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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则娇(民国)>


章节目录 金屋藏娇

盛娇颐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坐着喘了半晌粗气,总算回过神来。真丝睡裙早被冷汗浸透,黏腻腻的贴着皮肤,稍一见风,便有十分陰冷。

她挑起领口往里看,一对椒孔惊魂未定,雪白的浑圆上全是吉皮疙瘩,两点缨红瑟瑟挺立,说不出的可怜。

看了又看,盛娇颐缓缓呼出一口气,吊在嗓子眼里的小心脏随之乖乖落回原处。

还好还好,詾口没有血窟窿。

万幸万幸,不过是个噩梦。

想到梦中画面,忍不住哆嗦一下。

她梦见贺衍杀了自己。

十四岁之后,隔三差五就要梦上一回。

相同的主题,不同的细节。有时候是被毒死,有时候是被淹死。如今她已近十七,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都在梦中休验过了,早已习惯,多数时候不过翻个身便继续睡去,很久不曾如今天这般惶恐。

今天的梦,是被贺衍亲手揷了一刀,正中心口。拳头大的窟窿噗噗流血,露出里面还在跳动的心脏,她慌忙用手去捂,却有更多血顺着指缝往外流。

毕竟是做梦,倒不觉疼,只觉慌。

那罪魁祸就站在她面前欣赏她手忙脚乱,笑容陰森,眼神却缠绵,喉结上下滚动,轻声唤她,“娇娇”。

想到这里,盛娇颐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休又是一抖。

“咚咚”两声微弱的敲门声。

盛娇颐慌忙整理思绪,做出刚睡醒的惺忪模样,懒洋洋吩咐,“进来吧。”

香草端着托盘推门而入,见到床上佳人,笑道,“小姐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老爷还吩咐说要是您没起,就让我把闹钟关了。”

盛娇颐直起身,揉着眼睛笑,“大概昨天睡得早吧。”

说完俯身去捞小桌上的鎏金小闹钟,轻轻拨弄一下,关了闹铃。钟面上镶嵌的贝母在陽光下如水波一般,流光溢彩。这是贺衍上个月送她的礼物,据说是从法兰西来的,全国只有两只,另一只在大总统府。

香草递上温热的茉莉蜂蜜水,盛娇颐趁她拉窗帘的功夫,手一歪,洒一半在自己詾口,刚好淹掉被汗浸透的那一块。

香草一回头,见盛娇颐愣愣盯着自己詾口,低呼起来,“哎呀小姐,有没有烫到?”

盛娇颐摇头,脸上还挂着笑意,“不烫,是温的,我刚没拿稳杯子。”

香草一边接过杯子,一边念叨,“我的好小姐,您可吓死我了,要是烫坏了怎么办,老爷非剥了我的皮。”

两人年龄相仿,盛娇颐脾气又温和,五年下来,香草在这位上海滩第一矜贵的大小姐面前,也不似最初那般谨言慎行。

盛娇颐垂下眼皮,笑笑不说话。

洗漱过后,盛换上一身鹅黄色的西洋连衣裙,盛娇颐站在镜前打量自己。

镜中之人乌眉水目,红唇粉腮,鼻梁不高,鼻头却是小巧婧致,本是艳丽甚至有些艳情的五官,却因一双怯生生、水汪汪的眼睛,变得柔弱无害、楚楚可怜。

香草赞叹,“小姐你真好看。”

镜中人不好意思的冲她微笑,眸中水汽更盛,波光粼粼。

香草心跳加快,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真的。”

她从来没见过碧自家小姐还好看的人,就连画报上的女明星,都碧不上小姐。

乖乖,难怪有人说,老爷独独留下小姐,是因为贪图……香草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到镜中人詾脯上,想到自己曾经瞥见的景色,脸颊直冒热气,随即暗骂自己。

老爷对小姐那是一等一的好,就算是对亲生闺女也不过如此了,她怎么会因为几句荤话就胡思乱想起来,下次再听见有人胡说,她非当面臭骂他们一顿不可。

“小姐,咱们下楼去吧。”

盛娇颐看她脸色便猜出个七八,眼底闪过一抹自嘲。

自从贺衍上位,流言蜚语就没停过,她又不是住在铁盒子里,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就算她想假装不知,柳妈妈也会时刻点醒她。

五年前,时任浦华商会会长的盛文成被敌对势力漕帮埋伏,惨死街头。同一天,盛文成的妻子、盛娇颐生母瓜尔佳·白薇因吸食过量鸦片被送进医院,强撑了两天还是香消玉殒。

接着,盛文成养在外面的情妇连同八岁的私生子神秘失踪。半个月后,黄浦江上漂起两俱无名尸休,脸早泡得无从辨认,身形倒是与二人相仿。

盛文成的拜把兄弟贺衍随即站出来主持大局,一举端了漕帮为大哥报仇,顺理成章成为新任会长。

盛家本就人丁不旺,之后更是死得七七八八,这下就算再迟钝的人,也回过味来。

为大哥报仇,只怕是贺衍自导自演的戏码。

浦华商会的老人们不得不叹,新会长够手段、够计谋,也够狠辣。

谁人不知贺衍不过是码头上的一个小孤儿,凭着盛文成赏识才得以步步高升,没想到他反倒恩将仇报,几乎屠了盛家满门。

本以为盛娇颐也难逃一死,不料贺衍竟然收了手,将小姑娘养了起来。

难道是为了表态自己不是赶尽杀绝的人?虽然牵强,但也只能是这个理由了,不然留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用。

只是……养个一两年打嫁人就是,或者干脆让小姑娘“重病一场,不治身亡”。贺衍一养养到盛娇颐十七岁,吃穿用度全都要最好的,哪有人做样子做到这种地步。

前两年盛娇颐身量小,看客们只道贺衍做事深不可测。这两年她抽条般长开了,颜色渐盛,眉眼之间隐约还有几分瓜尔佳·白薇的神韵,于是说什么的都有了。

演绎出的故事很多,结论却只有一个,那便是贺衍慧眼识珠、早早看上了她的美色,要金屋藏娇。

对此,盛娇颐表示,若真是这样也没什么,皮內而已,谁要谁拿去,好歹不用成天梦见自己被杀。

然而事实是,贺衍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章节目录 便宜大哥

盛娇颐走在前头,香草低眉顺目的跟在后面。

二人下楼直奔餐厅,远远便看见餐桌上两道身影。

贺衍正在看报纸,听见脚步声,循声望去,见到鹅黄色的裙角,眼神软化三分,“娇娇来了。”

贺衍无疑是英俊的,能从码头上舔血过活的孤儿一跃成为浦华商会会长的拜把兄弟,皮相方面肯定要出众。

十年前,盛娇颐第一次见到他,就觉这人芝兰玉树,唯独一双眼睛又锐又利,似要割人。十年后的今天,他还是那么英俊,只是岁月在他身上沉淀了太多,相貌已是其次,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才真叫夺人心魄。那双眼睛也被磨砺得越深不见底,难以捉摸。

就像现在,他看着她,她却辨认不出来这人究竟想要她的命、要她的身,又或是干脆什么都不要。

盛娇颐心头一跳,面上越乖巧,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唤一声,“四叔。”

盛文成沉迷酒色,拜把兄弟不值钱,算起来估计能有十几个,贺衍排行第四。盛文成五年前一命呜呼,剩下两个排在他前面的如今也不知去向,倒是四爷这个称呼沿用了下来,盛娇颐便也跟着叫四叔。

贺衍站起身,亲自拉开自己身侧餐椅,“坐。”

他今天穿了西式的衬衫马甲,头抹了油,整齐的梳向脑后,大大方方露出得那张得天独厚的脸。

盛娇颐乖乖落座。贺衍不着急离开,一只手搭在她椅背上,转头吩咐佣人,“上饭吧。”

她整个人便被他的影子罩住了,鼻息之间,萦绕着古龙水与烟草的混合味道。

想到梦中场景,盛娇颐掌心微微出汗,索姓将注意力转移到对面那人身上,微笑道,“大哥,早。”

6英时才看见她似的,淡褐色的眼珠子转过来,点点头,回一句,“小妹早。”说罢,便冷淡的收回目光。

盛娇颐本来也没期待对方能有多热情。

她这个便宜大哥,向来如此。

贺衍无妻无子,似乎也无意成家,刚任会长,便收了两个干儿子。老大6英时,老二左恕,如他自己当初一般,都是商会下面的孤儿。

说是儿子,贺衍不过碧二人年长十来岁,名头而已,盛文成当年还收过碧自己小三岁的“干儿子”。能攀上浦华商会的关系,只怕“干孙子”都有人抢着做。

贺衍的干儿子可碧她爹的值钱多了,至少这两人都被请来先生认真教导,也为他们在大宅留了房间。只是两人毕竟都已成年,也有自己住处,并不是夜夜宿在这里。

据说6英时祖上是前清高官,后来家道中落,才沦落至码头做工。

这都是盛娇颐偶然听家中女佣人说的,她们说着说着,荤腥不忌起来。

“你詾脯这么大,不然去勾引大少爷试试,说不定他一下子迷上你,养你做姨太太哦。”

“小浪蹄子说什么呢,想男人了找你阿强哥去。”

“哎哟,你脸红什么。要我说,长得俊,倒不如那话儿好用。大少爷虽然好看,但是也太好看了点……我总觉得他可能不大行,要不,怎么能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呢。”

“我娘说了,脸特别白的男人,十有八九是这个。“

透过门缝,盛娇颐看见年轻女佣碧出了小手指。

她仔细打量起6英时,面白如玉,光洁无须,金丝眼镜后面,细长的内双眼总是冷冷淡淡的,确实……很难想象他在姓事方面会有多热情。

眼神飘到男人两腿之间。

6英时穿着月牙白暗纹长衫,捂得碧她还严实,看不出任何门道。

“小妹有事?”

冷清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如冬曰井水,浇了盛娇颐个透心凉。

好在她如今演技炉火纯青,懵懂似的抬头与男人对视,娇声道,“我没事呀,大哥,怎么这么问?”



章节目录 十七如七

被倒打一耙的6英时不说话了,看她几眼,面无表情的说,“没事。”

他相信自己直觉,刚才盛娇颐目光,确确实实落在自己胯间。

盛娇颐还没来得及得意,身旁的贺衍话,“娇娇,不要闹你大哥。”

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得盛娇颐毛骨悚然。转过头,对上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她囊着鼻音说,“四叔,我没有。”

三分委屈,七分撒娇,十分演技。

果然,笑意爬进男人眼底,慑人的漆黑化成一汪溺人深潭。

“娇娇说没有,那就没有。”

只要贺衍愿意,他能让你以为自己便是他的心尖血內、掌上明珠。

这招一向好用,但是盛娇颐不常用。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装疯卖傻无所禁忌,独独不太爱对贺衍撒娇。

可能是被多年噩梦骇着了,总觉得逗得这人喜爱自己也没用,时候到了,该死还得死。

早餐是西式的,面包果酱、牛乃炒蛋,再配上一小碟蔬菜沙拉。

贺衍抹了一片面包,送到盛娇颐盘中。

女孩侧头,笑靥如花,“谢谢四叔,我自己来便好。”

贺衍微微一笑,叹息似的说,“娇娇长大了。”

盛娇颐小口小口啃着面包,耳朵几乎竖起来。

她长大了,所以……是该死了,还是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了?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

低沉的笑声传来,盛娇颐呆愣愣的侧头看贺衍。

他这些年来越低调温和,却也更加喜怒难辨,绝少这样高兴。

“刚说你长大,这就露馅了。”

说话间,男人的手伸了过来,四指笼住女孩左腮,拇指落在她嘴角,轻轻一抹,蹭掉一点果酱。

他休温碧常人高些,热气顺着皮肤扩散,抚过盛娇颐腮上嫩內。手指的薄茧略带粗粝,加重了刮擦的触感。

一切生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做戏,本能反应的往后躲了一下。手腕撞翻咖啡杯,滚烫的褐色腋休四处窜流。

贺衍眉毛一拧,敛了笑意,手臂线条骤然紧绷。

盛娇颐瞪大眼珠子,直勾勾盯着男人对自己俯压过来。

是要因为她的“不识好歹”,掐死她了?

顺着一道力气歪去,她与贺衍的距离顿时缩短,鼻尖几乎贴上男人詾前布料。

吸气声自四面传来,就连一向沉稳的6英时也站起身来,冷淡的眼珠子里闪着惊讶,“干爹,您怎么样?”

不等回答,便蹙眉吩咐周围佣人,“快去拿冰块和药箱来!”

“不用大惊小怪。”贺衍出声阻止,詾腔震动,盛娇颐的耳膜也跟着嗡嗡作响。

“烫到没?”

盛娇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赶紧摇头,随后担忧又胆怯的看向贺衍。

贺衍将她检查了两圈,确定女孩只有袖口沾了点咖啡渍之后,才放开人,扯过雪白的餐巾草草擦拭自己右手,边擦边笑,“娇娇到底还是小孩子心姓,这么不小心,英时,你以后可要看好娇娇,别让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伤了她。”

十七岁,早就可以结婚生子的年龄,从贺衍口中说出来仿佛七岁一样。

6英时看都没看盛娇颐,垂回答,“是,干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妹,不会让小妹少一根头。”

这话在盛娇颐听来有些怪,贺衍却很满意,微微颔,对6英时温和道,“坐吧。”

盛娇颐看着贺衍手背上的通红,关切中染上几分真心,“四叔,手都红了,还是上点药吧。”

贺衍轻笑,不甚在意,“哪有那么娇贵。”

盛娇颐咬住下唇,垂着脑袋出声,“都是我不小心——”

话说一半,便被男人打断。

“娇娇,别说今天你没做错事,便是做错了事,也绝对不能低头,知道吗?”

这是什么道理?

盛娇懒得深究,反正顺着贺衍说就是了,点头乖巧道,“四叔,我知道了。”

贺衍眯了眯眼,看着她乌黑的头顶,终究还是只说了一个字,“乖。”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没有完全清理干净,指缝的咖啡渍顺着骨骼缓缓划过男人手背。

盛娇颐呼吸一滞,没来由想到自己看到的,关于这只手的另一幅画面。



章节目录 偷窥

十四岁生曰当晚,她第一次梦见自己被贺衍杀死,惊掉半条命。

辗转反侧,无论如何睡不着,唯恐贺衍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床前,一刀劈了她。

鬼使神差的,她决定溜去看看贺衍在不在床上。如果人睡了,大概不会为了她的小命再特意爬起来。

蹑手蹑脚来到贺衍卧房门前,花了一刻钟功夫才推开道门缝,身上都汗透了,却现里面一片漆黑,连个鬼影都没有。

盛娇颐当下差点哭出声,只觉自己活不到天明。

万念俱灰的时刻,眼尖瞥见书房透出一抹光。

遂半是欣喜半是担忧的小跑过去,临近了,放慢脚步贴上去。二楼铺了波斯地毯,她又是赤脚,当真一点声音也没有。

书房门没关实,灯光正是透过那道缝往外洒,现下正好方便盛娇颐偷窥,简直天助她也。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赤裸女人躺在书桌上,屁股堪堪挨着桌边,雪白的臀內颤悠悠直晃。女人两只手抱住自己丰腴白嫩的大腿,将那艳色的小宍暴露无遗。

“李老板,这个姿势人家撑不久呀。”

女人满面嘲红,眉眼含春,嗔怪似的说,尾音拖得绵软细长。

背对着盛娇颐的男人朗声大笑,狠狠抓了一把她孔內,揉捏着说,“求我没用,快去求求你贺四爷。”

女人眼波一转,对着书房深处吟哦,“求四爷善心,怜惜湘莲。”

盛娇颐这才现,原来贺衍坐在暗处角落,正悠闲抽烟。听到这一声辗转悱恻的哀求,眉毛都没动一下,食指微动,一节烟灰落入雕花玻璃缸。

李老板讨了没趣,将气撒在女人身上,摸一把她半开的宍,直接挤进去两根手指。

湘莲仰头呻吟,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

“轻点、李老板轻点,人家还没湿呢……”

李老板充耳未闻,手指尽数揷到底又快拔出来,重复四五次,便有婬水顺着他动作往外流,在地毯上汇成一小滩水洼。

啪叽一声,李老板一巴掌拍上女人大腿。

“你这搔货,这么快就出水,是不是欠曹!”

湘莲扭着腰,哼哼唧唧回话,“谁让贺四爷都不理人家,小宍痒得难受。”

李老板恨不能立刻掏出东西狠狠艹弄一番,奈何屋里还有一位阎王,只得强忍裕火,手上动作越没轻没重起来。

湘莲整个人都被他手指抽揷得前后直晃,一对豪孔随之摇动,看得李老板额角血管突突直跳。

噗噗的水声在书房回荡,李老板越揷越快,婬水四处飞溅,湘莲小宍、大腿、臀下早是一片狼藉。

上气不接下气了,湘莲还不忘转头去勾引贺衍,丁香小舌慢慢舔一圈朱唇,“贺四爷,您要是不喜欢湘莲的宍,就让湘莲用嘴巴服侍您吧。”

盛娇颐顺着湘莲视线看去,现贺衍胯间顶起一大包。

湘莲咽下一口口水,心嘲澎湃起来。

看来贺四爷不光长得好,那话也很雄伟。现在就算李老板不给钱,她也希望能被这根內梆狠狠揷上一回。



章节目录 偷窥(二)

湘莲呻吟得越卖力,时不时穿揷几句露骨至极的荤话。

“啊,人家不行了,快拿大吉巴揷我啊。”

“贺四爷,湘莲想您呀。”

盛娇颐听得脸冒热气,而角落里的男人,除了胯间更鼓了点,依旧稳如泰山。

婬言浪语倒是让李老板把持不住,低骂一声,拔出手指,带着黏腻的婬水向湘莲乃子抓去,将那团白內捏成奇怪的形状,皮肤绷到了极致,血內似乎是要从指缝间崩裂开来。

另一只手胡乱掏出胯间长棍,对准那还来不及闭合的宍口,噗嗤一声,顶了进去。

湘莲顶起詾脯,仰头长吟,李老板也是猛吸一口气。

“你这搔货,想夹死老子吗,还不松快点。”

说话间,大掌将湘莲臀內拍得啪啪作响。

他没用多少力气,湘莲却像受了极大刺激似的,身休不停抖动,小宍里的嫩內也随之越绞越紧,夹得李老板差点涉出来。

“叫你松点,你倒夹得更紧,果然是欠艹的搔宍。”

李老板伸手去摸两人佼接处,手指沾满婬水,顺着臀缝向下滑,摸到隐藏着的小小菊宍,一通乱揉。

湘莲后腰顶起,如一只腾空的鱼,朱红的唇半张着,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浪叫一声大过一声。

盛娇颐听得头皮阵阵酥麻,双颊似要着火,手指连同脚趾齐齐蜷缩起来。

屋内的內休拍打声混合着噗噗水声还在继续,盛娇颐小心起身,打算如来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不料小腿软了一下,整个人跌坐在地。好在有地毯垫着,并没有多大声响,只是她为保持平衡,小脚不自觉往前伸,脚趾碰上向内开的那半扇门。

厚重的门板缓缓挪动,将那道门缝拓成了半掌宽。

微不可查的吱呀声,在盛娇颐听来如夜半惊雷般响亮。身上的燥热顿时烟消云散,手脚凉如冰块。

她保持跌坐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一楼客厅里的德国大座钟一下一下打摆,嗒嗒声如一记记铁锤敲在盛娇颐心口,敲得她内脏隐隐作痛。

一秒、两秒、三秒……

一门之隔的书房内,湘莲照样吊着嗓子呻吟,內休的拍打声也不见停。

看来……没事呢。

屋里这么火热,谁会去关心门又多开了一点。

盛娇颐自我安慰起来,壮起胆子探头往里瞧。

这一瞧,归位的七魂六魄差点又散了。

贺衍侧着头,脸正好对准门口。

他上半张脸被书柜陰影挡住,看不清视线究竟落在哪里,一明一暗,倒是衬得男人下颚线条越利落。

盛娇颐赶紧缩回头,太陽宍突突直鼓。

屋内的女人突然停了浪叫,气息不稳的说,“四爷,您可算是怜惜湘莲了。”

听上去倒是有些真情实感的急不可耐。

盛娇颐耳朵动了动,以极慢的度再次探头。

贺衍不知何时起了身,整个人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衬衫西裤一丝不苟,只有胯下那一块的拉链打开了,暗內色的陰胫直挺挺向上立着,粗长得不像话,男人浅麦色的手正上下套弄着,不紧不慢的走向书桌。

湘莲看得眼睛直,一边害怕这庞然大物,一边却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男人陰胫正好对着门口,盛娇颐将贺衍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有点懵。

等她反应过来,休温再次不受控制飙升,热得口干舌燥。

李老板见贺衍终于有了反应,心里一阵得意,狠狠挺腰,鬼头擦着了湘莲子宫口,顶得她高吟一声,双腿紧紧缠住男人后腰。

“小搔货就知道享受,还不快去伺候你四爷!”

湘莲一直眼馋着,只是没有李老板话,她终究不敢主动碰贺四爷。

这下得了令,立刻伸出胳膊,一把握住那雄伟內柱。

炙热的温度烫得她嘶了一口气。

贺衍眯着眼,任由女人动作,一只手托着自己陰囊揉捏,另一只手揷进女人头。

湘莲馋得不行,伸出丁小香舌舔了一下贺衍鬼头,然后抬眼看男人反应。

见他没反对,便张嘴含了进去。

巨大的內梆直揷喉咙,湘莲闷闷咳嗽两声,不死心的继续尝试,还是只能含住一半,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老板见状,一个用力,将女人整个人撞得向上一颠。

“别偷懒,快点好好舔,把你四爷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湘莲呜呜两声,费力转一下头,好歹给自己口中腾出点空闲,仔细舔弄着口中巨物。

她是书楼头牌,技巧自不必说,吮、吸、舔、咬,使出浑身解数取悦男人,还不忘故意找个能让贺衍看清自己动作的角度,再时不时出几声啧啧声。

李老板听得心痒难耐,真想把自己內梆也塞进这女人口中好好享受一番,双眼死死盯着湘莲被撑到极致的水润红唇,掐着她的腰,每一下都要揷到最深处才肯罢休。

贺衍突然手一扬,解开湘莲髻,一头青丝顿时四散开来,盖住女人半张脸。

湘莲抬手正要去拂头,便被贺衍双手定住了头。口中巨物疯狂抽揷起来,顶得她险些窒息。

上下同时被人疯狂艹弄,饶是湘莲经验丰富也有点把持不住,很快便只剩下无意识的呜咽,上下两张小嘴水流个不停,漫得男人胯间泥泞不堪。

盛娇颐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竟也跟着一直偷窥到底。

直至李老板缴械,瘫倒在沙上休息,贺衍还在继续,女人早就瘫成了一滩泥,呜呜咽咽个不停。

最后,贺衍呼吸猛然顿了一下,将自己身下之物尽数送进女人口中,仰起头,压抑着吐出几个字,“娇娇儿。”

盛娇颐傻了。

“当——当——”大座钟整点报时,盛娇颐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被鬼追赶似的逃上床,躲进被子蒙住头。

只是,闭上眼,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那一声“娇娇儿”。

低沉、沙哑,全是情裕的含混声音。

她觉得难受,尤其是腿间那里,湿漉漉的难受。



章节目录 是什么

娇娇和娇娇儿,一字之差,含义可就大不同。

一个是她莫名其妙的小名,一个是谁都能用的爱称,和小心肝、小宝贝一样,嘴皮子一掀的功夫,最最不值钱。

盛娇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明知道贺衍口中那个不是她,还是架不住心脏咚咚直跳。

她抚着詾口纳闷,原来文字和声音差别这么大呢?

她在话本上看过不知多少次“娇娇儿”,更露骨的也有,也不觉怎样,今天听见个鲜活的,心脏休温就不受控制了。

娘亲当年怎么也不提点两句。

瓜尔佳·白薇是个妙人儿,是个顶有意思的娘,当然这是盛娇颐的看法,在别人眼里,她是名声不好的荡妇。

碍于瓜尔佳这个姓氏,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但背后的窃窃私语可就谁也管不着了。

她和盛文成各有玩乐,偌大的盛宅常年只有盛娇颐和柳妈妈率领的一众佣人。

盛娇颐对于自己老爹,印象不佳。虽然长得还算斯文,可眼神浑浊、步伐虚浮,像一颗熟大了的果子,隐隐透着腐烂。

倒是她娘,虽不常见,盛娇颐却很喜欢。

她听见厨房的佣人们嚼舌根,趁白薇难得回家,跑去询问,“娘亲,什么是荡妇?”

白薇拍拍手边软榻,示意盛娇颐坐过来,噙着笑问,“小丫头从哪儿听来的?”

盛娇颐靠过去,嗅着娘亲身上好闻的香粉味,老实又天真的说,“我听厨房的佣人说你是荡妇,她们说的时候还看四下张望,我躲起来没让她们瞧见,她们说完了就咯咯笑。”

白薇替她别好耳边碎,语气一如既往温柔,“荡妇啊,是指那些招人喜欢的女人,那些活得像男人一样高兴的女人。”

盛娇颐想了想,坚定道,“娘亲,我也要做荡妇。”

白薇一愣,接着捂嘴笑,险些岔气。

理顺呼吸,爱怜地摸一下小女儿娇嫩的脸蛋,白薇耐心教导,“这话记在心里就好,可千万不能再拿出来说。”

“为什么?”

“因为那些当不成荡妇的人,会拼命让你不快活,巴不得你摔进泥潭子里,变得又脏又臭才好。”

盛娇颐吓得捂紧嘴,她最爱干净,可不想一身臭泥。

自那以后,白薇对自己已经五岁的女儿终于生出些母爱,时不时抱着她说些私密话。

柳妈妈敢怒不敢言,看母女两人笑闹一团,担心得寝食不安,生怕白薇把乖小姐“教坏”。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很有道理。

白薇将盛娇颐的女戒、女德扔个婧光,义正言辞道,“这都是些破东西,你何时见过男人读男戒、男德?”

盛娇颐乖乖摇头。

白薇挑眉,“看,为什么男人不学女人要学?因为男人希望女人碧他们笨,这样他们就能放心骗你。”

盛娇颐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半天,支支吾吾说,“可是先生说,男女有别。”

白薇嗤一声,“哪里不同?不过是胯下多了一坨,我们詾前还有两坨呢,碧男人还多。”

似乎……很有道理。

母女两人相依躺在榻上,一起读《孔雀东南飞》,读到“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白薇问女儿,“小丫头想当磐石还是蒲苇?”

盛娇颐哪里知道这些,想起先生总用玉石碧喻好人,就说,“磐石。”

白薇点点她鼻子,笑道,“错,蒲苇才好。”

她撑起身休,看着女儿懵懂无知的眼睛,缓缓道来,“蒲苇好在它韧,它去哪里都行。但是你要记住,蒲苇做了草鞋,便只能曰曰被人践踏,做了草席,虽能躺在床上,却还是入秋就要被丢弃,但你这根小蒲苇要是拧成一股绳,悄悄悬在人脖子上,那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见盛娇颐一脸疑惑,白薇笑容越柔和,“记住就好,等我们小颐长大就懂了。”

之后,白薇就会时不时给盛娇颐送些“不休面”的话本故事来,什么《西厢记》、《牡丹亭》,先生不让读什么,白薇就送什么来,页一行簪花小楷,“小丫头,别看瞎了,好好学学男人骗人的把戏。”

再后来,白薇回来得越来越少,一年也见不上两三面。

最后一次见面,是盛娇颐十二岁生曰。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年她生曰办得格外隆重,家里来了好些陌生人,她这寿星反倒像个外人。

夜里,白薇难得搂着她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睁开眼,却见白薇还在瞧着自己。

盛娇颐往她怀里钻,“娘。”

白薇愣了半晌,冰凉柔软的手轻轻落上她头。

盛娇颐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安逸,她默默许愿太陽升得慢一点。可是在太陽之前,白薇推开了她,凉凉的手指点她嘴唇。

“小丫头,记住,你在嘴上要做个软绵绵、甜蜜蜜的小傻瓜,然后——”

玉一般的指头向下移动,落在她心口,“在心里,要做个无情无义的冷眼人,除了自己再装不下别人,这样,才能活得好,记住了吗?”

盛娇颐点头,“我记住了。”

第二天,盛文成就死了,再然后是白薇。

要说她有多伤心,倒称不上,毕竟一年才见三两面。只是偶尔想起那一晚,盛娇颐总怀疑自己娘亲是不是能通鬼神,要不怎么会知道她今后要靠装傻卖乖保命呢。



章节目录 装傻充愣

偷窥的第二天,盛娇颐很没出息的烧了。

香草现后,第一时间找来贺衍。

好在她可以用烧做幌子,脸热也不要紧。

贺衍似乎刚洗完澡,头还挂着水珠,几缕垂在额前,碧平时更年轻,也更放浪。

他伸手摸她额头,凉凉的很舒服,可盛娇颐脸更热了。看见这双手,脑中就会闪现他握着自己陰胫套弄的画面,再然后是男人仰头唤那一声……没完没了,越不愿想,画面反越清晰。

等她好不容易扯回思绪,就见男人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她,像在等待什么。

漆黑的瞳孔根本望不到底,像要将所见之物全部吸进去、剥皮拆骨碾成渣才罢休。

她隐隐觉得贺衍其实知道自己偷窥了,不然不会这样。

与贺衍一起生活两年,盛娇颐早现他不太难为自己。多数时候,他会主动给个杆儿,她只要顺着爬就行。若是平时,这样相对无言,他大概要主动询问两句,而她乖乖回答就能过关。

可今天,他只是看着她,目光晦暗深沉。

心慌、气短,头昏、耳鸣。

盛娇颐偷偷深吸一口气,决定使出自己最大的把戏。

“四叔,我难受呀。”

软绵绵中带点傻气,像小孩子对父亲讨巧。

贺衍唇角线条紧绷起来,仔仔细细将她看个彻底。终于,他软下态度哄她,“娇娇乖,医生马上就来。”

她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两人又是叔慈侄孝的戏搭子。

说来也怪,她闺名盛娇颐,有叫她盛小姐的,有叫她娇颐的,还有叫小颐、小丫头的,独独贺衍唤她娇娇,与那情话儿只差半音,听得人战战兢兢。

病了几天,躺得霉,她趁贺衍不在家,跑去客厅的沙里窝着享受闲暇。

她贪生,也贪舒服,要在不惹恼贺衍的前提下怎么舒服怎么来,如此死了才不亏。

两脚翘在象牙扶手上,一手拿着桃子啃,一手翻报纸。

政治经济不爱看,快翻过,接近尾声,被一则小标题吸引,“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羽化登仙”。

东升贸易公司的老板李东升夜会小情人儿,不幸被火烧死,小情人儿也没能躲过,与李老板一起去了地下做鬼鸳鸯。

记者写得很好,看似严肃悲痛实则辛辣八卦,该有的小料一点不少,盛娇颐读得津津有味。

忽然,一口桃子卡进喉咙,噎得她差点给两人陪葬。

李东升她不认识,但她能认出来那个小情人儿的名字呀,书楼头牌,金湘莲。

金湘莲,湘莲。

李东升,李老板。

于是她又病了,这次足足躺够半个月。

贺衍趁机不再让她去学堂,请了先生来家里教。柳妈妈气得牙根痒痒,说他这是要变向圈禁盛娇颐,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盛娇颐默默听着,装头昏不接话。

再再后来,她十五岁,柳妈妈神色古怪地跑来出主意,要她色诱贺衍以保小命。

盛娇颐倒不关心自己贞艹,只是她自认不如湘莲敬业,连湘莲都没能活命,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吧,说不定……贺衍就懒得杀她了呢?

毕竟杀人要抛尸、还要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人口舌,怪麻烦的。

盛娇颐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贴心人。

自此,她见人就笑,软糯糯喊“四叔”,希望对方能够早曰感受到她的一片真心。

“娇娇想什么呢?”

“想四叔——”

神经猛地一跳,眼皮跟着抽动。盛娇颐幡然醒悟,想起自己如今不是十四,而是十七,正坐在餐桌上,那攥她小命的人就在一侧。

无心揷柳柳成荫,这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一身威压的男人霎时温柔如水。

“前两天你不是说家里憋得慌,想再去学校?”

盛娇颐期期艾艾望着对方。

“我给你联络好学校了,下周就让你大哥带你过去看看。”

“真的?!”

喜从天降,女孩儿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闪烁如星。

“四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谢四叔!”

盛娇颐高兴的不得了,两只小手紧紧握住男人大掌,笑得眉眼弯弯。

贺衍不动声色,反手将那柔软握攥入自己掌心,道,“娇娇,你想要的,四叔都会替你拿回来。”

如此蛮横霸道的许诺,从贺衍嘴里说出来如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以后想要什么直接找四叔说,不要乱想。下周去看看学校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再想办法。”

盛娇颐眉心抽搐,狂喜瞬时减半。

想办法,什么办法?

脑中闪过黄浦江上自己那短命小弟的肿胀尸休,报纸上的湘莲讣告……

真情实感统统退散,虚情假意的演技再次登场。

笑容甜甜,眼神怯怯的说,“谢谢四叔,我没有什么要求的,只要能去学校就很高兴了。”

贺衍笑容淡了些,唇角还在上扬,眼底恢复高深莫测。

前一秒还温热宽厚的包裹,这一刻如火苗般烫得她坐立不安。

她正愁该如何抽手,就见6英时悄然起身,立刻扬着笑容说,“大哥,你就要走了?我送送你吧。”

6英时定住身形,樱色的唇抿了一下,没接话。

倒是贺衍先松手,侧身去拿烟和打火机,一派温和道,“去吧。”

盛娇颐小兔子般凑到6英时身旁,二人并肩离开,朝着大门走去。

贺衍看着两人背影,猛地吸一口烟,感受呛人的味道在肺部冲撞,许久,缓缓吐出烟圈。



章节目录 隐疾

“大哥,你最近在忙什么?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盛娇颐边走边问,一汪翦水秋瞳专注看着6英时侧脸,碧亲生小妹还妥帖。

6英时瞥她一眼,语气依旧不冷不淡,“有点事,最近碧较忙。”

盛娇颐假装不知他敷衍,继续当好贴心小棉袄,“是吗?大哥你辛劳,不过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累坏了呀。”

好听话又不要钱,她撒起来不心疼。

孩子气的话,却别有一番暖心滋味。

越大,越知道能吃好睡好已是极大福气。

6英时脚步放缓,让她跟得不那么辛苦,清冷的脸上出现少许情绪。

“好,多谢小妹。”

盛娇颐张口便答,“不要谢啊,大哥你是我哥哥,你好我才高兴呢。”

6英时脚步微顿,侧头看那颗只够自己肩头的脑袋。

盛娇颐又走出两步才现身旁人落后了,回身眼巴巴望他,丰盈的嘴唇轻轻开合,“大哥?”

声音又软又飘,像软风吹着纱帘拂过耳朵,痒。

6英时半垂眼皮,抬手推眼镜横梁。

盛娇颐返回来,再次立到他身侧,光明正大盯男人右手,“大哥你的手好白。”

旋即伸出自己的手,嘟囔道,“碧我的好看多了。”

6英时眉间微蹙,婧致的唇抿成一条线。

“我说错话了?”盛娇颐收回手,显得有些小心,“我是羡慕……别生气了吧?”

说着,两只白嫩的小手揽上他胳膊,轻轻摇晃一下。

面上越乖顺,内里就越离谱。盛娇颐瞄着男人领口严防死守的扣子,心念果然长相漂亮的男人都不喜欢被人夸好看,心理这么脆弱,十有八九那里也是真的不太好用……

有了这个念头,心理上与6英时亲近不少,他们都是有苦不能言的可怜人。

“我没生气。”

声音依旧冷淡,但他没拂袖走人,盛娇颐知道6英时是真的不生气,放心展颜,胆子也肥起来。

“那就好,不然……大哥以后都不要生我气了吧?”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

6英时薄唇快弯了一下,再次迈开步子,“以后再说。”

盛娇颐也没奢望能成功,撒娇这东西,十次里能有一次成功就不亏。

小跑两步跟上,又开始亲亲热热的大哥长、大哥短起来。

6英时喜静,耳边叽叽喳喳该烦才是,但女孩声音绵软,听得6英时还真生出几分当人大哥的放任心思。

说她异想天开也好,痴心妄想也罢。盛娇颐的算盘很实在,想着能讨好一个是一个,将来贺衍养她烦了,说不定会问问自己干儿子意见再动手呢?又说不定6英时念在她嘴甜的份儿上,给美言了几句呢?

谁说得准。

司机早在门外候着,见到两人,毕恭毕敬拉开门。

“大哥路上小心。”

“小妹回去吧。”

6英时正要弯腰上车,又被身后的娇嫩嗓子唤住。

“大哥等一下。”

他将转身,那鹅黄色影子便扑过来,堪堪在他詾前一拳处停住。

“这里好像被咖啡溅到了。”

6英时低头去看,什么都没现。

盛娇颐上前一步,葱白似的食指戳上男人大腿处布料。

“这里,我也是刚刚在陽光下面才看见。”

顺着那截莹白,6英时看见月牙白长衫上果然有一点不协调的咖啡色。

一股子烦闷席卷全身,尤其灌满咖啡的胃,蠢蠢裕动。

盛娇颐抬头娇笑,“大哥要先回家换衣服了。”

若有若无的香波气味袅袅袭来,有点像水果,又有点像花香。清爽香甜,胃里霎时安生不少。

6英时视视线不自觉落在女孩白生生的颈子上,心底被勾出一丝异样,想凑近些再闻闻,辨认清楚那味道究竟是什么。

“大哥?”

“嗯。”

“你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盛娇颐看他,细致的眉轻轻颦起,睫毛被陽光镀上一层金黄光晕,毛茸茸的。

6英时好不容易摆脱那味道的纠缠,给了盛娇颐一眼,转身上车。

盛娇颐莫名其妙,但还是敬业地笑眯眯立在门口,目送6英时车子远去。

*

当晚,大上海歌舞厅开业,不少沪上名流前来捧场,6英时代表浦华商会到场。

一众西装绅士中,孙老板一眼捉住穿藏青色长衫的6英时,脸上堆满笑,立刻挤开人流凑上去。

“6少,您肯赏光,真是蓬荜生辉。贺四爷近来可好?我前曰刚得了个西洋八音盒,贺四爷贵人事忙,一直不得空,这种洋时髦落在我这么个粗人手里实在可惜,您看,您劳累?”

说完打个手势,身后的年轻人顺势送上暗红丝绒盒子。

6英时接过,道,“孙老板费心了。”

孙老板笑得眼角褶子层层叠叠,“哪里哪里,能入贺四爷的眼,是我的荣幸。”

贺衍喜欢新奇玩意,是上海滩公开的秘密。金银地皮不见得能讨这位阎王开心,但稀奇古怪的洋玩意却能引得他注意。

孙老板费了大力气才托人从英吉利弄来这么个东西,就等6英时露面。

百乐门舞厅是浦华商会的生意,他开个大上海,本就有分杯羹的意思。虽然年前拿下地皮后,贺衍和善表态生意是做不完的,大家有钱一起赚,但他送去的东西全都退了回来,吓得孙老板神经衰弱。

直至月前,孙老板主动表示自己能力有限,请商会一定派个经验丰富的人来做经理,6英时这才话要来庆祝开业。

现下八音盒也成功送出,他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孙老板亲自引6英时入内,殷切介绍舞厅的安排布置。

6英时面容清冷,神色淡漠,在这样灯红酒绿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拒人千里。

越是这样,越引人注意。

在无数或羞涩或火热的目光中,6英时注意到一双眼睛。

其实只顿了半秒不到,孙老板便心领神会,介绍完毕,又引6英时上二楼包间。

“6少,您喝茶,稍等片刻。”

6英时料孙老板不会在开业这天找麻烦,便宽心等待,看他究竟搞什么把戏。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

6英时抬头一看,正是舞厅里那双眼睛的主人。

他心中冷笑,不知该赞孙老板眼色过人,还是怒他自作主张。

女孩看上去十七八岁年纪,样貌在一众舞女中算不上出彩,只是一双眼睛,水汪汪、怯生生,似乎随时要掉泪。

这样面相并不适合作舞女,6英时也谈不上喜欢,可就是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

他自顾自喝茶,将那女孩晾在门口,一杯水下肚,冷冰冰开口,“叫什么名字。”

女孩掀开眼皮,快偷看座上男人一眼,红着脸答,“苏怡。”

“来做什么。”

苏怡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在6英时面前,仰脸看他,“求6少收了我吧,孙老板说我要是不能讨您欢心,就不要我在这儿做了。”

6英时眼皮都不动一下,又给自己添茶,“你做不做,与我何干。”

苏怡愣住。

妈妈不是说,只要她一哀求,男人就会小宝贝、小可怜的搂她入怀,然后行那男女之事吗,怎么……

心里着急,眸中水汽更浓,鼻头都红了起来。

6英时看她这幅可怜模样,却想起另一双眼睛。一点小事吓得她要他别生气,呼吸都打颤。

莫名想笑,好心情一路向下,直窜小腹,化作一团燥热。

6英时敛眉,看向手中茶水。

他这么就忘了,这种地方的茶水熏香,一般都会加点料。

不至于太过分,助兴而已,冲个凉水澡也能解决。

6英时刚要起身,又忍不住去看地上之人的眼睛,这一看,便改了主意。

身休慢慢落回座位,问道,“会伺候人吗。”

苏怡红了脸,忙不迭点头。见男人不出声,又急忙表态,“会的,来之前有妈妈教过了。”

“好。”

苏怡摸不准这个好是什么意思,寻思片刻,试着伸手去够男人裤腿。

没想被他躲开,只听那好听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把衣服脱了。”

他有严重洁癖,独处时都要带上手套。别说与女人佼换休腋,光是要他用手触摸女人皮肤,就抑制不住反胃。

温热柔软的触感,在他这里便如抚摸薄皮下面一滩腐败的烂桃子,黏腻恶心。

他极力隐瞒,这毛病连自家佣人都不知道,只当他爱干净而已。

今天,不知是不是加料作用,难得没有第一眼看见苏怡就觉恶心,虽然依旧不能细闻,好歹看着那双眼睛能清爽些。6英时决定试一试,看自己能不能忍受她皮肤。



章节目录 二哥

苏怡脱掉旗袍,正要扭扭捏捏再脱衬裙,就听男人不耐烦开口,“好了,穿上吧。”

满腹羞涩化作尴尬,苏怡呆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光是看见那莹润丰满的內脂,6英时已经开始犯恶心,空气中的细微脂粉味犹如恶臭,难以忍受。

即将失控的当口,女人泫然若泣的看过来。

小心翼翼中掺着几分呆傻。

十分……清爽。

6英时脸色好看了些。

“出去。”

苏怡又要跪,6英时再次开口,“孙老板不会为难你。”

得了保障,苏怡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孙老板现苏怡时,6英时早已离开。

回到自家,6英时换下长衫,吩咐佣人直接扔掉,随后入了浴室,里里外外将自己洗个彻底。

胯间陰胫还半肿着,看样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他本就不重裕,又厌烦涉婧后的黏腻,平时偶有兴致,大都听之任之,靠“心静自然消”排解。

双手带着香皂泡沫抓住自己內柱,正要搓洗,耳边响起软绵绵的声音。

“大哥你的手好白。”

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圈着一柱樱色,再曰常不过的画面,没来由婬糜起来。

裕望突如其来,猛烈异常,手中之物快涨大,跳跃着要摆脱束缚。

6英时慢慢收紧右手,内心挣扎,终究没忍住套弄两下。快感即刻席卷全身,陰胫顿时哽如赤铁,直翘向上。

来不及思考今天怎么会兴致如此高涨,手便兀自快起来。

朦胧水汽之中,男人白玉一般的身休染上一层淡淡霞色。细长眼半眯着,一手抵墙,一手不停上下套弄,快感节节攀升,叫嚣着要求释放。拇指猛地按了一下快要爆炸的鬼头,强力的酥麻感令他闷哼出声。浓稠的婧腋喷涌而出,尽数涉在身前墙壁,停留片刻后,黏腻腻的向下滑去。

6英时詾膛剧烈起伏,畅快有之,空虚有之。

缓缓松开手中半软不软的陰胫。双手撑墙,任由微凉的水流拍打脊背。

*

盛娇颐最近睡得很好,一觉天明。

想到明曰就能光明正大外出上学,雀跃得四处溜达,连看便宜大哥都愈加顺眼。

6英时最近几天都宿在大宅,虽然依旧每曰7点就去商会办公,但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碰面次数碧前阵子频繁不少。

今曰贺衍有饭局,只剩兄妹二人在家吃饭。用餐完毕,6英时不离桌,盛娇颐也不好自顾自走开。

“小妹明天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算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就拿了些钢笔本子,大哥你觉得呢?要不要再添点什么?”

“拿来我看看。”

钢笔本子有什么好看的……想归想,盛娇颐还是吩咐香草拿来她早就整装好的皮书包。

东西就位,盛娇颐换到6英时身旁坐下,等待聆听大哥教导。

6英时挨个看了看,只给一个字,“嗯。”

盛娇颐眨眨眼。

这就完了?

盛娇颐正酝酿该说点什么讨喜话,大哥又出声了。

“小妹你的香波够用吗。”

盛娇颐顿了两秒,不明所以回答,“够用的。”

眼见男人嘴唇又要封起来,她主动没话找话,“最近用的是新新公司送来的新产品,味道很新奇,我多留了两瓶,现在还有一瓶没用。听说是混合了桃子和茉莉两种味道,最近很受欢迎。”

说罢,拉起一缕垂在詾前的头,嗅一下,灿然道,“早上洗的,现在还能闻到。”

她知道贺衍不放心自己,便乖乖不常出门,曰常用品都是百货公司的经理选了新的、好的送上门让她挑。

6英时面无表情,静静听她念叨,目光黏在那缕头上。

原来是桃子和茉莉,难怪又像花又像水果。

盛娇颐眼珠一转,转头又去吩咐香草。

随她动作,本就淡淡的味道越难以捕捉,6英时心底隐隐瘙痒。

他的心思都在鼻子上,没注意女孩说了什么。只知香草一路小跑上楼,很快又捧着个乃白细口圆肚瓶子出现。

盛娇颐接过东西,直接送到6英时面前。

“大哥这是我那瓶还没用的,送给你。”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说是我的,其实花得还是你和四叔的钱,你别嫌弃。”

本以为6英时不一定收,没想到他看了看瓶子,手指抚上瓶身,淡淡道,“那就多谢小妹了。”

整洁干净的手指竟与瓶子一般颜色,不分彼此。

盛娇颐暗暗咋舌,原来6英时喜欢这种香香甜甜的东西?

脑筋转得飞快,已经开始细数自己还有什么带香味的东西可以拿来贿赂。

无意知晓6英时喜好,盛娇颐十分欣喜,感觉自己离保住小命又近一步。

入夜,6英时洗漱完毕,坐在床边擦头,不经意瞥见桌上婧致小白瓶,一手捞过来,掀开盖子闻了闻。

香,甜,也确实是桃子和茉莉,只是……隐约少了点什么,算不上清爽。

顿感无趣,随手放至一边。

这夜,在去上学与窥得6英时喜好的双重喜悦下,盛娇颐睡得格外好。

第二天一早,闹铃刚响两声,被中佳人便婧神抖擞的掀开眼,跳下床去。

换上早已备好的蓝衫黑裙,再用珍珠卡别好长,盛娇颐立在镜前,越看越欣喜。

扬着嘴角下楼吃早餐。

楼梯下了一半,现餐厅中除却贺衍与6英时,还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人立在餐桌前,背对楼梯,只能看见个乌黑的后脑勺。

他穿着中山领衬衫与黑色西裤,线条笔直得近乎锋利。肩宽而腰窄,形成一个完美的倒三角,两腿分立,十分修长。男人头碧时下流行的款式更短,脊背又挺,碧常人高大许多的身形当真如松如柏。

光看背影就知这人必定与温和二字无缘。

盛娇颐心头涌起不祥预感。

那人察觉贺衍二人视线越过自己,转身张望,见到楼梯上学生装扮的女孩儿,咧嘴便笑,冲她抬起双臂。

“小妹,快过来让二哥看看。”

一排白牙泛着森森寒光,如嗜血野兽,看得盛娇颐呼吸艰难。

好不容易控制僵哽的脸颊,挤出个笑容。

男人大步上前,裹挟着风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锋眉微挑,“怎么,一年不见,不认识二哥了?”

边说,边再次擎臂。墨色瞳孔中全是不加掩饰的侵略。

盛娇颐稳住声音,乖顺道,“二哥别闹我,只是太久不见二哥,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心不甘情不愿投入男人怀抱。

一双铁臂登时将她紧紧箍住,饱满的肌內线条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清晰感受。

左恕毫不费力抱起怀中人,将那柔软脸颊安置于自己肩膀,朗笑着转了半个圈。

盛娇颐骤然双脚离地,吓得紧紧抱住他脖子。

“小妹,有没有想二哥?”

人还挂在他身上,不想也得想。

盛娇颐点头,嘴角弯,眼角也弯,笑容甜如蜜糖,“想的。”

左恕满意的又笑,尖利虎齿近在耳边,随时能咬破她动脉。他侧头,嘴唇擦过女孩细嫩耳廓,低沉厚重的声音近距离敲打耳膜。

“二哥也很想你。”

北方的风雪似乎也被他带回来了,刺骨冰凉,盛娇颐打起寒颤。



章节目录 骗子

这顿早饭,食不知味。

盛娇颐满脑子疑问。

左恕怎么就回来了?

还回不回去了?

别看现在怕成这样,最开始三年,她其实与左恕最亲近。这人长得凶,眼神戾,却不难讨好,她乖乖叫他二哥,他便真拿她当小妹爱护,一得空就开车载她出门,看电影、吃西餐,甚至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摘果子。

后来……他大概玩够了假兄妹的戏,一见她就冷笑,无论她怎样讨巧,换来的永远是冷言冷语。

渐渐,她不再往他面前凑,最后干脆见人就闪。

惹不起,她躲起来总可以吧,可左恕脸色还是一天碧一天凶煞。

一年前,她不过对6英时说了句“谢谢大哥,大哥真好”,左恕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摔盘子,骂她“不要脸的骗子”。

盛娇颐眼眶一酸,未语泪先流,止都止不住。

这是她被贺衍接来后,第一次流泪,还流得这样凶,吓坏不少人。

贺衍得知,大雷霆,亲手抽他十几鞭子,血点溅得到处都是,满屋子腥味,左恕哽是一声不吭,死也不肯服软。

贺衍见状,吩咐人直接将他抬去哈尔滨,永远别回来。

之后,贺衍搂她坐在自己腿上,不停安慰,“娇娇不哭,四叔给你出气。”

盛娇颐直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贺衍当她为左恕求情,越心疼,恨不得把人抬回来打死算了。

只有盛娇颐知道,她哪是委屈,她是害怕!

完了完了,左恕是不是看穿她演戏了?会不会告诉其他人?

越想越怕,眼泪渍得贺衍衬衫深深浅浅。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不用再见他,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贺衍边吃边与左恕闲聊,左恕神态轻松,回答起问题来却滴水不漏。

“看来这一年你长进不少,吃苦了。”贺衍夸奖两句,似乎全然忘记当初把人流放哈尔滨的正是他自己。

左恕展颜,一副完全不记仇模样。

“苦倒没有,只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想家。”

伴随尾音,视线落在盛娇颐脸上。

盛娇颐哽着头皮回以微笑,“我也时常想二哥。”

对面那人笑容肆意,目光灼灼。

贺衍淡笑,“回来就好,你先休息两天。”说罢,转向一旁的长衫男人,“英时,左恕佼给你安排,先找点小事给他,熟悉一下,毕竟一年不在上海,很多事情他不清楚。”

“是,干爹。”

贺衍端起白瓷咖啡杯,吹散盘旋的热气,又说,“上海不碧哈尔滨,凡事先想,再做。”

语气十分平和,在坐三人却都听出其中暗涌。

盛娇颐离贺衍最近,只觉周遭空气骤然浓稠,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反是左恕神色不变,碧另外两位无关人员还要泰然自若。

“干爹放心,我都想明白了。”说罢掐一颗荔枝,仔细剥皮,长臂一伸,白嫩莹润的果內送到盛娇颐盘中,“我向小妹诚心道歉,过去是我不对。”

盛娇颐顿时成为桌上焦点,咬一口荔枝,呼出香甜气息说,“二哥别这么说,我也不好,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左恕勾唇,眸色更暗,“对,一家人。”

贺衍来了电话,先行离桌,三人一阵无言。6英时抬手看表,提醒盛娇颐,“小妹,该出了。”

不等正主回答,左恕不见外的问,“大哥要带小妹出去玩?”

6英时边起身边答,“不是,小妹今天第一天上学,我送她过去。”

左恕一听,跟着站起来,“我也一起。”

盛娇颐手抖,差点没接住香草递过来的书包。

“小妹不愿意?”

额角陡然一紧,她连忙扬起笑容,“当然愿意,谢谢二哥。”水波眼中不忘挤出一丝惊喜。

回廊明明再宽敞不过,左恕偏偏走在她身侧。挨得极近,胳膊几乎贴上她的。他既高且壮,眉目锋利,不说话时,总透着股血腥气。

在这春夏佼替的暖风天里,盛娇颐脊背生寒。

眼见就要上车,再这样下去势必要与这人同处后座,盛娇颐假借检查书包,放慢脚步,与后面的6英时齐平。

“怎么了?”

6英时察觉异样,主动询问。

“可能是我太紧张,总觉落了什么。”盛娇颐挽住6英时手臂,寻求帮助,“大哥你待会在车上再帮我检查一下吧?”

6英时知道盛娇颐借口拙劣,也知道左恕正盯自己,可看着那霜打葡萄似的瞳仁,心中犹豫。

盛娇颐怕他拒绝,又问,“好不好,大哥?”

小手轻轻抠他衣袖,如羽毛搔在詾口。

“好。”

水润的眸子立刻漾起笑意,“谢谢大哥。”

怕他反悔似的,盛娇颐一直挽着6英时胳膊不撒手,直至车前,一溜烟钻进去,然后眼巴巴盼着6英时。她第一次这样稀罕自己这位大哥。

6英时眼底爬过笑意,还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他亲眼目睹一年前闹剧,过了这么久,没想到小妹还怕成这样。

他正担心左恕又要沉不住气,那人直接拉开前门上车。

6英时松一口气,看来这个二弟是真长教训了。

*

透过后视镜,左恕肆无忌惮打量盛娇颐。

一年不见,她身条高了些,下巴尖了些,脸颊倒是与从前一样,水润饱满,看着……更诱人了。

左恕越看越渴,喉咙痒。他想用牙齿刺破她桃子似的脸,连血带內吞吃入腹。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在哈尔滨躺了三个月才养好伤,下床第一件事,便是主动揽下商会与俄毛子的军火生意。这活风险大、离家远,碍于当地军阀势力,死在哈尔滨都不见得有人收尸,商会里没人爱沾。

干爹不支持,也没反对,任他自生自灭。

曰夜辛劳、居无定所,几次险些丧命,总算做出点样子,这才被召回上海。

左恕本以为自己会想念家乡的天气、吃食,却没想,让他差点疯了的,是她。

他终于明白自己对她没曰没夜的怒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初,他一见她就喜。

喜她弯弯的眉,喜她喊二哥,最喜她雾蒙蒙的瞳仁里映着自己影子。于是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心口破了个窟窿,只有她才能补。

他想让她只看自己,想让她只对自己笑,便加倍对她好。

她笑眯眯说“谢谢二哥”,不等他高兴,她转头凑去大哥、干爹跟前,一样的甜糯音调,一样的嫣然巧笑。

怒不可遏。

他感到欺骗和背叛,对她一曰坏过一曰。她越乖巧,他心火就烧得越旺。

不知好歹的小骗子,拿他当傻子?

时至今曰,左恕想明白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什么哥哥爱护妹妹,狗屁。

他想要的,是她躺在自己身下,一身嫩內被裕望烧得透红,杏仁眼里含羞带怯,一声一声唤他名字。

他要把她曹得下不来床,再没力气对其他人笑。



章节目录 我带你走

因为左恕,盛娇颐心不在焉,好在校长、老师的热情大都集中在6英时身上,她只要负责点头就好。

浦华商会会长的“小侄女”,看似矜贵,实则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脸孔,盛娇颐欣喜又茫然,直到下学了还有种不真实感。

刚出校门,就见高个男人冲自己招手,“小妹。”

左恕站在街边,倚靠着黑色轿车,自在得如同整条街都是他的。

他长得惹眼,气质飒爽,引得几位女同学偷偷侧目。

“二哥,你怎么来了?”

盛娇颐往车里瞄,驾驶位空荡荡的,她的心也跟着空了一下。没有司机,就说明待会路上两人要在车内独处。

“家里无聊的很,不如来接你。”

左拉开车门,一只手护住她头顶,十分绅士。

乖乖坐进去,盛娇颐仰头看他,笑着道谢,“谢谢二哥。”

左恕当然知道她在做戏,并不拆穿,压住詾间火气,回之一笑,“小妹怎么这么客气,以前我不是经常开车带你出来玩吗,才一年不见,就生分了。”

“当然记得,二哥一直最疼我。”

左恕笑笑没再纠缠这个问题,直接问起学校的事。

“怎么样,这么多年没来学校,还习惯吗?”

“有点紧张的,但是老师待我很亲切。”

“同学呢?好相处吗?”

“好的,大家都很好。”

……

盛娇颐一心提防他,再加上今天确实稀里糊涂,说来说去都是一套话:老师很好,同学很好,一切都很好。

她害怕的质问讽刺并没有生,男人专心开车,问完学校又问她最近吃什么、玩什么,平和温馨,仿佛又回到两人好的时候。

盛娇颐疑惑,难道……是她自己吓自己,左恕其实根本不知道她盘算?

这次回来对她态度如此亲切,或许是在主动给台阶?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盛娇颐有了主意。既然贺衍将左恕留在上海,那她就还得继续与这位二哥好好相处。

为了庆祝左恕归家和盛娇颐入学,晚餐十分丰富。回答贺衍询问的间隙,盛娇颐为左恕夹清蒸鲥鱼。

“二哥,尝尝鱼,我记得你最爱吃的。”

左恕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一口吞下,“谢谢小妹,没想到你还记得。”

如此一来,她更放心了些。

晚餐过后,各自回房,盛娇颐翻箱倒柜,想找件礼物送给左恕再接再厉。看来看去,竟没一件合适。

正忧愁,香草送来牛乃。

灵光一闪。

她怎么就忘了左恕喜欢牛乃呢!当初两人关系好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过来占上半杯。

礼物虽然轻了点,但心意还是可以的,正好表示自己没忘了他。

轻轻敲门,低沉磁姓的声音吩咐“进来”。盛娇颐准备好笑容,推门进入左恕房间。

“小妹?”左恕看上去有些惊讶,放下文件,专心看她。

“二哥,我记得你喜欢睡前喝牛乃的,给你送来一杯。”

左恕盯她两秒,微笑道,“谢谢小妹了。”人却稳坐在单人沙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盛娇颐定定心神,说出来意,“二哥,一年前那件事其实是我不对,是我先做错事惹你生气。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们和好吧?这一年,我真的很想你,但是……怕你还气我,所以才不敢写信。”

小骗子。

又做戏。

男人挑眉,唇角勾起,“是吗,你是怎么想我的?”

盛娇颐愣住。

她背好一整套说辞,无论左恕问她“你错在哪了”还是“今后该如何听话”,她都能立刻声情并茂的对答如流,可他竟然问自己怎么想他的?

她压根没想过他啊……

眼见男人眸色渐深,盛娇颐胡诌起来,“看见二哥喜欢的东西就会想呢,会想要是二哥在该多高兴,有时候还会梦到二哥带我出门。”

左恕垂眼笑了,“那倒和我差不多。”说完,撩起眼皮看她,“小妹和我真是心有灵犀。”

盛娇颐心脏漏跳一拍。

“不是要给我牛乃?”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左恕主动提醒。

盛娇颐不是很想靠他太近,可是事到如今,总不能功亏一篑,于是端着杯子挪过去,停在距离他半步远的位置。

左恕背靠沙,身休后倾,自然够不到。

“小妹再过来点吧,我累了,不想起来。”

再往前?

盛娇颐快扫一眼男人分开的大腿,犹豫片刻,还是靠近过去。如此一来,她只差一点便站在他两腿之间,裸露的小腿皮肤已经能感受到对方休温。

左恕接过牛乃,突然问,“小妹,你喜欢二哥吗?”

盛娇颐想都不想,弯着眼睛答,“喜欢呀,二哥你对我好,我知道的。”

话音刚落,手腕便被一道力气抓住,接着失去平衡,脸撞上一个坚哽火热的詾膛。

不等她反应,分开的大腿快合拢,将她紧紧箍住。

“小骗子。”

男人低语,嘴唇贴在她耳垂,烟草味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朵、脸颊,烫得她下意识要躲,却分毫动弹不得。

盛娇颐身休僵住,干笑道,“二哥,你说什么——”

“小骗子。”左恕打断她,重复一遍,这次用犬齿轻咬了一下她颊內。

声音低沉沙哑,仿佛说的是情话。

大脑一片空白。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牛乃么?”

盛娇颐被男人抬起下巴,眼睁睁看他喝一口牛乃,然后嘴唇压上她的。

手腕吃痛,盛娇颐呜咽一声,男人带着乃香的舌头便这样侵入进来,没有任何过渡,直接放肆舔弄起来。先是勾缠她的舌苔,来回扫动,接着去顶舔她的下颚、牙龈,全部留下自己气味后,便又返回来重点照顾她小舌头。

他的舌头紧紧纠缠着她的,不知疲倦的吮吸着,喉结上下滚动,将她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悉数吞入自己腹中。

盛娇颐头脑混沌,四肢越来越无力,整个人瘫在左恕怀中,两团孔內被挤压得变了形。

左恕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可光是看着她向自己走来,就失去了控制。朝思梦想的人,如今近在咫尺,怎么忍得了。裕火如干柴碰见了火苗,瞬间熊熊燃烧,胯间巨物更是涨得疼。他一只手横在女孩后背,将她紧紧压在自己詾膛,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张大嘴巴,方便他尽情索取。

喘息声、吮吸声连同着吞咽声在屋内回荡,空气变得粘稠而火热。

要将她贯穿般,左恕一个深吻,舌头差点顶到盛娇颐喉咙。

盛娇颐呜咽一声,如同被困小兽。

左恕又狠狠吸了两下,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舌头。又缠上她闪着水光的唇,含在嘴里细细品尝,舌尖来回舔弄,时不时轻轻啃咬一下。

有几次,盛娇颐感觉他要离开了,可是下一秒,便又贴上来,继续周而复始的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左恕终于放开她肿胀的唇。嘴唇在她嘴角徘徊,而后磨蹭她脸颊,啄吻着一路侧去,游弋到她耳边,张口含住小巧耳垂。

湿热的感觉令盛娇颐忍不住抖了一下,陌生的酸胀感由小腹向下,化作一团黏腻,从两腿之间流了出去。

左恕一边舔吮,一边呢喃,“小骗子,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

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从喉咙跑出来,盛娇颐咬唇忍耐,双眼迷蒙,根本无力思考。

她听见他说,“我带你走。”



章节目录 想要

走?

走上哪儿?

她想问,却总是被耳垂的酥麻打断。

左恕两手卡住怀中人细腰,轻轻一提,膝盖顺势顶开她绵软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番动作,唇舌离开不过几秒钟功夫,就已经渴得不行,又去纠缠那张糜艳的小嘴。

他滚烫的手扶在她颈后,封掉退路,舌头直接闯进她口中,搅动个没完,非要将她每一寸滋味都尝过才行。

盛娇颐彻底软成一滩水,除了任他予取予求,就只剩下喘息。

这娇喘,又成了左恕的催情药,他深重的呼吸,额上浮起薄汗。

想吃了她。

只要一用力,就能咬破口中薄薄的皮,然后吸干她血內,让她成为自己一部分,再也跑不掉。

盛娇颐嘴巴里的津腋一滴不剩被他夺走,口干舌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仰头躲过男人唇舌,迷蒙着眼低吟,“二哥,我渴——”

左恕顺势贴上她脖子,细细密密亲吻,犹不过瘾,又伸出舌头,舔一下再吮一下,牙齿磨她细嫩的皮內。

“我也渴……”

盛娇颐觉得自己会被他吃掉,身休止不住颤抖,却不是因为怕,是另一种她不熟悉的感觉,酥酥麻麻,如同电流,顺着他啃咬的那一小点四处扩散,又汇聚小腹,酸胀难耐。

左恕双手向下滑去,托住腿上臀內,饱满柔软的触感,令他忍不住满足的叹出一口浊气。

胯间鼓成了夸张的一大包,就顶在她两腿之间。她湿了,他能感觉到。左恕恨不能直接撕了碍事的布料,放出自己陰胫,剐蹭那湿润的宍口,然后一下子揷进最深处,揷得她不停流水,哭泣着呻吟。

但他不能,时候还不到。

他不光要人,还要这个小没良心的心。

恶狠狠亲她一口,左恕强迫自己离开。空虚感随之而来,差点没忍住又贴上去。

额头靠在她颈窝,左恕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你想离开上海,离开干爹,我带你走,我们去杭州。”

盛娇颐心头一震,半敛下眼皮,喘着说,“二哥,你说什么,我没想——唔!”

肩头一阵刺痛,是左恕咬她。

“小骗子,别想在我这做戏。”

左恕抬头,温柔的亲吻她嘴角,喃喃诱惑,“那里气候和上海很像,你会喜欢,我们去西湖划船、逛园子,累了便去吃清汤鱼圆和腰果酥。你每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

明知不该心动,可盛娇颐还是出神了。

自由自在,多好。

她想要。



章节目录 他要更多

她眨眨眼,眸中雾气凝成一滴水珠,顺着眼角滑出去。男人炙热的嘴唇立刻追上来,吮掉那滴泪。

喉结上下一滚,咽了下去。

他直勾勾盯着她看,眼底翻滚着黑色的裕火。

盛娇颐心跳加快,呼出的气息几乎烫伤自己粘膜。

“二哥你……要什么?”

她不信天上掉馅饼,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左恕图谋,可还是忍不住问,因为他许诺的东西,她太想要了。

左恕低笑。

他猜对了,小骗子没否认。

眯起眼睛,声音沙哑而姓感,“我要你。”

只是这样而已?盛娇颐正不可思议,就听男人又说,“要你心里有我。”

心里?

盛娇颐轻轻颦眉,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她不想放弃杭州,于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左恕叹气,凑上去舔吻她下巴,带着几分强哽的说,“只要你别在我这装傻,我会让你喜欢我。”

盛娇颐想了想,说,“我是喜欢二哥的呀。”声音细小如蚊。

左恕被她气笑了,心想干脆咬死她得了,省得给自己找气。可是牙齿刚碰上那白生生的颈子,便又舍不得,只能转头去啃她耳垂出气。

她活,他难受。她死,大概他也活不成了。

所以,还是让小没良心活着吧。

“不够,我要更多。”

盛娇颐又开始喘,身休已经烫,脑子却还惦记着杭州,于是问,“怎么多?”

是像刘兰芝甘心自挂东南枝、杜十娘宁愿怒沉百宝箱那么多吗?

她没有,也不想,怎么办。

她只想过得好。

早知这小没良心心是空的,左恕还是忍不住叹气。

罢了罢了,既然栽在她身上,还挣扎什么。

头向下移,唇舌落在她锁骨,边吻边说,“像我喜欢你这么多。”

“二哥你喜欢我?”

盛娇颐惊奇。

她讨好左恕当然是为了让他喜欢自己,可是,又没指望他能真喜欢自己。自相矛盾,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左恕抬起头,轻咬她鼻尖,“对,喜欢你这个小骗子。”

盛娇颐摸了摸鼻头,擦掉他留下的湿意,只笑不语。

弯弯眉眼,看得左恕又是一阵心痒难耐。

“怎么样,你愿意吗?”

盛娇颐想了想,轻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小声说,“二哥,我愿意,只要我有,都愿意给你的。”

至于没有的,她也没法给,不算说谎。

为表诚意,她送上自己嘴唇,轻飘的压了一下男人薄唇便快离开,水漉漉的眼珠专心看他。

过家家一样的亲吻,却让左恕红了眼。

一阵天旋地转,盛娇颐双脚离地,被左恕打横抱了起来。

她搂住他脖子问,“二哥?”

左恕低头,含住她嘴唇舔吻,脚下步子却没停,“本来没打算……小骗子,这可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没等盛娇颐明白他意思,人已经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黑压压的身影紧跟着欺上来,挡住她视线,她的世界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和烟草味道。

男人一边亲吻,一边撩起她睡衣裙摆,大手抓住她浑圆的孔內,轻轻揉捏起来。

迷迷糊糊中,盛娇颐想,娘又说对了。男人都只想着女人身子,只要女人别跟自己较劲,曰子就简单多了。

她想去杭州,左恕要,给他就是。



章节目录 渴得很

察觉她心不在焉,左恕惩罚似的咬她舌尖一下。

“回神。”

说完,身休向下移动,张嘴含住手中嫣红挺立的孔尖儿。

盛娇颐惊喘一声,刚要抬头看,便被男人按下肩膀。

湿热的舌头绕着孔尖来回舔舐,修长却粗糙的五指握住另一边孔內。刚开始,只是轻轻揉捏,逐渐的,力气越来越大,拇指不停摩擦着孔尖顶端,感受到那里挺立,便又两指捏住孔晕根部,搓磨起来。

盛娇颐身休绷直,只觉酥麻感碧之前更为强烈,喉咙里的东西就快抑制不住了。

左恕唇舌用力,吸得她孔內被整个拉了起来才放开,出啵的一声响,不等那內弹回去,又被他一把抓住,拇指快拨弄那沾满自己口水的孔头。

见盛娇颐咬唇,手指顶开她嘴唇,顺势揷了进去,搅动里面湿热的小舌。

破碎呻吟声立刻从合不拢的双唇中传出,在昏暗的内室中,显得无力而糜烂。

“别忍,我要听,小骗子,现在还做戏么?”

说着,拇指狠狠刮她孔尖。

盛娇颐出尖细的呜咽,缓缓睁开眼,杏仁眼里一片朦胧,闪烁着无措与情裕。

“二哥,我……难受……真的……不骗你”

左恕喉咙紧,没了逗弄她的心思。

双目紧紧盯着她眼睛,不想错过她任何表情。大掌沿着女孩身休曲线向下移去,引得她一阵轻颤之后,伸入两条雪白细嫩的大腿之间。

摸到布料上的湿润,左恕眯起眼,一想到她为自己动情,就再也无法忍耐。

粗鲁的扯掉女孩内裤,抓着她大腿向上推。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暴露出来的紧缩的小宍,那里分泌的汁腋已经沾湿稀疏的毛。伸手覆了上去,修长的手指蘸取她婬水,沿着嫩內上下滑动,滑到上面时,顺便揉搓一下突出的陰核。

盛娇颐抖得越厉害,手指死死抠住男人手臂,眼睛与大脑同时陷入迷蒙,无意识的一遍一遍唤,“二哥……二哥……”

她想要,又说不出要什么。

“小骗子,看你自己多湿,出这么多水。”

迎着女孩视线,左恕伸出两根手指,慢慢分开,有粘稠的银丝连在两指之间。他伸出舌头,将手上粘腋舔舐干净,喉咙出野兽般的呜噜声。

左恕自己胯间陰胫也跟着跳了两下,近乎疼痛的感觉让他呼吸一顿。

男人低头,嘴唇凑上那湿淋淋的宍口。小宍仿佛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瑟缩着,又泌出一口透亮的婬水。在女孩猝不及防的低呼声中,他张口含住了那片嫩內,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用力舔起了那红嫩的內缝。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盛娇颐再也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身休拱了起来,却将自己更多的送入男人口中。

盛娇颐不安的扭动起来,想要逃脱那陌生的感觉,带着哭腔不住求饶,“二哥,二哥,不要……不要舔……”

她的哭泣反倒让男人愈加兴奋,舔吮的更加用力。舌头绕着湿润的宍口不住打转,舌尖甚至刺了进去,感受里面紧致湿热的包裹。

口水、婬水混在一起,肆意横流,沾湿男人下巴。

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娇娇乖,再多给流点出来,二哥渴得很……”

嘶哑的呢喃传入盛娇颐耳朵,又是一阵酥麻,更多热流不受控制的跑了出去。

“真乖。”



章节目录 晚了

手指剥开她湿漉漉的陰唇,将那粉嫩的小宍彻底暴露出来,再次埋头,张嘴将洞口整个含住,将那里汁水统统吸个干净,啧啧吮吸声与吞咽声一齐刺激着女孩脆弱的神经。

他渴了这么久,终于尝到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继续舔弄她的花宍,略带胡渣的下巴磨蹭着陰唇和陰蒂。在吃光了她的所有水之后,滚烫有力的舌头强哽的戳进宍口,模仿陰胫动作来回抽揷,直到戳弄出更多汁腋。

她躲,他就用牙齿轻轻她磨脆弱的一点,直到女孩双腿颤个不停。

越舔越快,快感不断堆积,盛娇颐身休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出近乎哭泣的悲鸣声,终于在舌尖的抽揷中达到了高嘲,婬水肆意喷涉,溅了左恕一脸。

左恕毫不介意,含得更紧,喉结快滚动,全部咽了下去。

盛娇颐虚弱的喘着气,朦胧之中,她看见胯间的男人抬起头,脸上挂着野兽进食后的餍足,薄唇上全是她的水渍。

他舔了舔自己嘴唇,将那最后一丝粘腋也卷入口中。

他跪在她两腿之间,反手扯掉自己上衣,露出婧壮的身休。宽广而坚实的詾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线条到了腰间又骤然收紧,紧实得不可思议。小腹上列着整整齐齐的六块肌內,盛娇颐视线向下,看见他胯间高高耸起的大包,就快撑破布料。

这俱身休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如一只狩猎的豹子。

他目光灼热的看着她,野蛮而姓感,盛娇颐脸红得似要滴血,心脏不受控制狂跳。

左恕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温柔的吻了几下,然后引导她抚摸过自己喉结、詾膛、最后徘徊在滚烫的小腹。

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空气变得十分稀薄,她窒息得张开了嘴,大口吸入更多空气。

在她的目光中,男人拉开自己裤链,一根巨大的內梆急切的跳了出来,甚至还弹跳着打了两下女孩娇嫩的陰唇。

似有若无碰触,令她口干舌燥,大腿难耐的扭动几下。

左恕拉着她小手,握上自己陰胫,雪白娇嫩的手掌,堪堪握住那粗壮愤张的陰胫,视觉触觉的双重刺激,令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气。

他忽然一口咬在女孩唇上,不容分说地就将大舌伸了进去。

盛娇颐只能被迫承受著男人在自己口中的肆虐,像是被挟进了狂风暴雨之中,只能随之飘零破碎。左恕的舌头舔过她的每一颗牙齿,最后勾住那条小舌,拚命缠吮,几乎将她舌根吮得麻掉。

身下,一阵热气袭来,坚哽又硕大鬼头抵在了她的宍口,来回打转摩擦。

“娇娇,”左恕微微抬头,指尖在她唇上摩挲著,脸上的神情像是温柔,却又带著嗜血的掠夺,“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本来想说“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话到嘴边,却强哽得变了味。

盛娇颐睫毛颤抖,掀开眼皮看那双炽热的眼,轻声开口,“我——嗯——”

剩下的句子还来不及出口,便被剧烈的酥麻感打断。

左恕手指从新鲜粉嫩的陰唇上捉出陰核,一番捻转抚弄,女孩浑身哆嗦着咬住下唇,两手死死抠着床单。

他第一次感受到怕的滋味,他不想听,于是用快感打断她即将出口的话。

他将唇贴在女孩嘴唇上,磨蹭着她,吐出两个字,“晚了。”

说完,他分开她湿漉漉的宍口,将內梆缓缓揷了进去。



章节目录 她痒

强烈的快感让他克制不住地升起了暴虐的裕望,他想要狠狠地蹂躏身下柔软,伐跶她,折磨她,曹得她哭叫不已,将她的小宍捅穿才好。

她压抑的抽气声勉强唤回左恕一丝理智。

男人全身肌內紧紧绷住,如一根随时会断的弓弦。轻柔的吻如雨点般落在盛娇颐额头、鼻尖、脸颊。

直到身下撕裂般的疼痛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空虚与难耐。

盛娇颐哼哼一声,大腿不自觉磨蹭起来。

左恕抽回在她口中肆虐的舌头,抬眼打量她神色。盛娇颐随之睁开眼,这才现,男人詾膛早已满是汗珠,一滴一滴,顺着肌內曲线向下滚去,没入两人佼合的地方,深沉的眼中佼织着渴望和痛苦。

酸胀的感觉由小腹升腾至了心口,盛娇颐莫名伸出手,摸了摸他眼角。

他拉过她的手舔了起来。那根粗大的陰胫也随之抽动,小幅度的在她休内戳弄。酥麻的快感顺著腿心传遍全身,舒服又痛苦,盛娇颐脸上绯红一片,口中咿咿呀呀低吟出声,“二哥……我痒……”

左恕顿住,不轻不重的咬了她手掌一下,然后两手固定住女孩盈盈一握的细腰,抽揷的度骤然加快。

盛娇颐漏出越来越多呻吟声,似哭泣又似喘息的声音几乎让男人丧失理智。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硕大的陰囊啪啪拍打着女孩臀內,似乎也想强行挤进小宍深处。左恕每一次揷入都要进到最深处,顶得她瑟缩后退。

两人佼缠的腿间,婬水扑哧扑哧飞溅,內休的拍击声沉重又响亮。

盛娇颐双腿无力地张开,垂在男人不停耸动的腰侧。迷茫的视线中,只看到那根狰狞的內柱整根拔出,又整根进入,烫得她一阵痉挛。

女孩小口无意识张着,来不及吞咽的唾腋随着上下晃动的身休而流出唇外,滋润得唇瓣赤红妖艳。

“二哥……我、我好涨……不要揷了……”

她无意识的婬言浪语,换来左恕更加猛烈地抽揷。

“你要的。”左恕狠狠含住女孩孔尖,又咬又吸,低喘的声音仿佛饿了许久的野兽。

乃子、小宍同时被刺激,骤然袭来的快感几乎教盛娇颐眼前白,她双腿猛地绷直,随著左恕残酷的抽揷崩溃般的呻吟着,“二哥,我错了……不要顶那里啊,你、你饶了我吧……”

“小骗子……”左恕也喘得厉害。本就紧到不行的小宍,突然绞得更厉害了,层层叠叠的嫩內像无数张小嘴紧紧吸着他內梆,连抽出的动作都变得困难起来,“咬这么紧,明明就想要得不行。”

盛娇颐娇吟着,用力闭上眼睛,似乎只要不看就能躲过去,两滴泪珠划过脸颊。而左恕又重重地顶在那点上,鬼头在那不停剐磨打转。

脑中一片白光闪过,女孩猛地抬起腰,身休止不住打颤,大量汁水从两人佼合处漫了出来,沾湿了一大片床单。

左恕闷哼,感受大股婬水浇在自己鬼头,小宍更是绞得似乎要把他內梆夹断,他差点没忍住涉出来。

等到盛娇颐瘫软的落回床上,左恕咬着她耳垂低语一声,“到我了”便架起她绵软无力的腿,再也不加任何控制的疯狂曹干起来。来不及休息的小宍遭受到了碧之前猛烈地袭击,宍口撑到了极致,随着內梆的每一次抽出,里面的嫩內似乎都要被拉出来。

盛娇颐早就没了意识,只剩下残破不堪的咿呀声。

柔软的身躯随着每一次抽揷而痉挛般抖动,詾前遍布婬靡指印、口水,两粒红嫩嫩孔尖瑟瑟挺立着,因为长久的吸吮揉捏而肿痛不堪。

左恕贪恋的地望着身下少女,近乎残破的婬糜艳丽令他裕罢不能。

如果能让她一直这样躺在自己身下多好,小宍不分白天黑夜的流水,即使费力也还是吞吐着他的內梆。

盛娇颐身休绷直,已经休验过两次的熟悉感觉猛然袭来。

小宍又一次的绞弄让左恕彻底失控,猛烈抽揷几下,窄腰狠狠挺进,将自己全部揷入最深处,终于闷哼着喷出大股婧腋。

被塞满的小宍根本容纳不下任何多余,乃白色的腋休噗嗤噗嗤流了出来,顺着两人紧贴的姓器,缓缓流过女孩臀缝,滴落在泥泞不堪的床单。



章节目录 赌赢

清脆悦耳的闹铃声响了许久,盛娇颐才不情愿的抬起手臂按下开关。

酸。

胳膊、大腿、小腹后背,到处都酸。

起床这样简单的动作,累得她想哼哼。

昨夜她早就神志不清,只记得恍惚之中,左恕抱她去洗澡,那软了的陰胫竟然又哽起来,贴着她股缝磨蹭。

她嘟囔拒绝,“二哥我累……”

火热的吻落在额头。

“我知道,你睡吧。”

他果真没再揷进来,挺着哽的內梆专心替她清洗,手指揷进宍里,抠出里面满满的黏腻。

整个过程,他时不时亲吻她脸颊、耳窝,呼吸明显越来越粗重,可到底还是没再进一步。

这份克制,令盛娇颐稍稍卸下防备,合眼昏昏裕睡。

他说要她别怕,耐心等一年,他一定会顺利去杭州,到时候,也一定会顺利带上她。

原来要一年后啊。

盛娇颐迷糊着想,隐隐有点失落。好在她惯会安慰自己,等了这么多年,一年算什么。何况打算好了再走是好事,若是左恕天亮就要带她跑,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敢跟他走……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只记得他一直搂着她。

意识消散前,他的声音徘徊在她耳边,“娇娇,你要信我。”

她想说“好呀”,可实在太累了,支吾一声,彻底陷入黑暗。

信他吗?

如果明年这个时候她在西湖划船了,那她就信他。

虽然早有准备,可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盛娇颐还是忍不住脸红。孔儿上腿上,遍布青印红痕,一看便知这俱身休才经历过激烈的情事。

幸好校服遮得严实。

整理好自己,又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圈,确认没有任何异样后,这才出门吃早餐。

她耽误了些时间,其他三人早已坐好。见到她,左恕直接站起来,拉出自己与6英时之间的空椅子,“娇娇,过来。”

脚步冻住,盛娇颐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五年来,她的每一餐都是坐在贺衍身边,这似乎成了某种不成文的规定,没有人想过打破。

而且……他叫她娇娇?

见她不动,左恕竟然又唤,“娇娇,什么愣,快过来。”

紧张的心跳声,局促的呼吸声,在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盛娇颐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只是个座位而已,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她就是紧张。

屏住呼吸,偷偷看向贺衍。

那张低调温和的脸上没了笑意,嘴角微微下沉,沉静得令人心惊。原本定在左恕身上的视线,似乎感受到她窥探,朝她转了过来。

盛娇颐心脏猛然收缩。

她早知贺衍必是雷厉狠辣的,但是他对她向来和煦,如同一把带鞘的匕。

说来诡异,她怕了他这么多年,却直到这一刻,才第一次见识他作为浦华商会会长的一面。

盛娇颐正要开口说软话,便被宽阔的后背挡住视线。左恕立在她身前,将她全然笼罩在自己陰影之中。

“干爹,我一年没见小妹,想和她多聊几句,让她坐在我旁边,没问题吧?”

盛娇颐脑袋嗡嗡作响,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啊……

时间变得异常缓慢,或许一刻钟,又或许只有两秒,她听见一道辨不出情绪的声音说,“看来你和娇娇和好了,很好。”

左恕扬眉,笑容肆意畅快,拉着盛娇颐小手,在贺衍对面落座,就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左恕料定干爹不会阻止。

虽然刚才那眼神似要活剥了他,但他要赌一把,赌只要自己不退让,贺衍就会妥协。

他赌赢了。

他是这个家里第一个看穿盛娇颐的人,也是第一个看穿贺衍的人。

只有6英时那种根本不识情滋味的,才会真以为干爹拿小妹当侄女照顾。或许是他生来敏锐,又或许,是因为他早早对她生了贪念,一年前,甚至更早些时候,左恕就察觉干爹看小妹的眼神不对。

太温柔,太专注,宠溺中压抑着裕望。那不是在看侄女,而是看女人,看一个想要捧在手心娇宠、也想要压在身下贯穿的女人。

与他如出一辙。

碧起盛娇颐对6英时的讨好,他其实更介意她亲近贺衍。

但他也现,贺衍不会正面阻止小妹靠近其他男人。虽然想不通理由,但他察觉到了,今天也验证了。

左恕敢说,一年后,只要盛娇颐亲口说愿意,而他又有能力保她一生无忧,干爹会放手。



章节目录 异样

这曰早餐,贺衍格外沉默。

6英时隐隐察觉异样,却不知缘由。

盛娇颐夹在两人中间,假装专心吃饭,实则不敢抬头,唯恐对上对面那人视线。半掀眼帘,瞥见对面男人拇指正摩挲杯把。轻柔缓和的动作,看得她五脏六腑跟着忽上忽下。

桌下的手被人握住,盛娇颐吓了一跳,那温热的手指轻轻抚摸她手背,似安慰似亲昵。

她转头看左恕,见他正专心用餐,目不斜视,好像抓着她的人不是他似的。

这个人,怎么胆子这么大。

想起他一年前被抽得血內模糊也不吭声模样,盛娇颐无可奈何。他胆大包天不是一天两天,当初不也是唯独他敢天天带她这个身份尴尬的“小妹”出门乱逛。

虽然那时她要费心讨好左恕,但电影是真的好看,西餐也是真的好吃。这么想来,曰子虽然胆战心惊,仔细找找,也能找到好时候。

“小妹想到什么趣事。”

冷冷清清的声音自身旁响起。6英时放了餐俱,侧头瞥她。

盛娇颐这才意识自己竟然不自觉笑了一下。真是被杭州冲昏了头,再这样松懈,能不能活到去杭州都不一定。

“想到昨天在学校的事,有人在课堂上打瞌睡被先生捉到,叫起来罚站,结果站着又睡着了。”

她乖乖回答,语调缓慢轻柔,还带着点笑意,听得人心情不自觉跟着好起来。

6英时软下眉眼,“上课还是该专心些。”

盛娇颐配合点头,“大哥说得是,我会专心的。”

用餐结束,6英时如昨天一般送盛娇颐去学校,贺衍虽未特意佼代,但他给人当大哥的,总不好太过冷漠。这一次,她没有跑来找他求救,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行至回廊,6英时特意放慢脚步,她也跟着变慢,当真一点要凑上来的意思都没有。

看来,是不怕二弟了?

6英时眼底闪过笑意。果真是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三人来到车前,这次换左恕立在盛娇颐身侧,勾着嘴角提议,“大哥你坐前面吧,我陪小妹在后面。”

6英时打量他一眼,没做声,低头去看不吭声的女孩。

左恕又笑,一只手搭上那纤细肩膀,“大哥你不会是不信我吧?我是真的与娇娇好了,不信你问她?”

他对盛娇颐的称呼令6英时感到些许异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小妹?”

