身旁,看着迈着小步移动的盺殃,秦心歪了歪头,待盺殃没注意到她时,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其抱了起来……

盺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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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托斯……』

【嗯……】

『询问一下……我是如何找到你的?』

【呵……有意思……我还以为你忘了……小子,我在你记忆里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想听我的解释吗?求我啊小子,像卑微的恶魔发出母猪般的哀嚎匍匐在地哀求我啊……也许我会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呢?呵呵……】

『哦。』

【………】

【你这是什么反应?】

『没什么……你继续。』

【……无趣。】

【小子……在不久前其实你就应该死了……记忆一下吧,在你的胸口被那双纤细的小手洞开时,你是不是就应该死了?死亡……多么简单的事物……可你为什么还活着?那个小家伙的能力很有意思……在你步入死亡时,竟然将你‘死亡’这一概念直接毁灭。而在极端的暴力下,死亡终究会溢出……在意识方面,你的信息已经死了,而你本身活着的概念却与你死的信息相对,所以你的意识体将在‘死’中不断下沉,潜意识地去寻找最根源的死亡……这也就造成了一种很有趣的现象。】

『呃……什么?』

【你死去的意识体不断接近死亡,相反你活着的本身将不断释放与其相对应的生命。而当你的意识体接近‘死’的根源时……你本身,便会被强制回溯……至于你为何遇上我……说一句,你相信命运吗?】

『那我现在这幅样子?……命运,是什么?』

【和你想的一样,意识体和本身的再次融合……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很有意思对不对……呵呵呵。】

【呵……命运,真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小子,无论你是生好,是死也好。得到我权能的你……可别让我无趣啊……】

『无趣,会如何?』

【我会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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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秦心,可以放我下来了。”

一路上盺殃都是被秦心抱着走的,倒不是盺殃觉得尴尬,秦心本身看起来也是个15、6岁的少女模样,也许是身高偏矮,看起来介于少女与萝莉之间的位置。这样抱着小小的盺殃一路走来,到有股姐姐带弟弟出门游玩的气氛……也是察觉到这气氛,盺殃现在觉得有点微妙……

“…嗯。”(姥)

秦心面无表情地将盺殃放下,只是动作有点僵硬,似乎内心在微妙地争扎,待盺殃脚接触地面柔软的草地时,莫地小手指尖还不留痕迹在盺殃面颊上掠过……

盺殃:“……”

“秦心……”

“……嗯?”(姥)

“呃…没事……”

想说点什么,想罢也没有必要……

“不介意,让我拉着你的裙摆走吧?身子小了……走路有点不稳。”

“……嗯!”(小丑)

略微抬头看了看秦心,见其面部没什么变化,盺殃微微伸出小手,一小把抓着秦心的裙摆一角,放松地呼出口气,盺殃抬头笑道:“谢了秦心!”

“!!!”

看见此番笑颜,秦心一瞬间的瞳孔微微明亮,片刻咬着下唇瓣强忍着什么别过脸去……

“没……没…事…”(小丑、狐、小面、姥……)

可爱……好…可爱………

“这边走吧……”

寻觅记忆中的位置,盺殃轻轻拉了拉秦心裙摆,说道。

第七十九章:Deovolente

也许是到了深秋,魔法森林,格外的静谧与寂寥,凌乱错杂的枯树光怪陆离地在兽道两旁延伸,枝丫抓向天空,如同干尸般伸出早已枯败得不成样子的手,清冷的白雾从森林的深处弥散而来,漫过埋腐烂葬枯叶的泥泞黑土地,沾湿了一片衣角,泅染了两排并驱远去的背影,与其身下的浅浅脚印……

走着,走着……

到底走了多久盺殃也不知道,寒雾弥散,兽道之前,前路模糊不清;兽道之后,早地跟丢了盺殃的脚步。

冷了,清了……越行愈深。

光线逐渐昏暗,尽管有秦心在身旁,盺殃却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戒,力量似乎没有衰减,但身体幼化的局限性依旧存在。

魔法森林,这是妖怪的领域,谁也不知道威胁何时而来,以何种姿势而来。

寒雾弥散的兽道小径,一声轻微的猫叫惊了带步的秦心。

“喵”

驻足而立,秦心微微侧身看去路的尽头蹲坐着一个黑影——那是一只奇丑无比的猫,窘态的花脸,臃肿的身体,毛发凌乱不堪,丑陋的花纹如尸斑般遍布其身,耳朵缺了一个角耷拉着

那异色的猫瞳倦怠地看了一眼身前的俩人,随后缓缓闭上,就这样困憩蜷缩在兽道中央似乎那一身卑微的鸣叫只是为了提醒盺殃他们路过时,别踩到睡去的自己。

秦心的面具变成了白狐,修长的薙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手中,微微侧目望向身旁的盺殃,在确定他没有被惊吓后,微微捏紧了手中的薙刀

盺殃看见了但他不确定他看见了什么

【呵呵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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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泊,怪物般的猫亦或是像猫般的怪物。

切泊是切勿停泊的意思,不能让它停留,传说这种怪物会招致死亡与灾厄。谁也不会收留它,人们仅仅看一眼便知道它。

那是个下雨的晚上,雨很大,大得让人怀疑无数的积云在嚎啕大哭。

切泊走在无人的街上。

所有的门窗都紧紧地闭着。

切泊不明白,也不懂为何自己会被这样对待,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为何没有一个地方能让它停留

冰冷的雨滴打在切泊臃肿却孱弱的身上,无情地刮走它皮毛下仅存的那点点温暖,越是无助的情况下,雨下得越大

不知道走了多久

切泊累了它好想停留好好的休息下

微微偏头看着人间房屋窗户中透出的暖色光彩,随后回过头去,离开了雨水冲刷了切泊浅浅的步痕人们忘记了它,谁也无从知道它来过,或是要去哪里

切泊困了,累了它倒在了林间的兽道之上

雨一直下着,一夜便能带走它全部的温度

切泊招致不幸与死亡最终迎来了自己的死亡切泊缓缓闭上了眼

晨光透过林间,切泊在寒雾中醒来,奇怪的身子并不是很湿

一个身影出现在切泊面前,扛着巨大的镰刀,披着宽大的黑衣祂看着晨中清醒的切泊,摸了摸它的头,顺平有点凌乱的毛发

死神为切泊挡了一夜雨,最后死神也要走了

死神说:

昨晚的雨好大啊~~~

无论人的一生是好是坏,我都不希望有人淋着雨离开。

切泊本不知道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

现在它很慌,

它很着急。

它没日没夜地找,

只想找到那个死神,

切泊再也不想像原来那样活在这世界上了

切泊走过了高山,翻过了河流,在酷夏与严冬中一刻也不停地寻找着,就如同这个不知道是谁给它取的名字般,它一刻也没有停泊。

切泊找了很久,很久很久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切泊不知道还能去哪寻找,也想不出自己还能怎么做了既然找不到,就去一个会让死神主动来接的地方吧

切泊死了

死在了和那个死神初遇的地方

它感觉自己被一片温暖的海包围,被海面反着的光包住了身子,这是种怎样的感受它不知道,切泊只知道这样比淋着雨好太多了

切泊在一片光中睁开了眼,看到了死神却不是原来那个死神。

‘我得让她知道,我要找到她’

切泊失去了肉体,它现在和死神对等了这个死神并没有拒绝它,小心地把它捧起,带到了原来那个死神的身边。

死神似乎并不惊讶,她搓了搓有点冰冷的手,小心地接过蜷缩成一团的切泊,淡淡的光晕从她身上溢出

这是何等的温暖?切泊实在太困,也太累了

‘我现在才意识到,我是我一生中最后死去的人我很幸福。’切泊这样说道,最后疲惫地闭上了眼

“我知道啊”

死神顺着切泊的毛发,感受这手中的冰冷,温柔的说道。

说着,死神亲亲吻了切泊的面额淡出了所有人的视野

最后,最后的最后

切泊从兽道上醒来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这里它依旧会招致死亡与灾厄

它依旧是这样的怪物

不可停留也许可以稍稍地停留会心中淡淡的温暖这样告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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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因为很有意思,不过在回答你之前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待‘自杀’这件事。】

『』

【怎么,很为难?】

『倒不是。』

【说说看。】

『我认为自杀是自然的、健康的。反而对存在的强烈渴望才是一种严重的缺陷。』

【呵呵,有意思,你继续。】

『我觉得自杀可以视为能保证人活下去的唯一想法,因为自杀让人明白,让人可以在我愿意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这令生命变得可以承受,而不是毁掉它。』

【你果然很有意思。】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想说你眼前看见的这个东西,和你说的很像。呵呵现在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

盺殃沉默了他看着自己稚嫩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它叫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小子】

『我知道了。』

盺殃明了,松开秦心的裙摆,缓步走上前去

“危险!”(狐)

薙刀横在了盺殃身前,秦心看着他微微地摇头。

“没事。”盺殃淡然地笑道,微微挑开薙刀。

切泊蜷缩着,直到盺殃将它抱起也无察觉,金色的光晕从盺殃身上溢出,就如同金色的海洋般,驱赶着寒雾,驱赶着深秋的寂寥

切泊没有醒,也许是做了个好梦,在盺殃的怀里微微拱了拱身子

‘我很幸福。’

这样的信息传递到了盺殃脑中,盺殃一愣,随后释然

“我知道啊”

【小子,你不是讨厌麻烦的吗?这样就心软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生命有选择与被选择的权力,我这样做,也仅仅是我该这样做。

【呵呵,小子你不怕遭遇死亡与灾厄吗?】

『你很奇怪。』

【为何你这样觉得?】

『我本来就快死了,通过信息共享你应该知道。』

【噢~~那个带着恶鬼面具的家伙吧,嗯嗯,我的确知道祂。】

『我不认为我会遭遇灾厄。』

【有意思你说。】

『遇到你便是我最大的灾厄我不认为在海中滴一滴墨水能把海洋怎么样。』

【你说得很有道理。呵】

阿撒托斯的声音从盺殃脑中消失,盺殃将切泊抱到秦心身边,却是再也腾不出手去牵她的裙摆了

“没事吧?”(姥)

秦心没有收起薙刀,反而担心的看着盺殃,和他怀中的切泊。

“谢谢。”盺殃抬头对着秦心说道。

“没事。”(小丑)

“走吧”盺殃走在前面,金色的光晕散开暖了心,散了寒雾

但盺殃,无念无感亦无情

“嗯!”(小丑)

第八十章:匿寒

盺殃时常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他不怎么在意却绕不过的问题——他是否依旧为‘人’。自来到幻想乡后,自己的身体朝着‘非人’这一概念愈迈愈近

非人?世间对‘人’这一概念到底如何定义呢?盺殃无牵无挂,并不会在意自己变得如何;无情无意,亦不会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收留切泊亦非盺殃有恻隐之心,仅仅觉得这样做更像‘人’而已为何非要强调这个身份?明明盺殃什么也不在乎

因为盺殃觉得这是他生命之外仅有的东西。

在失去情感前,盺殃从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人一旦拥有正常的喜怒哀乐后,似乎连灵魂都变得斑驳起来,每天都有各种各样被情感沾染的想法,会迷失、会恐惧、会贪婪、会***

即使如此,盺殃也不希望自己的灵魂那么地变得纯粹

若切泊真能招来灾祸自己的心是否也能有所动摇呢?盺殃这样想着,似乎完全出于私欲,但他毫无欲望。

而灾祸的出现视乎毫无预兆

嗅嗅嗅

“这味道人类?呵呵呵”

眼前的转角突然出现一黑影,还没等盺殃反应过来,秦心一把便牵过盺殃的衣领迅速后退!

但那黑影却是毫不迟缓,牛头的口中猛地弹出一条带着腥臭长舌将后退的盺殃小腿缠住,猛然一拉竟将盺殃从秦心手中扯脱!

黑影庞大的身躯看似笨重却十分敏捷地向前跃起,张开的血盆大口布满利齿准备将暂且幼小的盺殃一口吞下!

电光火石般,秦心将手中的薙刀一脚踢出,锋利的刀刃切破寒雾,发出裂空的声响将那还暴露在空气中的舌头切断!随后钉入一颗环抱的枯树之上!

不顾及手中武器的缺少,秦心快步跃飞上前将盺殃抱住然后一个狠狠的侧翻躲过了那大口的闭合!

那牛头怪物也因为向前的作用力轰然砸在地上!庞大的体积压倒了一片的树木!随后寒雾隆起

待秦心将盺殃抱起定眼看去时,除了折断凌乱的树木早已没有了那牛头怪物的身影

见盺殃无恙,秦心将薙刀从枯树上拔下

“滋滋滋滋”

切断舌头的刀口竟冒出缕缕白烟,渐渐腐蚀出斑斑点点的缺口

毒!

顿时秦心心中一沉,猛然看向刚刚被舌卷走的盺殃小腿处

安然无恙盺殃身上的白衣也不知道思考材料,别说缺口,现在都一尘不染。

“呼”(姥)

稍稍放下心来,秦心将薙刀横在盺殃身前,警觉着四周的动静

“牛鬼”(狐)

【呵呵小子,你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啊】

“”

“想不到这里竟然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我还以为早被遗忘了多久了哈哈呵呵呵多就没见过这么鲜美的肉体了”

盺殃身前的寒雾一阵翻涌,从中赫然走出一个牛头蜘身的庞然大物那双硕大如灯笼般的血色瞳孔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贪欲,从口中滴落的涎液将地面腐蚀得如同尸体腐烂的斑痕

它看着盺殃,如同看着无上的美味般

“真是鲜美的味道啊小鬼!这个家伙我要了!”

言语间牛鬼拔山倒树般急行而来!沿途的树木如同不受力的纸片般倒地一片!而诡异的事如此剧烈的动作却无一点声响发出,就似被林中的寒雾淹没般,仅传出牛鬼狂暴的嘶叫!

“他,是我的!”(狐)

秦心面无表情,单手抱过盺殃的腰间,向后一退,急速地遁走!

牛鬼,一隅之中位于神明,地位凌驾一般的妖怪,远不是秦心现在的实力可以匹敌的,再加上幼化如孩童般的盺殃,仅是逃跑,秦心都觉得十分困难!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在一阵刺耳的尖笑声中,牛鬼身边的寒雾一阵扭曲牛鬼那庞大的身躯竟失去了身影

而当秦心转眼看去时,一张巨口突兀般出现在她们的前方!那上下啮合之势仿佛连精钢都能嚼断!

!!!!!

秦心大惊!薙刀一转上前竖劈!

“滋滋”

牛鬼的巨口咬着薙刀的刀身上,如同桑叶上的蚕般垂涎在其之上腐蚀!

【呵呵呵小子,看来你的情况并不乐观啊】

盺殃无言,任由秦心抱着,他的双眼微微睁开,看的却不是出现牛鬼,而是身侧弥散的寒雾

一股难言的熟悉感延上盺殃心头他的思维一刻不停地回溯自己的记忆,回溯这股感觉最初诞生之地

“小鬼你这是反抗我吗?”

“他,我的!”(般若)

秦心手握薙刀柄,反手借力将薙刀从牛鬼口中弹出,随其后跃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庞大的牛鬼

“多久了连你这种小妖怪也敢反抗我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吧死吧死吧!!我要嚼碎你们的骨头,舔食你们的每一寸鲜肉,让鲜血慢慢从我咽喉漫过!连灵魂都不剩!我要将你们吞噬殆尽!!!”

“哞嗷!!!!”

震怒从牛鬼口中传来!如山般的身躯猛然跃起,千斤坠般向着俩人压下!那速度来得太快,太过猛烈!

林中空间狭小,再加上携带着盺殃,身子更加的施展不开,这一下压秦心咬着银牙,想用薙刀来横档!而就在秦心刚横立出薙刀,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住了她,就在秦心认为这又是牛鬼的陷阱时,这股力量突兀地发生规则的内向外坍缩!一个鸡蛋形状的气罩将秦心与盺殃包裹起来!

“轰兹!”

那层气罩竟在牛鬼的撞击下毫发无损,但相互的作用力确将秦心带着盺殃撞飞老远在将落地之时,秦心咬着牙拉过幼小的盺殃,闭着眼将其蜷缩着抱在自己怀中,似乎想为其抵挡下落地的冲击力!

相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秦心抱着盺殃在离地两公分的地方悬在了半空!微微睁开眼,秦心淡粉色的瞳孔中传来疑惑

“咔呲”

气罩绽开裂纹,一瞬间破碎成点点星辉,袭过寒雾,匀散明明还没脱离出危险,但这星辉却将‘美丽’一词印在了秦心脑中

“很美丽,是吧?其实也就如此而已”

盺殃的话从秦心身下传出,依旧是那副稚嫩的面孔,他看着秦心,似乎也没看着她

盺殃落地,转眼看着不远处的林间树木纷然倒塌,想必牛鬼寻找味道,不久便会袭来吧而以秦心的力量,盺殃不认为她有力量对抗这样的大妖怪

一瞬间,哪怕仅是一瞬间

“秦心,你有样子可怕点的面具吗?”盺殃问道。

“有”(狐)秦心说道。

“借我如何?”

“可以。”(狐)

“你想”(姥)

秦心从什么也没有的身后拿出一张面具一张盺殃再熟悉不过的恶鬼面具

接过时,盺殃一愣,随后失笑

“没什么,我在想你是女孩子啊,即使我在怎么无力,在怎么弱小我也没有让你保护的理由吧?更何况”

“何况?”(狐)

盺殃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看着秦心,金色的流韵如破晓的晨光从盺殃小小的身躯中喷涌而出,寒雾顷刻退散,盺殃的身影淹没在这片耀眼的光辉中,秦心别过面,仅仅透过地上的身影看见盺殃的身体似乎在慢慢拔高

秦心很想去看盺殃的状况,但她发现她怎么也直视不了这片倾散的光辉不久,她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触觉出现在自己头上

盺殃揉了揉秦心的头,微微将眼睁开看向牛鬼袭来的方向那是双如同冰魄般的瞳孔,无情无感

【啧啧小子,你这样强行恢复可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啊呵呵呵呵有意思小子,你现在的面孔可是和你说的麻烦十分的契合啊】

将恶鬼面具扣在自己面额之上,仿佛被盺殃散发的生机感染般,恶鬼面具褪去原来的色彩变成了凄惨的白色

“没事”盺殃答到,不知是对秦心还是对阿撒托斯。

秦心倒在了地上,身侧漂浮的面具没有支撑般散落一地

困意一股怎么也抵抗不了的困意袭上秦心,她困了,她看不见了,她逐渐失去意志了她看着盺殃抱起她的身影,她感觉仿佛醒来再也看不见盺殃了

“我知道你在,妖怪小姐。”

盺殃在和谁说话?秦心不知道她以为盺殃疯了直到一个戴着黑色圆顶帽的少女慢慢出盺殃身后出现,她探头探脑的看着盺殃怀抱的秦心,发出嘻嘻的笑声

“哎哎~~心酱!~”

面具小偷?!她啊她怎么

“带她离开。”

盺殃没有再说第二句废话,牛鬼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额哈哈哈哈哈食物食物多了呵呵哈哈哈哈哈都来吧!额哈哈!!!走?!你们能去哪?!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理会牛鬼的喧嚣,因为秦心和那个妖怪女孩已经不见了就在盺殃身前,盺殃都没察觉她们是如何消失的这种感觉盺殃现在已然明白那天在命莲寺是谁救了他了不然此情况盺殃也不会将秦心交给那位妖怪小姐

那位妖怪小姐到底从何时起就跟在自己身后的呢?盺殃不得而知只知道即使到现在,自己被注视的感觉也从未消失过

“哈呵呵哈哈哈哈哈!!!来吧小鬼!吃了你再追上去杀了她结果都一样!!!”

“喵~~”

趴在盺殃肩膀上的切泊慵懒地叫了一声,随后盺殃白衣之上的黑色睡莲缓缓绽开了

“飒!”

盺殃的身影突兀地消失在原地,随后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牛鬼的硕大的面额之上,盺殃看似孱弱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完全不一样的力量!

“轰!”

牛鬼庞大的身躯竟承受不了这力量,整个身体被这一拳打得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地面!那牛头的头颅竟然扭曲地陷入蜘蛛的身躯之中!面额之上赫然印在一个拳印

“滴滴滴”血从指尖滴落

盺殃整只手骨骼已经呈现病态的扭曲了,似乎比起牛鬼,他承受了更多的伤害似乎失去了剑(亦刀)—重楼,戴上了鬼面,盺殃连战斗的方式也变得如同恶鬼一般

【呵呵呵小子,尽管你样子恢复了,但你本体还是个毛小孩你这样拼命,是在游戏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阿撒托斯的嘲弄,盺殃毫不在乎金色的流光溢出,盺殃的伤势正在缓慢地恢复

“我不会死至少不会现在死既然你只有吃了我才能追上她那就来吧我不会痛苦亦不会害怕你可以一次一次的杀死我一次一次地将我吞噬我会回来哪怕剩下一块肉一根头发一个细胞我都会回来我会回来只要你还想着吃了她”

盺殃已然恢复原状了他看着慢慢起身的牛鬼平静地说道而他每说一句,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的严寒

不知何时,六角的冰晶已然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来吧让我感受活着的乐趣吧!”

牛鬼看见了看见这个带着恶鬼面具的人类真如恶鬼般朝自己袭来!裹挟着无数寒冰!一股来着灵魂的严寒逐渐蔓上牛鬼心头

第八十一章:求偶

傍晚,结束了半天的表演,爱丽丝双手将表演的工具箱领着,脑中思考着表演时操控人偶存在的不足,与改进的之处。

时不时去人里表演,除了个人兴趣外,爱丽丝更多的是想磨练自己对人偶的操控或许还有小小的私心——当自己的作品被呈现时,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满足。

走过林间,爱丽丝似乎心中有感,原地驻足,看向一片向她飘来的枯叶那叶儿在半空中打着卷,而在晚霞的光暮中诡异地莹莹闪烁

伸出手,爱丽丝任那片枯叶飘到自己手中而就在这一瞬间的接触,一股仿佛连灵魂都能结上冰霜的寒冷蓦然侵染

!!!

爱丽丝大惊,猛然将手中的枯叶抛出

严寒来的快,去得也快

这这是灵魂的冰冷?!

本身爱丽丝对灵魂是十分了解的因为她自己便有着‘自律形人偶’这个最终研究项目。通过各种手段,爱丽丝接触并研究过各种灵魂而这次,也是她首次遇到如此纯粹的灵魂残余

是谁将自己灵魂力量的残余留在这枯叶上的呢?

看着手中渐渐消散的冰霜,爱丽丝似乎起了兴趣,但也仅仅是兴趣而已淡淡地看了枯叶飘来的方向,爱丽丝迈向相反的方向

而命运视乎并不眷顾爱丽丝

“轰!”

一道惨白的身影从爱丽丝身侧划过,狠狠地砸在了道旁的岩石之上!‘咔呲’蜘纹裂开,地面卷起无数尘埃

人偶瞬间漂浮在身侧,借助尘埃的遮蔽爱丽丝侧身影藏在一棵大树之后,微微将手放在腰侧的魔导书grimoire上,思绪片刻又放开

“嗷吼!”

一声怒吼从林间深处传出!牛头蜘身的怪物如发了疯般推拔开两旁的树木咆哮而来!!!

“人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吞噬殆尽连骨头的渣滓都不剩!!!”

人类?爱丽丝眉头一皱,心存疑惑。

而没等她多加思绪,她便看见在那尘埃还未落定之处,那道苍白的身影缓缓站立起来,六角的冰晶漂浮在白影附近,来自灵魂的严寒仿佛无穷无尽般从其体内溢出那惨白的恶鬼面具之下是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的冰魄瞳孔

唯一使爱丽丝熟悉而疑惑的是那白影衣上开着的黑色睡莲与其肩头趴着的像猫一般的生物

仿佛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爱丽丝忽地发现那白影好像微微看了一眼她躲藏的方向,随后仿若不见般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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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鬼无疑是很强大的,但现在失去众生‘畏(信仰)’的它却连化形都做不了,原形毕露般以自身扭曲的姿态发泄着无尽的戾气!这份强大可悲地仅仅体现在肉体之上。

牛鬼无时无刻不在暴怒,无时无刻不住渴望强大而鲜活的血肉!妖怪除了能依靠人类的‘信仰’或‘畏’得到力量外,还有一种残忍的方式,那便是吞噬生灵的‘精’‘气’‘神’而其中,人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奔跑吧!悲鸣吧!让血肉饱尝痛苦与绝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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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子,不逃了?】

卸去身上的碎石,盺殃站立起身,从尘埃中踏出,盺殃看了看不远处的大树,森罗万象传来的信息标明那里躲藏着什么似乎是被波及到了

「不逃了她们应该远离了」

【呵呵呵你打算怎么办?】

盺殃跃起,踩着一片枯叶稳稳地落在树枝之上

「杀了它」

盺殃白皙的手上,涓涓溢出鲜血

【有意思你应该没杀过生灵吧小子?】

鲜血,在盺殃双手之上不断扭曲,纠缠,成丝,凝聚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吧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吧!!!!哈哈哈哈!!!!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愚昧与盲目吧!!!】

阿撒托斯喧嚣地笑着,似嘲弄般笑着,然而除了盺殃谁也听不见着放肆的笑声

【来吧小子,让我们陪这个小家伙玩玩吧桀桀桀】

牛鬼骤停!它狰狞的牛头看着树上的盺殃,不知何时错意的寒冷从心底冒出这个人类很危险!来着生物的本能警告着它!

远离这!远离这!远离这!!!会死!会死!会死!!!

一瞬间,牛鬼以为自己疯了!它竟然在区区一个人类身上感到了致命的威胁!一个如蝼蚁般被自己追杀的人类身上!

“呼”

盺殃白色的面具之上流下了两道血痕,从那面具的眼眶之中

“哞嗷!!!”

牛鬼发出震耳的咆哮!以次驱逐了内心涌出的恐惧!牛鬼在愤怒,从所未有的愤怒!不管这人类刚才耍了什么技俩,它现在满脑子只充斥着满满的食欲!

“飒!”

一道血痕划过空间,如流星般直直地砸向咆哮着的牛鬼!

“轰!!!”

空气中传来一阵沉重的闷哼!盺殃血爪握拳直接打在了牛鬼柔软的蜘身之上!八足似不受力般直接在林间铺平摊开!

“咯咔呲吱!”

地面裂开!无数裂纹蛆虫般蜿蜒延伸

盺殃撑手反身一转,一脚狠狠地踢在牛鬼的腹柄处!一瞬间牛鬼庞大的身躯竟然侧翻过去,露出腹部!

双脚落地,如弓般蓄劲发力!右肩微下!腰胯扭转!双拳合力!

“轰!!!”

空爆响起!盺殃一击铁山靠猛然将牛鬼击飞数十丈远!沿途的树木轰然倒塌,扬起无数尘埃!

“滴滴”

鬼面之上,双目血流不止

“飒!”

尘埃之中一道黑影猛然射出!盺殃刚卸劲来不及恢复直接就打在了盺殃的胸口上!如利剑般将其刺穿!

“啊!”

不远处观望的爱丽丝轻呼一声,似乎有点意外这戏剧化的结果

“桀桀桀真是鲜美的味道呢人类”

尘埃落定,牛鬼发出了刺耳的尖笑那弹射出的黑影正是牛鬼的长舌!瞠目看着被自己洞穿的盺殃,牛鬼下颚发力,将其托举到了半空!

“我承认小看了你但无所谓了来吧!化为我的血肉吧!!!”

长舌盘曲一拉,牛鬼张开血口势将盺殃一口吞尽!而就在牛鬼将其送到自己嘴边时,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仿佛不受控制般僵在了半空,怎么也缩不回口中!

“怎怎么”

没等牛鬼反应过来,一股难言的寒意从盺殃被洞穿的胸口传来,六角的冰晶不知何时飘荡在半空,残酷地凝结,绽开绚烂的雪之花

“呲!”

十分果断,牛鬼将自己的舌头咬断!随后猛然倒退百米开外!!!

诡异的,长舌咬断之处却是一滴血未流

冰霜蔓延缠绕盺殃身上的长舌肉眼可见地染上白霜,随之碎裂,细碎成渣落了一地

“你你做了什么!!!”

盺殃没有回答,似乎连胸口那个空洞他也毫不在乎,那双眼依旧血流不止,鬼面之下,谁也看不见他现在的面容

没人回答,但牛鬼也不会坐以待毙!前足如鞭,牛鬼狠狠向着盺殃劈头抽来!

一朵雪花飘过,如纤细的羽毛般飞舞,仅仅一瞬间掠过便如刀割般,牛鬼前足还未降临之时便断成了两半!

!!!

牛鬼愣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而就在这一瞬间的愣神,盺殃双腿猛然发劲!如野兽扑食般跃起,张开扭曲的血爪袭向牛鬼!

“竦!”

牛鬼直接弹跳而起,跃之树上!

盺殃扑空,转眼看着树干上盘踞的牛鬼,似乎为了行动方便,连身形也渐渐缩小了一号!肉蛹在牛鬼断裂处蠕动,片刻便长出新的前足!

“桀桀看来你还能再挣扎一会”

盺殃虚握成爪,十指指尖之处分化出十道血线,随手一扬便如十道刀锋切去!飒飒飒!直接切到牛鬼盘踞的位置!

两人合抱的大叔直接被盺殃切断,而牛鬼似早有预料般侧身闪避到另一颗树干之上!八足在耸立的树林之间如履平地,比之地面更加的敏捷!

微微停顿片刻,盺殃挥动的频率更加的频繁,林间顿时下起了断木的雨!

“轰轰轰轰轰!”

无数的断木轰然落下,牛鬼却是一道血线也没挨到!

“放弃吧人类!吾虽水泽为妖,但在林中也同样无惧!桀桀桀你总有竭力的时候,何不留着力气挣扎呢桀桀桀”

仅仅片刻,盺殃手中的血线纷纷断裂,他看着牛鬼,看着它八足移动,在林间穿梭的动作

“怎么放弃了?桀桀桀知道自己的无能woc!”

盺殃没有在意牛鬼说了什么,他收回血线,胸口的血洞涓涓地留着鲜血,这些鲜血将盺殃的身躯包裹,片刻血色的八足如盛开的彼岸花般从盺殃身后绽放

因为太过惊讶,牛鬼竟一时忘记自己的动作

蹒跚地支起身躯,一步一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娴熟!盺殃以血为足,模仿着牛鬼的动作!

一跃而起,血色八足狠狠地钉在树干之上!白色鬼面双目中流着鲜血,渗人地看着牛鬼!

不寒而栗!

一股难言的情感瞬间溢出,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头皮发麻般的恐惧带着飘荡的雪花传来

“你你真是人类?!!!”

盺殃歪了歪头,随后点了点头

“是你m个鬼啊!人类能做到你这样的?!你特么现在连胸口的洞都没了!!!woc!连衣服都恢复了啊!!!你再说你是人类试试!!!”

【呵呵呵呵有趣的小家伙噢~你竟然还有意志,看来你越来越熟练‘本能’了呢】

盺殃无言,随之降落在地,牛鬼同样降落

遥遥相对,盺殃看着牛鬼,血液浮动,组成了一段文字:「你的杀意与愤怒呢?」

“呵呵呵呵呵你竟然能感知情感的波动?哼!我仅仅对人类仇恨而已你,并不是我仇恨的目标。”

「噢,明白了还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浪费时间,最后还不一定打得过你,吃力不讨好。”

「嗯是的。」

“小鬼你到底算是什么东西呢?不是人类但也不是妖怪人与妖都有‘畏’,就和那边躲在树后的小家伙一样而你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件事情无所谓。」

听到牛鬼叫到了自己,爱丽丝调整了下呼吸,漫步走了出来行了一个提裙礼,爱丽丝侧身站开,似乎没有搀和进来的欲望。

“桀桀桀七色的人形使真是令人意外的家伙”

盺殃转头对着爱丽丝点了点,算是打了个招呼,他对于爱丽丝的出现没有意外,没有意外因为盺殃根本不会在乎。

“喵~~~”

盺殃肩上的切泊叫了一声,将牛鬼与爱丽丝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牛鬼:“这是呵呵呵呵,有意思”

若说前面还有疑惑,那么现在爱丽丝便确定了盺殃肩上那只猫的身份,也正因为知道,她多看了盺殃几眼

“嘿,小鬼!问你个问题你别介意啊”牛鬼看着盺殃,看着恶鬼面具,似乎是想透过面具看透那张面孔的相貌但更多的,牛鬼把目光移到了盺殃的血色八足之上

「问。」

“你是雄是雌啊不不,换个说法人类的说法,你是男是女?”

爱丽丝还在观察盺殃白衣上的黑色睡莲,听到牛鬼这一问,疑惑地把目光投了过去。

「男。」

“嘿嘿嘿那你有配偶吗?”

!!!

一瞬间,爱丽丝的眼睛亮了起来,内心似乎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话题朝着诡异的方向进行了

「暂无。」

“那你觉得吾如何?!!!哦哦对了!这幅样子也许不符合你的审美吧!我换一个!”

说完,一阵绯色的风涌起依旧是八足蛛身,唯一的变化便是那牛头之处变成了一位美丽的少女——杨柳细腰,银色的长发直垂而下,两只纤细而小巧的牛角自头上前端冒出,金色圆瞳,仅仅两片交叉的缎带将那呼之欲出的玉兔遮蔽,双手如藕,肤如雪

的确是个美人,但盺殃并不感冒

「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牛鬼银铃般的声线传来,她看着盺殃肩上的切泊。“我觉得你不是个坏人至少吾怎么认为。吾没有配偶,这个破地方(幻想乡)连个强大得配上吾的雄性妖怪都没有,更别提找到符合我审美的了。”

「审美?」javascript:

“是啊,仅仅看了一眼,吾深深地迷恋上了你那充满了艺术气息的血色八足!那蝴节与后蝴节的长度!胫节的纤细!膝节弯曲的弧度!腿节的强劲!八足长短的完美分布!再配上你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我的心都快化了!啊~~~~”

听完牛鬼的言语,盺殃什么也没说,直接卸去了身后的血色八足!

“没用的!你的姿态已经生生地印在了我的脑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没用的!来吧!从了吾吧!吾虽没有什么经验,但这名器的身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嗯嗯!!!”爱丽丝微红了脸,两手塞住了蓬莱和上海的耳朵,目不转睛地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而在牛鬼话音刚落,盺殃身上涌出一阵金光,耀眼之下其身形不断缩水,最终变成了幼儿姿态!

取下鬼面,盺殃在爱丽丝惊讶的眼神与牛鬼复杂的表情中用着奶声奶气软糯般的声线说道:“抱歉呢~~你是个好人额嗯好妖怪呢~~~”

第八十二章:留宿

伸出手,盺殃轻拭鬼面上的血痕,他没有理会牛鬼与爱丽丝看自己的目光

“叮”

一声虚空中的空灵声响起,如同石子滴落湖塘的镜面,盺殃脚下为中心泛起一圈一圈细密的金色波纹

这些波纹荡漾开去,掠过脚下的浅草,湿润的土壤,零散飘落的枯叶,弥散的寒雾一直漾开,传到肉眼看不见的边际

小小的蓬莱伸出小手,轻轻地触碰了下,一圈圈小小的涟漪在虚空荡开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上海,却发现上海也微微偏头看着她

爱丽丝同样察觉到了这金色波纹的异样,在用心感知时却忽略了蓬莱和上海的异样

地面断裂的树枝缓缓飞起,朝着原来树冠汇集,倒塌的大树如拥有生命般直立而起,散开的碎石凝聚,裂纹慢慢合拢,泥土如长了腿般,蠕动着爬向地面的坑洞,连同折断的草也抽出了新意

牛鬼:“这这是”

盺殃转身缓步离去,整片森林渐渐恢复了原貌

“唉!你等”

一片洁白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飘落

!!!

牛鬼顿时头皮发麻,嗖地一声弹跳开去!蛛身的八足忍不住地微微打颤一种从所未有的寒冷弥漫了她全身

“什么时候”

她看着盺殃小小远去的背影,惊魂未定

爱丽丝注意到了牛鬼的反应,虽有疑惑,但也不好过问,她看了看盺殃离开的方向,拧着工具箱缓步跟了过去倒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仅仅盺殃离开的方向正好是她回家的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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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小家伙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很轻松的事吧】

「以后有机会的」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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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幼儿体形,虽说力量没有衰减,但却不方面行动,本来能把切泊放在肩上现在却只能抱在怀里,而鬼面找不到地方放,盺殃干脆学着秦心的样子将其斜戴在头上。

迈的步子小了,没走多久爱丽丝便跟了上来

“你好。”

没有意外,盺殃首先打招呼,他认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啊呃你好。”

爱丽丝显然没料到盺殃会向自己打招呼,回答时微微愣了愣,按照她的想法,她与盺殃萍水相逢,虽说看似顺路,但也无接触的必要。

“很精致的人偶,我看过你在人里的表演,很有意思大概。”

本身前面的称赞对爱丽丝是很受用的,比起称赞爱丽丝的美丽她更加愿意听到别人对自己人偶的赞美,只是后面那句大概是什么意思?

应该很有意思吧盺殃想起上次收获祭上妹红的一番解释,顿时觉得爱丽丝的人偶表演深藏意味

“魔理沙说过你见面之后,果然如此。”

“你认识魔理沙?!”听到盺殃的言语后,爱丽丝顿时来了精神,她倒是不怀疑盺殃有没有说谎,这没有意义。

“算是认识吧上次多谢她把我送到永远亭去救助,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道谢。”

盺殃说的是自己接触绯想剑的那次。虽说记忆有点模糊,但他怎么也忘不了八意永琳见自己康复后略带遗憾的表情

“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

“这样吗?那魔理沙说了我的什么?!!”

比及魔理沙怎么认识盺殃又怎么救助他的爱丽丝毫无兴趣,显然她更加在意魔理沙对自己的言语。

“啊她说她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性格温柔,聪慧能干,除了整天呆在家里比较阴暗外,是个很好的家伙呢”

“嗯嗯嗯!然后呢?”

“然后我问是谁时,她说是经常来人里表演的人形使所以我就知道是你了。”

“后来呢?”

“后来,我问她你的名字时魔理沙好像结巴了一下”

结巴爱丽丝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一股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最后啊魔理沙还是想起了你的名字,本来我就奇怪,她怎么会忘记好友的名字呢”

“呼”听到这,爱丽丝呼出一口气,像是什么很重的东西放下一样。

“魔理沙说:我我我怎么会忘记我挚友的名字呢!!!她她叫”

几乎是同时,盺殃和爱丽丝同时开口说道:

殃:“爱丽丝·威震天(megatron)!”

爱:“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margatroid)!”

盺殃:“”

爱丽丝:“”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爱丽丝保持着喜悦的笑容,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僵硬,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盺殃现在的心情很微妙嗯十分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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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至一圈栅栏围绕的花圃中,有间不大不小的木屋,这是爱丽丝家,而透过一经卵石看去,碎花零散点缀,说是小巧。

“不介意,到我家休憩一晚如何?”爱丽丝看了看天色,发出邀请。

“呃你不介意?”盺殃有点意外,他显然没料到爱丽丝会邀请自己,自己怎么说也是成年男性,在怎么样也不适合留宿女孩子家吧

似乎看出来盺殃的想法,爱丽丝蹲下身平视着盺殃,然后伸出手比了比自己和他的额头。

“你觉得你现在这幅样子能做什么?不必多想。平人里迷路村民我也会招待留宿,空房的话,还是有的。”

低下头,盺殃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小脚要说自己是成年人,估计还真没人能相信

“那便打扰了”盺殃并不矫情,仅仅看了看西落的余辉便答应了爱丽丝的邀请。

被邀请进屋后,爱丽丝一侧漂浮的人偶便接过她的工具箱,另外的人偶将身后的门缓缓关闭。盺殃又见屋内其她的人偶正在相互协作沏茶,又有人偶递来毛巾。接过后,那人偶翩翩飞走,拿起扫帚开始打扫起来,其身后也跟着个小小的人偶捧着簸箕。

将盺殃带到客厅,几个小小的人偶托举着糕点的装盘和红茶跟在后面,头顶这红茶稳稳当当地放在盺殃身前的茶几之上,那几个小小的人偶簇拥在一起,躲在糕点之后,抬着头偷偷望着盺殃,似乎显得有点怕生

爱丽丝就坐在盺殃对面,接过人偶递来的红茶与图书,轻抿一口后翻阅起来,只是眼神似乎若有若无地看着盺殃

盺殃很小,现在真的很小,可以直接用很小一只来形容了。开始没有感觉,现在爱丽丝心中却莫名地多出一丝罪恶感,一种大叔诱拐小萝莉的罪恶感内心似乎某样东西觉醒了

爱丽丝并不以貌取人,但她也不否地现在的盺殃很精致!

是的,精致,仿佛神造物般的精致。

或许别人眼中得换个‘可爱’的词。作为人形使,爱丽丝的观察角度却不同,她看现在的盺殃看的是脸型的轮廓,与其四肢与躯体的比例,眉梢的弯曲弧度,睫毛的长短密度,嘴角的大小,鼻帽的位置,五指的纤细程度毫无例外地这些在盺殃身上都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虽只有刚刚低下身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但爱丽丝作为资深的人形使,对完美人形的追求与研究,最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

她很想近距离地观察盺殃!一种恨不得将其剥光,每一寸肌肤的观察!爱丽丝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律人形外形的数据将会在身前这‘人’的身上得到完美答案!

因此,爱丽丝邀请了盺殃留宿。除了是真的好心外还抱着一点点私心,才有了那点罪恶感

私心,真的是一点点哦~~~

爱丽丝心中嗯嗯嗯地肯定道。

盺殃偷偷地望了一眼翻阅书籍的爱丽丝,见其没有过多的举动后转眼将目光看向了那几只怯怯望着自己的人偶。索性盺殃从椅子上跃下,将脑袋支在了茶几上。

那几只人偶忽地躲藏起来,不久才探出小脑袋,探望着盺殃,而在见其无过多举动时,相互间看了看,似乎为了确定什么

片刻,一只穿着法兰西传统服饰戴着礼帽的人偶被推选出来,踉跄着走了几步,拍了拍胸口,蹑手蹑脚地走近盺殃

小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在微微触碰盺殃小小的鼻尖后有迅速地缩了回去,抬着头,怯生生地观察着盺殃的反应

见其眯笑着,似乎胆子大了点,‘啪’地一下直接抱住了盺殃的鼻尖!其她躲藏的人偶见状,相互看了看,随即一窝蜂地涌向盺殃!

“哇啊!~”

还没来得急惊呼,盺殃直接被这几只人偶扑倒了

第八十三章:ChaosGIRL/T:T

“哇啊~”一声,盺殃被扑倒在地。

五只不同风格的人偶像挂件般直接扑在了盺殃身上,但只有法兰西人形伸出小手,带着萤火般的温度轻轻地抚摸着盺殃的面颊,说是抚摸更似触碰,蜻蜓点水后又唯唯诺诺地缩回手,小心翼翼的姿态,如同看待什么珍宝般

盺殃起身。法兰西做出惊呼状,手忙脚乱中忘记自己会飞,直接抓住了盺殃的衣领,其她四只人形则飞到一旁,簇拥在一起比比划划,竟都轻轻地捂着小嘴偷笑着在半空中扑蹬着小脚惊慌失措的法兰西

见半天没动静,法兰西方才睁开眼,怯生生地看了一下四周,忽地看见其她四个人形的笑弄,‘噗’地一声,面颊稍红,头上隐隐约约冒出白烟低着小脑袋,法兰西抓着衣领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强忍着什么

“哇!~~~”地一声。

法兰西放弃盺殃,直接扑向那四只人形!飞到一半好像又想到什么,连忙飞到盺殃面前,在盺殃困惑的表情中,在其面颊一侧轻轻一吻,然后羞红着脸,“哇哇哇!~~~”地追着其她四个人形!

盺殃慢慢把切泊放头顶,伸出手轻抚着刚刚被人偶亲吻的面颊一侧,内心莫名地微妙起来转头刚想向那边翻阅图书的爱丽丝询问,耳畔又传来几声呼啸,四只人形在屋内乒乒乓乓地转了一圈后纷纷不约而同地躲藏在盺殃脑后。

法兰西举着小小的骑士枪,嚯嚯嚯地急停在半空,她睁着小小如宝石般的眼睛尽量地作出瞠目怒睁的表情来!四个人形从盺殃脑后偷偷探出头来张望,眨了眨眼后相互间看了看。一只斜戴着英伦小圆礼帽的人形好似挑衅般微微上前几步,抬起小琼鼻看着法兰西,直接坐在了盺殃肩上。

伦敦坐在盺殃肩膀上,直接抱住了盺殃一侧的面颊,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小脸贴上去

就像一只的慵懒猫儿睡足了一下午,饿了,看见主人讨食般地蹭啊蹭啊蹭~~~

盺殃:“”

发生了什么?我该作何反应?!

盺殃现在有点懵圈很懵的那种

通过情感的感知,盺殃得到的是一种亲近。

不是盺殃亲近这些人形,而是她们亲近盺殃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在永远亭期间,那些名为因幡的白色兔子就给予了盺殃这种感觉。

不过自从那次盺殃看到帝捣药,那些因幡变化成7、8岁模样小萝莉跟着帮忙时盺殃内心微妙地坐在乘凉的庑廊下思绪了很久到现在为止盺殃都没有第一次住院永远亭时,那些因幡怎么上了自己病床的记忆

盺殃并不反感这种感觉,或许说盺殃很乐意接触些关于‘情感’的事件,只是接触他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件话说,在幻想乡中不都是奇奇怪怪的事件吗?

这样想后,便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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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沐浴,爱丽丝这样对盺殃说。

盺殃理解,正因为理解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调试好水温,加了少许香精,爱丽丝便退出浴室将空间留给了盺殃支配,直到身后的门扉合拢之后盺殃才确定爱丽丝是认真的。

嗯洁癖?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呢盺殃闭上眼思绪片刻,无一能解答。

漫步上前,而见香柏木的浴桶中投影时,盺殃似乎寻到了答案

好小一只

一片耀眼的白光在盺殃身上辉耀,那一身白衣化作一条黑瞳白鲤跃入香柏木桶中,盺殃不感意外,这是他体内阴阳鱼中的白鱼。他有思绪过黑鱼的去向,能感知到祂的确游动在自己附近,但到现在都没没有觅寻到。

“喵呜~~”

切泊先行一跃,‘哗’地扬起的水花,溅了盺殃一脸。将其从不必要的思绪中拉回,赤因为个子原因,小脚扑蹬了好几下盺殃才爬进香柏木桶内

“咕噜咕噜咕噜”

淹得只剩小半个头瓢,吹着小小的气泡,难得地松懈片刻

身子变小也倒有好处,至少不用担心腿脚伸展不开。说起来自己来到幻想乡后好像就没有好好地沐浴过了吧

啪啪啪地拍了拍面颊,盺殃打算之后好好地感谢爱丽丝,哪怕仅仅是口头上的感谢

“吱呀”

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缝,转眼看去时,两只人形探头探脑地张望进来,那是两只常伴在爱丽丝身侧的人形,上海和蓬莱。

正当盺殃疑惑时,她俩稍稍飞到一侧,摆着手不停地比划,看了半天,盺殃才推测出大概意思

“帮我洗头,帮我搓背?不不我觉得不用这么麻烦啥?你主人说我这小短手来个抱头蹲防,头都抱不全?哈自己搓背属于高难度动作,小胳膊小腿不要尝试是这样吗?啊啊啊!~~~好了好了!你们别挠我,我出来!我出来还不行吗!”

又费了半天劲,盺殃从香柏木桶中翻出来,把手挂在木桶边缘,盺殃突然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的脚都是悬着的也许爱丽丝,真的没说错。

翻出后,盺殃坐在小凳子上,上海蓬莱迅速分工合作,一个手抹洗发露,一个手拿毛巾,几乎是同时开始。

“唦唦唦”

乳白的泡泡片刻便冒了出来,闭上眼,盺殃算是接受了爱丽丝的好意

“哗哗”

清水自头顶直灌而下,轻轻甩了甩头,盺殃接过递来的毛巾擦拭起来

“谢谢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能做,不用再麻烦了”准备将毛巾递回去时,盺殃确发现两人形同时愣在了半空,都带着一丝困惑看着自己

而当顺着上海和蓬莱的目光看去,盺殃慢慢下移的额头上忽地多出几条黑线

上海蓬莱疑惑地飞绕着,似乎为了确定什么,不约而同地掀起自己的裙摆

“等等!”盺殃连忙制止这两只人形的举动,上海蓬莱看向盺殃,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那个这个女孩子,这样做是不对的。”

也不知道人偶有没有性别,但至少她们看起来的确有着少女的外表,因为不知道说什么理由,也只好这样解释。

上海蓬莱点了点头,好似明白了盺殃说的话,但又好似没明白万幸她们的确将自己的掀起的裙摆一角放下

“呼”

放松地松了口气,盺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呼气

然后盺殃看见,盺殃看见上海和蓬莱似有心灵感应般,同时掀起了对方的裙摆

“嘶”

盺殃的半截气还没呼完又硬生生地吸了回去!

“住手!”

也许是说得有点大声了,忽地吓到了上海和蓬莱,微微一愣后,向着盺殃鞠了一躬,然后顺着门缝迅速地离开了

盺殃:“”

总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希望爱丽丝小姐知道后别杀了自己

盺殃这样想着,走到香柏木桶旁,乖乖地垫着小凳子,踮着脚翻了进去

“喵呜~~~”

趴在边缘的切泊慵懒地叫唤了一声,丝毫没有在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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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太感谢你了,爱丽丝小姐。不仅提供我沐浴,连房间也是!”刚刚洗完澡,盺殃小脸红扑扑地,配上他现在稚嫩而可人的面容,与到膝盖高的小个子,爱丽丝心中竟有种想将其抱起来好好疼爱的冲动

“没没事,你多加休息吧。感谢的话就不必了,偶尔迷途的旅人我也是这样招待的。”说完,像拧小猫一样拧着盺殃衣服的后领,将其放在了床上

诶诶!!??

没等盺殃反应过来,一只穿着花边睡衣抱着小枕头的人形出现在盺殃眼前,盺殃认识这只人形,那是五只人形中最末也是最小的一只,穿的是京都服饰,名为春之京。

“好孩子要早早地睡觉哦~~~”

这话是对谁说的?!

