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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三国》


汉代的口赋

汉代的口赋、算赋,对人征收,属于人头税性质。按人头征税,最先开始于秦代。据史载:秦代曾使税吏挨家挨户按人头数收税,用一种竹制的箕收敛,充作军费,至于是否有男女老少之别,收多收少之差,史无记载

汉代的口赋又叫口钱,征收对象是七岁至十四岁的少年儿童。汉代规定,凡适龄的少年儿童,不论男女,每人每年要交纳口赋钱二十,充作皇室收入。汉武帝时,随着军费开支的增加,为了弥补国家财政的不足,加重口赋的征收,纳税年龄提前到三岁即要负担口赋,征课额也增为二十三钱,增加的三钱作为车马兵器之用,即作为军费开支。由于口赋的加重,人民难以负担,致使有些民户生子辄杀,制造了很多惨剧。但这种严重的社会现象,却未引起统治者的重视,一直维持到汉元帝元年(公元前48年),由于贡禹的建议,才又恢复到七岁起征。但口钱数额并未减少,每人每年仍征二十三钱。

对少数民族地区,也要征收口赋。如东汉时,对武陵蛮夷地区的儿童,每口收 布二丈

西汉的玻璃

大约在20世纪30年代之前,西方学者多半都认为古代的中国没有生产玻璃的技术,并推断许多出土的玻璃器皿都来自埃及、伊朗等地。从中国的古代典籍中寻找玻璃的影子,也可以屡屡发现玻璃由西域传入的情况。如《魏略》中有“大秦国(即罗马帝国)出赤、白、黑、黄、青、绿、缥、绀、红、紫十种琉璃”。《魏书》中还有:“波斯(即伊朗)出金瑜石、珊瑚、琥珀、东渠、玛瑙、多大珍珠、颇黎、琉璃。”更有西晋文学家潘尼留下了《琉璃碗赋》,其中盛赞“济流沙之绝险,越葱岭之峻危”而远来的玻璃盛器明澈精美,“凝霜不足方其洁,澄水不能喻其清”。

台湾的张宏实先生在其著述《战国琉璃 璀璨古珠》中讲了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1929年的某一天,在中国河南传教的怀特先生(winter.w .c)有了重大发现。他闲逛集市时收购了一些质朴而华美的琉璃珠。这位基督教司教早年曾任教于多伦多大学的考古学系,他直觉这些珠子来历非同寻常,并锲而不舍地找到了出土它们的洛阳金村。后来,通过同位素检测等科学手段,几位玻璃专家发现怀特找到的玻璃珠属于战国时代,里面含有大量的铅、钡,完全不同于同一时期的西亚玻璃。如玻璃起源的传说所述,西亚的玻璃制作时需要大量的钠,属于钠钙玻璃。他们回顾玻璃史并根据玻璃的成分演进分析,西方的玻璃含铅量微乎其微,而高钡玻璃更是在19世纪才出现。于是,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些玻璃珠当属中国本土制造。

2002年夏天,在南宁召开的中国南方古玻璃研讨会上,中科院院士干福熹发布了中国古玻璃研究方面的又一个成果。他说,尽管我国古代玻璃以“铅钡玻璃” 为主,但在广东、广西出土的玻璃大多是高钾低镁玻璃。这些古玻璃的氧化镁含量仅有0.06%至1.0%,也属世界罕见。因为古埃及和地中海沿岸地区出土的玻璃,氧化镁含量高达3%至9%。这再一次说明我国古代玻璃是用国内原料自己制造的。

如此,中国制作玻璃的启蒙时期可以推算到春秋末战国初那个烽火连天的时代,大约比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第一块玻璃晚上整整2500年。河南辉县玻璃阁出土的吴王夫差剑上镶嵌有3片玻璃,湖北江陵出土的越王勾践剑上镶有2片玻璃,它们差不多是中国现在已经出土的年代最早的玻璃了。难以想像的是,这5片玻璃几乎见证了整个吴越春秋。

古代的中国人嗜玉如命,有专家分析他们在玻璃中加入铅和钡,是为了降低玻璃的熔点,并且增加其混浊度和光泽,使其外观上看起来更加像玉。也有一说认为玻璃是中国乞求长生不老时大兴炼丹术的副产品。因为炼丹炉温度高,而且里面有铅,所以东汉王充《论衡·率性篇》有载说:“道人消烁五石,作五色之玉,比之真玉,光不殊别。”

在古代中国一直担当着贵族标志的玻璃中,有一些舶来品,也有一些纯属“中国制造”,但是,玻璃中加入铅和钡之后,易碎的它变得更加易碎了。大概因为很难制造而且容易失却,玻璃在那些时代一直是显贵和奢侈的代名词。想那勾践、夫差都是一方王者,其名剑上镶配的就是玻璃,玻璃该有何等尊贵!

玻璃在古代中国曾有多种称谓。其中发音非常相近的就有琉璃、流璃、璧琉璃、陆璃、玻黎、琉琳、还有五色玉、药玉、罐子玉、水玉、水精等等。还有古籍赋予玻璃“明月”、“夜光”美名。

关于明月珠有一个传说:公元前400多年,湖北的随侯有一天乘船出猎,满载而归时突然遇到风浪。临危之际,才发现船头出现了一条大蛇,口含明珠感谢随侯数年前的救命之恩。大蛇送给随侯的这颗明珠光彩夺目,后人称之为“明月珠”或“随侯珠”。

《庄子》里曾经提及这颗随侯之珠,说“其质甚美”。《淮南子》中更把随侯之珠与和氏璧相提并论,上载:“譬如随侯之珠,和氏之璧,得之者贵,失之者贫”。随侯之珠美名天下,但是直至1976年随侯之墓出土人们才明白,它就是精致而华美的战国琉璃珠!

在晋武帝统治时代,世风奢靡。石崇夸富、敲断晋武帝珊瑚树而后摆出数十棵认赔任选的故事广为流传。相较之下士大夫王济(武子)的奢侈生活鲜为人知。然而《世说新语》的“奢汰篇”并没有放过他。书上说,有一次,堂堂的晋武帝司马炎临幸王济家,王济生活作风太过奢靡,“武子供馔,并用琉璃器”,晋武帝又妒又怒,饭没吃完就起驾回宫了。如此看来,判定他奢侈的一个铁证就是使用玻璃。

在中国古代,玻璃如此尊贵,一直高高在上于普通人的生活,它的生产一直没有成大气候。旋即,西域的钠钙玻璃涌入中国。这些玻璃比中国铅钡玻璃耐温性能好,更结实更耐用式样也更丰富。一时间,中国本土的玻璃价格被迫跳水,本来就不景气的玻璃业雪上加霜,而模仿西方玻璃的风气日益盛行。

直至明清,特别是清代,因为鼻烟壶前后约400余年的风行,中国玻璃才从沉寂中苏醒,并在世界玻璃史上留下了不少稀世珍品。

相传鼻烟和鼻烟壶是1581年由意大利人利玛窦带进中国的。鼻烟风靡一时,尤其是康熙、乾隆年间,从最高贵的帝王到最底层的贫民,无论贫富贵贱无不好之,甚至将其视为第二生命。于是鼻烟壶制造业应运而生。大概因为利马窦带来的鼻烟壶是玻璃胎的,加之玻璃质密不漏气、不会受潮,又透明,从外面就可以鉴别鼻烟的成色,所以在中国“制壶之始,仅有玻璃,余皆后起也”。

玻璃胎的鼻烟壶当时名为料烟壶,它是清代鼻烟壶的重要组成部分。当时的玻璃艺术家充分利用了玻璃晶莹剔透的艺术品质,把国画的创作借用于鼻烟壶这块方寸之地,留下了不少佳话。

明初始起灶的山东博山玻璃作坊,是有史可证的中国最早的玻璃作坊。相传博山的西冶街是玻璃作坊的集中地,在这条街的城门上就刻着“珍珠玛瑙翠,琥珀玻璃街”10个大字。该地生产的料烟壶,曾在欧洲名噪一时。

而第一个宫廷玻璃场也在鼻烟壶生产的黄金时代问世。清廷于康熙三十五年(公元1696年)设玻璃厂,隶属“养心殿造办处”,高薪聘请了德国传教士纪里安协助营建。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史实是,这位皇帝在建圆明园时在中国首次使了玻璃窗。不过,传世的料烟壶大都是乾隆时期及其以后的制品。其中的极品——料胎画珐琅彩鼻烟壶,在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声誉

当我们回顾整个玻璃史,可以发现在20世纪后期之前,全世界的玻璃制品,无一不是为了市场的需求而设计的。1962年,美国的哈维·利特顿开创性地打破了这一局面。他发起了玻璃艺术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玻璃艺术工作室运动。他倡导玻璃工艺家不要为迎合消费者而工作,而要用玻璃来表达自己的美学观。

这个运动催生了一大批玻璃艺术大师:捷克的史丹尼史雷夫·李宾斯基和加柔史雷瓦·布勒赫瓦夫妇;意大利的李维·瑟古索;美国的戴尔·奇胡利等等。

1991年,台湾的传奇人物杨惠珊告别影坛,创办琉璃工房,并执著地给中国现代玻璃艺术品恢复它古老的名字——琉璃。其实分析琉璃的成分,它就是玻璃,而琉璃在中国明清时期所指并不是玻璃。

玻璃最让人陶醉的一点在于它的制作结果完全难以预料。经常会失败,但也有的时候,它会变成超越预期的一个惊喜。

在杨的推动下,10年之后,一如《药师琉璃光本愿经》中所说,“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琉璃在中国成了一种人格、一种精神和一种境界的象征。

而大陆一批人包括我也逐渐成为玻璃艺术的“俘虏”。前文已经述及,我在英国胡佛·汉顿大学学习玻璃工艺参观吹制工作室的时候首次感受到了玻璃吹制工艺的神奇。当时,我就和目睹这一过程的其他观众一样,禁不住跃跃欲试。但直到后来真正拿起了那根一米多长的重重的吹管,我才明白了为什么他说吹制一件玻璃艺术品需要“20分钟再加20年”。

那是在以玻璃业闻名于世的意大利威尼斯姆拉诺岛上,众多参观吹制玻璃表演的游人中,我自告奋勇“抢”到了那根吹管站在窑炉口。可是它太重了!我恨不得恢复北京膀爷的造型。炉口的温度也太高了!烤得我的脸都疼痛起来,眼睛也根本分辨不出炉火与料液。胡乱地把吹管插入炉内取出料液后,手背已经烤得半熟,全身汗湿,狼狈不堪。于是全然顾不上它的造型了,我草草一吹了事,心底不得不佩服当年那位示范的艺术家吹制玻璃时魔术表演般的轻松自如。而简单地吹制一只灯泡还是比较容易的,吹制一件艺术品就很难了。说它需要20年的积累虽有些夸张,但6年以上的训练是一个必要的条件。

。烘着温度变化,玻璃可以在固态和熔融态之间渐变、逆转,这个性能赋予了它无限的可塑性和加工可能。而其加工工艺无非两大类:一类要将玻璃加热,称为热工,从某种角度讲,玻璃的美丽正是这样浴火而生,它的神秘也来自火的洗礼。另一类则是在室温下进行研磨、切割等,对应地称为冷工。几乎所有的玻璃艺术品都需要这两种工艺相结合,才能修成正果。

。旱起来,玻璃让我最心醉神迷的一点在于,不管通过什么手段制作,它的结果是完全难以预料的。经常它会失败,成品与事先的预期相去十万八千里,让人垂头丧气,只能痛定思痛以后卷土重来。也有的时候,它变成了预期之外的一个惊喜,它比预期的还要绝妙、美丽,于是我会热血沸腾,犹如买彩票中了500万大奖。

特别是窑铸玻璃,因为成品的神秘被吊人胃口地放在了一个极其漫长而且繁杂的过程之后打开窑门的一刹那。等待一件新的玻璃作品出窑时的玻璃艺术家,常常就像徘徊在产房之外的准爸爸一样备受煎熬。而创作一件玻璃艺术品的成功率要比婴儿的存活率低得太多了

在西方人们相信玻璃是上帝赐予人类的最佳礼物。而玻璃的魅力从教堂的玫瑰窗就可见一斑。

我至今不能忘怀,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的圣马切尔大教堂里第一次看到彩画玻璃时的感受。当时,高大空旷、庄严肃穆却略带昏暗的欧洲著名古典教堂中,古板、单调、凝重的宗教氛围包围了每一个人,我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宗教令人窒息的权威。幸而抬起头,我发现这幽暗的教堂里隐隐约约有一丝丝迷人的光线。由这一丝丝光线牵引过去,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宏大的美不胜收的彩绘镶嵌玻璃窗。在昏暗中突然看到这么瑰丽的、精致的玻璃,我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从实用的物质角度衍生出的玻璃工艺品成了人们享受精神生活的一个层面。小到与服装搭配的挂件、耳环,大到用作装饰的背景墙等建筑材料,无不渗透着玻璃的享受价值……它使空间环境诗意般地艺术化,蕴含着浓郁的生活情趣。于是,人们在享受着可口可乐、麦当劳、电器、汽车的同时,能够叫出施瓦洛奇、康宁、琉璃公房、琉园、圣鼎、夏氏、匠门等玻璃品牌。玻璃已经和我们的现代生活息息相关、密不可分了。

更赋

更赋是对按规定应该服役而未能服役的人所征课的代役钱。汉代规定,每个成年男子都有服正卒、更卒和戍卒的义务;但不是一到服役年龄就要去服役,服役的人数也不需要那么多,当不需要服役或有钱不愿去服役时,可以按规定出钱代役,这种代役金叫更赋。

汉代的更赋,其征收标准是:(1)正卒:如不亲自服役,可纳钱二千,由政府雇人代役。(2)戍卒,如不服役,每人每年纳钱三百。由于戍卒的人数因国家劳务的多少和用兵情况不同而有增减,特别是东汉时,戍卒多征发犯罪之人充当,更赋的交纳和使用,不同时期有多少差别,这就使充作徭役的基金(更赋)有一部分余额,这个余额即归国家财政收入。

汉代的徭役,还有一项重要的措施:买复,即出卖免役权。买复始于西汉文帝,当时向国家交纳一定数量的粮食,买到五大夫以上的爵位,就可取得免役的权利。汉武帝时多次许民买复,如元朔(公元前124—前123年)年间,因军费开支过多,府库空虚,于是允许人民交纳一定数量的奴婢后,免除终身服劳役的义务。元封(公元前109—前108年)年间,允许交粮食买得免役权。武帝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又卖武功爵,分十七级,这次是收钱或黄金,凡买到规定的爵位后,可终身不服徭役,不纳更赋。

买复措施的实行,虽然国家可暂时获得一笔收入,但从长远看,对国家是不合算的。几十年后,元帝永光三年(公元前41年),因服役的人少了,给国家带来了困难。当然买复这一措施对富豪、权贵之家是有利的,但富豪之家免除了徭役,封建统治者就会把它加在劳动人民身上,使劳动者不胜其苦

古代吏员的危害

吏员虽不算国家官僚机器的正式编制,有的连薪金也拿不到。按规定来说,他们不享有任何特权。但他们是封建政府的办事人员。催租催赋,摊派摇役,捕人缉拿,及处理各种民事,管理市场、关卡,都是吏员的事务。于是他们也有了相应的权力。而且吏员不受官僚那种回避乡里,几年一调转的限制,形成 “为吏者传袭及子孙”,进而造成“官无封建而吏有封建”的现象。北宋初年、全国吏员例不给禄食,但允许他们接受贿赂。熙宁三年(1o71年)开始走吏禄,当时京师诸司,每年要支吏禄钱三千八百三十四贯。五年后,熙宁八年,这个数字几乎翻了十倍,达三十七万一千五百三十三贯。但吏员们受贿贪污依然如故。宋代有“吏强官弱”、“公人世界”的说法。吏员往往是地方基层的土皇帝、地头蛇。杜甫在著名的《石壕吏》一诗中,刻划了一个黄昏闯入农家、吓得老翁窬墙而逃的唐代恶吏的形象。这些人打着为国家办事的招牌,欺压百姓,揩足了油水。

郎和侍郞

郎:帝王侍从官的通称。“郞”即古“廊”字,指宫殿的廊。郞官的职责原为护卫陪从,随时建议,备顾问及差遣。战国时始置,秦、汉相沿,有议郞、中郞、侍郞、郞中等名。秦、汉时最初属于郞中令(后来改光禄勋),无定员,出身或由任子、资选,或由文学、技艺。东汉时,以尚书台为政务中枢,分曹任事的人通称为尚书郞,职责范围与过去的郞官不同。后世以侍郞、郞中、员外郞为各部的要职。《狱中杂记》:“而十四司正副郞好事者,及书吏、狱官、禁卒,皆利系者之多,少有连,必多方钩致。”清代初年,刑部设十四个司,各司长官正的称郞中,副的称员外郞,总称“郞官”。

侍郞:官名。秦、汉时郞中令的属官有侍郞,本为宫廷的近侍。东汉以后,尚书属官初任称郞中,满一年称尚书郞,三年称侍郞。隋、唐以后,中书门下及尚书剩葫属各部都以侍郞为长官的副职,官位渐渐提高。明、清两代,递升至正二品,与尚书同为各部的堂官。唐代韩愈曾任刑部、兵部、吏部侍郞。《出师表》“侍中、侍郞郭攸之、费袆、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董允是侍郞。《谭嗣同》:“八月初一日,上如见袁世凯,特赏侍郞。

酒专卖

汉代对酒实行专卖,始于汉武帝天汉三年(公元前98年)御史大夫桑弘羊建议“榷酒酤”。但只实行了十七年,因在盐铁会上遭到贤良文学的坚决反对,不得不作让步,改专卖为征税,每升税四钱。东汉时,因所属统治区缩小,又常遭水旱之灾,所以一再禁止私人卖酒,可见一般情况下实行的是私人经营国家征税制。

西汉的专卖政策,是同汉代的国策相适应的,特别是汉武帝时,为了满足其安边扩土的需要,广开财源,所以,对盐、铁、酒实行专卖,以获取更多的财政收入。汉代的专卖政策确实为国家财政带来了好处,解决了战争带来的财政困难,有助于增强力,有助于国防建设和边境人民生命和财产的安全,对汉代经济的稳定和发展是有积极意义的。但是,盐铁在专卖过程中,出现了不少弊病,主要是价格太高,民多不便;铁器质量粗劣,又无选择的余地;有时还征调人民去服徭役。

汉代的车船税和缗钱令

车船税:对车、船所有者征收的税。此税始于西汉武帝年间,武帝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冬,“初算商车”。征收的对象为商人和除官吏、三老、北边骑士以外的其他车、船所有者。凡商贾的轺车(由一匹马驾驶的轻便车)每辆二算;其他人有轺车者,每车一算;如属官吏、三老、北边骑士,其占有的车不征税。五丈以上的船征一算。

汉武帝的缗钱令,首先针对当时的商人和手工业主,对他们所有的钱、物征税,其后随着形势的发展,又扩大了征收范围,凡豪家及中产之家的财产,包括缗钱商货、车、船、田宅、牲畜、及至奴婢等,均在征税范围,需要一一评定,汇总征税。这种做法,必须遭到豪富巨商的抵制;或以多报少,或匿而不报,不愿分财以应国家之需。其实,汉武帝早已估计到这个问题,颁布税法时,即有罚则规定。所以,当豪富巨商争相匿财时,汉武帝于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颁布告缗令,并任命杨可主持告缗工作,鼓励大家揭发检举偷、漏税之人;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还出赏格,对告缗者赏给查出财的之半。其结果,“杨可靠缗遍天下”,中层以上之前大抵皆被告,国家因此而得到大批财物。抄没来的财物上亿,罚没的奴婢千多万,没收充作公田的土地,大县数百顷,小县百余顷,房宅亦相应没收。不过,算缗、告缗也有它消极的一面,因为商贾中产以上大多数都被告受罚,以至于破产,造成商民讲究吃喝的多了,从事蓄积的少了;同时,从事车船运输贸易者也少了,导致商品供应紧张,物价上涨。总之,它对国民经济的发展带来了不良的影响,从长远看,势必影响国家收入的增长。

转贴东汉年号

以下安年号,庙号,名字,即位时间,即位年龄,在位年数,死时年龄,世系,备注排列

建武、建武中原世祖刘秀25,32,33,64。南阳蔡阳人,汉高祖九世孙,父刘钦为南顿令新莽末年起兵,公元25年称帝,定都洛阳

建武中原、永平显宗刘庄57,30,19,48。光武帝第四子以皇太子嗣位

永平、建初、元和、章和肃宗刘75,18,14,31章帝第五子以皇太子嗣位

章和、永元、元兴穆宗刘肇88,10,18,27。章帝第四子以皇太子嗣位

延平孝殇皇帝刘隆105,1,1,2。和帝少子即位时,生仅三个月,在位时间实际八个月

延平、永初、元初、永宁、建光、延光恭宗刘gu106,13,20,32。章帝孙,父清河孝王刘庆殇帝死,邓太后策迎刘gu进宫,为和帝嗣

延光、永建、阳嘉、永和、汉安、建康敬宗刘保125,11,20,30。安帝子原封太子,后被废为济阴王,安帝死,宦官孙程立以为帝

建康、永嘉孝冲皇帝刘炳144,2,1,3。顺帝子在位时间实际五个月(以皇太子嗣位)

本初、永嘉孝质皇帝刘zan145,8,2,9。章帝玄孙,父渤海孝王刘鸿冲帝死,梁太后与大将军梁冀密谋迎刘zan进宫,封建平侯,即位

本初、建和、和平、元嘉、永兴、永寿、延熹、永康咸宗刘志146,15,22,36。章帝曾孙质帝死,梁太后与大将军梁冀密谋迎刘志,立为帝

建宁、光和、中平孝灵皇帝刘宏168,13,22,34。章帝玄孙桓帝死,无子,窦太后与窦武迎刘宏即位,窦太后临朝

光熹、昭宁(废)少帝刘辩189,15,1,16。灵帝子189年九月,董卓废刘辩为弘弄王,190年使郎中令立儒zhen杀之。

永汉、中平、初平、兴平、建安、延康孝献皇帝刘协189,9,32,54。灵帝中子由董卓拥立即位,220年十月,曹丕代汉称帝,废献帝为山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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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地方献贡和纳酎金

汉代,除了向人民征收财产税、消费税,并通过专卖取得收入外,还让地方贡献和纳酎金。贡献,是指各诸侯王、郡国把他们本地生产的特产,定期或不定期地贡纳给帝王。贡献数量,由各诸侯、封君自定。但除了重灾之年经特许免贡外,每年都要贡献。

酎金,指皇帝在每年八月祭祀宗庙时,各诸侯在参加助祭时所献的金钱。从原则上说,酎金不具有税的性质。史载汉武帝制定《酎金律》,规定以正月旦作酒,八月始成,叫酎酒。此时,皇帝亲率群臣祠祭宗庙。诸侯必须献金助祭,交纳数额,诸侯、列侯各以其辖区的人口数计算,每千人献金四两,人口不足千口的也交四两。在参加助祭时,将金交少府。至于九真、交 、日南则用长九寸以上的犀角及瑁甲一,郁林用三尺以上象牙及翡翠各二十,代替金四两之数。汉代黄金一两为六百二十五钱(黄金一斤值万钱),四两为二千五百钱。当然,这笔钱真正的负担者不是诸侯,而是人民。按规定,千口人分担四两,则每人为二个半钱,就这点来说,负担不算重。如果同别的负担在一起,那么人民的负担就重了。

汉代,对违反《酎金律》规定的,要给予程度不同的处罚,包括经济制裁和刑罚。汉武帝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因诸侯所献酎金成色不好,重量也不足,结果,汉武帝命令“王削县,侯免国”,被夺爵者达一百零六人。

汉代的财政官

汉初,负责全国财政的主管官仍叫治粟内史。景帝时改为大农令,武帝太初时改为大司农。王莽时改为羲和(后改为纳言),东汉时仍称大司农。一切财政税收事项,都由大司农汇总。年终造册报皇帝。大司农之下,又分设若干职事官,分管收入、储存、调度等工作。汉代在地方设太守总管一切,下有专管财政的丞,县有县令(长),管一县之事。县下设乡,乡有啬夫,他要了解全乡民户的贫富、丁壮的多少,土地的肥瘠和占有状况,然后按户等差、劳力强弱,评定各户应负担的赋役。史载“其乡小者,县置啬夫一人。皆主知民善恶,为役先后,知民贫富,为赋多少,平其差品。”至于乡佐,属乡的员吏,其职责则是具体办理赋税征收事务。

汉代还规定:凡郡县出盐多者设盐官,主盐税;出铁多者,置铁官,主鼓铸;有工多者置工官,主工税物;有水池及鱼利多的地方置水官,主收渔税。所在诸县,均设置官吏办理有关事项。可见,盐官、铁官、工官、水官皆置于郡县,主要职责是负责对盐铁、手工、水产等项进行管理和征税。设官置署的原则是随事置吏,即根据需要设置机构。

汉代少府,其职责同秦代相同,在税政方面,主要是掌管对山林、园囿、江湖,以及大海等出产物的征税,这些收入专供皇室及封君生活之用。

汉代的寺庙:普彤寺

西汉初置县,因西周“八士”之一“南宫适”曾隐居此地,取名南宫县,至今已有2000多年历史,现为南宫市。普彤寺、普彤塔始建于东汉永平十年(公元67年)。坐落于翼洲,即现代的河北省石家庄两百里的南宫市。普彤寺是河北乃至全国最早的寺庙,它比号称“中国第一寺”的洛阳白马寺的建寺时间还早一年,距今已有1900多年的历史。

东汉党人魁首:杜密

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福祸趋避之”,东汉党人并不矫情,他们将生死置之度外,用生命而非笔墨去诠释道义!面对杀身之祸,党人所表现出的坦然赴死的气节与风范,绝非常人所能为。东汉党人的代表人物李膺和杜密皆因舍生取义而名垂青史。

杜密,字周甫,颍川阳城人也。为人厚道,少有厉俗志。

杜密少时就显露出了特有的才华,怀有改革时弊的雄心壮志。成年后,因才华出众,杜密受到朝廷重用,被派到河北北部任代郡太守。随后,杜密又几经升迁,先后任山东泰山太守、北海相、尚书令、河南尹、太仆等官职,最终位及人臣,相当于现在的省部级官员,成为权高位重的封疆大吏。

杜密为官一向清正廉洁,执法严明,且知人善任。在“刑不上大夫”的封建社会,“官官相护”之风盛行于官场,官家子弟违法犯罪后由于无人愿意去得罪,往往逍遥法外。杜密却从不徇私情,对官家子弟有为奸做恶行为者,“皆加收捕”,与庶民百姓一视同人,严厉查办。在担任泰山太守、北海相时,杜密就以捕治作恶多端的仕官子弟而闻名全国。

对于人才,杜密又是一位慧眼识得千里马的“伯乐”。北海高密(今山东高密)人郑玄,虽然家境十分贫寒,却勤奋好学,很快就在经学上有了一定造诣。然而成年后,郑玄不得不为生计奔忙,18岁时弃学出仕,充任乡里主管收税、徭役等事务的小官,其间始终刻苦攻读不辍。

郑玄21岁时,杜密任北海相途经高密,发现郑玄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诵经求学,其虔诚认真的精神,让杜密极为赞赏。杜密认定郑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即召署郡职,遂遣就学”,为郑玄提供了学习深造的机会,使他能够专心致志地学习。

在杜密的大力扶持下,郑玄结束了乡吏生涯,踌躇满志地踏上了游学之路,足迹遍及山东、河南、河北等地,还就学于名儒马融多年。郑玄学成返回故乡时,马融对弟子们说:“我的学问都随着郑玄东去了。”至40岁,郑玄以“博极群书,精历数图纬之言,兼精算术”而闻名遐迩,“山东(太行山以东)学人无有出其右者”,成百上千的人投其门下,拜他为师。郑玄对经学的研究兼收并蓄,博大精深,著作等身,“凡百余万言”,学者无不叹服,称其为“经神”,其学说被称为 “郑学”,郑玄成为著名的经学大师。

“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身正气、心系天下黎民苍生的杜密被人们口碑传诵,时人称誉其为“天下良辅杜周甫”。

诸葛亮的八卦衣

在戏剧和图面中,诸葛亮都是身披八卦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姿态。据民间传说诸葛亮的八卦衣是他勤奋好学,师母所赏赐。

诸葛亮少年时代,从学于水镜先生司马徽,诸葛亮学习刻苦,勤于用脑,不但司马德操赏识,连司马的妻子对他也很器重,都喜欢这个勤奋好学,善于用脑子的少年。那时,还没有钟表,记时用日晷,遇到阴雨天没有太阳。时间就不好掌握了。为了记时,司马徽训练公鸡按时鸣叫,办法就是定时喂食。诸葛亮天资聪颖,司马先生讲的东西,他一听便会,不解求知饥渴。为了学到更多的东西,他想让先生把讲课的时间延长一些,但先生总是以鸡鸣叫为准,于是诸葛亮想:若把公鸡呜叫的时间延长,先生讲课的时间也就延长了。于是他上学时就带些粮食装在口袋里,估计鸡快叫的时候,就喂它一点粮食,鸡一吃饱就不叫了。

过了一些时候,司马先生感到奇怪,为什么鸡不按时叫了呢?经过细心观察,发现诸葛亮在鸡快叫时给鸡喂食。司马先生在上课时,就问学生,鸡为什么不按时叫鸣?其他学生都摸不着头脑。诸葛亮心里明白,可他是个诚实的人,就如实地把鸡快叫的时候喂食来延长老师授课时间的事如实报告了司马先生。司马先生很生气,当场就把他的书烧了,不让他继续读书了。诸葛亮求学心切,不能读书怎么得了,可又不能硬来,便去求司马夫人。司马夫听了请葛亮喂鸡求学遭罚之事深表同情,就向司马先生说情。司马先生说:“小小年纪.不在功课上用功夫,倒使心术欺蒙老师。这是心术不正,此人不可大就。”司马夫人反复替诸葛亮说情,说他小小年纪,虽使了点心眼,但总是为了多学点东西,并没有他图。司马先生听后觉得有理,便同意诸葛亮继续读书。

。壕马先生盛怒之下烧了诸葛亮的书,后经夫人劝解,又同意诸葛亮来继续读书。可没有书怎么读呢?夫人对司马先生说:“你有一千年神龟背壳,传说披在身上,能使人上知千年往事,下晓五百年未来.不妨让诸葛亮一试.如果灵验,要书作甚?”司马先生想到把书已烧了,也只好按夫人说的办。

诸葛亮将师母送的神龟背壳往身上一披,即成了他的终身服饰——八卦衣,昔日所学,历历在目,先生未讲之道,也能明白几分。

盐铁官营均输平准

汉初,盐铁为私人经营,国家仅设官收税而已,特别是文帝时,对盐铁经营采取放任政策。汉武帝采纳大商人孔仅和东郭咸阳的建议,决定把私人垄断的冶铁、煮盐、酿酒等重要工商部门收归国家垄断经营,在全国产盐铁的地方设立盐铁专卖署,并任命当地的大盐铁商为盐、铁官,管理煮盐、制造铁器和买卖盐铁等事务。不产铁的地方设小铁官,以熔化废铁作农具或用具。盐铁官营后,严禁私人铸铁和煮盐。自从盐铁官营后,汉政府大大增加了收入。但是管理盐铁的官吏多为盐铁商人,经营不善,往往产品质量低,价格昂贵,贫民购买不起。

汉武帝死后第六年,即公元前81年,郡国所举的贤良文学,曾议罢盐铁官营事。会议的结果,取消了酒的专卖和关内铁官,对官营政策作了很大的调整。

汉武帝在实行盐铁官营的同时,推行了均输平准政策。公元前110年(元封元年),汉武帝采纳大农令桑弘羊的建议,在全国实行均输平准政策。所谓均输,就是调剂运输;平准即平衡物价。原先汉政府各部门常常抢购物资,引起物价上涨,地方上交中央的贡赋,往来烦难,“或不偿其费”。而且富商大贾囤积居奇,操纵物价。于是由大农令统一在郡国设均输官,负责管理、调度、征发从郡国征收来的租赋财物,并负责向京师各地输送。又由大农令置平准官于京师,总管全国均输官运到京师的物资财货,除去皇帝贵戚所用外,做为官家资本经营官营商业。“贵则卖之,贱则买之”,调剂物价,并获取收益。实行盐铁官营、均输平准政策后,“ 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

汉代禁止铸私钱

汉初,听任郡国自由铸钱。这一方面造成币制混乱,阻碍了商品的正常交换,另一方面,一些贵族官僚、富商大贾操纵造币之权,富比天子,威胁中央。吴楚七国之乱时,铸币便为其提供了重要财力支持。

公元前113年(元鼎四年),汉武帝下令宣布禁止郡国铸钱,把全国各地私铸的钱币运到京师销毁,把钱币大权收归中央。成立了专门的铸币机构,即由水衡都尉的属官钟官、辨铜、技巧三官负责铸造五铢钱。这次新铸的五铢钱(也称上林钱或三官钱),重如其文,钱的质量很高,便于流通,成为当时唯一合法的货币。

综上所述此时铸造私钱,假币都是违法的,只能暗箱操作,如果公然宣扬,甚至另铸他币,并且还上缴中央政府只能是公然造反了,如果再加上此时不是在董卓乱政即190以后,只能是死路一条。而且,老百姓也不会认得,此事可以用解放前边区票不如袁大头通用引证。

义气大侠——臧霸

臧霸,字宣高,费县方城镇一带人,是三国时期曹操手下著名大将。曾任琅琊相,类同临沂地区行政长官第一把手。他为人正直义气,李景星在《四史评议·三国志》中,称他为“气节之士”。

据《三国志》记载:方城镇古城里村在三国初年是泰山郡华县县城,臧霸的父亲臧戒在县城当管理牢狱的小官,因为性情刚直,反对泰山郡太守徇私杀人,被逮捕押送泰山郡府。年仅18岁的臧霸听说后,非常气愤,召集了十几个要好朋友前去追赶,在费县西部山道上将父亲劫回。臧霸勇猛异常,当时100多名押送士兵,无一人敢上前阻拦,纷纷抱头鼠窜,各自逃命。

臧霸和父亲不敢回华县,只得流亡东南郯城一带。为混饭吃,参加了徐州太守陶谦的队伍,不久升为骑都尉。当时,官军和黄巾军作战频繁,有本事的人往往自成一军。臧霸作战勇敢,正直义气,成为一方统帅,士兵敬服归奔,于是拥兵自立,驻扎在临沂市北峨庄一带。

曹操讨伐吕布时,霸率部将孙观、吴敦、尹礼助兵吕布,吕布失败,霸隐藏,被曹操寻得,不但不杀他,反而非常喜欢他的勇武,派他招集旧部,并委他为琅琊相,兼理青徐二州。

曹操的部将徐翕、毛晖在兖州叛乱,失败后逃奔臧霸,曹操派刘备告诉霸,要他把徐、毛二人的首级送去。臧霸对刘备说:“我所以能自立于世,就是因为不做这样伤仁害义的事。我受曹公不杀之恩,不敢违他命令,但王霸之君可以义告,不可强迫,请你替我向他说明!”曹操听了汇报,后来感叹地对霸说:“这是古人的行为,你能做到,这也是我的愿望呀!”遂不杀徐、毛,反将他们封为郡守。臧霸也以仁义受到曹操的器重。在此后的征战中,臧霸屡建战功,皆得封赏,先后封为都亭侯、威虏将军沛国公等。

在讨伐东吴孙权的战斗中,霸顾全大局,舍生忘死,深得曹操赞赏,拜他为扬威将军假节。后来孙权乞降,曹操大军返回,独留臧霸和夏侯淳驻守居巢等地。《三国演义》电视中见不到他,是因为几次重大战役时,他被曹操派到芒砀山区剿办土匪去了。

曹操儿子曹丕即位,升这位老前辈为镇东将军,进爵武安乡侯,又为执金吾。国家遇有大事,曹丕就请他拿主意,一时成为朝中重臣。死后,朝廷加封“威侯”。

两汉的专卖事业

两汉的专卖事业,包括盐、铁和酒三类。

盐铁产品,为山川、井、池所出,汉初,采取放任政策,任民采铸,官府只向他们征收少量的税,作为皇室收入的来源;如系在皇族、王侯封地之内,盐铁税为封君征收,作为封君、公主的私奉养。

盐、铁是人们生活必需品,在自由放任政策之下,利之所在,豪富权贵争相竞取,致使公私受困。汉武帝时,改为专卖,由国家控制经营。

实行专卖的原因。

西汉对盐铁实行专卖,原因很多,主要有如下两个:

第一,边防经费开支过大,国家财政困难,需要筹集财政资金。汉武帝时代,由于对外多年用兵,人力、物力消耗很大,一年费用动辄是数十万、数百万,国家蓄积不几年即被用完,财政发生困难。实行盐铁专卖,收取专卖利益,是为了巩固国防的一项长远之计。这项收入不需要向百姓别外征税,是“有益于国,无害于人” 的办法。

第二,将商人之利收归国家,限制商人的兼并活动。汉初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对盐铁也采取放任政策。一些贵族、豪商趁机垄断盐铁经营,只向官府交纳很少的税甚至不交税,因而积累了巨额财富。例如汉高祖的侄子吴王濞,通过冶铜铸钱,煮海为盐,成为巨富,并蓄谋夺取中央政权。对于这个问题,在《盐铁会议》上,桑弘羊等作为一条教训进行总结,他说盐铁放任的结果,“成奸伪之业,遂朋党之权,其轻为非亦大矣。”所以,实行盐铁专卖,也是为了重本抑末,离朋党、禁淫侈、绝兼并,是削弱地方割据势力的重要措施

曹操对抗氏族的手段九品中正制

九品中正制是沿袭了东汉乡里评议的传统,在战乱时期人士流移的条件下发展而来的,也是适应曹魏初期政治的特点而产生的。

东汉时孝廉察举是地方士人进入仕途的一条重要方式,其依据是乡里评议。汉代已有以九品之法区分人物优劣。如《史记·李将军传》,李广从弟李蔡,“为人在下中,出广下甚远”。司马贞注:“以九品而论,在下之中,当第八”。又《后汉书》卷九八《许劭传》:“少峻名节,好人伦,……故天下之拔士者,咸称许郭……初劭与靖(从兄许靖)俱有高名,好共檄论乡党人物,每月辄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乡里评议掌握在清议名士手中,他们甚至干预政府用人,互相交结。这些名士又往往是地方大族或受大族支配的人,他们交结在一起,任意臧否政治(人物),形成一股浮华之风。

东汉末年,代表中央政权的曹操有不少压制豪族名门浮华风气的举动。曹操并非名门,其祖父是与名士对立的宦官集团中的一员。不少名士很瞧不起曹操,与曹操政权对抗。因此曹操必须压抑以清议名士为代表的地方豪族势力,破坏朋党交游便是其一举措。如205年,曹操平袁绍之后发布了一道命令:“阿党比周,先圣所疾也,闻冀州俗,父子异部,更相毁誉。昔直不疑无足,世人谓之盗嫂;第五伯鱼三娶孤女,谓之挝妇翁;王凤擅权,谷永比之申伯;王商忠议,张匡谓之左道。此皆以白为黑,欺天罔君者也,吾欲整齐风俗,四者不除,吾以为羞。”(《三国志·魏志》卷1,又《意林》卷五引魏文帝《典论》)

但在战乱时期,曹氏政权还须依靠地方名士,因为他们在乡里有较高的声望,完全废除乡里评议是不可能的。曹氏政权所能做到的,只是把清议纳入政权轨道,使名士与政权合作。这样以设立中正官专门执掌品第人物以备仕进参考的方式,代表“国家利益”的政权便对地方名士取得一定程度的控制。但另一方面,地方名士的清议也便合法化,从而为其发展势力创造了条件。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便是黄巾起义之后,人士流移,政府选举无法考查乡里的批评,故政府专设一官以司其职。这一点为当时人说法,在我看来,未必如此。因为中正官最初也是须以乡里评议为基础的。

以品第之法选拔官吏,始于曹操,且已成一制度。如《后汉书·刘表传》:“及曹操到襄阳,(刘)琮举州请降…… 乃释(韩)嵩之囚,以其名重,甚加礼待。使条品州人优劣,皆擢而用之。”而鲁肃的一段话更能佐证。《三国志·吴志·鲁肃传》:“今肃迎操,操当以肃还付乡党,品其名位,犹不失下曹从事。乘牍车,从吏卒,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迎操,欲安所归。”

但中正之名在史籍中是在曹丕任魏王之后出现的。《三国志·魏志·陈群传》:“文帝在东宫,深敬器焉,(中略)及即王位,封群昌武亭侯,徙为尚书。制九品官人之法,群所建也。”

魏初之中正官,州为州都,郡国为中正。如《太平御览》卷265引《傅子》:“魏司空陈群,始立九品之制,郡置中正,评次人才之高下,各为辈目,州置都而总其议”;又引应琚《新论》曰:“百郡立中正,九州置都士,州闾与郡县,希足束如马齿,生不相识面,何缘别义理”;又引《吴志》:“习温为荆州大公平,大公平,即州都也。”如果说上面关于郡中正的论述还有点空泛的话,那么下面便是魏初正始前王嘉、时苗任郡中正的记载。《三国志·魏志·常林传》注引《魏略》以吉茂、时苗等人为《清介传》,传曰:“……先时国家始制九品,各使诸郡选置中正……茂同郡护羌校尉王琰,前数为郡守,不名为清白。而琰子嘉仕历诸县,亦复为通人。嘉时还为散骑郎,冯翊郡移嘉为中正”。又:“时苗字德胄,钜鹿人也。……还为太官令,领其郡中正,定九品,于叙人才不能宽,……为令数岁,不肃而治,迁典农中郎将。年七十余,以正始中病亡也。”

上面的材料同时也表明,郡中正由各郡长官推选,而且是现任官兼。这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曹氏政权的目的,即把易以形成朋党浮华之风的名士私家评议收归政府统管,由郡长官推选现任官兼任中正,职掌人物的品第。

中正品第人物,必须提供三个项目:一家世,一状,一品。《太平御览》卷214引《晋阳秋》:“陈群为吏部尚书,制九格登用,皆由于中正。考之簿世,然后授任。”表明魏时已重家世,但还不是唯一标准。

曹操由于政治军事上的需要,多次颁布唯才是举令。所以在品第人物上,虽然家世是不能忽略的,但在初期,恐怕更重才学。如《宋书·恩幸传序》:曹魏建立九品中正制,“盖以论人才优劣,非谓世族高卑。”

汉代选举已参考状。状是一个人道德才能的具体叙述。中正所作的状往往止一二句,是为总的评语。

品是根据家世和行状综合作出的评定。品分九等,而一品是虚位,二品实已为最,初期二、三品仍属上品。这里的品是“中正品”,与官品是不同的。

魏初,中正定品尚重乡论。

曹魏初期中正以郡为基层,郡中正是真正发挥品第人物作用的,它们尚为地方士族所专控,而州都只不过总其议罢了。所以位居中央的豪门大族尚没能很好地控制中正制为其服务。但在曹芳以后,情形发生了变化。

可怜的汉代尚书

“尚书”在秦汉时期原是皇帝身边的小官,原属少府所管,一直由宦官充任,到汉成帝时才改用士人,一般人对此是不屑一顾的。《后汉书*百官志》引《决录注》说:故事尚书郎以令史久缺补之,世祖(光武帝刘秀)始改用考廉为郎,以考廉丁邯补焉。邯称病不就。诏问:"实病,羞为郎乎?"对曰:"臣实不病,耻以孝廉为令史职耳。"世祖怒曰:"虎贲灭头杖之数十!"诏问:"欲为郎不?"邯曰:"能杀臣者陛下,不能为郎者臣!"

士人宁死不做尚书郎,可见其地位的低下。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东汉政府采取了一些措施来提高尚书的地位。据谢承所著《后汉书*郑弘传》中所载:"尚书郎旧典秩满迁令长,郑弘为仆射,奏以台职任尊而赏薄,人无乐者,请使郎补二千石。"这样,尚书的职位一下子提高了好几级。

光武帝刘秀"虽置三公,事归台阁"的措施,使尚书台的职权日渐其重,地位也随之提高,乃至于"公卿御史中丞以下,遇尚书令、仆、丞、郎,皆避车豫相避。台官过,乃得去。"⑻特别是其中的吏曹(按,后改称吏部),负有选举士人任命官吏的职责,更是重要的职位。整个东汉时期,吏部尚书一职几乎为世家名儒所垄断,一般人是无法染指的。

御史中丞本来是御史大夫的属官,职位也不高,仅千石。御史大夫改为司空后,御史中丞便成了御史台的主官,原由御史大夫所执掌的监察纠众官的职责便由御史中丞承担。实际职权的提高,使这一职位越来越重要,人选也越来越严格。当时的人把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台合称为"三独坐"

宦官,外戚的危害

中国历代封建王朝,吏治最腐败,王朝面临全面崩溃之日,也就是外戚、宦官专机之时。翻开二十四史,吕氏夺权,武则天篡位,慈禧临朝等等外戚干政事件屡见不鲜。再以宦官专权而言,从秦二世时赵高指鹿为马,东汉十常侍乱政,唐代高力士弄权,到宋代童贯统辖禁军,明朝魏忠贤大肆淫威,再至晚清李莲英飞扬跋扈,宦官乱政问题一直很严重。历史上,宦官对封建王朝破坏大多起加速作用。为什么外戚宦官干政意味着封建王朝的自发破坏呢?从官僚政治结构来看,外戚和宦官本是封建王朝的异物。他们的来源与封建王朝是不相容的。封建官僚是经过一定的仕途选拔出来的儒臣。他们有相当的封建文化素养,又经过国家机构的统一选拔,方能入仕参政。而外戚与宦官则凭着自己是皇帝宠爱信任的人,便参与朝政,从最高层干预国家政治生活,这本身就意味着封建王朝的破坏。它使得儒臣与外戚、宦官在维护封建王朝还是破坏封建王朝的立场中,处于天然对立状态。这一点,外戚和宦官心里也很清楚。为了扩大自己的政治权力,追求与其相应的经济利益,他们总是要包围皇帝,设法使皇帝远离儒臣。

唐代有个名叫仇士良的大宦官,告老还乡时就对其他宦官传授了盗用皇权的策略。他说,侍候皇帝的要点就是不能让皇帝有闲暇。皇帝一有空必读书,接近儒臣,这样“否属恩且薄而权轻矣”。应该用声色犬马、宝物财货“蛊其心,极侈靡,使悦不知息”。皇帝一旦沉溺于享受,那么使“万机在我,恩泽权力欲焉往哉?”

正因为外戚和宦官是一体化内部的异物,所以外戚和宦官的权势膨胀到相当程度以后,他们就势必和依照宗法一体化结构组成的儒臣不相容。这时,他们便会越发利用权势提拔亲信,进一步破坏封建王朝。这样做的结果是,加剧矛盾,加速吏治腐败,最终酿成内乱。

东汉的党锢之祸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汉章帝死后,窦太后临朝称朕,外戚窦宪便总揽大权。窦姓亲属及其党徒纷纷出任朝官与地方官,造成大批儒生不能入仕的局面。公元92年,汉和帝与宦官郑众密谋,杀了窦宪。结果宦官集团又借翦灭外戚势力之机,掌握了朝政大权。宦官当权后,大事镇压杀害儒生,制造党锢之祸。以后外戚与宦官争权夺利的斗争持续不断。继外威窦宪——宦官郑众之后,还有外戚邓隲——宦官江京、李国——外戚阎显——宦官孙程——外戚梁冀——宦官单超,一直折腾到东汉灭亡。

唐代自公元820- 826年,七年之中,就有宪宗、敬宗两个皇帝为宦官所杀。自唐宪宗82o年被杀到公元903年,唐代共有八个皇帝,除敬宗一人是以太子继位外,其余七人全是各派宦官根据自己的需要拥立的。这表明唐代后期,一体化结构已被宦官干政所破坏了。明代司礼太监刘瑾专权,于1508年将三百多名国家在职官员投入狱中,1509年又剥夺了六百七十五个官员的诰勅身份。刘瑾破坏一体化结构可谓肆无忌惮。他夸口说:“满朝公卿,皆出我门”。明末天启年间,魏忠贤更是不可一世,被他的走卒呼为“九千五百岁”,各地修建生祠供奉。魏阉官僚们,也以镇压东林党人为能事,把东林人士和一些正直不阿的文臣武将编入名册,加以杀戮或免职。

这些情况表明,外戚与宦官是宗法之外的势力。他们在得势时便要挟制皇帝,打击儒臣,破坏封建王朝。这时,就会出现政治不稳,危机四伏的局面。

既然外戚和宦官是明显破坏封建王朝的力量,那么,这种力量为什么会包含到封建王朝之中,并且必然膨胀呢?关键在于,外戚和宦官是由皇权的放大而带入封建王朝的。皇权尽管在封建王朝中担负着不可取消的调节使命,但皇帝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并与其所担负的调节任务不相称。朱元璋总揽大权后,每天要批阅奏章一百四十余件,此外还要处理几百件政务。控制论专家艾什比曾经说过,一个人的调节能力,最大不能超过他所能堵塞的系统变异度。也就是说,不能超过他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的选择能力。皇帝为了放大自身的调节能力,不得不依靠某种力量。

外戚虽然不是皇统正宗。但他们是皇帝最亲近的人。宦官地位低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又是皇帝左右的近侍和耳目。因此,皇权利用外戚、宦官来监督控制官僚机构也就是一种不可避兔的选择。从短期看来,它可能是有效的,这两种势力也还可以处于皇帝的控制之下。但长期使用的结果,就必然造成封建王朝自身的破坏,甚至皇帝本人也成为傀儡并身受其害。这是一种历史的意志。只要存在绝对皇权的调节作用,那么不管皇帝多么英明、多么警觉,宦官或外戚专权总是要出现的。

宦官为害最烈的要算明代。可是明初对宦官干政防范也最严。朱元璋鉴于历史教训,曾经制定了严禁后妃、宦官干政的法规,以绝后患。洪武5年在宫中悬挂刻有训戒后妃条例的红牌,明文禁止后妃问政,洪武17年又颁布了“祖训”,在宫内置高三尺的铁碑,上铸有“内目不得干预政事,预者斩”,并规定宦官不得任文武官,请官也不得与宦官有文件往来,宦官官位不能超过四品,并不准其读书识字。朱元璋在制度上堵绝外戚和宦官干政,可以说是费尽心机了。但后果又如何呢?由于无限君权和皇帝有限调节能力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能解决的,这就使得宦官和外戚二者之中总有一个成为皇权延伸的借用力量。明代外戚干政的禁令做得比较好,但皇帝不用外戚,就只能用宦官。宦官干政就必然越来越猖撅。

朱元璋死后不久,这些祖训禁令对子孙就没有什么约束力了。明成祖因夺取皇位得力于以宦官充当耳目,对宦官便“久乃称肺腑矣”。英宗是太监王振一手抱大的皇帝,成人后便很自然地要依靠王振处理朝政。永乐以后,宦官的地位也起了变化。他们由受吏部领导,变为监视吏部,掌升选差遣之权了。宪宗时增设新的特务机构“两厂”一事,很可以说明皇权放大与宦官干政的内在联系。当时,已有特务机构东厂、锦农卫了。但宪宗仍疑心重重,怀疑身边的人和外间有勾结,便另设西厂,专门刺探外臣与民间活动,委心腹大众监汪直任头目,闹到天下知有两厂而不知有朝廷,只怕特务头子没直而不知有天子的地步。东、西厂之间也有矛盾。皇帝大可利用这些矛盾,监察控制官僚机构。宦官势力趁势发展。到明代末年,一体化调节能力完全丧失,最后土崩瓦解了。

综上所诉,只要有皇帝就会有宦官,只要有宦官就算有一两个好皇帝,最终宦官也会干政,加速王朝的腐败和破灭。

冷兵器时代的王者

骑兵顾名思义就是骑马作战军队。其实长处在于有强的机动力能力和冲击能力。我国是世界上较早拥有骑兵的国家之一。我国在春秋时代以前作战以车战为主,步兵仅起辅助作用,兵车的数量多少成为军事实力的象征,基本没有骑兵这一兵种。到春秋时期步兵开始兴起,军队成为车步并重,各国的军队中有了少量的骑兵,同战车步兵混编,仅是一种无足轻重的辅助力量。到了战国时代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战术的多样化及同北边游牧民族的战争需要,骑兵作为一种独立的兵种正式登上战争舞台。所以我们的骑兵谈就从战国时代说起。

战国时代:(含秦代)

历史进入战国时代,战争已经从早年的死板的兵车战术的正面战,转向更为机动灵活的作战方式。骑兵作为一种独立的兵种出现了,当时各大国均建立了骑兵部队,如秦、赵等国均号称“车千乘,骑万匹”军队作战由步骑为主渐渐转变为车骑并重。进行最大变革的首先是赵国。地处北边的赵国,与楼烦,林胡,匈奴等少数民族为邻,深受其扰边之苦,而赵国传统的车步兵,在与灵活、快捷的胡人骑兵作战时十分不利。为了改变这一状况,富国强兵,赵武灵王在国内进行了“胡服骑射 ”的改革,他声明“今吾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削减军中的车兵,增加骑兵;要求改汉族传统宽袍大袖的衣服为胡人式的紧身服装,方便于进行骑射。从这里开始中原各国中骑兵地位逐步提高,成为军队的一支主要力量。赵国也因为有了这支强大的骑兵,使之成为战国后期军事上能与秦国抗衡的强国。

战国时开始大量的使用骑兵作战。赵国以步骑兵攻林胡,楼烦“略地千里”,李牧用万余骑配合步车兵大破匈奴歼敌十余万。秦国也以骑兵精良著称,秦赵长平之战,秦将白起用五千精骑截断赵军,对长平一役全歼赵军四十余万起到了关键作用。楚汉战争时刘邦也曾为了对抗项羽的骑兵而用秦国降将李必、骆甲为校尉训练骑兵;韩信在破赵之战(就是列背水阵那次)中也是用两千轻骑偷袭敌军大营。

战国及秦代的骑兵配有齐全的鞍鞯,但是没有马镫这对马上的格斗战十分不利,所以当时的骑兵主要武器为弓箭,作战以骑射为主,少量的使用青铜剑、戟作战。(劈砍时剑容易折断,以戟为主)并且这时已有专用的马甲出现。(用于保护战马的防具)从出土的兵马俑可以看出当时秦军已是采用车、步、骑混合编队,鞍马俑以持弓为主,戴小帽,穿紧腰窄袖袍,披短甲,足蹬短皮靴,装束便于骑射。这一时期兵法中也有了对骑兵使用的论述。《孙膑兵法》就曾说“险则多其骑”。

两汉时代:

进入两汉时代,迎来了中国骑兵发展的黄金时代,因为对匈奴等游牧民族作战的需要,骑兵迅速壮大,军队作战从以前的车骑并重转变为骑兵取代车兵,骑兵成为决定胜负的力量。

。旱到汉代骑兵的发展就该说匈奴骑兵,匈奴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全族均为能骑善射之士汉初处匈奴已号称“控弦之士”三十万,时刻威胁着汉朝的北部。匈奴人是典型的亚洲式轻骑兵,他们作为游牧民族,从小生长在马背上,长于骑射,他们马术精良,射术奇佳,只穿轻便的皮甲十分灵活。汉的晃错曾在《言兵事疏》中说匈奴有三大长处为汉军所不及:其一,上下山阪,出入溪涧,中国之马弗与也;其二,险道倾厌:且驰且射,中国之骑弗与也;其三,风雨罢劳,讥渴不困,中国之人弗与也。这也就指明了骑兵较之车兵的较大优势,车兵只能在平原之上才能发挥威力,而骑兵在较狭小的地形也能做战,比车兵更为机动灵活。

到了汉朝时为了改变对匈奴作战的不利被动局面,汉朝大力发展骑兵,至武帝时已能运用十余万骑兵主动出击,对匈奴作战历时数十年,汉的名将卫青,霍去病等多次率数万骑兵,采用迂回包抄,深入敌后等战法大破匈奴。其公元前119年武帝以卫青,霍去病二人各带五万骑出击,以步卒数十万,马十余万匹转运辎重。霍去病部深入匈奴两千余里,大破敌军封狼居胥山(在今蒙古)而还,传为佳话( 英雄业绩真是令人神往呀!)

这一时代一个重要成就就是官马制度的确立,汉为了对抗匈奴,发展骑兵,建立了饲马的制度。汉文景时期颁行“马复令”用免役的办法鼓励民间养马。并在中央和地方设立专管的马政机构。中央任命太仆(就是弼马温了)管理,在地方设有马丞负责。这些官员负责马匹的饲养以备军用。从汉初至武帝时即有厩马四十余万匹。这一制度保证了汉朝对匈奴作战的大量马匹的消耗。

在汉代骑兵发展壮大,成为军队的主力军种,取代战车的位置。兵种内汉代已经有了轻骑兵和重骑兵之分。轻骑兵基本无甲,武器以弓箭为主,配备较矮小的战马,重骑兵着甲,武器为戟,矛,环首刀等近战武器,配备高大的马匹用于冲锋陷阵。汉代随着冶炼技术的提高出现了更适于马上作战的环柄长铁刀,(就是环首刀了)刀脊厚,刃锋利适于劈砍,成为骑兵的重要武器。一般来说汉代的骑兵主要武器有:矛、刀、戟、弓、弩(臂张弩)等。这一时期骑兵作为机动兵力的战术也得以发展汉军在与匈奴作战中就大量采用了长距离奔袭迂回包抄作战。

三国,晋,南北朝时代:

这是一个战乱的时代,战争十分频繁,特别在十六国,南北朝时期大量北方游牧民族入主中原,骑兵的运用达到了更高峰,交战各方(主要是北方)都大规模的使用骑兵,骑兵成为战场上的最重要的兵种,我国的骑兵也发展到了重骑兵的时代。

这一时期总的来说北方的军力较南方强,北方各国多为少数民族政权,最初的军队均为骑兵,发展后步兵渐渐增多,但军队的主力仍为骑兵,作战时动用相当多的骑兵参战。如前秦的苻坚南下动用了骑兵二十七万;北魏太武帝侵宋时以骑兵六十万渡淮,直逼长江;梁魏钟离之战中魏军八十万中有骑兵二十四万。可以说这一时期骑兵战的规模远远超过了前代。

而这时期一大重要发展就是马镫的发明,我国最早的马镫在西晋中出土,可以说我国最晚在晋代就有了马镫。(可偏有人说马镫是欧洲人先发明的。)马镫可以说是一项划时代的发明,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人类文明。军事上,马镫的出现使骑兵的近距离格斗战更容易,(有了借力之处)并且有利于骑兵的长距离行军。(减少疲劳)能更有效的发挥出骑兵机动性好,冲击力强的优点。在西方马镫的发明,导致了中世纪西式重骑兵,骑士的出现。(一种大而无用的家伙)这一时期的骑兵以重骑兵为主,当时的重骑兵人马均披铠甲-甲骑具装。防护力很好对步兵而言有极大的冲击力。当时重骑兵的防护力很强,骑兵武器除了弓箭外,(不管什么时代,这总是东方骑兵的主要武器。)长兵器大量使用穿透力更好的骑兵用长矛即“槊”(也叫“矛+肖”),而戟逐步被淘汰,成为一种礼仪用的摆设。而短刀也成为骑兵的制式武器,与前代的环首刀相比,这一时期的刀,刀体加宽,刀头由斜方形改为前锐后斜,更适于实战。

。哄、唐、五代时代:

这一时期,骑兵已经确立了在军中的地位,在这一时代骑步并重,各国的骑兵规模虽不及南北朝时期,但是骑兵仍是一支重要的力量,受到较大的重视。

唐朝以武功开国,太宗李世民本人就善于使用骑兵,他著名的六匹坐骑被称为昭陵六骏。所以唐(特别是唐初)对骑兵的建设也是很重视的。唐从起兵始就建设完善自己的马政建设,以备军用。唐在边地多置监牧,属太仆管理,监牧马五千以上为上监,三千为中监,以下为下监,置牧监使,对各监牧每年还要进行考课,自唐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所养官马达七十余万匹,置八坊四十八监,占田地一千多顷。

这一时期,骑兵装备战术发展并不大,但是已不象南北朝时代那样注重于重甲骑兵,军中虽仍有甲骑,但是基本上以轻装骑兵为主。主要发挥骑兵,作为机动兵力的优势,正面攻防更多依懒于步兵。

。何、辽、西夏、金时代。

这一时期,大量的北方游牧民族雄起,成为汉族朝的威胁,这些少数民族军队的精锐主要为骑兵,骑兵的发展也再度转入高潮。

首先说宋,宋朝在我国历史上武功极为不盛的一个朝代,因为在后唐,五代时期崛起的少数民族西北的产马地区,基本掉失,所以宋无论是通过在边地买马,换马,(用物资)或设置监牧等方法,始终都不能满足需要,所以从来都没一支强大的骑兵。到了南宋时更糟,连殿前司(即皇帝禁军)的骑兵都有五分之一的没马可用。(真是好可怜)宋朝喜欢摆阵势,所以骑兵也多半布置在阵中,基本上都是把骑兵布置在大规模的步兵阵周围做策应或掩护侧翼。如宋太宗的“平戎万全阵”就是把主力步兵结合战车,在中间布成密集阵势,反骑后布置在前后左右担任警戒和掩护。防御敌军骑兵的阵势。个人认为这到是与欧洲早年的骑兵运用方式象似,即以步兵方阵为主力,用骑兵来巩固两翼。事实上这种阵式,骑兵成了步兵的辅助力量,用于克敌致胜的是核心的步兵阵。

在北方先后建立的少数民族政权都有较强大的武力。军队中以骑兵为主力作战。辽金的军队都很讲究骑兵的机动作战,,一般军中的正兵均配有数匹战马,(辽军一名正军有马三匹)机动力很强,如辽宋的幽州之战中,辽军就凭借当地平坦的地形和骑兵的机动力,先后将宋将曹彬,潘美各个击败。金兵也长于骑兵善于野战,史称“金之初起天下之强莫过于此”,金国有著名的拐子马,在作战时步军为正兵,以拐子马作两翼突击,在平原上对宋军作战有着很大的优势。

这一时代的骑兵,以北方少数民族骑兵为主,他们作战的主要武器为弓箭、马刀、也装备有狼牙棒等特殊的武器。(金国人似乎喜欢这种武器,当时有民谣:它有金兀术,我有岳元帅;它有拐子马,我有麻扎刀;它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当时的骑兵,开始偏向轻装,着少量甲,获得更大机动力,但是各国均还有重甲部队,如西夏的骑兵“平夏铁鹞子”(它的步兵叫“横山步跋子”)就以“乘善马披重甲”战斗力强著称。

蒙古时代:

这一时代,蒙古骑兵在敌人眼中成了恐怖的象征,蒙古人把骑兵战术推到了冷兵器时代的顶峰。长距离奔袭,迂回,包抄等骑兵的优势被发挥到了极限。

蒙古人实行百户、千户制全民皆兵,军官世袭。他们“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战时自备武器装备出征,和平时期则是普通牧民。为了保证军队的战斗力,蒙古人往往通过大规模的围猎来锻炼部队,对于儿童也从小就专门训练他们骑马射箭的能力。加上有成吉思汗,木华黎,速不台,拖雷等出色的战术家指挥。蒙古人成为当时世上最强大的军队,征服了前所未有的广大领地。在东方消灭了宋、金、西夏,在西方打败了花刺子模,征服了俄罗斯草原,打败了西方联军,一直打到多瑙河边。(如果不是蒙古大汗这时死了!还不知道打到哪呢!)

蒙古军队前期基本是骑兵,后期其野战力量也是骑兵。蒙古骑兵有着超强的机动力,一名士兵往往备有六匹以上的战马,轮换使用,往往一天可以前进近百公里。蒙古骑兵的主要武器是弓箭,长年骑射的蒙古人能拉强弓,蒙古人的弓用混合的木料和骨头制成,具备很强的穿透力和很远的射程。能在高速机动中(甚至一边后退一边回头射击)准确射击的蒙古人能在短兵战前给予敌人极大的杀伤。因为蒙古人往往自备武器,所以在箭、马刀以外,士兵们还带有自己喜欢的武器如长矛、狼牙棒、绳套(套马用的,在战场上也能套人。)等。在防具方面,蒙古人以皮制甲为主,轻便坚固,虽然不象铁甲的防护力好,可是为其赢得了更大的机动力。值得一提的还有蒙古马,蒙古马虽然体型较小,不及阿拉伯,亚利安马速度好、体型高大,但蒙古马适应力强,耐粗饲,易增膘,寿命长,十分适合长距离行军,无后勤保障作战,这些马随处能找到食物,在草原地形能日行军五十至一百公里,可以终年使役。并且重要的一点是蒙古马的母马哺育期可产奶三至四百千克,这成为长时间在外作战,无需后勤保障的蒙古军的一个重要食物来源。(另外就是掠夺了)蒙古人是游牧民族,其人民生长在苦寒之地,对于恶劣气候的忍耐力极强,物质条件要求很低,有着一般农耕民族人民无法比拟的战斗力。(只不过要他们去潮湿,炎热的地方就不行了。如东南亚雨林中。)

明清及以后时代:

明清以后火器得到了大力的发展,随着专门的火器部队和炮兵的出现,骑兵的地位逐渐下降,明以后很少有作为主要战略力量的骑兵存在,就不再多说了。

明代的骑兵主要和其他兵种配合作战,并配有火器。(骑铁?)名将戚继光设立了车营就是一种步、车、骑配合作战的方式。明孙承宗的《车营扣答合编》中也对这种战术进行了进一步研究。还发展出了先以火器轰击(火力准备?)继以骑兵冲击步兵跟进的战法。(和拿破仑时代的战法像吧?)

到了清朝,清朝自以为以弓马开国,其开国时的女真,蒙古骑兵就是传统上的骑兵,没有什么发展,加上不注重火器的,使我国最终落到了被列强任意欺负的下场。当时已是火器的时代,骑兵地位就更低了。直到机枪,战壕组成的阵地战出现,基本上丧失了在军中的地位,逐步退出军事舞台。只到其后继者装甲机械化部队的出现,骑兵成为了一种历史,只在某些庆典礼仪场合使用。

冷兵器时代,得骑兵者得天下

东汉出酒率

新汉王莽当权,恢复西汉时期酒的专卖,为此,制定了详细的酿酒原料的配比,即一酿用粗米二斛,曲一斛,得成酒六斛六斗。出酒率220%,这个比例与现在的也很接近。从中也可看出,酒曲的用量很大(占酿酒用米的50%),这说明酒曲的糖化发酵力不高。

东汉末期,曹操发现家乡已故县令的家酿法(九酝春酒法)新颖独特,所酿的酒醇厚无比。将此方献给汉献帝。这个方法是酿酒史上,甚至可以说是发酵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补料发酵法。这种方法,现代称?“喂饭法 "。在发酵工程上归为" 补料发酵法"(feed-batch fermentation )。 补料发酵法后来成为我国黄酒酿造的最主要的加料方法。<<齐民要术>>中的酿酒法就普遍采用了这种方法。

"九酝春酒法"就是在一个发酵周期中,原料不是一次性都加入进去,而是分为九次投入。<<齐民要术>>收录了此法,该法先浸曲,第一次加一石米,以后每隔三天加入一石米,其加九次。曹操自称用此法酿成的酒质量很好。故向当时的皇帝推荐此法。

<<齐民要术>>中的补料法除了上述的"递减补料?“外,还有"递增补料法" 。如"法酒第六十七"国的"__米酒法",第一次加料3斗三升,第二次加六斗六升,第三次加一石三斗二升,第四投加料二石六斗四升。最重要者应是根据曲热强盛决定加料量。

汉代开始采用喂饭法,从酒曲的功能来看,说明酒曲的质量提高了。这可能与当时普遍使用块曲有关。块曲中根霉菌和酵母菌的数量比散曲中的相对要多。由于这两类微生物可在发酵液中繁殖,因此,曲的用量没有必要太多,只需逐级扩大培养就行了。喂饭法的方法故在本质上来说也具有逐级扩大培养的功能。<<齐民要术>>中神曲的用量很少,正说明了这点。

据<<西京杂记>>:汉制:宗庙八月饮酎,用九酝太牢,皇帝侍祠,以正月做酒,八月成,名曰酎,一曰九酝,一名醇酎

东汉畜牧业

畜牧业在古代农业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秦汉时期,西部、北部边郡,地广民稀,水草丰美,具有发展畜牧业的良好条件。如《史记.货殖列传》说:“龙门、碣石北,多马、牛、羊。”“天水、陇西、北地、上郡与关中同俗,然西有羌中之利,北有戎翟之畜,畜牧为天下饶。”《汉书.地理志》亦说:“自武威以西……地广民稀,水草宜畜牧,故凉州之畜为天下饶。”汉代在西、北地区,除大量官营畜牧业外,也有民间的私营畜牧业。随着畜牧业基地扩大,畜牧经济普遍发展,当时有些地方涌现出了以畜牧经营为主的个体专业大户,如据记载:“乌氏倮畜牧,及众,斥卖,求奇缯物,间献遗戎王。戎王倍其偿,与之畜,畜至用谷量马牛。”(注:《史记》卷129《货殖列传》、《汉书》卷91《货殖传》。)“班壹避坠于楼烦,致马牛羊数千群……故北多以‘壹’为字者。 ”(注:《汉书》卷100上《叙传》。)“(桥姚乘官府斥开边塞之机,恣其畜牧)已致马千匹,牛倍之,羊万头,粟以万钟计。”(注:《史记》卷129《货殖列传》。)“卜式者,河南人也……式入山牧十余岁,羊致千余头,买田宅。”(注:《汉书》卷58《卜式传》。)“(马援)因地处田牧,至有牛马羊数千头,谷数万斛。”(注:《后汉书》卷24《马援传》。)

汉代畜牧业户生产有几个特点:首先,地区分布不断扩大,由西北逐渐向中原延伸。受周代以来的长期影响,使中原的一些地方亦开始发展畜牧业。如史称:冀州 “畜宜牛羊”,豫州、兖州“畜宜六扰。”即适合于马、牛、羊、猪、犬、鸡等六畜的牧养。二是畜牧生产的品种、类别有发展。除马匹之外,还有牛、羊、驴、骡等。驴、骡是秦代之前中原所没有的品种,被视为“奇畜”。西汉中期后,乃“骡、驴、馲驼,衔尾而入,騨騱騵马,尽为我畜”(注:《盐铁论.力耕篇》。)。再者,当时畜牧专业户生产的规模大,数量多。有的“畜至谷量牛马”,有的“马牛羊数千群”,有的“马牛羊数千头”。汉武帝太初年间,为征伐大宛,发兵六万人出敦煌,“并有牛十万,马三万匹,驴、骡、橐以万数”(注:《汉书》卷61《李广利传》。)。这众多的牲畜,除官养的之外,有不少当是来自民间的私养。还有一点,就是专业户经营的目的明确,它不是生产自给,而是为了出卖,通过交换获利。如乌氏倮,擅长“畜牧”,将其牲畜“斥卖”之,购“求奇缯物”,乘间以献戎王。卜式畜养“羊致数千头”后,再“买田宅”。可见,他们的畜牧经营是一种商品生产。当时有“马侩”“牛侩”等畜牧经纪人,也说明畜牧的商品化走向业已明显。

马牛在畜牧类中有特殊地位和重要的经济价值。史称:“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注:《后汉书》卷24《马援传》。)“牛乃耕农之本,百姓所仰,为用最大,国家之为强弱也。”(注:《太平御览》卷837引《风俗通》。)又云:“匹马,匹牛,居则以耕,出则以战。”(注:《晋书》卷26《食货志》。)当时,由于边郡长期战争,发展骑兵需要马匹;驾车运输和使用犁耕需要“服牛”;而祭祀肉食需要用羊。所以马、牛、羊等成为汉代的大宗商品,买卖现象极为普通。如据《汉简》记载:“元延二年七月乙酉,居延令尚丞忠,移过所县道河津关遣亭长王丰以诏书买骑马酒泉”(注:《居延汉简甲乙编》1703a。);“□ 书曰:大昌里男子张宗责居延甲渠收虏隧长赵宣马钱凡四千九百二十”(注:《居延汉简甲乙编》2291,2292。);“已校左部中曲候令史黄赏以私财买马一匹”(注:《敦煌悬泉汉简释粹》,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31页。);“建设丞行为郡买马”(注:《湖北江陵凤凰山9号汉墓木牍、竹简》,见李均明等《散见简牍合辑》,文物出版社1990年版,第64页。);“□昭三年三月中卖牛一肩水金关□”(注:《居延汉简甲乙编》);“出二百五十买羊一 ”(注:《居延新简》)。从《居延汉简》所见,当时市场上“买马”、“买骑马”、“买牛”、“买马牛”、“买羊”的记载不少,说明买卖频繁。

汉代,有关马牛等畜牧的市场价格记载不一,往往因时因地各异。就总体而言是边郡价格低于内地。边郡马价,据《居延汉简甲乙篇》记有“用马五直二万”,“ 其平宗马直七千”。《流沙坠简》有“一马直九千”(注:《流沙坠简》卷2《屯戍丛残考释簿书类》简五十六考释。)者。是知,每匹马在4000至9000之间。而内地马价,在战乱或灾荒年间,乃暴涨至一匹数万到数十万钱,甚至“马一匹值百金”,事见《史记平准书》、《汉书武帝记》、《后汉书杜林传》、《后汉书灵帝记》等文献记载。牛的价格,一般比马价较低。《居延汉简》记有“用牛二,直五千”,“服牛二,六千 ”每头2500至3000钱。而《九章算术》记的牛价,乃分别为1200、1800、3700钱。羊价,据《居延汉简》记有:“羊二头,直五百”,“出羊一头大母子种从君巨买贾泉九百”,“出羊一头大母勒君兄买泉千”,“出二百五十买羊一”。《九章算术》:“羊一直金二十一分之二十”,“羊价五百”,“羊价一百五十”等,每头分别为250、500、150钱。从马牛羊的价格观之,各地相差悬殊较大。

为便于衡量畜牧专业户的经济效益,现依中等价格计算,假若马一匹为7000钱,牛一头为3000钱,羊一头250钱。则有“马千匹,牛倍之,羊万头”的桥姚,共计收入可达1650余万钱。其资产多到惊人!至于有“马牛羊数千群”的班壹和“畜至用谷量马牛”的乌氏倮,其畜牧出售后,获利当更为可观。此外,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做了另一种测估方法。他说,拥有“陆地牧马二百蹄”、“牛蹄角千”、“千足羊”者,“与千户侯等”,即除去成本百万,年利收入20万钱。在其中的价格测算上,虽然和我们上面列举的例证略有不同,但这同样说明畜牧专业户的马牛羊,通过市场经销扣除畜牧税后,仍有很大的经济效益,即投资100万能获利润20万钱。

东南亚霸主公孙度

公孙氏割据辽东起自公孙渊的祖父公孙度。公孙度本是辽东襄平人,后跟随父亲到了玄菟,受到玄菟太守公孙琙赏识,助他就师学并娶妻。建宁三年(公元170 年)公孙度举有道,被任为尚书郎,后曾任冀州刺史,地位显赫,但受人谣言,又被免职。直到中平六年(公元189年),董卓当道,与公孙度同郡的徐荣推荐其为辽东太守,这时他才得以复出。到任后,公孙度立刻在郡中排除异己,树立威信,随后出兵攻打高句丽。此时,高句丽正当新大王伯固在位(公元126年至公元 191年),其在过往数十年内多次与汉军交战,攻掠汉边高句丽诸郡。至此时,始为公孙度击服,效力之。新大王于下一年(公元190年)遣大加优居、主簿然人协助公孙度,一同剿灭富山贼寇。当年公孙度野心膨胀,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公然有独立于中土的行为。此后,公孙度遣柳毅越海并青州东莱诸县,命之为营州刺史,完全控制了今渤海和黄海的通道。公孙度又西败三郡乌桓,荡平辽东西界,东并玄菟、乐浪。为了牵制高句丽等国,他又嫁宗女给夫馀王,使之忠属于己。公孙度一时成为东北亚的霸主。

建安九年(公元204年),公孙度病故,其子公孙康即位。此时北方曹操正扫荡袁绍诸子,对公孙氏压力很大。建安十年(公元205年),曹操破袁谭,张辽率军顺势击溃当年公孙度所置营州刺史柳毅,夺取公孙氏的东莱。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曹操大破三郡乌桓,屠柳城,袁尚等投靠公孙康,后被康所杀献与曹操。在曹操强势之下,公孙康只能暂时表示臣服,后接受曹操授予的襄平侯、左将军。不过,当曹操把视野投向南方后,公孙康也明显活跃了。约公元209年,公孙康利用高句丽山上王伊夷模与其兄不和,大破高句丽军,攻陷高句丽都城,迫使伊夷模将都城迁到丸都。后来,公孙康又分乐浪郡屯有县以南荒地为带方郡,派遣公孙模、张敞等收集遗民,兴兵讨伐韩濊,由此乐浪、带方也兴盛起来。公孙康在用武力压服三韩的同时,也效法父亲的和亲收服政策,将宗女嫁给马韩中最有势力的百济,于是百济成为公孙氏属国。设立带方郡后,公孙氏在东北亚的影响达到了极限,此后朝鲜半岛南部的三韩各国及在今九州北部的倭各国(分属邪马台女王国)都附属于带方郡,所有向公孙氏的朝贡都由带方太守负责。到此时为止,濊貊成为化内之地,夫馀、三韩、倭都归附,高句丽、乌桓皆破败,公孙氏之威东北亚诸国无敢抗者。而且公孙氏数世领有辽东,天子以为其绝域,委以海外之事,于是便隔断东夷,完全切断了中土与各国联系,独断于辽东。这样,公孙氏复有各国为砝码,不惧中土王朝的威胁。

可能有人会感到困惑,辽东蛮荒之地,仅辽东、玄菟、乐浪、带方四郡,怎么能够成为东北亚的霸主,三韩、倭、夫馀各国的宗主。事实上,公孙氏领地此时已经颇具根基。《后汉书》《郡国志》记顺帝永和五年(公元140年)辽东、玄菟、乐浪(含后来的带方)诸郡户口数:辽东郡户六万四千一百五十八,口八万一千七百一十四(w案:口数误,以一户五口记,当在三十二万口左右,有《晋书》《宣帝纪》谓司马懿平辽东时“收户四万,口三十余万”为证,此口数当脱去“二十 ”,为二十八万余);玄菟郡户一千五百九十四,口四万三千一百六十三(w案:户数误,“一千”当为“一万”);乐浪郡:户六万一千四百九十二,口二十五万七千五十。共合计近六十万口。公孙氏雄张海东时户口必更多:一方面、有自然增长,依中国古代数千年的规律年增长率约0.12%,从永和五年至建安十五年即公元 210年,可增长8.7%,即约五万余口;次一方面、中原纷乱,士大夫及流民自然会流入相对中原安定的辽东,也会增加数万口;再一方面、公孙康等攻击周边小国,迫使旧民复出并抢掠异族为奴,也增加了人口。如《三国志》《魏志》《东夷传》载“拔奇怨为兄而不得立,与涓奴加各将下户三万馀口诣康降,还住沸流水。”综合来看,至襄平城破前,公孙氏所领当超过六十万口,甚或到达七十万口。再依照当时约略一比十的军民比例,公孙氏可以调动的军队也有六七万之众。

观看同期各国的状况,蜀汉被魏国灭亡时也就“口九十四万,带甲将士十万二千”,吴国灭亡时“兵二十三万,男女口二百三十万”。相比于吴蜀两国,公孙氏领地确实要小些,但是也决不弱太多,至少可以认为是同一量级的。当时高句丽仅三万户;沃沮五千户;濊二万户;马韩五十余国“大国万馀家,小国数千家,总十馀万户”;“弁、辰韩合二十四国,大国四五千家,小国六七百家,总四五万户”;倭人少则千余户,至多邪马台国也仅七万户,总计在十五万户,但国家结构松散;仅夫馀八万户,较各国为多。在这种东北亚充满了小国的形势下,公孙氏很容易利用它们互相牵制,从而都划入自己的控制范围。

建安后期公孙康去世,其弟公孙恭立,无所作为。至魏太和二年(公元228年),康子渊夺恭位。此时鲜卑慕容氏流入辽西,或许又与其发生摩擦,但也不是公孙渊的对手。公元229年,吴国的孙权称帝,正式与魏国对抗。此后,吴国也谋求海外属国和领地,多次派遣船队出海寻访夷州、亶州。但是东海外的大小各国基本都是公孙氏的属国,吴国几乎无从插手,于是孙权只好谋求与公孙渊的联合。有着吴国的支持,公孙渊的野心越来越膨胀,这就导致他最终也与魏国破裂,于景初元年(公元237年)自立为燕王。最终,魏明帝下定决定剿灭了这个在辽东、朝鲜存在了五十年的割据政权,慕容鲜卑和高句丽东川王位宫也参与了对襄平的讨伐。

回复关于华佗之疑问

东汉未年在我国诞生了三位杰出的医学家,史称“建安三神医”。其中,董奉隐居庐山,留下了脍炙人口的杏林佳话;张仲景撰写《伤寒杂病论》,理法谨严,被后世誉为“医圣”;而华佗则深入民间,足迹遍于中原大地和江淮平原,在内、外、妇、儿各科的临证诊治中,曾创造了许多医学奇迹,尤其以创麻沸散(临床麻醉药)、行剖腹术闻名于世。后世每以“华佗再世”、“元化重生”称誉医家,足见其影响之深远。

华佗,字元化,出生在东汉未年豫州沛国谯县(今安徽毫县)的一个普通士族家庭,史载华佗约生于108年,卒于208年,享年百岁许。《三国志。华佗传》称:华佗“游学徐土,兼通数经”,并且“晓养性之术,时人以为年且百岁而貌有壮容。又精方药,其疗疾,合汤不过数种,若当灸,不过一两处,每处不过七八壮,病亦应除。若当针,亦不过一两处,病亦行差”。

华氏家族本是一个望族,其后裔中有一支定居于谯县以北十余里处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华庄。至华佗时家族己衰微,但家族中对华佗寄托了很大的期望。从其名、字来看,名“佗”,乃负载之意,“元化”是化育之意。华佗自幼刻苦攻读,习诵《尚书》、《诗经》、《周易》、《礼记》、《春秋》等古籍,逐渐具有了较高的文化素养。

在华佗成长的过程中,除受到中原文化的熏陶外,盛产药材的家乡也给他以不少的影响。谯县出产多种药材,如“毫芍”、“毫菊”,早已闻名天下。再加水陆交通较为发达,所以谯县自古就是一个药材的集散中心。至今在毫县的通衢大街上,中药材货栈比比皆是。幼年的华佗在攻读经史的同时,也留心医药,当地父老传说他曾在泥台店一带读书养性,学医识药。

在封建社会里,读书人大多以出仕做官为荣。而华佗则不然,他选择了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终身以医为业,矢志不移。他青少年时期,正值东汉桓帝、灵帝之际,外戚宦官交替专权,朝纲不正,政出私门,卖官鬻爵,贿赂公行。对百姓敲骨吸髓,疯狂榨取,人民陷入了深重的苦难之中,华佗目睹官场之腐败和苍生之苦难,决心弃绝仕途,以医济世。当时朝廷中的一些有识之士,对华佗的品行、学识很为赏识,太尉黄琬要征辟他为官,华佗谢绝了,沛相也荐举华佗为孝廉,对此他也婉言谢绝了。这充分表明了华佗志向的坚定和品德的高尚。

华佗行医,并无师传,主要是精研前代医学典籍,在实践中不断钻研、进取。当时我国医学已取得了一定成就,《黄帝内经》、《黄帝八十一难经》、《神农本草经》等医学典籍相继问世,望、闻、问、切四诊原则和导引、针灸、药物等诊治手段已基本确立和广泛运用;而古代医家,如战国时的扁鹊,西汉的仓公,东汉的涪翁、程高等,所留下的不慕荣利富贵、终生以医济世的动人事迹,所有这些不仅为华佗精研医学提供了可能,而且陶冶了他的情操。

在华佗多年的医疗实践中,他非常善于区分不同病情和脏腑病位,对症施治。一日,有军吏二人,俱身热头痛,症状相同,但华佗的处方,却大不一样,一用发汗药,一用泻下药,二人颇感奇怪,但服药后均告痊愈。原来华伦诊视后,已知一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一为里热证,非泻下难于为治。又有督邮顿某,就医后自觉病已痊愈,但华佗经切脉却告诫说:“君疾虽愈,但元气未复,当静养以待完全康复,切忌房事,不然,将有性命之虑。”其时,顿妻闻知夫病已经痊愈,便从百里外赶来看望。当夜,顿某未能慎戒房事,三日后果病发身亡。另一患者徐某,因病卧床,华佗前往探视,徐说:“自昨天请医针刺胃管后,便咳嗽不止,心烦而不得安卧。”华佗诊察后,说:“误矣,针刺未及胃管,误中肝脏,若日后饮食渐少,五日后恐不测。”后果如所言而亡。某郡守患疑难症,百医无效,其子来请华佗,陈述病情,苦求救治。华佗来到病人居室,问讯中言语轻慢,态度狂傲,索酬甚巨,却不予治疗而去,还留书谩骂。郡守原已强忍再三,至此大怒,派人追杀,踪迹全无。愤怒之下,吐黑血数升,沉疴顿愈。原来这是华佗使用的一种心理疗法,利用喜、怒、优、思等情志活动调理机体,以愈其疾。

华佗对民间治疗经验十分重视,常吸取后加以提炼,以治疗一些常见病。当时黄疸病流传较广,他花了三年时间对茵陈蒿的药效作了反复试验,决定用春三月的茵陈蒿嫩叶施治,救治了许多病人。民间因此而流传一首歌谣:“三月茵陈四月蒿,传于后世切记牢,三月茵陈能治病,五月六月当柴烧”。华佗还以温汤热敷,治疗蝎子螫痛,用青苔炼膏,治疗马蜂螫后的肿痛;用蒜亩大酢治虫病;用紫苏治食鱼蟹中毒;用白前治咳嗽;用黄精补虚劳。如此等等,既简便易行,又收效神速。

中年以后,华伦因中原动乱而“游学徐土”。徐州是江淮重地,有郡、国六,下辖六十二个城、邑,人口二百余万,首府为彭城(今江苏徐州)。民间传说他就住在彭城附近的沛国(今江苏沛县)。其实华佗的行医足迹,遍及当时的徐州、豫州、青州、兖州各地。根据他医案中所及地名查考,大抵是以彭城为中心,东起甘陵(今山东临清)、盐读(今江苏盐城),西到朝歌(今河南淇县),南抵广陵(今江苏扬州),西南直至谯县(今安徽毫县),即今江苏、山东、河南、安徽等省广大地区,方圆达数百平方公里。在行医的同时,为了采药他还先后到过朝歌、沛国、丰县(今江苏丰县)、彭城卧牛山、鲁南山区和微山湖。由于行踪地域广阔,又深入民间,华佗成了我国历史上民间传说众多的医家。

就这样,经过数十年的医疗实践,华佗的医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他熟练地掌握了养生、方药、针灸和手术等治疗手段,精通内、外、妇、儿各科,临证施治,诊断精确,方法简捷,疗效神速,被誉为“神医”。对此,《三国志》、《后汉书》中都有一段内容相仿的评述,说他善于养生(“晓养性之术,时人以为年且百岁而貌有壮容”),用药精当(“又精方药,其疗疾,合汤不过数种,心解分剂,不复称量,煮熟便饮,语其节度,舍去辄愈”),针灸简捷(“若当针,亦不过一、两处,下针言,‘当引某许,若至,语人’,病者言‘已到’,‘应便拔针,病亦行差’”),手术神奇(“刳剖腹背,抽割积聚”、“断肠滴洗”)。所留医案,《三国志》中有十六则,《华佗别传》中五则,其他文献中五则,共二十六则,在先秦和两汉医家中是较多的。从其治疗范围看,内科病有热性病、内脏病、精神病、肥胖病、寄生虫病,属于外、儿、妇科的疾病有外伤、肠痈、肿瘤、骨折、针误、忌乳、死胎、小儿泻痢等等。

正当华佗热心在民间奉献自己的精湛医术时,崛起于中原动乱中的曹操,闻而相召。原来曹操早年得了一种头风病,中年以后,日益严重。每发,心乱目眩,头痛难忍。诸医施治,疗效甚微。华佗应召前来诊视后,在曹操胸椎部的鬲俞穴进针,片刻便脑清目明,疼痛立止。曹操十分高兴。但华佗却如实相告:“您的病,乃脑部痼疾,近期难于根除,须长期攻治,逐步缓解,以求延长寿命。”曹操听后,以为华佗故弄玄虚,因而心中不悦,只是未形于色。他不仅留华佗于府中,还允许他为百姓治病。公元208年,曹操操纵朝政,自任丞相,总揽军政大权,遂要华佗尽弃旁务,长留府中,专做他的侍医。这对以医济世作为终身抱负的华佗来说,要他隔绝百胜,专门侍奉一个权贵,自然是不愿意的。何况,曹操早年为报父仇,讨伐徐州的陶谦,坑杀徐州百姓数万人,尸体壅塞,泗水为之不流,接着又连屠取虑、夏丘诸县,所过“鸡义亦尽,墟邑无复行人”。徐州是华佗后期行医和居住之地,与百姓休戚与共,内心岂不愤慨!因而决心离开曹操,便托故暂回家乡,一去不归。曹操几次发信相召,华佗均以妻病为由而不从。曹操恼羞成怒,遂以验看为名,派出专使,将华佗押解许昌,严刑拷问。面对曹操的淫威,华佗坚贞不屈,矢志不移。曹操益怒,欲杀华佗。虽有谋士一再进谏,说明华佗医术高超,世间少有,天下人命所系重,望能予以宽容,但曹操一意孤行,竟下令在狱中处决。华佗临死,仍不忘济世救民,将已写好的《青囊经》取出,交狱吏说:“此书传世,可活苍生。”狱吏畏罪,不敢受书。华佗悲愤之余,只得将医书投入火中,一焚了之。后来,曹操的头风病几次发作,诸医束手,他仍无一丝悔意,还说,“佗能愈吾疾,然不为吾根治,想以此要挟,吾不杀他,病亦难愈。”直到这年冬天,曹操的爱子曹冲患病,诸医无术救治而死,这时曹操才悔恨地说:“吾悔杀华佗,才使此儿活活玻豪。”

华佗一生有弟子多人,其中彭城的樊阿、广陵的吴普和西安的李当之,皆闻名于世。为了将医学经验留传于后世,华佗晚年精心于医书的撰写,计有《青囊经》、《枕中灸刺经》等多部著作,可惜不传。

華佗弟子吳普著有《吳普本草》;李當之著有《李當之藥錄》;樊阿喜針灸。這三個弟子均成為有名望的醫家。

華佗在公元2世紀發明麻醉劑——“麻沸散”,是世界醫學史上一個偉大的創舉。他用“麻沸散”做全身麻醉,進行開腹手術。据《后漢書‧華佗傳》記載:“若疾發結于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刳破腹背,抽割積聚。若在腸胃,則斷截湔洗,除去疾穢,既可縫合,傅以神膏,四五日創愈,一月間皆平复。”他是世界上第一個用全身麻醉做手術的人,比西方發明麻藥早1600多年。

華佗主張運動以治療疾病。据《三國志》記載,華佗曾對他的弟子吳普說:“人体欲得勞動,但不當使极耳。動搖谷气得消,血脈流通,病不得生,譬猶戶樞之不朽也。是以古之仙者為導引之事,熊經鴟顧,引挽腰体,動諸關節,以求難老。吾有一術,名五禽之戲,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鳥。亦以除疾,并利蹄足,以當導引。”他堅持体操運動是強身之本,認識到運動可以能促進血液循環,加快新陳代謝,并用自己創造的五禽戲治病:“体中不快,起作一禽之戲,沾濡汗出,因上著粉,身体輕松,腹中欲食。”

第一巧匠马钧

马钧是三国时期的著名机械制造专家,具有高超的制造技巧,发明和制造了织绫机、水车、指南车等多种机械,成为我国古代非常有名的机械发明和制造专家,为古代机械制造技术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马钧,字德衡,扶风(今陕西兴平东南)人。生活在三国时代的曹魏时期,生卒年代不详。他从小不善言辞,说话不多,但是很喜欢读书、思考问题、善于动脑子,尤其喜欢钻研机械制造方面的问题;同时他又非常注重实践,勤于动手;这样就养成了善于吸收新知识的习惯,又有比较熟练的实际技能,为从事机械制造打下了一定的基础。他早年生活比较艰辛、贫困,长时间住在乡间,使他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劳动人民,对他们的疾苦和繁重劳动有深切的了解和体会,因而他比较关心生产工具的变革,并决心用自己的知识和技术为老百姓服务,改善他们的生产和生活条件。

马钧对机械的研究制造始于改革织绫机,织绫机就是织造"绫"的提花机,"绫"是一种表面光洁的提花丝织品,这是在我国传统的丝织品基础上发展起来一种比较高级的产品。我国丝织技术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商代就已经运用平纹织法和丝织法织造几何图形图案的丝织品。春秋战国时期的丝织品已达几十种之多,品质也有很大提高,秦汉时期我国的丝织技术已经达到相当高的水平,现已出土这一时期大量的提花纹纱和以经丝显花的彩色织锦。丝织技术的发展得力于织造工具的进步,商朝已经出现平纹织机,周朝就出现了提花织机。在战国末期已经开始使用足踏织机。这是丝织技术划时代的成就,因为利用脚踏板作提综开口的装置,手就能腾出来投梭,手脚配合效率大增。到汉代,丝织机又有了重大改进,出现了一种新的提花机,即120蹑·120踪的织绫机,用这种织绫机60天才能完成一批散花绫,效率相当低,而且织机的构造和操作相当复杂。三国使用的织绫机已经比汉代有所简化,出现了"50综·50蹑"或"60综·60蹑"的织绫机。但是这种织绫机仍嫌复杂、笨重,操作不便,劳动强度高,生产效率低,织工辛辛苦苦织一匹绫子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马钧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改进,设计出一种更为简单、方便实用的织绫机,减轻工匠的劳动,织出更多的"绫"满足社会需要。为此,马钧对织绫机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观察、研究,对影响织机操作的因素进行了全面分析,他发现"绫"的花色、图案有许多是对称重复的,利用这一点可大大简化绫机的结构和操作。为此,他进行了反复试验,最后把原有的织绫机一律改为12蹑,一下子使织绫机的结构简化很多,操作也更加方便,劳动生产率提高好几倍,而且织出的绫的色彩、图案、质量也有所提高。据说曹魏景初元年(公元237年),日本使者来访,魏明帝赠给日本大批丝织品,其中许多就是用马钧改进后的织绫机织成的。这种高效的织绫机很快就传播到其他地区,得到广泛应用,促进了中国纺织业的发展。

马钧的另一突出成就是制成了久已失传的指南车。指南车又名司南车,是古代帝王出行时的先驱车,车上站一木人,伸展手臂指向南方,不管车子怎样转动,手臂总是指向南方,因此利用此车可以指示方向。这是古代劳动人民的一项发明创造,最晚在西汉时就已经出现,东汉时著名科学家张衡曾经再次制造指南车,不幸的是,到三国时期指南车再次失传,许多人已不知道指南车的结构和原理。魏明帝青龙年间(公元233一236年),马钧曾在京城担任小官职。有一天,马钧和一部分官员在朝房里辩论时谈到了指南车,他们为此发生了争论。当时在场的散骑堂侍高堂隆和骁骑将军秦朗认为:古书上关于指南车的记载是虚构的,不能信以为真,古代并没有制造过什么指南车。马钧则坚信古代有指南车,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他说道:"古代很有可能制造过指南车,只是我们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而已;其实制造指南车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难,只要肯下功夫,认真钻研,是可以造出来的。"他这一番话遭到了高堂隆和秦朗的讥笑,他们讽刺道:"先生名钧,字德衡,钧是器物的模型,衡是用来定物轻重的;可你说话连轻重都不分,难道可以作为模型吗?"(古代制陶器所用的转轮叫陶钧)马钧反驳道;"空口争论有什么用!莫如试制一下,自然就可以分清谁对谁错",高堂隆和秦朗同意了马钧的要求,并把这件事报告了当时的魏明帝,魏明帝就命令马钧进行试制以明是非。马钧仔细研究了古书的简略记载,经过刻苦钻研,提出了初步设想,然后在许多工匠帮助下,进行了反复试验,在不太长的时间内终于制成了指南车。高堂隆和秦朗在事实面前哑口无言,只好认输。马钧以自己的实际成果结束了人们的争论,赢得了众人信服,自此以后,全国都佩服他的才能和技巧。

在马钧之后,又有很多人制造过指南车,如南北朝时的大科学家祖冲之曾将一辆只有外壳的指南车予以修补,增添了内部结构。但历代史书关于指南车的记载都相当简略,缺乏具体的机械结构和原理,使后人难以进行仿制。指南车失传后,后人的制造等于再度发明。宋朝时,著名仪器专家燕肃于公元1027年,吴德仁于公元11o7年又先后重新制造了指南车。《宋史》对他们的制造方法和指南车的内部结构作了比较详细、明确的记载,根据此书人们知道了历代指南车的大致结构。解放后,中国历史博物馆根据历史文献复制了指南车的模型,陈列在中国通史展览厅,在参观历史博物馆时就可以看到。根据文献记载和今人的研究,指南车的结构和原理大致如下:指南车有两个直径为6尺的轮子,两轮之间的间距也是6尺,每一车轮的内侧都有一个带24个齿的小齿轮;车中有一个带48个齿的大平轮,轮中坚一立轴,轴上有一本人;在大平轮和车轮边的小齿轮的上端有一小平轮,小平轮由一根绳索通过滑轮和车辕的后端相连。当车直行时,车辕的前端和后端方向没有变化,两边的小平轮悬在大平轮和小齿轮的上端,大平轮不转动,竖轴上面的小木人手指正南方不变。当车向左转弯时,车辕前端向左,后端则向右偏,这样系在车辕后端的绳索就会左紧而右松,右边的小平轮就在铁坠子的重力作用下沉,嵌人车上的大平轮和轮内侧的小齿轮中间,与二者的齿轮互相咬合;如果转子向左转了 90度,车子的右轮就会向左转90度,同时向前转动半周,轮侧的小齿轮则向前转动12齿(半周),小齿轮带动小平轮相应向左转12齿,小平轮则带动大平轮向右(相反方向)同样转动12齿,转动的角度恰好为90度,大平轮竖轴上的木人同样向右转动90度,抵消车子的左转,使木人始终保持指向南方,指南车设计的关键是大平轮和小平轮的自动离合。这种巧妙的设计代表了我国古代机械设计和制造的高超技艺。

马钧制造的另一种有名机械是用于农业灌溉用的翻车,这是我国古代灌溉工具的重大革新。我国在东汉以前的主要提水工具有两种,一是桔槔,一种是辘轳。桔槔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经应用,它的结构为:在井旁的树上或木架上用绳子固定一根横木,横木的一端系桶,另一端坠个石块。当桶向上提水的时候,由于运用了杠杆和坠石的作用,比较省力和方便。辘轳比桔槔又前进了一步,它主要是利用轮转原理进行提水,特别适用于深水井。但这两种灌溉工具都有一个共同的缺陷,就是只能间隔地由低处向高处提水,不能连续运动,因此效率比较低,也比较费力。马钧住在京城洛阳的时候,看到城里有一片地可以种菜,但是因为地势比较高,难以解决引水灌溉问题,为此马钧经过查阅古书,深入研究古代的灌溉工具,经过不断试验、探索,设计制造了一种新的灌溉机械--翻车。

据史书记载,在马钧以前的大半个世纪,东汉的毕岚曾经制造过一种翻车,但这种翻车是用来取河水喷洒道路的,能否用于灌溉,史书没有记载。而马钧所造的翻车则是可以直接用于农业排灌,它结构精巧方便,可连续不断地提水,轻快省力,连儿童都能转动,效率比其它提水工具高出许多。因此,翻车出现以后,受到社会的普遍欢迎,迅速得到推广,并沿用了1000多年,直到今天在我国一些地区仍然可以见到。在近代水泵发明之前,翻车是当时世界最先进的提水工具。后来经过历代劳动人民的不断改造、更新,又出现了以畜力、水力、风力等作为动力的牛转翻车、风转翻车和水转翻车,它对于灌溉农田、发展农业生产发挥了巨大作用。

马钧制造的翻车,因为当时缺乏详细记载,具体构造已经不得而知。元朝王祯《农书》中有关于翻车的明确记述,并绘有翻车图;清代麟庆所著《河工器具图说》记载了翻车的结构。由以上两书我们可知翻车大致结构为:车身用三块木板拼成矩形长槽,长槽长约2丈,宽约4到7寸,高约1尺;在长槽一端安装一个比较大的齿轮轴作主动轴,主动轴较长,两端各安四个拥木作为踏板;在木槽的另一端安装一个比较小的齿轮轴,两个齿轮轴之间装上龙骨叶板作的木链条,木链条上拴上串板,穿过长槽。使用时,使木槽斜置在水边,小轮轴一端浸入水中,人站在架子上,踏动拐木,带动大轮轴,串板就会在槽中刮水而上,到槽端将水排出,再沿长槽上端返回水中。这样就可以把水从低处送到高处,实现连续灌溉。

马钧制造翻车不久,有人给魏明帝进献了一种叫"百戏"的木制模型(相当于现在的木偶)。这个模型造型精美、设计巧妙,可惜已经不能活动。魏明帝就问马钧,能不能想法让他活动起来,并且要比以前更加巧妙,马钧很有信心地答道:"可以"。于是魏明帝就让马钧对"百戏"进行改进。为此马钧对"百戏"的结构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并进行分解以了解了其中的每一个零件,同时参阅了历史上的有关文献,在此基础上确定了基本设想。马钧首先用一块木料做了一个大轮子,平放在地面上,用水力驱动旋转;然后在轮子上放置许多木人,设计一套传输装置使木人活动起来,表演各式各样的节目,如乐工们击鼓的击鼓,吹策的吹萧;歌女们或放声歌唱,或翩翩起舞等。马钧还设计出不同的模型,可以表演不同的节目。如山岳模型,只见有的木人在山间跳丸《古代一种杂技,以手搓丸,双手交替进行)、掷剑,有的则爬绳倒立,木人进进出出,一派山村娱乐形象,又有百官行暑模型,有的木人在春米磨面,有的则在斗鸡杂耍,动作复杂、灵活多变、栩栩如生。这就是古代有名的"水转百戏"。可惜这种机械已经失传,古代记载也比较简略,我们已无法知道它的具体结构和设计,但是可以设想,要使那么多的木人不断活动、变化,其中的机械结构一定相当复杂和巧妙,展示了马钧高超的设计思想和卓越的制造技巧。

马钧还善于制作兵器,有许多独到的设想,只可惜当时的统治者不重视,有不少设计未能付诸实施。当时,魏、蜀、吴三国之间经常打仗,有一次,诸葛亮率兵攻打魏国,使用了一种新式连弩,可以连续发射几十支弩箭,威力比旧式大许多倍,魏军感到颇为惊奇。后来魏军捡到一支,让马钧观看,马钧看了之后认为:虽然连弩很精巧,但不是最好的,还有改进余地,如果他来进行改革,效率还能提高5倍,只是马钧因故未能实施制作。三国时官渡之战,曹操曾使用一种发石车攻击袁绍的阵地,这种发石车可以抛出大石块攻击敌人,有一定威力。但是这种发石车也存在某些缺陷,如速度较低,只能单发,不能连续射出等,因此如果敌方在城楼上挂起湿牛皮,就能拦住发石车抛出的石块。因此马钧对此进行了改进,设计了一种新的攻城机械--轮转式连续抛石机。他打算制造一个竖直绕轴转动的大木轮,在轮子的边缘用绳子拴上几十块大石头,然后用机械带动大轮迅速旋转,轮边的悬石也跟着一起旋转,等到旋转速度很大时,切断系石的绳索,石块就会连续不断发射出去,攻击敌人的城楼,使敌方来不及防御。马钧曾经用车轮和几十块砖瓦做试验,在车轮边拴上石块,结果砖瓦连续飞射几百步远(1步合1.45米左右),威力很大,这证明他的设计是可行的。但是这种设计却遭到地图学家裴秀的讥讽和发难。马钧的朋友、文学家傅玄很赏识他的才华,支持和理解他的设想,并为他多方活动,希望能找到一个支持马钧进行试制的机会。傅玄向安乡侯曹羲推荐了这一发明,但是曹羲以马钧不善言辞,讲不出其中的道理而加以拒绝;傅玄又进行了耐心的劝说,说道:"马钧先生制造的是国家需要的精利兵器,官兵正等着急需,只要费一点木材,找两个人就能制造出来,何不试验一下,以免埋没了有用的东西。"在傅玄苦口婆心的劝导下,曹羲才接受了这个建议,并把情况转告给主持军事的武安侯曹爽,但是曹爽却没有理睬这件事。所以马钧的设想始终未能变成现实,这是令人遗憾的。为此马钧的好友傅玄感叹道:"试验一下,本来是极容易的事,可是象马先生这样有名的巧人尚且不被重视,更何况那些怀才的无名之辈呢!后人一定要记住这个经验教训啊。"

马钧在机械设计和制造方面的才能当时就已闻名于天下,受到人民的钦佩。他的好友、文学家傅玄称赞他是"天下之名巧",史学家裴松之为《三国志》做注时写道:"时有扶风马钧,巧思绝世"。这是对马钧的恰当评价,在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史上马钩是古代机械制造专家的杰出代表,他的功绩和名字将永载史册,为后人所铭记。

骑兵的行头和马的种类

公元711年,阿拉伯骑兵越过直布罗陀海峡,杀入欧洲。法兰克人和日耳曼人几乎同时学会了使用马镫。马镫不但使骑兵和战马更好地融为一体,而且使骑兵的双手彻底解放出来,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兵器。这样,骑兵就成了冲击力极强的 “人体枪弹”。当时有谚语说:“一个骑在马上的法兰克人能把巴比伦城墙冲个窟窿。”骑兵的崛起,逐渐替代了步兵在战场上的统治地位。

长矛是中世纪骑士最重要的武器之一。长矛的矛杆由坚硬且有韧性的木材制成,一般不少于2.5 米。矛尖由钢铁制成,为菱形或柳叶形。有的矛尖下端有横突出来的“矛翼”,使长矛不至于因为刺入敌人身体太深而拔不出来。有的长矛手柄处还有一个圆环,可以使骑士在遭到敌人冲击时不会长矛脱手。

行军时,长矛斜扛在右肩上。准备进攻时,竖起长矛,将底端垫在右马镫边,或者置于马鞍特制的凹槽上。进入进攻距离后,骑士将长矛从马脖上方的一侧伸出,指向敌人。除持矛刺敌外,长矛有时候也可以抛出去刺杀敌人。

剑与长矛一样是骑士必备的武器。中世纪的剑大约长94厘米左右,其中包括10厘米长的剑柄。与矛相比,剑除了近战与步战的功用外,还具有更多的象征意义。骑士们常常在剑的横档、剑柄上镶嵌宝石,或圣人遗骨、血块、遗发等,以求神灵保佑。如果某骑士有辱于骑士声誉,其领主可令手下人当着这名骑士的面将他的剑毁掉,以示驱逐。骑士死后,佩剑往往被挂在他的墓碑上。

骑士的自身防护依靠盔甲和盾牌。锁子甲是当时最好的铠甲。锁子甲由数千个小铁环相互穿套而成,结成保护全身的“铁布衫”。其下摆前后开衩或左右开衩,以便于骑马。到了公元1200年左右,还出现了可以与锁子甲连在一起的锁子甲手套,手背由锁子保护,拇指与其余四指分开,掌心用布或皮革制成。有的锁子甲在重要部位还加厚到两至三层锁子。有些大贵族喜欢在锁子甲上镀一层银,或者罩上一件银锁子甲以示华贵。

到14世纪,由金属板制成的铁叶甲逐渐替代锁子甲。铁叶甲的铁叶由铆钉或铁绞链联在一起,身体的全部,包括手和脚都罩在铠甲之中。表面光滑的铁甲可以更好地防御弓箭和长矛的攻击,但骑士必须为此付出负重的代价,因为铁叶甲比锁子甲平均重20磅左右。

与铁甲相配的,便是骑士的头盔。按形状,骑士的头盔分为圆顶形、平顶圆筒形和罐形等,往往整个头部、脸部都被罩住,只在眼前留条缝隙,面部的鼻、嘴处则呈鸡嘴状或狼嘴状凸出。在不打仗的时候,面部护甲能转到盔顶或旁边。

盾牌是骑士进行自身防护的另一种重要工具。中世纪的盾牌分圆形、长方形、鸢形或三角形等。盾牌一般固定在左前臂上,除持盾牌外,左手还可以操纵马缰。中世纪时候,骑士盾牌上的图案各具特色,许多家族的徽章图案均由此产生。

作为骑士,最重要的行头当然还是要拥有一匹高头大马。优良的战马必须胸部宽厚,背至臀部宽且平实;头骨前面窄,侧面骨骼棱角分明,颚骨削瘦;耳朵小,鼻孔大,眼睛清亮有神;脖子要能像 “弯弓”一样昂起;马蹄边缘整齐清晰,大小与马腿的粗细长短及马的重量都比例适度。

中世纪的时候,声名最隆的马匹是西班牙种战马,其次是加斯科尼战马,再随后是匈牙利、叙利亚和罗斯马。马的颜色大都凭骑士喜好,总体来说,纯白色的马被认为最为高贵。这也是姑娘们把心目中的情郎喻为“白马王子”的原因。骑士与马的关系既是战友又是伙伴,以至于当时的骑士校旱必须有关于马的情节。为了表达对战马的爱惜之情,有的骑士在平时行军途中只骑一般的马,只在战斗时才骑乘自己的战马。

在赛马比赛中一匹马的重量大约是1500磅。而中国历史上骑兵的极盛时期是元朝,骑兵部队主要装备有弓箭、马刀、标枪、战斧等。

马的体质又分为:

湿润型马:这种马皮下组织发达,肌健、关节明显,肌肉比较松弛。这类马的性情多迟钝,不够灵活。挽马中较为多见。

干燥型马:这种马皮下组织不发达,关节、肌健的轮廓明显,皮肤较薄,被毛短细,性情活泼,动作敏捷,多见于轻型骑乘马。

细致型马:头小而清秀,骨量较轻,皮薄毛细;性情灵敏。

粗糙型马:头重、骨粗、皮厚,毛粗长,多见于草原上的马。

结实型马:头颈与躯干的结合匀称协调,躯干粗实,四肢骨量充分,全身结构紧凑。

事实上,很少见到单一体质类型的马。一般都是以某种类型为主的混合型。如:湿润粗糙型和湿润细致型等。干燥细致型多见于乘用马。而我国的蒙古马、哈萨克马多属粗糙结实型。伊犁马和三河马则多属于干燥结实型。

马的气质是马对周围事物敏感性反应到它的精神上的表现,在养马学上称为马的悍威。由于马的神经活动类型不同,所以悍威的表现也不同。

烈悍:神经活动属强而不平衡型。对外界刺激反应强烈,易兴奋暴燥,不易控制和管理。往往因性急而无益地消耗精力和能量,持久力差。这种马多见于轻型马中的公马。

上悍:神经活动强而灵活,对外界反应敏感,但兴奋与抑制趋于平衡。这种马听指挥,能力强。

中悍:神经活动稍迟钝,对外界刺激不敏感,易调教,工作性能好。较好的役马多为中悍。

下悍:神经活动以抑制为主,对外界刺激不敏感,性迟钝,工作不灵活,工作效率低。使役较重的地方品种和部分重挽马多有此表现。

马是个性很强的动物。马的外表显得很温顺,很安静,但在马的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竞争意识是其他动物所不及的。马在与同类的竞争中有着累死也不认输的性格。也许很多人不知道,在战争中,许多马并不是在枪林弹雨中倒下的;而是由于剧烈地奔跑而累死在战场上的。

马对人的态度好恶分明,它在同人的接触与合作中有着十分苟刻的条件。首先你必须能够驾驭它,而在这个过程中,仅靠勇敢是不够的;还要有技艺,要向马展示你的智慧,然后才是你的抚爱和关心。如果人迎得了与马的合作,马会对人产生深深的卷恋。

如果用拟人的手法表述马;它是最具贵族气质的生灵--宁静的内心、高贵潇洒的气质和勇于献身的精神。

在马的种类上有:

阿拉伯马是最漂亮的马,血统为热血,产地中东,尽管速度不如纯血马,但它具有极大的耐力和高雅的气质。它是纯血马的基本血统。体高1.42米-1.50米。

纯血马是世界上速度最快、身体结构最好的马匹,勇敢、敏感、个性倔强,血统为热血。最佳的赛马,娇贵,不适合其它用途。17世纪繁衍于英格兰,由阿拉伯马、西班牙马、加洛韦马杂交。体高1.50米-1.70米。

汉诺威马是德国竞赛马中的领先者,它是跳跃马和盛装舞步的表演马。它有异乎寻常的力量、华贵而正确的动作和特别良好的性格。它是由纯血马、荷尔斯泰因马、特雷克纳马的后代。体高1.62米左右。

阿克哈-塔克马(汗血宝马)是世界上最神秘的马匹,属热血马,产地为北部欧亚大陆,它具有无穷的持久力和耐力,它是长距离的骑乘马,也是跳跃和盛装舞步马。体高1.52米左右。

塞拉.法兰西马是法国的温血马,是欧洲各种竞赛马中最坚强和最多用途的一种。它具有高度勇敢的性格,适合跳跃、并能够在越野赛和各种比赛中进行竞争。体高1.60米。

阿帕卢莎马是美国的温血马,是印第安人以西班牙马培育的后代,它是育种和休闲的马匹,现在被越来越多地用于跳跃和赛跑,它以持久力、耐力和良好的性格而著称。体高1.42米-1.52米。

腓特烈斯堡马是丹麦的的温血马,它是高雅而积极的骑乘马和高品质的军用战马主要来源。体高1.53米左右。

奥尔洛夫快步马是前苏联的温血马,它是一种体形高而轻的马匹,它的肌肉非常有力,整体比例关系很协调。体高1.6米左右。

布琼尼马是前苏联培育出的温血马,常作为军马。它具有较强的持久力和耐力,身体高大强健,但四肢和关节较差。体高1.6米左右。

不全,同好可补充。

弓弩

大约在3万年以前,我国就发明了弓箭,这是机械方面最早的一项发明;说明人类开始使用复合工具,弓是利用人在拉弦过程中积累起来的力量,以瞬间爆发的形式将箭弹射出去,这说明人类已经具备了机械储存力量的知识。正如恩格斯所说:“弓箭对于蒙昧时代,正如铁剑对于野蛮时代和火器对于文明时代一样,乃是决定性的武器。”弓和箭是使用时间最长的古老兵器,弓箭可以远射,原始人有了弓箭,就比较容易获得猎物,也可以制服那些凶猛的野兽了。后来,部落之间发生战争,弓箭就成了重要的兵器。最早的弓是用单片的木头或者竹子做的弓背,用动物的筋制成弓弦;箭是一头削尖了的木棍或竹竿。

春秋时期出现弩,控制射击的弩机已是比较灵巧的机械装置。弩弓的发射原理是相同的,比弓箭射得远,杀伤力强,并克服了拉弓时体力受限制而不能持久得弱点。到汉代,弩机的加工精度和表面光洁度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宋应星(1587~1644(?))的《天工开物》在卷十五《佳兵篇》中记述了测试弓弦弹力大小的方法:“凡试弓力,以足踏弦就地,秤钩搭挂弓腰,弦满之时,推移秤锤所压,则知多少”,方法十分巧妙。该书在我国失传300年,于1926年才由日本找回翻印本

汉代的远射兵器以弓和弩为主,但使用的箭已大量采用铁制的镞,从西安汉长安城武库遗址出土的兵器观察,箭镞中铁镞的数量超过1000件,同时出土的青铜镞的数量,只及铁镞的1/10左右。在河北满城中山靖王刘胜墓中出土的箭镞,共达四百四十一枚,其中只有七十枚是青铜镞,其余均用钢铁制造,钢铁镞与青铜镞的数量之比,为5.3∶1。用钢铁制造消耗量大的箭镞,也表明当时钢铁兵器生产的规模是相当可观的。至于青铜镞,也还沿用到东汉时期,主要是三棱锥状的镞,常装有铁铤,当时习惯称为“羊头镞”。

弩在汉代军队中,其重要性超出弓箭,特别在边防的烽燧守御军队中,强弩是主要的远射兵器。汉弩的弩机,由弩弓、弩臂、弩机三部分组成。弩机由青铜或铁制成,包括牙、牛、悬刀三部分。在弩机外面加装了一个青铜机匣,称为“郭”,可以承受更大的张力。同时,为了提高命中的精确度,在一些弩的望心上加有刻度,用于瞄准,具有近代步枪的表尺作用,是一项重要的改进。

根据操作方式分为:臂张弩、腰开弩、蹶张弩。臂张弩是仅依靠人臂力张弓置箭的弩;腰开弩是以坐姿同时利用臂、足、腰之力张弓的弩。使用时将身平坐地上,以弩平放面前。左右脚掌俱揣入拇内,紧接弩劈,撬上腰钩,钩住弩弦。两手拉腰钩索,两脚掌往前一蹬。劈体往后一倒,一齐用力,其机自起,挂住钒构;“蹶张弩”又称“踏张弩”。一种依靠臂力和腿力结合,来张弦发射的强弩。他的形体比擘张弩大,弩弓长约1.6米,木臂长约70厘米,弓干较厚实,一般由多层木片或竹片复合胶粘而成。弩弓的强度较大,光靠臂力是无法拉满弓的,需要靠臂的拉力和脚的踏蹬力结合来张弦。为了让腿脚参与张弦,在它的木臂中段,系装有韧绳。张显示,将绳套在脚上,两手拉弦上机扣,站立、坐都可以。战国时期蹶张弩已在战场上出现,它的射程超过 830米,在射程内,蹶张弩发出的件都能穿透敌人的胸膛。当时,用这种弩装备的韩国士兵,能以一当百,称雄一时。汉代至明代,蹶张弩有较大发展

汉弩有一石至十石等规格,这些规格的形成表明机械制造标准在汉代已初步确立。弩机上留下了作工、锻工、磨工等的名字。汉代的弩强度按石来划分,其中大约引满一石弩需27-30公斤的力量。而十石弩最强又被称为黄肩弩,大黄力弩。只有十分强壮的人才能使用。

曾经李广被围,李广令士兵们引弓不发,他自己以大黄连续射杀匈奴裨将多人。匈奴兵将大为惊恐,纷纷被李广的神勇所镇住而不敢妄动,直到第二日,汉军主力赶到,李广军得以解出重围。加之李广射虎的故事,可见李广的神勇和汉代弓弩的利害

有关诸葛连弩的早期记载主要集中在《三国志》及其注释之中。

《诸葛亮传》"亮性长于巧思,损益连弩,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作八阵图,咸得其要。"注引《魏氏春秋》曰:亮作八务、七戒、六恐、五惧,皆有条章,以训厉臣子。又损益连弩,谓之元戎,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发。"皆出其意,即指诸葛亮的创意、构思、设计,而由他人具体制作。

《三国志·杜夔传》注引傅玄序曰:"马先生,天下之名巧也……。先生见诸葛亮连弩,曰:‘巧则巧矣,未尽善也。‘言作之可令加五倍。"……今若马氏所欲作者,国之精器,军之要用也。费十寻之木,劳二人之力,不经时而是非定。难试易验之事而轻以言抑人异能,此犹以己智任天下之事,不易其道以御难尽之物,此所以多废也。马氏所作,因变而得是,则初所言者不皆是矣。其不皆是,因不用之,是不世之巧无由出也。夫同情者相妒,同事者相害,中人所不能免也。故君子不以人害人,必以考试为衡石。废衡石而不用,此美玉所以见诬为石,荆和所以抱璞而哭之也。‘于是安乡侯悟,遂言之武安侯,武安侯忽之,不果试也。此既易试之事,又马氏巧名已定,犹忽而不察,况幽深之才,无名之璞乎?后之君子其鉴之哉。马先生之巧,虽古公输般、墨翟、王尔,近汉世张平子,不能过也。公输般、墨翟皆见用于时,乃有益于世。平子虽为侍中,马先生虽给事省中,俱不典工官,巧无益于世。用人不当其才,闻贤不试以事,良可恨也。"

西晋镇南将军刘弘是中国史载"观亮故宅"第一人。他曾亲眼见过"损益连弩"是不容置疑的。刘弘在"观亮故宅"时却有"物应机,大器无方,通人靡滞,大德不常。……英哉吾子,独含天灵。岂神之祗,岂人之精?何思之深,何德之清。……推子八阵,不在孙、吴,木牛之奇,则非般模,神弩之功,一何微妙"(《诸葛亮传》注引《蜀记》) 的感叹。

。何代《玉海》卷一五十《唐静塞弩》条说:张云《咸通解围录》:南蛮有执旗者傅城发静塞弩,贯之。西蜀弩名尤多,大者莫逾连弩,十矢谓之群鸦,一矢谓之飞枪,通呼为摧山弩,即孔明所作元戎也。此资料说的是唐时西南民族中还在使用一种弩,当地百姓叫他摧山弩,据说就是当年的诸葛连弩。唐宋时期,西南民族中涉及诸葛亮的类似传说甚多,可信度较差。

从以上文献中可初步受到以下六点启发:1,诸葛亮曾创制了一种连弩,在当时十分先进。这连弩有两个基本数据,一是能连发十矢,二是矢长只有八寸。2,陈寿给诸葛连弩定了一个性,即"损益"。后面本文将进一步讨论此问题。3,马均为著名科学家(曾改进前人所造织绫机、百戏木偶,曾再次发明已失传的指南车、发明翻水车),当他看见诸葛连弩时,首先是大赞其"巧",可见它与以前的连弩实有大别,其次是认为还可演进为连发五十矢。希望朝廷立项,让他试验并推广,结果未引起重视。这就为后人研制诸葛连弩提供了极重要的线索。4,傅玄(217--278)为魏末晋初的的著名思想家,官至荼骑常侍,封子爵。他认为,"马氏所欲作者,国之精器,军之要用也。费十寻之木,劳二人之力,不经时而是非定。"从侧面可看到对诸葛连弩的高度评价。5,傅玄还认为:"马先生虽给事省中,俱不典工官,巧无益于世。用人不当其才,闻贤不试以事,良可恨也。"对朝廷未能批准马均立项,重新研制诸葛连弩感到非常遗憾,甚至非常气愤。这或许是诸葛连弩在诸葛亮身后不久就失传的主要原因。6,刘弘身为大将军,对兵器非常熟知。弩机的发射功能由二矢齐发,到三矢齐发,再到十矢齐发,只是量的变化,无质的飞跃。从战国至晋,二矢或三矢齐发连弩已广泛使用了几百年,刘弘应为司空见惯。而刘弘看见诸葛连弩时,却有耳目一新的感觉,称其为"神弩"。这说明诸葛连弩是一种不同以往的新的弩种

东汉之关税

关税

在汉代,关税属于通过税性质。包括内地关税和国境关税两种。内地关税是指对通过主要关卡的货物的征收;国境关税则是指同匈奴等民族通商贸易所征的税。

秦汉以前,设关的主要目的是检查行旅货物,以纠察违法行为。但是关卡之多,为各国商旅所不便。秦统一全国,为商业交往开通了道路。汉初,为了促进经济的恢复,“开关梁,弛山泽之禁”,使“富商大贾周流天下”,以沟通各地财货,活跃城乡经济。文帝时,把关也撤掉了。景帝四年春,因吴、楚、赵、胶西、济南、淄川等七国联合发动叛乱,又复置诸关,但没有说明收税之责。武帝太初四年(公元前101年),才有明文记载,在武关设官收税,不过税率不高,所收的钱,也不列入国家财政,仅供“关吏卒食”,所以财政意义不大。发展到东汉,关税日显重要,征收也较繁苛。延康元年(公元220年),曹歪上台时下了一个诏文,指出关津加重征税,于商民不便,今后要减轻关津之税,恢复十一税率。可见,东汉末年,关税税率已超过百分之十。至于同匈奴设关贸易,主要是为维护民族关系,是否课税,如何课税,税率高低,有无优免,等等,史籍没有记载。

冠礼

是一种为了增强到年龄的年轻人的自负心和责任感而举行的仪式。在古代礼仪中把男人的成人仪式叫做冠礼,是结发髻,戴冠的意思;把女人的成人仪式叫做笄礼,是挽着发稽插上笄的意思。

。旱明

冠礼和笄礼出自儒教的礼教,在我国与"家礼"一起引入后固定下来。在儒教人的一生要经历"冠礼、婚礼、丧礼、祭礼"等。冠礼就是四礼之一。冠礼在我国施行在<<高丽史>>上首次见到。随之还有光宗;睿宗;毅宗时期为王太子举行的冠礼,那时冠礼主要在王室和士大夫的家里举行,到了朝鲜时代,以<<家礼>>为基础逐渐传播到一般庶民层,施行冠礼的时期和节次如下。

我国历史上各民族成年仪礼的表现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有加冠、受笄、穿裤、换裙、纹身、染齿(或凿齿)等,其中以加冠最具代表性,被视为成年仪礼的代名词,并列为古代四礼之一。但成年仪礼后来逐渐被淡化。

(一)冠、笄之礼

古代成年仪礼,主要是“冠礼”和“笄礼”。冠礼,即男子的成年仪礼;笄礼,即女子的成年仪礼。囿于男尊女卑偏见,古人在言及成年仪礼时,一般只称“冠礼”。

冠礼素为儒者所重。“朱子曰:‘男于年十六至二十皆可冠。’司马温公曰:‘古者二十而冠。’皆所以责成人之礼。盖将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行于其人,故其礼不可以不重”。

明代万历、隆庆年间任过惠安知县的叶春及,即称其施政以“四礼齐民”,而冠礼位列四礼之首,并特地手定冠礼四条为乡约,要惠邑百姓严格遵守。但是作为人生四大仪礼之一的成年仪礼,在封建社会后期已逐渐淡化,叶春及知惠安时,即指出当时社会上已出现了“三加不举”的无礼现象。

。葫谓“三加”之礼,乃举行冠礼过程中的三道重要程序。据民国四年《南安县志风俗志》载,古时男子行冠礼时需穿戴的服饰甚多,包托冠中、帽子、幞头、衣衫、革带(古代革制的腰带)、鞋靴等;其中最重要的是头上所戴部分,即首加之“冠中”,再加之“帽子”,三加之“幞头”。三加之后,理发为髻,以示成人。

此外,还需另起个名字,即“字”’,只有冠而字的男子,才具备择偶成婚资格。(参见《生育礼俗命名》)

至清乾隆年间,各地遵行古礼不一,从各县旧方志中所记载的风俗来看,大概只有安溪所行礼制较为近古:“冠昏(婚)丧祭,风俗攸关。安溪为朱子过化之区,遵家礼(即《朱子家礼》)旧矣;然贫富不一,奢俭顿殊,城邑乡村习俗,不无各别。今以冠礼言之,惟官行三加之礼为近古,若乡村庶人,于将昏(婚)之前,只用一加之礼,择吉延亲友之具庆者为滨相,冠毕,拜祖先、父母。是日以米粉为丸,奉祖先,馈亲友。”而永春、德化等县则“冠礼久废”。

成年女子所行之笄礼,时间或在十五、六岁时,或于订婚以后出嫁之前,如果一直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岁时也要行笄礼。例如清代前期安溪“女子将嫁之前,择吉行笄礼。母为主,延诸母之有德者为梳发、戴冠,加簪(笄),着嫁时服。祝词大约以孝顺宜家为勖,乃字”。

(二)做十六岁生日

大约自清代开始,泉州人就把男子之冠礼推移至要结婚成家时才与婚礼同时举行,且大多只行一加之礼。如今,男、女的冠、笄之礼仅作为一道例行的小手续,保留在婚嫁仪礼中,而且十分简化,只要于结婚当天早晨,双方各请一位福寿俱全的长者,分别用木梳在新郎、新娘的头上象征性地梳三下就行了,俗称“上头”(参见《婚姻礼俗,冠礼、笄礼》)。

因此,在当代泉州民俗中,只有十六岁生日,才可称得上是一种独立存在的成年仪礼。

泉俗视男于16岁为“成丁”,因此是岁的生日仪式比较隆重,家里要备上三牲寿面,前往宫庙酬神。在德化,有些人家要已“成丁”的儿子拜神佛为父,并宰猪谢天。是日要设筵请客,外婆家则按例送成年衣帽鞋袜、鸡蛋、寿面、雄鸡等,为外孙祝贺。

自廿世纪80年代以来,泉州家长为子女做16岁生日日益普遍,且大摆宴席;亲友所送贺仪也逐步升级,有手表、金项链,自行车,摩托车等。

战车

从广义上说,中国古代战车是指专为作战使用的各种战斗车辆的总称。它由原始社会晚期木板圆轮式陆上运载工具演变而来,除了辎重车和特种攻城车外,主要有商周车战时代用来乘载士兵作战的木质战斗车辆,以及宋代以后装备各种兵器的战斗。

据文献记载,我国在远古时代已有车骑。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战争规模的扩大,战车使用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在周武王灭商的牧野(今河南淇县以南卫河以北地区)之战中,就动用了三百乘战车。到了春秋时期,战车发展到鼎盛阶段,千乘之国已不稀罕。周襄王二十年(公元前632年),晋楚两国在城濮(今河南濮阳,一说今山东鄄城濮阳集)之战中,双方各出动了七百乘战车。到春秋末期,有的诸侯国拥有战车达四千乘以上。春秋战国之际,虽然由于步骑战兴起,车战地位逐渐下降,但各诸侯国拥有战车的数量仍然相当可观。直到汉代初年,战车在战争中仍然发挥着一定的作用。

车战时代的战车,在形制构造上大同小异。商周时期战车的形制构造,不但在《考工记》中有详细的记载,而且还有出土实物可资考察。它们一般是独辕、两轮、长毂;车舆(车厢)是横宽竖短的长方形,门开在后方;车辕后端压在车厢和车轴之间,辕尾稍露在厢后;车辕前端横置车衡,衡上缚附两轭,用以驾马;车体都是木质结构,通常在重要部位装着各种青铜制的车器,目的在于增加车身的坚牢度,便于纵横驰骋,在一般“错毂”交战中不致被损坏。

车战时代的马车由两马或四马驾挽,以四马为主。从殷墟出土的车马装具可知,大约在公元前十四世纪的商代武丁时期,每乘四马战车的编制装备已经制式化。按当时规定,每车编左中右三名甲士。左方的甲士持弓箭射远,称车左,是车首;右方的甲士执戈或矛同敌击刺,称车右;居中的甲士称御者,佩剑一把。在通常情况下,车上装备五件兵器,称作“车之五兵”。《考工记》所记载的“车之五兵”是戈、殳、戟、酋矛、夷矛,分别插在舆侧的固定位置,供甲士临战使用。兵器的这种装备方式,具有长短兼备、远近结合的特点。不过战车装备的兵器也并非千车一律,种类和多寡稍有不同。

到西周时期,为适应作战的不同需要,战车的分类已经越来越明显。据《周礼·春官》记载,当时的战车已分成戎路、轻车、阙车、苹车、广车五大类。戎路也称戎车,是国君或统帅乘坐的指挥车。轻车便于往来驰骋,是攻击型战车。阙车负责警戒和补充缺损的战车。苹车是一种防御性战车(据郑玄注“苹犹屏也”),可互相联结成屏障,以抵挡或阻滞敌军的进攻。广车兼有攻防作用,主要用作防御。

西汉以后,步骑兵逐渐取代了战车兵,作为车战时代的战车,便逐渐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

转贴中国醒来

中国醒来——我辈才是卑劣的罪人!

有人问我 ,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是什么,是自我安慰吗? 我说:如果是自我安慰的话,就不会用这么叫人难堪的标题了:我辈才是卑劣的罪人。还有人问我:你不是很崇拜西方文化的吗?为什么还要写这类东西? 我告诉他:喜欢,不等于献媚。 比如说:喜欢一个女人,就去亲吻她的脸而献媚一个女人,就去亲吻她的脸,再去添她的脚。中国现在有一些人,他们的文化反思行为过激,变态。我就是要给这些人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我能打多重就打多重。 这种人的观点有两种:

1 把人类历史上普遍的丑陋现象,说成是中国历史上独有的丑陋,再论证中国文化为劣等。

2 二是把发展中国家,普遍存在的国民素质低下现象,说成是中国民性恶劣,再论证中国人是劣等民族。

中国早经历西方文明冲击以后,常有一些人对本民族的政治,文化问题做出反思。这是好事,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反思的人,很多都是为中国的进步做出贡献的人。 但是,我们的反思,也出现过一些过激的地方:

对传统文化的彻底否认。文革中把中国传统文化几乎都叫做‘封建糟粕’。甚至导致了破四旧的大悲剧。对中国历史的全面否决。说‘封建社会是2000年的黑暗’,文革中尤甚。目前,这样的论点仍旧存在,想来很可笑,居然都是被历史否定了的,陈旧不堪的极左思想,所以出现,无非换了个招牌。原先叫打倒封建,现在叫勇而知耻。

我可以告诉这样的人,勇而知耻和勇而无耻的差别很大,如同君子和无赖,勇士和小丑! 在历史上,人类至少已经有5次大规模的,对文化的破坏,这5次破坏有个共性:认为文化有问题,是垃圾,是魔鬼,是酱缸,所以去破坏。

一,罗马人。信仰天主教后,疯狂破坏古希腊,罗马文化,拆神庙,砸神像,取缔奥林匹克运动会。理由——天主是唯一的神,其他的是邪魔。(认为文化什么都有问题)

二:西班牙人。硬说美洲土著文化是‘魔鬼’,大肆破坏。(认为文化什么都有问题)

三:德国法西斯。(认为文化什么都有问题)

。耗:文革破四旧运动。(认为文化什么都有问题)

五:塔利班炸毁巴米扬大佛。(认为文化什么都有问题)

我曾经问一个喜欢咒骂中国传统文化的人:“中国古代领先,现代落后,是我们对不起古人?还是他们对不起我们?”。他惭愧而又很无奈的拍了一下桌子,说:“哎!我们对不起祖宗!” 于是我再问道:“接力赛跑,先人领先,后人落后,后人有资格骂先人吗?回答是:” 没有。” 这不禁令我想起德国战败的时候,一些政治家在查里曼大帝前说的那句话:“ 我辈才是卑劣的罪人!” 再看看当今的中国,那些咒骂祖先的勇士,那些拒绝把中国落后的责任说成是自己责任的勇士, 那些论证中华民族是劣等民族的勇士,那些论证中国文化是劣等文化的勇士,那些不断嘲笑小脚,八股,辫子,太监,却不敢抨击‘洋垃圾’的勇士。。。他们的勇敢,都被那句深刻自责的话抹杀了。因此我敢大胆的说,勇而知耻的真正意义,在于承认:我辈才是卑劣的罪人

1、 我思想的动摇

把世界历史的丑陋,说成是中国历史上独有特色的丑陋,再论证中国文化是劣等文化。这种人类似白痴。很多年前,大概是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本书和一部电视剧在当时比较流行,书的名字叫<丑陋的中国人>,作者是台湾的柏杨,电视剧叫做< 河殇>,剧本是苏舒阳写的。所宣扬的思想大同小异,总的来说,是把中国传统文化比做污秽的"酱缸",把中国一百余年落后的原因归咎于祖先创造的文化 ——-特别是儒教。

书中列举了一些中国文化的糟粕,比如:八股文,小脚,廷杖,太监。盲目膜拜偶像,愚忠愚孝,对思想的禁锢,男女地位的不平等。也提到了一些中国人的愚昧和残暴的行为:比如在饥荒年见易子而食,焚烧阿房宫,焚书坑儒,耍弄权术,相互倾轧,内斗不止等等。于是得出结论,中国的落后在于传统文化的低劣,应该放弃传统文化,接受西方文明(实际上是全盘西化)。看了这两部作品,有一种深刻的感觉,就是:中国的传统文化真是近乎一文不值,西方的文明确是灿烂辉煌,而且这两部作品举出的一些例证,让人看来,他们仿佛说的都是铁的现实——-中国文化代表野蛮,而西方文化代表进步!看的久了,竟然产生了一种西方殖民者在当年求之不得的思想:就是中国人和现今落后的民族是天生的劣等人种,而欧罗巴人——特别是日尔曼人,是绝对优秀的民族。中国要想进步,就必须在思想,文化,意识形态,文字结构和各个方面向西方人靠拢,或许还可以有点生机。

那时候看了这些作品,我很赞同。说心里话,我同意!因为那时候还有很多事我不懂…… 我才上高中,对中国的历史一知半解,在我模糊的印象中,仿佛柏杨的话都是对的,中国确实存在着很多黑暗的东西。而且中国历史中的保守,腐败和专制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但是西方有爱因斯坦,伽利略,爱迪生那么多的科学家,有雨果,普希金,莎士比亚那么多的文学家,有著名的艺术大师达芬奇和梵高,更重要的是西方有民主,自由和科学。

那时候我曾经说:我们自诩为有5000年的文明,可是放眼看看,现在我们使用的东西,几乎无一不是西方人发明的。我曾经赞同《河殇》里的一句话"不要自己再骗自己!"是的,我们不要总用文明古国地大物博来麻醉自己,要承认自己的不足,勇而知耻。要抛弃传统文化,抛弃民族的劣根性,中国才有希望。柏杨曾希望外国朋友,特别是美国朋友帮助中国人去掉劣根,我赞同。因为那时候在我眼里,美国是自由发达的象征,是文明的标志。

我当时确相信这样的观点,不过那个时候,还有很多事我不懂…… 我忘记了一件事,在我从内心崇尚西方文明的时候,我居然连《世界历史》都没有好好看过一眼。

高中以后,我看了圣经,论语,庄子,粗略的读了一些佛经的故事。后来,我开始仔细的翻看《中国通史简编》。工作以后,我读了世界历史。

在看中国历史的时候,我还是比较同意柏杨等人的观点的,只是产生了一些疑问,比如:《河殇》里曾经说过:万里长城是中国锁闭国门的象征,这样说符合事历史实么?说中国人歧视,压迫妇女,可圣经里也明明指出:女人是男人的依附品,要听从男人的摆布,甚至辱骂妇女为淫妇。柏杨说中国在儒教建立统治地位以后,就没有出现过有新思想的哲学家,可范缜,顾炎武,戴震明明都是有独立见解的思想家啊……但是,我对他们的思想还是基本赞同的。只是觉得,有的所谓"劣根性"他们不是说的很准确而已。

在看世界历史的时候,起初,说真的没什么深刻的感受,只是觉得西方人国家多,民族多,欧洲的战争特别多,宗教纠纷也比较频繁……但在这个时候,仍对西方文化没有产生什么太坏的印象。不过我的疑问却增多了:柏杨反复嘲讽中国人有太监制度,可是罗马,土耳其传统上也存在太监,并且欧洲国家还存在阉割艺人的现象。莫非太监制不是中国的专利?再有,柏杨反复嘲笑中国的廷杖是"脱了裤子打屁股",可是罗马帝国也有用棍棒打死大臣的传统啊,而且还割下脑袋……(即闻名世界的法西斯酷刑)再仔细的看下去,我不禁茫然。。。文明民族,优秀民族。这些本在我脑海里对欧洲人做出的定论不禁一个个的动摇了!

2、 丑陋的人类

看到上古文明的时候,我还对希腊,罗马的灿烂文化有所欣赏,而在看中世纪历史,一直延续到英国议会战争以前那段历史的时候,说真的,我不忍再看,人类历史上居然有这样卑劣的尔虞我诈,居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对文明的摧毁,居然有这样在东方连最野蛮混乱的暴君所做不出的兽行和丑闻!

★ 破坏

我曾经说"中国人破坏文化,例如项羽焚毁阿房宫,董卓破坏长安和洛阳,外国没有这种行为!"但是我错了。现在我才知道:把世界历史的丑陋,说成是中国历史上独有特色的丑陋,再论证中国文化是劣等文化。这种人类似白痴。

在古代,西罗马灭亡的时候,哥特人,即日尔曼人的一支,在罗马大肆焚烧建筑,民房被毁坏了45000座,而宫殿居然有1800座被焚烧净尽,珍宝被抢走,所有的金银财宝和战俘都成了哥特人首领阿拉里克的陪葬品,书籍和文物则被砸烂销毁。就算100座宫殿抵的上一个阿房宫,哥特人的破坏量,也是18座阿房宫,这是一个令人嗔目的天文数字!而欧洲人因破坏而形成的天文数字远远不止这些……

1618年,仍然是德国人,这个血管里流着准蒙古人的血,却被一些人称为天生优秀的,纯种的民族(其实是希特勒自诩为纯种),竟然无耻的向自己的文化和人民举起了屠刀。为了宗教纠纷,30年间,德国人把丹麦人请来,把瑞典人请来,后来还喊来了西班牙人和俄国人,叫来了几乎所有的临近国家,打开自己的国门,做什么呢?通商吗?传播文化吗?不!是破坏!是屠杀!30年内,德国人口死亡三分之一,建筑竟然毁坏了六分之五,德意志近2000年的的古文明几乎成为绝学——-正是这些优秀的德国人,在300多年后又挑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破坏在延续,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恶劣,丧失人性!

不仅仅是德国人,欧洲其他国家的人对文化破坏的兴趣也是很浓,并且规模之大,影响之深远,令人叹服!荷兰人痛恨西班牙统治者,于是拿文化出气,他们拿出他们以后破坏印尼文明的手段,一口气烧毁,砸烂了5500多座教堂,其中300多座是在罗马初期那个时代建立的,有近千年的历史。而西班牙的阿尔法公爵也不示弱,拿出他们老祖宗以前灭绝印加文化的手段,把西欧文明的集中地,荷兰最大的城市安特卫普夷为平地。安特卫普的财政收入站整个西班牙国库的一半。西班牙人这样毁坏自己的经济命脉,说好听点是歇斯底里,说难听点则是精神分裂————原来我以为,欧洲人只是殖民者破坏其他地区的文化,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连自己的文化也不肯放过:1687年,威尼斯人用大炮猛轰被喻为“希腊之宝”的巴特农神殿,18世纪以后,来自西欧的列强也纷纷来抢劫,如同焚烧抢夺圆明园一样!好一个破坏文明的民族!令人费解的是,当罗马人吞并伽太基以后,明明把伽太基划归为他的一个行省,使之成为罗马帝国的一部分,还要在那里纵火六天六夜。在城市的四周撒盐,把伽太基的文化破坏怠尽,实在是难以理喻。。。更可怕的是,原先知道中国人在饥荒的年代易子而食,感觉很是野蛮,后来才知道,俄国人在东征的时候,统帅波雅可夫[此人是个文官]借口军粮不足而率领部下大吃人肉,活人也吃,尸体也吃,从莫斯科一直吃到黑龙江边,吃的昏天黑地白骨成山。。。说到这里,我觉得很累。因为欧洲人破坏文化,摧残人类的事例仍然只谈了一小部分。

欧洲历史上,很少看到他们破坏一座宫殿——-这不是夸他们。欧洲人毁坏文化,小规模的是彻底破坏一座城市,大规模的则是消灭一个民族的文明!

好好的一座罗马城,高卢人来了,焚烧,迦太基人来了,焚烧,哥特人来了,焚烧,罗马人自己治理,仍然是焚烧!印加,玛雅文明的毁灭,十字军东征带来的灾难,胡格诺战争的内乱和破坏,胡斯战争的血腥杀戮,法国西班牙在意大利的暴行……如果你想全面了解柏杨等人所称颂的西方文明人的文化业绩,那么你自己慢慢看吧,有可能看三天三夜,也看不完。

★内奸

我以前认为中国人汉奸多,秦桧,汪精卫,袁世凯,哪个不卖国,而且还唆使昏君杀害岳飞,袁崇焕这些民族英雄,所以中国人素质太差,文化有问题,难怪被人欺负,被人统治。

但是我错了。

论证自己民族汉奸多的人,本身就是汉奸。

且不说二战中法西斯缴获那那些欧洲列国的军队,也不说土耳其人组织基督徒蹂躏欧洲。

单我刚才提到的德国人打开国门,让外国人入侵自己,还属于为了宗教纠纷的原因,姑且情由可原的话,那么英国国王叫来意大利和德国的雇佣兵到英伦三岛镇压凯特的农民起义,那简直是禽兽不如式的奇思怪想。慈禧太后联合驻扎在中国的英法士兵,镇压太平军起义,虽是卖国,但还不至于千里迢迢的去"请",相对之下,慈禧和英王这对卖国的活宝"兄妹"中,似乎英王更加没有廉耻和人格。

阿拉里克侵略罗马,罗马的民族英雄斯底里哥英勇抵抗,被罗马昏君(兼智残人士)霍诺留杀害。贞德在保卫法国的时候,竟被自己所保卫的国民用4万法郎卖给了英国人——-这是流氓下三烂的手段。而且令人作呕!

法国人把自己的民族英雄当婊子卖吗?!捷克将军华伦斯坦为德皇抗击丹麦人的入侵,结局是被骗到皇宫用毒箭射杀——-同样是流氓手法。岳飞被害,还有莫须有的罪名,华伦斯坦之死,真是死的相当的窝囊!汉尼拔在被他保卫的国王处死的时候感叹:"一个多么让罗马人害怕的人就要死去了!"布匿战争延续百年,在战争最关键的时刻毒杀民族卫士,他们的文明真是可见一斑。

至于更可笑的,是罗马和波斯的战争,起先3次,无论胜负,骄傲的罗马人都“大方”的向波斯帝国支付大量的黄金,拜占庭帝国看来是太富足了,于是先后将21000磅黄金拱手让出,连查士丁尼也不例外。

拿破仑三世在普法战争时战败,向打败他的普鲁士国王大献殷勤,令人肉麻,而他的子孙也延续了他留下的传统——二战前夜,法国代表在慕尼黑出卖了捷克,以为获得和平的法国人竟然在使馆面前跳起了欢快的集体舞。二战初期,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盟友波兰士兵用长毛冲击纳粹坦克,最后纷纷坠马身亡的时候,法国人却躲在防空洞里,看电影般的欣赏。兵临巴黎城下,又是这些自我感觉很优秀的法兰西人,推选了贝当和赖伐尔两个卖国贼,彻底出卖了自己。而后,法国获得和平了吗?不!他们的国人被法西斯武装起来,充当法奸,侵略苏联,化做炮灰……以上这些就是欧洲历代卖国贼的丑恶嘴脸!但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酷刑

以前我认为中国人善使酷刑,杀人的刑罚五花八门。但是我错了。现在我才知道:把世界历史的残忍,说成是中国历史上独有特色的残忍,再论证中国文化是劣等文化。这种人类似白痴。

中国最可怕的刑法莫过于"凌迟",就是用小刀在人的身体上一点点的削割皮肉,然后在人的心脏上补上一刀。而在"文明"的欧洲,罗马教廷对人施以剐刑不是用刀,而是用钝器——-牡蛎壳。在行刑以前先砍去手脚,而在行刑以后他们是不会在心脏上补一刀的,人会自己慢慢的挣扎死去。(一个希腊女几何学家曾受此刑)而在法国,是用融化的铅水一点一滴的淋在人的身体上,然后用钳子一块一块的把皮肉夹下来。当然,在施刑之前,人的身体还要撒一层生石灰。至于挖眼睛,割耳朵,五马分尸,点天灯等酷刑,在欧洲历史上,特别是在德国土瓦本农民起义被镇压的的时候,更是屡见不鲜。

更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三十年战争期间,欧洲人发明了一种"痒刑",即在罪犯的脚心上涂抹蜂蜜和食盐,让羊来舔食,以致于罪犯活活笑死,真是"聪明"绝顶的创造!许云峰曾在渣滓洞被亲美的国民党军官威胁:"你能抗的过美国人发明的上百种刑罚吗?"看来欧洲人都酷刑的研究,一直延续到现代社会,仍是孜孜不倦。即在越南战争的实际记录中,美国的各种酷刑也都是现代化的,那也叫进步吧。

★禁锢

以前,我以为中国人禁锢思想,摧残文化,比如八股文的盛行,文字狱的出现。现在我知道,中国在禁锢思想方面和欧洲人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公元五世纪,君士坦丁大帝宣布天主教为国教。此后至十七世纪前后,1200年间,欧洲不允许樱孩(这等于掐断了文化的根源),不允许进行"异端"的科学研究,不许进行宗教上的辩论,更不允许在文化,艺术上有"异端"的创作。在西班牙,争论圣经的人,男的活埋,女的活活烧死。在德国加上一条:异端被处决后,财产归告密者所有。而在法国,17世纪初期,如果你胆敢手持一张有樱孩字体的纸张,就会被判处死刑。德意志的反异端法和宗教裁判所闻名欧洲,列国也纷纷效法。好容易到了马丁。路德实施宗教改革,而日内瓦‘教皇’加尔文仍不允许唱歌,跳舞,做游戏,穿漂亮的衣服,仍旧禁止音乐,并且残酷的镇压再洗礼派。祖祖辈辈信奉天主教的欧洲人民却不能看圣经,这是一个极端奇怪的现象,因为圣经只能用希伯莱和古希腊两种文字抄写成书,即使看也看不懂,直到宗教改革,欧洲的老百姓才第一次看到用自己民族文字书写的圣经,这样禁锢思想破坏文化的的民族,难怪面对黑死病的流行而束手无策,难怪文盲遍地,以至于创立医学仅有 200多年的历史。

中国有焚书坑儒,欧洲可谓无书可焚,无儒可坑。

中国,我想法家和儒家是不会发生械斗的,而陆王与程朱两派理学的斗争,也仅限于辩论的范围而已,最多纠集点儒生狠狠吵一架。虽然中国多宗教,多信仰,但是宗教战争是没有的,中国什么样的宗教,也不至于动辄以教义为依据,对人民横加死刑。

。豪刑!死刑!死刑!欧洲莫名其妙的设立了很多死刑的名目。

胡斯和哲罗姆因反对教会的盘剥被处以死刑,布鲁诺因赞成哥白尼的学说被处以死刑,托马斯。莫尔因拒绝承认英王为宗教领袖被处以死刑(开始打算把他内脏被掏出烤熟后喂给畜生),而塞尔维特因为在血液循环上有一点新的发现,居然被宗教改革家加尔文活活烤死。

康帕内拉因为撰写一部《太阳城》被监禁了27年,有功于国,在战争中献出一条手臂的的塞万提斯因得罪教会,被剥夺教籍,失去工作的权利,最后悲惨的死在贫民窟!至于拉伯雷,他是侥幸从暴徒手中逃脱的,协助他发行《巨人传》的好友却死于乱棍之下!连米开朗哲罗都因为在《末日的审判》中有了"异端"的创造倾向,而险些被教会起诉。。。

上古的时候,欧洲人就杀害了柏拉图,苏格拉底和伊索,中世纪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的残害文明精英。欧洲文明,你有为你撒播种子的农夫,但是你有土壤吗?若说是生长壮大,也是在几百年以后。而在这之前,你要经受过多少次的焚烧,毁坏和灭绝啊!中国的八股文,设立的时间最多只有600年,而欧洲的宗教极端统治是1200年,若说和他们比较摧残文明,禁锢思想的能耐,这一点我们东方人只好服输。因为倘若李时珍,徐光启,曹雪芹,祖冲之,李白,杜甫,马均,孙思邈这样的人在欧洲,恐怕已经死了几百次了,更不要说《水浒》的作者施耐庵!

★恶君

中国曾经出现了一些百年不遇的混蛋统治者。隋炀帝,明武宗,秦二世,桀,纣,桓灵二帝……但是,请你相信我,这样的暴徒和禽兽型的统治者,在中国若是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那么在欧洲,他们可以找到很多的同类,而且荒淫之极,凶暴之深,都远远超过中国的这些恶棍!把世界历史的丑陋,说成是中国历史上独有特色的丑陋,再论证中国文化是劣等文化。这种人类似流氓。

我不想一一列举法兰西的12个昏君,关于他们的话题无止无休。

罗马皇帝尼禄,这个舅舅与外甥女结婚生下的怪物,幼年时看到他母亲杀死他的父亲,大受启发,成年后嗜血成性,为了夺取权利,先将他母亲的坐船凿沉,因其未死,更派遣武士追杀。对怀孕的妻子干脆一剑刺死。除了挥霍和滥杀以外,竟突发奇想的忽然焚烧了整个罗马,大火连日不绝,百姓死亡无数,他却站在阳台上哈哈大笑,至于纵火的原因,至今没有准确的说法。大概只能归结为"精神不太正常"了事。东方也有过因战争引起的大破坏,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破坏行为,恐怕连世界历史里也难找到地二个。

格拉克拉,这个罗马尼亚的大公,做出的事情更是荒谬绝伦。因见中亚商人不行脱帽礼,便残忍的将中亚商人的帽子钉在脑袋上。为了显示威严,在宫殿门口插上几十个高大的铁签子,将活人象穿烤肉一样穿起来,并且日日更换新人,名为伸张正义。实际上只能显示他是个心理不正常的人,,而女王玛格里特三世居然拥有一个用12岁以下少女的鲜血灌成的游泳池,最后吓的凡家里有少女的文武大臣都纷纷逃亡。我不知道他们的残暴是否能比的上中国的纣王,但是我知道,纣王拥有的是酒池肉林,这是他奢侈的表现,依仗镇压反抗的是炮烙和虿盆,这是他残暴的象征。格拉克拉的人肉林和玛格里特的人血池,只让我感到残暴和奢侈都远远超过纣 ——-尤其是他们丧失人性的"想象力"!以前看中国历史,当我看到唐中宗的女儿将他毒死后,我觉得实在是没有人性,但当我看到罗马皇帝塞维被他女儿女婿活活打死,马上将尸体扔到大街上示众,并且悍然用马车倾轧以后,我不禁惊叹:好一个文明的民族!中国即使有杀父弑君的恶行,也没有这样疯狂,无耻,没有天良和明目张胆的事例啊!伊凡雷帝虽然伟大,但是他也难以改掉欧洲人传统的野性,最终将他的皇太子亲手用权杖砸死,(列宾的油画伊凡雷帝有所表现)而恺撒,他是被自己的私生子白鲁德刺了致命的一刀……

当我看到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一个弱智皇帝司马衷的时候,我觉得可笑且可耻。但了解了不到一半欧洲历史的时候,居然发现了一群弱智皇帝或国王,除了前面提到的格拉克拉以外,法国的查理六世是精神病,俄国的费多尔沙皇是胎里带的傻子,罗马君主克劳狄小儿麻痹兼白痴,另一个罗马皇帝霍诺留虽然智残,但相对稍微清醒一点,因为他还没有忘记杀害保卫罗马的民族英雄斯底里哥,并且大肆株连!

★淫乱

以前听说隋炀帝强暴自己亲妹妹的时候,觉得令人发指。回过头在看欧洲人的作为,不禁哑然失笑。希腊人有亲姐弟通婚的伟大传统(埃及艳后的丈夫就是他的亲弟弟),而在罗马,舅舅可以娶亲外甥女,同父异母的兄妹可以结婚。至于希腊传说里所讲的,一个王子杀自己的父亲,娶自己的母亲,并且和自己母亲生了四个孩子的文明事迹,更能揭示欧洲乱伦文化的根深蒂固。

这样的乱伦习惯似乎已成悠久传统,希特勒的第一个情人吉莉就是他的外甥女,我不知道是否是罗马文明在现代社会的一种延续?!以前看到过一个对皇帝的评论,说:明武宗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混蛋皇帝,理由是他和大臣的妻子通奸。而在欧洲,由于皇帝不允许纳妾,于是在各个国家的宫殿里,普遍的出现了国王和大臣的妻子有染的性丑剧,说欧洲的宫廷是换妻俱乐部也许并不很过分。乃至于上行下效,终于在公元10世纪,形成了一种上蒸下淫,男女混居的民间"文化"。若真以混蛋的标准来衡量明武宗,那么欧洲的君主则纷纷成为混蛋,其传统当然也因该叫做:混蛋传统。伊丽莎白一世就是这种传统的产物。伟大的拿破仑绿帽缤纷,优秀的彼德雪王的皇后在后宫大量饲养男宠,强悍的伊凡雷帝企图强暴儿媳。痴情的马利女王为情夫报仇谋害亲夫。。。如此鸡飞狗跳的高贵宫廷,想必也是因这种悠远的文化影响而至。

如果恺撒在出使小亚细亚的时候,不和国王尼科美斯发生不正当的关系,他还是值得我佩服的。因为恺撒有很多头衔,终身独裁官,国家元首等等。。。但是从小亚细亚回来以后,他又多了个称谓:王后的情敌。请看看这首讽刺恺撒同性恋的歌词:恺撒征服了高卢啊,尼科美斯征服了他。恺撒英勇凯旋了啊,因为他征服了罗马。尼科美斯没有凯旋,可是征服了恺撒!

★阴谋

有的人说:欧洲人光明磊落,原因是产生矛盾以后,不勾心斗角,而是采用决斗的方式。我不知道中国的流氓相互抽死签(形式和决斗很相似)是否也属于光明磊落的一种,我想让这样的人看看,欧洲人是怎样的"光明磊落"。

亚历山大,希腊和马其顿的统治者,对触犯他的人毫不留情,先杀自己恩师亚里士多德的侄子,后奋起一枪,亲手刺死自己的救命恩人(欧洲人总是喜欢自己动手),杀功臣的本领绝不在朱元璋之下。尤其可耻的是,他杀害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时,竟装疯卖傻,伪装喝下“神水”后神智不清,杀害自己父亲的老部下时,手段居然是派刺客暗害——-这是朱元璋所做不到的一种诡计。亚历山大号称宇宙四方之王和埃及的法老,但是倘或说他是“光明磊落”,那我实在不敢苟同。

教皇,在欧洲是被列国尊重的角色,欧洲的君主和国王都用亲切的口语称之为"爸爸"。就是这些欧洲人的好爸爸们,在公元8世纪的时候,伪造了一份< 君士坦丁大帝献土>的圣旨,欺骗欧洲各国定期或不定期的向他出让土地,诈骗延续了700多年,才被那不勒斯的历史学家瓦拉揭穿。堂堂教皇,做劳改犯的勾当,而且诈骗时间之长,诈骗财富之多,真是空前绝后。劳改队里有句俗话,叫:宁交十个王八蛋,不交一个诈骗犯,教皇啊,欧洲各个国王的父亲,让我怎么评价你呢?!更可耻的诈骗还不只是这件事!欧洲在16,17世纪的时候,教会大量向民间出售"免罪符",即购买免罪符的人,灵魂可以直升天堂。欺骗民众也罢了,还把他们尊崇的圣人不当人看:随便拿一块破毯子,胡说是基督用过的,随便找一块破头巾,说是圣母玛利亚戴过的,最无耻的是用主,羊等畜生的骨头冒充圣彼德的遗骨,5个金币出售一块。倘若这个第一教皇在天有灵的话,怕是要在天堂里失声痛哭了。至于用一堆鸡毛冒充天使的羽毛出售,他们就更不难做出。

在德国,40余年以内,出现过4次农民起义,鞋会起义(鞋是代表贫苦农民的标志),领主和爵士们欺骗农民,假装签定和约,然后瓦解农民军,最后进行血腥镇压。土瓦本和法兰克尼亚农民先后两次爆发起义,德国统治者都不厌其烦的反复使用这样的手段:签定和约——解散义军——屠杀农民,中国人尚且知道君无戏言,欧洲的君主们无耻已经到了极点。

同样,在英国和法国,也都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不过方式变了变,是诱骗农民军的领袖去谈判,然后马上拘捕,杀害,他们对待扎克雷起义领袖卡勒如此,对待英国农民领袖泰勒亦如此。海地独立领袖杜桑。卢维杜尔,也是被拿破仑用诱骗的方式抓捕的——-欧洲人的光明磊落?体现在哪里?难道是体现在丹特士先光明磊落的偷普希金的老婆,再在决斗中杀害普希金吗?最让人吃惊的是,俄国出现过假沙皇。在俄罗斯,皇叔叔伊斯基为了谋取权利,居然从立陶宛找来一个英俊高大,潇洒倜傥的流氓来冒充去世多年的皇子季米特里,而且假沙皇在俄国先后出现了两次,真是世界宫廷史上的一幕超级滑稽剧,也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奇迹"!这样的例子在文明的欧洲不胜枚举。。。

伊凡雷帝上杀国舅,皇叔,下诛太子,其母为家族权臣谋害,其子被波里斯暗杀,而波里斯也死的糊里糊涂,一个时代的宫廷,就杀的如此昏天黑地。

1000年来,有20个教皇死于非命,10个教皇死因至今不明,这就是欧洲的光明磊落。

空前绝后的,难以想象的诈骗,丑闻,残酷,荒谬和滑稽剧,在欧洲不知出现过多少次。想看比中国历史黑暗,恐怖,恶心,愚昧数倍的历史吗?那么我向你推荐世界历史。

不要把自己当作唯一的丑陋:

还是那句话:把人类共同的丑陋,说成是自己民族特有的丑陋,进而论证中国文化是劣等文化——这是毫无意义的反思,其手段类似白痴。

。旱到这里,我不想在多谈西方的历史。我只希望那些信奉柏杨,或者《河殇》里宣扬的思想的人们,动点脑子,好好看点书,看些世界历史,或者东西方关于宗教,哲学的著作。倘若觉得难读,那么看陈必祥先生编写的少儿读物<世界五千年>也可以。看关于欧洲古典文化的幼儿读物也可以。总之。希望不要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混混噩噩,自充渊博,乱做评论,乱发牢骚,还把自己当做是思想进步且很有个性的明白人。以至于说出:”朝鲜人是劣等民族,韩国人是优秀民族。“的荒唐话来。

另外,有的中国人有这样的言论,比如:中国人就是生孩子的能耐大,什么也不行。还有:中国人人种本来就不好。

甚至于:法国人管中国人叫婊子(说话时语气平稳安详,充满肯定的态度)。我想和这样的人说:"你母亲也是中国人,是不是。。。"甚至于还有人说说:“蒙古人能统治中国,所以说中国的文化有问题。”则是逻辑昏乱的傻话。中国被蒙古统治了89年而俄罗斯被统治了两个半世纪,不仅攻下了巴格达,还最终征服了印度(莫卧尔王朝),东罗马帝国就是被曾受蒙古统治过的土耳其人灭掉的,依照这样的说法,岂不是西方文化的问题更加严重?!

偏激的歧视自己是没有必要的。

希腊曾受过异族的千年统治,不知道自卑者们是否有兴趣借此贬低西方文化?

五胡乱华的时代,也正是西罗马灭亡的时期,匈奴人不仅攻破了长安,同样也打进了拉文那。对于自卑狂们来讲,他们只会强调中国蒙受的耻辱,然后再发表文化劣根性的言论,至于西方,似乎罗马城的焚烧都能代表西方的一片光明。——他们绝不会说只言片语的不好,因为他们多数根本不了解西方,也懒得了解。[注:伦巴第,阿拉伯,斯拉夫,保加利亚亦侵略过东罗马]东西方历史都有过黑暗和屈辱,文化上都存在着缺陷和不足,中国和罗马都多次经历过外邦的入侵,都尝受过割地,赔款的滋味。我们的一些同胞,何必苦苦自辱,煞费苦心的证实自己是劣等民族呢。。。

4、正视自己的弱点:

我承认,我们也必须承认,我们的国家是发展中国家,因此,国民的平均素质,要底于发达国家。

因此,一些中国人在国外,由于素质不高,而遭到歧视——这是我们不能逃避的现实。

然后我们或许可以做两件事情:

1)论证自己是劣等民族。

2)为教育事业捐款,或尽量的宣传有利于国家前途的体制。

如果我在欧洲或者美国,我看到华人随地吐痰,大声喧哗,超速行车,夹个买东西,打架。。。我不会去证实中国人是劣等民族,我会憎恨那些破坏了中国的‘文化’——礼仪廉耻,仁义道德的人。我更会在自己国家经济等各方面体制中找问题。

当今中国人普遍素质低下,我们必须承认——原因不在中国人劣等,而在:经济的不发达。因此,与其承认自己是劣等民族,不如承认体制落后。与其论证自己是劣等民族,不如为希望工程捐一点钱——哪怕一元钱,也是有价值的。

有的人,把发展中国家(非洲,拉美,东欧),普遍存在的国民素质低下现象,说成是中国民性恶劣,再论证中国人是劣等民族。对教育工程的捐款一毛不拔。这也叫一种本事吧。

有人说:“我挖掘中国人素质低劣,是自暴家丑!是为了警醒世人!”我想大声的质问这些人——你们还有一点人起码的勇气和智商吗?

中国四大谴责校旱:《官场现行记》,暴的是官家的丑陋。

《老残游记》,暴的是官家的丑陋。《孽海花》,暴的是官家的丑陋。《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暴的还是官家的丑陋。

美国人弹劾总统,罢免官僚也是暴上层社会的家丑,zgzf反思文革还是暴上层社会的家丑。孙中山,毛泽东,康有为,哪个论证过中国人的素质低劣,探讨过中国人是不是劣等,他们的打击,指责的是什么?你们不走脑子也知道了。 良心呢?!

还有人说‘中国人素质不高,是因为儒家思想是伪道德。’ 放屁。

欧洲封建社会,很多国家的市民都不讲卫生,他们在墙角大小便,不洗澡,马丁路德没有去论证‘西方宗教是伪道德’,而是提出‘清洗宗教,重建道德’的口号。孙中山先生提到国人素质不高,也呼吁要重建道德,日本《教育大旨》,说‘道德教育以孔子为主,使人人崇尚城市品行’,只有文革时代的《论语批注》,才说“仁爱是虚伪的奴隶道德”,而众所周知,文革的后果,是国民道德的又一次沦丧!

。贺质的提高依靠教育推动。通过挖掘劣根性来提高中国人的素质吗?如果把《丑陋的中国人》樱孩成13亿册,发给每一个中国人,甚至发给那些偏远地区的文盲,有助于国人素质的提高吗?有此看来,柏杨的智商,还不如一个帮助农民脱盲的乡村教师。或者一个为教育事业筹集资金的乞丐(如武训)。

我不想菲薄武训先生,我们家乡管乞丐叫做‘臭要饭的’,可是有的人,连臭要饭的都不如。一个国家的强大,不是靠什么发掘劣根性来完成的。

5、体制救国

信奉基督教的英国人,信仰天主教的德国人,崇奉神道的日本人和信东正教的俄国人,他们的文化传统,民性,风俗和种族截然不同!

。蝴们之所以能够走向强盛,并没有组织一个挖掘劣根性的"骂祖宗团"去日本神庙或者圣彼德大教堂前骂不绝口,更不是改变基因注射药物,让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优秀人种。而是依靠改变落后的政治体制,以带动经济的发展和进步。他们产业革命,统一祖国,明治维新。华盛顿,加福尔,丹东是这样做的,孙中山先生也是走同样的道路!资本主义革命,使欧洲摆脱了愚昧和落后,使教会逐步废弃了反异端法和宗教裁判所。使欧洲的人民能够创造出财富,发挥出聪明智慧。资本主义革命,让那里原本无知无学的人懂得尊重科学,创造崭新的文明。使原本昏昏噩噩的人恢复理智,并发扬了他们的想象力和凝聚力。

国王推翻了,极端宗教统治结束了,封建制度垮台了。欧洲依然是信仰天主教的欧洲,但是让我们看看——革命前后欧洲的命运,是大不一样了!这如同在整个欧洲历史上划出一道闪亮耀眼的鸿沟。完善国家体制,发展生产力才是一个国家走向富强的道路,克伦威尔等革命家都是在为建立新的国家制度而奋斗,而没有一个人成天抱头苦思:我们民族的劣根性在哪呢?当年破坏孔林的红卫兵领袖潭厚英都知道反省,企图通过挖掘“劣根性”来救国的中国人,就不可以反思一下吗。

砸烂文化以求救国,那是匪夷所想。

伏尔泰告诉法国人:我们不必为中国取得的成就而感到吃惊,以至于认为其体制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完善的——

伏尔泰强调的是:体制。

孟德斯鸠,他倡导三权分立的原则,也是谈及体制,而非高喊:彻底砸烂天主教!可是曾经有人高喊:彻底砸烂孔家店,这样做,真的能救中国吗,让我们回头看看……能吗。

邓小平同志让中国走向强盛,不是搞批林批孔批宋江,他所做的的是改革体制,发展生产力——这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我们应该有所体会。

拯救中国,依靠孙中山等革命党人,靠顺应时代的改革者,不靠柏杨,更不可能依靠聂元梓,蒯大富之流。辛亥革命被认可,而文化大革命则被否认。一切用偏激的手段破坏文化以求进步的运动,只能在历史中暴露出自身的劣根性,甚至残忍和愚蠢。纳粹党和塔利班,以及一些激进分子妄图用彻底焚毁一类文化的手段,来换龋葫谓的成就,即使没有战争,这种人也必然失败。

文革时代,人们对中国文化喊‘封建余孽’现在,还有人在对中国文化喊‘酱缸文化’这绝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希望历史不在重演吧。

6、我们才是卑劣的罪人!

中学时在教科书上,看到一个中国历史上对发明率的统计,看得我无地自容。中国自唐以后,发明率一直是比较高的,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和他们比较!因此,我对先辈的成就,只有一分骄傲,更多的,是惭愧。我们与其如阿q一样,用‘我们先前比你们阔过啦’,来安慰自己,不如在先辈面前深深的反省:为什么我们那么废物!如希腊被北方蛮族征服后一样,几乎代代出废物!我们不会重蹈覆辙吧……

至于咒骂文化,咒骂祖先的人他们把责任推卸到古人身上,自然会好受些,这或许也是一种精神胜利的阿q精神法的延续,发展。

不要迁怒于古人,那不叫本事。

。何朝官制腐败,兵制存在严重的缺点,因此导致被人欺凌,后代的人只会鄙保蝴们,而不会冲强盛的汉朝,唐朝时期的人发牢骚。中国在世界领先了2000年,传到我们手里,落后了。返躬自省,勇而知耻是必要的,是对的,但是勇而知耻不代表迁怒于强盛的祖先,而是应该在落后的自己身上找原因!这就好比接力赛跑,跑在前面的人本来是领先的,然后接力棒传到后来者的手中却落后了,如果后来者挖空心思的去埋怨领先的人,而不去找自己落后的原因,那么我觉得这不仅是怯懦,甚至是无耻。

我绝对不相信自卑狂和以侮辱自己民族为乐的人能振兴任何国家,但我知道欠缺基本历史知识,却又大言不惭的发表谬论。肆意诋毁东方文明,证实自己是劣等民族的人已经在中国有了市场。在他们的眼里,自尊是愚蠢而保守的,自强是无望的,自己是事实求是的,而自渎是最快乐的#蝴们的理论依据,不过是片面和无知两大法宝,我深信这些人多数拥有一颗卖国无门的热切之心。

取长补短,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

爱德华·;吉本认为,拜占廷生存100o年的历史,"始终是一个衰弱、悲惨的故事"。可是我们民族的一些败类,无知者和糊涂虫,却如此盲目的崇拜西方的所有“文明”。对西方的一切东西统统吞噬在灵魂里,不分好坏,不知好歹,不识香臭,不区别精粹和腐朽。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谁都会说,但是有谁真的去做了呢。难道我们的妇女废弃缠足,就是为了去隆胸吗?就是为了学习他们的同性恋和传播爱滋病的本事吗?

譬如我们羡慕一个发达的国家,对于我们来说,要学习的是他先进的政治和经济体制,人民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以及人权和法律意识。至于他的缺点:散漫,荒唐,怯懦,颓废则不必学,更不应该去效仿他们的“劣根性”,以至于导致了大城市爆发同性恋大游行。

还有的人,高喊:不养狗就是没有爱心的表现。抱着疼着爱着哈巴狗,却把自己的父母抛在养老院,几个月不看望一次。这种人属于取其糟粕,弃其菁华。崇拜西方到了颠三倒四的境界,终于养狗也不养父母。

我想询问一下那些挖掘中国文化劣根性的学者们,高人们: 中国正处在‘东西文化’交流融合的时代,对来自国外的劣根性,我们挖,还是不挖?

一个人除了生命,还有民族。

欧洲人及其他们的后裔有天主教,基督教,阿拉伯人,印尼人和伊朗人有伊斯兰教,印度人有印度教……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偏偏没有中国传统文化思想的地位?!倘或传统文化中因包含一些缺陷和过时的东西,而就一定要被定性为"封建社会"的象征,那么,把欧洲带入黑暗的罗马天主教会又该当何罪?!如果传统文化注定要压迫妇女,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天主教注定要禁止离婚和永远反对异端?!马丁路德能改革"神"设立的天主教,我们就不能改进先人设立的思想和文明吗……

任何民族都没有权利妄自菲薄。没有自信和自尊的人本没有出路,何况是民族!

1609年,荷兰的资产阶级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资本主义共和国,比法国领先了将近200年,但是法国人还是从很多方面超过了他们!中国在明朝中期的发明是当时世界的百分之70(我们这一代人恐怕连百分之7都没有),当时向来落后于中国的欧洲人既然能超过我们,我们决不可以失去超过他们的信心和希望。

去年秋天,我来到北京。站在十三陵面前,我肃然起敬,又不禁深感惭愧。。。那几代人,几乎把握着整个东亚和东南亚,让他们臣服,上供。和遥远的俄罗斯和奥斯曼帝国,强大的印度莫卧尔帝国并称列强,那几代人,驱赶了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人,五次杀进他们的国土,一直打到斡难河畔,让他们付出巨大的代价,平定西南土著的叛乱,兵不血刃的征服女真,控制了吐蕃和新疆,朝鲜和越南,打败了自命不凡的日本人和强悍的荷兰人,把持着几乎所有周遍国家的命运,并且让航线一直通向非洲,给他们带来友谊,文明和文化的交流,而绝不是西方式的杀戮和破坏。数百年来无敌于天下。

而我们,我在想:相比之下,我辈真是卑劣的罪人!

是的,黄河再渊远流长也要汇入大海,但是蔚蓝色的大海不是由一条多瑙河的水汇集而成的。

多元的世界也是如此,多元文化的美利坚,就是榜样。

发达国家凭借先进的经济,改造了非洲的文化:啤酒,面包,太阳历,舞蹈(蹦迪)。改造了美洲的文化:香烟,卡百拉舞,改造了欧洲古典文化:宝龄球,更改造了澳洲文化:草群舞,蹦极。美国把孔子诞辰,作为教师节。

。烘着一些落后国家的进步,印度的逾迦丰富了我们的生活,印度的草药也是高等文明的体现,我希望随着南亚经济的发展,快快呈现在世人面前,以使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完善。

经济的逐渐繁荣,使中国有能力把武术,茶文化,鼓乐,少数民族音乐渐渐推向了世界。李小龙的电影,金镛的校旱早被西方所熟悉,以后还要多,还要多。努力啊,中国人!

2004年初,冯骥才先生组织的文化拯救工程,在人民大会堂隆重召开了开幕典礼。

我想起查理曼大帝的第一次文化复兴,我希望我们不要半途而废吧!

勇而知耻。不错的。

清醒的中国人从自我做起吧。因为我们才是中华民族历史上不争气的罪人。 中国,醒来

答读者问 观书评有感

各位好,感谢大家的一贯支持。

原本我在各位发表书评的时候,一般是不加以发表言论,而只是在默默的吸收。因为如果我发言了,那也就明确了书的本意,可能会影响一些读者在里面的思考,同时也会减少一些读者对我书的批评意见。不利于我的提高发展。另外,我本人的美学观点也是朦胧美。我个人认为看书尤其如此。一本书要有可猜测的空间,可遐想的余地,那才有嚼头。如果什么都太明白了,那也就成了报告文学,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但是,最近tigerboy兄弟的意见,比较集中的反映了几个方面,而且都搔到了我的痒处,让我不吐不快。

首先,在我看到tigerboy希望刘明快速和曹操、董卓等人决战时,我并没有太过留意,只是以为tigerboy兄弟是一位玩日本三国类游戏上瘾的骨灰级玩家。为求极限作战,一上来就全力招兵,然后也不管城市建设,请全部兵力,连续占领城池。占领城池之后,也不分兵驻守,继续补充军队,继续进攻,一直到统一全国。破关为止。

其间,顺着唯一的道路,完全不考虑周围势力的态度,任凭自己消灭一个又一个的势力。既使是自己的后方城池被打下来也没关系,当灭了一个对手之后,再回过头来打下来就是了,反正提高民心,不过就是是设一些粮食,背不住自己的城市在对手经营期间,可能比自己经营时更好。

甚至过于极端的打法,以一支流浪军征战全国,消灭所有的势力,使所有的城池一片空白。

这些在游戏中确实是可行的,也是很令人痛快的。可是现实中也如此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我这本书虽然是架空,虽然也yy。可我追求的是一种深层次的yy,我力求设想一个思路在时间的推移下,有可能达到的yy。

其次,我又接着看到了tigerboy兄弟的后续书评。这时我发现,tigerboy显然不是我刚开始推测的那样。tigerboy显然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这使我反思了,为什么tigerboy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他说的和我的写的并不是一致呢?

。杭前想后,我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由于网络快餐的影响,使部分的读者在看书的时候,都是快速的浏览,只是看一下大概的意思,然后就自己遐想了。尤其是一些段落比较长的时候,那就更是如此。

这样,我就不得不在这里陈述一下了。罗马计划的实施,并不是准备在一二年之内完成了,甚至也不是准备在刘明有生之年完成的。此时只不过是碰上一个难得的切入点,进入计划的实施而已。而罗马计划动用的人力不过才三万一千人,相对于刘明五十万陆军正规军的编制,并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而且,刘明军事力量的保密措施是很严格的,至今,曹操和董卓他们也不是清楚地知道刘明地具体军事实力。

而拥有五十万兵力的刘明,这五十万的兵马也不是能随便调动的。辽东防范、震慑鲜卑各部族的兵马,那是一时也不能少的。新近平定的冀州,各个家族势力的扩张,那也需要有大队的兵马在那里震慑才能不产生偏差的。并州更是要防范董卓的兵马。

漫长的战线,分薄了刘明的兵力。而且,打下辽东,冀州,战败董卓,刘明的精锐部队的损失也是不轻,刚补充进来的新兵,在战斗力上也难免有所下降,再继续大规模的战役,那损失就不是十几万兵马的事了。更多的损失,那是连刘明也承受不起的。

不是说只要曹操和董卓那几个有名有姓的被打垮了就天下太平了。曹操他们之所以显赫,不是他们比同时代的人更突出,更有智慧,而是他们更善于在不利的情况下保存自己的实力。

如果刘明和曹操他们同归于尽了。刘表或者孙坚,张秀因此而崛起,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另外,即使是三国统一了,那就完了吗?

知道历史的读者应该心里有数,虽然三国演义在三国归一统时候,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圆满结局了,可是,历史上这并不是一个大圆满的结局,而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三国时代,群星荟萃,文臣武将,各显其能,其中产生了无数的故事和传说,可是,他却掩盖不了国家内战,严重内耗的事实。

从三国初期,动辄几万,几十万兵马的会战,到三国末期,一两万人到几千人的决战,这充分说明战争造成的人口损耗。这使原本有四千多万到五千多万,而且还不包括当时各个豪门隐藏人口的庞大国家,变成了只有不到千万的人口。而且,战争更严重破坏了当时的经济,他甚至一度破坏了当时的货币体系,使货币不再流通,到退回了以物易物的尴尬境界。

这些不利的因素,直接在后来造成了五胡乱华的产生。五代十国,游牧民族对汉文化的破坏,这些不可悲吗?

无休止的内战,而不让时间来抚平创伤,只能让外民族借以发展壮大。即使是短时间内暂时获得了统一,那中牺牲巨大的统一又有什么用处?

最后,tigerboy兄弟说我夸大了当时汉朝的生产力。这也不是我能接受的。我yy,可我yy的是刘明到达以后,可能产生的变化,而当时的环境和生产力我并没有任何的夸张。我找的那些资料还是比较严谨的。真实性也是比较高的。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tigerboy如此想。如今的潮流确实是不是我这样的,而某些不负责任的作者更为了迎合这种趣味而任意的贬低自己的祖先,什么都是外国的好,外国的大便也是香的。这就更误导一些读者认为咱们就是这样的。

事实上,任何看过世界史的人都应该知道,我国的文明比起其他各国的文明更优秀。而我们由于时代的快捷性,往往没那么多的时间全面的对比各国的历史,于是就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蒙骗了。

怨天尤人,谩骂祖先的下场,只能使人失去自己的民族自豪感。

一个民族的自豪感是不应该放弃的。就像没有荣誉感的军队不是一个好的军队一样。充满自豪感的民族才会为了自己的民族更加伟大而奋斗。

也许有人拿着鲁迅先生做旗号,说自己是为了点醒民众。

可是,鲁迅先生处的是什么年代?如今又是什么年代?过犹不及!

民族自豪感并不是只会使人盲目自大。事实上,他所说的盲目自大的人群,再受到贬低的时候,一样也是盲目乱骂,怨天尤人的人群。

至此,我心里痛快了。请各位不要在意。希望大伙继续批评。

谢谢。



刘明,中国13亿人中的普通一员,河南省太行山刘家屯人士,现年25岁,18岁参军,21岁退役,退役后与战友在南边儿跑车,开运输公司,挣了几十万。如果没有意外,今后的人生也就如此平淡的过下了。

这一天,刘明接到家书,信上说:有钱了不能忘了乡亲,让他想点主意。

刘明接信后不敢怠慢,找朋友合计了一下,也没想出什么高招。刘明家乡主要是知识落后!象刘明这样高中毕业的都少!如果不是因为刘明赶上了知青子女反乡回城,村里根本就一个都不会有。而且刘明村子所在的环境不好,主要是交通落后。这些问题都不是刘明能解决的。最后大伙决定能帮多少是多少,于是各出其力,托人帮刘明买了200斤的优质稻种和10对长毛兔种兔,以及相关方面的种植和养殖的资料,回去让家里人试试。

刘明开着车在回老家的路上飞驰。一边开车一边想杨毅这小子真够意思,那回儿大伙商量时没想到法子,回去后看新闻说查封一私矿土法炼钢的作坊,大受启发,这年头违法、没利,谁干呀!开私窑,肯定赚钱!而且是赚大钱!于是大肆搜集私窑,土作坊方面的资料。还请专家拷贝了大量的科普知识和百科全书。而且怕刘明老家的电压不稳,特意买了一台太阳能充电的手提电脑。溜溜忙活了2个礼拜,直到今天,刘明临走才送来。

刘明正想着,车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黑洞,刘明急踩刹车,可车依然冲了过去,黑洞随之消失。

第一回无奈到三国

刘明停车稳了一下心神,只见眼前景物大变,茫茫旷野,不见人烟,甚至连原来车跑的路也没了。 回想刚才的诡异画面不禁想到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原来的地方了,背不住自己遇上了校旱中的时空裂缝,只是不知道自己是空间跳跃,还是时空跳跃或者干脆跑到了异次元世界。

想到这里不禁悲从心起,老爹老娘养自己那么大不容易呀,自己刚挣俩钱还不及尽孝就有可能再也见不着了,好在家里还有大哥,三弟,大姐,二妹照应,只不过不知道二老和兄弟姐妹及亲朋好友会如何着急。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猛听得车后有人大声说道:“好大的家伙,这是个什么东西。”接着传来当当的敲车的声音。刘明闻声大喜“太好了,有人,还是中国。”

忙推开车门下车观看,只见车后站立一人,左手牵着一驾驴车,右手拿着一个赶驴的小棍正在敲着自己的货车。

此人1米7左右,长脸,粗眉大眼,鼻正口阔,唇厚无须,看着到也周整,一幅忠厚老实的模样。

可是这发式和衣着让刘明心惊不已:长发盘头,挽了一个卷,用一根细棒胡乱扎着,身穿土黄色短袄,非丝非棉,不只是什么材料织就,清色长裤,脚下一双草鞋。

刘明心里凉了一半:这哪是现代人的打扮呀。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道:“这位大哥好。请问这是哪里?我迷路了。”

赶驴人迷惑的看着刘明答道:“此地是中山府安喜县辖下。往南10里是绿桑村,往北50里是安喜县,往东80里是安国县。”随即又问:“听小哥口音不是本地人,且剃发,服饰怪异。不知是何方人士?所乘又是何物?”

刘明听着这几个地名就傻了,全不知道呀。又听他问不敢贸然回答,小心的说:“我是太行山人,我开的是车,我刚从山里出来,不知时事,请问这是哪一年?”

“哦,小哥原来是山中异人之徒,刚艺成下山,怪不得如此打扮。”刘明心想:我整么又成了异人之徒了呢。不敢多言,唯有诺诺称是。

赶驴人借着道:“现今是光和五年三月。小哥的车如此巨大沉重得多少牛马才拉的动。”说话间猛见刘明双眼瞳孔大张,嘴巴大开,一幅呆立样。赶驴人急忙惊呼:“小哥!小哥!你整么了?莫要吓我。”一边说,一边给刘明爬次前胸,抹此后背。好半天刘明才长出一口气,恢复过来。

原来刘明听说是光和五年,虽不知是哪一年,哪朝哪代,但肯定不是现代。一想到从此和父母亲朋再也见不着了,而自己一人在古代独自漂流,不由得悲从心起,一口气没上来,竟晕了过去。

赶驴人见刘明醒来连忙说:“小哥刚下山来行踪未定,现天时已晚,不如与我暂回敝村,在从长计议。”

刘明闻此言,心中暗想:也只好如此,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不能让父母白养了自己却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当下说到:“多谢大哥收留之恩,小弟刚入世间,茫然而无计,厚颜拜谢了。小弟姓刘名明,明日之明。敢问大哥尊姓大名,也好永记心间。”刘明说完心里直嘀咕:我这是整么了,刚才这话是我说的?不像平常说话呀。难道是最近古装戏看多了,被眼前这人拿话一勾就蹦出来了。

赶驴人听后哈哈笑道:“小哥客气了。什么尊姓大名,我叫张方,天圆地方的方,小名阿牛,村里都叫我阿牛哥,你也叫我阿牛哥好了。你刚才那番话也就是我入过两天蒙,否则村里除了村长没人能懂,不愧是高人之徒。现在天色已晚,你赶快把你的牛马找回,你我二人好驾车回家。”

刘明听了先前几句不由心中好笑,自己说话到古人说文了。后听提到牛马不由一愣,说道:“阿牛哥什么牛马,我没有呀。”

这回轮到阿牛发愣了“小哥,没有牛马,你这车如此巨大可整么走呢?莫要玩笑,与我早日回家要紧。”

刘明一笑说到:“阿牛哥,我这车不用牛马自己就能走。不信你来看。”说完上车开了几米。下的车来却发现阿牛跪在地上不住叩头,口里还喊着神仙冒犯了,神仙冒犯了。刘明赶忙跑上前去,扶助阿牛说到:“阿牛哥快起来,我不是神仙。”

阿牛站起身来对着刘明一躬说:“先生不要瞒我,就算先生不是仙人,先生的师傅也一定是仙人,昔日乘听人言,鲁班造车,无马能行,后飞升天界成为神匠,先生的师傅莫不是鲁班?”

刘明张目结舌,大感头疼,心说:这位也忒能联系了。我说是山里人,他就说我是异人之徒。看见汽车能动就说我的师傅是鲁班,这都哪跟哪呀,不过到省我编了。想到这里只能对着阿牛说:“我师傅不是鲁班,是谁我也不知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说完把驴缰拴在车后帮,扶着阿牛进了驾驶室。车缓慢的开了起来。

路上阿牛手不断的摸着车座,车窗,都不知往哪放。嘴里还不断的嘟囔着:好宝贝,我这回坐了神仙的车子即使立时死了也值了。刘明一边笑着,一边问明现在是大汉灵帝在位。心想还不错,汉朝是我民族强盛的朝代,可以享受一回太平的封建王朝生活。

不多时,前方一座村落出现眼前,又行片刻前面突然出现二三十人,鸣锣持杖,簇拥而来。

刘明连忙停车,推了一下阿牛说:“阿牛哥,前面整么会是。”

“不知道,不过前面倒都是我们村里的,我过去看看。”说完下车走了过去。

一会儿阿牛领一老者回来,与刘明引荐此老者既本村村长张富,村里人称张伯,并说刚才乃是村里人没见过仙车,以为是怪物,故聚众自卫。当下在村长家摆酒与刘明接风。

席上张伯坐主位,阿牛作陪,可是轮到刘明入座就别提多别扭了,敢情这时得入席就是跪坐在一张矮桌旁,刘明那练过这功夫啊。好不容易坐好,村长张伯从桌子中间锅里盛了一碗汤递给刘明,说道:“先生初到小村,无以为敬,请满饮此酒廖表寸心。

刘明接过酒碗一看就是一皱眉。立时对水浒中那句:这厮,饮饱了黄汤来这里撒野,的台词深有体会。只见碗中的哪有酒的样子,浑浊不堪,分明就是黄汤。

刘明不敢不饮,(怕有风俗)端起酒碗,心一横,张嘴灌了下去。嗬,这哪里是酒,分明是醋。虽然好像有淡淡的酒意,不过也太酸了。对于刘明这样喝惯了白酒的人来说根本喝不下去。

这时还听张伯在那里劝酒:“先生,这可是城中的上好美酒,五两银子一斤的好东西。来,来,来,多喝点。”说完又给刘明满了一碗。

刘明无言了,大脑整个当机中。心说:这叫人整么活呀,说点什么好。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车上有给老爹买得好酒茅台,拿来给大伙一喝不是蛮好。先到这里冲村长一拱手说道:“多谢张伯厚爱,晚辈无以为报,现有家师所赐好酒一瓶,饮之可延年益寿,想请张伯和阿牛哥共享。”

阿牛听了大喜,大声说道:“仙人所赐的酒定是仙酒,速速取来我等一尝。”

刘明看村长也是两眼冒光,心说:阿牛肯定是跟村长吹过我是仙人之徒了。起身回车里拿了一瓶茅台。刚想回屋又站住了:不能让村长看见茅台酒的商标。想到这里忙把茅台酒的外包装除去,连同酒瓶上的标签一同仍回车里。

刘明拿着一个光光的瓷瓶回到酒桌上。刚把瓶盖一开,一阵扑鼻的酒香就把张伯和阿牛馋坏了。刘明给每人满了一杯,说道:“尝尝,尝尝。”

只见张伯双手捧起酒碗,陶醉的闻着酒香,小心的喝了一口,接着双手颤抖地把酒碗放回案上,生怕有一滴溢出酒碗。待酒碗落案后,双手扶榻,眼泪黯然而下。自语道:“小老儿今年六十有二,今日得饮此仙酿,此生无憾已。”言罢,凄凄不已。

阿牛在一旁大点其头,一幅深有同感的样子。

刘明一看,咳,张伯这是没喝过好酒呀,不过也不至于如此吧?连忙劝道:“张伯今日高兴,多喝点,来我给您老满上。”说完就要倒酒。

张伯急忙拦住,说道:“小老儿失态了。不过这酒可不能再喝了。”

“整么了?”刘明不解的道。

“今日小老儿我得饮此仙酿一口,以是几世修得的福份,再饮岂不折福。”张伯摸着酒碗说。

“是极,是极。”阿牛在旁连连点头。

“如此好酒,不喝,不是浪费吗?张伯喝了吧。”刘明接着劝。

“不浪费,不浪费。剩下的仙酿我要供起来,传于后世,永镇我张氏之宅。”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村长,想得就是有道理。”阿牛在一旁深以为言的说。

“靠!整个一胖翻译官。”刘明暗想。最后刘明又劝了半天,并答应每人再给一瓶供起来传世,二人才再次开怀畅饮。

酒席宴上,刘明了解到,如想在这里安身,就得去县里办理户籍。否则就是流民。流民的人身安全和财产都是没有保障的。(刘明所谓的师傅不能算是流民,而是高人,异人,隐士或者是仙人。因为普通人是不可能独自生活在猛兽,毒虫肆孽的深山老林中的。即使是猎户也是在山脚下聚众而居,山贼也是聚众于山寨之内。流民是指因饥寒,疾病,天灾人祸等失去土地,生活无依,无法缴税,逃避交税的贫苦人群。)

入户籍须交纳一定的金钱并且有人作保。刘明虽然什么都没有,不过村长说了刘明得仙酿一瓶即可卖得百金,而且村长愿为刘明作保。明日让阿牛领刘明去安喜县卖酒,入户籍,购地。 (一瓶茅台为什么这样值钱后文自有解释^_^)

茅台酒虽入口不冲,可后劲十足,大伙又喝得高兴,散席时张伯及阿牛都是烂醉如泥。

刘明一是心里有事喝得不多,二是以前喝白酒的量在那摆着呢。到还十分清醒,被村长的家人领入客房,不想入睡,走回停放在院里车旁,打开车柜开始清点自己带来的东西。

看着那二百斤稻种,和十对种兔“以后发家就靠你们了。”

稻种下压着的木箱里有给发小黑蛋准备的一套猎具:一把猎刀,一个扑兽夹,一张十发的连环努,二百只努箭。“看来可以给自己以后打猎用了。”

兔笼旁边的木箱里有给老爹准备得八瓶茅台,给老娘准备的老花镜,给乡亲们准备的二十条大中华。“烟,自己抽了,得省着点,不过那也抽不了十几年,再说了烟放十几年还能抽吗?不行抽完戒了的了。老花镜是用不着了,留着作纪念吧。茅台酒可以好东西,现在还剩五瓶,按村长说的一瓶酒百金,五瓶就是五百金,这就我在古代的第一桶金。”

车柜最靠外的防震箱里就是杨毅送的太阳能手提电脑。“幸亏是太阳能的,要不就成废物了。不过里面拷的东西是没用了,只能给自己解闷了,希望里面有游戏,只是现在是没时间看了,以后闲了再说吧。”

清点后,刘明锁好车柜向自己房间走去。微风吹过,酒意上涌,回屋倒在床上昏昏睡去。睡梦中依希旱着我要回家。

第二回卖酒遇恶霸

次日,刘明醒来,早有家人打好洗脸水。刘明待要刷牙洗脸,这时才想到上哪找牙刷,牙膏去。只好漱了漱口,胡乱洗了一把了事。走出屋外,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觉得有些腹胀,连忙寻人打听茅房所在,等问明白了不由得心中暗骂:谁说的现代人到古代都如鱼得水,享福不尽。没好吃的,没好喝得,没电,不能上网,还没什么娱乐设施,现在连茅房,手纸都没有,这叫现代人整么活。整个一个《甲方乙方》中的那个有钱人到山沟俩月变黄鼠狼的感觉。原来刚才家人告送他根本就没茅房,每个住屋角落的屏风后面的马桶,就是给人方便用的。方便完了用修好的竹签或木签刮。那东西就跟现代吃冰激凌用的扁木片差不多。茅房城里大户人家到有,不过那也是芦棚里面放个马桶而已,给下人和宾客用的。村里一般拉野屎,拉自己的田里。纸也有,蔡侯纸赫赫有名,不过那时给贵族老爷用的,一般的士人还木牍竹简呢,擦屁股?想都别想。(怪不得古代没法计划生育,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嘛都没有,不上炕生孩子干嘛呀。)

刘明好赖梳洗已毕,也方便完了,随家人来到大厅只见阿牛早已等候在那里,“先生早安。”阿牛躬身说道。

刘明连忙搀扶“这是哪说的,叫我刘明或者阿明都可以,而且整么还能给我鞠躬。阿牛哥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我受不起呀。”

“受得起,受得起。”阿牛连声说道:“先前小人不知先生乃仙人之徒,不知者不怪。现已见过仙车,尝过仙酿,可见先生之师必是仙人无疑。小人如若再不知礼数,其不要招天谴。”

二人纠缠之时,早有家人把茶点奉上。刘明说不服阿牛,无奈之下闷头就食。心想:古人就是犟阿。

二人进餐已毕,又聊了会儿,村长张伯才来到厅堂,张伯一进来就拱手说:“小老儿昨日酗酒,让二位久候了,恕罪,恕罪。”

刘明和阿牛连忙起身说道:“岂敢,岂敢。我等也是刚到。”

行礼已毕,众人入座。

“靠,又得跪着,赶明有机会一定做两把椅子,一把坐着,一把看着。”刘明正暗自嘀咕的时候。村长取出一封信递给刘明说道:“此信可投于安喜县丞,乃小老儿之保书。”

未待刘明答话,又命家人取一包袱递给刘明。说道:“先生初旅尘世无有俗物,此内有衣帽一套,碎银百两,以壮先生行色。”随即虚手止住刘明答话。转头对阿牛说道:“阿牛,先生初旅尘世无人照应,你可愿追随先生,伺立于左右?”

“阿牛愿意,阿牛愿意。”阿牛连声说道。

“这整么行呢?张伯你给我银子,我都不敢愧领,那还能叫阿牛哥伺候我呢?而…..”刘明刚说到这里,就被村长拦住话头。

“先生慢言,先生奈是仙人之徒。”村长张伯说到这里,见刘明又欲反驳,忙又说到:“就算不是仙人之徒,令师能造仙车,仙酿也必是高人无疑!”见刘明无话可答,又洋洋自喜的道:“昔周公姜尚从仙师学艺,其师命其返回尘世,保得周朝八百载,立盖世的功勋。今先生奉师命下山,必是应青蛇绕梁,雌鸡化雄之兆。建万世之功勋,传千古之美名。如此良机,小老儿本应赴随尾翼,乃年岁已高,恐添先生累赘,不敢乞从。阿牛本我张氏族人,自幼父母双亡,乃小老儿一手带大,能识文断字,双臂也有几分膂力,在我村中采买多年,从无差错。如能追随先生左右,虽不敢说为先生建功立业,但鞍前马后,端茶倒水,定能得心应手。日后也好耀我张氏门庭。万望先生收留。”说着起身一揖到地。

“是啊。阿牛乐意追随先生左右,伺侯先生,请先生收留。”阿牛跪倒刘明面前大声说道。同时心中暗想:仙人的徒弟果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师傅是仙人,跟骗子愣说自己是仙人之徒就是不一样。不过看了仙车,喝了仙酿,傻子都知道你师傅就是仙人。仙人会随便收徒弟嘛?仙人收的徒弟不是为了接引他成仙,就是为了要他在世间建立功业。现在要他出山,摆明了是要他建立功业,我要是跟了他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不在话下。村长的话从来就没错过。就算万一错了,他师傅能造仙车,仙酿。跟着他还不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刘明这时是又扶张伯,又掺阿牛,弄了个手忙脚乱。虽不知二人是如何想得,但见二人意诚无比,而自己初来乍到,也需要个人来商量指点,又想只要以后拿阿牛当兄弟看待,阿牛跟着自己肯定也能发家致富。与二人纠缠了一会儿也就答应了。

村长见刘明答应了,老怀大慰。高兴的说到:“阿牛入蒙时起大名为方,现还请先生赐个字,以张门庭。”

刘明听了心中一惊:倒是听过古人都有一个字,可自己哪里会起。心中暗自寻思:阿牛敦厚老实,德行端正叫什么好呢。心中一闪张口道:“就叫厚德吧。”

“好!福缘深厚,广济功德。”村长赞罢,转头又对阿牛说道:“阿牛,今后跟随先生一定要以此自勉,要多立功业,多造功德,莫要丢了我张氏的脸面,坏了先生的名头。”

“我记下了。”阿牛大声说道。转身又对刘明说道:“谢主人赐字,今后我就叫张方,张厚德了。”说完一脸惊喜莫名的样子。

刘明一阵恶寒。连忙说:“阿牛哥,你整么叫我主人。你我二人是兄弟呀。”

“不可,不可。以前是以前,现厚德以追随先生,当如此称呼,方合理数。”张伯从旁插言道。

“正是,正是。厚德以入主人门下,万不敢坏了家法。”厚德(阿牛从此以厚德称呼)接着道。

最后,刘明死活不答应。双方妥协刘明称阿牛为厚德,厚德称刘明为公子。

刘明换过衣装,取两瓶茅台与厚德上路前往安喜县。(货车怕惊世骇俗,暂时留在村长家)日午时分进入县城,厚德领刘明落脚一家客店已毕。刘明让厚德领自己去全城最大的酒楼,一是吃点东西,二是寻机把酒卖了。

“公子,这就是安喜县最大的酒楼。”厚德把刘明领到一酒楼前说道。

“哦,聚友楼。名字到还不错。不知东西整么样,厚德你以前来过吗?”刘明看着眼前的二层砖木结构的酒楼觉得:不错,虽比不上现代酒楼的高大华丽,但胜在风雅别致,古意盎然。

“回公子,我以前只是一个采买哪有钱来此,只听人说过此楼乃本城最大的,不过前也是最贵的。”厚德回答道。

“那我们俩就在这吃一回,连带的把酒卖了。”刘明说完拉着厚德进入酒楼。

只见楼内庭中放置数张条案,均已客满。刘明逐领厚德向二楼行去。

“客官请慢!”一个伙计拦住二人道:“二位客官恐怕是初来本店,不晓得本店的规矩。”

“哦?什么意思。”刘明心里嘀咕:难道在古代吃饭还有什么规矩不成,又露怯了。

伙计轻蔑的看了一眼刘明二人的衣着道:“二楼乃达官老爷,富豪乡绅吃饭的地方,价钱可是楼下比不了的。二位还是在楼下找一个地方吃吧。”

刘明一听就火了,心说: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刘明跑车多年,吃过的饭馆无数,哪受得了这个。当时就要动手,突然手一紧,回头一看只见厚德拉住自己,凑到近前低声道:“公子,卖酒换钱要紧。”

刘明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心想:店大欺客,客大欺店。连现代的某些酒楼都写着<衣冠不整着,严禁入内>,何况是古代。虽说这个伙计说话有点气人,大不了今后不在这吃罢了,还是卖酒要紧。

想到这里说道:“伙计叫店主来,就说我有绝世佳酿要卖与他。”

“我家的脍鱼莼羹,胡炮肉,跳丸炙百里驰名,我家的稻酒,人称十里香!更是享誉翼州。启会看上你的酒。二位如果不用餐,还是请了吧。”伙计撇着嘴说。

“休得啰嗦!叫店东来。”厚德在一旁喝道。

“何事惊吵?”一个头顶方巾,身穿青衫的老者走出来问到。

“掌柜的,有两个人想捣乱。不吃饭,想卖咱们一瓶酒,还要见咱们东家。”伙计跑到老者前躬身道。

老者没理他,对着刘明说到:“东家不在,我乃此店的掌柜。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刘明见老者说的到也客气者随即答道:“我二人行至此处,缺少银两,想变卖绝世佳酿一瓶。”

掌柜的听完转身道:“虎子,拿酒来。”

“来了。”伙计飞快的端来一碗酒递给掌柜的。

“二位请饮此酒,再作他议。”掌柜的眼里充满了不肖,显然对自己的酒充满了信心。

刘明看了心中来气,接过酒碗喝了一口,确实比在张伯家喝的强多了,不那么酸了,酒味也浓了许多,不过和自己的茅台比,那时没得比呀。随手把酒倒掉,从厚德纳取出茅台斟了点到碗中,递给掌柜的道:“您老也尝尝我的酒。”

掌柜的先前见刘明把酒倒掉,眼眉就是一立,随着刘明开茅台时闻到的酒香又是眉开眼笑,陶醉其中,见刘明递酒给他忙双手接过,捧至鼻下狠狠地闻了一下,良久才吐了一口长气,小心的泯了一口,半晌无语,眼角却有晶莹之光(热泪盈眶)。

刘明一看,心中暗想:得。又一个跟张伯一样的,至于嘛。

刘明拍了掌柜的一下说道:“掌柜的,这酒整么样?好不好?”

