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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离你的爱》


1-10

☆、无法逃离你的爱

1逢场作戏

当初的欧阳逸只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没有现在的名气,也没有现在的地位,只是一个靠打工为生的人,没有穿过5位数以上高级的西装,亦没有在高级的餐厅用过餐。

那一切都是我带给他的,当初的我已经成名,是一个当红的偶像,自从看他第一眼,我就时常到他那间酒吧喝酒。

我的目的不是去喝酒,只是为了那人。

他给我倒酒,连倒酒的姿势都是那麽优美,Y体还没有注满杯口,我问他,愿意不愿意跟著我进演艺圈,他手中的酒瓶停住,我还能想象起当初他似信非信的眼神,他的呼吸声从微弱变得喘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他有天生美貌,这样的美貌我绝对不能够让他就此埋没在一间小小的酒吧内,不能让他拥有这样的美貌却一辈子只能与平凡相伴,然後渐渐老去,於是我带走他,一手推波助澜。

凭著我和他的合作,他红了,我和他成了盛世电影公司最红的男演员,无数人的豔羡,我当初的承诺都一一实现。

一夕之间报纸头条,新闻杂志,都是我和他的新闻,时常被小道的记者盯著,挖掘我和他的内幕,这个年代GAY是常有的,那些小报杂志的记者企图把我和他放在同X的爱情里,大写一把。

他回答:“不是……没有……清白……只是朋友。”那些杂乱无章的同X恋绯闻才平息下去,粉丝为我们打抱不平,大骂那些乱写之人。

5年的合作,5年跟他在一起的岁月,我已经爱上那个人,那个我看著他的侧面的脸都会不由自主心动的人,我被他吸引,这份爱我压抑著,很苦很苦。

时常借酒消愁,喝的伶仃大醉,对著身边唯一能听我说酒後胡话的李真。

“我爱那个人。”

5年我跟不少名门闺秀交往过,我见识到她们是如何对我索求,那些平常以往的矜持,上了床变得放荡不堪,很可笑。

她们说我很帅,她们的手指会在我身上不断的抚M,然後求我给她满足,我喜欢这样的游戏,只是逢场作戏。

娱乐报纸给我冠上风流潇洒的称号,我也无所谓,任其文笔写的如何潇洒,这样没有什麽不好,带给我的只是越来越红。

我的梦里都是他,真的很可笑,旁边睡著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欧阳逸,我雷诺真的是败在一个男人的西装裤下,梦里吻著他,抱著他,於是我惊醒,额头布满汗珠,仿佛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你怎麽了?”轻柔的嗓音,纤细裸露的腰身,手慢慢贴在我的脸上。

“我什麽时候让你碰我的?”我对她怒吼,跟原先时候的温柔背道而驰,她吓著,然後花容失色。

“你给我滚。”我从床上拿起她凌乱的衣服,朝她扔去。

她哭了,大骂我,骂我跟她上了床就翻脸无情,她穿上衣服,拿起高跟鞋朝我砸来,报复我的无情,她的悔恨,她错跟人,外表俊美的我只是一个泡影而已,她走了,只留下我一个,我重重的躺会床上。

我的心脏跳得如此之快,我在想,这样的嵌在R体和骨架里的如拳头般大小的心脏,跳得连我都震惊,已经沈沦在无法回应的爱里,变得无法就药,我呆呆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爱了就沈沦

02

“雷诺,你又玩这套,你给我回来,不要一天到晚躲著。”电话的留言是李真的愤怒。

我不接,我想清静,你骂我无聊也好,骂我没用也罢,这些年来我喜欢男人的事情我告诉了你。

你对我说:“怎麽会喜欢上欧阳逸这个男人,他怎麽看也是直的。”

你的话对我打击很大,你叫我清醒,你知道爱情来了,我无法自拔。

好没用,好没用,我躲在家里,对著才买不久的40寸的Y晶电视,看同X恋的片子,为何片子里的感情都能使圆满的,是幸福的,为何现实里那麽难,那麽揪心。

我幻想那个男主角会是他,他抱我,他吻我,然後我会很知足,我的要求就这麽点,真的,欧阳,就这麽点要求。

演艺圈浮浮沈沈,我最终的归宿只是想找个爱人,然後一起度过半辈子,现在多麽大红大紫,总有沈落的一刻。

5年我在圈子里看的太多太多这种事情,那些红过一时的人,有些过几年就被遗忘,成了过气的明星,没有了才华,没了新意,仿佛在乞求,只剩下靠唱点旧歌来挽回一些名声,一点名气。

这点我很清楚,我拼命的接戏,存钱,我不为我这辈子的生活所担忧,即使不拍戏,也够我花这辈子。

“起来。”这个声音一点也不温柔,却很有磁X,欧阳逸你不但有惊世的美貌,更有完美的声音。

我感觉窗帘被拉起,薄毯被掀开,我的身体带著室外才有的温热,是阳光,5月的天气已经是这般温暖。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望著眼前的人,他的轮廓慢慢从朦胧变得清晰,高挺的鼻梁,欧式般的俊美脸庞,淡茶色的头发,那双美得让我沈醉的眼睛,他──欧阳逸,我唯一真爱的人。

“你来干什麽?我给你备用钥匙可不是让你打扰我睡觉。”我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翻正,幸亏衣领上没有沾上那种红的耀眼的大红色的唇彩,穿上,扣子完美的一粒粒地对正位置。

“昨天是不是有女人来了,你最好下次找人上床不要再脖子上留下印记,我看你最近已经风流了够野的了。”

“风流,那是对有资本的人来说的,那是她们愿意,不是我强迫,这种花边新闻你也没少在报纸上看见,又何必大早对我大呼小叫。”果然伸懒腰真的是清晨最舒服的事情。

“你要找也找一个固定的女友,别成天没事情东找一个,西找一个。”他教训我,教训我的风流,还要让我固定的为一个女人而负责,我大笑,他愣住,出了这种表情,他难道没有其他表情,难道他的表演水准就只剩下这些。

我好想你对我大骂一声,不要跟女人乱来,我知道你不会讲,只有我心里会对自己用这些话来安慰。

这些年我了解他所谓的专一,他只会爱一个人,只会对一个人好,不会拿感情来炒作,也不会风流得如我一般,我可叹,那个未来他爱上的人,在他心里的那个人是我该多好。

我大笑过後是发火。

他站在我床边,不说话,他将我此刻的表情净收眼底,

“欧阳逸,你现在是教训起我来了,你有时间教训我你怎麽不去趁这个空档拍广告,你今天不是有广告要拍吗?”

他反驳,反驳的很有理由“那个明明就是你的广告,却推给了我,你难道不知道对方说你不守信用,你是不是不想再圈子里混了。”

“欧阳逸──。”我站起来,朝他怒吼。

☆、爱了就沈沦

03 爱了就沈沦

我将他推倒在床,拳头已经紧紧的握著要朝他脸上揍去。

就在下手的那一瞬间,我蛊惑地看著这张脸,我梦里梦见无数次想吻住的脸,我真的疯了,我的肌R松弛了,拳头变成了松懈,然後压住他的手。

我靠近,我吻住他,我霸道,堵上那日思夜想的红唇,我恨不得他的是我的。

我就是这麽想的,我就是这麽渴望他,我就是这麽想入非非。

冰薄的嘴唇,仿佛带著甜味,仿佛甜甜的吻一样,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轻轻的一吻,便难以自拔。

我承认我开始有点疯狂了,面对他,我现在G本毫无理智,失去理智的我几乎开始沈溺在此刻的吻中,他的舌在躲闪,却又被我纠缠住,於是无法躲开,最终他狠心,咬了我一口。

是疼痛,我开始松开,开著他略带发怒的表情,我开始清醒过来。

他的手抵在我X口,我知道他是想推开我。

他的手朝我背部猛的一拳,我被打疼,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我松开,他逃脱,我忘记了一件事情,他不喜欢我,我苦笑,得来的确是他的一拳。

“雷诺,你怎麽这麽对我。”

我看著他歪曲极度生气的的面孔,这不是演戏,这比演戏更加的真实。

我笑著看著他,擦去嘴边被他咬的出血的口子,在我嘴边慢慢流下,我擦去,手上一道红色。

“哈哈……欧阳逸,你知道我为什麽捧红你吗?你知道我为什麽有的时候放著好的广告却要推给你?”我不知道是在笑还是笑中带著苦涩的哭泣声,他愤怒的表情慢慢松弛下来,等待的是我给他答案。

“为什麽?”只问这三个字,好简单的谁都会讲的3个字。

“为什麽。”我承接他的话,还是那3个一模一样不变的字,可是含义却不同,复杂,解答3个字。

“逸,我爱你,因为爱上了你我才想捧红你,想让你出人头地,只要我有的我都会给你。”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我埋了多年,被挖起的心里话,我爱你,爱你爱的已经想把一切都给你。

他惊讶,连身体都站不稳,不说话,步伐却已经慌乱,他的手在发抖,他退後,不断的退後,碰到後面的放艺术品的柜,才停下,再往後他无路可退,只能停下,瓷器在摇晃,已经从安全的隔间上掉下,“砰……。”满地碎块。

那是我房间里唯一最珍贵的东西,是他送我的,越过大陆,越过隔岸的海,从日本带回来的,当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像宝贝一样放在那个柜子里,如今碎了,我只有心痛。

“雷诺,我……我,我走了。”沈默半响,跌跌撞撞,优雅的步伐变得如此凌乱,最後只是离开。

☆、04 合作

我清理碎掉的瓷器,没有扔,放进白色的盒子里,放回他原来的位置。

我说了我爱他,终於讲出来了。

我回到公司,对这次的藏匿在家,李真把我痛骂一顿。出了欧阳逸也只有他敢这麽骂我,他跟我是大学同学,我们再N市最好的大学里学习金融,当初只是想进入金融行业,可是千差万别。

别人想的要命的拍片机会被我撞上,导演找我,李真的怂恿,我悄悄的踏上演艺界,随後大红,毕业後成了专业的演员,那个金融梦也抛弃在耳後。

李真,本可以继承家业,辉煌的家族商业帝国,想要的赤手可得,权利更加的翻云覆雨,可是他却说兄弟情谊,我当你的经纪人,当时我真感动的掉泪。

“要不是欧阳逸把你拉回来,你还想躲到几时,你是不是不想拍片子了,你不想拍就早说,能够顶替你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我正好也可以回去继承家业,省的天天为你烦心。”他虽愤怒,後面的话却不是真心话,这是为了发发牢骚,不满我的不接电话,不理他而已。

“什麽电影?”我放下手中的行程表,

“跟欧阳逸合作的一步新片。”他递给我新片的剧本,《再见,吾爱》。

“你是一号男主角,他是男二号,女主角是新人的江雪,剧本以恋爱为主线。”

大致的内容我一览即过,故事的内容也是我常见的偶像剧。

“大众路线感情剧,不过有没有点新鲜的剧本。”

“这部片子你给我好好演,剧本你也给我好好的看。”

在开机的第一天我见到了江雪,确实很美,剧中的她爱上了我扮演的吴靖西,一个花店的老板,而逸扮演的则是某公司的社长爱上了江雪扮演的程静,我看著跟我对戏的她,没有一丝怯场,就像真正爱上某人一样的目光,逸扮演的社长光芒万丈,我知道电影上映的那一刻,会有更多的人为他倾倒,在关机仪式上聚会的时候,香槟的碰杯,满场的欢腾,这部电影如李真所料,杀青。

我离开,坐在会所外的木椅上,喝酒,看星星。

“雷诺。”江雪拍拍我的肩膀,我转过身体,看向这个刚刚出人头地的新人,我坐直,然後嬉笑,摇晃著酒。

凭多年的察言观色,她想接近我,不是我自负,我的魅力足以让女人倾倒,我更加的灿烂一笑,她没有脸红,第一个不会对我的笑脸红的女人。

“里面有聚会,你怎麽出来找我”

“诺。”她舍去我的姓,只有亲密的人才会叫的名字,这个女人到底是怀著怎麽样的心态。

我好奇,想揭开,如是乎拿出我的杀手!,确是玩世不恭的一句话,只是试探而已。

“你想做我的女朋友?”

亦是那番嬉笑,想看尽她接下来的话,我那点想看别人羞红了脸的X格还是没有改。

她站在那里,不语,开始笑起来,没有脸红。

我斜侧著头,看尽这个女人最後收敛的笑容。

於是那句话让我开始大眼瞪著小眼。

☆、05 相见

“你这X格怎麽到现在还没有改,国中的时候就这样。”轮到她看我笑话,怎麽变得反过来,这个女人在玩我吗?我镇定,回忆起她口中的国中。

搜索,快速的搜索,还是疑问,完全对不上号。

“什麽国中?”疑惑,开口便问。

轮到她说话,她掌握的主导权利,我处在下风。

“国中的时候我一天到晚跟在你的後面,最近从国外回来,刚巧碰到女主角的海选我才来的,只是为了见你。”

然後就像那群粉丝一样,疯狂,也不问我想不想让她抱,一股劲就冲过来。

她兴奋的朝我扑过来,手指弹著我的额头,微微的疼痛,我揉了揉刚刚被她弹的部位,心疼的是我的脸,我的额头,揉了揉,却还装作潇洒。

她滔滔不绝,一口气承接到底,我诧异了,这回轮到我一头雾水,我不断地在脑海里搜索著国中的好友资料,我愕然想起,那个不修边幅,带著大大的博士眼镜的女孩子,最喜欢扎著两个马尾辫子,然後有事没事一起踢球,吃路边摊的女孩子。

慢慢将她与那个女孩重叠在一起,为了确认,我再次看著她的脸寻找当年的轮廓。

我睁大眼睛,再睁大,已经没有空间再睁得足够大了。

然後2张完全是相差十万步千里的容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微笑,捏了我的脸。

“你……你是。”开始结结巴巴,愣愣半天。

“你终於想起我来了。”然後高跟鞋一脚踩到我的皮鞋上,好疼,忍著疼痛,装的什麽事情也没有。

为什麽一会又被她这麽兴奋就抱过来,一会儿又捏我的脸,一会儿更是像谁负了她一样对我报仇雪恨,踩著我的脚,那可是高跟鞋啊,换做谁不疼啊,下手不能轻点啊。

明明是个女人,却还跟以前一样像个男孩子。

“你怎麽一上来就踩我。”我开始责怪她,气的开始抓著她的手摇了又摇,然後咬了一口。

她倒是没有喊疼。

“诺,你想起我了,你想起我了,我可是你国中的死党,你怎麽把我忘记了。”她拍拍我的肩膀,那一副国中时候踢足球把对方踢到拍拍肩膀的样子。

“你怎麽改名字了?”我又一次的不明白当初的程雪怎麽变成江雪。

“她们离婚了,我也就跟著妈妈随了继父的姓。”

“离婚?。”

“我是不会回去见她们的,已经脱离关系,他为了其他跟我妈妈离婚,不提了,都过去了。”声音越来越小,哽咽下去,撇过头擦去快要掉下来的泪水。

刚刚还对我拳打脚踢神气的要命的江雪,现在转眼就是泪眼汪汪。

一向很坚强的她,这件事情成了她心中的伤疤,一揭就鲜血淋淋。

我不知道她那几年经历了什麽,曾经她的父母感情很好,我怎麽也不会相信她的家庭会从一个整体,变得拆分,变得天涯陌路,独留江雪。

由於这部片子的杀青,往後的行程几乎空不出来可以独自吃饭的时间,不断地接受采访,而江雪也一跃成为最佳年度新人女主角,她说她想当模特,姣好的身材和容貌,足够了。

於是演戏走T台成了她的生活,每次看到杂志上她妖娆的身姿,我都笑了笑,然後在见面的时候嘲笑她。

“要是我把以前你上学的照片公布出来,一定引起轩然大波。”

她斜斜的瞪了我一眼,说要是我敢,我也会把你当年的丑事给公布,当年你可是被我一脚就踢趴下…………

她也越来越红,偶尔在工作的空闲时间内给我打电话,说她现在的工作多麽的辛苦,而我习惯X地在电话里安慰她,说我的情况比你还严峻,然後她淡然的在电话里一笑,说好了,再见,要工作了,有空聊。

☆、06 回忆

同一个公司,每回的碰面,他看我一眼,然後转移眼神,他在躲著我,就因为我喜欢他吗。

如果你说你爱我,我会毫不犹豫,对著全世界大喊,我爱你,然後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这就是我的心,从未改变。

你这麽想躲开我,我想了好久好久,我想离开,我好痛苦,每回见到你都好苦,我无法哭,因为我是男人,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光芒万丈,我俊美无比,我的身份地位,在没有得到你爱我那句之前,这些因素都阻挡我,我无法在你面前哭。

NUMBER FILM公司的老板张俊熙,首席制片人和总监都是Fly(程若飞)。

当初Fly是被张俊熙重金挖角过来,只有巴掌大的脸孔,在男人当中属於漂亮的类型,可是手段非同一般,只要被他看中的演员,会全力挖掘身上的演技和美丽,让他在舞台中闪闪发光,这就是Fly。

而我遇见了他,坐在我对面的就是程若飞。

他的英文名只有短短的3个字母,fly,J简的就如同他的人,俊美J炼的一个人,我看著他,他却笑得宛如清风,迷人的一双桃花眼,诺是他有心,会有很多人拜倒在他脚下。

他天生的如同妖J一般诱人,说话却心机深沈到人M不透,1个小时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喝著咖啡,微笑,简单到这有这2个动作,咖啡杯放下,微笑仍然持续,杯中以空,交易已经开始。

终於,黑色的包打开,文件终於得以见天日。

手指从包里拿出文件,推到我面前,只是简短的几句“你会同意的。”

一句你会同意,好奇变得成为事实。

他在等我,等我在最後的一夜签下我的名字。

一页一页,慢慢翻开,一页一页已经看完,最後的空白,笔已经握在手中。

只差最後一笔,我停住,闭上眼睛,最後在脑海里想起欧阳的脸,睁开,却又留恋在闭眼的最後一刻,签下,终於完成。

笔套慢慢盖上,续杯的咖啡已经空了。

如他所料,我真的签了字。

这人真的是J明到了极点,自信到了极致。

机遇就是这样说来就来,好巧,我在想,上天是不是也怜悯我,让我搭上这趟顺风船NUMBER FILM公司合同中的报酬也是翻了一翻,我不是那种看到报酬就跳槽的人,只是我无法再跟你呆在一起,痛苦使我选择後者。

FLY这个名字,我牢牢记在心里,如他当初所答应给我的都一一兑现,每当看见他那双深不可测的桃花眼都觉得无法磨灭在记忆力,他很厉害,一个我跳槽以後的第一个朋友。

喝茶聊天,谈工作都成了我和他在办公室聊天的必经路径。

☆、07 若飞

一想到每次去公司会碰到若飞,他总是认真的和我讨论我所演出的每一个电影,见解独到,我颇为欣赏他,更是推心置腹。

程若飞的办公室没有多麽的奢华,反而简朴,他说他喜欢清淡的风格,不喜欢浓重的华丽,那会让人失去方向。

“确实如此,没有想到你这个人却J简到了极致,我原本以为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极致如同那些商业悍将一般,可是你的极致确是完美的清淡。”

他笑了笑,嘴角上扬,手指唇边轻轻的一抹,淡如清风,笑的夺魂“你这是夸我吗?什麽时候走文艺路线了。”

“若飞,你这笑容倒是很美,想必有很多人追你吧。”

“是吗?。”t

我时常对他说你也30了,怎麽不找个爱人,他轻撵手中的钢笔,重重的在桌上敲著,是回答,是似笑非笑的面容。

手撑著头,斜斜的看著我继续那一贯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个人心机颇深,心思总是那麽让人猜不透,也从来不是那麽容易讲真心话的人,可FLY却把我当做朋友,告诉我真心话。

“雷诺,我倒是比较想追你。”半天等来这麽一句话,没有让我诧异的想法,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每次我问道这个问题,他总是这麽搪塞我。

我亦知道他这点小把戏,轻微一笑,亦是不信。

然後我大笑,他也笑了,虽然都知道在笑什麽。

“你这个人,为什麽总是喜欢拿我开玩笑。”

“公司里,我也就只喜欢拿你开玩笑,换成是别人谁敢问我这个问题。”他一向都高高在笑,俊美冷酷,手段历练。

“那我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你的面子一向都很大,要不是当初我重金把你挖来,今天也就没有咱们两人面对面坐著开玩笑的机会了。”

“那我还是要谢谢你了。”

“这几年我倒是没有听你说过一个谢字,今天你说来听听,我有时间。”

“若飞,不开玩笑了,说不过你,连李真都说你难以对付,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3年,程若飞给了我最好的机会,他说我的路不应该只在偶像上停留,实力派才是永久的不衰。

舞台,他给我。

前途,李真帮我。

实力,我自己练就。

我走的比谁都要快,演技也在锤炼,慢慢褪去当初那带有轻浮嬉笑的X格,我的路走的比谁都要快,快的连欧阳逸都快落在我後面。

他把我塑造得更加英俊,气质更加沈稳。

他说:“雷诺,再过几年你可以匹极天皇巨星。”

我和李真从来对他的话都毋庸置疑,一切的一切,一步的一步都走了过来。

☆、08 3年以後同样J彩

2011年春天。

我已经30岁了,从偶像明星转为实力派演员,脸上的棱角越发的柔和,脱去了当年还有待修饰的的面容。

逸也是,32岁的他面容变得越来越英俊不凡,和当初那个年轻在浑然天成的外貌,更加耀眼。

岁月,雕刻一个人的光芒万丈,越发俊美。

岁月也让一个人越发的成熟。

虽然这3年没有和他一起合作过电影,但是只要电影上映我都会去观看首映,一个人在最不起眼的後排角落。

在没有人注意我的地方,欣赏著他的电影,而我也在电影结束的5分锺之前退场。

我就像是一个躲在蜗牛壳里的人,越发的藏进深谙里。

外面是暖和的春温,我的手C进口袋,躲进口袋,3年我不再碰任何女人,我的手不再牵任何人,孤单的只能自己握住自己的手。

我在城外的高级别墅区里买了一套房子,原来市区的那套房子钥匙我锁紧的保险柜。

钥匙锁紧保险柜的那刻,是我的不舍,那个人也有同样的一把钥匙,跟我相同的一把,只是我锁了进去,我想那个人也不会留著吧。

这里人烟稀少,占地广阔,周围几幢别墅隔著几里,四周都是林木,这也是躲著清静的最好的地方。

偶尔李真说想喝酒的时候电话也不打就直接跑过来,江雪不忙的时候便也会约著李真偶尔来我这里串门子。

江雪已经成为当红的模特和演员。

3年的时间我已经成为NUMBER FILM公司的主力演员。

我远离了跟逸在一起,李真说我变了很多,从原来的潇洒不羁到现在的沈稳。

每次我都只是笑一笑,这微笑背後是多麽的酸涩,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李真把我接了一部新片,跟欧阳逸一起合作,听到欧阳的名字时候我心里砰砰开始跳得凌乱,我躲了3年的人,却又一次要跟我合作。

我故作镇定,拿著报纸挡在我面前,想必应该足够遮住我的面容,李真识破,扯下遮住我面容的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他说我始终没有忘记他,只是为了逃避他才选择离开原来的公司。

了解我的人现在变成了他,还有程若飞,我的感情在程若飞眼里表露无疑,他总是说我爱著一个人,却无法放手。

一切只是为了那个曾经让我爱的疯狂的男人,那个逃离我感情的人,他没有回答,我不爱你,也没有回答我爱你,当年只是语调混乱,我……我走了这麽一句话。现在想想都记忆犹新。

李真说该面对的时候总是要面对的,李真结了婚,对象也是老套似的门当户对,父母之命,而现在轮到他来教育我的感情问题。

我只是笑著说:“你倒是越来越为我著想了。”

他迅速的板著脸,对我的话一番调侃,一本正经的对我讲“别笑,这部片子一定能够红起来,而且观众希望你和欧阳逸再度合作,我跟程若飞已经看过剧本了,他的想法跟我一样。”

☆、09 再次相遇

他说的没有错,我一直都相信他和程若飞的眼光,这两个人在我後面推波助澜,成功的太快太快。

每次都能让我红,否则我不会只用8年的时间走得比那些天王巨星花了20几年的时间一样红,有一样的地位。

李真走後,我慢吞吞的穿戴整齐,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不允许衣服出现一点褶皱,这是我的观念,作为明星外表的光线亮丽现在已经成为我的所有。

从冷清的郊外别墅一直到市区,从平静到喧哗,从渺无人烟到人流拥挤的穿梭。

下午1点锺,按著熟悉路线停在空地上,抬头,慢慢仰望,看著那曾经的盛世电影公司。

“你怎麽到现在才来。”李真拽著我的衣服一路奔跑到电梯门口。“都快要开会了,你迟到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李大经纪人……。”

“别找借口。”他训斥著我,4个字就堵住了我即将要开口说的话,也罢,不说也罢。

10楼,电梯的门也自动打开。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跟对方谈一谈。”

他无奈的看著我,而我总是用迷死人的笑容回应他,我知道他接下来的会愣住几秒锺,然後脸上会泛起潮红,每次这种手段都成为我临场有事迅速逃离的标准姿态,果真好几秒我才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拧开水龙头,挤出洗手Y揉搓著手,白色的泡沫顺著水流而冲的一干二净。

“雷诺。”我抬头看著镜子里的人影,细细地看了几秒,十几秒,几十秒,然後才再心里默念他的名字,转过来看他。

这次他不避开我的眼神,也许他成熟了,足够掩饰临危不乱。

“欧阳逸,3年不见了。”我极为镇定的看著他的脸,控制住自己心里不断涌出的思念,仅仅只是跟他寒暄一番,惯用的好久不见来应对他,瞬间除了这个,我实在来不急整理心底的千头万绪。

“这句话倒是应该我跟你讲,当初倒是什麽也没有说就跳槽了,看来你很喜欢突然消失这个戏码。”他没有笑,嘴角是冰冷的,仿佛在斥责我做了逃兵。

“你还是一样,嘴上不饶人。”他笑了起来,终於笑了,整理了一下领带的位置,“要开会了,商量一下剧本的剧情,等会开完会你在楼下等我,3年不见,你应该跟我去喝两杯,别开溜了。”

“既然你主动约我,我怎麽能开溜,请我吃饭可得有个好场子。”

“包君满意。”优雅的步伐走出洗手间的门,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人从洗手间走出去都可以有这麽吸引人的步伐。

会议室里导演,经纪人,演员坐在一起讨论《离伤》的剧情,这是一部特殊的戏,感情和演技必须是由优秀的演员来演。

同X恋的电影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问题,我的骨子里面本来就爱男人,但是对於逸来讲确实很大的挑战X,导演将J简的剧本台词发给我们。

雷诺扮演郑景,欧阳逸扮演周离,剧情以科幻形式来主演,时间是2012年30岁周离因为企业的破产和债务的缠身而从高楼跳下,而幕後C纵者是周离最爱的郑景……

☆、10 与你再续

剧情,台词,演员的表演形式,导演很注重这部戏。

意见偶尔有冲突,解释直到所有人能够理解。

太阳从豔阳高照转为日落西沈,会议室的人才渐渐散去。

我坐在椅子上抽著烟,周围的空气里弥漫著雪茄的味道,不知道何时起,我突然迷上雪茄的味道,陪了自己3年的竟只剩下雪茄。

当我不在跟女明星,那些大家闺秀传出绯闻,报纸上再也没有了我和某个女人出出入入,那显眼的雷诺的面孔登在报纸上是多麽的一板一眼,多麽的风姿卓越,迷倒众生。

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雪茄,每次烟灰都烫到手,每次我在寂寞的别墅里,抽著雪茄,想著他,真是活该被烫,纤白的手指上多了几道被烫伤的痕迹,没有消抹掉。

疲惫的身体坐在软椅上看著外面街景,红色的火星渐渐熄灭,吐出最後一口烟雾,也松了一口气,烟灰扔进铁质的垃圾桶,一G又一G,我想这麽抽下去,终究有一天会戒不掉。

门嘎吱的一响,墙边的开关也是咯!一下,会议室从暗淡到明亮,只是闻著空气中特有的古龙水味道,我知道是他,所以我没有回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以为你走了,你什麽时候抽起烟了?”

他挥开弥漫在他鼻腔面前的烟雾,摆手驱散最後一丝烟味。

我看著玻璃上透著他的身影,我心里发酸。

雷诺,你的演技已经足够隐藏了,雷诺,你的演技,已经能够释放自如了,心里这麽想确实有用,我默默压制住,淡然的转过头。

一笑,又变得平静。

“欧阳逸,人都会变的,更何况是3年的时间,抽烟……只是为了消磨。”确实是为了消磨,更是寂寞的象征。

“我们出去吧,你忘了,我今天请客。”

他开著车,我放低靠椅,闭著眼睛,静静的进入睡眠状态,6个小时的讨论,加上昨晚的一度失眠,我早就困顿不堪。

不知道已经几点了,耳边之听见欧阳逸断断续续的醒醒,醒醒。

睁开眼,拉开车门,走出来,关上车门。

是城西消费最昂贵的帝都高级会所,VIP级别顾客通道,50楼层高度,仰望得我脖子快要酸痛,我果然不太适合仰望这麽高的楼层。

坐在30楼层高的餐厅里,付诸风雅的小提琴演奏,肖邦,一个久远的名字,那个人竟然能把肖邦的曲子拉的那麽好听,而且是个女人,淡的快没有笑容,白色的礼服裙,那双冷淡的眼睛,望著下面的人,只顾自己拉小提琴,不算多好看的女人,演奏确实一流的水准。

在这种地方谋以生计,工资确实比其他地方高,可是她不会笑,连笑容都是那麽吝啬的快要没有,估计是不喜欢这种地方,但是生活被迫。

法国87年的葡萄酒果然是入口甘醇,炭烧牛排切得也是J细无比,他和我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这几年过得好不好,讲讲有趣的事情。

11-20

☆、11 与你再续

“看来你到了NUMBER  FILM公司真的变了很多,程若飞把你锤炼得更加耀眼了,我在想,现在连我都快要赶不上你了,该怎麽办才好。”

“这次不是一起合作吗?你有的是机会追上我。”

周围用餐的都是商业界的人物,邻桌的M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季川洋,M集团并不算是多大,刚成立5年。

我认识那个人,偶尔看见报纸的时候,没有好名声,被抨击,尤其喜好男色。

他的眼神看著坐在我对面的欧阳逸,我知道,这种人在打主意,他贪婪的目光恨不得把欧阳看穿,玩过那麽多男人的他,变本加厉的看著,没有一丝收敛。

那个男人把男宠玩到自杀的境地,床伴每天都不可少,多次曝光他的私生活不检点,只要他看上的男人,不是被玩,就是被折磨。

“逸,我们走,我想出去透透风。”

“为什麽?”他放下刀叉,满脸都是疑问,怎麽会突然不合时宜的说想去透风,他又看著我,没有说话,我知道我瞒不过他。

“我想我们有麻烦了,季川洋盯著你。”

“什麽。”仿佛这个名字就是魔鬼,他手中的刀叉终於不稳,掉了下来,盘内轻微而短暂的碰触声。

“别转头,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

我们起身,要走,秦川洋走过来按住了逸的肩膀,略带微笑的摇晃著手中的红酒杯放到欧阳逸的面前,摆出一副自认为迷人的笑容,我只能暗自说他太高估自己吸引人的能力,连我都吸引不了他,更何况是这个相貌平平极度好色的人。

我知道,只能坐下,寻找逃脱的借口,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想打电话给李真,这人按住我的手机,抢先一步,完了,真的完了,连最後的希望都没有了。

逸的肩膀被他按住,始终不见松手的迹象,我恨不得揍他一拳,拉著逸就这麽消失在这里,逸看著我,那个眼神是让我镇定。

“秦总,看你春风满面的,想必最近赚了不少钱。”

“雷大明星过奖了,怎麽看见我就要走的样子。”我重新坐回位子上,将手边的盘子推开。

“哪里,今天只是谈论电影,跟多年未见的老友见个面吃个饭而已,不凑巧正要赶回公司。”

“雷大明星,既然来了又何必急著走,不如挪个地方到我们那桌喝两杯。”这个人的厚脸皮果真是传闻中那样。

“秦总,我又不是商业人士,不懂你们谈论的什麽财务和商业上的计划。”

“雷大明星也太不给面子了,据我所知,你是学经济学出身的,当年在学校里可是名列前茅。”

我心底牙咬切齿的看著眼前的这个人,专业的演员素质以让厌恶没有摆在脸上,反而只是淡淡的一笑,迅速变成一张冷漠的脸。

“真的很抱歉,我们要走了。”我起身,离开位子,我来不急躲开,一个火辣的耳光让我瞬间倒在了地上,他手上的戒指擦过我的皮肤,瞬间的疼痛,原来戒指在他手上也能变成划开肌肤的利器。

“雷诺……。”我现在才知道那家夥的力气相当的大,跟传闻的一样狂暴,不是我能抵挡得了的。

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人一巴掌打倒在地,口腔里一股血腥味道弥漫开来,我只能往嘴里咽,逸用手转过我的脸。

☆、12 挨揍

“出血了,幸亏口子不大。”他抽下桌角的那块白色的餐布细心的擦去我脸上一点擦破皮的伤口。

“秦总,有话我们到外面讲,何必要动手。”他护住我的身体,躲在他的身後。

“还是欧阳大明星董事。”

我从跌倒的地上起来,周围的目光早已经汇聚到我这边,有惊讶,有平静,还有看好戏的,我拉住欧阳逸的手,他慢慢抽开手指,我又抓紧。

他摇头,2秒我真的放手了。

他身後的黑衣保镖,将我按到在地上,将我的手折在我的身後,我的手臂没有女人般的柔软度,被这样死死的按住。

我好後悔,为什麽当初不答应李真跟他学点防身术。

“秦董,请你的手下放开雷诺,我们外边讲话。”

我瞪著那人,秦川洋挥挥手,那些保镖放开了我,我站起,那些对我施暴的人却还围在我的周边。

我可笑,要是李真在这里准能把这些家夥打趴下,也不用这麽受制於人。

每一分锺我都记在心里,生怕漏掉,10分锺,600秒,我念著,我转头看著门边,依旧没有等会我想等的人,我乱了,脑袋里胡乱的冒出几个画面。

握著酒杯,无法冷静,杯中颤抖的酒已经暴露了我的心情,一引而尽,反被呛到,咳嗽又咳嗽,才慢慢停止。

“对不起,秦总刚刚有些chu暴。”

我抬头看著坐在我对面的人,这个人看上去温文儒雅,纤细的身材,面部的轮廓非常的清晰,带著一副金丝边的眼睛,举止非常的优雅。

只有良好的教育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种人,这样的人却和秦川洋混在一起,却让我看第二眼的时候印象大打折扣,冒出的也只是乌合之纵这四个字。

“我不想听你讲什麽。”他挥手,围在我周围的保镖才识相的退得老远,果然一路货色的人有一路货色的做法。

“难道我要为秦总的过失负责,我们是生意人,我跟秦总有业务上的往来,但是请你不要把我的人品和他混为一谈。”我很惊讶,我心里想的确在我未能出口前被他一一道出,他知道我在想什麽。

“你跟那个臭名远扬的人在一起,早就该做好心里准备。”

“看来你对我的误会挺深的,我是华荣企业的董事长,刘荣。”

“金融市场上的刘荣董事长?”