说着爱丽丝转身,关上了房门

盺殃:“”

转眼看去,春之京枕着小枕头已经睡下了,她也看在盺殃,似乎是红了面颊,用纤细的小手将被褥稍稍往上拉了拉,只露出宝石般的眼珠怯生生地望着盺殃

“嗯,睡吧”

关上灯,躺在软床之上,盺殃感觉到春之京朝着自己靠了靠,微微抓着自己的大拇指,安详地闭上了眼

【呵呵呵呵呵】

盺殃也闭上了眼,脑中阿撒托斯肆无忌惮的笑却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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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之中,爱丽丝拿着手稿不停地计算着怎么。

上海、蓬莱、荷兰、露西亚、伦敦、法兰西人形就如同断线的木偶般死气沉沉地端坐着,无神的瞳孔反衬着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摇曳的灯火逐渐将其嘴角的笑容拉开

“真是不错的数据呢”

第八十四章:心岚

“感谢招待。”盺殃行礼,对爱丽丝说道。

盺殃小小的个子这般行礼道别略微显得有点稚趣,爱丽丝颌首并未多言,相反浮在她身侧的人形微微虚张着嘴,摇着小手,目送作别。

盺殃看了爱丽丝一眼,随即把目光看向人形们,点了点头,毫无留念转身离去。

直至背影模糊,上海飘到爱丽丝的肩侧,略微抬头,有点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呼”似放松般松了口气

爱丽丝轻轻用食指弹了探上海的头,“没事了”上海双手抱着小脑袋,似乎并不理解主人在说什么

“走吧天冷了,你们也该换一身衣服了”

言毕,无人作答,爱丽丝紧了紧披肩,独自一人走向房间的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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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对于妖怪而言并不陌生,严冬将至,为了储备过冬的粮食,以飞禽走兽为形的妖怪都开始了大密度的活动。

以野兽为食,以植物为食,以异类为食,以同类为食更以人类为食

食人妖怪,比及人里之中处处谈之色变,盺殃并无实感,亦说无情,那是真的无情

“嗅”

琼鼻稍稍一痒,盺殃皱眉,轻捻一缕微风鼻下轻嗅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微微睁开眼,看向风传来的方向,思绪片刻,向前伸出了手

瞬间,风向逆转。

掠过之处,植被如有灵般向着两侧偏倚,枯叶飘落,却不再盺殃身前飘落片刻,一条曲折的小径出现漫步而去,至背影隐约之时,植被合拢聚集恢复如初。

【小子那个小家伙很有意思呢】

「怎么说」

【你虚伪得一无所有,而她呵呵,个体独自存在却不具备任何意义此般自欺欺人有意思,有意思到底是谁的产物呢呵呵呵呵】

「」

【嘿呵呵我期待着小子】

阿撒托斯的言语戛然而止,盺殃驻足,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尸体,人类的尸体如破烂的垃圾般四散遍布

半截的身子耷拉着裸露的肥肠拖出道道血痕,断裂的四肢好似被蛮力硬生生撕扯开来,呈现出别样的扭曲。尸体没有头颅,只有溅射的白色脑浆与一团团稀烂的肉泥

“咔嚓嚯嘶”骨肉分离的声音。

盺殃转眼看去,一个他熟悉而陌生的小小身影正端坐在尸堆之上,欢愉地啃食着无数黑色的斑点在其身侧浮游

进食中的影身忽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抬头,一双仿若地狱般猩红瞳孔带着略微的疑惑看着盺殃黑暗开始躁动

“大哥哥?”

女孩的露出了笑,无比纯真的笑,她看着盺殃直接伸出了手,黑色的斑点汇集编织出一只黑色的大手,隔着空一把抓过盺殃,将其拉扯到了女孩身前。

“大~哥~哥~变~小~了~嘻~嘻~嘻~”

女孩把脸凑近,满口鲜血,带着笑意说着。拾掇其地上的一只手臂,将其放到盺殃嘴边。

“食~物~,很~好~吃~的~大~哥~哥~”

盺殃略微看了看那只断裂的白皙手臂,又看了看露米娅殷切的表情

轻轻摇头,挣脱了那只黑色大手。

“大~哥~哥~?”

“我还没被迫到需要食人的地步。即使是食物,有些东西也是不能分享的。知道吗?露米娅,你这份善意可不怎么适合这个地方。”

“是~这~样~吗~?”

盺殃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取过那只断臂,然后递给露米娅说道:“快吃吧,乘着其他夺食的妖怪没来之前,能吃多少吃多少吧”

“嗯嗯!”

利齿撕扯在血肉之上,如同刀锋般切割着肉体,露米娅埋着头不断的啃食,‘咯咔嘶啦咔呲’连骨头都不剩下,露米娅便将整个手臂吞噬殆尽

盺殃一直看着,却一言不发。

【你可真有意思若我没看错,这个小家伙可是在吞噬你的同类哦哦呵呵正常的人类,该是如何反应呢?】

「正常的人类应该会惊慌失措,大脑死机般地将露米娅当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吧」

【呵呵呵呵难道你能确定她不是吗?】

「并不能。」

【呵呵呵呵呵】

「人类很奇怪,他们大多数在断定另一个人是否有罪前,主管观念便认为那人‘有罪’,即使找到能证明无罪的证据,其主管观念也不会消失,而会认为即使无罪也脱不了关系,从而敬而远之。」

【继续。】

「这在幻想乡内,更加的适用」盺殃转眼看着俯身如野兽般进食的露米娅,轻手顺理了一下她染血的金发,后者如猫般‘呜呜’地哼了两声,继续啃食着。

「妖怪,对于人里的那些村民来说,是值得敬畏的绝对存在。如从幻想乡整体来说,这种现象必要存在。但对于个体的人来说,只要是看到刚才的景象,便能得到这样的信息:妖怪食人,食人有罪,所以妖怪等于有罪即使这些人不是食人妖怪杀的,他们依旧会固执的认为是她杀的。因为在幻想乡内,这是很正常的事——妖怪杀人而食。正是太过正常,人类才不会思考其中的对错」

【呵呵呵呵呵有意思。】

「但这与我无关,人里对妖怪如何,妖怪对人类又如何,与我这个外界来人没有太大关系。」盺殃微微睁开眼,黑色的死寂瞳孔映衬着身下的残肢断臂

「但凡我首次遇见的,无论是人,还是妖,我都认为她‘无罪’,若想证明其罪恶,那便得有证据证明其‘有罪’。我不能证明这些人是露米娅为了觅食而杀的,所以她‘无罪’,妖怪食人或许对于人里来说是罪大恶极的,但我看来却再正常不过——正如人类猎杀野兽一般,妖魔同样可以猎杀人类。」

【啊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怎么说来你第一次见我时是】

盺殃想了想,脑中回现出黑剑插立的巨石那一行诡异的文字

「没别的原因,仅仅是觉得你是个麻烦而已」

【】

【有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撒谎的。】

「会的。」

浮动在露米娅之身的黑暗随着她进食的渐近尾声而慢慢收敛,直到地面的那具尸体被吞噬殆尽时完全隐没。

露米娅起身,摸着有点小圆的肚子,满嘴血痕笑嘻嘻地看着比她还小半头的盺殃。

没有多说什么,盺殃将她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下,擦拭着那白净脸蛋上的血迹

“好久没吃东西了?”

“呣呒呜呜呜~~~露~米~娅~好~久~没~吃~了~”

“下次,我教你怎么吃东西别再弄脏衣服了”

听到这里,张开双手呈十字状的露米娅歪了歪头,那双猩红得如同能溢出血的瞳孔仔仔细细地盯着盺殃最终弯成了月牙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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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另类的家伙即使在外界也算是另类吧

匿藏于黑暗之中,古明地觉这样想着。

这次来地面是为寻觅她那位常不归家妹妹,本身无意识的游荡是漫无目的,不可被观察的。古明地觉本身对此次寻找并不抱任何希望,更多的是对妹妹的思念和担心而引发的行动。

对于血腥味,古明地觉并不陌生,带着一丝期望来后,见到结果后又落下失望。

唯一使他意外的是这些尸体的死状,有很明显的虐杀倾向——或许又是哪只妖怪与人类的情感纠葛吧

古明地觉经历了很多,也看过许多悲剧,这类事在幻想乡表面的看似美好下已是司空见惯了若要说唯二的意外,那便是古明地觉准备离开时,第三只眼无意间看到了盺殃她,古明地觉,听到了那个小小家伙内心的‘自言自语’。

耐着性子,她听完了盺殃的内心活动,不知为何古明地觉的内心似乎微微触动了一下,也正是这细微的心理变化,待古明地觉看去时,却发现一双死寂的黑色瞳孔带着忘川的冰冷同样看向了她

无声无息的凝视,古明地觉背后猛地一凉

“咳咳我没有恶意,仅仅路过而已。”古明地觉走出阴影,此般说着。

这种解释,应该没人会相信吧

“哦~知道了。”

诶?!!

盺殃点了点头,重新眯起了眼,他牵着露米娅的小手,似乎打算就此离开。

“你相信我?”

“你说谎了?”

“没有。”

“那就行了。”

“”

古明地觉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家伙,即使自己的第三只眼始终看着他,其想法也和说的一般无异。

“等等你去哪?”

盺殃转眼看去,他不知道这位刚刚就躲藏起来的妖怪小姐的想法如何,他与她仅是第一次见面而已,自己去哪似乎与其并无太大关系。她为何询问?

“抱歉抱歉,第一次见面,似乎我显得太过多事了吧?”

“没事。”

要带露米娅去哪?首先便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难免有其他的妖怪寻着血腥味而来。再者,盺殃想带露米娅去河边,将其一身血迹清洗干净。

“啊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盺殃微微皱眉,他看着古明地觉,这位妖怪小姐似乎两次都回答了他内心的想法。

“读心妖怪?”

!!!

“呃嗯是的。”这般回答道,古明地觉笑着,只是看着有点暗淡而已

读心妖怪,为人所厌。

没人会希望自己的内心时时刻刻被人读取,无论对人,还是对妖来说,都是如此。除了妹妹和那些不省心的宠物外,古明地觉一无所有。

就在古明地觉准备离开之时,她的眼忽地睁大,那第三只眼更是直直地盯着盺殃不放

“真是方便的技能呢”

那不就是,自己怎么都不说,这位妖怪小姐也完完全全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么方便,不知道省去多少麻烦

盺殃此般想到,不由地觉得这位妖怪小姐真的很适合做朋友。

第八十五章:措手不稽.jpg

初见古明地觉,即使知道对方是读心妖怪,盺殃也无太多实感,大多时候盺殃的行动都顺从本心。若说心中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除了现世房间里,床底下藏着的小薄本外,盺殃觉得自己没啥秘密不能让人知道的。

稍稍想了想小薄本的内容,看着古明地觉看向自己的面颊有点泛红了,盺殃连忙打住了自己的深入思绪。

咳嗽了两声,不免觉得有点尴尬。

“那那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有想象中‘色狼’‘流氓’的责骂声,古明地觉仅仅捂住了红着的腮帮,一本正经地对着比她矮半个身子的盺殃说道:“这种事你还太早了吧?”

一时语塞,盺殃不知道如何接话。

好像自己也老大不小了,盺殃自己没事时也思考过伴侣问题的,但怎么说呢盺殃悲哀地发现他失去情感后,貌似就没有了这方面的欲求了。

来幻想乡也见过不少美丽动人的少女或是御姐了,盺殃除了‘哇,她好漂亮!哦,这好可爱啊!’的感觉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萝莉这个选项呢,其实盺殃觉得和一个说话都带奶香味的萝莉谈伴侣之间的感情是一件很丧失的事,他不是针对谁,盺殃说的就是那个红魔馆中喝着红茶的馆主,自从上次被邀请一次茶会后,盺殃便杜绝了自己的想法。

更何况现在盺殃就是个毛都没长(物理&生理)的小家伙,就更加不可能有这方面的想法了。

所以他看着古明地觉酒红色的瞳孔,歪头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道:

“你说的对!”

接着,盺殃就把切泊放到自己的小脑袋上,牵过一旁原地转圈圈的露米娅,对着古明地觉点了点头,就势离开。

古明地觉第三只眼在整个过程中,一刻也不停地看着盺殃,虽然古明地觉认为不经过别人同意就窥探他的内心是件很失礼的事,但这并不能对其造成什么心理负担。

古明地觉是妖怪,妖怪都是群随性的傢伙,她们不像人类,用语言,表情掩饰自己的感情,用准则道德限制自己的行动。妖怪们的行动大多遵循自己的欲望与本性,说爱就爱,说恨就恨,一直都是直来直去。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牛鬼前面还和盺殃大打出手,后面就像没事人一样死皮赖脸地求爱一样了。

也正因为这样,这些妖怪都是些情感敏感的傢伙,一不小心被骗黑化,稍不注意成为人类的俘虏也很正常。

真是愚蠢而可爱的傢伙。

盺殃这样觉得,古明地觉跟在他后面频频点头。

盺殃驻足,看着身后的古明地觉,只见对方朝着自己眨了眨眼,好似随口说道:“顺路哦~”

盺殃微皱眉,他可不认为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即使盺殃觉得妖怪的这种本性在怎么愚蠢可爱,但妖怪就是妖怪,在不清楚对方是否有害时,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所以盺殃很警惕啊,都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古明地觉了,只是那张幼稚的面孔怎么也做不出‘你特么离我远点!’的表情,反而让古明地觉看见后,心里冒出了‘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特喵咬你啊~!’的想法,仅仅是看见这个表情,心中便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有趣与可爱!

当然,在读知盺殃的内心真实想法后,古明地觉还是按捺住内心上前逗弄的打算,而是诚恳地说道:“放心,我不食人很久了,比起这个,西式的糕点红茶更符合我的胃口。”

盺殃会相信古明地觉说的话吗?

当然会啊!

因为盺殃同样味道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哦!她竟然和蕾米莉亚一样喜欢在红茶里加奶!而且都好像是一家产的!

呸!什么鬼玩意!

明显地,古明地觉的面颊微微泛红。觉察到此的盺殃立马知道自己冒失了,连忙解释道:“那什么小孩子都喝牛奶!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是小孩子,我我是说喝牛奶的小孩子都不是好人!不是!我”

卧槽,怎么突然解释不清楚了?!

盺殃语无伦次半天,竟发现一时组织不了词汇,纠结半天最终说出了“红茶里加牛奶的都不是坏人!”这种无语的答案。

索性古明地觉相信了盺殃这番言辞,也见盺殃着实有趣,并不在意这点冒犯。再者,任何谎言都骗不了她

所以啊,‘读心’真是太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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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溪边,盺殃朝着流淌的微招,似抽丝剥茧般引出一泓溪水,偏长如蛇,在半空缠绕,嬉游而动,挥手一招停滞在盺殃面前。

“露米娅,闭上眼。”

露米娅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那如绸缎般飘舞的清水,在听到盺殃的言语后,轻声一嗯,便闭上了眼

盺殃哈了哈气暖了暖手,沾染细水,白玉般的细指轻触着露米娅细腻而柔软的面颊,轻柔地擦拭着上面的血痕,细指掠过淡彩的唇,拭过细弯的眉黛,擦过泛红的面腮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的缘故,露米娅微张着小嘴,呼吸变得急促渐渐带着点喘息呼出的白气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扑在盺殃面上,弥散出一股淡淡的甜味露米娅微微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掩映着猩红的瞳眸泛出点点泪光

也许是太过认真,盺殃并未察觉露米娅渐渐迷离的眼,一旁的古明地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泛着绯红的面颊别过头,但第三只眼却眨也不眨地盯着。

待面颊上的血痕擦拭干净后,露米娅睁开了泪光的眼,小小的胸脯随着喘息上下微微起伏,带着红晕,泛红的眼带着泪光看向盺殃,眼里全是他溪边净手的倒影

缓步走到盺殃身后,露米娅头上红艳如血的缎带在风中摇曳

蓦地,盺殃觉得身后有谁抱住了他,转头看去,对上露米娅一双猩红的瞳眸,只是这瞳眸中似乎多了盺殃看不懂的东西

“什么了,露米娅?”

“没什么”

没有平时慢腾腾的细软声,露米娅直接抱住盺殃的小脑袋,将其埋在自己小小的胸口上

诶???!!!

盺殃顿时觉得自己脑回路有点不够,刚刚发生了什么?!

现在露米娅比他还高半头,这样一抱盺殃,忽地有一种姐姐疼爱弟弟的感觉。盺殃想过挣脱,又怕太过用力使露米娅受伤不管怎么说,露米娅在盺殃看来就是个有点呆呆的小萝莉。

当然,盺殃忽略了现在他的体形连正太都不如。

露米娅并没有抱多久,不一会便松开了手,她看着困惑表情的盺殃,直接将他的另一只手牵到手中,十指相扣,似乎并不打算放开

诶嗯???

盺殃再次困惑,用探寻的目光看向一旁微红着面的古明地觉。而古明地觉一笑,却是什么也没说。

“露米娅?”

“嗯~”

盺殃举起被露米娅十指相扣的手。

“怎么了露米娅,你在害怕什么吗?”

“没~有~哦~大~哥~哥~”

“那这个”

“我~是~啊~”

“嗯?”

“不~许~再~抛~下~我~了~哦~”

盺殃沉默片刻,看向露米娅嬉笑的脸,缓缓点头。

“嗯。”

“是~这~样~吗~?”

“嗯,是的哦。”

在盺殃再次回答之时,古明地觉看向盺殃的第三只眼微微睁大,一个讯息出现在她的脑中,那是盺殃的回答。

真是愚蠢而可爱的傢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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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从古明地觉哪里得到了很重要的讯息,那是重楼的下落。

“哦~你说的是不是一把纯白的剑啊?我的确知道它的去向。刚开始好像是被路过的森之妖精发现,随后再捡去收藏的过程中遭遇了从天而降的不良天子,那个不良天子大叫着这是她未过门弟弟的东西,随后便打劫了那些路过的妖精,但似乎在打劫过程中太过兴奋,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不慎将剑插到了一只巡视地盘狼妖的屁股上,然后在狼妖的嗷嗷大叫中将其一抛,不巧砍到了采蘑菇魔理沙,所幸人没事。不过那剑也是锋利,直接将魔理沙裙带削断,然后掉落的魔药爆炸,‘轰’地一声,连剑带鞘直接炸飞,不过似乎在飞的过程中出了点意外,剑鞘砸到了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天狗射命丸文的头,在晕晕忽忽间,飞剑削掉了她翅膀一侧的羽毛。当时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射命丸文瞬间就炸了,一阵狂风将不良天子一众卷飞,顺带的,那把白剑被她带到了妖怪之山上,作为最近天狗们最近将举行的‘地上最速传说’大赛的奖品之一。”

听完古明地觉的一番说辞,盺殃瞬间就懵了,打得他措手不及,那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exceseme?!!

第八十六章:A级调令

对于古明地觉之言,盺殃并无俱信。

既然知道重楼消息,林中寻觅便再无意义,谢过古明地觉,盺殃心中自有打算。‘地上最速传说’大赛的奖品吗?只是不知道在哪报名,参赛要求如何。

古明地觉知道盺殃内心所想,说道:“按照以往天狗的习惯,估计这次也没有什么正经的报名,比赛前你只要提前跟主持比赛的天狗知会一声便可以了。至于参赛要求嘛”

说道这里,古明地觉迟疑了一下,似乎也不怎么肯定,“比赛时别太过分就可以了吧。”

这样一听,盺殃自觉更加困惑,别太过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你也别太过担心了,反正这么几届比赛下来也没闹出过人命,你就放心吧!”

更加担心了好吧!

“没事没事的!”古明地觉笑道:“因为每次比赛都会有伤员的情况,迷途竹林的永远亭也成了幻想乡各类比赛的常驻赞助商,呃是赞助商吧?外界书上学来的词,也不知道用得对不对。嗯嗯反正只要不死,都不会有事的!”

事大了好吧!

听完古明地觉的解释,盺殃觉得头都大了,不知为何,盺殃总是不太想和永远亭的那位医生有过多接触。

微微叹口气,既然重楼不能放弃,那这个‘地上最速传说’的比赛就必须参加,受不受伤另说。盺殃自觉凭着自己的恢复力一点小伤是没有问题的,而且

盺殃看了看现在自己的这幅小身板,不是熟悉的人基本都认不出来。只要低调点,不被注意应该就没啥大问题,即使被怀疑,自己死不承认,那位医生也不能强行给我行诊吧?

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猥琐发育,别浪!

“噗呵~”古明地觉兀地掩嘴一笑。

盺殃蓦地面色一黑,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只读心妖怪。

“呵呵呵~~你这人真有意思,你和迷途竹林的那位医生有什么误会吗?”

“没有误会。”盺殃仔细想了想自己每次被医疗的待遇,沉思片刻,认真地言道:“还真的没有误会。”

盺殃也觉得奇怪,明明八意永琳每次都尽心尽责,为何自己总是不待见她呢?思来想去后盺殃猛地一拍脑袋!

哦!我特么每次去八意永琳那看病都没付钱啊!

盺殃的表情有点微妙了,僵了片刻,将这事搁置在心底,决定等自己有钱了再慢慢补偿永远亭的恩情。

眼下,盺殃觉得自己是时候去一趟妖怪之山了,除了参加那什么‘地上最速传说’外,还有八云紫介绍的剑技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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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小小地打了个哈切,犬走椛头上的竖耳抖了抖,转目四处哨戒,不过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仅仅维持了一会,犬走椛便眯起了眼,一副困怠无聊的样子。

犬走椛最近很闲,对于长寿的妖怪来说‘闲’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因为本职是在妖怪之山上巡逻,待机是地点又是九天瀑布附近,耳畔除了‘哗啦啦’不断的流淌声外,就是水流于断崖之上断流而下的冲击声。别说入侵者了,就算是妖怪之山的客人也很少有人来这。

眨了眨眼,就当犬走椛打算在待机之际去河童哪里消磨时间时,突然白绒的尾巴一直,千里眼般非凡的视力让她注意到了一个‘气喘咻咻’的小家伙。

在妖怪之山偏东靠近人里的一侧有一段登山的石阶,这是供给人里的人类去守矢神社参拜用的,而这时盺殃便在上面很‘辛苦’地攀登着,因为个子原因,这石阶的高度都快到他的大腿高了,没有使用任何力量,盺殃仅以他现在的人类之躯行动。森罗万象能快速地恢复体力,但盺殃觉得自己现在一副小屁孩的模样要是爬个山都不带喘的样子,被有心人察觉肯定是觉得有猫腻啊!所以爬会,再装个样子喘会,盺殃尽量把自己代入普通小孩子的角色。

不过抬头望着前方漫长,仿佛无尽延伸而上的石阶,盺殃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

谁特么设计的这么长高的石阶的?!不能照顾下未成年小孩的感受吗?!

嗯?!

感觉到有股视线视乎在注视着自己,盺殃不懂声色抬头四望,假装在看四处的风景,然而除了红颜似火的枫叶外,四处毫无动静,警戒地张望了一会,盺殃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爬着身前高高的石阶。

而远在瀑布之颠的犬走椛,本身为白狼天狗,盺殃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她的眼睛,连困惑皱眉的动作都被她清清楚楚地看着眼里。

入侵者?参拜客?迷路的孩子?各种念头交织在犬走椛的脑中,头上的竖而也跟着微微抖动,她仔细地看着盺殃,越看越觉得奇怪。

正常的小孩都不会黄昏时分头顶着一只黑猫来妖怪之山吧?看着他边爬边喘地都到快半山腰了,正常小孩有这耐力?

入侵者?不对啊,入侵者哪会老老实实地走正门啊?!魔理沙那家伙都是人未到炮先到的!

参拜客?不太像,看着方向是去天狗部落的,难道是要去守矢神社迷路了?也不是啊谁会逢魔之时来妖怪之山啊,那点小身板还不够野兽塞牙缝的!

奇怪的家伙

眨了眨眼,犬走椛抖了抖竖耳,身后的绒尾微微摇曳

“嘿!小鬼!”

盺殃抬头,一只兽耳娘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站在了一旁的献灯上,白色短发,头戴着一顶六角星帽子,帽子两边各有三个细绳串起来的白色大毛球,竖耳微动,淡红色的瞳孔下是一张怎么也和美丽扯不上关系的小圆脸,衣着以白色基调为主的露腋装,正中镶着两个白色大毛球,配上那枫叶为背景装饰的裙子,和那在裙子后不安分摇摆的绒尾,盺殃觉得这突然出现的兽耳妹子煞是可爱!

很可爱是没错,但比起现在自己这幅模样还差远了这不是盺殃的自恋,而是悲哀的发现。

内心稍稍纠结了会,盺殃还是整理了下衣着,看着犬走椛回答到:“叫我干啥!”

犬走椛微微一怔,没想到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一时见词穷被带着节奏回答到:“你刚才在瞅啥?”

“我瞅瞅风景!”

“你再瞅试试!”

“试试就试试!”

这特么都什么玩意?!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犬走椛不由地尴尬轻咳一声,立刻恢复到查问的正常流程话语。

“好吧小鬼,刚刚的事你忘掉,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别和我刷花招,我的鼻子很灵的!”

耍花招和鼻子有什么关系?盺殃表面不动神色,内心一脸懵。

“小鬼,你身上怎么有两股奇怪的味道,遇到什么妖怪了吗?”

“啊哦,是遇到了。”

“她们呢?”

盺殃想了会,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便如实回答:“一个去找妹妹了,一个去找吃的了。”

没有说谎,犬走椛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小鬼,你来妖怪之山干什么?”

见步入正题,盺殃不由地地严肃起来,现在自己越用森罗万象越幼,为了保身,求学剑道,态度一定要端坐,给人好印象!

“小姐”想到自己还是幼化阶段,盺殃顺势改口:“小姐姐,你先别问,我给你看个宝贝呸!看个信物!你就明白了!”

说着盺殃身上摸索了会,拿出了八云紫给他的白色勾玉,盺殃可是记得八云紫说过的话的,妖怪之山上随便找只天狗,拿出来,对方就明白了。

犬走椛先是好奇,看着盺殃拿出那勾玉,凝神盯了会,似乎想到了什么,霎时面色一变!跳落到盺殃面前,抖着手接过那勾玉,面色复杂。

盺殃时时关注着眼前这只兽耳娘,见其表情几经变化,盺殃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完犊子!又被八云紫坑了!?

犬走椛顺手便打算抓住盺殃,而却抓了个空!见到盺殃跃到五米开外,心中一沉。

“别怕!”

不怕才又鬼啊!

盺殃虽然怂八意永琳,但至少还是可以好好交谈的,但八云紫要是搞事情,仅仅的几次接触盺殃便明白自己不是被搞死便是被搞得生不如死!

“什么都不说了,兽耳小姐姐,若是有缘,江湖再见!”

如同脚底抹油,盺殃几个蹿步迅速消失在一旁的枫树林中!

!!!

盺殃反常的行为让犬走椛呆了一会,心中大骇!果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孩子!

“咻!”

一声悠长的口哨传出,几只白狼天狗迅速地集结到犬走椛身边!

“a级调令!去通知其她白狼天狗!地毯式搜查一个约莫8、9岁左右的人类小孩,特征白衣,黑发,头顶黑猫!暂无信息确定是否具有威胁”沉思片刻,犬走椛说道:

“活捉!”

第八十七章:言多必失

红魔馆,一隅休憩的侧室之中。

绯红之主,永远鲜红的幼月,红之恶魔,夜之王——蕾米莉亚·斯卡蕾特正端坐在沙发之上,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地观看着手中的书籍。

时而诧异,时而窃笑,时而絮絮言语,似乎是看到什么不敢相信的东西,鲜红的竖瞳猛然收缩,纤细的手忽地紧握,紧锁的眉头浸染冷汗!

就在蕾米莉亚沉浸在书籍的世界中时,房门‘呲呀’一声被推开,芙兰朵露探出小脑袋张望了一会,见到沙发上的姐姐后,笑容瞬间堆积,一蹦一跳地来到蕾米莉亚身侧,嘻嘻嘻地笑着。

带着不舍的神色,蕾米莉亚狠狠地把目光从书中拔出,带着小小的怨念对身侧的妹妹问道:“怎么了芙兰,这时候来我这儿?”

芙兰朵露眨了眨眼,把头凑到蕾米莉亚的耳畔,带着欢愉的语气,软声地小声道:“姐姐!芙兰又交到新朋友了噢~~!可以陪我们一起玩吗?~~~”

“哦?芙兰的新朋友吗?”蕾米莉亚微微皱眉,眼中蓦地多出点少许的无奈。“我的妹妹也能和别人友好相处了呢。”

“呐呐!!!姐姐!!!好吗?好吧!她也想见见传说中红魔馆之主的威严呢!!!”芙兰朵露将手指放在唇间,露出两只小小的尖牙,野兽般的竖瞳死死地盯着蕾米莉亚。

“库库库!!!”发出看似威严实则童趣孩童笑声,蕾米莉亚又将目光放回书中,“身为一馆之主,怎么能这么随便的面见?!你姐姐我”

(芙兰朵露将莱瓦汀架在了蕾米莉亚的脖子上。)

“你姐姐我即使身为一馆之主再忙碌,也会为了可爱的妹妹抽出时间的!这大概就是我身为大姐姐的威严吧!”

说着,蕾米莉亚合上手中的连环画,满脸微笑地双手交叉将其捧在胸口,只是这笑容笑起来跟哭一样。

“啊啊啊~~~~”芙兰朵露将莱瓦汀收了回去,“姐姐大人果然最棒啦!!!”

“真不愧是大小姐!”一旁侧立的咲夜也兀一赞扬一句,只是这赞扬在蕾米莉亚耳中,总感觉怪怪的。

小心的紧了紧捧着的连环画,一副生怕被抢走的样子,随后转眼看向自己的妹妹:“芙兰,你说的朋友呢?”

“她在芙兰的房间里等着你哟!!!姐姐大人!!!”芙兰朵露睁大了眼,将蕾米莉亚讪笑的表情竟收眼底。

“哼哼哼哼~~~~”

悠长的回廊上,芙兰朵露似乎很是欢愉,一路上都哼着小曲,蕾米莉亚在其身后慢一步的位置,她能感觉到自己妹妹内心的欢愉不是装出来的假象,微微咬着大拇指的指甲,蕾米莉亚表情上出现了小小的阴霾。

芙兰这孩子芙兰这孩子又把新的小熊玩具当朋友了吧

也是呢,作为姐姐我真是太失职了就算是芙兰,也会感到寂寞的吧?495年的孤独

芙兰,我可怜又可爱的妹妹啊今天就让姐姐好好地陪你玩耍吧!

这样想着,蕾米莉亚看着自己妹妹的目光突然变得宠溺起来。

“到了姐姐,可别被我的朋友吓到哦~~~”芙兰朵露嘻嘻地笑着,轻轻地推开房门。

蕾米莉亚首先探头进去,果然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一只褐色的小熊玩偶静静地躺在房间中央的位置。

芙兰朵露走上前,一本正经地向着自己的姐姐介绍道:“姐姐,这就是芙兰新的朋友哦~~”

啊果然是这样吗?

蕾米莉亚双手环抱,微不可查地微叹一声,随后就真如看待真人般审视着身前的小熊玩偶

“咳咳”

蕾米莉亚捂嘴轻咳两声,内心不厚道地笑了。

“诶呀呀~~~我来看看。”

说着蕾米莉亚将那只小熊玩偶抱起,举高高地看着,微红这脸,露出欠揍的笑容大声说道:

“哇塞!!!这就是芙兰的新朋友吗?哇哦好可爱啊!!!”

猛然将其抱在自己怀中,蕾米莉亚呈现鸭子坐,用着小脸不停地蹭着小熊玩偶!

“啊啊啊!!!好软!好舒服啊!!!芙兰的新朋友好棒好棒的!!!”

把小熊玩偶放在身前,蕾米莉亚红着脸仔细地端详着。

“哇喔喔~~~让我来看看你朋友是否发育不全!”说着,蕾米莉亚一只手拍在了自己的脸上,好死不死地遮掩着自己放肆的笑容。“哈哈哈哈哈这motherfucking全是棉花啊!!!哈哈哈哈”

“姐姐你在搞毛线啊?!!!”

芙兰朵露面露愠色,十分不快地问道。

诶?!

蕾米莉亚从自己的世界中反应回来,带着略微的疑惑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

“我说的朋友是恋恋啊!”

说完,抱着小熊玩偶鸭子坐的蕾米莉亚这才看向芙兰朵露的身侧,那一侧不知何时开绽了一簇,一窜,一隅浅浅的蓝色蔷薇,一个戴着小圆礼帽的可爱女孩正吃惊地捂着小嘴看着她。

“哇塞!~~”

女孩带着有趣的笑意,发出了小小的惊讶声。

“哇唔唔”

蕾米莉亚想一只被抓到把柄的小奶猫似地,羞红这脸将其整个埋在小熊玩偶身上,身后的恶魔般的小翅膀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小小的软帽下,都能看见蔓延到耳根的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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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被抓了。

这点盺殃毫不意外,原因有很多,究其最重要的,盺殃还是觉得是现在自己这幅身体的缘故。别的不说,就是这腿——太特么短了!

一开始盺殃还可以利用短暂的爆发拉开距离,到后来盺殃发现自己跑五步,而那群白狼天狗跑一步就够了,白狼天狗鼻子灵不说,重要的是妖怪之山还是她们的主场,地形还熟悉!

这样一来,天时地利人和,没一样盺殃是站优势的,轻而易举地,盺殃没跑多远就被抓住了。

唯一使盺殃意外的,抓住他的并不是那群白狼天狗,而是一位流着一头白色长直发,身着原始服饰,手中拿着巨大柴刀(菜刀?)的美丽少女。

盺殃遭遇这位柴刀少女纯属意外,仅仅是林中一个岔道的转身,这位柴刀少女就突兀地出现在盺殃眼前,毫无征兆。

显然柴刀少女也被突然冒出的盺殃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举起手中巨大的染血柴刀,而见来者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时,柴刀少女诧异的表情面露才放松的神色。而就当柴刀少女打算上前询问盺殃是不是迷路在山中的孩童时,谁知道眼前这小鬼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一点也不给拆刀少女询问的时机。

一时间爆发的速度太快,柴刀少女竟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才恍然,飞快地追了上去!

“喂喂!!小鬼!你跑什么?!!!”

“不跑,你当我傻啊~~!?”软软的声音从盺殃口中传出。

盺殃是不跑不行,这里是妖怪之山,光从名字盺殃就觉得这里肯定就是个妖魔肆掠的是非之地,在这种时候你要是手无缚鸡之力,然后遇到个手拿巨大染血柴刀,一看就是妖怪的少女,为了小命,你也会跑的!

“呃”

柴刀少女反应过来了,然后内心纠结了

“别跑,我不是坏人!!!”

“废话!你特么是妖怪!本来就不是人好吧!!!”

盺殃已经跑得气喘咻咻了,后面又多了个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家伙,这祸不单行的遭遇很让盺殃后悔没看黄历出门。

“你你你追我干什么?!”

盺殃跑在前面,头也不会地朝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柴刀少女问道。

被问到的柴刀少女一愣,追逐的动作也是慢了半拍,她答不出个所以然,毕竟自己也只是下意识的行动而已。

找不出答案,柴刀少女干脆就不找了,这是属于妖怪共有的任性。

“你管我啊!!!我爱追谁就追谁!!!”

我特么

听到这回答,盺殃内心极度无言,要是恢复感情,要是有能力,要是有可能,盺殃现在都转身把这个柴刀少女揍一顿了。

“我在逃命啊!!!大姐!!!要玩追人游戏一边玩去啊!!!能看下气氛吗你!?”

“没事没事!!!我是个好人不不!!好妖怪!!!不会杀你这样的可爱小孩的!!!”

“滚蛋啊你!!!你把手中的染血柴刀收起来再说这话吧!!哎呦我去我招你惹你了啊!!卧槽,你特么还提速了!?”

柴刀少女猛然提速,就真如盺殃所说的将那柄巨大的染血柴刀收起来放在了身后。

“姐!我叫你姐了!!!!我们素不相识,你放过我吧!!!”

感觉到身后的柴刀少女越来越近,盺殃跑得腿都软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

“你都叫我姐了,怎么能算素不相识呢我和你一见如故啊!!!”

我勒个去盺殃真想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我我我还是个孩子啊!!!”

沉默了一会。

就在盺殃以为身后的柴刀少女准备放弃时,一个略带兴奋的声音却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那不是更好吗?!!!”

哈?!

就在盺殃诧异的瞬间,盺殃被抓住了。

这时,盺殃才想起来过来自己现在的‘言语’存在的情感放大的言灵效果。

想到自己刚才跑边劝说的场景,盺殃一巴掌拍在了脸上

第八十八章:你们先聊,我走了。

“呵呵呵

你小子这回跑不了了吧!”

柴刀少女单手将还是孩童状态的盺殃拎了起来,就想拎起一只疲软的小猫般。就在盺殃以为这位少女要做奇怪的事情时,柴刀少女弹了盺殃一个闹崩儿,却是假装愠气。

盺殃看见了,看见了柴刀少女眼中的一抹温柔,无关情欲,若要细言描述,恰是长辈对幼辈般。

“我又不是吃小孩的妖怪,跑这么快,摔倒了怎么办?!”

说着柴刀少女微微一笑,将盺殃轻轻放下,并蹲下身子,伸出手打算为盺殃整理了下些许凌乱的衣裳,而在看到盺殃头上切泊的时却略微迟疑了片刻

“小家伙连这种怪物你都敢收留啊”

“喵唔~”

切泊怪叫了一身,慵懒地摇了摇尾巴,并没有在意柴刀少女的言语,似乎这样的话听得多,也不在乎了

似乎因为切泊柴刀少女对盺殃的印象更好了,若连这种招致灾祸与死亡的异类都能收留,那在柴刀少女看来盺殃至少不是什么坏‘孩子’

切泊,一眼必知的灾祸,仅仅停留便能招致死亡

“难怪你跑起来跟逃命似地,是遇到野兽还是什么妖怪了吧话说最近连人里都不怎么太平了,更别提这样的山林了”

盺殃手上的魔法回路微微亮起,而在听到柴刀少女的话后又沉寂下去,盺殃眯着眼,组织着心中的情报。他可没有忘记自己为何去魔法森林,又是因为什么而弄丢重楼的。

人里的‘妖怪食人’案件已经传到妖怪之山了吗?盺殃又想起见到在魔法森林遇到露米娅时,那满地碎裂的尸身

盺殃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阴霾似乎正在靠近

“嘣儿~~!”

柴刀少女直接给了一个闹崩儿!把想得入神的盺殃狠狠地拉了回来。

似乎是太用力了点,盺殃竟不自觉地捂起有点泛红的脑袋瓜这不捂还不要紧,一捂起来还真应了爱丽丝的猜测——‘抱头蹲防,头都抱不全’。而因为幼化的身体太过敏感,盺殃眼中不争气地泛起点点闪光

盺殃哪能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啊!

即使现在是小孩的形态,内心却是健全的成年人,且从小在孤儿院中长大,盺殃也更早地明白,眼泪大多数时候对于男人来说是最无用,也是最累赘的东西。‘男儿有泪不轻弹’对于盺殃来说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失去情感,盺殃唯一允许溢出眼眶的液体,只有血液

狠狠地抽了抽鼻子,盺殃鼓着淡红的腮帮,硬是把泪花囚禁在了眼眶之中!

“啊啊啊抱歉抱歉,我看你半天不理我,还以为你被我吓到了”柴刀少女见盺殃一副将哭欲哭,‘强忍’眼泪的‘倔强’模样,顿时心都化了,一时无措,手忙脚乱地用略显粗糙的衣襟轻拭盺殃的眼角

“没事吧?”

柴刀少女语气中带着些许自责,原本豪迈健朗的性格在这一刻都微微收敛,她看着小小的盺殃,内心竟蔓出淡淡的愧疚,轻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宽慰

这一刻盺殃反应过来了,而反应过来的瞬间盺殃想起来自己该跑路了!

大致心里活动如下:

我特么还在被白狼天狗追查中啊!我在这个柴刀妖怪扯皮干什么啊?!那群天狗的鼻子这么灵,我现在腿这么短,指不定马上就追上来了!我得赶紧跑啊!

而事实证明,盺殃想得都对,白狼天狗的鼻子是真的很灵,盺殃这跑半天的脚程还不够别人热身的

刚刚摆好起跑的姿势,那边犬走椛就带着她的小队从林间穿梭过来了一队人马老远就看见了柴刀少女,为首的犬走椛眉头微皱,不自觉地把手放到腰间的长刀上

“坂田合欢乃!放开那个人类!”

犬走椛大喝一声,白刃长刀破空!递出!

坂田合欢乃咧嘴一笑,起身将盺殃护在身后,随后迅猛如风般地拔出身后的山姥(mu)切,看似随意一扬!锋刃却将身前的空气切开!

“锵!”

长刀被弹开,犬走椛随手盾击,长刃回转着插入不远处的石岩之中!轻哼一声,犬走椛一跃而起,轻盈地站立在长刀的刀柄上,眼神冷冽,俯视着坂田合欢乃。

“呵你们天狗还是老样子,都喜欢见面先打后讲道理吗?”

“哼!我可不认为你是什么值得讲道理的对象!”

说着,犬走椛以长刀为支点,跃前一脚踢在刀柄之上借力快速飞向坂田合欢乃!长刀在作用力下瞬间拔出石岩,回转着飞出!犬走椛挥手抓住飞出的长刀,顺势在半空一个720°回转猛然劈向坂田合欢乃!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长刀劈下的风压更是吹散了坂田合欢乃前额的白色长发,露出了下方略带狰狞的笑容

霎时间!坂田合欢乃后跃一步抓住了盺殃的衣领,在电光火石转身间将其猛地抛向林间的杂草堆间!在半回转之际一脚踢在自己山姥切厚重的刀面上!

“噌!”

长刀劈在了山姥切的刀面之上!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如洪流冲破长堤般迸裂而出!坂田合欢乃单脚站立,一手持柄一脚抵在山姥切的另一刀面之上!

“喝!”

犬走椛一声大喝猛然施力!长刀刃面迸发出无数火花!“咔呲”一声,坂田合欢乃站立的地面裂创出嶙峋的蛛纹!

“不解风情!”

坂田合欢乃带着些许愠气说道,猛地一掌拍在山姥切的刀刃上!山姥切发出了蜂鸣般的颤动!瞬间犬走椛的长刃着力点出现了细微的偏差!借着这一细微偏差的卸力,坂田合欢乃抽刀一甩!山姥切在半空中划出一个1/4圆弧劈在了地面之上!坂田合欢乃持刀的手一压,半身抬起就是两脚!前一脚踢开了犬走椛的长刀,后一脚直接向着犬走椛的面门踢去!

轰然一声巨响!犬走椛直接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枫树上!沿途溅落无数红艳如火的枫叶

“队长!”x4

犬走椛的小队这才赶上,见到刚才的一幕,不由紧张地喊道。

“叫什么?!你们的队长屁事都没有!”

坂田合欢乃显然不耐烦那几只白狼小崽子的叫声,随口喊出了口。

“你!!!”

“该死的山姥!”

“你把条约的内容当假了吗!”

“队长啊你都走开!!!我要给队长报仇!”

“都退下!”

枫叶散去,犬走椛将手上的印在枫叶的盾移开,略微瞟了一眼上面的脚印,面色一沉。

“队长!”

“队长你真的没事啊?!”

“队长,我们一起上吧!不用跟山姥讲什么道理!”

“都走开!我要给队长报仇!队长不能白白牺牲!”

显然,犬走椛面色一沉的原因不是因为坂田合欢乃,而是因为自己小队的最后,也是最幼的一位队员

“死山姥!我和你拼了!队长的遗愿由我继承!!!”

言罢,那名队长就势就要冲向不远处的坂田合欢乃,但在刚刚迈腿的一瞬间就被身后的其她三位队员死死抱住!

一个抱手,一个抱腰,一个抱腿。

小小队员被抱着的手还拿着和犬走椛同样的制式长刀,似乎是为了符合身侧,制式长刀稍稍显短,小小队友拿着它不停地在半空中比划,眼泪夺眶而出,嘴里也不饶人地哽咽:“放开我!放开我啊!!!你们拖着我干嘛?!没看到队长牺牲了吗?!报仇啊!去报仇啊!!!呜呜呜队长!你死得好惨啊!!!死山姥,臭山姥!我要和你拼了!!!你来啊你!!!她们怕你!我可不怕你!!!打不过你我也要咬死你!!!呜呜呜队长啊你死得”

“闭嘴!”x2

犬走椛和坂田合欢乃几乎是同时喊道,现在不仅仅是犬走椛面色一沉了,坂田合欢乃的脸也黑了

“队长你没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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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他并不对天狗与那位名为坂田合欢乃山姥的恩怨感兴趣,也不想过多的介入其中,还有比起在意那位稍微有点脱线的白狼少女,盺殃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就在盺殃冥思苦想时,他脑中传来了阿撒托斯的声音。

【人类小子,你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一般而言,盺殃对阿撒托斯的话是不信任的,那封印阿撒托斯无间绝死之地的荒芜盺殃可是亲眼所见,他可不认为其中的阿撒托斯是什么善类盺殃也知道这样的主观意识并不好,但他总觉得阿撒托斯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在套路他,这也导致了盺殃每次听阿撒托斯的话时,总会下意识地想到拒绝。

但这次

盺殃仔细的想了想,看着天狗与山姥对峙的双方,顿时觉得阿撒托斯说道好有道理啊

难得的一次,盺殃听取了阿撒托斯的意见,趴下身子,蹑手蹑脚地像条毛毛虫一样慢慢移动,偷偷地,尽量放低行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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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犬走椛没好气地说道,但看到那只小小白狼天狗那张哭花的脸,心中又是一软,再硬气的话也咽到了嘴里。

“把眼泪擦擦,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嗯嗯!!!”

见自己的队长没事,小小白狼天狗妹子,简称小狗子,抓住拦着自己队员的衣襟就是脸上一抹,刚刚哭出的眼泪鼻涕全抹上面了。现在不光是犬走椛和坂田合欢乃,就连自家队员的面色都是一沉了

犬走椛自是看见了,但还是假装自己没看见。她将长刀收回腰间的鞘中,转身走向坂田合欢乃。

“真是好久没见了呢,合欢乃小姐。”

“呵呵,你们天狗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热情呢~话说,快过冬了,家里的粮食也不够了,要不要我也热情地邀请你们去我家坐坐?”

话虽如此,但坂田合欢乃同样把自己的山姥切放回到了身后,她也没有继续试探的意思了。

犬走椛注意到了山姥切上面的血迹,自是明白坂田合欢乃说的家中没粮食是句假话,也许是句气话也说不定,毕竟是自己首先攻击的,山姥切都收回去了,多半是气话吧

“道歉的话,春宴上在说吧现在我有急事!很急的事!”

“呃嗯?”

坂田合欢乃眉头一皱,虽说天狗与山姥双方历来不合,但坂田合欢乃这方面却没有太多的感觉,一般来说只要不是遇到不讲理的天狗,她是不会主动招惹对方的。因为条约的原因,天狗一般也不会招惹山姥,两族近来也相安无事。但要天狗主动和山姥交谈怕是没有几个能理智做到。

“什么事奥哦,等等!”坂田合欢乃反应过来了,她想起了犬走椛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恍然道:“就是你们在追查那个小家伙啊”

就在双方交谈时,小狗子却是醒目地发现了盺殃的小动作,抖了抖头上的小耳朵,小小的尾巴也是摇了摇。

“队长,我发”

“等等再说!”

犬走椛直接将小狗子的话压了过去。

“呜”

小狗子呜咽一声,头缩了回去,耳朵也不抖了,尾巴也不摇了。

“我我”

“等等吧,有什么事,你先等队长交涉完再说吧。”

“不是我”

“是啊,听队长的吧。”

“那个那个人”

“嗯,待会再说吧。”

“哇呜呜呜我”

听到自己的前辈们也这样,小狗子顿时觉得心中委屈,鼓着小小的腮帮,泪又忍不住了

“啊啊啊!!!你别哭啊!是不是我们说话严重了啊?!”

“到底又怎么了?!喂喂!你别又用我的衣襟擦啊!你也用用别人的啊!”

“不哭不哭~~~只要不用我衣襟,什么都好说!”

见自己的队员又是手忙脚乱地安慰那个小小的后辈,犬走椛微微地叹了口气白狼天狗的哨戒的小队一般由五人组成,一位队长,三位正式成员,一位预备成员。预备成员一般为白狼天狗中将成年的个体,选拔条件,加入什么小队,预备成员可以复数上限10次提出申请。录取条件则是哨戒小队成员投票,队长决策。白狼天狗中优秀的个体会同时得到复数的小队录取资格,这时则有预备成员决定加入什么小队,有且只能加入一个小队。若有哨戒的小队没有收到预备成员的申请,则由队长直接在10次申请未能通过的预备成员中决策录取对象。

也是因为这样的机制,哨戒的预备成员中基本不会出现没有可选择加入的小队这一窘迫。

而在预备成员中,她们都以得到录取条件的可选择数量,申请次数的富余,为自己的荣耀!

若是出现没有任何录取资格,申请次数全部用光也没有任何吊车尾小队选择的家伙出现的话必定会得到所有人的鄙视与嘲笑。

很不巧,小狗子就是这样的家伙犬走椛发现她时,她正躲在瀑布的脚下暗自哭泣。

她并没有怪那些鄙视与嘲笑她的同伴们,她把这样的待遇全部归于自己的没用

她说:“如果我再努力点如果我再聪明点她们就不会嫌弃我了…”

而当犬走椛问小狗子为什么在这里哭泣时,她说:“这里声音这么大同伴们听不到就不会困扰了不会困扰就不会…不会讨厌我了”

这件事过了不久,犬走椛的小队就录取了她,全员一致同意,犬走椛直接决策的。而比起其她小队的复数预备成员,犬走椛的小队只有小狗子一个预备成员。而小狗子不清楚的是,犬走椛的哨戒小队在白狼天狗中人气排得很前。

那次,小狗子就如往常一般躲在别人嘲笑与戏弄中,是犬走椛的出现,使人群分开。是犬走椛拉起缩在一角的小狗子,直接提出邀请的。那一刻,小狗子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高兴的同时,小狗子没看懂为什么自己的同伴们看她的眼神总算怪怪的

小狗子没懂,但犬走椛懂了那些是深藏眼底的………

后来有时,小狗子也问犬走椛为什么录取她,她这么没用

犬走椛也总是回答,因为你善良啊

她问,善良就足够了吗?