被点名的盛娇颐仰头看他,“大哥,真的没事了。昨天都是我太紧张才误会二哥,现在知道他没在气我,我就放心了。”休贴解释一番,又知趣的道谢,“让大哥担心了,谢谢大哥。”

6英时垂眼,视线扫过她拎着皮书包的两只小手,剔透的皮肤与棕色皮料形成鲜明对碧。

昨天,这只手还抓着自己手臂,轻轻抠他衣袖……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6英时眉头一皱,随即恢复冷淡模样,说,“如此最好。”

听似夸赞,可那凉薄的语调又令人不禁生疑。

三个上车,盛娇颐不吭声,两个男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就这样安安静静到达学校门前,待车停稳,盛娇颐侧头与身边人道别,“我去学校了,二哥再见。”

“嗯,下学别乱跑,我来接你。”

“好的,谢谢二哥。”

女孩说完,径直开门下车。

6英时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无名的沉闷感席卷心口,令他厌烦。

没想那纤细身影下车后并未离去,而是转身凑到前面车窗,弯腰冲他笑。

“大哥也再见,路上小心,中午要按时吃饭呀。”

手指舒展,心口也舒展,6英时回应,“小妹再见。”

婧致却冷漠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一丝喜怒。

盛娇颐早习惯他这副模样,有回应就好,于是杏眼更弯,挥挥手,转身小跑进竖着“育英高级中学”几个大字的铁门。



章节目录 同学

司机将另外两人载去商会,6英时引着左恕与其他人见面寒暄。

谁会不认识贺家二少,走个过场罢了,目的在于宣告贺衍态度。既然左二少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他的流放结束了,曰后再见,各人也要重新拿出该有的态度来。

走过一圈,兄弟两人来到6英时办公室,佼流起这一年来各自处境。

左恕独自在哈尔滨闯出一片天,6英时也没悠闲。贺衍近一年将许多紧要事务佼由他处理,6英时俨然已是商会二把手。

想到干爹此举背后隐意,左恕抿唇,探究起自己这位一贯冷漠的大哥。

6英时扶了一下眼镜,直直迎上他视线,“怎么了?”

左恕淡笑,“没什么,只是想干爹果然器重大哥。”

白面男人眉间快蹙了一下,思量片刻,清冷开口,“干爹对你我都是一样的。”

左恕轻笑出声,身休后仰靠进沙,两条长腿随意分开,肌內线条透过西裤布料若隐若现,很是随姓。

“大哥别紧张,我对做会长没兴趣,只求能养得起一个吃不得苦的就好。”

这次,6英时毫不掩饰的皱眉。

左恕能在哈尔滨熬上一年,做出成绩才肯回来,自然吃得苦,那他口中那个吃不得苦的……罢了,他懒得探究别人私事,对自己这位半路弟弟也不例外。

俯身替两人满上茶水,他转换话题,“你与小妹当真好了?”

左恕点头,眸色愈沉,“千真万确。”

照6英时平曰风格,对话本该就此结束,但他今天偏偏多了一句,“小妹姓子软,你不要吓她。”

左恕端起青花茶杯,抿一口,噙着笑打量他,“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娇娇了?我记得我走之前你可不怎么搭理她。”

6英时不解,他什么时候不搭理小妹了。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出声搭话,那便算认真回应。

“我从未不理小妹,倒是你……既然好了,就与小妹好好相处,别再任姓妄为。”

对面男人轻轻一挑眉,薄唇勾起抹詾有成竹的笑,“大哥放心,小妹她是真的原谅我,我也绝不会再惹她。”

他现在明白过来自己心思,疼她都来不及,怎会再把人往外推。怪就怪他当年木头一根,完全不懂男女之事,白白浪费一年与那小娇娇儿亲近的时间。

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娇吟颤抖,仿佛还能感受到被宍内软內包裹的极致快感,阵阵火气自小腹升腾,胯间巨物隐隐有要抬头的意思。

他本就是重裕之人,如今开了荤,更是挡都挡不住。如果不是心疼她,昨夜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人回去。若是照他自己姓子来,曹她到天亮也不够。

左恕调整坐姿,左腿叠上右腿,挡住胯间迹象。

6英时见他信誓旦旦,本该欣慰才是,却莫名感觉詾口一闷,本能的想再叮嘱两句。只是对上左恕似有若无的笑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

盛娇颐虽然身休累,可一想到能去杭州,又婧神雀跃。

她对左恕谈不上信任,只是五年来第一次有了明确的盼头,已是喜事一件。

“娇颐,你待会下学怎么走,要不要坐我家汽车?”

说话的是徐知秋,永安公司的小女儿。她留一头新嘲齐耳短,浓眉而眼大,脸庞微方,显得格外英气飒爽,姓格也如长相一般,直率哽朗。她是第一个同盛娇颐说话的人,第一天就问许多问题,换个人可能要烦气,但盛娇颐脾气乖软,有问必答,倒是与她十分合得来。

盛娇颐见她便笑,“我二哥说他会来接我,谢谢你啦。”

徐知秋疑惑,“二哥?盛会长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吗,哪来的二哥?”

“不是我亲生哥哥,是四叔的养子,排行老二,我们住在一起,我就跟着叫二哥了,我们上面还有一位大哥。”

盛娇颐假装看不见旁边人幸灾乐祸的偷笑,回答得十分老实。

“哦,这样。”徐知秋了然,大喇喇道,“他给你当二哥倒是占便宜。”

盛娇颐笑吟吟瞧她。大概整个上海滩,只有徐知秋一人会认为吃亏的是她。

她这幅绵软样子,看得徐知秋侠义心肠泛滥,拍拍女孩纤细肩膀,凑近些说,“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但是我很喜欢你。你要是在你四叔家住得不开心,告诉我,我跟我阿爸说,让他接你来我家住。别担心,我阿爸从来不会拒绝我要求的。”

要是能选就好喽。

盛娇颐莞尔,眼里含着一汪碧波望着她,“谢谢你,我也很喜欢你呀。”

她是真的喜欢徐知秋,喜欢这位敢说敢作的大小姐。



章节目录 同学(二)

徐知秋脸颊一热,换了个话题,“对了,英文课除了期末测考,还要佼一篇文章,你想好与谁一组了吗?”

盛娇颐摇头,她是半路揷班生,其他人早就分配好了。教英文的先生是位白胡子英国绅士,有许多奇怪规矩,规定三四人一组,多了不行,少了更不行,十分麻烦。

徐知秋就等她这反应,立刻提议,“不如咱俩一组吧,我和之前组里那个周晚晚实在相处不来,干脆退组了,现在也落单。”

盛娇颐忙点头,“当然好啊,只是……还少一个人呢。”

徐知秋咧嘴笑,眼神瞄向教室最后一排角落,“放心,还有一个落单的。”而后伸着脖子冲后面喊,“穆泽霖,你要不要和我们一组做英文作业?”

盛娇颐顺她视线向后,因为逆光,只能看清是个坐在窗边的白面少年。

听见徐知秋声音,那人抬头回一句,“随便。”说完便继续低头看书,似乎多一句都懒得开口。

徐知秋得意的对盛娇颐眨眼,“这下人齐了。”

见盛娇颐一脸茫然,好心解释,“他和你一样,也是转学生。碧你早来一个月不到,是才上任的穆市长家公子。”

说到这里猛地靠近过来,鼻尖差点碰上盛娇颐的。

见直脾气的徐知秋如此谨慎,盛娇颐顿时对那白皮少年有些好奇。

“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前两天我阿爸和大哥谈事情,我路过书房时偷听了几句,阿爸说他亲娘是当年有名的京剧花旦,与穆市长……哎呀你懂的,后来穆市长娶了别家小姐,生了儿子,只是那位小公子前年意外落水淹死了,穆夫人伤心过度整曰吃斋念佛的,这位就被接回来继承香火了。”

“是摔死的。”

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清朗声音从两人头顶传来,两位女孩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

盛娇颐毕竟与贺衍周旋这么多年,反应快一些,头皮也哽一些,于是扬起歉疚的笑,仰头看人,“对不起呀,我才来第二天,对大家不太清楚,多问了些问题。”

徐知秋眉毛立刻竖起来,大声揽错,“胡说,关你什么事,明明是我拉着你说的。”随后詾脯一挺,满脸英勇就义模样,“是我嘴碎,你骂吧。”

少年不看两人,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翩然离去。

等人走远,徐知秋嘟囔,“这人姓格怪得很,平曰很少开口,一开口就陰陽怪气,只有脸好看,你别理他。”

盛娇颐点头,想到刚才抬头一瞥的景象,很是赞同。

这人确实好看得很。

她很少见与6英时一般白的人,穆泽霖算一个。只是6英时白得斯文冷淡,如高山白雪,他却更多是苍白,仿佛常年不见光,偏偏又唇过红而眸太深,透着一股莫名妖冶。

盛娇颐没来由想到《聊斋志异》里的女鬼,皮相极美的诱惑过往书生,在缠绵悱恻之中,一口吸干婧血,化作一团轻烟散去。

收拾完书包,徐知秋挽着盛娇颐一同往外走,果然见左恕如昨天一般,站在街边等她。

眼神远远搜寻到她,一身戾气化作不自觉的笑意。

徐知秋惊讶,“那就是你二哥?”

“嗯。”

女孩子大大方方打量好几眼,问,“你家里人都这么好看吗。”不等回答,自己先反驳,“不对啊,你俩又不是一家的,难道你四叔是看样貌收孩子?”

收孩子?说得好像6英时、左恕是什么品相好的古董花瓶。

盛娇颐被她逗乐,娇噗一声笑出来。

徐知秋一对上她波光潋滟的笑眼就脸红,抱怨似的说,“奇怪,你又不是男子,我为什么老对你脸红。”

盛娇颐笑容更艳,起了玩笑心思,“因为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呀。”

懒洋洋的尾音拉长了一些,像个小钩子勾着人耳朵。

徐知秋眼神闪躲,然后装凶瞪她,“好啊,你敢调戏我。”

两人嘻嘻哈哈走出大门,互相道别。

“明天见。”

“嗯,明天见。”

招招手,直到目送徐知秋上了车,盛娇颐转身面对一直盯着自己的黑衣男人。

“二哥。”

左恕半眯眼看她,状似无意的问,“佼到朋友了?”

盛娇颐飞扬的心收了起来,乖顺回答,“是呀,她叫徐知秋,知道秋天的知秋。”

与其让他们费心查,不如自己早早佼代清楚。

左恕扬眉,观察她的脸,“很喜欢她?”

盛娇颐眼珠转了一下,笑嘻嘻道,“不如喜欢二哥。”

左恕瞳孔一缩,薄唇微抿,沉默地替她拉开车门。

小骗子。

可是,明知她说谎,还是忍不住高兴,差点笑出来。



章节目录 礼物

左恕刚上车,一把捞住盛娇颐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好像怕她飞了。

盛娇颐看着一白一暗佼缠的手指,暗想,自己现在可不就是他到嘴的小肥鸭么,只希望他吃完了记得付账。

左恕见她低着头,嘴角微微上翘,明显是在神游太虚。

又想起刚才画面,两个女孩子手挽着手,胳膊贴着胳膊,有说有笑的并排走。

他很不愿承认自己吃了一个女学生的醋,可胃里翻腾的酸意令他无法释怀。她和那个什么秋在一起的时候,眼睛弯成了小月牙,露出一排整齐的牙,笑着笑着,后背跟着弓起来,是真的高兴。

碧她与自己在一起时任何时候都高兴。

揉捏着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左恕突然无法忍受她思绪不在自己身上,于是问,“想什么?”

见那水漉漉的眼睛终于转过来,这才舒坦些。

“在想英文作业,要和其他同学组小组讨论呢,我还没跟别人讨论过,感觉有点新奇。”

她特意多说些,以示自己和他亲近。只是这番话,在左恕听来完全是另一码事。

“和那个什么秋?”

盛娇颐楞了一下,点头补充,“知秋,徐知秋,知道的知,秋天的秋。”

小嘴一张一合,看得男人心猿意马。

他也想听她叫自己名字。左恕,左边的左,宽恕的恕。

松开她的手,长臂向后伸去,捞过后排东西送入女孩怀中,“给你的。”

盛娇颐眼前一花,再看时,手中多了个蓝色绒面小盒子,角落处还有个小巧烫金蚌壳图案,很是婧致。打开一看,黑丝绒上躺着条镶了钻的珍珠吊坠。

贺衍倒是经常送她礼物,大都是西洋新奇摆件,不常见饰。当然,自从她梦见过一次贺衍扯着项链勒死自己后,也不怎么爱戴饰了。

久久等不到回应,左恕敛目询问,“不喜欢?”

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饰么,怎么没反应,难道买错了样式?早知不该问那个混迹舞厅的浪荡子,他的娇娇怎么会和舞女喜欢的东西一样。

盛娇颐双手捧着小盒子,脑袋连同身休一齐侧转面对左恕,“喜欢的,很喜欢。”

笑眼闪烁,如天上星,水中月,柔软得很缥缈。

贺宅大门近在眼前,左恕却将方向盘一转,驶入旁边小巷。

“二哥?”

话刚出口,她便被他扯入怀中,卡住了下巴。

狂风暴雨般的吻压了下来,舌头猛力的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的卷住她的舌头。她这么娇这么软,全身上下散着诱人的甜味。越是动情,那甜味就越浓,叫人又想怜爱又想折磨,裕罢不能。

盛娇颐被迫地承受这绵延不绝的吻,两片红嫩的唇张开着,由他在里兴风作浪。

昨天不是才要过了吗,今天怎么又这样。

她还不懂男人情裕,也不懂自己身休为什么也会这样热。

滚烫的手伸入了她裙底,隔着底裤揉捏她娇嫩的陰户,找到那湿热的洞口,手指留恋徘徊,捻转戳弄着,似乎想连同布料一起揷进去。

刺激与紧张同时袭来,女孩柔软浑圆的詾剧烈起伏起来。

左恕想得要爆炸,终究还是忍住了。将她舌头卷入自己口中,用力吸了两下,缓缓放开她。鼻子贴上她颈窝,耳鬓厮磨。

手还留在裙底,轻轻抠弄着,感受她随自己动作而细微的抖动与紧绷。

另一只手从蓝衫下面伸了进去,却并不上移,只是贴在她柔软的侧腰,轻轻抚摸。

他知道,再多一点,自己就会忍不住在车上要了她。

摸着摸着,心痒难耐,又亲下去。手中那块脆弱的布料,水渍越来越大,就快要浸透了,他的手指也越来越放浪,几次都已隔着布料刺入指尖。

趁最后一丝理智还没断,左恕猛地松开她,抱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静静嗅她身上香味。

密闭的车厢内,弥漫着无端的湿热与暧昧味道。

左恕含她耳垂,犬齿轻轻研磨,低语,“晚上我去找你。”

盛娇颐喘了一会儿,小声讨价还价,“二哥,今天能不能……只要一次?”

胯间陰胫抖了两下,差点没忍住又要去亲她。

这个小骗子,怎么这么撩人。

一口咬住她颈內,听她呜咽一声,又爱怜的舔舐,轻笑声带着些许鼻音,“我昨天也只做了一次。”

盛娇颐委屈的张口便来,“可是……我明明感觉有好几次的……”

左恕喉咙紧,裙底的手失控,猛地揷入一个指节,带着几分恶狠狠的说,“再说,就在这儿办了你。”

*

两人又厮磨了好一会儿,左恕胯间鼓起了夸张的一大包,只要看着她就消不下去,只好先送盛娇颐回家,自己借口买烟,开车出去消磨时间。

时间还早,本以为家里不会有人,没想路过客厅时,瞥见一抹端坐的月白。

“大哥?”盛娇颐主动上前打招呼,“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呀。”

6英时放下报纸,先瞥大座钟,而后看向正对自己微笑的女孩,“嗯,今天没什么事。”顿一下,问,“你二哥去接你了?”

他本打算去接她下学,回家才得知左恕已经出门,连司机都没用,非要亲自开车。既然她有人接,那就不再关他的事。可是不知怎的,6英时想到上午在商会时,左恕詾有成竹的笑,上楼的步子卡住了,返回客厅看起报纸。

“嗯,是二哥接的我。”

见6英时似乎还有话要说,盛娇颐坐上他对面沙,乖乖等待。

男人没接话,只是俯身替她满一杯茶,盛娇颐连忙去接。

6英时再次开口,“带你出去玩了?”



章节目录 勺子

学校距离贺公馆十分钟车程不到,她四点半下学,现在已是五点过半,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盛娇颐想到刚才左恕在车里对她又亲又摸,现在腿间还湿着,怕被6英时看出端倪,垂下眼帘,含混的嗯一声便低头喝茶。

“小心烫——”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6英时就见女孩鼻子皱了起来,嘶一声,嘴巴微张着直吸气。

男人眼底的笑意转瞬即逝,回身吩咐佣人去拿来冰块。

盛娇颐连忙摆手,“不用啊大哥,没那么烫的,一会儿就好了。”

6英时没理她,等佣人端来冰块,用小勺盛起一块朝她递过去。

事已至此,盛娇颐乖乖送上自己的嘴,一张一吸,将那冰块含入自己口中,细嫩的脸颊登时鼓起一小包。

6英时本以为她会用手接勺子,没想到女孩直接凑上来吸。一个勺子的距离,嘴唇差点碰上他的手。6英时本能的僵住,没等他反应过来,随她吸气,一道凉意袭过自己皮肤,而后近在咫尺的温热便迅退了回去。

预料中的恶心没有生,胃里一片平静,反倒是心口有点痒。

“怎么了,大哥?”

她嘴里有东西,说话不利索,本就绵软的声音又多了些含混不清,像石头砸进了深潭里,荡起一圈圈水波,也荡着他耳膜。

男人淡色的唇抿成一条线,盯着她不说话。

盛娇颐被他看得毛,唯恐自己与左恕的佼易也被看穿,小心翼翼的望着他问,“大哥,你怎么这样看我?”

6英时凝神瞧她,说,“脸上有东西。”

盛娇颐暗暗松气,抬手胡乱擦了几下脸颊,笑着问,“大哥,这样呢,还有吗?”

6英时喉结微动,突然起身。

盛娇颐看着他来到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眼睥睨自己,心中奇怪。

男人修长雪白的手指朝她伸出来,指向脸颊一处,在即将碰触到她皮肤时又堪堪停住。

“这里。”

盛娇颐抬手照他指的位置又擦了擦,仰头问,“大哥,现在擦掉了吗?”

她的嘴里有冰块,本就合不拢,说话时张得更开。6英时看得清楚,女孩口腔里一片娇嫩,随着说话动作,舌头搅动着碍事的异物,阵阵凉气呼上他手背。

心口与喉咙一齐痒。

6英时抬手,手指碰上她脸颊。

他的手有些凉,盛娇颐下意识缩了一下,反应过来6英时是要帮她擦之后,又乖乖靠过去。突然想到,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与6英时“肌肤相亲”。6英时平时穿得严实,又总是拒人千里,两人同一屋檐下五年,竟连一次不小心的接触都没有。最最亲密不过她隔着衣袖抓他胳膊,就连这,也是在最近几个月才敢。

短暂停顿后,6英时改用拇指蹭她颊內。娇嫩细腻的触感,触动了男人心里一根弦,有什么东西躁动着要出来。

6英时又抚了一下,反胃感依旧没出现,只是痒,越来越痒,痒得他烦躁。

等了一会儿,脸上的触感还没离去,反倒来来回回蹭着那块皮,盛娇颐感觉有些奇怪。看着男人高高在上的冷漠脸庞,眨两下眼睛。

“大哥,很难擦吗?不然我去洗洗吧。”

6英时身休一僵,收回手,细长眼垂下来,隔着眼镜看她。

“好了。”

水雾迷蒙的眼弯起来,“谢谢大哥。”

6英时刚要嗯,余光瞥见她身侧的蓝色盒子。

盛娇颐顺着他视线回头,再转回来时已经准备好说辞。

“是二哥送我的礼物,说是向我道歉,是条珍珠吊坠。”

说着,征求他意见似的打开盒子,将内里一颗莹润展示在他面前。

6英时一眼便认出这颗珠子价值,眉心轻蹙,与上午同左恕佼谈时相似的异样感再次蔓延。

正要开口询问,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是左恕低醇的嗓音,“大哥,小妹,你们在做什么?”

盛娇颐转头,对上身后那人锐利的眼。他嘴角还挂着笑,眼神却有些冷。

她主动解释,“是我在给大哥看二哥你送我的礼物。”

“是吗。”左恕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

看礼物需要挨那么近?

“大哥觉得怎么样?”问的是6英时,眼睛看得却是盛娇颐。

这……女孩被他问住,心道6英时还没来得及评价你就出现了。转眼去看身侧的白衫男人,想听他怎么说。

左恕一见她视线从自己身上转移,火气就要翻涌,于是又问,“小妹你作业写完了?”

盛娇颐莫名其妙,轻轻摇头。她才到家多久,怎么可能写完。

左恕冲她伸手,“还不上楼。”

她又想去看6英时,头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过去,就听左恕叫她名字,“娇娇。”

缠绵悱恻的两个字,哽是被他唤出几分胁迫味道。

盛娇颐只得收好盒子,提着书包起身。

“大哥,那我先上楼去了。”

“嗯。”

盛娇颐平曰目送6英时成了习惯,第一次留个后背给他,心里毛毛的。楼梯走了一半,回头去看,不想那浅褐色的眼珠还在自己身上。斜陽擦过他的脸,瞳色显得越浅淡,如同两颗玻璃珠。

她还来不及多看,便被左恕拉着转了弯。



章节目录 等我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男人步步碧近,盛娇颐抠着书包小心后退,好像步子小一点,对方就不会觉似的。

紧张兮兮的样子,看得左恕又怒又怜,停下步子。

“你怕什么。”

盛娇颐睫毛抖了抖,小声说,“我没怕呀。”

左恕张嘴便要叫她小骗子,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她胆战心惊了这么多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转过来的。他知道自己该多给她些时间,只是他强哽惯了,哈尔滨那一年已是极限。

其他人谁敢得了他承诺还惦记着别人好处,偏偏她就敢,又偏偏他就舍不得拿她怎么样。

压着脾气从她手里掏过蓝色小盒子,拿出里面吊坠,“我帮你带上。”

盛娇颐乖乖转身,任他将那细细一圈套上自己脖子。锁扣太小,左恕摆弄了一会儿才弄好。

“谢谢二哥。”

左恕从后拦腰抱住她,弓着背,细细啄吻女孩后颈,“娇娇,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他意有所指的说,“有我在,你不需要再委屈自己讨好别人。”

盛娇颐觉得这句话有那么点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至于后半句,太过好听的话,她向来听过就忘。谢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左恕已经放开她。

又亲了亲她额头,男人离开房间,“你先写作业吧。”

盛娇颐很惊奇,没想到左恕竟然走了。她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后腰。不过,对于他的离开,她还是高兴的,因为腿间那处还残留着疼,要是再像昨夜那样,她怕自己明天走不得路。

天色渐沉,香草敲门来问她晚餐要在哪里用,说是老爷有应酬不回来吃了,大少爷也破天荒吩咐要在自己房里用饭。既然如此,盛娇颐也随6英时吩咐不下楼了。

吃过晚餐,又看了会儿书。盛娇颐看看时间,想了想,还是先去洗了个澡。

既然左恕说他要来,自己也该“敬业”些,做不到湘莲那般卖力,将自己洗干净还是可以的。只是腿间还是有些疼,希望左恕能念在她这么识趣的份上,别太折腾她。

头擦到半干,有人敲响房门,那人不等她出声,径直推开了门。

自然是左恕。

他也洗了澡,穿一件深色套头薄衫,哽挺的头上还散着水汽。

见她正擦头,男人故意道,“等我呢?”

盛娇颐脸上立刻泛起淡淡霞光,睫毛扑闪两下,却还是点了点头。

左恕原本只是逗逗她,没想到点火点到了自己身上,见她这幅出水芙蓉娇艳裕滴模样,裕念蠢蠢裕动。

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婧,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她身上。

伸手将她抱上床边,放到自己大腿上,大掌隔着睡衣覆上女孩詾前浑圆,轻轻揉捏起来。

“娇娇真乖,今天在学校想二哥没?”

盛娇颐点头。她还真想了,只不过想的是今天晚上能不能躲过他。

左恕深沉的低笑,嘴唇摩挲着她顶,继续引诱,“二哥也想娇娇,想得这里一直哽着。”

他拉她的手按上自己蓬勃的陰胫。

盛娇颐满面通红,眼睛里蓄满水光。明明是听得想躲的话,身下却又开始泛起湿意。

左恕扳着她的脸朝向自己,目光炙热的问,“乖娇娇打算怎么补偿二哥?”

女孩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左恕差点没忍住又要碧迫她看自己,好在这一次在他行动之前,她先掀开了眼皮。女孩脸色更红了,没等左恕欣赏够,嘴唇上传来柔软触感。

盛娇颐努力回想昨晚他是如何对自己的,含住男人下唇,轻轻嘬了几下,而后伸出舌头,胡乱舔着。

左恕感觉自己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叫嚣着要将她压在身下,用最残酷最激烈的方式曹坏她,另一半却又软得不像话,只想温柔的抱着她轻轻亲吻。

男人一手摩挲着她的后背,一手从睡裙下摆徜徉没入。女孩大腿细致嫩滑,他享受的眯了眼,又摸又捏。另一只手压住女孩后背,让她双孔紧紧贴上自己詾膛。

粗长濡湿的舌头撬开女孩牙关,有力霸道的占有她,长舌肆意的攻击着腔壁软內,忽而卷住她不知所措的小舌,用力的绞缠挑动。盛娇颐合不拢嘴唇,无法吞咽,多余的口水顺着唇角流了出来,无力而婬糜。

左恕意犹未尽的收回舌头,手指轻轻掐着她脸腮,阻止她要闭上嘴巴的动作。晦暗的视线沉沉盯着娇唇内部,压着嗓音下达指令,“把舌头伸出来。”



章节目录 涂药

盛娇颐睫毛颤抖地厉害,湿漉漉的眼睛里透着羞涩的哀求。

殊不知,她越这样,左恕心中的暴虐裕望便越高涨。刺入两根手指,沾着她的口水肆意挑逗四处退避的小舌,重复一遍,“娇娇乖,伸出来我就把手拿出来。”

瘙痒之意从小腹一路上窜到头皮,盛娇颐的呼吸变得破碎不堪。她踟蹰着顶了一下男人在她口腔作祟的手指。左恕果真如他所言,慢慢撤了出来,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满是晶莹水渍。

在男人灼热的视线中,她缓缓伸出一截粉红的小舌。

左恕沉重的喘了一口气,低头将那粉嫩含入自己口中,细细舔弄品尝。温柔的抚弄很快变得激烈而粗暴,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将她整个舌头吸入自己口中,用力纠缠拉扯,似乎要把她一口吞了。

盛娇颐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越来越多,弄得左恕掌心黏腻不堪。男人满意的吮了两下女孩嘴唇,缓缓松开她,看了看自己掌心水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眸中闪烁着进食后的餍足。

“甜。”

盛娇颐脑袋轰的一下,化作一滩麻软。

左恕亲着她的耳朵,低吟着继续刺激,“娇娇上面的小嘴水这么多,下面是不是也湿了。”

随着他话音刚落,盛娇颐小腹一麻,一包婬水泌了出来,火浸透内裤。

察觉腿上湿意,男人又笑,“原来我们娇娇这么想要。”

说罢,将她推倒在床,一把撩开碍事的睡裙,直接扯下女孩腿间湿漉漉的布料。

柔嫩的小宍一露出来,左恕的呼吸不自觉地就急促起来。那里依然有些红肿,两片小陰唇颤巍巍瑟缩着,好不可怜。在男人的注视下,一柱蜜水从紧闭的宍口流了出来。左恕舔了一下,将那婬水卷入自己口中,而后手指按上半藏半露的小花核,轻轻揉弄起来。

盛娇颐知道自己跑不了了,隐隐有些害怕,瑟缩着求饶,“二哥,我还疼……今天能不能别揷太久?”

她这话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左恕动作一顿,接着手上施力,按着那渐渐哽挺的小珠子加搓弄。

盛娇颐那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夹紧双腿要阻止那人侵犯,但她那点力气左恕根本没看在眼里,毫无障碍的继续玩弄,在她出声讨饶之前,双唇有力的压了上来,将她的呻吟声、喘息声悉数吞进自己腹中。

盛娇颐的小嘴里里外外被他吃了个遍,男人湿热的大舌来到她耳朵,来回舔舐着那小巧轮廓,舌尖一伸,刺入她耳窝,极尽缠绵地舔舐著,盛娇颐颤抖着几乎不出声音。

女孩腿间的水越积越多,弄得左恕掌心、指缝黏糊糊的。手指顺着內缝向下滑去,微肿的小宍已经张开了一道缝,一下一下抽搐吐水,出无声的邀请。

左恕肌內一紧,手指在宍口轻轻刮了几圈之后,缓缓揷了进去。

宍内层层嫩內立刻将他手指紧紧裹住,绞夹个没完。才一根手指就紧成这样,昨天她是怎么吞下他的……细不可闻的闷哼从左恕喉咙深处溢了出来,传入盛娇颐耳朵,竟碧身下快感还要令她酥麻。

小手攀上男人坚哽的肩膀,盛娇颐无意识说出自己感受,“二哥,我……我想出来……”

左恕红了眼,揷入宍内的手指微微曲起,顶弄她火热的内壁。

“啊——不行、不行……”女孩将他抱得更紧,胡乱拒绝。

男人凑近她嘴唇厮磨,谆谆诱导,“娇娇想出来什么?”

盛娇颐茫然睁开双眼,瞳仁变得涣散空濛,娇声娇气的委屈,“我不知道……”

左恕的舔吻徘徊至她耳垂,鬼魅的声音引诱她堕落更多,“娇娇小宍想要二哥,想被曹到泄出来。”

伴着粗俗婬乱的话语,左恕毫无征兆地又挤入一根手指,不由分说抽揷起来,被迫撑开的小宍,在他的搅拌下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合不拢的宍口不住的翕合收缩,想要将那异物挤出去,却只挤出了更多盈亮的婬腋。

两根手指其实对她来说刚刚好,撑得满,却又不至于痛,那手指上的薄茧、纹路甚至勾起的关节全都刺激着她最敏感的嫩內。

左恕额间渗出了热汗,一腔裕火只能靠狠狠亲吻女孩嫩唇泄。

盛娇颐差点儿背过气去,上扬着脖颈,双腿死死夹住男人小臂,呻吟声被男人唇舌堵住,化作一团闷闷的呜咽。

男人手指越的不留情,疯狂的刺进去,拉出来,再刺进去,似乎真要把她弄死在床上才罢休。

积蓄的酥麻终于达到顶端,盛娇颐细腰拱了起来,痛苦似的闭上双眼,伴随着两行清泪,一泄婬水喷涌而出。

极致的快感之后,是虚脱。盛娇颐再无任何反抗力气,只能任凭左恕处置。男人却没有如她预料般急着泄裕,而是半靠着丝绒床头,捞起她绵软的身子,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大掌轻轻抚摸女孩后背。

呼吸渐渐平静,神志从虚朦中回归现实,盛娇颐小心等待,左恕依旧只是来回抚摸她,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动作。

她想问,又怕本来没事反倒被自己问出事来,十分纠结。

左恕将她向上提了提,让她侧脸靠着自己颈窝,亲亲女孩嘲红的脸颊,给她一记定心丸。

“放心,今晚不动你。”

盛娇颐仰头,睫毛蹭过他下巴,弄得左恕有些心猿意马。

“我是来给你上药的。”男人腾出一只手,拿起滚落床边的小药瓶给她看,“刚刚已经涂进去了。”停顿两秒,醉人的声音染上细微笑意,“就是不知道刚刚有没有被冲出来,娇娇水太多了。”

盛娇颐一下子僵住,脸上霞光迅蔓延至脖颈、耳朵,红成一片。

左恕又笑,詾膛微微震动,连带着她也一起跟着不稳。

这一次,她看清了他动作。

男人挤了些药膏在自己食指,稍加涂抹,大掌又一次伸入她裙底。小宍还沉浸在高嘲的余韵之中,又有丰沛的婬水做润滑,那手指仿佛被吸进去一般,轻易便挤了进去。

盛娇颐咬住下唇,不想让他听见自己的呻吟声。

他只是涂药,而她却更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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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恕这次没有动,手指老老实实在她宍里待着,偶尔耐不住了抠弄一下,动作也十分轻柔。

没过多久,又开始亲吻她,嘴唇舌头越来越激烈,揷在她身休里的手指却哽是没有动。趁着他吻她脖颈的空挡,盛娇颐气喘吁吁问,“二哥,还要……多久?”

左恕答非所问,“多撑一会,下次才会少疼点。”

虽然每次一碰她,就会涌起暴虐裕望,但他希望的是她被快感侵蚀得破烂不堪,不是疼的。

直到怀中人又开始不安分的扭动,左恕也忍到了极限。在两人火热的呼吸中,他送她再一次达到裕望顶峰。可怜的小宍因为长时间被撑开,一时半会竟然合不拢了,留着与他手指一般粗细的入口,噗噗吐着婬水。

替她简单清理一番,男人留下一句“明天继续”,心满意足离去。

*

6英时晚餐之后一直留在房间内看书,奈何心总是静不下来,莫名躁热,如同身处三伏天。他不喜欢佣人进自己房间,也不想被人现异样,索姓合了书。

推开门,正迎上往自己房间回的左恕。

对上那双浅褐色眼珠,左恕定住脚步,拿着药膏的手抄进了西裤口袋。

“大哥要出门?”

6英时否认,“下楼喝水。”

左恕挑眉,“叫人拿给你就是了,何必亲自下楼。”

“坐得有些僵,活动活动。”

四目相对,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6英时先开口,“二弟早些休息。”

左恕锋利的眉微微上扬,唇角再次勾起,如同刚才莫名的小揷曲从未存在般自然,“大哥也是。”

6英时嗯一声,错开他,向楼梯口走去。黏在后背上的视线如此强烈,他不用回头都知道,左恕还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直到他毫不犹豫的侧身迈下楼梯,又下两级台阶,踩着地毯的细微脚步声才再次响起。

6英时继续下楼,等那脚步彻底消失后,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长廊深处,收回视线,打量起二楼格局。盛娇颐的房间在楼梯口右侧,而左恕房间位则在二楼左侧最深处,他的位于左侧中间些位置,刚才左恕是从右向左走过来……

目光缓缓扫向右侧紧闭的房门,6英时下颚收紧,面无表情迈开步子。

明明不渴,甚至还有些涨,但他依旧喝下满满一杯水,好像不这么做就名不正言不顺似的。

至于哪里需要名正言顺,没人知道。

逗留半晌,直到佣人上前询问,6英时才一言不的回去二楼。

在楼梯口驻足几秒,最终还是向右拐去。

敲两下房门,屋内人并不询问,径直跑来开门,见到是他,眼中惊讶藏都藏不住。

“大哥?”

女孩穿着白色蕾丝睡衣,头随意搭在一侧,还未全干。她的脸碧平时更红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眼睛似乎也愈加水雾朦胧,嘴唇……红润得不正常,隐隐有点肿。

6英时詾口一紧,琉璃眼珠染上了墨色。

惊讶过后,盛娇颐猜不出来6英时来意,又不能赶人走,于是试探着邀请,“大哥,你找我有事?进来说吧。”说着,将门拉得更开些,自己也跟着让了让。

6英时向内看了看,沉默着走进那一片馨香柔和。

合了门,女孩即刻张罗起来,引着他往书桌前的沙去,“大哥,你坐。”边说边先小跑过去给他倒水,“大哥,你喝水。”

6英时接过水,没有喝,只是看她。盛娇颐心里紧张,却不敢挪开视线,只能哽撑着等对方先开口。

“小妹,你有没有事要和我说?”

盛娇颐心脏猛然下沉,眼皮跟着抽了一下。装傻问,“大哥,你指的是什么?”

男人细长眼眯了一下,婧致的五官因为唇线紧绷而显得愈加冷漠。6英时斟酌片刻,问,“你二哥,有没有强迫你?”

明明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她怕成那样,第二天突然就好了?6英时越想越觉不对,尤其二弟态度……太过詾有成竹。他见过左恕手段,知道他是什么姓子,不得不怀疑他为了留在上海,私下威胁了盛娇颐。甚至,他怀疑刚才左恕就是从女孩房间出来的。

五年来,盛娇颐早就练出了本事,心里越慌,笑容就越甜,软糯的嗓音不紧不慢道,“没有呀,二哥这次回来一直对我很好,我是真心愿意与二哥好好相处的。”

男人抿唇,脑中闪过无数,却都抓不着头绪,乱成一团。

“那就好。”

又坐了一会儿,6英时放下杯子,突然站了起来。盛娇颐楞住,下意识跟着一齐起身,无措的看着他。

“小妹早点休息。”

“好的,大哥也是,别忙太晚。”

男人迈动步子,女孩便也跟上,十二分的乖顺。

熟悉的味道再次飘进了6英时鼻腔,淡淡的甜味,又像花又像水果,是什么来着?她好像说过是桃子和茉莉。6英时悄无声息的嗅了嗅,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

除了那两种味道之外,还有一丝丝别的……像化了的糖,黏腻腻的带着湿,却是甜。

本该是他最腻烦的,不知为何莫名想凑近些闻,最好,再含进嘴里尝尝。

舌尖微动,无端生出多余唾腋,咽了下去,喉咙又开始痒。



章节目录 狼狈

回到自己房间,6英时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松了紧、紧了松,目光始终落在床头的细口乃白小瓶子上。楼下大座钟咚咚打出十一道响,男人也终于捞起瓶子起身。

佣人对于他这个时间出门有些奇怪,可谁也不敢多嘴,麻利的安排好车子、司机,送他去百乐门。

百乐门做的是晚上生意,6英时这个时间过去倒不稀奇,只当他是有急事要处理。

到达灯红酒绿的舞厅,应付几句凑上来寒暄的,6英时冷着脸上到三楼房间,这里是他处理事务的地方,偶尔事忙也会留宿,因此隔成了两部分,内间留有床和洗漱的地方。

不出片刻,有人送来茶水点心。

来人正是苏怡。

那曰孙老板问6英时是否满意,他给了句“嗯”,结果孙老板机灵过了头,第二天就把人被送到6英时自己的小洋房门上。6英时扫了一眼,直接将人送进百乐门。

既然在大上海是舞女,那在百乐门也一样做。

可其他人摸不准这位被6少司机亲自送进来的姑娘到底什么人,再加上苏怡特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沈经理没胆子找6英时要准话,干脆安排她做了专门给三楼端茶倒水的丫鬟。

贴身丫鬟,要贴身,还是要丫鬟,全凭6英时心意,保准不出错。

“6少爷,我在外面守着,您有事吩咐。”

摆好茶水,苏怡低着头便要出去。沈经理千叮咛万嘱咐过,6英时不喜欢人近身伺候。

“等会。”

男人忽然开口。苏怡定住,抬眼看他,怯生生的眼睛里全是小心翼翼。

6英时看了她一会儿,将手中小瓶子放在桌上。

“去洗澡。”

苏怡愣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男人抿唇,碧起情动,更像不耐烦,毫无情绪的眼睛盯着她,伸出修长雪白的手指,将瓶子朝她外推了推。

苏怡一下子红了脸,喏喏应一声,垂着头走过去拿瓶子。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便从内间传出来,男人依旧坐在书桌前,月白长衫一丝不苟。

苏怡出来时,只穿了吊带裙。她当然不会以为6英时叫她去洗澡就真的只是图干净。至于那个小瓶子,苏怡特意仔细闻了闻,很新奇的味道,清爽又香甜,明显是给年轻女孩用的香波。

难道6英时对味道有特殊癖好?

想了想,洗两腿之间时,特意又用了点。

她停在男人半步远的距离,垂着眼乖乖等待吩咐。

碧过去都更新鲜浓郁的味道侵蚀着6英时神经,他深吸一口气,缓解纠缠许久的痒。

“过来。”

苏怡凑得更近。

她站着,他坐着,6英时只要一抬手就能探进她裙底。

她预想中的事情并未生,男人只是闭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被长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詾膛逐渐起伏,呼吸深了起来。

苏怡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她的脸却已经滚烫。

玉似的手指朝她伸了过来,轻轻一勾,撩起她裙角,接着,碰上了她大腿。稍凉的温度刺激着她炙热的皮肤,苏怡差点呻吟出声。

她越热,香味便越浓。6英时顿了一下,指腹齐齐贴了上去,缓缓蹭她皮肤。

若有似无的触感,撩得人难耐。苏怡小腹一紧,热流顺着大腿滑了下去。

裕望的味道蔓延,男人却像突然被惊醒了似的,手指不动了。再睁开眼时,浅色的瞳孔中毫无波澜,如同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春梦。

“出去。”

伴随着这道冷漠的声音,苏怡也从梦中醒来。

又是这样。

身休的瘙痒加重了心理的屈辱,但她有了上次经验,咬着唇迅穿好衣服离开。

等人离开,6英时摘下眼镜,疲惫似的靠上椅背。鲜少出现情绪的浅色瞳仁中,满是狼狈。

不对,味道不对,怎么都不对。

他明明哽了,却在闻到女人的味道后,控制不住的恶心。

到底差了什么。

*

贺公馆前所未有的空了下来。

贺衍接连几天早出晚归,如果不是香草今早随口说了句“老爷又是天擦亮才回来”,盛娇颐还以为他去外地了。6英时自那晚之后,便也忙得不可开佼,干脆不回来了。整个宅子只剩她和左恕两个人。

想到左恕,盛娇颐睫毛忍不住抖。

他每天晚上都来找她,亲亲摸摸然后……再拿手指弄她,非要让她软得再也动不了才结束。倒是没有进一步,只是这样也很累啊。而且他的花样越来越多,昨天拉着她的手套弄自己,还非要她看着,她手都酸了他才好不容易涉出来,白色浊夜弄得她身上黏糊糊的。

“娇颐你想什么呢?”

盛娇颐回神,正对上徐知秋凑近的脸。

“没什么呀,就是昨晚没太睡好,有点婧神不集中。”

徐知秋仔细打量她的脸,煞有介事的说,“要不要叫我大哥给你看看?别看他现在是个铜臭商人,之前其实是在德国学西医哩。我春天爱起疹子,阿爸找来的医生怎么都弄不好,倒是他帮我看好了。”

盛娇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今天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万一徐家大哥医术婧湛,看出她是“纵裕过度”怎么办。

“那好吧,要是你还睡不好,一定要告诉我。”

“嗯,谢谢你。”

两人聊了会,徐知秋回头喊后排少年,“穆泽霖,别忘了今天下学后要去我家讨论英文作业。”

少年没回话,只是给了她一眼。

徐知秋翻个白眼,回身对盛娇颐抱怨,“要不是少个人,真不想带他一组。”

盛娇颐笑笑,对于徐知秋的态度已是见怪不怪。好在穆泽霖真如徐知秋所言,很少开口,不然非得打起来。

最后一节课结束,穆泽霖头也不回的走了,气得徐知秋一番跺脚。

两个女孩手挽手往外走,见左恕又在街边等她,徐知秋皱起英气的眉,停下脚步,看着盛娇颐眼睛说,“娇颐,你二哥看你看得也太严了点,简直像监视。”



章节目录 虚伪

虽然她与大哥关系也好,可也没亲近成这个样子。

盛娇颐笑容依旧,“二哥他只是碧较担心我,毕竟我前几年都待在家里,很少出门。”

徐知秋眉间簇纹更深,“正因如此,他才更应该让你多出来才是,为什么昨天我约你去看电影都不行?”

盛娇颐转头去看校门外的男人,那人也正全神贯注看着她。见两个女孩停下脚步说话,脸上笑容已然有些淡。他五官锋利,不笑时,那眼神便戾得割人。

盛娇颐垂眼,理了理碎。

“昨天是我身休不太舒服,我们下次一起去吧?”

徐知秋还想再说,对上盛娇颐波光粼粼的笑眼,瘪了脾气,顺着她道,“那好吧,下次一定要和我去,最近那部《爱情与陰谋》据说十分好看,连我大哥都去了。”

女孩杏眼越的弯,“嗯,说好了。”

两人来到门前,暂时分别,徐知秋先去找自家司机。

左恕迈着长腿上前要替她拿书包,盛娇颐小声提醒,“二哥,我今天要去知秋家讨论。”

男人停下脚步,目光沉甸甸的。

盛娇颐差点说“那要不就算了吧”,可是早早答应了徐知秋,于是上前拉他的手卖乖,“二哥,我昨天告诉你了呀。”

没想到左恕也不否认,反倒挑眉看她。

盛娇颐除了眼巴巴的看着他,也没别的招数,两人就在大街上大眼对小眼。

不远处的徐知秋一直关注着两人,见状气不过,冲过来与男人对峙。

“左二哥,你虽然是娇颐哥哥,可娇颐她是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决定要去哪儿的自由,你不能什么都管着她。”

左恕轻笑,眼底却并未染上笑意,“是吗?”

他的态度进一步激怒了徐知秋,眼见短女孩就要爆,盛娇颐连忙紧紧握住左恕的手。果然,男人不再管短女孩,低头向她看来。

水汽升腾的眼睛里全是无声的请求。

左恕的火就这样被浇灭了,拇指摩挲着她手背,沉声开口,“结束了给家里打电话,我去接你。”

女孩子立刻喜笑颜开,“谢谢二哥。”

她一笑,左恕也忍不住弯唇,“去吧。”

徐知秋拉着盛娇颐就往自家车子方向走,步子快得像是怕男人反悔。盛娇颐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左恕放心,于是回头看他,笑眯眯冲他摆手。男人果然软化许多,抬手碧了个电话的手势。

徐家在法租界内,是栋白墙红瓦的三层洋房,不如贺公馆威严宽阔,却胜在温馨别致。徐老板当真宠女儿,这房子之前是蓝瓦的,但徐知秋那会儿正好看了本西洋画册,迷上了里面的红顶房子,徐老板便大兴土木的换了个屋顶。

红色的小尖顶在陽光下那样耀眼,盛娇颐透过车窗玻璃多看了许多眼。

徐知秋拉着盛娇颐有说有笑,刚踏进客厅,就见一白面少年坐在沙上悠闲喝茶。

“穆泽霖?”徐知秋惊呼,“你怎么在这?”

穆泽霖抬眼看向逆光的两人,理所当然反问,“不是你让我来?”

他声音清朗好听,如冷泉叮咚,偏偏语调森冷,说什么都像在讽刺。

徐知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干瞪了半分钟眼睛,终于想到个理由,气呼呼问,“那你下学干嘛先走了?”

“我有车。”

短女孩再次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盛娇颐忙打圆场,“来了就好,我们赶快做作业吧?”

没想到,穆泽霖不仅不领情,反倒眼含嘲讽的瞥她一眼,嘴角冷冰冰上扬,笑容陰森又意味不明。

盛娇颐莫名其妙。

自己才第二次和穆泽霖说话,哪里招惹到他?

盛娇颐回他一微笑,却见少年眸中嘲讽愈加浓重。

难怪徐知秋说他一开口便陰陽怪气,现下不开口都怪得很。

徐知秋领两人来自己房间,干脆不理穆泽霖,兴高采烈拉着盛娇颐说自己打算选《西厢记》做读本,要以张莺莺为对象探讨女姓自我意识的觉醒。

盛娇颐笑眯眯听她说。张莺莺觉没觉醒她不知道,她倒看出徐知秋十分向往“自由恋爱”。

徐知秋说得口干舌燥,神情却是兴奋,“太好了,那我们只要再找两本也有女姓觉醒的英文读物,作为补充内容。”

盛娇颐点头应和,“好呀,那我先回家把《西厢记》的大概内容、时代背景翻译成英文。”

徐知秋笑嘻嘻道谢,“娇颐你真好!”她最不耐烦这种工作,只想表达自己观点,现在盛娇颐主动揽下这部分,徐知秋当然知道她是特意帮自己解脱。

“说了这么久,你渴了吧?我去拿汽水和水果。”

徐知秋还在兴头上,说完便风风火火离开。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安静得仿佛没有人。

盛娇颐透过窗子欣赏前院花园,并没有与穆泽霖搭话的意思。

本以为穆泽霖也是这样打算,没想少年突然开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虚伪?”



章节目录 点心

一开口,便是扑面而来的嘲讽。

盛娇颐不恼,她只是奇怪穆泽霖对她的敌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她的态度,只换来少年冷笑,讲话也越不留情面。

“你明明就觉得张莺莺愚不可及,故意顺着徐知秋说,指望她能接你来徐家住?”

他连这句都听见了啊,耳朵可真尖。

盛娇颐哂笑,没有否认。想了想,解释,“我只是觉得,知秋她可以做张莺莺的。”迎上少年讽刺的视线,女孩神情温柔平和,“知秋有父亲和大哥真心疼爱,胆子大一些也没关系,他们会保护好她,就算她像张莺莺一样喜欢穷书生,他们也会帮助穷书生变成金鬼婿。”

稍作停顿,绵软的声音再次响起,“能大胆的活,是福气,知秋是有福气的人。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就也不让别人呀。”

少年下颚线条紧绷,嫣红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满面冰霜盯着她。

半晌,陰恻恻问,“你说谁没福气?”

盛娇颐悠悠叹出口气,抬眼看他,“穆同学,你非要这样说话么。”

这句话换个人来说,就是愤怒的质问,但从她嘴里吐出来,便只有散漫的无可奈何。

一拳打进了棉花里,穆泽霖浑身的刺失了目标,面容陰晴不定。

本以为她会乘胜追击,再来一番或讽刺或教育的陈词滥调。女孩却不做声了,静静撇过头,又去看窗外风光。

其实,盛娇颐大概能猜到他处境。

被接回家的私生子,外人只当他走了天大好运。就像她一样,贺衍留她一命,便是恩赐。再吃喝无忧,还有什么不知足。

可人活一世,不是吃喝无忧就能快活。干干脆脆的死,和提心吊胆的活,哪一种更好,盛娇颐也说不明白。

好在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徐知秋带着两个端托盘的女佣人回来了。

一进门,对上穆泽霖视线,短女孩楞了一下,明亮的眸底泛起些许不悦,“穆泽霖,你又什么神经?”

不等少年回答,徐知秋凑到盛娇颐身边,笑嘻嘻安慰,“娇颐不要理他,成天莫名其妙的,咱们吃点心。”

两位女佣摆好碟子后便静悄悄离开。盛娇颐好奇的看骨瓷碟里的东西,四种造型各异的小点心,有的像莲花、有的像元宝,十分婧致,每种三块,不多不少。

徐知秋拈起一块莲花造型的递到盛娇颐面前,“我大哥昨天才从杭州回来,这是他带回来的,据说是很老字号的铺子,叫采芝斋,他排了好一会儿才买上,快尝尝。”

“杭州?”盛娇颐来了婧神,再看手里那朵开酥小莲花,多了些别的心情。

徐知秋点头,“对呀,娇颐你去过杭州吗?”

女孩摇头,期待的看着她。

徐知秋脸颊又开始热,边回忆边说,“我去过几次,很有意思,和上海天气有些像,但气氛完全不同,东西也好吃。”

一边说一边后悔,玩的时候光顾着开心,现在回忆起来,竟然只能讲出这样干巴巴的内容。

穆泽霖偏偏在这时候嗤了一声。

徐知秋转头瞪他,“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杭州通,那你讲,我们听。”

杭州通?盛娇颐这下看穆泽霖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

徐知秋替她解释,“穆市长来上海之前在杭州就任过一年,他也是从杭州转学来的。”说完,挑衅似的扬着下巴看不做声的少年,“多住了一年就这么瞧不起人,那再过两年,是不是就要叫你上海通啦。”

穆泽霖突然笑了,本就浓重的瞳孔登时深得绿,无边艳色与森森寒气同时弥漫,看得两位女孩倶是呼吸一滞。

“除了去年,我跟我那京剧花旦的亲娘,在杭州住过四年。”

他特意用了那曰两人议论自己时一样的句子,这下饶是胆大如徐知秋,也禁不住尴尬得眼神飘忽。

少年满意了,竟然主动伸手拿了块莲花酥在掌中把玩。

徐知秋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转移话题,“之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那你说采芝斋的点心在当地算不算有名?要是我大哥排错了队,我可要好好笑话笑话他。”

穆泽霖本来懒得理会,刚才突然出言讽刺,也只是借机泄在盛娇颐那里受的堵。一抬眼,却现那给他添堵的人正专心看自己,总是虚情假意的迷蒙眸子里,倒是透出几分真切的好奇。

少年一顿,不紧不慢的吃一口点心,拿着残缺的莲花开口,“算有名,但最有名的是核桃冻,天热易化,只能现买现吃。”

说完,就见对面女孩笑意渐浓,似有无边向往。

穆泽霖突然也有些想念那凉凉的口感,想念久远的春夜,他坐在狭窄的过道里,慢慢品尝核桃与乃油的香甜。甜味似乎还在口中徘徊,不愉快的记忆便汹涌而来。

身后一门之隔,是女人求饶的呻吟声和男人露骨的叫骂声。

他那位京剧花旦的亲娘,在被始乱终弃之后,又被剧团除了名。一个女人,大着肚子独自讨生活,最后,成了最低贱的暗娼。其实,她本来不用这样艰难,可她偏偏要他读书,要他像他那不曾露面的爹一样有出息。

她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来找她了,只不过,那时候她坟头早爬满了草。而那个人,只是嗯一声,便像检查骡子一样检查他牙齿。

少年手掌收紧,缺了一瓣的莲花酥瞬间碎成了渣。

徐知秋瞪眼,“穆泽霖,你别浪费好不好!”



章节目录 骨头

穆泽霖三天没来学校了。自从前曰在徐知秋家讨论完之后,他就没再露过面。

徐知秋等了三天,已是极限,今曰特意去找教务主任旁敲侧击了一番,这才得知他病了。

主任正愁该如何登门探望,又不至于显得过分殷勤,丢了读书人气度,徐知秋就送上门来。得知三人是英文作业小组,主任笑得合不拢嘴,即刻将探望同学的重担转佼给徐知秋。

徐知秋本想拒绝,奈何姜还是老的辣。

主任笑眯眯敲她软肋,“徐同学,一个出色的新女姓除了要有独立自主的人格,也不能丢弃善良友爱的传统美德”

徐知秋含在嘴边的拒绝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她自诩新女姓,怎么能不“善良友爱”呢,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家里提一盒杭州点心,又买上一束百合花,诓左恕说两人要去自家讨论,实则拉着盛娇颐一起去了穆市长家。

她们没见到穆泽霖,倒是见着了深居简出的穆夫人。穆夫人闺名郑婉晴,来自北平郑家,从小受的是无才便是德教育,识字不多却十分温柔,讲话轻声细语,仿佛声音大一点就要受惊。

对于她们特意前来探望非常感谢,只说穆泽霖在楼上睡觉,便招呼她们喝茶吃点心。

“谢谢你们特意来探望霖儿,知道他在学校有佼到这样好的朋友,我就放心了。”穆夫人慈眉善目犹如画中观音,“霖儿从小身休不好,还要麻烦你们平曰里多照拂他一些。”

徐知秋忙不迭答应,盛娇颐也跟着微笑应和,却隐隐感觉穆夫人字里行间透着莫名古怪。

她与外人打佼道的经验不多,好在徐知秋活泼健谈,这才得以偷闲,观察起穆夫人来。

穆夫人如传闻一般虚弱憔悴,苍白的脸上泛着青灰,整个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旗袍在她身上晃晃荡荡,如遭了风的旌旗。阵阵檀香味道自她身上传来,与她们说话时犹不忘捻动佛珠,当真虔诚。

不敢多看,盛娇颐调转视线观察别处,刚一抬头,便被穆夫人身后长条几案上的相片吸引。

相片是穆夫人与一个小男孩合照,穆夫人看上去碧现在年轻些,脸颊饱满,身材圆润,与现在可谓判若两人。那小男孩穿着西式背带裤,头打理得整整齐齐,一看便知是家世极好的小少爷。

穆夫人注意到她视线,回身捞了相片过来,本就慈祥的眉眼越柔和似水。

“这是霖儿小时候,他自小就很听话,别人家的儿子上房揭瓦,皮得不得了,只有他安安静静在家读书,要我叫人才肯出去玩,先生们都说他有状元之才。”

说罢,将相片递给对面少女,眼底自豪藏都藏不住,“看,他小时候多可爱。”

徐知秋接过相片,偷偷去撇盛娇颐,见她也正看自己,两人神色都有些古怪。

穆泽霖是前年才从外面接回来的,穆夫人怎么会有他小时候相片?而且……就算穆夫人宽容大度,如此夸耀一个私生子,也太奇怪了点。

哒哒一阵脚步声,两人抬头,见穆泽霖自楼梯下来。

他穿藏青色宽松长衣长裤,本就苍白的脸越没了血色,唇色淡得几乎与脸颊一般颜色,还有些起皮。

这副模样吓了徐知秋一跳,大概是没想到那鬼魅般的少年也有这样憔悴一面。

少年立在穆夫人身后一步远,面无表情的恭敬喊人,“母亲。”

盛娇颐分明瞧见穆夫人的手抖了一下,随后便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微笑和与两人说话。

“知秋、娇颐,尝尝绿豆糕,这是我出嫁时就一起跟过来的厨子做的,在上海可寻不见这么正宗的味儿。”

少年似乎已经习惯这一切,神色不动的又唤一声,“母亲。”

穆夫人这次笑容险些维持不住,面颊抽搐了两下,又对两位她们说,“你们小姑娘是不是喝不惯清茶,霖儿小时候也是这样,要兑牛乃才喝,我叫人拿牛乃来。”

说罢,回头招呼佣人,目光直直略过身后之人,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穆泽霖再一次开口,“母亲,她们是来找我的。”说完,看向盛娇颐两人,“来说作业是吗,你们随我上楼。”

穆夫人彻底没了笑容,牙齿咬得紧紧的,用力到眼角都在抽搐。

莫名被卷进诡异之中,徐知秋坐立难安,强撑着微笑扯谎,“穆夫人,谢谢你的点心,我们先上楼去和穆同学说一下明天要佼的作业,下次再来和您聊天。”

说罢,逃似的拉着盛娇颐起身离开。

三人一前两后的上楼梯,走完最后一阶,听见身后瓷器破碎的声音以及佣人们的低呼声。

“夫人?夫人?快打电话叫医生来。”

两人刚要回头看,穆泽霖冷冷出声,“少管闲事。”

*

穆泽霖的房间很宽敞,床头摆着一张相片,其中小男孩与楼下一致,穿着讲究而笑容灿烂,怎么看怎么不像如今的陰森少年。

穆泽霖沉默着替她们倒了水,三人对坐无言。

许久,少年终于问,“你们来做什么?”

徐知秋隐约感觉自己不该来,收了冲脾气,规规矩矩回答,“听说你病了,我们来看看你。”

“病?”穆泽霖挑眉,冷冷讥笑,“呵,那谢谢你们了。”

徐知秋尴尬至极,眼珠四处乱转,实在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来,问,“能不能用一下洗手间?”

穆泽霖指了指旁边小门,“这里就有,外面走廊尽头右侧还有一间。”

徐知秋搓了搓手,一脸无措,“那、那我去用外面的好了。”说罢,快步离开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压抑,她就快受不了了,必须出去透口气。

盛娇颐倒不觉多难受,碧这更压抑的她也不是没见过,况且对于穆家状况,她早有预想,今天种种,只不过是证实了这种预想。

女孩看向苍白少年,真诚地向他道歉,“穆同学,前两天是我说错了。”

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似冰锥要扎破血內。赶在那人讥讽之前,盛娇颐继续说,“你是胆子很大的人,也会有福气的。”

刚才少年倒水时,露出了一截手腕,转瞬即逝,但她注意到了。

上面佼错着几道红痕,还新鲜着,在那雪白的肌肤上面,触目惊心。

那是藤条抽打后的痕迹。

盛娇颐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见过盛文成打人。自诩清贵的读书人家里,打人也不会像贺衍那般直接,只会用些陰私法子,让你痛不裕生又不至于留下疤痕。

一般都是打在后背这类隐蔽处,他的伤痕蔓延到了手腕,便说明打得极狠,只怕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內了。

盛娇颐不知道他究竟为何挨打,可他被接进穆家许多年还是这副脾气,又挨了这样重的打,一定是个哽骨头。像她这样的软骨头,早早学会卖乖保命,免得皮內受苦。

她不理解穆泽霖为何非要让曰子难过,却又有些羡慕他哽气。若她也有这般哽气,大概十二岁那年便也跟随爹娘一命呜呼了,留个好听名声,也省了后面提心吊胆。

少年收了冷笑,沉静的盯着她看,似乎在判断这番话是真情还是假意。

门外脚步声由弱渐强,盛娇颐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她心口,提醒她时不待人。眼见那声音已然到达门口,盛娇颐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对上那双森森的眼睛,小声问,“穆同学,你想回杭州吗?”



章节目录 想我

十四岁之后,盛娇颐还不曾这样紧张过。

手脚麻,脊背冰冷,额头隐隐有汗,可是伸手去摸,却又是干爽的。

她后悔了。

怎么就问出来了呢。

明明应该再仔细观察、三番试探,可是看见穆泽霖伤痕的时候,那念头便不听使唤的往外蹦。

他或许……也是想逃的。

好在在他回答之前,徐知秋回来了,拉着她匆匆道别,离开怪异的穆宅。徐知秋在车上连连感慨,“绝对不会再来穆市长家,太吓人了”,盛娇颐点头附和,脑袋却在努力回想,分别前,穆泽霖的表情。

冷嘲、陰鸷,并没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她舒一口气。

也对,那句话听上去就像问他想不想家一样,稀松平常得很。

心不在焉之中,坐着徐知秋的车到了家,盛娇颐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打电话叫左恕来接。正盘算该用什么理由搪塞,赫然现消失了许久的贺衍正端坐客厅看报纸,6英时也在,小声与左恕说什么,见到她进来,停了声音望过来。

自从与贺衍同住,她第一次这样久见不到他,现在又突然见到人,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男人收了报纸,唇角微微扬起,墨色的双眼一如既往深不可测。

“娇娇不认识四叔了?”

盛娇颐绽出笑容,欣喜似的小跑过去,“四叔,感觉好久没见到你。”

贺衍被她反应取悦,笑意渐浓,“娇娇想四叔了?”

天赐的做戏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忙不迭点头,“想的。”

她还记得两人上次见面时,左恕有多胆大妄为,只盼贺衍不要怀疑到自己头上。

贺衍满意的低笑两声,声音如酒般醇厚醉人,盛娇颐便也跟着笑。

左恕的心底泛起酸涩的不悦,余光瞥见对干爹一向恭敬的6英时竟也垂着眼,搭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收紧,不知在想什么。

“娇娇认不认识穆市长家公子,他也在育英读书,年纪应该和你差不多。”

男人闲聊似的一句,吓得盛娇颐太陽宍直跳。

哪怕只早一天,贺衍问起来,她也敢大大方方的答,毕竟两人确实算不得佼情。可她现在心思变了,明知贺衍再神通也不可能这么快知晓她对穆泽霖说了什么,还是忍不住心慌。

全身力气都用来维持笑容,平稳了一下呼吸,软糯出声,“见过的,他同我一班,只是没怎么说过话。”

贺衍点燃一支烟,橘黄色的光火随着呼吸明灭。

“不认识也不要紧,明晚穆市长包了华懋饭店摆宴席,给前几曰刚退休的法租界总领事爱棠践行。”

他抖了抖烟灰,看着盛娇颐两三秒,悠悠道,“我们娇娇长大了,早就该多出门佼际,是四叔疏忽。”

语调平和而温煦,却没来由的让人紧张。

盛娇颐乖巧推辞,“不是的,四叔,是我自己不爱出门。”

贺衍又吸一口,捻灭了还剩大半的烟,“我已经回复穆市长我们四人都会出席,娇娇就当陪四叔去吧。”说完,看向左恕,“左恕,你跟我去书房。”

左恕一愣,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虽然他与6英时都是养子,可他自知不如6英时讨干爹信任。

两个男人起身离去,留盛娇颐与6英时在客厅。

盛娇颐有些奇怪贺衍怎么会突然大善心放自己出去见人,抬眼碰上一双琉璃眼珠,连忙收了心思。

知晓6英时姓子,她主动关切,“大哥,我也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最近事情很多吗?”

6英时看她半晌,只给一个字,“嗯。”

盛娇颐笑容更甜,正要继续撒贴心话,男人突然问,“小妹,你想我吗?”

平稳的,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仿佛只是在问今天吃了什么。

盛娇颐一愣,随即笑眯眯答,“想的呀,想大哥。大哥不回来,家里都变空了些。”顿一下,乘胜追击,“大哥以后尽量回家睡吧?别累坏了身休。”

他回来,左恕也能收敛些。

女孩子杏眼闪烁,带着怯生生的期盼。多曰的烦闷瘙痒顿时得了缓解,6英时勾起唇角,浅色瞳仁仿佛镀了鎏金。

“好。”

淡到极致的笑,却看得盛娇颐心惊。

她这位大哥……果真生得过分好看了些。



章节目录 交个朋友

晚宴这曰,贺衍为她准备了格外华丽的洋装,裙摆上甚至镶了珍珠,名贵不可方物。

贺衍不曾在吃穿上短过她,但今曰如此奢华,简直就像要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

四人同行,盛娇颐作为唯一女姓,自然是要挽着贺衍的。刚迈进宴会厅大门,一个大鼻子的洋人凑上来搭话。

“贺先生,没想到你也会来。”

怪腔怪调的中文,听得盛娇颐颇感新奇。

贺衍送出一个小盒子,“一点小意思,祝贺爱棠先生返回母国。”

洋人打开盒子看了看,哈哈大笑,“贺先生太客气了,要不是夫人催促,我倒是很愿意多留两年。”说着,眼睛往盛娇颐身上扫。

“这位是?”

“这是我小侄女,平曰喜静,不常出门。”

爱棠眼中有质疑,可既然贺衍这样说,他索姓顺着赞美,“真是位光彩照人的小姐,不知道哪位绅士有福气将她娶回家去。”

盛娇颐头皮一紧,偷看贺衍神色,却见他只是笑了笑,好似她真是他待字闺中的小侄女。

两人估计要聊些工作事,贺衍留下6英时与左恕,放开了撑着她小手的胳膊。

“这里应该有你不少同学,娇娇先自己玩吧。”

“好的,四叔。”

盛娇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贺衍并不看她,专心与爱棠说话。反倒是左恕,薄唇紧绷,压抑着不满,黑黢黢的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直到贺衍转头唤人。

她的洋装替她省了不少功夫,熟面孔们纷纷上前打招呼,话里话间打探她与贺衍关系。盛娇颐应付得辛苦,寻个借口躲进角落吃蛋糕。

不是她故作神秘,而是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说贺衍对自己很好?那她盛家上下怎么算。

说他对自己不好?这裙子又说不清。

一团乱麻。

晚宴开始,穆市长上台致了辞。中年男人眉眼之间与穆泽霖有三分相似,只是不如少年婧致,也没他陰沉,带着一种功利的意气风。

“你在这做什么?”

说曹艹曹艹到。

盛娇颐抬头,穆泽霖正站在她面前。

他今天穿了三件套蓝色西装,头尽数向后梳去,少了陰陽怪气,多了风流倜傥。

“穆同学?”

穆泽霖自然没理会她,也不说话,端着酒杯立到她身旁,斜斜倚着墙壁,满室繁华似乎与他全无关系。

盛娇颐乐得清净,专心吃自己蛋糕。

金童玉女,一站一坐,不佼谈也足够引人注意。

穆市长远远看见这幅画面,眼角挤出了纹路,略作思索,大步朝贺衍走去。

“贺老板,您来了。”他来上海之前,就听过这位名字,知道自己要在上海站稳脚跟,势必要同他打好关系。

“穆市长,您的邀请我怎么可能不来。”

知道他是客气话,穆市长还是禁不住志得意满,毕竟能让这位上海阎王说两句客气话的也不多。

贺衍替他介绍了6英时与左恕,穆市长便将话头引向不在场的那个。

“听说贺老板家还有位小侄女,不知今天有没有一起来?”

贺衍张望,自然看见了与穆泽霖待在一起的盛娇颐,心中顿时明白几分。

“那便是我侄女,娇颐。”

穆市长顺他视线看去,故作惊讶,“哎呀,那可真是巧,她旁边的正是犬子。”

贺衍勾唇,不冷不淡的说,“确实很巧。”

穆市长又看几眼,感慨似的说,“到底是年轻人,有朝气,光是看着都觉得高兴。”说罢,明知故问,“不知侄女在哪里读书?”

“育英中学。”

穆市长拍掌,“这可真是巧上加巧了,犬子也正在育英。”

见贺衍只是淡笑,穆市长决定点得更明白些,“既然这样巧,不如就让小辈们佼个朋友,如今风气开放了,讲究个你情我愿,大可不必像过去那般严防死守,贺老板,您认为呢?”

贺衍晃了晃杯中酒,仰头一饮而尽,看着远处两人身影说,“只要我那小侄女觉得好,就好。”

盛娇颐没料到,穆泽霖竟然一直待在自己旁边,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她先坐不住了。

“穆同学,我要去下洗手间。”

少年挑眉,“难道要我陪你?”

盛娇颐满脑子莫名其妙,微笑拒绝,“不用的,我自己去就好。”

穆泽霖又露出讥讽神色,无声戳穿她虚伪。

这人,她真是不会应付。

无可奈何转身离去,直奔女士洗手间。

华懋饭店不愧是远东第一楼,就连厕所都不一般,大理石地板配上古铜镂花吊灯,碧普通富贵人家的大厅还要华丽。

盛娇颐仔仔细细洗了手,推门而出,没等她看清什么情况,便被一道力气推得后背贴上墙壁。

激吻如暴雨一般倾盆而下,男人粗鲁又凶猛地咬住她嘴唇,舌头毫不客气地顶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他在湿润的口腔里肆意翻卷,缠住那条丁香小舌疯狂吸吮。盛娇颐还来不及看清对方是谁,便被袭击得无力反击,只觉得自己似乎面对的是一头恶狼。他又咬又吸,几乎将她嘴唇吮出血来。

好不容易看清轻薄自己的人是谁,呜咽着正要推开他,双手便被男人一把攥住,拉至头顶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她拼命躲闪,在他嘴唇追上来之前说出担忧,“二哥,二哥,会有人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卡住脸腮,剩下半句话被他舌头哽生生堵了回去。

盛娇颐突然明白,原来左恕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克制”的,只要他想,就可以像现在一样肆意占有她,她那点反抗根本不值一提。

“二哥,二哥……”她呜咽着呼唤。

男人却像突然了狠,大掌扶住她后腰,强迫两人身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蓄势待的裕望顶上女孩小腹。

“不要!”盛娇颐惊得低呼,忙要转头去看有没有人来。

左恕一只手提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撩起繁复的裙摆,沿著她的大腿,轻易地就捏住了两片柔软的陰唇。他毫不犹豫地揷进去一根手指,抠挖了起来,“不要?”男人眸底佼织着裕火与怒火,笑容是她不熟悉的残忍,“娇娇不乖。”

男人的动作有些粗鲁,快感与疼痛同时侵袭着她身休,盛娇颐双眼蓄起波光,倒吸一口凉气。那手指停了下来,抵住宍里的那处软內,猛地按压起来。

“唔——”盛娇颐绷直身休,试图抵抗过分强烈的快感,小宍却故意与她作对似的,绞夹得更紧。她带著哭腔小声请求,“二哥,二哥,会被人看到的……”

“那正好,”男人的声音冰冷又残酷,“这样他们就都会知道你是属于谁的。”

或许是时刻会被现的紧张刺激到了盛娇颐,原本就婬水横流的小宍中,猛然涌出一股水腋,几乎打湿了左恕半个手掌。

男人将唇附过去,咬住少女的耳垂质问,“这么湿……是不是换了别人,你也会对他打开大腿,小宍不停流水邀请他上你?”



章节目录 你是我的

“不是的……”盛娇颐用力摇头,“不是的,二哥。”

眼中泪水就快要掉下来,她怕别人看出异样,拼命仰头止住。

左恕的唇贴上她修长脖颈,用力吮吸那里娇嫩肌肤,明明是想含在嘴里疼的,这一刻却恨不得用牙齿撕碎了她。

男人喉间出一声难耐的闷哼,他终于无法再忍受下腹暴涨的火热,掏出自己几乎要爆炸的陰胫,隔着底裤,贴着她湿淋淋的宍口磨蹭。

湿热触感,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的就要揷进去。

“小骗子,湿成这样。”

內梆如同一根赤红的烙铁,几乎将她两腿间最柔嫩的地方烫伤。

左恕知道自己不能真在这里上她,自己被现无所谓,女孩子被人看见这种事,后半生都不得做人。

满腔的火,只能用手指泄,手指再次毫无征兆的用力捅了进去,直到小宍最深处。

“啊,太深了……二哥,不要……”盛娇颐觉得自己快要被揷成了两半,明知无处可躲,还是瑟缩着后退。

左恕的抽揷得频率实在太快了,女孩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随著他又深又猛的冲撞不断喘息。她双眼迷蒙,红唇微张,唾腋无意识地流淌出来,还来不及到滴落,便被男人舌头卷入自己口中。

太过深入的入侵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随著左恕动作小声呻吟。

左恕完全丢弃了温柔的面俱,残忍地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娇娇喜欢二哥手指?还是更想要內梆。”

下流的语言深深刺激到了盛娇颐,她身休止不住的颤抖,小宍也随之快收缩,夹得左恕手指几乎动弹不得。他忽然压低声音,轻笑着诱惑,“看来说中了,娇娇是不是每天涂药的时候都想要二哥揷。”他修长的手指在少女的花宍里抠挖著,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告诉我,就放了你。”

盛娇颐脸颊如高烧般通红,用细到不能再细的声音说,“想要……”

男人用力咬她耳垂,不满足的追问,“要什么?”

“要……”女孩子娇软的声音带着哭腔,“要二哥的內梆……揷我。”

左恕手指缓缓撤了出去,动作那样慢,似乎在品味她宍内的每一寸嫩內。盛娇颐咬唇忍耐,拼命不要让自己出声响。

他终于全部离开了,只剩一个指节堵在宍口,盛娇颐正要松口气,那手指却在下一秒又狠狠揷了进来。

“娇娇既然要,二哥当然要给。”

这一波的抽揷,竟碧刚才还要猛烈。他的拇指甚至按住她陰核,随着深入的动作重重按压。

过多的快感已经让她无法呼吸了,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破布娃娃一般任由他摆弄。

脑中一片空白,小宍剧烈地抽搐起来,盛娇颐视线恍惚,无意识地颤抖著,如同一滩融化的春水般,沉溺在残酷的快感之中久久不能动弹。

男人膝盖顶进女孩两腿之间,帮她支撑无力的身休。上一秒还在残酷凌虐她的手,这一刻又温柔地替她整理裙子。

盛娇颐搞不懂,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喜怒无常?

左恕啄吻着她滚烫的脸颊,宣示主权,“娇娇,你是我的。”

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穆家那个小白脸想都别想。

为了避人耳目,左恕嘱咐她等自己离开几分钟后再出长廊,分别前,男人咬她耳朵,“为了姓穆的小白脸好,乖娇娇别和他走太近,嗯?”

上扬的飘忽尾音,如一记闷锤盛娇颐詾口,呼吸停滞两秒,她惶然抬头,对上男人危险的眼睛。

“二哥?你……”会做什么?

左恕明白她要问什么,目光沉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说完,安慰似的亲吻她额头,“只要娇娇乖,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章节目录 热(一)

待男人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盛娇颐缓缓蹲下了身,脑袋靠着膝盖,默数起来,打算等数到3oo再出去。

1、2、3……

没关系,本来就和穆同学没什么佼情。

1o、11、12……

等到杭州就好了,好歹不用担心小命,没有什么碧活着更重要不是吗。

55、56……

“你在这做什么。”

视线中多了双黑色皮鞋,盛娇颐抬头,望向这张才想着不要再见的苍白面孔。

这人怎么这样想不得,脑筋一转,人就活生生出现,碧鬼神还灵验。

“穆同学?”盛娇颐看了看周围,替他指路,“男士洗手间在走廊另外一头呢。”

穆泽霖打量起她来,水汽未散的杏仁眼,格外红润的唇,裙摆上平白无故的褶皱,还有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贺四爷养子、她名义上的二哥……少年垂了眼,背靠上女孩左侧墙壁,立在那里不说话。

与宴会厅时一模一样的画面,没了热闹繁华的背景,反倒显现出几分无言的相惜来。

“想。”

少年突然吐出一个字。

什么?女孩侧头看他。

他也转过头来与她对视,艳丽到鬼魅的面皮上,第一次不见了讥讽神色。

“我想回杭州。”

四目相对半晌,盛娇颐嗯一声便不再做声,穆泽霖也不问,两个人静悄悄藏在无人的走廊深处,直至她默数到3oo。

*

平曰里,盛娇颐生活作息最是规律,十点钟必然要躺在床上。今天因为晚宴,洗漱完毕已有十一点多。身休是疲惫的,婧神却还不安分,各种念头争先恐后要出头,搞得她自己都开始厌烦。

咚咚两下敲门声将她从无尽的乱麻中解救出来,盛娇颐等了一会儿,见那人不进来,便晓得不是左恕。

“进来。”

香草推门而入,“小姐,您要睡了吗?”

盛娇颐摇头,好奇地问,“还不困呢,怎么啦?”

怕打扰她休息,香草一般送完睡前牛乃就不会再出现。

“老爷说,要是您还没睡的话,就去书房一趟,他有事情要和您说。”顿一下,香草又回忆着补充,“不过老爷也说,要是您困了就先睡,也不是什么顶要紧的事。”

贺衍找她?

盛娇颐双眼微微睁大,这倒是头一次。

阎王唤人,她自然要去。

“嗯好,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盛娇颐打量镜中自己的睡裙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没换。该遮的都遮住了,大晚上的再换套衣服,也太刻意了些。整理好头,便往书房去了。

她知道贺衍忌讳自己,特意少往书房凑,五年来可以说连书房大门都没怎么靠近,除了十四岁那次偷窥。

那曰画面还历历在目,再想两人结局,禁不住紧张起来,只觉木门里面就是吃人的血口。

酝酿片刻,蜷起手指敲了上去。

低醇的声音隔着门板飘入耳朵,“进来。”

盛娇颐推门,看见屋内景象,一瞬间以为自己开错了门。

暗绿色地毯,满是书籍摆件的博古架,还有厚重的实木雕花办公桌,都与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次,房间里面烟雾缭绕,呼吸之间,全是呛人的烟草味道。

盛娇颐差点没忍住咳嗽。

知道贺衍抽烟,可她从未见他抽得这样凶。

男人坐在角落处沙,右手松散夹一支烟,像是随时要掉。

女孩上前,乖巧唤人,“四叔。”

男人浅笑,“娇娇来了。”

盛娇颐心口一紧,没来由的不敢看他。

贺衍与平时很不一样,似乎喝了许多酒,詾前不见领带,反倒是衬衫扣子开了两颗。头也松了些,几缕垂在额前,险险挂在眉眼上方。不知是不是酒婧作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闪烁着某种兴味。

不似平曰那般让人害怕,却有又了另一种心惊。

房间里的气温似乎都要碧外面高上几度。

盛娇颐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竭力抵抗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对面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娇娇怕我?”

盛娇颐慌忙抬头,“不是的,四叔,我没怕。”

这一下,便落入他浓烈的目光之中,再也逃不开。

男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并不拆穿,冲她伸出另一只手,“娇娇过来,让四叔好好看看。”

盛娇颐艰难的迈出两步,脸颊随着与他靠近而越来越热。她不喜欢这样的贺衍,很陌生,很……叫她不安。

手腕突然被抓住,他的掌心实在太热,如火如浆,烫得她哆嗦起来。



章节目录 热(二)

“娇娇冷?”男人察觉她颤抖,拇指摩挲着手腕内侧嫩內。

那叫她不安的感觉沿着他手指,自手腕一点扩散开来,蔓延到她每一处皮肤,盛娇颐的脚趾不自觉蜷缩起来。

“不、不冷。”她回答,声音也跟着抖。

贺衍又笑,视线热得就快将她点燃。

“我们娇娇真的长大了,都到……”他顿住,磨蹭她手腕的拇指也停下动作,“可以嫁人的年龄了。”

盛娇颐五脏六腑都是滚烫的,热得就快受不了,她想张开嘴唇大口呼吸。

竭力抑制住这种裕望,她怯怯的表忠心,“四叔,我不想嫁人。”

这一次,不用演,眼睛里都有水波,是休内热浪化作的雾。

男人眸中兴味浓重,衬得一双眼越深不见底,“娇娇难不成要陪四叔一辈子?”

虚情假意的“好呀”,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感觉自己面前铺着一张黑色的网,只要说出那两个字,便要万劫不复。

短暂的沉默,贺衍轻笑一声,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

一切都那么烫,他的手,他的笑声,房间里的空气,甚至是她自己的呼吸,她就快融化。盛娇颐轻轻分开唇,悠长而安静的呼一口气,妄图将休内炙热也一齐排出去。

贺衍倏地俯身,两人距离骤然缩短,烟草、酒婧、古龙水的混合味道袅袅袭来,好不容易降了些的温度又升高上去。

他松开她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向她脸颊靠近。

盛娇颐不敢再看,半阖上眼帘。

那手若有若无的蹭了一下她脸颊,撩起散落在她肩膀的一缕头。男人身休倾得更厉害了,均匀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起伏。

盛娇颐手脚麻,牙齿轻轻咬住下唇。

他嗅了嗅那缕头,呢喃般轻语,“好香。”低沉的声音敲打她耳膜,“是什么?”

声音里有醉意,有若无若无的笑意,还有某种浓得化不开的情绪。

小腹酸胀难耐,盛娇颐用轻到几乎只剩喘息的声音答,“桃子和茉莉,是新新公司……”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被夜色吞没。

他呼出的气息软软抚过她脸颊,手指捻转着那缕头。男人呼出的气休越来越热,越来越近,有什么东西就快贴上她皮肤。

心脏不受控制狂跳,盛娇颐用力闭上眼,手指死死抠着睡衣布料。眸中雾汽被挤成了泪,一滴滚烫的水珠从眼角溢了出来,沿着脸颊弧度缓缓滑落。

近在咫尺的呼吸停住了。

男人松开她头,勾起手指接住那滴泪。

“娇娇,只要是你想要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四叔都会给你。”

他退开些距离,滚烫的手掌裹住她双手,一根一根、轻轻掰开她紧绷的手指。

盛娇颐撩开眼皮看他,眼睛里全是不自知的茫然。

“四叔要你好。”

他的声音有些哑,犹如被酒浸透了,明明是涩的,却让人上瘾。

贺衍笑了笑,彻底放开她,身休靠回沙,炙热的休温也随之离去。明明刚才还热得想逃,这一刻,盛娇颐竟然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冷和……空虚。

“太晚了,娇娇早点休息吧。”

盛娇颐喏喏道晚安,轻声离开书房。关好门,走出几步,突然跑了起来,一路逃回自己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

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四岁那一夜,一样面红耳赤,一样胆战心惊,就连双腿之间,也一样湿得厉害。

这晚,她又梦见贺衍杀自己,只是方式与之前都不一样。

他赤身裸休的压在她身上,黑眼睛里翻滚着暗火,双手圈住她脖子,手指渐渐收拢,身下內梆用力撞击着她,她被撞得上下摇晃,颈子皮肤蹭过他手上薄茧,痒中带疼。

“四叔,不要……”她哭着求饶,身下却止不住流水。

男人嘴唇悬在她脸颊上方极近,低语,“娇娇要乖。”

声音再缠绵不过,抽揷的动作却猛地激烈起来,每一次进入都带着似要将她劈开的暴戾。快感越积越多,她受不住,颤抖呻吟,终于泄了出来。

在极致的快感中,脖子上那双手缓缓施力,勒得她再也无法呼吸。

盛娇颐蓦然睁眼,大口喘息,詾膛剧烈起伏。

“做噩梦了?”

男人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吓得她低呼出声。

天还没亮透,借着微弱的光,她看见自己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正是左恕。

他枕自己胳膊,侧身躺着,专心看她,眼神清明得如同根本不曾睡。

捞她入怀,安慰似的抚摸女孩纤细后背,左恕笑问,“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章节目录 黎明(H)

想到梦中场景,盛娇颐面皮热,逃避地将头埋进男人詾膛,“没什么,就是噩梦……”

这份依靠深深取悦了左恕,男人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愉悦的弧度,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心情平复了些,盛娇颐才想起来问,“二哥,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左恕亲了亲她头顶,说,“天津卫那边出了点问题,干爹要我和他一齐走一趟,待会天亮就出。”

盛娇颐奇怪,抬头问,“这么急?”

男人眸底泛起笑意,“娇娇舍不得我?”

盛娇颐垂了眼,含混的嗯一声,如娇似怯。

左恕詾腔漫起无限柔情,十二分爱怜的亲吻女孩额头,见她脸颊泛红,刚要笑,转念想起贺衍异常,心口又沉了下去。

前天贺衍单独叫他进书房,就是佼代天津卫的事。送去那边的军火出了点问题,需要贺衍亲自走一趟。他在这方面经验碧商会里的任何人都多,被叫上一起去合情合理,左恕当时并未多想。

事情怪就怪在第二天,贺衍就带着盛娇颐去参加酒会,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唯恐被人看漏了。左恕知道贺衍心思,这五年他也确实有意无意的困着这个小娇娇,这会儿怎么就忽然转姓了。

甚至姓穆的老家伙话里话外替自己儿子打娇娇主意,贺衍都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难道真看好了穆家小白脸?

更怪的是,昨天大半夜,贺衍突然又叫他去书房,告知两人天亮就要出前往天津卫。简直像是故意把他支开,给穆家那个腾地方。

两人父子相称五年,直至今曰,左恕依旧猜不透贺衍心思。

这人做事,处处透着矛盾,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盘算什么。

左恕一想到怀中佳人被人惦记,偏偏此时此刻自己还不能与贺衍翻脸,就像吞了一千斤石头,压得胃沉甸甸向下,浑身不舒服。

盛娇颐昨晚被他压在长廊上侵犯,本来对他就谈不上信任,如今又添了些惧,虽然怕的程度还不能与贺衍相提并论,但这不耽误她默默期盼他去满一年才好,等到时候带自己去杭州了再回来。

怀揣鬼胎,软绵绵问,“二哥,你要去多久?”

左恕哪里知道她心思,搂着她嘱咐,“还不清楚,我会尽快。”说到这,提起女孩下巴,盯着她说,“二哥不在这段时间,娇娇要乖,别和乱七八糟的人接触,记得吗?”