“好酒,好酒。千金不易,千金不易啊!”掌柜的神不守舍的说道。随即清醒过来,转身说道:“虎子,快叫东家来,有好酒。”又对刘明躬身道:“二位壮士,此酒太过名贵,我做不了主,请到内庭稍后,东家马上就来。”

刘明二人被让到内庭,刘明到还无所谓,厚德在一旁可高兴坏了,心说:整么样。仙家的东西就是不凡,一拿出来就镇了。

不多时,伙计领一身穿绫罗绸缎的瘦子进来。只见此人细眉,鼠目,薄嘴唇,尖下颏。来人进屋就对着刘明拱手道:“鄙人就是本小店的东家张成,不知贵客驾到,有失远迎。失礼了,失礼了。”

刘明见他说的客气也回了一礼。

张成接着说道:“听下人说贵客有绝世佳酿一瓶,意欲出售,可否让我一观?”

刘明心说:本来就是要卖你。嘴中答道:“好的,没问题。”随手把茅台递了过去。

张成接过茅台,一边看,一边随口问道:“贵客不知家住何地,从何而来?”

“太行山人士,刚从山里出来。”刘明答道。

“贵客来到此地欲投靠何人?”张成又漫不经心的问道。眼还看着酒瓶。

刘明心里有点毛估了。心想:整么问起没完了。转念又一想:也是,现在买东西还要问个清楚呢,古代肯定是更把东西的来路问明白呢。想到这里回答道:“本地无有亲朋,所以想卖酒立业。”

果然张成又问道:“此酒从何而来?还有几何?”

刘明心说:整么样,又问了吧。不过这家伙说话还够酸的。随口答道:“此酒家师所赠,因炼制不易世间仅此一瓶。”

“令师何人呀?”张成接着问。

“家师从未提及名号,乃一无名老人。”刘明答完心说:该提给多少钱买了吧,看刚才掌柜的样子,和张成问得那么详细肯定少不了。

只听张成说道:“虎子,从柜上提一两银子给他们,让他们走。”

刘明听得一栽为。没听错吧,耍我。刘明心中想着,嘴上说道:“此酒最少也值百金,拿回来,我不卖了。”

张成冷冷一笑,说道:“不买可由不得你。来人,把两个无赖给我赶出去。”

“是!”呼啦从厅外冲进来七,八个壮汉。

第三回行贿的脱身

刘明一看这架势,明白了:这是遇到恶霸了。人家是问清了根底,摸清了盘儿,现在是要动手了。自己整么就让古人给蒙了呢。后一想:也是,现代虽然也有骗子,小偷,打劫的,可毕竟是法制社会,开黑店的也会顾及点脸面。自己知道对方是城里最大的酒楼,又初到古代就遇上了厚德和张伯这两个厚道的人,心里默认为古人都是老实人,无意中就上了当。心中暗自警告自己:刘明呀,刘明。今后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刘明正在反省自己,忽然厚德拽了刘明的衣角一下,低声说道:“公子,我们整么办?”

。旱实在的,刘明当过几年兵,又跑过几年车,对与七,八个人打群架并没放到眼里。回头看了一眼厚德说道:“整么,怕了吗?”

厚德一挺胸膛,毅然说道:“公子在,厚德不怕,吾与公子共进退。”厚德心里想:你是神仙的徒弟,就这几个人你都对付不了,可能吗。要是如此我赶紧回村算了,省得日后招罪。

刘明见厚德够意思,胆子也不小,心里痛快了几分,转回身指着张成骂道:“你个瘪三,有眼不识泰山,抢东西抢到老子头上。人多又整么样?一会儿让他们全趴下。识相得赶紧把酒拿回来,否则一会儿扁的你像猪头。”

张成虽然听得不太明白,不过看刘明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向左右说了声:“上!”缓步退到了后边。

众打手一涌而上,刘明毕竟在部队练过,跑车的时候也打过群架经验丰富,知道不能让人围住,巧妙的转动身形,与众打手拉开距离,抽空还击。可厚德不这样,直接冲了过去和人硬拼,硬抗。不过厚德确实有几分膂力,再加上大部分人都追着刘明着为首的滑头,只有两个打手对付他,一时到也拼得有声有色。

刘明游斗了一会儿,见众打手只会直冲硬砸,显然没练过功夫,顿时放下心来。使出在部队学的擒拿功夫,逐个把打手们打翻在地。刘明下手就是狠。真所谓斩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凡是躺地下的就没有再站起来的,不是腿折,就是胳膊断。

待刘明把追自己的打手摆平,再找张成已不见踪影。看见厚德还在那拼呢,忙过去帮厚德把最后两个打手打倒。

战斗结束后,刘明握住厚德手大吼一声:“痛快!”两日来,回到古代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厚德看着刘明也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二人互望哈哈大笑,友情明显更进一步。

正高兴着呢,从厅外又走进几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上人,造反不成?”为首之人喝道。

刘明看来人一律青衣短打,方帽皂靴,左手持短棍,右手拎铁链。心说:不会是古时的衙役吧。看了一眼厚德。

厚德一看刘明看他,忙凑到近前低声道:“公子,这几个衙役太也嚣张,您下令吧。”说完磨拳搓掌的就欲冲了上去。

刘明心中一惊连忙止住厚德。心说:这都什么人呀,整么动不动就敢跟官府对着干。要知道刘明从小就受的爱国主义教育,又在部队当过几年兵,虽说也有时抱怨过政府,可是跟政府对着干,殴打执法人员的念头是从来没有的。再说刘明只想在大汉盛世,过一个平安的农民生活(或者是地主生活^_^),不想因殴打官差而招通缉,进而亡命天涯。

刘明不敢多想,止住厚德后,向为首之人拱手说道:“差大哥,不是我二人无理行凶,实乃此店强抢我得好酒才有此事。万望大哥明察。”

为首之人见躺着满地的打手,厚德在一旁又跃跃欲试。也不敢太过分的说道:“是非曲直,我等也无定论,一切自有县丞大人断明。二位壮士行事豪爽,我等也就不锁了,只不过请二位跟我等走一趟罢了。”

刘明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只好和厚德随众衙役同行。

路上衙役头跟刘明念咕道:当差的苦呀,每天为这些鸡毛蒜皮,打架斗殴的琐事跑断了腿,每月的饷银连鞋钱都不够,全靠街坊照应才不至于光脚奔波。

刘明一听就明白了: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是索贿呀。这可比现代的公安明目张胆的多啊。

刘明从厚德那里拿过银子偷偷的递给衙役头,嘴里还连声好话说道:“差大哥辛苦了,不成敬意买双鞋穿。”

衙役头掂了掂银子足有二两多,当时眉开眼笑,心说:够大放,原以为能得几个小钱就不错了,没想到给了二两多银子。 (当时一两黄金=10两白银,一两白银=1000五铢钱,)

衙役头高兴,于是告送刘明,是张成见刘明二人厉害向县丞使了钱,诬告刘明吃饭不给钱,还抢酒行凶。让刘明注意做好准备,小心回话。

刘明听得心里那个烦娜。谁说的古人诚不欺我,整么恶霸、贪官全让我遇上了。刘明心里愤愤不平的想道:这回算完了,不仅酒保不住,能不好自己还得蹲几年。恶霸能使钱,可自己哪有钱去使?有钱还卖酒干嘛。想到这里心灵机一动,豁然开朗。对呀,整件事不就是因为一瓶酒吗?张成行的贿还能超过那瓶酒去。把酒送给县丞不就得了。

这时众人已行至衙内。刘明一进县衙就看见张成立于阶下,阶上条案后跪坐一人应是县丞无疑。看县丞40几岁的样子,一身官服,倒也仪表堂堂不像个贪官,真是人不可貌相。

县丞见刘明上的堂来一拍桌案喝道:“大胆刁民,朗朗乾坤之下,竟敢白日行抢,打伤店家。进得堂来,见本县丞不跪。可把我大汉刑法放在眼内?来呀,给我拖出去打。”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语毕,就要发令打人。

“且慢!”刘明连忙跪倒(好汉不吃眼前亏^_^)高声说道:“大人,我乃受绿桑村村长之托给大人送酒的。”

县丞不由一愣,暂停发令寻思道:给我送酒的。

“此酒乃绝世佳酿,途经聚友楼时请掌柜的品评,掌柜的说千金不易!不料其东家忽生歹意,强行贪夺送与您的美酒。现还巧言混淆视听。万望大人明察。”

县丞一听美酒价值千金,眼就有点红了,再听是自己的酒被抢,当时就火了,怒喝道:“好大胆的奸商,老爷我的俸禄才不过二百石,月俸千钱、米九斛。今日有人送我千金美酒,你竟敢贪夺,还上这来蒙蔽于我,真真的可恶。”

张成扑腾就跪下了大声哀鸣道:“大人,冤枉呀,那人从未提过是给大人的酒,小人要知道是给大人的酒说什么也不敢贪夺,大人恕罪呀,大人恕罪呀。”连连叩首不止。

县丞见他招了抢酒,心说:千两黄金的美酒,你小子才送我十两银子,真不是个东西,还是那小子乖觉,直接就把酒送我了,先把这个奸商打一顿,再关起来,回头再让他拿银子来赎,又能赚上一笔。想到得意处高兴的说道:“左右,给我将奸商拿下,重责40,压入大牢。”说完丢下令签。

两旁有人将张成拖了下去。

县丞笑眯眯的看着刘明说道:“壮士受绿桑村村长所托来见本官,不知还有何事?”县丞心想:看此人如此识趣,又送如此大礼,能帮忙的话就帮他办了,也补了这份人情。

刘明连忙取出村长的介绍信递给县丞。

县丞打开一看不过就是入籍的小事笑道:“如此小事,张老送如此大礼,本官倒是愧领了,你二人回去后见张老替本官道谢,就说这个人情本官记下了。”说完就要叫手下领刘明去办理入籍,退堂。

“大人,小人还有一言相告。”刘明忙拱手说道。

第五回初见流民

众人连忙齐声说道:“公子过谦了,不论何事我等皆尽力而为,请公子明示。”

“我此次游学归来,未给家父携带礼物,今日见此美酒本应万金购下献与家父,奈和行途冲忙,所携现金不多,只能以黄金两千两求购,万望众位怜小可一片孝心,与以割爱成全。我刘璋日后必有厚报。”刘璋不好意思地对众人说道。

众人皆说:“公子孝心可表天地。我等敢不成人之美,此酒当为公子所得。”

刘明更不会有什么意见了,本来就只想卖一百两,现在买了两千两还有什么说的。连忙把酒递与刘璋顺着大伙的语气说道:“公子的孝心太令我感动了,本来这酒应该送给公子,不过小人此时正好缺钱,就厚颜愧领了。”

刘璋连忙谦让道:“哪里,哪里,明明是小可占了便宜,刘壮士和众位过谦了。”

二人谦让片刻,刘璋让手下取黄金两千两赋予刘明,刘明接过让厚得收起。

县丞此时也非常高兴,心说:感情刘明送的酒这么值钱,卖少了还值两千两黄金,这回可用此酒谋得一个好官当。而且还结交了皇亲——太守之子刘璋,连升官的门路都有了,真乃天之幸也。

县丞吩咐手下摆酒招待众人,席间宾主尽欢。刘明也借机把自己的疑问提出:“公子刚才言道一斛凉州是什么意思?”

众人也附和道:“是呀,公子此言乃是出自何典故,也让我等一广耳闻。”

刘璋借着酒兴纵声言道:“此非典故也,乃京都近日一趣谈也,葡萄美酒乃西域贡品,虽比不上今日此酒,但也是世间罕有,有一长安人(今陕西)名曰孟佗,贩得此酒,以一斛葡萄美酒进献中常持张让谋得凉州刺史,后流传开来,连当今圣上皆称值得。士人虽不齿中官卖官,但葡萄美酒之名却也传为美谈。”

众人听后各有感叹不已。酒席宴罢,众人散去,县丞令人领刘璋安息。见刘明尚在等候,逐请刘明内室相谈。

刘明见内室无人,取黄金百两献与县丞,谢过县丞帮忙卖酒。县丞笑纳之后,刘明又提出希望县丞帮忙购地。县丞告知安喜所辖之地熟田皆为各豪强所占,良田得之不易,但荒地却有不少。最后刘明选定离绿桑村五里的安水河上游荒地千亩,其间县丞劝道该荒地虽在河道上游附近,但地表高于河道甚多,无法引水,只能挑水灌溉,开垦和种植不易,而且离山脚过近,时有野兽出没,即使开垦出来也易招野兽破坏,所以无人乐意开此荒田。刘明谢了县丞指点,但觉得自己从现代来的,当年老家连山上都开过梯田,何况只是地表高呢,又喜此地离绿桑村近能有照应,最主要的是该地是块整地,而且够大。虽说地方有点偏,但鲁迅说过世上本无路,人走得多了路也就出来了。再加上天高皇帝远,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偏点好,等自己熟悉这个时代再找个热闹的地方也不迟。刘明持意要买,县丞劝之不动也就答应了。

刘明告别县丞回到客栈祝恨一宿。次日来到县衙以每亩千钱购得荒地千亩,办理了田产地契后随小吏去自己的土地订立界标,待小吏定完界标,刘明这一看这一千亩整么那么大,问了厚德,厚德也觉得不止千亩。原来县丞见劝不了刘明购此荒地,又感刘明所送重礼,就把那千亩地的范围画大了些,再加上刘明在现代跑车就有给办事的人送东西的习惯,刚来到古代又碰上衙役头公然索贿,县丞受贿的事,所以在小吏带路订立界标的时候顺手就给了二两银子(刘明没铜钱,最小的就是村长给的碎银,而且本人不知道当时物价^_^)。小吏平常虽然也收过钱,但不过几钱、几十钱最多不会超过百钱(豪强那会给他送钱,百姓又没钱),哪见过这么多钱,再标定土地的时候就不免多圈了些。这样一来二去,虽说是千亩的土地却实有万亩之多。

刘明二人虽不知其中因由,但也隐约猜到几分。见入籍购地以定,天色将晚也就转回绿桑村歇息。

回到村里村长又款待刘明,席间听闻刘明叙述事情经过,时而为恶霸无良,县丞贪财而气愤,时而又为刘明机智,美酒得卖高价而庆幸,最后听到刘明所买的荒地又不住抱怨。

村长说的跟县丞说的差不离,也是地高水矮灌溉不易,野兽丛生祸害庄稼。刘明笑而不答,心中暗想:今日看了那里,虽然河道确实低了一些,可是造个水车,引水入渠,灌溉庄稼却也不是难事,至于蛇虫蚁鼠,一把火烧荒也就了事,再围上篱笆,野兽也就捣不了乱了。但是种田的人手问题倒是不好解决,随即向村长请教。没想到村长说道人手好办,只要到安喜县城五里外的土地庙——流民聚集点召集就行。并且为刘明算了一下,每户五人,耕地百亩。安刘明明有千亩,实有万亩来算需要50-500人,如果不一次开荒太多300人也就够用的了,虽然开荒头两年免税,可毕竟养活300人也是一笔开销。最后议定明日召300人,并去县城购买农具。

一夜无话,天明时分刘明与厚德领十个庄汉前往土地庙。

到了地头,刘明只见一座破庙周围搭着几十间茅屋草舍好不寒酸。厚德一声大喊:“里面的人听着,我家公子要找300个种地的,尔等速来报名。”

。烘着厚德的喊声,家家户户房门大开,一群人涌了出来。只见来人全都鸡皮鹤发,鸠形鹄面,瘦骨嶙峋好似病鬼。一个个眼眶深陷,骨棱怒暴,衣衫褴褛,光头赤足,又似贴了皮的骷髅。说玄点一阵风刮过这些人就全吹没了。

众流民围聚在厚德周围片刻间已聚集一两千人,个个喊着老爷要我吧,给口饭吃就行,我力气大着呢,干活是一把好手。

刘明躲在后面心中暗想:怪不得今早来时厚德要带十个庄汉,要没这些人维持就我们俩还不叫流民给吃了,感情厚德是早有经验。同时暗自庆幸,自己的老家虽然穷,但也没向流民那么惨不忍睹,自己来到古代也幸运的卖酒有了钱不至于成为流民。

刘明正感慨间,厚德已选了300个比较精壮的来向刘明汇报。

一个老汉看见刘明才是主事的,突发神力,推开众人,冲到刘明近前,跪倒在地,抱着刘明的腿哭道:“公子,要了我吧。小的逃荒到此,儿子死了,儿媳跟人跑了,留下两个孙子嗷嗷待哺,小的能干活,小的干活可勤快了,而且小的认识字,还会木匠,请公子收下小的吧,请公子收下小的吧,”说完蓬蓬磕头不止。

刘明从小到大哪见过这个,连忙搀扶,还别说以刘明的力气,像老者那么单薄的身子,愣没扶起来,可见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刘明无奈只好答应,让老者起来。说实在的刘明心里也酸,看着这帮比印尼海啸还惨的人要是还没同情心,那真不是人了。

刘明扶起了老者,双眼不由黯然泪下。可是刘明这一扶不要紧,扶出了一桩大事。

第六回土包子

原来众流民见刘明扶起老者并答应收留,一下着全跪倒在刘明周围,都磕头请求收留,那故事是一个比一个说的惨,就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周星驰哭小强一样。不同的是周星驰是艺术夸张,是搞笑。而这些流民是真事,是悲惨的生活。

刘明这下可难为坏了,有心收吧,既怕无力养活众人,又怕官府说是妄收流民,聚众以滋事。不收吧,看着眼前跪倒的这些人又十分的过意不去,良心不忍呀。

刘明无奈的与厚德商量,在说出心中所想后,却意外的得知:现在的官府根本就管不了什么聚众不聚众得,众豪强皆是部曲、佃户无数,而且还都是隐瞒不报人数。(说白了就是大地主从流民当中招一帮不上税的长工^_^)至于养活流民,厚德算了一下,每人每月食黎一石,每石折钱三十,两千人则每月费钱六万,合黄金六两,刘明卖酒得黄金两千两,送县丞一百两,买地用了一百两,如果纯养活两千流民十年不过720两,还可有1020两黄金他用。现在只是产出和产入差的关系,和养两千人值不值得关系。

刘明听明白了心中大喜,暗想:不就是花点钱嘛,这帮人又不是只吃不赚,看他们这么凄惨的份上,自己能养几年是几年,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背不住自己靠这帮人还更发呢。

刘明主意议定,告送众人都收下了。众流民都感恩叩首拜谢。刘明让大伙起来,令带来的两个庄汉领众人前往自己的土地,修建住房粮仓。又挑了二十个精壮的随自己和厚德前去购买粮食和农具。

刘明一行30人进得城来购买粮食和农具。粮食到还好说,有厚德这个识途老马,到了粮店交了12两黄金的定钱,让两个庄汉带路,领粮商到自己的地方,交粮再付余款。买粮就此完美解决。可是买农具刘明可就傻眼了。没想到汉代的农具那么多,在绿桑村的时候也没见过那些,刘明不解的问厚德,得知感情不是没人用而是不舍得用。那东西可比人贵多了,绿桑村穷呀,每个村人不过就5、6亩地,连村长都不过50亩,自己刨刨也就得了。那会买那些东西。

刘明看店里的东西自己也就认识锄头、铲子、耖,捞、镰刀,那一个大件应该是犁吧,可是整么是直辕不是曲辕,而且是双套呢。

店伙计见刘明看着东西发楞,撇了撇嘴,心说:土包子,看见过嘛。不过见刘明带的人多也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热情地说道:“这位公子您用点什么?”

刘明指了指似犁非犁的东西说道:“我要买一批农具,那个东西叫什么,干什么用的?”

店伙一听,抖了抖机灵,卖弄学问道:“传说神农斫木为耜(si),揉木为耒(lei)。人间开始了耕种,春秋时有了犁铧,传到我朝更有了耦犁,这个便是耦犁。”

刘明听了心说:哦,这就是耦犁。不过这长辕直辕的犁,没有自己知道的短辕曲辕的犁好。对了!自己招的流民中不是有木匠嘛,可以买点回去自己改改。

刘明于是接着问道:“你这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伙计更是得意地说道:“我们这里除了耦犁之外,还有耧车。耧车乃武帝时的搜粟都尉赵过发明(主管农业的官)。崔寔《政论》载为:三犁共一牛,一人将之,下种挽耧,皆取备焉。日种一顷。至今三辅犹赖其利。”伙计摇头晃脑地说道。看意思是这一段挺熟,总说。刘明也挺佩服伙计的敬业精神。

店伙计看刘明看着他,怕刘明听不明白,忙指着耧车解释道:“耧车由耧斗、耧脚等构成,耧脚直通耧斗,斗贮种子,使用时,前面由畜力牵引,后由一人控制,种子顺着耧脚播种到地中。耧车的三个耧脚可以一次性开出三条沟来,同时完成开沟、播种和覆土等项作业,大大节省了人力。而且它能够保证行距、株距始终如一。利于排涝和保墒,并且有利于中耕除草。”

刘明一边听着一边捉摸:嗯,这东西不错,这跟现代的播种机差不多嘛。要是上面再加个粪斗就更好了,连施肥也一次完成了。回去一定要加上。

伙计是滔滔不绝的说着各种农具的用处,刘明在一旁也是心动不已的听着,最后刘明花了五两黄金买了五百套的农具,由店家七日内送货上门。又托店家代为购买耕牛500头用去25两黄金。也于七日内送到。总共花了30两黄金才算利索。

刘明办完这些事与厚德回村,见过村长,吃罢晚饭,独自一人呆在屋里难以入寝。心烦意乱中下意识的从车柜里取了盒烟(车柜可谓是刘明在古代的保险箱)。

刘明拿了烟回到屋里点了一根。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气,精神为之一振。暗自思量:既然自己决定在古代当一个农民,那就当好吧。现在钱也有了,人也有了,工具差不多也备齐了。就差一个水车,虽然自己没找着,也不知现在有没有,不过以自己在老家见过得水车为底子,找几个木匠,照猫画虎应给能做出来。想完自己应该干的,又不禁想到:自己来到了古代,会不会影响到自己来的时代,如果影响了,自己还会不会存在,如果自己不存在了,历史又恢复了正常,那自己会不会又来到古代。越想越头疼,整个一个鸡生蛋,蛋生鸡嘛。根本就是一个死循环。豁然间记起中学的一个物理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存在即真实>。心中一亮:是呀,想那么多干嘛,自己现在还活着不就得了,被不住自己来的那个世界就是只有一个人口失踪,而自己现在的古代世界只是多出一个人罢了。想完这些又琢么:自己现在处的年代,可以多妻多子,即没婚姻法,又没计划生育。自己又有钱,想娶多少娶多少,想生多少生多少。要是老爹老娘知道得有多高兴。想起父母又不由黯然心酸。

刘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手里无意识的玩弄着打火机。火机的火苗一会起一会灭。对刘明来说不要紧,只是玩打火机。可是却吓坏了窗外一人,也注定了刘明不能老实的当一辈子农民的命运。

第七回神仙是整样练成的

却说窗外站立之人非是旁人,正是厚德。

原来刘明让流民去自己的土地盖房子和粮仓,随着又运了20大车共8000石的粮食到那里,而且还无人看护粮食,当时就有人想瓜分了粮食大伙跑路。幸亏了杨军老汉(抱刘明腿哭的那个)说服了大家,当时杨军给大伙分析了一下道:“我等流离失所,上无片瓦,下无寸土,身无分文,今2000人分食8000石粮食,虽可暂时得以饱腹。但如公子报的官来,我等只能再次逃亡,岂不是自寻死路。就算公子怜我等凄惨,不与报官,但名声已坏,恐今后无人再敢收留,粮食食尽之日就是我等饿毙之时,岂不悲哀。今公子收留我等,先盖祝葫,再派米粮,且信任我等,未派监工督促,可见公子乃仁厚之人,我等不思报答公子活命,知遇之恩,反欲兴抢夺之心,天地可鉴,良心何安。”杨军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自觉地先盖好了粮仓,并公推杨军看护。日落时分,众人在终于饱餐了一顿后,又公推了20个代表来向刘明请示如何派粮,如何安居,如何劳作。

厚德见了代表,听明原委后,暗自惭愧:大意了。毕竟以前只是找过一两个人,领回村往家里一塞,自有人管教,慢慢也就同化了。这回找了两千来人,没经验,险些酿成大乱。不敢怠慢,让重任在大厅等候,自己忙找刘明请示。没想到远远见着刘明屋里没点着灯,却有火光忽明忽暗。再联想到刘明乃仙人之徒的种种异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偷偷得在窗外窥视。(东汉时纸张没有流行,民家的窗户多为盖帘,白天挑起透光,睡时落下。)

这一看可不要紧,可把厚德吓坏了。只见刘明隐身于黑暗之中,坐于床榻之上,周身云雾缭绕,手中时有一团火焰,时隐时现;口中一点星光,闪烁不定。时不时还吐出一团云气,融入周身云雾之中。

厚德本来就认为刘明乃仙人之徒,现在一看更是认定刘明是半仙之体。心想:公子此时,云雾缠身,手掐三昧真火,口中吞云吐雾,分明是在吸食月之精华,修炼当中。看这道行,怕不是已有半仙之体。现在切不可影响了公子精修。想罢悄悄的退了回去。

厚德在返回的途中,还得意地想到:以公子如此道行还被师傅派下山来,所成之事定非小可,自己最早追随公子,传名万世不在话下。

众代表见厚德喜气洋洋的回来,连忙问道:“总管,公子整么说?”

厚德正高兴得想着自己的前程,听众人一问随口答道:“公子正在修炼,此等俗事岂可现在打扰于他。”

众人一下糊涂了,忙又问:“总管,公子修炼什么呀?”

“啊!”厚德明白过来,顺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心说:哎呦,我这张嘴唉,整么就说了出来,公子一直说自己不是仙人之徒,想必是仙人们的规矩,不能惊扰世人,要不仙人办事都假手于世人,而且大伙觉得是仙人的总是在事后发现。自己坏了公子的好事,万一要是影响了公子的大业那可如何是好?自己传世的美名毁了不说,公子要是处罚起来?心里一哆嗦:公子可是半仙呀,要是处死还好说,就怕死了之后灵魂还受煎熬。越思越想,心胆越寒。不由心生歹念:杀了这帮人灭口。厚德目露凶光的看一眼众人,清醒了一下:不行,我一个人杀不了那么多人,就算杀得了明天也没法跟公子解释。看样子只能收买了,让他们保密才行。

众人问完了,不见厚德回答,却见他脸色直变,不由互相嘀咕:“看呀,总管不愧为总管,看那脸变得,绝对练过,真乃奇人也。”紧跟着厚德目露凶光,众人皆是一激灵,随着厚德目光缓和下来,众人才松了口气,琢麽:总管别不是犯病了。连忙询问:“总管整么了?”“总管没事吧?”

厚德此时主意已定,听众人唤他,双手虚按,止住众人的话语,肃然的道:“众位皆是大伙选出的德高望重之人,今日各位所问之事,乃我家公子之秘事,今日我即说漏,请众位立誓不得外传,我即与众位明言。如不愿立誓者请回转,今后也休得提起今晚之事。”说完双眼狠狠地瞪着大家。

人就是那么奇怪,越不让知道,越是秘密,就越想知道。众人按不下好奇心,再加上看厚德的样子,今晚不立誓肯定挨办。逐说道:“我等蒙公子收留,救我等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等敢不知恩图报,定当严守公子之秘。”

。旱完,杨军老汉首先立誓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杨军得闻公子秘事,定当守口如瓶,不得泄露半句。如违此誓,五雷轰顶,世世不得善终。天地可鉴。”

杨军立完誓,众人也依次立了誓言。

厚德至此才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傲然说道:“今日尔等即以立誓,今后大家就不是外人了。实不相瞒,我家公子非是常人,乃是太行山仙人之徒,半仙之体,今奉师命下山成就大事。我等得遇公子实乃幸事。封妻荫子不在话下;建千载之功勋,传万世之美名也有可能。”

众人疑惑道:“总管,不会吧?公子从没说过自己是仙人之徒,而且公子虽然言行与常人有异,但也不像仙人呀。”

厚德撇了撇嘴说道:“尔等不过今日才得以跟随公子,又岂知公子的厉害。常言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世间哪个神仙不是我等凡夫俗子事后从蛛丝马迹中得知,那些嘴上说自己是神仙的,又有哪个是真的。尔等虽初见公子但能觉得公子有异常人就为一例。如若不然,尔等可随我前去观看公子修炼,但切不可出声,要悄悄的来去,以免惊扰公子修炼。”

众人皆欲一开眼界,于是在厚德的安排下偷偷的在刘明窗外观望。一看之下,均觉得厚德没说假话,公子的道行果然深不可测。

众人再次回转大厅心情可就跟刚才大不一样了。均觉得自己终于脱离苦海得遇明主,今后前程远大,后富不尽。就在众人各自幻想自己的今后美好生活的时候,杨军老汉站出身行,高声道:“各位,此时此景,我又一言想请各位聆听。”

众人虽不高兴杨军打断了自己的美好幻想,但素知此老乃是智谋深广之人,又颇有决断,故不敢怠慢,皆说:“杨老有事请讲,我等定当聆听。”

杨军见众人静下来听自己说话,拈须慢声说道:“我等乃是众人推举的代表,皆可谓是众人当中德高望重之人,不是多谋之人就使猛勇之辈。”说到这里杨军看了一眼众人,见大伙听闻自己夸奖都是沾沾自喜的样子,旋即厉声道:“我等先受公子收留之恩情,后又见公子之神通,尔等可有附翼之心。”

“我等愿誓死追随公子。”众人听杨军厉喝皆高声回到。

杨军见众人如此回答满意的道:“我等既已愿为公子办事,岂可在此胡思乱想,而不为公子分忧,如此即使今后公子大事可成,我等又有何功劳可建,封妻荫子岂不空谈。今我有一策可让我等首建一功。”

第八回第一次人代会

听杨军这么一说,连厚德皆来了兴趣,众人忙催促杨军快讲。

杨军看众人着急的样子算是过足了瘾,慢条斯理的道:“公子乃是成就大事之人,今日我等前来不过是派粮的小事尔,公子岂可为此操心。且公子运粮至我等饥饿的人群处,而不派人看管,以公子的神通,此事必有深意。据我猜测,公子肯定是以次来鉴我等的人心,并观我等是否有可用之人。”

众人连厚德在内,深思之下均觉有理,不由得点头称是。

杨军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此等小事,总管和我等议而决之即可。不过如此也只是通过了公子的考验算不得功劳。”说完顿了一下。

杨军的一番话说的众人心痒不止,连厚德都隐不住的催促道:“杨老所言甚是,不知我等如何才立得了功劳?”

杨军弹了一下胡须,悠然道:“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然成大事者无不以人为本,即所谓得人心者昌,失人心者亡。今公子收留我等,使我等免于饥饿,我等无不对公子感恩戴德,可谓得之民心,既如此我等当为公子操刀,聚众人于一处,安年龄大小登记在册,以此为公子立业之根本。并选众人中能言者,行走于四乡,广传公子之仁德,为公子立业而造势。如此方可为公子立得一功。”

众人听了深以为然,同时对杨军也更加佩服。当下厚德与众人议定了口粮得分派,并要众人回去将流民登记造册以备后用。同时厚德再三嘱咐众人道:“公子一直说自己不是仙人之徒,今日我等虽已看出公子真相,但切不可乱说,免坏公子大事。”

众人都答应了,回转营地办事。

却说这帮人在流民当中互相扶持度日,谁没个三五好友,以他们的素质、秉性,又整能真的守得了秘密,一来二去,刘明神仙之名广为流传。

刘明清晨起来,洗漱已毕,觉得有点不舒服,心想:难道自己水土不服,生病了。又一想:不对呀,这不像生病的样子,而且自己从小锻炼,轻易不生病的。想到这里恍然了:敢情自己是这两天光跑事,没晨运闹得。要知道刘明从小每天早上就要跑十几里的山路上学,当兵后更是每天早上训练,可以说晨运早就成了刘明生活的一部分。

恰逢此时厚德前来述说流民安置的事情,刘明就拉着厚德一同跑步前往。

旭日初升,阵阵微风裹着旷野青草的气息吹拂在刘明的脸上,刘明迎风而跑,感受着这美妙的自然气息,心中感慨:这空气比二十世纪强太多了,这可能是古代比现代唯一强的地方吧。

不多时,刘明二人已跑到地头。刘明跑了五里路是身心皆畅,精神振奋;厚德是气喘吁吁,有苦难言。二人刚到,远远的有人看见就通知了大家。杨军等20个代表得报连忙迎了过来。

杨军等给刘明行过礼,取出一堆木牍献于刘明,杨军代表众人说道:“公子,此乃我等一干人等之花名册,望公子收下,今后我等即为公子之部曲,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刘明一看那些木牍的分量,没敢接。让厚德收下暂放一旁。刘明看向众人,见众人气色比昨天强了不少,想是得食力壮,身形比昨天稳多了。但为首的20人却眼圈发黑,冲着那堆花名册准是一宿没睡。刘明心说:这些人还真是认真呀。

刘明对众人说道:“众位辛苦了。我刘明别的也不多说了,总之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决不会让大伙饿着。”

大伙一听都有点傻眼心里琢么:什么意思?从来都是东家让佃户、部曲卖命的干,至于佃户、部曲的死活东家才不管呢。今这主说的是啥话?

还是杨军反应快,双膝跪倒高声喊道:“公子仁厚,待我等小民如骨肉,视我等安危如己事,我等无以为报,唯有誓死追随公子以报公子厚德之万一。”

旁边的19个代表一看杨军又抢了先,也连忙跪倒大声明誓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公子,以报公子厚德之万一。”后面的大伙虽然不明白正么会是,但见推举出来的德高望重之辈都跪了,也就跟着跪下,学说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公子。”

刘明一见这场面也有点发傻,心说:我刚才说什么了,不就是掂着跟大伙同甘共苦,不过是表个态,意思意思,至于那么大动静嘛。刘明心里这么想可行动不慢,看杨军这个老头好像是众人里的代表,连忙过去扶起杨军说道:“这位老人家快快请起,叫大伙也起来吧,你们这样跪我,我整么敢当,会折寿的呀。”

杨军借势起来,转身对大伙道:“公子说了,让你们起来,你们暂且散去,先继续修造房屋,待公子吩咐了我等再另做安排。”

厚德在一旁看着,心里暗自佩服:这老头真有一套,几句话他就成二把手了,我得学着点,要不以后他爬我前头还是小事,今后没机会为公子立功,不能传名后世可就亏了。

众人陆续散去,只剩下杨军等20人和刘明二人。杨军向刘明请示道:“公子欲如何安排我等。”

刘明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只有粮仓还算不错是两间木屋,剩余不过是几十间芦棚草舍,心想:昨天看来是想简单了,得让这帮人住好点,这两千来号人比绿桑村的人还多,绿桑村肯定是安置不了,而且自己也不能老住在村长家,干脆修个庄院,一次性全解决了。嗯,这两千来人到底是多少,而且男女老幼都有,肯定不能干一样的活,真伤脑筋。看来真得好好研究研究。

于是第一次流民人等群众代表大会开始了。

会上刘明与杨军等人商量了好久得知,这帮人有童子234人,其中男童187人,女童47人;老者277人;青壮1386人;妇女435人共2332人 716户。并决定众人先暂时住在简易的草舍内,待放火烧荒后,以中央的几十亩地建立庄园。至于人手分配上倒是叫刘明惊喜了一番。

第九回虎啸山庄

原来刘明本打算在这些人当中找几个木匠建水车,估计有十几人就不错了,没想到一问之下真吓了一跳,感情这些人大部分会木匠,也是现在这年头如果有什么东西坏了一般自己修,那有请人修的,除非是高级货。而且这些人中还有15人会打铁,26人在砖窑干过。

刘明这下高兴坏了,原本厚德计算耕地人手时按每亩产粮一石半,每年收两季,千亩每年得粮3000石也就够这两千多人吃一个多月的。就算万亩也不过刚刚够这些人吃饭的,衣用,赋税只能干赔。现在那么多人有手艺,完全可以开个砖厂什么的赚钱。

最后决定如下人手安排:

一、 童子统一由20个识字的老者教授文化。

二、 老者、妇女当中选200人成立大食堂,负责全部人的饮食。选100人负责所有人的衣服,包括缝补洗涮,新衣制作。剩余人等者进行家畜的养殖,包括自己带来的种兔,鸡、鸭、猪、牛等。

三、 在全部青壮中挑没本事500人负责全部耕地,耕地已精确量过为9700亩。剩余人员先修建庄园,待庄园修好后在另行安排。

人手安排完了,就是决定当前首先要干的是什么。首先要干的就是烧荒。但是虽然防火带好开,可是现在是二月,青草正旺,火烧不起来。到是一个叫李林的老者出了个主意:买200斤的硫磺洒在草上,火就好起了,而且还肥地力。

刘明又是一喜,现在还有硫磺,要是还有硝石和木炭,那火药不就有了嘛。连忙打听:“李老,现在整么会有硫磺,那卖呀?”

李林讶然的道:“回公子,硫磺自古有之,一般都是修道炼丹的人用,我等种田的也会用来肥地或是天寒水冷时,配生石灰提升田里的水温城里的杂货店里都有卖的。”

刘明看李林的表情,心里悻悻然:看来古代也不象自己想得那么落后。赶明儿得好好的溜溜城里的商店,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老让古人小瞧的感觉真不好受呀。刘明连忙岔开话题:“硫磺明天我去买,今天你们先叫人割好防火带。另外叫一些人挖水渠,再找一些好手艺的把水车做出来,好车水入渠。”说着随手把水车的草图在地上画了出来,心说:这回你们该没见过了吧。买农具时我可打听过了没有水车这种东西,这回你们可得佩服我了吧。

没想到一个叫刘深的老汉打断了刘明的美梦。“公子果然大才,竟然能根据水排想出如此妙具,真乃高人也。”

刘明没想到原以为无人可识得水车,竟然还有类似的东西。本来还准备好好解释得一大堆东西看来是用不上了。不过水排是什么东西?有心想问又怕叫大伙笑话,转念又一想:笑话就笑话,又不是没在他们漏过短。逐问道:“刘老,水排是干什么的?”

“啊!公子不是根据水排想的。”刘深失声道。随即又有想到了什么,正色道:“也是,也是。公子乃高人之徒,自有高人传授,不知道水排也是应该的。而公子,知之者为知之,不知者为不知,且不耻下问,果然不愧高人之徒,人品端正,心胸开阔。”众人听后皆交口称赞。

刘明听大伙赞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了厚德一眼,心说肯定是厚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传的。连忙打断大伙道:“众位先不要夸了,我都快飘天上去了。”转头由对刘深说道:“您老还是接着说水排吧。”

“水排乃我朝先人,南阳太守杜诗所创。以水轮带动皮囊鼓风炼铁,风力终日不懈,可大大的节省人力。我们村中就用过,好东西呀,可惜闹旱,河也干了,也就转不动了,而且也当不了饭吃,大伙逃荒也就丢了。”刘老惋惜的说道。

刘明一听来兴趣了,忙问道:“水排能帮着炼铁,那炼钢不难吧?”

“炼钢?整么可能。铁都不是好炼的。铁炼一回也就百来斤,千锤百炼的铁方称之为钢,一块好钢整么也得锤打几年。

刘明听了无语。心想:反正现在也用不上,回再说吧。

安排好众人各项任务,刘明就要去城里买东西。杨军拦住刘明:“公子,今后我等常驻此处,这里也该有个名字。而且我等人口众多,也应有人管理,我20人等只是暂时由众人推荐为代表,如要长期管理恐有不便,也请公子示下。”

刘明听了不由头疼,心想:又起名子,叫什么好呢?而且自己哪管过那么多人,该整么安排呢?刘明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见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等自己拿主意。只好自己暗寻思:庄园叫什么好呢?要起名子当然要起个有气魄的,回想自己看过的校旱和电影,哎,有了。刘明脱口而出:“庄园就叫虎啸山庄吧。”

众人一听皆说好名字,有气魄。杨军听了皆暗挑大指,心想:好名子,虎啸天下,此人果有胸怀天下之志。值得追随。想到这里又问道:“公子,那我等如何管理呢?”

刘明刚得意一下,又被说的郁闷了。心说:这可是两千多号人呀,我什么时候管过这么多人。自己开运输公司不过才20多个人,在部队当班长更别提了,到是团里差不多有这么多人,哎,要不按部队的编制来。刚要说,有一想:不行。部队的编制搁现在能行吗?还是先问问,现在都整么办。于是刘明虚心的向杨军请教道:“杨老,请问一般庄园如何管理?”

杨军见刘明向自己请教,不由有点飘飘然,心里一惊,暗自警告自己:此人礼贤下士,又不耻下问,且胸怀天下,此乃一代圣主之像。自己一定要跟定此人,抱紧这棵大树。如此自己切不可骄傲自满,得意忘形,而遭君王之忌。想到这里,收敛了心神,谦声道:“公子抬爱了,不敢当请教二字,小人所知理应奉上。我朝并先秦遗制,十里设一亭,十亭设一乡,个个村庄均设三老。村长、庄主一般就是三老之一,而村长多为本族族长并兼亭长之位;而庄主乃田产土地之主。村庄的管理均由村长和庄主做主,但村长庄主的管理均为本村庄的公众安排和纠纷调理,私人的产业则由管家代为打理。店里的师傅、伙计每月给一定的酬金,学徒不给钱,而田产一般由佃户包租,每年只要收租子就行了,田产也可收部曲经营,只要管饭就可以了,但需要安排工头,而且庄园庞大一般还需要护院多人,以保证庄主安全,而且庄主还需要杂役数人,婢女数人。”

杨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看刘明又说道:“公子所买田产如皆为熟田当在五千万钱,即使时下是荒地也应值一千万钱。如此庞大土地如雇佃户,百户足以;如召部曲300青壮当可无优。而现如今公子收留我等两千三百余人,即使以万亩的土地,且皆安平年熟田亩产一石半,一年两熟的话也不过刚够我等饱腹,所的余粮最多不过两千石。如再加我等衣用、杂钱、税金,恐怕会入不敷出,这样每年公子不仅赚不到钱,还会贴补不少。而最主要的我等两千三百余人,虽初为公子收留之时皆感恩戴德,但恐天长日久会有歹人滋生邪念或生懒惰之心。即使二者皆无,但一样米养百样人,邻里拌嘴,众人纠纷也是有的,如不设人调解日久也会祸起萧墙,公子也应早做筹谋。”

第十回按劳分配

刘明听了杨军一番话,脑袋都有点大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么多。不过也听明白了两点,一是自己的一万亩土地可能养活不了这些人,二是要设立管理人员和需要设立那些管理人员。对于第一点刘明是一点都不在乎,毕竟他们都是按一亩产粮180斤算的,自己带的高产稻种,不仅亩产多而且一年三熟,当然能解决问题。可是对人员管理自己除了知道部队的那一套,就是刚才听得了。整么办哪?刘明看了一眼那20个代表和厚德,只见大伙在听了杨军的话后都面露愁容,忧心忡忡。刘明在部队待过知道这时要赶快解决,要不人气就散了,再想聚可就不容易了。一咬牙,心想:干脆把自己知道的这两种方法混着一块说,不行再让大伙研究,先告送大伙自己肯定能养他们,这样大伙就不愁了,人气也就聚起来了。在想法安排人员管理也就容易了。

刘明高声对大伙言道:“今日我等聚在一起,我既然答应收留大伙,你们就无需再操心衣食住用。不说我有妙法可高产稻谷,我也会开店铺作坊开辟财源,就算都不可取,我也薄有家财可以养活你们十几年。”

杨军在一旁听后心中暗自佩服:了不起,几句话就让大伙转悠为喜,说话直指问题中心。知道鼓舞士气,善于抓住中心真乃明主也。

众人听了今后可以衣食无优也都是欢欣鼓舞,其中原本不是真心想跟刘明的,在听了刘明说出即使赔钱也要收留大伙的肺腑之言后也是感动不已,坚定了跟随刘明的信念。可以说此时众人真是万众一心。

刘明看了看觉得气氛不错,大伙的士气都鼓了起来。满意的接着说道:“至于管理问题,我与大家还不熟悉,只能暂时安排。在场的众位都是大伙推举出来的,想必是都有过人之处,现在我想拜托各位暂时代为管理。”

众人皆答道:“愿为公子效劳分忧。”

刘明接着说:“我们这个庄子也设立三老,先暂由厚德,杨老,李老担任,厚德同时是我的管家,杨老同时负责今后我们开的作坊,李老同时负责今后我们的田庄。剩余各位每三人一组,一会儿由厚德与大伙协议分别负责:组织,治安,仲裁,制造,营销,后勤。”

旁边有人插嘴道:“公子,种菜,营销,后勤都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刘明答话,杨军刚得刘明任命三老力求表现一番,训斥道:“无礼!公子说话岂可随便插言,不会等公子说完再问吗。”

刘明听杨军训斥此人,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无妨,无妨,是我没说清楚。”

杨军正色向刘明道:“公子虽然宅心仁厚,平易近人,但我等礼不可废,岂不闻无规矩不成方圆,若今后我等讨论问题都是你一言我一嘴的,所有人都胡乱插言,那还有何事可以议得。”

此时众人都连声称是不已。就连挨训之人都是连连告罪,还一副感激杨军指点之恩的样子。

刘明在部队待过,知道纪律的重要性,又见众人的样子倒也无话可说,只好赶紧给众人解释各名词的含义。

组织就是安排生产计划或各项活动计划,并负责调派人手的部门。

治安就是平时组织人锻炼身体,有闹事的时候负责摆平的部门。

仲裁就是不管闹事的也罢或是邻里纠纷也罢负责调解,评理,甚至判决的部门。

制造就是负责进农具制造和日常用品制造的部门。

营销就是负者粮食销售和作坊产品销售的等一切与销售有关的部门。

后勤就是保障以上所有部门得以顺利运转的部门。

刘明解释完各名词含义,接下来又安排道:“各部门成立后,自挑人员完善组织力量。每十人为一组,设一组长;每六组为一连,设一连长;每六连为一营,设一营长。例如耕田,除庄园外,可分为八方,每方约为一千两百亩,可以安排一个耕田劳动连即60人,设一连长总负一方耕田,每一连再分10个耕田劳动组,把一方土地再分10个区域,每组设一个组长负者一个区域的安排。各部门皆可如此安排人手。务必做到人员指挥上如臂使指。”

。旱到这里刘明停了一下,环视众人大声说道:“各位请注意,由于我对各位的不了解,所以只能让大伙推举的各位暂时负责,而底下的连长,组长也只能由各位提名安排,但一个月后如有人不适应他所处的位置那么也只好换人了。当然由于各位负责的比一般人要多,待遇也要高于众人,今后我们粮食种出来了,作坊做的东西卖钱了,各位除了可以分得口粮外,还可分到不少的金钱。当然待遇的多少要由当时的三老和我根据我们赚了多少钱,对比各位付出了多少辛劳而给的。总之各位只要好好干不仅能衣食无优,温饱安逸,还可以有一笔不少的零花钱,这就是按劳分配。”

刘明说完没听到预计的掌声,心里不安,四下打量了一番,还好,不是大伙有意见。只见众人虽目光有些迷茫(对按劳分配还是有些不太懂),但绝对是面带喜悦之情,而且目光也逐渐转为坚定。刘明还在这研究众人的表情,杨军等众人逐渐回味过来,都跪地痛哭,尤其是杨军老汉匍匐在地,嚎啕痛哭,一边哭一边还沙哑得说道:“古之大治,不外乎耕者有其田,织者有其衣。今公子不仅令我等衣食无忧,还欲让我等生活安逸,甚至还有零钱可享用,真乃今之圣人已。”

刘明先前看众人痛哭,着实下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那句说错了,后听杨军哭述才明白感情大伙是被美好前景感动的。连忙让大伙起来各行其事。

事后,杨军觉得厚德是刘明心腹,曾给厚德分析刘明的安排。杨军告诉厚德,公子的安排均是大有深意,像组和连就不用详说了,暗含军队的指挥系统,虽千军万马也可如一人,且由于管理到了组和连,就算主将败亡,部队也不会溃散,这样的部队只会败而不会溃散,随时可组织部队反攻,如此部队可谓当世无双之劲旅。能想出如此统兵之法的绝对是一个高人。而六个部门的设立更是创新,组织兼有天官大宰(吏部)、地官大司徒(户部)和参谋的职责,可作计划和安排但不管具体项目,可免大权独握,并可发挥多人智慧免一人之遗漏。治安和仲裁则是把秋官大司寇(刑部)或者是县衙、郡衙的功能拆开,治安只有捕人和快速平乱的权利而无审讯的权利,仲裁只有审理,调解的权利而无不人的权利,防止了贪官恶吏的产生。制造则相当于冬官大司空(工部)。营销则是一个妙招,不仅有春官大宗伯(礼部)的功效且暗含密探和造势人员的功效。而后勤当有夏官大司马(兵部)之功效,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且服务于其余各部门,皆可视为辖制各部门。真乃重中之重。当然公子,隐讳而言,各部职能皆未明说,更留有各部的发展余地,但框架已成,在公子成大事,管理诸多事物之时当可易如反掌。三老之设又在六官之上,可免一人独揽大权,二人议事不决,又为公子分担琐事,使公子可集中精力成就大事。也可免公子继承之人因大事操劳过度而影响心态。公子此时未雨绸缪,果不愧神仙之流。

厚德听后深以为言,顿觉心胸大开,前程远大,对杨军更是敬佩不已。不久,这些至理名言,在厚德的添油加醋当中,在一心跟随刘明的众人当中广为流传。

最后传到刘明的耳朵里,刘明大为吃惊,这些古代人联想力整么那么丰富,自己不过是把古代和现代东西混了一下,那就连想出那么多东西,不过组和连的猜测还真挨边,自己还真是根据部队来的,不过六部的传说自己是真不知道整么会事了,难道现代公司的管理和古代的王朝还有什么联系不成。怪不得过去的读书人实在混不下去了,还可测字维生,就是能猜呀。

刘明惊讶过后同时发现两个人才。一个就是厚德,打从自己和他一见面,他就替自己吹,这回又是厚德传的,吹的。这人当管家屈才呀,搁到现代整么也是一个形象顾问,包装大师。另一个就是杨军,这人太能猜了,要是搁现代绝对一个高参,最起码也是一个高级顾问,实在不行也能当个幻想校旱大家。

第十一回腐败地主的幸福生活

金秋七月,清晨的一丝丝凉风吹散了入夏以来的酷热。在这微风当中刘明领着一大群人在田间的水泥路上进行着长跑晨运。是的,没错。刘明是领着一群人在跑,而不是一个人晨运。原来刘明保持了每天晨运的习惯,在刚开始的时候村人看了好奇,也纷纷跟着跑,时间长了,也就不到一个月,跟着跑的就剩死心跟随刘明的50多号人了,其中当然有厚德。厚德在某一天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问了一下刘明为什么每天跑步,于是刘明就给厚德解释了一下全民健身的道理,理所当然厚德再说出去就变成了藏兵于民,长生不老的妙方等各个版本。再加上长期坚持下来的人都说跑完步,干活特有精神,干活一天下来一点也不累,腰不酸,腿不疼,吃嘛嘛香,晚上睡觉特别好。于是村民们再度刮起了晨运的风潮。

刘明领头跑着,看着道路两旁沉甸甸的稻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心中浮想联翩:自己来古代四个多月了,虽说古代没有电视等娱乐活动,但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空气新鲜,人民质朴,而且自己在农闲的时候教村人摔跤打拳,也是其乐融融,可以说自己现在完全喜欢上了这种田园生活,完全的融入了这个时代。

刘明跑完步回到自己的宅院,这可是庄子里最中间,最大的一座宅院,红砖砌就,硬木架梁,青瓦盖顶,院内是平整的水泥地面,屋里是四白落地。刘明进的院子,随手脱下有些汗渍的衣衫,来到水井旁打了桶凉水,冲了个澡,旁边自有从人递过干爽的新衣。刘明穿好,精神振奋,来到自己最近最爱待的地方-----一个足有60平米大小,4米多高的藤架下,坐在自己最心爱的藤制摇椅上,品着茶,吃着水果,胡思乱想着,开始了一个腐败地主生活的幸福一天。

刘明确实在胡思乱想着:不容易呀,终于熬出来了。终于不用自己手把手教,一切都上了轨道,终于可以过上自己羡慕已久的传说中的地主生活。回想一下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呀,而且充满了戏剧性。想当初,自己受不了天天跪着和人说话,叫作坊做了几把椅子,没想到厚德帮着传开,造成了供不应求。自己赚了点钱,觉得土坯墙难看,花钱开了一砖窑,烧点红砖盖新房,又没想到砖瓦也那么好卖,这会赚得更多了。这时自己觉得能烧钱了,做了点手纸,省得老用木片刮。更没想到这回连文人都兴奋了,就跟不要钱似的抢呀,还别说这帮文人真有钱,让自己又赚了个盆满瓢溢。后来打火机没气了,自己又用不惯火石火镰,没法之下叫人做了火柴,当然和现代的安全火柴没法比,而是那种可在衣服上划着玩票的火柴,没想到更火了,这回都不知道赚多少了。自己看着每天来庄里买东西的车队络绎不绝,愣把田间的小路压成了大道。自己每天的晨运的时候暴土扬长的很是不惯,于是叫人用烧砖剩的煤渣搅和粘土烧了耐火砖,用耐火砖盖了水泥窑,烧出水泥修了两条水泥路,一条通安喜县,一条通绿桑村。然后,别提了不仅落了一个修桥补路的大善人的名声,水泥更是豪强争相购买。想到这一切还得感谢杨毅这好战友,铁哥们,他送自己的电脑虽然没有游戏,可里面的资料还真全。象五六十年代的全国大炼钢铁的小高炉;学大寨,建水坝的校寒泥窑都有,虽说当时小高炉炼钢只有百分之六十合格的,浪费了国有资源,可毕竟还是有60%成功了,解决了当时急需钢铁的困境,杨毅挑得都是成功的经验设计。而象校寒泥窑更是在58 年大跃进时遍地开花,国家大力扶持,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成立了9000多个,到了60年水泥增产463万吨,连自己的乡里多有一座立窑校寒泥窑。不过杨毅也有意思,怕乡里不知道危害,还特意在这部分资料附了两篇文章:一为中央明令禁止“十五小”和“新五小”。二为论“五小”的危害。自己当然是不会理会了,那危害还不是对应高效能,高环保的新型企业来说的,哪个国家,哪个科技不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而且搁到现代还是屡禁不止!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技术含量低,成本便宜。而且现在自己是在古代,这些东西正好适用。其他得象什么小造纸,小烟花等等小型作坊,电脑里收集了不下200多个。自己挑了些简单的,现在能做出来不下80余种,可自己最后用了的不过这些,像造纸现在本来就有,不过自己的小造纸作坊更简单,成本更便宜而已。火柴更是用道士炼丹大量使用的磷,烤制成红磷制成。至于烟花用的火药,大批的钢铁,酿酒,玻璃等等,自己是不想做的。虽然自己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也不想推翻政府,可自己毕竟曾是一名21世纪的军人,了解一些近代史,火药本来就是中国发明的,可惜仿制太易,流传到西方被其发展反用来打中国,既然自己不能阻止火药的流传,那最好还是不要其在自己手中出现的好,自己也会心安理得一些。炼钢,酿酒。瞎鬼呀。现在的汉朝盐、铁、酒专营。就象现代烟酒专卖似的,得着犯法呀!何况,现在汉朝的法律自己虽然不太懂,可是听说除了抄家没产外,就是砍头或者是夷三族。虽然厚德、杨军那一帮一个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可自己还想当的顺民呢。再说了,自己现在也算上是有家有业的人了,为哪一点小钱,趟那浑水,不值当的。玻璃,自己倒是想过要做,毕竟高中化学第一课,老师为了调动同学的兴趣就举了不要把玻璃炼成了水泥的例子,而自己家乡又有水泥窑,自然记忆深刻,可是据杨军说这玩意早就有,只不过除非制成工艺品,要不穷人买不起,富人不要,而且现在的人们追求的是彩色的玻璃,紫色的玻璃等等,要的是有玉感,现在自己是没那个艺术细胞,自己这帮人也没有,还是先放一边,等以后再说吧。自己先享受几年再说。

刘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旁边给自己打扇的从人,心中感慨:一个人的腐败和堕落就是快呀!自己在现代也算是一个素质过硬的大好青年,刚到古代那会,人家给自己行礼都受不起,怎么现在让人伺候的还很舒服,怪不得现代的有钱人都雇保姆,雇家佣,有人伺候就是舒服呀!人的贪图享受还真是天性呀!不过自己这样算不算剥削呢?应该不算吧,自己也给报酬了搁到现代也算是按劳分配,各龋葫需吧。而且自己比厚德那帮人强多了。厚德就不提了,就是杨军那些人,现在也拽了,他们这帮老人拿得最少的每月也有两千钱,而且这帮人虽是流民出身,可对后来扩大作坊再找的流民和慕名而来的流民(知道这里全是流民组成,流民还有出头之日)也狠着呢。要不是自己一视同仁,这帮人还不反了天。整个自己培养了一帮周扒皮。不过也怪,就那样后来的流民对这帮前辈一个个还感恩戴德。是不是自己以前对他们太好了。对了,这帮人又找了一批人,那自己现在管多少人了。哈哈,一切事都上了轨道这些琐事都不用自己操心了,上次李老给自己汇报时多少来着,有点记不清了,应该是四五千人吧,这要是在现代自己也就牛了,怎么也算是个大集团的总裁吧。

刘明正在这美滋滋的胡思乱想,反思这,厚德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嘴里还大声地喊道:“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第十二回“唐僧”降臧霸

刘明懊恼着被厚德打断了美思。心说:你小子还有什么大事,不就是那点粮食的事吧。原来刘明的各个作坊都赚足了钱,连田里都是大丰收,这本来是好事,可是亩产八石比原来足足提高了五倍,当然这在刘明的意料之中,毕竟是高级稻种,水利有水车,田里有耕牛,再加上自己带来的种田知识,产量提高五倍并不新鲜。可厚德他们不这样看,他们认为刘明是神仙的徒弟,老天爷才特意赏的。不仅大办丰收节,而且在留下五千人一年的口粮6万石后,一直吵吵着卖掉剩余的两万石来感谢天恩。没想到呀,这会儿的人大都吃自己种的粮食,只有少部分从粮商那买,买粮大户一般都是军队。可是别说军队了,就是小粮商都有固定的购粮渠道,要不就是大户人家自己开的粮店。本来自己的意思是卖不出去也就算了,反正自己的那些作坊日进斗金都不止,自己这帮人是吃不了的吃,花不了的花,卖粮的那点小钱就不要了,留着开个粥场什么的,也好接济一下自己照顾不了的流民。你说这流民怎么那么多,自己收了五千人不仅没收光,闻讯而来的反尔越聚越多。连杨军这帮人都不让自己在收人了,而且认定那些粮食是老天爷的恩赐不可轻卖,整天在自己耳边嘀咕卖粮的事,尤其是厚德绝对是一个唐僧,自己都快被他烦死了。

想到这里,见厚德也跑到了跟前不耐烦的道:“跑个什么。不就是要说怎么卖粮吗?着什么急。按我说的把粮食舍给灾民不就得了。”

“不是公子。”厚德觉得说的不对,忙又说道:“咳。说错了,是公子不是。也不对。”

刘明见厚德说的颠三倒四,倒有点不好意思赶了他,温言说道:“别着急,慢慢说。要不先喝口水。”说着递了杯茶给厚德。

厚德接过一口喝干,稳了一下心神,快速说道:“公子,不是卖粮的事,是有一大帮人抢粮,已经在庄门口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说着就催促刘明快走。

刘明皱着眉,快步随厚德奔向庄口,心说:刚过没两天好日子,怎么就又有人来闹事,就不能让自己过两年安稳日子。

转念间刘明已来到庄口,只见庄口已经聚了七八百号人,双方已经混战到了一起,看其中衣衫不整者约有三百多人应是来抢粮的,其余人等则是庄里的人。这几个月来,庄里的人吃得饱,睡得好,每天早上还晨运,闲时还和自己学点拳脚,此时则看出威力来了,再加上又人多势众,根本两边打起来就是一面倒。看来自己就是不出面一会儿也就解决了。不过,乱战的众人当中,有一人势不可挡,此人1.8米的身高,相貌看得不太清楚,是个黑脸,手里拎了根哨棒,在人群当中冲来冲去,自己治安队的那些人围着他根本就不起作用。要照这样下去,等自己的人把其余的抢盗打趴下,再一起把这个大汉拿下,伤亡肯定不小,自己得花多少医疗费,又得养多少伤残人士。不敢再看下去,连忙大喊一声:“住手!”

后面陆续赶到的人听庄主发话了,齐声喝道:“住手!庄主来了。听庄主的。”

大伙的齐声喝喊倒把刘明吓了一跳,回头那么一看:好家伙!自己这面又来了一千多号人,已经把这里围起来了。而且人人带了家伙,像什么锄头、扁担、大马勺,锅铲、菜刀、舀水的瓢真是应有尽有。不过好歹是自己的人,底气又壮了几分。

刘明庄里的人本来就占了上风,听说庄主叫住手,自然就退了下来,而抢粮的也借此喘息了一下,双方人马分开,那帮抢粮的果然是以那个凶猛的大汉为首,退下后就聚集在了那人身旁。

刘明见双方分开,走了过去站在离那个大汉5米远的地方一抱拳,喊道:“朋友,有礼了。不知道阁下贵姓高名,怎么称呼?今天到小弟这里又是演的哪一出呀?”

为首的大汉磨悸了一下,走到刘明近前,也学刘明抱拳说道:“还礼了。无良之人,愧对祖先名号,不敢提及。今日到此,本听说刘大善人乐善好施,我等饥寒多日,无奈之下特来讨口饭吃。不想贵庄客不给,争吵之下动起手,还望庄主海涵,最好能舍我等一二百石粮食,他日我等富贵了定能十倍向还。”

刘明听此人开始说的还很客气,尚有羞耻之心,可后来就又有点露出硬要粮食的语气。于是点手叫过刘安,刘安今年48岁是庄里有名的老好人,刘明特此安排他来管理救济流民。刘安上前给刘明行礼问道:“公子,叫小人何事来此?”

刘明问道:“刚才对面的壮士所言你可听到?是否属实?”

刘安大声答道:“刚才对面那厮说的我都听明白了。纯属歪曲。公子乃仁义之人,我等也是流民出身,也过过饥寒交迫的日子,自打公子广开善门,舍粥救济流民以来,可以说活人无数,我等无不竭尽全力已成公子善举。尤其是蒙公子错爱,命小人主管此事,小人战战兢兢,不敢有半点差错,唯恐坏了公子的名声,小人万死不可以赎其一。今日,小人按时开放粥场,众流民皆感公子大德,自觉领取食物,不想那厮领了一帮人来,不仅搅乱大伙领取食物的秩序,而且开口就找小人索要几百石的粮食。虽然公子富有,而且我们今年丰收,颇有余粮,但那些粮食是公子用来救人活命,如果随便来个人就要走几百石,我如何对得起公子,如何对得起嗷嗷待哺的饥民。所以小人是当然得不答应了。不料那帮人见小的不予,就推搡小人,意欲行抢。是得公子救济的流民相助才未使歹人得手。其中有反应快的,腿脚利落的跑去叫来了治安队。治安队到后阻止他们,没想到他们见治安队才50人,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动起手来。这时庄里的村民陆续闻讯赶来,双方展开了混战,直到公子到来。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叫老天爷落雷把我劈死。粥场的众多流民也可为我作证。”

刘安说的是声泪俱下,刘明安慰了他一下,转回身又对那大汉说道:“壮士,我的村人所说是否属实。”

那大汉听刘安说得清楚,闻得粮食都是用来救济饥民的,又见饥民的一双双眼睛蓝汪汪的看着自己,不觉羞愧之心顿起,呐呐的道:“应该,应该没---没说错吧。”

刘明一看有门,这小子还知道羞愧,不是丧尽天良的主。而且那么猛,这个不太平的时代要是收了当手下,得省自己多少事呀。逐大喝一声:“嘟!看你那么大的个子,原以为是条好汉,没想到竟做如此歹事。你可知你所抢得粮食是用来救济饥民的,也就抢比你们还要饥寒交迫人,你抢了,他们就要饿死。你又可曾想过,你等无食,不思从事生产,不思以劳力饱腹,反而抢夺他人。一是你等抢夺不成,被擒获是被杀,你等悔之晚矣。二是你的抢劫成功,被你抢夺之人,也就无食,无食之下,也像你等无奈去抢夺他人,如此抢夺之人越来越多,最后无人耕作,众人皆来抢夺,夺无可夺,人间变成地狱,众人尽皆饿死。你等更是千古罪人。”

刘明喘了口气,看那以大汉为首的众人都有点目瞪口呆,听傻了的样子,接着说道:“你等就算没有想到这些,难道就没听说过一人为贼,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中为贼妻贼婆。污祖先之清名,祸后代之安危,自己永世不得安宁。”

刘明又扫一眼那帮人,见人人都露出了羞愧、沮丧的表情,接着又说:“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中,当达者兼济天下,退着守护一方,你等随一时落魄,但你等也算是孔武有力,如不能上报国家,也应投一方豪强,保一方百姓之安危。岂可做此鸡鸣狗盗之辈。”(整个大话里的唐僧: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砸坏了花花草草也不好^_^)

刘明说完了这一番正气凛然的话,它是停下了。可那边的大汉听了刘明的三言两语,那心中可跟翻了天似的。先开始听了刘明的话自己就彻底混乱了。自己不就是惦着借二三百石的粮食,虽说态度强硬了点,有点抢粮行为,怎么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呢?自己怎么就那么的罪该万死。随后又被刘明一通骂,骂得自己羞愧难当,耳边还不时响起先父的教导,想老爹一生耿直,身为捕头,捕盗拿贼,嫉恶如仇,侠义无双,即使因捕拿太守犯了法的公子,而召太守迫害,被自己救出后,还要自己守法,报效国家,最后因伤过重,心情郁闷,不治而死时还一再要自己爱护百姓。自己现在真是愧对老爹呀。最后听刘明那一番男子汉大丈夫的道理,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男人,自己一定要重新做人,想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抢步上前,跪倒在刘明脚下,大声哭述道:“苍天保佑,特派公子点醒我这个罪人。古语云朝闻道,夕死何憾。今我臧霸得公子指明人生,愿随公子杀剐存留,不敢有丝毫怨意。只求公子收留,好时常得公子指点,重新做人。”

第十三回深挖洞,广积粮

刘明连忙扶起臧霸,心里高兴:自己当初在指导员那里受的政治教育终于排上了用场,还别说,真是效果显著。当然刘明嘴上不会那么说。刘明扶着臧霸,语气略带激动,充满了激情地说:“好同志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群众会原谅你的,人民会宽恕你的,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同志的。”说完,刘明面带微笑,连连拍着臧霸的肩膀。

刘明这一番话不要紧,大伙可就混乱了,虽然听得明白刘明话里的意思是表扬臧霸,可是同志,群众,人民又是什么?臧霸琢么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讪讪的说:“谢公子收留,不过公子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到明白,以前普彤寺的僧人讲经曾经说过,可这同志是谁呀?群众和人民又是谁呀?我怎么会让他们原谅。”

刘明一听,心说:坏了,自己一高兴怎么把指导员的语气都学过来了呢。连忙给臧霸解释道:“同志吗?就是同一志向,志同道合的人们之间的互相尊称。而群众和人民都是天下百姓的意思。”

“哪?同志不是党人了吗?”臧霸迟疑地问道。

刘明疑惑了,心说:党人是什么东西?不过此时此景,刘明也不好细问。含糊的答道:“应该是吧。”

臧霸闻得此言,喜极尔啼,仰天长啸,大声喊道:“爹!你听到了吗!儿子也是党人了,是同志了。您老人家可以瞑目了吧!”

旁边的众人也都羡慕得看着臧霸。其中厚德与刘明关系最近,凑到刘明跟前,低声地对刘明求道:“公子,那我是不是也能做党人,做同志?”

刘明正不知道党人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臧霸为什么这么激动高兴。见厚德又来凑热闹随口应道:“算,怎么不算。凡是跟着我的志同道合之人都是同志吗。”

厚德听了高兴的大喊一声,随后又兴奋的对着大伙说:“我是党人了,我们大伙都是党人了,也都是同志了。”

大伙也都高兴的喊叫。其中有不明白的一边喊叫着,一边问旁边的人:“哥,听明白了吗?嘛是同志?党人又是怎么回事?”

旁边被问得人撇了撇嘴:“哼!连这都不知道。同志就是党人,党人就是好人,我们跟着公子当然是好人,当然也就是党人,也就是同志了。我们知道自己是好人当然要欢呼了。”

问的人一脸崇拜,恭维道:“哥,你知道得真多。真聪明。”

回答的人洋洋自得地说:“那是。”突然背后一个脖溜把他的话打了回去。“谁!”此人转身怒喝道。待回过头来,只见一老者正揉着打人的手,连忙行礼,面带笑容地说:“原来是三大爷您啊。您怎么有空开小侄的玩笑。”

老者呸了一声,说道:“你个小子不学无术,让你读书学点学问,滑得跟泥鳅似的。怎么现在还误人子弟不成?”

挨打的那人不敢回嘴,诺诺的地说:“三大爷我那敢呀,这不是他问,我才给他讲一下吗?”

“那你讲的对吗?”老者瞪着他问道。

“应该没错吧。”挨打之人红着脸说道。

“胡说!党人是什么?那是我大汉的风骨之士,为了醒我世人,护我社稷,虽受中官迫害,斧钺加身而面不改色,以身殉道,从容赴死之士。党锢之时,太学生争相附党,既是以度辽将军黄甫规皆以非是党人为耻。岂是你等胡乱说的。”老者训斥完,又语带温情的劝勉道:“今公子以党人共勉我等,你以后可要努力呀,多学点东西,好为公子出力。”

旁边的人听了党人那么伟大,皆更加欢呼,立志要作出个样来。

刘明见周围乱糟糟的,又不想扫了众人的性。逐叫刘安安置藏霸等人,领厚德和杨军等六部负责之人回自己宅子的议事厅商量。

会上大伙商量半天,归纳下不外乎两点。一是树大招风,虽然外面不知道庄里到底赚多少钱,但田里沉甸甸的稻子,庄里十几囤的粮食可是实实在在的。而且比金银更令饥民眼红。二是武力不足,一般象刘明这样有5000多附属的豪强,部曲起码有几百人,有的甚至上千人。象刘明这样只有50人的治安队可以说根本没有。对外威慑严重不足。以上两条,部曲不足倒好办,毕竟刘明现在各个作坊都赚钱,可以说是安喜的首富。虽比全翼州的世代豪强审家等的几代积累差点,但胜在收入多,再多白养几千号人也是收入大于支出。于是经商议,最后刘明决定举行比武大会,在流民与庄人当中选强壮720人组成两个治安营。至于树大招风,众人到都没什么好办法,毕竟粮食卖不出去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也不能把粮食烧了,太浪费了,会遭老天爷报应的。最后还是杨军出了个馊主意,粮食用不掉,不行就把它藏起来。以有的粮仓就不动了,以后尽量用那里的粮食。地里的粮食赶快收起来,藏到暗中挖的地窖里去,同时派人四处购粮就说刘明救济饥民过多,粮食用尽。这样不仅能让大家以为庄里缺粮,还可为刘明传个好名声。众人皆诺诺不止,刘明虽觉得有点伪善、虚伪,但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也同意了。虽然刘明提过把粮食一次性发给饥民,但被杨军以:世间事不患贫,而患不均。给否回了。就这样代号为:深挖洞,广积粮的a级机密计划展开了。

事议已罢,众人各归事所。晚上为臧霸摆酒欢庆加入。

席上臧霸谢过刘明收留之恩,又向众人赔了惊扰之罪。借着酒意向刘明求道:“公子乃世间之大善人。今我臧霸得公子收留,启我心智,使我重新做人,不失为世间的大丈夫。可叹随我而来的那一帮兄弟,为救我之老父,流离失所,无以安身,今我虽身处此,而心不安。想我那老父一生耿直、公正,今相救之人不得饱腹,恐在天之灵皆不得安息。现吾家厚颜相求公子,望公子连他等一同收留。”言罢呜咽有声。

第十四回法墨传人

刘明等人听了臧霸为友哭述,皆感臧霸为人义气,尤其是刘明听臧霸提及先父,舔犊之情豁然而出,自己和父母现在也是见不着了,共鸣之感油然而生。再加上招收流民以扩充治安队乃是早就定好的计划。遂欣然应允。又问起臧霸父亲是谁,因何被救,有时因何来此。

臧霸先谢过收留众兄弟的恩情,随后又面带敬佩的说道:“我乃泰山郡华县人,我父臧戒就是华县的捕头。想我家乃是世代公差,我父更是秉承家训,可谓历代先人中的典范。我父身为捕头二十载,可谓嫉恶如仇,刚正不阿,造福乡里,庇护一方。即使市井中的众多大侠、小侠,提起我父皆要挑起大指,说个服字。前年泰山郡守的公子于闹市之中强抢民女,我父愤而阻之,打了他三十大板,逐出华县,不想那泰山郡守徇私枉法,竟命人捉我父前往泰山郡受审,小人愤而不平,遂与小人要好的朋友和受过我父恩惠的一干大侠,终于在费县西部的山道追上了押解我父的官差,我等20人力战100余官差,经披刀沥血,终于齐心协力的杀散了官差,救下了我父。不想我父一生忠烈,自觉临老到落个杀官活命,虽是贪官迫害,但终有损历代祖先清名,从此郁闷不已,再加上拷打伤势过重,不出一月竟然身故,临终之时还拉着我的手再三叮嘱,要我要爱护百姓,报效朝廷。”

臧霸言此,以是呜咽出声,众人也都听的心酸,感慨。臧霸稳了一下心神,接着说道:“本来我等,听从老父遗言,意寻他处安身立命,伺机报效国家,无奈走的匆忙,盘缠带的不多,而泰山郡又画影图形捉拿我等,我等无安身立命之所。这时听得市井酒楼中传言(杨军的宣传队的功效^_^),公子乐善好施,虽流民无立锥之地,卑贱之人皆赏一口饭吃,不致饥饿而死。我等商议后欲来求助一二。沿途之上多是来这里寻求活命之机的人群,我等意气相投的结了几百号的人手,再来到庄中见公子的部曲只有50来人,其余皆为公子的佃户、附庸,不觉起了歹念,幸得公子点醒尚未铸成大错。”

刘明等听臧霸说完,都安慰臧霸。其中刘明更是听得心动不已,心说:大侠呀!现在真的有大侠。臧霸他爹能令大侠佩服看来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大侠还跟着臧霸救他爹,还护着臧霸逃难,真是令人佩服,我得问问,最好臧霸能给我引荐一二我也开开眼。偶像呀!现代人有几个见过大侠的,又有几个知道大侠不佩服的。良机不可错过,错过不会再来。想到这里刘明恭声问道:“臧霸你多次提到有一干大侠协助你救出父亲,不知我可有幸得你引荐一二。”

臧霸面露疑色,但还是点首应允了。约好明日臧霸领众大侠拜见。至此宾主尽欢,酒兴高涨,足足喝了三个时辰,众人都有七八分醉了才散去。

次日清晨,刘明刚刚洗漱已毕。杨军就来向刘明汇报,昨日臧霸回去后于亲信之人闲谈,言道:当日战场之上虽然惑于公子言谈,但实因为双方人数悬殊,即使不算后来之人,广凭场上的人,我等也必无胜理,纵然我可脱身而去,尔等也必然招擒。不如行险投降,以图个出身。有仆人听见,报与营销部,营销部不敢怠慢又报与杨军,杨军也觉得臧霸不稳,特来告与刘明定夺。

刘明听了笑了一笑,谓之无妨。随即请杨军与自己共用早餐。吃饭时杨军还一再提醒刘明要小心。刘明只是笑而不语。

刘明深知此老虽然多谋善智,事无巨细都竭尽全力,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此老疑心过重,对一切人都不信任,尤其是对作乱的流民深恶痛绝。所以有些话自己可以听,但不能做。例如臧霸这事,是个现代人都会理解的。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象什么逢人只说三分话,遇事不可全抛一片心的话听得多了,连周总理都说过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少定语国际间^_^)。生死之交,肝胆相照的朋友有没有?有!但太少了。大多数还是因利而合,因利而聚。好朋友遇事可以迎头而上,解你一时之困,但不会为你长期的奉献一切,就算他肯,想来你也不好意思接受。否则也不会有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的流传了。像臧霸这样的萍水相逢,还互相敌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实力比他强,只凭几句话他就跟了自己,而自己还就信了,那自己才是真的傻帽呢。现在这样挺好,虽说现在臧霸只是走投无路跟了自己,但只要他在自己这有饭吃,有钱赚,还有发展,受人尊敬,那他还不会死心塌地的跟自己。就像厚德、杨军一样。说起来杨军这个老头也怪可怜的,想当初自己觉得杨军老头是个人才,特意与他攀谈多日,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是传说中的墨派的一枝,该派在吸收了法家思想后自创法墨,后在汉武帝刘彻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时没落了,传到他这一代就杨军自己一人了。要不是遇上刘明,法墨可能就绝户了。本来杨军在颖川还有几亩土地,但闹瘟疫,无奈之下,举家逃出来,不想路上遇到作乱的流民,这回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通。不!应该说是茂才遇到兵,此时得避讳汉光武帝刘秀的秀字。杨军确实是个茂才,虽然遇到的不是兵,可是这作乱的流民和所谓的兵也差不多,结果可想而知,杨军虽然计谋百出,但乱民一拥而上,杨军的盘缠被抢光了,儿子被打成重伤,几日后儿子因无钱医治死了,儿媳见丈夫死了,家里也过不下去了,就自谋出路了(往好里想:殉夫或是卖身葬夫,往坏里想:自己想去^_^)留下两个子女嗷嗷待哺,杨军老汉白发人送黑发人境遇可谓悲惨,事后又为了两个孩子可以活下去,玩了命的找活赚钱,可以说连读书人的脸面都不要,可是遇到的不是嫌杨军老迈,就是嫌杨军拖家带口。可以说边尝人间冷暖,仗着杨军机智,子孙三人饥一口饱一口的,挨到遇上刘明,从此杨军算是过上好日子,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可是愤世嫉俗,怀疑一切的病根也烙下了,仗着是法墨传人,为人多谋,且识大局,顾大体。处理事情到还从未出过差错。不过爱嘀咕人,搞些小动作总是有的。

刘明二人吃完饭,互相喝茶聊天,过不多时,外面有人传报:“臧霸带华县众大侠求见。”

第十五回大侠的真相

刘明一听连忙吩咐:“快快有请!”语毕,起身向大门外迎去。

杨军诧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连忙起身跟在了后头。二人一直迎到中门以外,这才迎到臧霸等人。刘明见到仰慕已久的大侠后,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会说:“各位大侠好,我有失远迎,失敬了,失敬了。”

臧霸和众位大侠,包括杨军在内,看到刘明那么客气都惊呆了,尤其是各位大侠更是受宠若惊,怎么答礼的都有,总之一个意思受不起呀。

杨军见场面乱糟糟的也不是回事,拽了刘明一下,引众人到客厅落座答话。

刘明到得客厅以是从激动的心情中清醒了不少,稳下了心情细观臧霸带来的众大侠,只见大侠共有七人,衣着打扮各不相同,有的文质彬彬,衣着整洁;有的飞扬跋扈,奇装异服;还有的客气说是不修边幅,正常来说就是邋里邋遢。刘明心里暗自叫绝:果然是江湖人士,大侠风范,你看这穿着打扮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甚至有的比21世纪的嬉皮士还要前卫。不过刘明见众大侠对各自所坐的椅子、屋内的摆设都是十分的有兴趣,不禁暗自自豪,心态中也把自己和大侠放到了平等的份上。又见众大侠看到好东西的样子,有的不断的用手抚摸椅子的扶手,有的不断的在椅子上扭来扭曲,还有的虽然道貌岸然,目不斜视的样子,可是去不断的用眼偷偷的看屋内新奇的摆设。刘明终于端正了这些大侠是来投奔自己的心态。刘明看着这些大侠,心说:这会镇了吧。虽说座椅家具在庄里已经普及化,昨晚臧霸等人应该见识过了,明白了,可自己这里的又怎么会和普通人家的一样。这些可是精品,精雕细做,不仅舒适而且美观。

臧霸见刘明也不说话,只是不断的盯着众大侠看,不想让气氛过于尴尬,干咳了一声说道:“回庄主此七人就是我华县的大侠,人称华县七霸天是也。”

。旱到这里臧霸看了刘明一眼,见刘明不断点头,面带微笑逐放下心来,为刘明逐一引荐道:“这位是教书匠蒋方,这位是遁底鼠韩帅,飞龙赵三,丑鬼王二,恶刹马明,臭虫刘彤,滚刀肉万福。”臧霸每说一人,就有一个站起来对刘明抱拳行礼。

臧霸引荐完众人接着说道:“这些人等虽然曾经横行乡里,危害一方,但他们皆受过我父的恩惠,教诲,已然悔悟了,现------”

臧霸的话还没说完,刘明已然一拍桌子,惊讶的道:“什么他们竟然横行乡里,危害一方?”

臧霸等见刘明突然变脸都是一惊。臧霸连忙说:“是啊!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悔悟了,早就从事正经行当多年,只是这次为救我父才破家相随。万望庄主不要嫌弃尔等,收留他们,我臧霸愿为他们作保,保证他们不会再故态重(chong)犯,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庄主办事的。”

那七位大侠也连忙跪倒在刘明跟前,哀求道:“庄主,我等确实早已悔悟,望庄主收留,我等一定会好好干的。”

刘明见众人误会了,连忙叫七位大侠请起,喏喏的说道:“各位误会了,我只是没想到大侠竟然会横行乡里,危害一方,众位我是一定会收留的,竟请放心。”

众人讶然,没想到刘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其中杨军和刘明比较熟悉了,知道刘明出身,了解刘明平易近人,不摆架子,而且不耻下问的性格,于是大胆的问刘明:“公子,大侠本来就是市井间的无赖,恶棍。此等人为祸乡里,公子又有何诧异?”

刘明这个郁闷呀:完了,偶像破灭了。没想到啊,感情这会儿大侠就是地痞,流氓的代名词。想想也是,侠以武犯禁,不就是说大侠就是通缉犯吗。而且大侠都是不事生产,又不善经营,还挥金似土,他要不是恶棍,哪来的钱。刘明听杨军在旁边问,又不能告送他自己在21世纪那会儿大侠都是好人,还是大好人。只能胡诌道:“我刚下山时曾听人言,有一大侠人称大刀王五,平时为人护送货物谋生,为人仗义,好结交朋友,有一次流寇袭击村庄王五孤身一人独自立于村口,力矩百十人于村外,奋战一日,身中数十刀而不退,众贼人皆惧其虎威而退,保得一方百姓安全。我听闻后心生敬仰,今得闻有异,故此失色,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杨军听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说:还有这样的大侠,我怎么没听说过。但刘明既然这样说了自己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琢磨刘明此中是否含有什么深意。

那七位大侠听了都是面露羞愧,其中教书匠蒋方感慨地说道:“如此大侠才是我辈楷模,我等愧煞了。今后我必以大侠王五为表率,立志爱护百姓,造福一方。扭转大侠的名声。如违今日之言,天人共愤之。”其余六位大侠也学蒋方说道:“如违此言,天人共愤之。”

刘明没想到自己竟引出了如此一番话,心中高兴:背不住大侠变好人就是自己扭转的。

刘明勉励了众人一番,让大伙散去了。可刘明更没想到的是不仅大侠是他促成的,而且第一个官办的门派也在他这产生了。

原来教书匠蒋方等为了实现自己的志愿,广聚侠客传播自己的理想,而且蒋方本就崇拜春秋时百家争鸣那会儿各个流派蓄养死士,捍卫理想的作风,流传千古的美名。只是在原来的各大侠当中找不到共鸣的,那帮大侠只会今朝有酒今朝醉,平时脑袋别在裤腰上,那会想到聚众创派,流传后世的。可是后来那蒋方和厚德等一干一心传名千古的人混在了一起可就不同了,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一直在琢磨刘明为什么礼遇大侠深意的杨军,可就引出了一番恐怖的变化。

第十六回刘明的身世

那个蒋方和厚德、杨军混熟了后,先是以制造部为基础,创立百艺门,拜太行山圣者为祖师,立刘明为开山掌门,凡是来制造部学艺的匠人,都拜入师门,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约束众人,师徒口授相传,香火传承。那厚德想成为开派的祖师之一,杨军以为是刘明的深意所在都是大力支持,又先后把营销部的说书人组成了团派,打听消息的组成了暗派,玩杂耍的组成了彩派,最主要的是把臧霸拉来,从治安队里挑人成立了邢堂,立下了叛门之人受三刀六洞之苦,永世追杀的规矩。后来滚刀肉等人凑热闹有组织了坑、蒙、拐、骗、偷等下五门。当刘明知道的时候这一切以成事实,改不了了。无奈之下刘明干脆把暗派,邢堂收为自己直接领导,把团派,彩派合为文艺部,给下五门立了规矩:偷富济贫,骗恶助善。又加了政治部,凡是加入自己的人,不管是进入部队还是主管内政先受三个月的洗脑教育,平时还不时进行加强教育,灌输忠君爱国,民族气节等一系列思想。还加了少教部,广收孤儿,从娃娃抓起,培植精英,或是死士。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刘明还是整日的琢么怎么吃喝玩乐。你还别说,别的没琢么出来,单杠,双杠,跳高,鞍马,足球这些简单的体育项目到是都出来了,尤其是足球更是在庄里风行。那足球以软藤制成,外裹皮革,脚感和现代的足球还差不多。

七月的下旬,一日下午刘明正组织一帮人踢球,大伙正踢得高兴,厚德又远远的跑来,嘴里还大声喊着:“公子,有大事了。公子,有大事了。”

刘明那个烦呀,心说:还有别的事吗。刚处理臧霸的打砸抢事件,又执行了深挖洞计划,解决了粮食多问题,这才消停没几天你又有什么大事?这回要是小题大做,一定让你好好的吃一顿排头。

这时众人球也不踢了,围拢在刘明周围。刘明让众人先散去,领厚德到一树荫下,问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公子,这回是好事。”厚德笑着对刘明说。

“哦,什么好事?我就喜欢听好事,快说说。”刘明催促道。心说:小子(zei ),要不是大好事,有你好看。

“公子,你这回要当官了,朝廷来人了。你快去看看吧。”厚德高兴得说。

刘明大惑不解,朝廷怎么会派人来让我当官。细问之下,才知厚德光听得高兴,也没细打听就来报喜了,无奈之下只得随厚德前去迎接上差。

刘明到前庭之时,杨军早就花了钱打点好了上差。刘明仔细盘问,再加上差人给的两封信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当初刘璋买走的那瓶茅台,他献给了自己的父亲刘焉,刘焉喝完后,在喝其他的酒不是异味难忍,就是淡而无味。总之是什么酒都喝不下去了,平时宴请亲朋,不喝酒还不行,弄得是寝食难安,最后责令刘璋再去买酒,结果刘璋告送他世上就这一瓶,刘焉是大发脾气。刘璋无奈之下给刘焉出主意说,既然刘明的师傅会酿酒,刘明肯定也会酿酒,纵然刘明酿得不如师傅,那他酿出来的也会比一般的酒强,可以暂解酒瘾。刘焉觉得有道理,得知刘明在安喜,刘焉又和翼州太守交好,就给翼州太守写了一封信。而翼州太守又刚好接到翼州地面的乡里评议。要知道刘明是从21世纪来的深知关系的重要,厚德也是采买多年,杨军更是饱经风雨,见惯了世态炎凉。所以他们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安喜县丞那样的贪官、爱钱的送重礼,见了地方清流名士谈高论送小礼。一来二去翼州地面有分量的对刘明他们的看法都很好,这一回乡议更是表了刘明三大好事。一是收流民,救灾民于水火。二是造白纸,宣孔孟之教化于万世。三是修道路,造福乡邻于一方。翼州太守见如此就举刘明为孝廉,征刘明为翼州盐铁专卖署主薄,任酒官一职,许刘明酿酒售卖,减刘明十税其一。给刘明的那两封信,一封是刘璋写给刘明的,告送他自己为刘明说的好话,并让刘明早日酿出好酒卖与他一尝。另一封就是翼州太守的任命书。同时让刘明报出身是记录在案。

刘明问明白了,让差人先去歇息。留厚德和杨军商议。

刘明问二人此事见解如何。厚德喜形于色地说:“公子,好事呀。公子举了孝廉,以后就可步入仕途,前程远大呀。而且盐铁专卖署是肥缺。当了里面的主薄那还不时要什么有什么,就是不知公子可会酿酒?如果不会也没关系,大不了找人做就是了。”

杨军就比较淡然了,不过杨军提到:“公子任翼州盐铁专卖署主薄也算是步入仕途了,而且我们的治安队虽然训练精良,吃得好,体力壮,可是一直军械不足,现在也不过人手一根棍棒而已。这回公子任了盐铁专卖署的主薄可就解决问题了。何况太守已然征了公子,如不去恐召祸端。”

刘明见二人都乐意自己担任主薄,自己觉得也是挺好,也就表态同意了。虽然刘明自己想过一个平淡的富家翁生活,但是在不去惹祸,去了不仅没坏处还有好处的情况下刘明倒不介意增长一下封建官僚的阅历。只是自己出身不清不白的不好说,遂把自己的难处跟二人说了。

厚德咂吧了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军倒是拈须微笑,对着刘明说:“公子自幼父母双亡,幸得高人抱养,下得山来,收我等于困苦之中,我等感公子孝道,不忍公子为身世烦恼,现已为公子查明。公子本是中山夷王刘宪之后,因先曾祖刘黎坐酎进失爵,父刘功与母刘氏因乐平瘟疫而死,独留一子刘明,也就是公子你被高人抱走,这些在族谱里都有详细记载,错不了的。公子的左邻右舍虽然在逃避瘟疫时流离失所,但幸得族谱无恙。族谱现在我那里保存,公子随时可以认祖归宗。”

厚德张大了嘴听着,待杨军说完感叹的说:“乖乖的,怪不得公子那么厉害,感情是汉室宗亲之后啊!”

刘明奇怪的挠了挠脑袋,两眼盯着杨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你,没,查,错,吧?”

杨军也两眼盯着刘明肯定的答道:“没查错!”

二人注视了一会,刘明说道:“好。今天我就认祖归宗了。”刘明心里说:“我的身世我还不知道,不过刘明是现代来的,深知高干子弟拉大旗,扯虎皮的妙用。再说了,俗语说得好张王李赵,遍地刘,根据姓氏的起源来看自己还真备不注是汉室宗亲的后代。算不上背祖忘宗。而且杨军答得那么肯定,那绝对是都安排好了。自己也就不出声的擎着的了。

事后,刘明让厚德随差人复命,上报自己的身世的同时,给翼州太守送了一份厚礼。随后又按自己知道的资料建了一座做蒸馏酒的酒作坊。

两个月后,第一批酒出来了,刘明因为它是纯粮食酿就。命名此酒为高粱酒。虽然比自己带的茅台差了点,可是作为高度酒来说,甘冽无比,比此时的低度发效酒来说可强太多了。

刘明特意送了两斛酒给刘焉,说是献给叔父,刘焉此时已知道刘明的身世,又见刘明孝敬自己,乖巧董事,心怀大悦,大笔一挥,在琢郡划了两万亩的荒地给刘明,对外就说刘明以黄金二百两购得荒地两千亩。

刘明安排人手招募流民再次开垦荒地不必细提。可是刘明把高粱酒四处贩卖,高粱酒的美名盛传于世不要紧,可就引出了一位盖世的豪杰。

第十七回张飞买酒

十一月的一日,刘明正在庄里的演武场上观看臧霸等治安队的练武,要说治安队里众人的工夫,还是臧霸的工夫最厉害。现在臧霸已经升到治安队副队长了,管着一营的人,可谓是春风得意。此时臧霸正把第五个人轻易打倒在地,在场上不可一世的晃着。旁边有好事的看不过去,见刘明在一旁含笑的看着,想起刘明是神仙的徒弟的传说,又知道刘明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遂喊道:“臧霸你拽什么,可敢跟庄主过两招,让庄主教训家训你。”

臧霸自来到庄里就听人说刘明功夫厉害,原来教大伙功夫的都是刘明,可自打臧霸来了之后,刘明除了每天领大伙跑步没变外,整天鼓捣些单杠,双杠,足球等新玩艺,教大伙练武的事全甩给臧霸,藏霸平常虽然教的用心,但总有人不服,觉得还是刘明功夫厉害,刘明教的比较好。臧霸今天看有人起哄也想试试刘明的功夫,遂报拳向刘明说道:“庄主,今天大伙都高兴,要不您和小的过两招,让这帮小子也开开眼。”

大伙一听更起哄了。

杨军一见这场面,怒喝一声:“胡闹!庄主何等身份,岂可随便出手。尔等如此喧哗,可明长幼尊卑之理。莫非嫌我仲裁会的规矩不力不成?”说起来杨军这几天还真挺闲。虽说刘明现在家大业大,庄里的作坊几十座,各地的买卖也不少,可是就是算上刘焉给了两万亩土地后又找的五千多人,再加上这几个月来那帮小子赚钱后找的女人,取得媳妇,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八千来人。现在各部都上了轨道,杨军等三老可以说是无事游,只不过李老这家伙嘛都放不下,事无巨细势必亲功。这不刘焉给了土地,李老就亲自领大伙开荒去了。而厚德这家伙好出风头,打这为刘明处理盐铁专卖属事宜和理好刘明和官府关系的旗号玩去了。就剩下杨军一人坐镇庄里无事可干,把杨军闲的整天跟在比他还闲的刘明后面聊天,还别说杨军这个法墨传人本来就对以儒治国有些看法,坚持法墨的以兼爱为根本,以法纪为纲绳,以务实为准则的思想,没想到和刘明聊天时,时不时得刘明冒出一两句竟然比杨军自己还大胆,还奇思妙想,弄得杨军似是若有所悟,又是糊里糊涂。仔细问吧,刘明又是什么也不说。把杨军吊的是心痒难挠。整日跟着刘明,比吊靴鬼还缠人。

却说大伙听杨军一喊,都不敢出声了。包括臧霸在内的众人,说起来到都不太怕刘明,对刘明更多的是敬爱感激,可是对杨军这个老头可是都怕到了极点。虽然杨军只是身为三老之一,可是其余的二人都以杨军马首是瞻,可以说庄里除了刘明就属他大了,而且这老头人又贼精贼精的,办事又麻利,处理问题又狠。更是主抓治安仲裁两部,所以这人对杨军可是又服又怕。

刘明见大伙都蔫了,拍了拍杨军的肩膀道:“无妨,无妨。”转身又对臧霸说道:“既然大伙都有这个兴致,那咱俩就过两招。”刘明本来就好运动,在部队那会儿也算得上团里的第一高手,在军区的自由搏击和实战格斗中都是排的上号的,刚才见臧霸的那几手早就手痒了,臧霸这回一挑战,旁边再有人攒呼,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刘明心说:“臧霸你个小样的,还是不服呀,这回一定打倒你服。”

杨军被刘明止住,心想:也是,刘明是谁呀?刘明是神仙的徒弟。怎么可能会输。看那晚刘明练功的动静,刘明的功夫肯定不浅,教训一下臧霸也好,正好长点刘明的威风。刘明这个庄主哪都好,就是太随和了,少了点霸主的威严。杨军想明白了这一块,也就不再制止了。

大伙听刘明同意比武又都雀跃起来。

臧霸恭候刘明进的场来,等刘明拉出了架势,刚要动手,可是马上就郁闷了。怎么呢?只见刘明双手握拳,护住面门和胸腹,低首含腰,双目紧盯着自己,脚下还不断的跳动,重心也不断的移动,不知他要从何方攻击自己。臧霸围着刘明走了两圈,心里嘀咕:这是哪家的拳法,哪门子的功夫,怎么这样怪异。臧霸心理郁闷可就沉不住气了,猛然扑了上去,当胸一拳打了过去,心里还琢么呢:既然看不出门道,咱就来硬的,有道是一力降十会,我一拳打在你防护最严的地方看你怎么办。

。旱时迟那时快,刘明见臧霸一拳打来,没有后退,以没有硬接,身形微微一闪迎着臧霸的拳头就冲了过去,只是一个跳步就抢到了臧霸的里怀,随着右手一个下沟拳就打到了臧霸的下颚上,接着趁臧霸下巴中拳导致平衡感失调的一瞬间,一套组合拳把臧霸打翻在地。ok,完美击杀。刘明举手遥场示意。

周围半晌无声,虽然大伙都知道刘明功夫好,也认定刘明必胜,可是臧霸的功夫也不坏呀,包括治安队大队长狼哥(最早成立治安队时的元老,猎户出身,只知姓李,无又名字,因养着两只大狼,所以大伙都叫他狼哥)原来庄里除刘明外的第一高手都差臧霸一大节。臧霸竟然如此的被刘明轻易打倒,套句现在的话说就是完美秒杀,实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其实大伙也高估刘明了,刘明能轻而易举的把臧霸打倒,一是因为臧霸没见过,不知如何应对。二是刘明打到了臧霸的要害---下巴,要知道下巴连着后脑,是人那挨一下都要眩晕的。所以刘明也就沾了出其不意的光。可是大伙都不知道呀,心里更加把刘明神化了,连臧霸都彻底的服了,也信了刘明的传言,心说:怪不得都说庄主是神仙的徒弟,真厉害呀,一拳就把我打得发晕,接着就把我打躺下了,这肯定是仙法。

就在大伙发愣的功夫,一声如打雷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好拳法!”随着一个黑大汉跳进场来,只见此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那黑大汉进得场来用手点指刘明道:“小子来来来,与爷爷我过上两招,也好让爷爷我知道你确是拳法了得,还是只是花拳秀腿。”看他的样子这几句话也只平平常常德说着,可是声若爆雷,震的大伙耳根发麻。

这时臧霸也缓过劲来了,听来人说得不太客气,又想在刘明和众人面前表现表现,找回点刚才丢失的脸面,怒喝一声:“哪里来的村夫,也配我家庄主动手,待某家来教训教训你。”说着就窜了上去。

那黑大汉看来也是一个急脾气的主,见有人过来动手,也不答话,抡拳就打。这回到好,二人打起来还挺好看,就像打铁似的,硬碰硬。可是马上就看出臧霸不行来了,只见臧霸每接一拳都是一栽歪,倒退几步。刘明见此连忙喊道:“住手。”

那个黑大汉是很随意的停了下来,看来刚才是没用全力。臧霸也赶紧就坡下驴,做到刘明跟前,揉着胳膊说:“庄主小心,那个家伙力气太大了。”

此时那个黑大汉得意的对着刘明说:“怎么样?这回肯和爷爷我动手了吧。”

刘明满脸笑意的看着那个黑大汉,虽然来人满嘴的小子,爷爷的,可是看得出来此人并无恶意,真是直的可爱。刘明对黑大汉拱了拱手说道:“既然你持意要练练,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那个大汉笑了,说道:“好个舍命陪君子,放心好了,我不会打死你的,我会悠这点劲的。”说完也象臧霸似的,一拳向刘明当胸打来。

刘明有心试试这黑大汉的力量,也不躲闪,以左臂架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刘明就觉得好似被气锤打着,又好像被汽车撞着,脚下拿桩不住,蹬蹬蹬倒退好几步才站稳。那黑大汉只是看着刘明,倒没有跟上动手,还关心的问:“怎么,还打吗?我看你也不行,要不咱就算了。”

刘明活动活动胳膊,缓了缓劲,觉得如此好手机会难得,沉声说道:“再来!”说完扑了过去。

那黑大汉叫了声好,也不理睬刘明的攻击,还是当胸一拳向刘明打来,这回刘明闪身躲过,抢到那黑大汉里怀,一个右勾拳捣向黑大汉的下巴,想象打臧霸似的把他打倒。没想到那个黑大汉一低头,以前额撞向刘明的拳头,刘明就觉的好像打在了岩石上,格的拳头生疼。这时那黑大汉又挥臂向刘明扫来,刘明赶紧退开,遂以擒拿手抓那黑大汉的手腕,没想到那黑大汉的胳膊手腕就象一个铁棒,钢浇铜铸的一般,只轻轻一挥就挣开了,刘明与他缠斗了一会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黑大汉与臧霸一样,虽然不动时,腰马甚稳,很有功底,可是行走之间,步伐生疏,灵机一动,找了个机会,在那黑大汉冲过来的时候,用右手一领脚下一挑,“啪” 的一声摔那个黑大汉一个前趴虎。这下刘明乐了。感情他不会摔跤呀!这回可就好办了。

这时那个黑大汉被刘明摔了这一下,可就急了,从小到大谁让他吃过这亏呀。嗷的一声跳起来,恶狠狠得向刘明扑去。

可是没想到,没走几个回合又被刘明摔了一跤。就这样那个黑大汉爬起来被刘明摔趴下,再爬起来,再被刘明摔趴下,反反复复几十回,终于那个黑大汉躺地上不起来了。刘明心中暗自佩服:这也就是他,平常人两三下就摔散了。刘明看他不起来,逗他道:“起来呀,咱们接着摔。”

那个黑大汉躺在地上皮赖的说:“反正起来还得被你摔趴下,不如躺在地上舒服。就不起来,除非你和我比兵器。”

刘明心说:就您那力气,要是动家伙,别说我对现在的兵器不怎么会,就是会,被你扫上一下,我还不飞了。想到这里刘明赶紧说道:“这位好汉,今日你我已是尽兴,不如我们喝酒去,我这里可有好酒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个大汉一听喝酒可来了劲头,翻身跳起说道:“我叫张飞,早就听说虎啸山庄的高粱酒名扬天下,我就是来特意买酒的,不想看你们演武,一时手痒,动起手来,走咱们哪喝去?”

刘明听了他叫张飞,下意识的问道:“你就是张飞,你可是叫翼德?”

张飞奇怪的道:“对呀,我就是张飞张翼德,你怎么知道我的字?”

没想到刘明“哎呀”大惊失色。随后又引出一段佳话。

第十八回狂徒大闹聚英楼

刘明听得张飞承认,真是大惊失色:他竟然是张飞,张翼德,他不是三国里的人吗?怎么跑汉朝来了。虽然刘明对历史不怎么了解,可架不住满大街德都是什么评书三国演义,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连个不大点的小孩都是满嘴的三国游戏中的人名,就是网上都有网络三国。三国真实无所不在呀,搞得刘明也知道不少三国的名人。刘明在神游中无意识的说道:“张飞你大哥呢?刘备也来了吗?”

“我大哥?我没大哥呀。刘备又是谁?”张飞奇怪的说。

刘明听到此时心理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自己竟然把张飞摔了几十个跟头。张飞是谁?那可是千古流传下来排的上前几号的猛男。担心的是刘备和张飞据说是黄巾起义时结拜的。张飞既然还不认识刘备那黄巾起义应该还没发生,那黄巾起义据说可是全国都乱了,自己刚过点好日子,这一起义可别把自己也捎上。

刘明在这里瞎琢么,张飞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拉着刘明道:“还喝不喝酒去,要是不去了,那我可走了,我还得到作坊买高粱酒带回去喝,听说那酒好买得很,一般人排队都买不到。”说道这里,张飞又一脸媚笑的对流明说:“不过现在咱俩都认识了,而且你又摔了我那么多跤,你应该能叫他们卖我吧。”

张飞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小,可是在众人耳中还是跟打雷似的。不过也好倒是把刘明惊醒了。刘明醒过来,看这张飞心里高兴:对呀!眼前不就是有高人吗。有这个猛男在,自己还害怕黄巾?怕个球呀。听张飞催促喝酒,反手拉住张飞说道:“走,走,走。咱们这就喝去,而且咱们不喝高粱酒,来点别的。”转身吩咐从人:“去,回家把我的茅台拿来。”

“啊!茅台可就那三瓶了。庄主―――”

从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明打断:“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从人不敢多说,匆匆的去了。可一边张飞可不干了,说道:“不喝高粱酒,喝什么?我可是冲着高粱酒来的。”

刘明笑着对张飞说:“高粱酒虽然也是好酒,可又怎么比得上茅台,那可是我师傅留给我举世无双的好酒。要知道今日你我二人以武会友,打出来的交情,如此大的缘分,如此值得纪念的日子,当然的喝最好的了,再说了,你想喝高粱酒,随我到我开的酒楼里那还不是想喝多少喝多少。”

“那我想泡到酒缸里行吗?”张飞不好意思的问道。

刘明一听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着说道:“行!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刘明拉着张飞,叫上扬军,臧霸直奔庄里的酒楼-聚英楼。想当初刘明见来庄里买东西的人络绎不绝就开了一家酒楼,两家客栈。而刘明又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把庄里最好的厨子搁到了酒楼里,再加上现在又酿出了高粱酒。聚英楼已是远近驰名。所以刘明一有应酬就往那带。

到了酒楼,众人找了一个雅间,叫了几个菜,不多时酒菜都已摆上,这时刘明的茅台也拿来了,刘明开盖给众人满上,一时间满楼飘香。那杨军和臧霸都是满怀激动,要知道他们早就知道刘明的发家史,平时就听厚德说刘明的仙酿如何如何,找刘明要吧,他们不好意思。找厚德要吧,虽然他们和厚德倍好,特熟,厚德杨军更言听计从,可是一提到茅台那可是想都别想,厚德是宁愿供着它,也不喝一口,非说是要传家的宝贝。别人要是想喝一些,算了吧,说不定倒是直接把厚德打死来得更容易一些。现在自己竟然也能喝着了,真是三生有幸。

这俩人还在那激动呢,还是张飞口快,闻着那酒香忍不住酒虫上拱,连场面化都每说,端过酒杯,手一抬,嘴一张,脖一扬,一杯酒就下去了。喝完着杯,喘了口大气,叫了声好酒,抢过刘明手中酒瓶,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也不管扬军,臧霸在一边看了心疼。马上就要到第三杯。

这时只听包厢外有人吵闹,一人大声说道:“你这店家好不规矩,如此好酒竟敢不拿出来,却拿这酒谎骗我等,莫非是欺吾家无钱不成?”说着只听“啪嚓”一声,好像是桌子被打碎了的声音。接着听到伙计的惨叫。

张飞性如烈火,把酒往桌上一放,怒喝一声:“大胆的狂徒,哪里来的鸟人,竟敢在这里撒野。坏爷爷我的酒兴。待爷爷我来收拾你。”说完忽得一下站起,从雅间冲了出去。张飞心想:人家好意请自己喝酒,竟然有人敢来挣嘴,还敢动手,自己如果不出手就算刘大庄主心善不说些什么,那陪酒的两个小子也必严小瞧自己,还道自己是个怕事之人。自己的脸面往那放。

刘明等人见张飞冲了出去,怕张飞把事闹大,伤了来人,连忙追了出去。等到他们追出去一看,只见张飞已经和一人扭到了一起,众人大吃一惊。张飞的力气大伙都是知道的,看这俩人的架势,张飞拽住了此人的胳膊,肯定是张飞想丢这个人出去,而那个人反手又撸住了张飞的手臂,一幅想把张飞摔出去的打算。没想到两人力气看起来差不多,结果二人谁也没把谁摔出去,僵持在了那里。大伙心说:这个人看起来也不简单,能和张飞比力气,真牛呀。

刘明心中更是差异,心说:听说三国里没几个人比张飞力气更大。这个人会是谁呢?想到这里仔细的打量此人,只见此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卧蚕眉,丹凤眼,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心中不觉一动,难道是他。

连忙上前抓住二人的胳膊,分开了二人。休要小看这一抓,这里面大有学问,刘明练过擒拿手,其中的基本功就是鹰爪力,虽然刚才比武的那会儿抓不住张飞,被张飞随手就甩开,可现在的俩人疆在那里,整个两模型,被刘明抓住隐经要穴,指尖发力,力透经脉,俩人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这才被刘明轻易得分开。并不是刘明比二人的力气都大。当然大伙都是不知道。

此时众人见刘明轻易分开二人,表情各异,当然想得也是不一样了。

杨军虽然是法墨传人,可是并不通武功,虽惊讶刘明的力气大,可是知道刘明是仙人得徒弟,心想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理应如此,并不太惊讶。

臧霸则是更坚定了关于刘明的传说是真地。要知道臧霸可是亲身领教过张飞的力气,张飞在臧霸得眼中就算得上是天神下凡,霸王再世,现在两个天神级别的竟被刘明给分开,而且刘明还把张飞摔过几十个跟头,所以刘明一定是神仙得徒弟,一定会仙法,此时臧霸的眼中闪动的不是惊讶,而是崇拜,是狂热。

张飞则是一幅应当如此的样子。张飞早就被刘明摔服了,虽然觉得刘明力气大的能分开二人,而且握得自己半边身子发麻,比刚才在比武场上力气要大得多了,也只当是刚才刘明留了一手,心中暗自佩服:刘庄主真是高人呀。刚才比武把我摔得那么惨,他竟然还没尽全力,真是厉害呀。

而这个红脸大汉可真是惊讶万分了:想自己自出世以来,虽不敢说是举世无敌,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那是真的。没想到这小小的虎啸山庄,竟然藏龙卧虎,先是一个黑大汉竟与自己势均力敌,再来一个人看似平常,可实力竟还在我二人之上,看他轻易的分开我等,似乎没用全力,可竟然握得我半身发麻,而且他的同伴还都认为理所当然,甚至那个黑汉都是乖乖得不敢挣为,可见他们都是知道此人的实力高强,如此说来他的真实本领应该还在此之上。

刘明分开二人见大伙都不出声,忙打个圆场道:“我乃汉室宗亲,中山夷王之后,姓刘名明。二位壮士都是当世得豪杰,今在此相见那是缘分,不如我们共饮之,不知壮士以为然否?”

那红脸得汉子点首应允了。

第十九回聚英楼众豪杰归心

刘明见那个红脸汉子答应,份外高兴,转身叫手下另开一席,同时高声叫从人:“去。快回去把茅台都拿来,今天我们要喝个尽兴。”

那红脸汉子看来也到了庄中多日,知道茅台得传闻,闻声差异的道:“刚才众位喝的竟是茅台不成?”见众人点首。又说道:“啊!原来是价值两千两黄金的茅台,怪不得香飘十里,我倒是错怪那个伙计了。”

张飞在旁边一听,感情茅台那么值钱,这个刘明竟舍得拿出来请自己喝,真是豪爽,大方,够意思,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而自己被他用值两千两黄金得好酒相请,自己真是太有面子了。想到得意处张飞裂这大嘴哈哈的笑着,右手用力的拍着刘明的肩膀,大笑着说:“你真够意思,是个好朋友。”

张飞这边拍的高兴,刘明那边可真是疼呀。刘明心说:张飞呀张飞,你自己多大的力气你自己还不知道。你再拍两下我可就提前见马列了,不对,马列这会儿还没生乜,应该是提前等着马列。刘明心里抱怨,嘴里却不好意思说,脸上也不敢带出疼来,怕人笑话。心里暗暗发狠:张飞算你狠,这回我就忍了,就当在部队练铁尺排肋了。

众人落座已毕,刘明先提议为了今日大伙有缘同桌,大伙走一个;接着又提议为今日以武会友得以豪杰相聚,大伙再走一个;紧接着又提议为大伙有兴得尝举世无双的茅台,而且是最后的三瓶大伙再走一个。

三杯过后,刘明为红脸汉子引见众人。刘明首先介绍得就是杨军,刘明指着杨军说道:“此老乃是我虎啸山庄的三老之首,姓杨,名军,字妙华,乃是法墨传人,今于我山庄主理一应大小事务,是我山庄不可获缺之才。”

杨军听刘明介绍之后,满脸笑容,站起身来对大伙抱拳施礼得说道:“庄主过讲了,庄主过讲了,我不过是在庄主的安排下,办些琐事而已。”

刘明接着介绍臧霸:“这位是我虎啸山庄的治安队队长,姓臧,名霸,字宣高,乃是泰山郡华县的义士,因其父仗义惩恶被奸人所害,一怒之下杀差救父,流落江湖,现在为了护我庄民竭尽全力,是我山庄安全保障不可缺少的要员。”

臧霸听刘明说完也是喜形于色,自得之情跃然于脸上,不过臧霸深知自己的功夫在就座得众人面前可以说是没法提,刘明就别说了,一招就把自己打败了,就是张飞和与张飞对敌的那个红脸大汉也是超过自己甚多,忙又收敛了神情,站起给大伙见礼说道:“庄主纽赞了,藏霸愧不敢当,只是竭力为庄主效力尔。”

刘明再指着张飞说道:“这位壮士乃是今日与我以武会友相识,姓张,名飞,字翼德,为人豪爽,憨直。出身我也不甚晓得,不知张兄可否讲得一二?”

张飞听刘明说了,大咧咧得站起来胡乱地给大伙行了个礼。说道:“我叫张飞,什么兄不兄得,今天大伙都高兴投脾气,以后叫我翼德好了。我世居涿郡,虽比不了刘大庄主的产业,可是家里也是颇有庄田,平时无事,杀猪贩酒,专好结交天下豪杰。今次就是仰慕高粱酒的美名,特此前来购酒。至于什么以武会友那都是刘大庄主的抬爱,其实就是我老张看刘大庄主的工夫好,手痒之下,前去闹场被刘大庄主教训了一顿而已。”

众人见张飞说的憨直可爱,都笑了起来。刘明又代众人请教红脸汉子得姓名。

那个红脸汉子站起身形,给大伙施礼说道:“吾姓关,名羽,自长生,后改为云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势豪,仗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因听的江湖传言刘大庄主乐善好施又为人仗义,善待我等,癖我等于一方,特来相投。不想今日在此打尖,误以为店伙小瞧于我,匿好酒而不报,吵闹起来。到教各位见笑了。请各位海涵,还望庄主收留。”

刘明听了心中纳闷:什么时候我又癖护江湖人物了,看来名声还不小。不过总算明白这个人就是关羽,而且还是来投靠自己的。心中的喜悦就不用说了,连忙说道:“云长,那里话来,你能来帮我,我以是万分高兴了,从此我虎啸山庄就好似猛虎插翅,我刘明就好似周公得之姜尚,高主得之张良。”刘明确实高兴坏了,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随口就把杨军这些日子跟他聊天时讲的典故搬了出来。

。蝴倒是兴奋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听得人都是精神一震。

杨军和臧霸是精神振奋,心里高兴:公子果然有大志。自己跟着他就算跟对了,以后公子要是当了周公,自己就是当不了姜尚,封妻荫子,裂土封侯也是跑不了的。

张飞到是没多想什么,只觉得刘明够意思,是个可以交的豪杰,有大志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他需要自己一定帮他,再说了自己还真没把那几个当官的,和这个认中官做父母的皇帝放在眼里,就算刘明推翻了他,做了皇帝也没尝不是好事。

关羽就稍微想得多了一点。关羽本来就不是豪门出身,又浪迹江湖多年,对朝廷的中官当道,官府对百姓的横征暴敛很是反感,而且自己又身招通缉,也不可能投靠官府。但是听刘明话里暗藏大志,自幼受的忠义教育令他有点不安。但转念又一想:自己从未领过朝廷的俸禄,对朝廷又何来的忠,而且朝廷无道在先,后自己除恶反招通缉,自己对朝廷的义又从何谈起。反倒是刘明对自己,先是不怪罪自己的鲁莽,后又对自己礼贤下士,诚恳相邀,好意收留,而且今天的酒席可不便宜,光是这三瓶茅台就得六千两黄金,刘明对自己可谓是有义在先!再说了自己请刘明收留,他也答应了,今后自己吃刘明的饭,花刘明的钱,这个忠也是要对刘明讲的。又想到刘明素有仁义之名,又是汉室的宗亲即使相当皇帝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兄弟之挣而已,自己到时候到要对刘明讲个忠义了。如此说来有大志到是比没大志强太多了,最少自己跟着他也有个奔头。想通了这些环节,关羽也是高兴异常,欢欣鼓舞。

众人介绍已毕,开始了边吃边聊,由于众人基本上已是统一了思想,所以相谈甚欢。酒席宴上杨军和臧霸那是把刘明一通猛吹,又隐约说刘名素有大志,志向非凡,又是汉室宗亲,家财千万,不可计算。且举刘明救饥民于水火,仁心盖世;造纸张,传孔孟,公德万世;修道路,造福相邻,义名远扬。刘明在旁边有的听得明白,有的听不明白,只好不住的谦让,还不时得夸奖张飞和关羽。张飞和关羽也高兴非凡,不住得对刘明表示佩服,大有知音之感。而且刘明还发现了点趣事,那就是关羽和臧霸由于出身相似,又都是身招通缉,同时又都义气为先的人所以相谈大为投机;而张飞对杨军的态度就有点怪,好似面对师长一般唯唯诺诺恭敬非凡。可是不论关羽和张飞如何得与杨军、臧霸欢谈都好像缺少认同感,到是关张二人对互相,对自己大有知己之感,言语诚恳,情深意重。

大伙喝得高兴之时,张飞突然兴起对着刘明、关羽说道:“你我三人,武艺相当,言语投机,志向相同,不如结为兄弟,今后也好朝夕相处,齐心协力,共图大事。”

杨军、臧霸在一旁听了连声起哄叫好。杨军是什么人?那是拔根睫毛当哨吹,除了不会上树比猴都精得人物,见刘明竟舍得拿出最后三瓶茅台出来请关张,那还猜不到刘明的心思,毕竟是六千两黄金得好酒,大手笔呀!再说了,杨军本人也认为关张二人勇不可挡,如果刘明以后一展大志之时毕是好的助力,同时也对刘明重英雄轻财箔大为欣赏。现在听张飞自动提出了结拜得要求,如此难得的拉拢关张的良机,如何能够错过,自是大力促成。其实杨军还真是猜错刘明了,刘明请关张喝酒不过就是因为久闻关张的大名,心情激动罢了,说实话现代人有几个要是见了猛张飞,关帝爷还不激动的,那他也可以算得上喜怒不行于色的政治家了,刘明显然现在还不是。至于拿茅台不过就是在现代喝惯了,虽然古代没有,其中一瓶还卖了很多钱,可是刘明的潜意识当中还是没拿它当回事,最多有点想关张二人日后发达了,照顾点自己的意思。

关羽听了也很高兴,忙点头应允。关羽一是正在酒劲的兴头上;二是张飞、刘明确实与自己武艺相当,言语投机,大有知音之感,尤其是刘明不管是武艺还是言谈更有深不可测的感觉;最后不管是刘明还是张飞都是不一般的人,刘明是汉室宗亲,家财不可计数,张飞也是家道殷实,颇有庄田,自己与它二人结拜那显然是高攀了,自己哪能不识抬举。

刘明更别说了,能与关张结拜那是求之不得,要知道关张可是历史上有名的讲义气的人,二人本身又有万夫不挡之勇,今后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沾光呀。连忙同意。

杨军在旁边见三人都乐意结拜,忙见缝插针地说:“我庄后面有一梅圆,昨日花开,似报今日之喜,不如你等三人明日于园中祭告天地,表明心志,结为兄弟,也可传下一段佳话。

众人欣然叫好。至此关系是又近一层。众人吃的尽兴,这一顿足足吃吃了三个时辰,一直到掌灯时分方才罢了。关张是拿茅台和高粱酒当普通的水酒喝了,杨军和臧霸虽知高粱酒酒性甘烈,但今天喝得茅台可就最后三瓶了,不多喝点以后也就没有了,而且高兴刘明又添俩员虎将,并且和关张谈的投机,也就敞开了喝。最后大伙都是烂醉如泥,只有刘明知道酒性,而且在现代喝惯了,酒量也是不小,而且心理有事没有放开喝,还保持清醒。刘明看大伙都倒下了,叫人把众人送到房里休息,单单留下杨军让人搬回自己宅中的议事厅灌醒酒汤,自己也洗了把脸,喝了醒酒汤,坐在议事厅的太师椅上,品着茶等杨军醒来问事。

第二十回夜谈

刘明见杨军迷迷糊糊的醒来,递给他一杯茶,说道:“杨老醒来了。”

杨军半醉半醒的接过茶,迷茫的问道:“现在几时了?我这是在哪里?”

刘明轻声说道:“现在不过掌灯时分,咱们刚喝完酒不久,你这是在我的议事厅里。”

杨军一口把茶喝下,猛地要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心中闪念:既然刚喝完酒不久,庄主就急忙地把自己唤醒,肯定是有大事向自己询问,会有什么大事呢?最近庄上也没什么大事呀。要不自己也不会很闲。而且喝酒之前庄主也没什么表示,那肯定是喝酒时才引起的。莫非庄主得到两员虎将的帮助欲兴大事不成。这可不成,现在自己这里不过才两营的部曲,就算上涿郡那里子脑的部曲也不过三营,就这么点人要是图大事岂不找死。想到这里心急如焚,脱口而出道:“庄主万万不可!”

刘明奇怪的道:“什么万万不可?我想打听点黄巾教的事不行吗?”

杨军老脸一红:嘿嘿,猜错了。支吾道:“醒的猛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公子问起黄巾教来是何用意?”

“你先别管是何用意,先说说知不知道黄巾教。”刘明急切地问道。

杨军听刘明问得急,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黄巾教我倒是听说过,据说是巨鹿郡一个叫张角的不第茂才。”说到这里杨军顿了一下撇了撇嘴。那意思是还不如我呢,我好歹还是茂才出身。

刘明在旁边看得那个气呀,催促道:“赶快接着说。”

杨军这才接着说道:“那张角一日进山采药,出来后假说遇到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持黎杖,自称是南华老仙。授予了他三卷天书,名曰《太平要术》,让他代天宣化,普救世人。从此张角伙同他的两个弟弟,张宝,张梁,创立了黄巾教,自称是大贤良师,散施符水,为人治病,不过就是骗些愚夫村妇而已。前些日子,还有些黄巾教徒来咱们这传教,不过咱们这有庄主这位真人在此,那里轮的到他们喧哗。后来蒋方那些大侠来了以后,更是揭穿了他们的几个骗术,现在庄民们对黄巾教特别反感,看了他们就赶。我们大伙觉得是小事就没向庄主说过。不过还别说,那黄巾教除了在咱们这里不成气候外,在别的地方据说还混得很开,那个张角光徒弟就有五百多人,四方传教,设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还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说到这里杨军有些恍然,颤声问道:“莫非此人竟还意图不轨不成?”

刘明先前听黄巾教在自己这里行不通还有些安慰,后来听到三十六方,就有些恍惚,怎么呢?这些人粗略的算一下就有二三十万啊。什么概念?刘明还真想象不出。无心理会杨军德问话,心里暗自抱怨: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好好的在现代自己也算得是有两闲钱的人,倒霉的来到这落后古代,刚刚立足,过了一把地主的瘾,这被窝还没捂暖,马上就要黄巾起义,接着就是三国动乱,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不会是老天爷拿我开玩笑吧?

不过刘明还就这点好,不信命运,虽然没什么大志,只要丰衣足食,安安稳稳就好。但是特护家,还有股狠劲(说白了就是护食^_^)。刘明想到这里,心中暗暗发狠:管它是谁。老子好不容易置下得一份家业,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糟蹋了。黄巾起义又如何?不是很快就被平定了吗。老子一咬牙就挺过去了,三国战乱又怎样?不就是曹操一统天下了,到时候老子在曹操的地盘里一待,还不就照样是个富家翁。刘明决心一下,坚定的跟杨军说道:“黄巾一起,天下大乱,你我要早做图谋,不知杨老有什么主意?要不咱们先报官?”

杨军看着刘明的目光又迷茫转向坚定,心中也是暗自高兴:庄主终于要图大事了,天下越乱越好,这样我们也可跟着庄主混水摸鱼,图谋天下。庄主真不愧是仙人的徒弟,竟在这等着呢,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注意黄巾教呢。接着又听刘明向自己问主意,刚要开动脑筋为刘明想个好办法,没想到刘明竟提出要报官。杨军身子一栽歪,好悬没从椅子上摔下去。急忙劝止道:“庄主万万不可,这黄巾教现在羽翼已成,又勾结官府,我们无凭无据,冒然上报官府,恐打草惊蛇,不仅官府不会相信,而且还会招到黄巾教的报复。”杨军心里还说:就算是官府信了,把黄巾教都抓了起来,那天下不乱,不能混水摸鱼,咱们的大事又如何图谋,难道还继续让儒家独大,中官当道,百姓流离失所不成。自己又如何能万古传名,流芳百世。

刘明一听杨军地分析,深觉有理,刘明虽然对古代的报官不太了解,可在现代上访的招打击报复的传闻可没少听。现在自己身处汉代,法制还没自己在现代那会健全了,别自己黄巾教没搬到,黄巾教还没起义就先把自己打土豪了,自己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土豪呀。刘明是又郁闷又无奈的想着:看来官府是指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了,还是毛老爷爷说的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枪杆子里出政权。还是得自己招人买马,壮大实力,不过自己现在有关张二人,应付黄巾,自保应该是没问题。对了杨军这老头平时挺精的,老是跟在自己后头吹得乌丢乌丢的,这会自己问他主意,怎么那么长功夫了,还没想好。

想到这里,再加上两人平时也是玩笑开惯了,刘明调笑道:“杨老,我问你主意呢?都这么半天了,您老还没想好,不会是睡着了吧。”

杨军一听那个气呀:本来都喝醉了硬被你叫醒了,现在你说了那么大的一件事,我就是想睡可也得睡的着。嫌自己半天没出主意,那还不是你要报官搅乎的。不过正事要紧,也顾不上和刘明取笑、拿乔。杨军赶紧说:“虽然我等不知黄巾教的详情,也不知黄巾何时起事。但从黄巾教三十六方的规模来看,声势必然不小。我们现在只有三营部曲,平时威慑流寇,山贼,还算就乎,但要面对即将来到的危险却是过也的单薄。反正现在庄里也养得起人,不如扩充到十营部曲。以图自保。而且要加强庄墙的厚度和高度,反正水泥砖墙砌起来也快,不如限制一点水泥的卖量,先把自己弄好。涿郡那边的庄子也是先修墙,再开荒,盖房子。同时咱们现在虽然粮食还富裕,可是万一战乱一起,那粮食可是再多也不嫌多的,趁着现在粮食还便宜,叫人多卖点囤着。另外叫营销部的那帮外边跑的,搞宣传的也别闲着,多打听点黄巾教的事和当今的时事。然后咱们再看着动向来决定下一步。”

第二十一回象棋?兵法?

刘明先听了杨军前边说的招人,觉得和自己想得差不多,可后来听到杨军要加强情报工作,心中大为惭愧,心说:我咋没想到呢?亏自己还当过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代战争中情报战可是至关重要,就说自己开运输公司那会,杨毅还给自己送过一本《商业三十六计》,给自己说过商情的重要,当时自己还受益匪浅,怎么来了古代就都忘了呢。心中对杨军更是敬佩。

刘明对杨军深施一礼,恭敬地说道:“多谢杨老,您老可真是计算周详,咱们就先这么办吧。”

杨军看刘明给自己施礼,也很是受用和感动。连忙扶住刘明道:“庄主这怎么敢当呢。出谋划策本就是我的本分,以后万万不可如此,此时就你我二人那还好说,如是人多之时,庄主这样会有失上位者的威严。”言罢,刘明看得此老眼中分明有晶光闪动。

刘明感此老的肺腑之言也是心怀澎湃。刘明在这种气氛当中,一时受到感染也不由得问出心中藏的好久的一个问题。刘明恭声向杨军请教道:“杨老,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您能帮我说说吗?”

杨军正色道:“庄主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杨老你说为什么我们收留了那么多的流民,可这流民就越来越多呢?要是没有这些流民,我想黄巾教也不会有多大的声势,天下也会太平的多吧?”

杨军没想到刘明问得竟然是这个,又听得深有同感,叹了口气说道:“流民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我朝自汉武以来,连年对异族开战,虽然大有面子,但在一帮腐儒的说教下,赢了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利益,倒是弄得我朝人民十室九空,可谓是有了面子失了里子。最近这些年来,朝廷更是外戚当权,中官当道,那个皇帝更是可笑,竟称中官为父母,派官员上任还受买官钱,弄得是朝野上下路乱成一片,再搭上连着几年的大旱和瘟疫,天下流离失所者不知多少,流民又何止百万之众,庄主乐善好施,收留流民,给了流民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当然慕名而来的流民会越聚越多。那黄巾教虽然没有庄主这样为流民着想,可是也给了流民一个盼头,张角三兄弟又经营多年,这样看来其有如此声势也不足为奇。”

刘明点首受教。二人又聊了一会细节,直至深夜才分头安息。

翌日,天上飘起了雪花,张飞和关羽早早的起来,梳洗已毕。来到了客厅找刘明。那关张二人昨日虽然大醉,可毕竟是身强体壮,又是从掌灯一直睡到天明,可以说是神完气足。

二人在客厅品茶,问从人刘明是否还为起身。他二人起得早,以为刘明还宿醉未醒呢。不想从人答道庄主每日早上必领人晨运,现在正领着大伙跑步呢。关张大为惊奇,讶然道:“刘庄主如此身家,如此身手,如此天气,竟还每日早早起来跑步。”此时一个婢女正给关张二人送上茶点,听二人说得有趣,不由打趣道:“二位贵客岂不闻,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句话吗?”

关张二人大吃一惊,互视了一眼,言下之意是高人呀,好了不起。还是张飞心直,大嘴一裂,嘿嘿笑道:“丫头,好见识呀。”

这个婢女被张飞的声音震得脑袋嗡嗡之响,拍着胸脯说道:“这位爷好大的声音,不是我的见识高,是我们庄主不拿我们当下人看,经常给我们讲些道理罢了。”

关张二人听后不由对刘明又是高看一眼。

这是刘明已跑完回来,见关张二人在此等候,连忙说道:“让二位兄弟久候了,恕罪恕罪。”

关张二人连忙起身回礼,说道:“不敢不敢,是我二人贪睡了。”

三人刚见礼已毕,还没说上几句话,杨军就来报乌牛白马祭礼等已备好,吉时将到,请三人去梅园结拜。

众人来到梅园,只见几十株红梅傲雪,天上飘的,地上盖的白雪,衬着点点的红梅,更显梅花得风骨。园中一座凉亭已是摆好了祭品,刘明和关张二人来到案前,焚香而拜。刘明事先早就得过杨军得指点,率先跪倒案前,双手高举檀香过顶,仰首对天祷告说:“苍天在上,风雪为证,我刘明,关羽,张飞三人虽为异姓,即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着报效国家,下着守护一方百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刘明言罢,关张二人皆以次立誓。誓毕,三人一叙庚齿,刘明年龄最大,关羽其次,张飞最小。于是拜刘明为大哥,关羽次之,张飞为弟。

祭罢天地,刘明吩咐宰牛设酒,举庄同庆。众人又是大醉一番。

从此张飞也不回自己的涿郡的家中,每日里与关羽,刘明在虎啸山庄中习武,饮酒,谈论时事。三人行则同走,坐则同桌,寝则同榻,三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这一日,刘明闲来无事,想起在现代部队中的时候,往常无事之时都是连长找自己杀一盘象棋的,这东西简单易做,学起来又快,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但是大不了自己教他们就是了,于是做了一副象棋,正好刚做好关于就来找他聊天。刘明连忙拉住关羽问他会不会。还别说关羽还真没见过,刘明连忙教关羽下象棋。正在一个教的高兴,一个学得开心的时候,杨军来到刘明这里,看二人在下象棋大吃一惊,失声说道:“庄主下得莫非是象棋不成?”

刘明也是吃了一惊,惊讶道:“杨老如何晓得,莫非杨老也精通此道?”

杨军一脸敬佩的说:“庄主果然是学究天人也,象棋我并不会下,但是对象棋的来历倒是略知一二。象棋据说是起源于春秋战国之时,当时并不叫象棋,而称兵棋,通常七人为一组下棋,最少也需五人,以棋代兵,各置算筹,成合纵连横之势,以推演兵法。后逐渐改为两人,到了我朝,淮阴后韩信在狱中更是把兵法容于其中,设下了楚河汉界。今观庄主所设的棋盘,以楚河汉界划分,莫不是已得了淮阴候的真传?”

关羽在一旁听了大是叹服,由衷地说道:“杨老和大哥都是高人呀!怪不得大哥刚才教我下棋时,我心中老是若有所悟,现得杨老讲明才晓得,感情大哥是在借棋教我兵法呀。”说完还一幅欢欣鼓舞的样子。

刘明是彻底的无言了。这正乱着呢,远处传来了张飞得大嗓门:“大哥快来瞧瞧,看我得了什么好东西。”

第二十二回张飞用蛇矛前用什么

刘明听的张飞的喊叫,心中暗暗好笑,心说:我这三地哪都好,就是有点小孩心性,看什么都是一惊一咋的。记得他刚来的时候,见了庄里的什么都新鲜,成天拉了自己和二弟,满庄子转,让自己给他讲,教给他。每回都累得自己三人回屋就一起睡下。不过这个三弟到也是给了自己不少的惊奇。记得在现代那会儿,大伙都说三弟是千古第一莽撞人,有勇无谋,性格暴躁,可是没想到三弟竟然不仅书法写得非常好,苍劲有力,笔若龙蛇,尤其是草书,那真是绝了,让自己和二弟都自叹不如。而且还会画去火图,那画出来真是惟妙惟肖,妙不可言。自己大惊之下问他怎么会画着东西,没想到张飞的回答让自己捧腹不止。原来张飞小的时候就好动,不好静。性格顽劣,脾气暴躁,再加上天生神力,不仅同龄的小孩经常被他打伤,就是教书的先生管教于他,他宁起来都把先生打一顿。弄得方圆百里无人敢教他,把他老爹气得不成,都不知打坏了多少的藤条。后来不知他老爹从哪里请来了一位先生,此人从不提及自己的姓名,但把张飞克的是死死的。不管张飞想什么坏主意,那位先生都能知道,破解。简直是张飞一厥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而且功夫出众,打张飞就跟玩似的。弄得张飞是彻底的没脾气,服了。那老师整治张飞的法可多了,没事对着张飞的老爹出主意,说什么为了磨张飞的性子,让张飞练隶书,画仕女图,张飞明着不敢对抗,乖乖的练,而且还练得不错,可暗地里张飞猛练草书,狂画去火图,练的比明处的还好。美其名曰:报复老师,他让我打狗,我就去骂鸡。就连先生教他最喜欢的武术,他都要挣上一挣,改上一改。当时先生教的他是马上的功夫,飞蟒枪法,讲究的得是马快枪急,那长枪也不过是标准的长枪,可是张飞学了后,由于没人可以陪他对练,而张飞又耐不住一个人苦练,气愤之下,拿他老爹养的一群猪泄气,没想到马入猪群,用枪打一头猪还可以,其余的猪是一涌而散。张飞的马也不是什么好马,根本追之不及。张飞当时就说人我打不了,难道连猪我也打不了吗?一气之下找了一根一丈八尺长的白蜡杆子,上马再次打猪,别说还真比刚才强多了。可是有两头猪被张飞棒残了,他老爹知道后当然又是把张飞一顿胖揍。可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先生倒是替张飞讲情,愣还说张飞是习武的天才,可别具一格,另创天地。以后一定是一员盖世的虎将,封妻荫子,公侯拜将不在话下。把张飞老爹说的美极了,不仅不打张飞了,还开了个肉铺,告送张飞以后就这样随便练,猪打坏了就杀了卖肉。一定要把功夫练好。从此张飞才真的服了他老师,在师傅的教诲下习文练武,这也就是张飞为什么看见倍精的老头例如杨军这样的就非常恭敬的原因。可惜张飞的师傅一直没有告送张飞他的姓名,直到张飞艺成就飘然而去。

想到这里刘明又不禁想到那个三弟张飞最后武艺是大成了,可是兵器成了大问题,他用的一丈八尺长的白蜡杆子用惯了,平常在猪群里,那功夫展开了,真是点,挑,拨,划,刺,扫,劈,压各法俱全,可是没有好铁,打不出来那么长的家伙,至于枪的照型他师傅倒是替他想好,为了适应张飞的划扫等动作,枪头不似平常的四棱透甲的样子,而像一柄短剑,剑刃如蛇形,不仅满足了普通枪法的点,刺等要求;而且满足了张飞独有的划,扫,抹等的动作。直到和自己结拜后,演武之时说出自己的苦恼,而那关羽听后也是抱怨他的扑刀分量太轻,显不出他刀法的大开大合,举重若轻的风范,正好杨军又向自己报告新招十营部曲花费倒是不多,但是要武装这些人花费可是不菲。这才促使自己下了决心,开小高炉,大炼钢铁,想那第一炉钢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愣呆了,这辈子都没听过有这样炼钢的,以前只听过千锤百炼钢,灌钢的,哪有这样一次就炼出几百斤的钢出来的。大伙清醒过来,包括关张二人在内都是对自己一同吹捧,佩服。让自己听得飘飘欲仙,都快找不着北了。还别说制造部那帮人还真不是吃白饭的,有了小高炉的经验后,愣是起了一座大高炉,为了水排鼓风造成得炉温不够,还在鼓风的管道上加一铜壶,用大火烧热,既保证了炉内的高温,又保证了炉内对氧气的需要。这里面制造部的刘深老汉新收的徒弟马均真是一个人才,想出了不少的好主意。炼出钢来之后自己又找来打铁的高手,从里面挑精钢为张飞打了一柄丈八蛇矛,为关羽打了一柄重82斤的大刀,关羽起名为“冷艳钜”。关张二人得了好家伙后自是喜爱不住,平日里除了帮刘明操练部曲外,就是抱着兵器擦拭,习练。尤其是张飞抱着他那丈八蛇矛就跟着了魔似的,整日里就没别的事了,对了忘了这家伙还要泡在酒缸里,这回又看见什么好东西了,他竟然还能把兵器和酒之外的东西看上眼,会是什么呢?得好好瞧瞧去。

要说刘明想得挺多,可时间不过就过了一会儿,可就这一会关羽和杨军也瞧出来了,关羽关心刘明忙问:“大哥,怎么了?可有什么不适?”

刘明挥挥手说道:“没什么,不过就是觉得三弟除了兵器和酒以外还能看得上什么东西。这回如此的大呼小叫倒是让我有些好奇。走!咱们看看去。”

刘明走到外头一看,怪不得张飞高兴的大喊。只见张飞拉着三匹马的缰绳,站在门外。别说这年头好本领的还都是喜欢好兵器,好马,尤其是这三匹马,看着就和自己在现代和来到古代后看到过的一般驽马不同,这三匹马都是纯色马,分为红白黑三色,那真是红的似火,白的似雪,黑得似炭,没有半根杂毛。而且高大威猛,大骨架,大蹄碗,从头至尾,长有一丈二,从蹄至颈,高有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势。关羽在一旁看了,按捺不住心中的喜爱,一个箭步穿了过去,手摸着马儿,嘴里说道:“三弟哪里寻的好马?真是好马呀。”说完还以掌按马背,试试马的腰力,只听马儿唏溜溜暴叫一声,那马背是连塌一下都没有,关羽大喊了一声:“好!果然是好马。”要知道关羽那是神力,这一按之下,力不下千斤。一般的马早就按趴下了,可这马竟然纹丝未动,全然没当回事,这可叫关羽爱得不得了。

刘明也是对着三匹马十分的喜爱,不过又觉得有些怪异,自己还说不出来,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对劲。

第二十三回马镫,苏双

刘明还在这里琢么那还不对劲,那边张飞以是招呼道:“大哥快过来试试。”说完和关羽都是手按马鞍飞身上马。刘明猛然想到:对了,我说怎么觉得怪呢,原来刚才只看到马背上有一低桥平鞍的马具,根本就没有马蹬,这回听张飞喊他遛马,心说:我本来就不会骑马,你现在还没马蹬,这不是掂着谋杀吗。此时关张二人以跑了好远,刘明张了张嘴点着喊,没喊出来,扭头对杨军问道:“杨老,你看这些马怎么没马镫呢?”

杨军诧异的道:“庄主什么是马镫?又何来马镫之说?”

刘明一下就愣了:什么?难道现在还没有马镫。随后又反应过来,心里抱怨:三国演义,汉武大帝这些连续剧害人非浅,没事说什么史篇呀干什么,弄得自己看里面的演员一个个的都踹着马镫,以为关张这时代早就应该有了,这回自己可怎么向杨军解释。心念飞转之下,决定既然杨军他们早就认定自己所谓的老师是神仙,那就推他头上算了。刘明对杨军笑了笑,小声说道:“杨老此乃我师处得见,乃是在马鞍之上系两个脚镫,可供骑乘之人于马上接力之用。”说着随手把马镫的样子在地上画了出来。

杨军虽然不会骑马,可毕竟是法墨的传人,立刻发现了马镫的价值,连声称赞,高人就是不凡,竟能如此奇思妙想,化腐朽为神奇。

这时关张二人见刘明没有跟上,以圈马转了回来,张飞离了老远就喊道:“大哥,你怎么没跟上来?”待到了近前,见杨军老头跟着了魔似的不住夸着刘明。奇怪的道:“杨老,你这是怎么了?我大哥是高人,这我们大家都知道呀,不至于你到现在才发现吧?”

杨军听了张飞的话,转首对张飞说道:“三庄主你不知道,刚才庄主可指出了一个好东西。”接着,杨军就把马镫的事说了一遍。

张飞一听大喜,大声说道:“好东西呀!我要是早知道这玩意,当初可就不至于为了练骑马的基本功用双腿夹木墩,一夹就是大半天,还得在上面练枪,屁股还不得挨上木墩,那可真不是人练的。不过师傅说了,那是为了练腿力,腰力,双腿有力气夹着马,以后才不至于骑着马动手是叫人一招劈下来。”

关羽在一旁听了也是深有同感,感慨地说道:“嗯,真是如此。从前在马上老是不好借力,这回有了它,也有借力的地方了,师傅教的只有熟悉马性,做到人马合一,在战场上才是一员好的武将,这回好马也有了,又有了马镫,定能做到师傅讲的人马合一。”

刘明没说什么话,反正刘明也逐渐习惯了他随便说点什么都能引来一大堆联想的事。接着问张飞:“三弟,如此好马你是如何得来的?”

张飞一摸脑袋,嘿嘿笑道:“一高兴差点忘了。大哥今天我没事去酒作坊那里喝酒,碰上了一个大马贩,这个家伙从辽东那里贩的好马回来,欲往中原高价出售,不想去京城的路上除了闹饥民,就是闹瘟疫,要不就是盗匪横行,他赶着一大群的马是没办法过去的了,行至我们这里,听得哥哥的大名,又尝的庄里酿的好酒。就想把马抵给我们,买些好酒,泛区辽东,卖于鲜卑,乌恒等异族。不想那管酒作坊的家伙不是得好货,愣说什么大把真金足银买酒的人都排着队,我们庄上用不得马匹,这些马匹不要,想要买酒拿金子排队去。二人在那里争吵,我听见了,看了那马匹分外喜爱,就骂了那不长眼的伙计一通,才用三斛高粱酒就换来了三匹头马,真是赚了,不想那伙计竟还说什么那三匹马,那个马贩只要一千两黄金一匹,咱的就可是一两金子一斤,我还亏了二百两,我看他啰哩啰说的又说了他一吨,大哥你以后可得好好管管那帮小子。”

“胡闹!三弟你看出好东西来告送他们买下也就是了,何苦还要骂那伙计,要知道他也是为了庄里着想,毕竟他只是负责卖酒,不管采买的,而且卖东西当然要讲个先来后到。这回看你买了好马立了一功,就先不说你了,以后可不许胡乱骂人了。”刘明正色说道。心里想:据说张飞后来就是死在打骂士兵上边的,先给张飞打个预防针总是好的。

不用说,刘明这一番说教听到关羽,杨军耳朵里又变成了爱兵如子的典范。

张飞在一旁诺诺得道:“知道了,反正大哥心肠好,大哥总是对的,不过这几匹马可真是好东西!值了。”说到后来,张飞又眉飞色舞起来。

刘明在一旁喝道:“嘀咕什么呢?还不领我去见那个客商。”

张飞连忙搭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领大哥去,那个马贩本来还托我请大哥见上一面那。”

众人来到聚英楼,不大会张飞领那个马贩来到。众人客气一番,摆酒落座已毕。刘明问道:“不知贵客来自何方?如何称呼?还剩多少马匹未售?有意欲何为?”

那个马贩拱手答道:“刘大人(此人已打听过刘明任翼州盐铁专卖署主薄)小人名叫苏双,乃是世居中山广昌,每年都要往北贩马,运到中原的濮阳或是京都洛阳贩卖。不想今年,贩得马来,行至此处,前途的信都,巨鹿,广宗,清河等道路不是饥民遍野,盗匪横生,就是瘟疫滋生,千里死地,过不去了。幸得坊间传闻刘大人仁义盖世,而且酿得好酒,特此厚颜前来,欲以马匹换得美酒,不止亏了血本。现在我还有良马百匹,虽然象三爷卖走的那种绝世的好马是没有了,不过我这些良马也绝对是马中的上品,绝对的鲜卑纯种好马。我愿意以每匹一百两黄金的价格卖于大人,或换等价的好酒。望大人怜惜小的,予以成全。”

刘明琢么了一下,心想:现在是冷兵器时代,在部队拿会听说这时就是骑兵最强大,既然决定要靠武力保护自己度过将要发生的黄巾之乱,那干脆就组织最好的吧!反正以马换酒的话,自己的酒是有的是。于是说道:“苏兄——”还没说完,苏双已站起来说道:“不敢,不干,刘大人叫我苏双就好了。”

刘明看了一眼苏双,挥挥手说道:“不必客气,就叫苏兄好了,你的马我都要了,就按你说的价格成交,而且还要你办我再买三千匹,你可能办到?”

第二十四回对外贸易

苏双合计了一下说道:“大人,三千匹好马,数目太大,恐一时难以筹到,而且所需金银众多,小人也是无力垫付。”

刘明听了说道:“我可先多给你两千斤酒作为定金,你可尽力筹备,分批送来,随时换取美酒,以滋本金。”

。赫双听了大喜,高兴得说道:“如此小人定能完成大人所托,谢大人成全小人。”

。烘后宾主尽欢,苏双心满意足的告退而去。

待苏双走后,杨军见刘明兄弟三人都沉浸在买的好马的喜悦中,不仅抱怨道:“庄主,什么样的马值得着许多金子,现在的马匹不过7000钱而已,而且就算以酒换马,就算我们的酒成本低,还就算我们用了庄主的妙方出酒率大为提高,可以一石米出酒三斛,可是安庄主的百两黄金一匹马来算,三千匹就要30万两黄金,那就是三十万斤酒呀,我们现在不过才存有高粱酒5万斤,我们又是如何来购买?”说完还不住叹息。

刘明和关张二人一听之下,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当时都听傻了。半晌刘明才明白过来,对着张飞说道:“三弟,你是见过那些马的,你觉得那些马值这些钱吗?”

张飞早就被杨军的一串数字说蒙了,尤其是后边的三十万两黄金,三十万斤酒这些词汇更是把他砸的瞳孔放大,脑袋上直飞小鸟。张飞竟剩下琢么:这三十万两黄金得是多少钱?自己虽然颇有庄园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这些钱要使自己扛的话,虽说自己神力,估计压死自己这样的两三也没问题;那三十万斤高粱酒又是多少?别的不说,自己往日里喝别的酒能喝一斗,喝这高粱酒也就三斤,这三十万斤估计自己喝到死是没问题了,要是刨个坑把这些酒倒进去,自己还真能在酒海里游泳了。张飞这边想得入神,以至于根本没听到刘明说什么。直到关羽拍了他一下才醒过来。意争得说道:“啥事?”

关羽没好气地说道:“大哥问你话呢?”说这又把刘明的话复述了一遍。

张飞摸了摸脑袋说道:“应该值吧。我当初在苏双那里挑马只觉得每匹都是好马,每匹都是百里挑一,不!是千里挑一。好半天我才挑出里面最好的三匹马,虽然我不太懂马价,可记得我在琢郡时有一人骑了一匹好马来找我比武,当时那人夸道他的马是盖世良驹,花了两百两黄金才买到。我看那马还不如苏双得马好呢。”

刘明听后才放下了心,有了底,刚才主要是杨军说的7千钱买一匹马和自己花一百两黄金买一匹马的巨大悬殊差价把自己镇住了,以为自己到古代当了凯子,冤大头,又被古人给玩了,这可是面子问题。至于三十万两黄金,三十万斤高粱酒到还没放在心里。轻松的对着杨军说道:“杨老休要着急,莫要生气,钱财乃身外之物,是赚不完的。三十万两黄金,三十万斤酒听起来虽多,你可想过这三十万斤酒就真值三十万两黄金嘛?你可听过物以希为贵,现在我们高粱酒卖得贵不过是因为供不应求而已。如果真的一下拿出三十万斤酒来,那高粱酒也就不值钱了。现在卖给苏双可不同,他是运走贩卖给外族。不会影响我们的高粱酒的价格。而且你再想想高粱酒是什么?不过是粮食加水而已,三十万斤酒才合多少石粮食,不过千余石而已。我们山庄又是有多少余粮。不过是多费点人手把它变成酒罢了。现在流民遍地你还怕找不到人不成?何况这对外贸易要是真的跑顺了,我们不光是一本万利,要知道我们花出去的不过是消耗品——酒而已,可换回来的可是战略物资——上好的战马。这其中的意义可就大了。不过杨老你一会儿还是要敲打敲打苏双,不要让他以次充好,而且尽量再压一下价格,而且再要一些普通的马匹。”刘明是越说越高兴,说到这里不禁都有点自我陶醉。

关张二人开始听杨军说完都以为这回可闯了大祸,花了冤枉钱,还是如此的巨资。可是再听刘明那么一说,这腰板是越挺越直,胸脯是越拔越高,眼睛是越睁越大。心里没别的想法了,就剩下对刘明的敬佩了,齐声夸道:“大哥就是大哥,果然是高人,深不可测。这算机您都能琢么到,想地可是真远呀。”

杨军本来也不是真的着急,就凭刘明现在的资本就是酒不够换的,用其它买卖赚的钱来买马,对刘明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只是怕刘明三人得意忘形才故意如此说的,为的是要他们惊醒一下。没想到刘明竟然会有这么一番说词。

真是妙伦呀!果然是神人的徒弟想的就是远。杨军心中想到,嘴上说道:“庄主神人也,杨某虑不及也!不过庄主即以和苏双定好价格,我又如何能和他改动?还望庄主赐教。”

刘明被关张和杨军夸的心里美的冒泡,不过心中还有一份清明,心说:就我说的这些,和我当初为开运输公司,考货运代理时教我国际贸易的老师比起来还不差飞了。正好听到杨军问如何压价。随口就答道:“不如就以回扣的形式压价吧。”

杨军一听就又愣了,心说:庄主怎么这么多新名词,这个回扣又是什么东西?杨军迷惑的问道:“庄主请恕老朽愚钝,这个回扣又是什么东西?”

嗬,我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老冒这些超前的话。看来以后的多练练这养性的功夫。刘明心里嘀咕,嘴上还得解释:“这个回扣嘛,就是别人托你买东西或者是你为别人办事,你从中收的好处。”

杨军一听扑通就跪下了,语带哭声地说道:“那不就是受贿,老朽受庄主大恩,自掌事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虽万死也不敢存有次念,望庄主明察。”

刘明连忙扶起杨军,说道:“杨老多想了,这都是哪得事,我当然知道杨老一心为了庄里,对我更是忠心耿耿。这不是我让你收的嘛,是命令,是公事。”

刘明本是为了安慰杨军,没想到杨军大声劝道:“庄主万万不可,公然索要回扣之风不可长,此例一开,遗患无穷呀,今后若是人人依次为例,天下岂不大乱,贪婪之风岂不暴涨,礼仪又将何在?老朽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庄主若执意如此,不如赐老朽一死,老朽到还落个清白。”

预知回扣是否成功实行,且听下回分讲。^_^

第二十五回回扣

刘明听了杨军的话,不由沉思起来。自己原来跑车拉活给回扣都习惯了,好像不给倒是不对的了,这回听杨军宁可死也不愿落这个骂名,对自己的触动十分的大,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呐?说实在的刘明军人出身,对给回扣也是十分反感,可是在自己那会儿没有回扣的又有几个,连医院这救死扶伤,白衣天使的圣地;学校这教育英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净土,甚至是军队这保家卫国,钢铁的长城都不能幸免。这是为什么?记得在部队政治课的唯物主义论中不知是那位老师曾说过,存在既是真理。可这回扣国家也三令五申的严打过,怎么还是存在呢?难道它也是真理。绝不可能!恍恍惚惚间又觉得给钱办事总要比给了钱不办事要强得多。回想到在上货运代理时老师讲道的明扣和暗扣的说法,国外也是有回扣,只不过是作为佣金的一种补充方式,为了调动代理人的积极性而设定的,都是明码标价,谓之明扣。而国内则因为种种原因,标榜不收回扣,可暗中回扣之风愈演越烈,谓之暗扣。许多的外国人搞不懂这一套纷纷中标。倒是许多不法奸商如鱼得水。而当时关于民航明扣的争论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想到这里刘明坚定了信念,目光坚定地看着杨军,说道:“杨老,请您冷静一下,我想和您讨论一下,如果您的方法更好我不会用回扣的!”

杨军看着刘明的目光,直到这时大是大非的论辩,不敢有丝毫马虎,稳定好心神,沉声说道:“庄主请明言。”

“杨老,我想请问你,为什么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可是世间还是有许多的坏人,如果说坏人是被别的坏人带坏的,那世间第一个坏人又是谁带坏的?”刘明说出了第一个问题。

杨军无话可答,毕竟不要说杨军,就是现在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都讨论了几千年了,还在那争辩不休呢。不过杨军毕竟是法墨传人,本身也不是主张性本善的说法,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法家也不是主张性本善的说法,世人本就有贪念,所以才要时刻警戒自己不要做错事,用法律,公德等手段来约束自己。所以庄主更不能开公然收取回扣的先例。”

刘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人都是有贪念的。用法律和公德等手段来约束世人是好的办法。那我再请问,我华夏自神州立国以来,经三皇五帝到如今历代都是标榜仁义道德,可是为什么历代都有贪官污吏,祸国殃民之辈?尤其是到我朝,大兴儒术以来更是以道德为表率,以法治为手段,可为什么依然奸臣当道,宦官当权,当然你可说坏人是有的,可好人也是有的,不可以偏概全。但要知道此时已是非短,历经几千年还是如此,难道其中就没有些问题?”

杨军还真是想这么说的,只不过还要加上不能因哽而费食,既然有坏人那就更应该大力提倡道德,而不是因为有做坏事的管不了就把坏事合法化。不过被刘明提前堵了口,不好再说些什么,闷闷不乐地说道:“庄主又有何高见?”

刘明看杨军的神情就知道这老头不服。平静的说道:“岂不闻大禹治水,堵不如疏。观我朝的官吏月俸还不如商人,豪强,一次受贿可抵多年为官,而惩戒又太也低微。这不就是我朝变相的鼓励以权谋私嘛。如果我们明确给出回扣标准,再订出了暗中收取好处的惩罚,就可起到让世人不可因一时的小利而毁了一生的饭碗和名声,也加大了行贿者的难度让其想行贿也要衡量一下是否得不偿失。再说那而为人办事不图报酬的虽然是当世的贤者,可人生于世间,哪又离得开凡尘俗物,衣食住行,有如此贤者更应该讲赏鼓励,一是为贤者解忧,二是勉励后者学习。至于不是贤者的如苏双等人为人办事拿钱,养家糊口更是天经地义。如此说来,鼓励明确给予的回扣,可以谓之奖赏明扣,即可鼓舞贤者继续行善,又可引导世间的俗人趋利而行,逐渐引导整个社会的风气。严厉打击暗中给予的回扣,可以谓之打击暗扣,则可警告世人不可因小失大。杜绝歹人之歪念。”

杨军听了刘明的话有点发傻了,心想:对呀,于私难道有人做好事不奖赏还惩戒不成,断没有这样的道理。而一般的人确实是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驱之不尽。于公贤良之人就不用说了当然要奖赏鼓励,而世俗之人当然也会考虑一时之利好还是一世之利好,哪怕就是二者相等他也会想要一个好名声,断不会行此短视之事。那行贿之人的行贿难度自然加大,如此一来行贿得不偿失,自然也就无人会行贿了。而公然得人钱财,明码标价,自然不会是什么苟且之事,办事之人得利,也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办好。这里不过就是一个用明扣来调动积极性,同时严厉打击暗扣,平衡二者之间的度的问题。难道说公然给予回扣倒是有利无害不成。杨军心中有点默认,可是嘴上兀自强辩道:“就算公然给予回扣有点好处,可士林之人又如何说?世上之人又如何议论庄主?他处不明庄主详情的,断章取义,只学庄主的鼓励明扣,不学庄主的打击暗扣,歪风邪气更是盛行,却又奈何?”

刘明冷笑一下,说道:“他处之人又与我何干。物必自腐,而后虫生。腐败,堕落的东西必不长久,正确,正义的必将永存。我们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至于世人言论又能奈我豪发。义之所在,虽千夫所指,吾独往矣!”

刘明着几句话不过是自私偏激的想法加上不知道哪里想起的几句名言,引发的感慨罢了。可是听到杨军的耳中却仿佛,暮鼓晨钟,当头棒喝。心中豁然开朗。杨军邪恶的想:“着啊!庄主是什么人?那是要成大事的人!别人学坏了又如何?当然是越坏越好。瞧庄主说得多精辟,物必自腐,而后虫生。腐败的必不长久,正义的必将永存。谁是腐败的?当然是没学全的外人,谁是正义的当然是我们这些打击暗扣,鼓励明扣,有着庄主正确领导的人了。外人越坏,越显得我们越好,当腐败的被正义的取代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一统天下之时。那时候世间当然都会行使正确的方法。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至于士林之人,世俗之人,从来都是成王败寇。不足为惧。想到这里又欣赏起刘明刚才千万人某独往矣的气概,深觉得自己没跟错人,刘明果有霸主的气概,以后自己分疆裂土,封妻荫子,流芳万世自是不在话下。既然都想通了,杨军自然兴高采烈的说道:“老朽受教了,庄主果然高人,我这就去敲打苏双,庄主你就瞧好吧!”说完兴冲冲的就跑下楼,走了。

关张二人这时还没明白刘明和杨军争论的是什么呢。不过显然是杨军被刘明说服了。二人都是佩服刘明得厉害。不过二人的想法又是稍有区别。

张飞想得比较简单:连杨军那么精的老头都说不过大哥,大哥果然不凡,大哥果然是永远正确的,以后自己只要都听大哥的就行了。

关羽想得就比较多一些:刚才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起争执?明扣,暗扣,行贿又都有什么区别?看来自己还是差的远呀!以后自己还是得跟大哥多学习,多讨教。关羽对刘明更是敬重了几分。

刘明呢?刘明这时正愣着呢。心里直嘀咕:杨军这老头怎么了?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怎么一眨眼就变了。自己还有一对话没说呢。

就在此时,楼梯腾腾直响,一个庄客跑上楼来,惊慌的对着刘明大声喊道:“庄主不好了,祸事来了。”

第二十六回瘟疫

刘明不悦的看着庄客说道:“何事惊慌失措?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忘了吗?”

那个庄客连忙收声,稳定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平稳而又快速的说道:“回庄主,真的有大祸事来了,前不久有投来的流民身带瘟疫,秘而不宣,现已病发,病情严重,并且还使几人也染上了瘟疫,现在流民聚集点已是人心惶惶,那些人想走又舍不得咱们开的粥场,舍的饭食。毕竟如今这世道像庄主这样的大善人太少了,怕离开就再找不到吃饭的地方,生存的道了。可不走又怕瘟疫缠身,无法活命。现在臧霸队长已带治安队过去维护秩序,安抚人心。请庄主赶快想个办法,拿个主意。另外,对那几个带来瘟疫的罪魁祸首,现在已是群情激奋,如何定夺,也请庄主早做打算。”

。旱实在的,刘明对此人竟能如此一口气地说出,如此啰哩啰嗦的一大堆话实在是深感佩服,惊讶。可这个庄客说的这些话的内容实在让人没法平静。刘明真没想到自己怎就那么倒霉,刚家业有成,先是饥民不断汇聚,再就是盗匪抢夺,马上还有要黄巾起义等着自己,现在连瘟疫都来了,瘟疫这东西自己是没见过,可是听得可多了,不说来这后听杨军他们念叨的,就是自己在现代跑车时,听老人们讲古,描述。那也太可怕了,过去只要一闹瘟疫,那是动则死个百八十人,稍微厉害点的死个万八千的人跟玩似的。就说自己经历的某次大型传染病来说,国家控制得当,反应快速,应对及时。还没死几个人呢,那都闹得人心惶惶,有些单位歇业,行人出入量减小,造成了巨大损失。现在的自己哪能比得了那时的国家和政府,现在瘟疫就落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刚刚立业就要破家不成?

刘明在这里犯愁,不知如何是好。那关张二人在一旁听了也是大为着急。张飞是急性子,不管不顾的对着刘明说道:“大哥咱这竟然也闹瘟疫了,这可咋办,大哥你倒是快说个主意,可把我老张急死了。大哥,你倒是说呀!”

刘明本来就愁,再被张飞这大嗓门一嚷,震的脑袋嗡嗡直响,心里更乱了。刘明心说:我要是有主意,我还会在这里拿乔,还不早就说了,等你来催。有心说张飞一顿,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心里明白张飞就是这种直性子,急脾气,这节骨眼上要是和他扯蛋,还不越扯越远。

还是关羽多明白些世故,见刘明愁眉不展,心神不定,知道刘明也没什么好想法,于是对刘明建议道:“大哥,不如我们召集乡老,群策群议如何?”

刘明眼前一亮,心说:对呀!我怎么把这帮人忘了呢,我现在可不是刚来时的一个人了,而且那帮人里多是逃荒来的,对瘟疫也是经过,见过得了,多少也有些经验,有些好主意才是。刘明连忙叫人召集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及三老到议事厅开会。当然,现在三老也就杨军一人在此,其余二人不在,说白了就是叫杨军快到。然后领着关张二人急冲冲赶回议事厅。

不大会的功夫,众人已陆续到齐,其中最可怜的就是杨军,刚兴冲冲的跑去敲打苏双,还没进入正题,就又被刘明喊了回来。虽然弄得杨军措手不及,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反正苏双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不说马匹的清点,圈养,放牧;就是那些高粱酒的过数,搬运,装车也不马上能完的。可这瘟疫可耽误不得片刻。杨军立马向苏双告罪赶了回来,当然以杨军这老头的精明也没让苏双打听出这是为了嘛事。不过毕竟杨军年龄以大,都是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来回跑了两趟,尤其是最后一趟更是快步跑来,现在坐在椅子上,就剩下喘了。

刘明见大家都已到齐,开口说道:“大家这会儿应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吧。不错,我们庄里是有人染上瘟疫了,但是大伙能眼睁睁的看这个由咱们一手建起来的庄子毁了吗?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大伙看看都有什么好主意,都说一说,咱们群策群力把眼前这一难关应付过去。”

众人听了刘明的话半晌无语,瘟疫的可怕,在座的很多人都是深知的,其他的一些人就是没领教过,也听得多了,要是要好方法也不至于流落异乡。在座的得众人都是愁眉苦脸,几乎每一个人都想着:这个庄子是自己这些人从无到有一点一点盖起来,而且自己这些人现在也算得上是颇有家财了,跟以前一无所有比不了,现在要是舍弃了,自己这些人估计都会选择宁可死。

张飞性子急,坐在一旁听大伙半晌无语,不耐烦了。张飞不高兴得说道:“众位,我大哥收留尔等于危难当中,又给予尔等丰衣足食,大好的家业,尔等平日里也总说要为我大哥分忧,上刀山,下火海。而且尔等还总说自己如何的本事。为何今日我大哥询问尔等,一个个却是哑口无言,为的是哪般?真真得可恼。”只听“啪嚓”一声却是张飞生气之下用力拍了椅子扶手一下,把扶手拍断了。

刘明训斥了张飞一声:“三弟不得无理。”转回来又对大伙说道:“我家三弟就是一个有口无心之人,各位不要在意,多多包涵。不过现在时刻紧急,大伙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算法子不行,开拓一下别人的思路也是好的。”

众人都脸带愧色的纷纷对刘明说道:“不要怪罪三庄主,我们都知道三庄主得为人,我们不会往心里去的,而且此事却是我等无能,不能为庄主分忧。”

在众人的一片抱歉声中,有一个声音分外炸耳,“我有一个想法,请庄主定夺。”

众人闻声齐看此人,“呦和”原来是他,众人看得分明都是倒抽一凉气,他又会有什么吓人的注意。

却说此人在虎啸山庄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大伙除了怕杨军以外,最头疼的就是他了。此人姓方,名正,字不圆。人如其名,人也长得方方正正,办事也是堂堂正正,中规中矩,可是为人太过的方正,耿直。而且太过的理性化,简直都没人味了。不知道杨军从那个旮旯里掏回来的让他当上了仲裁部的大仲裁者,总理仲裁部。可别说自打他当上后,需要仲裁的事件直线下降,凡是要仲裁的人,被他拿眼一看都觉得自己在他眼里都不是人了,就好尸体一般。可他的办事确实是叫人心服口服,就是不太舒服。人送外号“活阎罗”。

刘明也十分好奇,知道这个人轻易不开口,开口除了叫人不舒服外,还真没错过。这会它会有什么好主意。刘明连忙恭声说道:“方先生请讲,我洗耳恭听。”

方正拱手正色讲道:“庄主,瘟疫一事早有前例。除整片地区蔓延开来无计可施外,刚有人感染,还是好办的。”

刘明听到有办法,当下就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方先生快说。”

方正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瘟疫发现的早,各地一般都能控制。依例只要有患瘟疫,如不能及早救治,一般是本村之人逐出村外,生死各安天命,外村之人以火烧死。用以避免瘟疫的扩散,今我庄发现的早,而且是流民带病投来发生的。只要把那些染上瘟疫的人用火烧死,把他们用过的东西以火焚烧,当可阻止瘟疫的扩散。”

众人刚听了都是心惊胆战,不愧是活阎罗,放火烧活人的法都想得出来。真是可怕。随后又想到我们本来好好的,都是把帮该死招瘟的恶徒跑来,弄得我们也要招瘟。反正他们也活不了,现在只要提早把他们烧死了,我们就安全了。而且此事却是早有先例。我们也不过是按例办事而已。众人找到各自心中的理由。于是纷纷认同,连杨军,关羽,张飞都认为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为了整个虎啸山庄的利益,牺牲那几个染上瘟疫的流民那是理所当然的。

刘明先听到要用火烧活人,以是震惊不已,后又听众人全都认同,心中更是心痛,无名火起,怒喝道:“住口!我们岂能因自己的安危,妄断他人的生死。如果是他们蓄意伤害我们,我们为了保卫自己,反抗杀死他们也就罢了。现在他们也不过是一群可怜虫罢了。我们又岂能视其为蝼蚁一般,妄自操纵他的生死!将己责人,如果是在座的众位染上瘟疫,难道我们也烧了他不成。”刘明环视众人。被看到的纷纷怀愧低头,只有杨军,关张少数几人是为了从大局出发,心中无愧。至于提出建议的方正,那脸还是一本正,看来就是他自己染上了,也照烧不务。

杨军在一旁劝道:“庄主您大慈大悲,我们都知道。可是现在可不是仁义的时候。瘟疫迫在眉睫,如果不行此法,那危害可就大了,为了大局,烧死他们,他们也是心中无怨的。庄主下令吧,可不能让瘟疫扩散了。”

刘明被杨军说的无话,可杨军提得不要让瘟疫扩散到事提醒了自己。记得那年大传染时,电视上不时播放的各种防治传染的方法和防止人心恐慌的重要性。当下说道:“各位不要急,瘟疫没什么可怕的。就向各位说的那样,把瘟疫的源头烧了就没事了。如果我们换个说法,也就是说把这些人隔离开来,也一样起到这个作用。杨老一会你安排人把这些人割离出来,凡是他们用过的东西一律烧掉。给他们新的用具,清查全庄所有的水源,抑或饮水一定要烧开了用,不许随便饮水,盖好厕所,所有粪便定点安置,染病之人的更是要加石灰深埋。而且染病之人用的饭筷用前用后一定要搁在沸水中煮一顿饭的时候。同时派人打听有无好的大夫,不管花多钱一定请回来为大伙看病。”

众人一听如果这样办确实和烧了没多大的分别,也就纷纷的认同,众人放下心来又开始歌颂刘明得仁慈。

刘明正有些听得不耐烦时,营销部的纪亮说道:“庄主,说道名医我倒是听过一人,此人叫华佗,现正在颖川一带行医,据说是药到病除,活死人而肉白骨。救治了不少的患了瘟疫的人。既然庄主想到妙方,不怕了瘟疫的传染,我们时间充裕,何不请华佗来此,以除祸患。”

第二十七回华佗

刘明听到华佗的名字,心中大喜,满心忧愁,一扫而空。要知道在刘明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古代名医当中,如扁鹊,华佗,孙思邈,李时珍等,华佗在他的心目中可排得上是头一个。平常看得武侠书中如果要描写某人的医术好,必起个外号“赛华佗”。可见华佗的影响力又多高。要是有他在这里,别说这次闹瘟疫,就是今后自己的一辈子,也不怕得病了。这可比现代的领导人的专职医生强多了,看来自己要是弄好,再享受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刘明想得明白,急切地说道:“如此甚好,你快领我去请。我亲自去,咱们一定要把华佗请来。”

纪亮连忙劝止说道:“庄主慢来。华佗四处行医,居无定所,您亲自去请,又上何处寻他?不如还是让我们营销部多派人手四处寻找,找到后好言相求,那华佗治病救人已成天性,必不会拒绝,一定能请来,那时庄主再厚礼相待,岂不稳妥。”

刘明听得有理,点头应允了。几日后,华佗还真被请来了,刘明赶紧盛重迎接华佗。命全体负责人出庄迎接。刘明看那华佗,鹤发童颜,雪白的胡须,红光满面,二目炯炯有神,烁烁放光,背不陀,腰不弯,走起道来,快若流星,轻若狸猫。可往哪一站,却又是不动如山,好似苍松赫柏,好一幅仙风道骨,神仙人物。

刘明看罢心中叹服,这个老人家可长得真精神。刘明心中叹服可行动一点也没拉下,快步抢到华佗跟前,躬身失礼,热诚的说道:“华老先生,我们可把你,盼来了。您一路车马劳碌,辛苦了。快请进庄,我已在聚英楼为您摆下酒宴,为您接风洗尘。”

华佗虽然往日里治病救人,受人恭敬,可是初到一地就受那么大的场面接待,而且还是那么大的热情,诚恳。这还是头一回。心中也十分感动,可是心悬病人之安危,还是对刘明说道:“谢谢刘大庄主的好意,可是治病救人要紧,病人可等不起,耽误不得。庄主还是先领我看看病人吧。”

刘明听了感动万分,眼中差点就流出泪来。多好的老人家,对比当初听过的因为没钱,连救人的英雄都差点流血过多而死的事件,真是一天一地。刘明赶紧说道:“好。好。一切听华老先生的安排。”

刘明领着华佗来到病人的地方,一路上刘明给华佗讲了自己在瘟疫发生后的安排措施,华佗听了也是对此大加赞赏,并说如果各州各府,各村各庄都能象刘明这样处理,那瘟疫也就不会闹得这么厉害了。

华佗来到刘明庄里,看过病人,开方抓药,不数日,病人都稳定下来,只需要将养就可以了,华佗看没什么事了就要像刘明告辞,离去。

刘明看华佗要走,那时拼命挽留,杨军在一旁帮腔道:“华翁,你和我家庄主一见如故,那时你俩的缘分,而且你的年岁也不小了,筋骨又能折腾得了几年,不如在我庄里住下来吧,我家庄主必不会亏待于你。”

华佗听后心动不已,但还是有点犹豫,含糊的说道:“华佗感庄主的高义,但华佗少年立志,行医天下,以救人为己任,如久居庄主这里,恐违誓言。”

刘明一听大喜,心说有门,故以出言责备华佗道:“华翁此言纽以,试问以你一人之力,终日不倦,又能救得了几人?再说华翁你医德高尚,遇贫苦之人不收诊费,可是治病总是要吃药的,吃药又总是要花钱的。以华翁之清贫,又能供得起几人之医药?而且就像杨老刚才所说,华翁毕竟年岁已大,虽身体硬朗,但是身体是。。。。。”刘明刚想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想不对,现在的人哪知道革命呀,要是让自己解释可又远了。刘明连忙改口道:“身体是?身体是治病救人根呀。只要华翁愿意留下来帮我,你可以在我这里广收门徒,开宗立派,创立医学院,这样你教出了多少徒弟,就可增加多少双手来帮你事先治病救人的宏愿。而且不是我夸口,我的家产也算丰厚,我的为人大伙也都是知道的。将来帮着您老施医舍药,自是不在话下。而且您在我这里也住了几天,与大伙的关系都很融洽,大伙都舍不得您,只要您留下来,我当然更不会慢待您老。何况您在我这里要是开设医学院,以您老的医术,医德,门徒众多,宗派兴盛自是不在话下,到那时您老著书立传,使医学院与太学院并重,不仅仅是扬名于当世,造福于当代,那可是功德无量,遗福后人,传千秋之美名,表万世之功绩。华翁,您可要三思呀。”刘明说完,自己都心中暗自得意,心想:连蒋方,厚德,杨军等都开宗立派了,可见这帮古人对流芳千古的渴望,要说他们刚成立时,还真吓了自己一跳,没想到自己竟也成为了祖师爷了,江湖门派竟在自己手中出了雏形,幸亏自己反应快,武侠书没白看,躲开了俗事,还抓紧的实权,这会儿更是拿它来劝华佗,我就不信这华佗就是真能跳出名缰利锁,就是跳出了,那他作为一个真正的圣人也不会拒绝这造福万代的事。

果不其然,华佗被刘明这一番话感动的无以名状,一双老眼都流出泪来了。而且还被刘明激起了滔天的斗志。双眼虽是流着泪,可是却精光乱冒。照的刘明有点眼花。华佗挺了挺胸膛,斗志昂扬的对刘明说道:“江湖传言刘大庄主,开宗立派,仁义无双,机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老朽愚昧呀,糊涂一世,今幸得庄主点明,才是老朽豁然开悟。一人之力又如何比得过众人之力。老朽愿拜入庄主门下,开创医学院之先河,立万世之功绩,传千秋之美名。造福于子孙万代。”说完华佗就要跪下给刘明叩头行礼。

刘明连忙搀扶,急声说道:“这怎么敢当呢。我这个宗派之主,不过是挂名而已,不过是为了让大家都能把自己的本领好好的传承下去罢了,当不得真的,在百艺门之下,各宗各派都是完全自主的,都是各自传承的,只不过都是接受百艺门的赞助罢了,华翁愿意加盟,我们都是大喜过望,正可让华翁您来开创神医宗,细节您可与杨老商量,派中俗事也可让杨老派人代为打点,您老只要著书立传,收徒授课,打理好医学院就功盖万世了。”

华佗点头受教,留了下来。至于华佗开办医学院,乃至创立红十字会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单说俩月后刘明演练部曲,却又喜得一员强助。

第二十八回演武

距离华佗的到来以是两个月了,新招的部曲,也以训练半年有余。这一日刘明见风和日丽,突击检阅了一下自己的部队。

刘明下令,各营人马集合操演,这一声令下,可让关羽,张飞等人喜出望外。怎么呢?要知道刘明一共招了十营的部曲,关羽,张飞,臧霸各自训练三营的人马,刘明亲自训练由大侠组成一营人马,平日里都是各自训练。那关张二人和臧霸自打来了以后,除了和刘明练练以外就没露脸的机会,那个臧霸还好点,平常还管个治安队什么的,可是那治安队也早就正规化了,由他没他一个样,在那些大侠来了以后,更没什么扎手事,需要臧霸动手了,这几个月来可把臧霸憋坏了,只有拼了命的训练自己的队伍,以此解闷。关羽,张飞更是如此。这回可得着机会,听了刘明的命令一个个就跟吃了什么,什么的兴奋得要命,分头回去拉部队,准备着人前显贵,鳌里夺尊,好好的露一把脸。

刘明得部队在猛虎山前摆开了阵型。这猛虎山本来不叫这个名字,可自打刘明的虎啸山庄建立,四方聚集而来的流民就把它叫做虎山了,后来传到杨军耳朵里,杨军觉得虎山名字不好,不威猛,没气势,就给改为猛虎山,自此猛虎山就叫开了。刘明骑在马上看着自己的部队心中大为满意,十营的部队搁到自己在部队那会儿,可是团级以上的干部,何况那些部队是国家的,是人民的,可这些部队是自己的,那个心境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刘明立于高处看着这些人马队列的演练,快速行军以至最后的各部对抗,心中真是感慨万分,这几支部队说起来还真是各有特色,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关羽的部队气势最盛,不管是行走,站立,阵型变化都是威风凛凛,斗志旺盛。而张飞的部队则是最勇敢,最狠的,不管是行军赛跑,还是各部对抗,都是拼了命的上,只是虽然张飞部队的个人素质都不错,大伙的凝聚力也很高,可是整支部队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是最差的,而且钢猛过头,持久攻击力就差了一些。至于臧霸得部队则是最为正规,行军布阵,两军对垒,都是有章有法,虽然没有关羽的气势旺盛,也没有张飞的勇敢凶猛,可绝对的严谨,却又是远在众人之上。不过这些部队到比不上刘明训练的。刘明训练的部队绝对是按高强度新兵野练来打造的,那真是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再加上刘明得人员几乎都是大侠出身,那一个个的身手,身体素质是远在其他部队之上的。这唯一的结果就是造成了不管是在队列操练,快速行军,整体配合,集团对抗等各个方面,刘明的部队虽然是人数最少,可是成绩却是最好的,弄的刘明心满意足之余,却有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地整合各自训练的部队,一定要让他们的优点都发挥出来,同时吸收其他部队的优点,克服各自的不足。

刘明在这次演练当中唯一的遗憾,同时暗中叫亏得就是,那些好马白买那么多了,这俩多月来,苏双陆续的运来的马匹已经共有540匹了,可是实际当中真正组织起来的骑兵却没这么多,不说那些兵当中有的面对那么高的马匹就心中发怵外,就是骑兵的训练也是一个大问题。不是别人,就说刘明自己学了俩多月的骑术,那还是有马镫的情况下,还是依然只能说是骑在马上,最多现在骑马逃命是没问题了,可是要说是骑马如飞,抡刀挥枪,与人厮杀那是谈也谈不上的。结果十营的部队,到现在连500骑都凑不齐。马匹那是多的去。不过刘明是无论如何也决定要把骑兵练出来,其中最值得欣慰的是,由于刘明部队几乎都是大侠组成,倒是都有一定的骑马经验,就是没骑过的,也是艺高人胆大,再加上有马镫,倒是成了一支全骑兵营。真可说是马上,马下全是要的,把关张等人羡慕得不得了。

演练已经快接近尾声,这时是各部队的将领进行比武对练,关羽,张飞,臧霸手底下的各营营长,互相拚杀者,一个个分外卖力,刘明手底下一个在一旁生着闷气,原来他们在先前的表演中太出色了,关张等人又知道他们大侠出身,身手了得,集体抗议,结果他们被禁赛了。在没有刘明部下的参与下那些营长还不玩了命。只见那刀光闪,映人眼花,枪尖动,惊人胆寒。张飞在一旁看得手痒,不由也想下到场上动手,可是有抹不开脸,去欺负那些营长,胜之不武嘛。可是又知道大哥刘明的马术实在差劲,这关头也不能叫大哥和自己练练,虽然想找机会欺负一下大哥一直是张飞的梦想,可是一想到自己时刻离不开的好酒和刘明那一手的摔跤功夫就立马把那个不现实的梦想抛到一边去了。当下只有罕着脸对关于说道:“二哥,你看儿郎们练得那么热闹,我们哥俩是不是也过上两招,让儿郎们开开眼界。”

关于在一旁拈须微笑道:“怎么?三弟手痒了不成。不过今日是看士兵的演练,你我二人动起手来,恐怕不合适吧?这里还是听大哥的吧。”关羽轻轻的把皮球踢给了刘明。

张飞听得此言,嬉皮笑脸的对刘明说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想在确实是手痒了,你就叫二哥应了我,成不?”

刘明好笑的看着张飞,心说:真拿这个活宝没办法,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过现在确实也差不多了,看看关张二人的比武,却也不错。于是嘱咐道:“现在天色已是不早,你二人比武要注意时间差不多就行了,别太长了,而且要注意安全,要知道刀枪无眼,你二人伤到谁都是不好的,都是至亲骨肉呀。”

张飞连连称是,转头对关羽说道:“二哥,大哥答应了。我们快下去。”接着又低声对关羽说道:“不过大哥也太小心,现在我们有华佗。比武害怕个什么,再说比武不动真的那还有个什么意思。二哥,一会你可千万别听大哥的,一定要用全力呀。”张飞自以为声音很小,可是就他那嗓门,再小的声音,旁人也听得真真的。听得刘明哭笑不得,轻哗了一声:“不许胡闹,快下去吧。要不就收兵回去了。”

张飞连忙打马奔入场中。说道:“别,别。我这不下去了吗。”同时对着场上的人喊道:“儿郎们!散开了!你家三爷要与二哥比武,尔等速速退至一旁,一饱眼福去吧!”

场上众人纷纷让开静待关张二人比武。

第二十九回关羽战张飞

张飞到的场上,把马撒开了,兜了一圈。手中丈八的长矛,舞动如飞,挥洒自由。当场就得了个碰头好,张飞于是更是得意,那精神头也更足了。关羽见张飞在场中卖弄,心中暗自好笑,可是比试较量的心态油然而起,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关羽本就是习武之人,性子又傲,看了张飞的表现又怎能不起争强好胜之心。当下大吼一声:“三弟,小心了,我来也。”说毕,倒拖冷艳锯,促马飞入场中。要说关羽的功夫那可真说得上是马快刀急,尤其是马术那真是太好了。要撂倒现在,赛马比赛排行榜绝对是头几名,那可真是世界级的种子选手。刘明看那关羽,只见他只用双腿夹住马腹,用双膝和脚尖来控制马跑的方向,上身微伏,倒拖大刀,纵马似箭一般的冲了过去,还别说,张飞给关羽选的这匹马还真好,都通人性了,再加上关羽骑术高超,平常训练的好,这一回二者的配合那叫到位,那马跑的快若流星不说,对关羽的一举一动的配合都是全然到位。几百米的距离那马眨眼就到,到的跟前忽的人立而起,那关羽也双脚一蹬马镫,借力站起,屁股离开马鞍,双手一抡冷艳锯,唰的一声,快若闪电的一刀,搂头劈下。这一刀那真是人借马力,马借人威,力若万钧,快若霹雳,刀声未至,刀已到头。真可谓砍山,山开;砍水,水断。刘明看到这一刀,那心腾的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心说:完了,张飞休矣。张口就要大叫小心。可还没等刘明的话出口。那张飞已是脚尖一点飞虎韂,胯下马滴溜打了个璇,张飞双手持矛斜刺里担了开去,只听当啷一声巨响,二人的战马都是蹋蹋的倒退几步。关张二人,相视之下都是哈哈大笑,刘明到这时,心才放了下来。那句话也咽了下去。说的也是,要是等刘明提醒张飞才反应过来,估计张飞也就交待在这了。不过刘明也纳闷,以张飞这直脾气,既然反应过来了,怎么没硬接这一招。可刘明哪知张飞还在一旁暗自庆幸呢,张飞心说:虽然我老张有些鲁莽,可幸亏我老张不是笨蛋,这一刀二哥依然得了势了,人马合一,那得是几个平常二哥的力气,要是硬接,还不把我劈成两半,还是卸一下力好,就这样我老张的手还有点麻。二哥果然不俗,好本领。

张飞笑罢,对关羽说道:“二哥好功夫,你也来接我一枪。”说着圈马急冲而来。人马合一,好似一道黑线刺了过来,恍惚之间马到跟前,丈八的蛇矛隔着老远就刺了过来,待枪尖到了关羽的近前,不知张飞怎么的一抖,那枪尖扑棱棱一下变成了九个,那真是一扎咽喉带两肩,二扎胸膛带两肋,三扎马头带两膝。九个枪尖,齐刷刷的电光火石一般的扎向关羽,刘明的心刚刚放下,又嗖的提回了嗓子眼。可这回是为关羽担忧。要说张飞这一枪虚虚实实,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自是厉害非凡,可最厉害的还是一个字,“快”。快得让你分不清真假,辨不得虚实。这也就是关羽完了,稍差一点的也就是一个字“死”。这关羽不愧是后世的武圣,这把冷艳锯的优势都被他用活了,舞动如飞,好似车轮相仿,宽大的刀头挡住了上头的三枪,粗壮的刀杆拨开了中间的三枪,长大的刀攥挑开了下面的三枪。可是就这样也弄得关羽一阵手忙脚乱,待二人错马分开,关羽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三弟好快的枪。

刘明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心说:你们要是在比下去,你们倒没什么,我可非犯心脏病不可。连忙命左右鸣金,催二人回来。关张二人听得金锣齐鸣,不敢怠慢,齐打马回来。张飞不乐意地说道:“大哥,怎么了?我和二哥刚刚性起,怎么就叫我们回来了?”

刘明正待找个理由,猛然间听到一声鹰啼。心念一转之下说道:“二位贤弟,天色渐晚,杨老还在庄中摆酒等我等归去,你二人武艺不相上下,要分得出输赢,哪怕就是有一日夜的时光也是不够用的,恰好此时有苍鹰盘要,为将之人,讲究的是弓刀石,这弓箭之术也是必不可缺的,不如你二人,以苍鹰为靶,哪一个射了下来,哪他就算胜了,我们也好早归,不要让杨老久候,待到酒宴之上,我们齐与他相贺。”

刘明说完,关张二人都觉有理,尤其是张飞,虽然刚才他闹得最欢,可是其实他刚才和关羽队的两招都是惊险万分,早就尽了一大半的性了,现在又听到刘明提起喝酒,哪还有半点怨言,满怀欣喜地说道:“这只小鸟,肯定是我射下来,待我与各位加个菜。”说罢就摘弓搭箭,欲射苍鹰。

关羽在一旁说道:“三弟休得偷射,那只膺是我的。”说着话也拉弓放箭,直取苍鹰。

这关张二人的箭可以说是同时离弦,齐刷刷的奔向苍鹰,那速度叫快,那准头叫直。众人都认为此鹰必被二人同时射下。可是说来也怪,箭走空中,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长啸,那只膺也是怪异,闻声立即一个盘旋,拔到了高处,待两之箭力尽之时,向下落去的时候,一声长啼,两只鹰爪一探,竟把两只箭抓到了空中,双翅一震,向远处飞去。

张飞大怒道:“可恼,可恨。兀那鸟儿躲过去也就算了,竟还拐跑了爷爷我的箭,真真的可恼,爷爷我就是追到天边也要把你射下来。”言罢,也不与众人商量,拍马追了过去。

那关羽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至此也是觉得脸上大为无光,恼羞成怒之下也跟着张飞追了过去。刘明不放心二人,叫臧霸带队回庄。自己也跟着追了过去。这一追才追出了草原之鹰,才完善了刘明得兵制。

第三十回草原之鹰

张飞打马如飞直追那只鹰,那鹰在天上不紧不慢的飞着,不多时一个急速俯冲下来。张飞在远处看得明白,那鹰飞下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在一个骑马之人的头上打了个盘旋,把那两只箭仍在了那个骑马之人的马前,并翅落在了那人的肩上,张飞这个气呀,感情着鸟还是有人养的,这不是逗我玩吗。张飞促马到了近前,只见那人却是一身异族打扮,刚待开口喝问,没想到张飞的话还没出口,那个异族人却操着一口流利的官话,大声斥责道:“哪里来的歹人竟敢射我家的鹰儿?”那只鹰却也乖巧,此时也凑热闹的叫了两声。

张飞听了那人不客气的说法,又见那只鹰嚣张的样子,肺都气炸了。三爷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待见过。张飞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厮,哪里来的鞑子却在这里狂吠,真是狂妄过头。养只鸟儿,怕人射就不要放出来,用绳套好了脖子,拎着多好。飞至了天上,谁又知是野生的,还是家养的,别说你没在那个鸟儿的头上作了记号,就是做了,又有哪个人看得了他头上有没有记号。不仅如此,你养的鸟儿好没家教。刚刚竟还拐了我的箭,真真的气煞人也。你还不速速的赔礼过来。”

那个异族人一听张飞的喝骂,也是恼怒不已,大声回道:“我本敬你中原人文化之国,礼仪之邦,不想一路走来都是如此看轻我等外族,你这汉子也是如此的粗鲁无理,射我的鹰不说,竟还诬我的鹰偷箭,真是贼喊捉贼,天理何在。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我们草原上的规矩,强者为尊,谁的本事大谁就有理,动手吧。”

张飞听了心中大喜,心说:三爷我没事还惦着找人动手呐,你小子竟主动找三爷动手,真是找死,不过看在你让三爷我活动活动的份上,一会动起手来,饶你一条狗命。张飞心里想的美,可还没等张飞答话,那个异族人已是抡着兵器,促马向张飞打来。

张飞看那异族人使得是一条铜人大槊,有心试试他的力气,看那槊当头砸来也不躲闪,双手横担丈八蛇矛,双脚一蹬马镫,双腿夹稳马腹,嘴中喝了一声:“ 开!”只听“嘡”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碰到了一起,那个大槊弹起了三尺多高,要说那异族人虽然力气比张飞小点,可是也不会差了太多,可张飞有马镫借力,异族人没有呀,结果异族人被这一下硬碰硬震的在马上坐立不稳,要不是此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这一下就得从马上摔下去。张飞在一旁看的机会来了,挺丈八蛇矛就扎。眼见这异族人难逃此劫,只听空中一声鹰啼,张飞只觉得一片阴影向自己扑来,连忙撤矛向天上扫去。只听忽的一声风响,那团阴影转向从张飞身旁掠过,一股劲风吹的张飞面孔生疼。张飞这才有空用目观瞧,那团阴影不是别的,却原来是异族人的那只鹰,这鹰儿早在主人动手之初就飞到了空中,此时看主人危险就飞了下来,用利爪抓张飞的面门,待张飞用矛扫的时候却又飞到了一旁。

这是那异族人也稳住了身形,呼啸一声,与那鹰儿配合这攻向张飞,张飞虽然武艺高强,可是这一边和人打着,一边还得防着鹰从头上偷袭这还真是头一回。张飞这一条丈八蛇矛使开了,上下翻飞,遮前挡后,防上顾下,仿佛车轮似的,密不透风,可就这样也只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弄得张飞手忙脚乱,把个张三爷郁闷的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你这鸟人真不是个英雄,打我不过,竟和着一个扁毛的畜生一起打我,真是可恼。我呸!”

那个异族人脸上一红,也不答话,只是手上的大槊也又急了几分。

俩人一鹰正在这忙活着的时候,关羽已经打马追来,离得远处,就见张飞被一人一鹰围着打,关羽大喝一声:“三弟,休要惊慌,吾来也。”说着话,催着马赶来的同时张弓搭箭,就给那只鹰来了一箭。此时那只鹰正飞腾捕抓着张飞,关羽这一箭又飞得快点,那只鹰躲闪不及,只躲开了身子,却被那箭射中了翅膀,哀鸣一声,斜刺里摔了下去,那个异族人听的鹰儿哀鸣,心中大疼,失声喊道:“黑儿。”

张飞就着他一分神的功夫,一矛把那异族人从马上扫了下来,不得等那异族人起身,丈八蛇矛一探,指在了异族人的咽喉。大吼一声:“别动!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个异族人见落得如此,也不求饶,把头一梗,仰天说道:“事已如此,吾家无话可说,你要杀就杀吧,我是不会孬种的。”说完又双目泪下,扭头喊道:“娘啊!孩儿不孝,不能为您求医治病,更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了。您老保重了。”

刘明和关羽前后脚跑来追张飞,要说刘明骑的那匹马可不次于关张二人的,甚至稍有胜出,那马儿见关张的马都跑到了前面,自是不甘落后,拼命的追赶,只是刘明得骑术实在不如关张二人,以至于落到了后面,到得近前刚赶上听那异族人的感叹。刘明连忙大吼道:“住手,三弟枪下留人。”

张飞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是没扎嘛。大哥你就是不说,我老张也扎不下去啊。别说本来就没多大的仇。就是冲着这个人的武艺和孝心,我老张也不能下狠手呀。”

那异族人挺身坐起,摸了摸脖子,说道:“你们不杀我?”

张飞在一旁说道:“杀你干什么,又不能切开了卖肉。”

刘明在一旁怒斥道:“三弟休的胡言,还不退下。”

张飞摸了摸鼻子,很没面子的退到了一旁。刘明接着问那异族人道:“这位壮士,如何称呼?哪里人士?又是因何于我家三弟动起手来?”

那异族人说道:“某家乃是先匈奴的一枝,匈奴被击溃后并入鲜卑一族,某家拓跋鹰,自幼从师于族内救起的一名老者,只因某家懂得鹰语,又养的一只好鹰“黑儿”,某家的武艺也还算了得,故此草原各族送某家称号为草原之鹰。只因家母重病难医,记得先师在世之时曾言,中原之地,地大物博,人杰辈出,特此携母前来寻医治病,来到中原已是一年有余,遍访名医不得救治,后听得有名医华佗,生死人而肉白骨,现在安喜一带,特此前来求医,没想到你家三弟拿箭射我的黑儿不成,竟还说我的黑儿偷箭,言语不顺,动起手来,也是我求医不顺,心情暴躁,以遭此辱,怨不得他人。先前我如有言语适当的地方还请包含,今日众位活命之恩,来日某家必当报还,今日老母还在病中,尚在客栈中安息,我就不久留了,告辞了。”说完,就要失礼告辞。

刘明老脸一红,心说:敢情还怨自己,是自己让关张二人射的,可我那知道这鹰是人养的。

这边刘明还没说出话来,那边张飞可受不得了,张飞这人吃软不吃硬。又是的直肠人。听那异族人服了软,认了错,张飞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大声说道:“拓跋鹰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是俺老张射你的鸟儿在先,而且刚才俺老张也是鲁莽了,我给你道歉了。”说完施礼,接着又说道:“你不是要找华佗吗。那就别瞎溜了。华佗就在我们庄上,要说着老儿的医术,那真是没得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病,那都是手到病除,现在华佗在我大哥的手下供事,给你老娘看病,还不是我大哥的一句话。”

那拓跋鹰听了,倒头就拜在刘明脚下,诚恳地说道:“我拓跋鹰在携母治病出来之前,就在我家大神面前发过誓,谁能救得我母,我必将生死相报,今日这位大爷,如能救的我的母亲,我拓跋鹰原拜入大爷门下,以效死力。”拓跋鹰说完,连连顿首。拓跋鹰精明过人,心中暗想:看这些人穿戴肯定是家趁人值。自己是没什么能让人看的上眼的东西了,再说了自己也没钱呀,要是有也不至于让母亲呆在客栈里,自己却出来打猎换钱。仔细想来自己也就只有一身本领还算过得去,还能让人动心。再说刚才和自己动手的他家三弟本领非凡,可是被这人训的一点脾气没有,可见此人是有大本领的人,跟了他也不辱没自己,自己也算是找到一个好饭辙了。

刘明连忙用手扶起拓跋鹰,刚要说点什么,只觉得脚下地动山摇,远处马声咆哮,一彪人马飞驰而来。

第三十一回空兵

众人听得人马沸腾之声都是大为惊奇,尤其是刘明等人更是奇怪。这是自己的地盘呀。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马经过。大伙也顾不上絮叨了,各自上马持兵器,观看来的是哪支部队。

只见远处尘土飞腾,不多时人马以来至切近。刘明等人一看之下才放下心来,原来非是旁人,却是臧霸领刘明得骑兵营到了。刘明看后,问臧霸道:“宣高,不是让你领人回庄的吗?因何领人来到此地?”

臧霸在马上一抱拳说道:“庄主,我已命各营营长代人回庄,因见三位庄主孤身外出,恐出意外,特领庄主的亲兵骑兵营赶来以供差遣。”

刘明听了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扭头对拓跋鹰说道:“拓跋鹰,你看我的部队如何?”闪目之下,却见拓跋鹰已是不在马背上,刘明连忙四处巡视,急声说道:“拓跋鹰你在那里?”

刘明马后传来了拓跋鹰的声音:“庄主,我在这。”

刘明调转马头,才看见拓跋鹰正在给一只鹰上药。原来拓跋鹰见来的是刘明得人马,心中悬念黑儿的伤势,趁这个功夫给黑儿去箭治伤。刘明见如此情景,歉意地说:“这只鹰的伤势如何?不行的话,回庄让华佗华老先生给你看看,保证跟没挨过射一样。”

“不用了,庄主。黑儿只是射伤了翅膀,把箭取下来,上点药,就没多大的事了。不过我娘的病,还是要麻烦华老先生给看看。”拓跋鹰恭声答道。

“这是自然。不知你老娘现在何处?我们一同前去把伯母接来庄上,为伯母看病。”刘明亲切的说道。

拓跋鹰感激地说:“我娘现在安喜客栈,不敢有劳庄主费心,小的我自己把老娘接来就可。”

“哪里话来,当然是你我一同去接。”刘明对拓跋鹰说完,又转头对臧霸说道:“此人名叫拓跋鹰,乃是草原的英雄,现已加入我们虎啸山庄,拓跋鹰的老娘病重,现在安喜客栈。我要前去接她的母亲来山庄,你先回去告送杨老准备迎接的酒宴,同时请华翁准备治病救人。至于人马你都带回去,只留十人听后差谴即可,你也不要再跟来了。”

臧霸点头领命,留下十人,带人走了。

刘明和关羽,张飞带着10个人陪拓跋鹰去接她的母亲。一路上有聊起了,拓跋鹰的黑儿和刘明骑兵。刘明等三兄弟对黑儿都是赞不绝口,尤其是张飞,别看刚才跟那只鹰打得厉害,恨不得立马把它掐死。可现在那个爱呀,老是逗那只鹰,不过那鹰到有些性格,懒得答辞张飞,看着拓跋鹰的面子倒是没有叼张飞。拓跋鹰被三兄弟捎到了痒处,垮得都快找不到北了,自傲地说:“小人养鹰多年,深知鹰的习性,塞外虽多养鹰之人,但我的黑儿是最好的。当年我族被鲜卑大族追杀,我这黑儿飞到天空于我示警,我族分清了他们的虚实部署,避实就虚,狠狠地把他们教训一顿,使得他们不敢欺凌于我族。”

“哦,黑儿还能侦察敌情?”刘明惊讶得道。

“这是当然。”拓跋鹰傲然的答道。

这一下刘明可来了兴趣,连忙接着问道:“能两地传信吗?”

“没问题!比鸽子强多了,又快,还不怕被别的鹰吃。”拓跋鹰自得的补充道。

刘明这一下可是兴奋极了,身为一个曾在21世纪当过兵的刘明来说,自然十分晓得清楚敌情的重要性。要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千古流传可不是闹假的。何况这鹰还能传递信息。记得当兵时,政委给自己讲古时就分析过,为什么在古代一个国家不可能无限大。其中一个根本原因就是信息传递的不灵。试想一下,一匹快马跑一个月才能传递的消息,还得再跑一个月才能传回去,那真是有什么事都耽误了,更别说山高皇帝远,别有野心之人搞分裂,意图谋反了。尤其是自己老担心黄巾起义打过来,这要是多有几只这样的鹰,自己还不就拿分了。

旁边的张飞看刘明半晌无语,知道自己大哥的脑子又溜号了。咳,这个大哥那都好,就是爱说着说着就想别的去了,不过,嘿嘿,想得到都是好咚咚。这回大哥和拓跋鹰聊着黑儿走神,大哥又想到什么呢?张飞和关羽对看一眼,二人明白大哥想的肯定和黑儿有关,隐约之中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只觉得很重要,而且肯定和战争有关。张飞实在忍不住了,推了一下刘明道:“大哥想什么呢?快跟我们说说,让我们知道知道。”

刘明从美梦中醒来,也顾不上理张飞,迫切的跟拓跋鹰说道:“你那鹰儿,可否大量的养殖训练?”