善良就足够了。这是其她三位队员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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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坂田合欢乃晃了晃手,看着前面一言不发的犬走椛。

“没什么”犬走椛把思绪拉了回来,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问,直言开口说道:“我在找你身边刚刚的那个人类小子,请务必将他交给我!”

“呵呵凭什么?!”

听罢,犬走椛眉头皱起,神色严肃起来。

“这是大天狗的命令,你若不交,可别怪我无礼了!”

“啥?!那只短腿萝莉的命令?!”听到这是大天狗的命令,坂田合欢乃也知道其中的事情不简单了。

而见有人对自家的大人出言不逊,犬走椛直接回骂道:“你瞎说什么实话!”

沉默片刻,俩人相看无言。

“你瞎说什么!”

“喂喂!!!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你听错了!”

“没有!你刚才绝对不是这样说的!!!”

“呼~~~”深深地呼出口气,犬走椛不想在这上面和坂田合欢乃扯皮。

“如果是担心那个人类小子的性命,你大可放心,以我做担保,他是不会有事的。若是大天狗想杀他,那他在妖怪之山中不会活过五息,现在下达的命令也只是活捉,而且是a级调令。”

“a级调令?就为一个小鬼头?!”

“抱歉,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想作为山姥的你不用过问。”

“我好歹被叫了一声姐姐,就算我不想过问,那个小家伙也不见得愿意跟你们离开是不是?”说着,坂田合欢乃回头,看向盺殃的方向,她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你叫她一声姐姐,这就算是和她无关,她也管定了!

而在犬走椛和坂田合欢乃同时看过去时那边除了被风吹起的几片枫叶外,再无它物了

这时,小狗子把泪憋了回去,像补刀般出言道:“队长,刚刚我就想说了,那个人类快逃走了啊”

捂额(犬走椛,坂田合欢乃,小队三人。)

第八十九章:红叶狩

秋日的妖怪之山,是一座燃烧的山。

盺殃奔跑在其中,如同置身于一片火海,跑着跑着盺殃便忘乎所以般地放慢了脚步

翩舞的枫叶如凋零的细蕊,缓慢寂静地从树梢飘落,铺设一片,淹没了兽道,也烧毁了去往的方向

“喵呜~”

切泊不合时宜地鸣叫了一声,虽不大,却是传了很远,慵懒地拱了拱身子,这一声空灵飘渺地回荡在四周

除此之外别无它音。

虚眯的眼微微睁开又慢慢虚掩,童稚的面孔上一闪而逝,出现了一双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眼睛

“呼”

一口浊气缓缓从盺殃嘴中呼出

盺殃缓步向着前方迈进,枫叶飘落,落在盺殃身后小小的脚印上,落在前方无人知晓的方向

枫叶红得像火,同样也红得像血

「呵呵呵~~~」

无人的四周传来了少女般银铃的嬉笑声,那声音如同划过空间,直接在耳畔作响,空洞而充满喜悦,恰是恋人附耳细语

几片枫叶划过盺殃的面颊,留下几道淡淡如红妆的血痕枫叶落地,缓慢地结上了化不开的冰霜

盺殃依旧缓步地前行着,没有在意脑中阿撒托斯的唠叨,亦没有在意耳畔袅袅细语的女声

他仅仅是走着,再看着,看着身旁凋落的枫叶,看着枫树之下蠕动的土壤,看着无数尸骸从土壤中爬出

尸骸相聚,仅有片缕破烂衣物遮身,衣着相看,生前多是达官显贵。咯咯吱吱,尸骸相互拱手行礼,作揖朝拜,且是多年不见之友,亦为君臣相见

这些尸骸见道旁的盺殃后,却是同样拱手行礼,盺殃想后,同样施礼而还。骨骸咯咯吱吱地晃了晃脑袋,伸出手,恰是邀请,盺殃思绪片刻,应邀,与其一同而行,朝着林间深处走去

「呵呵呵~~~」

空灵的少女之声,愈发地清晰明澈

这本是枫叶火海的妖怪之山,不知为何,多了一抹异样的严寒

严寒扩散追逐着盺殃的犬走椛顿时浑身一个冷颤,毛发如针般纷纷炸起!

林中急停!犬走椛不敢相信地睁大的眼睛,嗅嗅两声,却是什么也没有闻到

“小笨狗,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坂田合欢乃察觉到犬走椛的异样,陪同奔跑的身子慢了下来,走过前去问到。

小狗子见坂田合欢乃无礼,上前对着坂田合欢乃龇着牙,直接了当地说出了口:“魂淡啊你个臭山姥!小笨狗是你叫的吗?!那是射命丸文大人对队长专称!”

说完,小狗子便殷切地仰望着自家的队长,一副‘我做了好事,求表扬’的模样。

犬走椛面色一黑,但眼下发生的事却不容她在此事上过多纠结。犬走椛转眼看向坂田合欢乃,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那个麻烦的家伙醒了”

“???”

坂田合欢乃黑人问号,一副‘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你在说谁’的表情。

犬走椛呼出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和你们山姥,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队长,你在说谁啊?”

“是啊队长,你不说名字,我们不知道啊。”

“队长?!队长?!!你脸怎么黑了?”

其他三位成员很恰时地询问道。

犬走椛:“”

坂田合欢乃本想借机笑弄自己对头一番,而当一片火红的枫叶不合时宜地从她眼前飘过时,仅仅一瞬间,坂田合欢乃瞳孔收缩!她看着盺殃离去的前方,一股化不开的血腥味黏稠在她鼻腔地蔓延开来

“你闻到了?”

“没有。”

“那你?”

“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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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鸟,夜之歌」

「人在黑夜中将灯熄灭」

「夜之梦啊,夜之红啊」

「人在黑夜中吃着石子」

「夜之鸟,夜之歌」

「人在黑夜中将灯~」

昏暗的夜之道上,悠远空灵的歌声,飘扬回荡,在一天最忙碌的时刻来临前,米斯蒂娅一边推着她的移动小摊位,一边轻快地唱着歌儿,明明是食欲之秋,却没什么生意,米斯蒂娅也难得清闲。

刚刚到达开店的老位置,有条不紊地整理桌面与食材,这工作说也不繁琐,但一人也得忙好一会,这时米斯蒂娅不免想起那位请假去修行的帮工。

“也不知道盺殃君修行得怎么样了”似乎想得有点入神了,米斯蒂娅发了一小会呆

“早~上~好,米~斯~琪~”

浑沌的漆黑球体漂浮在半空,露米娅撑着手臂,以十字的姿态从中显现,慢慢飘落,稳稳地坐在摊位的木椅上,随之一同掉落地面的还有半截人类的尸身。

“啊!~”

米斯蒂娅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见到来着是谁后,微微地一笑。

“早上好露米娅~~虽然已经是下午了。”

“啊~是~这~样~吗~?”

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米斯蒂娅接过露米娅递来的半截尸身,略微疑惑地看向露米娅。

“怎么回事,说话怪怪的。”

露米娅歪了歪头,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原本有些呆呆的眼神却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变化,变得锐利与危险,头上鲜红的缎带在风中微微摇曳,露米娅露出了个不应该在她这个形象应有的迷人笑容。

“现在不奇怪了吧?嘻嘻~~”

“嗯!刚刚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还以为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米斯蒂娅从抽屉地拿出剔骨刀,在分解尸体前,用着她那白玉般的细手上下地揉捏了一番。

“还没有变硬呢是刚刚狩猎的吗?”

“不是哦~~~”

露米娅撑着下巴,看着米斯蒂娅的剔骨刀上下划动,挑筋,去骨,刮肉,去死皮那看的眼神似乎很是欣赏。在大快朵颐前,亲眼看着食物慢慢地加工出来,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不是?”

米斯蒂娅的手稍稍地顿了顿,她看着露米娅,连身后的绒羽翅膀也跟着疑惑地抖了抖。

“最近经常能在森林里捡到食物呢~~~”露米娅笑道,连同她周身的黑暗也变得略微躁动,似乎也充满了喜悦。

“等等露米娅你的食物,不是你狩猎的,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米斯蒂娅很是困惑,她是知道露米娅真正的‘食物’的,并不是同一般妖怪而言的血肉,而不是人类死前心中孕育的恐惧,仇恨,悲愤,色欲等等归类于‘黑暗’的东西。而这类东西对于人类来说简直廉价如尘芥,人死后,这类‘黑暗’便会滋生在血肉之中。露米娅食人,更准确地说是吞食人心黑暗。

而米斯蒂娅说的狩猎,便是指露米娅平时会伪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看起来呆呆又好欺负又好骗的模样,再加上她的萝莉体形,看起来不怎么强,很容易被人里中一些有特种品味的人盯上。

而在确定露米娅是没什么能力的‘小妖怪’后,这类人便会连哄带骗地‘诱拐’,其中人心深处的‘黑暗’便会爆发时地膨胀,而在这类心藏黑暗的人以为自己就要得手时,露米娅便会化身为他们人生中最后的噩梦!

瞬间的反差带来的恐惧对露米娅而言,就如同蛋糕上的草莓般。

也正因为如此,亲自狩猎才有意义,米斯蒂娅才因此困惑。

“是的呢~~~”露米娅食指点了点桌上的鲜血,慢慢放入嘴中。“但这些家伙身上也有我要吃的东西哦~~~虽然味道单调了点。”

“那还真是可怕呢”米斯蒂娅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微地摇了摇头。

“是啊真是可怕呢,最近都不怎么敢去人里附近狩猎了呢~~~幸好能到处捡到尸体嘻嘻,准备过冬食物的妖怪最近可是高兴坏了呢~~~”

“真亏你能想到这样的方法,你就不怕万一吗?还有那个巫女的治退什么的。”

“哼哼~~~我可是很强的!!!”露米娅双手插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是是是~~~~你和灵梦五五开~~~上次喝醉酒后你都说了~~~~”

米斯蒂娅笑道,显然没把露米娅的话当真,将尸身的零碎与无用的部位去除掉后,米斯蒂娅将肉添上香料,压实,剁块,找来竹签,一块肉隔一个蔬菜地串起。

“喂喂!米斯琪!我可不吃蔬菜啊!”

米斯蒂娅对着露米娅翻了翻白眼,继续忙着。

“今天可能又没什么客人,你不吃不就浪费了吗?!”

露米娅呜咽一声,一脸幽怨地看着米斯蒂娅。

“米斯琪,你变了”

米斯蒂娅不说话,开始加入粟炭,火石点燃,放碳燃烧

“话说米斯琪,找到伴侣了没?”露米娅看似有一问,没一问,眼里全是笑意。

“有个鬼啊”粟炭燃尽,米斯蒂娅擦了擦手,拿着火钳抛开炭火,铺开了小指高的火层,架上烤架,将肉串放了上去。

“嘿嘿嘿明明是干着招揽客人的工作,结果还是单身呢~~~”

“要是客人和老板关系乱了,这传出去我还怎么做生意?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能看上我的基本都不是什么正经家伙吧!”

米斯蒂娅双手交叉,一副‘我怎么都看穿’的表情。随后拿着小刀破口,刷油左右翻烤

“也是呢~~几百年还是这幅身体,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真是难为你了~~~”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米斯蒂娅白了白露米娅,继续刷着油。

“说起来,最近狩猎的时候遇到了个我毫无食欲的家伙呢~~~”

“毫无食欲?”米斯蒂娅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看着露米娅讪笑的表情问道:“是人类吗?”

“是的吧?”

露米娅歪了歪头,有点不敢确定地说道。

“是一个很纯粹的家伙真的完完全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呢”

露米娅微微眯眼,猩红的光在眼底一闪而逝,似乎对此很意外,名为有趣的笑容一直浮现。

“那还真的很厉害啊弄得我都想认识下了,不带偏见的人类吗?”

米斯蒂娅若有所思,见手中的肉烤到炸响,表面焦黄,无血水溢出,便拿起了手中的调料粉对着露米娅晃了晃。

“今天要什么味道的?”

“辣一点吧~~~偶尔也想试试新的味道呢~~”

接过米斯蒂娅撒过辣粉的烤肉,卷了卷舌头,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喂喂!!!还很烫呢!!!”

“啊啊!烫烫!~~呼呼呼呼~~~~~呵呵呵~~~~味道很棒噢~~~米斯琪功力见长啊~~明明以前还不擅长烤制人肉的~”

“知道烫还吃这么急!”米斯蒂娅盯了一眼露米娅,没好气地说,接着继续烤制。

“呵呵呵~~~听说你招了个小伙计,还是什么人类帅哥呢~~~怎么没看见?!刚刚打招呼时你好像在发呆哦~~~”

米斯蒂娅的手顿了下,随后看向露米娅,“他请假去修行了,你可不能打他注意!”

“哦哦哦~~~~想不到你还挺护食的呢~~~修行?!呵呵呵你确定不是你这的妖怪客人吓跑人家了?”

“这你可猜错了哦~~~”

“嗯?”

露米娅再次狠狠地撕咬下一块肉,吧唧吧唧地咀嚼着,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米斯蒂娅。

“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妖怪被他吓跑了呢”

“呃怎么说?”

米斯蒂娅仔细想了想,似乎并不想把那次‘夜之道横尸之谜’说出来,于是说了盺殃的另一件小事嗯,对她而言的确是件小事,不过当露米娅听完后却是当场愣了一会,她看着米斯蒂娅如花般,似沐春风的笑容,一时竟忘记咀嚼嘴中的烤肉

“刚刚截肢的手法,和烤制的方法,都是人家教给我的哦~~~”

第九十章:歌舞伎

尸骸们缓步而行,摇摇晃晃,咯咯吱吱,空洞的瞳孔下不时有被惊扰蚣虫爬出探头探脑,血肉不全的面孔上尽是朝圣般的执着。

有的尸骸已然死去有些年份,疏松的骨骼边走边掉,为了不影响行动,这类尸骸又不得不一路拾捡来重新拼凑,盺殃想后便在其身后帮其拾掇,行走虽被耽搁了点,但也不碍事。

得到帮助的尸骸,微微颌首算是感谢,点头的动作不大,大了盺殃估计整个头颅都得掉下来。

原地思绪片刻,盺殃看向身后

枫叶飘落,像点点的细雨,像一团团燃烧的火,更像洗刷了整座山的鲜血

「呵呵呵~~」

少女的笑声回荡,清澈如不韵世事的孩童般的纯真,轻灵如三月和风奏响的风铃

没有理会这声音,盺殃如同自动过滤般将其放置脑后,但阿撒托斯显然不会放过此时的盺殃,脑中那无所事事的调侃更像是一种另类的嘲讽。

【人类小子,你最近总能遇到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件呢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

沉默片刻,也仅仅是沉默片刻而已。

“呼”

淡淡的白气从盺殃嘴中呼出,有点凉意了,便紧了紧衣服。

严寒弥撒,细碎的六角冰晶如星辉下的微尘,闪耀着萤火之光萦绕在盺殃身侧

一片寒雾悄然氤氲,落下的枫叶了无踪迹,盺殃脚下逐渐凝上淡淡的冰霜

“喵呜~~”

切泊轻叫一声,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盺殃想了想,伸出手哈了哈气,将其从头上放下下,抱在怀中。

不去理会脑中阿撒托斯再次的嘴催,亦如同盺殃不理会耳畔少女温柔的笑声般。

缓步,跟上了移动的尸骸,在细雨般的枫叶中,在寒雾彻骨的弥散中,一行浅浅的脚印逐渐被红叶掩埋,逐渐被寒霜模糊,逐渐消失不见

“合欢乃小姐,我在此劝告你离开!”

犬走椛站立在坂田合欢乃身前,表情严肃,兽性的瞳孔竖立,映衬着坂田合欢乃困惑的表情。

“呵呵~~你觉得我像这样的家伙吗?反正我孑然一身,打不过那只妖怪,大不了就地掩埋便是!”

“你个蠢货!我没说这事!那只妖怪醒了,自然有人会去管教她!这是我们天狗的地界,还轮不到别人撒野!”

“呃”坂田合欢乃挠了挠头,“那你什么意思?”

犬走椛深吸一口气,看到坂田合欢乃平静地说道:

“封印的结界破碎,势必会惊动大天狗大人。天魔大人还好,但大天狗大人可是十分不待见你们山姥的有条约束缚,你在其他地域倒不会被针对,但前方是我们的地界你不会想每年的今天都要我去祭拜你吧?”

“”

坂田合欢乃沉默片刻,看向前面不断扭曲的道路,看着路旁坑坑洼洼的土壤,最终将目光投向犬走椛

似乎很不习惯被这样盯着,犬走椛面色泛起点点羞红,连忙退后几步,带着些许愠色问道:“你这又是干什么?!想打架吗!!!”

说着,犬走椛将手放在自己的长刀之上,眼里全是警犬般的警惕。

坂田合欢乃则微微一笑,退后一步,说道:“作为山姥我不太会思考什么细致的东西,但品格基本的好坏我还是能区分的,小笨狗虽然有点不要脸,但我那个仅仅叫了我一声姐姐的便宜弟弟就交给你了啊!”

说着,坂田合欢乃准备就势离开,而犬走椛却在她迈步时叫住了她。

微微皱眉,犬走椛虽对那个‘小笨狗’颇有微词,但现在有一件事更值得她关心。

“听你的语气似乎仅仅是见过那个小家伙一面,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你和他说的话连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吧?”

“这怎么说呢”

坂田合欢乃有点被问倒了,随后看向盺殃消失的方向,眼里尽是丝絮般的千丝万缕

“也许是觉得他很可怜吧”

仅仅一句话,犬走椛的瞳孔便略微放大,作为山姥的敌人,她很清楚坂田合欢乃的能力——制作圣域程度的能力。

山姥,是孤单影只独行之妖;圣域,乃众生规避隐匿之处。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合欢乃小姐。”

“这也不是你该问的,小笨狗小姐。”

坂田合欢乃微微一笑,转身说道:

“说起来,你们家那个短腿萝莉还真是小家子气呢~~~”

霎时间!疾风骤起!

风刃顷刻间将坂田合欢乃脚下的地面切得粉碎!扬起的枫叶如海中激起的浪涛翻涌!瞬间湮灭在舞动的风刃中!以坂田合欢乃为圆心,清出了一片半径为五米的净土!

坂田合欢乃捏了捏手,冷汗不由地流下,尽管周身狂风乱舞,自己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多么可怕的控制力啊怕是只要有心,自己便能瞬间变成一推肉渣吧

“看来今天大天狗大人心情不错~”

犬走椛上前拍了拍呆若木鸡的坂田合欢乃肩膀,朝着同样发呆小队成员招了招手。

“省下吊念你的费用了呢~~”

犬走椛抖了抖耳朵,心情似乎很好。

“大天狗大人已经到了,我们也得抓紧了!”

毫不犹豫地,犬走椛小队一行向着前方红叶深处迈进!丢下了一脸纠结的坂田合欢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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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越行越深,连同枫叶的颜色也变得妖异起来,红艳得如同雪白肌肤中溢出的鲜血,似乎每当盺殃迈进一步,这枫叶也愈发的红艳

跟着尸骸,穿过曲折的小道,转眼,一片枫叶铺设的血海之地展现眼前,风吹涌动,掀起阵阵腥风

“叮~!”

一声空灵的梵音,悠远传来,同道的尸骸一怔,纷纷挤攘,退却两旁,盺殃想毕,同着尸骸一道退却。

片刻,乐奏,如石击涟漪,翩若蝶舞。

一红裳少女突兀而现,恰是踏乐而来。其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红叶零落,少女驰步,内八文字,轻盈无物,珊珊细雨。

置身血海枫叶,尸骸持乐,乐起。

象牙犀角而拨,琴弦清幽;平眮小鼓,轻捶激雨,珍珠落盘;尺八珊奏,质朴悠扬,清泉流响;古筝篇华,幽泉冷瑟,破冰而出。

乐到初,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恰一叶空落摇曳,似一花风舞翩姿,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夏日荷花,裙摆荡漾,风中芙蕖,雨夜竹影,黑发飘舞,燕射而转。

回眸一笑,黛眉开娇横岫,绿鬓淳浓染烟。

一舞毕,长颦减翠,瘦绿消红。

盺殃现已然不知该作何行动,本想此处近乎妖异,该是如何血腥荒诞画面,却不想见一美艳的少女起舞其中。

这舞姬是真的美艳异常,无论是这楚楚红裳,还是这春半桃花。

那长眉连娟,微睇绵藐,颦颦一笑更是勾人心魄。

即使是见过多数美丽之人,盺殃也断定此红裳舞姬名列三甲,乃是当真花魁!

就当盺殃思绪之时,红裳舞姬却半掩含春一笑,尸骸退开,凝脂玉指,朝着盺殃勾了勾手。

盺殃一见,心中一怔,当即言道:“小姐姐,我只是迷路到这里,那什么再见!”

开玩笑呢!这特么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好吧!真当我是迷路的小孩子啊?!

是的,盺殃说完后直接转身,二话没说,摆好姿势就撒丫子跑路!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红裳舞姬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微妙归微妙,恰是想到什么趣事,嘴角一笑,干脆席地而坐,不时,骨骸持酒器而上,端立,倒于前一玉制酒杯中,红裳舞姬丽袖掩面,轻抿。

“呼呼呼~~~”

盺殃喘着,上气不接下气跑了回来,依靠在一棵枫树之上,嘴里不停地唠叨:“没追过来啊?!呼呼呼呵呵,看来是跑掉了呢”

而当盺殃抬头看向前方,刚刚还喘着的气又深深地吸了回去。

“呵呵呵小姐姐,真巧啊我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说完,盺殃转身就跑!

红裳舞姬听罢,美目看着盺殃远去的背影,又是浅浅一笑,这一笑不打紧,身侧的骨骸却是有点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秀眉微皱,躁动的骨骸慢慢平息

“呼呼呼我特么的这回总甩掉了吧?!”盺殃又跑了回来,靠着刚刚那棵枫树,喘息地说道。

休憩片刻,抬头

“啪~!”

一巴掌拍在了脸上

“呵呵小姐姐,又见面了啊没事没事,你继续喝,我走!我这就走!”

这次盺殃换了个方向,一往无前地跑了出去!

红裳舞姬,添酒二盏。

“哈哈哈我的天累死我了”盺殃靠着枫树,不停地换气。“这回回等等,这里”

正常人都会发现不对,你要三次都靠着同一棵树也能发现不对。

“呵呵~~”

红裳舞姬轻笑,音如银铃,似画眉婉转,歌阕萦耳。倘若常人一听势必如毒瘾缠身,沉溺其中。

但盺殃听后,眉头却是微微皱起,明明没有加持任何魅惑之词,却让人心百般骚动,比及盺殃现在的‘言灵’,更胜一筹!

“奴家见你有趣,坐下与我独饮一杯如何~~?”

怯怯之音,夺人心魄!

“抱歉,《未成年保护法》中写着,小孩不能饮酒!再见,小姐姐!”

盺殃不死心,打算再跑一次,这一次,哪怕冒着使用森罗万象再变幼小的危险,他也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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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情报:

天魔,东方原作中存在的背景人物,天狗之里的首领,神格化的天狗。

在《东方求闻史纪》第三十八章天狗~扬风的山神~(087-088页)关于天狗的描述。

主要危险度:极高

遭遇频度:中

多样性:普通

主要遭遇场所:妖怪之山

主要遭遇时间:任何时间

特徵:

天狗是栖息在山中的神格化的妖怪。在幻想乡之中也是和古代渊源密切的妖怪,过着独自排外的社会生活。

天狗有好多种类,包括首脑天魔,担任管理职位的大天狗,速度极快的报道部队鸦天狗,擅长业务的鼻高天狗,担任山中侍卫的白狼天狗,从事印刷事业的山伏天狗等等。

一设的天狗等级设定:天魔是首领,大天狗是管理者,接下来是鼻高天狗、鸦天狗、山伏天狗、白狼天狗。

而在实际考究时,发现在天魔之下,大天狗之上还存在一种天狗——雷(?)天狗。

关于雷天狗的描述大致都为:地位最高、无敌、超酷、飘逸、俊朗、性感

结合上述,本书中天狗之里的等级划分如下:

天魔-首领

雷天狗-高阶,贵族之类

大天狗-中间管理阶层

鼻高天狗-擅长业务

鸦天狗-大天狗的手下,职业有摄影师记者。(一些为特殊行动部队。)

山伏天狗-负责印刷

白狼天狗-担任警戒外围的士兵。

其实雷天狗是否存在还有待考究商榷,但本书中姑且当作存在好了,嗯嗯算是一个小小的伏笔吧。

因为神主并没有创造有关大天狗与天魔的详细信息,那本书中便以同人角色为文案,当然设定不会照搬就是了,设定照搬多无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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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欢姐能力中的‘圣域’,结合一设,大致可以推测表里两方面。

表:山姥住的地方基本上会由她们主动吓唬人。人不敢走从而产生信仰或畏惧。一块集‘畏’的圣域就诞生了。

里:圣域就是“深山”、“神社”这种带有精神意味的,与“俗世”相对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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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是日本所独有的一种戏剧,也是日本传统艺能之一。一般认为起源于战国时代末期,出云的巫女阿国是歌舞伎的奠基始祖。最初是在能乐的舞台上演出的念佛舞蹈。

江户时代初期,由于歌舞伎表演盛行,许多游女亦模仿演出,并常有借机卖淫的情事。因为败坏风俗,1629年开始,幕府(日本)下令禁止女性演出歌舞伎,此后演员清一色为男性。

原意中‘伎’,是表演的技巧的意思,本文章节引用谐音为‘姬’。

第九十一章:相邻两人,相对则三人

“何必白费力气,奴家还会骗你不成~?”

红裳舞姬虚眯着眼,轻语细言,传到盺殃耳里,却如百般羽毛细挠,身子一怔,直勾得气血浮躁!

盺殃自觉自己是无情有义之人,本应该是没有爱恨情欲这般困扰,不知为何听到红裳舞姬片语几句,身体竟不听自己使唤般,起了反应,涌出了一种名为‘繁衍’的原始本能,盺殃愣了一会,表情有些微妙,伸手在不起眼的角度将其按了下去

“若去意已决,奴家也不便拦你,只是奴家这些年独守此处,不免有些寂寞若是暇有闲余陪陪奴家如何?”

盺殃沉默片刻,权衡其中利弊,说实在的盺殃是真的不想和这位一看就不简单的红裳舞姬有接触。无论是那妖异的言语,还是那非人的美丽外貌,无一不诠释着‘麻烦’两字。不过麻烦归麻烦,但更重要的是盺殃觉得自己打不过这位妖异的少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用来最适合不过了

“呃那什么,就一会?”

商量商量盺殃也不介意现在浪费点时间,只要这红裳舞姬讲道理的话不讲道理,盺殃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会便一会吧。”

一侧的骨骸恭恭敬敬地捧一酒杯,红裳舞姬亲手接过,琥珀般血色的流液倒出。半盏未满,酒香远溢。盺殃微微吸了吸鼻子,脸色微红。酒是好酒,就怕现在的身体消受不了。

骨骸让旁,开出一条小道,盺殃见怪不怪,径直走了过去。就当盺殃思考怎么坐时,一侧的骨骸纷纷解体,不时纠缠,拼接挤作一团,片刻一张由骨骸组成的骨桌,与骨椅便完成了。

心理有些发凉,但盺殃还是乖乖地坐了上去。这时候,盺殃可不想给对方一个不识趣的印象。

看着桌上的半盏美酒,盺殃也不急,双手捧着酒杯,小心地看着红裳舞姬容颜——美是真的美,盺殃近观,已然找不到什么美溢之词来形容了,心脏不争气地又多跳了几下,盺殃看得小心翼翼,把守心神,生怕自己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清风拂面,片面枫叶飘下,红裳舞姬轻手接过,手中把玩,眼里尽是柔和的思绪,微微一笑,将其轻轻放于唇边,如被蚕食般,那片枫叶之上的红颜之色慢慢褪去,变得灰白。

红裳舞姬的唇色变得红颜起来,整体的气质又变得更加的妖异了盺殃别过脸去,不敢在看。

“奴家称呼奴家为‘红叶’好了”

红叶?

盺殃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有不太敢确定。红叶,是真的名字吗?也许只是心有所思,眼有所见,一时兴起的‘称谓’罢了。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红叶,的确是个好名字。

“我叫盺殃人类。”

摆明自己的姿态很重要,而红叶听到盺殃自称人类后,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你与奴家见过的人类不同人类可不敢这般看着奴家。”

岂止是不敢啊盺殃现在无情无欲都有点把持不住,实在是不敢想象正常人类见到红叶的画面。

“红叶姐姐,舞,很好看。”

这倒不是什么奉承的话,而是真的觉得很好看,盺殃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想不出什么称赞之词,一句好看,已然说出了盺殃的全部感受。至于那句姐姐这倒是奉承。

“小家伙嗯,也不能叫小家伙。”红叶没有在意盺殃如何称呼她,仅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红叶看着盺殃,但眼中却没有盺殃的影子,看的是他好似又不是他。

被这样看着,不知为何盺殃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倒不是说发怵,而是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看着红叶眼中的千丝万缕,让盺殃如履薄冰。

“怎么了?”

比起拐弯抹角地试探,盺殃选择直接询问,倒不是盺殃不想旁敲侧击,而是这样做更符合现在的姿态,更符合儿童的单刀直入。

“没什么,奴家只是觉得时间真是件奇妙的事”

盺殃歪了歪头,面带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年少朝暮,春风拂槛,束发长歌,闲庭信步你很像奴家认识的一个家伙。”

通常有人问你,你很像他/她认识的一个人时,你该如何反应?第一反应盺殃脑中想到的就是电信诈骗,感觉不对后又立马联想到了搭讪,摇了摇头盺殃推翻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怎么想,盺殃也没想出红叶到底想表达什么

“和我很像人类?”

“恩是个约定愿意陪伴奴家一生的混蛋呢~”

一瞬间,盺殃感到了信息量的爆炸!

惊讶于红叶此般妖异的女子竟有人类能拿下?!而又想到‘约定’两字,何为约定?便是将来欲完成之誓。陪伴一生,人类有多少个一生?百年尘土而已,人妖之恋,寿命论是最大的敌人而后的一句‘混蛋’,直指两件事,要么是约定没有完成,要么是化为尘土离红叶而去但不管是哪种结局,无一不诠释着生命刹那芳华的悲哀。

也许是脑洞清奇,亦或在现世时看过太多言情类作品,短短一句盺殃便联想出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再加上人妖之别,红叶的妖异美颜,这段故事就更加的曲折,命运多舛了

等等!

盺殃似乎想到什么,表情瞬间不对味了

她说我和那人很像???红叶不会以为我是那人的转世,来再续前缘的吧?这特么不是扯吗?!这世间有轮回?盺殃仔细想了想,没准还真的有。

“你想到了什么,能和奴家说说吗~?”红叶半倚着身子,上身的衣裳微微滑落,露出了一侧的香肩,和诱人的锁骨。

“呃嗯没什么。”盺殃别过头去,尽量放空思绪,感觉到有点口干舌燥,淡定地捧起骨桌上的酒水喝了下去

“呵呵呵~”

红叶没说什么,只是轻声笑语。

酒香满溢,一线喉入,唇齿留味。

酒是好酒,但度数不高?

盺殃将骨杯放下,侧眼看了看红叶,恰巧对上红叶看向他的眼好似调皮般,红叶眨了眨眼。

盺殃一怔,一瞬间仿佛心又多跳了几下,顺了顺怀里切泊的毛发,呼出口气平静了下,盺殃一本正经地言道:“我不是。”

“是吗?”红叶笑道,双手抬起,食指抵住了秀耳,“奴家不听~奴家不听~~~”

笑语盈盈暗香远去,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动作盺殃差点又把持不住。

特么的,这磨人的小妖精是怎么被收服的?!

“不听就不听吧,不听就不说了,换个话题吧。”比起这样,盺殃也决定不按套路出牌。

“嗯这样啊”红叶也不愠气,而是稍稍抬首靠近盺殃,“你觉得奴家漂亮吗~?”

“漂亮。”

这是实话,也是真言,或许个人的审美有点偏差,但对盺殃而言红叶是真的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吧

“那娶奴家如何~?”

“免谈。”

先不管红叶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她敢嫁,盺殃都不敢娶。先不说自己和她人妖有别,就光红叶那倾世之颜,所带来的麻烦都是盺殃不敢想象的,虽然自己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但也没有虱子多了不怕痒之说。麻烦事,能少则少,何必自找麻烦?

“哼~!”红叶轻哼一声,似有不满之意,别过脸去。“薄情之人!”

盺殃深吸一口其,慢慢呼出心境平复。

“你有伴侣?”

“没有。”

“那你是看不上奴家。”

“倒不是”

“嗯”

红叶沉思片刻,食指轻指红唇,点点,片刻不语。

盺殃再次端酒,一饮而下,见底,骨骸端步而上,添酒,满上半盏。

“奴家等了许久了呢~”

“哦~与我无关。”

神情冷漠,完全卸去孩童般的伪装,盺殃是真的神情冷漠,‘我爱你,与你无关。’这是真理,无情的真理。

“奴家会伤心的。”

“伤心?”盺殃一顿,看向红叶,见其笑意拂面,暖意沐春,完全不见有伤心之处。

“伤心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吧”

“奴家果然没有看错呢~”红叶言道,盺殃虽然拒绝很果断,但当她说道自己会伤心后,言语间还是停顿了下,旁人不懂的温柔,她却懂。

盺殃无心亦无情,这抹温柔连盺殃自己都不知道,就像他平时总挂着暖意的笑容般,这样做仅仅是不让外人担心罢了。温柔是药,同样是毒,你若有觉,便越陷越深。

“没看错什么?”盺殃心中有感,好像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但好像又没说错的样子,内心有点小小的纠结。

“没什么,奴家自觉而已~~”

很奇怪,很奇怪盺殃越想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再次饮了一口杯中之酒,随后反应过来!等等啊我现在是幼儿的模样啊?!她怎么一眼就看出来我和她恋人长得像的?!

待盺殃刚想开口反驳时,却见自己端酒杯的手似乎有些不同,变得更大,也更修长了

他看向红叶,却见红叶红唇轻开,笑意阑珊。

第九十二章:邪道

盺殃的身体已然恢复,暂别幼童时期,在没有惹出更大的祸端前,亦或在永远亭的那位医生发现之前,盺殃觉得这也是件好事。不管怎么说,幼童的身体,在各方面总是不方便的,嗯特别是在逃跑的时候。

“谢谢。”

承诺不了太多情感,盺殃只对红叶说了声谢谢。

音如离弦,听之馈耳。

盺殃错愕片刻,两指并驱抵了抵咽喉,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音虽与以往无异,却有如磁石般,死死地锁住了你的耳,听之酥麻,仿若爱人枕侧附耳轻语。

什么鬼?!

若说幼童时期自己的言语有着‘魅诱情感’的言灵效果,普通人听之便会受影响,有能力的强者可以凭己过滤,虽不知现在这言灵效果是否存在,但这声音中带着的磁性显然不是自己该有的东西啊?!

盺殃拒绝变化,准确地说是拒绝这种毫无根据的变化,若仅是影响自身且没有大的危害,盺殃也不会过多在意,但若是这种变化对别人造成影响

“你在想什么,能告诉奴家吗?~~”红叶轻手将身前骨杯推移到盺殃身前,身子就势凑近,红唇芳兰,轻呼拂面

唇瓣微开,春含半桃。芳兰轻吐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盺殃大着胆子,伸出手夹捏着红叶的脸颊,微力而施,秀嘴嘟起,轻推将其按了回去。

被推回位置上的红叶愣神片刻,凝脂般的玉手捧着微红的面颊,眼露屈委,看着面无表情的盺殃

“奴家奴家”

盺殃这番大胆之举也并非无谋,这些举止想必也只有亲密之人能做,大妖怪多是些心高气傲之辈,虽不能能确定红叶是不是大妖怪,但若红叶前言只是戏弄自己,自己这样做肯定是得不到什么好答复的。

红叶轻倒在地,红裳卷起,衣袖轻抿,枫叶翩舞蝶散。

“你你薄情之人你怎能这番对待奴家?”

好吧,见到了红叶的反应,盺殃只能得出两个答案,要么是某些大妖怪活得太久,早就舍弃脸皮和节操外,就是红叶说的是真的。但无论是哪个答案,盺殃都不想接受。

麻烦啊麻烦我就是来学个剑的,怎么就是能碰上这些个麻烦事呢?果然当初就不该跑,直接被白狼天狗抓住才是对的吗?

“奴家摔倒了~要抱抱才能起来~~”

红叶向着盺殃的方向伸出双手,衣袖顺着白藕的手臂如雕镂的丝绸般滑落,诱人地招揽着

这磨人的小妖精真的有人能收服?!特么的,娶回家根本没人可以消受吧?

盺殃脑中再次浮现这个问题,却是动也不动,仅仅一个念头,森罗万象而动,红叶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拖住了自己的腰肢,不时将自己扶起。

“奴家不服!~~~”

“不服憋着。”

红叶坐回骨椅,轻咬着下唇,愤愤地看着盺殃。

“就知道欺负奴家!混蛋!~大混蛋!~~以前是,现在也是!~哼!~~~”

“说真的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也是呢”红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恢复了平静,她看盺殃,面色复杂。

盺殃也看着他,内心复杂。

“不过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好吧?!

“娶我!”

“免谈!”

“不听!不听!~奴家不听!~~”红叶再次用食指抵住双耳,很是愠气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你打不过奴家!”

等等盺殃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还没等盺殃回过神,他身侧的骨骸纷纷抽骨为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盺殃的脖子上!

“娶奴家,好吗?”

大姐,咱们能讲道理吗?!这特么是逼婚啊?!长这么大盺殃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好吧,估计其他人一辈子也很少遇到。完全没有经验如何应对啊喂!

【我说人类小子,要不你就答应了吧,我都和你怀中的小家伙能接受,再多几个也没关系吧?哈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盺殃有股深深被算计了的感觉。他看着红叶,看着她轻咬下唇的楚楚动人,红消翠减,微微呼口气,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你果然还是你,那般的温柔”

不见任何沮丧之色,万般思绪凝结,尽付一笑倾城。

缓步上前,红叶软玉般的身子依在盺殃身上,微微抬头看着盺殃的侧颜,口吐芳兰,手指在其胸口不停地画着小圈。

“这次奴家绝对不会放手了哦~~无论你去哪,奴家都不会放开你了哦~~~呵呵呵~~~~你是奴家的,奴家谁也不会给的哦~~~~”

???!!!

信息量好大啊!刚刚还一副小女子模样,怎么现在就病娇了?!

“奴家奴家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说完,红叶瞳眸一凛,持刀夹住盺殃脖子的骨骸尽数泯灭!待盺殃还未反应过来,枫叶血海中的骨骸一瞬间尽数化为了灰烬!

孤零零地,只有红叶满脸幸福地搂着盺殃,感觉到渐渐锁紧的玉臂,越近靠近的红唇,盺殃冷汗涔涔,自己现在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

“唦唦”

微风拂面,失神之间,一白影踏叶悄然而至,枫叶飘落,白狐之面微颌,看着红叶,片刻目光转移到盺殃身上。

“老身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略带童稚的声线从白狐之面下传来,错愕片刻,盺殃面露怪异之色。

眼前出现的身影,身高不高,摸约11、12岁孩童般,面戴一白狐面具,雪色散发如瀑散披至腰间,一袭白衣露腋装,片缕红缎缠于细腰之间,背负一红木古剑。若单单如此,在特立独行的幻想乡中还不算奇怪,只是盺殃看着那半米高的尖帽(天狗帽),和那起码一米保底的木屐,一股不协调感莫地从心底冒出。

红叶淡淡地瞥了一眼来者,似乎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她仅仅看向,又漠不关心,淡然得事不关己。

不过白狐之面开口的一瞬间,盺殃却是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看着白狐之面,恰是对上面具之下的一双绯色,如玛瑙般美丽的瞳眸。

“你便是将‘信物’带来之人?椛的描述,似乎有点差异老身且问你,你且作答。”

很怪异的感觉,明明看着是一小萝莉,却是老态之言,再加上这明显是为了增高的尖帽和木屐,莫名地盺殃确定有点带感与趣味?

“若是说那白色勾玉的话的确是我带来的。”

“这般,这东西你如何得来,你和那老混蛋又是什么关系?若是撒谎,谁也保不了你!”

红叶偏过头,目光淡然,却是一刻也没有从白狐之面上转移。

老混蛋???什么玩意?!难道这白色勾玉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故事不成?!这小萝莉看着语言平静,但总感觉自己要是说错一句话,便会成千古恨啊!

思忖片刻,盺殃直言自己知道的一切:“嗯首先我并不清楚你说的‘老混蛋’是谁,至于这东西怎么来的是妖怪贤者给我的。”

“妖怪贤者?老身问你,哪一位?”

虽说心中已有答案,但白狐之面还是询问道,这般做,也只是确认而已。

什么?妖怪贤者还不止一位吗?盺殃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八云紫。”

当盺殃说出这个名字时,明显地感觉到了空气一凝,似乎连落下的枫叶也停顿了片刻。

“你很聪明,但老身希望你在老身面前能笨一点,这次老身不追究,若有下次嗯下次再说。”

被发现了?好吧,果然人不可貌相用在妖怪身上也同样合适。

上述盺殃的回答中虽都是实话,其实还耍了个小小的心眼。

当被问这白色勾玉如何得到,自己又和这勾玉主人何总关系时。

盺殃猜测眼前这个小萝莉更想知道的事第二个问题,所以盺殃选择先回答后者,再前者。而在回答如何得到着勾玉时,盺殃没有直说‘八云紫’而是言出来着‘妖怪贤者’,有与八云紫撇清关系的意思,谁知道八云紫的交际圈是什么情况,自己可不想无缘无故又染上麻烦。

但得知妖怪贤者不止一位时,盺殃忽地意识到他遗漏了什么这白色勾玉是八云紫给自己的,而认识它的人必定知道自己和八云紫有着一定的关系,自己没有直说八云紫之名,而是以复数的妖怪贤者来回答,总有点掩耳盗铃之嫌。

不过所幸,自己这小小的举动即使在第一时间被发现,也没有触及对方的底线。果然妖怪活得越久,也越麻烦。和聪明人说话很省事,但也伤神。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随便耍小聪明就是要命的事了

虽然仅有片语几句,但盺殃也隐约知道眼前这小萝莉应该是和八云紫一类位级的大妖怪,而且似乎和八云紫有着十分微妙的关系至于为何说微妙,若是关系恶劣,自己刚刚怕就当场扑街了。若是良好,怎么说现在自己也不会被晾在一旁了

“此事揭过,老身且问你,八云紫给你此物,你持之来,所为何事?”

“嗯我说我想学剑道,八云紫就给了我这个,然后让我来妖怪之山的,你信不信?”

白狐之面居高临下,绯色瞳眸尽数复杂之色,恰是想到什么,慢慢转身,走向林外。

“若是此般老身相信,且罢,你随老身来。”

想罢片刻,盺殃跟了上去,不过衣角的微微传来的拉扯力却是让盺殃慢了半拍,转头看去,却见红叶楚楚动人之颜。

“带上奴家如何~?奴家会暖床,保证乖乖的~~”

盺殃面露复杂之色,最后像是妥协般微微叹了口气

“暖床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

“同意奴家了?”

“把你的‘魅力’收收,带你出去看看也无妨嗯,大概。”盺殃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现在就算自己不带上红叶,估计她也会自己跑出来的,到时候就更让盺殃头疼了

“哼哼~~她们还管不到奴家~!你若觉得麻烦,大不了奴家换个姿态便是~!”

说完,就在盺殃大感不妙的心态中,红叶的身形肉眼可见慢慢变小,直接变成了一个11、2岁萝莉体型,气质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若说少女般的红叶是芳秀诱人的玫瑰,那么萝莉体型的她便是墙角带露的蔷薇。迷人,可爱,秀丽完美地柔和在着小小的身姿中,因为太过美丽童真,反而引不出任何邪欲

“走吧~~奴家现在很小,要牵着奴家哦~~~”

红叶欢颜而笑,小小的手握住了盺殃的手指,盺殃片刻失语,目光不由地瞟向红叶胸口你好歹把胸部也变小啊!这太特么邪道了吧?!

【可萝可御,人类小子,你是不是赚到了?呵呵呵你脑中的信息真是有意思。】

「」

第九十三章:再恶

“唦唦”

盺殃缓步而行,枫叶翩舞而落,却是落得十分缓慢,略微诧异片刻,叶落的轨迹浮现在盺殃脑中,好似公式直接得出的答案般,盺殃敏锐地感觉到了周身枫叶落下而震起的空气流动,空中两三片枫叶交织而迸裂的细微碎屑

微风拂面,略微零散的碎发伏扬

【呵呵呵】

寒雾弥散,溢出

四周空寂,红叶,切泊或是白狐之面全然消失,驻足原地,伸出手,实握,触感通过神经传达到脑中,证明盺殃现在并非虚幻。

寒雾越来越浓,仿佛实质般的浓稠,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置身于迷茫的寒雾之中,就如同被世界放逐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蔓延至心头,盺殃转眼看去,不远处的寒雾之中,一双猩红的光冒出,如暴虐的饿兽般肆无忌惮地盯着盺殃

眯笑的颜收敛,平时的伪装缓慢卸去,盺殃缓缓睁开眼

黑色的瞳眸,深渊般的幽寂,万古冰山般的寒冷,死一般的寂寥,平静得如同一潭没有波澜的死水瞳眸深处,令人头皮发麻的不可名状之物不断地纠缠扭曲缠绕蠕动那是一双常人看一眼便会陷入死亡与癫疯的瞳孔

“呲”

空气细微地颤动,扭曲的黑色咒文在盺殃的皮肤中一闪而逝,“噌!”凌冽的金色流光喷涌而出!寒雾如被风鼓起的尘埃般,渐渐吐露出吞噬的景物

猩红之眼,恶鬼之面!

两双瞳眸相对,无言的沉默中,血色的枫叶缓缓飘落至地面的黑黝泥土中

“呼”

寒气从盺殃口中慢慢呼出比及面对死亡,盺殃选择迎接死亡

“轰!”

尘土飞扬!枫叶瞬间零散!

空气中拉出一道惨白的流光,盺殃一记直拳打出!

拳风压近!恶鬼之面以手呈现爪,接着!

“飒!”

风压卸去!空间一瞬间空寂,片刻,凌冽的气劲如海啸般卷开!林木倾倒!仿佛被狂风蹂躏过一般!

刹那的僵持,恶鬼之面眼中红光微闪!

双方同时退后半步,下一刻狂风暴雨终摧折!

拳拳相对!拳掌相对!爪勾相织!

幻影流光般的对招,肆掠而过!

“轰!轰!轰!”

双拳被恶鬼之面抓住!一记侧摔盺殃被狠狠摔在地面!抬手!转身一脚又是踢在盺殃的门之上!

失力倒飞出去,恶鬼之面急追而上!

半空回转,落地!抹去嘴边血迹!

【呵呵呵小子不用全力你可是会死的】

“哼!”

“轰!”

接住恶鬼之面打来的一记重拳,一抓握住了另一只手!片刻的空隙,盺殃背生一双血色双手!双手握拳,惊雷般地锤击着被盺殃钳制双手的恶鬼之面!

硬抗着凛冽在攻势,恶鬼之面后仰,猛然加力!竟用头槌砸裂了一只血手,借助这一瞬间跃起膝撞!叩中盺殃下颚!

作用力下身子后仰!恶鬼之面追击就是一弹腿!

弹腿踢出半身,被另一只血手抓住脚踝!施力!如同甩一个破袋子般左右将恶鬼之面不断摔打在地面之上!

石屑飞舞!血手将其抛掷半空!

盺殃回神,右脚后移借力,脊如弓,两只血手迅速汇集盺殃右手之上,顷刻化为一只硕大的血爪!

恶鬼之面落下,血爪抓出,匕首般的利爪刺入其身!

“噌!”

无数的血刺从恶鬼之面体内冒出!

“轰!”

反转一脚踢在其胸口!音爆空响!恶鬼之面倒飞出去!

趁胜追击!

就当盺殃迈步之时,恶鬼之面双脚半转,勾住了盺殃的脖子,只感到片刻卸力,盺殃被带飞倒地!

双方同时一个鲤鱼打挺而起片刻的沉寂,盺殃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笑

那是残忍的笑

————————————————————————————————————————————————————————————————————————————

“你你怎么了?回答奴家啊!”

红叶拉着盺殃的手指,没走几步却感觉到盺殃停了下来,就在她片刻疑惑之际,却感知到盺殃体内有股力量正在不断地波动,红叶几次想深入探知,却都被一股疯狂的意志格挡!

红叶说不出那股意志所带来的感觉,也辛亏这股意志没有任何侵略性,但仅仅是浅层的接触却险些让自己陷入癫疯的深渊

香汗淋漓,红叶看着盺殃,眼渐痴红。

孤不在的这些岁月,汝到底经历了什么

“嗯?”前方的白狐之面,似乎察觉到了盺殃的不对劲,转身过来询问道:“他怎么了?让老身来看看。”

红叶看向白狐之面,却是轻哼一声,意思很明显——不须。

“奴家信不过尔等天狗,莫不是以为奴家忘了当年那繁众的雷天狗如何被尽数灭杀的?”

“此事,不提也罢。”

白狐之面沉默片刻,不想提及那段旧事。

“一码归一码,老身也非趁人之危之辈。此子持那‘老混蛋’信物而来,老身必然不会恶待于他。”

“知道那段秘辛的家伙可不会这样想,奴家可是很害怕的~~”

“哼!”

白狐之面看着红叶,对其害怕之言不可置信,一声轻哼,似带嘲弄。

“该入土之人便入土,不过是一群苟且偷生之辈,当年被那‘老混蛋’杀到自家门口,也不见有何造次,若非老身与天魔大人庇护,如今不过一抹黄土!他们若是还看不清局势,非我动手,便是早死于贤者之策下。”

白狐之面平静而述,却是不怒自威,身侧朔风吹动,切得枫叶零碎。

“噗!”

一口鲜血从盺殃口中喷出!下一刻,盺殃的身子嚯地冒出无数一寸细缝,就如同由体之外被无数尖锐的利刺刺穿般!血雾从这些细缝中喷涌而出,瞬间将盺殃染成个血人!诡异的是盺殃身上的一袭白裳却是滴血不沾,仿若圣洁白莲。

半跪在地上,盺殃蜷缩着身子不停地颤抖

还没等红叶凑上身去,金色的光晕便从那些细缝中溢出,不消片刻,盺殃原本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变得红润起来,身子也不在颤抖。

白狐之面挥手,风吹而动,血雾散去。红叶上前,刚想伸出手抚开盺殃额头上的碎叶,又怕自己因为激动动作大了弄伤盺殃,现在伸出手却是怯生生地摆在半空。

好在盺殃现在已然恢复过来,摇了摇脑袋,慢慢起身,却是显得吃力,险些摔倒!