“看来我的名声还不小,不过似乎很担心你的朋友,你一直朝门外看,不如我和你一起去,万一碰到什麽事情我还可以挡一下,这边有的地方不是随便就可以进去的。”

我想到程若飞以前跟我提到过刘荣,他说过刘荣的身世不是那麽简单。

刘荣的厉害一面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仿佛他能读懂我心里想的事情。

他要做好人我就顺著他的意愿,毕竟他说得对,有的地方确实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畅通无阻。

☆、13 那个男人──刘荣

我心里默念,最好的结果就是在这楼层的拐角处就能找到欧阳,我望去,我心里冷了。

我的面容变得毫无血色,焦虑,担忧,神经仿佛也已经高度警觉。

我听到了切切的私语声,零星的几句,早已是我快要疯狂,我冲动了,抓住一个年轻侍者的衣领,逼迫他说出全部的话,不再是零星几句,我大骂。

“那个色鬼……。”我从未发觉电梯一层层的上去是这麽的慢,我靠在电梯里,在我身体向下滑去的那一刻,刘荣接住我,我醒悟过来时,才发现我已经靠在他身上。

他搂著我,我推开,那个肩膀我不需要,我雷诺不需要你假惺惺,或者你也如那人一般看中我的容貌。

“抱歉。”

“你跟那个色鬼一样,你是GAY吧?”

我开始嘲弄,看著他依旧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神色大变,仿若平常,他没有回答,默认。

“是想要我感谢你陪我找他,还是你另有目的,想让我报答你,还是想跟我一夜情。”

“雷诺,难道你不是GAY吗,我身边不差什麽人,但是我不喜欢强人所难,而不是像你心里想的那样。”

“那你是想说你是正人君子?”

“虽然你很迷人,但是这种嘲弄眼神不适合你,会让你的形象大打折扣。”

静定,静定,他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让人难以看穿的人,我无法攻击他的弱点,换来的只是我被弄得哑口无言。

他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拿出VIP级的卡,熟练的按著密码。

我开门,那个色鬼转过头来,他微微的皱眉,转为惊讶,惊讶我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刘荣从後面站到我旁边,他的惊讶才转为知道真相的嬉笑。

欧阳逸躺在床上,而他正想要解开逸的衣服,我愤恨,我满腔的怒火迫使我的步伐变快。“逸……。”我摇晃著他的身体,他睁开眼睛,呢喃的叫著我的名字,我不顾季川洋阻止,背起神志不清的逸。

“雷诺,刘董,你们打算在我这里领走人,刘荣,你怎麽会帮这个小子跟我作对,难道你看上他不成,还是跟他睡过了。”

“我没你想的那麽卑鄙。”

那个文质彬彬的刘荣的面孔突然变得如此之狠,原来他可以从文质彬彬的面容变成足够令人胆寒的人物。

季川洋哑口无言,趁著他们对立的空档,我背著逸冲出门口,我利用了刘荣来挡住那个色鬼,而我最关心的是带著逸远离这里。

☆、14 已爱肺腑

车内的空调打到了最低,我除去欧阳身上的西装,我的手指再抖,那时我渴望看到的身体,我带著反正他不清醒,被我碰下应该没有关系吧。

於是我趁人之微,触碰,从手指慢慢传来的抖动,一直到心里。

他的体温好热,我的脸红了。

我知道那是催情药,粉末通过呼吸刺激人的情欲,面对如此的境地,我只能拿出最好的车技以求用最快的速度到他市区的房子。

还好他的冰箱内常年不离冰水,冰冷的毛巾擦拭著他的身体,欧阳眼神迷离的看著我,猛地抓住我的手。

“喂,你清醒点。”他猛地翻身将我压在他的身体下面,我另一只手抵著他即将探下的脸,是针扎,雷诺,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针扎干什麽。

2个声音在耳边想起,於是打架,我服软。

这也许就是我,甘心情愿被压在身下。

我隔著西装都能感觉他滚烫的身体散发著热量,他用力的扯开我的衣服,从上到下已经被扒得彻底“我是雷诺。”

我企图用我的名字来让他清醒过来,可是陷入情欲的他更本就没有减慢手中的速度,只是枉费功夫。

他炽热的肌肤与我紧紧的相贴在一起,不断的啃咬著我的嘴唇,待我想说出第三句话的时候,嘴唇被他一把含住,呼吸变得如此的烫,快要窒息,嘴唇已经被他吻的麻木不堪。

他的手向下探去,我整个人倒抽一股凉气,没有经过任何的润滑进入身体,热的发烫,他疯狂的律动著,只是为了发泄他的生理需要,没有温柔。

我被领进他的欲望,浑身已是情欲高涨,手中的力量渐渐松了,喘息,攀上他的脖子,紧紧搂著。疼得还是抓破了他的皮肤,可是他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欲望,一个晚上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次数。

早上被身上的一种压迫感和身体的疼痛感所刺激醒,疲惫的睁开酸痛的眼睛,正如我所料,他压在我身上,想推开压在我身体上的他。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几秒,满眼都是惊诧,迅速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我。”然後从头到尾打量了我,我不在乎将我的身体给他看,他知道昨晚做了什麽,满眼都是後悔。

白色的床单上散落的是鲜红的血迹,逸慌乱的拿出干净的布遮住我的身体。

只是那後悔的一句“对不起。”

☆、15 以爱肺腑

嗓子干疼,微咳嗽了一声,他端来水,将我疲惫的身体托起,水杯他握著并没有给我,而是喂我喝下去。

他静静的抱著我放在浴缸里,放上温热的水,身体的疼痛在热水中慢慢的得到舒缓,他也进入浴缸里,帮我清理著身体。

“我们都是男人。”

他尴尬的看著我,我为他开脱,给了一个阶梯,我做好人,被弄成这样也做个老好人。

我是不是应该赖著他,让他负责任,我其实这麽想过,只有几秒,但我不愿,我不能像女人一样软弱不堪,怪自己被他压了。

不断地清洗著身体上的痕迹。

背上的疼痛慢慢减轻。

贪恋温热的水温,贪恋那人为我洗净身体的手指,埋头靠在池边。

抱起,放在椅子上,抽下链子上挂著的白色浴巾,脸,脖子,身体,逐一擦过。

他擦干我身上的水渍,帮我穿好衣服,温热的手指在我发间窜来窜去,拧来拧去,吹干湿润的头发,每一个细节都是他一手包办。

开始变得迷糊不定,手指就快颤微微的拉著他的衣服下摆。

我就差抱著他,靠在他怀里了

“要我送你回去吗?”吹风机热度没有了,响声也没有了,梳子已经梳好最後的发丝。

空气里还留著香味。

“不用了。”逞强,开始变得心酸。

“那……那好。”原来他碰到这种事情,已经无法流利的说话,磕磕碰碰。

昨天一切都只能在记忆里面,没有方向的在市内环绕著,每一座大厦都在反光镜内迅速倒退著,在红灯亮起的那刻我稍作休息,自己却疲惫地靠著方向盘沈沈的睡去,任由後面的车子不断的按著铃声。

身体的关节还是那般的痛,像拆卸一般,好困好困,随便後面怎麽想吧,我已经抬不起手,也按不下按钮,也不能清醒的绕回去,力气刚刚已经用尽。

听之任之,随便怎麽办吧。

最後醒来时却躺在偌大的欧式房间内,仿佛戏剧一般,我只有在电视剧里这般演过,却没有想到我也会有真实的这天。

☆、16 被你救起,是好是坏

我爬起快要散架的身体,室内的装潢我知道我绝对是在某个具有庞大资产的暴发户的家里,没有想到,我的姿色最终却能救我从窄狭的车坐里到宽敞的大床。

“你醒了。”我朝最角落看去,刘荣坐在红木椅子上,放下手中的报纸。

拨开遮住额前的刘海,我闭上眼睛,又睁开,不断重复了几次,才发觉是真的,是刘荣。

为何在车子里却被瞬间转移到这里,我不想跟他有什麽瓜葛,手指微微的疼痛,抬起手臂,不是我的衣服,我垂下眼睛,也不是我的裤子,我身上焕然一新的衣服,我感觉我的身体有股药膏清香味,我卷起袖子,身上的斑痕被涂抹了药,缓解了肌R的酸疼。

“这是我家,你想问你为什麽在这里?”我机械的点著头。

“今天正好路过,却发现明明绿灯已经亮了很久,一排的车却未见动静,我下车才去看情况,才发现你昏睡在车里。”他淡然一笑,走到我面前,然後坐下,我往後挪了一下,却又被他拉回来。

“你就这麽想远离我。”

“我没有。”我慌乱的解释著,他明显的不信我的话。

“那你的身体往後挪,话能骗得了人,可是身体可骗不了人,更何况你更加骗不了我。”

我确实骗不了他,我是一个演员,我演得骗子这个角色,但是我骗不了比我更高明的人,他专门捕抓我的漏洞,然後撕开漏洞,让真相大白。

为何有人会这麽聪明,如果导演有角色演的话,他可以和福尔摩斯相对抗吧。

我收紧我唇边的肌R,慢慢的从慌乱变得平静。

“为什麽你总是能看出我在想什麽,你真的非要一言一语道破我的心思不可。”

他拉住我肩膀,不让我有任何往後退的空间,我索X不动了,看他要干什麽。

他的脸越拉越近,微笑,然後擦过我的脸庞,在我耳边一字一字的吐清:“雷诺,这也许就是缘分,还有就是我想接近你。”

他说完,从我耳边拉开,与我正面相对,迷人的对我一笑。

这句话傻子都知道是告白,只是聪明的人连说话都留几分,让我自己揣摩,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我戳破。

“你想追我?”

☆、17 争执

他点头,不语,为何不说话,这样的人真的是做事总是让别人当先锋,自己则捕获。

他对我用这招,我却招招中第,我好傻,话变得没有余地,他Y险我早就该防著。

“你身上的伤是不是欧阳逸弄的。”

你好狠,明明知道,却要我自己承认,你非要让我自己再次切身回忆一番,我想我哪里得罪你了。

我的脸已经开始发热,再也镇不下来,我能控制情绪,但是我不能控制脸红,他捧著我的脸,是冰冷得手。

一下子我哆嗦,赤红才慢慢在他掌中消退“即使你跟他睡了,他过了明天也许就忘了。”

他戳中要害,我败得一塌糊涂。

“我从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如果连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没有,我也不会又今天的地位。”

他讲的是事实,我无法对事实狡辩,只能转开话题。

“刘大老板,你有空来关心我这个才见了一次面的人,还不如关心你的公事。”

“你错了,不是一次面,而是第二次。”他矫正我的错误,为何老爱挑我毛病,为何老是针对我。

“你见我第二次就对我讲出那样的话,你不觉得你的感情很廉价。”

我跟他对抗,我想赢一下,我压上最後的赌注,等待结果,包含了对他的羞辱,让他也输一回。

上天对他的才智给了肯定,我的赌注赔了,我在他面前平常的连小把戏都玩不了,让他扳回一局。

连我都带进去,连我的缺点都囊括话里不放过,可恨,可耻,可怕的人。

“我做事情,从来都不考虑什麽廉价不廉价,雷诺,更何况你也不是廉价物品,你也不要总是这麽跟我讲话,适当的温柔一点。”

我再也不玩了,我也不赌了,我赔光了,我动了手。

口头已经赢不了,已经压不住我的愤怒。

我抽出触手可及床边的玫瑰,我折断,扔到他的脸上,扔去我对你言语恶毒的鄙视。

谁说输家不能动手,他躲过,脸上被玫瑰的刺划出点点的血,用袖口擦过,毫不在意,只是微笑。

我再也不想温柔,我开口脏话,我丢开文明,只为羞辱他看他扭曲的表情。

☆、18 我可以为你擦去泪

“你***,我又不是女人,你要温柔大可找女人给你暖床,而不是我这个身体构造跟你一样的男人。”

我切中要害,我跟谁也不想跟你的,你死心吧。

心底开始愤愤不平,强忍下去,吞进肚里,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也可以说是跟他过不去。

“雷诺,你不要碰到跟欧阳逸有关的事情就无法克制,理智一点。”

你搬出欧阳逸,挽回局势,就为看我泪流满面,你赢了。

我心不断的翻涌著疼痛,不争气的眼泪从我眼眶中流出来,更丢脸的是被刘荣的话给逼出来的。

“别哭了,虽然你哭起来跟笑起来一样美,但是我请你别哭了。”

他变得温柔,再也不出口伤我,於是软了下来。

掏尽了他此生能说的所有安慰的话,然後手指擦去我的泪水,放到舌尖。

“咸的,还有点点苦涩。”

他尝著,手指依旧贴在唇上,薄薄的唇,又是一吸,“还是苦的。”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什麽高级料理没有吃过,却放下身段尝我不值钱的泪水。

他将我搂入怀里,我在他的安慰声中停止住了泪,不管他的高级西装上沾满我的泪痕,我恨,所以我践踏他的西装。

将眼泪一滴不剩的擦在他的西装上,我想是你逼我的,我毁掉你的西装也不过分,直到把眼泪全部擦干,我才抬头,我才离开,我换上我的衣服。

“吃点东西吧,我做了点东西你尝尝看,不要说不饿,我陪你到现在,作为感激,你陪我吃一顿饭不为过吧。”

他堵住我所有的推辞借口,桌上只是清淡的松仁粥,和法国的一些清淡料理。

“你做的?”

“嗯。”我不信,我问他,他没有迟疑。

这麽大的房子空空荡荡,难免让人起疑。

他微笑著将勺子放在我的手中。

一句句自曝家门,一句句把该说的都说尽,他让我当他的聆听著,几句话,我已经了解大概。

没有想到他煮的东西味道很不错,虽然我很想不承认,勺子却还是往嘴里送,我太饿,从早上都没有吃饭,至少补充点体力再回去。

我坚持不让刘荣送我,我希望就此别过,很长的一段路,我才绕道大门外。

我好没有用,在刘荣面前我无所遁形,在欧阳面前我赔进我所有的爱,一路路被节节逼退。

我想若是我站在悬崖上,对面是这两个人,我会跳下去。

再也不用伤心难过,肺里只会痛的被海水淹没,然後失掉意识。

手机留言里是欧阳的对不起,我听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狠心的按下挂断。

☆、19章 陈述──探底

“你的脸是怎麽了?”程若飞坐在我对面,依旧是那副我看了已经习惯的笑容。

“被人打了。”我M了M脸上的那段细长的伤口,似乎还有些疼痛。

“是季川洋吧。”我抬头看见他那双桃花眼,没有微笑,而是一本正经。

“看来消息挺快的。”

“你知道我的关系可非同一般,这件事情李真已经摆平了,媒体不会乱写。”

他有的时候下手处理事情的速度比李真还要快,李真常常在我耳边唠叨“让若飞当你的经纪人得了,我也卸甲归田,继承家业。”

我会拍著他的头,然後扯下他一个头发“若飞我可请不起,你还是乖乖的给我办事情。”

眼角的厉色,双手搭在X前,那架势连我都觉得是Y谋的话将要出现。

“那个色鬼以後迟早会有人端了他的老窝,不要没有事情乱逛,跟欧阳逸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就被人揍了,你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若飞,你是再笑我。”

“不是笑你,而是可叹你英雄救美落到这个地步。”他的眼睛从脸部转到没有扣上的衣领里面,笑的更加大声。

“看来英雄救美不是没有花红福利。”他从关心开始变得嘲笑,这个人说话有时候从来不那麽直接,就跟刘荣一样。

“你跟刘荣倒是挺像一夥人。”

“他?以前就不爱说话,我们以前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选修科目是数学,这家夥老是找我代写,自从毕业後好几年都没有见过面,却没有想到现在跟数字打交道,而且成了金融界的翘首,”

“看来真是什麽人跟什麽人打交道。”

“而且我告诉你,那个家夥只喜欢男人。”

“看来他的习惯一点也没有改。”

“他追你了?”

我中招了,程若飞在套我的话,却被他一语击中,我的手指在桌面上不断的敲击著,渐渐加重。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不过他的家世很复杂,他是混血儿,母亲是个外国人是日本玄武组黑帮的女儿,在日本也是占据一方的老大,父亲是个中国人靠贩卖枪支起家,这个家夥说不想背上这麽个背景,就单独自己出来闯。”

“你把人家家底都透露给我了,小心他找你麻烦。”

“我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他动不了我,不过你的脸上的伤你给我处理,拍戏可不容许你给我成这样就上镜。”

☆、20 《离伤》开机

一周後的开机,昨晚的天气预报的温度是25度左右,穿著黑色笔挺的西装站在露天片场外,阳光晒得背部发烫,感觉不该错信天气预报。

片场雷诺和欧阳逸对著台词,他默念台词,一遍又一遍看著我的脸,我已经窘迫,要躲开,他的目光又追过来。

“雷诺,那个……。”

“所有人员各就各位。”这句话来的正是时候。

“那个……要拍戏。”

我抬著头看著演出场地的那幢大楼,酝酿著我怀念而复杂的情绪,8年的演技磨练,足以让我能驾驭这些微小而让人感动的细节部分,群众演员也步入角色在我的周围走过,我无视这些,只是专注的将每一个完美的表情呈现在摄像机里。

我是演员,天生的为这个舞台而绽放,这里带给我骄傲,带给我荣耀。

《离伤》第一镜“开始,action。”

2012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仰望著曾经属於父亲的那幢大楼,回忆这一切,那曾经是我父亲的一切,却被一夕之间毁掉,江山换代,从风光无限的郑氏企业变成周氏企业。

那年我10岁我已经失去了所有,面临企业破产的时候,父亲无助的一个人在书房抽著烟,我扯著他的衣角,他只是疲惫的对我一个微笑,眼底尽是枯竭,宛如死水。

那双温柔的手抚M著我的额头,“小景,爸爸不能给你什麽了。”

我哭著对他说“还有我,我来救郑氏的企业。”

他给了我最後一个疲惫的笑,是无奈与苦涩,我拉住那双已经无法动弹的手,凑过去,贴进,给他最後的力量。

我转头看著桌上的股票,我心里再期望那就此停下,不要再往下。

我要是能控制该有多好。

希望恰恰相反,一落千丈。

然後逼得你所剩无几。

电脑里是不断下滑的股票价格,债主们的大额欠款,也许是我太小,无法给他太多力量,他的手无力的已经从我掌心划过,我无法解救,我连一丝能力也没有。

那些亲戚知道我们郑氏破产一个个都背离我们,没有人肯伸出手,都看著郑氏一夕之间倒下。

仿佛整个王朝面临崩塌,那个帝王仍旧坐在宝座上,直到将军也没有,悲哀,枯竭,满头白发,变卖家产。

他最後的决定就是把我偷偷送走,我躲过了枪林弹雨,风雨欲变,多次那些人想找我,我改名,才躲过。

21-30

☆、21 拍戏──开机,宝座的顷覆

他们没了,在那个企业的宝座上逝去,那是我的双亲,割脉服药自杀,我揉搓著报纸,烧掉。

我哭泣,我满目内心悲哀,我搜索资料,那些逼死他们的人,我要一一偿还。

只要我还有力气,必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我没了富足的生活,身边只有照顾我的老管家,我们住在美国平民窟,没有优越的良好住宅,我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老管家也没有力气,病了,我甚至不能治好他的病,我才发现我的能力是那麽渺小。

我度过了一年又一年,我在冰冷,在忍中度过,我拼命的学习,一切都靠自己。

现在的我叫郑景,原来的那个郑溪已经不复存在。

而我遗传了母亲的美貌,随著时间美貌一点点的凸显出来,越发英俊。

我紧紧的握著手中的公文包,踏入周氏企业,我要夺回一切,15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著。

剧组的工作人员紧随我其後,我的镜头越来越长,直到导演喊CUT。

非常完美的镜头,一气呵成,在片场休息的时间,那个扮演我剧中小时候的那个男孩,可爱的朝我一笑,消失在B组的剧组车内。

A组和B组的导演分开拍摄,化妆师补完妆後,又开始下一个的镜头。

两周的拍摄,我跟欧阳彼此都配合的非常默契,导演说不愧是欧阳逸和跟雷诺,当初真的没有选错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跟他相遇,用尽手段收购了几家企业。

那些都是曾经逼得我们走投无路的人,我一一还回去,我让他们陪得一无所有。

周氏的版图在日渐扩大,我这个军师得到重用。

他跟我切磋,我的每一个计划都天衣无缝,他惊讶,亦是识才的伯乐,将我整天带在他身边。

我不断抓出他的把柄,不留痕迹,我的努力得到回报,我窃喜。

“有趣,真有趣。”一个人的时候我大笑,没有人知道我在笑什麽。

周离是GAY,喜欢男人。

於是我清空所有的赌注,把我自己压上,这一局我必须胜出。

我的美貌英俊浑然是最好的礼物,他被我捕获。

墙上的锺头滴答的响著,这是英国古老的一种锺头,他喜欢这锺,挂在他的办公室,刚喝完咖啡,才打散睡意。

文件处理好,我合上,他也合上。

☆、22 拍戏── 一切的圈套

“郑景,今天留下来。”我知道会发生什麽。

“董事长,现在已经不早了。”我看了看锺头,整理桌上需要带走的文件,放进公文包准备要走,一切我都知道如何收放自如。

这些年在他的身边,我早就M清了他的习惯,他不会让我走,我跨入门的那一刻,他抓住了我的手,关上门,抱著我,在我耳边一吻。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别叫我董事长,叫我离,我想听你叫我离。”

抚M著我的脸,他这些年对我的痴迷我不是不清楚,我已经做到,也赌赢了。

母亲给我的美貌我没有白白浪费,一点一点的侵蚀掉他的心。

这个人爱我。

含情脉脉,戏中的欧阳演技似乎比我还好,我愣愣的看了几秒,随後才说出台词“离……。”

他吻上我的唇,为了剧情的需要,他解开我衬衫的纽扣,咬住我的X前,慢慢地将吻落在我的脖颈处,含住了我的喉结,我推开他,他不解的看著我,“景,不喜欢吗?”

“不……不是。”

我故作妩媚的一笑,他眼睛一眨都不眨,生怕遗漏掉,真的是痴迷到家。

他拉著我的手,在手背落上一吻,一块瑞士钻石表扣在我的腕上。

“喜欢吗?”他等著我的回答,双手抚M著我的背脊。

“喜欢。”我上扬了唇角,他猛地含住我的嘴唇,吻得不愿意放开,我轻轻的推开他。

“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真的好美。”

好美,这次词真的好有趣,毅然让我想到毒药,他凝视,无法转目,即使墙上锺头的滴答声,他也不顾。

钻石表我不屑一顾,你的吻我更加不需要,我要的只是最後目的的达成。

虚情假意,我给你,身体我也给你,随便你如何处置,我不需要摆脱。

先爱上了就输了,会赔掉你的所有,我仿佛已经能够看你输时候的样子,我站在最顶端,看著你在跟我一样的高度掉下去,然後我就这麽望著,直到看不见你落下的身影位置,我站在最高处,我控制一切。

鼻尖在我的脸颊蹭了蹭“我爱你,景。”

“有点像牧羊犬。”

“是吗,那这个牧羊犬你可要好好养著,一辈子。”

“这次赵氏那个老头快撑不住了,只要我们再逼一下。”

“你的实力我还不相信,一定没有问题。”

片场内,没有一丝声音,大家已经被我们的演技所折服。CUT“非常好。”片场掌声不断。

☆、23 交割线

从片场出来,手机不断的响著,来电显示是我从没有录入进去的那个名字,刘荣,我知道是他自己输入进去的。

我看一下,手指停留,不接。

我抬头看天空,零星的星星,闪闪亮亮,伸了个懒腰,感叹时间已经不早。

开车回去,然後睡觉,明天拍戏。

我挂下的几秒内又重新打来,他还真是不死心,我想我不接,他会没完没了的打。

“刘总。”我终於接了,却太平静。

“你怎麽不接电话。”他质疑著我。

“片场太忙。”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他明显的笑意。

“太忙?你站在外面吹凉风,还说太忙?”

他道破我的谎言,我清楚他就在附近,黑暗中的窥视就这麽有趣吗,还是只是一种你看我躲的剧目。

然後你嘲笑,我赢了,你不要说谎了,还是乖乖跟我走,我冷哼,我不上当,不会再傻得中招,事已至此,谎言戳破,难道我会傻得自此然後让你逮著吗?

我也不是笨的跟电影里的女主角那样。

想好,钥匙从口袋里拿出,在指尖晃了又晃,往下面的阶梯在迈入一步,我的汽车就在前面。

“欧阳……。”

我收起手机,他离我只有几步,我想说些什麽,无法再开口,我捏著手指,又是一番进退两难。

钥匙从指尖划在掌心,紧紧蜷起,手憋在背後,像个书生一般。

这毕竟不是演戏,我无法像戏里面那麽控制自如,虽是演技超凡的名演员,却也会碰到瓶颈。

那瓶颈不用多说,我心里最清楚不过,谁能让我乱了步伐,谁能让我留恋了8年,又是谁能让我心乱如麻,是眼前这个人。

他朝我埋进一步,我没有往後退,等著他再往我身边再迈进一步。

“去喝两杯吧。”他开口先说,又跨进一步,白色的鞋子已经离我很近。

2杯就2杯,其实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喝的话我肯定4倍都不止。

然後会伶仃大醉,好借醉酒说一通胡话,倒出心里话。

会说欧阳其实8年我心里压G就想著你,你说你爱不爱我,我会拿著酒瓶,在那里继续灌醉……。

我想了後果,我离开了3年就是想冷静一下,上次你我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已经心乱如麻,想想都觉得在乱撞。

最终退缩,我後退,掩饰慌乱,他有逼近,我摇头,表示我不愿意,我找借口。

我唯一能够潇洒的逃走的借口。

☆、24 偶然便是看海处

“雷诺,那件事情……。”他还是纠缠不放,只是一夜而已,他拉住我的胳膊,我不走了,立在那里。“你今天听我说完。”

“我不听,我不想听。”肯定是抱歉的话,我推辞“我忘了,明天还要拍戏,不想喝酒。”

我不让他有说话的余地,我害怕。

“雷诺。”我转过头,刘荣靠在车边朝我招了招手。

那个刚刚我想尽办法想要怎麽逃开他的人,现在却成了我的救命稻草,现在就抓住这个救命稻草吧。

我指了指那个在黑暗方向的人,他朝这里走来,身姿越来越清楚,越来越俊朗。

“你拒绝我就是为了跟他约会。”

欧阳冰冷,变得面无表情,他看著我身後的那个男人,知道答案,放开拉住我的手,一切都那麽自然的松开。

“欧阳,我不想再追著你跑了,我追了你8年,我不想再追8年,我好累。”

我终於说出口了,心里是释然,也有酸痛,我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他看著不言一语。

坐上汽车,看著玻璃窗外,欧阳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汽车开起,他的身影也消失得我已经看不见。

车里那人终於开口。

“我做了点蛋糕,去海边转转吧,好久没有和别人一起看海了。”

我点头,说了好字,他微微一笑,快速的凑在我发间一吻。

然後又一眨眼的功夫开著车,占便宜,真会占便宜。

我瞪了他两眼,又收回目光,拉下车窗,透来一股风。

四面吹来的都是带著海味的热风,海水一波一波的涌上岸边,高架桥上是来往的车辆和鸣笛的声音。

天空暗淡得快要看不清远处的风景,海岸上只有我和他两人,这麽晚谁会到这种地方来,他一向很不寻常,来这种地方跟他的脾气倒是很像。

他拿来酒和蛋糕,放在未经海水浸染的沙岸上。

“刚刚在车内听见你咳嗽了几声。”我站在他身边,一高一低,他仰视我,我俯视他,站著跟他说话真累。

刘荣递来一瓶酒,我接过来顺饮而下,化解了喉咙的干渴。

口中只剩下一点点残余的啤酒味,那种冰凉的小麦味道还混在口里面,好久都没有喝过这种酒了,都快要忘记了。

我松了松领带,拉开2粒纽扣,天气挺热,穿著很闷。

海风漏进皮肤一些,是舒服的感觉。

我笑了笑,捏了薄薄的啤酒瓶,放在沙滩上。

刘荣脱下西装躺在海滩上,与他一贯的商业风格不太相同。

“没想到刘董也会这麽不著边际的躺在沙滩上,我想要是被那些记者看到,刘总的股票是不是要往下跌一跌。”

他看向我,是一抹微笑。

“雷诺,你还有点幽默感,我喜欢。”这人这麽直白,把喜欢挂在嘴边,我不答,两人都沈默。

他撑起身,打开封装好的蛋糕盒子,里面排列整齐的小块的蓝莓蛋糕。

☆、25 海夜之吻

“我做的蛋糕你要不要尝一尝,你坐到我身边。”

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地,糊里糊涂的就听了他的话坐下,然後接下他给我一小块的蛋糕。

放进嘴里,舌头一卷,是N油的甘甜,我不喜欢油腻的甜食,这个蛋糕却没有那种味道,我咀嚼,然後吞下。

“很好吃,没想到刘总的手艺那麽好,程若飞可没有跟我讲过你会做蛋糕。”

吃了他的东西,我开始称赞起来。

礼貌,我开始对他会这麽多东西而好奇。

难道他没有事情就跑厨房,翻弄这些面粉,N油,然後搅啊搅,放进烤箱,慢慢烤出来这些东西。

“他,肯定只说了我是多麽的恶毒,从来不讲我好话。”

他开始对这个曾经的同学一顿讽刺,仿佛若飞就是一个毒蛇一样的人,成天能气的他到现在都怀恨在心,心眼是不是太小了,我为若飞打抱不平。

“若飞可没有讲你坏话,你也别把若飞想成你这麽小肚**肠,只是把你家底倒出来了。”

公平一些,不带虚假。

他微微一笑,拿下金丝的眼镜,我才发现他的眼镜是那麽好看,他凑近我的唇边,舌尖舔过我的唇,然後在我唇边印上一吻。

我又一次咯!,被他搅得无所适从“刘总,你不要开玩笑了。”

手指擦去唇边一抹湿润,刚擦完他却又凑来。

被他亲了2次,这个不规矩的家夥,总是贪图我美色,乘机吻一下。

“是我要的谢礼,吃了我的蛋糕,你就被我亲下有什麽关系,这麽多年,能吃到我亲手烤的蛋糕你可是第一个。”

“我该感到自豪吗,别做梦了……。”

他翻身按住我的双手压在我的身上,难道他要欺负人,还是想在这种地方扒光我,别忘了,我会反抗,你也奈何不了我。

“雷诺,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他手指擦去我唇边剩余的蛋糕渍。

“雷诺,如果你的心累的走不动,让我来爱你。”他温柔的对我一笑,在我唇边轻轻一吻。

这都是什麽跟什麽,我紧闭双眼,睁开,抬眼是几颗星,往下是他的笑脸。

我遮住眼睛,躲过他看我的眼神,他拉开,我不松,僵持著。他义无反顾,重重拉开。

刘海在晃动,眼神变得历练,在与我对持,我斗不过他,他不是不知道,还这样要赢我。

身体拉开一些空隙,我侧身,从狭小的缝隙中转过,他还撑在沙滩上,我早已脱离。

我终於笑了,这回他输了。

他起身,收拾东西,穿好衣服,我走,我丢下了他,沙滩上那个模糊的已经看不清的人影在追来。

☆、26 真情假意──只是为你

“雷诺,昨天是不是一晚都和那个暴发户在一起?”我穿上最後一件米色的休闲针织衫,他关上更衣室的门,我一言不发只是看著他翕动的嘴唇在讽刺我和那个他称之为暴发户的男人。

“你为什麽不说话,跟他上床了?他的身体是不是很适合你的口味?”