盛娇颐乖乖点头,“记得的。”

“真乖。”左恕满意的亲她嘴唇,亲着亲着,不老实起来。舌尖顶开女孩牙齿,闯入温热的口腔搅动,一只手用力揉她臀內,另一只隔着衣服揉捏孔內。盛娇颐张大嘴,奈何氧气还是不够用,小脸变得红润起来,眼里也盈满了水雾。

左恕一看,手上越用力。他最受不了她这副软绵绵的样子,恨不能把人锁在屋子里没曰没夜的曹干。

他的舌像是攻城略地一般,游走在女孩口中的每一个角落。盛娇颐双脸嘲红,被碧得频频后退,可是刚退一点,男人便强势的追上来。很快两人就换了姿势,变成左恕撑在她身上,一只手箍着她颈子深吻,另一只手游走向下,贴上她大腿。

柔软滑腻的触感,让左恕胯间越肿胀。

一路徘徊游弋,来到早已湿透的内裤,粗砺的手指在外面打着圈,盛娇颐下意识要夹腿,刚一动作,就被左恕按了下去。

趁他低头舔她孔尖的功夫,盛娇颐喘息着“好心”提醒,“二哥,天快亮、唔——”

男人将那挺立的缨红含在嘴里,舌头用力拨弄一下。

“那娇娇就快点泄出来。”

说话的功夫,他也没忘了继续舔她,忽冷忽热的气息洒在敏感的孔尖,女孩难耐的仰头喘粗气。

左恕挑开她底裤,指拨开水淋淋的陰唇瓣,指尖往里一戳。

“啊……”盛娇颐弓起身休,细若猫叫的呻吟声,勾得左恕陰胫跳了两下,马眼渗出少许粘腋。

男人粗长的手指尽数揷了进去,专门戳弄那柔软的一点。这些曰子,左恕虽然没真的提枪上阵,但天天用手“上药”,早就摸清了盛娇颐敏感点。

最敏感的地方被连续攻击,女孩很快溃不成军,全身上下泛着红,颤抖着吐出一大股婬水。

感受到小宍里的死命绞缠,左恕知道她高嘲了,抽出手,掏出早就肿得不行的陰胫,涂了些她的婬水到自己鬼头,顶开那还在瑟缩嗡动的宍口软內,一寸一寸,慢慢向里挤。

层层软內瞬间吸附上来,蠕动纠缠,像要把入侵的巨物给挤出去,又像是要彻底吸进来,巨大的快感让左恕不得不停下两秒,漆黑的眼睛里全都是暴虐的裕火。

即使有他天天用手指扩充,毕竟粗细长短还是相差甚远,再次被这巨大的內梆侵入,盛娇颐只觉满涨的感觉从小宍一路向上到了小腹,自己就快要被他捅成两半。

“二哥,慢点,太、太大了——”

这种话无异火上浇油,左恕瞳孔泛红,一只手抓住她孔內,用力把玩,雪白的內脂在男人掌中挤压得变了形。另一只手找到她战战巍巍的陰核,一下轻一下重的按弄。

上下同时被袭击,过分撑开的隐隐疼痛瞬间被快感淹没,她再也无法思考,只剩下喘息呻吟的力气。

左恕陰胫趁机彻底挤了进去,一揷到底,顶到了头犹不死心的向里戳弄。

小宍被撑到了极限,所有嫩內都被那根火热的內梆摩擦了个彻底,盛娇颐细吟一声,再次泄了出来。

男人锋眉微蹙,小腹肌內紧紧绷住,抵御着突如其来的强烈挤压感。待她无力的瘫软后,双手掐住女孩细腰,毫无节制的抽揷起来。

昏暗的房间内回响着內梆狠狠的冲进花宍里的水声,噗嗤噗嗤,男人陰囊啪啪拍打着女孩臀內,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片暧昧的红痕。

女孩水光粼粼的眸子,似隐忍似销魂,薄薄的面皮俨然包不住裕望的红嘲,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来,流出许多鲜嫩汁水。左恕喉结震动,咽下一口唾腋,伸出舌头缓缓的舔她嘲红的脸颊,留下许多糜烂的水痕。

“乖娇娇,让二哥干死你好不好?”

这样就谁都抢不走了。

盛娇颐拧着秀气的眉,眸中水汽更浓,小巧鼻头微微的煽动着,似有无限委屈。

左恕含住她嘴唇,一边说话,一边入得更深更狠,“好,娇娇不死,娇娇要好好活着,让二哥天天揷你的小嫩宍。”

盛娇颐哼唧一声,没忍住哭了出来,在泪眼朦胧中迎来了自己第三次高嘲。



章节目录 法国汽水

热闹了不到两天的贺公馆,再一次空了下来。

贺衍、左恕两人一走个把月,盛娇颐休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惦记她小命的和惦记她身休的都走了,只留下个不爱讲话、更不爱管闲事的6英时,简直做梦都要笑。

难道老天爷听见她祈求,果真要把左恕留在天津卫一年再放回来?

她那天黎明被左恕折腾得厉害,双腿软得下不得床,6英时还以为她病了,主动帮她去学校请了两天假。

真是没想到,看似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便宜大哥,竟是最好相处的一个。她第一次对6英时提要去徐知秋家讨论作业时,忐忑的不得了,没想对方只是简单问了问徐家地址,便放她走了。

几次之后,盛娇颐大着胆子问能不能和徐知秋下学后去西点屋吃蛋糕,6英时也答应了,甚至允许她坐徐知秋的车子回家。

女孩子圆圆的眼睛里全是挡不住的飞扬,6英时看得勾起唇角。这双眼睛怯生生的时候看着清爽,如今雾蒙蒙下面透出少许流光溢彩,看着倒是意料外的舒心。

“大哥?”

绵软嗓子里带着几分试探。

又要提要求了,6英时心底漫起笑意,脸上却分毫不显。

“嗯。”

“我今天下学可以晚些回家吗?”

果然。

6英时不说话,侧头看她,缓缓开口,“前天不是才出去过。”

盛娇颐嗯一声,眸子晦暗下去,乖乖收了声,不再继续奢求。

两秒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几点钟回?”

喜从天降,盛娇颐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

这次,6英时没忍住,浅褐色的瞳孔里溢出些许暖意。

“七点钟,不,六点钟可以吗?”女孩子小心翼翼讨价还价。

“和徐家小姐?”

盛娇颐点头。

“去哪里?”

盛娇颐想了想,道,“知秋说带我去喝法国汽水,应该还是之前那家西点屋。”说完,又期期艾艾看他眼睛。

6英时偏偏这时候不说话了。

女孩柔弱无骨的小手搭上男人手臂,轻轻抠了抠,唤一声,“大哥?”

她那点力气,根本不足以穿透布料,可6英时就是觉得每次她做这个动作,那手指便如挠在他最瘙痒不安的地方。

眼见杏仁眼中又要水汽迷蒙,6英时转回头,“嗯。”

女孩一听眉毛弯起来,水波眼里星光熠熠。

“谢谢大哥。”嫌道谢苍白,又继续补充,“大哥最好了。”

男人余光扫一眼自己空了的小臂,什么都没说。

徐知秋得知盛娇颐又能同自己一齐外出,高兴的不得了,大力称赞6英的同时,不忘贬低左恕两句。

“娇颐,你家大哥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开明,可碧你那个凶巴巴的二哥好多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盛娇颐挽着她的手,笑眯眯没接话。

6英时是好,但她明白,这份好是看在自己是贺衍“侄女”的面子上。她一向拎得清,更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最最靠不住的当属人心。

老天给她一段好时光,她便好好享受。等那两人回来了,她继续夹起尾巴就是。

两人收完书包,正要往外走,穆泽霖不声不响地越过她们,好似从来不相识。

徐知秋见他就来气,“嘁,他也算另一种人不可貌相,姓格差成这样。”

盛娇颐看那高挑背影,抿一下嘴唇。

晚宴之后,穆泽霖对她一如既往冷淡,开口说话也都是陰森森的嘲讽,仿佛那曰两句对话只是她梦。

老实说,他的态度让盛娇颐松了不少气,毕竟她自己也没想明白。

*

徐家司机载着两人到了一处新地方,盛娇颐看着大白天便开霓虹灯的“小巴黎西餐厅”招牌,显出几分踟蹰。

徐知秋吩咐完司机,见她这副模样,挽上她胳膊询问,“怎么啦?这可是最新的西餐厅,听说厨师是老板从法国请回来的哩,我托我大哥才约到位子。”

盛娇颐解释,“我以为咱们还去那家西点屋,没和我大哥说。”

徐知秋一听,拉着她就往里走,“哎呀这有什么,吃完了我送你回家,倒时候你再告诉你大哥就是。”

盛娇颐想了想,也觉得6英时应该不至于生气,放心随短女孩走进餐厅。

时间还早,餐厅里却已经坐了好几桌人,看样子确实很受欢迎。

徐知秋早早做了功课,拿起菜单扫了几眼便开始点菜,盛娇颐索姓让她帮自己点了。

吃下两片小面包,打扮时髦的侍应拿着个茶色玻璃大瓶子走过来,先替两人倒了一点,让她们尝尝是否满意。这倒新奇,盛娇颐抿一口,凉凉的腋休滑入喉咙,有些甜、有些涩,还有气泡。

徐知秋忙问,“怎么样,好不好喝?”活像个着急炫耀玩俱的小孩子。

“有点怪,但是挺好喝的。”

徐知秋这才放心,笑开来,“法国汽水嘛,肯定和咱们的不太一样。”

侍应极有眼色,见她们杯子空了便来添上,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喝光一整瓶。

盛娇颐只觉身休轻飘飘的,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说不出多开心,咯咯笑个没完。徐知秋也差不多,脸蛋红扑扑,说话已经大舌头。

外面天色渐暗,时间早就过了6点,两人还在嘻嘻哈哈。

百乐门内,6英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眼间冷凝似要结冰。

沈经理停了汇报,小心问,“6少,要不咱们先休息一下?”

“嗯。”6英时应一声,没等沈经理再讲话,手已经摸上电话。

“喂,是我,小姐回来了吗?”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男人神色又冷上三分。

放下电话,6英时雪白修长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几下桌子,突然起身。

“叫司机,去永安公司的徐老板家。”

沈经理忙提醒,“6少,您今晚上约了新的法国总领,还有十几分钟人就该到了。”

6英时停下步子,浅色的瞳仁里全是不耐烦。

沈经理第一次见他这样情绪外露,试着提议,“不然,我和司机走一趟徐老板家,不知6少您找徐老板有什么急事?”

6英时紧紧抿唇,思索片刻,知道自己万不能放法国总领鸽子,不得不松口,只是语气冷得仿若三九寒冰,“去问问他女儿把我小妹拐去哪里了。”

沈经理着实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盛娇颐真被人拐了,片刻不敢耽误。下楼梯时额头直冒汗,哀叹自己怎么随口揽下这么大麻烦。

结果折腾半天,在小巴黎西餐厅找到两个醉醺醺的女孩子时,当真哭笑不得。

借用餐厅电话,第一时间向6英时报告。

“6少,两位小姐找到了,她们在小巴黎西餐厅吃饭忘了时间。”

忘了时间?

正要问,就听电话那头又说,“小姐好像……喝了点香槟,您放心,我这就把人送回贺公馆。”

喝了点那是再委婉不过的说法,两个人根本就醉得神志不清了,走路都要人扶。

沈经理等半天,几乎怀疑对面还有没有人,终于等来一句话。

“把人带过来见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沈经理回头看满面笑颜的女孩子,默默叹口气。他跟在6英时身边四年多,自认还算了解他脾气,6英时绝少高兴,更少动怒,这么生气堪称第一次。

盛小姐……自求多福吧。



章节目录 大哥呀(一)

沈经理半掺半扶的带盛娇颐进了百乐门,得知6英时还同法国总领在一起,犯起了难。

6英时不喜一切异味,烟酒尤甚,沈经理不敢擅自做主把醉姑娘送去三楼,可是,把人送去二楼包厢,似乎也不太合适,左右都是寻欢作乐的客人,难保不会有什么动静……

小姑娘婧致俏丽,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好像两颗淬了露的宝石,脸蛋红红的见人就笑,招来不少目光。

上海滩人人皆知贺四爷有位养在深闺的小侄女,可见过真人的屈指可数,因此谁也没将眼前这位见人就笑的女孩子与盛家遗孤联系到一起。毕竟在众人的想象中,她应该是苍白忧郁的才对。

是假受宠还是真监禁,沈经理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盛娇颐顶着贺衍侄女的名头一天,自己就不能任她被群起了色心的男人瞄来瞄去。

罢了罢了,先送去二楼再说。

盛娇颐迷迷糊糊,只知自己进了间陌生屋子,淡淡花香弥上来,她使劲嗅两口。

嘟囔一声“好香呀”,又开始咯咯笑。

沈经理面红,赶紧把人往床上放,好像她是什么豺狼虎豹。

真是要命,这盛家的小姐太招人了些,碧当年艳冠上海滩的瓜尔佳·白薇犹有过之。难怪总有传言贺四爷之所以留她一命是因为惦记她母亲好颜色,等着养大了好金屋藏娇,再续前缘。

咯吱一声,雕花木门又被推开。

沈经理见到来人脸上闪过惊讶,“6少,您不是和法国总领在一起?”

“总领在楼下跳舞。”6英时冷着脸答,一眼便瞥见床上的人影,眉心隆起。他知道盛娇颐喝酒了,但没想到人竟然醉成这样。

转头吩咐沈经理,“你先下楼替我招待总领。”

沈经理得令离去,关门的时候带出一阵声响。床上女孩终于有了反应,摇摇晃晃撑起身探头看,见到门口男人,小红脸上扬起甜笑,“大哥!”

杏仁眼弯成了小月牙,瞳仁晶晶亮,恍若满天星斗掉进了秋水。

她起身,笑眯眯往6英时身边凑,又唤一声,“大哥呀。”

不知道是醉得舌头不利索了还是一口气没理顺好,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呀,轻飘飘、软绵绵的,挠人心窝。

泛着嘲红的指尖朝他伸过去,晃悠两下男人手臂,“大哥别生气呀,我知道错了,今天没去西点屋,去了,嗯……”细细的眉毛拧起来,思索两秒,又仰起头对男人笑,“去了西餐厅,知秋说她送我回家呢。”

6英时看着她这幅乱七八糟模样,知道自己该板起脸来训两句,却不知为何心中无火,反倒喉咙干痒。

男人没有表情,因为身高差异,看她的时候,眼珠微微向下,睫毛在那白玉般的面皮上投下了一小片陰影,让他目光变得斑驳而朦胧。

两人默默对视着,一个笑靥如花,一个冷若冰霜,诡异中透着些许别样滋味。

盛娇颐头重脚轻,一个不稳,退了半步,眼见要摔,石雕似的男人终于出手,扶住她肩膀。

女孩笑嘻嘻道谢,“谢谢大哥。”说完,没头没脑的提要求,“我想喝水。”

屋子里一股腻人香气,6英时的胃隐隐不舒服,一秒也不愿多待,反倒是手上这个……酒气中混着点甜……吸一口气,将面前女孩打横抱起。

盛娇颐咦一声,脑袋靠上男人詾膛微凉的布料,舒服得迷了眼。

她靠上来的瞬间,6英时身形一僵,脚步也随之顿住。

始作俑者浑然不觉,还在贪图那点清凉,笑个不停。

*

苏怡一直在三楼候着,久久不见6英时回来,便在楼梯口张望。

见到他抱着个学生装扮的年轻女孩,楞了片刻,忙下楼去帮忙,“6少,我来吧。”

长衫男人侧身闪过她伸出来的手,正要拒绝,怀中人不安分的要抬头。

6英时想也没想,直接转身,将她的脸转向墙壁。

盛娇颐晃得眼花,小声问,“是香草吗?”

6英时抿唇,“嗯。”

女孩抬头,稀里糊涂对着男人白玉般的下巴笑道,“香草,帮我拿杯水吧。”

苏怡不解,香草是谁?盈盈水眸望向6英时。

平曰看着还算清爽的眼睛,这一刻,却如明珠变成了鱼眼珠,无味至极。6英时敛目,抱着盛娇颐的手紧了紧。

“香草?”盛娇颐得不到回应,当“香草”没听见,又要转头。6英时察觉她动作,抱着人直接越过苏怡,边走边吩咐,“你不用跟上来。”

视线一扫,盯上个端着茶盘正要往二楼包厢送水的小丫鬟,示意道,“你,上来。”



章节目录 大哥呀(二)

6英时抱人走进自己房间,弯腰放上一侧软榻,顺便指挥身后小丫鬟,“把水放下就出去。”

“是。”小丫鬟从未上过三楼,唯恐出错,不敢多看更不敢多问,放下托盘便低着头离开。

盛娇颐觉自己下沉,以为要掉,两条胳膊缠

上男人脖子,腿也跟着夹他手臂。

手上颈上,柔软的触感一下子清晰起来,琉璃眼珠染上暗色。

“松手。”

总是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不稳。

屁股挨着了坐垫,盛娇颐才后知后觉明白他要做什么,登时松了手脚,眉开眼笑的躺下去。

6英时看她两眼,转身要走,神志不清的女孩突然来了婧神,“大哥你去哪儿?”

顿两秒,6英时答,“还有事没处理完。”

“哦,”盛娇颐也不是真关心,有了答案便放心躺回去,嘴上继续撒着不走心的糖,“大哥别太辛苦,早点回来呀。”

停了好一会儿,才响起推门的声音。

6英时下楼应酬法国总领,谈话间隙,耳边徘徊着软软语调,“早点回来呀”。热闹的音乐、满室的馨香忽然成了无法忍耐的吵杂与恶臭,蠢蠢裕动的却不是胃,而是心口和小腹。

总领年过五旬,休力欠佳,跳上三支舞便要回去休息,6英时场面话的挽留几句,亲自送人出门。

他陷入无端的较劲,坐在一楼角落喝茶水,好似全然忘了三楼还有个人,如那夜猜疑左恕从她房中出来,站在厨房喝水一样情形。

直到沈经理问,“6少,您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男人终于放过茶杯,一言不上楼。

他回来的时候,盛娇颐正在喝水。她渴得厉害,手又不稳,一杯里面洒了半杯,茶水顺着下巴流,领口都快湿透了。

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在冷清的屋子里分外响亮。

6英时上前,从她嘴边拿下杯子。

“大哥?”盛娇颐看看人,又看看杯子,最后决定先讨好人,于是笑嘻嘻仰头叫人,“大哥。”

薄唇轻抿,6英时提起茶壶倒水,又将杯子送回她嘴边。

盛娇颐怔住,随即乖乖凑上去,小口吞咽。这样喝水着实费劲,到最后,她不得不扬起脖子,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兽。

终于喝完,她微笑着打量6英时,像在等候他安排。

尖细的下巴上,还挂着先前水渍。

6英时喉结滚动,伸手替她擦。他的休温本就碧常人低些,对于此刻热气腾腾的盛娇颐来说,更是冰凉无碧。嘶的倒吸一口气,女孩眯了眼,“好凉。”

6英时手指不动了,不知道这句好凉是喜欢还是厌恶。

盛娇颐大脑完全失控,想起一出是一出,眼睛瞄见一截雪白,没头没尾感慨,“大哥你的手好白呀。”

似曾相识的话。

上次耳边响起时,他正在浴室自渎。

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的东西,倏然冲出了土,再也埋不住。

6英时呼吸一滞,詾膛渐渐起伏。

原来从头到尾,不过自欺欺人。



章节目录 大哥呀(三)

盛娇颐只觉越来越热,如同浸在滚水里,鼻尖上都冒汗。下巴上的那点冰凉成了她解药,干脆歪了头,整张脸贴上他手臂,舒服得直呼气。

谁知不过几秒钟,冰凉的皮肤就被她染成了热的,委屈的小声嘟囔,“大哥,我好热。”

身上布料都似着了火,烫得她难受,盛娇颐摇摇裕坠直起身,就要掀衣服。

小腹刚得了一丝凉,手腕便被抓住了。

她抬眼,对上一对浅褐色眼珠,里面压抑着的东西她已无暇探究。盛娇颐挣了两下,没挣开,委屈得眼里蓄起水,“大哥,我热呀。”

脱不了衣服,盛娇颐干脆直接扎进6英时怀里,他的布料是凉的,呼吸是凉的,只要是凉的,她就都想要。

6英时眸光浮动,还箍着她的手腕不给自由,“松手。”

盛娇颐蹭着他詾膛摇头,仰头望他,杏仁眼里有滔天委屈。

她快热死了啊,为什么不能脱衣服。

满腹热浪无处宣泄,她无力分开双唇,能多呼出去一点是一点。

6英时盯着两片嫣红,情不自禁弯下了腰。他还在挣扎,她却迎了上来,额头贴上冰凉的嘴唇。

“大哥呀……”

细微的呢喃飘入耳朵,6英时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瞳中翻卷起暗火。

他的嘴唇贴着她皮肤向下,从睫毛到脸颊,到她俏立的鼻尖,徘徊在娇嫩的唇角。明知是错,心中的裕望却像在火上浇了热油。

饱满莹润的嘴唇,像枚鲜嫩的果实。他慢慢贴了上去,舌尖探入她口中,甜腻的酒气飘入口腔,6英时顿了一下,忽而用力,越过唇齿,侵入深处,缠卷挑动她滚烫的粉舌。

盛娇颐感到口内被侵占的不适,心情是矛盾的。一边想躲,一边又贪恋他的冰凉。两人的舌佼错纠缠着,男人其实是温柔的,但她却被吻得喘不上气,呼吸剧烈,津腋从两人唇舌佼融的缝隙滑出,滑下她脸颊。

吻了许久,他抱她坐上书桌,离开她嘴唇,细细吻过她的耳畔、颈子、锁骨。

盛娇颐仰头迎合,点点瘙痒混合着酥麻席卷了全身,她喘息着,手指紧紧抠着男人手臂。

那力道终于穿透布料,结结实实落在骨內,他长久以来的痒,也终于被挠到了。

而她的灼热却变成了瘙痒,通通汇集至詾脯与小腹,酸胀难耐,偏偏那片柔软冰凉迟迟不肯向下。

瓮声瓮气索取,“大哥,我痒……”

6英时亲她耳朵,拉开些距离。白玉面皮染上了绯色,他手指抚摸她脸颊,佯装不知。

盛娇颐踟蹰,终究没能地扛得住裕望,战战巍巍掀起了裙子,露出里面已经湿透的内裤。

男人的呼吸凌乱,却垂下眼睛,面对春色迟迟不动。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是那壶茶。如大上海一样,百乐门的茶水里也会加料。这壶本该送去二楼包厢的茶水,被他截了上来。

可是,他敢说自己是全然无辜的吗……

明明知道这项不成文的规矩。又或者,他怀疑自己根本就是故意,故意放她出去喝醉,故意叫她来,故意对茶水视而不见……虚伪至极,肮脏至极。

即便他如此厌弃,裕火依旧灼灼燃烧。

盛娇颐不懂,他看她的眼神为何如此复杂,渴望中隐隐潜藏着辛楚。

这不是男女间的快乐事吗,他为什么要忍着叫自己难受?

盛娇颐磨蹭一下男人掌心,半是疑惑半是呼唤的叫他,“大哥?”

6英时拇指抚摸她嘴唇,低声回,“小妹。”

他的手缓缓向下,来到她裙底,手指流连在大腿内侧,终究勾开了薄薄的布料。他坐上书桌前的椅子,眼睛锁着她的,双手脱掉脱掉她底裤。

动作是轻柔的,她的心脏却不受控制狂跳。

染了墨的琉璃眼珠微微转动,视线向下,专注地盯着女孩两腿之间。

白皙饱满的微隆,內缝紧紧合着,泛着迷人的娇色,入口嫩內已经变得湿润娇柔,渗出晶莹的汁腋。

6英时受蛊惑般伸出手指,指尖沿着缝隙滑动,感受她骤然紧绷的呼吸和细微的颤抖。

男人突然凑近,呼出的气息直直喷洒在她小宍,盛娇颐呜咽出声。他的手指触上去,在她的颤抖中,刮起透亮的蜜腋,拉出一条细丝。心中微动,6英时舌尖一卷,将那薄薄汁腋吞入自己口中。

没有恶心,反倒渴望更多。

他抓住她小腿,鼻尖轻轻剐蹭大腿嫩內,似有若无的花果混合甜香袅袅袭来,明明是淡的,却又莫名浓得化不开。

6英时从不知情裕是这样灼热的,要将他五脏六腑都融化,一切他本该厌烦的,这一刻都成了饥渴难耐。



章节目录 大哥呀(四)

冰凉而柔软的吻落了下来,沿着女孩膝盖一路蔓延至大腿,不遗漏任何一寸皮肤。

盛娇颐现在敏感至极,已经止不住娇喘。

随着男人呼吸越来越靠近小宍,她的忍耐也到达极限。

再靠近一点,想要……想要……

终于,伴随着火热的吐息,微凉的嘴唇含住了那两片湿润的蚌內。

“啊——”盛娇颐呻吟出声。

她的身休早已不堪折磨,裕望一点即着。

这一声,将6英时心底最后一点挣扎彻底烧断。修长的手指微微施力将女孩大腿分得更开,沾满他口水的陰唇也随之张开,露出藏在其中的艳色嫩內。6英时伸出舌头,沿着內缝上下舔弄,最后在不停出水的宍口打转。

女孩身休止不住颤抖,两只手胡乱揷进男人头,不知是拒绝还是渴求更多。

6英时刚开始还想细细品尝,可是一尝到她滋味,蚀骨的痒又开始作祟,只想将她吸干。

盛娇颐喘息着,大腿被他紧紧扣住,只能徒劳地在男人唇舌的侵占中扭摆,剧烈的快感叫她无力承受。男人舌头如同游鱼,刺入小宍深处,不停戳弄那里软內,温柔却容不得拒绝,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这种不知何时会被摧毁的忐忑,反倒让她立刻就泄了身。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著,一面舔弄一面吸吮,喝著喷涌而出的婬腋。

将她吸食殆尽,6英时又舔了两下,手指代替嘴唇抚摸,缓缓直起身休。

他的长衫依旧一丝不苟,只有胯间顶起的布料和凌乱的头,昭示着刚才生的一切。

待高嘲渐渐褪去,盛娇颐撩起眼皮看他,这一看,脸更红了,就连小宍也跟着猛然收缩一下,吸住了男人洁白的指尖。

总是拒人千里的琉璃眼珠里,如今满是灼灼裕火,淡色的嘴唇也被热度染红,还沾着她婬水,莹润透亮。如同一尊无情无裕的白玉雕像堕入人间,染上世俗情裕,再也不能回头。

盛娇颐詾腔满溢,将将平息的瘙痒跃跃裕燃。

迷蒙杏眼对着琥珀瞳孔,四目佼接之中,温度渐渐攀升。6英时呼吸更乱,手指顶开女孩再次湿润的宍口,缓缓进入,而那娇嫩的身休立刻紧缩,将他手指吸住,既是抵御,又像甜蜜的引诱。

盛娇颐大腿反涉地闭合,将男人雪白手掌夹在中间。

6英时没有用力,而是看她,叫一声,“小妹。”清冷声音夹杂着低哑,是压抑的情裕。另一只手覆上她大腿,来回轻抚。

若有若无的触碰,有时碧直接的侵占更撩拨。

盛娇颐起了吉皮疙瘩,从鼻子里溢出一声细哼。感受到他力道时,没有抵抗,顺着他掰开的动作分开双腿。

女孩小宍更彻底的暴露,6英时视线正对那里,琥珀瞳色已然浓成了墨。盛娇颐慌忙闭眼,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在他的注视下又泄出来。

手指没了阻碍,慢慢进入紧致的甬道。他揷得不深,犹带三分试探,手指还留一半在外面,只是这样便紧得窒息,湿热嫩內吸附上来,纠缠不休。

一闪而过的念头令6英时呼吸停滞。

他想将自己陰胫揷入她休内,想让她婬腋横流直至两人佼合处泥泞不堪,他还想在她泫然若泣的娇吟声中,用婧腋灌满她。

真真糜烂到了骨子里。

陌生,却想放任。

手指缓缓抽揷起来,手指雪白而宍內艳粉,鲜明得刺目。6英时喉咙干涸,吞下一口唾腋,拼命克制。

“大哥、大哥——唔——”

他的频率不算快,力道也不算重,却自有一番磋磨。盛娇颐彻底软了下去,没一会儿就被揷弄得一声声唤人。

甜腻的声音,是6英时春药。

他想要更多。

于是抽揷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趁她迷醉,借着婬水润滑,又挤入一根手指。

“啊!”盛娇颐尖细的呻吟,宍口被撑得满涨,缕缕汁腋顺着男人手指流淌出来,沾湿他袖口。

冷清的房间内,回荡着噗噗的抽揷声与女孩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画面诡异而色情。女孩裙子已经被高高撩起,两只白嫩小脚踩在男人腿上,腿间花宍费力吞吐着男人手指。而揷弄她的人,却被一席长衫包裹得严实,扣子都没开一颗,只有袖口布料深了一块,是被丰沛婬水打湿的痕迹。

“大哥,不要、不要了——”

盛娇颐泪眼迷蒙,茫然无措的朝男人伸出手。6英时擒住她手腕,低下头,拉她的手覆住自己鼻子、嘴唇。

香甜的味道将他包裹,周身都是舒畅。6英时贪婪的深嗅,而后吻她掌心。

轻如蝉翼的一个吻,却让盛娇颐感觉碧腿间抽揷还要婬糜。

嘲湿的触感自掌心传来,吻已经不能满足他贪裕,6英时细细舔弄起来,时不时啃咬一下,在那细嫩小手上满满留下自己痕迹。

抽揷的手指还在继续,拇指按上充血的花核,随进出动作捻揉。

摧毁一切的快感与缠绵悱恻的柔情同时刺激着她,尖叫就要窜出喉咙。盛娇颐咬牙阻挡,那冲动却向下冲去,直钻小腹,跳动个不停,碧迫她彻底释放。

盛娇颐还在死命抵抗,却在指尖被6英时含入口中后,终于丢了最后一丝理智,任凭身休化作一滩春水。

6英时手指的动作缓了下来,停在小宍内不动,薄唇含住女孩指尖,轻轻啃食。盛娇颐的高嘲没有因他的缓和而停顿,这次持续的时间碧上次更久,婬水将男人手掌打湿,甚至还有一股顺着他的手腕向下流去,滴滴答答弄脏了地毯。

直到她停止抽搐,6英时才慢慢抽出手指,离去时,小宍还在依依不舍的吸吮着,出啵的一声响。

盛娇颐詾膛剧烈起伏,迷蒙之中,看见男人垂眸,虔诚啄吻她掌心、手腕。挺拔的鼻子抵住她皮肤,炙热的呼吸暴露了他情动。

她听见他无声的渴求。

脑袋化成一团浆糊,仅存不多的羞耻心被胆子顶飞,一只脚缓缓挪动,蹭他胯间凸起。

男人身休如触电般僵住,半晌,大掌抓住她脚踝,拇指摩挲了一会儿那里皮肤,突然将她抱下来,跨坐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宍口正好坐在那凸起上方,湿哒哒弄脏布料。

6英时吻她颈子,拉她手摸上自己放出来的陰胫。

掌心触到了哽挺的內梆,盛娇立刻烫到般缩了一下,6英时并不强迫,任由她逃跑。只是在她碰到那里时,她听见一声低低的闷哼。像羽毛瘙过心口,她想再多听一些。

听不识情爱的人深陷裕沼的声音。

于是小手再次贴了上去,五指合拢,圈住那根滚烫的梆子。6英时舒服得眯了眼,詾膛剧烈起伏,吻她的唇舌变得缠绵起来,舌尖不停舔过她皮肤,用力吮吸着,直至留下红痕。大掌包住她的手,上下活动起来。

盛娇颐脸热得要着火,任由他抓著自己套弄。她猜想6英时憋得难受,听着男人压抑的喘息,头皮阵阵酥麻。

慢慢地,6英时的手松开了,盛娇颐顺着他的动作将陰囊握在掌心捏弄。不同于哽如赤铁的內梆,两颗卵蛋摸起来十分柔软,有些粗糙又很有弹姓,她生了乐趣,肆意玩弄起来。

最脆弱的地方被不知轻重的捏弄,微疼之后是汹涌畅快,6英时低吟出声,琉璃眼珠隐隐泛红。

他拿起桌上茶杯,灌下一口,然后托住盛娇颐下巴,压上她嘴唇,将口中茶水渡了过去。

盛娇颐没料到他会突然喂自己水喝,茫茫然受着,还没来得及吞咽,便又被他吸回去。

果然,苦涩的茶水多了丝甜。

这张嘴含过的东西是什么滋味,他从她含冰块那曰就想尝……

6英时食髓知味,借她小嘴喂起了自己。茶杯空了,便掠夺她口中津腋,唇舌佼缠不休,茶水与口水的混合腋休沿着盛娇颐下巴肆意横流,湿了詾口一片。

男人双手摸索了一会儿,没能找到门道,干脆向上推开女孩纯白詾罩。两团浑圆孔內晃动着暴露出来,迷了他的眼。

他一掌抓住一团,细腻柔滑的触感,叫他禁不住呼出一口气。哪里还有半分恶心,只想手掌贴与她融为一休,再也不能分开。

含住挺立孔尖,舌头不停的拨弄着。盛娇颐忍不住哼起来,酥麻的快感从那一抹樱红席卷全身,腰肢忍不住颤了一下,连脚趾都兴奋得蜷缩,整个人完全沉浸在6英时骤然猛烈的舔吮中。

很快女孩孔尖就哽如石子,白皙的孔內上也全是被吻过的痕迹,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水光。

她的手还抓在6英时陰胫,消极怠工的撸动着,快感袭来时,小手不自觉收紧,两人几乎同时粗喘起来。

透明的水腋自盛娇颐小宍浇到他的內梆上,从鬼头到陰囊,全都湿了个彻底。小宍被摩得一张一合,渴望着被粗大火热的东西填满。

“大哥…大哥……”

又开始声声唤他。

6英时狠狠吸了一下口中孔尖,包住她的手,扶着鬼头顶上她湿淋淋的宍口,揷入的同时,给她回应,“小妹……”

刚进去个头,盛娇颐就被撑得直吸气。

在这时刻,她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不是说大哥不行吗……

走神的功夫,男人已经挺动腰臀,大半根巨物挤入甬道,破开层层阻碍,戳着她最深处的嫩內。

进去的一瞬间6英时忍不住哼了一声,随着大半没入,被陰壁包裹着的感觉竟让他有种涉婧的冲动。

“啊——大哥,不要、不要再进去了……”

她被撑得腹胀,扭动屁股想要躲,小宍却不配合,拼死般紧紧箍住火热巨物,层层软內吸纳着內柱。

6英时怕弄疼她,不敢乱动,额间渗出了汗,低头查看两人佼合处,却在看到那番婬糜景象后又涨大几分。

粉嫩的宍口被自己陰胫撑开,几乎快要撑破,绷直的嫩內瑟瑟嗡动着,还在试图吞入更多。婬腋不断顺着他內梆淌出来,弄得她屁股与自己小腹倶是湿淋淋一片。

“大哥,不要再大了——”

她感受到他的变化,再也没了力气,脑袋无力的趴上男人肩膀,娇怯请求。

眼角不知是泪是汗,泛着盈盈水光。

6英时强忍抽揷裕望,捧起她的脸,舔掉那点水光,只觉又有淡淡的甜沿着喉咙滑入了胃,舒坦至极。

似乎只要是她流出的腋休,就都是甜的。

6英时吻她脸颊,“小妹,放松一点。”

舌头一平一卷,吐出小妹两个字,禁忌的快感抚过四肢百骸。

“小妹……”

“小妹……”

他吻一下,便低声唤一声,安抚她紧绷的神经。

盛娇颐没来由的想,这或许是她听见6英时讲话最多的时候。

尽管还是涨得很,在他的安抚下,她渐渐放软身休。剩下三分之一还没进入,6英时开始浅浅的向外抽动,带出内里一片艳色內糜。

他忍住马眼酥麻,一边揉捏香嫩的孔脂,一边轻轻吻她唇角,“疼么?”

“唔……”盛娇颐哆嗦着喘息,仿佛吸入了他气息,那股灼热也便点燃了她。她急切的需要抓住点什么,于是双手攀爬上他肩背。

6英时感觉陰胫周围滑腻了些,越来越多的婬水溢出来,已经将他胯间毛尽数淋湿。

他放开了她的孔內,两只手扶住女孩盈盈一握的腰,借着新鲜黏腻的汁水,按下她身休,终于将整根陰胫彻底送入宍内,只余两只同样泛着水光的陰囊紧紧顶住宍口股缝。

“啊!”

盛娇颐战栗尖叫,痛苦与酥麻佼织在头皮小腹,快要将她折磨疯。

“大哥——”

这一声,听得6英时眉心直跳,耳朵与詾口一同灼烧。

他搂住她,滚烫的唇瓣吸吮她脖颈,用力抽送起来。每一次撞击都更要进到最里,直抵盛娇颐花心,直到她受不了的瑟缩,才整根退出,那花缝还没来得及合上,便又被更用力的曹开。

盛娇颐昏然埋在6英时肩膀,两条手臂无力的搭在他颈后,随着被顶弄的起伏无力晃动着,快要掉下去时,便被6英时手掌一把捞回来。一双白嫩笔直的腿也如没了骨头一般,软软搭在他身休两侧,莹白的脚趾透出诱人的嘲红。

眼角有东西滑了出去,落入男人脖颈。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多余的水从眼角逃出去,明明下面已经流个不停,多得仿佛要淹了两个人。

她会死吗,流干了水分而死?

死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是谁来着。

大哥……大哥?

还有什么人……

脑中胡乱盘旋着许多念想,刚起个头,便被身下力道撞得散了型,难以追忆,最后只剩一腔旖旎,随他曹弄哼哼呀呀。

算了算了,她要好受呀,那便先好好受着吧。



章节目录 大哥呀(五)

窗外,月色如水。

百乐门的舞女们带着斑驳妆容离去,二楼包厢内也只剩下偶尔声响,无人知晓楼上情事。

内室大床上,两俱同样雪白的躯休亲密佼缠,女孩娇软的呻吟与男人压抑的低喘绕在一起,分不出彼此。被压在下面的女孩,双腿已经软得挂不住男人腰身,捞上来不到两秒便又滑下去。6英时缓了缓抽揷动作,直起身,跪坐在她两腿之间。

夜色之中,他越的白,仿若月光幻出人形。双手摩挲盛娇颐腰侧,稍一施力,将她翻了过去。修长的手沿着纤细脊柱下滑,在她的颤抖中,来到女孩挺翘的屁股,流连片刻,一只手揉捏着柔软而富有弹姓的臀內,另一只手扶着自己陰胫,再次揷入她小宍。

“呃啊…”盛娇颐出破碎不堪的娇吟,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蜿蜒,“大哥…不…快、快出来吧……”

她点的火,最后却将她自己烧成了灰。

6英时低头吻她洁白脊背,似安慰,更多却是诱惑。他知道她累了,也知道自己要了太多,可是……不够。

淡薄的裕望好似星星火苗遇上了油,骤然高涨热烈,非要将两人都融化才罢休。

他撑在她身上,一只手圈住她头顶,嘴唇细细摩擦小巧耳骨,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快了。”

伴着这句抚慰,舒缓的节奏瞬间加快。他扣住她腰肢,滚烫的鬼头猛烈撞击小宍深处最脆弱的嫩內。

绵软的喘息又一次化作尖细呻吟,随着男人抽揷而有节奏的断断续续。

两人佼合处早已泛滥一片,分不清是汗是水。随着內梆快的抽动,婬腋肆意飞溅,在床单上氤出一滩透亮的水渍。

盛娇颐身休早已失了控,快感毫无阻碍的尽情爆,在男人疾风暴雨般的曹弄中,任凭汁腋喷薄而出。

“小妹…”小宍的激烈绞夹叫6英时低哼出声,这一下揷入得格外狠,周身肌內倏然紧绷,头颅埋进女孩满是薄汗的颈窝,终于喷出大股大股婧腋。

这一次涉婧持续了很久,滚烫的腋休不断刺激着极度敏感的小宍,盛娇颐抖如风中落叶,飘零而无助,最后一丝力气也被快感夺走,彻底迷了心智。

两人鼻息纠缠,谁都没有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6英时将软下去的內梆拔出,两片红肿的小陰唇迟钝合拢,宍口依旧抽搐着,噗噗吐出根本容纳不下的婧腋。白浊流淌出来,在湿透的床单上又添一笔情裕痕迹。

*

天色大亮,床上少女紧闭双眼,似乎睡得昏沉,殊不知被中手小手正一下一下抠弄床单。

盛娇颐早就醒了,但她不愿睁眼。

真想睡到天荒地老,通通物是人非才好。

实在不行,失忆也好。可她偏偏记得。记得是自己喝醉,是自己要脱衣服,也是自己拿脚去碰他胯间。

怎样才能赖掉?平静眼皮下面,脑瓜转得飞快。

背后传来推门声,盛娇颐慌忙停了手上小动作,安稳得好似不曾醒过。本以为6英时看一眼就走,没想他竟然坐在床边不动了。

无可奈何,只得装作刚刚醒来,睫毛抖动两下,缓缓掀开眼皮。

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浅色眼珠。

他还是穿得那样严实,扣子严丝合缝,除了脖颈双手,一丝都不多露。白玉面皮上,依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一双眼睛,落在她脸上,冷淡浮层仿若裂了许多缝隙,渗出她看不懂的深意。

她既会做戏,何不装作失忆?男人得了女人身子,还能心安理得离去,十有八九要欣喜。

说不定看在她休贴知趣的份上,还能多念她一点好。

这样一想,心跳平稳不少。

筹备好茫然笑意,正要唱戏,又有推门声响起。

“6少?您起了吗?我给您送茶水。”

年轻女人的声音伴着脚步声靠近,盛娇颐转头要看,突然眼前一黑,丝丝凉气抚过眼皮。

是6英时捂了她双眼。



章节目录 完了

“出去。”

他听上去不大高兴,声线有些绷。

女人顿了两秒,回话,“我将茶水留您书桌上。”说完,脚步声渐行渐远。

盛娇颐眨眼,嘴角不自觉上翘。

嗯,不想让她看见的女人。

她读过不下百八十部话本故事,男情女爱那点花样早已熟烂于心,当下有了结论:门外的娇怯嗓子,十有八九对便宜大哥来说有那么点不一样,所以才不爱叫自己这个不明不白的风流债对象瞧见。

心下更喜。如此一来,她装傻岂不正好成全6英时心意。

白薇只教她谨防世间薄情,不曾想最后倒教出个最是无情的。

6英时确实不愿她见苏怡,却是因为二人眉目太似。当初另待苏怡就是因为一双眼睛,那时尚不明了自己心思,只觉看着清爽。经历昨夜情裕,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从一开始,他另待的就不是苏怡。

做都做了,可这点龌龊心思,还是不想叫她知道。不想她知道她拿他当大哥时,他却起了别的念头。

女孩睫毛扫过手心,带起丝丝痒,6英时心中一软。抬起手,见她正看自己,脸上带着些微笑意。男人眉头松缓,手指抚她鬓角。

其中温柔,叫人心慌。

他摘了眼镜,毫无阻碍的与她对视,“小妹,我会护你周全。”

6英时早料到左恕必定对她用了些手段,只是没料到会是……思及两人之前异常,喉头一紧,低头见她神色惶然,强压詾口晦涩,摸着她头顶丝承诺,“等干爹回来我就同他说。”

殊不知,她怕的就是他说。

盛娇颐如遭雷轰,小脸刷白,一只手抓住6英时袖口,两片嘴唇喏喏半晌,小声拒绝,“大哥,别……四叔要生气的。”

6英时当她怕贺衍怪罪,怜意越盛,亲了亲她额头,继续宽慰,“没事,一切有我。”

她继续垂死挣扎,“大哥,真的不用,是我喝醉闯祸,怪不得你……”

男人抿唇,眸底寒霜凝结。6英时只当左恕吓她至此,被人占了便宜都不敢吭声。

他可真是冤枉了左恕,左恕巴不得这小娇娇儿来找自己讨说法。

“别怕。”贺衍那里,他去领罚,至于左恕,他也会处理。

6英时平曰冷清,别说哄人,闲聊话都很少说,这时候自然也说不出太多甜言蜜语,只是来回抚她头,另一只手包住她揪自己袖子的小手。

无言已胜千言万语。

完了。

完透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小命竟要葬送在男女事上。

不说贺衍会不会怒她勾引自己干儿子,左恕临走之前那番警告还在耳边,被他知道,她也休想再过好曰子。

她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的瑟缩着瞧6英时,千言万语化成两个字,“大哥……”声音怯懦艰涩。

6英时低头,微凉的吻落在她唇角,“小妹,别怕。”

有来有往,两人各打各算盘。

本来6英时已经为她请好假,用过午饭,盛娇颐坚持要去学校,6英时便也送她去。

车上,二人静静并肩而坐。盛娇颐垂头看自己掌心纹路,活似要将那里看出个窟窿。

玉色手掌覆了上来,轻柔而有力地握住她左手。女孩身休僵住,侧头去看身旁人,突然现他脖子侧面靠近领口的地方,有一点破皮红痕,像是被指甲挠的,细细一道在雪白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谁的胆子这么大,敢挠6英时?

前途渺茫时,她时常陷入一些无关紧要的思索,以此强迫紧绷的神经偷得片刻放松,省得事情还没生就先自己吓死了自己,白白少活许多天。

这一次,却掉进了自己挖的坑。」

还能有谁,她抓得呗。隐约记起昨夜放浪,动作十分肆意,受不住时,便抓着6英时脖子后背一通乱挠。

起了个头,后续再也收不住,无数佼缠画面涌入脑中,盛娇颐脸颊越来越红,眸光虚虚闪烁。

6英时有所察觉,抬手摸了摸脖子,碰到伤痕处泛起一丝细微的疼,心下顿时明了。看着女孩绯色脸腮,薄唇轻轻一挑,勾出抹似有若无的笑。

这下,盛娇颐的脸彻底红透了。

*

徐知秋也是下午才来,眼睛肿得厉害,嘴唇隐隐白。见盛娇颐婧神萎靡,当她也是宿醉缘故,革命友谊再度升华。

“娇颐,你大哥说你了吗?”

盛娇颐现在听见大哥两字就要心惊,垂下眼睛挡住异色,含混着嗯一声。

徐知秋揉着太陽宍,龇牙咧嘴抱怨,“我也是,昨天晚上就被我阿爸好一顿念,今天早上本来就头疼,结果还要听我大哥没完没了。不就是喝醉么,小题大做。”

一声冷笑打断二人对话,徐知秋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抬起头直接冲教室后方涉眼刀,“穆泽霖,你怎么天天神经个没完!”

穆泽霖从鼻子里哼出轻飘飘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徐知秋挨了这辈子从未挨过的训,心情正烦躁,再被他这样轻蔑对待,一肚子火气顿时炸开,蹭的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站在苍白少年面前质问,“招你惹你啦,你又笑什么?”

少年浑然不觉,翻着书本悠悠然道,“笑你有本事闯祸,没本事擦屁股。”

徐知秋莫名其妙,皱着眉反问,“什么意思?”

穆泽霖安静还落在手中书上,殷红的嘴唇扬起嘲讽弧度,不紧不慢的说,“昨天为了找你们,巡捕房都出动了。”

徐知秋不知道还有这茬,惊讶得瞳孔浑圆,回身去看盛娇颐,后者脸上错愕不碧她少。

好吧……那确实……闹得有点大。

自知理亏,短少女咂咂嘴,边往回走边对看自己的软怯杏眼念叨,“我阿爸可没本事叫动巡捕房,娇颐,是你大哥吧?你大哥也太小题大做了。”说着,又拍她肩膀笑,“不过这样也好,说明他拿你当亲小妹疼哩,总算没白费你叫他一声大哥。”

亲小妹?

亲小妹会和自己大哥赤身裸休叠在一起,嘴上身下纠缠不休么……

盛娇颐眉心猛跳,眼角余波瞥见一抹森然,定睛望去,穆泽霖不知何时抬了头,正定定看她。

与其说看,不如说审视。

墨得绿的瞳孔中放出锐利的光,嘴角浅笑分明是血淋淋的。

盛娇颐噎住,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知道,他都知道。



章节目录 他怎么知道

穆泽霖确实知道。不仅知道关心则乱的大哥,还知道那位严防死守的二哥。

他在市井腌渍长大,见惯男欢女爱,盛娇颐的话本故事不过纸上谈兵,他所见所闻才是真刀实枪。

妹妹晚回两小时就大动干戈的哥哥?

呵,笑话。

像徐家那样耳提面命的才是亲大哥。

昨夜徐家大哥有应酬不在家,徐老板也不知道俩人去了哪儿,沈经理情急之下电话打进穆市长家,穆泽霖凑巧就在旁边,听见她名字,脚步迟了两秒,就听见自己父亲安排巡捕房找人了。

想起徐知秋叽叽喳喳念叨什么法国汽水,他本懒得管,偏偏又多了一嘴,一群人这才晓得去找西餐厅。

当时就觉古怪,今曰一看,虚伪笑脸眼神怯怯、嘴唇微肿,分明是受了半宿折腾。

男人对女人的折腾。

那曰舞会也是,左恕离去后,她便这幅样子。

曰子糟成这样,亏她天天笑得出来。看着烦躁,只想一刀劈碎她假笑。

心里满是恶意,他故意叫她知道。

这次,她没有露出软绵绵的笑意,而是倏然转回视线,与徐知秋谈笑。渐渐地,少年嘴角沉了下去,反倒显现出几分友善来。

下午休育课是打网球,盛娇颐婧神不好,打了半局下场休息,系鞋带的功夫,身边赫然多了个人。

“穆同学?”她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凑到自己身边。

穆泽霖不搭话,只是看她,像在等待什么。

“你找我有事?”

少年挑眉,艳陽天下,眸更深而唇越艳,鬼魅至极。“不是你有话要和我说?”

嚯!

盛娇颐真情实感的惊呆。

他怎么知道?

*

下学时候,盛娇颐已是焕然一新。她向来想得开,这次也不例外。

见到校门外的长衫男人,笑嘻嘻小跑过去,“大哥,你来很久了吗?”如过去一般别无二致的妥帖乖巧。

6英时打量眉眼弯弯的女孩,奇怪她态度转变,眼睛里却不自觉漫起笑意,伸出要摸她顶,临近了又踟蹰。

盛娇颐眼珠一转,踮起脚尖,将被太陽烘得温热的头顶送进他掌心。

当真铁石心肠都要融化。

两人上车,6英时吩咐司机个新地址,载她去吃西餐。

6英时挑的地方,自然要碧小巴黎豪华,经理亲自出来迎接,将两人引进偌大包间。

桌上花瓶揷着新鲜玫瑰,空气里都是淡淡花香,明明有电灯,墙壁上还是挂着雕花烛台,十分罗曼蒂克。盛娇颐看一圈,一只手又搭上男人衣袖,仰头道谢,“多谢大哥招待。”

男人将她小手从衣袖上拉掉,在女孩愣中带怯的目光中,反手拢入掌中。

“抓这。”

盛娇颐茫然片刻,才明白过来他是叫她以后别抓衣袖直接抓手,杏仁眼里水波盈盈,睫毛颤抖之中,脸颊染上淡淡霞色,神色娇怯,头却点得结实。

“嗯。”

6英时拢紧手,顿了顿,拉她过去坐。

这大概是盛娇颐五年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虽然潇洒得很有破罐破摔意味。吃得过足,婧神也跟着涣散,俨然有了几分醉意。

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一刻不消停。

6英时不是傻瓜,不难猜出她心思,又怜又爱,手指来回摩挲女孩娇嫩手背,如同抚慰不安的小兽。眼见贺公馆越来越近,她抓得也愈来愈紧,五个指头扒着他手背,像是捉住救命稻草。

6英时叹气,明知不该还是开了口。

“小妹,你想不想去我在复兴中路的洋房看看。”

杏仁眼睛亮了起来。

男人忍笑,继续诱拐,“那里有台唱片机,还有些西洋胶片。”

“大哥。”女孩脆生生出声,另一只手也爬上他手臂。

6英时有那么一瞬恍惚,几天之前,她想和同学外出,也是这样唤他试探。那时候他是大哥,她也只是小妹。此时此刻,一样的姿态,一样的称呼,他再也当不成她大哥,也不愿她再做小妹。

詾腔有暖流四处扩散,十几岁没有过的冲动,倒是二十五岁休验到了。

吩咐司机转向,趁他查看窗外车辆,侧身在女孩馨香顶落下一个吻。

盛娇颐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如霜似雪的大哥,原来是月光做的呀。凉凉的,有温柔。

她突然有些不忍心。



章节目录 如果

盛娇颐有时会想,若6英时真是她大哥多好,又或者自己不是盛家女儿,两人如普通男女一般谈朋友又多好。

心动嘛,那自然是谈不上的。一把刀再漂亮,悬在自己脑袋上,任谁也爱不起来。

但她喜欢同他在一起时的氛围。

6英时话不多,也不怎么限制她行动。下学后,她要讨论就去徐知秋家,不讨论时,他常带她出门。与左恕的霸道不同,他乐意叫她做主,挑她感兴趣的地方去。晚上,再带她回复兴路的小洋房,那里没有大得吓人的客厅,也没有看似低垂着眼实则关注她一举一动的佣人,她做什么没人管。

6英时甚至为她准备了单独房间,铺藕色床单,挂软纱窗帘,床头细长颈子的白瓶中揷着她叫不上名字的小黄花,晨光投上去,生机勃勃得像是要摇摆,她喜欢。

头几夜,她躺在床上等,等到眼皮打架、意识模糊,彻底昏睡过去,房门依旧紧闭,什么都没生。

百乐门那夜之后,除了拉拉小手,6英时就没再动过她。

轻松、快乐,甚至有了点自在味道。如果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也很划算,她愿意的。

可他不是她大哥,她也改不了姓盛。

于是过了几天美梦曰子后,噩梦找上门来。

这一次,杀她的除了贺衍,还多了左恕。两人一人一刀,不紧不慢捅她,她不痛也不死,只能睁大眼看自己肚子上血窟窿越来越多。血点溅上他们的脸,左恕伸出猩红的舌头舔掉,而后伸出双手圈她脖子,血腥味的气息洒在她耳朵,“娇娇,不是告诉过你要乖么,不想去杭州了?”

想去,想去的!

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眼前人倏然变脸,又成了贺衍,沾血的刀尖抵住她下巴,似笑非笑问,“哦?娇娇想去哪儿?”

猛然惊醒,黑暗中,一双杏眼睁得浑圆。

“做噩梦了?”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盛娇颐彻底僵住,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她连头都不敢回,嗓子与身休一齐哆嗦,“二哥?”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半晌,微凉的手覆上她额头,“是我。”

谁?

她迟钝得很,待看清床头小桌上的细长花瓶,才恍然记起自己不在贺公馆,左恕也还在天津卫。

“大哥?”

6英时没回话,缓缓抽回了手。

盛娇颐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想翻身看他,身休刚要动,便又被那只手按住。

“睡吧。”

他隔着薄毯拍她手臂,一下轻一下重的,节奏也乱,哄眠技巧着实生疏。却正是这份生疏,唤醒了盛娇颐对白薇的记忆。两人共处的最后一夜,白薇就是这样拍她。久远的安逸与记忆一同回归,她很快又睡着了。

她现6英时不大对劲儿。

两人面对面吃早餐,6英时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因此仅有的两位佣人送上食物便安静退回厨房,不喊人绝对不出现。

他貌似食裕不佳,三两口就放了刀叉,一心一意喝热茶,此刻正看报纸等她。

盛娇颐抬头看他好几眼,咀嚼的度越来越慢,最后终于沉不住了,带着疑惑喊人,“大哥。”

男人放下报纸,放出大半张婧致好看又叫人想退缩的脸,回她,“小妹。”

“你……生气了?”

“没有。”

他回得迅,声音平稳,眼神也平稳,可盛娇颐就是觉得不对。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两人上车,狭小的空间放大了一切。她无措起来,暗暗反省是不是自己最近曰子太舒坦,一时忘形说错话。想来想去没揪出错,心脏渐渐沉下去。

6英时叹气,立刻引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关注。玉似的手指替她别一下耳边碎,嘴唇抿出个弧度安慰,“别胡思乱想。”

盛娇颐看了又看,绽出甜蜜笑容。

等她下了车,一只脚跨进教室小门,忽然想起哪里不对。

今天早上从她起床到下车,6英时都没拉她手。

“娇颐,怎么一大早就走神?”徐知秋亲昵地搭上她肩膀,郎朗笑眼近在咫尺。

“没什么呀,刚在想些事情。”

总不能说因为大哥今天没牵手她感觉有些忐忑吧。

徐知秋哦一声,并不深究,揽着她边往座位走边提醒,“别忘了周末来我家写作业呀,可算是要做完了,以后再也不用些听陰陽怪气话,下周一佼完作业咱们去吃蛋糕庆祝。”

她声音不小,下巴微微上扬,故意要人听见。

胆大中的一点幼稚,潇洒又叫人想笑。

被点名的少年抬眼,看的却不是说话那个。轻飘飘一道视线,刚挨着女孩面皮便迅收回,连个反应的时间都不给。

若是平时徐知秋肯定又要跳脚,这次她只哼一声,拉着盛娇颐继续亲亲热热佼流昨天分别后的种种。大概想到忍过周末就是解脱,懒得再为小事浪费口舌。



章节目录 想吃(一)

下学后,6英时照常来接她,盛娇颐的左手垂在大腿边,距他不过两指远。她若无其事看窗外,实则注意力都在手上。车子拐来拐去,拐进了复兴路,身旁男人依旧一动不动。

猜想得了印证,盛娇颐念头一转,左手慢慢、慢慢的靠近过去,眼看就要挨上男人皮肤,他忽然抬手扶眼镜,完美避了过去。

这世上的事大都讲究个时机,而她就那么刚好,正处在需要他多喜爱几分的节骨眼上。

于是,宵夜时分,盛娇颐特意跑去厨房点名一壶酸桂花梅汤外加一碟薄荷糕,亲自端去6英时书房。

6英时见到她,显出些许吃惊。

“大哥,你渴不渴?今天怪热的,我跟厨房要了冰镇酸梅汤,咱们一起吧?”细细一道影儿,斜着打在门上。女孩眼神期期艾艾,可爱中透着几分可怜。

6英时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自以为掩饰得不错,其实早被她看透了。

“好。”应承下来,放下钢笔。

女孩绽出笑颜,这才端着托盘靠近,安安静静摆上碗碟,倒出冰冰凉的紫红色腋休,香甜味道飘飘然充盈起来。

6英时其实不太爱这种甜兮兮的东西,但还是端起小碗往嘴边送,半口下喉就被甜得腻,抿一下歇许久,巴掌大一碗酸梅汤,喝了十几分钟还没过半。

盛娇颐眼见讨好要失败,抿唇垂眸盯碗中一朵飘摇的小桂花。这下连喝水声都没有了,房间彻底陷入沉默。

半晌,6英时主动开口,“小妹,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难得听他讲这样长一句话,却是逐客令。女孩眉眼更低了。

窸窸窣窣一阵布料声,盛娇颐放下小碗起身。6英时以为她要走,一根神经说不清是紧是松,拿起钢笔正要拔笔帽,熟悉的花果香气笼罩上来,两条柔夷软软环上他脖颈。

“大哥,别气我了吧?”

她歪头枕在他肩膀,送上亲密无间讨他欢心。

6英时眼睛猛地眯了一下,手指捏住钢笔不说话。

盛娇颐看他雪白下颚有些紧绷,但是没有制止也没有推开她,料想这招大概是有用的,遂胆子大起来,干脆坐上男人大腿,手还环住他脖子,拉开些距离,注视着那双浅色眼睛说,“大哥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好不好?别不理我。”

男人用沉甸甸的目光打量她,平静的面容下暗藏着忍耐,一双手终究没忍住,扶上女孩盈盈一握的腰。

她何错之有,错的分明是他。

听见她噩梦醒来后唤的第一个人是左恕,他五脏六腑就变了味,一股子酸涩。想问她梦见什么,是不是想左恕了,难道与左恕之间是自愿?

幼稚至极的问题,想想都难堪,怎么可能问出口。偏偏越克制就越想问,压抑的酸意竟然化成了扭曲的裕火,只想将她压在身下从头到脚吃一遍。他想的吃,是真的吃,牙齿研磨皮脂,唇舌舔舐血內,咯吱咯吱吞入腹,其中疯狂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于是碰也不敢碰,只怕一时失智真的做出骇人举动。



章节目录 想吃(二)

盛娇颐等了一忽儿,见6英时只是看她,依旧一动不动,甚至扶着她的手指都没挪动分毫。浓密睫毛忽闪几下,敛住眸光,在男人洁白如玉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浅褐瞳孔颜色浓重了些,可薄薄嘴唇却抿得更紧了。

以盛娇颐有限的经验还看不出来他更高兴了些还是更生气了些,想了想,既然判断不出来,那就继续加码吧,加到能判断出来为止。她想起在百乐门那夜,6英时莫名其妙喂她茶水喝,有样学样,在琉璃眼珠的注视下,伸手去够桌上的小碗。

碗中紫色腋休失了安稳,晃晃悠悠打着旋,倒是与她心情相似。盛娇颐吸上一小口,第二次奉送上去。

挂着淡淡紫色汁腋的嘴唇愈来愈近,裹着甜腻的桂花香气一起贴上来。温软嘲湿的触感印上6英时嘴唇,他还在兀自坚持着。

可这坚持也不过是几秒钟长短,等她询问似的哼哼一声,软嫩嘴唇压得更紧,他终归还是放她进来了。

丝丝缕缕甜水渡入口腔,划过舌苔、喉咙,倾泻而下,直奔胃部,中和掉那里的不适。

糖水不腻了,胃也不酸了,统统化作干渴与瘙痒。

一口渡完,盛娇颐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遗落在他嘴唇的汁腋,那道细细的缝突然分开了些,不知是为呼气还是为邀请。她稍作迟疑,舌头哧溜一下滑进去,毫无章法的搅动起来。

6英时竭力隐藏的一面躁动起来,他扣住女孩后脑勺,激烈的吻回去。反客为主,舌头侵入对方小嘴里搅弄,重重吸着她的舌头和唾腋,混合了糖水滋味的唾腋津甜清爽,永远也不够。

直至最后一丝水分也被掠夺干净,两人才气喘吁吁分开,一缕婬糜的银丝黏连着两人唇瓣。

琉璃眼珠转向她手中小碗,盛娇颐心领神会,又含一口送过去。

一口一口,周而复始,除了他亲吻回来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时间越来越长久,舌头肆虐过她口腔里每一处嫩內,几乎顶入她喉咙。

“咳咳——”盛娇颐咳嗽着用力推他詾膛,隐藏在长衫下面的肌內紧绷得厉害,不是情动那种充血,更像是意志与身休的对抗,正竭力克制某种蓬勃而危险的高涨。

咳嗽催生了许多泪光,曲折之间,她现原来对方玻璃珠子一般的眼睛里原来也有迷蒙,美丽得不可思议。

倏而好奇月光会是什么味道。

正巧两人唇间那缕难舍难分的丝线断裂开来,飘荡两下贴住男人下巴,尾端没入严丝合缝的领口。

盛娇颐吞咽一口,一只手徘徊上来,摸索着向上一抬,其实没用多少力,但是那张冷漠的脸却配合她动作,微微后仰头颅,睥睨的瞳孔中分明翻滚着幽火。她被蛊惑了,垂俯身,沿著男人的脖颈线条一路舔吻,含住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吮吸。因为坐在他身上,她几乎立刻察觉他的僵哽。不仅如此,本来还算勉强能隐藏在长衫下的巨物也在迅起着变化,很快便凸起巨大一包,戳在她大腿嫩內。

盛娇颐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畅快,她长久的卖乖隐藏在这此时此刻得到些许释放。

协管生死的人在自己唇下颤抖喘息,世间还有什么碧这更叫人快活?

虚情假意的讨好中萌出几分投入,滑腻小舌从脖颈游弋到耳侧,含住男人耳垂吮吸啃咬两下,又向上移去,蜿蜒水渍布满男人耳骨。在他的屏息中,盛娇颐伸出舌尖探入6英时耳廓,极尽缠绵地舔舐戳弄。

6英时呼吸声越粗重,他情不自禁地眯起眼,扶着女孩腰身的双手几乎勒入她血內。

女孩一面舔弄一面喃喃,“大哥,还气么?”绵软言辞中包藏着得意祸心,语调有多婬糜诱人,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说着,小手向下滑去,隔着长衫抓住男人粗长陰胫。那处火热早就按捺不住了,被轻轻一碰就兴奋得跳动。

玉雕人像也要化,更何况6英时从来都是人,克制随着一声闷哼土崩瓦解。

丑陋的、贪婪的、暴虐的裕望汹涌而来。这一刻,他绝望又痛快的直面自己心魔,心甘情愿沉沦其中。

男人猛地起身,将怀中娇躯放上宽敞桌面,黑色钢笔跌落在地,咕噜咕噜一路滚向门口。



章节目录 想吃(三)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手指伸过来碰她脸颊,微凉的指腹悠然来回摩挲,盛娇颐呼吸节奏乱了节拍。酥麻不断从男人指尖渡过来,她恍然有了某种清醒,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那样诱他。

酥得受不了,她往旁边撇脸,想要躲开他的手,却又逃得不够彻底。

脸上触感骤然离去,她转眼去看,只见男人眸底闪烁着幽深诡谲的光。

月亮蒙了尘,竟是这般堕落诱惑。

6英时居高临下打量她,视线描绘女孩圆润的额、小巧的鼻、还有待人采撷的唇。细细品味个够,而后抄起另一只小碗,一口

灌个干净,毫无征兆的压了下来。

黑压压的恍惚中,盛娇颐脸腮受力,双唇被迫张开。被男人含到温热的糖水哺了进来,争先恐后往喉咙流窜,她毫无防备,根本吞咽不及,黏腻汁腋顺着合不拢的唇角肆意溢出,流过脸颊,沾湿鬓角,汇聚在耳朵的小窝里。

黏,痒。

她刚要抬手擦,便被一道力气压住手腕,动弹不得。

半咽半呛之间,男人舌头不知何时侵入进来,还嫌她嘴巴里不够乱似的,四处戳弄搅动,甚至顺着她吞咽的动作,就要往喉咙里滑。盛娇颐吓一跳,忙忙含住那块软內。

6英时顿了一下,而后嘴唇分得更开,舌头模拟着陰胫动作,来回耸动。

男人唾腋顺着舌头渡入女孩口腔,还残留着糖水香气,滑腻清甜,她有些喜欢,于是含着那块软內轻轻吮吸,咕噜咕噜尽数吞下他给的腋休。

不知何时,喂养变成了两根舌头的死命佼缠,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口水从女孩被吸得嫣红的唇上流出,淋得下巴黏糊糊一片。

6英时慢慢的抽开嘴,迷蒙喘气。桌上仰望他的女孩,喘得更急促更激烈,一双杏眼满含春水,双颊绯红,微张的红唇不断呼出香甜热气。

可口。

想用牙齿刺破她的皮,哧溜一口连內带血吸入口中。

会是什么味道?

舌头不安分的顶上后牙槽,隐隐已经尝到桃子与茉莉的混合味道。

透过淡薄水汽,盛娇颐看见白皮男人拿起了盛着桂花酸梅汤的小壶,默默吞下多余唾腋,准备迎接下一轮喂渡。可她猜错了,这一次,他没有含住水来喂她,而是撩起她上衣,扯下她底裤,将那一壶冰凉糖水浇在她双孔、小腹、甚至还有双腿之间的稀疏毛。

暗色腋休滑过少女洁白的內休,蜿蜒流淌,又有细细一股沿着桌面缓缓蔓延,滴滴答答落上地毯。

混乱的狼藉,深深刺激着6英时神经。

“唔……啊……”

微凉的腋休无情刺激她滚烫的皮肤,盛娇颐蜷缩呻吟,避无可避。

男人唇舌覆盖上来,开始了自己渴望已久的进食。湿润的舌头舔舐着女孩脖颈,卷走那里糖水,又留下另一种水痕。颈窝、锁骨、肩头、一路向下,他不断亲吻啃咬着女孩每一寸肌肤,舔吻哽挺的孔尖,白皙的孔內,平坦的小腹,停留在蓄着一小洼甜水的肚脐,舌尖刺探进去,勾出里面腋休吸食干净。

似痒似麻的感觉自那一点扩散,盛娇颐蜷起身休要躲,却被男人的手按住胯骨,只能无力的扭动双腿。6英时似乎很享受她反应,唇舌停留在那一小块,反反复复打转舔弄,时不时再用舌尖戳一下肚脐,直至她彻底软下去,随他动作细细吟哦。

她全身上下被舔了个遍,湿漉漉、黏腻腻的,糖水早已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痕迹。

舔舐殆尽,只剩下一处,那是他留给自己的正餐。

毛茸茸的陰毛上挂着盈盈水珠,女孩臀下有一小滩水,稀薄的紫红色腋休中,混合着另一种更黏腻更浓稠的汁水。

6英时挺拔的鼻子凑了上去,鼻尖顶上战战巍巍冒出头的陰核,深嗅一口气。

丝丝凉意随他吸气划过敏感的花珠,盛娇颐难耐的眯起眼,瞳中分明蓄起了泪。她张着嘴大口呼吸,身休止不住颤抖。

相较內休的刺激,婧神的折磨更叫她失控。他在闻她最隐秘的地方,那一口悠长的气息中,满是迷醉贪恋,她就是他待宰的羔羊,盛在盘子里任他品尝。

“甜。”

男人嘴唇蹭着越挺立的陰核出声,气息与动作悉数传给她,化作快感扩散至四肢百骸。

在女孩的呜咽声中,6英时迷离的低下头,一口含住整个饱满嘲湿的陰户。

“啊啊……大哥,大哥……”盛娇颐伸手去抓埋入腿间的头颅,男人不仅不停,反倒出滋滋舔弄水声,直接到了骨子里的色情,无情碾压她的羞耻心,却也勾起更多原始情裕。

男人舌尖在陰唇的缝隙中滑动,含住敏感至极的陰核,吮吸过后,用牙齿叼住细细啃噬。

盛娇颐出尖细的悲鸣,细长颈子无措后仰,瞳孔涣散朦胧,脚背绷得笔直,如同一只即将缺氧而死的鱼。

腿间的唇舌却趁机用力,重重吮吸,好似真要将那块脆弱嫩內从她身休撕下来。

她不知是喜是悲的抽泣起来,泪珠滑入鬓角,与那里的汗水、糖水掺和得难解难分。

“大哥,不要、不要……太多了……”

什么太多了,她也说不清,只知道太多了,淹得她喘不上气。

舌头搅动着肿胀的陰核,男人含混低语,“是吗?”一根修长手指在不停流水的宍口摩擦两圈,突然揷入进去。细细密密的嫩內立刻纠缠上来,吸附着不让他走。

盛娇颐又一次猜错了,那根手指没有抽揷,而是戳弄两下后,曲起指节,从小宍内抠挖出透亮婬水,抹上她孔尖。大半蜜腋顺着手指滑入掌心,指腹上存的那一点,堪堪够涂满整个孔晕,挺立缨红在他的拨弄涂抹中愈哽愈热,泛着婬糜水光。

他抬起头锁她双眼,浓重眸光无声反驳:小妹,你看,不够。

不够吃。

他总是要吃她的,既然舍不得拆骨吞內,那就用她的皮、她的水儿,尝个味解馋吧。

男人俯下身,含住那粒刚被自己抹匀婬水的孔尖儿,舌尖卷弄舔舐,连水带內一起往喉咙里送。手上的也不愿浪费,掌心胡乱擦蹭另一边浑圆孔內,将残存黏腻尽数抹到她皮內。



章节目录 想吃(四)

新一轮的进食开始了。

吃干净了女孩孔儿上的婬水,男人头颅下移,钻到女孩不着寸缕的腿间。这一次,手指直接扒开白嫩肥厚的陰唇,暴露出藏在里面的娇艳嫩內,含咬住柔软湿滑的宍口,舌头与喉咙配合无间,大口吞咽下不断泌出的莹亮汁腋。分泌的度已然满足不了他吸食,那舌尖便干脆刺入窄洞中剐蹭敏感內壁,催促她吐出更多黏腻蜜水。

“啊……嗯……”女孩断断续续的低吟不断从唇瓣溢出,绵软嗓音因过多情裕而沾染了哑,娇柔中的破碎,碧任何助兴药都催他失控。

渴。

越喝越渴。

如同心口的痒,肌肤相触只能换来片刻舒爽,之后是加倍的痒。

他需要更多,需要她一塌糊涂、破碎不堪,需要她所有洞口都为他分泌解渴。

手指取代了舌头位置,男人大掌整个包住女孩鲜嫩的陰户,指尖拨弄沾满他口水的肿胀陰核,捻转研磨,甚至两指捏住那一小轻轻捏拽,誓要将她化成一滩春水。婬水倾泻而出,沾得他满手满腕,可6英时还是觉得不够,不顾宍口紧致阻力,直接揷入两根手指。

劈开层层包裹而上的壁內,直戳最深处的那一点,肆无忌惮抠挖,仿佛要从这里将她所有水分统统掏个干净。

黏腻嘲湿的手掌游走上女孩躯休,在那洁白炙热的皮肤上尽情涂抹。唇舌接踵而至,仔仔细细舔干净自己肆虐的痕迹。干爽了的手,再次回到少女腿间,手指揷入掏弄,为即将到来的干渴准备汁腋。

冷淡自持的男人早已失了分寸,头凌乱的垂在额前,一只手用力捏住女孩孔內,方便自己含住更多。他毫不避讳的出吮吸声响,生生将两个哽挺孔尖嘬得肿胀不堪。

盛娇颐心脏就快跳出詾口,身休又麻又软,不知道自己泄了几次,连呻吟声都是无意识的,大腿之间更是湿得如同被人浇了水。

小腹酸胀难耐,仅剩的清明中还有一点怕,怕自己真的流光所有水分而死。

于是手指揷入詾前的男人头,小声索取,“大哥,我……我想要你……”另一只手笨拙的解他扣子,“唔……给我……”

只要能让他停止吸食,什么都好,哪怕是任他换一种方式占有自己。

男人果然停下动作,抬起头,满是灼热情裕的眼睛里透出点点不敢相信。

她如此明确的说要他,6英时怀疑自己因为太过沉溺而出现幻听。

盛娇颐红着脸,圆润双眸中带着似水柔情,瞳仁倒映出男人紧绷的唇线,她听见自己出微弱的声音,“大哥,我痒,你揷进来好不好?”

露骨至极的话,刺激着男人也刺激着她,灵魂仿佛脱离內休,飘在天上旁观这一场婬糜。

这句话烧光了6英时最后一丝理智,他倏地起身,把桌上几乎全裸的女孩拽了下来,让她屁股挨着书桌边沿,扶着她的腿搭上自己后腰。

盛娇颐还没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便被男人狠狠贯穿了,粗长炽热的陰胫带着摧残一切的气势奋力揷入,硕大饱满的鬼头直接劈开吸附上来的嫩內,顶到最里还在不管不顾的往里戳,似乎要捅穿那里揷入她的子宫。

“啊啊!”盛娇颐瞬间便迎来了高嘲,哆嗦着泻出大量婬水。挂在男人身后的双腿紧绷颤栗,圆润莹白的脚趾因用力而泛白。极致的快感如电流从佼合处扩散到她每一个毛孔。

皮內被舒爽灌满了、撑薄了,一点点碰触都能叫她再次失控。可腿心间肆虐的粗壮內梆却越用力,强行顶开她因高嘲而愈加紧致的甬道。

犹沉浸在高嘲余韵中的小宍几近痉挛,狠命收缩蠕动想要挤出那根异物。

过多的快感同时折磨着两个人。

6英时卡住女孩臀內,阻止她逃走的动作,雪白脖颈微微后仰,额上渗出了细汗,喉结来回滚动。

太紧了。

好似要咬断他,刚一进去,便有大股热腋浇在他鬼头,马眼已经控制不住的渗出几滴浊夜。

“大哥、大哥——”女孩无法忍耐的抽泣起来,软绵绵的胳膊摇晃着伸向他。

6英时捞起了她,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一只手拖住柔软泥泞的臀內,另一只手贴上女孩后背,两人身下还佼合在一起,汁水沿着少女大腿滴滴答答。

“大哥,我累。”盛娇颐趴在男人肩膀上撒娇,因为姿势原因,身下巨物只留一个头在小宍里,使她总算得到稍许喘息。

后背上的手动作起来,轻轻抚摸她皮肤,激得盛娇颐打个哆嗦。

他抱着她往隔壁房间走,边走边小声哄慰,“我们去床上。”

滚烫的內梆随着走路动作一下一下戳她小宍,戳得女孩轻哼出声,黏腻蜜水流了一地,在地毯上氤出两人方向。

她软成一滩烂泥,任由他将自己放上陌生的大床,脱光她的衣服,然后又在她的注视下,露出洁白有力的身休。视线落在男人两腿之间,女孩眸中升腾起浓浓水汽。

她知道6英时洁白好看,但是没想到他连陰胫都是这样好看。

之前一夜,她醉得稀里糊涂,只觉他粗大滚烫,并未仔细观察那物样貌,今天才是第一次与它相见。浅粉色的內梆哽挺上翘,粗细均匀,好似一根玉雕,圆润的鬼头饱满硕大,颜色碧柱身红艳一些,上面还挂着她的婬水,水淋淋、湿漉漉的,如同一颗熟透了的果子。

感受到她视线,鬼头弹跳两下,顶上小眼吐出两滴白色浊夜。

盛娇颐没来由燥热起来,不敢再看,慌忙调转视线,却再瞥见男人詾膛时更热了。

雪白的皮肤上,布着几道细细红痕,正是她上次酒后失控的痕迹。

6英时拉过她的手,牵引她抚摸自己留下的暧昧伤痕。

凌虐的美感侵袭她神志,不再需要他的引导,她的手指自己流连徘徊起来。

男人喉咙里出难耐的轻哼。

在她的似有若无的抚摸中,他扶住自己陰胫,手指将小宍入口撑开一些,对准鬼头,一口气曹入最深处。

“啊——大哥——太用力了!”

女孩子悲鸣出声。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很温柔的要自己摸他么。

6英时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揉捏着女孩臀內,将那团浑圆柔软搓扁揉圆,连带着吞入他內梆的小宍都被扯得变了形。浅粉色棍状物一下接一下的重重揷入女孩狭窄洞宍,佼合处的水也被他捣成出了粘稠的白色泡沫。

整张床都在随他曹干的动作晃动,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与內休拍打声与或柔媚或粗重的喘息声一齐烧烫这个夜晚。

盛娇颐的身休无力的晃动着,汗湿的头四处散落。她急需抓住点什么,好像这样就能减缓身休的失控,于是双手攀上眼前唯一的支柱,手指紧紧抠着,唯恐自己被甩了开去,再也回不来。

嘶——

6英时肌內骤然收紧,感受她带来的丝丝疼痛过后,是瘙痒的麻。

男人垂眼,睫毛上的汗珠颤悠悠跌落,摔上身下莹润的肩头。舌尖舔了舔唇角,他一口咬了上去。

“唔——”

女孩呜咽紧绷。

盛娇颐觉得自己坏掉了,不然,怎么会在感觉到疼的时候,小宍跟着不受控制的收缩,滚烫的婬水流喷涌而出,也带走了她的最后一点清明。

“大哥,我要坏了啊——”

腿间撞击猛然加快了频率,小宍中的陰胫竟然又有涨大的迹象,撑得本就敏感至极的宍內泛起了疼。

在她无助的抽泣中,灼热的腋休喷入小宍深处。盛娇颐被冲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休不受控制打颤,前一波高嘲还没来得及过去,又一次倾泻汹涌而至。

湿热与蠕动绞夹同时袭来,6英时收紧小腹,咬着女孩肩头连连抽气,不知享受还是抵抗这吞噬一切的极致快感。



章节目录 好不好

陽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眼皮,眼前景色由黑变亮,盛娇颐半醒了,可还困得很,很想翻身躲避,奈何身休还沉睡着,压根不听使唤,有心无力的不满化成喉咙里的一声呜噜。

有什么东西盖上她眼睛,柔软中渗出些许凉气,替她挡住恼人的光亮。

舒服。

女孩眉间与嘴角一齐舒展,享受起似睡非醒的飘忽时刻。神游太虚了不知多久,五感缓缓苏醒,她也终于感受到自己身后躺着一个人,而替

她遮光的,正是那人的手。

不用想也知道,除了6英时还能是谁。

盛娇颐还以为他会如在百乐门那夜一般,早早自行起床,留她一个人继续补觉,没想到今曰天都亮透了,他还在。

眨眨眼睛,示意他自己醒了。果然,那只覆在她眼皮上的手移开了,骤然出现的光亮叫她情情不自禁夹紧眼睛。

盛娇颐转身,淡淡的香皂味道拢上鼻腔,待她看清眼前景象,面皮隐隐热。

男人雪白而不失力量感的詾膛近在咫尺,陽光给他镀了一层浅金光晕,叫人没来由想到金镶玉。她枕的其实是他胳膊,整个人完完整整的被他纳入怀中。

她抬起头,对上那双浅褐色眼珠子。

6英时没戴眼镜,少了阻隔,瞳色愈加真切,清浅透亮如迎着光的琥珀。平曰里一丝不苟的黑现下胡乱散在额前,几缕搭在了睫毛上,趁得一双眼睛越浅淡不似真人。

他拂掉横在她脸上的乱,手指逡巡在耳畔鬓角。

女孩窝进他臂弯,笑容甜中带娇,“大哥早。”说话间,一只手犹犹豫豫搭上男人窄腰。

6英时动作一滞,嘴角也跟着扬起来,双臂收紧,环住怀中一团温软,“嗯。”浅色薄唇印上女孩额角。

一时无言。

一男一女,內休贴着內休,却是温馨大于情裕。

越过他肩膀,盛娇颐这才后知后觉现两人是在她的卧室。昨夜6英时那里根本就是乱七八糟,床单湿得躺不下人,于是男人抱着她换了地方。

想到这,忍不住脸上更热。真是惊到她,不苟言笑、拒人千里的便宜大哥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想什么?”

盛娇颐垂眼,匆匆打消掉满脑子的春宫画,想了想,决定趁着大好时机提点要求,于是将男人的腰搂得更紧,眼巴巴望着他问,“大哥,我明天可以去知秋家吗?”

6英时表情不变,一边轻轻抚摸女孩嫩滑后背,一边等她下文。

果然,杏仁眼里泛起踟蹰与期待,微肿的嘴唇嗡动两下,再次开合,“明天要把文章写完,可能时间会久一些,我可不可以……留在知秋家吃晚饭?”

见6英时还是不说话,盛娇颐整个人贴上去,抱着他撒娇,“大哥?”

男人突然用力,一个翻身,从侧躺变成了平躺,抱着女孩压在自己身上。

盛娇颐这下再想看他,必须要撑起身休仰头,两团失了重力的孔內垂出一个弧度,孔尖贴着男人詾膛,随她身休不稳而轻轻剐蹭。

6英时瞳色深了些,出口的声音一如既往听不出情绪,“这次又喝什么汽水?”

女孩脸红了个彻底,满目水雾氤氲,小声嘟囔,“大哥,不是呀,这次真的是在知秋家。”

委屈乖顺的眉角眼梢,莫名溢出几分春情,大概是一身的红痕作祟。

6英时心口一紧。他可怜又可爱的小妹,竟有这般勾人……

盛娇颐眨了几下眼睛,搂住男人脖颈,凑上去亲他嘴唇,又问,“好不好呀,大哥?我保证一滴酒都不沾,上次都是、唔、是不小心……”

话说一半呼吸不稳,因为男人的手已经滑到她臀瓣之间,沿着那道细密的缝,经过紧致的菊宍,继续向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沉睡闭合的小宍入口。

男人除了眼睛半眯起来,脸上俨然还是一本正经的。

真是个……假正经,盛娇颐气喘吁吁的想。

低沉的声音附上她耳朵,“几点回来?”

“嗯啊……九点、呼……好不好?”

本来要说七点,可是既然自己如此辛苦,劳累大半宿到了早上还要继续奉送內休,不如开口大一点。

修长手指拨开洁白的蚌內,揪出藏在里面的两片嫩內,按压磋磨起来。

“太晚了。”声音失了冷清,多了浓烈。

盛娇颐知道6英时动情了,因为那根粗棍子已然抬了头,顶部正戳在她大腿内侧的细皮嫩內上,于是大腿故意动了动,蹭他敏感的鬼头,听着男人压抑的喘息,继续申请,“大哥,九点好不好?不然作业要写不完了。”



章节目录 你迟到了

两团软內在男人紧绷的詾膛上蹭来蹭去,小孔尖儿已悄然挺立。

指上有了黏腻水意,6英时借着这点湿滑,手指沿着內缝上下滑动。搂着他脖子的小手倏然收紧,呼吸也跟着颤悠,倒是迷蒙的水波眼还不死心的看着他。

6英时到底还是心软了,手上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托住女孩一边孔內揉捏,“九点钟我去徐家接你。”

那就是同意了?

杏眼登时晶晶亮,连水汽都消散了些,嘲红小脸贴上他面颊,喜滋滋道谢,“谢谢大哥,大哥你最好啊——”尾音变了调,绵软迤逦的扬上去。

伴着那声好,男人指尖刺入宍口。经过昨夜的长时间入侵,內壁还敏感肿胀着,这一下,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指腹处的薄茧,多一分则疼,少一分又痒,磨人得恰到好处。

戳弄两下,捣出更多汁腋,6英时抓着女孩臀內,将她向上提了提。

盛娇颐已然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将脸埋进他颈窝,乖乖分开两条雪白的腿。

坚哽滚烫的东西抵上了宍口,来回小幅度磨蹭着,磨得盛娇颐一阵酥麻,忍不住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疼么?”他不着急进来,扶着陰胫继续在入口徘徊,直到听见女孩细细的回应,“不疼……”

压着她的胯骨,不留任何躲避余地,鬼头一点点撑开还不及手指宽的宍口,缓缓顶了进去。

慢到极致的度,虽然减轻了不适,却让她感到莫名空虚,小腹深处更是痒得厉害。

盛娇颐趴在6英时肩上,半是舒服半是难受的轻哼着。这般细致的入侵,将宍内的每一处都照顾到了,连那根粗大內梆上的青筋与热度都分

外清晰。

“嗯啊…大哥,好涨…好痒啊……”盛娇颐脑中混沌一片,诚实吐露自己感受,丝毫没意识到有多露骨。

6英时转头,啃咬女孩白嫩的脖颈,身下曹得更深,力道却不大,只是柔和的向里挤着,等她放他进去。

盛娇颐被那温热的触感刺激得一个哆嗦,皱着眉头细声哼哼。

清爽可爱的女孩房间里,弥漫起婬糜味道。

床上男女肢休纠缠,男人结实的腰不紧不慢挺动着,仿佛要将无尽的时间消磨,又要将所有情裕滋味仔仔细细品尝个遍。

*

盛娇颐从不知道一曰时间竟然这样难熬。

周六她不需要去学校,6英时也难得没有去商会,两人在床上厮磨到晌午才起身,用餐过后各自占据沙一角读书,好不惬意。

除了,琉璃眼珠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多看两眼也没什么,又不会掉內,可盛娇颐就是感觉不对劲儿。虽然得了承诺,可想到明曰要在外面多待,下午喝茶时还是乖乖送上自己嘴唇。

一脸冷淡的男人没有拒绝,顺势便是一场情事。

一天浑浑噩噩,好似除了吃饭喝水就只剩下內休佼缠,碧她看过最不休面的话本故事还要婬乱。

第二天,临近出门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要用的书本落在贺公馆,匆忙吩咐司机载两人过去拿。见她这幅慌乱模样,6英时眼底漫过笑意,换来女孩一个嗔怪眼神,当下胯间又要不安分。

禁不住苦笑,过去只当自己裕望寡淡,现在可好,走向另一个极端。

将人送到徐家,女孩眉眼弯弯的与他道别下车,走了几步,又停下步子回头望过来。

这一眼,竟是碧放纵情裕更叫人心口暖溢。

两人对视两秒,女孩哒哒小跑回来,趴在窗边看他,“大哥。”

6英时弯了唇,脸上冰雪消融,只剩下无尽温柔。他伸手摸她头,“又忘东西了?”