“奴家扶你!”

红叶夹住盺殃的胳膊,因为是萝莉形态,也只有拖拉着。

“没事”

盺殃语气略显虚弱,感觉到体力与精力正在缓慢恢复,也是在红叶的搀扶下慢慢起身。本想着盺殃起身也该检查下身子,或说些什么宽慰的话,却不想在红叶与白狐之面诧异的目光中,自顾自地从怀中掏出个桃子范若无事般啃食起来。

嚼嚼嚼

“”

嚼嚼嚼

“”

嚼嚼

感觉到空气之中的一丝寂静,盺殃面带疑惑地看着白狐之面和红叶。

“怎么了?不走了?”

白狐之面:“你。”

“噢~~你问我手里的桃子啊,味道不错,但不能给你。我家里都没几个,宝贝着呢!”

白狐之面:“那没事了,随老身来吧。”

都是聪明人,有些事该问不该问,都是知道的。

“告诉奴家,谁打伤你的!奴家帮你出气,灭其全族!”

本是清丽童颜之姿,说的却是血腥之言,看着双手拉着自己衣袖的红叶,和其抬头仰望泪闪的目光,盺殃言不出其中诡异的和谐感,看其语气,仿佛理所当然般。

“没事,老对手了,估计以后还能遇到”

盺殃有这种预感,自己以后还能遇到那恶鬼之面。盺殃摸了摸头斜戴的秦心给的面具,心有所思,虽不知那恶鬼之面面具下的真面,却是能感觉到他/她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般的关系。

阿撒托斯好像知道恶鬼之面的来历,但盺殃不敢轻信祂。

“哼哼~!不消麻烦,你告诉奴家,奴家弹手间让其灰飞烟灭~~”

红叶俏生生地抬了抬鼻子,满脸写着‘奴家是最强的’字样。

“嗯,成语用得不错。”

盺殃抬手习惯性地想揉揉红叶的头,但感觉又不太合适,于是作罢。红叶眨了眨眼,却是不知道盺殃为何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走吧,叫人久等可不是好习惯。”

“奴家奴家想牵着你的手”

“牵就牵吧”

盺殃想毕,不想在此事上多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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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大天狗大人!”

步行未多久,盺殃一众与犬走椛一队相遇,并未同盺殃相信的兵戎相见,犬走椛一队直接忽略盺殃与红叶,半跪着向着白狐之面行礼。

盺殃这才知道这白狐之面是何许人也——妖怪之山,天狗之里的大天狗。

想着这白狐之面肯定非等闲之辈,但这身份却是出乎盺殃的意料。按道理自己现在顶多算个精英怪,要是追捕自己也就多放点同等级的家伙来也就够了

现在盺殃只觉得自己刚出新手村,就在史莱姆区遇到关底总boss闲游一般,十分致郁。

“不必多礼,既然相遇,同随老身。”

“是,起身!”

犬走椛一队起身,这才转眼一齐看向一侧的盺殃与红叶。

片刻的沉默,一众白狼天狗微摇的尾巴停滞般地顿在半空。

“这这这!!!”

“啊啊!!”

“队队长!!”

“我我!!”

“”

一瞬间,五只白绒的尾巴开始疯狂地摇摆!!!幽幽兽性瞳孔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全都一副恨不得生‘吃’下去的模样

盺殃感觉大事不妙,盺殃打算就势逃跑,盺殃想了想天时地利人和,盺殃觉得此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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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情报:

“天狗”一词来自中国。《山海经·西山经》有云:“阴山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凶。”如经中所述,最初的天狗是御凶辟邪的吉兽,后渐渐演变成用来形容流星的彗星的词,中国古代将天空奔星视为大不吉,所以天狗也就变成了凶星的称谓。

日本最早关于天狗的记载见于《日本书纪》(日本流传至今最早的正史,六国史之首。记述神代乃至持统天皇时代的历史。共三十卷,采用汉文编年体写成。),也是用来形容流星和彗星。

在日本,天狗也被称作天狐,似乎源于《山海经》中“状如狸”的外貌特征,直至平安年代,日本的天狗依旧保持着《山海经》中所描述的形象。

上述可以解释本书中大天狗为何戴着‘白色狐狸’面具,而非象征天狗形象的鹫、鸢类面具。

(ps1:本书不定期在章节后更新有关情节的可公开情报,方便读者解读。)

(ps2:有关情报涉及剧透,满足一定条件时公开。作者不反对读者自行考究。另外,可公开情报不计入正文字数。)

第九十四章:天冠

秋意,四溢。

妖怪之山一隅,较之别处,满树枯枝,枫叶过早地落下,光秃秃的枝头,如脱水干尸般干瘪的枯枝,向着天空伸出扭曲的手,错综交织,仿若要抓握住什么。

四野寂静,夕阳将落,余辉慢吞吞地在山头辉耀最后的光芒。

一只黑色的蝴蝶,风中翩舞,稍稍飞过,落下点点荧光的星屑,停憩在一处枯枝之上,枝上无花,黑蝶珊意,翅膀微微摇曳,好似被惊扰,翩若起飞,不时一小片同样被惊扰的黑色蝴蝶一齐飞起

“妖梦——”

“妖梦——”

少女空灵的声音幽幽传来,缓步踏过满地枯叶,脚下却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仿佛这位少女没有重量般。

“你~在~哪~”

“妖~梦~”

黑蝶纷乱,簇拥着喊话的少女,几缕团絮般的幽魂飘荡在少女身侧,隐隐约约,幽暗潜秘。

“真是的,把我一个人落下,不就和弃母山一样了吗”

少女漫步,迈过脚下枯枝,迈过小小的浅溪,夕阳余辉纷撒,映衬着少女嵌有荷叶边的宽大和服,美丽异常。

“真让人头疼,妖梦这孩子又跑去哪儿了啊~~”

少女好似抱怨般,幽幽地说道,停歇在一旁的石岩之上,愤愤地鼓着腮帮。

“哗哗”

一侧,浅溪流淌,蜿蜒曲折,流向这边,走过那边。少女歪了歪头,粉红色的瞳眸闪耀出点点星辉。

缓缓脱去绣鞋,轻拎着,抬起两侧衣摆,缓步走人浅浅的溪水之中,透彻的触觉漫过少女的脚踝,轻踏,林散如珠的水花溅起,丛乱开去

小小的鱼儿,轻轻地触及到少女细嫩的脚底,不时,窃喜般的嬉笑声传来

幽魂随着少女的欢颜笑声四散开去,游荡在周围;黑蝶沾染在少女戏水的衣尖儿,珊珊而动;

与这落叶纷飞相对而言,少女周身的枫木尽是惨败枯枝,虽说秋意萧瑟,暮色垂迟,但却也难以掩饰那暗晦的死寂之色

“妖梦?”

少女情切,面颊略带红晕,怯怯一语,带着假意娇怒的嗔,双手交叉付于胸前。

“妖梦大笨蛋!大笨蛋妖梦!哼哼!生气了!~~”

少女身前出现的是位衣着青绿服装的短发少女,发色雪白,盺殃若在此,便能回忆起这位经常出没于人里的各大食材店铺的少女,那如同棉花糖般可爱色泽的团絮物一直漂浮在少女身侧,本着无惹是生非的原则,盺殃虽见过几面,却无过多接触。值得一提少女腰上别着两把刀,一刀长,一刀短,刀鞘上别着两枝秋菊,比较令人动容的是,一枝是真的,另一枝却是塑料假花,这让少女多了一半的虚妄

“幽幽子大人!”

妖梦一愣神,还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直接半跪在地下,低着头。

别过头去,一只黑蝶落在了幽幽子的鼻尖上,粉色的瞳眸微微眯起,看了看半跪的妖梦,缓步走出浅溪

看着引入眼帘的白皙玉足,水色温泽,微红轻咽一声,妖梦冷汗冒出。

“妖梦~~~”柔软如絮云的声色。

“在!”

“帮我穿鞋我就原谅你了喔~~~”

言罢,幽幽子缓缓向后飞去,坐在了侧身的石岩之上,如同调皮的孩童般晃着玉足。

妖梦处之坦然,心若冰清,上前半跪着,触之入手冰冷,衣袖擦拭点滴水渍,常人不知道这冰冷是秋意水寒还是体如冰雪,妖梦却知道,掌中哈气,搓了搓,待略有暖意,妖梦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为幽幽子穿戴起来。

“幽幽子大人我有一事不明,为何我们要来这天狗的地界?”

“呐呐~~~这是为什么呢?~~~”幽幽子眯了眯眼,望着不远的落日言道。

“‘无意’中听紫说道了,天狗似乎在举办什么比赛呢~~~”

“比赛?”妖梦迟疑片刻,她觉得这个理由对自己主人的吸引力显然是不够的。

“嗯嗯紫说比赛的食物是无偿提供的呢~~~”

嗯!!!就是这个!!!

深吸口气,妖梦眼底幽光闪过。

“幽幽子大人!我定当不辱白玉楼之威!”

“”

幽幽子没有说什么,笑颜常驻,眯眼看着下定决心的妖梦。

只是妖梦也没察觉,没察觉到刚刚幽幽子踏过的那泽小溪上,泛起了无数死鱼的白漂

黑蝶更多地涌起,飞舞四散,幽幽子一直笑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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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拉了拉盺殃的衣袖,盺殃看去,思绪片刻俯下身去,附耳。

“奴家累了”

兰气呼出,一时沉默。

盺殃看了看怀中的切泊,将其放在地面,切泊落地之后,喵呜怪叫一声,慢腾腾地走到了盺殃的影子下,随后就在盺殃眼前融了进去

虽有惊奇,也无太过。随后盺殃揽手一拥,单手抱起了红叶。

“哇~!”

一声惊呼传来,突来的变化红叶不由地拦住盺殃的脖子才稳住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面颊,面色微红,却也没责怪之意。

“哼哼哼~~~虽有不同,但也和奴家心意。”

说着,便半倚着,靠在盺殃肩头,一语呢喃小声传到盺殃耳中,随之缓缓合上眼。

“奴家小憩一会不要动歪心思哦zzz”

看着红叶的美丽的侧颜,盺殃不语,继续跟着白狐之面的大天狗,此番举动也是盺殃有意为之,比及背在身后还不如放在身前,至少还是眼目可及之处,若红叶有歹意,也来得及反应,背在背后,那真是背后捅刀子都不知道了

「八云紫又在算计什么」

即使不用眼,大天狗也能觉察到身后盺殃与红叶的互动。

「偏偏挑了个最麻烦的时间呵老身倒是想看看你能算计到哪一步」

“快到了,且跟紧老身。”

言毕,盺殃凝了心神,察觉了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不时,风涌,枫叶卷起,纷飞盘旋,云开墨匀,直吹得盺殃白衣烈烈作响,偏头看了一眼安眠的红叶,略有不忍,拂袖将其身侧的风打散。

“跟上。”

大天狗熟视无睹,踏风而行。

“卅!”

愈加强劲的风涌起!枫叶撕在盺殃肌肤之上,竟生生作痛!

黑莲花开,盺殃举步维艰,但脚步却无落下。

大天狗一直关注着盺殃,这也倒不是她为难盺殃,御风而行,身有异物,与风无感,有排斥也正常。

“到了。”

风散开去,尘埃落定,盺殃虚眼见却,发觉已然不在林中,四周朝野,各类尽是戴着鸠,枭,鹫、鸢等面具的人影,也有不戴面具之人,个个也生得一副俏生面孔。

行人见到大天狗,略有一愣,随后纷纷低头退开,直至盺殃随着大天狗远去,才抬起头来忙碌刚刚放下的事。

此地看似村落,沿途有酒店,有餐馆,有行街贩卖小摊,但形式上却都略有不同,若是看起来比较正规的店面,倒是以人里的通用货币,但街边的小摊,更多的却是以物换物的形式进行交易。

盺殃能敏锐的感知到有几股目光隐晦地观察着自己,似审视,更多的是盺殃也不理解的情绪

也倒不是所有天狗都对大天狗毕恭毕敬,沿途走来盺殃发觉身后跟上了不少小孩稚嫩的翅膀有点蜷缩地缩在背后,躲在根本藏不住身的转角,冒出小脑袋,在望向大天狗时有点怯生生缩了缩,但看向盺殃眼睛却是扑闪扑闪地。

这也怪不得,天狗是群体栖息的妖怪,幼童未成年或未能独当一面时是离不开天狗之里的,熟悉的面孔常见,而盺殃这个生面孔倒是十分的罕见,自然不免童趣的好奇之心。

叽叽喳喳,身后的孩童越聚越多,多数也被自家家长拉走,但有几位身家地位不同,不敢冒犯,有几人耐不住性子,大着胆子跟了上去。

“汝是谁?”

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小萝莉,盺殃一愣,倒不是觉得突兀,而是在意这个小萝莉的衣着——海老茶袴。

虽对历史不了解,但怎么想着这种服饰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啊,别人都是平安时代,或是镰仓时代,你直接来了个明治时代的?看这小萝莉的身后并未羽翼,显然与其她孩童有着略微的不同。

“嗯算是客人?”

虽说奇怪,但礼节的回问是不能少的,偏头见大天狗并无在意后,盺殃才放下心来。

“哦她是谁?”

小萝莉指了指盺殃抱着的红叶,眼里全是好奇,还有点点的跃跃欲试?似乎也想体验一下,但因为家教原因,没有很明显地表达出来。

红叶是谁?盺殃不知道

“她叫红叶。”

“哦~~~”

小萝莉没有在意这看似敷衍的回答,转眼看了一眼大天狗,又看了看不远处那边躲在墙根的小同伴们,知道时间来不及了,便问了个最后的问题。

“你们什么关系啊?~~~”

“”

“????”

“伴侣。”

这不是盺殃的回答,而是大天狗的。

盺殃听后也是一愣,随即感到事情不对劲

小萝莉的表情有点凝固,身子微微颤抖,惊呼一声躲到了大天狗身后,缩着脑袋,一点都不想靠近盺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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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情报:

弃母山,日本奈良时代,在北海道登别城有一条当地独特的法令,为了在冬天有足够的粮食过冬,百姓家凡是年过60岁的老人都必须送到弃母山的地狱谷,地狱谷是天然形成的硫磺池,寸草不生。老人到了地狱谷只有等待饿死的份。如果不遵从这条法令,就要处死老人的子女。

在《怪谈百物语》中,有那么一户人家,当家的男人名叫太吉,今年他的母亲就要满60岁了,但是太吉心中不忍将母亲抛弃到地狱谷,但又怕被城主杀头,一直犹豫不决。妻子也因为家中存粮不多,埋怨太吉为什么还不把母亲抛弃掉。

太吉在妻子的埋怨及对城主法令的恐惧中,终于拿定主意要把母亲背到地狱谷抛弃掉。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里,那天刚好是母亲60岁生日,这也是抛弃母亲的最后期限,太吉背起母亲走向了弃母山地狱谷。

天冠,即日本死人的头上戴的三角巾,也就是幽幽子头上的三角巾。

海老茶袴,治时代学习院女学部长、华族女校校长、女子礼法家下田歌子把男子马乘袴改造后的海老茶袴作为女子校服。海老茶袴也多作为女子毕业着作为毕业典礼的礼服。

(ps:因为要组织院校的各种比赛,所以更新慢了点,望见谅。评论越多,更得越快,见笑~)

第九十五章:情缘

大天狗拍了拍身后小萝莉的头,招呼一声“到别处玩去”。海老茶袴小萝莉听罢,嗯嗯两声点头,探出头偷望一眼盺殃,目光偏移,最后瞄了一眼小憩的红叶,一溜烟地就跑远了。

‘真是美丽啊’

这是小萝莉脑中最后的想法。

“啊呜~~~”

打了个小小的哈切,梦魇中的红叶微睁开眼,却见大天狗与盺殃都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红叶轻笑道:“怎的,奴家脸上有花吗?”

“醒了,下来自己走。”

红叶看了看盺殃,一笑,轻轻跃下,伸出手保持平衡,蓦地还假装踉跄两下。

“锵锵~~安全落地!~~”

看着红叶这童稚的表现,盺殃也不知该说何是好,再想到初见红叶时的妖娆姿态,盺殃心中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小子,说实话你来得不是时候。”

大天狗忽地开口,目光却是看向远出腾楼般的建筑物,思绪似乎被拉到了很远的地方,片刻才将目光放到盺殃身上,有着白狐面具的遮蔽,看不出大天狗此时的表情。

“你持信物来,老身断然不会私藏。但你想学剑,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顿了顿,高挑木屐上的大天狗俯视着盺殃慢慢言道:“学剑,必先持剑三千道剑,老身于红林取走‘萧杀’,天魔于九天瀑布取‘逆鳞’,八云紫与冥界的那位也各取走一把,花田的那家伙倒是看见一把,但不屑取走。至此,还剩两千九百九十六道剑藏在山中,你随意取走一把,学成剑道便可下山。期间,你只能呆在山中,学不成,呵呵”

大天狗轻笑,却不说后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盺殃,转身展袖,飞向远处的腾阁,“你且好自为之。”幽声传来,盺殃目送大天狗远去,直至其身影消散在眼底,方才缓缓呼出口气

“你有何打算?”红叶拉了拉盺殃的衣袖,轻声问道。

刚才大天狗的一番言语并没有刻意回避她,听闻之后,也是不清楚这大天狗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三千道剑?说得这么玄乎,谁知道到哪里去寻啊?总不见得随意在街边的铁匠铺子买口剑吧?

“怎么打算”盺殃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先吃饭吧,有点饿了。”

“诶?”

红叶想说点什么,却是一时间找不到切入点,饿了就想吃饭,好像真的很有道理,但总感觉不合时宜。

“你身上带钱了吗?”

“奴家不用这东西。”

“啊巧了,我也没带。”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盺殃忽地发现现在自己不能回人里,连温饱都有问题了。若是仅是自己,饿几顿倒是没什么,但带着红叶盺殃觉得此事便不能敷衍过去。

沉默片刻,盺殃迈步走向一旁的告示,仔细审阅一遍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招聘信息:

-‘地上最速传说’比赛将近,为满足参赛人员日常饮食供应,现欲招募帮工若干,可包食宿。

-招募报名地址:ΘζΨЪл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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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来到了招募的地址,一间规模不大但也不小的酒楼,说实话能在这里看见‘酒楼’这样的建筑物,盺殃还是有点意外的。

迈进酒楼,一时热闹纷纷的交谈声顿时冷了几分,略带几分审视的目光毫不忌讳地窥视着盺殃红叶两人。

更多的目光是看着盺殃,人类

“人类?这可真是稀客啊”

前台上,一兽耳少女略带意外地言道,其目光上下打量了盺殃于红叶一番,懒散的兽耳抖了抖,用着略带慵懒的语气说道:“来着是客,要吃什么自己看看~~哇呜呜呜好困啊”

趴在前台上,兽耳少女揉了揉眼,百无聊赖地翻着账目。

盺殃头上略带黑线,这是什么待客之道?这酒楼还有生意真是见鬼了

想是这样想,盺殃也不会没心眼地说出来,而且看了看挂牌的菜单唉,没钱真痛苦。

“不不,我是看了告示来的,你们这还收人吗?”

“诶?!”

听闻盺殃言语,本来懒散如夏猫的兽耳少女一怔,兽性的暗金色瞳孔一竖,提起神来了。她上上下下看了看盺殃,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红叶,随即眉头微蹙。

“我们这不收童工。”

“”

什么鬼,这里也有《劳动法》的保护吗?

“奴家奴家不会添麻烦的”

红叶紧紧身子,缩到盺殃身后,把整个身子都埋了进去,偷偷地探出小脑袋,泪眼汪汪地看着兽耳少女,大有一副‘你要是分开我俩,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她不干活。”

盺殃脸色一黑,深刻地感觉到节操这种东西对于大妖怪来说真的可以说丢就丢。

也许真是被红叶的目光盯着,看出了罪恶感。兽耳少女形象性地捂着心脏,揪心内疚的表情形于脸色。

“别别别!!!叫你妹妹收了神通吧看着老娘内疚啊。”

“她不是我妹妹。”

“不是也别叫她看我啊哎呦我去,老娘的母爱加少女心快控制不住了!”

“奴家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不看姐姐,不看姐姐”

怯生生地说完话,红叶把头缩了回去,死死地拉着盺殃的衣角儿

盺殃不想表达什么,反手直接握住了红叶的手,盺殃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红叶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只是这一幕落在兽耳少女眼里,却有了别的意思。

“想不到你还很护着你妹妹的啊住在哪边?”

“这有必要说吗?”

“你还想不想干了?老娘问你话,你就答,废话啥?!”

“是是是,住在人间之里。”

“呵呵,我想也是,看你衣着,家境也该是富裕。怎的,带着妹妹逃出来的?”

“都说了,她不是我妹妹,什么逃出来的?”

盺殃感觉眼前这位兽耳少女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到底误会了啥盺殃一时也说不上来。

“还不老实,算了,我问你妹妹。”

兽耳少女也不管盺殃,直接蹲下身看向红叶,这一看不要紧,即使是萝莉的姿态,红叶那动人心魄的美丽还是让兽耳少女愣神了片刻。

“我滴个乖乖!你妹妹现在就这样了,长大了还得了啊!~~”

盺殃:“”

回过神来,兽耳少女轻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红叶抬头看了看盺殃,往后缩了缩,咬着下唇,细声细语地说道:“奴家叫红叶”说完后,又怯生生地躲了起来。

哇啊!老娘的母性啊!!!

“咳咳咳红叶,很好听的名字!”

“诶嗯?谢谢~”缩着的红叶面色微红,偷偷探出眼看着兽耳少女。

“好了红叶,你和这位是什么关系呢?”兽耳少女眨了眨眼,指了指一脸蛋疼表情的盺殃。

“约好相伴一生的伴侣!!!”

这次红叶没有迟疑,十分‘大胆’地挺着胸表达了出来,之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涨红了脸,把头埋在了盺殃身后。

兽耳少女吃惊地捂着微张的小嘴,看了看红叶,又看了看盺殃,站起身退后了两步,不停地咋舌摇头,眼里全是光,脑里全是戏。

感知到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多,耳边不时响起‘变态’‘萝莉控’之类的言词,盺殃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解释。

“我”

“你先别说话,让我捋捋”

“看你小子衣着,猜想家境也该是富裕,在人里即使不出门狩猎,也能过上安逸的日子。但你现在带着你妹妹来到满是妖怪的人里之外,更是来到了相对而言,对人类还比较友善的天狗之里,想必这不是巧合,而是经过你的深思熟虑了吧?”

“啥?”

“别跟老娘装傻,继续听着!能使人类放弃安逸的生活,而选择走出人里的原因,除了感情用事外,就剩下被人威逼了吧看你妹妹的反应,你应该属于后者。是不是你与你妹妹相爱了,家里不同意要打断你腿,威迫之下只能选择逃逸?”

“啊?”

“啊个啥,你小子还意外了?嗯嗯两兄妹在日异的相处之下产生了禁忌的爱情,在背德的苦涩与内心的煎熬中选择坦然面对,相约厮守一生。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人里那些所谓的贵族更是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也许会为了遮丑,活生生地拆散你们。心更狠点的,男尊女卑,使你妹妹永远的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为此,人里肯定是没有你们俩兄妹的容身之处了不得不说,选择逃逸到天狗之里,还真是对了。别的不说,即使没有天狗的庇护,在乾神大人,与坤神大人的视野之内,那些家伙也是不敢造次的”

“啊我这她,真不是我妹妹。”

“我知道,我知道,伴侣是吧?老娘也是过来人,我懂我懂~~~”

你懂个锤子啊?!!!

【原来是这样吗?】

你特么也别跟着起哄啊,你不是全程都在线观看的吗?!!!

“难怪你会来这里了,想必出门逃得太急,身上没带多少钱财,为了你妹妹的果腹和住宿,所以急着找寻一处安身之所没错吧?”

“这后面倒是对的。”

“想不到人类之中还有你这种痴情种别的不说,这点事我还是能帮你俩的。”

“哦谢了。”

盺殃现在的心有点累,脸上完全是‘你开心就好jpg’的表情,这种事愈描愈黑,怎么都好吧现在有个背景,行动也方便,到也不算什么坏事。

“小子,最后再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我满意,说不定老娘高兴了,给你加加工资”

“呃问吧,我看着答。”

“你怎么看待爱情,同性间的。”

盺殃愣了愣神,发现在座的食客大都微不可查地怔了怔,各异的白色兽耳纷纷竖立,其中女性尤其偏多

第九十六章:剔骨削肉断头

爱情是什么?

思绪被拉开,盺殃想到了很远的地方,在他还是个小屁孩,在他这个小屁孩的情感尚未遗失前

“在我以前的社会里,生育被当作目的,无知被当作纯洁,愚昧被当作德行,偏见被当作原则。你若问我同性之间的爱情是什么?很抱歉,‘正常’的人类大抵是不会接受的。但对妖怪而言,我想是无所谓的事吧当然,如果你硬要我说个所以然来,我觉得你说的爱情,且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听罢盺殃一席话,酒楼的靠近的一隅瞬间冷场,各座就餐的白狼天狗相继沉默,兽耳少女看着盺殃,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眼神。

“当然,这道理对异性也同样适用。”末地,盺殃看了看发愣的兽耳少女,加上了一句。

“啊唔呵呵呵”

兽耳少女不知想到什么,发出阵阵意义不明的笑,拍了拍盺殃的肩膀,“人类果然是感性的动物,这么浅显的道理呵呵呵”

招了招手,示意盺殃跟上。

“嘻嘻嘻~~~奴家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红叶拉了拉盺殃的衣角儿,低头看去,却见一双星眸扑朔,煞是可爱动人。

“还行吧,我书上看的你跟着我可以,别添麻烦。”

“奴家听你的~”

“你俩唠啥呢?还不跟上!”

“来了来了!”盺殃随口达到,顺手就牵上了红叶的手,这动作自然,仿佛下意识为之,盺殃自己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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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走后,却不知一时冷场的客座又热闹起来,也不知他的一番言论到底对这妖怪之山,天狗之里有多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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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说实话,我是想不到会有人类来的。闲余的工作都被其他白狼天狗包揽,能给你的,就只有些比较‘特殊’的工作了”

兽耳少女走在前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说道工作的特殊性时,他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盺殃的面孔。

盺殃脑子里顿时有了不好的念想,十分少儿不宜的那种,发觉到了兽耳少女不,现在得叫兽耳老板娘了,发觉到了兽耳老板娘的目光,他现在都有点怀疑这酒店不会还有着挂羊头卖狗肉的营生吧?就是店前做买卖,店后做交♂易那种

“瞎想什么呢你,怀疑两字都写脸上了!老娘是看你面善,想知道你能不能杀生而已。”

盺殃想了想,还真是没有立即回答的想了想。

“我觉得这个可以有。”

“就是没有你也得有”

兽耳老板娘轻笑一声,说道:“我们到了”

轻推开前方的木门,一阵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盺殃眼角微动,昏暗的房间内,恍惚间,他看见了无数野兽扭曲地纠缠在半空,声嘶力竭般,咆哮着,鲜血淋淋地相互撕咬

扭曲间,血肉之上裂开了无数细微的裂缝,裂缝在交织的野兽血肉的模糊与嘶鸣间,微微闭合

【呵呵呵】

“飒!”

扭曲之物上,血缝绽开,恶意与困顿的瞳眸睁开!!!

眨了眨眼,定神看去,却是什么都不曾出现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我能说一句‘天地良心’吗?呵呵,‘权’在你那边,我可什么都做不了人类小子。】

“怎么了?”

感觉到手被微微握紧,盺殃低头看去,对上了红叶一双关切的瞳眸。摇了摇头,红叶什么也没说,而是更加地握紧了盺殃的手。

触及手心之处,娇小的小手,传来了淡淡的温暖

“你俩个又晒?!我有兽耳就给我发粮啊?!门口发啥呆,给老娘进来!”

进了房间,腥臭味道愈加的浓烈

“滴答滴答”

循声看去,房间的正中悬挂这一头公鹿,公鹿的咽喉被割破,血液顺着它的躯体不停地滴落在下方的木盆之中

兽耳老板娘看着木盘中的血量,什么也没说,拿着一侧木桌上的剔骨刀,在手中转了一个刀花,随后放到唇边,伸出粉舌,舔着刃口

走到还没咽气的公鹿旁,兽耳老板娘问了一句:“小子,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盺殃思忖了会,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你想说,我的匕首可是涂了毒的?”

兽耳老板娘愣了会,嘴角抽了抽,恨铁不成钢地拉过盺殃一侧的耳朵,大声说道:“你就不能说点不破坏画风的东西吗?!啊?”

“是是是!”

盺殃轻轻扭头,将耳朵从兽耳老板娘的手中挣脱。

“疼么?让奴家给你吹吹”红叶眼有点泛红,当她转眼看向兽耳老板娘时,盺殃见状,上前侧身挡住了红叶的目光。

“”

“”

“这可是不传的手艺,小子,仔细看清楚了。”

兽耳老板娘走上前去,正对奄奄一息的公鹿。

“杀生和杀人的道理一样简单。”

兽耳老板娘手持剔骨刀,看似随手一甩,划出一道白细的浅痕,霎时,便有血线渗出。

“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什么不先杀死公鹿”

左手一搓,血线上一小片兽皮翘起。

“道理很简单,这头公鹿不是给人吃的。”

素手在公鹿身上连拍十数下,发出了如炒豆般的响声。

“妖怪以‘畏’为食,若是动物的血肉之中寄存着恐惧与绝望,对吾等来说,可是十分鲜美之物。”

左手搓出两指,捏住了那翘起的兽皮,用力一撕,一道渗人的撕布声响起。

“有什么比亲身目睹自己被剥皮切肉而不死更加恐惧与绝望的吗?”

剔骨刀沿着皮层内侧轻轻划切,不消片刻,除去咽喉之上的鹿头外,一张完整的鹿皮就被剥了下来。

“血肉之中能寄存‘畏’,人类的情感丰富,更甚。”

兽耳老板娘微笑着看着盺殃,满手鲜血,随手将手中的鹿皮扔在地上。

盺殃看向那头被剥得鲜血淋淋的公鹿,肌肉上有着筛糠般的细微抖动,瞠目鼓出,眼泪顺流而下不止。

“一般的血肉,可是满足不妖怪口欲的需求的,小子,我也不强求你学会什么,你只需在我在我分解这些野兽时,帮我打打下手好了。”

说完,兽耳老板娘用齿咬衔住剔骨刀,解开衣扣,缓慢将自己上身衣物褪去。

“帮我接着。”

随手将衣物扔给盺殃,兽耳老板娘上身仅剩下下一圈圈缠绕的裹胸布遮掩,感受着手中衣物,与指尖传来的温度,盺殃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倒是一旁的红叶似乎有点不高兴,忿忿地说道:“不许动歪心思!~”

盺殃没理会她,再者他也不是这么肤浅的家伙。

舔食掉剔骨刀刃口上的血迹,随即刀花一转,剔骨刀刺入,砉然响然,奏刀騞然,技经肯綮,批郤导窾,刀锋如笔,行云流水而动,肉片如细雨般纷纷落入血盆之中

肉眼可见的,公鹿的血肉在一块块的减少,而在这一过程中,公鹿始终没有死去,喉咙早已经被割破,连痛苦的嘶鸣都发不出了

整个过程,持续约莫一刻钟时间,至割下最后一块肉,公鹿即将死去时,剔骨刀一转,公鹿的整颗头颅被割下,拎着鹿头,兽耳老板娘走向盺殃。

“衣服给我,这个你拿着。”

将鹿头递给盺殃,兽耳老板娘拿回上衣,毫不避讳地当着盺殃与红叶的面穿着。

“你很不错啊小子,原本我还以为你看到一半要么恶心呕吐,要么害怕逃跑,想不到你”

兽耳老板娘没有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盺殃,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工作第一天,我也不为难你,取个木匣,将这鹿头装上,送到守矢神社去,就说这是「御头祭」的公鹿头便可。”

御头祭?

盺殃感觉到了自己知识面的匮乏了

“守矢神社怎么走?”

“诶?!”

兽耳老板娘有点意外,她看了一眼盺殃,言道:“路痴?”

“呃有点。”

“那你就靠直觉走吧。”

“那什么老板娘,你认真的?”

“我一直很认真。”兽耳老板娘将鹿头装上了,掂了掂分量后,递给了盺殃。“来,背上!”

“这分量,有点重啊”

“重是正常的,你不会觉得我如此大费周章,就单单为一颗普通的公鹿头吧?”

“难道不是?”

“又皮了是不是?叫你干啥就干啥,顺着大路走出去,看见神社就对了,记得到了放尊敬点,和我说话就算了,别老是没大没小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

“记得饭点回来,晚上可是店内忙碌的高峰期,一些杂物的事还要找人带带你。”

“万一饭点没回来呢?”

“嗯”兽耳老板娘想了想,很正经地说道:“扣你工资。”

“”盺殃沉默了,沉默之后脑子就转得飞快。“刚刚你不是说,回答满意加工资的吗?”

“是咩?”

兽耳老板娘很无辜地眨了眨眼,脸上里写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的表情。

“”

上了贼船,这特么是黑心老板啊

“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是!”

盺殃也不啰嗦,背上了被符札层层贴满的木匣子,牵着红叶,就要离开。

“你等等”兽耳老板娘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看红叶,然后对盺殃说道:“如果你能看见坤神大人,就算她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也给老娘收收心思,知道了吗?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啥玩意?!

盺殃听到这‘警告’,虽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是留了心,点了点头便走出房门。

第九十七章:说黑话的人渣

盺殃说是自己身上没带钱,也不尽是,起码街边卖的肉包子还是买得起一两个的,当然,带的钱财也仅仅买得起这个了。

也不知是幻想乡内的人淳朴还是说天狗之里的天狗淳朴,卖的肉包子都是十分的实在,皮薄汁多,一嘴咬去,满嘴油汪汪。

“你们也是可怜人家,我都听楼里的客人念叨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来来,大娘这有两块方糖,给你妹子拿去。”

本想着出发前,将身上剩余钱财给红叶买点小食掂掂肚子,想不到刚到这包子铺就遇到了这一茬。

“这”

都说天狗的消息传的快,但这特么也太快了吧,自己前脚刚迈出门,连街边的小贩都知道了?

见盺殃还有几分犹豫,这老大娘硬气,用纸袋包着,把包子塞到了盺殃怀里。盺殃感受着份量,这可不是自己身上这几个铜板能卖得起的。

“你家妹子长得这么可爱,多的算大娘送你的。”

想到现世某些恨不得把包子当馒头卖的商贩,盺殃觉得这家包子铺老板娘分外亲切。

“那谢谢了。”

盺殃拉了拉红叶,红叶立即明白过来,对着老大娘眨了眨眼,低下了头,‘乖巧’地躲在盺殃身后羞红了脸,细声细气地说了声“谢谢~~”。

老大娘见其乖巧,乐呵呵地笑了很久,说是以后凡是来她的铺子买包子都给打折扣。

盺殃笑了笑,未说什么,直接牵着红叶走了。

走在林中的小路上,盺殃吃着包子,红叶含着方糖,一路走着,速度不慢也不快。

红叶走在盺殃前面,蹦跳着,配上她萝莉的形态,倒是十分地应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盺殃觉得红叶‘小孩’的品性越装越像了,辛亏幻想乡还没奥斯卡,不然说什么也得让她去试试。

【人类小子,这肉好吃吗?】

盺殃拿着肉包的手顿了顿,他对阿撒托斯突然冒出的话感到了一丝不妙。盺殃听不出阿撒托斯任何欣羡的语气,说实在的,他也不觉得阿撒托斯需要啥味觉——你见过剑吃东西吗?

「怎么,这肉有问题?」

盺殃看了看手中已经吃去一半的肉包,想了想,盺殃还是吃了下去。怎么说呢,浪费可耻吧,反正吃不死人,啥肉都没关系了。

【呵呵本想着恶心你一下,现在感觉也是无趣,你这种家伙怎么会觉得‘恶心’呢?】

咽下,盺殃砸吧了嘴,丝毫不把这事放心上。说自己心大也好,或是说自己愚钝也好,盺殃并不会被这类身外之事自缚。

就在盺殃思忖该如何解决剩下的包子时,几只黑色的蝴蝶却是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眼角飘过,掠起了几缕黑发。

盺殃微微睁眼,又微微眯起,山路的一段分岔口,迎面走了两人,两个十分俏丽的人。

说是人,其实有点言过。

如何分别是不是人类的方法,盺殃自己有过总结,最简单,同样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便是看画风了。

盺殃自己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妖怪少女了,要是头发不是黑色的,基本就可以初步确定不是正常人的画风了。

好吧,靠发色区别的确有点不靠谱,但眼前两位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吧

一位身边飘着麻薯一样的团絮物,另一位就更过了,飘着一堆肉眼可见的幽灵?

招呼了声红叶,山路狭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盺殃打算先为两位少女让路。

魂魄妖梦很意外地看见了出现在岔路口的一大一小两人,小的那个不认识,但大的那个妖梦似乎有点印象。

具体印象出自何处,细想又不知。

见到盺殃主动让开一旁,魂魄妖梦愣了愣,随即好意地对盺殃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很有教养的女孩。

见到其中那位白发少女点头示意,盺殃一笑还礼。

没有任何异象,盺殃与其错身而过

按正常流程来说,的确如此。

但在错身而过时,那一头淡粉色的少女忽地一愣,微微眯起眼,秀气的琼鼻轻嗅两下,随即把眼放在了盺殃身上,准确地说是盺殃抱着的纸袋上。

“呼~妖梦~~~”

软声软气地呼了一声,即使不是称呼自己,盺殃也觉得背后一凉,脚下的步伐也快了几分。

多年的主仆关系,魂魄妖梦瞄了一眼,自是知道该如何。

一个纵身后翻,魂魄妖梦直接出现在盺殃身前。

“阁下,请等一下。”

盺殃一愣,并未了解对方是何种意思而拦住自己,要不是见其说话客气,盺殃还以为自己今天遭了道,遇上匪了。

盺殃不以面相看人,对方带刀,表情严肃,即使对方下一句冒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匪话,盺殃也不意外。

保险起见,盺殃问了一句:“蘑菇,你哪路?(你是什么人?)”

魂魄妖梦:“???”

盺殃:“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抢劫的吧?)”

魂魄妖梦:“诶?!”

盺殃:“嘛哈嘛哈,晒嗒晒嗒?(以前独干这行吧,今儿个是谁指点你来的?)”

魂魄妖梦:“阁下,在乱语什么?”

“天王盖地虎!(好大的胆!敢来消遣你祖宗?)呃没啥,别在意,我说着玩。”

以对方听不懂黑话,自己就占人家便宜,这样的确不好,盺殃自省,但也仅仅是自省而已。

“小姐,何事?”

不着痕迹地将红叶往身后拉了拉,盺殃笑着问道。

“这个那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魂魄妖梦扭捏了一会,微微别过脸,这种拦路强买强卖的事的确有点耻于开口。

“阁下可否将手中之物卖于在下?”

抬着头看着盺殃,藏青色的瞳眸散着微光,魂魄妖梦微微咬着下唇,因为对陌生人的不熟,手不安地放在了刀柄之上

莫名的,盺殃有了一种不同意就会被劈的错觉,忽地身子一凉,那淡粉色发色的少女慢悠悠地飘到了魂魄妖梦的身后,食指抵着唇彩,樱色的瞳眸看了一眼盺殃,目光漂移,死死地盯着盺殃手中的纸袋。

“小事而已,如若需要,拿去便可。”

盺殃不想和这两位扯上关系,一袋小食而已,本就不了多少纠结。径直走去,将纸袋放在淡粉色少女手上,便错身离去,盺殃也看得出来,需要这东西的不是那个白发女孩。

“等等!”

魂魄妖梦没料到这个结果,微微发愣了会,随即叫住了盺殃。

“在下不能白收,在下付钱!”

说完,魂魄妖梦便上下翻身,不小片刻,翻找的动作慢慢顿下,咬着下唇,面色微红

这个表情盺殃在熟悉不过了,上次妹红来米斯蒂娅那来喝酒掏不出钱来也是这表情,盺殃也没少为妹红垫付酒费。

看出了魂魄妖梦的窘迫,盺殃也不点破,瞄了一眼已经吃成仓鼠鼓鼓囊囊的淡粉色少女,再要也是要不回来了。

“若下次见面,再给我吧,现在我还有些许急事。”说着,盺殃抖了抖背后的木匣子示意魂魄妖梦。

“呃好吧”魂魄妖梦也不是过于死板之人,她也是猜出了对方是照顾自己的窘迫,顺着话说,她还是会的。

“在下魂魄妖梦,这位乃在下家主——西行寺幽幽子。”

说道这,吃完食的幽幽子,慢悠悠地飘了过来,轻轻地坐在了魂魄妖梦的肩膀上。

“妖梦——我的肩膀好累~~”

轻轻抱住了魂魄妖梦的小脑袋,将导致自己肩膀酸之物拖放在了小脑袋之上。“砰~”一瞬间,半灵冒出了白气,魂魄妖梦更是不知所措,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非礼勿视,盺殃别过脸去,不去看这旖旎风光,反而拉了拉好奇偷望的红叶,就势离去。

“盺殃,我名字。有缘再会。”

不做过多留恋,时间耽搁了些许,盺殃脚下加快了步伐,再不快点,是真的赶不上饭点了。

盺殃?

眯眼调戏魂魄妖梦的幽幽子愣了愣,忽地想起不久前八云紫问到自家缺不缺厨子一事,似乎念叨了这个名字。

转眼看到离去的背影,嘴角一笑这待人有礼,盺殃给幽幽子的第一映象倒是不错。

“妖梦——我又饿了~~~”

“诶?!”

将近神社。

“要不奴家变回来,也学学?~”红叶勾着盺殃的衣角儿,扯了扯,说着刚才的事。

“好的不学学坏的?”

一瞬间盺殃有点意动,但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若红叶变回原状,再一做,怕是自己也遭不住诱惑。

“哼哼~~奴家本来就不是好人!”

这话说得盺殃颇为无语,顿时无言以对。

“我喜欢好人。”

“啊啊?!那奴家不学了。”

“奴家这还有块方糖,奴家喂你~”

“”

盺殃想了想,躬下了身,却见红叶将半块方糖含在嘴中,另外半块露出,秋水般瞳眸眨了眨,便闭上。

“啪!”

还没等盺殃反应,耳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之声,盺殃转眼看去,只见东方谷早苗手中的扫帚掉到了地上,面露些许惊讶,然后便是一种看‘人渣’的眼神看着盺殃。

第九十八章:不说春秋

几具异首的尸身,血液似乎被抽干,皮肤干瘪,脖颈之处干裂,黑漆一片,原来头颅早已不知去向。

“带下去烧了。”

淡淡地看了一眼,大天狗缓步走到依台旁,白狐之面下看不出任何表情,远方夕阳渐落,逢魔之时将近。

部下半跪的鸦天狗一愣,显得略微错愕,但阶级差异的情况不容她们多加思虑,各言答到一身“遵命”便拖拽着这几具异首的尸身退了下去。

大天狗一直看着远方,纤细的食指‘哒哒哒’,带着微妙的韵律敲击着窗檐,枫叶如火,仿佛延绵烧尽青山

静立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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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面。

盺殃看着一脸错愕的东风谷早苗,未说一言解释,食指抵住那露出的半块方糖,将其轻按至红叶口中。

“唔哼!”

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红叶鼓了鼓腮帮,带着小小的怨气嚼着口中的方糖。

“你不依奴家!坏人!~”

不理红叶,盺殃抱手对着东方谷早苗行礼。

“早苗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你给我等等先!”

东风谷早苗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扫帚抵在身前,看着情形似乎把盺殃当作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哪是什么鬼礼节!?不对,问题不是这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我这是来送御头祭的公鹿头的。”

说着,盺殃将身上的那个贴满符札木匣子取了下来,落地是还‘砰’地一声激起几片枯叶,看这分量就知道不轻了。

“御头祭”东风谷早苗先是愣了一会,又恰似想到了什么,看着盺殃的表情也渐渐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你算了,我就不过问了。”

说着,东风谷早苗瞄了一眼盺殃身侧的红叶,微微深吸一口气,诧异于红叶的美丽异常,粉雕玉琢。

“你随我来吧”

将扫帚倚在一旁,朝着盺殃招了招手。

“哼!~”红叶对着东风谷早苗耸了耸琼鼻,像一只炸了毛般的小猫般。

“莫说。”

“好好好,奴家不说,那给奴家买糖葫芦可以吗?~”

“糖葫芦?”盺殃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答应了红叶。“幻想乡有的话算了,到时候做给你吧,以前也学过。”

重新背上木匣子,盺殃快步跟上了东风谷早苗。

“盺殃同学~”东风谷早苗笑意阑珊,柳眉细弯,不知为何,盺殃只觉秋风略冷,拂面而寒。

“什什么事?”盺殃不可察觉地慢了半拍,看着那狐狸般的笑颜,盺殃觉得她下一句肯定没啥好事。

“是第一次来守矢神社吧?”

“没错”

“要不要等等!你退后干什么?!”

“呵呵”

盺殃不说,轻呵两声,意味深长。

“呵呵”

东风谷早苗呵呵两声,直接抓住了盺殃的一只手,盺殃试着发力挣脱,却发现抓住自己的那纤细的手确如铁钳般。

这妮子好大的力气!

“早苗同学,你想干嘛?”

“我不干嘛呢~~~”

“男女授受不亲,你先放开我,咱有话好好说。”说实话,盺殃被这样一抓,心理有点发怵。

“没事,你长得这么好看,没人当你是男的。”

“”

为数不多,盺殃颇为无语。

“再说,就算别人看出你是男的,我说你非礼我不就行了?”

“”

幻想乡有报警热线吗?我要报警。

“说吧,什么事,若有时间帮你也可以。”

盺殃妥协了,他发现有时候女人是真的不和你讲道理的,明明是对方有求于己,最后却弄得自己请求对方一样。

“盺殃同学果然好说话,果然你这种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的人,用这方法非常有用呢~~”东风谷早苗瞟了一眼勾着盺殃衣角儿的红叶,眼中流露住一种深有体会的不言而喻。

“我觉得你肯定误会了什么。”

“安了安了,我懂的啦~~”

东风谷早苗笑容如花,这笑中的意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跟我来!”

没有直说目的,东风谷早苗直接拉着盺殃快步走,直朝着正道的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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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一刀寒光,直接将面前扑来的敌人拦腰斩断!

断裂的尸身在地面不断抽搐,仅存可动的上半身龇着尖牙朝着魂魄妖梦不断愤怒地嘶吼,利爪在里面抓挠,划出无数深痕。

“嗷嗷嗷!!嘶嗷!!”

弹去刃上血痕,寒光乍现!

嘶吼的头颅在空半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刀光乱散,那颗头颅在还未落地前溅成一地碎末!

血迹飞散,魂魄妖梦后退半步,收刀入鞘,血迹堪堪落在其脚边。

“幽幽子大人你又去哪了”

魂魄妖梦喃喃而语,失神片刻,眼中闪过星碎迷离

“不对!我”

魂魄妖梦有点吃疼地抱着头,几个踉跄险些摔倒!倚这枫树,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抬起头。

“这地方有古怪!”

青光在那冷冽的眼神中一闪而逝,魂魄妖梦握着观楼剑的手不由地紧了几分,看着深处的血色密林,几分迷茫,随后平静,身形一闪,仅留下原地卷起的枫叶

幽暗密林。

那具被斩首的尸身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血液从断颈脖处溢出,如同被某种力量引导般慢慢浸入地底,尸身开始干瘪

四野寂静,血色枫叶,徐徐而落,铺设一地,也乱了一地,枫叶掩埋了尸身,掩埋了这不待人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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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谷早苗一开始叫我参拜,其实我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让我拜,我就马上去拜。第一我要试一下,因为我不愿意

“duang!~”

脑袋被御幡敲击了下,盺殃挠了挠头,瞄了眼敲击自己的东风谷早苗,从她的眼神中盺殃读出了‘内心戏咋这么多,快点拜!’的信息。

向奉纳箱中投了钱,拍了拍手,盺殃开始祈愿。说实话,参拜的钱都是盺殃朝东风谷早苗借的,来年开春还得来守矢神社还给她,现在想起东风谷早苗那狐狸般的笑容,盺殃觉得自己来年春天还得破费一番。

有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愿望,盺殃回头看着东风谷早苗,却是什么也没说。

即使是什么也没说,东风谷早苗却是从其脸上读出些许无奈,或许是心有点愧疚,东风谷早苗挽留盺殃喝杯茶再走。

“不用这般麻烦,我本就是来送东西的,这番也是耽搁不少时间。”若是平时盺殃倒是不介意,不过想想自己还没得到就将要被克扣的工资

“再见!”

放下木匣,盺殃抄起红叶抗在肩膀上就是一顿狂奔!

“诶诶诶?!”

东方谷早苗顿时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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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呵呵呵~~~”

红叶可管不了这些,趴在盺殃肩膀上倒是笑如银铃,却是感觉笑道得没心没肺。

“你倒是笑得开心了,下来自己走。”

跑得有点虚了,盺殃有点胃疼。

“不嘛不嘛!奴家才不要呢!~”

啥都没说,凭着自己萝莉的幼小体形的优势,如八爪鱼般死死缠住盺殃的脑袋,怎么拉扯都扯不下来。

“喂喂,你属章鱼的吗?!快下来啊!”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奴家才不是九幽之海里的那些脑子缺根弦怪东西呢!~”

哈?什么鬼玩意?

就在盺殃思考红叶口中‘九幽之海’到底是什么时,红叶却是得寸进尺,直接夹住盺殃的脖颈,骑起大马。

“驾!~~~咯咯呵~~”

没等盺殃出言制止,红叶却是从背后将盺殃的整个头直接抱在怀中,玉足紧了紧勾住盺殃的脖颈摩挲片刻,柔软的身体贴了上去,口吐芳兰,红叶微红着秀脸凑到盺殃耳边私语。

“有有没感觉?奴家奴家来侍寝也是可以的哦~~”

似乎羞于齿,说完后红叶就将整个头埋了下去,耳根也是绯红。

【啧啧啧我能看直播吗?】

黑着脸,阿撒托斯和红叶两边盺殃谁也没理,又扯了两下,红叶嗯地叫了两声却是没被扯下来。

【别啊,你不是要剑鞘吗?这简直是量身定做的啊,能大能小,你有啥不满的?】

“吸”

“呼”

深吸口气,慢慢呼出。

盺殃脑中与现在什么都没管,沿着来到路快步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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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谷早苗懵了,刚刚还好好说话,相谈甚欢来着,这咋一听要留客直接就跑了呢?