拓跋鹰愣愣的说:“大量的养?那可不易,不说训练鹰的人少,而且鹰要打小训练。就单说这鹰的饭量,也不是常人供得起的。我的黑儿就差点把我吃垮了。要知道鹰都是吃肉的,吃不得素,在草原那会儿还好,养熟了,放出去自己就能猎食,可你们这中原之地遍地都种庄稼,鹰放出去吃什么,要是买肉吃,那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刘明还没答话,张飞在一旁哈哈笑道:“鹰吃肉这种小问题绝对不成问题。要是你的鹰能吃肉,那可是帮了我大哥的大忙了。我大哥庄里养的兔子,也不知怎么得那么能下,一茬一茬没完没了。那兔毛产的多到还好办,我们庄里有个叫马均改良了织布机,他看我大哥做的水车打水,大受启发,也利用水车把织布机连起来,一个人能看三十台织布机,织出的布哪叫多,把兔毛逢到里面,防寒一流,卖得那叫火。可是为了控制兔子的数量,不得使他泛滥成灾,杀的兔子那是堆积如山,养鹰好,正好叫鹰吃兔子肉。”那张飞听刘明惦着养鹰,高兴坏了,这大哥真对自己的心,看自己喜欢鹰,就要大量的养,真好。张飞这边高兴的说了一大堆话。

刘明在旁边也补充道:“养鹰人也好说,我这里人有的是,你可以教嘛?至于鹰从小养,也不成问题,反正我也不急,可以慢慢得来。”

拓跋鹰只得点头应允了。就这样刘明的高空侦察兵诞生了。

到了聊起刘明的骑兵,拓跋鹰撇了撇嘴说出一番话,让刘明受益匪浅。

第三十二回突骑兵和强骑兵

却说拓跋鹰撇了撇嘴,对刘明说道:“庄主不知道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刘明讶然道:“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你都说来听听。”

拓跋鹰说道:“假话就是庄主的骑兵确实是一只劲旅,天下无出其右者。”

刘明在一旁听了十分高兴,心说:这假话如此吹捧自己的骑兵,就算有些水份,那也可以说的上是不错的了。满心欢喜地问道:“那真话又怎么样呢?”

拓跋鹰接着说道:“这真话就是庄主的骑兵虽然装备精良,骑兵一个个也是孔武有力,可是这骑术和配合就差了许多,如果和我的族人拼杀只要100人就足以全歼他们,庄主的这些骑兵不过是我的族人的箭靶子而已。”

刘明听得目瞪口呆,关张二人在一旁也听得愤愤不平,可细思之下又觉有理。各人都不禁沉思起来。

路上无话,众人很快的接拓跋鹰的老娘回到庄中。庄里杨军等人早就准备好了酒宴为拓跋鹰接风,华佗也为拓跋鹰的老娘作了医治。拓跋鹰就算是在刘明这里正是安置下来。

不几日拓跋鹰老娘的病已治好,此时拓跋鹰已是和众人融成一片,不分彼此。这其中就要说一下蒋方的功劳了,这蒋方自打刘明默许了大侠们开宗立派,那是异常的活跃。要说起整个虎啸山庄最能忽悠的就数蒋方了。杨军是脑子快,办事周详,可要是说起,说话的亲和力,感染力,煽动力,那可就差的远了。至于厚德这些方面还成,可要是比到创造性和远景展望那可就万万不如了。刘明心底里就评价过蒋方,此人要是在现代绝对是一个传销队伍中的超高级讲师。尤其是杨军让蒋方帮华佗成立医学院,药圣宗以来这一下就让蒋方从私营转官办了,这蒋方是竭尽全力的忙乎,而且把华佗忽悠的神魂颠倒,让华佗觉得自己可找到人生的奋斗目标了,临老到有了动力,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感动之下竟让华佗把蒋方封为了药圣宗副宗主,而且看蒋方是练武的,武艺还十分低下就把自己创的一套华佗五禽戏传给了蒋方。当时华佗传艺时还把虎啸山庄的人都震了一下,没想到华佗医术了得,功夫还这么好,当时就有人试了试华佗,还别说还真没人是个。当然关羽,张飞这些马上的将军都没动手,一个是在地上比划,没跟能胜得了华佗。二是就算胜得了,和那么大岁数的动手,他们也不好意思。这整个是胜之不武,败之有愧。至于刘明干脆就藏拙了,刘明看的分明那华佗的一举一动绝对是宗师级的。自己绝对不是对手,自己现在好歹是个庄主了,而且还挂了个主薄的名,虽说自己没去打理过,只是叫厚德代为张罗,可毕竟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了,还是给自己留点面子的好。自此华佗威震虎啸山庄,这蒋方尝到了好处自是乐此不疲,本来就是没好处蒋方还好这一口呢,这一会歪了,整个人魔症了,多万看了人都是开宗立派的事。只要对方但凡有点本领,蒋方就绝对的会窜道个没完。结果导致拓跋鹰到来,让蒋方大为高兴,这回可有个新人让自己说了,而且这个拓跋鹰还是有独门玩意的,庄主还让他教一帮人一块养鹰,自己绝对不能放过。卖了力的和拓跋鹰套近乎,描绘跟着刘明和开宗立派美好前景,以及所作这一切的远大的,伟大的意义和对后世的深远影响,自己的美名如何的被万世传颂。还别说,这拓跋鹰还真掉蒋方的沟里去了。拓跋鹰本是草原民族,族内的人都是纯朴,豪放,来到中原又因为没钱,饱受世人的白眼,碰到蒋方这一个那么热情的主,哪还有不中套的。成立神鹰宗不说,又见刘明这里人人都丰衣足食,小日子过得那叫红火,想到自己塞外的族人一个个穷苦交加,不仅要与老天爷争粮食,还要饱受鲜卑大族的欺压。心酸之下又感刘明的厚待和知遇之恩,欲思为刘明效力,也为自己找些帮手,遂向刘明请示,要回塞外迁全族来投刘明,告送刘明只要管好他们族人的衣食,他们全族愿为刘明效力,而且他们全族的青壮都是最好的战士,都是骑兵,而且他们的老弱,妇孺也能开荒种地。当然如果刘明能给他们点土地就更好。刘明听了自是大喜过望,当下就说了虽然土地不好给拓跋鹰族人购置,自己的土地也不算多吗。可是保证他们全族的衣食绝对没问题。刘明跟拓跋鹰讲道现在庄里给刘明打工的各作坊的人,虽然也没土地可是一个个不是比那些种地的强多了。拓跋鹰一想联系自己这些日子看见的,果然是这个理。也就兴高采烈的回族了。而且还真把全族的人都带来了,要说拓跋鹰回去的也真是及时,感情拓跋鹰一族的世仇吞并了几个小部族又恢复了元气,大举的追杀拓跋鹰一族,拓跋鹰要是再回去晚了,他这一族不是被灭了,就是被吞并了。现在拓跋鹰这一回去,把情况和族长及族内的长老一说,当下二者一拍即合。举族就迁了过来。到了之后,刘明是盛情招待,为个人都作了安排。让他们能安心的过日子。最后从全族的500青壮中选了一营的骑兵,每人披轻甲,携强弓,跨弯刀,配二马。组成了一支以骑射为主的骑兵队伍,杨军帮着命名为突骑兵。同时请他们族内的长者帮着训练刘明骑兵部队的骑术和作战配合。这刘明的第一支骑兵队伍全是江湖上的大侠组成人人都披钢甲,提长矛,跨砍刀。连马也使全身披挂。整个就是一个个活动的钢铁堡垒,要不是刘明给他们配的马都是好马,还真驮不动。杨军帮着命名为强骑兵,并赞道这些骑兵打起仗来绝对的势不可挡。刘明心力加了一句:嘿嘿,你不知道吧,后世校旱里还有管这叫铁浮屠的呢。

自此,刘明的九营重步兵,一营的突骑兵和一营的强骑兵在刘明和关张等人的训练下,逐渐的兵强马壮起来,也越来越有精兵的意思了。准备着黄巾起义的到来。

第三十三回岁在甲子

却说这一日,刘明正在偷得片刻清闲,忽然杨军找上门来,惊喜地对刘明说道:“庄主真神人也。真是料事如神,这天下果然要乱了。”

刘明被杨军说的摸不着头脑,纳闷地问道:“杨老,我又料对什么了?再说了天下要是大乱,你高兴个什么?应该担忧呀。”

杨军被刘明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唯恐不乱的意思。又想到刘明的仁爱之心,连忙收敛了心情,正色向刘明回道:“禀庄主,刚才是小老儿失态了。我刚才只是因为先前庄主让人密切关注黄巾教的动向,现在果然证实他们确有不轨之心,一时感叹庄主的先见之明,情不自禁矣。”

刘明一听是黄巾教的事,也没心情和杨军瞎扯了,记得确实是自己让他们注意黄巾教的动向,一有任何消息都要马上通知自己。刘明连忙问杨军:“哦,有什么消息,杨老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嗯,自打庄主命人监视黄巾动向以来,我们暗组的成员和部分营销部的成员都不敢小看此事,只是黄巾三十六方大势已成,无法打入黄巾的高层,得不到什么机密信息。结果直到如今因为今年正月疫气流行,黄巾教又大肆招收徒众,并谣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还叫门人徒众各以白土,书‘甲子 ’二字于家中大门上。这才暴露出黄巾教的贼子野心。这消息传回来,又怎能不叫我佩服庄主的真知灼见,先知先觉呢。”杨军在这里摇头晃脑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夸着刘明的远见。可刘明在这时早就陷入了自我世界,嘴里不断的叨咕:“岁在甲子,岁在甲子。那就是作乱在即了,甲子是那一年?”刘明冷不丁地问道。

“甲子就是今年呀。”杨军在一旁奇怪的回道。心里还琢么:庄主这是怎么了,嘴里叨咕什么,不是早就知道黄巾教要做反的吗。这句话很明显是约定起的日子,有什么好叨咕的。而且今年是甲子年,庄主难道还不知道吗?

还别说刘明真不知道这是甲子年,现代那会儿都用公元纪年,象古代的以天干记年,以年号纪年,刘明一时半会还真搞不清楚。而且刘明虽然知道黄巾早晚要反。可心里毕竟贪图这些日来的安逸,心里盼着黄巾起义是越晚越好,最好因为自己的到来,解决了一部分灾民的安危,黄巾教就不起义了,可没想到自己刚来古代不到两年,这黄巾教还是要起义了,而且还是马上就要起义了,难免有些慌乱。不过刘明毕竟军人出身,马上就安稳下来。同时立马想到:黄巾教的老巢在巨鹿郡,而厚德现在正在信都为自己打理主薄的事物,这两地的距离非远,要是黄巾开始杀官造反,别把厚德也陷里面去。连忙吩咐杨军:“快,杨老赶快派人叫厚德回来,别叫人造反时把它也给干掉了。”

杨军心中感动,多好的主公,随时想到的都是自己这些人的安危。连忙点头应允,自去安排人手叫回厚德。

这里暂时放下刘明忧心厚德安全,先说一下此时的天下大事。

自桓帝继位以来禁锢善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继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有宦官曹节等弄权,窦武、陈蕃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中涓自此愈横。而同时这几年来,天下各地,灾情不断。各方百姓流离失所,对朝廷不满之声是怨声载道。那张角兄弟三人逢此良机,苦心经营多年;上交官府,重金结纳中涓封谞,以为内应,下收流民,广散米粮,招收门徒,啸聚一方;把个黄巾教经营的是有声有色。张角曾和其俩个兄弟言道‘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以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遂一面私造黄旗,约期举事;一面使弟子唐周,驰书报封谞,令其内外联合共谋。不想那唐周有的几分忠义,恐但叛逆之名;又有几分灼见,料得此时汉室根基尚稳,张角此时谋事必败,不愿与张角同遭覆灭,又有几分贪图丰厚的奖赏,于是唐周乃径自持书赴省中告变。帝闻讯,召大将军何进急擒洛阳的黄巾匪首马元义,斩之;次收封谞等一干人等下狱。受此案牵连着不知凡几,凡家中有一人信黄巾者,满门斩之。可谓‘东都流血夜’。事后又急遣使者密告翼州刺史捉拿张角等人归案,不想张角毕竟苦心经营多年,闻知事露,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申言于众曰:“今汉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张角举兵后斩翼州刺史夺取翼州,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众黄巾徒众也是因听到洛阳凡一人信黄巾者,满门斩之。这才真是反也得死,不反也得死,还不如反了,出一出对朝廷的怨气,临死落个本钱;万一造反成功,还可谋个出身。这也是不得不反。一时之间青、幽、徐、翼、荆、扬、兖、豫,八州共反,贼势浩大。

此时再说刘明,派出去叫厚德返回的人还没有回信,却又接到了飞鸽传书,言及张角已反。这鸽子本是因拓跋鹰调教的苍鹰,带于城市之间过于咋眼,才因地适宜的培养出来的,不想此时却立了大功。刘明赶忙召集众人议事,刘明本以为众人闻此事都回忧心忡忡,不想大伙知道后都一个个的磨拳搓掌,兴奋莫名,意图大干一番,叫嚷着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弄得刘明纳闷非常,难道古人就真的那么好斗吗?

会后决定,虎啸山庄的安喜本院和涿郡的分院都暂时收缩人马,依庄园自保,伺机起事,共灭黄巾。先前步骤还以加紧备战,窥视黄巾动向为主。

转过天来,厚德已逃了回来,原来厚德替刘明打理主薄一职,交友广泛,早就觉得风声不对,未等刘明召唤就跑了回来,不过也因此逃过一劫。据悉厚德刚走,翼州刺史就被杀了,翼州大小官员除了早就投靠黄巾的,一律都被黄巾教徒杀死。同时厚德还带回了一个消息,就是黄巾教在安喜附近的一个渠帅,因恨虎啸山庄曾经驱赶黄巾教徒,并广施仁义,造成他的徒众短少,以至不能在黄巾教内部谋的高位,遂上书张角说虎啸山庄钱粮广多,愿领一支人马取之,以供天公将军,军用。张角已然同意。刘明等人闻讯加紧了戒备。

不一二日,庄丁来报,有一支黄巾贼众向山庄奔来,以至庄外四十里。

第三十四回刘明说理

刘明听得来报,心中振奋,忙问到:“客来了多少人马?速速详细报来。”

那庄丁得令说道:“禀庄主,黄巾贼子,来人不过两千余人,装备不整,队列不齐,散漫之极,我等可一击而破之。”言下之意,对黄巾人马大为的瞧不起。

刘明听后皱了皱眉,不悦的责备道:“猛虎搏兔,尚用全力。两军对垒,岂可小瞧敌人要知道战场上的每一个疏忽,付出的都是尔等士兵的生命,尔等又岂可不爱惜自己。”

那庄丁连忙跪下请罪,刘明摆手让他下去,召集众人迎战黄巾。那庄丁此后满怀激情地把刘明关心士兵生命的话,广为传播,让所有刘明的部属都衷心的追随刘明不表。单说刘明召集众人诉说黄巾已到,众人听黄巾不过来了两千多的人马,而且还装备不整,一个个都是要领一哨人马击溃黄巾贼众,立一首功。

其中只有杨军思维最为细密,连声说道:“不可,不可。”

众人都是一愣,其中厚德和杨军的关系不错,地位也是相当,也就不见外的立马问道:“杨老,怎么个不可法?黄巾不过才来了两千多号人,以我们的实力,一击而溃,轻而易举之至。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杨军摇首道:“此言缪矣#轰然黄巾贼众,来打我山庄不过两千多号人马,我军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溃他们,可是黄巾贼子杀官造反,现已夺取翼州首府,同时八州响应,各地都是攻城略地,可谓是声势浩大,非是我虎啸山庄弹丸之地可以扑灭的,我们如过于暴露实力,引来黄巾党羽的全力厮杀,此谓不智矣。我们现时应该固守,自保即可,待朝廷发大军剿灭黄巾之时,我们伺机配合,建功立业,犹未晚也。”

杨军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是点头不已。确实,乱世之中,在敌人势大之时,保存实力方为上策。不过张飞等一干猛将虽也认同杨军的道理,可这明明能轻易胜之的仗,却要保存实力的打,着实让这帮猛男憋了一肚子的火。

计策已定,刘明让杨军等人帅大军在庄内压阵。只带领了关张二人和三营的重步兵出战黄巾贼。刘明的队伍出庄五里,摆开了阵势,那一营营,一连连,一组组,各按序列,站好了方位,虽只是一千多号人,可是队列整齐,盔甲明亮,刀光晃眼,而且这些部曲这一年多来,除了吃饱了睡,就是锻炼身体,严格操练,那体格可和一年多前是大为的不一样了。一个个都是肌肉努努的,眼睛鼓鼓的,再配上这身装备往那一站,真是千丈的煞气,百步的威风。

队伍列不多时,一堆人松松垮垮地跑了过来。对,是一堆人,而不是一队人!只见这些来人既无队形,也无队列,一群人簇拥在一起,乱糟糟地跑了过来,而且身上也无甲胄,只是在头上胡乱裹了一块黄巾,手中拿的家伙更是千奇百怪,拿什么的都有,就是拿正规刀抢的少。这哪里是兵,整个还是一群难民!

这群人跑到近前,也不列开阵势,纷纷聚在一起喘着粗气。为首一人走到两军中央,冲这刘明大声喊道:“刘大庄主,您老人家乐善好施,钱粮广多,我家将军闻得您的大名,特命小的前来借粮,您的粮食给个几万石,您的黄金给个几万两也就得了。如若不然,可别怪小的不讲情面,您也看见了,我身后这一大帮人可不是吃素的。”

左右有人报于刘明得知,此人姓黄,只因打铁出身,力气大,使得一柄大锤,故大伙都管他叫黄大锤,也曾在刘明的粥场混过饭吃,只是为人好勇斗狠,好逸恶劳,又皮赖成性,故庄里收留不得,没想到他竟投了黄巾去了。刘明听得分明,向左右看了一眼,见关羽,张飞看了如此对手都是斗志全无的样子,于是催马向前,手指黄大锤大声喝道:“来人可是黄大锤?”

黄大锤大喜,兴高采烈的说道:“正是我,感情庄主还知道我的贱名。”

“嘟!大胆的匪寇黄大锤,你这个无德之人。你可还记得在你饥寒之时,来我庄上饱食活命。今日你能站在这里,不思我的活命之恩,竟狂言借几万石的粮食,这哪里是借,分明是抢!你的良心何在?”刘明说道这里见黄大锤面露愧色,低头不语。刘明又冲着黄大锤身后的人大声言道:“尔等也是附近的乡民,就是没受过我虎啸山庄的恩惠,也应听过我虎啸山庄的仁义之名,尔等叛逆已是大逆不道,今又扰我仁义之地,如我虎啸山庄被尔等覆灭,那又叫依附我虎啸山庄而活的,与尔等同样可怜的无家之人如何活命?尔等于情何忍?于心何安?”刘明这些话说得是声情并茂,感人肺腑,不愧是和杨军练了快两年的嘴皮子。

这些黄巾军听完刘明的话语,全无斗志(本来就没斗志^_^)。不住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话语声也越来越大。好半天,张飞等得都快睡着时,那些黄巾推举出一些人来到刘明马前,跪倒哭诉道:“刘大庄主,非是我等存心为恶,只是因为先前不明,加入了黄巾教,今黄巾造反,朝廷下令,凡家有一人信黄巾者,满门抄斩。洛阳平乱之时,血流成河,我等也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反,如庄主能够收留我等,保得我等活命,我等情愿归顺庄主,为庄主效犬马之力,万死不辞。”

刘明等人听了都是大吃一惊!怎么着,就说了几句话,这些人就惦着投降了。刘明大喜过望,连忙允了。安排投降的黄巾士兵入籍,分散开来,迁往涿郡的的庄园,融入自己的庄丁之中。把那些不愿投降的叫黄大锤带了回去。

要说起来,也难怪会如此容易。这些黄巾士兵多是本地之人,就是没受过刘明的恩惠,也听过刘明的盛名,自是难起争斗之心。再加上他们虽是两千多人,可那些人也都不是傻子,看得出刘明得人个个都是好样的,拿的家伙也都是真家伙,看看人家的盔甲和大刀,再看看自己这身板儿,这身皮和棒子,那输赢不是明摆着嘛。所以自然是活命第一,投降万岁。呼拉一下子就都降了。

不表刘明这里收拾降兵,却说黄大锤带了两千多号人去打刘明,只带了二三百人灰溜溜的回来,有一千五六降了刘明,还有二三百人趁乱跑了。把那个渠帅气的暴跳如雷,把黄大锤臭骂一顿,合着我这是给虎啸山庄送人去了。骂罢,发誓明日定要亲带本渠人马灭了虎啸山庄!

第三十五回张飞怒喝

转过天来,刘明等人正在讨论黄巾事宜。探马来报,又有黄巾人马杀向庄来。刘明等人想起昨日情景,相视而笑。刘明笑罢问道:“此回黄巾又来了多少人马?”

探马回到:“有八千人左右,军纪军行却是于昨日无二。”

各人听后各自思量,虽然对方素质还是与昨日一般,可者人数毕竟上去了,八千左右,那也是小一万人了,自己这些人能不能挡住呢?

还是杨军说道:“庄主,黄巾贼势浩大,不如还是以昨日的人马迎战,如不敌时,再退入庄内,我率大队人马接应,到时再依庄墙抵御黄巾。”

众人听了皆以为然。依策而行,还是杨军和臧霸率大队人马,隐于庄内,刘明和关羽,张飞领三营的兵马迎战黄巾。

却说刘明队依旧于庄外五里列开阵型,等候黄巾的到来。不多时,黄巾的人马来到刘明阵前。还不错,这回的黄巾队伍比上次整齐了些,到的阵前也知道前列开队形了,不过若非刘明等不愿过分暴露实力,造成与黄巾的死怨和报复,又岂能让他们在阵前从容立阵。早就可以把黄巾贼们一击而溃。而且这些黄巾教徒的装备还是和上次的那些差不多,依然是盔甲不整,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缺少刀枪,根本就没几件。看起来黄巾起义,虽四方百姓从者甚多,可是却也造成了黄巾军装备的严重不足。这些人的打扮和刘明的部队一笔,是根本没法比。其实刘明不知道的是,不要说是黄巾军,就是正规军的装备,也没有能和刘明部队相比的!要知道刘明这些部队都是全身甲,全部由轻钢打造,不仅是分量上要比一般的铁甲轻上许多,就是坚硬度和防护性更胜上几分。而此时的正规军也不过是皮甲,号衣居多,能有上一身铁甲的都是将校一级的军官。谁又象刘明这样,连一个小兵的盔甲都赛过他人的一员上将的装备,谁也没那么多的钱去买,而且就算是想买也买不到。谁也没象刘明这样大炼钢铁,那钢铁都是成百上千斤的练出来;平常能买到一些上好的镔铁,也就是好钢,那就很不错了。这些镔铁买回来也是打造上好的兵刃居多,打盔甲的少。再说了此时的各方将领,谁又会关心小兵的死活,这些小兵都是炮灰,死了再找就是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吗: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保护好将领就行了,小兵管他死活。这也就造成刘明军队从体制上就和其他的军队的不同,再加上刘明军队的特色:把政治思想教育做到连一级。这也就从根本造成刘明的军队就是刘明的,即使是将领叛变也拉不走队伍,只能是孤身潜逃。

话说回来,黄巾众人大概其的列好队伍,那个渠帅离众而出,不错这个渠帅比那个黄大锤强,至少骑上了一匹马,虽然不是什么好马,只是一匹驽马,可毕竟显出和一般的黄巾不同来了。这个渠帅道得两军阵前破口大骂:“好你个虎啸山庄,先前驱赶我黄巾教徒,阻止我们招收门徒,传播天道。现在又拒绝为天公将军的伟大事业贡献力量,不顺天从正不说,竟还敢魅惑我黄巾教中意志不坚定的分子叛乱,太也得不把我黄巾教放到眼里,今日我率本部渠众来此,识相得,你就速速献上粮草,金银,束手到我马前受死,还可保全你一庄老小地安全,如若不然,我大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到时踏破你庄如齑粉一般。”

。蝴的话音刚落,早惹恼了一位英雄好汉,也不待刘明答话,飞马就蹿了上来。谁呀?还能有谁。当然是张飞,张三爷了。这张飞一个是真听这个渠帅的话不入耳,另一个是看刘明有上前答话的意思,张飞心想:诶,大哥你可不能上去。你说话厉害我们可都知道,昨天就那么得不得几句,那仗就赢了;两千多号人,愣是降了一千五百多号!我老张算是彻底的服了。今天这场面,虽然这帮人有八千多号,可是估计大哥你也就多嘀咕一会儿,这帮人也就满完了。那我们这帮成什么了,难不成还真成了看戏的不成?不行!绝对不能让大哥张嘴,怎么着,我老张也得露一把脸儿。张飞这急脾气,想到这,那还忍得了,自是不给刘明说话的机会,飞马就上去了,打马奔向那个渠帅,连通名问姓都懒得理他,只是远远的就喊了一声:“狂徒休得多言,待你家三爷取你得狗命。拿命来!”要说这张飞的马有多快,那真是话到,马到,人也到;加上张飞这丈八蛇矛也长了点,离着两丈来远,张飞是抖矛就刺。那个渠帅也衰点,刚刚骂完,痛快了点嘴,正在那里得意洋洋,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炸雷,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张飞的矛就到了,也来不及反应,噗的一声就被张飞扎了个透心凉。最可悲的就是临死也没说出自己的姓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到了阎王爷那里也是一个糊涂鬼。

张飞一矛刺死那个渠帅,随手把他挑飞在半空,摔落于尘埃。立马于两军阵前,厉声吼道:“我乃燕人张翼德也!你们那个不服?速速来与我决一死战!”言罢厉吼不断。要说此时张飞的打扮也是太已得吓人,一身刘明骑兵的标准装备,只不过是量身为张飞打造,更为华丽生动。只见张飞头盔上两个犄角扭曲着,怒指苍天,那头盔上还有着覆面甲,是个恶鬼的造型,只露了一双环眼,一张阔口;一身玄甲,乌黑发亮,而且张飞本就粗壮威猛,又骑了一匹同样高大威猛的黑马,再加上此时张飞暴吼如雷。真好似地域的魔王降临一般。这帮黄巾本就是灾民出身,刚放下锄头没几天。不对!有的现在还没放下锄头呢。而且主帅又已阵亡,军中无有主事之人,此时被张飞一吼都是心慌意乱,没有一个敢上前答言的;胆小的更是心怦怦地跳个直响,抖作了一团。

欲知哪个敢战张飞,且看下回

第三十六回狠狠地打之书房定策

张飞厉吼多时,见黄巾人等也没一个上前搭话的,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心中更是恼怒,难不成爷爷竟是给你等耍猴的不成。催马上前十几步,再次大声吼道:“燕人张翼德在此#涵敢来决死战?”

这回张飞一吼不要紧,前排几个胆小的本来就心跳过速,估计心脏可能也有毛病,被张飞猛然冲过来,大吼一声,竟齐整整的哀鸣一声,倒地死了。这一下可就炸了营了,靠后的是扭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魔王呀!鬼呀!”那些在中间的和靠前的,不敢跑,怕张飞追上,都纷纷跪地叩头,齐声喊道:“大王饶命呀!大王饶命呀!”

这回轮到刘明等人发愣了,上回刘明好歹还说了半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才收了一千五百多号人;可这回到简单了,只是张飞吼了两声,就降了六千多人,跑了一千多人,这仗就又莫明其妙的胜了。

按下刘明收押,安置降俘不表。却说跑回去的一千多人,到的营里诉说张飞得可怕,弄得黄巾大营是人心惶惶,把个前锋副将邓茂气个不得了,自己成师以来,尚未建功立业,就在这么一个弹丸之地,损失了一个渠帅,还折了一万的人马,明日定当兴全营之兵,平了那个虎啸山庄,否则难除心头之恨。

次日,邓茂点起全营上下人马,气势汹汹的杀向虎啸山庄。

再说这刘明自大胜归来,全庄上下都是欢声沸腾,只有刘明和杨军相视一眼,无奈的摇头苦笑。二人避开欢庆的众人,来到刘明的书房,关上门,互相长叹一声,“咳!”这算完了,计划全被打乱了。

杨军叹息一声,低声对刘明言道:“千算,万算,没算到黄巾这群乌合之众,这么的不禁打。我们还是保留实力了,可这帮黄巾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败了,如此一来,黄巾输得不清不楚,同时又损失惨重,颜面丧尽,必会含恨报复,到时必会兴大兵来犯,就算我们再能打赢,到那时我们与黄巾必成势不两立之局。如若黄巾倾全军之力来打我虎啸山庄,虽说我虎啸山庄兵精将猛,可架不住蚁多咬死象,狼多吃了虎。再说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以虎啸山庄弹丸之地,独木对抗整个黄巾,殊为不智!可事以至此,如之奈何?”言罢,叹息不已。

刘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与杨军躲到此处,互相叹息,共想办法,可没想到,杨军是分析得清清楚楚,与自己想的不谋而合,可是最后竟也与自己一样,愣是没什么好办法。刘明不由得长叹一声,无话可说。

可是,刘明的长叹刚落,书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一人闯了进来,大声问道:“大哥!今日我们大胜黄巾贼子,你不与我们同乐,却与杨老躲到此处,长吁短叹,是何道理?”原来闯进的来人,非是别人,正是张飞,张三爷。这张飞,今日大胜,出尽了风头;众人都是对他夸耀,称赞不已,他与关羽,臧霸等人饮酒同乐多时,不见了大哥刘明的去向,遂牵着二哥关羽同来寻找刘明。待到的刘明书房门外,听得里面刘明长叹,张飞心中着急,怕有什么事情发生,故也不等关羽,更顾不上敲门,直接就闯了进来,更是直接就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时关羽也迈步走了进来,见屋内刘明和杨军嘛事儿没有,随手关上书房门,温言责备道:“三弟,过于鲁莽了。大哥和杨老在书房内必是商量大事,你怎可胡乱闯了进来,惊扰了大哥。”

刘明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我只是见你们今日兴致高涨,不愿扫了你们的兴头,才与杨老在僻静处商议如何应付黄巾?”

关羽闻言,不悦地道:“兄长,我们三人结拜,骨肉一般,如何可以哥哥独自忧愁,而做弟弟的却在一旁快活;大哥有什么烦恼,快快告诉我和三弟,我等定与大哥共分担。”

张飞在一旁也是大声称是。

刘明心中十分感动,先道了自己的不是,又把杨军刚才的分析说了一遍。

没想到,张飞听了撇了撇嘴,大咧咧的说道:“我还当着有什么事,让哥哥这般忧愁。原来却是这般的破事,黄巾贼子敢来,打了就是!来了就打,狠狠地打,打得他再也不敢来了,也就是了。”

张飞这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醒了梦中人,刘明心中豁然开朗:对呀,那时战术课上老师就讲过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一个伟大的老人家也曾说过‘xx 就是一个纸老虎,我们只要一戳他就破了,我们一定要打,一定要狠狠的打,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永远的记住这个教训,再也不敢压迫我们。’嗯,就这么办。

此时,关羽也是有点脑子的人,听了刘明转诉杨军地分析,深觉有理,再听张飞的话,不由得斥责道:“三弟休得胡言!大哥和杨老说的都是军国大事,而且甚是有理,你岂可在一旁儿戏!”

张飞挨了关羽的训斥,因是二哥说的,不敢回嘴,在一旁委屈的低下了头,可是还是一幅愤愤不平的样子。

正好刘明听得张飞的话醒悟过来,看见张飞的样子,不禁莞尔。刘明笑着对关羽说道:“这回不要说三弟,三弟这回说的有理。”

张飞听了,立马兴高采烈起来,对着关羽说道:“嘿嘿!二哥,这回怎么样?这回可是连大哥都是说我有理的。”

关羽和杨军没空答次张飞,忙问刘明是何缘故?

刘明说道:“我们怕打,怕损失不起,难道黄巾贼子就不怕吗?我们损失了,大不了携带金银,觅地另建庄园就是。可是黄巾贼子如果损失巨大了,失去了驰骋天下的时机和步调,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我们只要狠狠的打击黄巾一次,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我们的利害,就算他想先灭我们而后快,也要先掂量一下,灭了我们的后果,是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第三十七回狠狠的打之钢铁堡垒

众人听了都是深觉有理,大方向有了,剩下的就好办了。杨军说道:“既然如此,明日黄巾肯定还会来打我山庄,我们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展现一下我们山庄的实力,让黄巾贼子也知道一下我们虎啸山庄不是好惹的。”

大伙一听都来了精神,连忙问到:“计将安出?”

杨军捻着胡子,得意地说道:“经过这两日和黄巾贼子的交战,我发现黄巾贼子虽然人数众多,可是却是仓促成军,还未经良好的训练,也未经过战火的洗礼,装备更是其差无比,统兵的将领也是缺少谋略和经验之辈,明日只要庄主率五营重步兵正面挡住黄巾贼子,而令臧霸率强骑兵,拓跋鹰率突骑兵,藏于猛虎山内,在庄主和黄巾贼子厮杀之时,强骑兵从黄巾贼子背后强行突破,掩杀上来;而突骑兵则从侧翼骚扰,蚕食,此黄巾贼子三面受敌,必然大败无疑,我军再从后尾追厮杀,务必全歼来敌,只留一两个回去报信,定可给黄巾贼子一个教训,让他不敢轻视我等,从此不敢轻易犯我虎啸山庄!”

众人听了都十分满意,夸赞杨老高明。唯有张飞闷闷不乐得道:“杨老计划确实周详,可是却又置我和二哥于何地?为什么大伙都有了立功劳的机会,可我和二哥却没提到?这是为了哪般?莫非杨老小瞧我兄弟二人!”

杨军连忙对这张飞说道:“三庄主息怒。我怎么敢小瞧三庄主和二庄主呢?三庄主和二庄主自是要随侍于庄主的左右。一是为了保护庄主,二是以二位庄主的万夫不挡之勇,定可在万马军中斩将夺旗,取那匪首的狗命,好似探囊取物一般,如此一来,恐怕还没等三面合围我们就已胜了,到那时自是二位庄主的威风了。”

张飞听了哈哈大笑,关羽在一旁也是拈髯微笑。只有刘明暗赞杨军:这个老奸真是高啊!

次日,双方都是做好了打算,邓茂自是杀气腾腾的率人马杀向虎啸山庄,刘明这一头也是张开了罗网,敬候黄巾贼子。

那邓茂还在山庄外四十多里处时,自有探马报与刘明,不过这回探马的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略带慌张的说道:“庄主大事不好了,黄巾贼子又打来!其人马无边无沿,恐有三四万之多,现已距庄外四十里。”

刘明和杨军等相视一笑,摆了摆手对探马说道:“休要慌张,下去吧。我们自有安排。”

“是!”探马躬身退下。

刘明待探马退下,对杨军说道:“黄巾贼子果然又来了,杨老,我们就依计行事吧。您老还是要率四营的重步兵驻守山庄,以防黄巾偷袭,如我等不能取胜,也要尽快接应我等,好使我等依庄墙固守。”

杨军点首答道:“庄主您就放心吧。我定不会辜负庄主的重托。”

刘明列阵等待黄巾的到来,不多时黄巾气势汹汹的杀到,果然是人上一万,无边无沿,这黄巾虽然还是军纪散泄,可是毕竟是三四万的人马,这些人聚到了一起还是十分壮观的。那邓茂早就打听的详细,明白了前两次失败的经过,知道了刘明的口才了得,张飞的神勇无比;自是不敢和刘明对阵,欺负刘明得人少,邓茂心中暗自发狠:哼!就你这么点人,我的大军压也把你压死了,踩也把你踩平了。邓茂躲在军中指挥部属一拥而上,打算利用人多势众,一举灭了刘明。而刘明此时也是不想让黄巾贼众列好了阵型杀来,大吼一声:“保卫家园!有我无敌!”众士兵也跟着大吼起来:“保卫家园!有我无敌!”一边吼着,一边右手刀敲着左手盾,缓步逼上了黄巾队伍,这声势由于整齐划一,竟也不比黄巾上万人的声势小。

两军还没正式接触到一起,双方还差着百来步的距离,这时可就看出两军的差距来了。黄巾军是长途来袭,到的地头也没有安营歇息就立马投入了战斗,这些黄巾士兵跑到此处已是劳累了,现在又开始了跑步冲杀,自是疲惫不堪。可刘明得部队却是以逸待劳,吃得饱,睡得足,体力充沛,再加上缓步逼上,身子骨都活动开了,又是整齐的喊着保卫家园,那气势是越蓄越足,那斗志是越来越旺。

更可怕的是刘明军制是以组为单位的,而刘明在每个组的编制和装备上是下了血本的。

首先,每个组里有四个刀盾手,每个刀盾手都是全身轻钢甲,左手持盾,右手持环首刀,头顶钢盔。这些环首刀都是好钢打造,也就是所谓的上好镔铁打造,自然不是凡品,造价不菲。可是跟左手的盾比起来却又差的远了。此盾乃是马钧之杰作,都是双层大盾,两层钢板之间,密布精钢铸成的弹簧,外层的盾面是个弧形,打磨的是锃光瓦亮,滑不留手,里面则是内衬皮革,臂套,可以直接套在左手臂上,整个大盾有一人来高,重三十五斤,而且盾的内侧还有插槽,销锁,可以数盾连接在一起成为一面盾墙。这些大盾坚固的不得了,当时这些盾刚刚研制出来的时候,以锤斧击之,持盾之人由于有盾中的弹簧减震,都是受力不大,至于刀枪,弓箭更是由于盾面的弧形,光滑以及坚硬导致分毫无伤,都滑向了一边。即使以臧霸之能,全力一刀,也不过是滑到了一旁,还差点闪了臧霸的腰。全庄上下也就只有张飞和关羽两个猛男能扎破和劈开这种盾,可是在经过弹簧的减震后,再破开第二层,所能造成的伤害也所剩无几了。这些刀盾手,配了如此的盾,再加上一身的全身钢甲,头上还顶着带覆面的钢盔,整个就是一座活动的钢铁堡垒,只剩下他砍人,别人休想伤到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盾35斤,钢甲30斤,环首刀5斤,钢盔一斤半,其他的东西全不算了,单单这些就是71斤半,直接造成了这些刀盾手行动缓慢,速度跟不上,可其强大的防御力和攻击力又让这一切都值了。

第三十八回狠狠地打之匣弩无双

其次,跟在刀盾手后面的是两个长矛手和两个长刀手,这些长矛手和长刀手也是头上顶盔,身上披甲,不过他们可没有盾牌,而且甲也不是全身甲,只是有护肩,护肘,前后挡心镜,护裆裙和护膝几件组成。不过这样也更赋予了他们更强的灵活性和攻击力,他们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伤每一个围攻刀盾手的敌人,他从刀盾手的背后,从刀盾手的间隙之间,刺出每一矛,劈出每一刀,让他们的敌人防不胜防,躲无可躲。

最后则是每一个小组的灵魂人物,两个匣弩手,这俩人一般就是这个小组的正副组长。这匣弩手的护具与长矛手的一样,只是每人配备三匣弩箭,腰挎钢刀。这钢刀就不详说了,两军到得近前,射不了箭,当然用刀砍了。咱们单说说这匣弩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刘明原本是想训练一些弓箭手的,可这弓箭手就像骑兵一样,不是想练出来就练出来的。不说普通人拉弓放箭,有个一二十下就拉不动了;就是射出去的箭的准确性,也是大成问题,没个两三年的功夫是成不了的。急得刘明不得了。没想到刘明这一日,拿着自己带来的连环手弩射兔子出气,被马钧看见,那马钧当时就大感兴趣,把弩就借走了,说是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做出更好的来。这要是别的古人,绝对不会理睬马钧的,要知道这时的社会风气都是士大夫居上,谁瞧得起匠人呀。哪怕是再有名的巧匠。何况此时马钧不过二十来岁,还没名气呢。可是刘明毕竟是从现代来的,十分敬重发明家,理解他们的重要性,自打马钧发明了用水力传动的织布机,就对马钧高看一眼,当时就升马钧作了制造部的总监,总管技术开发这一部分,现在马钧张口要连弩去研究,刘明二话没说就给了,这马钧还真不负所望,没几天还真给鼓捣出一个匣弩来,这匣弩构思巧妙,可一次连续射出三十六支弩箭,而且匣弩之上还有准星,这一下不管谁拿着他都可以连续射出三十六支弩箭,而且就算不是指哪打哪,百发百中,也是所差无几。当时给刘明的震撼就剩下武侠校旱中的两个名子,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或则是‘九天十地,灭绝神钉’等的加强版!这一下不用说,当时就把困惑刘明多日的弓箭手问题,用匣弩手取代了,而且在华佗加入后,蒋方这些大侠更是把华佗的麻沸散发挥到了极致。由蒋方构思,华佗亲自动手改良出一步倒的麻药,所有匣弩手的弩箭一律用一步倒涂抹,这些弩箭本来就是狭长的三棱透甲锥的钢制箭头,洞穿力强,三棱的铁羽,稳定性高,现在又抹上了一步倒,这简直就是恐怖,别说是给人穿个透心凉,就是蹭上一点,划破点皮,那这个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剩下倒地一途了。这在混乱的万马军中那还有个好。匣弩手每人三匣弩箭,两军交战之前先射出两匣,再交战之先就先大量的杀伤敌人,造成敌人的混乱,然后指挥自己的小组整体配合的杀伤敌人,最后一匣弩箭或则是机动射出;或则也可在追击之时,用于阻击;或则也可在撤退之时,用于掩护。

这样一来,每个小组就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杀戮机器,组长战死,副组长续之,副组长战死,资深士兵续之。而且每个小组还有一个神圣的使命就是,如若全组即将覆灭,则必先毁掉匣弩,即使是全组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匣弩落到敌人之手#蝴们的父母,妻子,儿女自有虎啸山庄照养!这些是蒋方他们这些宣教队日夜灌输到士兵脑子里的,早就成了刘明得士兵基本信念之一!而刘明在今后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分析完了两方士兵,再转回到此时的战场。却说那黄巾士兵是疲惫不堪的冲向刘明得军队,但仗着人多势众,却也是颇有几分气势。而刘明得部队缓步逼上,喊着整齐的保卫家园的口号也是斗志昂扬,气势如虹。可是随着两军逐渐接近,在百步左右的距离时,刘明的刀盾手突然整齐划一的一举盾,黄巾军可就麻烦了,黄巾军从早上走来,到得此处两军交锋,正好是日正当午,前文说过刘明刀盾手的盾牌锃光瓦亮,跟镜面似的,这回同时一举盾,就跟举起了一面镜墙似的。一道道的白光当时就把黄巾军的眼睛都晃花了,还没等黄巾军恢复回来,匣弩手的弩箭就到了,本来按规定应该在交锋之前射两匣弩箭,可刘明看了黄巾军的装备没敢让匣弩手射两匣,否则别说是展现实力,威吓黄巾军了,光这两匣弩箭就够这三四万黄巾士卒的呛。当下命令匣弩手一人只能射一匣弩箭,就这样五营重步兵配备的匣弩手,射出的这一万两千九百六十支弩箭,在抛射之下,越过了刀盾兵的头顶,在黄巾士卒的头上下了一场箭雨,而这些黄巾士卒又没有头盔,只是用一块黄巾包着头罢了,结果这一场箭雨当时就让冲在前头的黄巾士卒倒下了一万来人。

而此时刀盾手也开始加快了步伐,在黄巾前军倒下混乱的时候杀到了黄巾军的跟前。这些刀盾手,重装兵对于那些倒在地上的黄巾贼子是看也不看,直接的铁靴一踩,踏了过去,管他死活,就算是活的,这一踩也让他变成死的!而对于站着的搂头就是一刀,让这站着的也立马倒下!

这回黄巾军可倒大霉了,刚被白光照眼,嘛也没看见就被射倒了两万来人;眼睛刚缓过来,这帮煞神又到了,一个个凶恶无比,钢浇铁铸的一般,刀枪不入,手挥大刀,收割人命不说,时不时地还从身后扎出一矛,或是砍出一刀。当下黄巾军本就低沉的士气,脆弱的神经一下就崩溃了。而恰恰此时,关张二人都看见黄巾队伍中少数的几个骑着马的将领,簇拥着一人,知道此人定是匪首,不约而同地打马奔向邓茂。凡是挡在二人马前的,那真是挨着死,碰上亡,未等近得马前,已被二人扫飞在空中。关张二人,打马如飞,一路之上,竟没有一人能挡得上片刻,能让二人的马速缓上一缓。直到关张二人到得邓茂近前,还是张飞丈八蛇矛长,占了优势,只一矛,也未等邓茂明白过来,就把邓茂挑于马下,领先了关羽一步。张飞哈哈大笑,对着关羽说道:“二哥承让了,这回又是俺老张拔了头筹。”关羽也笑道:“三弟果然神勇!”二人笑罢,齐声对周围喝道:“贼首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左右的刘明部队也高声喊道:“匪首已死,弃械跪地者免死!”

第三十九回狠狠地打之铁骑噩梦

此时,剩余的黄巾贼众是一哄而散,掉转身形,就往回跑。可此时刘明的骑兵队伍也杀出来了。首先就是拓跋鹰带领的突骑兵从黄巾溃军的边上是擦身而过,只是一轮奔射,就射倒了两千多的黄巾军,可这还不算完,紧接着臧霸带领强骑兵就到了,那强骑兵没别的好说的,就一个字,那叫‘猛!’愣是迎着黄巾的溃军,直接的冲了进去,还愣是踏出了一条血胡同,真可谓“遇山山崩!遇林林毁!强骑所过之处,寸草不留!”这些强骑兵,由于有马驮着,虽然没有所谓的骑士盾,咱中国不兴那玩意;可是一身的铠甲却又远胜于刘明刀盾手的强度,那马身上也是全身披甲,这人马的分量再加上甲的分量,足有一千多斤,这强骑兵跑起来,整个就是一个古代版的坦克。敌人的刀枪,不管是扎到还是砍到强骑兵的身上,都难伤的强骑兵分毫。而这些强骑兵在冲锋的时候都懒得来回刺出长矛,只要把长矛摆好一个角度,自然会穿出一串糖葫芦,只要在满了的时候,把矛抽出来就行了。至于被马撞倒的,撞飞的,更是没工夫理他,直接踩过去就算了,只有那些没有正面撞上,跑到了强骑兵侧面身前的,强骑兵才会理睬与他,赏他一马刀,让他脱离这人间地狱。

当强骑兵也冲过去了,黄巾军才发现,他们的噩梦还不算完,因为突骑兵又圈马跑了回来,又是一轮奔射,紧跟着强骑兵再次冲杀,你说这两条腿的,怎么能跑过这四条腿的?敢情黄巾贼子的噩梦是循环往复的。机警一点的黄巾士兵都赶快丢了家伙,跪地请降。迟钝一点的,再又死了一些人之后也明白过来,连忙学着他人弃械,跪地求饶。

整个来时气势汹汹,足有四万人的黄巾大军,只跑回去了30人不到,这还是刘明为了让黄巾教得知自己不是好惹的,特意放过的。

这一役下来,黄巾军轻伤的一万八千余人,重伤或不治的九千来人,而被强骑兵和刀盾兵踩死的却有一万两千之多。这些人有的是被匣弩手的麻药箭射倒在地而被踩死的;有的是乱军拥挤倒地而被踩死的;还有的是直接被强骑兵撞倒踩死的。而刘明得部队竟奇迹的无一人阵亡,只是有个强骑兵在冲锋时不慎从马上摔了下了,可就这样他从马上摔下来,愣还砸死了两个黄巾兵,不过也幸亏有这俩个黄巾兵垫底,他竟没嘛大事,只是跌伤,受了一点惊吓和轻伤。总之经此一役,距虎啸山庄 75里处的黄巾大营的人马一扫而空,以至威慑安喜,安国,安邦,真定的一把黄巾尖刀折断了。

刘明看着这血肉成泥的战场,胃里翻腾不已,心中着实想找个地方大吐一番,可是不行啊!刘明暗自提醒自己:现在千万不能吐,战士们可都看着自己呢,一定要顶住了。刘明深吸了一口气,面前压住了心中的恶心。看着眼前的这些打扫战场,归队的士兵,只见他们刚才厮杀之时,脑子里没什么杂念,只知道保命,热血沸腾的厮杀,可现在战争结束了,热血冷却下来了,再看周围地惨况,这些士兵毕竟初次亲临这样的血战,前两次的战争当然不能算数,太戏剧化了,太轻易了,也太不见血腥了。可这回,可就完全的不一样了;虽说刘明的部队可以说是零伤亡;可周围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血红的一片,残尸断臂密布,鲜血流淌成河,更可怕的是许多的尸体被铁骑碾踏成泥,看着这场面许多的士兵都大口的吐了起来,那些没吐的士兵也是目光呆滞。刘明看到这一切,知道此时一定要说些什么,不能让这些士兵患了战场恐惧症,得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正义的,杀死再多的敌人也是正确地!刘明强压住自己胸中的不适。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无二,命令各营归队训话。

片刻之后这些士兵在命令下,机械的站好了队列。刘明纵马来到队列前,大声喝道:“今天我们赢了#葫以站在这里的是我们而不是黄巾贼子!倒在地上的是黄巾贼子而不是我们!我们今天是杀了人了!而且还杀了很多!还把他们杀得很惨!可这一切怨我们嘛?不怨!!我们只是保卫自己的家园,使自己能够有饭吃,有衣裳穿,有房子住!是这帮黄巾贼子想不劳而获,想抢夺我们的财产,想毁了这一切,毁了我们的美好生活。我们能答应吗?”刘明说道这里,看向了自己的士兵。“不能!”这些士兵怒吼起来,此时他们的目光已不像刚才那样迷茫,呆滞。又都恢复了热血和激情。刘明满意地听着士兵的答复,接着说道:“今天由于我们的装备精良和各位的无畏及英勇,所以虽然黄巾贼子人多势众,可是还是我们赢了,而且还赢得很漂亮。难道我们不应该为我们以区区两千多的人马,全歼了黄巾贼子四万之众而欢呼吗?让我们欢呼起来吧!我要回庄给众位摆酒庆功,大伙都会记住这个奇迹的,你们的威名也会远扬的!”

当时士兵们的气势就高涨起来,也全都欢呼起来,再也没有刚杀过人的罪恶感和恐惧了,对周围的血腥场景也不以为意了,互相开始吹嘘着刚才我杀死了多少,多少,踩死了多少,多少。也有地开始互相取笑对方在刚才呕吐的窘态。

刘明见众人心态都调整了过来,命令一营人马监视降俘打扫战场,回收资源,掩埋尸体,当然了,黄巾军是没什么可收刮得,直接从大营跑来连辎重都没带,盔甲,兵刃更是少的可怜,至于马也只是十来匹,还不是什么好马,到刘明这里也就只能用来拉车。这里说的回收资源主要是指的回收刘明射出的那些弩箭,能用的修补一下就接着用,不能用的,那些箭头和铁羽也要回收回来,回炉另造。剩下的人等回庄庆祝。

刘明这里兴高采烈不说,却说那三十几个逃脱升天的黄巾士兵,知道这回是倾营来打刘明,大营里的人全撂倒在这了,连大营都没敢回,连夜跑回广宗大营,报于大将程远志惨败的经过,程远志大惊之下,不敢怠慢,连忙报于天公将军张角,张角闻报大怒:“好个虎啸山庄!区区弹丸之地,竟接连损伤我五万大军,坏我威慑四县的部署!真真的可恼!如不灭之,难销我心头之恨!也大是我黄巾天军的奇耻大辱!来呀!传我的号令,点齐30万大军,星夜发往虎啸山庄,誓平此地!”

第四十回神秘人之黄巾霸图

“且慢!”一人高声从门外说道。

程远志大吃一惊,心说:什么人敢拦天公将军的虎威?连忙转身观瞧,待看清来人之后,程远志大松一口气,原来是他,这回可好了,只要有他在,我们就绝对不会失败!

张角听得有人竟敢阻止自己的意愿,又是正在火头上,勃然大怒道:“我受命于天!我的话就是天命!哪个狂徒敢逆天命而行事?来人!把他给我乱棍哄了出去!”说着就转回身形,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待看清说话之人,张角泄气地摆了摆手,叫左右退下,不必难为来人,无奈的轻声对来人说道:“怎么会是你?大晚上得不好好的休息,跑这来干什么?”

来人笑道:“主公,此时营内已是乱成一片,我哪能还休息得了。况且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我要是再晚来半步,主公岂不犯下了大错。”

“哦!”张角奇怪的问道:“营内如何乱了?我又是办错了什么?”

那人笑了笑,先没回复张角转身对着程远志低声说道:“程远志,你可知罪?”

程远志当时就吓傻了,普通就跪倒在地上,口头说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不过小人愚昧,还请大人指点。”程远志心说:好家伙!此人这么不客气地直呼我的姓名,即没称我的官称,也没称我的字号,肯定是对我恼怒万分!而且以他的个性,言必有因,我还是先认罪的好,这样兴许还能求个同情,免了我的罪责。

那人“哼!”了一声,对着程远志说道:“你身为领军大将,岂能不知军心士气的重要?今有溃军逃回此处,你明知他们心胆具丧,却不做任何防范,任由他们动摇军心,是何道理?”

原来这些逃回来的黄巾士兵,再回到安全的地方,精神稍微松懈地情况下,竟然又有20来人因为摆脱不了强骑兵马刀挥过之处,人头翻飞,纵马所过之处,碾压活人等等的地狱场面,活活的吓疯狂了,那些勉强还能说话的士兵也只剩下不断地哭诉,虎啸山庄的军队得真神庇护,两军刚刚接近,还未交锋,虎啸山庄的军队就有神光护佑,照得我们睁不开眼,更有许多的白光化作了利箭,射死了不知多少兄弟,紧接着那些得神光护佑的虎啸山庄军队就冲了上来,真不愧是神光护体,这些人全都是刀枪不入,咱们的刀,砍上是白砍,咱们的抢,扎上是白扎。更恐怖的是这些人全都是三头六臂,一手拿刀,一手拿盾不说,时不时地还从身后冒出手来,扎你一矛,或是砍你一刀。这些虽然恐怖,可是更为残忍的是,他们竟还有从地狱来的魔鬼,一个个头上长角,面目狰狞,骑着象马一样的怪兽,可是那些怪兽要比马大得多,而且跟那些魔鬼一样,全都是刀枪不入,他们拿咱们的性命就当虫子一样,碾来碾去,许许多多地弟兄就被他们活活地踩死,踩成了肉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转世重生。听得人不住咂舌,互相转告,一来二去,黄巾广宗大营是满营皆知,人人心慌不已,差点炸了营。故此惊动了此人,才有了向程远志问罪一说。

这程远志知道了前因后果,鼻洼鬓角大汗直流,叩头如捣蒜,连声说道:“知罪了,知罪了,求大人饶命,小人这就前去摆平此事!”

此人冷笑一声说道:“不用了!我已将他们用‘临阵脱逃,惑乱军心’的名义斩首了!同时我已下令,军中再有妄谈此事者斩!今念你平时办事也算是尽心尽力,又知道悔改,且我黄巾大业又是用人之时,就暂不追究了,如再犯错,斩你个二罪归一,须怨不得旁人,退在一旁。”程远志赶紧走到屋子的角落里。

张角在一旁听得是老怀大慰,点首称善道:“不错,不错,处理得非常之好!”旋即又问道:“那你再说说,我又将犯何错?”

此人对张角笑了笑,说道:“主公莫非忘了,我们起事之初所订的计划不成?”

张角言道:“没有 ,这如何能忘得! 而这又关今日何事?”

此人笑道:“既然没忘,那我们起事之初就说的好好的,当主公在冀州起事之后,八州响应,此时主公就要派人迅速接应响应之人,派兵夺取幽州,并州,青州,使四州连成一体,互为犄角,形成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就算不能夺取汉室的天下,也可割据一方实现主公的理想。与此同时,命地公将军,人公将军率大军直攻颖川,联合兖州的卜已,豫州的波才,彭脱以及荆州的‘神卜使’张曼成攻下兖、豫、荆三州形成对司隶包围,只要我们攻下汉室的权力中心-京师洛阳,必然会天下大乱,这天下么?我们当然也就可以措手可得。”

张角听此人说起自己起事之前就定下的计划,不由得点了点头,得意的微笑起来。

此人接着说道:“既然计划如此周详,完美,我们当然要依策实施,怎可为虎啸山庄的弹丸之地虚耗兵力,这于大局和补?况且,虎啸山庄三战之下,我们可以看出其庄主之智,武将之猛,最后一役更显出了虎啸山庄的精兵凶悍。什么神兵、天将、魔鬼不足可信,但也说明了虎啸山庄的盔甲精良,兵器犀利,他们的一个小兵都有如此装备,可见虎啸山庄的实力雄厚,而且他们竟还有骑兵,端是不可小瞧!反观我等因事败露,仓促兴兵,盔甲,兵器都是准备不足,人员兵将也是刚刚放下农具,训练不足,如冒然攻打虎啸山庄,恐损伤兵将过多,致使主公的大业难成!要知道就算我们打下虎啸山庄,他们也不过是另建庄园罢了,以虎啸山庄的实力不难另起炉灶。可我等则是错失良机,失去了围攻洛阳的时机,再加上损耗兵力过多,那我们可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第四十一回神秘人之黄巾隐患

张角闻言大惊道:“难不成?我的大业就毁在了这小小的虎啸山庄手里不成?”想到悲惨之处,张角心中隐隐的作痛。

此人摇头说道:“主公无须多虑!想那虎啸山庄虽然厉害,不过是一守家之犬也!焉及得主公之宏图大志!我们黄巾上得天命,下得人心,各郡留守之兵不是我等黄巾教徒,就是与我教徒关系非浅,只要我们按原计划行事,大军开到一喝,各州县自会望风而降。到时候,我们开府库,取军械武装自己,取弱势顽抗分子以练兵,如此一来,自会是兵精将猛,再到了计划完成之时,天下都可得之,灭这小小的虎啸山庄还不是翻掌一般!”

张角听了大乐,忧愁之心一扫而空,哈哈大笑道:“吾军有你,如汉有子房。今如不是有你提醒,吾悔之晚矣!哈哈!老夫霸业成就之时,就是这虎啸山庄,跳梁小丑的覆灭之日!如今果然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传令!聚众将升帐!”

黄巾这里传下命令:令黄龙率兵三万,去打青州!令程远志率兵五万去打幽州!令张牛角领兵10万去打并州!令张梁,张宝统兵15万去打颖川,联合南方的黄巾徒众,统帅卜已,波才,彭脱,张曼成等各部打下兖州,豫州,荆州,完成对司隶的包围,共同打下洛阳。

张角的命令倒是下了,可是这里出了一个问题,就是程远志因手下副将邓茂的失利,手下已是不足五万,只有两万来人了,结果又是那个人献策让从张牛角的手下拨两万人给程远志,剩下的再让程远志沿途征兵解决。本来到了这里黄巾就应该按部就班的实现自己的大业,可偏偏此时有一士兵来报,虎啸山庄趁邓茂大营空虚,连夜劫了邓茂大营,抢走了营内粮草二十万担,生铁两万斤,以及营内打铁的匠人百名!张角闻报,大怒!今夜也是这张角倒霉,大喜,大怒,大惊不断,本身张角也上了岁数,又是操劳过度,积劳成疾,这一来二去,到了这晚,就一下爆发出来,“噗”的一下竟喷出一口血来,在场的众人大惊,那个人更是抢到众人之前扶住了张角,而张角再喷出一口血后,虽心神俱伤,可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心里却明白过来,气也没了,强压着胸痛说道:“我没什么,只是宿疾发作,只需静养两天就好了,此时大业为重,各位还需依策行事,我们这千秋的大业就拜托各位了。现在各位就赶紧地各行其事去吧!这里有他照料足已。”

帐内众人领命,各怀心事地走了。张角由那个人掺回了寝室。一到寝室,张角可就实在撑不住了,歪身倒在榻上,大口喘着气,那人连忙给张角倒了一杯水,张角止住那人,指了指一个箱子道:“把里面红色葫芦拿来。”那人连忙取出红色葫芦递给张角,张角接过,从红葫芦里面道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片刻过后,张角稳定了下来。那人恭声道:“主公好些了吗?以主公的神药还不是药到病除。”

张角摇了摇头说道:“什么神药,这是毒药!”

那人大惊道:“既是毒药,主公如何还服得?还不快快的吃解药。”

张角摇头叹道:“当初南华老仙授我《太平要术》,天书三卷,分为修身,持家,平天下三部分,这些你都是看过的,也都修习有成,我十分欣慰,可是我本人在修习之时,那医药相卜,阵法兵略倒还能修习个几分。可是这强身健体上,毕竟年岁已大,不得精进;再加上我又贪多,通习全书,想那天书,任何一部分都够凡人修习一生,像我这样全部修习又怎能不残竭精力。如此这般,我在修身之上竟练差了,导致我留下了病根。只能靠这毒药压制。这也是我再三嘱咐你,不要贪多,只要把修身和阵法兵略学通就行了的道理。”

那人“嗯”了一声。

张角又接着说道:“可叹我不满,这汉室的无道,奸佞的纵横!一心想发扬我道教的无为而治,可谁想竟因我贪功冒进,导致我大限将至。这也就是我不顾你的劝导,骤然兴兵的因由,实在是时不予我呀!”

那人劝道:“主公上应天命,下顺民心,虽仓促兴兵,可是计划周详,也未尝没有机会。到时只要众教徒齐心合力,推翻汉室,重振乾坤,等闲尔。主公只需养好了身体,坐等实现自己的理想就行了。”

张角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恼恨道:“可恨我那两个不成材的兄弟,胸无大志。贪图享乐安逸而又无才无德。牛角虽然是个好样的,可又忠厚得过分,应付不了这复杂的军国大事。曼成虽然足智多谋,可又过于的心有杂念,不足以托付我的理念,波才胆大,勇敢而无谋,其余皆是碌碌之辈不足道哉。我黄巾之中也就只有你能继承我的大业,可你又……,咳!可叹我偌大的黄巾教竟无可继之人!不过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为实现我的理想而奋斗,哪怕就是不能成功,我也要把这火种传播下去,一定要推翻无道的当权者,还我清静的世界!让后人更有机会实现天下太平的理想!”

那人听了也是心怀澎湃,诺诺不已。

这里张角感慨就先不说了,话回到刘明这里。却说刘明那一日大胜邓茂之后,又从俘虏的口中得知邓茂大营已是空营一座,与自己细作打探的一般无二,遂命臧霸,拓跋鹰星夜领突骑兵扫荡了邓茂大营,原本也没想得到什么实惠,只是想展一下威风,给黄巾添点麻烦而已,可谁想到这邓茂自立营以来,抢劫四县,为了黄巾进军幽州准备粮草,军械,这大营之内金银无数,粮草堆积如山,还有大量地生铁及铁匠,这一切可就都便宜刘明了。弄得臧霸在回来之后言道:怪不得黄巾每回来都不带辎重,敢情是抢顺了手,直接拿我们这里当仓库了。

刘明得到这些物资,大喜之下,又怕黄巾再来报复,连忙派出大量的探马,细作监视黄巾的一举一动,可没想几日下来,黄巾军竟各行其是,仿佛虎啸山庄不存在一般,刘明奇怪之下又发现,自打接连战胜黄巾以来,全庄上下都是兴高采烈,斗志昂扬,唯有一人闷闷不乐!

第四十二回谁是谁非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此一役当中因麻药大显神威的华佗,华佗本来是为治病救人,在弩箭上涂麻药也是出于减少伤亡,制人而不至于害命为目的出发地,可谁想到竟有如此多地黄巾士兵在倒地之后,竟因乱战而被敌我双方乱踏而死,弄得华佗没事就想到黄巾士兵被踩死的惨状,而每一回想到,华佗都是自责不已,认为自己罪孽深重,良心的谴责让华佗彻夜难安,几日下来,华佗整个人都消瘦下来,而这一切都看在了杨军及刘明得眼内。现在既然黄巾暂时没有打来的意思,当然要关心一下老同志,好好的问问华佗是怎么回事?

刘明把华佗请了过来喝酒,怕无关的人搅了华佗的心,特意叮嘱关羽带张飞去训练部队,而且让臧霸守卫刘明宅外,不许任何人等惊扰,只叫了杨军作陪,与华佗把酒谈心。

华佗不知道这里还有那么多的讲究,只以为是一次普通饮宴罢了,在酒席宴上与刘明,杨军二人推杯换盏,那本来就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再加上刘明,杨军二人言语关怀,亲切,这就酒喝得高了,在刘明和杨军的诱导之下,这位外貌只有四十来的,可实际却已年过花甲的老人在酒桌上是痛哭流涕,把自己的委屈和想法都说了出来,杨军这个小五十的半大老头也受到了感染,不仅安慰华佗不成,自己反倒是喝个酩酊大醉。这一回喝酒直从下午喝到入夜,华佗和杨军二位老人都是醉作了一团。刘明没有醉,可是华佗的想法却让刘明感慨万千,刘明让人把二位老人安置到寝室,睡好。自己守候在一旁,一宿没睡,心里反复想着自己的对错。

次日鸡鸣时分,华佗从沉睡中醒来,虽然华佗昨日大醉,可华佗是什么人,五禽戏的创造者,内家功的大师,养生之道的鼻祖,而且在昨日痛哭一番,宣泄了多日的愁闷,这一宿过来,不仅到点就起,而且还是神完气足,一扫多日的颓废,是近日来难得的一个好觉。不过这华佗心满意足的从床上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刚要起床打拳。只见靠窗之旁,坐着一人,看那身影不是主公刘明,又是何人?连忙下榻,穿鞋,躬身说道:“庄主安好,您怎么会在这里呆着?”

刘明闻声回头,沙哑的说道:“华翁可睡得好?我在这里相侯多时了。昨日华翁所言,令我深有同感,想与华翁共同探讨一二。”

刘明这一回头不要紧,可把华佗吓个够呛。只见刘明现在是两眼通红,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真是令人胆寒。再仔细一瞧刘明,又见他双眉紧锁,形容憔悴,连刘明这两年为了适应古代生活而留得胡子都是一团糟。华佗大为奇怪:怎么才一宿的功夫,主公就变成这样了。不过稍微令华佗放心的,就是刘明虽然声音嘶哑,可是声音中透着坚定,显然是已经想明白了什么。只需和自己谈过后,在休息一下就可恢复过来,定然不会因此伤了身体。华佗看到这一切,也想明白了这一切,知道刘明是为了,昨天自己酒后吐真言所操心,愣是一宿没睡,为自己想其中的因由,道理。心中感动万分,一方面是惦着让刘明快点说完,好去休息;另一方面自己也是被这些事困扰了好些天,十分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行为对错,给自己一个解释,交待。因此华佗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躬身催促刘明赶快道来。

刘明合了一下眼,又猛然睁开,注视着花托,说道:“华翁,您医者之心,治病救人,行善天下,而我又何尝不是想过一个安稳日子?”华佗点了点头说道:“庄主仁义之名广播,广行善举,四大善事,更是可以流传千秋,又岂是我可以比得了的。”

刘明没接华佗的话茬,接着说道:“可是你我,逢此乱世,遂我们都是竭力救济灾民,可举国上下,天灾不断,连年的干旱,瘟疫,弄得百姓流离失所,而朝廷不仅不赈灾安民,还朝纲混乱,宦官,污吏当道,横征暴敛不休。你我之力何其微矣?虽说这一年多,我们虎啸山庄,靠近河流,又有水车相助,冀州的地面也算是风调雨顺,可是我们也不过是只能救济这一方的灾民,其余各地,易子而食,时有发生。本来这黄巾教起事如能为了百姓,为了天下的黎民,我们虎啸山庄虽倾家也应助之,可你看看,黄巾教徒又有哪一点是为了天下的利益做的。屡次来我虎啸山庄行抢,也就是我虎啸山庄有力自保罢了,就看我们破了邓茂大营,搜出的金银珠宝,粮食布匹,就可知道黄巾教徒不知做了多少的孽,抢了多少的人家。”

华佗在一旁听着,不住地点头称是。而此时刘明接着说道:“黄巾这些恶徒,抢掠百姓成性,如不是您老在弩箭上涂了麻药,那我们庄上的伤亡必然增加,虽然你不忍心黄巾贼子因此而伤生,可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没您老在弩箭上涂麻药,以黄巾贼子衣不着甲,又能捱的几轮射击?以其军械不整,又能伤得了我铁骑几何?不过如此一来,我军难免加大伤亡,而黄巾贼子也不会因此而减校豪伤,反倒是,会因人多而顽抗,造成许多不必要的伤亡。您老又于心何忍?如若万一我军不力,黄巾贼子胜了,以其豺狼之心,我虎啸山庄必是生灵涂炭,就算我兄弟了得,可带领部曲杀出重围,而那些依附我虎啸山庄的佃户,灾民也必难逃毒手,即使逃的性命,也必会被黄巾贼子裹从,沦为叛逆之流。到那时华老又于心何忍?现在不过是华翁提前赴之行动,救万民于水火而已,你看着满庄上下又有哪一个不是欢声鼓舞?又有哪一个不是对您老感恩戴德?”

第四十三回红十字会

华佗听到刘明得一句句问话,心中有如一声声黄钟之声震耳。主公的这些话,又与自己老师,在自己出师时说的,何其相仿。记得那时老师言道 ‘医术有成,遂救人而无善恶,可救一善人等于活无数人等,而救一恶人等于害无数人等。不可不察,慎之!慎之!’师傅之言,尤在耳畔,今日自己到为多死几个人糊涂起来,恶人贼子死得再多,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能是死得越多,天下越太平。何况自己行医来,尤其是武功大成之后,就算是救好的病人,自己查知他有恶迹之后,又有哪个没加以惩戒,如今为何到妇人之仁来了!再看刘明为了自己操心劳力的样子,华佗感动的道:“庄主!让您费心了!今我以明白了,虽说敌方的伤兵可怜,可我再也不会心存妇人之仁,为了一下该死之人而懊悔。他们既然选择了叛逆的道路,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您还是保重身体,早点休息吧。”

刘明听了欣慰的笑了一下,对华佗说道:“我不仅是在开解你,也是在开解我自己,这些装备及弩箭又有哪一样没有我的参与。歼灭黄巾更是我下的命了!我又于心何安?不过现在我都想明白了,你们都是我的下属,如果你们认为有罪孽,那就让我来承担吧!你们不过是在我的命令下做出的行为,而我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跟随我的人,我愿承担一切恶果。”

此时杨军也醒了过来,正好听到刘明的肺腑之言,心情澎湃之下,也顾不得穿鞋,跳下榻来,扑倒在刘明身前,哭诉道:“庄主如此厚待我等,我愿与庄主共担之!不过就是多死伤一下人罢了,只要能早日天下太平,他们死得也就值了,虽然敌人伤兵可怜,可谓了大或能够更好,牺牲他们也无可厚非!”

华佗也说道:“是极,是极!只要我们的人员安全了就行了,敌人的也怨不到我们。”

刘明此时也是有点过于激动,听到说起伤兵来,不由想到自己在当兵时受到的教育,随口说道:“敌人的伤兵,也不是不能不管。毕竟我们还是要讲人道主义的吗?只要有个红十字会就行了。那些救好的士兵,我们在把他安置起来,不让它为恶也就万全了。”

“噢,什么是红十字会?他竟有如此厉害?”华佗不解的问道。

“这个……”刘明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又冒出新词了,不过还得解释道:“就是由医生工会组织的救死扶伤组织。他是不分敌我的,一律救助,永远保持中立的组织。”

华佗更糊涂了,整个把刚才的刚建立的敌我分明思想全打乱了。华佗迷茫的问道:“工会又是什么?而且敌人的伤兵救他干什么?还让他们接着打我们不成?”

刘明呐呐地说道:“工会就是一群一样职业的人组成的联盟,共同保护自己的利益。”

华佗点首道:“哦,原来工会就是行会呀!可红十字会跟行会有什么关系?”

刘明接着说道:“红十字会就是由一群大夫组织起来的,他们不管战争的双方是谁,只是治病救人,对双方同等看待,他们的宗旨就是双方的士兵是无辜的,只是被强势者卷进是非当中的可怜虫!就像这些投降我们的黄巾教徒一般,他们也是迫于无奈,才造反的。而当红十字会员治好了他们,也是给了他们一个从新选择的机会,绝大部分人从生死边缘活过来,都会接受红十字会善举的感化,成为一个善良的人。而且还能为乱世当中竖起了一面善良的大旗,使世人晓得我道不辜!”刘明开始还有些不顺,可说到后来,却就像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华佗和杨军都点头称善,可华佗又说道:“如此善举,我等必不能落于后人!我华佗门下及太医院人等绝对会鼎力参加,可为什么要叫红十字会?而不叫至善会,救死扶伤会?”

刘明刚觉得完美解决此事的脑袋又大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这个?那个?哦,红十字会是我瞎起的,就是在一块白布上,画一个红色的十字,白布意味着善良纯洁,而红色的十字代表的是战争和伤口,用以警告世人只要是战争就会使无辜善良的人增加伤口,流血。这只是我瞎想的,当不得真,你们可以随意再起名字,不用管我。”

华佗和杨军交换了一下意见,华佗说道:“庄主,不用换了,红十字会的意义很好,简单,明洁,立意深刻,任何人知道了都会难以忘记的。就是它了!”

刘明和华佗从此放下了心结,而华佗更是有了一项新任务,就是组建医者行会和红十字会。可此时此刻天下的动乱,继续在扩大着。

当时汉室永和五年(140年)全国在册的人口就有4920万,到了157年更是达到5600万,虽说最近几年天灾不断,可是人口依然有5000来万之众!(公元260——280年,魏、吴、蜀三国人口加起来才760万,可见黄巾之乱和群雄争霸杀死了多少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开始时都是几十万,几万的率兵打,皇甫嵩将军一次就可以斩首几万贼子,杀几万降俘,而到了后来却都是几万人,几千人的精兵战策。)黄巾举事,三十六方弟子聚众响应,广冀州黄巾老巢,裹黄巾而反者就不下四五十万,全天下打着黄巾名义反叛的不下三四百万,东汉朝廷惶恐不知终日。此时灵帝命各州郡在洛阳外围的八个关隘——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设置都尉,布防护卫;同时任命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屯驻都亭;而且还听了皇甫嵩的建议,解除党禁,赦免天下党人,拿出中藏钱和西园厩马赐给将士;任命卢植为北中郎将,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俊为右中郎将,调发全国精兵分击黄巾乱党。

第四十四回刘备的抉择

黄巾各路大军为实现张角治霸天下的梦想杀赴了各地,可张角和那个神秘人不知道的是,由于军粮和扩军的问题,再加上黄巾将领普遍的素质低,贪小利而忘大义之徒比比皆是!各路黄巾大军几乎都是一路烧杀抢劫过去。百姓怨声载道,黄巾军已经逐渐从百姓心中的救星转为了贼寇。而张角却尤不知此时的变化,只是不断接到各地将领胜利的消息。

却说程远志这一路人马自打光宗出发以来,一路上各州县,长吏逃亡,士卒望风而逃,州郡为之失守,倒是各村庄结社自保,可又都没有刘明那般的实力,皆被程远志聚众摧毁,而程远志所到之处,燔烧官府,劫略乡邑,收刮金银粮草以充军用,拉走青壮乡丁以扩军备。他这一路慢慢的逼近幽州范阳,可把幽州太守刘焉吓坏了。

当时刘焉闻得贼兵将至,连忙召集校尉邹靖商议。那邹靖言道:“大人,现今黄巾贼子众多,且初立之时,士气正旺,锐不可当,而我处兵丁得享太平多年,具已年龄老大,且兵戎不整,士气低迷,人员稀少。恐幽州难守。”

刘焉道:“事已至此,如之奈何?难不成,以我汉室宗亲之身,竟还要殉城不成?”

“这倒不必!”邹靖说道。

“哦!你有何妙计?快快讲来!”刘焉此时也顾不上身份了,连身催促道。

邹靖沉稳地说道:“明公莫要惊慌,我幽州地界豪杰众多,有一人明公能够招徕,可解此忧,定保得幽州的太平!”

刘焉大喜,忙问到:“此乃何人?”

邹靖说道:“此人乃是原辽东郡附属国长吏,也曾为涿县县令,后曾于我州得三千精锐骑兵,朝廷赐予他行都督事的符节。”

刘焉皱眉说道:“你莫非说的是公孙伯珪不成?”

“正是此人!”邹靖平静得说道。

刘焉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人领三千精骑,平边章,韩遂之乱,勇猛无比,又有善骑射之数十人,都骑白马,互为左右翼,号称“白马义从”长隧此人之左右,自是当世的豪杰,我又如何能够不知?然此人刚愎自用,领符节而行都督事,不服我之管束久已!时常想取我而代之。此时又如何能够助我?还是另作他议吧!”

邹靖皱了皱眉说道:“此时国难当头,他还会如此不识大体不成?不过既然明公想另谋他路,我就再向明公保举一人,如此人到得,也足可保得我幽州无碍!”

刘焉喜形于色,忙问道:“还有何人值得你如此夸奖?”

“此人非是旁人,也是您的本家。前不久探马来报,黄巾贼子犯我幽州。同时还说得,您那侄儿也曾灭了黄巾五万大军。灭黄巾犹如游戏,易如反掌一般!灭黄巾五万而本身竟无一伤亡。此次来犯我幽州的黄巾贼子也不过是五万之众,如您那侄儿肯来助您,我幽州定可安然无恙。”

刘焉心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如此的不痛快。倒是一起说完呀。可是此时又不好责备邹靖。只能急忙问道:“究竟是我那个侄儿,竟有如此本领?”

“明公你不知道吗?”邹靖奇怪的问着刘焉。可一看到刘焉要把他吃了的模样,连忙补充道:“不就是您刚认得侄儿,前不久您还给他划了一片土地。他的名字叫刘明,字汉光。”

刘焉恍然道:“原来是他!不成想此人到有如此的本领。嗯,此人是我认回宗谱的,也是我保举的官职,平时汉光这个侄儿,到也孝顺,总时不时地进献一些新鲜玩意给我,而且与我那孩儿也是交往密切,如若他真有如此本领,到也能勘大用。好!你就招他前来效力,告诉他,就说是我说得,如果他能保得幽州太平,我必面奏当今圣上,保举它大大的官职!”

邹靖领命送信。但是邹靖又不敢穿过黄巾大军到刘明的虎啸山庄报信,只好来到涿郡刘明虎啸山庄的别院送信,让刘明得手下代传。可邹靖信是通过刘明手下的苍鹰传过去了,可是邹靖随持却持事不密,在酒店中,多贪了几杯高粱美酒,竟把黄巾势大难挡的消息泄了出去。这涿郡之中,原有张飞,后有虎啸山庄,那刺激的是涿郡之中,人人好武,在听到黄巾作乱的消息后,有的不信黄巾如此厉害,恶毒,只拿这个消息当个酒话,当个乐听;有的却坚信,张飞了得,刘明,六大庄主厉害,黄巾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畏惧,以前那些来这里传道的黄巾,不是都被刘大庄主的手下揭穿了骗局,赶跑了吗?这回也应是如此而已。可有一枭雄却嗅出了一丝乱世到来的味道。此人不甚好读书,相识之人皆言此人,性宽和,寡言语,可是喜怒不行于色。且此人好侠尚武,暗地里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知道此人是谁了,不错!此人正是刘备,刘玄德。这刘备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之玄孙;昔日里刘胜之子刘贞,在汉武时受封涿鹿亭候,后坐酎金失候,也就是在皇帝祭祀宗庙之时,没有上交四两黄金助祭,结果犯了祖宗规矩,也惹得皇上不高兴了,于是被免了爵位。要使用现代话描述就是因偷税漏税,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总之,也就是从那晚儿,刘备这一枝从高干子弟,沦为了普通百姓;刘备的祖父刘雄,父亲刘弘,都希望能重振祖业,打刘备小时候,就对刘备灌输和教育,天下人的好处;以至刘备在小小的年纪与其他的顽童嬉戏时,就因其家之东南,有一大桑树,高五丈余,其形如车盖,导致幼年的刘备脱口说出:“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其叔父刘元起听到,不以为忤,反而夸道:“此儿非常人也!”从此时常资助刘备之家。刘备带着家族的厚望,一直成长到15岁,开始了游学生涯,刘备曾先后拜在郑玄,卢植门下,行弟子礼,挂做门生,也先后结交了如公孙瓒等等的许多朋友,有学归来,以织席贩履为生。现在刘备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想:我如织席贩履,何时可重振家门。今天下将乱,我那同窗公孙瓒又已谋得高官,不如前去投靠于他,也好谋个出身。刘备思谋已定,毅然抛弃家业,投奔了公孙瓒,凭着先前与公孙瓒的交情,再加上刘备为人的圆滑,真是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不出几日,竟得到公孙瓒那里的上下人等的一至好感,一来二去,刘备竟成了公孙瓒那里的第二号人物。

第四十五回驰援幽州

却说此时,刘明得到涿郡分院的飞鹰传书,立马就召集众人议事。会议之上,大伙一致认为应该去帮助刘焉。

其中杨军说道:“庄主本是汉室宗亲,又与那刘季玉交往密切,也认了刘太守为伯父,此时幽州有难,庄主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何况刘太守又有保举之恩。而那黄巾贼子攻打幽州,必经涿郡,我们那分院实力还是薄弱了一些;如若那黄巾贼子记挂前耻,恐那涿郡分院难逃毒手。如此这般,我们支援幽州势在必行,保人而自保。何乐而不为。再说我们与黄巾贼子几仗下来,看那黄巾实力也不过如此,现在我们探马,细作密切监视黄巾一举一动,我虎啸山庄方圆百里之内无黄巾一兵一卒,而那黄巾贼子又无马军,可以千里疾驰,如若黄巾大举来攻,凭我们的飞鸽传书,也可早作准备。即使我们不做提防,凭我们现在的院墙高大坚固,及那马总监新作的几样防守利器,哪怕是黄巾贼子再来个十万人马,我们也可等闲视之。倒是这几回归降的黄巾士卒,人员众多,不好安置。庄主帮了刘太守后,必要讨个方法,最好让刘太守再划点土地,安置这些人。”杨军暗自想到:要成大事,岂可无人,无地盘,无钱,无装备。看那黄巾贼子,就可知道,虽然他们人员众多,可是装备不精,训练不良,几万的人竟被自己几千人打败,这都是吃了没地盘训练的亏。现在乱世已至,我一定要为我家主公,谋得地盘和人手,这些降军正好可充人手,这地盘吗?谅那刘焉在这危急关头,也不会不给。

众人都觉得杨军说得有理。张飞更是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要予国家出力!区区家业何足挂齿!”

关羽也说道:“大哥乃是当世豪杰,理应建功立业。名标青史。”

刘明见众人意见高度统一,也只好放下了全力自保,得过且过,做个太平富家翁的念头。与众人商议如何救援幽州和自保虎啸山庄无恙的万全之策。经过大伙的献策,决定虎啸山庄留守四营重步兵,并在归降的三万多黄巾士卒中挑精壮,组成两营人手分散到留守的四营人马当中,使之成为六营的兵马。并让臧霸留守虎啸山庄,全权负责虎啸山庄的安全。各部门人员不动,刘明只带关羽、张飞、拓跋鹰以及杨军、厚德率突骑兵、强骑兵和五营的重步兵前去支援幽州,而在行军路线上又分作两路,一路由刘明率拓跋鹰,领突骑兵星夜赶往幽州,面见刘焉,配合刘焉得调度;一路由关羽、杨军率张飞、厚德领强骑兵及重步兵护送黄巾降卒至涿郡分院听候安置,同时保护分院的安全。最后,刘明交待拓跋一族抓紧训练强骑兵的预备役。

布置已毕,刘明立马动身。别说,这突骑兵就是行动快,真可谓千里驰袭,步军数日的行程,他们只一晚上多点就到了,天还未到午时,刘明已率众来到幽州首府范阳城门外,而此时程远志还在河间烧杀掠夺,强拉壮丁。

刘明得部队是到了,可是到得太快了,也太突然了,造成了范阳的兵丁一场惊慌。那兵丁本来就接到命令说,有歹徒作乱,近日要严加盘查进出的人等,而刘明他们,又是奉命来援,走的又是刘焉的地盘,自是不加掩饰,大张旗鼓的快马赶来。结果,收城的兵丁老远就听到马蹄的声音,看见了尘土的飞扬,这些守城兵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是哪里的人马。只记得上头说过有歹徒作乱。吓得连忙紧闭城门,飞快的报与刘焉得知。

这刘焉一听,吓得不得了。可毕竟还是经过多年的培养,在这幽州胡汉交界之处,为官多年,强打精神来城头观看。心中不断的抱怨邹靖:你呀你!你请的人还没来,这个贼人到先到了。是到如今,我可如何是好?转念又暗骂贼人:好个贼子!如何来的这般快捷。不过行至城头,刘焉的书生之气又上来了,想到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暗下决心:誓与此城共存亡。

待刘焉至城头站定,仔细向城下观看,却又吃了一惊。此时,那一哨人马已在城下站定,尘土也已落下,现出那些人马的真身,只见这些人马,清一色的骑兵,人员到不是很多,可是军容齐整,盔甲分明,一色的精装皮甲,背挎强弓,腰挎马刀。那些骑手也都是精神饱满,士气旺盛。可最叫刘焉又惊又奇还就是这些骑手,看那些人的嘴脸分明就是一批胡人。刘焉暗自心惊:难道不是黄巾贼子打来了,反倒是鲜卑、乌恒又反了不成。又来寇我边境。可是不应该呀。而且来得人也少了点。刘焉点手叫兵卒向下喊话,问是哪里的人马?

城下的队伍听到城头的喊话,有一人纵马上前,大声大喊道:“伯父大人,是小侄刘明,奉命前来听候伯父大人的差遣。”

刘焉在城头仔细观瞧,这上前答话的人不是刘明,又是哪个?至此刘焉才放下心来。随着又觉得莞尔,敢情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刘焉连忙命兵卒开城门,放刘明等人进来。刘明命拓跋鹰带这一营骑兵在城外扎营。自己领了十几个亲随,进城与刘焉见礼。那刘焉在城头看着这些装备精良,气势彪悍的骑兵,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心中那个爱,甚至有些羡慕,嫉妒起刘明来了。直到亲兵提醒刘焉,刘明已经进得城来,刘焉才恋恋不舍的下城接见刘明。二人简单的行过礼,刘焉引刘明到太守叙话。

在闲谈中,刘明委婉的提到,自己与黄巾几次战斗,共有三万多黄巾士卒弃暗投明,自己念在他们不是受黄巾蒙骗,就是被黄巾胁迫,都是一群可怜的百姓,又都感自己的名声,才投降的,而且为了在今后与黄巾的战斗中,不至于令黄巾困兽犹斗,拼死作战,自己势不能处死这些黄巾降俘,可是又不能放了他们,恐他们再次被黄巾利用。最好就是刘太守在划点土地,让这些人耕种,自己再派人加以看管,及解决了这些问题,还可以增加幽州的户籍,人口。

第四十六回埋伏?

那刘焉也是痛快,大笔一挥就给了刘明方圆百里的土地。刘焉对刘明言道:“我幽州之地,苦寒之地也!时有胡匪作乱,地广而人稀,荒地无数,你如欲安置这些降卒,完全可以令其开荒种地,以待来年收成。只是这军功却又少了几分,不过贤侄若能保得我幽州太平,这也是大功一件了。”

刘明哪会在意什么军功,听得自己又落得许多实惠,连忙谢过了刘焉。二人谈话已毕,刘焉安排刘明休息。次日邹靖回到范阳。又一二日,探马来报程远志已打到任丘,正向涿郡进发,而刘明也得到消息:关羽已经抵达涿郡分院。刘明则建议刘焉道:“御敌于外而城不毁也。现黄巾人马杀到,我愿带本部人马斩杀之。”刘焉大喜,忙允之。并对刘明说:“如若尽斩来敌。吾当上表为贤侄请功。”刘明谢过,领突骑兵赶往涿郡。

刘明到得涿郡,与关羽众人分析程远志动态。那李郎(治安队大队长狼哥,杨军给起的名字,字元奎)毕竟来到涿郡一年又余,平日里又好打猎,结合探马的报告言道:“据探子来报,黄巾贼再有一日可到涿郡四十里处的大兴山,此山山脚下,一马平川,现在如果我们藏在山上,待黄巾贼来的时候,突然冲下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定叫黄巾贼子吃不了,兜着走。”

刘明他们不知道地形,可张飞从小在涿郡长大,孰知此地的地理,听了李郎的发言,觉得不错,因此赞成道:“元奎说得有理。那个山上藏个几百人绝对不成问题。”

那杨军,法墨的传人,对于防守,深有研究,因此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立刻赶去侦查地形,布下埋伏,待黄巾贼子来时,庄主于大道之上拦挡,而骑兵藏于山上,黄巾贼子从山前过去,骑兵不要管他,只待黄巾和庄主厮杀之时,从黄巾贼背后冲杀过来,山上还要放几十个鼓手和旗手,在骑兵冲杀之时,摇旗敲鼓,乱黄巾贼之军心。如此一来,黄巾贼焉能不败?只是这突骑兵自有拓跋队长率领,可这强骑兵必须要有一员英勇善战之士带领,可惜宣高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张飞,不等杨军话音落下,就跳了出来,大声说道:“杨老,您怎么把我忘了?宣高又怎及得我英勇善战?”张飞自打上回看到强骑兵的威风,早就惦着过一把带着强骑兵横冲直撞的瘾。

刘明在旁边听得暗乐,心说:三弟呀,三弟。杨老摆明就是说你,你还就真的跳了出来。

杨军对着张飞说道:“三庄主如要带队,自是甚好。可是就怕三庄主看见了黄巾贼,一个忍不住就冲了出去。破坏了我们全盘的计划。”

张飞拍着胸膛保证道:“杨老放心,只要黄巾没和大哥他们打起来,我绝对不出!怎么着,还要我老张发个誓不成?”

杨军笑了笑说道:“这倒不必。不过三庄主领强骑兵冲杀之时,必要记得,如若黄巾队形已散,三庄主可以尽情冲杀,可是如若黄巾队形未散,则要在外围黄巾薄弱处冲杀,务求一冲就透,以防杀不出重围,陷在贼群之中,失去了骑兵的冲击力和机动力。切记!切记!”

次日,张飞和拓跋鹰领强骑兵和突骑兵隐于大兴山上,刘明领人马埋伏于大兴山后。日午时分,有探马来报,据拓跋鹰的黑儿飞舞,已得知程远志率兵五万,距此不过二十里,没有先遣的斥候,探马。刘明摆了摆手说道:“再探!”那个探马退了下去。刘明心里暗自感叹:这些黄巾将领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敌情的重要吗?咳!我组建的这些反侦查部门和手段,难道就没用武之地吗?是不是该解散算了。刘明转念又一想:不行!不能解散,现在无用武之地是黄巾贼的素质低,岂可因此就降低了自己的标准。有备而无患,早晚有用上的一天,说不定哪回就可以救自己部队的性命。

不多时又有探马来报,程远志部队已至大兴山脚下。刘明又说:“再探。”片刻之后,探马再次来报,程远志人马已过大兴山,距此不过二里。刘明传令:“击鼓!出兵!”

这程远志刚过的大兴山,猛然间听的鼓响如雷,从山后转出一哨人马。程远志大惊:不好!此地竟有埋伏。我太大意了。众黄巾士卒也是惊慌失措。不过待那哨人马出来之后,程远志又放下心来,黄巾的大军也安稳了许多。为什么?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看刘明得兵马稀少,觉得好欺负罢了。不过因为山后还有鼓响,林间隐约有旌旗晃动,程远志还是不敢大意,命队伍整军,列阵,布防。

刘明率人马冲出,看了程远志的军队也是心中打鼓。心说:坏了!小瞧黄巾军了。只见这回程远志所率的黄巾士卒,又与刘明前几回打得黄巾士卒大是不同。这些黄巾士卒一路烧杀过来,都是见过血的,和前几回的黄巾士卒比起来,自是多了一番凶厉之气。而且程远志每回让这些黄巾士卒,攻城破寨,屠村灭庄,都是让这些黄巾士卒在实战中成长,军容、纪律都是远胜前几回的黄巾士卒。尤其是程远志亲兵护卫,更是精中选精,而且一身的装备,再程远志破了几个城池之后,也都利用官府军械库中的积存装备齐了。虽说还比不上刘明部队的装备精良,可也算得上是装备齐全了。至于程远志亲兵以外的黄巾士卒,虽然还不能每个人都有盔甲,可是也是人手一件兵器。再也不是从前那些只是操起棍棒的农民了。刘明看到这一切,心中暗自嘀咕:事已至此,再回去是不行了,只能希望三弟不负所托,能搅乱了黄巾阵型,去我齐心合力杀散了黄巾。不过这些黄巾贼子在我率队突然杀出,也只是稍作惊慌,立马就稳定下来,还我无法象原计划一样,杀入黄巾阵中,击溃黄巾贼党。三弟的背后掩杀,又有几分胜算?

第四十七回危局

程远志看到面前的部队,因为没有可乘之机,而停了下来,列出了阵势。催马上前问道:“哪里来的人马?因何挡住我军的去路?”

刘明打马上前说道:“我乃汉室宗亲,中山夷王刘宪之后,幽州太守刘焉之侄,现任冀州主薄,虎啸山庄之主刘明,刘汉光是也!今奉幽州太守之命,前来劝阻尔等,尔等不服王化,妄自兴兵,且沿路烧杀掠夺,尔等可曾想过,他们皆如尔等同样之人。如此说来,尔等叛逆是为不忠;连累父母是为不孝;抢夺百姓是为不仁;威胁亲朋,强拉壮丁是为不义;四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行此逆天之事,岂不是自却灭亡,劝尔等还是早日放下刀抢,回归乡里,也好落个善终,不至遗臭四邻。尔等还是散了吧。”刘明说完心想:既然程远志不好打,那我就先吓吓他们,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说降了。

这程远志先是被刘明的一大串名头说得有点晕,接着又被刘明说得哑口无言,心说:这就是刘明呀。早就听说此人能言,可他也太能说了。怪不得我的手下被他说跑了不少。今后绝对得告诉教主,千万不能让此人到我们那里说话,否则我教危矣。程远志转念间又暗骂自己:我这不是有病吗。没事跟他嗒咯嘛?找了一顿说落不说,还瞎想那么多,刘明不就是那么点人吗?杀光了算了。程远志想到此处,有心上前大战刘明,又想起传言中虎啸山庄武将的凶猛。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单条的念头。拨马回归本阵,命前军八千人马山前剿灭刘明,其余人等列阵静观,一是为了给前军压阵,二是严防山林中另起变故。

刘明先前见程远志犹豫不定,黄巾士卒也隐有骚动,心中暗喜,还以为这回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再次说降黄巾士卒。可没想到那个程远志在犹豫之后,连个话都没交待,就派兵杀过来了,而且还不是全军杀上,只是派了一部分的人手,不过这些人也够自己的呛!刘明苦笑之下,退回本阵,命令结盾阵以御敌。刘明的命令传下后,五营的人马,共七百二十面盾牌,以连为单位结阵,每连结成宽约有二十米的盾墙,每排盾墙之间留出两米的缺口,三十面盾墙一字排开,下方扎入地中,盾与盾之间,销锁相连,且有立柱支撑,一道简易的城墙出现在两军之间。这些盾墙,迎着日光,反射出道道的强光。那些黄巾士卒本听说过虎啸山庄的传说,现在看到果有光辉照眼。冲锋的黄巾士卒,脚步慢了下来;压阵的黄巾士卒,也出现了一些混乱。可刘明得匣弩手不管那个,见黄巾士卒到了百步的距离,在统一的号令下,开始了射击,连续的弩箭形成了漫天的箭雨,纷纷落在了黄巾士卒的身上,那些上前的黄巾士卒,虽然持有了武器,可是身上的甲胄却不足以遮挡这场箭雨,再加上箭上还有麻药,于是冲锋的部队成片的倒下,后面跟随的部队扭头就往回跑。程远志的第一次攻击,在倒下了三四千人后,被瓦解了。

程远志看到逃回来的士卒,皱了皱眉头,随手做了一个手势,自有心腹明白,带着程远志的亲兵就冲到了队前,举起了刀枪对着那些逃回来的士卒,就是大开杀戒,同时还命人大声喊道:“将军有令!临阵退缩者斩!只要杀败敌人,将军重重有赏!”还有地喊道:“赶快接着冲,他们不就那么点人,只要冲到近前,我们就赢了,再往回跑,可是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退回来的黄巾士卒,在退只有死,冲还有一线活的希望下,又扭头冲了回来。而程远志也适时地增派了八千黄巾士卒,跟着冲锋。同时还看刘明的侧翼薄弱,后防空虚,又加派了八千黄巾士卒,迂回攻打刘明的侧翼和背后。

在攻打刘明后防的部队,还没绕过去的时候,正面攻打的一万两千多黄巾士卒,在又付出了六千的人的代价下已冲到了刘明的阵前。这时就看出盾墙的厉害了,愣是挡住了黄巾士卒,而那些从盾墙留出的缺口冲入的黄巾士卒,则被隐于盾墙之后的长刀手,长矛手乱刃杀死。而匣弩手则继续地发射弩箭,收割着人命。

程远志眼看着正面攻打刘明的部队又要完蛋。一咬牙又派了八千黄巾士卒上前,同时命自己的亲兵,持刀督战,并做好冲锋的准备,随时发起对刘明的最后一击。可就在这八千人的部队刚冲上去,程远志的后方响起了鼓声,张飞和拓跋鹰的队伍杀到了。黄巾后阵,一阵骚乱,程远志心中一哆嗦:还是有伏兵。可是程远志嘴上却大声喊道:“不要乱!扰乱阵型者杀!”并亲手操刀,砍翻了几个惊慌失措的。程远志的亲兵也随着主帅砍杀了一些人,黄巾士卒这才安静下来,可是张飞和拓跋鹰毕竟杀到了,那拓跋鹰还好点,只是率突骑兵不断地为这黄巾奔跑,放箭。一层层的射杀黄巾士卒,凭着拓跋鹰的一营人马,三百多人,对这些有准备的黄巾士卒威胁还不大,除了刚开始射死的以外,剩下的黄巾士卒都各持家伙遮挡,有的干脆就用死去的黄巾士卒的尸体挡箭,可是张飞所率强骑兵的威势可就太吓人了。简直就是势不可挡,所向披靡,直接就楞冲了进来。程远志无奈之下只有让自己的亲兵冲了上去。

这些亲兵上去之后,情势立马好转了许多。毕竟张飞带领的强骑兵再厉害,也不过是三百六十人,而此时程远志的队形又是密集的纵向队形,再加上程远志派了亲兵前来阻挡,这些亲兵的装备都很好,素质也很过硬,导致张飞领着这一营的强骑兵,在这几万人的人海当众,冲杀的速度逐渐得慢了下来,有点冲不动了

第四十八回险胜

再怎么说,真的要几百人,砍杀几万人的话,那平均每人就得杀一百人,就是这一百人不动,站着让一个人捅,也得捅好一会了,何况是黄巾士卒的拼死反击。至于上一回强骑兵杀黄巾士卒轻而易举,那不过是因为,那时的黄巾士卒已经溃败,强骑兵冲击松散的阵型,而且还是士气已失的溃兵,才造成了如此的轰动效应。可此时黄巾大军有主帅督阵,退后者死,在退后被督阵兵杀死和冲过去拼命还有可能活的选择下,黄巾士卒高呼着“苍天已死,黄天当兴”的口号,忘死的冲杀张飞部队,被推在前面的那些黄巾士卒,整个就是明摆着让强骑兵杀死,用血肉之躯来堵挡着强骑兵的钢铁洪流。还别说,这招还就真见效了,黄巾士卒别的不行,可就是人多!在不知死了多少人之后,张飞的强骑兵终于冲不动,慢了下来。可这一慢下来不要紧,当时就有不少的强骑兵死于非命。怎么着?强骑兵不是刀枪不入嘛?是!强骑兵是刀枪不入,可是这速度一慢下来,有的强骑兵就被黄巾士卒生拉硬拽下马。这强骑兵一掉在了马下,光是那一身的盔甲就让他转动不灵,何况黄巾士卒那会给强骑兵站起来的机会。现在这会儿,别说是强骑兵了,就是黄巾士卒自己摔倒,都别想站起来。此时。敌我双方,任何一人摔倒于地只有一个后果,就是被践踏而死。

张飞此时都杀红了眼,虽然张飞仍然勇猛,周围长矛所及之处,无有一个黄金士卒能够上前,可是追随张飞的强骑兵在不断倒下,令张飞心痛万分,咆哮不断。

张飞此时是陷入了困境,可此时刘明也是不太好受。程远志派去攻打刘明侧翼和后方的黄巾士卒已经绕了过来,这一下暴露出刘明兵力稀少的弱点。虽然刘明的士卒都是精兵,装备都很精量,刀盾手和强骑兵都可以说是刀枪不入,可是在这冷兵器时代,人海战术还是有效的,在众多的有组织的黄巾士卒包围下,刘明得部队淹没在群众的海洋中,覆灭只是迟早之事。刘明早在黄巾士卒围困上来之前,就命令部队由一字阵变成方阵。刀盾手在外,长矛手,长刀手及匣弩手在里。这都是平时演练过不知多少遍的阵型变换,可以说是熟练无比,轻而易举之事;可是在现在这种短兵交接的环境下,变得困难无比,在付出了一个营的兵力,三百多的生命后,才实现了这一战术。可是就这样,虽然刘明得部队在短时之内可以结阵自保。可是早晚难逃灭亡的命运。尤其是,此时匣弩手的弩箭都射完了。全都改成短刀手了。也全都冲上去,弥补刀盾手的漏洞。

刘明此时是忧心忡忡,无计可施。刘明看着自己心血打造的部队,在逐渐得瓦解;看着平日里兄弟一般的士卒,在一个个得倒下。心如刀割,平日里他们是那么的信任自己,可此时此自己看着他们灭亡,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只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刘明撰着手里的长刀,无可奈何,虽有心亲自冲杀上前,可是士卒们还需要自己的指挥。此时的自己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希望和寄托。如自己冲了过去,阵型势必散掉,只会提早灭亡。

此时刘明唯有诚信的向老天爷祈祷,让其展现奇迹,保佑自己的部队度过危难。要知道刘明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从小就受的无神论的教育,虽然谈不上是一个纯粹布尔什维克,也是绝对不信神鬼的一个主。可是此时刘明心中默念:老天爷呀,老天爷。虽然我平日里不信奉您老人家,也没给您老人家祭祀过什么,可是您老人家把我扔到这里来,可千万不能不管我呀,您既然把我扔到这来,肯定是有任务让我办,可千万不能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就算让我死在这里也没关系,可是我这些手下,都是信您老人家的。也是冲着您才跟我的,您可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展现你的神力吧!只要我能率众在今日活下去,我一定信奉您老人家,给您立个金身。如果您没空,满天的神佛,哪一个好心救了我们,我也一定不会忘了您。如果你们敢不显圣,我今后一定要屠佛灭道,毁了你们所有的道场。

刘明都快急神经了,不仅把自己到古代来的自然现象嫁祸到老天爷身上,可且还敢威胁满天的神佛,也不想想,如果今日没有神佛显圣,刘明及他所有的部队命丧于此,刘明又如何实现自己的豪言壮语。可是什么叫无巧不成书,谁又真的知道天意如何?谁又能够肯定自然现象不是老天爷玩弄的一种手段?

总之就在此时,后面的黄巾士卒一阵大乱,而且立马就波及到与刘明部队交战的黄巾士卒,黄巾军的攻击力度立马就减弱了几分。刘明大喜过望,暗说:难道真是老天爷保佑不成?

就在刘明狂喜之时,旁边有护卫刘明的亲兵提醒道:“庄主,您看!黄巾的帅旗倒了!”

刘明闻言连忙仔细观看,果然此时,原来屹立于黄巾大军之中的程远志帅旗不见了。刘明心念间急转,想到以往和杨军聊天时谈到的兵法阵型。急声传令:“快让全体将士高呼,黄巾主帅已死,我们后方的奇袭生效了,我们胜利了,黄巾败了。”

到底为什么会有如此惊变?请看下一章吧

第四十九回损失惨重

却说此时,黄巾大军兵败如山倒,贼众四散奔逃,那些逃跑的黄巾士卒不仅一哄而散,还冲散了围困张飞所率强骑兵的程远志亲兵,被围困在人海当中的张飞,见到原本围了个密不透风的黄巾大军一阵混乱之后,松散了开来,心中大喜,高喊了一声:“儿郎们,随我来!”奋起神勇,长矛舞动如飞,原本精钢打造,笔直的一杆丈八蛇矛,竟被张飞挥舞的让人看起来好似弧形一般。此时的长矛,可不仅仅是刺了,那半尺多长的矛尖,就是一把短刃,所划过之处,都是手断,人头飞。那长大的矛杆,就仿佛抡圆的棍棒,挨上的立马就被弹飞出去。那些剩下的强骑兵,在张飞的神勇感染下,在为了活命的激情下,也都拼了最后一丝力气,玩命的沿着张飞从黄金大军空隙间,杀出的一丝血路冲了过去。终于这些强骑兵冲出了重围。

待到张飞率众冲到开阔的地方,此时一营360人的强骑兵只剩下百二十人,还是人人带伤,张飞悲吼一声,大声地问道:“儿郎们,可有心与我再冲回去,为死去的弟兄雪恨?”这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强骑兵,闻张飞所言,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誓死追随三庄主!为死去的弟兄雪恨!!”张飞仰天大笑:“好小子们!有种#烘我来!”转身带领这些强骑兵又冲了回去,这回可和刚才大是不同,虽然还是同样的一批黄巾士卒,可是在没人指挥,又是四散奔逃的情况下,强骑兵又恢复了初次迎战黄巾士卒的威风场景,只见张飞领着这百二十人的铁骑驰骋疆场,所向披靡。稍微聚成一团的黄巾士卒就会被张飞率众冲开,小股的人群或是大片松散逃命在强骑兵强大的冲击力面前,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而此时一直在外围领着突骑兵游射的拓跋鹰看到黄巾大军已经溃败,也命令手下不再奔射,而是挥舞着马刀追逐着那些逃跑的黄巾士卒,同时大声喊道:“跪地投降者免死!!”被追上的黄巾士卒纷纷跪地投降,也有顽抗的可是却都死在了马刀之下。不过这回黄巾士卒的逃跑不像以往那样都是有着明确的目标,有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程远志强拉来的,平常打仗就是作为炮灰,胜利和大伙一拥而上;此时失败了,也都是各自逃命,如此一来经造成了刘明的部队无法在击溃皇军大军的同时,像以往一样的全部俘虏这些黄巾士卒,只是凭着突骑兵的马快抓了一部分的俘虏,也就八千来人。

此仗之后,刘明聚拢部队休息之时,才得知黄巾为何突然溃败。原来在黄巾大军包围了刘明部队的同时,由于张飞率强骑兵的冲杀,程远志无奈之下命令自己的亲兵前去阻挡张飞,结果被此时正在努力领兵抵抗黄巾的关羽看出了机会,尤其是此时正面冲杀的黄巾士卒经过多时的拼杀,已经有些疲乏了,再说了此时的战场上,除了张飞,谁又是关二爷的敌手?那关羽后世号称: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易如探囊取物。那么大的名头可不是白叫得,而且关二爷那一身的本领也不是白练得。关二爷看见了机会,命手下继续严防黄巾,自己催马杀入黄巾军中,一口大刀,上下翻飞,如分水之白鲨,破浪之蛟龙,势无可挡,愣是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程远志跟前,而程远志此时正关心后方张飞的突击,待醒觉有人破阵杀来之时,为时已晚,那关羽哪会给程远志机会,而且程远志的功夫和关羽也不是是一个级别的,自是被关羽手起刀落,斩为两段,要说也不怨程远志低能,谁又会想到自己在大军的保护之下,而且是大占上风之时,竟被人杀到跟前一刀斩杀,只能说是命苦不能怨政府,关羽关二爷的功夫过于高超罢了。那关羽斩杀了程远志之后,又随手斩杀了程远志身后的掌旗之人,然后在程远志的阵中四处冲杀起来,那些程远志身边的人看见程远志被关羽一刀斩杀,而这尊煞神又开始了追杀周围之人,再加上以程远志率领的如此大军,竟迟迟不能覆灭眼前如此稀少的部队,这些人早就有些心浮气躁,同时身前,身后,两方的林中不时地传来的震天鼓声,不知道敌方还有多少伏兵等待杀出,这些人更是人心惶惶,此时主心骨程远志一死,这些不安立马沸腾出来,这些人争相逃命,导致其余的黄巾士卒在见到主帅的大旗已倒,不知道敌方到底有多少伏兵的情况下,一哄而散。这才解了刘明的危机,也救了张飞。

刘明大大地把关羽夸了一顿,表扬关羽临危不乱,勇敢过人,身手非凡。同时也安慰了张飞一下,告诉张飞领强骑兵冲阵也不是全无功劳,如果不是他领着强骑兵的勇猛冲杀,程远志就不会把亲兵调去抵挡,那关羽也就不会如此轻易的斩杀程远志,解了众人之围。不过同时还告诫张飞要吸取此次教训,一定要牢记杨老告诫的话,强骑兵绝不可以丧失其强大的冲击力和强大的机动力,否则就算强骑兵再厉害也会像今天一样,身陷险地。同时刘明也自我批评道:“此次战役是我疏忽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小瞧了黄巾,只是根据苍鹰的侦查,而没派人详加打探,更不应该的是竟然以小股部队正面对抗有组织的黄巾大军,虽然有安排伏兵突袭,可是要是没有二弟的斩帅成功,今天大伙就要全部命丧于此,使我刘明无能连累了大伙!”刘明言罢,想着那些死去的弟兄,泪染巾袍。在场的众人都是大为感动,要知道今天虽然胜利了,可是大伙都是十分得悲伤,不快。为什么?就是因为次长虽然胜利了可是重步兵,五营一千八百人,死了一千多人,强骑兵一营三百六十人,死了二百多人,只有突骑兵贯彻了游击,骚扰的战策,无一伤亡,可以说刘明虎啸山庄大半的家底,没了。

第五十回重整旗鼓

本来大伙因此次战役损失惨重,可以说是虽胜如败,导致心情沮丧,士气败坏,可此时大伙感刘明的真情流露,顿生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尤其是那张飞更是哇哇暴叫:“大哥,休得如此悲伤,都是弟弟无能,没有带好这些强骑兵,不仅没有解大哥之危,还连累了许多弟兄丧命,这绝不是大哥的错。要怪就怪我吧。请大哥治小弟的罪!”其他人等也纷纷说道:“庄主休要悲伤,我等乱世之人,如没有遇到庄主,不知多早之前,就化作了怨鬼!时至今日那都是赚的,而且死去的弟兄是为了保卫庄园而死,是为了庄主建功立业而亡,也可说是死得其所,他们在九泉之下也只会高兴,绝不会抱怨庄主。”那关羽也厉声说道:“大哥,自古以来,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何况是当兵之人,既然从伍,就必然有阵亡的觉悟,关键是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绝不能让死去的人白死。大哥您一定要振作,只要您能带着我们这些活下来的弟兄,建功立业,使我虎啸山庄威名远传,那这些死去的人就没有白死!”

其实刘明也没什么,不过是看到死了这么多的往日伙伴,一时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之情,可没想到,这些古人竟如此的见不得男人流泪。竟引出了那么大的反应,开始刘明还觉得好笑,其中张飞的真性情也着实的让刘明感动,可后来刘明再听他人的言语,不由得怒火渐起,凭什么别人就要为你们这些活着的人建功立业而死。可是随后关羽的话让刘明心中顿悟了:是呀!自己也是当兵的人,既然当兵自然要有为了保家卫国而牺牲的觉悟。虽然此时之人没有为国家如何如何的念头,可也有保家和为自己出力的想法。为国,在现在这个家族至上的时期,没有人会这么想,凡是说为国怎么,怎么样的人,也只是说说而已,打着一个如此的旗号罢了。现在这些追随自己的人只是简单的把死归结到为了帮自己建功立业,虽然他们的想法狭隘了些,可是如果自己不让他们如此想,那他们岂不是连一点的目的都没有了吗?那他们不更是死得没有任何价值了吗?多么朴质,憨厚的人,就为了自己帮过他们,他们就可以,以死相报。而且确实,死者已死,死者什么也带不走,也不会感觉到什么,所有为死者操办的事情,不过是为了安慰活着的人。就让他们这样想吧!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微薄的价值取向吧。刘明想明白了此中环节,收起了悲容。(早在想发火时就没有悲容了)高声对大伙说道:“为了不让死去的弟兄白死,我刘明一定带领大家击溃黄巾,让我们虎啸山庄威名远扬,我刘明要领着你们共同的建功立业,而你们也一定要顽强的活下去,努力的拼搏,要知道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一个人活着了,你们还要替那些死去的弟兄更好的活下去,你们是他们的希望,你们决不可辜负这些死去弟兄的厚望!!”

这些幸存下来的士兵,听到刘明的话顿感跟平常不一样了,好像有了什么寄托,觉得活着的有意义了。这些兵的士气,一下就振奋起来。不只是谁先高声地喊道:“为了庄主,为了死去的弟兄,我们战无不胜!!!”紧跟着此起彼伏的喊声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声浪:“我战无不胜!”

刘明手下所有的将领都感到震惊,关羽也暗自佩服:大哥果非常人也!不仅这么快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而且几句话就让士兵们整个变了个人似的。其实关羽又哪里知道,刘明说得这些话,在现代的追悼会上都快用滥了;至于打击,刘明连时空逆转都挺过来了,这又明白了生死的意义,当然给它造成不了什么了。可是也不说是刘明没什么改变,最少刘明就为自己套上了一幅领着活下来的人建功立业,不让死去的人白死的枷锁。

刘明看大伙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命令收敛部队,押解俘虏,回归虎啸山庄别院,到了庄园,论功行赏,关羽不用说自是首功一件,其次就是拓跋鹰。这拓跋鹰所率领的突骑兵在战后统计,不仅无一伤亡,而且是所有作战部队中杀伤敌军最大的。其他人等也各记功劳。

此次战役刘明和众将领总结了一下,大伙都觉得,此次战役中:

首先,是匣弩手的射击,由于黄巾军是成纵向阵列冲击,匣弩手的抛射只能射杀靠前的士卒,威力大减,而且由于负重的原因,一个匣弩手只能带三匣弩箭,在弩箭射完后,就只能算是一个轻步兵了,如不能大规模的使用,使其成为集团化,一次性的大规模杀伤敌军,则下匣弩手的威力不大。建议以后集中使用,最少成立一个两千一百六十人的匣弩团,才可当大用,而且根据匣弩每射一箭,都要来拉动一下弩机,使弩弦绷紧,同时让匣中的弩箭滑下这一不足,建议命匣弩手分三排站立,在一排射击之时,二排准备,三排上弩;再一排射完时,一排退后,二排射击,三排准备,此时一排转为三排,开始上弩;如此循环反复,形成不间断的箭雨,谓之三连射。当然此时刘明还没有这个实力,成立如此大的军团。应该说刘明鼎盛之时也不过是十一营的人马,离两个团还差一个营。这只是此时大伙的一个美好愿望,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愿望离实现已经不远了。

其次,是刀盾手虽然坚不可摧,可是在不能成其规模之时,尤其是人数相差悬殊之下,只要被推倒在地,虽然敌人不能把他砍死,可是盔甲之中得刀盾兵也承受不了众多人等的碾踏和蹂躏。同理还是要和匣弩手一样成规模,扩大军团人数。

至于强骑兵和突骑兵的评论,还是下章再说吧。

第五十一回风云变色

再次,就是就是强骑兵的表现可圈可点。关键就看你怎么用了。如果是在同等兵力下,强骑兵绝对是无敌的,就是敌人数倍于强骑兵,强骑兵也完全可以击溃之,可是如果敌我双方数量相差的太过悬殊,如此次,敌我双方相差近百倍,则就算是强大如强骑兵也要难免吃亏。可是话又说回来,在这两次的战役中,不管是强骑兵全盛之时与邓茂的战斗,还是强骑兵久战之后,追杀程远志的溃兵,强骑兵虽然是人少而敌方人多,可是在强骑兵发挥出强大的冲击力和机动力后都是那么的所向无敌。大伙讨论完一致认为,强骑兵还是一定要扩大的,同时在使用上则是一定要遵循以强击弱,即如遇到纵向的不能穿透的部队,则一定不可强加冲锋,以免强骑兵陷入重围,而是要斜刺里冲锋,从敌人的薄弱环节穿插出去,拉开距离后,反复的冲杀,以点带面,逐渐的击溃敌军。套句现代话,就是削苹果战术,一圈一圈的吃掉敌人。

最后说到突骑兵,大伙则是一致的赞扬。拓跋鹰在此次的战斗中可以说是把突骑兵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果说此次黄巾大军是因为程远志被关羽杀掉失败的,那么如果没有突骑兵带给黄巾外围大军以强大的压力,黄巾大军也不是非得需要程远志的约束才不会溃败。尤其是突骑兵不仅马快,刀急,他那远远多于匣弩手所携带弩箭的数量才是突骑兵真正可怕之处,而且原本拓跋一族就是塞外的游牧民族,弓箭自小习得,只是原本所用短弓,射程较近,一直被汉朝的强弓硬弩所克制,这回拓跋一族并入刘明得手下,首先就装备了一弩三矢的蹶张弩,此弩弓长1。6米,弩臂长0。7米,有效射程可达到千步(约合830米),在此射程内洞金穿石,可以在非长远的距离就给予敌人强大的打击。其次,拓跋一族原先的短弓,被马钧参照刘明的连环手弩而制造的,钢质硬弓取代了,这种钢质硬弓在刘明标准化的流程下,可以铸模,批量生产,比以往的用干、角、筋、胶、丝、漆等“六才”制作的弓,要快捷,和强大的多。此弓被称为神力弓,射程可达一百五十步,在拓跋一族组建的突骑兵手上发挥出了可怕的杀伤力,此次与程远志的战斗中无一伤亡,却造成了黄巾士卒过万的的伤亡,最终迫使外侧黄巾士卒在没有程远志的约束下,立马就溃败而逃。

大伙讨论后,最后决定先在由拓跋长老训练的刘明预备役骑兵中,选拔出优秀人员,补足一营强骑兵的编制,同时在降兵中挑选精壮的补充重步兵的人手,就地加以训练和教育,使之成为刘明的铁杆部队,要知道政治工作一定要落实到连队上,一直是刘明部队的特色。此时更是不能放松。蒋方那些宣教队的更是抓紧了工作,当然他们不会教育这些人如何爱国,而是反复的洗脑教育,灌输这是为自己而战,保护自己的利益,要忠于刘明,只有这样才可直想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价值。(这会儿是不是有点像邪教^_^)。

。蝴们这些人忙碌着,而此时刘明则是带着一个不断抱怨自己不称职,没能力,没帮到刘明而羞愧的快自杀的可怜老头……杨军,回到刘焉那里报告战况。刘明现在真是不敢离开这老头,生怕他想不开,再出了什么意外。

那刘焉得到刘明报告,说是前来攻打幽州的程远志大军已被击溃,其中战死者不下两万多人,有八千多的降兵,其余人等也已溃逃。刘焉听完,当时腰杆就挺直了,多日来的担惊受怕,一扫而空,至于刘明死了多少士兵,有多大的伤亡,它是一点也不关心,尤其是听到刘明不过才伤亡一千多人,更是不把这点人数放到眼里,这和黄巾贼的伤亡比起来是多么的悬殊。此时的刘焉,一心只剩下盘算该如何向朝廷请功,如何说自己的保土有方,如何的夸大自己平定叛乱的军功,才可取得最大的效果,同时要走和人的门路才不至于空欢喜一场,而是确确实实的落到实惠,当然刘明这个侄儿是一定要拉拢的,看他凭着两千多人杀败黄巾贼子的几万大军,自己不过损失千多人,可见这个侄儿确有几分本领,自己帐下可供调动的人手太少了,有本领的更少,如此良材一定要收到手下,这样一来,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受那个公孙瓒的气。到时定要那个公孙瓒知道谁才是幽州之主。刘焉想到这里,看刘明还是一幅心痛部队伤亡的模样,意气风发的对刘明说道:“贤侄休要心痛,此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老父定当向朝廷保荐与你,到时你高官得坐,厚禄得享,就是重获爵位,再领封地,也是未尝不可。至于你那些庄兵,死了也就死了吧。古语云:千军易得。此时中原之地多有逃荒,避祸之人来到此地,只要你想招,岂不是要多少都有。如果贤侄还是心痛他们,多给他们家人一些赏赐也就是了。这些赏赐就有老夫来出吧。”刘明在一旁唯有诺诺称是。

此时天下间的战火,还是如火如荼的燃烧着。各地传到幽州的战报都不是很好。虽然大将军何进领左、右羽林军驻守都亭,防卫洛阳的安全,虽然也任命了三个中郎将,统帅屯骑、越骑、步兵、常水、射声等北军五校,及河东、河内、河南等三河人马,可以说是举国的常备兵马来剿灭黄巾,可是北中郎将卢植由于兵少,只有五万只众,而他讨伐的对象张角不仅拥有十五万的人马,而且还有坚城广宗据守,城内粮草众多,张角和黄巾之中的另一个神秘人物又是颇有韬略,那卢植至今没有失败还是因为张角病发,黄巾无心恋战,只待天下合围之势一成,各路人马拿下洛阳,大局已定之时,再灭卢植。所以那卢植更别想取胜了,只盼着广宗城内,粮草早尽,好借黄巾无粮,军心动摇之时,一举击溃,不过却是有的等了。而左中郎将黄甫嵩,右中郎将朱隽进攻颖川却被波才杀的大败,无奈之下退守长社。而黄巾军这边张牛角在并州生擒皇族安平王刘续、甘陵王刘忠;张曼成在南阳(郡治宛,今河南南阳市)斩杀太守褚贡,围攻宛城;彭托在汝南(郡治平舆,今河南平舆北) 败太守赵谦于召陵(今河南漯河市东北),而黄龙也围困了青州,大汉的江山可以说是摇摇欲坠。

第五十二回刘明当官

黄巾各路人马节节胜利,唯有幽州程远志这一路败于刘明之手。

而这会儿青州的太守龚景正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那龚景与刘焉一样皆是兵微将寡,黄龙率黄巾大军前来攻打青州之时,龚景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不断地退缩,而且此时龚景看到各地的战报,别说是指望朝廷救援了,就是其它各地,也是危在旦夕,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了自己的,可就在龚景决心殉城,以报汉室之恩,以全忠臣之名的时候,突然得报幽州太守刘焉大胜黄巾贼党,斩首十余万,俘获万余人,幽州地面黄巾贼寇已是一扫而空。龚景大喜,旁边参赞之人见龚景自黄巾攻打青州以来,一直愁眉不展,乌云盖顶,此时接得战报竟如此兴高采烈,真是不明其所,连忙细问龚景因由。龚景笑道:“汝等哪里知道,吾与那君郎交往多年,虽不是好似兄弟一般,却也是交情非浅,此时他那里大胜黄巾贼党,由其俘虏万余人之事,可见其斩首十余万黄巾贼子,绝非空话!现在他那里太平了,而我这里不过才五六万的黄巾贼子,平吾与他的交情,再加上我们同为汉室朝臣,都有守土之责,君郎必不会见死不救,以其可以斩杀十几万黄巾贼子的实力,解吾青州之围,易尔!”龚景说完之后,仰天长笑,大呼:“天不绝我汉室,我青州安矣!”笑后,吩咐左右取纸笔,(这纸还是刘明出产的正宗产品)挥毫给刘焉写了一封,言辞恳切,声情并茂的求救书。写好后命军校,贴身携带,骑快马,昼夜赶往幽州求助,临行龚景还给那个军校倒了杯酒,告诉他青州所有的老幼的命运皆放在他的身上,此信关系重大,万不可失。那军校感激涕零,赌咒发誓,决不辜负太守大人厚望。还别说这个军校也真是尽力,青州临淄到幽州范阳十余日的路程竟被他在三昼夜赶到,一路之上除了给马喂一些食水,就是玩命的赶路。在见到刘焉后,那个军校的马差点累死不说,那个军校本人都脱形了。

刘焉感那军校的忠义,命人领他好生将养,自己展开龚景的牒文细观,只见文中言道黄巾贼围城将陷,乞赐救援。同时细说自己与他的交情,和共为朝廷效力的责任。言语恳切、卑恭。刘焉看后倒是万分的想救援龚景,可是自己的有多少斤两,自己知道,这回要不是有刘明,自己现在这会儿,还不是和龚景一个样。可是要是不派人去,事后黄巾平定了,朝廷万一追究起来,自己也说不过去,而且龚景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好友,如果真的不救,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刘焉无奈之下,命人请刘明前来商议。

刘明来到刘焉屋内,二人行礼已毕,分宾主坐下,刘明问道:“不知伯父大人何事召见小侄?”

刘焉答道:“今日青州龚太守发牒文前来求助。吾等皆是朝廷重臣,本应守望相助,况且此次都是为了朝廷尽力,共度危难。吾如何可以不救?奈何我守土有责,不便离开此地前去他地,是为苦恼,特请贤侄前来商议,为吾分忧。不知贤侄可有何妙策?”

刘明听了,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什么问我拿主意。分明就是惦着让我去吗。要说刘明刚经完一场巨大损失,心里是万分的不想去,龚景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可是此时自己的人马已经站了出来,如果不去,恐怕朝廷平了黄巾之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自己,而且自己还答应手下,要带着他们建功立业,这建功立业能干什么,还不就是要打仗。因此刘明稍加思索,就对刘焉说道:“伯父大人,但放宽心,小侄不才,原领一哨人马前去解救青州之危。还请伯父大人恩准。”

刘焉拈颜笑道:“贤侄果然豪气,如此甚好,不过贤侄现在,只是挂了一个冀州主薄的名头,率兵前去解救青州,恐怕师出无名,而且龚太守是向我幽州求助,贤侄却挂了个冀州主薄的名头前去营救,也与我脸上无光。不如吾现在任命你为幽州别驾,为我参赞军机,如吾不再之时,可以代我行幽州太守之权。你看可好?”

刘明好说也来到汉朝两年了,尤其是平日里还有一个杨军,没事就找他唠嗑。而且那杨军还老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军政方面领。弄得刘明现在,可不象刚来那会儿,对汉制是完全的不明白,虽然此时刘明谈不上对汉制研究的多透彻,可是刘明还是知道,别驾这个官可不小了,别驾全称是别驾从事史,省称别驾,为州郡太守的佐吏。因太守出巡辖境时,别乘驿车随行,故名之。可以说是一个州郡里的实权人物。现在刘焉把这个官位给了自己,虽然说刘焉是为了在救援青州的行动中分一杯的功劳,可如此一来,自己的部队可就再也不是私军了,也算是有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头。刘明连忙谢过刘焉,嘴上还谦让几句:“小侄才疏学浅,哪任得了如此高位。”刘明心中明白,这是刘焉为了借自己,立功劳。到也不怕把这个官位谦让飞了。

刘焉自是不许,最后刘明还是任了这个官职。同时刘焉还给了刘明五千兵丁,并让邹靖带队,说是以壮刘明的行色。刘明也就愧领了。

这刘明回到自己的住处,连忙召集众人议事。当众人听完刘明叙说的事情经过,都为刘明得此重任,欢欣鼓舞,同时摩拳搓掌,惦着再破黄巾,建功立业。不过这里还是张飞最为憨直,对这刘明说道:“哥哥现今已是别驾,不知为我等讨得何等官职?”刘明一听大感羞愧:是呀,自己是成了别驾,可使自己的兄弟,部下却还没有官职在身,却是不好。刘明只得惭愧的道:“哥哥初领此职。还未安排你等,待我们众人一起商议该如何安排这些职位。”

旁边关羽言道:“三弟休要心急,大哥哪里会忘了大伙,如若大哥统军出征,你我自是军中的校尉,哪里还需问得,难道你还惦着离开大哥,另谋高就不成?”

第五十三回正名

张飞当时就急了,大声喊道:“二哥哪里话来?哪个球要离开大哥?我老张不过是问问罢了。就是没有官职,我老张也不会离开二位哥哥的!二哥休要冤枉小弟!”

刘明连忙止住张飞道:“你二哥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连这都看不出来,还叫喊个什么?”同时刘明又转身对关羽说:“我等兄弟三人,结义以来,情比金坚,你也知道三弟是个直性子,想问题,想得比较简单,你如何可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还不给三弟赔个不是!”

关羽见张飞如此着急,也觉得自己玩笑开得有点过头,当时弄了个大红脸,当然别人也是看不出来的,关羽心想:没想到自己和大哥及三弟,处得久了,竟然也好开起玩笑来了,可自己怎么就老掌握不好开玩笑的分寸呢?

这时,关羽听到大哥刘明的责备,连忙向张飞赔礼道:“三弟见谅,都是二哥得不好,我确实是向大哥说得那样,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三弟恕罪了,二哥在这里给你赔礼了。”说完,关羽对着张飞深施一礼。

张飞连忙搀扶,嘴上连声说道:“这如何当的,这如何当的,都是小弟性子直,头脑简单,没意会过来,二哥拿小弟开玩笑,那就开了呗,都是小弟鲁莽了。还要请二位哥哥别放在心上。”

屋内众人,见关张二人说得有趣,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说了半天众人,其实屋里也没外人,不过就是关张二人和刘明,杨军罢了。要不关羽也不会那么放得开。刘明也不会有嘛说嘛?

此时,关张二人见刘明和杨军都笑做了一团,也不好说些什么,也都裂着嘴笑了起来。众人笑罢,杨军提议道:“主公既然领了幽州别驾之职,那我们这些手下也确实是要有个名分……”刘明还没等杨军说完,就打断了杨军的话语:“等等,杨老您刚才叫我什么来着?主公?我没听错吧?”

杨军正色答道:“主公,您当然没有听错!”

“你们不是一直称呼我庄主来着,现在怎么成主公了?”刘明疑惑的问道。心中暗想:这老头搞什么鬼?不会是想,要我象张角那样造反吧?

别说刘明还真猜着了,杨军自打见过刘明修炼的真身之后,就和厚德等人铁了心的想追随刘明,共图大事,成就霸业。何况和刘明呆得久了,也觉得刘明绝非等闲之人,虽常怀出世之心,如隐居乡野,安享田园生活,其高风亮节,默视名利,如非仙人绝难做到,可是又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警世之言,令自己非得深思数日,才能透彻的明白,可见其仙人之才华。刘明绝对是无奈之下,才贬落凡间,目的肯定是当今的朝廷无道,上天屡将明示而不思悔改,才派刘明前来重整山河,只不过此事与刘明仙人的性格不符,才会导致刘明老是拖拖拉拉的,自己当然要上体天心,好好的辅佐刘明,帮助他成就大业,这样自己不仅能建功立业,流芳百世,名标青史,而且备不住因为自己表现得好,在自己死后,老天爷还许能够封自己一个小小的神位。当然就算刘明不是神仙,那凭着刘明平时和自己聊天时,隐约透露的理念,也绝对好过这腐朽的王朝,尤其是,此时竟然儒家一家独大,自己就算不能恢复法墨的辉煌,也要尽上一份心力,才不枉自己法墨传人的身份。

当然,杨军了解刘明的性格,所以杨军是不会把自己的心理话说出来。杨军只是正色的答道:“主公,您既然已经领了正式的官职,此时也是统领一郡兵马的人物,我等作为您的门客,自然不能再象往日那样以庄主称呼,这主公绝对是要叫得。”

旁边的关羽、张飞二人也是齐声称是。那张飞更是言道:“既然我们跟着大哥建功立业,大哥自然就是我们的主公,这主公是一定要叫得。”

刘明听了无比头疼,知道此时是说不了杨军了,对着关张二人说道:“你们又凑的什么热闹?难道别人我管不了,连你们我也管不了了不成?你我兄弟,当日里对天明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福祸同享,难道是假得不成?不管如何,你二人也是我的兄弟,到哪里你们也要叫我大哥,什么主公不主公的?”

关张二人见刘明真的恼了,连忙赔罪说到:“大哥息怒,是小弟等错了,大哥永远是我们的大哥,不管到哪里,今后有什么变化,您都是我们的大哥。”

刘明转怒为喜,兄弟三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刘明三人正感受着浓厚的兄弟之情,偏偏这不识趣的杨军发话打断此情此景,杨军说道:“主公,你们三位的兄弟之情慢叙,先接着听我说完。”

刘明无奈的回道:“您老有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杨军得意地笑了一下,特意的加重了主公二字说道:“主公!接着刚才说,我们现在既是大汉的正式部队,那我们的编制,名称,官职也应与大汉一致,这才不会遭到朝臣的责难,不会被别人说有异心。”

杨军的一番话立马就引起了刘明的兴趣,刘明可一直想当个良民,建立了这许多的人马,不过就是为了黄巾起义之时,求个自保。早就害怕被朝廷指责有异心,要知道连黄巾起义这好几百万人的造反,都被朝廷镇压了,自己不过是千八百号的人,那还不是说灭就灭。这也是刘明为什么帮助刘焉,和为什么非常高兴得接受幽州别驾之职的根本原因之一,此时听得杨军讲道,就算是私军转为正式部队,因为编制不同,还是有可能被别人怀疑有异心。刘明大惊失色,心急的催促道:“杨老,您快接着说,事到如今,我又该如何?现在我们立马把军制改回去成不?可千万不能让咱们,蒙上不白之冤!只要不被朝廷指责,咱们怎么都成!”

第五十四回拉炼

杨军笑了笑说道:“主公不要着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主公的军制已行使一年有余,各部曲如臂使指,完全没有改掉的必要,只要把各个负责之人和朝廷的官称统一了,也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

刘明听了转忧为喜,高兴得说道:“还请杨老详谈。”

杨军继续说道:“主公现在只是别驾,还无州郡可以治理,所以各地方官职一概不需考虑,我虎啸山庄的一应大小,还是维持原来的身份不变,仍旧是主公的门客,管家,为主公继续操持庄园,这也是主公暂时的资金来源,至于我们的护庄部曲,则可转为正式的部队,军中的领兵将领和士卒则须与朝廷的军制相同,我汉朝军制可分为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骑督、部曲督等—别部司马(军司马)—都尉(骑都尉)—校尉(北军五校相当于中央军,南军五尉相当于中央警备部)—中郎将(五官、左、右、虎贲中郎将类同五校)—裨将军—偏将军—各号将军(如武威将军,度辽将军等,一般各号将军出度辽之外,战时即封,战后即撤。)—四征、四镇、前后左右将军—卫将军—骠骑、车骑将军—大将军。郡太守领将军职,现在主公为幽州别驾,其军职应在中郎将之下,高于校尉一职,但主公身为别驾,那幽州太守不在之时,可代行太守之权,此时那刘太守让主公领邹校尉带五千兵丁,前去救援青州,主公完全可以封二庄主和三庄主为左、右骑都尉,至于我们的那些部曲,则可按此朝廷的编制任命,如我们每组的正副组长则可变为副组长为伍长,正组长为什长,其他皆如此,副连长为都伯,正连长为百人将,副营长为牙门将,正营长为骑都等等,至于臧霸,拓跋鹰,李郎等有功之人皆可封为行军司马,前部司马和后部司马等。”

刘明听的大喜,这下可省心了,连忙答道:“如此甚好,一切就依杨老的意思办。”不过刘明又疑惑的问道:“杨老,这里怎么没有你和厚德等人的职位?虽说是军中不便安置,可是安排你和厚德及华翁还是绰绰有余的。”

“主公不必为我等费心,现在主公只是暂领军队,如此安排,已是足矣。待主公剿灭黄巾之后,凭此功劳,必可得到更高的官职,那是在安排我等不迟。如若此时庄内有不满意的,正好清除了出去。就算他们都是任劳任怨,到主公得掌大权之时,也要量才提拔、加封。象庄内的一些碌碌之辈,也只可掌管庄园内的简单事务。 ”杨军说完,得意的嘿嘿奸笑。

关张二人互看一眼,都对这个老头不寒而栗。

刘明也暗骂一句:真是老奸巨滑,这还没过河呢,就惦着拆桥了。不过也感受到了杨军对自己的赤胆忠心。

官职问题就这样解决了,至于出兵援助青州,即人商量的结果是,重步兵还是留在庄园修养训练,刘明是一个都不带,只带突骑兵和补充完毕的强骑兵前去救援,实行打就跑的战术,用以快速赶到青州,救援龚景。而杨军和邹靖则率五千幽州兵随后赶到,随时支援刘明。

计策议定,刘明领关羽、张飞和拓跋鹰带着突骑兵和强骑兵先行赶往青州。

这一路之上,刘明率部队从范阳起,回涿郡,经任丘,至河间,过渤海郡,而到乐陵,至黄河边上,无船;又沿黄河岸转向南皮,寻船过了黄河,又过了济水到了乐安。

本来选这条路线就是避开黄巾在冀州的主力,虽然此时有卢植牵制黄巾张角在广宗,可这冀州是张角的老巢,巨鹿,信都等大城皆在张角手里,如过信都恐怕落入黄巾主力的包围,到那时别说是救援青州了,只怕是自保都成问题,现在挑了一条黄巾势力相对薄弱的路线,就为了能尽快赶到青州,在最小的损失下,解了青州之危。

可是就这样,这一路走来可也绝对不是太太平平的跑来的,可以说是小战不断,这路上的盗匪多如牛毛,小股的黄巾士卒比比皆是。

每日里小战不断,大战偶尔,不过这也是好事,成全了刘明,关羽,张飞等人率领骑兵的经验。现在他们用起骑兵来,真是得心应手,如臂使指,往往一见到所遇的敌人的数量多少,就知道该采取何种战略,如此拖拖拉拉的行了十余日,才来到乐安。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和杨军、邹靖率领的五千幽州兵保持了不远的距离。

关羽、张飞这几日来,是过足了瘾,可刘明却是暗自庆幸自己没带匣弩手的英明决定,这几日了,每次战斗几乎都是以突骑兵的箭雨开头,以强骑兵的冲杀结束,所不同的就是,如果对方人少,则二者几乎同时发动猛攻,在短短的时刻内击溃敌军取得胜利,用现在的时间计量,这样的战斗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就已结束,剩下的只是打扫战场和把俘虏交送随后的杨军大军看管。

而敌人人多之时,则是以突骑兵不断的箭雨,先消耗大量的敌军有生力量,疲乏敌军,在敌军士气低弱之时,强骑兵则伺机而动,一击必杀,击溃敌军。可是如此一来,这箭可就消耗的海去了。

短短的十几日,大大小校耗五十仗,突骑兵和强骑兵是飞速的成长起来了,关羽、张飞也对如此的战斗更有心得了,而且这么多的战斗,刘明手下的骑兵部队无一损伤,五千幽州兵更是成了辎重兵和押运俘虏的队伍。

可是这些都是建立在大量的箭矢消耗上的,所以刘明才会庆幸自己没带匣弩手。要知道匣弩手的弩箭都是特制的,虽然是在刘明得标准化流水线中可以大量的生产,可毕竟是自己一根根造的,就算是用完了回收再造,也远远不会跟上如此的消耗量的。而且那要花费多少的金钱和精力,可现在突骑兵用神力弓,只需配上此时大汉通用的箭矢就可以了,不仅可以从幽州那里大量的补充,就是沿途战斗之后打扫的战利品和所过之郡县的库存也可应用。这才使得突骑兵不至于无箭可射。省了老大的一笔开销。

第五十五回关羽读《春秋》得来历

刘明部队在乐安休整了一日。

原因一个是队伍已经连续作战多日,而且马上就要到临淄了,根据探马的报告,此时临淄已被黄巾大军团团围住,龚太守正在坚守,等待援军。为了迎接即将来到的大战,调整一下战士们的状态,这是相当重要的。

另一个就是此时俘虏的问题相当的严重,原先刘明每次带队击溃黄巾士卒,俘虏的敌兵都立马由虎啸山庄吸收,分化了。可是此次长途奔袭,一路之上,虽然都是打的小股黄巾和盗贼,可是架不住次数多呀,现在杨军和邹靖带着的五千幽州兵,竟然押运了一万五千多的俘虏,押运比例竟高达1:3,不仅这些俘虏需要吃喝,对部队的补养,辎重造成了沉重的压力;就光是看管,那都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就算是其中有大部分俘虏愿意归降,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插入队伍,如果真这么办了,那队伍还不立马就翻了天。

。涵能保证这些刚刚投降的黄巾士卒和盗匪,到时候不会反水?偷跑,那是好的;炸营和窝里反,也不过是让幽州的兵马再伤一些元气;可是!如果是在两军对垒之时,这些降兵万一反水,则自己的部队绝对会陷入绝境,到那时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为此杨军和邹靖多次建议刘明,与其这些俘虏,尾大不掉,不如现在立马全部杀死,来个斩草除根,到还利索干净。

可是刘明现在,虽然领着队伍剿杀黄巾士卒,已经没什么心理障碍了,也都习惯了。可是要他屠杀这些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的俘虏,他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定。

这日子就一天天的拖到这晚儿,可眼看此时就要和黄巾的主力交锋了,势必不能押着这些俘虏前去,刘明不管如何都要做个决定。

借着休整的一天,刘明好好的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自己绝对不是一个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就可以牺牲另一部分人的主儿。

杀俘虏的事,自己绝对做不出来!

可是现在的问题又摆在了这。不解决也是不行,刘明终于想了一个办法,叫来了关羽、张飞和杨军,四人聚在一起商议俘虏问题。

刘明先问了问他们的看法。

杨军还是坚决的认为,这些俘虏还是直接杀了,最为简单,利索。同时劝刘明:“主公,乱世之中,万不可存妇人之仁。老话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并且遍数历代以来的成大事者,又有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差点把刘明说蒙,让刘明把早就准备好的想法抛到一边去了。

刘明沉醉在“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的这句话中,这句话几乎是现代中国人耳熟能详的一句古语,大意是说道德高尚的人应该有肚量,有志气有作为的人该狠毒时就要狠毒,凡不能够心狠手辣处事者便不可能成为有大作为的。

可是刘明心里嘀咕,若是人人如此,那该是怀着怎样的志气,如此人生又有何乐趣?

刘明正在浮想联翩之时,旁边张飞愣不唧唧的插言道:“杨老,你是不是记错了?这句话好像应该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吧!”

杨军狠狠地瞪了张飞一眼,冲着张飞说道:“我这是在劝你大哥呢。不懂就别插嘴!”

“哦。”张飞委屈的闭嘴退在一旁。

刘明看的好笑,心想:历史的真相,真是莫名其妙呀。象张飞这样一个莽撞的人,竟如此的尊敬老人,敬戴士林之人,以至于被杨军这个老头克的死死的,真想不到呀,这要是自己回到现代,说出来谁信呀?而且历史上那么高傲的关羽,被自己、杨军和张飞熏陶的也会开玩笑了,就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这也应是二弟真性情的流露吧!二弟本来就是一个热心肠,豪爽,义气的汉子;要不,也不会帮无关的百姓出头,以至杀了人,亡命江湖。可见原本历史上二弟跟了那喜怒不行于色的刘皇叔,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憋屈。对了,刘备哪里去了?自己在涿郡建了分院怎么都没发现他呢?

刘明正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关羽看刘明神游物外,现在目光又聚到了自己身上,知道大哥又走神了,连忙提醒刘明道:“大哥,我们还等着你拿主意呢。”

“哦。”刘明恍然回过神来,扭头对张飞说道:“三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好好的给我讲讲?”

“主公!”杨军在一旁惦着制止。

“杨老等一下,先让翼德说完。”刘明止住了杨军。

杨军无奈的退到一旁。

张飞兴高采烈的说道:“大哥,刚才杨老那句话是错的。我的师傅教我读书之时曾经教过,那句话原文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是说真正的君子、大丈夫决不是心胸狭小和狠毒之人,而是那种胸怀开阔,容忍大度的人。孔子曰: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子《道德经》上也有:曲则全,枉则直,注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他们讲得也是这个道理。”

刘明听完心中豁然开朗:是呀!事之万物,有容乃大。自己又怎能为了别人的只言片语,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如果一个人为了目的都不折手段了,那他本身做这件事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又怎么会真的做好?确实历史上那些成大事的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辈,可是也正是如此,才导致成就大事之后,只是换汤不换药。怪不得中国那么多年来统治的王朝都是开始好一些,后来越来越腐朽,还产生了那么多的腐败分子,感情全都是歪曲原意。可想而知,心狠手辣的歹徒建立起来的王朝,又能好到那去?

就在刘明感慨之时,关羽在一旁佩服得说道:“三弟,你懂得真多,都是那学的?”

张飞脱口答道:“都是我那原来的老师教的。这些在《诗经》,《论语》,《大学》,《道德经》上都有。二哥您要是乐意学,我那还有一卷《春秋》,回头我给您送去。”

关羽连声称谢。

刘明呆立一旁,感情关羽读《春秋》是这么来的。

第五十六回义之所在

杨军在一旁咳嗽了一声,生怕这三人把自己忘了,催促刘明道:“主公,您觉得这些俘虏应该如何处置,还请您早下决定。”

刘明对杨军摆了摆手,说道:“杨老在等一下,听听我两位兄弟的意见。”说完,转首对张飞言道:“三弟,你刚才讲了那么一番道理,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此事?”

张飞挠了挠头,说道:“大哥,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师傅教的,我自己也是不太懂得。不过杨老说得很有道理,这些俘虏我们又不敢用,不仅空耗粮草,而且还要分出人手看管,时刻要防着这些人叛乱,不如杀了省心。只是杀这些不能还手的俘虏,有些不太英雄罢了。”

刘明点了点头,没接着问张飞,转身又问关羽道:“二弟,那你是怎么想的?”

关羽说道:“大哥,我书没你和三弟读得多,也比不上杨老,可我知道这些俘虏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们死了,也会有人心痛难过。如果他们是战死沙场,也没什么好怨的,谁叫他们不走好路呢?可是他们既然投降了,有了悔改之意,那我们再杀他们,岂不是不义?我是不赞成杀俘虏的,至于俘虏多的困难,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想就是了。”

刘明赞道:“说得好。二弟说得真好!”

而且刘明在心里还加了一句:不愧是百姓出身的无产阶级,觉悟就是高,不愧是后人千古称颂人物,果然是义薄云天!

刘明各人把意见都说完了,知道现在主要的说服对象就是杨军了,于是对着杨军说道:“杨老,记得原先您跟我说过,楚汉相争之时,那西楚霸王项羽,盖世的豪杰,神勇无比,就是因为坑杀了二十万的降兵,导致天下民心尽失,才会败于我高祖皇爷。何况今天所降之人皆是我大汉的子民,如不是受那黄巾邪教的蒙蔽,就是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才铤而走险。今天他们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我如何能下得了手杀害他们?如若我真下令屠杀了他们,此乃事为不义,天下人又会如何想我刘明?何况这根本就过不了我良心这一关!义之所在,虽斧钺加身,千万人阻拦,我独往也。”

刘明刚刚说完,关张二人不待杨军答话,齐声说道:“大哥说得真好!”说完,关张二人互看一眼,齐声大笑,笑毕,那关羽言道:“义之所在,虽千万人,我独往也!好气魄!不过大哥千万不要忘了小弟,不管大哥到哪里!我们兄弟三人都是要在一起的!”

张飞也在旁插言道:“二哥说得对!我们兄弟三人,到哪都是在一起的。无论大哥你做什么,当兄弟的都支持你,你说了算。哪个小子要是敢反对大哥,我老张擗了他!”

此时杨军完全没有听到关张二人在说些什么,“义之所在”这四个字已经充满了杨军的头脑,不说儒家的孔子曾提过‘万物得其本者生,百事得其道者成;道之所在,天下归之;德之所在,天下贵之;仁之所在,天下爱之;义之所在,天下畏之。’连那荀子也说过‘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重死而持义不挠,是士君子之勇也。’就是墨家也有‘义,天下之良宝也。’而那‘天下无大国小国,皆天之邑也;人无幼长贵贱,皆天之臣也’;‘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这几句更是墨家说明人人平等,爱无差等的典范。自己作为法墨传人竟然忘了义之所在,真是愧对先人。而且为了眼前小小的困难,竟然差点毁了主公今后的名声,险些使主公失去天下人之心。看来自己还是才疏学浅,目光短视。嗯!自己今后决不能再误了主公!自己原来准备的为主公寻找军师,参谋和各方面人才的计划得加快进行了。咳!自己上次战场失利,原本一死以谢主公,在被主公劝阻后,就进行的寻人计划,怎么还没有回报?营销部的那帮人真是饭桶!自己还是要多加强这方面的人手。

刘明在一旁看着杨军半晌无声,只是脸上不断的变幻着颜色,还真怕这个老头想不开。上次和程远志战斗不利,这个老头就要死要活的,自己好不容易才劝得他打消了此念,这回他别又想不开吧!自己没说什么重话呀。刘明关心的对杨军说道:“杨老,杨老,您怎么得了?”

杨军惊醒过来,看着刘明兄弟三人都关心的看着自己,感动得说道:“主公,我没什么。只是我又险些坏了主公的大事。老朽愧煞。而且眼前俘虏的问题,尾大不掉,老朽又无能为主公分忧,真是羞杀人也。”

刘明一听只是如此,放下心来,同时安慰杨军道:“杨老不必介怀,您和我兄弟三人相处多年,虽名为主仆,可情若家人。有些事情想不出来不要紧,我们大家可以共同解决吗。主要是您老对我们兄弟的赤诚,才是对我们兄弟的最大帮助,要是没您帮我们照顾庄园,现在虎啸山庄,不知会是何等模样?这两年来,您老功不可没。千万不要为了这些事烦恼。现在我有一个想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你们都来帮我参详一二。”

杨军听了刘明的话,立马心智大开,找到了自己今后的位置所在:对呀#轰然我能力不足。可我对主公的忠心,是谁也比不了的!今后我一定替主公盯紧手下这帮人,起到主公耳目的作用。杨军这老头就没想到这样会不会给刘明添乱。只是一厢情愿的找到了奋斗的目标。

刘明接着说道:“就我们上次和程远志率领的黄巾士卒战斗来看,当兵力悬殊之时,正面和敌人对阵,我们是一定要吃亏的,即使是加上一些奇袭,计策,在绝对的兵力对比下,也不会产生太大的效果!根据我们的探马报告,此次攻打青州的黄巾主将叫黄龙,起兵之时,只有三万人马,而一路烧杀掠夺,攻城破寨,现在已是聚起了六七万的人马。这些人也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了。所以我们决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第五十七回快速部队的好处

这一日,黄龙手下的士卒,在清晨醒来之后,又同往日一样,准备在吃过饭之后,接着再开始对青州的首府——临淄,展开围攻。由于黄巾没什么攻城的利器。对于临淄这样的坚城,只要守军不绝望、不投降,城内又没有内应配合的情况下,一时还真没什么办法可以攻破此城。这几日来,黄巾士卒围攻临淄,都快成了例行公事了。

黄龙在帐中,也是窝火不已。黄龙心想:我自打进攻青州以来,一路之上,攻城破寨,势如摧枯拉朽一般。怎么就困在了临淄?现在已是攻城多日,毫无半点功绩,这可叫我如何向大贤良师交待。也对不起少主人的抬爱!

其实,黄龙就没想到他刚刚出征之时,百姓还是对黄巾寄予厚望的,所到之地,守城的士兵,不是归降,就是逃跑。沿途的百姓,也是纷纷的配合。可是黄龙为了解决补养问题和扩充兵员,一路之上,对所过之地,烧杀掠夺,强拉壮丁,早就把百姓坑苦了,现在百姓对黄巾那是怨声载道。

而那青州太守龚景又早已派出信使,求救援兵,现在只是坚守待援。黄巾自是拿他没办法。

凭着黄巾士卒只是刚拿起武器,既缺少训练,也没攻城的利器。各位请想,大伙什么时候听过,只是拿着点儿武器就可把城攻下来的。黄巾大军现在就是这副模样,每日里拿着武器,围着临淄城瞎嚷,既上不了城头,也对城墙,城门造成不了任何的损伤。只是对守城的官兵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可是只要城内没有弹尽粮绝,黄巾也就奈何不了临淄分毫。

此时西营的黄巾士卒,正在埋锅灶饭,三三两两的黄巾士卒吃饱之后,开始加入到围困临淄的队伍当中。

一阵阵风吹来,那些黄巾还很高兴,有人说道:“今天,天还不错。吃饱了,溜溜腿,还有风解凉。真爽!”

旁边立马就有人回道:“就是!就是!要不怎么说是黄天当兴呢?老天爷就是向着我们。”

这是又有人说道:“哎,不对!今天的土怎么这么大?往常不这样呀!你看!都有点迷眼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纷纷认同。往风头看去。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

就在黄巾士卒议论纷纷之时,远处飞扬的尘土中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在这些黄巾士卒还没意会过来之时,漫天的征尘当中射出了漫天的箭雨,“嗖”,“嗖”声中,伴随着强劲有力的马蹄声,夺去了一条条黄巾士卒的生命。

原本离临淄城较近的黄巾士卒捡了一条性命,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亡命的四散奔逃。

此时,这些开弓放箭的骑手,也不去追赶那些逃跑的黄巾士卒,只是在路过黄巾营盘之时,纷纷从马上抛出套索,套住了护着营盘的、简单的鹿角桠杈,然后借助马力,把这些东西拖了出去,扔在半路,绝尘而去。

这些惊魂未定的黄巾士卒,刚聚拢在一起,准备重整营盘,远处又传来了马蹄声,黄巾士卒连忙寻找东西,准备遮挡箭雨,不成想这会没有箭雨射出,而是直接冲了过来,隆隆的铁蹄声中,这一队钢铁打造的铁骑,冲破了黄巾士卒的简单阻挡,踏破了一些营帐,没有深入黄巾大营,在黄巾大军合围之前,干净利索的破营而去,只剩下匆忙闻讯赶来的黄龙在那里咆哮不已,那些原本在包围临淄,或是在营中休息,后被黄龙急促召集前来的黄巾士卒,此时也只能陪着黄龙干耗,使不上半点力气。

这些人马,不用说,当然是刘明的突骑兵和强骑兵了!

昨日,刘明做出了不可硬碰的决定,干脆就把五千的幽州兵全部留在乐安,由杨军、邹靖看管这些俘虏,驻守在乐安。只让五百的幽州健卒押运部分辎重,在离临淄四十里外,安营扎寨。自己则带了关张二人加上拓跋鹰,前来骚扰黄巾大军,与其游斗,伺机击溃黄巾大军。

那黄龙在西营怒骂多时,无人搭理与他。他火气小了一些,吩咐手下继续围城,自己则暂不回中军大帐,先在西营安息,看那些无胆的匪类再来之时,定要给他个厉害!

。蝴这里刚刚把令传下,众人刚刚散去不久,突然又有士卒来报,东营已被一队骑兵趁虚踏破,请将军速去救援!

黄龙暴叫一声,急令召回人马,率众赶往东营。

待到了地头,此时已是一片狼藉,虽然驻扎东营的两万人马,只是被射死,射伤三四千之众,元气不损,可是营盘残破,黄巾的士气,低迷非常。

这黄龙率三万黄巾攻打青州,沿路强拉壮丁,致使现在黄巾士兵已有七万之众,可是要算上黄巾裹挟的那些老幼,用以搬运、做饭等杂役。那可是不止十万之众了。这是连刘明都没打听到的,也没想到的。

可是这黄龙为了把临淄团团围住,分东、南、西、北扎下了四座大营,除了自己的主营南营,留下了四万多的强壮人马外,其余各营都是两万多的老弱人马。

黄龙想得挺好:虽然每营都是两万多的老幼人马,可是量那临淄的几千守军也是打不过自己任何一营兵马的。而且四座营盘,守望相助,攻一而动全身,绝对可把临淄围个铁桶一般。

可是他就没想到,这样到成全了刘明。以刘明的铁骑速度,快速突击,对这些营盘,分而破之,不求全歼,只求破坏,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那黄龙带着人马在后面绕着城跑,也就剩下吃土了。

这黄龙看着眼前的惨况,又是破口大骂!可骂了没几句,又有士卒来报,北营也被敌人的骑兵破坏了。黄龙闻报,是扭头就跑。手下这些人一看黄龙将军跑的方向,齐声高喊:“将军!您跑错了,我们是北营被敌人攻击,你往南跑什么?”

黄龙扭回头大骂道:“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东西!还不跟着我跑!瞎嚷些什么?就你们这两条腿的速度,等我带你们跑到北营,那帮贼子早就把北营也破坏了,又会跑去坏我的南营!现在我提前回南营,再收拢东、西两营的士兵,合我将近八万的人马,定要给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贼,来点颜色瞧瞧!”黄龙说完是仰天大笑。两旁的黄巾士卒也纷纷称赞黄龙将军英明,此次定可灭了那些贼寇!

黄龙匆匆的带着黄巾士卒回到南方大营,布好了重兵,等待来袭的部队。可是没想到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是什么都没等到。

。蝴哪知道,刘明率骑兵挑了他三座大营,然后看那突骑兵的箭,在这几次的攻击中,射了不少,突骑兵和强骑兵也都挺辛苦的,虽然关羽、张飞他们还斗志高昂,那些兵卒也都说不累,大伙都惦着乘胜追击,把黄龙的大营也挑了算了,可刘明还是让大伙回到四十里外的大营休息、补充。在留下拓跋鹰带他那只鹰,观察黄巾大军的动向之后,刘明率着他的部队。早早的就回营休息去了。

刘明回到大营,在布好明哨,暗哨之后,坐在自己的帐内沉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仔细回想一下,还是觉得上回那个探马的报告有些问题,报告说黄巾大军不过是七万多人,可是自己根据拓跋鹰的那只老鹰观察来的情报,专找黄巾人少的营盘袭击,可是那人数还是远远多于自己的估计。看来黄巾的人数要远多于打探来的数量。不过这些黄巾士卒的素质,应该和程远志的士兵差不多,甚至还要弱上一些。

刘明在这里盘算休息,到了天黑之时,拓跋鹰回来了。

刘明叫了关张二人,一同听拓跋鹰的汇报。待听黄龙率众傻等了一天,一直傻等到天黑,这些黄巾士卒才散去睡觉。刘明兄弟都是哈哈大笑。

张飞在一旁说道:“这些傻货,竟然傻站了一天,真是笑煞人也!这回看来,他们今晚能睡个好觉。估计做梦也应该是傻站吧!哈哈哈。”

刘明本来也在笑着,可听张飞说完,猛然想起些什么,立马止住笑容说道:“三弟,你说他们今晚能睡个好觉,为什么?”

张飞奇怪的道:“大哥什么为什么?那些黄巾士兵傻站了一天,晚上当然累了,当然会睡个好觉了。”

关羽听出了点门道,高声赞道:“大哥果然好智慧!好计策!”

张飞在一旁更糊涂了,连忙问道:“二哥,怎么回事?大哥又有什么好计策了?”

关于笑着说道:“三弟,大哥既然如此问你,当然是想着趁黄巾疲劳,连夜偷袭了。大哥,你说我猜得可对?”

刘明笑着说道:“二弟说得不错,我军已休息多时,而那黄巾又干等了半天,疲乏不堪,我们当然要给他提提神了。看来这回,我们的反侦查组可派上用场了,回头叫他们先出发,配合大队把黄巾的那些巡逻人员和岗哨都干掉。让他们也立点功劳,让咱们也省省心。”

刘明说完,没想到拓跋鹰在一边说道:“回主公,恐怕这回您成立的反侦查组,还是派不上用场。那些黄巾士卒,天黑之后,全都回营睡觉,根本就没留什么岗哨,甚至我换过了衣服,混进去转了一圈都没人理我。一个个都是酣睡如泥,那呼噜声都传出老远。”

“哦,黄巾果然如此?”刘明疑惑的问道。

“小人干拿性命作保,这些都是小人混入黄巾大营,亲眼所见。这些黄巾士卒也绝没有发现我。而且我在里面逛了多时,整个大营都是如此!绝对假不了!”拓跋鹰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明点了点头,对拓跋鹰说道:“既然你如此肯定,那应该就错不了,不过你今后,可千万不能如此犯险了,我希望每一个跟着我的弟兄,都能跟着我共享荣华富贵。”

拓跋鹰只觉心中一热,生怕眼泪流出来家人看见,连忙低头答道:“是!主公。”可是拓跋鹰心里却惦着为刘明的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奉上自己的生命。

刘明对拓跋鹰说完,转身发令道:“虽然黄巾军纪散漫,可我们不能也如此要求自己!每次战斗,我们都要派出反侦查组,做到有备无患!”

关羽、张飞、拓跋鹰齐声应是。

刘明接着道:“现在我命令,三弟翼德,你率一百强骑兵,每人携带一罐油,紧随反侦查组之后杀入黄巾大营,不求杀敌,只求快速通过,在通过之时,把这些油,撒到黄巾大营之中。你可记清楚了?”

张飞嘟囔道:“大哥,把这些油都用了,我们今后吃饭怎么办?而且我上那找那么多的小罐装油呀?”

张飞的一番话,差点没把刘明咽着。刘明心说:我好不容易找到点感觉,你就不知道配合一下。冲着张飞说道:“油没了,打完黄巾,我们到城里吃!没有小罐,你去找军需官,只要能带油就行!明!白!了!吗!”最后几声都对张飞喊了起来。

吓的张飞赶紧说道:“大哥,我明白了。我一定办好。您就瞧好吧!”说完快步跑出帐外,嘴里还小声地念叨:“大哥好凶呀!”

刘明看张飞跑了出去,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又对拓跋鹰说道:“你领突骑兵,在翼德泼完油,冲出黄巾大营之后,立马点火放箭,凡是有冲出黄巾大营,一律射杀。你可明白?”

拓跋鹰大声回道:“末将明白!”然后接令走出帐外,前去布置人手。

刘明满意的点点头,心说:不错!这回总算是有点感觉了。

旁边关羽看张飞他们都有活了,就剩下自己没着落,虽然知道大哥决不会忘了自己。可是此时也没别人了,看大哥在那陶醉的模样,干脆就满足他一下吧。于是问道:“大哥,不知把小弟做哪里安排?”

刘明看着关羽说:“二弟,你自然是有重任在身。你今晚就和我一起领剩下的强骑兵,在外围接应,同时伺机而变,以策万全。”刘明说完得意的笑了起来。心说:这黑更半夜的,尤其是还在乱战之中,身边还是有个猛男在旁边保护比较安全一些。

关羽没想到,自己竟然接了如此的命令。郁闷的接令,随刘明前去提点人马。

众人布置已毕,分批前往黄巾大营。

此次众骑兵都裹了马蹄,那马口之内也加了嚼口,连每个人都口咬一根横木,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着今晚要悄无声息的火烧黄巾大营,一举击溃这股黄巾军。

第五十八回名扬天下

此夜,也可能是老天爷特地要成全刘明。风还是象白天那样的吹着,而且还有加大的趋势。天上也是星月无光,四周漆黑一片。正所谓是:月黑杀人时,风高放火天。

刘明的部队在黄龙的大营之外,做好了准备。此时的黄巾士卒,还正沉浸在梦乡之中,正如拓跋鹰所说,黄巾军的警备性是太差了。白天被挑了三个营盘,晚上愣还是不做任何防范的安然入睡。刘明看着此情此景,真是哭笑不得。

。烘着张飞所率领的强骑兵,骤然发动的突袭,战役打响了。刘明部队按着计划,顺利地实施着。

此时,黄巾大营已是乱成了一团。火光跳跃,金蛇飞舞,烈焰腾空。那些睡得迷迷瞪瞪得黄巾士卒,在大火中醒来,茫然而无措,憨厚一些的就惦着救火,机灵一些的已经猜到事情有些不妙。

在这混乱之中,火势越来越大,本来黄巾搭建的大营都是以木料、皮革、布匹构成,再加上黄巾军也没做过防火的措施,营内杂草丛生,现在又被张飞泼了油,而那黄巾营内,也无水源,只凭着黄巾士卒的一点日常用水,又哪里救得了如此大火!不多时,火势已按着张飞泼油的路线,连成了一片!那些救火的黄巾士卒也放弃了无谓的举动,开始四处逃命。

可是等他们想逃命之时,才发现!唯一的没有火的地方,也就是唯一能够逃出火海的缺口——大营门口,早已有人等在那里。

在这狭小的缺口中,欲求活命的黄巾士卒挤作了一团,使人难以通行,可是就这样,外面黑暗之中,还是箭雨不断。十人之中,能逃得性命的,不过一二人。可他们不知道这逃过箭雨的得黄巾士卒,还要面临着强骑兵的冲杀。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黄巾大营就如同一堆巨大的篝火在燃烧,为漆黑的夜色平添几分光明。刘明的突骑兵躲在黑暗之中,射着箭,心中都感觉到:爽!大晚上的射箭,还有人给照亮,使自己不至于因为看不见,而导致瞎射。真是爽呀!

可黄巾那面却受不了,哭天喊地之声不绝于耳。正当黄巾慌乱之时,随着一声声“黄将军来了!散开!”“黄将军来了!散开!”的喊声,在营门口的黄巾士卒逐渐分出一条道路。

那黄龙在睡梦中被营内的混乱之声惊醒,组织手下救火不成,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又得知营门口被敌人堵住,暴怒之下,领着人,就来此找敌人拼命。不成想,他那原本四万多的人马,再加上他收拢回来的东、西、北三营的人马,八万多的人挤在了一起,都想从这个火海的缺口逃命,他楞是过不来。暴怒之下,黄龙命亲兵砍杀挡路的士兵,那些亲兵一边开路,一边喊话,这才弄出了一条道路。

黄龙到得营门口,看见逃命的士卒纷纷倒在箭雨中,不由得高声喊道:“不要瞎跑,听我得命令。”黄龙虽然这样喊着,可心里也是万分焦急,此时大势已去,不跑得话,只能被火海活活的烧死!

。轰然黄龙此时还没半点主意,可是随着他的命令,盲目向外冲得黄巾士兵减少了,对面黑暗中的箭雨,也减少了。

黄龙虽然想努力的观看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可是此时他在明处,对方在百步开外的暗处,黄龙再怎么使劲的看,也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远处有不少的敌人,可到底有多少?他就看不清了。

那黄龙在箭雨的威胁下,在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敌人的情况下,不敢冒然指挥兵马杀出,不说此时自己的士卒,多是衣不遮体,就是往日鼎盛之时,也没那么多的甲胄,抗得了如此箭雨,何况现在自己的士卒,皆思逃命,毫无斗志,更是无论如何也厮杀不成的了。

想到恨处,黄龙破口大骂:“对面的缩头乌龟!你们是哪里来的山精野寇?不敢和大爷我正面厮杀,却趁着大爷我睡觉,跑到这里来放火#恒得什么英雄?无胆的匪类!可敢和大爷我杀上百合?如果大爷胜了,你们就让出一条道来。如果大爷败了,也死得心服口服。到了阴间,爷爷也会叫你一声英雄!如若不然!大爷我就算是今日死在这里,也必会化作厉鬼,领着众兄弟,找你们算账!对面的胆小鬼!你们可敢来与我决一死战!你们谁敢?”

黄龙的一番话,气恼了刚刚率众绕回来的张飞。张飞、张三爷是多猛地脾气?哪受得了这个?立时忘了刘明嘱咐的:只以弓箭射杀,只可追击,不可与敌人硬碰的忠告。催马冲了上去。

张飞催马上前数十步,开口喝道:“无知的小儿!好大的口气!既然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让你家三爷成全了你!上来吧!”

黄龙闻言走了出来,由于大火造成的混乱,黄龙那匹原本就不怎么样的马,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黄龙只是提了一根镔铁大棍,连甲都没穿,打着赤膊,头上无盔,披散着头发,一道符绳束于额上。就是这副模样的黄龙,甩开两条大腿跑到阵中,却也有几分凶厉之气!

黄龙到得张飞近前,眼看身前如此猛壮的黑大汉,还骑了一匹如此高大的黑色骏马,自己站在张飞近前矮上了许多!黄龙原本万丈的气焰,也不由得熄灭了,连心胆也寒上了几分!仗着胆色,厉声喝道:“我乃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座下之平寇将军黄龙!来将通名!爷爷棍下不死无名之鬼!”

黄龙喊完,只听对面传来如雷的巨响:“我乃虎啸山庄的三爷,张飞、张翼德是也!小子!到了阴间,可要记得爷爷我的名字。”

那张飞说完,圈马回退几十步,然后催马挺丈八蛇矛,冲着黄龙刺了过来,这个过程,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张飞得乌骓宝马不愧是价值千金的马王,跑起来,就是快,夜色之中,他就像黑色的闪电,驮着张飞,快速飞驰,只有张飞手中的死亡之刃在跳动的火光之中,闪烁着点点的寒光,扎向了黄龙的咽喉!

黄龙在张飞圈马之时,已是做好了准备,虽然张飞冲过来的速度太快,让黄龙有点胆寒,可是黄龙还是及时地用大棍架向了张飞的丈八蛇矛,可是黄龙没想到得就是那张飞、张三爷的力气太大了,这回又是借着乌骓宝马的马力,做的突刺!那分量(质量乘加速度)岂是黄龙能架开的。虽然黄龙在黄巾大军之中,也算是有得几分膂力,可是他那条大棍,再全力砸到张飞的矛上之时,那张飞的矛连晃都没晃,矛尖“噗”的就扎透了黄龙的咽喉。

张飞把黄龙的尸体甩在了一边,舞动长矛,厉声吼道:“还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贼?敢来与我较量?”

此时的张飞黑盔、黑甲,胯下还骑着一匹黑马,黄巾大营跳动的火光,映在张飞身上,更显得张飞凶猛无比,好似地狱之中的魔王一般。众黄巾士卒在主帅黄龙身死之后,本就开始了慌乱,此时被张飞一喝,更是乱作一团。

这时,因关心张飞安全,特地跑到阵前的刘明,适时的命令左右的士卒,展开了攻心战术。刘明的士兵都大声喊道:“尔等贼首已死,还不赶快投降,等待何时?”

几个前排的黄巾士卒,喊着:“我投降!我投降!”丢了兵器,跑了过来。被刘明手下,引到一旁,跪地纳降。也有几个想趁乱,拿兵器逃跑的黄巾士卒,却都被突骑兵的箭射死了。这些黄巾士卒在惶恐无助之下,选择了投降,在突骑兵强弓之下,随着刘明的引导人手,在黄巾大营外的无火空地跪成了一片。

刘明正在接管俘虏之时,远处有一片火光不断地向这里接近。刘明心中暗惊:难道此时还有黄巾余党,前来接应不成?此时自己刚刚招抚这些黄巾士卒,立足不稳,如果真是黄巾余党前来厮杀,自己也只有暂时撤退了,毕竟这些骑兵都是自己的血本,损伤不得!

刘明思后,连忙命关羽带人前去打探。

片刻之后,关羽回来说道:“大哥,那些人马是自己人,是青州太守的军队。”

刘明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刘明在白天毁了黄巾大军的三处营盘。城内的龚景就得到消息了。只是因觉得自己兵力微薄,而城外的黄巾贼众还有数万的大军,才没有派兵与刘明联系。可是今晚,临淄城外,火光冲天,黄巾大营犹如一个巨大的篝火在燃烧。那青州太守龚景,还如何沉得住气?于是命令守城的副将,带五千青州兵,前来探查、接应。

有了这些人,收降这些黄巾俘虏的进程,自是加快了不少!此役,黄巾的粮草、辎重都付之于火海。可是投降的黄巾俘虏,除了被火烧死的,逃命时因拥挤践踏而死的,以及被刘明弓箭射死的,还是有七万多的黄巾士卒,完好无损的投降了。

刘明事后,见到了青州太守龚景,把自己的身份一说,龚景自是感激地喜极而涕!对刘明称赞、恭维不休,同时也表示了,记得了刘焉这份交情,日后定有所报。本来刘明惦着把这七万多的黄巾降俘,再加上自己沿路俘获的一万五千多的俘虏,一同给了龚景,自己也好落得个清静。可没想到,龚景在接了这些俘虏后,竟惦着全部杀了,然后只留着头颅请功。把刘明弄的郁闷不已,无奈之下,又只好把这些俘虏要了回来。此时龚景正对刘明感恩戴德,因此也没有多问什么,还帮着刘明准备了粮草辎重,就算刘明押着如此多的俘虏,也够吃两个月的。

刘明解了青州之围后,因有八万多,快九万的俘虏这么郁闷的事,不顾龚景的热忱挽留,转道回了幽州。此次回来,跟去的那会儿,大是不同!去得时候,轻骑、快马沿途开路,五千幽州兵,押运粮草辎重,快步跟随!可是现在,五千幽州兵和刘明的两营骑兵,押着数量众多的黄巾俘虏,浩浩荡荡的往回开。虽然走得要比去时慢,可是那沿路的贼寇,早在刘明前往青州之时,就被扫了个干净,那些侥幸漏网的,也是谈虎啸山庄变色,此时,刘明又是如此的气势,哪个不开眼的敢往这碰?!那些投降的俘虏也都知道,那青州太守原本是惦着把他们杀个干净,是刘明求情把他们要了过来,饶了他们的性命,自是对刘明感恩戴德,而且这些黄巾士卒中,不少是迫于无奈才加入的黄巾,有些更是被黄龙强拉来的,现在刘明对他们这些俘虏,管吃管喝,还不加打骂。比跟着黄龙当兵时好多了#葫以,这些俘虏也是十分的配合刘明的部队。如此一来,这回来竟比去时还快!只花了九日,就赶回了幽州。

到了幽州范阳,刘明先命杨军带着五千幽州兵,护送那些俘虏去刘焉新给自己的地方。刘明告诉杨军:“杨老,到了那里,你可免去那些俘虏的俘虏身份,如愿意留下的,留下,如不愿意留下的,就让他们走吧!切记!一定要他们自愿!切切不可强迫,强扭的瓜不甜,黄巾之败,足可为前车之戒!”

杨军点首受教,领着那些俘虏去了。刘明带着邹靖向刘焉诉职。刘焉听又立了如此功劳,大喜过望,重重得赏了刘明。刘明虽然对这些赏赐不是很在意。可还是谢过了刘焉。在辞别刘焉之后,刘明把这些赏赐,分给了关羽、张飞等众将,以及手下的士兵。

这边刘明准备就此修生养息,可是在外界,因为刘明连破黄巾攻打幽州以及青州的两路大军,可是把刘明传的神乎其神!尤其是从幽州范阳至青州临淄这一路之上的百姓,和那些从刘明铁骑下逃得性命的贼寇,更是把刘明骑兵吹得神勇无比,有如神兵天将一般。至此刘明铁骑,名扬天下!

可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回刘明想躲清静,是不可能了!麻烦和机遇也相伴而来!

第五十九回天不绝曹操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五月初,刘明本来应该在幽州范阳的府内,享受难得的清静。可是陆续而来的两封书信,让他的愿望落空了。

首先,第一封信是杨军来得。

信上的意思大概是说:到了新地方一切安好。那些俘虏大部分都愿意留下。庄园已经建立起来。希望刘明早日给那里定个字号。同时信上还说:刘焉给刘明的那块土地挺好,方圆百里,土质肥美,附近还有河流,不管是开荒还是畜牧,都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是他所处的地理环境不好#蝴位置在白登和云中之间,都在长城之外了,这里历来是胡汉杂居之所!甚至可以说是胡人(鲜卑、匈奴、乌恒等在当时的统称)定居之所!只是在大汉打败了匈奴之后,从行政地理上划了过来。可实际上还是有胡人放牧的。现在刘明在那安置人手,已经开始引起了一些冲突。只是因为杨军带去的人手众多,才没出什么乱子,希望刘明早日想个办法。

刘明看完信,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刘焉那么大方,敢情是康他人之慨呀!

杨军这信里的主要有两个请求。

第一个到还好办,既然那里适合放牧,起名叫天马牧场好了。正好养那些买来的好马。想到那些好马,刘明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一年来苏双为自己买了六千匹好马,在那杨军狠狠地压榨下,自己不过才付出了四十多万斤的酒,则合成粮食不过才两千多石,可以说是分文未花,只是用一些虎啸山庄吃不完的粮食,就做成了如此大的买卖,真是上算!而且那苏双对自己还千恩万谢!甚至就惦着投靠了自己,真是有趣!

可是刘明紧接着想到第二个问题,立马就笑不出来了。最后刘明一狠心,既然那里有方圆百里大小,还是一个三不管的地界,干脆建一个长宽各十里的大城,一劳永逸。于是命令自己手下的所有水泥厂,停止对外贩卖水泥,一律支持杨军筑城。同时命令杨军再挑选十营的兵丁已备后用。并让拓跋一族,分一些人到天马牧场帮忙打理,这些人既可以是帮助放牧,也可以帮着训练骑兵,最主要的就是可以和周围的各部族沟通!缓解和那些部族的矛盾,甚至可以雇用那些部族。

刘明想的是挺好,可是想得有点简单了,最少他就没想过私自筑城是多大的罪过!在刘明的理解里,不过是在自己的土地上盖个房子,然后又砌了一道院墙罢了。

既然刘明没想到,他底下的那帮人早就认定刘明是要成大事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提醒他!这事也就先这么办了!

其次,第二封信对刘明来说,更是不好!

这封信,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一纸调令!

这封信是左中郎将皇甫嵩写给刘焉的,可是内容却是和刘明有关。简单的来说,就是皇甫嵩此时战力吃紧,更因刘明连克两州的黄巾叛乱,其功绩都被两州的太守保奏,现在连皇上都知道了,并因此对三个中郎将的战果大为不满,这样对皇甫嵩、卢植、朱隽三个中郎将造成了很大的压力,皇甫嵩无奈之下,只好向刘焉求助,希望借调刘明到军前效力。

刘焉接到这信,看那信中的措辞,倒是婉转,诚恳,可是字里行间的意思是不容拒绝的。那皇甫嵩虽然只是左中郎将,与自己的官位差不多,甚至由于自己是皇亲,而且管的还是大州大郡,并且还是边防重镇,自己可以说是要压那皇甫嵩一头!可是现在朝廷命何进那个外戚为大将军,总管天下兵马,负责剿灭黄巾乱党,那何进又只是屯兵都亭,说是要严守司隶,保卫洛阳,保护皇上的安全。其实就是胆小,怯战!这何进为了掩饰自己还请旨,让各州各郡扩招军备,讨贼立功。又命皇甫嵩三人各领精兵,分三路讨伐黄巾乱党,可以说现在实质上剿灭黄巾乱党的重责,已是落到了皇甫嵩等三人的头上,这三人受如此重责,倒是有权征调地方支援。而且快速剿灭黄巾乱党,从哪方面来说,都绝对是为国出力,对汉室的江山是大有好处的!

刘焉详细盘算后,于是就把这封信转给了刘明。虽然刘焉没有硬说,也没有表示一定要刘明前往皇甫嵩那里,可是那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清楚的表达了身为朝廷重臣,要顾全大局,要从朝廷的利益出发的等等观点,弄得刘明连装傻都不成,只得答应了刘焉,带人前往。

就这样,这接连而来的两封信,又再一次破坏了刘明的美好生活。

刘明带着关羽、张飞领兵前往最近的战场,也就是卢植所在的战场——广宗。

这一回,刘明吸取了前几次战斗的经验,此次就带着骑兵,其余是什么也不带了,而且抱定了主意,黄巾赶散了就完,绝不再收俘虏了。

为什么?你是不知道呀,刘明前几天无聊的时候,算了一下,这些日子已来,刘明自己竟陆陆续续的收了差不多十三万的人了,再加上自己原来的人手,自己现在要养活十五万多的人口,这每天得消耗多少粮食?多少金钱?不过还好,仗着前两年攒的粮食够多,自己手底下的竟没一个向自己喊粮食紧张的。可是自己既然明白了,能不急吗?还非得等地下人来找自己诉苦,求助?那不是连黄花菜都凉了。当时刘明就暗自抱怨杨军、厚德等人,心说:厚德也就罢了,可杨老你那么精明的人,也不说提醒我一下,在天马牧场就把那么多的人都收下了。我还一再地告诉你,乐意走的就让他走,可倒好,竟没几个走的,几乎全留下了。可是木已成舟,刘明也没什么对策。紧接着刘明又带兵出征,也没时间管理裁员问题了。只是抱定了不再收俘虏,以免把自己拖垮的决心!

其实是刘明不知道,以杨军和厚德为首的一干刘明的铁杆追随者,早就把帮助刘明成就大事,当成了己任!拚了命的想为刘明抓人抓地盘,多晚也只会嫌人少,哪里会嫌人多的?

刘明到得广宗,见过卢植,双方见礼已毕,刘明说明了来意。

那卢植最近老听得关于刘明的传说,在如今举国上下,黄巾肆孽,各路汉室大军尽皆失利的局势下,刘明的崛起,绝对是汉室军中的新星。尤其是,此回刘明是应皇甫嵩之请,前来助阵,卢植自是大喜过望,再加上刘明汉室宗亲的身份,已得刘焉的认可,那卢植如此忠臣,更加不敢怠慢刘明。把刘明好生招待,留在帐前听调。

此时卢植率兵五万,而黄巾贼众却有十五万的精兵固守于广宗城内!只是不知何故,黄巾贼寇竟不与卢植厮杀,只是防守。也不知是畏于卢植威名,还是被卢植打怕了,还是有其他原因。

反正黄巾不来拼命,卢植更不会傻了吧唧的用这么点人去攻打高大坚厚的广宗。两边人就这样僵持在广宗城前。卢植想的好,反正黄巾人数是自己的数倍,那消耗的粮食,也应是自己的数倍,反正就是耗,自己还有各地粮草的支援,而广宗城内却只能坐吃山空,到了黄巾粮草耗尽之时,自己自是可以不费丝毫力气的手到擒来。

可是围困城池,甚至是攻打城池,对于刘明这样的骑兵来说,是没什么用武之地的。

翌日,刘明与卢植,相聚帐内商议,谈及此事,最后卢植跟刘明说道:“吾今围贼于此,贼弟张梁、张宝在颍川,与皇甫嵩、朱隽对垒。汝可引本部精骑,前去颍川助阵,并可派快马传递消息,约期剿捕。”

刘明听了卢植的建议倒是没什么可说地。本来自己也是皇甫嵩借调的,只因卢植离得近,就先来卢植这里了。此时这里没自己什么事,接着前去皇甫嵩那里也是正理。

于是刘明告别了卢植,快马来到颍川。待刘明见了皇甫嵩与朱隽之后,施礼已毕,说明了来意,并把卢植的近况,也告诉的皇甫嵩等。

那皇甫嵩看到自己久盼之人就在眼前,大喜过望就不说了。当时皇甫嵩就拉着刘明观看敌军阵势,并诉说了贼军势大,急不可破,两军相据于此的现况。

刘明看那黄巾营盘,依草结营,绵延十几里,到于当日黄龙的大营有几分相似,不由说道:“将军,我看那黄巾贼子,依草结营,如以火攻之,当可一击而破!”

皇甫嵩也是武将世家,饱读兵书之人,自是一点就,连声说道:“妙啊!妙啊!汉光果然奇才!如此良策,何愁贼子不灭!一切就依汉光安排。”

那朱隽也是连声称善。

当即,皇甫嵩就命令军士,每人束草一把,暗地埋伏,也是天公作美,这天晚上,大风忽起,星斗无光!

二更时分,皇甫嵩率众一起放火。同时,皇甫嵩和朱隽各领一路人马攻击贼寨,那刘明由于领的是骑兵,则在外围策应。

此时张梁、张宝所立的贼寨,已是火光冲天,黄巾贼众都是惊慌失措,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逃。

这也是因为刘明可怜那些黄巾士卒的性命,又不想多收俘虏,没有提醒皇甫嵩,也没让他向自己上次烧黄龙那样布下一个火海绝阵,这才使得黄巾士卒,可以四散奔逃。不过如此一来,到也减小了困兽犹斗的伤害。

此战一直杀到天明。值得一提的就是那黄巾将领波才殿后,不幸遇上了刘明率众在外围巡视。更可怜的是,波才如此一员在黄巾大军中叫得上字号的大将,竟不是死在哪一个英雄好汉的手里!而是被刘明的突骑兵乱箭射死!这也是战后清点战场才知道的。

不过波才率众殿后,也不是全无意义。最少,他拖延了刘明一下,给张梁、张宝率残兵败将,夺路而逃,创造了机会。

不过,也不知是老天看张梁他们不过眼,有意难为他们,还是为了成就另一位盖世的枭雄。这张梁、张宝好不容易才杀出一条血路,正要赶回老巢,重整旗鼓,再来兴兵报仇!忽见一彪军马,尽打红旗,当头来到,截住了去路。

那张梁此时已是败军之将,不敢立即厮杀,问那领头的将领道:“这位将军,哪里的军马?因何拦住我的去路?”

这为首的将领:身长七尺,面白似玉,目若朗星,细眉长须,素银的盔甲,雪白的马匹,真是英姿飒爽,精神非凡!此人听张梁问话,傲然答道:“我乃沛国谯郡人,姓曹,名操,字孟德,官拜京师骑都尉是也。今奉天子令,擒拿尔等黄巾叛党,尔等还不速速投降!等待何时!”

原来此人就是曹操!曹操大伙都不陌生吧!那曹操何许人也?他本是曹嵩之子,中长侍曹滕之孙。这曹嵩本来是夏侯家族的,只是因曹滕无后,才过继了过去。如此一来,这曹家也算是高干了。曹操也自然成了现今的太子党。

打小,曹操就聪明伶俐,诡计百出,能言善道,能唱能跳。而且主意特正,是他这一伐的孩子王。那曹操的叔父不喜曹操的调皮捣蛋,管束曹操不听,曾告诉过曹操的父亲曹嵩,那曹嵩于是责打了曹操一顿。

那幼年的曹操觉得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想了个主意,在叔父再次来访之时,突然倒在叔父面前,装作抽风。他那叔父自然大惊之下,前去告诉曹嵩,待曹嵩急忙赶来之时,曹操嘛事没有的出现在曹嵩面前。于是曹嵩奇怪的问道:“儿呀,你叔说你中风了,你怎么这会儿没事了?”曹操平静得说道:“孩儿向来无病,只是叔父一直不喜欢孩儿,可能因此冤枉我吧。”

曹嵩觉得有理,从此不再信曹操叔父说曹操的过失。曹操也就因此更加的放荡。

可是曹操放荡归放荡,那曹操的学问可一点也没拉下,而且结交了不少高人。曹操二十岁时,被举为孝廉,为京中侍郎,管理洛阳北部尉,也就是相当于公安局局长一职。

曹操到任之初,就设下了五色棒,悬于四门,有犯禁者,不避豪贵,一律痛打。当时有棱子中长侍蹇硕之叔,仗着自己也算是高官家属,不把曹操放导眼内,提刀夜行,结果被曹操巡夜拿住,本来这小子还以为曹操看在蹇硕的面上不敢拿自己怎样。可是没想到曹操不吃这一套,得这了他,就把他胖揍一顿。至此曹操不畏强权,大公无私的威名远扬,洛阳上下、内外都蹙了曹操一头,没有再敢在曹操眼前犯事的了。

可是,这一切要是没有曹操的祖父曹滕从中周旋,曹操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而这样一来,十长侍互为党羽,如今要顾全曹滕,这曹操可就让大伙为难了。最后,大伙商议了个结果,把曹操名升暗降,调到顿丘为顿丘令。调离洛阳的中枢官场。

而此时有南阳何颙见过曹操,言:“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后来又一个叫乔玄的看到曹操,也问曹操:“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曹操被人接二连三的称赞、品评,对此大感兴趣。听闻当世,汝南许劭,有识人之名,于是前往请教。曹操经人引见,见了许劭,问道:“先生,您看我怎么样?”许劭看了曹操一眼,没作答复。曹操又问了一遍,许劭才答道:“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也!”曹操听了许劭的话,很满意地回去了。(总觉得此处是有人做套给曹操钻,要不怎么这些人没事都跑去给曹操预言?而且还是盖棺定论的那种?)

总之不管如何,曹操是受到激励了,认为自己是天命之人。

在黄巾起义的时候,曹操的祖父曹滕卖了把力气,把曹操升为了骑都尉,引步军五千前来颍川助战,好建功立业。

这张梁、张宝见曹操把话说绝了,也没敢报自己的名子。率领这些黄巾的残兵败将就杀向了曹操。俗语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此时,这些黄巾就是为了活命,拼了命的惦着冲过去。

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梁、张宝兄弟二人,本来就领着十五万的大军,前来颍川,一路之上,又扩充不少,又汇合了波才等黄巾将领带来的队伍,总数不下三四十万,这才打得皇甫嵩等没有脾气,虽然此时被火攻,又被皇甫嵩和朱隽各领五万人马追杀,张梁、张宝两兄弟还是聚了数万的黄巾逃命。

如此多的人马,哪是曹操五千人马,可以挡得住的!那不是螳臂当车吗?这些黄巾将士上前一冲,自是一冲而破,眼看曹操就要全军覆没于此!

可是天不绝曹操,也可能是为了让曹操有一番作为,曹操的救星到了!

第六十回成立虎豹骑的因由

曹操的救星是谁?那还有别人,此时此刻还尚有余力救人的,当然也就只剩下刘明了。

这刘明负责在外策应,追击逃窜的黄巾余党,虽然被舍死殿后的波才耽误了一下,可刘明部下全都是骑兵,那速度!比仓惶而逃的黄巾败兵快多了。

张梁、张宝两兄弟刚冲出曹操的包围,觉得曹操的这点人马是盘菜,正准备拿曹操的军队出气,泄恨!

突然黄巾的后阵一阵大乱,有人从黄巾的后方杀了过来!张梁、张宝两兄弟一下就有点懵了!只见自己的后方乱成一团,四周也是混乱不堪,也不知后面到底有多少人追赶上来。

此时的张梁、张宝两兄弟,惶惶有如丧家之犬,慌慌又如惊弓之鸟,生怕被后面的敌人追上,以致命丧于此!不敢再与曹操纠缠,夺路而逃!

刘明追至此处,见有一哨人马,与黄巾残党混战在一起,大部分的黄巾败军已是突围而去,于是命张飞领突骑兵,绕过去,继续追杀黄巾余孽,同时刘明嘱咐张飞:“三弟此去,只要击杀黄巾匪首即可,那些普通的黄巾教徒还是放他们一马吧。切记!安全第一!不可恋战!不仅你不要受伤,你带去的士卒也不要产生无谓的伤亡!”

张飞此时只想着杀呢!听刘明嘱咐完,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大哥。”随即领突骑兵绕过战场,前去追杀逃窜的黄巾余孽。张飞在离刘明远了,才敢嘟囔道:“嘿嘿!大哥哪都好,就是太仁慈了!打仗那有不死人的!现在可不就是我说了算嘛!哈哈哈哈……”张飞笑罢,又自语道:“大哥对别人态度都挺好,就是对我凶!咳!我真苦命呀!不过!嘿嘿!大哥对我是真好!那是没得说!今后我老张怎么的,也是要跟着大哥地!跟定他了!这回就先听他一回!少杀点人。”

不提张飞一边嘟囔,一边瞎想得,追杀着黄巾余孽。单说刘明命关羽领强骑兵,从黄巾败兵的后方掩杀,同时要关羽探明是何处的人马在拦截黄巾败军?并配合那只军队剿灭残留下来黄巾士卒。

这时可能有人要问,张飞领突骑兵追杀逃跑的黄巾,关羽领强骑兵剿杀没跑了得黄巾,那刘明干什么去了?

刘明当然是什么都没干!你什么时候看过君主亲自上阵的#鹤语说得好:帅不离位。连主将都不应该离开自己中军帐,自己的帅位,君主就更别说了。要是当君主的都跑去敌人阵中厮杀,那还要武将干吗?不说如此的君主会让手下的人多么的提心吊胆!就说他跑去了,谁又来指挥军队呢?

而且历史之上,又有哪一个兵法大家,不是稳坐帐内,谈笑之间,轻松破敌?凡是主帅都身陷敌阵的,那离失败也不远了!

少之又少的例外,也只能归为奇迹之中了!

刘明此时虽然还算不上君主,最少刘明自己没有这样了自觉。可是君子不立桅樯之下的道理,刘明还是知道的,尤其是他不善骑马的弱点,被关张二人知道后,每回打仗,关羽、张飞都会特意留下人手来保护刘明。

。葫以,此时刘明正悠哉游哉的,在十几骑强骑兵的保护下,远离着战场,舒心地观看着敌我双方的战斗。

正在这时,一骑突然杀出重围,向刘明矗立之处奔来!刘明身旁的护卫铁骑,刚惦着上前冲杀,却被刘明拦了下来。

原来,刘明见此人盔甲整齐,虽经多时的厮杀,有些疲乏,可是还看得出此人英俊非凡,气宇轩昂,而且还隐隐有一股气势显得不怒而威,胜气凛人!高人一等#旱实在的,刘明很讨厌这种感觉!这老让刘明想起那些检查的、收税的、以及那些不法高官和高官子弟给自己留下得不好印象!可是,就他这种气质,绝非黄巾败军给人的感觉,定是拦挡黄巾退路之部队的人员!

那人来至刘明切近,早有刘明的护卫挡在了二人之间,那人对此也不是很在意。在马上拱手向刘明施礼道:“对面那位将军,在下京师骑都尉,沛国谯郡人,曹操,曹孟德,这厢有礼了!多谢将军解围之恩!只是不知将军高姓大名,又该如何称呼?也不知将军是那里的人马?还请将军见告!”

刘明听闻此人就是曹操,心中一惊,好悬没从马上掉下了。这就是曹操!刘明连忙命手下散开,好生的打量曹操!

刘明热切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观看!把曹操看得有点发毛,曹操心说:这人什么毛病?有这样看人的吗?心中不觉有几分恼怒!

可曹操看刘明有护卫保护,那些护卫盔甲齐整,虽然样式怪异,可是看得出其防御力绝对的优良,就是一般有名的上将,都未必有如此的装备!而且这些护卫盔甲的款式与那些在黄巾阵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的那些骑兵完全相同,可见他们是同一支部队,而此人也必是这支部队的首领!

因此,曹操在不知此人是何来头的情况下,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和颜悦色地,套这近乎地问道:“这位将军如此打量于我,莫非与我素曾相识?”

刘明此时也看够了,听得曹操问话,知道自己孟浪了!不过!这也难怪自己,虽然刘明自问不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而且在和关羽、张飞结义之后,又见证了黄巾起义,早就做好了和这些历史名人如:曹操、刘备等见面的打算,甚至刘明还做好了如何巴及曹操,以及如何在曹操手下安稳过日的打算。可是真的见到这千古著名的枭雄,尤其是和心中形象大为不同的曹操,还是难免出现一些失态。其实这也是刘明在虎啸山庄这两年太过安逸,也没人敢管束于他有关。这要是放着刘明在部队那会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如此的情景。

刘明虽然暗惊自己控制力的下降,不过也不敢再无视曹操的问话,连忙答道:“曹将军,我乃中山夷王刘宪之后,现任幽州别驾,姓刘,名明,字汉光,今奉调前来,助皇甫将军,平贼灭寇,今追贼至此,见将军气宇轩昂,神采非凡,必不是普通之人,故此有些失态了,还请曹将军见谅。”

刘明的一番话,把曹操说得,美!

那曹操也是消息灵通之士!早就知道有一人,连平两州的黄巾贼寇,叫做刘明。传说其人带领骑兵纵横杀场,没有敌手!铁骑神威,盖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看那矫健的铁骑在黄巾乱党中来回厮杀,如入无人之境,比那传说,又胜了几分!这回,这传说中的人物,刚见自己,竟然也会失态!也如此的称赞自己!把曹操美得都找不着北了。曹操心说:我果然是天命之人!要不这些当世名人,怎么都会如此看重于我!

不过曹操还是谦虚道:“刘将军,当时之奇才也!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骑都尉,如何当得将军如此看重。受之有愧!当今世上,还是将军奇人也!以将军所立功劳,今后名扬于世,裂土封侯,不在话下!”曹操随着自己对刘明的夸奖,也逐渐的恢复了心态。

刘明听曹操这样说自己,心中也是一愣!可细思之下,却也是这么个理!不说那大器晚成的刘皇叔,现在连在哪都不知道!就说着面前的曹操,现在也是在自己之下。这些事情让刘明想得有点混乱!

刘明一愣之下,干脆就不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准备以后清静下来,再来整理思路,想清楚这些关节,脉络!现在还是先和这未来的霸主,拉好交情要紧!

于是刘明说道:“曹将军岂可妄自菲薄!要知那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曹将军只是机遇未到罢了。如今贼寇四起,正是将军建功立业之时#蝴日将军必是雄霸天下的风云人物!以后我还要请将军多多关照呢。”

曹操刚恢复的心态,又被刘明几句话点燃了,曹操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壮志凌云!对呀!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现在我被如此多的人看重,怎么会不成功!我今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了!曹操暗自给自己鼓劲!同时对刘明的好感度,直线上升!觉得刘明就是自己的伯乐!是自己今后努力的方向!也是自己需要结交的强力帮手!

于是曹操特意称赞刘明道:“刘将军,您这支铁骑,神勇无比!绝对是天下第一劲旅!此次救援我军,我感恩不尽!我一定会在我祖父面前,讲诉您的功绩。到时候,有我祖父保奏,将军您一定会飞黄腾达的!”曹操在夸完了刘明之后,又点了刘明一下。

这刘明好歹也是快虚度二十八载的春秋,而且在部队混过,跑过车,也开过公司,自然也是一点就透。虽然刘明不知道曹操的祖父是何许人也!可是刘明知道曹操就够了!

刘明连忙说道:“曹将军哪里话来?分明是曹将军拦住了黄巾败寇,我不过是配合曹将军杀敌罢了,此次的功劳当然是曹将军的!我又何功之有?而且我那些骑兵,也是不成气候,曹将军要是有心,完全可以成立一支比这更好的!”

曹操一听大喜过望!曹操对于刘明把功劳让给自己,虽然有几分高兴,可是以曹操的枭雄本色,这点事还不至于让曹操太过高兴。可刘明说曹操也能成立一支比这更出色的骑兵,却是真的让曹操高兴了。

这曹操本来在不知道那些铁骑的来历之时,就对那些铁骑心痒不已,爱惜不尽!非常地想拥有那些铁骑!后来得知那些铁骑就是刘明大破幽州、青州黄巾乱党,驰骋天下的劲旅时,更是对这支部队馋得不得了!现在听刘明说自己也可以训练出如此的部队!当时就曹操高兴得陷入幻想之中!在曹操的幻想中:曹操指挥了一支,凶猛如虎,快捷似豹的铁骑,驰骋疆场,世人皆拜服在曹操自己的脚下。曹操不由得高兴出声:“对!就叫虎豹骑!”

刘明在旁边低声重复了一遍曹操的的话:“虎豹骑?”刘明不知曹操在想些什么。

曹操猛然惊醒,很不好意思自己的失态。不知说些什么。

此时战场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本来这些黄巾败兵在张梁、张宝两兄弟丢下他们逃命之后,已经注定了他们失败的命运,又有关羽领强骑兵在黄巾队中的反复冲杀,更是加速了这些黄巾士卒失败的速度。

于是在刘明和曹操互相称赞,互套交情的时候,战斗结束了,在曹操正尴尬的时候,关羽回归了刘明这里,正好叫刘明找着了话题,于是刘明把关羽给曹操介绍了一下道:“曹将军,此人乃是我的二弟,关羽,关云长!现在我的军中任都尉之职。我二弟有万夫不挡之勇!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的首级,亦如探囊取物!当初幽州之战,就曾在乱军之中,斩黄巾贼首程远志于马下,致使我军大破幽州乱贼!二弟,前来见过曹将军。”

关羽在马上给曹操拱手见礼,说道:“关羽见过曹将军。”

曹操看眼前这员大将,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又听刘明说关羽有如此的本领。心中十分爱惜。暗自感叹:咳!怎么好东西全在刘明那了。如此人才,为何不是我早早的结识?不过曹操明白关羽是刘明的二弟,不太好拉拢。可是就这样曹操还是客气的对关羽说:“关将军,不必多礼,你我同级,且都是为了汉室江山尽力,你我也可兄弟相称,你称我孟德即可,不知我可有幸称将军为云长?”

关羽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应答!

刘明在一旁暗骂自己,怎么就忘了历史上曹操对关羽的特殊感情呢?可是此时刘明也只能先替关羽答应下来!

战后,两旁自有手下清点战场,刘明在一旁不管曹操对战果如何得喜悦!只是惦着张飞为何还不回来?

第六十一回玄德弟

曹操兴高采烈的,听着手下人,向他汇报此次战斗的结果。此役斩首黄巾乱党万余人,俘虏两千余人,夺得旗帜、金鼓、马匹极多。

曹操一边听着,一边不断的与刘明搭话,得意地诉说此次的战果,如何的显赫。

刘明对此,却不是十分的在意。不说曹操所言的马匹极多,不过就是几十匹的驽马!就是说缴获的那些旗帜、金鼓,又有什么用处?而且黄巾仓皇逃窜,所携物资可想而知!这里唯一可以一提的,就是斩首万余,俘虏两千。可是,刘明最近又见惯了大场面,对如此的数字,已是提不起兴趣了!只不过,为了不扫曹操的兴致,刘明还是嗯嗯啊啊的捧着场。可刘明的心里却惦记着张飞怎么还不回来!

这不!想谁,谁到!刘明正想着张飞呢,张飞就回来了!

这张飞离着刘明还老远,就高声地喊道:“大哥,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张飞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挥舞着一件事物。

刘明仔细一瞧,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怎么呢?感情张飞拿着一个人头,在手里乱舞。刘明再怎么说,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文明人!看到如此野蛮的举动,如何不别扭!而且刘明心里也嘀咕:三弟呀!三弟!你给我带什么不好?带个人头给我,这不是触我的霉头吗!最有气的,你还喊这么大声!这有什么可喊得?

不过,此时在刘明身边的曹操,却是兴致十足的向刘明问道:“刘将军,此人声若巨雷,中气十足,体格魁梧,煞气逼人,手舞头颅,必是刚斩上将首级,前来邀功!如此猛将,不知又是将军帐下何人?”

刘明一愣,这才醒悟过来,此时尚有持人头请功,这一说法。倒不是张飞诚心触自己霉头。又见曹操发问,于是回道:“此乃我三弟张飞,张翼德。乃是一莽撞人,到要将军见笑了。”

此时,张飞已是来到刘明近前,看关羽也在旁边,于是也没理会在刘明身旁的另一个人是谁,高声对着刘明说道:“大哥,二哥,你们看!这就是黄巾贼首张宝的人头,这回咱们可立了大功了!”言罢,张飞得意得哈哈大笑。

待刘明等人,听完张飞的叙述,大伙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张飞率突骑兵,绕路追赶逃窜的黄巾败军,仗着突骑兵的马快,不多时已是追上了那些黄巾败军。

不过,再张飞看到这些逃窜的黄巾败军之时,这些人都还是聚在一起的,虽然是慌张奔逃,可是人数还是不少!怎么说,也还有个几万的人马!

于是张飞利用突骑兵的高机动力,反复的奔射,骚扰,把那些黄巾败军弄得疲惫不堪,伤亡惨重!