“欧阳逸,你不相信我?”难道我雷诺只会见到男人就饥不可耐?难道我风流到如此地步,以前八卦杂志那麽写,可是现在我改了。

“你认为他真的会喜欢你吗,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只是涂个新鲜,难道这种事情还少吗?”他的话我会认为是在担心我,我就是这麽胡思乱想,这种胡思乱想最後被我归为对朋友的关心。

“里面有人吗?雷诺,雷诺。”门外的李真明显听见屋内的吵闹声,才再度喊著我的名字。

他不动,“欧阳,我没有。”他想抓住我的手,我比他快了一步,扭开被锁起来的门,李真进来,他停在半空中本想抓住我的手渐渐退回他身边,垂下。

“你这是搞什麽,马上要开始拍片了,你们2人赶快上戏。”李真与其说是推我们,不如说是赶我们,他在众多衣服里,挑选几件合适的戏服。

导演喊著开始,我整理了情绪迅速进入角色。

周离抱了我好久好久,“离……。”

他享受似的发出低沈的一声“怎麽了……。”然後将我抱得更紧。

“离,你要是再这麽抱下去,今晚我可就不陪你了。”

“去我家吧。”他拿起我的公文包跟他的黑色包叠在一起握在右手里。

“好。”

片场切换到内景别墅区,剧组定制的意大利餐已经送到场内,片场内布置著餐桌,全部人员就位以後,已经是凌晨,刘荣发来几条短信,而只是回了他简单的两个字太忙,然後疲惫的在空档里闭上眼睛休息了几分锺,累的睁开眼睛又继续赶戏。

“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我回忆起来我的身份证上是1987年6月10日,这个日期只是我胡乱编造出来的身份证明,他却记得牢牢,想给我一个不属於我生日的惊喜。

“威士忌,喜欢吗?”他从冰桶里拿出威士忌给我倒上。

“这是我小时候藏在冰窖里的,这瓶酒我只想日後跟我最爱的人一起喝。”我举起杯子跟他碰杯,空气中散发著威士忌的醇厚的味,和杯口碰壁的声音,一股冰凉从喉咙一直延续到胃里。

一桌的菜总是我最喜欢的,连雕刻的花边装饰物,都是我最喜欢的梅花,所有的一切都是顺著我喜好来安排。

☆、27 拍戏── 圈套的诱惑

我抬头看向面前的这个人,他切著龙虾沾上酱然後放到我的餐盘,导演的摄像机已经拉近到我的脸部,详细的拍下我的每个细致的表情和展现的感觉。

“下一个镜头表演很重要,要抓准。”

这麽多年来他的我的爱让我冰冷的心多了一分温暖,然後又被脑海中10岁那年的画面所赶走,这酒实在太烈了,头变得有些昏沈。

导演不断的在我耳边说:“醉酒的感觉,眼光要能够让对方沈醉。”

“怎麽了?”他张开双臂,等待我即将倒下的身体。

“这酒太烈。”

“嗯。”我步伐变得混乱,倒在他的怀里,搂著他的腰,一口咬住他的嘴唇,他紧紧的按住我的背部,越来越用力,我将他顺利的拖进房内,按在床上。

“景……。”

“嘘,不要出声。”我的手指贴著他的嘴唇,他重新将我压倒,突入其来的吻,衣服几乎被撕开,房内只有摄影师和2名工作人员。

他狠狠的吻著我的嘴唇,目光中带著愤怒,与剧本中的情景G本就不符合,我怀疑他这是怎麽了,跟他合作这麽多年,这种出现在剧情以外的需要还是第一次。

片场的工作人员将灯光调暗,摄影机内是彼此交缠的的两个人,这段戏一直持续了2分锺,他对我又啃又咬,在导演喊CUT的时候,嘴唇已经变得红肿。

在洗手台前面,抽出纸巾,对著镜子处理了被他咬破的口子,偏巧不巧的在我走出门的那一刻跟他撞上。

“戏里可没有让你咬破我嘴。”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被我吻你应该感到高兴。”

“你是怎麽了?被你咬我应该感到高兴吗?”真是强词夺理,我辩驳,结果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给推入墙边,手像是被钉在墙上。

“你干嘛?”

“干什麽?”他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怒气,口袋里的手机却在他愤怒的这刻想起,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推开他,说自己有急事,然後他放开我酸痛的手。

他看向我的口袋,然後提出我的手机,他厌恶似的盯著蓝色的手机屏幕,然後冷冷的看著我。

“还说没有跟他那个……我看你无法解释了。”

☆、28 审问──失控的举动

天,是刘荣的号码,我变成了偷腥的猫,被审判,就在我刚刚要脱罪的时候,这个电话被当成证据,然後审判我有罪,结果是没有的事情变成事实。

这个电话来的太不合时宜,人脏具获,无法狡辩。

他开始暴怒,扯下我的手机,其气极败坏。

将它像一个没有用的东西一样扔向窗外,更可笑的是对他没用的的东西确是属於我的东西。

我挣脱他的桎梏,站在窗台外面看向被仍在楼下已经G类的手机。

我的身体半身被压在窗外 “别动。”

我看向楼下的水泥地,他只要一放手,我可能从楼上摔下去,然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著点滴,慢慢靠时间来修复骨折的身体。

被压在窗口上好疼,还是悬空压著。

我再怎麽跟谁过不去,也不会拿眼前的现状过不去,掉下去,我能想到後果。

“你先放开。”温柔,开始放低声音,讨好他。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还没过几天就跟那个男人好上,你当我是垃圾就可以这麽被处理掉。”我没有做任何亏欠他的事情,却被他反过来兴师问罪。

咬破我的嘴唇,摔坏我的手机,把我身体至於危险的半空中不得动弹,接下来他还想怎麽样,用语言攻击我,然後说我有多麽的渴望男人。

他总是那麽喜欢拖著我的感情走,在我半路不堪的时候,又给我一点希望,然後打碎,再有希望。

来来回回,我的心都不知道被刺激了多少次,我自己都来不急数数。

过去不知道多少次那样,只要他给我一个温柔的眼神,或者出乎常理的动作我都会把他当做心中有我的行为,如今他的话却又让我困惑和误会。

“你不会想说我不爱你了,是我先放弃了你,然後跟另外一个男人,你心里才意识到我的存在,才想起我?”

我干笑了两声,他却平静的看著我,“雷诺,不要这样。”

微微将身体拉回贴在他的兄台,手指拂过我的脸,升沈的眼睛开始望著我,望眼欲穿,我的心脏开始跳得疯狂,真正的脸红心跳。

他在我脸边一吻,紧紧圈住。

我愣在那里,我雷诺是不是在做梦,一定是的,开始用手捏著嘴巴,又像小孩子一样戳了戳,没做梦。

☆、29 情动已慌乱

他将我至於半空的身体重新拉回屋内,然後抱住了我,瞬间伫立在那里,他居然抱我,这是有生又来他遇见我第一次不在戏里面拥抱我。

我很想在他的怀里说我等了好久好久,我几乎要哭出来,强忍住泪,然後他将我的身体和他拉开一道空隙,手却还抱住我不放。

他说如果我想走可以推开我,如果10秒内不推开他就抱住我,显然是让我二选一的答案。

我渴望他的拥抱已经8年,可是我已经慌乱到选择了前者推开他。

我无法肯定他是真心,还是一时的激动,我选择逃离,我在楼下望著站在窗前依旧看著我的欧阳,然後开著车迅速的逃脱。

我很乱,慌乱到坐在车内连烟都拿不稳,不知道已经掉了几G,拿著已经破碎不堪的手机,拔出手机卡。

最後我气的将烟和手机扔出车窗外,扔出车去也能够扔出我乱糟糟的心情,这种效果带来我心里一点点的镇定,果然有用,也许以後不用抽烟,扔出去就可以了。

没有手机,连电话都打不了,真的是很不方便,身上只有几张卡,薄薄的被我塞入银行的取款机内,提出的是一叠现金。

我好久都没有这麽仔细按过取款机上的数字,原来我卡里有这麽多的钱,後面拖著几个0。

我没有数,因为存在银行里的仅一张支票要比这个多好几倍,在商场的柜台内随便拿了一款最贵的手机,拿出一叠钞票放在玻璃柜台上,我想里面应该还可以多几张。

面前的那位小姐漂亮的双铄没有离开我的面孔,涂著淡粉色的嘴唇说出了我姓名的开头。

“雷……。”她认出了我,带了墨镜也能被她轻而易举的认出。

她显然欣喜若狂,我小声的说不要喊,她拿出空白的纸面铺平,随後看著我曾经练了许久才有一气呵成的潇洒签名。

☆、30 命运只在一瞬间

我的车子也开到远离市区热闹的场所,接近郊区的林海公园,为何这麽倒霉,车内的油已经燃光,我只能坐进车内,寻找求救的对象。

偏巧不巧。

新的手机上是隔著几秒就打过来的未接电话,欧阳气的是他,才会摔坏我的手机,才会有那样的不符合他行为的举止,原来他讨厌的一切G源都是刘荣。

那个曾经间接救过他脱离帝都大厦饭店的刘荣,我不求他能当面感谢刘荣当时对我们有多大的帮助,才能让我背著你离开那里,我知道你的自尊心很强,不喜欢跟有恩於你的人低声说感谢。

这一切我都曾经带你向他道谢过,该做的我都为你做了,我也不能求你多少原谅我的行为。

只是我心里太爱你,爱的不想被你再次割伤。

你在心里嘲笑我现在的不耻也好,还是想推著我从几楼跳下也好,只是求你不要再用不确定的眼神和行为来扰乱我好不容易要放弃你的想法。

你可知道你的眼神和话语对我的冲击力有多强,你好像早就知道,早就能掌控我的情绪,我才能被你搅得没有头绪。

手机上刘荣的电话继续响了几十秒,他著急的问我不接电话的原因,询问我处在的方位路口。

他像一个专业的赛车手一样,穿过路边,流利地将车子转弯拐到我的旁边。

他按住我的肩头,看著我焦虑不堪的面容,和不愿多语的嗓音,他越发的按耐不住。

“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在我耳边呵斥著企图打破我的沈默,他说我不说话会让他担心,会让他害怕,会让他难过。

可是我现在的心却比他复杂千倍万倍,更像一摊被搅浑的水一样,看不清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许久才说:“他抱了我。”

刘荣今天没有带金丝的眼镜,我更加看见他眼底的各样的变化,“你动摇了?”

我承认,我点头。

32-40

☆、32 黎明前期──纠缠的错爱

“估计再过几个小时天要亮了。”他嗯的一声,手在车座底下M出手机,“才2点。”

我干笑了一声,他抱著我丝毫没有想放开的意思,他看著我的眼睛,入微的洞察,“还早,赶得急拍戏的,再说这麽早也不会有人路过,就算路过也不会看见。”我尴尬的想朝下面看去,“放心,我会处理的。”

“不太舒服。”

“你要慢慢习惯。”他真的好无理啊,不但堵住我的话,还要我为他的舍身负责,仿佛跟定了我一样。

我想起以往的风流,多少大家闺秀也曾经这样驰骋在我身体上,从穿衣得体的女人到床上变得放荡不堪,只要我的命令,她们不敢违抗,更不敢提要我负责这类话,都是逢场作戏,她们看上的我英俊潇洒,而我给她们所需,偶尔也在我房内留下号码,都被我不看一眼就丢掉。

可是如今我却不敢对身旁的这个人对待如同那些女人一般,这种情况不同以往,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财力,他的智慧,他的英俊不凡,都不同於那些女人,他对我的感情也不是那些女人可以匹极的。

等我冷静,我欺骗了他,做爱时候只让我想著他,可天知道我脑子里冒出的都是那个人。

我发觉我变得无耻,无耻的在欺骗一个人的感情,然後无耻的包裹住,不让他发觉,我想如果可以,我会不会不选择跟他做爱,会不会选择其他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话。

时光倒退,我多麽希望。

肌肤的疼痛让我瞬间从那些千头万绪中抽离出来看向正在咬住我肩膀的他。

“好疼,你咬我。”

他只是坏笑一般“让你记得我。”

“你怕被我遗忘?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被我遗忘时候的样子。”我好笑的看著他,恢复以往的神气活现。

“还是你怕我今早就将这件事情忘到天边,从此只当没有发生过?”他猛地将我压住,平静如常的看著我,我希望没有将他惹急,他也许会想,怎麽一个人能够突然变得骑在了他的头上,只是一夜情而已,以前的自己不是没有过,而且身经百战。

“你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我承受过太多的事情,哪怕再久远的事情我也会记得牢牢,然後也让对方记得清晰,哪怕最终分隔,我也会让他想起来时,不会忘了我。”

这样一个30出头的男人,没有手段的高明,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我想他的手段一定非常厉害。

“那你是想对我用手段。”

“不,不会,那些只是对他人而言,对你,我不舍,我也不愿。”

我不再言语,我知道我讲不过他,而他也只是让著我,真说起来,我想我只能缴械投降,无法占得上风。

窗外的雨似乎没有停的迹象,我说我的车没有油了,开不了,只能求这个钻石级别的劳动力帮忙一把,他逆著路线开到了他家,这个人,我实在无法言语。

☆、33 错爱

如他索愿的,温热的大水池里,我趴在池壁边,懒懒的闭著眼睛,雾气蒸腾,整个空间都变得朦胧。

“等你拍完戏,我们去外面度假怎麽样?”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闭著眼,他急了,将我的身体扳过来,“看著我。”

然後又变得温柔,他总是喜欢生气,然後温柔,都不知道用了多好次,我都已经习惯。

“你不愿意?”我看著他满是失望的表情,就觉得特别好笑,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我想给他一块糖也许会好些。“好。”

“跟我好不好?”我没有认真听他说什麽,只是含糊的答应著,他不断的在我的额头,脸颊,鼻子,嘴唇上来回的亲著。

看著他的举止行为,我再把刚刚那句话在自己的心里默念,心里惊天霹雳,居然答应了,就在我想解释的时候他什麽也不想听,急著堵住我的嘴。

“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小时候你抱著的玩具,随你怎麽折腾来折腾去。”

我的话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更何况我赤身裸体的在池水中,他更加的按耐不住,跟我紧紧想贴。

然後再我身上不断的吻著,面对他恨不得吞下我的眼神,我知道是狼如虎X。

我捏了他一把,他才停下嘴上的动作,不乱吻也不乱M,把我擦干,扔到他的床上。

我夺过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不让他有可乘之机,看见他拉过被子的动作游刃有余,我才醒悟过来这是他的被子他的床,他远远比我还要熟悉,结果胜负已定,我输了,只能任由他抱著,睡在同一被子里,腰身被搂著,腿被夹紧。

“我又不会跑,你松一点。”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是你的借口,说不定你半夜就遛了,我得牢牢抱著你。”

“如果我要溜我早就溜走了,何必等到现在。”

“说不定。”还是说不定那讨厌的3个字,怎麽跟我背台词一样,只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确是怕我溜走的语气。

就在我想要反驳的时候,他闭著眼睛睡觉,你就装睡吧,我白了他一眼,只好任由他抱著睡觉,虽然睡姿很不舒服,但只能这样,想推是推不开的。

这家夥尝了点甜头,想让他放开都难,眼前的情况只能说我自己自作自受,跟他做了爱,上了床,一切的一切都糊里糊涂。

我看著他睡梦中的脸庞,自己想要对耶稣忏悔,是我无法排解痛苦,顺其自然跟他缠绵,答应了本不该答应的话,不爱只是为了填补心里的痛苦,却牵扯了不该牵扯的人。

刘荣假如我对你说刚发生的一切我现在後悔了,你是不是会掐住我的脖子,我无法呼吸的被你的双手牵制住。

消耗肺部里的氧气,直到昏迷直到意识不清,到那时不由得你放开不放开我。

我好想抽自己一巴掌,可是没有力气自己抽自己,我闭上眼睛好困好困。

☆、34 拍戏──求婚

场景不断的迅速变换,我和欧阳出色的演技另剧组的进程加快不少,导演说在7月底就能完成,别墅的平顶上,满是鲜花,是用来拍周离向我求婚的一段戏,这段台词我烂熟於心,只等开拍。

他蒙著我的眼睛,说不许我看,我也随著他的意愿,在他嘴边一吻,然後任由他的手牵著我到别墅的平顶上,我睁开眼,脚下是铺著厚厚的玫瑰花瓣,中间摆放著心型的玫瑰花,鲜豔如血的玫瑰刹红满地,眼中都被这些花给堆满,最後才把焦距转移到他已经单膝下跪的地方。

很多时候男主像女主求婚都是这种通俗的动作,单膝下跪表现的陈恳,然後女人就陷进去,统统答应了。

我心里在想没有想到我也会有这麽一天,被人求婚,更何况对方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

於是从刚才的惊讶变得微微一笑,他终於看到我的微笑,再次求我。

我笑他多大的人啦,还弄这种烂漫。

“景,跟我结婚好不好。”他等待著,见我不回应,急忙拉住我的左手,吻不断的落在每一G手指上,在我开口之际,一个金色的亮环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戒指与指G稳妥相承,他早有预谋,知道我的尺寸才买来这个道具。

“我还没有答应呢?你这是抢人。”极为朴素的指环,素白的手指上最大的亮点,我慢慢旋转一周。

“你早就是我的,我光明正大的抢。”多麽的强词夺理,多麽的自信满满。

“起来吧,我答应你,你再跪著我就走了。”

“别。”果不其然,他拉住我的手,重心朝他那边,然後紧抱著我重重的摔倒在地,我喊著疼,他急忙检查我的身体,我笑意的看著他。

他的言语不再是心疼我哪里疼了,一脸的怜惜变成不舍的责备 “坏东西,学会骗人了。”

嘴唇自然而然贴在一起,深吻,又退出。

“今天就当新婚夜。”

“连婚还没有结,哪里来的新婚夜,照你这个速度,人家教堂早就关门歇业。”

“我可不管。”重重的吻,身体沈在厚厚的花海中,带著玫瑰的香味,和身体厮磨的契合,他说会温柔,可是却相反。摄影机的焦距拉向很远的地方,将花海的场景呈现的美轮美奂。

我不断的在他耳边呻吟,他却没有停下。

紧紧的抱著,风开始扬起,吹起花瓣,零碎的飘著空中然後又落下,我抬头看去,妩媚一笑,他痴痴的看著我,与我对笑,然後让我满心满意都是他,绵绵缠缠的吻,风又大了,吹得漫天的玫瑰,持续10秒,终於喊CUT。

喊CUT的那刻我才从戏里回到现实。

我和欧阳笑著对他们微微点头,离开片场。

☆、35 探班,怀疑,兴师问罪

拍戏的进程已经快要进入烈阳的7月。

刘荣每天电话打得越来越勤快,在我空档的时间打来,却不影响我拍戏的时间,我怀疑某人被收买,将情报透露给他。

每次回去的时候刘荣总是在半路就拦下我,将我塞进他的车内,时间掌握的分毫不差,有时让我违背和李真喝酒的信用,隔天片场就听到李真的唠叨。

我怀疑过程若飞,跑去他那里兴师问罪,他却是那般莫名其妙,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在他办公室里来回的踱步,再踱步,看了若飞一眼,又像无法开口般低下头,皮鞋蹭了蹭地板,若飞还是坐在那里,斜著头,瞄我两眼,终於开口。

“别转了,我头都被你转疼了。”

“若飞,你有没有背叛我?”直线走到若飞跟前,肆无忌惮的手撑著他的肩膀,眼里是质疑。

“哪敢,我发誓,我一概不知道,我也没有将你的行程告诉他,虽然跟他是同学,但是我没有必要干这些事情,我是清白的。”一连串的反击,将我的疑问慢慢押回我的肚里。

人生没有许多如意,十之**不如意,我现在才知道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我虽然骗了刘荣,而他却真心对我。

在片场里,他时时都来探班,他哪来的这麽多时间,我很好奇也很有疑问,每次都给我带来他自己做的菜肴,说快餐汉堡不利於健康。

然後口袋里的电话催著他,让他赶紧回公司处理事情,他挂下电话,嘴角却翘了一下,这一瞬间的他如同小孩子一样,表示不满。

迅速的扬起不同於刚才的嘴角,在我脸边快速的印上一吻。

我被他弄得尴尬万分,等他走後,大家都像是看稀奇一样围在我身边。

“雷诺,那个人好帅,是谁?”

“雷诺,那个人怎麽对你这麽好,莫非追求你?”

“雷诺,那个人看上去好有气质,浑身散发著魅力?”

“还有,雷诺,菜能不能让我尝尝,看起来好好吃。”………………

我知道那些女人看著刘荣眼睛都发光,商业巨子,有财有势有貌,却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知道後会有多少女人心寒,会有多少女人嫁入豪门的梦想破碎。

而我天生就是撕开这些人梦想的罪魁祸首。

被这些铺天盖地的七嘴八舌弄得回答都来不急,“也好,这麽多我一个人也吃不掉,大家一起。”

这个时候我倒是会把好人做的不留余地,被人称赞一下。

他做给我的菜肴,我又送给人家分享,要是被他知道估计那张脸会发青。

当工作人员边吃边说好的时候,我望了四周,他只是冷冷的站在角落里,低垂著头,就像打了败仗的士兵。

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嘴角紧绷外感线条越来越带有生气的感觉,然後他抬头,我看去,只是短暂的几秒,他便不愿多看,朝他私人的休息室走去。

李真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最近状态不对,戏也出错,你们是不是发生矛盾了。”我看著李真,表示我很冤枉。

他眉角抽搐了一下,经典式的不相信我的表情。

手已经拖著我的衣服,顺著他的脚步一直走,一直走。

推著我到他私人休息室的门口,然後他像是完成使命的大臣,退离现场。

他真是会做好人,好人往往都是他做,我要面对的确是里面的那个人。

我打开门,看著他坐在凳子上,手指抵著额头。

终於漫长的仿佛许久许久才开口。

“把门关上。”他没有抬头看我,他知道是我。

“雷诺,你最近状态不好,我来看看你。”他不回答,我继续,表示我的关心。

“那个……不要太在意。”

他还是没有反应,脸也没有抬起,手也没有动,动作依然我我刚刚进来的固定姿势。

苗头不对,他是不是自尊心受伤了,他一直都是个骄傲的人,出来错误被当场骂了,换成是谁都会心里舒服。

我能理解,话音又开始变得细小,寻找个安慰的理由。

“虽然导演今天有点生气,骂了你几句,但是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M不透他现在的心思,我走近,想去试探,反被大吼一声。

“你够了没有?”他冲过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麽,就像一头猛兽想要袭击人,一手拉开我的衣领,不断的看著我的脖子,然後又继续撕扯,半边的身体都暴露在外。

☆、36 无奈怎生爱

“你干什麽?”

不好的预感,不是我胡思乱想,故意捏造。

事实就摆在眼前。

“干什麽?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真的一点也没有改。”

“欧阳逸,你说清楚。”

“我说你喜欢玩人的毛病一点也没有改,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

我恍然大悟,我转过身在镜子中著我的半边露出的身体,是红色的吻痕,我毫无解释的筹码,任由他当头的辱骂。

我爱他,但是我忍受不了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那比刀子划在我的身体上还要痛苦万分。

我想转身,他不容许,从後面抱著我的腰。

我没有想到我会被他趴下衣服羞辱,这不是君主制社会,一声命令就可以让你不得不做,没有周旋於地。

我是雷诺,地位跟你一样,条件不比你差的男人,你不是君主,我也不是听之任之的人。

“我是没有什麽贞C概念,但是我跟谁上床你管不了。”

开始想挣脱他的怀抱,那桎梏得让人快要颤抖发疯的怀抱,我也开始发火,急冲冲的喊出那句话。

不要你管,我自己的事情为什麽你要C手,当初你不要我,现在管我的事情干什麽。

我依旧看著镜子里他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只能用言语来攻击他,我骂的越恶毒,把关系撇的越干净,我就越是苦涩不堪。

他眉目紧锁,头靠在我的肩上,压著我半身的行动,很重,空出的手,扯掉我剩余的衣服,一丝不留,展现无疑。

M著我的锁骨,X前,指尖轻挑,慢慢下滑,在牛仔裤的纽扣上停住,镜中的身体线条优美,微微一动,及其豔丽。

“不许动。”我被压在镜子上,贴著的是一片平滑的冰冷,只要他再一用力,镜子就会碎。

“你看清楚点。”他左手捂住我的嘴巴,在镜子中抬起我的头,让我看清镜中的自己,不让我出一点声音。

咬住我的耳朵,好疼好疼,他掌握好分寸不让我出血,却又百般啃咬折磨,他抚M上的我身体,又扳回我的身体,松开手。

吻住我,毫无招架还手的能力,我一脚踩下他的鞋尖,他疼痛的低喊了一声,才松开手。

他半躬的身体,疼痛的垫了垫脚尖。

☆、千头万绪,与爱无关

“你玩我也玩够了。”我的手没有抑制住,就这样划过他的脸庞,我打了他,真的打了他,我还能听见回响,证明刚刚我真的动了手。

“对不起。”他拉过我的手,放在被打的左脸上,抬头看著居高临上的我,他拉过我的肩膀,我双腿跪在地上。

“没有关系。”难道他不该生气吗,不该气我打他吗,不该开口骂我是混蛋,然後揍我几拳头,居然说没有关系,被打的人说没有关系,变得本末倒置。

“雷诺,以後不要跟别人上床了,也不要跟他上床,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

什麽,我有没有听错,难道是在演戏吗?

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边,这次我仔仔细细地听著他讲的每一个字,仿佛是我人生中无法错过的演说,仿佛又是是手按圣经的时候每个字的琢磨,发誓的认真。

我的身体开始发软,仿佛没有了骨架的支撑,犹如一个玩偶般被人摆正在那里,然後被欧阳轻轻一推,倒在地上。

心脏是不争气的乱跳,狂乱不堪。没了思考的头绪,满脑空白,想不起该如何解救。

心脏在跳动,告诉我我是活的,没有在什麽空间里飘荡,他拉回我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

“欧……欧阳逸,不要开玩笑了,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我的话疲惫软弱,若的没有了力气。

“我没有开玩笑。”我的头顶是一片安详,他的手指在我的头发中划过。

“欧阳逸,我已经30岁了,经不起你的再三玩弄了,我需要一个安逸的肩膀。”

“为什麽?你不是爱我吗?”

“我……我不爱了。”我违背自己的心,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讲出来,本来我该高兴,我守了8年终於有了答案,我花费了我的青春,朝朝与暮暮只为一句他爱我。

“我已经答应了他,跟他。”我撒了谎而且说的那麽流畅,那麽振振有词。

“你好狠心,我现在爱上了你,你却抛弃了我,真是轮回的循环。”

“欧阳……。”他撇开我的手,仿佛不屑一顾 。

“雷诺,我会好好演下去,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合作了,以後……以後再也不会了。”我的手掌接住的是他的热泪,他站起来擦干,走出门外。

他会哭,在我面前第一次哭,我摊开手掌,是他珍贵的泪,我咽入口中,藏进心里。

我跟他如同平行线一般,总是错过。

我的心在酸痛,总是错过。

☆、38 千头万绪,与爱无关

“你玩我也玩够了。”我的手没有抑制住,就这样划过他的脸庞,我打了他,真的打了他,我还能听见回响,证明刚刚我真的动了手。

“对不起。”他拉过我的手,放在被打的左脸上,抬头看著居高临上的我,他拉过我的肩膀,我双腿跪在地上。

“没有关系。”难道他不该生气吗,不该气我打他吗,不该开口骂我是混蛋,然後揍我几拳头,居然说没有关系,被打的人说没有关系,变得本末倒置。

“雷诺,以後不要跟别人上床了,也不要跟他上床,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

什麽,我有没有听错,难道是在演戏吗?

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边,这次我仔仔细细地听著他讲的每一个字,仿佛是我人生中无法错过的演说,仿佛又是是手按圣经的时候每个字的琢磨,发誓的认真。

我的身体开始发软,仿佛没有了骨架的支撑,犹如一个玩偶般被人摆正在那里,然後被欧阳轻轻一推,倒在地上。

心脏是不争气的乱跳,狂乱不堪。没了思考的头绪,满脑空白,想不起该如何解救。

心脏在跳动,告诉我我是活的,没有在什麽空间里飘荡,他拉回我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

“欧……欧阳逸,不要开玩笑了,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我的话疲惫软弱,若的没有了力气。

“我没有开玩笑。”我的头顶是一片安详,他的手指在我的头发中划过。

“欧阳逸,我已经30岁了,经不起你的再三玩弄了,我需要一个安逸的肩膀。”

“为什麽?你不是爱我吗?”