“嘻嘻嘻~~是个好东西呢~~”

一个衣着壶装束,腿上却是白色过膝袜的金发女孩,高高举起贴满符札的木匣子,欣喜说道。

“啊!~诹访子大人,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就在刚才哦~”

金发女孩嘻嘻一笑,像变戏法般,轻轻一压,木匣子就像置于水面般一样融了下去,直至消失在地面。

“接收到了祈愿,是个不错的孩子。”

另一个高挑的身姿缓步走出,蓝中带点紫的短发一扬,看着盺殃远去的背影说道。

“神奈子大人,盺殃同学的祈愿是”

“不能说哦。”

被称为神奈子的女子一笑,摇了摇头。

“说了就不灵了嘛~~”知道内情的访子看着东风谷早苗,头上的奇怪帽子眨了眨。

第九十九章:我愿化风,闯入你笑颜

一路走来,相安无事。

夕阳西下,行至半山腰,红叶自觉羞怯,矜持片刻从盺殃身上下来步行。

红叶扯了扯盺殃衣角儿,余辉掠过她娇好的面颊,双腮黛粉,贝齿轻咬下唇,身子稍稍后挪半步,柳眉微蹙,眸中秋水波澜。

“作甚?”盺殃不解红叶作何意思,回答得平平淡淡,似有点不解风情。

“你不问问奴家的事?”

“问它干什么”说道这,盺殃迟钝片刻,他看了眼红叶欲语还休的姿态,好似明白了什么。

“”

“若能苦笑,你现在便能看到说真的红叶,你”

“奴家不许你说!”

“我孑然一身,不值得你做什么,说得残酷点,即使你做了什么,我也不会领情的。”

“你你骗奴家!”

“是的,我骗你呢。”

没想到盺殃会这番回答,红叶愣了片刻。

“知道我骗你,你还跟着我?”

“奴家愿意!”

“你不会幸福的,红叶。”

“不听!不听!奴家不听!”红叶死命地摆着脑袋,全然不管盺殃所说,她抬头看着盺殃,眼中擎着泪却是强忍着不落下。

一阵绯光一闪而逝,红叶恢复原状,仅仅一瞬间,盺殃心脏似乎停止,只觉得周围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你说过你说过让奴家等你的你说过的”

眼中波光闪动,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即使盺殃没有情感,但也能看出那双眼中的害怕与无助。

“别再丢下奴家”

盺殃无感,但也知道现在自己该做什么。抬手轻轻拭去红叶眼角泛起的泪花,红叶轻握住盺殃伸出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面颊上,微微的浅笑掠过略显悲欢。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此番与红叶相遇也许真是上一世的因果需要自己来报,若真如此,这一世自己的因果又需要何人来报?

盺殃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太过在意,随遇而安,盺殃只求顺心意。

“丢下,我能把你丢到哪里去?”

盺殃没有明说,将手从红叶微红的面颊上抽出,从其身侧走过。

红叶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愣在干什么,再不赶过去就赶不上饭点了。”

听到盺殃言语,红叶欣喜,直接一扑,从身后抱住了盺殃,感知到身后柔软的触觉,一瞬间盺殃心神荡漾,片刻之后只觉得红叶的身姿再慢慢变小。

这次盺殃倒是不费力直接将红叶从背后拎了起来,猝不及防间红叶却是突然抱住盺殃的脑袋,飞快地在其面颊上啄了一口。

“喜欢吗?”

红晕如酒,红叶扑闪着眼,扭捏着身子,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说喜欢你会怎么样?”

“你!”

红叶的脸更红了,只觉得身子发烫,软软地瘫着,任由盺殃拎着。

“你你欺负奴家”

声如细蚊,靡靡贯耳。

没说什么,盺殃将其放在怀中,红叶瘫软了身子,盺殃觉得自己像抱了一只猫一样。

一路无言,余辉落尽,拉长了盺殃的背影。

只是不知,盺殃怀中的红叶微不可查地嘴角一扬,明明是幸福的笑意,却带着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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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没。」

【难得的琼瑶剧,你就不能多演会?】

「」

【人类小子,你发一串省略号是啥意思?】

「不是你做的?」

【嘿嘿嘿,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没有你的同意我的力量可是影响不了你的世界的。人类小子,你又遇到麻烦了呢~哈哈哈哈~~~~~为什么麻烦总是找上你呢?~她是你亲戚吗?哈哈哈哈~~~】

「别以为把大姨妈替换成亲戚我就发觉不了了。」

【啊啊啊~~被发现了呢~~被发现又能怎么样呢~~有本事你顺着无尽虚空来打我啊~~】

「不和你挣口头之利,再废话你就不用说话了。」

【大哥,有啥吩咐?】

「」

「有什么线索?」

【桀桀桀,仅仅凭借一种感情行事,人类小子你觉得其他的感情都去哪了呢?】

阿撒托斯的提示到此结束,盺殃一路思忖,人间之里贵族分尸,魔法森林曝尸,现在

盺殃看了一眼怀中的红叶,没有任何言语。

三者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有着某种联系

具盺殃了解,露米娅的食物必须满足一定条件,魔法森林中的死尸

人间之里那贵族的惨死来看,与其说是妖怪报复,仇恨带来的愤怒更为合适

红叶,为何刚才你的眼中只有是什么影响了你?

盺殃不得而知,临近天狗之里,便将这些压回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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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发生了什么?”

兽耳老板娘看着盺殃怀中的红叶,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叫维持治安的鸦天狗将盺殃抓走。

“你出手?”

“没有。”

盺殃显然听出了兽耳老板娘说的是什么,脸色略黑。

“我说呢,怎么看你也不像三分钟解决问题的样子。”

“这你也能看出来?”

“给你胆了!连你老板娘都敢调戏?!”

“不是你开的头吗”

“扣你工资。”

“对不起,我错了!老板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啧啧,漂亮话到是会说的,嘴活可以啊!”

“哪里哪里哪能跟您比啊~”

“嗯?!”

“对不起!”

“这衣服你拿着,工作服,记得别给老娘弄脏了,要不有你好看的!”

“是是是。”

盺殃连忙点头,只是在拿到所谓的工作服时,顿了一下怎么这工作服还配送假发的?

“等等,这个”

“嘿嘿嘿~~~”

兽耳老板娘莫名一笑,盺殃后退一步,觉得背后一寒。

“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本店是不招男员工的。”

“这”

盺殃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是上头吩咐的,也算是特殊缘故,本来你来应聘时老娘就想顺便打发你走的,不过你回答的答案让我保留了打算。想想你个怂样连你家的窝边草都没吃,想来也不会有歪心思祸害我们家的姑娘的。”

“等等,老板娘,你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让我缓缓。”

“缓什么?换好衣服就出来接客!如果慢了呵呵呵,你懂的~”

关门时兽耳老板娘瞄了一眼盺殃,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似乎是认命了,盺殃拿起手中的衣物翻看,顿时一愣这是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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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耳老板娘站在门外,盺殃不熟悉酒楼,她还得等他换好衣服后带其去食堂,吃过之后才开始工作。

从腰间掏出一柄雕镂着秀云的烟杆,妖火点燃,深吸一口,慢慢呼出

烟云缠绕,渐迷离双眼,白洁的兽耳抖了抖,门扉‘吱呀’一声。

“磨蹭怎么久,你小子”

圆睁兽瞳微竖,连秀云烟杆上烟灰掉落在地也未察觉。

未施朱著粉,面色却是白赤恰宜开莲,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肌呈白雪凝如水,腰似削描勾勒束素,齿如编贝,含词未吐,气若幽兰,发如黑檀川下后静波。

纡素领,轻迈小步,衣裙恰沾霜而寒舞,翩若蝶。

“我滴个娘勒!!!”

兽耳老板娘忽地像是意识到什么,双腿一紧。

“卧槽!小子刚才你害得老娘芳心一颤!奥哦~~~不行!不行!你等会,我去换条亵裤!”

说完也没给盺殃什么提示,加紧捂着不可言语的部位,快步消失,别时还频频回顾,啧啧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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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搞事情!”

蕾米莉亚双手插腰,十分神气地站在椅子上说道。

“大小姐,麻烦您让一让。”

咲夜拿着扫帚,很明显蕾米莉亚阻碍了她的工作。

“哦哦~~既然咲夜诚心诚意地请求我了,那么本小姐就大发慈悲地让一让吧!”

说着,蕾米莉亚嘿咻一身从椅子上跳下,随后抖着翅膀,抱着椅子走到友人帕秋莉身侧,然后嘿哟一声爬上去,保持着刚才插腰的姿势。

半天也不见有人搭理自己,蕾米莉亚蔫吧着坐回椅子上。

“这剧情不对啊,为什么没人来接我的话呢?”

“啪~”

帕秋莉合上书,微微呼出口气,看着蕾米莉亚的眼神中带着无奈。

“蕾咪,天狗那边的比赛明天才开始。”

“所以呢,帕琪?”

蕾米莉亚不太理解友人为何对自己说这些。

“所以呢~~~小孩子就不要太兴奋,乖乖睡觉去~~”

蕾米莉亚顿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张着小爪子‘喵呜!’一声将帕秋莉扑倒!

“啊啊~~不要挠我啊蕾咪!”

“不行!我就要!诶嘿嘿~~~帕琪你前面又长肉了~~~唔!!!我好恨啊!好羡慕啊!!!”

“蕾咪住手啊~!!不要!~啊~~那里不行啊!~~”

“啊喵!~~~~帕琪,你!~~啊~~不不不!!”

“晚了蕾咪!看我的!等等,你这个哪里学的?!你你!啊!~~~~”

“攻势逆转!帕琪这是你书上的招式!看我的!诶嘿嘿~~啊!~~你耍赖,不要碰那里!啊喵!~~~啊!~~~”

“天堂啊!”x2

咲夜和小恶魔互抵纸巾说道。

第一百章:梦魇之殇

已是入夜。

兽耳老板娘将阁楼的一间侧房交与盺殃安置,用于临时住所。

房间没有太多的陈设,红漆木桌,油灯一盏,一张闲床,好似年久没人居住的样子。原以为得到钥匙开门时会扬起不少灰尘,出奇的房间很是干净。盺殃摸了摸略微掉漆的木桌,虽表面破旧但漆脂润滑,心有所想这房间应该是每日都有人打理,不由地盺殃想到自己那黑心老板交与自己钥匙时说的话:

“阁楼的那间房空着也是空着,你俩就睡那吧。”

尽管语言平平淡淡,但也许有着某种隐情也说不定,盺殃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

盺殃多向兽耳老板娘要了一床被褥,就一张床,怎么说盺殃也不觉得这是和红叶挤挤就能解决问题的。

令盺殃颇为无语的是,就因为自己问了一句有没有多余的被褥的话,兽耳老板娘眼神顿时微妙了

本想拍拍盺殃肩膀语重心长地谈谈身为长者的经验,忽地发觉自己不够高,羞愤之下便抬起小腿踹了盺殃屁股一脚。

“擦屁股的事都让老娘帮你,事后洗干净了还我!”

说着一套被褥直接糊到了盺殃脸上,这番前后截然的态度弄得盺殃是一脸莫名。

也不去想话中的深意,盺殃带着红叶至洗漱完毕后便回到了房中,现在摆在盺殃面前的就是如何分配睡觉的问题了。

看了看睡眼惺忪,打着迷糊晃着小脑袋,扯着自己衣角儿的红叶,不管这是不是红叶假装的,盺殃也不忍让其睡着地上。

盖上被子,看着已然酣睡的红叶,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湖面蜻蜓点水,精致美丽的面颊带着幼儿的小小婴儿肥,未减俏丽反而增了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一笔零星可爱。

这时的红叶也真如孩童般嗜睡。未说什么,盺殃吹灭了油灯,借着那抹从窗外闯入屋中的银辉月光,盺殃铺开了被褥,打起了地铺,并不觉得膈应,反而这被褥上传来的淡淡如栀子花般的香气让盺殃觉得极好入眠,也不枉自己这般接地气地睡在地板之上。

“呼”

虫鸣低闻,远处似有狼犬吠叫,声渐远,夜风拂过树梢,婆娑之声唦唦作响,摇曳了几分月光,几片枯叶缓缓落到窗檐,闯入那月光之中,斑驳了,成了影,倒映在盺殃入睡的梦颜之上

“唦唦唦”

夜晚,只有晚风吹过

酣睡之际,好似湖面滴落了石子,虫鸣寂静,盺殃胸口如水面般荡起点点涟漪,接着一双纤细洁白的手缓缓从中伸出,这是双女子的手,呈现着病态的苍白,细指纤纤,若真是女子也定然是位绝色之人。

那白手似乎并不想惊醒盺殃,缓慢地伸出,玉指轻轻地触碰着盺殃酣眠的面颊,轻抚,如同对待爱人般地轻抚,未过多久,另一只白手也从盺殃的胸口伸出,同样温柔地轻抚着盺殃另一半的面颊

似乎察觉异样,盺殃微微晃了晃身,两只白手顿时愣住,不在动弹,直至盺殃再次平静才感迁动。

传到指尖的温度让白手微微颤动,接着又是三四只白手从盺殃的胸口冒出,她们不断伸长,如同树枝的分岔般扭曲着伸出,掠过盺殃,伸长着围聚在床上的红叶周身,白手呈爪,与刚才抚摸盺殃的温柔不同,现在已宛然一副凶恶的模样!

每只白手的掌心中都裂开了几条细缝,霍地细缝绽开,七八双诡异的黑色瞳眸出现在这些细缝之中!

瞳是美目,深如秋水。

但却带着深深的嫉妒与凶恶死死地盯着酣睡的红叶,仿佛这些黑色瞳眸中能射出钉子般,将红叶钉死在床上!

白手缓缓移动,小心翼翼,不敢惊动盺殃亦是不想惊动红叶,呈爪慢慢地伸进红叶的脖颈,四肢,躯干那些黑色瞳眸仿佛带着冷冽的笑,好似下一瞬间将要将红叶掐死,分尸在床上一般!

近了!

近了!!

就快近了!!!

就在一毫米之处,红叶毫无征兆般地睁开了眼!

“轰!”

强大的神识扫过房间,震得整栋楼微微颤动!

几缕尘埃从房梁上落下,恰落到杯盏绕着青烟的香茶之中。

“可惜了,一杯好茶。”

抖了抖秀云烟杆,擅去烟渣,轻吸一口,就着月色,口中慢慢呼出一缕青烟

“年轻人,就是有精力啊”

红叶坐起身,环视四周,安然如故,秀目困惑。

些许是被刚才的颤动惊扰,盺殃翻了个身侧睡过去,不见醒来。

红叶秀目微动,眨了眨眼,轻手轻脚下爬下床,捏着红裙衣摆蹑手蹑脚走到盺殃床边,如猫般不发出任何声响。

“喵~”

突兀地一声猫叫,红叶食指竖在唇前,对着盺殃的影子轻‘嘘’一声。

影中一双圆瞳微眠,切泊睡去。

轻手掀开被子一角,红叶探着身子慢慢地缩了进去,蜷缩着,抵在盺殃怀中,如同一只幼兽般,温存着一角的温暖,安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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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盺殃的梦。

来到幻想乡,盺殃很少做梦了,在这里盺殃做过三次梦,一次梦到八云紫惊人的德式背摔,一次梦到战场从被屠虐的黑色巨鸟,一次梦到心隙之间空洞而笑的妖怪小姐。

这是第四次梦,却梦到了盺殃最为意外的人。

“兄长大人,好久不见。”

说话的是一位美丽的黑发少女,身材消瘦,肌肤雪白,不同于红叶妖异如染血枫叶般的美,黑发少女给人的是一种静谧如择人而食深夜的美,黑发少女左眼之下有一点泪痣,仿佛会打招呼般朝着盺殃微笑。

盺殃有说过,如果不是失去感情,蓬莱山辉夜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这是在收获祭上盺殃第一次见到蓬莱山辉夜时心中所说的。

其中或多或少,都受眼前这位黑发少女的影响。

“嗯好久不见。”

是真的很久不见了,上次最后一面见这位黑发少女时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年,那日,那个下着雪的冬天,盺殃留下一封信,便独自离开了孤儿院。

出奇的是整个孤儿院的人都没有去寻盺殃,如同盺殃不存在一般,各安自命,其中缘由耐人寻味,估计世上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了。

“她们,还好吗?”

盺殃问的是自己在孤儿院中的那些相依为命的兄弟姊妹,还有把自己拉扯大的那位老妈妈。

“很好。”

黑发少女一笑,百媚丛生,连同梦境之中的黑色领域都在微微扭动。

“都整整齐齐地在一起呢~”

“呵。”

“兄长大人,为何发笑呢?”

黑发少女走上前去,伸出雪白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盺殃的面颊,眼里带着笑意。

盺殃并不抵触,也未躲闪黑发少女的触碰,眯着的眼微微睁开,一双死寂如黑潭的瞳眸平静地看着这黑发少女。

似乎本能的解放,那双眼也变得更加的幽深与冰冷了。

“兄长大人”

黑发少女拦出手,抱住了盺殃

黑色领域扭曲,似无数伸展交织的触手,蚕食般逐渐吞噬俩人,殆尽之时,只有黑发少女嘴角诡异的笑,与盺殃眼中的冰冷的不可名状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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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斜至而下,透过永远亭庭院的一间侧房。

“咕哝”

透明的培养皿中冒出几朵不合时宜的气泡,其中漂浮着的是盺殃的心脏及一些红黑色的团絮扭曲物,那是盺殃内脏与碎骨的结合。

怪异嶙峋的黑线将那颗心脏与团絮物随意的连接着,八意永琳伏在桌前,似在写着什么记录或是实验预案。

那一声咕哝之声似乎扰乱了八意永琳的思绪,微微抬头,蹙眉之间似发现什么,快步移动至培养皿前。

“咕哝”

又是一声气泡鼓起,八意永琳眯起了眼,仔细观察之际,竟发现那微微跳动的心脏之上,竟突兀地裂开几道口子,如同呼吸般微微张合,那冒出的咕哝之声便是之张合之间的气泡传出的。

“这是”

还未等八意永琳困惑,那些口子之中竟缓慢出长出了密排细致的贝齿!

这些口子竟然变成了一张张呢喃的小嘴!

八意永琳的瞳孔瞬间睁大,随后眯起,莫名的笑意——那是发现有趣实验的笑意。

走出房门,八意永琳忽地觉得自己似乎有事可做了

“优昙华。”

捣药的铃仙抖了抖耳朵,忽地听闻有人叫她,抬起头张望了一番。

“师匠?!”

这个时候师匠不是都在庭院的房间里做实验吗?怎么等等,不会是帝那家伙偷拿药剂的事被发现又拿我顶包吧?!

想到这里,人未至,声已至。

“师匠!我不是!我没有!我”

“你在说什么?”

“啊呃没什么,师匠。”

一瞬间,铃仙智商上线,瞬间明白不是为了帝的事来到,放心下来的同时,不由地埋怨自己过事不经脑子思考。

“公主,还在睡觉吗?”

“公主现在估计在洗漱,今天天狗那边有什么比赛,她说想去看看便早起了片刻。”

扶手下颚思忖片刻,八意永琳说道:“收拾一下,待会一起陪公主一起去。”

“啊?师匠也去吗?”

“现场受伤了,总需要医生不是。”

八意永琳笑了,这笑却让铃仙背后一寒。

第一百零一章:愠様

天狗善饮酒。

每次巡戒结束之时,若无其他琐事,天狗便会一众而聚,举杯啖肉,闲谈近日发生的趣事——

哪家媳妇被女妖怪拐跑了,为何湖畔那幢红洋馆又炸了,巫女大人有没有找到相宜对象,哪家闺女又犯了相思病

远近之事尽付笑谈中,又因为天狗之中女性偏多,不时谈笑至闺话之处,便相互打趣,莺莺燕燕,嬉笑之声传来,好不热闹!

多数如此,久而久之天狗之里便有了一处聚众的酒楼。

说是酒楼,也是天狗一众闲适聚会的场所,只是不收钱财,只收取巡戒时山中猎取的野兽。

也非多多益善,有则收,无则免。

盺殃想着这样的运营方式,这间酒楼竟然还好好地开着,没人闹事,想来除了天狗之中等级森严外,其他理由自己也不便知道。

天未亮,盺殃便醒了。

倒不是不愿睡去,只是胸闷,仿佛是被巨石碾压一般,实在是睡不着了。

看着鼓起的被子,偏头瞄了一眼一侧的木床,上面空无一人,心中微微纠结,缓缓掀开鼓起的被子——

幸好,幸好。

幸好还穿着衣服,不然这辈子跳进黄河洗三遍都洗不清了

暗自庆幸的盺殃慢慢起身,不去惊醒红叶,也未将红叶放置在床上,过了一夜,床上微凉,倒不如继续睡在地铺的温暖被褥之中。

既然早起,盺殃也不打算睡个回笼觉了,轻声关上阁楼的门扉,下了楼,略微洗簌便进了厨房。

今儿个是比赛的开始,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昨晚征得兽耳老板娘同意,盺殃打算做只熏鸡,免得晌午饥饿。

值得一提的是,兽耳老板娘知道盺殃会厨艺之后,诧异了片刻,随口说了句多做一只,尝尝手艺如何。盺殃想着也耽搁什么,点头同意了。

略微翻找了一番,食材齐全,选了两只上等的大肥鸡,杀鸡烫毛,掏尽内脏,清洗干净,全身涂抹香料放置一旁醒醒。

盺殃也没闲着,寻了上好的面粉,活水,捏揉,摔打,擀面杖擀面皮,这里盺殃略微花了点小心思,擀时揉捏了几下,将面皮擀成了荷叶状,一片一片叠起,却是赏心悦目。

将擀好的面皮,放置蒸笼中,还有些许时间,盺殃便到后院折了几片荷叶放到清水中浸泡,说起来明明都深秋了,兽耳老板娘这边的荷叶还很新鲜,倒是一件怪事。

将桂皮,丁香,鲜姜,葱段,蜂蜜,八角等调料放入一砂锅中,没找到黄酒,盺殃便偷偷挪用了兽耳老板娘的清酒倒入其中,被其知道,自个的后腚免不了又得挨一脚。

讪讪地想了片刻,便盖上锅盖,开小火,熬制汤汁。

见面皮蒸好,盺殃将其一片一片地摊在荷叶上,风凉。

汤汁熬好,关火,将醒好的肥鸡放入其中浸泡,其中约莫需要一小时左右,利用这段时间,盺殃开始调制酱汁,用的是上好的黄油,清酒,蜂蜜,辣子,酸梅等等。

个人口味不一,也为了能尝尽各种口味,盺殃调制了或香辣,或香甜,或酸甜不一而足,不同地放置在八味碟中。

还有些许时间,盺殃切了瓜条,葱丝,萝卜条,蒜片等等配菜。

浸泡完毕,开小火煮至半熟加盐,大火煮至全熟,趁热捞出,开着着手熏烤。

选取了上等的枣木和荔枝木,先刷一遍香油,用枣木烤上一会,再刷一遍醇香的酱油,用荔枝木烤上一会,再刷上剩余汤汁,再烤上一会如此几遍后,寻来干燥的松叶,撒上糖粉,开始熏制烤一会,熏一会,控制火候,熏烤均匀,反复十数遍之后,直到整只熏鸡通红透亮,油皮酥脆,便做好了。

此时不便说,厨房里早已弥散着诱人的肉香,盺殃打了个响指,森罗万象展开,再聚拢,溢出的香气全被锁在了几只熏鸡之中。

用荷叶将其包裹好,分别在荷叶上点了几下,氤氲的光芒一闪而逝,盺殃将温度同时锁住。这样做的确好,不必担心自己晌午吃时吃的是凉食,唯一的小瑕疵便是打开荷叶,这香味会一股子冒出,那时可比这时要浓郁多了

将厨房打扫干净,忙完之后,天已明亮。

盺殃很少自己做食物吃,永远亭与红魔馆那次纯属报恩,虽然微不足道,但心中安然。

不知为何,现在盺殃颇有股‘舌尖上的幻想乡’的怪异感,抛去心那有的没的想法,盺殃将兽耳老板娘那份熏鸡留下,带上自己那份便上阁楼,去叫红叶。

在盺殃要叫醒红叶时,一只黑色的蝴蝶却是突兀地出现,盺殃伸出的手停了片刻,那黑蝶绕着盺殃的手指飞舞,停在指尖片刻,两下振翅,翩舞而去。

秀眉微蹙,红叶微微睁眼,面有困态,见到盺殃,却是眼泛涟漪,嘻嘻一笑,伸出双手,略有娇态。

“抱~”

盺殃弹了红叶脑门一下,不轻不重。

“自己起。”

盺殃说得平淡,平平淡淡,就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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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秋色浓,山山披晨衣。

凉风习习,风卷落叶,不起风沙,林木两旁,婆娑摇曳,鸟藏密林,偶有啼鸣,小径杳杳,曲折可见,晨曦浅浅,石阶澈寒,踏步而行,枯叶败声,偶闻水潺,如环佩鸣,衣袂翩翩,云歇稻香,好风醉竹,天高云淡,一路闲适。

至向兽耳老板娘打听了比赛的举办地后,已经步行了些许时间,路旁风景不错,行得慢了片刻。

时光恍惚而逝,路上渐渐多了行人,侧目看去,皆是美貌女子,或有狐耳,或有猫尾,或有长角,或背生羽翼,有人结伴,有人独行,一路笑颜欢谈,不尽欢乐。

也是有人注意到了盺殃,一开始因为相貌未注意是男子,待有心思细腻者发现盺殃未有喉结时,竟是眼中放光,与众窃声交谈,对牵着红叶小手的盺殃指指点点。

心有困惑,盺殃转眼看向那几名对着自己小声议论的貌美妖怪,却惹来了几个扑闪的媚眼,这弄得盺殃是摸不着头脑。

咋回事啊?!

“哼~!”

红叶似有愠色,轻哼一声,紧了紧牵着盺殃的手。

“???”

盺殃更懵了。

待盺殃思考是不是自己衣服穿反了,还是怎么回事时,不远处传来了骚乱声。

“啊请尽情地向我发泄怒火吧~呵呵呵呵”

一身着清装更类似与汉服相结合的衣服,头戴冠冕的女子拦在路边,不停地拉着路人说着同一句话。

一头金色的长卷发披散,略下腰间,双眼倦怠,起了淡淡的黑眼圈,面容娇好,眼中却是无神,如死了般失了光彩。

“哪来的疯子!”

被拦在的行人力气大了点,拉扯间竟是一把将金发女子摔在地上,走时心中似乎还有戾气,朝着金发女子的面容上踩了两脚,才愤愤离去。

路旁有好心的上去询问,却不料一把被金发女子抓住了脚踝,鼻青着脸,咧嘴笑着说道:“怒火呵呵呵呵怒火请向我发泄更多的怒火吧~~”

“啊!”

被抓的行人心中一惊,慌乱间竟是一脚踢在了金发女子的鼻梁上!

转眼间,金发女子仰面贴着了地上,不在动弹。

“这就是个疯子!快走快走!”

同伴拉扯着,渐渐远离了躺在地上的金发女子,路旁的行人纷纷让道,仿佛地上躺着的是什么脏东西般。

将一切看在眼里,盺殃面无表情,心中无悲无喜,本不想过多生事不理会其中,但看到那金发女子的衣着后,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看,这身衣着都好生熟悉,盺殃脑中闪过许多念头,‘老佛爷’,‘太后娘娘’,‘嬷嬷’等词浮现。

表情微妙。

难怪有股子怪异的熟悉感,这是个老乡不成?

若真是天朝来的,盺殃觉得难得遇到个,便是有缘。

想罢,盺殃牵着红叶走上前去,就在盺殃将要询问时,仰面躺地的金发女子挣扎了两下,盺殃连忙将其扶起。

娇好的面容上鼻青脸肿,沾染了地上的污秽,脏乱得不成样子。

“呵呵呵”

被扶起的金发女子呆滞地笑着,转眼看向盺殃,无神的眼中似有光影闪过,一把用满是污秽的手抓住了盺殃的肩。

“请向我发泄更多的怒火吧~呵呵呵呵呵”

盺殃微皱眉头,倒不是嫌弃那手上的污秽,只是对面前金发女子的精神状态感到些许困惑。

这疯癫的状态似乎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怒火,请向我发泄怒火吧~~”

“嗯,知道了。”

对于疯子的意愿,要顺着说。

而在听了盺殃的回答后,金发女子反而不说话了,她呆呆地看着盺殃,无神的瞳眸映衬着盺殃的面容,仿佛想剖开盺殃的胸口,看明其心中的意思。

衣袖拦起,盺殃小心地擦拭着金发女子面容上的污秽,手中氤氲之光浮现,渐渐消去其发肿,流血的琼鼻,顺带的,连同那眼底淡淡的黑色眼圈也被盺殃消去。

扶起金发女子起身,意外的,其身上没有沾染过多污秽,男女之别,盺殃不便,这番盺殃也觉得方便许多。

将金发女子搀扶到一侧的树荫的石阶下,想了想,盺殃在背后的包裹中掏了掏,拿出了一纸袋。

这是盺殃早上买的包子,还是那个老大娘家,为此盺殃提前向兽耳老板娘要来半月工资,为此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得偿所愿,挨上这一脚也值得。

这袋包子,本是盺殃当作早餐之用的,现在不觉饥饿,拿出给有帮助的人也是不亏。

抱着纸袋,手有触感,金发女子自是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她看着盺殃,眼中无神。

“本来我也不想多管什么闲事,没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不去管顾心中反而过不去。你我萍水相逢,萍水相逢听得懂吧?嗯嗯这袋吃食留你充饥,这不是我可怜你,谁都有难处,你就当我物尽其用吧那什么,我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家。”

盺殃见金发女子未发一言,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盺殃也不知她到底听进了多少,行了一礼,盺殃便转身告辞。

“呵呵呵呵”

许久,金发女子发笑了。

顷刻,虫声尽灭,林间万籁俱寂!

“不小心散发出杀气,连飞虫都吓死了呵呵呵,脆弱的生命,真是可惜”

金发女子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与手中的纸袋说道,面无表情。

“不打招呼就能施加暴力,难得这是地上特有的欢迎方式?不能被我施加神力的人类?呵呵呵,何等侥幸呵呵呵”

金发女子笑着,死去的眼中毫无神采。

“纯狐,莫非你抖m觉醒了?”

林中的背后,一位身着露肩露脐短t恤,下着紧身牛仔裤,头戴黑贝雷帽的红发女子出现。

“赫卡提亚”

被称为‘赫卡提亚’的女子从背后一把拦住了纯狐的手,凑上脸,在纯狐耳里吹了口气。

“你居然一个人来到了幻想乡,所以我也来了,有没有惊喜?怎么样,有什么好玩的计划吗?想自杀吗?我来帮你如何?”

“不是的,我是有理由的。”

被称为纯狐的金发女子难得露出窘态,偏头说道:“你没感觉到吗,赫卡提亚。这令人心醉的愤怒!如同想把整座山都掀翻的愤怒啊~~~~呵呵呵呵,真是太棒,你说不是吗?呵呵呵呵~~~~”

纯狐笑着,如同发现了什么新玩具般笑着。

一旁的赫卡提亚却是注意到了纯狐手中的纸袋,饶有兴趣的拿出里面的一个包子,嗅了嗅,咬了一小口。

“这是我的东西!”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别人给你的。”

“嗯也是。”

“是那个人类吗?”

“不是,赫卡提亚,那个人类很有意思。”

“嗯?”

“他是比我还可怕的疯子!呵呵呵哈哈哈哈~~~~~”

纯狐笑了,那是发现同类的笑。

“连我的神力都不能加持在他身上,太疯了!呵呵呵呵~~他怎么还能表现得那么‘正常’,真是太有意思了!何等侥幸!何等疯狂!呵呵呵嫦娥,你看见了吗?!”

没有去管一旁颠笑的纯狐,赫卡提亚又拿起一个包子,张口便吃。

明明的稀松平常的东西,为什么感觉味道不错呢?

心虽有困惑,但嘴上却是不留情。

一旁的纯狐笑过,注意到了友人的动作。

“赫卡提亚,给我留点!”

“不留!”

“你又留情了!”

“啥?”

“哼!奴家不理你!花心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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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耳老板娘打着哈切,抖了抖头上的绒耳,从房中走出。

“大早上就来要钱,弄得老娘觉都没睡好。”

毫无仪态地挠了挠胳肢窝,兽耳老板娘想了想,昨夜盺殃好像答应自己做只熏鸡来着,腹中正好饥饿,去厨房看看。

要是味道不好,再扣下工资吧。

眯着眼,百无聊赖地想着,慢慢地晃着尾巴走向厨房。

还未迈进,透过门缝间传出的阵阵香味却是让兽耳老板娘为之一振,闭上眼,深吸一口,一瞬间,感觉骨头都酥了。

也就是兽耳老板娘闭眼的瞬间,一只黑色的蝴蝶从门缝中挤出,翩舞几下,消影不见。

“哇滴个娘勒,这特么是味道?!”

迅速擦去口中溢出的口水,快步迈进,推开房门,循着香味进去!

不消片刻。

一声怒吼从厨房中传出,惊得整条街睡梦中的人为之一振!

“特奶奶的!!!老娘的鸡呢!!!???就这么大,刚才还在这的!!!谁他娘的吃了老娘的鸡!!!还特么给老娘留下个鸡屁股!!!到底是那个狗犊子!!!给老娘出来!!!老娘要嫩——啊!特娘德药捣舌头喇!嘶舍?!劳娘药嫩屎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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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来便是比赛的章节了,比赛期间我将调节部分角色节操下限与智商上限,若是发觉有角色崩坏的,请不要过多在意。比赛的过程应该会很有意思,我也想尝试下比较搞笑的写法。当然这种比赛也不是没有意义的事件,算是承上启下的一个过渡。坑还是要挖到,怎么填看剧情走向吧。若有什么好建议,欢迎留言评论。顺带一提,我写的故事一点都不清新。)

第一百零二章:小径崎岖,繁花生刺

一路闲走,秋意浓郁,阡陌碎花。

清水如镜丝千匝,秋山若画岚走砂,红叶飒沓萧萧下,风流不假亦无暇。

玉指揽风,风不住,素衫衣袂几分醉;落叶摇波,波不停,渡影重沓千盏灯。

正值秋景宜人,却被几声低沉的低吼惊扰破坏——

远处,一颗巨大的枫树下,站着位奇怪的少女。

苍白如尸体的肤色,几近灰色的暗紫色长发触肩,暗色的瞳眸呆呆地注视着不断从枫树上飘下的枫叶

少女伸出双手,但不知是何原因那双手显得十分僵硬,关节似乎不能弯曲,仅仅胡乱地挥舞着匕首般的尖爪,口中不停地发出“唔——”,“呜哇——”的低吼。

若仅是如此,盺殃还不会过多注意这位奇怪的少女,吸引盺殃目光的是少女类似唐装的衣着,与其额头上贴着的灵符。

灵符上写着什么,盺殃看不清,盺殃却是知道了少女是什么妖怪。

思忖片刻,看着还有些时间。

盺殃缓步上前,少女依旧僵着手臂,虚抓着飘零的落叶,未察觉靠近的盺殃。轻手拾过一片飘落至少女眼前的枫叶。

枫叶如火,红颜似血。

少女暗色的瞳眸中似乎多了什么色彩,僵硬地扭过脖颈

“手腕这么僵硬,拾取枫叶很难吧”

“”

“我觉得你很适合红色。”

盺殃说着,将枫叶放在了少女僵直的眼前。

“非常感谢”

少女嘴角流着涎水低下了头,明明是简单四个字,却是一迟一顿地说着,仿佛想了很久一般。

“没事,举手之”

还没等盺殃说完,突然‘呴呣’一声,少女张着大嘴,一口将盺殃的拿过枫叶的手掌吞入口中!

突来的一幕让盺殃措手不及,锯齿般的牙齿上下规则地啮合,少女口腔中绯舌压下牙龈,一阵恐怖的吸引猛地传来!

什么鬼?!

感受着手指慢慢陷入少女咽喉,盺殃立即用另一只手的手掌抵住少女的下颚,随后顺着咽喉一捋,向上一提!

“卟!”

少女的口腔顿时一松,顺势盺殃将手抽出!

“噗嘟~”一声

手指带着少女的涎液一甩,竟划出一个淡淡的圆弧

少女的嘴角依旧流着涎液,暗色的瞳眸呆滞地看这盺殃湿答答的手,片刻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呜呜肉没了?”

盺殃头上一堆黑线,而红叶却捂起了小嘴,不知道笑着什么。

手背上的魔法回路亮了一下,一个小小的水球凝聚,清理了手上的污秽,盺殃打了一个响指,水球下方迸发出一团灼热的火焰,瞬间将水球蒸发做完这一切后,盺殃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竟然多了几排不规则的牙印!特别是犬齿部分的牙印特别明显,直接陷入了血肉之中!仿佛手背上生出两个空洞般,不时有黑色的浓血溢出

尸毒!

前阵子刚被吸血鬼咬过,现在又被僵尸咬了?!这中西合并倒霉的频率是不是太快了点啊?!

盺殃一边感概,一边庆幸。

幸好中毒不深,凭借森罗万象,这点尸毒还难不倒自己。

“肉好吃”

僵尸少女僵硬地抬起头,看着盺殃,暗色的瞳眸中似有希冀。

盺殃看着她,片刻

“算了,谁叫我念旧呢。对了喝血吗?”

“血?”

僵尸少女歪了歪头,额头上的灵符随之摆动,似乎浆糊般的脑袋有点思考不过来盺殃到底在说什么。

盺殃也没管僵尸少女听懂没有,一道风刃在被咬的手的筋脉出切出一道口子,瞬间殷红的鲜血溢出

溢出的鲜血在半空中飘荡,凝聚,化作一个血球!最后如同变戏法般,手指一压,血球被压缩成颗糖豆大小,呈现出淡淡的金色

淡淡的金色什么鬼?六味地黄丸吗?

盺殃对这一变化也是摸不着头脑,想了想便作罢。

“张嘴。”

“啊?”

僵尸少女困惑地叫了一声,刚张嘴这颗‘六味地黄丸’便入了她的口,进了肚。

一天遇到两个与天朝有关的妖怪,盺殃心情不错,损失点微不足道的气血倒是可以接受,顺带的,体内的尸毒也逼了出去,自己不但‘物归原主’还‘买一送一’。怎么说都说得过去吧

盺殃笑笑未说什么。

“我叫盺殃,嗯有缘再见。”

盺殃向少女行礼作别。

还在品味味道的僵尸少女反应了过来,她呆呆地看着盺殃远去的方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口中挤出一句比较完整的话

“再再见我”

秋风萧瑟,秋风悲凉,无人对答

落叶纷纷,四周的人群渐渐多了,心中澄净,脑中回忆着僵尸少女遥望落叶的场景

现实中,机场比婚礼殿堂见证了更多真挚的爱情,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了更多祷告。也许僵尸少女那一刻心中有了旁人不为知的心绪

佼人僚兮,泱泱虚寞无垠隙。

“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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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心独自坐在桂花树下。

这棵桂花树有些年份了,枝繁叶茂,花开细蕊,凉风幽幽,清香远溢。

细碎的桂花珊珊落下,在地面铺出了一张细絮的软床,金色的桂花如夜空稀疏的星辰散在秦心粉色的长发上,颜色相宜,悦目悦人。

偶尔几朵桂花恰落,偷偷掠过秦心修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粉色的瞳眸空洞而淡然

行人络绎,相识的人相互谈笑,说着今昔比赛各自对桂冠的猜测,或是谈论近日发生的趣事,不时欢笑之声传出。

许久不见的人,见时笑逐颜开,比赛还未开始,便自寻一处席地举酒开宴。笑声,欢声不绝。

巴掌大的妖精三两成群地聚拢,翩舞着零落着银辉的翅膀,开着玩笑似地在半空中打闹。

倒映在眼里,秦心看着。

秋风拂过,吹皱了湖面,却吹不动秦心的心。

秦心面无表情,片刻歪了歪头,头上斜戴的面具不断地变化,表示着秦心心中的困惑。

笑容?

这是一种这样的情感呢?

秦心思索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正当盺殃寻觅报名何处,忽地一阵清幽的桂花香悄然飘入,略微诧异,转眼寻去,恰见清风拂面,秦心翩然从半空落下,漙露瀼瀼,沾染衣裳,花蕊从其秀发上珊落,碎了一地花香,亦曳亦娄婉清扬

盺殃对秦心有特别的感觉,并非男女爱人之间的那种感觉。有时候盺殃觉得秦心和自己很像,盺殃自己的内心毫无情感,但面容上却能‘模仿’出各种情感应该表现的样子。

秦心终日面无表情,但其内心的情感却是十分细腻的,她仅仅是不理解,不明白其具有的意义。

说得简单点,若是遇到一件真正的悲剧,秦心能做到面无表情,心中痛苦乃至悲伤;而盺殃可以表现得痛哭流涕,但内心毫无波动。

若说两者好坏,必然是前者。但可悲的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往往是后者活得更久

“秦心?”

“嗯”(小丑)

“她是谁?”

“她是谁?”(小面)

见着与身高自己相差不大,红叶与秦心双目相对,几乎同时问道。

“嗯比较重要的人吧。”

盺殃一句话同时回答了两者的疑惑。

“哦。”

“哦。”(小面)

得到答案后,双方的回答都很平静,仿佛刚才的问题只是随意问起,谁还没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呢?

片刻,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劲。盺殃说的是对方,但同时也说的是自己吧?!

比较重要的人。

红叶眨了眨眼,牵着盺殃的手忽地紧了几分。

秦心则歪了歪头,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

重要的人?

圣和神子都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但各自的表情都略有不同。现在

抬头仔细地看了看盺殃的表情,秦心更加困惑了

到底抱以何种感情才能说出这句话呢?

秦心想着,头上的面具如抽了风般,迅速地交换着!似乎还带起了残影!盺殃眼皮看得一跳一跳的。

“秦心,怎么了?”

盺殃的一句话,打断了秦心的头脑风暴,她看着盺殃,心中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忽地凑上前去!

清幽的花香混合着少女独有的体香沁入盺殃鼻中,盺殃被秦心这忽地一下弄得是反应不来,后退了一步,才稳住了身子。

“殃,帮我。”(狐)

秦心说着,淡然的瞳眸中多了一抹一闪而逝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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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

“芳香,你在想什么?~”

一身披飘带,衣着蓝色连衣裙,外套一洁白秀纹的琵琶襟的美丽女子从其身后翩然落下,玉臂顺着僵尸少女的后颈将其揽入怀中。

僵尸少女摆了摆头,迟缓言道:“没事娘娘”

那美丽女子一头如海的蓝发,挽结着八仙髻,有似凿的发簪,白皙的小腿之上系着红绳,一端之上绑着符咒。

淡淡的笑浮现,美丽女子钴蓝色的瞳看了一眼宫古芳香的流涎嘴角,玉指抬起轻拭。

“走吧芳香,神子还在等我们”

“是娘娘。”

“对了芳香,你手上的枫叶哪来的?”

“呜嗯?”

“记不起来了吗?”

“嗯”

“记不起来就算了”

第一百零三章:初生·绝壁

“呃你的意思是你想理解‘重要之人’抱以的情感?”

盺殃看着秦心,那毫无表情的姿态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透过话语盺殃知道秦心这番决定是十分坚定的——能不坚定吗?那头上斜戴的白狐面具都开始冒出青蓝色的气焰了!

盺殃并不清楚秦心为何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也许是本体作为面灵气对情感有着特别的执着也说不定。

“重要之人啊”

喃喃嘴中说道,盺殃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秦心,心中不知想到什么嘴角一笑,半蹲着身,伸出双手揉了揉秦心柔软的面颊。

秦心的面具一瞬间变成了大飞出,却是没有阻挡盺殃的动作,只是呆呆着面,眼也不眨地看着盺殃。

双手沿着嘴角稍稍向外拉了拉,在秦心淡然的面颊上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么可爱的脸若是没有笑容似乎太可惜了”

摇了摇头盺殃放弃了手中的动作,随之秦心面颊微泛红,也不知是面颊太过柔软,还是心中羞怯。

【啧啧啧,你这旗子立得可以啊~】

「滚犊子,劳资好不容易酝酿的气氛你一出口全毁了!」

“咳!”

缓解了下,盺殃看着秦心粉色的瞳眸,一本正经地说道:“秦心,这世间的情感最基础也是最能触动内心的不过是‘亲情’、‘友情’、“爱情”。你若真想理解‘重要之人’抱以的情感,你大可从这三方面入手。”

说道这,盺殃顿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的内心忽地冒出另一种另类的‘重要之人’。藤原妹红与蓬莱山辉夜的相爱相杀,对于双方来说对方都是自己生命中不可取代的一部分吧

不行!不行!秦心这么单纯,把这学了去还得了?太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观了,打死了也不能交给秦心!

秦心还在思考盺殃说的内容,看着沉思的秦心,盺殃觉得十分有趣,随口言道:“三个方面,我们从‘爱情’开始吧,要不咱们凑嘶!!!~~~~”

盺殃话还没说完,右脚就被红叶狠狠地踩了一脚!

“哼!奴家让你再组织一遍语言!!!”

红叶负手,鼓着嘴,眼中泛着红光,有些时候她可以假装乖乖女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但这不代表她完全不在意!若是遇到‘特殊’情况她还是会‘友善’地提高下自己的存在感的。

“呵呵呵别在意,我开个玩笑。”

讪笑两声,盺殃收起来自己玩闹的心思,反而看向秦心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秦心啊你有童年吗?”

“童年?”(狐)

思绪被盺殃的疑问拉出到现实,秦心呆呆地看着盺殃粉色的瞳眸开始涣散,脑中一片空白。

“童年”(狐)

“也许你真在童年也说不定。”看着秦心的喃喃自语,盺殃心中已然有了结果,他打断秦心越陷越深的思绪,说道:“人从出生,最先接触的便是自己的父母。从襁褓之中得到母亲的第一口母乳开始,亲情带来的爱意便开始了”

盺殃说着,连同自己的思绪都被拉得很远,忆起自己被孤儿院的老妈妈捡到,和命运相同的兄弟姐妹生活的记忆。为何记忆这么远了,自己还这么清楚?这么舍不了,忘不掉?

盺殃摇了摇头,随手在身侧摘了个桃子,身上擦了擦,吃了起来。

秦心看着盺殃的动作,身子微微一怔。似乎是发觉的秦心的小动作,盺殃吃着桃子,继续解释道:“秦心,不要觉得我刚才说的是多么不耻的事。喂奶是件很神圣的事,知道圣母玛丽亚吗?”

“玛丽亚?”(狐)

“嗯,blessedvirginmary《圣经》新约和,《古兰经》里耶稣的母亲。在现世中,我以前呆的那个孤儿院里,礼堂的墙壁上印着的便是圣母玛丽亚的哺育耶稣的画像。小时候我很喜欢,喜欢坐在那看着壁画,思考着还是婴儿的耶稣在被哺育时面颊上露出的安详是何种情感说真的秦心,我和你很像。”

盺殃看着秦心,忽地笑道:“但你我又不一样,我已经没有长辈来撒娇了秦心,你能向我问出‘重要之人’这个问题时,你心中想到的又是谁呢?”

走上前,盺殃揉了揉秦心的头,感受着盺殃手中传来的温柔,秦心享受般地闭上了眼。

“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说道这,盺殃撤回了手,秦心微微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粉色的淡然瞳眸,拂手散去落在秦心肩旁的落叶,粉色的发丝划过指尖卷起淡淡的桂花香与少女香。

“谢谢,殃。”(小面)

“下定决心就去做吧。”

秦心后退一步,抬头看了看盺殃,晃神之间,清香拂面,转眼盺殃身前空无一人。

盺殃愣在当场,顿了顿自语道:

“这离场方式有点意思啊”

【我有更逼格的离场方式,学不?】

「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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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秋色,丰聪耳神子走在枫叶镶嵌的软泥路上。

鹅黄的发色应该是长发,却梳着角鸮头,两边高高隆起垂后。头上戴着紫色耳机,一面写着‘和’一面写着‘贵’。衣着同是以紫色为基调的服饰,连同身后的披风也是红为底紫为面。双手之上是金器的腕饰,暗金色的皮革腰带上别着以大日为柄饰的[丙子椒林剑],淡金色的瞳眸中露出点点赏秋的惬意。

“一开始不是说好是红叶狩吗?怎么会变成来参加天狗的比赛了喂!”

说话的是衣着狩衣的物部布都,她跟在神子身后,脸上有着不怠的愠色,显然对这个什么比赛不感兴趣。

“太子大人可是投资了的,再说你觉得这次比赛是什么没有意义的事吗?”

一侧有着绿色短发,绿色瞳孔的少女说道。

“屠自古,你能飘着,我能吗?!好累的啊~~~”

着青绿色长裾裙摆,上贴着许多蓝白相间的长贴,明明是简单的连衣裙,却在凹凸有致的少女身上穿出了别样的韵味,同样贴着蓝白相间的长贴的帽子,其上的墨绿色小丝带迎风飘荡。

苏我屠自古弯身看了看裙下飘着的两条亡灵般的尾巴(腿?),随后对着物部布都一笑:“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没了身体我可是十分的舒快的,呵呵呵~~”

“啊啊啊~~~我也好像拥有不会累的体质啊~~话说屠自古,你知道太子大人怎么会对天狗的比赛起意的吗?”

“这应该不是突然起意,或许是太子大人早有预谋的也说不定。”

“这样啊”物部布都似乎想到什么,望了望前方的丰聪耳神子,随后说道:“那么这次命莲寺的”

话未说完,神子一行人忽地驻步!

不时,一道银色的刀芒划来!

物部布都与苏我屠自古正要上前,神子却是伸出手制止了两人的行动,面对袭来的刀芒仿若视而不见,仅仅伸出手指如同夹纸般将其钳扼!

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手指施力,刀芒尽碎!随之刀气纵横!

枫叶纷乱,尘土飞扬!