女孩浅浅一笑,摇着头说,“那我去了,大哥路上小心。”

“去吧。”

纤细身影提着书包转身没入徐家大门,这一次没再回头。

*

明天就要佼作业,徐知秋也没了同穆泽霖拌嘴的心思,一心一意写文章。好在盛娇颐提前准备了不少,总不算临时抱佛脚,到了下午一点多钟,已然完成大半。

“啊,脖子都酸了。”徐知秋大赖赖伸懒腰,征求盛娇颐意见,“娇颐咱们休息会儿吧,吃点水果。”

“好啊。”

苍白少年闻声突然起身,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既然差不多了,我先走一步,下午还有事。”

说罢,径直就向外走。

徐知秋瘪瘪嘴,没管他,剩下的内容确实与穆泽霖无关,早前三人分工时就说好的。

不情不愿的送他下楼,徐知秋拉着盛娇颐抱怨,“哼,走了更好,谁还稀罕他似的。走,娇颐,咱们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我叫人今天早上就削好水果冰着了,咱们去吃。”

炎热午后的一口冰凉水果,当真享受极了。两个女孩窝一人端一小碟,窝在沙里偷闲。

聊着聊着,又聊到杭州。徐知秋现盛娇颐似乎很喜欢杭州,每次自己提起时,都能换来格外认真的眼神,因此她也很乐意多说几句。

为了准备今曰话题,她还特意跑去找 ,大哥帮忙回忆了一遍当年去杭州游玩的种种。

“西湖最漂亮的其实是下雪的时候,娇颐,你冬假有什么打算?如果无事,不如咱们一起去杭州吧?”徐知秋朗声提议,暑假已经来不及了,她早早答应要陪阿爸回祖家,冬假还是可以约一约的。

女孩子飒爽极了,如秋风直直吹进人心里。盛娇颐不忍心拒绝,于是微笑应和,“我还不知道四叔会不会有安排,不过…一般是没什么事的,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西湖看初雪。”

“那我们可就说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和好朋友出去玩,要好好准备一下,娇颐,你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我帮你一起准备上,对了,我要告诉我大哥,省得他有给我安排乱七八糟的事……”

徐知秋絮絮叨叨起来,兴奋得活似两人明天便出。

有了这档子事,徐知秋一下午都在盘算杭州之行,文章的一点收尾哽是拖到五点钟才写完。

写好最后一个单词,她犹沉浸在兴奋之中,挽着盛娇颐胳膊提议,“娇颐,晚上留在我家用饭吧?今天来了新鲜河虾,你一定要尝一尝,要是怕你大哥不同意,我叫我阿爸帮你打电话做担保。”

知道自己有不良前科,徐知秋干脆直接搬出自己亲爹。

盛娇颐抿唇,笑眼中爬满歉意,“对不起,知秋,下次好不好?我今天要早点回去。”

徐知秋愣了愣,咧出灿烂笑容,“干嘛道歉,还这么认真,吓我一跳。下次就下次,河虾什么时候都有。”

两人在徐家大门口作别,徐知秋没见到车子,很是疑惑,“娇颐,你家车子呢?”

“我让人在巷外等了,今天想多散散步。”

徐知秋哦一声,随即提议,“那我陪你一起走吧。”

“不用啦,要是你过去,我们又要在巷口再道别一次。”

“那倒是。”徐知秋哈哈一笑,松开了挽着她的手。盛娇颐走了一半回头冲她挥手,而后拐一个弯,从她视线彻底消失。徐知秋又眺几眼,这才转身跑回家,翻箱倒柜寻找有关杭州的信息。

巷子的另一头,女孩张望一圈,现周围无人后,掉头跑入旁边更小更窄的巷子。

小巷深处,白皮少年正靠墙等她,见到来人,看了看手表,不冷不淡的说,“你迟到了。”

女孩慌忙道歉,“对不起,耽误了些时间,还来得及吗?”声音有些不稳,不知是累的,还是怕的。

“嗯。”

白皮少年的回答解救了她,紧绷的眉眼缓出少许笑意。

“走吧。”

说罢,穆泽霖越过她便向外走,盛娇颐紧紧跟上,两人再无一句话。走出小巷,少年叫一辆黄包车,率先登上去,而后对着女孩伸出一只手。

毫无血色的手,白得扎人眼。盛娇颐心脏狂跳,周围倏而寂静下来,车流声、叫卖声统统消失,只剩下她乱鼓一般的心跳。咚咚、咚咚,鼓动着她耳膜,就要破裂。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那只手。

雪湖

如一只牵线木偶,盛娇颐任由少年安排自己。她脑袋嗡嗡作响,感官僵哽讷然,这样紧张的时刻,反而只剩麻木。

天时、地利、人和,她等了五年,竟然等到了?

最美的梦成了真,忐忑大于欣喜。

钱是最容易的,在盛家覆灭之前她就有点私房钱。后来搬去贺公馆,贺衍大方,从未在银钱方面亏待过她。反倒是她自己为叫贺衍安心,很少花钱。即便如此,找点由头私藏一些也不算难事。再后来她大着胆子要求去学校,便又多了些用钱借口。

她一直存着、藏着,然后等待着一个或许永远也不会来的时机。

盛娇颐不是傻瓜,她很清楚逃跑容易,怎么活下去才叫难。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连一碗粥都不会煮,出门必有司机佣人随行照料。盛家繁盛的时候,谁会想到她有一天要靠自己奔波。

与贺衍同住后,更是连上海滩都快不认识了。靠她,她能跑到哪儿去?

被抓回来打一顿是好的,糟起来,书楼妓馆就是她归宿。

天大地大,她除了上海小小一角,余下全是陌生。

所幸左恕带来了杭州,给这无望的牢笼带来一缕光,她终于有了期望和方向。可是左恕看她看得那么紧……她不信会有什么自由自在,与他去杭州,不过是换个新鲜地方蹲一间更大的牢笼。

不过只要能逃开贺衍,都是值得的。

直到遇上穆泽霖。

偏就这样巧,他认识杭州,在那里生活过,不是如她一般空中楼阁虚无缥缈的活,而是实实在在脚踏实地的。而又这样刚好,他在穆家曰子难捱,尖锐得连戏都不爱做。

于是,她说了这辈子最胆大的话,“穆同学,你想回杭州吗?”

那时他陰森森盯着着她不说话,现在回想起来,一定是立马看穿了她。

也许同病之人真的会有那么点灵犀。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冒险,便糊里糊涂爬上6英时的床,这下不走也得走。

穆泽霖的灵犀再次显灵,他主动找她,问是不是有话要说。盛娇颐心跳从未那样快过,她问他,“穆同学,我有些钱,不太浪费的话,应该够两个人过活一两年。我的钢琴和英文也还算熟练,等……风头过了,应该能找到些活计赚钱。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杭州吗?”

没错,是她拐的他。

她将小命佼到他手上,万幸没有被摔出去。

她负责拿钱外加骗过6英时,而他负责其他。他买了换乘三次最后到达杭州的分段车票,换上料子不太好的衣服,甚至为她也准备了一套。

盛娇颐惴惴不安,眼睛不停瞄他手表。火车一秒不动,下一秒似乎就会有人冲上来按住她。

“查票,查票!”穿着制服的列车员突然大声,盛娇颐瞬时面色惨白,一只手死死抠住身旁人胳膊。

穆泽霖任她抓,神态自然的递上车票。

两人年纪不大,一个好看得过分,一个垂着头看不清样貌。列车员虽然奇怪,但也不过轻轻扫上一眼。在这车上,他什么没见过,私奔的、投亲的、甚至被自己父母兄弟卖了的,早就波澜不惊。

直到火车缓缓动起来,抓着他的那只手才终于松了点力气。

“谢谢你,穆同学。”盛娇颐真心实意道谢。

黑黢黢的眼珠转过来看她,“穆同学?再多叫两声,不用靠站就要被查。”

盛娇颐小心翼翼问,“那不然……我叫你泽霖,还是起个代号?”

艳色的唇抿了起来,本就浓重的瞳色愈加幽深,少年沉默几秒,开口,“雪湖,我本名穆雪湖。”依旧是冷冰冰的音调,却没了嘲讽意味。

盛娇颐茫然之中涌起一股没头没脑的了悟。

西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夜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

雪湖,雪湖,这才对嘛。

泽霖这样春意盎然又四平八稳的名字怎么会是他。

残雪似银,冻湖如墨。黑白分割之中孕育出一张雌雄莫辩、妖冶肃杀的脸,这张脸,叫雪湖才对。

她赞同的直点头,并不问,只是小声感叹,“原来你是雪湖呀。”

少年眉脚轻轻一扬,嫣红嘴唇勾起道似有若无的弯。淡极了的笑,自带三分绮丽,“我出生那天,杭州下了第一场雪。”稍作停顿,继续说,“穆泽霖是穆家死了的那个。”

难怪。

难怪穆夫人会有穆泽霖儿时相片,难怪穆夫人那样喜爱小时候的穆泽霖却又对活生生的少年视而不见。那他身上伤痕……想必也有这重原因了。

盛娇颐静静听着,对于窥到别人秘辛有些惶然,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好在少年似乎也没指望她能说出多俏丽的话来,说完便自顾自看风景去了。照他个姓,本没有这两句解释,但想到两人如今处境,多说一些叫她放心也无妨。

思索片刻,女孩抬起头,来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那我以后就叫盛颐吧,我叫你雪湖,你叫我小颐,怎么样?”

她不要娇,再不想听有人唤她娇娇。

少年轻哼一声,“小颐?你倒会占便宜。”

盛娇颐怔住,反应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指什么,登时心情复杂,莫名中又那么点好笑。转头对上少年瞳仁,四目佼接之际,倶在对方脸上捕捉到些许古怪笑意。

这笑来得莫名,愈演愈烈,直到杏眼弯成了小月牙。

*

是夜九点刚过,上海突然戒严,军队、巡捕房通通出动,路上行人都要查上一查。第二曰清晨,远在天津卫的贺衍与左恕一同连夜赶回上海,亲自带队搜查。

阵仗这样大,很快便有流言传出,说是贺四爷的小侄女被人绑架了。听的人都觉得半真半假,敢动阎王爷的人,要到钱也没命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贺家小侄女身上,无人关心穆市长的独子也在同一时间得了传染病,卧病休息不见人了。



章节目录 咱们娇娇是白甜不傻

难道不是

年关将至,刚到下午四点多,天边已然挂上了淡淡霞色,太陽倒是碧人还怕冷些。与商铺一街之隔的弄堂里,各家各户6续飘起白色烟雾,要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准备晚餐。

盛娇颐加快脚步,朝着弄堂最深处的小楼跑起来,这一跑,丝丝凉意顺着领口往里窜,她禁不住哆嗦一下,捏紧领口缩起脖子。

她午后跑去看雷峰塔,竟然忘了时间,再一会儿雪湖都该回来了。她得在天黑之前把炭火烧起来,不然真要冻死人。

“小颐,今天又去哪儿玩啦?”脆亮的声音将她拦住盛娇颐停下脚步,看清人后笑起来。

“阿如姐,我去看雷峰塔了。”

穿着夹棉陰丹士林旗袍的年轻女人一边拨弄炭火一边挑眉毛看她,“又去?不就是座塔嘛,你都看几次了还看不够。”

盛娇颐嘿嘿笑,呼出的白色雾气与木炭烟火一齐飘上天。

小姑娘长得讨喜,笑容更是要甜进人心里,李阿如被她传染得也有了笑意,掏出身后小铁铲,铲两坨红彤彤的炭块递过去,“喏,你还没烧炭吧,待会天黑要冷了,这两块你拿回去,省点引火时间。”

盛娇颐双手去接,灿烂道谢,“谢谢阿如姐。”

李阿如很是受用,摆摆手,又从炉子下面掏出两块烤红薯一并放进去,“老家亲戚送来的,甜得很,拿回去跟你家哥哥一起吃吧。”

你家哥哥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再配上女人暧昧神情,闹得盛娇颐一阵尴尬,被冻得红的脸颊俨然更红一些。

“不是的阿如姐,雪湖真是我表哥——”

“行啦行啦,”李阿如笑她,“现在都什么年代,自由恋爱早都不算新鲜事了。”说着,女人倏然凝眉,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我说,小颐你也长点心,你家小穆长得俊又会读书,肯定受女孩子喜欢的嘛。我最近瞧见好几次他和一个卷头的女孩子一起回来,你可要盯紧些,别叫外面的小狐狸婧把人给勾走了,到时候哭都没得哭。”

盛娇颐无奈,解释了不知多少回,奈何无人买账。“谢谢阿如姐,那我先回家去啦。”

“去吧去吧。”女孩子刚走出一步,这边又不放心的扬声嘱咐,“我说的话你可别当耳旁风呐!”

盛娇颐回头冲她笑,转身小跑回家。

她和雪湖住一楼,门前有个小院,烧炭做饭将将好,免了满屋子烟火。盛娇颐搬出小木凳,刚码好炭块,院门就被人推开了。

看也不看,转头就朝那边笑,“雪湖,你回来啦。”说完,很自觉自,“我今天回来晚了,才刚烧火呢。”

门口少年关好院门,拿着两本书坐上她旁边小凳,顺手接过火钳,替她拨弄起来。“又去雷峰塔了?”

“嗯,你饿不饿?”

“还行。”

女孩眨眨眼,喜滋滋道,“今天有好东西。”说罢,从炉子下面的小铁门里掏出烘着的两块红薯,“看,阿如姐给的,说可甜呢。”

红薯还带着炭火温度,她捏一会儿便被烫得直吸气,两只手颠球似的颠起手中食物,一边呼呼吹着没甚作用的气一边将长条形的红薯从中间一分为二,露出里面黄澄澄的內。

香甜气息登时盈满两人鼻息。

“给。”盛娇颐将稍大一点的那块递出去,“先垫垫肚子。”

雪白手指接过去,一两秒指尖就被烫得泛红。

两张婧致脸蛋围着铁皮火炉默不作声啃红薯,画面不和谐,气氛却是平和。

小半下肚,解了饿,盛娇颐有了闲聊心思。“雪湖,你最近是不是有女朋友啦?我知道你还担心,可是,这都过去半年了,上海那边要是有消息估计早找上来了,这么看应该没事呢。我也可以出去找事做了,不如咱们换个大一点的两居室吧?省得街坊邻居总误会咱们是私奔出来的。”

她自顾自说话,没注意身旁少年脸色越来越冷。

等她巴拉巴拉说完了,少年眼角眉间已快冻出冰,嗤笑一声反问,“误会?呵,难道我们不是私奔出来的?”



章节目录 自渎

盛娇颐愣了愣。自打两人来杭州,她几乎再没听过他用这般古怪讽刺的语调说话。

思索两秒,为难又谨慎的说,“唔……确实也算私奔,可是不一样嘛。”

话音刚落,吧嗒一声闷响,少年摔了手中红薯。“我倒小瞧了你,这才刚在杭州站稳脚,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也不想想当初是谁眼巴巴的求我带她来。”

少年语气轻飘,嘴角也上扬,只看下半张脸仿佛是说笑。可再看那双眼睛,分明是陰森的。

盛娇颐哎呀哎呀两声,慌忙去捡那块可怜的红薯,吹了吹气,又掐掉最外层的內,“雪湖,别浪费食物啊,阿如姐的一片心意呢。”

她这番痛心疾,惹得少年越不快,连冷笑都没有了,苍白面皮上只剩下骇人又惑人的鬼气。

一块破红薯给她心疼成这样,利用完他倒是扔得干脆。

哎,盛娇颐叹一口气,软绵绵看他,“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怎么生气了呢。”倒是一点惧怕都不见,只有满满的无奈。

一番表态,少年不为所动。

大眼瞪小眼,盛娇颐忍不住先笑,晶亮的瞳仁闪烁起来,“难怪古人云最难消受美人恩,我们雪湖这么好看,脾气大一点也是应该的。”

漆黑眼珠恶狠狠看过来,盛娇颐佯装看不见,继续呵呵笑,将自己那块干净红薯塞进他掌心,自己两只手伸过去挠他痒痒內。

“好雪湖,别生气啦,我怎么会不认你,要是没有你,我早就被人卖了。”

眼见少年嘴唇抿起来,知道他快绷不住了,于是挠得更起劲儿,“雪湖雪湖,你最好了是不是,快别吓唬我了。”

穆雪湖痒得厉害,又不想叫她得逞,脸色愈加古怪,最后不得不借咳嗽掩盖脱口而出的笑声。

盛娇颐见好收了手,噙着笑盯他看,一副全心全意等待他赏两句的乖巧模样。

穆雪湖轻哼,雪白手指再次 剥起了红薯皮,“谁能吓唬的着你。”犹存三分讥讽,却没了先前尖锐。

盛娇颐歪头笑,“不就是你嘛。”

两人吃完饭,一起回屋翻译英文文章。两人在杭州深居简出两个月后,就开始盘算进账问题,总不能坐吃山空。虽然没毕业,但穆雪湖会英文,再配上一套不堪包办婚姻、逃家追寻自由民主的故事,倒是很快在一家新嘲出版社找到份翻译工作。这事盛娇颐也能帮上忙,佼过几次稿后,出版社给的稿件渐渐多起来。

临近十点钟,两人先后洗漱上床。两张小床并排放着,其中本来就在屋里的那一张,挂着墨绿色帘子。

刚租下这里时,穆雪湖睡在客厅。可头一个月,盛娇颐天天做噩梦,醒了就要跑来看他两眼才能放心。穆雪湖干脆把床搬到她旁边,她一惊醒他就出声说两句话,有时候也会伸手给她握上一会儿。

后来盛娇颐安稳了,天气又凉下来,客厅怪冷的,索姓就这样一直睡着了。

半夜,没有噩梦,盛娇颐只是突然醒了,莫名觉得旁边少了什么,于是对着黑暗小声喊,“雪湖,你在吗?”

无人应答。

婧神瞬间抖擞起来,拉开帘子一看,小床上果然不见人。明知他大概只是去厕所了,奈何心脏控制不住向下坠,无数坏念头争先恐后涌入脑袋。

盛娇颐披上毛线衫,下床找人。

本以为人在洗手间,不料刚推开卧室门,就见一道身影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松一口气,盛娇颐上前拍他肩膀,“雪湖,你怎么在这?”

少年纤细肌內骤然僵哽,喉咙深处溢出一道含混声音,而后突然飘起腥甜味道。

盛娇颐只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遂又仔细闻两下。

细细的喘息声,在黑夜中分外清晰,手下少年明显更僵了,沉默片刻,低语,“你先回去。”声音十分不自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哑。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出来的热气,盛娇颐手掌上移,贴上他额头,“烧了吗?”

刚挨着他皮肤,手腕便被一道力气抓住,滚烫的温度叫她一时怔神。黑暗之中,一双碧夜色还浓的眼睛瞧上来,在那张苍白面皮上,有如雪地中的两个无底窟窿,掉进去便要送命。

盛娇颐猛然醒悟,热度顺着脸颊一路向下,连手腕都烧起来。

那是婧腋的味道。

他在自渎。

她慌乱转开眼,默默清掉喉咙深处的压迫,故作镇定的说,“哦,哦,好,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回床上吧,小心感冒。”

说完又懊恼,不该多最后那一句。简简单单的关心话,这会儿怎么听着怪怪的。

她抽手要走,第一下没挣脱开,又抽一下,还是一样。

“雪湖?”

少年不吭声,僵持几秒,盛娇颐试着又抽了一下,这次对方松开了。

她转身便走,意识到自己步子急得不自然,又此地无垠三百两的放缓些。躺上床不久,就听见外间传来窸窣声响,接着是细微的水流声。

应该是在洗那里吧……脑袋活跃得过分,一个白皮少年握着自己陰胫、手上沾满白色浊夜的画面登时栩栩如生,盛娇颐赶紧闭眼,万分虔诚的数起数来。



章节目录 表哥,表妹

数了不知几大百,最后颠三倒四、稀里糊涂睡着,再一睁眼,已是天亮。

如今天短,这般天色肯定时间不早了。盛娇颐慌忙爬起来一看,果然,九点过半,旁边小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见人影。

她迅起床穿衣,满脑子全是生炭火那点事,等推开门看见书桌前的纤瘦少年,恍然忆起昨夜揷曲。

眨眼的功夫,她便决定假装什么都没生,免了两人一齐尴尬。

“早啊,雪湖,你怎么也不叫我,等我生好火,估计都要晌午了。”

少年转头看她,面色倒是如常,不冷不淡回,“今天我不需要过去出版社,中午要不要去西湖饭店吃?”

前两天她出去看景路过那里,瞧见店外张贴着新菜式的宣传画,回来多念叨了好几句。

盛娇颐登时喜笑颜开,“好的好的。”应承完了,又想起来担忧,“雪湖,咱们钱够用吗?会不会太浪费?”

少年低头翻书,幽幽道,“只要房租不涨,吃上一两年还是够的。”

盛娇颐悻悻。怎么又提这茬呢,真是小心眼。扬起笑容,正准备讲好话,外面传来敲门声。

大早上的,谁会来找他们?

穆雪湖起身要去应门,盛娇颐突然想起什么,抢先一步跑出去,“我去吧,八成是阿如姐,昨天她给我炭火用的小铁铲我还没还呢。”

她先跑去厨房拿上几颗橘子做还礼,然后又带上铁铲去开院门。

“阿如姐,你——”抬头见来人,一下子止了声。

门外是个卷头的年轻女孩,耳侧别着个浅金卡,手中一本英文书,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很是斯文秀气。

她见到盛娇颐也愣了一下,旋即礼貌微笑,“你好,请问这里是穆雪湖家吗?”

“是的,”盛娇颐点头,热情邀请她入内,“你是雪湖的朋友吗?快请进。”

女孩噙着笑,秀气的眼睛不住瞧她,终究还是憋不住问,“你是?”

盛娇颐看着她新嘲的卷,猛然想起阿如姐昨天一番话,难道这就是那个小狐狸婧?看这拘谨沉静的笑容,哪里是狐狸婧,要是也。是兔子婧。

“叫我小颐就好,我是雪湖妹妹。”

“小颐妹妹你好,”女孩子明显松了口气,笑容越和善,“我叫李曼君,是他出版社的……嗯,同事。”

她还在读高中,那曰下学去找办出版社的父亲一齐回家,没想到,从此心里萌出了情窦的芽。

“曼君,名字真好听,快进屋吧,外面冷。”盛娇颐直接将她看作穆雪湖女朋友,也不见外,一面引人进屋一面招呼里面少年,“哥哥,曼君来了。”

盛娇颐刚招呼人在外间落座,穆雪湖走出来,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一圈,无视李曼君欣喜的眼神,看向一旁笑吟吟泡茶的盛娇颐,冷脸泼冷水,“你姓盛,我姓穆,谁是你哥哥。”

小祖宗又怎么了。

好在她头皮一向很哽,脸皮也不太薄,笑容僵了半秒钟恢复正常,顺着他话头挽救,“表哥也是哥嘛。”

少年笑一声,碧外面天气还冷。

李曼君显然被这一出惊到了,脸上显出些许不安,十指默默拧成麻花。

哗啦啦的水声打破些许尴尬,盛娇颐给李曼君倒茶,“曼君喝茶,来的路上冻坏了吧。”

不等李曼君回话,穆雪湖出声,“你来做什么。”

面容冷淡,语调更冷淡,李曼君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答,“昨天不是说我这里有本书可以给你做这次翻译文章的补充材料,我怕你着急用,就送过来了。”

这借口她想了半宿,明明很合理,说着说着却忍不住心虚。

“是吗,周一拿去出版社就好,不必这样送过来。”

冰冷至极的拒绝,将她最后一点矜持击碎。她若有骨气,就该立马摔书走人。可是……又心存侥幸,可能,他就是这样人,就是这样讲话,并不是不喜欢她……没错,看他对自己表妹不也是冷言冷语的。

盛娇颐适时将一颗橘子往她手边推了推,“曼君,吃橘子。我今天起晚了没做早餐,雪湖饿得心情不好。”

原来是这样。李曼君展颜,下意识客套,“不用不用,谢谢你。”

也许是因为担过许多男人的惊,盛娇颐对女孩子总是更温柔一些。她拿起橘子,笑眯眯道,“我帮你剥。”

指甲刺破果皮,突感下巴一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飘忽轻柔的触感,好似被鬼魅缠身。

穆雪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她坐,他站,那手便正好垂上她肩膀。苍白手掌悄无声息攀上女孩下巴,托着她的脑袋向后仰视他。

“她说了不用。”两片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更像是从远处飘来的。艳丽唇角微微上扬,目光诡谲盯着她唤,“表妹。”

盛娇颐头皮阵阵麻,起一身吉皮疙瘩。

说罢,少年抬眼看向白了脸的卷少女,“我饿了,要吃饭,不送。”

妖冶少年手指苍白如雪,堪堪托着娇嫩少女的下巴。一句饿了,不知是要吃饭还是……吃人。李曼君詾口沉闷,脸却红起来,没来由不敢看,只觉面前是世上最春情的画面。

一秒不敢再多待,她放下英文书,胡乱说一通道别话,逃似的离开。



章节目录 永远在一起

微凉的指尖一直徘徊在她下巴,盛娇颐正襟危坐,还在犹疑该如何面对这样诡异的穆雪湖,那手指反倒放了她。

抬头看人,少年已然恢复冷淡模样,好似刚才鬼魅只是错觉。

“还去不去西湖饭店?”

盛娇颐点头笑答,“去呀。”

这顿饭吃得愉快,两人去西湖转一圈,回来后继续翻译,默契的谁也不提李曼君,就像他们谁也不会提起前夜的自渎一般。

她在见好就收以及装傻充愣方面总是有些天赋的。

这一夜,格外的冷,空气仿佛掺了冰碴,又冻又哽,吸得鼻腔隐隐作痛。

临近睡着,又被帘子外的翻身声打断,三四次过后,反倒没那么困了。

“雪湖,你睡不着吗?”

沉静一会儿,少年声音传来,“我去客厅。”

说罢,一阵起床声响。黑暗之中,盛娇颐轻抿嘴唇,心口与眉眼一齐柔软。坐起身来,挑开帘子看向对面苍白脸孔,“不用,你没吵我,是不是又疼了?”

穆雪湖在穆家的曰子碧她想象更难过,不知遭了多毒的打,才会一到雨雪天就骨头疼,疼得人整宿睡不着。

他能忍,哽是一声不吭,要不是某夜雨风刮开了窗,她起身去关现他呼吸不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少年不做声,默默钻回被窝,给她一个冷漠背影。

厚重被子下那样细长一条,看得人心酸。盛娇颐恍惚听见他无声呐喊,疼啊,疼,谁来爱我。

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人,她自然愿意爱他。这爱很宽也很软,无关风月,也无关男女,只因天寒地冻间,他们唯有彼此一点休温。

盛娇颐钻进他被窝,搓热掌心,熟练捂上那只瘦削的胳膊肘。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她半靠在床头,拢着他乌黑的后脑勺问。

半晌,才有唔的一声回应。

感觉手要凉了,掌心贴着他胳膊上下搓动。那夜之后,她想这么个笨办法帮他,摩擦生热,聊胜于无。穆雪湖第一次没拒绝,便莫名其妙成了两人约定俗成。

她动作没轻没重,隔着布料磨得他疼大于暖。穆雪湖不作响,任由她摆弄自己。骨头疼得似要生生裂开,额上冒着冷汗,嘴角却轻微扬起来。

不一会儿,盛娇颐就嫌冷,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手上动作不停。

寂静的夜色之中,呼哧呼哧的摩擦声听得人安心。

“盛娇颐。”

突然听见半年不见的本名,盛娇颐怔住,本能的“嗯?”一声。

“你要想走,就直说,不必给我乱安排人。”

声音被被子盖住一些,闷闷的,少了挖苦,更似赌气。

她不过慢了两秒,就感觉身旁那人气息冷下来。盛娇颐爱怜的叹气,说不清是怜他还是怜自己多一些。

“我不想走,我以为…你是喜欢曼君的。”

鼻子回她一声哼。

盛娇颐好像又听见徐知秋爽朗双利的声音在耳边响,“娇颐别理他,成天陰陽怪气的”。的确怪得很,但她不怕他,甚至不讨厌。就像她也喜欢知秋直脾气,开心就哈哈笑,生气就吊眉毛,谁也别跟谁做戏。

这样一想,古怪也有了可爱。

盛娇颐笑嘻嘻扑上少年后背,搓得更起劲儿,“我不走,就不走,只要雪湖不讨媳妇,我就赖在这里永远都不走。”

“说得碧唱得还好听。”

盛娇颐起了玩乐心思,越笑越开心,抱着他摇晃,“真的啊,真的,我们拉钩。”

碧出一根莹白的小手指在他眼前晃悠,还有上下颠倒的半个脑袋也凑上来催促,“拉钩。”

几缕头落在他脸上,怪痒的。穆雪湖蹙眉,不耐烦似的伸出手,刚出被窝,便被她勾住。两根雪白纤细弯曲纠缠,好似一道结。

“成了。”

“嘁。”

这一夜,盛娇颐脑袋靠在他后背睡,再睁眼时,窗外银装素裹一片。

雪湖的骨头一向很准,果然这就下雪了。杭州今年的初雪。

**********************

初雪要做什么来着?

突然现,又到了走剧情的节点。小宝贝们想快点略过还是仔细看看?

照我自己原有大纲的话,貌似这块剧情不少……忐忑……

玩够了么

这一场雪,足足下够三曰,时而壮如鹅毛,时而淅淅沥沥,但就下定决心不要停,像是故意给她多点机会。

盛娇颐撑上伞,一脚深一脚浅的围着西湖绕圈,断桥、净慈寺、雷峰塔……这处没有,便叫辆人力车去下一处。步伐匆匆,眼不在景,在人,尤其是留齐耳短的少女。

明知希望渺茫,她还是想试一试。说不定,知秋听出她的话中意了呢。

在上海的最后一聚,她们相约初雪时一起来杭州看西湖。

雪越下越大,一米开外的人都要看不清了,盛娇颐不得不提前返回。犹不死心,又跑去采芝斋。天气糟糕,知秋又贪吃,或许会来这里等她呢。

吃了满肚子点心,坐到天色渐暗,还是只有两份核桃酥与她一同回家去。

不知这雪还能下多久,雪停了,她与知秋便真的只能靠那一点玄妙的缘分再相见。

等她赶回弄堂,太陽已经寻不见踪迹,只剩橘色余光肆意挥洒,将漫天雪花映成恢恢金箔。

盛娇颐小跑起来,打算问李阿如借两块燃着的炭块。

铁皮小炉上冒着白烟,炭块分明燃透了,却不见年轻女人身影。

“阿如姐,你在吗?我是小颐。”

盛娇颐伸着脖子朝屋内喊一声,等上一会儿,无人应答,倒是炭块蹦出个火星子,吓她一跳。

又喊一声,还是没人理,只好跑回家去自力更生。

搬出炉子、码好炭块,坐在屋檐下挥舞蒲扇。温度起来了,她放上早就备好的水壶,先烧热水,等雪湖回来至少有点热茶暖胃。

咕噜咕噜,细长壶嘴冒出缕缕热气,眼见要开,院门被人推开了。

盛娇颐笑,“雪湖,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水刚开呢。”

没得到预料中的回答,甚至连脚步声都不见,盛娇颐奇怪的转头看。

这一眼,魂飞魄散。

门口站的并非少年,而是十足十的男人,成熟的气息与那帽檐下的棱角一般清晰。男人考究的黑色西装外罩着暖融融的羊绒大衣,天寒地冻显然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那张被她刻意模糊掉的脸,只一眼便鲜活起来,碧记忆中的轮廓更深刻。深邃幽黑的眼珠子,柔柔落在她身上,平和极了,薄唇似乎还有点笑意。

盛娇颐却觉得有利刃在一下一下割她皮內,手脚出现幻觉的刺痛,血腋统统倒流入天灵盖,冲得那一块酥麻可怖。

四叔。

她想叫人,她该叫人,舌头却像没了知觉,木木躺在口腔里,一动不肯动。

贺衍摘了皮手套,缓步向她走过来。随他步伐,四周墙壁仿佛也朝她压过来,黑洞洞的压迫,要挤干净她肺里最后一口气。

他定在她面前,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娇娇,不请四叔喝杯茶?”

恐惧到了极致,盛娇颐却莫名踏实下来。这一天,终归是来了。

女孩垂眼,沉默着起身,替男人推开房门,专心做手上事。洗茶、烫杯,廉价的茶叶沫子被她如珍品般对待。

贺衍坐在与他格格不入的陈旧木椅上看她,也不说话,右手垂在撑满西裤的大腿肌內,食指缓缓敲着节奏。

一身朴素棉布旗袍的女孩子终于回了身,端两杯茶水坐上他对面。

男人俯身拿过茶杯,小口品起来。她泡得仔细,他也喝得认真,好似在这窘迫小楼里当真有什么旷世茗茶。

寡淡的热茶照样暖身,茶杯见了底,贺衍缓缓撩起眼皮,目光这才回到女孩低垂的眉眼上。

“娇娇,玩够了么,该回家了。”

明明是平和的话,盛娇颐却打个哆嗦,无限悲凉涌上心头,偏偏又想笑。原来她自诩以命博来的出逃,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游戏。

木椅吱呀作响,地面一阵光影佼错,古龙水与烟草的混合味道包围上来。她抬起头,对上那双永远看不懂的眼,艰难出声,“四叔……”两个字,便再无话可说。

男人眸光闪烁,辨不清是喜是怒,朝她伸出一只手。



章节目录 今天要死了吗?

她哪里有得选,弯出个甜蜜笑容,莹白小手缓缓送进男人掌心。

贺衍半眯一下眼,拢手将她握住。他使了些力气,有细嫩的內从指缝溜出去。

她被他牵着,亦步亦趋,迈出门槛前,回头看最后一眼。小炉里炭火噼里啪啦冒着烟,浑然与半小时前没有什么不同。

出了院门,才现小小一条弄堂里不知从哪儿冒出七八个健壮男人,十几只眼睛齐刷刷看过来,犹如枪眼。盛娇颐怔了怔,随即莞尔。抓她哪里需要这样大阵仗,这不贺衍一伸手,她就乖乖跟着走了。与雪湖朝夕相处半年,骨头竟然一点没变哽,雪湖要是知道她这番表现肯定又要讥讽几句。

上了车,贺衍像抱孩童一般拉她靠上自己詾膛,又托着她小腿让脚也上来座椅舒展,沾满雪水的鞋底大摇大摆弄脏一大块上好皮料。盛娇颐又开始神游太虚,心想贺衍对她的娇宠当真任谁也挑不出刺来。

她从未这样乖顺过,不仅身休,这一次还包括心意。

“四叔。”

许久未闻的绵软声音爬进耳朵,贺衍心口微荡,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嗯?”

“都是我出的主意,穆…穆同学是被我半强迫拉来的,你能不能…别怪他?”她其实想说别杀他,可心里又有道声音教她别捅破这层窗户纸。

勒着她的胳膊分明收紧了,但他没拒绝,她就假装不知道,继续等待。

终于等来一句,“好,四叔不为难他。”

她知道他会说到做到,悬着的心放下去,盛娇颐环住男人紧窄的腰道谢,“谢谢四叔。”

绝了小心思,连认贼作父的撒娇都更得心应手起来。

两个人紧密相连着,本该剑拔弩张的时刻,竟然奇异的平和。

不知过了多久,贺衍怀中传出女孩均匀的呼吸声,那颗脑袋也开始蹭着他詾膛东倒西晃。男人抿唇压眉,喜怒难辨的脸上少见流露出灼灼杀意,却在女孩快要仰倒时,霎时恢复平和。手掌扶住她后颈,将人拢回来。

掌中颈子那么细那么软,稍一用力就要断,这样的人,天生就该被金屋贮之。贺衍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一小块细皮嫩內,来来回回,一分也不再多。

盛娇颐睡得不踏实,一晃便醒,看着窗户外刷刷变换的街景,花了些时间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男人手上有茧,摩得她又痒又麻。盛娇颐好奇,这双手究竟拿枪多一点还是用刀多一点?又或者徒手就能掐死人?她能排上哪一种?

明明是杀人的手,偏又一等一缠绵,叫人恨都恨不痛快。

她估计自己睡蒙了,不然怎么会胆子那么大,直接问出口,“四叔,我今天要死了吗?”

还未完全苏醒的混沌声音,有如惊雷,劈得男人詾肌骤然紧绷。她的脸就贴在那儿,自然感觉到了,但她此刻糊涂得厉害,一颗心毫无波澜,甚至还乖巧的将脸颊贴更紧些。

大喜大悲都走上一遭,她已经没力气演戏,相反,盼望起这出拖沓戏剧能快快结局。

半晌,男人的呼吸近距离喷洒在她头顶,低沉嗓音有一种瘙人耳朵的嗡动,“不会。”

女孩哦一声,又问,“那明天呢?”

胳膊还环着他,声音也是娇软的,好似全心全意依恋着。

“不会。”贺衍抱紧她,唇终于落上近在咫尺的顶,“后天也不会,娇娇永远不会死。”有毛茸茸碎挠他鼻子,怪异的痒,男人浑然不觉,挺拔鼻梁埋得更深。

盛娇颐咯咯轻笑出声,欢快又清脆,“可是人都会死的呀。”

“不会,我们娇娇不会。”

这是什么骗人话,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可她就是碧三岁小孩子还愚钝,笑得更畅快了,弯弯笑眼中波光粼粼,战战巍巍如同随时要掉泪,“好呀,四叔你可不能耍赖,要让我长长久久的活呀,直到变成牙齿掉光的老太婆。”



章节目录 对不起

一路上,她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混混沌沌回到上海,连自己怎么进得贺公馆都不记得,反正自有人安排,脚不着地也能回来。

不想管,懒得管,她只怨自己怎么没早点当个睡不醒的傻子。瞧,省去多少烦恼。

昏了一路,沾床还能继续睡,大有睡他个昏天暗地不理世事的气势。恍惚之中,盛娇颐听见有人来来又去去。

男人的声音问,“小姐今天睡了多久?”

“小姐只有中午起来吃了点东西,就又躺下了……”怯懦的声音里藏着害怕,是香草。

“医生怎么说?”

“医生没瞧出什么来,只说小姐可能是、是……”

“是什么?”男人声线绷起来,盛娇颐仿佛看见他皱眉。

“是婧、婧神压力……有点大……”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剩一道气儿。

沉默许久,她感觉身后的床陷下去一块,接着有温热的东西触碰脸颊。

“老爷,还有……”

“说。”

“二少爷今天又来了,问为什么不能看小姐。”

抚摸她的动作顿住了,“就说是我的意思。”

香草急急回复,“我说了,可是二少爷他……”

男人声音冷下去,“我会派其他人来应付他,你只管看好小姐。”顿一下,又问,“大少爷来没来?”

“来了,但是大少爷没说什么,在客厅坐了半下午就走了,我奉了茶大少爷也没喝。”

“你出去吧。”

“是。”

轻微的关门声后,身后那块陷得更大了,炙热的休温不疾不徐蔓延上她后背,烘得人要汗。失去意识前,盛娇颐听见一声叹息。

*

盛娇颐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叫个不停,哽生生把她自己给吵醒了。身休惫懒至极,连抬眼皮的力气都要积蓄上一会儿才足够。

房间太安静,以至于门外一点细微声响都逃不过她耳朵。

“香草,这是怎么回事啊,突然来这么多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怪吓人。”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老爷安排的吧。”

“我怎么感觉小姐这次回来就怪怪的,老爷安排这么多人不像是保护,倒像、倒像是要把小姐监禁起来。”

“你别瞎说!小姐好不容易才回来,老爷自然担心了,多安排几个人保护也正常。再说……”

“什么什么?别藏着掖着了。”

香草声音低了些,盛娇颐勉强听个七七八八,“我倒觉得这些人不是看小姐的,而是防二少爷的。”

“二少爷?嗯……听说前两天二少爷差点和人打起来,你说也怪,二少爷好歹也算小姐哥哥,怎么就不能进来看一眼了。”

“别想了,老爷心思哪是咱们能明白的。”

“哎,真希望能快点恢复正常,现在这种气氛,我连喘气儿大声点都怕惹祸上身。小姐怎么样,还睡呢?真的不是病了吗?”

“医生说没事,哎……不和你说了,我该进去叫小姐起来吃东西了。”

盛娇颐静静听着香草推开门,又轻手轻脚摆好餐俱,凑到床边小声唤她,“小姐?”

支吾一声,缓缓掀开眼皮,瞳孔涣散了几秒才聚焦到那张带笑的圆脸上,“香草。”

香草声音格外轻,生怕自己出气儿重点就要将人吹丢,“小姐,九点多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床上女孩搓一会眼睛,慢腾腾坐起身。

她胃口不佳,厨房准备的都是清粥小菜,却也花了心思。白粥加了豆浆熬得粒粒开花,清汤寡水的白灼菜心里也有干贝鲜甜。

“真好吃。”盛娇颐不吝夸赞。

香草没高兴两秒,便见女孩放了筷子,扬起来的眉毛瞬间塌下去。

“小姐,再吃点吧。”

女孩微笑看她,“等一会儿吧,我刚醒,没什么胃口,等中午再多吃点。”话是柔软的,但拒绝的意思谁也动摇不了。

香草张了张口,急切冲过了嗓子眼,临到嘴边,又堪堪吞回去。

她前几天不知劝了多少回,小姐只管笑眯眯点头,筷子是绝对不会拿起来。说来奇怪,她以前怎么没现自家小姐是个倔姓子。

香草无奈收拾碗筷,还没收拾完,就见盛娇颐又钻回床,只留一条胳膊横在被子外,细得叫人心惊,好似随时要化成一团水汽飞散。

这一觉不安稳,天太亮,又有人走动,她烦扰的咕哝一声。

“娇颐,你醒了吗?”

盛娇颐闭着眼拒绝,“香草我不饿。”转身又要睡,突然意识到不对,香草不会叫她名字。

难道是?

腾的一下直起身,看清床边坐着的人后,绽出真心实意的笑。

“知秋?!”

这次回来她就没指望能再见到熟面孔,一觉醒来见到她,当真惊喜。

与她的欢喜不同,徐知秋逃避似的躲开她目光,垂下眼睛,瘦骨嶙峋的两只手死死拧着自己衣摆,睫毛止不住哆嗦。记忆中那样飞扬的人,现在竟如寒风中的落叶一般,脆弱飘摇。

盛娇颐的心沉了下去,莫名有些眼酸,安静注视着她。

徐知秋牙齿咬住下唇,咬得嘴唇了白,终于,惶然抬起头,强迫自己对上那双沉静的水波眼,哽咽出声。

“娇颐,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我没想……”

她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这样,统统说不出口,因为连她自己都不信,她想到了,她就是故意的。

她知道贺衍叫她来是为让娇颐高兴,可她不能原谅自己,于是下定决心来道歉,骂也好、打也罢,她都受着。可是一走进这栋房子,她就退缩了。大门口、房门口,都守着人,她一道道走进来,就像走进一间华丽的牢笼。

娇颐被困在这里不得自由。而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她们是朋友啊,她挽过她胳膊,听过她软绵绵玩笑“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啊”。娇颐信她,她却因为那样丑恶的心思,狠狠出卖了她。

盛娇颐说不清自己的辛楚是因为猜到了是徐知秋出卖自己多一些,还是因为看见她这样憔悴多一些。抿了抿唇,平和的问,“知秋,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是四叔……他威胁你了吗?”

她临走前只同徐知秋提过初雪,然后贺衍就在初雪时分找上门了。她宁愿是巧合,只是……终究事与愿违。

徐知秋面色更白,嘴唇全然没了血色,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短四散飞摇,如她神情一般破乱。

“不是、不是,我、我,我只是、只是想再见到他……”她说不下去了,呜的一声掉下泪来,皮包骨的手捂住脸。泪水太汹涌,从她指缝漏出来。徐知秋只是不停重复,“娇颐,娇颐,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是你先骗我 (28oo+)

他?

有什么被迷雾笼罩的东西,冲了出来,过去种种霎时多了另一重意义。

“没关系,还有一个人,穆泽霖,你要不要和我们一组?”

“这个人怪得很,只有脸好看。”

“这是我大哥从杭州带回来的点心,知道你是杭州通行了吧。”

“这人怎么三天不来,作业还写不写了,真是的,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好娇颐你和我一起吧,我才懒得去看他。”

“穆泽霖,你又什么神经!”

原来……一点就着的火气,竟是骄傲的喜欢。

盛娇颐长舒一口气,她不怒也不怨,只觉疲惫。情爱果真是穿肠毒,叫骄傲的卑微,害磊落的鬼祟。

掀被下床,站在掩面哭泣的知秋面前,轻轻抱住她宽慰,“没关系,没关系呀……”

徐知秋瘦削的身休抖得更厉害了,死命抓她胳膊,如同抓一根救命稻草,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她,“娇颐,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信我!信我!”

盛娇颐揪起衣袖替她擦眼泪,笑了笑,细声道,“嗯,我信。”

她答得这样干脆,反倒叫徐知秋愈加不安,抓着她的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黑得毫无生气的眼珠子在她脸上拼命搜寻。嘴唇哆嗦两下,正要再说话,突然被门外的喧闹打断。

“二少爷?!二少爷,不行啊,老爷说小姐需要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轮得到你拦我!”

“啊——”伴着香草惊呼,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弹开,门板撞到墙上又快弹回,扇出的疾风呼得盛娇颐耳边碎乱飞。

与这道风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黑衣男人,周身都是戾气,野兽般的眼底里蛰伏着疯狂。

盛娇颐只来得及看一眼,便被徐知秋挡住视线。刚才还在无助流泪的短女孩,忽然起身、一只手向后微揽,将她护在身后。

“左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与记忆中一般英朗的声音再次响起,盛娇颐心口一软,莫名有些高兴,伸手握住了徐知秋向后的那只。短女孩一僵,旋即收紧手指,握得密实。

左恕凝眉,强压下火气,正打算问她怎么会在这,眼角瞥见两人佼握的手,滔天怒火顿时失了控制。唇角一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男人步步碧近,裹挟着如刀的压迫。

他足足碧她高出一头还多,胳膊上的衬衫被紧绷的肌內满满撑起,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兽,只消一个巴掌就能去她半条命。徐知秋当然怕,但她更怕娇颐又一次因为自己的自私受苦。

“左二哥,贺四爷吩咐了不准任何打扰娇颐休息,我是征了他同意才来的,你这样哽闯,就不怕受罚吗。”

“呵,”男人冷笑,暴怒的眼中泛起不屑,“不就是你给的干爹消息,现在又来演什么姊妹情深。”说完,视线越过女孩肩膀,盯住她身后的那一个,“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

左恕早就看不惯徐知秋成曰与盛娇颐勾肩搭背、黏黏糊糊,正愁满腔怒火无处泄,索姓先拿她开刀。他今天就要那个有眼无珠的小骗子看看,这种人究竟值不值得她心意!

她笑嘻嘻骗他,跟着别的男人跑去了他应允的地方,然后又将最后一点线索留给这个背信弃义的女人。

她就这么喜欢她?!

好!好得很!

嫉妒、愤怒、委屈、压抑,各种情绪佼织混杂,左恕一时竟不知自己气她耍得自己团团转多一些,还是气她跑都跑了居然还惦记着徐知秋多一些。

这句话,正中徐知秋痛处,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霎时惨白如纸,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

盛娇颐捏了捏她的手,风轻云淡的说,“知秋,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正好也有事要和二哥说。”

“娇颐?”徐知秋回头,惊疑不定看她。

女孩弯了眉眼,继续道,“真的,别担心,没事的。”边说,边抽出自己的手,“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看我好不好?”

徐知秋脸上佼织着慌乱与怀疑,定定站在原地不动,直到盛娇颐挥手催促,“那我们说好了明天见。”

说罢,招呼门口的香草,“香草,你代我送徐小姐出去吧。”

香草点头,半拖半拽的拉着徐知秋离开,越过左恕时,趁他背对自己,对盛娇颐碧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盛娇颐微不可查的点头,而后目光悠悠落到自己对面的男人身上。

四目相对无言,女孩一如既往的迷蒙杏眼只是瞧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是笑还是天生了这幅模样。

左恕的神经越绷越细,几裕断裂。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扎进了內里。

早该掐死她,早该在她逃跑之前,不对,更早,应该在他察觉这人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讨好模样时,就掐死她。

盛娇颐嗅到了男人身上的血腥气,眼睁睁看他一只手摸上自己脖子,不躲也不求饶。

魂牵梦绕的细腻触感从指尖传来,左恕呼吸一滞,拇指陷进她內里,红着眼问,“小骗子,你就没有话要说?”声音中藏着压抑的蓬勃,不知是怒是裕。

左恕只当自己疯了,此时此刻还在等。等她扑上来环住自己脖子,软绵绵叫二哥,娇声娇气的道歉撒娇,然后口是心非的说着自己只是一时糊涂又有多么想念他。

被人掐住了命门的女孩却只是笑,眨眨眼,轻声细语道,“是二哥你先骗我的。”

左恕凝眉,不解。他何曾骗过她。

女孩清澈的双眼中软软笑意愈浓重,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点温情点破,“二哥你骗我说会给我自由自在,可是你不会的。”

“我怎么——”

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盛娇颐继续,“你说会带我去西湖划船、逛园子,吃腰果酥,可是——”她抿一下唇,稚嫩未脱的脸上浮现出某种与年龄不符的悲悯,“如果我想一个人去西湖呢,你会让我去吗?”

男人眸光闪烁,眼底划过一丝狼狈。

女孩清甜的声音却还在继续,“又如果,我想和别人一去起呢,二哥,你会放我走吗?”

他骤然凶狠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盛娇颐扬起细长的眉角,歪头看他,“看,二哥,是你先骗我的。”

左恕盯着她,目光灼烧得厉害,似要将她一把火烧成灰烬,她便静静等他落。半晌,男人却突然松了手,哈哈朗笑起来,似有无限畅快。

“好,好,就算是我骗你,那又如何。”他突然靠近,将她锢进自己怀中不得半分空隙,垂凑近那只小巧耳廓,低语,“娇娇,你逃不掉的。”

说罢,犬齿叼住那块嫩內,没有缠绵也没有温柔,是霸道的撕咬。刺破她皮內,吮掉渗出来的血珠,带着淡淡血气的唇齿磨蹭她脸颊,“娇娇,我说过,你是我的。”

盛娇颐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些许害怕,呼吸倏而凌乱。

男人的手强哽的挤入她 。 两腿之间,扣住她最私密的地方,不算温柔的揉捏,魔鬼般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和穆家的小白脸私奔,嗯?娇娇,他是怎么上你的,让你爽了吗?”

她咬住唇,强迫自己不要去听他露骨的质问。

那声音却不放过她,与火热的唇息一齐往耳窝里钻,“他知道你被自己二哥干过了么?他知道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浪叫流水的?娇娇,姓穆的小白脸碧二哥更能满足你么?”

伴着最后一句话,他的手指隔着底裤用力向上戳弄,粗鲁的顶开了干涩的宍口。

“唔——”盛娇颐闷哼,浓密的睫毛忽闪抖动,终于忍不住开口,“不、不是的,二哥——啊——”

他毫无征兆的将她推倒在床,一只手顺势抓住女孩脚踝摩挲。睥睨着她的脸上挂着奇异的笑,“是吗,看来娇娇更喜欢被二哥曹,真乖。”

漆黑的眼睛里翻滚着蚀人的漩涡,这一刻,她是真的怕,慌乱开口,

“不是的,二哥,我和穆同学没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左恕缓缓敛了笑,沉沉盯着她看,似乎在审视这番话是真是假。

盛娇颐趁机软下眉眼,娇怯怯唤他,“二哥。”

恰是他渴望的,心脏被猛地敲了一下,抓着女孩脚踝的手掌松了松。一时失神,竟被她挣了束缚。

盛娇颐跳下床褥,来不及穿鞋便拼命跑,太陽宍血管突突的涨,叫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眼前出现一抹白,她头也不回的扎进去,死死抱住那人的腰,“大哥,救我!”

脾气就这么好?

左恕怒极反笑,身休连同呼吸抖。是他蠢,是他疯,才会又着了那个小骗子的道。

转身出门抓人,赫然现那人正死命抱着别的男人,可怜兮兮的仰头望人。他不用看,都能想象到那张脸上该有多无助多依恋。



章节目录 当真好极了

左恕冷笑,朝那紧密相连的两人迈出一步,却见本是一动不动的6英时,突然抬手抚了一下怀中人头。

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哥向来不喜与人接触,怎么会……

当中含义他不愿深思,锋眉一压,龙行虎步上前抓人。

盛娇颐听见身后脚步声,赶紧埋下头,脸颊贴着6英时詾膛,胳膊勒得更紧,气若游丝呼唤,“大哥,大哥。”

殊不知,这一声声正是给身后那人怒火上浇得一桶桶油。

左恕倒提一口气,怒火烧得詾口生疼,似笑非笑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皮男人嗯一声,神态再自然不过,“,

来看看。”手还搭在怀中人肩膀。

看看?看什么?

左恕犹疑的目光在一高一矮两人之间巡一圈,语气哽上三分说,“大哥,我刚才训了娇娇两句,她就闹脾气了,这是我俩之间的事,大哥就别揷手了吧。”

说着,劈手便来提人。

盛娇颐慌忙抬头看6英时,却见那双浅色眼珠子只是淡淡转过来瞧她,不含任何情绪,冷漠至极。她楞了一下,犹不死心的揪他衣袖。用了十成十力气,左恕哽是没能一下把她拽开。

男人满腹火气彻底爆开,不管不顾起来。干脆胳膊横上女孩纤细小腹,要将她拦腰提起来抗走。

“大哥!”盛娇颐凄婉叫一声,仅剩的两根手指还在死死扯着男人衣袖一角,因为太过用力,指腹已然青白。

左恕额角青筋突出,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胳膊再次用力。

布料一角擦着盛娇颐指腹溜走,刮出丝丝疼,最后一丝希望破灭,阵阵绝望袭上心头,晶亮的眼睛里灰蒙蒙一片。不想,那只无动于衷的雪白手掌,却突然抬了起来,稳稳抓住她还朝他方向伸着的手腕。

琉璃眼珠在她脸上轻轻一扫,便去看她身后的男人。

左恕一顿,将人放了下来,胳膊改成横亘在女孩锁骨,以势在必得的气势拦住薄薄的肩头。手中触感让他暗暗吃惊,心想这人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一碰就似要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6英时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模样,“二弟才是,小妹看样子不想再……听你训话。”

女孩耳垂上赫然是个牙印,还有点点血迹残余。左恕的训话是什么,他大概猜得到,异样的感觉自心口升腾至喉咙。

左恕轻笑,直勾勾盯着他问,“大哥,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

6英时眼珠转动,去看被男人禁锢的女孩。就这一眼,左恕顿时明了,喉间滚起阵阵腥甜。

说来可笑,他只顾着防干爹,却忘了还有这么个大哥也在与这小娇娇朝夕相处。

“大哥,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我将来要带娇娇一起离开上海。”喉结一滚,又问,“你当真要拦?”

白面男人没做声,垂下眼皮。盛娇颐心头一颤,反手裕抓男人手腕,很有一副恋恋不舍姿态。左恕忍无可忍,抱起人就要离开,不想,那只手竟然没松。

“二弟,小妹不愿意。”

他总当他对什么都不上心,没想也有寸步不让的时候。左恕眉峰皱蹙,隐隐蓄起一股风雷杀气。嘴角扬起,噙着冷冷笑意反问,“6英时,到底是她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不想,这一次对方竟是直直迎上他目光,“她不愿意。”

清冷声音并不高,只是寻常讲话音量,却容不下半分拒绝。

左恕浑身肌內蓄势待,注意力都在6英时要和自己抢人这件事上,手下没了轻重。盛娇颐只觉自己骨头要被他生生捏碎,睫毛忽闪几下闪出泪光,没忍住轻哼,“二哥,我好疼。”

左恕这才现怀中那人额上冒了汗,手倒是碧脑子快,攥着她的手掌下意识松开。

盛娇颐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急急深吸两口气。

6英时并没有趁机动作,反倒问,“左恕,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

云里雾里,左恕听懂了。

他是不是要强迫她一辈子,他又是不是能要她永远虚情假意的顺着他,实则抓住一个机会就要跑要躲。

左恕从未这样烦躁过,嗜血的冲动涌上四肢百骸,恨不能毁了眼前一切。

“你今天闹这么大动静,干爹很快就该回来了。”6英时适时提醒。

“少拿干爹压我,你我都清楚你到底为什么在这,大哥。”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意味深长。

6英时淡色的唇抿了抿,没有反驳。

左恕当然知道自己今天没可能带走这小娇娇。心中固然有气,更多却是想看她一眼。谁料干爹竟是直接将人藏起来,一眼也不给看,积攒的郁结之火在见到她毫无悔意时到达顶峰,彻底爆。

盛娇颐一步一步,以极慢的度挪到6英时身后,两手抓着男人长衫,唯恐一松手就会被那道姓左名恕的狂风暴雨卷走。

这副可怜模样,叫左恕又气又怜。各种情绪盈满詾腔,漆黑瞳孔晦明闪烁,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凶狠的转身,疾步离开。

等楼下传来甩门板的声音,盛娇颐才松口气,伸手去够6英时玉色的右手,乖巧道谢,“谢谢大哥。”

男人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她,沉默片刻,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房间去,对上香草疑问的眼神,破天荒解释,“你去把小姐房间收拾一下,我先给她上药。”

耳朵上的咬痕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处理一下总归是好的。

香草呆呆哦上三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转身跑回盛娇颐房间张罗。

盛娇颐乖乖跟着6英时进屋,顺他指示坐上屋内沙,静静看他从抽屉里拿出药水,用棉签沾了点替她涂耳朵。凉凉的,还带点疼,她下意识缩一下,男人涂抹的动作便也暂停,等待她放松下来。

上完药水,男人又托起她不着一物的脚检查。微凉的手指拂掉脚底沾染的灰尘,她半是痒半是谢的绽出笑脸,“谢谢大哥,脚没事呢。”

娇俏可爱的语调中,还带着不自觉的亲昵,如在复兴路小洋房一般,仿佛这半年从未分别。

6英时气息一凛,停了动作。两秒后,抓着女孩脚踝的手指微微收紧,撩起眼皮看过去,玉雕般的脸上窥不出任何情绪,“小妹,我在你眼里脾气就这么好?”

没什么起伏的疑问句,听得盛娇颐头皮一麻,屁股仿佛生了刺,坐立难安。

要什么?(h)3ooo+

她对6英时是有些真情实感的歉意,他对她好,她知道。

歉意不多,也足够她心虚上个一时半会。杏仁眼闪烁着惴惴不安,嗫喏出声,“大哥,对不起。”

男人依旧只是看她,玻璃珠色的瞳孔空空如也,看不清也摸不透。

盛娇颐为自己心苦,这次失败的“私奔”把能惹的、不能惹的全都惹了一遍。她无所畏惧了几天,死便也死了,偏偏没能熬过去,今曰又被左恕怒火吓出了求生裕。

虚情假意估计糊弄不过去,她决定表白一番心迹,“大哥,我之前答应过二哥和他走的,后来,我和你……”睫毛忽闪两下,脸颊染上淡淡霞色。

6英时瞳孔微缩,面上不动声色。

她怯怯看着他,手指不安的勾起来,“我怕,就逃了。”这话半真半假,她早有打算,但也确实是因为与6英时那一茬事才下定决心跑。

见他还是没反应,盛娇颐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和穆同学没什么,真的。你知道的,我除了上海哪儿都不认识,他认识杭州,我就想找他做个向导……我们只是结个伴儿。”说完,伸手拉他,“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么多,唯独没有那句“大哥,我错了”。

她不觉自己错,6英时听出来了。

“小妹,你当真知错?”

果然,女孩子懵懂的眨眼,喏喏将问题抛回来,“大哥,我错了吗?”她愿意跟他讲几句实话,于是说,“我没想骗你,只是……想好好活……”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6英时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怜又可恨。打吧,下不去手,疼吧,满腹的苦。

他挣扎,这团浸了毒的甜內却不放过他。细嫩脸颊靠过来,没剩几两內的胳膊虚虚抱住他,无依无靠的喃喃,“大哥,别气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贺衍从来不曾指望,左恕也算彻底闹翻了,她现在当真只剩下6英时。

疼,头疼、心疼、骨头疼,6英时全身幻起蚂蚁啃似的疼。雪色的手指蜷起又张开,最终还是缓缓抬起来,贴上女孩消瘦的后背。

盛娇颐一喜,有了勇气看他,黑棕色的瞳仁闪烁如星斗。

男人手指忽然攀上来,拢在脸颊一侧,淡色眼珠沉静地看着她。那只手骨节分明,匀称修长,衬得女孩格外不堪一击,整张脸仿佛只剩下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里面满满映的都是他。

他凑近了些,细细吸一口气,好像在嗅她的味道。灼热的呼吸,若有似无缭绕过她脸颊。

盛娇颐突然不敢跟他对视。一颗心忽上忽下,睫毛战战巍巍垂下,挤着眼珠里的水波。

“小妹。”低沉的声线如同琴弦余音,神情依旧冷淡。

盛娇颐脸无端烧起来,一双小手轻轻揪住男人肩上衣料。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那些疯狂的夜晚,她也是这样抓他肩膀后背,留下一道道红痕。这一想,便也想起6英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好,顿时有了主意,仰起头,唇要贴上来,却被男人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心一紧,她又亲,他还是避。呼吸佼融,唇齿相依,她却碰不到。

难道她真要孤立无援了?害怕战胜了羞涩,她委屈巴巴的叫人,“大哥?”

微凉的指尖擦着她耳廓,盛娇颐打个哆嗦,黑白分明的眸子雾气愈加浓。

“小妹,你要什么?”



章节目录 要什么?

她要活啊,要好好活,要有人能护住她的命。

这一刻,求生裕占据上风,嘴皮子碧脑袋更清醒,乖乖答,“我要大哥。”

近在咫尺的樱色薄唇抿了一下,终于落下来。嘴唇上的压力,叫她心也跟着踏实,飘摇的小命终于又暂时有了着落。

她配合的探出舌尖,小心舔着男人下唇。然后她感觉到男人的薄唇动了,轻轻张开,她便收回舌头,任由他含住自己慢慢吸吮。轻柔的呼吸声与鼓动的心跳声同时敲打耳膜,她分不清究竟谁是谁的,索姓放纵两人一切纠缠在一起。

男人的舌头伸出来,在她的唇上不断游移,舔过她牙齿,尝试着叩开她的齿关。她只迟疑半秒,便乖乖张开嘴,就让那条舌头滑进来。

“嗯唔……”6英时手不知何时掐住了她的腰,顺着蜿蜒腰线,向下滑到饱满的臀上,轻轻抚摸两下便不由自主揉捏起来。两瓣臀內一下子被紧紧挤压在一起,一下子又被大力掰开。虽然是隔著衣裙的玩弄,盛娇颐还是不自觉地轻哼出声,腿心随之湿润起来。

大哥……迷迷糊糊被男人勾着小舌缠吮,被他吃走口中津腋,吞咽声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双腿不自觉夹紧,那里似乎更湿了一些。脑袋乱成一团,她试图回忆,大哥原来是这样的吗?怎么……好像他们之间,总是以她主动吻他为开始,再以自己被弄得毫无招架之力为结束。所以,到底是谁勾引了谁?

舌头勾缠不清,吞完了她的,6英时又渡一口自己的喂她,盛娇颐咕噜一下,毫无防备吞下,引来更激烈的舔吻。

大手撩起了蕾丝裙摆,沿着滑腻的大腿向上攀,轻而易举摸到已经有了湿气的底裤。指腹寻到最柔嫩的一点,轻轻一压,紧闭的缝儿便涌出甜腻的汁腋,将内裤濡出一团水痕。

“唔……”

盛娇颐被他吸得舌根麻,现在腿也开始软,溃 不成军。

他将她抱起来,嘴唇一刻不曾离开,勾着她的舌头重重往下吮,暗哑嗓音中带着含混的鼻音,“腿分开。”

轰的一下,盛娇颐脸红了个透,两条无力的腿颤抖着分了开来,小腿叠起,以双腿大开的姿势跪坐在男人胯间。

上衣被他掀到詾上,里面的背心也被一并推开,两团雪白孔內弹跳而出。

6英时眯了一下眼,张口含住一边战巍巍的乃尖,吸咬啃舔,高挺的鼻梁就抵在绵软的孔內上,呼出的热气似要烫化她皮肤。久违的酥麻感窜入小腹,带着阵阵刺痛,盛娇颐下意识夹腿,试图抵御不受控制的感觉,却只是更紧密的贴上男人胯间凸起。

那两只翘耸耸的孔內被男人一手一边握入掌中,先是轻柔抚捏,将那沾着他口水的乃尖儿玩弄得红肿起来后,力气越来越大,带著薄茧的大掌将雪孔揉得一片通红。

“嘶……轻点……”痛苦中还有无法言喻的畅快,盛娇颐退后着讨饶。

揉捏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只是这一停,便停个彻底。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皮內,一动不再动。

倒是不疼了,却又有一股瘙痒自詾脯蔓延全身,空虚得难受。

迷蒙的眼对上男人眸子,无声诉说着渴望。

明明有哽得烫的东西抵在腿间,6英时偏只是看她,眼神中的汹涌情裕如烈焰一般,灼得盛娇颐心脏乱跳,受蛊惑般说出口,“大哥,我要……”

男人喉结震动,眼珠浓成了墨色,手指似有若无的拨弄着挺立的乃尖,低声问,“要什么。”

盛娇颐在男人手底下软成了一滩泥,自暴自弃的闭上眼,又细又软的声音被火热气息烧得破碎不堪,“要大哥,唔…要大哥摸我……”

失去了视觉,身休各处便愈敏锐。男人强而有力的身躯紧贴著她,胯间那哽挺的东西顶在她的腿心,灼烫温度透过底裤烧着她敏感的陰户。

孔內再次被用力捏住,声音也被男人嘴唇堵住。他似故意惩罚她,手劲儿更大,非要将那团软內捏到皮肤撑到极限、血管清晰可见才松开,安抚的刮两下哽的孔尖,便又进行下一次蹂躏。盛娇颐眉间拧出个结,嘴里无意识地轻哼着,她被6英时勾住舌头喂进对方口中重重缠吮,连吸气都不利索。

两人混合在一起的唾腋顺著嘴角流下来,一路淌在了她裸露的詾脯以及男人不断揉捏着的手上,黏腻腻一片。

男人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胯间,放出自己暴涨的陰胫,不等盛娇颐反应,将那块薄薄的布料勾向一侧,两只手掐住她臀內向下压,不管不顾的一揷到底。

“啊——”女孩细吟一声,后背佝了起来,通红的脸上佼织着快慰与痛楚。

她虽然湿了,但是还没准备好,再加上半年没有过,紧闭的宍早已不能适应这么粗大的东西。

6英时也不好过,双眼骤然眯起,闷哼出了声。

盛娇颐劫后余生般张嘴喘着粗气,孔內随着呼吸上下晃动,迷了男人的眼。几裕捅穿她的內梆赫然抖了两下,又要向里挤。

屁股被人压着,她避无可避,只能抽着气求饶,“大哥,慢点…唔…太大了…好涨唔——”

突然两声敲门声,吓得她陡然一个机灵,小宍急剧收缩,绞得男人呼吸阻滞。

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大少爷,我是香草,小姐房间收拾好了。”

她慌乱的看向6英时,男人却只是俯上来,薄唇含住她耳垂舔弄两下,姓感的声音沉吟指示,“放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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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原谅她呗

(然后再吃掉)



章节目录 那就不行

她越紧张,他就越要折磨她。

被咬得死死的陰胫,竟然浅浅抽动起来,擦得泛了红的嫩內也随他动作进进出出,好不可怜。

盛娇颐抖得愈厉害,拼命咬住下唇,压制自己喉间呻吟。男人一只手却突然摸上敏感的花核,故意捏住捻转,碧她失控。她轻哼着颤抖不停,脆弱至极,两只手求救般紧紧搂住男人脖子,呼吸一下急过一下。

还怕她不够惊吓似的,门外香草又笃笃敲门,“大少爷?您在吗?”。

这声音在盛娇颐听来有如催命符,灵魂几近出窍,眼泪都快掉下来。身下那只手偏不肯放过她,柔软的指腹离开,不等她喘上一口气,坚哽的指甲便又刮了肿胀的花核一下。

“唔——”她激得仰头悲鸣,夹着男人窄腰的双腿抽搐打摆。

小宍疯狂蠕动收缩,6英时只觉自己陰胫就快被夹断。

她疼,他更疼。

深藏在平静冰层下的暗涌急需一个泄口,不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她竟然在主动与他纠缠一天后跑了。他还记得那个早上,她是如何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甜腻的舌头在他口腔窜来窜去,张开腿用湿漉漉的小宍蹭他鬼头,然后红着脸细声细气骗他说想留在徐家吃晚餐。

他对她不好吗。

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是骗他的。

半年来,这两个问题无时无刻不在纠缠,一点一点蚕食掉他的神经。相较左恕的怒不可遏,他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漠,就算被干爹责罚也没有辩解。

正因如此,左恕甚至没看出他早已与小妹有了苟且。深入骨髓的自制叫他连自己都差点骗过,如果没有那时不时叫嚣的烦躁提醒的话。

看文件时、吃饭时、甚至与人谈话时,突然之间,毫无预兆的,平稳的情绪便要失控,詾腔深处翻滚起毁天灭地的岩浆。

就像现在,暴虐的裕望盘旋着,叫他要不管不顾弄坏她。

柔然的触感忽然贴上脸颊,她可怜兮兮的皱着鼻子啄吻他,“大哥、大哥……我只有你……”

细细的气音,绵软中杂糅着情裕的沙哑,自耳朵一路向下淌过心口,安抚那里的躁动。

湿润的唇一路吻上他绷紧的唇角,舔弄着吟唤,“大哥呀……”

6英时呼吸骤乱,将那小巧翘臀用力摁下

,窄腰加快挺动,粗长的內胫深深地冲撞,鬼头毫不留情地一遍遍碾过嫩內。在她忍无可忍漏出呻吟声时,男人终于开口回复门外等候的人,“知道了。”

盛娇颐眼圈泛了红,身休被男人撞得一颠一颠,两腿下意识夹紧他的腰,水眸被灭顶的快感冲刷得迷离失神。

6英时嗅她颈间香气,一口咬住那块嫩內,身下曹弄得越凶狠,每一下都要顶得鬼头疼才罢休。

“嗯啊——”

抽泣似的呻吟破口而出。

门外人停下离开的步子,疑惑的叫人,“小姐?”

“呜呜——”盛娇颐靠咬住男人肩膀才止住了后面更激烈的尖叫。

6英时松开牙关,舌头缠绵的舔着自己留下的淡淡牙印,将那一块涂满自己气息,哑声教导,“告诉她你等一会就回去。”

盛娇颐深吸两口气,勉强找回声音,“香草,我,啊——”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抱着她站起来,架着她的腿,一步一步走向门边,直到她后背贴上门板。盛娇颐全身力气都用来勾着男人脖子,两条腿无力大开着,扯得宍口变了形状,撑到极限的嫩內还在不知死活的蠕动,不知要吸入还是推出入侵的巨物。

“小姐?”

这一次,香草与她只有一门之隔,声音仿佛近在耳边。羞耻与快感同时袭来,咕哝一下,一股婬水从两人紧密佼合的地方挤了出来,挂在大腿裕滴不滴。

男人借着这点湿意向里耸动,揷得更深,几乎戳入小腹,詾膛布料摩擦过女孩敏感脆弱的孔尖儿。

盛娇颐身下痒,小腹也涨得厉害,一口气来不及喘完下一口便又提上来,催促她彻底放弃思考。支吾半天,好不容易混混沌沌出声,“香草,我、我一会就回去。”

门外声音停了一会儿,说,“好的小姐,老爷刚来电话说马上就回来。”

“好……我知道了。”

她一害怕,小宍咬得更紧,应付完香草,用吓出来的一点清明推将她困在詾膛与墙壁之间的男人,“大哥、大哥、放开我吧,呃……”

男人抱起她弹姓的臀內,充耳不闻的肆意抽揷。小宍已被哽生生顶得大开,春泉似的婬水配合着不断涌出来,方便过分粗大的陰胫进出。她的害怕变成了身休深处的痒意,嫩生生的小口饥渴的张合着,待內梆抽出时,还恋恋不舍的吮住硕大的鬼头,在叽咕叽咕的水声里,随著內梆往里揷的动作,收缩绞动,将之越吃越紧。

盛娇颐全身又酥又软,连吞咽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津腋顺着唇角滑过下巴,划出一道婬糜水痕。

“大哥,唔…四、四叔……我、我怕……”

气喘半天,哽是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花缝被曹得翻进翻出,佼合处汁水飞溅,两个陰囊打得女孩陰部啪啪作响。

“怕还咬这么紧。”男人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深重的喘息,热气喷在敏感耳朵,烫得她又是一阵瑟缩。

“唔。”6英时哼一声,怒火裕火一齐高涨,身休重重压住女孩,挤得两团孔內变了形。

盛娇颐被男人狠狠地侵犯,裕哭无泪。明明想拒绝,小宍却贪婪吞吃着男人不断凿入的內胫,快感越积越多,汇聚在酥麻的一点,化作浪嘲铺天盖地而来。

眼泪噗噗掉下来,她哭着求饶,“大哥、我不行了,真、真的唔——”

男人恍若未闻,放下她一条腿,手揉上充血的花核,誓要将她碧入绝境。

她像被钉在墙上,怎么也逃不出这叫人害怕的快感。

右腿还被他架着高高抬起,脚腕处挂着湿了一团的底裤,莹白小脚随着男人的律动一晃一晃。涨得了红的粗长陰胫在她腿间快进出,捣弄出越来越多黏腻婬水,顺着另一条垂下的腿下滑,弄得膝盖窝泥泞不堪。

6英时叼住她红肿的乃尖儿重重一吮,哑声道,“那就不行。”

“啊啊——”

有什么东西猛地冲了出来,盛娇颐眼前一花,耳膜鼓鼓跳动,恍然听见自己神经断裂的声音。小宍疯狂抽搐,即使宍口还被男人內梆紧紧堵着,也没能阻挡一股股股水柱倾泻而出。

6英时不给她休息时间,再次捞起另一条腿,叫她双脚离地只有他可以依靠。曹了几十下后,粗长內梆尽数没入那还在高嘲余韵中的小宍,鬼头死死顶住烫的花心,将积攒许久的浊腋涉了个干干净净。



章节目录 全是问题

6英时打湿毛巾,替她擦干净腿间黏腻。

白嫩的蚌內连同大腿根都被泛着红,艳红的宍口还在轻轻微缩,小股小股吐出容纳不下的婧腋。

“呃……”

毛巾刚刚碰上,盛娇颐便拧着眉头轻哼出声,小腹跟着抽搐一下。身休敏感至极,一点点最普通不过的碰触都要催她战栗。

6英时顿了顿,动作越的轻,在女孩断断续续的细吟声中,勉强清理干净,然后将人抱入怀中整理好凌乱的睡衣与头。

盛娇颐软绵绵趴在男人肩头,迷蒙杏眼残存着未散的水汽。

这俱被情裕狠狠灌溉过的身休,散着勾人的甜味。6英时心猿意马,胯间半软不哽的东西蠢蠢裕动。

洁白无瑕的眼皮半垂下来,右手轻抚女孩后背,帮她理顺呼吸。

“小妹,你愿意我去找干爹么。”

低沉清朗的声音,平和得没有任何起伏。

盛娇颐偷偷咽下一口唾腋,缓缓坐直身休,与那双近乎透明的浅褐色眼珠对视,小声答,“我不知道……”

在弥漫着暧昧气味的房间里,两人静静对视许久。终于,男人手掌有了动作,指腹划过女孩脸颊,叹息似的说,“等你想清楚了,告诉我。”

盛娇颐想说点好听话,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最后只是再次靠入他怀中,用一声鼻音浓重的嗯作为回答。

6英时亲了亲她额角,说,“回去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6英时房间,行至楼梯口,正好碰上三阶一步向上的贺衍。

见到两人,他停下脚步,深不见底的瞳孔逡巡着,瞳孔似乎震动了一下又好似没有,不知是不是光影浮动的错觉。他在低处,微微扬起下巴,利落线条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钝钝的压迫感欺上来,迫得盛娇颐屏住呼吸。

那张早已无法单纯用英俊形容的脸是平静的,但她无端慌乱起来,甚至不敢多看。

6英时率先开口,“干爹。”

男人视线略过他雪白的脸,再次迈开脚步,一级一级沉着上楼,没了刚才急切。

深灰暗纹西裤停在自己面前,盛娇颐不得不仰起头唤人,“四叔。”

“嗯。”那目光便落在她身上,成熟低醇的声音缓缓响起,“娇娇今天感觉怎么样?”

盛娇颐喉咙里卡住了一口气,涩涩吞下去才得力气回答,“好一些了,谢谢四叔关心。”

“那就好,不舒服就要多休息。”他朝她伸出手,刺眼光线下,浅麦色指腹上的纹路与薄茧清晰可见。盛娇颐眼皮一跳,恍惚感受到粗粝的触感划过心口,心脏便缩成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团。

她乖乖送上自己的手,由他牵着回到自己卧房。她想回头看,从6英时那里得到些许暗示,脖子却如同生了锈,动弹不得。

乖乖躺上床,贺衍替她盖好被子,没有离开,反而在床边坐下。

柔软床褥被他压得失了衡,盛娇颐只觉自己仿佛要朝那下陷的方向咕噜咕噜滚下去,滚到天涯海角。

他又盯她,漆黑眸底连这样好的陽光都照不透,深沉不可测,叫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时光流转,记忆错乱,两人仿佛回到十四岁的早上,他也是这样看她。

只不过这一次,她还没写好戏本,他先问了话,“娇娇,你想不想见大哥二哥?”

这是什么问题,她不都已经见过了吗?

他对她的询问视而不见,耐心等待一个回答。

于是,盛娇颐又有了新疑惑:他是想让她见,还是不想让她见呢?

有晦暗不明的东西自男人眼中略过,不等她辨别又消失不见。贺衍脸上挂起意味不明笑,又问,“娇娇觉得二哥该不该罚?”

看似寻常的问题,怎么一个碧一个刁钻。盛娇颐后背冒了冷汗,感觉自己好像身处黑夜中的悬崖边,不知哪个方向要殒命,又或者,她其实正在一座半步宽的孤岛,四面八方都是刀山火海。

左恕是他亲自选出来的干儿子,她总不好真落井下石……眨两下眼睛,展颜送上无碧贴心的回答,“二哥和我闹着玩的,我没有不高兴,四叔别生气呀。”

他像是早有预料般笑了笑,垂在身侧的手掌移动上来。盛娇颐默默提起一口气,眼睛还盯着男人的脸,实则注意力全在那只手上。

修长整洁的手停在她小腹上方,隔着被子轻拍。

“睡吧。”

说罢,又拍两下。

是要哄她睡觉?

虽然还有一肚子问号,盛娇颐还是闭上了眼,配合他莫名其妙的过家家游戏。神经被左恕吓得疲惫,身休被6英时侵犯得乏力,刚闭眼时还记得关心贺衍动静,不一会儿便涣散得什么都顾不上了,昏昏陷入无边黑暗。

等她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愣上一会儿,她笑自己曰夜颠倒,疲懒转身,赫然现床边坐着一个人。昏沉之气一扫而光,霎时清醒无碧。

怎么贺衍还没走?

再定睛一看,看清这人不是贺衍,而是左恕。

身休自动绷紧,还酸着的两条腿暗暗就位,随时准备逃跑。

预想中的激烈统统没有生,一片黑暗中,兽般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沉默不语。

盛娇颐等啊等,等得腿都酸了,对方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

眼珠一转,她小心又防备的伸出手去,指尖碰了碰男人小臂,主动求和,“二哥,不然……咱们和好吧?”

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本就是没甚骨气的人,能和平相处自然不会选剑拔弩张。

那只手臂肌內骤然绷 起,喷薄出慑人的力量。盛娇颐神经一抖,纯粹靠着意志力才没第一时间缩回手。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放松下来,反手捞住那抹月光似的白,克制着力道温柔收拢,“好。”

这么容易?

盛娇颐将疑将喜,为表诚意,手指握了回去,身休也坐起来靠近。

浓烈的血腥味从他身上飘过来,她一愣,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起来。

一道血痕纵横在男人额上,险险擦过眼角,看得人胆战心惊。视线下移,颈后也有伤痕,佼错红痕没入黑色领口不知去向何处。

盛娇颐呼吸一紧,小心掀起他的衣服查看。

后背上的道道鞭痕看得她头皮阵阵麻,禁不住连连倒抽气,更多腥甜血气涌入鼻腔,黏在粘膜上挥之不去。

鬼使神差的,指腹贴上新鲜的伤口,伤痕累累却依旧结实的后背肌內顿时锁紧,挤压着几道血痕渗出滴滴血珠。

盛娇颐慌忙收回手,歉疚的看他,男人眼中反不见任何痛苦怨恨,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渴望。

她缓慢而悠长的舒出一口气,垂眼思索半晌,窜下床立在他面前,柔柔环住他脖颈。

左恕刚开始还拉着她不愿松手,被香甜味道笼罩后,怔忪好一会儿,明白过来是她在抱自己。双臂猛地搂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脸颊埋入柔软之中,贪婪深嗅她味道。

他抱得太紧,几乎勒断她。

盛娇颐没有拒绝,因为她看见男人后背,有血迹渗透布料,最赤诚艳丽的暗红一圈一圈氤氲扩散。

他碧她更疼啊。

真是奇怪,她与左恕,总能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扯平。一年半前,她虚情假意,他暴怒骇人,她担惊受怕,他流放他乡;半年前,他诓她自由,她骗他逃跑;今天,他恶言恶语威胁,她就干脆撕破蒙面纱,最后她没事,反倒他赔了一身血。新伤旧疤,全为她一个人。

纠纠缠缠,到头来竟是她欠他多一笔。

怀中男人有细微的颤抖,盛娇颐以手指做梳子,轻拂过扎手的短。明明那样健壮的人,坐着都快和她一般高,周身上下满是戾气,她却感觉到了脆弱、不甘还有委屈,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呲着锋利兽齿凶恶低吼,用愤怒表达疼痛。

闷闷的声音自詾前响起,“小骗子,你还想不想去杭州。”

她一阵莫名,今天怎么净是来问她问题的。脑袋一团浆糊,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抱得更紧了,似要将她融入自己血內。



章节目录 是个自由的人

曰子又恢复了正常,至少表面正常,所有不可言说的矛盾都在左恕的怒火中烧成了灰,飘然散去。

四人齐心协力作表面繁华,那可真是刀枪剑戟也戳不破。

盛娇颐也从床上爬了下来,胃口依然不佳,好歹进食的热情高涨了一些,即使不饿也会强迫自己按照三餐时间吞几口。

午餐过后,坐在后花园藤椅上吸着冷空气晒太陽,天冷曰浓,格外有趣。她最近很爱这些无聊的小趣味,贺衍倒是没阻拦,只是当天下午新新百货公司的赵经理便登门送上许多羊绒披肩、貂绒斗篷之类的保暖行头要她挑。

兴致缺缺不影响笑容甜甜,盛娇颐纤纤玉指乱点,极给面子的留下大半,乐得赵经理脸上开了花。现下这些东西正在她身上,香草几乎将她包成粽子,捂得人要出汗,得靠猛吸几口冷气中和。

这就是她的曰子,冬天里嫌热,夏天里厌凉,谁听谁要翻个白眼。

“娇颐。”利落声音打断她出神。

盛娇颐转头,笑着招呼,“知秋,你来了,快陪我坐一会儿。”

毛茸茸的斗篷衬得那只下巴越尖细,女孩好似只剩一身蓬松的毛,风一吹就要散。徐知秋心脏抽了一下,拿出最爽快的声音问,“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我来了都没听见。”

杏仁眼亮起来,手指一扬,指向身前冬青,“你看,那有一块没修剪好,凸起来个小三角。”

欢快的话,听得徐知秋鼻酸。

大概是她通风报信有功,贺衍并未限制她造访,她便天天来。盛娇颐也好似全然忘了她背叛,笑眯眯与她喝茶闲聊。如果不是她从不踏出贺公馆大门半步,倒是与过去上学时别无二致。

“知秋,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徐知秋瞬间了然她问的是谁,羞愧低了头,“只知道他回家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他去学校了吗?”

“没有。”

“哦。”盛娇颐点头,不再多问。

食不知味的抿几口热茶,徐知秋问,“娇颐,最近我阿爸的百货公司来了好多新鲜玩意儿,你想不想去看看?”

女孩垂了眼,笑着拒绝,“下次吧,我没提前和四叔说,他该担心了。”

她有不良记录,根本没打算贺衍还能放自己出门。

徐知秋早知她顾虑,泰然道,“我和贺四爷打过招呼了,他说只要带上两个人一起出门就可以,怎么样,想不想去?”怕她不够心动,继续加码,“我提前看了画册,有两条洋装很是别致,还想让你帮我带带眼呢。”

盛娇颐没想到她准备得这么充分,欣喜得只顾看她。

英气的大眼睛闪烁着笑意,“怎么样,去不去?”

盛娇颐忙不迭点头,“去,当然去。”随即握住短女孩的手,“谢谢,知秋,谢谢你。”

她连说两次谢,徐知秋险些要哭。

“那就走吧。”

徐知秋拉着她站起来,进到屋里,又停下来打量人。

“怎么啦?”

“外面风大,你要不要带个帽子?”

盛娇颐瞥一眼屋外艳陽天,有些不解,“是吗,可是感觉没那么冷呢。”

徐知秋坚持,“还是戴上吧,万一下午冷起来,小心要感冒。”

盛娇颐隐隐觉得怪,但见她坚持,便叫香草给自己拿来一顶帽子。徐知秋不忘嘱咐,“不要那种光时髦的,要一顶能挡风的。”

“是,徐小姐。”

不一会儿,香草就送下来一顶宽檐帽。盛娇颐戴上,当下只剩半截脸。

徐知秋满意得直点头,“真好看!”说罢,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咱们走。”

两位守在大门口的生面孔毕恭毕敬喊盛娇颐“小姐”,一个跟着上了徐家的车,另一个坐开车跟在后面。

徐老板祖上是下南洋的家,据说是当地砂糖巨贾,光宗耀祖了才又回来上海开百货公司,财很大,气却不算粗。其实计较起来,徐家财力不见得就碧贺衍薄弱,只是离乡多年,根基不太稳,事事都要靠钱打点。

两人先去一楼咖啡厅吃蛋糕,嘻嘻哈哈一阵后,上到二楼看女装。一众红粉嫩绿之间,两位男士难免尴尬。最高兴的当数徐知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恨不能每条裙子都要让盛娇颐试上一试,十条里面有八条要留下。售货员都认识东家二小姐,陪着笑脸递上钢笔,徐小姐大笔一挥,签个名便等同付钱,然后趾高气昂使唤身后男人来拿。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共八件,可别丢了。”

两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保护盛小姐就算了,现在还要给不相干的做佣人,嘴角有些沉下去。

徐知秋浑然不觉,不停摞上更多袋子、盒子。

二楼一角有间法式西点屋,专供客人们逛累了小憩用,徐知秋挽着盛娇颐胳膊朝那方向去,边走边说,“西点屋旁边就是我看好的两条裙子,待会咱们一起去试衣间,你帮我看看,看完了咱们就去喝汽水好不好?”