期间,那黄巾败军也有几回,组织人力,反攻张飞,意图消灭张飞这一小辍的追兵!

奈何张飞领的突骑兵,机动性实在是太高了!这才真应了毛老爷爷那十六字的方针:敌进我退,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在张飞如此的打击下,这些黄巾溃军奔行缓慢,伤亡巨大。

而就在张飞以为此战就会如此进行下去之时,突然有一黄巾将领,率众迎战张飞,并高声呼道:“我乃黄巾天军之人公将军张宝!来将可敢与我一战!”

张飞听到有人敢挑战,哪会有不理之举。尤其是这么大的一个黄巾贼首。张飞立马应战!那张宝虽然也有几分武艺,可是#蝴又如何会是张飞的敌手?

单条的结果,自然是张飞轻易取胜,张宝身首异处,黄巾余党,四散奔逃。

那张飞惦记着刘明的嘱咐,而且突骑兵确实已经杀了不少黄巾贼子,张飞自己又杀了黄巾贼首张宝,今日也可算是尽兴。于是,张飞就领着突骑兵回来邀功了。

大伙听得明白,都对张飞称赞不已。那曹操还说道:“好一个莽撞之人!刘将军,令贤弟率骑兵,进退有度。三百余骑,追击几万的溃军,斩首无数,而本身毫发无伤!可见其,胆大神勇,兵法盖世!斩匪首张宝,可见其,武艺超群!如此良材,皆称是莽撞人,天下无英雄也!如此可见刘将军帐下,英杰辈出,人才济济。虽说我兵微将寡,不过就是如此,那刘将军刚才也不至于哄骗于我。”曹操这话,本来有打趣刘明的意思。

可张飞在一旁听有人说自己的大哥坏话,也不管那人是否在夸将自己,当时就火了,怒声喝道:“你是何人?敢如此的质疑我家大哥!来,来,来!与我老张走上几合,让我老张教训,教训你!”

关于在一旁,也是面有怒色,手中紧握青龙偃月刀。

刘明连忙说道:“三弟休的无礼!这位是曹将军,快给曹将军赔礼!”

张飞无奈的给曹操赔了个礼,退到了一旁。

曹操连忙说道:“无妨,无妨。三将军果然是性情中人!倒是曹某言语不当了,还请三将军见谅。”曹操嘴上说得客气,可心中却是暗自惊叹刘明在张飞、关羽心中的分量,尤其是张飞如此的猛汉,被刘明呼喝,毫无不满,唯令是从!着实得令曹操对刘明高看一眼。

其实以曹操的性格,他又怎么会理解,什么叫兄弟情深!只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刘明御下严谨,将领拥护。

众人见此事了,一同回转大营,会合皇甫嵩及朱隽。

到的大营,皇甫嵩、朱隽二人也以得胜回来。众人论及收获,功劳。

皇甫嵩首先言道:“此战,刘将军首先是献策有功,其后,其部下又连斩黄巾贼首波才,张宝,尤其是那张宝,他乃是黄巾总匪首张角之弟,也使黄巾乱党三大首领之一,汉光此次,可以说是位居首功!我定要和公伟,联合保举汉光于朝廷。”

那朱隽也说道:“正是此理!我定当和义真兄保举刘将军。”

其后,大伙也称赞了曹操功劳。可是随着清点的报告,大伙这才发现走了黄巾贼首张梁!

曹操当时就反应过来,连忙说道:“那贼首张梁,定是和张宝共同逃跑!在张宝死后,隐于乱军之中逃跑的。否则,黄巾之中,又何人可使张宝舍命阻挡我军追杀!”

众人皆觉得曹操说的有理,纷纷点首认可。

事实上,曹操还真说的差不离。当时张宝见张飞领着突骑兵不断的骚扰,杀伤自己的部队,而自己却奈何不了张飞的队伍。如此下来,队伍跑得不快,恐怕官军的后续部队杀到,到时候就一个都跑不成了,于是毅然的成全了自己的兄长,在嘱咐哥哥为自己报仇后,决然的冲了出来,用自己的死换取了兄长张梁和那些黄巾士卒逃生的机会。

曹操见众人无异议,紧接着说道:“黄巾新败,且根基不稳,无有补给,也无城池可援助!此时应当,昼夜奔袭以溃之!这正是我们扩大战果,建功立业的良机!曹某不才,要先行告退了。”说完,曹操对在座的众人行了一礼,急忙忙得领本部人马追杀张梁去了。

刘明有些愕然,心说:曹操就这么地走了,不配合大队共同作战吗?

刘明没想到在曹操走了之后,皇甫嵩和朱隽皆庆幸道:“这个阿瞒可走了。中官党羽,不足为谋也!”

刘明彻底的无言了。心说:看来这里面的事,还挺多,自己还是要小心应付。

皇甫嵩对刘明说道:“刘将军,那曹将军已领兵追赶贼寇去了。我料那贼首张梁,此时势穷力乏,必投广宗,前去依附其兄张角,以此再整旗鼓。今唯有汉光的骑兵,快速无比,你可星夜前往广宗,告诉子干兄台,我和公伟随后就到,让他坚守待援,到时我们三军会合,共破贼寇!”

刘明领命,率关张二人带自己的本部人马,赶往广宗。

这刘明领兵前往广宗,一路之上,片刻不敢耽误。这一日,已是行至邺城附近,忽见一队兵马,护送这一辆囚车,这囚车里关着的人,正是卢植!囚车旁边还有一人正与卢植说话。

刘明很是奇怪,卢植怎么给关起来了?连忙上前问那卢植怎么会事。

卢植看见刘明,也是心中欢喜,见刘明寻问自己,于是答道:“老夫围那张角,敌众而不可破,本欲待黄巾贼众,粮草耗尽,我三路大军,合围此城,共同破之。然,朝廷差黄门左丰,前来体探。那左丰小人也!不管我军将士舍死杀敌,竞向我所求贿赂。不说老夫一生清廉,没有那个钱给他,就算有钱,我又岂可自甘堕落,行此苟且之事!于是我回绝他道:‘军粮尚缺,安有余钱以奉天使?’那小人左丰,索贿不成,挟恨而去。不成想,那小人回到朝廷,竟说我高垒不战,惰慢军心,徒耗粮饷,中饱私囊。因此朝廷震怒,遣中郎将董卓代替我来领军,并将我拿回京中问罪。”

张飞平常最见不管小人行径,又可怜卢植的遭遇,同时也佩服卢植的正气,于是对刘明说道:“大哥,这老头也甚是可怜,不如我等将他救下,再作打算。大哥您意下如何?”

刘明心说:怎么样,不明时事,遭到打击报复了吧。光是一本正,能办成多少事!非得碰个头破血流,才能办成的事,又有几份价值?不过此时此景,刘明还不能这么说。

刘明刚要惦着说些什么,正好看进卢植身旁之人,欲言又止。于是刘明不再理会张飞的问话,转问卢植道:“卢公身旁之人,又是何人?”

卢植道:“此乃我的记名弟子刘备,刘玄德。他也是领兵前来助我。不成想,却是如此相见。”卢植转首,又对刘备说道:“此是名扬天下的刘明,刘汉光将军,也是汉室的宗亲,现为幽州别驾,是皇甫将军请调来此破贼的,你可上前见礼,今后要多向刘将军学习。”

刘备闻言过来给刘明见礼。

刘明一听这人是刘备,心中高兴:不错。见完曹操,总算是见到刘皇叔了。

刘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刘备。只见那刘备绝不能说是英俊,甚至可以说是奇怪。

那刘备身量倒是不小,足有七尺五寸,按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一米七往上,可是刘备这耳朵也太大了,虽然说双耳垂肩有些夸张,可是那招风大耳,是绝对的跑不掉了。如果说耳大有福,咱们暂且不管。可那刘备的眼睛也是绝对的有问题,这双眼也分的太开了吧!都快能看见自己的耳朵了。而且脸色倍白,可嘴唇却又太红了。如果这些都不足为奇!那刘备这双胳膊,就绝对的引人发笑了。刘明怎么看,怎么觉得象动物园里的猩猩,那刘备的双手都快挨着地了。如果刘备在猫点腰,就绝对的和猩猩一个样了,都是四掌着地的行走。(三国演义原文:双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_^)

不过这一回,刘明有先前看过曹操的经验垫底,倒是没有失态。

不过刘明也还是强忍笑意。在给刘备回礼后。连忙转移精神想到:这卢植竟是刘备的老师,真是让人想不到。嗯,这回先看看刘备怎么说。于是刘明问刘备道:“玄德公对令师之事,有何看法?”

刘备受宠若惊,没想到名扬天下的刘明竟会称自己为玄德公,真是让人没想到呀!不过刘备是谁?立马就打蛇顺棍爬,恭敬的对刘明说道:“大人,您名扬天下,我如何甘当您称我为公。且你我都是汉室宗亲,我也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之玄孙,您叫我一声弟弟即可。”

刘明点点了头,心说:这个刘备可真是人不可貌相,真会拉关系呀。不过刘明还是很乐意先占这个便宜的,至于以后有嘛事,到时再说呗。于是刘明微笑的说道:“既然如此,玄德弟!你怎么看待令师之事呢?”

第六十二回马屁精董卓

刘备稍微沉思了一下,正色对刘明答道:“汉光兄,家师之事,朝廷自有公论,我等岂可造次。如今,小弟也算是食朝廷的俸禄,在我那师兄,公孙伯硅帐下,任牙门将。此次本是听闻我师在此与黄巾乱党,相持不下!特此从伯硅将军那里借的人马,前来相助。既然如今,事已至此,我当归还军马,然后广请显贵,清流,为我师辩解,开脱。”

刘备说完,告辞了卢植及刘明等人,径自去了。

原来,刘备虽然在公孙瓒那里混得不错,可是刘备是什么人?岂会为此满足!刘备再得知以前拜的师傅卢植,现在为中郎将,领重兵,征讨黄巾乱党之时,就惦着通过在卢植帐下剿灭黄巾乱党,以此建功立业,再升高位。于是刘备就怂恿公孙瓒前来帮助卢植。

那公孙瓒,本是性情中人,虽然刚愎自用,鲁莽无谋。可是!公孙瓒对忠、孝向来看得极重。公孙瓒被刘备稍加怂恿,回想起自己被岳父大人举荐到卢植门下读书、习艺,自己绝对算得上是卢植的门人弟子。如今老师有事,自己岂可不尽一份孝心。奈何,此时张举,张纯作乱,自己走开不得。

无奈的公孙瓒,把自己的情况和刘备一说,正中刘备下怀。

其实刘备早就想得明白,知道公孙瓒绝对去不了。要是公孙瓒能去的话,又怎会显出自己的功劳。于是,刘备安慰公孙瓒道:“小弟不才,原与伯硅兄,同在卢公门下学艺,今又受得伯硅兄的照顾,小弟誓愿与伯硅兄分忧!小弟愿领一哨人马,代替伯硅兄前去尽孝,同时也一尽小弟的孝心。”

公孙瓒闻言大喜,连声称谢。当下就拨给了刘备五百精骑,一千劲旅,以及两月的粮草,令刘备前来帮助卢植。这些部队几乎是公孙瓒自己四分之一的家底。

刘备人马到手,领军就来找卢植。没成想,刘备到得地头,换人了!而且新来领兵的董卓,狂妄自大,傲慢无理,又怎会把刘备这样一个默默无闻,又是官小职微的小人物看在眼里!因此对刘备甚是慢待,轻看!

刘备看得如此,知道想在董卓这里建功立业,是不可能的了。于是领兵前来追赶卢植,好问明因由,再从他处建功立业。在快追上卢植的时候,刘备令部队在后面等待,自己单骑快马,赶上卢植,好独自询问。

于是,就有了刘明刚才看见的一段。

现在刘备得知,卢植是得罪了中官左丰,那左丰是十常侍的人,而十常侍现今在朝廷,气焰嚣张,权倾朝野,自己如何可以参合得进去?

刘备乃是果断之人,立马撂了几句场面话,回去会合自己的部队,寻找其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可刘备这一走,倒把刘明弄糊涂了。刘明心说:这就是仁义满天下的刘皇叔?怎么就说了几句空话,什么也不表示,表示!就这么得走了?

刘明摇了摇头,把对刘备的看法,暂时放在了一边,留待以后有功夫再去思索。当下刘明对卢植言道:“卢公,我本奉皇甫将军将令,特此前来告诉卢公,我军已在颖川大破张梁、张宝两兄弟带领的黄巾贼寇,皇甫将军即将率兵前来助卢公,共灭贼乱!如今卢公,您遭小人陷害,不如我将您护送到皇甫将军处,再作他议。您看可好?”

卢植听刘明说完,不假思索的答道:“不可!我今即获罪于天子,法具加身,岂可私自逃脱!如此,岂不坏我一世忠名。且军情紧急,破敌良机,稍纵即逝,我虽身陷牢笼,可还有那中郎将董卓在任,汉光你身负皇甫将军的重托,又怎能为我,而坏军国之大事?如汉光为我之事不平,可待此战胜利之后,把我之经过,详告于皇甫将军得知,令他为我伸冤,开脱。以清陛下之耳目,还我之清白!”

刘明看卢植这老头甚是坚决,也就点首应允了。

刘明命左右取出一些金银,赏赐了押解卢植的官兵,让他们好好的对待卢植。又留下了十名骑兵,命他们沿途照料卢植,直至卢植无事,再回虎啸山庄复命。

事毕,那些押解卢植的军士,簇拥着卢植去了。刘明继续赶往广宗大营。

刘明在路上想着此次要见得人物董卓,心中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对董卓采取如何的态度。

这董卓,正是刘明对这个朝代中,所知不多的名人之一。对于董卓的乱政,火烧洛阳,残暴无比,即使是以刘明如次对历史不感兴趣的人,也是略知一二的。

刘明此时疑惑的,就是见了董卓后,是寻机把他杀了好,还是装作不知,继续与他合作。

正在刘明犹豫不决之时。突然!远处尘土飞扬,喊声大震!

这时有前行的探马回来报告:远处有一大队的汉军被黄巾贼寇追杀!黄巾贼寇,漫山遍野,不知有多少人马。

刘明挥手让探马下去,领关羽、张飞登前方一个高岗,仔细观瞧。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远处的黄巾教徒,都是头裹黄巾,漫山遍野,铺天盖地,虽然队形不太齐整,可是这如蝗虫过境一般的气势,却是吓煞人也!

这时张飞眼尖,手指一面旗帜,对着刘明说道:“大哥,你看那里!”

刘明转首看往张飞手指之处,看见一面大旗,迎风飘扬,上书四个大字“天公将军”。嗯,看来这应是张角率领的黄巾大军,不知把何方的汉军杀败了,追赶到此处。

刘明看明白了,心说:如此看来,不管是为了救眼前的这些汉军,还是为了消灭黄巾,这场仗都得打。

于是刘明率关羽、张飞领部队冲杀了过去。

现在,刘明得这些骑兵都杀出经验来了。只要是那敌军密集之处,多是突骑兵,弓箭射杀,驱赶开去;而那敌军松散之处,多是强骑兵,冲击践踏,击溃敌军。而且这些骑兵也都坚定了一个信念,就是绝不可深陷敌人中心地带,被敌人聚而围之。

这张角正追杀汉军,兴高采烈之时,忽见自己的侧方军势大乱,有一支骑兵把自己的部队杀的不可抵挡。张角不知是不是汉军的埋伏,也不汉军的援兵来了多少,尤其是此时黄巾士卒为了追杀逃窜的汉军,队形早已散乱开来,无法组织兵力,消灭这些在此伏击的汉军骑兵。

张角无奈之下,传令收兵,退回大营。

却说刘明这里刚杀散了黄巾士卒,立马就有一员将领从那些逃散的黄巾士卒中杀了出来。

刘明收住了军马,不去追赶那些跑了的黄巾士卒,细看这员逃出升天的将领!只见此人骑了一匹高头大马,长得体大腰圆,孔武有力,手持双戟,也颇有几分的威风!

那人看刘明的军容整齐,盔甲鲜明,马匹神骏,心里暗自估算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这些人马,得花费多少的金钱才能建成?这又是何处的人嘛,才能有如此的威风?思量过后,不由得对这支部队的首领,油然起敬!于是在马上恭敬的施了一礼,客气的问道:“对面的将军是那里的人马?如何称呼?今我蒙将军搭救,铭感五内,事后必供将军之长生牌位,世代香火不断!”

张飞听这人说的客气有趣,于是大声答道:“我家大哥乃是汉室宗亲,中山夷王之后,现任幽州别驾,乃是皇甫将军,请调来此破贼的。你可要记得清楚,不要写错了。”

刘明轻声说了张飞一句:“不要胡闹。”接着又对这位幸运的,逃出性命的将领问道:“敢问这位将军又是哪里的人马?怎么称呼?”

那人听得张飞说出刘明得出身,当时就惊讶非常。刘明得名号对他来说,可是久闻大名,尤其是此时,他深知刘明身为汉室宗亲,连平两州的黄巾贼寇,立下如此大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如今又借调来此破贼,如若再立新功,那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反观自己,最近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恐怕过不了几天,朝廷就会派人前来,取代自己!

因此那人更加恭敬的回答刘明道:“下官陇西临洮人,官拜河东太守,姓董,名卓,字仲颖,只因那卢植领兵不力,朝廷特派我任中郎将,接替卢植。不想我今日奉朝廷将令,迎战黄巾乱党,只因贼势浩大,败了下来,承蒙将军搭救,我感激不尽!我早就得闻,将军英明神武,兵法盖世,自出世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盖世之豪杰也!其部下的铁骑,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今日得见将军神采,铁骑雄姿,却又更胜传言许多。我无限之神往,希望能与将军结交。尚请将军日后飞黄腾达之时,不要忘了关照下官。而且我今日的败仗,也是忠于朝廷的命令所至。还请将军在日后朝廷降罪于我之时,为我美言几句。”这董卓为了巴及刘明,也不管自己此时的官位比刘明还高,连下官这词都用上了,极尽溜须之能事。可是董卓也因此捡了一条性命。

原来刘明一听他就是董卓,看他身边无人,正是杀他的大好时机,到时只要把董卓之死,归于黄巾杀害,谁又能够怪罪自己?可是谁曾想董卓对刘明,满脸堆笑,一路的小马屁紧拍。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刘明又和这董卓,往日无怨,今日无仇。致使刘明竟对这董卓起不了杀心,下不了黑手。

就在刘明一犹豫的功夫,董卓手下的那些残兵败将,也聚拢了过来。刘明一看杀董卓的良机错过了,只能随董卓回营。

到了董卓大营,董卓听刘明交待了皇甫嵩的战略意图。此时董卓正是接连败于黄巾张角之手,得到这个消息自是喜不自禁,就势就借坡下驴了。

而刘明听了董卓说的这些日来的战况,这才知道自卢植被捕之后,广宗战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轰然董卓言语多加掩饰,可是说白了,就是自打董卓接管广宗战场的指挥权以来,董卓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竟以汉军的五万之众,挑衅张角的十五万精锐黄巾大军,董卓在攻打广宗不果,不知怎么的?这黄巾大军也不知是被董卓气着了,还是看出了董卓带领的汉军软弱可欺,那黄巾大匪首张角,竟然亲自带队与董卓决战,交战之时,由于这些黄巾士卒皆是黄巾教中的精锐,又是对张角无比信仰,打起仗来,势若疯狂,勇不可挡!把董卓杀的是连连大败!

结果现今情况下,由于董卓接二连三的失败,造成了广宗战场的损兵折将,皇甫嵩原来的战略,可能无效了。

刘明和董卓商议后,由于刘明的骑兵,利攻不利守#葫以刘明留此,也无意义,只能是由董卓继续在此坚守,不与张角交战。而刘明接着返回皇甫嵩那里,一个是向皇甫嵩通报战况,另一个是加大,加快皇甫嵩扫荡黄巾贼寇的战果。

于是刘明补充粮草、箭矢之后,又引军前去回合皇甫嵩。在刘明部队到得牧野之时,有探马来报,由于颖川之战后,黄巾乱党在兖州地面上,无有足够的势力威胁皇甫嵩和朱隽二人,于是他们二人,为了加快剿灭黄巾的速度,每人各领五万军马,分兵两路扫荡各处的黄金余党,皇甫嵩前往曲阳,而那朱隽则是前往阳城,而人都是沿途平贼灭寇而去。

刘明思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好歹是皇甫嵩调来的,于是率众追赶皇甫嵩而去。

到了皇甫嵩那里,刘明意外发现曹操也在此处,原来当日曹操追赶张梁不及,沿途倒也平了一些贼寇,恢复了一些关城,可是那张梁重整旗鼓,再聚人马之后,曹操的那点人,可就不够看了。曹操无奈之下,只好会合在皇甫嵩旗下。

不过,曹操也不愧是当世第一的枭雄,和皇甫嵩的几日下来,竟让皇甫嵩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现在皇甫嵩对曹操也是赞不绝口。

第六十三回刘明的困惑

刘明虽然意外去而复返的曹操在这里,可是依然对皇甫嵩说明了,自己这几日来所遇到的事情。

那皇甫嵩在听刘明说到卢植遭小人陷害之时,勃然大怒!当即就表明了,一定要上书朝廷,清君侧,正视听,还卢植一个清白。

。烘后皇甫嵩又听刘明说到董卓无能,而又枉自出战,以致接二连三的败于张角,致使皇甫嵩自己所定的,三路合围广宗,聚优势兵力,共破黄巾的计划成为泡影!更是忍不住的破口大骂,直言董卓误国!

不过皇甫嵩再发泄完了之后,冷静下来,立马就询问刘明对此有何看法?

刘明本来就不想参合进去,对此也没什么好的想法,此时听皇甫嵩发问,而且还对自己寄予厚望,弄得刘明很是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过刘明毕竟在部队时,就有点兵痞的作风,倒不是刘明得人坏,而是刘明这人,即使是进了部队,也是抱着吃粮当兵,混日子的做法,严肃不起来。要不凭着刘明的军事素质,早就提干了,也不至于到了年头,就退伍了。而刘明跑车,以及后来和战友开运输公司,更是练得牙尖嘴利,脸皮厚!再后来到了古代,又和杨军等人斗嘴两年多,不仅带坏了关羽、张飞,刘明自己的更是把脸皮练得金刚不坏,移花接木大法也是修练得炉火纯青!怎么刘明到了古代反倒进步了呢?其实可想而知,在现代那会儿,刘明接触的人,层次都和刘明差不多,互相找乐斗嘴,以刘明得机智,总是占上风的时候多,那又能有多少进步?可是刘明到了古代,以刘明那高中毕业的学历和杨军这法墨的传人斗起嘴来,虽然杨军算不上聪明绝顶的人物,可是两人探讨的问题稍微深入一些,刘明就会陷入尴尬的境界,此时刘明就往往使用移花接木这一大法,把现代的,一些大伙都快谈烂的理论,丢给杨军,让这老头,到一边思索去,郁闷去。可刘明就没想到,杨军这老头怎么就那么顽强!每回郁闷完了,就接着找自己论战,屡败不止,而且兴趣越来越大。如此一来,刘明的功夫,岂能不飞速成长!最终达到大师的境界。

此时,刘明虽然陷入尴尬的境界,可是脸上不动声色!可是目光却悄悄的,自然,而不露行色的,四下打量。同时脑筋也飞速转动,思索如何回答。

忽然,刘明看一旁的曹操,捋须微笑,似是胸有成竹。刘明立马有了移花接木的目标!

刘明首先仰天长笑!

待皇甫嵩不解的问道:“光汉,因河长笑不止?”

刘明这才说道:“皇甫将军,我笑的是,黄巾乱党势不久已!”

皇甫嵩大喜,连忙追问道:“光汉何出此言?可是有什么妙算于胸?”

刘明微笑的对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休要问我。我看那孟德将军,捋须微笑,也定时想到了其中的玄机!孟德将军机智过人,军略无双,不如让孟德将军来说吧。”

曹操没想到刘明竟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谦虚道:“汉光将军才是经世奇才,当世的第一兵法大家!有汉光将军在此,哪轮得到我在此班门弄斧?我还是藏拙了罢!还是请汉光将军说吧!”

“孟德哪里话来?你我二人,一见投缘,我视你如兄弟一般!此正是你一展才华,抱负之际,岂可轻易放弃?”刘明故作不悦的说道。

皇甫嵩在一旁听二人说的心痒难挨,就差没抓耳挠腮了。这会儿连忙说道:“二位,二位!不要在谦让了好吗?本官知道你们两位,都是有大才华的人。只是此时军情紧急,这里又没有外人。只要能快速破了黄巾乱党,不管是你们哪一位所献计策?本官都会保举你们功劳的!”

曹操见刘明,一如初见之时对自己的关爱、抬举。此时,更是把立功的良机让与自己,好让自己建功立业。曹操不由得对刘明心存感激。于是曹操当仁不让的道:“既然此时我们总兵力不如黄巾乱党,而且贼首张角,又是占据广宗这样的坚城,如若我们冒然与黄巾乱党决战,哪我们也只有失败一途!而如果我们待机不动,静待天下各路军马会合,再共灭黄巾乱党#轰然我们可以因此稳妥地取得胜利。可是卢公前车可鉴!到那时,恐怕朝廷会降罪我等!”

曹操的一番话,说的皇甫嵩连连点头,都说到皇甫嵩心里去了!这些正是皇甫嵩所担忧的!也是想向刘明请教的。这回皇甫嵩听曹操说了出来,不由得追问道:“孟德所言极是!不知有何妙策,以教我?”

曹操慢条斯理的道:“现今,我观那黄巾乱党,虽然势大,可是内有隐忧,外有忧患,不足畏惧!”

皇甫嵩越听越心急,见曹操又有所停顿,连忙催促道:“孟德,赶快详细讲来!”

曹操得意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以黄巾各处所布兵力来看。黄巾战略必是以占据并州、冀州、兖州、豫州、荆州为手段,形成对司隶得合围,动摇我汉室的根基!意图颠覆我大汉江山。至于攻打幽州、青州、徐州、扬州不过是黄巾乱党为了连成一片,支援各州起事罢了。可是,如今荆州的黄巾贼首张曼成,自攻打下宛城以来,按兵不动!而那豫州得彭脱,也是滞留在了汝南!甚至是黄巾总贼首张角,也与卢公相持在广宗,三月之久。只是他们已是错失了良机!”

曹操缓了一口气,看了刘明和皇甫嵩一眼,见他们对自己的言词都很满意。于是接着道:“由此可见,他们内部必有隐患,就算那张角无其他的问题,张曼成、彭脱也必有异心。尤其是那张曼成,自称是神卜使,隐有和黄巾匪首张角所号的大贤良师,分庭抗礼之意,其狼子野心,可见其端。此就是黄巾乱党的内忧!”

“说得好!”皇甫嵩听得高兴,不由出声夸道。随即皇甫嵩又问道:“黄巾隐忧,果然如此!那黄巾外患,又是如何?孟德赶紧道来!”

曹操得皇甫嵩赞扬,心里:美!

于是曹操神采飞扬的接着说道:“至于外患。就得从汉光兄说起了。”

曹操又看了一眼刘明,只见刘明笑而不答,好似成竹在心,高深莫测。

其实刘明此时也纳闷,怎么又说到我头上来了?不过,刘明经常斗嘴的经验,使刘明继续维持了一幅高深莫测的高姿态!

曹操没从刘明那里看出些什么。心里佩服了刘明一下。继续说道:“由于汉光兄荡平了幽州、青州两处黄巾乱党,致使黄巾的冀州,兖州部队失去了外援。而更因张曼成和彭脱的按兵不动,以及皇甫将军在颖川大破黄巾的主力张梁、张宝两兄弟的部队,造成了原本势成一片的黄巾大军,分割开来!各自为源,独自作战。而且那黄巾作乱以来,不适生产,只知掠夺。根基浅薄,民心尽失。可谓黄巾之外患!”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孟德言之有理,可是就算如此,我们又该如何做呢?”

曹操笑道:“皇甫将军,如今我们知道了黄巾乱党的优略,正可因地适宜的订出计策。既然黄巾有内忧,我们就可加大这方面的谣言,使之进一步的分裂。兵书有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是为此理也!而针对黄巾乱党的外患,我们可以加大清除黄巾的党羽,抚平地方的治安,孤立黄巾的贼首,如那黄巾分兵来挡,我们可以逐步的蚕食他们的兵力。如若他们倾巢而出,我们也可避其锋芒,转而灭其黄巾的老巢。如此进退在我,我们焉有不胜之理?而且如此一来,势必小胜不断,不仅被解救的地方百姓,会对我军感恩戴德;就是那朝廷,也会因我军的胜仗不断,而大加嘉奖,绝不会因此怪罪我们的。”

皇甫嵩听曹操说完通盘计划,连声称妙。不过皇甫嵩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又问刘明道:“汉光将军,你以为孟德所言,然否?不知你又有何高见?”

刘明听了半天,也是很佩服曹操的真知灼见。尤其佩服曹操的,就是曹操细微的观察能力,以及从蛛丝马迹之中,就可以推测出如此多的事情。不贵是一个伟大的军事家,战略家。只是唯一让刘明有点疑惑的,就是刘明听曹操说了半天,只是提到我军如何如何。却从未说过友军如何如何,好像有点不太对头。

于是刘明说道:“皇甫将军,孟德所言,尽皆理也!我也深感赞同!只不过,我们是否也应通知朱将军配合作战,以尽全功!”

皇甫嵩闻言说道:“正是,正是!理当如此!”

曹操听后也暗自叹服刘明胜自己一筹。想的要比自己周全,战略上更占主动。曹操根本就没想到,其实刘明只是听他说,而刘明自己一点主意也没有!至于后面的刘明补充,更是刘明得性情使然。什么性情?当然是有事大家一齐上了!

众人计策议定,皇甫嵩遣人通知朱隽及董卓安策行事!

期间:

朱隽率汉军扫荡豫州,更得寻找建功立业机会的刘备相助,连败黄巾军队。在阳翟斩了陈国,破敌三万有余,接着又在西华(今河南西华楠)击溃了彭脱,而且沿途追击,直至把彭脱败军,围困在汝南!

在围困汝南之时,朱隽四面包围,把汝南围得风雨不透。这时看出黄巾准备不足,后援不力的缺点来了。

汝南的黄巾军断粮了!那彭脱无奈之下,想投降汉军。可是他没想到,汉军的粮食都是各地征调上来的,现在天下大部分地区都在反叛,交通不便,汉军的粮食,其实也不多了。一次朱隽自然不会受降了。那刘备不知真相,还问朱隽道:“昔高祖之得天下,盖为能招降纳顺,公何故拒之?”

那朱隽也是郁闷,心说:我要是有粮食,我就不知道招降纳顺,省时,省力,省心。可我没有呀!朱隽心里郁闷,可嘴上还不能这么说,一个是怕传出去乱了军心,另一个也怕坏了自己的名头。于是朱隽无奈得道:“玄德,你有所不知!现在可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高祖得天下之际,乃是天下大乱之时,民无定主#葫以,招降纳顺,厚赏归降之人,皆为得人心,用来规劝大伙归顺。可是现在,我大汉江山,早已稳定多时,如今只有这黄巾作乱。如若允许他们归降,则天下人就会有了榜样,不满则反,势穷则降。如此一来,天下人岂不都会肆意掠夺,无以为善了。所以如今还要招降纳顺,绝非良策,不可为也!”

那刘备跟这些黄巾士卒,也是非亲非故。刚才这么说,也是惦着省点力气。既然朱隽不同意,也就算了。不过刘备还是给朱隽出了一个,围三打一的计策,使朱隽得以顺利的消灭了彭脱。拿下了汝南。

无独有偶。

那皇甫嵩带着刘明、曹操在兖州也是一路高歌猛进。连平小股黄巾不说,更是在东郡(郡治濮阳,今河南濮阳市西南)的仓亭打败了黄巾大队人马,斩了黄巾的大首领卜己。俘虏黄巾士卒六七万,也是陷入了缺少兵粮的困境中。依着皇甫嵩就把这些俘虏全都杀了,一了百了。

曹操对此也是十分赞成,认为如此,最是干净利落。

可刘明本来就因为,上回颖川之战时所俘虏的三万黄巾士卒,由于自己的匆忙离去,未加看护,劝阻,自己再回来时,已是全被皇甫嵩杀了,而难过。

现在皇甫嵩又惦着在刘明眼前杀这些俘虏,刘明哪能看得下去?

可刘明也不是神仙,他也变不出粮食来养这些俘虏,就算是刘明想把俘虏运到幽州,养得起。可是这一路之上消耗的粮食,刘明也是没有呀!现在可没个龚景来赞助刘明。而且皇甫嵩的五万大军,看管六七万的俘虏也是回事!

如此一来,刘明可怎么办呢?

第六十四回人贩子刘明

严格说起来,刘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是这人,不就怕羁勒吗?结果刘明还就真被逼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刘明刚知道皇甫嵩要杀黄巾俘虏之时,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向皇甫嵩说明,这些黄巾小卒,只是受黄巾邪教的蒙蔽或是裹挟,都是一群可怜人,罪不致死。皇甫嵩就必定会放过这些黄巾俘虏。

。涵知道!当刘明苦口婆心的劝告皇甫嵩后,竟然遭到皇甫嵩的质疑!

皇甫嵩言道:“汉光何来此言?乱世用重典!古之名言!今黄巾贼子作乱,当尽屠之,以为世人戒!岂可轻易放去,以为后人效尤!”

曹操也在一旁赞成皇甫嵩的言道:“皇甫将军所言极是!如若放过这些黄巾叛党,不仅难以教化愚民,而且难免招致朝廷的非议!何况,那些俘虏之中,难免有些黄巾邪教的顽固分子#浩这等的刁民,我们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可错放一个!”曹操说完,打量了刘明一下,心说:没想到这刘明竟是一个仁慈,迂腐之人!自己倒是高估了他!

刘明被皇甫嵩和曹操二人接连挤兑得无话可说,可刘明的脑海里,却飞快的想着自己知道的,关于俘虏方面的处理办法!什么日内瓦条约,善待俘虏等等的肯定是不行了!

终于!刘明在保证这些黄巾俘虏活下去的前提下,想出了一个有点损的办法。当然,这个办法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馊!

当下,刘明对皇甫嵩和曹操二人的说法,笑而不答,并由开始的小笑,逐渐演变成大笑!直笑得皇甫嵩和曹操二人有点发毛,不知刘明为何发笑?难道自己刚才所说得,有什么漏洞不成?要不这个刘明怎会如此发笑?不过,二人细思之下,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可是,二人又觉得那刘明自见面以来,一直不负他的盛名,几次战斗,都显现出了刘明得才华。刘明绝不会无故发笑!

皇甫嵩和曹操这两人对此大惑不解,有点处于混乱当中!还是皇甫嵩先沉不住气了,仗着自己比刘明得官职大,故作不悦的道:“汉光,笑从何来?莫非我等有什么不对之处?若是如此,汉光敬请明言。”

曹操也在一旁帮腔道:“正是此理!汉光兄有话不妨明说。也让我等明白,明白。”

那关羽和张飞,从来都是不离刘明左右的,此时当然也在刘明身旁。先前关张二人看刘明为黄巾俘虏求情,关张二人虽然不太认同,可是他们和刘明触得久了,深知刘明地为人,也知道这是刘明的天性使然!对刘明这种仁爱之心的高贵品质,还是从心里赞赏的,敬佩的。毕竟人们对高尚、美好的东西还是向往的,虽不见得自己会去做,可是除了变态,还是没人会认为这样是不好的!

当皇甫嵩和曹操拒绝刘明得请求之时,关张二人倒还不怎么得,可是后来皇甫嵩和曹操对刘明得质问,着实让关张二人大为恼火,可是埃于自己的官职和大哥刘明并没有发话,关羽止住了张飞的冲动。只是做好了准备凑人的提前量。

可是当刘明大笑起来,关张二人立马就松懈下来了。

张飞还冲关羽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二哥,听见了没有?大哥这回可又这样笑了,皇甫嵩他们就盯着挨说吧!

关羽也回了张飞一个肯定的眼神!那意思:这还用说,我们就等着瞧好吧。

关张二人,互视一眼,微笑着准备看戏。

要说刘明遇到说不过别人之时,往往会先大笑不止这习惯,那是在看了现代一位武侠校旱大家,金庸老先生写的《鹿鼎记》之后养成的!

刘明看了此书中,对韦小宝胡诌功夫的描写,大受启迪!并试验了书中所描写的:当遇到难以辩白的之事时,先以大笑,乱对方阵脚,再乘对方自我怀疑之时,组织逻辑关系和语言,并伺机说服对方。

而实验后,此方法可以说是效果极佳!刘明是屡屡得手!这习惯也就养成了,到了后来和杨军斗嘴之时,刘明更是用此法连连得手!而关羽和张飞在一旁听得多了,都养成习惯了,只要刘明一这样笑,那就是离刘明快得手不远了。所以才准备看白戏!

刘明见皇甫嵩和曹操都乱了阵脚,也不是那么自信了。这才止住了笑声,淡然的道:“汉光不才,以为二位,皆是智谋深远之士!不成想,倒是我看错了二位。”

曹操闻此言,目光好似一紧。可是随之就看不出什么来了。对此言好似无动于衷。

可皇甫嵩就真的有点不高兴了,沉声说道:“刘将军何出此言?”

刘明把这一切看到眼里,慢条斯理的说道:“墨子云:凡人之行事,不出利,义二字。而我等世人行事,也都是如此。凡是利人利己者,众皆为之!凡利人不利己者,贤者为之!凡利己不利人者,小人为之!而那损人不利己者,恐怕也就只有愚人为之!如今皇甫将军,欲屠杀这些降俘,乃损人不利己之典范也!我又焉能不笑?”刘明说完,暗自得意,心说:和杨军这法墨传人触久了,自己现在也能引经据典了。

曹操听了刘明的话,好像若有所思,继续沉默着。

可皇甫嵩就真的恼了!

“嘟!本官处决这些黄巾叛党,乃是报效朝廷!也是节省我军,所剩不多之军粮!你岂可说我损人而不利己!”皇甫嵩有点恼羞成怒的说。

刘明不慌不忙地说道:“皇甫将军休要生气。我等论事,不论人。你可听我慢讲。”

“讲!”皇甫嵩怒气难销地说道。

刘明接着说道:“先前,皇甫将军言道,乱世用重典!不如此,不足以警世人。可事实上黄巾教徒之中,裹挟而从者甚多!而警告世人,也只要斩除匪首即可!以皇甫将军之博学,难道没有听过,一夫丧命,一户哭,十夫丧命,百乡闻。这些无辜被拉来,强迫从贼的黄巾士卒都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如若皆命丧你我之手,而且还是在无还手之力的俘虏情况下,被你我处决,不知有多少人家都要痛哭?又不知有多少人家要怨恨?以如今黄巾之数百万之众,如若我等皆平之,灭杀干净,岂不是举国上下皆要怨恨我等?我等更是为此,替朝廷丢了天下之民心,如此一来,我等岂不是成了朝廷的罪人?”

刘明这一番话说得皇甫嵩和曹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咂舌不已,谁能想道刘明竟能拐到这来了。

刘明看了一眼他们的神情,满意的,接着说道:“杀俘不祥!古来,杀俘之人,又有哪个会有好下场?秦之白起,建功立业无数,长平一战,坑杀赵兵四十万,致使赵国从此不振,可是说是,功盖当世!可是,也难逃车裂之邢!西楚霸王项羽,神勇无敌,盖世无双,可是坑杀降兵二十万后,也难逃自刎于乌江!”

皇甫嵩和曹操听的又是一愣,要知道,刘明这说得可都是真事。前车可鉴,皇甫嵩和曹操二人自然要掂量掂量了。何况鬼神之说,虽是虚无缥缈之事!可是,也不得不防!

刘明再次满意地看了他们的表现,接着又说道:“民!国之根本也!今黄巾贼众,皆是我大汉之民,乃是无知、受骗、被迫所致。如不思教化,尽皆杀戮!恐难免会动摇我大汉之根本也!且今后黄巾贼子被俘,则难逃一死;而拼死作战,反到有一线之生机。黄巾贼众必同心协力,奋战到底!万人一心,尚不可挡,而那黄巾贼众,又何止数万!困兽犹斗之下,我军伤亡,可想而知!如此一来,我等如今屠杀这些黄巾俘虏,岂不是愚不可及?”

至此,皇甫嵩和曹操被刘明说的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只剩下点头,附和了。这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刘明竟会从这点屁事,引出这么多的道理!照刘明那样说来,自己岂不成了罪大恶极之人?

皇甫嵩和曹操为此百思不得其解!可关羽和张飞在一旁听得暗挑大指,心说:大哥,高!真高!!实在是高!!!

皇甫嵩在哑口半晌之后,终于说道:“汉光真乃惊天盖世之才,连如此深奥之事,皆可想到,我等愧不如也!今日如不是汉光提醒,我险些闯下滔天大祸。真是要感谢汉光了。可是,如今我等粮少,无力安置这些黄巾俘虏,我等又如之奈何?”

刘明早就料到皇甫嵩必有此一问。于是成竹在心的答道:“皇甫将军,这些黄巾俘虏我们既然养不起,也放不得,更杀不得!可是你们是否想过,他们可否卖得?”

“哦,此话怎讲?”皇甫嵩不解的问道。

曹操在一旁也是竖起耳朵,感兴趣的听着。

关张二人也是不解刘明言中之意。

刘明淡言的道:“黄巾作乱以来,民不聊生,各地豪强皆遭掠夺,地方之上,人力空虚。而我大汉朝廷,各地府库被抢者众,而今朝廷遣我等平乱,更是耗费府库,可以说如今我大汉朝廷,府库将空。”

皇甫嵩点了点头,朝廷府库空虚,这自己是知道的,还是自己向朝廷建议拿出中藏钱和西园厩马赐给将士。可是这又跟当前的俘虏问题有些什么关系?

曹操听的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刘明继续说道:“我军每次战斗缴获的旗帜,金鼓,马匹,粮草等物资,皆是我军之胜利品,将军有权处置。这俘虏也是我军之胜利品,生死尚由将军之心,将军当然更是有权处置。今若我等将这些俘虏卖与地方豪强,任凭他们买去为奴为仆。如此,既可以充实地方之人力,又可将卖的钱,以资军用!而今后,那黄巾余党再与我等作战之时,得知被俘不仅可以不死,而且还有一条吃饭的活路,必无决死之心,我军可以轻易破之!况且,当今圣上,酷喜经商之道,得知皇甫将军可以为陛下又开辟一条财路,陛下必定不会怪罪于我等,反而会嘉奖于皇甫将军!”这里刘明偷偷地把怪罪用上我等,而嘉奖用上将军,暗含了有祸大家担,又功劳是皇甫嵩的得暗示,可谓是用心良苦。

这皇甫嵩本不是迂腐之人,细思之下,觉得此事的把握极大,于是称赞刘明道:“汉光之策,鬼神莫测也!皆是经世之论!如此甚好。我军之黄巾俘虏就如汉光所言办理吧!”

曹操在一旁也是听的暗自心惊。心说:刘明此人不愧是卖酒的奸商出身,心肠竟如此歹毒!好谋略!好算计!我万万不如也!如今看来,先前我不是高估了此人,反而是低估了。今后还需慎之呀!

刘明看他们都认同了自己的方案。心想:如此一来,这些黄巾士卒,虽可暂免于死。可是今后必然会成为,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的奴隶!也不知如此一来,对这些黄巾士卒是好,还是坏?

刘明刚有些感叹,可是性格使然,立马就又有点不负责任的想道:管他哪?到时候再说。大不了,到时候再发起一个奴隶解放运动。反正自己已经背负振兴虎啸山庄,带领大家建功立业的责任。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自己又真的在乎谁?

可是刘明的善心,还让刘明惦着帮助一些黄巾俘虏。于是刘明对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此提议既是我先提出的,我愿以每人千钱,购买俘虏一万人,以资军用。”

皇甫嵩闻言大声笑道:“这些黄巾俘虏都是汉光及孟德所获,那里用得上买字?你二人理当各自分上一万俘虏,自行发落!”

曹操连忙说道:“我等皆是在将军帐下效力,功劳,当然是将军最大!这些黄巾俘虏理应归属于将军!”

几人又相互推让一番,最后刘明,曹操各分了一万黄巾俘虏,皇甫嵩分了一万五。其余俘虏自有这皇甫嵩及曹操这等的豪门望族,来联系兖州的豪强贩卖出去,得钱以资军用!

至此,颖川,东郡,汝南黄巾一扫而空,司隶之围已解。

而那刘明刚过了几天追杀黄巾余党的轻松日子,又紧接着陷入了先后两封信所带来的惊喜和郁闷当中!

第六十五回刘明遇刺

这两封信分别是刘焉和华佗寄来的。

其中,刘焉的信中大意是这样写的:汉光贤侄,别来可好?今屡闻贤侄战功不断,异日必可高升!我托贤侄之功劳,也可谋得依富贵之地,离此边疆重镇,逃脱兵戎之苦。我以保奏贤侄接任我之职位!然,贤侄即使是功高盖世,也应疏通朝廷之中的关节。随此次,我以代为贤侄打点,可贤侄最好能亲自熟悉这些门路,今后在朝廷中做官,也做的方便!

如此之话语,林林总总,写了满满的一封信,对刘明的关爱之情,跃然于纸上!

刘明看后就明白了,原来是刘焉见刘明,接二连三的立下大功,知道自己的这座小庙,是留不下刘明这尊大神了。可是,既然刘明今后前途不可限量,刘焉自然想到,先卖刘明一个交情,留待日后结为助力。

正好,刘焉又借刘明平定幽州之乱的功劳,再加上,自己使钱打通的门路,谋得了益州这一富饶之地要职,益州牧!

要知道,所谓的刺史,就是将全国划分成十三州部,每部所设立的督察人员,就是刺史。每一个刺史,都要分管几个郡国,俗称部刺史或州刺史。而刺史的主要职务是督察诸侯王、郡守和地方豪族。而且刺史每年秋冬需到所管的郡国巡察,当时人称为「行部」,他们通过行部以了解下情,年底回京奏事。这些刺史的俸禄仅六百石,而所监察的守、相为二千石,可见此时刺史的地位,远在太守之下,不过是一耳目罢了。

可是现在刘焉向汉灵帝上表,提出建议,扩大刺史的权力,提高刺史的俸禄为两千石,并在每州设立州一级的行政长官,一改过去郡县两级的行政体制。长官即州牧,掌握州中财、政、军大权。以此来制对当今黄巾遍地,地方无力抗衡的作用。而刺史和州牧还可双重制约,以免为患。

结果灵帝还就真采纳了此议,派朝中重臣出任州牧,刺史。而这刘焉就是这头一批的受益者。

刘焉谋求到益州牧这一职位,念及刘明平常对他的好处,此次又是借了刘明的功劳,今后刘明更有可能位列高官,于是刘焉就先替刘明也活动了一番,保举刘明为幽州牧。

刘明看明白了,知道自己有望成为一方的封疆大帝,自然是惊喜交加,重赏了信使,同时回复了刘焉一封感谢信。

。烘后,另一封信是留守虎啸山庄的华佗寄来的。信里没别的事,主要是说虎啸山庄一切平安,虽然水泥不再卖了,可是其他货物的销路一直挺好,尤其是刘明所酿得酒,由于刘明不再需要用马换了,可是那些喝上瘾的外族却断不了酒瘾,于是现在可看出这些酒的效益来了。另外,华佗的医者行会也开了起来,为此华佗特意派自己的三个徒弟分赴几个要地,其中樊阿去了彭城、吴普去了广陵、而去西安的则是李当之。华佗这三个得意弟子在这些地方,用虎啸山庄的金钱开了医者行会的分会,与华佗在虎啸山庄的总会,遥相呼应。

本来这信上说的都是好事,可是华佗信上捎带脚写的一段话,却让刘明郁闷不已。

其实这段话也没什么。最少,华佗就是这么想的。他只不过是觉得最近看的两个病人有点奇特,顺便就和刘明说了一下。

其中一个案例是:一个少女,带其父亲,一张姓老者,前来就医。

而领华佗觉得,此事值得向刘明一提的,就是那就医的老者,是一个内家高手,功力非凡。只是因为那张姓老者,练功之时,走火入魔!而事后,又强用剧毒之药,强行压制!致使连华佗都无法医治,束手无策!

可是华佗还是进了一番人事,以金针过穴之法镇住了此老者的伤势,可以使他在最后几个月中与常人一样,少受些痛苦。不过,华佗断言此老者必活不过九月。

信中之意,华佗对此老者的遭遇,不胜惋惜,同时华佗也认为自己的医术还是不到家。并在最后还提到那老者之女,也是一个高手,至于有多高,连华佗都看不出深浅来。

刘明对这个案例,也就是稍微感叹一下。觉得华夏大地,果然是藏龙卧虎,博大精深,连随便出来地两个父女,都是身怀绝技,竟然连华佗这样真正的高手,都佩服和看不穿!

可是另一个的案例,就让刘明郁闷,惋惜了。

那个案例是一个少年带其兄长前来求医,只因那少年无钱看病,又不肯等待免费治疗的机会,致使和伙计争吵,动手。可是庄内一连的治安队,竟不是这少年一个人的敌手,这才惊动了华佗。华佗在问明情况下,管束了伙计,同时干净利索的治好了病者。并对那个少年大感兴趣,问明了少年的出身,惦着收那个少年为徒。可不成想,那个少年有师傅了,在谢过了华佗,就领着他哥走了。

华佗对此深表惋惜,觉得这少年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可惜晚见了一步。

如果只是这些,刘明当然不会郁闷,最多只会安慰一下华佗这老头。可关键是这个少年的名字叫赵云!这又如何让刘明不郁闷,不惋惜!

刘明郁闷过后,还是给华佗回了一封信,说明了自己的近况,让华佗转告众人得知。其中再三叮嘱华佗,如果再有华佗看的过眼的人物,一定要想办法留下,如实在不行,也要立马给刘明送信,并拖到刘明给他回信才可再作打算。

同时附带着给杨军和厚德一封信,让他们被重礼,前去刘焉那里致谢。并问明朝廷之中的关节,脉络。先行前往洛阳打点。而虎啸山庄、涿郡分院及天马牧场都先交给华佗,臧霸,李老他们管理。

这一日,刘明和皇甫嵩等正在帐内计议如何剿灭黄巾乱党。忽然帐外有小校跑进来禀报,有朝廷的天使,前来宣旨。

皇甫嵩急忙领着刘明和曹操等人前去迎接。

把天使接入帐中,宣罢了旨意,众人这才得知,原来朝廷因董卓屡屡战败,而皇甫嵩这里,胜利不断,嘉报频传,因此命皇甫嵩前去替代董卓,一举剿灭,黄巾老巢。

皇甫嵩领旨后,谢过了天使。引刘明等人,率众前去接替董卓,攻打广宗。

中平元年,九月。

此时董卓已是败退到牧野附近,皇甫嵩接替了董卓后,与黄巾大军列阵,开战!这时才发现,黄巾乱当方面领军的竟不是张角,而是老对手张梁!

这张梁的本领,大伙都是知道的!而且现在又是野战,以皇甫嵩和曹操二人在正面对敌,刘明率骑兵在侧翼骚扰,破坏敌阵,焉有不胜之理!接连七场大胜,斩张梁于曲阳,顺势攻破了广宗,这才知道张角已经玻豪了。

于是皇甫嵩命人,发张角之棺,戮尸枭首,送往京师,而那些投降的黄巾士卒,当然是照旧卖了。

这时的天下大势,可以说是跟几个月前,截然不同,对朝廷来说是一片大好。

那朱隽在皇甫嵩斩张梁的时候,也会同荆州刺史徐谬,南阳太守秦颉斩了南方的黄巾匪首张曼成,收复了宛城,上表献捷。

可惜,不久宛城又被黄巾的余孽,赵弘、韩忠、孙仲夺取。不过,紧跟着朱隽又在刘备帮助下,会同了率一千五百精兵前来接应的下邳丞孙坚,复夺下宛城。

至此,黄巾的几个首脑人物全加诛灭,黄巾余孽,已是不足为惧。朝廷也是对这些有功之臣,大加封赏。

加封皇甫嵩为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加封朱隽为车骑将军,领河南刺史。加封刘明为车骑将军,领幽州牧。

曹操也因功,加上皇甫嵩的保举,成为济南相。

朱隽也保举了刘备和孙坚的功劳。可惜,除了孙坚别有人情外,得道别郡司马的任命。那刘备只能在京师苦等。

令人不平的是,那董卓屡败之将,也因重金贿赂了十常侍,并在其女婿李儒的提点下,把上表自辨中的“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改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被朝廷嘉奖其忠勇,任命其为前将军,鳌乡候,西凉刺史。

却说皇甫嵩,刘明,曹操等人接到朝廷的嘉奖、任命。分头班师回京,叙职,赴任。

而这刘明一部的兵马,乃是地方的兵马。于是刘明命拓跋鹰率强骑兵和突骑兵先行返回虎啸山庄。自己则带着关羽、张飞和二十名亲随上京。

这一日,刘明行至河内,见天色已晚。随落脚于驿站之内打尖,安息。

刘明兄弟三人在驿站,洗脸净面,饱吃一顿。又相互聊了会儿天。分头休息去了。

可是唯有关羽在和刘明他们分开后,不睡觉,而是挑灯夜读!

读什么?当然是张飞给关羽的那卷《春秋》了。现在关羽看《春秋》看得上瘾。每天晚上不看上那么几眼,关羽就绝对的睡不着觉。

初更时分,关羽正读《春秋》过瘾之时。忽然,关羽听的窗外,“啪哒”一声。关羽心中一动,哦,看来是有江湖人前来了。这分明是江湖人的投石问路。这关羽在当初杀完人,流落江湖两年,故此懂得。

关羽不知道这回江湖人来此何干?于是,关羽故意的伸了一个懒腰,说了一声“好困。”然后,吹熄了灯火,好像是要安息的样子。可实际上,关羽却闪身在门旁,把门开了一线的缝隙,偷偷地向外观看。

不多时,关羽看见一到黑影穿过。关羽连忙提青龙偃月刀,虽随其后,偷偷地跟了上去,看此人意欲何为?

只见这个江湖人,穿房跃脊,来至刘明房前,向房里窥探了一下,从身后抽出一把刀来。

关羽看得不好,连忙大喊一声:“大哥小心!有刺客!”一边喊着,一边就扑上前去拦阻这个江湖人。

可是,此时那个江湖人已是破门而入!冲着榻上就是一刀。

不过,这榻上当然没人了。那刘明好歹也是部队中排的上号的高手,虽然这几年不当兵,警觉有所下降,可强身健体,刘明可一直没拉下。尤其是来到古代,经常和张飞、关羽这样的猛男对练。体能还可以说是大有长进。

。轰然刘明没察觉到刺客的到来,可是关羽那一嗓子,还让刘明来得及,在刺客破门之时,躲到了床下。

此时刘明看刺客一刀砍在了床上,一双脚,就立在刘明的眼前,刘明伸手就抄,想把那刺客撂倒在地上,可没想到,刘明竟然没拽动这个刺客的身形,反倒是那个刺客,抬脚一挥,把刘明拉出了床下,而且这鼓力道,还把刘明直截摔倒了墙上,撞得刘明补轻。

这个刺客看到刘明甩在了墙边,过去就补给刘明一刀,意图一刀结果了刘明。可是天公不作美,只听“当啷”一声,刺客这一刀,砍在了一把大刀之上。

原来是关羽此时赶了过来。伸刀救下了刘明的性命。刘明也借机跑出了屋外。

此时,张飞和刘明的护卫也闻讯赶来。

那个刺客砍杀不了刘明了,转身形就走,刘明的亲随护卫拉弓就射,可是那个刺客随手舞出一团刀光,竟无一箭上身,飘然远去了。

留下刘明兄弟三人发愣,世上竟有如此高手!刘明更是郁闷,自己来古代没几年,也没招谁惹谁。怎么竟会有人前来刺杀自己?

一夜无话,天明时分,刘明正要出发之时,刘明手下来报,在那刺客逃匿的方向,隐有血迹留下,应是昨夜的那个刺客受了箭伤留下。刘明这才稍微安慰一下,感情那个刺客还不是无敌的,弓箭还是对他有用的!

第六十六回雨夜艳遇

秋天的天气,变化就是快!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已是暴雨临头。

刘明众人就赶上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荒野之中,刘明等人也无处藏身,只得冒雨赶路。

在这风雨中,刘明等人又行了多时,忽听得远处转弯处,传来了一声马的嘶鸣!声若龙吟虎啸,当是宝马无疑。引得刘明三兄弟胯下的马王,齐声高鸣、回应。

张飞听见后,哈哈大笑,转首对刘明说:“大哥听见没有?有马叫!那边肯定有人家,咱们不妨过去。也避避这场该死的大雨!”

关羽也赞成道:“是呀,大哥。这雨也太大了,再淋下去,弟兄们非生病不可!咱们还是避避吧!”

刘明回了一声:“好!”

众人催马向那个方向奔去。转过弯来,一间废弃的道观映入眼中。

众人一看原来只有一座破道观。稍微有些失望,可在这风雨交加之时,有这么一座道观,倒也聊胜于无,毕竟它可使众人暂避风雨。

众人行至道观之前,下马,推开道观的破门,牵马走进道观之中。只见道观中的庭院还挺大。而那正殿的一棵大树之下,栓了一匹马。这是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神骏非凡,虽然比不得刘明、关羽、张飞三兄弟的马王,可是比刘明手下那些价值百金的好马,看起来却又好上几分,绝对当得起宝马二字。刚才那声马叫,不用问,就是这匹宝马发出的了。

张飞、关羽这些武将都是爱马之人,虽然这马比不上自己骑得,可是看到如此的好马,竟在雨中沦着受罪。还是气愤不已!

那关羽还好点,还能克制住自己。可那张飞却压不住这胸中的闷气!

张飞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自己跑去避雨,却把这马儿留在雨中沦着。还有没有人行?待俺老张教训,教训你。让你也知道,知道淋雨的滋味!”张飞一边叫嚣着,一边把自己的马匹交给了身旁的随从,自己窜到大殿门前,一脚踹开殿门,就要冲进去对里面的人动手。

刘明连忙喝止道:“三弟休要鲁莽,这是人家自己的事。不许动手!”

刘明这里刚喊完,那边张飞一是踹开了殿门,冲了进去。众人正不知道张三爷要如何对待里面的人时,里面的张飞发出了“啊!”的一声大叫,又快速的跑了回来。

大伙都是大为惊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既然能让胆大包天的张三爷大叫的跑回来?

众人奇怪的看着张飞,不好意思询问。

这时只有刘明出头问道:“三弟,怎么了?你怎么大叫的跑回来了?”

关羽也甚是好奇这平常就从来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三弟,今天是怎么了?

张飞见众人都好奇得看着自己,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大哥,里面的是一个女的,我这么一个英雄好汉,总不能打女的吧?”

众人这才有点明白。

于是刘明让随从把马牵到偏殿避雨,自己领着关羽、张飞来到正殿门外,向里面说道:“里面这位姑娘,不要害怕,我们也是避雨的。刚才是我三弟鲁莽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我们绝不是歹人,我们会在偏殿休息,你尽可放心。”

刘明在这里说着客气话,张飞在一旁嘀咕道:“大哥,别费劲了。里面的那个女的,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刘明奇怪的看着张飞问道:“三弟,这话是怎么讲的?”

张飞不好意思的答道:“大哥,我刚才进去时,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我以为他是装死,过去踹了一脚,结果把他踹反过来,才发现他是一个女的。所以我才会因为误打了女人,而大叫出来。”

“你太莽撞了!”刘明瞪了张飞一眼,快速走进大殿,心说:就你张飞那一脚,别说是女的,男得也受不了呀!

张飞在一旁还委屈得说:“大哥,我没用力踹。我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绝对不是故意打女人。一会儿,大哥你可千万要叮嘱好那些小子,不能让他们传出去,坏了俺老张的名头!”

关羽在后面推了张飞一把,说道:“快进去看看吧!别废话了。”

此时刘明已来到那个女子身旁,只见那个女子,原本头上带的斗笠,已是掉在了一旁,应该是张飞那一脚造成的。满头的秀发,散落于地上。双目紧闭,眉头微皱。相貌甚是端正。脸色倍红,好似火炭一般。就是刘明这不太懂医学的,也知道这个女子应该是发烧了。而且以这个女子浑身湿透的衣裳来看,这个女子应该是淋雨造成的。

刘明有点犯难,这个女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和张飞踹的那一脚,没多大关系。可是见死不救,刘明还真做不出来!不过,要救的话,可怎么救?这就让人费思量了。

以这个女子的病情,应该立马带她找大夫医治!可是这门外的大雨不止,这个女的要是再淋着雨,恐怕还没找到大夫,就要报销了。

可是就这样干耗,也绝对不是回事。最少那个女子湿透了的衣裳,就应该换一身干的!总这么的湿着,对这个女子肯定是不好,只能加重这个女子的病情!可是问题又来了,刘明这些人,也是被雨淋透了,哪还有干的衣服?而且就算是有干的衣服,可是刘明着一帮人都是大老爷们,也不方便帮那个女的换呀!何况,刘明还很在乎一件事。什么事?那就是刘明不知道现在所处年代的女子是不是很讲究贞节?刘明怕即使救了这个女子,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让这个女的误会了,那可就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刘明思量再三,命令随从点火,给这个女子烘烤,取暖。同时热一些酒给这个女子灌下驱寒。

没成想,刘明命令是发下去了,可是随从却站在那里,一幅为难的样子,显得不知如何是好。

刘明奇怪的问道:“怎么还不去生火?愣在那里干什么?”

。烘从哭丧着脸答道:“回将军,酒倒是有的是,为了三爷,咱们随身带着呢。可是这生火、热酒,小人却万万办不到。如今外面这么大的雨,小人可到哪里找到干的木材?没有干木材,小人有如何可以为将军生火?请将军原谅小的,收回成命。”

刘明自语道:“嗯,这倒也是。”刘明有心就叫那个随从不要生火了,可是刘明紧跟着想到:不生火,自己和关羽、张飞这些人倒没什么。可那个生病的女子可怎么办?

刘明低头想着办法,猛然看见一个木质的案脚,顺着这案脚,刘明抬头一看,不仅有一个桌案,那桌安之上还有一尊木质的神像。

刘明一看大喜,这些不都是干木头吗?于是刘明高行地说道:“你们看这些不是干木材吗?赶快劈了生火!”

。烘从一咧嘴,心说:我的妈呀,连神像都敢劈,真是罪过!

刘明看那个随从,还是不动,不觉有点生气道:“怎么还不动手?”

。烘从嘟囔道:“将军,那是神像,我们劈了生火,合适吗?神爷会不会怪罪我们?”

刘明一听,心说:迷信,你们这些人还真是迷信!不过刘明嘴上却说:“无妨,你就按我的吩咐去办吧!如果真有神仙要怪罪,也会怪罪到我头上,和你们无关!”

张飞在一旁听的火大,冲着那个随从骂道:“你这家伙,好大的胆子!我大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罗嗦个什么?莫非忘了我大哥的出身?什么是神仙,什么不是神仙?我大哥难道不知道?还需要你来提醒?还是说,你惦着尝尝我老张的鞭子不成?”

虎的那个随从连声称道:“不敢,不敢。小人这就去。”那随从到这时,心里也明白了,心说:就是,我怕什么呢?一切不是有将军顶着了吗。而且将军是什么人?那是活神仙呀!既然将军要我劈了那个神像生火,就说明了那个神位不是假的,就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神位。我又怕那个木头疙瘩干什么?

。烘后,那个随从把神像劈了,生了一堆旺火,事后,那个随从又什么事也没有。于是,那个随从把刘明劈神像无事,肯定是神人下凡的推测,广为流传。

却说,刘明在给那个女子灌了几口加热的高粱酒后,那个女子,幽幽的醒来。隐约中看见刘明,不由一愣,伸手推开刘明。

刘明此时正给这个女子喂酒,忽然被这个女子推开,还以为这个女子误会了。连忙申辩道:“姑娘,不要害怕。我们不是歹人。我们只是见你昏倒在这里,给你生火取暖罢了。”

那个女子看刘明他们无有什么恶意,低声说了一声:“谢谢公子了。我的病不要紧,只要我休息一下就好。这段时间,请不要打搅我。”说完,那个女子伸手掐了一个手决,就地盘膝行起了一段功法。

刘明看的大是好奇,不由得问关张二人道:“二位贤弟,此女子好生奇怪!你们可知道她运的是什么功吗?”

关羽答道:“大哥,小弟也看不出来。不过看她的意思,应该和华老一样,练的都是传说中的内家功。”

张飞也说道:“大哥,我看也是如此。如果她要不是女的,我倒要在他好了后,好好的领教,领教。不过,可惜了。诶,对了。大哥,二哥。一会儿那个女的醒过来,你们可千万别说我曾踹了她一脚。那样会坏了俺老张的名头不说,现在看那女子还是一个练家子,要是她知道后找俺老张报仇,俺老张又不能真的与小女子一般见识,那岂不是窝囊之极?”

刘明他们被张飞这一打岔,都笑了起来。回了张飞一声知道了。

到了天明时分,雨停了。那个女子的功也运完了,那病势还真的好了许多。

刘明等人就要辞别这女子赶路。

不成想,那个女子反倒跟刘明说道:“这位公子慢行。小女子自幼随家父保镖,行走于江湖。没想到,几日前遇到一股乱军,家父及亲人全都命丧其中,小女子也是受了点伤,因此才会因雨淋而致病。今我了然一身,无依无靠,又承蒙公子相救,我愿跟随公子,为奴为婢,伺候公子。还请公子收留。”

刘明大惊,虽说来到古代见了不少新鲜事了。可是这种艳遇还真是头一回遇上。别说是古代了。就是在现代刘明也没碰上过这种艳遇呀。

刘明连忙说道:“姑娘,我如何敢当?昨夜我也没做什么。是姑娘自己行功,治好自己的病,我哪能让姑娘你来伺候我?”

“公子是嫌弃我是一个江湖人了。我现在孤身一人,又无有亲友可以投靠,而且身无分文,又染病于身。如若公子不收留于我,我与其活着受罪等死,不如现在就死了好!”那个女子听刘明说完,幽怨的说着。说完还作势欲寻短见。

刘明连忙拦住那个女子说道:“姑娘,没钱不要紧,我这里有钱,你可以拿去,安家立业。好好生活。”

没想到,那女子闻此言,勃然色变。怒斥道:“原来公子就是如此轻看于我。难道我是讹人钱财的低贱女子?小女子不才,可也知道:君子饿死,不食嗟来之食。我宁死,也不让别人怜悯的!我今要一死,已明志!”说完低头就向墙撞去,惦着一头撞死。

惊的刘明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把拽住那女子手腕,连忙说道:“姑娘莫怪,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以后姑娘就跟着我好了。”

那女子被刘明拽住,听到刘明说收下了自己,心中暗自高兴。可是紧接着觉察到刘明还拽着自己的手。那女子脸一红,用另一只手推开了刘明握住自己的手,低声说道:“公子说话可算数?我今后可就跟随公子了。”

第六十七回杨军的误会

刘明刚才情急之下拽住了那个女子的手腕,还没感觉到什么。可那个女子含羞的一推,却让刘明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触动!只觉得刚才自己所握的小手是那么的温暖,柔和。以至刘明对那个女子后来所说的,今后就要跟着自己了这句全无感觉,就象中了什么魔似的,呆立在那里,全身僵直。

其实,这也怨不得刘明。谁让刘明的经验少呢。

这时,旁边的一个灯泡不知趣的闪亮着1000瓦的巨光,照醒了刘明。刘明只听到一个惹人嫌的巨喊:“大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刘明从来没有对张飞的声音,向今天那样厌烦,无奈的说道:“是,是,我们是该走了。”

不过,刘明还是挪步之前问了那个女子一下:“姑娘,今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呢?”

那个女子羞涩的说道:“小女子姓张,家父一直喊我叫秀儿,公子今后也可以叫我秀儿。”

“秀儿,好名字。”刘明呆呆得说道,随后飞快的撂下一句:“秀儿,我叫刘明,字汉光。”说完,就拽着张飞快速的跑了。

秀儿跟着刘明他们,刘明就不提了,他此时已经没什么分辨能力了!而那张飞等一干粗鲁的汉子,也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可是那关羽毕竟走过两年的江湖,不象刘明初来乍到,不知道什么是江湖;也不象张飞富贵人家出身,没经过江湖的风雨,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因此,关羽对张秀儿要跟随刘明得理由大是怀疑。

怎么呢?这张秀儿既然声称自己自幼和父亲保镖,行走于江湖,那应该对江湖中事多少有些了解。而且,关羽看那张秀儿运功驱病的神效,可见一身的功夫不弱。如此一个既有江湖经验,又有一身好功夫的江湖人,岂会在乎有无亲友投靠?又怎么会在以身无分文?作为一个江湖人来讲,几乎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亲戚,说得来的,自然就是朋友,话不投机的就是仇人。至于钱财更是身外之物,哪个江湖人真的为钱发过愁?今朝有酒今朝醉。天下的钱财随我取用。这就是江湖人的写照。

关羽虽然起了疑心,可关羽既不知道这个女子的目的所在,也没什么证据说明这个自称是张秀儿的女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关羽只能是保持沉默,暗中留意这个女子。

刘明一行人等,快马如飞,日落之前,已是来到洛阳北门外。

刘明等人正要进城之时,忽然从城门洞内窜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刘明等人。

此人一面拦住刘明等人,一面高兴的喊道:“将军,我可等到您了。”

刘明仔细一看,于是轻声说道:“原来是阿三呀,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跟好了卢公?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刘明随着自己轻声的问话,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这阿三本是一江湖中的飞贼,善于奔跑,腿脚利落,与人厮打之时,喜欢用腿。脚法快捷无比,神出鬼没,江湖人称“鬼脚阿三”。投靠刘明后,因表现出色,成为了强骑兵的一个组长。护送卢植的那些人,就是阿三带领的。

阿三听刘明一连串的问话,连忙答道:“将军,小人护送卢公,今卢公已得皇甫将军和朱将军联名表奏其有功无罪,官复原职了。小人本应回山庄复命,可是小人遇上了大总管和杨老。他们问明了小人的经过,就把小人留下来了。近日,杨老知道将军要来京师述职,就命小人等,分守四门,等候将军的到来,以防将军找不到我们。小人等分别在各个城门等候,已经等了几天了。只是小人幸运,等着了将军罢了。”

刘明听阿三说完,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命阿三领路,前去会合杨军等人。

刘明到了杨军等人所在的地方,真是大吃一惊。太离谱了吧!不过是暂时待会儿的地方,竟然会如此的富丽堂皇。

只见高大的院门,丈二的院墙,门上高悬的匾额,上书斗大的金字“刘府”,院门左右,分摆两座高大威猛的石头狮子,再远点还有拴马的石桩。真是气派!

刘明看着这庞大的住宅,没敢进去,心说:这是我呆的地方吗?这得多少钱呀!

不过,刘明没进去,可阿三早冲着里面大声地喊道:“将军回府了,还不快点出来迎接!”

不多时,杨军和厚德闻报出来迎接刘明。正好给了刘明恢复的时间,到杨军他们来时,刘明已经正常了,没有在美女面前出丑。

杨军看见刘明,双眼不禁泪下,呜咽道:“主公,你可平安的回来了。我等闻主公,恶战连连,虽然知道以主公的神勇机智,定可斩将破敌,建功立业,可是还是替主公担心。如今主公凯旋回来,我等这回可就安心了。”

厚德在杨军后面暗自佩服,心说:杨老果然高杆儿,平常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是高兴主公又立新功,虽然有时也替主公担心,可哪像现在这样露骨?自己得好好的跟着杨军这老头学学。厚德想罢,也露出戚容的说道:“主公,我等好生担心于您。幸得您平安归来。您赶快回府吧。我等为您接风洗尘。”

刘明听了杨军和厚德的话,也是大为感慨。刘明自五月奉命协助皇甫嵩征讨黄巾乱党以来,至如今破贼立功归来,已是好几个月没见着杨军和厚德他们了。刘明还真有点想他们。此时又见杨军他们真情流露,欣慰的道:“不用多礼了。我们进去说话。”

在进入府内,刘明落座之后。

刘明先命人安顿张秀儿住好,又命人为张秀儿请大夫治病。然后,刘明才问道杨军等人的近况,以及弄这么好的豪宅干什么?

杨军听到刘明的问话,不慌不忙的答道:“回主公,我自从和主公分开,前去经营天马牧场,后来得到主公的命令筑城、募兵,又得主公派拓跋族人相助。如今,城已筑好,因为是以天马牧场为中心建得,所以我们暂称为天马城。一会儿还要请主公重新命名。”

刘明听到这里,插言道:“天马城,这个名字挺好。就不用改了。”刘明心说:没事改什么名字?有个叫得不就完了。省得我还费劲的起名字。

杨军接了一声,说道:“好,就依主公。以后它就正式称为天马城了。这可是主公第一座城,我们回去后,主公一定要好好看看。现在,我们的天马城那里,有十几万的人口在那里,开荒,放牧,经营,好生的兴旺。而且,那拓跋族人,还说服了,附近的几个小部落,前来依附于我们。现在那里繁荣无比,我们的资金回转的非快。不过,这些对那个马贩苏双来说,可就有点不利,因为我们在那里开的马市,酒市,茶市,使得那个苏双都没什么钱赚了,弄得他最近老是缠着我,希望能投入主公门下。我没敢答应,还请主公定夺。”

刘明当然还记得苏双这个人,于是点头同意了。让杨军继续说。

杨军接着言道:“如此,我回头告诉苏双,他定会高兴的。正好天马城买卖的东西,由于荒民和胡人无有金钱,多是以物易物,还需我们转手卖出,这回有了苏双就好办多了,这正是他的本行强项。”言罢,杨军窃笑不已。

刘明等人也会心的笑了起来。

笑完,杨军又说道:“至于我们新近招收的军马,我和厚德及李老等人商议后认为,凭我们如今的实力,拥有十几万的人口,和众多的商号,完全可以养活两三万的兵马,因此我们自作主张,招收了二十营的兵马,其中步兵四营,骑兵十六营,而骑兵中又有由胡人组成的突骑兵八营,由我族人组成的强骑兵八营。如此一来。我们新旧兵力共有,步兵十五营,突骑兵九营,强骑兵九营,共一万一千八百八十的军马。对于我们的自作主张,请主公降罪。”

刘明听后皱了一下眉,刘明倒不是因为杨军他们自作主张,扩大了招兵的规模不高兴。这只不过是杨军他们因地制宜采取的对策罢了。当初刘明设立三老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是希望大伙群策群力,而不是就累自己一个人。可是,刘明对杨军提到的胡人和我族这几个词十分的反感。要知道在刘明所处的现代,国家统一,五十六个民族大融合,虽然海峡的另一头偶尔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可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团结的。而如今杨军所说的胡人不就是现代一些少数民族的祖先嘛?

杨军不知道刘明想些什么,见到刘明脸色不悦,只以为刘明是不高兴他们自作主张的招兵买马,惶恐的说道:“主公,我知道自己的罪过了,主公惩罚我吧,不管什么样的处罚我都毫无怨言。只求主公能让我继续留在主公的身边。我今后再也不敢如此了。”

“我……”刘明刚惦着表态,就被厚德打断了。

原来厚得见杨军如此,也赶忙过来请罪道:“主公,此事也有属下的错。不是杨老一人所为。还请主公一道惩戒。但请主公念在我等忠心不二的份上,不要驱逐我等。我等誓死追随主公。”

“我……”刘明刚又想说些什么,可马上又被张飞拦住了话头。

那莽张飞被杨军和厚德这两个人说的,还以为刘明真是这么想的。张飞念起和这两个人的交情,尤其是杨军这老头,虽然平时老是克着自己,可跟自己的交情还真是不错,于是忍不住替二人求情道:“大哥,不就是多招了点人吗。不至于赶他们走吧?杨老跟着咱们,那可是一直尽心尽力,对咱们不错的。大哥!三思呀!”

“我……”刘明刚要把话说完,无奈又有一个人把话岔开了。

却是关羽发话了。虽然关羽觉得刘明不会如此,可既然三弟张飞都替他们求情了,自己平常被厚德那家伙拍得挺美,现在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于是关羽也替二人求情道:“大哥,三弟所言甚是。看在厚德和杨老平日里尽心尽力的份上,就饶他们一回吧!”

刘明被这几人,你一嘴,我一嘴,说得没有脾气了。刚才在杨军请罪时,刘明就回过神来,惦着告诉杨军误会了,可是这几人说话,倒是跟的挺紧,愣是没给刘明说话的机会。

好不容易,刘明见他们说完了。刘明沉着脸说道:“都说完了?还有什么说的吗?”

杨军沮丧地说道:“主公,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没什么好说的了。主公处罚吧!我受得起,这回也好给咱们的人,立个典型,让他们牢记这个教训。”

杨军这一番话,都让人觉得此老忠心耿耿。

其他的人也表示没什么可说的了。

刘明这才说道:“你们刚才在瞎忙活什么?我多晚儿说过要处置杨老了?你们一个个的乱请个什么罪?又胡乱的求个什么情?”

众人一下都愣了,刘明这么说,当然就是没有怪罪杨军得意思,那刚才自己不是白忙了。

张飞最先纳闷的道:“大哥,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呢?”

刘明郁闷地说:“就你们说话那速度,可让我出声。我好几回说话,都被你们堵回去了。平常也没看你们练过,这回说话,怎没这么齐?”

大伙一想,可不是这么回事,刘明确实有几回惦着说些什么,都被大伙打断了。众人不由得笑了起来。融洽的气氛使几人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笑后,张飞向罪魁祸首杨军问道:“杨老,怎么回事?刚才我大哥是没怪罪你,你请什么罪呀?”

第六十八回民族融合和地方主义

杨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我说完了,看见主公心情不悦,故此才自请责罚,谁成想是这个样子。”杨军回答完张飞,又疑惑的问刘明道:“主公,您既然不是怪罪我等。那主公又是因何不悦?”

刘明看了看杨军,正色说道:“杨老,那招收人手一事,早在我把虎啸山庄、涿郡别院及天马牧场交予你管理之时,就已经授予你因地制宜,便宜行事的权利。所以你找多少人,我都不会怪罪于你。”

刘明刚说道这里,杨军已是感动匍匐于地,对刘明大声地说道:“主公对老朽之错爱,老朽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其万一!唯有今后,誓死以报主公的知遇之恩!”言罢,戚之有声。

刘明赶紧扶起杨军,低声安慰道:“杨老何必如此。你之功绩,大伙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后,我们还要多多仰仗杨老的才干。”

刘明安慰完杨军,看杨军激动的心情,有所平静。于是接着说道:“我之所以有不高兴的地方,乃是杨老对我们突骑兵和强骑兵的区别称呼。”

厚德在刘明停顿的时候,适时的插言道:“主公,恕属下等愚昧。不知属下等如何分别称呼了主公的骑兵?他们不就是突骑兵和强骑兵吗?而且就算是分别称呼了他们,主公又是因和感到不悦?”

关羽、张飞等人也是好奇的看着刘明,不知刘明突然提起的因由,所谓何来。

刘明又高兴,又生气地看着厚德。高兴的是,厚德总能适时的接言,让自己能够继续说下去,就向现代说相声的一样,老能起到给自己帮腔作势的样子。生气的是,厚德过于愚笨,自己说的话,他总是不能一说就明,一点就透。

刘明稍微在心中感叹了一下,人无完人。接着耐心的对杨军和厚德等说道:“突骑兵,强骑兵是我们自己给那些骑兵,加以区别的称呼,命名!这没有什么错误!可是刚才你们说,由胡人组成的突骑兵和由我族人组成的强骑兵,这样一来,就大有问题了。什么胡人、我族人,不都是我们虎啸山庄得人吗?如若我们都不能把他们当自己人看待,又如何指望他们和我们齐心合力。”

厚德还是有点不太明白的说道:“主公,那些胡人虽然归顺我们,可是胡人就是胡人,我们汉人就是汉人,这有什么不对?而且,那些胡人多是未开化的鞑子!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主公虽然仁厚,待他们也向我等一样,一视同仁。可是也不能不防他们另生异心!”

那杨军也是一点就透的人,听完刘明说的,顿时明白了几分。从旁说道:“主公言之有理!如若我们都不能视他们为自己人,日后他们又焉能与我们同心!而且,胡人也是我华夏的一枝,炎黄的一脉。确实不可用胡人称之。今后都应称为虎啸山庄得人,或是天马城得人。”

此时,关羽、张飞、厚得才醒悟过来。不错!防贼,贼生。如果那些异族人都以地域为划分,融入我们之中,自然就不会有什么种族一说。当然也就会对该地域的领导者,竭尽忠诚。大哥(主公)就是高呀!轻易的就解决了种族磨擦的问题。而且还收拢了人心。

刘明看着大伙的表情,知道大伙显然是误会了。而且刘明从杨军的话中听出,杨军分明是把自己的民族大融合,曲解为地方主义了。可是,此时刘明的脑袋里,对这些的观念,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了。刘明模糊的想到:在现代国家大统一,民族大融合的时候,好像还是有湖南佬,川客等众多地带有地方色彩的名词。既然如此,那这样办的话,应该不会出现地方割据,国家分裂的局面吧?反正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向杨军他们讲解,民族融合的重要性了。那就先这么办吧!只要民族融合了,那在汉朝统一的情况下,分裂是不会产生的,其他就让他们自己去磨合吧。

刘明想的糊涂,自然就先默许了杨军的说法。跳过了这一段,刘明让杨军接着说来京师的经过。

杨军得令说道:“主公,天马城和虎啸山庄暂时就是这些了,没有什么不好的变化。我在接到主公的,让我来京师的命令后。我把主公的三处产业,都按主公的吩咐,交予了华翁和宣高打理。然后,我携重礼拜访了刘太守,并在刘太守的指点下,来到京师搭上了中常侍张让门路,为主公疏通好了关节,这里厚德,忙前跑后,所立功劳非小。”

刘明听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们辛苦了。厚德你也受累了。大伙也都尽力,杨老,回头你给厚德和大伙记上一功,咱们按功行赏。”刘明鼓励完大伙,又说道:“杨老,我们只是暂住京师,你们又弄这么大的一座宅子干什么?对了,你们给张让送礼,送了多少?可别送轻了,那张让可是见过世面的,别倒让他小看了我们。”

杨军还未待答话,那厚德的刘明的夸奖,兴奋的抢言道:“主公,这宅子买得不怨。我们与这些高官,宠臣打交道,怎么也要讲究一个脸面。咱们要是没个自己的地方,那会让他们看不起,也不会和咱们打交道。那些有点势力的官员,哪个没在京师有点产业?何况,就算今后我们不在京师待了,这处产业,也还是有用的。我们还是要派人在此打理,好及时了解京师的动态。掌握朝廷的一举一动。如此主公才能把官做得安稳,做的舒服。而且这处产业,我们也没花多少钱,我们是从一个被黄巾乱党杀害的官员遗孀那里买来的,只花了两千两黄金,真是合算!”

刘明听的暗自赞许:这厚德行呀!这一番话和自己在现代开公司时,请来的顾问所讲的形象与包装,不谋而合。有点水平。尤其是后面所说的了解京师的动向,掌握朝廷的一举一动,更是精辟。这要搁到现代,不就是要及时了解政策指向,提前知道些内幕吗?而且,这宅子的价钱也挺让刘明满意。

刘明在现代开了一个小运输公司,赚的那点钱,也不过是买了一个二百多平米房子,来到古代,在虎啸山庄住的房子,虽然面积也不小,可是比起这座宅子,又差的远了,那时的刘明才多高的眼界呀!那见过什么豪宅。刘明在刘焉那里祝恨时,就开了眼界了。现在这间豪宅,池、台、亭、榭样样俱全,真有点红楼梦中大观园的气派。真让刘明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至于花了两千两黄金,对于刘明来说还真是刺激不大,不说刘明现在到底有多少钱,连刘明自己都不知道,就说那刘明一直花惯了人民币,从来没有用黄金花费的概念,而且刘明来古代后,更是很少亲手花钱!唯一的黄金兑换概念,就是卖了一瓶茅台酒,得了两千两的黄金。所以听厚德一说只用了两千两黄金,刘明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一瓶茅台酒,在现代人来讲,能用一瓶茅台酒换那么大一座宅子,哪个人会觉得这样不上算?

厚德见刘明面露笑容,微微点头,那厚德更是来劲了,卖力的说道:“主公,我们给张让那个大宦官宋德里绝对不会让人小瞧,共是:好马两匹,高粱酒十斛,黄金三千两,上好的家具一套。尤其是您设计的那些家具,太和张让心思了,他把咱们送他的家具转送给了当今圣上,这圣上性喜胡樽,胡凳,当时张让就被当今圣上,大大的嘉奖了一番。这张让后手又找咱们要了一套。高兴的那个宦官亲口对我说,主公之事,就包在他张让身上。”

刘明称许道:“嗯,厚德办得不错。等我明日述职之后,我们就可以去幽州上任,到那时,你们也都可以弄个官当当,也可帮我分点心劳。”

众人齐声向刘明称谢。

不过,杨军提醒刘明道:“主公,难道您还真以为圣上叫您回京,只是述职?”

刘明奇怪的道:“杨老,什么意思?不是述职,还能是什么?”

杨军微笑道:“此明为述职,实乃是到西苑缴纳买官钱。明日主公到中书省中述职已毕,如若不走通,张让等人的门路,必得不到圣上的召见,而圣上召见后,如若主公不献纳金钱,也不会得到圣上的派遣。”

刘明听杨军说完,心里就一个字,黑!没想到这古代这么黑暗,还是现代好呀!最少不会像古代这么的明目张胆。刘明摇头叹息了一下。

不过,事已如此。怎么的也得想办法过这道坎,是不?刘明无奈的向杨军问道:“杨老,那你说,我可怎么办?”

杨军回道:“禀主公,明日您还是先去中书省述职。述职之后,您按着我们已经打点好的门路,拜访一下张让,到时张让自会安排主公,得到圣上的召见。同时他也会提点于您,要给当今圣上献纳多少为佳。”

刘明点头应允了。

众人说话已毕,正好杨军他们安排的接风宴得了。刘明领着关张二人又好吃一顿。然后分头安息。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刘明好睡之后醒来,由于征战,赶路,刘明已多日没有跑步了,平常只是用演练华佗的五禽戏,来代替跑步。今日,刘明还是惦着打一套华佗的五禽戏。

刘明刚穿好衣服,忽觉得房门之外有人。刘明问了一声:“谁在外面?”

“是我,我来给公子送洗脸水的。”门外有一女声答道。

刘明听这声音,好像是张秀儿的声音。刘明心中不觉一荡。

这几个月的军旅生涯,刘明少了以前在虎啸山庄之时,被人服侍的奢侈。虽然刘明又恢复了本来的简朴生活,可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享受被人服侍的坏习惯养成,即使再戒掉,那心中也会留下一个难忘的烙痕。何况刘明根本就不是戒掉,而是暂时的无机会。此时刘明被张秀儿一提,不觉有些心动,更多的是对张秀儿莫名的好感,希望多和她呆一会。

刘明开了房门,让张秀儿进来,问道:“秀儿,你的病好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今后你不用干这些的。”

张秀儿把铜盆放到桌上,一边用手投着手巾,一边说道:“公子,我本来也没什么大病,只是因伤,又淋着了雨,有点发烧罢了。昨日您给我找大夫瞧过,我吃了点药,又运功调息了一下,病就全好了。我既然跟随了您,就是您的丫环,当然要伺候您了,给您打洗脸水,帮您净面,这不都是我的本分吗?”说着,张秀已是投好了手巾,把手巾盖向了刘明得脸上。

刘明低声的自语道:“秀儿,你真好。”

张秀儿此时,已经把手巾盖在了刘明得脸上。右手转动发力,好像要劈向刘明的咽喉。

突然,门外传来,关羽、张飞的声音:“大哥,你起了没有?我们该练武了!”却是关张二人,结伴前来找刘明练武。

张秀儿的右手放在手巾上,轻柔的替刘明净面。

刘明闻得关张二人到来,也不好意思继续和张秀儿泡到一起。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这关张二人自打和刘明初见之时,受到“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启迪,每日里早早的起来练武就没断过。这回也不例外。

兄弟三人各练各的,练了有半个时辰(现今1个小时),各人都出了点汉儿,这才心满意足的罢手。

此时,关羽见张秀儿一直在旁边观看,心中一动,有心试她一试!

第六十九回高人

关羽既然想到了这里,于是借着练功已毕,随手就把自己的青龙偃月刀抛向了张秀儿,嘴里顺便说了一声:“接着,把刀搁好。”

张秀儿被关羽,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条件反射般的,随手接下了青龙偃月刀。

待张秀儿接刀在手,这才发现刘明等兄弟三人都在那里看着自己。

刘明是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张飞则是在一旁啧啧称奇,而扔刀给自己的关羽则是拈颜微笑,好似明白了些什么的样子。

那张飞忍不住夸道:“秀儿姑娘,你好大的力气。本领不错呀。”

张秀儿只觉得有点被动,看刘明还是在那里发愣,不知道想些什么。张秀儿尴尬的说了一句:“没什么,我也是自幼习武,习惯了。”说完把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放到兵器架上,扭头跑了。

这时关张二人看到大哥又陷于浮想,不觉有些好奇,张飞问道:“大哥想什么了?”

刘明此时正猜想着:张秀儿如果在成婚之后,对她老公使用家庭暴力,她老公绝对绝对得,会死得很惨!象关羽的这把青龙偃月刀,别人还有可能不知道其中的深浅,可是刘明绝对是知之甚详!这把大刀重八十二斤,刀长三米五,刀头三尺三,鸭卵粗的刀杆,三尺长得刀尾,本来就是刘明帮关羽定做的。现在关羽又把刀抛了起来,那份量就得是一两挂一斤呀!也就是本来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一下子就变成几百斤了,这要是没有千斤以上的神力,谁也别想如此轻易的把刀接住。何况这青龙偃月刀的刀杆那么粗,以张秀儿的小手,竟也拿得了,这又是什么样的掌功和技巧?

此时张飞一问,刘明清醒过来。当然,刘明是不好意思把自己刚才想的告诉张飞和关羽。于是刘明随口说道:“没想什么。只是惊讶秀儿姑娘的神力。愚兄愧不如也!”确实,刘明自问,自己也也接不住关羽突然扔过来的青龙偃月刀。

张飞接口道:“就是,就是。刚才二哥把他那大刀拽给秀儿姑娘时,我还真吓了一跳。心说这一下还不把这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砸死。要不是二哥扔得太突然了,我绝对得替她接过来,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有两下子,竟接住了,还没什么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刘明听张飞说完,向关羽说道:“二弟,这回你可过于孟浪了。”

关羽本来还以为这一下大哥和三弟会看出这个女子有问题。没想到竟派了自己一顿不是。关羽连忙说道:“大哥,三弟,你们就都没发现这个女子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刘明不解的问道。

“是呀,这个女子能有什么问题?”张飞在一旁也疑惑的道。

关羽说道:“你们刚才可都看见了,这个女子,本事可不小。”

刘明奇怪的道:“是呀,我们知道。可这又怎么的了?人家自幼得到家传,练功习武,这有什么新鲜的。”刘明是中武侠校旱的毒了,觉得现在大侠都有了,有个侠女也没什么新鲜的。

张飞在一旁无语,心里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什么。觉得女的吗?应该柔弱一些,可既然人家厉害了,那也没什么吗。

关羽对这两个人的反映大为不满。接着说道:“大哥,以这个姑娘的本领,天下去的。哪用的着,非得跟着我们?”

刘明还未待说话,张飞已是插言道:“二哥,话不能这么说。秀儿姑娘本事大,又怎么了?她一个女孩家家的,孤身一人,又经历得了多少辛苦?现在的世道这么乱,跟着咱们多好,也用不着吃亏。”

刘明听的赞同道:“三弟说的有理。秀儿姑娘跟着咱们,也是人之常情。二弟就不要多说了。咱们收拾一下,用过早饭,你们还要随我去中书省述职。”

关羽是看出来,现在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这二位了。只得和张飞一样说了声:“是。”随刘明前去用餐。可是关羽心中却没放下此事,只是更加地提醒自己,今后要多多小心张秀儿的动向。

早餐过后,刘明领着关羽、张飞前去中书省述职。这无非是给那些官员上了一些供。在那些官员的热情招待下,刘明于中午时分走完了这些过场,回府等候皇上的召见。

下午之时,刘明正与关张二人闲聊。忽然听到“叮咚”之声的琴音。这刘明在现代的时候是没机会接触这些;回到古代两年多,也是没碰上有对这个方面感兴趣的,此时听着这悦耳的琴音,不禁有些痴迷。

关张二人也是对此琴声十分欣赏,尤其是张飞,他本来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虽然本性甚好习武,可是在严格的家教下,张飞也是非常的附庸风雅,尊崇士人。此时张飞听的此曲,意境甚高,也不觉陶醉。

突然,此琴音一转,发出金戈之声,隐含征尘之势,听的刘明等人热血沸腾,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的杀场一般。可是正在这动人心弦之刻,突然琴声哑然而止。弄得刘明等人好生的不痛快,差点为此吐血。

张飞本是火爆之人,对此更为不满,大声地说道:“这个弹琴的人,好生的混帐,在人听得高兴的时候,突然停了,真是让人别扭,既然他要停,还不如当初就别弹了呢。真是个无趣之人。”

关羽也对此大表可惜。

唯有刘明对现代的音乐挺得较多,因此对这古典的琴声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只不过令刘明纳闷的就是这个琴音,分明就是从自己的府内发出的,自己家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高人?

刘明不解的问道:“二位贤弟,你们刚才可听出这个琴音的来处?我怎么听的好像是咱们府内发出的。”

张飞回想了一下道:“嗳。还真的是。大哥,刚才那琴音确实是从咱们自己家中传出来的。”

关羽也点头认可。

刘明叫过一个下人问道:“你可知晓,刚才是何处传来的琴声?是什么人弹凑的?”

那个下人回道:“小人只听的,象是从府里传出来的,其他的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将军如果想问,我可以把总管喊来,将军一问便知。”

这个总管是厚德任命的,专门负责刘明府内的事务。于是刘明就叫那个下人去叫总管。

一会儿,那个总管来了,听明了刘明的问题,回答道:“将军,小人没听出是哪里传出的琴音,不过应该是从咱们府里传出来的没错。小人虽然不知道,可是将军只要问一下负责打扫得人,就可以知道哪里有琴了,自然也就会知道是什么人弹奏的了。”

刘明听的有理,叫那个总管前去打听。

不多时,那个总管回来报道:“禀将军,我们的府上共有三个地方有琴。一个是在将军的书房。另两个是在前宅子主人的女儿和夫人的楼上。这几个地方,现在都是无人居住。只是将军带回来的那个女子,现在住在前宅子主人的女儿楼上,可能是那女子无意看到琴,而弹奏的。本府的其他下人没有会弹琴的。”

这个总管说的一点也不错,还真是张秀儿看到瑶琴,见猎心喜,忍不住弹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这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匆忙的弃琴而去了。

刘明听说是有可能是张秀儿弹得,心中生出无限向往。

日落时分,杨军和厚德从外面回来了。

回来后,杨军急忙忙得找刘明说道:“主公,大喜呀!”

此时刘明的身边无有外人,只有关张二人和随杨军而来的厚德。听的杨军报喜,不禁高兴的道:“杨老,怎么得了?有什么喜事?快说来听听。”

杨军喜洋洋的地说:“主公,今天我和厚德为您到张让府上拜见张让,已得张让的首肯,明日晚上,他在府中宴请于您,请您前去。当然了,这些都是咱们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可喜的。可是我和厚德在拜见完张让后,请他的总管前去酒楼吃酒,走走交情时。却发现了有一个人在酒楼内醉酒狂歌。我觉得此人有些才华,就在打发走了张让的总管后,请此人一聚。可是,没想到此人竟不搭理于我等。不过他也不想想我和厚德是什么样的人!会轻易就这样放弃吗?于是我和厚德主动出击,对这个人是死缠烂打。遗憾的是以我们两个的口才,竟都说不过他。他的脑袋也转得太快了,我们两个人刚说出点什么,他立马就能猜出我们下面将要说些什么,马上就能拿话堵住我们的嘴。不过最终还是我们契尔不舍得精神战败了他,在我们追到他家的情况下,终于答应见主公一面。”

厚德也在旁边帮腔道:“是呀!主公,此人绝对是大才。绝对的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过,我看此人答应见主公,应该不是怕了我和杨老的纠缠,而应是听到我们说起主公,受到主公的感召,才会答应的!”

杨军被厚德补充了一下,也从兴奋中冷静下来道:“嗯。确实有这个可能。我一直踮着给主公找个人才,来为主公出谋划策。这回可找着了,以致有些过于高兴,倒是有点忽略观察此人的表情了,如今听厚德这么一说,应该是这样错不了。主公,您可真的得好好见见这个人,见过之后,绝对让您觉得没有白费功夫,此人才学,胜过我等又何止千百倍。”

刘明被杨军和厚德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说的心痒无比,不禁催问道:“杨老,此人如此被你吹捧,看重,必是有几分本领。不这个人到底是谁?你们倒是说说呀。”

关羽、张飞也是被杨军这两人说的心痒难挨。

只不过,关羽自持身份,不好意思显得过于热心的询问,又见大哥刘明已经问了,就索性的在一旁一语不发,可是那耳朵可支棱着听着。

张飞可不管哪一套,仗着和杨军混的熟,平时也被这老头说惯了,现在又没外人,不客气地说道:“杨老,你和厚德那小子真是气人!怎么的?现在你们连说话,也说不清楚了吗?还是有心得掉人胃口。说了半天,这人到底是谁呀?现在可是连我大哥都问了,你们还不赶快说。惦着急死我老张吗?”张飞开始还说的气势汹汹,义正严词的样子,可说到后来就露了底,还是因为自己听的心急了。

杨军听刘明和张飞的催促,连忙恕了个罪说:“主公,对不起。老朽绝对没有三将军说的那个意思,只是一时心急,又过于高兴,才会有所贻误。主公恕罪。”

刘明那个气呀。心说:怎么的。还越说越来劲是不?不赶快说这个人是谁,你又到个哪门子歉?不过此时刘明还不好说杨军什么,谁让自己想尽快知道这个人是谁呢。只能先让杨军这老头拿乔了。

刘明忍住气,和蔼的对杨军说道:“杨老,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呢?你的为人,我们大伙都是清楚地。你就赶快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吧!”

杨军喜滋滋的说道:“谢过主公。这个人我和厚德可打听清楚了,此人姓郭,名嘉,字奉孝,乃是颖川阴翟人。现年一十六岁,未婚。刚被举为孝廉,闲置于京师,由于持才自傲,没走什么门路,顾不得重用。这可是主公的机会呀#轰然奉孝现在是年轻了一点,可是我保证他绝对的是有本领的高人。主公可千万不要因此轻看了于他。”

感情杨军是怕刘明嫌郭嘉年幼,才那么多的废话。可是杨军这才刚说完郭嘉的名字,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的劝说刘明。

那刘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起杨军就向外面跑去。

第七十回 礼节 上

第七十回礼节上

刘明这一举动,可吓坏了众人。

关羽、张飞连忙过去拉住了刘明。

关羽关心地问道:“大哥,你怎了?跑个什么?”

张飞则是抱怨杨军道:“你这个老儿,没事找个毛头小子前来干吗?你看把我大哥气得。不是失心疯了吧?还是说我大哥,惦着把你这老儿,拽到府外扔了。不过,这也用不到我大哥动手呀,叫我去就行了。好歹给我个机会,让我也能欺负你这老家伙一下。”

本来杨军被刘明拉着跑,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被张飞一说,看了一下刘明,还真觉得刘明好象是有点象张飞说得那样,虎的这老头哭诉道:“主公,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呀。我不该给你介绍郭嘉,我不该让您高兴半天,这才知道我给你介绍的是个娃娃。主公,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哪怕是您现在打我一顿,杀了我都成。主公呀,您可千万不能有事,您倒是说个话呀!您倒是说呀,您倒是打我呀。”

厚德被杨军这么一哭,还真以为刘明怎么地了,撒腿就往外跑。一边跑着,一边喊道:“你们可看好了主公,我这就回虎啸山庄,把华翁请来。”

此时的刘明,还真有点失心疯的样子。

不过,不是被杨军气得,他是被张飞气得!

刘明刚才听到杨军说了半天的人,就是郭嘉,兴奋得拉着杨军就往外跑。关羽他们不明白,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讲,是都可以理解的。除非他不知道“三国”,知道三国,就必然会知道这一代的鬼才——郭嘉。

郭嘉,在三国的故事中,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是好评如潮。袁曹对战之时,郭嘉所献十策,十胜十败之论,震惊天下,当然也是给了后世许多争议的话题,可是郭嘉料人料事之能,绝对是无可非议的。在曹操赤壁大败之后,曹操首先哭得,不是自己的那诈称百万,实为八十三万的兵马,而是先哭那英年早逝的郭嘉,由此可见郭嘉在曹操心中的分量,更可见郭嘉得才华。

当然了,刘明对郭嘉的这些的详情也不是十分的了解。可是就刘明所知的三国片断,对郭嘉这个人还是如雷贯耳的。尤其是刘明经过这么多场战斗,可以说是深知一个军师的重要性,平常杨军为刘明念叨时,刘明也是动心不已,求才若渴,只是一直没碰上合适的。

可现在让刘明得知,有这么一个鬼才郭嘉等着自己前去录用,而且这郭嘉还是待业之身,无主之人,能不冲动吗?哪会不害怕郭嘉就此跑了!当然要拉杨军前去,先下手为强了。

可是关羽、张飞哪知道这历史发展的动向,对郭嘉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半大小子,又会有多少的重视?当然难以理解刘明的举动了。下手拉住刘明,本来也是人之常情。

那刘明在关张二人拉住自己的时候,也同时地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了。就算是郭嘉再怎么了不起,听杨军的介绍,郭嘉此时,也不过是一个无人问荆的半大小子。

刘明刚惦着就此打住,先问明杨军,再和大伙说明情况,然后,挑个日子,请郭嘉出山。可是刘明紧跟着就被张飞的一通的胡言乱语,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当然,这也和刘明与关张二位猛男的力气相差悬殊有关。关羽和张飞情急之下拉住刘明,哪得是多大的力气?这也就是刘明在部队练过,退伍后也一直没丢下体能锻炼,这要是一般人,例如郭嘉这样的文士,估计这一下也就交待了。不止是说不出话来了,应该是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此时的场景是:刘明右手拉着杨军,想往外走;关羽拉住了刘明左手;张飞因为无处下手,干脆就从刘明身后,拦腰把刘明抱了起来;而杨军又反手拽住刘明的右手哭诉。几个人就这样的纠缠到了一起。而就在这时,厚德要跑回虎啸山庄请华佗。

刘明虽然是一时说不出话,可心里明白。那刘明见厚德还要添乱,虽然自己身子动不了,双手也无法自由活动;可万幸的是张飞把自己抱离了地面,于是飞起一脚,把脚上穿的鞋踢了出去,别说,还真准,正砸到厚德的头上。而且刘明也费尽力气的得说了一句:“都别动,先把我放下来,我没事。”

大伙听刘明出声了,动作都缓了一缓,厚德也不往外跑了,关羽和杨军拽刘明的力气,也轻了一些。只有张飞最实在,听了刘明的话,立马就松手了,要是没关羽和杨军在旁边拽着,刘明非得摔着不可。

不过,张飞这一松手,刘明总算能顺畅的说话了。刘明连忙说道:“二弟松手。杨老,您也别抱着我哭了。刚才都是误会,我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听杨老给我访了一个高贤,有点激动,想尽快看见他罢了。”

关羽和杨军放开了刘明,张飞在一旁还笑道:“都怪大哥办事那么愣,事后也不说明,害得我们还以为大哥不是得病了,就是中邪了,要不就是被气疯了。”

刘明回手给了张飞一拳,笑着说道:“还说呢。要不是你满嘴的疯话,又使了那么大的力气,我至于说不出话来吗?是不是你惦着报仇呀,要不我们现在就摔两跤。”

张飞嘿嘿的笑道:“大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摔跤就不必了。”

刘明和张飞这一笑,大伙也不禁的笑了起来。

笑后,关羽奇怪的问道:“大哥,你刚才怎么会为了一个无名之辈,这样的激动?幸亏此处没有外人,要不话,岂不是有损大哥的威名。”

刘明听了关羽的问话,心里明白,可是嘴上不能说呀。郭嘉这事怎么讲?难道直接说我是几千年后来的,所以我知道郭嘉是个人物,是个难得的好军师。咱们现在就的提前动手,把人才抢先挖过来。要真这么讲了,估计关羽他们,就真的把自己当神经病了,立马就会送自己到华佗那里做案例分析,病理研究。

刘明无奈之下,只得随口说道:“这个郭嘉,郭奉孝,我虽然不太清楚。可是杨老和厚德,咱们都是了解的。以他们二人的口才都说不过的人,肯定是一个机智的主。而且他能被杨老和厚德如次的看重,吹捧,佩服,则此人必定大有才华,而且还是大大的才华。如此高人,我们何必在意他年纪的大小。有名没名。当然要尽快请到咱们这里才是真的。有道是,有错杀,无错放。哪怕是此人无用,我们请回来供着,对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可是,万一此人要是大有才华,而因我们的不重视,落得了别人的手里,那我们岂不是可惜之极?危险之极?”

刘明这一番话,说的关羽等人都是点头不止,因为此话,大有道理。

杨军更是感动道:“我朝先贤崔殷,倒履相迎,传为佳话,今主公盼才之心切,不让先人专美于前呀。”

刘明说道:“行了,行了。这话就此打住。我们还是先去拜访郭嘉吧。”

第七十回 礼节 下

第七十回礼节下

关羽听后不觉有些迟疑,大声说道:“大哥,我们这样冒然求见,恐怕有些不妥吧?

关羽这样的担心是有一定道理的。在此时的士大夫交往中,时时刻刻都围绕在一个“礼”字来运行。

以正式的登门拜访为例:

首先,要托双方都认识人去通知:某某人想要去拜访你。

其次,再在中间人登门数日后,派使者送去名刺,告诉人家我某某要在某某天某某时刻前去拜望先生。当然,勇气足,不怕吃闭门羹的,也可直截了当的,在当天就去“投刺”。

然后,到了那天,客人要带上“贽”即礼物,准时到达。贽也很有讲究,诸侯王用玉器、帛,公用兽皮,卿用羔羊,大夫拿雁,士拿野鸡,平民拿野鸭,工商业者拿鸡。不同身份的人拿不同等级的贽,主人也按不同等级的礼节来招待。

再其次,客人到了,主人出迎,一切还是要符合儒家经典“仪礼”的要求。客人要说道:某也愿见,无由达。是谁谁谁替我引见于您的。而主人也要说明与中间人的关系,及欢迎拜访的话。

最后,客人献上礼物,再宾主的客套一番。再相约详谈。

(如此可见此时的繁文琐节的利害,初次相见的困难。这样一想,三国中刘备三顾茅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当然了刘明此时还没正式的接触过士人,对此事,也是不太了解。被关羽这么一说,不觉有些一愣,不知道关羽说的这些话是什么用意?也不知道这样去看郭嘉有什么不妥?

可是,刘明这么一愣。杨军还以为刘明是为还不认识郭嘉,又无人引见,犯难了。于是,杨军笑道:“主公不需为难。今日我和厚德,已和奉孝约好,有待主公择日相见。如今,主公连夜相访,只能说明主公盼贤之心切,只会让那奉孝更加地感动,不会有什么挑理的。”

杨军这么一说,关羽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当下刘明命人备好了礼物,动身前往郭嘉住处拜访。

有杨军引路,不多时,刘明等众人,已是来到郭嘉的院外。杨军叫门,在门开后,把刘明得名刺递了进去。

不多时,郭嘉的仆人回来相告,说是郭嘉同意见刘明他们,让刘明等人随仆人到前庭答话。

张飞看刘明受到这样的礼遇,不觉怒道:“这个小儿,好生的无理。我家大哥是什么身份?他竟敢如此托大,也不出来迎接我家大哥!还让大哥随仆人到前庭答话,真是岂有此理!”张飞怒完,随即又扭头对刘明说道:“大哥,你且稍待,待我打了进去,把那个郭嘉小儿拎了出来,让他前来见过大哥。”说完,张飞就惦着往里闯。

“三弟休得无理,我等乃是客人,冒昧前来拜访,已是失礼,今的主人接见。我们一切还是听大哥的主张吧。”关羽一把拉住张飞说道。

刘明赞许的说道:“还是二弟明理,三弟你太鲁莽了。要知道我们是来请人的,不是来打架的。只要拿郭嘉,郭奉孝肯见我们就一切都好说。如果你要是不耐烦了,或是觉得受不了,你就先回去,一会儿我们请来了郭嘉,自会返回的。”刘明心里还有一句怕惹麻烦,没敢说,只是在心中说道:想当初,刘皇叔还三顾茅庐呢!这又算得了什么?

张飞听刘明和关羽都是这样说,于是无奈的道:“既然二位哥哥都去,那小弟如何能够落后?自然也是同去了。最多,我忍着不说话也就是了。”

刘明欣喜的拍了一下张飞的后背说道:“好三弟!”

众人相续随郭嘉的仆人,进入院内,前往郭嘉等待的地方。

刘明一边走着,一边看郭嘉府内的布局。只见那郭嘉所住的院落也不是很大,可是布局十分巧妙,古树,绿荫,屏风布置得是明暗结合,古风荡然,显得这座宅院古朴,气派,风雅。观其宅,而知其主人的品位不凡。

到得前庭,郭嘉早就立于阶上相候。见刘明等人来到,躬身施了一礼,脆声说道:“敝人有失远迎,万望各位海涵。杨老先生再次光临,不知有何要事?所带之人,又是何人?”

刘明一看,郭嘉此时的年龄果然不是很大,这要搁到现代,应该是初中还没毕业了吧。不过郭嘉长的倒是挺好,面白似玉,无须,一身青衫,现得十分儒雅。

杨军在一旁对郭嘉回礼道:“郭公子,适才一别,我又冒昧前来,是我等失礼了。可是,我家主公得知奉孝的贤名,食不能咽,睡不能寝,恨不得立马得到奉孝的指点。故此我才引我家主公前来此处,拜访奉孝。”杨军说完,又给郭嘉指引道:“这就是我家的主公,汉室宗亲的汉光公,现官拜车骑将军,幽州牧,只待见完当今圣上,就要前往幽州上任。”

第七十一回 妙收郭嘉 上

第七十一回妙收郭嘉上

郭嘉虽然有点傲,可郭嘉不是傻子,也不是迂腐之人。现在刘明得官位在那摆着呢,而郭嘉不过是刚有一个孝廉功名,尚无任何官职在身,如若郭嘉再显得无理,那肯定是要吃亏的。

郭嘉在杨军介绍完刘明后,躬身又对刘明施了一礼道:“原来是刘将军,亲自驾到,郭某失敬了,恕罪,恕罪。”

刘明忙扶住郭嘉道:“郭……公子,不必多礼,我……在下冒昧来访,还请见谅。”说起来刘明对郭嘉地称呼,也是不易,称郭嘉为兄吧,郭嘉岁数太小;称其为先生,身份不符;直接叫奉孝,初次见面,两人的关系还没那么近。同理,刘明的自称也是不好找,称“我”显得过于随便,其他的,刘明的官职比郭嘉大,年龄比郭嘉大,名声还是比郭嘉大,不好办呀!最后,刘明无奈才弄出一个“公子”、“在下”的两个称呼。

郭嘉会心的一笑,请刘明等人,入内说话。

入内分宾主坐下,郭嘉直奔主题地说道:“杨老先生,你带刘将军星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郭嘉说是对着杨军说的,可郭嘉的目光却看着刘明。

刘明看着郭嘉直视自己的目光,没想到郭嘉竟会如此的直截了当,当下也就不客气地说道:“在下的来意,郭公子也应知道个一二,不知道郭公子意下如何?”

郭嘉心里暗赞:不错,直接就把问题又抛了回来,有几分的机智。不过,还得探他一探。于是郭嘉继续问道:“刘将军威名遐迩,天下皆闻,不知将军志在何方?更不知将军又是如何看上敝人的?”

郭嘉这一问,倒让刘明思考起来:是呀,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呢?这几日,刘明其实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每回只是想到某个模糊的观念,就被别的事搅乱了。此时郭嘉的一问,不由引起了刘明心中的共鸣。

我到底想干什么呢?刘明的本来愿望,不过就是丰衣足食,过个安安稳稳的富家翁生活。可是为了在这乱世当中生存下来,自己都干了什么?招兵买马,聚草囤粮。现在又背负了为自己死去的人们之遗愿,要带领活着的人建功立业。

可是建功立业的标准又是什么?自己现在这样的成就算不算呢?而且自己现在的地位,只是汉朝的官员。据自己所知的历史,不久之后的汉朝,就要名存实亡了。到那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改朝换代,自己当皇上,开创千古的新局面,刘明还真没有那个野心,也不想受那个累。可是自己要是现在就去投靠那将来的三大巨头,还不把他们吓着。碧眼儿孙权自己虽然还没见到,可是曹操、刘备自己可都看到了,就他们现在的身份,可是差了自己不是一个的级别。

刘明思前想后,忽然,豁然而悟!对呀。自己活着,不就让自己高兴吗?管他人怎么想,干什么。只要自己高兴,自己活的心安里得,又管什么老天爷和他人的安排。现在自己有人有兵,有地盘,谁想让自己不痛快,自己也能让他好不到哪去。自己随意而为,随遇而安,岂不逍遥痛快!

刘明想得明白,多日的心头疑问,一扫而空。心情大为开朗,甚至对于是否能收到郭嘉,也是不太在意了。刘明高兴的说道:“我的志向不高,就是希望自己能生活得更好,更安稳,也希望跟随我的人能生活得更好,更安稳。至于郭公子的大名,我是从杨老哪里知道。我相信杨老的眼光和忠诚。”

杨军在一旁,闻言十分感动,接口道:“多谢主公!”说完,杨军又对郭嘉言道:“我家主公,天下至仁至义者也!虎啸山庄活饥民无数。战黄巾,黄巾闻我家主公的义名,归降者不计其数,我家主公又为了救下,并安置他们这些俘虏,建了天马城。现在天马城也是十几万的人口,繁荣无比,不比这京师洛阳差多少。象我家主攻这样的当世豪杰,举世难寻!奉孝,你可千万不可自误!”

郭嘉在刘明说完,心中本来还暗笑刘明幼稚,竟然只是想过的好就可以了。如此想法之人,如何做得了大事?又如何值得自己追随?只是这刘明的用人不疑,倒是令人欣赏。

可是,紧接着杨军说的一番话,就着实的令郭嘉,大吃一惊了。郭嘉暗自寻思:刘明他竟敢私自筑城,这刘明意欲何为?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叛逆大罪!而且,刘明的手下,这个杨老头,竟敢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他就不怕我走漏了风声?还是说他已算好,我必会答应辅佐刘明,如若不然,就杀!我!灭!口!

第七十一回 妙收郭嘉 下

第七十一回妙收郭嘉下

想到这里,郭嘉的冷汗就下了,看一眼安然而坐的刘明,心想:难道我竟看错了此人!此人竟是大奸若善不成!郭嘉又细思量刘明刚才说过的话语,越想这话,就越觉得这话有味道,越是觉得此话大有深意。那刘明所说,活得更好。关键就是这个更字,活的好就不用说了,可是这一个“更”字就大有讲法了,有钱好,可是上面有官;有官好,可是小官上面有大官;就是位极人臣,可是上面还是有。

郭嘉这么一琢么,就立马觉得刘明有些不一样了。不过,郭嘉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又问道:“刘将军,志向高远,令人佩服,不过此时贼寇荡灭,四海清平。不知刘将军,今后又是如何的打算?敝人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将军?”

刘明摇了摇头,今后会怎么样?这点刘明还是知道的。此后的日子,如何可以称得上是四海清平?想到今后有多少无辜的人,就要枉死于这个乱世,刘明不禁有些感叹地说道:“四海清平,谈何容易!这不过是乱世的开始罢了。如此,我才需要郭公子的鼎力相助,只有郭公子的才华,才可保我平安。只有郭公子为我出谋划策,才可实现我心中的愿望。”

郭嘉听的是又惊又喜。

令郭嘉惊的是:刘明这个人,竟有如此的远见。此时黄巾乱党虽然大部分都被剿灭,可是汉室江山的根基,已经动摇,元气已是大伤!而此时,造成动乱的根源——宦官、外戚当政,却没有丝毫的改变!朝野之中还是奸佞当道。现在朝廷又把权力下放到地方,虽然可以解朝廷一时之急,可是当枝冠大于树干之时,天下就又会大乱了!汉朝的江山,也就离灭亡不远了。这刘明果然是大智若愚之人!自己刚才果然有些看走了眼。

而又令郭嘉喜的是:刘明此人有如此大志,如此的远见,言谈之间,对自己又是十分的看重,隐有把军师一职,主谋之权交与自己的意思,以刘明这人的用人不疑,自己将可以大展拳脚,好好的施展一番。

郭嘉想到这里,暗自思量:如此看来,我暂时先跟着刘明也不错,先看看他怎么样。如若不行,自己再另谋出路。总之别现在就被这刘明灭了口就行。

郭嘉站起身形,向刘明倒地就拜,口称:“主公在上,请受郭嘉一拜,我郭嘉愿追随主公左右,为实现主公的心愿,竭尽全力。”

刘明连忙搀扶郭嘉,高兴的说道:“有奉孝助我,我有如武王得之子牙,高祖得之子房!实乃我刘明之幸也。”言罢,刘明大笑。

郭嘉暗自说道:怎么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是!还武王、高祖呢!这刘明果然是志向不小!不过,我喜欢。郭嘉也陪着笑了起来。其实,郭嘉不知道的就是由于刘明学问有限,刘明所会的,而且比较文的,也就这两句话而已。这还是刘明没事时,和杨军斗嘴学得。

当下,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郭嘉立马收拾东西,搬进刘明的府内,准备过两天等刘明办利索了,和刘明一块去幽州赴任。

到得刘明府上,刘明又吩咐摆酒款待郭嘉,和郭嘉彻夜详谈。这一宿谈的,大伙都是十分高兴和满意。

刘明是高兴郭嘉果然是高人,闻音而知雅意,自己说什么,郭嘉都能立马明白过来,接得上话茬,让自己说得痛快,而且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分析透彻,令自己受益匪浅,不再像过去一样,糊里糊涂的过着。知道了自己该干些什么。

而郭嘉高兴的是刘明果然是非常人,思维跳跃的快,这也就是自己,平常人哪跟得上刘明的思路,而且刘明的话语,每每令人惊奇,奇思怪想不断,也是令自己大开思路,获益良多。尤其是郭嘉在聊天时候,知道了刘明手里还有一个暗部和一个邢堂,郭嘉对邢堂不感什么兴趣,可对刘明的暗部却是欣赏不已,郭嘉本来就是一个多思善谋的人,生平最爱的就是好打听一些消息,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揣摸对手的心态,做出有利于大局的判断。现在刘明就有这样的部门,郭嘉能不爱吗?郭嘉的神色间不觉就露出点希仪之情,刘明看到后,二话没说,就把这个暗部交给了郭嘉管理。郭嘉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刘明竟能把如此重要的一个部门,交给自己这样一个刚来之人,真是对自己信任有嘉。郭嘉不禁的对刘明的忠诚之心,更重了几分。觉得给这样的一个人效力,也是不错的。

可是,郭嘉算不到的就是,刘明早就不愿意管暗部的事了,这多麻烦呀。只是一直没个合适的人可以管,刘明怕出乱子,才一直自己亲自管理,既然现在郭嘉有心气去管,刘明乐得逍遥。何况刘明在现代开公司学管理时就知道,对于郭嘉这种的高级知识分子,一定要信任,只有完全的信任,他们才会卖了力的,为你打拼,即使是累死,也全无怨言。既然如此,刘明何乐而不为呢?当然要给郭嘉加载了,相信郭嘉在压力和重任下,会过得更好。郭嘉也果然不负刘明所望,对刘明表现的是,感激涕零。

快天亮时,大伙都谈得十分尽兴,这时刘明觉得郭嘉也跟了自己,而且现在大伙也都很高兴,郭嘉经过这么一宿,也和自己亲近了许多,也不算是外人了,不由得问出了一个自己关于郭嘉的疑惑:“奉孝,听杨老说,你今年才十六吧。那你怎么会就此行了冠礼,加了表字呢?”

刘明会这样疑惑,是由原因的,刘明一直知道古人是有表字的,自己在取表字时,还特意打听了一下,《礼记》云:“夫礼,始于冠”、“男子二十,冠而字”。这冠礼是儒教的大礼,此时罢默百家,独尊儒术,在儒教人的一生要经历"冠礼、婚礼、丧礼、祭礼"等。冠礼就是四礼之一。既然如此,以郭嘉这样的年纪,怎么会有字了呢?

郭嘉听刘明这样问,很是有点不好意思,又是有点自傲地说道:“嘉,自幼,一岁能言,三岁能写,七岁遍读百家之经义,十岁精通兵书战策,同乡再无可教之人,即使是我那同乡文若、公达对我也是甘拜下风。故此,族中的长者,为我行冠礼,赐我名号,使我游学于外,广开眼界。更在不久之前,乡中长者举我为孝廉,来京一求发展,不想这京师之中,奸佞当道,我不得其志,更无心于此发展。不过,嘉万幸得逢主公,才可以一展所长。”

刘明听了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冠礼就是成人的标志。怪不得郭嘉会有表字,以郭嘉地才华,说其成人,当然是无可置疑。不过郭嘉提起的文若、公达又是何人?能得郭嘉提起,可见此二人,也非常人,不知能不能也请来帮着自己?

想到这里,刘明问道:“奉孝,不知这文若、公达是否可以请来,与我们共成大事?”

第七十二回 张秀儿的真面目

第七十二回张秀儿的真面目

“主公,这文若、公达虽然才华盖世,可此二人乃是质朴、耿直之人,平日里尊圣人言,此刻犹对朝廷,心存侥幸,正在朝内为官,力图可以力挽狂澜!可以说,此时文若、公达二人还是对朝廷忠诚不二的。现在主公想求得此二人的协助,难如登天!”郭嘉笑了笑说道。

刘明其实也不知道,这文若、公达,何许人也?刚才刘明也只是随口一问,结果听见郭嘉如此一说,刘明也就不在意地说道:“即使如此,那现在也就算了。今后还要多仰仗奉孝为我谋划了。”

郭嘉有点误会,成竹在心地说道:“主公放心,虽然现在我们难以说服文若、公达来协助于我等。可是,待日后,天下乱起之时,我必保此二人前来相助我们!”

郭嘉的话刚说完,还没待刘明答言,忽然,门外传来一句问话:“秀儿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

郭嘉反应多快,心说:不好,莫非门外有人偷听?今日我和主公夜谈,言语之间,多有犯忌之处,如若传了出去,对我等大为不利!不过,既然有人能叫破此人,可见此人也是主公的府内之人无疑!现在不可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先把他稳住了再说。

当下郭嘉不动声色的说道:“门外何人?进来答话。”

“是我。秀儿。”随着张秀儿得一声话语,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的穿着,明显是刘明府内的仆人,另一个女子,自然就是张秀儿了。

此时屋内的众人,见他们进来都没有说话。刘明和张飞是不知道郭嘉有何用意,不好乱说,而关羽和杨军则是各有所思的样子。至于厚德,早在上半夜就找了个茬,溜走了,现在根本不在屋内。

张秀儿和那个仆人给屋里的众人行礼后,张秀儿问道:“不知哪位唤我进来问话?又有何事相询?”

刘明本来也不知道张秀儿在外面呆着,有何用意?更不知道郭嘉把张秀儿他们叫进来,意欲何为?刘明看了一眼郭嘉,示意郭嘉说话。

郭嘉听张秀儿的问话,心中暗笑:好个女子,说话倒是够沉稳。可是你不觉得太过了吗?你竟然能对这么多的人,率性而谈。好大的气度!好大的气派!嗯。可见此女,平常也是为上位者惯了,所以才会如此!今天我倒要领教领教。

郭嘉想到这里,又看到刘明给他的示意。故意不与张秀儿说话,反而问那仆人道:“你何时来此?又有何事?又因何在门外讲话?”

那个仆人诚惶诚恐的道:“回这位大爷,我是刚刚来到这里的。我是奉厚德大总管的命令来的,(厚德因得意自己有字,所以不分上下,一律让人在称呼自己的时候,必加上厚德二字。)厚德大总管见天已放亮,故命小的前来请各位爷,前去用膳。我到了门外的时候,看见了秀儿姑娘站在门外,故此出声询问。”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回复总管不必操持了。其他之事,不可多言!下去吧!”

那个仆人闻命,说道:“是。老爷。”转身走了。

郭嘉待那个仆人走后,才向张秀儿问道:“秀儿姑娘是吧?”

“是。”张秀儿轻声答道。

“那秀儿姑娘,又是何时来到此处?所谓何来?”郭嘉目不转睛的看着张秀儿问道。

“我是将军的人,清早起来伺候将军梳洗的,也是刚到不久。”张秀儿沉着的答道。

郭嘉一愣,看向了刘明。

刘明连忙尴尬的说道:“秀儿姑娘是我们无意中救的一个女子,我看她无依无靠,就暂时的收留她下来,绝没有别的意思,也从来没拿她当下人看待。”

张秀儿神情幽怨的看了一眼刘明,把刘明看的心中直跳。

郭嘉会心地笑了一下,不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转头又问张秀儿道:“秀儿姑娘会武吧?”

张秀儿还未作答,张飞已是惊奇的问道:“奉孝,你神了。秀儿姑娘确实会武。而且功夫还不低,双臂少说了,也有千斤之力。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郭嘉听张飞说完,连忙站起身形,连走几步,远离了张秀儿,靠向了张飞。

众人不解的看着郭嘉。郭嘉泰然自若的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秀儿姑娘武艺如此高超,我自然要离远一些,以策安全。至于秀儿姑娘会武,那很好猜得。刚才,我们屋内众人,都没有听到秀儿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尤其是主公刚才所介绍的关张二位将军,都是勇猛过人,大将之才,万人敌也!为大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关张二位将军都不晓得秀儿姑娘何时到来,可见秀儿姑娘的武义高超。”

关羽、张飞听完郭嘉的话,都是面露愧色。可是那张秀儿却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位公子过奖了,小女子自幼随家父保镖,倒是习了几天的武艺,浅薄的很,倒是让这位公子见笑了。”

刘明在一边听的这两人话头不对,连忙圆场道:“秀儿,什么这位公子的。这是我新请来为我谋划之人,郭嘉,郭奉孝公子。今后,你就认识他了。还不给奉孝赔礼道歉。”

张秀儿听刘明说完,给郭嘉又重新施了一礼说道:“郭公子好。恕小女子眼浊,言语多有冒犯,得罪。”

“不敢当!”郭嘉侧身没受这个礼,也不管刘明得好意,断然说道:“秀儿姑娘,你是镖师之女?未必吧!以秀儿姑娘的言谈举止,说话进退有据,有理有节,举止大方得体,气派非凡,那定是见过大世面的。镖师之女,我不信。要是说你是将门虎女,我倒是信上几分。”

郭嘉说道这里,话锋一转,有些阴险的说道:“秀儿姑娘!此时此地,你来路不明,行迹诡异,又听得我们商谈大事。我们是必不会放过于你!你若是聪明,就赶快说出是何人指使于你,还可落得轻松的一死!如若不然,你就会知道,死!并不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到那时,你就会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而死亡就会是你最大的奢求!嘿嘿嘿……”郭嘉说完,冷笑不止。

众人都是毛骨悚然的看着郭嘉,以郭嘉这小小的年纪,说出了这一番话,还配了一幅这样的笑容,真是令人诧异,更令人惊心。

刘明心中都不禁暗自想到:莫非这郭嘉还有sm的酷好不成?

张秀儿没有说话,只是幽怨的看着刘明。刘明被她看得心跳不已,不过郭嘉说的有理呀,刘明只得硬着头皮,干咳了一声说道:“秀儿姑娘,虽然奉孝的言语有些夸张过分。可是他说的也是实情,你还是说一说吧。我可以保证给你一条活路。”

这张秀儿虽然聪慧绝伦,可是自幼哪受过别人的欺骗,和他人的恶言恶语。此时,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质问,连自己引以为傲的美人计,都见效不大,不由得恼羞成怒道:“不错!我就是有异图,你们看出来了又怎么样?难道你们以为,就你们这几个人,还能耐何得了我?”

郭嘉一看张秀儿恼羞成怒,方寸大乱。郭嘉心中暗自高兴,可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既然如此,秀儿姑娘,有道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今天,你既有如此觉悟,何不把你的来历,说上一说。也好让我们明白明白。”

张秀儿傲然道:“我乃是太平道,大贤良师,天公将军之女张秀儿!今天,你们死在此处,到得阴间,也要记好了姑娘我的名号!”

张飞大吃一惊,失声说道:“啊!你竟然是黄巾贼首张角的女儿?”张飞心里暗暗称奇:张角倒是生了一个好女儿。长的这么漂亮,功夫还这么好。

“什么黄巾贼?是太平道!我爹是太平道的道尊!而且我爹的名讳也是你叫得?”张秀儿恶狠狠的对着张飞说道。

张飞在张秀儿的气势下,竟不敢还嘴,只是在心中暗道:好可怕!跟大哥有的一拼了。不过这黄巾贼,又不我一个人叫得,世人都是这样称呼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才称自己是太平道。你又跟我凶个什么?

刘明也是半晌才回过味来,没想到相处几日,自己对她还有几分好感的女子,竟然是张角的女儿,不觉有些惆怅。刘明失神的说道:“原来秀儿姑娘,竟是如此身世显赫。不知道您来到我这里又是所为何来?”

张秀儿看到刘明的这副样子,也不禁有些异样。毕竟刘明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而且相处的几日来,又对自己彬彬有礼,十分的善待自己。张秀儿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刘将军,我来就是为了杀你的,虽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是,如果没有你接连的打败我们太平道的将领,我们不会输的!我爹为天下人谋平等的愿望就会实现了。所以我一定要杀你!而且你把我们太平道的兄弟姐妹,卖做奴隶,使他们饱受煎熬,为了这些因你而受难的人,我还是要杀你!当然!杀了你之后,我自然也会给你一个交代,还你这救命之恩!”张秀儿即象是解释给刘明听,又象是解释给自己听的说着。可是随着张秀儿的这一番话,张秀儿的意志,也随之坚定起来了!

刘明听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叫苦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会让你给惦记上了,就算你杀了我之后,给我一个交代,我都死了,这又有什么用?

杨军在一旁不由得替刘明说道:“秀儿姑娘,怨有头,债有主。你父亲是玻豪的,我家主公又没有杀你的父亲。开棺鞭尸,也是皇甫嵩所为!这私怨之上,你怎么也找不到我家主公头上!至于公事之上,两军交锋,各为其主,再怎么的死伤,也是各按天命,怨不得他人!至于我家主公把俘虏卖做奴隶,那是为了他们好!如若不然,他们早就被杀了,那还会有活命的机会?你不会不知道,皇甫嵩杀三万降俘之事吧!”

“皇甫嵩!我自然不会放过于他。可刘明我还是得杀。”张秀儿兀自强硬的说道,可是气势却弱了几分。

郭嘉向后退了几步,适时的说道:“关张二位将军还不动手,拿下这个妖女!”

此时,关羽早在张秀儿说话之时,绕道了张秀儿身后,断开了张秀儿到房门的去路,而张飞也挡在了刘明得身前,与关羽成前后夹击之势,包围住了张秀儿。

张秀儿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以为如此就能挡住我了吗?”说完,猛得一蹿,冲着张飞冲了过去。

张飞大叫一声:“来得好!”兜头一拳,就向张秀儿打去。

张飞这一拳,气势沉猛,连一旁不会功夫的杨军都替张秀儿担心,好家伙,你张三将军的拳头那么大,好像一个捣蒜盆似的,这要是打在了这个弱小的女子身上,岂不是把她打坏了?秀儿姑娘,这回看来是悬了!

郭嘉却是满意而欣赏的看着。

可是#葫有的人都没料到,张秀儿对张飞这一拳,竟是不躲不闪!只是在张飞,拳到近前的时候,巧妙地用手一按,借着张飞的这一拳之力,飞到了半空,跃过张飞,向刘明扑去!手中还不知是何时地拿出了一把短刃,直奔向刘明刺来。

当然,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张秀儿硬接张飞这一拳,受了不小的暗伤!张秀儿身形还在半空的时候,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张秀儿这一刀刺得,急速无比,众人都为刘明担心不已,心说刘明这回算完了,怎么碰上这么一个不要命的主?

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张秀儿这一刺,和刘明在部队上训练擒拿手的一个经典架式是一模一样,刘明不假思索的就手一伸,拿住了张秀儿的脉门,身形一转,就把张秀儿的胳膊拧在了身后,借势把张秀儿按在了地上。

张飞恼恨张秀儿刚才的一招,让自己失了面子,更险些杀了大哥,抬腿就向张秀儿的脑袋踢去,口里还大喝道:“我踢死你!”

第七十三回 你可知罪

第七十三回你可知罪

“住手!”眼看张飞就要踢着了张秀儿,刘明大喊一声,同时俯身挡在了张秀儿得身前。

张飞虽然听见刘明的喊声,又看见刘明挡在了前面,可是,这踢出去的脚,哪是说收就收回来的?张飞虽然努力的减弱了几分力道。可是这一脚,依然踢到了刘明得身上。

刘明吃了张飞这一脚,站不稳身形,当下就被踹趴下了,压在了张秀儿得身上,张秀儿惨叫一声,刘明腹部也同时得渗出血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刘明挨踢,张秀儿会惨叫?而张秀儿惨叫,为什么刘明又会腹部流血?

原来在刚才的一刹那!刘明把张秀儿按在了地上,张飞一脚踢来,刘明俯身去挡。刘明为什么会俯身去挡?就是因为刘明手里还抓着人了,刘明这一挡,不过就是把肩头探了过去,护住了张秀儿的头。张飞一脚踢上刘明的肩头,刘明当然吃不住力了,压在张秀儿的身上。可刘明手中还擒着张秀儿的胳膊呢!刘明这一压,本来就别着劲的胳膊,一下就压断了。张秀儿自然会惨叫一声。可是刘明也没落了好!张秀儿胳膊虽然被刘明拧着,可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刃呢。刘明这一压,自然把自己送上了刀口。这一刀就刺在了刘明的腹部之上。刘明的腹部当然会流血了。

张飞等众人,一看刘明流血了,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叫什么的都有,总之都是关心刘明的意思。

还是郭嘉比较知道轻重,当下就叫人去找大夫来!

刘明被刺的这一下,其实并不严重,毕竟是刘明自己凑到刀口上的。不是被别人扎的。刺得浅不说,刺的也不是什么要害,也没伤到腹内的什么内部器官。拔下刀,被关羽用布缠住伤口,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等大夫做进一步治疗即可。可是,刘明此时却被众人这七嘴八舌的,说得头疼。当下,刘明大喊一声:“都住嘴!你们先都出去,我要和秀儿姑娘单独的谈一谈。”

杨军仗着和刘明的关系比较近,劝阻道:“主公,还有什么好谈的?既然已经抓到了这个妖女,当然要杀了!以绝后患!这样我们还可上报朝廷,再请功劳!”

“出去!”刘明断喝一声。

吓得杨军不敢再说些什么,向后退去。

关张二人,却不死心。关羽说道:“大哥,我们能留下来吗?这妖女甚是厉害!我们要保护你。”

张飞也是殷切的看着刘明。

刘明语音柔缓了一些说道:“二位贤弟,你们也先出去吧。我能照顾自己的。”刘明的声音虽然柔和,可神情却不容拒绝!

关张二人,也只得无奈的退下。

唯有郭嘉,早在刘明叫大伙出去的时候,就潇洒的出去了。

郭嘉在门外听得杨军等人的话语,心中暗自好笑:杨军你呀,还是看不透!主公的功劳,已是无以复加!再加上张角之女的功劳,又能添色几分?至于关张二位将军要保护主公更是好笑,主公既然能把这妖女一招擒获!又怎会需要你们的保护?何况,主公现在只是轻伤,看主公说话的那力气,主公根本就是嘛事没有吗?反观那女子却是断了手臂,现在又被张飞捆在了一旁,能有多大的危害?再说了,你们这些人就看不出来,主公对这个女子有点意思?打这个女子一进门,就和主公眉来眼去,后来主公明知道这个女子要杀他,还替这个张秀儿挡了一脚,可见主公之心。自古道:英雄风流!这样漂亮的女子,当然要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如此才不辜负此女子的容貌。可笑这些人竟看不透主公的心思,真是可笑。可是,主公叫大伙出去的时候,倒是真有果断!真有威严!果然不愧是我郭嘉得主公!

不提郭嘉转着这些下流,龌龊的思想,并在杨军等人出来后替刘明关上了门,看着杨军等人微笑。

单说刘明在杨军等人都出去后,站起身形,走到张秀儿的身边,探出一双魔掌,(嘻嘻#蝴什么也没干。)解开了捆在张秀儿身上的绳索。

张秀儿被解开了捆绑,疑惑的看着刘明说道:“为什么救我?不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吗?”

刘明不答,反问道:“昨日府内弹琴之人,是你吧?”

“是我。可这又怎么了?”张秀儿迟疑了一下说道。

“那琴声真好听。我不信能弹出这么好听的声音的人,是一个坏人。你走吧。”刘明黯然的说道。

张秀儿不觉有些动容。

“你要放我走?”张秀儿看着刘明问道。

刘明点了点头。

张秀儿不觉失声问道:“你为什么要阻挡我太平道?要知道我爹可是为了推翻这无道的王朝,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能够平等,能够过上好日子才起义的。”

刘明淡然道:“秀儿姑娘,你父亲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是,你们起事之来,烧杀,掳掠百姓,祸害百姓,我却是深知的。我只是在保护相信我的人。为此,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不会的!我们太平道是绝不会如此的!这些可能只是些纰漏,你若如此,又能如何?”张秀儿有些惊恐的说道。

刘明严肃的说道:“事实就是如此。你一路追杀于我,所行之地,百里荒无人烟,就是你们所谓的‘太平道’,其实就是‘黄巾贼’闹得!我刘明虽不才,可依附我的灾民,现在却是吃得饱,睡得暖,住得踏实。秀儿姑娘,你还是醒醒吧!你们倒行逆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还是走吧!另寻他出,好生的活下去吧!”

张秀儿目光有些散乱,嘴里嘟囔道:“爹爹。难道我们真的错了?难道我们真是造福百姓不成,反倒是祸害了百姓?”

张秀儿自语了几句,目光又重新的坚定起来。语气坚决的对着刘明说:“不!我不走。我要跟着你。我要看看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天下的百姓都怨恨我们太平道?而你又真的能令你治理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如果,这两样有一样是假的!我还是要杀你。因为如果百姓不怨恨我们太平道,则你是不义!你没理由杀我们太平道。而如果你治理下的百姓不能安居乐业,则是你无能!你也不配来指责我们太平道。”

刘明被张秀儿说的,也不禁有些来气,怒气冲冲的说道:“好!就这样!”刘明说着,就把地上的,刚才还刺到自己的,张秀儿的那把短刃!递给了张秀儿。并说道:“今后你就跟着我。如若我刘明今后有一事不合今日之言,你就用此刃,杀了我!”

张秀儿欣喜的接过了短刃,低声应了一声:“嗯。”

其实,刘明把短刃交给张秀儿的时候,就后悔了。心说:我这是冲动个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好不眼的,找个人来看着自己,还让她拿刀杀自己,我这不是有病吗?

可是张秀儿已经把刀接过去了,而且还是一幅欣喜、羞涩的模样。刘明也就说不出什么了,只能无奈了。

既然张秀儿的问题解决了,刘明冲外面喊道:“你们进来吧!”

屋外的众人,一直忧心忡忡地等着,好不容易听到刘明的召唤,呼啦一下子,就冲进屋里来了。

关羽、张飞等人见到张秀儿脱了绑绳,都是警戒地看着张秀儿。只有郭嘉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样子。

刘明对大伙介绍道:“今后张秀儿姑娘,还是跟着我们。我们和张秀儿姑娘之间的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们今后要善待秀儿姑娘,不得无理!”

张秀儿给大家行了个礼,温柔的说道:“秀儿今后还要请大家,多多照顾了。”

杨军和关羽是张目结舌,暗自寻思:事情怎么会这样?

张飞则是对刘明更加地崇拜:大哥果然是了不起!这样都能搞定!

而郭嘉也是对刘明有些惊叹:主公果然有两手,刚才还是你死我活的仇人,现在竟是如此的模样,主公果然是深不可测!有机会到要讨教一下其中的奥妙,如此本领,不可不学!

一会儿过后,大夫来了,给刘明和张秀儿治疗了一下,众人又休息了一番。

晚上,刘明又带着杨军,郭嘉二人拜会了张让。刘明没带关羽、张飞,是因为刘明知道他的这二位贤弟,见不惯这些。

到得张让那里,无非就刘明送上厚礼,然后对张让表达了一下需要张让的多多关照,而张让则是对刘明大大的夸奖一番,告诉刘明,一切有我,敬请放心。宾主尽欢之后,各自散去。

这一回,真是让刘明开了开眼界。知道了一下什么是富贵?什么叫奢侈?张让这个大太监,真是阔,住得那叫豪华!

刘明这里还在惊叹张让,旁边郭嘉言道:“主公请小心,虽然我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可是,刚才那张让的言谈举止,总有些包藏祸心的样子。其中既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期待的样子,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刘明当时就愣了,连忙说道:“奉孝再好好的想想,看看张让这家伙,会打什么鬼主意?”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信息不足,资料不全。难以推断!如若妄加猜测,徒乱人意尔。主公现在只能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见招拆招罢了。一切只要待主公,见过了圣上,我们外放回幽州时候。到那时,我们即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我们这才可高枕无忧,不再惧这张让的阴谋诡计了。”

刘明点首称是,深以为言。

其实,固然是刘明刚才是有些低估了张让,可是张让也不想郭嘉说的那么邪乎。

张让保举刘明,确实是诚心诚意的。一个是因为刘明的钱,使得到位,让张让很是满意,自然要对得起刘明花的这些钱。另一个就是因为现在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压力很大。

前不久,一直逗留在京师等候任命的刘备,苦心寻找机会上访。终于让刘备得着机会,见到了郎中张钧,刘备自然不会错过,连忙向张钧自陈功绩。张钧被刘备白呼的大惊失色,如此有功之人,竟然得不到表彰。当下张钧就入朝向黄帝禀告:“昔黄巾造反,其原因皆是十常侍卖官售爵,非亲不用,非仇不诛,以至天下大乱。今益斩十常侍,悬首南郊,遣使者布告天下!有功者,重赏!则四海清平也。”

皇上当然不会听他的,张让他们卖官售爵,皇上都是要收一部分提成的,这都是皇上自己默许的!皇上哪能容得他人断了自己的财路?

这时,张让他们也反应快,断然启奏道:“圣上,张钧欺主!今黄巾得灭,皆是圣上的亲族,刘汉光将军的功劳!此事自有皇甫嵩将军和圣上的皇叔刘焉刺史等众位大臣的保奏!焉有假的?这都是皇上的洪福齐天,上天才降下了汉光将军来辅佐与您。岂是他人胡乱分得功劳的!”

于是,皇帝当然借机就把张钧赶出了朝外。

可是,事后张让等人商议,这是有灭黄巾有功的人,有抱怨呀。于是就叫人先安功行赏,留待日后再另做报复!

刘备这个牙门将,也因此得了一个无终县令的职位,回幽州上任去了。而刘明这个有大功,又送了重礼,此时还是张让他们的挡箭牌的人,张让他们自然要好好的安排,大大的保举。

何况此时。幽州又有鱼阳的张举,张纯借黄巾暴乱,乘势而起,造反作乱。张举自称是天子,任命张纯为大将军,还勾结了乌恒等外族,连公孙赞都压制不住。表章如雪片般的告急,这些都被张让他们压制下来了。张让他们帮刘明谋得幽州牧的职位也有让刘明这么一个勇武之人前去了事的意愿。

话不多说,这一日,皇帝昭刘明西苑晋见。

刘明入得内来,拜见圣上已毕,没成想,当今的皇上冲着刘明大喝一声:“刘明!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第七十四回 刘明地另一个馊主意

第七十四回刘明地另一个馊主意

“你可知罪!”伴随着皇帝的这一声问话,刘明当时就有点懵了。

刘明在朝见皇帝之前,就曾听过:

当今的圣上,姓刘,单名一个宏字,乃是丁末年间,即永康末年(公元167年12月)桓帝刘志突然病故,由于其膝下无子,其妻窦皇后与家人窦武合谋,才迎立刘宏继承的皇位。

这刘宏在当时不过是个亭候,而东汉爵位按“侯、王、亲王、太子、皇帝”这样的顺序排列,位于亭侯的刘宏做梦也没想到天上掉下馅饼,他自己能当上皇帝。

当时刘宏继位,改年号为建宁。可是刘宏继位不到3年,“河内大饥,民相食,国库空虚。”面对这种情况,刘宏的生母出了不少敛钱的馊主意,而刘宏一一采纳。按照董太后的“建议”,刘宏首先下令“天下系囚罪未决者入缣赎”。这道诏令的意思是:凡国内犯有重罪的均可在未判决之前无罪开释,但条件是交钱赎罪。这样的诏令竟然在数年间先后下过7次。而尝到了敛钱的甜头后,刘宏母子一发不可收,干脆卖起官来,“自关内侯,虎贲羽林入,钱各有差”。“凡三公级、司徒、司空、太傅、太尉、太仆、尚书令、州牧、一等侯等享俸二千石者,其官位一律收钱二千万;郡守、县令、校尉、州掾、丞、主簿等食俸四百石者,其官位一律收钱四百万”。

后来,当卖官的价码标出后,董太后感到心虚,还让人传话给刘宏,特意在标价表中添上了这样的话:“以德次应选者半之或三一”。其意思是说,如果那些既有钱又有德行者买官,可以打五折或者打三折,对德行操守给予奖励,又有“经济效益”,又有“社会效益”,这样卖起官来似乎心安理得。

在后来,刘宏不想使卖官仅由太后一人操持,私下里还搞了个“小金库”:他私下选定的人,总要找他们“谈话”,告之皇恩浩荡,实行优惠,凡到太后那里买官再不能打折者,到皇帝这里还可以优惠50%,叫做“凡有德行者再行减半或三一”。条件有二:一是皇帝这里可以实授,不一定候补;二是实授官爵面见太后谢恩时不得走漏风声,否则将钱、位两空。

而皇帝刘宏此次对刘明的召见,就是针对刘明到幽州上任而索要派令钱!而这钱,刘明早就给的足足的,现在皇帝怎么会问我知罪吗?

刘明又细思了一下,自己在朝见皇上之前,接受了司礼衙门的训练,礼仪方面绝对的没有问题,虽然自己有点不适应这些繁文琐节,可是进的皇宫以来,自己在这皇家建筑的威严气势下,以及这些肃立两旁的宫廷持卫感染下,自己可以说是绝对的忠轨道据,不敢有半点的差错,到现在自己都还没看清楚这皇宫的一切,和这皇上长的什么模样。那还会有什么罪呢?

猛然间,刘明想起郭嘉对自己说过的,小心张让,莫非真是张让暗害自己不成,可张让又为什么呢?自己又没得罪他,而且自己给他送的礼可不少呀!

刘明偷眼看了一下,侍立于皇上身边的张让,只见张让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还以眼神示意着自己什么,好像有点鼓励自己不要害怕心慌的样子。

刘明百思无解之后,强自镇定的叩首启奏道:“臣惶恐!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哼!你好大的胆子!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竟然不知道吗?”皇上沉声说道。

刘明只是叩首不言。

这时张让在旁边说话了:“皇上,您就不要吓唬刘将军了。刘将军虽然有过,可是也有大功啊。看您把刘将军吓得。这刘将军可还是您的族弟呢。”

皇上刘宏这才笑着说道:“刘卿家,起来吧。刚才朕只是怪你,贩卖黄巾贼子,竟然不先禀告于朕,以至于把这些黄巾贼子卖的便宜了。不过,刘卿家能想到贩卖黄巾贼众,也是实为不易。有大功呀!”

刘明这才出了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

张让在一旁奉承道:“皇上,这要说起做买卖来,天下又有何人比得过您?您可是当世的大家呀!”

皇上刘宏得意的笑着说道:“不是朕自吹,这经商之道,博大精深,又岂是庸俗之人明白的?不过,刘卿家虽然不明行情,把这黄巾贼子卖得贱了,可是刘卿家能根据罪臣家眷,可以贩卖为奴,从而想出这把叛乱之人,也贩卖了的点子,也是着实的不易。我朝历年来征战,平寇灭乱,讨伐匈奴,哪一回不是空耗国库,徒费钱响。唯有这一回剿灭黄巾乱党,不禁能令朕一过那经商之瘾,而且竟还可赚上少许,真是令朕痛快之急!可惜,这黄巾乱党怎么就那么少?如果是再多点,那可得有多好!”

刘明听得是呆若木鸡,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皇帝?竟盼着有人造反,好用来买卖人口。

那张让还在一旁夸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皇上刘宏兴致大高,高兴的吩咐道:“来人,摆宴。我要给刘卿家庆功。”

酒席宴上,皇上刘宏拿着酒问刘明道:“朕这里的美酒如何?朕这里的装饰如何?”

刘明摸不着头脑道:“陛下掌管天下,这天下都是您的,您这里的酒当然是最好的,您这里的装饰当然也是最好的。”

“错!这天下都是朕的。这咱们就先不说了。单说这酒和这装饰,朕就不如刘卿家甚多!”皇上刘宏不容刘明说话,接着说道:“朕就不说刘卿家,卖与朕那皇叔刘焉的茅台神酒,令人神往。单是刘卿家所酿的高粱美酒,就比朕宫中的众多美酒,胜上几筹!而且刘卿家前几日送与张常侍的那套家具,张常侍已经转送于朕。那套家具真是奇思妙想,巧夺天工,令朕是非常的喜爱。刘卿家的美酒,美器,就都胜过朕许多。”皇上刘宏说完,羡慕得看着刘明。

刘明当时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回坏了。我这是让皇上看上了。这还得了!刘明立马跪伏于地地说道:“臣死罪!臣死罪!还请陛下开恩。”

皇上刘宏不悦的说道:“诶!刘卿家何罪之有?快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商家以诚信为本,难道朕还能贪图你什么不成?”皇上刘宏说到这里,又放缓了语气说道:“朕只是羡慕卿家能想出如此多的生财之道。并希望卿家能指点一二。”

刘明这回算是短路了,服了刘宏这皇上了,太令人震惊了,这当皇上的怎么什么癖好都有呀?

皇上刘宏看着刘明傻在那里,一语不发。当下作色道:“刘卿家,难道你还保密不成?是不是需要朕给你降旨呀?”

张让在一边对刘明使着眼色道:“刘将军,你就快说吧。皇上这可是看得起你,你说了,皇上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刘明在那里愣着,心说:我说,我说什么呀?可是,现在事情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自己要是不说些什么,肯定是过不了关。看张让给自己的示意,自己只要随便说些什么就成。可是自己到底说些什么好呢?虽然自己在现代那会儿,开公司,也学了点经营之道,可是这也跟现在不配套呀!难道自己和皇上说什么是倾销?什么是抢占市场?现在的社会大伙还都是自给自足的生产形态。那提得到这个。

刘明在这里大是犯愁。要不怎么说这人怕挤兑呢?这刘明被这皇上一挤兑,还就真想出一个比较适合皇上刘宏的馊主意来。

刘明心说:这皇上不就是点着敛财吗?现在这时代可以说是要嘛没嘛。真正的商品经济,别说我不懂,就是我懂,现在恐怕也是用不上。可是,这要说到买空卖空,自己在现代那会儿可是非传销莫数。而且正和这皇上的路数。

当下刘明对皇上刘宏说道:“陛下。既然您让臣给您出个主意,臣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请您斟酌一二。不过,此想法成于不成都在陛下的圣断,你可要先恕过我的罪过。”

刘宏一听大喜,本来自己说刘明也没惦着刘明能真有什么好主意,只是自己卖官的一种敲竹杠手段,习惯了而已。后来看刘明害怕,也只不过认为能把酿酒的秘方敲出来。也没做什么多的想法。可谁曾想,这刘明看意思还真的有什么好主意,而且是以前没有过的。当下皇上刘宏就心急的说道:“刘爱卿快快说来,朕恕你无罪,不管是什么想都行。只要说得好,朕重重的有赏。”

刘明这才说道:“陛下。臣以为世间的金钱、货物,如河中的流水,奔流不息,然百川归海,终究还是要归于一处的。皇上可以随意取一微贱之物,抛诸于世上,则群臣必然前抢购,如群臣就此珍藏,则如河水被围于堤坝,不得入海。终究有限。可是皇上如设一机构,使所卖之物,辗转流传,而每个经手之人则都是收取其中部分的介绍费用和自己发展的下线人员的提成,如此一来,人人获利,自然各自努力的传售,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则如河水之奔腾不息,而最终百川纳海,作为发起者的陛下,自然能够饱获渔利。”

这刘宏对于别的什么还差着,可是对于这方面还真是一点就透,当下刘宏就在心中盘算道:我随便卖十个人,这十个人再每人随便卖十个人,谁不认识个几十个人呀?如此一来,每个卖的都给我提成,我的赚多少?当时刘宏就有点乐傻了。

还是张让提醒了一下皇上刘宏道:“皇上,刘将军给您出此妙策,您还不好好得赏赐于他。而且此策,新颖无比。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您可要打听明白了。”

皇上刘宏反应过来说道:“是呀,刘爱卿,你好好地给朕说上一说。”

刘明当下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传销方面的流程和皇上好好的白呼了一番。

刘宏听的心中大悦,而且刘宏还提了不少自己的看法。

最后,刘明说道:“陛下。这本是臣的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多亏了陛下这个天纵之才,才得以完善。臣怯不敢居功。这一切都是陛下的主意,陛下的功劳。”

张让也在一旁恭维道:“这都是皇上圣明呀。当然都是皇上的功劳。这传扬千秋万世的妙策,当然就没刘将军什么事了。只不过,刘将军也是提出了点好想法,皇上也应该赏赐些什么,以示皇上的仁厚。”

皇上刘宏此时正是心中大爽,闻言大是得意。心想:可不是吗?这流传千古的商业妙计,无本而万利。当然要说是自己的主意了。他刘明也不过就只能空想想罢了,这天下,除了朕,又有何人能行此妙计?不过这刘明聪明伶俐,倒是有几分商业的头脑。不愧是和朕同一血脉。倒是要好好的奖赏一下。

刘宏高兴的说道:“刘爱卿,你虽有家谱,并得到皇叔刘焉得认可,可是你还没列入我皇族的族谱吧。今日,我就把你正式的载入族谱。并封你为安国公,食邑三百里,免你幽州十年的赋税,任你取用。如何?”刘宏赏完还暗自盘算道:这回真划算,光刘明献的礼金,就足可以买个公的爵位,而幽州苦寒之地,食邑三里,也没多大的油水。至于幽州十年的赋税,反正幽州已经好几年交不上赋税了,听张让他们说,那里净是刁民作乱,人口稀少,敛不到钱。正好甩给他了。

刘明当时都乐蒙了。连忙跪倒谢恩。

皇上刘宏又留下刘明饮酒多时,互叙言语。直到天黑才让刘明走。

刘明离开皇宫,对今天之事,即觉得有些侥幸,同时又有几分同情皇上刘宏!

第七十五回 皇甫嵩哭穷

第七十五回皇甫嵩哭穷

刘明侥幸的是,传销这么一个容易招到非议的事情竟然被皇上刘宏亲自顶缸了,避免了刘明自己遭到千古骂名的尴尬。

刘明同情的是,刘宏这么一个皇帝,也是不易。

刚才酒席宴上,皇上刘宏喝高了的时候,刘宏还是说出了刚才没对刘明说的话:“天下都是朕的,那是胡说!如果要真的都是朕的,那朕当然可以随意使用,随意支取!可是朕自打登基以来,过的还不如朕当侯爷时的,逍遥快活。每当朕有些开心的想法,那些大臣们就总是说些什么,不合祖制,不合规矩的等等,如此,这天下能算是朕的吗?更何况,那些世家豪族,地方上的豪强,私瞒土地,私藏家奴,又有哪一个会把他们自己的东西,说成是朕的?他们别以为朕不知道。朕当侯爷的那会儿,也是这么干的!现在爱卿知道了吧,如若这天下真的是朕的?那为什么朕用自己的东西,还需别人的同意!豪强还会守着自己的家业。这天下绝不是朕的,而朕是这天下的!还是这西苑好,这里的一切都是朕的,朕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里的人和钱,朕可以随意的支使,动用,用不着和任何人商量。这才真正是朕的。而朕为了这个西苑,才会卖官售爵,只有这样,朕才能真正拥有属于朕的东西,现在这个传销,就是一个好东西!百川归海,哈哈哈,现在朕终于有办法可以拥有整个天下了!”

刘明现在回想皇上刘宏的那些疯狂话语,在同情刘宏的同时,也会暗自心惊。

刘宏的话,有着似是而非的道理,如果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来讲,他还真是可怜的!什么样的钱,才算自己的?当然是自己花出去的钱才算自己的。守着一堆钱,却不能花,那不过是一个银行管理员!你绝不会说银行里的钱是银行管理员的吧?

而皇上刘宏现在卖官售爵,并有些疯狂的理念,也就可以理解了,不过就是消极怠工,想法从银行这个大钱库里,拿点小钱出来。谁让那些人老是说这天下都是他的,而又不让他随便用的。皇上刘宏当然会想法把自己的钱拿出来一点,自己用了。而刘宏的疯狂,就可好理解了。举个例子:一个非常健壮,正常的男人,老是被一群绝世美女挑逗,可以说是,一天到晚,性骚扰不断,而每当那个男人冲动的时候,就会有人强行制止,你说那个男人的下场会如何?

现在的问题就在这里了。刘明清楚了皇上刘宏的想法,同情刘宏,归同情刘宏。可这刘宏不是一个普通人呀#蝴是现在这个社会权利的最高点呀#鹤语说得好,流氓,不可怕!神经病,也不可怕!可是这有文化的流氓会怎样?有理智的神经病又会如何?而恰恰是,皇上刘宏就是这么一个有文化的流氓,有理智的神经病,而且他还掌握了绝对的权利!这也可能是历代昏君的共性吧!

不管刘明怎么感慨了,刘明总算是熬过了皇上这一关,等到刘明出的宫外,郭嘉和杨军还焦急的等在那里。看见刘明总算是出来了。连忙迎接刘明回府,再做打听。

刘明等人刚回到府中,还没等大伙详谈。有一仆人,急急忙忙得跑了进来说道:“将军,有圣旨到,您赶快接旨去吧。”

刘明等人又连忙接旨,这道旨意是一个太监带来的一道口谕,告送刘明,火速前往幽州上任,说是张举、张纯造反,让刘明赶快前去平乱。刘明接旨,谢恩,打赏了传旨的太监,虽然刘明奇怪皇上刘宏刚才明明喝高了,怎么还会传一道口谕给自己,可是这随口谕而来的一道调令可是真的,调令上清楚地的写着,刘明可以在冀州领取兵粮,三十万石,盔甲、兵刃一万套,而且刘明平乱之际,冀州,青州要全力支援,兵马钱粮不限。

刘明看着这道调令,心中暗道:靠!这不就是一个现代的百条吗?不过现在是自己用,这感觉就是爽!

其实,这个口谕就是张让等人私传的,为的就是让刘明赶快替他们了事。同时也因为刘明,钱使得到位,张让等人为了对得起刘明,才会给刘明加了这么一道调令。当然了,这些都是暗箱操作,刘明等人并不知道内情。

现在郭嘉、杨军等人看过了调令,并听刘明讲述了在宫中的所闻,都是替刘明高兴。

尤其是郭嘉,更是暗中佩服刘明:这个主公果然是大智若愚,大奸若善。这传销一招,虽可暂时带给皇上大量财富,可是长时间下去,必然会加大民间疾苦,到那时,百姓又岂会不反?汉室的江山,又如何不会动摇?最主要的是主公还把这个注意安道了皇上的身上,真是妙呀。如此一来,所有的恶名都有皇上承担,而谁又会把民间的真相告送皇上。主公真是高,实在是高。

随后,郭嘉又开始盘算起刘明正式拥有皇亲身份所能带来的多大利益,幽州十年免税,又有多少的实际优势,以及如何使用那张调令,才能把它的效用发挥到最大化。

大伙正在替刘明高兴,忽然发现,小家伙郭嘉,又不出声了,不觉奇怪。连忙追问郭嘉怎么了。郭嘉把自己的想法简单的一说,大伙算是都服了,这郭嘉还真是人小鬼大,想得还真远,同时庆幸主公刘明果然是洪福齐天,竟能请到一个如此的人物,尤其是请郭嘉的时候,郭嘉还是一个无名之辈。这如果不是主公的幸运,福分,又是什么?

唯有刘明暗自称赞:郭嘉,果然不愧是郭嘉!不愧曹操对他评价那么高!可是刘明随即想到:现在郭嘉跟我了,曹操怎么办?这曹操对我还是很客气的。

刘明稍加思索,心中说道:曹操,我管他死活。就冲着曹操那句名传千古的‘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这句话,郭嘉跟我也是他的报应。

中平元年,十月中旬。刘明等人来到了冀州的邺城。此行,刘明的一干主要人等,多了一个,又少了一个。多的那个,自然是张秀儿了,而少的那个则是厚德。张秀儿要跟着刘明就不用说些什么了。那厚德也被刘明,留在了京师打点,结交权贵。

至于刘明他们为什么来邺城?是因为自从刘焉献策后,朝廷改郡县二级制为州制,而这冀州德治所就是邺城,皇甫嵩自然就在这里办公,为官。

刘明到了皇甫嵩这里,皇甫嵩是大为的欢迎。都是熟人吗。皇甫嵩盛宴款待了刘明等人。

可是,当刘明提及调令之时,皇甫嵩却是面露难色的对刘明说道:“汉光将军,您虽然有上令在手,嵩万死不敢违抗,可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冀州牧也是刚刚到任不久。而且这冀州刚刚平定,府库空乏,原有的余粮,盔甲,兵刃都在黄巾作乱之时,抢劫一空。嵩现在这个冀州牧,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何况现在的冀州,百业待兴,处处都需要钱粮,嵩现在还想向朝廷请求援助,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粮,盔甲,兵刃支援汉光将军?还请汉光将军看在往日你我的交情份上,通融一二。”

刘明被皇甫嵩的这一番话弄得愣了。刘明本来以为到得皇甫嵩这里,能够大大的发上一笔。谁知道这个皇甫嵩竟然向自己哭穷,而且确实是向皇甫嵩说的,刘明看在和皇甫嵩往日共同作战的情面上,还真不好说皇甫嵩什么。不由得看向了郭嘉。

刘明这一无意识的举动,当时就令郭嘉误会了。郭嘉一看刘明这意思,还以为刘明爱惜名声,不便说话,让自己出头代为讨要了。郭嘉暗赞刘明:主公果然大奸若善,阴险,卑鄙的可以,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属下该干些什么。好阴险。真是一个成大事的人。我喜欢。于是郭嘉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道:“皇甫将军,您的此言差矣!我家将军也是奉上命前去平叛,非为私欲,乃是公事业,我家将军如何有权可以通融?而且皇甫将军举世闻名之人,朝野之栋梁,又岂能因一州之利,而害国事焉?

皇甫嵩被郭嘉说的一时语塞,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说道:“你这娃娃,何许人也?倒是牙尖嘴利!可知道这是我与刘将军的公事和交情,岂容得你在这里撒野?”

刘明连忙替郭嘉告罪道:“皇甫将军,此人乃是我的幕僚郭嘉,郭奉孝,只因我爱惜他的才华,和年纪幼小,才多加纵容,倒是让皇甫将军见笑了。我回去必严加管束。”说完,刘明又转头对郭嘉说道:“奉孝,还不快给皇甫将军赔礼。退下。”

郭嘉一边暗笑:主公演技就是高。一边给皇甫嵩赔礼退下。

刘明这才接着跟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刚才奉孝所言,当不得真的。以你我的交情,我岂能落井下石。这道调令就当没有吧。”

皇甫嵩咬着牙说道:“不可!汉光将军,虽然你我交情深厚,你又是仁义过人。可是那郭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我同为朝廷之重臣,岂可因私而费公!如此一来,又何以当天下之表率?我皇甫嵩身为冀州牧,这冀州之困难,当然由我冀州自己来解决,当然由我皇甫嵩来一力承担。汉光将军你竟请放心,我冀州得兵粮虽然不多,可我皇甫嵩会解决的。汉光可先运十万石兵粮走,其他的容我稍后凑齐送上,这已经是给我天大的情面了。”

刘明看着皇甫嵩打肿了脸,充胖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刘明只得谦让不收,奈何,皇甫嵩现在是认准了死理,转进了套。说什么也是非这么办不可!

刘明和皇甫嵩二人僵持之时,一个在皇甫嵩方面一席的人,站了出来说道:“二位将军都是当世的豪杰,高义无比。今日二位将军所争之事,都是为国为民。不过,皇甫将军所持之理,更是遵循我朝的体制,先贤的法令!还是请刘将军成全皇甫将军吧。我愿为二位将军抚琴一曲,以表二位将军今日之义!”

刘明听到有人劝阻,也只得无奈的答应了皇甫嵩。并向皇甫嵩问道:“皇甫将军,这位先生谈吐高雅,不知又是何人?”

皇甫嵩坚持半天的得事,终于如意了,又得到别人的夸奖、称赞,此时正是心满意足。听得刘明的问话,皇甫嵩笑着答道:“这位先生可是当世的高人,士林之中的大儒。他乃是陈留圉(今河南杞县南)人,姓蔡,名邕,字伯喈。少时师事太傅胡广,博学多识。通经史,喜好数术、天文,妙操音律,善鼓琴、绘画,擅长辞章,精工篆隶,尤以隶书著称,有‘体法百变,穷灵尽炒,独步古今’之誉!熹平四年,伯喈等正定儒家经本,六经文字,伯喈认为这些经籍中,由于俗儒芽凿附会,文字误谬甚多,为了不贻误后学,而奏请正定这些经文。诏允后,伯喈亲自书丹于碑,命工镌刻,立于太学门外,碑凡46块,这些碑文被称为《鸿都石经》,亦称《熹平石经》。伯喈可以说是当今士林中的魁首。只可惜奸佞当道,伯喈因为弹劾宦官,而遭到陷害,流放到了朔方,如今天下大赦,方敢归来。近日,于我府中做客,实乃我之幸也。而今日伯喈更给我们亲自操琴,更是我们大家的荣幸!”

刘明被皇甫嵩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头晕,不过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蔡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是一个名人,还是一个大大有名的人。

此时,蔡邕已经,焚香,净手,净面,弹起琴来,琴声古雅动听,令人心旷神怡。

宴后,刘明等人到祝葫安息,这是皇甫嵩给刘明安置的一所豪宅。

刘明众人聚在一起,谈论今日皇甫嵩的接风宴,杨军大力称赞郭嘉机智。而郭嘉则笑了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第七十六回 张飞请客

第七十六回张飞请客

刘明奇怪的看着郭嘉问道:“奉孝,这喜从何来?”

郭嘉笑吟吟的说道:“主公,虽然您现在已是天下扬名,可是,您在士林当中的威望还是很低。今日,我们在皇甫将军那里饮宴,上天竟然派了一个士林的魁首——蔡伯喈到这里,岂不是天助主公。我岂能不像主公贺喜?”

刘明一听就高兴了。现在刘明正愁给自己打工的人少呢?就现在这点人,管管自己原来的那点产业是富富有余,可谁知道要是管了幽州,这点人够不够呢?这幽州牧得是多大的官呀?原来那刘焉是幽州太守,管理的不过是一郡之地,而现在自己是幽州牧,管理的是一个州,下辖好几个郡,当然要比原来那刘焉管得多了!也不知道,这幽州牧和现代的官职比起来,又是哪一级?市长、还是省长?咳,这还真没法比较,自己在现代那会儿,也没当过这么大的官呀!可是老爹、老娘是看不见了,不能以此为荣了。想到这里,刘明不觉有些神伤。

郭嘉在旁边奇怪的看着刘明,心说:主公真是高呀!自己这向来引以为荣的识人之术,竟然对主公全无用处,自己愣是始终看不透主公。照说平常人等听完我的贺喜之后,只会有欣喜之色。愚笨之人则只会茫然。而主公则是根本让人看不透呀?你看看现在主公的样子,那真叫表情丰富!先是面露喜悦之情,紧接着又面露迷茫之色,而现在又露出了难过的样子。真是高深莫测!佩服。佩服。不过这主公难过什么?难道我的献策竟还有什么不足?或是我又算露了什么?难不成主公竟然已经想到什么我没想到的吗?

郭嘉一边看着刘明的神色变换,一边分析着刘明的心理,用以锻炼自己。猛然间郭嘉想到一个可能,惊出了一身大汗。

所以说,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自己,更是如此!这郭嘉现在是不了解刘明,而凑巧的是郭嘉还是一个多思之人,平常最好(hao4声)的就揣摩别人的心理,现在这刘明和郭嘉凑一对了,正好。

虽然,郭嘉不了解刘明,可关羽、张飞他们了解刘明呀。虽说关羽、张飞他们对刘明的经常性,神游物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可人都是有好奇心,每一回刘明走神乱想,关羽、张飞他们还是乐意问上一问的,尤其是他们每一回的问题,刘明都没让他们失望过,不仅回答,而且答案经常出乎他们的意料,不是非常的有建设性,就是让人大笑不止,非常的具有娱乐性。

当下张飞就问刘明道:“大哥,又想什么了?说来听听。”(咳,可怜的张飞,每回这种事,都是张三爷问,谁让三将军最心急呢?)

没想到这回刘明没给大家带来是什么娱乐,只是淡然的答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现在是看不见我今日的成就了。”

关羽、张飞也是父母早亡之人,本身又是重情、重义的人,而现在的社会风气也是百善孝当先,当时关羽、张飞就受到了刘明地感染,引起了淡淡的惆怅,随即二人又安慰起刘明来了。

杨军也是被刘明地孝心感动,暗想:如此仁孝之主公,哪里去找?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为主公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唯有郭嘉,好似听到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的样子,呆立在那里。郭嘉的心中,此时只是反复的想着:主公竟然只是想着这些,主公竟然只是想着这些……。

半晌,郭嘉才不甘心的,又有点提醒的问道:“主公,您看秀儿姑娘和皇甫将军的之间的是怎么处理?”

刘明没有多想的随口说道:“这只他们的私人恩怨,随他们去吧!我们还是不要参合了。”这只不过是一个现代人,两不相帮的平常想法。

可郭嘉却是闻言一振,心中重新焕发了希望之火,对刘明佩服得无以复加,心说:主公,果然是高。真是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坐山观虎斗不说,竟然还装出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还有什么孝心。你看把助攻身边这几个人哄的,都成什么样子了。而且连一向精明的自己,都差点上了当,要不是自己一向小心,还就真被主公蒙过去了。这才真是大师的风范,化境的表现。看来自己还需要多多的训练,学习。

郭嘉还在这里想着,那边刘明回过神来说道:“刚才奉孝的建议,甚是有理,那我们赶快去请蔡先生去吧。”

郭嘉听的刘明地说话,顾不上多想别的了,连忙阻止刘明道:“慢!主公,这请蔡伯喈,可不能您亲自去请。”

刘明纳闷的地问道:“奉孝,这又是因为什么?”

郭嘉答道:“主公,这蔡伯喈素有清名,乃是士林中的魁首,您即使是亲自去请,也未必能请得来。”

杨军闻此言,不禁心急地问道:“奉孝,如此,却是如何是好?你可要为主公好好的谋划,谋划。”

郭嘉微微笑道:“杨老竟请放心,我郭嘉既然恭贺了主公,自然就有把握叫这蔡伯喈保了主公。这蔡伯喈虽然主公请不了,可是只要我们换一个人,明日里前去请人,必定可以马到成功!”

这一下,连刘明也来了兴趣道:“哦。奉孝,快说说。这是何人有如此的本领。”

“回主公,三将军即可办好此事。”郭嘉答道。

“我?”张飞诧异的问道:“奉孝,你不是开我的玩笑吧?我哪里会请得了人?要说是叫我把人抓来,那还差不多。”

“正是叫三将军把那个蔡伯喈抓来。”郭嘉笑了笑说道:“那蔡伯喈虽然是清流,不肯和宦官等人妥协,同流合污。可是,他还是比不了当初的天下良辅杜周甫!蔡伯喈此人胆小而惜身,现在他依靠的皇甫将军又欠我们的粮饷,断不会因此事,而和我们为难。我们只需让一位威猛之人前去恐吓一下,谅那蔡伯喈必会乖乖的前来归顺。而这威猛之人,我们之中,又有谁比得了三将军?此事,自然是非三将军莫数了。只不过,还是要请三将军小心一些,不要把蔡先生吓坏了。”

众人听的都是哈哈大笑,张飞更是高兴得说道:“好,好,好。这回就看俺老张的吧。明天俺老张保证干得干净漂亮。”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众人分头前去安息。

这天夜里,皇甫嵩府上失火,并有人行刺皇甫嵩。

事后,刘明等人得知:这个刺客只是孤身一人,却杀透了皇甫嵩的三百护卫,在皇甫嵩的重兵保护下,严重刺伤了皇甫嵩本人,只是因为皇甫嵩手下的大队人马赶到,并以弓箭齐射,才赶走了刺客,救下了皇甫嵩。就这样,听说那刺客还是毫发无伤的,飘然而去。而皇甫嵩手下却伤亡惨重。现在邺城之内,人心惶惶,四门紧闭,大肆的搜捕刺客。

刘明和关羽等人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对这个刺客大加叹服。而刘明他们更是联想到刘明驿站遇刺的那一段,从而推想到这个刺客有可能就是秀儿姑娘。

张飞更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道:“大哥,秀儿姑娘好厉害!真了不起!上回大哥,你可是真幸运呀!”

刘明瞪了张飞一眼,喝道:“三弟不可瞎说!秀儿姑娘又怎么了?”

张飞也意识到了,此时秀儿姑娘是自己这一面的人,自己确实不可乱说话,以免对秀儿姑娘不利。当下张飞诺诺地说道:“大哥,我错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这就去请蔡先生去。”

刘明点了点头,张飞快速地走了。而刘明这时才意会过来,昨天郭嘉问自己那句话的含义。刘明不禁佩服郭果然是:智慧过人,算无遗策,想的深远。什么事都能早早的猜到。想到这里,刘明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郭嘉。

刘明这一看,刘明到又疑惑了。怎么呢?因为此时的郭嘉,也正看着刘明,而且还是一幅心照不宣的样子。

刘明虽然奇怪郭嘉的表情,可是由于自己昨夜的疏忽,害的皇甫嵩身受重伤。刘明也不好意思详问郭嘉为何是这副模样。这万一郭嘉要是说着皇甫嵩遇刺是自己害的,那岂不是尴尬之极。

其实,刘明没想到的是,郭嘉可远比刘明想得,要多得多。刘明要是真都知道郭嘉是怎么想的,那不是刘明被郭嘉气死,就是刘明把郭嘉掐死。可是刘明和郭嘉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自以为双方默契无比呢。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还是以后再说吧!毕竟刘明和郭嘉两人之间,还有一段漫长的磨合期可以进行下去。

当下,刘明命杨军备了礼物,前去看视皇甫嵩。

到了皇甫嵩那里一看,皇甫嵩伤的还真是不轻。不过,皇甫嵩还是费尽力气的告诉刘明,粮饷一定为刘明筹到,让刘明放心的杀贼平叛。只是自己现在身负重伤,不能好好的招待刘明了,实在是深感抱歉。而且也怕耽误了刘明平叛的时机,就不多留刘明了。同时皇甫嵩还告诉他的副手,凡是刘明在城中的一切要求,冀州上下都要尽力的满足。

说的刘明更是感动不已,同时也为自己昨日的粗心大意后悔。

刘明回到自己呆的地方。张飞已是早就回到多时了。那蔡伯喈一家子自然也是手到擒来的请回来了。

刘明连忙请蔡伯喈出来相见,待刘明见到蔡伯喈时,那老先生早已是抖作了一团,看见了刘明时,当下就跪倒在刘明面前行礼道:“蔡某无知,蔡某狂妄!竟然还烦劳刘将军派人前来催请,而不自己自荐于刘将军门下,蔡某实乃死罪矣!万万恳请刘将军恕罪。如若刘将军实在不能饶恕蔡某,蔡某愿一死,以谢刘将军!还望刘将军,饶过蔡某的妻儿、族人,那蔡某遂万死,也要感念刘将军的恩得!”说罢。蔡邕是痛哭流涕。

刘明当时都听傻了,这都是怎会回事?这个三弟张飞又是怎么请的人来?

刘明连忙扶起了蔡邕,说道:“蔡先生,我刘明不才,只是仰慕先生的高义、大名,特此想请先生能常在我之左右,好随时能够请益于先生。只是因为皇甫将军遇刺,故不能分身前往,没有亲自请先生,还请先生恕罪。我原本指望我那三弟,可以代我请先生来到。不成想到惊扰了先生。真乃是我刘明得罪过。还请先生念在我那三弟是一个莽撞人,宽恕于他吧。先生要是怪罪,就怪我刘明吧。”

刘明向蔡邕赔完了不是,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张飞说道:“三弟!你到底是怎么请的蔡先生?说!”

张飞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怎么的呀,不就是按奉孝说得那样去请的吗?大哥你看,这人我不是给您请回来了吗?”

原来,张飞领人到得蔡邕府外求见。那蔡邕自持身份,嫌张飞无人引荐,并不愿见那张飞。叫家人打发张飞回去,说是不见。

那三将军是什么脾气,那受得了这样待见,何况三将军昨日又听了郭嘉的话,早就做好吓一吓蔡邕的打算,此时正好借题发挥。

当下,张飞就把蔡邕的家人打倒在一旁,随即一脚,揣破了蔡邕的大门,到在了蔡邕的内房,把蔡邕揪了出来,镐在了半空。

把蔡邕吓得是魂不附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人,到得自己这里撒野。

而此时,张飞大声地在蔡邕耳边吼道:“你这个村夫听好了。我家大哥乃是汉室的皇亲,今奉圣上的上命,前去幽州平叛,连皇甫将军都要支援我家大哥。现在我家大哥瞧得起你,征调你军前听用,你竟敢支支吾吾!莫不是你和那叛贼有什么瓜葛?还是说,你想私通贼寇?你信不信?我用不着请示朝廷就判你个私通贼寇,抄了你的满门!灭了你的全族!”

第七十七回 张秀儿VS张飞

第七十七回张秀儿vs张飞

这蔡邕本来被张飞拎在了半空,就已是胆战心惊了,现在听张飞这么一说,更是心胆俱裂。蔡邕当初就是因为得罪宦官,被人诬陷,以至于遭到流放的。这几年的流放生活,早就磨平了蔡邕的棱角、锐气。

当下,蔡邕就连忙向张飞告罪,就这样的随张飞来了。而张飞怕蔡邕事后反悔,还给蔡邕使了个绝户计。张飞让蔡邕把所有的家眷全叫了出来,然后一把火就把蔡邕的家给烧了。

当时蔡邕还气愤的惦着和张飞理论,可是张飞却振振有词地说道:“你这破家当然要烧了。你既然答应了随我大哥走,那还要这个破屋干什么?你家里的人,我不是都给你弄出来了吗?至于屋里的东西,我大哥有的是钱,到了我们那里,我大哥自然会加倍的赔给你。你还惦着怎样?难不成,非得让我把你们这些人,推几个到火里烧死,你才会高兴,才会没有怨言是吗?”

蔡邕被这张飞一凶,当时又不敢出声了。这才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通。此时的蔡邕只剩下害怕了,生怕哪一会儿不小心,又惹得这凶神恶煞犯了性,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来。这要是张飞这个煞神真的把自己的亲人,推几个到火里烧死,自己岂不是要吃这眼前的亏,到那时自己还不得遗憾终身,追悔莫及,就算是,事后有人替自己出头。可是那损失已是造成,人死已不能复生。自己又能怎样?

蔡邕就这么惶恐不安的随张飞来到刘明这里,可恰巧刘明他们还去看望皇甫嵩了,张飞把蔡邕请到了府中,随便的腾出个院子,把蔡邕和他的家人往那一搁,就不去管他了,这蔡邕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心惊。俗语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张飞就是如此,那张飞的大哥,可想而知。虽说在酒席宴上,那个刘明很是文雅,长相温和,令人亲近,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冲着这凶神恶煞般的张飞在酒席宴上对刘明十分的恭敬,听话,就可看出这刘明要厉害过这张飞!何况,还有传言这刘明贩卖人口!

蔡邕瞎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害怕,生怕刘明会把自己怎么的,更怕刘明会把自己的家人怎么的。就这样,蔡邕一直瞎想到刘明回来,直想得蔡邕都快崩溃了,而恰恰是,正在此时,蔡邕的救世主——刘明出现了。蔡邕才会大为失态地抱着刘明痛哭求饶。

刘明明白了张飞请客这一过程的前因后果,当着蔡邕的面又把张飞好好地骂了一顿。好生的安慰了蔡邕。让蔡邕先下去休息,养神,准备准备,明天和大伙一起动身。

待蔡邕走了之后,刘明和关羽等人冲着张飞就笑了起来,把张飞笑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张飞有点恼怒的说道:“昨日,明明说好,让俺老张吓他一吓;可是今日,我人也吓过了,这蔡邕也请来了,你们派了我一顿不是不说,竟然在此时还笑我!是何道理?”

刘明赶紧安慰张飞道:“三弟,休要生气。我们都是觉得你干得好。只是对于你请客人的方法有些好笑。”

众人又都笑了起来,那杨军还笑道:“这蔡先生遇到三将军,也是够倒霉的。”

嬉笑声中,一天又过去了。

翌日,刘明等人动身前往虎啸山庄,人群当中,又多了蔡邕的全家老幼。

在这行进的路上,张秀儿始终都是雀跃不止,知情的人都知道张秀儿为什么这么高兴,不知情的也只不过是认为张秀儿这位姑娘过于活泼罢了。

可是当张秀儿惹到张飞的头上时,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秀儿姑娘疯了,太不知道死活了。尤其是蔡邕等一干不了解张秀儿的人,更是认为这个姑娘乐天的无可救药了,都替这个如花似玉的秀儿姑娘担心,更替秀儿姑娘祈祷,祈求上苍让张飞这个恶煞,暂时的傻掉,不要理会秀儿姑娘的挑衅。

唯有刘明、关羽二人深知秀儿姑娘的工夫高低,却不知道秀儿姑娘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刘明等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有两个人心里却清楚得很,知道秀儿姑娘,有目的的很。这其中一人,自然就是惹事的祸主张秀儿了,另一个则是后面马车上的蔡邕女儿。

原来那张秀儿在刺杀刘明时,被张飞打得吐血不说,被擒后更险些被张飞一脚踢死,虽说是被刘明救下,可是张秀儿的右臂也因此被拧脱了臼,当然,以张秀儿的度量,在决定跟着刘明他们后,到也不会因此怨恨张飞,可是心中对张飞有点看法是少不了的。

而那天皇甫嵩遇刺后,秀儿姑娘欣慰地在刘明等人暂时住的地方闲逛,可巧就遇上了被张飞请回来的,蔡邕的女儿——蔡琰,蔡邕的那个小姑娘,生的聪明伶俐,博学多才,更巧的是,她也弹得一手好琴,结果她们二人,以琴会友,又都博学、聪慧,于是越谈越是投缘,越聊越是高兴,遂结为了姐妹。

结果,张秀儿在知道了蔡邕女儿的凄惨遭遇,也就是张飞如何的把她们家烧了,如何把她们家强迫的接来。于是,张秀儿对张飞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又加上秀儿此时又是刚重伤了皇甫嵩,复仇之念已经淡漠下来的得意之时!当时张秀儿就向蔡邕的女儿许诺,要替她报仇,出气#轰然蔡邕的女儿对张秀儿大是得不放心,可是看着张秀儿那坚决和充满自信的样子,也劝不了张秀儿了。只能暗自替张秀儿担心和祈福。

于是,就有今天这个场面。

张飞本来看在张秀儿是个女子,和大哥刘明的面上,不愿和张秀儿一般见识。可张秀儿不依不饶,这张秀儿缠住张飞不放,俏皮的跟张飞说道:“三将军,你不会是怕了这个小女子了吧。想当初,你就输过我一招,现在我给你个翻本的机会,你都不敢动手,是不是对本小女子心服口服了,不敢再和本小女子动手了,这可不像你这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三将军平常不是胆大包天吗?今天怎么胆小如鼠了?”

张飞被这张秀儿笑语盈盈的左一个小女子,有一个大丈夫说得是火又火不起来,气又气不出来的得郁闷不已,心烦的对着大哥刘明说道:“大哥,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你倒是管管秀儿姑娘。”

刘明半天都弄不明白秀儿姑娘到底是意欲何为。可是秀儿的目的却是很明确了,就是想和张飞比一比武功。刘明看看关羽,看看郭嘉,见此二人也都不明白秀儿姑娘的意图是什么,可是关羽和郭嘉对张飞得武功还是深有信心的。都暗示刘明不妨让张飞和秀儿姑娘比上一比,看看秀儿姑娘到底是如何的打算。还可让张飞给秀儿姑娘一个教训,使得张秀儿日后不至于因狂妄误事。

刘明看关羽和郭嘉都这么说,于是刘明皱着眉头的尽这最后的人事对张秀儿说道:“秀儿姑娘,不要闹了,你快给我家三弟赔个礼,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如若不然,我家三弟真的恼了,你不会落什么好的。”

张秀儿“哼”了一声说道:“比武,还不见得谁胜谁败呢!如果我败了,我自然会给三将军赔礼道歉,可是要使三将军败了呢?这又会有什么说法?”

还不待刘明答言,张飞已是忍不住的道:“什么!我会败给你。真是笑话了。要是真的败给了你,你后我老张就服了你。以后你说什么,我老张就听什么,绝无二言!”

刘明一看这架势,这比武看起来是势在必行了。刘明不放心的又最后问了一下张飞道:“三弟,此次比武你可有把握?”

“大哥,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也不放心我?我老张生来,除了爱喝酒,就是喜爱和他人比武!比武,俺老张又怕过谁来?要不是我看在秀儿姑娘是一个女子的面上,胜之不武,而且又是大哥收留的她,我岂会对她如此客气?又岂会不愿和她较量一番。”张飞不悦的说道。

刘明看着张飞说道:“三弟,愚兄如何会不相信你得武功。只不过,你们都是自己人,输赢可以不放在心上,谁伤着谁就不好了。”

张飞哈哈大笑道:“大哥竟请放心。平常俺老张没得大哥的吩咐,自然不会与秀儿姑娘动手,现在如果大哥同意的话,俺老张自然也就是轻轻的教训秀儿姑娘一下。俺老张皮糙肉厚,禁得起秀儿姑娘的打,也不怕秀儿姑娘的伤害,俺老张打那秀儿姑娘,自然也会有分寸的。大哥你就放心吧!”

刘明又无奈的看了一眼张秀儿,只见张秀儿瞟了自己一眼,娇声说道:“我的刘大将军,你就放心吧!我只是和三将军玩玩,不会伤了三将军的。”

刘明心说:这都是什么人。怎么都对自己那么的有信心,都认为自己一定能赢呢?刘明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如此,前方不远有一片树林,我们就到那里休息。到那时,你二人在比武动手不迟。

众人同意,刘明等人在树林旁,安营休息。观看张秀儿和张飞二人比武。

这张秀儿站在了空地上对着张飞说道:“三将军,您的拳脚,小女子上回已经领教过了。这回咱们还是比兵器吧。”

张秀儿这几句话又把张飞气得够呛,张飞心说:好你个丫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讽刺我老张的拳脚功夫不行!我老张不就是上回,一时大意,没拦住你行刺大哥吗?至于让你时刻拿来说嘴吗?张飞大声吼道:“秀儿姑娘,俺老张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打得过你。你就随便用兵器吧。俺老张空手接着就是。”

郭嘉在一旁摇头叹道:“这三将军,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这明显是秀儿姑娘的激将法吗?”

没成想,张秀儿并不领张飞的情,对这张飞说道:“三将军此言差矣!你我动手比武,讲的就是一个公平。如若三将军不用兵器,那小女子胜之不武,而且也怕三将军输得不服!与其那样,我们的这场比武,还是不比罢了!”

这一下可更把张飞气着了,张飞心说:怎么的?你这个丫头,把我气的一溜够,现在又想不比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当下张飞说道:“一切就依秀儿姑娘说的,俺老张用兵器,就用兵器!可是刀枪无眼,要是伤了秀儿姑娘就不好了。到那时秀儿姑娘你可要原谅俺老张!”说完,张飞提丈八蛇矛在手,步入场中。

关羽叹息了一声说道“咳!三弟还是上当了。”

郭嘉闻此言甚为奇怪的问道:“二将军,你这是从何说来?刚才秀儿姑娘明明是用的激将之策,可现在三将军用兵器和秀儿姑娘同等作战,你怎么道说三将军上当了?”

关羽目光注视着场上,嘴里对这郭嘉言道:“奉孝。你不懂武功,所以你不知道。我这三弟本领高强,即使是赤手空拳,也未必会输给那秀儿姑娘。反倒是无所顾忌,可以把本领使得更好。可是现在三弟这一用上兵器,我那三弟的丈八蛇矛本是钢猛无比的东西,而秀儿姑娘又不是什么敌人,反而是咱们自己人,我那三弟必然会分心留意,小心不要伤了秀儿姑娘,如此一来,十成的本领,到要减去三成。我那三弟又是如何不是上了秀儿姑娘的当。”

郭嘉听关羽这么一说,才明白秀儿姑娘激将法的真正用意何在。怪不得自己刚才看不明白呢?敢情是武功之中,还有如此多的讲法。

第七十八回 ??vs张飞

第七十八回??vs张飞

此时的场上二人,各自持兵刃,相互观望,张飞持丈八蛇矛,威风凛凛,就不用说了。那个张秀儿手中的兵刃也甚是怪异!只见张秀儿的兵刃竟然是由一大一小,两个圆球加一条长索组成。这两个圆球,一金一银,不只是什么金属打造,那一条长索也是只有小指粗细,在张秀儿的身上绕了好几圈,恐怕是不下四五丈的长短。

现在别说是刘明、郭嘉了,就是关羽、张飞也是头一回看见这玩意,真是奇门兵器呀。

张飞看这张秀儿的兵器,暗自嘀咕:秀儿姑娘,这练得是什么家伙,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地瓜般的东西,如何打得了人?打到身上也不疼呀?

张飞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自觉和秀儿姑娘也没什么大的恩怨,虽然秀儿姑娘自不量力的挑战自己,可张飞本来也就是一个好找人比武得主,自然也不会对秀儿姑娘如此的行动有什么反感。张飞反而觉得秀儿姑娘豪爽的很,硬气得很,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样,扭扭捏捏。

张飞看了半天,看不出秀儿姑娘的兵器有什么奥妙,叫什么名称。禁不住就向张秀儿开口问道:“秀儿姑娘,你用的是什么兵器?怎么用呀?”

张秀儿本来也正在观察张飞得架势,寻找张飞得破绽,可惜的是张飞不动如山,浑然天成,这破绽竟然不好找。结果张秀儿正在全神贯注的时候,张飞冷不期然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当时就让张秀儿泄了劲了,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张秀儿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没笑出来,心想:这个三将军也真有意思,真是憨直的可以!现在咱们俩比武动手,你竟问我的功夫底细,真是好笑。

张飞在那边看张秀儿忍得辛苦,多少有些懊恼的说道:“你要笑就笑吧,我老张不会在乎的。我不就是随便问问吗。”

张秀儿听张飞说道这里,实在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来,不过张秀儿对张飞得新仇旧恨也在笑声中消失了,要不是自己已经答应蔡妹妹要替她出气,那这场和张飞的比试,不比也罢!可现在还是得比下去!不过,现在张秀儿看张飞,也不把张飞当外人了,这用词方面就有讲究了。

张秀儿一笑之后,对张飞说道:“三将军不要怪罪,我这兵器名叫‘金银双流星’也有叫‘水火双流星’的。乃是一奇门兵刃,大锤九斤,小锤七斤,索长四丈五。这打起来,我这金银双流星,可远可近,可软克硬。三将军你可要小心了。不过一会儿你输了后,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了。”

“好!秀儿姑娘,你要是打赢了我,我老张自然答应你。可是,恐怕你秀儿姑娘要想胜俺老张,也是不易。如果俺老张下的手重了,或是打败了你。你可不要哭鼻子呀!”张飞哈哈笑着说道。

此时,场外的刘明见张飞和张秀儿都是相谈甚欢,连忙抓住机会说道:“三弟,秀儿姑娘,你们既然都聊得那么高兴,这场比武,我看不比也罢!”

不成想,张飞和张秀儿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行!一定要比!”

刘明是彻底无话了。

其实,固然张秀儿迫于对蔡妹妹的承诺,不能放手,而张飞又何尝不是见猎心喜呢?

张秀儿对这张飞说道:“三将军,我看咱两还是别聊了,你看别人都等不及了。要不我先出手好了。”说这,张秀儿一手拎着大锤,一手把小锤轮了起来,开始小锤还转的好似风车一般,可紧接小锤就看不出形态来了,只见一团银光护住了张秀儿的身形,而这团银光却慢慢的围着张飞转动。

张飞喝了一声“好!”全神贯注的盯着张秀儿。随着张飞的一声“好”字,张秀儿的那团银光化作了一道银色的流星,快似闪电一般的砸向张飞的面门,果然不愧是金银双流星的美名!

而张飞依然是巍然不动,只是在那流星到了切近,才把丈八蛇矛一立,准备用矛杆挡开银锤,好就势出招,利用长矛的长度,攻击张秀儿。

没想到,张飞如此谨慎,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一招,竟然落空了。那飞到眼前的银锤就那么的定住了,并飞快的缩了回去。不!用缩这个词有些不太合适,因为不仅是银锤后退,那张秀儿也是接力飞快的飘了过来,同时张秀儿的那个金锤带着后面的绳索,好像一根棍棒般的,搂头盖顶的砸了下来。

张飞条件反射般的举矛招架,待矛杆碰到了锤索,张飞才反应过来,暗叫了一声:“不好!”可此时那锤索已是一弯,金色的锤头向张飞的后心打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张飞的运动神经果然不是盖的,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及时的身形向前一冲,同时用矛纂磕向了金锤,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张飞只觉手中一震,张飞心中暗惊:这小小的东西,竟有如此的力量,这个秀儿姑娘可真不简单。

张飞这稍一分心,他可忘了秀儿姑娘可也飞了过来,那张秀儿接银锤的力量,飞身至张飞切近,借着张飞忙于应付那个身后的金锤,一脚就踢向了张飞的胸膛,也是三爷倒霉,正好在此时分心,待瞧见张秀儿出腿,已经是晚了,只来得及让开了胸膛,可是肩头还是结结实实被张秀儿踹着了。不过张飞也借着张秀儿的这一脚,拉开了和张秀儿之间的距离。

张秀儿倒是没接着紧逼。怎么呢?张秀儿虽然踹了张飞一脚,可是张秀儿却暗叫张飞的厉害。张秀儿心说:这个三将军还真有两下子。果然是皮糙肉厚,禁蹬又禁踹,我这一脚灌注了内力,虽然不想致那三将军的死命,可是却也不下七八百斤的力气,不成想,看他的那意思,好像是没当回事,反倒是硌得我脚生疼。

其实,张飞挨了那一脚,也不是十分的好受,可是男人嘛。面子重要。这疼痛被三爷生生的忍了下去。

接着这二人又是战到了一起,可这一回,二人可更是谨慎,精神的多了。

此时,在旁边观战的关羽不仅摇头叹道:“咳!三弟这回可悬了。”

那刘明虽然多次摔跤赢了张飞,而且也曾一招擒下张秀儿,可毕竟刘明靠得,不过就是一些现代的格斗技巧,他的真实水平和眼力都要差关羽很远,很远。现在听关羽如此说来,于是不解的问道:“二弟,这是怎么说的?你快详细地说说。”

“是。大哥。”关羽应了一声说道:“三弟和秀儿姑娘这一仗,可以说从兵器上就对三弟大为不利!秀儿姑娘的这流星双锤,可远可近,远了可以长达四丈五,近了可以把双锤握在手中,近身攻击。而三弟的丈八蛇矛,远了没秀儿姑娘的流星锤长,够不着秀儿姑娘。近了则施展不开。不过,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刘明大感兴趣的接问道:“那最主要的是什么呢?”

关羽看了一下战况接着说道:“最主要的还是三弟的功夫#蝴的功夫是外家的功夫。而且还是最钢猛的那一种!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是那种杀气冲天,一往无前的威风!此种功夫用在两军之中最好,以三弟的胆色,神力配此功夫,就算是武功比三弟胜上少许的人,也不会是三弟的对手,至于那些不如三弟的,更是会不战而溃。可是此功夫用在比武上就差了点,尤其是三弟对秀儿姑娘并无半点杀心,这样一来三弟的功法更是弱上了几分,而且三弟还要小心不要误伤了秀儿姑娘,这功夫的更是难以发挥。而那秀儿姑娘,练得应该是传说中得内家心法。讲究的就是力如沧海,悠远不绝,冲秀儿姑娘几次的刺杀,就可看出秀儿姑娘的功夫不仅能万军之中取上将的首级,更利于的就是这种二人之间的比武。现在看来,三弟唯一能胜过秀儿姑娘的机会,就是在双方动手之初,三弟立马就使出他那七十二路‘飞蟒枪法’中得三大杀招的‘千蟒出洞’一式,逼得秀儿姑娘,避无可避,挡无可挡,一招擒下,方可立功。可是现在却是两人缠斗在一起,如此一来,三弟岂不是必输无疑!”

刘明连忙说:“既是如此,二弟何不分开二人,免得三弟出丑。”

关羽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他们二人现在是正式的比武,不是战场上的厮杀,三弟作为一个武人来说,输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让他现在不战而退,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我们现在都插手不得。”

正说着之间,那边张飞和张秀儿几经分出了胜负。

原来张飞找了个机会,用丈八蛇矛挑了住了张秀儿金锤后面的绳索,使金锤绕在了丈八蛇矛之上。张飞本惦着借此把张秀儿的流星锤夺过来,就此应了张秀儿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张秀儿竟借此飞在了半空,同时把银锤抖手打出,缠住了张飞的双腿,此时张飞举着丈八蛇矛,就好像一张大弓的弓背,而那锤索就好像是那弓弦,张秀儿脚尖一点锤索,就好像离弦的箭一样,急速冲向张飞,而张秀儿手里还不知道是何时拿出了一兵短剑。剑柄猛地就撞在了张飞的胸膛。撞的张飞一趔趄,这要是用剑尖的话,肯定是给张飞来个透心凉。而张秀儿还借机用短剑在张飞的脖子上比了一下,然后飘身推后说道:“三将军,我可赢了。你可不要忘了。刚才的承诺!”

刘明怒视着张秀儿说道:“秀儿姑娘,你赢了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提这么无理要求?”

张秀儿看着刘明有些委屈。

此时林中传来一声哈哈的大笑,有人说道:“这个姑娘,好俊的功夫!那个黑汉,好生的不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生来就要光明磊落,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人家姑娘,此时的扭扭捏捏,却为何来?”

张飞听得勃然大怒,本来张飞输得窝囊,心里就不痛快,此时又听有人骂自己不是男人,能不火吗?当下张飞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鸟人?缩在了林里,不敢见人。爷爷我答应了的事,何时有过反悔?到用得着,你这个闲人来此放次?”

林中之人也是大怒道:“爷爷生来就是好管不平之事。你这个黑汉倒是好生的嘴硬!待俺来教训教训你。让你好好的知道知道!”说话间就从林中窜出一人,抡短戟就向张飞打来。

张飞举矛招架。

嗬!这一回的打斗,可又和刚才张飞和张秀儿的打斗大为不同。

刚才张飞和张秀儿的打斗,变招都是十分的快速,看的人只是紧张,而不热烈。

而现在这两个人打在了一起,那可真是热闹非凡!两人都是勇猛过人,力大无穷,又都对对方,无所顾忌,招式你来我往,大开大合,硬接硬架!周围的人都好似置身于打铁的炉灶之旁,兵器的碰撞之声,响如爆豆一般,听得围观之人,热血沸腾,心情激动。而张飞二人的招式,也是快速无比,一下快似一下,看得旁人眼花缭乱。

张秀儿在旁边看得更是后怕不已,心说:这个三将军感情这么厉害!刚才我能赢他真是万分的侥幸。如果刚才那个三将军也是如同和这个人打斗一般的跟自己动手,别说是打了,吓都把人吓死了。

此时场上的张飞势若疯魔,丈八蛇矛舞动的是不见人影,只见一条条的怪蟒飞窜。张飞也是越打越痛快,打到得意之处,一声巨吼,是声震云霄!

第七十九回 猛汉典韦

第七十九回猛汉典韦

张飞这一吼,不仅把刚才和张秀儿一战的郁闷之气,吼了出来,而且张飞本身的功夫,也在这一吼之中,有所顿悟。

马上,张飞的矛技有所改变,在原来的刚猛之外,又加了一些柔劲,整体的招式更显得浑圆天成。

关羽和张秀儿都是这方面的大家,对张飞这一细微的变化,都是大感一惊,同时又是惊喜万分。

张秀儿是心惊张飞原本的武功就已是不可力敌,而现在张飞的功夫又更上了一层,恐怕以后万一要杀刘明之时,可以说是更为不利。可同时张秀儿又对刘明能有这样一个好手,大为高兴。可以说,此时的张秀儿真是矛盾呀!