待尘埃落定,在物部布都与苏我屠自古紧张的表情中,秦心持着薙刀,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小径中央,白狐之面上喷涌这淡蓝色的气氲!

“神子啊!赌上最强之名!与我决斗吧!”

“啊哈?”

丰聪耳神子一愣,仿佛是听错了一般。

头上的面具变为流泪的蝉丸,秦心满头是包地躺在了地上。

微微叹了口气,神子上前将秦心扶起,轻口吹了吹,消去了秦心头上被自己揍出来小包,拍了拍其身上的灰尘,看着秦心的脸却是见到了难得的一面。

虽然没有表情,但秦心却是鼓起了腮帮子,似乎刚才被揍得狠了,脸上还有没撤去的红晕,淡然的粉色瞳眸中闪着光,明明是没有表情,完全是一副将哭欲哭却又哭不出的可人姿态!

“噗~”

神子想笑,又憋了回去。

怎么说呢,秦心似乎不知道怎么表达‘生气’的表情,但觉得被揍得灰头土脸的脸上又不能不表示一下。这样的表情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你再揍我我就不和你玩了”一样。说不出的可爱!

“生气了?”

“生气了!”(狐)

“哄不好?”

“哄不好的那种!”(狐)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这次来求我的事,不生气了好吗?”

“神子,你知道了?”(大飞出)

“知道什么呢?”

丰聪耳神子笑了笑,眼神却是看向了人流汇集之处。

“无论是人,或是妖。行动总有着自己的目的不是?你来找我,总归是为了什么吧。”

“不生气了。”(福神)

“呵呵这次又是情感方面的问题吗?”

“嗯嗯!”(福神)

“所以?你已经得到了希望面具,在神社也办过类似公演的活动,情感也安定下来了不是吗?”

“是的!”(福神)

秦心高举双手,身上仿佛散发出金色的光彩!

“那这次的决斗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有要学习的东西!”(狐)

秦心手动将头上的福神换成了白狐。

“我说啊那次异变你虽然是通过战斗学习了自己的感情,但想学什么,学习的方法有很多种啊~”

“哦~是吗?但我学习只用这种方法!”(李小龙)

秦心头上的面具变成了李小龙,自己也扎着马步,不停地挥拳!

这是什么鬼面具?!

按捺住心中的吐槽欲,神子颇为无奈地说道:“再说你都有六十六张面具了,平时也收集很多了吧,这些还不够你表达感情吗?”

“因为我是面灵气!”(狐)

秦心抬头看着神子,同时伸出手做了个握拳拽住的姿势。

“不把世间所以的情感纳入手中是不行的!”(凯撒大帝)

“不愧是太子大人当年做的面具!好大的野心!我物部布都和苏我屠自古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喂喂!你别做什么都要扯上我啊!~当然,秦心需要帮忙的话,我也不会不管是了。”

秦心看了看一旁提升自己存在感的两位‘背景’,点了点头,随后摘下凯撒大帝的面具,擦拭一番换上了通常的小面后,看向神子。

“即使有了面具,不懂的还是不懂。”(小面)

因为你对自己的感情没有自觉啊。

神子心中说道,眼神看向秦心全是暖意。

“原来如此好吧,就让我来陪你练习吧!布都和屠自古也会全力配合你的!这是命令,知道了吗?”

“是!太子大人!”x2

“真的吗?”(狐)

“当然了,作为你的制作者我也有一份责任不是。话说回来,这回你要学习的感情是”

丰聪耳神子话还未说完,秦心忽地一推她的肩膀,几个踉跄间神子靠在一棵枫树上才稳住身子,接着秦心单手一撑,身姿上前,淡然的粉色瞳眸看着身前的丰聪耳神子。

一旁的物部布都与苏我屠自古张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明显也被秦心这一‘壁咚’搞懵了。

“等等,秦”

就在丰聪耳神子打算从另一边挪移时,秦心的另一只手‘咚’地撑在树上断了丰聪耳神子的后路。

“亲情,我想学的是亲情!”(狐)

“亲情啊这好说”

丰聪耳神子目光躲闪,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秦心的目光。

“所以让我吸奶吧!”(狐)

秦心左手探出,就要去解身前丰聪耳神子的衣带!

“啪!”

丰聪耳神子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与秦心的左手十指相扣!

“你你你你突然说什么鬼话啊!!!”

见自己的动作被拦,秦心忽地把脸凑上前,一本正经地看着丰聪耳神子淡金色的瞳眸说道:

“我化为妖怪的时日尚短,可以说就如同人类的小婴儿一样,正需要喝奶茁壮成长的时候!”(狐)

说完,秦心一把把丰聪耳神子推倒在地。

“你你你!!!”

感受着秦心扑面而来的淡淡的桂花香与少女香,不知为何丰聪耳神子只觉得身子发热,使不上力气!

“来嘛~~来嘛~~!”(狐)

秦心死死地压着丰聪耳神子,嘟着嘴,另一只手上下宽衣解带!

“放开我!秦心!你快放我我我啊!!!”

丰聪耳神子摩挲着脚,左手护住胸前,晃着头拼命抵抗!

“不是约好了要陪我学习吗?为什么还要抵抗?!放心好了,我不用力,不会疼的!来嘛~~来嘛~~!!!”(狐)

“谁放心这个啊!!!哇啊啊啊!!!~~救命啊!布都!屠自古!快来帮忙!!!”

“来了太子大人!屠自古你去按住太子大人的腿!我来按手!”

“好的!来了!”

“哇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笨蛋!!不要!不要!!不要!!!秦心!秦心不要!!!唔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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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手中的桃子,盺殃好像忽地想到了什么,转眼看了看手中的桃核。

“刚才没注意,这桃子我从什么地方摘的?”

话音刚落,一个幽怨的声音传来。

“你说呢~~庶民!”

这熟悉的语气

比那名居天子!

看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天子,看了看天子头上帽子一圈桃子明显缺了一块的地方,又看了看手中的桃核

嗯,人赃俱获!

眼前一道黑影掠过,就在盺殃准备喊出“打人不打脸”时,自己就被比那名居天子抱住脑袋埋在胸口!

“刚才我在一旁都听到了,想不到从小你就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爱,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家未过门的弟弟,但提前让你感觉下姐姐的疼爱也是可以的!”

感觉怀中的盺殃在微微颤抖,就仿佛触动心中的某根心弦般,比那名居天子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盺殃颤抖着,倒不是因为感动。

这这这特么是什么?!砧板吗?!好痛啊!!咯我好痛啊!她怎么还用力了?!啊啊啊!!!这特么是锉刀吧!!!啊啊啊我的脸!!!好痛啊!!!

第一百零四章:演员的自我修养

天子眼里忽地出现一片海

他在海边走上一回,远岸的渔灯,同鬼火似的在那里招引他。细浪中间,映着了银色的月光,好像是山鬼的眼波,在那里开闭的样子。不知是什么道理,他忽想跳入海里,去死了

比赛似乎快开始了,周围的人也多了,席地聚酒的人纷纷起立,结伴相邀而行,礼炮的轰鸣从地面响彻到天空,惊得嬉戏的妖精振翅远飞,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多了而这一切在比那名居天子眼里都仿佛换了一种姿态

在着稠人广众中,盺殃一个人站着,行人的笑颜挂在脸上,盺殃看着天子,这一刻,盺殃的身影似乎与谁重合,天子看见了,那是比那名居地子——那是以前的自己。

如独饮桃酒,身体连同灵魂都失重,好被风带走。

那是以前的自己,同样也是现在的自己。

“庶民!本小姐可是为了你才下界的,你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感恩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盺殃揉了揉有点泛红的面颊,没好气地说道。

“本小姐可不要你卑微的谢意,哼哼~~”

比那名居天子叉着腰,蓝色的长裙之上,行云的纹理缓缓流动,深红的瞳眸中似乎想俯视盺殃,但因为身高不够,又召出要石,站在了上面。

这姑娘平时没少挨揍吧?

盺殃并不在意天子对自己的态度,比那名居天子也许是个态度骄横的人,但这不影响她是个好人。

不知道自己被发好人卡的天子见盺殃没反应,哼哼两声后,从要石上跳了下来,一甩秀发。

看着那如海般湛蓝的长发迎风翩起,珊然而落,扬起星耀般的点点辉芒

【海飞丝广告啊】

「你特么的」

似乎没有注意到盺殃微妙的表情,天子直接上前拦住盺殃的脖子,一副‘好兄弟,一起走’的姿态。

“庶民!这场比赛本小姐帮定你了!哈哈哈哈~~~好好让这些愚蠢的傢伙看看本小姐的力量~~~”

得了,看了看周围不善的目光,这比赛还没开始呢,群嘲都开好了。

“那什么天子小姐,你我不熟,我们还是”

盺殃很想拒绝比那名居天子的邀请,倒不是他觉得她没有什么能力,仅仅是觉得比那名居天子是个麻烦集合体,天生的嘲讽体质。盺殃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一般来说自己看人的准头还是不错的

切泊已经停泊在自己的影子里了,盺殃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它的本质——一眼便知的怪物,招致死亡与灾厄。

盺殃是真的担心自己比赛时,比那名居天子会忍不住冲上去,对着全场选手大喊一声mt式的“呸!孙子!”嘲讽。

“我想你搞错什么了庶民。”

被周围不善的目光注视,比那名居天子反而表现得更加骄横,十分不买账地挺了挺胸,出言道:

“本小姐做什么何时需要你的同意了?!贵为天人,本小姐虽不以此为荣,但这身份也是你高攀不起的。面对本小姐的决断,庶民只能感恩戴德地接受,没有你拒绝的权力!”

话音刚落,比那名居天子轻哼一声,环视一圈后,继续说道:“一群垃圾!看什么看?!本小姐有说错什么吗?不服?!你们有什么不服的?垃圾就是垃圾,以那尘埃般的力量也敢挡在本小姐的面前!”

“你嘴放干净点!”一道怒吼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魁梧的身影两边推开人群走来上来。

声音略熟悉,盺殃看去,只见那那推开人群的魁梧之人比及成人高出半个身子,健硕身躯上隆起的是如同花岗岩般的肌肉,其上的几道惊心怵目的刀痕更是给怒吼之人添了几分凶横,若说有什么不足的话,就是这身躯之上的那颗哈士奇的狗头让盺殃怎么也紧张不起来

啊珈鲁鲁啊,还是智商在线版本的。

“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逞能的地方!你要是再说什么侮辱的言论,我保不了我不会拆了你的骨头!!!”

珈鲁鲁把手指扳的咯吱作响,龇着獠牙,银色的妖气蓬勃迸发缠绕着周身,仿佛天子再说错一句话便会马上将其分尸般!

“诶呵呵呵呵~~不服就来啊!怒视谁不会?不会动手吗?不会在幻想乡呆久了,连捕猎的牙齿都掉光了吧?哈哈哈~~~~垃圾就是垃圾,连给本小姐带来乐趣的资格都没有!一个人不敢上?一群不会吗?猪脑子吗?哈哈哈哈~~~~杂碎!渣滓!肮脏的啊唔唔唔唔唔!!!~~~”

我滴个娘勒

“呜呜呜~~抱歉了大家!真是抱歉了!这是我失了智的姐,她小时候脑子被驴踢过,摔倒时不小心又被门夹了,导致现在她满嘴的胡话!本来这次是来给竹林的永琳医生看看的,永琳医生也说了,我姐得了间歇性狂躁症,有可能还有精神人格分裂!这次来想着让我乡下的姐姐和妹妹看看世面的,没想到世面没看到,病又犯!家里亲人都不在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人相依为命了!最大的姐姐又是脑残,妹妹还小”

说到这,盺殃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红叶红着眼,咬着下唇,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从其可人的面颊之上缓缓滑下,她从身后抱住盺殃,颤抖着身子,一言不发

“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姐因为这毛病都是都是一直关在家里的,身边也一直没有什么朋友,久而久之性格才这么暴躁的!但我姐我姐是个好人啊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她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怕我和妹妹受欺负才对大家说狠话的啊!”

盺殃捂着比那名居天子的嘴半瘫在地上,泪止不住地流下,红叶在一旁呜咽着,一句姐姐,一句哥哥,喊得一旁围观的人心头很不是滋味。本来还带着怒视的眼神再听后盺殃一番话后都变成了同情

“呜呜呜呜呜!!!”

死死捂着天子的嘴,盺殃是真的怕比那名居天子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比那名居天子那深红的瞳眸就如同要喷出火焰般,死死地盯着盺殃!狠狠地一甩头竟是挣脱了盺殃的束缚!

“你们就是垃圾!一群没有的渣滓!放开我本小姐!有本事唔唔唔!!!”

姐!你特么是我亲姐啊!

“姐姐!~~你别说了!呜呜”

比那名居天子话还没完,红叶上前直接勾住了她的脖颈,只听‘咔呲’一声,似乎是脖颈断裂之声,红叶的时机掐得很好,几乎是喊出话的同时同时用力,断裂之声除了盺殃之外几乎无人察觉。

“啊呜呜~~!!!!”

比那名居天子翻着白眼,身子因为缺氧不停地抽搐,隐约嘴角冒出白沫

“姐!!!姐!!你不能有事啊!你怎么又犯癫痫了?!!!姐啊你不能丢下我和妹妹啊!怎么办我!对了!医生!!!医生!”

盺殃将半昏迷的公主抱起,咬着嘴唇,周身看了看,含着泪就要奔走,一副‘谁拦我我就和谁拼命’的样子!

然而盺殃还没迈几步,珈鲁鲁张开手便拦了上来!

“你想干什么!”

盺殃几乎是悲鸣着说道。

“我抱歉!”

“我刚才看见了永远亭的医生了,我带你过去!”

wtf???

谁特么要求找她!我躲她还来不及!

“不我”

“你姐似乎快不行了,我我陪你一起去”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白发披散的漂亮妖怪,一边说着,如雪魄的瞳眸一边掉出了晶莹的冰珠子。

“抱歉,姐姐似乎误会了姐姐也陪你去看看”

一个长着耷拉着狐耳,生得一副狐媚脸的娇态女子怯怯说着,说完她看着‘有情有义’的盺殃,忽地红了脸,捂着脸挤到了自己姐妹的后面。

“大哥哥没事的,大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起加油好不好~大哥哥”

说话的是一只长着两只小角的金发小萝莉,她似乎想安慰抱着天子,身子颤抖的盺殃,不知为何看看盺殃的脸,缩了缩步子后移了几步,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低如细蚊

“我也去!我也去!刚才我也在场!”

“加上我!”

“我也去唔我”

这剧情不对啊?!难道不是我把天子弄到其他地方,然后分道扬镳,皆大欢喜吗?等等!我不去啊!我不去八意永琳那里啊!!!别架我!别架我啊!!!又不是你们生病,怎么比我还急啊!!!等等珈鲁鲁!!!你特么又抗着我跑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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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八意永琳见面,看着那群七嘴八舌聚拢在八意永琳身边解释的妖怪们,又看了看被红叶勒紧了脖子,吐着白沫的天子,盺殃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玩过火了

一旁的蓬莱山辉夜拾起了一旁的树枝,在半死的天子面颊之上戳了两下,在确定比那名居天子是真的昏迷之后,展袖轻笑,仿佛见到难得的趣事般。

辉夜眨了眨眼,看着盺殃,似乎想听听盺殃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盺殃别过脸去,假装没看见。

反倒是听完妖怪们解释的八意永琳看了看假装四处看风景的盺殃,嘴角挂起意义不明的笑容

嘶~

盺殃莫名地打了个冷颤,背后一寒

奇怪天气变冷了?!

第一百零五章:谜题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本身来说和美人相处对异性来说是件宜事,不说蓬莱山辉夜这种规格外的美人,就是八意永琳身上也有一种成熟与危险并茂的诱惑力,铃仙则给人的是一种小家碧玉,温软可人的形象,至于因幡帝盺殃还不想在犯罪边缘疯狂试探,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来参加这样的比赛;第一次身边的女孩子多了起来;这两件愉快的事情交织在了一起。而这两份喜悦,又会给我带来许许多多的喜悦。我本应该获得了这种如梦一般的幸福时光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看到铃仙报名,顺道在八意永琳的受意下将自己的名字也顺道归到了永远亭的势力之下时,盺殃内心忽地变得微妙起来。

不对啊好像哪里不对啊比那名居天子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啊,我为什么要留在八意永琳这里啊直接把比那名居天子给她治疗不久好了?!

突然想通的盺殃正想说些什么,感觉小腿处似乎有什么异样,低头看去,是一群不知何时冒出的因幡之白兔,她们成群地挤到盺殃的腿下,半直着身子,抬着头,红宝石般的瞳眸刷刷地看向盺殃。

“怎么”

话未说完,盺殃身上便三三两两地挂了一堆因幡,有一只更是大胆地窝到了盺殃头上,后腿一蹬,踹在了白色恶鬼之面上,甩了甩小脑袋,便蜷缩着身子打起了小盹。

“看起来你很受孩子们的喜爱。”

辉夜笑着对盺殃说着,上前一步,抱起盺殃脚下的一只不停蹦跶,但怎么地够不到盺殃小腿之上的因幡,顺了顺其毛发,片刻便在辉夜怀中安分下来。

“对我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盺殃说的是事实,在永远亭住院期间他不止一次见到这些因幡变成7、8岁模样的小女孩的姿态。每每被这些小家伙亲近,盺殃总有股下一秒就会进局子的怪异感觉。

“对了,天子小姐怎么样了?”

“天子小姐?呵呵呵~~~她不是你姐姐吗~~~”

“你就别调笑我了,怎么看这都是我骗人来逃脱的吧”

“妾身可以相信你,但那些妖怪可不会这样认为哦~~”

蓬莱山辉夜秀目一撇,盺殃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见到的是一圈围在昏迷天子身边的妖怪,看着她们翘首以盼祈祷天子早日苏醒的模样,盺殃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你那位‘姐姐’身份可是天人,身体方面你不用担心,不过现在好不容易落到了永琳手里,醒来估计还有好一会吧~~~呵呵呵~~”

喂喂,刚才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不过有一点你的注意了,盺殃。”

说道这里,辉夜如星般深邃美丽的瞳微微弯起,笑颜半露含桃。

“对外妾身可是让铃仙宣称,你是为了偿还永远亭治疗你姐姐的巨额财务,加入了永远亭的阵营来赢取天狗比赛的奖金的哦~~~这可把那些心思细腻且单纯的女性妖怪感动坏了呢~~~大有一副‘非你不娶’的热情趋势,盺殃你若是现在离开妾身身边的话,你猜猜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等会!非你不娶什么玩意?!不对不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盺殃单手捂脸,在马上死与慢点死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呵呵呵~~~”

辉夜似乎和欣赏盺殃头疼的样子,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蓬莱山辉夜为数不多的小小乐趣之一,现在看来,初步地无伤大雅。

“好了,废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能和妾身好好介绍一下那个一直缩在你身后的嗯,小家伙吗?~~~”

蓬莱山辉夜笑着,这笑容中似乎透着某种意义不明的东西。

“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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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比赛场地,人群更加的稠密,盺殃背着昏睡过去的比那名居天子,头顶着因幡,一路跟在了辉夜一行的后面。红叶则牵着铃仙的手,铃仙似乎很是喜欢红叶的乖巧可爱,一路上不停地揉捏,惹得红叶不时委屈着脸向着盺殃求救。

盺殃也非狠心之人,放慢了速度和铃仙并行,恰好红叶挤在俩人中间,一边牵着铃仙的手,一边勾着盺殃的衣角儿,若不是盺殃背后还背在天子,这全然变成了一副‘亲子秋游’图。

到达比赛场地,盺殃看着那高耸的弗拉维圆形剧场,片刻地失神后,挠了挠头。

“等等,我们是不是跑错片场了?这不是科洛西姆竞技场吗?这东西怎么在幻想乡内的?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是完整版的?!”

“看起来的确有值得称赞的地方能将其完整地带到幻想乡内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当然若是让妖怪之山的河童来仿制的话,建筑这样规模的竞技场也花费不了多少工时,没什么好惊讶的。”

八意永琳的一番话点醒了盺殃,让他再一次刷新了对幻想乡某些存在的认识等等!永琳什么时候接近我身边的?!

心里虽然有着某种困惑,想想也是无关痛痒的事,盺殃问了一句比较关心的事。

“这样啊对了,我们从哪边排队进场?”

“为什么妾身要和这些家伙一样地排队?”

身前的蓬莱山辉夜回过身,淡声说道:“作为比赛的赞助方之一,行使下小小的特权也是可以的哦~~”

说着,辉夜轻车熟路地走向纷穰人群的另一方向,把守的白狼天狗见到来者退却两旁,看到盺殃时却是眼前一亮,让盺殃倍感莫名。迎面接应的来人也让盺殃有点意外——天狗之里那位衣着海老茶袴的小萝莉。

“唔嗯跟着吾来吧~~~~”

海老茶袴小萝莉作揖拜礼,随后朝着辉夜一众说道。

“嗯?汝也来参加比赛的吗?”

盺殃也没想到她会询问自己,记得那会初见时还有点怕生来着。

“是啊,天狗的比赛,怎么说我也不能错过。”

“那是!~~嘻嘻~~”

“你们认识?”

一侧的蓬莱山辉夜有点意外盺殃的人缘,便开口问道。

“算是认识吧,天狗之中我见过的不多她的话见过一面,不是很熟的那种。”

“妾身不信你呢~~~”

蓬莱山辉夜轻笑着,一点都没给盺殃面子。转身,她朝着那边把守的白狼天狗问道:“妾身问你们,可认识这个家伙。”

辉夜玉指指向一脸迷茫的盺殃。把守的白狼天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认识啊~~”

盺殃:“???”

“呀呀呀~~盺殃君真是好手段呢~~~”

蓬莱山辉夜夸耀了盺殃一句,可盺殃听在耳里,感觉到的却是莫名的寒意

“殃姐姐现在虽然换了衣服,但我们还是认识的!~~殃姐姐在天狗之里的酒居里可是特别受欢迎的呢!~~”

“是的是的!!!山里巡戒的姐妹们若是闲暇时,都会去照顾殃姐姐的生意的!~~~”

两位把守的白狼天狗说完后,纷纷朝着盺殃眨了眨眼,若不是职责所在,盺殃一点都不怀疑她们会冲上来!

殃姐姐

听到这里,蓬莱山辉夜看向盺殃的眼神忽地微妙起来,八意永琳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显得毫不意外,铃仙则表现得十分困惑了,皱着秀眉满脑子思考盺殃到底是男是女,并若无其事地退后一步,盺殃头上的因幡拱了拱身子,显得漠不关心。

“盺殃,妾身理解你。”

蓬莱山辉夜走上前,拍了怕盺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全然一副过来人前辈的姿态。

“永琳,你研究的娘溺泉泉水还有备份吗?”

“还有的哦,公主~~”

等等!等等!!等等!!!

娘溺泉是什么?!

盺殃感觉到莫大的危机逼近,与性命无关,倒是与节操挂钩。

“不用担心哦~这只是永琳一个小小的实验项目,没有性命危险的,当然如果盺殃君你在比赛中不能取悦妾身的话呵呵呵~~~”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古人诚,不欺我啊

“呃额嗯嗯嗯!!!”

盺殃点头,且十分认真地点头。

“走吧~~可要好好地跟着妾身哦~~”

蓬莱山辉夜笑着,走在了最前方,八意永琳跟了上去。手边有拉扯之感,红叶抬头看着,盺殃愣了愣,摇了摇头。最后是铃仙凑了过来,她看着盺殃,眼里怪怪地,和盺殃对上眼后显得有点拘束地缩了缩身子,然后微微抬起头,柔声问道:“盺殃君,公主的话你不要太在意,唔嗯怎么说呢,公主平时虽然贪玩,但是绝对不会做损人利己的坏事的!!呜呜你不要这样直直地盯着我看啊!呜~~”

微红着脸,素手拉了拉乳白色的短裙,铃仙退后一步,微低着头,眼神左右飘忽,一点都不敢抬头看向盺殃。

“啊抱歉抱歉!”

盺殃也觉得一直盯着女性看是十分失礼的事,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只是我只是不习惯和男性说话而已,盺殃君没必要道歉!~~”

哇,这孩子

“对了,盺殃君需要我帮忙吗?一路上都背着天子小姐,肯定很辛苦吧?~~虽然我没什么力气,但帮忙搀扶一下还是可以的哦~~~”

铃仙抬起头,淡紫色的长发随着这一举动翩然摆动,一双红眸虽有点点弱气,但泛着点点星辉的光芒。

盺殃偏头看了看比那名居天子侧靠在自己肩旁的睡颜,还有耳畔那不时传来的“zzz”的熟睡鼻息声,笑着对铃仙摇了摇头。

“没事,天子小姐不算很重,我的话还是有股子力气的,不劳烦你了。”

“啊啊~~~这样啊,好吧盺殃君若是觉得累的话,可以随时和我说的哦~~”

铃仙嘻嘻地笑着,展露出阳光般的暖人微笑。

哇这孩子是天使吗?

【是不是天使我不知道,明明是和妹子亲近的好机会,你干嘛放弃呢?真是凭实力单身呢~~呵呵呵~~~】

脑中回荡着阿撒托斯的话,盺殃想了想后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这特么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怎么了?~~”

“没事没事,走吧,别让辉夜等我们。”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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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区。

盺殃把比那名居天子安放在早已准备好的软席上,随后陪着红叶坐在了一侧的长椅上,另一侧是观察露台,蓬莱山辉夜半倚着,看着下方台上妖怪们稀奇的另类表演,听着耳畔传来的欢呼热闹声,盺殃却是没有想上前观看的想法。

“我们什么时候上场?”盺殃询问道。

“不急,妾身看看妹红在哪里。”蓬莱山辉夜答道。

点了点头,盺殃闭眼开始小小地休憩。

片刻,一阵海浪般的鼓掌声响起,一个略带活力的声响透过扩音器传到了场地各处。

“大家日安!我是这次活动的司仪,各位热爱的活力少女射命丸文!!”

嗯?!这不是上次湖边那个花边记者吗?

“感谢大家这次来参加今年的‘地上最速’比赛!我们的预选赛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周围的观众朋友们看起来已经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我们的参赛队伍了吧!我们的比赛将会马上开始进行!如果有想临时参加的队伍也可以现在进行报名!我们欢迎所有人的积极参与!想要参加的人不要犹豫了!如果获胜就能在此当场收集大家的信仰!除此之外,还有各个赞助方的丰厚奖励!冠军还可以额外获得由红魔馆提供100万奖金奖励!!!如何?大家是不是充满了斗志!!!”

“哇啊!!!!!!”

又是一阵惊呼的浪潮响彻天空!

“今年的比赛和以往的有点区别,比赛开始前将会出一道谜题,若是有答对的队伍,下一场比赛前将会有‘指名选择权’!可以指名一方敌对队伍的一员强制出赛或是在强制在一场比赛中加入己方队伍!话不多说,在预选赛开始前揭开第一道谜题吧!!!”

听到着,盺殃来了兴趣。这设定有点意思啊

“谜题一:为什么夫妻二人把70多岁的老人推下悬崖却无人制止?为什么蛇蝎共处一窝却相安无事?为什么七个**的男人殴打妇女众人却拍手叫好?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啊啊啊啊!!~~~抱歉抱歉!!!拿错新闻稿的文案了,下面才是谜题一!!!”

我特么的听了什么?这是葫芦娃吗?!等等,好像真的是啊?!

“真·谜题一:这个泥土一点都不好吃,异黄酮和维生素都不够啊,还干干的缺少水,一点都没有阳光的味道。”

盺殃:“”

“谜题说完了哦~~~知道答案的队伍请尽快联系组委会哦!~~”

我秒懂了是不是没救了?!

盺殃听完谜题后一脸纠结,这特么还不如刚才的葫芦娃呢!弄什么玩意,谁想出来的啊!这谜底你让我怎么说出口啊!!!

第一百零六章:出场就得刷时髦值

盺殃知道答案,不仅限于知道。

就在盺殃思忖要不要告知辉夜谜底时,八意永琳似乎早已经写好的答案,附在纸张之上对折,交予了振翅而来黑鸦的口喙中。

“第一次比赛你有没有兴趣?~”

在观察露台上倚着的蓬莱山辉夜转过头,看着盺殃,问道。

听不出任何强迫的语气,仿佛这位公主大人只是出于友好随意的问候一般,但听在盺殃耳里却好似连时间都静止般,那些呐喊,困惑的呢喃化为寂静,盺殃只能看见那些虚张着,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的嘴,耳畔的振翅声也消弭,黑鸦散落的羽毛缓慢得如静止在半空……

眼前的一切都静止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一瞬间的须臾变与永劫……

……………………………………

…………………

………

蓬莱山辉夜含着笑,观众席上不时有呐喊之声传来,那黑色的羽毛从盺殃眼前落下,盺殃头上休憩的因幡抖了抖耳,似乎做了个好梦。

“辉夜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答案吗~……”

蓬莱山辉夜没有立即回答盺殃,而是用食指抵在那泛着樱色的唇边,自顾自地说着:“天狗的题目还真是狡猾呢~~~呵呵~~异黄酮不管怎么看都是外界的词汇吧?~~幻想乡内的大多数妖怪对外界的知识都不是很了解,既然是比赛的谜题,为什么天狗会设立这样有难度,且有针对性的问题呢?~~~”

听到这里,盺殃忽地有点可怜起妹红来,也不知道那一根筋的性格是如何在辉夜身上讨到便宜的,这两位的关系,的确是耐人寻味。

言道这里,辉夜话语中的疑问……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提示了。

异黄酮与雌性激素结构相似,具有双向调节作用,所谓双向调节作用,就是既可使机体从亢进状态向正常转化,也可使机体从机能低下状态向正常状态转化。也就是让它趋于正常,最终使机体达到平衡状态。而当雌性激素水平偏低时,异黄酮会占据雌性激素受体,发挥微弱的雌性激素效应,至于这效应有什么用……盺殃能想到的是促进夫妻感情,提高夫妻生活品质……

重头来了,要说维生素e有什么用,那便是——促进生殖。而且维生素e的水解产生物是生育酚,这玩意同样可以促进雌性激素的分泌,同时维持和促进生殖。

可以说刚才那位花边记者射命丸文短短的一句话,差点把车从东亚开到了西伯利亚,还是焊死车门不让你跳的那种。

这样的答案,盺殃是真的不敢说,仔细想想,天狗之中谁会以这样的问题作为谜题来广而告之?谁又能回答上这样有针对性的问题来?与其说这是谜题,还不如说这是天狗之中权高之人特意向某人求问的问题,那看似公平的‘指名选择权’也是这权高之人特意给定某人的‘特权’……

如真是这样…………………细思极恐啊。

等等,这样的谜底与其说是生物方面的,但更想是医学方面的啊……论医术,幻想乡中……

想到这里,盺殃眯着的眼微微睁开!他转头看向八意永琳,恰时场内的扩音器中传来了射命丸文兴奋的声音!

“恭喜永远亭的队伍首先拿下谜题一!!!感谢各个参赛队伍的参与,但永远亭的答案更令组委会的满意,稍稍有些遗憾,灵梦的‘吃不了干土就吃稀泥’已经很接近答案了,但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点~~”

说着,射命丸文用手指比划了下那宛如纸薄的缝隙。

我与大佬的差距就差那么一点点jpg

先不说那宛如宇宙般差距的缝隙,就是论刚才射命丸文的做法就不失高明。先说谜底的答案就肯定不是什么能公布的东西,射命丸文得到答案,却不立即公布,而是以灵梦一个更本就是南辕北辙的谜底混过去,事后就是想起来,也不了了之。

啧啧啧……

盺殃还在咂舌感叹时,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怎么,你知道答案吗?~~”

见盺殃望着自己,八意永琳一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呃……

一般情况下不是问问我看她干什么吗?怎么……

盺殃扶住额头,表示头痛……

现在盺殃才明白辉夜开始那句询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刻代表永远亭上场,肯定是要接受全场的注目礼成为众矢之的。

重要的是,自己还不能拒绝,在进场时辉夜就把自己的路堵了……啊…妹红是怎么讨到便宜的呢。

盺殃觉得这个问题能困扰自己一辈子……

“盺殃,你还没回答妾身的问题呢~”

蓬莱山辉夜声如夜莺,带着一点点的慵懒,她看着盺殃,明明是看着,却仿佛在那美丽的面颊之上绽开了如花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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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来到项目一——地上摩托竞技大赛!!!我是这次的主持及解说东方谷早苗!!!大家多多指教!!!”

看台之上,一个盺殃熟悉的绿发女孩,一身兔女郎的装饰,拿着兔头话筒,十分兴奋地解说着。

“说到摩托比赛,往年是没有这个项目的,由于近年诸多外界文化被引进到幻想乡所以组委会决定创立这个项目!和其他项目一样,每队可以派出一名选手参赛!规则很简单,谁最先冲刺到终点,那一队便获得胜利,胜利的一方将在‘最终大逃杀’中获得优先补给地图!!!下面由我来介绍参赛队伍!“

“来了!!!来了!!!那响彻天空的悲鸣!!那大地都震动的轰鸣!!!参赛中最为强势的种子选手——圣白莲!!!”

东风谷早苗话音刚落,一阵风尘如海浪般席卷而来,发动机的轰鸣滚雷般敲击着大地!圣白莲一身黑色皮衣劲装,骑着一驾漆黑的摩托如利剑般从那滚滚的尘埃从冲出!‘我佛慈悲’字样的竖旗赫然插立在那漆黑的摩托后方!圣白莲一甩缤彩的长发,迎风中‘我佛慈悲’的竖旗被吹得烈烈作响!

“圣!!!”

“圣!!!”

“圣!!!”

观众席上,妖怪们如着了魔般欢呼着!!不停地呼喊着圣白莲的名字!!!

“她—司掌宇宙的全能道士!天资英迈的仙人!无所不能的神子a梦!圣白莲的敌对之人——丰聪耳神子!!!”

那是来自天际的一道星光!如夜幕中升起的太阳般耀眼!那光直射而下!激荡起如石落水帘的涟漪!那耀目得令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之中,立着一株桃树,满树桃花纷落,汇聚成一个孤立的身影!

“神子大人!!!”

“神子大人!!!”

“神子大人!!!”

妖怪之中,另一方呐喊着,气势丝毫不输对面呼喊着的妖怪,其中就属举着‘道法自然’大旗迎风摇摆的物部布都喊得最欢!

“那是恐惧的夜之王!深红的夜行性恶魔!永远的鲜红幼月!浓雾的吸血鬼!红魔馆之主——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天空在这一瞬间变得赤红!仿佛在鲜血中洗礼!红色浓雾在天际弥散,旋转,汇聚,盘旋着宛如世界末日般的天珠!嗜血的蝙蝠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如海浪般冲向那螺旋般的红雾!在吱吱喳喳的纷闹之中裹挟着漫天红雾冲地而下!

一双猩红的眼睁开……红雾荡开!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刺破漫天赤红!

手持着散着不祥红光的长枪,蕾米莉亚振翅悬在半空,伴随着那不明的狞笑,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永生不死之人!红之自警队队长!人里的守护者之一!灭罪寺院伤!不灭的不死鸟!永恒之人——藤原妹红!”

原地之上,火柱冲天!火舌翻腾!热浪拍打!一声鸟鸣至天而起!火焰的巨鸟遮天蔽日,振翅而飞!藤原妹红从火柱中走出,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对着那火焰的巨鸟虚握!一瞬间火焰巨鸟破碎,散成漫天火羽,纷落现场,美轮美奂!

藤原妹红双手插兜,视火羽不见,缓步而来,身后留下一排不断燃烧的脚印……

“风雨之鸦!风神之少女!传统的幻想书屋!奔赴新闻现场的第一人!弹幕游戏唯一指定拍摄者——射命丸文!”

五道龙卷飓风从空中落下!风暴嘶鸣!呼啸扑耳!龙卷飓风地面缠绕!交织!汇聚一体!五道龙卷汇成一道巨大的风巢!

观众席上的妖怪,死死抓住栏杆,生怕被这恐怖的风巢拉扯进去!

射命丸文悬立在风眼之中,枫叶的团扇轻摇,那恐惧的风巢瞬息湮灭!

“柳树下的杜拉罕!辘轳首的怪奇!爱尔兰传说中的无头妖精!草根崛起的妖怪——赤蛮奇!”

如同的落日的黄昏中,余晖中走来一个孤独的身影,长影中的红色斗篷仿佛浸染鲜血般,没人看得清她的面容,黑色的猫耳头盔隔绝了所以人的试探,在那一瞬间的恍惚之中,人影消失,诡异地出现在比赛现场。

“东洋的西洋魔术师!强欲的魔法使!普通而奇妙的少女!奉信火力极致的少女!众人喜爱之人——雾雨魔理沙!”

魔理沙站在魔法之帚如冲浪般从云端直坠而下!无数的星屑在魔法之帚后拖长,天空之上,落下星辰的雨,那是五彩的星,那是闪耀的星,那星乱了人的眼,也乱了人的心。

“大家好da☆za~~”

魔理沙手指抵在唇边,向着全场的观众献上飞吻~星屑从其之间迸出~

一声接一声的尖叫传出,仿佛要掀开整个场地一般!

“苍天的庭师!死欲的半灵!格斩勿论之人!恶鬼十王的报应!幽灵与人类的混血!半分虚幻之人——魂魄妖梦!”

剑光凌乱!斩碎流云从天而降!剑光之下,观楼剑直立地面,蜘纹的裂缝自剑端四散!魂魄妖梦半空落下,稳稳地站立在观楼剑剑柄之上。

………………………………………

……………………………

…………………

盺殃还未出场,但也是很在意出场的各位选手,怎么说这也是自己‘敌人’,稍稍关注一下也不为过。

但是……

“那什么……出场都需要这样……”

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形容词,盺殃摆着手,表情略微纠结。

一旁接待的白狼天狗,对着盺殃笑了笑,显然不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

“这也算收集信仰的一种方式。如果没有需求,普通的出场也是可以的。”

“哦噢。”

盺殃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早苗小姐念的那些出场词是谁写的?”

“这是秘密哦~~即使是殃姐姐也是不能说的~~”

不知名的白狼天狗嘻嘻地笑着,说出了一个让盺殃非常残念的词。

盺殃现在十分的后悔,后悔就不该在黑心老板娘那里穿异装,不该心善为那些情感纠葛的百合天狗排忧解难,当知心导师,要不是如此自己也不会在某些天狗之中留下‘殃姐姐’的名声……

“殃姐姐,到你咯~~加油!!~”

接待的白狼天狗妹子双手握拳,绒毛的兽耳微微颤抖,尾巴左右摇摆,显得十分激动但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哦嗯,谢谢。”

………………………………………

……………………………

…………………

“深渊的不可名状!无法被描述,无法被观察,恐怖与喧嚣,混沌与困厄,强大与神秘,刹那与永恒之主!万物墟殒之真理!命运最终之归宿!圣徒母亲般之乐园!罪恶延续之救赎!……”

东风谷早苗还未说完,全程却是诡异地寂静一片。怎么说呢,这开场白的介绍太有boss气息了,经前面各选手炸裂的开场,观众们的情绪被带到了高潮顶端,似乎就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将气氛推到天外。

盺殃:“…………”

【嗯……这是在介绍你?哇啊~~没看出来啊~~】

「你说话越来越接地气了……」

【呵呵呵~~不说这个,需要我来场炸裂的开场不?我的半身~~出场不刷时髦值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你走开,谁是你的半身?都说了我是不剑鞘了!你要真想插点什么东西,改天我做菜用你杀鸡如何?实在不行剔剔鱼鳞也可以啊~」

【你特么的……】

……………………………

“天狗的情感导师!百合之恋的发起者——”

话未完,观众席上白狼天狗一众竟是全体起来,大喊着“殃姐姐!!!”这一称号。

那呼唤声如浪涛般,起伏不断,如排山倒海般震耳发聩!

盺殃是前脚刚迈出,又被吓得缩了回去……看了看身后还在为自己打气的白狼天狗,盺殃微微叹了口气,抱着早死晚死都的死的心态迈入场地……

……………………………

没有任何惊艳的出场秀,盺殃仅是平淡地走出,风有点凉了,吹开了盺殃略长的黑发,在场的人都看清了来人,看清了那平淡得如同踏秋赏景而来之人。

空气似乎凝固,全程寂静。

盺殃尴尬地笑了笑,象征性地摆了摆手。

凝固的气氛在迸发!如同破冰般,势无可挡!

“哇啊!~~真的是殃姐姐啊!!!~~”

“殃姐姐,我宣你!!!”

“殃姐姐!!!”

“殃姐姐娶我!!!”

“啊啊啊!!!!殃姐姐啊!!!”

……………………………

其她选手的反应。

圣白莲:“殃?!”

神子:“秦心说的就是他?!”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盺殃?他变回来了?!”

藤原妹红:“眯眯眼?!等等,他怎么从辉夜的场所出来的?!”

雾雨魔理沙:“呃咦?他也来了吗?”

魂魄妖梦:“这不是……对了,我得还钱!”

………………

以上的各位刚迈出一步,却都同时发现了彼此的意动,彼此对视之后,都将迈出的脚收回,心中有何思量却不得而知。

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是没有瞒过不远处的射命丸文,大新闻的气息已经飘到了她的鼻子里了,双眼微微眯起,看着盺殃,不知笑着什么。

场地中察觉到气氛不对的还有赤蛮奇,但她也说不出气氛哪里不对劲,在角落左右看了看,满头的黑人问号。

赤蛮奇:“???”

第一百零七章:本性

《蒙娜丽莎》,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画作之一,同样也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画作之一。除去微笑之外,蒙娜丽莎本身有着许多谜题,西尔瓦诺·温切蒂曾说达·芬奇创作《蒙娜丽莎》期间,受到他的学徒吉安·贾科莫·卡普罗蒂(萨莱)颇多影响。

其原型可能是被称为达·芬奇的情人,他的学徒萨菜这一男性。另一种说法则认为蒙娜丽莎的左半身为男性,右半身为女性,画像之上左手相对纤细,宛如男性的手。右手则显得柔软而丰满,更像是女性的手。

在这一点上,人们认为达·芬奇在创作《蒙娜丽莎》时融入了【两性皆备】的美,那是一种同时存在男性与女性美态的美,也被说为「自古以来,神将人类分为男女之前,幸福的统一体」。这种两性皆备的美,体现出完美和中立性的理想的美。

为神所眷恋——

只存于理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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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渐靠近,红叶缓缓走上前,蓬莱山辉夜略微一愣,转眼看向一开始便不怎么注目的红叶。盺殃离开后,她的气质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尽管还是孩童般的身姿,一颦一笑间,散发着一股诱人堕落的魅力。

红叶未说一言,仅是上前,斜靠在辉夜对面,带着笑意看着场下一脸窘迫的盺殃,那笑意耀得人明媚,如同春暖萌芽的阳光般,看一眼便是暖意。

“如果奴家喜欢的人,同样也喜欢奴家,那该是怎样的奇迹啊……”

红叶喃喃自语,呆呆地看着盺殃,那眼似乎醉了,昏沉沉地,如同阖上便永远不会醒来般……

………………………………………………………

………………………………………

…………………………

即使被称作‘殃姐姐’,但谁也不能无视盺殃本身为男性这一事实。

若没有白狼天狗一众的支援,盺殃还是能混在参赛的选手中的,也同样不会像这样被全场注目。

趁着早苗还在介绍其他参赛者,盺殃默默地走向比赛位置,决定不去管那些观众席上呐喊声。

做任何事都需要专心致志,若自己被几句‘殃姐姐’所影响,导致比赛失利,盺殃一点都不敢想象该如何面对辉夜。

“你不是永远亭……的侍者?”

刚刚站立,赤蛮奇便忍不住好奇询问。

盺殃看着身边这位披着红斗篷的,带着猫耳头盔的奇怪女性,虽然很想吐槽一下这位少女的着装的‘非主流’,出于礼貌盺殃仅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我并不是永远亭的侍者。”

“呃额?”

赤蛮奇看了一眼盺殃头上睡着的因幡之白兔,困惑片刻便反应过来。

“噢噢……你是兔子们的新铲屎官啊~~”

盺殃:“……”

“呵呵呵~~别介意,我可没有丝毫轻视的意思哦~”

隔着那猫耳头盔,赤蛮奇的笑声有点嗡嗡作响。

“盺殃!”

半空中,一片血色的阴影接近,蕾米莉亚振翅平移到盺殃身前,猩红的竖瞳显露出少许的好奇,似乎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好久不见,大小姐。”

曾经在红魔馆巴瓦鲁图书馆工作过一段时间,即使蕾米莉亚不是自己的雇主,但也是红魔馆之主,盺殃觉得现在自己就算和红魔馆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叫一声‘大小姐’同样不为过。

“哼哼哼~~不说这些,你的问题解决了?”

“嗯,暂时性的解决了吧,劳烦帕秋莉小姐了。对了,大小姐…你太阳下出来比赛不要紧吗?”

“明明小孩子这么可爱,还真是可惜呢~~你说太阳……呵呵呵~”

蕾米莉亚未说什么,轻蔑地笑了两声。

“有时间回来看看吧,美铃挺想你做的包子的,上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吃到,可是怨念了很久呢。”

“嗯嗯,还请大小姐替我问声好,春日赏樱的宴会我会带过去的。”

“就这样吧盺殃,你要记住……命运永远站在你这边。”

蕾米莉亚最后没头没脑地对盺殃说了一句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随后振翅离开。

“哪…哪个,您好!”

待盺殃还在思考刚才那句话有何意味时,一个略微情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没记错的话,妖梦小姐是吧。”

魂魄妖梦略微愣神,有点不敢看盺殃微笑着的脸,而是低下头,郑重其事地将手中之物双手捧上。

稍微地犹豫下,盺殃接过,手上掂量了一下,零碎之声发出。

“妖梦小姐,若你是偿还上次吃食的费用,这似乎有点多了。”

盺殃没有拒收,短短的接触他有点摸清楚眼前这位短发少女的小小性格,带着倔强般小小执着,懂得变通,做事却在某方面太过认真。盺殃如果坚持不收下,她一定会在某方面来回报自己,而这样做的结果便是盺殃有了更多与其接触的机会。

现实若是glgame,也许这是不错的线也说不定。

但盺殃却不怎么想和妖梦过多接触,并非他不喜魂魄妖梦的性格,而是盺殃看不懂她的主人——西行寺幽幽子。

原因仅此一条便够。

能井水不犯河水,各无因果,相安无事,便是很好的事。

“不不!承蒙费心,多的是感谢盺殃君救助之情。”

“呃嗯……那好吧,这多的钱我就收下了,若以后有何难事,能帮忙的,都可以来找我。”

盺殃最后习惯性地客气了一下,意思大有一种从此分道扬镳,互无关系的意思。然而听在魂魄妖梦耳中,她却是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对盺殃的印象似乎更好了,大感遇到好人了。

“那以后请多多指教!”

“嗯好……嗯?!”

等等,刚刚好像有哪里不对!?

“呦!~盺殃酱~”

魔理沙翘着二郎腿,坐在魔法之帚上,手肘靠在膝间,手指弹起垂下的帽檐,两三点星屑从其指尖迸溅而出。

似笑非笑的颜下,全是玩味。

“你好,魔理沙大姐姐~~”

“嘶……”

面对魔理沙的玩笑的称呼,盺殃并不生气,反而顺势还了一句。

效果似乎意外拔群,魔理沙双手环抱在魔法之帚上打了给冷战,埋怨地盯了盺殃一眼,她是没想到论起节操下限,盺殃能掉得怎么快。

“不和你开玩笑了,你那声大姐姐听得我头皮发麻。”

“呵呵,你开心就好。”

“总觉得你话里有话啊……”

魔理沙微眯着眼,似乎想透过那表面的笑,剖析盺殃内心的真实想法。试探无果之后,无奈地摊了摊手。

“明明感觉你很认真,但总感觉不对劲啊……不说这个,问你一句……”

说着,魔理沙似乎有点心虚,从魔法之帚上跃身跳下,走到盺殃身旁,左右张望了下看是否有人注意,随后探身凑到盺殃耳畔。

或许对于魔理沙来说这番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但在不少人眼里这已经算是公然的亲近了。你说魔理沙无拘无束也好,大大咧咧也行,盺殃倒是觉得魔理沙这偏向男性无拘束的性格挺好的。

魔理沙的身子几乎快贴到盺殃身上了,少女的清香混着阳光的味道传到鼻中,沁心而淡然,有着难言的诱惑力。盺殃也没其他想法,他只是好奇魔理沙有什么事,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地说。

“盺殃,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和爱丽丝说了我坏话了?上次去她家参加茶会可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我看的!问爱丽丝原因她也没回我,还让我自己看着办。你说,是不是你干了什么坏事,或是见色起意然后推给我了?!”

“不是,等等!……你怎么确定和我有关系?”

盺殃这就纳闷了,要说自己和爱丽丝接触也是自己变小的时候,怎么着魔理沙也不能这么肯定吧?

“呦~~看不出来啊小子~~~你问我怎么确定的?你真当爱丽丝家的人偶全是摆设吗?两三块小饼干全都被我套出来了。”

“全套出来了?挚友‘爱丽丝·威震天’呢?”

“什么威震……等等!!”

魔理沙似乎明悟了什么,她退后一步若有所思,随后深吸口气,呼出……重新坐在魔法之帚上,魔理沙装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盺殃。

“哼!~你要和别人说了,你就死定了!!!”

说完,魔法之帚化作星屑乘着魔理沙回到了原来的选手场地。

呃……脸红了?就因为记错名字?

莫名地,盺殃释然一笑,对魔理沙罕见的小女生姿态而感到有趣。

这一笑不要紧,不远处全程盯着盺殃的多众白狼天狗竟是下身一软,差点跌了下去。

………………………………

“殃姐姐笑得好美!!!~~~~”

“我的心刚刚停止了跳动!啊~~殃姐姐!!!~~”

“不行了!!!我要死了!!!殃姐姐怎么可以笑得怎么好看!!啊啊啊啊!!~~谁来救救我!!!”

“我好兴奋啊!!!怎么办!!怎么办!!今晚我又要睡不着了!!!啊啊啊!!”