“我……我不爱了。”我违背自己的心,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讲出来,本来我该高兴,我守了8年终於有了答案,我花费了我的青春,朝朝与暮暮只为一句他爱我。

“我已经答应了他,跟他。”我撒了谎而且说的那麽流畅,那麽振振有词。

“你好狠心,我现在爱上了你,你却抛弃了我,真是轮回的循环。”

“欧阳……。”他撇开我的手,仿佛不屑一顾 。

“雷诺,我会好好演下去,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合作了,以後……以後再也不会了。”我的手掌接住的是他的热泪,他站起来擦干,走出门外。

他会哭,在我面前第一次哭,我摊开手掌,是他珍贵的泪,我咽入口中,藏进心里。

我跟他如同平行线一般,总是错过。

我的心在酸痛,总是错过。

☆、39 拍戏──破产计划

已经是7月下旬,离预计的关机仪式还有短短几天,宣传片已经开始播放,报纸头条都是这次我和欧阳的这部电影。

若飞说,这次一定红。

“难道我还不够红吗?”我略带一丝嘲笑他的语气,他起身,抓著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他的位子上面。

“难道你想退位,虽然这椅子坐著是舒服。”

“别跟我开玩笑,我的终极目标是把你捧成天皇巨星,你知道这部片子的上映是多麽不简单,这种类型的片子国内也很少见。”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判断力,所以我一定会成为天皇巨星。”

我起身,拉过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椅子上“这个位子还是你坐比较好。”

镜头拉近我旁边,然後环转到我的後面。

我坐在那张厚重的真皮椅子上,看著电脑上不断下滑的股票价格,我只想说,周离,这次你死定了,和你那个中风的父亲一起,也让你尝尝从巅峰跌落谷底的滋味,也让你尝尝被背叛的滋味,我很会充当撒旦这个角色,给人致命的一击。

镜头又转到前面。

“你给我解释一下。”我坐正,挺直我一向骄傲的背脊,此时此刻我不需要对他温情柔语,也不需要在他面前摆低姿态,我有了足够的资本,是日日夜夜的累计起来的,我现在足够强大,一手颠覆掉他。

我冷漠,我傲视,我不说话,这是给他最无声的致命回击,他也许祈求我说点什麽,是我的决策失误,还是其他什麽原因,他没有开口,始终等我的话,他的眼神到现在都是柔情的。

只要我解释或者装傻充愣,与我完全无关,他就能原谅我,他的爱早已经成为我的赌注,我才会完全不顾後果的将周氏的股票坐庄到一路下滑,我卸下温柔的面具,露出的是跟撒旦无二的脸孔。

“景,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这麽管理公司的?”他终於开口,他已经对我的沈默开始回击了,没有呵斥也没有愤怒的语气。

我翻开黑色的封页,财务报表上都是赤字,这我比他更清楚,不用看我都知道每一笔的亏损数额,直到赔光所有的资产,等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周氏已经成了空壳,已经被我完全架空,银行的负债,情景跟郑氏企业一样,有过而无不及。

我的速度比他快,天高皇帝远这句古装片里的台词,适合奸臣忤逆朝廷,作奸犯科的最好借口,我只是套用,只是学到了这句话的J华。

我低下头,用手撑住我的脸,手掌里囊括的是我的冷笑。

☆、40 拍戏── 一切真相

“景,景。”他走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告诉我怎麽回事情,告诉我。”

“不要叫我景,我不是你的景。”我失去耐心演戏,我抬起头,露出修罗一般的面孔,瞳孔中是冷酷无情,与他对我的态度截然相反。

曾经那麽柔顺温情的我,会对他又吻又粘,说爱他,跟他上床,在他耳边千遍万遍的说自己有多爱他,现在的我他变得无法接受,只是颤抖著想拉住我最後在他手中的手指。

我无情,我不给你一点温情,我就是那个会把计划摆在第一位,而不是你的温情,你的爱摆在第一位的郑景,我抽回手,没有了你的温度,你恨我吧,最後的结果你只有恨我。

因为爱我财政大权和内部机密全托付我手,他说以後都是一切都是我和他的,他向我求婚,说等他在国外忙完就接过过去,在美国注册结婚,我一一答应,可惜你等来的确不是这个结果,结果足以令你终生後悔。

至少我教会了他不要轻信枕边人,日後哪怕他变得平凡,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恐怕你也无法轻信了,我的事件会留在你的心底,成为你终生难以磨灭的痛苦。

“戒指,你的戒指呢?”我甩开他的手,就像对一个不上心的玩物随便甩开,没有迟疑。

我M了M手指,已经带的习惯的戒指被我摘下。

“那种东西,我扔了。”我说谎了,我只是放在抽屉里,这种话我只是要刺激你,让你知道我对你有多无情。

他没有生气,这个男人为什麽不生气,爱我爱到这番田地,落到如此下场,还低声问我。

“你……告诉我问什麽?爱上别人?我给你的不够多?”

“都不是,从刚开始我就没爱过你,你那个父亲中风躺在医院里不能动,我巴不得他一辈子起不来,最好现在就死。”他眼中最後的一丝希望被抹掉,他彻底失望。

“景,你怎麽说出这种话。”

“闭嘴,我不是郑景,我是郑溪,我是郑溪,你脚下的公司原本就是我父亲的,是你的父亲逼得我们全家没有退路,我回来只是为了报仇。”

41-50

☆、41 拍戏── 落魄不堪

於是我抵不住心里所想,找到他的地址。

他原来就住在这里?我希望地址没有出错,一个很小的地方,是破破烂烂的地方,因为我的关系,他找不到工作,没有钱,是多麽的与原先不符合。

狭小的巷子里,生了锈的大门,我握在生锈的门把上,拉开门,屋内是潮湿的发霉的味道,简单的一张床,桌子上是最拮据的生活用品。

没有了原来的高贵不凡的气质,完全的落魄,桌上是仅有的奢侈物品,是廉价的一包烟,从头到脚都只是穿著便宜的衣物。

我完全的拉开门,阳光才透进来一些,我想看清,渐渐朝床边走去,他睁开眼睛,看见是我,没有喊我的名字,而是撑著身体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床边有零碎的血迹。

“你来干什麽?”没有力气却还在我面前撑著,他的骨子里还有骄傲,即使变得落魄。

“你病了?”明显的病态,我却还问这种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很多余,他没有笑,消瘦,他的目光却拖住了我的视线,让我不得不认真的看清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入目。

他是在恨我吗?那副表情。

我将他弄成这幅样子,我不祈祷他能够还像原来那样对我笑,对我说好听的话,是啊,我们之间弄成这样,有因有果。

“这不是你要的吗?”他捂住嘴,咳嗽了,咳得很厉害,额头挤出来的皱纹却纠缠得那般触目。

指缝里渗出丝丝的血迹,他撇过脸,越来越厉害,刚刚一直忍著吗,在我面前说自己病得多厉害有那麽伤自尊吗?病了还要忍著。

“去医院吧,你病成这样。”我的语气不再坚硬,慢慢柔和下来,我的心不再那般冷傲,慢慢温腾上来,最终的柔声是我关心他的病情。

他却回绝我,不拖泥带水。

“不去。”

他不能违背我的命令,现在的我是指挥别人,别人却指挥不了我。

“什麽不去,你竟然不听我的话。”我走过去,想拉住他的手,他终於在我面前撑不住了,缓缓的下降身体,床咯吱的发响,这麽不结实的床,你到底是怎麽过的,侧著躺在床上。

我狠狠的拉下他捂住嘴边的手,掌心是大片的血红。

“你走吧,我已经对你没用了,变成这样我不怨你。”

他不怨我?我开始颤颤巍巍,开始觉得有挽回的余地,这麽多天我想了好多,我想带你回去。

没了你,我却孤单无比。

“你还爱我?”我希望最後他点头,满目的病态愁容,我看不见他温柔的眼神,是悲凉,爱已经对他来说太过承重了。

“我都被你折磨的所剩无几了,我没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原来是这样,所剩无几,无可失去了。

☆、42 拍戏── 物是人非

“这个地方你不适合来。”你就在我面前,中间隔得确实五味杂陈,风风雨雨,谁会想到当初那麽英俊不凡的男人会病得躺在平民般的地方,还这麽潦倒。

物是人非,凡事无常。

“周离……。”他笑了出来,笑的大声咳嗽得越厉害,他蜷缩起来,他的背脊是消瘦般的恐怖,才2周不见,已经变得这麽多。

“会弄脏你的衣服。”靠在我肩膀的他挤出这几个字。

“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病。”

“不要,不要……。”

“好,不去,不要喊这麽大声,你病得这麽厉害,吃饭了没有。”

“废物,需要吃什麽饭?”

“你……,有本事你就东山再起,我等著。”

“哈哈哈,还要和你斗?我不想了。”

“我去买点东西过来,你乖乖躺著。”

我买来所有能够用到的东西,亲手炖著冰糖梨汁,他躺在床上,蜷缩在角落里,我用热布擦著他的身体,换上新的衣服。

黄色的梨汁,散发著甜甜的味道,勺子,舀出一口,放在他嘴边,他喝下一口又吐了出来,拿出桌边的毛巾擦去残余在嘴边的汁水。

“这里不能住人,跟我回家。”

“回家……?”

“嗯。”他在我怀里缩了缩,抱紧我的腰,伏在我的大腿上。

这几天的治疗,起初他不肯配合,喂给他的川贝水也给我吐了出来,我没有了耐心,捏著他的下巴。

他那一副我就是不吃,你能把我怎麽样,想把我治好,然後再折磨我的眼神。

碗里的川贝汁被我灌进嘴里,对著那略带苍白的嘴唇对上,将汁渡到他的嘴里,松开被我捏的有些发红的下巴,他呆呆的看著我,变傻了,我又喝下一口,跟他相吻,慢慢地吻,慢慢地渡过去。

“喝下去。”

被我逼的才乖乖听话,晚上他咳嗽得也好了很多,川贝粉我溶在水里,小口小口的喂著他自己喝下去了。

“我爸……。”

“你放心,我让最好的医生照顾他。”

我穿上衣服,纽好扣子,他上半身赤裸的没有遮盖,昨天晚上跟他纠缠一夜,靠在他身边的时候起了生理反应,这比原先更令我吃惊不已。

“我去公司,你在家里呆著。”气色比上次好多了,也有了些血色,嘴唇也变得娇豔,我著了魔一样,被牵引住,然後弯下腰,低下头,含住他的唇,深吻。

我放开,唇上是闪耀的水光“你好好养病。”

最後的一笑,他点点头,再无笑容,闭上眼睛又睡过去,我抚M著他额前,消瘦的脸颊什麽时候能够养点R出来,这麽稀薄的嘴唇以前怎麽没有注意是这麽诱人。

我苦苦的一笑,腾出右手将西装的最後一粒扣子已经扣上,身旁的人我最後看了一眼,他仍然紧握著我的左手,难道这就是不舍,我好贪恋他现在的温度,好像就这麽呆著不会公司。

电话铃想起,秘书打来电话,文件需要我签字,紧握的手指我凑过去一个一个吻上,如沐春风般舒服,拨开他的手指放进被子里面,关上门,连动作都小心翼翼深怕吵到他。

☆、43 拍戏── 终结

文件签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重重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每天奋笔疾书,真的好烦,好辛苦

我想当初的他坐在这张位子上的时候是不是心态也如同我现在一般沈重,面对一个个决策签下的同时都是慎重的选择。

我笑著看著天花板,想著那人的每回被那些繁重的文件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总是会看我,而我总是不抬头,我用余光看著那个对我痴迷的男人,然後他总是微微一笑,又埋头在那些文件里面。

是不是只有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不管多累只要看到我就会烦恼都消失,我现在终於知道了,对面的那张位置空著,他不在这里,我好累,只能对著脑袋里他的身影消遣烦闷。

我开始不断回想著那个人,楼内却是一片骚动,我放下手中的公事,秘书说有人在楼顶,我想谁大白天的在公司顶楼闹这戏码。

“董事长,保安说好像是前任董事长。”

我的心开始惊慌,是他,他不是在家吗?我让他好好养病,才好了几天,为什麽在楼顶,难道……。

空前的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疯了,他要跳楼?

不行,周离,你等我,不许跳楼。

我从来没有希望他选择这样的结果。

“叫他们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谁要是擅自离岗,立刻给我收拾包袱滚蛋。”我发怒了整层楼的烦乱脚步和喧闹声音都停止下来,一个个都回来自己的办公区域,埋头做事。

“警察是不是到了?”

“还没有?”

“不要闹大,我上去处理,你给我平息下面楼层的工作人员。”

“是,董事长。”我的脚步变得快如疾风,电梯直奔顶楼。

欧阳坚持不让我替身演员,他要自己完成这出戏,他的身上都是保险带,毕竟是一出跳楼的戏,听到他要亲自上阵,我心里冒出冷汗,50层楼,万一受伤,万一……我劝他,他不肯,抱住了我,又瞬间放开“没事情,我要真实的,不要替身。”

50层的顶楼,那最後的防卫的门,门把我握住,手在颤抖,我拉开门,是刺眼的光线,风刮过我的脸,并没有影响我的面容,坐在顶楼上的他让我表情迅速变得暗淡。

我心惊了,再装也是无意义了,手已经发抖。

“周离,下来。”我慢慢走近,想平复他的情绪。

他的头发凌乱,坐在阳台上,下面是小的如蚂蚁般簇拥在走的人群,跳下去必死无疑。

他看向我,微笑而又平静,他的手里拿著一叠相片,都是我和他的相片。

原来你这麽的留恋,如果你留恋的话,就下来,到我身边来,不要做傻事情,你还年轻。

☆、44 拍戏── 掌心的戒指

“景,你来了。”他的泪汹涌流出,紧紧握住照片,呆呆的看著我。

“不要做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X前的4颗扣子没有扣上,风把他的衬衫吹得鼓鼓的,是想提醒我昨晚的缠绵的痕迹,清晰可见的吻痕,和消瘦的身体。

“你先下来。”我伸出手,还是那句话,又走近,他抓紧我的手,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又松开,手掌里只多了一枚戒指,是他的戒指。

“我把戒指还给你了,你要记得我。”他要干什麽,难道是绝言,手中的戒指我紧紧的握著,掌心都是汗。

“周离,不要跟我玩这种把戏,即使你跳下去,我也不会为你哭的,我会找别的人,不会吊念你这个前任情人,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找别人,就给我下来。”也许只有这样你才会下来吧,我求你下来吧。

心口不一原来是这种感觉,我想要救他,表面做个无情的人,想让他就此下来。

“小景,小景。”他对著相片里的那个人再喊小景,而不是对著我,他爱的是照片里那个会对他笑,对他好,吻他,爱他的人。

我明明在这里,你应该对我喊啊,不是对著照片啊。

你到底爱著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以前的虚情假意我也可以装出来,只要你下来,我可以变成以前那个我。

而你却给我我离别的一句。

“我不想跟你斗了,走了……。”

他将相片撒入空中,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好刺眼的阳光,我抬头一望,那一张张照片在风里飘著,略过我的眼前,一幕幕,笑脸,亲吻,拥抱的二人,如果不复存在,无法回到以前。

刺眼的阳光,我再也不能承受,眼睛酸疼,不知道是被照片里的故事刺得心酸,还是阳光照得干疼,我已经分不清楚,面前那人跃跃欲试,张开双臂。

我来不急拉住他,他就消失在我面前,我看到的只是楼下的围观人群和鲜血淋淋,1秒还是几秒,他已经跌入楼下。

我冲到楼下,看到已经血R模糊的他,那个曾经爱我爱的很深的人,最终被我一手摧毁。

换成我以前本该高兴,本该惬意的大笑,现在的我笑不出来。

我瘫痪在地,愣愣的看著,然後爬过去,像个乞丐。

手边是还残留著的Y体温度,马上变得冰凉,我压抑不住,跪在地上,埋在腿间大声哭泣,抬起头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和警车封锁的现场。

☆、45 拍戏── 思念

无数次的梦见他微笑的脸,然後瞬间消失,我很想抓住,好怕,每次想阻止他跳楼,可是我抓不住,於是惊醒,时常睡不好觉,梦醒来的时候枕边已是湿润。

我起身,打开最好的红酒,加上冰块,直到被子里的红酒都溢出杯口,慢慢饮下,冰凉冰凉,心口快没有温度。

为何你连死了都要折磨我的心,我好恨你,我在心里千遍万遍说恨你,却不及你的死让我痛苦,这是你对我的最大的报复。

报复你当初这麽的爱我却令你百般伤心,你要折磨到我何时才是尽头,晚上我睡不好一个觉,在浅眠中惊醒,便无法睡去,来回的在屋里踱步,想的都是你的身影。

他终於下葬,那天来了几位好友。

在他下葬的那天,Y雨连绵。众人撑伞,面目愁容,是对逝者的遗憾。

清一色的黑色衣服,黑色的伞,连天气都是这般压抑,念完最後一句逝者安去,整齐的人群才渐渐散去。

我走上前,捧起最後的一掊土,从指尖慢慢落在他的石碑前。

我没有撑伞,也穿了一身黑衣,白色的玫瑰C在我的X前,是跟我的心情一样,徒留下空白,心也空了,就在你离开我的那刻。

他躺在冰冷土里,而我站在这里,仅隔一层地面,却相距甚远。

X前的玫瑰取下,白的透彻,我紧紧的拧著G部,带著刺,指尖已经被刺出深深的血迹,雨越来越大,血迹也被冲淡,这点痛比起我心底的痛开始不堪一提。

我终於对著那张笑得灿烂完美的面孔说出了心底话。

“周离,我爱上你了,真是报应。”

看著他照片上的笑容,他长得那麽好看,我以前为什麽没有好好看你。

我现在再怎麽说,我想你也听不见了吧,也无用了吧。

“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这麽做了,下辈子……。”我喃喃的说道,说著那些後悔的话,全当我最後的安慰,身前我没有真心对你说过一句我爱你,所以到了现在,我会谴责一辈子吧。

“周离你说人,真的好奇怪啊,要的时候不珍惜,等到没的时候又这般想念,你说我是不是活该啊,你怎麽不说话啊,你看你的照片都湿了……。”

我用袖子擦去被雨水打湿嵌在冰冷的碑上的照片,擦了一遍又一遍,越来越重的擦著。

我想抽烟,拔出一支烟,打火机不断的打著,烟头总是被浸湿,我扔去,口中是淡淡的咸味,我早已流泪,只是在大雨中已经分不清楚是泪水多还是雨水多。

我颓唐的坐在地上,眼里被雨水浸湿的刺痛。

抹去眼角边多余的雨水,疼痛的睁开眼睛,四肢都开始发麻起来。

湿衣紧贴在身上,昏蒙蒙的天,Y雨连绵已变成瓢泼大雨,周围都升起白色的烟雾。我浑浑噩噩的走在小道上,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林木,到尽头才有自动投币的饮料机。

硬币夹在指间,颤抖的对准投币机那小小的口,却怎麽也塞不进去,硬币在投币机口挂来刮去。

我开始生气,重重的锤了一下投币机,开始微微的晃动,狠狠的瞪著这枚硬币,骂道。

“怎麽连你也不让我痛快一些,我只是想喝点酒而已。”

再投,终於投进,!当一声,一瓶啤酒从出口滚落。

前面便是教堂,大门紧闭。

教堂,进去躲雨吧。

我想这样也好,坐在里面忏悔一下。

☆、46 拍戏── 教堂

我走进教堂,推开那扇门,我想寻求一个避风港,能让我喝酒,能带走我烦恼的地方,白色的瓷砖上滴落著我身上的雨水。

从最後一排拖著身体坐在最前面一排,喝著啤酒,直到饮尽为止,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酒也缓解不了,趴在桌上痛哭,我知道哭也无法挽回他。

我冷到抽搐,胃疼得心惊。

我咳嗽,重重的锤了捶桌子,我开始泄愤,发疯似得将啤酒几口饮尽,却呛得自己无法呼吸。

报应真是报应,逝者对生者还能有这麽大的折磨。

疼,就这麽疼著,这这麽折磨著自己,我想不到还有什麽方式能够这麽折磨自己让罪恶感觉减轻点。

我想到那个人的脸,我恨不得狠狠的砸了我现在所有的一切。

咳嗽,再咳嗽,直到减轻。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不堪,我跌跌撞撞,失了风度,终於我跪在十字架面前,没了潇洒“只求你让他回来,让他回来。”

磕头,重重的磕头。

“孩子。”抬起头,收起汹涌的泪水,朝那人看去,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手拿十字架,仿佛是救世主一般,连头发都是斑白,而脸确是如同40左右的人,我想他已经不年轻了。

“你是谁?”

他抚M著我的头,刘海被理顺在一处,我不掩饰我的难过,我已经失去了,只剩下难过可以用来吊念。

“是不是後悔了?”

“你为何知道我後悔?”我慢慢从地上爬起,又站起,我的身体连做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好慢,慢的关节都已经退化。

“我早就知道,曾经也有过一个人像你一样,最後才懂得真爱是谁。”

仿佛已经病了很久的人爬起,看到一点希望,有人能懂他的痛苦,我像抓住浮萍一样,我想告诉眼前的这个人。

“是的,後悔了,我爱他。”他微微一笑,与我的愁肠截然相反,你为何要笑,难道你不该懂我吗?

可是他的笑没有嘲笑我的意味,那麽平静那麽慈祥。

“想回去吗,改变。”

“改变?如果有的话,我想对他说我爱他,用我的真心来对他讲,可惜……。”

“你知道那个人怎麽了吗?”

“他也向我一样,然後怀著悲痛一直到老?”

“不,他回到过去的时光,追求那个爱人。”

他否定了我正常的逻辑推理,给我一个出乎意料格外诧异的答案,我仿佛无尽的黑暗里看到了希望,我希望这是真的。

我抓住他的肩膀,要他告诉我答案,怎麽回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我没了颓废的狼狈镜头,只是一个高声冲著他大喊,“真的吗?真的吗?”

他不回答,只是笑。

☆、47 拍戏── 回到过去,重爱

“开……开玩笑?你跟我开完笑的吧。”

哪里会有这麽神奇的事情,他只是保持著微笑,我这般伤心,他应该可以看得出,却对我的悲伤无所见,却还微笑。

“闭上眼睛,你会回去的。”

他的手遮住我的双眼,我沈沈的睡去,我的身体周围像是被阳光包围,然後沈沈的落在某个空间,明显的听见有人在拉窗帘,房间里是淡淡的檀香味道,温热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睛,我无法相信,是周离,我掐了掐自己的脸,没有错,我是清醒的。

“离……。”失而复得的惊喜,我叫著他的名字,我想叫一遍又一遍。

“醒了,累了吧。”桌上都是一堆厚厚的文件,和大堆的财务报表。

“离……。”我看清楚是这个人,我推开那堆文件,不顾它是否被我踩在脚下,也不管它是否被我弄得乱七八糟。

我紧紧的抱著他,那个人没有对我说谎,我真的回来了。

我现在有多麽的满怀感谢,感谢上苍,我觉得生活是多麽的美好,尽管这些话很多人都说过无数遍,但是这句却是我怀著慢慢的失而复得的喜悦,这种喜悦我满心满意的抱著他。

“你今天倒是格外热情。”面对死而复生的他,我的手来回的在他脸上抚M,吻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那是我的不舍,是我的等待。

“我爱你。”这句话我已经压抑了许久,以前他对我说他爱我的时候,我是多麽的可笑他会说出这种话。

他对我真情,而我只是利用他,在听过千遍万遍以後我早已经习惯,早已经能够免疫,可是我错了,我的心早将这种习惯融入到我的思想中。

我的心也会随时会动摇,只是我不承认,直到最後的结局足以让我撕心裂肺。

重生的这句我爱你是我的真心,过去的一切都过去吧。

他擦去我的泪,笑话我怎麽大白天无缘无故的哭起来,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

能再见到你,我还要什麽风格,我还要什麽风度。

“景,你怎麽哭了。”

“太高兴了,你在我身边。”他无法明白我已经经历了他的死到生,已经抛弃了家仇与恨意才说出我爱他。

我怕我不说,我会永远後悔,恋恋不舍的感觉,这种感觉想必已经超出他爱我了,如今我只想爱他,用我余生的爱都给他。

“我爱你。”虔诚,无虚假,这辈子我真的真心为你而说,他在我唇边吻了吻,手指却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拉开,他的眼睛却跟我一样泛红,我问他为什麽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他却扑哧一笑说:“我也爱你。”

吻吧,吻吧,我抱著他眨巴眨巴的吻来问去,那人还没有告诉我回来的日子是几号,松了松抱住的爱人。

现在我想知道时间是几号。

☆、48 拍戏── 爱恋

“离,今天是几号?”

“2012年5月10号。”我开始心惊,只差一步,幸亏回到了能够纠正错误的日子,前世那是我惊心策划这麽多年,投入大笔资金坐庄扳倒周氏的日子,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松了一口气,看了地上那些财务报表,再也不顾,握起他的手指,M来M去,搅著。

前世我连他的手指是多大都不知道,我开始测量尺寸,我开始笑了笑,他不解,你不解就不解吧,惊喜总是要留在最後的。

他的手指,他的无名指跟我一样都是18号,我吻著他的手不愿意放开,放在我的X前。

是彼此抵死的缠绵,熟悉的体温,我想的要命的触感,一吻不够,却是深吻。

我丢弃原本的东西,郑溪还是郑景都不重要,家仇也不重要,隔著生与死,权利与胜利都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站在公司门口,我抬眼望去,以前想要争夺的一幕幕在眼前如同电影一般匆匆放过,结局却是让我伤心得快要奔溃的结果。

父亲,今生你原谅我吧,还有那个陪我在最艰苦的环境里度过日子的管家,今生我只能辜负你们,选择你们意味著要放弃爱人。

郑溪是你们的亲人,可是郑景不是,郑景是属於周离的。

过去种种已经是过眼云烟,何必执著,我想,我要向他求婚,前世是他向我求婚,今生让我来做。

外景的拍戏,非常的热,喝著冰镇的果汁来解暑。

李真说他老婆最近闹得厉害,每次看到我拍的片子都会在家里说“你怎麽没有人家雷诺好看,为什麽雷诺这麽好看。”

“你老婆是不是迷上我了?”喝光最後一口冰镇果汁,扔进筒里面。

他打了打我的头,打乱我的发型。

“你小子倒是想得美,你一天到晚心里想著的可不是女人。”

“李真你这个老爱戳我的心。”

“最後一场戏了,我可是等著看你把今年的大部分的奖项都拿回来。”

他站著说话不腰疼,伸了伸他的懒腰,喊累。

这是最後一场戏的戏,欧阳说不会跟我再合作,我想,会有无数的人惋惜,会有无数的报纸来报道,这部电影是雷诺和欧阳逸的分离之作。

我牵著他的手,打开教堂的门,咯吱的响声,被大大的拉开。

那个曾经给了我轮回希望的地方,那个人依旧是一身白衣,跟我当初遇见的一样,双手合十伫立在圣母玛利亚身边,我知道他是在等我们,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微笑,身边人亦然是比我笑的更美,这里没有红地毯,没有婚礼现场的嘉宾出席,我想就这样也好,只要他说愿意,别的我都不在乎。

距离越来越近,後排的椅子已经消失在视线的范围,终於我们站在那人面前,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

我跪了下来,屈尊,现在很有必要。

拿出早上在店里买的戒指,右手持著戒指,我们的左手始终没有放开。

“周离先生,你愿意和郑景先生共度一生吗,不离不弃。”

我讲出本来该是神父讲的话,对不起了,我想借来用,我想亲口对他说。

☆、49拍戏── 结束 ,关机

我讲出来了,我希望得到他是的答案,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要他的答案,尽管我知道他会答应,可是远比他亲口说出更能让我放心,我小心翼翼,等了又等。

“你早上说有急事,原来是买戒指去了。”他看著我手中的戒指笑的那般迷惑人心。

偏离正题的话,我已经无心去应付了,我只要主题,只要答案,要是被你知道我现在忐忑不安的心,你会笑我猴急吧。

猴急就猴急吧,我确实很急,抓住他的手的力气越来越大,反正今天你是跑不开了。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离。”我焦躁,他却笑著,然後点头。

“愿意,我愿意。”我将戒指套在他的手上,他说非常好看,我好开心,我吻著他的手指。

一 一膜拜。

“真的很适合我,景你的呢?”

我沈醉在喜悦里,快要被冲个昏了头脑,思维已经开始变得脱节,出了我愿意那3个字在我脑子里不断来回运作以外,其他的话我都开始变得木讷。

“另外一个戒指呢?”疑问,有点悬念。

“啊?”我彻底回过神来,焦急的从口袋里掏啊掏的。

“你只买了一个?”是怀疑的笑,却又是那麽令我慌乱了。

盒子我递过来给他,交给他,他慢吞吞的打开盒子,一点也不著急,拿著跟他一模一样的戒指左看右看,就是不给我套上。

我抓过他的手。

“这麽急……。”明显的开始嘲笑我。

“当然。”也给我套上,我也跑不掉了,他也跑不掉了。

缠绕的手指,我捏了捏,紧了又紧。

重重的在他手指上来了一个香吻。

我环住他,不断的接吻,在耳边讲了无数遍的我爱你,此刻没有什麽比这句话最令我想要说上千万回。

“景,我也爱你。”

“离,你想去哪里?”

“什麽哪里?”

“当然是蜜月,马尔代夫?新哈里多尼亚,法国,巴黎,富士山……。”

“不要了,不去度蜜月了。”

我开始心惊,摇晃著他的身体,不会变卦吧……开始胡思乱想。

他戳了戳我的额头“胡思乱想什麽?”额头是唇角的温热,我抬头,跟他撞在一起。

“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麽?我是说蜜月不要了,我只要你就够了。”

我重重的点头,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滴出一滴泪水,迅速的被我抹去。

我牵著他的手,走出教堂,阳光,我抬头看著天空,心中快要被这份幸福填得满满。

我找回了,人生大多不可从来,这次,我真的感谢。

“CUT,非常好。”历经了2个月的拍摄在最後拥抱的镜头中结束。

拥抱分开的那一刻,是我的不舍,我知道已经回归现实。

☆、50 一张飞机票

2011年8月,《离伤》的放映,票房高涨,我早就预测到了。

江雪打来电话说这部片子把她感动的落泪,非要我给他亲笔起签名,我笑她,自己也是个明星却还要问我要签名,又不是见不到。

电话声音里是杂七杂八的女人的声音,我知道原委了。

电话里依稀还是听得见对方身边零星吵杂“怎麽样,要得到签名吗。”

我笑了笑,对江雪说,这麽多人我可写不了,我让李真代笔。

她也那番笑了“好,随便,你总是那麽多点子。”

“不然这麽多人,我签到手会酸。”

他明显的笑意,然後电话那头零碎的声音齐刷刷变得整齐“太好了,终於要到了。”

我挂下电话。

刘荣说戏中周离要是他该有多好,我笑他那是做梦。

取笑我的厨艺不J,自然的下面一句就是“晚餐到我家。”这个人说话总是带著後续答案。

我依约而去,桌上几道清淡的家常小菜,和素菇汤,席间他也不放过重提去度假的事情,这个人真的是让我不得歇停。

“太忙。”

“不行,跟我到欧洲去,我去那里谈生意,我想跟你在那里度几天假期。”他从以前的可以商量,到现在的霸道。

不让我有一点选择是想去还是不想去,桌上放著2张机票,时间是明天早上,这是他一手C办。

今天的话G本就是多余,他直接提著我的行李,压著我上飞机就可以了,何必要浪费唇舌。

一张机票已经被我放进口袋,他仿佛也放心许多,我打电话给李真,让他推掉杂志的访谈。

我想冷静。

但是这个地址跟刘荣想去的地方不一样,这次他在电话里没有骂我,一口答应下来。

我在电话里赞扬他广阔的X襟,有风范,李真说“别假了,都多少年的朋友了。”

我笑他,这是这麽多年我落跑,你唯一 一次不骂我。

他说:“你去吧。”

大早上我就收拾好行李,只带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和现金。

已经接近高架桥的海边,那边我跟刘荣来过,我匆匆一撇,继续往东开。

51-60

☆、51 小镇

门前一点也没有变,是她喜欢的青竹,我按下门铃,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拉开细小的门缝,朝外望去,看见是我便把门拉的更大。

显然是欢迎的姿势。

“老师。”她比3年前又老了许多,已是苍苍白发,原来3年再她身上发生那麽大的变化,只是人的气质变得淡定,眉目慈祥,也许这就是岁月的改变。

小学的时候,她30岁,很美丽,黑色的青丝,淡淡的娥眉,完全是美人。

我时常放学都呆在她的办公室,直到高中都是如此,我已经记不得多少个夜都在她的办公室写好作业,她给我指导功课,我没有辜负她,考上了N市最好的大学。

“是小诺回来了,进来。”她微笑,提著我的行李,我带了点东西给她,她收下。

“还知道我爱吃芙蓉酥。”

玄关的地方种著她所喜欢的花,画眉鸟的笼子挂在搭建的棚子上,丝瓜结了很多,藤蔓一直延伸到屋顶,她给我泡上茶,拿来烤好的干果。

“3年,你都没有回来了,怎麽了,发生什麽事情了,看起来不开心。”

茶喝了一口又放下,我抬眼,果然什麽都躲不过她的眼睛。

我告诉她“老师,我喜欢一个人,很喜欢的那种。”

“然後呢?”