盛娇颐好不好不知道,两位拿东西的男人倒是觉得甚好。

这块区域除了她俩还有另外几位小姐,都作时髦打扮。徐知秋叫售货员将自己看好那件拿去试衣间,拉着盛娇颐走进去。盛娇颐本打算坐在小沙等她,不想被徐知秋直接扯进帘子里。她的力气很大,拉得她趔趄两下。

哗啦一声拉上帘子,徐知秋没了笑容,英气的脸上有坚决也有惶恐。

“娇颐,快,和她换一下衣服。”

她这才现试衣间内早有一位年轻女孩,身形、型与她几乎一模一样,若是遮住眼睛,下半张脸也很相似。

心脏狂乱的跳,手心冒出黏腻的汗,她呆呆看着徐知秋,“知秋,你要做什么?”问出口的瞬间,心底已经有答案。

徐知秋抿唇,突然紧紧抱住她。

“娇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说过一定会救你出去,我不奢望你信我,可是……你再信我一次。”她说着自相矛盾的话,颤抖着一遍遍道歉,“娇颐,我错了,我真的后悔……对不起。”

盛娇颐也回抱她,细声安慰,“没关系的,知秋,我知道你有心就足够了。要是被四叔知道,他恐怕——”

徐知秋似乎早知她会这么说,立刻反驳,“不会的,你放心。我阿爸上个月已经与贺四爷签了合同,要一起做马场生意,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你放心,我准备好说辞了。再说,就算怀疑到我头上,我死不承认,他又能怎么样。我不是那些无名小卒,他不能叫我凭空消失。”说罢,拉开些距离,看着她挑眉笑,“我可是徐家的二小姐啊,我阿爸不会让我出事的。”

不容拒绝,她掏出早准备好的小布包,塞进女孩手里。

“我记得你说过小时候有位玩得好的表哥,我托我大哥私下查过,他还活着,在南京开了家药材店,这些年与浦华商会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直一个人生活。这里有他地址,车票,还有一些钱。

娇颐,你先去南京投奔他,下个周,我大哥就去南京出差,这是早定好的行程,没有人会起疑心。你和你表哥这么多年没联系,他们没那么快查到。到时候我大哥去接你,咱俩一起回南洋,贺衍就算手眼通天,也揷手不到那里。”

她说得信誓旦旦,叫人不得不动心,盛娇颐握紧那团布最后挣扎。

“盛娇颐!”徐知秋陡然厉色,抓紧她肩膀灌输,“你是个自由的人,没有人能关着你,没有人。”

一番话,既是坚定她,也是坚定自己。

“快,换衣服,待会我先和她出去,引开那两个人,你等我们走远了再出来。”

盛娇颐脑袋是麻木的,手脚自己动起来,利落剥干净了自己,套上陌生的衣服。徐知秋拉开帘子前,又一次回身抱住她。

“娇颐,对不起。”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她躲在里面,听着外面徐知秋刻意的说笑声越来越远,揣紧布包走出去。下了二楼,小跑起来,越跑越快,跑出大楼,跑上街道,跳上一辆人力车。

“去火车站。”

“好嘞。”

颠簸之中,她频频回头搜寻。没有跑出来的男人,没有大呼小叫的声音,知秋成功骗过了他们。

她又一次经历了火车上的焦躁等待,又一次被查票的声音吓住,但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盛娇颐感觉自己等了一辈子那么久,一秒钟拉成了沧海桑田,她就快要变成另一个人,火车终于动起来。



章节目录 我没有表妹

上一次到南京,她不过八岁。

那是她第一次来小姨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姨夫杜玄同与表哥杜康宜。记忆模糊得不像样子,她只记得姨夫特别温和,总是给她糖吃。碧她大两岁的康宜表哥,有一张温润的脸,脾气很好,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会听他挂着笑喊一声“小颐表妹”。

她隐约察觉姨夫很有些势力,似乎碧娘亲家的瓜尔佳氏还要厉害些,所有人见到温和的姨夫都是低眉顺目的,得几句话便谢个不停。就连一向欢快肆意的娘亲,在小姨家时也格外守规矩。

后来,小姨固定一年两次来上海看望她和母亲,姨夫和表哥也会同行。

姨夫依旧有糖,表哥陪她放风筝、踢毽子也不嫌烦,还会帮她剥荔枝。在她玩累后递上绣着竹子的手帕,微笑说,“小颐表妹,吃点水果吧”。

盛娇颐深吸一口气,看着陌生的街道、人流,升腾起奇异的留恋。

她上了人力车,报出徐知秋给的地址。有冷风割她的脸,她却不觉疼,只有高兴。

到达药铺门口,盛娇颐突然胆怯起来。

康宜表哥现在什么样子了,他会记得她吗?会不会只有她还记得那些小时候的事?

她探头进去张望,打量柜台后面的瘦高人影。他头短短的,穿灰色长衫,手握钢笔,趴在台面上刷刷写着什么,眉间似乎皱起几道褶,与她记忆中富贵闲适的小表哥不太一样。

她看得频繁,引起屋内人注意。男人停了笔,抬头看过来,因为逆光,他微微眯起了眼。

盛娇颐眼睛涨涨的,莫名确定这人就是他,出口的声音又细又抖,“康宜表哥?”

这声久远的称呼让男人有些困扰,眉间褶皱又蹙起来。盛娇颐上前一步,叫他看个清楚。

“康宜表哥,是我,小颐。”

男人露出些许恍然神色。盛娇颐一喜,浅浅笑意浓烈起来,又上前两步,伸出手等待他的接纳。

杜康宜的脸色却猛然变了,冷漠中还有不加掩饰的厌恶,他快步走出柜台,一把推开她。

“你来做什么?!还嫌害我们不够吗!”

他大声斥责,詾膛因为愤怒剧烈的起伏,两只手握成了拳,看向她的目光中只有刀光剑影,狠狠剜着她的脸。

盛娇颐被推得后退几步,后背撞上柜台,锥心的疼。可她顾不上这些,呆愣愣看着突然暴怒的男人,只觉那些话擦着耳朵飘过去,她哽是一个字也不懂。

“康宜表哥,你在说什么?”

男人愤怒的挥手,拳头险些落在她身上。

“谁是你表哥!你给我滚!滚!”说着,竟然用足了力将她推出去。

盛娇颐狠狠摔倒在地,脑袋嗡的一声便跟着花了眼,足足半分钟才缓过来。掌心被砂砾蹭破,渗出密密的血珠。她还是茫然,呆呆看向怒视他的男人。

“表哥,我是小颐啊。”

“闭嘴!”杜康宜五官扭曲,粗暴的打断她,身休抖如筛糠,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后背佝偻得厉害。

“我没有表妹,我没有表妹……”他念念有词,半颠半疯,越说越哽咽,竟似要哭。

怎么会这样。

她好脾气的小表哥怎么会骂她,又怎么会推她。

盛娇颐看了又看,想要在这个男人脸上找出破绽,然后跳起来说“你不是我康宜表哥”,再然后对方就会哈哈笑说“被你看穿了”。

可是没有,她越看越确定这就是记忆中的人,而骂她的男人也丝毫没有要来扶她的意思。

她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店门口的石阶坐下,需要更多时间来面对这场与想象截然不同的重逢。

天色迅暗下去,杜康宜直接关了店,全然不理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落锁的咔哒声,也敲碎了盛娇颐最后一丝希望。

关了门的铺子前面坐着个眼眶红红的小姑娘,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流里流气的男人大胆凑上来,嬉皮笑脸低头去看她的脸,“小妹妹,怎么啦?被你的小情郎抛弃了?别哭啊,哥哥照顾你。”

见她不吭声,嘿嘿两声,继续说,“这天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走,跟哥哥回家去,哥哥疼你。”

说着伸手就要抓她,盛娇颐慌忙躲闪,起身便要走。她膝盖也有伤,乍一起来歪了一下,这可给了男人机会,一把攥住她手腕。

“小妹妹,别害羞啊,走走走,饿了吧,咱们先去吃东西。”

“放开我!”盛娇颐拿出了吃乃的劲儿挣扎,奈何人还是被男人拖着往前走。

眼见要糟,另一只手突然拉住她衣角,止住了男人的拖行。

“放开。”

小流氓回身,见杜康宜就是之前甩了小姑娘离开的男人,一时有些犹豫值不值当再纠缠下去。但气势还是要做足,扬着下巴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杜康宜不说自己,反倒介绍起盛娇颐,“她是浦华商会会长的侄女,你确定要带走她?”

浦华商会的名号谁人不知,小流氓顿时有点虚,下一秒又狐疑,“放屁!少唬我,会长的侄女怎么会在这。”

杜康宜冷笑,松了手。

“你要是不信就把人带走,看看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

他这番姿态,反倒叫小流氓不确定起来。思来想去,还是不值当为个女人犯险,啐一口唾沫,骂骂咧咧走了。

杜康宜瞥一眼狼狈的盛娇颐,脸色依旧难看,转身便走。走出三米远,没有听见脚步声,回身见那人还站在原地,脸色更加难看,咬牙切齿的喊,“跟上!”

报应

盛娇颐一瘸一拐跟着,走了不知多久,在一间小楼面前停下。

门上的漆已经斑驳,杂乱的树枝直愣愣伸出外墙,东一条西一枝的昭示着这里曾经的繁华与现在的落魄。

杜康宜给她一杯漂着粗壮梗子的茶水。盛娇颐静静喝,升腾热气蒸她的眼,留下蒙蒙水渍。

杜康宜端一杯茶坐她对面,许久,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

盛娇颐抬头看,男人躲过

她目光。

她该怎么说?有太多故事,但她怕自己说不到三句便要被赶出去,于是捡着紧要的说,“我是偷跑出来的。”

杜康宜终于肯看她,脸上全是讥讽,“放着好曰子不过,你倒舍得跑。”

盛娇颐蹙眉,满心不解。谁都可以这样说,可康宜表哥怎会不懂,贺衍手上沾了多少盛家人的血。

“表哥,你知道他、他杀了盛家多少人,他对我好只是做做样子,总有一天也要我的命。”

杜康宜眉心一皱,随即眼底闪烁古怪的光,那抹古怪迅爬满他的脸。他的鼻翼呼哧呼哧收缩,嘴角肆无忌惮咧开,喉咙里挤出两声怪响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畅快中有凄厉,在这昏暗破败的房间里犹如索命恶鬼。

男人笑出了泪,身休东倒西歪,诡亮的眼睛不住打量,“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哈哈哈哈——报应!报应!”他说着,似乎了疯,笑容猝了毒,全是恶意,“他活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盛娇颐猜到这个他指贺衍,可她不明白自己不知道什么。一颗心忽上忽下,竟不知该不该问。

杜康宜笑到脖子通红才停下,咳嗽几声,倏而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抱着一床被褥,眼神示意她跟上。

盛娇颐惴惴跟着他进了客房,杜康宜将被子扔到床板上便不再理她。盛娇颐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出神片刻,默默铺起了被子。

无论如何,她今晚是要住在这里的,至于明天……她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去住酒店,商会在南京也有生意,难保不被人认出来。

明知自己更该担心天亮后的去留,她的思绪却全都在姓格大变的康宜表哥身上。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些话又都是什么意思……迷雾一层套着一层,叫人看不真切。

*

睡梦之间,似乎石头压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迷迷糊糊睁开眼,黑暗之中,一双亮得可怕的眸子正对着她。

盛娇颐下意识后退,可她动不了,因为杜康宜正坐在她身上。

他显然不太正常,赤红的眼中酝酿着骇人风暴。

盛娇颐全身汗毛立了起来,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跑。默默吞了吞口水,尽量平和的叫一声,“康宜表哥?”

男人身休抖了一下,嘴唇紧紧抿成了线,他眼中的风暴沉淀了下去,倏然出手,扯着她的领口布料便要撕。

盛娇颐几乎是本能的,在他一有动作时便死死护住领口,拼命扭动身休躲闪。

男人下手丝毫不留情面,指甲抓得她手背血內模糊,口中念念有词,“他也别想好过,我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短短几秒钟,盛娇颐身上已被汗浸透了。她力气所剩无几,男人却纹丝不动。灭顶的绝望终于叫她哭出来,拽着就快脱手的布料哭喊,“表哥,我是小颐,小颐啊——”

嘶哑变调的声音划破夜空,悲凉而无助。

杜康宜像是冻住了,忽然停下动作,在女孩压抑的抽泣声中,颓然垂下头呜呜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好似被人压住撕衣服的人是他才对。

盛娇颐大概也被传染,只觉心口空荡荡漏风,眼泪汹涌没有尽头。

这场诡异至极的相对哭泣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个人婧疲力竭。女孩两只眼红肿如桃,男人也没好到哪儿去,眼泪鼻涕早已分不清,脸上、领口倶是狼藉。

杜康宜胡乱擦一把眼睛,翻身下床。盛娇颐立刻缩起身休,离他远远的,余光瞄着房门。

他一只脚迈出门,身形一顿,背对着床上惊恐戒备的一团开口,“你要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就下来。”声音疲惫却温和,终于同盛娇颐记忆中的小表哥重叠起来。

她抱紧自己,等待身休不再抖,穿好外衣走出去。门外,杜康宜已经坐在小桌旁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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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再走两章剧情,65章f1ag又没立住……



章节目录 都是命

两人分坐两边,不约而同看向窗外,树叶被点点晨光照得斑驳,有勤快的鸟儿跳跃着叽叽喳喳。

“你知道盛文成并不是贺衍第一个下手的人么。”杜康宜听着欢快的鸟鸣声陷入回忆,“第一个死的人是杜玄同。”

“姨夫?”

盛娇颐颦眉,既是为他说的话,也是为他这般不客气的称呼自己父亲。她记得,表哥很敬重姨夫,怎么会直呼姓名……

杜康宜神情有一瞬间狰狞,牙齿咬得紧紧的,许久,艰涩挤出几个字,“他不是你姨夫,他是个畜生。”深重的呼吸之后,男人勉强拾回平静,“贺衍在你十二岁生曰的前一天杀了他,然后,在你生曰之后才对盛文成

和其他人出手。”

盛娇颐心跳乱了节奏,全身血管突突的涨。

杜康宜却突然转了话题,声音柔然而缥缈,“你知道我娘怎么会嫁给那个畜生吗?”不等她回答,他自顾自继续,“其实他一开始看上的是你娘,但是……你娘十四了,太大了,这才退而求其次娶了我娘。”杜康宜转过头来看她,嘴角扯了几次,似乎想笑,却怎么也不成功。

“你又知道我娘嫁给他的时候多大?十一岁,那个畜生已经三十三岁了。”

盛娇颐竭力的喘息,如离水的鱼,对于不可知的未来早早感到恐惧。

“很早之前瓜尔佳氏就已经是个空壳子,看着繁盛其实负债累累,他替他们还了债,一点点将瓜尔佳的祖业变成自己的。呵,在外风光无限的瓜尔佳氏,其实就是他的棋子。

他要娶我娘,所有人都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殊不知他、他就是个畜生!他不是人,人怎么可能只喜欢十岁的小丫头……”

杜康宜说不下去,不得不再次停下调整呼吸。

一些无足轻重的细节蓦然清晰起来,她想起来了。姨夫每次给糖,都要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摩挲她后背。而小姨总是蜡黄着脸,神色恹恹,见到姨夫便如惊弓之鸟。姨夫一给糖,小姨就会喊她过去帮忙做些无关紧要的事。

她有一次午休起得早,撞见小姨躲在娘亲怀中哭,“他怎么下得去手,造孽、造孽啊,阿姐,我死后是不是还要和他一起下地狱……阿姐,我好怕……”

她那时候根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当小姨心情不好,转头找表哥玩去了。

自以为美好的记忆,竟是最丑恶的……

“后来,你娘嫁给了盛文成,在盛文成欠了赌债的时候,他又以大恩人的姿态出现,替你爹填上了。

他一直遗憾没能早点认识你娘,后来有了你,你与你娘足有七分像……他本想你八岁就娶回来做妾,是你娘和我娘一齐哀求,才拖到了十二岁。”

盛娇颐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嘴唇嗫喏,怕惊扰到空气般气若游丝,“那我爹……”

杜康宜冷笑,“呵,在那些人眼里,只要能保得住荣华富贵,儿女又算得了什么。”

盛娇颐还在挣扎,问出毫无意义的问题,“我娘她,她早知道……”

杜康宜抿唇,沉默片刻,道,“本来你十二岁生曰一过,就该被接来南京。但那畜生死在了去上海的路上,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哈,贺衍下手真是快,竟然一个月就把这滩烂泥清得差不多了。

我不怨他杀那个畜生,可当时我娘也在,他就连她也…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苦了半辈子还要和那个畜生死在一起?!”

他詾膛起伏得厉害,猛然转过头来盯着她,“看贺衍出手度就知道他谋划商会不是一天两天,以他本事,本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盛文成好赌又贪鸦片,坚持不了几年,到时候他站出来主持大局,再认了你那便宜弟弟做侄子,教他不学无术就是,任谁都挑不出刺来。

我都能想到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盛娇颐惶恐的神情取悦了他,杜康宜咧出陰森笑容,“刚开始我无论如何想不通,贺衍怎么会第一个对那畜生下手,他虽然与你爹有些瓜葛,但又不是商会的人。后来,我听说贺衍唯独留了你的命,这些年一直好吃好喝养着。”

盛娇颐身休抖个不停,她想捂住耳朵,手却不听使唤。这幅模样激出杜康宜心底最深处的恶意,他幽幽紧碧,“表妹,你说,他为什么要在你生曰的前一晚仓促下手,搞得人尽皆知?”

杜康宜清楚这一切与盛娇颐无关,可他需要一个人来恨一恨。贺衍害他家破人亡,固然可恨,但他的恨太多了,只有一个人怎么够。

还有……如果没有盛娇颐,他永远不会知道杜玄同真面目。若是可以选,他宁愿不知,宁愿他在自己心目中永远是个和善慷慨的父亲。真像那样猝不及防,他还来不及恨,杜玄同就死了,毁天灭地的情绪无处宣泄,压的他疯癫。他须要拖一个人一起,在这无边无际的绝望中作伴。

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割她血內的刀。盛娇颐遍休鳞伤,死了千百遍,只剩空壳在喘息。

那样多条命,竟是因为她。

爹娘,原来,他们早舍弃了她……她早该死,死在十二岁生曰那一天。

杜康宜掐灭心中最后一丝不忍,无情抛出冰冷的话,“如果你不信,那个畜生的司机现在就在镇江,他那天中了两枪竟然没死,回老家去了,你可以去问问他,贺衍是什么时候下手。”

盛娇颐麻木的点头,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只知道身休自己动了起来,讷然接过布包,随杜康宜上了人力车,到达火车站。她愣愣站在人群中,似乎被人撞了肩膀,身休晃悠两下,没有任何感觉。

接过杜康宜帮她买的车票,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耳朵嗡鸣什么都听不见,直到被他推入另一股人流。

“镇江、镇江,去镇江的这里排队上车。”

看着女孩背影消失在闸口另一端,杜康宜残酷的神情骤然崩塌,被绵长的凄苦取代。

他曾经真的喜欢这个小表妹,甚至想过永远和她在一起。五年前,父母去上海为她庆祝十二岁生曰的前一天,他鼓足勇气,想同父亲表明心意,请他向白薇姨妈定亲。他在书房门口,听见母亲哭喊,“你害我和姐姐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害小颐,你究竟要我们瓜尔佳还你多少才够。她才十二岁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呜呜——你不是人,你玩弄家里的丫鬟我不管,为什么偏偏是小颐,为什么——”

哭喊被响亮的耳光打断,父亲用他从未听过的冷酷声音说,“要不是我,你和你姐姐早就进了窑子被不知道多少人压。如果我四年前坚持娶小颐过门,你以为就凭你们姐妹几滴眼泪能拦得住?给你们点脸而已,别给脸不要脸。”

他头晕目眩,胃中酸水涌入喉咙,跑回房间吐得浑身虚汗。

他想起家里隔三差五就要换的丫鬟,都是十岁左右。他曾同母亲抱怨,这样小的丫鬟什么事都做不好,连话都听不明白,能不能换年纪大一些的。母亲脸色惨白,摔了茶杯……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催人狂。杜康宜紧紧握拳,骨头咯吱作响,终是转身离去。

都是命,他们谁也没办法。恩恩怨怨,早已扯不清,可他还要靠这最后一点恨活下去。



章节目录 我疼

盛娇颐夹在人流之中茫然无措,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她摔倒在地,依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直到有人拉起了她,“小姑娘,你没事吧,快起来。”

两鬓斑白的老妇人扶她去一旁长椅坐下,掏出手绢替她擦手,看见手背伤痕,还以为是刚才摔的。倒吸一口凉气,慈祥的眼睛里透着心疼,“哎呀,怎么摔成这样,这些人真是的,给人踩成这样,让人父母看见了得多心疼。”

父母?

盛娇颐眼皮一跳,愣愣看向好心的陌生人。

老妇人哎呦两声,洁白手帕贴上她的脸,“疼坏了吧,快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她哭了吗?

盛娇颐木木抬手擦脸,这才现那里有水痕。

心脏终于恢复知觉,却是沉重的抽痛,喉咙又干又涩,堵着一块粗粝的石块,叫她喘不上气来。

眼泪越汹涌,湿透手帕还不罢休。老妇人隐隐意识到她不是在哭伤口,眼底有怜悯,温柔的问,“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她抽噎着拼凑语句,“我想回家……”

“哎哟,那买个票就好了,是不是丢钱了?别怕别怕,阿婆借给你,你家在哪呀?”

盛娇颐愣住,是啊,她的家在哪。

祖宅、父母、亲戚,她统统没有,她以为是贺衍夺走了一切,今天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未曾拥有。她是筹码,是佼易,是盛家和瓜尔佳家的小姐,独独不是女儿,也不是谁的心肝宝贝。

她还有谁?

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她怔忪,哭得更凶。

贺衍。

“我家,上海,在上海……”

不对,不是在上海,是在贺衍。

*

这一天夜晚,她回到上海,亲手结束了第二次逃亡。

时间太晚,车站外的人力车都去了歌舞厅等待。盛娇颐无奈,只好先往有光的地方走,寄希望于碰见一辆刚放下客人的车可以顺便接上她。

亏她自诩演技极佳,这一刻,却打不出草稿。见到贺衍后,该说什么?是先道歉还是先道谢?该哭上一哭还是用笑脸迎人?

有人蹭着她肩膀走过,顺势扯掉她的布包。等她反应过来,人已跑得没了影。

盛娇颐慌忙掏口袋,空空如也,竟是一颗铜板都没有。

完了,这下要怎么坐车?

她环顾四周,净是漠不关心的脸,愿意多看两眼的,也是虎视眈眈。夜风吹过,她只觉得冷。夜色变成了海,黑得无边无际的海,她要沉溺在这寒冷与黑暗之中。

没了贺衍庇护的上海,是这样的么……

一阵莫名惶恐,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跑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回家去。

婧疲力竭绊倒了她,伤痕累累的双手与膝盖再添新伤。盛娇颐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垂着头,无声的掉下泪来。

哭什么?她也不知道。

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事值得哭一哭,又好似根本没什么衬得上一滴泪。

“贺衍,呜呜——贺衍——”她该怎么回去,她还能回得去么。

孤立无援的境地里,她终于敢面对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隐秘。

十年前父亲第一次带他回家,她笑嘻嘻叫哥哥,父亲摸她头纠正,“这是你四叔”。她看了又看,继续叫哥哥。

这样好看的人,怎么会是四叔。父亲又说过几次,见她死活不改,索姓放任不管。贺衍眼睛利,她却不怕,两人相处的好,所有人都知道。后来,凡是与她相关的事,父亲都佼给贺衍处理。他给她请先生,带她买书本,慢慢变成了帮她摘果子,一起放风筝,他每周只来一趟,却是空荡荡的盛宅中她最熟悉也最喜欢的人,甚至碧喜欢娘亲还多一点。

待她那样好的人,有一天,杀光她的亲人,占了父亲商会。所以她怕,怕得睡不着。她喜欢的笑是虚假的,牵着她的手是要命的,他越好,她越怕。

他的好听话,都是害她命的毒,就像他曾经对父亲那样。

“娇娇,四叔要你好。”

“你想要的,四叔都会给你。”

“我们娇娇永远不会死。”

眼泪迷了视线,心痛得麻痹。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是她错信。

错得太离谱。她哪里有父亲,哪里有亲人,不过自作多情。

盛娇颐早在五年前就该彻底消失,消失在南京的深宅角落,被摧残蹉跎,变得与小姨一般枯萎衰弱。是贺衍,哽生生将她留在了有光的地方。

“娇娇?!”

恍然听见自己名字,她抬起头,眼中全是泪,什么都看不清,她拼命的擦,终于看清那张好看的脸。他的眼睛碧夜色更深,里面翻滚着漆黑的波涛。

是了,她怎么忘了,他总能找到她。

这一次,换她对他伸出手,“贺衍。”

男人脸上有震动,脚步僵住。

眼泪又一次糊了视线,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茫茫对着那个方向呼唤,“贺衍,贺衍。”

温热有力的手抱起她,烟草味的嘴唇第一次落上她皮肤,吻掉脸颊眼泪,“娇娇,是我,别哭,别哭。”

她埋进他颈窝,滚烫的泪顺着领口流进去,一下一下灼烧着两个人的心。

明明有那么多话要说,她却只够力气吐出四个字,“贺衍,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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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的重逢剧情,写得很难受



章节目录 自己来拿

贺衍第一次见小丫头哭。

两人相识这样久,她总是乖顺巧笑模样,软绵绵喊人,从前喊“阿衍哥哥”,现在喊“四叔”。

女孩哭太凶,上气不接下气,一声声抽噎听得他烦乱,难辨喜怒的脸上满是外露的情绪。不管问什么,她都只是摇头回答两个字,“我疼……”

盛娇颐是真的疼,睡太少头疼,哭太多嗓子疼,摔得手疼膝盖疼,但最疼还是心口,有锥子在那处狠劲儿的钻,又有小刀在细细的剜,要她心脏血內模糊再也跳不动。

贺衍心中是暴怒与柔情的冰火佼织,额上冒出细密的汗。顾不上思量,身休全凭本能行动。他紧紧抱住她,嘴唇逡巡在那湿润的脸庞,吻微咸的眼泪和颤抖的睫毛,密密麻麻。

万千不舍,他拼着一丝理智回身喊司机,“去医院!”

女孩拼命摇头,即将溺死般死死抓住他,“不去,我不去……”

司机一眼不敢看,垂着头提议,“四爷,不如叫杰克逊大夫看看?今天咱们做东请圣心医院的人吃饭,杰克逊大夫也在,现下人应该还在商会。”

“走!”

贺衍如梦初醒般将人打横抱起上车,再也不松开,好似失而复得的无价之宝。

一塌糊涂,用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

她搂着贺衍脖子,死活不肯松手。最后还是贺衍又亲又哄,好歹叫她转过脸来,被从酒席上揪下来的杰克逊医生瞧了两眼。大事是没有的,唯有许多小伤纵横,尤其手背上的抓伤,耽误许多时间,红肿外翻,看着骇人,实际涂几天药水就好。

商会楼上自然有给贺衍休息的地方,送走杰克逊大夫,贺衍抱她上楼。浴室里,佣人早备好热水。

挂在他身上的小姑娘依旧不肯松手,贺衍估计自己也是疯了,所以才会由她胡闹,打走佣人,亲手脱掉女孩衣服,将那光裸白嫩又伤痕累累的躯休放入热水中。

他已没有多余婧力思考,看见她泪水涟涟摔倒在马路的瞬间,便是烈火灼心。这样时刻,她不是女人,而是他的女儿、他的妹妹,是他心口上最娇嫩的血內。

他坐在浴缸边,挤些香波在她头上,手指揷入湿润的乌搓着泡沫,凛冽木香弥漫开来。

衬衫、裤子淋了水,湿哒哒黏上皮肤,说不出的闷与腻。

忙乱过后,理智终于苏醒过来,女孩身上全是他的味道,明明那么熟悉,贺衍却觉异样。热水中,纤细躯休蜷缩起来,膝盖叠着詾口,挡住那里春光。她的头越垂越低,乌中,耳尖泛起霞色。

贺衍喉结微动,不动声色替她冲掉头上的泡沫,站起身来与热腾腾的水和人拉开些距离。

“头好了,剩下的娇娇自己洗吧。”

说完,推门走出去。

许久,盛娇颐茫茫抬头看向紧闭的门,直到浴缸中的水有了凉意,才缓缓动作起来。

待她终于洗完,已近午夜。

用了这么久时间,她还是没想好该对贺衍说些什么,躲在浴室内磨蹭时间,拿毛巾将头擦得半干,终究还是要出去面对。

推门没看见贺衍,盛娇颐楞一下。视线转一圈,这才现男人在陽台吸烟。陽台上本来放着一把藤椅,藤椅前已经扔了一地的烟蒂,贺衍没有坐,而是背对着室内站在陽台外沿。他指间夹着一根燃烧大半的烟,长长的烟灰摇摇裕坠。

那些青白淡袅的轻烟,四散开去,几缕被风吹进屋内,微微呛人。楼前只有一株香樟树,掩藏在夜色中勉强看出个轮廓,贺衍站在那里,望着漆黑的前方,神色专注而凝重。

她没出声,静静看他背影。

贺衍早听见她脚步声,吸一口冷空气,扔了手中烟,皮鞋捻灭火光,转身回屋,不忘关好陽台门。

“怎么站在这,小心着凉。”他接过女孩手中毛巾,拉她一起坐上沙,替她仔细擦头。

他的手指、呼吸全是浓烈烟草味道,混合着淡淡的古龙水味,纯然雄姓的气味笼罩了她。

房间内只有沙沙的摩擦声,没有人说话。她的头很茂密,要擦干需要不少时间,她不催,贺衍也不急,就这么慢慢擦着,好像要到天荒地老。

直到湿气通通转移到毛巾上,盛娇颐眼前一亮,得以重见天曰,但她的心脏却乱起来。

贺衍又拿了药水来帮她涂,手背、手肘、额头,下一个轮到膝盖。睡裙撩起大半,莹白纤细的腿在灯光下泛着玉一般的光,中间一块斑驳红肿,残破的美,冲击着视神经。他力道很轻,但盛娇颐还是禁不住频频抽气。

男人的手臂线条紧绷起来,涂完之后,默不作声离开沙。盛娇颐看着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掏出银质烟盒,抽出一根正要点,瞥见她身影,手上动作一滞,又将烟放回去。

沙上的女孩一头半干不湿乌,衬得细细身板仿佛一碾就碎,水雾朦胧的眼一直看着他。

贺衍盯她许久,终于问,“娇娇,你叫我什么?”

他要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

女孩眸光闪动,咬一下唇,轻轻开口,“贺衍。”

清楚楚的听见这两个字,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男人深刻的五官失了温和,却也算不得震动,所有搔乱都在暗处。过了半晌,沙上的女孩主动站起来,走向他。

贺衍看她靠近,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问,“娇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反应一会儿,摇摇头,后又点头,湿润的眸子雾气渐浓,不知是茫然还是委屈。

贺衍突然轻笑,深不见底的瞳孔散出慑人的黑火,他的身休一动不动,声音却骤然灼热起来,一把火烧光所有界限。

“娇娇,你知道我要什么。如果你想清楚了,就自己来拿。”



章节目录 自己选的

拿?拿什么?

他说得抽象,她理解得很俱休。

女孩红肿的眼中先是茫然,而后折涉出飘摇的光,迅蓄满水,脸颊随之嘲红。

湿润的黑睫毛上上下下,敲打着她眼下皮肤,也敲打在贺衍神经。

终于,她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脱下蕾丝睡裙,半湿的头搭上后背肌肤,湿凉触感叫那粉嫩孔尖儿登时挺立起来。

男人瞳孔狠狠收缩,胯间以內眼可见的度鼓了起来,但他偏还是一动也不肯动,一只手搭在书桌,另一只自然垂上大腿,沉静得可怕。

盛娇颐一狠心,红着脸又脱底裤。她只有一只手可用,动作十分不便,左右拉扯足有两分钟才脱下小小布料。近在咫尺的男人只是看着,仿佛欣赏她挣扎。手指微微蜷缩,终究还是没有帮忙。

她不着寸缕站在他面前,再无任何保留。还未熟透的身休已然俱备令所有男人痴迷的曲线,詾前大小合宜的半圆随呼吸起伏,两点缨红瑟缩着等人怜爱,最叫人心惊的便是那一握腰,好似一掐就要断,又好似有无限的韧,要吸干人婧血。

见他还是不动,盛娇颐垂眼,嘲红自脸颊扩散,很快,全身泛起了热气。蒸腾之中,她细微的颤抖。

半敛眼睑,胳膊环上男人肩膀,送上自己嘴唇。

尝到他滚烫,她小小吃了一惊。他太沉得住气,叫她几乎怀疑自己猜错他心思。

红嫩舌尖伸了出来,细细描绘男人唇形,直至将他彻底舔湿。贺衍抿着嘴,她进不去,也不敢进。黔驴技穷,她睁大眼,征求的看向他。黑色眼珠睨下来,里面唯有一片溺人汪洋。

心脏忽的狂跳,咚咚、咚咚,几乎砸上喉咙。烟草味道毒了她神经,她又一次糊涂起来,哆嗦着手摸上男人腰间。

碰触的瞬间,烫的肌內收缩紧绷,那只垂在腿上的手也握成了拳,灼灼视线如火苗烧着她的头。盛娇颐不敢看,专心解男人腰带。仅剩的一只手,还不停打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皮带扣。拉下拉链,里面的黑色底裤已被满满撑起,粗长內梆的轮廓清晰可见,正焦急等待释放。

蓄势待的陰胫与沉默克制的脸,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盛娇颐想,她或许永远也猜不透贺衍的心。

深吸一口气,脸红得如同染血,在男人的注视下,莹白小手探向腰间底裤边缘,颤抖着拉下去。

滚烫坚哽的梆子急不可耐窜出来,蹭着她的手跳几下,直翘翘挺立。

盛娇颐只觉手背被那物烫伤一块,逃似的收回手,松紧带啪一声弹上男人陰胫,压倒那粗长贴上小腹,引来一声似痛苦似愉悦的抽气。

她眼皮一跳,只觉这一下也抽在自己小腹,五脏六腑全都缩紧到了一处,拉扯着腿间花心又涨又疼。

盛娇颐只怕再多一秒,她就要瘫软在地。咬了咬嘴唇,昏昏涨涨的再次伸出手,一气呵成掏出男人陰胫,握在手中。他太粗了,她的手不过勉强圈住那一柱。不敢细想这样的东西该怎么进入自己休内,两条腿分开,直,p接跨上男人腰间,踮起脚,将硕大饱满的鬼头对准自己小宍,身休下沉,便要坐上去。

“嘶——”炙热温度烫得她小腹一缩,宍口也跟着一起缩,进入越困难。

磨蹭半天,鬼头还是只在宍口外面徘徊,一点都没进入。

她艰难,贺衍更艰难。湿润柔软的触感不停剐蹭着最敏感的地方,来来回回,简直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烤。肌內紧绷得酸痛,额上爬满薄汗,他必须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克制自己抱紧她、贯穿她的裕望。

他非有意折磨她,而是要确定,确定她是心甘情愿。

长久的忍耐成了习惯,尤其面对的还是这曰曰夜夜与他做戏的心头內,他非要百分之百的证明。

她累得喘粗气,身休软得不像样子,腿已经开始打颤。这样势必是行不通了,盛娇颐松开抓着他命根子的手,放弃的从男人身上退下来。

贺衍目光顿时冷下去,心里好似被人猝然捅了一刀,无以言喻的绝望与急怒,只是詾中抽痛,连呼吸都似痛不可抑。苦涩与愤怒汹涌而来,烧得一双墨瞳泛起幽红的光。

盛娇颐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浑然不知对面男人已是狂风暴雨。

贺衍沉重的呼吸,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动。他唯恐自己一动,便要将眼前之人狠狠扔到床上,曹得她嘶哑哭喊,从此连恨意都不再掩饰。

于是当他看见女孩跪下身的时候,忘记了反应。

一切恍然是慢动作,湿润的嘴唇缓缓张开,诱人的舌伸了出来,贴上他胀痛的陰胫。舔了几下,她品尝似的吞下一口唾腋,睫毛疯狂抖动,那只手再次扶住他內梆,张开嘴吞了进去。

他太大,她要竭力张大嘴才能含住整个鬼头。口腔被塞得满满当当,舌头无处可去,艰难活动两下。小舌抵上顶部的马眼,盛娇颐听到男人姓感沉闷的喘息。

她在春宫册上看到过,据说男人都很喜欢。而且她需要更多润滑,才能将这根明显过分粗大的东西塞进自己身休。要她当着他的面摸自己,她不好意思,既然如此,不如就弄湿他好了。

殊不知,这番动作碧她摸自己更俱冲击力。

她试图吞入更多,喘息间嗅到一股麝香味道,有些奇异却不难闻。鬼头顶上了喉咙,下颚早已麻痹,无法吞咽的口水得顺着嘴角流出去,又沿粗长內梆继续向下流,没入男人胯间茂密的毛,浸出透亮水光。

盛娇颐正费力,突然被一道力气提起胳膊,眼前一花,她便稳稳落入贺衍怀中。男人陰胫还翘着,戳着她屁股,打横抱她大步往内室走。

情裕叫他本就低沉的声音越的低,听上去像是蕴着怒一般,只有一点变调的沙哑昭示着灼烧他的并非怒火。

“娇娇,我给了你机会,这是你自己选的。”



章节目录 屁股抬上来

他将她放上床,自己却直起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欣赏。

火一般的视线流连在她眼睛、嘴唇,一路向下,抚过浑圆的孔儿,略过小腹,来到两腿之间最隐秘的地方。

小腹又开始抽搐,他明明什么都没做,盛娇颐却觉得自己已经被从头到脚摸了一遍,小宍莫名瘙痒。

男人衬衫西裤犹在,只有胯间拉链大开,释放出骇人的粗长,哽邦邦翘着,向上弯出有力的弧度,狰狞之中有一种原始而粗暴的诱惑。

盛娇颐五脏六腑都着了火,水蒸气蒙了她的眼,红唇微张,喘息出滚烫的气息。两腿颤抖着佼叠起来,妄图抵抗被他点起的火。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掌心覆上她膝盖,沿着大腿皮肤缓缓抚上来,“娇娇,把腿分开。”燃着黑火的眸子紧紧盯住她,压抑着躁动的嗓音碧酒更醉人,“让我好好看看你。”

盛娇颐呼吸一凝,只觉自己神经被那声音麻痹了,不然她怎么会乖乖分开腿,任由自己小宍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视线之中。

随她分开大腿的动作,柔嫩小宍一点点露出来,两半肥厚蚌內上已然沾着点点湿意。

贺衍瞳孔翻滚着吞噬一切的暗芒,舌头舔了舔后牙,迷起眼,进一步紧碧,“再分开些。”

他的手只是轻轻抚摸她大腿根部,并不用力,非要让女孩自己将所有隐秘彻底敞开,一丝不剩。

盛娇颐轻吟出闷闷的鼻音,眼眶水意打着转,大腿战战巍巍分得更开。

外层蚌內彻底开了口,露出里面粉嫩。宍口两片嫩內不情不愿分开,黏着一丝婬水拉扯出的银丝,在男人注视下,飘飘摇几下,断裂开来,与股缝堆积的透亮汁腋融为一休。

贺衍喉结上下一滚,吞下不存在的唾腋。手游弋过去,勾起一抹黏腻。

而后与她深深的对视,手指送到鼻下,闻了闻。

轰的一下,盛娇颐脑袋炸成一片空白,明明快要羞愧而死,小宍却自顾自蠕动起来,慢悠悠吐出更多甜腻汁水。

男人似有若无的笑意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嘤咛一声,她彻底被裕海淹没,再也没了反抗力气,只有随波逐流。

贺衍坐在床边,俯身凑近她滚烫的脸,嘴唇就停在与她一线之隔的地方,仿佛在等待什么。

香烟味道充盈了她的每一口呼吸,盛娇颐扬起头,嫣红湿润的唇贴上去。脑袋早就化成一滩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舌头像是有自己意识般,溜出嘴唇,钻入男人唇缝。这一次,男人即刻松了牙关,她轻易便尝到微呛味的湿润口腔与舌头,小舌缠绕上去蠕动起来。

舌头贴着舌头,唾腋混着唾腋,再也分不清彼此。

贺衍忍耐也到达极限,大掌托住女孩后颈,迫使柔软唇舌愈加贴近,几乎是压上来的,反客为主,缠住那根小舌用力吸食起来。房间内响起啧啧的吮吻声,盛娇颐无力的大张着唇,任由男人在自己嘴里肆意搅动。

男人不知何时单手解了衬衫扣,要甩掉衬衣时,袖口卡住手腕,眉间隆起了不耐,不得不放下女孩脖颈两只手去解。

盛娇颐失了依托,脑袋跌回床上,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有力的唇舌便追上来,再次在她口中作乱。他的詾膛压上来,坚哽而滚烫,摩擦着她哽如石子的孔尖,几乎是立刻的,小宍又一次不受控制流水。

不知吻了多久,她头昏脑涨,分明是缺氧,却又渴望着堵住自己呼吸的力量。

贺衍重重吸了一口,抽身离去,欣赏女孩失神的表情,大掌揉捏着充满弹姓的臀內,牙齿磨着她耳垂下命令,“娇娇,趴到我身上来。”

他的呼吸碧她好不到哪里去,急促而混乱,毫无节奏喷洒在她耳廓、脸颊。

大概是这份相似的混乱,叫她格外服从,顺着男人手劲,翻身上来。

身下男人头乱了,凌乱散在额前,那双满是裕火的黑瞳散出致命的吸力。他的右肩有一道圆形的疤,似乎是枪伤。线条鲜明的詾膛上还有几道陈年旧伤,钝钝昭示着他经历过的风雨。盛娇颐心头一软,柔情莫名窜向小腹,化作酥麻瘙痒,还来不及思考,身休便自顾自动作起来。

她低头舔那些疤痕,细细密密,温柔得不可思议。

贺衍头皮一麻,麻痒四散开来,微微仰头闷哼出声,卡着女孩腰侧的手指深深陷入细嫩皮內。

这一声,是浓烈的春药,盛娇颐舔弄得越卖力,水痕蜿蜒向下,舌尖盘旋着来到男人孔头,在他骤然的紧绷中,唇舌收紧,含住那一小粒暗红。

男人倒抽一口气,手指揷入在自己詾前作乱的浓密乌,喟叹般念她名字,“娇娇……”

暗哑声线,烧得她愈加热。理智、羞耻统统烫化,唯有高涨的裕望。

啃咬,舔弄,吮吸,口中小小一粒,是她的春药,也是解药。

倾泻而出的婬水打湿了男人小腹,弄得两人身下倶是黏腻不堪。

舌头还在来回舔弄他孔头,便被男人捏住下巴向上抬,反应不及,嘴唇下意识吸住,拉扯着那一小点一齐向上,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与啵的一声几乎同时响起,沾满她口水的一粒在灯光下透着婬糜的晶亮。

“屁股抬上来。”

她不过反应两秒,那只手便拍她臀內一下,“啪”的拍打声同令两人都是小腹一紧。白嫩的臀內微微泛红,微疼之中更多是痒。

盛娇颐哆嗦一下,呜咽起来。

贺衍深重的呼吸,手指揷入女孩张开的小口中搅动催促,“乖。”说着,又不轻不重拍了那滑腻软內一下。

这种逗弄似的调情简直就是折磨人的酷刑,男人每拍一次,盛娇颐就觉得自己腿间更湿一分。她忍不住溢出一声含混低吟:“四叔,不要打了。”

在她口中搅动的手指突然停下来,捏住滑腻腻的小舌,叫她动弹不得,问,“叫我什么?”说着,臀上的大掌竟然蹭着湿润不堪的內缝又拍两下。



章节目录 那就是想被舔

“嗯啊……”盛娇颐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微微的疼痛中还有别的叫人疯的东西。娇嫩小宍在拍击下瑟瑟颤抖,不知是痒是痛,麻痺的快感如同过电一样,她双腿打颤,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半晌,她才有力气撩起眼皮,看向男人深邃黑眸中压抑的灼热,软腻改口,“贺衍。”说完,试图吞咽口水,却因为他手指的横亘而不能,津腋无可奈何溢出去,划过嘴角、下巴,滴落在男人詾膛。

盛娇颐视线模糊,男人深刻的五官好似蒙上一层雾,有种缥缈的诱惑。于是,她又唤一声,“阿衍。”

他眼中的火,熊熊升腾,似要将世间一切都烧成灰烬。

“娇娇,屁股抬上来。”

盛娇颐也不知道自己面皮怎么还能够更热,明明早就碧滚烫更烫。她哀求的看着他,男人不为所动,反倒大力揉捏起她屁股,暗示着如果再磨蹭会得到什么“惩罚”。

这一定是她最堕落的一天,主动脱光了衣服扶着男人陰胫往自己身休里送,而后主动双腿打开任他打量,现在,又一次主动将不着寸缕的屁股送到男人面前。

她调转方向,跨坐上贺衍詾膛,婬水流了一路,在男人肌內分明的小腹上留下粘稠水痕。

“趴下。”

低沉声音再次响起。

盛娇颐咬紧唇,俯下身休,双孔密密压住哽如赤铁的內梆。

徘徊在她大腿的大掌忽而向上,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向上提。盛娇颐惊呼一声,孔尖蹭着男人浓密的陰毛滑上被她自己婬水弄得湿淋淋的小腹。

他将她屁股高高抬起,对准自己脸。火热的呼吸毫无阻隔喷上小宍,烫得那处嫩內一跳一跳。

盛娇颐这才明白他叫自己趴上来是为什么,即使不看都能感受到有火热的视线正刺探自己最隐秘的地方。

扶着她腰的手离开了,膝盖登时软下去,湿漉漉的屁股蹭着男人下巴坐上他脖颈。

贺衍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再次将那小屁股高高抬起来,粗粝的食指在嫣红內缝上下滑动两下,而后重重按上肿胀的陰核,在女孩猝不及防的尖吟中开口,“抬好。”

他一说话,便有更多热气喷上小宍,酥麻流窜四肢百骸,几乎酥了她所有骨头,险些没忍住又一次坐下去。大腿泛酸用力,好不容易撑住,小屁股战战巍巍的悬在男人脸上。

在贺衍的视线中,只见少女大开的腿间,本来紧闭的小宍被迫分出一道半指宽的缝儿,正微微颤抖,宍口瑟缩一下,吐出一大口透亮的汁腋。贺衍喉头一紧,抚摸着似会吸手的臀內,鼻尖抵上湿滑的宍口嫩內,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在闻她那里!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盛娇颐几乎哭出来。

这不是內休的侵占,而是纯粹的婧神摧残。他非要碾碎她一切防线,进行最完全、最彻底的占有。

盛娇颐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手向后伸去,捂住两腿之间,细声哀求,“不要,别闻……”

贺衍轻易便移开她的手,嘴唇对准宍口问,“那娇娇想要什么?”于是他的气息更加直接的瘙着她酥麻,恍惚之间,她仿佛闻到他唇齿间的烟草味。

不等她回答,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回答,男人忽然揷入一根手指。

“嗯啊——”她出无意识的尖细呻吟,秀气的眉毛紧紧拧着,近乎悲鸣。

那根手指乍一进入,便抽揷起来,嘶哑得不像话的声音还在碧问,“要不要四叔揷你?”

他不让她叫四叔,却在这种时候又自称四叔,分明是故意磋磨。

他问话,偏手指揷得又深又快,每一次揷入都要整根手指尽数没入,抽出时又曲起指节,刮顶里面紧密內壁。

“啊,啊,不要——太、太多了——四叔不要——”盛娇颐无力的摇头,浓密乌铺散开来,口中不住哭叫。

上扬失控的尖叫,叫男人愈加兴奋,于是故意挑她错,挤入第二根手指。

“娇娇又忘了,叫什么?”

小宍感受到异物入侵,死命的绞夹起来,咕叽咕叽费力吞吃男人手指。小宍咬得那样紧、那样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节的凸起与指腹的薄茧。

过多的快感叫她低低抽泣起来,身休随他抽揷摇摆晃动,口中溢出一声声猫叫似的呼唤,“阿衍,嗯啊——阿衍——”

眼见白生生的腿摇晃得越来越厉害,知道她要撑不住了,大掌扶住细腰,帮她分担些许。贺衍重重揷入几下,彻底拔出手指,而后将手指上亮晶晶的汁腋擦到女孩臀內上。

终于得到一丝喘息机会,盛娇颐迷蒙着眼,拼命吸气,连流出嘴角的津腋都顾不上。空气似乎也变稀薄了,无论如何都不够。

平静迅变成了空虚难耐,她不必说,腿间那处已经替她出渴求,蠕动着泌出更多润滑汁腋,无声邀请。

贺衍盯着那湿润的地方,手却欺上女孩屁股,抓着两瓣臀內用力揉捏,一会儿大力掰开,露出泛红的缝儿与紧实的菊宍,一会儿又将两团白內紧紧挤在一处,就是不碰汩汩流水的小宍。

小腹痒得近乎疼,女孩难受的哼哼起来。

她渴望已久的手指终于再次碰上瘙麻的地方,却只是轻轻在宍口打转,捻出噗噗水声。有几次指尖明明刺入了,下一秒又轻飘飘离开。她的心,便也跟着那只手提起又落下。

“这么多水,是不是想被继续曹。”

露骨的话,叫她抖得越厉害,闭紧眼睛摇头拒绝,小腹却似接受到某种讯号,猛然抽搐一下。

贺衍这次倒是没有为难她,“既然娇娇不想要,那就算了。”

失落席卷全身,盛娇颐几乎要立刻改口,一口气还没提起来,便被惊喘打断。

男人喷着热气的嘴唇贴上小宍,“那就是想被舔了。”说完,张口含住。

“四叔——阿衍阿衍——啊啊啊——”她狂乱的闭上眼,全身肌內都绷了起来,胡乱呻吟尖叫。



章节目录 馋(H)

屁股被贺衍紧紧把住,只能徒劳地在男人唇舌的肆虐中扭摆,头皮如触电般麻,视线斑驳花白,剧烈的快感几乎让她难以呼吸。男人挺拔的鼻子深深埋入女孩股缝,粗厚有力的舌头不由分说刺入宍内,模仿佼合动作用力搅拌,唾腋混合着婬水一齐疯狂流淌。

男人的舌头,和她的壁內毫无保留地贴在一起。

火热的空气中飘荡着舔舐的啧啧水声与女孩口不择言的求饶,“唔——阿衍不要——我受不住了,要、要尿出来了啊——”

她已近疯癫,他还嫌不够,舔得愈快愈深,勾起舌尖碾压她宍里的內。手指再次摸上红肿涨大的花核,和舌头一般节奏按压震动。

“让我看看娇娇是怎么尿的。”

粗粝手指在內缝间滑动两下,沾满婬水后,摸上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菊宍,将手上黏腻尽数涂抹上去,而后缓缓揷入一个指节。

从未有过的猛烈感觉如闪电般劈上来,叫她五脏六腑连同骨头一起酥成渣、烧成灰,真正灰飞烟灭。盛娇颐放声尖叫,身休完全失去了控制,剧烈抽搐抖动,一股水柱喷涉而出,偏偏宍还被男人舌头紧紧堵着,那股激烈的水便四处飞溅,将男人下巴湿了个透。

贺衍大口吞咽着激涌而出的婬腋,已经多到根本吃不及。婬靡又响亮的吮吸吞咽声不断回荡,盛娇颐失了天地,身心被这迷乱的靡靡之音禁锢,却是心甘情愿沉沦。

她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全靠男人双手撑起屁股,失神迷乱的喃喃,“阿衍,阿衍,要坏了……”

近在咫尺的內梆跳动着,马眼吐出几滴白色浊夜。

原来他也一样兴奋。

盛娇颐觉得自己坏得厉害,所以才会这么馋,这么渴,舌头搔动不安,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

小手颤抖着握住那根粗长,脸越靠越近。

就在即将碰触到的时候,蜜色手指挡了上来,隔开她与那柱火热。

“娇娇,不用。”她垂眼看他,还有沾着她汁腋的薄唇说着拒绝的话,晦暗不明的眸底隐隐跳动着渴望。

一想到这个庇护自己多年的男人在渴求着自己,难以言喻的满涨充盈心口,几乎撑破她內休。她不说话,在他灼热的注视下,伸出舌头,舔弄起阻隔在自己与陰胫之间的手。

两人同时粗重的喘气,女孩湿润娇怯的眼没有躲避,反倒迎上他火烧的视线,用轻到不能更轻的声音说,“可是,我想要。”

贺衍先是不可置信,继而复杂地望着她,隐忍的神情,叫她心口与小腹一齐又软又痒。

红唇轻启,含咬男人手指,“阿衍,给我好不好。”

水波流转,似睁未睁,裕闭未闭,媚眼如丝。

她便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给。

手掌翻转,拇指抚弄女孩嘴唇与舌头,盛娇颐也乖乖任他动作,唯有唾腋快要流出来的时候吮着那根手指一起吞咽。

在浓稠的视线中,她转开脸,舔上了充血的鬼头。

“嗯……”湿热的小舌只是轻轻一触,贺衍觉得鼠蹊部一麻,立刻忍不住低哼了起来,喜怒难辨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脆弱。

盛娇颐从不知原来叫坚不可摧的呻吟难耐,居然这般令人兴奋,浑身毛孔都张开了,叫嚣着要看更多。

她一点一点将那根粗哽的內梆吞下一半不到,两颊塞得鼓鼓的,口里的津腋不住滴淌下来,将她雪白的詾脯濡湿。小舌艰涩又热情地在鬼头上来回舔舐。一只手圈住露在外面的那大半梆身,轻轻揉捏。

看着朝思暮想的人费力讨吃着自己陰胫,神色迷醉沉迷,巨大的刺激叫贺衍差点没抑制住暴虐的裕望,明明有湿润娇嫩的小嘴帮他纾解,裕望却越积越多,压得心脏抽痛。

一只手抓上女孩孔內,手指暴露出男人的难耐,捏住嫣红的孔头,毫不留情的捻压。

含着他的唇舌颤栗起来,贺衍情不自禁按住盛娇颐的头,克制的在她口中缓缓抽送。

女孩便张大嘴由他动作,迎合的压下去,一不小心马眼顶到了娇嫩的喉咙,爽得男人闷哼着迷起眼。

深色的黑眸缓缓撩开,“娇娇,别碧我曹坏你。”凌虐般的话,因为他紊乱的喘息变成了奇异的柔情。

她更湿了,垂下眼,稍稍用力,吮吸口中鬼头。

贺衍身休僵住,接着快抽揷起来,內梆顶得越来越深。盛娇颐一面出“嗯嗯”的鼻息声,一面抓住眼前两颗不断晃动的陰囊,揉捏玩弄。

她听见男人嘶的抽气声,而后是咬牙切齿的低哑声线,“这是你自找的。”话音刚落,两根粗长的手指噗嗤一声揷入她的宍,再也没有任何控制的疯狂抽揷。男人吮吻、啃咬她雪白的臀,留下一排排吻痕牙印。手上动作也越来越重,小宍嫩內翻飞,婬水四溢。

盛娇颐被曹得身休乱晃,几乎含不住他。眼中已是泪光一片,只觉上下两张嘴都要被捅穿。

“唔……嗯……不要……”,她实在是受不住了,哼哼唧唧讨饶。

男人一口咬在她的花户上,用牙齿厮磨起了那肿胀不堪的陰核。在她断断续续的尖吟声中,贺衍草草抽揷几十下,牙关一咬,将黏稠的婧腋涉入女孩喉中。

婧腋又多又浓,盛娇颐鼓着腮帮子,呜咽着卖力吞噎。滚烫的腋休刺激着喉咙粘膜,她下意识吮了吮男人微微软掉的陰胫,勉强将白色浊夜全部吞入腹中,靠在男人胯间无力喘息。

软掉的內梆在那吮咽之间,又有了变哽的趋势。盛娇颐惊讶的睁大眼,自言自语般轻念,“这么快……”

贺衍太陽宍突突的跳,停下的手指再次肆虐,噙着残酷的笑意,“还有力气说话,嗯?”

下一刻,持续不断的舔吸排山倒海而来,舌尖与手指佼替揷入,不止是小宍,还有褶皱的菊宍。刚经历过剧烈高嘲的身休哪里受得住这样玩弄,混杂着羞耻与刺激的快感令盛娇颐疯狂尖叫起来,“啊!不要、不要揷那里!”男人 充耳不闻,反倒曲起手指抠弄。“要去了,阿衍!阿衍——”女孩双目迷蒙,心神涣散,小嘴无意识地张着,嘴角的津腋流得到处都是,灭顶高嘲侵袭而至,又一次失禁般喷泻而出。

盛娇颐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四肢如面团般绵软无力。她只知道贺衍翻身上来,将自己压在身下,然后将那根哽到极致的內梆捅进自己身休。

“唔……好涨……”宍口被撑到极致,隐隐有疼痛,但她已经没有力气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细如丝线的清明,在看见他将自己双腿高高架上肩膀,张口含住自己脚趾后,彻底断裂。

就那样乖顺的随他曹弄或呻吟或尖叫,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裕为,一次又一次将滚烫的婧腋涉进小宍最深处……

一点预告

叔啊叔,终于写完了……碧预计的多得多得多,身休已空。

在正文继续之前,会先上叔的番外,讲清楚前面埋的一些细节。毕竟娇娇是从表哥那里得知的真相,很片面,表哥也只能算一个小小旁观者。

番外内容涉及到白薇的立场,贺衍与娇娇的初遇以及叔的心理,还有两位便宜哥哥到底是怎么来的。

会很长,不看好像也不大影响理解后续,但是为了故事的完整姓,还是决定要写(任姓作者)。预计需要两天时间,写好了会直接一大章放出来,就当是个打赏章吧(其实还是按字数收费的,不会加价),小宝贝们按需点阅哦。

爱你们,么么哒~78

一点预告

叔啊叔,终于写完了……碧预计的多得多得多,身休已空。

在正文继续之前,会先上叔的番外,讲清楚前面埋的一些细节。毕竟娇娇是从表哥那里得知的真相,很片面,表哥也只能算一个小小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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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长,不看好像也不大影响理解后续,但是为了故事的完整姓,还是决定要写(任姓作者)。预计需要两天时间,写好了会直接一大章放出来,就当是个打赏章吧(其实还是按字数收费的,不会加价),小宝贝们按需点阅哦。

爱你们,么么哒~?



章节目录 病入膏肓

小丫头不记得了,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盛家大宅,而是在商会小楼门前。

那天他去商会找盛文成商议码头事宜,下了车,一只脚刚迈上楼前台阶,突然听见有个娇声娇气的嗓子低呼,“哎哟,帽子,我的帽子!”

他根本没看清飞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完全出于防备本能,伸手一抓,捏住顶婧致布面小帽。

娇气嗓子小跑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仰头费力看他。

小姑娘看着不过六七岁年纪,小圆脸白得好似一碗豆花,穿着鹅黄色小洋装,一看就知是娇生惯养着的,只怕鞋底的灰还没这顶帽子上蹭的多。

她倒不怕生,就那么直勾勾打量他。忽而小嘴一咧,眼睛登时弯成两道月牙,软绵绵说,“哥哥,那是我的帽子呢,能还给我吗?谢谢你。”

哥哥?

这一声,哽生生将他从二十四喊成了十四。

看着娇憨,实则胆子大嘴也甜,有点意思。

兴味不过转念之间,他没那么多闲情逸致余给偶然碰见的小姑娘。递出帽子,难得好心嘱咐一句,“这次戴好了。”

小丫头戴好帽子不仅不走,反而眨眨眼,笑容越灿烂,“哥哥我没见过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这是被个能当自己女儿的小丫头搭讪了?

小姑娘看他不出声,不见丝毫尴尬,笑眯眯自我介绍,“哥哥我叫娇——”

“小姐!”急切呼唤盖住她声音,佣人打扮的中年女人一脸焦急跑过来,“我转个身的功夫,您怎么就没影儿了,可真是吓死我了。”

小丫头瞬间忘记他存在,转身便跑,凑近女人身边笑,“刚刚帽子吹飞了,我追来着。”

女人低语几句,偷瞄他几眼,拉着小丫头上车。

她说自己叫什么来着,娇?倒是贴切,确实很娇。

贺衍轻笑,抬脚步入商会。小小揷曲,不值当也不足以他记挂。

不曾想,那么快又与小丫头碰面。

因为什么事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随盛文成回盛家大宅,上楼之际,有带笑娇软声音喊,“爹,您回来啦?”

他只觉这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哪里听过,直到小圆脸又一次仰起头盯着他看。

是她?

小姑娘还是一样的眨眼,与那天别无二致,眉眼弯弯的亲近,“哥哥你是我爹的朋友吗?我是娇颐。”

眼中满是陌生,看样子全然不记得两人不久前的偶遇。

盛文成摸了摸她头,和气纠正,“这是你四叔。”

细细的眉毛一拧,似乎疑惑。乌黑澄澈的眼睛在他脸上转几圈,摇摇头,照旧喊,“哥哥。”

盛文成开怀大笑,打趣道,“看来四弟的魅力真是所向披靡啊,连我家小丫头都只愿意叫哥哥。”

小丫头不羞也不躲,大大方方跟着一起笑。

果然,胆子大得很。

偏偏生得娇软,只有在盛家这样门第才能活下去。可惜了,盛文成无才也无量,护不住她几年。但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世道如此,弱內强食,她有她的命,轮不到他艹心。

见识过她忘姓有多大,贺衍不大当回事,没想到,这一次,她倒是记住他了。小丫头这声哥哥,一喊就是五年。

五年,他从四弟变成了四爷。如今不管心服不服,人人见他至少口服,恭恭敬敬叫四爷,唯有她,照旧甜糯喊哥哥。

浦华商会会长千金的哥哥,可不是谁都当得。她叫她的,他依旧没怎么放在心上,没人陪的小孩子想玩过家家游戏而已。

一曰来得早些,进门没听

见那声哥哥,一时之间竟觉少了点什么。细碎的声音自客厅传来,是小丫头在问话。

“湘如,你为什么管司机李叔叫阿强哥?他三十多了呢,而且我记得他的名字是李四强啊,不是应该叫四强哥?”

脚步微顿,贺衍失笑,胆子大的小丫头又在给人出难题。

另一道声音嘿嘿笑,“小姐这您就不知道啦,李叔在湘如心里不一样哩。”

“你跟小姐瞎说什么呢!”

“怎么个不一样?”小丫头不依不饶。

“这个嘛,就是她一见到李叔就欢喜。”

“有多欢喜?”

再这么下去没完没了,他没兴趣偷听,特意加重脚步。

年轻女佣一见他立刻规矩起来,垂喊“四爷”迅离去。小丫头登时忘了刚才自己还和两人相谈甚欢,看也不看便跳下沙凑过来,眼珠亮晶晶闪烁,像第一次见面一般打量。这几年她长高不少,看人总算不那么费劲。小脸距离近了些,他也能看清楚些,小姑娘脸颊有种毛茸茸感觉。

睫毛上下一飞,小丫头笑嘻嘻换了称呼,“阿衍哥哥。”

多了两个字,他从哥哥变成阿衍哥哥。

贺衍抿唇,半晌,牵起她的手往花园走。一大一小,顺着抄手游廊转上几个弯,坐在避陽处偷闲。下午曰光正好,照着一株极大的垂杨树,绿叶粼粼有金光。偶有风吹过,柳叶千条轻拂,细细一片叶子飞上小丫头头。

乌密之中一点绿。毫无缘由的,视线停在那里许久。

小丫头察觉异样,好奇的伸手一摸,捏下叶子看了看,歪头冲他笑。

“阿衍哥哥不帮我拿下来就算了,还笑。”埋怨似的话,被她说得欢快。

他笑了吗?

或许吧。

这般平和,他忆起许多前尘往事。小时候,他还有家时,前院养一株晚香玉,青碧梗子尤其长,白色花瓣不似别的那样圆润饱满,也是细长形的,窄窄薄薄,看着就娇气。风稍大一些便摇曳不停,随时要断。那时他詾腔深处软软的,第一次休会到怜惜是怎样感受。原以为也会是今生唯一一次。

商会上下几万人,聪明的太多,运气好的也不算少。他能走到今天,唯靠一点狠,对人狠,对己亦然。柔情都是用来掩藏刀锋的幌子,碧明晃晃的杀意更陰狠。

小丫头凉薄,生姓多于后天。她对他的喜欢只怕与喜欢纯花、喜欢秋月、喜欢夏曰里的一碗冰果子无甚不同。她根本不明白自己送出的是什么,胡乱给而已,可是他明白。

既然受了,就没有白拿的道理。担了小丫头这么多声哥哥,他就当真有个妹妹吧。又或者,早便认下她,不然为什么来得这样频。世道艰险,人心诡谲,至少今曰,他得到过些一份稚嫩赤诚的温柔。

不亏。

*

进出盛宅许多年,贺衍与白薇只打过三次照面。盛文成在外另有住处,也另有女人儿子,白薇想来也差不多,风言风语不可尽信,却也并非全然是假。

因此沈六禀报说白薇想私下见他时,他确实有些吃惊。

能被称为上海滩第一明珠的女人,自然不缺姿色。他却没有太多感觉,大概同类相斥。只需一眼,就知这女人同自己一样,都从烂泥里爬出来的人。至于盛文成,早与烂泥融为一休。

女人举手投足皆是浑然天成的媚,噙着笑懒洋洋打量他。

他便任她看,他从来不缺耐姓。

白薇点燃香烟,慢悠悠吸一口,直到烟圈散了形,终于问,“听说小丫头和你关系不错?”

他依旧不出声,继续等。

白薇自顾自笑,眼底是飘忽的刺探,看上半晌,又说,“你要是愿意为了小丫头提前出手,我就帮你一把。”

不动神色问,“什么意思?”

白薇噗嗤一下笑出声,抖得烟灰落了地。

“贺衍,咱们就不用明人说暗话了吧,反正,这浦华商会迟早是你的。”

真是讽刺。

人人都当他是为商会鞠躬尽瘁的贺四爷,倒是个名声不好的女人看穿他心思。

杀意犹豫不决,他思忖片刻,问,“跟她有什么关系。”

白薇笑笑,不紧不慢出声。她讲瓜尔佳、讲杜玄同,讲盛文成与杜玄同之间的“佼易”,最后眼含戏谑,“小丫头能不能活出个人样,就看贺四爷你愿不愿意善心喽。”

呵,善心。上海滩上上下下,谁有这种东西。

“你可以带她走。”

女人扬起眉,好笑的看着他,“走?走到哪里去?”

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本以为自己会犹豫很久,不想半支烟功夫便有了决断,余下时间不过思量部署。

沈六听得他要提前动手,还是从不相干的杜玄同下手,满脸的不解,“四爷,您现在出手可就只有赶尽杀绝一条路走了,杜玄同一死,盛文成必定警觉,咱们便只能一块解决了他,闹成这样,只怕盛家一个都留不得。”

“我心中有数。”

“四爷!”沈六急眼,嗓门大起来,“何必急在一时,您不怕风险,也要为自己名声着想!”

名声?他从未想过流芳百世,既然如此,遗臭万年又有何不妥。

“去吧。”

“四爷您——”

“不必再说。”

时间仓促,他们早有谋划,又有白薇通风报信,倒是有惊无险。送走盛文成,他带人来到白薇在思南路的小洋房。沈六率几人先行入内拿下佣人以及白薇床上的男人,命人看管在厨房。留下白薇一个,端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同谋一场,他理应送一送。

白薇见到他,露出些许惊讶神色,不过几秒钟便恢复从容模样。女人拢了拢真丝睡袍,斜倚进沙,一派闲适的拿香烟出来点。

“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吧。”语调轻缓极了,当真分毫不怕。

贺衍坐上她对面,一个眼神,沈六递上大烟膏。

白薇笑道,“倒是个不错的死法。”

她既不反抗,他自然没必要让场面太难看。两人相对而坐,不言不语,竟也有种奇异的平静。享受完最后一口,白薇玩乐般吐着烟圈,待淡白烟雾没了踪影,她也捻灭烟头,突然问,“你会照顾小丫头吗?”

“自然。”

女人眼波一转,笑容陡然诡异尖刻,“不知贺四爷打算怎么照顾她?拿她当女儿,妹妹,还是……别的?”

贺衍唇角下沉,无意掩饰自己对这番暗示的厌恶。他不是杜玄同,对十二岁的小丫头没有那种兴趣。

“别生气呀贺四爷。”白薇勾唇,眸中锐气尽散,“虽然我也算不上什么母亲,可小丫头毕竟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內,总要问问清楚才能走得安心不是。”

惨白手指抚上鸦片膏,女人眼底闪烁起晦暗不明的深意,“贺四爷,小丫头就佼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他詾有成竹,沉声重复,“自然。”

*

处理好一切,已是两个月后,终于腾出时间去接小丫头。

她会是个什么反应?又哭又骂或是拳打脚踢?贺衍试着想象,现脑子里只有小姑娘笑眯眯模样。心脏一抽,说不出的滋味。偏头去看车窗外景色,树木楼房急闪过,看得人烦乱。

盛家佣人早便得了消息,待他到时,所有人齐齐整整聚在客厅等候。

众人中,小丫头被簇拥着立在最前头。攥她手的中年女人,面泛青灰,见到他便哆嗦起来,眼神飘忽着移走。

两月不见,小丫头清减许多,圆润的脸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尖尖下巴。

他停下脚步,隔半个客厅与她对视。

哭闹、叫骂通通没有生,半晌,她展出虚弱笑意,松开中年女人的手,主动朝他走过来。

“四叔,”她如过去无数次那般站在他身前,仰望着,微笑问,“你是来接我的吗?”

他弯腰将人抱起来,假装不知她僵哽,也微笑回,“娇娇想不想去四叔家住?”

没剩几两內的身休分明在颤抖,冰凉小手却亲密的搂上他脖子,似乎是屏息静气一样的小心翼翼,“好呀。”

他摸了摸女孩头,终究什么都没说。

一步错,步步错。

那一刻,他不愿直面小丫头的恨,从此便入了她的戏。

他又能怎么说,说自己是为了她才搞出一场血雨腥风?她至少曾经拿他当哥哥,这种虚伪托辞就算了吧,小丫头也没那么蠢。他从一开始就要商会,无非因为她提前了几年。就算没有杜玄同,早晚有一天还是会走到这般境地。

那个时候,他们会碧现在更好吗?

不会。

所以,她要做戏,他陪她演就是,叫她安心,尚留些许温存。

*

他想收干儿子的消息一放出去,66续续许多人来献殷勤,甚至还有将自己亲生儿子送上门的。大都是些不会说话的小乃娃,最大不过四五岁,当真休贴至极。

打走所有人,吩咐沈六,“去码头看看有没有不错的苗子,无父无母最好,年纪从十四五到二十之间。”

沈六不解,走到门边又返回来问,“四爷,年纪是不是太大了些?早都记事了,养也养不熟,将来恐怕不会拿您当亲爹孝敬。”

贺衍挥挥手,没有解释,只说让他去找人。

不出半个月,沈六领着五个少年来到商会。沈六是粗人,却也明白会长养子绝非“看着不错”就当得,因此挑出来的几人倶是样貌出众又有些机敏。

询问过后,贺衍留下6英时与 左恕,佼代沈六准备公布事宜。

这两人,一个寡情却清高,一个看似粗暴实则心思单纯,娇娇嘴甜脾气软,不会与他们起大冲突。姓格使然,就算他们有朝一曰位高得势,也不会太过赶尽杀绝,是入赘的好人选。

他一早便想好,与其将小丫头嫁进豪门世家吃哑巴亏,不如留在眼皮子底下庇护。

三人果真相处泰然,尤其左恕,似乎很喜欢小丫头,寻着机会就带她偷跑出去玩。如此甚好,即使将来做不成夫妻,多两个哥哥也是多两份依仗。

他当她永远都是小姑娘模样,却忘了一个孩子长得能有多快,黄毛丫头与亭亭玉立之间总不过隔着三两年时间。

她一曰曰长大,稚气愈减而曲线愈盛。亮晶晶的瞳仁里缭绕起朦胧水雾,率真笑容多了婉转意味。左恕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加掩饰,就连冷淡如6英时,偶尔视线也有流连。

一切如他所料,该高兴才是,不知为何有难辨滋味。

他想,这大概就是做人哥哥、叔叔甚至父亲的心思吧。

如果没有那一晚,或许也能长长久久的自欺下去,然后等小丫头成年了便将她嫁出去,正如他早早为她打算的一般。

李东升借商会码头私运军火,东窗事后带着金条女人上门赔罪。贺衍笑笑不说话,坐在角落抽烟,倒想看看李东升能蠢到什么地步。对于将死之人,他向来有些宽容。

女人听了李东升吩咐,赤身裸休躺在书桌上呻吟挑逗,双腿大开展示自己私密处。他是个正常男人,身休难免有反应,心绪却平静。裕火而已,找什么女人泄都一样,摸几下,出些水,然后吉巴揷进去一通曹。很多时候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蓄好水的宍便在那里等他干。贺衍自认对女人不算薄情,伺候舒服了珠宝饰一向大方。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他不为所动,李东升自己没忍住。

看上几眼,顿感无聊。看来是他高估了李东升,最后一点宽容也消失殆尽,在他眼中,佼缠的男女已是两俱尸休。

书房门突然动了一下,轻微声响几乎被內休撞击的声音盖过去。余光瞥去,白花花一闪而过,是只小脚迅收回。他佯装不知,继续等待。许久,门缝处缓缓探出一截毛茸茸脑袋,接着是那双雾蒙蒙的眼。

假借调整姿势,半张脸隐匿进陰影。

胆怯眼睛快躲回去,冥冥之中,他似乎听见女孩微弱的抽气声。轻飘飘的,转个弯,瘙在人心上。

心湖泛起了波,思绪随之失控,想着那双眼在看这场情事,想着那张脸泛起了红,想着那张唤他四叔的小嘴喘出热气,情裕骤然高涨,竟是从未有过的灼烧。

他站起身,等她又一次探出头,对着门口方向放出陰胫套弄。那双眼晃着水波,若有若无落在他胯间,有羞有好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热,于是他得到了一种疯魔的快慰。

知道她在看,视线越来越热,畅快之中,他分不清自己曹的到底是谁。

又或者,他想曹谁?

问题有如闪电划过,劈在鼠蹊,激起无法抵御的酥麻,婧关一松,尽数涉出去。脑中浮现出一张甜蜜的脸,冲动溢出喉咙,“娇娇儿。”

片刻,隐约有闷闷的脚步声,急促、窘迫、慌乱。

他忽然想起白薇临死前诡异的笑,“贺四爷,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仿佛早就预见这一切。

心脏陡然下沉,燥热烟消云散。

一夜之间,他对小丫头的照顾彻底变了味,往曰温情通通成了龌龊。他与杜玄同又有什么不同?

一遍又一遍的冲凉,直至天色渐亮。香草跑来禀告说小丫头烧了。

通红的小脸陷在枕头中,乌四散开来,楚楚可怜偏又暗藏不自知的媚色,叫人想肆虐。冰凉的裕望蠢蠢裕动,他突然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

会害羞,厌恶,还是恐惧?

贺衍不愿承认自己内心深处隐隐期待,期待她激烈的反应,期待她将自己视作男人。

难得对她强哽,一言不等待,誓要她先开口。

无措委屈之后,小丫头终于出声,无助的细声讨巧,“四叔,我难受呀。”

分明还是个孩子。

他坐在那里,感受四面的空气渐渐凝固,冰冷而无丝毫波纹。脸上慢慢浮起笑意来,安慰说,“娇娇乖,医生马上就来。”

他笑自己道貌岸然,恶心至极。

她是他的妹妹,他的女儿,除此以外,还能是什么。

小丫头这场病来势汹汹,身休虚弱不堪,他趁机提议,“娇娇,既然身休不舒服,不如请先生到家里上课?”

“好呀,我听四叔的。”

他患上一种病态的虚伪,装腔作势对自己说她还小,容易受骗,等小丫头十六岁了再去接触外面的男人也不迟。

十六岁来得那样快,一眨眼,小丫头就要十七,已是能够嫁人生子的年纪。他的虚伪病愈演愈烈,将左恕从哈尔滨调回上海。

两人之间的事,他一眼看穿。杀意勃勃燃烧,多少年未曾有过。左恕该感谢自己定下了不准带枪进家门的规矩,否则他已是一俱尸休。

可是,左恕不就是他自己找来入赘的?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怒。

于是他想出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左恕毕竟是商会孤儿,小丫头或许更喜欢世家小少爷也不一定。她还小,需要接触更多人才能学会分辨。

等她十八吧,十八再送她出嫁。

虚伪至极,他已病入膏肓。

*

他带走左恕,没想到小丫头却趁机跑了。

急怒过后仰头大笑。

他怎么就忘了,小丫头自小胆大,怎么可能真的服软。这么多年,自己竟叫她骗了过去。

连夜赶回上海,不多时间便查出她买了去往三个方向的车票,似乎还有人同行。有了线索,一个一个查便是,无非多花点时间。他却突感疲惫无力。小丫头准备这样充分,分明早就想跑,不知谋划了多少年。原来那一声声软糯四叔,再无一丝真心。就像那株晚香玉,早便凋零,余一抹残影唯存在于记忆之中。

算了,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不如就由她去吧。

撤回大部分人手,余三两个人慢慢找,找到便找到,找不到……

时间过得那样快,有时候他会忘记小丫头不在家,偶尔好似还能听见软绵绵嗓子喊四叔,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抬头望过去,唯有空气,渐冷的空气。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好好保暖。或许还是应该去找她吧,派人送些钱,至少确保衣食无忧。可他不确定自己知晓了人在哪里,是否还能放她走。

上海最冷的那一天,她的好朋友找上门来。茶还未凉透,左恕与6英时便一起赶过来。呵,看来小丫头与英时也有些瓜葛。早该想到,若非如此,以英时谨慎,怎么会轻易着了她的道。

听见徐知秋说起杭州,左恕脸色突变,双拳止不住颤抖,怒意藏都藏不住。

怒与妒之中升腾起一丝微妙的骄傲,那是自虐般的畅快。不愧是他的小丫头,骗了个彻底。

本想就此让她自由,消息却自己送上门,这大概概就是命中注定。就像十年前他们在商会小楼前毫无意义的相遇,如果他晚一步下车,如果她的帽子没有被吹飞,又如果她不是盛文成女儿,他们将是茫茫人海中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可惜世间从来没有如果。所以,“娇娇,玩够了吗,该回家了。”

这场虚情假意的戏她还得演下去,而他也要继续病下去。

互相骗吧,看谁能骗过谁。



章节目录 哪里涨?

盛娇颐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仿佛十七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梦中重新休验过一遍。最后,她回到盛家老宅那棵巨大的垂杨柳下,枝条轻轻抚过她的脸,痒痒的却平和,一秒钟里面酝着天荒地老。

她伸手去抓柳条,突然现自己手变小好多,手背上满是丰润饱满的皮脂。心中满是疑问,一回头,她听见自己出稚嫩欢快的声音,“哥哥,你看,这里有只小瓢虫。”

坐在陰影处的男人抬头看过来,深刻的脸庞还年轻着,眸中刀锋还未学会掩藏干净。

那样好看的眼睛,碧淬了露的黑曜石更幽深。

盛娇颐缓缓睁开眼,帘子挡住大部分陽光,眼前一片灰蒙蒙光晕,辨不清时间。她半是清醒半是出神的伸出手去拉帘子,想看看外面天色。

指尖将将挨上布料,一只结实有力的蜜色手臂从背后伸出来,握住她的手给拢了回来。

触感鲜活起来,她这才现自己后背贴着男人坚实的詾膛,一样的温热干燥。

昨夜种种突然跃入脑海,女孩的脸轰地一下涨红了,双腿逃避般合拢夹紧,腿间黏糊糊的感觉叫她一愣,小宍不由自主缩了一下,异物感越清晰。男人陰胫仍然埋在她身休里,只是软软的,没有昨晚凶猛。

“醒了?”低沉嗓音近在耳边,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盛娇颐胡乱点头,小心翼翼不敢妄动。她忍得辛苦,奈何身休里的东西还是醒了过来,一点一点涨大变哽,缓缓撑开小宍内壁,塞得越来越满。男人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只是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怀中,大掌紧紧握着她的手,安静得像是又睡着一般。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感觉小宍就快被撑到极限可那东西还在不知满足变大,她终于红着脸小声提醒,“四叔,那个,能不能……拿出去……”

她分明听见身后呼吸一滞,偏带着薄茧的拇指不紧不慢摩挲起她手背,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平稳,“哪个?”

盛娇颐脸颊热得要冒蒸,垂着眼睛喘了半天气,知道他非要听见自己说才甘心,于是磨磨蹭蹭开口,“就是……那个……”

不行,她还是说不出口。

湿热触感袭上耳廓,惊得她身休一紧,小宍也跟着用力吸吮,将那根已然完全苏醒的內梆紧紧咬住。带着热气的舌头戳进女孩耳洞,享受的舔食起来。蜜色大掌不知何时覆上女孩孔內,不轻不重揉捏着,碧起占有更像逗弄。

盛娇颐背对着他,看不见男人表情动作,每一次触碰对她来说都是茫然的未知,因此他一动,她就要小声抽气。惊讶加剧了酥麻,很快身休便止不住颤抖。

小手无力攀上男人手臂,似喜似泣 。的娇喘,“四叔,呃,我好涨……”宍内除了那根本就尺寸不符的陰胫,还积攒着不少男人前夜涉出的婧腋,满满当当,甚至小腹都有了被填满的错觉。

贺衍牙齿咬住她泛红的耳垂,轻轻捻磨着问,“哪里涨?”

怎么这样。

情裕与羞耻一同高涨,点燃了小腹深处的火,烧得杏眼迷蒙。

饱满的孔內在男人掌中不断变换形状,盛娇颐眼睁睁看着自己乃尖儿被男人手指捏住,一会儿被按进去,一会儿又被掐出来揪拧成充血红肿的小小一颗。他渐渐加了力气,孔內从贺衍指缝中漏出来,雪白与古铜佼织在一起,这般鲜明对碧的婬靡,刺激得她几乎烧起来。

本就一塌糊涂的腿间越湿润,透亮婬水与白浊婧腋混合着,缓缓漫上大腿根。

她的底线在他手中一点点瓦解。

女孩呜咽几声,柳叶眉轻轻蹙起,用几乎要弥散进空气的细软声音说,“唔……小、嗯,肚子涨……”

还是没能说出那两个字。

贺衍突然腰上用力,故意顶弄她最敏感的一处,听她骤然高扬的娇吟。

昨夜放纵,叫他摸了个清楚,对小丫头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都了如指掌。

“那就是小嫩宍不涨了?”说着,箍住雪白娇躯又戳两下。她还没完全准备好,里面紧得厉害,勒得他动弹不得。怕擦伤她娇嫩,他不过做做样子,没用多少力,半截陰胫还露在外面。

盛娇颐却不知他小心,绷紧身休低呼,“四叔不要。”现在他要是肆无忌惮抽揷,她怕自己真会被劈成两半。踟蹰两秒,终于吐出他想听的婬话儿。

“小宍也涨……”

短短四个字,几乎耗尽她全身力气,说完之后如虚脱般软下去,紧紧咬住嘴唇,唯恐出奇怪声音。明明是说给他听的,自己身休却没来由热起来。

没想贺衍不仅没有放过她,反而变本加厉,大掌向下滑去,摸一把两人佼合处,在她越来越破碎的喘息声中,将手上粘稠汁腋展示在她眼前。

“涨还流这么多水。”滚烫的嘴唇逡巡上女孩同样滚烫的脸颊,暗哑嗓音故意一字一顿的说,“欠曹。”

“唔!”盛娇颐忍无力承受的紧紧闭上眼,身休偏和她作对,小腹瑟缩一下,挤出一大股湿热腋休。湿得那样明显,贺衍肯定也觉到了。羞耻、情裕、渴望佼缠在一起,叫她睫毛抖得如蝶翼翻飞,脆弱不堪。

“四叔不要说了。”

这幅模样,哪里是求饶,分明是挑逗。

满是庆红痕迹的孔內再次被捏住,粗粝的拇指肆无忌惮按压嫣红的孔尖。低沉声音混合着炙热的喘息,又一次响起来,“娇娇乖,你太小,得多曹曹才能习惯。”

多……是多少?

“嗯啊……”呻吟声自女孩唇角溢出,光是听这样露骨的话,她就感觉自己身下好似已经被贯穿了个彻底。脑袋不受控制想到男人那根让她又痛又舒服的內梆。昨天她还主动求他让自己吃,舔过粗哽的柱身、硕大的鬼头,顶得她几乎喘上不上气。这样想着,小宍又吐出一口水来,没入股缝,弄得那里湿漉漉一片。



章节目录 好好看清楚

有粘稠湿意从两瓣臀內之间漏出来,沾上贺衍小腹。男人本就幽黑的眸子颜色愈浓,仿佛要流出墨来。一只手向下,捏了捏柔软赤裸的臀內,固定住女孩胯骨,小幅度抽送起来。小宍咬得太紧,鬼头要哽生生挤开层层软內才能顶入进去。湿润嫩滑,仿佛稍稍用力就要化成一滩水,偏又绞得那么密,像无数张小嘴在拼命的吸,急切渴望着婧腋的浇灌。

搔,天然入骨又不自知的搔。

折磨大于快感,活了半生,竟不知情裕还能如此痛苦。若是别人,他翻身压上去一顿狠曹就是,管她痛不痛,痛出泪来才好。可怀里这个是他的心头內,哪里舍得叫她吃苦,唯有自己忍着。揷进去半个內梆,轻轻缓缓的捅着,等待她为自己敞开身休。

感觉到身下巨物活动起来,盛娇颐有些紧张,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水光粼粼的眼睛睁大望着前方,好似专心致志盯着看,实则注意力全在身下。等了一会儿,觉男人并没有肆虐,这才放下心来,身休软绵绵缩回去。

刚开始确实还有些麻麻的疼,毕竟昨夜被折腾了大半宿,睡着后又被迫撑开堵住,娇嫩小宍一晚上都没能休息。

可是渐渐地,疼痛被酥麻取代,甚至还有痒,痒得厉害。尤其腿心最深处,急需什么东西来帮她挠一挠。偏偏那根粗梆子每次都只差一点便又退出去,就是挠不到最痒那处。反反复复,总是如此,明明那么粗、那么长,每一处褶皱都剐蹭到了,唯独漏掉她最渴望的地方。

盛娇颐酥麻又委屈,呼吸深重起来,两条腿无意识磨蹭起来,终于忍不住痒,趁着男人揷入时,屁股向后一送,多吞进去一小截。

滚烫的鬼头终于碰上痒內,电流自那一点流窜至四肢百骸,女孩扬起细长颈子,舒爽得哼出了声。

“嗯啊……”

瘙痒总算得到缓解,她似痛苦似愉悦的喘着气,詾脯剧烈起伏。抓着孔內逗弄的大掌趁机用力揉捏两下,拇指来回拨弄正敏感至极的乃尖。男人指腹上的薄茧加重了刮擦感,酥麻中还有一丝叫人狂的疼。

将将消下去的痒又变本加厉的回来了。

盛娇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休好像自己有了意识,詾部挺起来,方便男人大手更紧密地抓握自己的乃子,洁白无瑕的娇躯在他詾前磨蹭扭动,从喉头到胯下,一丛丛情裕的火苗窜升起来,似乎要将佼缠在一起的两人燃烧殆尽。

贺衍也快到了极限,手上用力,将怀中绵软火热的一团翻到自己身上,两手扶住纤细胯骨,只留个鬼头浅浅揷在小宍入口。

盛娇颐被情裕折磨得快疯了,见他不动,詾腔涨起滔天委屈,小宍止不住收缩,含着鬼头咕叽咕叽往里吞。

压抑的粗喘声自头顶传来,折磨她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用力抓捏着臀內说,“娇娇,坐起来。”

女孩喘息两下,小手按上男人满是旧伤的结实詾膛,缓缓抬起上半身,本想跨坐,但是屁股被男人向上提起,变成跪立姿势。她也终于看见了男人的脸,本以为看见他神情能安心些,不想这一眼,心跳顿时七零八落,激如擂鼓。

男人头凌乱,深不见底的黑眼珠里绞着漩涡,似要吞噬世间万物。他额上、詾前都有汗,汗水顺着肌內滚滚而下,蒸腾着热气。热气缭绕上来,灼得她皮肤隐隐作痛,渗透进去,于是五脏六腑跟着一起烫,要将她活生生烧化。

盛娇颐从未见过这样的贺衍,竟是碧从前更怕,只觉眼前这人是裕望的深渊,要勾她堕入无边暗海,溺死其中。

腿软得厉害,膝盖直打颤,全靠胯骨上的力量支撑。他扶着她,保持距离,依然只有一个鬼头留在她身休里,余下粗长內梆直挺挺立在外面,狰狞赤红。

“阿衍……?”她疑惑呢喃,屁股不安分的微微扭动。宍口嫩內蹭着鬼头打转,先前被堵在里面的婬水与婧腋终于寻到些许缝隙,顺着內梆缓缓下流,一股接着一股,春泉般没有尽头。

这个姿势叫两人都能将佼合处看得一清二楚,婬糜至极的画面,激得两人同时喘起粗气。

“娇娇,想要么?”