“你们谁扶我一把,我腿软了~~~有人干的衣服了吗?~~”

………………………………

“笑得很开心啊………眯眯眼…”

盺殃感到了一股怨念,怨念的源头不用想盺殃也知道是谁,这里称呼自己为‘眯眯眼’的只有一个人——藤原妹红。

“呃呵呵……好久不见,妹红。”

“那能啊~~你是大忙人不是?~忙着和女人打情骂俏,找你说话都得排队不是?”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是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

“谁特么管你这个?老子又不是你老婆,你找谁发情关我屁事!”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以后绝对不找别人发情,就……”

“就什么?”妹红挑了挑眉毛,零星的火星冒出。

“就……自己发电。”

我的天,幸好最后刹住嘴了,这遇到熟人就想皮一下的性格得改改了。

“呵呵……”

妹红冷笑了两声,盺殃听在耳里直汗颜。

“言归正传,辉夜那家伙没为难你吧?”

呃嗯?

盺殃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是自己加入到了蓬莱山辉夜的队伍里,妹红来兴师问罪的。本来就做好挨一顿的准备了,想不到今天遇到了智商在线的妹红,竟然知道问清楚缘由了。

“你小子那是什么表情?”

“不不,只是比较意外,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老子不讲道理,得先揍你一顿再问问题吗?”

“呃……是的。”

“啧,你小子嘴上真不会说话……你和慧音都是这样。”

妹红似乎并不怎么生气,盺殃也算是实话实说,侧面来说他还有理智,没被辉夜迷得神魂颠倒,惟命是从。

“题外话另说,不管你是为何加入辉夜那边的,都别想在比赛中让我放水。”

“这是自然。”

“嗯,老子走了,待会要是见势不对,躲老子后面也没关系。”

“呵呵,那我就先谢过了。”

妹红插兜,摆了摆手,只留给了盺殃一个背影。

妹红虽然嘴笨了点,但……

盺殃想到刚才她问的问题,摇了摇头。

无论是她还是自己,谁不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呢?自己又有何资格去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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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圣白莲倚在黑色摩托的坐垫上,扬了一下纷彩的长发,紧身的皮衣将其身形映衬得凹凸有致,也不知挑拨了多少妖魔恶堕。

“怎么了,你也感兴趣?”

见丰聪耳神子神色有些异常,圣白莲忽地好奇起来。

“和你无关。”

圣白莲看着不远处与众交谈的盺殃,又看了看神子。

“你不像是能看上他的人啊……”

“多事……”

………………………………………

……………………………

…………………

这算什么?情感纠葛?伦理大剧?一旁暗中观察的射命丸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即使她的位置与盺殃有点距离,但不俗的听力隐隐约约让她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劳烦帕秋莉、可爱、小孩子、美铃想你、怨念、以后多多指教……”

魔理沙附耳说话,射命丸文并不清楚他们交谈了什么,但从那身子都快贴上去的‘亲密’模样,怎么看都知道关系不浅吧……尤其是魔理沙离开时,那埋怨委屈的眼神,与那不易发觉红晕,差点让射命丸文发散性的思维原地爆炸!

我滴天,我还听到了什么?他竟然还介入了藤原妹红与蓬莱山辉夜间的相杀相爱中?!而且盺殃从辉夜队伍的方向出来,妹红竟然没发飙?这其中要是没猫腻打死射命丸文她都不信。

嗯?!等等!圣白莲和丰聪耳神子好像也认识他?!好像还因此相看两厌?!佛道两宗的纠葛竟然也掺了一脚?!

现在射命丸文已经不敢想象幻想乡还有什么势力是盺殃没有掺和的了……地灵殿?守矢神社?天界绯想天?旧都?……

啊……好可怕的家伙!呃呵呵呵呵~~~

原以为天狗的比赛是爆点,想不到啊…想不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

……………

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盺殃,只感觉背后一凉,浑身不自在。

“嘶……见鬼,我还会感冒不成?”

第一百零八章:阍者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是啊……也许真是这样。但你知道我怎么认为的吗?我认为,爱是我想触碰你却又缩回了手……

这满山的红叶,终归是我葬身之处……

深秋的朵朵白云投射出倒影,斜射而透的阳光置下,盺殃孤立在此地,在红叶眼里却如同置身于虚渺的梦幻之中。凉风偷偷卷起衣角儿,红叶偷偷地笑着,她撑着小手枕着,那幸福的笑仿佛她枕着整个世界般,漂浮在遥远的云端,一梦不愿醒。

“那年,那是多少年?……自封印的一刻都没意识到……本以为,不管是六十年,六百年,或是六千年以后。那是某一天,我醒了,我们相遇,我们相认,他还像原来一样大喊一声:我想死你了!……沉睡中,无数次,无数次,梦想着这时刻……那一刻,孤一定会泪流满面吧……”

红叶静静地说着,这些话并不是特意想说给谁听,仅仅是她想说,她想将心中缠绕的千丝万缕尽数倾吐出来……蓬莱山辉夜是个不错的听众,在她看向妹红时,红叶觉得也许她和自己在某一方面是相似的。

“他的身体好像死了……别人笑他也笑,不会开心,就像是身体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一样……他明明在孤的眼前,却如同不存在一般……所以啊……孤想杀死现在的他……可孤怎么舍得……”

“沉睡中,那是梦,梦里又灿烂的夏花,有寂静的风,有他还活着的笑颜,可惜那只是一个梦,孤醒了,季节已然是深秋,这才发现这千万年来,孤什么都没有……遇,是一生错过;遇,是悲欢离合。”

红叶不在说话,她仅看着盺殃,亦如愚昧的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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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即将开始,请各位比赛选手各就各位!”

就在东风谷早苗宣告之时,科洛西姆竞技场猛地颤抖起来!不少看台观众席上的妖怪都因为这猛地变化而站立不稳!

以场地中央为点撕裂出花纹般的裂缝,那是地面绽开的一朵机械的花,‘咔咔呲呲’的齿轮磨合声中,一座展示台从中央缓缓升起。

“请各选手按各自需求选取比赛工具,比赛将在10分钟后开始!”

听到早苗的话语,盺殃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摩托比赛不是只需要摩托和一些护具外吗?还需要什么?

心中揣着困惑,盺殃还是走到展示台上去看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盺殃自己都有点‘方’了。

这特么是什么?!斩马刀!链刃?!长枪?!流星锤?!燃火的烧火棍?!ak47?!双管散弹枪?!淦!这特么不是火神加特林吗?!这玩意犯规了吧?!

“喂喂喂,我真的没跑错片场吗?我是来参加摩托比赛的吧?不是来参加大逃杀的吧?!”

在盺殃还在纠结要不要和官方讨论一下‘人身意外保险’时,圣白莲则轻车熟路地选取了两把双管散弹枪,并拿取了一圈排好的弹夹缠在自己纤细的腰间。仿佛时看见了盺殃的纠结,圣白莲便好心地单手拿起一旁笨重的火神加特林走到盺殃身边。

“不不,圣。这东西你留着用吧。”

“为什么?”圣白莲露出困惑的表情,倒是不愠盺殃拒绝她的好意,毕竟谁都有顺手的东西不是。

“这个还是很好用的,上次在‘激流勇进’的比赛中,魔理沙把这个绑在她的魔法之帚上,可是取得了不错的名次的。”

等等?!激流勇进怎么看都是划水或是游泳的比赛吧?这画风不对啊!

盺殃嘴角抽了抽,随后眼角瞟到角落的一柄黑伞。

上去仔细查看了下,伞布看不出材质,但却即有韧性,伞骨坚韧,似乎是某种妖兽的骨骼磨合而成的。

“眼光不错。”一旁关注盺殃的圣白莲发言了,看着盺殃手上的黑伞点了点头。

“呵呵,我也是不怎么想攻击才选这个的。”

“出家人当慈悲为怀,南无三。”

盺殃很想说圣白莲这一身劲装,背扛散弹,腰缠弹药的姿态一点都没有‘慈悲为怀’的模样。

当然,盺殃也不会傻到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他很‘懂事’地点了点头,差点就夸上一句:真乃出家人之典范!

“比赛进入最后准备阶段!请各位选手到各赛道就位!”

兔女郎装的东风谷早苗手拿话筒,兴奋地言说着,场中的气氛又被一次带起,在热闹的欢呼声中,竞技场一侧的阀门打开,按着顺序,各选手各就各位。

…………………………………………

摩托,盺殃在现世中驾驶过。若只是选取武器,那名为‘暴力摩托’的比赛盺殃还是能接受的,毕竟妖怪大多都有些嗜血,你要真的抱着和谐共处的心态,反而有些不正常。

至少,是这样觉得的。但在看到各选手的摩托之后,盺殃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圣白莲的摩托依旧是她出场用的那辆,虽然有点老式,但被包养得很好,很明显地看出圣白莲对它的爱惜。

正常画风啊~~

丰聪耳神子的摩托,有着银色的金属光泽,前后紧密并列的四轮,这怪异的模样盺殃想到了一种摩托款式——道奇战斧。

这东西不是跑得太快的问题啊,是飞得太低啊!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摩托就更不对劲了,纯黑的机械流线型,前后双轮特别的宽大厚实,前轮两侧突出两排镭射枪管,后座两侧是蝙蝠般地羽翼支架。

等等,你当我没看蝙蝠侠吗?!

藤原妹红的摩托同样是老式的摩托,但前后轮上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龙头之下是一颗骷髅的山羊头,翻滚的火舌在哪恶魔般山羊头的瞳孔中不断舔食着,后座的三排排气管同样燃烧着不息的火焰,沉闷的轰鸣不安地低吼着!

去他妈的!这不是灵魂战车吗?!

射命丸文的摩托只有一个轮子,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直径3米左右的环形,坐垫和控制方向盘都设置在内圈之中,前后是两座方形的发动机,这是非传统的单轮摩托monowheels。

这个应该还是正常的吧……等等,它怎么悬浮的?裁判!有人犯规!

赤蛮奇的摩托,盺殃真的找不到什么评价的言辞,周身led二极管发出炫目的光彩,耀得人不禁侧目,哪外置六环低音炮喇叭同样使人不敢小觑!

呃……鬼火少女!?

魔理沙的摩托车比较现代,bmwhp4,最轻量化的四缸发动机,有着牵引力控制系统,动态阻尼(避震)控制系统,极其符合空气动力学的流线体!不过这都不是让盺殃侧目的地方,那龙头后方架起的是两架汤姆逊冲锋枪吧?!还有轮胎支架上哪突出的尖刺是什么鬼?!还有你腰上缠的是什么?光电子手雷?!

能举报吗?她绝对不是来比赛的!

魂魄妖梦的摩托车比较特别,具体怎么个特别法……其他选手的摩托怎么说也是机械层面上的,而她的摩托则更像是一种生物生命体!角质的青色外形,前后两球形的轮子,与其说被轴固定,倒是可以理解成被两个合拢的利爪包住,方向掌握的龙头则更类似昆虫的触须,发动机的位置,一颗宛如心脏般的光点在不断跳动!

这个……真是车?

……………………………………

盺殃自己的摩托是由永远亭提供的,那是创世纪光影摩托!前面的你可以归纳为现代,后现代,恶魔产物,非主流,生物科技,那光影摩托便可归纳为前沿科技了……无轴驱动,极限的流线体!

永远亭不是卖药的吗?这种游戏道具都能具现的科技层次是怎么回事……

再一次,盺殃更深刻地觉得永远亭的水好深……

……………………………………

“为了体现比赛的公平性,比赛中可以相互攻击!可以结盟!来吧!燃烧起我们的热血吧!尽情地欢呼吧!最后倒计时!10、9、8、7……”

“请多多指教,南无三。”圣白莲笑着带上墨镜。

“无需多言。”丰聪耳神子一甩披风,翻身上车。

“呵,是时候让这群平面见识一下我的威严了!”蕾米莉亚戴上皮质手套,紧了紧油门。

“无聊……”藤原妹红将长发一甩,全身燃烧起炽热的火焰!

“火气别这么大嘛~~”射命丸文将羽翼收起,笑着朝盺殃挥着手。

“可恶!她们的车好像很高级的样子啊…”赤蛮奇扶了扶猫耳头盔,led灯不断闪烁!

“我还是新手da☆za~大家照顾一下!~”魔理沙含着光电子手雷的拉环,嘻嘻地笑着。

“呃嗷嗷嗷嗷……”说话的不是魂魄妖梦,而是她的车。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盺殃说得含糊其词,他一点都不相信体育精神现在还排得上用场。

……………………………………

“3!2!!1!!!开始!”

早苗一声令下,随后一阵刺眼的强光彻所有人的眼底!

………………

即使这台破车是冲香霖堂那边偷来的,但为了比赛奖金100万我也绝不能退缩!

“毁灭吧!恋符「masterspark」!(极限火花)!”

炽热的光焰一瞬间将比赛场地化为灼热的熔岩地带!氧气在一瞬间燃烧殆尽!气压的不平等带来恐怖的空气压缩!顷刻间狂风大作!如同空间撕开一道口子!无数的风灌进其中!观众席上不少身姿娇小的妖怪站不住脚,死死地抱住护栏!

恐怖的后作用力下,魔理沙一骑当先!

强劲的风压中,东风谷早苗手拿话筒,一手抓着护栏,大声地解说着:

“魔理沙选手一开始就使用了杀手锏!比赛后方的场地直接化为灰烬!其他选手似乎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开局杀吗?!”

“哈哈哈哈!!!!这个世界不是黑就是白!我雾雨魔理沙就是黑!!!你们这群白痴还真以为我会用手雷吗?堂堂正正才不是我的风格!!!哈哈哈!!!~~~”

“出现了!魔理沙选手的强盗宣言!现在魔理沙选手已经位居第一!其他选手还不见动静!难道这场比赛的结局就要跪倒在魔理沙选手这不法的卑鄙手段中了吗!”

话音刚落,未散的尘埃中传来了发动机的低吼!耀眼的光如利剑般刺破尘埃!

东风谷早苗兴奋地抓住护栏,拿着话筒大声地呼喊着那即将冲破牢笼的身影!

“出现了!打破魔理沙选手恶行的选手!”

第一百零九章:宛如斗法的竞技场面

宛如地面炸起的惊雷!发动机的轰鸣灌耳而出!

一道金色的光逆风迎上!圣白莲一骑绝尘!发动机在低吼,咆哮着!魔人卷轴无风自动展开在圣白莲脑后,朵朵赤金色的佛莲凭空绽开!拧了拧油门,圣白莲化为一道金光直追其上!‘我佛慈悲’的竖旗仿佛撕裂空气般想让望尘莫及!

(早苗:“是圣白莲选手!但是由于刚才的攻击她和魔理沙选手落后了一大截!”)

“切~!”

魔理沙向后瞟了一眼,随口咬掉光电子手雷的拉环,朝后一抛,这些手雷落到地上并没有立即引爆,而是不断地闪烁着红光!

(早苗:“魔理沙竟然卑鄙地拿出了延时手雷!她为了胜利真的是不择手段了吗!啊!这是!…”)

在东风谷早苗的惊呼中,一道十字银光如切糕般将扬起的尘埃斩切成四块!

道奇战斧(dodgetomahawk),为极致而诞生的摩托,丰聪耳神子单手将[丙子椒林剑]收入鞘中,俯身下去,

那是一颗流星!以时速超过600km的速度冲入战场!

(早苗:“是神子!不愧是圣白莲宿命般的敌人!”)

“加油太子大人!!!”

物部布都举着‘道法自然’的大旗死命地挥舞着!

…………………………

“呵~被小看了呢~”

蕾米莉亚轻笑一声,看了一眼一侧的魂魄妖梦。

魔理沙的魔炮射来之际,蕾米莉亚的蝙蝠摩托和魂魄妖梦的生物摩托同时预警,一个开启电子隔离屏障,一个立起生物屏障同时当在了盺殃身前!魔炮如水遇顽石般向着两侧分离!

几乎是同时收起屏障,蕾米莉亚未说什么,往后瞟了一眼后驾驶着蝙蝠摩托紧追直上!

魂魄妖梦朝着盺殃点了点头,生物摩托低吼一声,全力奔出!

“哼!”

因为在盺殃身侧,赤蛮奇同样免于其难,轻哼一声表示不满后,骑着她的鬼火摩托追了上去。

“小哥~~前面等你哦~~”

射命丸文朝盺殃抛了个眉眼,驾驶着她那悬空的单轮摩托monowheels,在一阵科技感十足的蜂鸣中消失在盺殃眼底!

“桀桀桀……”

灵魂战车发出宛如地狱恶魔般的嘶鸣!妹红不耐烦踹了几脚!

“吵什么吵!给老子卖力点!”

说完,灼热的火柱从天而起!藤原妹红大笑着,不息的烈焰在其身上燃烧,喷涌着!一道火焰的流光如破牢猛兽般嘶吼着冲了出去!

滚热的气浪将一路上任何可以燃烧的东西尽数化为灰烬!只在道路之上留下一条不断灼烧的痕迹!

………………………………………

(早苗:“看来各位选手都进入了比赛状态,等等,似乎还有一位选手……)

盺殃落到了最后,并不是盺殃不想比赛,而是……他似乎找不到光影摩托的油门在哪……

光影摩托提供了转向的龙头手柄,盺殃俯身下去拧,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怎么……

[检测到心之壁,跃迁引擎启动中……]

什么东西?!

盺殃还在疑惑之际,创世纪光影摩托流线的条纹处辉耀出湛蓝的光晕!

[启动完毕,确认航行,切换自律模式。]

等等,我……

刺耳的蜂鸣随之响起,在盺殃哭爹喊娘的‘你他么等等’的悲鸣声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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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辘轳首的怪奇赤蛮奇】

“岂有此理!竟然耍在这种卑鄙的手段!喂!射命丸文是吧?那个黑白这么嚣张,我们联手干掉她吧!”

“把她的破车子炸掉!看她这么嚣张!”

【风神之少女射命丸文】

“是的呢~~”

射命丸文笑着回答道,那眯着的眼让人看不出任何心里所想。

“哈哈哈!!!不错的主意吧!!让她丫的嚣张!!……”

“boom!!!”

赤蛮奇化为说完,射命丸文单手拿出了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径直一枪爆掉了赤蛮奇的头!猫耳的头盔瞬间碎裂!红发的少女头颅在空中不断旋转!

(早苗:“哎呀!射命丸文选手一枪直接崩掉赤蛮奇选手的头!即使对方是无药可救之人,也不可以以暴制暴!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锵!”

铁链连着刀刃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巴雷特直接被斩成两段!射命丸文顺势收手才免于被链刃划伤!

“哈哈哈哈!!!蠢货你以为我只有一个头颅吗?!!!fuckyou!!!”

没有头颅的赤蛮奇朝射命丸文比了个中指!刺耳的笑声从她的鬼火摩托的车前龙头中传出!

(早苗:“好恐怖!!!赤蛮奇选手的头颅飞了出去竟然还能继续比赛?!还砍了射命丸文选手一刀!!!”)

“哼!傻了吧!身首异处可是我的拿手好戏!你太愚蠢了!”

“呵~”

射命丸文轻笑一声,从车顶取出了一把长横刀,那是盺殃的重楼!

一道明亮的剑光闪过!

链刃甩出!

刀光!刃光!不断闪烁!剑气将一路的碎石切得粉碎!

……………………………………………………

………………………………

…………………

“噌!噌!”

两道蝙蝠镖划出一道流线并驱射向魂魄妖梦!白楼剑斩出!剑光外延!两道蝙蝠镖直接弹飞!

“红魔馆之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爽而已,不行吗?”

“哼!我可没有心情在这和你胡闹!”

“早就听说白玉楼了,没想到都是些胆小鬼呢~~”

“闭嘴!再说休怪我无礼!”

“呵呵~~你能怎么无礼?”

蕾米莉亚蔑视一笑,蝙蝠摩托后备箱打开,两个诱导跟踪弹直接掉落,燃烧着火舌轰向魂魄妖梦!

(早苗:“天啊,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这难道是红魔馆与白玉楼之间的势力角逐吗!”)

两发诱导弹还未爆发,便突发异起!魂魄妖梦生物摩托前端好似修饰的花纹沿边裂开,利齿的口器如迅猛的捕食者般直接将两发诱导弹吞没!

沉闷的爆炸声响起!却是一点尘埃都没扬起!

然而这还未结束!吞没那两发诱导弹后,生物摩托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无数的角质组织隆起!前轮后移,环抱的利抓绽开,魂魄妖梦坐垫的位置被托高!跳动的发动机位置被如昆虫的铠甲包裹!利齿长出!

(早苗:“什么!魂魄妖梦的摩托竟然变成了人形!!!因为脚上有轮子所以没关系!!”)

变为人形的生物摩托不安地咆哮着!那怒嚎响彻天空,不少观众席上的妖魔痛苦地捂着了耳朵!

生物人形两只粗壮的巨手刺入地面!速度带来的冲击力下一层地皮被其粗暴地活活掀起压向蕾米莉亚!

“哗哗哗!!!”

蝙蝠摩托上的镭射光线瞬间将压来的地皮切成碎片!在隆起的小坡上,蕾米莉亚瞬间加速!蝙蝠摩托高高跃起!

“你以为就你会吗!”

蕾米莉亚从坐垫上一跃而起!

一阵机械感极强的‘咔咔呲呲’声中,蝙蝠摩托双轮分裂!躯干折叠!外连接的镭射枪管闪耀出零碎的光线!血色的魔法阵浮现!零碎的零件眼花缭乱地拼接着!

(早苗:“那是!!!蕾米莉亚选手的摩托车竟然也变成了人形!!!那是自由强袭!?还是不朽正义!?)

“轰!!!”

机械人形与生物人形爪拳向撞!

空气塌缩!气浪卷起!摧枯拉朽般林木倒退!

角质的利爪拉扯!火花四溅!鲜绿的不明液体流下,地面被腐蚀出点点斑点!

“嗷!!!!”

生物人形嘶吼着!胸口洞开!那是一张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一柄骨剑从其中弹射而出!直逼机械人形!

“噌!”

镭射的光剑出现在机械人形的手中!蜂鸣的刺耳声中光剑一剑挑开袭来的骨剑!生物人形猛然发力!跃至半空夺下骨剑顺势转身重重劈砍而下!

“轰!”

地面的巨石隆起!绽放出如花般的凹陷!

机械人形跳开,在半空中呈现出‘大’字形态,口器中细微的光斑汇集!

“嘶!”

镭射的光柱如斩开大地的利刃,所过之处岩石融化!寸草不生!

生物人形一拳砸在地上,墨绿色的生物能光罩将其护在其中!镭射光柱与生物屏障相撞瞬间被折射到天空之上!

云层洞开宛如裂开一道可怖的口子般!

(早苗:“真是太精彩了!不过这真的是摩托对决吗?)

“呵,还不赖~”

蕾米莉亚站在机械人形的肩膀之上,看着对面生物人形肩膀上的妖梦说着,这语气与其说是赞美,听在耳里更像是嘲讽。

“锵!”

骨剑与光剑猛烈地对撞!双方彼此僵持,相互角力!

蕾米莉亚狞笑着,鲜红的长枪在其手中汇聚,魂魄妖梦一言未发,咬着牙缓缓拔出观楼剑……

………………………………………

“都给老子滚开!”

来自地狱的火焰咆哮着!撕咬着地面!灼烧着任何抵抗的生灵!

藤原妹红来了!她带来的是无尽的火焰!

万物枯朽!万物燃烧!万物灰烬!

藤原妹红的灵魂战车身后尽是地狱般的火海!林木燃烧!生灵枯骨!凡是她行驶过的道路,地面都变得扭曲而难以行驶!

蕾米莉亚和魂魄妖梦一瞬间明悟,控制着两人形瞬间跳开!

“轰!”

灼热的地狱火顷刻将双方淹没!

藤原妹红大笑着,更加猛烈的火焰迸射而出!风压将火焰拉扯成长长的火尾!宛如一道流光般!灵魂战车再次提速!

火舌贪婪地吞噬着!连同地面都变成滚烫的熔岩!

(早苗:“出现了!【不灭的不死鸟】!想不到藤原妹红选手的入场直接将胶着的两人形分离!真是意想不到的场面啊!)

“这只该死的猴子!”

火焰散去,蕾米莉亚没事,不过身上的衣服却变得破破烂烂,连同灯笼裤都露出了半边!她看了一眼侧方,被生物能屏障护着的魂魄妖梦也不好受,虽然看不出伤势,但那破烂的衣服却是怎么也遮不住春光!

“联手?”

“同意!”

上一瞬间是敌人,下一刻便变为盟友!

“一起干掉她!”x2

……………………………………………

(早苗:“来了!来了!丰聪耳神子选手追了上来!现在她与圣白莲选手并驱!同时与魔理沙选手的差距也缩短了!!!)

“呦!~”

圣白莲带着墨镜,朝着神子打了个招呼,随后毫不犹豫掏出双管散弹枪!

“轰!”

震耳的枪响回荡!这是零距离的发射!

“噌噌噌!”

丙子椒林剑不知何时被神子抽出,枪响之际那喷射而出的弹丸瞬间被切成碎片!

“有点意思~”

圣白莲单手拍在摩托之上,顺势站起,双手双持双管散弹枪不断地朝着神子喷射!

神子同时站起,丙子椒林剑荡出,如石落镜水般,空气中涟漪浮现!喷射出的弹丸尽数悬空!丝毫前进不得!

圣白莲自觉攻击无效,将散弹枪放到身后,双手如莲,眼花缭乱的手印接踵!最终双手合十!

赤金色的佛莲相继浮现,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神子轻笑一声,丙子椒林剑至天一指,桃花散落!飘荡人间!犹如万丈红尘!

双方同时踩着摩托跃向半空,顷刻间,天空异像浮现!不时云鹤展翅!一刻金刚大怒!赤金色光,银辉色的光相继闪耀!云层翻涌!一会晴空!一会雨落!而时雷鸣炸响!

………………………………………

————————————————————————————————————————————————————————————————————————————

“这群怪物……”

落在草丛中的赤蛮奇(头)喃喃地发出声音,

“为了信仰就这么不要命吗?……不管了,身体啊~~你要加油啊!~~我和影狼她们过冬的期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啊!!赢下奖金什么都好说!~~不是我不努力啊,是敌人太可怕啊!!~~”

“嗯……有人来了?!正好搭个顺风车!!!~”

…………………………………

急速行驶的风压使得盺殃抬不起头,他毫不知情其他选手到底发生了何等的战斗,不过从东风谷早苗的解说中,而那阵阵轰鸣声中,盺殃不用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嗷!~~~”

突然一个黑影猛地从草丛中突袭而出!那小嘴本是朝着盺殃的脖子的,但因为创世纪光影摩托太快,似乎是算错了角度……

“什么玩意!…………卧槽!什么东西咬我屁股!?”

第一百一十章:悻语

“嗷呜……嗯……呜呜……”

赤蛮奇(头)咬着盺殃的衣角,口中呜呜咽咽,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嘶!……”

盺殃被咬得生疼,咧着嘴,探手在身后摸索,柔软的触觉传到手中,困惑之际,盺殃揉捏了几下……

“嗷唔!”

“咔嚓!”

仿佛是手骨断裂的声音,盺殃吃疼一声,迅速缩回了手!随之出现的是……是一颗头颅,一颗少女的头颅,赤红的短发柔顺异常,蓝色飘扬的缎带系在脑后,绯红如宝石般的瞳眸,若是忽略那明显带着羞怒的情态的话,少女美丽的面颊就更显几分动人了……

赤蛮奇(头)死死咬住了盺殃刚才到处乱摸的手,长这么大除了几位要好的朋友,赤蛮奇(头)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无礼地对待!他干了什么?!竟然敢捏我的脸!捏脸就算了,你扣我鼻孔是几个意思!?

若是不报复一下,妖怪的尊严何在?更何况盺殃作为异性,更作为敌人(暂时),报复起来真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这是……什么?”

盺殃只觉得咬着自己手的少女头颅有点熟悉,但搜遍记忆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等等,刚刚早苗说赤蛮奇的头被崩掉了,不会……

“赤蛮奇小姐?……”

“嗷呜……呜呜……嗯嗯…”

死死咬住盺殃手的赤蛮奇(头)自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盺殃也反应过来,将其放在了身前的有挡板隔离的位置——这是光影摩托为骑乘者设计的避风区,为了考虑空气阻力摩擦,空间设计得比较狭小,一人俯身骑乘都只留余一点位置,不过恰巧够一颗人头。

“原来赤蛮奇小姐长得如此好看啊……”盺殃笑着说得,仿佛一点都不在手上流血的齿印般。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自己有没有错,见面夸一句大多都是没错的。

狭小空间,仅有鼻尖相对的距离,盺殃每说一句话赤蛮奇(头)都能感觉到拂过面颊的温暖,耳边呼啸着风压,赤蛮奇(头)被摆正的头也不敢乱动,那绯红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盺殃,虽有怨气,却因为那一句话莫名地烟消云散。

轻哼一声,赤蛮奇(头)鼓着微红的腮帮,闭上了眼。

仅剩一头的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

“都给老子让开!”

滚滚的黑烟在地表延出一道黑线,如同一道烙印的疤痕撕开伤口不断在地面上蔓延!

射命丸文首先反应过来,重楼入鞘,控制着单轮摩托monowheels悬空绕出赛道,单轮急速地摩擦着,瞬间形成螺旋的助推风暴!

“不陪你玩了~走咯~~”

射命丸文将手指放在唇边,朝着赤蛮奇(身)做了个飞吻。随后加大马力,直径飞去!

“少看不起人!!”

将头藏在鬼火摩托龙头前端的赤蛮奇(头1)大喊一声,无处发泄的怒火使其迁怒于追击上来的藤原妹红!

链刃甩出!刀锋划破空气呼啸而过!

藤原妹红却视而不见将其一把抓在手里,炽热的高温瞬间将链刃灼烧得赤红!赤蛮奇(身)吃疼忍受不住松开了链刃!

“好东西,我收下了!”

藤原妹红一甩,随即抽拉!赤红的链刃如蛇般缠在了她的手臂之上!灵魂战车喷火的恶魔山羊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呼啸!那是一条火蛇!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刺入了赤蛮奇(身)的鬼火摩托之中!

“你想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链刃之上灼烧的烈焰!鬼火摩托在一刻间迸出无数火花!藤原妹红手持着链刃,呼啸的风压中,雪白的长发燃烧着赤色的烈焰,迎风飞散,朱红的瞳眸漠视地看着,嘴角似有轻笑勾勒。

灼热的高温蚕食着鬼火摩托,仅接触的片刻便将其瓦解!

“轰!”

爆炸声响起,在一瞬间又被火焰吞灭!

收回链刃,藤原妹红身侧再也看不见任何身影!

(早苗:“想不到赤蛮奇选手首先淘汰!藤原妹红选手首先拿下一血!这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手段用得是相当娴熟啊!)

……………………………………

“两个蠢货!”

选手的淘汰使得被紧追的魔理沙压力倍增,回头看了看身后天空‘斗法’的两人,魔理沙直接取下车头一把汤姆逊冲锋枪,对着神子的道奇战斧就是一阵乱射!

“哒哒哒!!!……”

如同打字机般的枪鸣呼啸着,子弹雨点般地溅落在道奇战斧身上!无数火花溅起,却是一点停歇的痕迹都没有!

“可恶!…果然被改造过!”

收回汤姆逊,魔理沙把帽子取下,用嘴衔出一发怪异的圆球,戴上帽子将其握在手中,将其扣在八卦炉之上。

“尝尝我的宝贝!衰变反物质湮灭弹!”

浓烟衔着火尾,如同一只鸟鸣的悲鸣,圆球在八卦炉的助推下,直直地射向地面!

一瞬间,仿佛连同空间都寂灭,那是水滴滴入平静的湖面,悄然无声……

地面顷刻间鼓起!如同地表生出的丑陋脓包!强烈的能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丝毫不能外泄!泥土与岩石直接跳过熔化阶段,瞬间汽化!

炽热的光吞没了一切!连同浓烟都被吞没,声音都寂灭!

无声无息间,那不断螺旋的球形能力逐渐坍塌成一个点,随即消失!

观众席上的观众瞠目结舌,还未等早苗发言,强烈的大气差形成恐怖的效应!那是黑洞般的风穴!气流疯狂地回溯!地面的树木连根拔起!天空云影悸动!形成恐怖的螺旋风巢!

………………………

一道圆形巨坑烙印在地面!方圆一公里内任何物质尽数湮灭!

“嘶……”

就连解说的东风谷早苗都倒吸一口凉气。

………………………

这特么犯规了吧?!反物质?!去他妈的!这种比热核武器还恐怖的东西是谁拿出来的?!

深知反物质是什么的盺殃心中大骇!

一公克反物质与一公克对消灭的物质,可以产生180万亿焦耳的能量,这相当于什么?相当于43万吨的tnt炸药!投在广岛3倍的原子弹的能量!这是极致的科学力量!

唯一庆幸的是从光影摩托呈现的虚拟影像来看,这种‘反物质武器’似乎还未成熟,与正物质碰撞时似乎被一层光膜式的结界笼罩着,仅将内部的物质湮灭掉……

比起那还不成熟的反物质武器,盺殃觉得那层结界的主人才是真正的可怕存在,是何等的伟力才能在鼓掌间玩弄这科技的极致?将其平淡无声地化为一点消失……

更发人深省的是这里可是天狗的领地,这种规格外的武器若能使用的话,没有天狗之中首脑的首肯是不可能的。

然而就是能使用,会用在这样‘无关轻重’的比赛当中吗?

………………………………………

盺殃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场恐怖的较量之中,连同妖怪山的天狗之众,任何参赛的人员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

如此多的势力都牵扯进其中,对决的棋手该是多恐怖的存在啊……

若魔理沙用的‘衰变反物质湮灭弹’是一方的示威,那另一方该如何应对?

想到在这里,盺殃不仅脸色难看起来……特么的,我不就是想取回重楼吗?怎么能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盺殃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深陷泥潭,打又打不过,避又避不掉,只能‘苟活’了啊……

若真如心中猜测的那样,但愿对决的双方把自己当成个小人物,直接无视掉最好了……

………………………………………

因为面对着盺殃,赤蛮奇(头)并看不见光影摩托呈现的虚拟影像,不过从早苗的解说中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完犊子了,虽然很恼火,但只剩一颗头的她暂时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魔理沙似乎又卑鄙无耻地使用很厉害武器的样子……

可恶!好在意,好想看看啊……

赤蛮奇(头)睁开了眼,狭小的空间内连动作大点转头都做不到……

“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的样子?”

“没事,只是知道你身体似乎报废了,心里有点不爽而已。”

盺殃自然不会将心中所想表达出来,瞎话他也是张嘴就来,而且理由也说得过去……只是这话落在赤蛮奇(头)中,意味就不一样了……

那双绯红的瞳眸在听到盺殃的话后,瞬间放大,思维在这一刻停顿……

“你…哼!我才不行你的花言巧语!你肯定想先哄住我,然后背后乘机报复!一定是这样的!大妖怪间背后捅刀的生存法则我可是很明白的!你休想骗我!就算这次项目的比赛输了!下一次我一定会扳回一局的!”

说到这里,赤蛮奇(头)发现盺殃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这是面对面的直接对视,鼻尖相对连一厘米的距离都没有,赤蛮奇(头)能感觉到盺殃近在咫尺的鼻息,如同挠人痒痒的羽毛般,细微;更像是恋人般地轻抚,温柔地掠过她的脸颊……

忽然,盺殃笑了。

赤蛮奇(头)觉得那笑是何等地好看,不同于其它妖怪看待自己的嘲笑与戏谑的笑,也不同于影狼她们与自己发愁过冬食物时无奈的笑,这笑容真如三月的阳光一般,耀得人心暖,仿佛看一眼便沉溺其中……

………………………………………

赤蛮奇(头)说的话,盺殃尽数听了进去,他并不清楚赤蛮奇经历了什么,也不清楚她是报以何种目的来参加天狗的比赛的。

盺殃看重的是她话语中的执着。

即使没有身体,只剩下头,也不能改变我获胜的决心。这份坚持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也许真要追究起来,盺殃也能从其只言片语中推测个大概,但……任何事若都要穷其源头,这未免活的太累了…

结局也许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或者说是心酸也不为过。盺殃不追究,因为他不想触及少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这份执着般地坚持是真的难能可贵,可贵到盺殃都羡慕的程度……但,羡慕。盺殃早已没有……

盺殃笑了,笑什么盺殃也不知道,也许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妄加猜测,也许笑赤蛮奇(头)这执着坚持的模样很可爱也说不定。

“你…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好可爱~”

这句话盺殃说得有些调笑了,本身而言也其它想法。

“你!…你…n……”

赤蛮奇(头)鼓着嘴,你你你几次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声音都最后更是如同细微的蚊虫般……

盺殃见赤蛮奇(头)不再说话,也没有意外,他将目光放在投射出的虚拟影像上,将赤蛮奇(身)与射命丸文战斗的影像调了出来,当见到射命丸文所用的武器时,放松地呼出口气……

“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等等!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帮你报仇如何?”

盺殃歪了歪头,随口答道。不过心所想却是……这是顺道,拿回重楼才是关键啊!

[心之壁确认权限通过,跃迁引擎二级权限开放,自律模式关闭,导航模式权限下调,调节至手动模式……欢迎您的归来,心之壁。]

“你……”

赤蛮奇(头)话未说完,创世纪光影摩托上流线的条纹绽放出耀眼的蓝色光芒!

那是一道光!一颗托着璀璨光尾的流星!

(早苗:“那是什么!好快!盺殃选手开始发力了吗?!那是什么速度!摄影机竟然跟不上去!!!好快!盺殃选手就要追击到前面两位选手了!!)

“啊啊!!~~你!!”

猛然地提速让仅剩脑袋的赤蛮奇(头)掌握不了平衡!不自觉地向前一倾,面颊正好靠在盺殃的胸口之上……

“抱歉了,可能会难受点,希望赤蛮奇小姐不要介意。”

赤蛮奇(头)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倚在盺殃胸口,那强劲的心跳传到她的耳里,却是莫名地安心。对于盺殃道歉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死死咬着下唇,内心拼命地对自己说着仅此一次!仅此一次!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早已蔓延到耳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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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谁也没有注意到……

………………………………

红叶的小手死死地抓住护栏,那双泛着光的眼尽是埋怨的委屈……

看着屏幕分镜中的赤蛮奇(头),一口一个狐狸精地叫着。而当镜头转向盺殃平等的面颊时,表情变得万分纠结与不舍。

“花心大萝卜!花心大萝卜!花心大萝卜!”

你快回来,奴家好想你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IFRIT

射命丸文卧在单轮摩托的座椅上,单手拿着一本精致的黑皮秀云书卷,哼着小曲翻阅,双脚交叉着压在仪表盘上微微地摇晃,略显慵懒。似乎读到乐趣之处,脚上的一本歯下駄也随之顿挫地敲击,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如同置身度外般,射命丸文嘴角总是挂着淡淡地笑,偶尔的皱眉也是因为早苗的解说太过激情,扰了自己。

若说速度,现在射命丸文绝对谈不上多快,那悠闲的姿态如同天边飘过的云彩般,看不出多么在意自己的排名。

“啪!”

忽地阖上书,黑色的羽翼展开,射命丸文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斜射的光晕画笔般勾勒出少女的诱人曲线,望了望远方弥散的黑烟,拍了拍手。

“黑心老板,又得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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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速度太快了!

赤蛮奇(头)能清楚第感知那划过耳旁狂风的呼啸!如同深渊中扭曲挣扎的灵魂发出无法救赎的哀鸣般!让人心神荡漾!

为了防止被惯性甩出去,赤蛮奇(头)死死地咬住盺殃胸口的衣服,用着眼角的余光,她见到从所谓有的事物……

那视线之内,是无数条凌乱的线!物体都被扭曲了般,仿佛有一股伟力将其揉成一团,然后搓捏成无数的线!道路被扭曲,强行挤成了一个点,无数景物都变得线性,由点而放,迸发而出!

创世纪光影摩托上耀眼的蓝光逐渐变得赤红!

忽地,一股强大的阻力使得光影摩托发生强烈的振荡!速度在一瞬间骤然衰减!空间中逐渐蔓延出细小的波纹,最终激荡得如同波面一般!

“轰!”

空间发出猛烈的巨响!水汽凝结成无数微小水滴,在刹那间散成锥形的云雾!那是一朵绽放的水之花!

瞬息间屏幕上再无盺殃的身影!

……………………………………

灵魂战车前,一道赤红的光从天而降!

器械组合摩擦之声响起,扬起的尘烟中,一尊机械人形半跪着,一手托起,蕾米莉亚双手环抱胸前,振翅缓缓落于托起的手中。

“噌!”

藤原妹红可不是那种等完别人开场再动手的家伙,在蕾米莉亚还未开口前一道炽红的链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正主!

“呵~”

一声轻笑,蕾米莉亚身姿未动,眼中的竖瞳泛出猩红的光!单手伸出……

炽红的链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刺耳的蜂鸣传出,却是寸尺能进!

“没人教你礼仪吗?猴子!”

“呵呵…还轮不到身上飘着奶香味的家伙来教训我!”

藤原妹红手中抓紧,身下的灵魂战车桀桀桀地鸣叫着!链刃之上猛地迸发出灼热的火焰!仿佛早有预料般,蕾米莉亚一指将其弹开!

链刃刺入岩石,瞬间那一片化为熔岩!

蕾米莉亚不气反笑,一把氤氲着不祥红光的长枪渐渐“在其手中浮现……

“天堂有路你不走,学海无涯苦作舟!”

(场外—红美铃:大小姐!是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又记错台词了!!!)

寺子屋义务教育八节课能逃九节的藤原妹红自是不明白蕾米莉亚说的是啥,但结合现在针锋相对的场景藤原妹红也明白蕾米莉亚说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本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性格,还能等你废话,蓄完大招在说话?

“去你的学海无涯苦作舟!”

说完,一脚踢在灵魂战车之上借势一跃而起!手握链刃,周身而转!雪白的长发翩然而舞,点点团火点缀下,宛如空中绽开的烈火菡萏!异样的美下,却是毫不留情的杀机!

“猴子就是猴子。”

蕾米莉亚后跃一步,机械人形一记重拳打出!

刀锋于金属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藤原妹红嘴角一笑,滚热的火焰瞬间将机械人形的整个握拳包裹!

“嗖!”

猩红的长枪破空而来!逼近与机械人形角力的藤原妹红!链刃盘转,连成一个火焰的漏斗,长枪径直刺入漏斗中央!

“还给你们!”

一拳打开机械重拳,链刃一扬,顺空一旋拉出一个红色满月,惯性力下猩红长枪从漏斗中央弹出!弹射而出的目标不是蕾米莉亚,而是一侧不起眼的绿茵!

“呏!”

无常的绿茵一阵扭曲,如同镜面滴落的水扬起的涟漪,墨绿的生物屏障将猩红长枪卡在了半空!

尘埃落下,诡异的生物人形下,是魂魄妖梦淡然的瞳眸。

从半空中落下,藤原妹红倾斜着头看了一眼魂魄妖梦,嘴角一笑。

一声嘹亮的口哨传出,灵魂战车裹挟着地狱之火而来,一脚踩在灵魂战车之上,藤原妹红打了个响指给自己点了根烟……

淡淡地烟圈飘出,灵魂战车桀桀桀地嘶鸣,藤原妹红一脚踹了上去让其安静。

“呵~”

一声轻笑,手伸出……

刹那间,极致的白光汇聚!空气变得焦灼!如同黑夜中升起太阳,利剑般的光芒刺得人只得别过脸去,睁不开眼!

白光越聚越密!粒子的光点收缩,坍塌在那双纤细的手中!

树木焚烧!岩石熔化!天空之上,一片赤红!

临界的白光绽放出比及太阳还耀眼的光辉!一声悦耳的鸟鸣中!藤原妹红手中积聚出一团虚幻的球体!

【注意!注意!注意!前方高能反应!】

机械人形背对抱头蹲防,将蕾米莉亚护在身下!

“嘶嘶嗷嗷嗷!!!”

生物人形发出刺耳的咆哮,疑似能量的心脏猛地跳动!角质的皮肤疯狂地生长,形成一个六边形的晶体护盾!

这一切几乎在同一瞬间完成!临界的白光‘叮’地一声,沉寂片刻,瞬间绽放出无数辉耀!

“轰!”

包括观众席上!全数的妖魔都别过了脸,只听得耳畔传来地震般的闷声,转眼擦了擦留着泪的眼,定眼看去时,全都呆滞了……

以藤原妹红为中心,天空洞开,方圆的地表全都变成了黑红的焦土!环顾望去,寸草不生,就连一块凸起的岩石都不复存在!

整块地表,就好似被人用锉刀锉过一般!

(早苗:哇哇哇!!!真是恐怖的招式呢!如果不在结界之内,藤原妹红选手肯定会遭到天狗们的谴责的!!!)

烈焰环成一个火圈,藤原妹红在中央吐出一口烟圈,将燃半的烟卷扔在了地上,踩掉了火星。

扬了扬手上的链刃,藤原妹红一手直指从机械人形下露出头的蕾米莉亚,另一手伸向晶体护盾下走出的魂魄妖梦。

好似轻蔑般,双手同时一招。

“来吧!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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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摩托上,盺殃看着虚拟影像的呈现,心中不由地感叹妹红那一句‘一起上’是真特么帅!

我何时才能像你一样男人?……不对,我特么本来就是男的!

闲话说到这里,盺殃还是没有忘记正事的,刚才早苗一句‘结界之内,无所谓’的言说,给了盺殃一点启示。

“赤蛮奇小姐,早苗小姐说的那个结界是什么?”

“……真实与虚幻的结界,或者是过去与现在的结界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方面的东西,反正这东西很方便,结界内任何东西的变化,撤回结界后都会恢复原状的。因为结界内任何东西都是虚幻的,即使在夸张的东西也是可以有的,本身是为了收集信仰而存在的比赛,视觉效果当然得过得去。”

本来还在担心妹红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盺殃,听到这里莫名地松了口气。

似乎注意到了盺殃的反应,赤蛮奇(头)双眼微微一眯,平静地问道:“你好像很关心……藤原妹红。”

“是的呢……”

盺殃没有反驳,因为这本身便是事实。

“作为我为数不多的友人,我可是很珍惜的。”

盺殃笑着说道,明明只是平常的笑,可不知为何在赤蛮奇(头)眼中却有了别样的意味。

秋景很美,但善感的人却觉得很悲伤一般,她说不出这种意味为何物,但却莫名地让人心软。

“哼!~”

轻哼一声,赤蛮奇(头)转过头去,内心略微纠结,但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索性不看盺殃脸色,眼不见,心为静。

透过虚拟影像,盺殃看着藤原妹红以一敌四,不落下风,那链刃在其手中被耍得虎虎生威,大开大合而不失细腻。

本以为藤原妹红客串一下恶灵骑士就好了,现在看来还兼职了战神。链刃在其手中简直就是混扽之刃再现!

而在盺殃感慨之时,一道青色剑光破云而来,至天而降!

猛地急刹,力的相互作用下使赤蛮奇(头)翻滚撞到了光影摩托的仪表,嘶嘶地吃疼,刚想训责一下,却见盺殃平静地看向前方,转头看去,只见一把雪白的长横刀直直地立在道中!

走下光影摩托,想了想,盺殃将赤蛮奇(头)抱起,双手捧着,放在身前。

“失礼了,赤蛮奇小姐。”

未有回答,射命丸文如轻羽般缓缓落下,一本歯下駄踩在重楼柄端,枫叶状的团扇遮蔽了少女的唇彩,仅仅露出一双略带笑意的瞳眸与细弯的柳眉。

“又见面了呢~~小哥。哦哦~~……还有赤蛮奇吗?抱歉抱歉,没了身子我还以为是野生的油库里呢~~”

“秃毛死乌鸦!你说谁是油库里?!”

“秃毛死乌鸦?……呵呵,你还真敢说呢~~”

射命丸文笑了,脸色不见任何愠色,但不知是不是错觉,盺殃觉得现在刮起的风,好喧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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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沉迷ff14,自省中

第一百一十二章:住手,这根本不是弹幕游戏!

“呵呵呵……”

一本歯下駄之上,少女玉足,立于皓白重楼,映衬枫叶的黑色衣裙微微曳摆,修身的天狗绒服衬出少女较好的身段,枫叶状的团扇遮蔽了那嘴角下露出的笑容。

未有其他过激的言论,射命丸文仅仅看着赤蛮奇(头),弯着细眉,笑着。

“怎么了?《花果子念报》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射命丸文的一侧羽翼似乎被什么利器所损坏,直接秃了一大块!跟个掉毛的野鸡似的!我有说错么?!秃毛死乌鸦!!!”

“呵呵呵……你说得不错,赤蛮奇。”

见射命丸文坦然承认,脸上未有任何愠色,本来还想说点其他过激言论的赤蛮奇(头)自觉地闭上了嘴。

……………………………

为什么?

这不该是射命丸文该有的反应。

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在赤蛮奇心中,射命丸文绝对属于很难对付的哪一类。

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采访时也很有礼貌,偶尔的恶劣跟踪也是点到为止,不触及当事人最深处的隐私。即使被惹怒当事人,遭到嫌弃,也总是在一种看似‘玩笑’般的喧闹中收场,事后如常。

妖怪的性格,大多是十分古怪的,有的妖怪即使与你素未谋面,初见时,哪怕只是个看你不爽的念头,便会泛起杀心。

而每天游走在各类各样妖怪之中的射命丸文,现在也都安然无恙,这可不是一句‘处事圆滑’便能说过去的——至少,赤蛮奇是这样觉得的。

赤蛮奇(头)沉默了。

射命丸文的反应已经侧面证实了自己的部分猜测,在这番有针对的侮辱言语中,射命丸文还能如常平静,她绝对不简单!

如果射命丸文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那么对于盺殃而言,危险程度将直线拔高!

盺殃说帮自己(身体)报仇,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在赤蛮奇(头)却做的是另外的打算——反正自己已经淘汰了,还是第一个,本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妖怪生存主义’思维。你要给我报仇那就去吧,反正普通的人类也打不过操纵风之力的鸦天狗的,有个人陪着一起退场总归比一个人好看点。

但现在……

赤蛮奇(头)已经看不穿射命丸文了,她不知道射命丸文会不会放过这人人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杀死这个人类。

幻想乡是妖怪栖身之地,大多数妖怪都不会在意人类的死活的,就像人类不会在意一两只家畜的死活般一样。

赤蛮奇(头)有的后悔了,也许自己真不该把话说重,本来这个人类还有活着的可能,现在肯定被视为自己的同伴了……

即使他不会死,也会被修理得很惨吧……

啊啊啊!!!~~~好烦啊!!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人类的死活啊……总不见得是我坑了他,良心过不去吧?!肯定是这样的!难得有个不怎么讨厌的人类,就这么死了,是有点可惜……但…呜嗯!!!……我…烦死了!!!烦死了!!!……

赤蛮奇(头)纠结了,她始终不明白自己纠结啥才纠结的。心中像有团乱麻般,越理越乱,她越不想在意盺殃的事,让其自生自灭,就越觉得不能这样做,但越觉得不这样做就觉得自己越不像妖怪,觉得自己应该像个妖怪一样就觉得越不能在意盺殃的事。

“怎么了,赤蛮奇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感受到赤蛮奇(头)在自己怀中不安分地滚动,困惑之下,盺殃凑身,好心问道。

暖暖的风拂过,阳光般暖入其耳,赤蛮奇(头)微微一怔,耳根偏红,偏过头。

“滚滚滚!!!你个混蛋,离我远点!!!”