而关羽的想法就简单了。关羽最多的就是为三弟能有所突破,而感到高兴。当然,关羽也激励着自己,本来功夫和自己是同一水平的三弟,甚至可以说自己稍胜一筹的,而现在三弟已经有所突破了,自己落到了后面,自己要更加的努力练习,争取再度和三弟齐头并进,共同为大哥出力,建功立业。

此时那原本和张飞不分胜负的大汉,在张飞密致的招式下也开始有些滞懈下来,恼的那个大汉,也是连声怒吼,更加的疯狂起来。本来那两把短戟已是运转如飞,此时更使得快速无比!而那短戟的力道,更是一下重于一下,犹如江水滔滔,连绵不绝。竟和张飞毫不相让。此人的毅力,恒心绝对可以说的上是惊天动地!遇强更强!竟能紧随张飞之后,也是再做突破,仍然和张飞打了个旗鼓相当!

现在两旁围观的人都是看得惊心动魄,尤其是关羽看到张飞和那人相继突破自己本身的瓶颈,武功更上了一层,关羽身为武人的热血在沸腾,恨不得此时在场上动手的是自己。而刘明等一干不像关羽那么精通武学的,也看得是心旷神怡,沉醉其中!这二人的打斗,真是太精彩了。

而此时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就算是郭嘉了。虽然郭嘉也很欣赏张飞二人的比武,可毕竟郭嘉的天性当中,更多的是考虑全盘的利益得失。这对于郭嘉来说,早就是习惯成自然了。郭嘉再看着张飞和那个人比武的同时,就已经开始计算着能为自己所处的集团带来多少的利益,而自己又该如何的建议刘明,才可以使这个利益实现最大化!

现在,郭嘉虽然看不懂张飞和那个人之间的武功变化,可是张飞和那个人打得更加激烈了,郭嘉还是看得出来的,郭嘉认为要是让张飞他们再这样的打下去,就不符合自己所处的刘明集团的利益。于是,郭嘉凑到了刘明得近前说道:“主公,三将军和此人打得可太过于激烈了。”

刘明此时正看得上瘾,随口说道:“是呀,是呀。三弟他们打得真精彩!”

郭嘉一看刘明没明白过来,只得继续说道:“主公,这二虎相争,可必有一伤啊!”

刘明听得一愣。

郭嘉见刘明没言语,以为刘明还没从精彩的比武当中清醒过来,继续言道:“主公,这三将军是您的三弟,而那个大汉,明显也是一个人才,当然收为己用,他们二人,这要是再比下去,万一谁上了谁,都是不好的。主公您得制止一下。”

本来刘明刚才一愣,倒不是没想到,张飞他们再打斗下去,会不会遇到伤害,而是因为想到,关羽先前说过的,正式的比武,外人不得插手,否则就是对比武二人的侮辱的这句话。可是此时郭嘉一说,刘明也是对这个人才心生好感,惦着收为己用。

当下,刘明询问了一下关羽道:“二弟,你看三弟和此人皆是豪爽的英雄!如若此二人打斗下去,不论是何人受伤,都是令人遗憾的一件事。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能令他们二人不必生死相搏?”

关羽正在心旷神怡之时,听刘明这样说道,也是觉得大为有理,于是关羽说道:“大哥不必操心,三弟他们没行过通名之礼,算不得正式的比斗!而且他们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更用不着分出生死,胜负。一会儿,我找个机会分开他们二人,大哥你再以天时已晚为借口,叫他们吃完饭再比,定可叫他们暂停打斗,而大伙这一喝酒,就算是熟了,事后他们就是再打,也不会是生死相搏了。”

刘明听得是连连点头。

就这样,关羽找了个机会,纵马抡刀,借着马力,一刀劈开了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张飞二人。张飞深知关羽的本领,倒还不太吃惊。可那和张飞战斗的大汉却是大吃一惊,心说:这怎么又跑出来一个高手?平日里这样的高手都是难得一见,今天怎么会接二连三的跑了出来?这要是他们两个打我一个,我可万万不是敌手。可是我也绝不会就此服软的!

想到这里,那个大汉警惕的看着关羽。

而这时,刘明也适时的喊道:“这位壮士,你们已经打斗了多时,现在我们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不如你先和我们一同用点酒饭。待吃饱喝足之后,如果你还有兴趣,再和我的三弟比试不迟!”接着刘明又对张飞喊道:“三弟,你先回来吃了饭再说。连着打了两场,你不饿吗?大哥可替你准备了好酒!”

刘明说的这些话,可是一点不假。本来张飞和张秀儿比武的时候,刘明就同时得叫人安营下寨了。刘明他们看得高兴,可自有仆人,杂役给刘明他们准备伙食,营帐。现在,张飞和张秀儿打完了,又和这个大汉打了半天,那营帐早就搭好了,伙食也早就准备齐全了。

张飞听刘明这一喊,又加上早就打得痛快了。哈哈大笑的对着刘明说道:“大哥,我这就来。”

说完,张飞又转首对那个大汉说道:“今日和你一战,真是痛快!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咱们俩接着再比一比怎么样?你不会怕了吧?”

那人瞪了张飞一眼,喝道:“怕个球!爷爷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个怕字!喝就喝!只怕一会儿就把你灌趴下了!”

随即,那个大汉又笑着对张飞说道:“不过你这家伙,也是一个难得的好汉。今日的比武确实让人过瘾。爷爷我从来没有和人这么痛快的打过了,平常那些家伙,只要是和我的宝贝一碰,他们的家伙就飞了。今天你和我打这么久,真是不容易碰上。”那个大汉,晃着双戟,兴高采烈的和张飞边走边说。

张飞回到刘明身边,冲着张秀儿说道:“秀儿姑娘,你说吧。你叫俺老张干什么,俺老张一定办到!”

那个大汉在旁边赞道:“大丈夫言而有信!好样的!”此人本来就和张飞没什么过节,只不过看不惯不守信用的人,才会为张秀儿出头,此时见张飞如此表现,知道是误会了张飞,又佩服张飞的武艺了得,因此对张飞更是大有好感!

刘明紧张的看这张秀儿,生怕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张秀儿看看刘明,对这张飞说道:“三将军,我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省得有人看着不顺眼,不过你把人家蔡妹妹的家都一把火烧了,过去给蔡妹妹到个歉不过分吧?”

张飞纳闷的说道:“蔡妹妹是谁呀?我多晚儿烧他们家了?我不就是在前几天烧了一回蔡老头的家吗?他现在也跟着咱们了,那还有谁?”

张秀儿生气地说道:“还能有谁?蔡妹妹当然是蔡老头的女儿了。你烧蔡老头的家,不就是烧蔡妹妹的家吗?”张秀儿刚说完,看见大伙都看着自己,脸一红,知道自己不应该,也顺着张飞喊蔡邕叫蔡老头。不过张秀儿就是张秀儿,当下对这众人喊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生气吗?”

众人连忙扭头不看,生怕惹祸上身。

而刘明等众人,也知道了张秀儿为什么找张飞的麻烦了。虽然不知道张秀儿何时与蔡邕女儿扯上的关系,但是对张秀儿的这种侠义精神,是非常有好感的。

张飞摸了摸头说道:“原来是蔡老头的女儿呀!那天我光给她老子道歉了,还没给她道过歉,我烧了她家,给她道上一歉,也是不怨。”说着,张飞走到了蔡邕的营帐前,对着里面施礼说道:“蔡家姑娘,前日俺老张多有鲁莽,请看在你父现在也跟随我家大哥的面上,原谅我吧!我老张在这里给你们赔礼了。”

张飞这一番举动,慌得蔡邕连忙过来说道:“三将军,这时哪里话来?我既然答应跟随主公。那间陋室留之无用,烧了好!烧了好!三将军这是省了我的事了!小女孩家家的不懂事!还请三将军不要怪罪!”说完,蔡邕又转头对帐内说道:“女儿呀!还不给三将军赔礼?”

营帐内传出了一阵悦耳的声音说道:“张将军,不敢当。是我太过计较了。还请张将军见谅#骸男女有别,我就不出来拜见将军了。”

郭嘉碰了一下杨军,杨军立马明白过来,上前打着圆常旱道:“误会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以后我们大家还是要在一起的吗。蔡先生是当世大儒,君子的表范,三将军是一个直爽,憨厚的人,蔡先生当然不会怪罪三将军的。三将军也不要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我们大家一起喝酒,庆祝一下,我们新认识的英雄!”

那人一听杨军称他是英雄,还要给他庆祝,高兴的嘿嘿笑了。

众人也聚在了一起饮酒吃肉。

刘明举了一杯酒对着那人说道:“这位壮士,不知你是何方人士?可否见告?”

那个大汉看了一眼张飞,豪爽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家姓典,名韦,书读得少,无有名号,陈留己吾人(今河南河睢)只因吾的乡人,在集市之中,被恶霸欺负,吾愤怒之下,把那个恶霸杀了,杀出了集市。流落到了江湖。”

刘明一听此人就是典韦,心中大喜,心说:怪不得能和三弟打平手呢?原来他就是典韦,这可绝对是一个大大忠义的人,是一个最好的保镖呀!

刘明欣喜地对典韦说:“典壮士,你现在也是漂流不定,不知你能否跟随我们呢?”

没想到,典韦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轰然咱们很投脾气。我和你三弟打得也很过瘾。可是我在江湖之中,早就仰慕虎啸山庄刘大庄主的仁义之名,现在刘大庄主当了幽州牧,我要前去投靠刘大庄主,赚取一个功名。”

张飞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道:“嘿嘿!这回你就还得非跟着我们不可了!”

典韦不满的说道:“这是什么话?我典韦从来还没被人强迫过!”

关羽插言道:“典壮士,休要生气,是我三弟说话急了些。可是,你可知道我家大哥是何许人也吗?我家大哥就是你仰慕已久的刘大庄主!”

典韦疑惑的看着刘明说道:“你真的是刘大庄主?你可不要骗我?”

刘明笑着说道:“在下正是刘明,刘汉光。虎啸山庄得庄主。这些人都可以作证。我们这就是要前去幽州上任的。”

典韦看了看大伙,见大伙都是点头,倒头就拜在了刘明的脚下说道:“吾典韦是个粗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请主公收留,吾典韦愿为主公效死力尔!”

刘明连忙扶起典韦道:“我之所愿矣!今后你跟随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今后你就跟随在我的左右!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典韦扣头拜谢。众人饮酒欢庆!

第八十回 高人华佗

第八十回高人华佗

直到典韦和众人喝起酒来,刘明他们才发现,典韦不仅武艺和张飞不相上下,这酒量也是和张飞不相上下,现在的典韦和张飞互相喝的兴起,哪里还用得着碗,各自拿了一个酒袋,在那里狂饮。

这典韦一边喝着,一边还和张飞说道:“这酒真是够劲!我还是头一回喝这么烈的酒,真是痛快!真是过瘾!”

张飞在一旁答道:“老典,这酒是我大哥庄上,自己酿的。你爱喝的话,到了庄上管够,你乐意喝多少,就喝多少!到时候我陪着你喝!咳!真没想到,咱们比武打得那么痛快!这喝酒,竟然也是那么得痛快!真是缘分呀!平常俺老张想找个人陪我喝酒,那可真是不易呀!这回有了你,可真是我老张的运气!”

大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都是暗自咂舌,这两个人,还叫人吗?现在他们手中的酒,可是虎啸山庄的特产高粱酒呀!比不得平常的水酒,那才真正叫高度酒,烈酒!平常的人一两碗也就倒了,可现在这两个人竟然论袋的喝,真是奇才也!真是酒量惊人!!

刘明看着张飞和典韦,也是对二人的酒量叫绝,心中也信了什么叫天生的酒量!那张飞自打喝高粱酒上瘾以来,酒量突飞猛进,原来自己仗着以前喝白酒的底,还能陪张飞喝喝,可后来,在酒量上面,据自己所知,就再没有人是张飞的敌手了。可今天,这初次喝高粱酒的典韦,竟然也能和张飞喝的不相上下,这绝对就是天生的酒量了。

刘明看完张飞等人,又看了看一旁的蔡邕,心说:这中国的文化,果然是和酒离不开的!你看那蔡邕,多么自命清高的一个人,在这几杯酒过后,在那杨军的吹捧下,不也是融了进来!这和酒,果然是交流感情,促进团结的一个最佳法宝!

不提刘明的感叹。这一次的欢聚,确实让一起喝酒的众人都亲近了许多!而刘明继续向虎啸山庄前进的路上,也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在路上,那张秀儿一身男装,时不时地和刘明等人聊天,论道!而这一行人中,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余的人都被这张秀儿搞的怕了!这张秀儿的学问真是太大了!诸子百家,几乎是无所不知,而且还都有一番怪论,搞得杨军和蔡邕看见张秀儿就头疼!至于张飞等武人,也是逃不了张秀儿的蹂躏,经常被张秀儿的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问得不明所以,而他们又见识过,张秀儿和张飞动手的情景,打,又自觉的打不过张秀儿,更是叫苦连天!而张飞、关羽、典韦这三个能和张秀儿一较高下的,又碍于她是个女子,胜之不武,失败了更是丢脸!也不乐意和张秀儿真的较量。同时,张秀儿和所有打交道的人,都是笑语盈盈,令人也真的气不起来,可是,张秀儿的那些问题,可真的是令人头疼!

而张秀儿一直没搞定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人就是郭嘉!

这郭嘉不仅没被张秀儿搞定,而且还可以说是张秀儿的克星!往往郭嘉一句恶毒的语言,就能令精明无比的张秀儿,火冒三丈。而郭嘉所说过中,最为经典的就是“我对超过十六岁,还没嫁掉的老女人没兴趣!”而当张秀儿气恼的惦着武力解决之时!郭嘉又往往的躲在刘明的身旁,对着张秀儿说道:“姐姐,你要注意淑女的形象!小心嫁不掉!”令张秀儿不知如何应对。

而另一个人自然就是刘明了!其实,张秀儿的思考,更接近一个现代的女性,而且还是那种有点超前女权主义者。时不时地会讨论一些两性地位的问题!以及治国安邦之策!这要是在现代就绝对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了!可是张秀儿生在了一个父权,夫权之上的社会,她的这些问题,自然会被视为离经叛典了!而刘明不仅能回答她的一些问题,而且还在许多的问题上能给于她启发!刘明更有跳跃性的思维,连张秀儿都无法想象的,更是令张秀儿,自觉的一山更比一山高!而刘明也觉得张秀儿的思维和自己很接近,更容易理解自己一些。

而路上最令人快意的时候,就是在张秀儿高兴的时候!这时她往往会找那蔡妹妹共弹一曲,而这美妙的琴声是最令人陶醉的!即使是典韦等不懂音乐的,也在这真正的艺术下沉迷了,经常期盼着能时刻聆听这美妙的琴声!

幸福的旅途!痛苦的旅途!都是短暂的!这一日大伙来到了刘明的根据地——虎啸山庄!

华陀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在得知刘明等人到了的时候,远远的就迎出了庄外!

刘明看见了华陀,真有些想他,这一晃也是毛半年多没见面,自己和华陀学的五禽戏,可是令自己受益匪浅。现在这华陀又替自己看了半年多的家,真是劳苦功高!

这是华陀已经迎到了刘明近前,对着刘明说道:“主公远道归来,一路辛苦了。元华在这里恭贺主公得任幽州牧,从此可以一展雄图!”

刘明连忙下马扶住华佗说道:“华翁,您老坐镇山庄,使我无后顾之忧!您才真的是辛苦了。”

刘明和华佗见礼之后,又给众人引荐华佗道:“各位,这就是以医术闻名天下的华佗,华元华!华翁不仅医术过人,而且饱读经书,武功方面更是一代宗师。在我为朝廷效力平叛之时,更为我镇守山庄,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今后,华翁就是我幽州的治中从事!”

华佗没想到刘明一回来,就给自己这么高的一个官职。华佗心里,万分的高兴,如此才不愧对自己幼年的饱读经书,对刘明的知遇之恩也是更为的感谢!当时华佗就跪倒谢恩!并对着刘明谦让道:“元华无才,不堪重用!还请主公,另眩蝴人!”

华佗是不知道,早在来的路上,杨军就和郭嘉商议,并上告刘明,把大致的官职瓜分了。而这治中从事一职,就是给华佗留的。杨军要了功曹从事一职,而郭嘉对这些没兴趣,只要了行军参赞一职。不过这也是因为郭嘉的此时年纪太小!刘明、杨军虽然知道郭嘉是大才,可是郭嘉初来乍到,也不能封太大的官,怕郭嘉难以服众!既然郭嘉此时不在意!也就先顺了郭嘉的意,以后在另行安排!

刘明看华佗这样,又连忙拉起华佗道:“华翁不必这样!这是您应得的!您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才能让使我们万众一心呀!而且,您的才华,胜任此职,绰绰有余!华翁,您就接下吧!”

华佗这才又拜谢了刘明,表明了忠心,接下了刘明的任命。

刘明介绍完华佗,又为华佗引荐了郭嘉,蔡邕,典韦,张秀儿等人。

华佗也与众人一一见礼。可华佗见他们的每一个人的态度都是不同。

刘明第一个给华佗引荐的就是菜邕。

刘明对着华佗说道:“华翁,这位就是蔡邕,蔡伯喈先生,蔡先生是当世的大儒,当今太学院前所立《鸿都石经》的碑文,就是蔡先生所撰写。蔡先生可以说得是天下士子的表率!”

华佗对菜邕这位当世的大儒,显然是早有耳闻!在刘明介绍蔡邕时,华佗显得是十分的客气,有礼。华佗并在刘明引荐后对蔡邕施礼道:“蔡先生当初不畏奸佞,敢于弹劾当权的宦官!风姿傲骨,实在是令华某钦佩!”

蔡邕老脸一红,心说:当初是当初!现在还不是被人硬请来了!不过蔡邕嘴上还和华佗客气道:“曲曲往事,不值挂齿。华翁,救人无数,才是令人钦佩!”二人好好的客气一番。

刘明第二个给华佗引荐的就是郭嘉。

刘明也就刚说了郭嘉一个名子,还没来得及详细为郭嘉介绍。华佗已是一把抓住了郭嘉,给其号脉道:“主公,这位郭公子,眉目清秀,目光灵动,必是一个多智之人!然,郭公子鼻翅淫汗,喘气略带嘶声,其肺部必然有病!我号脉之下,郭公子应该是先天不足,又过早的破去童身,并曾经夜感过风寒,事后还是风流不断。以至落此病根!而郭公子,应该是每逢春冬两季,咳喘不断!如果不早加治疗,恐怕命不过四十!”

郭嘉听华佗的一番话,心说:这个老儿,真是一个江湖的郎中,一个大骗子。竟然懂得用铁口直断来骗我,咒我!接下来,应该就是只有他,才能够救我姓名了吧!不过他怎么知道我春冬两季爱咳嗽得,难道他已经少听过了我的家人?

此时,刘明却是对华佗大感佩服!心中暗赞:华佗果然是高人!因为刘明记得郭嘉在传说中,就好像就是英年早丧。刘明为了避免郭嘉再次的重蹈旧辙,连忙向华佗请教道:“华翁,您可要好好地给奉孝看看,他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切就拜托华翁了。”

华佗笑着点头道:“无妨!无妨!现在奉孝发现的早,他只要勤练老朽的五禽戏,并稍加节制女色,老朽在给他调理一下,保证可以让他得以安享天年。”

郭嘉此时正在琢么华佗,结果听刘明和华佗一唱一和的,心说:敢情是主公为了留我,使得计策!果然有心计,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是个成大事的人!值得我追随。于是郭嘉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道:“如此,就多谢主公和华翁费心了。”

刘明接着介绍了典韦给华佗。

刘明对着华佗说道:“这位壮士,是新近加入咱们。他叫典韦。神力过人,武艺超群!今后他就护卫我的安全了。”然后,刘明又对典韦说道:“快给华翁见。”

典韦过来给华佗见礼道:“华翁,我典韦给您见礼了。”这一礼,典韦是行的心甘情愿!典韦早在江湖之中就听说过华佗的大名,知道华佗是个万家生佛的主。也对华佗是仰慕已久。

可华佗见典韦,却突然的“哼!”了一声,双眼冒出一团精光,直视典韦。典韦骤觉得压力大增!只觉得眼前站的不再是华佗,而一座不可仰视的巍峨高山。心中升起不可抗拒之念。

可是,典韦毕竟是典韦。典韦一生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本性更是宁折不弯,永不认输的性格,此时在华佗的强大压力下。竟然挺住了。而且还向华佗回视了过去。

华佗哈哈大笑的收回了气势,对着刘明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喜得一员大将呀!而且此人能在老朽的威压之下,回视老朽,必是一个胸怀坦荡,耿直忠厚的人,而且他能坚持如此之久,可见他的心性,坚毅过人。有此猛将护卫主公,主公无忧也!”

刘明也为华佗对典韦的评价大为高兴#轰然说刘明知道典韦是为了护主身死的,绝对是个忠义之人,可是有人如此称赞,又怎么能不高兴呢?而刘明更为惊讶的是华佗果然是深不可测!看刚才那意思,竟然连典韦都要略逊华佗一筹。

而典韦此时则是大大的放松了一下,对华佗更是的敬畏了几分!典韦心说:这个老家伙,真是不简单!刚才那一下可真够呛。只是不知道他用的是邪法呢?还是传说中的内家功!以后有机会,到要好好的打听,打听!

关羽、张飞在华佗刚才放出气势来的时候,也是感应到了。不过,关张二人都知道华佗练的是内家功,各自心惊华佗竟是如此得了的。尤其是张飞新近败于了张秀儿,后来又和典韦打平,更是想从华佗这里捞点好东西。

最后到了张秀儿这里。还没用刘明介绍。张秀儿就给华佗行礼道:“华翁,别后一向可好?秀儿今日又能再见您老人家,万分欣喜!秀儿在这里给您老人家行礼了。”

华佗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令尊如今安在?”

秀儿有些神伤的说道:“家父已于九月过世了。不过托您老人家的援手诊治,家父最后的几个月,过得十分安详。”

刘明这才明白,为何卢植能以五万兵马和黄巾相持甚久,而董卓一接手就大败了。感情原因在这呀!

第八十一回 不可小瞧的苏双

第八十一回不可小瞧的苏双

此时,杨军见刘明差不多都介绍完了,忙抢上一步说道:“主公,我们还是赶快近庄吧。”

华佗闻此言,也是连声说道:“对,对。主公一路车马劳顿,我们还是赶快近庄休息吧。而且还有两个人要等主公接见了呢。”华佗说完,神秘的笑了笑。

刘明等人进的庄后,各自安置好后。

刘明空闲下来。询问华佗道:“华翁,您先前所说,有二人等我接见,不知是哪二人?”

华佗恭敬的回答道:“主公,此二人之一,乃是苏双,其人自接到杨老的书信,就一直守候在山庄,等候主公的任命。另一个则是姓黄,名忠,字汉升,南阳人士,只因其子患病,无人可以医治,被我们的医者行会,指引到我这里来了。先前,主公曾言,如有异能者,要尽力留下,我观那黄忠也是一位大将之才,武艺绝对不在主公的二位贤弟之下,我尽力招揽不果,遂暗中延迟对其令郎的医治,并让人送信给主公,好等候主公的发落。不过,如今看来,这送信之人,肯定是和主公走差了。但是,主公来的却是非常的及时。正好可以发落这黄汉升。”

华佗说完后,看到刘明一语不发,还以为刘明对此有些不满,因黄忠的不投入门下,而不高兴。华佗心中有些忐忑。

华佗不知道,刘明哪里是不满。他是又高兴,又惊讶的呆了。黄忠呀!原三国中,刘皇叔手下的五虎上将!刘明自己刚收了典韦,现在黄忠又送上门来。刘明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好命,所以有些发楞。

杨军在一旁是相信华佗的眼光的。见刘明不语,连忙上前说道:“主公,那苏双前来投靠,乃是意料之中。主公随时可以接见,现在可以先不用理会,甚至可以让我前去安抚即可。不过那黄汉升,听华翁所言,乃是大将之才,我们决不可轻易放过!既然华翁招揽不成,主公易亲自前往招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主公不可怠慢呀!”

刘明这才醒过来说道:“当然要去,当然要去!黄汉升哪能让他跑了!”

关羽、张飞听华佗介绍之时,已是不服那无名的黄忠,竟然能和自己相提并论,此时见大哥也是十分紧张黄忠跑了的样子,更是心中不忿。

郭嘉也很是好奇,骗子华佗能介绍什么样的人给主公。

一行人顾不上休息,浩浩荡荡的来到黄忠的祝葫。

黄忠此时正给自己的孩儿喂完了药,与自己的妻子在院中歇息,互相叙话,庆幸爱儿病情的好转。

忽然,华佗领了一大帮的人来到此处,黄忠不明所以,连忙命妻子烧些水来待客。自己给华佗行过礼来,请众人屋中就座。

到得屋内,华佗并没有坐在主位,反而是请了一个年轻人在主位落座,自己随一众人等,站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后。

黄忠一看这架势,心中就有几分明白了,心说:看起来这个人才是他们这些人的首领,哪,他应该就是华神医的主公,虎啸山庄得庄主刘明,刘汉光了。他此次亲自前来,应该是为了上回华神医招揽我的事吧。我堂堂的一个士人,理应为朝廷效力,报效国家,哪能屈尊在这个弹丸之地!保了他一个地方的豪强!想到这里,黄忠装傻道:“华神医,莫不是小儿的病情有什么反复?有劳您老亲自跑来。而您带的这些人又是所为何来?”

原来,黄忠自远道而来,消息闭塞,只知道华佗医术无双,现落脚于虎啸山庄,开馆授徒。并不太清楚刘明的名声。而那华佗招揽之时,又以为此时的刘明平灭黄巾,已是天下扬名,并没有特意的提及刘明的名声,再加上虎啸山庄的高层都认为刘明是要成大事的人,对刘明任汉室的官职,虽然高兴,但不希罕。而虎啸山庄的普通人都叫刘明庄主惯了,并没有改口的习惯。所以才有黄忠的误会。

华佗见黄忠疑问,笑着说道:“汉升,我给你引见一人,这位就是我家的主公,刘明,刘汉光,乃是汉室的宗亲,当今万岁的族弟。现任幽州牧!这幽州牧可是下辖郡、国十一,县九十的高官,老朽现在也是身为幽州的治中从事。汉升你还不给我家主公,上前见礼。”

华佗说完,黄忠只听得心中咯噔一下的。黄忠心说:哎呀!这刘明竟是这样的高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可是,上回我已拒绝过了华神医,这可如何的是好?不过,刘明的官位在那里摆着了,黄忠还是给刘明重新施礼道:“不知是州牧大人驾到,黄某失礼了,还请大人见谅。”

刘明打一进门,就注意着黄忠,见黄忠身高八尺开外,长得十分的精壮,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显得十分的忠厚。此时刘明见黄忠,又给自己行礼,刘明连忙说道:“黄壮士免礼。此次本官不过是私下拜访,你我朋友之交,用不着多礼。”

黄忠又躬身问道:“大人此次驾临寒舍,不知是所谓何事?”

刘明单刀直入地说道:“黄壮士,本官听华翁提及你的本领非凡,现本官奉上命,剿灭张举、张纯的叛乱。正是用人之际,特此前来请黄壮士出山辅佐。黄壮士一身的好本领,如不为国家效力,实为可惜!如黄壮士出得山来,在我的账下,必能于剿灭张举、张纯的战役中,建功立业,到那时封妻荫子,才不愧你那一身的本领,也可对得起你那妻儿!”

黄忠没想到刘明说得那么直接。可是刘明的这一番话,却说的黄忠怦然心动。确实如此!大丈夫生于人世间,哪个不期盼着建功立业!要不,自己学得满身武艺,又是为了哪般?可是自己先前已经拒绝过了一回,此时又不好冒然反口。黄忠只得呐呐的说道:“大人美意,黄某心领了。黄某又何尝不愿为大人效力?好以此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奈何,家中小儿,疾病缠身,陋妻不适生产。黄某脱身不得,只能愧对将军了!”

还未待刘明答话,旁边的杨军笑着替刘明说道:“黄壮士,这又是何等的难事?你跟随了我家主公,贵公子的病情,自有华翁替你医治,反之,华翁即将随我家主公上任,你若是不随我家主公而走,才会耽误了令郎的病情!至于令妻不适生产,更是谈不上了,你跟随了我家主公,你的一家老小,自有我家主公前来奉养,而且你每月饷银,也绝不会少了的。如此,你可大放宽心,只要一心的追随我家主公,建功立业即可!”

华佗此时也说道:“就是。汉升可千万不可自误!大丈夫事业为重!为国事,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尚是等闲!岂可作这小儿女的惜别之情!”

黄忠被华佗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再也顾不上那出尔反尔的顾虑,倒身形,拜在刘明得身前说道:“黄某愚钝,此时才明得大义,我黄忠愿追随大人,建功立业。马前听用!”

刘明连忙扶起黄忠说道:“我盼望壮士前来已久了,今后壮士就是我的左军校尉。”

黄忠又再次的谢过了刘明。

此时,张飞在一旁说道:“黄校尉,今后我们都是在一起了。不如一会儿我们过上两招。互相的熟悉熟悉。”

刘明瞪了一眼张飞说道:“胡闹!一会儿我们还要给黄校尉摆酒,庆贺黄校尉的加入,哪有闲得功夫和你嬉闹!还不退下!”

张飞诺诺的退下。

黄忠明白,这是有人惦着考教自己了。黄忠看了一眼刘明身后的张飞、关羽、典韦。黄忠也是暗自吃惊,看来主公身边的高人不少,真是藏龙卧虎!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主公身边既然有如此多的英雄追随,建功立业,岂不等闲!自己当然能够跟随主公有一番的作为。不过,黄忠也暗自提醒自己,如此多的英豪在这里,如果自己不努力,很容易被主公小瞧,到那时,恐怕自己就出头无望了。

当天,刘明盛情款待了黄忠。大伙都是尽情饮酒,尽兴而归。

翌日,刘明在自己久违的藤椅上偷懒,躲清闲。有人来报,杨军领着苏双来访。

刘明皱了皱眉头,心想:杨军领苏双来干什么?那杨军不是说他自己就能搞定苏双了吗?现在还来干什么?

原来杨军自持一直吃苏双的回扣,把苏双吃得死死的,就替刘明分担一下,向刘明请命,自己前去安抚苏双。刘明乐得有人代劳。何况苏双在刘明得记忆中,又不是什么了不得人物?于是苏双的是就让杨军代劳了。

刘明虽然纳闷,可是杨军把人都领来了,自己也是不能不见。于是叫人领杨军他们去客厅等候,自己更衣后就去相见。

刘明看到杨军、苏双。还未等刘明开口,苏双已是跪倒在刘明身前说道:“属下苏双,拜见州牧大人。”

这苏双自打知道刘明乐意收他,并可以让他当官,就一直的兴奋不已。自古以商人出身为官的,不是没有,象吕不伟等等都是例子。本朝更可以买官贩爵。可是,前者无不是倾国的豪富。而后者花费巨多不说,不过就是落个好听的名罢了,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朝不保夕。随时有被人撤换的危险,而做个蝇头小吏,又没有什么油水!

可本朝独尊儒术以来,商人的地位,日益的低微!而只有当官才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这回刘明没用苏双花费什么,就答应给苏双一个官做,苏双哪能不喜出望外?而且苏双是一点点看着刘明发起来的,知道跟着刘明前途远大,在得到杨军的信件后,就思索着如何可以在刘明这里建立功劳,好受到刘明得重用,今后也可有个更好的出身。

结果,昨天杨军一找他,苏双还真找到了一个机会,想出了一个主意。苏双跟杨军一说,杨军也认为是个妙方,所以才在今天领苏双来见刘明。

刘明让苏双起来,对这杨军说道:“杨老,你今日前来有什么事?”

杨军说道:“恭喜主公,这苏双有一策,可定张举、张纯之乱,还是让苏双和您说吧。”

刘明也是奇怪,真没想到,这看似无用的苏双,竟然还有这样大的才华!于是刘明笑着对苏双说道:“不知有何妙计,可定张举、张纯之乱?”

苏双谦声答道:“属下原本就是幽州的人士,晓得张举贼子作乱的隐情!自那韩遂杀边章及北宫伯玉、李文侯,拥兵十馀万,进围陇西,太守李相如叛,与遂连和。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讨遂。鄙任治中程球,球通奸利,士民怨之。汉阳太守傅燮谓鄙曰:“使君统政日浅,民未知教。贼闻大军将至,必万人一心,边兵多勇,其锋难当;而新合之众,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不若息军养德,明赏必罚,贼得宽挺,必谓我怯,群恶争势,其离可必。然后率已教之民,讨成离之贼,其功可坐而待也。”鄙不从。夏,四月,鄙行至狄道,州别驾反应贼,先杀程球,次害鄙,贼遂进围汉阳。城中兵少粮尽,燮犹固守。时,太尉张温以寇贼未平,免;以司徒崔烈为太尉。五月,以司空许相为司徒;光禄勋沛国丁宫为司空。张温发幽州乌桓突骑三千以讨凉州,故中山相渔阳张纯请将之,温不听,而使涿令辽西公孙瓚将之。军到蓟中,乌桓以牢禀逋县,多叛还本国。张纯忿不得将,乃与同郡故泰山太守张举及乌桓大人丘力居等连盟,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众至十馀万,屯肥如。举称天子,纯称弥天将军、安定王,移收州郡。而这这张举等人和公孙瓒已是僵持不下。而我常年塞外贩马,贩酒,也与那乌恒等的首领相熟,只要主公给我一道手谕,我愿向那些蛮王晓以大义,劝得他们弃张举,而销战乱!”

第八十二回 名缰利锁

第八十二回名缰利锁

刘明兴趣盎然的听这苏双的讲诉,心里觉得这个苏双十分的有意思,虽然苏双最后的一大段话有些转(zhuai)文,可是大概的意思刘明还是听懂了。刘明对苏双的才华不禁有些另眼相看。但是,刘明还是有些疑问,虽然现在苏双分析得挺好,可是要是具体的操作起来,其中还是有些难度的。于是,刘明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如你所言,你又如何能令乌恒大王不在听那张举之言?”

苏双一看刘明感了兴趣,更是兴高采烈的说道:“主公,这张举作乱,不过就是借黄巾作乱之余势,天下百姓对朝廷心存疑虑的动荡之机,而兴兵作乱,他的那些兵卒,不过是一些流民在仓促间组成的军队#轰号称十余万的大军,可是,要是没有那些内合张举的奸佞,那张举也断不会成了那么大的气候!也不会被公孙将军万余人压制!而那些蛮王一向还是对我朝廷心存畏惧的,毕竟我朝曾经把一向压制他们的匈奴一族,打得差点灭亡了。这回只是受到了张举的诱惑,同时见我朝内乱,而有心试探罢了!只要主公先不急于与那张举和乌恒等开战,而是召集军马,安抚百姓,屯兵慑敌,而属下在前去游说乌恒大人丘力居,凭借属下在塞外多年的诚信,以及大人天马城的威名,和那高粱美酒,那些蛮王海不是立马归顺朝廷。说到底,这些蛮王不过是因为朝廷屡屡令其征讨,而且不给饷银,还多加赋税,又贪图我朝的富贵,才会被张举所诱惑。现在我们让他们明白了天朝的威严,在给他们一些好处,就像大人开放的天马城集市一样,那些蛮王有了长远的利益,又怎么还会妄起刀兵?而张举没了这些蛮王的支持,不过就土鸡瓦狗一般,随手而破之!”

刘明越听苏双讲解,越觉得此人奇才也!这些话要是郭嘉等人和刘明说的,刘明还不会这样惊奇,毕竟郭嘉的名望在历史上摆着呢。可是这默默无闻的苏双竟然也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实在是令刘明惊奇了。而且,刘明还有些地方感到奇怪,就是苏双那一段文绉绉的话,和苏双的一贯的言语用词,实在是大大的不符。刘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脱口问苏双道:“这些话和谋略,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刘明说完之后,就有点后悔,哪有这样问人!这不是明摆着怀疑别人吗?就算是想问,也应该侧面打听呀!这可叫苏双怎么回答。

没想到,苏双在刘明问后,脸稍微有些一红的说道:“属下不敢欺瞒主公。这些话其实是别人分析的,可是向蛮王晓以大义,绝对是我想出来的!而且我和那些蛮王打过交道,我有把握说服他们!”

刘明一听乐了。这苏双还够诚实,竟然承认这些话是别人分析的,不过这背后的高人又是谁呀?刘明笑着对苏双说道:“不要着急。这些功劳都是你的,是跑不了的。在我知会了公孙将军后,就按你的计策行使。到时候你就出使塞外,劝说那些蛮王,我会给你大量的金钱,和一定的优惠条件让你来对那些蛮王,因势利导。而且我也会派人护送于你,保护你的安全。这些你都尽可放心。”

刘明安抚了一苏双,接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真正惦记的事情:“不过,你到底是听何人所言?你能不能把他也请来辅佐与我?如若你能再办成此事,我再记你大功一件!重重的对你封赏!”

苏双听刘明说如能请来此人,就对自己大加封赏,苏双先是眼冒精光,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可随后,目光就逐渐的黯淡了。最后苏双叹了一口气,对刘明说道:“主公,这个人,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下,可是这个人,我实在的是请不来!还请主公恕罪!”

刘明一听更感兴趣了,对苏双说道:“无妨!你可把此人来历一一道来!我只会赏你,绝不会怪你的!”

苏双闻言,又重新振奋了精神说道:“主公,这番话其实是从两位大贤口中流传出来的。这二位就是号称‘三人一条龙’的龙腹邴原,龙尾管宁,管公。我刚才说的,就是邴原的一些话语。”

刘明听闻‘三人一条龙’更是感兴趣了,刘明心中暗想:这龙可是中国自古以来的神物,可不是随便哪一个人就可以比的!凡是能以龙相比的决不会是普通人!象那现在不知身在何方的诸葛孔明不就是号称‘卧龙’吗?(刘明不知道的就是,此时的诸葛亮还在嗷嗷待哺。)

刘明高行地问道:“嗯,再说详细些。”

“是!主公”苏双得令,更加卖力地说道:“那邴原,字根矩,自幼家贫,十一岁,丧父,早孤。见邻里同龄之儿童皆能读书于学堂,而自己没钱读书,则立于学堂之前哭泣,学堂先生,感邴原求学之热诚,遂免费教学于他,后邴原年长,诸子经义,无所不通,游学于远方!曾经就学于安丘孙崧,那孙崧不敢教学邴原,以邓玄,邓大师推托,并留下了‘东家之丘’的这一段佳话。现在邴原随管公在我们虎啸山庄,西五里处安身,平常,时有一些言论,谈及国家大事,我这才我所收获。”

刘明听苏双把他那番言语的出处,和邴原的来历都讲得很清楚,心中十分高兴。可是苏双言语中提及的郑玄,郑大师;管宁,管公。却没详提,不禁心痒难挨的问道:“这郑大师,管公又是何人?一并讲了来。”

苏双只得接着说道:“这邓玄,邓大师,不在我们这里,我也只是简单的知道,邓大师精通经义,门徒遍天下,使我朝当代第一的经学大师。其他的就不甚了了(liao)了(le)。”苏双说完郑玄,又换了一幅崇敬的面孔说道:“至于这管公,姓管,名宁,字幼安,北海朱虚人(治今临朐东南;今安丘县管公乡),远祖是春秋时代的贤相管仲。这管公,也是自幼家贫,可是管公却自幼好学,饱读经书,不慕名利,甚是清高!这管公也曾于邴原,以及龙首平原人华歆,共同求学。相传,管公与华歆在求学之时,‘锄园得金’那华歆还曾看上一看,再行抛弃,而管公却是视金如视之如瓦砾,对那黄金不屑一顾,实在令人钦佩!而后来更有和华歆‘割席断交’之美谈!现在这管公带着邴原,从中原避祸而来,见我虎啸山庄乃是一方乐土,择荒地筑庐而居,旬月而成邑。管公经常给人间道:‘讲诗书,陈俎豆,饰威仪,明礼让’。自己虽然不多谈政事,可是管公却言传身教,育化一方的百姓,现在临近管公的几村乡民,皆称其为管公,而不言其名。这管公可是一个大有德行的人。”

刘明被这苏双以崇敬的神态,诉说着管宁的来历,不禁对这管宁有些神往。自语道:“好一个管宁!”

旁边的杨军,闻言而知雅意,对着刘明说道:“这管宁,管幼安。我倒是也曾听闻过。确实好像是一个贤者。不过,据说此人甚是清高!恐不易请来。不过,只要我们集思广益,也未必没有机会?那蔡邕,不都被我们的三将军请来了吗?何况他一个士子!我这就去叫奉孝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个办法,不愁他管宁不就范!”

刘明听到奉孝二字,心中充满了信心!对呀!我有郭嘉,我怕谁?难道还有什么郭嘉搞不定的吗?

当下刘明任命苏双为军中从事。留待日后出使蛮王。现在则暂时下去休息,听命。而命从人去请郭嘉前来商议,刘明自己则和杨军在这里一边聊天,一边等候郭嘉得到来。

不多时,郭嘉到了。

刘明命杨军把邴原,管宁及郑玄的事和郭嘉说了一下,并表明了想招揽他们的意思。

郭嘉一听,心中大为欢喜,心说:不错!主公现在就开始招贤纳士,果然是大有作为的样子。不过主公提的这几个人还真的有些难度。郭嘉稍微有些皱眉道:“主公,您能有此意实在是非常得不错!可是,这别人不说,单说这郑玄乃是当世的大师,如那蔡邕是士林之魁首,则这郑玄就是这士林的祖师,宗师。朝廷尚且招之不到,我们的名望也恐怕不能使之归来!而且这郑玄又远离我们的管辖之地,我们也无力驱之。而且以这郑玄的名望如若真的来到我们这里,也恐怕会招天下人的妒嫉,对主公也是实为的不利#葫以这郑玄,主公还是也不要考虑了。”

郭嘉的一番话,说的刘明点头称是。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刘明还是明白的。不过刘明还是问郭嘉道:“奉孝,那邴原,管宁二人你又看如何?”

郭嘉点首说道:“主公,这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在游学的时候,倒也听闻过‘三人一条龙’的名声。现在他们既然在主公的封地上安居,自然不会让他们跑了。容我先去打探一下,回头自会给主公一个交待。”郭嘉会这样说是又根据的,现在刘明的暗部可是在郭嘉得手上。

两日后,郭嘉代了一人,来见刘明。

这个人就是邴原。郭嘉回去后,没用什么功夫就打听清楚了邴原其人,知道邴原素有雄志,平常好谈国事,以耀其才学,郭嘉针对这点,以刘明汉室宗亲,当今圣上族弟的正统身份,以及刘明年纪轻轻就身任幽州牧,现在又要荡平反贼张举,前途不可限量的远景,轻而易举的就挑动了邴原建功立业,名标青史的雄心。邴原于是就这样跟刘明来了。

刘明非常高兴的接见了邴原,并委任邴原为涿郡郡守。邴原大喜过望,当下抱定了誓死跟随刘明的决心。邴原从郭嘉哪里知道刘明还有招揽管宁的心愿。当下,邴原对刘明说道:“主公,我与那幼安乃是好友,那幼安乃是一名清流。品志甚是高雅#蝴虽才华盖世,可是却尊圣人言,崇尚黄老之道,无为而治,独善其身,不愿为官。虽然我不能为主公劝说幼安来投!可我却能安排主公和幼安见上一面,只要主公能从万民的福泽出发,使那幼安相信主公,可能还有一线的希望,使幼安投奔主公。”

刘明闻言甚喜。遂叫邴原前去安排。

待邴原下去后,刘明才问郭嘉,具体如何?

郭嘉答道:“管公不愧是一个贤者!以身为例,无为而治。流民相聚其邻,旬月而成邑,邻里之间,感管公的教化,明礼仪,而少纠纷,实乃令人,知而生敬也!我如何的派人打听都是对管公的赞扬之声,实在是找不到此人的半点弱点。实在可以说是一个完人!我也只能先请了根矩前来。也许,刚才根矩所言,可能是唯一能招揽管公的一线希望!”

刘明听郭嘉也是如此的推崇管宁,不禁对管宁更是神往,可是刘明也不禁得质疑起管宁完人的身份来!在这无有外人的环境下,两句现代的名言,不禁从刘明得口中,脱口而出!“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名缰利锁,又有何人能挣得断的!”

刘明得一句无心自问,只听得郭嘉是两眼冒光,郭嘉暗赞道:主公的这两句,说的真是太精辟了!这名缰利锁形容的是太恰当了。如此说来,这管公不求财力,完人一个,也未尝不是名之所困!如此,我和主公见到那管幼安后,必保他前来归顺主公!

当下郭嘉信心十足的对刘明说道:“主公,不必挂念,有您的这句话。我肯定能帮着您把管幼安说服!”

刘明大为奇怪,心说:我又说什么了?不过刘明看到郭嘉,那么的信心十足,那么的高兴。还是大为满意的。

第八十三回 心性的考验

第八十三回心性的考验

天上白雪飘飘,地上早已是洁白一片。这入冬以来的头一场雪,把大地打扮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是一个由流民,自发组成的一个村落,虽然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生活谈不上多好。可是这里的每一个的脸上,都洋溢幸福的笑脸,每一个都显得那么彬彬有礼,这在动荡不已的此时,显得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村子居中有一个简陋的院子,院子内有三间茅草房,靠右一间,不时地冒出缕缕的炊烟。此时,居中的那一间稍大的茅舍内端坐着四个人,而在门外,则有两个大汉侍立在雪花飘舞的世界中。

这时,那间冒着炊烟的茅舍内,一个小童,提了一壶热水,走进了居中的大房内,为屋里每个人茶碗中都添了一些热水。这已经是小童的第三回添水了。

说实在的,小童对今天的来客,是十分的好奇的。往常先生都不会招呼那么多人的。而今天呼啦一下子,竟然来了五个人!而这五个人中,除了邴原,邴根矩是先生的好友,经常来看先生之外,其他的四人都是初次来访。而且这四人的神采都不在那邴先生之下!尤其是那两个立在门外的二人,更是威武非凡!

想到门外的二人,小童不禁有些好笑。先生的屋子是小了一些,这会来的人多了一些,竟然没地方招待这些人了,而那两个威武不凡的大汉,竟然也没多说些什么,竟然乐意在雪地里等候,而是让那个相对来说,显得很普通的公子,和那个虽然文弱,却英俊潇洒的少年随邴先生近来。也不知道这二人是何来头?竟能让那两个大汉想让。不过这个少年应该比自己大不到哪去吧?怎么也会受到如此的礼遇。

童子不晓得这几个人的来头,可这几个人,却都是目的明确的来的!那个主人也是心知肚明。

这来访的五人,正是刘明,郭嘉,关羽,张飞以及邴原。他们在邴原的带领下,前来拜访此地的主人管宁。

那管宁早就得到邴原的介绍,知道这几个人来找自己,是请自己出山为官的,虽然管宁对此很是不屑一顾。

管宁逃避战祸之前,在家乡就早已是声名大作,要想当官,也早就当了,可是,管宁看到朝廷奸佞当道,就算是为官,也不会造福百姓,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和那些小人,同流合污。索性就不为官,而只是教化邻里,默默的对周围的人进行潜移默化。一直到黄巾作乱,才躲避战火到了这里。

现在管宁虽然还是不愿为官,可管宁对刘明这个人也是很有兴趣的。这管宁逃难的一路上,见了不知多少战乱,以及不知多少灾民。直到了虎啸山庄的附近,才得到了安定的保证,而且在虎啸山庄的帮助下,跟随管宁的这些人,才得以安居乐业。更何况,管宁又听邴原对刘明大加称赞,只把刘明说的是天上难寻,地上难见的旷世奇才,更是千古未有仁心仁德之辈!再加上管宁还从邴原那里知道了,现在自己落脚的地方,已经被当今的圣上赏给刘明,作为刘明的封地了。管宁怎么得也要给刘明这个地主几分面子#葫以管宁才会答应邴原与刘明见上一面。

不过管宁自己造就决定,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靠刘明得。为什么?管宁在这虎啸山庄附近,也是住了些日子,当然也会听闻虎啸山庄收取回扣的传闻。对此,管宁是大为不满的#葫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仆如此,这刘明还能好到哪去?最少,这刘明也要落个管教无方!自己的一世清名,怎么能和这些小人,同流合污!

故此,管宁在刘明他们来了之后,很是有礼的招待了刘明他们,可是在童子给刘明他们上茶后,管宁却直截了当的对刘明说道:“君,不辞远驾,来到陋室,宁实以为荣。然,宁一村夫也!疏懒成性,志短才疏,无德以报君。不敢追随君之左右,妄谈国事。如若君只是品茶,论经,宁还可谈的一二,否则君还是请回吧!”说完,管宁就此不再言语。

要说管宁的这番话,就算是逐客令,也不为之过。当时邴原都有点下不来台,心中暗自埋怨管宁:幼安啊,你怎么就这么的不给情面?这刘明现在好歹也是我的主公了,你怎么得也要给我几分面子,怎么一上来就这样的绝情?同时,邴原也提管宁担心,这刘明虽然大有仁慈之名,可毕竟也有贩卖人口的不良记录,而且自己跟随刘明时日尚短,也不太了解刘明得秉性如何,而且更在刘明的面前递不上话。现在的刘明,怎么得讲也是一个车骑将军,更是安国公,管宁就在刘明的封地上,这刘明要是整死管宁,还不跟碾个蚂蚁似的。

当下炳原就要对管宁说道说道。可是炳原刚一开口就被刘明制止了,刘明拿起了茶碗,喝了一口说道:“好茶!不错,不错。大伙也都品品。”

于是,这一品就品到了现在。其间刘明没再说过话,只是品茶,和观测管宁。那随刘明进来的少年,当然就是郭嘉了。别看郭嘉小小的年纪,可是竟然也是十分的沉得住气,也随着刘明品茶,观察,不发一言。那管宁的修身养性的功夫,显然是十分的到家,对此也是不闻不问,悠闲自得。只苦了炳原在那里坐立不安。这两边,一边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与自己志同道合,情同骨肉;一边是自己的主公,是自己效忠的目标,是实现自己理想的重要桥梁!弄得炳原心里既不知道帮谁好?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如何的解开僵局。

而侍立在外面的关羽、张飞则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进去,不用承受那郁闷的气息。不过,就是如此,那张飞也是等的烦躁不安,心说:大哥,你和这家伙耗那么久干什么?象俺老张请蔡老头那一回多好!痛痛快快的,那蔡老头不还是乖乖得跟着咱们。只不过,张飞事先得到刘明得再三嘱咐,现在旁边又有二哥关羽陪着自己。张飞这才没有冒然的轻举妄动。

而关羽则是对大哥佩服的无以复加,心说:大哥果然是高人,干什么都是高深莫测。这回大哥又会怎么样呢?我得好好的学学。

而刘明此时还真没想什么,只是把原来政委惯用的一招,挪到了这里而已,这一招的行话,就叫墩墩秀!目的就是让对方冷静一下。当然了,如果对方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自己乱了阵脚就更理想了。可是看起来这招对管宁的用处不大,管宁此时还是显得悠然自得。

其实,管宁也在佩服刘明,管宁上来的一口封死,以及后来的一言不发,也是在考察刘明的心性如何,此时看来,刘明的养性功夫还是可以的,如此一个不急不躁的人,怎么竟会让手下人收取回扣呢?管宁的纳闷之余,又看到炳原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禁有些莞尔,看来这炳原修心得功夫还是不到家呀!

郭嘉本来在一旁就是不断的观测管宁,寻求管宁心灵的弱点。虽然郭嘉不知道刘明和管宁是怎么想的,可是郭嘉也是认为此时的气氛,是一个考验人心的好环境。故此,郭嘉也是兴高采烈的进行着自己人性揣摩的训练。此时郭嘉见管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觉是突破的好时机,断然说道:“管先生,你实乃是欺世盗名之徒!”

管宁正在觉得炳原的功夫,还有待修炼,冷不期然的被郭嘉来了这么的一句,当下管宁心中一震,原本完美无瑕的心灵防线,有了一丝破绽。要知道,管宁始终追求就是无为而治,以自身为表率,育化世人。可是郭嘉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这如何能叫管宁受得了?如果,管宁自身都是欺世盗名之徒,哪又如何谈得上以自身为表率,教化世人呢?这一下不就把管宁始终追求的理想,全毁了吗?

现在,管宁的矛盾就在于,如果不去理郭嘉得质疑,则心魔存在,有违自己追求完美,以自身为表率的目的;可是,要是理郭嘉,又有违无为而治的境界。

最终,管宁还是逃不过心魔作祟,忍住淡淡的怒气对郭嘉说道:“这位公子,何处此言?宁虽不敢说,有多大的德行。可是宁自问,也是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大丈夫!如若公子没有根据,还请收回此话,向宁道歉,宁也会原谅公子的年幼无知。否则,宁虽然是一个书生,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刘明在一旁看得高兴,心说:这郭嘉还是真有两下子,只一句话,就让管宁动气了。这人只要有了七情六欲,就一切都好办了。记得原来在营销课堂上,老师也讲过,在谈判时,适当的激怒对手,使其盲目的下决定,也是一种不错的谈判技巧。只不过,需要谈判人员的火候,要掌握得十分到位。现在不知道这小郭嘉,有掌握得如何?

郭嘉冷笑道:“读圣贤之书,当明忠!孝!礼!义!而我家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又是奉当今圣上的命令,扫荡叛匪,你不思自动投效,也就罢了,现在我家主公,亲自前来请你,你还是一口回绝,你不思为国尽力,这不是不忠,又是什么?”

郭嘉说道这里,稍微沉了一下,不待管宁答言,又接着说道:“如今我家主公,依礼上门求见,你未待我家主公开口,就以逐客令据之!你得礼,又在何方?而且,自古有言,知恩图报,是为义。你所居之地,乃是我家主公的土地,也是我家主公的虎啸山庄,保的你们这一方的平安,你不思报答,你的义,又是什么?再说,自古以来,父母无不盼子女成龙成风,想来你的父母也不例外。你父母早亡,你却想如此的终其一生,又为父母的遗志,你又如何能谈得个孝字?如此这般,你这个不忠,不孝,不知礼仪,不讲仁义的欺世盗名之徒,也就骗骗愚夫村妇罢了!真难为了我家主公,白来了一趟,受你的欺骗!”

郭嘉的一番话,直说得管宁差点吐血,管宁在那里气的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管宁长这么大,哪一个见到自己的人,不是称赞自己德行过人,才学过人!什么时候有人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尤其是郭嘉的这番话,还说得似是而非,让人欲辩无语!真是让人窝火!

那邴原在一旁既替管宁的这副样子难过,又看得有几分好笑,这管宁一向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从来都是以德服人,什么时候管宁也落到过这般的田地?真是少见。

管宁在那里哆嗦了半天,咬着牙说道:“君子不辫自清#和客!”

郭嘉没搭理管宁,淡然说道:“朝闻道,昔死何妨?闻己过,而不思悔改,如何可以称得上是君子?”

刘明一看有点过火,连忙打着圆常旱道:“管先生的大才,大德,世人都是尽知的!奉孝年幼,言语有些偏激了,还请先生恕罪!不过,先生如今所为,也不过是独善其身而已。以先生之大才,为什么不兼济天下呢?”

管宁也是被郭嘉气晕了头,闻言冷笑道:“如何个兼济天下法?难道也向你们那样收取回扣,就可以兼济天下了?”

刘明一听,原来问题的根节在回扣这里,心中就放宽了许多,当下就对管宁言道:“先生此言纽矣!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要迎难而上!明知其错,而不去更正,不加阻止,与为错之人何异!今先生为世人之表率,如先生都见恶不惩,见错不纠,那世人又该如何?先生三思呀!”

第八十四回 郭嘉的忠告

第八十四回郭嘉的忠告

管宁被刘明的这番话,说的是哑口无言。管宁的内心,现在是翻腾不已。如果说,刚才郭嘉的话语,只是令管宁自己大为气愤,那么刘明现在的话,就真的让管宁无从辩白了。如果,管宁只是一个得过且过,独善其身,希身保命之人。那么郭嘉和刘明的话语,对管宁不会起到任何的刺激作用。可现在的问题是,管宁实在不是那种人#葫以,现在郭嘉和刘明二人的话语,对管宁的刺激可就太大了。

管宁思想斗争了半天,终于觉得自己以前的思想过于狭隘了,只能对自己身边周围的人起到隐性表范的作用,而对天下众多的人来说,则可以忽略不计。自己是应该更积极主动一些,迎难而上。可是现在满朝之中,都是乌烟瘴气,不是自己可以扭转的,要不自己也不会避祸到了这里。

想到这,管宁自嘲的笑了笑,心说:天下也就这,还有些新气象吧!最少这里的人都吃得饱,穿得暖,住得安心。虽然有些收受回扣的瑕疵,但冲着刘明这么诚恳的邀请自己,应该还是可以扭转得。就让自己进一番人事,看看是不是可以人定胜天!于是,管宁低哑着声音,向这刘明说道:“如若宁追随君,则君何以置宁?”

刘明一听大喜,管宁这话分明就是答应跟自己了。这刘明自打进村以来,看到村民虽然贫困,可是却都安乐,知礼;以致使刘明对管宁单凭个人的人格魅力,就可达到如此的效果,实在是心存敬仰,这也促使了刘明对管宁花费了如此心思。现在管宁终于松口了,刘明立马打铁趁热地说道:“先生大才,吾不敢轻易安置。现吾治理幽州,下辖十一郡国,九十县,吾愿以一郡以任先生,任凭先生在郡内施教,如若先生犹有闲余,我可再任一郡以先生,只要我的实力允许,我一定让先生大展才华。”

管宁对刘明这几句话十分满意,这分明是刘明充分相信自己,只要自己有能力,就可以更多的治理地方。而且任凭自己教化的这句话,也分明是默许自己,可以在治理范围内充分实现自己的理想。虽然管宁有些不满刘明的野心,什么叫实力够,你现在身为幽州牧,难道还有什么想法?可是,有野心也不见得是一些坏事!只要能给百姓带来好处就行了,最少如果刘明的辖地大了,而自己的能力又够,那么自己就能造福更多的百姓,使更多的人,行圣人之道!

当下,管宁对刘明说道:“如此,宁就谢过主公了。今后,宁就为主公效力了。”

刘明随即任命管宁为鱼阳郡守。

管宁谢恩之后,刘明趁着炳原,管宁都在,现在大伙又都是兴头上,刘明借机问管宁道:“幼安,听说你与那龙首华歆,割席断义,不知这华歆人品、才华如何?”

管宁闻言笑道:“主公被谣言所误了,当初我与那子鱼割席断义,不过是激励子鱼,专心读书罢了。其实我与子鱼还是相交甚厚的。这点根矩知之甚详。”

炳原在一旁点头称是。

管宁接着说道:“要说到子鱼的人品,那可是相当令人钦佩的。此人言而有信,不图虚名,浮利。实乃是个君子!而且子鱼务实,上进的作风,一向是令宁自愧不如的。也是令宁心存向往的。”

刘明听管宁说完,欣喜地说道:“那幼安可否把子鱼请来?让他与君共事。吾也可任他为一郡之首。”

管宁笑道:“就算主公不提,我也会向主公举荐他的。世人都称我们‘三人一条龙’,现在我和炳原都在主公这里,又哪能让那子鱼独自逍遥。待我给子鱼修书一封。保那子鱼立刻前来。主公就虚席以待吧!”

众人都相视而笑。

时光匆匆,三日过去了。

这几日,刘明实在过的清闲。

自打请回来管宁之后。刘明给公孙瓒送信,让他暂缓进兵,等待自己携大军前去与他会合。同时刘明又调集自己的部队,五营强骑兵,五营突骑兵,八营的重步兵,以及幽州治内的各地兵马两万,来此屯集。并等候幽州各地的粮草和皇甫嵩那十万石的军粮。在这些命令发下去之后,刘明就没什么事了,只剩下等待兵马,粮草得到来。

以至于刘明这几天过得非常的清闲,都有点忘了现在还是战乱不断的时代,又找到了当初无所事事,悠闲过日的地主感觉。要不是郭嘉,实在看不下去了,并忍不住来提醒刘明,刘明还真的惦着就此下去了!

这日,刘明一如既往的,在锻炼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暖室,饮茶自乐。郭嘉气匆匆的闯了进来。对这刘明说道:“主公这几日好清闲呀!”

刘明一乐,心说:这郭嘉,仗着年纪小,到处乱闯,平时出入自己这里随便得很。也不知道原先在历史上是怎么和曹操处的,老曹竟受得了他?

刘明当然不知道,历史上郭嘉投曹操的时候,不仅年纪比现在又大了几岁,更多了几分人情世故的阅历,最主要的是曹操的威仪是刘明比不了的,而曹操又那象刘明这样言谈无忌,和蔼可亲,没有架子。以郭嘉此时的心性,当然对刘明无所忌惮了。

刘明对郭嘉这个聪慧无比的小鬼头,也是非常的喜爱。刘明拿郭嘉就当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此时听着郭嘉明显是气话的言语,更有心逗着郭嘉道:“是呀。最近我是挺闲,挺舒服。怎么?难道奉孝今天也空闲了,特意找我玩来了?”

郭嘉被刘明这句话,差点没噎着。郭嘉心说:我多大了?我还找你玩来?又那闲工夫,我泡俩小妞儿不比这强!不过,自己真的好象岁数并不大。

郭嘉被刘明的话,引得胡思乱想了一下,才有想到自己今天来是干什么的。于是,郭嘉冷然的对着刘明说道:“主公,您现在身为幽州牧,直辖十一郡国,九十余县,可这些郡国,府县,您都真的掌握了吗?未必吧!”

刘明被郭嘉的话说的一激灵,当下也不敢继续和郭嘉开玩笑了,正色对郭嘉言道:“奉孝何以见得?”

郭嘉对刘明说道:“我幽州所辖人口两百四十余万,各地人口不等,官员的心态不一,现在又有张举谋反在前,您真的以为只凭朝廷的一纸任命,各地的官员,各地的百姓就真的

任您差遣了?如若您要是真的这样认为,恐祸不远矣!我也就只好请辞了。”

刘明被郭嘉的一席话,说的在着温暖的室内,出了一身的冷汗,刘明心说:果然不愧是郭嘉,虽然此时年纪尚在幼小,可见识果然非凡。经能想到这些,实在是自己手底下,最有用的人才。刘明有些惭愧的对郭嘉说道:“奉孝不要弃我而去。我知错了。不知奉孝,如何以教我?”

郭嘉闻言笑了。心说:看起来刘明这个主公,还是蛮不错的嘛。知错能改,广纳贤言,还是可以很有一番作为的嘛。当下,郭嘉微笑着对刘明说道:“主公敬请放心,嘉早有一策,可令主公置幽州于掌中。”

刘明欣喜地说道:“是何妙策,有此功效?奉孝快快讲来!”

“非是什么妙策。只是这各地的百姓,都由各地的官员治理。只要主公清楚地知道,都有哪一个官员是为主公真心办事的,哪一个官员是怀有异心的,而又有哪一个官员是浑水摸鱼的。那么主公就能根据这些采取对策,或是更换,或是杀之,使幽州尽落主公地掌握。”郭嘉淡淡地说道。

刘明听了,稍微有些失望。如何识别人才,留住人才,这在现代的行业中,本来就是一个热门的话题,可是,即使如此,跳槽的现象,还是屡屡不断。而刘明自己在这方面也就一般,何况现在是如何的识别一个官员的忠心和才干。

当下,刘明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奉孝说得过于轻巧了。我又如何的能清楚的知道,各地的官员是如何想的?又如何能谈得上,据此以更换?”

郭嘉笑了笑说道:“主公,这些并不为难。虽然人表里不一,不过这些外貌不与性情相符者,归纳起来也不过就十五种:有外表贤明,而实为小人者;有外表温和善良,而实际却一肚子男盗女娼者;有表面恭敬无比,而却心存怠慢者,有外表廉洁谨慎,而实际贪婪者;有外表精明强干,而实际毫无才情者;有外表忠厚老实,而实际内藏奸诈者;有好谋而无决者;有果敢而不能者;有外表诚信,而实际却言而无信者;有表面恍恍惚惚,混混沌沌,而反倒是一个忠实者;有外表诡异、轻率,而实际却办事有功效者;有外勇而内怯者,有表面严肃,而反倒平易近人者;有表面急躁、严酷,而实际上反倒沉静,诚实者;有外表无能,干什么都不行的,而实际上却什么都能干、无所不遂者。有了这些分类,只要主公接着此次上任,考察政绩之名,把这些府县的官员,一一叫来,盘问,主公当能一一辨之!”

刘明听的大感兴趣,饥渴的对郭嘉说道:“奉孝,不要光泛泛的说,再说详细些。我怎么才能把人,归并的这些类别当中?”

郭嘉笑着说道:“太公曰:‘知人有八征:一曰问之以言,以观其辞。二曰穷之以辞,以观其变。三曰与之间谍,以观其诚。四曰明白显问,以观其德。五曰使之以财,以观其廉。六曰试之以色,以观其贞。七曰告之以难,以观其勇。八曰醉之以酒,以观其态。八征皆备,则贤不肖别矣。’”

刘明让郭嘉的一句转(zhuai)文,弄得头都大了。好赖刘明在汉代都生活三年了,刘明琢么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刘明明白后,不禁对太公大是佩服,心中暗暗为太公叫了一声‘高!’这琢么人都叫这个太公琢么透了。

同时,刘明从这里又想起当初在营销课上,老师曾经说过:小团队的凝聚力,靠的是感情,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气氛。而中等团队的凝聚力,靠的是管理制度,而大型团队,靠的则是企业文化,企业精神。现在自己应该也算是大型团队了,那自己的文化和精神,又是什么呢?

刘明看着眼前,正在得意笑着的郭嘉,不由得对郭嘉问道:“奉孝,你看。我们现在人员众多,如若使他们万众一心,那我们又该如何统一他们的思想?并使他们的精神得以寄托?”

郭嘉正在笑着的嘴,犹如塞了一个鸡蛋,定住了。郭嘉心想:主公了不得呀!闻言而知雅意,举一反三。我这刚说到如何视人,主公就想到如何统一思想上去了。不管那些人原来是怎么想的,一律同化他们,真是高!实在是高!不过,应该如何统一思想呢?以什么样的口号好呢?

郭嘉这下可就犯开寻思了,在郭嘉的本意里,当然是以推翻汉室,让刘明当皇帝,所有跟着刘明的人,都可以是开国的功臣,都可以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最为具有煽动性和诱惑性。就象黄巾造反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兴,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那样,多好!多么的目标明确。可是,郭嘉得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行的!现在刘明还没有造反,而且就算是以后刘明有反心,刘明也要打着汉室宗亲的旗号,来聚拢人气。

郭嘉无奈之下,只得违心的给刘明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口号!

第八十五回 幸存者的指控

第八十五回幸存者的指控

寒风凛冽,一大队的人马在这恶劣的天气中前进着。这条弯然的长龙,在这五人宽的道路上,拉长了不下七里的距离。

策马于队列中间的刘明,一边随着大队人马前进着,一边感叹小时候听评书广播中经常有的一句话‘人上一万,无边无沿。’真是正确无比呀!前几回的会战,自己都忙于战争,还没有这样的体会,可这一回,自己亲率大军缓慢的进逼肥如,可就有了闲暇,体验到了这种感觉。尤其是那几次剿灭皇巾的激烈厮杀,那手掌千军万马的感觉,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和自己那贪图安逸的思想,安享人生的感觉,还真是有点不分上下。只不过,自己还是乐意天下太平,自己能够过一个平稳幸福的生活。

关羽、张飞也各自领军,御马行走于队列之前。与刘明心念不同的就是,此时的关羽和张飞都是兴高采烈无比#轰然此次只是前去剿灭张举。可是,那张举有异族的支持,有可能在作战当中,与异族展开作战,这可和剿灭黄巾叛党的同族操戈,大是的不同!关羽和张飞都企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郭嘉作为此次作战的行军参谋,伴随在刘明马旁前进着,可郭嘉的心思还留在了虎啸山庄。这几日来,郭嘉呆在刘明的这个大本营里,这个真正的老巢里,这才开始接触了刘明真正的实力,对郭嘉来讲,刘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么的让人不可思议。可以说是武夷不可转化为战争的需要,就象刑堂可以转化为暗杀敌方政要和主要将领的暗杀部门,而那遍布天下的商队可以转化为情报收集者。而各个地方的医者行会则可转化为各个情报网络的联络点,而那马钧主持的制造部,既然可以研发出匣弩,那么当然可以然发出更多的攻城和收成的利器,尤其是主公的宣传部和教育部真是一个奇思妙想,不仅能对人进行洗脑教育,更可自行培养人才,这杨军也就这一点上有点法墨传人的样子,为主公培养了一批死士,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郭嘉不屑的想着杨军这老头。这几日来,郭嘉越是明白刘明的潜在实力,越是对杨军不满,这么多的可用机会,杨军竟然全无利用!这杨军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军师人才。可郭嘉现在却刘明更加的好奇和崇拜了。因为郭嘉知道了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几乎都是出自己主公刘明的个人头脑。只不过,郭嘉困惑的就是主公作为这一切的创造者,当然会明白这些东西的真正公用,怎么却不对任何人加以说明呢?难道主公,还在等待天时不成?而在这之前,还要韬光养晦,以避免树大招风不成?想到这些,郭嘉又有些佩服刘明的坚忍,觉得刘明果然是成大事的人,也就不再去点破这些了。

郭嘉哪里知道,刘明不过是照搬一些自己在现代知道的东西,那谈得上是创造,更别说把这些东西换个花样运用了。

郭嘉既然想到了刘明,就顺便看了一眼刘明,待郭嘉看到刘明那疲乏的身形时,郭嘉不由得对自己前几日的得意之作,感到好笑。几日前自己给主公讲了一下,要掌控全局,以及如何识别忠奸,结果就打破主公悠闲的生活,让主公这几日着实得忙活了一通!不过,这主公也真不错,不仅知错能改,而且对我这破坏他安闲生活的无礼之人,也是宽容的很,根本就没拿自己怎么样吗。这样的胸怀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

此时的刘明,正感慨已毕!抬头正好看见郭嘉冲着自己发笑。从郭嘉的眼神当中,刘明当然看出了郭嘉是为什么发笑的。刘明心中暗气,心说:好你个小郭嘉,竟然还敢笑我,我这么累,还不都是你闹得。当初,你光光光说完了,最后撂下一句‘匡扶汉室,造福天下’的口号,你就潇洒的走了。留下一大摊子活给我,还说什么你只管献策,不管决断和实施,说得到好听,还不是偷懒,泡妞。

想到这里,刘明也有些好笑:没想到,这郭嘉小小的年纪,竟然还这么风流。要不是自己看郭嘉只是风流,而不下流,有点现代青年的气息,强行压制住了方正,这郭嘉还不早就被活阎罗请去喝茶了。

当下刘明对郭嘉说道:“奉孝,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又想些什么?你可要注意身体,华翁可给你诊断过。要不,你回头到不园那里休息几天,养养身体?”

郭嘉闻言,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当时笑容就没了,在虎啸山庄的这些日子,尤其是郭嘉真正掌握了暗部已来,郭嘉对虎啸山庄得几个名人,是知之甚详!

现在郭嘉可不在认为那华佗是骗子了,而是知道华佗绝对是一个神医,而且还是深不可测的那一种。华佗传给自己的五禽戏,让自己受益匪浅不说,而且华佗给自己配的药,自己吃下后更是神效无比,自己都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强壮了许多!

而那活阎罗方正,正是自己这种人的克星,这方正自己规规矩矩,一丝不苟也就罢了,最有气的是他还一点情面都不讲,而且他还是正管这方面的人。郭嘉对小人是一点都不怕,可对这种连自己的暗部,都找不到丝毫错误的君子,还真是怵上几分。可是这种人也是最让人佩服的,这也是主公这里能够这么安稳的一个根本。只不过就是有点让郭嘉这种不拘小节,又风流成性的人有点头疼。

现在郭嘉,连着听刘明提到这两大的名人,知道这回自己,算是麻烦了。要是自己在不服软,日回肯定没好果子吃。当下郭嘉苦笑着对刘明说道:“多劳主公费心了。属下身体强壮的很。您也知道那华翁可是神医,我的身体在他老人家的调理下,那还有什么不好的,用不着休息了。就是您今后识别忠奸人才的事情上,我也有足够的精力,替主公分忧,替主公效劳。不是我自吹,我的暗部,用在这些方面,可是一个拿手的强项。”

郭嘉小心的巴及着刘明,同时得意的吹嘘着自己的最为满意的部门。

刘明看看郭嘉,不满的说道:“现在这又是你的强项了。早几天,你干嘛去了?害得我和杨老,忙活了多少天,才搞定了如何识别和掌控那些地方官员的细节!”

郭嘉对着刘明说道:“主公,这不正是锻炼一下杨老吗?而且现在,不是也没正式的开展行动吗?以后的事交给我不就得了。您就瞧好吧!”

刘明和郭嘉还在这里磨牙,突然一骑快马,从队列之旁,跑了过来。跑到刘明近前,禀告到:“报!大将军。前方十里处有烟火升腾,请大将军定夺。”

刘明和郭嘉齐齐向远处一看,可不是嘛,浓浓的黑烟升起了半天高,现在这里应该隔了十几里地了,还是看得很清楚。

刘明皱了一下眉,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烟?刘明瞅了一眼郭嘉。

郭嘉会意的接言道:“主公,这应该不是敌人的疑兵之计。现在我军所处之地,还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不过,主公还是应派人详加打探,明了敌情,再做定夺。”

刘明一看郭嘉说的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于是对传令兵言道:“调两组轻骑,详加打探。令关张二位将军,压住队形,警戒前进。”

传令兵领命去了。

不多时,又有一个探马回来报道,前军的张飞已经令军快速赶往冒烟的地方去了。

刘明暗自埋怨了一下鲁莽的三弟,可是还是不放心张飞的安全,领大队的人快速跟上,准备着接应张飞。

十几里的路程,倒是不远,快速行军之下,不大会儿的工夫,刘明已经率军赶到。在赶到的途中,刘明就已得报,前方并无危险,只是一个村落遭到了洗劫。到了那里,刘明行至队前,看见张飞正在那里痛骂。

刘明看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真是满目凄凉。怨不得三弟如此痛骂。这个村子的村口处,叠罗着上百具的尸体,包括着老人、妇女和儿童。一具具的尸体倒卧在血泊之中,惨不忍睹。而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圆睁着双目,似是在控诉这无法的世道。这些尸体的身后则是金蛇乱窜,冒着滚滚浓烟的村子!显然是这些掠夺者在抢光了村子后,又杀光了村子的百姓,最后还放火烧光了村子。

刘明看到这一切,当时怒火就窜到了顶门,这分明就象自己看过的抗战片中,鬼子的三光政策。这还是人干的事吗?刘明在部队中受到的多年的教育,发挥出了惊人的效用。刘明抽出了战刀,划臂为誓道:“我刘明对天发誓,必为死去的父老乡亲,讨回个公道!让他们血债血偿!”

关羽和张飞不知道大哥怎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竟比张飞的火气还大!可是关羽和张飞二话没说,立马学着大哥,刺臂立誓道:“苍天在上,我们一定要贼子血债血偿!”

刘明兄弟三人身后的众位军士,再没当兵之前,也是平民百姓,此时受此感染,也都高声怒吼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连绵的声音,声震四野。

郭嘉激动地暗自称赞刘明:主公果然会把握机会,你看现在的士兵们的士气,多么的高昂!现在这种状态,还不是主公说杀谁,就杀谁!

在这震耳的怒喊中,离村稍远些的一个粪坑中传来了一阵响动。有耳尖,又离得近的兵卒,持矛喝道:“是谁?快出来!”

粪坑浑浊的黄汤,一阵晃动,从里面爬出了一个人来,即使是在这冬天的低气温下,那股异味,还是让离此人近的士卒让开了几步。

这边的骚动,也惊动了刘明等人,离着老远,刘明等人就看到了此人一身的粪便,虽然刘明他们没问到什么气味,可是那感觉也绝不会好受!可是,此人分明就是此次灾难的幸存者,利用粪坑躲过了杀身之祸。刘明等人对此人的果敢和坚忍,还是有些佩服的。知识,现在条件允许,还是先让他清理一下,再详问吧。

片刻之后,有士卒带着清理后的那人,来到了刘明得身前。

那人跪倒在刘明跟前,一语不发。

刘明对此人言道:“你可是此村之人?姓字名谁?你村因何遭此劫难?又是何处的人马所为?你一一的慢慢说来,本官为你做主!”

这人本就是因为听见刘明得士兵,喊着血债血偿。知道这些人是同情此村的遭遇,并愿为此村村民报仇。这才出来的。此时又听刘明说愿为他主持公道,当下此人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磕头如捣蒜的痛哭道:“将军,您要为小民们做主呀!小民正是此村中人,此村名叫张家庄,小人名叫大狗。我们本是一个穷困的村子,可是那杀千刀的公孙狗贼,不断的派人来我们这里收粮,收税,最近一次,我们村里实在拿不出来粮食了,各家都只剩一点活命的粮食了。村长大爷,跟那些收粮来的官差把好话都说尽了。当时那个官差是回去了。可谁想到,今天!就在今天!那个公孙狗贼就派人来,抢了我们最后的一点口粮!还说要给各村立个榜样,屠尽了我村的男女老幼,还放火烧毁了我们的村子。是小人侥幸,跳到了粪坑之中,才逃得了一命。请将军为小民们作主!”这个虽然是痛哭流涕,可是还是把大致的意思,磕磕巴巴地说完了。

刘明听得有些口舌发干,小心谨慎地问了一声:“大狗,你说的那个公孙狗贼到底是何人?”

第八十六回 阴险的郭嘉

第八十六回阴险的郭嘉

听到刘明这样仔细的追问,大狗明显没什么心理准备,闻言有些发愣的道:“公孙狗贼就是公孙狗贼呗!那些抢粮食来的都是官差,据他们说着个公孙狗贼是个将军,正在扫平叛贼,而且还要打乌恒等鲜卑族,保护我们不受侵害,这些都是狗屁!我们村子都被这公孙狗贼灭了,还用他保护个屁!”

刘明被大狗的这番话,震动很大!刘明原以为,这屠村灭庄的行为是那些未开化的少数民族所为,可现在听大狗所言,分明就是作为保护者的官军——公孙瓒犯下的罪行!这让刘明十分的不理解,为什么官兵也会祸害百姓到这样呢?

关羽和张飞等也听出来了,此次的暴行是公孙瓒所为。和他们原先预想的有些偏差。不过关羽和张飞等到没向刘明那样触动得那么大,反正不管是灭谁,都是大哥的一句话。关张二人之外的众将更是以主公的意志为准绳!

而唯有郭嘉,对此不以为然!郭嘉对于是谁干的,一点都不感兴趣。说是公孙瓒干的,更是早在郭嘉的意料之中。此地里叛匪所在的地界还是甚远,至于鲜卑等各族更是鞭长莫及!除此之外,当然就只剩下内地的各路人马了,而此时此地,有实力的,除了刘明也就公孙瓒了,既然不是刘明自己干的,当然就是公孙瓒干得了。所以郭嘉对此结果,一点都不意外。郭嘉只是对公孙瓒的愚蠢感到遗憾!

郭嘉暗自分析道:这公孙瓒凶残无谋之极#蝴竟然毫不珍惜自己的名声,屠村灭庄也就罢了,竟然还要给其他的人留个榜样,这不是激起民愤,又是什么?最好笑得事,他竟然还留了个活口,办事一点也不干净利索。如此的莽夫如何成得了大事!

郭嘉分析完,又开始盘算,大狗这个活口,能给刘明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刘明此时,已经从震惊中醒过来了。虽然刘明想不明白,可刘明却暗自下了把公孙瓒这个败类剿灭的决心。

当下,刘明吩咐手下,取一些金子给大狗,并对大狗说道:“大狗,你拿着这些钱,找个地方,好生的活下去吧!你们村子的仇,我会替你们报的!”

大狗看着手中的黄金,听着刘明的话语,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官老爷不仅替自己村子做主,竟然还给自己金钱。这世道真是变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官?

大狗囔囔的说道:“这位将军是什么官呀?”

旁边有虎啸山庄的老人(原本的虎啸山庄的士卒,而不是指年纪大的人),自豪的说道:“这是我们刘大将军!我们刘大将军,原本是虎啸山庄的庄主,现在幽州牧大人,这幽州就数我将军大了,而且我们将军是皇亲,你就等着我们将军给你报仇吧!你这傻小子,还不赶快谢过我家大将军!”

大狗自语道:“刘大将军,虎啸山庄庄主,……”

突然,大狗惊声说道:“我知道了,刘大将军就是,汉光公,刘大善人!我听走村的说书人,说过刘大将军。”

随后,大狗跑到刘明近前,把手里的金子,放到地上,对着刘明磕头道:“刘大将军,我不要钱,您收下我吧!我要跟着您,我要亲手报仇!”大狗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用力磕着头。那力气用的大,以至于大狗的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可是,大狗却是丝毫也感不到疼的样子!

刘明心痛的扶住大狗说道:“别磕了!我收下你了!”

郭嘉刚才本来对刘明要大狗另谋生路,感到可惜。现在这大狗竟然自动送上门来了,郭嘉十分的欣喜,这可是一个有用的棋子,可得好好保护了。

郭嘉对刘明进言道:“主公,这大狗倒是很忠烈。可是他既没经过训练,也无战斗经验,而我们马上就要和张举这个叛贼开战了,战火无情,必有死伤!还请主公念在大狗的身世可怜的份上,让他先去后方训练一下,然后再用吧!”

大狗听郭嘉的进言,并不领情的道:“大将军,我大狗的所有亲人都死绝了,我大狗不怕死!我要跟大人上战场!”

刘明却觉得郭嘉说得很有道理,也很有人情味,遂安慰大狗道:“大狗不必心急。你一定会上战场的。只是训练后能够更好的杀敌,出力!”

大狗听刘明如此说,点头应允了。

旁边郭嘉又借机说道:“主公,现在我们行军在外,也不好安置大狗,回去接受训练,我看还是先把大狗安置在辎重营。待战后,再安排大狗训练如何?”

刘明点首应允了。

是夜!郭嘉造访刘明所在的营帐。

郭嘉问刘明道:“主公,可知这公孙狗贼是何人了?”

刘明有些激愤的答道:“奉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你就听不出,想不到这公孙狗贼就是公孙瓒?”

郭嘉笑而不答,又问道:“那主公右准备如何应对公孙将军?”

刘明冲动的说道:“我当然要质问于他,在他承认后,以国法加罪于他,替无辜的百姓昭雪!”

“主公此言差矣!”郭嘉摇着头说道。

刘明恼怒的问道:“奉孝何处此言?难道以这公孙狗贼的所作所为,还不值得杀吗?难道奉孝还要给他讲情吗?”

郭嘉摇着头说道:“主公,以这公孙瓒的行为,杀之并不为过!可是,如果这公孙瓒要是不承认这些行为是他干得呢!那主公又当如何?”

刘明闻言一愣说道:“不承认?他会不承认?他不是要警告别的村子吗?不是以这个村子当榜样吗?而且我们还有大狗这个幸存者的指证,可以说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那容得他来狡辩?”

郭嘉微笑道:“主公想得简单了。那公孙瓒在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当然会承认这些,可是如果别人以这些来问罪。那他完全可以随便的杀一个军中士卒,说是底下的人打着他的旗号,妄自所为,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一来,主公又何以处置?而且那些屠村灭庄,杀戮百姓的小事,谅来也不会劳动公孙瓒亲自动手,即使是大狗亲自指证,也不会对公孙瓒有什么太大的不利!何况大狗又是人微言轻,如何可以以此来定公孙瓒的罪责!”

刘明没想到郭嘉竟然会如此分析,在现代社会时,刘明也听闻过国外的一些政治黑暗,可是,此时自己亲身经历,又是有些不同了。刘明不禁一时陷入混乱之中,哑口无言。

可是,郭嘉并不以此罢休!接着对刘明说道:“主公,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可是就算那公孙瓒承认了屠村灭庄,杀戮百姓。我们又能奈公孙咱如何?”

刘明在混乱中问郭嘉道:“奉孝此言又是为何?”

郭嘉言道:“主公,那公孙瓒,自我的情报得知,他身为朝廷要员,持符节行都督事,手握重兵,平边章、韩遂之乱时,就已经有铁骑四千,士卒上万。在黄巾动乱之时,响应朝廷之命,更是扩充军队。现在已是铁骑五千,士卒四万。主公如果冒然治他的罪!这不是逼他造反吗?而且此时主公又是在剿灭张举,叛党之时!”

刘明自语道:“如此,我们就任他逍遥不成?他犯了如此的罪行,我们就不加惩戒吗?”

郭嘉笑着说道:“主公,怎么会呢?我们是要以这幽州为基石的,一山不容二虎!我们哪能让他得意下去!只不过,现在是国事为重。我们还是先要与他合作,平灭叛乱。待幽州安定之后,我们在慢慢的收拾他,到那时,我们先分化他的势力,架空他的兵权,最后就剩他孤身一人之时!还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葫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我们又有这公孙瓒确凿的证据!”

刘明对郭嘉如此阴险、狡诈大为吃惊,可郭嘉的建议对此时自己方面来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主意!刘明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食古不化的顽固、迂腐的卫道士。当然也就欣喜的同意了。反正是用在别人身上,又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如此看来,把郭嘉提前弄到自己这边,还真是一个英明无比的决定!

一路无话。这一日,刘明已率领部队接近了肥如战场!这时有探马来报,前方七里处有一队军马溃败,看旗号,应该是我们幽州的人马,现在他们正遭到一群异族的追击。

关羽、张飞等众将,都是兴奋不已,立马向刘明请命出击。

此次随刘明来得,武有:关张二人,黄忠,典韦,拓跋鹰。文有郭嘉,苏双。其他的人臧霸镇守在天马城,李郎守着涿郡别院,而向华佗,杨军,管宁,邴原等则留下处理幽州太平地方的政事,逐步接管这幽州。

还未待刘明做出派何人出击的命令,远处已看见溃军的征尘,刘明多次和黄巾交手,深知败军冲散阵型的可怕!

刘明当即先传令道:“传令!命军士已方阵列队应敌!派人引导溃军,绕阵而过。命令军士,如有溃军冲向阵营百步内者,杀无赦!”

待命令传下后,刘明又让拓跋鹰领突骑兵,张飞领强骑兵,绕到敌军的侧面,攻击追击的敌人。而自己则率着关羽、黄忠、典韦和郭嘉,在阵前督阵!

片刻之后,刘明部队的阵势,已经列好了。而那溃军已经逃到了切近。虽然刘明手下的军士县那些溃军喊话,然他们绕阵而行,可现在这些败军,只顾的逃命,哪会搭理这套,看见了同为幽州的旗号,自然是一拥而上,想从这里逃的活命。

而刘明的这些部队,早就得到了刘明的命令,看这些逃兵上前,哪里还会客气,到了百步之内,刘明手下新近从幽州各地调来的弓箭手就开始了开弓放箭,而刘明手下的匣弩手,也做好了准备,蓄势待发。

而那些靠前的刘明手下原先的刀盾兵,此时用刀敲击着盾牌,大声喝喊着:“杀!杀!杀!……”而那些新近从幽州各地调来的幽州步兵,也随着他们大声地喊了起来!

飞蝗的箭雨射在了那些溃军的头上,当时就设死了一二百人,在箭雨下,那些败军冷静了一些。看着面前,严阵以待的部队,听着面前部队的喊杀声,这些败军不敢再往前冲了,可是又畏于后面的追杀,这些败军开始绕阵而逃了。

这时,一员大将在几十个身骑白马的护卫,保护下,也退到刘明部队近前,离着刘明部队老远喊道:“前方的,是那位将军的人马?因何挡住我军的去路?”

在刘明得示意下,有军校大声喊回道:“我们是幽州牧,刘大将军的部队。你们不要冲散了我们的阵势,你绕阵而过。我们自会替你们抵挡追兵!”

那员大将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自是知道对面所言不假。当下也不客气,拱了一下手,率部队绕过刘明部队的阵型而去。

紧跟在后面的追兵,也赶了上来。那些追兵都是轻骑快马,手挥弯刀,身挎弓箭,身上全无甲胄,只是一身布衣,那马身上也是全无披甲,更没有什么马镫了,只是有一幅布鞍披在马背上。明显就是一幅胡人的打扮。

这些异族人,追至切近,看到刘明他们,严阵以待!不敢再追那些溃败的军队,怕刘明他们这支军队,在自己追击的时候,从侧面或是后面发动进攻。

在等候了一下后,这些异族人的人马聚集到了一起。喝!这样一看,这些异族人不下万余人的骑兵大队!

此时,这些异族人显然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众多的骑兵四散开来,向刘明的阵营冲了过来,看来是想一举歼灭刘明的部队!

第八十七回 初战异族

第八十七回初战异族

寒风依旧那样吹着,此时的天时,对刘明的部队来说,真真的,大是不利!

这些游牧民族,常年在这里生活,早就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他们的衣服前脸都是整片皮子做的,开襟开在侧面,防风,防寒的性能非常好。

而刘明的部下,那些幽州各地调来的兵马还好说,基本上都是粗布的号衣,有幅皮甲的,都是有点身份的校佐。虽然这些东西对防御力来说,帮助不大,可是防寒倒还就和。

可是!刘明手下最为精良的士兵,那些虎啸山庄一手训练出来的重步兵,这一下可就吃亏了。他们的盔甲都是钢铁所治,虽然防御力出众,可是这防寒上就差了许多。这些重步兵中,长枪手,长刀手,匣弩手都还好说,盔甲不重,一直都是穿在身上的,因天气的原因,个人都加了御寒的装备,此时的变化不大。可刀盾兵就遭大罪了。他们的铠甲最重,平时行军之时,都是置盔甲于车上,轻装前进,刚才刘明传令备战,这些刀盾兵就好一通忙乎,脱掉御寒的衣服,换上盔甲。好在这些刀盾兵平时训练有素,此时都非常利落的换装已毕,列好阵型,应付了溃军的冲阵。可现在有一些时候了,这些钢铁所治的盔甲,已经把这些刀盾兵的内衬都冻透了,严寒对刘明的士兵就是一大威胁。

所以,天时不在刘明一方!

再说这地利,刘明一路行来的土道,不过是行人常年行走,踩出来的道路,四野一片空旷,只有一些野草,无险可守!

在这样的旷野上,一面是无险可守的步兵,另一面是惯于纵横草原的游牧骑兵!可想而知,地利也不在刘明这一方!

至于这人和,对于刘明一方来说,也不占优势。

对面这些游牧骑兵,是刚打了胜仗,是追击败军而来的初胜之师,士气正高,而刘明手下,只有那些原先虎啸山庄一手训练出来的士兵,对刘明忠心不二,而且对刘明有着盲目的信任!可其它的两万幽州兵,都是刚从各地征调来的,来的时间不久,只是刚刚经过这些日子的短暂磨合,互相的行走、队列、厮杀只不过是能相互配合罢了!绝对谈不上默契和对刘明的死忠!

最后才兵力方面,常理上野外战中,一万的骑兵可以歼灭五倍的步兵,而此时的刘明还不到三万的人马。

兵力之上,刘明也不占优!

如此看来,刘明和异族骑兵的这场野外遭遇战,刘明天时、地利、人和、兵力都处于下风,那么刘明是必输无疑的了!

可是,这也不是绝对的!战场之上,局势千变万化,哪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又有谁能猜测的到胜利的女神,今天又会冲谁微笑?这就是战争中最迷人的,也是最残酷的!庙算多者胜,庙算少者败!那不过是整体战役的决策,可在局部战斗中那变化可就太多了,谁又能算的尽呢?

此时的战斗就是这样的一个具体体现!

四散出击,快速进攻,这本是游牧民族长期对抗弓箭手发展出来的一种战术。

平常这些骑兵往往是在弓箭手射出一两箭的时候,就已快速冲到了弓箭手的近前,对这些弓箭手展开屠戮。

可是,此次率领幽州弓箭手的是黄忠,那黄忠对于开弓射箭,真是研究到家了。他计算过风力,在那些游牧骑兵距离两百步的时候,就命弓箭手对空抛射。往常弓箭手都是在阵前张弓平射,待射出几箭后,就躲回步兵的后面。而现在,这些弓箭手直接就在步兵的身后,在黄忠的口令下依次开弓放箭,射得好痛快!而且由于刘明偏爱远程的攻击部队,这两万的幽州兵中倒有五千是弓箭兵。这些弓箭兵就按这以前大伙讨论的那样,统一组成了五个千人队,都由黄忠指挥。

此时,密集的箭雨五连击,随着黄忠的号令,倾泻到了前方,那些游牧骑兵的头上,虽然这些游牧骑兵都是分散开来的,而且他们冲击的速度都很快,可是他们那简陋的装备,单薄的衣服,并不能给他们提供有效的保护,在如此统一的覆盖射击下,大片的骑兵还是倒下了。

即使如此,大部分的游牧骑兵还是冲到了百步之内,可是等候多时的匣弩手可得着出手的机会了,在命令下,匣弩手搂动了弩机,每匣三十六支的弩箭,铺天盖地的射了出来,如同满天的蝗虫一般,遮住了日光,只不过,这些弩箭收割的并不是粮食,而是一条条的人命!百步的距离,两轮的匣弩,构成了一道死亡的生死线!绝大部分游牧骑兵倒在了这里!

可是这样的情况下,这些骑术精湛,箭术熟练的游牧骑兵还是在死亡前射出了羽箭,更有众多的骑兵冲到了刘明阵前!

在远处率领着一千多骑兵督战的异族首领,看到此时才放下心来。虽然骑兵冲锋付出的代价,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可是毕竟这些骑兵还是冲到敌人阵前了,现在就等着骑兵对步兵的单方面屠杀吧!

可是!出乎人意料的是,那些游牧骑兵冒死射出的羽箭,并不能给全身披挂的刀盾兵带来任何的杀伤力!而且,由于这些游牧骑兵都是四散冲过来的,虽然他们这样避免了更大的伤亡!可是,他们这个本来就分散的队形,再加上在冲过来的途中,又倒下了许多!以至于,此时冲过来的游牧骑兵对刘明刀盾兵所结的盾阵,根本就形成不了有效的冲击力!那些勇敢的,可敬的游牧骑兵就算是奋不顾身的以自杀式的方法,连人带马的撞倒盾墙上,也破坏不了后面带有立木支柱的盾阵!而那些挥舞着砍刀,用力砍向刀盾兵的游牧骑兵,更是白费了力气,以他们那些多为铜质材质,和部分铁质材质的砍刀,如何毁坏得了刀盾兵的钢质铠甲?而此时,置身于刀盾兵后面的长枪手就会借机,一枪一个的刺死那些游牧骑兵!

惨烈战斗在进行着。可此时,绕到侧面的张飞和拓跋鹰,他们突然发起的猛击,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烘着张飞和拓跋鹰带着强骑兵和突骑兵的出现,战争进行曲可以算是画上了一个休止符!剩下的,不过就是再次的上演你追我跑的追击战!只不过,这次换刘明的强骑兵和突骑兵追击异族的游牧骑兵罢了!

那些游牧骑兵,来的时候万多的人马,可是逃跑的时候,不过一两千骑,可谓损失惨重。

要说,刘明是绝不放心让张飞他们这些骑兵孤军深入的,也绝对不会率大队的人马,紧随其后的!穷寇莫追这句话,刘明可是没少听!可是,张飞他们已经快马追了过去,刘明要是不率大队人前去接应,刘明岂不是更为的担心!

骑兵追步兵,好追。可步兵追骑兵就难比登天了。刘明领着大队的人马,又走不开。鸣锣?那才瞎鬼了!刚才是两军混战,张飞他们冲到游牧骑兵之中,借着自己优势的装备,对那些游牧骑兵展开屠戮,此时张飞他们,早尾随着那些游牧骑兵跑得没影了,鸣锣也得有人能听见才成。

刘明只得让传令兵快马赶去传令,告诉张飞收兵,穷寇莫追!自己领着关羽等人率大军快速前进,接应张飞!

一个时辰后,刘明终于率大军,赶上了张飞他们。而此时的张飞他们正在肥如城外的一座大营内,收缴着战利品。原来,张飞所率领的强骑兵由于负重比较大,并不能追上那些亡命而逃的异族游牧骑兵,只有拓跋鹰所率领的突骑兵,才能追上这些游牧骑兵。

而这一万多的游牧骑兵,也并不是前来帮助张举的,异族人的全部人马。这些异族人此次出动的,大约有两万多的人马,在击溃那些幽州军队后,大部分前去追击败军,可是还有一万来的游牧骑兵留了下来。

万幸的是,这下留下的游牧骑兵,都忙于收刮他们刚刚攻打下来的这座幽州兵大营内的粮草辎重。而那些异族人的部落首领,则讨论着如何进行分帐!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追击败军的游牧骑兵逃了回来,而紧接其后的拓跋鹰率领的突骑兵,也紧咬着那些溃败的游牧骑兵的尾巴,追了进来,驱赶着这些败逃的游牧骑兵冲过了这座幽州兵大营,同时对大营内无丝毫准备的,那些留下来的异族骑兵,展开了无情的屠戮。

稍候,张飞的强骑兵赶到。又对这些刚缓过来的得留守游牧骑兵展开了冲锋。在正面交锋下,两军硬碰硬的对垒,游牧骑兵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张飞所率领的而且还是装备精良的强骑兵的!

何况此时这些留守的游牧骑兵刚经过突骑兵的洗礼,还没明白过味来了。就这样,留守的那些游牧骑兵,在那些溃败的,只剩一两千骑的自己人带领下,被张飞和拓跋鹰各率的五营强骑兵和突骑兵击溃了。

惊慌失措的游牧骑兵,仓惶而跑!

而张飞此时,也接到了大哥刘明传来的命令,又深切地知道了自己所率领的强骑兵,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那些仓惶而逃的游牧骑兵!

所以,张飞也就收拢了部队,派出了警戒哨兵,开始清扫战场,盘点胜利果实,这些都是刘明再三强调过的,此时也就习惯成自然的实施了。

刘明追上来一看,张飞他们不仅没事,而且还有击溃了一万多的敌军,更缴获了粮草、辎重无数!马匹也有三四千匹。大喜过望。稍微说了张飞一下,警戒张飞要小心谨慎,就开始表扬了众将得勇猛顽强。张飞知道大哥是关心自己的安危,也被刘明念叨惯了,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耳朵自动过滤的刘明的话语,兴高采烈的吵着让刘明摆酒庆功。

刘明哪有不允的道理。当下命令士卒安营下寨,准备摆庆功酒!可是,刘明也知道此时正是两军对垒之时,决不能饮酒误事!同时传令,各将士每人只能饮酒一碗,待破敌安定之后,在让大家尽情一醉。

行军打仗之中,能有一碗酒,就是很不错了。这些将士都很知足的欢呼着。唯有张飞把刘明叫到了一边,不断的磨着刘明要酒喝。这区区的一碗酒哪够三爷喝的,反倒会把三爷的酒虫钩出来。刘明听完张飞诉苦,心中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以张飞的酒量,这一碗哪够呀?可是也不能厚此薄彼呀!于是刘明让张飞带着旁边一支护卫着刘明的,另一个酒量大的典韦,一人带一坛酒,躲到别的帐内,偷着喝起!

张飞知道军中的规矩,本以为不会求下来,没想到大哥竟然答应了,大喜过望,带着典韦就要躲到一边喝起。

可是,没想到典韦竟然不同意,那典韦言道:“吾家身系护卫主公之责,岂可贪酒,误事!三将军欲要饮酒,自行前去就是。吾家还要随侍在主公左右,以策主公之安全。”

张飞一看典韦不去,怕自己也喝不成了,对着典韦说道:“这是那话说得?现在我们刚打了胜仗,我大哥又是在大军保护之下,哪里来的危险?何况我大哥功夫比我还高,哪里还用得到别人保护?我大哥命令别人都只能喝一碗酒,独独让你我二人可以各饮一坛,岂不是对你我二人的格外爱护?你那能辜负我大哥的一番好意?你还是随我喝酒去吧。大哥这里不会有危险的!大哥,你说是不是?”张飞怕说不动典韦,又撤上了刘明。

刘明也只好帮着张飞劝说典韦。

典韦在刘明和张飞的极力劝说下这才随着张飞前去饮酒。

刘明送走了张飞二人,又重新回到大帐,此时有人报,辽东骑督尉公孙瓒,拜会幽州牧大人。

第八十八回 公孙瓒的请求

第八十八回公孙瓒的请求

听说公孙瓒来访,刘明强自压下对公孙瓒残害百姓的不快。命令手下传令道:“请!”

不多时,那公孙瓒在几十个护卫的保护下,进入刘明的大营,到的刘明帐外。

公孙瓒身旁的一名,追随了公孙瓒多年的随身之人,见到对方只派一个小校领路,而竟无一个高级将领前来迎接公孙将军,更别说那幽州牧了。不禁大是不满,对公孙瓒说道:“将军,这个刘大人,太也的无礼!将军您怎么的也是持节骑督尉,握重兵,剿平叛党,而且是对朝廷立有大功的高官。这个幽州牧大人竟然如此的怠慢于您!真是令人气愤!”

这公孙瓒本来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此时听自己的亲信所言,不由得“哼!”了一声。

公孙瓒抬腿步入刘明大帐,公孙瓒的随身护卫也要跟随其后,可是,在这些护卫刚要进帐的时候,却被守护在大帐门口的士兵拦了下来。并对公孙瓒的这些护卫言道:“中军大帐重地,无关人等,不能入内!”

当时公孙瓒的护卫就不干了,冲着守护大帐的士卒大声喝道:“我们追随公孙将军多年!公孙将军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刀山火海,也自去的!怎么这个大帐就进不得了!”

公孙瓒听身后的动静,也走了回来怒斥道:“这些人都是跟随了我多年,跟我一起出生入死,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和我兄弟一般!我去得的地方,他们就能去的,什么是无关人等?真是屁话!我来拜会你家大人,哪轮的到你这个小卒在这里唧唧歪歪!这些护卫是一定要随本将军进去的!你要是不能作主?就去问你家的幽州牧大人,看看他是不是,也不让我们进去?要是他也如此,那我们就回去了,这大人不见也罢!”

营帐门口的吵闹,早就惊动了帐内的刘明等人,此时又有士卒向刘明禀告了公孙瓒无礼闯帐的经过。刘明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让人传令,允许公孙瓒率众进见。

原本非常宽阔的大帐,在公孙瓒带着几十个护卫进来后,立马显得有些拥挤了。

刘明手下的几个大将都有点不快的看这公孙瓒,心说:这人怎么这样的不懂趣?这里是中军大帐,怎么能让护卫也跟进?难道还会有人害你不成?而且,这要是每一个将军都把自己的护卫带进来,哪再大的中军大帐,也是盛不下的。

公孙瓒看着这显得有些拥挤的中军大帐,也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是有了一些过分,可是要让自己低头认错,那是万万不能的!

公孙瓒强自撑着,对刘明随手抱了个拳,算是行礼了,对着刘明说道:“辽东持节骑督尉公孙瓒,见过幽州牧刘大人了!”

刘明看着进来的公孙瓒,就觉得此人有些面熟,此时一听公孙瓒的声音,当时就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位败军之将吗?那时公孙瓒离刘明的军队比较远,刘明有些看不清楚,只能看了个大概,可是公孙瓒这声音,刘明却听的真真的,此时也才过了不久,刘明当然是一听,就想起来了。

刘明暗自捉摸:刚才那种危局之势,自己绝对算得上是救了他们一命,这样一来,自己对公孙瓒他们有救命之恩,这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想到这一节,刘明满脸欢笑的说道:“公孙将军,别来无恙啊。刚才你军败退之时,我军也算是救援及时。公孙将军您没伤着吧?”

刘明的本意是想提醒一下公孙赞,刚才可是我们救了你一命,你应该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可是随着刘明的话音落地,公孙瓒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公孙瓒有些恼羞得想到:你刘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嘲笑我公孙瓒无能,打了败仗,还需要你们的救援?就算是你的军队厉害,你也犯不上这样的显呗!你也不看看你军队的士卒都是什么样装备,而我的士卒又是什么样的装备!我要是也有像你手下军队一样的装备,我的士卒不知道要强过你们多少倍?哪里会打什么败仗?可惜的是,连我手下大将的装备都没你们一个小兵身上的好。真是可惜了这些装备。这刘明他是从哪弄到的,这些东西就算是有钱也没地方买去呀!

公孙瓒在进入刘明大营的一路上,就看到刘明哪些虎啸山庄原班人马的一身装备,就有些眼热,暗自抱怨朝廷待自己不公,自己部队的军备和刘明部队的军备一比,明显自己部队就是后娘养的孩子,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公孙瓒是这么想的,他那些跟随公孙瓒多年的护卫,更是这么想的,所以,刚才那些护卫才会不满,并在后来发生了与护帐士卒的冲突。

此时的公孙瓒在听了刘明的话语后,才会在恼羞之下,产生联想,并推卸自己的责任。可公孙瓒的这些心里话,不能明着说呀。当下公孙瓒嘴硬道:“哼!那只不过是本将的无意之过!要不是本将的五千精骑对于攻城无用,都派去了各地催粮,本将手下只剩下这些步兵,而那乌恒的贼种又来得突然,本将怎么会打败仗?明日攻打肥如城时,大人自会看到本将手下的弟兄是如何的骁勇!”

这公孙瓒说的也是实话,这事实也确如他所言。这公孙瓒自打攻打张举以来,除了在开始,因不备,吃过张举的一些亏,向朝廷所报的战报是真的外;后来,朝廷因张角率领的黄巾作乱,而允许各地自行招兵以来,公孙瓒大肆的招兵买马,打那之后,他也就没再吃过亏,从那时起公孙瓒向朝廷的求援战报,水分可就大多了。这些求援的战报,不过就是公孙瓒为了以后好从朝廷那里讨要更多封赏,好夸大战果,而行的手段。公孙瓒本以为,此时各地都是动乱不止,朝廷根本就派不出人来剿灭叛乱,最后还是只能由自己立此大功。公孙瓒万万没想到,十常侍为了在皇帝面前,粉饰太平,竟然把刘明给鼓捣这来了。而且还让刘明节制自己,公孙赞好不懊恼!

因此,自打公孙瓒接到刘明让他暂缓进攻的牒文以来,公孙瓒更是加紧了进攻,一心想在和刘明会兵之前,就灭了张举,立下大功!生怕刘明抢了他的功劳#蝴这一加紧进攻,张举自是节节败退,最后张举更是退到了这个肥如城,坚守不出。

这一下,公孙瓒屡屡用来击破张举军队的五千精骑,就没什么用武的地方了!拿骑兵撞城墙,岂不是笑话?此时又赶上,由于公孙瓒盲目的扩军,这一段又是疯狂的进攻,追击,公孙瓒手上的军粮不多了,于是公孙瓒就命令他的那些骑兵到各地去催粮。自己则率着步兵,日夜攻打肥如城。谁成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张举被公孙瓒逼急了,不惜血本,把乌恒族人说动,这些乌恒骑兵,趁着公孙瓒攻城,无防之时,从后面一举把公孙瓒的部队击溃!这才有刘明看到的这一出。

刘明虽然对公孙瓒不太领情的话语有些意外。可原本刘明就因为公孙瓒纵容士兵,屠戮无辜百姓,而对公孙瓒感到痛恨!从心理上,刘明就没把公孙瓒当过自己人看待!既然公孙瓒不领情,那也就算了,正好省得日后和公孙瓒翻脸时伤交情!倒是公孙瓒刚才所说的,派五千精骑前去催粮,引起了刘明的兴趣:那此屠村行为,会不会就是这些人干的呢?

刘明对公孙瓒言道:“公孙将军,你的手下到哪里去催粮了?如果粮草摧不上来又怎么办?”

公孙瓒不在意地说道:“朝廷有令,各军就地就食!本将的手下当然是去这周围的村庄催粮了!如果哪个村庄不交粮食,那他就是私通乱党,违抗朝廷的命令!当然要杀一儆百了。这些刁民,只要杀上几个,他们自然会乖乖的交粮。他们这些刁民也不想想,要不是本将军在这里舍命杀敌,保护他们,他们早就被反贼杀干净了。哪还轮的到本将军找他们要粮食。每回不给他们点厉害,这些刁民就不老实!真是一群贱种!”公孙瓒看来对征粮问题,也很有些看法,听到刘明的问话,不由自主地就怒骂出来。

刘明听见公孙瓒如此讲,那屠村的事件,没跑了,肯定就是公孙瓒手下人干的!而且,这公孙瓒果然如同郭嘉所料的那样,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开口朝廷上令,闭口私通乱党,看来从正面上是治不了公孙瓒了。

刘明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对这公孙咱说道:“公孙将军,你此行就是为了前来知会本官吗?要是那样,本官就等着明日看你如何的大展雄风,建立新功了。”

公孙瓒闻言,大咧咧的说道:“这是当然!明天大人就等着看我是如何的攻城吧!”

“如此,本官就不久留公孙将军了。本官在此先恭贺公孙将军了。”刘明淡淡的下着逐客令。

公孙瓒刚要说告辞,他身后了解公孙瓒脾性的随从,偷偷的拉了一下公孙瓒的衣角。

公孙瓒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手下。

那名公孙瓒的心腹随从,看公孙瓒还没意会过来,只得低声对公孙瓒说道:“将军,您可别忘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公孙瓒这才恍然,心说:呵!我怎么只顾说得痛快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呢?

公孙瓒想到此,连忙把准备告辞的话咽了下去。对着刘明有些磨叽的说道:“大人,此次下官前来,还是有一事要向大人相求的。”公孙瓒因为要有求于刘明,此时也不禁用上了卑称。

刘明有些差异的看着公孙瓒,心说:这家伙会有什么么事来请求自己?刘明心中是这么想的,可嘴上还是客气的说道:“公孙将军有事只管直说,本官能办到的,本官一定会尽力而为!”

公孙瓒有些感谢的刘明说道:“大人高义,下官心领了。下官此次前来,就是因为大人所缴获的那些粮草辎重,其实是下官的。只是下官在败退之时,不及带走,才被那些乌恒狗贼所俘获,接着才又被大人的军马缴获。现在下官收拢回来的人马,还在下官的营中,等着粮食下锅呢。”

公孙瓒还怕刘明吃到嘴里的,就不惦着吐出来,刚说完了,又紧接着说道:“刘大人,您可是奉朝廷的命令前来平叛的,下官手下的这些人马,也是受您调控的!就算下官的粮食,没在您这里,您也应该供应下官军队的粮草!本将这些兄弟,为了朝廷可是出生入死,您总不能弟兄们饿着肚子去打仗吧!就算是本将忍得了饿,本将手下那些兄弟,也忍不了饿。要是大人不给本将粮食,恐怕本将这些弟兄,不仅明日上不得战场,就是今天晚上也不会放过大人!如果大人要是因此引起军中哗变,那只怕就是大大的不好了!”这公孙瓒开始还是讲些道理,好言相求,可是公孙瓒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到后来,不仅由下官又变回了本将,而且还开始威胁起刘明来了。

刘明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公孙瓒,有心不理会公孙瓒的威胁,可又想到公孙瓒的那些士兵是无辜的,而且明天还要攻城,这公孙瓒看起来也是真的没粮了,要不他也不会前来求自己。可是这个公孙瓒,也太不会说话了吧?有这么求人的吗?罢了,罢了!看着饿肚子的士兵份上,就把粮食还给他们吧!

当下,刘明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公孙将军就前去清点你的粮草,把它们拿走吧!让那些士兵也好好的吃顿饱饭。”说完,刘明叫苏双领公孙瓒前去清点他们的粮草辎重。

公孙瓒正在监督着刘明的士卒把自己粮草辎重清点出来。公孙瓒看着自己的好不容易弄来的粮食,又从新回到自己的手中,心里那个美呀!就连自己刚刚才大败一场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正在公孙瓒高兴之时,猛然间,公孙瓒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好你个狗贼,竟敢把爷爷我缴获的胜利品要走,真是好大的胆子!休走!吃爷爷我的一顿好打!”

第八十九回 军纪

第八十九回军纪

话到,声到,人到。从公孙瓒背后窜出一条大汉把公孙瓒按倒在地上,轮拳就打!公孙瓒的护卫慌忙前来救驾。可谁成想,又是一条大汉窜出,把公孙瓒的这些护卫打得东倒西歪,拦在了一旁。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躲到他处喝酒的张飞和典韦。

这张飞本来和典韦躲在这辎重营的僻静营帐内,一人一坛酒,喝的高兴,可突然间外面热闹起来,乱哄哄的,吵得张飞二人,喝酒都喝得不痛快。张飞当下出去拦住一个小校,问道:“何事如此喧哗?”

那小校对这些事也不甚了解!更是说不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叫公孙瓒的将军,前来向刘大人讨要前不久刚刚缴获的战利品。而刘大人已经答应了。此时正在重新给那个公孙将军清点出来。

这个小校那么的向张飞一说,张飞的火,腾的一下就冒起来了。张飞暗想:这公孙瓒不就是自己跟着大哥发誓要灭的家伙吗?现在你这家伙,找你不到,你竟还敢蹬鼻子上脸,找到我大哥头上,索要爷爷缴获的东西。真是不知好歹!怪不得大哥要发誓灭你。现在大哥不知道被这家伙如何的鬼迷了心窍。还是让俺老张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如果条件允许,还可顺便应了我和大哥的誓言。

当下,张飞回到帐内,对典韦言道:“我大哥誓灭之人——公孙狗贼。现在又欺负到了我大哥的头上,他竟然索要我们沥血奋战所得的战利品。你敢不敢随我前去教训一下这公孙狗贼?让他知道一下厉害,也好替我大哥出一口胸中的闷气。”

此时的典韦和张飞一样,虽然这一坛酒对他们二人这样的海量来说,算不得了什么,也谈不上喝醉,可是,这一二分的酒意总还是有的。何况典韦又是一个绝对的忠义,耿直而又有点单纯的人。典韦早就知道主公刘明他们发过誓,要替惨遭屠戮的村民报仇,而且典韦自己也看不惯这种屠庄的行为,典韦当初就是为了替本村的村民出头,怒杀了恶霸,才流落江湖的。因此典韦早就对公孙狗贼心怀不满,要杀之而后快。而现在这公孙狗贼又欺负到自己的主公头上,这典韦如何还受得了?再加上张飞的那一句‘你敢不敢’,典韦当时酒劲就冲了上来,典韦长这么大怕过什么呀?在典韦的观念中,刘明是他的主公,就是他的一切,而刘明不在时,张飞作为刘明的兄弟,也算得上是自己半个主公,被主公小瞧为无胆之人,典韦是万万受不了的。因此,典韦二话没说,对这张飞说道:“三将军,吾愿往!”

于是,张飞和典韦就这么的把公孙瓒打了。

此时,张飞打得痛快,那里典韦拦住了众护卫,也打得痛快!即使是领公孙瓒前来清点物资的苏双,也看得十分痛快!

这苏双商人出身,对于往里进东西,那是什么时候都高兴的,就算是有回报的付出,苏双也会高兴执行的,而单单的无意义付出,苏双从来都是心疼得。而恰恰此时给公孙瓒粮草辎重的举动,在苏双看来就是无意义的,公孙瓒的部队没粮吃,并入主公的部队不就得了,反正公孙瓒也是受主公节制,把他的军队接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完全的合理合法吗。如果他们不愿意,饿着就是。如果他们想来横的,主公的部队,天下无敌。连那些野蛮,不可一世的乌恒骑兵不都被主公打跑了嘛,还怕他个鸟呀?因此,苏双只是在旁边看乐。

现场的三位刘明手下的官员,除了动手的,就是看乐的,那些刘明手底下的士卒更是在一旁起哄了。他们都是这样,可公孙瓒随行的护卫可受不了,生怕公孙瓒被张飞打个好歹的,又看典韦勇猛,自己这些人是冲不过去救公孙将军了。而那些围观的,更只是在一旁起哄看乐,不上前拉架。这些公孙瓒的护卫之中,一名比较机灵的,不在与典韦纠缠,扭头就跑,一直跑进了刘明得中军大帐,跪伏于地的哭诉道:“刘大人,我们不要粮草了,只求您放过我家将军吧。我家将军都快被您的手下打死了,您快点派人制止一下吧。”

刘明听的一愣:什么人敢在我的军中殴打公孙瓒。虽说这公孙瓒被打,大快人心,可是这军中纪律如何犯的?当下,刘明对关羽说道:“二弟,你随他看一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把公孙将军请回来。”

关羽领命去了。

关羽到得那里一看,张飞还正打得欢呢?连忙喊了一声:“三弟住手!不得无理!大哥有令,你快快把公孙将军放了。”

张飞和典韦听得刘明有令,连忙停手不打了。那张飞还拍了拍手说道:“痛快!打得真痛快!”

苏双也连忙上前扶起公孙瓒说道:“公孙将军,误会呀!您没什么吧?您可千万别介意。”

此时的公孙瓒,被打得那叫惨。头盔也没了,发髻也松了,双眼乌黑,牙齿也掉了几个,脸肿得多高,身上就更别提了。可这公孙瓒也真有个狠劲,竟然没有哎呦!张飞这一停手不打,公孙瓒缓了一缓,在苏双扶他之时,一把推开苏双说道:“滚!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作态!”随后又对这张飞说道:“你这贼黑汉,可敢报个字号?今天这件事,本将军算是记下了,日后定当相报!”

张飞嘿嘿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还怕你事后报复匝地?你这厮记好了,爷爷乃是幽州牧刘汉光之三弟,燕人,张飞,张翼德是也!”

“好!好汉子!今天的事就这么地了。日后定当相报!告辞了。”公孙瓒说完就要走。

关羽连忙拦道:“公孙将军慢行!我家兄长有请公孙将军。”

“哼!怎么,打完了人,还不让人走了不成?”公孙瓒恶狠狠的说道。

“不敢。只是我家兄长担心公孙将军罢了。”关羽沉稳的对公孙瓒言道。

公孙瓒看关羽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这回不见刘明是走不了了。怒声说道:“好!本将军就再会会这个幽州牧刘大人,看看他对本将军受辱是怎么个说法?”

公孙瓒随着关羽以及兴高采烈的张飞等人,回到了刘明得中军大帐。到得帐内,公孙瓒就厉声对刘明言道:“刘大人,本将军在你的军中,被你三弟所打。本将军守护一方,对朝廷劳苦功高。你那三弟,以下犯上,在军中饮酒斗殴,殴打长官,军纪散漫,论罪当诛!你那些军士,也是在旁围观起哄,目无军纪!可见你的军风败坏,现在即以如此,不知道刘大人准备如何处理此事!又给本将怎样一个交待?”

刘明看到公孙瓒如此狼狈的进来,就是一愣,此时又听公孙瓒这样说,当时是又惊又怒。对着关羽、张飞等人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飞不待众人答言,抢先道:“大哥,是小弟看这家伙抢咱们的战利品不痛快,因此教训了他一下,与其他人无关,大哥要是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

这张飞虽然莽撞,性如烈火,可张飞却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不像典韦一样是个没文化的傻实在。张飞刚才听公孙瓒,堂堂堂一说,就知道这回事情办莽撞了,要坏!立马就把事情都揽了过来。省的典韦他们吃瓜落。

刘明一看着光景,心中更是来气,心说:好你个傻三弟,你倒是够讲义气,把事情都揽过来了,可你这不是受人于口实吗?你呀,你还是太老实,太急躁了。

当下,刘明只能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苏双!让你去领着公孙将军清点物资,你怎么没看护好公孙将军,那些物资,你可给公孙将军清点好了?”

苏双也是一点就透的人,一看刘明这意思,那还有不明白的,当下对刘明说道:“回大人,属下没照顾好公孙将军,死罪也!不过,公孙将军的物资,属下可都给清点出来了。”

刘明点了点头,对着公孙瓒说道:“公孙将军受苦了,刘某管教无方,治下不严,致使公孙将军遭此劫难,刘某之过也!现公孙将军的粮草辎重都已点齐备好,公孙将军的部下还在等着军粮充饥,公孙将军还是先带着这些粮草辎重回去,安心养伤吧。刘某调查清楚之后,自会给公孙将军一个交代!”刘明为了尽快打发公孙瓒走,连官腔都不打了,自称起刘某来了。

公孙瓒一看这意思,知道刘明要袒护张飞,心中不禁有点鄙视刘明。可是刘明好歹把自己最关心的粮草辎重,还给自己了,这让自己刚才挨打之后,一心以为粮食就此泡汤了的心情大为的好转起来。不过,公孙瓒还是忍不住对刘明说道:“尉缭子曰:‘卒畏将甚于敌者胜!卒畏敌甚于将者败!’刘大人军纪如此散漫,大人还是要三思呀!本将就此告辞了!”说完,公孙瓒气哼哼的领着手下走了。

公孙瓒最后给刘明的几句话,着实给了刘明一个重磅炸弹!刘明本来对来到古代后,碰到的一些高级知识分子,动不动就掉文有些头疼。可是,听得久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许多,此时,公孙瓒临走的几句话,虽然让刘明有些头疼,可这几句话的意思,刘明还是听明白的,可正因为刘明明白了这几句话的意思,这几句话的震撼才对刘明这么大。

这句话的意思为:只有使部下畏惧军法的严厉甚于与敌人的交战,部队才能保持战斗力。关于军纪的问题,刘明并不陌生,过去在部队中,就是老生常谈了。只是刘明本身一心只想着混日子,过个好生活,对此也并不是的十分在意,来到古代后,建庄招兵,也只是凭着个人的魅力和杨军、方正等人的严格管理,就是此时自己带领了多时的军队,自己也没形成这个自觉。此时军纪的问题,被公孙瓒猛然间提了出来,难免对刘明有些冲击。虽然公孙瓒引得的这句话多少有些偏激,可是这句话多少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刘明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一个混日子的兵了,而是带领着千军万马的将军,是掌管着千万人生死的首领。如果自己再不严格强调军纪,那追随自己的这些弟兄就都有点危险了。

刘明这样想,刘明手下的几位有谋之士,也是这样想的。其中就包括这张飞,关羽,郭嘉,黄忠。他们平常也不是没注意到这些,只是都因为刘明虎啸山庄,那些被宣教队不断洗脑的士卒,对刘明无比的忠诚,甚至是狂热的精神所感染,根本就没想到这样的士卒还需要军纪。可是此时公孙瓒一提,这些人就都明白过来,军队还是要靠军纪的,单靠个人的凝聚力,如果这个人不在了,可又得怎么办?而且以后刘明管理的军队会越来越多,人员也会越来越杂,到那时,单凭个人的魅力和凝聚力是远远不够的。

此时,公孙瓒也走了,该明白的人,也都明白了,该糊涂的人还在糊涂!

张飞见众人都是无语,他作为明白个中道理的一个人,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诚恳地对着刘明说道:“大哥,那个公孙狗贼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您就拿我开刀吧。重重的处分我一下,以我为例子,以正军风吧!”

刘明看了一眼张飞,又看一眼郭嘉,有环顾了一下在座的众人都是心腹之人,这才说道:“不妥!三弟,你饮酒是我默许的,军风不整,也是我纵容的,此时以三弟你来顶坑,不仅咱们的兄弟之情说不过去,就算是地下的众位将士,也不会心服!军纪也不会有多少的改善!我看此事,还是先从我处理起来,逐级严办!以正军风!”

第九十回 鞭刑

第九十回鞭刑

众人闻刘明所言,全都慌忙阻止道:“主公,世上哪有部下惩罚主公的道理。主公日理万机,千金之躯,如何可受得伤害?都是我等督导不利,应该治我们的罪,以正军风!”

关羽也是心急的说道:“大哥,自古道:‘兄长有事,弟赴其劳!’不管是什么事,都有当弟弟的承担,哪有让兄长受罪的?此事让我来承担吧!”

张飞更大声喝道:“大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最近,就我不守将令居多!应当惩戒我,以正军规。大哥,你可不能替我受过。弟弟我皮糙肉厚,经打!还是罚我吧!”

只有郭嘉对刘明的这番言论,暗自称赞,当下也对刘明说道:“主公高见。君之治也,善明法察令而已。法者,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无分高低贵贱。今主公欲以万金之躯,明其法令,实乃我等之幸也!军纪,法令必可因此,严正无比。唯刑罚之名,尚需斟酌一二。”

刘明听郭嘉一说,心里那个气呀。刘明心说:大伙都是拦着自己,不想让自己受罪,可你郭嘉的这一番话,到把自己坐实了。不过,谁让自己本来就愿意呢?这也怪不得郭嘉。只是郭嘉这几句话怎么听着这么的耳熟呢?很有几分现代法制的味道,更有几分像杨军那老头的语气,非常的像杨军平常满嘴法墨的那一套。

大伙在听到郭嘉的一番话后,有明白的,有不明白的,可大伙都知道,主公这回是要以身作则了。现在大伙该研究的,就是怎么定主公的罪名。这罪名轻了,就失去了主公以身正法的意义。可这要是重了,又不能把主公真的给整没了,这样也不会起到太大的效果!

众人一阵犯难后,最后给刘明定了一个徇私,纵容属下酗酒,闹事,鞭邢八十的罪责。给张飞也定了一个,饮酒斗殴,鞭刑三十的罪责。不过,大伙把张飞殴打长官的罪责,技巧性的隐去了。用郭嘉的话来说,公孙瓒并不是咱们部队的官员,算不得张飞的长官,而且那公孙瓒虽然持符节,坐镇一方,可说到底,不过还是一个骑督尉,主公现在都是安国公,车骑将军,幽州牧了,三将军作为主公的弟弟,身份并不比公孙瓒低。所以他们二人的打斗,充其量就是两个人的互相斗殴,那谈得上是以下犯上,殴打长官呢?郭嘉的这话,绝对的阴险,不仅替张飞开脱了以下犯上,殴打长官的死罪,而且还技巧性的,把张飞的打人事件,定性为二人斗殴,还派了公孙瓒一身不是。

计议已定,当下刘明传令,擂鼓聚众,把全军集合起来当面行刑。

行刑前,刘明前对着面前的众位将士大声地说道:“各位将士,我刘明自兴兵以来,为的就是保护百姓不受伤害,保护我们自己不受到侵害!各位兄弟跟随我刘明,也是因为和我刘明意气相投。然,今日我等已是正式的军队!军无法,则乱作一团。而我刚才更因兄弟之情,徇私,多给了我家兄弟一坛酒,导致他饮酒斗殴,打伤了公孙将军。而我也犯下了军规。此时召集大家来此,就是让大家看到我军今后要严明军纪,从即日起,从我起,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无分贵贱,一视同仁。”

刘明对众军士说完,吩咐左右行刑。

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刘明和张飞除去了上衣,吊缚在刑柱之上,有行刑官过来行刑。打张飞,没什么好犹豫的,那个行刑的是抡鞭就打。可打刘明的这个行刑官,那个手就一个劲的哆嗦,说什么也打不下去。

刘明吊在刑柱上,听着旁边那呼啸着鞭打着张飞得鞭子声,以及鞭子到肉的噼啪声,刘明既有等待行刑的焦急心态,又有对张飞受打的心痛,也还加杂一丝对鞭刑的畏惧。刘明心说:你还不赶快打完了,愣在那里干什么,这不是要让我吊在这里出洋相吗?

刘明怒喝道:“来人,把这个行刑的也拖到一旁,鞭打十下,治其有令不行之罪,再换一个人来行刑!”

旁边立马过来几人,很痛快地把那个行刑的拖到一边,鞭打去了,可新上来的那一个行刑的,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刘明得身后说道:“将军,你还是让人也鞭打我吧!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打将军您一下啊。当初要是没有您,我一家老小早就死了。我怎么敢打将军您啊!”

周围的众将士也都跪地说道:“请将军不要责罚自己,我等今后一定劳守军规!”

刘明看到这架势,眼泪都快感动出来了,多好的士兵呀!自己刚才还对他们玩弄权术,真是不应该呀!刘明眼含着热泪说道:“弟兄们的盛情,我刘明心领了。可是这军规,谁犯了都是一样的。今天我既然犯了,就应该受到惩罚。你们都起来吧!”

随后刘明冲着关羽说道:“不要难为那些掌刑之人了,二弟,就由你来对我行刑吧。”

关羽咬着牙接过了鞭子,对刘明展开了鞭刑。

这鞭刑不同于普通的刑法,行刑前的鞭子都是泡过水的,打的时候后,行刑人不单只是挥鞭而打,而是要用上全身的重量和力气。而且打上之后,往往会留下终生的鞭痕。平常一个普通的壮汉,挨上十下鞭刑,就会受不了。可这刘明不知道深浅,竟判了自己八十下,这可会把一个人活活的打死的,所以那些掌刑的才不敢动手。

现在关羽接过了鞭子,为了大哥的千秋霸业,也不敢徇私,抡圆了鞭子,“啪”的一下,就给了刘明一鞭子。这一鞭下来,刘明的后背,当时就起了一道血檩子,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刘明只觉得疼痛得无法形容,如果有比‘惨’程度更深的形容词,就该用那个词了。此时刘明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疼,如果非要找个不疼的地方,那也就只剩下头发不疼了。刘明暗自安慰自己:头一下这么疼,这第二下就不可能会更疼了,以后就好得多了,咬牙忍一下,就好了。可这时第二鞭又来了,“啪!”的一声,刘明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心脏,这第二下比第一下更疼了。刘明看着周围跪倒在地上,用一双双充满崇敬目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将士们,刘明咬紧了牙关,没有惨叫出来。刘明庆幸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好了,否则自己非跑了不成,那可就在全军面前丢大人了。

关羽含着泪,一鞭一鞭的打着刘明,在打倒二十鞭的时候,张飞已经受刑完了,解了下来,搭到一旁医治,即使以张飞这样的猛汉,三十鞭,也把张飞打的不成人样。张飞在稍作包扎,缓了缓劲后,就挣扎着来看刘明受刑。

刘明被打倒四十鞭的时候,虽然关羽用心的挑选着地方,可是刘明的后背和臀部还是布满了鞭痕,再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了,也再没有一处的完好的表皮了,随着关羽第四十一鞭的挥出,刘明挨鞭那地方的血肉,随着鞭子就飞了出来,真应了血肉横飞的那句话!而刘明也随着这一下,痛哼一声,昏了过去。

关羽连忙拽下鞭子,扶住了刘明痛哭道:“大哥,够了。足够了。您是主帅,可以豁免的。”说着就要解开刘明的绑绳,刘明在关羽扶住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幽幽的醒了过来,关羽的那些话,刘明全听到了,此时又看到关羽惦着给自己松绑,刘明暗自着急,这要是一解开,自己刚才挨的那些下,不是白挨了吗?当下刘明强提精神,低声说道:“二弟住手,不要浪费了我刚才的一番心血。继续打。”

刘明的话,说的关羽眼泪横流,不过刘明的意思,关羽是完全得明白过来了。此时张飞也挣扎着过来了,护到刘明身前哭道:“打我吧!都是我惹得祸!大哥,你就让我替你挨剩下的几十下吧。我比你结实,打我吧。”

刘明勉强的对着张飞笑了一笑,虚弱的说道:“三弟,不要胡闹了。你现在可是一个将军了,今后可不能在轻浮,急躁了。你也要对跟着你的那些弟兄负责。今后大哥也不能再袒护你了,你可不能再犯错了。军法无情呀!”

张飞痛哭流涕的说道:“弟弟都记下了。大哥,让我替你挨打吧!”

刘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低声对关羽说道:“二弟,把三弟拖下去。赶快打完了,了事。”

关羽领命,把张飞拖了下去,命典韦看好张飞,自己快速的对着刘明行起刑来。

其间,刘明又昏死过去了几次,张飞在挣不开典韦的压制下,嚎啕痛哭。自陈对不起大哥。而这刘明在挨完这八十鞭后,也不过就比死人,多了那么的一点气息。整个人都快被打散了。

说实在的,此次刘明等人的计议,都对这八十下的鞭刑,估计轻了。毕竟这些人谁都没真正抽过八十下的鞭刑,只是从一些军事刑律上得知,要不,也不会给刘明定得那么高。就算抛开刘明的身份不提,两军对垒的时候也不能把主帅打的昏迷不醒呀。这主帅都被打到了,那两军交锋可怎么办?不过,刘明这次的受刑,也不是没有收获得。在后来不仅刘明军队的纪律,严明无比,军令如山,无有不遵者,而且那张飞也因为此事,真正的成长起来,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将军,严守将令,不急不躁。也不再轻易的鞭打军士了。

翌日,公孙瓒开始攻城,并派人来请刘明前去观战。

此时的刘明,还在时时的昏迷不醒之中,刘明手下的高级将领都不愿再搭理公孙瓒,认为如果不是公孙瓒,刘明也不会如此。

只有郭嘉认为,既然主公都已经招了那么大的罪了,就更应该借此让公孙瓒看看,好安公孙瓒之心。于是,郭嘉趁着刘明清醒之际,把这些情况跟刘明说了。

刘明在半昏半醒之间,也认为自己既然挨了打,对公孙瓒有所交待了,自然应该叫公孙瓒知道一下。同时刘明也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是没法领军了,不过,仗着现在手下还有郭嘉,关羽,黄忠,典韦等人,足可应付这一仗,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当下刘明趁着自己还有点清醒的时候,对侍立于一旁的关羽等人说道:“我不能领兵期间,军务由郭嘉暂领,你们都要听从郭嘉得计策。现在你们抬我去公孙那里观战,也好给那公孙瓒一个交待。”

关羽等人都连忙答应了。

郭嘉更是感激刘明对他的信任。

众人抬着刘明和张飞来到公孙瓒攻打肥如城的两军阵前,公孙瓒看到刘明和张飞的惨况,也心下毛骨悚然,心说:这刘明对自己可够狠的。这要是与他为敌。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公孙瓒哪里知道,刘明其时也不想的,只是没想到鞭刑的威力这么大。

刘明勉强和公孙瓒说了一句话,又昏了过去。郭嘉,关羽连忙命人把刘明抬了回去。郭嘉对公孙瓒说道:“公孙将军,我家大人,给您的这番交待,你可还满意?”

公孙瓒慌忙说道:“刘大人军纪严明,不徇私情,吾实在佩服得无以复加。对此,我实在感到惶恐。此次肥如之战,我公孙瓒自当包揽,请刘大人安心养伤吧!”公孙瓒此时又点邪恶的想到:趁着刘明因伤不能行动,我把肥如城打下来,这功劳就全是我的了。

而郭嘉此时也邪恶的想到:这些虚名浮利,寸许的功劳有什么的用处?正好消耗一下公孙瓒的兵力。

公孙瓒,郭嘉二人各自打着自己如意的算盘,互相虚假的客套一番后,郭嘉领人回刘明的大营,而公孙瓒则更加卖力的指挥手下攻打肥如城。

可是!此时对刘明军不幸的事发生了,刘明因刑伤发烧了,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第九十一回 妙计破城

第九十一回妙计破城

刘明这一病不要紧,可把追随刘明的众人吓坏了。这刘明要是有个好歹,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呢?当下对如何攻打肥如城,再也不放在心上了,反正有公孙瓒在那折腾。本来依着张飞,就要立马全军返回虎啸山庄,可此时刘明的病情严重,又不便移动,好在华佗的徒弟是随军的大夫,虽然看不好刘明,可稳住病情还是可以的,当下郭嘉、关羽吩咐人快马叫华佗前来给刘明医治。

刘明这里按兵不动,等候华佗的到来,可公孙瓒那里只三天,就有点受不了了。

公孙瓒在这三天来,为了在刘明病好之前,立下大功,加紧了对肥如城的进攻,其进攻的猛烈程度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疯狂。

本来公孙瓒的人马数量就少于固守的张举他们,只是因为公孙瓒的兵马骁勇善战,五千精骑,无人可挡,才把张举他们打得龟缩在城中不出。先前公孙瓒围困肥如城,也不过就是围困而已。虽然对肥如城的精神压力很大,可双方都没有实质性的伤亡。可这一回公孙瓒为了在刘明面前扳回失败的面子,更为了立下大功,不计伤亡的一攻,这双方的死伤可就大了。这攻城作战可比不得两军的野战,攻城的一方可是要吃大亏的,伤亡的比例往往要大于3:1,即使是守城的张举一方都是新兵,那公孙瓒的伤亡还是大于张举他们,而且攻城之中,公孙瓒的五千精骑,还用不上。三天下来,公孙瓒的部队死伤无数。

这时,公孙瓒的手下,有人对公孙瓒进言道:“将军,肥如城乃坚城一座,城内的反贼张举,又兵马众多,粮草甚丰,而我军最近的伤亡十分惨重,若我军如此下去,恐城池尚未拿下,我军就已溃灭在肥如城下了。”

公孙瓒本就因为连日攻克不下肥如城,反而损失不轻,心中大为恼火,此时又听部下如此言道,心中更是火上浇油,大声的怒喝道:“还不是你们这帮饭桶惹得!要是你们有点本事,何至于如此?今胜利就在眼前,难道还要本将军放过不成?明日,尔等都与本将军上前死战,誓要破了此城!”

那个手下,进言不成,讨了顿骂,无趣的退到了一旁,可另有一个公孙瓒的心腹说道:“将军,那刘明本来就是来援助我军,现在我军如此卖命,可他们却在按兵不动,坐享其成,实在的可恨!不如,将军让他们也加入到攻城之中。这让我们也可以有多余的兵力,攻破此城。”

公孙瓒闻言,犹豫了一下道:“如此,岂不是把本将军多年经营的功劳,拱手送予了他人?而且刘明手下,多番羞辱于我,我又岂可向他们低头?此事休的再提。”

此名心腹早料到公孙瓒有此反应,接着对公孙瓒进言道:“将军此言差矣。我军连日猛攻尚不能攻克肥如城,这刘明的手下又如何办的到?何况,此时那刘大人还因伤不起。这肥如城的反贼,不下十万,我军连日攻打,此时城内的反贼应还有六七万之众,这刘大人的部队不过才三万之众,就算他们在如何的装备精良,应该也打不下这肥如城。将军只需趁刘大人不能主事之机,强令他们攻打肥如城,待他们伤亡殆尽之时,那肥如城内也会伤亡惨重,疲惫不堪,而我军正可借机休息几日,整顿一下兵马,坐收渔人之利。到那时以我军精锐之师,对敌疲惫之军,还不是手到擒来。这功劳还不就是将军的。而且还销弱了刘大人他们的兵力,也还了他们上次的救援之情。”

旁边又有公孙瓒的心腹插言道:“哼!什么救援之情?我们败退之时,刘明他们射死了我们多少的弟兄?这还有什么情面可讲的?要不是他们突然遭遇了那些乌恒狗贼,而且那些乌恒的狗贼也不放过他们,我看他们也只会看我们的笑话罢了。不过,将军大人,刚才那条计策倒是不错,正可消耗他们双方的实力。将军请纳之。”

公孙瓒一看身旁的几个追随自己多年的心腹,都表示这主意不错,公孙瓒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个妙计。当时就同意了。并立即拜访刘明大军。

刘明此时神志不清,众人都无心搭理公孙瓒,还是郭嘉从大局出发,提议接见了公孙瓒,既然刘明最后所嘱咐的要以郭嘉为首,关羽等人对此也就服从了。待见过公孙瓒,公孙瓒表明了来意,并要求刘明军队协同作战,并隐隐表示,此时刘明既然不能主持军务,那此时此地的官职以公孙瓒自己最大,刘明的军队应该接受公孙瓒自己的指挥和辖制。

公孙瓒的话刚说完,张飞立马就不干了。对着公孙瓒怒吼道:“我家大哥病倒,可我们兄弟还在,那容得你这里唧唧歪歪!你有何德何能,也配指挥我等兄弟?如不是我等兄弟拦住了乌恒骑兵,救下了你的性命,你早就投胎转世了!哪还能在这里撒野!”

“三将军,你莫非忘了大人的嘱托?”郭嘉看张飞的火气上来,连忙喝问道。

张飞想起大哥指定郭嘉暂时管理军务,退到了一旁不再说话。

郭嘉看张飞退下,这才对公孙瓒言道:“既然公孙将军的部队连日攻城,已经疲乏了,那么这攻打肥如城的任务就由我军独立承担就是。公孙将军可以率众休息几日,看我们攻城如何?”

这公孙瓒原本也没认为自己可以把刘明的军队接管过来。只是试探一下,聊胜于无罢了。此时被张飞一喝,更是打消了此念。这公孙瓒被张飞打过之后,知道张飞是一个愣头青,早就对这张飞怵上了几分。此时张飞一来横的,郭嘉又答应他的请求,自己的基本目的又都实现了,公孙瓒也就不再强提什么了,告辞走了。

公孙瓒一走,张飞就对郭嘉说道:“奉孝,你刚才是在搞什么?你不让我来打他也就算了。可这个公孙狗贼来此,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我们不理他也就是,怎么还答应他的要求?”

关羽也不解的问道:“是呀。奉孝。我三弟虽然鲁莽,可这回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公孙瓒连日来损兵折将都没攻下这肥如城,此时他让我们来继续攻打,分明就是惦着损耗我们的兵力,让他们坐享其成罢了。现在我大哥又是病情严重,不便指挥兵马,奉孝你怎么还大包大揽的答应了?”

郭嘉笑道:“众位将军,休要心急,这是上天送给主公一件天大的功劳。我们如何可以不要?此次破城,我们一兵一卒都不需要动,在下略施小计,保管这肥如城唾手可得!”

众人都是十分的惊喜,连忙追问道:“奉孝有何妙计,可以有如此神效?快给我们说说。”

郭嘉笑着给众人解释道:“众位将军,所谓,孤城不守。这反贼张举,张纯作乱,靠的就是勾结乌恒异族。张举他们在我们来之前,就被公孙瓒打怕了,龟缩在肥如城中不出,逼急了才把乌恒他们叫来,现在乌恒又已经被我们打跑了,而且损失惨重,一时半会,是不会再来了。张举他们的最大靠山,可以说是暂时的没有了,而且公孙瓒他们又猛攻了肥如城三天,这肥如城的军民,自然也会人心惶惶,只要我们向肥如城的军民晓以利害,才加上我们主公仁义之名。这肥如城的军民自会把城池献上,那用的着我们动手?”

众人都是连称妙计。

张飞更是暗赞郭嘉的脑筋和大哥有一拼了。

当下,郭嘉写了一封‘告肥如军民书’。命手下立即抄写千余份,连夜射入肥如城中。

这书中的大意是:张举、张纯残暴不仁,妄图登天位,自立为王。触怒天威!今朝廷遣天兵前来平叛。这张举、张纯又勾结乌恒异族,害我同族。现乌恒异族已经被刘大将军打败,肥如城如今只是孤城一座。刘大将军本是虎啸山庄之主,仁义无双,看公孙将军攻破城池在即,怕城破之日,城中无辜的百姓和被张举等蒙骗的士卒大量的伤亡,故此劝告尔等献城投降,以赎其过。如若不然,城破之日,多有死伤,休要怨恨。

次日清晨,有早起的百姓,和巡逻的士卒,见到这些绑在箭上的书信。这些书信都是用纸写的,刘明自己造纸,随军携带纸张并不稀罕。可这纸张,在当时可还是一个稀罕物,平民一辈子没见过纸也是有的。能有个片纸传家,那是多大的荣耀。当下,看到信的军民都把信收了起来。这信上的字,有看明白的,有看不明的。识字的,看明白的就不用说了,就剩下害怕和找人商量了。可这看不明白的,也自会找个识字的,问个明白。再加上这封书信,郭嘉写的是浅显易懂,情文并茂,诱惑与威胁并存。一时间,举城上下,都是人心惶恐,不管是守城的士兵,还是城中的百姓,都知道这肥如城,如今是孤城一座了,而且也不会有援兵来了,城破只是早晚的事,都在各自盘算着今后的出路。

连贼首张举、张纯都知道了有弓箭带书信进城之事。那张举、张纯看了‘告肥如军民书’后更是惶恐不安。这张举刚当了两天自封的天子,眼看着就要城破人亡,恐慌过后,更是纵情酒色,要最后的疯狂一把。可那张纯反倒激发了天生的残暴,下令全城搜索敌军射进来的书信,如有私藏者,格杀勿论!满门抄斩!令后,全城血光一片,多少无辜的军民,枉死在令下,而张纯这疯狂的行为更是激起了全城军民的反感。

当天夜里,有张纯门下客,斩杀张纯,联合守城的军校,开城门,献肥如城与刘明军。而张举则在全城的慌乱中,携带少数亲信逃跑了,前去投靠乌恒的丘力居。

一夜之间,肥如城换了主人。刘明的旗号遍插城头。待到天明,公孙瓒得报,以是为时已晚,公孙瓒懊悔不已,深恨到手的功劳,让予了他人,把那个献策的心腹痛骂一顿,从此不再听信与他。然后公孙瓒惦着进城掠夺一番,以充自己的军资。不成想,郭嘉根本就没让他进城,反倒告诉公孙瓒,战事已了,命公孙瓒回驻地待命。

这一下可把公孙瓒气得够呛,可郭嘉说得也不无道理,公孙瓒根本就反驳不了。可是这公孙瓒也急中生智,想到战报之中,张纯虽然授首了,悬挂于城门示众,可那自立为天子的张举却是逃窜了。自己要是能把这个张举捉着,也是大功一件,不会比这攻破肥如城的功劳小。而且这张举仓惶逃窜,所带护卫不多,以自己的五千精骑,还不是手到擒来。

为了快速捉拿到张举,公孙瓒也不再跟郭嘉等人废话,点齐人马,命步军随后跟进,自己率着五千精骑就追了下去。

关羽、张飞等众将都对公孙瓒大是不满,认为公孙瓒不尊号令。唯有郭嘉笑道:“孤军深入。必不长久。让他们吃一个亏也好。”

就此,郭嘉领刘明军队在此出榜安民,屯兵肥如。

七日后,华佗昼夜兼程地来到,对刘明进行了金针刺穴,以及放血等一系列的疗法,缓住了刘明的病情,但是华佗还是告诉众人,刘明此次伤及了筋骨,而且还受了风寒,医治也不算及时,刘明要想清醒过来,最少也得一个多月,如若痊愈,少说也得半年以上。不过好在有自己医治,生命已是无碍,只需要静养就是。

华佗说完,大伙就都放下心来。现在叛乱已平,剩下的只是治理幽州,刘明有的是空闲,养着就是了。

当下郭嘉收编了肥如投降的六万人马,敛其精壮的两万人马收入军队,其余的散入幽州各地,留下一万随刘明来得幽州军镇守肥如,自己领着关羽等人回蓟县。

十五日后,郭嘉得报,公孙瓒被困官子城。

第九十二回 野心的萌动

第九十二回野心的萌动

郭嘉得到这份公孙瓒求援的战报后,毫不在意的把战报丢在了一边。救援公孙瓒,郭嘉才没那个兴趣呢。自己不能掌握的军队,当然要消灭掉了。现在有人替自己出力,何乐而不为呢?要是自己还要去救援自己今后的对手,那不是成了傻子?

‘一切的反动势力都要消灭在萌芽状态!’郭嘉想着当初和主公刘明闲聊时,主公冷不丁的蹦出来的这句话,真是有内涵呀#轰然主公事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可这句话用在哪都是不变的真理呀。主公,你多会儿才能好呢?我们的千秋大业,还在等着你来完成。

此时,刘明还在昏迷不醒,幽州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郭嘉和杨军等人一力分担的。好在刘明之前任命了管宁,炳原管理二郡,而且华歆也在管宁的书信下,前来报道了,又替刘明分管了一郡。剩下的,由华佗,杨军,郭嘉他们借助刘明以前留下的虎啸山庄管理体制,选拔人才,分管各地。如此,郭嘉他们在关羽、张飞等人的武装力量支援下,开始了对幽州各地的全盘接收。

时光悠悠,日月如梭。转眼,半年多过去了,又一个金秋时节来到了。

这半年多的岁月,变化很多。

首先,刘明在华佗的精心治理下,逐渐的痊愈了。而且刘明卧病在床的时候,刘明和张秀儿的感情有了很大的发展。这张秀儿的观念,由于自幼习得《太平要术》,要超常了此时代的普通妇女很多,即使是和杨军等人也是话不投机,只有和刘明得聊天中,才能一吐为快。而刘明对张秀儿展现的琴技和一些惊人之论,都是十分的赞赏,再加上,刘明正是在病榻之上,更对张秀儿的软语柔情,十分陶醉。所以,此二人感情进展是一日千里。

其次,关羽和张飞在兴趣上产生了分化。

这关羽在刘明教会了他下象棋后,更苦读了张飞送他的《春秋》,现在的关羽,更多追求的是‘万人敌’,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和郭嘉、杨军等人研习兵书战策,以及如何更好的统兵作战。

而张飞在败于张秀儿之后,更是接连碰到典韦,黄忠这样的猛将。不仅这典韦能和张飞自己战个平手,就是开始不愿和张飞动手的黄忠,在张飞不断的逼迫下,最终和与典韦一战之后有所突破的张飞动手之后,都隐隐压了张飞一头。这一下,张飞是大受刺激,发愤练武,几乎成了狂人。后来张飞在华佗的指点下,突破了以力伤人,以招伤人,达到了以势而战,威压群雄的境界,并向着不动如山,天人合一的武神境界迈进。其武学造诣不仅超过了关羽,更在典韦,黄忠之上,可以说是成为了刘明军团的武力第一人。而在张飞的带动下,刘明军团,兴起了一股大习武的热潮。

然后,幽州各地受刘明操控的地方,在治理之上也大有起色。

不管是郭嘉也好,杨军也罢,就是管宁,炳原,华歆等人,他们在治理百姓上都有一个统一的认识,那就是‘地者政之本也,是正地可以正政也’。在此基础上,郭嘉他们都是大力地抓幽州受控各地的粮食生产,而且郭嘉他们在大量使用虎啸山庄先进的耕作经验后,兴修水利,安置水车,引水灌田,开垦荒地后,粮食产量大为增长。这个秋天就是他们努力后的硕果,今秋完全可以说个金秋。而各地逃避战乱,自然灾害的民众,也闻风向刘明治下的幽州涌来。以至于幽州最近的人口爆增。

而此时,幽州境外,从司隶的京都洛阳起,一股传销之风,悄悄地向周围,以至全国蔓延开来。

天下的群雄,也在各自的岗位上精心的努力着。

身为济南相的曹操在当地干得有声有色,大力破除着地主豪强的势力,在朝中有人撑腰的情况下,曹操的英明之名也开始远扬了。

而身为别郡司马的孙坚,也因十常侍假帝诏,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伐长沙贼区星,在孙坚五十日内平乱成功的情况下,受封为乌程候,自此也是名声大振,开始了家族的势力。

就算是刘明得远邻——西凉刺史董卓,也因在黄巾之战中,仰慕刘明得铁骑雄风,开始筹建起自己的西凉骑兵。

虽然此时的群雄,还没有一个有着明确的目标要推翻汉室,可各个地方势力的膨胀,却都在各自的进行着。此时汉王朝的太平,就有如狂风暴雨来之前的片刻安宁。

刘明得刺史府中,此时却是一片的欢声笑语,各位刘明手下的高级官员,都前来庆贺刘明的康复。在这充满了喜庆气氛的时刻,突然,一阵快速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门外传来“有紧急军情报刘大人。”随着话落,一个军校进来向刘明呈报。

刘明挥了一下手,无关的人员都撤了下去。只剩下刘明得几个心腹在这里。刘明展开战报一看,原来是一直被围困在官子城的公孙瓒,在无终县令刘备的救援下,杀败围困公孙瓒达半年之久乌恒丘力居部,回归了驻地。不过公孙瓒和丘力居也都是损失惨重,丘力居部方面不详,可公孙瓒的四万步兵都被杀光了,而公孙瓒的五千精骑,也都变成了步兵,怎么的呢?那些马,在公孙瓒被围困之际,都因无粮可吃,杀光了,吃了。

刘明看后,皱了一下眉头,把战报递给了郭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郭嘉看了一眼战报,笑着说道:“哦,是这呀。主公。当初,那公孙瓒不听我们的劝告,孤军深入,被困在官子城,而那时主公正在昏迷之中,当时属下认为,反正公孙瓒不听我们的调动,我们早就打算架空了他,然后消灭他,正好借乌恒之手,灭之。而且主公又恰好在昏迷之中,我们不去救援公孙瓒,也绝不会影响了主公的声名。所以,属下等就做主不去理睬他们了。如今看来,我们的计策均已奏效,公孙瓒和乌恒等部都是损失惨重。主公实是大喜呀。如若主公因此怪罪嘉不发援兵,不救友军,那嘉也情愿领罪。”

刘明摇了摇头说道:“奉孝误会了。当时我既然把军务托付给你,就是相信你所做得一切决定都是对的。此时也绝不会怪你。我所问的是这刘备怎么会是无终县令?无终县令又是管得哪里?刘备又怎么会来官子城救援了公孙瓒?”

郭嘉被刘明这样一问,到是有些愣了。刘备是谁?郭嘉还真有些不知道。郭嘉想来:这刘备不过就是一个无名的小卒呗!主公怎么会问起他来?就算是此次刘备救援了公孙瓒,那也是公孙瓒和乌恒互耗之下的结果,不足为奇。这乌恒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各大部族也不过是万许人,怎么禁得起和公孙瓒半年的消耗。这公孙瓒被刘备所救,也就是那刘备赶的巧罢了。刘备又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不过这无终倒是幽州的一个县,而这个刘备不是自己这边任命的,是朝廷委派的,应该是这刘备的政绩不错,才没在先前的幽州大清洗中,刷下来。

郭嘉想了一会,滤清了思路才对刘明说道:“主公,属下对刘备知之不详,不过,无终是主公辖下的一个县,至于他如何要救公孙瓒?又是怎么救的公孙瓒?属下也是不知。请主公恕罪!但是,只要主公想知道,容属下派人打探,定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主公因何在这无名小卒上浪费精力,如若主公怨恨刘备救援了公孙瓒,我们派人随便罗致一个罪名,把他杀了就是。也用不上犯那么大的功夫,去调查他。”

杨军也在旁边补充道:“主公,属下调查各地官员,这刘备治理地方倒是很有一套,政绩不错,很的地方百姓的爱戴。我还惦着向主公推荐他呢?”

刘明听闻郭嘉和杨军得回答,十分的纳闷,心说:怎么这后世传颂的刘皇叔,竟如此的无名呢?不过这也看出来了,自己的情报系统还是不太完善,最少没对这几个历史的知名人物严加监控。不过这郭嘉建议自己把刘备一举杀掉,这个想法倒是很奇怪。如果刘备要是被我杀掉了,那曹操今后统一的战争中,不就是少掉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么。对了曹操小弟现在又干什么了?好像此时的这些历史名人都不如我呀。那我怎么在历史中没名呢?这历史到底是能不能改变呢?如果不能改变,那最少现在跟着自己的二位贤弟,关羽和张飞应该跟着刘备,而此时关羽、张飞跟着自己不说,自己兴兵以来,也没少杀人,而自己竟然也没消失,如此看来历史不仅应该是能改变,而且是不应该能影响到后世的自己,至于自己为什么在历史上无名,应该是自己来的那个时空和这个时空不一样吧。至于到底为什么?反正自己也想不出来,自己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学者,还是让后世人自己去想吧!想到这里,刘明内心深处不由得冒出,既然自己有如此的实力,那自己能不能也当个皇帝试试?可马上刘明又把自己荒纽的想法抛掷到了脑后。刘明暗自嘲讽自己:也不看看你自己吃几碗的干饭?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自己还不知道吗?不过就是高中毕业,当过了几年的兵,开过一个小小的运输公司,就这还想当皇帝?到古代来没饿死,就是走狗屎运了。那都是自己有点孝心,知道带了几瓶茅台孝敬老爹,才发家的。以后自己能丰衣足食,造福几代的子孙就不错了。还想当皇帝,做梦吧!

可是,这当皇帝的念头在刘明的心中闪现后,从此就像一个恶魔般的粘在了刘明的心头不去,时不时地就在刘明的心中冒出。

周围的人一看主公又陷入了沉思之中,知道此次主公的病治好了,可是老毛病还是没断。都耐心的等着刘明回过神来。

刘明沉思了半天,惊醒了过来,发现在场的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说:以后这个毛病得改改。当下刘明对在座的各位说道:“不好意思,我想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抱歉了。”

郭嘉等人连忙说道:“不敢,不敢。主公鬼神之机,我等自当等候主公的妙算。”

刘明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对郭嘉言道:“奉孝,你掌管暗部,今后要对四个人,严加留意。”

郭嘉接口道:“是。紧遵主公将令。只是不知道主公说的是哪四个人?”

刘明暗笑自己说得急了,于是对郭嘉解释道:“这四个人就是刘备、曹操、孙权、董卓。”

郭嘉听完,更愣了,心说:这刘备是刚才主公提起之人;曹操是济南相,此事也是风头正健;那董卓身为西凉刺史,也是野心不小,关注这几个人到好理解,可这孙权又是何人?自己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呀。主公又是如何得知的?又是为什么要关注他呢?郭嘉百思不得其解,不禁更是觉得刘明高深莫测,不可捉摸,对刘明爱戴和敬畏之情又深了一些。不过,郭嘉还是负责任的向刘明问道:“主公,属下愚钝。不知道这孙权又是何人?因何值得主公关注?”

刘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向郭嘉解释,只得含糊道:“这几人都是今后的人杰,我们当然要时刻关注。这孙权应该在南边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也就派人打听一下是了。打听不到,也不要紧的。”

郭嘉听刘明此言,猛然间想起杨军他们向自己说过的,关于刘明的传言。不禁心中一惊,又是一喜,难道主公真是神人转世,对今后之事,有所预测。而刘备,曹操,董卓,孙权等都是主公今后的对手?想到这里,郭嘉不由得有些发狠道:“主公,要是这些人今后会对主攻不利,不如我们现在就派人把他们抹杀。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第九十三回 出使乌桓

第九十三回出使乌桓

刘明听郭嘉再次提到一杀百了,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再次的荡起了波澜。

就在此时,杨军插言道:“主公,董卓,曹操,孙权这三人,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杀之也不为可惜。可这刘备怎么也算是我们属下的官员,政绩也算不错,无故杀之,恐伤我们属下官员的忠诚之心。而且人才难得,这刘备可是一个内政的高手,并且为人比较清廉,甚为爱惜名声,我们应该对刘备加以重用,吸纳。还请主公三思。”

郭嘉对杨军的这一番话,颇不以为然。有危险的,当然要在危险还没发生的时候就消灭它。管他又用没用。可这刘备在郭嘉的印象中,不过就是一个无名的鼠辈,所以也犯不上为此反驳杨军。

而关羽却忍不祝旱道:“大哥,男子汉,大丈夫,世之英雄,岂可行此偷鸡摸狗之事!大哥万万不可行此苟且之事。大哥如要除去这几个人,弟愿前去,光明磊路的将他们杀了,这样也不会坏了大哥的威名,也好显显咱们的威名。”

张飞也在一旁起哄道:“二哥说的有理。杀人,当然要杀的光明正大。可是,大哥这杀鸡焉用牛刀!杀这几个小贼,俺老张前去足以。用不着二哥出马。看我前去把他们都杀了,给大哥出气。”

刘明一听,心说:这都哪跟哪呀?杀人还要正大光明的。这些古代人的脑袋都是怎么想的?这还有法制吗?当下刘明怒喝道:“胡闹!不说这些人都是朝廷的命官,我们无故且明目张胆的杀了他们,就等于是叛乱做反,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是说被朝廷剿灭,就被朝廷剿灭了吗?而且就算是他们都是平民,我们就能下的去手吗?这又把朝廷的律法置于何处?我看你们刚才都是喝多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都先去歇歇,有事明天在议。”

关羽、张飞等一干人等,都十分佩服刘明的光明磊落,遵守朝廷的法纪。

关羽心说:大哥果然是个英雄。

张飞也暗赞:大哥确实刚正不阿,是自己的榜样。

黄忠得意地认为:自己果然没跟错主公。

而郭嘉却在大伙准备散去之时,对刘明言道:“主公,我们是不是应该向乌恒他们派出使者了?”

刘明闻言点了点又说道:“嗯。使者是该派出了。明天我们一起商议吧。今天大伙都累了,就都先回去歇歇吧。”

众人散去之后,刘明对心自问:我作为一个现代人,论心计和智慧,可能不如郭嘉他们,可我多少也看过一些室内剧,知道一些什么叫阴谋诡计呀。我只会不做那些对不起朋友的事,并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做一些好事。这些都是做人的原则和良心的问题。可这对待敌人,当然就不能讲什么手段了,这不管是在军队之中,还在经营公司当中,甚至是电视剧上,都是金科玉律呀!既然,董卓他们早晚要造反,与其他们到时候弄得天下大乱,影响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再来对付他们。还不如现在就听郭嘉的话,把他们都杀了,一了百了。背不住,从此,自己可以做一个封疆大帝的土皇上,在这幽州的地面上逍遥,快活下去。想到得意处,刘明不禁偷偷的笑了出来。而刘明本来就动摇的心,早在杨军的建议后,就彻底的动摇了。此时终于爆发了。

当下刘明就命人把郭嘉偷偷的叫到自己的密室,单独问话。并向郭嘉下令道:“奉孝,就按你刚才说得办吧。这刘备,我们就先不动手了,我们招揽一下试试,如若不行,也按原先的计划处理。但是,不管成不成功,一定要保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而且对这几个人的动态,我们一定要做到了如指掌。这可都是为了大局呀。”

郭嘉现在对刘明佩服的是无以复加。郭嘉心想:这主公果然是太会装了,刚才还是正义凛然,现在又把这么样的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这一明一暗的,玩得多漂亮。这才是成大事的风范,该出手时,就出手!以正行,以暗辅,高呀!实在是高!而且主公能把这么秘密的事交给自己,可见是对自己的信任和看重。当下郭嘉感激地对刘明言道:“主公放心,属下定当竭力以赴,办好主公交待的事。”

刘明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嘱咐道:“奉孝也不必勉强,但尽人事罢了,如果办不了,也不要紧的,最重要的是安全,保密。能严格的监控他们就不错了。”刘明看着郭嘉,也是无奈的寻思着:现在这事也就只能交给你了。二弟,三弟,他们太正直了,办不了暗杀的事,要是能光明正大的杀他们,二弟他们还可以去办。而且我现在的暗部和刑堂也都转到你的手上了。这事不交给你郭嘉,还能交给何人?可是这郭嘉从来听说都是一个军师,不是一个杀手,希望他能把这事办得漂亮了。

秋风吹拂,草原上茂密的青草,也随着风儿在波涛不定的起伏。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队人马在快速的前进着。这队人马,相对于着无边的草原,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可事实上,这马队是一点也不小,上百辆的大车,拉着千坛的美酒,再加上护卫的人员,足足拖拉出二三里长的队形。

而此时,作为这支马队的首领——苏双,正在队中得意洋洋。这出使乌恒是多大的荣誉呀!主公就还真的交给了自己。而且主公知道乌恒他们注重的是实力和武勇,不仅给了自己两千的兵士,而且还派了三营的强骑兵给自己,并派了大将典韦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主公这是多么的看重自己,自己这回可一定要把差事办好了。

突然,有探马来报,打断了苏双的美梦。探马报告道:“我军以至乌恒部族,有乌恒骑兵在前面问话。请大人定夺。”

苏双对探马说道:“告诉他们,就说天朝使者苏双,奉幽州牧刘大人之命,前来拜会辽西乌恒大人丘力居。让他们好生接待。”

探马把苏双的话传了过去,对面的乌恒骑兵也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回去禀报。

此时的乌恒大帐之中,聚集的可不光是丘力居一族的长老,这里面还有上谷乌恒大人难楼,辽东属国乌恒大人苏仆延,右北平乌恒大人乌延。这些人都是幽州地界各郡的乌恒首领。

此次张举连接乌恒,寇乱幽州,可不仅仅是找了丘力居一族,而是把这几郡的乌恒部族都联系起来了。这辽西乌恒大人丘力居,众五千余落,上谷乌恒大人难楼,众九千余落,在张举的诱惑下都各自称王,而辽东属国乌恒大人苏仆延,众千余落,也自称峭王,连那右北平乌恒大人乌延。只有八百余落,都自称了汗鲁王,可是这些乌恒首领也都是颇有计策勇健的。也正因为是如此,这些乌恒部族才能在派出两万骑兵,被消灭一万多的情况下,又围困了孤军深入的公孙瓒半年之久。可这围困公孙瓒的半年来,乌恒各族的消耗,都是不小,可真正的实惠,却什么都没捞着。只有先前张举送的一些金银财宝。

现在这些首领正在商量着对策。却忽闻有天朝使者苏双来访。当下就有辽东属国乌恒大人苏仆延说道:“来得正好。正好把他们这些人全杀了,祭奠我们战死的勇士。”

辽西乌恒大人丘力居连忙阻止道:“峭王且慢!自古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们最近损失惨重,而且还不知道他的来意如何?正应该好好的看看他们有什么样的打算。”丘力居久慕中原文化,对汉朝的官员还是很看重的。

右北平乌恒大人乌延赞同道:“丘大王说的甚是!我们和公孙瓒狗贼对耗了半年,不仅死伤兵士,耗费粮草,还错过了给马添膘的时节,今年我们的畜牧大减,来年恐怕都不太好过。既然他们派使者来了,我们就听听,看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捞点好处。”

上谷乌恒大人难楼也发言道:“这苏双我倒是知道。长年在我们那里贩马贩酒,为人倒是诚恳,有信用。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应该好好的招待。只是不知道他又何时在汉朝当官了。”

此时帐中的几位首领多数都想见见天朝的使者苏双,苏仆延也就不坚持己见了。当下命人转告苏双接见。

苏双命大队人马,安营下寨,自己领着典韦和十几个护卫前去乌恒大营。

到得乌恒营门口,却不见有乌恒大人前来迎接,只有一些乌恒族人,设下了刀阵等待着苏双等人,并让苏双等人报门而进。这原本就是乌恒族人要给苏双他们来个下马威,吓吓苏双他们。

还别说,苏双还真被这一手给镇住了。心慌之下,就要报门而进。可随苏双而来的典韦却不干了,典韦虽然书读得少,可是却流浪过江湖几年,知道这种行为,分明就不是待客的规矩,而是在羞辱自己等人。这羞辱苏双也就算了,可苏双却是代表主公的使者,这羞辱苏双不就等于羞辱主公吗?自己身为主公的护卫首领,此次又肩负着保护苏双的责任,哪能让这些异族胡来。

当下,典韦怒喝一声道:“我等身为主公的使者,岂可受此侮辱!我等自去见那蛮王,如斧钺加身,死而已,自有主公替我等复仇。”典韦说完,仰首挺胸,阔步向前,视刀阵如无物,更不报什么名号,大步流星的闯向中军大帐。

苏双听典韦言,也十分羞愧自己刚才的懦弱,连忙跟在典韦的后面,向前走着。

那些设立刀阵的乌恒士兵,虽然不明白典韦说的是什么,可是却都被典韦的英雄气势所折服,又加上各位大王也都嘱咐过,不能真的伤了汉朝使者,于是都在典韦到来时,纷纷撤销刀阵,躲到了一旁。而那传话的乌恒族人,更是慌慌张张的快步跑回大帐送信。

这些乌恒首领一听有如此的勇士相随,都是十分的惊讶,也连忙迎出帐外相候。

此时苏双已随着典韦来到大帐,看各部族首领出帐前来迎接自己,不禁觉得大是威风,自觉跟着典韦来硬的,是来对了。不仅保住了自己的颜面,而且还赢得了对方的尊重。不过,苏双看到老朋友上谷乌恒大人难楼也在场,而且难楼的身边的几位,看架势和站立的位置,应该身份也不低于难楼,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几族的乌恒联盟呀!

苏双虽然心急,可多年经商的本领,却使苏双没把心情表露到脸上。反倒热情的给难楼施了一个礼,笑着说道:“许久不见了老朋友,你一向可好?怎么这回却如此的开起了我的玩笑?你身边的几位高贵的大人又是何人?怎么不为我介绍一下呢?”

难楼稍微有些尴尬,这苏双确实和自己的部族有过多年的交易往来。自己部族的牛羊,马匹经常都是他买走的,而且他还给自己部族带来了不可缺少的盐,茶,粮食和美酒,这苏双带来的美酒可真好呀。可以说着苏双绝对是自己部族的朋友,对待朋友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有点过分,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劝止他们呢?现在被苏双说的真是惭愧呀。好在苏双倒没过多的怪罪自己。难楼连忙给苏双赔罪并引荐道:“老朋友不要见怪,刚才是我们疏忽了,不知道是你来。来来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辽西的丘力居大王,这位是辽东的苏仆延峭王,这位是右北平的乌延汗鲁王,你们都互相的认识一下。”

难楼每给苏双引荐一人,苏双都是听得一惊,这附近的几个乌恒部族可都来了,这股势力可不小呀#赫双虽然心惊,可是还是面面俱到得。给每一个乌恒首领都行了一个礼,而那些乌恒首领也全都看在难楼的面上,给苏双还了一个礼。

最后苏双率典韦随乌恒各首领进入大帐,各自坐在了胡墩之上。那难楼发话问道:“老朋友,你何时在汉朝当了官?此次来此又是有何贵干?”

第九十四回 人口的优势

第九十四回人口的优势

苏双稍微沉思了一下,决定不跟这些乌恒首领兜圈子了,开门见山的回答道:“难楼大王,我在汉朝为官,也是前不久的事,此次前来就是奉我家刘大人的将令,前来劝说尔等,暂息刀兵,向我天朝,献表悔过。”

不待苏双的话音落地,辽东属国乌恒大人苏仆延就暴跳如雷的喝道:“好你个汉狗,想着哪家的美事?本大王宁死不降!想要本大王止兵,那就战场上说话!你们打赢了本大王,本大王自会罢兵的。”

难楼不悦的哼了一声,对着苏仆延说道:“峭王请自重。这可是丘力居大王的营帐。”不过,难楼也脸色不善的对着苏双说道:“老朋友,如果你是来和我们做生意的,我们欢迎。如果你是来替汉人坐说客的,你还是请回去吧。看在我们往日的情面上,我们就不杀你了。”

苏仆延自知刚才有点喧宾夺主,以自己千余落的实力,不应该在难楼和丘力居等大王面前,抢先说话,于是苏仆延灰溜溜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苏双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一下就知道了自己这个所谓的老朋友在各蛮王之间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虽然难楼对苏双的语气也是不善,甚至有些把话题彻底的封死,可是了解难楼秉性的苏双,却是毫不在意,稍微转移了一下话题道:“各位大王,如果光说我家刘大人,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说得是谁。可是我要换个名称,我想在座的各位,就会无人不晓了。”

丘力居仰慕中原文化,读过一些中原的兵书,知道了解敌人底细的重要性,闻苏双所言,大感兴趣的问道:“苏大人,那你家刘大人又是何人?”

苏双听丘力居忍不住发问,心里暗自一笑,自豪的回答道:“我家刘大人就是虎啸山庄之主,也是天马城的城主——刘汉光大人,我家大人,自打出世以来,剿灭黄巾叛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更因功,升至幽州牧,现在你们各部所在的领地,都由我家大人统管。前不久击溃你们骑兵的部队,就是我家大人的兵马。”

苏双的一席话说完,在座的各乌恒首领还真是吃惊不小。这要是提起刘明,他们可真是无人不知,现在草原上又有谁不知道高粱美酒是虎啸山庄酿造的?知道虎啸山庄,又有谁会不知道刘明,刘大善人。而且刘明得天马城筑城,更是具有传奇色彩,往年谁要建造一座城池,哪个不是花个三五年的,甚至是三五十年。其间的消耗,更是海了去了。当天马城刚筑城的时候,各部族全都没有在意天马城的兴建,认为这城要建好可得早了去了。要是刘明得人马对自己不利,再去捣乱,也可以加重刘明他们的损失,可谁成想,这天马城不到一年就建好了,而且还城池坚固,庞大无比。当时各部族就认定了这天马城是有神明的帮助,才能这么快,这么好的筑成。而且天马城建成后,更是开放了马市,茶市等各个集市,极大丰富了草原部族的生活,更给草原各族带来了无尽的好处。草原各部族都把天马城当神城看待。虽然天马城的富足,也引起了一些草原部族的贪婪,可一个是,就算抢劫、占领了天马城,可是如果没人把这些物资向中原内地倒腾,也没人把中原内地的物品运过来的话,哪抢了也是白抢,反倒破坏了草原各族的生活和既得利益,遭到其他部族的抱负和围攻,另一个就是这天马城,本身的实力也是非常的强大,全城大部分都是青壮,十几万的人口,人人好武,哪一个部族也没这个实力,一口吃下天马城,所以天马城也就成为了草原上的一个神话和传奇,而作为天马城的城主刘明,更是被草原民族所敬畏。只因此时的信息本来就不快捷,又加上战乱,这几个乌恒首领才真不知道,幽州牧刘大人,就是虎啸山庄之主刘明,现在听苏双这么一说,他们这才知道。

苏双满意地看着这些乌恒首领听到刘明的大名后,一幅吃惊发呆的样子,趁着这些部族首领没回过味来,苏双又接着说道:“各位大王,你们原本就是我天朝上国的属国,我天朝的军威,你们也是深知的。当初纵横草原的匈奴一族,骄横无礼,飞扬跋扈,大草原上,你们哪家没受过他们的欺凌,可是他们在得罪我朝之后的下场又如何?还不落个亡族灭种,现在草原之上,可还看得到匈奴一族的影子?你们各族,也因此承受我朝的恩惠,不再受那匈奴的压制,发展了起来。可现在,你们不思感恩,不思忠义,身为我朝属国,反倒攻打我朝境内城池,适合道理?”

这些乌恒首领刚从刘明地威名中醒过来,又被苏双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这丘力居也算得上是一个有智谋的人,强自辩解道:“苍天有道,世有轮回,王侯将相,宁有种呼?今,我乌恒各族强大,而你汉朝内乱败坏,而且还强征我各族效力厮杀,并对我各族暴征暴敛,我们焉能不反?当我们荡平中原之时,你汉朝也不过就是我们的一个属国。这又有什么道理不道理的。”

苏仆延也帮腔道:“就是。你们汉人凭什么可以占据中原富足之地,而我们就得在这里受苦?你们汉人可有我们强壮?当我们把你们都灭了的时候,那全中原之地都可以给我们放马了。我们也可以住在暖乎的房子里,再也用不着在这里挨饿受寒了。”

苏双嘿嘿的冷笑起来,蔑视的看着这些乌恒首领说道:“你们也想打败我们汉朝,那真是做梦!就算你们每一个人都比我们汉人强壮。可你们也不看看,你们各族加起来都有多少人?别人我不太清楚,可是老朋友难楼大王你的部族有多少人,我还不知道吗?你的部族能超过十万的人口吗?不能吧。而你们在座的各位,又有谁比我的老朋友难楼大王的族人更多?就你们这点人,那看真是不够看得。光我们大人的私城——天马城就有不下二十万的人口,而我家大人所管辖的幽州地界就不下几百万的人口,而这不过是我们大汉的一部分而已,哪怕我们十个人拼你们一个人,也能把你们拼得亡族灭种,而我大汉却是元气无伤。”

说到这里,苏双稍微的喘了口气,接着又说道:“何况,打你们用得了我们十个拼一个吗?你们的装备有我们的精良吗?当初肥如一战,你们的骑兵还没冲到我们的阵前,就死得差不多了,后手,我们三千多的骑兵硬对你们一万多的骑兵,还不是照样把你们杀得一败涂地。而这不过是我家刘大人,为了快速平灭反贼张举,而仓促召集的一些人马,现在我家主公平定张举之后,又休养了半年多,现在更是屯兵无数,要不是我们天朝崇尚礼仪,我家刘大人,更是仁义为怀,不愿多造杀孽,那早就过来把你们全都剿灭了,那还用得着我前来劝告你等?至于我们汉人凭什么享受中原,那更是笑话一句!中原是我们祖祖辈辈一手开拓出来的,每一寸的土地都留着我们先辈的血汗,当然只有我们才能享受,这是天经地义,谁都抢不走的。而且我们汉人,文化源远流长,别的不提,你们这杯中的美酒,不就是我们汉人酿造的吗?你们又仿制得了吗?”

苏双的话,说得乌恒各首领,心惊胆颤。这苏双说得真是太对了,也都是实话,也正是乌恒各族一直担心的。这汉朝的人口众多,本就是乌恒各族的心头病。

这丘力居的脑子最快,也最能琢磨,丘力居心想:自己这点人,加起来也不够人家的一个零头。也就是趁着汉朝不叫真的时候,捞一些好处罢了,这要是汉朝动真格的了,自己这些族人的下场,还真是可悲。匈奴那就是前车之鉴呀!而现在自己乌恒各族加起来也不如当初匈奴全盛的时候,拿什么和汉朝斗?这回前来招抚的又是天马城主刘大人,这个人的种种奇迹,自己各族是无有不晓得。自己这些族人如何斗得过他?别的不说,只要这刘大人把天马城的集市停了,自己这些族人,恐怕就过不好今年的冬天。而且着苏双说得也对,这中原是汉人祖辈传下来的,自己族人强行抢夺,还真不占理。

丘力居在这里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其他的各族首领也都全无主见,大帐内一时陷入了沉寂之中。这时,丘力居身后站出一人说道:“这位苏大人,远来是客,我们理应好好的招待。现在我们不谈正事,我去外面叫人来常氦跤表演,给大人娱乐。不知各位大王意下如何?”

各族首领本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觉有些冷了场,此时有人提议,于是都纷纷附和道:“正是,正是。今日暂且娱乐一番,明日再谈正事。你去找人来表演吧。”

那个年轻人领命出去了。苏双若有所思的看这此人的背影问道:“这个年轻人又是何人?”

难楼接言道:“这是丘力居大王的从子蹋顿,这个年轻人甚为的骁勇,也很有头脑,颇有当初冒顿单于的风范,是个英雄的苗子。”

丘力居哼了一声,说道:“我这个从子是不错,可是老子英雄,儿好汉。等我那儿子楼班长大了,可就比我这从子强多了。”

难楼等各族大王都奉承对丘力居说道:“那是自然。这蹋顿不就是大王教导出来的吗?等楼班长大了,也一定是一个英雄好汉。”

丘力居拈须,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苏双则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中。

正谈笑间,蹋顿领着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让这两个人表演摔跤,娱乐大家。

此二人都是力量型的选手,这跤也真摔得精彩万分。可是满帐之中的各个人等,都是满怀心事,对此根本就看不下去,唯有典韦看得有点兴趣。典韦自从跟了刘明,就没少和张飞动手。典韦本来就是步下将,和张飞交手之际,难免要比一些拳脚,而张飞使用拳脚时,就往往把刘明传授的一些散打和摔跤的技巧用上,久了,典韦也就学会这些摔跤的技巧。此时,典韦把这两人的摔跤技巧和刘明的一印证,觉得此二人的技巧绝对没有刘明传授的那些高深,可是这两个人,却棋逢对手,又都是力大无穷,因此摔起来,也是十分得好看。

此时,摔跤已经出来了结果,那名身材最魁梧的大汉,取得了此次摔跤的胜利。帐内各人都为其喝起彩来。而这个大汉也举起了双手示意。可突然,这个大汉指着苏双他们叽叻哇啦的一番,典韦是一点不懂乌恒他们的语言,刚才苏双和乌恒首领对话时,典韦就是有听没有懂,此时又听这个大汉指着自己这些人大喊,而苏双又皱起了眉头,不仅低声向苏双问道:“苏大人,他说些什么?”

苏双皱着眉说道:“他说他们表演完了,他想我们的人较量一下,给各位大王增加点娱乐,他们这是在试探我们呢。”

典韦闻言笑道:“那还不简单。要我去教训他们一下也就是了。也让他们知道我们天朝的利害。”

此时,难楼大声制止道:“这是我们的贵客,你等不得无理。还不向贵客道歉。”

这大汉是乌恒族中有名的摔跤手,从来还没碰过对手,此次奉蹋顿的命令前来试探汉人的实力,根本就没把这些汉人放到眼里,此时听难楼的喝止,十分的不情愿。

这时,苏双听了典韦的话,信心十足地说道:“此次聚会,本是幸事,我们哪能少了大家的兴致?就让随我而来的典校尉和他比试一下吧。”

第九十五回 和亲

第九十五回和亲

苏双的话,让那名乌恒力士乐坏了,而其他的乌恒首领也抱着一看汉朝实力的心态,默许了。此时,典韦随着苏双的发言,步入了摔跤场中。

典韦并不懂得乌恒语言,因此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那名乌恒力士可以开始了。那乌恒力士怒吼一声,猛地扑了过来,双手用力抓住典韦的胸襟,脚下发力,腰部一挺,就要把典韦举起,甩出。可是,典韦何许人也!只见典韦身扎马步,脚下如同生了根的一般,那个乌恒力士接连三次发力,典韦都是不动如山,浑身上下,纹丝不动。而典韦见这个乌恒力士也奈何不得自己,遂不再与其玩耍,双手“啪”的一下,撰住了那名乌恒力士的手腕,两手发力,用力一握,那名乌恒力士的脸,当时就红了起来,只坚持了不大会的功夫,那名乌恒力士就受不了了,双膝发软,整个人就要堆乎下去,可就这样,那名乌恒力士还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哎呦出声来,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硬挺着。典韦看这个乌恒力士,也算是一条汉子,心里也就不愿再难为他,不愿让他在众人得面前出丑漏乖。当下典韦双手再次发力,接着把臂膀一轮,轻松得把这个乌恒力士,丢到了场外。

乌恒人是比较豪爽和看重英雄、勇士的。这个乌恒力士也不例外,他并没有因为败于典韦之手,心生怨恨,反倒因为典韦手下留情,没有让自己惨叫出来,保全了自己勇者的面子,对典韦心存感激,并对典韦心服口服。当下对典韦单膝跪到,并叽叻哇啦一番。

典韦虽然听不懂,可看此人的礼节和表情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典韦哈哈大笑的挥手说道:“不用跪了。”转身回到了苏双的身后。

众乌恒首领无不骇然,这个乌恒力士可以说是几个部族之中力气最大的,而此时竟然被苏双随身的一员武将,轻易的比了下去。这汉朝可真是人才济济呀。而这样的人才都为刘明刘大人所用,这刘大人可真是不能力敌呀。

难楼仗着和苏双关系比较熟,不死心地向苏双问道:“老朋友,这位将军,勇力无人可敌,力大无穷,想必是你汉朝的第一勇士吧。其官位应该在你们那里不低吧?”

苏双非常满意典韦的表现,对乌恒首领们的惊讶,心中更是得意非凡,可苏双把这一切都没有表漏到脸上,多年的从商经验使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喜怒哀乐,以及每一步的盘算,都是不能让你的对手得知的。此时苏双听难楼的询问,更是把嘴一撇,不屑地说道:“典校尉的功夫虽然不错,力气也是不小。可这中原第一,哪能轮得到他?就算是我家刘大人的帐下,胜过典校尉的,也是比比皆是,就连我家大人的三弟,其功夫和力气也在典校尉之上,典校尉的官职也不过就是一名护卫而已。也就是你们这弹丸之地,见不得多少英雄,才会如此的惊叹。像典校尉之流,在我们汉朝,可以说是多如牛毛。”

苏双的一番话,把这些乌恒首领说得更是郁闷了,要说苏双这话的真实性,这些乌恒首领是宁可被打死,也是不愿意相信的,这要是信了,可太伤民族自尊了,自己几个部落的第一勇者,第一大力士,竟然在中原排不上号?能打赢自己第一大力士的高手,在中原多如牛毛,这像话吗?可这要是不信,这苏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指出了谁谁谁的名号,那个刘大人的三弟。而且那个典韦看起来,官职还真的不高,只是这苏双的一名护卫而已。这要是第一高手,那能干这些?怎么的也是一员大将呀。冲着这些,这苏双也不象说假话。

就在这郁闷的气氛中,此次会面草草的结束了。

会后,蹋顿与丘力居密议道:“父王,这汉朝的江山,看起来急不可为呀。就算这使者苏双,有些言过其实,可我们在正面的骑兵交锋当中,增经败于过那刘大人的部队,这总不是假的吧。而且我们几部联合,把那个不服号令,孤军深入的刘大人部下——公孙狗贼所率领的兵士,困守了半年之久,也没消灭了他们,反倒是我们损兵折将。虽然那公孙瓒被人救出后,也是所剩无几,可正像那苏双所言,汉人兵农分开,人口众多,他们损失的起,只要回去随便一招,几万的大军又有了。可我们损失不起呀。我们族人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在这样的打下去,我们可就真的要步入匈奴的后尘了,要不是被逼远遁漠外,要不就是亡族灭种。所以,我们现在还是趁着汉朝使者的到来,提些条件,要些好处,就此休生养息,发展我们的实力,统一各部族,联合成一巨大的部族,再图发展吧。”

丘力居对此深以为言,可是又有些顾虑的言道:“我儿,话虽如此,可是这汉人狡诈,多智,我们又如何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又能长期的不用提防汉人毁约呢?”

蹋顿嘿嘿冷笑道:“父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读过那么多汉人的兵书战策,还以此教导孩儿,您怎么就忘了汉人计策当中,最多使用的美人计了呢?而且这以血缘的关系结成的联盟才是最可靠的。”

丘力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可我们部族又有何人可适合此任务呢?而且这和汉朝结盟。我们当然要把美女送给汉朝的皇帝,可我们有和汉朝的朝廷素无往来。如何可以把美女送过去呢?”

蹋顿顿足道:“父王,您老糊涂了吧。这汉朝的天下,三天两头的有人造反,投靠我们的张举,不就是一个例子吗?我们哪能和汉朝的皇上结盟,而且他们中原人口众多,什么样的美女没有,那会看得上咱们送过去的人,而且听说汉朝的皇帝妻妾三千,甚至更多,咱们把人送过去,可能汉朝的皇帝,连见都没工夫见,我们送人还不是白扔。我们要结盟,结交的当然是这使者口中的刘大人,听这使者说,这刘大人掌管幽州,身为幽州牧,这可和以前的汉朝郡守大是不同了,我们这几个部族所在的地方都归他管,俗语说:县官不如现管,我们这要是和他结为联盟,绝对可以受益匪浅。立马就能压制难楼大王,成为众多部族的大首领,您背不住就可以成为新一代的大单于了。而且就算那刘大人以后不为幽州牧了,可那天马城却是他的私城,就是以天马城的实力,也足可以帮助我们称霸草原了。当然了,既然刘大人对我们又如此大的利益,我们也决不能派一个庸枝俗粉过去。”

说到这里,蹋顿咬了咬牙说道:“就叫乌丽雅去吧。她好歹也是我们部族的第一美女。而且又有父王的血缘,嫁过去之后,如果能和刘大人生个一男半女,不仅我们的关系会更紧密,而且背不住有机会继承天马城,如此我们部族的兴旺就不远了。”

丘力居虽然认同蹋顿的观点,可是对蹋顿称自己老糊涂十分的不喜,更是恼恨蹋顿对乌丽雅的随意处置,这乌丽雅是丘力居的女儿,生的美若天仙,婀娜多姿。往日里这蹋顿就没少垂涎,丘力居爱惜蹋顿的才能,也有意成全,希望借此收住蹋顿的心,以后可以全心全力的辅佐自己的儿子楼班统帅部族。可蹋顿这小子真是狼子野心,养不熟呀。竟然舍得把乌丽雅送给别人,真够狠心的。可怜自己最近的身体已经有些不行了,儿子楼班又年纪弱小,恐怕将来会被这蹋顿夺了权。想到这里,丘力居有些感慨,可丘力居又马上想到:把乌丽雅嫁给刘大人也好,只要乌丽雅能得到刘大人的欢心,以后楼班有他姐姐和姐夫罩着,只会有好处,绝不会吃了蹋顿的亏。

因此,丘力居不动声色的同意了蹋顿的提议。

当天夜里,蹋顿就来到苏双的营帐,对苏双说明了来意,并在最后对苏双说道:“为了巩固我们和你家刘大人的关系,我们愿将我们部族的第一美女献给刘大人为妻,这可使我们丘力居大王的女儿,长的如花似玉,国色天香,你们可一定要答应。”

苏双闻听此言,还真不敢替刘明做主,当下对蹋顿言道:“我家刘大人的婚事,非是官小职微的我所能左右的,但是丘力居大王的心意,我们是心领了,我一定把丘力居大王的美意转达给我家刘大人,我想我家刘大人也是乐见其成的。可现在我是真不能答应的。还请丘力居大王见谅。”

蹋顿一看苏双是真的不能在这件事上作主,也就不再逼迫苏双了,当下约定事后会派人护送乌丽雅前去完婚,并签订合约。说完蹋顿就转回丘力居处,向丘力居秉明谈判的经过。

而这天晚上的其他个部落的首领,虽然不象丘力居和蹋顿他们这样,脑筋赚得那么快,可也都各自盘算着自己部族今后发展的道路。

转过天来,苏双和各部族首领的再次会面,那可是大为的不一样了。不仅这些乌恒首领都是远接近迎,而且在谈话的气氛上,也是大为的改观。不说那丘力居早就在昨晚和苏双打下了默契的关系,就是那难楼也因为知道刘明就是天马城的城主,自己是天马城最大的利益享受者之后,也不敢对代表刘明的苏双挑三拣四,更对苏双代表刘明提出的条件是全部的满足,而其他部族,本身就畏于刘明的武力,不敢有任何的异议,此时更见最大的两个部落大王对代表刘明的苏双唯唯诺诺,当然更不敢表达什么想法了。

何况刘明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要求他们写降书顺表,对汉朝俯首称臣,交出张举,并赔偿两万匹的骏马,以后只能由天马城的集市交易马匹、布料、盐、茶等等而已。

这些乌恒首领稍加议论,就认为这些条件对于自己乌恒各族来说真是太便宜了。写降书顺表,对汉朝俯首称臣,自己本来就是汉朝的属国,现在只不过又回到了从前,所以这一条就跟没有一样。而交出张举,更是大快人心,要是没有张举的挑唆,自己这些族人也不会死伤那么多。这可需要多少的时间,才能恢复自己部族的兴旺呀。张举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刘明他们不要,自己也是要杀的。而那赔偿两万匹的骏马,更是小意思了,不说自己这几年应该上贡的就不止这个数,就单说此次围攻公孙瓒,错过了给马添膘的时节,也错过了给马聚集草料的时节,今年冬天,恐怕饿死的马就不仅这个数,现在提前给了刘明,也不过就是省得那些马饿死了。更何况,这两万匹马是各部族分摊的,这分摊到每一个部族身上,就没多少了。至于最后一条只能由天马城集市交易,更是不能算是条件了,只能说是刘明的恩惠。自己这些草原民族,怕的就是牛马卖不出去,买不着盐、茶、酒等等的物资,现在有地方可以公买公卖了,自己部落的生活可就好得多了。

这些乌恒首领一商议,觉得刘明太大方了,因此也就不再提什么条件,一切都同意了。并告诉苏双,让他先回去,自己等人调集马匹后,将携带张举的首级,前去向刘明现表,请降。

苏双大喜,并把自己携带来的美酒送与乌恒的各部族首领,这些乌恒首领更是觉得有面子,而且赚大发了,这些酒可就不必两万匹骏马的价值低,这刘明这么的给面子,自己一定得挑好马回报给人家。

苏双这里和乌恒首领谈得热火朝天,兴高采烈,可公孙瓒的帐内却是气氛阴冷。

这公孙瓒在损兵折将的回到自己的根据地后,自觉此次出征不仅没捞到点好处,而且还把家底差点赔光了,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又接到了手下的报告,说是刘明派遣使者,前去安抚乌恒各族,公孙瓒的火就更大了,不禁更是怨恨刘明。

第九十六回 出走

第九十六回出走

公孙瓒的怒火和怨恨在大帐之中弥漫着,而大帐之内的公孙瓒心腹人等都是肃然而立,不敢出声,即使是公孙瓒的亲弟弟公孙越,堂弟公孙范也是不敢有半点的异动,生怕引发公孙瓒的无名之火,遭致无妄之灾。

公孙瓒坐在帅案之后,看着眼前的一众心腹,一个个都低着头,一语不发的样子,心中更是生气,不禁暴躁的喊道:“你们皆食我之俸禄,今我们牺牲无数弟兄,花费无数心血,才即将取得的功劳,即将被刘明小儿篡夺,你们就不能想个办法制止吗?”

帐内众人无语,都拿目光看向了公孙瓒的谋士关靖。关靖身为公孙瓒的长吏,一直都是在公孙瓒军中担当谋士的角色,此时关靖见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也只得硬着头皮向公孙瓒说道:“将军,今刘明得以聚集乌恒各族,进行安抚,实乃是将军沉重打击乌恒各族,使他们无力再战的功劳。刘明实在是巧夺将军之功也。”

公孙瓒听关靖的话后,心里舒服了许多,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还是士起,深明是非曲直,可现今那刘明小儿,以幽州牧的身份压制我等,我等皆要受他的节制,今若他招抚成功,那我等的苦心经营,皆要付之东流,我等的功劳,皆要被他窃夺,事以至此,如之奈何?不知士起有何策以教我?”

关靖见刚才由于自己顺着公孙瓒的心意说话,已暂时安抚了公孙瓒的心情,于是稍微放心的说道:“将军,既然刘明巧夺将军的功劳,那我们可以分三步应对刘明,必保这功劳还是将军的。”

公孙瓒一听,甚为得感兴趣,催促关靖说道:“士起有何妙策,快快讲来。”

关靖得意地看了一眼公孙瓒帐内的众人,手捻胡须,慢声细语的说道:“既然刘明可以巧夺将军的功劳,招抚乌恒各族,那我们也用不着对刘明他们客气。首先,我们可以派出兵马,分布在乌恒部族通往蓟县治所的必经之道路上,截杀乌恒的使节队伍,破坏刘明对乌恒各族的招抚,使他们结下冤仇。其次,我们要再次的扩充兵力,恢复将军的实力,趁着刘明他们招抚不成的时候,再次的打击乌恒各族,迫使他们向我们屈服。这些乌恒部族人口有限,兵就是民,民就是兵,经不起我们再三的消耗。我们原本就已经打得他们元气大伤了,只要将军再稍加打击,他们必定会投降我们,到那时这功劳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公孙瓒听至此处,已是忍不住的连声叫好。兴奋的对关靖说道:“士起果然神算。有你在,我无忧已。”

可关靖却接着说道:“将军别忙着夸奖,这两步进行之时,我们还有一事不可怠慢。”

公孙瓒笑着说道:“还有什么事值得士起这样关注,我看士起这两步就已经足以。”

关靖摇着头说道:“将军此言差矣。想那西凉刺史董卓,屡败之师,可还是受到朝廷的重任。而将军的同门,前日救我们脱险的玄德公,屡立战功,也不过是受封了一个无终县令的小小官职。如此可见朝廷之中,有人有门路的重要。而且这刘明刘大人,不仅声明盖世,而且据说在朝廷之中的门路也是甚为的深广。只看那朝廷竟会免去幽州的税收,还让冀州,青州全力支援幽州,钱粮兵马,随刘明取用,就可以知道这刘明在朝廷之中的影响力是多么的深广。将军如果不也疏通好朝廷的门路,即使将军取得功劳,恐怕也会被那刘明占为己有,将军不可不防。所以,这打通朝廷的门路,也是将军必行的一步。只要将军把这一步做到了,那将军就算是无功,也会变为有功,有功更会成为大功。反之,将军办不到这一步,那将军就是有功也会变为无功的。”

公孙瓒听完关靖的计策,大声喝彩道:“好!士起果然严谨,遇事考虑的周详。一切就都依士起的计策,此事就由士起代为谋划吧。”

八月十五,月儿圆。团圆佳节,倍思亲。而现在的汉朝,显然没有中秋佳节的说法,而此时的刘明,也不是在为思念亲人烦恼着。

苏双已经回到了刘明这里,并带回来了乌恒等族同意接受招抚的意向,此次苏双的出使任务,可以说是圆满地完成了。可是,苏双也同时带回来了丘力居要求和亲意向,这就让刘明十分的烦恼了。而更让刘明心烦的就是杨军、郭嘉等人对此都是大力的赞成,认为此时此刻,在招抚乌恒部族的关键时刻,不应该节外生枝,应该把丘力居的女儿收了,如此也好扩大刘明的实力,把丘力居一族结为臂膀。可杨军、郭嘉以及管宁、华歆等人,同时又认为刘明的正妻。不应该是一个异族女人,以免乱了刘明的汉人血统,决定刘明应该在收乌丽雅之前,先娶一个汉族的女子为正妻,然后再把乌丽雅收为妾室,这样就万全了。而且为了刘明的正妻人选,就是一通的忙乎。

虽然大伙都知道刘明在卧病期间,已是和张秀儿互生情谊。可是象郭嘉、杨军这样知道张秀儿底细的,哪能让刘明和一个反贼的女儿撤上关系,别说是正妻了,就算是妾室,也不能让张秀儿参合进来。而那些象管宁、华歆等不知道张秀儿底细的,也认为张秀儿的出身不正,身世不明,配不上刘明,更别说是今后要母仪天下了。

而且张秀儿日常的言行举止,在此时也显露出不利的一面来了。虽然大伙都比较喜爱张秀儿平常的那种温柔,活泼时的性情,也对张秀儿的才华、武艺大为敬佩。可是,大伙又全都对张秀儿,经常冒出来的那些离经叛道的超常言论感到反感,而且也对张秀儿处理事情时的狠辣、果决一面感到心惊。以至于,竟没有一个人认为张秀儿是可以和刘明在一起的。

最后众人再三挑选后,一致认定,唯有蔡邕的女儿,聪慧过人,端庄稳重,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而且书法,琴艺的才华无双,并且蔡邕的家世也是不错,又在刘明手下为官,如此才可配得上刘明,今后也可当得了母仪天下。

郭嘉、杨军等人现在已经互通了声气,早就把给刘明选妻这件事,当作了选拔未来国母来办,只是没把自己对此事看法对刘明以及管宁等少数人等说出来罢了。

这蔡邕到了刘明这里,也是接连受到重用,那先来的华佗,以及后来的管宁、华歆等人,又都与蔡邕的脾气甚为得相合,因此蔡邕早就对刘明当初胁迫他来当官的这件事,不以为意了。而且蔡邕也看出来了,刘明今后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这刘明能够白手起家,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当了如此大的官职,打下了如此大的基业,这今后可还了得。而且刘明还是皇亲,这家世只比自己高贵,不比自己低。自己的女儿能有这样的一个依靠,那也是几世的福分。当下,蔡邕在郭嘉、杨军、管宁等人的劝说下,立马就答应。

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就是一群的刘明心腹,包围着刘明,向刘明施加压力,晓已大义,不断的劝说着刘明,而刘明就在这些人的疲劳轰炸中,硬挺到今天。那些原本对刘明言听计从,中心不二的人,此时在刘明婚姻的问题上,显得那么的齐心合力,而对刘明的拒绝,置若罔闻,甚至连婚礼都替刘明安置好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而且婚礼的举行就在明天,今天晚上,就是刘明最后通牒的时刻。

其实,刘明倒不是反对包办婚姻,反对相亲,最少在现代那会儿,刘明父母给刘明安排的相亲,刘明每一次也都兴高采烈的去了,服从了家里的安排,只是因为多方面的原因,才没有成功。

而且,刘明也不是食古不化,片面地认为婚姻是神圣的,一心要遵守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最少刘明在来到古代,刚当上地主的时候,就动过三妻四妾的想法。说实在的,从古至今,全世界,那个男人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再对爱情忠贞的男人,也有思想溜号的时候,只是从来没有付出行动罢了。甚至女人也是一样的,偶像、明星的崇拜,莫不是如此。虽然这话有些绝对,可此时烦躁不安的刘明正是这样想的。

刘明现在唯一顾忌的就是:以前在当地主的时候,见过的那些女性,婢女,一个个在自己的面前,要不就是不言不语的,要不就是扭扭捏捏的,丝毫没有自己的个性,而自己养病期间,张秀儿对自己的温柔体贴,以及才艺言谈都是令自己十分赞赏的,即使是以一些现代的女性来衡量,也有些是远比不上张秀儿的,如果自己的这些心腹,要是劝自己娶张秀儿为妻,再纳丘力居的女儿乌丽雅为妾,并且张秀儿也同意的话,自己就绝对不会烦恼了。可是,事实上完全相反。而且自己也明白,以次时自己的身份,想娶张秀儿是不可能。可是张秀儿如果愿意,自己倒是完全相信自己可以压下所有的反对声音的,并把张秀儿的身世,严格的保密起来。毕竟那些心腹是不敢真的反对自己的,只是因为连自己也知道其中的道理,所以才会在自己犹豫中,任由他们操办下去了。

刘明有些自嘲的想到: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婚前恐惧症呢?要不就是婚前忧虑症?当然这场婚事的最后新娘,刘明还是有把握决定的。而此时,刘明就在等候张秀儿对他的答复。

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可此时,圆圆的月亮,早就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可刘明一心等候的人,还是不见人影。

刘明自嘲道:“可能我们是有缘无份吧。”刘明无可奈何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准备接受明天和蔡琰成婚。

而刘明到了卧室,却发现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人,此人以一幅绢帕,盖着头脸。刘明机警的问道:“谁?”右手已经按到自己腰挎的宝剑之上。

没想到,那人低声说了一句:“傻子,还不快把门关上。”

刘明当时如闻天乐,这不正是张秀儿的声音吗?刘明随手关上了门。

这一夜,不过就是张秀儿吃了一些苦头,刘明得了一些乐趣罢了。而刘明却自觉这一夜,妙不可言。同时坚定了要娶张秀儿为妻的信念。

可次日刘明醒来,却发现枕旁空无一人,刘明低声唤道:“秀儿,秀儿?你在哪里?”