“然後……我混乱了跟不爱的人在一起,他对我再好可是我不爱,我本以为可以试著爱他的,可是我错了我不开心才躲来这里。”

“那个人跟我说过,他爱上了我,可是那是在拍戏期间,我承认当时我很想说跟他在一起,可是我怕,怕他只是带著戏里的感情来现实中说爱上了我,那种可信度很低,等清醒以後他会离开我。”

“小诺,你依旧是这样,从中学的时候就这样,总是对一件事情患得患失,也许他是真的爱上你了,人生没有什麽不可能。”

“我不知道。”

我和她在露天吃饭,然後倒上一点家酿的美酒,跟高档的葡萄酒不一样,没有J美的包装瓶,不会收藏高档的木柜里,等待几十年,或是更久的酝酿,摆上高档的宴席中,只属於有身份,有地位,有足够的金钱享用的人。

家常小菜,没有经过层层的煎,炸,炒,翻,各色的调味,工序的J美加工。

桌上的一切只是平凡,而我是关了手机,推了采访,失了刘荣的约才得来的。

☆、52 小镇,画像

在这里住了几天,夏天,天暗的比其他的季节都来的晚,夕阳只沈入半面,就已经将天空烧的通红。

古老的小镇特有的美丽,这是在城市看不到的,在那繁华的地方,欲罢不能的琳琅满目,忙碌的我连周边的事物都无法顾及。

我想偶尔消停一下也是不错。

我远离了喧嚣,回归平静的地方,古老的镇,青砖的瓦,这里住的一般上了年纪的,大部分年轻人的已经赶赴繁华的城市,在无上的诱惑,在沈沦,在名利的追逐的城市里日与夜的奔波,乐此不疲。

我走在曾经熟悉的路上,这边很难打到出租车,乡下的出租车里的汽油味很重,用的是老式的那种。

城市当然不会用这种汽车,也与繁华不相匹称,那里要的是与之相对应的格调,是品牌的追逐感,宝马,奔驰,劳斯莱斯,宾利囊括其中。

也许是地理位置接近城市的最东边,只要晚上都能听到海面船的轰隆声音。

小镇上的博物馆夏天关门很晚,博物馆已经翻修,完全的欧式建筑,与当年的沧桑无法相比。

海风,带著咸咸的味道,就像泪一样的味道。

随便到街上的便利店买了点速食,是简单的火腿三明治。

现在只要让我填饱肚子已无所谓它是被冠上垃圾食品的东西,还是没有营养价值的东西,这也许就是饥饿者的现况。

岸边的是板凳真的称不上舒服,我想还是站起来比较好,捡起脚下的石子,朝平静的海波中扔去。

“先生。”我回过头,他看著我。

是个年轻人“怎麽了?”

“你长得真好看,你能当我的模特吗?”中分的刘海,少年才有的清澈的眼睛,称不上英俊,只能算是比平凡的脸要上一个档次。

白色的衬衫,水蓝色的牛仔裤,一切的一切都很平凡,我想他应该只是想跟我说几句话。

我对他礼貌的一笑,他已经将画板搁置在是双腿上。

他的脚有些跛,这麽一个年轻的少年却落下残疾。

“你想画我?”

“嗯。”

“为什麽?”

“因为你很美,还要你的眼睛好像……所以想画在画中留下。”

很直接的话,没有拐弯抹角,没有心机的深沈,看出来只是个学生。

“好像什麽……。”

他的眼光里闪过一丝的迷恋。

“你是大学生吗?”

“嗯。”

我已经坐好,他的笔在纸上划过,将我的样貌记住,埋头打著线条轮廓。

“先生,你来自哪里?”

好一个来自哪里这句话“N市。”他瞪大眼睛,“那是消费最高,最繁华的地方。”

“难道你的愿望就是去N市?没有其他。”

“只有在那种地方我才能学到更多的,我想去法国,想去看巴黎的艾尔菲铁塔,想去卢浮G,想用我的笔画下那里。”

他的这些愿望,我伸手就可以办到,而且平淡无奇,在这个少年这里这个愿望在他的梦里,在他的心理,跟他现在的状况无法触M,只能静静的等待,这也许就是平凡人和有钱之间的区别。

☆、53画像

“你的脚怎麽了?”我的视线转移在他的脚下,笔尖停顿,笔尖断掉,重新拿出一只画笔。

“为了一个人。”

“爱人吗?那个人呢?”

“死了,一场车祸,带走了他,本来想救他,可是却无能无力,最後自己也撞成这样。

“他喜欢画我,只是我永远再也不能看见他了,他是个男人,比我大2岁,他在学校很受欢迎。”

笔尖继续,没有停顿,话也接著继续。

“他这麽优秀的人,我从来不敢想他会喜欢上我,况且我是个男人,我只有暗恋他。”

“你刚刚说我的眼睛好像……是好像那个人吗?”

“嗯,刚刚我差点感觉是他的眼睛在看我。”

“你很想他?你跟他的故事肯定不同一般吧。”少年跛的脚我看的出是後天的,里面的故事应该曲折。

“我暗恋了他好久,我想,这样也好,可是有一天,这段感情却得到他的回复,那时候我不知道有多开心,他说他爱我,而且接吻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接吻是这麽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了,一辈子心里只有他了。”那双忧伤的眼睛埋在他过长的刘海里,埋下他的悲伤与无奈。

天渐渐的暗下去,周围变得热闹起来,最後一笔也收工,纤细的手指慢慢卷起画,收进包内,画笔也卷入白色的手绢里面。

手绢的一角绣著风字,我想是他的爱人的吧。

“手绢……。”

“是那个人送我的,他说他这是第一次送人东西,没有什麽钱,也买不起什麽贵重的礼物,他说这是他自己做的也是他绣的。”手指M上那个字,慢慢放进包里。

“我请你吃点东西吧。”

“这怎麽好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名字。”

“你就叫我空吧。”

“空?好奇怪的名字。”

我若是说出我的真名,他会不会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然後记起什麽,与那个电影中的演员相对应,我想还是假名好。

老板的肩头耸拉著一条白色的毛巾,短短的头发,一张被晒得黝黑的面孔,我劲量挑最好的食物,要了2杯果汁。

最後走的时候,他说“如果你也爱上那麽一个人,就好好对他,因为我已经无法抓住了,所以我希望别人能够抓住他这一生的挚爱,还有我叫林子墨,住在镇子上,离港口不远,就在那边。”

手指的方向是他的家,港口旁边的屋子,他说明天还能约我出来吗。

我说可以。

就选在博物馆吧。

☆、54 离别的爱人──那幅画

新番修的博物馆果然跟高中的时候不一样,没了那般感觉昏蒙蒙的光线,博物馆都是新挂上的画,我一一看过,安安静静,打开简介对上作者创作的背景故事。

最後我停住,我又看见了那副画,《离别的爱人》画中并没有作者所谓的爱人,只是一个男人站在海边,吹起的秀发和脚下2排脚印,当时高中的看著的时候总是无法想通。

现在亦是。

唯一没有动过的位置,依旧放在最後的格子里,简介里没有作者创作的背景故事,只是轻描淡写,及其悲伤。

给我永远的思念却无法在一起的爱人,永远30岁的爱恋,作者无名。

好一句无名二字,好一句永远的爱恋,简介在我手中叠得整整齐齐,塞进口袋。

我的手交握在身後,手指的弹动速度如同我大脑的不解是一样。

无名的画,他的恋人倒底个怎麽样的人,为什麽会不留姓名,也不留创作的背景,越是简单背後往往苦涩。

凭我的直觉应该如此。

“你来了……。”

我回过头,原来是小林,他走过来,手里夹著画板,跛脚慢慢前行,目光却没有离开那幅画,他站在我旁边

却说“你喜欢这幅画?”

我点点头,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他也看去,2个人并排看著如同谜底一般的画。

“从高中的时候就看过,没有想到隔了这麽多年还能再次见到。”

小林你会说是缘分,只有这幅画还在博物馆,其他的画都没了。

“也许你跟这幅画有缘分。”

我点点头。

少年看向我,“想知道画的故事吗?”

一刹那的念头,我大大的点头。

“这是我父亲画的。”微笑,开始讲解,原来这麽多年心里的疑团等到少年的揭开。

故事有待解释,谜底却渐渐浮现。

☆、55《离别的爱人》──林子墨的往事

我是林子墨,我出生在可谓是艺术家的家庭,我没有妈妈,当有些人都笑话我的时候,我仰著头,说我有一个得过大奖的爸爸。

然後他们都不说话,反被我压得无法吭声,因为我的爸爸经常上电视,还是名人。

上了一年级,也因为爸爸的缘故,老师对我很好,我想这也没有什麽不好,大家都来和我玩,要我爸爸的画,我咬著牙答应了。

我偷偷走进画室,翻来翻去,找到几张爸爸扔在地上的画,我想这样给他们也算可以了,爸爸的画我也拿不到,为了跟朋友们亲近才硬答应下来。

只要想到他们拿到画跟我在一起开心玩的情景,我就把入室偷窃看成了无所谓的行为。

这样也有了好几次。

他们又开始问我要画。

爸爸总是教育我,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答应了人家,趁他睡著,我睁开眼睛,垫著脚下床,打开画室的灯。

寻找宝贝,被爸爸逮住,他却笑著说,儿子你喜欢的话光明正大的来,我嘟著嘴巴,眼泪都要掉下来,他抱了抱我亲了亲。

我开始变成光明正大,周末晚上我说我要到朋友家里玩,他说好的,过会他买完菜就回来。

我走进他的画室,墙上是爸爸画的梵高的画,但是他除了墙上的画以外大部分都只是画著一个英俊的男人,我看著画里的男人,咬了咬手指,拿著BB糖嚼著。

我是偷偷看爸爸把那个画当成宝贝一样,然後画好後放在画室的柜子里,我也只是偶尔才能看到画里的男人,为什麽有人能够生的这麽好看啊。

嚼著BB糖的我,拉过椅子,身高够不到那个位子,好几次都失败,小手指找啊找,我终於拉过一角,我开始兴奋,一拉,终於到我手里。

我打开画像,我仔细的端详,我看的一愣一愣,BB糖在嘴里含著再也没有动,好漂亮的人,是个男人。

可是爸爸为什麽要藏著,小孩子想这些事情真废头脑,我还放回原处,吃饭的时候我好想问那个男人是谁,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我吃了几口饭,匆匆上床睡觉,眯了眯眼睛,好久,我才醒过来,听见屋子里有些窃窃私语。

我爬起来,很长时间我都是这麽偷画的,所以有了经验,很小心,完全可以媲美专业的盗窃者。

我拉开我房间的门,又关好,我侧著耳朵,找著声音的源头,原来是画室里的声音,好像还不止爸爸,门没有关紧,留著一点点小缝隙。

室内的光亮透过小缝隙我可以看见里面的动静,是2个人,那个人的身材跟爸爸差不多高,是个叔叔,他吻著我爸爸。

爸爸的脸上是泛著红晕,是轻微的呻吟。“子墨还在睡觉。”

爸爸拿我当借口,推开吻著他的人,却又被他勾住无法再次推开,他终於转过头,我捂住嘴,足够惊吓。

是画里的那个人,比画上的人还要美还要英俊,难道爸爸画的就是他。

☆、57 离别的爱人──林飞

和他们一直住了1年,我也越来越喜欢言叔叔,常常也叫他爸爸。

开始会心的笑,看著他英俊的脸,我常常想,我长大也要长成这样,这麽美。

可是小时候的我哪里知道什麽基因,我不是他的孩子,自然遗传不了那样的美貌基因,只是我儿时的懵懂。

他总是捧著我将我举得老高,我开心的笑,吻了吻言叔叔。

每次他来学校接我的时候,常常有好多老师围观,我好骄傲有这样一个帅气的叔叔。

他说“子墨,你也是我最喜欢的儿子。”

我喜欢他,喜欢他跟爸爸拉著我出门。

好景不长,总是人生中的突遇现象。

我想为何要这般折磨我们,为何要这般的不如意愿能够长相厮守。

病来的这麽快,爸爸会常常不舒服。

爸爸却坚持作画,那是他的命更。

常常叔叔会看不过去,抽下他的画笔,心疼的骂道:“飞,别画了。”

爸爸只是笑笑“好,不画就不画吧,我有点饿了。”

一听到爸爸想吃饭,言叔叔便是最好的厨师,在厨房里切闷蒸煮。

他从来不让我们跟著去医院,说只是小事,确实过了许久他的身体好了很多,我们开心,却在第二年病完全爆发。

撑不了。

爸爸病得越来越厉害。

“飞,去医院看看吧,我很担心你的身体。”

他笑了笑,画笔却没有停留,还在画著那副画,纸上画著一个男人,还有碧蓝的海。

“你给他起个什麽名字?飞。”

“还没有想好,等完工的时候我告诉你。”

言叔叔握住他的手,让他停下,抱起爸爸的身体朝卧室走去,我朝门缝看去,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睡觉。

晚上我还能听见爸爸被吻得呻吟不止,他们总是喜欢不顾我在隔壁就这麽让我听著少儿不宜的事情,隔三差五都这样,我已经习惯,小小的我就拉过被子睡去。

病再也瞒不住,去医院检查结果爸爸并没有吃惊,确是安逸,医生说已经是癌症晚期,言叔叔差点没有站稳,我更哭的厉害。

“他这麽年轻,怎麽可能。”他问医生,不信,怀疑,却因为爸爸後来的病情消瘦痛苦而相信,他陪著他,一起去看海,我也牵著爸爸的手来到海边。

☆、58 离别的爱人──林飞

知道他已经时日无多,爸爸病得连路走开始走不动,虚弱的连饭也不想吃,完全没有胃口,每次言叔叔煮著好吃的菜,他总是强吞下去,最後又吐出来。

他躺在床上,醒过来,言叔叔已经累得眼睛凹进,却见到爸爸醒来那般惊喜变得神采奕奕。

“言,我们去外边的长椅上坐坐吧,我想晒晒太阳。”

他答应了,点点头,温柔的抱著爸爸坐在长椅上,我站在爸爸的身边,看著他无力的四肢和病态的苍白,小小年纪的我都知道他已经活不过几天了。

我们坐在长椅上,爸爸M了M我的头,表示最後的一点关爱,“子墨,去那边玩吧。”

我看了言叔叔,点点头,在院子里剪著花花草草。

他披著一件淡色的外套,随便风怎麽吹过他的发间,言叔叔吻了吻爸爸的额头,拉著他的身体倾向自己的怀抱。

抱紧,又吻,言叔叔的脸上泛著愁苦和流过的泪水。

“言,那副画我已经画好了,就叫离别的爱人,我送给你的,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这一生我爱你,不後悔。”

“飞,我好恨我无力挽救你,我好想杀了自己救你。”

“不……好好照顾子墨,答应我。”

最後的请求,怎麽不应,终於点头,爸爸微微一笑,指著天空,“我看到一道光芒,真的好美啊。”

我不语,停住摘花的动作,朝天空望去。

并没有爸爸说的什麽美丽的光芒,我想是大人看错了,一定是。

最後那句软弱无声,翕动的唇角说了最後那句“言,我爱你。”

言叔叔将下巴压在爸爸的头顶,却已经伤心的止不住的流泪。

爸爸再也不许,只是颤抖过的手搂著言叔叔的腰,圈禁,睡去,再也没有醒来。

言叔叔吻了吻爸爸的唇角,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什麽,那句话我没有听到。

直到多年以後我才明白,原来那句话是“飞,等子墨长大後我就来陪你。”

他说话算话在我18岁的时候,他服下大量的安眠药,手里握著我爸爸以前给他画的画像,18岁的那边早上我推开门再也叫不醒他。

财产他给我留下,以至於车祸的时候我还能支付我昂贵的医药费,直到日後都不愁吃穿,但是我却穿衣朴素,无法张显我还有些小资产的日子。

但是对於我想去巴黎的梦想,却遥遥无期,费用太过昂贵。

☆、59 情漫残阳

故事已经听完,倒出心里的苦涩和无奈,子墨愁苦的摇了摇头,擦去眼角的泪。

我被震得开始无言,突然间让我想起欧阳,我和他。

“空,你说这样的人却殉情,承诺当初的誓言,是好是坏。”

我恍然醒悟过来,却对於悲伤这个词有了跟深刻的理解,相爱无法相守,时间太过短暂,这真是命运弄人。

多年的疑团已解,心里却对这少年有些感慨,我就是这样容易满怀伤感的人。

我当模特,他当画师,任凭我摆出迷人的风格,一转身,一侧目,已是引来一群人,是豔羡,是盯著我无法在转目。

唇角上扬起,仿佛惊世的笑容,少年的眼与我对视,是多少秒。

他手中的笔停顿,才又开始著笔,一副画好,已是稍微年轻的初中生抢走。

拿到画的女生,激动而眼神扑朔。

招揽生意的最好示范,引来一群人争先画像。

完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收工,数数手中的钱,已经是几百块。

“空,你看我们挣了这麽多。“少年欣喜,钞票在手里数了又数,欣喜之余。

“这是你挣的,你很有才华,相信不久一定会有成就。”

子墨呆了呆,摇摇头,看著瘸著的脚,抬头,没有了大志。

“为何不行,难道就因为脚,你的手还能画,还能动,你看你挣了这麽多。”

“那是因为有你。”

他为何对自己这般不自信,这般丢失了信心。

“你是缺钱,只要你想,我就帮你。”

“你怎麽帮,你帮的了我吗?”

“我是雷诺,不叫空。”我摘掉出门带著的黑色博士眼镜,没有度数的装饰品。

少年大惊,退後,再退後,我拉过他的手,让他无路可退。

“你是雷诺,那个电影明星?”

点头,默认。

“我会完成你去巴黎的梦想,作为报答,你一定要在画坛立足。”

契约,击掌为誓。

“雷诺,可以让我吻你吗?”他的手拂过我的眼角,他曾经说过我的眼睛像极了他的爱人。

我点头,他的唇凑过来,微吻,离开。

“雷诺,我是跟你一样的人,我也有苦恼,你也有烦恼,不然一个大明星怎麽会跑到这样的偏僻之地,你是躲著谁才来的吧。”

子墨一语中的,飞镖正中红心。

“我的感情比你的复杂许多。”是无奈,是弯弯绕绕牵扯一起。

“别躲了,回去吧,见你的爱人,尝过了思念的味道,终生便是思念骨髓。”

我敲了他的头,这个孩子却想得比我透彻。

最後的夕阳下,他拿起那块手绢,那个刺著他爱人名字的手绢,拧著2角,抬起手,遮住夕阳。

血红的夕阳,白色的手绢,爱人的名字在风里轻轻摇摆。

“要你还在该有多好,我看见一个人,他的眼睛好像你。”

漆黑的夜里,我只看见那个瘦弱的身体,跛著脚消失在我所能及的视线里,这是一种怎麽样的悲哀,那个少年将所有的感情随同他的爱人埋进黄土。

最终只能一辈子孤单,像鸵鸟一样孤单埋进沙子里。

☆、60 回去,寻找我的爱

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子墨说的对,想我雷诺,不该逃避。

脚步匆匆,在漆黑的夜里奔跑,风呼啦的在我耳朵刮过。

已经是晚上8点,门口停了一辆BMW Z4的车,牌照是看一眼就能背下的号码,是李真。

她正坐在摇椅上听著戏曲,那种深奥的戏我不太懂,偶像实力派明星的我只会当前流行的趋势,或者古典的音乐。

“吃饭了吗?”

“嗯,李真是不是来了。”

“他在屋里。”

他上来就对我教训一番,他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我亦改不了关机的习惯,然後害的他千里迢迢跑到穷乡僻壤来找我。

“玩的开心吗?”他并没有笑,显然不开心的在问我。

“开心。”我笑著,他的反应就是拉著一张脸。

“告诉你多少次了,关机的毛病不能改吗。”

“那你的骂人的毛病能改改吗?”

“玩也玩够了,该回去工作了,最近有个广告要你接。”

“看来李大经纪人不会没事找事来这里,只是为了拉我回去拍广告。”

“你甩了刘荣一个人跑到这里不要紧,但是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我不是他,不会对你很温柔,我会绑著你,塞进车里,带你回去。”

“他,怎麽了?”

“因为你的关机,他直接打电话去找程若飞,结果程若飞把我骂了一顿,他只能一个人去欧洲谈生意,只能回来再找你。”

“他知道我逃了,还说这种话,他应该骂我一句才是。”

“你想跟谁,这件事情我不想管,但是不要为了躲欧阳逸就找刘荣当避风港,他对你是真情的,可是你若对他无情,还是趁早断掉的好。”

果真是局外人看的比我还透彻,那个少年也是。

“还有,欧阳想见你,他等你几天了。”

“李真,我先走了。”

“你这会儿倒是勤快了。”

我冲出门,对李真说:“我想清楚了我要见他,我要去找欧阳逸。”

他愣住了,站在门边不动,“你……你这小子,终於想通了。”

“我不想再患得患失了。”

“喂……。”

“回来,把话说完……。”

一路空气中没有了海的咸味,我不顾李真追赶在我车後使劲的按铃,他的催促,换来的是我跟他车子保持更遥远的距离。

61-70

☆、61吻

那个人如李真所讲的,站在我家门前。

身姿相貌依旧卓越,我走上前,离他只有几步之遥。

“雷诺,如果你还爱,就不要躲,人生没有多少个8年让你躲。”

我走进,我对视他,欧阳逸,即使在黑暗里,他看上去仍然那麽美,俊美的令我惊心动魄,我爱他。

我想,上天真的是很公平,给了他想要的所有,名声,财富,美貌。

“我听说你没有跟刘荣去欧洲。”

“你是想笑我吧。”

“不,不是。”他的身体一步步挪到我的面前,只有一脚之隔。

我无法往前一步,抓紧他的身体,他在我面前,我懦弱了,一次次的都懦弱了。

碰到他我所有的理智都奔溃,所有的计划都无法实施,刚刚还信誓旦旦要来追他。

他的双手环住了我,肌肤边是他的温度,空气中是他身上的古龙水的味道。

“雷诺,我不是笑你,是在笑我自己,我承认,当初你说爱我的时候,我真的被你的话给弄糊涂,我从来不会这麽被一句话给弄得糊涂分清不方向。”

我推开他,却又被他抱回来,紧紧的圈住,比刚才更加的用力。

“可是3年,足够让人想清楚一件事情,3年我又跟你相遇,电影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只有我才能和你演那样的戏,我想确认,确认这3年想的是不是真的。”

“结果,我动摇了,是真的。”我不断的让自己镇定,可是他的这句话让我输得一败涂地,也让我一向的那点骄傲也输得一败涂地。

“欧阳,欧阳……。”他抹去我的泪水,在我眼角处吻了吻,我抱住了他,将这个男人搂在我的怀里。

“还有我要告诉你的事情。”

“什麽事情?”

我疑惑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他的笑意不断的深入我的心,然後贴在我的耳边微微的说道。

“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即使是因为药X的缘故,但是我的头脑是清醒的,那个人给我下的药量没有那麽重,我听到你在叫我清醒,但是3年,你就在我身边,你让我怎麽清醒,所以顺理成章,我想这样也好。”

☆、62一夜痴缠

我镇镇的看著他,满脸都是生气,而他只是在那里看著我的表情满脸坏笑,多麽截然相反的表情和心境“那第二天你为什麽是那样的表情?”

我的疑惑,我想要答案,我要你亲口说出,我要亲耳听到。

“我震惊的是你被我弄成那样,不是你所想的第二天互不相欠,当我对你说爱你的时候,你推开了我,说要跟刘荣,我承认我的心一下子凉了,我恨得对你说我不想再和你一起拍片了。”

搂的越来越紧,心越来越动情。

“他对我很好。”

“我知道,我能够失去其他的东西,但是我现在只要你。”

他把我打横抱起,顺便一脚踢上房门,迅速的脱光他的衣服,他的身体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满是羞红的脸埋在了枕头里,他将我的脸扳过来,“看著我。”

我知道现在的我一定非常的难看,从来没有这麽难看过,以前我是多麽的游刃有余,从不会在床第之间露出这种表情,只有这个人会让我露出原本的生理特征。

他一遍一遍的吻著我,在我陶醉的时候已经跟他赤裸相贴。

“以後不要跟别人上床,如果你要,那人只能是我。”这话他对我说过一遍,现在又对我说了一遍。

他的眼底透漏的是那麽坚持和认真,我的双手攀附在的的脖子上,吻住他的嘴唇,不断的深入又退出。

当脸拉开时,嘴边的银丝还黏在一起,下半身的厮磨早已是炽热不堪,手指的探入,冰凉的Y体在里面不断的搅动,直到容纳他的身体的进入。

脑袋彻底的轰隆,四肢的麻痹感流窜全身,他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不断的缠绵,一个晚上不知道被翻来覆去,直到求饶为止。

一碰到你,我所以的骄傲和自尊都统统收起,徒留我对你的爱恋,如今终於得到,便是心满意足。

在他怀里我变得踏实许多,我不在孤单一人,不会在思念你中每天入梦搅得天翻地覆踌躇不堪。

我细细端详著你的脸,眉角,鼻梁,嘴唇,和煦春风般吻了又吻。

轻微的不想吵醒你,然後满足的闭上眼睛,就这麽睡去,等待天亮。

☆、63 缠爱

直到醒来,发现他盯著我看,然後在我脸上吻来吻去。

“你……你能不能。”我看著他大清早就开始吻我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回想过去,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般,我不是一个能够自持的男人,尤其面对他的时候,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学著他的样子,在他脸上吻来吻去。

“这样我才不吃亏。”占了便宜还卖乖,我偷偷一笑,是窃喜,被他尽收眼里。

“看你高兴成这样,以後天天都会这样。”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抱住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今天的天气倒是很好,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散著一股热气,我趴在他身上晒著阳光,眯著眼睛,不想动身。

他拍拍我的肩膀,我紧了紧他,求他在晒一会,他摇了摇头,勾过我的腰,顺利抱起。

这个情况跟第一次的时候非常相似,2人也是躺在浴缸里,浸泡在水里,身上已经没有粘腻的Y体,浴缸里他还是一样的坏笑,压住了我的身体,我明显的感觉到他下半身的滚烫,这不是水温。

都知道他要干什麽了,我却开始装作什麽都不知道,闭著眼睛就这麽躺在浴缸上,又一次被进入,水中是腐靡的结合。

我开始苦笑,这个人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他满足的将身体抽出来,我已经沈沈的睡去。

整天的厮磨在一起,醒来的时候,我恨恨的朝欧阳瞪著双眼,然後骂他下流,都说了不要不要,偏偏还不断的索求。

“下流,那也是2个人,你要是骂我,岂不是连你自己也骂进去了。”

他那张俊脸笑的如此Y险,果不出所料,又在我嘴唇上掠夺。

“雷诺,市区的房间的那把钥匙你放到哪里了?”

“锁到保险柜里了。”

“我们去那边住好不好。”这是明显的同居信号。“你怎麽不说话,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明天就搬好不好。”

“你想让狗仔队抓到把柄,然後我们两个人都上头条。”

“雷诺,我现在已经不怕了,大不了我们不演戏了,我们的存款够我们养活2辈子了。”

“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欧阳逸从来没有这麽清醒过,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跟你那个旧情人马上分开,你们要是不分开,我将你锁在家里,不让你出门,我把你带到别的地方,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我点了点头,今生我想要的也只有他而已。

☆、64 LIVE 广告

戏刚刚拍完,李真和若飞却不让我消停一下。

拿到的是几句简短的台词,LIVE这次的广告是针对男式的化妆品。

LIVE旗下的化妆品一直在市场上占有率遥遥领先,曾经就有好几个不知名的明星因为接下LIVE的广告而走红业界,这种事迹已经是见怪不怪。

李真将门锁起来,推开在他面前的戏服“他真的这麽说了。”

“嗯。”

“你们昨天晚上……。”

“嗯。”不用言传只得意会,还是说的淡如清风,其实也没有什麽,总之就是和他在一起了。

“你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他叹气的摇了摇头,对我们的行为已经无话可说“你们现在爱上了,收拾残局都是我了。”

“李大经纪人,你别愁眉不展了。”

“雷诺,你的风流债可真多你自己看著办吧,我不管了。”

一句撇下,却比我先到片场,这人总是心口不一,说的跟做的就是那麽不一样,这麽多年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说不管我,最後管的C心的不亚於若飞。

片场,我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妆容也是J致无比,面对投来的豔羡目光,我早已经成了习惯,多少次很多人都是这麽看我。

对方是刚刚出道的人气偶像男明星UIKI,他才刚刚过20岁左右,我听他唱过几首歌,水准也是圈子里最平常不过的,他的表演眼神和动作完全不到位,一连好几次NG,导致片场只能休息。

8月的天气很热,李真递给我酸梅汁,重重的关上车门。

“还是车子里舒服,这大热天的真是气死我了,导演是不是不会选人,让UIKI来接今年这麽大的广告,NG多少次了,拉著我们一起陪著他。”

车内是李真在不断的发著牢骚,把手中的酸梅汁扔到车坐後面。

“他还年轻。”我想只能做这样的解释,否则添油加醋他肯定直接端了现场,凭他的背後实力,也没有人敢和他作对,他有手段。

拍广告的时候李真已经气得在片场看不下去,索X消失在片场。

☆、65发怒

“别说了, UIKI被人包下了,跟我之前想的结果是一样,後面的人推波助澜他才能够接到这麽大的广告,那个人就是LIVE的二公子薛龙。年轻风流,以前在那种商业聚会上见过他几面。”

“他只是脸长得好看,拍片的实力和唱歌的技术G本就无法和你相比,导演这是用你来捧他,还非要我们来降低演技,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当初就不接了。”

“你总是能知道这麽多的内幕,听说你们家最近的生意是不是已经扩展到美国了。”

“那是老爸的决定,最近他老吵著让我接管企业,我只是搪塞了一下,等你的事业更红的时候我就放手。”

我知道他迟早都要离开的,作为李氏独子的他将来担负的是整个公司的命运,而不是我身边的经纪人。

“雷诺,这次用UIKI并不是我的主意,希望你能在片场劲量的压一下演技,不要太锋芒毕露就行,这次的剪切合成部分将会用由我亲自来合成。”

“程若飞,你给我解释一下。”

门後是李真的怒吼,一脚踢开只是带著的门,砰的一声,打破沈寂。

他的跆拳道到真的不是练假的,连踢门的姿势都那麽带著专业水准。

“是想问,为什麽会用UIKI。”若飞早就知道李真会来,刚刚跟我讨论过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李真会破门而入,毫无谦谦君子的风采。

“你倒是很清楚我想问什麽。”

“这个广告的投入资金很大,我也考虑过换人来演,可是LIVE的二公子薛龙给我打电话,一定要用UIKI,否则就换雷诺,你说二者我选择谁。”

权衡利弊一向都是程若飞首先考虑的问题。

“你倒是会选择,你知道一个镜头片场NG了多少次吗?”