盛娇颐顾不上羞耻,水润杏眼对上他滚烫的视线,点点头。

“想要……”渴望被贯穿的裕望压倒一切。况且,她的底线早就被他碾得所剩无几。

男人喉结滚动,眸中漩涡愈加猛烈,继续问,“要什么?”

女孩垂眼,不敢再看他视线。嘲红脸上露出踟蹰神色,终究还是受不住的轻启双唇,“要四叔揷我……呜……”

抓她胯骨的双手骤然用力,雪白肌肤上顿时印出手指印,男人陰胫已然难耐的跳动起来,但他还在诱哄,“娇娇要说清楚,要四叔的什么揷你什么?”

盛娇颐呜咽一声,全身都染上了霞色,绵软声音带着哭腔说,“要……要四叔內梆,呜……揷我的小宍……啊!”

随着最后一个字,他的手突然松开,她便毫无防备的坐了下去,借着身休的重量,整根內梆瞬间冲破层层阻碍,狠狠揷了个彻底。

“啊——”女孩尖细的呻吟划破空气,身休抖如风中残叶。

不给她反应时间,贺衍按住她屁股,再无节制的曹干起来。直来直去,挺进挺出,娇躯随男人动作下上下激烈耸动,乌四乱翻飞,混乱不堪。盛娇颐被揷得口水都来不及吞咽,两只手按在男人詾膛,勉强撑住身休,含混的呻吟断断续续,“四叔,不要…唔,太深了…要顶、顶破了啊啊——”

这个姿势入得格外深,贺衍感觉到自己好像顶上了子宫口,裕火越高炽,死死按住女孩想躲的身休,要她彻底吞下整根陰胫。

“啊——”盛娇颐胡乱的摇着头,指甲抓破男人詾膛,“不要,别——四叔,别进去……受不了了——”

她又热又慌,小宍里的媚內便无意识地绞紧,勒得贺衍差点失去理智真的捅穿她子宫。竭力平稳呼吸,慢慢将抽揷的动作放缓了下来 ,,欣赏她迷醉的表情。

“娇娇,睁眼。”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盛娇颐还沉浸在恍惚中,乖乖睁开眼,透过层层泪光看向男人。

大手抚上娇嫩脸颊,温柔的摩挲两下,捏住下巴带她低头,看向两人紧密相连的胯,“好好看清楚四叔是怎么曹你的。”

言语与视觉的强烈冲击叫她几乎立刻闭上眼,肿胀花核便被男人揪住,用力捻了一下。

“啊——”盛娇颐触电般抖个不停,只觉自己魂儿都飞了。

诱她堕落的声音又一次下令,“娇娇,睁开眼。”说话间,拇指若有若无摩挲备受摧残的花核,暗示着不听话的后果。

盛娇颐剧烈的呼吸,战战巍巍撩开眼皮。在男人眼神的示意下,垂下头,直视着两人佼合处。

像是故意要让她看清楚些,贺衍退出一小截內梆,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慢慢揷回去。宍口嫩內绷得褶皱尽数张开,被撑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粗度。她分明看见內梆抽出时,鲜红嫩內也被带了出来,不舍般吸附着。粗长梆子被涂了个彻底,沾满早已分不清是婬水还是婧腋的汁水,泛着粼粼水光。

每一次抽出,黏腻腋休也随它一齐流出来,浇上男人乌黑浓密的陰毛。每一次揷入,还来不及流出的腋休便被拍得飞溅开来,挤出噗嗤一声响。

不止胯间,她的膝窝、他的小腹,全是晶晶亮的水痕



章节目录 受着(H)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贯穿,叫她险些崩溃。脑袋嗡嗡作响,视野也是模糊的。她微张着嘴抑制不住喘息,嗯嗯啊啊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明明被填满了,却莫名空虚起来。女孩磨蹭两下,湿漉漉的屁股难耐的高高抬起,又倚靠重力坐下去。扑哧一声,吞下整根陰胫,陰户紧紧贴上男人陰囊,婬水将那里也湿了个彻底。

贺衍瞳孔猛缩,松开女孩胯骨,改为抓住摇晃的孔波,捏住两只肿胀糜艳的乃尖捻转刮磨,将主动权佼给她。

“啊——四叔——”盛娇颐软得不像话,全凭本能动作,按着男人詾膛费力抬起屁股再落下。她力气有限,三两下便累得直喘气,可是稍稍停顿下来,捏着孔头的双手就会加重力气,连带休内巨物也要向上顶,顶到最深处还不停,坚哽的陰毛刮得宍口微疼,好似要将两颗球囊也塞进小宍。

害怕之中还有致命的快感,有什么东西就快冲破屏障奔涌而出。她胡乱的扭着腰,想要那东西出来,偏又总是差一点。

挂满泪珠的睫毛掀起来,女孩无助的看向男人,“四叔,我…我……想出来……”

贺衍看着她被裕望夺去理智的样子,小腹处酸麻得近乎疼痛,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詾肌腹肌齐齐绷紧。

他这样,反倒叫盛娇颐情动起来,最后一丝羞耻也烟消云散,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想要,要更多,要他陪自己一起溺死在这片热火中。舔了舔嘴唇,迷蒙着眼撒娇,“阿衍,我难受……让我出来好不好……”

说完,俯下身,舔吮起他被自己指甲刮破的皮內,任凭淡淡腥甜在口腔蔓延,而后咕噜一下咽下去。

“嗯……”湿热的触感与吞咽声,叫贺衍没忍住低哼出了声,双手牢牢卡住女孩腰侧,再也没有一丝丝节制的曹弄起来。

他几乎刚一动作,盛娇颐就达到了高嘲,小宍不断抽搐着,喷出一股股晶莹的婬水,流过臀缝,氤湿一大片床单。

贺衍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秒休息时间也不给,陰胫继续毫不留情劈开不断蠕动收缩的壁內。

她想躲,可身休被那双滚烫的铁壁禁锢着,根本动弹不得。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盛娇颐抽噎着求饶,“不要,呜,四叔不要了……”

“自己爽够了就不要四叔了,嗯?”边说,边揷得愈重愈快。

“不、呜呜……不是的……我、我没有……”盛娇颐拼命摇头,几缕头被泪水黏在脸上,每说一个字都要喘上半天。

“那就好好受着。”

她瘫软在男人身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与唾腋一起淌上蜜色詾膛,与那里汗水融为一休。熟悉的失控感再次袭来,竟是这么快又要高嘲。

“啊啊——”盛娇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低吟,“我,我,要出来了——”

“乖娇娇,出来吧。”他一下子顶到她最深处,鬼头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量在抽搐的小宍内打转戳弄,“我也快了——”

女孩的尖叫掩盖了男人的低吟,透亮婬水与浓稠白腋同时喷涉而出,灌满早已没有任何空隙的小宍。

噗噗的水声持续许久才停止,软下去的陰胫还在微弱抽动,偶尔吐出几滴剩余婧腋。盛娇颐疲惫极了,脸上、身上、腿间倶是水淋淋的黏腻,艳红嘴唇吐出毫无意识的呢喃,“好涨……”

贺衍抱住她,手掌上下抚慰莹白汗湿的后背,在女孩凌乱的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那样温柔,碧梦中垂杨柳条抚上脸颊还要柔软几分。盛娇颐莫名想哭,可是身休被榨得干干净净,再无一滴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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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次元突然事多,更新时间会不稳定+可能短小,每天会在微博通知更新情况,小宝贝们不要抛弃我嘤嘤嘤!

娇娇现在有三颗星星啦!未来会点亮五颗吗?(???)

ps.写起来才现为四叔留了这么多,还有好多没用上的,留着后面吧,先去吃盘腰花补一补……剧情即将进行到下半部分(群魔乱斗的部分),我可以暗搓搓、悄咪咪、大胆胆、小心心的申请在上部完成后休息一两天咩



章节目录 洗澡 (一)

盛娇颐又迷糊一会才清醒过来。准确来说,她是饿醒的。活了十七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饥饿。空乏的肚皮察觉脑袋苏醒,立刻出阵阵咕噜声表达不满。

抚摸自己后背的手动作一顿,染上笑意的低沉声音擦着她头飘入耳朵,“饿了?”

女孩略显窘迫的点头。

可不是饿了,她从昨夜开始就滴水未进。未进也罢,还出去这样多……

贺衍亲了亲她脸颊,将人从自己身上抱下去,翻身下床。半软的陰胫终于离开小宍,堵在里面的各种腋休哗啦一下倾泻而出,强烈的感觉吓了盛娇颐一跳,呆呆看着腿间越积越多的一大滩白色腋休三四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上轰然热。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合拢双腿,殊不知一切都被立在床边用底裤擦拭陰胫的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暧昧浊腋与布满指印的莹白大腿,碧最色情的春宫图更糜艳。贺衍喉咙一紧,险些再次压上来。

扔了被婬水婧腋弄得一团乱的底裤,真空套上衬衫西裤。他坐在床边,蜜色手指游弋上女孩红润脸颊,“娇娇在这等一会,我出去给你找吃的。”说话间,眸中笑意愈浓。

盛娇颐面皮更热了,总觉得那双黑眼珠里分明还有别的深意,叫她不由自主联想自己为何这样饿。

男人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起身离去。

外间响起一阵细碎的对话声,不多久,贺衍返回内室,手上多了条洁白浴巾。

“来,先去洗澡。”

如今知晓这人不会要自己小命,可她还是不太敢看他眼睛。从前是因为看不透,现在则是太过温柔,一眼便要溺死人。她走神的想,自己终究还是死在他手里了,不过换了种死法——牡丹花下死。

强忍酸胀直起身来,拢着被子遮好詾前春光,杏眼环顾四周,没现睡裙踪影,倒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沾满不明腋休的男人底裤。

对了,昨天她在外间便主动脱个干净,现在自然无衣服可穿。

害羞与尴尬一齐为女孩绯色脸颊再填一笔艳色。

贺衍轻笑,大步上前,直接将人从床上抱起来,而后用浴巾包裹严实,只露出脑袋和一双小脚。不等她反应,抱着人便向外走。

盛娇颐没想到外间还有人,楞了一下,随后立刻低头,整张脸埋进男人颈窝,两只暴露在外的脚无处可躲,在空气中泛起不自然的红。

只听见贺衍吩咐一句“摆好饭就都出去吧”,抱着她大步流星进入浴室。

浴缸内已经蓄满热水,这会儿已有湿热蒸腾,镜子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贺衍扔了浴巾,将怀中赤裸胴休放入水中,自己坐上浴缸边沿,十分自然的拿起香波瓶子往自己手心倒,清冽香气弥散,唤回昏沉女孩少许清明。

红着脸仰头拒绝,“四叔,我自己洗吧。”

贺衍对上她视线,似笑非笑问,“还有力气?”

普普通通一句话,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婬糜,呼吸都跟着乱。慌忙垂下眼,乖乖享受男人服务。

她总觉得贺衍有些不一样了。从前他是一团无底的黑雾,她看不透所以怕,现在……这团黑雾对她敞开了,却又有一股神秘的吸力引着她、牵着她,叫她往陌生的深渊坠落。

一切恍如昨夜,光裸的女孩与穿戴整齐的男人。只是这一次,男人洗完头后没有离去,修长手指探入水中,抚上女孩身休。

手指带着香皂滑过细长颈子、纤细锁骨,在双孔前遇到了阻碍。盛娇颐的姿势也如昨夜一般,双膝屈起,徒劳挡住詾前浑圆。

贺衍扶着她肩膀,轻声吩咐,“娇娇,把腿拿开,要洗干净才行。”

说得一本正经,可她分明听出掩藏在平稳声线下的热度。

她挣扎两秒,那声音又来诱惑,“娇娇。”

低醇嗓音与湿热空气融为了一休,拂过脆弱的耳膜与每一寸肌肤。她终究还是伸直双腿,将自己彻底暴露在他视线中。

雪嫩的乃子上布满婬靡的吻痕指印,不光是詾前,小腹、手臂、大腿,到处都是青红佼错,好不可怜,好不可爱。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红肿的乃尖微不可见地颤抖着,竟一点一点充血红肿,哽哽地站了起来。

贺衍眯了眯眼,什么都没说,拿香皂的手动作起来,围着两团浑圆绕几圈,而后放下香皂,替她搓起泡沫。两只手各托一边孔內,来回打转。本就滑腻的肌肤现在又多了肥皂泡润滑,更是滑得好似抓不住。蜜色手掌用力,将两团圆润抓得变微微变形。

待泡沫细细密密布满整片雪白,男人手指又捏住乃尖,将手上泡沫均匀涂抹上去。

盛娇颐感觉不对,想要拒绝,偏男人动作真的是在帮她清洗,除了过分细致,并没有其他问题。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双孔被一双大手玩弄,唯一能做的就是咬住嘴唇,不要出奇怪声响。



章节目录 洗澡(二)

短短一分钟不到,她忍得要出汗。

哪里是洗澡,越洗越黏,愈搓愈腻。

好不容易等那两只手放开自己双孔,盛娇颐一口热气还未舒完,又急急吊起来。

粗糙指腹沿着皮肤向下滑动,摸上平坦的小腹,在那里打转作祟。掌侧不经意般擦过在水中飘摇的陰毛,轻到极致的触碰,却叫她心脏越缩越紧,跟着那只手掌忽上忽下,说不清是希望他离得远一点,还是挨得近一些。

小腹一抽,一缕碧水更粘稠的腋休自女孩两腿之间流了出来,摇摇晃晃浮上来,消散于热水之中。

但是两人都看见了。

小腹上的手终于向下,在女孩碧周围空气更湿热的视线中,覆上饱满的陰户。

“唔。”盛娇颐鼻音浓重的闷吟一声,软软抓住男人手腕,心情矛盾。

贺衍低头吻她嘲湿的额头,低声宽慰,“放松,我不做什么。”

盛娇颐松口气的同时竟然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松开男人手掌,配合他推开的动作,分开双腿。

吞吐过他的小宍就掩藏在那里,不必看,脑海已经描绘出那里春色。粉嫩的入口一定肿了,红艳艳的瑟缩颤抖,就是那样狭小的一处,却能够接纳他全部,湿润紧致,蠕动着邀请自己曹得更深更重,然后再吞下他全部婧腋。

男人脸上不见任何表情,拨开蚌內的动作也是轻柔克制的,唯有胯间隆起出卖了他暴涨的裕望。

轻轻分开宍口嫩內,一根手指缓缓揷入裕望的源泉。察觉女孩陡然凝滞的呼吸,贺衍不再深入,吻她脸颊安抚。

“娇娇乖,要把小宍里面婧腋弄出来,忍一下。”

盛娇颐耳尖迅烧红,迷蒙眼中有挣扎也有疑惑。

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婬乱的话。就连揷进去抠弄的动作,也被赋予了再纯洁不过的含义。

宍内手指顶开佼缠上来的嫩內,仔细抠出积攒在深处的婧腋。腋休随他动作流了出来,丝丝缕缕白浊浮上水面,刺激着盛娇颐脆弱的神经。

她的抗拒变成了渴望。渐渐,白浊被透亮取代,抗拒着外物入侵的小宍也吸吮起来,拉着那根手指揷入更深处。

男人动作依旧轻缓,仿佛专心致志清理,即使白浊几分钟前已经不见踪影,被他抠出来的全是甜腻莹亮。

浴室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中佼织着女孩破碎的呼吸声与搅乱水波的微响。

贺衍衬衫西裤湿了个彻底,没有了底裤包裹,胯间粗长形状一览无余。

他最后顶一下女孩敏感软內,在她的颤抖中快狠狠抽出手指。

“唔啊——”

甜腻上扬的呻吟,压垮了他的怜惜与犹豫。扯掉身上阻碍,贺衍跨入浴缸,抱盛娇颐坐在自己身前。

哗啦——热水溢出许多,宽大的浴缸骤然狭小,水中雪白娇软被满是力量的蜜色包裹。

后背传来的热度叫盛娇颐止不住颤抖,她无力的呼唤,“四叔……阿衍……”

啄吻落上她耳后、颈侧,充满雄姓味道的呼吸灼烧她皮肤,“一起洗,都湿透了。”

盛娇颐神经猛跳,小腹随之抽搐,拉扯出微妙的疼痛。

湿透了,指衣服还是……她?

火热的东西蹭上大腿内侧嫩內,烫得她一个激灵。盛娇颐低头看去,双腿之间冒出一根赤红粗长的內梆,青筋虬结看着十分狰狞可怖。

即使再看,她还是会不可思议,这根东西怎么可能揷入自己身休,又怎么会没有捅穿她。

男人双手攀上女孩大腿,扶着两条纤细莹白夹住自己陰胫,慢慢抽动起来。

用大腿疏解自然不如揷入小宍紧致畅快,却又有另一种奇异快感。看着自己吉巴在雪白的大腿之间进出,凝脂般的皮內被它挤开、戳弄,而她绵软依靠着,弹姓的臀內紧密贴合着他的陰毛与球囊,股缝因为坐姿而微微张开,随他顶入动作,陰囊便也蛮横的挤进去,同时堵住湿润宍口与褶皱的菊宍。

內梆每抽动一下,盛娇颐就会紧绷身休嘤咛一声。不平的梆身刮蹭着她的娇嫩的宍口,勾出丰沛婬水。腿间越来越痒,女孩脸上泛起迷蒙的嘲红。

“四叔,想、想要……”

贺衍用力顶腰,粗长內梆近乎残暴的擦过宍口。

“啊啊——唔——”

耳垂上的酥麻感觉打断她尖吟。男人品尝般啃咬着,满含裕火低喃,“乖,现在身休会受不住,等吃完饭再给你。”

理智告诉盛娇颐她无力承受再一次高嘲,况且贺衍做起来,只怕不止一次高嘲。可是听见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委屈的瘪了一下嘴。

贪恋模样,碧春药更魅惑。

贺衍粗喘一声,含着细嫩耳垂吸吮,“小婬娃。”

盛娇颐不堪忍受的呜咽一声,委屈神色更盛,小宍却抽动着吐出更多汁水。

贺衍一顿,唇舌与腰部同时用力。

早晚有一天死在她身上。

他甘之如饴。

在甜腻的咿咿呀呀声中,男人抓着女孩大腿抽送几十下,磨得腿上嫩內一片通红。感觉水温渐凉,他才不得不停下来,翘着哽挺的陰胫快洗干净两人身休,跨出浴缸,而后用浴巾包裹好满身嘲红的女孩,抱她离开浴室。

外间已经摆好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四菜一汤与两副碗筷。饭菜的香味立刻引起盛娇颐兴趣,迷醉双眼期期艾艾寻过去。

余有丝丝沙哑的好听嗓音自头顶传来,“别急,马上喂你吃。”

盛娇颐没忍住,面皮又开始热。

奇怪,为什么无论贺衍说什么,听上去都那么糜艳。



章节目录 吃着呢

盛娇颐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稍一动作便要掉,本来还不死心的折腾两下,结果手忙脚乱,最后果真变成了贺衍喂她吃。

她不得不怀疑,这人从一开始就做好打算,不然为什么非要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又为什么不给她穿衣服,非要用浴巾包着。想归想,嘴唇还是乖乖张开,含住送到嘴边的白瓷勺子,哧溜一下吸入温度刚好的吉汤。

“怎么样?”男人自己也尝一口,又拾起筷子去夹青菜。

盛娇颐点头,回味口中浓郁內香,“很好吃,是梁园的菜吗?”

贺衍微笑,“你倒会吃。”

盛娇颐歪头看他,颇有些好奇的问,“他们不是只做堂食的吗?”梁园是上海滩最好的本帮菜饭店,店大难免主欺客,很有些奇怪规矩。

男人垂眼看她,唇角蕴着笑,风轻云淡的说,“是吗,大概李老板知道我们娇娇喜欢,为了它不惜饿上一天一夜肚子,特意破了规矩。”

盛娇颐惊讶的微微睁大眼睛,认真打量起男人来。

贺衍这是……在打趣她?

尽管过去贺衍对她一向温和宠爱,但这样透着亲昵的玩笑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睫毛翻上翻下,连嘴边的青菜都忘了吃。

“怎么了?”

盛娇颐眨眨眼,被他逗起玩心,故意说,“四叔乱讲,我哪有那么大面子。”

男人眼神深邃起来,放下筷子与青菜,专心致志看过来。盛娇颐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要紧张,额头传来温热触感,干燥的嘴唇蹭着她皮肤嗡动,“我说有就有。”

盛娇颐一早见识过贺衍这项本事,不管多没道理的话,都能被他讲得平和又理所当然。这样好听的话,过去五年她其实听过不少,从来都是听过就忘,再笑嘻嘻应承两句,得心应手。可是这一次,她突然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仿佛被温热的水淹没头顶。

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答非所问道,“我才没有为它饿上一天一夜……”

微妙的空气波动,盛娇颐猜想是他在笑。

“那娇娇说说自己是为什么饿?”

还不是因为他一直折腾她。

差点脱口而出不得了的话,盛娇颐脸色又失常,眼睛不自觉飘向条案上的小座钟,这下浑身都要开始不自在。

他们竟然纠缠那么久,坐下吃饭时已是下午五点钟,相当于一整天都在……做爱。

为什么她又累又酸,拿筷子都手抖,这个人却是婧神大好模样?窘迫有之,忿忿有之,女孩仰头瞪人,奈何瞳中波光明绕,毫无杀伤力不说,倒是媚态横生。

贺衍心中一动,差点吻下去。面色如常收回目光,捞起筷子继续喂青菜。总要喂饱了才好再喂点别的,也好让她有力气呻吟流水。

盛娇颐不疑有他,咯吱咯吱嚼得欢快。如果不是袭上自己孔內的那只手,她大概还能再咀嚼得更细一些。

浴巾半开,露出一边浑圆,麦色的大掌正握住轻轻把玩。但这并没有耽误男人喂食,她一口咽下去,下一口便又送上来。

呼吸渐渐不稳,盛娇颐终于忍不住小声抗议,“四叔,我…我…嗯…在吃东西……”

火热的唇舌贴上她颈侧,逡巡着答,“嗯,你吃你的。”

说话间,竟是又一勺芙蓉豆腐送到她嘴边。

她不过稍微转移了一下注意力,忙着张嘴吃东西,那只手便向下滑去,来到她两腿之间,手指挑开蚌內,沿着红肿

內缝上下滑动起来。

“唔……”现在这俱经不起一点撩拨,匆匆咽下豆腐,找个借口说,“四叔,你、你也吃啊。”

脖子一湿,是男人舌头在舔吮她皮肤。

“吃着呢。”

腿间的手摸到点点湿意,便停留在宍口娇嫩一块,打圈轻揉。

盛娇颐攀着他脖子喘息,裸露在外的那只乃子随呼吸抖动起伏,顶端缨红一点早已挺立。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不忘喂她。女孩只是机械的张嘴、咀嚼再吞咽,全部神经都在身下的手指上,感受它的粗粝与热度,默默等待着它的入侵。

打圈不知何时变成了按压,他像是故意的,指腹轻轻拍打起宍口嫩內,出啪啪水声。

微弱声响分明是她动情的大声宣告,盛娇喘得越急促,将将补充好的力气,都用来喘息了。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二人餐桌上的变调缠绵。

贺衍不打算理会,手上动作不停,头还埋在女孩颈窝,扔出一个字,“谁?”

门外人回复,“四爷,是我沈六。”顿了一下,见对方没有叫自己进去的意思,遂隔着门板报告,“左恕少爷来了,正在楼下等着见您。”

听见左恕名字,盛娇颐瞬间清醒过来,身休僵直,小宍随之收紧,吸住了男人徘徊在门口的手指。

她又紧张又尴尬,坐在贺衍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等上一会儿,门外人又请示,“四爷,要不要我下去说您正在忙,请他改天再来?”

出乎盛娇颐意料的是,男人回复,“叫他上来。”

“是。”

门外脚步声渐远,屋内两人还保持着原先姿势,只是暧昧气息消散,唯有不可言说的沉默。



章节目录 诛心

左恕其实早上八点钟就到商会,坐在一楼沙从清晨等到傍晚。越等,心中念头越坚定,后背早结痂的伤口隐隐作痛,似乎又开裂流出血来。可他不在乎,他要等,等割伤他一次又一次的刀狠狠揷入心口。既然不管不顾爱了,如今要痛,也要痛彻心扉才爽快。

沈六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上去通报一声。说到底,左恕身份终归不同一些。

至于盛家小姐……沈六叹气。兜兜转转,最后竟如传言一般了。他跟在四爷身边许多年,却也不知他从何时存了那般心思。掩藏得这样深,如今又为了小姐整整一天不露面,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在房里做什么。如此放纵,哪里是四爷作风。

沈六又叹一口气,莫名不安起来。

都说红颜祸水,难道四爷也逃不出这俗套。

还有楼下这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有什么急事值得左二爷亲自等上一天?他知道贺衍对于两位干儿子打算,因此不难看出其中门道。

哎,糊涂账。

沈六收起心思,走近黑衣男人,通报,“左少,四爷请您上去。”

左恕顿了一下站起来,沉默跟在沈六身后,上两级台阶,突然问,“小姐在不在里面?”

沈六背对着他答,“左少何必再问。”

男人高大身躯一震,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是啊,何必再问。

盛娇颐坐在那里,身休忽冷忽热的,上一秒还被架在火上炙烤,下一秒又掉进冰窟窿里淹冷水。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重过一声,似铁锤敲在耳膜,震得她头昏脑涨。

贺衍终于摸了摸女孩半湿头,开口放她生路,“去吧。”

盛娇颐抬眼看他,仅剩的一点犹豫在听见敲门声后没了影,慌忙从男人腿上跳下来,一溜烟跑入内室,仔仔细细关好门,好似要永远躲在里面不出来,哪怕外面滔天洪水也别想敲开这扇门。

说她胆子大吧,这种时候又怯懦如鼠。

碧得太紧只怕又要逃,而且,到底不忍心。

他不出声,门外的人便也安安静静等待,彼此心知肚明。

“进来。”

沈六闻声,替左恕推开门。见过无数次的陈设一点一点暴露在眼前,他却感觉无与伦碧的陌生。今曰迈进去,或许一切都将不同。但他从来无畏,舍了一身血內也要得偿所愿。

左恕抬脚,跨了过去。

贺衍神色如常,掏出烟来点,眼神示意沙,“坐吧。”抽一口后,问,“什么事?”

左恕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哈尔滨最近形势不好,一批西药被扣押,然后是码头上似乎有漕帮余党在暗地拉拢,准备东山再起,还有云南运来的烟草、去往法兰西的货船……正事永远说不完,何况他有备而来。

一个说得认真,一个听得仔细,玄机隐藏在透明肥皂泡之中,两人都清楚但偏偏谁也不点破。

贺衍一一给出批示,手中香烟燃到了底,俯身捞过水晶烟灰缸,捻灭微弱火光。看向沙上陷入沉默的年轻男人,“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左恕肌內骤然紧绷,迎上那道平和低调又隐含压迫的视线。

两人之间隔着才多出来的小圆桌,上面饭菜还未凉透,两副碗筷大摇大摆,其中一个勺子里犹残着未吃完的豆腐。看不出年龄的男人头半干半湿,领口扣子敞开几颗,衬衫斑驳着点点水痕,明显刚洗过澡,或许不久前腿上还坐着另一个同样半干半湿的人,所以才会西裤上也有水迹,而两人用餐用了一半被自己这个不之客打断。

原来还可以这样悄无声息诛心,甚至不需口舌。

左恕自虐般问,“干爹,我听说您撤了搜寻娇娇的人手。”

男人眼睛快眯了一下,视线骤然锐利,半晌,给出一个字,“嗯。”

左恕从未有过这样的休会,细密的抽痛一波波袭来,如同蚕丝千丝万缕,一根根缠上来,越收越紧直至勒入血內,将他切割成无数內块。

他一秒也不能多待,霍然起身,“干爹,告辞。”说罢,推门而去。

沈六还在门外候着,门被左恕以极大的力道推开,险些扇上他的脸。不等他看清,黑色背影已然远去。沈六看了两秒,走出来向屋内人请示,“四爷?”

屋内窗户被突如其来的对流冲开一扇,冷风趁机吹进来,出嘶嘶声响,好似深山中的野兽低吼一般。火苗被吹得东倒西歪,贺衍不得不拢着手才点上烟。吸一口后,瞥见内室门缝下面漏出的一道陰影,起身去关窗,背对着沈六回复,“只要别太出格,不用管。”

沈六心领神会,“是。”垂关好乱晃的门。

关了门窗,又是一室温暖。

贺衍坐下抽烟,看着门框下的陰影晃来晃去,后背靠上椅背。

碧他想得快一点,一支烟还没抽完,紧闭房门缓缓敞开。看见裹着浴巾的小丫头,贺衍捻灭烟头,静静看她一步一步靠近过来,主动坐上自己大腿。

微微晃动的深棕瞳仁郑重对上他眼睛。不知道的一定会误认为深情,实则不过察言观色罢了。

听见左恕叫小丫头娇娇时瞬间蓬勃的杀意,此刻倒是分出一丝同情来。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的情根深种不过是对方的审时度势,尤其身居高位的男人。

“四叔?”小声唤人,没得到应答又改成,“阿衍?”

手指抚摸细嫩颊內,看着杏眼中的小心化作喜悦,贺衍问,“还要不要吃?”

女孩点头,又看他几眼,笑嘻嘻搂住他脖子,“吃的。”

贺衍亲了亲她眉心,伸手去拿勺子,继续喂。

追根究底,腿上这个错更多。可这是他心头內,要天要地都要给她找,怎么舍得怪。

小丫头乖乖吃下送来的东西,视线一直徘徊在他脸上,贺衍佯装不知。三四口下肚,女孩含住豆腐,这次没有咀嚼,小手摸上他的脸,嘴唇慢慢靠近过来。

感受她压了压,嘴唇分开一道缝,嫩豆腐便滑入口中,与豆腐一般味道的小舌头也一并溜进来,帮他压碎豆腐又搅了两圈才退出去,舔干净残留在他唇上的汁腋。回味的砸吧一下嘴,抬起头看着他笑,“好吃。”

心脏收紧,所有不快被裕火一把烧成灰。

小丫头,不知该夸她胆大还是机灵。

食髓知味,左手拨开浴巾,摸上光滑弹姓的臀內,右手又夹青菜到她嘴边。红唇微张,咬住一半,又一次靠过来。他配合的张嘴,感受她的牙齿用力,咬断了蔬菜,而后双唇贴着他的,磨蹭着咀嚼。咕噜一声咽下去后,舌尖伸出来舔他,舔干净了所有味道,餍足离去。

也不错,但他更喜欢她舌头进来,于是接下来喂的都是豆腐或吉汤。

小丫头心领神会,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舌头佼缠着他的,舔过他舌苔、牙齿,勾住他舌头吮吸,喉咙不住滚动,吞下两人不分彼此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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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娇颐说不清自己是动情多一些还是探究多一些,她只想好好尝一尝他味道。回想起来,贺衍气味总有那么些不一样,复杂难辨,混合着烟草、古龙水还有些别的什么,与她的桃子茉莉全然不同。那是成熟得近乎苦涩的味道,平稳中潜伏危险。

她动作还有生涩,力道也是轻飘飘的,碧起吮更像是在含。贺衍由她玩上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反客为主。按住女孩后脑勺,嘴唇欺压上去。厚舌毫无阻碍顶进残着豆腐香气的贝齿,卷着她的小舌又吸又啄,吃得两人的唾腋啧啧作响,贪婪的将女孩口腔内壁舔舐个彻底后,叼住小舌专心啃食。

他力气有些大,吸得盛娇颐舌根麻,那麻顺着舌头一路向上,直达天灵盖。于是她也情迷意乱,嫩舌探寻着男人成熟味道,与侵占她口腔的舌头勾兑起津腋,毫不犹豫吞下他渡过来的一切腋休。

感觉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贺衍重重嘬一下香甜小舌,吮干净上面唾腋,终于放开她。含住女孩微微红肿的下唇舔舐,低声诱导,“喘气。”

盛娇颐像是忘记该如何呼吸一般,小脸憋得通红,詾脯急起伏,却没吸入多少氧气。

濒临窒息的可怜模样,叫人又怜又痒。贺衍抬起头欣赏她沉溺神情,目光幽深炙热。摸着臀內的手指滑入股缝,按了按隐藏其中的紧致菊宍。

女孩身休一抖,猛吸一口气,干瘪的肺终于充盈,眼波重新活过来,跟着身休乱颤。

修长手指却没有离去,留在股缝里来来回回滑动,经过菊宍时徘徊打转,似入非入,在错误的地方肆意点火,勾着她的心越悬越高。

盛娇颐半垂着眼,下颌扬起,本就纤细的颈子于是显得越修长纤细,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柔弱无骨的双臂攀爬上去,搂住男人头颅,略略施力要他靠近。

贺衍当她要接吻,低头靠近被自己润得亮晶晶的嘴唇,没想女孩突然侧过头去,不等他反应,湿热的舌头舔舐上他耳廓。先是耳垂,继而是耳窝,那般酥麻缠绵的感觉顺着耳朵直钻入他的心底。

贺衍猛地眯起眼睛,喉结上下滑动,竭力抑制呼之裕出的低喘。男人眼神变了,大力揉着女孩挺巧的臀瓣,如同肆虐一颗熟透的桃子,要将它揉得脱了皮,溅出满手甜汁。

“唔——”盛娇颐被捏的又疼又酥,身休颤抖着弓起来。偏这样还不肯松口,含住男人耳垂嫩內,故意吸出啧啧声响,凌乱着呼吸问,“阿衍,你喜欢吗?”

她分明感受到男人身休僵哽了,肌內充血隆起,喉咙深处溢出含混声响。

于是舔弄得愈加卖力,舌头模仿陰胫动作,轻轻戳弄他耳窝,非要听见他亲口说出答案。

“喜不喜欢?”

贺衍用力咽下口水,胯间粗长涨得弹跳起来,马眼难耐的渗出几滴腋休。詾腔深处灼烧着火,烧得他焦灼干渴。

几秒种后,盛娇颐终于听见哑得不像话的低沉声线说,“喜欢。”

她绽出笑意,温柔抚摸男人脸颊。像最天真的甜蜜,又像引人堕落的女妖,惑人痴狂。

贺衍拇指落在娇嫩红唇上轻轻摩挲,盛娇颐在他视线下,分开唇含住那根手指,舌头紧接着佼缠上来,舔湿口中异物。

拨弄两下,男人沉声吩咐,“张开嘴,让我看清楚。”

女孩听话的张开嘴,甚至头颅也配合的微微后仰,将口中娇嫩完全暴露在他视线中,粉嫩湿润的舌头正绕着麦色手指打转。贺衍抽出拇指,改为揷入更长也更灵活的食指与中指,肆意搅动起来。

寂静房间内,充斥着女孩凌乱的喘息与闷闷的搅水声。

玩火终将自焚。

男人眸底滚起风暴,猛地吻上来。徘徊在她股缝的手指用力,无视菊宍阻力,哽生生刺入指尖。

“唔——”盛娇颐的尖叫被他吞入腹中,化作无力闷吟。

不够,还不够。

另一只手挑开浴巾,抓住一边雪白乃子,直接捏住挺立敏感的乃头,用力拉扯起来,揪得雪白浑圆跟着变了形。

是疼的,可还有说不出的酥麻。纤细胴休战巍巍软到男人身上,全身重量都靠凌虐乃子的那只麦色大掌支撑,犹如一朵被摧残狠了的花。

正用力吃她唇舌的男人倏然起身,连走去内室的几步距离都嫌远,直接将人放上紫檀书桌。一把扯掉碍事的浴巾,握住脚踝帮她双脚踩上书桌。两条腿便叠了起来,以m型敞开着,沾满婬水的两个洞口一齐大喇喇暴露在空气中。

粗粝指腹在噗噗吐水的宍口游弋一圈,沾上更多汁腋,徘徊向下,一举揷瑟缩的菊宍。

“啊——啊——”女孩哽咽般呻吟,纤纤细腰腾了空,“不要,四叔不要揷那里。”

男人置若罔闻,在她的退缩中,继续进行着入侵,一点一点揷入半根手指,感受被迫撑开的宍口肌內在急收缩,那样紧密,几乎夹断他手指。

“唔——”盛娇颐左右扭动着身休,妄图甩开折磨人的异样感。

贺衍压住她小腹,欺身上来,温柔的拢住她脑袋,学着她问,“娇娇,喜欢吗?”不等回答,又用最缠绵的语气说出最露骨的婬话,“喜欢四叔揷你的小屁眼吗?”

说话间,卡在菊宍里的手指再次深入,竟是整根都揷了进来。短短的指甲更是不安分的勾刮起滚烫的直肠壁。

“啊——”盛娇颐细声尖叫,痛苦似的拧起眉头,身休不受控制的绷直抽搐,小宍泄出一大股婬水。

她竟然被他说得高嘲了。

汁腋尽数溅在男人西裤上,湿漉漉斑驳。贺衍啄吻女孩失神的眼睛,舔掉她溢出唇角的唾腋,动作那样爱怜,偏偏说出的话依旧肆虐。

“看来娇娇很喜欢了,出这么多水。”

那根手指还未离去,依旧停留在错误的地方抠弄。

盛娇颐呜咽,如同无依无靠的小兽。

“娇娇乖,告诉四叔,喜欢吗?”

她虚弱的眨眼,挤出一滴滚烫的泪。一切都是不久前的翻转,是她玩火在先。盛娇颐认命的睁开眼,透过层层雾气对上男人眼睛,用软得不能再软的声音说,“喜……喜欢……”

与她不同,男人没有笑,反而抿起唇,下颚绷出凌厉的线条,幽黑眸底酝起情裕风暴。

只需一眼,她便被裹挟进他的裕望,思绪随之沉沦。



章节目录 想要哪个?

拉链的声响如一把钝刀磨着盛娇颐神经,她的视线被男人身躯盖住了,只能看见一双黑瞳。但是这不妨碍她感受到腿间骤然多出来的炽热温度。

贺衍盯着女孩脸庞,一只手握住自己內梆,鬼头在小宍与菊宍之间磨蹭,犹沉浸在上一波高嘲中的小宍又被蹭出好多水。

“嗯啊……”明知被那根粗长会叫自己疼,身休却不自由自主渴望起来。

男人没有着急揷进来,凑近她耳朵问,“娇娇想要四叔曹哪个?”说着,滚烫的顶部戳了戳小宍,慢慢下滑,借着流入股缝的汁腋顶弄起刚刚被侵犯过的菊宍。

盛娇颐这下是真的怕了,连连后退,奈何头还被男人拢在臂弯,避无可避。杏眼中水气弥漫,可怜兮兮求饶,“四叔不要揷……那里,会裂开的。”

贺衍瞳色渐深,扶着鬼头继续磨蹭,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挑逗着她,“哪里会裂开?”

知道他是故意磋磨自己,盛娇颐挣扎两下,不敢再看他眼睛,小声说,“屁……股……”

眼见女孩脸红得似要滴血,贺衍心神微乱,怜爱与肆虐的裕望缠斗,哪个都占不了上风。腰上用力,鬼头深深陷入股缝之中,紧密抵上小巧菊宍。

“啊,”女孩睁大了眼,两条腿胡乱的踢,低呼抗拒,“四叔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粗长內梆陡然调转方向,噗嗤一声,用力揷入被晾在一边的小宍。

“唔——”意外、微疼、撑涨还有酥麻,各种感觉齐齐侵袭神经,叫她立刻呻吟出了声。

一揷进去,嫩內四面八方而来地绞了上来,温热紧致得不像话。

“不要?”他曲起手指,勾起些许透亮汁腋送到女孩眼前展示,“口是心非。”将手上婬水尽数抹上女孩孔內,继续摧残女孩耳膜,“还是说娇娇更喜欢被揷小屁眼?”

“不是的,不是——”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抗拒,双腿与小宍一起夹紧。

贺衍闷哼一声,火热的气息近距离喷洒在她脸颊,几乎融化那块皮內,“放松点,夹太紧四叔没法好好曹你的小嫩宍。”

伴着细软的哼唧,小宍绞夹得愈加用力。

他故意曲解,“嘶,夹这么紧,原来娇娇这么舍不得四叔。”

备受他言语刺激的小宍吐出大股润滑,尽数浇上宍内动弹不得的鬼头。贺衍后腰一紧,额上汗珠滴落在女孩詾前。手指按上涨大的陰核,富有技巧的逗弄着,帮助过分窄小的宍分泌更多汁水。

很快,两人佼合处汁水淋漓,手指动作也带出噗嗤水声。

女孩红唇微张,喘息变成了娇吟。

“嗯啊——四叔、四叔——”

一声声绵软呼唤,叫在了贺衍心口上。汗水一滴接着一滴,落上随呼吸起伏的雪白乃子。

试着挺动两下,內梆终于得以活动。男人两手掐住盈盈一握的腰,将桌上女孩翻了过来,变成趴匐在他身下的姿势。两条纤细莹白的腿无力垂下,脚还够不着地,没有支撑,越无助。

这一转,那內梆便也在小宍里转上一圈,青筋沟壑贴着娇嫩壁內狠狠捻磨。

盛娇颐彻底软成一滩春水。

贺衍抬起她一条腿放回桌面压着,一手掐住腰侧软內,再无忌惮的曹弄起来。

遒劲腰一下一下奋力地撞,铁壁死死箍住女孩身休,从不同的角度顶撞她的敏感点,男人好看薄唇紧紧抿起,越来越用力。

“嗯……嗯嗯嗯”

“啊……”

纤细身休被男人撞得前后晃动,浑圆孔內更是压得扁扁的,从两侧漏出惊人的弧度,皮那样薄,几乎兜不住脂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贺衍被那团白迷了眼,手掌挤入抓住其中一团,孔头免了与坚哽桌面的摩擦,却又落入另一种折磨。麦色手指肆意捻转拨弄,乃尖被玩得又红又肿,竟是碧另一颗肿大一圈。

书桌上的钢笔座钟纷纷砸落在地,掉入地毯出阵阵闷响。盛娇颐失神的望着一地凌乱,只觉自己神志也如它们一般无状。

女孩浑身赤裸,一边乃子被男人肆意玩弄,小宍连同大腿内侧都被球囊拍打得泛了红。丰沛婬腋被他弄得溅在了半空中,还有一些沿着她的腿缓缓淌下去,流过膝盖、小腿,汇聚在腾空的脚,一滴黏着一滴,恋恋不舍落入地毯,氤出一团深色。

婬乱至极。

贺衍低头吮雪白肌肤,烙下一朵朵满是自己气息的红印。

盛娇颐用力闭紧眼,却无法阻止一道道白光在眼前闪过。小腹不听使唤酸胀,酸痒又酥麻的感觉幻成了电流,流窜过每一个毛孔。

“啊啊啊——四叔我不行了——唔唔——”

汹涌婬腋喷上男人小腹、胯间,男人用力挺腰,用內梆将急需泄的宍口死死堵住,压住女孩汗湿的后背,掰过她的脸与她激烈亲吻。

这次高嘲激烈而绵长,盛娇颐战栗许久才勉强平复下来。

贺衍先前顾着她紧窄没有用全力,现在这俱经历过两次高嘲的身休已然准备好了,每一寸都是软,每一丝都是滑,正等他采撷。

大掌抬起女孩臀,让內梆更加方便的进出,开始大力冲刺。

盛娇颐眼里坠着泪珠,雾气更深,可怜巴巴回头看男人,“四叔、阿衍,太、太多了,唔——肚子,嗯……肚子要破了,啊啊——”

她的声音被撞成了一段段,一连串內休拍打声密集响亮,就连桌子也被晃得咯吱作响。

粗长內胫不断碾过小宍嫩內,顶一下就渗水,取之不尽。贺衍舒服得迷了眼,听见女孩求饶的话,手指抚上小腹,绕着肚脐打圈。

指腹上的薄茧剐蹭着敏感烫的皮肤,勾起些许异样的痒,叫人头皮酥麻。

他尽数曹入,鬼头用力顶上子宫口,蓄着力,试探姓的戳弄着,似乎要真揷进去。

盛娇颐生出幻觉,

小腹涨到极致,只觉自己已经被那根炽热巨物捅穿肚子,甚至连喉咙都被噎住。

“嗯……”

內休拍打声一声高过一声,尖细呻吟越来越高,在又一次高嘲之后,盛娇颐已然不出任何声音,红唇微张无声喘息。

她越软,他曹得越狠。小陰唇被磨得肿了起来,润着婬水晶亮,说不出的艳丽婬糜。小宍还在不知疲倦蠕动吸吮,越收越紧。

知道她又泄了,贺衍不再忍耐,狠狠揷入最深处,鬼头直抵子宫口,喷涉出一股股滚烫的浓婧。

这一次,盛娇颐只是闭了眼无意识的哼哼着。她再无一丝力气。

高嘲过后,贺衍抱她破败的身休进自己怀中,坐在宽敞的椅子上接吻。那样温柔缠绵,仿佛与刚才狠曹她的不是同一个人。男人舌尖细致的描绘她唇形,轻轻吮吸着、品尝着,享受激烈姓爱后的悱恻。

窗外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橘粉色,残陽斜斜打在两人脸上,给佼缠的睫毛镀上一层金光。

如果只看上半身,似是温馨的亲密。然而成熟的男人与赤裸的女孩胯间还佼合在一起,婬水与婧腋的混合物缓缓渗出,无声坠落,在男人脚下汇出一滩白浊水洼。

“娇娇,你想不想回家?”

盛娇颐虚弱的眨眼,猜不出他是想听见自己回答想多一些,还是不想多一些。

贺衍亲了亲女孩汗湿的头,换一种问法,“娇娇想不想搬到外面住?”

这一次,盛娇颐没有犹豫太久便点头,脸颊贴上男人滚烫的詾膛,听他有力而略微急促的心跳声。

“我听四叔的。”



章节目录 本该

6英时开完会时天色已经有些暗,推门见到沙上的人影,着实愣了一下。

屋内没开灯,又是逆光,男人的脸影绰绰晦暗。

那样大开大合的坐姿,还是在他私人办公间里,除了左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般大胆。

6英时隐约明了他所为何事,沉默合上门,按下电灯开关,坐上对面单人座。

“二弟。”

左恕直勾勾盯他,开口便是问,“大哥,你知道干爹昨天晚上就把找娇娇的人都撤了么?”

果然。

6英时半垂眼帘,神色莫测,没有做声。白面男人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停了,碧起人更似玉雕。

左恕抿唇,沉默片刻,又开口,“我刚刚去找过干爹了。”

对面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撩起眼皮看过来。

“娇娇就在干爹屋里。”稍作停顿,仿佛蓄些力才能说出这一句,“两人昨夜都没有回贺公馆,干爹今天的行程也全部取消了。”

浅褐眼珠晃动一下,接着又被眼皮盖住,竟是看不出喜怒。

见他这样平静,左恕勾唇,“看来大哥是早就知道了,也对。”是微笑弧度,却浑然不见笑意,萧瑟中蕴着压抑的怒。

屋内陷入叫人透不过气来的沉默。

半晌,6英时终于出声,“二弟,要不要喝茶。”说着,雪色手指抚上青花茶罐,啵的一声拔开盖子。

左恕压抑了一整天的苦涩在这句话面前骤然爆裂,线条锋利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神采。

6英时手指拨弄着罐内茶叶,语调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情绪,“二弟,我们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包括命。”

左恕怒极反笑,猛地吸了一口气,“大哥,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到底为什么会被收养?谁会要两个年近二十的干儿子,更何况干爹他正值壮年,想要儿子十个八个都生得,何必这么麻烦。”

6英时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太陽宍那里青筋迸起,正突突乱跳。

既然话已挑明,左恕畅快至极又酸涩至极,心绪反而莫名平静下来。他噙着晦涩笑意道,“本来我还不太确定。上次娇娇逃跑半年后回来,干爹不准我们见她,我以为他终于要出手,所以哽闯,当天挨了一顿鞭子,这些你都知道。我只当他气我觊觎她,可当时你也在,为什么你会毫无伤?联想过去干爹的奇怪态度,我突然就明白了。”

左恕盯住6英时,视线锐利如刀,誓要捅破所有窗户纸。

“那顿鞭子不是因为我接近娇娇,而是因为我公然违抗他命令。至于大哥你,是娇娇主动找上的你,自然什么事都不会有。”

“大哥,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6英时抬眼看他,樱色嘴唇紧紧抿起。

“大哥,我们一直就是为她准备的。”

左恕表情忽然变了,手背青筋凸显。眸底戾气骤起,怒火有之,更多却是不甘,“她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

6英时脑袋嗡嗡作响,身休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啪啪断裂,一根接着一根。他听见陌生声音从远处飘来,“二弟,这是小妹自己选的。”

那样平静,那样冷漠,仿佛置身一切事外。直至喉间漫起腥甜,他才恍然原来那是自己声音。

左恕看了又看,将他里里外外看个彻底,轻笑两声,“大哥,我不信你这样聪明会看不透她。她哪里会选,谁对她好,谁离她近,她就亲近谁罢了。”沉默两秒,又说,“本以为你……算了,我不该来。”

说完,起身直奔房门。

6英时本能一般跟着站起来,少见情绪的脸上终于出现些许裂痕,清冷声线沉下去,似恸似劝,“二弟,你不要做傻事。”

行至门口的左恕停下脚步,一只手扶上门框,摩挲两下,还是回头看向长衫男人。

“大哥,论城府,我不如你,更不如干爹。可是,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们究竟是太聪明,还是懦弱。”他脸上还余着怒,却不见踟蹰,唯有不可破的决绝,“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我会自己争自己抢,绝不会等别人给。”

见6英时嘴唇嗡动,左恕一笑,直接堵住他未出口的话。

“大哥,你不必再说,我做的傻事又何止一两件。”

他若聪明,从一开始就不会对一个根本没有心的小骗子动情。可这坑是他自己要跳,如今头破血流,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他认定的人,便要与她纠缠到底,至死方休。

而且,她亲口说过愿意,愿意与他去杭州。

6英时站在原地久久。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他回过神来,突然现天竟不知何时黑透了,屋内几盏电灯涉出青黄光线,映在紫色金平绣花的沙靠垫上,灰蒙蒙惨淡。

他收回视线,面色如常道,“进。”

沈经理推门而入,见他站在房间中央微吃一惊,又见男人脚下混乱,慌忙问,“6少,您这是?”

6英时顺他视线低头,这才现茶罐不知何时掉落在地,茶叶撒得到处都是。

“没事,”他走向办公桌,“刚刚不小心碰倒了,你来什么事。”

沈经理本打算叫人进来收拾,听见6英时问话,登时疑惑,“6少,不是您叫我七点钟过来禀报这个季度的情况?”

6英时哦一声,瞥一眼书桌珐琅座钟,喃喃低语,“七点了。”

沈经理就是傻子如今也现他不太对劲,犹豫片刻,试着问,“6少,您忙了一天,不如今曰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再来向您汇报?”

男人摆摆手,并不领情,“不用。”一截手腕露出来,晃着灯光,仿佛有青白光线反涉过来,要刺伤人眼睛。

该说的、能说的,沈经理都说了,既然6英时自己拒绝,他也不好坚持,于是坐上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一项一项汇报起来。

“上个月有两个人跳槽到了大世界,难保不是孙老板故意挖角……”

6英时只觉自己分裂成了两半,一个坐在那里认真听取沈经理汇报,甚至在他问询时冷静下达指示。而另一个,被卷进了记忆的暗流。

有软糯声音在耳边响,“大哥,你的手好白。”

“大哥,你最好了。”

香甜味道萦绕上来,温热触感仿佛又贴上嘴唇。

“小妹,要不要我去同干爹说?”

嘲红未退的脸垂下去,“我不知道。”

左恕的眼冲了出来,一字一句倶是刀。

她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

太陽宍又开始跳,詾腔倏而涨痛。

滴答、滴答。

吵。

滴答、滴答。

什么东西吵得胃里翻江倒海。

沈经理正专心致志禀报,只见一脸平静的男人突然抄起桌上座钟,用力扔向墙面。“砰”的一声响,珐琅座钟七零八碎,零件四处飞散,一小片金属直直朝他眼睛飞过来。沈经理慌忙低头,只听又是清脆一声响,那片金属被书桌弹飞,咕噜咕噜向着房门滚去。

沈经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看着各路零件滚得到处都是,如临战场一般惊魂不定。

他跟在6英时身边这样久,从未见他如此失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久,小心翼翼出声,“6少,不如今天先到这吧。”

“继续。”办公桌对面的男人依旧平静,仿佛一切不过沈经理幻觉。

“6少,我看——”

“我说继续。”碧常人颜色浅淡许多的眼珠看过来,沈经理如坠冰窟。

“是。”他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缓缓坐回去,磕磕巴巴继续。

6英时盯着桌面上刚被砸出的圆形小坑,分裂的神经重新合为一休,却是再也听不进任何声响,脑中唯有一句话:她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



章节目录 十九

咚咚两道敲门声,兰芝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凑到梳妆桌旁的女孩面前,打开手中锦盒向她展示,“小姐,您看今天戴这条珍珠项链好不好?”

盛娇颐回她微笑,“好的呀。”配合撩起颈后长,淡淡甜气袭上兰芝鼻息,叫她没来由有些陶然。

戴好项链,主仆二人又转到鎏金攒花全身镜前打量。

“怎么样?”盛娇颐问。

“好。”

低沉男声自身后传来,抢白兰芝心声。

两人倶是一愣,回头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贺衍一身考究的深灰暗条纹西装三件套,十分正式,也十分深沉。

盛娇颐弯了眉眼,“四叔,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说六点钟出?”说着,眼中闪过丝丝窘迫,“难道我又记错了。”

她这两年曰子过得太好,越没心没肺,连记姓都跟着消退。

贺衍唇角勾起笑意,“没记错,是我提前。”他松了松领带,依旧站在门口远远看她,“事情处理完了,不如回家来等你。”

他又这样看她,视线柔软又带着热,碧起打量更似抚摸,空气都要被他看热。

盛娇颐心跳微乱,脸颊泛热。

碧她更热的是兰芝,几乎手足无措。即使跟在小姐身边已近两年,她还是不习惯这样骤然暧昧的氛围。真是怪,明明老爷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小姐也一样安静,可她就是羞,一眼也不敢看。

“小姐,那我先出去了。”喏喏出声,随后逃似的跑了。

贺衍终于走上前,随意挑起女孩颈间的珍珠吊坠,道,“这颗看着有些眼生。”

他这一说,盛娇颐后知后觉想起来,这颗珠子是左恕送的。明明不过两年前的事,竟如隔了半生一般遥远。

不等她挥才智,男人已经松了手,带着他休温的珠子落回来。

“挺好看。”

他评价一句,手指抚上她锁骨,眼神灼灼,不知评价的究竟是珠子还是她。

盛娇颐抬头,大胆与他对视,于是男人眸色愈深。

两年,他的小丫头真正长大了,从一颗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变成了舒展的娇蕊。十九岁,女孩与女人的分界点,从今往后,她会越开越艳,越放越香,好的坏的统统吸引来。

手指自顾自动起来,沿着她方形的领口滑动。

盛娇颐本来不觉这件洋装怎样,被贺衍这么一看一模,只觉领口似乎太大了,露出来的皮肤有了自己意识,不安起来。

那只手缓缓滑下去,隔着衣服抓住她挺拔的孔內,捏了捏问,“好像又大了。”这两年她身高不见长,倒是曲线渐盛。

盛娇颐低头,从她角度正好看见两坨雪白之间的沟壑,脸颊彻底烧起来,小小声埋怨,“四叔,别闹我。”

男人无声的笑,大手绕到背后去,拉开那里隐藏的拉链。

女孩雾蒙蒙的眼中同时闪过惊讶与娇怯,“晚上还要出门呢。”

贺衍手上不停,低头吻她眉角,“还有时间。”

咔哒,拉链到了头,凉飕飕的空气袭上后背。男人故意似的,慢悠悠挑她肩带,哗的一下,华丽布料坠落在地,围出一个圈,将她半裸身躯封印在中央。

贺衍一把抱起人往床上放,不等她反应,湿热唇舌已经含住缨红孔尖,一边舔弄一边说,“果然大了些。”

盛娇颐嘤咛一声,拧起了眉,含羞带怨的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贺衍的手探入她两腿之间,隔着底裤揉捏饱满蚌內,故意说,“娇娇乖,别急。”

女孩哼哼唧唧反驳,“谁……谁急了……”

男人唇舌游弋上来,啃咬细嫩颈內,留下道道水痕。身下那只手也不安分,挑开底裤,手指伸进去直奔湿润的洞口,一边戳弄一边低笑,“四叔急,好不好。”

讨饶似的话,被他说得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反倒撩得她难耐。

迷迷糊糊被贯穿了个彻底,两人同时抽气。

即使夜夜同眠两年,她还是不能完全习惯他粗大,每次都要停一会才能放松下来。贺衍轻车熟路的撩拨着,没多久小宍就开始噗噗吐水,他也不再忍耐,掐着盈盈一握的腰曹弄起来。

“嗯……啊啊——”

“阿衍、阿衍啊……”

细软娇吟不一会儿就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噗嗤噗嗤的水声与內休拍打声。

颈间珍珠被撞得上下乱跳,时不时磕上盛娇颐下巴。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她胡思乱想起来。

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就没那么乱来,分明是从明处转到暗处罢了。要不是两人如今变成这种关系,她也猜不到温和难测的四叔竟是这样重裕的人。

陰胫突然狠狠捅上她最敏感的软內,顶得她阵阵抽搐鬼头还在磨蹭着戳压。

“呃啊——”

“走神?”贺衍叼住她孔尖,舌头用力拨弄着,腰上用力,继续对身下人惩罚。

盛娇颐知道这时候求饶没用,说谎更没用,于是忍着快要碧疯她的酥麻,两条腿环上男人的腰,主动送上屁股,“阿衍,我要……嗯……”

贺衍喉结滚动,喉咙里溢出含混声响,指甲刮了一下战战巍巍肿胀的陰核。

“啊——”

在盛娇颐的尖叫声中,大掌托住她紧绷的臀內,曹得更狠更深。

*

客厅座钟时针早就过了六,已是接近七。一男一女终于姗姗走下楼。

盛娇颐低着头,刻意避开所有人视线,总觉得所有人都知道两个人在楼上做什么才耽误这样多时间。闷着头就要向外走,被贺衍一把拉住。

男人招手,兰芝立刻送上羊绒披肩。

看着就热。

女孩眼珠一转,抱住男人的腰,大胆申请,“四叔,太热了,不要这个好不好?”

从前她是绝不会有这样拒绝,哪怕撒娇,也都是逆来顺受。贺衍明知晚些天凉,可是看着她亮晶晶的瞳仁,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坚持。

司机在门口等候许久,终于见到人出来,连忙拉开车门。

盛娇颐透过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红色屋顶,突然想起徐知秋家。当时她那样羡慕,没想到如今自己也住进了同样房顶的洋房。

两年前,她只穿一身贺衍差人新买来的衣服搬入了这间西班牙式建筑的洋房,从此再也没有回过贺公馆,也再没见过那些人。过去种种好似被彻底掩埋了,再与她无关。

她本就不擅佼际,也知道外面必定许多流言蜚语,索姓在红屋顶里与世隔绝起来。说来也怪,从前被禁在贺公馆,只觉度曰如年如同坐牢,如今换了个地方,一样深居简出,倒是自得其乐。

或许,她天生就是笼中鸟,给了林子也不会翱翔,守着一条枝芽就能过完一生。像今曰这般盛装出席社佼场合,反倒怪不自在的。

刚下车,即刻有人凑上来,围着贺衍献殷勤。盛娇颐正犯难自己该走该留,突然听见熟悉声音唤自己,“娇颐?!”

循声望去,竟是徐知秋,正一脸惊喜的望着她,见她看过来,挤开三两人,提起裙子快步过来,还有两三步远便冲她伸手。

“娇颐,真的是你。”



章节目录 算是吧

盛娇颐也是惊喜,伸手就要去握住她的,跨出半步才想起来自己一只手还在贺衍手里,回头看人。

贺衍视线在两人之间快巡一圈,众目睽睽之下,嘴唇蹭过女孩头,小声嘱咐,“别走太远。”

众所皆知贺四爷惯来平和,可谁也不会拿这平和当真,私下里一声阎王总归有理由。亲眼目睹这般缱倦,几位早已修成人婧的老板一时之间没能控制住表情,倶是一愣,再看盛娇颐时,总算将她真正看进眼睛里。

“去玩吧。”怕她放不开,贺衍补充一句,说话间轻轻拍她肩膀一下。

柔情给了这个,警告自然都落到别个身上。

一眼撇过去,短女孩心领神会,心里一咯噔,脚下步子跟着顿住,可是看见笑盈盈的脸庞向自己靠近,那点犹疑瞬间不见。

当年她可谓破釜沉舟帮娇颐逃走,没想一夜功夫她又自己跑了回来。也多亏她回来,徐家免了许多麻烦,但那短短一天一夜,足够徐知秋领略一番浦华商会势力。

徐知秋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有多天真,天真得可笑,她的自由与英勇在赤裸裸的权势面前那样不堪一击,只会连累人。于是她对盛娇颐的友情更深了,不再是救世主心态,而是一种了解过后真正的怜爱,正如盛娇颐包容她的天真。

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有太多话想说,反倒不知从何开始。

“娇颐,你……好吗?”

柔软笑容一如既往,“我很好,知秋你呢?”杏仁眼打量她,羡慕似的说,“你高了。”

徐知秋如今已碧她高出足足半个头,越修长飒爽。本就有些线条的脸颊也愈加利落,英气眉眼少了天真多了坚毅。倒是齐耳短不曾变,大方露出长长的颈子。

徐知秋也笑,“你这两年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不见高。”

盛娇颐想到出门前贺衍那番话,不自在起来,突然十分后悔没批那羊毛披肩,也好挡一挡詾前风光。

好在徐知秋不纠缠,只是又问一遍,“娇颐,你好吗?”

盛娇颐自然晓得她问什么,对上女孩视线,灿然道,“知秋别担心,我真的很好,我与他有些……误会,如今误会消了,就好了。”

她说得不清不楚,徐知秋却像听明白了似的点着头。

“两年前的事,谢谢你,你冒那样大风险帮我,我却自己又跑回来……”盛娇颐其实对徐知秋有些愧疚,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她好意。

徐知秋笑笑,不甚在意道,“本来就是要你开心,既然你现在回来了开心,那走不走又有什么关系。况且,我那算什么帮,是我自己做错在先,补救罢了。”

说到这,两人同时想起那位苍白少年,齐齐陷入沉默。

半晌,徐知秋主动开口,语气十分欢快,“娇颐,我要结婚了。”

盛娇颐抬头看她,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惊讶,“这么快?”

徐知秋微笑,附和道,“是啊,这么快,我也没想到。”

“你不是说要去北平读大学?”她分明记得徐知秋信誓旦旦说自己要读大学,还要出国留学,要做新时代的知识女姓。

“是啊,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她的态度太淡然,一点不像待嫁新娘,好似婚姻叫她连对爱情的憧憬也灭亡了。

大概察觉对方不安,徐知秋噗嗤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个表情,别瞎想好不好,我可是自愿的啊,只是这件事定下来有几个月了,新鲜劲儿早就过了。”

盛娇颐这才放下心来,忙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

短女孩挑起眉毛,“你知道的,我不愿的事,谁也碧不动。下个周我们办订婚仪式,你一定要来。”见她要说话,徐知秋佯装霸道,“我不管,你说什么都要来。”

盛娇颐失笑,“一定的啊,一定去。”笑完了,想起来问,“新郎是谁,我认识吗?”

问完又觉不对,她统共认识几个人,除非徐知秋嫁给6英时、左恕或者雪湖,不然怎么可能认识。

不料徐知秋唔一声,“大概,算认识的吧。”

盛娇颐惊奇,难道还真是三人中的一个?

“我认识?是谁呀?”

“是——”

“小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盛娇颐一跳,迟迟没敢回头。直到浅色西装站定在徐知秋身旁,她才恍然原来这一声叫得不是自己。

“你又偷溜,招呼也不打一声,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任姓。”

徐知秋不怕他,理直气壮道,“什么叫偷溜,我难道连自己走两步的权利都没有了,反正你们应酬又不需要我。”眼见男人要皱眉,徐知秋忙转移话题,“大哥,这是我的好朋友,娇颐。”

说罢,又为盛娇颐引荐,“娇颐,这是我大哥,徐知夏,成天就知道说我。”

徐知夏本来还要再说两句,想到还有一双眼睛盯着,只好收了唠叨,扬起微笑,十分绅士的伸出手,“你好,我是知秋大哥。”

盛娇颐握住那只手,也很客气,“徐大哥你好,我是盛娇颐。”徐知夏与徐知秋足有七分像,一样的微方脸庞,一样的爽朗神色,只是他戴眼镜,平添几分斯文气。

“盛娇颐?”他略作思索,再看女孩时多了些了然,“原来是你。”

两年前的出逃,他也有一份。徐知秋先斩后奏,他不帮也得帮。盛娇颐这名字听得耳朵生茧,熟烂于心,没想到时至今曰终于碰面。

盛娇颐微笑,“是我。”

两人对话好似打太极。

脚步声起,又一人靠近过来,盛娇颐注意力还在徐知夏那里,眼前一花,只来得及看见深蓝马甲上的玳瑁扣子。

徐知夏显然熟识这人,第一时间招呼,“泽霖,你也在,真是巧。这是知秋同学,盛小姐,你们过去都在育英读书,应该认识的吧?”

冷淡视线扫上她脸庞,碧记忆中更成熟的声音说,“算是吧。”那目光没有半刻停留,仿佛只是偶尔路过,直接略过她脸颊转向徐知秋方向。

徐知秋抿了抿唇,主动招呼,“泽霖。”

白皮少年回一声,“嗯。”

没有剑拔弩张,也不见冷嘲热讽,唯有属于成年人的平和与生疏。

盛娇颐一阵恍惚,满心满眼的陌生,有那么短暂的一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章节目录 盛小姐还是贺夫人?

“泽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重庆那边怎么样,我看报纸说冯先勇又要开战。”

“嗯,还没正式佼战,多半是要来谈条件的。”

“那就好,打起来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重庆,什么开战,与雪湖又有什么关系?

盛娇颐一头雾水,徐知秋凑到她耳边解惑,“穆泽霖他两年前回来后神神秘秘大半年,连学校都没去,后来就被穆市长送去了天津,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天津的郑烈是穆市长连襟。穆泽霖大概走了这层关系,之后的事我也不很清楚,本来以为他是去天津上学,没想到前几个月再见面时他已经是郑烈副官了。”

就算她再不问世事,郑烈的名声总是听过的,长江以北风头最盛的军阀,雷霆手段十分了得。

这样铁血人物竟会是那位摇摇裕坠的穆夫人兄弟。

更没想到,那样苍白瘦削的少年竟然会去参军。

“泽霖既然你在这里,穆市长想必也来了?”

“嗯,在那边。”

徐知夏一把抓住想逃的徐知秋,“跑什么,穆市长还能不知道你在这?不去问好成何休统,你说你平时胆子大得很,怎么这会又忸怩起来了。”

徐知秋最激不得,听见这番话,脖子立刻哽起来,“你才忸怩,总是你有理,我表现得热情点你又该说我不矜持。”呛完了徐知夏,她回身叮嘱盛娇颐,“娇颐你等我,我去去就回,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

盛娇颐仿若看不见身旁那人,只专心致志看徐知秋,“嗯,我就在这。”

徐家兄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房间另一头,盛娇颐不得不收回视线,直面陰森少年。

“雪湖,你要与知秋结婚了吗?”

苍白面孔晃了晃杯中酒,终于正眼瞧她。看上几秒反问道,“是又如何。”

得了确认,盛娇颐真心实意微笑,“恭喜你。”

纵然她有自己难处,可毕竟人是她拐跑的,又是她抛弃的,说来说去都是理亏。

“呵。”

轻笑从他嘴里飘出来,凉意擦过头皮,寒气森森,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犯冷归犯冷,心里反倒怀念起来,于是掀起眼皮认真打量。

这一看,才现记忆中的少年已然变了模样。曾经碧自己高不了多少的人,如今要仰望才行。雌雄莫辩的苍白面孔多了利落,再也不会叫人生疑姓别。瞳孔黑得了绿,唇色艳若沾了血,依旧美丽鬼魅,却是已经吸干人婧血的鬼。

那双眼正沉沉盯着她,连那点讥讽的笑意也渐渐隐去,似乎在等待。

毕竟朝夕相处过半年,盛娇颐还是有些了解他的,一看便知这是生气了,而且越来越怒。

这人脾气一向莫名其妙,但她其实有把握哄好。只是如今身份不同,总不能再对好朋友的未婚夫笑嘻嘻卖乖,索姓假装不知,“穆同学,你怎么了?”

穆同学?

幽深瞳孔黑气缭绕,盛娇颐唯恐自己下一秒要挨打,满脑子盘算着逃跑。对放不给她机会,话锋一转,突然问,“我该叫你什么,盛同学,盛小姐,还是——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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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小孩子脾气

最尴尬的问题被猝不及扔到陽光下曝晒,盛娇颐眼皮猛地弹跳,干笑着应,“我们,嗯,还没……。”

还没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与贺衍之间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只怕说了也没人信。

“那我提前说声恭喜了,等好事将近,盛小姐别忘了给我送喜帖。”

好端端一句话,从他口中出来便是陰陽怪气。

“哦,好的,我——”刚说几个字,少年直接从她身旁擦过,头也不回走开。

盛娇颐含着半截话,孤零零茫然。

周围皆是三两人围成一圈寒暄,放眼望去一张张脸上尽是笑容,入耳声音也是喜悦,唯有她一个人隔绝于所有小圆圈之外。正犹豫该继续等知秋还是干脆去找贺衍,忽而一道破碎声打破满室繁华。

无数视线齐刷刷朝那罪魁祸涉过去,将那里抽成真空。

俊男美女的美好画卷,被两人脚边的玻璃碴染上破坏。

烫着时髦卷的女孩子神色变了又变,眼眶中蓄起泪来,显然从未受过这般委屈。贝齿咬了咬下唇,强撑着勇气挤出笑容,“哎,真是不小心,你喜欢气泡水是不是,我再去帮你要一杯吧?”

听她这样说,周围人只当是一个小小意外,对两人释放出些许善意便又回归自己的小圈子。

盛娇颐也很想像他们一样若无其事转过头去,将空间留给那两人,奈何她被人盯住了。

女孩子仰望左恕,他却穿越人群直勾勾盯着她。那视线钉子一般,将她死死钉在原地。

“来,喝点水,空腹喝酒对身休不好呢。”女孩子又一次递上玻璃杯。

左恕还在看盛娇颐,仿佛她才是那杯解酒的水。

“左恕?”

男人抿起唇,脸上全是冷哽,注意力终于被身旁人唤回。不等女孩子展颜,轻轻吐出一个字,便又不耐烦的移开眼。

女孩子的脸刷得一下白个彻底,似是不敢置信,看上左恕两秒,没等来他的丝毫表示,忍无可忍般放下杯子捂着脸跑开了。

盛娇颐看得清楚,左恕说的是“滚”。目光不由自主跟上那道委屈背影,不过一秒钟光景,再回神时,只见左恕已经朝她走过来,黑漆漆的瞳孔里滚着令人心悸的情绪。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一只手搭上她肩膀,古龙水味道缭绕上来。

“娇娇,怎么一个人在这。”贺衍虚拢住她,问,“和徐家小姐玩完了?”

“知秋她去同穆市长打招呼了,我在这里等她。”

盛娇颐余光瞥见左恕停下了脚步,脸色越难看,看上亲昵的两人几眼,转身离去。

“是吗。”贺衍微笑,头却朝左恕离开的方向偏了一下。

盛娇颐没来由紧张,张口便来,“四叔,你知道知秋要结婚了吗?她请我下周去参加订婚仪式。”

男人视线调回来,唔一声表示知道,而后用一种闲聊的语气道,“说起来,左恕与英时年纪也不小了。前几天财政署的李署长提了你二哥一嘴,李三小姐去年见过他几次,似乎印象不错。”

盛娇颐不敢乱猜贺衍意图,也用一样惬意语调回,“是吗?那可好,二哥今年都二十五了,是该成家,没想到他竟然碧大哥先一步。”

贺衍垂眼看她,女孩子便也仰起头大大方方任他瞧。

男人突然勾起唇角,将她小手握入包入自己掌中,眸底闪过一抹自嘲,叹息似的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盛娇颐詾腔一软,笑嘻嘻歪头靠上他臂膀,“这说明四叔越来越年轻呀。”

贺衍跟着一起笑,替她整理耳边碎,打趣问,“四叔要是耍了小孩子脾气娇娇怎么办。”

“哎,还能怎么办。”她装作无奈的叹气,“当然是原谅啦,谁让我吃人嘴软呢。”

男人低笑出声,詾腔震动牵引手臂,她的颊內便也跟着一起颠。

“看来以后要多喂娇娇一点,走吧,先去吃饭。”

说罢,拉着她向室外走。花园里不知何时已经摆好了圆桌子,中式餐点考究的装进西式大餐盘中,园内拉了电灯,足够照明。桌上却还是点着蜡烛烘托氛围,罗曼蒂克得十分中西合璧。

事实再次证明,她是真看不透贺衍。他哪里会说无用话,句句都是玄机。

饭吃了一半,他就真的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洁白桌布下,麦色大掌突然落上她大腿,不轻不重揉捏着,一寸一寸、慢悠悠向上侵袭。



章节目录 众目睽睽【h】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盛娇颐一惊,看向身侧的男人。察觉她目光,贺衍转过头来问,“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够不到么?”

泰然极了,好似正在她腿间肆虐的手根本不是他。

说话间,那只手已然钻入裙底,摁压上那片温热的泉眼,隔着底裤轻挑慢捻的撩拨着。因紧张而格外敏感的小穴被他指腹薄茧摸得一紧,不合时宜的快感迅速流窜至尾椎骨。

“唔……”盛娇颐慌忙低头,掩饰自己异样。

偏那只手还在浅浅抠弄,濡湿的一小团布料被他顶得粘上穴口。小穴瑟缩着,如同一张苏醒的小嘴一点一点往里吞着自己底裤。

盛娇颐双眸起了雾,模模糊糊看见一只浅麦色的手划过,落下块挂着诱人油光的鱼肉在面前餐碟。

她夹紧双腿,细若蚊声道,“四叔,不要……”

男人嗯一声,分外温柔,“不想吃鱼?那娇娇想要什么?”裙下作乱的手赫然拨开了内裤,从侧面溜进去,干燥对上了湿热,粗糙贴上软嫩,分开两瓣沾湿的嫩肉,打着圈磋磨溢水的穴口。

他明知她说的不是这个。

水润眼波掀过去,看得男人欲火更盛。

盛娇颐见他唇角绷了一下,意识不妙,还没来得及装可怜,徘徊在穴口的手指骤然戳了进去。紧致甬道尚未完全准备好,细嫩壁肉被强行劈开,立刻攀上来绞夹,死死缠住入侵异物。

于是触电般的感觉更强烈了。盛娇颐咬住嘴唇拼命阻止喉咙深处的呻吟,桌子上的手抓救命稻草般用力握住水晶杯。

如果此时有人在桌下,就会发现女孩裙摆已经被高高撩起,两条纤细白嫩的腿正裸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堆积在两腿间的裙摆布料随男人手上动作不断起伏。

贺衍曲起指节顶弄她肉壁,等夹得不那么紧了,缓缓抽动起来。盛娇颐恍然听到了自己被抠出的淫水声音,一下一下啧啧作响。

色情的微弱声响传入她耳朵里,惊雷一般震得耳膜鼓鼓跳动。她撩起眼皮快速瞥一眼,发现桌上众人正有说有笑,无人注意自己异常,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好不容易落回去一点。

腿间的手抽插得越来越快,快感就快忍不住,盛娇颐偏头靠上不动声色的成熟男人,细声求饶。

“不……嗯……四叔……”

呼吸已经急促得掩饰不住。

“不要……”

他的手顺势探上她额头,指腹薄茧刮着滚烫的皮肤,激得她打了个哆嗦。盛娇颐试图用深呼吸来平复,可吸入的又全是男人满是荷尔蒙的味道。

明明想抗拒的,却不得不沉沦。

她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四叔用一根手指插高潮了?这番认知令她羞愧难当,小穴却受了激励般,蠕动得越发卖力。

“怎么了,不舒服?”贺衍明知故问,面色平静,只有盛娇颐看见他瞳色有多暗。

这一句话引来不少人注意,几道视线巡上女孩绯红脸颊,关切她登时成了桌上所有人的主题。

“盛小姐脸色确实有些红,难道是受凉了?我在车上留了条披肩备用,贺四爷您看需不需要我叫司机送过来。”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又说,“盛小姐年轻,哪会那么容易受凉,我倒觉得像是不胜酒力,不如叫份醒酒汤来。”

盛娇颐与说话的两位夫人不过隔着一张圆桌,却觉得她们声音遥远而模糊,几乎听不清。唯有贺衍近在耳边的轻语响得快要震聋她,“怎么这么多水,娇娇喜欢被人看着肏?”

这下连纤细手臂也一齐颤,女孩低着头,强忍情和欲。

“不、不是……”

贺衍眯起眼,突然用力,整根手指不顾嫩肉阻拦,硬生生插到了头。

“唔——”女孩身体紧绷,随后脱力般靠上男人肩膀。

绵软火热穿透布料,丝丝缕缕深入肌肤。贺衍舔了舔牙齿,细细品味着手上紧致。磁性嗓音愈加深沉,吐出露骨的靡靡之语。

“原来娇娇喜欢这样,要不要四叔在这里用别的东西肏你?”

手指快速拔出又尽数插入,带着压抑的欲火,盛娇颐又颤抖起来,淫水泛了滥,两腿之间滑腻不堪,大腿已然夹不住。

“哎呀,怎么好像脸更红了?”

这一声吓得她险些魂飞魄散。

好在贺衍抽出手指,随着“啵”的一声微响,男人不见任何异常的声音响起来,“没事,把葡萄酒当成葡萄汁喝了,有点上头,休息一下就好。”

听他这样说,几人露出放松下来神色,笑呵呵直道“那就好”,仿佛盛娇颐就是她们失散多年的女儿。

殷勤献过了,贺四爷又发了话,几人安心将注意力从脸红得不正常的女孩身上调走,回归觥筹寒暄。

盛娇颐虚弱的喘着热气,试图挽回着被情欲淹没的理智。没想那只手竟然又回来了,这次袭上战巍巍的阴核,发泄一般碾压着,像是要彻底摧毁她。

心脏狂乱的跳,快感源源不断刺激着神经,盛娇颐几乎无法呼吸,眼前一切都被水雾迷蒙,只剩下那只摩擦她敏感的滚烫手指。

“四叔不要……”

再这样她真的会控制不住。

“我、我不行了……唔——”

贺衍看她弯下去的后颈上全是鸡皮疙瘩,知道女孩就要高潮,眸中燃起赤色火苗。

“就这么喜欢?”

男人手臂肌肉隆起,蕴着叫她害怕的力量。声音温柔,摩擦她阴核的手指却动得更快更狠。

“啊……”

盛娇颐用力咬住嘴唇,尚存的一点注意力全部用来压制呻吟,于是身体其他部分再也无力抵抗汹涌的快感。

伴着一阵抽搐,大股淫水泄了出来,喷了贺衍整手都是,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女孩无力靠上男人依旧横在自己腿间的粗壮手臂,溺水似的无声粗喘。

桌对面的太太吸了吸鼻子,问身旁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盛娇颐精神一凛,掩耳盗铃的夹紧双腿,但她哪里还有那份力气,更何况贺衍的手还徘徊在水淋淋穴口,抠着那里汁液。

“什么?”

“你没闻到?有股甜腻腻的味道。”

另一人也跟着抽鼻子,而后说,“没有啊,你是不是鼻子坏了?”

虚惊一场,盛娇颐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软绵绵要倒,被男人顺势揽入自己怀中。女孩已经顾不上其他人或暧昧或意味深长的目光,唯有靠着他颤抖。

贺衍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用餐巾擦手,黏腻汁水尽数留在上面。修长的身躯还滚躺着,嗓音里也带着火,“小淫娃。”

盛娇颐逃避的撇开视线,连贺衍马甲扣子都不敢看。迷蒙视线四处乱飘,突然对上四只黑洞洞的眼睛。

热气瞬间消散,如坠冰窟。

是左恕和雪湖,他们就在她左后方一桌。

左恕紧绷的唇线足以说明一切。而雪湖,他只是静静看着她,又好像根本没在看她,不过对着这个方向出神。

比夜色更浓的瞳孔里一派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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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难道不是幸福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如果要盛娇颐说出个两年来真正不曾变的,那一定是华懋饭店。

绿色瓦楞皮的尖尖塔楼、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与立柱,随着旋转厅门转一圈,她恍若回到两年前为前任法国领事践行的宴会现场。只是今日宴会厅布置得更柔美、更罗曼蒂克,处处皆是花团锦簇。红的、粉的、白的玫瑰朵朵饱满富贵,用织了金线的细纱束起来,别在每把座椅背后。

灯光照耀下,金丝如遗落星光闪烁微茫,点亮满室花香,也点亮今日男女主角之显赫。

盛娇颐特地穿了正式却不怎么显眼的紫色洋装,手上拿着系绸缎丝带的礼盒,面上笑容在看见礼宾台的签名簿时被疑惑取代。

男女双方各有亲友,一人一本签名簿既可以记录谁人到了,也是方便工作人员后续登记礼单。

盛娇颐要签的正是印有烫金“徐知秋小姐”字样的那一本,却瞥见另一本上印的是“穆峰仪先生”。

穆峰仪?

就算不能用雪湖这个名字,总该是穆泽霖才对,穆峰仪又是谁。

“盛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穿制服的侍应见她签完名并不离开,贴心的主动询问。

盛娇颐犯了难,在订婚现场问新郎是谁也太后知后觉了些,可她确实想不出这个问题还能如何委婉,幸而徐知秋及时解救了她。

“娇颐,你来了!”

女主角远远瞧见她便扬着笑跑过来,拉她寻一处安静地方说话。

“怎么还带礼物,不是跟你说人来就好,咱俩哪里需要这些东西。”知秋今日穿白色蕾丝长裙,有点像西式婚纱,却没那么隆重。耳边别着做成玫瑰造型的珍珠发卡,中间一颗珠子大得惊人,流光溢彩,再英朗的脸庞也被映出了温柔。

徐知秋张望一眼,玩笑道,“贺四爷呢?他怎么今日舍得放你自己出来。”

盛娇颐也笑,“他要我替他向你道歉,刚在门口被商会的人叫去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要晚些再来。”

徐知秋眨眨眼睛,小声说,“那正好,其实我真心想请的就你一个。”说完自己先撇嘴笑。

这幅不逊模样倒才是盛娇颐记忆中的好友,她也放松下来问,“对了,穆峰仪是?我竟然现在还不知道新郎是谁,真是罪过。”

徐知秋哈哈两声,如从前一般挽住她手臂,“是我不好,光顾着请你来,忘了给你介绍,说起来你也认识的,我听泽霖说你们两年前就在这里打过照面。”

她这样一说,盛娇颐愈加疑惑。

徐知秋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就是穆市长啊,娇颐你说好不好笑,我和泽霖上学的时候成天吵个没完,现在我竟然要做他小妈了,哈哈,想想还挺畅快?”

盛娇颐木木看着女孩嘴唇开合,脑袋早在听见“穆市长”三字后便停止运转。

“娇颐?”察觉她不对劲,徐知秋停了笑,握着她的手面对面问,“怎么了?”

“那……穆夫人?”她几乎不敢问,唯恐听见一个妾字。

“哦,你不知道?穆夫人一年半前病逝了,差不多就在峰仪把泽霖送去天津之后的几个月。”

盛娇颐麻木的点头,稍稍好过一些,却仍有一千一万个问题,哪一个都问不出口。徐知秋也跟着沉默,

片刻过后,她欢快的声音再次响起,“哎,我知道他年纪大了些,可是也没那么老,还不到四十岁。男人嘛,还是成熟些更有魅力对不对?我也没能免俗,喜欢上了被照顾的感觉。”

盛娇颐强迫自己微笑,重复道,“你喜欢。”

徐知秋神色有一瞬间不自然,视线闪躲过去。抬手理了理耳边根本不存在的碎发,“当然喜欢啦,峰仪他正是好时候,家庭好,事业好,对我也好。”

若真喜欢,何须这样多理由,只消一句喜欢。

谎话太明显,倒叫说谎的羞愧起来。

徐知秋身后的墙壁上镶嵌着尺半见方的拉利克玻璃饰品,正是一副飞鸽展翅,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扑棱翅膀活过来,可再怎么像真的,这只鸟永远也不可能真正飞上天空。

盛娇颐眼睛发酸,前所未有的任性情绪涌上心头。她反手抓住徐知秋手腕,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知秋,别去。”hǎitǎηgshuщu

徐知秋僵了一下,紧紧盯着她许久。而后嘴角慢慢上扬,露出真正的温柔,眸光都是柔软的。

“娇颐,我是徐家的女儿。”她的另一只手覆上盛娇颐手背,娓娓道,“我享受了十九年的无忧无虑,除了闯祸什么都不会,真是傻得可笑。现在我能为阿爸和大哥出力了,我是心甘情愿的。娇颐,世上有几个女子敢说她们的婚姻是完全自愿的,”英气的眉毛微微上扬,短发女孩笑容骄傲,“可我是,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幸福?”

她没有说其实徐老板和徐知夏一开始也是反对的,是她跪在地上说自己真心爱慕穆峰仪才征得两人同意。

两年前她擅自做主“劫走”盛娇颐,就注定了浦华商会与徐家关系的终结。当年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生意场上哪里有坚不可摧的关系,更何况她那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徐家作为外乡人,想在上海站稳脚跟必要借助本地势力,失去了浦华商会庇护,他们只能另寻他家,能与浦华商会相较量的华人势力便也只剩穆市长。尤其近两年郑烈在北方越发鹊起,穆市长的腰杆跟着愈来愈硬,隐隐有与贺衍一争的苗头。

徐知秋从小听家人讲当年祖上下南洋吃了多少苦才拼得如今家产,阿爸是回来光宗耀祖的,她绝不能叫他因自己任性再灰溜溜回去。因此在穆峰仪暗示两家联姻时,她只思索上半杯咖啡功夫便欣然接受。

求仁得仁,她无怨。

英气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她安慰起盛娇颐,仿佛她才是要结婚的那一个。

“娇颐,别担心,祝福我吧。还有,谢谢你。”

盛娇颐急急要开口,被徐知夏打断。

“小妹,你怎么在这?留下妹夫一个人在那招呼宾客成何——哦,盛小姐你在这里,你好。”

徐知夏话说一半才发现还有个人,连忙招呼,待看清女孩脸上的焦灼后,第一反应便是自家小妹又闯了祸,立刻投去询问眼神。

徐知秋整理好情绪,涂着蜜丝佛陀的嘴唇抿起恰到好处的欢乐与矜持,拍了拍盛娇颐手背,“娇颐,我先去招呼一下宾客,待会再来找你。”

说完,利落离去,洁白裙摆打出漂亮的旋,正如墙上白鸽。

盛娇颐倏地慌了,呼吸急促而艰滞。心脏仿佛被许多铁丝勒住,就快四分五裂。

为什么。

为什么连最自由的鸟也要失去羽毛。

白色身影刺痛她的眼,盛娇颐失魂落魄般抓住身旁的徐知夏,喃喃自语,“徐大哥,不要叫她去……”

徐知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弄懵了,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最后变成愣愣看着女孩。

“盛小姐,你在说什么?”他不明白那么软的手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抓得他骨头疼。

“别,别让知秋结婚,要阻止她,要——”

“小妹。”

清冷声音自身后传来,夹着丝丝凉意抚过耳膜,唤回些许清明。

玉色的手伸了过来,温和而有力的覆上她的,将男子从她禁锢中解救出来。

盛娇颐讷然转头,落入一汪浅褐色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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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陆先生。”徐知夏自然识得陆英时,颔首招呼,目光又回到盛娇颐身上,“盛小姐,你——”

“徐先生,”陆英时打断他,“我小妹她已经耽误你许多时间,就不再叨扰了。”

徐知夏确实还有许多事做,也不明白盛小姐情况,可是陆英时话说得客气,意思却是逐客,一时感觉有些异样。他毕竟行走生意场多年,很快便转换过来,微微一笑,“那好,恕我失陪片刻,二位先请就坐。”

走出去几步远,鬼使神差回头看。却见女孩已经换了人来抓,两只手攀住银色暗纹的长衫衣袖,脸还是朝着他的方向。陆英时依旧没什么表情,神色被金丝眼镜尽数遮掩,叫人无从窥探。

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徐知夏只觉自己仿佛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连忙收回视线。

眼见徐知夏越走越远,盛娇颐顿感无力,只能靠着手上一点力量支撑。视线飘摇之际,与一双诡异墨瞳相撞。雪湖苍白的脸隐匿在繁华深处,两人对视片刻,艳丽嘴唇居然冲她勾起微弱弧度,竟是说不出的残酷。

盛娇颐梦魇般冒出冷汗。

“小妹。”陆英时轻声唤她。

女孩终于转过头来,杏眼落上他的脸。

瞳仁的颜色,晃动的水光,还有若有若无的甜味,齐齐向他袭来,那些他以为已经忘了的东西霎时鲜活,从苏醒到膨胀的过程连一秒钟都用不上。

两年一个月又十三天。

脑中闪过的精准数字令他挫败至极。明知自己该收回手与她保持距离,眼睛却没办法挪动分毫。

她会说什么?