半晌不见答言,刘明以为秀儿是给自己收拾早点以及洗漱用具去了。于是穿衣起床,准备寻找秀儿。可刘明起身形后,却发现书案之上有一封信,刘明信手拿起一看,不觉大是一愣,只见信封上面写道:夫君亲启。而落款却是秀儿。

刘明不明所以,连忙打开信,细瞧。

这一看之下,刘明大为吃惊,原来张秀儿在信上详细分析了刘明娶自己和娶蔡琰的优略,并对刘明表明了,虽然自己的父亲不是直接的死于刘明得手上,可也是和刘明脱不了关系的,所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刘明的,并劝刘明以事业为重,最好能实现自己父亲的理想。而自己和刘明的一夜情,也是因为自己确实喜爱刘明,以此全情罢了。并终生在心里以刘明的妻室自许。同时张秀儿又表露出,虽然自己身为女性,可女性不是天生出来便是供男人淫辱欺压,动辄施虐的。而且女性也不是离开男人就不行的,自己也决不会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的,即使是此世道对女人的看法不利,是女人的社会地位很低下,可自己还是要尽自己的努力争取自立的。让刘明不要再挂怀于她,也不要再寻找于她,自己已经远赴他乡了。但是,张秀儿又郑重提醒刘明要好好的疼惜蔡琰,不要欺负了她的姐妹,否则万一她将来回来,是绝不会放过刘明的。

第九十七回 完婚

第九十七回完婚

锣鼓喧腾,打白昼至夜晚,这种喧哗喜庆的气氛,就没有停过。全蓟县的百姓都在为受他们爱戴的刘大人能在今天成婚,而高兴,而沸腾,同时更让一些刚刚来到蓟县,生活还比较贫困的百姓高兴的是,打白天开始,刘大人就大摆流水宴席,到现在都还没有断过流,让他们着实的一饱口福之欲。即使一些温饱有余的百姓,也为今天能够享受到无穷无尽的美酒而欢庆。

幽州上下全体官员,全都来给刘明道贺了。即使是不能脱身的,也都给刘明送来了贺礼。甚至连公孙瓒,刘备,公孙度都给刘明意思了意思。而幽州之外的,与刘明紧连的青,冀,并三州的刺史,州牧也都纷纷给刘明送来了贺词,贺礼。

而刘明此时,就如一个木人那样,受到大伙的摆弄。今日清晨,刘明看了张秀儿给自己留的信,在惊叹之余,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养病的时候,和张秀儿谈的女权主义,谈得太多了,这张秀儿怎么就这么独立呢?不过,刘明也总算接受了娶蔡琰为妻的事实。整个白天就任由杨军、郭嘉他们折腾了。

本来,刘明自以为自己在现代那会儿,虽然没结过婚,可婚礼却是没少参加。也算得上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了。这婚礼上的花样差不多都知道,自己怎么也不会被古代人玩了。可谁知道,一天下来,刘明服了,这迎亲的礼节,怎么就这么的繁琐呢?自己在现代那会儿,认为婚宴之上的司仪主持的婚礼,就够繁琐的了,可和现在一比,小儿科了。而且现在没到正式的闹洞房呢。只是不断接见的宾客,和接受祝贺,敬酒,就快把自己折腾散了。这还是旁边有二弟关羽,三弟张飞,在旁边护驾的结果。

咳!刘明暗叹一下:这古时候婚礼的规矩,不就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吗?怎么就自己那么苦命呢?前脚步入洞房,后脚就被人拉出来迎宾,据说一会儿还要到洞房里面,连自己和新娘子一块闹。自己好歹也是你们的主公,怎么就不给点面子呢?难道是报复自己结婚答应的不痛快?想到这里,刘明看看身边的二弟,三弟。又是暗叹一声:咳!紧要关头,连这两个弟弟也靠不住呀。要不是刚才张飞闹得欢。自己绝对不会刚进新房门,就被大伙请出来了。接着刘明又看到正在人群中,到处乱窜的郭嘉,心中更是咬牙切齿:郭嘉你等着的,不要仗着你年纪小,有你长大的一天。你这个小色鬼,等你结婚时,看我怎么收拾你。刚才要不是郭嘉说的刘明无话,刘明也不致被张飞拽出来。

此时的郭嘉,仗着年纪小,不用避讳,穿梭于女眷之中,卖弄着自己的才学,尽显风流本色,倒是博得了不少少女的芳心。而所有的人,不论是男女,长幼,也一致认为郭嘉是一个风雅之士。

而此时的关羽和张飞,则是一人一身新作的锦服,眼中都是冒着兴奋的目光,脸上焕发着照人的光彩,心里高兴,干劲十足的为刘明保驾护航,可这二人,由于今天是大哥刘明大喜的日子,这保驾护航的工作办得也不是十分的到位。这不,这天色才刚晚,众位来宾还都没有尽兴的时候,身为新郎官的主公刘明,就被大伙灌趴下了。而这关羽、张飞也遭到杨军得一阵埋怨。

张飞一看刘明实在不行了,终于发威地说道:“各位!我家大哥,今天已经喝得多了,得需要人送他休息一下了。为了大伙能够尽兴,我老张在这里接着大伙了,你们谁要敬我大哥,我老张一律奉陪到底。”

大伙一看,竟敢有人在这里挡横,这可比不得往日,这婚宴之上,谁怕谁呀?当时众来宾都放过了刘明,一个个拿杯,拿碗,拿坛的围向了张飞。

关羽忙借机安排人护送刘明回新房安息,待安置好刘明之后。关羽又回到酒席宴上,接应张飞。

此时,蔡琰坐在牙床之上,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身上穿这大红的喜袍,一动不动。这新人的规矩,盖头只能由自己的夫君挑开。而蔡琰自打和刘明拜完天地,送入洞房之后,刚进入新房,刘明就被大伙接走了。这都大半天了,刘明还是不见人影,而且蔡琰听母亲所说,新房三天无大小,这洞房闹得可厉害了,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夫,闹起新房来,各有各的手段。蔡琰又是期盼,又是害怕,最后还有这无声的等待。实在是让蔡琰等得有些焦急不安。

而就在这时,有仆人把刘明抬回来了。随后给蔡琰到了喜。

蔡琰早得母亲的指点,知道这是讨赏呢。本来这应该是夫君刘明给的,可刘明现在人事不省的趴着呢。这赏,只能是自己给了,好在母亲早就替自己准备好了,蔡琰每人给了一个小金豆子。

刘明的这几个仆人,都是大为的高兴。这喜钱给多给少都行,多少都是要给点的,要不就显得太小气了。可现在,这位主母,随手就是一人一个金豆子,每个金豆子都有二钱的分量,即使是自己等人都在刘明府内当差,每月都能吃饱穿暖,还能落点赏钱,有点积蓄,可这金子也是少见的。这位主母也真够大方的,今后自己等人可有福了。当下,这些仆人,对蔡琰是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下人们都走了,这屋里可又安静了。让蔡琰害怕的闹洞房,由于刘明的酗酒不醒,不见踪影了。可蔡琰的盖头,也没人挑了。蔡琰在床上又坐了会儿,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偷偷的撩开了盖头的一角,暗暗的打量刘明。

对于刘明,蔡琰可以说是既陌生,又不陌生。即对刘明非常的感兴趣,又觉得愧对秀儿姐姐。

说对刘明陌生吧,自己和刘明还没见过,或则说刘明没见过自己,自己在随爹爹和刘明来幽州的路上,自己在车厢内,到也是被秀儿姐姐指点过刘明的身影。可最主要的是自己从来没和刘明交谈过,不知道这刘明的真实品性是怎么样的?从这一点上,自己和刘明还真是有点陌生。

可要说和刘明不陌生吧,也确实不陌生,平常秀儿姐姐和自己聊得最多的,除了琴技之外,就是刘明了,而且爹爹也是时常的夸赞刘明的丰功伟业,慈心仁厚。可以说刘明的每一步成功,以及一举一动,自己都是了如指掌的,从这一点上,自己和刘明还真谈不上陌生。

而且这刘明如此的英雄了得,其实早就打动了自己刚刚萌动的春心,更印在了自己的心头。蔡琰平时都是偷偷的安慰自己,那个美女不爱英雄?想想也不是过错。这秀儿姐姐和刘明才是天生的一对呢。平常秀儿姐姐总是说她和刘明谈得有多投机,刘明是如何的才华过人,是如何的理解她。他们才是有情人呢。要是以后自己和秀儿姐姐交好,那刘明成了自己的姐夫后,要是处得来,自己和秀儿姐姐能够共侍一夫就好了,也正好学了娥皇,女瑛,从此也能和秀儿姐姐再不分离了。不过,蔡琰也知道,自己这只是幻想,以父亲的风范,是决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为妾的。

可谁成想,到了刘明娶妻的时候,竟然会选了自己,蔡琰真是百感交集。即觉得能和心慕已久的英雄皆为伴侣,是自己的造化,可又觉得有点对不起秀儿姐姐,尤其是自打自己知道要和刘明成亲的事后,秀儿姐姐就在没来找过自己,可能是在怨恨自己吧,自己虽然的了一个好夫君,可恐怕却失去了一个好姐姐。不过,这父母之命,自己是绝对不敢违背的,自己从来就没有秀儿姐姐敢于对抗命运的勇气。秀儿姐姐,只能对不起你了。不过,如果你愿意,我还是愿意把夫君分给你一半的。

蔡琰在这里一边偷看着刘明,一边胡思乱想着。半晌,见刘明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蔡琰觉得刘明是被人灌醉了,心中有些不忍刘明这样受罪。刚惦着起身扶刘明上床安息。可突然看见刘明的眼皮动了一下,好像刘明一直就在偷看自己。蔡琰当时就吓的把偷撩开的盖头,放下了,坐回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了,心里更是突突突的乱跳:他没醉?他一直是在装醉。那自己刚才撩开盖头的举动,他都看见了。真是羞死人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轻浮,孟浪的女子?蔡琰的心是越跳越越快。

而刘明见蔡琰的举动,知道蔡琰是发现自己装醉了,于是也就不再装了,嘿嘿笑着,站起了身来。刘明此时真是得意非凡呀。刘明暗自琢磨,任你郭嘉奸似鬼,也难逃阎王的法眼,任你杨军狡如狐,也逃不过猎人的枪口,这装醉大法,真是新郎千古不变的绝招呀。我要是真喝醉了,今晚怎么洞房?又如何能看到蔡小姐如此的娇态呢?不对!现在应该是刘蔡氏,刘夫人了。

刘明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金如意,用它挑开了蔡琰的大红盖头。仔细的打量蔡琰。刚才自己只是偷看,实在是算不得数的。

刘明这一仔细地观看蔡琰,真是惊艳呀!要不怎么说灯下看美人呢?这女人哪怕只有六七分的姿色,在这灯光之下,都能衬托出十分的姿色来。何况这蔡琰本来就是十分的姿色。只见这蔡琰头顶珠冠霞佩,耳戴金环,大红的凤凰裙遮住了水红色的中衣,露出了点点的,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绣鞋。再往脸上看,上宽下窄的瓜子脸,微微的高颧骨;重眉毛,大眼睛,鼓鼻梁,小嘴,一口的银牙。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长得匀称。真可谓胖不盈握,瘦不露骨,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皮肤细嫩,有如玉脂,显得体态丰盈有致。

尤其是,此时的蔡琰,芳心乱跳,玉体不安,低垂粉颈,双腮还隐含了一丝球羞涩的笑意。更在两旁儿臂粗细,二尺多长,唿唿唿冒着火苗的金色蜡烛映照下,显得光彩照人,粉制玉人的一般。

刘明看得太投入了,都陶醉在了其中,而唯一让刘明有所顾忌的,就是这蔡琰太年轻了。刘明心里琢磨:自己面对张秀儿的时候,张秀儿好歹都二十了,自己还没什么犯罪感,可这蔡琰真是二八的佳人呀,虽然自己现在所处的这年头,是应该出门子了。可这要搁到自己在现代的那会儿,自己还不被政府抓个典型呀,非得判自己一个奸幼不可,就算政府放了自己,妇联也放不过自己,到那时自己的名声可就臭了,自己的一生也就完了,可如今,还是年轻好呀。

蔡琰先前看着刘明打量着自己,一幅惊艳的样子,蔡琰虽然心中羞涩,可也是十分的自豪。(女为悦己者容)并把刚才偷看刘明的不安,放了下来。可稍后,刘明又有点迟疑的样子,一下子让蔡琰又担心了:难道夫君还在眷恋着秀儿姐姐,不以自己为意吗?想到这里,蔡琰稍微有些惆怅。可是,蔡琰还是强颜说道:“夫君,夜了。我们安息吧。”

其实,蔡琰是误会刘明了,最少在此时此刻,刘明是全身心地想着蔡琰的。而蔡琰的诱惑力也早就战胜了刘明那内心深处的一点点地顾忌!就当是自己高中时代的恋情补偿吧。刘明早就给自己找好的借口。而此时,蔡琰的一句那么明显的暗示,更是挑动了刘明的欲火。

刘明顺口搭音道:“是,是。夜了。我们该休息了。”说着,就要解开自己的衣扣。

蔡琰满脸羞红,羞涩的说道:“夫君,把灯熄了吧。”

刘明机械的把蜡烛熄灭了,一把握住了蔡琰酥软细嫩的玉手,毕竟刘明昨晚有过一次和张秀儿的经验,不再是处男,初哥了,搂住了蔡琰,把嘴向蔡琰的玉唇吻去……

第九十八回 现代人的适应性

第九十八回现代人的适应性

刘明那里新房快乐,花好月圆。可张飞和关羽这里却是疲于应付敬酒不断的来宾。即使是张飞这样的海量,也有点吃不消了。谁让虎啸山庄是美酒的产地,刘明手下能喝得可真不少。不过,即使是这样,张飞和关羽还是从心底里的感到高兴。

到了夜深之时,热闹了一天的众嘉宾,不是告辞回府了,就是被灌倒在地上,睡得正香。而这时得张飞和关羽也有了八九分的醉意,张飞醉眼朦胧,口齿有点不太利索的对关羽说着:“二…哥,你看,弟弟我,早就有婆娘了。现在大哥也找了一个大嫂了。二哥,你什么时候,也各我找一个二嫂?”

关羽听到张飞这样说着,也不答言,只是嘿嘿嘿的傻笑。

次日天明,刘明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睡眼。昨夜,自己和蔡琰几乎疯狂了一夜,直到蔡琰初经人事,实在受不了了,才偃旗息鼓。

此时的刘明,看看怀内搂抱的蔡琰。十分的感叹:这样绝色的佳人,如果不是在古代,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的头上?思至此处,刘明不禁庆幸自己的幸运。同时右手也不禁抚摸起蔡琰那柔软细嫩如丝绸一般的肌肤。

而此时的蔡琰也随着刘明的抚摸,惊醒了。虽然蔡琰昨夜是在筋疲力尽,心满意足的情况下,熟睡的。可蔡琰毕竟是初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心里总还是有几分惊醒的。眼看刘明又要性发,蔡琰连忙转移话题道:“夫君,天色已明,您还有正事要办。”

“今天休息,正事以后再办。”刘明一边说着,一边加紧了动作。

蔡琰被刘明抚摩和亲吻的,也有点春心荡漾,可一想到,自己新婚,就把刘明缠得不起床,自己非得被刘明的手下视为荡妇不可。而且自己的父母也不会放过自己。尤其是自己已经被夫君弄了一夜,现在也实在是再受不了了。连忙向刘明求饶道:“夫君,还请怜惜文姬,文姬现在受不了了。”

刘明看蔡琰这副模样,大丈夫,伟男子的心态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于是爱怜的看这蔡琰,温柔的说道:“好。”

蔡琰看刘明虽然答应了,可是却没有起床的意思,不由得娇羞的对刘明说道:“夫君请先起床。文姬要更衣了。”

刘明捉狭的看着蔡琰,调笑道:“文姬,你都是我的妻子了,当然是要由你来伺候我更衣了。”

蔡琰羞涩的看了一眼刘明,却没有拒绝。自行的穿戴起来,让刘明一饱了眼福。可蔡琰穿戴后,却没有立即扶持刘明穿戴,反倒是从床上飞快的拿起一块白绫,放到了一个锦盒之内。

刘明纳闷的看这蔡琰,奇怪的问道:“文姬,那是什么?”

蔡琰满脸红晕,却充满自豪地说道:“这是文姬贞洁的证明。”

刘明恍然,原来是这呀,内心深处,不由得升起了一阵冲动。

蔡琰侍候刘明穿戴,梳洗已毕。刘明步入了前厅。到得厅内一看,却早有一人,坐在厅内,悠闲自得的品着茶。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郭嘉,郭奉孝。刘明看着郭嘉就来气,刚惦着数落郭嘉在自己婚礼上的闹场,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可是还没等刘明张嘴,郭嘉就笑着对刘明说道:“主公昨夜装醉,想必和主母一晚的安息大好吧。嘉在此恭贺主公了。”

刘明一下就傻眼了,迟疑的问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笑着说道:“往日,主公是如何的海量!嘉只要稍加留意,主公是饮了几杯酒后醉倒的,自然晓得主公是装醉了。只是因为属下等不能真的闹主公的洞房,那样就太失礼了。可不闹又不热闹,也没借口。所以属下才把主公叫出了洞房。本来嘉想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主公装醉的,没想到主公自己也领悟了此妙策。主公果然智慧过人。”郭嘉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又是把刘明一通的吹捧。

郭嘉自知昨天自己等人,把主公刘明耍得够呛,虽然知道主公刘明大度,并不会真的怪罪自己等人,可为了自己今后的结婚幸福着想,还是把事情往回圆了圆。

刘明对郭嘉早早的就看穿了自己的诡计,多少有些泄气。可是,刘明也承郭嘉没有揭穿自己装醉的情,不过刘明还是在心中说道:既使如此,等你小子结婚时,我也手下留情就是,不过要想我放过你,那是休想。不过,郭嘉这小子,一大早起就来的,决不会只为了这点屁事。

刘明看着郭嘉问道:“奉孝,今日来此,不会是只为了此事吧?”

“当然不会了。”

“那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主公呀,您现在倒是洞房快乐了。可乌恒那边还有一个女的,等着您哪?”

刘明刚和蔡琰亲热完,不想这么快的就再找一个,觉得那样有点对不起蔡琰。可郭嘉说的也是实情,本来急急忙忙得娶蔡琰,就是为了纳乌恒女子为妾。因此刘明稍为有些不快的对郭嘉说道:“奉孝,此事等乌恒的人来了再说,等他们来了,你也先拖拖,时间分寸,你来掌握,越晚越好。这事就交给你了,最近几天,如果没什么大事,先不要来烦我。”

郭嘉点了点头,走了。

郭嘉能够理解刘明此时的心情,但是郭嘉对刘明如此的重情义,多少有些不以为焉。女人么?随便玩玩罢了。不过是男人用来消遣解闷的,何必投入太多呢?现在有美女自动的送上门来,接着就是了。何必在意其他女子的感受。主公如此的多情,今后恐怕会妇嗣干政。像蔡琰这样的主母倒还可以不用忌讳,可如果是一个张秀儿那样的,或是其他的狐媚女子,那主公的大业忧矣。看来自己今后得替主公多留意了,决不能让不良的女子,进入主公的身边。

时光匆匆,刘明和蔡琰也算度过了一个愉快的蜜月。在这期间,刘明对蔡琰都快产生了痴迷。这蔡琰太完美了,不光人长得漂亮。而且太有内涵了。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诗词歌赋,无有不会。尤其令人惊叹的就是,蔡邕号称藏书万卷,而这蔡琰,竟记了个十之七八。这蔡琰所谓的记下,绝对不是光记书名和大致的内容,而是全卷,一字不漏的能默写下来。真可堪称世之奇才。刘明在蔡琰面前甚至都有点自惭形愧。不过,刘明毕竟是从现代来的,适应能力就是强。

刚开始的时候,这蔡琰弹琴的时候,刘明还好解决,听着呗,反正挺好听的。可到了蔡琰准备和刘明下棋的时候,刘明可就惨了,刘明在现代那会儿,多数只下象棋,至于围棋,虽然也看别人下过,多少懂得一点,可这得分跟谁比。尤其这古代围棋的下法和现代的大为不同,不仅要还棋头什么的,而且还要以势为主,讲究的就是从一盘棋里,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操节,以及气度等等。如此,这刘明岂不是跟不会有什么区别。可最让刘明发蹙的还是书画,就刘明自己这两笔抹,别说是毛笔了,就是硬笔书法,也是写得不怎么样,何况此时写得还都是繁体字,虽说自己这几年来,看得多了,多少都认的几个,可跟当代书法大师,士林书法的典范蔡邕之女,文姬小姐比起来,那还不是差飞了。这蔡小姐秉承父亲的教导,犹善篆隶,那字写出来就是漂亮,虽然自己看得不太懂,可蔡琰的意境到那了。至于画,那就更别提了,刘明自己安慰自己,咱中国人讲得不就是意境吗?意境到了,就算了。至于诗词歌赋,更是心酸。自己来古代之前,也没准备过,哪研究过这古代的诗词歌赋?自己也曾给蔡琰念过几首中小学时背的唐诗宋词,以及一些现代的流行曲调。可不说这唐诗宋词毕竟是唐诗宋词,就像六十年代读超现代文学似的,这体裁和韵律都和东汉时代不符,就说这吟诗作对,那些古代的诗词都是用来唱的,自己哪会唱啊。虽然蔡琰顾全自己的面子没有说什么,可自己还是感觉得到。而自己尤其失策的,就是自己怎么就把《咏鹅》这首诗念出来了,当时自己还很得意,可自己也不想,那《咏鹅》是人家几岁作的诗,作为一个七岁的小朋友来说,写出如此的佳句,当然值得众人夸赞了,足以成为后世传诵千古的范文,可自己一个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再读这首诗,真是丢分呀,虽然蔡琰还是没说什么,可那蔡琰看自己的目光,分明就是看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

刘明当时只能用惨!太惨!惨不忍睹!来形容自己。不过也因此,刘明发奋图强,充分利用一个现代人的聪明才智,和广博的杂学来克服这些不利的因素。

到后来,刘明终于咸鱼大翻身,成为了蔡琰崇拜的目标。

自己不是不会弹琴吗?会听就行了。只要自己在蔡琰弹的时候,露出一幅陶醉的表情就行了,只要自己欣赏她弹琴就行了,蔡琰就会满足的。伯牙和子期不就是这样吗?这还是蔡琰给自己讲的。而且这一点都不难,蔡琰的琴技深的其父蔡邕的真传,甚至比张秀儿弹得还好听,听蔡琰弹琴绝对是一种享受。

而自己的围棋虽然不行,可五子棋,自己在上学的时候可没少玩,这种棋简单易学,又是围棋厮杀的基础,很容易就教蔡琰上手了,俩人五子棋下得其乐融融。后来刘明更找人做了一幅跳棋,不仅可以俩个人玩,还可以多人玩,更是让蔡琰惊叹不已,认定刘明是一个奇才,竟可以自己开宗创派,对刘明崇拜不止。至于后来,透过蔡琰的手把五子棋和跳棋流传开来,就不是刘明所能控制的了。当然了,刘明也不会去控制的。

到了书画,刘明则是取巧了。自己不是写得不好,画得不好吗?可蔡琰写得好,画得好不就成了。正好叫蔡琰教自己。是手把手的教哦。每回蔡琰教自己写字、画画。刘明都让蔡琰坐到自己的怀里,用她那小手,握着自己拿笔的手,一笔一画得练,每回刘明自己都是借此机会得享艳福。而每回都是练到了一半,就变成了调情,最后练到床上去了。可就这样,不仅刘明的书法猛然精进,就是夫妻二人的感情,也是突飞猛进。以至于后来刘明最乐意干的事,就是和蔡琰学练字了。

至于诗词歌赋更是简单,扬长避短,不谈就是了。刘明时不时地和蔡琰谈一些从杨军和郭嘉那里掏回来的兵书战策,或则是给蔡琰讲一下民生,分析一下时事,更令蔡琰认定了刘明是一个古今少有的,胸怀天下的伟男子,大丈夫。而蔡琰崇拜的目光,更让刘明陶醉和满足,也更因此加紧了向杨军和郭嘉的学习。

可是,再美满幸福的一天,也有终止的时候。而这一天,也终于在今天来到了。

乌恒的使节团来了。

而且,乌恒的使节团不仅带来了张举的人头和马匹,也带来了乌恒的美女乌丽雅,而更带来了一个消息,使得郭嘉不得不打断了正在享受温馨幸福二人世界的刘明生活。

此消息非同小可,乌恒使节团在来蓟县的途中,竟然遭到了土匪的打劫,而且这些土匪十分的正规化,装备也是十分的精良,尤其是这些土匪的作战手法和乌恒他们的老对手——公孙瓒的骑兵类似。只是这些土匪显然没想到,此次乌恒使节团的人数是如此的众多,因此才没有成功。而乌恒使节团也因为猜测是公孙瓒所为,故此绕道而来,所以才给了刘明那么多天的快乐时光。

现在郭嘉一听到乌恒使节团传回来的这消息,立马就意识到了是公孙瓒在搞破坏。当下不敢耽搁,火速的就把刘明找来开会了。郭嘉给刘明和与会的众人详细地分析一通,这郭嘉所料,竟然和关靖所想得差不了多少。当时就把张飞气的三尸神暴跳,五雷豪气腾空;马上就要点兵灭了那公孙狗贼。

第九十九回 纳妾

第九十九回纳妾

“三将军,且慢!”郭嘉一看张飞如此暴躁,连忙制止。

张飞环眼一瞪,冲着郭嘉说道:“奉孝,怎么得?现在那狗贼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还要我慢,难道你怕了不成?”

“三弟住口!你冷静一下。你现在可不是独自一人了,你是个将军,你还有你的手下。”刘明大声地对张飞说道。

张飞闻刘明此言,激灵灵打个冷颤。对!我是将军,我不能急。我要冷静。我还有手下,我要从大局出发。张飞自我嘀咕着。此时,张飞受刑后,以及和华佗学的养气的功夫,发挥了莫大的神效,张飞逐渐的平静下来。并向郭嘉到了个歉。

郭嘉连忙回礼道:“三将军养心的功夫,进步了。”

张飞虽然性情急躁,可为人却是一点都不笨。这一冷静下来,立马就知道郭嘉拦阻自己必有深意。当下,张飞嘿嘿嘿的笑了一下,并对大伙和郭嘉说道:“奉孝,我也明白我的脾气爆。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你和在座的各位,可都要多多包涵。并随时提醒我一下。不过,奉孝你刚才既然拦我,哪必然是有深意了,不知奉孝对此有何见解?”

郭嘉还未待答话,杨军已是笑着说道:“三将军过誉了,这脾气秉性,都是一点一点改变的。只要三将军有这个心意,那三将军早晚会成为一个大将的。”说到这里,杨军赞许的看了一下张飞,这才又接着说道:“三将军的疑问,还是我替奉孝说吧。”

杨军看了一下郭嘉,见郭嘉没有什么异议,这才得意洋洋的分析道:“其实,刚才奉孝拦住三将军也是无奈之举。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事肯定是公孙瓒他们搞得鬼,可我们没证据呀。那个乌恒使节团虽然打败了公孙瓒派出的假扮盗匪的部队,可他们却没有抓到活口,只是从那些盗匪的作战方式上,推断可能是公孙瓒所为,这查无实证的,我们如何能定那公孙瓒的罪责?现在主公和那公孙瓒,同殿为臣,都是汉室的官员,如果三将军在不能定那个公孙瓒罪责的情况下,冒然兴兵讨伐,必招朝廷非议!此时又正是各地叛乱的敏感之时,如若朝廷认定我们有不臣之心,叛乱之意,把我们擒拿问罪,主公的基业,岂不是毁于一旦?就算我们到时候负殴顽抗,可是以我们初领幽州,根基不稳的一州之地,如何抵抗的了全国的兵马?以黄巾数百万之众的声势,也只不过是落个覆灭。张纯、张举内聚十万兵马,外联乌恒各族,也难逃枭首示众。我军兵马虽然战斗力强于他们,可数量上却远少于他们,如何能……”

杨军刚说到这里,郭嘉插言道:“杨老慎言。我们如何会做反于朝廷?”

杨军连忙收住话题,心中暗自责备自己:咳!自己怎么就得意忘形了?虽然在座的都是主公的心腹,不会有消息外泄的可能。可是如此密事,岂可轻言!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坏了主公的大事?看起来,我处事的周全上,还是差了奉孝一筹。主公得有奉孝,真是主公之幸。当下,杨军对刘明告罪道:“老朽老糊涂了,妄言了。还请主公恕罪。”

刘明对此,到不是十分的在意,因为刘明知道汉朝也挺不了几年了,可刘明还是对郭嘉得严谨,细密感到佩服和赞赏。于是对杨军说道:“杨老不必在意。与座的众位,都是深知我的志向的。必不会妄言的。也不会怪罪杨老的。不过,奉孝之言,不无道理。杨老留心即可。”

刘明对杨军说完,转首又对郭嘉言道:“奉孝,不能对公孙瓒用兵的道理,我们都已知晓。可事以至此,我们现在应该有什么对策?”

郭嘉闻言,向刘明回禀道:“主公,公孙瓒截杀乌恒使节团,无非是为了破坏主公对乌恒各族的招抚,现在乌恒使节既然已经平安的来到我们这里,那我们只要赶快和乌恒各族定下盟约,那公孙瓒的奸计,就会不攻自破。而之后,我们只要把张举,张纯的首级,以及乌恒各族归顺的盟约,呈报朝廷,那自然会是大功一件。也绝了公孙瓒的妄想。然后,我们再以战乱已平,强令公孙瓒驻守驻地,裁减军队,同时不再支援他们的钱粮军马,那用不了多时,公孙瓒的部队就会瓦解。就算公孙瓒以地方势力,强自硬撑,那以公孙瓒和乌恒等族拼得元气大伤的状况,必然支撑不了多久,他要想发展壮大,那是不太可能了。到时候,主公不费一兵一卒,收拾公孙赞于手掌之间,主公何乐而不为呢?”

大伙听完郭嘉得计策,一直认为郭嘉太狡猾,太毒了。所谓:计毒莫过绝粮。这郭嘉是从根上算计公孙瓒呀。不过郭嘉是自己这方面的人,真是自己们的幸运。

刘明也很得意自己能把郭嘉提前收到帐下,这郭嘉不仅遇事想的周全,而且每回想的主意,都是那么的到位。于是刘明总结道:“既然如此,如果众位再没有什么可提议完善的,那么我们就按照郭嘉得建议行事吧。”

不过,刘明显然是忘记了,在和乌恒签订合约之前,他还得娶一个乌恒大王丘力居的女儿——乌丽雅,为妾的事。但是,刘明能忘了,郭嘉和杨军也能忘了吗?

当时,随着刘明的话音落地,杨军和郭嘉互看了一眼,同时向刘明进言道:“尊主公将令,我们明天就为主公准备迎娶乌恒女子为妾的婚礼。”

刘明,看他们二人话说到如此整齐,知道这两人是通过气了,此事可以说是势在必行了。当下刘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得同意,随便杨军、郭嘉二人任意安排去了。

转过天来,刘明府内又是热闹非凡的一天,不过毕竟刘明只是纳妾而已,这举动可就比迎娶蔡琰那时,差得远了。既没有惊动什么朝廷的显贵,也没惊动幽州各地的官员,一切都在刘明府内热闹非凡,而外界却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进行着。

这回的纳妾,刘明还是很累,不过这回到不是婚礼上累,而是在婚礼之前,先要接见乌恒各族使节而累得。而使节之中,最让刘明注意的就是蹋顿。

蹋顿是以乌丽雅兄长的身份出现的。

刘明刚见蹋顿,就觉得蹋顿非同凡响,只见蹋顿身高过丈,颈短脖粗,肚大腰憨,那脸盘子,有头号的洗脸盆那么大,扫帚眉,环眼金睛,大嘴叉,鹰钩鼻,一口的黄板牙,还是一个大大的厚嘴唇。不过,蹋顿头戴双插雉鸡翎的胡冠,身穿锦缎织就的胡服,外罩红罗袍,还真是十分的威风、神武。刘明对蹋顿第一的印象就是蹋顿绝对是一个武勇过人,心性坚毅的人。

而随后刘明和蹋顿交谈之中,又发现蹋顿心思细密,虽然外表粗狂,可却是一个有智谋的人。好在此次和乌恒各族使节会面所要谈的,早就在当初订好了,现在也没什么改动,双方各自欢喜的签订了协议,然后,就祝贺刘明和乌丽雅的亲事,蹋顿更是借此和刘明大套关系,并对刘明大加吹捧,同时也不断的夸耀乌丽雅的美丽。

可刘明却对这个尚未谋面的女子乌丽雅,大为的怜惜,好可怜的一个女子,就这么的被自己的父母兄长出卖了,而且刘明还升起了一种拐卖妇女的负罪感。可不管如何,乌丽雅这个小妾是一定要收的了。

在订完和约后,郭嘉派一营的强骑兵护送着张纯、张举的人头,以及乌恒各族的降书顺表,前往洛阳,交与厚德,让厚德通过张让的门路,向朝廷请功。当然了,那降书顺表之中,对乌恒等族赔偿马匹,以及天马城开放市场等等事情,那是提也不提的。只是表达了向汉朝臣服的意思。

而稍后为乌丽雅办的婚礼,虽然还是热闹隆重,可那也只是给乌恒各族看得,郭嘉根本就没给刘明和乌丽雅举行对拜之礼,那乌丽雅连进入刘明的府门,也是从侧门抬入刘明府内的,而且进到府内之后,还先给蔡琰行礼之后,然后才送入的新房。以至于刘明根本就没看过乌丽雅。对此刘明也没什么可说的。郭嘉讲话:“纳妾嘛,也就是这个样子,妾的身份,只不过比婢女她们强上一些罢了,哪能过于张扬,即使是天子,在那《礼记》上也规定了:‘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而《周礼》上也规定了:‘王之妃百二十人:后一人、夫人三人、嫔九人、世妇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以主公您现在的身份,既然有了正妻,那其它的小妾,当然称不了夫人了,也只能如此规格的待遇了。”至此,刘明还有什么可说的,也只有认了。把乌丽雅放到一边,认命地招呼宾客。

不管怎么说,热闹而又累人的一天,总有过去的时候,刘明总算是第二次的步入新房了,可刚进了新房门,刘明就是一愣。

怎么呢?上次刘明和蔡琰拜堂成亲,洞房之内,新房之中,也就是蔡琰一人,就算是自己进去了,也不过才两人。可现在倒好,这新房之内,竟然满满的一屋子人,刘明仔细的数了一下,除了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子,应该是乌恒丘力居的女儿乌丽雅之外,剩下来站立于新房之内的还有九个乌恒美女。这九个女子刀都是美艳绝伦,身材高挑,充满了异族的风情,可最出色的,还是坐在床头的乌丽雅,这乌丽雅的美艳和气质,都不比蔡琰差上分毫,而此女的身量要比蔡琰高上半头,比刘明自己,也不过就矮上了一两分,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显得在婀娜多姿之中透着一丝的刚健,尤其是乌丽雅的下身穿着桔红色的绣裤,足蹬绣花的鹿皮靴,外趁鹅黄色的衬裙,这衬裙可能是为了便于骑马,左右开气至腰部,显得乌丽雅的双腿是那么的修长,矫健。

刘明正在这里发愣的观看屋内的众女子,那九个侍立于屋内的女子,跪倒给刘明施礼,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话,向刘明说道:“恭迎大人回房,妾等给大人请安了。”

刘明立马吓了一跳,心想:郭嘉怎么搞得,不是说好纳一个妾的吗?怎么这会儿变一堆了。刘明脱口而出地说道:“你们都先起来说话。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刘明话刚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这有买错东西的,那有认错老公的,就算有,也没有一堆人,一块认错的,这里面肯定有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东西。

那些给刘明施礼的乌恒女子,不知道刘明说得这些是什么,齐刷刷的拿眼睛看向了坐在床上的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摆了一下手,随口说了一句乌恒的语言,那些跪在地上的女子全都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这时,那名女子才操了一口熟练的中原话说道:“刘明大人,小女子就是乌恒大王丘力居的女儿——乌丽雅。她们都是我同族的姐妹,是我的陪嫁姬妾。小女子自幼受家父教诲,十分仰慕中原的文化,更是喜爱中原的英雄豪杰,如今能够嫁给大人,也是小女子的幸事。不过,大人是如何如何的了得,如何如何的英雄盖世。小女子也只是听旁人说起,向来未曾亲眼所见。而且我这几个陪嫁的姐妹,到也练过几天粗浅的武艺,学过几天浅陋的诗文,早就想向一个英雄豪杰,请教一二,如今我们嫁与大人,以大人的武勇、才学应该能够指点她们一下的,况且,我们姐妹已经是大人的妻妾了,大人应该也不会吝啬于指点我们一下吧?”

第一百回 柳暗花明

第一百回柳暗花明

敢情,乌丽雅本来就是乌恒一族的天之骄女,从来都是受到众人追捧的。没想到,到了刘明这里,竟然沦落为妾室,还要给蔡琰这个大妇见礼。乌丽雅这个气,可就受大了。总算在来之前,乌丽雅受到了丘力居和蹋顿的再三嘱咐一定要讨好刘明,本族的命运全都系在你身上了,乌丽雅才没有在婚礼上爆发,可进入新房后,又空等了刘明半天,乌丽雅终于受不了了,这会看到了刘明本人,又觉得刘明不想自己想象的那样,英明神武,于是乌丽雅就想通过这些陪嫁的姬妾,来难为一下刘明,同时也有考教一下刘明的意思。

刘明一看这架势,心里也明白了。刘明暗乐:这小丫头倒是有点意思,不过,虽说你有点姿色,可也犯不着给我来个下马威呀,你不乐意,说出来就是了,我也不会强迫你。

想到这里,刘明潇洒的对屋里的众人拱了一下手,和蔼的说道:“抱歉,打扰了。影响各位休息了,在下告辞了。”说完,刘明转身走出门外。心里想到:你们乐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我找我的小文姬去了。

屋内的众人这一下可都傻眼了。乌丽雅她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刘明会有如此的做法。乌丽雅想过刘明可能欣然地接受她们的考验,一展自己的才华,也曾想过刘明可能会因为无能,而大声的责骂自己等人,甚至乌丽雅还曾想过刘明可能会恼羞成怒,叫来家将,以武力强暴自己等人,可是乌丽雅都有自信,凭着自己等人的相貌身材,最终还是可以俘获刘明身心的。可是此时,刘明就那么客气有礼地走了,显得是那么得潇洒和温文尔雅,可这分明就是没把自己等人,看到眼里。其他陪嫁的姐妹也就算了,连自己这族内的第一美女,这刘明都没放到眼里,这刘明也是太张狂了。乌丽雅气的在她那一双美丽诱人的大眼里蒙上了一层谈谈的水雾。

而就在这时,刘明又尴尬得走了进来。

乌丽雅立时多云转晴,心中琢磨:这个刘大人,到也有趣,竟然会耍出如此的花招。我说怎么会有人对我的美丽,熟视无睹呢?

可紧接着,在刘明的身后,又走进来了一个女子,冲着乌丽雅,捉狭的笑着。

这个女的事谁?乌丽雅的心中,当时就充满了问号。看这个女子和刘大人的神态,应该是关系很熟的样子,可这女的决不是自己今天拜见过的那个刘大人的正妻蔡琰,而且也没听说过刘大人还有别的妻室呀。可是出于女性的直觉和对待天敌的本性,乌丽雅连忙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说道:“这位姑娘,你是何人?因何深夜来到我和刘大人的新房?你可知今晚是我和刘大人的新婚之夜?过了今晚,刘大人就是我的夫君了。”乌丽雅的话中,暗自警告来人,刘明是我的,你不许打歪主意。

可这个女子却没说话,只是拿目光捉狭看向了刘明。

刘明此时别提有多尴尬了,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乌丽雅姑娘,这位可不是外人,她姓张,名秀儿,是我的……,是我的……”刘明连着两句是我的,可就是说不出张秀儿是自己的什么来着,毕竟刘明也没法给张秀儿在自己身边定一个位置,虽说刘明自己和张秀儿情投意合,而且两人也有了超友谊的关系,可谁知道张秀儿是怎么想的?这张秀儿的性格可太独立了。而且刘明和蔡琰已经新婚了一段日子,蔡琰在刘明的心目中,早就取代了张秀儿的地位,故此,刘明嘟囔了两句,就是憋不出下文来。

张秀儿看刘明在那里受罪,忍不住笑了出来。白了刘明一眼,对这乌丽雅说道:“告诉你,记好了。我就是你主母蔡琰的姐姐,也是即将成为你夫君大人的,这位刘大人的外室。今后,你如果要是想成为这位刘大人的人,那么你就是我的小妹了。”

乌丽雅忍着气,故作高雅的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人呢?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外室呀。永远也上不了台面的野女人,到上我这里撒野来了。大人还不把她撵出去。”

刘明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心说:你说得到轻松。我要是能把她撵出去,我还把她带你这来干什么。这秀儿在我的心目中,可比你近多了。

原来,刘明刚才从乌丽雅这里出去,就要奔向蔡琰那里。可是,刘明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被张秀儿堵着了。刘明刚看见张秀儿的时候,真是惊喜交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秀儿和自己的感情是摆在那了,自己还真忘不了张秀儿,可自己已经和蔡琰新婚一个多月了,这蔡琰小鸟依人的,可比张秀儿需要人保护的多了,张秀儿没了自己,照样会过得很好。可是蔡琰要是没了自己的保护,真不知道她会怎么得活下去。此时此刻,刘明清楚地意识到蔡琰在自己的心目中,早就超越了张秀儿的地位。

刘明张口结舌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令自己有点后悔的话:“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张秀儿心中有点气苦,强自镇静地说道:“怎么的了?走了就不能回来了?不欢迎是吗?不希望我回来是吗?”说到后来,张秀儿的语气,隐约之中带着一丝哭泣的声音。

刘明连忙惊慌失措的安慰道:“哪能呢?我怎么回不希望你回来呢?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张秀儿看着刘明琢嘴笨舌的傻样,心里早就原谅了他,可嘴上还是调侃着刘明道:“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这会回来,可不是因为你。你还记得吗?我给你留的信里,我可是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的了。我让你好好的待我文姬妹妹,否则,我会找你来算帐的。现在你倒好,刚娶了我文姬妹妹还不到俩月,你就急急忙忙的纳妾了,我问你,我文姬妹妹是不能生育,还是做了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容得你来这样的作践她。你太也的薄情了。”

刘明那个冤呀。刘明心说:我娶妻纳妾,这中间的每一个环节,你还不是门清。你给我留的信上就分析得明明白白了,你不是还劝过我了吗?怎么现在都扣到我头上来了。不过,刘明也知道,张秀儿也就是发泄一下罢了,当不得真。更是辩解不得。当下刘明用自己的双眼,以一幅无辜的表情看向了张秀儿。

张秀儿真的有点受不了刘明这样的表情。一个大男人,以这样一幅表情看着自己,张秀儿心说:算了,怕了你了,这回就先放过你了。这家伙,平时也不这样呀。更没听说过他和哪个女人鬼混过,怎么会表露出这副模样?真是奇怪。当下,张秀儿转移话题说道:“今晚你不是洞房吗?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刘明看张秀儿转换了话题,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这三流的肥皂剧,也不是全无用处。刘明心里虽然得意,可脸上不敢带出来,更不敢不回答张秀儿的问话,连忙把自己刚才在洞房中的遭遇,和张秀儿诉说了一遍,并对张秀儿说道:“秀儿,既然她不乐意嫁我,还要考我,我又何苦去缠着她?反正我和她成婚,不过就是给乌恒族们一个说法,加强一下和乌恒族的联系。你看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可刘明没想到,张秀儿听了竟对这个乌恒女子大感兴趣,当时就逼着刘明领自己前来见识一番。于是就有了刚才这一幕。

此时,张秀儿听说乌丽雅叫刘明撵自己出去,冷冷的对这乌丽雅说道:“你刚才不是还要考教你的夫君刘大人吗?现在怎么又想起你的夫君来了,你自己的本事呢?”

乌丽雅终于爆发了。自己白天给大妇蔡琰行礼受气,晚上被刘明没看到眼里,还是受气,现在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一个野女人,叫什么张秀儿,还是让自己受气,而自己那将来的依靠,这个该死的刘大人竟然也不管管。乌丽雅恼羞成怒的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就叫你知道一下本姑娘的利害。”乌丽雅说完,冲着给她陪嫁来的那九个女子,打了一个手势,那九个女子,一拥而上,就向张秀儿打来。

可这张秀儿岂是好相与的,连当初的张飞,也曾败在过张秀儿的手下,虽说现在张飞的武艺突飞猛进,张秀儿早就不是对手了,可乌丽雅的这几个陪嫁的姬妾,又怎么能跟张飞比得了。这几个乌恒女子上前一围,此时就看出张秀儿的功夫了得来了,只见张秀儿的动作那叫一个快。电光火石之间,就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给了围上来的那九个乌恒女子。一人一脚,把她们全部踢翻在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旁边观看到这一切刘明,内心之中,对张秀儿功夫实在是佩服的无以复加,在刘明的印象之中,也就只有黄飞鸿的无影腿,可以形容张秀儿这一脚。

可张秀儿踢倒着九个乌恒女子之后,并没有罢休,而是顺势之下,轻而易举的把乌丽雅擒在了手中,并一手扣住乌丽雅的咽喉说道:“就你们这几个的本事,也要考教你们的夫君,知道我为什么成为他的外室吗?就是因为他在一招之下把我抓到的。就凭你们几个的功夫?你们也配?”

刘明大喜过望,没想到张秀儿竟会这样的给自己抬点,如此的给自己踢脚。

而乌丽雅则是神情黯然,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功夫,在张秀儿的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而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个夫君的本事竟会那么的高超,怪不得夫君不和自己一般见识呢,自己真是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可就算如此,乌丽雅还是倔强的对着张秀儿说道:“本姑娘技不如人,今天落到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刮,随你便了。”

张秀儿手一紧,把乌丽雅拽到自己的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乌丽雅说道:“要杀要刮。你想得到美。你知道什么是外室,什么是妾室吗?外室,就是除了夫君在府中之内,你们这些妻妾的房里的时间外,就都是我的。而我却是独立的。而你作为一个妾室,要知道:妾合买者,以其贱同公物也。不仅夫君可以把你任意的买卖,打骂,就是你的主母,我那妹妹文姬,也可以把你任意的打骂,买卖。不要看你带来了一帮陪嫁的媵妾,就以为自己是个夫人了,你不过还是一个妾而已,你要惹的夫君不高兴了,夫君可以把你随意得赏赐给任何一个村夫卑汉,也可让你为每一个前来拜访夫的客人侍寝,甚至可以让你和猪狗为伴!而且,不光你是这样,就连你生出来的儿女,也是如此。如果不能得到夫君的宠爱,最后也只能流落街头,连个仆人都不如。你想死,那是做的什么美梦?”

乌丽雅听的是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就连在一边旁听的刘明,也是听得目瞪口呆。自己只是知道当妾是很不幸的,可真没想到妾竟然还能有这么的凄惨。那会儿看电视,当小妾的,不都是过得挺好吗?还经常把正妻挤兑得够呛。而且不是还有‘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的一种说法吗?就连一些现代剧中的二奶,小日子不也过得挺禺的吗?怎么倒了张秀儿的口中,这一切就都变了味了呢?而且,这张秀儿说的是我吗?我什么时候变这种人了?可这要不是我,现在张秀儿数落的这女人好像就是自己的新纳的妾吧。不过,这张秀儿倒是把这个乌丽雅虎住了,你看张秀儿把这个小丫头吓得,都哭成什么样了。

刘明现在还不知道的就是,乌丽雅之所以如此痛哭,就是因为乌丽雅知道张秀儿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乌丽雅随其父丘力居,饱读汉朝史书,知道就算以汉朝的开国的皇帝刘邦无比的宠爱戚夫人,可在刘邦身死之后,戚夫人连同其子,还是惨死于吕雉之手。

第一百零一回 金钗盟

第一百零一回金钗盟

而就在这乌丽雅痛哭流涕,刘明目瞪口呆的时候,张秀儿突然又换了一副面孔,不仅放开了紧扣乌丽雅咽喉的手掌,而且还把乌丽雅搀扶到床头,让她坐在床上,并为乌丽雅整理了一下仪容,和颜悦色,温声细语的说道:“妹妹,不要哭了,你受的苦,姐姐都知道,这都是万恶的男人主义造成的。来,姐姐问你,你想不想在你遭到男人的打骂,羞辱,甚至买卖的时候,能够有人替你出头?”

乌丽雅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张秀儿立马高兴得说道:“那太好了,既然妹妹也是这样想的。那你就加入我们‘金钗盟’吧。只要妹妹你加入了我们‘金钗盟’,那你在受到打骂,羞辱,以及迫害的时候,就会有我们‘金钗盟’替你出头,为你撑腰。你要记住了,现在我们女人在家庭之中遭到自己夫君的打骂、羞辱,这是男女不平等的极端表现,是对我们女人的侵犯,是男尊女卑的社会观念和文化观念的产物。他们这种社会观念和文化观念,就是从多方面加固了他们男人的权力,从而削弱了我们女人的权力。在他们的这些观念中,其中就有一个观念是让我们女性以奉献为美德,以牺牲自己为行为准则,而我们女性在这样的观念指导下,也逐渐放弃了自己应该享有的权利,于是我们个人的力量越来越微弱。而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的男人对我们进行打骂,羞辱,买卖等迫害时,我们女性就会没有力量与这些残暴的男人来抗衡。而且这些世俗观念中,他们男人用各种方法告诉我们女人是不重要的,是无关紧要的,也同时告诉我们女人应该爱夫君、爱孩子、爱公婆、爱家庭,但他们男人从来就不提我们女人也应该爱自己,所以,我们女人都要团结起来,在共同的目标下,维护我们自己的利益,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一个小女子的个人利益,而且也是为了全天下,我们所有的女人的利益,虽然这是一个缓慢而艰巨的过程,可在我们尚不能完全依赖这个由男人组成的王朝的时候,我们起码可以改变我们自己,让我们自己不至于把自己所有的尊严丢尽。不用考虑了,妹妹赶快加入吧。如此伟大的事业,而且还保护了你自己的利益,妹妹你怎么能不加入呢?来,在这里签个名字就可以了。”说着,张秀儿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白绫,又从屋里找来了笔墨,递给了乌丽雅。那块白绫上面,早就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的字,而张秀儿就指着其中的一个角落,让乌丽雅签名。

此时的乌丽雅,早就被张秀儿的一番大义说晕了。自己也能加入到这么伟大的事业中去吗?乌丽雅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窃喜。而原本就被张秀儿形容的那种凄惨的妾室生活,而闹得六神无主的心灵,也好像找到了一处归依,找到了组织。于是,乌丽雅在迷迷茫茫当中,接过了张秀儿递过来的白绫和毛笔,乖乖的在张秀儿的指点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连白绫上的内容都没有看。

张秀儿欢欢喜喜的把白绫收好,转头又看见了那些倒在地上的乌恒女子,马上又把念头转到了她们身上,于是也鼓动这些乌恒女子加入‘金钗盟’。这些乌恒女子看到连乌丽雅都加入‘金钗盟’了,那还有什么可说得,于是一个个的,也都签上了自己的姓名,连那些不会写字的,也都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而此时唯一有实力,并且也能够制止此事的刘明,可惜,早就陷入了石化当中。

原来,早在张秀儿提到‘金钗盟’的时候,刘明就觉得张秀儿的说法怎么那么的耳熟,好像自己在现代常常听到的什么什么主义是的,而等刘明看到张秀儿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纲领,让乌丽雅签字的时候,这才发现,张秀儿竟然不是临时起意的,而是早有预谋的。当时,刘明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一幅:一帮女子,高举某某权力主义的大旗,把一群男子踩到脚下,撑起了一片天空的艳丽画面。刘明在一阵恶寒之后,大脑陷入了死机之中。

当天晚上,以乌丽雅此时的精神状况,那绝对是不能和刘明洞房了,而蔡琰也都早早的安息了,所以,神志不清,昏昏靡靡的刘明在被张秀儿带走后,理所当然的,就和张秀儿睡在了一起。激情过后,刘明和张秀儿簇拥在一起,互相述说着离别以来的情话。

其实,此时刘明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睡觉。虽然刘明是神志不清的和张秀儿进房的,可在激情的时候,刘明早就清醒了过来。而且刘明在和张秀儿痛快淋漓的一场之后,觉得张秀儿在体力和体能方面比蔡琰强太多了,往常自己和蔡琰在一起了时候,每回都是蔡琰受不了了,蔡琰投降,可刚才自己和张秀儿在一起,差点就是自己投降了,幸亏自己连日来和蔡琰在一起的锻炼,使自己在经验上比张秀儿丰富了一些,这才和张秀儿共同登上了仙境。虽说事情办得更加美妙幸福了不少,可这体力也付出的更多了。刘明此时就想睡觉。可刚才张秀儿对乌丽雅的举动,太令人害怕了,刘明要是不问个明白,还真放不下心来睡觉。

刘明和张秀儿诉说着迷人的情话,刘明似是不经意间的向张秀儿说道:“秀儿,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我可想得你好苦。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的就走了?”

张秀儿听到刘明提起这些,心中也是一阵气苦。张秀儿早在失手被刘明擒获之后,在与刘明的不断交谈之中,就渐渐地爱上了刘明,可自己的才智,自己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像个普通女子那样平凡地生活,可自己的不同凡响,自己的倚世独立,却在压迫禁锢着自己的痴迷、相思和妒嫉。世俗的男人出于阴险自私的想法,皆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够开明大方,能够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自己的丈夫有情人或小妾,并怡然大方地充当媒婆的角色,为其夫成全好事,殊不知这是女人忍着剜心割肺的疼痛搞的小把戏、小伎俩。这么做,一则是为了保全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好形象”,二则是为了避免被摧残、被抛弃的下场。张秀儿虽然不知道刘明是不是这种人,可张秀儿却知道自己决不会乐意做一个妾的,任由别人摆布自己的命运。而且自己的黄巾匪首女儿的身份,势必不能让刘明娶自己为正妻,同时自己也不愿刘明因为自己身世,影响到刘明的前途。所以,张秀儿选择了离开刘明,成全刘明和蔡琰在一起。可张秀儿在离开刘明之后,又实在受不了相思之苦,又想到从古至今,女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自己长这么大,管理过千军万马,见过多少男人,也不就只有刘明这样的一个男人,能够理解自己,尊重身为女人的自己吗。这样的男人,现在还能在哪里找到?干脆就乎一下就算了。当时张秀儿就惦着回去,认命地给刘明当个小妾算了。可就在此时,张秀儿碰到了一些人和事,又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这才有了张秀儿组织‘金钗盟’,并自称是刘明外室的说法。虽然这些事,张秀儿本不愿和刘明细说,可在这种心神具畅,情意绵绵的时刻,听到刘明如次的问话,还是忍不住,幽怨的说道:“你这个冤家,你想我想的苦,怎么可能?你不是和文姬妹妹,恩爱缠绵的吗?”

张秀儿看刘明张嘴要解释什么,于是又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封住了刘明得嘴说道:“不要说了。我相信你想着我,还不成。我真的希望你能无时无刻的想着我,哪怕你只是骗骗我,才这么说得,我也高兴。我在离开你的这段日子里,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刘明用舌头舔了一下张秀儿的手指,张秀儿的手指一痒,缩了回去,刘明就势抱住了张秀儿,用自己的嘴唇吻着张秀儿的耳珠,在张秀儿耳边深情地说道:“我也想你。秀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去哪里了?怎么又加入什么‘金钗盟’了,这是谁组织的?又有多少人加盟了?”

张秀儿被刘明弄得心里痒痒的,耳边被刘明不断的舔舐,还时不时地哈上一口热气,烫的张秀儿整个人都酥了。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受的相思之苦,都有了补偿。张秀儿神志不清的囔囔自语道:“秀儿不苦,秀儿现在好幸福。不过,当初离开你的时候,秀儿是惦着离得你越远越好,可秀儿真的好想你哦。直到秀儿到了洛阳,原本秀儿想到洛阳去行刺那狗皇帝,跟他同归于尽,免了这相思之苦。可秀儿在洛阳投宿的时候,在客栈之内,却碰上了一个大婶,她劝我加入一个‘宫廷用品传销会’的组织,并和我说,当初她在家里受尽了她男人的打骂,每天不仅要从早干到晚,还要侍候她的男人和公婆,还要带孩子,就这样,她男人稍有不高兴的事,就拿她来打骂出气。可自打她加入这个‘宫廷用品传销会’以来,发展了几十个下线,而这些下线也各自发展了几十个下线,现在她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干,吃不了的吃。而且家里有什么事,她那些下线的姐妹都来帮忙,现在她男人再也不敢随便打她了。对她特别好。当时秀儿大受启发,我们女人有当姬妾的命运,就是因为我们女人没有联合起来,所以才在你们这些男人联合起来的王朝内,受尽了压迫,你看,只是几十个妇女联合起来,就能改变她们自己的在家庭中地位。这要是我们所有的女人联合起来,那还不是天翻地覆呀。到时候一定会改变我们所有女人命运的,而且夫君在养伤的时候,不也和秀儿提过妇女联合组织的构想吗?所以秀儿就急忙忙得赶回来了。而这‘金钗盟’也是刚成立,盟主就是我,副盟主就是你老婆文姬妹妹,现在又有乌丽雅妹妹的加入,我们这个‘金钗盟’今后一定会发展壮大起来的。夫君你一定会支持我的是不是?”

刘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心说:这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呀。自己好不眼的给皇上出传销这么一个馊主意干什么?而且自己和秀儿聊什么不好,怎么当初就在秀儿个性的影响下,为了安慰秀儿,也为了逞能,怎么就把妇联说出来了呢?这要是在日后被广大的男性同胞们知道,使他们受压迫,受迫害的某某主义,就是自己提出来的,那自己还不是骂名千载呀。这些男同胞到时候肯定会有把自己剁巴剁巴吃了的想法。

“夫君,你怎么了?干什么打自己的脸?打疼了没有?”张秀儿看着刘明的举动,十分的不解,又十分的心疼得抚摸着刘明挨打的脸庞。

刘明握着张秀儿的手,深情地对张秀儿说道:“是我太对不起你了。我让你受苦了。咱用不着搞什么‘金钗盟’了。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

没想到,张秀儿却固执的说道:“不嘛夫君。你不知道,当一个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听为了它付出一切的时候,是一件多么令人充实,幸福的事。当初我父亲,就是找到了自己的理想,虽然疾病缠身,也是毫无怨言,即使是到了最后身死的时候,我父亲也是无憾的,充满了幸福死的。可就是以我父亲如此的开明,他还是不以我们女人为意的,直道我遇到了夫君,才真正碰到理解尊重我们女人的人,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找到了自己的理想,我要为此奋斗下去。”

第一百零二回 蹭药

第一百零二回蹭药

“可你这么干,会很吃苦的,不仅所有的男人不会理解你,并且反对你。就是大部分的女人也不一定会理解你,支持你。你还是别干了。你受苦,我也会心疼得,你留下来好好的帮我忙,不好吗?”刘明看张秀儿心智坚定,又从侧面诱惑到。

张秀儿非常地感动:夫君他在关心自己。张秀儿痴情的说道:“没关系的,只要夫君支持我,理解我,就够了。我早就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的。我也没想过我能够实现这个梦想,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把这个想法传播下去就够了。那些古代的先贤,如孔子、老子、荀子、墨子他们,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哪个不是为了传播自己的理想,竭尽全力,虽然处处碰壁,可终生无悔。而在他们的死后,这些理想不都是发扬光大了吗?我也要做这样的一个人。夫君你能够建立万世不朽的基业,我也要在千百年之后,让那些后世的女子,记住我的姓名。”张秀儿如此地说着,眼中还不断地闪现出梦幻般的色彩。

刘明一看到张秀儿的这种神情,就知道张秀儿是无药可救了。这整个就和杨军他们惦着流芳千古的眼神一模一样吗。不过,刘明还是进着最后的一份心力劝说道:“秀儿,不要任性了。你现在空谈的这些,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果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从事公共的劳动活动,只是窝在家里干活,那女人永远也谈不上能和男人平等。永远也不会组织起来。当女人在生活和财产上不能独立的情况下,又哪能谈得到和男人平等呢?即使是有限的联合起来,那也只是在她们男人的默许下进行的瞎胡闹。如果这些联合起来的女人,真正触碰到了她们的男人的,那心里的最后一丝底线,她们的男人真正的发起火来,这些联合起来的女子,又会有几个能坚持下去?就算是有坚持下去的女子,可她们的婚姻以及生活的下场,一定会是非常的凄惨。这会不会是得不偿失呢?就如你说得那个大婶,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了钱,取得了生活上的独立,她会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吗?而且,她叫自己的下线来为自己出头,这根本就是一个悍妇的所为,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的,现在她的这些作为,应该还只是在她丈夫的容忍范围内,毕竟她又帮家里赚钱,又为家里干活,而只不过是要求自己的丈夫,不要随意的拿自己出气罢了。可如果她因此而得意,忘乎了所以,触犯了她丈夫,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的底线情况下,她男人把她休了。她还会如此讲吗?而且远的不说,就说你文姬妹妹,她是你们‘金钗盟’的副盟主,可如果我让她退盟,否则,我就休了她。你说你文姬妹妹会怎么选择?这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外人又怎么说得清楚?秀儿,你还是过些安定的日子吧。”

张秀儿显然没有想过刘明所说得这些,因此被刘明说得一愣一愣的,可张秀儿还是总结经验,并一脸崇拜的对刘明说道:“夫君你好聪明呀,你想的真是好深远呀。我确实没想到这些,这事我还得再想想。不过,夫君你有一件事说得太对了,那就是如果我们女人没有公共劳动,不能养活自己,确实谈不上独立自主。可是,夫君你的辖区内,不是有很多的织锦坊吗?哪里可都是女人的天下啊。我们可以先从那里试试。至于有人反对,不让姐妹们加入的事,反正夫君你不会反对吧。至于别人,我们到时候再时说。”

刘明此时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巴掌,真是多说多错,自己倒是提醒她了,现在倒好,她连发动群众的基础都找好了。刘明郁闷的把头一蒙,倒在床上睡觉。

张秀儿推了刘明一下,欢喜的说道:“夫君怎么不说了。人家正听得高兴呢?你倒是再陪我聊会。”

“忙一天了,困了。睡觉。以后再聊。”刘明心说:现在就这样了,这要是再聊下去,你这个‘金钗盟’还不就这样的真正办了下去。不过,就算我不找你麻烦。别人也会找你麻烦的。以现在的物质基础,你谈着这,不是空谈吗?等你吃了苦头之后,再来劝你,就好办多了。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蔡琰和乌丽雅等人紧密团结在以张秀儿为核心的‘金钗盟’中,高举‘金钗盟’主义的伟大旗帜,坚持‘金钗盟’的基本路线,抓住机遇,开拓进取,坚定信心,团结奋斗,把发扬光大‘金钗盟’的伟大事业,胜利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而‘金钗盟’成立的第一个后果,就是刘明从原本的经常找郭嘉和杨军学习兵书战策,改为经常的找华佗学么好药了。

根据‘金钗盟’利益均沾的原则,盟内的姐妹都要有福同享,都要替自己的姐妹出头的原则,刘明每天不仅要满足以张秀儿为首的三个人,而且还要顾全到其余十一个姬妾的需要。不是九个吗?其实蔡琰也有两个陪嫁的姬妾,只不过因为蔡琰和刘明一直恩恩爱爱,所以才没有让刘明知道。现在蔡琰一看乌丽雅有九个帮手,哪能还不把自己的帮手也用上。这还是张秀儿她们顾全刘明的身体,才这样决定的,并没有让十四个女人一起上。而刘明对他们这种专政,还真没法拒绝。既然娶了她们,哪能让她们守活寡呢?自己不满足她们,难道还让别人满足她们吗?而且,这在别人的眼中,绝对是一件美差。可刘明现在却体会到了,再美的差事,也要有个限度。超过这个限度,铁打的罗汉,也受不了呀。

刘明无奈之下,也只能经常来华佗这里蹭药了。

华佗也忍不住提醒刘明道:“主公,大业为重。不要沉迷于女色。以主公的身体素质,又加上练了我传授的《五禽戏》,一般的女子,根本不在主公的话下。可主公要是碰上了也练有十几年内功的女子,那主公还是不行的。而且属下也不会《阴阳合和之术》,交不了主公,主公还是自己留意吧。”

刘明心里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也只有对此诺诺而是。不过刘明还是对华佗提起的《阴阳合和之术》感到好奇,遂问道:“华翁,这《阴阳合和之术》又是什么?它怎么会帮得了我?”

华佗有些神往的说道:“黄帝乃是我华夏民族之始祖,本姓公孙,因生于轩辕之丘,又名轩辕氏,建国于有熊。”

刘明十分不解的看着华佗,心说:不是说《阴阳合和之术》吗?怎么又跑的黄帝那里却去了?

华佗看到刘明的眼神,知道自己有些跑题了,干咳了一声说道:“主公,你有所不知,这黄帝乃是一个大智慧的奇人,一生之中,不仅写出了《黄帝内经》这样的医家宝典,更有《黄帝九鼎丹经》,《黄帝阴符经》等等的旷世奇书,而且《阴阳合和经》这样的奇书,也是黄帝写的。遥想黄帝当年,御处女三千,白日飞升,那是何等的壮举,可惜后来都失传了。实为惋惜。不过后人有精研黄帝之术的高人,虽然不能达到黄帝白日飞升的境界,可是床事之间,经久不疲,还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返老还童,那倒也是等闲之事。故此,这些方法被称为《阴阳合和之术》。可惜老朽至今还有遇到过这样的高人。不过,典籍之中,常见这样的记载,古人诚不欺我,谅必这些都是真的。只是属下无缘得见罢了。不过主公只管放心,属下给主公配置的那些药物,倒也能让主公强身健体的。”

刘明听着华佗的讲诉,那心情也是起伏不定的。开始的时候,刘明听华佗说得挺热闹,立马内心之中充满的期盼,我要是有了《阴阳合和经》,我还怕谁?华佗虽然不会,只要有会的就行。可随后华佗的一句‘没见过’,让刘明的心情大为的窘觞。没见过,你说来干什么?连你这久跑江湖,游遍天下的人都没见过的。我怎么可能见着。可随后华佗有对他自己所炼制丹药的疗效,大加保票。这才安慰了一下刘明受伤的心灵。

如果刘明是‘金钗盟’的第一个受害人,那么郭嘉就是‘金钗盟’的第二个受害人了。

郭嘉最近一段时日,可以说是过的大为不顺。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都是不顺。

郭嘉自打得到刘明允许,立马就布置了对董卓,曹操,和孙权的格杀行动。可这格杀行动真正执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虽然现在暗部归自己管了,可自己也就只能支配调动这些暗部的成员罢了,要想做到完全控制,自己干点什么事,而不让其他的相关部门知道,那是万万不能得。这刘明手下的部门都太盘根错节了。不过,郭嘉对此倒是十分的认可和佩服。主公对部下的控制力太强了,任何的一个部门都不可能反叛主公,而不被主公知道。可各部门作为一个整体,又相互配合得十分到位,办事利落无比。郭嘉对刘明能想出这种的管理机制,实在是惊叹万分。

其次,虽说为了保密,不便动用自己的人手,可是追踪,监视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吧,可这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董卓,曹操,刘备早就知道根底,监控了起来外。这孙权,自己竟然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也真是怪事。而且,孙权找不到人也就算了。可那刘备由杨军前去招抚,也不知刘备怎么把杨军白乎的,杨军每回前去都是准备充足,可每回回来都夸刘备好,可一问刘备到底是不是真心跟主公,那杨军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是自己知道杨军是全心全意跟着主公,不可能背叛主公。还真以为杨军和刘备有什么勾结了呢。不过,这倒也看出了刘备此人不可小瞧,不愧是主公提名要注意的人。

孙权找不到,刘备难辨忠奸,这些都可以慢慢解决,可这找到的董卓、曹操俩人,自己安排了几个杀手,却都是以失败告终。这董卓身为西凉刺史,兵权在握,身边有重兵护卫也就算了,可连那曹操身边,竟然也有家族护卫,真是让人头疼。而且这几次刺杀之后,这俩个人还明显增强了各自的护卫数量。以自己的估算,除非有像张飞这样武勇的人,才有可能刺杀成功,其他的人,都是白给。可就算如此,那这个人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了。在郭嘉得盘算中,这样太亏了。而且郭嘉意识到,自己还是比较擅长整体的策划,这具体的谋杀工作,实在不适合自己,如果这要是正面战场的交锋,自己绝对可以算计得他们死个十回八回了。可现在,自己还真奈何不了他们。因为自己只是派人去杀了。可怎么杀,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也不是自己所擅长的了。不过,主公也说了,杀不了就算了,监视起来就行。这一点自己倒是做到了。

公事不顺,马马虎虎。可私下里,郭嘉最近的猎艳行动也是大大的不顺。郭嘉本来就是风流倜傥,又和华佗学了《五禽戏》,去了自己的病根。更显得英俊潇洒。再加上郭嘉本身的才学,使得郭嘉得风流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无往不利。可最近那个张秀儿组织了一个‘金钗盟’,入盟的对象都是才华横溢,姿色过人的美女。这些本来都是自己的目标。可现在她们互通声气,自己谁也骗不了了,真是令人生气。

可也因为如此,郭嘉也发现了刘明军制之中的一个重大缺陷。出于为了主公竭尽全力的心态,郭嘉立马就找到了刘明。并开门见山的问道:“主公,您熟读兵书战策,怎么军队之中竟会有这么大的一个缺陷?”

刘明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奉孝何出此言?我军之中有什么缺陷?”

郭嘉惊讶的看着刘明说道:“主公,我军之中没有军妓营。您不知道吗?”

第一百零三回 郭嘉显神威

第一百零三回郭嘉显神威

刘明一听郭嘉所言,脑袋当时就嗡了一声,头脑一片混乱。要说跑车没找过小姐的,在现代开车的人里还真少。可十分不幸,刘明就是其中的一员。刘明稍为静了一下心神,心中暗自嘀咕:郭嘉啊,郭嘉。你这不是添乱吗?我这面还有一个‘金钗盟’主义分子没搞定呢。你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军妓了。你自己风流快活,也就算了,怎么还敢这么的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建立军妓营?你不知道我们国家正在扫黄打非,这要是抓你个顶风作案,看你怎办?不过刘明这些心里话,还真不能和郭嘉说,现在这会儿好像还没有扫黄打非等说法。刘明只得正色对郭嘉说道:“奉孝熟读圣贤之书,怎么能提此龌龊之建议!”

郭嘉一看刘明如此说法,这才真的知道,刘明是真的不知道军中应该设有军妓营这码事。暗自庆幸自己问了这一句,是问对了。要不还不坏了主公的大事。当下郭嘉也肃然的对刘明说道:“主公,军妓之说,自古有之。男女之交,乃是人伦大礼。有何龌龊可言。上古之时,周天子兴义兵,讨伐商纣,募四野之民,此时的诸侯交战,乃是随战随征,无常驻之兵,故无军妓之言,可时至春秋,各诸侯皆备常驻之兵,士兵常年驻守,经年厮杀,军妓之说,也油然而起。据《战国策•;东周策》所载:齐恒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之。管仲故为三归之家,以掩恒公,非自伤于民也。主公,这齐恒公,管仲设置女闾的目的就是防止士兵常年禁欲而哗变,并征其夜合之资以富国。只不过为防民怨,才以他国女子之说,作为掩饰。而且,从此之后,天下诸侯效仿。到了我朝,天下一统,再无其他诸侯国,也无借口可掩饰,先皇汉武大帝始置营妓,以待军士之中无妻者。此乃是我先皇之圣明。也可见军妓营直设置,实乃是军中之必需。”

刘明此时已经被郭嘉说晕了,没想到古人的道理那么多,成立个军妓营,都说得那么得冠冕堂皇。

郭嘉稍为停顿了了一下,悄悄观察了一下刘明得反应,见刘明目光呆滞,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主公,你也有不知道的呀。不过,这打铁趁热。我还得给主公再说上几句。

郭嘉重咳了一声,领了一下刘明得心神,继续进言道:“主公旦请思之,我朝的军士,包括正卒、更卒和戍卒等三种。一曰:正卒。即正式之兵役。凡在规定的年龄里,每个成年男子,必须在本郡充当,或步兵,或骑兵,或水军一年;如遇战乱,兵祸,还需延长服役之时间。二曰:更卒。年满二十三岁至五十六岁之男子,每年要在郡县服一个月的劳役,称为之更卒。由百姓亲自服役的叫‘践更’。出钱由朝廷雇人代役的叫‘过更’。而之所以让百姓二十三岁才开始服役,是因为男子二十而傅,种地三年,积粮一年,才能在离家服役之时,而不影响家中之生活。三曰:戍卒、卫士。我朝规定每个男子一生中要到边境上去屯戍一年,或到京师去服役一年。到边境屯戍的叫‘戍卒’,到京师服役的叫‘卫士’。此上三种,为我朝之现况。可实际上,我朝不会每年都需要这么多的军士,更不会一次性的叫百姓都来服役。所以,百姓多是交纳一定的代役金,或是更赋,由朝廷代为雇用兵卒。而这些被雇佣的兵卒,可并不是只当个三五年的士兵就算了。市井之间有歌谣《十五从军征》,那上面唱道:‘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可见募兵所来之军士,服役的漫长,而在如此漫长的当兵生涯中,如果没有军妓,岂不是让他们这些长期服役的军士,如受阉刑。长久以往,士兵焉何能够不生哗变?而他们在长时间的禁欲生活之后,又如何能够控制自己不骚扰地方?并且在那行军作战之中,又如何能够够控制自己不起暴行?”

刘明被郭嘉说得真是大开眼界,尤其刘明细思之下,觉得其中大有道理,自己以前在部队当了三年和尚兵,并且在跑车后也从来没找过女的,所以在来到古代组织部队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听郭嘉一说,又结合了自己刚刚成亲的经验,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自己在部队哪会儿,就常听人说‘当兵过三年,母猪赛貂蝉。’即使是跑车的时候,那些其他的司机,也都是借机找小姐去呢?而且,即使是在现代的其他国家当中,好像还是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如此看来,人的正常需要,果然是不能禁止的。不过,这会不会对那些女性太不公平了?虽然张秀儿的‘金钗盟’主义,自己是绝不认同的,可郭嘉这蹂躏女性的军妓营,是不是也太过了?能不能用其他的方法来解决士兵的饥渴问题?

刘明左思右想之下,不得其解。无奈之下,问郭嘉道:“奉孝,这些女子同为父母所养,若是如此作践于她们,我们于心何忍?这军士禁欲之苦,我们是不是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决?例如为他们成家立室,或是每三年一换兵卒?”

郭嘉闻言冷笑了一下,对刘明说道:“我原本以为主公为成大事,不拘小节。没想到,主公竟然也是如此的迂腐!不说这设置军妓营,本来就是朝廷的体制,各地均须奉行。就说如今民不聊生之时,身无分文,又无亲朋可以依靠的女子又何以为生?不说他地,单指我幽州之地,以主公广纳灾民之善举,给他们荒地以耕种,并于各处建织锦坊招收女工,使他们得以安生活命。可即使是这样,那闻主公仁政,蜂拥而至的外地初来之民,还不是照样的穷苦不堪,以卖儿卖女,谋求初始之资本。与其这些不幸的女子落入私娼,豪族之手,永受蹂躏,不如我们设立一个军妓营,也可给她们一条活路。至于那些非受生活所迫之流。属下认为:女子自爱者,珍之!重之!不自爱者,如蒲草一般。又何需理会?而且如以主公之所建,以朝廷之力为士卒成家立室,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从古至今,为众人行事者,不患寡而患不均!军旅之中,单身士卒,以数十万记,如为每个士卒均配以妻女,则所需女子也须以数十万记。不说朝廷采购如此多的女子根本就不现实。即使可以如此,那些女子也是各有品貌不同,品性良淑也会各自不同,即使是众士卒的眼光、品位也不可能尽皆相同。如此行事,岂不另生事端,造成军中纠纷不断。而且即使这些全都不记,那这些军士所娶的女子,我们又安置于何处?如与军士同居,则军营士气何在?如若两地分居,又与未娶何异?而且军士有妻室所累,上阵必无敢死之心!历朝历代,选拔精兵,无不以没有家事牵挂者优先,道理正在于此。至于主公所谓三年一换士卒,那更是不可能的。以现今看,主公手下的那些强骑兵,弓箭手,哪个不是经过两三年的操练,才有如此的精锐。如若三年一换,岂不是三年的心血付之东流,白白的便宜他人。”

郭嘉的一番话,又如一柄柄的利剑,插入了刘明的心头。精辟!真理。无从反驳呀。这军营之中,确实从来就不是女人呆的地方。自己在和郭嘉、杨军学习兵法之时,那军法之中就有:行军之中,私藏妇女者斩!而且自己以前听评书之时,也听过:临阵娶妻者斩!可见自己刚才所想的那些解决方案的不现实。可是,如果让刘明就此就答应了,刘明得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刘明强自辨解道:“既然她们之中,有些是生活所迫,有些是被拐卖,那我们又何忍再对她们加以迫害?”

郭嘉更是不屑的说道:“乱世之中,人贱如狗!能够活命,已是不错了。又何谈其他?即使是太平世道,生活所迫,又何其少?军妓们不过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以活命。军士又何尝不是在出卖自己而活命?即使是士族,不也是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吗?如此说来,谁又和谁,谈得上压迫呢?”

轰隆一声巨响,在刘明的脑海里如同引爆了一颗原子弹。从来没有人用当兵的和妓女相比较,自己在现代军营之中所受的教育,都是说军人是如何如何的神圣,是如何如何地为了保卫国家,而无悔的抛头颅,洒热血的。现在郭嘉得言语整个颠覆了刘明地认识。刘明实在受不了了,现在已经不是军妓的问题了,在刘明的心目中,其实早就认可了在这个年代,军妓是不可避免地事实,只是心中不忍罢了。可郭嘉如今的比喻,却严重触犯了刘明身为一个军人的尊严!刘明瞪大了双眼,眼白充满了血丝,声音嘶哑的对郭嘉说道:“郭嘉!不许你侮辱军人!”

郭嘉看到刘明如此的模样,也是大吃一惊。主公这是怎么这样了?刚才自己也没说什么呀。怎么主公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听主公如今的语气,显然是心中愤怒无比,绝对不是刚才可以开玩笑的时候了。可是自己到底触犯了主公的哪一块怒鳞了?以主公的措辞来看,应该是自己为了反驳:为生活所迫的军妓,不是受别人压迫的,而以军士作比较引起的。那么在主公的心目中,军人是要比妓女的地位高得多。而且看主公如此的神态,那在他的心目中,军人应该是很高贵的了。

电光火石之间,郭嘉已经分析出了刘明当前的心态。虽然郭嘉搞不懂刘明为什么这么的高看军人,可还是立马对刘明说道:“主公恕罪,属下妄言了。既然主公也认为军人比妓女重要,那我们为军人设立军妓,也不为之过了。那我们是不是就这样办了呢?”

此时正在愤怒中的刘明,听到郭嘉承认自己说错了,并认为军人比妓女高贵,心中立马产生了共鸣,下意识的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

郭嘉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并为了让刘明消消气,夸赞刘明道:“主公圣明。如此,士卒归心,必可为主公进死力,平天下,成就主公的千秋霸业!”

刘明怒气随着郭嘉得道歉,已经降了一些,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答应了些什么。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可却无从反驳郭嘉,也没有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就连自己也早就认同了郭嘉的观念,既然现在自己答应了,那也就没什么好说得了,也就只好如此了。不过郭嘉刚才对军人的看法,还真是可恶。刘明不由得语重心长的对郭嘉说道:“奉孝啊,我们的军队都是有自己思想的。我们的军队为了保卫自己的祖国,为了保护自己的同胞骨肉,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也是等闲#葫以,他们应该受到世人尊重的。以后你可不能胡乱比喻了。”

没想到,刘明刚刚说完这句话,郭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叩头痛哭道:“主公,即使是您盛怒之下杀了我,我也不得不说!这军队可万万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呀。军队只能是作为主公拼杀的利剑,如果一个军队有了自己的思想,那么控制这支军队的主公您就危险了!而这支军队辅佐的朝廷,也就该离灭亡不远了。万众一心,这一心,只能是以主公您的意志为主呀。”

刘明又愤怒了,大声的说道:“胡说!军队没有自己的思想!只能以掌控者的思想为自己的思想为自己的思想!嘿嘿!不错!这样的军队确实不会危害掌控者的统治。可这掌控者如果是贤良之人,那也就算了,这样的军队也不会威胁到百姓和正义。可如果控制军队的是一个残暴不仁之人!这又如何呢?这些军队还是没有自己的思想?还是要去助纣为虐吗?”

郭嘉不懂刘明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人自己拆自己的台呢?可这攸关刘明大业是否有成的大事,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跟随刘明这个主公了,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就不能退缩。郭嘉坚定的说道:“主公。兵者,国家之凶器者也!身为上位者的每一个动用军队的决定,都是有着无数人的分析和思考的结果,它往往是从全局出发了,而军队是由人组成的,人有七情六欲,各有心思不同。如果军队有了自己的思想,上令不能下达。那战场之上,军机千变万化。如果每一个士兵都要在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之后,才行动!那么只会是错失良机,而且也有泄漏军机的危险。所以,军士只要听令就行了。绝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刘明一听郭嘉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又气又恨的说道:“奉孝,我不是说要给军士们解释什么行动计划的合理性。我说的是这些军士要有自己的大原则,大方向,例如不能残害百姓什么的?”

没想到郭嘉还是摇头说道:“主公,这也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天下一统。外族作乱,毕竟只是在少数,军队的出征,更多的是平定内乱。像主公平定黄巾乱党,反贼张举,就是如此。如果军队有了自己的思想,那张举,黄巾之流,也说自己是正义的,那么他们又如何的区分这些叛民、暴乱,包藏祸心等等?而且他们既然食主公的俸禄,遇事不给主公效力,主公又养他们何用?”

第一百零四回 天下英雄榜

第一百零四回天下英雄榜

刘明深深地被郭嘉的这番话,所震惊着。

而且,郭嘉的这番话,同时也唤起了刘明当初在部队之时的记忆。记得那时老连长在操练自己时,就曾说过:‘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合理的命令是训练。不合理的命令是磨练。军人永远没有为什么,只有服从!’而那时的政委也曾教导过自己:‘军人要有自己的荣誉,更要有自己的理想。军人是军队的一员,而军队是人民的军队,是国家的军队,更是党的军队!党指挥枪,才能使军队的力量不至于用错了地方。而军人作为军队整体的一部分,要从全局出发,服从整体的利益需要,服从人民的需要,服从国家的需要,服从党的需要。’当时自己闻之鼓舞,军队要有自己的思想更是在那时,牢记在了心中,如今以郭嘉之观点看来。那也不过是以另一种思想来取代军人自己的思想,军人果然还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呀!

而更让刘明有所共鸣的就是郭嘉那句:‘他们既然食主公的俸禄,遇事不给主公效力,主公又养他们何用?’以刘明开了几年公司的观点来看,这句话真是正确无比!无论是哪个公司,还是企业,自己所雇用的员工,当然都希望他们能为自己尽力了。如果自己养的员工,不为自己办事,却跑去为别人或是别的公司牟利,而且还损害到了自己公司的利益了。那这个公司只能把那个员工开了,甚至是送上了法庭。而绝不会有哪个傻了吧唧的败家子,替如此的员工喝彩,庆功的。

想清了这些环节,刘明的观念不由得有些改变,甚至自嘲的想到:如此看来,这个时代的士族和妓女,还真没什么区别。所不同的就是:一个是在出卖自己的肉体,而另一个是在出卖自己的生命和灵魂。如此看来,这妓女好像还卖得少一些。

刘明思想转变的同时,也不禁意识到了郭嘉为了自己,即使是死也要提醒自己的耿耿忠心,刘明不由得感到十分欣慰。刘明双手搀扶起了郭嘉说道:“我刘某何德何能?能有奉孝来为我誓死以进忠言。奉孝之高义,称之为国士,而不能显其贤!实乃是我刘明之幸也!我今后必与奉孝,富贵共享之!还望奉孝在今后,也要不断的提醒我之愚钝也。”

郭嘉听刘明如此高看自己,称赞自己,而又如此的闻良言而知悔改,也觉得自己投对了明主,没有错投了终身。身为主公者,用不着智慧无比,也用不着神勇无敌,只要能广纳良言,从善如流,这就够了。否则要自己这些文臣、武将干什么?而现在主公恰恰做到了这一点,那自己还求什么?这应该是自己的幸运呀!这样才能一展自己的所长啊。郭嘉想着这些,也是激动不已,双眼流泪的对刘明说道:“主公过誉了。嘉能遇到主公,这才是嘉之幸运!进策,乃是嘉之本分,嘉万万不敢怠懈!唯有竭尽全力,死而后已!可主公能够广纳良言,这才是属下等的幸运,也是主公治下之万民的喜庆!”

经历此事,刘明和郭嘉之间的关系又更近了一层。至此,刘明对郭嘉信任无比,而郭嘉也从此对刘明忠心不二。

中平二年,十一月。

厚德通过张让的门路,进献了张举、张纯的人头,以及乌恒各族的降书顺表。那张举、张良的人头,也就算了,可这乌恒各族的降书顺表,却是自汉武大帝以来,朝廷对异族的又一次重大胜利。朝野上下,一片沸腾。

连皇帝刘宏,也是十分的高兴,自觉自己能把刘明认祖归宗,是一件无比英明的事。想那刘明给自己献的那个传销的商机,现在已经开始初见成效,每日里自己坐收金钱无数。如此无本的买卖,甚至比铸造铜钱,还来钱来的更为快捷。这真是一个千古的妙方。而且此策由自己出头实施,万民只知是使自己所想,史书也只会记载是自己之所创,这千秋万载之后,这世人又会是如何的崇拜自己?而且汉光这个皇弟,到了任后,也没忘了自己,不像其他的那些买官的,到了任后,就知道自己闷声发财,把自己丢到了脑后。你看汉光这个皇弟,多好!到了任后,这美酒就从来没断过流得给自己送来,而且还给自己送了那么多的胡墩,胡案,木质的精巧家具,以及那么多的精美地绫罗绸缎,而最令人惊喜的是,竟然还给自己造了一辆四轮的马车,这可真太是奇思妙想了,而且这马车坐着可真舒服,尤其是四匹好马同时拉车,也真是快速无比。现在皇弟汉光又把这些胡人招抚了,这才是大才呀。当初太后曾和自己言道:以德次应选者半之或三一。如今皇弟汉光又怎是德字可以形容的?我怎么的也得给他来点回报才是。

于是,刘宏下旨,封刘明太尉之职,兼领幽州牧,辖制域外之各属国。受刘明开府立帐之权,可任意任免幽州之大小官员。

这道圣旨,很快传到了幽州。刘明得嫡系人马,无不欢声雀跃,而幽州的其他大小官员,也明白了刘明在幽州的统治地位。并各自做出了选择。

唯一令人遗憾的就是,那公孙瓒也因采纳关靖的策略,走通了十常侍的门路,被封为了中郎将,都亭侯,进驻了辽西郡属国,就食当地。而且公孙瓒也因知道了刘明受封太尉,有开府立帐的权力之后,接受了关靖指点给他的韬光养晦的建议,对刘明表达了臣服之态,并对刘明得各项命令无不严格遵守,致使刘明也奈何他不得。

而当初刘明令郭嘉严密监控的四人当中的刘备,刘玄德,也向杨军表露了跟随刘明得愿望。经过绩效考核,被杨军安置为容城县令长。受鱼阳郡守华歆的节制。

而此时的‘金钗盟’已经闻名于幽州全境。可‘金钗盟’的性质,却大大脱离了张秀儿的所想。

最早的时候,张秀儿在织锦坊间,寻找新人入会,可每一个织锦坊的女工,也没有心情搭理与她。这些女工现在过得都挺好,每个女工在听到张秀儿的理论后,都是对之,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只是碍于张秀儿的气质,和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分,所以才没有对张秀儿无礼。而那些织锦坊的管事,倒是想过驱赶张秀儿,可在张秀儿亮出幽州牧刘明得夫人——蔡琰的旗号后,都不敢妄动了,也就随张秀儿去了,可是却都在暗中警告过坊间的女工,不要听信张秀儿的妖言惑众。可这些管事警告后,这些管事到都被逗乐了,认为自己也是没事找事,多此一举。原来这些女工听过张秀儿的这些理论,早就认为张秀儿是满嘴放屁。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干。

不过,也曾有善心的女工见张秀儿终日不倦的宣讲这些,于是对张秀儿言道:“这位妹妹,不要再说这些歪理了。我们这些女工辛辛苦苦的干一天,长年累月的不得休息。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那个家以及我们自己的孩子吗?我们这些女子能活着来到这里的,并在这里找到工作,那都是老天爷的恩赐。都是刘大人的善心,仁政。我们一路之上,看过了多少惨死,或是惨遭凌辱的姐妹。而且我们的男人,也不是那些不劳而获的,他们也在拼死拼活的为了这个家庭,为了我们的孩子,努力着。而且我们的男人,也养不起小妾。他们也没有上外面花天酒地那个闲钱。我们一家相依为伴,每天自食其力,为了自己的今后生活忙碌着,那还有什么时光讲什么女人的权利?都是在为这个家奔波,有什么平等,不平等的?你这不是没事找事,让我们自己挑起家庭的纠纷吗?难道我们还嫌不够累吗?”

这位妇人的话,说的张秀儿,哑口无言。民以食为天,大伙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忙碌的时候,张秀儿讲的这些,到确实都显得那么不重要了。

可是也有贪图金钱小利的,询问张秀儿是否加入后,就可以给她们发放金钱,或是可以为她们而打别的妇人,或是仇家。

这些女子张秀儿又绝对的看不上眼,自己又不是搞‘悍妇联盟’没得让这些恶妇,害了自己‘金钗盟’的名头。

后来,张秀儿在吸取了这些经验之后,觉得在生活尚谈不到温饱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有女人会注意这些的。而且那些没有一点知识的女性,也不可能理解如此深奥的理论,不是连文姬妹妹到现在都不太明白吗?自己怎么能指望那些不学无术的蠢女人也明白呢?自己今后还是要走上层路线,先让一些知书识礼的女子,知晓一下这些理论,已待这些理论可以开花结果。不过,自己最好也能像孔子那样,把自己的理论著书立传,也好传扬给后代,叫后人,尽皆知晓。只是,自己虽然自由研习兵书战策,逗引埋伏,可这经义之间的学问,却是差了点。这可如何是好?对了,文姬妹妹精通经义,文笔甚好,大可让她帮自己著书立传。而且打着她幽州牧夫人的旗号,幽州各地大小官员家里的贤良淑女,必会踊跃加入。到时候,只要这些女子们认同了自己的理论,然后让她们再去说服她们自己的家人,那么用不了多时,从上至下,妇女的地位就会大大的提高。

结果这回事情办得不错。张秀儿还就真的打着蔡琰的旗号,找来了一批女子入盟,而且这些女子都是经过张秀儿和蔡琰等人,精心选拔的。不貌美者,不得加入!不识书者,不得加入!不贤淑者,不得加入!不聪慧者,不得加入!这些经过层层挑选出来的女子,绝对都可以说是,无一不是貌美如花,贤良淑德,聪慧过人。一时之间,幽州才女,佳人,无不以加入‘金钗盟’为容。

可张秀儿倒霉,也就倒在这贤良淑德,聪慧过人上了。这些知书识礼的才女,哪个不是受过多年的教育,既然淑德,那么她们肯定早就认同了世间的俗礼,而且既然聪慧,那她们认定的事,又岂会是轻易改变的。再说了,她们都是仰慕蔡琰的名声,才加入‘金钗盟’的,到得盟里,又都被蔡琰的琴棋书画,诗经礼义等才华所折服,怎么还会听张秀儿这个所谓盟主的絮叨。而且,蔡琰又把刘明得五子棋,跳棋等小玩意,流传开来,更是深得‘金钗盟’中姐妹的爱戴,蔡琰反倒把张秀儿这个盟主架空了。至此,‘金钗盟’彻底成为了一个幽州上流社会女子的,妇女联谊组织。这到是张秀儿和刘明等人都所料不到的。

张秀儿虽然对此大为气恼,可张秀儿为的是传播理论,所以又是绝不能动用武力的,否则那些女子,即使是勉强认同了,也只会口服心不服,已离开自己,就会立马变卦。那样反倒会适得其反,成为自己理论发展的障碍。因此,张秀儿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唯一令张秀儿多少有些欣慰的事,那就是‘金钗盟’通过了自己提议的,仿造乡间清流评议会,而设立的‘天下英雄榜’。而且由于这‘天下英雄榜’每半年一评,而且每次的评议都是出自美女之口,并伴有实证,和美女的授花、戴冠。这‘天下英雄榜’广受幽州士林的看重。虽然这‘天下英雄榜’现在实际上还只是‘幽州英雄榜’可其声势却不可小瞧。这也算是张秀儿的一个歪打正着吧。

中平三年,四月。

冀州刺史皇甫嵩,因为没有给十常侍行贿,被十常侍造谣中伤,有不臣之心,被调回了京都洛阳。冀州刺史由朝廷派宗正东海郡(今山东郯城县)人,刘虞,刘伯安担任。

第一百零五回 忘战必危

第一百零五回忘战必危

节日快乐,读书愉快——

刘虞到任之后,仰慕宗室刘明的风采,屈节下交。

这宗正乃是掌序录王国嫡庶之次,及诸宗室亲属远近之职。所有的郡国宗室人员,都要上宗室名籍。若有犯法当髡以上的,都要先上诸宗正,宗正以闻,乃报决。因此刘明他们那有不识抬举的,至此刘明与刘虞,交往甚厚。

中平三年,五月。

郭嘉放弃了对董卓等人的格杀计划,改为严密监控。同时加派了人手,从朝廷之中所有孙姓官员入手,调查孙权的下落。

而此时,身为济南相的曹操,因其政绩显赫,在其祖父曹滕的打点下,调回了京都洛阳,在大将军何进帐下听用,谋图发展。

虽然曹操心智过人,志比天高,又善于揣摩,迎合大将军何进的心态。奈何曹操的出身,毕竟与十常侍一脉相承,甚得大将军何进的忌讳。因此曹操虽得入大将军何进的帐内,成为心腹。而终究只能排在,出身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本初的名后。

中平三年,六月。

郭嘉访得长沙太守乌程候——孙坚之次子,刚刚入蒙不久,起名为权。郭嘉虽然对此,秘而不宣,可却对刘明得未卜先知,感到震惊,同时又怀疑,如此的一个娃娃,又能干得了什么?是不是自己弄错了。有什么重名重姓的。倒是这孙权的父亲孙坚,号称江东猛虎,为人甚是骁勇善战,不可小瞧。可其人武勇有余,谋略不足,也难成大器,不足为虑。

为此,郭嘉特意把这些调查来的情报,向刘明作了一个汇报。刘明回想了一下,好像孙权的身份、地位是从他的父兄那里得来的,所以应该就是这个孙坚和孙权错不了了。当下,刘明让郭嘉把孙坚家族的动向,也严密监控起来。

中平三年,七月。

幽州又是一个大丰收。谷粟堆积如山,锦缎布匹,不计其数。而且去年冬天,由于乌桓各族,无冬草饲牛马过冬,竞相把牛马在天马城销售。造成牛马等牲畜价格暴跌,只有往年的一半,而中原之地,因黄巾作乱,以及各地的匪患,流寇等等,牛马价格暴涨,到了往年的三四倍,而那江东等地的牛马价格,更是长了十倍不止。

结果这一回,在苏双的主持下,可又让刘明赚得盆满瓢溢。而苏双也因功,升为幽州牧刘明太尉府内的平准公曹一职,专职幽州与其他各州郡的买卖事宜。随后,苏双引荐其同乡好友张世平,投奔刘明,这张世平也是幽州之大商,买卖能力高超,刘明委任张世平为平准曹属,为苏双之副官,协理苏双行事。

郭嘉见刘明治立下的幽州各个府库皆有盈余,而幽州又无捐税以奉献朝廷,乃思之扩充军备,以图增强刘明之实力。

于是,郭嘉密奏刘明道:“主公,如今我幽州府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周围府郡之流民,争相投奔。然,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穰苴也曾言道: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今,我幽州之军,驻守边戊,虽乌桓,鲜卑等各族臣服,幽州各地官员皆遵守主公之将令。可那乌桓等族,乃是化外之民,虽现今臣服,可乃是久战力疲,又畏于我天朝实力,如今,他们已经经过了一年之养息,实力又开始逐渐恢复,那些各地的乌桓大人,也开始了吞并融合,如此长期以往,乌桓等各族融合成一个大的部落,并得到我天马城的粮食,器皿等资助,定能再次兴旺起来,到那时,他们必然会再次危害我幽州之地。而且,辽西公孙瓒视我们于水火,只因主公势大,又正得朝廷宠信,才行那韬光养晦之计,对主公暂时臣服。虽然,那公孙瓒现在兵不满万,骑不满千,可他进驻辽西属国,就食于当地,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且,他时刻对那些兵马加以操练,使之成为精锐之师。足见此贼子,亡我之心不灭,时刻伺机而起。实乃是主公心腹之患。还有那辽东公孙度自到任之后,排除异己,与玄菟太守公孙琙互为呼应,致使主公人手控制不能达至该处。这公孙度原本是朝中的尚书郎,因受人谣然而免职,后因卢公被主公和皇甫将军等人辟谣,官复原职,他也因此脱罪,外放至辽东郡任职。此人本应该感念主公的恩德,为主公效犬马之力。可不成想,这公孙度本是玄菟小吏出身,素来被辽东豪族所轻视,在此之前,属国公孙昭守襄平令,招公孙度之子公孙康为伍长。公孙度到任后,收昭,笞杀于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无恩,皆以法诛,所夷灭百余家,郡中震栗。所在辽东郡,无人敢抗衡,而那辽东郡又和咱们之间隔了一个辽西郡。这公孙度也知道辽西公孙瓒一直和主公阳奉阴违。所以这公孙度也自立了门户。至此,公孙度自成一系,视辽东郡如己家,可见这公孙度也是狼子野心,不可不防。而那玄菟太守公孙琙本就与公孙度相识,更对公孙度有举荐之恩,任职玄菟十余载,根深蒂固。据传公孙琙早年有子公孙豹,十八夭亡,而那公孙度少年之时,也曾名豹,公孙琙视之如子。故此,此二郡,实为一郡,虽名在主公治下,可另成天地。再有那乐郎,带方二郡,虽说是我大汉的属地,可鞭长莫及,实质早就为马韩,高句骊所占。我大汉不过占个名号而已,那马韩也曾是我大汉的属国,现今却又贪我土地,占我族民。故此,我幽州虽然号称十一郡国,可主公实际上控制的不过是六郡而已。如上,主公不得不思之。”

刘明听郭嘉详细地给他一分析,也是大吃一惊。

只因最近幽州喜事不断,刘明又有诸女缠身,而最主要的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主要就是发展生产,使领内的居民,安居乐业,而这些发展的具体流程,刘明手下的六部,早有一套成熟的方案,全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用不着刘明操心,而且那管宁,邴原,华歆,蔡邕等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各治一郡,管理的也是有条不紊,什么事都不用刘明操心。致使刘明最近一段时间就剩下腐败了。刘明差点就惦着这样一辈子的过下去了。

如今刘明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是有不少的事要做的。当下刘明细思之,并在心中想到:公孙瓒早晚得把他灭了,可既然现在想不到借口,那就先留着他,反正他也跑不了,而且他的实力也就只能到那了。公孙度和公孙域现在也是名为我的手下,实际上却和公孙瓒一样,都是不听我的调度,最有气的,他们还都姓公孙,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不过自己现在没借口收拾他们,要是师出无名的话,不仅要受朝廷的猜忌,而且也会寒了不明真相的那些手下们的忠心,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这剩下的乌桓自己现在到知道地,可那马韩,高句骊又是什么?

于是刘明随口问郭嘉说道:“公孙瓒我们知之甚详,这公孙度和公孙域也是我们朝廷的官吏,无有借口之下,我们处理不当,孔生事端,不如待时机,寻机图之。可这马韩,高句骊又是何物?”

郭嘉听刘明所言,也是大为认同,本来自己这回来就是为了让主公扩充军备,增加自身的实力,好寻机灭了这些隐患,并没有让刘明立即动手的意思,现在听刘明寻问马韩,郭嘉随手取纸笔,为刘明画了一个示意图,标出了辽西、辽东、玄菟、乐郎、带方以及马韩等所在的位置。并对刘明说道:“主公这马韩乃是三韩之一枝,脱胎于东夷,乃在州朝(朝鲜半岛)南部。这三韩分为马韩、辰韩、弁韩三种。马韩在西,有五十几个部落;辰韩在东,弁韩在南,各有十二个部落。马韩最大,有些大部落多至万余家,大小部落总户数约有十余万。部落间和部落内部,大小酋长各自作主,不很相统属。辰韩、弁韩较小,大部落四五千家,小部落六七百家,总数约四五万户。马韩月支部落酋长号称辰王,算是三韩的大君长。辰韩弁韩大小酋长都是马韩人,不得自推酋长。这马韩人能种田、养蚕、织绵布,不知金银、锦绣乃是贵物。住的是草屋土室,穿的是布袍草履,贫富之间,区别不大。光武帝时马韩酋长曾到我乐浪郡通聘,以后便属乐浪郡管理。酋长四时到郡会见,普通人借酋长的衣冠、印缓也不时来郡,多至千余人。可谓:我之属国。那辰韩又称秦韩,乃是先秦遗民,为逃避苦役,流亡到马韩。马韩人使之居住东部地区,与土著弁韩人融合成为辰韩。辰韩言语乃是秦、弁、韩混合语。辰韩与马韩不同,有城栅屋室。部落酋长按大小有各级称号。能种五谷养蚕作缣布。乘驾牛马,嫁娶有礼,路上行人相遇,停步让路。人死用大鸟羽送葬,意使要死者能得飞扬。辰韩人善冶铁制铁器,濊、倭(日本)、马韩、州朝(朝鲜济州岛)都依靠辰韩获得铁器,其铁可在各族交易中,以作货币。弁韩人,身大发长,乃是被马韩征服的一个土族。一部分弁韩与辰韩杂居,城郭衣服相同,言语风俗有异。而三韩中,以辰韩文化最高,喜挼他族之人为奴。王莽时,曾掳获乐浪采木民夫户来等一千五百人作奴隶,三年死去五百人。弁韩刑法最为严厉,可也有在部落内部畜养奴隶的习惯。后来,此三韩都臣服我大汉,归在乐浪郡统治之下,才不再以武力向外部掠夺大量奴隶,我朝的文化也从乐浪、辽东等地陆续传出。王莽时,辰韩大酋长廉斯螭闻我浪郡土地肥美,人民富足。遂投我大汉。而那高句骊则在辽东、玄菟两郡的东面,夫余挹娄的南面。本属玄菟郡管理。高句骊人素居大山深谷之中,共有三万余户。相传贵族是夫余的别种,约一万人,性凶暴喜掠夺,好造大宫室,男女饮酒歌舞,坐食不劳动。下户(种族奴隶)供给贵族米粮鱼盐等一切生活品,纵然竭力耕作,还是不得温饱。光武帝时,高句骊王遣使来聘,我朝给以乐人、乐器及衣冠服饰等。这三韩以及高句骊都是我大汉的属国,我朝强盛之时,归附投靠,吸取好处。而现今见我朝内忧外患,又欲脱离我大汉,自立其地。实在是其心可诛。”

刘明听完郭嘉说的,又看了郭嘉画的,这才恍然。不过刘明心中奇怪:这郭嘉画的和说的分明就是朝鲜、韩国吗?怎么着?现在这个时候原来都是我们的领土呀。看起来,他们到后世还真独立出去了。自己现在是不是先尽点力,把这个后世的分裂主义萌芽给灭掉了呢?

刘明又仔细看了一下郭嘉画的示意图,看见自己所在的地方和马韩他们还隔着一个辽西、一个辽东、一个玄菟。这倒好,这几个地方虽然名义上都归自己管,可自己哪一个都指挥部不动呀。这可怎么收拾马韩和高句骊呢?

突然间,刘明灵机一动,指着郭嘉所画的示意图说道:“奉孝,你来看。这马韩侵占我们乐郎,带方,虽然他们不与我们接壤,可这乐郎、带方还是我汉朝的属地,也是我幽州的领土,我们可以让他们缴税,如若不交,我们就令公孙度和公孙域灭之,这公孙度和公孙域如若听令,则可与马韩等族互耗实力,如若公孙度和公孙域战胜,这马韩也是向我们幽州臣服纳税,则我们不费一兵,即可获此渔利,如若公孙度和公孙域战败,我们也可办公孙度和公孙域战事不利之罪,消此心腹之患。”

第一百零六回 掺沙子政策

第一百零六回掺沙子政策

节日愉快,读书快乐——

郭嘉也是一点就透的人,问刘明此言,立马称赞道:“主公此计大妙。如此我们两受其利,不管这公孙度、公孙域与马韩他们打得如何,我们都会有好处。而且还不怕那公孙度、公孙域与马韩他们不打,如果他们不打,我们就再命辽西的公孙瓒,去打公孙度他们。这样一来的后果,还是和原来一样,而若是连公孙瓒也不动手,那正好就给了我们的借口,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先灭公孙瓒,再灭公孙度和公孙域,最后把马韩他们也给灭了。主公果然高才。不过,主公,那乌桓、鲜卑他们也是不可不防,主公又何以置之?”郭嘉心中暗自想到:虽然主公的计策不错,有二虎竟食之妙,可毕竟不是王道之策。只有自身的实力强大了,才能够一图天下,区区的几郡之地,又如何可在话下?

刘明的脑海之中,回想着自己所知道的乌桓和鲜卑等族的资料:自打自己起兵招抚乌桓各族之时,自己就观看过幽州地理图,以自己的地理知识,和长城所在的位置来推断,自己现在治所所在的蓟县,应该就是后世的北京附近,而乌桓所在的地方就是口外了,至于那鲜卑所在,就应该是内外蒙古了。不过怎么自己现在所见所闻,只有那些乌桓,鲜卑,匈奴等等的称呼,而那些契丹,金,西夏等等的少数民族就不见踪影了呢?而且后世之中的蒙古大帝成吉思汗所在的蒙古族,也不显其名呀。

刘明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刘明想起郭嘉所言的:先秦遗民,为逃避苦役,流亡到马韩。马韩人使之居住东部地区,与土著弁韩人融合成为辰韩的这句话。难道是这些民族还没分化出来。想到这一点,刘明心中充满了兴奋:如果要是能把这些民族,在他们分化出去之前,就先把他们融合进来。那自己的祖国得少受多少文化的摧残呀。要是没有这些反复的破坏,使得自己的祖国需要不断的重新建立,那我们的祖国得少走多少弯路,怎么还需要再次的奋起直追呢?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一直领先呢?

郭嘉在一旁看着刘明突然兴奋了起来,眼冒精光,拳头紧握。虽然郭嘉不知道刘明想到了什么事,但是郭嘉知道主公这回肯定又是开动脑筋了。郭嘉看的暗自高兴,准备静观其变,看看主公到底又能想出些什么妙策,而又和自己即将准备进献的计策,谁优谁略?

而此时的刘明则是不断地想着:我怎么才能让成吉思汗不出来?让蒙古不独立出去呢?刘明回想着自己所知道的点点滴滴关于成吉思汗的发家史,据自己在那个电视剧中看到的,这成吉思汗也不是一开始就有蒙古帝国的,他们在此之前,还一直受到金人的欺压,是成吉思汗逐一的统合了草原上的各个蒙古部落,这才发展壮大起来,并推翻了金人的统治,最后才把帝国的版图扩大到无比庞大。这要是成吉思汗统一不了各个小蒙古部族,甚至是连辽和金也不出现的话,那该有多好。可是又怎么才能实现这些想法呢?诶!对了。记得自己在看电影的时候,那些游牧民族最害怕的不是当时的政府军,而是马贼。好像因为政府军来的时候,游牧民族躲起来就是了。反正游牧民族随水草而安居,政府军又在当地待不长。你来我走,你走了我再回来就是了。反倒是那些马贼更令牧民们害怕。这些马贼比游牧民族还要居无定所,飘忽不定。且所到之处,掠夺一空,如不能得逞,往往就是对所抢劫的部落,烧杀一光。所以,这些马贼可以说是游牧民族的天敌了。而且,毛老爷爷的民族大融合政策,不正是眼前这些乌桓等族分裂取向的解决方案之妙招吗?想当初毛老爷爷的新疆建设兵团,甘肃建设兵团,蒙古建设兵团,北大荒建设兵团等等,是何等的波澜壮阔。这些掺沙子政策一使,建设兵团的人口,落居当地,几十年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还有什么汉、满、藏、蒙之分?不全都是民族大融合了吗。国家稳定,民族稳定了吗。自己的老爸不也是这样上山下乡的吗。只不过没进建设兵团罢了。

想到这里,刘明兴奋的对郭嘉说道:“奉孝,我想到一计,你看可行吗?”

“属下原闻其详。”郭嘉早就等着呢,那有不愿意的。

刘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和措辞,对着郭嘉畅说其言道:“奉孝,你也曾经说过,乌桓等族,一个小部落,不足畏惧,只患他们互相吞并,融合成一个大的部落。而且这些部族又都居无定所,不好控制。如若我们为他们各自划分一方土地,并为他们的部落族长建立城郭,使之世代相居。这些大族长能从此享受荣华富贵,必不会拒绝。而其后,我们再从军中择其精锐,忠勇之士,成立一枝马贼部队,对那些散居其外的小部落进行捋掠,这样,那些游牧民族也只能依城而居。而且,就是那些大部族在城池之外的时候,我们的马贼军队,也可对他们进行掠夺,阻其发展。当然了,如果那些部族,真心的归顺了我们,融合进了我们的民族,我们完全的控制了该地之后,我们也可派出军队,驱赶马贼,而我们的马贼部队,再和我们派出的军队,假打一场之后,然后避开这样的部族。这样,还可提高我军的声威。而当这些部族发展到一定的人口之时,那些划定的土地,必然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而他们必定想到扩充地盘,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帮助势弱的一方,以其无端挑起事端为由,责令其进行分族。只要能长此以往,形成规矩,每当他们的部族壮大到了一个规模,他们就会自行进行分族。不用我们的监控,他们族内有野心的人士,也会自然落实此成例。而我们只要控制了我们周围的几个大部族,把他们分为八个地区进行控制,而每个分族出去的族人,交与其他部族异地管理,这些在其他部族的监控下的分族出去的部落,也再次的划得了自己的领地,并为监控他的部族纳税,以求得发展。而当他又发展到一定规模时,就由其监控他们的部族,来为他们实行分族政策。如果身为监控部族的不能控制他们所管辖的部族,那我们就可以把这个监控部族的权力,转交给别的强大部族,使这个监控部族。沦落到受控制的一方,如此,这些部族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实行好分族政策的,毕竟管理那些分出来的族人,也会为他们带来各种的好处,同时保护他们自己的统治地位。这些控制他族的部族,每族只限控制三个部族,而且由于控制的不是本族的族民,因此对他们的监控更会严格,以防反叛。如此环环相扣,他们发展的人越多,我们控制的疆界就越大,而我们所费的人手却是不多。而且,我们派去帮他们筑造城郭的人手,全都可以落居当地,与他们进行通婚,以他们区区的那点几十万的人口,还不到我们的一郡之人,百年之后,哪还会有什么胡人一说,不全都是我们汉化之民了吗?”

刘明这里说的兴高采烈,郭嘉那里听得心惊胆颤,汗流浃背。郭嘉心想:主公实在是太阴险了,这样的绝户计,他也能想得出来?相比之下,自己想的那些强大自身实力,同时用间,离间乌桓,鲜卑各部族,是其不合,互相争斗。那真是目光短浅了,只能解一时之急,而不能长治久安。尤其是主公那马贼军的设立,真是奇思妙想,而且深合兵法之道。孙子曰: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这马贼军就绝对不是在籍之兵,而且自己也绝对不用负担这些马贼的辎重。这些马贼军完全可以从那些乌桓、鲜卑等部落中掠夺来的。而且这些马贼军,不仅能抢夺物资以自用,而且还能为主公聚敛一定的财富,更为主要的是锻炼了主公的军队。尤其妙者,那些马贼抢来的外族女子,还可充作军妓,真是一举三得。而主公那迁人口,同化异族的想法虽妙,可实行起来,却有一定的难度。

想到这里,郭嘉进言道:“主公之妙策,实乃是发前人所未想。真乃是千古之奇策。可这马贼军的设立,乌桓、鲜卑各族的分族计策,倒好实施。毕竟设立马贼军,不过是我们扩充军备的另一种形式。而那分族,也不过是把我们控制的部族,加以控制的手段。可这分族出去的土地,不是无限的。当我们分散出去部族,遇到了化外之民又如何?远的不说,单说那逃离了草原的南匈奴等民族,如若碰到了,又该如何?而且,如此发展下去,路途遥远,我们鞭长莫及,又该如何?再说那主公欲移我族之民,同化那些异族,这个想法虽然大善。直追我华夏鼻祖,轩辕黄帝。想当初那轩辕始祖也是融合了各个部族,才有了我华夏一族。可如今我族发展到今日,人口壮大,文化源远流长,我族的百姓,又怎么会在那些蛮荒之地,落地生根呢?”

刘明被郭嘉的话,打断了兴奋的心情,真没想到啊,电影上的马贼,到获得了郭嘉得认同,可这毛老爷爷的英明神武的伟大决定,竟被郭嘉质疑了。不过,刘明转念又一想,也对!自己哪有毛老爷爷那么大的号召力。但是,我这不是还有一批奴隶了吗?我这又不是实行的什么民主,或是什么主义,我说了就算,有什么不能办的?实在人不够,花钱再买就是了。可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郭嘉难道就想不到吗?

刘明大惑不解的情况下,用词更是斟酌的对郭嘉说道:“奉孝,土地的问题,我们先不用考虑。毕竟我们现在疆域之外的土地,已经是无比的庞大了。几十年内,够我们使用和给他们划分、发展的。几十年后,如果有分出去的部族,碰到了强敌,他可以向管辖他的部族请求帮助,而那时各个分出去的部族都有了一定的规模。管辖他的部族,则可带着他下辖的三个部族,共同作战。胜利之后,所得的财务,尽皆归监控之族享用,而分出来的那些部族,则是得到了土地,用来生活。这样他们都会皆大欢喜。而如果他们所遇之敌,过于强大,如此还不能战胜,那他还可以再向自己的上一级监控部族,请求支援,如此一来,就会有一十三个部族共同攻打一个敌人,如此下去,焉有不胜的道理。而且他们和强敌作战,更是消耗兵力,反倒有空出了地方,可以再次的分配。如此一来,只会对我们有利,而不会对我们造成损害。至于鞭长莫及,那更不用我们操心,我们只要控制好我们手下的八个部族就可以了,至于他们每个部族手下控制的那三个部族,就由他们自己操心去吧。我们鞭长莫及,他们也一样啊。他们只会想到还有同样强大的几个部族被上一级的部族控制着,而上一级的部族,还有和上一级部族同样强大的几个部族,被更上一级部族所控制。他们怎么敢有所异动呢?至于我族的百姓,虽然不愿移居蛮荒之地,可我们手上的就有多少万的奴隶了?足够融合那些异族用的了,而且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再买进一些,总有够用的时候。而且那些穷苦的流民,无土无地,无钱可安身的,也都可以招到那去进行修路建城等等的劳动,等到建好之后,我们还可分他们一些土地,而那时的地方,也决不会再是荒凉的了,这些流民,想必会乐于在那里安居乐业的吧。”

第一百零七回 劫掠天下

第一百零七回劫掠天下

节日快乐,读书愉快——

郭嘉听完刘明所说,扑通一下,就给刘明跪下了。感慨地对刘明说道:“主公果然仁义过人,竟然为了我族千秋万代之事,而以自身之力,一力承担。嘉无话可说,唯有竭尽全力以报主公,协助主公成此千秋之壮举。”

刘明这才明白,感情郭嘉不是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些奴隶都是自己的私人财产,而像这种国家的公事,郭嘉等人的思路,首先是考虑如何让百姓去承担这些,并且百姓还因此而无怨言。刘明想明白了这些,心中暗自叹息:要是如郭嘉等等手下,办事的时候都是如此的想法,这样办事还真有些难度,老百姓也不都是傻子,哪能全按着你们的心思去办。不过,好像自己有这些奴隶,自己也没觉得怎么着。是不是钱太多了,反倒没感觉了?刘明摇了一下头,把这些想法驱除出了脑外,自己和自己说道:记住了,当初你自己买这些奴隶,是为了让这些人少受苦,让自己少做点孽,不是真的要买奴隶用来剥削的。

刘明扶起郭嘉,对着郭嘉说道:“奉孝,一切的实施方案就拜托你了。你看咱们要是成立马贼军,应该招收多少的兵马才好?”

郭嘉心里高兴,总算是到正题了,这才是自己来的目的呀。虽说刚才主公又一举解决了,公孙度,公孙域,公孙瓒等人的问题,更想出了融合乌桓等族的妙策。不过,那只是意外之喜,更是将来的长久之策,现在迫在眉睫的,还是我们扩充军备,加强实力的问题。

郭嘉此时,神采飞扬,信心百倍地说道:“主公,但请放心,主公的心意,嘉以心明。稍后,嘉自会给主公订出一个完整的方案。不负主公所托。至于马贼军,不宜过多,可从军中选五千精骑即可,那些散落的部族,不会有太多的人口,而且五千骑兵,也便于隐秘,至于其装备,仿制突骑兵的配置即可,不宜过好,以防被人看穿,至于那匣弩,更是万万不能配置的了。而我们幽州的部队,除了各地守卫的驻军以外,以我们幽州现在钱谷丰裕的状况,我们尚可再征召十万的兵马。”

郭嘉的一句十万兵马,把刘明吓了一跳,刘明小心地问道:“奉孝,十万兵马是不是太多了?我们用得着这么多的兵马吗?”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主公。这十万的兵马,一点也不多。您让我密切注意的西凉刺史董卓,现在已经召集了二十万的虎狼之兵,而且我幽州附近,虽无一处兵马强于我们,可我们周围的隐患太多,像那公孙瓒也有一万的兵马,公孙度和公孙域也有三万之众,那些虎视在我们周围的乌桓、鲜卑等各族,也是少则一两千,多则一两万的兵马,这些要是都合起来,又岂止是一二十万的兵马。只不过他们的装备都没有我们的精良,所以我们才只需要再有十万的兵马,即可威慑他们。”

刘明认同的点了点头,又对郭嘉问道:“奉孝言之有理。就以奉孝之言办理吧。不过,我们幽州的钱粮可以支撑着许多人马吗?而且这意欲招收的十万兵马,又以骑兵几何?步兵几何?”

郭嘉自傲地说道:“主公放心,我幽州钱粮充沛,幼安(管宁)、子鱼(华歆)等人皆是治世之才,尤其是子鱼,更是了得。像幼安治理之地,不过是民风淳朴罢了。可这子鱼治理之地,百姓富裕,市间繁华,他可把主公的那些好东西,都学去了。真是一个人才。”

刘明看郭嘉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说着,不禁觉得好笑,郭嘉这小子,小小的年纪,现在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竟然点评起年级比他大上许多的幼安,子鱼来了。真是好笑。

郭嘉看刘明突然发笑,不由得有点迟疑,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主公因何发笑呢?郭嘉自我的回思了一下,好像自己没什么地方做错了。郭嘉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仗着现在这里就自己和主公二人,而且自己和主公的私交不错,硬着头皮问道:“主公因何发笑?莫不是嘉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

刘明听郭嘉一问,心中更是好笑,笑着解释道:“奉孝,休要多心,你讲得没错。”

郭嘉一听更是不解了,问刘明道:“既然没错,主公因何发笑?”郭嘉心想:主公的奇思妙想甚多,肯定不会无故发笑,以我的智慧尚都猜测不着。如果不让主公你说出来,我又如何能够心安?这不是让我今后几天都睡不着吗?

刘明无奈之下,只得对郭嘉明言道:“奉孝,刚才我之所以发笑,非是为了别事,乃是见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的老气横秋,点评他人,故此发笑。还请奉孝见谅。”

郭嘉算了半天,没想到最后的出处,竟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不禁有些不悦的说道:“莫非主公视我年幼,小视于我吗?若是如此,嘉在此请辞!”

“奉孝言重了。我哪会小瞧于奉孝?奉孝今年也不过一十六岁,尚未到十七吧。我在你这年岁,万万不及奉孝你之一二,我又如何会小瞧于奉孝?如若刚才我的所为,使奉孝气恼,还请奉孝见谅。不过,奉孝你难道还不知我心吗?你我虽名为宾主,可我一直视你为弟弟一般。连我那二弟、三弟也因深知我地心意,不也是把你当兄弟看待的吗?”刘明连忙的给郭嘉道歉解释。心想:怎么得也不能让你走了。好家伙,你现在就这么厉害了,以后可还了得。你走了,谁替我出主意去?

郭嘉听刘明所言,其意诚诚,心中十分感动。而且也确实如刘明所言,因为刘明对自己的信任和亲近,那张飞和关羽,也是十分的与自己亲近。以至于现在在主公的这些心腹集团当中,以自己的官职最小,可却以自己的权利最大。不仅自己平常可以召开一些什么会议的,而且自己的一些建议,那些人都是无不遵从。

郭嘉不想再说什么感动得话了,扭了一下头,偷偷地抹了一下泪痕,把话岔开道:“主公,现在我们聚集起来的兵马有:您原来私兵,步兵十五营,突骑兵九营,强骑兵九营,共一万一千八百八十的军马;幽州各地聚集的精兵四万人马;而其他散驻于各郡兵马,每郡驻守五千,各县又各有几十到几百不等,加在一起,共有四万余的兵马。我们那散驻于各地的兵马不能动,必须用以维持地方的治安。其他的兵马我们可以混合到一起以您原来的私兵为骨架,再加上我们将要招收的十万兵马,可共凑成十五万的兵马。在这些兵马中我们择其精锐,选拔出三千强骑兵,七千突骑兵,合一万的兵马,组成彪骑营,可由典韦将军率领,作为您的亲兵营,其他的十四万的兵马,我们可以组建三万的强骑兵,四万的突骑兵,三万的弓箭兵,三万的轻步兵,以及一万的重步兵。”

刘明大是奇怪,轻步兵,郭嘉怎么知道的?于是问道:“奉孝如此组建,我倒是没什么异议。可这个轻步兵又是从何而来?而且我的亲兵是不是多了一点?”

郭嘉道:“轻步兵是根据主公的重甲步卒而来。主公的这重甲步卒,虽然在攻坚之上,所向披靡,可毕竟行军缓慢,追击不利,所以我们还是需要大量的轻甲步兵,故简称为轻步兵。而主公作为全军之主,身兼重任,这一点的亲兵,一点都不多,想当初高祖手下的开国元勋,那一个不是有着几万的亲兵,私军。”

刘明这回是没话了。点头应允,叫郭嘉聚众人商议,安置。

郭嘉兴高采烈的就要去召集众人,可就在刚到门口的时候,郭嘉灵机一动,想到一件事情,又转了回来,对刘明说道:“嘉还有一事向主公请示。”

“讲。”刘明虽然奇怪郭嘉的去而复返。可也知道郭嘉决不会没事找事。连忙让郭嘉说个明白。

郭嘉贼笑着地说道:“主公,既然我们要组建马贼军,以骚扰,破坏乌桓等族,以主公各族一家的信念,我们是不是也不应该,厚此薄彼呢?”

“奉孝何出此言?”刘明有些转不过来的问道。

“主公,我是不是也应该派出一哨兵马,去骚扰一下中原内地的其他各州,各郡呢?”郭嘉干脆把话挑明了的说。郭嘉心想:以主公这么深谋远虑的人,他连马贼军和融合乌桓、鲜卑使其百年之后再无乌桓等族与汉人之分的计策,都能想得出来。怎么会想不到这些?肯定是有什么顾虑,才在这里装傻。待我去了主公的心头疑虑。

刘明大惊失色,慌忙说道:“奉孝此言差矣。我是汉室的官员,怎么能行此反逆之事?而且就算我愿意了,我手下的那些将领也都是汉室的官员,他们又怎么会愿意领兵为贼呢?至于到乌桓他们那里,这些将领都是为了朝廷办事,倒是无此顾虑的。”

郭嘉心说:怎么样?我就猜主公会有此顾虑。当下郭嘉笑着对刘明说道:“主公不必担心,以您能想出马贼、分族、融合等千古绝计来说,怎么会还想不透这些?只是一时心迷,情软罢了。莫非主公您就忘了秀儿姑娘不成?以秀儿姑娘的出身来历,主公可以一兵一卒都不用出。只要在开始的时候,主公支援秀儿姑娘一些钱粮军马,以秀儿姑娘身负反汉之志,又熟读兵书,计略高超,武艺过人,必能拉起一支流寇大军,而且秀儿姑娘因主公而成势。更不愁她会背叛主公,等实机成熟之时,主公就可以把那些流寇军收编过来,到那时,秀儿姑娘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刘明一听郭嘉把自己抬得还挺高,心说:嘿嘿。郭嘉呀,你还真高看我刘明了,这些计策不过就是我看过的一些电视剧得来的。这些东西搁到哪一个能回到古代的现代人身上,都能说得上那么几分,只不过他们没机会过来,也没机会站到我这样的高度来说罢了。不过,这让秀儿去领兵贼略中原,到也不是一件坏事,省得她没事老是想着搞什么什么主义强多了。好家伙,这个秀儿最近把我的小琰琰都吓坏了。弄得小琰琰老躲在自己这里不出去,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是秀儿没事找事,让小琰琰帮她写什么经书,要把她的理念传扬下去。小琰琰怕写出来后受到的伯喈(蔡邕)岳丈的责骂,不敢写。可不写又怕坏了姐妹之情,所以老躲着秀儿。最后,还是自己以开宗立派,需要自己先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和意义,如果连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又怎么能去说服他人?即使让别人帮着写出书来,那也只能是伪论,而且还不是自己的东西为由,让秀儿先去完善自己的理论去了。虽然秀儿的理念不好,可是秀儿搞得那个‘金钗盟’美女联谊会倒是一个好东西,我的小琰和小雅都是乐在其中,而且最近有不少的士子,就是冲着‘金钗盟’的‘天下英雄榜’才来投靠我幽州的。这要是让秀儿领一下兵,一是可以冲谈一下她的什么主义热情。二是也可以省得她带坏了‘金钗盟’。想清楚了利益得失,刘明认可了郭嘉的建议。

郭嘉乐滋滋的出去了。不大会的功夫,刘明的一干的心腹人等,能到得,都以到齐。

郭嘉把刚才和刘明的商议结果一说。当然了,让张秀儿贼略中原的事,郭嘉没提。众人一听,无不同意。事情于是就这么办了。并且选出平时一直负责留守的臧霸,为这支马贼军的首领大将,而且决定这支马贼军的士卒,在刘明的新军成立好了之后,每三个月一换,以来锻炼新军,同时保持马贼军队刘明的忠诚。并决定对公孙度的信使,即刻派出。而对乌桓等族的划分土地之策,也可立即开始,先为离自己管地近的难楼,丘力居,乌延,建城修路,以后再逐渐的向外延伸。

第一百零八回 各有妙计

第一百零八回各有妙计

节日快乐,读书愉快——

烈日炎炎,火红的日头高悬于天空之上,襄平城中,热气袭人。可辽东督护府中的一处密室里,却是格外的阴气沉沉。

公孙度沉着脸,看着眼前的这几个自己的心腹,传阅着太尉刘明,同时也是幽州牧刘大人,给自己送来的那封命令书。

直待众人已经传阅完毕,公孙度才虎视着众人,沉声说道:“诸君,刘大人的那封命令书,你们都已看过。不知诸君有何观想?”

众人哑视半晌,才有公孙度的行军参赞卑于茨回复道:“主公,刘大人这封命令,分明就是驱虎吞狼,借刀杀人之计,主公万万不可上当,行使不得。”

公孙度囔囔自语道:“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处自力……”

而此时,旁边又站起一人,乃是公孙度的第一谋士慕容兴。只见慕容兴对公孙度拱手说道:“主公,虽然那刘大人对我们行此卑劣之策,可那刘大人身为幽州之牧,又是太尉之职,正可管这收复之战。如今他有朝廷的大义在手,我们不可不听呀。而且现在我们寄身于刘大人的治下,唯有小心谨慎,才可保得住主公的权势。如若不然,必会受他以口实,对我们加以处分,征讨。先前,我们能只是表面臣服于刘大人,乃是我们和刘大人之间,隔着一个和那刘大人素有冤仇的辽西公孙瓒,那刘大人的权势对我们,鞭长莫及。可如今这刘大人,既然对我们能行使如此卑劣之策,那么,如果我所料不差得话,只要我们不遵守刘大人的将令,那个刘大人必然会命令辽西公孙瓒前来剿灭我们,如那公孙瓒听从刘大人的话,我们则和公孙瓒互耗实力,即使是我们能战胜辽西公孙瓒,那刘大人也会借势把我们这个疲战之旅给灭了,最后只能是那刘大人得利。而若是公孙瓒也不听从那刘大人的将令,那刘大人正好有了借口,先灭公孙瓒,再来攻打我们,直至把幽州范围内的,所有不服刘大人调派的势力一扫而空。此计策可谓毒辣之极,主公还要三思呀。”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公孙度扶案自思。

“主公,要不我们联合公孙域老爷和公孙瓒大人,就此反了吧。如此也好过给那刘明小儿算计。凭我们三郡的实力,未必就会输给那刘明小儿,然后,我们再上表朝廷请罪。就说那刘明小儿逼反守疆的大臣,我们不得已而为之。到时候,只要我们词卑意厚,并用重金贿赂朝廷之中的权贵,谅朝廷在此多事之秋,也不会妄动刀兵,再起干戈,如此这般,主公画地而治,岂不快哉。”卑于茨揣摩着公孙度的心意献策道。

公孙度不觉有些意动。

“主公万万不可!”慕容兴瞪了一眼卑于茨,怒斥道:“你怎么可给主公献此,亡家灭族之策。”说完,又转首对公孙度说道:“主公,此策万万行不得。正因为这时,乃是多事之秋,朝廷才万万容不得叛逆之事,那张举,张纯就是前车之鉴。何况我们刚来此地不过一载之多,实力还不如那张举,张纯雄厚,就算我们联合了公孙瓒,那公孙瓒也是刚刚元气大伤,兵不满万,骑不过千。以我们如此的兵马,又如何可以和全天下相对抗?而且那刘明的兵马也不是乌合之众,那刘明更是平黄巾而名扬天下,久经沙场。肥如之战,以几千铁骑,硬撼过万的乌桓骑兵而取得胜利,又岂是我们可以力敌的?还请主公明鉴。”

公孙度左思右想之下,毫无办法,不由得有点恼怒的说道:“难道我们就此束手待毙不成?”

那慕容兴闻言,稍微笑了一下说道:“主公息怒。我们未必会是如此。现今那刘大人既然以将令,命令于我等,我们遵守就是。如此我们正好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聚草屯粮。先前那刘大人的部下在幽州兴修水利,设立水车,我们不也是如此办理,学了不少的好法子,尝到了不少的好处了吗?只要我们有粮,还怕没兵嘛?只要我们有兵有粮,我们就可以把疆土外扩,我们可以名义上遵守刘大人的将令,征讨马韩,收复那乐浪、带方,可在暗中却行那扩地之实,并且对那些不服王化之民,加以分化离间,征讨那些死硬之族,而将那些亲近我们的部族收为羽翼,而对那些颇为强大的部族,主公甚至可以与之结亲,以收其心。待得我们羽翼以丰之时,我们进可以一图中原,退可以画地而治,做一个蛮疆的藩王,主公岂不是逍遥快活。”

公孙度听了慕容兴的话,开怀大笑。

密室之中的公孙度心腹人等,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在这时的太行山,东灵峰下,缓步走来一人。有巡山的喽罗,自以为有肥羊上门,纠合了十几个人等,呼拉一下,就把该人围在了当中,为首的头目断喝一声:“呔!对面的小子听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爷爷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识相得,快把身上的钱财都交了出来,爷爷还可给你一个痛快。如若不然,把你千刀万剐,当个菜人吃了,你也怨不得爷爷心狠。只怨你错投了娘胎,来错了地方!”

往常这个头目喊完,那些被打劫的路人,不是昏死过去,瘫坐了一堆,就是哀嚎痛哭,祈求饶命。而今天这个被打劫的对象,却是怪了事了。只见那人闻这小头目所言,不惊不怒,也无惧色,反而面露微笑的说道:“你家大王的名号是什么?”

那个头目这下可纳乐闷了。嗬,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这行路的,竟然不怕打劫的,还问我们大王的名号。真逗呀,难道他还想和我们这当贼的攀些交情不成?想到这里,这个头目把眼一瞪,对着路人喝道:“你少在这里啰哩吧唆的攀交情,我们不吃你这一套。有钱拿来,没钱,爷爷这就送你上路。”

话音刚落,只见那路人动如脱兔,闪电之间,就把那十几个匪徒打翻在地,动弹不得。只剩下那个头目,在那里发呆。这时,那个路人这才又问这个头目道:“这回你可以说说你家大王是谁了吧?”

这个头目,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家大王是——是——是褚飞燕。”

那个路人笑着拍拍这个头目的头颅,轻声对着头目说道:“那还不快去给我回报一下。告诉你家大王,就说有昔日的故人来访。”

那个头目如奉纶音,转身就跑,其速无比。倒把那个路人吓了一跳,心说:好家伙,这个家伙怎么跑得那么快。不过,那个路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忙得尾随其后,向山寨走去。

山寨的大厅之中,褚飞燕正在和众位兄弟,杯盘交错,饮酒作乐。

其中一个头目对着褚飞燕说道:“大哥,我们现在啸聚一方,可比那时候跟着大贤良师,拼死拼活强多了。”

另一个头目也奉程道:“就是,就是。我们现在的有酒有肉,是何等的逍遥快活。”

那稳坐中间的褚飞燕听的是哈哈大笑。

突然间,一个小头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大王不好了,前山有个人闯了进来,他自称是大王的故人,前来拜访。”

褚飞燕一捋胡须,捉摸了一下说道:“可能是我们原先在天公将军帐下的兄弟,知道了我们在这里发财,特来投靠。肯定是你们这些不视英雄的家伙,得罪了我家的兄弟,待我去看看,是那位兄弟来了,这可千万怠慢不得。”

说着,褚飞燕就要起身去接,可正在这时,厅外传来了一声:“不用了,我自己进来了。”随着话落,那个路人迈步走进了厅来。

厅内的众头目看清了来人,除了少数的几个新近头目外,那些跟随褚飞燕多时的老人,都慌忙起身行礼道:“少主安好。”

那褚飞燕也惊得站起身形,插手施礼道:“少主安好。自天公将军不幸以来,弟兄们日夜以少主安危为念。今见少住无恙。吾等实是心喜。”

那少主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尔等还记得天公将军,也算是有的几分忠义。可尔等啸聚山林,劫杀路人,又把天公将军的教导置于何处?”

厅内众人,尽皆汗颜,无语以对。连那褚飞燕也不知该是如何的作答。

这是旁边站起了一名原是太平道老人的头领,对着那少主言道:“少主风尘仆仆的赶来此地,不知有何见教?”

那少主看一眼这名头领问道:“你是何人?”

那名头领大声说道:“我本是张牛角将军帐下的将领刘石,将军后因流矢所伤,不治身亡,将军带我仁厚,将军的教诲我时刻不敢忘记。”

少主点了点头,含笑说道:“张牛角乃是我父最为得意的弟子,他平常的教诲,肯定是教导你们这个世道是如何的不公,我们的穷苦百姓是如何的受苦了?”

刘石大声答道:“是,将军平时就是这样教导我们的。我们时刻不敢忘记。”

旁边好像也有几个似是原先张牛角的手下,此时也热血激昂的说道:“将军教导,我们时刻不敢忘记。”

少主仰天大笑,高声呼道:“父亲,牛角大哥,你们在天有灵,能知道还有这么多的弟兄,记得你们的教导,也应该含笑九泉了。”说毕,那少主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如此说来,我要是重举义旗,再聚兄弟,为了推翻这个无道的王朝而战斗。你们都是会支持我的了?”

刘石当时就大声说道:“俺原追随少主。”

“住口,这里那轮得到你来作主?”褚飞燕拍案喝道。

“哦。褚头领如此说来,那是不愿意再举义旗了?”那少主向褚飞燕问道。

褚飞燕支吾的说道:“少主。非是飞燕不愿遵循天公将军他老人家的遗志。实乃是如今的天时,实在是不利于我等,各地高举义旗的兄弟,都是纷纷地被剿灭了,而我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兄弟,占据了这里,山高水远,官兵不至,世人不知。刚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不在害怕官军的追杀。能有口饱饭吃,能有条活路走。实在想就此隐遁下去了。如果少主愿举义旗,我们可以资助少主部分的金银财物。可如果是少主想拉我们兄弟同举义旗,那我们就恕难从命了。少主您还是另请高贤吧。”

少主看着褚飞燕低声说道:“那么说,你是一定要违背天公将军和牛角大哥的意愿,宁愿做个山贼,也不愿再为我太平道出力了?”

褚飞燕咬着牙说道:“是!”褚飞燕说完,暗中就开始戒备起了这个少主。少主的利害,褚飞燕身为原太平道的一员大将,那是深知的。可褚飞燕自思这是自己的地盘,手下又有无数的兄弟士卒听后命令,那少主只是孤身一人,怎么的,那少主也不会孤身犯险吧。

可褚飞燕刚说完了一个是字,就在隐约之中,听得那个少主说道:“即然是这样,那又留你何用?”只见那少主手一挥,褚飞燕连忙躲闪,可是却觉得四肢不听指挥,忙又大声呼救,可又声音嘶哑,气息不畅。

周围的众人,都看着这,十分诡异的一幕。所有的人在刚才少主说完‘留你何用’的时候,全都来不及动作,就看见少主的手一挥,而那飞燕大头领的咽喉之上,就立马冒出了一线血迹,整个人就这样的,缓缓的堆乎了下去。众人全都不明所以,惊愕莫名,只有一些眼尖的,好像看到一缕银光飞回了少主的袖内。

此时,少主大声喝道:“褚飞燕背离我太平道的教义,不遵我天公将军的法令,现已伏诛!今后你们就归我张燕所率,如有异心者,这就是尔等的下场!”

厅上的众人,只觉得张燕的煞气逼人,无有不敢应者。而那些原本张牛角的手下,这一回到都是真心的高兴,自己终于又可以实行将军的遗愿了。

第一百零九回 麻烦

第一百零九回麻烦

节日结束了,看书休息一下——

中平四年,二月。

这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

刘明携夫人蔡琰及妾室乌丽雅踏青游玩。最近的一段时日,可以说是刘明有生之年,最为惬意的时刻,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传来。

首先,那公孙度,服从了军令,出兵征讨马韩部族。

其次,秀儿化名张燕成功地拉起了一支流寇大军。除了开始的时候,张燕接受了刘明一万担的军粮,两万件的兵器,以及三千的军马,之后的张燕,就再也没有要过任何的物资。现在张燕已经拉起了五万的兵马,纵横于太行山脉,骚扰冀州,并州,劫得财富无数。使得冀州,并州的富商,皆仰慕幽州之安定,纷纷迁居于幽州境内。而那张燕更接济了豫州的管亥,交州的严白虎,让他们也在暗中各自拉起了一股人马。伺机起事。

再次,臧霸率领的那支马贼军,现在也已经威震了塞外。如今就连牧民们赌咒发誓,都已经拿臧霸得黑骑军来指证了。如我今天骗了你,出门让我碰上黑骑军。而在后来,刘明得突骑兵和臧霸得黑骑军搞了几回漂亮的演习后,塞外的各个小部落,纷纷要求加入刘明的天马城,接受天马城的保护和统治。而那些离不开自己土地,一些人口较多,势力较大的部族,也都争先恐后的向刘明表达诚意,并请求刘明派驻官员,并赐已旗号,以自保。现在草原上还比较独立的,只有那些人口超过四万以上的超大型部落了。

再其次,由于刘明派人给难楼等乌桓大人等各族建城修路,竟然还拉动了幽州内部对水泥,建材等等的需求,使得幽州的经济大为提高,而那些因为赏钱而帮忙修路的,有了钱之后,更是把那些钱,又花了出去,极大促进了幽州各个集市的繁荣,这也算是刘明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吧。弄得刘明大为感慨,要不怎么说‘要想富先修路呢。’这还真是这么一码的事。

而这些喜事,都加起来,也赶不上另一件喜事给刘明带来的惊喜。

那就是,蔡琰怀孕了。刘明现在就象每一个初为人父的得男子一样,对蔡琰小心的不得了。生怕蔡琰在怀孕期间有个什么闪失。

这不,今日蔡琰觉得闷了,刘明特意的放下公事,陪蔡琰出来踏青,观景,散闷。

虽说,刘明是在陪蔡琰,可实际上刘明自己也十分欣赏眼前的美景,只见青山,绿水,白云,遍地的山花烂漫,鸣虫,雀鸟,蝴蝶,无尽的鸟语花香。徐徐的清风扑面,使人陶醉。而那深深吸入的带着缕缕芳香的清新气息,又使人无比的心旷神怡。

乌丽雅带着她的那些姐妹,在这人间仙境之中,开心的玩着,有的捕蝶捉虫,有的唱歌跳舞,而更多的姐妹却是在开心的玩着刘明给她们做的那些风筝。这些风筝,都是刘明精心制作的骨架,蒙以刘明纸作坊中,最好的纸张。上面还有蔡琰等众女子,精心涂制的色彩和绘画。真是精美无比。

原本蔡琰也惦着放风筝,玩耍,可刘明怕怀孕中的蔡琰,动作大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不妙了。因此刘明好说歹说地把蔡琰留在了身边。只许看,不许动。而代价就是刘明陪在蔡琰身边,以无尽的情话来补偿。

而就在这个众人尽皆玩得兴高采烈之时,伴随着徐徐的清风,隐约之间,传来了阵阵的哭泣之声。

蔡琰的恻隐之心顿起,用手推了一下刘明,暗暗示意刘明看一看究竟。

刘明一皱眉,心说: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败了自己和小琰的兴致,真是不可原谅。刘明手一挥,远处为了保护刘明,而时刻监视着这里的典韦,立马近的前来,恭声说道:“主公何事唤某?”

刘明低声说道:“去看看。是何人在此哭泣?又是因何哭泣?”

“诺。”典韦躬身领命去了。

不大会的功夫,典韦拎了一人过来,到得刘明近前,‘啪’的一下,典韦把那个人扔在了地上,对刘明施礼道:“主公。就是这个家伙,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某家问他为什么哭泣,他竟然扭头就跑。真是可恼、可恨。无礼之极。因此,我就把他提了来了。如果主公要他无用,主公是否可以让我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刘明看着典韦把那个家伙提了来,就是大为奇怪,心说:典韦啊,典韦。你还真是实在的可以。这人你还把他提来干什么?随便打发走不就得了。要是真的可怜,你就赏他俩钱,也就是了。可刘明一看那个被典韦摔在地上的那个人,开始看的时候,觉得那个人还真有点让人同情的样子,可刘明越看,就越觉那人可恶。

怎么的呢?原来此人的年纪不大,好像比郭嘉还小个几岁的样子,外表也是十分得秀气,水汪汪的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惹人爱怜,被典韦摔在了地上,一幅疼痛,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十分得让人同情。刘明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对他有点同情,也就明白了典韦为什么把他带回来了。可令刘明气恼的就是这个小子,整个就是一个郭嘉小色鬼的再版,而且表现得比郭嘉还色。可人家郭嘉风流好色,那是人家郭嘉有本事,而且郭嘉足智多谋,胆色过人,绝对可以当个成年人来看,可你这个小家伙,算得了什么?胎毛还没去了。没事哭哭啼啼的,刚来的时候还好像失了三魂,丢了六魄,现在倒好,一双贼眼,死死的盯在我夫人身上拔不出来了。真是可恼,可恨!

当时,刘明脸一沉,怒气冲冲的说道:“嘟!小贼,你再往哪里看来。还不收回你那一双贼眼,小心我把你收到府衙,由你的父母前来认领。”

没想到,刘明话音刚落,那个小子纵身扑到蔡琰怀里,搂着蔡琰哭道:“姐姐,他们都欺负我。”

典韦众人都傻了,这个小子的胆忒大了,竟敢搂主公的老婆。蔡琰也一时愣在了那里,不敢动换。刘明一看这个气呀,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竟敢欺负到了我的头上。刘明怒喝一声:“竖子无礼!”随手就抓向了那个小子的脑袋,惦着把那个小子丢到一旁,好让典韦他们动手收拾他。

谁承想,那个小子把头一孜歪,刘明只把那个小子的帽子抓了下来,而那个小子却还缠在了蔡琰的身上。按理说,刘明应该继续动手把他拽开,可包括刘明在内,却都愣在那里动不了手了。

原来,随着刘明把那个小子的帽子抓下,那个小子的一头秀发飘扬了开来,感情那个小子却是一个女娃娃。

而此时,那个女娃娃正搂着蔡琰哭,而蔡琰见到,原来只是一个可爱的女娃娃搂着自己,也松了一口气,爱怜的拍拍那个女娃的后背,嘴里哄道:“妹妹乖,不哭。有姐姐帮你呢。”蔡琰一边说着,一边还怪罪的看了一眼刘明。那意思是:看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神气的。就会欺负小女孩。看看把人家弄哭了吧。

刘明此时除了无奈的苦笑,还能干什么?

那个女孩哭泣了半晌,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蔡琰抓紧机会问道:“妹妹刚才在哭什么?有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有姐姐帮你做主。”蔡琰和张秀儿呆得久了,也难免染上一些豪侠之气。此时怀了孩子,更是有些母爱的精神发作。

那个女孩,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也没什么。我刚才哭泣,都是因为我看今天的天色不错。偷了哥哥的马出来游玩。没想到,一路之上,只顾得贪看景色的秀丽,来到这里,又看到那天上飞的东西,十分得好看。全没注意道路。结果让乱石伤了哥哥宝马的马蹄,我自己也摔伤了。我怕回去之后,哥哥骂我。又心疼马儿受伤了,而且我自己也摔得挺疼,所以才在那里哭泣,没想到竟影响到姐姐游戏了。真是对不起。”

蔡琰连忙在那里安慰小丫头道:“没事的。妹妹这么乖,怎么会影响姐姐呢?可是你刚才看到典将军,你跑什么呢?”蔡琰替站在一旁无辜的典韦问道。

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说道:“那个大个子是将军吗?我还以为是山贼抢人呢?我哥哥说了,山贼都这样。而且人家正哭的伤心呢?他突然跳出来,还那么大的嗓门问我。我不跑才怪了。”

典韦听明白了,站在那里,气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个小丫头又问道:“对了。那个和姐姐坐在一起的人,是什么人?”

蔡琰有些羞涩的说道:“那是姐姐的夫君。”

“哇!”那个小丫头大叫了一声。吓了蔡琰一跳,蔡琰连忙问到:“妹妹怎么了?”

“他竟然是姐姐的丈夫。他长得可真一般,一点都不好看。半点都配不上姐姐。”那个小丫头夸张地说道。

蔡琰用手指点了一下那个小丫头的脑袋,打趣地说道:“小精灵,人小鬼大。你懂得什么?男人要好看有什么用?男人最要紧的是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做一个大英雄,那才好呢。”

小丫头,似懂非懂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姐姐的夫君,也一定是个大英雄了?”

蔡琰自豪的说道:“那当然了。”

而此时的刘明,无心听两个女人如何地谈论自己,叫人把那个小丫头的马牵了过来。刘明看了一下,那个马的左前蹄,都被碎石割裂了。刘明摇了摇头,随口问到:“怎么不给马钉个马掌呢?”

小丫头奇怪的看着刘明,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奇的问着刘明:“嗯,什么是马掌?”

刘明懒得理她,小丫头就是见识少。连个马掌都不知道。刘明冲着典韦一摆手,随口说道:“阿韦,你来解释给她听。”随即又看向了那匹马。

典韦遵了一声:“诺。”随即就要给那个小丫头解释。可是典韦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典韦拍了拍脑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刘明说道:“主公,什么是马掌?我也不知道呀。难道马掌就是马蹄?”

刘明一愣,随即意识到:难道现在还没有马掌?刘明无奈之下,只得亲自对那个小丫头解释道:“马掌就是在马蹄上,给马钉一个金属的蹄掌。它的形状是和马蹄一样大小的,由于是金属的,所以可以保护马蹄。就象咱们人穿鞋似的。”刘明一边说,一边还怕那个小丫头听不懂,特意在地上画了一个马蹄铁的图形。

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缩到了蔡琰的身后说道:“姐姐,他好残忍呀,往马儿蹄上钉东西,马儿会疼死的。”

刘明一听,那个气呀。我给马钉个蹄掌,倒落个残忍了。刘明冲着那个小丫头说道:“蹄掌是钉在马的厚甲上的,马不会疼得。”

那个小丫头,冲着刘明做了一个鬼脸说道:“你又不是马,你怎么知道马儿不会疼?而且你说给马儿钉个金属蹄掌,那也不现实呀。你说,你用什么样的金属做蹄掌好?铜的,用不了几天,就会被马儿踩裂了,铁的又那么贵?谁用的起呀?”

刘明被这个小丫头说得没话。真不知道自己该和这个小丫头说什么好。刘明转念又一想:咳。我和一个小丫头,置的那门子气呢?回头让军中把马掌都用上不就得了。这马掌可是一个好东西,不用可惜了。刘明想到这里,心情好转。和颜悦色地对着那个小丫头说道:“小妹妹乖。刚才都是大哥哥的不是。你叫什么?你的父母,哥哥都在什么地方了?大哥哥派人送你回去好不好?”刘明现在是一心想把这个小丫头送走,好摆脱这个麻烦。

而那个小丫头摇了摇头说道:“不好。”随后又怀疑的看着刘明说道:“我哥哥说了,女孩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告诉外人的。你要打我什么注意?”

第一百一十回 归属

第一百一十回归属

此时,那些刘明得姬妾早已聚拢了过来。现在听这个小丫头说得有趣,全都捂着嘴,笑了起来。而典韦等刘明的护卫,可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都憋得很是辛苦。

刘明为此,为之气结。刘明实在想不透,这么的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的牙尖嘴利,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对她这么的一个青苹果,还能有什么想法?刘明气的索性不再搭理那个小丫头,冲着蔡琰打了一个手势,低声跟蔡琰说道:“帮我把这个小丫头轷撸平了,赶快送她回家,省得她的家里人惦记。”

蔡琰笑着白了刘明一眼,捂着那个小丫头的手说道:“妹妹姓什么?你的家人在哪呀?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姐姐派人送你回去好吗?”

那个小丫头依偎着蔡琰说道:“姐姐,我姓糜,哥哥们都叫我糜糜,外人都叫我糜小姐。姐姐你也叫我糜糜好了。姐姐你能不能再陪我在玩一会儿。反正现在回去也是被哥哥骂,还不如玩个痛快,再回去挨骂呢。姐姐,我好想玩你们的那个能在天上飞的东西,那个东西叫什么呀?好姐姐,你能给我玩玩吗?就玩一会儿好了。”这个糜小姐,明显看出了蔡琰在这一群人之中的地位,不仅缠着蔡琰不放,而且还不断的跟蔡琰撒着娇。

蔡琰本是独女,原本有了个秀儿姐姐,就欢喜得不得了,现在又有了这么一个糜糜小妹妹,哪能不欢喜呢?尤其蔡琰现在更是怀孕期间,母爱散发,因此对这糜糜小妹妹,更是疼爱的不得了。可夫君刘明的话,那也是不能违背的。因此,蔡琰想了一下,随手叫人取过了一个风筝,递给了那个糜小姐,哄着她说道:“糜糜,这个东西叫风筝,是我夫君做的。既然你喜欢,姐姐就送你一个。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玩。今天,姐姐们都挺累了。需要休息了,你看,是不是先让姐姐们送你回家,等以后有空了,姐姐们再陪着你玩。你看这样好不好?”

糜小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风筝,一双小手更是紧紧的握住了风筝线。可糜小姐的嘴里还是说道:“哥哥不让我随便要别人东西的。哥哥会骂的。我偷跑出来,哥哥已经肯定会骂的,如果我再要了姐姐的东西话,那哥哥肯定会骂得更凶了。”

蔡琰爱怜的摸着糜小姐的头说道:“不会的。糜糜这么乖,你哥哥的话,你全都记住了。你哥哥怎么会舍得骂你?而且这个风筝也不是糜糜要的呀,是姐姐送的。姐姐会陪你一起见你哥哥的。你放心吧,你哥哥绝不会骂你的。”

“真的吗?姐姐你真的陪我回去,替我说情吗?哥哥真的不会骂我吗?”糜小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蔡琰。

“嗯。当然是真的了。姐姐怎么会骗糜糜呢?”蔡琰肯定地说道。

“太好了。那我就谢谢姐姐了。”糜小姐抱着心爱的风筝,高兴的对蔡琰谢道。那小脸,显得特别的阳光灿烂。

刘明等人收拾了一下,就送糜小姐回府,在路过城门之时,由于刘明是突然决定提前回去的,而刘明又不愿扰民,所以事先没有派亲兵开道。结果,嘿嘿,这一回刘明又尝到了,那久违的堵车烦恼。刘明倒是挺怀念这种感觉的,虽然堵车的感觉,绝对不好受,可这毕竟促动了刘明那一丝来自现代的回忆。反正现在自己又不向过去开车那会儿那么的急,等上一会又何妨?正好回忆回忆,好让自己还记得自己是一个从现代来的人。

刘明在这里忆苦思甜,毫不着急。小丫头糜小姐和蔡琰在那里更是说不完的话,一点也不心焦。反倒是刘明的护卫首领典韦有些心急了,冲着刘明瓮声瓮气地禀奏道:“主公。那群百姓聚集在那里,也不知是所谓何事?要不某过去看看?”

刘明此时正在缅怀过去的回忆,对此也是毫不在意,只是嘱咐了一下典韦,不要惊扰了百姓。

典韦应了一声,大踏步的过去了。

典韦挤进了人群当中,冲到了前面,只见前面的城墙之上,正贴着一幅告示,而旁边显然有一个认识字的,在那里口吐白沫的给那些不识字的众人,得意洋洋的白乎着。

不幸的事,典韦认识的字也不多,周围又是乱糟糟的,让典韦听得有点不太清楚。典韦心急之下,用手指捅了一下旁边一块听的那个人。

那个人被典韦的大手指头一捅,明显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差点岔过气去。那人扭过头来,刚惦着喝骂,却一眼看到典韦这个大个,尤其是典韦的一身的官服,将军的打扮,那人当时就不敢喊了,换了一幅笑脸说道:“这位官爷,您叫小的什么事?”

典韦也不理会那个人态度的前后变化,指着前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家伙白乎什么呢?怎么大伙把道都堵上了?”

那个人面色一变,不知道典韦的用意何在,小心的说着:“回官爷。城墙上是贴着一张咱们幽州招人修路的告示。”

“修路的告示?看一个修路的破告示,用得着围那么多的人吗?竟然还挡了某家大人的路。”典韦心怀不满的说道。

那个人咽了一下口水,声音有些发涩的说道:“这位官爷,现在咱们幽州地面上的百姓,基本都有活计了,修路只能找外地刚来的人,而那些外地刚来的,看到有这么一个能有饱饭吃,还有钱拿的活计,哪能不高兴的围在这里问个清楚。只是不知我们挡住了那位大人的道路?这个——那个大人不会怪罪我们吧?”

“哼!某家太尉大人那会这么的小气。某家太尉大人在某家来的时候,还要某家不要惊动你们呢?”典韦不高兴的说道。

那个人听典韦说他们大人不会怪罪挡道的路人,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可那个人随即想到:这幽州的地面上,还有那个大人能称得了太尉大人?莫不是幽州牧,刘太尉大人。想到这里,那人惊呼一声:“刘大善人,刘太尉,刘牧守来了。”

这一嗓子,不仅把典韦吓了一跳,周围的百姓也都愣了。可随即百姓们都纳过闷来,纷纷喊着刘明的尊称,刘太尉,刘大人等等,并四处学摸着刘明。

典韦一看不好,立马冲出人群,跑回了刘明的本队。可典韦这一跑,百姓们到发现了刘明的队伍,呼拉一下,就把刘明的车队,围在了当中,百姓纷纷跪在地上,给刘明叩头行礼,不断地从人群之中传出“刘大人,好人呀。”“刘大人,好官呀。”

刘明正在回忆之中,猛然被百姓们惊醒,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刘明当时就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刘明随后听到百姓的称赞,以及百姓的跪拜,刘明深受感动,多么纯朴的人,自己为这些人都做什么了?这些人竟然如此地对我感恩戴德。刹那间,刘明对这个时代产生了深深的归属感。同时刘明也有点飘飘然的陶醉,新时代的天皇巨星,也不过如此吧。

此时的蔡琰也被惊动了。蔡琰在深深的自豪,自己的夫君如此的收到百姓爱戴的同时,也明白现在不是让百姓们全跪在这里的时候。又看到自己的夫君在那里有些陶醉,蔡琰隔着车窗,推了刘明一下,低声对刘明说道:“夫君。还不赶快让这些百姓们全起来。散开。这都堵着城门象什么样子。”

刘明如梦方醒,上前对着百姓挥了一下手。

人群当中有眼尖的,看到了,知道刘明想要说些什么话。立马制止身边的人说道:“别说话了,刘大人要训话了。”

周围的百姓逐渐的安静下来,全都用眼睛看着刘明。

刘明稍为有些不好意思,可毕竟千军万马都见惯了。倒也不会因此蹙场。刘明大声的说道:“大家们辛苦了!”没有预计当中的那句‘首长辛苦了!’周围的百姓还都是静静地看着刘明。刘明多少有些尴尬,不过刘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刘明何德何能?那当的起大家如此的跪拜,称赞。我刘明唯有使大家皆能安居乐业,并以此聊以自慰罢了。现在还是请大家都散了吧,来为我幽州的繁荣富强,使出自己的心力吧。”

这回大伙虽然听得还是不太明白,可刘明想让大伙都能安居乐业的那句话,大伙可都听明白了。当时大伙全都兴奋了起来,又是对刘明一片赞扬之声。其中有精明的,大声喊道:“各位,我们给刘大人让出一条道来,让刘大人先走。”

大伙都是轰然称“诺。”给刘明闪出了一条道路,并在两旁跪好,恭送刘明。

刘明此情此景之下,也只能双手抱拳,口中不断的说道:“多谢各位乡亲了,刘某愧领了。”然后领着自己的手下众人,仓惶而跑。而众百姓也在刘明走后,相继散去。

事后,刘明细问典韦,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觉得这个城门口的招工告示,到和现代的职业介绍所,有所类似。不过,这个阻碍交通,决不是一个好事。这个告示,还是有待改进。

这时,小丫头糜糜,已经领了众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因为蔡琰已经答应小丫头糜糜,要为她说情了。所以,刘明叫典韦传唤这家的主人出来答话。

典韦上前叩打府门。

不多时,一个家丁,开了一个小门,探出头来问道:“何人叫门?”

典韦大声说道:“汉室皇亲,幽州牧,刘太尉大人,送你们家小姐回府。快让你们家主人出来迎接,答话。”

那个家人听了这么一大堆的名号,那还有不知道来人是谁的道理。立马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连门到没来得及关。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小姐这回又闯祸了。让刘大人给押回来了。”

刘明在外面听得直皱眉头,看起来这个小丫头有前科呀。看把家人都吓坏了。

那个小丫头糜糜也是听得嘟着一张小嘴。

不大会的功夫,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兄弟二人,离着刘明还老远,就失声的问道:“哪位是刘大人?”

典韦用手指引了一下刘明。

那兄弟二人,立马就跑到刘明身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刘明的脚下,凄惨的哀求道:“舍妹无知,冒犯了大人,只要大人能原谅,并放了舍妹,我兄弟二人,原倾家以报大人。”

刘明一看这两个兄弟,还都挺有意思。大的不过二十二三,小的也就十七八九。长得到都是一表的人才,可这什么也不问,就立即的磕头认错,还真都有点莽撞,不过,这二人的兄妹情深,到都是表露无疑,确实得令人感动。

此时那个小丫头糜糜,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兄长了,拉了哥哥的衣袖埋怨道:“哥哥,这回我可没闯祸。你道什么歉呀?”

那两个兄弟被小丫头说的一愣,迟疑的看着刘明。

刘明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说道:“令妹说得没错,这回她没惹祸。你们快起来吧。我此次前来,只是因为我的夫人和令妹一见投缘。送了她一个风筝。事后,怕你们怪罪令妹乱收东西,同时又不放心令妹一个人回家,特此送令妹回府。你没可千万不要因此责骂令妹。”

这兄弟二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大为奇怪:怎么会是这样?不过还是跟刘明说道:“不敢,不敢。有劳大人了。”

刘明笑了一下,挥手示意,率人打道回府,蔡琰也和小丫头糜糜告了别。

回到府后,刘明安置了蔡琰休息后。立马就叫人把马钧找来了。

马钧现在可是一个大忙人,自打刘明任命他为制造总监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不过,这改动东西,到也是他的乐趣所在,因此也不以为苦,反倒乐在其中。最近,马钧刚研制完四轮马车,正在休息当中,听闻刘明传唤,立马就赶来了。

第一百一十一回 糜竺献宝

第一百一十一回糜竺献宝

马钧到了之后,刘明把自己的那两个想法一说。马钧稍微想了一下说道:“主公。这两件事的难度都不大。可要都想干好了。那也不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

刘明很是奇怪马钧的说法,于是问道:“德衡,何出此言?”

马钧回道:“主公。这两件事说容易吧。却也容易,那个马掌,我们已有主公画出来的图形,照做就是了。至于那个布告栏,我们也有了主公的设想,只要用木头搭建一下就可以了,不会比做一把椅子难。可这马掌做好了,如何钉到马蹄上,而且还不影响马的奔跑,不让马感到难受,那就不是我们制造部能做的了。而那个布告栏,根据上面张贴的内容不同,起到的作用也是不一样,如果只是通告,那自然一贴了事,可如象主公设想的那样,起到用人者和找活者互相协调的作用,那还需要设置人员的管理。这些都需要县丞等的管理,属下的制造部,更是无能为力了。”

刘明一听,觉得马钧说得在理。于是让马钧先回去做出两个样子来,等明天拿出来和大伙一起讨论。

次日,刘明召集了郭嘉、杨军等一干人等,先处理了一下公事,随后把马钧做的那两个样子拿出来讨论。大伙对于马掌的用处都不置可无,都不知道这马掌到底有什么好的。

最后,还是郭嘉相信刘明,诚恳的说道:“此物既然主公觉得有用,那我们就先在军中实行一段时日罢了,至于马掌如何钉到马蹄上,还不伤了马蹄,让马奔跑自如,我们可以让马夫配合铁匠,多加试验,也就是了。倒是主公这个布告栏的设想,虽然简单,可实在是大巧不公,思维绝妙。既省的人群阻碍城门的流通,也同时传递了我们的法令。我看也没什么可改的,就直接设立在城门二十丈外即可。上面张贴的如只是公告,那也就算了。如象招工一类的。可在公告下标明详细的出处,以便看公告人的寻找。至于主公提议的那个雇用人员的中介机制,我们现在互相找人的情况,也不是很多,现在都可以归在县丞的管辖之下。如今后确实事务繁忙,需要专门的人来管理的话,到那时,我们再成立一个‘佣人属’也不以为迟。”

郭嘉说的一席话,在座之人,无不认同。事情也就这么的定下了。可就在大伙准备散去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人来报:“东海糜竺、糜芳兄弟携宝求见大人。”

刘明迟疑的接过拜贴,心想:这糜竺、糜芳又是何人?自己好像不认识呀。突然间,刘明想到小丫头糜糜,也姓糜,难道这两个人,就是糜糜的那两个兄长。那他们今天又来见我干什么?还携宝求见。那他带的又是什么宝物呢?刘明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拜贴,只见上面写着为了感谢刘大人的送其妹妹归家之德,及其赠送的飞翔之宝物——风筝。特向刘大人进献其祖世代收集而全的《吕氏春秋》全册。刘明看过了拜贴,这回算是确认了,这糜竺、糜芳果然是这糜糜的二位哥哥,刘明对糜氏兄弟所献的《吕氏春秋》并不是多感兴趣,可刘明对昨天见过的这两个糜氏兄弟,却是十分的有好感。一面随手把拜贴给杨军、郭嘉传阅,一面吩咐人叫糜氏兄弟晋见。

刘明不知道《吕氏春秋》的珍贵,甚至可以说是不太在意,这可能是一个现代人对待书籍的通病,毕竟现代资讯发达,什么样的书籍都能找到,都可以大批量的印制,甚至除了原版外,还有许多得盗版书籍,充斥民间。这一切都使得人们对书籍,习以为常,不甚重视,甚至连原本那些在五六十年代时,看书小心谨慎,从不折角,压书,一本书从头看到尾,整本书还跟新书一样的爱惜书籍之人,在盗版书籍的浪潮冲击下,都不太爱惜书籍了。

虽然刘明这样,可杨军、郭嘉这样的读书人,现在还是视书如宝的,尤其是这《吕氏春秋》博大精深,乃是先秦丞相吕不韦门客的集体创作,包含了八览、六论、十二纪,兼有儒、道、墨、法、农诸家之学说。是一种系统化的、集合许多单篇的说理文,层层深入,最见条理。相传成书之日,吕不韦于城头之上,悬千金,以求易一字,而不得。可惜到后来,始皇焚书坑儒,还道于天。多有流失,只有一些残篇,散落于民间。收藏者皆视之为珍宝,向不轻易予人观看,既是以杨军、郭嘉之流,博学广记,或者是蔡邕那样的爱书如命,藏书如海。对这《吕氏春秋》也是收集不全。只知道一鳞半爪。现在这糜氏兄弟,竟然敢说献《吕氏春秋》全册,这杨军和郭嘉如何不感到惊讶,连忙在叫人在主公的吩咐上加一个请字。不过,就这样,两人还是觉得有点不够重视此书的出现,于是,二人干脆亲自迎了出去。不为的接见糜氏兄弟,只为了显示对宝书的郑重,以及先睹为快。至此,郭嘉和杨军的文人爱书之风气,显露无疑。

可他们的如此做法,到把刘明弄愣了,不知道郭嘉,杨军因何如此重视糜氏兄弟,难道糜氏兄弟很有名吗?甚至连那些不知道糜氏兄弟到底是所献何物的一干人等,也十分好奇郭嘉和杨军的举动。

不多时,郭嘉和杨军已经迎了糜氏兄弟进来。

此时昂首阔步走进来的糜氏兄弟,和昨天刘明看到的那为妹求情,诚惶诚恐的样子,又是不同,这举止得体,信心十足的二人,才应该是此兄弟二人的英雄本色。

糜氏兄弟给刘明施过礼后,其兄长糜竺向刘明说道:“刘大人,我们兄弟二人久仰大人,不贱视商旅,以材用人,故心慕已久,早有投靠之心,苦无晋见之机,今我兄弟二人进献《吕氏春秋》于大人,一为感谢大人送舍妹回家之德,二是作为我兄弟二人的晋见之资,望大人收录我兄弟二人,哪怕是我兄弟二人只是作为大人的门客,幕僚,也是心甘情愿。”

原来这糜氏兄弟此次来幽州,一是做那生意买卖。而更为重要的就是因为此二人,听到过刘明的仁义大名,而且用人唯才,不计出身,甚至连苏双,张世平这样的商旅都可谋的重用。故此,特携《吕氏春秋》前来走访刘明,如果刘明真是一个可以投靠的人,他们兄弟二人就惦着在刘明这里谋个出身。毕竟商人的地位比官员低多了,而且糜氏兄弟也吃过不少官员的苦头,最后都是用金子摆平的。到得幽州地面,糜氏兄弟稍一走访,就觉得这个刘明,刘大人太了不起了,把这幽州的百姓治理得太好了,集市也是繁华无比,比之京都洛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兄弟二人,立马就决定投靠刘明了,所以才在蓟县的城里,购置了宅第。可没想到,刚住了不久,还没找到晋见刘明的机会。刘明就把他妹妹给送回来了,那个家人又因为平时糜小姐的惹祸纪录,乱喊一气,这兄弟二人既感到自己的出身无望,又怕妹妹因此有个闪失,毕竟向刘大人这样的高官,那架子也是十分大的,万万不是自己兄弟惹得起的,有时根本就不问道理如何,就会定人一个罪状,故此,此兄弟二人才会那样的惊慌失措,可没想到刘明竟然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这大大出乎了糜氏兄弟的意料之外,可也更坚定了糜氏兄弟要投靠刘明的信念,在刘明走后,糜氏兄弟一商量,觉得这正好是一个投靠晋见刘明的大好机会,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刘明虽然不知道糜氏兄弟这些事情,可糜氏兄弟要投靠自己的想法,自己还是听明白了,说真的,虽然刘明现在的管理早就上了轨道,各处都有人在职并管理,可是刘明有时还是觉得人员不够用的,那郭嘉和杨军也老是抱怨人才短缺,不住地让刘明招人,现在有人送上门来,刘明自是高兴,不过刘明虽然昨日对这糜氏兄弟大有好感,并且也十分欣赏糜氏兄弟的重情之举,可这兄弟二人到底会什么,刘明还是想知道,并要以此来决定如何的安置此二人。故此,刘明笑着问道:“二位的心意,本官心领了。只是不知二位所善为何?”

那糜竺躬身回道:“某家兄弟,世居东海,乃是东海郡朐县(今江苏连云港市)人,鄙人糜竺,字子仲,舍弟糜芳,字子方。某家世代经商,家资颇富,我兄弟二人皆精通经商理财之道。而且我兄弟二人也读过许多的经书,知晓礼仪,颇通韬略,可以为大人代为谋划,或是治理地方。”

刘明一听乐了。心说:哦,不错。还是一个全活人。干嘛都行。这倒要考你一考了。可还没待刘明提问,杨军向刘明行礼说道:“大人,我对此二位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一问?”

刘明一看杨军到想先提出一个问题,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就点头同意地说道:“杨老有事不明,那就先问吧。”

杨军转身对糜竺问道:“糜公子,时才听你所言,你的家道颇丰,既然如此,你直接就可向朝廷买个官爵,又为何要投靠我家大人?”现在杨军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替主公盯住了这些手下的忠诚,所以上来就问糜氏兄弟投靠刘明的因由何在。

刘明一听,觉得杨军问的大有道理。于是也认真的聆听。

糜竺虽然还不清楚杨军到底是何人,可看到杨军能在刘明面前说得上话。而且刘明对杨军也是十分的尊敬,竟以杨老称之,可见此人必是刘明的心腹之人,不可怠慢。于是恭敬地说道:“回这位大人,我兄弟二人虽能在朝廷之中买得一官半职,可我兄弟既熟读圣贤之书,哪能行此苟且之事,且买官之后,必和那卖官之人结为一党,我兄弟虽非圣贤之士,可也不屑与那乱政的十常侍之流为伍。而刘大人建虎啸山庄,四大义事,足可传名千载,平黄巾,灭张举,更是英雄盖世,刘大人的风光事迹,坊间多有流传。我兄弟投靠刘大人,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一展胸中之所长,造福一方的百姓。能够追随刘大人的左右,得以名标青史,荣耀家门罢了。”

杨军一听,暗暗得意,感情又是一个受自己在市井之间安排的那些宣传队的影响,前来投靠的热血青年,虽然这糜氏兄弟,稍微迂腐了一点,竟然不知变通,不想沾十常侍的边,可这样的人也好,只要认定了主公,就不会轻易的背叛,要是这两个兄弟的才华,也是不错的话,倒是主公的一对好帮手。因此,杨军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刘明说道:“主公,此二子,投靠主公之心,倒是赤诚一片。主公可以收留此二人。”

刘明听杨军对此二人十分满意,也是很高兴,毕竟自己也挺欣赏这两个人的,不过,这两个人的学问见识,到底如何,自己还是要问问的。于是,刘明点点头说道:“二位的赤诚,我已知晓,我必不会负了二位的。只是听说二位精通经商理财之道,不知二位对我朝的市集商贸,又有何见地?”

糜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主公在考教自己的学问了,自己现在答的好坏,直接会影响今后自己兄弟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故此,糜竺打点了十二分的精神答道:“历朝立国之策,无不以农为本。民以食为天,故国无农,则根基不稳。军无粮,则军心散涣。然,天生万物,地产不同。北地产牛羊,南方产鱼米,山陵产铜铁,湖海产盐渍。需知市有互补,以利国库。在国有农,民有粮之下。各地均需以集市,平其物价,唯有各地物资流通,才可强健一个国家。故此,我朝虽然以农为立国之本,可要真想繁荣,还是要发展集市,流通物产。可是,我朝现在却有一种经商之道,有百害而无一利。实在令人忧患。”言罢不胜叹息之情。

第一百一十二回 夺宝风波

第一百一十二回夺宝风波

刘明在现代就是搞物流的,因此听了糜竺的说法,那真是十分的认同,甚至以为糜竺这种人才,就是搞到现代去,那都是好样的。可听着听着,竟听糜竺说有一种经商之道十分不好,不由大是好奇,连忙促问道:“子仲,是何种经商之道,竟能引起你如此的忧患?”

糜竺蒙刘明垂问,而且还以表字称呼自己,以示亲近,大是受宠若惊,连忙打蛇顺杆爬地说道:“回主公,我在来幽州之前,途经各地,发现现在有一个名为‘宫廷用品传销会’的组织,据说该组织乃是皇家筹办,可所卖之物,毫无使用价值,完全是卖空行为,靠的是收取下线的加盟费用,获得暴利,如此经营,到了该地再无人可加盟的情况,那最后一批加盟的人群,也是那最大的一批加盟人群,必定会损失惨重。这实乃是祸国殃民的不法之策,尤其是现在该组织乃是由皇家兴办,那些各地的不法官吏,更是以次为借口,横征暴敛,对待百姓强加摊派,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惨不忍睹。”糜竺说着说着,眼泪黯然流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明听得暗自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嘀咕:我这回可真是作孽了。不过,现在万幸这一切的罪过都有皇上刘宏顶了,以后我就是被打死了,也不能说出真相呀,否则,这又岂是死得很惨可以形容的,整个就是要骂名千古嘛。

刘明这里听得心惊胆战,冷汗直流,可郭嘉听了糜竺的话,心里那个美呀,这才真是天助我家主公,那个无道的昏君,竟然想出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敛财之策,这个国家如何能够不乱?只要天下乱了起来,我家主公才好混水摸鱼,趁乱成事,我也才好一展所长。想着,想着,郭嘉不由得面带微笑的笑出声来。

此时正在忧愁自己无意中犯下弥天大祸的刘明,听到郭嘉的笑声,看到郭嘉的笑容,不由大是奇怪:难道这传销还有什么好处不成?要不郭嘉这小子笑个什么?刘明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郭嘉道:“奉孝,这‘宫廷用品传销会’的组织,祸国殃民,暴敛钱财,万民皆受其毒害,有百害而无一利,我们皆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感世道之无常,忧苍生之不幸,你却因何发笑?难道这个‘宫廷用品传销会’的组织还有什么有用之处不成?”

郭嘉神秘的一笑说道:“主公,这个‘宫廷用品传销会’的组织确实没有什么有用之处。可我朝本来就在动荡之时,现在又有了这么一个组织,暴敛钱财。那百姓原本就是十室九空的生活,这一回可更是要雪上加霜了,这个乱世,恐怕就要来到了。”

杨军闻歌而知雅意,立马意会过来,笑着说道:“不错。这个乱世就要到了。我们确实应该一笑。”这个乱世,是杨军期盼已久的,现在听郭嘉点了出来,杨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兴奋,笑着说了出来。

这一下,大厅之内,明了杨军心意的人,也都兴奋得笑了出来。

而那些似懂非懂的和糜氏兄弟等人,也是若有所悟,不过既然已经绑在了刘明的这辆战车之上,那也就没什么好说得了,反倒是如此更好,这样的话,自己今后的前途,也会更为远大。想到这些,这些人也都笑了起来。

刘明被这郭嘉和杨军,以及众人先后的一笑,哪还有不明白的。刘明心里暗骂杨军和郭嘉这两个家伙,老奸巨滑,视天下黎民如无物。可刘明得心里也不禁有一丝的期盼。同时也不禁想到:如果这乱世来临,那个传销也就肯定不会进行下去了,如果万一自己一统天下后,那时只要自己立法,把传销定为非法组织,那传销自然不会成为危害天下的工具了,千百年后,如再有人搞传销,那时,我们的国人也会有所防范了。刘明刚想到这里,不禁又暗骂自己妄想,现在自己这个土皇上,不是当得好好的吗?怎么自己倒要没事找事,没病找病了呢?想什么一统天下,这个时代有多少的豪杰,那都是自己应付了得吗?这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而此时,郭嘉向刘明建议道:“主公,这糜氏兄弟,确都是精通内政,有治国之才,可勘大用,现在他们兄弟,又献此《吕氏春秋》之宝书,可丰我幽州之藏书,扩我幽州治国之思路,实乃对我幽州,立有大功。主公可任子仲为东曹掾,子方为东曹属。”

刘明听的一愣,没想到郭嘉竟对这个糜氏兄弟如此重视,竟然推荐他们当的官职,比那立了不少功劳的苏双还高。这《吕氏春秋》就这么的有用吗?刘明不禁有些迟疑的问道:“奉孝,这糜氏兄弟虽献宝有功,也是才华过人,可他们初来乍到,就任职在苏公曹之上,你看这合适否?”

还没待郭嘉答话,刘明的老岳丈蔡邕,一听感情这糜氏兄弟献的宝贝,竟然是《吕氏春秋》,惊叫一声说道:“贤婿大人,原来这糜氏兄弟献的宝贝竟然是《吕氏春秋》,如此说来,那任子仲为东曹掾,一点都不为之过。要知道这乃是先人之宝书,乃是无价之宝,苏公曹不过是为我幽州多挣一点财帛罢了,这点金钱,对我们幽州来说,有它无多,无它不少,君子轻财而重义,这等的经义至宝,岂是区区金钱可比的。”

蔡邕的一席话,说得在座之人无不认同。当然了,武将除外,可武将也不愿显得自己是一个重视金钱,胜于圣贤之书的人,当然也就不吱声,不反对了。

刘明一个大伙的意思,还真没什么好说得,这可能就是自己当初在现代那会儿,自己的那几个游戏迷哥们常说得那句‘《吕氏春秋》政治力+7,贡献度+500吧。’

于是,糜竺、糜芳俩个兄弟的官职,也就这么的订了下来。刘明宣布公事已毕,等下为糜氏兄弟的加入,摆酒祝贺。可刘明刚说完,那蔡邕已是迫不及待的向糜竺问道:“子仲,你所献上的《吕氏春秋》现存放在哪里?我可代大人前去领取。”

糜竺感刚才蔡邕的美言之恩,又从刚才蔡邕的说话之中,知道蔡邕是主公刘明的岳丈大人,当下不敢怠慢的说道:“回大人,我兄弟二人所献的宝书,已经带来了,到不劳大人去取了。”

蔡邕有些惊讶的问道:“子仲,《吕氏春秋》著作浩大,非十几车不能运来。你是如何携带的?”

糜竺见蔡邕如此问,想错了方向的说道:“回大人。确如大人之所见,这《吕氏春秋》原文浩大,我祖为收集此书,历时两世,藏书两库,如需搬运,非十几车,不能尽之。但我等兄弟在刘太尉大人造纸之时,就已经命人把全部的竹书,木简,抄录成册,现在我们都已带来,以便刘大人观看,至于原书,我兄弟二人回去,即命人焚之,保证此书只在刘太尉大人这里独有一份。”

蔡邕一听,慌忙拦道:“烧不得,烧不得。前人之心血,那能付之一炬。此书应多加抄录以供世人分享,哪能反倒毁去原著呢?”

糜竺躬身说道:“谢大人教诲,竺知错了。”

蔡邕笑着点了点头,转首又对刘明说道:“贤婿大人,这《吕氏春秋》可否借老夫,抄录一番?”

刘明对此倒不怎么在意,既然蔡邕乐意抄,给他抄就是了,如果自己的小琰琰,因为她父亲得偿心愿,而高兴的话,那对她怀孕的心情是大有好处的。于是,刘明就点头同意了,并随口说道:“只要岳丈大人高兴,尽管取去无妨。”

可刘明这么一说,旁边的郭嘉和杨军见刘明这么的好说话,不由得都对这本《吕氏春秋》有点心痒了。

杨军抢先说道:“主公,这一套的《吕氏春秋》蔡大人也无法同时抄录,是不是老朽也可借阅部分,进行抄录?”

刘明听杨军说得也有道理,既然蔡邕也不可能一次全都抄了,而且这杨军老头又喜欢,那叫杨军也抄上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刘明刚惦着同意,还没来得及说。那郭嘉也开口言道:“主公,嘉也慕名此《吕氏春秋》甚久,只是一直不曾得以一览全书,今有如此机会,实在希望主公能借给嘉一观,一解嘉之心愿。”

刘明一看郭嘉也来凑热闹,心里也觉得挺有趣,看来这本书还挺强手的。也罢。反正这本书有那么多册了,够他们分的,就让他们几个人轮着看好了。

可还没等刘明发话,蔡邕一看这杨军,郭嘉都来分他的书看,这要是自己的女婿答应了,其他的人也来如此,这书可是如何才能看得尽兴?这蔡邕对别的什么倒也不计较,可关于书籍,音乐等等,却绝对的是他的禁区。当下,蔡邕不悦的说道:“杨老,奉孝,你们这是何意?此书,我那贤婿大人,已经赠给了在下抄录,事有先来后到,此书当然是我抄录完毕,你们再行借阅。所谓君子不夺人之所好。你们如此行径,是何道理?”

郭嘉和杨军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心中各自说道:这要是先借给了蔡邕抄录,这么多的书,他得抄到什么时候去。这不是白占着宝书不用,浪费吗?

杨军对这蔡邕一笑说道:“伯喈大人,此宝书乃是糜氏兄弟献给主公大人的,乃是我幽州之宝。此书岂可一人独占?而且你一人,双眼,双手,又怎能同时抄录这许多书籍,老朽借取部分,进行抄录,又有何不可?”

郭嘉也言道:“蔡大人,此宝书的价值,就在于它乃是一本治国之良策,如不能明以致用,只是沦为观赏,岂不是浪费了前人的心血,糟踏了此宝书的价值。”

蔡邕被杨军和郭嘉联手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在哪里生闷气。

好家伙。刘明一看,这还了得。不就是一本破书吗?自己的这几个亲近之人都快掐起来了。刘明连忙劝止道:“诸位。尔等皆是我幽州之重臣,岂可为此书而争执,此书就先暂放我这。待我把它刊印出来,与你们人手一册,也就是了。”

杨军、蔡邕、郭嘉三个人一看,这回算是得了,谁也别想了。可是这三个人又都对刘明所说的刊印,大感好奇。

郭嘉问道:“主公,何谓刊印?他又怎么会使得我们人手一本《吕氏春秋》呢?”

杨军、蔡邕也使满怀好奇得看这刘明。

刘明这时才发现,好像自己又说错话了,这个时代的纸张才应用不久,这樱孩术恐怕还没出世呢。不过,既然自己已经说出来了,那也只能给他们说清楚了,稍微的加快一下历史进程,应该也没什么吧。就像自己炼铁,炼钢,做水泥,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于是刘明整理了一下思路,按照自己所知的关于樱孩术方面的知识总结道:“这刊印呢,是我刚才偶然想到的,既然咱们可以把竹简上的文字,转抄到纸张上,钉成书册,那为什么就不可以把这些文字,雕刻成版,批量印制书籍呢?”

郭嘉一听,眼睛一亮的说道:“主公真是聪慧过人,天人转世,可以闻一而知三,世所罕见。我们既然可以,刻制图章,印玺,盖制公文,当然也可把书籍文字,雕刻成版,印制书籍了。”

杨军也接言道:“果然神妙。我们之前乃是无有纸张,一直只能在竹木之上,篆刻书籍,现在我们既然有了主公所造的纸张,当然可以盖制书籍了。”

就连马钧也说道:“主公此法,有如叠铸铜钱之法,制一模具,即可成千上万的铸造铜钱。”

刘明还真没想到这些古人,理解起樱孩术来,竟是如此的快捷,不过听郭嘉他们所说,这樱孩术应该就是在纸张的使用当中,根据印章的原理作出来的,可现在好像郭嘉他们只是想到了雕版樱孩,自己可记得,最后应该是活字樱孩改变了文明的进程,成了我国的四大发明之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指点一下呢?

第一百一十三回 腐败

第一百一十三回腐败

刘明闪念之间,立马就下了决定,这个当然得说了,反正连凸版樱孩术他们都知道了,为什么不一步到位呢?还要后人走那么多的弯路干嘛?吃饱了撑的吗?

可还没等刘明说话,指出活字樱孩的妙用。那马钧已经接着说道:“既然主公可以象批量铸造铜钱那样,印制书籍,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整个版面中的每一个字,都刻成印章那样的反写阳文,然后在樱孩书籍的时候,把每一个字,逐行逐句的排列出来,并以框架、蜜蜡等国定起来,对齐使用,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省的反复刻制书版了呢?是不是如此,我们就只需要不断的补充那些用坏的单个字即可。”

马钧刚说完,那蔡邕也是大受启发,灵机一动的说道:“是极,是极。我们还可以把这些字,分门别类的,按照发音不同,加以排放,便于查找,这样选起字来,就会更为的快捷。”

刘明为之惊叹,心说:这知识果然就是一层窗户纸,如果没人去捅它,约定成俗,成了习惯之后,几百年过后,它还会是那样的一成不变。可是只要是有人一捅,它立马就会透亮了。看看,我这才刚说了多少,这些家伙立马就触类旁通了。这不就连活字樱孩术都想了出来吗?尤其是我那老岳丈,更是连排版机都快想出来了。

刘明在这里感慨万分,蔡邕和马钧在那里可是越想越高兴,这个樱孩书籍的东西要是真的做出来了,那自己今后不是只要有人在印书、看书,就会有人记得那个印书的东西,就是自己做的嘛?

蔡邕则更是想到了,这个印书的东西,对传播经义的重要性,其价值绝对不是自己那简单的《笔论》等小著作比得了的。蔡邕心情激动之下,扑通一下,跪倒在刘明身前,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贤婿大人,老夫曾校对过儒家经文,也曾书丹于碑,被称为《鸿都石经》,可谓对我炎黄一族的文字,有一定的了解,此次贤婿大人,务必令我参与并监制这个樱孩书籍的物器的研制。”

刘明连忙安慰道:“岳丈大人,不必如此,你身居高位,研制这个樱孩机的工作,何劳岳丈大人亲力而为。”

蔡邕激动的说道:“唉。贤婿大人,此言差矣。这个樱孩机的研制,乃是传我华夏文化的盛举,岂是我那官职可以比的了得。只要老夫可以参与樱孩机的研制,老夫的那个官职不要也罢。这样老夫百年之后也就可以瞑目了,老夫那女儿文姬,也会以老父为荣的。”

刘明一听,好家伙。连百年之后,和我老婆文姬都搬出来了,至于嘛?不就是一个樱孩机吗?不过,刘明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岳丈大人何出辞官之言。只要岳丈大人不怕辛劳,岳丈大人尽管去做好了,官职您也不必辞去,等您把樱孩机做出来,再来打点官职也不迟。”

蔡邕得偿心愿,那自是千恩万谢。

那郭嘉和杨军在蔡邕请愿之时,也是有几分心动,这名传千古的美名,谁不想要呀,可二人都自知在文学之上,还真的比不过蔡邕的造诣,尤其是蔡邕如此的热切,连自己的女儿都搬出来,也就不再跟蔡邕争了,一心盘算着,这个乱世的到来已经为时不晚了,自己如何的能够辅佐主公建功立业,成就大事,以此来名垂青史。

话无多说,有事则慢,无事则快。自打糜竺、糜芳兄弟二人,投靠刘明以来,时光匆匆,又是一个月多过去了。

这一日,刘明陪完了老婆蔡琰,正和兄弟关羽、张飞,典韦等人论武聊天,突然间,杨军、郭嘉带着方正,以及糜氏兄弟闯了进来。

也用不着郭嘉他们说话,张飞和关羽他们一看到方正,就有点头疼,知道郭嘉他们来的事肯定和自己人的办事有关,而且相关人的地位还小不了,否则以方正大仲裁者的身份,是不会来找刘明的,自己就办了。

虽然说刘明他们多少都猜到了一点,可具体是什么事,并且涉及到什么人,还是得让方正他们来说。

此时,杨军、郭嘉他们已经来到刘明得近前,给刘明施了礼之后,杨军代表众人说道:“主公,我们有一件紧急的事情,来请主公定夺。可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您看是不是……”

刘明一听就明白了,这件事看起来够严重的,还需保密。不过,关羽、张飞和典韦三人,还真不是外人。用不着避讳,可这家人,仆从就得打发一下了。

当下,刘明起身,领关羽、张飞和典韦三人以及杨军、郭嘉众人,来到自己府内的密室之中议事。

到得密室之内,在杨军和郭嘉得示意下,方正用他那永远充满理性的声音说道:“禀告主公,糜东曹掾,自打任职以来,清查我幽州过往账目,发现苏公曹有贪赃受贿等现象,于是报与了杨老得知,我们仲裁属,在借用了郭参事的人手后,调查取证属实,只是因为此案涉及人员众多,包括原本我们虎啸山庄的一些管事如:丑鬼王二,恶刹马明,臭虫刘彤,滚刀肉万福等一百四十七人,同时还查出有仗势欺压百姓的如李郎等一十三人。以上众人,犯罪事实属实,已经分宗立卷,记录在案。至于如何发落还请主公定夺。”

听了方正说的这些,刘明得脑袋里当时就觉得嗡了一下。要说不管是情报部门,还是暗部等等,所有搜集的情报,都会传给刘明一份的。可一个是,先前的这些部门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查,而且一些账目上的事,也不是这些人都懂得;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刘明到底只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这要是事无巨细全都管了,还不得累死,而且现在也不像当初那会儿了,当初只是管理一个小小的虎啸山庄,现在是管理幽州那么大的地方,这要还是什么事都过问,别说一个刘明了,就是十个刘明,也全都累死了;所以刘明早就交待了那些情报人员,象一些小事,就不要来烦自己,找他们的主管解决即可。而现在方正汇报的这些事,在那些情报人员的心目之中,就绝对的算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现在这些情报人员眼里的小事,都汇集到了一起,那可就给刘明来了一个,当头一棒了。

刘明看着卷宗纸之上,记载的那一个个人的姓名,心里充满了苦涩,这些人几乎都是从自己建立虎啸山庄开始,就一直跟随着自己,帮着自己白手起家的人。这些年来和自己同甘共苦,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怎么现在刚开始享福了,自己也没有变化,愿意与他们共富贵,而这些人到都堕落了呢?刘明心痛之余,无意识的问道:“这些人所犯的罪过,应该判处什么样的刑法?”

方正面无表情,还是用他那一成不变的声音回答道:“秦律:家财抄没,处以十倍之罚金。罚金不足者,以劳役顶罪。我朝汉律:轻者流放塞外,重者枭首示众。鉴于这些人等,有些熟知我们幽州之情况,建议主公,将他们一律处斩,在警告世人的情况下,免除后患。”

杨军也有些心痛的说道:“主公当初订那回扣之策时,是老朽理解得不透,而且对那些暗自隐瞒回扣数量的人员,也是处理的力度不大。故此酿成今日之祸。还请主公治我办事不力之罪。”

郭嘉在一旁对杨军说道:“杨老何需怪罪自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他们自己自干堕落,又与杨老何干?”

刘明此时的心情十分的混乱,挥手说道:“杨老,此事与你无干,以后也休得再提。嗯。那些人现在都在哪里?”

郭嘉回答道:“所有的涉案人员,都已经监控起来了。只是没主公的命令。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刘明狠狠的说道:“先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是。”方正还是那样不带感情的答言道。

郭嘉问道:“主公准备如何处理这些人?”

刘明涉及到具体的处理办法时,刚才那股气势,立马就没了,心情沉重的说道:“我现在的心情有点乱,待我今夜细思之,明日再做定夺。”

杨军、关羽等都知道刘明这个人重情义,此时必是心痛无比,而且现在别人的劝说,恐怕对此时的主公也是无多大的用处,只能让主公自己先静一静了。于是杨军和关羽等人告退出去了,准备对那些涉案人员展开围捕。

唯有郭嘉在出去时多说了一句:“主公,当断不断,必有后患。人之恶行,皆由心之贪念而起。无以处置,不足以警示后人。望主公三思。”

是夜,刘明一夜无眠,连蔡琰的探视,都被置之门外。蔡琰知道夫君的苦闷,无从劝解之下,唯有弹琴以伴夫君。

这天晚上,刘明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了那些人陪伴自己创业的历程,想起了那些人为了自己辛劳的付出。可这些人怎么就这样了呢?刘明想到郭嘉那句话‘人之恶行,皆由心之贪念而起。无以处置,不足以警示后人。’这人心的贪婪,就这么的利害吗?这些人有些原本就是流民,一无所有的人呀。怎么脱贫之后,反倒堕落呢?贪污公款,收受贿赂,出卖幽州的利益,欺压良善,他们怎么就干得出来!想到这里,刘明得火,就不打一处来。当初在现代社会那时,自己和几个兄弟,平常在一起骂得最多的,就是政府官员的腐败,没想到自己来到古代,这古代比现代更腐败,自己不得已的行贿,找门路,为的是在这样的一个社会当中,生存下去。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的,纯朴无比的伙伴,竟然也开始腐败了。想到这里,刘明咬紧了牙关的想到:当断不断,必有后患。这个问题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东西要是有了先例,以后再想治理整顿,那可就难了,当初我的祖国为了惩治腐败,付出了多少的人力物力,那都是血的教训呀。这些人就算是给后人留个警示吧。

刘明想明白了这一切时,天空已是蒙蒙亮了。刘明推门走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气,狠狠地吐了出去,一展胸头的郁闷之情。这时刘明才听到耳边不时传来的那委婉的琴声,刘明立马意识到:夫人蔡琰也是一晚没睡,给自己弹了一宿的琴。刘明这个悔恨呀,自己没事为那些垃圾烦恼个什么?我这小琰琰可是有孕在身的,这要是一宿没睡,不光对胎儿不好,对自己那小琰琰的身体,也是大大的不利。

刘明连忙跑步来到蔡琰那里,告诉蔡琰自己已经想通了,没事了,让蔡琰赶快安息。

蔡琰在看到刘明无事的情况下,欣喜的笑了,任由刘明安排她的睡眠。

刘明安置蔡琰睡好,自己也小补了一觉。

睡后,刘明精神十足的召集自己的文武议事。

片刻之后,议事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等,很多人都对昨天的动静大干奇怪。他们之中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就各自窃窃私语,打听内幕。而那些了解实情经过,及其内幕的,则是各自肃穆。

刘明得这个议事大厅,其广无比,可以同时容纳五百人的聚会,而不显拥挤。此厅之内,除了刘明中间的那把大椅和一张桌案之外,两旁还各有两排的座椅,排列在左右,这也是刘明的创举,议事之时,个个官员也可以都有个坐。除此之外,在刘明的那个大条案之左右两侧,还各有一个小条案,乃是书记人员,用以纪录议事的内容所用。

刘明在军士报告众人到齐之后,也就不再等待,动身来到了议事大厅,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那关羽、张飞,杨军、郭嘉领众人高呼:“拜见太尉大人。”

而等刘明说了一声:“勉礼落座。”之后。杨军、郭嘉、关羽、张飞也各自分左右领着一众人等坐下。

此时的厅内之内,鸦雀无声。

刘明开口问道:“不圆。昨日你等可曾把那些涉案人等尽皆抓获?”

第一百一十四回 幽州整风

第一百一十四回幽州整风

“回主公。昨日,我等以飞鹰联络,各地同时动手拿人。今早各地的飞鹰回报,所有涉案人员均以拿获,共计主犯:一百六十人,从犯:五百三十四人,涉案人员家眷:五千六百八十四人。只是各地路途不一,远近不等,所有的涉案人员,尚未全部押解来此。不过,最迟三日之内,这些人就可以全部押来了。”方正不带感情色彩的陈述着。

那些不了解事情经过的与座人员,全部听得一身冷汗,只觉得屋内阴风缭绕,好家伙,这一下子就是六千多人呀。这些人都犯了什么罪?竟让活阎罗全抓来了。真够狠的。

刘明虽然是早有准备,可是也听得吓了一跳。主犯的人数,昨天刘明就知道了,没什么新鲜的,从犯的人数,也是有所预料的。可这方正竟然连那些人的家眷也没放过,五千多人,全都抓来了,真不愧是活阎罗。刘明心说:罪不及家属,你把他们的家人都弄来干什么?刘明疑惑的问道:“方仲裁,你把这些人的家眷都抓来,是何道理?”

方正还是那个老样子,不卑不亢的说道:“《九章律》明文规定:盗百一十钱以上者耐为隶臣,盗六百六十钱以上黥为城旦,渎职,贪赃等数罪并罚者,夷三族。属下当然需要把这些人等的家眷一并捉拿了。”

刘明皱着眉的说道:“家眷之中无罪者,如何可以共同罚之。待这些人等押到,你可审明问明,如有不知其情,无罪者,尽皆放之。”

“主公此令是单指这帮人,还是今后所有的案情都是如此处理。”方正问到。

“有什么区别吗?”刘明不解的问到。

“如主公只是单对这帮人犯,如此处理。可谓之特赦。然此法对今后的其他犯案人员不公,法令即已下达,就应全民遵守。而不应有特例出现。可主公如果令今后的所有的犯案人员都享受此待遇的话,所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些犯案人员的家眷,伺机报复主公,也是麻烦,不如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刘明对方正的说法大感奇怪:这方正不愧是杨军找来的大仲裁者,思想中明显带着法家的倾向,竟有一些现代社会当中‘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影子。可他这株连的思想,可也够重的。为了免除后患,不管这些人有没有犯罪,一律办了,这可比秦烩的‘莫须有’厉害多了。

当下,刘明说道:“今后我等之法度,罪不及家人。今后所有案情也都如此办理。如其家人为那些犯案人员复仇,报复,那是他们再次的犯罪,我们到时再加定罪也不迟,难道我们还怕了区区几人的报复不成?如他们不再生事,自可安度一生,如有才华,也可照样的为官办事。如此才可显我等法度之公正。”

刘明刚说完,蔡邕就认同的道:“我朝宣帝、平帝之时,曾规定‘上请’之法,凡百石以上官吏、公侯及子孙犯罪,均可以享受‘上请’之优待,并有‘亲亲得相首匿’以全人伦。主公此法度果然深合我儒家之精义。”

刘明一听,心说:呵,这都哪跟哪呀,那个方正是用刑过重,宁可错杀,也不错放,我这老岳丈倒好,连包癖罪都免罪了,而且当官的还可减罪。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去。

刘明立马表明态度的说道:“岳丈此言不可。今后我们定罪,虽罪不及家人。没有罪的犯人家眷,我们自然不能株连,可这有罪的,我们也是一个都不能放过,而且那些知法犯法,执法犯法,全都罪加一等,不可轻判。”

方正把刘明得法令,记录在册,以供后用。

这是刘明让方正陈述这些人的犯案记录,叫大伙知晓这些人都是身犯何罪。

待方正叙述已毕,刘明询问大家道:“此犯案人等,主犯一律问斩,从凡视情节轻重,相应定刑,以警后人。可我们今后该如何得避免此类的案情出现呢?”

刘明得这个问题,明显问得有点大了,自古以来,有官就有贼,有好人就有坏人,有清官就有贪官。从来就没有完全杜绝过的。所以在刘明问完之后,所有的官员都在窃窃私议,拿不出一个办法来。

刘明拿眼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杨军,只见二人也是摇头苦笑,没有什么良策。这两个人虽然谋略之上都很不错,尤其是郭嘉,更是经世之才。可这涉及到律法的体制,那也不是他们一时半刻拿得出来的。

最后,还是方正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起身对刘明说道:“回主公,法之道,非一时半刻可仓猝成立的。然,万变不离其宗。法在简而不再繁,法在严而不再宽,法在公而不再私。持法之人,要持法有度,公道之说,自在人心。我们定法可以后定,甚至可以因时、因地,因事而定置法规,可持法之人则一定要公正,无不如此,再好之法纪,也不过是纸上条文,空中楼阁罢了。”

方正的这一席话,太合刘明的心意了,刘明真没想到这古代之中还有这么明白法制的。借此之机,刘明说道:“方仲裁所言甚是。我们幽州遵守我朝法制,郡守为地方之行政长官,同时也是当地的司法长官,负责全郡案件审理;而县令或县令长也是兼理本县司法,负责全县审判工作。可谓权责重大,而乏人督促。今有鉴于此,各地可设立‘民情属’,各地的百姓如有冤情,以及对官员不满者,百姓可持贴,上书‘上访’二字,直接到‘民情属’控告,‘民情属’必须要认真查证,如查证属实,则上报上一级的执法部门,对其被举报的官员,进行查办。而经过查证,如所报非实,则是其举报者之行径,是故意诬告,还是有所误解。如是有所误解,‘民情属’务必要为百姓解释明白,以示我幽州官吏之清廉,如是蓄意诬告,也要视情节之情重,给之反坐之罚,还我幽州官员一个公道。同时我们还要整顿我们幽州官吏之作风。是其明了,回扣与受贿的区别,优质服务与贪赃卖法的区别。并杜绝仗势欺人,官官相护等等的官僚主义作风。而且我幽州的官员,还有在衙门口设置公告,恭请百姓批评督促的同时,还要自醒其身,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只要是自我坦诚其罪的,那只要返还受贿之金额或是稍加警戒,我们就可既往不咎。如是经过查处出来的,则是一律严加办理。一次来杜绝吏治的污秽,还我幽州一个清廉的吏治,使我幽州之百姓享一方之太平。”

等刘明说完之后,在场的官员都傻了。这世上还有这样当官的,那这个官员当起来,还有个什么劲?

当时就有官员说道:“主公。自古民告官,世无有之。如立此法,则官员的体统何在?”

也有官员说道:“主公,我等官员之俸禄微薄。如无地方孝敬,则饥不饱腹,衣不暖身,又如何可为主公尽力?”

还有官员说道:“主公,市井之民,多无见地。如妄加诬告,而其受理者,又不分清白,强加逼供,那我等的官员,岂不危矣?”