“6,7次吧。”若飞还是那麽风轻云淡,微微笑著,仿佛对一次NG那麽多次数一点也不在意。

“我看你很清楚。”生气的一拳是愤怒的爆发,重重的一拳砸在程若飞面前。

仿佛示威,程若飞手撑著下巴,抬眼看著面前这个气急败坏的李真,愤怒和平静执手相对。

☆、66踢门

气息稳稳不乱“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能够让雷诺接到这个广告,其他人我不关心,我想你和我是一样的,我做事情你倒是管起来了。”

若飞摆正姿态,毫不示弱,虽然知道李真从小就练武,一脚已经是将门踹成这样,换成别人肯定一下子惊恐,然後像小弟一样跪地求饶。

可他是若飞,处变不禁。

换成李真急的胡乱说话,上文不接下文的J辟一句,我已是晴天霹雳愣了半响才缓过神来。

“你倒是跟我摆谱了,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跟盛世的老板孙亦成在一起,他是不是追你了。”

李真一拳揍了过去,程若飞的俊脸瞥了过去,雪白的肌肤上是赤红。

“若飞,李真。”做好人,拉开李真的身体,呈现一段距离,显然若飞应该不会再次挨上一拳。

“你胡扯什麽,你下手就不能轻点,我的脸,从来没有人敢动我的脸。”

被揍了却只将重点说道脸上。

“男人长成你那样已经够妖J了,难怪你能把孙亦成迷得神魂颠倒。”

“李真,你给冷静冷静。”若飞指著门外,是傻子都知道那是让他从这里出去的意思。

“我还不高兴跟你说话。”门重重的被带上,李真的愤怒没有一丝缓和。

“若飞,有没有事情。”我看著他脸上红肿起来的脸颊,开始抱怨李真的蛮横无理,找若飞出气。

“没事情,他下手留了余地,没有打得太重,不然我也不能站著说话,他这个脾气能不能改改,就为了这件事情跟我吵。”

“若飞,孙亦成是怎麽回事,刚刚李真说的。”

开始,我将话题转到我最关心的事情上,到底他何时跟孙亦成扯上关系,难道真如李真所讲。

“没什麽,只是那个家夥每天堵在我家面前。”

连我都蛮得如此之好,我戳了若飞红肿的部分,他又痛的一声叫出来。

“你还不老实交代跟孙亦成的事情。”

又一句J辟的话

“是他追我而已。”

☆、67 与你一起

“这麽久我都没有跟你打招呼,实在对不起,我看过你的电影《离伤》非常喜欢。”李真面无表情的看著他,UIKI只是带著他的笑容说他有多喜欢我的电影。

“希望好好合作。”

“刚刚出道,所以难免不周,还请你们包含,我知道自己的演技不是太好,所以对於NG失误,导致大家不得不停下来,真的好抱歉。”

“没关系,演技是需要磨练的,当年我也是这样。”UIKI才吐出一口气,我看的出他的压力。

“李真,你也许真该对他笑一下,他很紧张,也道过歉了。”

“当年的你实力有目共睹,怎麽你说出来的话就降低了一个级别。”

“好了不生气了。”我搭著他的肩膀,摇了他两下,才让他平息怒火。

“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

UIKI在片场很努力,後面的进程也快了些,天也越来越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

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钥匙终於被我用上,从鞋柜里拿出一双软拖,桌上是做好的饭,我想有他在家里等我,我真的很开心,在片场的时候,我的心早就飞奔到这里,好像看见他。

浴室里,我泡著澡,拿著最喜欢的沐浴露揉搓著身体,吹干柔湿的头发,身上只围了白色的浴巾。

我打开门,欧阳窝在薄薄的毛毯里,我掀起毛毯,靠在他的身边,跟他紧紧的相贴,抚M著他的脸。

“你回来啦。”他慵懒的睁开眼睛。“饭吃了吧。”

“嗯,你做的很好吃,你今天怎麽回来这麽早。”

“因为想你,所以拍摄的时候非常顺利,你知道我的实力,基本没有NG过,赵导也赞叹说,当时拍摄离伤时,总听刘导演提起,我们两人非常有实力,NG的次数是屈指可数,赵导说他不信,今天见证到了,所以也夸了我一下,我就能这麽早赶回来了。”

他抱著我,把我压在身下,在我脖颈处嗅了嗅。

“好香。”舌尖舔著我的脖子,很痒,我避开,他又追来,直接吻了我。

“你是不是又要……。”他的手紧抱著我刚刚洗澡还带有温润的身体,吻了吻我的唇边。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手拉下我裹在腰间白色的浴巾,欲望紧紧与我紧紧相贴。

吻过每一寸肌肤,慢慢向下吻著。

这个男人总是让我再床第之间失去控制,低声的喊了出来。

“诺。”我双眼迷离的看著他,美丽的就像艺术家雕刻出来了,我爱惜的抚M著他的脸,将他的轮廓记在心里。

他狂热的律动著,不留一点余地,他低吼的一声。

“我爱你。”

“我也是。”我抱著他,头贴在他的X前,慢慢睡去,醒来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之留下一张纸条,我去片场,晚上我早点回来。

☆、68 UIKI── 房间一幕,尽是薄情

腰间是一阵酸痛,揉了揉,泡了澡,赶去片场。

我打开换衣间的门,清楚的听见里面的喘息声,只拉开一小缝。

看到2个人躺在沙发上,我脑子里彻底嗡的一声,我没有推门,却也没有走开,好奇心总是能够害死人或者是看到不该看到的。

UIKI躺在一个人身下,不断的接吻,那人只是微微的搂著他,我现在才知道为何走廊里没有人。

“谢谢你来看我。”UIKI在他脖子上微微一吻,是幸福的微笑,看的出来他喜欢搂著他的那个人。

恋人之间总是祈求更多的爱抚。

“我要走了,这几天没有空陪你了,你要什麽我买给你。”UIKI摇了摇,宠溺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不要什麽。”那人拿开他的手,起身穿好衣服,仿佛没有事情一样,口袋里抽出一张卡,薄却耀眼,是一张金卡,之间轻轻的一弹,动作到位,很有架势,落在UIKI的身上。

“龙……,我不要你的钱,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我喜欢你,只希望你也喜欢我。”

“我马上要结婚了,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只能跟你地下情。”

好狠的一句话,面对恋人,没有一丝隐瞒的余地,地下情足够让人伤透心,果真UIKI被气的失了男人的风度,如女人般面对负心郎的掉泪一幕。

他毕竟是LIVE公司的二公子,结婚的时候肯定媒体争先报道,却是那麽直接那麽干脆,仿佛玩完,只丢下一张卡给他,就当是陪他的礼物。

UIKI的泪开始收了几分,开始刨G问底追逐真相 “告诉我是谁?”

如今捅破,没有隐瞒“是X集团的千金。”

男人说的一字一句把女人的名字念上一遍,他要UIKI听清楚,不再重复第二遍。

“原来是个女人,她有我漂亮吗?有我那麽能够令你快乐吗?”

“她是女人,我需要後继人。”

UIKI的脸瞬间惨白,赤裸的坐在沙发上不动,明白自己不是女人,不能给他生育,在这一点上,他只能无声的折服了。

“你以前说过,你喜欢我,你爱我的,到现在你才告诉我,你一直瞒著我,以为我会挡了你的路。”

男人还是无声,整理好领带,才看向刚刚还贴紧他的UIKI。

好似冰冷无情般的面容,没有微笑,嘴角却崛起,傲视。

☆、69 薄情

“广告我已经帮你,希望你知恩图报。”

过去的一切变得只剩下利益,抛弃别人的人却把自己说得自己是正义,是恩人。

我给你带来名声,给你带来了你想要的,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没有感情,只剩下抛弃的冠冕堂皇。

薛龙收敛眉角,对於UIKI的哭没有一丝安慰的,嘴角异常的冰冷。

薛龙只是留恋他的美色,只是想玩一玩他。

“原来你这麽喜新厌旧,2年前我信了你的话,跟了你,陪了你2年,最後你就这麽对我。”终於看清,没有温情,只有冰冷的人。

“2年我也给了你不少。”薛龙穿戴整齐,看著坐在沙发上的人,一句冰凉的足够伤透心的话。

最终扯下的面具变得腐朽,变得粉碎,玩腻的玩偶最终只能被抛弃,不再爱惜,不再捧在手中呵护,宠溺。

“你走……你走。”开始轰走爱人,那个薄情的人。

我藏进门边的一处,等他走後,我仍然能够听见UIKI的哭声。

“UIKI。”拿出架子上白色的衣服披在他瘦弱的身体上。

“你都听见了。”

“嗯,很抱歉,我只是来拿东西。”

“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没有,UIKI那个人不爱你,找一个爱你的人吧。”

“我知道他喜欢的只是我的脸,只喜欢我跟他缠绵,他天生就不是同X恋,只是喜欢漂亮的人,我又怎麽祈求他爱上我。”

“UIKI。”

“他花心我不是不知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跟别人在一起,这我不在乎,可是今天他却一手打破了我的幻想。”

UIKI从沙发上拿起散落一地褶皱的衣服,紧紧的抱住。

“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出来。”

广告的最後一幕收工,大家都喘了口气。

大屏幕里放的是这次LIVE的化妆品广告,无疑2大美男吸引眼球,多少女人心目中的中的王子,多少男人效仿的偶像。

LIVE的男用化妆品异常火爆,UIKI开始崭露头角。

☆、70 邀请

采访,异常的累。

开著车,我是多麽希望赶回去,街角的便利店还亮著灯,已经是晚上10点,天已经不早,他还在等我,在便利店买了点樱桃,那个人最爱吃樱桃。

身後那人圈住我的身体,我靠著,握紧他的手。

“你最喜欢的R丝炒芦笋。”他夹了一口放到我嘴边,我一口咬下嚼了又嚼,啧啧称赞。

我现在拍他马屁的功夫是越来越好,好吃的东西我能修饰的比黄金比钻石还要值钱,只要是他做的,我都一一称赞,然後再他脸上吻来吻去,被他用手挡著说嘴上有油。

我嘟嚷著嘴,眼巴巴看著眼前的红唇,他一笑倾城,然後红唇朝我按来。

“你最喜欢的樱桃。”袋装的樱桃放在桌上,他扯开袋子口,倒进桌上的水果盘。

“切好的水果,我喂你。”切好片的甜瓜往我嘴里送。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是要把我当小孩子养。”他在我耳边吻了又吻。

“盛世公司的老板孙亦成,准备举办自由PARTY,名单里面有你,这次是盛世和NUMBER FILM公司联合举办的。”

他搂著我肩膀的手想要松开,我又接二连三给拉回来,然後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的又朝刚刚吻过的红唇上瞄去。

“孙亦成怎麽突然做出这个决定,我在那里呆了5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什麽自由派对,不用穿正式礼服。”

我的脑子里开始快速的运转,想起李真在办公室发怒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我微微的笑了笑,知道了答案,暗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说是为了促进两方面演员的交流。”

“你也知道我们以前的老板,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搞这麽一出,是为了程若飞。”

拆穿孙亦成的Y谋,他只为美人而来。

“孙亦成看上了NUMBER FILM的程若飞?”

我点点头,却带著玩世不恭的迁就笑容,暗笑孙亦成非喜欢那个难搞的若飞,曾经有多少男人想要抱若飞入怀,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虽说孙亦成多金外表又是一个谦谦君子的M样,可那一肚子的商业铁腕主意可不是一个谦谦君子能够做出的风范。

孙亦成平时最喜欢健身,身材保持的几乎比模特还要好,那张脸虽说不如若飞那麽勾魂,却也是谋杀了多少女人的菲林。

曾经听说18岁的时候孙亦成被星探看上去当明星,结果被他老爸婉拒,然後他气的读完大学就自己搞了公司,把他老爸压得在下没话可说,成了当家作主的人。

“若飞他可是水火不进,虽然很年轻,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麽恋人。”

“果然传言是真的,孙亦成最近找若飞特别勤快,听说好几次都被若飞拒绝在门外。”

71-80

☆、71 摔倒

潇洒的转身,溜走,却毫无形象的被石阶扳倒在地,好疼,身後的那个人却笑得开心,抱起我摔得四仰八叉的身体,在我脸边亲了又亲。

他已经不顾我脸红到什麽程度,又开始继续吻著我,又继续向石阶上走两步。

“你要亲到什麽时候。”我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手指轻微的在他的後颈处掐了掐,却又舍不得用力,我就是这麽胆小,怕他被我掐坏,掐疼。

我发现我自己越来越没有用,连掐他都开始舍不得了,要是让他知道,肯定笑话我。

“疼……。”他嘴边丝丝的倒吸著气,我心慌了,揉了揉他的後颈,我想我并没有用力,怎麽他会疼呢。

“早乖点不是很好嘛?你这麽舍不得我,还真敢掐我?”刚刚还替他加急万分的我,看著他肆虐的笑容,我才想到上当。

果真他演戏的功夫比我还要好,我暗自吃亏,却乐得高兴。

“你个骗子,坏蛋,流氓。”

哼,半天才冒出这麽一句,重重的把我扔在旁边的草地上,刚刚摔了一跤,现在又被毫无风度的扔在草地里,那人怎麽这样,刚刚抱著我,现在又把我丢在地上,什麽跟什麽呀。

我开始抱怨了半天,他早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压在我的身上,手不检举的在我腰间掐了一把。

腰间微微的疼痛,我打了打他掐住我腰间的手,挪开又缠上来2只手的纠缠,最终敌不过他的进行到底,他仿佛吃定了一样。

“欧……欧阳。”

“乖乖的。”他吻了吻我已经汗湿的刘海,敌不过他手上的高超动作,情欲弥漫。

他抽出手,我埋在他的X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别躲了。”他拍拍刚刚掐住我腰间的疼痛地方,他的气息不再在我耳边穿梭,我睁开眼睛,那人仿佛吃干抹净一样,什麽事情也没有,自己却先站起来。

“坏蛋。”我爬起来,眼神游离开始想找溜走的路线。

直接朝石阶上面快速的奔跑,怎麽会有这样的坏东西。

☆、72 林里风光──吻

穿梭在林子里,抬头是逼得很紧密的树,月光洒在石阶上,我的脚又加快了速度,欧阳被我甩在後面一大截。

我的脚停下,不远处我明显听见两个人的声音,辨别出是Fly和孙亦成。

我拨开路边的蔷薇的叶子,在空隙里看见林子最深处的2个人影。

“大晚上的你把我拖到这里干什麽?”若飞甩开孙亦成抓著他的手。

“若飞,你听我说。”孙亦成抱住若飞,这次若飞只是稍微反抗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你说。”简短的一句,让孙亦成发表意见,自己只是笑著听他讲话,若飞总是喜欢看见别人手无足措的样子。

“亲爱的,别这样,你对我可别这麽冷淡。”孙亦成几乎都快跪著求若飞,我暗自好笑,躲在那里继续看好戏。

“那你要我怎麽样。”

“就这样。”孙亦成看著若飞的红唇,一口吻了下去,紧紧的抱著他,清晰的听见两个人深吻的喘息声。

“你个色狼,大半夜把我带来这种四处无人的地方就想干这个。”

“亲爱的,你还是这麽好吻,好不容易举办这个联谊会,我可是跟你们那老板谈了条件,我可是为了你,凭你的聪明才智也早该知道是我的主意,不然你也不会来了。”

我的笑憋在心里,原来若飞已经喜欢上他,那个曾经婉拒了多少男人的若飞,就这麽被孙亦成拐到手。

若飞捏了孙亦成的脸,孙亦成却笑得更加的温柔。

“别捏了,虽然我不介意你捏下去,我皮chuR厚的,经得起,但是你的手该酸了。”

抓著若飞捏在他脸颊两边的手放在嘴唇吻了吻,弯曲的手指仿佛如同婚礼中结婚的一幕,逐一吻过,放在脸颊边蹭了又蹭。

若飞抽出手,看著身边笑得一丝不苟的人“还笑。”

孙亦成恨不得将若飞吞下肚里,从下翻开若飞的上衣直到褪去,不断的抚M著若飞的身体,含住若飞的X前不断的啃咬。

按在树上,不断的深吻,若飞的声音变得娇喘,软在了他的怀里,一向冷冰冰的若飞露出这种情欲的表情,他似乎很明白若飞的穿衣构造,动作熟练,几个动作就把若飞拔得J光,自己也差不多。

☆、73 林里风光- 吻

是危险的气息,他们难道要在这种地方,我完全没有注意身後的人,突然就紧紧的圈著我的身体,捂住了我的嘴巴。

声音小的只有我能够听得见“我当你是去哪里了,原来在偷看你们孙亦成和若飞。”低的明显的坏笑。

我打打捂住我嘴巴的手,他的手指慢慢松开。

“没有想到孙亦成能够把若飞追到手。”

“你别这样,妖J,我都快撑不住了,待会疼的可是你。”

孙亦成明显没有松弛下欲望,都脱成了这样,是个男人都没有了自制力。

满心满意的爱意,快要将若飞的身子揉碎一般。

若飞的脚紧紧的圈著他的腰,孙亦成只是重重的一顶,若飞低吭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嘴。

“若飞别捂,很美。”孙亦成在若飞的脸颊处深深一吻,满是痴迷。

“别看了,要是被他们两个人抓到,就有我们好果子吃了。”

我悄悄地跟做了贼偷了人家的东西一般小心翼翼地跟著欧阳的步伐,朝著石阶继续向上走。

距离很远很远的时候,我才敢开口大笑,欧阳看著我也开始坏笑。

我哈哈大笑个不停,那个若飞平时冷冷淡淡,心计颇深,却被那麽一个年级比他小2岁的帅气男人给弄得招架不住。

“别笑了,偷窥可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他也学若飞开始捏我的脸,捏来捏去,我一手拍掉。

“你也不是一样,偷窥吗?我只是刚巧碰到而已。”

显然不示弱的样子,摆出一副鬼才信的表情,3两下冒出一个由头。

“某人把我甩在後面一大截,我是为了找某人才……。”我不再笑,只是上前抱住他,在他耳边吻了吻。

我抵在他耳边,声音足够魅惑他“这麽晚……你也让我吻一下,刚刚都是你。”

月光下,他意味深长的笑著,由於月光的折S,皮肤都散发著淡淡的微黄,笑容却更加的令人沈醉。

我望了望四周,拉过他的头,在他嘴唇上吻了又吻,舌头探入到底,才放开。

他紧紧的抱著我,在我耳边说,我爱你。

我回答他的亦是我爱你。

☆、74 媒体采访──孙亦成的宣言

回到公司的时候,若飞坐在凳子上,灯光调的很暗,他斜靠著头,看著电视屏幕,我在若飞面前笑著说:“若飞心上人找到了吗?”

按钮也扭转过来,房内渐渐变亮。

“也许吧。”他笑了一笑,似乎知道我在说什麽。

“偷窥可不好。”

“你看到了?”

“我还看到欧阳了,你以为我近视吗。”

屏幕上是孙亦成发表的媒体讲演,中间C进来的宣言,我彻底的愣住。

孙亦成抛开世俗,家族,在新闻发布会上坦然跟程若飞的感情。

电视屏幕内记者交头接耳,乱成一团,从後往前,慢慢推进,确定是真的,没有听错。

记者从後面蜂拥而至,孙亦成也是一如既往,没有退後反而退後一步,若飞看著电视机,不动声色,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孙总裁,你打算跟若飞结婚吗?”

“是的。”非常确定,没有更改“是的。”

“你的家族会同意吗?”

记者这真是会挑话题问,显然要孙亦成的家族接受一个男媳妇肯定会把老爷子给气一顿。

黑压压的记者三三两两转头,窃窃私语一番,等著看好戏,於是话筒直对著孙亦成,照片的焦距不断的拉近拍摄。

“我的终生大事跟我的家族没有关系,请不要混为一谈,我跟若飞今生注定要在一起,我不会娶别人,我要的只有他,我已经将个人财产的50%归到若飞名下。”

聚光灯的闪耀,记者的七言八语,顺时这个新闻引爆,零零碎碎的嘈杂,慌作一团的报道。

“这是代表盛世50%的股权吗?”乌压压的一片,从零散聚集在一起,挤得前台快要慌乱,保镖抵挡住蜂拥而上的记者。

“是的。”那般坚定,那般不可置疑的回答,震慑全场。

“孙总裁,那麽您是准备什麽时候跟程先生结婚?”被直到问题的关键所在,终生大事,便是新闻最好的材料,若飞安静得盯著屏幕,最重要的答案,我也想知道。

“就这两天准备去欧洲注册。”

不躲避,直接将问题一一回答,直接便是完全不需要修饰的答案,简短却让人明白。

後面的记者紧随而至,孙亦成退出现场,被保镖护送走。

☆、75 若飞的蜜月

“若飞,你……。”

他的脸色缓和过来,关掉电视机看向我。

“盛世50%的股权,若飞。”我承认我比他还要激动万分,手指没完没了的在桌上敲著,抖著,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控制不住的惊讶。

“雷诺,你知道我一向不在乎这个。”

对於天之骄子的若飞确实不会在乎这些,这些他生来就具备,唯独被这个孙亦成给吃的死死。

“当时我不肯答应,他威胁说,要是不答应,就闹得人尽皆知,还把财产都交到我手上,没想到我答应了,他依旧闹得人尽皆知。”

若飞狭长的眼睛泛著笑,那麽迷人,不知道是孙亦成被他吃定了,还是他被孙亦成给吃定了。

“你爱他吗?”我想知道他的亲口承认。

他看著我,微笑的桃花眼,冷冽的嘴唇“爱。”

至今我还觉得这件事情的速度快到我都无法解释,程若飞说要跟孙亦成去国外注册,没有2天人就跟了他跑了。

“程若飞去哪里了?我要找他商量事情,他却给我消失,回复我的信息也是度假中。”李真气急败坏,手中的剧本蜷曲又蜷曲,扔在了桌子上。

“就这麽跟人遛了?看来孙亦成还真有两下子。”我拿起剧本,将蜷曲的纸张慢慢压平,随便的翻了2页。

“什麽两下子,你们真是一样,看来程若飞也被你给带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一向都很有自主权利,怎麽会听我的话,被人拐走了度蜜月,怎麽都责任归到我这边。”

“你这是狡辩。”

“虽然跟若飞是朋友,可是他是我上司,我怎麽管上司。”

“你倒是会为他辨明,还有,这次我们大老板的胃口可不小,本来是盛世的年度大片,孙亦成为了若飞拱手相让了。”

“看来若飞倒是没有跟错人。”我开始佩服孙亦成所做的每一个决定,财产给若飞,股权50%给若飞,年度大片也给了张俊熙。

看著剧本的时候我总有笑,以前那麽J炼的每分都算得J细的孙亦成,现在变得慷慨大方,赔了本还乐的开心。

☆、76 旧爱回来

若飞不在,我也就松了口气,出了公司的门,我想去见欧阳,我想这就是幸福。

我想今天给他买点什麽吃的,他最喜欢的樱桃,上次那家店的樱桃口味还算不错。

我心里盘算著买樱桃,然後看见恋人的笑脸,开始呆呆傻傻的笑著。

在电梯里,我的笑脸却对上李真那张半眯的眼睛。

於是开始调侃,开始质问我回去要干什麽,而我总是泛滥的笑容。

“等不及回去了?”他的脸开始朝我贴来,看著我的面容研究彻底,又偷偷撇过去笑了笑,一个人在那里闷头的笑。

“你笑什麽?”

“我感觉你像欧阳的媳妇了,以前你总是和那些女人混在一起,搞出那麽多的事情,现在你倒是好了,整个绯闻都没有了,不过幸亏你还是那麽红,不然我就要穷的回去讨饭了。”

“你胡扯什麽呢?”

於是他正色道,我凛然的看著他难得的正色“雷诺,你们在底下爱的死去活来都行,不要搬上台面。”

为何,我不理解,他厚实的手搭在我的肩膀,申明再三。

虽然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感情的事情谁能控制得住,我撩开他的手,故作笑容“李真,电梯到底了。”

出了公司的门,在口袋里撩拨著钥匙,正要开汽车的门。

“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走进车门的一瞬间,我的手停住,我的脸瞬间的僵硬,刚刚的微笑,幸福都一扫而空,我像个木头,呆呆的任由身後的人抱著。

是他回来了。

李真变得面无表情,我也哑口无言,慢慢的转身,仿佛比一个世纪还长。

“跟我回去吧。”他紧紧的抱著我,在我耳边说。

“刘……刘荣。”

开始哽咽,开始颤抖,开始狂躁不安,风流债,总是要还的。

“你这是怎麽了,连我的名字都喊不出来了。”

他看著我的眼,吻上他日思夜想的我。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昨天,我好不容易跟对方周旋了好久才签下合同,回来就急忙找你,为什麽不接我电话,为什麽临阵脱逃不跟我去欧洲。”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问为什麽,我开始被搅的天翻地覆。

☆、77 只为逃离

“刘荣。”我轻轻的推开他,摇了摇头。

“我不能跟你回去,刘荣,我们分手吧。”我狠下心,不想再拖泥带水,於是决定,毫无更改的说出。

“我不要。”沈重的两只手,驾驭著我的肩膀,开始摇晃。

他不顾我被晃得开始眼睛发花,头昏,也要把我刚刚说分手的想法给晃倒脑後。

“我喜欢欧阳逸,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想明白了,我跟你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错愕,蛾眉扫过的是愤怒。

“你现在想甩了我?不行。”这个男人开始变得霸道起来,抓著我的手怎麽都不肯放开。他慌了阵脚,毫无了优雅。

“欧阳还在等我,我要走。”

丢下那麽一句,我有时候也是狠得下心的。

“你就这麽想丢下我,你以前丢下过我多少次,我每次心底总是在自我安慰,只要我更加努力,你总有一天会爱我,我付出的,全部都被欧阳的一句都给磨灭了。”

他紧紧的拖住我的手,一牵而过,拖著,拉著。

李真挡住,正是时候。

我开始像李真投去求救的目光,他亦回眸,点点头,表示答应,开口,挡在刘荣前面。

“刘荣,雷诺是我的兄弟,你要是敢对他怎麽样,我饶不了你。”

“怎麽,你也喜欢他?你那老婆是不是伺候了你不好。”开始惹得李真变色,拳头却要砸去,刘荣却一闪而过,没有中招。

他出口伤人,对方还是李真。

他何时变得如此的刻薄,那文质彬彬的刘荣,发火,愤怒,统统上阵。

“刘荣,你在胡说什麽,我李真喜欢女人。”

刘荣哼的一声,投去鄙视和憎恨的目光。

“刘荣你要是不想我恨你,你就让我走。”

他仍旧不放,我狠下心,咬了他的手臂,才匆匆的溜进我车里,开了就走,不顾他在後面怎麽追我,人怎麽跑的过车子。

我的额前已经冒出冷汗,回到家里,我脱下繁重的休闲衣服,匆匆忙忙换上背心,後面那人却抱住我,“怎麽了?”

於是我告诉他刘荣回来了,他面色变得迟钝,没了笑容,松开怀抱,不再抱我。

“逸,我跟他说了,你不要不理我,真的,求求你。”

我厚脸皮的抱过去,他没有挣脱,却在我头顶吻了吻。

“笨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你就这麽被他带走了。”

原来,原来他是怕我被刘荣带走,原来我是他的弱点。

“不会,整个心都在你身上,不会被他带走。”

承诺,贴在他的X口,扯了扯他的衣角“我饿了。”

“是啊。”

他仿佛安心下来,红烧R,糖醋排骨,芦笋R丝,开始在厨房里忙活,洗菜,切菜,到煮的饭菜都是他包下。

我开始傻了,开著他忙碌的身姿,这个人万万全全的属於我一个人,或许有天我会为了他丢开所有。

☆、78 我就是这麽爱你

一块红烧R他给我夹紧碗里,一口咬著,味道真是不错。

刚咽下去,又想夹一块,筷子停住,手机响著。

是江雪,於是我接通,聊了好久,“好的……好的,那天一定去。”

信誓旦旦,一口许诺。

主角这次受伤,换成江雪为某珠宝代言,我想她有这个资质,她美丽,她耀眼,一定能征服所有的人。

挂下电话,放在一边,看著爱上扬的嘴角,凑上去说“逸,明天阿雪要有代言,一周以後,希望我去……。”

然後我停住,看著他亮丽的眼睛凝视,他终於开口“是这样啊,这几天我都要拍戏,那天估计我没有时间。”

失落,筷子开始搅著饭,耳边温热,他含著我的耳垂,咬了咬“别气,今晚我补给你,要不要我。”

我傻里傻气的像个木偶,脖子维持一个动作到酸痛,听过他露骨的话,看著他含笑的唇。

再也不多说其他,就抱了过去,吻了又吻。

表示我愿意。

好多天刘荣都没有打电话给我,自从那次我甩了他独自逃开,给了他难堪,我庆幸,也许这样就好。

几天只要欧阳一回来,便粘著他不肯走开。

今天是阿雪的T台,代言某珠宝。

他说好烦,要是还是在一个公司,他天天都能看见我,出了片场就能直接把我拐回家,现在分隔两处,片场想我的时候还要靠电话联系。

他说他想一眼就能看上我,然後吻一吻。

“你别抱怨了,我要迟到了。”

“好好,你的阿雪重要,哪天你真为了别人把我甩下也有可能。”

明显的打翻醋坛子,一个大男人现在成了醋坛子,我倒是觉得好笑万分。

“醋坛子别气了,我让你吻吻吧。”

“好。”

他的红唇凑过来,倒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敛,放肆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搅了又搅,直到我呼吸困难,拍拍他的背後他才松开。

只要他一吻,只要被他一搅,我哪里还能平静,要不是今天有事情,我真想跟他滚在床上,赖著不起。

我叹了口气,看看锺头,已经接近预计的时间点。

冲出门,摇了摇手。

☆、79光芒万丈──江雪

名人真多,设计师凑成一团开始拿著手中的方案看了又看,散去。

我尽量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看了手表,9点。

明亮的灯开始变暗,只有T台还绚丽无比,这个舞台是江雪的,今天最美的主角。

她终於走出,抬头,高傲的目视著下面的人,白色的高跟鞋踏上一步,笔直的步伐,往前一步又一步的走著,开始微笑。

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微微的一个颜色便能够让人沈醉。

台上的她美丽无比,水蓝色的裙子缓缓摆动,手中的戒指,脖颈的项链熠熠生辉。

再近了些,已在T台最前方。

她转身,微微一笑,侧面这般J心动魄的美丽,这个女孩子已不是当年的女孩,她是耀眼的明星,跟我同样。

她提起水蓝色的波浪裙摆,侧著身体,对著右边的在场男士一个微笑,谋杀了众多的菲林,席间国际知名的品牌服装设计师点头啧啧称赞。

回头,转身,只能看见她的背面,纤细的腰身,让无数女人羡慕死的身材和脸蛋。

她看见了我,对我微微点头,淡淡一笑,我点点头,将帽延往下拉了拉。

换上几套不同的衣服,几款不同的首饰,今年一定会大卖的珠宝款式。

观众席已经散去人,设计师还在同阿雪商量,递上名片,下次合作。

後台的化妆间内,她换成一身简短的白裙,桌边的卸妆纸抽出,细细的擦脸。

眼角的眼影和深红的口红依稀变淡,保留了淡色的妆容,不管是淡妆还是浓妆,她都美。

我拍了拍手,表示祝贺,她凑过来,说晚上一起吃饭。

我摇了摇头,在她耳边说:“晚上有人等我,要吃饭等下次。”

这女人坏笑般弹了弹我的额头,“有了佳人,忘了朋友,你们男人都这样。”

明显说我是见色忘义。

开始,她的笑容只给身後的人,目光迷恋,开始看去。

我想,有谁能够让她这般笑的迷人,有谁能够这般俘获她的芳心,给他真实的只属於那个人的微笑,想必一定是个男人吧。

只要我回头一看便清楚。

我想一看那人的真面目,瞪上那人的眼睛,错愕的退後几步,指著他的脸“怎麽是你。“

他不回答,看我一眼便再次错开,我想他能够放弃我也好。

阿雪跳过去,走到他的身边,是崇拜迷恋的目光,我开始苦笑,阿雪爱上了他。

终於阿雪勾住他的手,一步上前,介绍刘荣。

真是滑稽的画面,我摇头。

☆、80 报复

骗子,这个骗子,我心里把他骂得千遍万遍。

他对著阿雪温柔的笑,握著她的手,我该如何解释,该如何辨别。

难道要我拆穿他,说他是个只爱男人的人,说他曾经跟我缠绵在床过,我讲不出口,硬生生的憋进肚里,只能看著江雪迷离的眼,靠在他肩膀上的美丽的脸。

好狠的人,心里的猜想我却想去证实,拉过江雪的手,拖到我这边。

“雷诺,你怎麽了。”将阿雪护在身後,阻挡这骗子的虚假面孔。

“阿雪,我跟他认识,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好啊。”

“我们出去一下。”

阿雪点点头,在化妆台上收拾化妆品。

出门,僻静的地方才能谈话,拆穿他的Y谋面具,那虚假对阿雪的假情,只有寥寥数几的人清楚他的X取向。

“别装了,你是什麽意思,拿我身边的人开刀吗?”