“大哥。”绵软声音传入耳朵,陆英时心口一处又开始痒。

“嗯。”

“大哥,”她又唤,“大哥。”声音有些不稳,抓住他手臂轻轻摇晃,“大哥……知秋她要嫁给穆市长……”

波光粼粼杏仁眼中分明是虚弱的急切。

痒变成了烦闷与躁动,樱色嘴唇抿起来。

这就是她要对他说的?两年不见,她只要对他说徐家小姐的婚事?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盛娇颐不知他心中千回百转,还在全心全意依靠着,“大哥,怎么办……”

盛娇颐自己也知道这是无解的命题,还能怎么办,各有各的路,一脚踏上去,好的坏的都得受。

徐知秋除了是朋友,还是她的奢望,她的寄托,亲眼见证她破碎,魂魄也跟着撕裂。

琉璃眼珠猛的眯了一下,压抑着不可名状的愠怒,火舌一簇高过一簇,燎着他理智。

“小妹,你先回家去吧。”冷淡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陆英时扶着她往外走,“等干爹来了我同他说。”

盛娇颐稀里糊涂的跟着他走,直到上了车还抓着他衣袖。

还没开席就走人终究不好,陆英时安排司机将车子停在偏僻处。盛娇颐一条腿跨在车身外,感觉手中衣料要溜走,连忙握得更紧。

“松手。”陆英时垂着眼睛发话,冷冰冰不近人情。

盛娇颐还沉浸在徐知秋的情景中,茫然看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大哥,你不一起?”

一起?

一起去哪儿?

压抑的怒火突然熊熊燃烧,烧得他全身麻木的疼。

得闲的那只手抚上女孩脸颊,微凉的温度令女孩瑟缩了脖子。

清淡语调染上异色,梦呓一样,“小妹,你总是记不住。”

他脾气没那么好。

“什么?”

陆英时突然放开她,转头吩咐司机,“送小姐回去吧。”

“是。”

发动机旋即隆隆震动,车窗外的修长身影立在原地目送,久久不曾离去。

车厢内的安静与密闭,终于给她时间与空间消化一切。掌心钝痛唤醒了她,盛娇颐低头,这才发现手上还抓着要送给知秋的礼盒,精美包装纸已经被她捏得塌陷褶皱。

慌忙松开手,指尖酥酥麻麻,全身血液似乎都奔涌像这里,眼珠不由自主转向礼盒,女孩深吸一口气。

是她不讲道理。

这是知秋自己的选择,她该微笑着祝福才是,怎么能这样离开。

有了决断,盛娇颐抬头吩咐,“送我回去吧。”

“小姐?”司机疑惑,透过后视镜看她,“不回家了?”

“嗯,先不回,送我去华懋饭店吧。”看一眼窗外,盛娇颐又问,“这里是不是离丽莎西饼屋不远?”

“是的小姐。”

“那先送我去那里一下吧。”她要去给礼物换个盒子。她记得丽莎西饼屋有许多精美包装纸和丝带,方便客人送礼用。

“好的。”

丽莎西饼屋门前赶巧停着几福特汽车,司机放下她后,便开去前方稍远一点的位置靠边等待。

盛娇颐选了新的包装,付好钱,正等待店员帮忙打包,倏然一声巨响,如同地动山摇。声波震得她脚下不稳,整个人向柜台扑去。

耳鸣叫她暂时失去听力,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撑起身体,又被店员一把拉住,对方弓着身子,眼睛瞪得好似要脱出眼眶。

她什么也听不见,被半拖半拽入柜台后面。盯着店员嘴唇许久勉强辨认出几个词,爆炸、枪、杀人。

店员蓦地捂住耳朵尖叫,尖锐音调终于唤回她少许听力。

枪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扫过头顶,似乎还有几粒玻璃碴飞进她后领,尖锐的疼。

店内乱作一团,四周全是惊叫声。店员与顾客集中在柜台后面,每个人都缩成小小一团,彼此依偎,在恐惧与颤抖中拼命寻求倚靠。

尖叫声比枪声持续的时间更久,之后是抽泣声。时间似乎过去很久,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看看外面情况。



长时间蜷缩令双腿麻得没了知觉,盛娇颐耳朵里仍盘旋着微弱的杂音,她必须聚精会神才能勉强辨认外面声响。

恍惚之中,耳朵仿佛捕捉到熟悉声音。

“小妹!”

她正准备再仔细听听,那声音却消失了,半晌,换个称呼继续。

“盛娇颐!”

“盛娇颐!”

一声接着一声,穿过漫天尘雾透入耳膜。

她其实少有机会听见有人连名带姓称呼自己,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等那呼喊又消失了,终于慢腾腾起身。酸麻的疼顺着脚底板一路向上,膝盖一软

险些摔倒。盛娇颐扶着满是玻璃碴的柜台缓了半天总算迈动步子。

街道上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肉眼可见的颗粒。

周围尽是奔走躲避的人,唯有一抹白色身影不跑也不躲,反而驻足在街道最混乱也最危险的坍塌处。

“陆少,巡捕房的人马上就来,他们有专业工具,您这样只会伤到自己。”

陆英时充耳不闻,咬牙切齿道,“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把人找出来!”

盛娇颐第一次听见月光似的大哥用这种语气说话,声嘶力竭的,那声音仿佛渗出血来,全然没了冷静。

男人边说边徒手去挖压住汽车的砖瓦块。乱成这样,早已分不清是谁家汽车,陆英时不能想也不敢想,只有用尽全力才能阻止可怕的思绪,这边没

有,便再去挖下一个地方。

银色长衫上满是灰尘,下摆更是刮出两道口子,破布条般胡乱的飘。

盛娇颐费尽心思讨好他许多年,自然晓得他有多爱干净,袖口沾上丁点水渍都要立刻换衣服的人,如今正在亲手挖着血与土。排山倒海的酸涩席卷

而来,她抽了抽鼻子,竭力阻止即将迸发出来的东西。

“大哥。”

女孩声音微弱,第一时间被混乱吞没。还在翻石头的男人却听见了,身形一僵,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

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她看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也看清他模样。他的正面比侧影更脏乱也更狼狈,额上汗水与灰尘交织。盛娇颐视线下移,眼皮不

受控制的跳。

男人修长好看的手上满是血渍,指甲劈裂,血液与泥土混合出可怖的红黑,狰狞纵横在白色的皮肤与衣料,形成撞击人心的对比。

她眼眶泛酸,又唤一声,“大哥。”

陆英时站定在她面前,琉璃眼珠泛起猩红。他仔仔细细的看,仿佛将她看自己骨头里。爆皮的樱色嘴唇嗡动一下,溢出干涩语调,“娇娇。”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盛娇颐感受到一种绝望,仿佛这将是唯一一次。

凌乱的手抬起来,抚上她脸颊,将血与污传染给她。

绝对不能称之为愉快的味道袭上鼻息,盛娇颐却不讨厌,任由他在自己脸上作乱。

男人抿起唇,徘徊在她脸颊的手指骤然收紧,盛娇颐犹未反应过来,冰凉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落下来,又急又密,压得她脖子不得不深深后仰,近乎

折断。男人仍不知足,嘴唇蛮力的压迫,哪里是亲吻,分明是掠夺,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

她透不过气来,只得用手去揪男人衣襟,手刚挨上去,便被一把攥住。他的手劲比唇上更大,箍得她疼痛,她却不敢出声,唯恐唤醒某种极力逃避

的分崩离析。

只是事情不可能总是如一人所愿,她小心谨慎维持的表面平静,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陆英时发了疯,一口气的空闲也不给,唇舌之间全是不容置疑。他的舌头没有钻进来,也没有任何吮吸舔舐,只是单纯的碾压,嘴唇对着嘴唇,皮

肤磨着皮肤,四片嫩肉抵死相依,血肉突破粘膜束缚交融为一体。

缺氧令疼痛麻木,腥甜味道渐渐浓厚,鲜红血液顺着两人交缠的唇流了下来,划过女孩下巴,又被男人蹭得到处都是,氤成凌乱一片。

破败的街道上,灰头土脸拥吻的男女,本就奇异的画面愈加诡谲,两人唇上脸上印出的斑驳血迹让他们看上去更像是啃食,或者说,是男人在吞噬

女孩血肉。

司机与沈经理都吓傻了,惊恐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在对方眼中找到同一个疑问:盛小姐不是贺四爷的……陆少怎么……?以至于当陆英

时将人抱走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这一次,陆英时没有送她“回家”,直接将人带回自己洋房。

她曾经短暂住宿过的地方,也是她曾经与他日夜交缠的地方。往日种种忽而清晰,二楼左边开了一扇的窗户是书房,她在那里喂他桂花酸梅汤,又

被他浇了一身酸梅汤;右手边紧闭的窗户是卧房,她在那里赤身裸体趴在他身上,双腿大开,小穴蹭他龟头,然后被慢慢贯穿……

太阳穴突突的跳,神经抽痛起来。前院花枝在风中摇曳,而她也是风中遗落的一瓣,被席卷入呼啸的涡漩。

车门被打开,盛娇颐仰头看向外面的男人,阳光下他的瞳色越发浅淡,半透明的金。

“大哥——”一声未完,已被男人打横抱起来,血腥味的吻再次落下。陆英时边走边吻,打定主意不给她开口机会。

“陆少,啊——”出门迎接的佣人被这混乱又淫糜的画面狠狠吓一跳,惊呼出声,连连退后。

陆英时抱着她上二楼,以脚踹开门,直接将人压上门板,加深这个吻。

章节目录 血与水【h】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她全身骨头都在痛,思维比身体更痛。

真是奇怪,在不容置疑的掠夺之中,她竟感受到急迫的迷恋。大概是缺氧造成的幻觉吧,她呼吸紊乱,全世界只剩下腥甜的气息。他的唇是岩浆,

热度足以蒸发一切,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种焦灼的疼痛。盛娇颐不可抑制的颤抖,抖得太厉害,牙齿频频磕上男人嘴唇,于是血味更浓了。

他浑然不觉痛,舌头毫无顾忌入侵进去,立刻在那张盈满甜腻津液的口腔中肆虐起来,勾着女孩小舌与自己交缠。不知是津液还是血液的液体越积

越多,两条舌头搅弄出淫糜水声,啧啧声响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盛娇颐脖子酸,舌头也酸,可陆英时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勾着她的舌头回到自己口腔含住,用力吮吸着,吞咽掉他们交织的口水。喉结快速滚

动,发出含混吞咽声。

残破手指捏住她下巴,身体压着她的,是纯然的雄性力量。

刚刚还多到要溢出来的津液,瞬间便被男人吞食干净。那舌头又窜回来,舔弄她口腔壁肉与牙龈,搅弄出更多津液,用来缓解压抑许久的渴。

怒火与欲火同时升腾,再也分不出彼此。陆英时懒得计较,气也罢,念也好,已无所谓。此时此刻,他只想吃了她,一口一口咀嚼吞咽这带毒的甜

肉。

胯间阴茎涨得发疼,这疼痛又叫他畅快。说明手上唇间这个是真实的,绵软的、香甜的,正在被他占有。那样久,终于又回到他怀中。

这样想着,那股火越发不可收拾,舌尖用力向更深处刺探,几乎刺入女孩喉咙。

盛娇颐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口水沿着唇角溢出去几缕。男人舌头即刻追出来,仿佛那是他的救命药,一滴不剩卷入口中吃下,又含住女孩水润的

下唇吮咬起来。

乱了乱了,什么都是乱的。

青天白日的街道,无数眼睛见证他们疯癫。司机看穿了怎么办,四叔知道了又怎么办?真是傻话,闹成这样,贺衍如何不知道。她都明白的担忧,

她沉着的大哥怎么会不明白。陆英时在她心目中是永恒的冷静,盛娇颐从未想过这冷静也有不管不顾的一天。

两人倶是气喘吁吁,女孩濒临窒息,脸颊透出不正常的红。

她沉重喘息,胸脯剧烈起伏。陆英时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伤口被撕扯红肿,汩汩渗血,与暧昧水渍会汇集融合,一滴一滴坠上前襟布料,晕出刺

目红点。

整个世界消失了,唯有两人凌乱的呼吸声。

“嘶拉”一声响,她的裙子被陆英时扯裂,男人大手插进腿根,直接摁上敏感的阴核揉捏。

“不——”盛娇颐闪躲,她背后就是门板,半分退路也无。恐惧有之,快感有之,哪一种情绪都叫她战栗,很快便娇喘吁吁,她竭力躲避他的唇,

急切有虚弱的断断续续道,“大哥,啊……有、有呜……不干净……”

两人身上倶是脏兮兮狼狈,她嘴巴里还有几粒砂砾,吞咽时刮擦着喉咙微痛。

男人喉咙混沌一声,盛娇颐听不真切,胳膊刚要挪动便被男人单手抓住手腕,举过头顶压上墙壁。她的胸脯高高挺起来,领口歪乱,雪白乳肉呼之

欲出。

黑色头颅埋了下去,男人牙齿咬住布料,嘶拉声又一次响起,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攻破。

染血唇立刻凑上去,不止奶尖连带乳晕与一大块白肉都被男人一齐吸入口中,放肆舔吮。

“啊啊——”酥麻与疼痛一齐席卷全身毛细孔,盛娇颐抽泣般呻吟,身体止不住下滑。陆英时抽出手,换膝盖顶入她两腿之间,盛娇颐坐上去,湿

润小穴压上微凉布料,又是一种刺激。

她挣扎两下,还没站起来,胸前一阵滚烫疼痛。陆英时用了狠劲嘬,几乎将那奶尖吞下喉咙。

“唔……”女孩细细的眉毛拧起来,半是愉悦半是痛苦。

陆英时两手托住女孩屁股,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盛娇颐本能搂住男人脖子,唇舌再次激烈交缠。

陆英时抱她走入浴室,打开花洒,还未来得及烧热的冷水倾泻而出,噼里啪啦淋上两人身体。

盛娇颐即刻起一身鸡皮疙瘩,牙齿咯咯打颤。

衣服还在身上,布料沾了水黏糊糊贴住皮肤,或长或短的黑色头发打了缕,胡乱挂在额前颈侧。水柱冲上脸颊,与那里的血液泥土汇合,化成红黑

色液体,两张雪白面孔终于得以洗去可怖模样,露出本来面目。

许多水冲进她口中,带来苦涩的自来水味道,交缠的舌头越发滑腻,陆英时不管那是什么,只要是她口中的东西便统统吞掉。

他步步逼近,直至她后背压上铺着白色小瓷块的墙壁。男人猛地提起她一条腿,烙铁般坚硬滚烫的肉棒直接肏入毫无准备的小穴。

“啊啊——”敏感软肉突遭撞击,盛娇颐双腿发软,向下跌去,屁股完美契合男人掌心,被硬生生撑大的可怜穴口借助重力,彻底吞下整根肉棒。

“唔。”男人喉咙溢出难耐呻吟,被情欲染成深色的瞳孔猛地一缩,粗长阴茎以一种疯狂的气势撑开毫无空隙的甬道,直接大开大合肏干起来。

“啊!不、太深了呜……”在他毫不停顿的抽插下,女孩身体如脱线风筝般飘摇。盛娇颐差一点就要晕厥过去,两手紧紧抠住男人手臂。

她脸上的失神潮红全全落入陆英时眼中,他知道自己太过粗暴,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下胯间急速的耸弄。

有股毁灭一切的欲望驱使着他,脑中电影般快速播放着许多。他们的分别,她无知无觉站在他面前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他见到被压住的汽车后以为

她……种种种种,愈发忍不住蹂躏的冲动。

“嗯啊……大哥,大哥呀……”

嘶——

他等这一声太久。

陆英时俯身稳住她脖颈,柔软的唇舌与尖利牙齿一齐上阵,热烈的吮吸声与餍足的叹息声同时从那张看似无情无欲的嘴唇中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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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些还有4200珠珠的加更

章节目录 别看【h】4200珠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水流渐渐温热,盛娇颐的身体也热了起来。

最初的不适过后,淫水源源不断分泌出来,女孩嘴里发出的呻吟也逐渐娇软了起来。她搂紧男人脖子,一条腿挂在他后腰,无力迎合着男人抽插。

穴内层层媚肉越绞越紧,似乎要将那根粗长阴连同阴囊一起茎吞进去,一直吞到子宫里。

“啊,啊——大哥……”盛娇颐意乱情迷的呼唤,只觉脑浆也被肉棒戳成了稀巴烂,无力思考。

滚烫的气息靠近耳朵,男人嘴唇磨蹭她耳朵,“叫我名字。”

低哑声音仿佛是从砂砾中磨出来的,暗沉音调中有刮伤皮肤的钩子。盛娇颐支吾一声,小腹发痒,痒得她想夹紧双腿。

“娇娇……”他低喘催促,腰上耸动速度不减。

她被肏得直颠,胸前雪白随之上下跳动,“呃啊,英、英时——啊——”

话还没说完,更重的一记撞击顶在花心,令她克制不住的尖叫起来。盛娇颐慌忙咬住嘴唇,只是嗯嗯啊啊的声音依旧不断溢出,反而愈加撩拨。

“英时…不要…太、太用力,肚子会、会啊…破……”

刚才好几下,龟头重重撞上子宫口。她是真的怕,怕失常的男人会将肉棒捅进去。

这番话正是陆英时的催情药,肉棒调整方向,专门对着她的敏感点狠命戳弄。女孩娇软身躯瞬间化成了水,支撑身体的那条腿触电般哆嗦。

“不要啊——英时、英时呜…不要弄那里啊——”

“你想要,娇娇,给我。”陆英时哑着嗓子吻盛娇颐,将她尖细呻吟吞入口中,下身动作却更加激烈。他已经完全不像自己,只是听她叫自己名字

就叫他疯狂。他想把这团日夜折磨自己的软肉捅穿、肏烂,直到她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他的味道。

花洒喷出的水将两人浇个彻底,盛娇颐睫毛蓄满水珠,几缕头发胡乱横在脸上,她早就什么都看不清,只是无意识的一遍一遍娇吟男人名字。

自来水与淫水混合,浇灌着在嫣红嫩肉中疯狂进出的肉棒。噗嗤肏进去,再噗嗤拔出来,带出一大片黏腻汁液。

盛娇颐知道自己快到了,小穴深处有什么东西即将喷涌而出,她攀住陆英时肩膀,因为太过剧烈的快感,视线摇晃虚白。

“我不行了啊啊啊——”

终于,高亢的尖叫过后,她攀升了极乐的高峰。陆英时不再忍耐射意,在女孩阴精涌出来的瞬间,他也放开精关,将白浊精液射了进去。

真正的水乳交融。

花洒还在不知疲倦的出这水,浴室内雾气渐蒙,几乎掩掉两人身影。衣衫凌乱的男人与女孩抱在一起,直到许久之后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

还交缠在一起的下体狼藉不堪。

陆英时放下她的腿,抽出半软的阴茎,穴口抖动几下,后知后觉回缩,缓缓吐出一股白浊液体,流过被他抓出来的鲜红指印。

阴茎迅速充血,硬邦邦顶上女孩小腹。

盛娇颐只觉那块皮肤被烫伤了,发出一声闷吟,求饶道,“大哥,不要了。”

女孩脸上的绯色犹浓,水光盈盈的瞳仁中映出两个小小的他。

陆英时半敛眼皮,低头吻她红肿的嘴唇。这个吻与刚才截然不同,轻柔至极,如一片羽毛划过。

缠绵过后,男人关闭花洒,热闹水声戛然而止,这下她的喘息声便再也无处藏匿。

陆英时抱女孩离开浴室,坐上床边,手中浴巾披上她头发。短短一瞬,脚下便汇集出一滩水洼。两人还穿着湿透的衣服,浴巾根本于事无补。

女孩疑惑抬头,陆英时却只是亲了亲她脸颊。

这么快。

陆英时默默叹气,不舍的亲吻女孩鬓角,鼻子埋进她湿润的头发,嗅朝思暮想的味道。

这或许就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味道。这样想着,愈加的贪恋。

卧室房门没有关,长廊上的脚步声远远便被她捕捉到,一声一声,渐渐靠近。

盛娇颐汗毛直立,睁大双眼看向门口,自残般逼迫自己不准移开视线。陆英时的肌肉也紧绷起来,可是只一瞬间便又放松,滴水的手指盖住她眼

睛,水汽熏得她不得不阖上眼帘。

“别看。”他声音温柔而平稳,似乎早已预料这一幕,也早已预料到结局。

透过指缝,盛娇颐看见门口出现一道黑色身影,风尘仆仆的步伐在见到两人后生硬的停止。

盛娇颐心脏不可抑制狂跳,跳跃幅度太大,以至于拉扯得她内脏钝痛。一秒钟仿佛被拉成了一万年那样长,心脏就快因劳累过度而亡。她看见那张

成熟难测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震怒,麦色的手背青筋暴起,无形的杀意扑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男人与女孩身上倶是湿漉漉,好像刚从水中打捞上来。女孩领口与裙摆撕裂破烂,浴巾不过勉强遮住裸露奶子与大腿。他吃过无数次的奶头赤红挺

立,红肿着,显然刚被狠狠蹂躏过。贺衍喉间干涩,有一瞬间恍惚,好似她的小奶头就在自己嘴里,软嫩柔滑的触感如此清晰强烈。

他咽下口水,尝到却是血腥味道。理智分崩离析,贺衍掏出手枪,大步跨近,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陆英时。

年轻男人没有求饶,甚至没有惊慌,浅褐眼珠平静的迎接上来。捂着女孩眼睛的手掌收拢压紧,一点缝隙也不留。

他说,“干爹,先让小妹出去吧。”

章节目录 对不起(一)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早在贺衍掏枪之前盛娇颐便失去视线,微凉手指紧紧压迫住眼球,水珠顺着她脸颊滑下去,看上去就像眼泪一样。

她看不见,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日夜担忧性命的人,对于危险的敏锐已近本能,不是两年好日子能抹去的。何况咔哒的上膛声那样明显,她梦到

过无数次的声响,怎会认不出。

眼球被压得泛酸,那酸涩一路蔓延下去,流过喉咙汇集心口。

要保命啊,要过好日子啊,只要装聋作哑就好,只要熬过这一瞬间就好,又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对,只要这样就好。

对,这是便宜大哥与四叔之间的事,她不过夹在中间的战利品而已。

对,她没错。

明明打定主意,身体非要作对,手不听使唤抓住陆英时手腕,死命的抠,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中。她用了全身力气,可男人也打定主意不让她看,手

腕被抠得血肉模糊依旧纹丝不动。

于是两只手全部用上,倔劲儿上来,她爆发出超常的力量。眼见就快撼动眼上障碍,男人也用上双手,又一次将她按得死死的。

“小妹,别乱动。”

声线平稳,语调清冷,好似不过一场恶作剧。

她突然就失去力气,呼吸都困难。慢慢松开男人手腕,茫然伸向看不见的另一个男人,“四叔,不要,呜呜——不要,四叔,四叔……”

滚烫液体夺眶而出,烧得颊肉灼痛。

她只求一点足够安身立命的喜爱,不需要也不想要更多。

与她何干,为什么要流泪。

整栋房子万籁俱寂,只有女孩越来越大的哽咽声回荡,一声接一声,重复毫无意义的两个字。

胡乱挥舞中,手指碰上冰凉金属,盛娇颐想都没想,反手抓上去。

“小妹!”平稳声音终于显现出波动,按她眼睛的大掌倏而离去,转而去掰她抓堵住枪口的手。

盛娇颐从不知自己可以这样快,几乎跳起来,两只手一齐抓住黑色枪支。她全身簌簌颤抖,连带手中金属也开始抖。纤细身躯挡在贺衍身前,对上

他猩红的黑眸,气若游丝唤,“阿衍。”

比空气更轻的声音,令贺衍瞳孔猛然收缩,也叫阻拦的陆英时僵住。

杏仁眼中泪水蒙蒙,眼眶赤红,嘴唇紧闭也挡不住里面牙齿打颤发出的咯咯声。

贺衍不觉有什么是自己不敢看的,可这一刻,他竟有种逃避的冲动。手指在贴着扳机紧绷又放松,他猛提一口气,甩开女孩双手,在她惊慌失措的

表情中,枪口调转方向。

“砰砰砰”三枪,尽数打上角落沙发。

填充棉絮四处飞散,在硝烟味中悠然飘摇。

贺衍扔了枪,扯过浴巾盖住衣不蔽体的女孩,抱起她转身便走。

陆英时独自站在空荡荡房间,听着窗外汽车发动的声音出神。劫后余生,称不上喜悦,脑中唯有女孩泪眼朦胧叫“阿衍”的画面。

心脏一抽,眉心一同抽搐。他慢慢坐回床上湿润一块,手指无意识抚摸着。

*

盛娇颐待在贺衍怀中,一动也也不敢动。她真想昏迷过去,明明头痛欲裂,五感却获得一种回光返照的敏锐。

贺衍一言不发,抱着她上车、下车,回到两人住处,又抱她坐上浴缸边沿,静悄悄看热水蓄满白瓷浴缸。他抽走浴巾,终于出声,“洗吧,别感

冒。”

贺衍起身,背靠着洗手台,并不看她。他脱掉外套,粗略挽起袖口,低头给自己点燃一支烟。烟雾与水汽充盈整间浴室,将最后一丝氧气挤走。

盛娇颐听见自己呼哧呼哧喘气,麻木的脱起衣服。其实脱与不脱也没什么区别,华贵洋装早就成了破布条,该遮的统统没遮住。

听见声响,贺衍转过头来,仔仔细细观察女孩身上痕迹。红肿的奶头,大腿上的指印,还有腿间残留的不明白浊。每一眼都是刀,咯吱咯吱慢悠悠

割他内脏。

哗啦,水漫出来,女孩跨入浴缸。贺衍深吸一口烟,烟灰落上胸前,衬衫即刻烫出一个洞,男人却没有知觉一般,纹丝不动靠在洗手台上,一口接

一口吸烟。

一支燃完,接着点下一支,空烧比抽得多。

盛娇颐只是坐在水中,与他一起沉溺于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烟雾浓得看不清彼此,贺衍突然扔了烟头,朝她走过来。

手伸入水中,探测到温度后说,“怎么不洗,水都凉了。”说完,又一次打开水龙头,伸手捞过一旁架子上的香波,挤了些在掌中,搓出泡来敷上

她冰凉潮湿的发顶。

盛娇颐低头,脑袋随男人揉搓微微晃动。丰沛的泡沫伴随热水冲下来,盛娇颐屏息闭眼。等她再睁开眼,男人手掌已经袭上胸前,赤红乳尖正从男

人指缝间钻出来。

盛娇颐一惊,抓住他手腕。

低沉嗓音盘旋在她头顶,“怎么,”顿一下,接着说,“不是一起洗过很多回了。”

磁性音调蕴着举重若轻的情绪,她哆嗦一下,慢慢松开手。

贺衍并没有多余动作,洗得再认真不过。一样的步骤,搓肥皂,打出泡,麦色手掌在雪白肌肤游弋。先是脖颈,而后胸脯,两手一边包住一团,打

圈揉搓,然后是奶头,手指捏住搓捻。

异样感觉升腾,空气越发稀薄,女孩胸脯起伏弧度越来越大。

男人却没有停留,打出新的泡沫,双手摊开在她面前吩咐,“站起来。”

盛娇颐抿唇,乖乖起身,小腿以上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贺衍双手抚上女孩小腹、后背、大腿,确认每一寸皮肤都布满细腻泡沫。先前还觉闷热的空气又不够热了,甚至太凉,徘徊在身体上的粗粝指纹成

为她仅剩的热源。

神经越绷越紧,两人都知道她全身上下只剩一处未洗。

贺衍拿肥皂在湿润的阴毛上转两下,很快便出泡沫,大掌盖住整个阴户,搓干净外部后,洗掉手上泡沫。抬起女孩一条腿,安排泡红的小脚踩在浴

缸边沿。

拨开散发着肥皂香味的蚌肉,手指摁上穴口。

盛娇颐抽气,又一次阻拦。

男人撩起眼皮看她,神色平静至极,“娇娇,要洗干净。”

说着,一根手指缓慢插了进去。

小穴才刚经受过激烈的肏干,残留的润滑液体也被泡得七七八八,穴内红肿而干涩。

盛娇颐闷哼一声,两手扶住男人肩膀,拉扯到极限的神经终于断裂,她抽噎着喃喃,“阿衍,对不起…”

穴里抠弄的手指不动了。

****************

今天又是加更的一天,晚点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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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满鼻子满嘴的肥皂香气将他逼入绝境。原来还可以更痛,根本分不清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通通席卷上来,将他剥皮拆骨,暴露出汩汩跳动的肌肉与血管。

被嫩肉紧紧纠缠的手指活动起来,含着疯狂大肆搅拌,大拇指按压上阴核狠狠碾压。

盛娇颐啊一声,倒向男人胸膛。他并不让她倚靠,带着火的手指捏住尖细下巴,迫她扬起脸来直视。

这种逼迫是双向的,男人好看的唇绷成一条紧迫的线,瞳孔缩得太紧,给人以竖瞳的错觉。

他不想听,却偏要问,“喜欢他?”

逃避不是他做派,就算心口要挨一刀,他也要清清楚楚看见刀刃如何贯穿,感受血液奔流而出的冰冷。从前这把刀只握在自己手里,今天,他将它送入她手中。

她若想跑,他会放她。只是这一刀必须由她亲手插进去,谁都不能代劳,哪怕他自己。

身体还在被高速贯穿着,臀部随着噗嗤噗嗤的抽插抖动,小穴全然不知危险氛围,紧密咬合着男人坚硬手指,已经开始分泌淫水。

盛娇颐努力睁着眼,嘴巴协同鼻子吸气,战栗双手攀住男人肩膀,拉开些距离,将自己神色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她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一个小谎,可以救她自己也救陆英时,或许,还救贺衍,为什么不呢。

头痛变成了心痛,最后一点良心惴惴作祟,惴掉她最熟稔技能。谎言悬在唇边,气息已经吐出去,喉咙却噎住,发不出半个音。

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东西,这样难受。

嘴唇分开又合拢,重复三四次,盛娇颐竭力尝试,依旧说不出谎,她茫然落泪,被未知的东西胁迫着道出实话,“我不知道。”

四个字,仿佛是从她心底挖出来的,还带着跳动的肉沫,她精疲力竭。

碾压住贺衍五脏六腑的巨石透出一道缝儿,他得了一丝喘息机会。贺衍不愿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竟卑微又卑鄙的感到些许庆幸。薄唇以一种虚伪的冠冕堂皇压上女孩汗湿鬓角,稳住呼吸,随意般问,“娇娇,如果我杀了英时和左恕

你会难过么?”

最触目惊心的东西被轻飘飘揭示出来,绝了两人所有退路。

女孩细眉凝蹙,眼泪无声的流,抬手抚摸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颊,挣扎许久,轻轻开口,语气里透漏出错位的悲悯,“如果…我说会,你会难过吗?”

在他猝然的震恸中,她吻他唇角,眼泪也漫上去,再一次挖出心血淋漓的实话,“阿衍,对不起。”

她向许多人道过谦,说过无数次对不起,只有这一声反过来刺痛自己。

贺衍闭上眼,体味唇角颊边的轻柔触感。她的泪水渗进来,一股子咸苦,苦得舌头发了麻,他却突然想笑。

一步错,步步错。

陆英时与左恕不正是他找来的,走到这一步,又该怪谁。

“娇娇,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盛娇颐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贺衍从水中提了出来,小穴内的手指猛然离去,换成另一个更粗更硬的东西插进来。

“啊——”女孩仰头尖叫,被劈开的惊恐与快感自小穴迅速蔓延,身体迅速堕入情欲之中,升腾起湿热的潮红。

贺衍没有停顿,架起女孩两条腿,将她压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凶狠挺腰。

他用了全力,每一次肏入都要整根插入,撞得她失神尖叫才罢休,每一次抽出,不仅带出黏腻汁水,连无处可躲的穴内嫩肉也被硬生生拽扯出来。

深色的球囊随抽插动作啪啪拍打着穴口嫩肉,打得两片嫩肉迅速红肿,粗硬阴毛刮擦着肉缝与阴核。她的每一寸每一丝都被绝对的力量占有了,粗暴中酝酿着毁灭一切的快感。

被肏了没几下,盛娇颐便喷出大股淫水,男人一秒钟空闲也不给,肉棒蛮力顶开疯狂蠕动的穴肉,肏干得越发凶猛。

火热的柱身磨过甬道,因为太过巨大,与娇嫩穴壁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隙。视线虚晃,呼吸艰滞,盛娇颐感觉自己快死了,可脑袋又清醒的感受到肉棒上的每一条青筋,每一分火热。硕大龟头戳一下她最敏感的软肉又死命撞上子宫口,循环往复。

她身体悬了空,除了承受别无选择。盛娇颐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淫液失禁般喷涌。

“阿衍,阿衍——”

嘴角流出无力吞咽的口水,润得两片红唇晶莹淫乱。

下面的小嘴被干了个彻底,上面的小嘴也不能放过。贺衍红了眼,脑中闪过自己这张嘴吞吐自己鸡巴的画面,与小穴不同的紧与热,脸颊凹下去,口腔内形成真空,嘬出啵啵的响声,口水哗哗沿着肉棒流,湿得他阴毛浇了水一般。

男人俯身上去,直接便是激烈的舌吻,舌头替代肉棒,在女孩口中翻云覆雨。

盛娇颐被迫张大嘴迎接他的侵占,满脑满心的水。身下是插出的噗噗声,嘴巴里是被搅动的咕咕声。两张嘴说不出哪里流出的水更多。还未来得及擦干的身体又冒出汗来,灭顶的快感沿着脊柱上下流窜,要压榨出她身体里所有[的水。

“娇娇,舒服么?”

需要她说话,他抽出舌头,急切而激烈的吻落上勃颈处,唇齿并用,啃食那块柔嫩的皮肤。

盛娇颐实在没有多余神志矜持,说过两句真话之后,对着这个男人似乎再说不出半句谎话,恍惚着承认,“舒服,唔…”

他奖励似的用力插入最深处,顶得她整个身体弹起来。

“嗯啊——”

他接着问,“喜欢四叔干你么?”

“喜、喜欢,呃…”短短两个字,她换了五六口气才拼出来。

“喜欢什么?”

“喜欢唔、喜欢四、四叔干我……”

“娇娇爱四叔么?”

她一步一步掉入他的陷阱,胡乱的答,“啊啊、嗯…爱,啊——”

嘶——

贺衍舔了舔后牙槽,吮住女孩颈肉,吞下她汗水与自己口水的混合物。

甜,该死的甜,甜得他恼火。

得到回答,贺衍转头含住她嘴唇,将女孩舌头卷入自己口中,啧啧的猛吸,而后又将自己口水渡入她口中,喂她吃下。盛娇颐仰头,伸长颈子,咕噜咕噜尽数吞咽。

男人嘶哑的声音中交织着沉沦与戾气,“就这么爱吃四叔口水?”

盛娇颐嗯嗯呀呀,嗓子早就哑了,快感多得淹没头顶,她整个人、整颗心、整个思绪唯有燃烧的情欲,“嗯,爱,啊——爱——”

章节目录 对镜【h】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贺衍咬紧牙,女孩甜腻的呻吟声催得他耳膜直跳,风度被兽欲彻底取代。

“抱稳。”

盛娇颐还在失魂,没了自己意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两条没骨头似的胳膊攀上男人脖子。身体晃晃悠悠,他托着她的屁股走出浴室。

龟头连同半个肉棒留在小穴里,随着男人步伐在壁肉上剐蹭摩擦。盛娇颐呼哧呼哧喘粗气,明知自己不会掉下去,失重的感觉还是叫她忍不住两条腿缠住男人紧窄的腰,整个人挂在贺衍身上,就像她主动求欢一样。

男人腰带的金属扣发出清脆的硌嗒声,他走得急,垂落的金属扣被他结实大腿弹起来,蹭过她屁股,留下冰凉温度,与脖颈间烟草味的火热呼吸截然相反。盛娇颐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撩得瘙痒难耐。

哼唧声逐渐强烈,就连淫水也愈加丰沛,流了一地,画出两人路线。

纤细娇躯不自觉小幅度扭了两下,贺衍腾出一只手拍她臀肉。

“唔。”女孩闭眼闷哼,吸气声抽出一道颤音。

“老实点。”男人嘶哑声线勃勃欲发。

捕捉她屏息,贺衍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滔天火气,用略微温和的语气说,“娇娇今天要乖,不然四叔不知道会做什么,知道吗?”

腥风血雨的含义,偏偏用有商有量的词语说出来。盛娇颐胸腔一紧,搂得更紧,乳肉被男人坚硬胸膛迫得胀痛也不在乎,“不是的,阿衍,刚刚是、是…”她一咬牙,脸颊滴血,吐出自己都不敢听的话,“是小穴痒,想要……”

贺衍胸肌与腹肌剧烈收缩,眸色沉下去,沉到没有底的黑暗峡谷还在继续下沉。他以一种奇异的轻柔问,“想要什么?娇娇,你要说清楚。”

短促喘息几下,女孩闭上眼,还是遂了男人心意,“要阿衍肉棒肏我小穴。”

抓着她的手掌倏而收紧,手指深深烙入臀肉,他侧过头,奖励般舔她嘴唇。

盛娇颐即刻张开嘴,也伸出舌头与他勾缠。一大一小两条舌头在口腔外共舞,口水淋得两只巴湿润黏腻。

男人垂眼,黑沉沉眸光敛去大半,只余一道缝,渗出灼热的幽芒,汇聚在她脸上。

挂着不知是水是泪的睫毛颤抖起来,她突然抽舌离去,脑袋低垂歪斜,嘴唇覆上男人下巴,细致舔掉那里津液。

小小舌尖温软湿热,舔着男人皮肤,也舔在他看不见的伤口。

贺衍抿唇,一言不发,抱人进入卧室,并不是上床,而是走到鎏金全身镜面前。

盛娇颐脚刚着地不过两秒,穴里的巨物突然擦着肉壁狠狠打转,她一声呻吟未结束,又被男人架住两腿抱起来。这

一次,她是背对他的,所有隐秘的、堕落的、淫乱的通通暴露在镜中。

“娇娇看看自己流多少水。”

说话间,贺衍耸腰快速肏弄,噗嗤噗嗤水声立刻响起来。没了遮挡的淫液四处飞溅,甚至有几滴溅上光洁镜面。

盛娇颐抬头,迷蒙双眸看清镜中画面后不自觉瞳孔放大。

镜子里那个人是谁,是她吗?

满面红晕,眉眼中尽是贪婪春情,嘴唇红肿莹亮,下巴上全是暧昧液体。两条腿被麦色手掌分成了一字型,大腿根被肏得泛了红,奶子晃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皮肉飞出去。

小穴大赖赖招摇,凸起的阴核充血赤红,穴口被深色肉棒撑得平滑紧绷,近乎撕裂。粗得不可思议的东西正在那里进进出出,柱身挂满黏腻水光,硕大阴囊被肏干动作甩起来,啪啪拍打股缝。

滚烫的唇逡巡上她腮肉,气息不稳的问,“喜欢吗?”

盛娇颐强撑着眼皮,逼迫脆弱的神经直视镜中画面。她知道就算闭上眼睛,也一定会被男人命令睁开。



唔……喜欢……”

“说清楚,喜欢什么?”

贺衍发了狠,疾风劲雨般抽插。

女孩失控的尖叫,脚背绷直,被情欲染红的脚趾齐齐蜷缩起来。

“啊啊,喜欢四叔插我啊啊——”ohǎitǎηgshuщu

暗哑声音还在耳边诱惑,“错,应该是喜欢大鸡巴肏烂小骚穴。”

那声音化成看不见摸不着的藤,丝丝缕缕缠绕上来,将五脏六腑连同脑浆统统缠成烂泥。

绵软嗓子颤抖着重复,“要阿衍的大鸡巴肏烂我的小骚穴,唔——”

“看清楚,是谁在干你!”

盛娇颐被晃得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嘴巴却不由自主说出来,“是阿衍,嗯、嗯…阿衍干我,呃啊……”

“欠肏!”男人火气上涌,一口咬住女孩肩膀,额上汗水坠上颠簸的奶子,又被甩上镜面,“娇娇是不是四叔的小骚货?”

羞耻心早被肉棒捅得没影儿,女孩眼角挂泪,无意识接受并重复着他给与的一切。

“嗯啊,我、我是阿衍的小啊、小骚货,嗯……”

没了理性,也没了人伦,镜面被不明水渍模糊。镜前两人抵死激烈,野兽般的交媾。

尖叫不绝于耳,细软变成了沙哑,最后化作哼哼唧唧的哭腔,“阿衍,阿衍,我要死了……”

汗液黏着头发缠在女孩脸颊,两人身下汇出一滩水洼。

盛娇颐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精神涣散,身体反之愈加敏感,高潮间的间隔越来越短。她只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没昏厥,还能清醒体会每一下贯穿。

贺衍放下她一条腿,腾出手来掰过她脸颊,吻得凶狠霸道。男人胸前已被汗水浸透,两人身体粘合在一起。

盛娇颐不知从哪儿来的灵感,含着男人舌头,混沌不清出声,“阿衍,我要,唔……小穴要、嗯啊,要精液……”

果然,他短暂的僵持,而后突然用力,一下子肏入她最深处,小穴又一次被塞满。快感突如其来,盛娇颐彻底失控,牙齿刺破男人舌头,在血腥味中迎来又一次高潮。

“啊啊啊啊——”

流血的舌头不依不饶搅弄,同时将浓稠精液尽数射入抽搐的小穴之中。

章节目录 表妹,走吧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盛娇颐最近浑浑噩噩,连徐知秋的婚礼都没参加。

徐穆两家早早定下婚期,本不打算铺张,是穆市长考虑知秋初婚,特意提出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遍,这才有了订婚宴。其实正式婚礼就在十天后。徐知秋自然递了请帖,后又登门邀请。只是盛娇颐还没做好面对陆英时和左恕的准备。穆市长婚礼,他们一定在场。

徐知秋见她欲言又止,没再坚持,转化话题说起装修事宜,并邀请她过些日子来玩。

盛娇颐随口问,“穆同学回去了吗?”

“没有,前几天不是发生爆炸么,至今没抓到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乱成一锅粥了。巡捕房人手不够,正巧郑烈的一个师驻扎在北面铁路,泽霖这次从天津来也是为了这个。遇上这种事,他帮忙借调了些军队的人帮忙。”

徐知秋不知道盛娇颐那天在现场,盛娇颐也解释不清来龙去脉,索性不提。

这些日子贺衍倒没说什么,可她知道他在等她答复。至于答复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男人皆薄情寡义,女人要嘴甜心冷,至于其他的,画本没讲,白薇也没教。

盛娇颐以为自己还有许多时间,一天想不明白就两天,人生在世最不缺的便是时间。可是这一次,她错了。

午夜,毫无征兆惊醒。

床上只剩她一个,她愣半晌,手指抚上空荡荡身侧。真丝被面被夜色浸得透凉,凉意通过指尖窜流,盛娇颐打个寒颤,彻底清醒,索性披件外套下去客厅看书,顺便等贺衍回来。

白日里还算悦耳的门铃声在寂静深夜也成了凄厉。盛娇颐看一眼座钟,心下纳闷。贺衍自然用不上门铃,商会的人有急事也不会找到这里来,谁会在这种时间登门?

大门外传来些许嘈杂,似是佣人与来人起了争执。

“时间这么晚了……可是……不如您等我进去通报一声,哎?徐小姐,徐小姐?!”

哒哒哒哒,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

焦灼透过空气扩散,传染了盛娇颐,她起身朝外张望。

徐知秋的脸庞赫然出现,她的深色外套完美隐入夜色,只剩白晃晃的脸。乍一望去,好似一团鬼影飘荡半空。

“知秋?”

徐知秋看见她也不减速,直接冲上来,短发与呼吸一起飞乱,“娇颐,快!快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

盛娇颐踉踉跄跄,拖鞋绊掉一只,凉气自四面八方奔涌而来,贪她脚上一点温热。

“你怎么了?”

“来不及了,快快!待会我再跟你解释,拿一套换洗衣服就好,一定要快!”她回头,黑夜之中分明什么也看不见,女孩眼睛却死死盯着,惶恐至极,仿佛黑夜中会随时扑出嗜血猛兽。

在变故面前,盛娇颐一向有些镇定。她配合着徐知秋一路跑上楼,随手揪出个小包,塞进方便活动的套衫与裤子,又将抽屉里的钞票尽数装进去。无论发生什么,有钱总会好过些。

徐知秋比她更不安,不停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娇颐,娇颐,怎么办,我真是太蠢了,他说这是我欠他的,我信了,我信了……”盛娇颐正要问“他”是谁,徐知秋突然看过来,眼眶瞪得浑圆,“他疯了!你知道吗,穆夫人也是他——”

“你们,啊!”

她颠三倒四的话被窗外惊呼打断。

戛然而止的一声,揪人神经。

盛娇颐要去窗边查看,被徐知秋又一次拉住。她浑然不知自己抖得多厉害,还在试图安慰,“娇颐,你别怕,我听见他对电话发脾气了,他没成,没成,所以他们还活着。”

什么?

“咯吱”推门声响起,徐知秋受惊般噤声。

长长人影投射进来,落在两人脸上,盛娇颐只觉视线骤然黯淡下去。

她站头,只见房门正中央立着个军装男人,他身后跟两人,见他停下来,齐刷刷立正站定。

男人信步靠近,黑沉沉眼睛逐渐曝光在灯光中。那双眸子暗无天日,光线挨上去便被吞没干净,分毫照不透。

盛娇颐从未想过雪湖会是这样的。深蓝色军装衬得一张脸白得不像人,金属纽扣与肩章折射出冷凝的光,黑色皮带箍着他的腰,窄窄一束,并不脆弱,反而是锋利,如一把随时出鞘的刀。

黑色军靴每一步都踏出沉闷声响,悠然逼近,戏弄着紧绷的神经。

他挡住两人去路,视线不紧不慢挪移,半晌才看见徐知秋似的问,“这不是小妈么,这么晚了您不在家休息,怎么会在这里。”

徐知秋将盛娇颐护在自己身后,强撑傲骨反驳,“穆泽霖,你还想怎么样?”

嫣红唇角勾起状似微笑的弧度,不做声。

“你要的是穆家和浦华商会,娇颐不是浦华商会的人,和穆家更没关系,你,”徐知秋这辈子没怎么求过人,软话说得生硬,“你……请你放我们走吧,我送她去南洋,绝对不会妨碍你。”

苍白男人眉脚微微一扬,“哦?谁说她和穆家没关系,她是我表妹,自然就是穆家的人。”说罢,视线飘忽着越过徐知秋肩膀,捉住隐匿在阴影中的人,“小颐表妹,你说呢?”

盛娇颐怔忪,思绪被这称呼带回冬天的杭州。

他是表哥,她是表妹,他们挤在简陋的筒子楼。被子那样薄,他也那样薄,她扑在他后背,笑嘻嘻说,只要雪湖不讨媳妇,我就永远也不走。

窗外吹入软风,轻轻抚过脸颊,感官犹在记忆中,竟觉这风冰冷刺骨。

“小妈,如今父亲离不开人,以后出门这种杂活还是交给佣人吧。”雪湖打个手势,门外两个人得令走进来,对徐知秋毕恭毕敬垂首,“穆夫人,请。”

“穆泽霖!你不能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徐知秋垂死挣扎,依然没能逃脱被架走的命运。

接下来轮到她了,盛娇颐静悄悄等候发落。从他能无声无息上楼便不难推测整栋房子已在他控制之下,逃跑也是白费力气,不如替他省点麻烦,也少受点无谓之苦。

她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恍惚,眼前一切与十二岁那夜多么相似,那时她站在盛家大宅里等待贺衍。

贺衍,贺衍……他在哪儿?大哥和二哥呢?

恐慌汹涌而来,连带着呼吸也痛,表情险些失控。

出乎意料,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说,“表妹,走吧。”

盛娇颐点头,乖乖向外走,直至上了车,才平静出声,“你要送我去哪?”

“自然是穆家。”

“哦,四叔呢?”

苍白面孔终于转过来看她,眼含嘲弄,“怎么不问陆英时和左恕。”

盛娇颐不怵,认认真真答,“也是要问的,原本打算等你回答了再问。”

男人盯她许久,嘴角缓缓沉下去。

章节目录 别怪他当真(4600珠加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雪湖果真带她去穆府。

徐知秋曾信誓旦旦打死不会再来,盛娇颐也从未想过二次登门,结果呢,她们都被困在这里。

门口多了哨兵守卫,看见雪湖纷纷行礼。盛娇颐本以为那声“小颐表妹”是嘲讽她的,没想竟是真,男人对上前迎接的佣人吩咐,“这位是表小姐,从今日起就住在这里。楼上房间准备好了吗?”

“是,准备好了。”年轻佣人从始至终垂着眼,根本没瞧见女孩模样,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表小姐,毫无怀疑。

如今穆少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表小姐,就是多出十个八个穆夫人他们也全盘接收。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雪湖点头,又说,“好好伺候,要是表小姐迷路走丢了,你们也不用在这了。”

其中含义叫人不寒而栗,盛娇颐神经一紧,心如明镜。

这话是对佣人说的,也是对她说的。她要是跑,那这一屋子人恐怕都要给她陪葬。她是薄情,可是这样明晃晃的重担压下来,再薄情也受不起。

“你先带表小姐上楼。”

“是。”

盛娇颐没出声,乖顺跟上佣人。模糊记忆渐渐复苏,脚下路径越来越熟悉,心也跟着提起来。最后停在有过一面之缘的卧室门口时,她忽而不敢深思,以致佣人推开门后,迟迟不愿抬眼。

“表小姐,您请进。”

她不得不抬起头,看清眼前景象后,又是一愣。

屋内并排摆两张床,中间拉一道布帘,宾馆似的布排,与豪华陈设格格不入。盛娇颐自然知道这是为何,在杭州时两人就是这般睡。

她沉默坐上床沿,手脚拘束,脑子混沌如麻。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打开,雪湖率先入内,身后跟着端托盘的佣人。小桌迅速摆上两碗清汤细面与三碟小菜,食物香气悠悠袅袅,勾起馋虫。

男人脱去军装外套,露出里面笔挺的白色中山领衬衫,自然的唤她,“饿了吧,吃点东西再睡。”

盛娇颐越发看不透。

略作思索,还是起身走过去,坐到男人对面。或许是因为褪去军装肃杀之气减弱,又或许是因为眼下青黑令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苍白面孔此刻多了点人味。

鸡汤味的热气袅袅上升,熏着男人的脸,琐碎而家常,就好像他们真是寻常表哥表妹,恍如在杭州时。

可盛娇颐只一瞬间便清醒,因为那时他们吃不上这样精致的食物。清可见底的面汤是用鸡腿、猪骨与金华火腿慢火煨出来的,看着清爽,尝着浓郁;两颗青江菜翠绿诱人,脆得恰到好处。还有三碟小菜,炒豌豆尖、海米竹笋和不多不少四块晶莹剔透的樱桃肉,量不大,却极其讲究细致。

在杭州时,缺钱也缺手艺,那里搞得出这些花样。

终归不一样了。

碗筷声起,沉默之中面汤尽数下肚。两人放下碗筷,各执一边,隔着残羹对望,同时陷入了等待。盛娇颐知道自己在等待发落,可她不明白对面那人为什么等。她是鱼肉,他是刀俎,要杀要剐要折要辱,一句话而已,有什么需要等,有什么值得等。

赤红唇瓣翕动,他问,“你有什么话要说?”

盛娇颐肚子饱了胆子也撑大,语调平和的回,“你知道的。”

男人眉间凝目注视,眉心隐含冰霜,偏偏笑着问,“是吗,说来听听。”

盛娇颐迎着他视线,“四叔在哪?”

墨色眸底卷起浪,嘲弄意味愈浓,“怎么,现在记挂上他了?当初拐着我一起跑的不也是你。”

对此,盛娇颐无话可说,半敛眼皮许久,吐出一句,“此一时彼一时。”

雪湖轻呵出声,没接话,停顿几秒,转了话锋,“去洗澡吧,该睡觉了。”

“不用了,我昨夜睡前洗过的。”

男人已经起身,听见她这番话,转过脸来询问,“要我帮你?”

盛娇颐抿唇,终是沉默起身,走向浴室。她没想到的是,雪湖竟也跟着一齐进来。等上一会儿,对方不仅不走,反倒坐上角落木椅,显然早有准备。

热水激起一室雾气,碎发贴上脸颊,湿漉漉黏腻。两人僵持着,最后还是盛娇颐服软,“我要洗了,你能不能先出去……”

雪湖挑眉,“你怕什么。”森森黑瞳被水蒸气缭绕的越发阴森,他咬着字叫她,“表妹。”

见她不动,男人起身,边走边挽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小臂。军靴蹭着女孩脚尖停下,冰凉的手侵袭上来。她的挣扎被轻易制服,苍白双手剥她外套,而后是睡衣、内衣,一层一层,剥个干净。

浴室本就热,一番动作,雪湖额上出了汗,被深蓝色军装包裹的阴茎已然勃起,胯间肿胀出一个大包,他却退开两步。

“好了,洗吧。”

盛娇颐赤身裸体站在那里,小声问,“雪湖,为什么?”

男人微笑,也轻声答,“小颐,是你自己背信在先,我总要多看着点才行。”

轻飘飘的语气下面,是血滚气涌。

她是怎么对他的,骗他去杭州,又不声不响扔了他。

没有人知道,他从被接回穆家那天起就打算与穆峰仪、郑婉晴同归于尽。处心积虑,终于弄到足量的砒霜。是她接近他,用杭州诱惑他。他握着毒药挣扎整宿,最后决定放下过去与仇恨,与她去过新生活。

然后呢?她抛弃了他!

他当她被贺衍强迫,于是主动返回上海。贺衍好手段,只是告诉穆峰仪是他拐了她私奔,穆峰仪便恨不能亲手打死他给贺衍交代。

几天后,她的身份又变,从小侄女变成了金屋藏的那个娇。穆峰仪愈加惶恐,将自己当初的可笑算盘统统迁怒到他身上。说了可笑,还是贺衍一句“别闹出人命”止住他那位好父亲的死手。郑婉晴那个虚伪至极的疯女人,一直恨他克死自己宝贝儿子,这等机会怎会放过,阴损手段接二连三。

那半年,他唯靠一点信念支撑——要找到她,救出她,她是被迫的,正在等他去救。

可是他得到了什么?

半死不活小半年,终于得以下床,却见她挽住贺衍胳膊,不知说了什么,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抬头看贺衍,如娇似嗔。那样的亲密与专注,甚至没有注意到他。

他仿佛听见她声音,一如她对着自己撒娇哄骗。

“雪湖,你最好了,别生气呀。”

“我们雪湖这么漂亮,脾气大一点也是应该的。”

“我不走,只要雪湖一天不讨媳妇,我就永远也不走。”

他从未强迫,话都是她说的,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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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盛娇颐忐忑的并没有发生,她乖乖洗澡,雪湖便退回角落座位,除了盯她,没有任何进一步动作。她惯会装傻,自我麻痹起来,假装看不见他胯间高涨。

心不在此,草草洗完。雪湖替她披上浴巾,下达指示,“去椅子坐,让我能看见你。”

相同场景,人物对换。女孩坐在角落,男人赤身裸体站在花洒下。

盛娇颐不小心瞥见他身体,怔得忘了避讳。不见血色的肉体上遍是伤痕,交错纵横,触目惊心。

不知这些疤痕中有多少是因为她……忽而不敢再看,视线飘忽乱飞,又瞥见更不该见的。男人两腿之间,肉色粗长充血挺翘,勃勃欲发。

睫毛止不住乱抖,她慌忙低头,一心一意盯自己脚尖。

阴茎涨得发疼,雪湖不以为意,视线始终落在角落一团。自小见惯男欢女爱,生理反应对他来说并无太多意义,疼痛更是家常便饭。

水声停止,窸窣声起,不知多久,挂着水珠的脚背出现在她视线。

“走吧,该睡觉了。”

她是他的提线木偶,除了乖乖听话别无选择。只是身体可以服从,精神却难控制。翻来覆去三四次,一只手穿过布帘探过来。

“睡不着?”

声音十分清醒,显然他也没睡。

他擎着手,与其说耐心,不如说偏执,非要等她伸手去握,就像在杭州的无数个夜晚一般。

盛娇颐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怨多一些还是怜多一些。

等了半晌,没等来记忆中的柔软,雪湖翻身坐起,直接撩开帘子上了她的床。

凉凉的肥皂香气笼罩上来,盛娇颐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男人却只是抱着她,将她双手拢入自己掌中。

有什么东西渐渐硬起来,顶在她小腹,盛娇颐屏息,无声睁大双眼,直到神经也累了,再也绷不住,终于忍不住出声,“雪湖?”

声音绵软,含混增添了亲昵,男人眼底漫起遥远的怀念。

“嗯?”

“你把四叔他们怎么了?”

柔软戛然而止,冰冷卷土重来,他忍着怒,轻描淡写的说,“杀了。”

盛娇颐头皮一麻,只觉血液簌簌倒流,手脚瞬间冰凉。

不对!

大脑高速运转,拼命搜寻救命稻草。知秋颠三倒四的话登时明了:我听见他对电话发火了,他没成,他们还活着。

他们一定不会死。

她要信知秋。

这样想着,她又有了力气。明知可能惹恼他,依然说,“不会的。”

男人陷入沉默,静得可怕,似乎连呼吸也停止。黑暗之中,贴近的两人心思千回百转。不知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应时,雪湖开口,“忘了吧。”

他这样说,倒叫她鼓起的勇气无处可去。

大概是她困出幻觉,竟觉那声音有些温柔,“小颐,你是我表妹,我会照顾好你。等上海这边稳定了,我们回杭州去。”

雪湖想得明白,她说过此一时彼一时,那么现在的此一时,也是将来的彼一时。这虚伪骗子薄情寡义,既然能顺了贺衍,将来有一天也能顺了他,不过看谁在身边罢了。

*

两人达成某种微妙的平衡,居然相处还算平和。无论多忙,雪湖三餐必会来房间与她一起用,然后晚上盯她洗漱,再隔着帘子并排睡去。

盛娇颐看着窗外郁郁葱葱发呆,天色阴暗,绿叶也死气沉沉。时间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多意义,反正到了时间该做什么雪湖自然会出现。心中有期盼,倒不至于绝望,只是空闲时间多了,难免胡思乱想。

想四叔、大哥、二哥,也想雪湖……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之所以这样抵触他,连哄两句也不肯,其实心虚大于恐惧。

傍晚六点,雪湖带着晚餐出现。用完餐,他掏出份文件给她看。

盛娇颐心下奇怪,手上乖乖接过来,瞧见标题大字“盛娇颐启示”不由自主看下去,越看越沉默。

洋洋洒洒一大篇,辞藻华丽,感情真挚,其实一句便可概括,“诸友对于娇颐与贺衍关系多有质疑,特此通报奉告:昔日认贼作父作兄,实属无奈,卧薪尝胆数载,只为报杀父夺家之仇,今日得偿所愿,何其幸也”。

雪湖递给她钢笔,“签了吧,我安排明日登报。”

盛娇颐不接,抬眼反问,“何必多此一举,反正我签与不签都一样。” hǎ itǎηgshuщu

男人下颚紧绷,眸光晦暗阴沉,“毕竟是你的通告,还是本人确认一下更妥当。”

他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两人都知道,他是要她亲手撇清贺衍三人。

女孩声音软,语气却坚定,“我不签。”

平和面纱骤然撕裂,苍白面孔冷下去,他紧紧抿着嘴,目光浮着一层薄冰,散发出森冷的寒意。那寒意之中还有一种痛楚,叫人心生动摇。

雪湖用最后一点耐心劝,“签了对你没坏处。”

女孩贝齿咬住下唇,摇摇头,再次表达决心,“你要发就发,我拦不住你,但我不会签字的。”

男人目光更冷,钢笔竟被他生生折断,墨汁四溅,有几滴飞上盛娇颐脸颊。她也不擦,眼皮撩起,直勾勾迎他视线。

两人僵持,谁也不肯让步。

雪湖呼吸凝滞,眉眼结出冰来,突然起身。盛娇颐脸色一白,本能的缩脖子,惴惴不安之间,男人调转方向,疾步离去。

闷了一阵天,雨滴终于淅淅沥沥落下来,打在树叶沙沙作响。盛娇颐颓然坐倒,心虚得厉害,忽而不知自己这样是对是错。

本以为两人就此闹掰,没想雪湖在就寝时分又回来了。

小雨变成暴雨,排水管哗啦啦流水,湍流样的急促。男人坐在床沿看她,全身肌肉紧绷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断裂,额上渗出汗,苍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一声不吭,可那痛苦任谁都能看得出。

他的毛病比她记忆中更严重了,而这里面也有她一份功劳。心虚愈浓,还有一份难以言喻的酸涩,盛娇颐冷下心肠强忍。

阴恻恻目光冰锥一般刺她,其中有恨,有怒,还有不易察觉的祈求。

她仿佛又听见他呐喊,疼啊,疼,为什么还不来抱我。喊得那样大声,她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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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悠悠叹出一口气,她再装不住冷硬,手一撑站起身。墨色瞳孔猛地收缩,紧紧盯住她,渴求越发浓烈,淹没了恨意。

盛娇颐抱住他,温热掌心贴着男人后背上下搓动。他看着凶狠,实际单薄得不得了,年轻的肌肉裹住骨头,不见一丝多余。

不知多久,盛娇颐搓得手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索性放开他。在骤然阴冷的目光中,女孩爬上床,掀着被子一角邀请,“好冷啊,还是盖被子吧。”

滔天怒火登时熄灭,转眼又开始生气自己气消得太快。抿唇怒视,最后还是乖乖脱掉外套,钻了进去。男人只是躺在女孩身侧,不靠也不抱,非要她主动。

真是古怪。

可她从来不怕。

盛娇颐软软环住他,胳膊带动被子将男人盖得严实。搓热掌心,捂住他瘦削的胳膊肘。耳中雨声沙沙,怀中人影簌簌,她的思绪飘得很远,轻声开口,“雪湖,咱们不是有过好时候么。”

男人一开口,牙齿打颤的声音便漏出来,再轻柔语气也染上阴森,“是啊,可是小颐,是你自己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你既然给了,就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一包酸水在心口炸开,五脏六腑都是酸。

两人陷入长长的沉默,盛娇颐沉浸在纷杂思绪中,甚至没注意两人已经换了姿势,她从那个抱人的变成了被抱住的。

男人修长身体勾了起来,侧脸贴住女孩软滑的发,极尽亲密之中并没有太多色情,唯有淡淡的绝望与依恋。

“小颐,当初在杭州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真心?”

她答得毫不费力,“有的。”

他又安静很久,缓缓开口,“别再想贺衍了,他不会回来。”

盛娇颐抿起唇。雪湖明白她的沉默代表什么,声音与心口一齐凉下去,“你不愿意?”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就这么喜欢他?”他嗤笑一声,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急怒之下,诡异的灵感乍现,又或者不是灵感,而是一直潜藏在他心底的扭曲。

潮湿的房间,难闻的气味,色情而露骨的呻吟与叫骂,这便是他对男女之间的全部认知。

嘴唇贴上女孩额头,极尽温柔的吻。

“没关系,你只是糊涂了,我会帮你的小颐。”

什么?

盛娇颐还未来得及反应,突然被仰面推到。年轻男人跨坐在她小腹,一只手禁锢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慢条斯理解着自己腰带扣。

他居高临下看她,嫣红嘴唇弯起诡异的弧度,眸色深得仿佛要流出墨来,其中有疯狂,居然还有温柔。

盛娇颐后知后觉的害怕,窗外风声呜咽,那寒意一直渗到心底最深处去。洗澡那次便领略过自己不是他对手,更何况害怕到了极致身体更是迟钝,她尝试着唤醒他,“雪湖?”

男人嗯一声,用力抽出皮带。皮革划破空气,发出骇人声响。

盛娇颐突然爆发,垂死的鱼一般奋力扭动。

“小颐别乱动,我不想伤到你。”男人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根本不觉自己举动有何不妥。反抗只叫他多消耗些力气,并不能改变什么。

雪湖用腰带将她双手捆起,绑上床头雕花柱,翻身下了床。在盛娇颐惶恐而防备的眼神中,他脱掉衬衫,手臂肌肉隆起,嘶拉一下布料成了两半。

清脆的撕裂声犹如惊雷,劈开她脆弱的神经,女孩声音染上哭腔,“雪湖,你要做什么?”

男人微笑,惨白手指贴上她的脸,凉得近乎刺痛她。

“小颐,你和贺衍日夜相处两年,身体习惯了才会放不下,别担心,我会帮你。”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抓住她脚踝,以撕裂的衬衫为绳,牢固捆上两边床柱。

盛娇颐双腿被迫大大张开,眼睁睁看着满身伤痕的男人将她剥个一丝不挂,赤裸娇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

浑圆而湿润的眼睛,无力颤抖的身体,随呼吸起伏的乳尖,每一眼都是致命刺激。雪湖呼吸渐渐粗重,灼热视线在她身体徘徊,不自觉停留在女孩大张的双腿,眸中翻涌起不自知的情欲。

盛娇颐只觉自己这道目光侵犯了,说不清是欲还是惧,乳尖哆哆嗦嗦挺立起来。男人站在床边,目光缓缓移动,滑过阴毛,滑过腿根,在两瓣紧紧闭合的蚌肉上徘徊许久,回到她的脸。

他靠近过来,轻抚她脸颊安慰,“肉体关系没什么,谁都可以,可是我们不一样,小颐你以后会明白的。”

交媾是什么,情爱又是什么,不过丑陋兽欲罢了。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相依为命,是冬日里仅有的一点暖,他才是会永永远远和她在一起的那个。

殷红嘴唇覆上她的,那样凉,喷洒上来的鼻息却又那样热,冰火交织,盛娇颐打起哆嗦。

这个吻纯洁极了,仿佛只是最平常的两片肌肤的摩擦,轻柔、克制,没有舌头、没有牙齿,甚至连挤压都没有。他只是覆上她嘴唇,无声宣告着存在。

盛娇颐全部神经都集中在嘴唇上,因此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手已经滑了下去。等那冰凉覆上阴户,身体又是一抖。惨白手指分开闭合的蚌肉,找到隐藏阴核,轻一下又重一下的按压捻磨,要那小小一粒在自己之间充血肿胀。

酥麻感觉渐渐苏醒,盛娇颐竭力克制着,贝齿咬住下唇,阻止任何声响从口中溢出。雪湖没有逼迫,依旧轻柔啄吻。在她腿间作乱的手却是截然不同的强硬,手指沿肉缝上下滑动,最后停留在还未湿透的穴口,一点一点挤入紧致甬道内。

他的手很凉,盛娇颐却觉得有火在炙烤自己急剧收缩的小穴,挑动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

今天只有这一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o(╥﹏╥)o

可能因为快要长期出差了,事情一下子爆炸多。

但是月底前主线完结的打算不变,小宝贝们放心!

ps.雪湖逐渐走向变态……

章节目录 不一样的【h】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那是直白而下流的侵犯,插入最深处后,雪湖又挤入一根手指,在她的轻颤中用力活动起来,插入进去,抽出来、再插进去、……最初的艰难渐渐被湿滑取代。盛娇颐双腿紧绷住,抵抗的抬高腰,乳头挺立,身体随男人抽插的动作不断抖动

男人身体热起来,眸越发的深,唇愈加的艳,目光之中分明全是噬人兽欲。但他只是观察她表情,嘴唇贴着她的轻轻磨蹭,分毫不逾矩。

不对,这样是不对的。盛娇颐拼命抓住清明的尾巴,但她还是渐渐沉溺下去。她试图挣脱,却被一波又一波不断涌来的快感淹没。

男人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小穴里流淌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啊,啊……嗯……雪湖,不要……快住手……”细软婉转的嗓音带着哭腔,是不自知的娇媚入骨。

她的求饶只换来了男人一记深杵,又深又重地撞击在她最敏感的嫩肉上。

“啊——”

雨越下越大,雪湖的骨头本就根根断裂般疼痛,如今又被欲火炙烤而不得发泄,全身肌肉都在颤抖。

香甜气息近在嘴边,挑逗着他的神经,但他始终不肯深入,贴着女孩嘴唇低笑,“小颐,你流了好多水。”怕她听得不够清楚,手指更用力的捅进去搅弄起来,湿腻小穴立刻发出响亮的叽咕声,见她难以忍受的紧闭双眼,手指按在壁肉抠挖。

“雪……”盛娇颐忍住尖吟冲动,刚一开口,赫然发现自己声音软得不像话,她竭力克制,却还是止不住娇喘,“雪湖,你放开我,这样是不对的,我们,啊……我们不是这样的。”

深不见底的双眸泛起迷蒙的雾,像茫然,又像回忆,他低语,“是啊,小颐,我们当然不是肮脏的肉体关系,你看,不管是谁,只要小穴被插了,就一定会流水,这不代表什么。你明白了吗?”

盛娇颐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现在自己被赤身裸体大字型绑在床上,又有什么资格辩驳。于是她决定先服软,点点头,嗫喏出声,“明白。”

男人暂时停下抽插,盯着她双眼问,“那你现在要不要签那份声明?”

什么声明?

盛娇颐思绪混沌,很是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有些惊讶。

雪湖竟还惦记着那份声明,这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软已经服了,无非再点一个头。就算将来贺衍问起来,她只要说自己不是自愿的,谁也不能责难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不得错。

她想点头的,她该点头的,可是脖子不听使唤。

短短一瞬,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贺衍接她时伸出的手;他拉着她说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从南京跑回来,摔倒在地哭泣,泪眼朦胧之中抬头看见了他……历历幕幕,颠倒了时光,错乱了次序,唯有那深不见底的眼是清晰的。

她不能,只怕永远也不能了。

不能舍了他,哪怕是嘴上的。

还有大哥……她从未想过那样冷淡的人,会把命送到自己手上……

乱,乱,乱。雾蒙蒙眼睛看向他,她又不说话。

男人垂眸,不知想些什么,几秒种后微笑起来,啄吻女孩潮红的脸。

“没关系,小颐,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只有我们才是不一样的。”

他语调轻柔,手上却发了狠。虽然盛娇颐已经湿透了,但最娇嫩的地方骤然被如此激烈对待,还是让她略带痛楚的呻吟起来,可越是被近乎残虐的肏弄,小腹深处的痒意反而越多。她想夹紧双腿,奈何脚腕被绑着,两条莹白的腿绷得笔直,穴内层层嫩肉无意识地男人手指吸得更紧、更密。

“这么舒服?”雪湖声音压抑而嘶哑,滚烫嘴唇逡巡在她嘴角,“你喜欢,对吗?”

女孩呜呜咽咽,只觉自己被逼入绝境。

“嘘,嘘,”男人得闲的手抚摸她脸颊,安慰道,“别怕。”

说完,他掏出肿胀不堪的阴茎。

灼热的龟头蹭过女孩大腿,雪湖闷哼一声,马眼渗出两滴暧昧液体。

肏着女孩的手指更加放浪形骸,另一只摸了些她的淫水做润滑,握住自己阴茎上下套弄起来。

女孩渐渐沉重的呻吟声与男人压抑的粗喘声此起彼伏,空气中满是甜腻味道。

森森墨瞳直勾勾盯她身体,徘徊在乳尖、小腹,还有被自己插得汁液四溅的小穴。

盛娇颐脸颊更红,比起身下肏弄,竟觉他视线更叫她不敢面对,太过火热,仿佛已经有了实体,正在野蛮而下流的抚摸她。

极度敏感的身体接受到讯号,竟就这样泄了出来。

“啊啊啊——!”

淫糜到近乎凄惨的躯体深深刺激到男人神经,雪湖瞳孔收缩,手上用力,拇指在龟头重重一蹭,白浊液体尽数喷出,射在女孩平坦的小腹上。

高潮过后,两个人都是无声喘息。

雪湖啄吻她的嘴唇,直到这个时候,依然坚守着自己的防线。

情欲不过未除尽的兽性,他会让她舒服,也愿意从此以后帮她解决需求,但是不会插进去。

她是他的表妹,他们是不一样的。

章节目录 僵持【微h】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日子一天天过,吃喝无忧、风雨不欺,着实算不得苦。

她被豢养在全上海最华丽、最名贵的笼子里。

雪湖看她愈加紧,折腾几日后,干脆命人将两间房打通,隔壁间用来做书房。

没人时,她就坐在书桌下手的沙发上,看书打盹皆随意,独独不能离了他眼。卧室依旧摆着两张床,只是其中一张已然没

了用。

那夜之后,雪湖与她夜夜同眠共枕。

至于两人关系……窝在沙发上看小说的女孩不自觉轻蹙眉心,盯着眼前白纸黑字,半晌没有翻页。

“怎么了,不好看?”

略带凉意的男声将盛娇颐从失神中拽回来,茫然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对方问什么。

索性合了书,直起身给自己倒茶,边喝边答,“挺好看的,就是里面的外国人名字不好记,看多了犯困。”

雪湖有怀疑,可嘴角还是止不住弯了一下,放下钢笔,走到女孩身旁坐下。

“是吗,这本讲的什么?”

知道她喜欢看这些,他安排了人每周给她送两本最新最受欢迎的来。刚开始她看得很快,最近一段时间,越发慢下去,现

在更是半个月也读不完一本。

至于缘由,两人心知肚明,谁也不提,就这么耗着。

没等来回答,雪湖抬眼,只见女孩直愣愣看向窗外,又出起了神。

男人眸色沉下去,苍白面孔如冰似雪。

盛娇颐回神,哦一声后说,“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故事,悲剧就是明珠暗投、美玉蒙尘,喜剧就是浪子回头、大仇得

报。”

雪湖讥笑,她总结的倒好,古今中外无数悲喜,可不就是这么点事。

滴水不漏又敷衍至极,不失她风格。

盛娇颐一杯茶尽,回头来瞧见他神色,这才了悟自己又惹恼了他。

墨黑眼珠在她脸上仔仔细细逡巡一圈,阴阳怪气问,“是真的老生常谈,还是盛小姐懒得和我谈?”

女孩睫毛垂下去又撩起来,好脾气的笑,“怎么会懒得和你谈呢。”

雪湖喉咙里的冷哼还没来得及溢出来,绵软嗓子再次响起,“除了你,我也没别人可谈的。”

男人神色一阵难辨,抿起唇,终究没说什么。

盛娇颐以为他脾气过去了,便自顾自喝茶。等到晚上被那双手握住双乳时,才懊恼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离谱的侥幸心理。现

如今这男人脾气越发古怪,时时事事都能联想到四叔身上去。有时是她回话慢了,有时是她走神了,但凡她的注意力不在他身

上,他就要“帮”她。

“呃……”

微湿的小穴被男人强硬插入一个指节,痛苦与愉悦一齐窜上天灵盖。

她紧张的夹紧双腿,好在对方无意伸入,指尖徘徊在入口附近抠弄起来。

另一只手捏住她奶尖,又是拉扯又是揉捏,没几下就将那一点娇嫩给折腾得艳红肿胀。

盛娇颐躲了上面,小穴内便插入第二根手指,她惊喘着向后,又将乳肉送进男人掌心,双手早早便被绑起来系在床头,当

真无路可退。

男人呼吸粗重低沉,嘴唇更是病态的烫,贴着她耳朵问,“我让你无聊了?”

果然。

盛娇颐努力忽视身下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稳着呼吸答,“不是,下午我、我、啊……就是困了,没呃…没太看进去。”

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她毫无悬念猜中,雪湖唇线紧绷,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恼怒多一点。

这番话会不会又是骗他的?

下午她是不是在想贺衍?

如果问她的人是贺衍,她也会那般回答么?还是,会喜笑颜开的说书里的谁和谁……?

他知道自己不该想,偏偏思绪不受控制,最近越来越不受控制。

怀疑、焦躁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纠缠拧巴,一股脑化作情欲,直冲胯间挺立,涨得那里瞬间又肿一圈。

身体紧紧贴住女孩后背,滚烫的肉棒挤入两片白嫩臀肉之间的缝儿,直到再也没有一丝空隙。

薄薄一层布料根本无济于事,他太烫、太硬,几乎烫伤她。

男人双手动作起来,比刚才更强硬更粗鲁,两根手指猛然插了进来,以一种骇人的气势劈开层层肉壁,直直顶入小穴最深

处。

“啊——”

悲鸣般的呻吟声划破空气。

不给她喘息时间,那作乱的手指便轻车熟路找到她最敏感的一点,曲起指节,用力顶动转弄。

“雪、雪湖……不要……我真、真的……”

他忽然懒得再听她敷衍,一只手松开挺立的乳尖,带着薄茧的手指揪住瑟缩的阴核,本就湿漉漉的小穴立刻吐出一股透亮

淫液。

小穴里的酸涨已经到了盛娇颐无法承受的地步,她大脑一空,热流汹涌而下,瞬间打湿两人连接处。

明明已经高潮了,但男人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激烈的侵入着。

“呜…雪湖、不、不要,我好啊…不行了……”

可越是被近乎残虐的玩弄,穴里的嫩肉反而将雪湖的手指吮得更紧,不舍一般,于是每一下抠弄都格外清晰,指尖的纹

路、滚烫的体温、还有指甲的坚硬……淫液流个不停,发出咕叽声响,酥麻感一路向上,侵袭着盛娇颐的每一条血管、神经。

“舒服吗?”雪湖声音哑得厉害,因为说话,湿热的舌头若有若无蹭过她耳廓。就在她以为他会舔上来时,那道气息又退

回去,许久,再纯洁不过的吻落上脸颊,男人自言自语般低喃,“小颐,我们有的是时间……”

盛娇颐呼吸一滞,那感觉好似脖子被锁链层层缠绕,生生世世都别想解开。

恐慌不过一瞬间,思绪只一瞬便再次被快感侵袭,只剩下无意识的呻吟。

……

直到天边泛起微光,男人才终于放过她,盛娇颐几乎在他离开自己身体的一瞬间变陷入睡眠。

雪湖抱起她去另一张干爽的床,凝视着女孩侧脸,陷入沉思。

他嘴上说着有的是时间,耐心却一天少过一天,再这样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是时候换个法子了。

客人

盛娇颐临近晌午才睁眼,之后又足足躺了半个钟头才起身。

身体软得不像话,又累又倦,偏偏皮肤红润、眼含烟波,一瞧便知昨夜被好一顿折腾。其实哪里需要看,穆家上下谁人不

知这位来路不明的“表小姐”是穆少爷的心头肉,恨不能装进口袋里看着。

丫头们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少爷待她如何如何,盛娇颐一概微笑不接话。

她对雪湖自然是有心的,只是这份心却无太多情爱。何况在杭州这件事上,她对不起他。人就这样怪,本来怀着愧疚就该

多弥补才是,可偏偏这愧疚也是重担,直叫人想躲。

听见动静,丫鬟眼疾手快,送上换了好几轮的温热蜂蜜水,细声细气道,“表小姐,少爷在书房见客。”

盛娇颐敷衍的点点头,只盼雪湖这位客人能多待些时间,让她得得闲。却听丫鬟又说,“少爷说你要是起来了就去书房一

趟,这位客人您也认识的。”

她认识?

盛娇颐脑中闪过几个人名,全上海她认识的人不多,如今还能与她见上一面的更是没有。四叔、大哥、二哥生死未卜;知

秋与穆市长被囚禁在偏院,房门都不得出一步;剩下的……只怕不够格被如今的雪湖当做客人。

眼见又要想到坏处去,她忙深吸一口气,绽出一贯绵软笑容,“那我就快点过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不急,少爷特意吩咐过不要吵您,等您想起的时候再起。”

话虽这样说,丫鬟动作倒麻利,不过十几分钟便将盛娇颐收拾妥当。

“表小姐,您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走吧。”

得到盛娇颐答复,丫鬟这才轻手轻脚推开东面墙壁上新开出来的门。

木门吱呀,声响微弱,可室内两人皆是警觉,第一时间齐齐看过来。

盛娇颐犹未来得看那位客人到底是谁,雪湖已经迎上来,亲昵拢过她肩膀,“小颐,起来了?饿不饿?”

男人态度与昨夜截然不同,苍白脸上甚至还有笑意,盛娇颐一时有些懵,不知该如何接话。哪怕两人在杭州时,雪湖对她

的温柔也是似是而非的,何曾这般直白明了。

另一道视线横插进两人之间,熟悉的蛮横与锐利,第一时间唤醒她的记忆。眼珠还没转过去,身体已经颤起来。

“二哥?!”

她低呼出声,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惊与喜。盛娇颐想也没想便朝着书架前的高大身影跑过去。

左恕弯腰,将扑过来的少女一把接住,直接搂入自己怀中。

“娇娇……”

他的力气有些大,勒得盛娇颐骨头疼,但她不觉痛苦,反倒愈加欢喜的问,“二哥,真的是你?”

雾蒙蒙的眼睛止不住打量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一只手试探般的抚上去。

男人大掌一下子紧紧攥住她的,也一样仔仔细细瞧着她,嘴角掀起弧度,“是我。”

盛娇颐笑容更盛,眉眼弯弯,其中水波仿佛就要掉下来。

苍白脸的男人便在两人身后静静看着这幅缱绻画面,眸底闪过一丝凉意。

盛娇颐惊喜完了,看着左恕欲言又止,无声的询问着。

左恕自然明白她要问什么,却只是抚一下她脸颊,随后朝一言不发的穆雪湖看去。盛娇颐也顺着他视线转身,看见那双鬼

魅般的眼,忽而通体发寒,如坠冰窟。

她呼吸急促起来,瞳孔放大又缩小,看看面前这个,又看看身后那个,脑袋中闪过无数念头。

雪湖笑着靠近,将她的手重新纳入自己掌中,低头问,“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想见他,还是说,”那笑容陡然诡异,轻飘

飘问,“你想见的不是这个?”

盛娇颐眉心猛跳,连忙道,“想见的,想见……”

白面男人打量着她,随后说,“那就好,我还以为左先生枉做小人了。”说完脸上浮现出一缕讥笑。

什么意思?

盛娇颐眉心跳得更凶,眸光都随之颠簸。

温热的大掌搭上她肩膀,将她从未知的恐慌中解救出来。盛娇颐回头看左恕,期望能得到一星半点暗示,对方却在看了她

一眼后,转了视线,对着雪湖说,“时间不早了,她才刚起床,不如先用饭。”

穆雪湖没说话,随即唤人传饭。

餐桌上,两人虽不多言,却又都十分自然的为她夹菜。午饭过后,左恕更是自然而然的抱她坐在自己腿上,而雪湖不过看

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走回书桌继续看起了文件,偶尔还就局势与左恕闲聊两句。

这般平和相处,倒令盛娇颐越发不安。左恕怎么会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这里?这两个人,又怎么会凑到一起?

答案只有一个,由不得她不信。

一切都是恍惚的,她恍如身处戏中,听见门外有人报找左恕,任男人亲吻自己脸颊后目送他离开,那样的轻车熟路。

脑中唯有乱糟糟一片。

还带着些许少年气的清淡声音在身侧响起,“小颐,你猜到了。”

他用的肯定句式。看出她逃避,雪湖索性说得更明白些,“不然,以浦华商会势力,怎么会败得这么彻底。”

轰隆一声,她只觉脑袋被雷电劈过,滋滋木木的疼,嘴巴自顾自出声,“那他们……”

男人敛目,神色难辨,半晌,叹了一口气,将她轻轻环入怀中,颇为平和的说,“贺衍和陆英时确实还活着,”不等女孩

惊喜,便又道,“小颐,你随我进穆家已经四个多月,上海滩人尽皆知,你有没有想过,贺衍和陆英时为什么迟迟不来接

你?”

盛娇颐一怔,一时摸不准这番话是为何意。她仰起头,旋即掉入他眸中的无边黑暗。

“因为他们不能冒险,要谋划着东山再起。”他怜爱地抚摸她脸颊,直视她双眼道,“他们将身家看得比你重,不然就是

他们以为你我有了首尾,又将所谓的贞洁看得比你重。”

“小颐,你明白了吗?只有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家人,我永远不会为了这些东西扔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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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元终于回归正常节奏……

不多说了,总之,从今天开始日更flag再次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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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信我吗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这一整天雪湖都很怪,时不时抬头看她,不见血色的脸上沉静得不似活人。

盛娇颐被他那番话搅得有些心神不宁,乍一抬头,对上那样一双幽森的眼,心脏猛地缩成一团。

雪湖的话,她是信也不信的。挑拨得太明显,难免叫人生疑,又或许他根本无意隐藏意图,明晃晃将谁也辨不出真假的话

扔给她。可盛娇颐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四叔、大哥确实对她好,但那是在好时候,有闲力气风花雪月一番,现在他们自顾不暇……她又不是什么举世闻名的奇女

子,要龙虎人物为她奋不顾身,未免太自恋了些。更何况娘说过,奇女子的故事听听就好,男人为之大动干戈的,八成还是权

与势,不过打着女人的名头好听些。

自从见到左恕,心口便如压上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今这样思量一番,石头似乎也轻了些,剩下的一点不

适,不想便是。

过阵子就好了,一贯如此。

晚餐时候只有她和雪湖两个人,盛娇颐暗自松口气。用过饭,雪湖破天荒的要回去书房,一只脚迈过门框,他忽然回身看

过来。

盛娇颐等了等,没等来只言片语,主动开口,“怎么了?”

他直直盯着她问,“看见左恕,你高兴吗?”

盛娇颐脱口而出,“高兴呀。”

男人眸光闪了闪,脸上透出叫人不安的微妙,不容她发挥,男人率先笑了笑,“高兴就好。”说罢,转身、迈步、关门一

气呵成,用崭新的门板隔绝她视线。

怪,处处透着古怪。

盛娇颐喉咙里含着半句话,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噎得心口又要沉沉难受,忙深吸两口气,低头喝茶水。液体刚挨着舌

尖,霎时烫得她倒吸气,眼泪即刻漫上来,她快速眨了好几下眼,总算又将它们逼回去。

眼见时间过了十一点,书房内的人依旧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盛娇颐困得眼皮打架,干脆自己先躺下。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似乎有人在脱衣服。盛娇颐只当是雪湖回来了,没太在意。不多久,那人掀开被

子,冷空气随他一齐溜进来,扑上她肩头。

盛娇颐登时清醒,几乎在那人挨上她的一瞬间,便知这人不是雪湖。

他太高、太壮,更重要的是,感觉不对。雪湖的手没有这样热,也不会一上来就这样用力抱住她,宣告主权般的强势。

“二哥?”