连刘明的岳丈蔡邕,也反对道:“贤婿大人,此议虽立意为民,其义甚善,可我朝之法度,无此先例。还请贤婿大人深思之。”

不过,在这一片的反对声中,也有支持刘明的。

像关羽、张飞、典韦这几个武将就不用说了,自是刘明说什么,他们支持什么。反正只要都听主公的,那就对了。

而文官之中,杨军、郭嘉、方正等几个刘明的心腹,也是法家观念的拥护者,此时也都是站在刘明这一面的。

像那方正就进言道:“主公此议,确有必要,唯有吏治清廉,法制才可健全,民众才可心安。”

而杨军也进言道:“主公此议,虽史无前例,我朝规制之所无,然主公既是汉室宗亲,又有开府立帐之权,设一新法,在我幽州范围之内试行,又有何不可?”

刘明听到两方面的议论,倒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于是刘明又根据众人所提之意见,解释补充道:“上访之事,不可过火。‘民情属’有知情之权,有调查之权,而无审理之权,审理还须上一级的执法官员进行审理。而且每地的‘民情属’官员,在当地止可任期一年,一年之后,需换地任职。三年后,‘民情属’官员择其优秀者,任职为地方官员,余者各换其司。而凡是我幽州的官员,其俸禄同比朝廷,加其四倍,谓之‘养廉钱’。使其任我幽州之官员,衣食无忧,安心为官,再有贪赃之行为,重判无怨。而我们都要抱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观念,来为我们每一个的幽州官员进行指导教育,使其都清廉起来。而要这样做好。那我们这些身为上位者的,就必须率先垂范。无论是了解这些法制,还是批评与自我批评,我们都要充分实践。首先要督促自己整风。以身作则,从我开始。而且我们必顺联系实际,思想统一。而这思想统一的基础,就是要从实际的生活出发,即所谓的必须坚持按个人意见保留,而要服从我们既定的法制。个人的意见,我们可以称为民众的主见,而我们集中讨论的方案,这是我们集体的主见,我们可以把这一原则,简称为:民主集中制的原则。而我们要保证研究新法案和上访工作进行得好,就必须坚持:一是正确实行民主集中制,一是有正确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民主集中制就是既要民主,又要集中。只有下面的民主,没有上面的管理集中,就要造成无朝廷状态,什么事情也办不好。反之,只有上面的管理集中,没有下面的民主,则缺点无从揭发,工作就不能改进。至于民主程度的伸缩,则要看斗争的具体条件,一切以加强团结,提高战斗力为标准。但有一点是不变的:就是在许可讨论的过程中,在问题未决定以前,任何意见,甚至是错误的意见,都可在一定的时机与地点发表,一经决定,则任何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同时我们还必须要坚持认真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是我幽州之人民和官员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的唯一正确的方法。这一点在整风运动中无论是我们朝之重臣,还是普遍的官吏。都是要自始至终,自觉执行的。要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认真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赢得百姓们的信任。

这回刘明说完,底下的这些官员可就更晕了,光是‘民主集中制’这几个名词,就捉摸了半天。不过,好歹刘明的意思,大伙是都明白了,那是非这么办不可了,就是有问题,也要在问题中解决问题。而且刘明又加了官员们的俸禄,官员们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反正是好好当官就是了,只要不徇私枉法,欺压百姓,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于是刘明的提案也就这么的订了下来。

三日后,所有的主犯都被问斩,而这些主犯在知道自己罪不及家人后,都跪谢了刘明得仁义,忏悔了自己的罪行,觉得自己对不起主公刘明,自己是死而无怨。这人被问斩后,枭首示众,同时各地也张贴榜文,明其罪状,幽州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可随后‘民情属’的设立,整风运动的开始,连百姓都有点不相信自己了,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当官的,可随着整风力度的加大,百姓也相信了幽州整顿吏治地决心。无不称奇,更对刘明产生了爱戴。无不视幽州如自己之家。百姓之心,无不归属。

而在整风之中,也有一批贪官污吏落马。受到了查办。可也有在此次的整风之中,却因政绩优良,百姓爱戴,得以了提升的。

第一百一十五回 玄德的机遇

第一百一十五回玄德的机遇

“嘿嘿嘿……”一连串的笑声,不断地从刘备的口中传出。这种失态的现象,在喜怒不行于色的刘备身上,还真是少见。可一来,此时的刘备独坐家中,别无外人。另一个,就是此时的刘备实在是太高兴了。

刘备美美的想到:没想到自己投靠太尉刘明,还真是投对了。自己本来无权、无势,又无家产,要想实现自己祖辈几代人的理想,真不知道要花上多少的时光。可现在自己已经是鱼阳相了。想当初,自己游学四方,结交豪杰,也没有多大的发展。投靠同窗公孙瓒,也不过就是一个牙门将,挂了个名号,并无多少的实权,而且那公孙瓒,有勇无谋,自己在他那里,别说是实现自己的希望,恢复自己家族的门第、王位、封邑,就是自己想更进一步的发展一下,那都是不可能的。还是自己机灵,在黄巾作乱的时候,利用那公孙瓒的孝心,骗了些人马,在平乱黄巾的战役中,立了一些功劳,结交了一些权贵,可惜的是自己没钱行贿,只捞了个无终县令,虽说自己好歹有了一个立足之地,可却又挟在了太尉刘明和公孙瓒之间,不得发展。本来自己认为公孙瓒,骁勇善战,又和自己是多年的交情,自己要是站在他一边,应该能有更多的实惠,可没想到,在自己凑集了兵马,救了那公孙瓒之后,这个公孙瓒真是废物一条,竟被太尉刘明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更恢复不了元气。还是自己当机立断,在太尉刘明派人招揽自己的时候,自己在和杨军那个功曹从事过了两招之后,取得了杨军的信任,调到了太尉刘明的手下,现在这个太尉刘明又搞个什么整风运动,真是不知所为,可也幸亏他如此,而且自己平时就注意名声的好坏,爱惜羽毛,在这个整风运动中,自己不仅没受影响,而且还高升为鱼阳相,自己真是鸿运当头,颇有先见之明。

刘备在这里高兴的发笑,可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腾腾腾”的脚步声,刘备立马就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又恢复了那喜怒不行于色的本色。可等刘备看到来人之后,刘备的心里就更高兴了。原来,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趁着整风运动使得一批官员免职,空出了不少的官位之际,找来的自己的心腹之人简雍。这个简雍,字宪和,是自己的同乡,和自己的交情非常不错,自己发迹了,怎么得也得找几个帮手,正好就把他找来了,虽然这个人不是什么大才,可是胜在忠心,而且自打把他找来了之后,他为自己出谋划策,操持政事,着实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省了自己不少的心力。可以算得是自己的第一个正式的幕僚家臣吧。

所以现在的刘备看到简雍来此,于是面带微笑的问道:“宪和何事匆匆?莫不是来找我一叙家常?”

简雍最佩服玄德的,就是玄德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得稳当,而且办事细密,不象自己,虽然有一定的机智和处世的手段,却无大志,也无周详的计划。而且这玄德发迹了,也没忘了自己,现在还给自己谋了个职位,虽然自己不是成名立世的材料,可玄德一定是,自己一定得帮着玄德建立一番功业。现在自己发现的这个机会,应该帮得了玄德吧。因此简雍也高兴得说道:“玄德公。我可是来给你贺喜来了。”

刘备听得一愣,不过刘备却不动声色的说道:“诶。宪和休要戏耍于我了。我终日的政事繁忙,劳碌不堪,何喜之有?”

简雍笑嘻嘻的说道:“玄德公。我如何的敢戏耍于你。我真的是有好消息跟你说。想你乃是汉室的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可现在不过屈居为一个鱼阳相,你看那太尉刘大人,自打认祖归宗之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现在已经是一方的封疆大帝了,玄德公何不效仿之?”

简雍的这话真说到刘备的心眼里去了,刘备之所以四处的奔波卖命,不就是为了光耀门庭,恢复自己中山靖王的爵号吗?虽然现在自己升为了鱼阳相,可这离自己的目标,却还远着呢?而且自己如果只是在太尉刘大人的手下打拼,现在那太尉刘大人,也不过是一个安国公,而且在自己之上的那些刘太尉的心腹人等,又是何其的众多,自己怎么可能有机会实现自己几代人的心愿呢?难道还真的要寄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不成?每想到这里,刘备总是暗暗的心痛,不!应该是自己实现这个心愿,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记住,是自己中兴了家族,光耀了门庭。现在简雍的说法正说中了刘备的心病。刘备确实早有效仿太尉刘明的打算,可是自己是一直得苦无机会。原先那是家贫,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功夫想这些?可现在虽然自己有了一定的钱粮,甚至也有了一个宪和这样忠心跟随自己的家臣,可自己的这点家财,哪够打通朝廷各处关节的。刘备被简雍触动了心弦,心中充满了苦涩,只觉得心中的话语不吐不快,而且刘备又知道简雍从小和自己在一起,甚为的了解自己,多少知道一些自己的抱负,也就不隐瞒地说道:“宪和你还说不是戏耍于我,刘太尉世之英雄,建功立业无数,又是家资万贯,富可敌国,如此自可打通朝野之各处关节,轻易的面见圣君,得以认祖归宗,受到朝廷的重用。可我虽奔波多年,也建立了一些功勋,奈何家资微薄,如今也不过是一个鱼阳相,我又素来自视为百姓谋利,不屑鱼肉乡里,又哪有的钱财来打通门路,我连当今圣君的面都见不上,又如何谈得来认祖归宗呢?”说到后来,刘备感怀自己的身世,不禁泪染襟袍。

看到刘备落泪,简雍的心里也怪难过的,玄德公真是命苦啊。这玄德公生于显贵之家,却与富贵无缘,胸怀治世之才,却不能显青云之志。这简雍一感怀,光顾的陪刘备伤心了,把自己来的目的都忘在了脑后,直到刘备说道:“宪和的好意,备心领了。待备有此佳机,定不会错过。现在宪和如无别的事情,就陪我走访一下民情如何?”

简雍“诶”了一声,就惦着陪刘备走访民情,可这简雍刚一挪步,立马又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了,暗骂自己一声:瞧你着脑袋,大大咧咧的,这要是忘了正事,耽误了玄德得前程,岂是你担待起的。想到这,简雍立马拦住刘备道:“玄德公。险些误了正事。我此次前来,就是给玄德公提供这样一个机会的。”

刘备听得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激动地问道:“宪和有何妙策?快快讲来。我玄德如有出头之日,必不会忘了你的好处。”可刘备心中却暗自想到:别人我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能有什么好门路,不过,冲着你是我第一个家臣,而且不计钱财的跟着我,就哄一哄你吧。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简雍听到刘备如此的迫切问道,自觉受到了重视,得意洋洋地说道:“玄德公,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咱们得太尉刘大人,在咱们这个幽州搞得那个什么整风运动,已经惊动了宗正大人——刘虞刘大人了,这个刘虞大人,听说和咱们的刘太尉大人的交情不错,而且本身又是清廉的仁厚长者,故此,对咱们刘太尉大人创新法案,并没有告知朝廷,而是来咱们幽州,准备亲自见咱们的刘太尉大人,问个清楚。现在宗正刘虞大人,可就落宿在咱们得城里,这可是您的一个机会呀。只要您结交了宗正刘虞大人,以其刘虞大人的宗正身份,给您来个认祖归宗,那还不是一个平常之事,只要您的这个汉室宗亲的身份确定了,您今后的发达,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刘备听简雍说完,心里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心说:行呀,简雍。真没看出来,你愣还有这脑子。可刘备心里高兴,脸上是一点都没露出来,还是平平淡淡的说道:“哦。原来是宗正大人来了,备身为皇室一员,自应前去看望,以全礼数。宪和通报的太是及时了,免得备失了礼仪。可备又岂是攀附权贵之人,此次备前去探望宗正大人,不过是一全人伦之礼罢了。”

简雍一听,连连说道:“是。是。是。宪和记下了。”简雍的心里那个佩服:看看人家玄德,多么君子的一个人。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愣都不为富贵所动摇,先想到的就是人伦大礼。真是胸襟广阔之人。

要说这刘备还真是不简单,见到刘虞之后,先以宗室之礼求见,见到之后,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对刘虞清廉仁厚的敬佩之情,同时也陈述了自己,自黄巾之乱以来的所有功绩,并表明了自己要向刘虞学习,匡扶社稷,造福黎民的心愿。刘备凭着自己的这两片嘴唇,一幅好口才,愣把刘虞白唬懵了。刘虞只觉得和刘备真是相见恨晚,这话是怎么说,都怎么的投机,自己真是遇到了一个知音了。最后刘虞特意帮刘备查了族谱,给刘备纪录在案,至此,刘备也算是名正言顺的汉室宗亲了。

而就在玄德和刘虞互叙亲情的时候,刘明也正在看着来自各地的关于整风和‘民情属’的报告。

刘明看着手中的那一份份的报告,心里是暗暗的苦笑:咱们中国的老百姓,还真是有创造性和融合性,怪不得现代社会那会儿,流传着那么一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呢。就连外国那高雅的台球,到了咱们的国家,愣都撂了地摊。你看看他们都搞得这叫什么?‘民情属’这个上访机构,成了一个御史衙门似的东西,而且还有向电视剧中东厂、西厂、锦衣卫那种性质机构,发展的趋势。整风之中的各个概念的区别,也都是有些跑调。各个的官员,都有着自己各个不同的理解。而自己给他们的统一解释,也是往往被他们曲解其义。这才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咱们这老祖宗的词语解释,怎么就这么多呢?意简言深。可咱们这词语的随意性,也真是太强了吧。要说自己开展整风运动以来,属下们最为接受的,就应该是那个批评与自我批评了,用岳丈蔡邕大人的话来说,这批评与自我批评深合儒家的日三醒其身的精义,可自己怎么看着帮人搞得竟然有点像‘基督教’的那个忏悔呢?还别说,这帮人每天自我批评完了,都是精神百倍,神清气爽,好像找到了心灵的寄托似的,难道当初‘基督教’的忏悔,也是基于这点产生的?真是令人奇怪。看来自己和毛老爷爷的水平,真是差的太远了,那个号召力,也是不在一个水平上的,当初毛老爷爷办到的事情,怎么到了自己的手上,就全都变味了呢?不过,这好像也怨不得自己那些属下的觉悟不够。毕竟自己当初在政委的熏熏教导下,也不过是对整风运动,以及批评与自我批评弄个一知半解。现在就凭着自己那半吊子的水平,教导这些古代的精英,这还真是有点难为自己和他们,自己当初怎么在会上,就是那么的脑袋一热,愣把整风这段给搬了出来呢?不过,虽然这整风运动有点走样,可这老百姓们受到的实惠还是不少的。而且最主要的就是,现在的幽州吏治,明显清廉了许多。几乎没有顶风作案的官员了,而且自己实际控制的这几个郡县,也都完全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这也算是自己的无心之举,带来的好处吧。不管怎么说,此次的整风运动还有点好处的,既然自己学不了毛老爷爷,那就象邓老爷爷说的那样,要理论联系实际,走自己特色的道路吧。不过那个‘民情属’自己是坚决不能让它变成另一个东厂、西厂或是锦衣卫那样的机构地。有时间自己还得和方正他们商量,商量。把这个‘民情属’完善了。

第一百一十六回 吕布

第一百一十六回吕布

“启禀主公,暗部,影三组,有密报承于主公。”屋外护卫的典韦,打断了刘明的沉思,苦笑。

这份突然来到的密探报告,上面很简单的写着:“冀州刺史,宗正刘虞,前来幽州拜会大人,意向大人问明新立法案之事。途经鱼阳,鱼阳相刘备,和宗正大人,相谈甚欢。刘备被宗正大人,引为知己,宗正大人特为刘备清查族谱,使其认祖归宗。刘备之排行,应与主公同辈。”

刘明看着眼前的密报,心里捉摸:这个刘皇叔,果然是一个人才,没有了关羽、张飞,现在照样还是混得不错,就连认祖归宗的事都完成了,不愧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呀。而且这刘皇叔,能在这回的整风运动当中毫发无伤,还得以升迁,可见这个刘皇叔,确实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人,怪不得历史上都说刘备仁义呢。现在这个刘皇叔既然投靠了我,以其性格,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吧。如果他要是真的能全心全意的辅佐自己,那还真是自己治理政事上的一个好帮手。看来以后有机会,自己还得重用一下这个刘皇叔。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不是考虑这个刘皇叔的时候,那个宗正刘虞大人的来访,可比这个刘皇叔重要多了。自己可得好好的想个如何应对这个宗正刘虞大人的法子。

当下,刘明下令:“传令。召郭参事,杨公曹从事,方仲裁来此议事。”

不多时,这几个人来到刘明这里,问明了主公刘明召集自己等人来此的事由,几个人和刘明密议多时,直到讨论的自觉万无一失了,这才散去。

而此时的并州刺史府衙门内,却是欢声一片。府内府外,大门庭廊,各处都是张灯结彩,往来的宾客众多,都是在恭贺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得收吕布,吕奉先,为螟蛉义子。

此时的丁原,高坐于幽州出产的太师椅上,手捧义子吕布给自己奉上的认亲酒,高兴的是哈哈大笑。丁原少壮娶妻,至今无子。一直引以为恨,今天虽然只是收了一个螟蛉义子,可多少也宽解了自己少许的遗憾。尤其是这个吕布,吕奉先,丁原真是太爱了。这吕布,乃是本州的五原郡九原人,(这地方在今天内蒙古包头市西边,乌梁素海的东边)自幼出身贫寒之家,少小天赋过人,双臂一晃,千斤的神力,七岁那年,曾得一位异人指点,习得一身的好本领,尤其是一柄方天画戟,更是使得鬼神莫测。这方天画戟本来就是那种头部重大的重型兵器,一般人根本就练不好,也就是这个吕布,力气过人,才能使得如此出色。可这些并不是丁原最为欣赏吕布的地方,丁原最欣赏的还是吕布的文采风流,这吕布可不单单只是一个一勇之夫,他的文采也是不错,而且本身长得又帅,平日里身着华服,注重仪表,那真是风流潇洒美俊男。丁原在吕布的身上,时常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这是旁边有宾客进言道:“刺史大人,您的公子可给您献酒了,您倒是喝呀。”

丁原这才从自己刚才的那种因为高兴,而造成的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丁原端着酒,高兴的说道:“哈哈哈,这酒我得喝,我一定得喝。”

丁原举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对着吕布说道:“奉先我儿,从今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只要是老父拥有的,那就是你的,老父决不会亏待你的。”

吕布恭敬的回答道:“孩儿受爹爹爱护,誓死以报爹爹。”

当天晚上,宾主尽欢,酒席宴一直到次日天明才散。而这吕布在进行了那么长的酒宴之后,竟然还是那么的神采奕奕,精神无比,那么多的宾客敬酒,竟然也没把吕布如何。这吕布还真有点是一个怪胎。

吕布待宾客们都走了,指挥家人,侍候丁原安息。自己则返回了自己的家宅。

吕布到得家中,此时吕布的那几个心腹高顺、张辽,魏续、侯成等,早已等在了那里,看吕布回来了,齐施一礼说道:“见过主公。”随后就不再言语了。

这几个人都没去参加吕布的拜父仪式,因为他们都知道吕布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认丁原坐父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谁好不眼的,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干老呢?所以他们这些人看到吕布回来之后,也不庆祝吕布认亲之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反而是什么都不提的,静静的呆在那里等候吕布的命令。

吕布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心腹,装了一天的笑脸,松弛了下来,以功力强行压制的酒意,也有点涌了上来。吕布只有和这几个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放松自己时刻警戒的心情。

这几个人当初收到自己手上的时候,自己可使费尽了心血,可这一切都值呀。像那个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今山西朔县),文武全才,本是聂壹(西汉武帝时商人,曾发动“马邑之谋”,向匈奴进行诱敌战,可惜失败告终)之后人,是自己和他以武论交,并帮他隐瞒身份,改为张姓。这才结为了生死之交,这文远为人甚是忠义,量其今生都不会背叛于自己。可文远虽然大才,毕竟年幼,论韬略经验,可又怎么比的上我那大将高顺,想当初这高顺病卧他乡,衣食盘缠用尽,困在了这个并州的地面上,要不是自己,这高顺早已是病入膏肓,一命呜呼了,也是自己福星高照,神使鬼差之下,一时动了善念,救了他的一条性命,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一个统军的奇才,这高顺病好之后,誓愿终身追随自己,以报救命之恩,当时自己试了试他的武艺,没想到他的功夫还真不错,随后自己收了他,作为家臣,给了他点兵马管理,没想到,这回更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自己让他统领的那七百馀兵,被他称为千人队,整治的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当时自己看的高兴,还给他起了一个名称为‘陷阵营’。可惜的是,这家伙得为人,太过于正直,一点的风情都不了解,只能以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来形用。其本身又不饮酒,也不受馈遗。和自己少了几分同乐之道。倒是这魏续,侯成,虽然文韬武略,都稍逊高顺、张辽一筹,可胜在对自己的忠诚无比,而且平日里和自己言谈甚欢,深合自己的口味,也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心腹之人。

这时的高顺,见主公吕布进的门来,落座之后,目光有些散乱,神志有些不清,看着自己等人傻笑。心里知道主公这是饮了一夜的酒,现在酒劲上来了。高顺随手倒了杯茶递给吕布说道:“主公,喝杯茶,醒醒酒吧。”

吕布接过了茶杯说道:“我没醉,我怎么可能喝醉呢?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你们说是不是。”

魏续,侯成纷纷恭维道:“是,是,是。主公海量,当世无人可以匹敌,主公怎么会醉呐?”

张辽和高顺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吕布。

吕布听到魏续,侯成的称赞,仰天大笑,不过这吕布毕竟没醉实在,笑过之后,还是一扬脖,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同时暗运功力,把酒意全部驱散了。

高顺见吕布的酒意尽退,这才进言道:“以智者,慎思而行。主公虽然神勇无敌,机智过人,可也要小心谨慎,这醉酒,松懈,往往是导致祸事的根苗。”

吕布一看高顺又说教起来了,虽然自己心里知道高顺说的都是良言好意,可是自己的心中还是不太高兴。吕布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今日的行动,你们准备得如何了?”

高顺禀告道:“我陷阵营,已准备完毕。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迅速突击。”

张辽也回道:“诱饵已经准备完毕,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只待主公令下,我们就可以把运粮队派出去了。”

“好,好,好。一切就按计划进行,文远、高校尉,你们这就行动吧,此次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做得漂亮点,我倒要看看,这回那个黑山贼,还不落入我的套中。”吕布言罢,是哈哈大笑。

“得令!”张辽和高顺各自抱拳领令去了。

在高顺和张辽他们走了之后,吕布这才跟着魏续,侯成这两个最为谈得来得心腹说道:“今日我终于拜那刺史丁原大人为义父了,如此决定,也不只是也不是?”

那魏续,侯成早就深明吕布的心意,此时那有不识趣的。

魏续首先说道:“主公何必还在忧虑。王侯将相,宁有种忽。以主公的经世之才,如不是主公原先的家境贫寒,找不到门路可通天,又无士族豪强可以撑腰,主公现在又岂是小小的并州可以容纳的。”

侯成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如果不是主公支撑起了这并州的一片的天空,这并州,还不知道被那先前的黄巾乱匪,以及现在的黑山匪众,糟踏成什么样了。可恨那刺史丁原大人,竟然贪了主公的功劳,以致朝廷之中只知是那丁原的功劳,而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主公您做的。真是委屈了主公。不过,现在那丁原大人,收了主公当那螟蛉义子,想来今后必不会再来强抢主公的功劳了。”

吕布黯然的点首认同。挥挥手,让魏续,侯成等也都各自散去,自己倚于坐塌之上,稍事安息。

日午时分,高顺和张辽来向吕布交令。

高顺向吕布禀告道:“主公,此次我们以诱饵,诱捕黑山贼的行动,十分顺利地完成了。特此向主公交令。”

吕布大喜,欢声说道:“好。不知我们缴获了黑山贼的多少人员、马匹、物资。”吕布暗说:你这个高顺,就是太老实了,打胜了就只说打胜了,也不说说自己立了多少的功劳,拿下了多大的战果,如你这样,可真是太吃亏了,看在你效忠于我的份上,我就来问问你,也好替你请个大功,也顺扩充一下我的实力。

高顺还是十分严谨的说道:“回主公,此次黑山贼共有三千人来劫粮车,我们在预定地点设伏,已经把他们全部击溃,围剿了。不过这帮黑山贼的战斗力极为强大,又甚为的凶狠,顽抗到底。我军在占据地利的情况下,以我陷阵营千人之众,和我并州戊卒的万人之众的优势兵力,竟然也没有全部生擒他们,他们三千的兵马,力拼而死的有两千之众,生擒得不到一千人,而我们陷阵营,死伤二百不到,一万的并州戊卒,死伤五千,可以说我们虽胜尤败。不过此次我们缴获的物资确实不错,虽说这些黑山贼,都没有甲胄在身,可他们的兵器却是不错,都是上好的钢铁打造,其完好无损的,竟有两千多的兵刃可以直接使用,那些破损的,我们也可以回炉另造,而且那些黑山贼的马匹我们也俘获了八百余匹。其他的那两千余匹的马的尸体,也可做我们军中的半月军粮。”

吕布虽然开始的时候听那高顺汇报说虽胜尤败,心中有些不快,可稍后听到高顺所说的缴获了那么多的兵刃、马匹,当时那一点点的不快就立马抛到九霄云外了。吕布心说:什么叫虽胜尤败。死伤的那五千的戊卒,又不是咱们训练的,你看我这陷阵营,不就死伤一百多吗?并州戊卒死伤五千多,只能说是他们无能,训练得不够,以后这些兵要也是归了咱们带,看自己不把他们也训练的和陷阵营一样。不过这三千人杀死了自己派出去的五千多人马,这要是传了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不明真相的,还真以为怎么了。吕布眼珠一转,开口说到:“不错,战果不错。但是你们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应该是击溃了三万的黑山贼众,才取得了如此的战果吧。”

第一百一十七回 野望

第一百一十七回野望

高顺、张辽听了吕布如此这么地说法,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高顺和张辽这两人稍微想了一下,就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自己的主公都这样说了,那也就这么办吧。于是高顺和张辽齐声应诺到:“主公明鉴。”

吕布听他们二人如此一说,知道这两个人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不由得点头微笑。

可是,这高顺不给吕布高兴得机会,紧接着又进言道:“主公。虽然此次诱捕行动我们胜利了。可据我们捕获的黑山贼招供,这纵横我们并州,冀州等地的黑山贼,可不仅仅是这区区的三千之众,而是有着十几万兵马的巨寇,并且这十几万的黑山贼,也全都向那三千之众一样,全都是骑兵,只是那黑山贼的大首领为了不引人注意,这才在每次出动人马,进行劫掠的时候,从来都只用三千兵马,并往往在各地同时劫掠,以此来造成那种黑山贼神出鬼没,飘忽不定的假象。让咱们都轻视的以为黑山贼不过是一支流寇,并认为这黑山贼就因为全军都是轻骑劲旅,才能如此的长途跋涉,千里奔袭。可如今看来,这黑山贼众的全军兵马,如有半数之上的战斗力与那三千覆灭的黑山贼子的战斗力相同,那么,这些黑山贼众就完全有实力荡平我们并州,而且这对他们来讲,也并非是一件难事。如若那黑山贼的大首领,因为此次这三千兵马的覆灭,因而大怒之下,兴兵来为他们复仇,则我们并州危矣。”

吕布一听之下,大惊失色,脱口说道:“这怎么可能。有十几万的兵马,而且还都是骑兵,这黑山贼上那弄来这许多的军马,他又是如何养得起如此多的人和马?”也怪不得吕布会如此惊讶,这吕布本来就身为这并州的钱粮主薄,平日里就为这给养,军资费尽了心血,用吕布的话来讲,连斩十员上将,也比自己算一天的账目,来得轻松。

吕布的惊讶,早在高顺的意料之中,这高顺跟随吕布多时了,那还不知道吕布平日里最头疼是什么。故此早有准备地说道:“主公。此事并非虚假,那些招供的黑山贼子,非只一人,而且他们又都是分别审问,这些口供全都大致相同。而且这些黑山贼子,平日里作案,遇到小股的人马,就是一口吞下,遇大股的部队,则仗着马快,突围而去,飘然远遁,从不正面交锋。此次只是意外,上了咱们得当,被咱们打了埋伏。因此应该不会有提前串供之嫌,而且他们若是如此的串供,也对这些黑山贼,没有什么好处,故此这些黑山贼的招供,应该是千真万确的无疑。主公还须早作准备。”

吕布皱着眉说道:“咳。就因为这个消息可能是真的,这才可怕。你们说说,我们并州养的这些兵马,每日里要耗费多少的钱粮?那可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数字,也就是我们并州,有如此广大的根基,才能做到了这一点,而那些黑山贼竟然也同样做到了,并能养活了如此众多的兵马,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他们可是没有一丁点的地盘,用以税收,征用之所的。而且这些黑山贼还都全是骑兵,这又是多么的难以想象,连我们并州,都无力购买如此众多的马匹呀。更别说是养了。不过,虽然我们没有这么多的骑兵,可是,凭着我跨下马,掌中的方天画戟,我们又何惧之有!管教那些黑山贼来的再多的兵马,也被我一扫而光。可惜得是,要是我们也有这样的一支全部由骑兵组成的队伍,凭着我们的训练和统帅,只要十万之众,我就可以荡平天下,成就不朽的霸业。”说到这时,吕布的全身上下透出了一股滔天的霸气,显得是那么的充满威仪自信。

这令高顺、张辽的精神,也为之一振,这才是他们一心跟随吕布的理由。每当主公吕布诉说自己志向的时候,都是这么得让人振奋,那么的让人充满了激情。

张辽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脑筋飞速的运转,并向吕布献策道:“主公,咱们要想拥有如此这样一支军旅,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如此多的军马,可如今您已经是刺史丁大人的螟蛉义子了,您正可以借此次我们得知的这个黑山贼实力庞大的消息,寻机向刺史大人禀报,不妨再夸大一些咱们并州的危机,建议刺史大人招兵买马,聚草屯粮,为了并州的安危,刺史大人必然应允,而兵马召集之后,那肯定是由您来给刺史大人训练军马了,这样咱们不是就有了强大的兵马嘛。”

吕布闻言大喜,连声称赞道:“不错,不错。文远所言甚是。”

一旁的高顺连忙劝止道:“主公且慢。文远的所献之策。主公如若实施,刺史大人必然会同意无疑。可是正如主公所说,即使是以我们并州的实力,也是养不起这么多的军马地。我们即使是得到刺史大人的支持,这些兵马又如何养呢?”

吕布正在兴头之上,被高顺的这盆冷水一浇,有些不高兴得说道:“那些黑山贼能办到的事情,难道我们就办不到吗?我们只是一时的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奥妙罢了。待我请得了刺史大人的同意,召集了兵马之后,我自会考虑个明白。”

高顺闻言苦笑了一下说道:“主公,这其中的奥妙,其实属下已经有所料到,只是这个黑山贼能办到的,我们可未必能办得到。”

吕布知道高顺为人谨慎,向不空言,如果这高顺都敢说自己料到了个几分,那他可能就离全部都清楚了,差不了多少了。当下吕布高兴得说道:“无妨,无妨。我们办得到,办不到。并不要紧。你先把这个黑山贼是如何能做到的说说。我们也好大家一起来斟酌斟酌。”

“主公,这黑山贼可不比我们,我们是官兵,什么都的明买明卖来的,即使有时候进行征用,那也不是长久之策。可这黑山贼却没有这个限制,缺什么,直接抢了就是。而且他不光是抢劫那些运往各地的马贩、商旅。而且他还抢劫咱们境外的那些牧民,强迫他们给黑山贼贡献马匹,草料。所以他才有如此多的军马,而且这黑山贼,虽然不适生产,可他们往往却攻打一些小的县城、村落,把那些原本是我们并州的府库之财,席卷一空,如此他才能养的这许多的兵马。而这些都是我们做不到的。而且,主公就算有了十万的铁骑,恐怕也是不可能横扫天下,远的咱不说,就说那咱们的近邻,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他的麾下现在据说也是十几万的铁骑,而且这太尉刘大人,扫荡黄巾,平灭张举,当世之英雄,其铁骑号称刀枪不入,当者披靡,主公还需慎之。”高顺无奈的说道。

高顺不提这太尉刘大人,还者罢了,这一提起幽州刺史,太尉刘明大人,这吕布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吕布身为钱粮主簿,平日里净跟那些幽州的小吏,商人打交道了。那些幽州的小吏、商贩,一个拽的不成样子,每次和自己打交道,这些人全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只有那个太尉刘明大人。好像全天下就他们幽州的市井最为繁华,民生最为富裕,官员的待遇最为优厚了。而这一切,还都是那个太尉刘大人给的。不过,最令自己生气的就是这些家伙说得好像还都是真的。光经过自己的手,流入并州的幽州物品,就不知道有多少了,那些民间私下交易的幽州物品,那更是不计其数了,而且最为可气的是那些境外的牧民,也全都把牛马等物一并卖给幽州,那幽州转手又卖给了自己等人,这些牛马的物价又不知道被抬升了几倍,要不自己也不至于买不起那么多的马匹。可是,这些幽州人每回和自己进行交易,那个回扣可给的真是痛快,并且每回给的回扣也实在是丰厚,也就是这一点让自己比较高兴。而且听那些幽州人说,这办事给回扣,那在幽州是官方规定的,是名正言顺的。可也正因为如此,这才让自己更加的气愤,这要是自己也在幽州为官的话,那得多好。就凭着自己钱粮主簿的身份,这要是在幽州,自己得收多少的回扣,那自己幼时立下的要做天下最富有的人的誓言,不是早就实现了。想到这里,吕布暗暗发笑:嘿嘿嘿,自己的这个誓言,恐怕除了自己的总角之交(发小),就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了吧,就连高顺和张辽他们,也是只以为自己的理想是胸怀天下,要成就王霸之业。这要是高顺和张辽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理想,他们又会如何得想呢?

高顺看主公吕布自打听了自己的分析后,那个脸色就是一直的阴晴不定。高顺不由得也是替主公吕布着急,最后高顺一咬牙,向吕布建议道:“主公,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些黑山贼既然行事小心谨慎,想必是怕引起朝廷的注意,害怕朝廷派来大军围剿,如果我们针对这点,派人对他们进行招安,只要我们给的条件不错,那些黑山贼,应该会接受招安的。到时候,主公接受了这些兵马,把他们拆散了编制,重新整合训练,如此主公立马就有了十万的劲旅。而且在他们接受招安之后,我们还可指使他们继续劫掠,以此来为主公募集军资,这样我们捞些实惠,有事则拿那些黑山贼前去顶缸,这样一来,主公所愁之事,不就解决了嘛。而且,就算那些黑山贼不接受主公的招安,我们也可以挑一些壮健、忠诚的士卒,以他们来假扮黑山贼,对那些境外的牧民,进行掠夺,这样的话,主公的那些无力购买的军马,不就不用买了嘛。唯一可虑的就是主公日常养护这些兵马得钱粮,那也不是一个小的数目,那就需要主公另费心血了。而且那些骑兵的盔甲,兵刃,也不是好弄得,恐怕只能是向幽州购买了,可这个幽州向来只卖日常用品,和那些牛羊马匹,从来没卖过军械,也不知道会不会卖给我们。”

吕布原本正在自我走神,被高顺打断,甚为不快,可紧跟着高顺提的那些建议,一下子就把吕布的思路打开了。对呀,自己也可以招降黑山贼,或是假扮黑山贼进行抢劫呀。哼,哼。这个高顺也是迂腐,既然要抢劫,那为什么就不抢个大的,光抢一些牧民有什么用,这要是自己率着人,到那幽州富饶之地,掠夺一番,那自己还不发了,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了嘛。吕布想到此处,嘿嘿的笑道:“好,说得好。此计甚妙。待我禀明刺史大人之后,咱么这就分头进行那扩充军备和招安黑山贼的计划。”

当天夜里,吕布就前去拜会了刺史丁原,把那剿灭了部分的黑山贼的功劳大大的夸耀了一番的汇报了一下。

那丁原自是大喜过望,连声夸赞:“我儿奉先,果然是智勇双全,当世的豪杰。有我儿奉先在此。我并州无忧矣。”

吕布听到这里,赶紧趁着丁原高兴之际,又对丁原说道:“父亲大人,我们这回虽然消灭了如此众多的黑山贼众,可是据那些俘获的黑山贼子供述,那黑山贼众的大军,可是元气无伤。他们可还有几十万的大军呀,这要是那些黑山贼众的大军,要来为这些被剿灭的黑山贼子报仇,那我们并州危矣。”

丁原原本正在高兴的兴头,被吕布的一盆冷水浇灭了。丁原惊慌失措的对吕布说道:“奉先我儿,这黑山贼众势大难敌,这可如何是好?”

第一百一十八回 游说

第一百一十八回游说

吕布绕了半天,等得就是丁原这句话。当下,吕布慷慨激昂的说道:“父亲大人不必忧虑,有孩儿奉先在此,必保并州无碍。可咱们也不得不防那黑山贼子,人多势众,来分兵多处,前来骚扰咱们并州。要是那样,就算是孩儿再是如何的骁勇,恐怕也有顾全不到的地方。因此孩儿恳请父亲大人能够再次的招集兵马,并把这些兵马交给孩儿来进行训练。孩儿肯定能给父亲大人训练出一支百战不殆的精锐之师。”吕布根本没提对那些黑山贼进行招安,和假扮黑山贼的计策,这可不是吕布不愿意实施这些计策,而是吕布一心想把这些黑山贼收为私兵,而且那进行抢劫的勾当,吕布估计丁原也不会同意,不如自己在有了兵权之后,单干得好,那样自己还可以实惠一把。

丁原闻得吕布之言,觉得吕布言之有理,而且对自己是一片赤诚之心,当下老怀大慰的说道:“嗯。奉先我儿,果然孝顺,有你在此,尽解老父之忧,今后我并州之军马,就全都交与你来搭理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老父对你的期望。”

“是。多谢爹爹厚爱。爹爹尽管放心好。”吕布谦卑的对丁原说道。

丁原闻此言是哈哈大笑。

稍候,吕布告辞丁原,回到府中,找来魏续,命其携重金,随投降的黑山贼,前去黑山大军的大本营,对那黑山首领进行招安。同时吕布,秘密的告诉魏续道:“你待见到那个黑山首领之后,无论那个黑山首领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你都可以尽管的答应下来。你要记住,咱们只是为了谋得他的兵马,只要兵马到手,咱们答应他的那些条件,全都是当不得真的。而你在那里许诺的时候,一定要打着并州刺史大人的旗号,如此才显得郑重。才有可能把那些黑山贼骗了来。这一点,你可要切切的记好。到时候,以一定要随机行事,万万不可误了我的大事。只要你能成功的招降那些黑山贼众归来,我一定会重重赏赐与你。”

魏续唯唯称诺,领命去了。

数日后,魏旭在黑山降卒的引领下,来到黑山军的落脚大营。

此时的黑山大营,可和原先的那种只有一万来号弟兄时的光景,大是不同了。现在黑山军在张燕的领导下,整合了原先‘太平道’散处各地的残余部队,以其忠心信奉教义的教众为骨干,择其精壮的重组‘太平道’的三十六方,每方都领有三千的兵马,而且全部都是轻骑部队,每方的首领皆号称将军,统称为‘太平三十六将’,又因为这三十六方的首领,平日里按周天之术,安营扎寨在黑山大营的周围,护卫着黑山大营,故又被称为‘黑山三十六卫’,而每当张燕有命令的时候,这些将领,就各按方位轮流出击,进行劫掠。而作为总首领的张燕,则是自己亲率一万两千人的亲兵坐镇总坛,操练兵马,统筹全局。

虽说张燕现在只是统率着十二万的黑山大军,可这十二万的人马,可都是从上百万的‘太平道’残余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绝对都是精锐之师,而那些挑剩下的‘太平道’残余人员当中,张燕把那些想过安稳生活的几十万人全都送到了幽州那里,交与了刘明,让刘明在域外给他们安置一些地方,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活,那刘明能有这么多的人来实行他的那个民族融合计划,哪能不高兴呢?当然是全都欣喜的接纳了,尽心尽力的安置那些人好好的生活。至于那些过惯了那种刀头添血的日子,暂时还不想安稳下来的人等,张燕也把他们安置成为黑山军的外围力量,分布于并州、冀州各地。故此,这张燕现在虽然名为十二万的黑山大军,可张燕的潜势力,已经达到了五十多万的人马。而且这些黑山军的上下人等,虽然不知道张燕和刘明的关系,更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奥妙,可这些黑山军的上下人等,全都清楚地认识到,张燕绝对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而且背后有着绝对强大的实力在支持着。自己等人日后就算是不能在征战沙场了,首领张燕,也绝对能给自己安排一个颐养天年的地方,故此黑山军的上下人等格外的心齐,对张燕更是忠诚无二。

如果此时的张燕振臂一挥,那各地、各方响应的人马,肯定是络绎不绝,连绵不断,这个张燕就算是聚集个百万之众,应该也不算是一个难事,而这一点,别说是吕布所料不到的,就是刘明和张燕自己,也是难以想象的。而且此时张燕暗中支持的那几个豫州,交州等各地的首领,现在也都各自聚集了几万的人马。

唯一可惜的得是,不管是那些受到张燕支持的外地首领,还是那些黑山军的外围人马。这些人为了生存,都难以彻底的贯彻张燕的那种不扰民,造福一方百姓的理想,只有张燕自己的黑山军本队,这十二万的精锐部队,才能屡屡得从一些小的县城府衙借来粮食,或则是从塞外的那些牧民那里索取一些贡献,要不就是抢劫一些地主豪强,以此来获得军资,用不着骚扰百姓,反而可以救济一些贫苦的百姓。

而张燕现在之所以能够了解外围黑山军和自己本队的区别,那也是张燕吸取了当初自己父亲在起事之后,下情不能上达,而造成惨败的教训。而且又结合了刘明的那个暗部组织的管理结构,以及行事的方法,而成立了自己的情报组织‘黑山情报组’。才能如此的消息灵通。可惜的是,张燕虽然现在已经清醒的意识到,那些对自己阳奉阴违的部队的所作所为,可自己却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自己总不能让那些听自己命令的人饿着吧。这并州、冀州也就那么大点的地方,除非是自己把这些人都聚集起来,占城夺县,割据一方,以几州的税收进行养兵,才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可这样一来,就会把自己暴露在明面,引起朝廷的注意,那自己就离被剿灭不远了,而且更有可能坏了夫君的大事,再说就是自己真的割据一方了,这么多的士兵,也是不见的能养得起的。到时候,还是要减少兵卒。所以张燕在苦思无策之下,也就那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反正自己组建这支部队的目的,只是为让天下乱起来,事后的善后工作,有夫君去做就行了。现在夫君治理下的那些幽州百姓,不都是丰衣足食嘛。那些百姓要是过不下去,就迁到幽州去算了。

本来在几天之前,张燕看到黑山军的各处机构都上了轨道,就惦着抽出几天的功夫,让自己底下的那几个亲信管着这里,而自己则是回一趟幽州,一个是看看自己的夫君,济慰一下相思之苦,另一个就是自己的那个文姬妹妹,听说是怀孕了,自己怎么的也得陪伴文姬妹妹一下。可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动身,自己手下的一方将领率军前去抢夺一批粮草,就此没了音讯,自己派人打探之下,才知道被并州的兵马歼灭了。弄得自己又是重新从亲兵之中,分出部分的兵马作为骨干,重建这一方,同时又从外围的势力当中,选拔兵丁,补足了自己的兵马。

而今天,也就是张燕就要动身去幽州前的时刻,这个魏续就来了。

当这个魏续还远离黑山军大本营的时候,这个魏续就被他来时,所过的那一方的兵马发现了,并把他缴械之后,看管起来,只是因为魏续自称是自己有要事面见黑山军大首领,这才逃得一命。不过魏续现在的心中,却是后怕的不得了,暗自抱怨自己没事接了一个这么样的差事干什么,那个高顺和张辽杀了黑山军那么多的人,自己这回前来,不是和送死一样吗。这要是那个黑山军的大首领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点了天灯,为他的那些死去的弟兄复仇,自己还不是得冤死嘛。

不过在这一点上,魏续有点担心过头了,虽然张燕对自己失去了如此多的手下,感到十分的心疼,可惜,甚至是气恼。可张燕就是一点也没有报复的怨念。自己的这些手下,都是自己一手操练出来的,失去了,当然心疼。另外这些部队的马匹、兵刃,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下子全没了,当然会感到可惜了,而且既然这些部队都有马匹,打不过,尽管跑嘛,最后竟落了个全军覆灭的下场,能不让自己生气吗?本来自己打算,就算是那个头领活着回来了,也得把他处死了,治他个办事不力之罪,以儆效尤。可听说那个头领死战到底,甚有骨气,这才让张燕多少消了点火气,更有了一点点的安慰。至于那复仇,用自己在‘太平岛’起事那会儿就想明白了。这当贼就要有当贼的觉悟,贼被官兵杀死,那是天经地义的,反之,当兵的被当贼的杀死,那也是当兵的光荣。

可张燕的这些想法,魏续不知道啊。这魏续被人蒙着眼,一直来到张燕的大营,这才揭开,一看左右的兵丁,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兵器铮亮,自己见过的那些部队,也就只有高顺德陷阵营可以略胜一筹,其他的部队,根本就没法比呀,魏续暗暗叫苦:主公呀主公,这回你可坑了我了。看看人家的这次些士兵,咱们拿什么去招安人家呀。虽然咱们的陷阵营,可能比他们强上一些,可那陷阵营才多点的人马,而这里光我看见的人马就得多少。一会儿我可得随机应变,顺着那个首领说,先保得自己的性命要紧。

正在魏续胡思乱想之时,大营里面传出话来:“大首领令下,命来者报门而入。”

魏续听得传话,不敢抗衡,战战兢兢的喊道:“报。并州刺史丁原大人驾下,行军校尉,魏续。报名求见。”言罢,魏续随着领路之人,进入了山寨大营,到了二道营门,魏续又喊了一遍。如是者六回,魏续才进到张燕所在的大厅。

这魏续本以为这黑山军的首领得是一个怎样的,青面獠牙,身高过丈的凶恶大汉,没想到,自己离着远远的一看,这个大首领竟然是一个身材高挑,面目英俊的美男子,而且其英俊潇洒的程度,甚至比自己的主公吕布,还要更胜一筹。魏续立马就松了一口气,这个黑山军的首领,要是和自己的主公吕布的为人相似的话,那这回可就好办多了,自己可是最为擅长和这样的人谈话的。只要自己多夸他两句,再跟他谈谈风月美人,那他还不是和自己的主公一样,得把自己当作知己一样看待。

这是,张燕发话问道:“你叫魏续?并州刺史的人?你来我们这来,声称找我有要事。那是什么事?”

张燕的话并不严厉,可魏续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这魏续本身的功夫并不高,可他毕竟追随主公吕布多年,经得多,见的广,知道什么叫高手。对面的黑山大首领离着自己老远的,也没用什么力气大声的喊话,可自己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不高也不低,这种功夫,自己也就在自己的主公吕布发威的时候见到过。而这个黑山大首领,也能如此,难道此人竟和自己的主公是一个级别的高手吗?而且此人说话阴柔,缺少阳刚之气,难道这个黑山大首领竟然是一个阴险狠毒之人不成?想到此处,魏续更不敢玩横的了,万事保命为先。魏续在张燕说完,扑通就跪下了,给张燕扣头行礼道:“小人正是魏续,小人在这里给大首领磕头请安了。”

张燕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如此的没有骨气,也不由得一愣,心中暗想:这并州刺史,怎么派了这么样的一个人来自己这里传话呢?

魏续没听到张燕搭话,心里更是害怕了,在摸不着张燕脾气的情况下,魏续又心惊胆战地说道:“大首领,小人此次来您这里,乃是因为我家刺史大人听闻您的威名,想请您出山为朝廷效力。故此,我家刺史大人才命令小的携重礼前来,让小的作为使者,恭请大首领您来的。”

第一百一十九回 吕布的报应

第一百一十九回吕布的报应

张燕听完魏续的话语,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不过,张燕却对这并州刺史丁原能够想到对自己进行招安,感到十分的好奇。那个并州刺史的为人,以及处理事情的能力,自己在前来并州作案之前,就早已经通过‘黑山情报组’调查的一清二楚了。那个丁原性情刚直,应该想不到招降这样的计策呀。难道是自己的谍报人员,办事不力,以至于没有调查清楚,造成了自己低估了这个丁原不成?不能吧。嗯,自己还是再详细地问上一问,以这个使者那一幅软骨头的性情,谅来他也不可能瞒过自己什么。张燕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好笑:这个魏续的骨头也太软了吧。打见到自己之后,就生怕自己把他怎么的似的,回话之时,还赶紧抬出了他那使者的身份,妄图用两国交锋,不斩来使的规矩束缚自己,真真的可笑。他也不想想,我可不是什么国家,我可是马贼呀。一想到这,张燕故意的嘿嘿冷笑了两声,不阴不阳地说道:“你们刺史大人就这样的让你来了?”

“不,不。小人没空手来。小人刚才不是说了吗。小人是奉刺史大人之命,携重金前来请您的。”

“哼!你说你携重金来此拜访与我,你的那个重金又在哪里?”

“大首领明鉴呀,小人确实是携重金来的,只不过这些东西在山脚的时候,被您的那些弟兄都拿去了。”魏续有些委屈的说道。

“嘟!”张燕一拍桌案,厉声说道:“你可知道我们黑山军是干什么的吗?难道我们拿你带来的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既然保不住你带来的东西,你又如何谈得上是给我送东西来得呢?”

魏续一听张燕所言,立马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说:呵!我怎么就这么的糊涂呢?我怎么就忘了这些黑山军,本身就是一伙的强盗呢?我跟强盗谈送礼,这都是哪的事。人家强盗大爷,那想要什么东西,那还不是伸手就拿。这回自己算是失策了,这样看来,自己的这个使者的身份,也不见得能够护着自己的性命。魏续在那里是越想越怕,不由得体似筛糠,抖作了一团。

张燕一看,这个魏续都吓成了这个样子,觉得差不多了,给魏续指了一条道路说道:“除了这些重金之外,你们大人是不是还许了我什么的封赏?”

魏续好像垂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添了一下明显有些脱水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的连声说道:“对,对,对。我们大人说了,只要您能归顺我们朝廷,您想要多少的金钱,就有多少的金钱。您想要多大的官职,就有多大的官职。您想要多少的美女,就有多少的美女。”

张燕听了魏续的许诺,心中暗暗的好笑:看不出这个小子有两下子。就这么会儿的功夫,金钱,美女,高官全用上了,竟然一样也没拉。可这小子万万也不会想到,虽然这些东西对别人的诱惑力可能很大,可这些东西对自己那是一点的用处也没有。要说是在当今这个世上论起金钱来,那还有人能比自己夫君的金钱更多的吗?就算有,那也不过是几世积累得,绝对赶不上自己夫君赚钱的速度,而且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美女,还要美女来干什么,难道还接着便宜自己的夫君不成?而那汉朝的高官,就是更为的可笑了,自己的秉承父志,为的就是推翻这个汉室的王朝,你就算给我一个大将军来做,我也不会答应的,哪能还在乎你这小小的并州刺史所能封给的官职?

但是,张燕看着魏续的那副模样,有心逗他一斗的说道:“哦。你们刺史大人竟然是如此的大方,那你能不能给我具体地说说看,你们并州的刺史大人到底能给我什么样的好处呢?”

魏续一看对面的那个大首领的语气有些松动,立马缓了一口气,心中高兴的想道:金钱,美女,高官,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逃得过它们的诱惑。魏续心里是这么想得,那言语之间就不由得带出几分傲气的说道:“嗯。只要大首领您能率大军归向我们朝廷,别的我不敢保证,那黄金万两,美女十名,我们并州还是出的起的。而且我们刺史大人也能划出一个郡县,交给您来统治,并向朝廷保举大首领您成为一郡之长。到那时,您统帅一郡,身为朝廷的高官,您岂不是能得以光宗耀祖。”

“嗯。您们的刺史大人就这么的有钱吗?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你们刺史大人就能保证我原来山贼的身份,不被朝廷追究吗?”张燕多少有些怀疑的问道。

“哈哈哈。”魏续一边笑着,一边站起了身形,自以为得意的说道:“我们大人身为并州的刺史,这并州上下的钱粮人口,那还不就是我们大人说了算的。而且我们刺史大人保举您当官,难道不会给您在起一个身份吗?朝廷那里,离我们并州,山高水远,又能知道些什么?这一切还不是我家刺史大人说了算。”

魏续说到这里又怕张燕不信,又补充了一句说道:“现在这个天下,自打那个黄巾乱党闹事以来,各地的小叛乱,接连不断,朝廷让各地自行招兵,平治地方。那各地的大小官员,那一个不是安置自己的亲信人等,我家刺史大人给你安排一个官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燕听得若有所悟:难道现在的这个朝廷,已经不再是铁板一块了吗?

可现在不容张燕多想,现在张燕看着眼前魏续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说道:“哼!金钱,美女那都是你们并州地界的东西,你们刺史大人取得,难道我就取不得吗?而且你们刺史大人,不过才管辖并州之一地,而我却可以纵横并、冀二州,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又岂是你小小的一郡之地可以束缚的?”

魏续被吓得扑通一下,又跪下了,强自辩解道:“可,可,可,可是大首领你要是归降了朝廷,就可以不用再过那提心吊胆的被官军剿杀的日子了,而且还可以在各地的州城府县,逍遥度日,那不是比现在舒坦多了吗?”

张燕语带不屑的说道:“哼!你能来此,必然是上次被你们捕获的一些人,受不了你们的威逼利诱,归降了你们。那你们多少也应该知道了一些我的实力。而且你在进得我军营盘之后,也应该看到了一些我军的威武之师。而我也知道你们并州到底有多少的人马,以及精锐程度。现在依你看来,我的这些人马,在你们并州的地面上,又有何人率领的军队可以比得?如果我以这十几万的铁骑,踏平你们并州,又有那一支部队可以抵挡?还想追杀于我?你这不是做梦吗?”

张燕这一番话,正说中了魏续的要害。魏续深知:自己所在的并州地界,也就是自己的主公吕布,可以说得上是神勇无敌,可是一个大将,就算是浑身是铁,那他又能捻上几个钉,在那种千军万马的大阵仗中,一个人的神勇,又能有多大的用处?这两军对垒,比的就是军队,可要说是比军队,也就是那高顺所率领的那个陷阵营,应该能胜过这支黑山军,可高顺的那个陷阵营,不过就是一个千人队,又如何能跟这黑山军大军比得?而且就算是自己并州的戊卒全都比得,那也不过是八万之众,这黑山军如果真的要有十几万的话,而且还都是骑兵,那自己并州地面上还真的没人能率兵马挡得了这些黑山军,而自己竟然还说什么官兵的追杀,那不是开玩笑吗?而且这些黑山军在荡平了并州之后,就算是今后的朝廷能够组织人马把这些黑山军剿灭了,可那时候别说是自己和主公的前程了,就算是刺史大人的官位,性命,也不见得保得住。

“哼!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张燕继续给魏续施加压力。

魏续被张燕的冷哼打断了思路,这才想到:别说是今后会如何,如何。恐怕自己眼前这一关就有可能过不去。当下魏续也顾不得吕布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都要把黑山军招安过来’的那句话。一切先以保命为主的说道:“大首领高见,恐怕是我们刺史大人想错了,待我回去,我一定禀告我家刺史大人,让我家刺史大人明白大首领您的重要。”

张燕不温不火的说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们这个地方当作什么了?客栈吗?”

魏续当时就傻眼了,连忙磕头哀求道:“大首领饶命。小人是使者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您可千万不能杀我呀。这可会坏了您的名声。”

“笑话。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是国家吗?你是使者吗?咱们不过是一个强盗首领,和一个待宰的肥羊罢了。”张燕平淡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魏续一看自己这回算是要交待了,尽着自己最后的努力说道:“大首领,你可是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大人物,我不过是一个传话的小卒罢了,您又何必难为我呢?只要您能饶我一命。我今生必会记挂您的好处,日后对您自有厚报。”

张燕一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说道:“魏续,你身负使命前来,就算是我放了你,你回到并州之后,你又如何的向你家刺史大人交待?而且你回去之后,又准备如何地对待我们黑山军呢?”

魏续一听大喜,看来自己有可能不用死了,立马恭敬的回答道:“大首领放心,只要小的能够回去,小人必会向我家刺史大人交待您的英明神武,不是我们这并州的弹丸之地可以屈就的。如果我家刺史大人要是怪罪于我,我自会请辞,另投他处,万万不敢与您为敌的。”

张燕笑了一下说道:“辞官不做,那倒不必。你回去之后,尽可向你家刺史大人说道,就说我张燕自知罪行过大,必会遭到朝廷的追究,为了不连累你家刺史大人,我就只好辜负你家刺史大人的美意了,可我为了报答你家刺史大人的知遇之恩,但凡你家的刺史大人,有所差派,只要那事,是在我张燕能力之内的,我张燕必会给你家刺史大人办的稳稳妥妥地。而且,如果你家刺史大人愿意定时供给我军军粮的话,那我张燕保证必定会减少在并州之地的劫掠。”

魏续大喜过望,颤声说道:“小人一定把大首领的美意转告我家大人。我家大人一定会承大首领您的人情的。如果大首领您没别的吩咐了,那小人就立即把这个喜讯转告我家刺史大人去。”

张燕笑着说道:“我是强盗,我能这么的平白无故的帮你吗?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

魏续咬着牙说道:“小人粉身碎骨,无以报大首领万一之恩,小人在并州还有一些田产家资,待小人回去之后,立马就变卖了,拿来孝敬大首领。”

张燕摇了摇头说道:“你那点的田产家资,如何会放在我的眼里。我不仅不会要了你的家产,还会送一笔富贵给你。只要你给我立下一个效忠于我的文书,我自会放你回去,而且还可以帮你运动官职,另外每月也不会少了你的花销。而你不过是在平常的时候,透露一些你们并州的兵马部署,或是相关的消息给我就可以了。要是你能力更为出众,对我有更多的贡献的话,例如帮我们安排一些军资补给得路线等等,我们成功得手之后,我还会再给你每次行动的花红。”

魏续听完张燕所说,内心之中稍一犹豫,就一咬牙的地答应了。魏续心想:主公。不是我魏续对不起您。实在是形势逼人呀。我现在要是不答应,肯定是不能活着回去了,而我答应了还能多捞一些。要怨只能怨主公您自己了,是你看不清形势,不自量力,妄图骗我家大首领的兵马,才应有此报。而且,你对你的主公刺史大人丁原,不也是另有目的得吗?这也是你的报应吧。

第一百二十回 古代追星族

第一百二十回古代追星族

而就在魏续答应张燕,愿意做张燕在并州的内线之时。身处幽州的刘明,也终于迎来了宗正大人刘虞的造访。

刘明热烈而又隆重的恭请宗正大人刘虞进入府内,两人在客套寒暄一阵之后,刘虞把话题带到了自己此次前来拜访刘明的目的之上。

“汉光贤弟,我闻你幽州境内,忽设新司,再立新法,有违朝廷之法度,不合祖宗之规矩,不知可有此事?”刘虞语带关切地询问着。

刘明并没有立即回复刘虞地询问,反而不以为意的说道:“伯安兄,那不过是小事尔,我们稍候再说无妨。我现在可有一个天大的喜讯,一个上好的物事,要与兄共享之。”

刘虞有些不悦的说道:“汉光贤弟,此言差矣。朝廷之法度,祖宗之规矩。那是何等的大事,岂是小事尔。如若贤弟,确行此事,只要把那些不合法度的东西改回来,以你本身拥有开府立帐之权,而且你我又是同为汉室宗亲,又都是为了大汉的江山尽力,愚兄难道还会追究与你不成。何必用其他的东西来搪塞于我?”

刘明笑而不答,双掌拍了几下,早就等在外面的家人,听见信号,立马把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捧了进来。只见那个家人手捧托盘,盘中之物,以红布覆盖。一会儿,那个家人就稳步走到了刘虞和刘明的近前。

刘虞看到刘明执意如此,多少也有了几分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何物,让刘明如此的自信,自傲。而那新法之事,自己不走,刘明也跑不了,稍后再说,也不急于一时。

刘明看到刘虞的好奇之心被勾起来了,于是面带微笑,上前揭开了托盘之上的红布,把里面的物事递给了刘虞。

那刘虞在刘明揭开红布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红布下面盖着的,不过是一部书籍而已,虽说这纸张装订得书籍,在如今还比较罕见,可自己博览群书,什么样的书籍没见过。刘虞当时就觉得刘明有点大惊小怪。

可刘虞转念又一想:不可能。一部书而已,自己在还不认识汉光贤弟的时候,就曾用汉光贤弟当初贩卖的纸张抄录过几部典册,虽然这纸质的书籍在百姓之中还比较少见,可在这皇室宗亲之间,却不希罕。以汉光贤弟的盖世才华,聪明机智,怎么会对一部书籍如此夸大?难道其中别有隐情。还是那汉光贤弟在暗示于我,他造纸有功,功在千秋,足可以抵他再立新法之过失。

刘虞就在这种疑惑不定的状态之下,接过了刘明递过来的书籍。可刘虞用目一看,只见书皮之上,写着《三礼注》三个大字。刘虞一看之下,当时就火了,心说:好大的口气,这是何人竟敢乱注《三礼》,如是蒙骗别人尚可,我饱读经书,又是如何可以被人骗得了的。这《礼经》从来都是口传师受,从无注解。而且这《三礼》之说,也只是那当世大儒马大家(马融),朝中大贤卢大人(卢植)提出来的《周礼》、《仪礼》、《礼记》三书的统称,即使是以马大家的经学宗师的身份,也不过是注了《丧服》一经,这是那个狂徒胆敢称其为《三礼注》。

刘虞气愤之下,也顾不上数说刘明的无知,竟然把一本狂徒的涂鸦之作,拿来献宝,信手翻开了书籍,就欲寻找著书之人的姓名。可刘虞找到之后,观点立马就改观了,心情激动之下,捧着书籍的双手,竟然有了点颤抖。

刘明见状,连忙扶刘虞坐到椅上,失声询问道:“伯安兄,你怎么的了?”

刘虞不理刘明的问话,用手指点着那本《三礼注》惊声问道:“此书果真是康成公写的?”

刘明这才明白刘虞是怎么了,感情这刘虞就象现代的追星族一样,看到自己偶像的签名,有点兴奋过度了。于是,刘明含笑的点头说到:“正是康成公的著作。”

刘虞一听刘明此言,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刘虞再看这本书,可就不象刚才的那样轻视了,那真是如获至宝呀,手抚其书,爱不释手。嘴里还不断的念着:“宝书呀,宝书。果然是好宝贝。”

这刘虞现在虽然还没看到这《三礼注》的内容,可就冲着注释之人,康成公的名号,刘虞就觉得这书错不了。刘虞对这个康成公可是仰慕已久,知之甚详了。这个康成公本来姓郑,名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东省高密县)人。生于顺帝永建二年,其家世原本显赫无比。其远祖名叫郑国,字子徒,乃是孔子的弟子,其后世封为朐(qu渠)山侯。郑玄的八世祖郑崇,字子游。为高密大族,哀帝时官至尚书仆射,那郑崇为人刚直不阿,很受哀帝的信任和重用,常与当时的宦官、幸臣董贤等争斗,后来遭到佞臣诬陷,惨死狱中。到了康成公出生时,郑氏家族已经有些败落了,康成公的祖父郑明、父亲郑谨,都没有出仕,只在乡间务农,家中生活也比较贫寒。可这一切,并没有妨碍康成公的学习,这康成公自幼无比聪颖,又性喜读书,勤奋好学。并喜读书数之学,到八九岁时就精通加减乘除的算术,不但一般的大人比不过他,即便是读书之人,如果不是专门学习书数者,也是赶不上他的。到了康成公十二三岁,他就能诵读和讲述《诗》、《书》、《易》、《礼记》、《春秋》这儒家“五经”了。同时,他还喜欢钻研天文学,并掌握了“占候”、“风角”、“隐术”等一些以气象、风向的变化而推测吉凶的方术。至16岁的时候,这康成公就不但精通儒家经典,详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晓谶纬方术之学,又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当地声名远播,被大家称为神童。后得当世名士杜密的资助,从师第五元先(第五是复姓),先后学了《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等,俱达到了通晓的程度,后又从师东郡张恭祖学习了《周官》、《礼记》、《左氏春秋》、《韩诗》、《古文尚书》等书,身兼今古两家经义之长,已经算是一代宗师了,可他还不以此为满足,又从师陈球受业,学习了《律令》。而在最后关东境内再无人可指教于他的时候,他又毅然离开故居,千里迢迢,西入关中,拜扶风马融,马大家为师,以求进一步的深造。当康成公在马大家门下习艺七载,因母亲年事已高,需要归养的时候,马大家深有感慨地对弟子们说:“郑生今去,吾道东矣!”此时可以说,就算是连马大家自己都自认不如康成公了。而之后,这康成公本应受朝廷征用,入朝为官,可惜这康成公,又受党锢之灾,遭到禁锢。可就算是如此,这康成公还在禁锢期间,遍注群经,一统当今的今古经义之学。这经义之说,讲究的就是“师法”和“家法”。严守经师之说毫不走样,叫做师法;而同一经师的不同学生又各自为家,故师法之下又讲家法,在遵从师法的前提下才能成一家之言。所以,师法是追溯渊源的,家法是对师说的引伸与发展。可如此一来“疏不破注”,叠床架屋之下,致使一经就有数家,一家又有若干说,各讲各的一套,谬误百出,使后进学者不知所从。繁琐、支离、教条,成了经学的突出弊病。而在此之下,今古经义之争,就是最为的强烈。自那先秦始皇,焚书之后,有一些年老儒生凭记忆背诵出来一些经文,用当时通行的文字(隶书,即今文)记录并整理出来,被称做“今文经”。而在本朝成、哀之世,刘向、刘歆父子校理秘书,又发现了一部用古籀文字书写的《春秋左氏传》,再加上由孔壁所得的《逸礼》、《古文尚书》,和当时尚未立于学官的《毛诗》,如此便成了古文经的主要经典。研习今文经的,叫今文学派,而修读古文经的,就叫古文学派。由于两家不仅经文有所不同,就是其经义注解、观点等等,也是相差甚大,所以两家势成水火,相攻如仇。而当康成公的经义注解出现以后,原来各守门户的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便逐渐不再为人们所信了。这康成公不仅集古文经学之大成,而且使古文今文融为一炉,独创了一个新的学派——郑学。世人转而崇尚郑学,使之逐渐成为“天下所宗”的儒学。想当初,康成公所注的古文经学费氏《易》流行,则今文经的施、孟、梁邱三家《易》便废止了;康成公注释的《古文尚书》流传,则今文经的欧阳、大小夏侯三家《尚书》便散失了;后来康成公笺注了古文经的《毛诗》,则今文经的齐、鲁、韩三家的《诗》也就不显了。就来当世今文经学大师何体,他用17年的时间写成了《公羊春秋解诂》一书。从他的《公羊墨守》、《左氏膏盲》、《谷梁废疾》三文中可见,他认为《春秋》三传中只有《公羊》义理深远,象墨子的城防一样无懈可击。而《左氏》与《谷梁》二传则存在严重的缺点,根本不值得研究。而康成公乃针对他的观点,著《发墨守》、《针膏肓》、《起废疾》以驳斥之。他认为三传各有其优缺点,《公羊》并非十全十美。那何体读了康成公的文章后,也只得叹服的说道:“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由此可见康成公对何体的批驳是多么的有力,致使所有的经师和学者们皆是十分的惊服。而从此京师之人,称何体为“学海”,而称康成公为“经神”。皆不敢直呼其名。而自己在来冀州之前,由于取消了党锢,那大将军何进,就首先想到的是征辟康成公入朝为官,以壮其声威。而那康成公所在的州郡官吏皆奉大将军意胁迫康成公起行,那康成公不得已,只好入朝去见大将军何进。而大将军何进也对康成公礼敬有加,设几、杖之礼以待之。可康成公为保其名士节操,羞与外戚闭寺为伍,拒不穿朝眼,只穿普通儒者的便服与大将军何进相见。仅隔了一夜,未等授予官职就逃走了,自己希得一见。可眼下自己竟能看到康成公的新书《三礼注》,真是福气呀。

刘虞遥想康成公的身影,双手颤抖的翻开《三礼注》,仔细地观看书里的内容,真是字字珠玑,句句精辟。妙不可言,可就在刘虞要沉入经学的海洋当中之时,刘明在旁边发话了:“伯安兄,小弟的这个物事可好?伯安兄可愿分享之?”

刘虞这才惊醒过来,连声说道:“好,好,好。真是好宝贝。愚兄既然知道了贤弟有此宝书,就算是贤弟不愿与愚兄分享,愚兄也会厚颜相求的。此次贤弟将此宝书与愚兄分享,愚兄就承贤弟这个情了,待愚兄回去之后,立即焚香净面,沐浴更衣,把此宝书恭抄一遍,绝不会有损贤弟宝书分毫的。”

刘明一听笑了出来,连忙说道:“伯安兄,何必还要抄录。此书就是小弟送与您的礼物。”

刘虞一听,勃然做色的说道:“嗳。君子不夺人所好。难道愚兄是贪图他人宝物的人吗?此书如此贵重,乃是经学之重典,法理之正根。愚兄能够抄录一份,以作传家之宝,使我之后人,不致偏离经学之正途,这就是愚兄的福气,贤弟的恩泽了。愚兄哪还能将此书厚颜收下。”

刘明一看刘虞这个劲,就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思白费了,那个康成公的名气太大了,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全都掩盖住了,看来自己只能再提点一下刘虞了。当下,刘明指这书上的字迹说道:“伯安兄,难道你就没看出来,这书上的字迹如何吗?”

第一百二十一回 枪手

第一百二十一回枪手

刘虞受到刘明得指点,赶紧又仔细得看了一下书上的字迹。这一看之下,刘虞更是大吃一惊了,连忙说道:“汉光贤弟,愚兄观其书上字迹,应该是伯喈先生手书无疑。难道这书是伯喈先生抄录的不成?”

刘明无奈的苦笑一下,同时又怀着一丝的期望,对那刘虞说道:“伯安兄,神目如电,虽不中,也不远矣。如此,伯安兄还不收下吗?”

刘虞显然是对这本书有些恋恋不舍,就冲着他那一脸痛苦的样子,是个人就可以看得出来。可刘虞最终还是把那本书,毅然的放到了刘明得手上,坚决地对刘明说道:“愚兄虽然十分喜爱这本宝书,可更因为如此,愚兄就更不能收了。愚兄自幼读的就是圣贤之书,学的就是圣贤之礼,虽不敢跟先贤并列,可先贤之理念,却是愚兄一心遵循的,正所谓:克己复礼,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好,说得好。这才是我的好兄长。可兄长你再仔细得看看这本书,这本书和咱们平常手写的书籍又有什么不同吗?”刘明非常赞赏地说道。

此时的刘明,那对刘虞的敬仰之情,真是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以至于把自己当初是如何的和郭嘉、杨军他们订下计策,好用来哄骗刘虞的计划,全都抛掷到了脑后。刘明感慨万千的想着:怪不得平常自己的那些暗部人员,在打探完这个刘虞的消息后,老是夸这个刘虞是如何,如何的清廉爱民,对其品质评价是:虽为上公,然天性节约,敝衣绳履,食无兼肉。而对其政绩则评价为:勤政务实,宽政爱民,劝督农植。并仿我幽州开上谷胡巿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的善政,广开集市,使得下辖之百姓,民悦年登,是我朝各州之中,唯一的一个可以和我幽州米粮同价的州县。那青、徐士庶,为避黄巾之难,除了来我幽州最多的之外,归附那刘虞者不下百余万口,这刘虞皆妥善收容,为其安生立业,流民皆忘其迁徙。当时自己还只是对这刘虞稍有好感,认为这个刘虞不过是一个比较好点的官罢了。与这刘虞的交往,更多的是冲着他那宗正的身份。可如今看来,这个刘虞还真是一个言行一致的贤人。如此重宝,换作他人,恐怕早就乐不得的收下了,而就算是有一些人能够不贪外物,再珍贵的东西,也可无动于衷,可那也比不了现在的刘虞呀,这刘虞分明是对此物爱若至宝,可最后却仍能战胜自己的贪念,如此的自律,这可太难能可贵了。

那刘虞在刘明的再次指点之下,又仔细地看了一下这本《三礼注》,这一看之下,刘虞又是大吃一惊,只见那笔势,笔画虽然都是出自伯喈先生之手,可这书上的字迹,却不象是手写的,反倒是想拓印上去的一样。刘虞看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暗自称奇,面向刘明问道:“汉光贤弟,这宝书之字,应是出自伯喈先生的手迹无疑,可愚兄细看之下,又觉得这些字迹不象是手写的,反倒象是拓印而成,这又是何道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刘虞这回终于搔到了刘明的痒处,刘明得意地对刘虞说道:“伯安兄,这回您可说对了。这才是小弟要与您分享的天大的喜讯。此书不是手写,而是樱孩而成,一次排版之后,可以樱孩成千上万之册,今后这任何书籍,都可以如此的印制而成,如此一来,我华夏的所有书籍,都可以轻易的广传天下,育化世人,并且这样下去,我华夏的文化可以更好的长久流传下去了,这难道不是一喜吗?”

刘虞听了刘明的话,站起身形,恭恭敬敬的给刘明深施了一礼。慌得刘明连忙回礼道:“伯安兄,这是何故?小弟万万当不起的。”

刘虞正色对刘明言道:“汉光贤弟,你当得起的。原本你造出纸张,就已经是对我儒教的传承贡献不小,现在你又研得此术,更是使我族之文化,千古流传。我这是替天下人谢你的。贤弟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恩济天下。”

刘虞的一番话,说得刘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刘明连忙转会话题说道:“伯安兄如此抬爱,小弟愧不敢当。不过,小弟的这个樱孩之术,是不是比刚才伯安兄,想要询问的,稍微重要一些呢?”

刘虞哈哈笑着说道:“当然是这个樱孩之术重要了。那贤弟所立的新法,新司,只要有误,咱们可以随时更改,撤换,而贤弟的这个樱孩之术,功在千秋,这二者如何可以比的。不过!”说到这里,刘虞的容颜又是一正的说道:“虽然汉光贤弟你创立樱孩之术有功,可愚兄身为宗正,如若你真的乱了祖宗的规矩,愚兄就有责任,责令贤弟改正过来。”

刘明一看,得了,白忙活了。不过这也在自己和郭嘉得意料之中,自己一上手对刘虞的问题,避而不答,为的就是减弱一下刘虞的气焰和决心,而献宝就是为了动摇刘虞的心志,虽然刘虞经住了宝物的诱惑,可看刘虞现在的表现,显现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于是,刘明就借刘虞心神欢畅之际,对刘虞发动了自己蓄谋已久的攻势。

“伯安兄,你我交往经年,你看我这里治下的民风如何?百姓的安居又如何?”刘明不动声色的给刘虞下了第一个套。

刘虞此时对那樱孩之术的喜悦之情还没有过去,而且这幽州百姓的富饶,又早就是自己仿效的目标。当下不加思索的答道:“贤弟治下之民,民风淳朴,民间富饶,贤弟的为政之道,早就是愚兄效仿之目标。当然是好的了。”

“那伯安兄崇尚郑学,又是所为何来?”刘明还是不动声色的又给刘虞下了一个套。

刘虞大是奇怪,今天这个汉光贤弟是怎么了?怎么前言不搭后语,我崇尚郑学,又跟他的治理百姓有什么关系,怎么老跳着问呢?可刘明所问的郑学,又正好搔到了刘虞的痒处,刘虞还是高兴的回答道:“愚兄崇尚郑学,乃是因为那康成公从来不是墨守成规,勇于研发经义,一扫今古两家经义学说之弊端,还真理卓见于世人。”

“着呀。康成公能如此的推陈出新,勇于研究真理。那我们身为朝廷之重臣,身系天下利民之安乐。我们又如何能墨守成规,不以百姓的安乐为己任呢?”刘明不待刘虞发话,接着又说道:“前朝之始皇帝,虽有千般不是,万般暴政,可他废除陈规,统一天下,使我华夏一族得以不再割据一方,统一度量衡,使得我族人民互通有无,方便无比。这也是他的善政。而我高祖,更是在推翻暴秦之后,另立新法,使萧何订《九律》,宽政爱民。故此,法之求变,以安民为主。如今,你我为官,所痛恨者为何?所忧虑者又为何?你我重臣,还不是痛恨那些宦官外戚,把持朝政,奸佞小人,混乱圣听。忧虑者无外乎自己也被奸佞所蒙骗,不体民情,不解民风,错施民政吗?如今小弟,得蒙圣上宠爱,赐我开府立帐之权,小弟虽不能一扫满朝的奸佞,可小弟难道还不能一扫我治下的贪官污吏吗?难道小弟就不能还我治下之民的一片青天吗?而小弟又为了防范错判忠良,或是受那小人蒙蔽,特设立了‘民情属’这又有何不可?至于小弟未曾先向朝廷启奏,就在自己的治下先行其事,那也是小弟有所顾虑。小弟一是怕,此政触及了朝中的那些大小贪官污吏的利益,必会有奸佞向圣上,进献谗言。二是怕,此政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冒然推及,祸乱苍生。故此才借圣上赐我的开府立帐之权,在我治下的幽州,暂行此政,以我幽州作为试点,以观其效罢了。”

刘明堂堂的一番话,把刘虞都说傻了。刘虞仔细的回味了半天,越想就越觉得刘明说的有理。半晌之后,刘虞深思熟虑之后,对刘明言道:“汉光贤弟,你治世之才,爱民之心,愚兄万万不如矣。然,愚兄虽不才,可也知见贤思齐之理,贤弟之善举,愚兄也愿共仿之。贤弟你可把你的新法,新司之理,与愚兄细细道来,在愚兄回到冀州之后,也照行不误,好以你我为表范,醒天下之世人。如有宵小胆敢污言秽语,以乱圣听。愚兄定以我族宗正之身份,惩戒之。”

刘明听了大喜,没想到又找到了一个支持者,当下刘明就把自己在幽州整风以来的各项得失,好好的跟刘虞絮叨了一下,而刘虞也听得是大点其头,而刘虞尤其认可的,就是那经蔡邕等人把刘明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改良成的‘忏悔’式的‘一日三醒其身’。刘虞觉得这个‘三醒其身’太符合儒家的经义了,非如此,不能使自己自律其身,连自己也应以此办理,得以进行自我提升。

而刘明此时对刘虞会有如此见解,早就没什么看法了。现在连刘明自己也认为,可能这‘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本意就是如此吧。只是自己一直没闹懂罢了。

这一谈,就谈到了半夜,那刘虞在问明各项之后,那真是心满意足。可这时,刘虞灵机一动的说道:“汉光贤弟,你这整风之道,其实也应该刊定成书,教晓世人。如此,就算是这整风之道,有些什么不到之处,也可有高人、贤者帮着咱们指点出来。而且各地的民众,也可更加知晓这些新政的好处。汉光贤弟,你看如此可好?”

刘明一愣,没想到刘虞竟然会劝自己出书。连忙谦逊的说道:“不可,不可。小弟文理粗糙,不识经义,如何可以立书著传,那不是贻笑大方吗?”

刘虞拈须笑道:“汉光贤弟多虑了。你属下的家臣之中,名家大儒甚多,那伯喈先生,幼安郡守,那一个不是经义皆通之士,贤弟的道理即成,思想已立,贤弟完全可以让这些大儒们来替你润色其书吗?”

刘虞的话语,好似点亮了刘明心中的明灯,刘明勃然心动,这立书著传,那可是名传千古的好事,这可不象那些现代的娱乐校旱,速食文学,这个可是影响后人的思想学说,意义深远呀,可自己要是让蔡邕,管宁他们替自己写,那自己不是就象那些现代的作家写书找枪手一样了吗。这样好吗?可刘明转念又一想,这又什么不好的,现代人都能干的事,更没人管得了的事。怎么自己到了古代,也没人管了,反倒干不了了?而且这立书之后,只要自己不说,自己的那些属下是更不会说的了,在没外人知道的情况下。那千秋之后,谁又知道自己是找人代写的。尤其是自己和那些现代的作家更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那些作家是自己在成名之后,找无名的后辈代写,欺骗读者,而自己则是无名之辈找成名的大儒,立书著传,点化众生。让那些人羡慕自己去吧。

刘虞虽没听到刘明的这些心里话,可只见那刘明嘴角间的笑意,就知道刘明肯定是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当下又询问了一下刘明说道:“汉光贤弟,你认为愚兄之见,然否?”

刘明这回可赶忙的答道:“为百姓造福,小弟万死不辞。伯安兄指点的小弟太是了。小弟深感伯安兄之恩。”

刘虞笑着说道:“这没什么,汉光贤弟只是为善不欲人知惯了。一时没想到罢了。”刘虞刚说完,忽然又想起一事,说道:“汉光贤弟,既然你那樱孩之术,可以轻易的印制书籍,愚兄那里还有一些陋作,以及一些京师之中同僚的文章,汉光贤弟是不是也能帮着刊印一下,好使其传阅天下。”

第一百二十二回 盗版的鼻祖

第一百二十二回盗版的鼻祖

“啊!这个……”刘明一时语塞了。要光是刘虞本人让自己帮着印制他写的文章,刘明二话不说,肯定帮着给印。可刘虞显然是连他的那些同僚的文章,也都一块印出来,这样一来,刘明可就难免要犯些嘀咕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刘明当然知道著作权的问题了,像《吕氏春秋》的那些作者都死了几百年了,自己当然可以随便印,那《三礼注》或是刘虞即将给自己印的那写文章,自己也算是得到授权的,可现在那个刘虞把他的那些尚然健在的同僚之文章,交给自己刊印,这刘虞要是搞到现代,肯定就算是一个盗贴的,而这自己要是印了,那自己不就成了盗版书籍的鼻祖了吗?这个事情好说不好听,要是几千年之后,那些不明真相的后世文人墨客,把自己归为开创了盗版书籍的先河,破坏祖国文化事业的传播,那自己还不是冤死了。

刘明这里稍一犹豫,刘虞那里就想岔了。刘虞稍微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汉光贤弟何故支吾?莫非是吝啬金钱,物力,不愿帮愚兄刊印文章不成?”

刘明一听刘虞想岔了,连忙分辩道:“伯安兄哪里话来?你我情同骨肉,又是同为宗亲,我怎么会不帮你的忙呢。只是你的那些同僚好友……”

还未待刘明把话说完,刘虞就不悦的拦住刘明的话头说道:“汉光贤弟的意思,愚兄算是明白了。原来你是因为和愚兄的那些同僚好友,素不相识,故此才不愿帮他们印制书籍了。汉光贤弟!怎么你也如此的世俗起来了呢?锦绣文章,千古事。这可是启发我族之民智的一大善举呀。你怎么还如此的计较金钱的得失?”说到这里,刘虞自觉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稍微缓了一下,又语重心长地对刘明说道:“汉光贤弟,君子重义轻财,乃是圣贤之道。贤弟要好自为之。不过,愚兄也知道贤弟你爱民如子,虽身为朝廷之重臣,统辖幽州全境之军政钱粮,可平日里对那些百姓,那是秋毫不犯,又从不收取贿赂,你所有的产业,都是自己赤手空拳创立出来的,而且汉光贤弟还要养活那么众多的属下,家臣,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因此,汉光贤弟尽管放心,愚兄的那些文章的印制费用,愚兄都会如数的交给贤弟,而愚兄的那些同僚好友的文章之印制费用,愚兄也可先垫付一部分,而且愚兄向贤弟保证,只要愚兄通知了我的那些同僚好友之后,他们也会如数地把印制费用,交还给贤弟的,贤弟尽管放心好了。只是……”说到这里,刘虞的话锋一转,面带愁容的说道:“咳。只是愚兄所交之友,多数比较清廉,而且如今的朝野之中,势分两派,斗争激烈,他们也都是各自的谨言慎行,故此,他们之中的有些人可能在交还汉光贤弟印制费用的时日之上,会有所得迟延,到时候,还请贤弟看在愚兄的面子之上,担待一二。宽限他们一些时日。不过,愚兄可以向贤弟保证,愚兄的那些同僚好友,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决不会抵赖不还的。”

嘿嘿,这回可轮到刘虞把刘明说傻了。刘明打死也没想到,这个刘虞不仅让自己盗版印制书籍文章,还要让那些作者掏印制费,刘明这回算是服了,看来这个新生事物就是厉害,无知者无畏,刚刚接触到新事务的人,真是什么都敢想象呀。这刘虞竟然能把盗版说成是启发民智,促进文化繁荣,也真亏他想得出,这也可能就是他那所谓的君子重义轻财的体现吧。确实现在的文人墨客,书写文章,乃是陶冶情操,阐诉思想,为了促进自我的提升,以及为了育化世人。他们可以不计较任何的金钱的得失。可他们恐怕是从来也没想过现实是残酷的吧。到了千年之后,又有多少的人,就是靠着写字吃饭的,如果每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不仅没收入,还得往外掏钱,这恐怕得扼杀多少的文学作品,新兴思想。不过也难怪这个刘虞会如此的想,现在的文学,知识等等,都掌握在氏族豪门的手里,如今的这些知识分子,又有哪一个缺钱的?既没钱,也没实力的那些穷苦百姓,恐怕除了机缘巧合之外,那是无论如何也掌握不了文字以及知识的吧。如此说来也怨不得刘虞会如此的想了。不过自己是坚决不能开创盗版先河的,要知道这可是得罪后代文人的大事,自己要是这么做了,那些后代文人,还止不定怎么编排自己了。这种傻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可自己又该如何的回复刘虞呢?诶。对了。那刘虞刚才不是说过他的那些同僚好友之中,有些人非常的贫困,恐怕付不起出版费用吗。如果自己象现代社会时的那样,办一个出版社,或是书局,用来给那些写出文章来的人支付稿费,然后印制出售,那自己不就避免了开创盗版事业的先河了吗。而且如此这般,自己不仅开创了正版事业的先河,并且有可能还会赚上一笔,就算是赔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点钱对自己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最主要的就是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可就掌握了这个时代氏族文人的口舌,决定了这个朝代的舆论导向了。刘明想到得意处,不禁笑出声来。

而刘虞看刘明半晌无语,又突然的发笑。心中不由得大为恼火,不高兴的责问刘明道:“汉光贤弟因何发笑?就算是愚兄刚才所言,有什么不到的地方,可你我乃是宗室至交,贤弟也不应该耻笑于我。难道贤弟是笑我刘虞不自量力,不配与你为友吗?”

刘明被刘虞一说,立马清醒过来。知道刘虞是误会了,连忙陪着笑脸解释道:“伯安兄误会。误会了。小弟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笑兄长你呀。你我乃是至交。小弟万万不会如此的。”

刘虞这才稍微息怒的问道:“既然如此,贤弟你又是因何发笑?”

刘明此时的心中充满了无奈,这可怎么跟刘虞解释,自己刚才想的那些,如何可以被他人知道,这要是说出来,不是刘虞把自己当疯子,就是刘虞认为自己没事哄他玩,那还不得把刘虞气跑了。刘明无奈之下,只能圆谎道:“伯安兄,休要多疑。小弟时才发笑,乃是因为伯安兄误解我了,小弟的心中之志,其实是和伯安兄想的完全一样的。小弟从来就没想过给别人印制书籍,还要收钱的。而且小弟想的不仅是帮伯安兄,以及伯安兄的那些同僚好友印制书籍,而且小弟还想给那些所有能写出好文章的大才子们印制书籍,并同时给他们一些润笔之资,贴补一些他们的生活,鼓励一下他们为天下万民做出的贡献。”

“哦。原来汉光贤弟竟是如此想的。这真是志向宏伟,那刚才真是愚兄的不是了。是愚兄误会贤弟了。还请贤弟多多包涵。不过,那润笔之资,就免了吧。愚兄等读书之人,哪能收那润笔之资,这不成了卖文了吗。贤弟给金钱于愚兄等读书之人,岂不是羞辱愚兄等读书之人贪财。而且贤弟帮着出文,已是耗费不少,哪还能再让贤弟破费,那是万万使不得地。”刘虞不假思索地说道。

刘明笑了一下言道:“伯安兄又想岔了。我们给那些写出文章来的读书之人以润笔之资,哪会是羞辱他们。他们或是开创新思,或是妙语佳句,都能陶冶我等的情操。乃是对我族的文化传播,大有贡献之人,我们自然应该给与他们奖励,鼓励他们再接再厉。这分明是荣誉呀。就象武将杀敌立功,咱们应该给与奖赏一样。这文人士子写出好文章来,我们也应该给与奖赏。而且这些受到奖赏的文人士子,在有了这些奖励之后,也可免于俗物的烦恼,更加安心的研究学问。如此岂不妙哉。至于小弟那印制书籍,或是给出润笔之资。这些许的金钱都是不在话下的。而且小弟也完全可以从那贩卖的书籍之中,赚回一二的。”

刘虞听后,稍加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此说来,汉光贤弟给与那些著书之人,润笔之资,确有必要。如此也可行那劝学之风。使的黎民百姓,也可知晓读书的好处,安心就学。可贤弟那贩书之策,却是万万要不得。这圣贤之书,如何可以拿来卖的?我们应该把这些印制好的书籍,免费发给那些力求上进的学子,如此才可广传我儒家的风范。至于我们给那些文人士子的润笔之资或是印制书籍所需的费用,我等可以建议朝廷拨款,或是向本州的氏族豪强募集,这等劝学之美事,那些氏族豪强断不会拒绝的。”

刘明听的是暗自称奇,这刘虞的言论,和那些在现代搞盗版、盗贴之人的言论,是何其的相像。都是打着传播文学的名义,而且这刘虞显然连现代的那种拉广告,找赞助的种种行为都无师自通了。要不是自己还算了解这个刘虞,知道他除了今天刚才的这几句言论之外,其他的都和杨军他们没什么不同,而且他也不知道樱孩术等等。自己说不定还会以为这个刘虞是现代的哪个盗版商和自己一样跑到古代来了。不过从这个刘虞的言行举止上,他和那些盗版商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一个是这刘虞不知道著作权的意义何在。二是这个刘虞是一心为了弘扬祖国的文化而努力,甚至为了传播知识,宁可自己吃亏垫钱,也要不计成本的传播,印制书籍。造福百姓。不向现代的那些不知廉耻的盗版书贩在明知有著作权益的情况下,还明知故犯的侵害作者的利益,并粗制滥造的排版出书,损害读者的经济。就算是那些打着免费旗号的网上盗贴者,也是收取那网站赞助商的金钱支持,行那不劳而获的实惠。

刘明稍为感慨了一下,义正词严的说道:“伯安兄,至圣先师孔圣人,也曾说过,文不可轻卖。世人愚昧,如获之甚易,则不会珍惜。就如刚才,伯安兄刚见《三礼注》时,视其为万金不易之至宝,意欲沐浴更衣,焚香净手,来抄录此书。何也?乃是因为此书见之不易。如若今后此书,人手一本,随处可得,伯安兄还会如此吗?未必吧。伯安雄恐怕只会随处弄来一本,一观其中的经义见解罢了。这本书也就不会过于爱惜了。”

刘虞被刚才刘明的那句孔子说给弄懵了,心中暗想:这至圣先师孔圣人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不太记得。不过,这汉光贤弟的家臣之中,名家大儒甚多,而且汉光贤弟本身也是经世之材,日常所言,言无不中。时常的发人深省。这一回也不应该是妄加引用吧。可能是自己学艺不精,见识不广,有所遗漏是了。反正这个汉光贤弟刚才所说,确有几分道理。而且今日自己已经多次的有所误见了。这个警句还是等自己回去之后,再加考证吧。

当下,刘虞在如此的沉思了一下之后说道:“汉光贤弟所言甚是。而且所虑深远,是愚兄万万不及的。这一切就按贤弟设想的那样办吧。愚兄一切听侯贤弟的安排,务必要成此千古美事。”

刘明见到刘虞如此踢脚,那也是感动莫名,对刘虞称谢不已。随后,二人的谈话又自然而然的引到了刚才刘虞所说的京师之中,两派的分争之上。

这刘明虽然通过厚德多少也了解一些京师之中,两派分立,不过毕竟比不得那刘虞曾经身临之中,弄得清楚明白。于是,在刘明得虚心求教之下,刘虞痛痛快快的得给刘明简单的分析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三回 图谋并州

第一百二十三回图谋并州

刘虞压低了声音言道:“汉光贤弟,如今这个京师之中,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咱们圣上的身体,那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万一要是哪天圣上回归天界了,那可就是要另立新君了。而这个新君继位的大事,那可是关系到满朝文武的官位,以及天下黎民的安危之大事。因此这朝野之中,也就围绕着当今圣上的两位继承人,分成了两派。这其一,是以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拥立的皇子辩为一派。其二,是以董太后和宦官张让拥立的皇子协一派。这皇子辩乃是何皇后亲子,又是长子,本应是汉室的正统,可奈何那个何皇后原本只是一个贵人,只是因为生了一个皇长子,因此母凭子贵,升作了皇后,而那何皇后的胞兄——何进,何大将军。也不过是一个屠夫出身,虽然现在是大将军了,掌握了不少的实权。可也逃不了兄凭妹贵,是因为攀了皇亲,才这么的显赫无比的定论,那家族的根基,更是和那些世代的豪门望族们比不得的。可那皇子协则不然,虽然那皇子协原本只是圣上最为宠爱的王美人之子,可他的母亲王美人却因为抢了圣上对何皇后的宠爱,故此被那何皇后所妒嫉,最后被何皇后寻故,鸩杀了。如此反倒成全那皇子协了,那皇子协被送去了董太后那里收养。那董太后原本是当今圣上的亲母,解渎亭侯刘苌之妻,是圣上入继大统之后,才迎进宫中,尊为太后的。其权势的来源,全在于当今圣上对生母的爱护之上,故此,这董皇后也需要能再次继承帝位的皇子还是对她亲近无比。所以这个董太后是尽心尽力的把那个皇子协抚养长大。可也因为这个董太后是把皇子协从小养大的,那对皇子协的感情,可是无比的疼爱。而且那皇子协本身又是聪明乖巧,甚讨董太后的欢心。于是在不久之前,这个董太后向当今的圣上进言,要废皇子辩的太子身份,改立皇子协为太子。而那圣上的亲信张让,本来就是董太后的心腹,故此也是支持皇子协的,好以此能够受到未来新君的宠信,而得以继续的把持朝政,就连那当今圣上,也因为对王美人之死,心怀愧疚,对那皇子协也是疼爱无比,只是因为废长立幼,有违法理,而且那皇子辩的舅舅,又是身为大将军,手握重兵,因此才犹豫不决。结果也就因为是这样,这朝野之中,自董太后进言之后,就分成了两派,纷争不断。那些朝野之中的清流,也被纷纷地卷入其中。可以明哲保身之人,也是越来越少了。”

刘明听了刘虞的分析,真是暗暗称奇,这个刘虞好见识呀。刘明忍不住地问道:“伯安兄果然是见闻广博,可那些宫中的隐秘之事,伯安兄又是如何得知的?”

刘虞嘿嘿笑道:“汉光贤弟,难道你以为愚兄的这个宗正的身份,是当假的不成?虽说那宦官张让等人把持朝政,宫廷,深得圣上的宠信,愚兄奈何他不得。可这皇族宗亲之间的隐秘之事,又有多少能瞒得过愚兄?此次愚兄来此冀州担任刺史,也是为了躲避两派之争,免得身受其害。愚兄也只有来到冀州为官,才能避开时局之中的两派纷争,不管是今后的那一派得登大宝,愚兄也不会因此受到牵连。而且我等为人臣子的,自然是要以当今圣上的意愿为准,岂可妄自定夺皇位继统之事。”

刘明这回算是服了。看来不管是这个人多么的正直,多么的爱民如子,多么的遵循圣贤之道,只要是能够混上高位的,就没有一个会是简单的。总会有一些自己的自保之道。

这天夜里,刘明和刘虞这两个人是越聊越投机,直至天明时分,这才砥足而眠。

两日后,汉朝的第一间官办书局‘幽州书宛’正是的成立了。而书宛的第一任主编大人,就是由刘明得老岳丈蔡邕大人兼任。这书宛主编由蔡邕兼任,也是众望所归的。一个是在现今的这些刘明手下人员当中,也就蔡邕的职责最为轻松,可以兼任此事。另一个就是这个蔡邕再怎么说也是当世的大儒之一,刘明的这些属下家臣当中,除了管宁之外,还真没人能比得了蔡邕的声望。再加上这评论经义的责任太重大,除了这管宁和蔡邕之外,还真没人能震得住场面,而那管宁在受刘明的点化后,现在又一心的想干实事,造福百姓,根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于是这书宛的主编重任,自然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蔡邕的头上。而最主要的还是蔡邕本人喜欢干这种事,在他的强力自荐之下,自然没人敢跟他争了。

这个幽州书宛,目前的工作十分简单。只有两项的日常工作,一个是整理蔡邕的那些藏书典籍,将之排版刊印,售卖天下。另一个就是出版‘幽州月刊’。以这个‘幽州月刊’来把刘虞和他的那些同僚好友的文章,以及幽州本地的那些士子文人所写文章,进行发表。而蔡邕工作就是在那些文章发表之前,进行赛选、评定、审核,择优进行发表,并给那些可以进行发表的文章之作者予以稿酬奖励,以次来鼓励学习之风。

刘虞在刘明这里一直呆到‘幽州书宛’成立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而在刘豫走了不久之后,那张燕也赶回了刘明这里,这小两口分别多日,见面之后,自有一番恩爱缠绵。

待二人激情过去之后,张燕才和刘明详细的述说了自己和刘明分开之后,把自己本名张艳二字,改为了谐音张燕,并且如何的利用刘明所给的物资,聚集兵马。现在差不多已经统合所有的‘太平道’的残部了。最后,张燕又说了那并州刺史丁原是如何的想对自己进行招安,只不过那并州刺史不仅招安自己不成,反而被自己安排了一个内线魏续进去。

刘明抚摸着张燕,不由得有些感慨万千:这个秀儿为了自己,真是不易呀。这刘明的嘴里,也因此不由自主地喊着她的小名,深情地说道:“秀儿,苦了你了。”反倒是并州刺史丁原的那些所作所为,刘明并没放到心上。既然自己都能贼略中原,那并州刺史丁原对张秀儿进行招安又有什么不可。只是那个丁原的运气不太好。不知道这个张燕所辖的黑山军,其实就是自己的一支隐藏部队。

张燕也热情的回应着刘明。

可这刘明风流快活了没几天,也不得不对那个并州刺史丁原改变了看法,对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分外的重视起来。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拓跋鹰俘获了一支山贼部队,可据那些招供的山贼所说,他们竟都是并州的戊卒,是奉了将令前来幽州行事的。而此次领军的头领就叫做侯成,还是并州的典军校尉。因此,那复活这些贼人的拓跋鹰不敢怠慢,立马把这些贼人,包括侯成在内,都押解到了蓟县来,并秘密的向刘明作了汇报。都这样了,那刘明还能不重视丁原吗?这可都打到自己的家门口来了。当下刘明连忙招来了郭嘉商议对策。

刘明单独招来郭嘉商议,也是不得已的,刘明的心中明白:这种事在有了应对之策前,可使万万不能和大伙一块讨论研究的。这种事要是当众说了出来,那肯定就得把事情闹大了。这要是让三弟等人知道了,还不得嚷嚷着发兵讨伐丁原,而这要是真的出了兵,那不成了妄动干戈了吗?那可容易引起朝廷的不满和猜疑的。可要是不发兵,为了平息属下众人的怒火,最少也的上书朝廷,请朝廷出面定夺,可就冲着刘虞给自己分析的那些情况,现在的朝廷之中,夺嫡之争正烈。两派之间的争纷,躲都躲不开,哪还能送上门去?而且谁又知道这个丁原有着什么样的后台,他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真是不可思议。即使是自己也是这么干的,可自己就只派了一个秀儿前去办理这种事,除了秀儿之外,那些黑山军可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才是这支黑山军的真正领导者。这丁原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呢?

说起来,也不能怪刘明高估丁原,更不能怪丁原胆大。这刘明只是就事论事得出的结论,而那丁原则是更冤,他根本连有这码事都不知道。那还能谈的上是胆大。只怨侯成那个倒霉蛋,在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下,错有错招的,造成了刘明的误会。

原来,在那吕布扩张军队之后,吕布不久就觉得钱粮有些跟不上了。如果吕布只是想随便的招个十几万的士卒,拉出一支军队,那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那种军队非常的好养活,只要给口饭吃就行了。可惜!吕布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的那个心气得有多高。他可是完全按着刘明的那些铁甲军的要求来训练军队的。虽然吕布并没有亲自看过刘明那些部队的威风,可这并州紧挨着冀州和幽州,吕布那能没听过一些刘明部队的传说。何况,此时刘明强骑兵的威名,早已经在天下传开了,号称天下第一骑兵。连带着把幽州的兵马,也都传成了天下第一军。吕布如何能够不向往,仿造。可如此一来,吕布那装备部队的费用可就海了去了。而且吕布又不象刘明那样的有乌桓部族提供马匹,也不象刘明那样的可以自己炼制钢材,打造盔甲兵刃,更不象刘明那样的有无数的新兴产业,为其提供大量的资金来源。甚至这个吕布别说是和刘明相比了,就是连那远在西凉的董卓,他都比不了,那董卓在重金贿赂了朝廷显贵之后,在西凉大肆的收刮钱财,又结交了南匈奴的首领,得其资助,有大量的马匹可用。因此董卓的那些西凉骑兵也都训练得不错。可现在这个吕布虽然掌控了并州的兵马大权,可这并州的刺史,到底还是那个丁原,吕布自己并不能大肆的收刮民财,而且马匹、兵刃、粮草等等的军中之物,也只能购买二手的高价货。

如此一来,那个吕布的财政之上怎么可能还受得了。当下,吕布只能在招募的兵丁之中,仓猝的挑出五千还算比较忠诚的士卒,交给侯成带领,行那抢夺敛财之事,为其筹措军资。

按说以侯成的才能,办理此事,并不是十分的稳妥。可吕布把这件事交给侯成这个倒霉蛋来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吕布虽然自信狂傲,可对他的这几个手下心腹,他还是十分了解的。要说吕布最信任的,而且办事能力最强的,那自是非高顺无疑了,虽然吕布不喜欢高顺的为人,可吕布从来就没怀疑过高顺对自己的忠诚和处理事情的能力。在高顺之下,那就是张辽和魏续了,最后才轮的倒侯成。可那高顺、张辽都是正值之人,对这种打家劫舍的事,肯定是干不来的。而且就算是高顺因为忠于自己,肯昧了良心去干,就像他给自己献计一样,可自己现在还真离不开这个高顺来给自己训练军队。至于张辽,自己则没有把握他会不会为了自己行那抢劫之事。这样一来,剩下来能为自己办理此事的,也就剩下了魏续和侯成。可那魏续又替自己招降黑山军去了,还没回来。所以,也就只能让侯成担任此事了。

而这个侯成,倒霉也就倒霉在这件事上了。首先,那吕布让他们到幽州行那掠夺之事,为的就是敛财,自然不会给侯成他们多少的粮草军资了。只是个侯成他们人手一把大刀罢了。其次,侯成也知道这些军士都是刚刚聚集起来的,此行又是行那掠夺的不义之事,自然不敢把这些士卒分散的派入幽州了,侯成生怕散出去容易,可到了幽州之后,再聚拢起来就难了。于是侯成就率着这五千的人。结伙前行。可这前去幽州的道路遥远,侯成领的这些士卒,在把携带的那点粮草吃完了之后,只能在那并州的地面上,就开始了掠夺。可如此一来,这五千多人的明火抢劫那么大的动静,刘明的那些情报部门哪还有不知道。而这些情报人员又看到那些流寇是向着幽州方向流窜的,当下就早早的汇报了上来。只不过,因为侯成他们只是一支五千人的小部队,不足以惊动刘明,故此就由那代替了被问斩的李郎,而开始负责幽州治安的拓跋鹰前来处理此事。而那个拓跋鹰在情报部门的配合下,在侯成他们这支部队进入幽州的道路上布好了埋伏。侯成他们刚刚踏入幽州的地界,就被拓跋鹰包了饺子,一个都没跑了。

可这些蹊跷事,刘明哪知道呀。但是刘明能谨慎的把郭嘉单独招来,那也是绝对正确的事。这郭嘉最乐意办的就是这些事了。

郭嘉再听完刘明诉说的经过后,微微笑道:“主公。如此看来,这个并州地界也是有高人呀。不过,他们并州如此一来,也是再好不过。这样就证明那个并州刺史丁原也有不臣之心。只要他有反意,主公早晚能有借口,平灭于他。可如今这个侯成对咱们幽州进行抢劫一事,咱们却是万万不能得张扬出去,这如果要是张扬了开来,那丁原和主公,同为刺史大人,咱们肯定是不能发兵讨伐那个丁原了,最多只能是奏请朝廷裁定,而那个丁原到时候只要把所有事情,往那个侯成身上一推,把侯成定一个结交匪类,叛军私逃,他可就是一点的过失也没有了,朝廷顶多也就只能责怪那个并州刺史丁原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罚丁原一些俸禄罢了。这不仅对咱们幽州是一点的好处都没有的。而且还打草惊蛇,让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对咱们幽州生了戒备之心。反之,只要我们不声张此事,却在暗中策反那个领军的头领侯成,这样一来,那个丁原也就只能吃一个哑巴亏。而且那个侯成既然能够被委派如此重大的任务,必然是那丁原的心腹之人。今后他回去之后,也可把丁原的行军动向,告诉我们。如果今后哪个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在不自量力的派人来我们幽州进行强夺,我们也好早有防范,到时候管教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大人派来多少人马,咱们收他的多少人马。而且那个侯成还不仅如此,他还可以暗中收集那并州刺史丁原的不臣证据,只要证据到手,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用来挟持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大人来为我们幽州效力。到时候岂不妙哉。”

第一百二十四回 十大酷刑

第一百二十四回十大酷刑

郭嘉地主意,那真是没得说。直说得刘明是勃然心动,可刘明还是有着一点点的犹豫问道:“奉孝,既然那个侯成是并州刺史丁原派来行此掠夺之策的心腹之人,那他能轻易的归降我们吗?”

郭嘉嘿嘿的冷笑道:“主公,这个世上应该没有在那心灵之上不存在弱点之人,如果哪个侯成真是一个心灵之上没有丝毫弱点的忠贞之士,咱们为了他,就算是改变一下对付并州的计策,又有何不可?”

刘明听了郭嘉所言,觉得确有道理。刘明心中想到:如果那侯成真的是一个忠贞之士,自己为他改变一下对待并州的办法,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对自己的威胁不大,实在不行的话,就算是自己明的动不了手。可自己暗中还可以派那秀儿前去并州,搞他个天翻地覆,让那并州的刺史丁原,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

可还没等刘明想完,那郭嘉又嘿嘿的笑道:“主公,这虽话说如此。可不过呢,嘿嘿,主公,自打您命我接管暗部以来,我可是学会了不少的玩意,正好在那个侯成的身上一个一个的试验一下。如果他能挺过去,那他可也就是一个真正的铁汉。世间难得的英雄了。”

原来这个郭嘉虽然聪明过人,可在他这个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没定型的岁数。可由于郭嘉的早熟,再加上郭嘉本人一直以来的稳重、机智,大伙从来都没有拿郭嘉当过小孩看待。即使是刘明把郭嘉视作了弟弟一般,可那刘明也惑于郭嘉在后世之中的名声,对那郭嘉是放任无比,更把自己的暗部交给了郭嘉来负责。可那暗部的人员是多么复杂,什么样的人才都有,而且其中还是以出身市井豪杰,或是游侠儿之流居多,要不得就是一些三班六房的小吏出身,如此这般的熏染之下,那郭嘉还能学得什么好去。尤其是那郭嘉本人,还特爱捉摸个别人是怎么想的,以及分析一下别人的心理状态。结果在那郭嘉的属下当中,有一个原本是就是牢头出身的暗部成员,为了讨好郭嘉,把自己在牢房之内经过多年的学习、以及使用过的刑囚经验,告送了郭嘉,并获得了郭嘉得重赏之后。那些暗部成员当中凡是有过逼供经验的江洋大盗,或是牢头等等,都纷纷地把自己的一技之长献给了郭嘉,有些人甚至是把自己只是听闻过的传说刑法,也都倾囊相授。而郭嘉在猎奇之下,也是获益匪浅。

此时的刘明,见到郭嘉是如此的一幅模样,那真是彻底的无语了,只能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刘明和郭嘉如此的一高估那个侯成不要紧,这可就苦了那个侯成了。

原本那个侯成在被捕之后,并没觉得咋的。侯成早在自己被自己的那些属下指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当然了,侯成是决不会有一死以报主公吕布的觉悟,反而是存下了投靠太尉刘明的打算。侯成自觉得自己乃是并州的典军校尉,身居要职,是个人物,只要自己在太尉刘明大人审问自己的时候,表现出一些英雄的气概。然后再表现出自己乃是受到太尉大人的感召,诚心归降的,那自己就算是不能再当个校尉的官职,可也不会小到那去的,而且那个幽州乃是富饶之地,幽州刺史太尉刘明大人属下的大小官员的俸禄又都是别的地方官员俸禄的四倍,并且幽州那里还可以名正言顺有回扣等大大的好处收取,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只能在幽州当个小小的官职,也会比在那个穷并州的吕布手下当个典军校尉强多了。

而且那个侯成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来开脱自己:我要是投靠太尉刘明大人,那也算不上我的不对,更不能怨我侯成不忠!我这是抛弃邪恶,投奔正义。古语有云:‘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那个无良的吕布,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亏他真想得出来,竟然能想到要自己来幽州进行抢劫,为他募集军资,他也不想想,大伙做官,都图的是个什么?还不就是那些金钱、美女、权势吗?如果这些我都抢到手了,我还给你干什么?给了你之后,再让你赏赐一点给我,那还是你赏赐给我的吗?我这不成了有病了吗。何况,那幽州刺史太尉刘明大人手下的兵马,又号称‘天下第一军’,是那么好惹的吗?这不,我才刚进到幽州的地界,就被人家给一勺烩了。所以你吕布决不能怨我侯成不仗义。这事你自找的。

这个侯成在给自己找到了足够多的理由之后,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刘明对他的提审。侯成甚至还美滋滋的想到:如果那个太尉刘大人,因为他们并州兴兵来对我们幽州进行掠夺,从而心怀怨恨,需要自己出来作证,搬到那吕布,或是那并州的刺史大人丁原,那么一来,自己岂不是对太尉大人,大有用处。到时候只要自己再好好的表现表现,那自己说不定还能因此立下大功一件,那太尉大人还不得好好得重赏自己,要是那样的话,别说自己还有可能重新担任校尉的官职,就算是自己因此再升一级,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可这侯成气定神闲的逍遥态度,落到了郭嘉派来的那些看管侯成的狱卒的眼里,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他们哪见过这样的囚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安危,泰然自若。这风骨也太了不起了。当下就把侯成的表现回报给了郭嘉。

郭嘉在得到回报之后,借由那些狱卒的描绘,也对那个侯成产生误会了,本来郭嘉和刘明在分析完了候成的重要性之后,就对那个侯成高估了几分,这一下就更不敢小瞧侯成了。而郭嘉也不由得对这个侯成,头疼起来。这要是那个侯成在刑讯之后,油盐不进的,那自己岂不在主公面前显了眼。因此郭嘉在苦思之后,决定从人的本性出发,给那个侯成来点绝的,现在先蹾那个侯成几天,磨磨他的性子,而自己借这个功夫把那传说中的‘天下十大酷刑’做出来,到时候给那个侯成来个厉害看看。看看到底是他的风姿傲骨厉害,还是那传说中的十大酷刑更加厉害。

郭嘉在得意的笑声之中,就把这个命令传了下去,其实郭嘉真的用不着如此,这要给那个侯成一顿板子,那个侯成肯定就会立马投降了,可也就使这些的阴错阳差,才成就了郭嘉的万世名声。

自那郭嘉命令下来之后,那侯成就在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倒不是狱卒们虐待侯成,那些狱卒们成天给侯成好吃的,好喝的。把侯成侍候的跟个祖宗是的。可那些狱卒之中的大多数人看到侯成的眼神,分明就是一种怜惜,而且还有少部分的狱卒,是用一种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侯成,给人一种把猪养肥了再杀的感觉。如果这些眼神只是在一两个人身上出现,或是只是出现那么一两次,那侯成可能还不会在意些什么,可问题不是这样呀,这是所有的狱卒都这么地看,而且一看就是五天。而且无论侯成是如何的询问,那些狱卒就是什么都不说,但是却又都对侯成进行安慰,告送侯成不用担心,到过堂的时候,只要挺一挺,就过去了。可千万不要坏了主审大人的兴致。

光这样还不算什么,在这五天当中,那些和侯成同一个监狱,但不同一个牢房的,与侯成一块被捕的那些士卒,天天都有人被拉出去严刑拷打,他们一个个都是活蹦乱跳的被押出去,然后是一个个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的被拖回来,侯成天天看着这些血淋淋的人从自己的眼前过来过去,那真是叫一个触目惊心呀。使侯成充满了兔死狐悲的感觉,尤其是侯成还被那些狱卒们,特意的安排在了刑室隔壁的牢房之内,每天那些受刑之人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而最让侯成害怕的,就是那侯成听了这么多天的行刑,拷打之声,自己竟然没有听到有任何一个人对那些受到严刑拷打的犯人,进行过审问,只是有时候听到那些刽子手在打的兴起的时候,喊上那么一两句:“让你偷,让你盗。打死了活该。”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难到那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竟然不重视自己这些人等,连问也不问,全都要活活的打死了算了。还是说那刘大人根本就还不知道有自己这些人。自己这些人的命运全都掌握在那刘达人的属下的小吏手中不成?这要是自己还有没见到刘大人,就被这些底下的恶吏给打死了,那自己还不是得屈死。

这人吓人,吓死人。而侯成的这个自己吓自己,更是吓死人。还不到五天呢,也就三天多一点,那个侯成就彻底的崩溃了。不断地喊着要见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可那些狱卒一个是早就得到过郭嘉得吩咐,不到日子,用不着找郭嘉。更用不着搭理侯成。另一个就是这些狱卒在看到侯成的表现正常之后,反倒对那个侯成不以为意了。认为这些小事那还用得着惊动郭嘉大人。

不过,也算是天见可怜,第五天刚过,郭嘉的那些十大酷刑,在自己的收集下,以及马钧的帮助下,都做好了。开始提审侯成,一试十大酷刑的威力。而那个侯成也因此才没有疯掉。

侯成在提审的路上,暗自跟自己说道:那么多天都挺过来了,一会儿自己可得表现得有一些骨气再投降,今后自己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着今天这一哆嗦了。

侯成到的堂上,往那威严一站,力求表现出自己威武不屈的神采。可郭嘉一看之下,却有了几分的迷惑,原来那侯成现在表现得虽然不错,可毕竟饱受几日的精神煎熬,那神采怎么提也是提不出来的,反倒显得有一些死志萌生,了无生态的样子。郭嘉悄悄的问那些狱卒道:“你们是提前虐待过了侯成?还是说没给过他饭吃,饿着了他?他怎么是这个样子?”

那些狱卒连忙回复道:“回答人,小的们可是一直按照大人您得吩咐办的,小的们都把他当祖宗是的照料,绝对没有人敢打过他,或是骂过他。而他也是自打看到大人为他安排的那些,每日里对他的那些同党进行严刑拷打之后,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小的们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郭嘉听了狱卒的汇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那侯成又是高看了几分。嗯。这个侯成很是不错。他竟能够心怀同僚的安危,誓与同僚共存亡,真是一条好汉。不过他现在心存死志,这招降的难度,可就又史上去了几分。可是唯有这样,才会更有挑战性。我倒要看看这一个忠贞的死士,是如何的承受这传说之中的十大酷刑地,这可是一个分析人性的的大好机会。只要他能挺过来,我立马向主公保奏他,把他放了。

郭嘉把手一挥,两旁的差役立马把那些早就准备好的板子、棍子和鞭子往侯成眼前一扔。只听得‘哗啦’一声,让屋内的众人都是精神一振,一扫刚才的压抑之气。

侯成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也不例外的精神一振,自打刚才侯成看到郭嘉之后,侯成虽然强打精神,装出一幅威武不屈的样子,可侯成的心中却对不是刘明亲自来审问自己,而感到深深的遗憾,而且侯成又看看郭嘉是如此的年纪轻轻,深怕郭嘉不知道好歹,指不定会是如何的用一些刁转古怪的刑法来折磨自己。当下,侯成就抱定了主意,只要对面的那位大人在给自己上刑之前,那怕是稍微的露出一点点地招安自己的意思,自己立马就降了。省的受那皮肉之苦。故此,侯成在听到刑具落地之声后,心中也使暗自得出了一口气。侯成默默地想到:该来的,总算是来了。对面的那位大人,您倒是赶快劝我投降呀。想到这里,侯成不由得满怀期盼的望向了郭嘉。

而此时的郭嘉,在看到那个侯成充满了期盼的目光后,误会了。郭嘉心说:小样的。好啊,你竟然不在乎呀,还敢向我挑衅,希望我用这些东西来赶快的收拾你。好显示你的英雄本色,想得美。姥姥。

郭嘉现在是热血沸腾,当下面带微笑的对侯成说道:“侯将军,果然英雄了得。视这些刑具有如孩童嬉戏之物。不过,小弟不才,身为幽州的参军从事,也不能辜负了我家主公的重托。先自我介绍一下,小弟姓郭,名嘉,字奉孝。请侯将军一定记住了我的名号。这些不入侯将军法眼的东西,小弟自是不能用来在侯将军面前献丑的。现在小弟请侯将军上眼瞧。”

说着郭嘉又是一拍手,两旁的差役立马撤掉了屋中的屏风,把屋内的那些一直用屏风挡住了的东西亮了出来。

郭嘉得意地对侯成说道:“侯将军,你来看。这就是小弟特意为你准备的传说之中的十大酷刑,一会就请您一个一个的品尝吧。”

那个侯成在刚才郭嘉说不准备用那些板子、棍子和辫子来对付自己的时候,确实在暗中松了一口气,就是在听到郭嘉说另有东西来对付自己的时候,也能强自撑着,可等郭嘉把屏风撤下,亮出了里面的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刑具来的时候,侯成就撑不住了。虽然侯成不知道这些刑具都是干什么用的,那就冲着里面那个密布锐利钉子的人形箱子,以及一口被烧得滚开的,盛满了热油的大锅。侯成就万万不想尝试了,再听得郭嘉说那些东西就是传说的中的十大酷刑的时候,侯成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郭嘉的脚下,磕头求饶道:“郭大人,小的可是那并州的典军校尉,也是朝廷的命官,您可不能乱用私刑呀。小的原意弃暗投明,归顺在太尉刘大人的驾下,誓死效忠于刘大人。您就放过小的吧。”侯成心中暗骂:我怎么这么倒霉的遇上了一个疯子加变态。一点招降的话都不说,就惦着虐杀我呀。我今后的前程呀,就这么的泡汤了。不过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郭嘉还沉醉在忠贞之士与十大酷刑较量之后,到底是谁高谁劣的当中,在刚开始听到侯成的求饶的时候,郭嘉愣是没反应过来,自说自话的严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并州的典军校尉,所以才让你享受这些超高级的待遇。”可随即郭嘉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吃惊的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竟然愿意投降?”

第一百二十四回 十大酷刑

第一百二十四回十大酷刑

郭嘉地主意,那真是没得说。直说得刘明是勃然心动,可刘明还是有着一点点的犹豫问道:“奉孝,既然那个侯成是并州刺史丁原派来行此掠夺之策的心腹之人,那他能轻易的归降我们吗?”

郭嘉嘿嘿的冷笑道:“主公,这个世上应该没有在那心灵之上不存在弱点之人,如果哪个侯成真是一个心灵之上没有丝毫弱点的忠贞之士,咱们为了他,就算是改变一下对付并州的计策,又有何不可?”

刘明听了郭嘉所言,觉得确有道理。刘明心中想到:如果那侯成真的是一个忠贞之士,自己为他改变一下对待并州的办法,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对自己的威胁不大,实在不行的话,就算是自己明的动不了手。可自己暗中还可以派那秀儿前去并州,搞他个天翻地覆,让那并州的刺史丁原,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

可还没等刘明想完,那郭嘉又嘿嘿的笑道:“主公,这虽话说如此。可不过呢,嘿嘿,主公,自打您命我接管暗部以来,我可是学会了不少的玩意,正好在那个侯成的身上一个一个的试验一下。如果他能挺过去,那他可也就是一个真正的铁汉。世间难得的英雄了。”

原来这个郭嘉虽然聪明过人,可在他这个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没定型的岁数。可由于郭嘉的早熟,再加上郭嘉本人一直以来的稳重、机智,大伙从来都没有拿郭嘉当过小孩看待。即使是刘明把郭嘉视作了弟弟一般,可那刘明也惑于郭嘉在后世之中的名声,对那郭嘉是放任无比,更把自己的暗部交给了郭嘉来负责。可那暗部的人员是多么复杂,什么样的人才都有,而且其中还是以出身市井豪杰,或是游侠儿之流居多,要不得就是一些三班六房的小吏出身,如此这般的熏染之下,那郭嘉还能学得什么好去。尤其是那郭嘉本人,还特爱捉摸个别人是怎么想的,以及分析一下别人的心理状态。结果在那郭嘉的属下当中,有一个原本是就是牢头出身的暗部成员,为了讨好郭嘉,把自己在牢房之内经过多年的学习、以及使用过的刑囚经验,告送了郭嘉,并获得了郭嘉得重赏之后。那些暗部成员当中凡是有过逼供经验的江洋大盗,或是牢头等等,都纷纷地把自己的一技之长献给了郭嘉,有些人甚至是把自己只是听闻过的传说刑法,也都倾囊相授。而郭嘉在猎奇之下,也是获益匪浅。

此时的刘明,见到郭嘉是如此的一幅模样,那真是彻底的无语了,只能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刘明和郭嘉如此的一高估那个侯成不要紧,这可就苦了那个侯成了。

原本那个侯成在被捕之后,并没觉得咋的。侯成早在自己被自己的那些属下指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当然了,侯成是决不会有一死以报主公吕布的觉悟,反而是存下了投靠太尉刘明的打算。侯成自觉得自己乃是并州的典军校尉,身居要职,是个人物,只要自己在太尉刘明大人审问自己的时候,表现出一些英雄的气概。然后再表现出自己乃是受到太尉大人的感召,诚心归降的,那自己就算是不能再当个校尉的官职,可也不会小到那去的,而且那个幽州乃是富饶之地,幽州刺史太尉刘明大人属下的大小官员的俸禄又都是别的地方官员俸禄的四倍,并且幽州那里还可以名正言顺有回扣等大大的好处收取,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只能在幽州当个小小的官职,也会比在那个穷并州的吕布手下当个典军校尉强多了。

而且那个侯成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来开脱自己:我要是投靠太尉刘明大人,那也算不上我的不对,更不能怨我侯成不忠!我这是抛弃邪恶,投奔正义。古语有云:‘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那个无良的吕布,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亏他真想得出来,竟然能想到要自己来幽州进行抢劫,为他募集军资,他也不想想,大伙做官,都图的是个什么?还不就是那些金钱、美女、权势吗?如果这些我都抢到手了,我还给你干什么?给了你之后,再让你赏赐一点给我,那还是你赏赐给我的吗?我这不成了有病了吗。何况,那幽州刺史太尉刘明大人手下的兵马,又号称‘天下第一军’,是那么好惹的吗?这不,我才刚进到幽州的地界,就被人家给一勺烩了。所以你吕布决不能怨我侯成不仗义。这事你自找的。

这个侯成在给自己找到了足够多的理由之后,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刘明对他的提审。侯成甚至还美滋滋的想到:如果那个太尉刘大人,因为他们并州兴兵来对我们幽州进行掠夺,从而心怀怨恨,需要自己出来作证,搬到那吕布,或是那并州的刺史大人丁原,那么一来,自己岂不是对太尉大人,大有用处。到时候只要自己再好好的表现表现,那自己说不定还能因此立下大功一件,那太尉大人还不得好好得重赏自己,要是那样的话,别说自己还有可能重新担任校尉的官职,就算是自己因此再升一级,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可这侯成气定神闲的逍遥态度,落到了郭嘉派来的那些看管侯成的狱卒的眼里,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他们哪见过这样的囚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安危,泰然自若。这风骨也太了不起了。当下就把侯成的表现回报给了郭嘉。

郭嘉在得到回报之后,借由那些狱卒的描绘,也对那个侯成产生误会了,本来郭嘉和刘明在分析完了候成的重要性之后,就对那个侯成高估了几分,这一下就更不敢小瞧侯成了。而郭嘉也不由得对这个侯成,头疼起来。这要是那个侯成在刑讯之后,油盐不进的,那自己岂不在主公面前显了眼。因此郭嘉在苦思之后,决定从人的本性出发,给那个侯成来点绝的,现在先蹾那个侯成几天,磨磨他的性子,而自己借这个功夫把那传说中的‘天下十大酷刑’做出来,到时候给那个侯成来个厉害看看。看看到底是他的风姿傲骨厉害,还是那传说中的十大酷刑更加厉害。

郭嘉在得意的笑声之中,就把这个命令传了下去,其实郭嘉真的用不着如此,这要给那个侯成一顿板子,那个侯成肯定就会立马投降了,可也就使这些的阴错阳差,才成就了郭嘉的万世名声。

自那郭嘉命令下来之后,那侯成就在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倒不是狱卒们虐待侯成,那些狱卒们成天给侯成好吃的,好喝的。把侯成侍候的跟个祖宗是的。可那些狱卒之中的大多数人看到侯成的眼神,分明就是一种怜惜,而且还有少部分的狱卒,是用一种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侯成,给人一种把猪养肥了再杀的感觉。如果这些眼神只是在一两个人身上出现,或是只是出现那么一两次,那侯成可能还不会在意些什么,可问题不是这样呀,这是所有的狱卒都这么地看,而且一看就是五天。而且无论侯成是如何的询问,那些狱卒就是什么都不说,但是却又都对侯成进行安慰,告送侯成不用担心,到过堂的时候,只要挺一挺,就过去了。可千万不要坏了主审大人的兴致。

光这样还不算什么,在这五天当中,那些和侯成同一个监狱,但不同一个牢房的,与侯成一块被捕的那些士卒,天天都有人被拉出去严刑拷打,他们一个个都是活蹦乱跳的被押出去,然后是一个个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的被拖回来,侯成天天看着这些血淋淋的人从自己的眼前过来过去,那真是叫一个触目惊心呀。使侯成充满了兔死狐悲的感觉,尤其是侯成还被那些狱卒们,特意的安排在了刑室隔壁的牢房之内,每天那些受刑之人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而最让侯成害怕的,就是那侯成听了这么多天的行刑,拷打之声,自己竟然没有听到有任何一个人对那些受到严刑拷打的犯人,进行过审问,只是有时候听到那些刽子手在打的兴起的时候,喊上那么一两句:“让你偷,让你盗。打死了活该。”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难到那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竟然不重视自己这些人等,连问也不问,全都要活活的打死了算了。还是说那刘大人根本就还不知道有自己这些人。自己这些人的命运全都掌握在那刘达人的属下的小吏手中不成?这要是自己还有没见到刘大人,就被这些底下的恶吏给打死了,那自己还不是得屈死。

这人吓人,吓死人。而侯成的这个自己吓自己,更是吓死人。还不到五天呢,也就三天多一点,那个侯成就彻底的崩溃了。不断地喊着要见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可那些狱卒一个是早就得到过郭嘉得吩咐,不到日子,用不着找郭嘉。更用不着搭理侯成。另一个就是这些狱卒在看到侯成的表现正常之后,反倒对那个侯成不以为意了。认为这些小事那还用得着惊动郭嘉大人。

不过,也算是天见可怜,第五天刚过,郭嘉的那些十大酷刑,在自己的收集下,以及马钧的帮助下,都做好了。开始提审侯成,一试十大酷刑的威力。而那个侯成也因此才没有疯掉。

侯成在提审的路上,暗自跟自己说道:那么多天都挺过来了,一会儿自己可得表现得有一些骨气再投降,今后自己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着今天这一哆嗦了。

侯成到的堂上,往那威严一站,力求表现出自己威武不屈的神采。可郭嘉一看之下,却有了几分的迷惑,原来那侯成现在表现得虽然不错,可毕竟饱受几日的精神煎熬,那神采怎么提也是提不出来的,反倒显得有一些死志萌生,了无生态的样子。郭嘉悄悄的问那些狱卒道:“你们是提前虐待过了侯成?还是说没给过他饭吃,饿着了他?他怎么是这个样子?”

那些狱卒连忙回复道:“回答人,小的们可是一直按照大人您得吩咐办的,小的们都把他当祖宗是的照料,绝对没有人敢打过他,或是骂过他。而他也是自打看到大人为他安排的那些,每日里对他的那些同党进行严刑拷打之后,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小的们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郭嘉听了狱卒的汇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那侯成又是高看了几分。嗯。这个侯成很是不错。他竟能够心怀同僚的安危,誓与同僚共存亡,真是一条好汉。不过他现在心存死志,这招降的难度,可就又史上去了几分。可是唯有这样,才会更有挑战性。我倒要看看这一个忠贞的死士,是如何的承受这传说之中的十大酷刑地,这可是一个分析人性的的大好机会。只要他能挺过来,我立马向主公保奏他,把他放了。

郭嘉把手一挥,两旁的差役立马把那些早就准备好的板子、棍子和鞭子往侯成眼前一扔。只听得‘哗啦’一声,让屋内的众人都是精神一振,一扫刚才的压抑之气。

侯成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也不例外的精神一振,自打刚才侯成看到郭嘉之后,侯成虽然强打精神,装出一幅威武不屈的样子,可侯成的心中却对不是刘明亲自来审问自己,而感到深深的遗憾,而且侯成又看看郭嘉是如此的年纪轻轻,深怕郭嘉不知道好歹,指不定会是如何的用一些刁转古怪的刑法来折磨自己。当下,侯成就抱定了主意,只要对面的那位大人在给自己上刑之前,那怕是稍微的露出一点点地招安自己的意思,自己立马就降了。省的受那皮肉之苦。故此,侯成在听到刑具落地之声后,心中也使暗自得出了一口气。侯成默默地想到:该来的,总算是来了。对面的那位大人,您倒是赶快劝我投降呀。想到这里,侯成不由得满怀期盼的望向了郭嘉。

而此时的郭嘉,在看到那个侯成充满了期盼的目光后,误会了。郭嘉心说:小样的。好啊,你竟然不在乎呀,还敢向我挑衅,希望我用这些东西来赶快的收拾你。好显示你的英雄本色,想得美。姥姥。

郭嘉现在是热血沸腾,当下面带微笑的对侯成说道:“侯将军,果然英雄了得。视这些刑具有如孩童嬉戏之物。不过,小弟不才,身为幽州的参军从事,也不能辜负了我家主公的重托。先自我介绍一下,小弟姓郭,名嘉,字奉孝。请侯将军一定记住了我的名号。这些不入侯将军法眼的东西,小弟自是不能用来在侯将军面前献丑的。现在小弟请侯将军上眼瞧。”

说着郭嘉又是一拍手,两旁的差役立马撤掉了屋中的屏风,把屋内的那些一直用屏风挡住了的东西亮了出来。

郭嘉得意地对侯成说道:“侯将军,你来看。这就是小弟特意为你准备的传说之中的十大酷刑,一会就请您一个一个的品尝吧。”

那个侯成在刚才郭嘉说不准备用那些板子、棍子和辫子来对付自己的时候,确实在暗中松了一口气,就是在听到郭嘉说另有东西来对付自己的时候,也能强自撑着,可等郭嘉把屏风撤下,亮出了里面的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刑具来的时候,侯成就撑不住了。虽然侯成不知道这些刑具都是干什么用的,那就冲着里面那个密布锐利钉子的人形箱子,以及一口被烧得滚开的,盛满了热油的大锅。侯成就万万不想尝试了,再听得郭嘉说那些东西就是传说的中的十大酷刑的时候,侯成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郭嘉的脚下,磕头求饶道:“郭大人,小的可是那并州的典军校尉,也是朝廷的命官,您可不能乱用私刑呀。小的原意弃暗投明,归顺在太尉刘大人的驾下,誓死效忠于刘大人。您就放过小的吧。”侯成心中暗骂:我怎么这么倒霉的遇上了一个疯子加变态。一点招降的话都不说,就惦着虐杀我呀。我今后的前程呀,就这么的泡汤了。不过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郭嘉还沉醉在忠贞之士与十大酷刑较量之后,到底是谁高谁劣的当中,在刚开始听到侯成的求饶的时候,郭嘉愣是没反应过来,自说自话的严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并州的典军校尉,所以才让你享受这些超高级的待遇。”可随即郭嘉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吃惊的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竟然愿意投降?”

第一百二十五回 变态克星

第一百二十五回变态克星

“是的。大人。小的早就对咱们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心生向往之情。此次前来幽州,虽然是奉令行事,可小的从来没有想过要遵守这个乱令的,小的本来惦着到了幽州之后,就立马投奔太尉刘大人的。只是您们幽州的兵马,不愧是天下第一军,小的们刚刚踏上这个幽州的地界,就被您们给俘虏了。小的是输得心服口服。小的心愿诚服的想归顺太尉刘大人,还请郭大人代为引荐。”侯成连忙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肺腑之言,说了出来。

“你,您,你……”如此巨大的反差,要不是最近郭嘉一直在华佗的督导之下,勤练那五禽之戏,体质有了很大的提升,这回非得把郭嘉气得吐血不成。可就算是这样,现在的那个郭嘉也被气得是只能用手指不断的指点着侯成,而平日里他的那一幅伶牙俐齿,如今却说不出半点的话来。

两旁的众人看到郭嘉如此模样,都不知道郭嘉这是怎么了,全都聚拢过来,扶住了郭嘉问道:“大人,您怎么得了?”或则是问道:“大人您不碍的吧?”

而在这个时候,侯成觉得这是自己一个表现得机会,立马站起身形,对着那些围着郭嘉的差役喝道:“散开,散开。都散开。这事我有经验。这肯定是郭大人的癫痫病又犯了。你们赶快找点骨头、毛巾什么的,让郭大人咬着点。省的一会儿郭大人把自己的舌头咬坏了。然后再散开一些,让郭大人吸点新鲜的空气。一会儿过后,郭大人就会好的。”

愤怒!愤怒!再愤怒!无比的愤怒在冲昏了郭嘉的理智的同时,也令郭嘉恢复了说服的能力。郭嘉一把推开那些围着自己的差役,势若疯狂的抓住了侯成的衣领说道:“你说什么?我的癫痫病又犯了?胡说!我这是被你气的。你说说。你小子长得一表人才的,怎么得就这么的下贱,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在今天的过堂,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浪费了多少的时光!这些传说中的刑具,打造起来是那么得容易吗?而且我还是在五天之内赶出来,这就更不容易了。而且为了把这些传说中刑具弄的完美无比,你知不知道我又欠了他们制造部的一个多大的人情?你怎么就这么得不给面子,还没用刑你就投降了。你就不知道配合一下?”

侯成被郭嘉疯狂的责骂,都吓坏了。侯成心说:这都什么人呀,我都投降了,你还激动个什么?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你把这事向刘大人一汇报,那还不是你的大功一件。我也省得提心吊胆的受那皮肉之苦。难道这个郭大人真的是个变态?想到这里,侯成连忙惊呼:“郭大人,我错了。我错了。下回我再配合一下好不好?您现在是不是先把我已经归降了太尉大人的消息,向太尉大人汇报一下。”

而这时的郭嘉气恼之极的对侯成说道:“汇报个什么?”然后拽着侯成来到了那些自己辛辛苦苦打造而成的刑具面前,对着侯成说道:“看见没有,这些东西,就是我为你准备的传说之中的十大酷刑。他们可是我心血的结晶。打制好了之后,一直到现在,可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尝试过呢。你对得起他们嘛?我今天管你是降了也好,不降也罢。我都要让你好好的品尝一下这些宝贝,也好让我的这些宝贝发发利市。”

“大人我错了。放过我吧。以后您让我怎么的报答您都可以。”侯成惊恐的胡乱喊道。

郭嘉连理都不理侯成的哀求,让人把侯成的面孔对着第一件刑具,得意地对侯成介绍道:“看见没有,这就是十大酷刑的第一道刑罚——极乐世界。也是十大酷刑的开胃菜,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得到全身心地放松。并使你处于无比敏感的身体状态。这张快活椅,可以使你四肢分开的躺在上面,并固定在上面。而这八个痒痒刷子,则分别对应着你身上的八大痒处,那就是双腋之下,两肋,双足的脚心,喉头颈下,以及后脊之上的痒穴。而且这些痒痒刷子的刷子毛。都是由我派专人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软硬适中的鬃毛制成,保你一刷下去,立马奇痒无比,犹如万蚁爬身一般的陷入极乐世界之中。而且此椅的还有一个精妙之处,那就只要是把你固定上去之后,就再也不用人力看管了。你看到了那个快活椅四个支角之间的立轴没有。只要我们在那个立轴之上的横杠上,套上一个黄狗,然后再给那个黄狗戴上眼罩,最后把那个横杠探出来的钓竿之上,绑上一个香喷喷的肉骨头,那黄狗闻到了香味之后,自然会顺着闻到香味的方向前进,而只要黄狗一动,那个横杠就会带动着立轴转动,而立轴就会带动那些痒痒刷子转动,那时候固定在快活椅上的你,就可以品尝那奇痒无比的美味了。而你也不用担心那个黄狗能把那个肉骨头追上,而不能继续享受,每当那个黄狗动的时候,那横杠也会带动它上面的钓竿移动,所以那黄狗是永远也追不上那个肉骨头的。而且以那个黄狗的体力,转上个两三个的时辰,那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普通人在受刑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声音沙哑,气力不续,一个时辰之后,就会笑得咯血。如果是两个时辰之后,那他就会活活的笑死,痒死。当然了,侯将军是武将,体质比普通人强得多,坚持的时间也会常得多。而且我们也绝对不能看着侯将军笑死的,我们一定会在侯将军受不了的时候,把那个快活椅停止下来,让侯将军休息休息,然后再反复的施行,直到把侯将军全身的敏感度全都被开发出来,我们再换下一种刑罚,好让侯将军能够更好的体会到其他的几种刑罚的妙处。”

说到这时,郭嘉感觉一旁边的侯成,连一点地反映也没有,不仅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侯成一动不动的被两个差人,架在了那里。郭嘉诧异的问道:“他怎么了?”

“回大人,他惊恐过渡,昏过去了。”旁边的差人回道。

原来侯成在郭嘉描绘那极乐世界的刑罚之时,顺着郭嘉地描绘,想象着那极乐世界用到了自己身上的效果,还没等郭嘉说完,就心理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郭嘉这下更火了,心说:这个侯成太不给面子了,这还没动刑呢。不过就是说说。你就给我昏过去,给我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你这不是让我白费唇舌吗?当下郭嘉沉着脸吩咐道:“把他给我弄醒了。”

过去一个差人,把点燃的艾草,往侯成的鼻子底下一熏。就把那侯成熏醒了过来。

侯成一醒过来,立马就大声的哭诉道:“大人,您就放过小的吧。求求您了。小的上有八十岁的孩儿无人赡养,下有三岁的老娘无人照顾。您要弄死了我,那可就是弄死了我们的一家子。求求您发发善心放过我吧。……”

郭嘉一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着的,简直是语无伦次。吩咐左右道:“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

“喏。”差人应了一声,过去就用麻核把侯成的嘴堵了起来。

郭嘉这才笑着对侯成说道:“这回看你还在喋喋不休。”随后,郭嘉又吩咐差人说道:“一会儿,只要这个侯成晕了过去,你们就立马给我把他弄醒了。”

“喏!”

郭嘉这才又心满意足的,指着那极乐世界旁边的一个有四平方米大小,离地半尺来高的铜板说道:“这个刑罚叫做‘响铃声声’。乃是我们刚才让你享受完了‘极乐世界’,你用来对我们的回报。看到铜板之上掉着的那个绳索没有,一会儿你就会被吊到那个绳索之上,它可让你半坐到铜板之上,而你却绝不会跑到铜板的外面去。到时候,你将被脱去鞋袜衣裤,只穿一条短裤,绑上铜铃,站在铜板之上。而在我们把你吊好之后,我们就在那铜板之下点火,很快的,那个铜板就会滚烫起来,而你就会因为受热不过,在那个铜板之上,翩翩起舞。而那些系在你身上的铜铃,也会因此响个不停,这样一来,既娱乐你自己,同时也娱乐了我们。而你由于有绳索吊着,即使是筋疲力尽,摔倒在铜板之上,也不会有性命之悠的。只是会对你的下肢造成一些烫伤而已。”

郭嘉说完了这个刑罚之后,又摇头晃脑的品评了一番。随后又指着下一个刑具介绍道:“这个刑具叫‘牵指鹤,指上蜂’乃是为了在你烧伤之后,为你活血用的。看见那四个托盘没有,那都是按着人的手型和脚型特做的。它可以把你的手掌和脚掌,全都牢牢的固定到上面,使其纹丝不动。然后,你每个的手指甲和脚趾甲上面都会有一个鹤嘴叼牢,而在鹤嘴之下,则有一根银针,可以自动伸缩的对应着你的脚趾和手指。只要有人摇动那个手柄,那些银针就会依次的刺入你的指甲缝中,以及手指和脚趾之上,故名‘指上蜂’。而这个机关,以每十二针为一个轮回,也就是说在你的每一个手指头和脚趾头上各扎十二针之后,就会有一个鹤嘴猛地抬起来,掀下你的一片指甲来,当这二十个鹤嘴都抬起来了,也就是说你所有的手指头上和脚趾头上的指甲全都被活活的拔下来之后。你也就算是闯关成功了。不过,不仅是这十指连心,就连那脚趾也是连着心的。这个罪可不是一般的活人能够受得了的。”

郭嘉介绍完了‘牵指鹤,指上蜂’之后,又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当初我本以为你是一个硬汉,这前三道的开胃菜,并不见得能奈得了你如何。因此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这第四道的奖励。让你好好的风流快活一下。这第四道大餐,就是‘热情如火’。它可不是用来折磨你肉体的,乃是摧残你精神信念,以及意志的。看见那个椅子没有,那叫‘春凳’。把你绑到了上面之后,给你灌服大量的催情之物。然后让几个美貌的女子给你跳艳舞,并对你的身体进行挑逗,却又让你欲求不满,让欲火来摧残你的神志,直至欲火焚身而死。当然了,为了让你能继续的品尝下面的酷刑,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只要那欲火把你烧得的神志不清的时候,我就会让人为你牵一个母的牲畜前来,不管是母猪,母牛,母马等等,什么都好。反正都会让你一泄欲火的。而且还会让你在清醒之后,知道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郭嘉还惦着往下说,可旁边有差人向郭嘉进言道:“郭大人,那个侯成已经不行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个侯成就是不死,也是废人一个了。”

郭嘉回头一看,只见侯成嘴眼歪斜,口角还吐着白沫,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这是旁边又有差头,大着胆子说道:“郭大人。这个侯成都昏死过去,又清醒过来,来来回回都十几回了。小的看也差不多了。而且我的这些弟兄们也都有些劳累了,您看是不是咱们今天就先到这里。让这个侯成先缓缓,然后您再接着来审问。”

郭嘉这时才发现,不仅是侯成这样,就是两旁的差人,也有些面色发青,腿脚哆嗦。如今这郭嘉已经说了四种的刑罚,心中痛快了很多,那理智也回来了。看到连这些差人都这样,郭嘉心里暗自好笑:自己这么干,到底算是什么?毕竟年轻呀。就是沉不住气。那个侯成都答应投诚了,自己跟他叫什么真呢?不过看起来自己的那一番心血也没有白费,别说是那个侯成了,就是眼前的这些差人,不过就是听了自己四种刑罚的描述,就都成这幅模样了。可惜自己剩下的那六种刑罚‘雨打芭蕉’,‘火龙护体’,‘难舍难分’,‘乱弹琵琶’,‘呆若木鸡’,‘相思入骨’。也没有人能够欣赏了。

不过,郭嘉虽然多少有些感慨,可毕竟是已经恢复了理智。故此,也就不再特意的难为侯成了。于是,郭嘉对两旁的差头说道:“好。今天咱们就到这里为止。你们等那个侯成醒过来之后,让他恢复恢复,然后让他写一份详细的招供给我,让他把是什么人命令他来的,以及他来咱们幽州是干什么的,都统统得写清楚,最后再让他把他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并州的情报,都交代一下,誊录到纸上,拿给我来观看。”

“喏!”

郭嘉交待完了,潇洒的走了。可郭嘉刚走,那些差人就全都坐到了地上,喘了起来。半天之后,才缓了回来。把那个侯成拖回到了他自己的牢房。让侯成慢慢的恢复。

而侯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疯狂的喊道:“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不能受那些刑罚的。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变态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惦着自杀。

慌得那些狱卒连忙安慰侯成道:“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你放心好了。郭大人放过你了,不再来了。不过呢,你也得写一份供词,表现表现,让郭大人高兴高兴。”

“我写。我写。我什么都写。只要不让我再看到那个郭大人就成了。”侯成神经兮兮的说道。

就这样,侯成按着牢头所传达的郭嘉得意思,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不敢有半点保留的全都说了出来。

那些狱卒在兴高采烈的侯成的招供呈给郭嘉的时候,同时把郭嘉所留下的那十大酷刑,也都郑重其事的收藏起来。当作了刑堂考问的镇堂之宝。而郭嘉更被尊为了刑讯之学的鼻祖,被那些经常需要进行拷打犯人,逼迫口供的人们所推崇。而几百年后,郭嘉甚至被封为了刑神,每一个吃衙门口这碗饭的,或是跑单帮,混江湖的,都要照例在每天之中祭拜郭嘉。

可是在现在的不久之后,郭嘉则十分不幸的被扣上了‘幽州第一变态’的帽子,也不知道郭嘉那次审讯侯成的经过,是怎么的被‘金钗盟’得知了,于是在每半年一次的‘幽州英雄榜’中,特加了一个副榜,把郭嘉评了进去,列为了‘幽州第一变态’。而郭嘉在中选之后,除了气得牙疼之外,也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进行反击。那些‘金钗盟’的女子,可是团结得很,而且每个女子的身后,还都有一大队的支持者。郭嘉在权衡了利弊之后,忍了。不过,这个‘幽州第一变态’的名号,也不全都是坏事。最少还是有很多女子的好奇心是十分旺盛的。为了知道郭嘉到底是一个怎么变态法,还特意老找借口来接近郭嘉。郭嘉也是乐在其中。不过这一切都在好奇宝宝——糜大小姐,也对郭嘉大干兴趣之后,消失不见了。郭嘉得克星也终于出现了。

第一百二十六回 天下势

第一百二十六回天下势

却说郭嘉在得到了侯成的招供之后。那可真是又惊又喜。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侯成所交待的那些东西,可跟那个魏续交待的大不一样。那个魏续只因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打着并州刺史丁原的旗号行事,所以即使是在当了张燕的内线之后,那魏续也没敢跟张燕说自己其实是吕布的家臣,生怕那张燕会因此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没用,把自己给杀了。而这个侯成则没有这个顾虑,又在郭嘉得惊吓之下,那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没有保留。

所以郭嘉才在拿到那个招供,一看之下,先是惊心那个吕布的胆大妄为,紧接着又为并州上下,各怀异谋而高兴。当下,郭嘉就把那份招供,交给了刘明。而刘明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立马就被吕布二字下了一跳。

虽然说刘明对于这个三国时代的历史知识和历史名人,知道得非常少,甚至可以说是少得可怜,而且其中的大部分还都是刘明原先在现代那会儿,从他自己身边的那几个朋友白唬时得知的。可吕布的大名又有谁会不知道。最少在那些白唬三国的人当中,就很少有人不提起‘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这句话的。尤其是此时的刘明,早已融合到了这个时代当中,并将要亲自的面对那个来自无敌猛将吕布的压力。刘明能不心惊吗?

要说刘明能真正的融合到这个时代,乃是在自己来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后,同关羽、张飞他们长时间的交往,产生的那种深厚的兄弟之情,以及向杨军和郭嘉他们学习了大量的这个时代的知识,且身体力行的经历了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了虎啸山庄,以及如今的这个雄霸一方的幽州刺史,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大人这样高官的整个历程之后,才能融合进来的。虽然刘明到现在也不清楚今后的历史,会是如何得发展的。尤其是有了自己的影响后,那个历史又会是如何发展的。可刘明却清醒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些东西都是真实的,是自己万万不可丢失的宝贵东西。而那传说中的吕布,则是一个能力敌象自己兄弟关羽、张飞这二个无敌猛将的绝世猛将,那岂是闹着玩的。不过这家伙不是说是董卓的手下吗?怎么现在他又自己开始招兵买马了,还图谋到了我幽州的头上?哦!对了。好像那个吕布还被人称作‘三姓家奴’,在跟董卓之前,好像还跟过别人,不会就是那么凑巧的跟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吧?这可如何是好?

郭嘉在把报告交给刘明之后,就看那主公刘明得面孔之上,阴晴不定。郭嘉暗自奇怪:这份报告上难道还隐藏了一些对我们幽州不利的情报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那并州的将帅,各怀异志,正是各个击破的好事。难道说是自己的思虑不周,谋略不到。还有什么遗忘不成?郭嘉越是暗自猜疑,越是觉得自己的主公深不可测,不敢打断主公的思路。默默地在一旁等待主公通盘研究透彻之后,再给自己解释一个明白。

而就在这时,刘明猛然想到:那吕布不就是被董卓重金收买的吗?而如今这个时代,还有谁能比自己更有钱?反正自己是没听别人说过。而且杨军他们不也是经常地说自己富可敌国的吗?既然那吕布是一个贪财之人,那自己还在乎他干什么。要是那吕布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行动时,自己拿钱把他砸晕了,不就成了。

刘明的心病放下之后,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嘿嘿,这就对了。就这么办。”

郭嘉早在旁边猜疑不定,这时一听刘明所言,更是一头的雾水了。不过,郭嘉也知道主公这回肯定是又想通了什么。当下,郭嘉一边替主公刘明高兴,一边小心地恭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果然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只是还请主公恕嘉的愚钝。主公您能不能给嘉讲解一下?咱们是什么对了?又是该怎么办?能不能说出来让嘉也来参详参详,而且您刚才到底是所虑何事?请主公不要见笑,嘉适才并又没在那份口供之上,发现到什么能对咱们幽州造成一些重大不利的情报。只觉得这是一个对咱们幽州来说,是个不错的喜报。嘉诚恳地请主公指点一下嘉的愚钝。”

刘明被郭嘉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自己刚才在那份报告上,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看到了吕布二字就被吕布的威名给吓着了。可刚才自己的这些念头,还没法和郭嘉说,不要说这里面涉及到了自己从现代来的事情,就单单是那个郭嘉虽然一直把自己当作大哥看待,并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晓,可自己也不是能够经常得到郭嘉的推崇和请教,而且自己则更难得有什么能让郭嘉这个鬼精灵猜测不到的。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刘明心中暗自涌动的虚荣心,阻止了自己说出了真相。并急中生智的对郭嘉说道:“奉孝,我指点你一下,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先说说,你从这份口供上看出了些什么?”

郭嘉恭敬地说道:“主公,嘉只在那份报告之上,看到了那并州刺史丁原,有被架空的迹象。而那掌握并州兵马大权的吕布,则是野心不小。任用私人,私行将令。似有不臣之心。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引发丁原和吕布之间的猜疑,进而引发并州的动乱。我们也好从乱中取利。”

刘明暗自佩服郭嘉敏锐的洞察力。同时也胡乱编道:“既然如此,奉孝你看那丁原如果知道吕布的狼子野心后,会有何反应?”

郭嘉不假思索的答道:“反应不外两种。一种是丁原同样也有不臣之心,认同吕布的行为。另一种则是丁原忠于朝廷,不能认同吕布的行为。可不管丁原是哪一种心态反应。丁原和吕布之间,也必然会引起争端。如果那丁原也有不臣之心,即使是认同吕布的观点,也断不会容得那吕布不忠于自己,暗自做大。而如果那丁原是忠于朝廷,则更不会对私自行事的乱臣贼子,姑息养奸。故此,当丁原得知吕布的所作所为之后,丁原和吕布之间产生争端,那是必然的。”

刘明继续问道:“那丁原和吕布产生争端后,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呢?而他们的争端又对咱们幽州有什么样的好处呢?”

这一回,郭嘉稍为想了一下说道:“这丁原和吕布产生冲突后,应该是刺史丁原的胜算更大一些。一个是那吕布虽然掌握了并州的兵马大权。可他的权力却是来自丁原的授予,而吕布新招的那些士卒,此时还没有训练出来,派不上什么用场,在刺史丁原以朝廷大义的名分压制下,应该没有什么兵卒能帮到吕布,而且就算是吕布最后能摆平丁原,那吕布的野心也会就此暴露出来,朝廷也决不会放过吕布的,因此吕布的下场可想而知。而在并州动乱之后,只会使朝廷在民间的威信更加的下降一些,而我们幽州在此次的动乱当中,除了有可能有一些浑水摸鱼的机会外,其实质上的利益恐怕并没有多大的好处,反而是我们幽州向外流通的商品,会因为并州的动乱而受到影响。”说到这里,郭嘉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地说道:“哦!我明白了。主公果然高见。”

其实郭嘉能说出这么多来,刘明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只是为了他自己的那点虚荣心,一直在那里强撑着场面罢了。现在刘明听到郭嘉喊明白了,可自己却还湖涂着呢。不过这时就看出刘明和杨军在一起聊天时,锻炼出来的功夫了。刘明不动声色,面带微笑,摆出一幅孺子可教的样子,对着郭嘉说道:“不错。不错。奉孝果然聪慧过人,这么快就领悟到其中的奥妙了。你来说说看。让我看看你到底领悟了几分。”

郭嘉不疑有他,恭敬的对刘明说道:“嘉只是有一点点的小聪明。哪里比得上主公您的大智慧。您可是在一开始就料到了今后的变化了。这回嘉也算是悟到了几分,可以说获益匪浅。以嘉之愚见,如今这天下的形势,不管是各地如何的动乱,只要没有人能直接挑战到朝廷的威仪,那他就算有再大的动作,最终也会被其他各地连续不断派来的平叛之军而剿灭。就有如虎狼之争,而朝廷却是坐享其利。所以这并州的动乱,对我们幽州实质上的好处并不大,反而有可能会因此被朝廷派主公前去平乱,而事后再让主公坐镇并州,而主公的治理出来的这个富饶之地,却有可能另派别人前来治理,那我们就有可能会为他人作嫁了。而且就算是我们因此抗衡朝廷,并亲自挑战朝廷的威仪,使朝廷的威仪尽失。可那样的话,我们也会成了天下人之敌,成为了天下各路诸侯共同讨伐的目标。对我们也是大大不利的。以我们一州之地,抗衡全天下,那绝不会有什么成功的侥幸,而且由于我们出师无名,这幽州上下的官员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来跟随我们。至此我们幽州危矣。”郭嘉是越分析,就越后怕。同时也更加的佩服刘明的高瞻远瞩。

郭嘉喘了一口气,看了看刘明,只见刘明还是那样面带微笑的鼓励着自己,没有任何担忧,询问的意思。郭嘉得心里多少放下了一些负担。郭嘉暗想:既然主公早已料定了此时,并且想好了怎么处理,那自己也就不用太过担心,畅所欲言好了,正好锻炼一下自己。于是郭嘉继续说道:“虽然现在形势危急,可既然我们已经推算出了事情的演变和发展。那我们也可就此想出对策。嘉有两策,斗胆献丑了。嘉认为,此时主公应外结各路刺史,以做党羽,扩充势力。并内交朝臣,以为援手。而我们在结交各地刺史大人之时,不比先秦之时,并不能本着那远交近攻之策。要反其道而行之,应以利益先结交在咱们幽州周围的并州,冀州,青州三地的刺史大人,以及那些地方上的实权人物。不过,此事务求隐秘,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的结交亲近。而结交朝臣的时候,我们最好能使一个朝中的实权人物,自己冒进出来,替咱们出头,行那触犯大不敬之罪过。而此人,嘉之陋见。应以大将军何进为宜。大将军何进,本是一个屠夫出身,是靠了其妹何皇后,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本身并无多少才能,又好大喜功,不听人言,贪图富贵。只要我们稍加诱导,必能按照我们的心意行事,而且据宗正刘虞大人所诉的两派之争,当今的圣上,还是比较喜爱皇子协的,而张让就是支持皇子协的这一派,我们和张让的往来,素来密切。只要主公表明态度。并稍加挑拨,以张让的才能,让当今的圣上动摇册立太子的信念,并不是一件难事。而那个大将军何进,到时候就会在我们的引导下做出一些不臣的举动,来以次保祝蝴的地位。而只要大将军何进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我们的机会到了。我们完全可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铲除何进,而不引起天下人的反感。到时候,主公登高一呼,那天下不就是主公您的了吗?就算也有一些野心分子,不服您的统治。那他们也不会因此连成一片,共同对付主公的,我们完全有实力把他们分而治之。”

郭嘉在说完了之后,静下心来,等候主公刘明对自己的点评。

其实刘明虽然一直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和从容,可刘明的思路却一直被郭嘉引导着运转,当郭嘉分析如果并州动乱,朝廷有可能会派自己平乱时,刘明就想到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郭嘉分析各地互相征战,朝廷获利的时候,刘明也想到了鹤蚌相争,渔人得利。而当郭嘉分析道幽州不能第一个出头造反,消灭汉室的时候,刘明更是想到了枪打出头鸟。先出头的掾子,先烂。所以,当郭嘉说道幽州危矣的时候,刘明不是不想问,而是过于心惊,忘了问了,脸上的微笑,更是因为长时间的保持这样,而导致肌肉发僵,改不过来了。直至郭嘉把后手的对策说了出来。刘明这才放下心来,恢复正常。同时也更佩服郭嘉得大智慧。因为就从自己所知的那点三国历史来看,好像这个汉室的动乱,就是那个大将军何进挑起的,而第一个露出反意的董卓,即使是有那么大的势力,也是被天下群雄给灭了。而其后更是天下群雄各自独立,争纷不止。想到这里,刘明就更放心。只要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分而食之,还有何人是自己的对手。看来自己还真有可能混个皇上当当。如今哪个刘皇叔不都是成了自己的手下吗。于是,刘明这回是发自内心地笑道:“奉孝说得不错。现在我们只要静待天时好了。而你说的那些计策也都可以隐秘的进行。至于如今这吕布之事,我们先用不着去理他。等天时一到,我们自可收拾于他。而且吕布其人贪财好色。我们收之甚易。对了。奉孝,我先前让你注意的董卓等人,以及咱们手下的刘备,如今又都怎么样了?”

郭嘉听到主公刘明,认同自己的想法,心中大感欣慰,觉得自己虽然比起主公来稍微的后知后觉了一些,可也算是能够想到今后的发展趋势。也算是不错了。不过,自己今后再想问题,就要像今天一样,要全盘的推演,务必把每一个关联的演变,都推算出来,如此才不会再犯今天这样的错误。只是主公又突然想起了董卓等人和那个刘备,是何道理?郭嘉迟疑的说道:“奉主公将令,嘉时刻不敢疏忽。那董卓如今好不了得,已经拉起了二十万的兵马。其中更有五万是仿制咱们的强骑兵而成立的西凉骑兵。不过,那些西凉骑兵,虽然也算得上是一支精锐部队,但是他们的盔甲兵刃,却比我们差多了。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击败他们。而孙坚现在是长沙太守,手下也有三万的精兵,号称江东猛虎。为人甚是骁勇善战,但是他地处南方,所以没有骑兵可用。而且他和荆州刺史王叡,素有冤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而曹操现在已经调到京师,在大将军何进手下任职,虽说是有可能前途无量,但是上有四世三公出身的袁绍压制,下面又没有实际兵权可抓,也可能会就此碌碌一生。至于那个在咱们手下的刘备,除了逢人就是吹嘘他的皇室身份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出之处,就连原本的勤政爱民,也在娶了夫人之后,逊色了许多。整个就是一个沉迷于酒色之徒,真辜负了主公您对他的看重。”

第一百二十七回 子龙出山

第一百二十七回子龙出山

“啊!”刘明不禁大感诧异。这些人怎么都这样。照郭嘉这么的一说,好像除了董卓之外,其他的那几个自己所知道的盖世枭雄,竟然全都没有什么作为可言。

而郭嘉本来就奇怪刘明为甚么追问他们,此时又听道刘明的惊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刘明询问道:“主公,您何事惊呼?哪些人有什么不妥吗?”

刘明多少有些头疼自己那时常控制不住的心情,不过好在自己跟杨军和郭嘉他们这样的智者,打屁惯了,随机应变的说道:“这些人没什么不妥的。我只是再当初见过那董卓、曹操等人,觉得他们都是一个不甘人下的枭雄,故此对他们的今日成就有些关注罢了。奉孝,你今后还是要多多关注他们的动态。”

“是。”郭嘉见主公有些不太想提起此事,于是也就随口应了刘明一声,不再追问。

刘明随后又稍想了一下说道:“至于咱们属下的那个刘备,如果你过些日子看他确实对咱们忠心不二,那你就把对他的监视都撤销了吧。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们也不能亏了那些真心跟随咱们的属下。”

“是。”郭嘉在应答了刘明之后。又回味了一下刘明的那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话。越想,就越觉得该句甚有嚼头,寓意深刻。是一个可以流传千古流传的警句。只不过,这好像和当初主公在那个整风运动当中提出来的那句‘疑人要用,用人要疑,’的名言截然相反。

郭嘉反过来,掉过去地把这两句名言,全都反复的捉摸了几遍,可郭嘉越是捉摸,就越是觉得这两句话都是大有道理。寓意深刻。说实在的,郭嘉最佩服刘明得也就是这一点,主公除了能经常地冒出一些新注意,新点子之外,那他个人的思虑,也是自己始终都找不着规律的一个人,虽然主公对待属下宅心仁厚,可对敌人又是十分得狠辣。虽然主公十分得纯朴至诚,可对敌人却又十分得狡诈。虽然主公十分的爱财,可又广行善举,挥金如土。虽然主公也十分得好色,却十分得尊重他身边的女人,重情重义。总之,主公就好像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让自己老是难以分析,获益匪浅。而现在主公又能说出了这两种截然相反用人思想,真是高人呀。

郭嘉在万分不解之下,干脆就不想了。直接问道:“主公。还请恕属下愚钝。主公适才所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和当初您所说的‘疑人要用,用人要疑’,却又截然相反,不知是何道理?”

刘明稍为愣了一下,心里暗自嘀咕道:以前我说过‘疑人要用,用人要疑’吗?刘明仔细的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那时候,自己整天的给属下们训话,那说的话可多了去了。自己也不是记得多清楚。真难为这个郭嘉了,竟然还真把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记住了。不愧是天才。真是好脑子。

刘明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些都想清楚了,知道自己说的那两句话有些自相矛盾,但是刘明并没拿这当回事,想当初自己在现代进修短期企业管理班时,那课上的老师就曾对这两种的用人态度,进行过阐述,而自己也因为这个话题特有意思,而记得格外深刻,当下刘明嵬然笑道:“奉孝。其实这两种的对待属下的态度,是相辅相成的。其观点就在于一个‘疑’字,和一个‘用’字。而‘疑’是手段,‘用’是目的。就拿我们幽州来说,我们刚来幽州的时候,手下又有多少的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才来为我们所用。要知道那信任二字,决不能是一句空口白话,而是经过长时间的人鱼人之间的交流,培养出来的。就好像那个侯成,一见面就说要效忠于咱们,可咱们能信他吗?可是,这要是在什么都完全信任了之后,在任用他人,那咱们那么大的幽州,又等得起吗?而且一个人对他人的信任与否,又存在着一定的主观的偏见和个人的好恶。所以,咱们当然要先把那些投奔咱们的人,先都收下来,都用起来了再说。这才可兼容并蓄。这就是所谓的:疑人要用。而我们在任用了这些人等之后,就要用法理制度,去衡量他们,考验他们,以明了其真正的心态。要知道,人和任何事物一样,都是在不断的发展变化的。若没有监督和约束,好人也会变坏,功臣也会变成罪人,害人害己。所以咱们要‘用人要疑’。但是咱们的‘疑’是要:疑其贤,看那被用者是否任人唯贤,举贤荐能,对部下做到德贤超卓者,虽仇不避,德贤平庸者,虽亲不举;疑其才,看被用者是否做到不论门弟,不计亲疏,择能善任,奖有功,罚有过,组织有序,指挥有方,做镇一方而不为诸侯;疑其勤,看被用者是否做到身体厉行,勤勉务实,奖勤罚懒。讲求实效,奖功劳不奖苦劳;疑其廉,看被用者是否能始终忠于职守,克己奉公、不义的财不取者奖,假公济私、贪赃枉法者罚;疑其能,看被用者是否真有治理地方或是军队的能力。而这‘疑’,还要有个度,这就看你个人的经验和火候掌握了。在经过了这些考验之后,咱们觉得他们可以受到重用,那咱们就要充分的信任他们,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放手让他们去发挥聪明才智,这就是所谓的:用人不疑。而如果在咱们考验了他们之后,他们还有什么地方让咱们放心不下的,那咱们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就绝对不能让他们参与近来。以防坏事。这就是所谓的:疑人不用。”刘明给郭嘉解说完了之后,微笑的看着郭嘉。

郭嘉恍然大悟,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说道:“主公高论。原来主公对嘉,杨老和二将军、三将军等人的委以重任,全权授予,就是对我们的用人不疑。嘉实在是深感主公圣恩,万死也不能报其一。”

刘明笑着说道:“奉孝,你们几个我可不是用人不疑呀。”

郭嘉一愣,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没猜中主公的心态。

刘明这时才接着说道:“你们几个是我的亲人骨肉。那还能用‘用人不疑’来衡量。”

郭嘉一下子是更加的感动了。

中平四年,十一月末。刘明的府中上下,充满了紧张和喜悦的气氛。不为别的,只因这蔡琰怀了刘明的骨肉,一怀就是十二个月,这才临盆在即。此时的刘明,就象每一个焦急等待自己妻子生产的丈夫一样,在庭院里来回的走动着。而关羽、张飞、典韦等人,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样来安慰,宽解刘明。就是平时最为能够说话的郭嘉和杨军,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刘明镇静下来。这里郭嘉,关羽等人是没经验,而杨军则是过来人,直到此时此刻,不管旁人是如何的宽解,那对刘明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终于,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全府上下的紧张的气息,一扫而空。刘明也结束了自己来回得踱步,快速的向产房冲去。结果忙中生乱。和那个从产房出来的接生婆撞在了一起。

那个接生婆连忙给刘明赔罪。而刘明也顾不得料那么多。急急忙忙得问道:“里面的大人,小孩都好吗?男孩?女孩?”

那个接生婆笑嘻嘻的对着刘明说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母子平安。是个少爷。”

刘明高行地说了一声:“好好好。到账房领赏。”就一头冲进了房中,与蔡琰共同分享新生孩子的喜悦。

中平四年,十二月。

郭嘉向刘明汇报,魏续和侯成都已经安全的回到了吕布的身边,且更加得到吕布的重用。而且郭嘉本人还从刘明军队体制当中的连队政策之中受到启发,从幽州的精锐部队当中,选拔了两千在幽州有产业的忠勇之士,分批派入了并州,加入到了吕布新近组建的‘攻,守,破,陷’四营新军当中,并成为了吕布新军的中坚力量,基层领导。也就是说,先在吕布所练得新军,就是再替幽州练兵。而吕布本人还在毫不知情,自得其乐。

那吕布在向黑山军和幽州动手试探无果之后。吕布畏于魏续和侯成所描绘的黑山军,以及幽州铁骑的强大。不敢再打黑山军和幽州的注意,可随即又把那脑筋动到了塞外牧族的头上,终于也搞了不少的马匹。拉起了一万之众的并州骑兵,由高顺带领,命名为‘破阵营’。

中平五年,春三月。郭嘉终于确信刘备是一个沉迷女色,胸无大志,并一心效忠于刘明得碌碌之辈。撤销了对刘备的监控。而就在郭嘉撤消对刘备的监控不久,一件突发的事件,又改变了刘备的命运。

要说这刘备,这回可是真的完全沉迷于自己妻子的美色。把自己原先的那万丈雄心,全都葬送在了温柔冢。而刘备的妻子甘夫人,也不枉刘备沉迷其中。那甘夫人年芳十八,貌美如花,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尤其是论长相,那别提长得有多好看了。那真是体态有如:‘玉质柔肌、态媚容冶’,声音有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所有见过甘夫人美貌的男子,没有一个不是为了甘夫人而神魂颠倒的。而刘备也是不能免俗。迎娶了甘夫人之后,对甘夫人是疼爱非常。

那一日,刘备带着自己的妻子,到郊外踏春。为自己的娇妻排忧解闷。这甘夫人高兴之下,为其夫君刘备吹奏一曲笛音,以做答谢。可甘夫人的笛音却引来了一个盖世的英雄。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艺成下山的赵云,赵子龙。这子龙下的山以来,就直奔幽州而来。不为别的,乃是因为刘明属下的高人华佗,对子龙的兄长有救命之恩。子龙早有承诺,要在艺成之后,来刘明的军中效力。而途经此地之时,那清脆的笛声,却让子龙勃然心动,那声音太熟悉了,那不就是日夜回荡在自己脑海深处的声音吗?

子龙连忙顺着声音找来,只见一个美丽动人的妇人,正在给一个男子吹奏笛子。子龙还没看见那个妇人的正面,只见那妇人露在衣服外面的那中‘柔肌蕙质,洁润如玉’的肌肤,子龙就是一阵魂牵梦绕的感觉,太象了。子龙强自镇定,慢慢绕到了那个妇人和那个男子的面前。子龙这走近了一看,脑袋翁了一下,没错!就是她。可她怎么嫁人了?子龙强忍锥心的感觉,又怕认错了人。干咳了一声,鼓掌叫好道:“好笛音。真乃是人间仙乐。”

这吹笛的正是甘夫人,而听音的男子。也正是刘备。这刘备闻听有人叫好。扭转身形,看向了叫好之人。刘备只见来人身长八尺,姿颜雄伟,而且二目如电,声音洪亮。尤其是以刘备本人多年结交游侠豪杰的经验看来,只看那人随便往那一站,犹如双足生根,纹丝不动。显然是一个习武有成的青年俊才。刘备顿生结交之心,双手抱拳说道:“承蒙这位小兄弟的称赞,抬爱。在下刘备,乃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这个吹笛之人,就是在下得内人甘氏。不知这位小兄弟又是如何地称呼?”

刘备只顾得看子龙了。他可就没看到他的妻子在看到子龙的时候,也是浑身一颤,摇摇欲坠。可这一切却都落到了子龙的眼里。子龙是心如刀绞,没错。果然是她。她还记得我。而且她果然是嫁了。我可不能坏了她的名节,我得赶紧走。子龙强自镇定,若无其事的回答道:“久仰。久仰。在下乃是常山赵云,赵子龙。今学艺归来,欲往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驾下效力。途经此地,被令夫人的笛音所陶醉,惊扰了二位的雅兴,失礼了。失礼了。在下就此告辞。请二位继续吧。”

第一百二十八回 拐骗子龙

第一百二十八回拐骗子龙

“慢!子龙贤弟慢走。”刘备自来熟的叫住了子龙。

子龙不解的看着刘备,停住了脚步问道:“这位仁兄还有何事?”

刘备笑着说道:“子龙贤弟,愚兄不才,正是这鱼阳相。这鱼阳乃是幽州刺史刘大人手下的重镇,咱们鱼阳太守华太守,那可是当今的名士。而子龙贤弟你既然是前来投军的,那还不如在愚兄这里报名,一样也可以为刘大人尽力,为朝廷尽忠。而且愚兄与子龙贤弟一见投缘,只恨无久聚之期,今喜闻子龙贤弟也是来投军的,愚兄喜不自胜,只要子龙贤弟在愚兄这里投军,那愚兄就可以和子龙贤弟,长相聚首。共论志向了。”

这时刘备见子龙好像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连忙又说道:“子龙贤弟,不如你先暂在愚兄的舍下落脚。咱们也可从长计议子龙贤弟的投军之事。而且愚兄也可和子龙贤弟多多的相聚一天。”刘备言罢,真情流露,目光只中,尽是惜别之情。眼眶之中,已是有了一些湿润。

子龙一阵恶寒,这个人怎么这样,说着说着,这眼泪就要下来。最终,子龙既摆脱不了刘备的纠缠,又被刘备的深情感动。主要的还是子龙想向那个甘夫人问个究竟。子龙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随刘备来到他的府内安息。

当天夜里,刘备是拉着子龙彻夜长谈,搞得子龙是不胜其烦。直到深夜,刘备才因为一天的疲劳,而且子龙也睡着了的情况下,在子龙的房间内,昏昏睡去。

而在刘备睡熟之后,子龙翻身坐起。轻轻的溜出了房外。开始寻找那甘夫人,好问个究竟。以子龙的功夫,自然是神不知,鬼不晓得来到了刘备的后院之中。

子龙只见此时的后院之中,还有一处的阁楼之上,点亮着一盏灯火,而且从那个阁楼之上,还传来了自己熟悉之极的笛声。只是,这本该欢快的笛声,却多出了一股幽怨之情。

子龙的心中又是一痛。暗想道:她还没睡,她还在想着我。子龙闪身形,飘到了那个阁楼的门外,在那阁楼门上拍打出自己熟练之极的暗号。

屋内的笛声,骤然停止了。里面传来了一声悦耳之极,又夹杂着复杂情谊的问话:“阿龙,真的是你吗?”

“倩儿,真的是我。你过得好吗?快开门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子龙情不自禁的说道。

只见屋内的人影晃动,好像要过来给子龙开门。可是,那个身影最终还是停到了门前。那扇门最终也没有开开。甘夫人隔着房门,幽怨的对子龙说道:“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我都嫁人了,你还来干什么?”

子龙有些心痛,又有些愤怒的低声说道:“是。我是会来得晚了一些。可我是在学艺呀。我是为了我们将来能过上好日子才来晚的。你怎么能就此忘了咱们的那些海誓山盟,另嫁他人?”

“晚了一些?当初你说学艺三年之后,就会艺成下山,就会立马来我家提亲。可我足足等了你四年。我们家是什么样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过了十六岁之后,那每年因为没有出嫁而多加的一算钱粮,我家又是如何的能够拿得出。这十六是多加一算,到十七岁可就是多加两算了。而加到五算之后,就要官媒发落。难道你还让我等到官卖不成?而且我的父母是那么的爱惜我,我又怎么能看着我的父母为了我而更加的生活窘迫呢?况且这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幼时的言语是当不得真的,而且我现在的夫君,对我也是十分的疼爱。你就忘了我吧。”说到后来,这甘夫人已经是语带泣声。

子龙在屋外听着,那真是心如刀绞,失声说道:“倩儿莫哭。都怨我。是我思虑不周。耽误你了。我这就走,我不会坏了你的名节的。”

子龙是落荒而走,回到自己的屋之内。

而当子龙看到那刘备还是在这里呼呼的熟睡。子龙那真是百感交集:这都怨自己。为什么要抛下倩儿去习武?为什么自己在为哥哥治病之后,习武不能更加的勤奋一些,把那些浪费的时光都补回来?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到倩儿的家境贫寒,不可能为了久等自己,而缴纳更多的赋税?自己真是对不起倩儿。

突然间,子龙升起一丝歹念,目露凶光的看着那熟睡中的刘备。想一刀结果了刘备,那样自己就可以和倩儿双宿双飞了。可子龙多年来受到的礼义教导,立马就阻止了自己的歪念。子龙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的想到: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想法。这杀其夫,夺其妻这样的歹念,自己都能想得出来。真是有愧大哥和恩师对自己的多年教导。而且这个倩儿的夫君,除了说话絮叨一些,本人软弱无能之外,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好人。自己不如成全了他吧。待明日向他告辞之后,就前去投奔那幽州刺史刘大人,以应了当初答应华佗大人的誓言,即报答他们对自己兄长的救命之恩,也断了自己和倩儿的情思。更好一展抱负,不负租上的威名。

子龙想得挺好,可转天告辞之时,架不住那刘备又是一阵的软语相磨,而且子龙也惦着在今晚和那个甘夫人说个明白,做个了断。于是又被刘备挽留了下来。

当天夜里,子龙再次地来到阁楼之外,想和倩儿说个明白。不想那刘备也正在这个阁楼之中,子龙本想就此去了,另找机会向倩儿说明心意,可屋内的甘夫人的一声怒斥,却让子龙止住了步伐。

原来这刘备见子龙去意甚坚,虽然今天自己又挽留了子龙一天,可恐怕明天是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住的了。这刘备不禁多少失望,可刘备如今在刘明得手下过得挺好,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准备以后只和那子龙好好的结交一番算了,也好和那子龙在日后作为同僚,相互有个照应。这刘备放下了对子龙的拉拢之心,就立马想到自己夫人甘氏这里风流快活一下,一解郁闷。而刘备到了夫人甘氏的房内之后,看到了自己夫人甘氏那如花的美貌,如玉的肌肤,不禁心痒难挨,就又惦着作那自己平日最爱干得美事了,于是刘备淫笑的对甘夫人说道:“倩儿。还不赶快把衣服脱光了。再让为夫好好的看看,到底是你这活美人的肌肤白嫩光滑,还是这个玉美人的更加白嫩光滑。”

刘备的这个玉美人,乃是一个商人在一次请刘备帮忙办事时,给的回扣。是用极品的羊脂白玉所作,而且那雕刻的此玉的高手匠人的手工,那也是精湛绝伦,那玉人雕出来了之后,真是栩栩如生。以刘备的话来说:“玉之所贵,比德君子。况且雕凿为人形乎?”所以,平日里搂着甘夫人,把玩玉美人,以甘夫人的肌肤和玉美人作比较,那就是刘备的最爱。

而甘夫人平日被刘备如此的亵玩,也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每一回都温柔的顺从了刘备的需求。可今天,甘夫人在刚见完子龙不久,念及那子龙从前对自己的好处,以及子龙从前对自己的情谊,那是说什么也忍不住被刘备如此糟塌了。于是甘夫人不禁大声的斥责刘备道:“希子罕不以玉为宝,《春秋》美之。今乱世将起,社稷堪忧。夫君不思进取,又沉迷于女色,且以妖玩继怀,是何道理?今后凡淫惑生疑者,勿复进焉!”这本是甘夫人因为思念子龙,不能忍受那刘备亵玩的随口之言。

可没想到这甘夫人的一番怒斥,却同时给了屋内的刘备,和屋外的子龙,每人一个当头喝棒。

屋外的子龙听了甘夫人的这句话,心中想到:原来倩儿对他的夫君的期望是如此的巨大,看起来倩儿在婚后是真心地对她的夫君的。自己还是不要影响她了。于是子龙在听完之后,黯然神伤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安息,准备在明日是无论如何也要向刘备告辞走人得了。

而屋内的刘备在听完甘夫人的斥责后,那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刘备心中暗自琢磨: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竟然会沉迷于女色。真是不应该呀。自己怎么能忘了家族几辈人的期望呢?自己怎么能就为了在那个刘明得手下当了一个小小的鱼阳相,而满足?那刘明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出身贫寒。他能在家族没落之后,又重振家业,再领封邑。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如此?

这一回甘夫人的无心之言,可把刘备的枭雄野心,彻底的激发了。而刘备的枭雄本色回来之后,立马就对甘夫人今天的表现感到怀疑。刘备心想:往常自己和倩儿如此的嬉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以前倩儿都没什么反对。而今天却突然有了如此的激烈反应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原因呢?

刘备左思右想之下,想不出什么道理。可突然间,刘备注意到甘夫人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是平时的那种讨好的眼神了,而是有了一种隔阂和陌生。刘备心中一动:难道是这个贱货心中有了别人?

刘备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可刘备细思之下,却觉得这甘夫人的改变,也就是这一段时日之内的事情,可最近这个贱货应该没见过什么外人呀。就连自己,也不过就是刚刚结识了一个赵云罢了。想到这里,刘备心中一亮:对啊。难道就是这个子龙?也是。那赵云不就是听到这个贱人的笛声找来的吗?看来他们应该是旧识无疑。明日里我试那个赵云一试,自然会见分晓。

刘备想得清楚明白,也就不再理会甘夫人,不动声色的对甘夫人说了一声:“多谢夫人提惠。玄德受教了。玄德这就前去闭门思过。”说完,刘备转身形就走了。

而甘夫人此时正陷入以前和子龙的初恋,以及现在夫君刘备对自己的恩爱,这两种的情谊当中。对于刘备的离去,也没做更多的留意。

次日,子龙又向刘备辞行。刘备在照例挽留了一下子龙之后,惺惺作态的向子龙哭诉道:“子龙贤弟,昨日我夫人甘氏,激励愚兄要在乱世之中,建功立业,如此才不会辜负愚兄祖先中山靖王的威名,不会辜负愚兄父母等人对愚兄的期望,而愚兄也是深以为言。并以此为志。唯可恨愚兄文不成,武不就。又无良将辅佐,在这乱世之中,别说是建功立业了。恐怕就是连性命也不能保全。可怜愚兄死不足道兮。却辜负了父母深恩,以及贤妻的厚望。真是令人痛杀。”

说到这里,刘备偷眼观看赵云。只见赵云也是愁眉紧锁。刘备一看有门,心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赵云和那个贱人果然有情。只要自己冲着这点下手,谅这个赵云也逃不出自己的掌握之中。于是,刘备更加悲切的哭道:“可怜我那新婚的夫人,貌美如花,却只能在愚兄死后,守寡终生。愚兄也不求贤弟别的,只求贤弟看在你我今日的交情份上,在愚兄身死之后,照顾一下愚兄的那个贤妻。最好是能把她收做妾氏,这样即使是愚兄的那个贤妻,因此名节有损,受到世人的唾弃,可也好过她年纪轻轻,却守寡过日。再说贤弟也见过愚兄夫人的容貌了,应该知道愚兄不是胡乱的夸赞于她,而且愚兄那夫人甘氏,心思细腻,善于服侍于人。做了贤弟你的妾氏之后,也决不会亏了贤弟你的。”

子龙此时心乱如麻,连声说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刘备正色说道:“有什么使不得地?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愚兄就是现在把她给你,又有何妨?何况愚兄只是想要你在愚兄身死之后,照顾于她,不使她误托匪人,害了终生。这又有什么使不得地?来,来,来。愚兄这就写下让渡的文书给你,待愚兄归天之后,就由贤弟你来纳甘氏为妾。”

赵云当时只觉得自己已经辜负了倩儿一回。决不能再让倩儿心爱的夫君也身遭惨死,让那倩儿饱受那守寡之苦,或是背负世人的骂名度过一生。自己要一生一世的守护在倩儿的身边,让她幸福的生活下去。子龙心情激荡之下,对着那刘备拜了下去,口中说道:“玄德公不必如此。子龙深感玄德公的厚爱。愿意拜玄德公为主公。随侍于玄德公的左右。保护玄德公的安危。只要子龙一息尚在,就绝对不会让主公身临险境,也决不会让主母甘氏有任何的不测。这样主公就不必为那主母甘氏的今后生活操心了。”

刘备心里好笑,嘴里却说道:“苦了贤弟了。多谢贤弟的厚爱。愚兄今后愿与子龙贤弟富贵共享之。”

当天夜里,刘备得意自己的谋略得当,收了子龙做自己的部下。当下又找到那夫人甘氏,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欲。此时的刘备对那甘氏,已经是没有什么情爱可言了,心中只是充满了征服的快感。至于夫人甘氏到底对那赵云有情没情,刘备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就向刘备亲口对赵云说得那样,女人对自己而言,不过就是象件衣服一样,是自己生活之中的点缀,是自己松弛神经的工具罢了。何必太认真呢?而且这个甘氏还是以处子之身嫁给的自己。而且自己也断定那个赵云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和有夫之妇多做瓜葛的。那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要不是刘备看到那赵云投靠刘明得心意甚诚,还需要以这个甘氏来辖制赵云,刘备真想把甘氏就此送给了赵云算了。也好笼络了赵云之心。

而此时的甘氏。在刘备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下,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时只不过是刘备的妻子罢了。和子龙的那些往事,都已经全都是过去的事了。自己要安心认命的作好刘备的妻子这一职责。

而同一时刻的子龙,则是在书写书信,一封是给自己的大哥,告其自己已经在鱼阳任职,请其放心。另一封则是写给华佗的,告之自己已经在幽州刺史刘大人手下的鱼阳任职,同样也可以为刘大人效力,也算是应了昔日的承诺。

而华佗在接到子龙的书信之后,深为子龙感到惋惜,以子龙之才,要是在主公的身边听用,那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可如今却从那鱼阳做起,那何年何月才能有出头之日。当下,华佗因爱惜子龙的才华,立马就持了子龙的书信前去找那主公刘明想个办法。

而华佗到了主公刘明那里,却只见主公刘明正在和关羽、张飞等人习武作乐,而一旁的郭嘉和杨军,也因为最近无事可做,在刘明这里磨牙唠嗑。

华佗看着眼前的这帮没事闲得难受的人群,心中暗自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上了那个杨军得当了。没事答应干那个治中从事干什么,虽说那个官职,权高位重,可也正因为职责重大,自己现在是百事缠身。可眼前的这些人却都落得个清闲。要不,此时这些清闲的人群当中,就应该有自己一份。想到这里,华佗不禁妒嫉的哼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九回 刘备之死

第一百二十九回刘备之死

随着华佗的这一哼声,刘明等一群闲人都注意到了华佗的到来。华佗为什么会哼。刘明这些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少受到华佗的好处。不是像张飞、郭嘉那样的和华佗学过五禽戏,就是象刘明和杨军那样的没事就往华佗那里蹭药。故此,刘明这些人一看到华佗来了,还是一幅神情不忿的样子,当下,练武的也不练了。闲聊的也不聊了,全都聚拢过来。向华佗殷勤的问好。

这些人里,就刘明跟华佗的关系最铁,不为别的。光是华佗给自己调配的那些强身健体的药物,就足以让刘明对华佗另眼相看,何况刘明在现代那会儿,混科室都混出经验来了,自有一套和大夫交流的手段,尤其是那华佗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刘明得属下。刘明这样经常性的折节下交,那华佗能不感动,所以现在这些闲人当中,也就刘明和华佗的关系最铁,也只有刘明在此时此刻,最能在华佗面前说得上话。

而刘明此时也是非常有眼力劲的,搬过了一把椅子放到了华佗的面前,满脸带笑得对华佗说道:“华翁这是从哪里来呀?辛苦了。快坐下来歇歇。咱们这不是在办公的地方,又都是自己人。您可千万别拘束。您找我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还别说,别看当初华佗是个世外的高人,可他还就是吃刘明这一套。华佗一看刘明亲自给他搬椅子,当时就觉得特有面子,为了这样的主公,就算是累死了也值了,而他那心里的一点点地不愉快,也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华佗嘴里谦让着说道:“主公厚爱了。老朽怎么担当的起。还是主公先坐。老朽坐在一旁即可。”

于是众人又都互相谦让了一番,随着以刘明为重心,在刘明这个作为平日里消闲的雅处,随便的作了下来。而郭嘉更因为从华佗那里得到过巨大的好处,特意的给华佗斟了一杯茶,恭敬的放到华佗身边的茶几上,这才跟华佗说道:“华翁,您先喝杯茶。咱有事慢说。您老可是贵人事忙,可不像我们这几个似的,没事就上主公这里来聊天,蹭茶。您老今天来这里,肯定那是有事。平常您老没少照顾我,这回您老有事。嘉一定为您老尽心解决。”

旁边的众人也纷纷的开口说道:“是啊,是啊。华翁平日里没少为我等费心费力。今日华翁有事,我等一定为华翁一力解决,万死不辞。”

这里面以张飞的性子最直,也以张飞最为真诚,所以张飞叫的声音也最大。张飞声若巨雷的喊道:“华翁,那个胆大的,敢给您生事,您说了出来,俺老张把那个小子的心给您掏来,让您下酒出气。”

华佗没想到,这些人对自己是如此的关心,反应是如此的激烈。华佗的心中倍受感动。华佗连忙说道:“承情了,承情了。老朽在这里谢过大家的美意了。不过,老朽此次来此。也不是什么大事。更用不着如此惊动各位了。老朽此次前来,乃是当初老朽向主公保荐过的一位小英雄,如今却明珠暗投。只在那个鱼阳相,好像叫刘什么备的手下当个小官,可惜了他的才华。”

刘备奇怪的问道:“刘备?小英雄?奉孝这是怎么回事?”

郭嘉也很是奇怪,怎么自己刚刚撤销对那刘备的监控,那刘备就搞出事来了,真是不让自己省心。郭嘉无奈的对刘明言道:“主公,最近我的刘备的事情也不太了解。还是请华翁说详细些吧。”

刘明又把目光看向了华佗,对着华佗说道:“华翁。麻烦您说仔细些。是哪个小英雄。这又关鱼阳相刘备什么事?”

华佗领命,详细讲述道:“老朽遵命。主公,您是否还记得,当初我曾经给您去过一封信,说是有一个叫赵云的小英雄,领着他的哥哥,前来咱们那里求医,在我把他的哥哥医治好了之后,他答应咱们,只要他艺成下山,就来投奔咱们。事后主公您还回信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人才一定要留住。”

华佗这样一说,刘明立马就想起来,赵云呀,当初自己那些朋友的偶像,他怎么了?他不是答应以后一定来投奔自己的吗?以赵云那一诺千金的秉性,绝不可能还有什么可变化的。难道又有什么变故隐情了不成?想到这里,刘明连忙询问华佗说道:“华翁。我当然记得。如今这赵云怎么了?难道他投刘备了?不能吧?他当初不是答应您了吗?以您老的阅历,应该看出他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怎么会如此呢?”

就在刘明问话的时候,旁边的张飞也听明白,感情就是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一个毛孩子,原先答应了华佗,要来保大哥,现在又变卦保别人了。因此,张飞在刘明说完之后,毫不在意的对华佗说道:“华翁。俺老张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感情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毛小子投了别人。我家大哥的手下,别的不说,那能征善战的人才,还不是有的是了。就连俺老张训练的那几个亲随,不是俺老张自夸。这要是放到外面去,也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您老还为那种人操心干什么?真是不值当的。有那功夫,还不如俺老张陪您喝上几杯呢?”

华佗先没搭理张飞,对着刘明说道:“主公。就是那个赵云。我这里还奇怪呢。您看,这是那个赵云给我的来信。他说在鱼阳那里,也能为您尽忠效力。言词之间甚是恳切。这老朽就不明白了,既然那个赵云有报效主公之心,为什么不直接来主公这里呢?反而要间接的为主公尽忠效力?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说着,华佗就把那封信递给了刘明。

刘明接过信来仔细观瞧。而华佗则趁着刘明看信的功夫,转过身来对张飞说道:“三将军,你有所不知。那个赵云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咱们先不说那赵云的体质,天生就是一幅练武的坯子。就光说当初那赵云在我的医馆门口使的那套拳脚,肯定是‘破坚拳’无疑。而这‘破坚拳’乃是一位隐居在仓岩山的老隐士所创,故此可以断定那赵云必是仓岩山老隐士之徒无疑。而我早先在山中采药之时,曾和那个隐士有过交情,盘旋过多日。那个老隐士自称是仓岩客,也曾指点过我一些养生之道。据我观其人,那个老隐士的功夫真是深奥无比,不可度量。尤其他精研的不是拳脚,而是枪法。他那枪法,号称‘七煞蟠龙枪’,有神鬼莫测之机,世人无可抵挡。而且他还精研《三韬》,《五略》。那赵云说是艺成下山,必是学会了这套枪法无疑。而且说不定连那《三韬》、《五略》也全都习得了。故此,以赵云如此的大将之才,不能为主公所亲用,实乃可惜。而且,我观那赵云的言行举止,也不是一个轻易食言之辈。这赵云不直接来我这里,那其中肯定是别有隐情。故此才更加得可惜。而这也是我来找主公商议的原因。”

华佗这一番话,不仅把在场的众人都说傻了,就是连刘明也是初次听闻。刘明心中暗自嘀咕:在现代那会儿,光知道那赵云赵子龙是一个长胜将军了。感情这个赵云还是如此的身世了得。

这时只听旁边一声炸雷响起,那个张飞怒声说道:“既然那个赵云如此的了得。而且也不是一个轻易食言之人。那肯定是那个什么鱼阳相的刘备使得什么诡计了。那个刘备竟然敢强我大哥手下的人才。还要华翁为此伤神。真真的可恼!可恨!待俺老张前去。把那个刘备杀了。这些烦恼就都没有了。那个赵云也就能来到我家大哥的帐下听用了。”原来这张飞性子最直,想问题最简单。所以这回的反应也最快。并且还在无意之中把问题说到了点上。

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立马就有两个人反应过来了。

首先是关羽把脸一沉,对这张飞说道:“嗯…。三弟休的胡言。那刘备身为咱们的鱼阳相。乃是大哥手下的重臣。我们怎么可以无故对其妄加杀戮,夺其下属呢?那岂不是陷大哥于不义,并使大哥闭塞了贤路。使那些一心跟随大哥得属下臣子寒了心不成?”说到这里,关羽又把话锋一转,对刘明进言道:“不过,大哥,那赵云既有为您效力的意思。而且他又身在鱼阳为官。怎么说也是您的下属。而且那个鱼阳相刘备是个文职,又不是鱼阳的太守。他能把赵云任命个什么官职。充其量也就是他手下的一个文职罢了。大哥不如就这个赵云的来信,封那个赵云为鱼阳督尉。看那刘备作何道理。”

张飞被关羽一说,也没脾气了。退到了一旁低声嘀咕道:“反正每回都是我错。放着简单的方法不用。想那么多干什么?”

虽然张飞是在小声嘀咕,可就张飞那嗓门,周围的人还都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禁都为张飞的率直有些莞尔。

刘明也安慰张飞道:“三弟,军国大事,当然不可儿戏。当然要想的全面一些了。可三弟对愚兄的心意。愚兄都记下了。”

张飞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

而郭嘉则在此时站了起来说道:“主公。二将军提议任命那个赵云为鱼阳督尉,万万行不可。别说那个赵云是在鱼阳那里从的军,就算是那个赵云投靠到主公这里,并有华翁的保荐,可他初来乍到,无有尺寸之功,也不可以冒然受他于此官位。众将官职之升迁,都有法理章节恪遵。岂可妄加兴改。这于主公今后统帅群臣是大为不利的。而且那三将军刚才所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既然华翁和主公都断定那个赵云不是一个食言之人。那他突然改投到刘备门下。必然是别有隐情,而那刘备在明知道赵云乃是投奔主公来的,还敢设局把那赵云诓骗了去,肯定是怀有异心。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嘉来调查一下吧。嘉定然会把此事弄得一个水落石出。给主公和华翁一个交待。”

郭嘉说完之后,在场的众人都认为郭嘉说的有理。只有两个人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两个人正是杨军和刘明。杨军和刘明都同时从郭嘉的话语之中听出问题来了。那郭嘉适才的那一番话,分明就是全都建立在一种假设和推论上的,连一点的事实证据都没有,就把那个刘备给定了性了。这郭嘉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过,不管是杨军,还是刘明,都对郭嘉的才智和忠心,深信无疑。故此,谁也没说什么。而其他的人就是根本连想也没想到,就被郭嘉给误导了。

而郭嘉此时,则在心中得意的想着:那个刘备也是当初主公让自己关注,灭杀之人。可自己在派人监控后,那个刘备除了内政上好点,别的一无是处,而且还沉迷于女色。怎么自己最近刚刚对他撤销监控,他就搞出了如此的事端。真是一个麻烦的人。如此看来,那个刘备不是一个运气极好的蠢货,就是一个会韬光养晦的大奸之徒。这种人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省的以后麻烦。而且我搞不定那董卓、曹操等人。难道连我们自己地盘内的一个刘备都搞不定么?

当天这件事就这么的先放下了。而在两天之后,鱼阳城内就开始有人讲诉刘备的生活丑闻了。

虽然鱼阳的百姓一般人都认为玄德公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可架不祝旱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好打听他人的隐私,乃是普通人的陋习之一,这样一来二去,这鱼阳的百姓就都信以为真了。而且还把刘备的这些生活丑事,当作一个饭后的谈资来讲。就在鱼阳的百姓全都相信了刘备的生活不检点之后,又有人好似无心之中提出疑问,问那刘备又是哪里来的如此多的金钱,供其挥霍。这个提问的,明的好像是在反驳刘备的生活不检点缺乏考证,没有实据。所有的问题全都有待考证。可如今在这个众口铄金的趋势之下,哪有人会来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说自己曾经胡说八道,瞎说的。再加上人们早就相信了刘备的生活作风有问题。又岂是一个小小的疑问,所能澄清的。而且,这事还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于是,众人都开始为自己所说的那些刘备的生活作风有问题找证据。很快的,鱼阳城中的百姓又再一次的统一了口径,认为刘备是个贪赃卖法,是个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的一个蛀虫。并且群情激奋之下,纷纷要求‘民情属’彻查刘备。而当天夜里,不知是谁在刘备的府门口,又张贴了一张大字报,历数刘备贪赃受贿,欺压良善的犯罪事实。更是把整个鱼阳百姓对刘备的仇视,提升到了极点。百姓们开始自发的聚集在了刘备的府门口,并大声喊着:“清除赃官!清除赃官!……”任凭那个刘备是如何的百般解释,也是无效。最后在‘民情属’的官员调解下,那些百姓才逐渐散去。而刘备也因此正式收到‘民情属’的通知,让其暂时停下一切工作,等候‘民情属’的调查。

这刘备自接到这个通知后,那是坐立不安。虽然自己原先的政绩都很不错,可自己那时候毕竟还是心怀大志的时候,难免就要从那些账目之上,弄些钱粮,以作日后的资本。可如今这‘民情属’却要对自己彻查。那自己不是就要倒霉了。想到这里,刘备激灵灵出了一身的冷汗。昔日那苏双,张世平等,身为太尉刘明的心腹老人,又立有赫赫的功劳,也不免弃尸于市。自己这回可是小命休矣。

而正在刘备心神俱乱之时,那刘备手下的心腹简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对着刘备就喊道:“主公大事不妙了。据我在‘民情属’的朋友那里得知。他们已经掌握了许多对主公不利的证据了。明天就要把那些证据呈交给鱼阳太守华歆大人了。到时候,主公难免要被那太守大人枭首示众。主公快想一个办法吧。”

刘备此时已是心乱如麻,又有什么好的办法可想。当下有病乱投医地说道:“事以至此,如之奈何?”

简雍闻刘备所言,想起平日了刘备对自己的好处,毅然说道:“主公,您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您可不能死在这里。那太不值了。您还是跑吧。到明日,他们来人追问主公的下落的时候,我留在这里应付他们一下,为主公您拖延个几日,您就借这个机会,远走高飞。另寻他处,重新建立功业去吧。”

刘备扑通就给简雍跪下了,双目流泪的对简雍说道:“宪和对备何其重矣。备如何可以丢下宪和先行?今备受奸佞诬陷,誓死以全清名。如不得昭雪,唯有一死尔。”

简雍也是深受刘备行为而感动,搀起刘备说道:“主公清廉,世人皆知。今主攻受到奸佞诬陷,枉死于此,于事无补矣。主公还是先走一步,留待日后,您在为自己清洗污名吧。而属下身受主公重恩,正应在此时为主公效力。待日后主公发达了。只要主公还记得今日的简雍,那属下就虽死无憾了。”

说完,简雍抛下刘备,转身就为刘备准备马车去了。

当天夜里,刘备收拾好金银细软,让夫人甘氏带着宝贝乘坐简雍准备的马车,并在赵云的保护下,星夜逃窜。本来刘备是没打算带甘夫人走的,可刘备又怕自己新收的赵云,会因此而不随自己前行。故此才让甘夫人坐着马车同行。

而就在刘备出了府门之后,立马就有几个身影尾随在刘备的马车之后。而就在刘备骗开了城门,走了没多远的时候。那刘备的身后就是传来了一片喊杀之声:“贪官刘备逃跑了。快追呀。不要让他跑了呀。”而在那些喊杀声中,还隐隐的传来了马蹄之声。

赵云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不好。这肯定是被鱼阳方面的守卫发现了。而且还派出骑兵追上来了。以那骑兵的速度,就算是自己和刘备能够跑得了,那甘夫人所乘坐的那辆马车,恐怕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那些骑兵得了。当下,子龙一咬牙对着刘备说道:“主公,这马车的行速太慢了。恐怕不久之后,就会被那些骑兵追上。不如我先前去抵挡那些追兵一阵。主公您就先带着主母,弃了马车,改乘马匹先行吧。”

刘备知道这是危机的时刻,也不敢再跟子龙废话,假惺惺的对赵云说了一句:“子龙贤弟保重,为兄愧对于你了。愚兄为了你嫂子。只能先行一步了。”

子龙此时也不再多言,打马就向来路跑去。准备为刘备他们断后,誓死也要为刘备和甘氏的安然离去,而战斗到底。可赵云在跑出了一段路程之后,终于也忍不住那心中的一份依恋。又回头看了一眼。可这一看不要紧,正看到了人间最为丑恶的一幕。

原来那个刘备在赵云催马前去断后之后。暗自想到:那幽州的铁骑是多么的利害。就凭赵云孤身一个人前去断后,那还不就是有死无生。如此的话,自己还带着那个甘氏贱货干什么?那个贱货就算是骑马,又能跑多快?还不得拖累了自己。刘备有心丢下甘氏不管,又怕甘氏事后不死,胡言乱语,害了自己的名声。而且那个赵云如果万一没有在那些追兵的围杀下身死。知道了自己把那甘氏抛弃于荒野,那还能放得了自己?如此岂不是多生事端。要是这个甘氏就此死了,就不会有人乱说乱道了。而且就算是那个赵云万一没死,自己也可以推说甘氏是死于乱军的追杀之中。那赵云也只能怪那个刘明,而绝不会怪罪到自己的身上。想到此处,刘备的心头顿生歹念。刘备把牙一咬,心中暗自念叨:大丈夫做事,自要干净利索。岂能拖泥带水。甘氏呀甘氏。你死后不能怨我。要怨,你只能怨这个世道不好。求来生投生个好人家吧。

刘备嘀咕完了之后,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对着甘氏就是一剑。这甘氏本来就是一个弱女子,又对那刘备全无防备之心,即使是那刘备抽出了宝剑,甘氏也只以为刘备是要抽出宝剑来护身。故此,那刘备给甘氏的一剑,这个甘氏又是如何的能够躲闪开来。自是被刘备一剑砍落于马下。

而这一切,正好被因为依恋之情而回头观看的子龙,看个满眼。子龙悲愤的大喊一声:“不!”