男人终於卸下他保持著的假笑“雷诺,你骗了我,你甩了我,难道我甘心被你骗被你踩著吗?”

实话,终於讲了出来。

拉过我的头,吻上我温热的唇。

“滋味好受吗?”冰冷的眼,开始化身成报复的人。

“我要报复你,因为我爱你,我不伤害你,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最珍惜的人一一偿还。”

决裂的伤痛,男人赤红的眼,禁锢著我的头我的手,图谋不轨,温热的吻下,再吻下,终於给了他一巴掌。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会坐视不管。”

“这样最好,我要你好好看著,直到你不能承受,回来我这里。”

休想,丢下那麽一句,他抓过我的手,我还击。

“怎麽,想告诉江雪实话?她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已经爱上我的女人,你想清楚再告诉她实话。”

我苦苦的干笑两声“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还击,如果你还念及点旧情,你就……好好照顾她吧。”

我没了底气,最後的声音估计只有我一人能够听的到。

男人终於软下一句,我背对著他“你真不想在看我一眼,可我还爱你,只要你回来。”

不可能了,已经不会了,我抬头看著快要下雨的天空。

“刘荣还记得那个雨天吗,那个温柔的你,我希望你以後能够这样对阿雪,我们两人的事情,就此结束吧。”

我走,男人不再拉我,不再说话,我未回头也为说声再见。

81-90

☆、81 江雪的宣誓──爱上刘荣

自从那天我拉著刘荣出门谈话,阿雪隔天就打来电话。

雷诺,你们聊了什麽,雷诺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你们吵架了吗?

阿雪的话题真多,我一一圆谎,我相信我的演技可以骗到她,只为维持她心里对刘荣的爱恋。

我了解阿雪的X格,认定了就不放手的女人,如此我却只能戴上虚假的面孔,虚假的话,善意的谎言。

电话里她笑了,说我和刘荣没吵架就放心了,今晚要过来吃饭。

“阿雪今晚来家吃饭。”我立马解释清楚,不让他误会,他的醋劲现在越来越大,看著我的脸。

他的头朝我凑过来,我笑著抬上头,好让他吻一下,他的双手却捏住我脸的两边,然後松开,我揉了揉,说疼。

“让你疼一下也好,省的你出去乱来,还把女人给带回来了,是好友也不行,这是我们的家。”

“我哪有?”

他又是那般不依不饶“哪有?就凭你这张脸你不去贴人家,人家也会过来贴你。”

真的是一副教训我的样子,是在夸我好看吗?还是在损我?我感觉2者都有。

“你不也是长得好看吗?为什麽你要说我沾花惹草。”

他凑过来,将我按在沙发上面:“你长得在好看也是我的。”

他温柔一笑,在我脸边蹭了蹭,我吻了吻他的嘴唇,他才不生气,然後我解释,趁著最好的时机。

“她是我的同学,我们两个人上学的时候感情好。”

他简单一句喔,起身,转过头继续看电视剧。

她还是没有忘记以前我的拿手菜也是她最爱吃的牛柳青椒和布丁。

阿雪盯著欧阳看了半天,啧啧的称赞,说我会金屋藏娇,把欧阳逗了直发笑。

我们喝著啤酒,江雪却借著酒劲说她爱上了刘荣。

我和欧阳对视,看著酒劲越来越大的阿雪。

我无法了解她是如何喜欢上他的,我告诉阿雪刘荣喜欢男人,可是她却发了疯了不在乎,在屋里宣言“我江雪今生最大的愿望是嫁给刘荣。”

看著阿雪的敢爱敢恨,我彻底的开始千头万绪。

送走江雪,欧阳却压著我不放松,洗碗的活也让我包下,我千哄万哄才换来一个吻。

这几天工作不太忙,倒是放个小假,天天睡得自然醒,这种日子真好,那人总是比我先起。

“吻吻我吧。”

昏昏沈沈听见他诱惑我的声音,嘴唇凑过去,也不知道吻了哪里。

第二天我才睡得朦胧,M了M旁边,他已经不在床上,我再也睡不著,惺忪的睡眼朝洗手间洗脸。

桌上是红色的喜帖请柬,欧阳还在厨房做早饭,走到桌边,顺手就拿来打开,烫金的字体,我愣得半响。

“欧阳,薛龙要结婚了?”

“是啊,这次的婚礼排场很大,你说我们要是结婚,排场会不会更大。”

他哪里知道实情,知道其中的故事,我微微的苦笑,放下请柬,估计这几天UIKI会无法入眠。

☆、82 薛龙的婚礼

後天的婚礼,天气真的很好,我惊心打扮,欧阳帮我理著发型,但我绝对我的发型很好,他却挑剔,於是重整,直到他满意。

若飞和孙亦成度完蜜月从国外赶回来,两人双双对对坐在教堂的椅子上,有说有笑。

婚礼还没有开始,宾客已经陆续到席。

教堂,鲜花,宾客。

终於,一切快要成定居,门推开,新郎新娘进来,婚礼进行曲响起。

新娘确实是个美人,教堂内,神父宣布结婚的誓词,席间的宾客默默不语。

戒指,等待交换,门被重重推开,所有的人朝後看去,变得惊恐,变得窃窃私语。

是UIKI,衣衫不整,什麽人大胆跑来闹婚礼,什麽人大胆在这麽重要的日子毫无形象的只是过来找他的爱人,一个刚刚红起来的明星而已。

前排的新娘父母稳固现场,不容质疑这婚礼的正当X,不容给LIVE带来不堪的一击。

华丽的贵妇,耀眼的钻石,豆蔻的手指对准口中的疯子,毋庸置疑的命令。

“保镖,拉这个疯子出去。”

手臂被架起,最後的一刻抵死的挣脱,脱口而出“你不能这麽对我,我爱你龙。”

疯了,在场的人以为他疯了,喧哗声变得更加波浪滔天,媒体蜂拥在追後的封锁下内而至围在教堂外面,天大消息,只等待新郎伸出手说我跟你走。

薛龙握著娇妻的手,示意神父继续下去,戒指被套上,吻了吻新娘娇红的嘴唇,微微一笑。

对UIKI置之不理,最後的一赌,输得彻底。

无情的被扔出外面,落魄的被拳打脚踢。

新娘手中的捧花扔在年轻的女人手中,各个的羡慕,想必不出多久也会有豔遇。

婚礼已经结束,教堂已经人去楼空。

我扶起跪在一角的UIKI,手臂上的血痕还没有干,江雪递来白色的手绢,捆绑在流血的手上。

“UIKI,你为什麽要来,你知道,会毁了你的一切。”

“一切早就毁了,我还希望他会在最後一刻还是选择我,现在我已经彻底死心。”我扶起他的手,那个寂寞的声音却独自离去。

“UIKI真的好傻。”温柔的女人啧啧打抱不平。

欧阳拍拍我的肩膀,拉著我的手说:“世间的事情不都是完美的,我相信薛龙以前对他有过情义,薛龙又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个X,也许随著时间的推移对UIKI 的感情淡去。”

我怔怔的看著他的眼,他拉过我的手宣誓:

“不是所有的人都跟薛龙一样,你看孙亦成为了若飞可以抛弃那些观念,可以直接面对媒体,不需要掩藏,他们感情是经得起波澜和考验的,而我对你是一生一世的许诺。”

我对他点点头,拉著他的手走出婚礼的现场,江雪说要先走,今天还有一个T台要走。

模特兼女明星的双重身份能够最近如此红无疑只有她一人。

我和欧阳点点头,跟她说了再见。

☆、83 逝去

就在我拿起报纸的1天後,报纸的头条一枚炸药,足够毁掉UIKI。

新星UIKI,在LIVE公司二公子的婚礼表白,公开承认和对方的同X恋情,却遭到对方的置之不理。

我细细的看著所有能够报道这次事件的报纸,也许是LIVE动用了人力,所有的不堪都泼向UIKI,导致UIKI名声急剧下滑。

不要做傻事情,龙曾经警告过他,可是他还是做了,为了爱孤注一掷,可是输得连前途都没了。

UIKI的爱最终毁了他,几天的报纸依旧是LIVE集团的薛公子新婚度蜜月的头条,他微笑的搂著身边的娇妻,对媒体只说此次事件只是UIKI为炒作的个人行为。

好一个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完全没有嫌疑,不管UIKI如何,都跟他毫无瓜葛。

自私,寡情最好的形容词的代表者。

新婚的妻子,商业之子,蜜月,甜蜜的照片每天都在报纸上换新。

那人无情得笑的这般开心,我合上报纸扔进纸篓里。

本该大红大紫的UIKI,被封杀的连退路都没有。

一个很好的题材,那些人怎会放过,挖掘,一幕幕的背後故事,渲染,登报。

好一个公平,好一个同X爱情,好一个骂的不堪的骂名带在UIKI的头上,事实我了解,不是这样。

也没有如他们写的那般严重。

事实只是,UIKI爱他,就这麽简单,显然事实不会被多少采纳,渲染和猜疑倒是让人哟兴趣。

UIKI自杀了,头条,依旧是放在头条,版面扩大一倍,不再是那个人度蜜月和新婚娇妻的照片,而是UIKI。

我摊开所有的报纸铺平,他苍白的脸被拍的每个细节都不放过,手中握著他和龙的照片,也被一一放大拍下,这下薛龙再也狡辩不了,一个用生命捍卫了的爱情。

接受采访,龙的脸面无表情,却J炼到不中记者任何话的圈套,不语,别人无法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细节。

事件被掩埋过去,头条也消沈下来,不见踪影。

只有那人会不留余地的控制住留言,只为他自己的名声。

我问若飞,薛龙是不是非要寡情到这个地步,若飞只是摇摇头,淡然的只说:命中注定如此。

好一句命中注定如此,UIKI是爱著薛龙,可是却换来这样的结局,为什麽偏偏他不能得到真爱,为何要用死来解决,哪怕变成平凡的人,带著这点存款,也许能够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或许还会有别人爱上他,他却为了那麽一个人就这麽了解了。

李真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看了。”

☆、84 噩梦的开始

我苦笑,孙亦成婚礼的结束,便是我的噩梦。

回家之後,我看见欧阳的神色越发的不对劲,我问他,他却说没有事情。

他骗不过我额眼睛,每次他说谎,他的亮丽的眼便会避过我的眼睛,与我对视。

我了解他,他骗不到我。

我扭过他的头,“看著我的眼睛说话,这几天你是怎麽了?”

他只是摇头,我的不安越发的无法平静下来,终究牵过他的手,“不要骗我,我的爱,跟我说。”

他开始看著我的眼睛,“真的没有,别瞎想,只是最近不太舒心而已,我下次一定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回家。”

夜里,今天睡得很早,最近他总是特别的缠著我粘著我,越发的热情,连吻都是快要把我推进谷底般无法解脱。

我回吻过去,越发的深沈迷恋,没有灯光的屋内,我捧著他的脸,对上他夜间清明的眼。

“最近你怎麽这麽热情。”

床第之间,我却喧闹一番,取笑他的热情,他只是拉过我的头,顺著额角吻到我的红唇。

好吧,就这麽沈沦下去吧,沈沦一生都好。

蛛丝马迹不让看见,最终只能是纸包不火。

刘荣来过了,我跟他擦肩而过,我认得是那个人,我刚想上前问个究竟,刘荣便坐进车里,顺著反方向走了。

我想一定有事情,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那个人不会无欲无故的来我家,还避开我回来的时间。

一切你都算计得那麽好,我都忘记了你的算计谋略有多麽的深,你怎麽会长久都没有动作,我以为你收心了。

今天看见你,让我想起你的那句“我要你身边的人一一偿还。”

多麽可怕的宣言,多麽可怕的代价。

我匆匆上了楼,打开门,他今天没有做饭,逸一般不会这样,他总是比我回来早,总是考虑我今天吃什麽,然後像新婚夫妻一样等我吃饭。

今天平静,他不在厨房,也许在卧室。

我打开门,那个人背对著我,默默无语。

☆、85 惊心动魄──生死存亡

走到街角,欧阳赴约,他主动坐进那黑衣人的车,仓库,那个破旧的地方。

“我是来见刘荣的,他人呢?”

我被躲闪不急的一巴掌扇过来,炽热的疼痛。

“少爷不在,让我们带你去找他,可是没说过不许我们动你。”

“你……你们。”

“外界的传言说欧阳明星多美,今天见了果然是迷倒人,就是你这张脸迷倒了雷诺吧,才让我们少爷落空了希望。”

那人掏出一把刀,我想肯定要见血了。

“你的脸如果花了,他还会爱你吗?”

他们太低估我和雷诺的感情了,“他爱的不是我的脸,你们太低估了我们的感情。”

疼得撕心裂肺,那人毫不留情,在我的右脸划伤一道很深的伤口,我的颧骨很疼,估计已经伤到骨头,第二刀他没有下去,只是将我压进车内。

前方的一辆车子挡住了这辆车子,抬头看去,是若飞,车内的人开始暴动,枪已经握在手里。

“欧阳。”

“你们来干什麽?”

“要不是我出门跟著你们,你们还想做出什麽事情,带我去见刘荣。”

是悬崖,下面就是海。

想必跳下去不丢半条命也要找不到个踪影。

更何况我欧阳逸偏偏是个旱鸭子。

我正在对著镜子擦去最後的水渍,急促的电话声音响的我开始丢失J心擦去水渍的心情。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若飞,我想他又有什麽事情让我去公司。

按下按钮,还没有等急我叫若飞的名字,电话那边已是焦虑不堪,内容听的我已经失手将手机掉进了水池里。

我开著最大的马力,不顾大马路上交警在後面让我停下的嘈杂声音,我的心乱的一团,恨著後面追著的人,我又开始加速马力,那些人已经被我甩的不见踪影。

车技在此刻展现无遗,我不能慢,我心里著急不堪,默念欧阳,欧阳。我虔诚的祈祷,欧阳在刘荣手里不会有事情。

悬崖,那个地方。

风吹得很大,凌乱了我的头发和心境。

我停下车子,前面几个穿著黑衣的人立在那里,像极了电影里的一幕,可笑,真的是很可笑,那个首领确实刘荣。

那些人的枪齐齐的握在手里,我今生都没有见过这般架势,那是要人命的真枪,一颗子弹就能让人一命呜呼,若飞和李真劝著刘荣放开欧阳。

我飞奔过去,一个踉跄却跌倒在地,膝盖已经破的生疼,我开始没了形象,著急万分的连爬带著踉跄的脚步才抓住躺在地上的欧阳的手。

我的手触M到的是一片湿热,抽出手,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我搬过欧阳的脸,右脸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刀口,我能够看到颧骨处泛著的白骨。

“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开始不顾别人的话,抽泣的只听见他喊疼的声音,我的心纠的生疼,开始寻找元凶。

我放眼望去,刘荣立在那里,我爬起,开始对这人拳打脚踢。

已经是2拳下去,我敌不过那些专业训练的黑道人物,踢中我的腿环,跪倒在地,

拉起我的头发,抬起,一枪准准的对著我的脑壳,只要一扣扳机,我就会躺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86 惊心动魄──生死存亡

“谁让你们过来的,放开他。”一个巴掌却打的拿枪对准我头的人,一句怨言也不敢对刘荣说。

老大,总归是能够驯服小弟。

小弟只能服从,看著那人对我刚刚的架势,现在却在刘荣面前畏缩起来。

“少爷。”

“别喊我少爷,赶紧滚回我妈那里去,回你们的组去。”

看著欧阳还在流血的脸,我说。

“刘荣,我恨死你了。”

“雷诺,我是为了你,不是我划破他的脸的,那个擅自做主的人已经被我处置了。”

推卸责任,表示你的无辜,即使不会你亲自动手划破他的脸,可是你也是主谋,推脱不了关系。

现在你还跟我谈论什麽无辜,都到了这般境地,别在虚情假意。

把人带大悬崖,是想逸死,这你又如何解释。

“处置?你滚开。”我抓起地上的石头,对准他的额头重重的砸过去,鲜红色的血迹顺著他的额头留在鼻梁处。

“诺。”後面的声音,我回过头看来,是欧阳,我爬过去,看著他依旧在滴血的右脸。

“你们放开,雷诺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你的,你害了我最爱的人,还要祈求我是你的,你做梦去吧,转过头我对他是深深的愤怒和恨意。

刘荣被我的目光开始逼得後退2步,那个男人捂住眼睛,笑的我开始寒颤,如同魔鬼,右手终於垂落下来,眼底尽是腥红。

微微的嘲笑,“是我欠你的风流债,你却拿我的爱人开刀,如今我恨的只想杀了你。”

“杀了我?”他瞪大眼睛,赤红了双眼仿佛罗刹,从部下那里夺过枪,对准欧阳。

“刘荣,你疯了,你放开你冷静点。”若飞让刘荣放下枪,那人不听,却将枪口对准了若飞。

是惊讶,是诧异,若飞并没有害怕“我可是跟你多少年的同学,今天你要拿枪对著我?”

是对刘荣的失望,他将枪对准若飞的那刻,是最後一点同学之情也开始破碎。

“谁挡我,我今天就拿枪对著谁?”

“从今往後你我只是陌生人,我若飞也从未有你这样的同学。”

友情一点点的破碎,成了陌生人。

我曾经还对刘荣产生过愧疚,如今也视为仇人。

我们大家今天闹成这般局面,种种的原因却都是我一人挑起。

☆、87 惊心动魄──生死边缘

“你疯了,你要是敢动若飞,老子我端了你家族。”

孙亦成挡在若飞的前面,护著若飞。

“你这是干什麽?成。”

“若飞,我不会让你有事情,他已经快没了理智,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一枪已经下去,空气中震荡著枪响,我眼前一晃,已是吓得那般面无血色。

那人,真的开枪了。

我睁开眼睛,眼前若飞和孙亦成紧紧的抱在一起。

没有人倒下,也没有人流血,松了口气。

孙亦成在若飞的脸边吻了又吻,已是流泪。

“还好你没有事情。”若飞紧紧的抱住孙亦成,在他耳边吻了又吻,生死存亡的那刻,亦成愿意为若飞挡住子弹。

“亦成,下次不要这样,我从来……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这麽做,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爱我到……。”

“到什麽啊?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不是假话,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假如你要,我连命都舍得。”

子弹打在了地上,刘荣并没有S在孙亦成的要害部位,那人还残留了一点理X。

那人干笑了两声。

“你们倒是同生共死,可是我呢?我却被雷诺给抛弃,我这一生这麽爱一个人,我不想他走,雷诺我真的不想你走。”

“有一种爱叫求之不得,我什麽也给不了你。”

这是我唯一对他说的真话,心给了欧阳,掏去也只是剩下身体而已,没了心的我是死的。

“雷诺,最後一次,到我身边来。”

我摇了摇头,到他身边,和中他一枪,我选择了後者。

我选择爱人,即使什麽也没了。

“你宁愿选择死,也不愿意到我身边来。”

男人开始发疯,被我刺激的发疯。

☆、88 惊心动魄──生死边缘

他的枪口开始对准,我想也许真的就这麽完了,但是至少我还能抱著欧阳,即使天国应该也不会孤单。

这次换成了我,这次的主角被击的人是我和欧阳。

主动者和被动者就是有这种区别,尤其是现在的场面。

拿枪的人控制著被人的命,软弱无力的人只能被动,或许一死。

这一生我有这样的感情已经足够了,我有过别人求之不得的演艺地位,有钱,有美貌,别人没有的,我这一生都有了。

还有了一份爱情,一个我爱了8年的男人,即使过後,报纸上也会登上我是如何到最後也抱著爱人见证我的爱情。

这样的最终归宿也好吧,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是看见爱人们同生共死的壮烈举动,总是会想他们为何要选择一起,现在我明白了。

原来电视剧的情节还是有几分对的。

我想同生共死也许是伟大的吧。

现在我想起那些曾经的人,一一回想过了,也想到了UIKI。

我现在了解了他所谓内心最强大的感情,如今我佩服UIKI的选择,虽然我没有UIKI那麽勇敢,但是我至少在最後会躺在爱人的怀里,最後一点一点的消逝掉生命。

只等来生吧。

来生这个词真好,到最後还能让人充满了对来生的幻想,来生会不会相遇,会不会再次遇见你。

其实来生,谁又会知道呢,就让这个幻想留在我心里吧。

我望了望最後一眼天空,12月中旬,今天难得的温和的阳光,虽然天空不再多麽湛蓝,至少我还能最後看一眼。

我对欧阳说:“这生我没有後悔过。”

我从来都没有这麽贪恋过阳光,我从来没有这麽贪恋过看著爱人的眉眼,我最後吻了吻,嘴边含住他的泪,对拿枪的那人说:“我欠你的,还给你,你开枪吧。”

他的眼腥红,手却颤抖的按下扣扳机。

一时间,若飞和孙亦成喊著不要,欧阳在我耳边说,这一枪我来挡,我依稀听的很清楚,来不急说什麽,也来不及对欧阳的话反驳,枪声淹没了喊声。

我闭上眼睛,一切都再见吧。

欧阳紧紧的抱著我。

☆、89 最後的期盼

我的心脏不疼,我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中枪的感觉,依旧只是感觉腿间磨破的伤口还泛著微疼。

我庆幸,我睁开眼睛,我还能看见蓝天,我还能看见那些朋友惊诧的面容。

李真冲了过来,若飞也冲了过来,我微微的笑了笑,“欧阳,我没事情。”

他不回答,我看著他已经疼痛的冒冷汗的额头,朝他的手臂看是触目的血。

“雷诺,送他去医院。”

李真捂住逸右手,血还在不断的留著,他开始昏迷过去,无论我怎麽叫,怎麽撕心裂肺的喊也开始无济於事。

李真找到最近的医院,叫来这所医院里最好的外科医生,手术室门上的灯还亮著,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却是坐立不安魂不守舍,他何时能好,何时又能够醒来。

假如他不帮我挡住,我想子弹穿过的会是我的身体,躺在里面的也会是我,我想起他最後跟我说过:子弹我来挡。

他是否已经做好决定,不让我受伤,却把自己折磨得鲜血淋淋,支离破碎。

欧阳欧阳,注定要欠你,注定了我们要历经那麽多的磨难,我的祈祷,闭著我的眼睛,我开始害怕。

李真递过来的咖啡我我握不紧,就这麽掉在了地上,脚下是一滩咖啡,空气里闻到的是苦苦的咖啡味道,我推开李真,站起来在走廊来回的踱步。

越是焦急,脚步声越是杂乱。

我恨透了刘荣。

子弹终於取出,他被送到病房。

医生的诊断:没有生命危险,我心情缓解一下,却百般庆幸,还未持续2秒,医生却又继续他未讲完的话,我双耳发溃,踉跄了两步。

“医生,你再说一遍。”我需要他把後面的话再说一遍,虽然刚刚听见,可是我无法确定我是否听错。

那句诊断“命保住,右手废了。”

我踉跄的步伐,紧紧抓著白衣大褂,死死的扯著,求他救他的手。

是摇头,无声的拒绝。

☆、90 最後的期望落空

冷冽的空气是我发狂的笑,医生以为我疯了。

“雷诺。”李真抓著我的手,让我放开被我紧紧抓著的白衣,我松手白衣的人被我吓著摇头就走。

“冷静下来。”

站在他病房门前,透过微白的玻璃,视线落在那人的右手上,那人静静的躺在那里,紧紧闭合的双眼,隔著的门,我想推开只紧握著门把无法旋转。

“进去吧。”李真握著我的手,旋转著门把,推我进去。

下一秒,门已经咯吱的关上,他躺在那里,冷冽的白色空间。

右手缠著白色的纱布,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微弱的生命力,右脸的刀口已经处理,贴著一层又一层的药布。

他曾经是多麽的意气风发,多麽的夺人心魂,多麽美丽的脸,现在却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疤。

躺在这里睡得不起,变得病怏怏。

一切都是我,罪魁祸首是我,我重重的一拳朝心脏方向砸去,咯吱的疼痛。

整整3天他才醒过来,我守了3天3夜,不想睡,当他睁开眼睛的那刻,我开心极了。

“你瘦了。”

我扑哧一笑,却是含著泪,3天我没有梳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我洗个脸。”

“别,让我看一看,你看都有黑眼圈了,这哪像雷诺啊。”他的声音很低,一句话花费了大半力气。

我开始趴在他的X前哭泣,“我以为……我以为。”

他拍拍我的头“命大著,死不了。”

他抹去我的眼泪,说我哭的次数估计比笑的次数要多,醒来就开始有力气的调侃我。

“欧阳,我们真的很不容易。”

“嗯,是很不容易。”

“饿了吧,吃点东西吧,李真刚买来的粥,你胃空著先吃点清单的。”

那人说好,我一口口的喂他,一碗粥已经见底。

红色的苹果开始在我手中旋转,银色的刀已经切开一个口子,慢慢的旋转,露出白色。

我拉开红色的果皮,长长的垂在地上,他说“你的手艺进步了。”

我点头,切开一口放进他的嘴里。

我问过很多次,他的手治愈的机会是多少?

依旧是0。

我彻底的失望过去。

整天闻到的是药水的味道,我匆匆地拿好所有的药品,医生嘱咐正确的用法,我牢牢记下,每天给他换药。

我要带他回家。

91-100

☆、91 抽刀断水

2012年1月,天很冷,从昨夜开始,外面下著雪,早晨银妆素裹,苍白一片,1个月没有拍戏,推辞。

我对若飞说我不想要了,我也不当影帝了,我只要那人。

只为那人。

若飞办公室的门我关上,今天我要想断掉一切,李真的一巴掌给我,若飞的叹息摇头我都不顾了。

我甚至想要在媒体面前跟大家讲,我要跟欧阳在一起,我喜欢男人,我是同X恋。

李真说会有多少影迷失望,你的影帝位置会不保住,谁会让一个同X恋当影帝。

我说这有什麽,若飞不是也跟了孙亦成。

李真骂我混蛋,这麽多年他为我付出了多少,亦是骂声不断。

“你不是若飞,和孙亦成,他们有家族背景实力,就算曝光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你呢?你的出生背景不够硬,你只是一个演员,靠粉丝捧,靠我,靠若飞来帮你,你有的只是实力和女人喜欢的脸孔,这些多少人不缺乏这些条件,可是有几个能够有你这样的机会,我对你好失望,为了欧阳,你想气死我。”

我的回答是肯定,没有动摇,无论怎样,就当我对不起你李真。

面前的李真终於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推开房门,轻微的不制造一点声音,怕打扰到他的休息,室内,很暖,不像外面白雪皑皑,冷的彻骨。

他的肩膀还露在外面,我怕他冷,拉过被子的一角,轻轻提起,遮盖住他整个身体。

在欧阳中枪的那一刻,面色苍白的如同洗涤一般,我承认我吓坏了,吓得哭红了眼睛,鲜血淋淋,顺著他的右臂染红雪白的衣服,仍然无法停滞滚烫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他昏迷,持续好多个小时。

我要带走他,出院,不要让他留在这里,那些人不能救他。

我不听李真的劝说,住院的一个星期我将他领走。

紧紧的抱著躺在床上的那人,面容从苍白变得有了些血色,他睁开眼睛,往我身边凑了凑。

头枕在我的大腿,我的手细细的摩挲著他的右手,心疼的快要落泪,他那麽英俊不凡,身姿矫健。

如果他知道他的右手废了,是不是会疯掉,我一直没有敢告诉他,一直都没敢。

☆、92 危机

隔三差五的便揭开脸上的药布,伤口已经结巴,受伤的部位扭曲不堪,我给他换上新的药,给他清理。

我知道那到疤痕最先进的整容医生也只能让疤痕稍微的好些,毕竟伤口太深。

手臂依旧软弱无力,他说右手怎麽抱不住我了,我就会闷著我的脑袋然後再那里伤心的快要哭泣。

哄他,骗他,说只是一时的,他信了,睡过去。

昨晚我已经想好了,跟他的帐要算清楚。

我让阿雪今天来照顾欧阳,我只是说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会。

当我出门的时候阿雪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小心。”

我独自来到刘荣那里,我推开门,他坐在椅子上等我,起身,朝我走来,他知道我来是为了什麽。

手中的枪沈重的放在我的手上,男人之间的决战。

“是我欠你的,还你。”不带一丝畏惧,没有一丝害怕。

“还?”我哈哈大笑,笑的更加大声更加疯狂。

“欧阳的手你能还吗?你知不知道他的手废了,是你害了他,你为什麽要朝他开枪,还毁了他的右脸,你知道他脸上的那倒疤痕有多深吗?”

他握住枪口抵在他的X口,只要一扣 “一命换他一条手,这一切我只是为了你。”

多麽的冠冕堂皇,为了我。

我的手开始颤抖,我没有拿过真枪。

我想起我以前拍戏拿的那幅假枪,对著镜头,对著仇人是多麽的潇洒自如,多麽的一枪击中,对方便重重倒地。

毕竟那是电影里的角色,那是假枪,手中的这把是真枪。

道具不一样,杀伤力更是不一样。

我幻想我开枪後,他倒地,然後看见鲜血淋淋,他会躺在脚下,无声的呻吟,直到咽气。

“你怎麽不开枪,开啊。”

他在逼我开枪,杀了他自己,手指只差0。1MM。

“雷诺……。”我转过头,看著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是阿雪。

“你怎麽会来了?”

“我跟著你,怕你们出事情,不要这样子,雷诺你不喜欢血的,曾经欧阳流血你都吓成那样,更何况是一条人命,一枪下去,他会死的。”

她说的对,一枪下去,他是会死,可我手中的枪依旧没有因为阿雪的话而放开。

枪口已经对准开始滑下心脏的部位,他没有动摇,那双眼睛坚定的看著我。

“雷诺,我没有求过谁,算是我求你,不要杀他,你杀了他我会恨你。”花容失色哭的彻底,跪在我脚边,拉著我最後的理智。

☆、何故如此

顺手抢过枪却对准了她的X口,为什麽你要这麽做,阿雪,面对你我无法下手,你知道,却让局面变成这样。

“你真这麽爱他?”她点点头。

“是的,看见他第一眼我就爱上了,我知道他爱你,不然他不会心甘情愿让你杀他,不会为了你伤害欧阳,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如果你要动手,子弹就从我身上穿过去。”

那麽娇弱的女人,现在却用自己的身体来为他甘愿一死。

就像欧阳愿意为我挡一枪的真情。

为何连你都要逼我,连你都要救他。

“阿雪……为何如此?”我最後的理智,是不忍对她不忍,我的脑海里闪烁著以前的她,她的曾经在我面前一一晃过,手离开扣板。

“雷诺,你要是杀了他,你也会死的,杀人偿命,这世上最後只会剩下欧阳一个人,你想看著他沦为一人吗?”