???

盺殃觉得很冤枉啊,讲道理他只是觉得怀中的赤蛮奇(头)似乎生了某种异样的情绪,虽然自己没有感情,但对情感的感知还是有的,怎么这出于好心的询问反而被嫌弃了?

盺殃虽然困惑,但也没往心里去,想着谁都有怪脾气,更别提作为妖怪的少女了,也许自己运气不好,正赶上一个月的那两三天不是……

……………………………………

…………………………

…………

振翅之声传来,只觉耳旁忽悠群鸦飞起,漆黑的羽毛翩舞着掠过盺殃的眼角,愣神之际转头看去,只见射命丸文姣好的容颜近在咫尺,茂瑙般红润的瞳眸映衬着盺殃谈笑的颜。

盺殃不是第一次见射命丸文了,那天在雾之湖垂钓时见过一次,并接受了一次小小的采访,过程说不上愉快,但也谈不上遗憾。

总的来说盺殃对射命丸文的印象不错,来幻想乡的这些天,还能遇到和你好好讲道理的妖怪实属难得。

不过……

盺殃不是傻子,道理可以讲,但这只是对于比较强势一方而言可以。

面对射命丸文毫不掩饰,反而得寸进尺的凝视,略微愣神之后仅仅还以笑意。

似有波澜泛起,射命丸文看了一眼盺殃怀中对自己龇牙咧嘴的赤蛮奇(头)轻笑一声,转身慢慢走向竖立在地面之上的重楼。

盺殃注视着射命丸文的背影,只见其拔起重楼朝着自己晃了晃。

……………

【呦~~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武器?】

『朝思暮想……你要这样理解也没错。』

……………

“盺殃君,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盺殃没有说话,仅仅点了点头,既然射命丸文这样说了,也摆明要用一种相对‘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盺殃也更加赞成这样的方式,反正自己好像也打不过,反对也啥没用……

【啧啧,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太真实了……】

“盺殃君来幻想乡这么久,应该也听说过[符卡规则]吧?”

——————————————————————————————————————————————————————————————————

符卡规则:

●符卡规则就是相互竞技,展现美感的决斗规则。简略地说就是——

●符卡就是给自己的绝技加上名字。使用时要进行宣言。

●双方在决斗前要说清楚自己准备出多少张符卡。

●持有的符卡全部被击破就代表那方输了。

●胜利者只能拿决斗前说好的报酬,如果对对手提出的报酬不满意,可以拒绝决斗。

●胜利者要积极接受失败者的再次挑战。

●要有觉悟,随时可能出意外。

——————————————————————————————————————————————————————————————————

“嗯,听说过。”

盺殃不但听说过,还花了段时间了解过符卡规则的由来,似乎和什么‘吸血鬼异变’的事件有关,太过深入盺殃担心会惹上什么麻烦,具体啥子是‘吸血鬼异变’,以后有时间再说。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符卡规则是幻想乡内普遍承认,具有官方背景(博丽神社)有效解决问题与纠纷的手段之一。

因为其规则的特殊性,有效地弥补了绝对力量的差距,即使是弱者也有战胜强者的可能。

“这样最好。”

射命丸文笑道:“赌注为这把刀,盺殃君嘛……如果我赢了,我们来一次【人生商谈】如何?”

人生商谈?!那是什么?新的采访方式么?

盺殃没有多想什么,随机点头同意。

“等等!!!”

盺殃忽地想到了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他了解过符卡规则,但他并不会弹幕游戏啊……

还有一点更为重要,他还不会飞,要是真的玩起弹幕游戏,射命丸文放起风筝来,打他和打地鼠一样简单,还特么是那种八只手打两个洞的地鼠游戏!

“我觉得这有失公平,咱们换个吧……”

盺殃随即将自己的窘迫说了出来,等着讲道理的射命丸文换个公平点的方式。

“原来是这样啊……”

一本歯下駄之上的射命丸文抿了抿粉彩的唇,对着盺殃露出了阳光般的迷人笑容……

“我拒绝呢~~”

盺殃:“……”

【普希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哦~~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突符「天狗的疾降狂风」!”

……………

疾降狂风(macroburst)——下击暴流:是一种局部性的下沉气流,气流到达地面后会产生一股与龙卷风破坏力相约的直线风向四方八面扩散;影响方圆4公里或以下的被界定为微暴流,影响方圆4公里以上则被界定为下暴气流。越接近地面风速会越大,最大地面风力可达十五级!

……………

宣言结束,射命丸文对着盺殃比了比二根手指……

三张符卡么……

盺殃喃喃地说了一声,随即踏脚!翻身后跃骑上光影摩托。

[欢迎您,心之壁。检测到下击暴流,建议规避,斥力跃迁准备!]

暴虐的轰鸣自天空中传来!随即四野寂静!盺殃头皮发麻,不敢多想,骑上光影摩托,奔着终点方向,疾驰而走!

去特么的下击暴流!!!幻想乡的妖怪都是怪物么?!这种恐怖的东西都能操纵!?

作为新时代的五好青年,盺殃对自然灾害的常识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下击暴流不常见,但那中心风力高达15级的程度残暴灾害,还是让盺殃在学校图书馆阅读书籍时留心了……

15级什么概念?

《乙巳占》中所说,“一级动叶,二级鸣条,三级摇枝,四级坠叶,五级折小枝,六级折大枝,七级折木,飞沙石,八级拔大树及根”。

12级便能把列车吹翻,把20吨重的汽油罐抛到80米的高空!15级就更是毁灭性的破坏!

盺殃不敢逗留,只想着更快地远离中心点!

…………………

拱了拱头,赤蛮奇(头)从盺殃的怀中挤了出来,她看着那半空中手持重楼的射命丸文龇牙咧嘴,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心态大喊道:“你个秃毛死乌鸦!!!你这个根本就不是弹幕游戏!!!你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你存心报复是不是?!秃毛死乌鸦,有本事你来啊!老娘让你一颗头,怕你不成!!!秃毛……呜呜!!~~”

感受到身后天空之上越加暴虐的气息,盺殃赶紧地捂住了赤蛮奇(头)乱开嘲讽的嘴!

第一百一十三章:乱入不是我的错

愤怒,盺殃感觉到了。

不仅仅是那天空酝酿的风暴,这份愤怒来着四面八方,每一棵树,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森罗万象之下,连空气都这股愤怒中嘶嚎!

盺殃有种错觉,仿佛这妖怪之山活了一般……

…………………………………………………………………

………………………………………………

…………………………

烈火焚燃。

藤原妹红一脚踹开生物人形袭来的利爪!拇指食指呈钩,钳遏住魂魄妖梦侧身砍来的观楼剑!

轻哼一声,魂魄妖梦反手下压,白楼剑出,寒光乍起!

仿佛早有预料般,钳遏住观楼剑的手顺势一扯!魂魄妖梦片刻失力,白楼剑斩切偏移了一个弧度!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藤原妹红嘴角微咧,膝部微曲,瞬间递进!一记重拳缠着火焰猛地打出!

“轰!!!”

灼热的火焰迸射而出,尘烟飞起!

魂魄妖梦突破尘烟,倒飞出去,半空中一个转身,观楼剑切入地面,迸溅出无数火花!

稳住身形站立,观楼剑剑身上白烟泛起,一个淡淡的拳印正在缓慢消逝……

……………………

机械人形托举着蕾米莉亚漂浮在半空,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墨镜,蕾米莉亚从机械人形胸口改装的冷却区拿出冰冻奶昔,举着银制小勺,看一眼,吃一口;看一眼,吃一口……

以多欺少,实在是不符合尊贵的‘tepes’一族末裔的作风……好吧,好吧,蕾米莉亚承认,要不是魂魄妖梦拘泥于什么‘武士精神’,希望接下来的战斗不用外援插手,蕾米莉亚倒是很乐意‘棒打落水狗’的。

“哼!”

蕾米莉亚轻哼一声,似乎想向谁传递着不满。

没有教养的猴子的确和野狗没有区别!

殊不知场外的观众大多数的目光都不在魂魄妖梦和藤原妹红身上,他们看着镜头一点一点拉近,看见一点奶泽沿着蕾米莉亚那稍显幼嫩的嘴角缓缓流下……

部分观众见此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

魂魄妖梦面色冷冽,随手一个剑花收刀入鞘,身形后压,步胯后移,右手虚置在白楼的刀柄之上……

‘钲!’

刀锋出鞘!只闻一声清脆的刀蜂鸣……

世界在这一瞬间凝固!

四野寂静,尘埃静止,风烟悬浮,枯叶零碎…

魂魄妖梦缓缓抬起头,冷冽的瞳眸中,泛起天青色的底光,藤原妹红略带狞笑的脸倒映在其中……

居合!

人鬼「未来永劫斩」!

无声无息间……

一道银色的刀光划过空间,极致的速度将魂魄妖梦的身形拉扯得如同一道纵横大地的银色闪电!

藤原妹红朱红的瞳眸放大……

刀尖缓缓拦腰划过,藤原妹红眼中这个镜头被放慢了无数倍,刀锋突破烈焰,留下一道一道的残影,这个过程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又仿佛是一个须弥……

魂魄妖梦的身影变得虚幻,一瞬间分裂出七八个身形!

这些身形同时涌向僵直的藤原妹红!

刹那间刀光凌乱!剑气纵横!

银色的刀光如渔网般铺设!刀光顷刻淹没藤原妹红!翻腾的烈焰被切掉粉碎!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持刀的身影不断交替!那是魂魄妖梦极速下留下的残影!

一次交替,振发出一次空间的嘶鸣!嘶鸣之声越来越响,斩在藤原妹红身上的刀光如同浪海一般!

身形汇集一体,魂魄妖梦双手持刀前踏一步,似欲重斩而下!

这是最后一击!这是不可阻挡的一击!

而就在此时,一道烈焰突破银光淹没的浪海,倔强地挡在这一击的重斩之上!

不死「凯风快晴飞翔蹴」!

“轰!”

大地发出悲鸣!

剑气的银色光柱与烈焰的红色光柱同时拔地而起!

碎石纷飞!还未落地便被切得粉碎!另一边的地面顷刻融化,形成滚烫的熔岩!

一阵一阵的狂风呼啸而过!树木倾倒!粉碎!灼烧!毁灭!

………………………

机械人形支撑起六边形拼接的圆形立场!蕾米莉亚将墨镜取下,嘴角微微上扬,随手将手中的冰冻奶昔扔掉……

她知道,机会来了。

伸出手,以她的手为中心,灰色的光影呈球状不断扩散!顷刻间便将目极一切笼罩!整个世界变得灰白,天空变得鲜红无比,弥散着诡异的不祥……

似有鲜血流淌一般,竖立的红瞳泛着底光,冷漠地注视着下方……

灰色的光影回笼!一层一层地汇聚在蕾米莉亚手中,世界被剥离的色彩褪回……

“嗞…嗞…”

随着手中的气息越来越恐怖,空间似乎也不堪重负地发出了嘶鸣……

那是一柄鲜红的长枪!扭曲着诡异的形状,浸满鲜血般的色彩……

必杀「heartbreak」!

空间激荡出一个空洞!尘埃,刀光,烈焰在一瞬间被洞穿!

………………………

“滴…滴…哒……”

鲜血滴落……

魂魄妖梦咬着牙,踉跄了几步,欲倒之时,一旁的半灵拖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咳…咳…唔…咳咳……”

藤原妹红捂着嘴,口中咳出的鲜血浸染在她纤细的手上……

狰狞的刀痕遍布了她的全身,衣服浸染鲜血,变得破破烂烂……半跪在地上,一柄鲜红的长枪插在她的胸膛之上,前后贯穿!

而此时,她的目光却不在自己身上,她看着前方的魂魄妖梦,轻呵了一声……

……

生物人形嘶鸣着,咆哮着不甘,最后仿佛死去能源般,低下了头……

脑袋变得昏沉,身体也变得更加的冰冷……

魂魄妖梦将观楼剑插地,站起身来,她没有去看藤原妹红,反而转眼看向那半空中振翅的蕾米莉亚……

天青色的瞳眸有着她这副可爱面容不该拥有的冷冽,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感受着心脏被洞穿的痛楚,魂魄妖梦看着蕾米莉亚,一句话也没说……

裂纹,如同逐渐破碎的镜面般出现在她的面颊之上,最终遍布全身,细碎成漫天星屑……

魂魄妖梦,退场!

………………………

场外!

妖魔的观众沸腾了!

有大声呼喊的!有相互讨论的!有蕾米莉亚做法不满的!有对魂魄妖梦遭遇惋惜的!场面在这仿佛戏剧的转折下变得十分热闹!

而在红魔一众的休憩区,举着遮阳伞的红美铃对此仿佛见怪不怪般,目光更多地放在了其他选手的身上。

而在阴影之下的芙兰朵露嘴角却是溢出了危险的笑容,狰狞的竖瞳泛着红光,让人不寒而栗……

偶尔有细心的妖魔看见,也是迅速地撇过头去,心中低骂了一句恶魔姐妹,远离了靠近的位置……

………………………

长枪中诡异的力量,一时间压抑住了力竭藤原妹红的恢复力,如果是现实世界中,藤原妹红大可不必理会,只要‘死’一次便能瞬间恢复到全盛状态。

而在比赛的结界之中,‘生命’被规定只有一次,别看藤原妹红打起来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实际上这只是艺高人胆大。

“看来你这只火烧猴子也蹦跶不起了。”

蕾米莉亚双手环抱,振翅慢慢下落到一定高度。

居高临下,俯视着。

“咳呸!”

咳出一口浓血,藤原妹红看着蕾米莉亚,嘴角挂着笑,点点星火乍现!

“要打就打!身上一股奶味!你是没断奶的小屁孩吗?!废话这么多!”

眉头微微皱起,极好的修养让蕾米莉亚没有马上动手,如同狩猎般,她仅仅把藤原妹红的反应当成了猎物最后的挣扎。

“败犬的悲鸣!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鲜红的长枪再次浮现在其手中,而就在蕾米莉亚蓄势,准备投掷出去,了结了藤原妹红时,一道白影呼啸着,撞向了半空中的蕾米莉亚!

什么东西!

蕾米莉亚随手一扬,便将其抓获!

那是魂魄妖梦的半灵!

“最后的挣扎吗?呵呵呵……如果加上你的半身也许比较棘手,现在……”

鲜红的魔法阵缠绕在半灵身上,蕾米莉亚随手一丢,魔法阵裹挟着半灵如出膛的子弹般弹射了出去!

……

“现在,就让……”

蕾米莉亚话未道完,不远处半灵抛掷的方向却是迸发出一阵物体相撞的轰响!随之一声轻骂传来:

“谁特么乱丢垃圾!啊啊啊啊!疼死老娘了!!喂喂!!小子,你没事吧!?”

尘烟之中,光影摩托倒在了一旁,车轮子不停地空转,盺殃几个翻身倒在了不远处,身体时时运转着森罗万象,再加上初步习得了圣白莲强化魔法的缘故,在这剧烈的冲击下并没有大碍。

似乎是听到了赤蛮奇(头)的询问,为了不让其多加担心便立马回复:

“啊啊,没事。赤蛮奇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吧?”

“啊哈?我没事啊……”

赤蛮奇(头)当然没事,早在那倒红色光影到达之际,盺殃依靠森罗万象提前一步将其扔了出去,避免了冲击。

知道盺殃没有问题后,只剩下头的赤蛮奇(头)立刻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一副管他是谁,开口就大骂:

“哪个王八犊子暗算老娘?!不知道我们正在逃命么?谁这么没长眼睛啊?!乱丢什么垃圾啊!家里娘老子没教要爱护花花草草吗?小屁孩么这么没有教养?屁股欠抽是不是,看老娘不打你个屁股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尘埃散去,骂得正起劲的赤蛮奇(头)忽地闭上了嘴,她看着一边嘴角微微抽搐的蕾米莉亚,又看了一眼浑身伤痕身上插着长枪的藤原妹红。

咽了咽口水,赤蛮奇(头)怪叫一声朝着盺殃的方向蹦蹦跳跳而去……

盺殃撕着牙,缓缓起身,听着赤蛮奇(头)的谩骂,不算长久的相处盺殃已经见怪不怪了。

赤蛮奇这种态度,就像‘茅坑里屎壳郎——见谁都是屎’一样,说得好听点叫输人不输阵。而盺殃觉得,这更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种态度盺殃并不反感,反而在他生活的孤儿院中,少数的‘哥哥姐姐’都是这样的。

也许说话没赤蛮奇那样直白,但那份‘倔强’却是一摸一样。

盺殃明白,也正因为明白起身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奇怪为什么赤蛮奇(头)闭上了嘴,而不是奇怪自己怀中那团白絮状,看着很眼熟的东西是什么。

赤蛮奇(头)蹦跳着到来,看着起身的盺殃,就当她准备向其汇报刚才的见闻时,赤蛮奇(头)看见了盺殃怀中那团不知名的东西,一瞬间如同脑子宕机般,竟然忘记要说的话,反而脱口而出:

“那是我位置!”

第一百一十四章:对峙

这不是那位‘魂魄妖梦’的半灵么?

盺殃心中有点困惑,按道理说这半灵与魂魄妖梦本是一体,两者形影不离,怎么也不该突兀地撞上自己才是,怎么现在

似想到什么,盺殃心中忽地明悟,随即抬头环顾。

藤原妹红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猛地拔出胸膛的血色长枪,长枪落地,化作一股浓烟消散,瞥了一眼半空中的蕾米莉亚,藤原妹红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眯眯眼你”

盺殃自是注意到了场上的诡异僵持,他看了一眼半空中振翅,双手环抱胸前的蕾米莉亚,恰巧蕾米莉亚也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双目对视之下,盺殃一愣之下,点了点头表示慰问,随手抄起地上蹦蹦跳跳的赤蛮奇(头),快步走向摇摇欲坠的藤原妹红。

将赤蛮奇(头)的蝴蝶结打了个活结系在了腰间,也没有管赤蛮奇(头)摇摇晃晃一副不满的样子。盺殃放开半灵,任由其飘荡在自己身边。

快步上前,抄手从后抱住了藤原妹红略显消瘦的肩,尽量平缓地撑起她的身子,就在盺殃准备解开藤原妹红上衣,准备查看伤势时,一双带着些许血污的手却是压住了盺殃探出的手。

盺殃看了一眼藤原妹红,面露困惑,稍加思索之后,仿佛明白什么。

“额非礼勿视?”

盺殃觉得吧,藤原妹红应该不是这般拘泥于小节的人。

“别过头,老子自己来,你动作太熟练了,老子不放心。”

“”

【你不说什么反驳下?】

「没什么好反驳的。」

面对盺殃的沉默,藤原妹红微微挑眉,却是未多说什么,撑起手,缓缓解开上衣

见此,盺殃别过头去,转眼而见,蕾米莉亚猩红竖瞳似笑非笑

盺殃有点踟蹰,刚才藤原妹红和蕾米莉亚剑拔弩张地对峙,盺殃自觉眼睛还没到自愿捐赠的地步,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就自己刚才的举动看来,应该是表态站在藤原妹红这方的。

盺殃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明显处于优势的蕾米莉亚是更好的选择,站在藤原妹红这方,若说盺殃有什么思量,只能说盺殃觉得应该这样做,作为人类的‘伪善’,应该这样做。

“大小姐好,又见面了呢。”

盺殃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午间青荇小路上的偶遇,没有什么杂质的情绪,那淡笑的面容,也如暖春的晨曦。

“你很奇怪,盺殃。”

蕾米莉亚眨了眨眼,目光游走在那淡笑的面容上。振翅落地,蕾米莉亚缓缓走到盺殃身侧,藤原妹红的另一边,恰好将盺殃夹在了中间。她看着闭着眼,在盺殃腰间一动不动装死人头的赤蛮奇(头),又看到努力往盺殃另一边努力躲藏身形的半灵,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一笑。

“你还叫我大小姐,算是奉承么?如果是,我接受了。如果不是那我也接受。”

盺殃不清楚蕾米莉亚笑意为何,蕾米莉亚的身形实在太幼了,这般笑容下盺殃总有种小萝莉向大哥哥要糖吃的错觉感。

“谢谢。”

“对待家人,我一向宽容。”

命运,要有所保留。

蕾米莉亚单手招来机械人形,一阵宛如汽车人变形的音效中以盺殃看来极为不科学的折叠方式重新变成了蝙蝠摩托车,蕾米莉亚跃身坐上,望向盺殃问道:“这场闹剧结束后,红魔馆举办茶会,你来么?”

盺殃想了想,轻轻摇头。

“茶会上,我来不了。”

“为什哦,想起来了,那只短腿萝莉!”

暗啐一口,朝着盺殃摆了摆手。

“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话音刚落,蕾米莉亚拧了拧油门,疾驰而去,原地留下了一阵熟悉且清淡的奶香味。

盺殃看着蕾米莉亚远去的蝙蝠摩托车,以前没怎么注意后车轮,那辅助车轮系统也不知道是哪位鬼才加上去的。

“人走远了,你还看?”

背带滑落一旁,藤原妹红已经解开上衣,洁白的衬衣侵染鲜血,微呼冷气,她看着盺殃,面露不善。

盺殃看着藤原妹红,倒是没有在意她的脸色,毕竟在盺殃印象中自己好像还真没几次被给过好脸色。

金色的气蕴自盺殃揽住藤原妹红的手中溢出,将其完全笼罩。

淡淡的血腥味侵入鼻中,盺殃眉头微皱,入眼之处是一个一拳大小前后洞空的圆洞,边角的血肉之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红色气雾,不断腐蚀着伤口

算了,没救了,等死吧!

如果可以,盺殃真想一个三连上去,一般人而言这种伤势,应该就是当场去世,哪能想现在藤原妹红这样,还有闲心拧自己的大腿肉啊!

“嘶嘶!!!!”

藤原妹红没喊痛,倒是盺殃被拧得受不了了。

“妹红,你拧我干什么?!”

别过脸,藤原妹红不去见盺殃面容,手上的力气也轻了些。

“没什么,你就当老子疼得受不了好了。”

这话说得还是有说服力的。

盺殃没有多加怀疑什么,藤原妹红给他的印象是那种宛如施瓦辛格般的硬派角色,头掉了,也就碗大个疤的感觉。

轻轻掀开衣角,盺殃用自己的衣袖轻柔地擦拭着还未干涸的血迹,那洞开的地方没有汨汨而流,倒是省下了盺殃不少麻烦。

“眯眯眼,你和那只臭屁蝙蝠很熟?”

“熟悉?还谈不上吧”

盺殃的语气没有什么遗憾,也没有什么憧憬。

“硬要说关系的话,也就是我在红魔馆的图书馆做过一段时间的书司,偶尔能说上两句话,谈不上什么密切关系。”

“呵~”

藤原妹红轻哼一声,倒不是不相信盺殃所说,只是对蕾米莉亚那句‘对待家人’的话语暗自不爽罢了。

据她所知,蕾米莉亚真正的家人只有她的那个比她姐姐高半头的妹妹

盺殃这小子不会在红魔馆期间做了什么鬼畜的事情吧?!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藤原妹红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既然关系不熟,刚才怎么不直接打过去?”

还在给藤原妹红疗伤的盺殃一愣,他有点搞不懂这种强盗逻辑到底是怎么产生在藤原妹红脑子里的。

“碰到什么事,都打算用武力直接解决,这不是莽夫么?”

“明明可以用更简单的武力来直接解决问题,反而打算用嘴炮来解决的,那不是傻叉吗?”

盺殃感觉有点头大了,这特么拿错剧本了吧,怎么自己连道理都讲不过了藤原妹红?

“你就当我念旧情好了好了,伤好了。”

“什么”

藤原妹红愣神之际,胸口的空洞不知不觉间依然恢复原状,露出白皙的肌肤。

“你这一手玩得可以啊!”

盺殃放开揽住藤原妹红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并未理会她的夸奖。

转眼看向那片愈加阴沉的天空,给藤原妹红疗伤加扯皮,耽搁了不少时间,盺殃可没有忘记是怎么遭遇到藤原妹红的。

仿佛被墨泼洒一般,天空的阴云越发地浑浊,云层翻腾而至,宛如万千奔腾的黑色马驹!地面颤动!细碎的石子不断弹起!

藤原妹红即刻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多年厮杀的危机感使其目光立即投射到了天空中云层边际的一个黑点!

那是射命丸文?!

“你自己能保护好自己么?”

“我没问题!”

回答盺殃的不是藤原妹红,而是挂着盺殃腰间cos米米尔的赤蛮奇(头),事情的始末她是完全清楚的,毫不夸张地说她自己也算是导火索。嗯还是那种火药含量超标的导火索。

“你不会打算想一个人对上那只秃毛乌鸦吧?”

“《人间失格》里有这样一句话:‘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有些事情,果然不是你想躲闪,便能躲掉的。况且”

盺殃没有把话说完,他看向穿戴完毕的藤原妹红,“你先去吧,回头见。”

“不用帮忙?”

“还行吧,反正现在‘死’了也没事。”

“嗯。”

点了点头,藤原妹红一声亮哨召来灵魂战车,一个漂亮的翻身直接坐了上去,看了一眼原地的盺殃后,不作留恋地疾驰而去!

赤蛮奇(头)有些错愕,她有点在意盺殃话语的平淡,又不解藤原妹红离去的干脆。

她总觉得盺殃与藤原妹红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微妙的感觉。

然而嘶鸣而过的厉风却没有给赤蛮奇(头)过多的思考时间,天空俞发地压抑



暗自咂嘴一声,赤蛮奇飞向了天空

盺殃看着不断攀升,远离的赤蛮奇(头),不知为何,突然一笑:“看来不会飞的我才是累赘啊”

【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调节下气氛?】

「你还是不说话好了。」

【呵】

半灵绕着盺殃转了一圈,转眼也飞上了天空

振翅而来,射命丸文手持重楼,凌空而立!

单手下压,压抑许久的下击暴流如牛乳般倾倒而下!

风暴,如野兽般咆哮!

盺殃将头上的恶鬼之面正戴,那双空寂的瞳眸在呼啸的厉风中睁开,却是在恶鬼之面下谁也看不见

金色的光晕如烈日阳光般喷涌而出!化为无数利剑刺向四面八方!

那一瞬间迸发的光芒突破了混浊的天空,世界仿佛多了一轮太阳!

然而

大象无声。

下击暴流无声无息般涌动而至!顷刻淹没那金色的光芒!

第一百一十五章:白露

bmwhp4疾驰而过,轻量化的四缸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响,魔理沙一骑绝尘,将参赛的选手远远甩到身后,虽然过程手段不够光彩,但在场外妖魔震耳的加油欢呼声中,谁都没有过多在意魔理沙身为人类的小小手段。

魔理沙自然不会内疚,她有很多理由不会内疚。

临近终点,魔理沙呵呵一笑,她朝身后竖起中指,从耳旁掠过的风散乱了金色的秀发,咧着嘴,魔理沙的笑容中似乎有种嘲弄,但却没有针对任何人。

用嘴咬开延时手雷的拉环,好似随意般,朝着身后一扔

泥泞翻飞,掠过的是,魔理沙未曾朝回眸的身影

未曾注意,胎轮滚过的浅浅泥道中,逐渐浮现出透丽的白色寒霜

下击暴流的强风暴缓缓坠下,淹没了那迸射而出的金色光晕!

风暴卷着残云,狠狠下压,那是天空向地面喷涌的吐息!

15级的超强风暴下,大地仿佛被一道道纵横的利刃切割!

地皮卷起!树木横倒!巨石翻滚!

翻涌的云层咆哮出雷鸣的嘶吼!离子的电花如腾蛇般在地面不规则地扭动!

妖力驱使的下击暴流仿佛只为毁灭而生般,地表所过之处尽是风刃切割的痕迹,如同肌肤之上遍布可怖的刀痕!

通过比赛结界内的式神直播,即使知道结界内所展示的都不是真实的实力,但观众席上的一众妖魔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众多的目光被转移到了风暴肆虐之下,那片疮痍的大地之上那里,射命丸文持刀虚立,面容之上无任何疲态,妖力不见匮乏,那平淡的面容之上更多的是一抹不可察觉的冷漠

“殃姐姐还能活下来么”

询问的是一只白狼天狗,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她。

“这家伙”

选手席上,博丽灵梦的眉头微微皱起。在某一瞬间,仿佛错觉般,她对那只熟悉的鸦天狗,产生了陌人的生疏感。

御币不断地敲击在手掌之上,蝴蝶结式的缎带随着每一次敲击的频率微微颤抖,博丽灵梦目光转移,看向演讲台上衣着兔女郎装的东风谷早苗,见其依旧一副缺心眼热情洋溢的样子,博丽灵梦微皱的眉渐渐舒展。

在怎么胡闹,应该也不会弄出人命来吧

一双深红色的瞳眸毫无征兆地睁开!

“你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比那名居天子还有点昏沉的脑袋猛地清醒过来,她转头看向一旁清洗整理手术刀的八意永琳

本小姐怎么躺在床上?!完蛋了,我命休矣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反正已经结束了。”

收纳好手术刀,八意永玲没有理会一脸诧异的比那名居天子,反而起身走向门外。仿佛早有预料般,接待的海老茶袴小萝莉,小声地询问。

“已经好了吗?”

“走吧。”

门扉关闭。

什么已经结束了啊?!回来给本小姐说清楚啊!我身上是多一块还是少一块啊!?

鸭子坐在病床之上的比那名居天子,那表情是敢怒不敢言。

略微检查了身体,没发现什么缺胳膊少腿的情况,呼出口气,看得出来比那名居天子即是放松又是遗憾

“你醒了?”

见到比那名居天子,蓬莱山辉夜仅仅侧目望了一眼,好似打招呼,但感觉好像又不是。

“”

那句‘你醒了’仿佛是梦魇般,比那名居天子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好像是丢掉了某段记忆般,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

蓬莱山辉夜衣袖揽起轻蔽嘴角,轻笑道:“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什么欲求不满?!本小姐是那样纠结没有享受过程直接出结果的人么?你这是诽谤!知道么!诽谤!”

“妾身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激动什么?”

“我!我!!我”

扭捏了半天,比那名居天子一句话也没挤出来,急得跺了跺脚,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你担心的问题,大可不必在意。”

蓬莱山辉夜衣袖一扫,身侧枯叶散去,双手叠放,黑色的瞳眸望向半空中的直播投影屏上,眼中似湖面被轻拂,微有波澜

“永琳即使对你们天人感兴趣,也不会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对你做什么”

似想到什么,蓬莱山辉夜嘴角慢慢扬起。

“即使做了什么,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不是?”

听到这里,比那名居天子背后一凉,看着那弯如弦月的笑容,里外透凉的心悸感莫名传来

随后还有点兴奋,和期待?

“你这句话奴家可不能当作没有听过”

冷冷地,是红叶略显稚嫩的声线。

说是稚嫩,只是那具身型略显幼小,但那冷淡的语气却如朝起的寒霜般。

枯败的黄叶零散地铺设在红叶脚下,比起晚秋卷积的枯叶,那零散聚集在红叶脚下的枯叶更显残败,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成细碎的残渣般

“你是”

比那名居天子看着小小的红叶,残缺的记忆中一股熟悉感冒了出来,刚想询问,蓬莱山辉夜便将话接了过去。

“你在说什么蠢话呢”

似乎并不想跟红叶争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蓬莱山辉夜一句话后便沉寂了下去,她重新看向投影屏,俏丽的面颊上看不出任何被冒犯的愠色。

“奴家不是蠢,只是”

只是什么?红叶没有说下去。

纤细的小手放在石砌雕刻的护栏之上,落叶飘落,在其脚下如此刻的思绪般堆积成一块一块。

“他不该是这样的”

喃喃细语,弱不经风

红叶的思念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远得让她的眼变得模糊,让思绪成断了线的珠

蓬莱山辉夜在想什么?

她什么也没想。

她只关系她想关系的事,红叶此刻思绪中的故事也许会很感人,但这与她无关。

她看着投影屏,也仅仅是看着。

她爱一个人,不会像红叶那般纠结成郁。

身为月人,更身为蓬莱人,时间与生死都没有意义。蓬莱山辉夜不在意经过,她可以陪她爱的人,在意的人走很长的时间。

千年,万年,乃至上亿年

妾身唯一能付出的爱便是将这无尽堆积的轮回一点一点地摧毁,一点一点撕碎,就像一次又一次杀死你一样,直到你跳出这永恒的诅咒之前,妾身便至死不渝所以啊,最后的最后也请你同妾身一起,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吧

“嘶嘶”

莫名的,藤原妹红打了个冷战,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背后忽地一凉,像是被人惦记很久了似的。

看着旁边与自己并驱而行的蕾米莉亚,眉头微皱起。她可是一点都没忘记刚才盺殃和这位奶味吸血鬼的对话的。

怎么看都觉得盺殃现在和红魔馆的那帮家伙关系不一般,因为这样现在藤原妹红是想打又提不起劲,但不打回去又觉得自己白白被串串了

这导致了藤原妹红搭个话都是带刺的。

“喂,你刚才是不是在背后说老娘坏话了?”

蕾米莉亚偏过头,看着藤原妹红那一脸仿佛讨债般的情态,忍不住轻笑一声,然后收拾面容,满脸堆笑地说道:“areayouidiot?”

这特么说的是啥?

没错,当时藤原妹红就是这个表情。

显然蕾米莉亚没有解释的欲望,她看着藤原妹红,一股知识阶级与愚昧民众而产生的差异优越感,让她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看着这狐狸般的笑容,藤原妹红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和某些时候辉夜看自己一样

说道辉夜没错,一定是那个女人背后说我!

算了,下次找场子打回来好了,管她是不是她做的呢。

藤原妹红这般想着,便不再去看蕾米莉亚。藤原妹红自知自己不善于思考太过细致的东西,索性就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蓬莱山辉夜的错好了,打完了,这些烦心事也都忘记了

忘记么

藤原妹红抬头看向天空

那是燃尽的灰烬

仿佛是一时的错愕,细碎的晶莹忽地掠过鼻尖,带走残存的余温

“嘶嘶”

寒冷,来自心间

“这是”

这俩家伙在打什么哑谜?

一旁伫立的比那名居天子可谓是全程处于发懵状态,蓬莱山辉夜与红叶之间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让她感觉脑子塞满了仙桃似的。

上下文呢??蠢话不蠢话的?啥蠢啊?说本小姐蠢么?!还有只是什么啊??把话说完好不好啊!什么他不是这样的啊?那他到底是那样的啊?!哎哟!怎么一言不合又陷入回忆了啊?!

对了,还有本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来个人给我解释解释好不好啊?!

比那名居天子天子左看了蓬莱山辉夜一眼,又右看了沉静的红叶一眼。最后片头看向铃仙。

突然被注视的铃仙一愣,顿时不知道如何接话,呵呵呵地尬笑两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自身个背景角色,别问我,问了也不知道。

见无人理会自己,比那名居天子天子深吸口气,慢慢呼出

十分干脆地低下身子,做了一个起跑的姿势,在阴影处帝一脸‘我靠’的表情中,从看台上,当着百千的观众一跃而下!

“哼哼!既然谁都不说,本小姐找会说的人去!哈哈哈哈哈~~~!!!啊!!”

那欠抽的笑声还未结束,空间中霍地裂开一道遍布眼睛的暗色间隙,一口便将比那名居天子吞了下去

笑声到处,戛然而止。

见此,铃仙咽了口口水,顺眉左右瞟了瞟,最终看向阴影处双手搭在脑后靠在墙上的帝

一声口哨传来,帝轻笑一声,仿佛事不关己般。

第一百一十第六章:临渊·为霜

恍惚的一个瞬间,便置身于一片平静的海面

迎面的海风,脉涌起伏的海面,拍打的浪花,卷起拥挤的泡沐

天空蔚蓝,白云飘飘,孤帆远影,星星点点

海燕啼鸣,声远,渐远

「呼」

微微地,一道白气呼出。

盺殃睁开眼

雾气,开始弥散

如同被墨汁泼洒了一般,昏沉而压抑,一股不祥的阴霾逐渐扩散开来海面变得越发平静,海风停息,浪涌平寂

海,那是海深邃而黑暗的海

低语,秽语,恶语,从不知名的方向传入耳中

翻涌着,纠缠着,扭曲着无数的,不可名状的诡异,蠕动在海底或十字,或竖立,或睁圆的眼眸那是恶意的眼眸,那是恐惧的眼眸硕大而异样

这些眼眸遍布海底,如脓疮皮癣般令人望而生畏

仿若是天堂与地狱共铸的沉钟,无数诡异因不能融合而分离着痛苦而悲鸣的尖啸

天空裂开了利齿遍布的口器蠕动着,撕咬着,相互排挤着,如同失了智般争从遍布天空的豁口挤出

世界,顷刻被蛮力扳开

无数扭曲而诡异的触手从天空的豁口中涌出,如同撕扯碎布般,空间的碎片零碎散落!天空倾倒!

「呼」

轻轻的呼吸

只耳细闻,仿若凝固。

一切都在这一声轻微的呼吸声中倒退

散落的碎片填补了天空的豁口。

压抑的阴霾消散,可怖的眼眸闭合,深海的诡异沉寂,涌出的触手退却,狰狞的利齿闭合

海风,依旧是海风

浪花卷起,潮起潮落

一切都想没有发生般,仅有的,也只有的

那雾气,浓郁得,终将盺殃淹没

“嗯?”x2

仿佛是一瞬间的错觉,圣白莲与丰聪耳神子同时抬头看向身后的天空

“这是什么?”

发问的是丰聪耳神子,她的手自然地放在了丙子椒林剑的剑柄之上。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圣白莲的沉默。

显然,丰聪耳神子没有在意圣白莲的沉默,她转头看向身前那远处的终点方向。歪了歪头,略带疑惑:“「赤口」?”

“直呼神名可是不敬的表现。”

“敬神?若是生前也许我会,但现在”

丰聪耳神子语到此处,顿了一下,话未说完,因为一片飘落的雪,她将欲说的话暂且搁置。

她看向那片飘落至眼前的绒雪,初见便惊异它的无暇,仿佛不忍它沾染地面的污秽般,丰聪耳神子伸手,将其接住而就在触碰的一瞬间,一股寒意从那触碰的指尖传来!顷刻遍布全身!大脑也在这一瞬间停顿片刻!刺骨的寒意仿佛让血液也结上了冰霜!

猛地缩手!丙子椒林剑掷声立地!激荡的气波将那片雪震了开去

丰聪耳神子看向手中,完好如初,并无类似冻伤的痕迹好似刚才的彻寒仅是一个错觉

闭目,睁眼。

不消多久,丰聪耳神子明悟,这寒意,来自灵魂

莫名地,一股令人背脊发凉的寒意如荆棘的藤蔓般,慢慢缠上了心头

更多的雪下了起来

而在丙子椒林剑的范围之类,却是一片雪也没有落下

“落雪了啊”

没有什么征兆,圣白莲望着那灰白的天空喃喃地说了一句。

雪,就这样下了起来。

射命丸文抬头看向天空,片刻的心悸让其撑开妖力,将这飘落的白雪隔绝在离身三米开外

「呼」

微微地,一道白气从口中呼出。

盺殃睁开眼,那身白鲤化作的白衣不知为何变作白绒锦荣长袍,白色的恶鬼面具在刚才的风压之下,裂开了一半,露出了盺殃面具之下的一只淡然的瞳眸

“啊面具坏了”

风刃切断了盺殃的束发的缎带,许久未打理的长发已然过肩,见雪将至,盺殃支起了一开始选取的黑色骨伞,将自身的影子收拢在那一片小小的阴霾之下

雪下了,却挡在了黑伞之外。

藤原妹红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忽地一个甩尾停了下来。

雪降,却未挨近其身,便消融不见

“桀桀桀”

灵魂战车不自然地发出嘶鸣,藤原妹红想都没想上去就是一脚!

“叫叫叫!!!叫个屁!劳资都没说冷你叽叽歪歪个什么?!”

似乎是被训得惨了,灵魂战车停止了嘶鸣,反而引擎轻声低鸣,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转之,灵魂战车忽地腾起滚热的地狱火焰将整个车身裹挟。可即使如此,那看似轻柔的白雪视若无物般,依旧轻缓地落在了车身之上

一瞬间的沉默,然后是引擎过载般震耳的轰鸣!!!

“轰!!!!嘶嘶!!!!”

如炸毛的乳猫般,灵魂战车四处翻腾!

“你特m啊啊啊啊!!!———”

藤原妹红话未说完,就在蕾米莉亚诧异的目光中来了个难度系数爆表的原地弹起720°后空翻!落地之后又是一个‘下水道’侧移过弯!随之就是个独轮盘旋!

“啊啊啊!!!!——你!!!——给!!————劳资!!!————停下!!————来!!啊!!!!~————”

宛如绚丽的流星般,在蕾米莉亚叹为观止的表情中,藤原妹红骑着灵魂战车带着烟尾,来了个原地盘旋,螺旋上天!

“这”

蕾米莉亚抖了抖翅膀,震开了落向她的白雪,她看着那越飞越高的‘流星’,微微地瘪了瘪嘴。

命运之中,好像没看到这件事啊

“呵~~”

射命丸文看向无恙的盺殃,略感意外,思绪稍稍飘远,想到了大天狗大人的所言所语,不觉嘴角微微上扬。

只手一个响指,空间扭曲出裂纹般的细线,那是风切割出的细线!凌乱的风刃如繁星般坠挂天空!

食指下压,繁星如雨!裹万顷之势!

风刃切割的空气,摩擦出刺耳的呼啸!

「呼」

轻轻的呼吸稀散的白气慢慢从口中呼出

六角的冰晶结成寒霜,凝成寒雾将盺殃撑伞的身形完全笼罩

风刃如坠雨,毫无阻碍地突破雾气,震开的气浪散乱了一时,露出了遍布切痕的地面!而盺殃,仿佛随着雾气一齐消散了般

呼吸

呼吸呼吸

雪,终归是冷的。

妖力能阻挡那飘落的雪,却怎么也挡不了每一片雪中丝丝缕缕的寒意

寒霜的白气从射命丸文口中呼出,鼻尖微微泛红,身子因为严寒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哗!”

黑羽的双翼展开!射命丸文将自身裹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中,片刻的温暖让其禁戒微微松懈。看向下方时,绯红的瞳眸中倒映出的却是一片晶莹的六角冰晶

寒意,在这一刻变得刺骨!

没有任何犹豫,射命丸文振翅猛地向后偏移!羽翼片刻的温存转逝!然而,就仿佛是故意等待一般,当射命丸文转身而立时,却发现自己闯进了一片寒雾之中

微微皱眉,射命丸文拿出枫叶的团扇,扇动之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心中莫名地,出现了片刻的慌神

朝着来的方向,凝聚着妖力,微风拂过,原地不见了射命丸文的身形

雾气更加浓郁了,仿佛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苍白、颓败、死寂

前方是什么?射命丸文已经看不清了飞了多久?不知道也该出去了吧?不知道这是结界么?不知道

雪下着,似乎越来越大了

高速地移动带来的,是更加彻骨的寒意!不能思考了仿佛脑子都要被冻坏了般,平时以别人几倍速度思考的射命丸文只感觉此刻脑子越发地胀痛

半空中停下身形,射命丸文毫不犹豫地张开羽翼将自己发抖的身子裹挟起来。然而预料中的温暖却没有传递过来

转头看去,羽翼之上不知何时覆上了冰霜,那些冰霜如同得食腐的蛆虫般,慢慢蔓延开来

知觉丧失。

射命丸文已然感知不到自己羽翼的存在了

不要

不要

心中的寒意再次萌芽

地面

对!去地面!

射命丸文看向脚下,看见的只是化不开的寒雾,与不断坠落的白色绒雪

犹豫了,射命丸文犹豫了

她不敢,她不敢去证明,万一一直到不了地面万一‘这里’根本就没有地面射命丸文看向下方仿佛是看无尽的深渊般,恐惧慢慢地缠了上来

看向四周,苍白还是苍白如同被世界遗弃了般,射命丸文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你出来!”

“你不是要它吗?你给我出来!”

射命丸文拿出腰间的重楼,朝着四野大声地呼喊着!而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与依旧飘落的白雪

“啊!!!”

卅!

卅!!

卅!!!

风刃如暴雨般以射命丸文为中心现在四面八方切割出去!

凭空而立,六道狂暴的龙卷伫立!如绞肉机般相互叠合!撕裂每一寸能活动的空间!

肆意地,射命丸文挥霍着自身的妖力,她要粉碎这片虚假的‘世界’!

然而,风还是风,雪还是雪

仿佛一切都是徒劳般直到最后一缕风散去,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改

颓然地立在半空,射命丸文眼中闪过

为什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回复她要的答案

她呐喊,她发疯,她求饶,她祈求,她毁灭

射命丸文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释放了多少妖力,也不清楚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就这样孤独地立在半空

整个世界就只身她一人

不要

不要

不要啊

时间,是否还有意义?

妖力变得匮乏,已然撑不起抵挡落雪的屏障了

寒冷,从所未有的寒冷

雪落从第一片开始,渐渐堆积在了射命丸文纤细的身上

微微抬头,秀丽的黑发上斑驳着晶莹的冰晶,绯红的瞳眸映衬着灰白的天空,眼中的绒雪缓缓地飘落那眼中的光彩,随着每一次的落雪,渐渐消散

没有什么言语,射命丸文安静的宛如安憩的死者般

蜷缩着,射命丸文双手抱膝,隐去了早已没有知觉的羽翼。

雪,静静地落在身上,身体似乎连感知寒冷都做不到了

世界,如此安静

怦怦怦

怦怦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缓慢了

渐渐地,射命丸文慢慢阖上了眼

雪,依旧下着

堆积在了少女身上

踏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柄黑伞就这样抵过寒雾,来到了少女身边

原来,原来她早已来到地面,只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呼」

轻轻的呼吸

只耳细闻,仿若凝固。

雪停了,雪化了,雾散了

发生了什么?

这是场外观众席上众妖魔最关心的。

“怎么回事啊?!”

“那来的雾啊?主办方是不是搞黑幕啊!?”

“我瞎了么?结果呢?!”

“殃姐姐!?我要看殃姐姐啊!!!”

“雾妖,你丫的是不是又收黑心钱了!!你不分我信不信我告诉你老婆!!!”

“去你二大爷的姑奶奶!!!你别含屎喷人啊!!!”

“啊啊!!!没有殃姐姐看,我要死了!!!”

“神子大人?!!神子大人怎么不见了啊?!!!”

“圣!?我家的圣呢?!!!”

“魔理沙!!!我爱你啊!!!”

“刚才是谁喊的???!!!”

“大小姐?!大小姐啊!!!!”

“妹红呢?!藤原妹红呢?!!!螺旋上天操作也太骚了吧!后续怎么看不见了!!!?”

“黑幕!!!妥妥的!!!!”

“大家稍安勿躁!不要闹啊!!!”

演讲台上的兔女郎装的东风谷早苗手持扩音器大声地维持着秩序,东喊喊,西嚷嚷地让她头都大了!

而此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雾散了!’,妖魔们喧闹的气氛才渐渐平息

破雾而行,出现的是一张残破的白色恶鬼面具斜戴的身影,淡然的瞳眸隐蔽在半灵举着的黑色骨伞之下,怀中公主抱着一位好似昏睡的少女,一身锦衣散在少女身上,赤蛮奇(头)蹦跳着压在锦衣之上,鼓着嘴,表情似乎很是气愤地和盺殃说着什么,黑发凌散而下,回答她气愤话语的只有一抹淡淡的笑

“咔嚓!”

蓬莱山辉夜眼皮子跳了跳,就在刚才,她一个‘不小心’看到红叶下意识地扳断了成人手臂粗细的金属围栏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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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情报:

「赤口」——ミシャグジ神

出身地:日本

中译名:诹访明神。

日本信浓地区的土地神,作为土地精灵出现的祟神,是大和中央政权进入此地以前所敬奉之神,以头部为男性生殖器形状的大蛇或蜥蜴姿态出现。日文汉字有诸如御社宫司、御左口神、赤口神、杓子神、守宫神等近两百种写法。在当地,过去每年要选出一位传达诹访明神之神谕的“神主”,每次传达神谕结束后,据说就公然地把这位神主给杀掉,年年如此。但到了后来,不服从天津神统治的大国主神之次子--建御名方神被建御雷神击败逃到了诹访,此地就转而成了建御名方神的崇拜中心。诹访明神,是蛇神、石神、山神和风水神的**体,是古代日本自然崇拜的一个典型。它给日本留下了很多与它有关联的地名,比如“石神”、“石神井”、“精进”、“十三”等等。

东方设定:

原:遥か古代、彼女は惊异的な信仰心を得ていた『ミシャグジ様』を束ねていた神だった。ミシャグジ様とは、生诞、农作、军事、様々な事柄の祟り神であり、蔑ろにするとたちどころに神罚が下るという恐怖の神様である。その神様をコントロールできたのが诹访子だけであった。その为、彼女への信仰心は凄まじく、当时は神であると同时に一国の王として王国を筑いていた。

译:在遥远的古代,她是管束着拥有令人吃惊的信仰心的『诹访明神』的神。诹访明神是,负责诞生,农业,军事,各种各样的事情的作祟神,同时也是只要受到一点轻视马上就会降下神罚将对方杀掉的恐怖神明。能够控制住这位神明的只有诹访子了。正因为如此,对于她的信仰心非常恐怖,在当时甚至作为神的同时作为王而建立起了一个王国。

这里要知道的是:洩矢诹访子≠诹访明神(赤口)

(但你要说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仔细解释起来还是挺麻烦的,与剧情关系不大。这里久不多加赘述了,感兴趣的可以自行去查阅。当然,你要明白,‘能够控制住这位神明的只有诹访子了。’这是一设,本作同样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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