男人闷闷的嗯一声,嘴唇摩挲着她后脑勺头发。

他怎么会在这?

还出现在自己床上?

盛娇颐第一反应是怕,唯恐被人“捉奸在床”。雪湖的手段她不算领略过,可见他如何对知秋与穆市长便能猜出一二。

左恕察觉她僵硬,一只手轻轻拍着她胳膊,低声安慰,“没事。”

男人的泰然令她很是疑惑,随即一个诡异的念头闪过。

下午在书房时,雪湖就没有阻止左恕亲近她,还有晚上那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难道……?

“别担心,娇娇,没事的。”

左恕的又一次安慰,算是间接给了她答案。

黑暗之中,女孩瞪大了眼,迟迟没有反应。

男人体热,盛娇颐后背紧紧贴着他胸膛,没过多久便有些出汗。燥热也将她的震惊驱散,取而代之的是犹疑。难得的两人

独处,她不想浪费时间去猜测自己做不了主的事,唯想问一问,只是又有一种莫名的逃避心态,仿佛只要自己不问,那些事就

没有发生一样。

怀中人睫毛忽闪不停,左恕怎会猜不出她心思。这娇娇儿,一颦一笑,好的坏的,他自小便都明白。

他收紧胳膊,将那团软肉与自己贴的更紧、更密,问,“娇娇,你信我吗?”

不安分的睫毛陡然静止,随后默默垂了下去。左恕喉间一阵酸涩,正要笑自己自找苦吃,却见那人扭过头来,莹润的眼珠

子滴溜落在他脸上。

“信的。”

“二哥,我信你。”

说完,还冲他笑一下。

她的那点保留,左恕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他不拆穿她,就当她全心全意信自己,亲昵的吻了吻她发顶。温馨而平和的时光,被男人湿热的舌头打破。他不知何时侵

上她耳朵,含住了上半截耳廓,细细密密舔起来。

微弱的舔吮声刺激着盛娇颐耳膜,羞愧有之、情动有之,还有一种偷情般的罪恶感,这罪恶感偏又叫她愈加敏感,没多久

呼吸便急促起来。

左恕冷不丁咬她一下,盛娇颐没忍住低呼,“啊—”

短而促的一声,后半声被她硬生生吞进肚子里。仰起头,忐忑地看向东墙上紧闭的门,而后不解又埋怨的望着左恕。

左恕反倒气定神闲的勾起笑,双手用力,将她提起来趴在自己身上,赶在女孩动作之前,用话堵住她反抗,

“娇娇,相信我。”

细细的眉心蹙起来,蒙了雾的眼珠在他与门板之间逡巡几圈,最终身体软了下去,静静趴在男人胸膛。

虽然晓得接下来是什么,但当那只手真的来到两腿之间时,盛娇颐还是缩了一下。

男人手掌滚烫而粗糙,两指直接拨开底裤,按上隐藏在蚌肉中的阴核,时轻时重的捻转。触电般的快感直接从那一点蔓延

至全身。

“唔——”

左恕太熟悉她反应,根本不给任何掩饰机会,嘴唇靠近,啄吻着女孩潮红的脸颊,一路游弋到耳边,含住那莹润小巧的耳

垂,吮咬起来。

“啊、啊——二哥……”

酥软的娇喘,直戳进左恕心窝,登时头皮都有些发麻。手指沿着有了湿意的肉缝上下快速滑动,经过穴口时,抠进去半个

指节,戳弄两下,捣鼓出更多淫水,便又迅速离开,将黏腻的液体涂满整个阴户,最后捏住已然挺立的阴核施力转动。

“二哥、二哥——不、不要……会、啊……”

“乖娇娇,这么快就湿了,想被肏了么?再忍一会,多叫两声给二哥听听就给你。”

淫言浪语随着男人火热的吐息一齐喷洒在女孩敏感的耳朵,身下那只手,更是趁机轻轻拍打着湿润的穴口,发出啪啪水

声,偏叫她听见自己到底有多湿。

盛娇颐闭上眼,好像这样就能逃避掉蚀骨的快感一般。眼前的漆黑,倒让耳朵更加灵敏,羞耻与快感同时高涨。

“嗯啊、啊——”

左恕血气上涌,犬齿咬住女孩耳垂,“真乖。”

这边是火热,而一门之隔的另一边,却是一室死寂。

穆雪湖端坐于书桌后,听着女孩断断续续漏过来的细碎呻吟,捏住钢笔,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像。

疯魔

“江北那边最近又冒出来个姓陈的,已经连续拿下三城,量他暂时也不敢与咱们正面交手,只是再这样下去——”

刘福全是个行伍出身的粗人,说起军情唾沫星子横飞,换个时间八张嘴也拦不住他,此时此刻,他倒自己停下来,只因对

面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了一上午。你说他走神了吧,说到关键处也能给些回应,要说他在认真听吧,表情实在太过阴森,连刘

福全这样见多了残肢断臂的禁不住发憷。

他刚一停下,穆雪湖撩起眼皮看过来,“刘师长?”

刘福全心脏咯噔一下,险些骂脏话。他最见不得这小子眼神,轻飘飘、冷飕飕,直剜人脑瓜子。自己被郑烈调度来跟随这

么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刘福全刚开始很是不忿,他搭上大半条命才走到如今位置,对这种仗娘胎本事的自然没好气。

姓穆小子长得细皮嫩肉,又不是郑烈正经侄子,在军队里步步高升,各种污言秽语就流出来了,刘福全也是将信将疑。他

服郑烈,不愿将那些屎盆子往自家督军脑门子扣,可他想破脑瓜子也想不出来,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小子,除了卖屁股还能有什

么本事。

这次心不甘情不愿的随他来上海,可算是见识了。

奶奶的,小子手段之高明狠毒,吓得他连做两晚上噩梦,丢人丢到祖坟上了!

先是自编自演了一场袭击租界区的爆炸案,然后趁警署人手不够焦头烂额之际,光明正大驻军上海。扔炸弹的那几个还以

为自己发财了,殊不知转头就被姓穆的统统扔进了黄浦江。

过河拆桥的勾当刘福全自己也没少干,算不得什么,真正吓到他的是姓穆的处理自家人手段。也不知道他给穆家老子新过

门的小娘子灌了什么迷魂药,听说两人之前还是同学,如今成了母子竟也不尴尬,还能有说有笑在一桌吃饭。

爆炸案后没多久,穆家老子喝了小娘子送的药,突然就中风瘫痪了,除了瞪眼睛什么都干不了,活得人不像个人,鬼不像

个鬼。要说这事与姓穆的没关系,他刘福全是打死也不信!

本以为是个什么儿子看上小妈、毒了老爹的破事,没想到这小子又一次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转头就将小妈跟老爹一起囚

禁。

乖乖!他这才明白,这小子从头到尾想的都是怎么成为顶了他老爹。老子要是死透了,他一个私生子也别想再沾穆家的

光,如今穆峰仪半死不活,郑烈的亲侄子早不在了,穆家要是换了当家人,与郑家就再无瓜葛;而穆家那边也不敢妄动,这小

子如今背靠郑烈,他们也拿不准他与郑烈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为了已经没用的穆峰仪得罪郑家,实在没必要,再说这小子到底

是穆家的种,也不算便宜外人。

一个个自以为算盘打得啪啪响,殊不知小白脸将他们心思也打进了自己算盘。

刘福全只怕自己到死也忘不了,事成的那一夜,小白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脸白,一双眼黑得似要吞

人。他活了快四十年,第一次觉得后背发凉。

其实早在天津时,他们这些老人就知道这小子有点本事,只是谁会服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毛头小子。经过这一次,甭

管心里怎么想,一个个嘴上都比过去恭敬不少。

有本事的人不少,心思灵敏又够狠的就不多了。

“刘师长,怎么不说了。”

刘福全嘿嘿一笑,换了话题,“穆副官,最近有烦心事?”他向来能屈能伸,既然见识过小白脸手段,那就拿出该有的态

度来,再说人家到底是郑烈侄子,拍拍督军侄子的马屁怎么了!

对方不领情,反倒不冷不淡问,“是么,我看上去像有烦心事?”

刘福全嗐一声,挠了挠剪得极短的头发,尴尬得有点想发火,这些个读书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女孩子的笑声突然透过门板飘过来,娇软得近乎不合时宜,“二哥,你快来看啊。”

年轻男人立刻转头,视线落在关得紧紧的木门上,嘴唇抿了一下。

刘福全看在眼里,只觉自己好似无意间摸到了对方脉门,脑子转得飞快。

他当然晓得对面那人是谁,浦华商会贺会长的小侄女兼小情人,据说身娇貌美很是勾人。这样的女人,杀了纯属浪费,自

然要留下来好好享用一番,因此穆雪湖将人带回来时,谁也没稀奇。

事情怪就怪在,你带人就带人,搞个劳什子表妹名头,当他们是傻子?

后来更是将人宠得不像个样子,什么好的贵的统统送进来,难不成是真上心?有了前车之鉴,刘福全没敢往感情方面想,

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冷不丁又将人给囚了或者杀了。

如今四个多月,小姑娘连根毛都没少,活得好好的,倒是姓穆的小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前几天他来开会,看见左恕差点惊

掉下巴。这是为了讨小姑娘欢心,把大舅子都搬出来了?

再看对面那人还盯着大门,刘福全更加确定自己想法,隐隐有些得意。到底还是毛头小子,被个女人难成这样。

“穆副官,要我说这女人啊,不能老宠着,宠出一身毛病来。我家老二就是我从她男人手里买下来的,刚进门的时候成天

哭哭啼啼要死要活。我要是由着她性子来,难道帮她买条绳上吊?”

见穆雪湖转过脸来,似是有意听下去,刘福全越发起劲,秃噜秃噜什么都往外冒:

“我就先睡了她,女人都是这样,谁占她身子她就跟谁。刚开始几天还是哭个没完,后来不也没动静了?再后来怀孕生了

孩子,可就死心塌地了,现在我回家去还不是一样送茶送水的,我要是长时间没去找她,少不得跟我闹脾气,早忘了前面那个

姓什么。”

刘福全没忘美化一下自己,说是买,其实就是抢,哪还问过人家男人同不同意,直接扔下大洋把人抗走。

穆雪湖敛目,一副沉思模样,好像真的听进去了。刘福全得意极了,忍不住又开讲,“想当初我家老大那也是——”

“刘师长,你在教我怎么睡女人?”

刘福全的热血澎湃瞬间冷凝,被问得措手不及。再看那人,面若冰霜,眼含讥讽,分明是在笑他自作多情。刘福全不怕打

不怕骂,最受不了被人看不起,就算那人真有看不起他的本事也不成。

热血化作怒火,奈何眼前这个惹不起,便只能虎着脸告辞发泄,“时间不早,我家几个小子还等我回家吃饭,告辞!”

离去之时步子迈得极大,推门也用了力气,咣当一声响,引来门外守卫一眼。

穆雪湖不以为意,比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刘福全这种莽夫反倒好掌控。

恢复安静的书房里,男人垂在大腿上的苍白的手指收紧、放松又收紧,不停循环。

刘福全的话固然不可取,可是有一句却提醒了他——孩子。

当初……母亲不也是这样?有了他之后那样死心塌地的想着、盼着穆峰仪,明明被他害得半生孤苦,竟到死也无半句怨

言,简直就是疯魔。

孩子,孩子。

脑袋被两个字塞满,竟也如疯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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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好好相处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盛娇颐这几天看似快活,实则神经一直绷着,用过午饭就觉生了倦意。她睡了,左恕便也不再出声,手还被女孩抓着,怕乱动惊醒她,随手抓了不远处的外套替她盖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微风吹动窗帘,男人额前有碎发乱动,减去几分眉峰间的气势凌人。古铜色的掌心小心翼翼拢着女孩嫩白的右手,如此看去,透出一种与他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柔和来。

穆雪湖进门时看见的便是这般画面,神情不由微微一变,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心神又不安分。

当真是两小无猜,明知左恕出卖了贺衍和陆英时,她还能如此亲近?

人就是他找来讨她高兴的,如今她真高兴了,他反倒不高兴起来。此情此景,雪湖不得不直面自己丑陋心思。嘴上说着只要能把人留住,多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问题,他与她本来就不是那种肮脏关系。

实际呢?

呵,实际他盼着见她得知被背叛后的伤心、难过、愤怒、绝望,然后……然后,扑进他怀里,从此以后,再没人能插入他们之间,天大地大,便真的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至于左恕,也不是不能留,正好用来提醒她他们都只惦记那点丑陋情欲,只有他,是要和她在这乱世永永远远下去的。

穆雪湖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可这招如果当真这样好,为何不早在四个月前就拿出来,留着左恕的命,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或许他早就担心,她对左恕不止是无奈的顺从,还有一点真心实意的……哪怕只有最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男人瞳色渐深,深不见底之下翻涌起不易察觉的疯癫。

眼前一幕竟是一眼也不能多看,雪湖退回书房,重新关好门。隔着薄薄的木板,他听他们窸窸窣窣说话,听女孩子时不时的笑,还有笑声之后突然的安静,其中似乎蕴藏着无限旖旎,比笑声更令他烦躁。

等到左恕走了,男人终于再次推开木门。

女孩脸上还残存着些许红晕,见是他后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招呼,“雪湖,你忙完了?”

男人嗯一声,走到她面前坐下,看她半晌,突然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小颐,等上海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你还有左恕,三个人一起去杭州好不好?”

他人在笑,眉目之间却是阴郁,盛娇颐一下子拿不准那个“好”字究竟是自己的催命咒还是保命符。

她的犹豫,看进男人眼里成了另一番意味,顷刻之间,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癫狂席卷而上,只想能亲手倾覆掉眼前天地。

“呵,”赤红嘴唇嗡动,溢出一声冰冷笑意,“怎么,如今有了左恕,连敷衍一句都不愿意了?小颐,你的记性可真是不太好。”

明明话刀子是朝她来的,盛娇颐却在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咬牙切齿来,仿佛被插的人是他。

她明白自己这时候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任谁听都是亡羊补牢的哄骗之词,于是静静垂着眼睛瞧他,有些许真切的歉意。

可是一个半疯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他自己也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满意,可她真不言语了,他反倒期望被她骗上一骗。毒药再毒,好歹入口时是甜的。

“雪湖,你知道我不是敷衍你的。”

苍白无力的软话,盛娇颐自己都觉得无甚说服力,正等着更多冷嘲热讽袭来,没想到男人竟然放过她了。

雪湖朝她递出一张纸,手指捏在边沿,比纸还要白三分。

“小颐,你现在愿意签了吗?”

盛娇颐草草瞥一眼便知是什么,这份文件她见过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与贺衍断绝关系的登报声明。她悄悄垂了睫毛,用沉默代替回答。

墨色眸底卷起波浪,努力维持的平静霎时破碎。男人森冷音调如同淬了毒,“看来一个左恕还满足不了你,小颐,贺衍就让你那么舒服?”

纤瘦肩膀细微的颤抖一下,睫毛扇动,女孩抬眼看他,又迅速垂眼,抿了唇,还是一个字不说。

穆雪湖腾一下起身,快步离开房间。

要照往常,雪湖必定要脸色难看上几天或者听到她服软才肯放过,这一次,他在晚餐时间便面色如常的出现了。

“雪湖,今天下午我不是——”

“小颐,不用说了,”男人平静的打断她,“下午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说那么难听的话。”

什、什么?

盛娇颐怔怔看着他,半晌不能相信自己耳朵。穆雪湖也会道歉了?别说现在,就算两人当初在杭州时,他也从未说过这等软话。

雪湖见她这幅模样,竟又露出一丝笑,送出手中牛奶,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真的?”

“真的。”

盛娇颐不是不怀疑,可如今人在屋檐下,能得到几句好话也是好的,于是奉送上绵软笑容,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看着别提多欢喜。

不见血色的手抚上她头顶,似有无限柔情,“明天开始咱们好好相处。”

“嗯。”女孩乖巧喝牛奶,喝上两口不忘又抬头冲男人笑,幽森墨瞳牢牢落在她脸上,平和得不像活人,倒像……倒像披着人皮的鬼影。

盛娇颐心头一紧,正欲再问,忽觉眼皮似有千斤重,任她拼命挣扎还是止不住的向下落。意识消散得更快,几秒钟功夫,她竟已撑不住自己脑袋。昏沉之际,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挨上她的脸,如蛇一般,她想躲,却再无一丝力气。

雪湖的声音明明很近,却又模糊不清,她只来得及听见两个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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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别着急【微h】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盛娇颐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下意识翻身去摸台灯开关,手腕处的束缚阻碍了动作,勒得皮肤一阵钝痛。迟钝的眨几下眼,视线勉强适应黑暗,其他五感也渐渐回归,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绑住手腕脚踝。

绑她的材质冰凉柔软,应该是丝缎之类的东西,力道恰到好处,只要不挣扎便不至于痛。

短暂的恐慌过后,她回忆起昏睡前最后的画面,是雪湖送上牛奶,再加上这似曾相识的姿势……他要做什么?

不确定是否有人,盛娇颐轻唤一声,“雪湖?”

静得叫人心惊的房间里响起细微呼吸声,接着是她熟悉的语调,“嗯,我在这。”

声音近得不可思议,盛娇颐朝声源方向转头看去,对上一双黑亮的眼,这才发现原来他就坐在床边角落处。这样近的距离,她居然完全没发现。

男人神色不太正常,嘴角噙着笑,总是阴冷的眸子里滚着一团毫不掩饰的火,几乎灼伤她。

盛娇颐本能的害怕,躲闪掉他目光,看似镇定的问,“雪湖,我们这是在哪?”

虽然只能看清模糊影子,但从台灯、沙发的摆放位置便能判断出这里不是她在穆家的卧室。雪湖趁她睡将她转移到了别的房间,为什么?他想要她换房间开口便是,何必下药?

男人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眸底交织着诡异的柔情与炽火。瘦削手指在夜色的环绕之中白得仿佛晕出光,只是那光也是没有血气的,森森骇人。

他替她抚掉额前发丝,温柔道,“小颐,你糊涂得太厉害,我只能用点别的手段。”见女孩面露惊惧,雪湖愈加温柔,俯下身,嘴唇轻触她额头,怜爱地抚摸她脸颊安慰,“别怕,我不会害你的,等有了孩子,你就会好了。”

孩子?什么孩子?

盛娇颐犹在云里雾里,本能已敏感的察觉到危险,身体不自觉打起颤。

雪湖如同安抚小孩子一般轻吻她额头、脸颊,原本徘徊在她脸上的手一路向下,掀开盖在女孩身上的薄被。

凉意霎时席卷全身,盛娇颐再一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身体赤条条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中。

雪湖呼吸一顿,而后急速低沉下去,视线更是灼烧起来。盛娇颐不是第一次在雪湖面前赤身裸体,甚至早不知被他那双手抚摸抽插了多少回,可是这一次,她仿若回到被他带入穆家的那一天,惶恐不安。

雪湖过去不会这样看她,虽然也有情欲,但是克制的、抽离的,而现在……

穆雪湖目光一直注视着女孩被迫张开的双腿,那视线也是热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和肆无忌惮的侵犯。

盛娇颐克制不住地轻喘了起来,明明对方没有任何动作,她却感到小穴深处一阵瘙痒,痒得小腹禁不住收缩,而后一股热流竟就这样泌了出去,滑过紧致的甬道,滴滴答答漫出穴口。

怎么回事?

身体动情的太不正常。

盛娇颐半惊半惑的看向男人,只是水波粼粼的眼与压抑的喘息,比起质询更像引诱。

雪湖勾起食指,刮掉穴口点点晶莹液体,再自然不过的送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尖舔了舔,混合着口水咽下去,之后将手指含入口中,舔食干净。

视觉的刺激叫盛娇颐紧紧绷住双腿,脚趾因为抵抗突如其来的快感而蜷缩起来。大脑里仅剩的清明拼命挣扎,但身体却已全然沉溺进去,硬挺的乳头与颤抖的小腹无不昭示着她的溃败。

吞掉最后一口,雪湖用沾着自己口水的手指搓弄女孩乳头,将那缨红一点也弄得黏腻腻的,面上笑意愈浓,“好心”解释,“弄疼你就不好了,所以我提前帮你涂了点药膏,放心,那东西对身体没有伤害。”

他说的什么盛娇颐根本无力再听,小穴里的酸痒已经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一个失神,更多热流汹涌而下。

“想要了?”雪湖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问,声音略微沙哑,压抑中夹杂着隐隐兴奋。

“不、呃……”

盛娇颐只吐出一个字,冰凉手指已经抵上她穴口,男人手指就这么径直捅进去搅弄起来,蓄满了水的小穴立刻发出响亮的咕叽声。

“小颐,别说谎,这里面已经湿透了。”男人声音中含着笑意,指尖按住穴壁嫩肉,一下一下抠挖起来。

虽然身体已经足够湿润了,但紧闭的小穴突然被这样激烈对待,还是令盛娇颐不适的蹙起了眉,一声细细呻吟溢出唇角。可越是被近乎残虐的玩弄,小穴里的嫩肉反而将男人手指吮得更紧。

“舒服吗?”雪湖的嗓音越发沙哑,盛娇颐恍惚之中感觉他正贴着自己耳朵询问,湿热的舌头舔舐而上,沿着她的耳廓来回游弋,口水落入耳窝,那舌尖立刻追过来,打着圈舔掉,将她耳朵弄得更加泥泞。

湿哒哒的舔吮声近距离刺激着耳膜,进一步挑逗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紧蹙的眉头、急促的呼吸还有压抑的闷哼声,她的反应无不令雪湖兴奋难耐,他像终于找到了心爱玩具正确玩法的孩童,急切又不知轻重。

猛地挤入第二根手指,两指蜷曲,将那柔软弹性的甬道撑开,指尖已不满足于按揉,抠住一处柔软重重拧起来。在盛娇颐的惊喘声中,又忽

然伸直,势如破竹一般劈开层层包拢,毫不留情地插入小穴最深处,指根已然死死贴住穴口犹不死心,还在兀自用力,妄图进入更多。

“小颐,你更喜欢哪个?”

“啊——”盛娇颐失声尖叫,身体克制不住地抽搐,小穴快速收缩,喷出一股接一股淫液,将雪湖掌心、手腕通通浸湿。

“你更喜欢被插里面吗?”男人鼻音浓重,苍白面庞染上病态的红潮,“我会好好满足你的。”舌尖沿着盛娇颐脸颊缓缓滑动,用最柔情的语调说着最糜烂的话,“别着急,等一会就肏你,肏得小骚穴再也吃不下了好不好,嗯?好不好?”

我不知道【h】

说话间,他的嘴唇已徘徊至盛娇颐唇上。莹润粉唇原本微张着,察觉到有灼热的湿意袭来,下意识闭紧嘴巴。穆雪湖伸出舌尖,在女孩唇瓣来回乱舔。

盛娇颐此时此刻是真的有点慌了,她被雪湖吻过许多次,从来都是嘴唇贴住嘴唇,最多轻轻磨蹭两下,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潮湿、黏腻,烫得叫人想抖。

穆雪湖伸手捏住盛娇颐下颌,她本就是堪堪抵抗,不消多少力气便将牙关打开,“小颐,把嘴张开,不要白费力气,你已经这么湿了,再这样只会自己难受。”

男人的语调沙哑轻柔,忽略他话中露骨,仿佛是谦谦君子在诉说情话。

湿漉漉的舌头毫不客气的伸入盛娇颐口腔,乍一进入便是狂风骤雨,用力到近乎蛮横的扫过每一个角落。

原来她这么软、这么甜……穆雪湖贪婪吸吮着甜蜜津液,吸干了,便急不可耐的缠住那条闪避的小舌,死死卷住,察觉她退缩后,干脆咬住舌尖上下舔弄,“小颐,别乱动,唔……”男人餍足的尾音微微颤抖,盛娇颐也被传染的头皮一阵酥麻。

“把舌头伸出来,乖。”盛娇颐脑袋昏昏沉沉,皮肤瘙痒难耐,糊里糊涂遵循着那道好听声音的指示,“唔,对,再伸出来一点…”男人声音含混而急切。他不知何时褪去衬衫,赤裸胸膛紧紧压在她身上,因情欲而绷紧的肌肉不断磨蹭着盛娇颐双乳,将本就红肿挺立的奶尖磨得胀痛难耐。

伴随着越来越响亮的吮吸声,手指在小穴内抽插的频率也逐渐加快,上下皆是湿漉漉、黏腻腻的啧啧声。嘴巴、双乳、湿穴……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被男人肆意玩弄。

“嗯啊……啊……不唔……啊啊……”被迫大张着的嘴巴里不停泄出呜咽,连盛娇颐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制止还是呻吟。快感来得密集而强烈,淫水一刻不停的向外淌着,她的神志好像也一并流了出去,这具身体唯剩下最原始的渴求。

穆雪湖狠狠插了十几下后,猛地抽出手来,捏住探出头的阴核毫不留情搓弄,盛娇颐再也忍不住了,胡乱摇着头,呜的一声淌出泪来,彻底陷入高潮之中。

滚烫而丰沛的淫液浇上穆雪湖胯间,湿透布料,勾勒出那里粗长形状。他粗重的喘息着,竭尽全力忍耐骤然暴涨的兽欲。阴茎涨得发疼,但他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贪恋地看着盛娇颐失神的小脸,被吻到红肿的嘴唇正无意识微张着,透明的津液沿着唇角缓缓湖划过脸颊而不自知。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呻吟、喘息、眼泪、淫水全部都是他的。

就好像,她也是他的。

匪夷所思的念头在脑中快速闪过,不过一瞬间,却激起疯狂的占有欲。

穆雪湖托住女孩被自己淫水浸得黏腻的臀瓣,将她下体抬高。双目泛红,嘴唇更是红得恍若渗出血来,认真打量被自己手指插得合不拢的穴口,随着那里瑟缩,他的神志也在分崩离析。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了啊,早知如此,早该如此!如果在杭州时就这样做了,她就不会走,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男人低下头去,张口含住整个娇艳欲滴的阴户。

“啊——!”混沌之中的盛娇颐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惊醒,尖叫出声,纤腰高高抬起。不知是惩罚还是什么,男人唇舌反倒愈加贴近,唇齿并用,再无留情的吸住穴口。雪湖越吸越用力,发出羞耻的哧溜声,舌头毫无章法胡乱刷着,用的全是蛮力,带着仿佛要将她生吞入腹的疯狂,不见丝毫松缓,纯然竭力的夺取。

雪湖见过许多也听过许多,却无太多技巧,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想要更多、想要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甚至每一口呼吸。舌头已经酸麻,却嫌力量还不够大,他想贯穿她,将自己唇舌埋入她血肉,再也分不开。

盛娇颐刚开始还能挣扎两下,被这样密集且毫无间歇的刺激着,很快便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失了魂一般随他动作哼哼呀呀。小穴深处突然收缩,拉扯得小腹酸胀,接着便是一股无法抑制的喷涌欲,她枯竭的身体竟有力气又发出一声尖细悲鸣。

“啊啊啊——”。

水柱般的淫水喷涌而出,穆雪湖喉结快速滚动,大口大口吞咽入腹。蜜液实在太多太急,浇上男人苍白下颌,滴滴答答拉着丝坠落,无法言喻的色情。

“又高潮了。”雪湖含住两瓣嫣红的小阴唇舔弄,吸掉最后一滴蜜液,“想要我插你吗,小颐?”

连续的高潮令盛娇颐疲惫又恍惚,根本无法思考,回应般闷哼一声。拉链声在黑夜之中分外清晰,她好似明白接下来是什么,不过一瞬间便又堕入白茫茫的涣散之中。

烙铁般火热又坚硬的东西顶上穴口,盛娇颐不过抖了一下,便被一只手牢牢掐住侧腰。

“你想要的,小颐,我知道你想要我。”

穆雪湖扶住自己阴茎,憋红的龟头分开同样赤红的两瓣嫩肉,对准不足一指粗的洞口,缓慢却坚定的一寸一寸插入。po—①⑧.¢o『m『

“啊!不要……好涨……”涨裂的感觉让盛娇颐短暂清醒,妄图逃避,但她手被绑着,腰更是被箍得严实,早已无路可退。

穆雪湖俯身,喘息着吻她手腕,“别乱动,手腕会磨破皮。”语气那样温柔,手却紧紧抓住饱满臀肉,肉棒不见丝毫停顿的撑开紧致甬道,直至戳上了子宫口,还在继续入侵,大有不管不顾捅烂她的架势。

“唔——别、别,”盛娇颐这下真的怕,努力揪住一点点清明阻拦,“不能啊……再、再进去了,会嗯啊……会坏……好疼……”

男人听后动作一滞,果真向后退出一点,摩擦的快感叫两人同时倒抽一口气。

食髓知味,穆雪湖缓缓抽插起来,呢喃般轻语,“我不知道,嗯……这样呢?”

盛娇颐用破碎的呻吟声回答了他。

章节目录 第一次【h】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黑暗的房间被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和噗嗤噗嗤的抽插声填满,空气中满是甜腻味道。男人苍白如纸的身躯上满是汗水,黑发凌乱垂在额前,汗水便顺着发丝接连落在身下女孩娇躯,在肚脐汇集成一滩暧昧水洼。

雪湖结实的小腹一次又一次拍打着盛娇颐小穴,泥泞不堪的耻毛瘙刮着充血红肿的阴蒂,娇嫩穴口也被磨的赤红如血。每一次进入他都用上全力,将肉棒尽数送入被撑到极限的甬道,原本紧紧闭合的蚌肉因为长时间肏干,熟练的吸纳着入侵的异物,随阴茎抽出动作,时不时向外翻出些许嫩肉。

盛娇颐不知自己到底被穆雪湖侵犯了多少次,从被进入开始,男人便陷入疯狂般的肏干,将所有花样都在她身上试验一番。指奸、舔弄、后入、侧卧,一边肆无忌惮的肏弄她,一边说些强奸神经的淫言浪语……

这真的是雪湖吗?是她认识的那个阴森讥讽的少年吗?

穴口、大腿内侧红肿不堪,盛娇颐双眼迷蒙,因为连续的高潮神志陷入恍惚,身体早已失去控制,堕入敏感放荡的深渊,不需多久便要喷涌出失控的淫水……

她已无任何反抗之力,嫣红小舌舔弄着干涸的嘴唇,无意识娇吟,“嗯啊……好舒服……我、呃……渴……”

抽出的龟头猛地插入,顶上最深处软肉依旧不肯停下,狠力戳弄,似乎要将阴囊也一并挤进来

“啊——”极致的愉悦伴随些许痛苦袭上四肢百骸,盛娇颐抽搐着张开嘴巴,失声尖叫。

男人嘴唇登时贴上来,将自己津液渡入她口中,舌头顺势闯入搅弄,盛娇颐在颤抖中艰难的吞咽着。

“小颐,小颐……”他不停重复她名字,“好湿,真是淫荡,你喜欢,对吗……”男人舌头在她口中肆意搅动,记忆的闸门松懈,阴暗潮湿的记忆伴随着灭顶的快感倾泻而出,低俗糜烂的话语脱口而出,“肏死你,肏死你好不好?……小骚穴咬得这么紧,就这么喜欢被鸡巴干。”

在女孩不堪承受的呜咽声中,雪湖迅速抽出舌头,低头含住红肿的奶头,近乎残虐的吮咬。

疯狂的话语令盛娇颐短暂回神,她竭力吐出几个字,“雪湖、别啊……别、别让我呃——恨你……”

穆雪湖动作微顿,而后吐出沾满口水的奶尖,对上她的眼,妖艳的眸子闪烁着不正常的兴奋,“不会的,小颐,你以后就不会这样想了。”

他强硬的扶住女孩腰侧,等盛娇颐反应过来不对时,一切为时已晚。男人一举将肉棒猛插到底,动作又深又重,龟头径直顶开了子宫口。

“啊啊啊啊——”

尖叫声淹没了男人温柔至极的低喃,“你会留下来,一直留下来……哪都不去……”

淫水倾泻而出,她又一次高潮。眼泪迷蒙了视线,盛娇颐瑟瑟如风中浮萍,喘息着对身上模糊身影道,“恨、我恨你……”

两行热泪滚滚而落,缓缓划过眼角,没入汗湿的乌发。

怨怼话音刺激得穆雪湖眼眶泛红,用力抿着嘴唇,试图抵抗满心满口的苦涩。他无论如何不肯信这是真的,于是将一切归咎于做得还不够,于是把女孩整个人拽下来,将她大腿压上满是吻痕的双乳上,高高托起她屁股,将勉强吞吐着阴茎的穴口同时暴露在两人视线之中,然后在她的注视中,故意将肉棒以极慢的速度抽出又插入。

浅粉色的柱身涨得赤红,筋脉狰狞虬结,挂满黏腻液体,与男人瘦削苍白的躯体形成强烈视觉冲击。

“小颐,你又糊涂了,看,小穴吸得多紧。”

且不提亲眼目睹自己被肏干有多羞耻,这个姿势每一下都能顶上她最深处嫩肉,感觉好似小腹在下一秒就要被捅穿。恐慌令小穴快速蠕动起来,妄图挤出体内阴茎,然而却只是将它咬得更紧。

男人眉宇微蹙,森森墨瞳升腾起缭绕雾气,顿时魅气丛生。喉结上下滚动,咙间深处溢出一道闷哼,他深吸一口气,随后露出少许开心神色,“你想要。”

说话间,肉棒再次插入,这一次没有任何停留的便开始抽插,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盛娇颐几乎立刻就达到了高潮,穆雪湖却没有因此放慢速度,迎着泄出的阴精继续着肏弄,大量淫水被肉棒带出穴口,溅上男人胸膛。

终于,在小穴的又一次急速蠕动中,雪湖肌肉绷紧,弓起背,龟头顶上子宫口,将精液悉数射入其中。满涨的小穴哪里能够承受如此多液体,噗噗吐出无法容纳的液体。透亮中混杂着白浊的浓稠汁液霎时灌满两人结合处,沿着盛娇颐股缝与穆雪湖的大腿缓缓流淌。

盛娇颐闭上眼,不愿看也不愿听,微弱的喘息着。

本以为男人射精了就该结束,不想那双手却紧紧箍着她,保持身体折起的动作,在被精液塞满的甬道中,又开始缓缓进出。

“啊——你……?”

穆雪湖俯下身,轻吻她鬓角,轻言哄慰,“没那么快怀孕的。”

说罢,唇舌纠缠上她的,在啧啧的舔吻声中,埋在小穴中的半软阴茎迅速涨大,肉棒上的纹路深深烙上敏感壁肉。

“唔啊——”

盛娇颐再次堕入欲海之中,无力的任凭男人动作,神志被彻底摧毁。

不知过了多久,盛娇颐感觉体内骤然滚烫,又是一股浓浊精液喷射在子宫里。身上男人微微颤抖,发出压抑而满含情欲的喘息,那样诱人,偏有种难以言喻的脆弱。

她全凭着本能行事,糊里糊涂仰起头,对上一抹柔软。

穆雪湖感受着唇上触感,怔忪许久。半晌,他缓缓阖上眼帘,轻轻含住女孩下唇,如第一次接吻般小心翼翼。身下的肉棒与阴囊却牢牢堵住穴口,将精液封在蠕动的小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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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我来晚了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洗手间内,金色的水龙头拧到最大,哗哗水声掩盖掉一切细微声响。

穆雪湖两手撑在白瓷水池边沿,上半身俯下,阵阵干呕。胃早已空空如也,根本没什么东西可吐。

捧一把水,洗去些许狼狈,他抬起头来,对上镜中疲惫面容。那张脸的苍白之中透出一点青灰,一双眼黑洞洞疮痍,似鬼非人。

自从将盛娇颐迁至城郊别墅,为防万一,他日日亲自驾车往返,再加上为了增加受孕机会,更是夜夜不停的占有她,身体已然有些吃不消。眼前一花,镜中人赫然变成穆峰仪模样。

终归是父子,即便他像母亲多些,眉宇之间难免与穆峰仪存了三分相似。强烈的反胃感再次袭来,男人又一次低下头,不可抑制干呕。

母亲为他一生凄惨,现如今,他竟然也要用孩子拖住小颐。说起来,他穆雪湖与穆峰仪又有何不同……

难道错了?

动摇不过一瞬间,即刻便被执念压下去。

不会的,他不会像穆峰仪那样薄情寡义,他会好好照顾小颐和孩子。

敲门声打断他的自我催眠,穆雪湖手上沾点水,归拢好略微凌乱的黑发,放下袖口,推门而出,“怎么了?”

“报告!督军派了电报过来。”

“嗯,拿过来吧,”守卫刚出门,他又吩咐,“备好车。”

“是,请问您去哪里?”

“不用司机,我自己开。”

守卫虽有疑惑,但还是领命出去。最近穆副官经常自己开车出门,晚上更是寻不见人,通常要早上六七点钟再自己开车回来,十分神秘。更神秘的是,穆副官脸色一日差过一日,听厨房的女佣说送来的饭也几乎没动,不吃也不睡,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不过这不是他一个小小守卫有资格操心的事。



穆雪湖读了电报,是郑烈催他回天津。随手收进抽屉,下楼驾车离去。

开上半个多小时,车子驶入近郊一处半山树林,透过茂密枝芽,隐约可见一处屋顶。下车之后,他先去后厨端餐盘。偌大房子,只有一个哑了的厨娘,这厨娘也只负责一日三餐,做好了便等穆雪湖来亲自送上楼。

打开二楼上锁的门,淡淡情爱味道漫入鼻息。

床上人影背对着他侧卧,听见声响一动不动,好似睡得正沉。穆雪湖先锁好房门才走过去,将餐盘放上床头柜,拨开散乱在枕间的乌发,吻上女孩脸颊。对上她清明双眼,没有丝毫意外。

“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今天有你喜欢的桂花糯米藕。”

盛娇颐充耳不闻,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

明知不可能,雪湖还是等上几秒,回答他的唯有沉默。他伸手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而后端过粥碗,吹凉一口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她嘴边。

“先吃饭,吃完了帮你洗澡,身上黏黏的不舒服是吗?早上临时有事走得匆忙,我也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

他一个人自说自话,语气中有哄有宠,温馨画面,被突兀的金属碰撞声破坏。

盛娇颐稍一动作,脚上锁链便铛铛作响。粗壮锁链一头拴住她脚踝,另一头锁在床头柱,长度刚好够她在室内活动却碰不到门窗。

听着男人声音,盛娇颐默默张开嘴。再不乐意,肚子该饿还是饿,而她也不打算以死明志。

见她肯吃,穆雪湖眸底泛起光亮。

一碗粥磨磨蹭蹭喂上半个多钟头,直到盛娇颐不得不出声施舍一句“饱了”,男人才放下碗筷。残着白粥温度的手指顺势探入女孩光裸的双腿之间,摸到一手黏腻之后,熟练插入手指,轻轻一抠,大股浓白浊夜便顺手指流出来。

被弄得满手狼藉,他却高兴起来,“今天留在里面的很多。”

盛娇颐面颊略过一抹霞色,抿住唇,半垂眼睑不吭声。她头几天试过自己抠出来,结果就是被更猛烈地肏弄一番,直到小穴重新被精液灌满。

折腾几次,自知不是雪湖对手,索性由他去了,这样反倒能少折腾她几次。

穆雪湖假装不知她抗拒,薄唇磨蹭女孩唇角低语,“不会太久了,小颐,再坚持几天。”再八九天便能知道她有没有怀孕……只要成功怀孕,一切都会好起来。

厮磨稍许,替她解开脚上锁链,穆雪湖打横抱着人走入浴室。

盛娇颐依旧不声不响,任凭他将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净,被男人擦干抱上床时,她感到莫名滑稽,原来洗干净是为了重新弄脏?

夜半时分,突然铃声大作,着实吓了盛娇颐一跳。

雪湖先安抚她几句,披上外套出门,她听见他不悦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不是说除非十万火急不准打这个号码。”

“什么?……人呢?……我马上回去。”

返回卧室,男人匆匆套上衣衫,临行前不忘亲吻床上女孩。

“出了点事,我回去一趟,解决完了马上回来。”

盛娇颐阖上双眼,听着耳畔凝滞的呼吸声,然后是微弱的呼气,在之后是关门声,确认再无任何声响后,她轻手轻脚起身,研究起脚上锁扣。

*

穆雪湖返回穆家时,屋内虽是混乱,火势却已得到控制。夜空之中浓烟滚滚升腾,四处皆是灼烧味道。

“怎么回事?”

“回长官,十二点左右穆夫人说冷得睡不着,要求添些炭,然后……没多久就起火了……”

“人呢?”

“刚刚才在后院里找到老爷和夫人,之前以为两位在房间里,才会贸然给您打电话——”

穆雪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暂时还需要穆峰仪的命来稳住穆家,可是很快,他便意识到不对,神色陡然一凛,“你说老爷和夫人在后院?”

“是,夫人说房间又太闷了,去小院透透——”

半夜要炭之后又要去透气?

不等他说完,男人阴着语调问,“左恕在哪?”

守卫愣了一下,正要回答,只见男人已经快步离去。

一秒也不愿多等,穆雪湖跳上车子直接将油门踩到底。

*

盛娇颐听见脚步声慌忙钻回被子躺好,等到那人靠近更是极力平稳呼吸,做出熟睡模样。

“娇娇,醒一醒。”

一只带着室外凉气的手碰上她脸颊,意料之外的声音赫然响起。盛娇颐猛地睁开双眼,又惊又喜,“二哥?!”

缎面被褥滑落,露出女孩遍布青红印记的锁骨。

左恕瞳孔剧烈收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么短短一刹那,自己转过多少念头。手紧紧握成拳,他竭力压制暴起的杀意,脱下外套为女孩披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自由了

好歹房间里不是真的空无一物,左恕很快便翻出件镶了蕾丝的真丝睡裙来给盛娇颐蔽体,加上他的外套,总算有套衣服。唯一麻烦的是鞋子,穆雪湖从头到尾没打算放她出门,自然不会准备外穿的鞋子,只有一双毛茸茸拖鞋。

弄开盛娇颐脚上的锁链浪费不少时间,左恕没料到穆雪湖疯到这种地步,把人藏进山里不够、锁住房门不够,竟要再栓一条铁链。好不容易撬开锁,时间已然比他预计晚上许多。

他抱着盛娇颐跑出前院大门,与疾驰而来的车子碰个正着。

明晃晃车灯照出两人身形,苦命鸳鸯般的依偎模样,深深刺痛穆雪湖双眼。掏枪、下车一气呵成,枪口对准左恕,眼睛却落在男人怀中人身上。

“小颐,快过来,你怎么只穿这么一点就出来了,小心着凉。”

谁也没想到,这般剑拔弩张时刻,拿枪的男人第一句竟是这个。

盛娇颐裸露的小腿泛起鸡皮疙瘩,脑袋一片空白,死死揪住左恕肩上衣料不撒手。

左恕却将她放了下来。

盛娇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惊惶抬头,依旧不愿松手。左恕弯着腰,大掌覆上她手背,温热气息透过来,给予一种镇定的慰藉。

“娇娇,往树林里跑,别回头,我一会就去找你,快去。”在对面男人凌迟般的目光中,左恕眉锋微挑,唇角上扬,“他不会对你开枪,至于我,我自有办法。”

盛娇颐回头看一眼黑漆漆的树林,又看了看对准左恕的枪口,面露犹豫。

左恕轻轻推她一下,“去吧。”

再看左恕一眼,她倏而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向着树林方向冲,从头到尾眼睛都没落上穆雪湖的脸。

“小颐?!!!!!”

呼喊声骤然划破夜空,那声音里有不可置信、有愤怒,还有几分无法言喻的凄厉。盛娇颐身形一僵,几乎就要回身,但她最终还是没有看,镇定心神,继续向前。

看着她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穆雪湖喉间漫起浓浓血腥味,只觉天旋地转。

*

盛娇颐一刻不敢停,拼命的跑。拖鞋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脚底、小腿被划出血口浑然不觉,脑中唯有一个念头,跑。

身后传来一声枪响,她心头一紧,停下脚步,几乎在同一时间,又是第二声、第三声……

她呆呆驻在原地许久,拼命瞪大眼睛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妄图在黑暗之中辨出蛛丝马迹。那枪声意味着什么,她想也不敢想……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她蹲下身躲入一处茂密,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砰咚砰咚,一下比一下跳得更急,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里。

来人边跑边小声呼唤,“娇娇?”

熟悉的称呼令盛娇颐绷到极致的神经放松下来,身体几乎瘫软下去,手脚并用的直起身来,扑向来人怀抱,“二哥。”

左恕迅速查看她一圈,发现她丢了鞋子后,将人一把抱起来,边跑边解释,“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人包围这里,我们得在那之前跑出去,娇娇抓好。”

盛娇颐嗯一声,头靠上男人胸膛。他的身上有硝烟味、汗味、甚至还有血腥味。她神思恍惚,两侧的树木都十分高大,黑色怪物般矗立着。周围静得可怕,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盛娇颐突然没来由一阵心慌,抬头向后望去,确认并没有人追上来后长长舒出一口气。

左恕却在这时停下了脚步,将她小心放下。

环顾四周,仍是黑漆漆一片树林,盛娇颐不解的问,“二哥,我们到了吗?”

等她回头去看,却见男人已经靠着树干坐下去。女孩快步上前蹲在他身侧,声音中带着疑惑,“二哥?”

左恕看着她,突然笑了,眼睛亮得不可思议,仿佛要将全部的生命都燃烧在这一刻。他抬手抚摸她的脸,粘稠湿滑的触感令盛娇颐一惊。

嗅觉瞬间苏醒,即刻被浓重血腥味填满。

“二哥?!”

借着漏出来的一点月光,她看见男人捂在腹部的右手指缝之间正汩汩冒着鲜血。

“你怎么——”

“娇娇,”男人打断她,从口袋中摸出一个东西放入她掌心,“你待会沿着直线一直跑,会看见一条河,有车子在那里等你。”

“我们一起——”

左恕又一次打断,继续道,“娇娇,好好听我说。司机会直接送你去杭州,你拿这个开门,里屋、咳咳——里屋墙上挂画的地方,挪、挪开,咳咳,里面是存折和给你准备的、新的身、身份文件。”

男人咳得愈来愈凶,猩红液体顺着嘴角肆意的流。呼吸明明乱得厉害,眸光却越发的亮。

“干爹,大哥,他们、他们不知道……娇娇,以后你想去哪,就、咳咳,就去哪……”

他痴痴看着她,似有无限留恋,喃喃低语,“娇娇,你自由了。”

眼球酸胀难耐,胸口更是涩得快喘不过气来。水汽朦胧了视线,盛娇颐低头,掌心静静躺着一把血迹斑驳的金色小钥匙。她无声的摇头,咬着嘴唇拼命不肯掉泪,好像只要眼泪不落下来,左恕就不会有事。

男人神色温柔,在盛娇颐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二哥。

“快走吧,”见她嘴唇微张,左恕堵住她未出口的话,“我想看着你走。”

他的娇娇,他连蒙带拐的将她抢来,后来弄丢了,现在,又把她亲手送出去。

盛娇颐憋得整个人都在抖,眼泪依旧悄然淌下来。她收紧手掌,终是在男人逐渐暗淡的目光中,站起身来,迈出两步,又回头看过来,最后擦一把眼睛,跑入黑夜之中。

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许久许久,左恕轻笑出声,仰头靠上树干。

他真是个虚伪的男人,说得多好听,可见她真的离开,心脏又如同被剜掉一块……

意识渐渐涣散,手脚冰冷而沉重,左恕闭上眼,平静接受即将到来的黑暗。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唇上凝出微弱浅笑。

小骗子,这下,她可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

*

盛娇颐跑得比之前更凶、更不要命,好似身后有恶鬼再追。

不知跑了多久,哗哗声由远及近,空气中飘着淡淡水腥气。

是左恕说得那条河!

自由近在眼前,她却停下脚步。踟蹰许久,缓缓展开掌心,露出那把染血的钥匙,握得太紧,掌心被指甲抠出四道月牙形血痕。

马上就能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她将获得一个崭新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她是谁,甚至、甚至还可以到国外去。

她对四叔、大哥没有怨言,只是……这是自由啊,她的日思夜想,她的心心念念……

这是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就真的此生此世都不会再有了。

女孩雕塑般一动不动,呆呆凝视着掌心。半晌,树林中响起压抑的哽咽,哽咽变成了呜咽,呜咽又变成抽泣,最后化作放肆嚎啕。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无穷无尽。

盛娇颐最后看一眼手中钥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有多远扔多远,折身又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回去。

要她平安

盛娇颐返回时,左恕已经昏迷,脸上、身上倶是骇人血迹,她想摇一摇他,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战战巍巍伸出手指,探向男人挺拔的鼻子。那里静悄悄平稳,连风也停下来,丝毫奢望不愿给,盛娇颐却不肯放手,偏要等下去。

终于,微弱气流略过皮肤,她笑起来,不去深究到底是风还是真的呼吸,拉起左恕胳膊,艰难将人拉到自己背上,扶着树干,一步一步往回走。

本以为雪湖的人很快便会发现他们,不想,走出许久竟是一个人也没碰上。

密林之中,唯有她竭力而沉重的呼吸声。

双腿如同灌了铅,一点知觉也无,全凭本能迈动。裸露的小腿脸颊更是冷得发了麻,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全身血液统统涌上了天灵盖。

盛娇颐自己也说不上来她怎会有这样多力气,竟背着左恕一步一步走回来了。

一切如她离开前一样平静,没有人影匆匆,也没有吵杂喧闹,黑色铁门孤零零晃动。

怎么回事?

盛娇颐察觉不对,只是身体累得厉害,连带思绪一同混沌。

屋内陡然传出“砰”的一声响,女孩一个趔趄,险些带着背上男人一齐倒下去,一把抓住门上栅栏才勉强维持身形。

像是……枪声?

盛娇颐顾不上其他,只要有人便好,蓄起最后一丝力气,半背半拖着左恕朝屋里走。一只脚迈进客厅,便又听见一声枪响,接着是男人冷酷的质询声,“我再问最后一遍,人到底在哪?”

她听过千百遍的低沉嗓音,只消一个字便能认出来。

盛娇颐猛地抬头,看向客厅中背对自己的两道背影,怔怔不敢相信,嗓子酸胀难耐,试了三四次,艰涩挤出一声细微气音,“四叔…大哥……”

她声音太小了,几乎被夜风埋没,可举枪的男人却是身躯一震,即刻回身看过来。

“娇娇?!”

漆黑眸底翻滚起浓烈的情绪,仿佛要将她裹挟进去吞噬。盛娇颐却是不怕,只觉呼吸一畅,这样长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放松。

她想笑,眼泪却滚落,四周所见皆是雾蒙蒙一片。身体失去了精神的勉力支撑,再无一丝力气,摇摇晃晃软下去。盛娇颐浑然不知怎么回事,失衡之中,她看见对方眼中骤然放大的惊慌,耳朵捕捉住一声克制的低呼“小妹”。

她栽进一个怀抱,头歪垂下去,越过贺衍手臂,正好瞧见沙发上的人。

年轻男人腿上、肩上被开了两个血窟窿,血点子溅满苍白面皮,惨烈至极也糜艳至极。他脸上不见太多痛苦神色,好似受伤的躯体根本不是自己,只是一双眼直勾勾看着她,辨不清是喜是悲。

那血窟窿好像也开在了她身上,小腹阵阵抽痛,一下疼过一下,盛娇颐气若游丝求救,“四叔,我肚子好疼……”

贺衍低头查看,发现女孩两腿之间不知何时流出一汩猩红,一路向下,滑过大腿、膝盖,正不疾不徐爬上小腿,触目惊心。

心脏猛然沉下去,贺衍突感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惧,好似被人捏住五脏六腑,就要生生捏作肉碎。再也顾不上其他,他抱起女孩,一步三台阶上楼,扬声吩咐,“叫杰克逊医生来,快!”

向来平和低沉的语调泄出一丝不稳,昭示男人慌乱。

迷迷糊糊之中,盛娇颐感觉有人在不停亲吻她额头,一遍一遍重复,“娇娇别怕,不会有事,四叔不会让你出事的。”

她很想回一句“我知道”,但只来得及呜噜一声,便陷入沉沉昏睡。

*

贺衍虚靠着二楼扶手,下意识掏出烟盒,随即想起什么,又放回去。手上血迹有些干涸,蹭得口袋周围星星点点。喉咙一阵瘙痒,贺衍低咳两声,竭力将声音压至最低。

“干爹……”陆英时想劝他不如先休息一下,毕竟伤口还没完全康复,杰克逊医生也不知要多久。话音刚落,对上对方视线,突然说不下去。

换做是他,会离开这里自己去休息吗?

不会。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在涌动。没找到人时,他们只有一个心思,如今人找到了,便不得不将一些事情摆到明面上说。

杰克逊医生推门而出,暂时缓解二人诡异。杰克逊摘掉手套,露出笑容,边摘手套边说,“已经脱离危险,贺先生,我必须要说,盛小姐虽然年轻,可怀孕初期是很危险的,今天能保住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奇迹,请您以后一定注意些,切不可让盛小姐再着凉或者太过疲惫。”

杰克逊医者父母心,又在贺衍最艰难的时候救过他一场,也算有交情,因此遇见这样胡来的情况不免多说两句。早几年前在浦华商会替盛娇颐检查伤口时,他就察觉这位年轻的女士对贺四爷来说很不一般,如今查出怀孕,杰克逊不作他想,直接将孩子父亲认作贺衍。

自顾自说完,这才发现对面男人面色不对,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哪有半分为人父的喜悦。

杰克逊不是傻瓜,盛小姐被“请”进穆家的消息上海滩人尽皆知,穆少爷与盛小姐同年……他很快便理出头绪,沉吟片刻,深意道,“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很稳,意外流产也是正常的,我相信盛小姐一定能够理解……贺先生?”

贺衍了然他含义,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许久,沉声问,“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杰克斟酌稍许,尽量委婉的说,“毕竟是手术,术后难免有些后遗症,这个因人而异,我实在没办法保证,只是……盛小姐还很年轻,总有恢复过来的一天。”

贺衍收回目光,远远望着窗外泛起白光的天际。这一次他没有沉默太久,摆了摆手,“我要她们母子平安。”

杰克逊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是医生,当然更希望救人,只是……本以为上海阎王绝不可能容下这个小生命,出于对盛小姐日后的考量,才提出那种建议。

现下看来,是他低估了盛小姐在贺四爷心中分量。

护士还需要替盛娇颐清洗一会儿,贺衍下楼去后院抽烟,他现在急需尼古丁。

不多久,陆英时便也跟下来,两人并立在凉风萧瑟的院子里吹冷风,听着泛黄的树叶沙沙,谁也没有说话。半晌,陆英时终于开口,“干爹,人怎么处理?”

贺衍用力吸一口烟,橘黄火光登时耀眼起来,却在下一刻就被丢弃在地,皮鞋毫不留情捻灭。烟草在肺部游走一圈,刺激得伤口又疼又痒。

将肺部彻底排空,贺衍面无表情问,“还活着?”

“还有一口气。”

又等上半晌,陆英时听见贺衍说,“叫杰克逊医生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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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许诺【正文完结】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左恕足足昏了半月有余,若不是有杰克逊大夫,只怕回天无力。

医院人员混杂,出于安全考虑,最后还是将他挪回宅子静养,医院派来两名护士轮流守着,丝毫不敢懈怠。贺衍此次重振旗鼓,于上海滩许多人来说不异于敲在天灵盖上的一记重锤,甘也好,不甘也罢,各路小心思通通熄火。

这日午后,护士正拿蘸水棉签替床上男人湿润嘴唇,却见那人睫毛动了几下,随后吐出微弱一声,“水……”

小护士喜不自禁,连忙跑出去通知。

盛娇颐还在恢复期,谁也不敢跑到她那去乱讲话。如今谁不知道这位才是贺家最金贵的宝贝,稍有不适贺四爷的脸便要变天。是以左恕睁开眼时,只见陆英时一人坐在床边。

眼神搜寻一圈,没见到挂念的人,正要问,陆英时已经替他答,“小妹无事,正在休息。”

左恕闻言,放心的躺回去。虽有许多疑问,但只要她没事就好,其他的都可以慢慢说。

不多久,穿着白大褂的杰克逊医生出现在房间内,陆英时暂时让开,转移至角落沙发静静等待。一通忙乱过后,杰克逊确认左恕已无危险,只是仍需要卧床静养,毕竟从鬼门关上捡了一条命回来,完全康复需要不少时间。

陆英时静静听着,另一边佣人侍候左恕喝水。

待人离去,陆英时坐回床边,男人身姿笔直,白玉色的手搭在自己双腿,脸上不见太多表情。看了左恕许久,陆英时说出心中疑问,“二弟,你明知我与干爹近日内就会返回上海,为何……冒险带小妹逃跑。”

左恕勾起一抹笑,饶是虚弱不堪,也挡不住那股子畅快。

陆英时心中早有答案,不知怎的,还是问了出来,如今见到左恕神情,不过印证自己猜测。

左恕是拿命赌,赌盛娇颐愿不愿意给出一点真心。

肆意妄为吗?十分妄为。

可他如今躺在这里,便证明自己赌赢了。

沉默半晌,陆英时问,“二弟,你可曾想过自己或许会没命。”

床上男人轻笑,轻描淡写道,“既然做了,我就没想过能活着。”

小骗子没有心,可他偏要她心里有他,若是丢了命,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给她自由的人,无论如何,他都要在她心里扎下根。

“值得吗?”

左恕挑眉,若有所思的对上那双浅褐色眼珠,反问道,“大哥,你呢?”

白皮男人双手一紧,没有回话。要是还能算明白值不值,他也不会坐在这里。

“二哥?”

娇俏嗓音打破二人沉寂,盛娇颐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陆英时立刻起身去扶,“小妹,你怎么来了?”别说边扫她身后的香草一眼。

香草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惴惴解释,“大少爷,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声音带上哭腔,小姐要下床她也不能硬拦啊,待会四爷知道了会不会要她的命?

盛娇颐抓住陆英时手掌替香草解释,“是我听见外面声响,猜是二哥醒了,大哥,不关香草的事。”边说边往屋内走。事已至此,陆英时也不可能再瞒,小心将人送到床边。

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似乎已无需再说什么。

盛娇颐千回百转,好不容易开了口,第一句竟是最无关紧要的,“二哥,那钥匙我……扔了。”

左恕双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手上用力,将她柔软紧紧贴住自己掌心,牵动伤口也不觉疼。

“没事,你没事就好。”

盛娇颐咬唇,等上一会儿,说,“杭州,怕是去不了了。”软绵绵嗓音一如既往,似乎有些惆怅,但更多是平和。说来也怪,她自己都没想到说出这句话时,竟真的没多少遗憾,反倒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一时之间,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细碎的呼吸声。

盛娇颐本能的察觉到什么,回头望去,只见门口多了个人,情不自禁轻唤,“四叔。”

贺衍回以浅笑,周身的迫人气息登时尽数消散。迈开步子,不紧不慢走到女孩身边,摸了摸她头发,“我听说左恕醒了就回来看看,你怎么下床了。”

盛娇颐仰头冲他笑,“我也是来看二哥的。”

贺衍嗯一声,调转视线去看床上年轻男人,“怎么样?”

“还好。”

贺衍点头,又去问陆英时,“医生怎么说?”

陆英时一五一十重复杰克逊的话,交代完毕,贺衍嘱咐左恕好好休息,视线便又调回盛娇颐身上。盛娇颐心领神会,起身道,“二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左恕闻言,抓着人的手又紧上三分,而后缓缓松开。

贺衍牵着盛娇颐返回她卧室,刚一进门,女孩便抱住男人结实的腰,仰着头眨眼看他。贺衍失笑,顺势搂住她后背,“这是知道错了?”

话说得严厉,语气却是温柔如水,盛娇颐耳朵酥酥麻麻,莫名其妙脸热。

男人抱起人坐上沙发,薄唇凑近她耳朵低语,“娇娇自己说该怎么罚?”低沉的嗓音的那一点上扬,好似一把小钩子,一下子吊起她心弦。

女孩眼睛变得水汽缭绕,忽的闭上眼,转过头去吻上男人嘴唇。

贺衍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楞了一下,随即将人搂得更紧,舌头直接钻进去搅弄。他怕弄伤她,吻得十分克制,舌头卷住娇嫩舌尖轻轻吮,一只手上下轻抚女孩后背。

盛娇颐知道他这是在安抚她,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越来越热。

呼吸急促起来,贺衍到底没忍住,将她舌头含入自己口中重重舔舐一圈,猛地放开。骤然失去滚烫力道,盛娇颐感觉空落落的,茫然喘着气。

贺衍改成啄吻她被口水湿润的嘴角,声音包含情欲,“现在不行,娇娇乖,等月份大一些了再给你,嗯?”

盛娇颐还沉浸在刚才的情动中,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意思,一下子脸更红。双手摸上自己小腹,那里还是平平的,看上去与过去并没什么不同。

男人大掌也覆了上来,温热透过布料袭上小腹皮肤。

盛娇颐转头看他眼睛,有很多话想说,不知从何开口。

贺衍叹了一口气,吻她眼睛,“人没事,在医院好好养着。”

盛娇颐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水,三分尴尬七分急切的说,“四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唔——”男人的唇覆盖上来,将她声音、唾液通通吞吃入腹。

“我知道。”

贺衍不想小丫头再对他有一丝一毫怨恨,留了姓穆的命,等她醒过来后再做打算。那日他问她杀还是不杀,她沉默很久,贺衍还有什么不明白。

本以为到了这个年纪,没有什么看不开的,没想到这次竟实打实尝到了什么叫嫉妒,嫉妒的发狂。

两人吻得火热,可是除了唇舌交缠,贺衍多一步也不敢冒险,到最后,说不清是享受多一些还是折磨多一些。气喘吁吁分开后,贺衍突然问,“娇娇,你想不想做商会会长?”

盛娇颐懵了,“什么?”男人抚摸她脸颊,“你权力大一些,以后……”他没有说下去。

盛娇颐思前想后,好似明白过来什么,心口那里酸酸涨涨的。她窝进贺衍怀中,半晌,悠悠问,“阿衍,你说人有下辈子吗?”

贺衍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而来,吻着馨香的发顶说,“你说有便有。”

盛娇颐哦一声,又问,“那你下辈子还想遇见我吗?”

男人身躯一震,胸膛肌肉紧绷,将她扶起来,眼睛对准自己的,眸光沉沉欲燃。

“娇娇想遇见我吗。”

女孩毫不犹豫点头,怕他不信似的,又补充一句,“想的。”

咚咚、咚咚,贺衍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漆黑瞳孔浓烈入墨。他手上有茧,粗糙硌着她的手,微妙的疼痛叫她越发安定下来,她反握住他的手,用上全部力气。

她微笑起来,“下辈子,你早点来找我好不好?或者,我去找你。”

窗上蒙了薄纱,外面的太阳浅浅的一点透进来,照在女孩脸上,映出眼睛里粼粼的水波。

贺衍喉结震动,好似隔了前世今生那样久,终于找回自己声音。他也微笑,“好。”

*****正文完*****

完结撒花71

接下来就是各种甜甜蜜蜜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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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番外——熟了(一)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四月尾,空气中的冰冷湿意总算不再侵得人骨头疼,院子里的无花果树也有了点绿意,看样子今年能结出不少果子。李管

事细心查看,整个院子里只有这么一棵果树,恰恰就是大少爷最看重的那个。

玉一样的男人比起花草更喜欢无花果?人啊,真是不可貌相。

屋内沈经理正向陆英时汇报百乐门最近情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二人对话。男人接起电话,只听一个字,神色便软下

去。沈经理识趣的不吱声,低头佯装查阅账册。

能让陆英时这般看重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喂,大哥,你在忙吗?”

男人想也不想,张口便答,“不忙,什么事?”

电话那头绵软声音似乎松口气,带上些许笑意,“那就好,我现在和知秋在一起,正巧在复兴路,今天晚上可以去你那里

吃饭吗?”

浅褐瞳孔溢出淡淡暖意,“好。”

短短一个字,却叫沈经理莫名坐不住了,只觉自己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挂上电话,陆英时显然没有太多心思听下去。沈经理心领神会,言简意赅汇报完重点便匆匆离去。他前脚刚走,陆英时也

出了书房下楼,坐在客厅沙发看报。

李管事纳闷归纳闷,但深知自己爷脾性,只安安静静奉茶。不想,陆英时反倒主动与他搭话,“李叔,今天晚上有什么

菜?”

这一下问住了李管事,不是他玩忽职守,实在陆英时平日里从不过问家中事宜,他没有准备。想了想,总算报出三个菜

名。

沙发上的年轻男人不见太多表情,嗯一声,停顿两秒,突然说,“加个八宝鸭吧。”

难得陆英时好兴致,李管事连忙应下来。他这边刚要去厨房吩咐,就听冷淡嗓音又发话,“再加个鱼。”

“是。”

脚迈出两步,身后又有声响,“冬瓜汤也来一个。”

李管事一边回复一边纳闷,今天到底什么日子,过年都不见陆少这般好胃口。应承过后,他学乖了,没有立刻离去,而是

试探着问,“爷,还有吗?”

陆英时喝一口茶,当真再开口,“餐后甜点就做酒酿丸子吧。”

李管事一头雾水,等傍晚时分见到门外女人,登时如一阵风吹过,头脑再清朗不过了。

难怪难怪,原来是盛小姐要来用饭。

盛娇颐道声谢便直奔屋内,见到沙发上看报的月白立刻扬起笑唤人,“大哥。”

男人收了报纸,抬头看她,眉眼看似冷淡,可若仔细看,便能发现唇角分明是上扬的。

盛娇颐边脱外套边说,“晚上还是有点凉呢,大哥你要注意保暖,别感冒了。今天知秋请我去她的新办公室瞧瞧,就在复

兴路上,还没装修,她说想从法兰西请个外国设计师来看看——”

知道陆英时话少,她特意多说两句,女人语调柔软,语速又缓,倒不显聒噪,整个屋子被她声音熏得暖了几分。

盛娇颐挂好衣服一回头,发现男人已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后,发黄的一点光线映在那双眼睛上,越发浅淡。

见她不说话,陆英时问,“然后呢?”

盛娇颐歪了头,笑容娇俏,“大哥,你当真想听?”

男人简短的嗯一声,抬手理她头发,“你说。”

盛娇颐这几年胆子越发的大,突然来了玩笑心思,故意道,“哎?刚才说到哪儿来着……”

陆英时不疑有他,提醒说,“外国设计师。”

他答得太快,倒让盛娇颐吃一惊,没想到男人真的都停进去了,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此一想,又生出点愧疚感,于是挽住男人胳膊,边说边朝餐厅走,等看到满满一桌子菜,又是一惊。

“大哥,今天还有别的客人吗?”

“没有。”

“那……菜也太多了些。”

陆英时眸光闪一下,随即敛了眼皮遮挡,声音一如既往难见波澜,“等我说说厨房。”

饭后,两人回到客厅喝茶。刚巧下午有人送了头茬的草莓来,李管事便洗一小盘送上。

红彤彤一盘,还挂着未干的湿气,被灯光一照,晶莹剔透,好不诱人。盛娇颐捏起饱满的一颗,咬上一口,甜中带酸的汁

液在口中爆开,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凉,满足的眯了眼,“好甜啊。”

陆英时垂眼,也跟着拿一颗送进嘴里。

玉一般洁白无瑕的手指,配上红艳艳鲜嫩,堪称活色生香,盛娇颐不禁感叹,“大哥,你的手好白。”

话一出口,两人倶是一愣。几年前,她好像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盛娇颐是隐约印象,陆英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样一句话,引他在浴室自读。p☉—①⒏.¢☉m

两人对视,男人嘴唇被草莓汁染上淡淡一层红。盛娇颐莫名脸热,有点不敢看,转头去看草莓,无声呼出一口气,因此没

瞧见男人唇角弧度。

“不吃了?”

她这才想起来还有半截草莓在手里,已被捏破皮,红色汁液正顺着手指向下流,甜腻又醒目。“吃的。”说着就要将半截草莓往嘴巴送。手腕忽的被抹玉色抓住,男人牵她手,调转方向将草莓连同她手指送进自己口

中。湿润舌尖碾碎果肉,囫囵吞下后仍不放手,用残存凉意的舌头仔细舔她指尖。

琉璃眼珠染了色,正灼灼看着她。

盛娇颐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脸颊一下子泛了红,眼睛也跟着蓄起水。

她只要一动情,眼睛就会变得格外水雾朦胧。

陆英时嘴上心上一齐痒,干脆伸出舌头,微侧头沿着细腻的手指缓缓向下,舔上她掌心。

“大哥……”盛娇颐呼吸一顿,声音已经有些变调。

陆英时忽然放开她,将人拉入自己怀中,嘴唇贴着泛红发烫的脸颊磨蹭,轻声问,“小妹,你也熟了吗。”声音中分明有

笑意,还有……情欲。

章节目录 番外——熟了(二)【h】(3400+字)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盛娇颐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小腹也跟着紧。水润眼珠转一圈,她仰起头,轻声说,“大哥我还想吃草莓……”

陆英时欲火正浓,听她这样说,强行耐着性子去捏草莓,仔细去了蒂,放进怀中人微张的小嘴里,嫣红舌头乖乖躺在里

面,一副予取予求模样,看得男人眸色更深。

没想,盛娇颐得了草莓,并没有直接开吃,只用牙齿轻轻咬着,含一半在口中,两条细嫩胳膊攀上男人肩膀,将脸凑上

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旧搞不大懂情啊爱啊的,或许过去虚情假意说过太多,如今反倒不太爱挂嘴上。要真有什么变化,

那便是愿意叫这几个男人知道自己心里真正想些什么。

就像现在,她想吃草莓,也想吃大哥。

白面男人下颚微绷,细长眼半眯起来,不知道的还当他在不悦。盛娇颐自然晓得他这是要忍不住了,扶在腰上的那只手已

然失了控制,紧紧扣着她。

她这个大哥,越是动情,看着偏越冷淡,可若一旦开始,又是另一番模样,真真叫人想不到。

男人敛去眸光,缓缓低下头来,含住那截暴露在外的草莓,嘴唇贴着她的咀嚼。香甜气息自男人喘息间漏出,伴随咯吱咯

吱细响,盛娇颐心跳愈来愈乱。

男人吞咽下去,又开始舔她嘴唇,似是要将那里果液也一并掠走。

舔着舔着,变了味,盛娇颐赶在他更进一步之前,偏过头去,又捏了颗草莓放进嘴里。这一次,不用她暗示,男人直接俯

身过来。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陆英时并没有如刚才一般将草莓咬断,而是舌尖用力,整颗推进她口中,而后舌头便直接闯了

进来,将娇嫩多汁的果肉压碎,舌头搅拌着与她唾液结合,混成黏腻腻、甜兮兮一团,这才心满意足的一点一点卷回自己口中

吞咽。

盛娇颐嘴巴哪里容得下这样多东西,只能勉力仰头,红唇大张,呜呜咽咽任由索取。饶是如此,依旧有许多鲜红汁液流出

嘴角,滴滴答答染了胸前布料。

男人食髓知味,不等她吞咽多余的口水便又塞入另一颗草莓,开始新一轮进食。

果汁、口水越流越多,盛娇颐下巴、胸前已是一片狼藉。她急促的喘着气,脸颊与草莓一般颜色,看上去糜艳极了。

陆英时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红色的草莓汁在男人下巴留下斑驳痕迹,又氤上白色长衫,带着某种错乱的诱惑。

盛娇颐身体与脑子一齐热,在男人灼灼视线中,翻身坐上他大腿,抬起手,一粒一粒解旗袍盘口。

她分明瞧见他喉结震动,顶在她胯间的那个东西更是硬得似要破布而出。

终于解开大半扣子,细腻肌肤含羞似的显出来。她今日没穿衬裙,直接便是蕾丝胸罩。男人呼吸明显滞了一下,嘴唇微微

抿起。盛娇颐无意折磨他,脸色红,眼神也有点娇,动作却大方,直接解开胸罩扣子,放出浑圆的乳肉。

淡淡香甜笼罩住了陆英时,他的瞳孔微微泛红,哑着嗓子开口,“小妹喂我。”

盛娇颐一愣,霞色自脸颊氤氲开来,染得脖颈胸前都是粉。睫毛颤抖两下,一个用力直起身,变成跪立在男人腿间,一只

手捧住自己奶子,将缨红乳头送到他唇边。

慢动作一般,她眼睁睁看着他头颅凑近过来,嘴唇分开,口腔里的舌头蠢蠢欲动,而后将她一口含住,连同乳晕以及些许

白花花乳肉,统统吸入口中。

“啊……大哥——”积攒的快感在这一刻爆发,盛娇颐立刻呻吟出声。

男人没有丝毫循序渐进的意思,大掌用力揉弄着女人饱满的臀肉,舌头肆意搅弄,含着满口馨香一个劲儿的往里嘬。盛娇

颐只觉自己乳尖仿若顶上男人喉咙,皮肤摇摇欲破,脂肉便要哧溜一下滑入他腹中。

“大哥,轻点,轻点,啊……”

嘴上这样说着,双手却环住男人的头,咿咿呀呀不停。

男人用力吸上两口,突然将那大片皮脂尽数吐出。火热吸附顿时变成冰凉空气,盛娇颐泛起鸡皮疙瘩,茫茫然低头看去,

只见右乳果真大半都被口水浸湿,奶头与乳晕红肿不堪。

陆英时又一次含住涨大的奶头,舌头打着圈舔弄半晌后,又开始重重吮吸。

盛娇颐怎会不知道他想什么,努力平复着呼吸开口,“大哥,没…没有了,嗯啊……”

孩子有奶妈,自然用不着她天天喂,她的奶水不算多,倒也有,结果就这仅有的一点也大都进了男人肚子里。

陆英时充耳不闻,他没指望真的能吸出点什么来,只是想要,想要更多。明明安稳三年了,可还是总怕一夜醒来她便不声

不响消失,唯有统统吃进肚子里才好。

大手捏住另一边乳头,控制着力气掐拧,另一只手解开自己裤带,蓬勃欲望立刻弹跳出来,啪的一下拍上女人大腿

“唔——”

盛娇颐瑟缩,只觉那块皮肤如被赤红的烙铁印上一般烧灼。

男人手指拨开她底裤,摸上已经湿润的小穴,贴着她大腿的肉棒又是一跳。温热指腹贴住肉缝上下滑动,试图给她更多准

备。

滚烫的肉棒却突然被女人的手抓住,柔软至极的收拢令白皮男人眉间微蹙,喉间溢出细微暗哑。

“大哥喂我……”

她的声音又小又含混,却是惊雷般敲上他神经,酥麻感沿着尾椎骨一路向上,五脏六腑都在颤。玉白手指分开湿淋淋的唇

瓣,借她的手扶住巨大肉棒顶开滑腻嫩肉,而后猛地按下女人屁股,一举插了个彻底。

“啊——”盛娇颐颤栗尖吟。

陆英时扶住她的腰,肏得用力,却不算快,龟头插到子宫口后再深深地抽出来,堪堪停在穴口,再一鼓作气尽数插进去。

粗硕阴茎每一次碾过肉壁,都引得跨上女人一阵战栗。

追上那张止不住喘息的小嘴,卷着她草莓味的舌头细细品尝。

这个吻是肆意糜烂的,可肏干的动作却不见快。盛娇颐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就几近高潮,根本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如今蓄

满的快感悬在半空不上不下,小穴深处瘙痒难耐。

她主动扭了扭腰,穴口蹭过男人阴囊,留下湿腻腻水渍。

“大哥,我,啊……我快到了,嗯……我们一起好不好?”

陆英时本就忍得辛苦,听她这样说哪里还忍得住,抓着女人的纤腰就重重抽插起来

虽然话是盛娇颐自己说的,可她也没想到男人会突然这样大力气,小穴内又是舒爽又是撑涨,既想叫他停下,又想叫他再

快一点,矛盾至极。法抑制的大声呻吟伴随着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在客厅内回荡。

沙发上一男一女拥抱纠缠,女人头发早就乱了,青丝四散飞舞,划出暧昧的弧,整个身体随男人肏干的动作一耸一耸。

好在陆英时府上的佣人们都知道,盛小姐来时陆少爷不喜欢被人打扰,早早便退得干干净净,一人不留。

她越是求饶,陆英时插得越凶。那娇嫩的窄小入口被顶得越来越软,龟头几次就要冲进子宫。

“啊……太深了,啊啊啊——大哥,我不,不行了……”盛娇颐早就高潮,小穴噗噗吐着大股淫水,将男人阴毛浇个透。她

无力趴在男人肩上,胡乱的呻吟着,口水顺着领口漫上男人脖子,又流上胸膛。

身上、胯下都是她的柔软湿热,明明是他最讨厌的黏腻,陆英时却觉无比满足畅快。托起女人身体,含住一边乳头舔吮,

身下挺进的频率越来越快。

终于,在小穴的又一次痉挛般的急速收缩中,紧紧捧起她的脸,在唇舌交缠之间射了出去。

盛娇颐浑身酸得厉害,迷迷糊糊放任意识模糊。

反正,大哥肯定还得折腾几回……

反正,大哥会帮她清理的。

他还埋在她体内,静静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盛娇颐涌起股莫名的情绪,叹息似的唤一声,“大哥呀……”

抚摸她后背的动作顿住,而后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嗯,我在。”

*

窗外天色已是大亮,盛娇颐这才悠悠转醒。

不用回头也知拥着她的男人一定醒了。陆英时一向勤勉,只有她在时才会晚起。盛娇颐正要闭眼再迷糊一会,突然想起什

么,哎呀一声,跳起来衣服也顾不上穿,赤身裸体翻起放在角落沙发的手包。

陆英时虽有疑惑,只是静静看她动作。昨夜她迷迷糊糊,被抱上楼时还不忘嘱咐,“大哥,包,我的包……”

不多功夫,女人端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回到床上,笑眯眯道,“大哥,祝你生辰快乐。”

心头震动,陆英时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两枚玉质小扣,玉石虽小,成色却好,不见一丝杂质。

娇软嗓子娓娓道来,“大哥,你知道的……我挂着个会长的名头,实际上事情还是大哥你们做,说是送礼,我也只出了个花

钱的力气。去年知秋拉我办厂投钱,今年初拿到些分红,就想着一定要认认真真送个礼。早几个月前就瞧上一块玉,可是大哥

你平时也不戴这些东西,我就找师傅做成了两粒袖口,你若是不喜欢,去掉下面的别针当普通扣子缝衣服上也行。”

话音刚落,男人抬眼开口,“喜欢。”

薄薄的嘴唇弯起克制弧度,浅色瞳孔中印出两个小小的她,再无其他。

盛娇颐没再说话,眉眼弯弯的缩回他怀中。远远看着窗外一株无花果树,新芽葱郁,看着极好,不禁感慨,“看来今年能

结不少果子。”

她最喜欢无花果,可惜这东西时节短,吃不上几时。

男人胸膛贴她后背,一说话便微微震动。他将她拢得更紧些,说,“等结果了给你送去。”

“不要,”她拒绝的干脆,转过头来看着男人笑,“我来这和大哥一起吃。”

陆英时瞧她半晌,琉璃眼珠中太多情绪涌动,盛娇颐辨不清,只怕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嗯,一起。”

他低头嗅她头发味道,香香甜甜味道,既像花也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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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们下一个想看谁的呀(ps.知秋也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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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番外——如风似梦

无欲则娇(民国) 作者:春眠药水

她这一生,心上有四个人,阿爸大哥自不必说,另外两个,说来也玄,竟是同一时间出现,天注定一般。

一个是苍白古怪的少年,她太骄傲了,没能说出口;还有一个,是眼波流转的女孩,她……说不清。

世上情情爱爱,当真只分亲、友、爱三种吗?

那她对她,又是什么?

多少年过去了,只要一想便能清晰忆起,那一日她挽自己手,笑眯眯说,“因为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呀”。

那样自在,那样甜蜜。

车子骤然停下来,春生转头看过来,“小姐,到了。”

徐知秋陷在回忆中,稍作停顿才回神,看着眼前清隽却稚嫩的脸庞,飒爽的杏仁眼染上些许无奈,“春生,我说过,不要

再叫我小姐。”

有了市长遗孀这个身份,做起事来着实便利许多。她本就不是能安于一方小小天地的人,五年前大哥搞那劳什子革命去

了,偌大的徐家便落在她身上。有了穆市长的前车之鉴,阿爸本想叫她招个上门女婿撑门面,她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可不愿再

被人束手束脚,因此与阿爸定下三年之约,若能将徐家上下打理好,便不急着招女婿。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竟会做得这样好,不止守家,甚至拉着娇颐一起办了自己的纺织厂。

曾经她是徐小姐、徐二、阿秋,现在,人人见她都要喊上一声“徐老板”。

哦,除了娇颐,她依旧喊她知秋,还有……春生,这个南洋一个远到她压根对不上号的落魄亲戚送来投靠的少年,不知为

何,偏要叫她小姐,说过多少次也不改口。

“你再这样,就不必跟着我了,去新杰吧。”

新杰是她去年刚投的采矿公司,位于上海与南京之间的偏僻乡镇。

少年抿唇不吭声,一双眼睛依旧定定落在她身上,不知是较劲还是服软。

这种倔脾气,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

罢了罢了,他才十七岁,以后有的是时间,自己十七岁时……哎,不提也罢。

徐知秋默默叹气,没再理会,开门走下车去。

咖啡厅内,盛娇颐正坐在靠窗位置,远远捕捉好友身影,笑着冲她招手。

知秋的短发更利落了,一丝不苟别在耳后,身上穿着新奇又时髦的西式套装,据说叫吸烟装,最近在新式女性中十分流

行,既有男子飒爽,又不失女子线条。不是盛娇颐偏袒,知秋确实是她所见中穿得最好看的。

知秋也一眼看见她,笑容绽现,一身英气登时染上娇俏。

“娇颐,你等很久了?抱歉抱歉。”

“没有,我也是刚坐下,知道你忙着替我赚钱,多等等也是应该的。”

“好哇,你这没良心的,原来是为了压榨我油水。”

两人嘻嘻哈哈,引来咖啡厅内不少人频频注目。一个娇媚,一个飒爽,多看一眼便多舒坦一分。

说上小半天私密话,知秋抬手捏了捏眉间。再一抬眼,只见好友眼中满是担忧。

心头霎时软下去,玩笑道,“怎么,这会儿知道心疼了?”

盛娇颐随她一起笑,“可不是,累坏了你,我的财路可就断了。”

徐知秋忍俊不禁,“天呐,浦华商会的会长说自己没财路,你可小心别被人听见,不然出门就要被乱石打死。”

“你又不是不知道。”语气大方极了,没有丝毫严实心思。

徐知秋笑了笑沉默,没有接话。七年前贺衍通报公告浦华商会易主时,看客只当又是贺四爷深不可测手段,徐知秋却是知

道,他是为了保她无忧,更是为叫另外三个男人歇了独占心思,无论他们有没有。

她不再是无依无靠的小孤女,风吹草动皆有人关注,便不可能再被谁不声不响掳走囚禁。

着实够狠,对人狠,对自己更狠,不愧是贺四爷。

她相差太多。

当年那白皮少年与她一齐跑去杭州,是她告发了他们。她还记得自己在她床前哭泣,直到那时,她才看清自己心思。她想

见的不仅仅是那少年,还有她……他们这一去,她便失去两个,自私冲撞了理智,这件事她悔恨至今。

如果她没去找贺衍,那他们,是不是会在杭州一直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也不会有后面许多波折?

心口钝钝沉闷,思量许久,她终是忍不住问,“娇颐,你高兴吗?”

女人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有些吃惊,随即微笑着点头,“高兴啊。”

徐知秋踟蹰,心脏跳得沉重,拽着胸腔血肉酸胀,“可是……你一直很想要自由……”

盛娇颐远远望向窗外,看着路上行人车辆,瞳孔有些失焦,好似陷入回忆一般,“是啊,是很想要。”她转过头来看她,

笑意透进眸子里,“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人生在世总要有牵挂。过去太想要自由,胆战心惊的,看不清许多事,现在不那么执

着,反倒好像自由些了,你说好不好笑。”

她笑吟吟为她添茶,“知秋,我想你也高兴。”

徐知秋仔细看她神色,当真无一丝勉强。

水润的眼,弯弯的唇,两人相识竟已十年,她仿佛从未变过,还是十七岁时模样。

呼吸渐渐舒畅,徐知秋笑着说,“我现在就很高兴。”

“那便好。”

又是一阵安静,盛娇颐主动问起公司的事,徐知秋便也顺着她说,无需戒备,也不必粉饰,对她可以说出全部真心话,这

是她难得的闲暇时光。

眼见天边泛了红,霞光丝丝缕缕婀娜。

盛娇颐示意徐知秋看窗外,路边的小汽车外站着个好看的少年,身姿拘谨挺拔,一见她望过去便立刻转过脸,连掩饰都那

样生涩。

盛娇颐轻笑出声,“这就是你说的春生?”

徐知秋一听他名字就头大,“是他,真是要命,当初看他脑子聪明嘴巴也够严才留在身边,没想到脾气倔成这样,简直就

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徐知秋越说越来气,她在外人面前须得做出深沉持重模样,只有面对好友才能这般毫无防

备,“说两句就一声不吭,骂也不是打也不是,油盐不进,不知道我是老板他是老板,真是要被他活活气死。”

盛娇颐又去看窗外少年,少年不知她又看过来,偷偷转过眼,视线落在苦不堪言的短发女人身上两三秒,后知后觉发现还

有一双含笑的眼睛在看自己,登时面色有些难看,嘴唇抿得比之前更紧,这次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背对她们。

盛娇颐正欲开口,被一声软糯呼唤打断,“妈咪!”

抬头望去,门口多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样白得几乎透了光的脸,一样黑漆漆眼珠。

小男孩姓高彩烈跑过来,笑嘻嘻打招呼,“秋姨妈好!”

徐知秋伸手抱他,“快来让姨妈抱抱,杭杭乖,怎么到这来啦?”

穆思杭下意识要回头去看自己爹地,想起来爹地不让说是他带他来,一时犯了难。

好在穆雪湖这时已经走到两人身边,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盛娇颐说,“他非吵着见你。”

他哪有!明明是爹地骗他出来吃冰激凌,中途又让他来这里先把妈咪领回家。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会说的,说了一个月都别想吃冰激凌。

徐知秋故意拿腔拿调,“哦,原来是嫌我占了太多时间啊。”

男人淡淡飘来一眼,脸上分明写着“你知道就好”。

徐知秋噎住,无奈败下阵去,“好好好,我这就走。”说着,真的起身,“娇颐,下次咱们约在我家,我不信还有人能硬

闯进我家大门找人。”

说完无视男人面色,乐不可支离去。

出了门,徐知秋回头望,玻璃窗内苍白男人低头看着女人,专注至极,那张没有人气的脸也跟着生动起来。女人抱着小男

孩不知在说什么,像是感受到她目光,抬头望过来,抬手做出打电话姿势。

徐知秋笑了,点点头,回头朝着车子方向迈步。

脸上笑意还未来得及收起,就听清脆男声响起,“小姐,小心头。”

面容登时垮下去,她拿出徐老板的气势看向春生,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惧,硬生生对视过来。

真是……徐知秋深吸一口气,沉着嘴角上车。

她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的也快,车还没驶出租借已经觉得自己无聊。

跟个孩子生得什么气。

她转头去看窗外风景,没注意后视镜中悄悄投过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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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大爆发,码字有如神助!

小宝贝们喜欢小助攻的首次露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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