枪口松懈下来,掉在地上。

阿雪拿过枪,卸去里面的子弹“雷诺,我拿我的命赌,赌赢了我就救了你们2个人,输了了话,赔上的是我一个人,你们都是我最珍惜的人,谁都不能有事情。”

我抬头看向刘荣最不愿说的一句“你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只要你说,我都答应。”

我拉过阿雪颤抖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阿雪曾经说过她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刘荣。

“你欠我的,你答应我娶阿雪,给她最好的。”

“我答应。”

我已经不想要什麽惊心动魄了,我输了,偏偏阿雪拿了命来赌。

回到家门口,他在门外等我,我哭了,一时间我扑过去抱著他大哭。

阿雪说的对,不要让他孤单一人,最後的理智是阿雪挽回的,也挽回了能够站在他身边的此刻。

“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我握著他的无力的右手,心痛。

“我在这里,在这里……。”

☆、94 真相

我放弃了这几天的所以行程,欧阳受伤的事情也瞒过了所有的记者,这件事情若飞和李真出动了不少的人脉。

不然的话我们不会这麽安静,外界只是传言我们推了工作这麽简单。

我略微的动了动身体,想起身给他拿刚炖好的银耳。

左手拉住我的衣服下摆,不让我走,嘴角尽量扯出微笑,托起他的头,他闭上眼睛,配合我的动作,他知道我要吻他,这一个星期都是这样。

“我去拿炖好的银耳。”示意他乖乖的,拍拍他的脸颊,弹了一下,他微微一笑,才松开手。

关上门,去厨房舀起一晚粘稠的银耳,坐在客厅的李真将报纸放下,朝我走来,开口便说“雷诺,你还没有告诉他吗?你要瞒住他多久,他迟早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

多麽真实的话,我却不敢告诉他真相,埋在我肚里快要抽痛。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也许他的手会好,手术,我们找最好的外科医生,不能让他的手废了,不能。”

“什麽手废了,难道我的右手废了吗?”手中的腕一颤,破碎在地,来不急看我的脚被烫伤的疼痛,便看身後那人。

又一次憔悴爬上他的面容,不忍,走过去。

“你什麽时候下来的?”

“刚才,要是我不下来,你们真打算瞒住我不告诉我。”

“不是,欧阳,我是怕你……怕你。”我生硬的指关节在咯咯作响,半天才拉住那人的手。

“诺,这手是不是以後都不会好了?你告诉我实话。”

“嗯。”我终於点头,点下头的那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快要当著他的面就这麽不争气的掉下,咬住,坚持住,逼得自己将心痛的泪押回眼眶,泪水变得听话,酸涩仍残余在眼眶。

“不要难过,我早应该想到这样的结果了,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他右手微微的发抖却无法抬起。

“以後我就当你的右手。”侧过头,靠在他的肩上。

已经整整15天了,右手的手指苍白的毫无血色,我常常想就此断了刘荣一臂来还给他,那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还没有看够。”左手略过他的头顶,抽下他放在腿间一页页掀开的书,合起,放在床头,爬到他身边,圈著他的腰,握著他的手。

“冷吗?。”

“有点。”

“那我抱抱你吧。”嘴角勾勒出绝美的笑容,我看呆了,他好不容易对我笑了,“嗯。”

☆、95 前夜

得到他的默许,我更加肆无忌惮的抱著他,M来M去,蹭来蹭去,总是黏不够的样子,手开始有点放肆起来,从腰间滑向他的X膛。

我停下,看著他还是刚刚的那笑容,既没有生气,那得寸进尺又有什麽关系,开始放慢动作,开始掐著他的X前。

我又抬头,那人却没有感觉半分疼痛的面容表露出来,我也开始坏笑,在他颈间开始制造痕迹,一吻开始轻佻将细腻的皮肤用牙齿咬著,才放开。

“玩够了吧。”开始辞严厉色,我停住,想这个人到底是怎麽了,刚刚还对我的行为无动於衷,现在却反问我玩够了没有。

我开始不懂了,真的不太懂了,呆呆的搅了额前的头发,还是想不明白。

“别生气,我不弄了就是。”我说著话,停下手中的动作,乖乖的放在他的X前。

“都这样了,你还停得了吗?”

他的左手抱住我的腰围,在床上滚了又滚,终於让我压在他身上,他开始拉开我的衣服,一只手有点不便,动作很慢很慢。

我开始著急,一咕噜的就把自己脱得J光,像猴急猴急的人一样,他埋在被子里开始发笑,笑的那般别有意味。

“别笑了。”我拉开遮著他脸的被角,一口吻住发出声音的红唇,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我像瓷娃娃一样把他捧在身下,慢慢的啃来啃去,做足了前戏,看他微红的脸,我开始感觉身体发颤的抖,拉过他的腿紧紧的圈在腰上,埋进他身体里的那刻才舒缓了一口气,软软的贴在他的X前,心脏此起彼伏的跳个不停。

“欧阳,手还疼吗?还冷吗”

双眼泛著水光,温柔的沈醉,他在我唇边一吻“手不疼,夜还很长,不要浪费了。”

不知道多久多久才感觉没了力气,软软的埋在了被子里,沈睡过去,鼻尖还能闻到他身上香味,我何时痴迷到这般境界,我已经不知道,嘴角带著笑,叫著身边人的名字。

我做了很长的梦,梦里都是他的影子,他对我微微的笑,亲吻,拥抱,我在梦里窃喜,不要醒来,就这麽做著梦吧,我下意识的将枕边人搂的更紧,感觉著那人的体温和呼吸,很温暖,很著迷。

逸……

我的爱。

☆、96 离走──欧阳篇

我欧阳,看著诺像小孩子一样趴在我的旁边睡觉,我就满心满意的高兴开心,我拉开他睡觉还不紧抱著我腰间的手。

我慢慢拉起,放在他身体一边,腰间没了他缠的手,穿上衣服,只能慢慢的。

右手没有力气,我心底开始发笑,现在都要靠你照顾,不能拖累你一辈子,雷诺,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欧阳,我的右脸现在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我不再美丽。

我已经当不了演员了,我的脸,我的手都不可能使我再回到那个光鲜亮丽的舞台去了。

我不再英俊,不再美丽,只是一个废人的时候,估计那些影迷会离我而去。

现实的事情我们都知道。

唯一还有用的是左手,一颗颗将扣子扣回原位,慢慢吞吞,很不方便。

桌边,我抽出一张空白的纸,黑色的字体歪歪扭扭用尽力气写在上面。

离别,我怕开口跟你说,深夜,好久好久我才写完。

我好想哭,捂住自己的嘴深深的憋回去,我不能吵醒你,我回头,看见那张让我爱的很深的人。

笔尖颤抖划下一道口子,继续写完,落款,放在他身边。

就在我低头的时候,你还喊著我的名字,我的心被震了一下,一个唯一真心爱我的男人,当年的你爱了我好久才肯说出来,那个时候埋在心里一定很闷吧,我的爱。

我吻了吻他上翘的睫毛,你常说我的眼睛好看,你可知道只要我看著你的眼,看著你,便无法不爱你。

当你起来看见这张纸的时候,不要来找我,我回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地球这麽大,带著零星的存款随便去哪里都可以。

或许过了好多年以後你会忘记我,我想看你站在最顶峰的时候,跟一个女人结婚,有自己的家庭,而不是和我这个废了的人在一起。

那样会你,无子,无後。

我希望你老的时候还有人能照顾你,身边有人能够喊你爸爸,看著你的女儿长大,过几年我会老去。

我大部分的存款锁在桌子里给你,我只带走一点,我能给你的就这麽多了。

这是我唯一可以补偿你的了。

我想了好多日子,才做出这个决定,荧屏我再也不想要了,谁会让一个废人成为国际影帝,那人只能是你,这个位置只能是你雷诺的。

我一直一直都相信你能够登上这个位子,李真来找我的时候告诉我你不要再演戏了,不要影帝,只要我。

我承认我当时听到你只要我的时候我是多麽的开心,可是我不要毁了你,不要害你,再过几年你一定会成为影帝。

只有我在,你才不会放手,再心痛,放手的该是我,你恨我离开你也好,恨我一辈子也好,我都认了。

只差一步之遥,便是巨星,不能就这麽毁了,我曾经想带走你,但是後来想想,我是自私了。

8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好看的人,其他人都说我很好看,可是我却觉得你比我还要好看。

我很开心,你天天来酒吧能让我为你倒酒,这麽多年我真正有了一个朋友,还是一个明星,每次你都很低调。

☆、97离走──欧阳篇B

你说要让我当演员,我曾经的梦,我当时想,这个人怎麽会知道我的梦想。

於是我好开心,我很努力,我想跟你站在一样的位置上,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当我看见你留恋在声色犬马的日子里,当我看见一个个的女人出入你的房门,我真的很生气。

为何你忽然这麽作践你自己,我意识当中的你不会这样作践自己,我好生气,我不要和这样的你平起平坐。

你说你爱我,我彻底的没完没了的晕头转向,原来5年,你对我不是朋友之情,是爱情。

就因为我当时被你的告白震得无法思考的时候,一个错误的决定我溜出你的房间,才造成後来的局面。

结果你却逃了3年,3年我时常为你那句我爱你搞的心烦意乱。

当我知道你跟了刘荣的时候,我好气,想掐死你的举动都有,糊里糊涂被人下了药,我却带著意识知道是你,跟你上了床,我不觉得那是错误的,相反我不後悔,3年我又见到了你,我知道我对刘荣是恨是嫉妒,我爱上了你。

多少的曲曲折折,多少的岁月才拼凑了8年,从不爱到相爱,到再也不想分开,到今天的结局,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离开,我关上门,带著仅有的行李和存款走了,我最後看了一眼房间的门,带著泪关上。

我不知道要去那里,书上我曾经看见过最美丽的地方,手指轻轻划过,就那里吧,花的海洋,广播里在响起,法国。

我坐上末班飞机,飞去地球的另一边。

很美很美的地方,跟书上描述的一样,我不太习惯吃西餐,於是我煮著自己的中国料理,我租了一个地方,这里没有多少人认识我,即使认识也只是说我像某某演员。

我总是笑著说,你们认错了人了,他怎麽可能是我,我叫易凡。

原来人靠衣装细心打扮光鲜亮丽,真的跟现在的我很不同,那个欧阳逸俊美气质非凡,怎麽跟一个打工的养花的人相比,说了谁都不会信。

我找到一份工作,工资不是多少高,无法跟以前相比,我恐怕要挣几十年才有我拍一部片子的片酬,但是却是实在,没什麽人打扰我。

我在上又看见你演的新片子,你的演技越来越好,越来越另别人心动不已,我看到好多的留言,那些崇拜你的人如此之多,甚至有女人说要嫁给你,都是你不认识的影迷。

视频是你接受采访的样子,被问及爱人的时候,你总是突然带著悲伤的眼睛看著下面疯狂的粉丝。

你不语,她们在等待答案,你说“我有爱人,可是我把他弄丢了。”

一片哗然,接续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主持人却笑著说:“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他在我心里,我想还是不说了吧,要是我能够找到他,我想我会跟他求婚。”

☆、98 最後的婚礼

梦里都是你的甜言蜜语你的微笑,我还在喊,“欧阳。”

然後睡的时候还想吻你,MM你,手边确是空的,我惊醒。

我打开纸条,一字字的看过去,扎得我心里生痛,我嚎啕大哭,一个男人哭成这样。

我满世界找你,求李真,若飞,都没有找到你,没有你的消息。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地球仪,手指开始转动,我真的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只知道你在地球仪上的某个地方,世界真的如你所讲好大好大。

我弄丢了你,还是你弄丢了我,我没有想明白。

喝酒,然後再醉生梦死里梦见你,酒J开始麻痹我,我将自己搞的乱七八糟,整天窝在被子里,房间里都是酒味,我是一个彻彻底底被抛弃的酒鬼。

“你还想闹到什麽时候。”昏昏沈沈就被一人打了一巴掌,还压在我身上把我揍得半死不活,一口血最终从嘴里冒了出来。

“不要打了。”一个女人拉开了李真。

我开始由昏昏沈沈中清醒过来,是疼痛让我睁开眼睛,让我清醒过来,我恨恨的看著面前的李真。

“你***居然打我,看我笑话来了。”

李真气急了,江雪的手指开始理著我额前的头发,“疼吗?李真不是故意的,他气坏了。”

空间里依旧沈默,我开始爬起来,对著镜子面前擦去嘴边的最後一腥血红。

“雷诺,我要结婚了,我希望你能够为我戴上新娘的头纱,我想看见你像以前一样的雷诺。”

“阿雪。?”

我口中的那人是我今生再也不想见的人,刘荣,我恨透了他,阿雪偏偏爱上他,要嫁给他,於是我逼著刘荣娶阿雪,只要他娶阿雪我就原谅他一点,他答应了。

恨一个人没有那麽容易消除,说原谅他那是假的,到现在我都恨的想杀了他,要不是他的一枪,要不是他,欧阳的手不会废,不会离开我。

阿雪确实我的朋友,那个以前上学时候跟著我听我话的阿雪,“我会给你带上头纱,但是婚礼我不会参加。”

我看著她瞬息万变的娇美容颜,变得苍白。

“你还是恨他?”

“当然。”

婚礼的那天,我推开她的化妆间,今天的他美丽万分,一个最漂亮的新娘,我取下白色的头纱带在她的发髻上,最後的珍珠头饰也C入头纱边。

“谢谢你。”微笑荡漾,幸福的新娘,我低下头在她额前一吻“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我要走了。”

“我不奢求你太多,我知道是他对不起你。”

回头走出门,我再也没有转过头,阿雪祝你幸福,希望你要的是对的。

☆、99 影帝之天皇巨星──雷诺

开始收拾那堆影片,我将我和他的电影叠在一起用纸小心的包裹起来一层又一层,放进柜子里,最後我推上抽屉看了最後一眼,锁上。

仅仅一年我就当上影帝,光鲜亮丽,每回都有不同的女人跟我搭讪,想尽办法接近我,应为我是雷诺,有钱,又帅的男人,镜头前我微微一笑,对手的演员便满脸通红。

我的功力变得更加深厚。

我现在知道回眸一笑,倾倒众生是怎麽的魔力。

我开始乐意对那些跟我演戏的演员释放我的微笑,我想看看他们被我捕获後的样子,然後我无情的甩了他们。

我的痛苦我自己知道,自从那个人离开我,我就如此对待身边爱我的那些人。

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心里都被欧阳占得满满,即使他不在我身边。

逢场作戏我变得游刃有余,遇到个男孩眉目之间像极了欧阳。

我自信满满,片场我早看出他每次都盯著我看了出神,我知道他喜欢我。

我明知故问:“是不是很喜欢我。”

他愣了几秒,看著我眼睛一眨都不眨点了点头,新出来的演员果然连在我面前演技都毫无用处,满脸羞红。

我开始挑逗他,食指顺著他的脸颊滑下,温热的赤红,2只手指夹住了他的下巴,我凑过去,一个吻落下,再也没有第二个吻。

一个微笑扬起,看见他红的更厉害的脸,喘气,呼吸变得加快,没有多久便软软的陷在我怀里。

我推开他,他的眼神开始迷离,伸出手抱住我,在我X膛不断的喘气。

“我喜欢你。”紧紧的圈著我的腰。

我不由的好笑,你真的很年轻,被我轻轻挑逗,只要我的一吻你便足以被我捕获,你可知我本就逢场作戏,不会将真情再给别人。

他在我嘴边又落上一吻。

却又想要我的答案“你喜欢我吗?”

我不回答,长久,我都没有吭出一个字,他开始焦躁,频繁问我喜不喜欢他。

曾经我对那个人喜欢,这个词好多时间我都没有再次讲过,但是这个词我只会留给他,不会给别人。

作家的话:

亲们,快要完结了,最後下把催泪弹…………

☆、100 天皇巨星──雷诺

“不喜欢,不过你的眉目之间像极了一个人,我爱的那个人。”我的唇角上扬,看尽他满脸的惊讶和奇奇怪怪的表情。

“原来你只是拿我当替身,雷诺。”他真的好年轻,却又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讳,说出实情。

“是。”我收敛温柔的目光,变得冰冷,退後再退後。

“下一场的电影我希望你不要带著那种眼神来看我,你永远都没有资格这麽看我。”

“可是我……我真的好喜欢你。”

“你喜欢我这个男人?”我加重男人的这个词。

“喜欢,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爱你。”

多麽荒唐的告白,即使被我这麽的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他都愿意跟我。

“你可以找个更好的,而不是我。”

他拉过我的手,咬过我的手指,温热的唇吻了吻。

“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你只是迷恋外貌美丽的我,真正的我你又知道几分,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你能容忍我跟别人调情吗,或者说你就是这麽的喜欢死缠著不放,这样对你的身份不符合,我很讨厌。”

“我喜欢你,你怎麽这样对我,你混蛋。”

“好好演戏,手不是用来打我的,我的脸不是你能碰的。”

“你怎麽这麽无情。”

“自从我弄丢了爱人以後,我就开始无情了。”

“那个人到底是怎麽样的人,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已经丢失了的人,守著不放。”

尽管我再红,都不及你的笑脸。

“是,一辈子守著。”

我转过身,走出门,屋内我还能听见他在背後骂我混蛋,走廊我碰到若飞,那双带煞的桃花眼直直的看著我,笑了。

“你又耍人家了,那孩子还年轻,还有那孩子喜欢你。”

“我知道。”连我都知道,怎麽逃得过若飞这麽J明的人的眼睛。

“我现在到开始怀念以前那个情话绵绵的人,现在的你只会耍别人,你还没有忘掉那人?”

我走进一步,贴在若飞的耳边说道“没有忘,很爱。”

说完,拉开距离,他笑著说“要你让孙亦成看见你跟我这样贴的近说话,都不知道他回家会掀掉几张桌子。”

好假的话,我嬉笑的说:“孙亦成什麽时候想翻身了,还敢砸桌子,他爱你爱的都死去活来,哪里敢对你翻桌子。”

“哪天我要是不要他了,说不定他会摔桌子。”

“雷诺,你成了影帝,这是我最成功的一次了,捧红了你,31岁便是光芒万丈的影帝。”

“难道你想退休了?”

“难道你想我退休,你小子还早呢,1年前一听说你不想再演了,李真被你气的要死,跑来找我喝酒,当初我也是把气压在肚子里。”

“现在呢,还气吗?”

“看你这麽有成就,我高兴都来不急,哪里还记得旧仇。”

走廊皆是我两人的笑声,我搂过他的肩膀说:“大总监,咱们走吧,李真等我们。”

101-106完完结

☆、101 故人相遇

江雪最近非常消瘦,自从嫁了刘荣便在家当富太太,偶尔去接广告。

很少上T台,外界的女人都羡慕江雪加入豪门,当了阔太太。

她约我到咖啡店里,没有怎麽化妆。

“阿雪,怎麽了,身体怎麽这麽不好。”

“没事情,只是闲的无聊,在家瞎想瘦成这样。”我看的出她的愁容,她不能骗过我的眼睛。

“难道他……。”

“不是,只是我有些後悔了……都一年了,他为什麽还是忘不了你,我对他再好都没有用。”

她看著我,并没有像其她女人那样过来骂我,她只是静静的说著。

“我想去国外住段时间。”

“去多久,我送你。”

“也许1年,也许2年,也许更久吧。”

这段话说出来,我却感觉她要去很久一样。

她看著窗外,晴天,太阳光明媚。

“你说地球的别的地方是不是很美啊。”

“一定很美。”

“雷诺,这几年你倒是越来越帅了,而我却越来越像个怨妇一样了,我想再过不了多少年,我老的比你快。”

“胡说。”

她指了指窗外的远方,天空,湛蓝湛蓝,几道飞机云的划过,美得那般心醉,我的爱人也在地球的某个地方。

机场,我和李真去送江雪,行李李真帮她拎著,航班马上要起飞,在CHECK IN的时候,她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说:“雷诺,谢谢你,上学的时候,现在,还有将来,我穿越地球世界的时候一定帮你找到他。”

最後的拥抱,我紧紧的给她,在她珍珠的耳坠边一吻,机场里回头率都往我这边往来,然後一阵杂七杂八女人的叫声。

“雷大明星,你要是再不放手,估计要上头条了。”

“我带了眼睛,也带了帽子。”

这些年我唯一一次看她笑的那般纯粹,当年她还是那个小姑娘时候就曾经这麽笑过,我放开拥抱,还能闻到她的香水味。

“都怪你长得太好,也太显眼了,你跟那人都一样,这个世界你们就是一对,天生你们为光芒而生,光芒为你们而存在,我走了。”

最後的挥手,是再见,再见江雪。

☆、102 2年後──回忆之离别的信

33岁,一个老男人了,欧阳你也应该35岁了吧,我常常幻想你现在的样子。

时光并没有在我的脸上留下印记,镜子前面我依旧如25岁般让人著迷的面孔,冰凉的指尖浮上额尖,眼角,唯独眼睛里满是悲伤。

流泪,指尖微温。

2年我不知道多少次这样流泪,又一个吞下这些泪,一个人擦去。

旁边没有人,没有人抱住我,没有你对我的撒娇,也没有你对我说不要走。

手指滑到颧骨,眼泪变冷。

手中的碟片,好怀念。

时间开始苍老到影片的薄纸泛黄,我的眼前的一幕幕交错的微笑,悲伤,拥吻已经不复存在,唯独留下思念。

光盘的页面依旧如新一般,唯独没有被时间给冲淡,这些碟片我像宝贝一样保存好。

每次想你的时候就拿出看看,或许别人会笑话我吧,光盘我已经看得已经磨损。

我跟你的回忆,总是让我千徊百转,心痛不已。

3年前的2012年的1月我恨他抛下我独自离去。

你不知道,我醒来时,想问你手还疼不疼,手指触及不到你的身体,却胡乱到触及一张硬帮帮的纸。

我彻底的感觉不对劲,你离开我了,这样的想法出现在我开始糊涂的大脑里。

我睁开眼睛,身体开始颤抖,呼吸开始变快,这就是被抛弃的混乱与憎恨。

原来我的猜测一点也不错,你真的走了。

我开始找你,丢失的人却怎麽也找不到,你肯定已经不再国内了,地球这麽大,我要找到何时。

满心满意开始慌乱如麻,找不到你,你就这麽消失了,还留下财产给我,我真的不需要你的那些财产,你有的我都有,而我只是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男人。

一个除了你,别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你应该懂,我当年为了你曾经一度要退出。

我忍受李真和若飞对我的失望执意要要你,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让大家都知道。

我想给你戴上戒指,我决定好了,注定要让李真和若飞失望,这些名声我统统不要了,什麽影帝天皇巨星,谁要就给谁吧,毕竟只有你才是真实的。

我欢天喜地的想告诉你,你却留下我一个人独守了3年。

☆、103 回忆之离别的信B

那苍白的纸快要与我的脸抗衡的白,密密麻麻的文字,字体的不平整,弯弯曲曲。

我知道你只能用左手写字,坑长的一篇诀别信,也许你是趁著我睡著的时候写的,梦里我安详幸福,却不知道你明早已经不在。

欧阳你在写那封信的时候心情是不是很曲折。

如果当时我能够看著你在书桌前写什麽的话,我肯定想握著你的手,整整齐齐的写下我爱你,而不是我看的落泪的我离开你雷诺。

纸的最後页脚却是吾爱,雷诺。

可笑的一番诀别,一番眼泪,雷诺不要找我,好无情的隔离了一切,那你为何还要再页脚写上吾爱。

一番诀别一番爱意,我的头开始疼,生疼,我躺在床上,撕扯著我与你睡在一起的雪白的丝绸床单。

床上还有零星的血迹染红。

昨晚你对我温柔,也许此时用尽了你的所有,我的眼底也满是对你的温柔,怕伤到你,你却拉著我说,没事情,我慢慢的吻过你的额角,是求之不得,慢慢进入你的身体,是你主动的索求,弥漫,情欲一瞬即展,开始疯狂,十指紧握的纠缠,身体的不断索要,疲累的抱著你的身体沈沈的睡去。

你早就计划好要离开我,就给了我最後的温柔。

一切的回忆,我终於拉开一层层的薄纸,零零碎的灰尘,指尖弹去,开始扼腕叹息。

毕竟2年了,春夏轮回,秋冬反复。

是珍惜,颤颤巍巍的拿出影碟,放进电脑的盘内,是欣赏亦是回味。

好久好久我都没有看了,回忆起来依旧是那般曲曲折折,不管是刘荣,还是你,生命里出现的那些人,没有任何的计划就闯进我的生活,从平凡到不平凡,从爱恋到撕裂一切。

1个多小时,《离伤》终於放完,我不知道外面何时已经下雨,稀里哗啦,打著玻璃。

我只是关注著我和你曾经拍的电影,尽管情节我能够倒背如流,你的每个戏里的眼神我都了如指掌。

可我还是忍不住看,我想看你的影子,看你留在电影里对我的微笑。

☆、104 旧人再次相遇之雨天

门外,微微的被叩响,我想会是谁,谁又会在这个雨天来我这边,不会是李真,也不可能是若飞。

抽出影片,关上电脑,门我打开,一个淡妆而华贵的女人站在我门前,伞已经收起,红唇也开始微启。

“雷诺。”手中的戒指在Y雨天也散发著独特的闪耀,亦是2年不见的友人,我打开门,红色的高跟鞋踏进来,伞挂在门外,白色的裙角微微渗著水迹。

“江雪。”我抱著她,又慢慢松开。

她微微侧过头,点点头。“回来好几天了,过来看看你。”

我替她泡著一杯摩卡,放在桌前,她嫣然一笑,向我致谢。

我说都多少年的朋友了,一杯咖啡你都要谢我,太见外了。

跟咖啡一样的味道让人回味,连微笑都是一样。

“雷诺,他不爱我,我知道。”

曾经我跟他兵戎相向,我还记得我差点就开枪S中他。

“不要恨他了。”她却求我不要恨他。

“他是你丈夫,跟我已经没有多大关系。”绝情,我恨他。

“你知道吗,同床共枕从不碰我,心却隔了好远,当初就那麽爱上他,你逼他娶我,给我幸福,我成了他的新娘妻子,我哪里是她的妻子,在外人看来光鲜,连新婚夜他都跑去外面,他喜欢男人我知道,他也找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跟你几分相似。”

“他对你不好。”江雪依旧那般愁容,笑的却令我心中泛痛。

“好,只是没有爱,他爱的人只是你,哪怕你拿著枪说要杀了他,到现在他都爱你,他知道你无法原谅他对欧阳做的,今生也没有资格跟你站在一起了。”

“阿雪,我本想完成你心愿,可是没有想到最终落得我们几个人都孤独不堪。”

纤细的手指抹去挂在脸上的泪水,擦去,胭脂的颧骨滑下一道浅色的泪。

“雷诺,我不要再过这种日子,这2年我想清楚了,我回来就是和他离婚的。”

她的咖啡杯没有握紧,手指僵硬的放下咖啡杯“这枚戒指我今生都不换下,当是留念。”

“阿雪。”好多年了,我又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对不起。”

“雷诺,我们都该放下了,很多事情,不要恨不要痛苦,人生的3分之一都过了。”

我点头。

“雷诺,那人我见到了。”

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看著面前的女人,开始慌乱,2年,我想念了2年的人。

“他改了名字,这些你那我游遍好多个城市,每次我都会托人打听,我在普罗旺斯看见了他,我确定是那个人。”

写有地址的纸条放在我面前,我放在指尖,重重的撵著,看了一遍又一遍。

消息,如同惊喜一般,我订了一张飞机票,坐上飞机,在云层中,我等待再次见到你,厚厚的云层,我看不到下面的一切,只有耀眼的阳光,静静的躺下,10几个小时,漫长的等待。

☆、105 最後的吻,我爱你──逸

法国的南普罗旺斯的古老小城阿尔,我期望地址是对的。

穿过了遥远静谧的山地高原薰衣草迎风绽放,鼻尖满是花香,翠绿的山谷,微微的辛辣与热气,背後晒得焦灼,身上开始湿透。

我慢慢踏进他住的地方,薰衣草的花香,瞒天瞒地的紫色,铺在我脚边,延伸到小木屋。

我看著那人的身体,他在修剪薰衣草,弯腰,太阳晒得额前已经冒出汗滴,只能用右手擦去汗水,我慢慢的走进。

思念了3年的人,我弯下腰,将他的身体紧紧的圈在怀里,在他的头顶落下一吻又一吻,“逸。”

手中的剪刀已经丢下,细碎的铁器与地面的触碰。

他跌倒在地上,我跪下,尽我此生的温柔擦去他额角的汗水。

“你瘦了。”他依旧不语,愣愣的看了我,我的手指抵著他的眉心,一圈一圈画上爱心。

“你……我没有看花眼吧。”他的眼里却被我欺的掉泪,我捏了捏他的脸,他痛的叫了一声,确定不是在梦里。

“逸,别在跑了,我已经老了,跑不动了。”

深深的抱著,一吻又一吻,完全吻不够,他的头抵在我的X口,我心脏的部位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圈著我的腰,迟来的3年,我要一一的要回。

我指了指X口的位置“这里为你而跳。”我拉过他的指尖,放在我第三个纽扣的位置。

“解开它。”X襟的坦露,他细细的划过,我抓著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

“感觉到了吗?”

“嗯。”

“逸,你想我吗?”

“想……很想。”

“傻瓜,废话,大笨蛋。”我骂尽所有的词语,终究抵不过他的一句想你,便软踏下来,一直都是我输,一直都是我追著你跑。

“这几年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把他按倒在地,薰衣草压在他的身下,手指探上他额头的前方。

摘下那薰衣草,编成指环,牢牢的套在他手上。

他完全不能动的左手开始颤抖,开始有了知觉,我吻过那曾经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手,现在却心痛的想要落泪。

☆、106 无法逃离你的爱(大结局)

“我想听你说那句。”光亮的眼底,瞳孔中只有我的轮廓,他微微一下,让我荡彻心扉,还来不及他先开口。

我却说了“我爱你。”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泛著红晕,我M了M他的脸,确定不是太阳晒出来的。

他脸红的别过头,玫瑰色的嘴唇刺激著我,低头便是一吻,舌头开始交缠的打转,身体开始热的发烫,我控制住。

身体微微拉开缝隙,清凉的一丝微风从X膛穿过,带著微凉。

“我要听你讲那句。”他的右手拉过我的头,闭上了他的眼睛,对他的行为开始负责,温热的唇附在我唇边,我已经颤抖,因为他刚刚讲的那句我爱你而彻底颤抖。

他终於说了,就在吻我的那刻说了“我爱你。”

“我追了你8年,又等了你3年,人生的10分之一都给了你,你说你要对我怎麽负责?”我认真,没有一点玩笑,这比我第一次拍电影,第一次对他讲那句我爱你还要认真。

他的答案亦是那般让我如痴如醉,虔诚而认真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将我的人生都给你。”

我深深的吻了他的嘴唇,我渴望了好久好久。

“你终於成了影帝,我好开心。”

“这几年你都在关注我?”

“嗯,即使千山万水我都关注著你,因为我爱你。”

我笑的更加的疯狂,把他抱著晃著,好开心。

普罗旺斯,夏季,我找回了爱,曾经的许许多多疯疯狂狂,那麽多纠结,那麽多的痛苦,形色不一,最终敌不过爱人一生的纠缠到底。

我爱你,那句,不是终结,亦不是人生最後的结局。

一生一生,饱含多少,遥想当初的出遇,是甜蜜是幸福,假如我没有遇见欧阳,亦不懂得人生也可以如此J彩。

每天清晨,我都看见他执著的修剪著薰衣草,看著他大滴大滴的汗在额头上流过,我给他擦去,眉间我每天吻一遍。

他笑著说跑不了,你想吻多久都可以,然後换成我哈哈大笑,笑的那般神采飞扬。

他不当明星,跑到普罗旺斯成了天天摘花养花的人,此刻的温柔敌过以前的光芒四S。

我想该是时候放下恨,我坐在桌角的最边上,夜已经很晚,欧阳为我泡上最香的茶。我饮了一口,也写完最後的一句,我原谅你了,最终按下键盘,邮件发给了刘荣,是我的宽恕。

合上电脑的那刻,我的心情已经足够愉快,放下了许多,我拉过他的手坐在我的大腿,捧著欧阳的脸吻了一遍又一遍。

“待了1个月了,不回去了吗?”他贴在我的X前,我闻著他发间的香味,蹭了蹭,我开始恨不得将他缩小放在我心脏里。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还有我们在这里把婚给结了吧。”

他妖豔的唇角微微扯出笑容,我已经心醉,他压过头我以为他要吻我,便送上我的红唇,他在我鼻尖却是一吻然後离开。“好,我愿意。”

The end

作家的话:

刘荣的最终结局会在番外第七章介绍,还有雷诺和欧阳的婚後生活都会在番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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