立马就圈马冲了回去。可子龙到得甘氏近前,那个甘氏已经是回天乏术了。子龙伏尸痛哭,悲愤的喊道:“刘备!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小人。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子龙怒喝之后,才想到刘备跑那去了。子龙连忙抬头四处寻找刘备。子龙只见那刘备早已跑出了一段的路程。子龙不敢怠慢,忙把甘夫人放置于马上,催马猛追。虽然说这个刘备是先行了一步,可这个刘备又怎及得上子龙的骑术。而且子龙所乘跨的,又是他老师所送的宝马良驹——‘闪电白龙驹’。这刘备和子龙之间的距离,也在子龙紧追不舍下,那是越来越近了。而这个刘备在慌不择路之下,纵马上了一道山岗,最终控马不利,摔入了山涧。

子龙亲眼看到刘备从山上摔了下去。心中只觉得一片空白。自己的倩儿死了,自己的第一个主公,也是自己那第一个假仁假义的仇人,也死了。自己今后又该是何去何从呢?

就在子龙不知所措之时,子龙的身后有阵阵的人语声响起。子龙黯然一笑,还有什么可想的。现在追兵追来了。自己曾受过华老先生的大恩。刚才想和那些追兵厮杀,乃是为了掩护倩儿和那个假仁假义的刘备,现在他们都不在了。自己怎么可能还和这些幽州的兵马动手呢?那怎么对得起恩公华佗?罢了。就让他们杀了自己,前去领功受赏去吧。

而这时,从子龙的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说道:“这位壮士,你可是赵云赵子龙?”

子龙微微一笑说道:“正是赵云在此。你们就拿我交功去吧。”

而子龙身后之人也笑着说道:“总算是找到你了。我等奉治中从事华大人将令,请你回幽州的。我们华大人知你初来乍到幽州,与那贪官刘备的案情毫无关联。特此向我家刺史大人保奏的你。你就跟我们走吧。”

第一百三十回 废立之策

第一百三十回废立之策

子龙再次听到恩公华佗的名号,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啊!恩公还记得自己这个无名的小卒。子龙不禁由此回想起:当日自己带兄长看完病回山继续学艺之后,恩师听闻自己的兄长乃是受到华恩公的救治,也曾对自己说过,那华恩公乃是一个世外的高人,一身侠骨仁心,为救助天下苍生,不辞舟马劳顿,奔波一生。而连华恩公都认可的主公,也必然是一个仁义过人之辈。而自己能被华恩公保荐到这样的大贤之下听用,乃是自己的福气。恩师更因此特地把他那压箱底的绝技‘七煞蟠龙枪’,提前传给了自己。好让自己能够报效国家,出人头地,光复祖业,不负自己祖父——辽西太守赵苞的威名。可如今自己竟然陷入了儿女情长,更险些为那个假仁假义的刘备所骗。最后还要劳动华恩公再次的替自己澄清事实。自己如不能振作起来,建立一番的功业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恩师,恩公的希望,也堕了自己祖父的威名。若是如此,自己又如何能称得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赵云一时之间想的透彻,适才的那种困惑之情,一扫而空。而子龙更把他那一点点最最美好珍贵的初恋,深深的埋藏在了内心之中。

神志清醒地子龙,在那些幽州军士的帮助下,把怀中的甘夫人,埋葬在了这个山顶上的一棵松树之旁。并且非常简单的以一块巨石为墓碑,并在那个墓碑上刻下了‘甘氏墓’三个大字。除此之外,子龙什么印记也没留下。子龙之所以不写刘门甘氏,乃是认为刘备不配做甘夫人的丈夫。更不想让刘备玷污甘氏的名声。

当子龙收拾好一切,来到刘明那里的时候,受到了刘明等人的热情招待。

接连几日之内,华佗都因为子龙果然是仓岩客的爱徒,而欣喜不已,更老拉着子龙叙旧。而张飞等一帮武将,也是不断的拉着子龙去习武过招,想看看受到华翁如此推荐的子龙,到底是如何得英雄了得。结果弄得子龙那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过,随着刘明得一道任命。终于给子龙解围了。

那关于对子龙的任命,刘明也是煞费苦心才安排出来的。这个子龙初来乍到自己这里,既无晋见之功,也无赫赫威名。那自己要是把子龙的官职给高了,那肯定是可能的。如此的话,自己手下的那些不知道子龙深浅的武将,还不得炸了营了。可这要是把子龙的官职给低了,虽然子龙绝不会说些什么。可自己也绝对的是过意不去。想那后世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自己怎么可能就那样的浪费了呢?思来滤去,刘明才想到先给子龙安排一个游击牙门将的职位。虽然这牙门将的职位不高。可这游击牙门将,却是如今这太太平平的幽州最有可能立功的职位。到时候只要子龙扫荡了一些山贼,那自己就有借口再次的提升子龙的官职了。

时光悠悠,转眼又是一个金秋时节来到。幽州再次的因为政善人和,而又一次的迎来了一个丰收之年。而历史的车轮也终于在刘明介入的影响下,加快了运转。

话说那京师洛阳之中的张让,在得到了刘明暗中隐讳表示的支持后,那是更加的肆无忌惮,结党营私了。而且张让更是秉承董太后的懿旨,不断地给当今圣上刘宏吹风。这风吹得久了,那皇上刘宏的意志,也难免有些动摇。

这一日。张让又趁着皇上刘宏精神好点了,而且还是皇上刘宏清点那‘宫廷用品传销会’为其带来的巨大利益而兴高采烈的时候,对皇上刘宏进言道:“皇上。您可真是一个经商的奇才。您看看,就这两年,您又赚了多少。古往今来,又有哪一个人比得了您啊。就连咱家也因为跟了您,占了不少的光。”

皇上刘宏就是喜欢有人夸他能赚钱,此时又是自己清点自己胜利果实的时候,因此刘宏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别的朕不敢夸口。要说着经商之道。这世上还真没人能比得过朕。不过,朕也真亏了能有阿父这样的好帮手,帮衬着朕,替朕亲历亲为。才能使朕的经商策略,不致被那些奸佞所歪曲。如此朕才能财源广进,流传万世。”皇上刘宏说完之后,那是哈哈的大笑,得意非凡。

而张让深知皇上刘宏的秉性,哪有不知机的。不过这一回,张让却在陪着皇上刘宏笑了几声之后。故意地叹了一口气。

皇上刘宏正在高兴的时候,听到张让叹气,甚为奇怪的问道:“阿父。何故叹气?莫非朕赚钱有什么不对的吗?”

张让连忙跪倒在皇上刘宏面前说道:“咱家万死,惊扰了皇上您的兴致。皇上您赚钱能有什么不对?咱家刚才只是想起有一事可能会对不起您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些家产。”

皇上刘宏一听就急了,连忙说道:“什么事会对朕赚来的这些家产不利?难道这个世上还真有人胆大包天?竟敢打朕财产的主意不成?阿父,你快快的讲来。”

张让惊慌失措的叩头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刚才都是咱家瞎想的。咱家不敢说。”

张让越是如此说,那皇上刘宏的心里就越是嘀咕。皇上刘宏沉不住气地对张让说道:“朕的好阿父。这里没外人。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你肯定是听到些什么对朕的财产不利的风声了。要不就是想到了朕在经营之上的一些漏洞了。你就不要吊朕的胃口了。痛痛快快的给朕说了。朕赐你无罪还不行吗?”

张让这才对皇上刘宏进言道:“谢皇上。那咱家可就大着胆子说了。刚才咱家听皇上说到要财源广进,流传万世。咱家突然想到这经商之道,讲究的就是一个‘精明’二字。那绝对得头脑灵活,胆大心细,看准了机会,立马就得出手。就像皇上您这样的才能赚到大钱。”

说到这里,张让偷眼看了一下皇上刘宏,只见皇上刘宏是满脸带笑,甚为受用。张让才又接着说道:“可皇上您现在的那位太子辩。请恕咱家直言,那真是性格胆小懦弱,头脑愚笨之极。连陛下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今后您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些家业。别说是流传万世了,恐怕出不了一世就会被这太子辩给败光了。”

皇上刘宏初时听闻张让所言,那真是勃然大怒,怒火冲天。这也就是张让,要是换了别人,不等他说完,皇上刘宏早就让护殿的武士,把那人乱棒赶出去了。可随着张让地分析,皇上刘宏也不禁怒火尽销,非常沮丧的想着:咳。自己的那个大儿子辩儿还真是那么的一个样子。他别说是和别人做生意了,就是看到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也都是战战兢兢,连句整话全都说不利索。这今后他要是继承了自己的产业,去和别人谈生意去。那被人骗光了财产还是小事,再怎么的他只要有皇上的这个身份,那他是无论如何也饿不死得了。可是这要是被别人因此耻笑他是一个笨蛋,连带着以为朕也是一个愚商。那自己一世的英明,岂不是全都毁了。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体,那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继承人的问题还真不能再拖了。想到这里,皇上刘宏也不禁的咳声叹气起来。

张让一看皇上刘宏是这幅的模样。心里暗自得意:怎么样?你们看,还是得说咱家最为明了皇上的心意吧。不过,张让暗中得意,归暗中得意。那张让的表面上却是一脸的正色,一幅忠心耿耿的样子对皇上刘宏进言道:“皇上,您对咱家,那是天高地厚之恩。咱家是万死也报不来的。为了皇上您的大业着想。咱家就是一死,今天也得给皇上您说个明白。虽然皇上您那大皇子辩继承不了您的大业,可您还有那小皇子协呢。那小皇子协生的聪慧过人,胆大心细。虽然其母王美人因为得到皇上的宠爱,被皇后出于屠夫家庭的短视,给鸩杀了。可那小皇子协却在董太后她老人家的精心调教下,更加的知书达理,机智过人。当初皇上您也是在董太后她老人家的养育下成才的。对于董太后她老人家的育人能力。您还不放心吗?”张让说完之后,心中暗自得意:这回咱家连触皇上三大死穴。先说那皇子协比皇子辩聪慧,再提起皇上对王美人之死的愧疚,最后动用董太后她老人家在皇上心目中的威信。这回咱家就不信皇上还不废了太子辩,改立皇子协为太子。

果然,那皇上刘宏再三犹豫之后,毅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阿父说的有理。朕决不能让那太子辩,败坏了朕绝世商人的名头。朕的那个协儿果然比他的那个兄长辩儿,要聪慧,乖巧的许多。弄不好朕的那个辩儿就是受了皇后那屠夫家族血统的影响,才会如此愚笨的。朕今天就改立协儿为太子。”刘宏说完之后,就要招人登殿立旨。

而这时,同为中常侍的蹇硕连忙劝阻道:“皇上且慢。请恕咱家直言。虽然张常侍刚才的肺腑之言,十分的有理。而皇上您也万分雍智的采纳了。可皇上您要立那皇子协为太子的话,虽然如此可以不堕皇上您的威名,也可守住皇上您的千秋大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不除掉的话,您即使立皇子协为太子,恐怕也不保险。”

皇上刘宏面露不悦的说道:“何人大胆,敢违抗朕的心意?”

这蹇硕和张让早就窜谋好了,此时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您别忘了那皇子辩的舅父,何皇后的亲哥哥何进大人,乃是当朝的大将军,手握京畿的重兵。如果他为了皇子辩鸣不平,闹起了事来,就算是圣上您能把他镇住,那也是得不偿失。这可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皇上刘宏一听蹇硕所言,神情也不禁慎重起来。毕竟这也是皇上刘宏当初迟迟不换太子的顾虑之一。皇上刘宏愁眉不展的问策道:“这也是朕的顾虑也。众卿又有什么好的提议?”

那蹇硕在张让的授意下,低声对皇上刘宏进言道:“咱家有两策,以供圣上挑选。其一是圣上调那幽州刺史太尉刘明大人,带着他那号称‘天下第一军’的幽州铁骑回转京师之后,再宣布换立太子的命令。以太尉刘明大人的军势,压迫那个大将军何进大人不敢异动,然后皇上再解除大将军何进大人的军权。如此,大将军何进大人就不会成为皇子协的障碍了。以那太尉刘明大人对皇上的忠心,必然会紧遵皇上的调派。而且以太尉刘明大人的武勇,也绝对可以压制大将军何进大人不敢异动。顺利完成皇上您交托的任务。而且今后太尉刘明大人也可以因此更加尽心的辅佐皇子协的。”

皇上刘宏听蹇硕说得不错,忙又追问道:“这个办法不错。那你的另一个策略是什么?”

蹇硕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承蒙皇上夸奖。那另一个计策就简单的多了。只要皇上把大将军何进大人招进宫来,咱们神不知,鬼不晓得把他杀了。只要一杯鸩酒,就可以把问题都解决了。”蹇硕一边说着,一边还作了一个手势。

皇上刘宏稍微皱了一下眉说道:“这个主意不好。无故乱杀大臣,不得已而为之。何况那个何进还是皇后的哥哥。朕虽然要废那辩儿太子的身份,那乃是辩儿不及他弟弟的聪慧。朕并不希望辩儿因此受到什么伤害。朕也希望辩儿可以安心得度过他的一生。他的那个舅父,就让他去陪伴辩儿好了。朕就用你适才所献的第一个策略吧。”

皇上刘宏的话音刚刚一落,张让等人齐声赞颂道:“皇上圣明。真乃千古仁厚之君。我们感同身受。”

皇上刘宏哈哈笑着说道:“拿笔墨来,朕要亲自给朕那堂弟写封密旨。好宣他进京。”

第一百三十一回 何进谋逆

第一百三十一回何进谋逆

京师洛阳,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可突然之间就变得乌云压顶了。城内的百姓,街上的行人,纷纷往家里紧跑。不愿挨上这即将到来临的暴雨。

而这时的大将军何进的府内,则更是乌云密布。不光是天气,更主要的是那大将军何进此时也在不断的咆哮:“这帮狗奴才!这帮阉驴!竟敢妄想废了太子辩,改立那皇子协为太子!还想杀了老子。真是胆大包天了。既然你们不想要老子活了。那你们也别惦着好过。咱们大家就一起死吧!”

此时的大将军何进,势若疯魔。双眼更是充满了血丝。远远的看去,通红通红的,好不渗人。

原来就在那蹇硕做手势的时候,远处恰巧来了一人,把蹇硕的这个手势全都看到了眼里。而且还隐约之间听到蹇硕提起大将军的名号。而这个人非是旁人,乃是司马潘隐。这潘隐本来就是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这一派系的死党,而这回潘隐在今天来此,本来就是为了进宫探视一下皇上的身体如何了,打探一下皇上刘宏的动向。可就那么恰巧的只听到蹇硕提起大将军三个字,以及蹇硕那最后一下的手势。当时这潘隐都吓坏了。当下潘隐连皇上刘宏都没敢见,撒腿就跑。飞快的来给大将军何进报信。

何进在听闻了潘隐的报告后,才有了眼前的一幕。而这时何进的屠夫性格发作,冲动想要做那最后的一博,不行的话就和蹇硕他们,同归于尽。当下何进命令自己的心腹,封锁皇宫。而自己则是亲自前去质问皇上刘宏到底为了什么而这么做。

这何进来到皇宫之中,下令封锁了宫廷,并把那些守护在皇上刘宏寝宫门外的武士全都支开了后。何进是破门而入,而此时的皇上刘宏正因为过于劳累,正躺在龙床之上休息。

这皇上刘宏睡梦之中,被人猛地警醒。那黄上刘宏何时被人这样的惊扰过。当下皇上刘宏连看都没看来人是谁,就怒喝道:“哪个狂徒胆敢如此放肆?来人呀,给朕把他棒杀了。”

那何进本来就是怒气冲冲的惦着玩命来的,此时听这皇上刘宏二话没说,就惦着把自己棒杀了。当时何进那满前的怒火就爆发了。何进指着皇上刘宏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刘宏!你这个昏君!你竟想把我给棒杀了。你也不想想,我何进这些年来,为了你这个昏君,鞍前马后的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妹妹那么样的一个大美人,陪了你这个昏君,那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一个太子。你就算是不看重我的苦劳,也应看在我妹妹的情面上,保全于我。而你竟然想杀我。是何道理?”

这皇上刘宏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当时皇上刘宏被何进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用手指点着何进发抖了。

而何进此时的理智全然丧失,双手紧紧抓住了皇上刘宏的肩膀,前后摇晃的疯狂喊道:“你说呀,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怎么不说呢?你是不是理亏了。说不出来吧。今天你要不给我说个明白。我决不会放过你的……”

可这何进这么一摇晃不要紧,那皇上刘宏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刚才又被何进气得,憋住了一口气。这回何进这么一激烈的摇晃,皇上刘宏一时吃不住劲,就这么的驾崩了。

一直到何进疯狂的发泄了一会儿之后,何进这才发现皇上刘宏不对劲了。这回何进可真的吓傻了。这何进冲进宫来,本来是惦着和皇上刘宏理论一番,然后和蹇硕等人同归于尽的。何进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杀皇上呀。当时何进惊慌失措的又拍打了一下皇上刘宏,并轻声地喊道:“皇上,皇上!你怎么得了?你可别吓我。我可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只是想和你理论一下。皇上你倒是说个话呀。”

何进忙乎个满头的大汗,这才确信皇上刘宏是真的死了。何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傻了。何进头脑一片空白的嘀咕道:“完了。完了。这回算是真得完了。我怎么竟把皇上给杀了呢?杀皇上那可是天大的罪过。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呀。这回别说是我了,就算是那一直照顾自己的妹妹,恐怕也跑不了了。就算是自己的祖坟,这回都恐怕得被人扒了。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不要紧,可我得给我们何家留个根再死。不能让我们何家断了香火。现在趁着没人发现,我得赶快带了妹妹逃跑。”

何进嘀咕到这里,眼睛一亮,立马把皇上刘宏放到龙床之上,并给皇上刘宏盖上了被子,并把龙床之上的幔帐放了下来。然后退出皇上刘宏的寝宫,看左右无人,立马撒腿向妹妹何皇后那里跑去。

何皇后一看何进气喘吁吁的跑来,眉头一皱地斥责道:“哥哥,你身为朝廷的大将军,这么慌慌张张的,成和体统!”

何进一边喘着大气,一边看看何皇后两旁的宫女,摆了摆手。

何皇后一看就明白了。何皇后心想:这回大哥看起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前来禀报自己的。所以才会跑成这样。而且这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当下这何皇后心领神会的一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许靠近前来。”

待宫女们都退下了,何皇后这才问道:“哥哥何事如此的惊慌?

那何进此时也喘过一口气来说道:“妹妹大事不好了。你赶快收拾收拾和我一起逃吧。我刚才一不小心把皇上给弄死了。”

“啊!”何皇后一声惊呼后。连忙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住了。好半晌,何皇后才回过味来的责怪道:“哥哥你好糊涂呀。杀皇上是灭九族的大罪。哥哥你可把本宫害惨了。”

何进抱怨道:“妹妹,这能怪我吗?是那个昏君先要杀我的。那个昏君为什么杀我?还不是因为那个昏君想立皇子协当太子,怕我帮妹妹你,嫌我碍手碍脚的吗?而且刚才我也没想杀那个昏君,只是想和那个昏君理论一番。然后把蹇硕那几个罪魁祸首,帮妹妹你收拾了。这样哥哥死了也就值了。怎么说咱们老何家也有人能当皇上了。可谁知道那个狗屁昏君的身子,那么娇贵。哥哥我只不过是轻轻的晃了两晃,那个狗屁昏君就死了。他一死,差点没把你哥哥我也给吓死了。”

何皇后心烦意乱地说道:“咳!都这个时候了,哥哥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赶快想一些有用的法子。”

何进嘀咕道:“这还能有什么好法子?当然是赶快跑了。我这不就是来此叫妹妹你的嘛。现在咱们趁着还没有人发现皇上死了,赶快的远走高飞。到时候咱们隐姓埋名,就凭着你哥哥我最近这几年弄来的那些金银财宝。咱们就是吃上几辈子,那也是吃不完。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逍遥快活。”

这何进刚说完,那何皇后就凭着这几年在深宫之中,勾心斗角,锻炼出的敏锐洞察力,发现了有一丝不对的问题了。何皇后连忙问道:“哥哥。你刚才说什么?现在真的还没有人发现那皇上死了?”

“对呀。我进宫的时候,怕蹇硕他们跑了,就叫人把皇宫全都封锁了,而且我找那个昏君理论的时候,怕那个昏君叫那些武士进来碍手碍脚的。我就先把那些武士支开了。所以到现在应该还没有人知道那个昏君已经死了。不过妹妹你问这些干什么?咱们现在应该趁着还没有人知道的时候,赶快收拾东西跑呀。”何进不解的回答道。

何皇后冷哼了一声,神采飞扬地说道:“哥哥。这天下虽大,可全都是那汉家的天下。咱们又能跑到哪去?而且咱们过惯了这些富贵的日子。难道以后咱们还能接着过那种隐姓埋名的日子吗?”

何进不知所措的说道:“妹妹。你好像说的有些道理。可现在咱们不跑的话,又能怎么办呢?”

何皇后兴高采烈的说道:“其实这次哥哥你做得也不算坏事。那个昏君一心想立那个贱人的孽种当太子,死了活该。尤其是这回他又死得神不知,鬼不晓。谁又有能说是哥哥你把他杀了的呢?一会儿你赶紧回到你的府上,就如此这么这么得这么办。那事情不就都解决了。只要你外甥当了新皇上。那满朝的文武,又有谁敢说些什么废话呢?”

何进张大了嘴巴,半晌之后,才夸赞何皇后道:“妹妹你好厉害呀。真是高明。”

当下,何进按着何皇后的嘱咐,快马赶回到府内,命家人赶快把自己和何皇后这一派系的朝廷大臣们,全都找来。

不多时,这些大臣们就呼噜呼噜的赶来了。何进把这些大臣们聚集一堂说道:“诸公。今天本大将军得人通知,那宦官一党,意图谋害本大将军的性命。而他们想谋害本大将军的性命。无非就是为了想立那皇子协为太子。好得以继续把持朝政。诸公皆是朝廷栋梁之才。其能容忍那些奸佞,宦官作乱。本大将军欲尽灭这些宦官奸佞,还往诸公鼎力相助。”

何进刚刚说完。底下的这些的朝中大臣,就有点乱了营了。各人心里全都明白:这个大将军何进,这回就是要和那些宦官们撕破脸了。而这回自己等人要是不尽力的话,等到大将军何进他们得了势,那自己肯定是要倒霉。而且就算是大将军何进他们没得势。可自己今天既然来到了这里,那日后宦官一党得势的话,也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等人的了。如此说来,自己等人那是怎么得都得为这个大将军尽力了。可现在皇上可还健在了。这要是自己等人明目张胆的去杀那些宦官,那皇上还不得治自己等人的罪过。那样的话,恐怕也用不着等到那新君继位了。自己这些人,立时就得人头落地。

这些大臣全都是左右的为难,谁也不愿先开这个嘴。

而就在这时,一人在起身来说道:“回大将军。那宦官之势,起自冲、质之时。在朝廷之中滋蔓极广。安能尽诛?倘若事机不密,必有灭族之祸。还请大将军再仔细的考虑一下。”

何进拿眼一看,那火腾的就起来。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西苑典军校尉——曹操曹孟德。何进心里暗骂:娘的。这个宦官曹滕的狗崽子。就知道袒护那些狗太监。现在那些狗太监都要杀我了,难道我不灭了他们,还留着他们不成?不过何进总还算是记得何皇后的嘱托,自己叫这些人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急不得。当下何进只是怒吼了一声说道:“无知的小辈,安知吾等朝廷大事!”

曹操讨了个没趣的退了下去。而底下的那些大臣一看何进这架势,更是议论纷纷了。可还没等这些大臣议论多时,那潘隐就来了。

潘隐来到之后,当着这些大臣的面说道:“启禀大将军。皇上驾崩了。而蹇硕与其他的一些十常侍等人商议,意图密不发丧,假传圣旨,把大将军您诓进宫去,秘密杀害,永绝后患。然后好册立皇子协为帝。”

这潘隐如此这么的一说,这些朝中的大臣们到都好决断了。反正自己是太子辩一党的,这要是皇子协当了皇上,那自己等人还得了好?而且现在皇上也死了。只是那些太监们在假传圣旨。这岂不是自己等人立功的大好机会!

当下还是曹操反应最快的献策道:“如今之计。应该先正君位,然后再清君侧。”

这回曹操的献策总算是说对何进的心思了,何进要得就是这句话。只要是自己的外甥当了皇上。那今后还不就是自己和妹妹何皇后说了算。到那时,还有谁敢再来调查皇上是自己杀的?

当下何进借着曹操这句话,大喝一声:“谁敢与吾正君讨贼?”

第一百三十二回 庭变

第一百三十二回庭变

何进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人站起身来说道:“吾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这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袁绍,袁本初。原来袁绍不满于曹操刚才拔了头彩,故此力图表现一下自己。

何进一看是袁绍首先答言,心中大喜:本初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头号心腹大将。不愧是那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就是有担当,自己封他做司隶校尉真是没有封错人。

这时其他的大臣看到了曹操和袁绍的表现,也都纷纷的向何进表态,愿意拥立太子辩登基。

何进这一下就更高兴了。反正自己早就把宫廷封锁了,此时也没什么可急躁的,当下何进命令袁绍带着五千御林军,前去捉拿蹇硕等人,自己则带着何颙、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余员,相继而来到皇宫。

那在那皇上刘宏早已经被收敛好了,何进当下就在刘宏的灵柩之前,扶立太子辩继承皇帝位。那些何进带来的文武百官,当即对太子辩三呼万岁。

呼拜已毕,这就算是新皇登基了。而袁绍则奉命入宫收拿蹇硕。

而这时皇宫之中的张让等人,则是惶惶不安,自打那何进封锁宫廷之时,张让就觉得不妙。后手张让听说皇上刘宏驾崩了。张让犹如晴空之中,打了一个霹雳相仿,整个人都呆掉了。完了,这回算是完了,自己最大的靠山死了,现在宫廷又被何进封锁了,别问了,肯定是那个何进想对自己不利呀。当下张让就把自己的那几个同党召集来了,共谋对策。不过张让的这几个人同党,平日里讨个皇上的欢心,或者是阴谋害几个人,那还有些本领。可如今皇上死了,宫廷也被封锁了,这些人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当下,那程旷语带哭声地说道:“如今皇上已经驾崩,我等靠山全无,今那大将军何进,又封锁宫廷,肯定是要捉拿我等,我等如何是好?”

那郭胜也战战兢兢的说道:“我等大祸将至。恐难免身死于此。不如我等向那何皇后乞命,或有一线生机。”

这郭胜说完之后,那其他的人等,是纷纷地说对。仿佛垂死之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就要立即去找何皇后求情乞命。

“慢!”张让大喊了一声。

众人连忙止住了脚步,毕竟张让多年的积威还在。而且自己等人始终还是和张让绑在一起的。

这张让喊住了众人,也是不得已的。张让听到刚才这些人的言论。那真是又后悔,又生气。怎么自己手下的这帮人都是一群笨蛋呢?他们难道就没看出来皇上刘宏不是自然驾崩的吗?不过,这好像也怨自己。当初自己光想着在皇上跟前独掌大权了,哪里想到要弄几个有本事的人搁在皇上跟前,分自己的权利。可现在这帮人要是不和自己统一阵脚的话,那自己这回也非得完蛋了不可。

这时张让看到众人止住了脚步,于是沉着脸说道:“尔等真是糊涂。那皇上在咱家分开之时,还是好好的。怎么那何进一封锁宫廷之后,就驾崩了呢?如果尔等非要说这皇上是自然驾崩的,那不管尔等是如何地相信,反正咱家是一点也不会相信的,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寸的事。”

张让刚一说完,那些人就傻眼了,纷纷抢言道:“难道那个何进竟敢谋逆不成?”

张让低声言道:“如果皇上不是自然驾崩的,那其中必然另有缘故,现今朝野之中,分作两派。既然皇上的驾崩和我等无关,尔等说那皇上之驾崩,又和何人有关?”

这一下,那些人可来劲了。当下段圭对张让说道:“既然是那个何进谋逆。我等就对满朝的文武说其真相。把那个何进扳倒,这样我等也就高枕无忧了。”

张让一听是哭笑不得,怒斥道:“胡说!我等现在还能扳倒那何进?真是做梦。我等就算是把这些说了出去,又有什么人会相信我等?何况咱们现在又被封锁在皇宫之中,那还有什么可能斗得过那何进?这事不提还好,要是提了出来。那我等也就死得更快一些罢了。”

众人一听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事说不得,那自己等人还议论这些干什么?还不赶快向那何皇后求情乞命。

当下郭胜不解的问道:“如此,哪我等知晓与否,又与刚才何异?何不早早的向何皇后表明归顺之心,乞求活命。”

张让冷冷得说道:“当然不一样了。既然咱们断定那皇上之死,和大将军何进有关。那咱家到要问一下尔等,那大将军何进为什么会突然升起歹念,行那祸灭九族的谋逆之事?”

郭胜等人相视无言,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节所在。

这张让看众人都说不出来,这才说道:“这大将军何进,如若无有意外,如何肯冒这样的风险?肯定是那何进听到了咱们劝皇上改立太子的风声,才逼不得依的冒然动手。可如此一来,我等现在和那大将军何进已经势成水火。我等如此前去向何皇后乞求性命,又如何可以求得下来?”

这回郭胜等人更加的惶恐,悲哀了。郭胜言道:“我等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束手待毙不成?就算是死,我等也要拼死一博。让那何进狗贼也讨不了好去。”

张让阴声笑道:“束手待毙,未必见得。各位是否还记得,那先皇曾经给太尉刘大人写过一封密旨。只要那太尉刘大人,接到密旨,来到京师平乱之时。就是我等的出头之日。”

众人闻言,无不雀跃。不过,那郭胜又言道:“话虽如此。可我等危在旦夕,这又是如何可好?”

张让冷冷的说道:“我们如今之计。只有先向何皇后求情。可既然这何进知道咱们对皇上的所进之策,那咱们就这样的向何皇后求情,肯定不行的。咱们必须找出一个人来,把那日之事,尽皆的顶过去。如此才可保得大家的性命。”

张让说完,就把目光盯在了蹇硕的身上。当时那蹇硕就无比的惊慌的说道:“不是我,当日我可都是按着您的意思去办的。”

那蹇硕说完之后,见张让并不答言,只是冷冷得看着自己。就知道张让不会改变主意了。心慌意乱之下,蹇硕是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喊道:“我不想死。我要向娘娘说个明白。我要……”

可还没等蹇硕喊完,离门口最近的郭胜,一剑就把欲从自己身边夺门而逃的蹇硕砍翻在地。

张让赞许的看了郭胜一眼。

而这时有张让的心腹前来禀报道:“公公大事不好了。那大将军何进,已经辅助太子辩殿下登基为皇上了。而且,那大将军还听从司隶校尉袁绍所言,想把咱们全部诛杀了呢?”

张让等人一听,知道现在是刻不容缓了,连忙找到何皇后求情乞命。

首先那张让就哭诉道:“始初设谋陷害大将军者,止赛硕一人,并不干臣等事。今大将军听袁绍之言,欲尽诛臣等,还请娘娘怜悯!”

而郭胜就接着哭道:“我等身死不足道兮。可今后又有何人可以侍候娘娘。”

何皇后。不!现在应该是何太后,闻言也觉得这事现在就应该这么算了。毕竟是自己的兄长杀了皇上,而且自己也离不开这些宦官。今后这皇宫之中的大小事情,自己还需要这些宦官给自己打理呢。这娘娘要是没了宦官侍候,那还叫什么娘娘呢?既然现在张让等人服软了。那自己也就卖他们一个人情,也好让他们今后更加忠心地为自己办事。

当下何太后对张让等人说道:“汝等勿忧,我当保汝。”并传旨宣何进入。

这何太后找来了何进,秘密的和何进商议道:“我与哥哥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何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何况今后这宫中之事,我等还需依靠他们为我们办事。”

何进听罢,明白了。何进心想:妹妹这分明是不想杀这些宦官。惦着留他们为自己出力办事。何进从来都是听妹妹的惯了。这回也没有例外。当下点头答应道:“好。就依娘娘所言。”

何进出来和众官说道:“蹇硕设谋害我,可族灭全家。然,余不必妄加残害。”

袁绍不明状况的说道:“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

何进心中不悦,暗想:现在这天下已经是我妹妹的天下了,这些宦官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作为。而且我妹妹妙算无双,又什么时候错过!不过,何进的这些想法,不便明说。当下何进只能坚定地说道:“吾意已决,汝勿多言。”

何进如此一说,这一下还有什么人敢多说话的。当下众官尽皆退走了。

而就在皇宫之中发生大变不久之后。京师的百姓就已经从张贴的榜文之中,得知老皇上刘宏驾崩了。现在是新皇上刘辩登基了。而京师之中,也不知从何地飞出了两只苍鹰,向北飞去。

次日,何太后命何进参录尚书事,并且给自己这一派系的朝中大臣,全都是加官进爵,大加封赏。何进这一派系的官员,无不欢欣鼓舞。而董老太后这一派系的官员,就无不沮丧了。

如此一来,那董老太后当然就不干了。董老太后秘密的宣张让等人入宫商议说道:“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她。她才有今日之位,可今日她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

张让一琢磨,心想:老太后这是不满何太后的权力太大了。而且以后太尉刘明大人进京,也需要老太后的支持,自己还是先跟老太后交个底吧。于是,张让劝阻董老太后道:“老太后。其实皇上早有密旨,欲立皇子协为帝。只是突然驾崩,才让何太后他们得了势。老太后,您就忍一忍吧。只要那太尉刘明大人奉旨进京。咱们就可以重立天子,把那些小人赶走了。到时候您就可以随便的出气了。”

董老太后一听张让所言,大为奇怪的问道:“皇上早有密旨?这是怎么回事?”

张让于是就把那天皇上刘宏改立太子的事情一说。董老太后一听就精神了。笑着责骂张让道:“该死的奴才。既然先皇早有密旨遗诏,为什么尔等不早点地说出来。如此哀家岂不是早就可以把那个贱人赶出宫去了吗?不过现在也不晚,待哀家聚集朝臣,把那协儿乖孙立为皇上。然后再发落那些贱人。”

张让一听,脸都绿了。心说:你这个老太后,怎么一点都不明白状况呢?当下张让更不敢把刘宏可能是被何进谋害的事情说出来了。只得连忙劝说道:“老太后万万使不得。刚才您也说过,那何太后现在是权倾朝野,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而且她那哥哥大将军何进,又是手握重兵。如果老太后您冒然说出先皇遗诏,恐生事端,对咱们不利呀。老太后您还是先忍一忍。咱们还是等太尉刘明大人带兵进京勤王之时,再做废立之事好了。”

董老太后被张让这么一劝,心里也就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得失了。不过董老太后还是对张让说道:“话虽如此。可哀家眼前却咽不下这口气。哀家如何可以容的这些篡位的小人,如此的猖狂?”

张让看董老太后听劝,这心也就放下来了。眼珠一转,私心又起地说道:“老太后,如果您只想出口气的话,咱家到有一个主意。可以让您打击一下何太后他们的气焰。”

董老太后闻言大喜,对着张让说道:“快说。快说。事成之后。哀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让面带笑容地说道:“老太后您可临朝议事,垂帘听政呀。到时候您可以先封皇子协为王。再加封国舅董重大官,使其掌握军权。并重用臣等。如此就算不等那太尉刘明大人进京勤王。咱们也会大事可图矣。”

张让一番话,说的董老太后大喜。

次日设朝,董老太后降旨,封皇子协为陈留王,国舅董重为骠骑将军,并让张让等共预朝政。

可董老太后这一番作为,引起了何太后的大为不满。何太后心想:现在都是自己儿子当皇上了,是自己何氏一门持掌朝政,大加发迹的时候。你这老东西还搅和个什么劲?于是何太后在宫中设一宴,请董太后赴席。想要警告,并试探一下董老太后。

酒至半酣,何太后起身捧杯再拜董老太后说道:“我等皆妇人也,参预朝政,非其所宜。昔吕后因握重权,宗族千口皆被戮。今我等宜深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国家之幸也。愿垂听焉。”

董拉老太后一听就火了,心想:怎么得?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到教训起我来了。于是大声怒斥何太后道:“汝鸩死王美人,设心嫉妒。今倚汝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要知道哀家就算是不等那太尉刘明携旨来京,只要传令那骠骑将军,就可断汝兄之首,犹如反掌之易耳!”

何太后一听董老太后之言,也怒了。大声说道:“吾以好言相劝,何反怒耶?”

董后轻蔑的说道:“汝家屠沽小辈,有何见识!”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两宫互相争竞,差点就没动手打起来。最后还是张让他们作和事老。把这两宫的太后,各劝归宫。

不过,这一回的争吵。何太后还是大有收获的。不仅明了了董老太后的心意,更从董老太后说走了嘴的话中得知,恐怕是那先皇刘宏给了什么旨意于那太尉刘明,这董老太后才会如此的嚣张。

于是,何太后连夜召何进入宫,商议前事。要说连何太后都想不出主意来,那何进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不过,何进为了让妹妹安心,当下是大包大揽。告送那何太后:“妹妹你就瞧好吧。这事全都抱在哥哥我身上了。”

何太后不知真假,还兴高采烈的以为何进有本事了呢。当下就把这事全交给何进办理。

何进出的宫来,琢磨道:这事自己现在是揽下来了,可自己该怎么办呢?突然间何进灵机一动,心中想道:平日里那些朝中的大臣,全都说是和自己一党的。如今自己的外甥当了皇上,他们也没少的加官进爵。不如让他们给自己出个主意。只要自己不说出那个昏君刘宏可能还有遗诏给太尉刘明,那些大臣们肯定得帮着自己。而只要他们给自己出了主意之后,就算是他日那太尉刘明真的有遗诏,那这些人也算是和自己绑到一起了。怎么得也帮着自己对付那太尉刘明。

于是,何进立马回府召集各个大臣共议。还别说,这些大臣还真不是白给的。听完何进的讲诉后,还真的给何进出了一个主意。

转过天来的早朝,首先是廷臣奏董老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应当仍迁于河间安置,限日下即出国门。然后,何进一边派人送董老太后出宫走人;一边点禁军围困骠骑将军董重府宅,追索印绶。

那董重胆小,又知事急,怕连累家人。于是自刎于后堂。

何进派去的那些禁军一看董重也死了,董府上下,哭声一片,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了。也就回去向大将军何进复命去了。

这张让、段珪等人见董老太后这一枝,这回算是彻底的废了,越发地感到何太后等人的势力庞大。愤恨那董老太后不听自己等人所言,进行韬光养晦之策,才有今日之祸。而且还连累了自己等人。这张让等人在愤恨之余,立马皆以金珠玩好贿赂何进之弟何苗,以及何进之母舞阳君,并早晚入何太后处,善言遮蔽。终于张让等人又躲过了这一难,重新得到何太后的近幸。

不久之后,何进暗中使人鸩杀董老太后于去河间的路上。董老太后举柩回京,葬于文陵。

而张让等人得知董老太后死了,又聚在一起商议。

这张让等人对董老太后的身死。并不十分的悲伤。只是可惜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靠山。同时觉得自己现在的地位是大不如从前了。但是,张让等人又幻想,只要太尉刘明能来了,重立那皇子协为帝,那自己等人有拥立之功。而且皇子协虽然聪慧,可尚在年幼,又与自己等人亲近,那自己等人岂不是又能重掌大权了。当下张让这些人商议之后,觉得自己这些人不能干等着,必须得做点什么。好在将来有说得出来的功劳。于是张让等人,秘密的让自己的心腹人等,在市井之间,散布何进谋害先帝刘宏,和鸩杀董老太后的消息。好为刘明做好进京的铺垫。

不过这张让等人,毕竟是宦官出身,谋略不足,不知道此时应该是一心苦忍,静待刘明得到来。同时又高估了自己等人的能力,低估了何进在京师之中的势力。才会犯下了如此的错误。

要知道这张让等人的一番动作,又怎么瞒得过身为司隶校尉的袁绍。这袁绍在一得到消息后。立马就向大将军何进禀告道:“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弑帝,鸩杀董后,欲谋大事。大将军若此时还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昔窦武欲诛内竖,机谋不密,反受毒害。今大将军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之间。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何进想了一下说道:“且容商议。”这何进倒不是不想杀张让他们,可一来是自己的妹妹何太后,早就说过要留张让他们的性命有用。何进从来都是唯自己的妹妹的命令行事惯了,故此对张让他们下不了狠手。下手之前怎么得也要得到何太后的同意。另一个就是那何进在知道张让他们到现在还敢跟自己做对,更认定了张让他们必有所依仗。而他们最大的依仗,无非就是那太尉刘明手里真的有密旨遗诏。而且还让那张让他们知道。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大胆。因此何进对于张让他们倒不是多么的在意。此时何进最为忧虑的是那太尉刘明的手里到底有没有遗诏密旨。如果那太尉刘明的手里没有密旨的话,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怎么处理都好解决。可是万一那太尉刘明的手里真的有密旨,那自己可就不好办了。不管那太尉刘明是不是支持自己这一边的,自己都算是在那太尉刘明的手里有了短。今后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过何进虽然害怕太尉刘明手里有密旨,可何进还真不敢对刘明咋地。那刘明身为幽州的刺史大人,手里有着重兵,而且那幽州的兵马又号称是‘天下第一军’。如果那刘明手里真的有密旨遗诏的话,自己把人家刘明逼急了,就凭自己司隶的这点人手,还真不见得能打得过那刘明,到时候要是真的让那刘明把自己清君侧了,那自己岂不冤枉死了。

可何进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和袁绍在府内商议如何对付张让等人的时候,早有何进的家人把这事密报于张让。原来张让他们在上一回觉得自己等人事机外泄之后,吸取了教训,在贿赂何进的弟弟何苗,以及其母亲舞阳君的时候,就连何进身边的家人,也一并收买了。

张让等人在得到消息后,不敢怠慢,连忙又给何进之弟何苗送去重礼。请其在何太后的跟前美言。

那何苗还不如何进呢。贪财重利,更不知还有遗诏这一码事,本着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于是进宫向何太后入奏道:“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今无端又欲杀中官张让等人,此取乱之道也。”

这何太后自以为现在连董老太后都没了,这宫中上下,朝野内外,还有谁能对自己不利?而那遗诏问题,何太后更因为随着董老太后的死去,而以为自己的兄长何进都搞定了。觉得现在应该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时候,不应该再添杀戮了。于是何太后觉得何苗之言,甚有道理。

不久之后,那何进也前来与何太后议事,言谈之间略微提到了袁绍欲尽诛中涓的建议。

那何太后不悦的说道:“中官统领禁省,汉家故事。先帝新近归天,哥哥你就大开杀戮,欲诛杀旧臣,岂不是使人心不稳?”

这何进本来就是一个没决断之人,听了何太后之言,连刘明可能真的有遗诏的这码事都没敢提。唯唯而出。

而那袁绍此时就等在外面,看到何进出来了。连忙迎过去问道:“大将军,这事怎么样了?”

这何进刚挨完何太后的数说,此时还是神魂不定,随口说道:“太后不允,如之奈何?”

那袁绍不知这里面的深浅,为求表现,连忙进言道:“大将军,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

那何进一听之下大喜,倒不是何进想到如此可以让何太后杀了张让等人,而是何进想到,只要自己把自己提拔起来的那几路人马招进京来,那自己就不用怕刘明的幽州兵马了。那样的话,到时候只要这些朝中的大臣支持自己,那刘明就算是有遗诏,自己也可以诬陷他是串通张让等人伪造的。而那时候只要自己把那刘明打为张让等人的一党,集合几州的兵马,把刘明一灭,那岂不是天下太平了。当下何进高兴得说道:“此策大妙!”

而且何进在回去之后,立即便要发檄至各镇,召赴京师。

当时就有主薄陈琳跟何进进言道:“不可#鹤语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家大事乎?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行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耳。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如今大将军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何进暗笑你知道什么,为那几个太监,我为的着吗?我这是为了防那太尉刘明。不过这还不能跟你说。当下何进笑着说道:“此懦夫之见也!”

而这事傍边又有一人鼓掌大笑说道:“此事易如反掌尔,何必多议!”

何进用目一看视之,又是那曹操也。何进也不发言,想看看这个曹操这回又能说些什么?

这曹操一看何进这态度,还以为何进等自己拿主意了,当下对何进说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

何进一听就火了,本来何进就腻味曹操的出身,此时又听曹操的丧气之言。而自己的内心的盘算还不能说。不由得愤怒的喊道:“孟德亦怀私意耶?”

当下在无别人敢言。而曹操在众人散去之后,和其他人说道:“乱天下者,必进也。”

而何进则有自己的打算,不说那些自己叫来的人都是自己提拔的。就算他们心怀不一,可自己又不是只叫来一路人马,哪路人马敢不听自己的,自己就联合其他的人马,以及自己司隶二十万兵马的势力,把他灭了。到时候自己统帅这些兵马,就可以以多欺少的把那刘明收拾了。再也不怕他是不是有密旨遗诏了。于是何进不听众人所劝,暗差使命,赍密诏星夜往各镇去。

而就在何进忙乎的时候,一只苍鹰飞进了刘明的府衙。

第一百三十三回 进京

第一百三十三回进京

浮生偷得半日闲。

此句用来形用此时此地的刘明,那真是再恰当不过了。现在的刘明正处理完一堆的公事。躺在他那逍遥椅上,悠闲的品着茶水,看着报纸,逍遥快活无比。

报纸?对!正是报纸。而且还是《每日新报》。

要说起着《每日新报》的出现,还真有一番波澜。

首先这报纸起源于糜竺之手。而最早出现的报纸,就是那被刘明定名为《商务报》的报纸。

自从那糜竺接管可刘明手下的商业经营之后,那糜竺在‘幽州书宛’成立不久,就敏锐地发现了这里面的无比巨大的商机。那糜竺本来就是徐州地界的大商人,徐州半数以上的商铺都是糜竺他们家族的产业,所以那糜竺非常清楚得知道,明确掌握两地的物价差异的情报,那对一个商人来说是如何的重要了。而主公刘明手下的情报组,就可以用苍鹰来传递消息,可以令自己时刻得知两地物价差异的最新情报,那对自己的帮助真是太大了,而且也更是快捷无比,准确无比。如今那‘幽州书宛’又可以轻易的把这些消息全都印到纸上。那不仅自己可以获利,更可以贩卖这些消息给其他的商人,进一步的获利。而且由于源头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更可以借机操作市价。于是糜竺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地赚了一把。以简报得形式贩卖这些消息。每张简报上都登着当天的各地物价,每张售价:半两黄金。每天几乎都可以为幽州带来千两黄金以上的利益。再有利可入的情况下,这《商务报》率先的兴旺起来。

而在有了糜竺开创的先例之后。那营销部的蒋芳,也不甘落后。创办了后来被刘明定名为《娱乐报》的报纸。为自己手下的那些说书人,提供一些趣闻和说书的资料。本来蒋芳搞得这个《娱乐报》,在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内部刊物。可随着那些说书人的传播,弄得到后来,每一家酒楼,茶社,如果没有《娱乐报》和说书人的场子,那基本上就是开不下去了。这样一来,这娱乐报的发行量,就远远的大于了《商务报》的发行量。虽然每张《娱乐报》的价格要远远小于《商务报》,可最后获得利益却比《商务报》还高。如此一来,这《娱乐报》也火了。

可随着《娱乐报》的出现,那活阎罗方正,却找上了刘明,对刘明进言道:“主公。秦法有云‘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而我朝汉法,也明令‘擅议朝政者斩。’两朝都有此法,乃是因民心不可散。民心散,则上令不得下达。祸乱必生。近,《商务报》、《娱乐报》均有此迹象。此风万万不可助长。主公万不可因小利,而得大害。还请明令禁止此报。”

当时刘明听了方正的进言,那心中是大感别扭。这报纸的出现,在刘明的眼里,那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是一个启发民智,监督政府的好东西。可方正所言,也确有他的道理,这报纸肯定是和现在的这种愚民制度不符了。不利于朝廷对百姓的统治。简单点说,就是对自己现在统治幽州不利。

而在方正提出建议之后,那蔡邕也进言道:“主公。那先秦行商君法制后,民众却只能‘以法为教’、‘以吏为师’,只有逆来顺受的义务,再无议政议事的权利。百姓皆君之傀儡。势不长久。而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旨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今主公有报纸可以开言广论,教化百姓。正是胜任之道。乃是千古之良策也。不可轻废。”

而随着蔡邕的这一番言论,又引起了刘明手下的幽州官员对这个言论自由的阐述,分作了两派。一派以汉武大儒董仲舒的《三纲学说》为代表。认为天地命数,恒古有之,不可妄议。报纸容易混乱圣听,不可取之。而另一派则以为:唐尧之世,治国者于公共场合特设‘诽谤之木’(华表的前身),听任庶民在上刻文批评国政,天下乃大治。今报纸也如此,乃是实现大治的良方,应该加以鼓励。

这两派的争分不断,各有各的道理,搞得刘明不胜其烦。而就在这时,那杨军偷偷的告送了刘明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所谓的儒家代表董仲舒,其实也是法墨的传人。当初汉武帝觉得以法治国,虽民各有章,然,总有不畏死者,以乱天下。于是这董仲舒就上《天人三策》,用来给帝王进行包装。即所谓的神话帝王。不过这董仲舒神话帝王,却不像当初刘邦初始神化自己的那样,是那么的杂乱无章。那刘邦一会儿说是赤帝之子,一会儿又说是黑龙之子,非常容易被他人仿效。而那董仲舒则把神明分作了四大类,最低的为山川湖波等等的自然之神,其次则为氏族血缘之神,如各个部落的图腾之神等。再往上则是各个行业之神,如农神,道尊等等,而最至高无上则为‘天’。那是统治万神的规则之神。而皇上就是受命于天,是天子,是‘天’在人间的代言人。如此,皇上就在物质的统治了百姓之后,又成为了百姓精神上的统治。而再后来,董仲舒又鼓动皇上,在以法治国的同时,再包上一层儒家的外衣。以儒家的道统之道。实现对天下人的精神上的统治,如此就可以长治久安了。这董仲舒可以说是一心为了汉武的长治久安。费尽了心力。本来以为如此一来,天下太平了,自己也能受到重用,法墨的思想也能在儒家思想的掩护下,继续发扬光大。可不曾想,却栽在公孙弘的手里,被人家因势利导,弄了一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后世更是忘了董仲舒那治国要内用法墨,外衣儒术的真髓。搞了一帮腐儒出来。

刘明再听完杨军的说辞后,更是坚定了继续办报的信念。以自己幽州刺史的权力,力压众议。开辟了《每日新报》作为各派发表言论得的专刊,同时这《每日新报》还用以发布每天的时局消息等等。并亲自给报纸定下了‘舆论引导,舆论监督。’这两大基本职责。而且刘明更是让那蔡邕好好的把握住报纸这个喉舌的作用。决不能让报纸这把利剑,反过来给自己一下。

而经过了刘明众多的努力,刘明如今才能如此悠闲的饮茶看报。

可就在刘明看的兴起的时候,就听到郭嘉远远的对典韦喊道:“主公在吗?嘉有紧急军情禀报。”

刘明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多晚看到有典韦在,而我不在的时候。不过刘明也知道,这其实就是郭嘉在给自己做一个通报。于是刘明冲外面说了一声:“是奉孝吗?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郭嘉一脸兴奋的拿了一张纸条递给刘明说道:“主公您看。厚德给咱们来信了。先皇驾崩了。现在是新皇登基。这天下可离乱世不远了。”

刘明随便得看了一眼厚德来得这份密报。抬头向郭嘉问道:“奉孝。你对这份密报有何评价?”

郭嘉这几年又长大了几岁,人长的是更加的风流倜傥了。而那智谋也是更加得圆滑周密了。郭嘉闻刘明所言笑着答道:“主公。若咱们只是单看这份密报的话。那咱们原先的策划,可以说是彻底的失败了。咱们原本是打算让先皇改立皇子协为太子,然后蛊惑何进谋反。可如今这先皇却提前驾崩了。那何进联合满朝的文武拥立新君登基。已经占了朝廷的大义。所以咱们的策划是彻底的失败了。可这事要是细思之,那何进并无王佐之材,现今窃据高位,而现在各地的诸侯,又全都拥兵自重。这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如此的动荡之际,必有不安于现状者。只要他们率先而起。这天下的动乱之世,马上就要来到。主公此时就应该集结兵马。等到有人谋乱之时,咱们也割据一方,而后图谋天下。如若实在没人作乱,咱们也可以让那张燕投靠一方的势力,帮着他作乱。可是那样的话。咱们却又损失了一路的兵马。颇为可惜。不过以嘉之愚见。应不至于此。这时不过半载。必定有天时出现。”

刘明听郭嘉所言,深感佩服,这郭嘉果然有远见。别的不说,光那董卓,就够那何进受的。

几日后,郭嘉再次从情报人员那里得知,京师坊间流传何进弑帝,鸩杀董后。连忙又告之刘明。二人一商议,觉得这虽然是个借口,但不适合刘明率先前去。应静待他人以此出头之后,再来渔人得利。

十余日后,那先皇刘宏的传旨官,终于把那封密旨给刘明带来了。

蔡邕等人一见大喜。那蔡邕立马向刘明进言道:“主公,如今咱们有先皇遗诏在手,那何进必是谋逆无疑。咱们正好可以兴义师,清君侧,再立天子。大事可图也。”

刘明听了不觉意动。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可就在刘明的心动的时候,那杨军及时的进言道:“不可。我等起义师之后,虽可把那何进剿灭。可如此一来,主公也就成了众弩之的了。如主公只是一心为了帮那腐朽的朝廷残喘,虽然可一时位及人臣。不过如此一来,只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而当那天子年长之时,收回皇权,主公恐也难逃功高震主之祸。到那时悔之晚矣。可主公如若清君侧之后,再行那王莽之事,则清君侧等均动,也必成笑谈。主公也必被后世定位汉贼无疑。到时候天下人共讨之。主公虽然是兵强马壮,恐也难逃那灭顶之灾。”

刘明听了杨军的这一番话,激灵灵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回杨军是把自己有图谋天下的意图全都挑明了来说了。这要是自己的那些手下知道自己有反意,那还不得乱了套。杨军这个老头怎么能把这事在这说出来。刘明连忙向左右看了一眼。

不过,这刘明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刘明更郁闷了。只见坐在两旁的那些自己的属下家臣,一个个都是心安理得,理应如此的样子,全没把杨军说的那些造反的言论放在心里。刘明一看就明白,敢情这帮人都知道,都惦着反,就自己一个人还蒙在鼓里,模棱两可的。

而杨军一看刘明这举动,也知道刘明是想得什么了。心里暗自得意:主公啊主公。虽然这次老朽是急进了一些。有些吓着了主公。可主公您也不想想,难道老朽这功曹从事是当假的,平日里老朽透露主公乃是要行大事之人,那就是在试探这些人的忠诚与否,凡是对主公有二心的,早就被老朽借故解决了。那还容得他们坐在这里。主公这回是多虑了。

而就在此时,那郭嘉也觉得杨军之言有理,于是对刘明进言道:“现今主公既有遗诏在此。那何进必是谋逆无疑。如此,无需主公费心,那何进无谋,行此大事,早晚必会自乱阵脚,自露破绽。到那时,各地诸侯,凡是有心之人,也会纷纷而动。咱们到时再借机举义兵,割据一方,也不为迟。正可在那各路诸侯心存异心的时候,借机壮大。”

此时的刘明,已经从那担心自己的属下知道自己有反心的担忧之中解脱出来。在听到郭嘉的建议,联想到这要是那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变成了十八路诸侯讨自己,那自己不就成了一个冤案了吗?自己还是等董卓出来之后,再割据一方吧。

当下,刘明采纳杨军和郭嘉等人的建议,把遗诏这码事,秘而不宣。等待天下动乱的到来。

可没等多久,那并州的魏续、侯成就给刘明来信了,说是那并州刺史丁原,接到大将军何进的将令,要进京勤王,清除张让等宦官。现在那并州刺史丁原,令张杨镇守河内;自己带着吕布等一干人等十五万的兵马前往京师洛阳。

第一百三十四回 燕雀焉知鸿鹄志

第一百三十四回燕雀焉知鸿鹄志

节日快乐——

而就在刘明得到并州的消息没多久,那监视西凉刺史董卓的密探也传来消息,说那西凉刺史董卓使女婿中郎将牛辅,守住陕西,自己也带着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提兵二十万往洛阳进发了。

而紧接着,连冀州的刘虞也在接到了大将军何进的将令后,派人前来幽州问刘明该作如何打算。

刘明在接到这些情报之后,大为奇怪。心说:怎么这各路诸侯都通知到了。就单单的没人来通知自己呢?刘明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连忙召集自己的属下家臣,前来一起商议。

等到刘明把这些情报一说。除了郭嘉外,刘明的那些其他的家臣,也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不可能各地英豪都收到了大将军何进的密诏,而主公刘明身为太尉,又是幽州刺史,却不加以通知。

不过,就在众人还在议论的时候。那郭嘉已经通盘考虑清楚了。郭嘉站起身形,向刘明进言道:“主公。以嘉之愚见,咱们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那就是大将军何进可能已经猜测到了先皇留有遗诏一事。而那大将军何进调集人马进京,明的是铲除宦官张让一党,而实际上却是在防备咱们幽州的军马。”

刘明等人无不觉得郭嘉言之有理。刘明多少有几分无奈的说道:“既然那大将军何进已经知晓咱们拥有遗诏,预作提防,那咱们也只能提早发动了。”

“不用。”郭嘉嘿嘿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主公,那大将军何进虽然早有提防,可他能以什么样的借口来对付咱们幽州呢?难道他还能对天下说主公握有他大将军何进的谋逆证据,所以要来剿灭主公不成?那大将军何进本来就是一个无谋之辈,如果他要是先把那宦官张让等人,一网打尽,然后再让那宦官张让他们,诬告咱们一个假造圣旨,再以此征令青州、冀州、并州同时来讨伐咱们幽州,那可能还能对咱们幽州造成那么一点的威胁。可如今那大将军何进,只是让各路的诸侯把人马聚集在京师,纯粹是作出一幅防守的打算。那岂不是要干戈倒悬,受制于人吗?这各路诸侯之中岂无野心之辈。而且就算是那各路诸侯,全无野心,可现今据主公所知,那大将军何进原本就有二十多万的兵马,而在他辅佐新皇登基之后,又一统全司隶的兵马,现在已经有了不下三十来万的兵马,而那并州刺史丁原,这回也带去了十五万的兵马。再加上那西凉刺史董卓的二十万兵马,这就不下六十五万的兵马了。如果再有其他的诸侯也前去京师的话,那大将军何进就算是聚集出超过百万的兵马,那也是毫不稀奇。”

说到这时郭嘉停顿了一下,有心卖个关子。看看众人的反应。果不其然,在座的众人听到何进手下竟能聚集百万之众时,都是惊讶不已。不过,令郭嘉比较满意的是,在座的众人,竟无一人面露惊慌之色。尤其是那三将军张飞,更是高兴得哈哈大笑:“百万之众好啊。正好让俺老张杀个痛快。”而那关羽也在自己停顿的时候,冷哼一声说道:“百万之众,和足道哉。不过就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咱们幽州铁骑,天下何人可挡。当初咱们只有几百人马的时候,不一样在那黄巾的百万之众中,纵横无敌。”

刘明一看大伙的心态都不错,也是豪兴大发,大声说道:“好。说得好。咱们幽州又怕过谁来。奉孝,继续说。那大将军何进有了百万之众,又能如何?”以刘明和郭嘉这几年相处的经验来说,刘明当然知道郭嘉决不会用何进的百万之众来打击大伙的积极性,因此督促郭嘉赶快接着说。

果然,那郭嘉见大伙都是毫不畏惧,反而全都是斗志十足,因此也满意的接着说道:“那大将军何进有了百万之众,又能如何?当然是饿肚子了。那司隶虽然繁荣,可供养大将军何进的三十万之众,已是极限。现在如此的多的兵马聚集在一处,那大将军何进又是如何能供养的起?就算是那大将军何进再从各地征调粮草,又岂是一时半刻征调得出来的。而且那各地诸侯,如今连正常应该上缴朝廷的赋税,全都脱拉着不给。又岂能给那大将军何进出这笔粮草。可当那大将军何进不能供给这些军马的时候,那这些军马必会因为军中无粮而哗变。到时候,咱们就等着瞧好戏是了。何况咱们再朝中还有内线,总能让那大将军何进的军中出些状况的。而且那并州刺史丁原手下的魏续、侯成以及咱们幽州派去得那两千混入并州兵马之中的基层骨干力量,足可以掌握那并州十五万之众的兵马。现在那大将军何进的腹内,已进等于被插入了咱们幽州的一把尖刀。咱们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郭嘉这回说完,在座的众人全都是高兴得大笑起来。

而此时那西凉刺史董卓的女婿李儒,也向西凉刺史董卓进言道:“主公,如今咱们虽然奉那大将军何进的诏令,前去京师,可这中间却多有暗晖不明之处。主公何不差人上表,令咱们名正言顺的进入京师,把持朝政。如此大事可图也。”

那西凉刺史董卓,自打在平灭黄巾之时,败给了张角之后,因为采纳了女婿李儒的建议,才能不仅无罪,而且还得此西凉刺史的高位,所以那西凉刺史董卓对李儒可以说是无比的信任,根本就是言听计从。此时西凉刺史董卓有听到李儒的建议,那真是大喜,立马上表。那表中大致说道:“窃闻天下所以乱逆不止者,皆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之故。臣闻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臣敢鸣钟鼓入洛阳,请除让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可董卓如此一来不要紧,那何进固然是大喜,可那张让等人更是坐立不安。张让等人在等候刘明不至的情况下,而生死的安危又迫在眉睫之时。终于横下心来,决定采纳当初制定的第二策略,把何进诱到宫中杀了,然后带着陈留王刘协,以新皇刘辩为人质。逃到幽州再另立新君。重整旗鼓。

可张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虽然他们成功地把那大将军何进杀了,可他们还没等逃出北邙山,就被快马赶来的西凉刺史董卓给截获了。

那董卓截获圣驾之后,簇拥圣驾还京。屯兵于洛阳城外,每日里带铁甲马军,横行街市,洛阳的百姓全都是惶恐不可终日。而那西凉刺史董卓又依李儒之计,诱招原先大将军何进手下的将领,统治了全司隶的三十万之众。如此一来,再加上董卓本身的二十万之众,现在那董卓可就有了五十多万的人马了。可即使是如此,那董卓还是惧怕那远在幽州的太尉刘明。当初董卓败给张角,却被刘明所救。那董卓可对刘明的铁甲重骑,印象深刻,刻骨铭心。甚至于董卓因此才不惜重金,也组建了铁甲重骑。

董卓担心什么,那李儒自是一清二楚,可李儒却没亲眼见过刘明强骑兵的雄风。认为这是董卓的多虑了。现在自己都有五十万兵马的实力了,又控制了朝廷和皇上,那还有什么可惧怕的。不过,李儒为了消除董卓对刘明得恐惧,向董卓进言道:“主公,如今这朝廷空虚,不如就此废那新皇刘辩,立那陈留王刘协为帝。如此一来,那新皇刘辩一派的朝臣,外戚,皆可受到主公的打压,而那原先陈留王刘协一派的朝臣、外戚,又早被大将军何进消灭干净了,那主公您还不是在这朝野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可借这废立之事,力压群臣。进封为相国。如此一来,这天下的各路诸侯,那个还敢不对您敬上几分?”

董卓闻言大喜。点头称是。

而那李儒又接着进言道:“此事亦速行,迟则有变矣。来日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今日。”

董卓依计而行。

可董卓的这一番作为。压一下别的那些跳梁小丑还行。可如今在这京中的满朝文武当中,就有三个豪杰立马就做出了三种不同的反应。

首先,那第一个豪杰就是曹操。曹操在董卓提出了废立之议之后,立马就忍隐在董卓的身边,预伺机而动,建功立业。

其次,那四氏三公的袁绍,心高气傲,不满于董卓的跋扈,立马回渤海老家了。意图召集袁氏的门生故吏,讨伐董卓。

而反应最为刚猛地,却是那并州的刺史丁原。那丁原的手底下也有十五万的精兵猛将,又自持其义子奉先勇猛无比,天下无人可挡。当下就拉开了人马,和董卓动真格的了。

还别说,这吕布的功夫,还真不是白给的。只见这吕布头顶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体擐镋猊铠甲,腰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驰骋于疆场。那董卓的手下,连上数员大将,无一人是吕布的一合之敌,而就在这时,吕布手下的高顺看出了机会,指挥手下‘破阵营’的一万铁骑,就掩杀了上来。

那董卓的军队在接连阵亡数员大将的时候,就已经是士气低下了。现在又被高顺这么的来了一个突然袭击,当下是兵败三十里。

两军收兵之后,董卓长叹一声说道:“吾本以为世间只有那太尉刘明一人,才是吾之劲敌。不成想,这吕布也非常人也。吾若得此人,何虑天下哉!”

董卓的话音刚落,帐前就有一人说道:“主公勿忧。某与那吕布乃是同乡,知其虽然骁勇,而无谋略,更是见利忘义之辈。某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那吕布拱手来降。不知主公可愿意否?”

董卓大喜。心说:这是什么人,这么的知情达意?用目仔细得那么一看。原来却是虎贲中郎将李肃是也。

董卓哈哈笑着说道:“汝将何以说之?”

“某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须得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某更进说词,那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李肃胸有成竹的说道。

董卓看了一眼李儒。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此计不错。主公欲得天下,何惜一马!”

那董卓闻言,高兴的答应了李肃,更多给了李肃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

李肃高高兴兴的带了礼物,向那吕布的营寨走来。可还没等李肃到的吕布营寨近前。就有吕布的暗哨把李肃围住了。李肃连忙喊道:“且慢动手。某与你家吕将军乃是故交。尔等可速报吕将军,就说有故人李肃来见。”

那些暗哨听李肃说得有鼻子有眼,不敢怠慢,连忙报给吕布得知。

那吕布心说:这李肃没事上这干什么来?不过,这李肃确实是吕布的发小故交,也是唯一知道吕布要做天下第一有钱人心愿的人。于是吕布命人带李肃进来。

李肃一见到见布就亲切地说道:“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也给李肃回了一个礼说道:“托福,托福。许久不见了,不知兄长如何?又在那里高就了?”

李肃得意地说道:“贤弟。当初你我立志发财,要做天下最富有之人。可如今愚兄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而贤弟却还只是一个刺史的主簿。今愚兄闻贤弟有匡扶社稷之志,不胜之喜。有宝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心中暗为恼怒,心想:怎么的?寒碜我来了。哼!燕雀焉知鸿鹄之志。老子现在手里有兵,只要老子把这天下抢来了,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第一百三十五回 不结盟政策

第一百三十五回不结盟政策

节日快乐——

吕布虽然心中恼怒李肃,可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李肃给自己送礼来了。自己怎么得也不能跟他翻脸不是。于是,吕布强压住心中的不快,令人把那匹马牵过来。吕布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马,能让李肃这样的夸嘴。吕布暗想:老子什么样的马没见过。待老子看后,挑你一堆的毛病出来,好好得出出这口恶气。

没想到,那马牵过来让吕布一看,吕布是大吃一惊,只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神骏非凡。整个就是一匹马王呀。

吕布这一看之下,真是爱不释手,立马就把刚才那一点点地不愉快全都撇开了。吕布不由自主地夸道:“好马。真乃宝马良驹是也。”随后又对李肃笑着说道:“这回可多谢兄长了。只是如此好马,这可让小弟我如何报答于兄长?”

李肃大模大样的说道:“这算什么,哪还谈得上什么报答。就冲咱兄弟俩的交情。这宝马良驹愚兄我不给你,我又能给谁?”

吕布一听,心中暗骂:你就吓鬼去吧。就你小子,老子还不知道吗?打小你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能平白无故给老子这么好的东西。老子要是信你,老子就成傻子了。也枉费老子这些年拜师学艺,又收了那么多的家臣。你小子肯定是有目的来的。不过,既然你小子不说,那老子也犯不上挑明了。就先陪你小子玩玩。当下,吕布哈哈笑道:“如此就让兄长破费了。小弟承情了。来。小弟这里还有一些好酒。待小弟取来和兄长公用。今天,小弟就陪兄长一醉方休。”

酒至半酣,那李肃看吕布已经有了几分的酒意,故意挑拨道:“兄弟,虽然咱哥俩已经几年没见了。可哥哥我却和令尊没少打交道。”

吕布大为奇怪的说道:“兄长喝醉了吧。我们家的事,兄长你还不清楚吗?我父已经去世多年,兄长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李肃嘿嘿笑道:“愚兄说的可是那个并州刺史丁大人。”

要说起来,吕布现在的那几分醉意,那都是装给李肃看得。吕布乃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又是一身的好武艺。当初在并州认丁原为义父时,并州上下大小官员全给吕布敬酒,都没把吕布怎么样。反倒让吕布都给灌趴下了。如今这区区的几杯酒。怎么醉得了吕布。可奈何李肃提起的这件事,乃是吕布生平的恨事之一。吕布自喻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另认他人为父,乃是自己的耻辱。而这李肃又是自己的发小,可以说是最为了解自己的人了。吕布也不由得脱口而出道:“惭愧。小弟认那丁建阳为义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倒让兄长见笑了。”

那李肃等的就是吕布这句话。当下李肃打铁趁热的挑说道:“贤弟委屈了。不过,就凭贤弟你,胯下马,掌中戟。天下何人能敌?何况贤弟你文武全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天下豪杰谁不敬佩?贤弟你要想得到功名富贵,那还不是易如反掌?贤弟你还用得着受这委屈吗?”

吕布一听就明白了,心中暗想:老子就说你小子不能平白无故的给老子送马来的。敢情你小子是坐说客来了。老子到要看看你小子还能玩些什么花样。当下,吕布也不点破李肃,顺水推舟的说道:“兄长见笑了。小弟这不是找不到明主,也没有什么门路吗?”

李肃一听就笑了,觉得自己这回大有希望成功。连忙笑着说道:“自古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贤弟如果不早作打算,只怕到时候悔之晚矣。”

吕布继续逗李肃玩道:“兄长身为中郎将大人,久在朝中为官。不知如今这天下,又有何人可以称得上是英雄?”

李肃语重心长的说道:“以愚兄之拙见。这朝野上下,唯有董卓,董相国,可以称得上是英雄了得。这董相国,礼贤下士,赏罚分明。必能终成大业也。”

吕布心中暗骂:放屁!就这董卓,还称英雄呢?就连老子我都能把他杀个大败。称作是狗熊还差不多。要说这天下的英雄人物,是那幽州的太尉刘明大人,那还差不多。吕布正待把那李肃嘲笑一番,赶了出去。突然间,吕布灵机一动想到:这董卓虽然被自己杀的大败。可他毕竟还有五十来万的人马。今天只是因为出其不意。才被自己打了一个突然袭击,自己这才能有如此的佳绩。可这要是那董卓跟自己真的动起手来。就以他那五十万的兵马,对自己十五万的兵马,自己还真不见的杀得过他。不如自己先假意答应于他,就说自己愿意归降,惦着倒反连营,让他今晚三更时分,来这营盘接应自己,然后自己布下埋伏,杀他个措手不及。一战取那董贼的首级。那样的话,这朝廷今后还不就归丁大人把持了。到时候自己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吕布拿定主意,装作叹息道:“董大人英雄了得,小弟也是早就仰慕已久的了。只是一直苦无门路,无法投奔。如之奈何?”

李肃嘿嘿一笑,从腰间解下包袱,往桌上那么一放,把包袱那么的一打,只见包裹里面的金珠,财宝,映的人眼花缭乱。

吕布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也被如此多的财宝弄得心神一荡。吕布暗骂:这个董老贼,到底搂了多少的财宝,真舍得往外拿呀。看起来自己要是真的跟着他混,也很不错。这得赚多少呀。

不过,吕布随之神志清醒地想到:不行!老子的目标是天下第一富人。怎么能为这点的小钱,就心满意足了。等老子灭了那董卓之后。那他的哪些财产,不就全都是老子的了。当下吕布假做惊呼道:“兄长,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的有钱?”

李肃嘿嘿笑道:“贤弟看见没有。这些财宝,连同刚才的那匹宝马良驹,这都是那董相国派愚兄给你送过来的。那董相国,对贤弟你可是欣慕已久了。别的咱不说了,就说以愚兄的才能,在董相国那里都能做到虎奋中郎将,以贤弟你的才能,要是到了董相国那里,那肯定是贵不可言。现在万事俱备,可就等着贤弟你的一句话了。”

吕布一看李肃果然是干这么回事来的。于是吕布故意拿话领李肃说道:“这董相国对小弟实在是太厚爱了。可惜小弟却是没有尺寸之功,以报相国。”

李肃摇头晃脑的说道:“怎么会呢?功劳只在贤弟翻手之间,就看贤弟你愿不愿意了?”

吕布装傻问道:“兄长这是何意?”

李肃轻吐二字说道:“丁原。”

吕布心中暗笑,可脸上却假作迟疑的说道:“小弟愿杀丁原,率大军归降董相国。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李肃高兴的说道:“贤弟若真能如此。那真是莫大的功劳。只是此事不宜迟疑。要速作决断。”

吕布一脸正色的说道:“小弟决不食言,不过还请兄长让董相国配合一下,在今晚三更得时分,前来接应一下小弟。小弟保管董相国可以兵不血刃的得此十五万的兵马。”

李肃大喜离去。

而吕布在李肃离开之后,就立马来到丁原那里请示。

此时那丁原正在帐内思考如何能把国贼董卓擒之于马下。正在这时看到吕布来了。拈须微笑道:“奉先我儿,何时来此?”

那吕布一听这丁原如此地喊自己,那吕布的心里就是一阵别扭。不过,现在吕布一心想着如何能杀了董卓,好取得荣华富贵。因此也顾不上许多,兴高采烈的对丁原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得到一个歼灭董贼的机会。特此来向父亲大人禀报。”

丁原一听大感兴趣,连忙问到:“是何妙策?奉先我儿,快快说来听听。”

吕布得意的说道:“父亲大人。今日孩儿那同乡李肃前来劝孩儿率军归降那国贼董卓。孩儿假意应允。要他三更时分,率人马来此接应孩儿。到时候,咱们给那董卓设下埋伏,同时再派人偷袭那董卓的营盘。管教那董卓有来无回。成为父亲大人的阶下之囚。到那时,父亲大人立下如此大功,必可将那董卓取而代之。如此一来,父亲大人就可以把持朝政,辖天子以令诸侯,而孩儿我也可以得享荣华富贵。”

吕布是越说越得意,到后来都有点忘乎所以了。

而那并州刺史丁原,开始的时候还是听得蛮高兴的,可是越到后面,那并州刺史丁原,就越是听得恼怒,最后那丁原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说道:“逆子住嘴!你铲除国贼董卓的计策确实不错。可你让为父,取那国贼董卓而代之,继续行那窃国,把持朝政等等的不义之事,岂不是把为父与那国贼董卓并列。我等为臣子的,当以报效朝廷为己任,朝中大事,自有天子和朝中的大臣决断,我等外臣,岂可妄作定论。……”

丁原在这里数叨个没完,那吕布是越听越火。吕布暗想:大好的机会,放在你眼前,你都不珍惜。你到清高了,你到忠贞了。可老子就要到手的荣华富贵,难道就要让他飞了不成?就算是老子投了那个董卓,得到的荣华富贵,也好过跟着你这假清高的丁原。想到这里,吕布也不答话,抽出宝剑,一剑就把丁原的脑袋砍了下来。

就说这吕布的一剑有多快吧,那丁原的人头在半空中,还来得及说出三个字:“为什么?”

吕布冲着丁原的人头狂笑道:“老子要荣华富贵,老子要出人头地。谁敢阻止老子,老子就要神挡杀神,魔挡杀魔。老子杀了你就去投那董卓。等老子掌握了那董卓的军队后。老子连董卓都杀,到时候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人了。”

不久之后,幽州的刘明先后接到报告。何进被张让杀了,董卓进京之后,把持了朝政。又杀了丁原,收敛了并州、司隶的人马,更废了新皇刘辩,改立刘协为帝。不过,当初那郭嘉断言,大将军何进会因为屯兵过多,而导致士兵饿肚子,现在却也轮到了董卓的头上,那董卓能够把持朝政,靠的就是那董卓自己的那些虎狼之兵,因此那董卓更不敢把兵员解散了。不过那董卓的相国职位,比那何进来的,还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军粮更是调集不来了。不过这董卓也真不愧是一代枭雄,就是狠。没军饷不是吗?抢!没军粮不是吗?抢#壕隶抢光了,就往周边的关东发展。甚至在实在没粮的时候,就直接把俘获的百姓当作菜人买卖。直接论斤买卖活人肉。那百姓是苦不堪言。而周围的关东群豪,也全被董卓得罪苦了。

而就在郭嘉认为天时已到。要建议刘明出兵号召天下,征讨董卓的时候。刘明又接到了曹操发来的檄文。

那曹操隐身在董卓身边,刺杀董卓不成之后,逃回了老家陈留。在同乡巨富卫弘的资助下,更在陈宫、戏志才以及本家的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的协助下,立义旗,聚集人马。向天下发檄文,要讨伐董贼。

郭嘉一看曹操的檄文,只见上面写道:“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郭嘉仰天长叹一声说道:“这董卓、曹操果然都不愧是主公看重之人。果然是世之枭雄也。这董贼残暴无比,占了一个狠字。而那曹操事抢先机,现在也占了一个义字。不过,这些人在怎么厉害,又怎及得主公先见之明,以及主公的识人之能。”

随后,郭嘉向刘明进言道:“主公此次前去讨伐国贼董卓,切记不结盟政策,万不可与各路诸侯结盟!”

第一百三十六回 小强

第一百三十六回小强

郭嘉提出了不结盟政策,在场的众人,除了刘明由于和郭嘉处得久了,隐约之中,领悟了几分。其他的众人全都是不解的看着郭嘉。

郭嘉见状,也只得解释道:“以嘉之愚见,如今那国贼董卓已经弄得是天怒人怨,而那曹操也率先发出了讨伐那国贼董卓的檄文。如此一来,这天下的各路英雄必然会纷纷响应此檄文。而这样的话,不管那联盟的结果如何,也不管那讨伐的结果如何,那曹操的大名,肯定是要名扬天下了。而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如不参加这次的讨伐,则必然会对主公的声望,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也会遭到天下人的议论。那天下人也必定会认为主公是一个胆小无谋之人,要不就是包藏祸心之人。如此,则对主公今后的大事不利。故此,此次的会盟,主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参加的。可是,就算是主公参加了此次的会盟,那对主公来说,也是没什么好处的。以主公乃是幽州刺史,又是当朝太尉的身份,与其他人等结盟,乃是抬高他们的声望。而且结盟之后,如若主公成为联盟盟主,必然会负担起联盟内各路诸侯的粮草,军械等给养问题,这样一来,主公不仅不能把这些诸侯收为己用,反倒凭白无故的壮大了他们,使他们成为了今后主公大业途中的一块绊脚石。而若结盟之后,主公不当那联盟的盟主,那对主公的声望可是大有损伤,而且也更加抬高了那当选盟主之人的声威。如此一来,主公与那各路的诸侯结盟,岂不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主攻讨伐那国贼董卓,去是一定要去得。可是,万万不可与那些各路的诸侯结为联盟。”

郭嘉如此一说,那些有识之士,也纷纷明白了郭嘉得用意。各自佩服郭嘉果然高见。

而那华歆也补充说道:“主公,那各路诸侯结盟,无非就是因为那国贼董贼,聚集了不下百万之众,如若单独讨伐那国贼董卓,都是有心无力。所以才会聚集到一起。虽然我们幽州的兵马也不足以单独对抗那国贼董卓,可一来,那国贼董卓也要分兵驻防各地,不可能把那百万之众都聚集到一地。此事可从那国贼董卓出兵劫掠关东各地就可知晓。而二来,主公与那各路诸侯汇聚一地,虽然主公不与他等结盟,可在出兵之时,却可与他们保持一致。只要我们布局巧妙,那也等于与他们共同出兵一样。而且主公还可以用朝廷的大义,来点醒他们,同为汉室官员,如何可以互结为党,私相授受,这样又与那国贼董卓有什么不同。如此,主公的忠于朝廷的声望,必可名满天下。今后主公大展宏图的时候,天下的有识之士,必然会纷纷来投。”

关羽在郭嘉和华歆说完之后,也傲然地说道:“大哥。咱们幽州的兵马,精锐无双,天下何人能敌?哪用得着与他人结盟?”

杨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二将军说得不错。这国贼董卓的士兵,以劫掠代替军饷,虽然残暴,可却也是军心大失,虽然久胜之时,可以飞扬跋扈。可稍遇挫折,则必然会兵败如山倒,一哄而散。反之,咱们幽州的部队,那可主公精心训练出来,对主公可真是忠心无比,而且又全都装备精良,完全可以,以一当十。这要是在野战之中,咱们决不会输给任何的兵马。可这要是攻城之战的话……”

刚说到这里,郭嘉拦住了杨军的话头,对杨军和刘明笑着说道:“杨老,主公,咱们怎么可能会跟那国贼董卓打那攻城之战呢?”

郭嘉这么一说,杨军和刘明全都心领神会了。

当下,刘明结束这个讨论,向郭嘉和杨军咨询道:“杨老,奉孝,你们看此次咱们前去讨伐那国贼董卓,应带多少的兵马为宜?”

郭嘉盘算了一下进言道:“主公,此次讨伐那国贼董卓。咱们乃是意在天下群雄面前,一扬咱们幽州军马的威风,使其在今后心生归附之意。所以咱们的兵马决不能带少了。可是,这幽州又是主公的根本所在,也万不可轻忽。虽说这幽州如今全在主公的掌握之中。可那辽西公孙瓒,辽东公孙度对主公都是表面臣服,却又暗藏异心。所以这留守的军队,也决不能留少了。以嘉之愚见,主公可带亲卫军,以及一万强骑兵,一万突骑兵,一万轻步兵,一万弓箭兵,共五万的兵马足矣。”

刘明等觉得郭嘉言之有理,最终决定,带郭嘉,关羽,张飞,黄忠,典韦,率五万大兵前去京师洛阳讨伐国贼董卓,而留下杨军,华佗,赵云,臧霸,拓跋鹰,以及管宁,华歆等人镇守幽州。

路上无话,非只一日,刘明率大军来到会盟之所。此时天下响应曹操檄文的各路诸侯,全都已经来齐了。有曹操接待着,各自安营扎寨,连接不下二百余里。

那曹操看刘明来了,不敢怠慢,连忙领着各路诸侯出营,迎接刘明。

曹操见到刘明,忙行下属礼,对刘明施礼道:“卑职曹操,见过太尉大人。太尉大人也能前来为国出力,实乃是我汉室之幸,我等之幸也。”说完,曹操又给刘明引荐这前来会盟的各路诸侯。

曹操这一引荐,刘明才知道,此次前来会盟的人,那还真是不少。这第一镇,乃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这第二镇,乃是魏郡太守韩馥。这第三镇,豫州刺史孔妯。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间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天水太守马腾。第十四镇,河内太守张杨。第十五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六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而且这各路的诸路带来的军马,也全都不少,多的能有三万只众者,少的也有一二万,各领文官武将,齐聚在这里。

曹操每给刘明引见一人,刘明都是非常客气礼貌的寒暄一阵。可最后介绍到这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的时候,那袁绍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您的威名,我等是仰慕已久了,此次会盟的盟主,本来应当由您担任。奈何您来迟一步,这天下的各路英雄,都已经会盟完毕了。现有盟约在此,不可妄改。实在是委屈您了。要不咱们再次的祭拜天地,重新地选您为盟主。”

这袁绍小肚鸡肠,生怕刘明抢他的盟主地位。故意用盟约来挤兑刘明。

刘明接过盟约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下面就是袁绍和各路诸侯的签名。

刘明一看就明白了,袁绍这是用即成的事实来逼自己不抢这个盟主的地位。

而还没等刘明答话,那原本是袁氏的门生故吏,现在是魏郡太守的韩馥,就抢先替袁绍出头道:“本初,这如何使得。我等既会盟已毕,又已昭告了天地,岂可无故轻改。如此岂不孟浪?冒犯了天地,那对大事可是大大不利的。”

而这时其他的各路诸侯,也都在看刘明会如何的应变。

刘明暗自好笑,这要不是郭嘉早在幽州就替自己筹划好了,自己这回还真得吃一个暗亏。当下刘明把脸一沉说道:“嗯——,本初岂可如此的妄言!莫非你想成那国贼董卓第二不成?”

袁绍被刘明突如其来的一说,都给说蒙了。袁绍迷惑的看着刘明问道:“太尉大人何出此言?本初一心为国,天地可表。还请太尉大人明言。”

刘明正言说道:“我朝历代先皇,皆明令禁止朝臣私下结党。尔等都是身为朝中重臣,岂可不知?而且官职授受,乃是朝廷,天子的职责,我等身为臣子的,岂可私相授受。诸公能够前来共赴盛举,那乃是传名千古的美事。可是,我等只要同心协力铲除那国贼董卓,那也就是了。可这结为同盟,就万万不行了。如今天子尚在,我等结为同盟,又置天子于何地?那不成了篡夺朝权的国贼董卓第二,又待何谓?”

刘明的这一番话,说得前来会盟的各路诸侯,都是面有愧色。这些会盟来的诸侯,那一个不是另有私心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刘明身为太尉,有出兵讨伐和任命将军的权利,其他的各路诸侯,那一个不是私自出兵。尤其是那袁绍,连他的那渤海太守的职位,还是董卓封的呢。如今让刘明这么一说,那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而这时,猛有一人言道:“太尉大人。您也言道:这各路英雄,前来共赴国难,共襄盛举,乃是铭传千古的美事。可见此事,立意不坏。可那国贼董卓兵多势众。如我等不能抱成一团,结为一体,难免被那国贼董卓,各个击破。虽说我等都是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可有道是: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我等要是不结为同盟,统一调动,各自为政的话,那与一盘散沙何异?故此,这结为同盟,也是我等在这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时,不得以而为之的无奈之举。”

刘明听的一愣,这是谁呀?这关节,竟然还能说得这么的有条理。刘明用目一看,当时就吓了一大跳。原来此人非是别人,正是那刘备刘玄德。这要是别人,刘明绝对不会被吓倒的,可这刘备乃是刘明早就认定应该被摔死了的人。可如今这刘备却活生生的站到了刘明的眼前。这不就成了大白天的闹鬼了吗?那刘明如何能不吓一跳。

却说这刘备也真是一个小强命,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那马都摔死了,可这刘备愣是掉到溪水里,嘛事没有。而且这刘备掉到溪水之中后,还得到了世外的高人于吉的救助。这刘备醒过来之后,知道遇上了高人,把于吉一通的猛夸,愣把那于吉给白唬晕了。而且那于吉听说刘备乃是汉室宗亲的身份,更是想通过刘备把自己的教派发扬光大。于是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结为了知己。刘备在于吉的帮助下,收了原为太平道将领,后来占山为王的刘辟为家臣之后,那于吉就去南方传道,同时为刘备扬名,而刘备就先暂时带着刘辟,投到了北海太守孔融的门下,暂且安身。而这次北海太守孔融前来会盟,就把刘备也带了。刚才刘明一番话落地,刘备觉得这是自己在天下人面前显露一下的时刻,就立马替袁绍作了一番的狡辩。

还别说,刘备这么的一替袁绍解围,那袁绍还真是特感激刘备,觉得刘备这人不错,省得自己在天下群雄面前丢脸了。

而陪伴在刘明身边的郭嘉,也清醒过来了。郭嘉这个恨呀。这刘备怎么就没死呢?不过,郭嘉恨归恨,此时还是立即反言道:“这不是我们幽州因贪污事发,弃官而逃的刘备吗?怎么又跑到这里大放厥言来了?须知我幽州的律法森严,今日你既现身,恐难逃一刀之苦?”

那刘备也不愧是脸皮奇厚无比,要是一般的人被郭嘉这么一说,难免有几分羞臊,可这刘备却是一脸的正气说道:“太尉大人,你我同为汉室宗亲,备招奸人陷害,太尉大人不思为备清查此事,一尽同宗之宜,却妄加治罪。是何道理?太尉大人如此的行事不明,实在令备寒心。备虽不才,可也知道要惜身,留得这条性命,还备之清白,省得玷污祖先的英明。也好为朝廷出力办事。这又哪谈得上是弃官而逃呢?”

刘备这一番话,恼了刘明身边的三将军张飞。张飞大喝一声喊道:“兀那贼子。休要啰嗦。吃俺老张一矛。”

第一百三十七回 激战

第一百三十七回激战

刘明一听三弟张飞的怒喊,连忙止住张飞道:“三弟休的鲁莽。”刘明心想:这要是三弟把刘备就这么的杀了,那天下不明真相的豪杰,还不以为自己是在杀人灭口,以后谁还敢跟随自己。

那三将军张飞听到大哥刘明的喝阻,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刘明看到张飞不再冲动之后,才又对刘备说道:“竖子妄称汉室宗亲,某实以为耻也。某幽州之法度,严明清正,天下皆知。我幽州之百姓,安居乐业,民间富饶,有目共睹。汝犯罪与否,世间自有公论。汝身为鱼阳相,鱼阳百姓,无不对汝唾骂。这又岂是奸人陷害得了的。”随后,刘明又对各路诸侯说道:“今某幽州故吏,鱼阳相刘备,犯罪潜逃,诸君不可包庇。速交某处法办。”

刘明这一番话,说得那是理直气壮。说的那各路诸侯全都无话可说。这刘备到底是有罪,没罪。当然不能以现在这几句话,就下论断的。可是非黑白总有说法的地方,那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刘明既然这么说了,那各路的诸侯也难免认为刘备可能有些敛财的行为。否则的话,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他的麻烦。不过,那联盟盟主袁绍却认为现在这刘备是自己这一边的,这要是把刘备交了出去了,岂不落了自己的面子。而且听刘明所说,那刘备的罪名,不过就是一些敛财的小罪,这天下群雄,又有谁没敛过财的呢?当下,袁绍替刘备出头道:“太尉大人此言差矣。不说那刘备是否有过敛财的行为,就说那刘备身为汉室宗亲,即使有此劣性,以我朝法度,也是可以减免的。如今这刘备既已在太尉大人那里,辞官不做,这与丢官罢职的处罚又有何异?太尉大人又何必深究呢?”

而曹操这时也怕两方面说僵了,连忙打圆场道:“太尉大人,今日我等齐聚一堂,乃是共讨国贼董卓。为了大义,太尉大人不如尽弃前嫌如何?也是卖我等一个脸面。”

刘明本来听到袁绍的说辞,还惦着争一下上风,可曹操的一番话,却提醒了刘明。自己是干嘛来的?还不就是为在天下英雄面前,一展雄风。如何可以为了一个小小的刘备,而坏了天下英雄对自己的印象。当下,刘明也就顺着曹操的给的台阶,放过了刘备。

而就在刘明和曹操以及袁绍等人会面的时候,那京师洛阳的董卓那里,也同样发生了一起抢兵夺权的阴谋。

那吕布自打归顺了董卓,受到了董卓的重用,而吕布为了取信于董卓,又忍辱负重,拜了那董卓为义父,并借着给董卓重新训练出一支精锐部队的名义。开始了对董卓部队军权的渗透。而吕布这一举动,就引发了原本董卓西凉兵马的统军大将华雄的不满。

不过这华雄虽然不满于吕布的夺权,可毕竟还是忠义之辈,在不知这吕布包藏祸心的情况下,也没敢给董卓添什么乱子。可这一回,在那李儒接得天下群雄,共讨董卓的紧急文书,前来禀报董卓的时候。华雄却想好好的表现一番,以引起主公董卓的重用。

而正当华雄要抢先讨战出征的时候,那温侯吕布却先一步的挺身而出说道:“父亲勿虑。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孩儿愿提虎狼之师,尽斩其首,悬于都门。”

董卓一听大喜,一扫刚才的惊慌失色,兴奋得说道:“吾有奉先,高枕无忧矣!”

华雄一看又被吕布抢了先机,不等董卓把话说完,就从吕布背后站起,高声喊道:“割鸡焉用牛刀?不劳温侯亲往。吾斩众诸侯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董卓一看是华雄出面,心中也是十分的欢喜,毕竟华雄是自己原本的底班,老人。也惦着让华雄为自己原先的西凉兵马争口气。当下董卓加封华雄为骁骑校尉。拨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岑星夜赶赴汜水关迎敌。

这华雄本来还以为温侯吕布会接着跟自己争夺出征的机会呢。没想的竟轻易的让自己领兵出征了。华雄暗自侥幸:看来是老天帮自己,给自己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华雄不知道的是,就在出兵之前,那中郎将李肃,偷偷的被吕布叫走了。那吕布秘密的吩咐了李肃,要想法把华雄害了,把兵权夺过来。

这华雄兴致昂昂的领兵来到汜水关,刚到了汜水关,就碰上了济北相鲍信之弟鲍忠,率三千的步兵在关下叫战,这华雄趁着兴头,只领了五百的西凉铁骑,就杀出了汜水关外。这华雄一边向外冲,一边还大声地喊道:“那个狗贼胆大,竟敢来此叫嚣。快快出来受死。”

这华雄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长得十分凶恶。那鲍忠一见之下,心胆俱裂,领着自己的部队就惦着逃跑。可这步兵多会儿能跑过骑兵的。很快的被华雄追赶上来,华雄到的近前,一刀就把鲍忠斩于马下。而这鲍忠带来的那些士兵,将校,也全都被华雄的兵马俘虏了。

可这华雄回到关内,不仅没受到表扬,反而却招到了李肃的责罚。这华雄虽然是此次统军的大将,可一来李肃身为中郎将,这李肃的官职要大于华雄的骑晓校尉。二来,这李肃身为此次兵马的督军,有监管主帅的权利。故此,这李肃以华雄不明敌情,贸然出兵,置汜水关安危于不顾为名。责打了华雄二十军棍。随后又把此次的战报胜果,以及华雄的过失,报与了董卓。那董卓看到了大胜,也高兴得顾不上追究华雄的罪名了,对李肃、华雄等人大加封赏。连那华雄也被升为了都督。

可就在华雄被打不久,那长沙太守孙坚却率领着自己的属下家臣,四位大将,前来叩关叫阵。

这长沙太守孙坚手下的四员大将可不得了。这第一个,乃是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这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鞭;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这四个人都是从嘉平元年就开始跟随孙坚的大将。

而这孙坚在如今能够率军前来讨伐董卓,那也是十分的不易。当初,在那熹平元年之时,会稽有一个称了好几年越王的许氏家族,而这个许氏家族有一个叫许昌的,继任了新的‘家督’之后,那许昌不满足越王的称号,改称阳明皇帝,并且在老巢句章(就是现在的余姚)起兵,反守为攻,居然也有了不小的声势,叛军有了上万人。而当时身为邻郡司马(其实就是郡尉)的孙坚看到机会来了,招募了千把人的吴郡‘精勇’,在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的辅佐下,和扬州的官军、会稽的官军一起投入了平乱之战。不多久,许昌的造反就被镇压了。可那会稽许氏家族本是属于会稽的土豪。而在这东汉末年,朝廷和地方土豪为了争夺廉价劳动力,矛盾非常之大,这许氏家族的造反就是其极端的表现之一。而孙坚率领的吴郡‘精勇’在参加这场战争的同时,也对于会稽郡的其他地方土豪也有了严重的冲击(比如,当地最有势力的周家,其代表人物为周昕、周禺、周昂三兄弟)。说实在的,那孙坚的吴郡‘精勇’从中央政府的角度来说来说,自然是忠君爱国之辈,可对于会稽人而言,其实就是侵略军!而那孙坚本人,也是好色残暴,粗鲁无谋,他连同为吴郡望族的美女吴氏,都敢抢来作为正妻。要知道这吴郡的吴家乃是吴郡的土豪,而孙坚由于垂涎吴氏的美色,连‘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也抛弃了。结果,吴郡贵族吴家由于害怕孙坚的‘轻绞’(当时的轻绞之徒即意现今的抢劫犯)还是把美女吴氏嫁给了孙坚。当然,这吴氏后来是因祸得福了。可既然对于同郡豪族,这孙坚都不会手软,何况对于邻郡的豪族,更何况这些邻郡的豪族还有造反的嫌疑,而自己却是堂堂朝廷的平乱官员。而孙坚本人都如此,他手下的那些吴郡‘精勇’又能好到那去。故此,孙坚的这些吴郡‘精勇’在会稽除了平乱,也做了很多诸如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的勾当,而孙坚在会稽的恶行,直接导致了会稽土豪对于孙氏家族的强烈不满,这种不满情绪一直持续到东吴的灭亡。可表现在当前的,就是那得胜而回的孙坚虽然受到了扬州刺史臧旻的表彰,可是却并没有升官,而且还被调出了吴郡,甚至调出了扬州(其实,这个很容易解释,当时,会稽土豪代表周氏三兄弟是属于官家的——当然,其势力远没有之后那么大,否则孙坚应该就消失在三国志上了——在他们的授意下,孙坚被远调是很正常的了)。而孙坚被调出扬州后,最早担任的是徐州广陵郡盐渎县县丞(相当于常务副县长——说起盐渎,就是现在的江苏盐城)几年后,又被调到下邳国担任盱眙丞,最后,又被调为下邳丞,直到黄巾起义,才被身为会稽上虞人的朱儁征为佐军司马参战。而到了长沙区星造反,孙坚才被任命为长沙太守。

本来这孙坚在任命长沙太守之后,应该是一帆风顺了,可孙坚的火爆脾气,又导致孙坚在此次讨伐董卓之前,就已经先杀了荆州刺史王叡。那荆州刺史王叡本是豪门望族出身,而孙坚不过是出身贫寒,又素有‘轻绞’之名。这荆州刺史王叡如何能够看得起那孙坚,而那孙坚也对荆州刺史王叡,早有不满。于是在荆州军准备北上讨伐国贼董卓之时,又在那荆州刺史王叡扬言要杀武陵太守曹寅之时,而那武陵曹寅在害怕之余,当即先发制人,又求救于正在北上的、同样和荆州刺史王叡有怨的长沙太守孙坚的时候,这孙坚立马就答应了。于是,在客军孙坚和地头蛇曹寅的夹攻下,那荆州刺史王叡兵败而亡。而孙坚则继续按原计划北上,而孙坚在到达了荆州最北面的一个郡——南阳郡的时候,这孙坚又因没有受到当地太守张咨的任何资助与欢迎的举动。为了抢夺物资,把那南阳太守张咨杀了。要说起来,那南阳太守张咨本是豫州人氏,和那荆州刺史王叡一样,同属于外乡贵族,这俩人之间的关系素来不错。这孙坚杀了王叡,那张咨当然心里不太乐意,所以对孙坚也就爱理不理的。另外,张咨也有这个资本。在东汉,南阳不但是帝乡,还是著名的繁华地区,南阳太守在当时几乎和刺史、州牧的地位相当,他当然有理由小看孙坚了——虽然后者在荆南有着不一般的根基!可这南阳太守张咨,就低估了孙坚的火爆脾气,这孙坚既然已经杀了刺史,那索性再杀个太守。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张咨不过是一介文士,当然要惨死于孙坚手下。可这孙坚既然杀了这么多的高官,那自然也和此次讨伐董卓来的天下群雄,结下了私怨。而那袁术更借机做了南阳太守。不过,袁术这个南阳太守却是因孙坚而得,故此袁术这个南阳太守坐着也总不太踏实。

这不,此次攻打汜水关的时候,就先派孙坚来打头阵来了。

此时,这孙坚身披烂银铠,头裹赤帻,横握古锭刀,骑花鬃马,指着关上破口大骂道:“助恶匹夫,何不早降!”

而这时的华雄,却因为受到刑伤,还没痊愈,只得派副将胡轸引兵五千出关迎战。

而这胡轸领兵一出来,那孙坚手下的程普一看有人出来了,求战心切,也不搭言,飞马挺矛,直取胡轸。斗不数合,程普刺中胡轸的咽喉,把胡轸刺死于马下。

而这孙坚也是战斗经验,丰富无比,立马抓住机会,挥军直杀至关前,可毕竟华雄这回是带着五万的兵马来的。那守关的兵丁把关上的矢石,如雨般的打了下来。孙坚一看士兵损耗太大,也就暂时的休兵,屯兵于梁东,同时向袁绍报捷,以及向袁术催粮。

而此时李肃则又责骂华雄,用人不当,折了大军的锐气,准备要重重的处罚华雄。那华雄连忙求情道:“督军大人明鉴,末将用人不明,本该治罪。奈何此时,正是两军交锋之际,末将如再受罚,恐再不能为相国尽力,也使督军大人在相国面前受到怪罪。末将不才,愿意带兵出讨那些叛贼,戴罪立功,以赎今日之过。还请督军大人成全。”华雄到现在也明白了,这李肃就是吕布派来整死自己的人,自己要想逃过这一劫,只能是玩命立功,让他们抓不到自己的马脚了。

这李肃听到华雄如此一说,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说道:“今夜我引一军从小路下关,袭孙坚寨后,将军击其前寨,坚可擒矣。如此,将军也可戴罪立功。可如果将军在反差错,却要晓得军中刑法如山。”

华雄一听之下,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立马就同意了。

可在出征之后,那李肃却在半路之上,偷偷的按兵不动,准备让华雄吃孙坚一个大亏。最好能让那孙坚在一战之下,就把华雄干掉。自己也好完成吕布的交代。

不成想,那孙坚此时却也因为南阳太守袁术的忌讳,密不发粮,而导致军中缺粮,士兵士气涣散。这华雄突如其来的夜袭,一下就把孙坚军给击溃了,这李肃得这个战报,恐华雄独立大功,也慌忙的命令士卒在孙坚的后营放起火来。这一下,孙坚的部队,就败退的更快了。

而华雄为了不被李肃在事后找到借口,怪罪自己,那是玩了命的追赶孙坚,誓龋猴坚的首级。

在这暗夜之中,孙坚惧于华雄的武勇,接连两箭射向华雄,以孙坚的弓术,平时那可是百发百中。可今天,孙坚却不幸遇上了华雄,这华雄的武艺高超,这两箭全被华雄躲开了。

而一直保护在孙坚旁边的祖茂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狠下一条心来说道:“主公您头上的赤帻射目,容易为贼人所识认。可脱帻与某戴之。”

这孙坚在危难之际,也顾不上和祖茂客气,立马就脱帻给祖茂,而自己则换上祖茂的头盔,分两路逃走。

那华雄一时分辨不明,只望赤帻者追赶,这孙坚得以从小路逃脱。

可那祖茂却被华雄追了一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祖茂灵机一动,将赤帻挂于人家烧不尽的庭柱之上,自己却潜入树林之中躲藏起来。

这华雄于月光之下,遥见赤帻,命令手下军士将四面包围好,也不近前。只用弓箭射之。可这一射之下,方知是中了别人的计策,这华雄怕空手回去,受到李肃得责怪,遂向前取那赤帻。

而这时,那祖茂却看到机会,也不顾身形暴露的危险,立马从树林之后杀出,挥双刀劈向华雄;准备把华雄一举暗杀了,替主公除了一个心腹之患。

可那华雄也真不简单,听到身后有动静,大喝一声,反身一刀,将祖茂一刀砍于马下。可连祖茂一代大将,竟成全了华雄的威名。

一夜混战之后,华雄回到汜水关,又招到李肃的怪罪,那李肃责怪华雄,如此一个歼灭孙坚的大好机会,竟被华雄放跑了。不过,华雄好歹也杀了孙坚的大将祖茂,又抢夺了孙坚的赤帻,同时更把孙坚大军打的打败。这李肃也不好过于责备华雄,只是让华雄明日继续讨敌叫阵。如若不能立功,再对华雄加以责罚。

次日,华雄命小校挑了孙坚的赤帻,讨敌骂阵。

而此时,袁绍帐中,有士卒前来禀报道:“报!那华雄引铁骑五千,冲出汜水关来,用长竿挑着孙太守的赤帻,来到咱们寨前大骂搦战。请将军定夺。”

那袁绍心怀畏惧的说道:“前日那鲍将军之弟不遵调遣,擅自进兵,杀身丧命,折了许多军士;如今这孙文台又败于华雄,挫动了咱们的锐气。现今这华雄又来讨战,咱们为之奈何?”

而袁绍的话音刚落,那袁术背后转出骁将俞涉说道:“小将愿往。斩那华雄的首级,献于将军。为将军排忧解难。”

袁绍一看是俞涉,也是心中大喜。袁绍知道这俞涉乃是自己弟弟袁术手下的大将,本领高超。此次敢站出来讨令,那应该是非常得有根了。

当下袁绍久命令俞涉出马应战。

可不多时,即有士卒报来:“俞涉将军与华雄战不三合,被华雄斩了。”

各路诸侯一听之下,大惊失色。这华雄竟然这么厉害。

这时魏郡太守韩馥不知好歹,自觉自己手下的将领厉害,向袁绍说道:“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袁绍一看是素来和自己亲近的韩馥,这回又来替自己踢脚了,急忙命令那潘风出战。

那潘凤手提大斧,骑上骏马,前去迎战华雄,可也是去不多时,就又有飞马来报:“潘凤将军又被华雄斩了。”

这回各路诸侯是彻底的吓坏了。就连那曹操手下这时已经有了夏侯敦、夏侯渊、乐进、曹洪等数员猛将,却为了保存实力,怕自己的手下将领受到损伤,也不敢向袁绍请命出战。

第一百三十八回 破关

第一百三十八回破关

袁绍看到满营的众将之中,再无一人敢于请战,不由得心酸的说道:“可惜吾的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那华雄如此!”其实这袁绍也不知道那颜良、文丑能不能打的过华雄,故此不敢说颜良、文丑一定能斩华雄于马下,只是觉得颜良、文丑的功夫应该和华雄差不多。

而这时,刘备突然献计说道:“盟主,咱们在与那华雄浴血奋战,可那太尉刘大人,现在却在一旁观看,坐享其成。实为可恨。如今,咱们不如让这太尉刘大人,也为这讨伐国贼董卓的盛举进些心力。”

刘备的这些话,算是说到这些在座的各位诸侯的心眼里去了。这些诸侯谁不想着让他人多出些力,而自己能多捞些好处的。当刘备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各路诸侯,纷纷的赞成说道:“盟主,玄德说得不错。那刘太尉大人的武勇,天下驰名。他的幽州兵马,又号称‘天下第一军’,如今这国贼董卓的气焰嚣张,正应是太尉大人一显身手的时候。”

袁绍闻言,暗自盘算:我等在这里,损兵折将,凭什么让他坐享其成。也应消耗一下那刘明的实力。

当即,袁绍带着曹操急冲冲地来到刘明的营帐,向刘明备说前言,大大的诉了一番的苦。然后请求刘明出兵摆平那华雄。

刘明听到袁绍他们不敌华雄,心中暗想:果然如此。当初我在现代的那会儿,就听说过有‘关公温酒斩华雄’这么一段。如今这二弟关羽在我这里,你们能拿什么去斩得了华雄。

刘明清楚地记得华雄不是关羽的对手,因此也就对此毫不在意的说道:“既然尔等不敌这华雄,我军前来共同讨伐那国贼董卓,自然也要尽一份心力。这汜水关,就由我幽州军马包打下来了。尔等尽管在一旁站脚助威就是。”

随后,刘明传令,尽起马步三军,迎战华雄,今天要一举夺下汜水关,在关内安营休息。

袁绍、曹操听得刘明的命令,就是一咧嘴,袁绍心想:今天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英雄好汉了。敢情这好汉都是吹出来的。我们这么些人都拿那华雄没办法。人家太尉刘明倒好,根本就没拿华雄当回事,就跟小孩过家家是的,现在就准备着晚上到汜水关里面休息去了。好!现在这个牛,你是吹出来了,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的收场。

而曹操也觉得刘明有些自大了,但曹操又觉得刘明在和自己共同平灭黄巾之乱的时候,从来都是言出必中。心中又有几分期待这刘明能创造什么奇迹,让自己长长经验。

于是,袁绍和曹操也不在这里接着呆下去来。起身向刘明告辞,立马回到自己的营盘。召集这各路的诸侯都前去观看那刘明到底是怎么样得,来取这汜水雄关。

而刘明则带着自己的这些手下将领,率军前往这两军阵前。

此时的华雄,原本因为连斩数员大将,心中高兴,仰天大笑。自觉得:就算是那李肃和吕布是如何的陷害自己,压制自己,可自己有真才实学,本领高超,现在关外各路诸侯无人能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连斩数员大将,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大功在握,今后就是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了。

本来,此时如果那刘明让关羽不动军马,快马单骑而来,以那关羽的本领来偷袭华雄的话,这华雄应该还是难逃一刀毙命。可那刘明不知道这些呀。刘明自以为‘关公温酒斩华雄’,那二弟关羽要战胜这华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因此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

这华雄正在得意张扬的时候,忽见对面营盘,金鼓齐鸣,那军队呼呼的往外冒。而且这些新出来的军队,和刚才的那些军队士卒,大不相同,一个个都是盔甲整齐,精神百倍,那队列往那一列,就透着千分的杀气,万分的威风。华雄久经军旅,一看这些部队,就知道这是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立马就把自己的张扬收敛起来了几分。打起了精神,注意看着对面新出来的这支部队。

而此时,刘明也嘱咐关羽上前去把华雄战败,好攻取汜水关。

其实,刘明原先对古代的这种讨敌叫阵,两个武将对挑,也是大不以为然的。可随着刘明在古代待得久了。也逐渐的理解了这种两员大将,在阵前单条,在这冷兵器时代,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之举。这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一个是因为人口稀少,这兵丁基本上就是老百姓,这要是把兵全都杀光了,空取一块地方,那也是没有什么实质上意义。就像那先秦的白起,在坑杀了赵国降卒四十万之后,那赵国就一下再也缓不过来元气来了一样。而两国交战,取得就是人口,土地,资源。故此,这些士卒除了是不得已而杀之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宝贵的生产力。所以,如果能通过武将单条来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而且,这武将单条,最主要的还是着冷兵器时代,讲究的就是大集团的对战,讲究的就是谁的兵马多。可这统帅的兵丁多了,一个是那将校的数量就跟不上了,根本就没那么多的尉官去统帅士卒,往往是叫一员大将统帅个几千,上万的军队。而另一个就是此时的人们意识中,还没意识到把部队建设扎在连队上的重要性,往往认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故此,这打起仗来,只能是通过双方武将的单条,用以来鼓舞士气。就跟在现代的蛊惑片中,两个黑帮开战,先是两个老大盘道,然后才是小弟对砍一样,而且就连国外的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那也是要先有两个骑士单条的一样。

刘明在这几年之中,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也就不再排斥武将单条的这种在原来自己视为愚蠢的举动了。而且每当有武将单条时,那还真给人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关羽受到大哥刘明的命令,纵马来到两军阵前,单睁凤目,对着华雄高傲的说道:“华雄上前受死!”

这关羽本来就是一个自傲无比的人,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他是谁都没看在眼里。虽然关羽这几年跟着刘明,性格开朗了很多,偶尔也能开些玩笑了,可关羽骨子里的那股傲劲,那是怎么也改不过来的。如今这关羽在幽州,那是太尉刘明的二弟,除了刘明,就属他的官大了,这关羽读了张飞给的《春秋》后,更觉得这作人,得要先立品,以自己那么大的威名,那么高的身份,怎么能先出手。

华雄看到关羽如此的傲慢,先是大为恼火,可又看到这关羽不动如山的气质,而且关羽的那一口大刀,又比自己的大刀,大上了一号不止。华雄倒吸了一口凉气,能用怎么大的大刀,这得多大的力气,而且什么样的材料能铸这么大的大刀而不坏,这绝对得是一个宝家伙。

华雄谨慎的问道:“某正是华雄。来将通名报姓,爷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关羽傲然说道:“某乃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帐下左军将军关羽关云长是也。华雄,你到得阴间之后,可要记得某家的名号。”

华雄听到幽州的名号,就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打点了十二分的精神,催马疾驰,背拖长刀,就向关羽跟前快速的靠近。这华雄到得关羽近前,侧刀就向关羽砍来。华雄这一刀,人借马速,那叫马快刀急,只见刀光一闪,那刀就到了关羽的近前了。

关羽有心试一下华雄的力气,全无花招的硬接了华雄一刀。可这一下,关羽可吃了大亏了。本来这关羽的膂力应该能胜过华雄的,可华雄这一回是策马轮刀,那刀上可带着马的加速度了,而且这一刀不是从上往下劈,而是横着砍过来的,这要不是关羽有马镫借力。本身的骑术又高超的话,关羽这一回,非得让华雄砍到马下面去不可。

不过,华雄砍了关羽这一刀,自己也是十分的不好受,这力量是相互的,这华雄又没马镫借力,那身形在马上晃了几晃,也好玄没从马上掉下来。

关羽对华雄这一刀,不由得叫了一声:“好!”同时也激起了关羽武人的斗志。

此时,二马交错,关羽和华雄已经分开了。关羽圈回马来,遥遥的对着华雄喊道:“这回你也吃某家一刀。”一边喊着,关羽一边就向华雄那里飞驰。

关羽得刀长,两人刚一靠近的时候,关羽搂头就给了华雄一刀,这华雄刚才也知道了关羽的力气,不敢怠慢,双手托刀,就挡开了关羽这一刀。

这回也算是华雄机警,没用刀杆硬接关羽的刀头,而是用自己的刀杆架住了关羽大刀的刀杆,这要是华雄不知好歹的硬用刀杆接关羽大刀的刀头的话,恐怕就只凭着关羽这口用刘明炼出来的好钢锻造的宝刀,再加上关羽的神力,就能把华雄连刀带人,劈做两半。

可华雄虽然躲过了这一刀之危,可关羽却借着华雄举刀一搪之力,扳刀头,献刀纂,噗的一下就捅过去了,华雄连忙侧身让开。可就在二马交错之时,关羽又反手轮刀,向华雄砍了过来。

此时华雄在马上已经是身形不稳,眼看这一刀,华雄就要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可是这华雄也不愧是西凉的好汉,这一辈子就在马背上滚过来的。只见华雄就着身形不稳的式子,单手抓鞍,就从马上滚了下来,而到了地上之后,华雄用脚一点地面,抓着马鞍的那只手一使力,这人又跳回到了马背之上,正好躲过了关羽这一刀。

这两边观阵的军卒,都为关羽和华雄的高超武艺,喊成了一片。那助威的鼓声,更是如爆豆般的响个不停。真是鼓声震天。

而关羽看到华雄能躲过自己的一马三刀,也觉得华雄武艺了得,起了几分惜才之意。

可接下来,那关羽、华雄各出奇招,战作了一团,旁边功夫差一点的,那就只能是光看到两团刀光,而根本看不出这关羽和华雄到底是如何动手的。

五十个回合过去了,关羽和华雄还是难分胜负。这关羽不由得暗自着急:这可是自己在天下英豪面前的第一仗,以前自己杀的那些,不过是一些造反的无名之辈。如今自己杀这个华雄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取胜,岂不是既辜负了大哥对自己的期望,又让天下的群雄小瞧了自己。关羽心急之下,决定用自己的绝招‘拖刀计’,背砍赢之。于是关于在这胜负不分,两军高声喝采,鼓声正急之时,找了一个机会,拨马便走。

那华雄此时也正杀的兴起,见关羽拨马走了,也不仔细思量,催马就追。一边追,一边嘴里还喊道:“关羽休走。吃某家一刀。”

关羽的这匹宝马良驹,那可是马王。特通人性,被这关羽训练得得心应手之极,这关羽要用‘拖刀计’,这匹宝马在关羽的操作下,那是光抛蹄,不动地方,别人听着关羽的马蹄声挺急,可这马实际上跑得并不快。要不,就如今关羽的这匹宝马良驹,天底下能追上的,还真没有几个。而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关羽的‘拖刀计’也不用使了。谁都追不上,这关羽还砍谁去?

如今,这关羽却一边催马跑着,一边听着身后的动静。感觉身后华雄的距离差不多了,关羽方欲用刀砍去,忽听得脑后一声响;关羽觉得这动静不对,急忙回头看来,却见那华雄马失前蹄,摔倒在地下。

关羽心念之间急转,暗思:这要是自己借这个机会,一刀把那华雄杀了,那这些天下的英雄,还不真的以为自己不是这个华雄的对手,却赶寸了,让自己拣了一个便宜,才能杀的了这个华雄。如此,自己岂不是被天下英豪取笑。当下,关羽急回马,双手举刀猛喝道:“某家且饶你性命!快换马来厮杀!”

而这华雄久居西凉,熟识马性,被这马一摔,华雄当时也就明白了,自己这匹马在自己和关羽交战的时候,受不了自己二人的力气,早就已经是马力疲乏了,故此才会把自己摔下马来。而就凭着自己这体力不支的马,竟然还能追得上关羽,那分明是关羽诈败,准备给自己来阴的。华雄把眼一闭,心说这回算是完了。等着被关羽杀吧。可紧接着,关羽竟然让自己换马再战,华雄不由得为关羽的仁义感动。可华雄又一想:这关羽诈败,自己都没看出来。就算是自己再和关羽打下去,恐怕也难于取胜关羽。可自己要是战胜不了关羽,这回去之后,那李肃决不能放过自己。自己回去之后也难逃一死。想到这里,华雄不由得心灰意懒。觉得自己左右是没有活路了,长叹一声说道:“苍天不公!可怜某华雄一身的武艺,却难逃奸人的陷害。今虽得关公义释。奈何活路全无。唯有一死,了此残生。”说着,华雄就抽出宝剑,要抹脖子。

可就在华雄抹脖子的时候,那关羽看得蹊跷。一刀把华雄的宝剑磕飞问道:“华雄。你我胜负未分。你因何轻生?”

这华雄本来就屈,被关羽这一问,不由自主地就把李肃如何的压制自己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最后华雄还说到,只要是自己不能取胜,回去必难过李肃这一关。故此轻生。

关羽听完了是哈哈大笑说道:“华雄。你好糊涂呀。自古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如今这国贼董卓,残暴不仁,上欺天子,下压群臣。弄得是天怒人怨。那自取灭亡之辈。你是英雄,早就应该弃那国贼董卓而去,如今你又受到奸人的陷害。何不弃国贼董卓而去,再投其他的英雄豪杰。”

华雄想了一下,觉得关羽说的有理,可又有所顾忌的说道:“关将军,您说的有理。某家倒是想弃暗投明,另寻明主。可奈何这天下的英雄,几乎全都聚集在此。而某家又连伤了他们数员大将的性命,恐这些天下的英雄,容不得某家。还请关将军为某家指条名路。”

关羽高兴的说道:“两军交锋,各为其主。技不如人,这又怨得了何人?如若你惦着弃暗投明。那我家兄长,幽州刺史,当朝的太尉大人,心胸宽阔。仁义过人。天下谁不敬仰?而且某家也可为你代为引荐。”

华雄一听大喜,对关羽磕头说道:“故所愿,不敢请尔。今某华雄得关将军义释,又蒙关将军指明活路,某家也不敢奢求在太尉大人的手下为官。只求在关将军的手下听用,足矣。”

关羽是拈颜大笑,连声说道:“好,好,好。你我以武结交,一见投缘,某家今天就收下了你了。今后你就是某家的左军先锋将。”

华雄高兴的说道:“将军,末将愿领兵攻破这汜水关,以作晋见之功。”

关羽微笑说道:“不必了。你来看,这关头的旗号,可还是那国贼董卓的旗号否?”

第一百三十九回 一唱一和

第一百三十九回一唱一和

华雄扭过头来这么一看,可不是吗?现在这城头之上,已经不再是原来董卓的旗号了。而变成了幽州兵马刘明的旗号。华雄不禁纳闷不已:怎么就自己和关将军打斗得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汜水关就换了主人了。

事后,华雄才知道,早在华雄攻打孙坚营盘的那天晚上,刘明得那支由大侠们组成的特工队,就已经趁乱混入了汜水关中。而在关羽使用‘拖刀计’引走华雄,吸引住了所有敌我双方的注意力的时候,这支特工队,就已经斩关落锁,打开了城门,而刘明更是配合到位,以强骑兵和突骑兵快速冲击,一举就夺下了这汜水关。只是那时候华雄正在想着自己今后的出路,故此,才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不过,可惜的是那李肃由于有赵岑的拼死断后,侥幸脱逃了。

可就算是这样,这也太让以袁绍为盟主的各路诸侯联军,大吃一惊了。这些诸侯谁也没想到,这太尉刘明的二弟关羽不仅轻易的收服了那勇不可当的华雄,而且刘明本人也还能轻易的兑现了那一战取下汜水关的豪言壮语。这太让人难以想象了。本来这些诸侯只想看个乐,看看刘明是如何的损兵折将,消弱实力的。没想到,到叫刘明占尽了便宜,出尽了风头。这些诸侯无不追悔莫及。唯有曹操暗自提高了对刘明得重视程度。

刘明拿下了汜水关,获得军资,俘虏无数。不过,刘明也不等战果清点完毕,就请那各路的诸侯前来进关商议下一步将如何的讨伐那国贼董卓。

这各路的诸侯,碍于情面,不得不去。可这些诸侯在刘明那里刚刚坐定,那刘明就冲着各路诸侯一抱拳,客气的说道:“诸公,今日刘某贪天之幸,幸不辱命。这个汜水关,刘某总算是拿下来了。也算是为讨伐那国贼董卓进了一份心力。不知诸公在刘某夺下此关之后。又将作何打算?”

还没等那些各路诸侯发言,那一旁站立的郭嘉,就阴阳怪气的说道:“主公,连这么的一个,小小小地汜水关,这些诸侯都搞不定。他们还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得等着您擒下了那个国贼董卓之后,他们就各自的打道回府了,继续的去当他们的太平官去。只是不知道那当今的天子,在知道了他们的这些人是如此得无能之后,还会不会继续的让他们治理那些地方?”

“大胆!这里乃是我等朝中重臣商讨之地。哪里容地你在此胡乱发言。还不给某家退下!”刘明把脸一沉,向郭嘉斥责道。

随后,刘明又满脸歉意地对各路诸侯道歉道:“诸公恕罪。刘某的这个参赞,素来耿直惯了。不懂礼数。刘某平日里见他还有几分才智,也疏于管教。以至于他娇惯成性,才有今日不当之举。刘某御下不严。还请诸公见谅。”

刘明和郭嘉这样一唱一和的,那袁绍等的各路诸侯,可就吃不住味了。尤其那袁绍乃是四世三公出身,高干子弟,平日里心高气傲惯了,哪受得了这个。而且,此次联盟讨伐董卓的大军,袁绍又是盟主,故此,那袁绍更是受不了这个了。不过,这刘明身为太尉,又是安国公,不管是职位,还是爵位,全都压了袁绍一头,而且这刘明有是去的白脸,一个劲的给大伙道歉赔不是,弄得袁绍既跟刘明发不了火,也不敢跟刘明发火;更拉不下脸来,自降身份的和刘明帐下的一个小卒去计较。

袁绍窝火之下,站起身来冲刘明说道:“刘太尉大人,您今日对那讨伐国贼董卓所作的贡献,以及您对朝廷所作的贡献,我等都是有目共睹了。不过,这功劳也不能全叫您一个人立了。我等来此,也是为了讨伐那国贼董卓出力来的。今后那些战役,就不劳刘太尉大人费心了。就全由我等联军包了。现在末将就去调集军马,告辞了。”说完,袁绍气哼哼的抖袍袖走人了。

那些剩下的诸侯也全都坐不住了,一个个相续站起身来,告辞走人了。唯有曹操是最后一个告辞的。而且这曹操在临告辞的时候,还非常恳切地对刘明说道:“今天下动乱,唯刘公可平此乱世。孟德愿时常向刘公请益。还往刘公不要吝啬的赐教。”

刘明也非常诚恳地对曹操说道:“四海升平,还需我等共同努力,又何分彼此?”

在曹操也走了之后,郭嘉和刘明相视而笑。郭嘉笑着向刘明说道:“恭喜主公,如此,这些诸侯势必会和那董卓拼死厮杀。而咱们又可从中获利了。不过,那曹操到不愧是主公提名之人,果然是一个人杰。”

刘明笑而不语。

袁绍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怒气未消。聚集各路诸侯说道:“诸公。今日尔等也在刘太尉大人那里听到了。现在那刘太尉大人已经立下了首功。而我等多日的心血,徒劳无功不说,今日还落得个颜面无光。要知道我等不是来这里围猎,戏耍来的。如今后我等还不能立下寸功,那恐怕真地要向那刘太尉手下的那个狂言小儿所说得了,要真是那样,我等还有何颜面再回去见我等的乡亲父老。”

众位诸侯也全都愤愤地称是。唯有曹操一语不发。

袁绍当即命令道:“今夜,各营好生休息。明日我等就动身赶往那京师洛阳。一举擒下那国贼董卓,立下大功。”稍后,袁绍又传令,急调颜良,文丑来此听用。

而那李肃在率着残兵败将,跑回到董卓那里之后。大声地哭诉华雄是如何的沟通敌将,倒反汜水关的。而自己又是如何的奋死拚杀,最终寡不敌众,架不住那华雄和联军的内外夹攻,才把汜水关丢了的。

当下董卓还宽慰了李肃一番,让李肃下去休息。可毕竟这汜水关丢失,这董卓要是不着急,那才是瞎鬼呢?当下,董卓在李肃下去之后,连忙聚集李儒、吕布等人商议。

由于刘明得军队一直跟在袁绍联军的后面,攻打汜水关之时,那也是快如闪电,一攻即破。故此,董卓、李儒等人,对刘明得军队还是不太了解。而董卓手下的那些探子,更把刘明得军队,也当作了袁绍联军的一员了。那些主要的情报都几乎是针对联军袁绍的。而李儒也据此推测道:“如今那逆贼华雄叛变,令那贼势更加的浩大。那袁绍身为联军盟主,而那袁绍的叔叔袁隗,现在却在咱们京中身为太傅;倘若那袁隗和他的侄儿袁绍里应外合起来,对咱们深为不便,咱们可先把袁隗杀了。如此,不仅可以防微杜渐,省得那袁隗和袁绍里应外合,也还可令那袁绍痛失亲人,在心情悲痛,失了分寸。给咱们可乘之机。请相国派出大军,把那袁氏一门全部剿捕。”

董卓觉得李儒说得有理,连忙叫李催、郭汜领兵五百,围住太傅袁隗家,不分老幼,尽皆诛绝,然后快马将袁隗首级拿去虎牢关前号令。

接着董卓又点兵四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二十万,绕路前去汜水关,在联军动身前来洛阳的时候,重新夺回汜水关;而董卓自己也亲率二十万的大兵,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把守虎牢关。准备把袁绍的联军,困在两关之间。一举歼灭。

这虎牢关离京师洛阳只有五十里的道路。那董卓的大军很快就到了虎牢关。当下,董卓命令吕布领三万大军,去虎牢关前扎住大寨。而董卓自己在虎牢关里屯住。

有流星马探听得到消息,报入袁绍的大寨里来。

那袁绍听闻叔叔袁隗满门皆灭,悲痛不已,心神不定,可也知道事态紧急,连忙招聚众将商议。

仓促之间,各路诸侯皆无良策,那曹操只得站起身来说道:“董卓屯兵虎牢,截俺诸侯中路,又发兵绕路攻打汜水关,断俺诸侯后路。今我等也可勒兵一半速破虎牢,再留守一支精兵,守护汜水关无失。”

袁绍乃分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孙融、张杨、陶谦、张超八路诸侯,往虎牢关迎敌。命令曹操引军往来救应。自己亲率大军随后接应。而令袁术率兵十万镇守汜水关。

那河间太守王匡、乔瑁等八路诸侯,各自引兵赶赴虎牢关。那河间太守王匡心急立功,最先引兵到了。可还没等那河间太守王匡安营下寨。那屯兵虎牢关外的吕布,就带着铁骑三千,飞奔来迎。

河间太守王匡连忙将军马列成阵势,勒马于旗门之下,仔细观看那吕布,一见之下,河间太守王匡,也不由得赞一下吕布英雄了得,只见那吕布出阵: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腰带三尺龙泉剑,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王匡看罢多时,回头问道:“谁敢出战?”

王匡身后蹿一将,纵马挺枪而出。王匡一看,乃河内名将方悦。王匡点了点头,觉得有方悦在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可还没等王匡把头点完。那吕布和方悦,两马相交,不到五合,方悦就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然后那吕布就催马挺戟直冲过来。而吕布手下的‘破阵营’铁骑,也一并的冲杀了过来。

那王匡措手不及,刚摆下的阵势,立马就被击溃了,众兵丁全都四散奔走。那吕布在王匡的军队之中,东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这时幸亏那乔瑁、袁遗两支人马也都赶来了,一阵厮杀,救下了王匡,那吕布方才退却。而这三路诸侯,全都是损兵折将,后退了三十里,才敢安营下寨。

不久之后,那剩余的五路军马也都到了,众人聚在一处商议,都觉得吕布英雄,无人可敌。

可就在这几路诸侯正在商量对策的时候,忽有小校报来:“吕布搦战。”

这八路诸侯,无奈之下,只得一起上马出阵。到得营外,这八路诸侯,把大军分为八队,全都安置在高冈之上。

这阵势刚摆不久,就遥见吕布率一簇军马,绣旗招颭,前来冲阵。

这后来的河内太守张杨,本来是并州刺史丁原的亲信,当初丁原进京,留下张扬镇守河内,召集人马,不想这丁原竟被吕布杀了。此时张扬看到了吕布,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的眼红。当时就派自己的部将穆顺出战。

那穆顺出马挺枪迎战,不成想竟然在吕布的手下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就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

这一下,八路诸侯算是彻底知道那吕布到底有多厉害了。当下,北海太守孔融连忙派部将武安国前去阻挡吕布。

这武安国善使一对大铁锤,也是膂力过人,勇猛无比。当然了,这也得分跟谁比。这武安国接令之后,就飞马而出。那吕布挥戟拍马来迎。战到十余合,那吕布就一戟砍断了武安国的手腕,武安国弃锤于地而走。

这几路诸侯,一看不是办法,连忙命八路军兵齐出,救下了武安国。

这吕布觉得自己兵少,只得退回去了。

众诸侯回寨商议。而这时曹操也赶来了,听闻此事说道:“这吕布英勇无敌,可等盟主带其他各路诸侯来此,共议良策。若擒了吕布,董卓易诛耳。”

正议间,那吕布又重新领着大兵前来搦战。

这几路诸侯齐出。广陵太守张超亲自挥槊迎战吕布。不料,广陵太守张超的槊一碰吕布的画戟,立马就飞了。那广陵太守张超连忙败走。

吕布纵赤兔马就追。那赤兔马日行千里,飞走如风。眼看赶上,布举画戟望广陵太守张超后心便刺。就在这时,从一旁伸出一柄大刀,架住了吕布这一戟。

第一百四十回 颜面

第一百四十回颜面

吕布其实早就看见有一员武将冲过来,惦着抢救那对面的广陵太守张超,可吕布根本就没把来的这员武将放在心上。吕布认为这个武将根本不可能挡住自己的一戟,更别说是从自己的手上就下那广陵太守张超了。可刚才这员武将的大刀往吕布的方天画戟一档,吕布只觉得方天画戟一震,自己刺出去的这一戟,竟然被这员武将真的给挡住了。吕布一惊之下,心中暗喜:哎呀。这个挡横的武将,力气不小呀。看来今天自己可以好好的过过瘾了。当下吕布也不再去追赶那个广陵太守张超了。紧紧的盯住了这个新来的武将喝道:“来将通名!”

说实在的,也难怪吕布如此兴奋。那吕布自打当初收服了张辽以来,还真就没再和谁好好的动过手。每回那吕布出手,总是能轻易的取胜。弄的吕布怪没脾气的。今天吕布可算看见了一个还算是有点样子的武将,当时吕布战斗的欲望,武人的热血,立马就压倒了一切。

而这挡住了吕布一戟的武将,此时也是震惊无比,心中盘算道:自己自出世以来,除了自己的那个兄弟,就再也没碰到过敌手了。刚才自己救人心切,那一刀可是用上了十分的力气。本来打算将那员敌将的兵器磕飞,没想到,到最后只不过是刚刚的挡下那一戟而已。而且看对面那员敌将意思,可能还没用上十分的力气。就此时,又听到吕布的喝问,当下这员武将也不禁豪气顿生的喊道:“某乃渤海太守驾下左督尉,颜良是也。汝是何人?速来通名。”

“温侯吕布。”吕布说完,挺方天画戟就取颜良。

颜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吕布战到了一起。还别说,这颜良不愧是‘河北四庭柱’之首。乃是河北首屈一指的大将,竟和这吕布斗了四五十回合,还是不相上下。

不过,以颜良的本事,也就只能和吕布打到这个份上了。五十回合过后,这吕布总算是热身完毕了。拿出了自己真正的本领。于是那方天画戟的优势,就全被吕布使出来了。本来这方天画戟的戟头过重,一般人根本就用不好。可如今在吕布的神力使用下,一会儿有如开山的巨斧,又劈又砸。一会儿有如灵动的长枪,又戳又捅,一会儿又用那叉开的戟翅儿,又撕又拽。

可吕布这么一加劲不要紧,这可把那颜良折腾坏了。吕布每硬砸一下,颜良就是全身一震,越到后来,越是难以抗拒。可即使是如此。那颜良也认为这吕布的硬砸,总好过吕布那犹如灵蛇出洞般的胡戳乱捅。令人防不胜防。可最让颜良头疼的,还是吕布那方天画戟的钩挂、锁拿自己的兵器,自己又没吕布的力气大,只要自己的兵器被吕布锁拿住了。那肯定是得归人家了。这颜良打得是别提有多别扭了。

可这颜良如此吃力的和吕布交战。那在后面给颜良观战的文丑,可就立马吃不住劲了。

这文丑和颜良一样,也是那‘河北四庭柱’之一。文丑与那颜良虽不是亲生的兄弟,可那交情却胜过了亲兄弟。而且要是单从武艺上来讲,这文丑还要比那颜良更是猛得几分。只是那颜良除了武义高超之外,本身还有几分韬略,故此排名在文丑之前,而文丑也因为排在自己前面的是大哥颜良,所以才从来没计较过。此次,这颜良、文丑本来因为那袁绍初得渤海不久,在袁绍离开渤海郡之后,为袁绍镇守渤海郡,以及供应袁绍的粮草,军资。可没想到在不久之前,那袁绍急匆匆的调自己兄弟二人来此,自己兄弟二人不敢耽搁,轻骑快马的就跑来。可刚来到这,连主公袁绍都还没见着呢?就看见董卓那边的一员大将,在追杀另一个武将。大哥颜良当时就认为那董卓的武将要追杀的人,肯定是自己这一边的。因此立马就上去救了。惦着在见到主公袁绍之前,先立下一个功劳。可如今大哥颜良却因路途劳顿,力气跟不上人家了。被人家杀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令文丑担心不已。

最后,这文丑实在是担心颜良受伤,怒喊一声:“兀那贼将,休伤某家兄长。爷爷文丑来也。”

此时的吕布,那真是打得轻松得意。吕布听到文丑的喝喊,偷眼看了一下:好家伙,哪来的丑汉?只见那文丑身高九尺,面如獬豸,长得十分的渗人。不过,吕布看这文丑,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应该是也有几分的本领样子。心中又有几分期盼,觉得这回可以更过瘾了。

而这时,文丑上前一冲,那吕布的手底下也不是没人。当时,张辽立马断喝一声说道:“丑鬼休要张狂!让某家来会会你。”

吕布眉头一皱,大声喊道:“文远休要上前。让本温侯今天好好的过过瘾,会一会这些联军的大将。”

张辽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吕布的武瘾又犯了。而且张辽也知道吕布的本领高超,就算是以一敌二,也不见得吃亏。再说了,主公吕布平时总是因为功夫太高,找不到施展的机会。今天也算是让自己的主公吕布过把瘾好了。只要自己盯紧点,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故此,张辽退回了本阵,给吕布观敌瞭阵起来。同时也惦着再学学主公吕布的高招。

这回,吕布以一敌二,大战颜良、文丑,那更是痛快了。可两边观战军兵的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吕布这边是因为有吕布这样的一个无敌的战神,而心神鼓舞,热血沸腾。而联军方面则是看到不仅自己原先的那些趾高气扬的将领打不过那吕布,就是连新来的这两个那么厉害的人物,双战吕布都难以取胜,因而士气低落,心无斗志。

而这时,又是五十多个回合过去了,那吕布是越战越勇,而这颜良、文丑也有可能是一路奔波累得,也有可能是真的打不过吕布,反正,不管是怎么说。现在这颜良、文丑即使是双战吕布,也都吃不住劲了。

就在这所有观战的人等,全都知道那温候吕布肯定能赢颜良、文丑的时候,那高顺看准了联军的士气已经低到了最低点,而自己军队的士气又已经涨到了最高点。立马就果断的下令出击。

这高顺在吕布军中的地位,非比旁人。只要是吕布不在的时候,那就是全由高顺做主的。高顺的命令既然下了,那些憋了多时的吕布‘破阵营’的铁骑,以及董卓交给吕布带领的那些西凉铁骑,就全都冲了出去。

这些铁骑,在高顺和张辽的带领下,化作两柄尖刀,就向联军冲了过去。那颜良、文丑一看这架势,更是无心恋战了,分别虚晃一招,掉头就跑,而此时的吕布,那真打得是心神具畅,舒坦不已。看到颜良、文丑跑了,也不追赶,而是仰天长笑。得意非凡,大有一股天下无敌的气势。

高顺、张辽的这一顿冲杀,又把联军杀退三十里。缴获粮草物资无数。这才在吕布的带领下,齐唱凯歌而回。

吕布回到营盘,把自己的功绩报与董卓。那董卓一听吕布只凭着三万的铁骑,就把二十来万的联军先头部队,杀的大败。当时就对吕布大加封赏。赏赐吕布金银财宝无数。就连吕布所率领的那些部队,那也是坛酒方肉的犒赏三军。

吕布当时就感慨的想到:这果然是烽烟一起,财宝无数。这要是自己多打几回仗,那自己当初的宏愿,不就能早早的实现了吗?

而董卓在赏赐完吕布之后,也认为有吕布在此,自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又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可此时袁绍的联军大营之中,却是一片的气氛沉闷。曹操及这几路的诸侯,再聚敛了残兵败将之后,清点之下,发现竟损失了不下五万的兵丁。那还能不愁云密布,士气低下嘛。

而袁绍在此时也赶来了。袁绍在知道了连自己紧急调来的颜良、文丑,在双战吕布的情况下,也不是吕布的敌手的时候。袁绍都有点歇斯底里了。袁绍怒声的喝骂道:“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咱们这么多的兵马。这么多的诸侯。这么多的大将,就都打不过一个吕布?尔等一个不行,不会上俩,上仨吗?莫非诸公都藏有私心乎?”

这满营的众将,全都被袁绍骂的张不开口。阴沉着一张脸,一语不发。不过那各路的诸侯,全都是一幅怒气冲天的样子,这可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曹操听到袁绍如此说,皱了皱眉头,心说:这本初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不是让各路诸侯的心气都散了吗?曹操急忙打圆常旱道:“本初家人新丧,又忧虑国贼董卓的势大。言语可能急躁了些。不过本初所言,也未必不是一个办法。只要我等齐心合力,全都派出我等手下的精锐将领,也未必不是那吕布的敌手。光以本出手下的大将颜良、文丑,不就能力敌那吕布百余合吗?”

曹操此时忧国忧民,说的全是实情。这要是真的如曹操所说,以袁绍手下的颜良、文丑等人,袁术手下的纪灵等人,马腾手下的庞德等人,以及曹操手下的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等人,再加上其他诸侯的一众将领,对抗吕布还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双拳难抵四手,饿虎架不住群狼’。这群欧,打吕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这曹操的话音刚落,那兖州刺史刘岱就说道:“那吕布有鬼神之勇,世间无敌。本初的大将颜良,文丑,不过是那吕布的百合之敌,而我等的那些将领,更无一人是其一合之敌了。再多的大将,也不过是平添那吕布的武勇罢了。而且,我等的属地,也还需要得力的将领镇守,也是轻易损伤不得。再说回来,即使是我等全都让所有的大将一齐上阵,难道那吕布的手下,就再没有其他的将领了吗?未必如此吧。但只看今日吕布手下的那率兵冲杀的两员大将,就也是骁勇无比。这二将在我等的军中,往来冲杀,无人能敌。我等就算是所有的大将齐上,也未必的有效。何况,就算是所有的大将齐上有效,可那吕布一人战我等不过,难道那吕布就不会率大军和我等厮杀吗?以我等军中如今这样的士气,又如何能敌的过那吕布的虎狼之骑?”

这兖州刺史刘岱的一席话,说的所有的诸侯都是纷纷得点头。觉得兖州刺史刘岱说得太有道理了。

袁绍本来听完曹操所说,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分寸了。此时又听到兖州刺史刘岱所言,连忙客气的问道:“以公之意见,若何?”

那兖州刺史刘岱不慌不忙地说道:“那吕布所率之军,全是骑兵,千里驰骋,快捷无比,勇猛无比。我等军队缺少马军,实难抗衡。不过那太尉刘明大人的部下,却是马军甚多。足可以对抗吕布的马军。而且太尉刘大人手下的能人异士甚多,背不住就有可以对敌那吕布的高手大将存在。我等何不厚颜卑词的请太尉刘大人来此,解此危难。”

兖州刺史刘岱的话音刚落,那袁绍就怒声喊道:“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我等在来时,就已经在那太尉刘大人的面前,夸下了海口。说了,这今后的战役就由我等包了。可如今我等稍遇挫折,就要去请那太尉刘大人来此解决。如此岂不是令那太尉刘大人耻笑我等。我等的颜面又将何在?”

第一百四十一回 张飞战吕布

第一百四十一回张飞战吕布

曹操本来在听完兖州刺史刘岱所言后,觉得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曹操刚惦着表示赞同,就听到那袁绍的发言了,曹操立马就火了。曹操暗骂道:袁绍今天怎么了?这不是整个的一个傻瓜吗。颜面?颜面值多少钱一斤?颜面又有个屁用?当初你这傻瓜,轻易的就对那太尉刘明许下了诺言,节省了那太尉刘明的许多兵力。就足以说明你是一个笨蛋。如今你又拉不下脸来找那太尉刘明来此协助解决问题。到宁肯自己损兵折将。你真是一个十足的蠢材,二百五。当下,曹操站起身形,毫不客气地说道:“本初,如今国难当头,汝怎可为了些许颜面,而误大事耶?”

曹操这么一说,那袁绍更不乐意了。袁绍怒声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不讲颜面二字。我等皆出身于显贵,承袭祖宗之荣耀。即使我等身招劫难,也不可使祖先之英明受损。”

曹操都快被袁绍气晕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蠢的人。

可还没等曹操发难。那孙坚出身贫寒,又有过‘轻绞’的资历,当初杀那荆州刺史王叡,就是因为王叡看不起自己的出身而造成的。此时孙坚又听袁绍说出了这有关出身的话语。那孙坚当时就怒火冲天,而且,就因为这股怒气,孙坚更是想起了当初那袁术还曾经断了自己的粮草,造成自己的惨败。这一下,新仇旧恨,聚到一起,那孙坚就再也顾不得袁绍的身份了,站起身来吼道:“好一个要讲究颜面。那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者,上为国家讨贼,下为将军家门之私;而将军如今却要讲究颜面,不知要置我等于何地?而且,当初将军之弟,身为总督粮草之要职,理因应付诸营,无使有缺。而他却对我营不发粮草,致坚败绩,那时将军的颜面又在哪里?如若那时坚身遭惨死,将军又何以安心?”

孙坚说完,手按宝剑,怒视袁绍。其他的诸侯也全都看着袁绍无语。

这袁绍一下子就有些心虚了。当即对孙坚赔不是说道:“文台见谅。舍弟之事。吾实不知也。待战后,吾一定彻查此事。给文台一个交待。如今文台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在我等先讨伐了那个国贼董卓之后,再议此事。”

随后,袁绍又无奈的对曹操说道:“孟德提醒的极是。吾现在痛思家叔之不幸,实无心处理此事。孟德与那刘太尉,甚为的相熟。请刘太尉来此的重任,就由孟德代为辛苦了。吾暂且休息一下。”说完,袁绍扭身走了。

曹操暗哼一声,心中想到:你袁绍枉为四氏三公之后。好谋无断。欲图大事而惜身。而且毫无担当。如今知道错了,还不敢自己去面对刘太尉。真是一个无能的匹夫。

当下,曹操率着各路诸侯,齐奔刘明的大营而来。

到得刘明的大营之后,曹操向刘明备诉前言,讲那吕布是如何的勇不可挡。而各路诸侯又是如何的无人可敌,因此特地前来请刘明出兵协助。

这刘明本来在曹操说完之后,就惦着和曹操打打太极,把曹操说回去算了,接着让那袁绍的联军和董卓的军队互相消耗。可就在这时,刘明突然看见郭嘉在不断地给自己使眼色,同时颔首示意。刘明和郭嘉配合多年,哪还不明白郭嘉的意思。这分明是让自己答应吗?虽然刘明还没明白郭嘉为什么要自己答应,可刘明相信郭嘉绝对不会做无用功。这刘明立马就把到了嘴边上的话给改了过来。笑哈哈的对着曹操等人说道:“讨伐国贼董卓,乃是我等之首要。我等自该齐心合力,共赴国难。那有什么你我之分。诸公但放宽心,明日我幽州的军马,自会前去对敌那个吕布。”

刘明说完,这以曹操为首的各路诸侯,无不称赞刘明仁义,爱国。最后全都高高兴兴地走了。

而在这些诸侯走了之后,那张飞不明所以地问道:“大哥。咱们当初不是计划好了,先让那些诸侯和董卓去狗咬狗的吗?怎么大哥又变了主意?”

关羽在一旁拈须微笑道:“三弟,难道你刚才就没看到奉孝再给大哥使眼色,而且又对大哥颔首示意?”

张飞不好意思地说道:“二哥。刚才小弟看倒是看见了。可那就是奉孝再给大哥使眼色吗?俺还以为奉孝是迷了眼了呢?”

当时营帐之内就笑作了一团。

张飞顿时更不好意思了,恼羞成怒的说道:“笑啥?有什么好笑的,谁在笑,就出去和俺老张单练。俺老张一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好笑。”随后,张飞又对郭嘉问道:“奉孝,你没事跟大哥使什么眼色?又颔首示个什么义?”

郭嘉没好气地对张飞说道:“什么使眼色,颔首示意的?我就是迷眼了,我看到主公看我,所以才点头告诉主公我就是迷眼了。”

“怎么样?怎么样?俺就说是奉孝迷眼了,你们还不信。现在连奉孝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一下张飞可得着理了。得意洋洋的说道。

本来这满营的众将,畏于张飞的武勇,不想和张飞单练。全都收敛了笑容。可这一下却全都忍不住了。又都笑了起来。就连刘明也是笑了好一阵,才收住了笑容说道:“三弟休要认真。此乃奉孝再和你玩笑尔。”

张飞恍然大悟,窜了过去,一把抓住郭嘉说道:“好你个奉孝,竟敢开俺老张的玩笑。今天俺老张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反了天去?”说这就要教训郭嘉。

郭嘉连忙说道:“三将军息怒,三将军息怒。我这就告诉三将军我的意图。三将军还是先把我放开好不好。”

这张飞本来也没惦着真的把郭嘉怎么样。只是平时和郭嘉玩笑惯了,想借机吓唬一下郭嘉罢了。张飞看到郭嘉如此说,也就放开了郭嘉,对着郭嘉说道:“赶快把你的那些鬼主意全都交待出来。要知道俺老张可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这要是等的急了。你知道后果的。”

“明白。明白。”郭嘉整理了一下服饰,低声说道:“真是一个粗鲁的人。”

张飞断喝一声:“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郭嘉连声解释道,随后又赶快的说道:“我给主公示意。乃是因为那些诸侯要打得不是别人。正是那吕布。要知道这吕布的兵马,就是并州的兵马,而并州的兵马,不就是咱们的兵马么?如此,岂可让那些诸侯,平白的消耗掉了。而且那些诸侯来此请主公协助,并不是那盟主袁绍领来的。可见袁绍的联盟内部,必然有了分歧。这可正是主公收买天下诸侯人心的时候。何况,这些诸侯来请主公,乃是因为他们全都拿那吕布没有办法了,故此才不得不来请主公。而主公要是把那吕布战败了,则主公长胜的威名,必然会深深的烙在这些诸侯的心里。这主公的威名,也就会借着这些诸侯之口,威震天下。”

郭嘉说完,满营又是一片欢笑。不过,这回却是为了主公刘明能够威震天下而欢笑。

次日,刘明领着大军,重新逼近了虎牢关。那吕布也是不等刘明安下营来,就率队冲杀。可这刘明非比王匡,那幽州的军马,更是训练有素,刘明一万弓箭兵的一顿箭雨,就把吕布逼退了。刘明从容不迫的安下了营盘。那些随刘明而来的各路诸侯,全都暗挑大指,这幽州的兵马,果然进退有度。

那吕布冲阵不成,被刘明的一顿箭雨射退了。也不敢再纠集兵马冲杀了,毕竟联军的几十万大军在那摆着呢。吕布可还没傻到那地步的,以自己的三万人,去和联军第几十万大军硬碰硬。可话虽如此,那吕布却也是不甘心就这么的算了,还是在远处对联军大骂搦战不止。

可这刘明就是不理睬那吕布,直到中午之后,所有的将士全都饱餐过后,休息已毕。刘明才传令列队出征。

此时的吕布本来是骂得累了,惦着回营休息的。可好不容易看到联军出来人了,立马就精神振奋的忘了休息。纵马持戟,耀武扬威于两军战场之上。

看到吕布如此的飞扬跋扈,那张飞当时就忍不住了,当下大吼一声:“吕布休的张狂。你家三将军来也。”催马就冲了过去。

说起来,这张飞也是憋得够呛了。这张飞本来就好斗。先前就看到二哥关羽和华雄的一场精彩比斗。那手痒的就不得了。后来又听得那些诸侯把吕布吹得是神乎其神。这张飞更是连心都痒痒了。早早的就峁足劲了。这回可算是见着吕布了,立马就连跟刘明打个招呼都等不及的冲了过去。

张飞这一冲不要紧,可把刘明急坏了。这刘明自打关羽不仅没能温酒斩了华雄,而且还和华雄打了个难解难分之后,就深深的知道传言不可信了。这回面对吕布,刘明一想到三英战吕布的传言,就根本没惦着和吕布单打独斗,先是耗了耗吕布的锐气。然后就准备一拥而上,利用军队的优势,击溃吕布。可如今张飞往上这么一冲,这刘明能不担心吗?不过,刘明也知道张飞的脾气,这回怎么的也得让张飞过过瘾再说。刘明只得嘱咐关羽、黄忠等人好好的为张飞观敌瞭阵,注意张飞的安全。

此时张飞快马疾驰,挺丈八蛇矛,就对着吕布来了一个突刺。那吕布早在张飞喊的时候,就觉得张飞中气十足,气势非凡。因此也不敢轻看张飞,看到张飞来了这么一招。吕布也立马催赤兔马向张飞冲了过来。

这吕布挥舞方天画戟,迎向了张飞,紧跟着,方天画戟和丈八蛇矛两件兵器,就毫无花巧的碰在了一起。只听‘当啷’一声巨响,震的两军的将士,全都是耳根发麻。而这吕布的赤兔宝马和那张飞的黑王宝马也全都震退了几步,是‘唏溜溜’的咆哮不止。

吕布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赞叹道:好大的力气。竟然能和自己的膂力不相上下。看来今天自己又可以过回瘾了。

那张飞也是暗自赞叹道:这吕布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力气真是不小。比自己当初和典韦相识前的力气还大。不过自己现在今非昔比,武艺大进,这力气上自己和他差不多。就不知道他的武艺到底如何了。

吕布端详了一下张飞,大声喝道:“来将通名。”

张飞大声回到:“幽州太尉之三弟,燕人张飞是也!”

张飞和吕布互相对视了一下,气势不相上下,终于同时向对方发起了猛攻。这回吕布和张飞一交手。那激烈的程度,可比当初吕布独战颜良、文丑的时候,又是强上了几分。这吕布和张飞的马匹,那全都是万中挑一的马王,往来厮杀,盘旋,全都是快如闪电。瞬间即至。而吕布和张飞也全都是武艺纯熟,神勇无比。这一来二去,一百多个回合过去了。二人不分上下。而两旁观战的将士,全都被张飞和吕布二人的精湛武艺惊呆了,全都忘了时间的流失。当然了,这也跟吕布和张飞的交手太快有关系,虽然两人动手一百多招,可时间上却没过多久。

紧跟着又是五十回合过去了。也可能真的是张飞的武艺大进,也可能是吕布被刘明的那个疲兵战术闹得,以疲惫的状态,迎战这憋足了劲的张飞,反正现在的这个吕布有点顶不住张飞了。这一点不仅吕布心里明白,就是两边观阵的高手,如关羽和张辽等,那也是心知肚明。那关羽是高兴非凡,觉得自己的这个三弟,这回可是人前显贵,鳌里夺尊了。而那张辽则是暗自替吕布着急,觉得主公既然打不过张飞,何不用绝招赢之?

第一百四十二回 绝技

第一百四十二回绝技

张辽在那里暗自心焦,这吕布也是打得有点郁闷。吕布暗想:难道老子的一世英名,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不成?吕布牙一咬,心一横。暗暗的发狠道:看来今天老子只能用绝技了。以那‘射日’神弓取胜了。虽然这样有些胜之不武。但也好过败在这个莽汉的手里。

本来这两将单条,以弓箭取胜,原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这身为大将的,要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弓箭取胜,本来就是武将取胜的手段之一。可是,由于弓箭的威力太大,这要是谁都抽冷子来一下,那谁也受不了。所以,在两员武将单条的时候,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用弓箭可以,但是用的时候,得事先打个招呼。要不然的话,那个用的人,可就是一个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了。

而吕布的顾虑也正在于此。这吕布平常和人动手的时候,根本就用不着弓箭,只是在对手逃跑的时候,懒得追了。才用弓箭,把对手一箭射杀。而现在,二人单条,还是自己占下风的时候,用这弓箭伤人,吕布就有点犹豫不定了。倒不是这吕布的箭术不好,反而使这吕布本身的箭法好极了。百步穿杨,那全都是小菜,可以说是百发百中。就算是在飞速奔驰之中,也可做到,一弓五矢,箭不虚发。可如果只是这些,那就算是吕布把张飞射伤了,这吕布也不会有什么可犹豫的,而且别人也说不得吕布什么,只能说吕布本领高超,张飞技不如人罢了。可问题是,这吕布不仅是箭术高超,这吕布所用的弓,更是一张宝弓,此弓名为‘射日’,相传为后翌射日所用神弓,弓身非金非木,极为坚韧,弓弦更是不知何物所治,张力极大。也就是吕布这样的神力才能使用。可是这‘射日弓’也因此射程极远。射速极快。箭发无声。倒不是这‘射日弓’真的开弓放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而是因为这‘射日弓’射出去的箭,箭速太快了。往往是箭都射到人了,那声音却还没传过去。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超音速了。

因此,就算是吕布在射箭的时候,先喊出来,再射箭。可最后,也肯定是箭先到。而吕布的话后到。这不明白其中奥妙的,就肯定会说吕布是暗箭伤人了。因此吕布才顾虑到现在。

可如今也容不得吕布再顾虑下去了。吕布在想清了利害关系之后,借着二马交错,又一次拉开了距离的时候,反手摘下了自己的‘射日’宝弓。回身一个‘犀牛望月’,嘴里大喊了一声:“看箭!”就冲着张飞射了一箭。

这‘射日’神弓确实不同凡响。虽然是吕布先喊的,然后才射的这一箭。可一箭势若流星,快似闪电。竟还真的比声音还快的,射向了张飞。而且平常的弓箭百步取准,射到两百步,一般就掉下来了。可如今吕布和张飞相距不下两百五十步,这一箭还是瞬息即至,力道不改。

眼看着一箭就要射到张飞的后心,取了张飞的性命。一支‘狼舌箭’从侧飞来,一下就把吕布射的这一箭撞飞了。这‘狼舌箭’乃是扁平箭头,本来是专为射马用的,不想今日竟建此奇功。

而张飞这时也听到了动静。回头这么一看。张飞当时是怒气冲天。这太卑鄙了。暗箭伤人。自己好悬就命丧于此。可张飞刚惦着喝骂,却听到那黄忠喊道:“吕布。汝也吃某一箭。”

原来,刚才在那张飞最危机的时刻,是黄忠一箭救下了张飞的性命。这黄忠乃是忠义之人,在主公刘明吩咐自己要注意张飞的安全之后,那可真是全心全意地小心提防着。而且这黄忠本身也是神射手,在那吕布摘弓的时候,黄忠立马就明白了吕布的意图,也是立即得摘弓搭箭,在吕布射出那一箭的时候,黄忠也立即以‘心射之法’,射出了自己的一箭。说真的,要不是这黄忠会这‘心射之法’,在吕布箭一离弓的时候,就算出了吕布这一箭的速度和轨迹。而且黄忠还正好有一把不亚于吕布‘射日’神弓的宝弓。今天张飞还就得交待在这了。

这黄忠的那张宝弓,名为‘震天’。相传乃是托塔天王李靖早年在阵塘关做总兵时的震关之宝。昔日三太子哪咤一时贪玩,就曾一箭射出三千里外,将那骷髅山白骨洞石矶娘娘的碧云童子一箭射死。当然了,传言不可信。可‘震天’宝弓的威力可见一斑。而今天则更是大显神威。

这黄忠乃是识货的人,当然知道吕布其实不是暗箭伤人。只是这箭射得太快了。当下,见猎心喜,故此在射出那救下张飞的一箭后,才大喊了这么一声。

而张飞在听到黄忠的喊声时,这黄忠、吕布已经是开始了对射。张飞看到吕布和黄忠的这一番对射,那骂也骂不出口了。只能退到一边给黄忠观阵。这张飞虽然鲁莽,可却是一个明理之人,本身的工夫境界,更是到那了。这一看之下就明白了。不是人家吕布没喊,而是这箭射得太快了。还没等自己听到,这箭就到了。

而那吕布在箭射张飞,却被人拦下来了时候。当时就是一惊。自己的宝弓,自己知道,这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在自己的箭下救人。这反应也太快了。而且对方的弓箭能追上自己弓箭的速度。那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弓箭。就在吕布惊讶之时。这黄忠的也射向了吕布一箭。

吕布的反应也不慢。抬手就是一箭对射过去。你说怎么就那么准,这两只箭,半空之中,就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力量,使得这两只箭,在半空之中撞了个粉碎。而且吕布和黄忠这一对射上后,可就再也罢不了手了。吕布和黄忠谁也不敢冒然停下,而被对方一箭射死。

不过,在对射之中,这吕布两腿一夹,胯下的赤兔宝马就拨剌剌的跑了开去。这匹赤兔宝马奔跑迅速,久经战阵,在战场上乘者双腿稍加示意,即能进退自如。比黄忠的马匹,可就抢得不是一星半点了,这吕布立马就在躲避的速度上,取得了一定的优势。可那黄忠也有‘心射之法’,也是不让吕布分毫。

吕布占到了马匹的便宜后,立马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的绝技,一箭五矢的射向了黄忠。

这黄忠大喊了一声:“好!”嗤嗤两箭,把那从正中射来的两箭在半空之中射下来了。同时黄忠飞身而起,跃身站上马背,左脚立鞍,躲开了两侧之箭,同时飞起右脚踢开了原本射向自己胸口的那一箭,跟着居高临下,一箭就猛射过去。

吕布再次的觑准来箭,把黄忠这一箭射飞。

黄忠一看如此不能取胜吕布,当下展开了自己的连珠快射。箭如雨发的射向了吕布。两旁观战的众人瞧得眼都花了,那还能看得清,箭的走向。只见飞箭连成一线,连绵不绝的射向了吕布。而这吕布也真英雄了得。在这种情况下,以赤兔宝马的快速,一边躲闪来箭,一边以‘射日’宝弓把那些躲不开的箭从半空之中射下。

可时间稍一长,这吕布可就不行了,倒不是吕布箭法比不上那个黄忠,而是这吕布的箭没了。那黄忠善于连珠快射,上阵向来携箭极多,腰间两袋,马上六袋,共携八袋羽箭。而这吕布平常光靠手中的方天画戟,就天下无敌了,那会带得许多箭支。虽说那黄忠的连珠快射,要比这吕布的连躲带射浪费的多,可架不住那黄忠的箭多呀。这激斗之中,吕布射的兴起,可就没注意到箭支的数量,待得惊觉箭已用完,那可就不赶趟了,只来得及用手中的‘射日’宝弓,稍微的拨了一下来箭,就被黄忠一箭射在了臂膀之上。

吕布是拨马就跑。而在吕布身后观阵的高顺和张辽,立马就指挥军马掩杀上来,前来营救吕布。

刘明一见这架势,赶紧冲着郭嘉说道:“奉孝。刚快让咱们暗中布置的人马,反戈一击。”

郭嘉尴尬的说道:“主公。情报有误。现在这冲过来的乃是高顺‘破阵营’的马军和那董卓西凉的骑兵。咱们暗中布置的人手就对着高顺的‘破阵营’渗透不了。而那西凉的骑兵,更是还没来得及渗透呢。所以现在咱们对这些人无法策反。”

刘明‘啊!’了一声。

而刘明身边的关羽则是哈哈笑道:“大哥勿忧。咱们的铁甲重骑,也该开开荤了。”

刘明还能说什么,只能挥手让关羽带队出征了。

一万的铁甲重骑兵全部人马批着黑甲,头上饰有飘带,平端着如云的枪刺,早就完成了出击布阵的准备,排成了一个五十路的方阵。此时的天空已慢慢地暗淡下来,天边血红的晚霞,映照着虎牢关下的这些幽州的强骑兵们,反射出一片妖艳的亮光。一片微风轻轻地带起了战士们头上系的饰带。关羽立马于方阵的前排,他平静地望着前方如潮水般涌来的‘破阵营’和西凉骑兵,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身后的队列一片肃穆。猛然间,高举的手用力的向下一压,骑兵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胜利属于我们!”这是幽州骑兵新的战号!

全军一万铁甲骑兵伏鞍跃马,铁骑的洪流猛地冲向迎面而来的高顺指挥的那‘破阵营’和张辽带领的西凉骑兵,马蹄声如雷般轰隆鸣响。尽管对方敌军是如此的人多势众,队列黑压压的排成了一片,连看都看都不到尽头,但铁甲骑兵们珉然不惧!

位于铁甲骑军冲击方向的,正是张辽率领的西凉铁骑,由于距离最近,他们是最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队伍的可怕气势的:这些幽州的铁甲骑兵军本身就是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部队,每一个成员都是扮演过马贼的久经战火的老手,而在每一次冲锋的时刻,这些铁甲重骑,更都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来冲锋!强悍的军队是可怕的,一支强悍又泯不畏死的军队,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无敌!铁甲军的队列之间,呼啸之中,时刻可以让人感受到那种如狮如虎般的可怕斗志,令迎面的西凉军马颤栗不已!

大地在脚下剧烈的颤动,马蹄在耳朵边轰隆,整齐的铁甲骑兵队列,沉重得象座巍峨的大山般,却急速地压向敌军阵列。前排的西凉铁骑连第一声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喊出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再落在后排的铁蹄下,第二排、第三排……排列整齐的西凉骑兵,一排接一排的被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所冲倒,仿佛纸糊泥捏的一般不堪一击!“杀!”幽州骑兵的振天的吼声淹没了一片人马落地的惨叫、兵器碰撞的铿锵,在他们排山倒海的骇人攻势中,张辽率领的西凉骑兵连抵挡片刻都做不到,顷刻间就被这股黑色的铁甲洪流所淹没,而且覆灭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高顺眼看不妙,呐喊着带领自家的‘破阵营’的兵马冲杀上前,他要马上遏止幽州重甲骑兵的冲势,一万‘破阵营’的铁骑兵马,勇扑上前,双方兵力正面冲撞,就如同两个浪头正面冲撞,激起无数的飞溅的浪花,那就是双方骑兵的厮杀的刀枪溅出的火花!

这高顺‘破阵营’的骑兵,不愧是高顺精心训练出来的精兵。确实十分的勇敢,但是他们手上的武器叮叮当当的敲在幽州战士的铁甲上,却根本的无济于事,而相反的,幽州士兵的每一挥手,就有一个‘破阵营’的士兵发出惨叫倒地!一会儿不到,高顺‘破阵营’的兵马就大片大片的被击倒,人马倒地就象那台风袭过的稻浪,后续部队奋不顾身的跟随扑上,同样给那片坚甲铁壁打回,被铁蹄踩成肉泥!无论是人,无论是马,在铁甲洪流的重压之下,纷纷给揣倒在地。

第一百四十三回 误会

第一百四十三回误会

那董卓立于城头之上,看到幽州的铁骑,犹如扬汤泼雪一般,势不可挡。生怕自己的这点骑兵家底全都丢在这里,急忙命令鸣金收兵。

高顺、张辽看到主公吕布已经平安的进入了虎牢关,而且又见到幽州兵马如此的厉害,觉得此时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又听到城头之上的鸣金之声,连忙组织残兵撤回虎牢关内。

可关羽带领的强骑兵,哪能就这么轻易得让高顺和张辽的兵马跑了,那是紧咬着不放。不过那董卓也是够狠的,看到自己大部分的兵马进关之后,外面只剩下一两千人的时候,立马就命令关起城门,收起吊桥,开弓放箭。那真是箭如雨发,就跟不要钱是的往下射。

这些箭雨,对于刘明强骑兵的伤害并不大。毕竟这强骑兵连人带马,全身的盔甲,全都是上好的轻钢所制,此时董卓手下的那些弓箭的威力,还不足以射穿这强骑兵的盔甲。可残留在关外的那些董卓的士兵就惨透了。被射成了刺猬一样。哀号遍地。一些侥幸没死的,连忙向关羽带领下强骑兵的军队请降。

此时的刘明,早有了取下虎牢关的算计,因此也不希望自己的军队在虎牢关前,多做无谓的牺牲。看到这幅光景,也就把兵收了回来。

那些观战的各路诸侯,看到刘明幽州兵马是如此的无敌雄风,全都是震惊无比。心中全都打着各自的算盘。可这些诸侯的脸上却全都是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嘴里更是对刘明恭维个不断。

刘明好不容易把这些诸侯全都打发走了。刚惦着给自己手下的众将表功,奖励,以及布置如何取下虎牢关。可就在此时,有一个军校前来禀报:“有一董卓的将领,乘马来到寨前,要求见大人。”

刘明比较奇怪,这两军交锋的,董卓派人来见自己干什么。好奇之下,刘明暂缓与众将议事,叫军校领那个来将进来。

刘明看到来人,随口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为?”

来将连忙恭敬的回答道:“末将威武中郎将李傕。此次前来拜见太尉大人。乃是为相国传话尔。丞相生平所敬者,惟太尉大人耳。今特使傕来此提亲,丞相有一女,貌美如花,欲配将军。从此与将军平分天下,共掌朝政。”

原来董卓在今日战后,看到幽州的兵马如此神勇,惊恐万分。于是李儒就给董卓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董卓大喜之下,就把自己的心腹爱将李傕派来办这事了。

刘明听了是一阵恶寒,董卓长什么样,刘明那可是见过的,就董卓这幅尊容,还能生出什么样好看的女儿。而且,董卓还惦着与自己平分天下,那更是好笑了,难道自己到了古代还搞什么国土分裂主义不成?

可还没等刘明说话,那一旁的张飞就气恼的说道:“董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俺家兄长欲夷其九族,以谢天下,安肯与逆贼结亲耶!汝再胡言乱语,俺老张就要了你的狗命。”

刘明听了张飞说的,心里挺痛快,觉得还是三弟率直。说的就是让自己舒服。当下,刘明指着李傕说道:“两军交锋,不斩来使。今某不斩汝,汝当速去,早早献关,饶你性命!倘若迟误,粉骨碎身就是尔等的下场!”

李傕抱头鼠窜,回见董卓,叙说刘明是如何得无礼。

董卓是又惊又怒,问李儒道:“吾生平所惧者,唯这太尉刘明一人也。今这刘明兵至,我军不可抵挡,如之奈何?”

这李儒也是比较头疼,刘明幽州兵马的厉害,自己早就听岳父董卓念叨过,可自己万万没想到这刘明幽州的兵马,竟然会厉害到如此地步。不过,这李儒不愧有点鬼才,满肚子的馊主意。眼珠一转,立马就有了一个主意说道:“主公。温侯新败,兵无战心。而且咱们的粮草也不多了。不若引兵回洛阳,迁帝于长安,以应童谣。近日街市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丞相迁回长安,方可无虞。”

董卓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心说:对呀。这西凉可是自己的根本所在。自己经营多年。城高墙厚,粮草充足。而且自己又和南匈奴的右贤王去卑交好。只要到了那里,自己还用得着怕谁?既然如今在这洛阳,争那刘明不过。那就给他得了。自己先把皇上接到西凉去。等他们这些联军散去了。自己再凭着优势兵力,慢慢的一个一个得收拾掉他们。当下董卓张口对李儒说道:“非汝言,吾实不悟。”

随即,董卓立马引吕布、李儒等人星夜回到洛阳,商议迁都。

董卓连夜聚集满朝的文武大臣于朝堂之上,董卓通知各朝臣说道:“汉东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衰。吾观旺气实在长安,吾欲奉驾西幸。汝等赶快收拾行装,与吾同行。”

董卓这一番话,立马就引得满朝震惊。当下司徒杨彪就说道:“关中残破零落。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恐百姓惊动。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望丞相监察。”

董卓大怒说道:“汝阻国家大事耶?”

一看董卓发火,董琬也连忙替杨彪帮腔道:“杨司徒之言是也。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更兼人民流失,百无一二。今弃宫室而就荒地,非所宜也。”这董琬小小的点了董卓一下。

这些朝中的重臣,也不全都是傻子,董卓为什么迁都,这些人全都是心知肚明。这些朝臣受制于董卓,乃是因为董卓的兵多,人多,生死性命全都操控在董卓的手里。如今眼看着董卓就要被打败了,自己等人背不住就能重新的威风起来。如此紧要关头,谁又愿意跟着董卓跑到那长安受罪去。

董卓对这些文武大臣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只是自己还需要这些人来为自己撑场面,因此也只得再次给众人许诺道:“关东贼起,天下播乱。长安有崤函之险;更近陇右,木石砖瓦,克日可办,宫室营造,不须月余。汝等再休乱言。”董卓心说:这回我可都跟你们说实话了。而且也保证你们到了到了我那里,绝对给你们好吃的,好住的。这回你们该满意了吧。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发言,那荀爽谏道:“丞相若欲迁都,百姓骚动不宁矣。”

董卓当时就急了,心说: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病猫了呢。董卓怒气冲冲的说道:“吾为天下计,岂惜小民哉!”随即罢了杨彪、董琬、荀爽的官职,把他们贬为庶民。以为众臣之鉴。

可董卓出了金銮宝殿,刚登上自己车辇,就看见有二个人冲着自己的车子作揖。董卓仔细一看,乃是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是也。

董卓觉得这俩人可能有事向自己禀报。连忙问道:“汝二人何事在此?”

周毖恭声说道:“今闻丞相欲迁都长安,故来谏耳。”

董卓一听就更是气恼了,董卓心说:刚才我连杨彪、董琬、荀爽那样的高官全都罢了他的官职,满朝的重臣,再无一人敢妄言。就你们这两个小官,也敢来此放肆。随即董卓又想起,当初就是这两个小子跟自己说什么‘袁绍忿忿而去,若购之急,势必为变。且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倘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山东非公有也。不如赦之,拜为一郡守,则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又说什么‘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诚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民心。’如今看来,这两个人是肯定是和袁绍他们是一伙的,怪不得他们到现在还敢说这些。他们这是要延误自己走人呀。董卓悔恨之余,恶狠狠的说道:“吾原先听你们两个小人所言,保用那袁绍;如今那袁绍还是反了,你们如今还敢妄语,足见你们是为袁绍一党!今不杀你等,不足以泄恨!不足以立威!来呀!给吾把这两个人推出去砍了。”

当即董卓命令武士把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推出都门斩首示众。随后,董卓又下令立即迁都,限来日便行。

那李儒觉得自己等人就算是走了,这繁华的京师洛阳,也不能便宜了其他的诸侯,于是又给董卓出馊主意道:“今我等钱粮缺少,洛阳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但是袁绍等门下,杀其宗党而抄其家赀,必得巨万。”

这董卓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立马觉得李儒的这个主意不错。又立即传令,差铁骑五千、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四个大字,尽斩于城外,取其金赀。

李傕、郭汜奉董卓将令,连夜尽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又纵军士淫人妻女,夺人粮食;啼哭之声,震动天地。如有行得迟者,背后三千军催督,军手执白刃,于路杀人。

董卓又差吕布留下发掘那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宝。然后再走。而董卓自己则装载金珠绸缎好物数千余车,劫了天子并后妃等,竟望长安去了。吕布得令之后,就派人开始了行动,而一些不法的军士则乘势连着官民等人的坟冢,也一起挖掘殆尽。

董卓这里是大张旗鼓,干得热火朝天。刘明那里可也没闲着。

自打刘明赶走了董卓的使者李傕之后,除了对今日有功之人大加赞赏,各计大功一件之后。随即就叫郭嘉派人联系虎牢关内自己卧底的人马。当晚三更时分,也就是董卓走了半宿之后,刘明就在那些倒反的并州兵马的配合下,把这虎牢关拿下来了。

安民以毕,刘明令各营将士,稍加休息。天明十分,就把这虎牢关留给了袁绍的联军,而自己则立即就带着自己的幽州军马向京师洛阳追来。到了洛阳,那董卓已是早走多时了。可吕布还在洛阳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呢。而且刘明到了洛阳,也没用刘明费劲,那吕布手下的心腹大将侯成就把洛阳的城门打开了,恭迎刘明进驻洛阳。

刘明进得洛阳,只见洛阳城内,空空荡荡。刘明连忙叫过来侯成一问,才知道董卓裹挟了洛阳的百姓跑了。刘明刚惦着下令去追。就听见城南方向一片混乱之声。刘明连忙率众人前去看个究竟。

到的那里,才发现,原来不是所有的并州兵马都随着侯成和自己派去的那些卧底人员一块归降了。至少眼前的这高顺、张辽所在的‘破阵营’以及原先高顺组建的‘陷阵营’就还在这里顽抗到底。

此时刘明派去的那些卧底人员,率着那些投诚的并州兵马,把高顺、张辽他们团团围住。消耗着高顺等人的兵力。刘明见到乱军之中,有两人左冲右杀,骁勇异常。叫来侯成问道:“这二人是何人?”

侯成看了一眼答道:“回太尉大人,乃是高顺、张辽这两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等献城的之后,曾派人来叫他们向太尉大人投诚。没想到他们竟然和我派去的人厮杀起来。”

“高顺、张辽。”刘明轻声念到二人的名字。刘明记起郭嘉和自己说过,这高顺治军非常的有一套。自己的那些卧底,就是在高顺训练的军队中,发展不了势力。而那张辽虽然在训练军队上比高顺差一点。可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且张辽本身的武艺更是要高过那高顺一头。

可刘明在这里一沉思,念叨。旁边的张飞误会了,张飞以为大哥对这两个人起了爱才之念。觉得自己应该把大哥这个忙,当下对刘明说道:“大哥不必多虑。待小弟擒下这两个人来,给大哥收用。”说完张飞就冲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四回买一送二

第一百四十四回买一送二

春节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

刘明一听就知道张飞误会了。刘明本身是从现代军队出来的。原先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讲一个团队精神。反对个人英雄主义。对于所谓的一勇之夫,并不不是多感兴趣。决不会为了收两个人,而让自己的手下受损。可如今这局面就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好像这样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刚才三弟张飞所言,确实让自己有些心动。因此,刘明也就没阻止张飞。不过,刘明怎么得也不能让张飞自己一个人去捉两个人呀。刘明随即命令时刻在自己身边的典韦,上去助张飞的一臂之力。

此时的张飞,早就盯上了最为厉害的张辽。张飞过去之后,就先和那张辽打在了一起。那张辽本身功夫非常之高,可说有万夫不挡之勇。不过,这也得分跟谁比,张辽和张飞一比,张辽就要差上了许多。不过,此时的张辽乃是舍死拚杀,心里面就是惦着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而张飞则是想生擒活捉。所以这两人又优势互补了一下。杀了一个难解难分。

不过,毕竟张飞的武艺要高过张辽太多了。四十回合过后,张飞一个‘飞蟒盖天’连续敲击了张辽手上的兵器一十三次,把张辽的兵器磕飞了,随后又用丈八蛇矛把张辽扫翻在地。左右当即由军卒过去,就把张辽抹肩头,拢二臂的捆绑了起来。

而这时,典韦也把高顺生擒活捉了。这典韦本来就是地上的将领。武艺非凡,神力过人,刚才典韦在乱军之中,到得高顺近前,几下就把高顺的兵器磕飞。将高顺打翻在地。因此典韦虽然是比张飞后动手的,可钦下高顺的速度,并不比张飞慢。

刘明手下的那些宣传兵,一看高顺和张辽都被抓着了,立马就习惯成自然的喊道:“你们已经全都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投降。”而那些原本是在并州卧底的幽州士卒,此时也连忙喊道:“高将军和张将军都已经被刘太尉大人抓住了。弟兄们就不要再为残暴的董卓卖命了。这刘太尉大人可是一个仁义的好官,咱们赶快投降吧。刘太尉大人绝对不会亏待咱们的。”

那些顽抗的并州士兵,看到连高顺和张辽都被抓住了,顿时没了主心骨,在刘明手下的言论攻势下,也全都纷纷得放下武器投降了。

就在此时,那魏续也押着吕布来向刘明请功归降。

吕布的骁勇,昨天刘明可是亲眼所见,刘明看到魏续竟能把吕布生擒活捉,不禁大为奇怪。一问之下。刘明这才知道。敢情那魏续不是正大光明的把吕布抓着的。而是那魏续趁着吕布受伤休息的时候,先把吕布的兵刃马匹全都偷走,然后命令手下,以弓弩暗中禁制了吕布,最后才趁着吕布熟睡之际,将吕布绳缠索绑了。这才把吕布生擒活捉的。

刘明是暗自惊心,心说:看起来这再厉害的高手,也架不祝蝴人的暗中算计呀。

这时,张飞结束了打斗,和典韦一同回到了刘明得身边,大声地跟刘明说道:“痛快。如今大哥赶跑了那董卓老贼。今后这天下可定矣。”

郭嘉在一旁连忙说道:“三将军慎言。主公乃是为了匡扶汉室的江山,一振朝纲。如今天子招难,群臣招劫。咱们岂能如此说。”

刘明点了点头对张飞说道:“奉孝所言甚是。三弟今后要注意言行。以为众军之表率。”

张飞连忙承诺答应了。而张飞心里则暗自嘀咕道:奉孝这小家伙,就是鬼主意多。什么时候都是满嘴仁义道德的。不过这一手还真是高呀。自己以后也得多学习一下。

此时自有兵丁前去打扫战场。而刘明也借机把吕布、高顺、张辽等人全都带上来审问。

此时的吕布全身上下包的跟粽子一样。吕布看到魏续,侯成站在刘明的身旁,高声问道:“我待你等不薄,因何背叛于我?”

侯成冷笑道:“何谓不薄?你命我率五千新成之军,去那幽州为盗。劫掠钱财,供你挥霍。你逼我作如此卑劣,送死之事。这就是你的不薄吗?要不是刘太尉大人宽宏大量,我早已经被你害死多时了。”侯成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郭嘉的十大酷刑。侯成得浑身上下立马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吕布一下就低头无语了。

而魏续也理直气壮地说道:“吕布,当初要不是你派我去黑山军那里送死……”

郭嘉连忙咳嗽了一下,狠狠地瞪了魏续一眼。

魏续知道说漏了嘴。连忙补救道:“要不是幸得太尉大人搭救,我早就身死多时了。我早就把这条命还给你了。现在我是在报答太尉大人的救命之恩,又有什么不对的?”

吕布听了魏续、侯成的话语,对这两个人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冲着刘明长笑一声说道:“太尉大人。从今以后,天下大事可定矣。”

刘明没想到此时此地,这吕布竟然也会跟张飞一样的这么说。当时奇怪的问道:“何出此言?”

吕布高傲的说道:“太尉大人幽州的兵马,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如今我已经降服。如果让我率领您的骑兵,您率领步兵,那平定天下,易如反掌。如此岂不是天下大定。”

张飞在一旁骂道:“嘿!爷爷刚才说的话,叫你这个孙子给学了。你这手下败将。俺大哥手下的高手如云。那用得着你来在这里放肆!而且我家大哥,乃是汉室宗亲,来此是为了匡扶汉室的江山,一振朝纲。如今天子招难,群臣招劫。正是为国出力之时。那有你这许多龌龊的想法。”

刘明暗自好笑,看来自己这个三弟学东西还是蛮快的嘛。这么快就能把奉孝的话,活学活用了。

吕布这才想到,刘明这里还有一个功夫不比自己低的张飞呢。而且自己的这条胳膊,也是被刘明得手下射伤的。立时吕布得自信,就被打下了几分。吕布立马又连忙向刘明求饶道:“太尉大人,我吕布文武双全。要是在您的帐下,一定可以为您建功立业的。您就收下我吧。”

张辽看到吕布贪生求饶,开口劝道:“主公。大丈夫死则死尔。何惧之有?岂可向他人厚颜相求!您黄泉路上不会孤身一人的。自有我张辽陪您同行的。”

张飞一听,就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好!”接着连声说道:“好!好!好#旱的好。真是一条好汉子。”

刘明对于吕布惦着归降自己,心中倒是没有什么疙瘩,障碍。毕竟刘明在现代社会之时,见惯了为了高薪而跳槽的事情。有才华的人,谁不想有一个更好的出路。人才跳槽。只能说明被跳槽的企业有问题,留不住人才罢了。而有人才投奔的企业,那也是因为这样的企业:企业文化好,待遇高。让别的企业的人员羡慕。如今自己治理属下用的就是这一套。

可惜,现在更吸引刘明的则是张辽的那一句话。而吕布得这种自报学历的投职作风就难免不吃香了。

刘明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会如此的重情义,轻生死。张辽的这几句话,实在是让刘明感动了。虽然刘明坚信自己的二弟关羽和三弟张飞也会如此德对待自己。可自己是不可能像吕布那样的,给关羽和张飞这样的表现机会了。所以这张辽的忠义,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刘明受到张辽豪言壮语的吸引,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移向了张辽。可刘明在注意到张辽的同时,也不经意的看到了高顺。刘明这一看不要紧,那是大吃一惊,虽然这高顺到现在还是一语不发,可是高顺的那昂首挺胸的神态,给了刘明一种革命烈士视死如归的觉悟。刘明脑海深处立马就回荡起革命烈士杨超的《就义诗》‘满天风雪满天愁,革命何须怕断头?留得子胥豪气在,三年归报楚王仇!’刘明当初在政委的指导下,学习这首诗的时候,那真是心潮澎湃。可惜一直等刘明到了社会上,刘明也没从谁的身上找到这种感觉。没想到今天竟然在高顺的身上体验到了。刘明暗自琢磨:看来这种觉悟只能在生死关头,才能体悟到。

刘明此时也是豪气顿发,大声喊道:“来人。给他们三个解开绑绳。”

魏续连忙对刘明进言道:“主公。这吕布等人乃猛虎也。不可轻去其缚。”

刘明眉毛一样说道:“我有二弟云长,三弟翼德在此,难道还怕他们这几个手无寸铁之人不成?”

此时早有军校上前,给吕布、高顺、张辽三人松开了绑绳。

吕布恭声向刘明说道:“谢太尉大人,不杀之恩。奉先今后必定誓死以报太尉大人。”

刘明不理吕布,只是对着高顺和张辽说道:“二位英雄。好。不错。你们二人是真正的忠义之士。今天我就要成全你们的忠义之举。今天你们主仆三人是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你们自己选择吧。”

张辽此时被吕布得一番做作都气晕了。自己都惦着舍命跟吕布共赴黄泉了。这吕布倒好,全没拿自己的一片心意当回事。这吕布愣独自美了吧唧的向刘明效忠了。完全破坏了当初吕布在自己心目之中,狂浪不羁,英雄无敌的形象。偶像碎裂的感觉是痛苦的,此时的张辽分外的感到刘明是一个如何豪爽,仁义之人。觉得这刘明的仁义之名能够传遍天下,果然有几分道理。当时张辽就息了为吕布而死的念头,觉得刘明是如此的看重自己,自己应该对刘明加以回报。因此,张辽抱拳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洪恩。辽生受了。今后辽自会报效大人的。”说完,张辽走到了吕布得另一面。不屑于吕布为伍。

刘明此时满怀希望的看着高顺,觉得高顺应该也应向张辽一般的为自己所用。没想到,高顺叹息了一声说道:“太尉大人果然豪气干云,气度非凡。可惜顺遇着太尉大人晚了。太尉大人如此仁义,顺也不能欺骗太尉大人。如今顺已是吕公得门下。吕公对顺有救命之恩。顺这条命是不能再卖给太尉大人了。”

吕布一听高顺的这番话。脑子里当时就嗡了一声。倒不是这吕布受到高顺这番话的刺激,心生悔悟或是自惭形愧了。而是吕布立马就想到刘明刚才所说的‘三人是生则同生,死则同死’的这句话。吕布清楚的知道,以刘明此时此刻的身份地位,那肯定是要言出必行的。吕布暗骂:高顺你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就算你要效忠于老子。你就不会先假意投降这刘明,然后暗地里和老子一条心。这生死关头,你有多个什么事。就算你想死,难道还要连累了老子不成。吕布当即就斥责高顺道:“高顺!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太尉大人,英明神武。正是我等效忠的对象。如今连本温侯都发誓效忠太尉大人了。你又岂能独自的逆天行事?还不快快向太尉大人请罪。赶快归降太尉大人。如此也算是还我一命了。”

高顺怒视吕布说道:“主公。自古君臣各有定分。顺今事主公,虽赴汤蹈火,一唯所命。如顺受太尉大人一官,则顺为太尉大人之臣,就不复为将军死矣。”

吕布此时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死如何。那还顾得了许多。当下连忙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今日你归降太尉大人,使我也能免于一死。自是还了我的性命。今后你我同为太尉大人效力。当然就用不着为了我去死了。”

高顺悲愤的看了一眼吕布,把自己的衣襟,猛地撕下一幅,抛于了吕布,然后用手指在地上用力的一划。那高顺用力之大,连那手指头都在这一划之后,磨秃了皮,血流不止。高顺对着吕布说道:“顺今日应主公之请,偿还主公之命。改投刘太尉大人门下。今后我高顺与你吕布,撕袍断义,划地绝交。今后你我二人,各不相欠。”说完,高顺正眼也不看吕布一眼的。对刘明抱拳拱手说道:“高顺愿意归降太尉大人门下。誓死效忠太尉大人。”

刘明这回是高兴坏了。刘明心说:这回洛阳还真没白来。整个就是一个买一送二麻。收了一个吕布。还饶了一个高顺,一个张辽。真是值呀。

第一百四十五回 丰收

第一百四十五回丰收

当下刘明也没客气,把高顺,张辽,吕布,魏续、侯成等人全部安排为随军中郎将,留在自己的手下,直接听用。刘明如次安排,那也是别有用意的,虽然说用人不疑,而且刘明也相信高顺、张辽等人,不是一个反复之人。可他们这初来乍到的,怎么也得先搁在自己的手里考察几天再说。至于刘明给高顺、张辽、吕布等人安排的官职,对于高顺、张辽等人来说,那是提升了官职。可对于那吕布来说,却等于是降职了。这吕布在董卓的手底下时,已经被封为奋威将军之职,赐爵温侯。官职之大,比刘明手下的关羽、张飞等人得职位还高。如今那吕布也被授予了随军中郎将之职。那相当于是连降几级。不过,刘明如次安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刘明总不能把一个新近招降的俘虏,安排得比自己的那些心腹老人的官职还大吧。要是那样的话,刘明手下的这些底班,还不得炸了营,寒了心。再说了,如今刘明饶了这个吕布不死,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而且这个吕布对刘明来说,又没有什么功劳,功绩,就算是论功行赏,也不能随便得给吕布一个大的官职。至于董卓加封给吕布的官职,刘明现在连董卓都灭。那还能承认董卓封的官职。

吕布对于刘明这样的封赏,倒也没有什么怨言。吕布坚信凭着自己的本事,绝对能在刘明的手下,混出一片天空来的。而且吕布最大的心愿是拥有无尽的财富,而对于官职的大小,吕布向来认为,那只是自己实现心愿的一种手段罢了,吕布对此并不是十分的在意。

刘明在安排好这几个人之后,立即传令关羽率领一万强骑兵,张飞率领一万突骑兵,快马追赶董卓逃匿的部队。解救洛阳的百姓。而刘明自己则率着自己的亲卫军,随后策应。而剩下的一万的轻步兵和一万弓箭手,则由郭嘉、黄忠、魏续等人在洛阳收编并州的残余部队。等郭嘉他们把这些部队收编好了。再从后面追赶刘明的部队。

随着刘明的命令传下,张飞、关羽立即就带着人马追了出去。快马加鞭,行不至二十余里,张飞、关羽率领的军队,就已经追上了董卓裹挟洛阳百姓的军队的尾巴了。毕竟这些洛阳的百姓心系家园,本事也不是正式的军队,虽然在董卓的士兵,残暴的催促下,可这行走起来,还是十分的缓慢。不过,毕竟这连百姓带官军的,那也是好几百万的人了。这一片人海,连绵不下百余里。

关羽看到这幅情景就是一皱眉,心说:这人也太多了,就自己和三弟率领的这两万人,就这样的往那人海里一冲,还不得连点泡沫都看不见,就淹没了。而且现在这些董卓的手下官兵,全都和百姓混在一起了。实难分辨,自己的这些强骑兵,就这么的一冲,还不得伤及无辜。

张飞一看到关羽如此的模样,立马就猜到二哥关羽是在愁些什么了。要知道这张飞虽然在平日里性格急躁,懒得用多用脑子想问题。可这张飞却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只看张飞能把武艺练到这么高,就可知道这张飞的悟性有多强了。当下张飞哈哈笑道:“二哥勿忧。这些残兵败将,早已是惊弓之鸟。只要咱们随后断喝,必然一哄而散。或是跪地乞降。那些百姓,咱们也可选其长者,率队回归故里。如此岂不易哉。”

关羽一听张飞说得有理。当下与张飞兵分两路。各自率领一队人马,分两路包抄过去。到得董卓军队近前,也不往人群之中冲杀,只是威吓射击,大声的呼喊,命令这些士卒弃械投降。

这些董卓的士卒,原本就多是大将军何近手下的司隶军马,以及部分先行的并州军马。这些兵马本来就不太愿意跟董卓走,只是当兵的听命令惯了。上支下派,在董卓的威压下,不得不走。尤其那些并州军马中,还有幽州的卧底人员存在。这一回在幽州兵马的呼喝下,那是纷纷的弃械投降。

关羽和张飞一看此法有效,沿路招降士兵,收拢百姓,并向前追杀。可是这么一来,关羽和张飞向前推进的速度,也难免的慢了下来。而那董卓众多的兵丁当中,也有一些残暴的不法之徒,看到刘明的幽州军队就快追上来了,更是横下一条心来,放肆的对随军的百姓大加抢劫。准备好好的捞一把之后,就逃匿到荒野之中,另寻他出安身。如此,这支庞大的人群队伍就更加显得混乱了。

一天之后,关羽在领着自己的部队在向前推进之时,看到远处有一小股的董卓军队在围着一群人厮杀。关羽连忙率军冲杀过去。关羽的马快,第一个就赶到近前了,可关羽刚到切近,那人群护卫之中的一辆马车,就被乱军撞翻了。一道身影就从那翻倒的马车之中飞了出来。摔在了关羽的马前,眼看着关羽的这匹‘火云’宝马就要把这个人踩着了。还得说关羽的马术高超,只见关羽一带丝缰,那‘火云’宝马,人立而起,就地转了一个方向,那个人竟然幸免一死。

关羽一看,这个摔出来的人,乃是一名女子,于是对着这个女子说道:“姑娘,闪到一旁安身。”

此时那名女子也爬起了身形,看到关羽威武的形象,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对关羽乞求道:“这位将军,您行行好,大发慈悲,救救奴家的主人吧。”

关羽没想到这看似一身华服,好似千斤小姐一样的女子,竟然会是一个使女。而且此时此刻,如此危难的时刻,竟然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先想到自己的主人,倒是颇有几分忠义。关羽感念这个女子的忠义,开口说道:“这不成问题。我们幽州的兵马,就是来解救被董卓迫害的百姓的。姑娘先在一旁躲好了。这里就交给我了。”说话间,关羽又砍死了几个冲过来的董卓乱军。

这时,关羽的军队也跟了上来。那一小股的董卓乱军,立马就四散奔逃。可这那逃得了的。全都被关羽的军队格杀于当场。关羽这时才有空打量这些被董卓乱军抢劫之人群,好家伙,就这一群人,马车不下几十辆。护卫的也有几百人。要不还真不能在这乱军之中坚持下来。

董卓的这股乱军被歼灭了之后,那些护卫的人员当中,走出了几个人来,对关羽感谢救命之恩。关羽一扫听之下,这才知道,眼见的这几个人可真都不得了,乃是朝中的大官。而那名女子的主人,更是当朝的司徒大人王允。关羽不敢怠慢,连忙派专人护送这些官员到刘明的军中。

而那张飞在另一面也救下了不少的朝廷的大员。不过,更可喜的是,由于张飞率领的是突骑兵,不仅那跑得速度要比关羽的强骑兵快,而且那突骑兵的弓箭,也比强骑兵更具有威吓作用,所以那张飞部队的推进速度要远远大于关羽部队的推进速度。如此一来,董卓那些押运财帛的运输大队,也被张飞追上了。

不过,这些押运财宝的军队,乃是董卓的底班人马,由董卓的心腹大将张济率领,当然不会让张飞轻易的得手。这张济拦住张飞就是奋勇厮杀,不过这张济那是张飞的对手,三个回合过后,就被张飞用‘缠’字诀,把张济的兵器打飞了。那张济是拨马便逃。张飞刚惦着追杀,乱军之中,杀过一员小将,拦住了张飞得的去路。正是那张济的侄儿张绣。这张绣乃是一代高人童渊之徒,善使‘百鸟朝凰枪’勇不可挡。当下愣是拦下了张飞,和张飞对敌了二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不过,最后这张秀还是不敌张飞的神勇,虚晃一招,就掉头逃跑了。

乱军之中,张飞也难以追赶。当下张飞只得先指挥手下的兵马,先把那些财宝大车聚拢到一起,好家伙,几千辆大车的财帛。这一下张飞也推进不了了。只得先护送这些财宝车辆向刘明得中军靠拢。

而那张绣则在追上叔叔张济之后,和张济商议了一下,觉得这回把董卓如此多的金银财宝给丢失了,以那董卓残暴的性格,自己等人要是回去之后,肯定是难逃一死。因此聚拢了一些残兵败将,掉头向那暂时还是无主之地的荆州方向跑了。

与此同时,那刘明也正在接待着王允等文武百官。这些朝中的大员,在看到刘明之后,那可算是见到亲人了。全都向刘明哭诉何进的无能,董卓的残暴。要求刘明赶快派兵追上劫持天子先行的董卓,恭迎天子回归洛阳。而刘明也在随后赶来的郭嘉帮衬下,面面俱到的,一一回复了众位大臣。同时,刘明更拿出了当初先皇刘宏写给自己的遗诏,说明自己当初不理会那大将军何进,乃是因为何进有可能是阴谋谋逆,而皇子辨的登基不合法。可就在自己调查这件事情真相的时候,那大将军何进就已经自食恶果了。而随后那董卓虽然残暴不仁,胆大包天,废了新帝刘辩,重新拥立了皇子协为帝,不过却也是暗中符合了先皇的遗诏。只是那董卓随后又淫乱宫廷,杀死太后,以及新帝刘辩。并纵兵劫掠四方,惹得天怒人怨,自己这才出兵勤王,以清君侧。

这些九死一生的文武百官,一看到刘明拿出了先皇的遗照,知道刘明是先皇指定的辅政大臣。全都纷纷的重新给刘明见礼,表示一定支持刘明辅政。而司徒王允也在表示了支持之意后,又急急忙忙得向刘明进言道:“太尉大人。既然如今这天子,乃是名正言顺的圣主。那咱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把那董卓灭掉了再说。咱们一定要赶快把皇上平安的接回来。稳定朝局。使天下安定。”

就在这个时候,刘明大军的左前方,一阵混乱,由于此时董卓遗留下来的乱军还比较多。刘明连忙叫魏续、侯成过去看看。不多时,魏续的一员亲随跑了回来说道:“大人。从董卓的乱军方向杀过来了一员将领,现在魏将军和侯将军,已经拦住那员将领了。”

正说着,又有一个魏续的亲随跑了回来报道:“报!魏将军和侯将军双战来将不过,正在本部人马的支援下,且战且退,向咱们的本阵方向退回来了。”

吕布一听就跃跃欲试,这魏续、侯成的本事,那吕布是知之甚详的,虽说那魏续、侯成的本领比不上张辽。可那也是一等一的大将了。现在两个人也打不过人家一个,对方这员将领的本事可想而知了。吕布觉得这是自己立功的时刻到了。吕布刚惦着讨令出征。那边刘明就已经下令让张辽再去接应了。吕布也只好不再言语了。

可没想到张辽出征不久之后,又有张辽的军校跑回来说到:“报!张将军出战敌将,四十余合不能取胜。现在张将军和魏将军,以及侯将军三人合战敌将,正打得难解难分。”

刘明一听都有点愣了。疑惑的看着吕布问道:“董卓军中还有何人武艺如此的高超?”

吕布此时也是挺奇怪的,董卓手底下的那点人,自己虽然不敢说尽知,可也知道的十之八九,这又是谁有如此的本领,竟然能打得过张辽不说,还可以在张辽、魏续、侯成三人的联手之下,难分上下。这太令人惊奇了。不过,吕布也是心中的暗自高兴,心说:这样更好,如此也能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当下吕布对刘明说道:“回太尉大人。来将何人。末将也不知晓。不过,末将保证。只要末将出马,肯定可以把来将擒获。献到太尉大人的马前。”

第一百四十六回 噩耗

第一百四十六回噩耗

刘明听了吕布所言,觉得也不无道理。又觉得董卓那面,不可能光派一个将领,就敢前来到自己的大军这里冲阵。那董卓肯定是在暗中埋伏了人马。只是派这一个将领来吸引自己的注意了罢了。于是刘明点了点头,对吕布说道:“好。那就由你先去迎战来将。不过,敌军不可能孤身前来。必有军马隐于暗处。你要多加小心提防。我随后就率大军前去接应于你。”

吕布恭声说道:“谢过太尉大人。”随后转身,骑马迎战那个来将去了。

而刘明也跟着对那些文武大臣说道:“敌将骁勇,不如我等前去一观如何?”

这些朝中的大臣,那有不同意的。全都附和地说道:“理应如此。我等愿往。”

当下,刘明率郭嘉、黄忠、典韦等人,在满朝的文武陪同下,来到了两军阵前。

此时那吕布正在和一员浑身上下穿着血红铠甲的将领,杀的一个难解难分。而这员将领的身后,也没有跟随着刘明想象中的大军。就是孤身一人。

刘明奇怪的看着这员敌将,不知这员敌将因何如此大胆。可刘明仔细一看不要紧,就觉得这员敌将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这时,那黄忠不愧为是神射手。那眼力就是好,一下就看清了来人的相貌。赶紧跟刘明说道:“主公。快让他们停手。是子龙。”

刘明一听,这才恍然,怪不得自己看的眼熟呢?连忙传令喝止吕布和子龙的交锋。刘明手下的军校连忙把刘明的命令,大声地喊了过去。一时之间,巨大的声音传出:“吕将军,赵将军,太尉大人有令:快快停手。都是自己人。”

那吕布和子龙听到呼喊,停止了交手。向刘明得本队归来。

吕布此时,十分的郁闷。这太尉刘明手下的能人高手也太多了吧。不说那武艺有可能胜过自己一头的三将军张飞,就是那箭术压过自己一头的黄忠,观其神态风范,其人的武艺也应不弱于自己。而且那太尉大人的二弟关羽,能收服那大将华雄,那也应该是武艺不弱。虽然关羽的本领如何,自己没有亲眼见过,不好评说。可那华雄的本领如何,自己可是非常清楚的,自己也不过就是能刚刚的胜他一筹罢了。如今又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高手,竟能和自己打个难解难分。虽说此人和自己动手的时候,自己是身负箭伤,还没好利索。不是自己十足的状态。可这个人也是一路征尘,连番激战的疲惫状态。如此厉害的高手,竟然也是太尉大人的手下。看来自己今后如不努力的话。恐怕难以在太尉大人的手下有个出头之日了。

刘明待子龙来到切近,这才看出来,子龙哪是换了盔甲的颜色,那分明是满身的鲜血,生生地把一个银盔,银甲,素罗袍的英俊小将,染成了一个血红盔甲的杀神。刘明以为子龙身受重伤了,不悦的看了一眼魏续、侯成说道:“你二人因何与我的子龙将军动手?还把他伤得这样?”

那魏续连忙说道:“主公恕罪。刚才这位将军从那些董卓的乱军之中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模样了。我二人看到他象杀神一样的冲过来,怕他惊撞了主公,故此才拦截了他下来。我二人也不识得这位将军,这位将军也没有通名报姓。所以才有这些误会。还请主公见谅。”

侯成在一旁也连忙帮腔道:“是呀,主公。我们也不认识这位将军呀。”

子龙是一个仗义的人,听得刘明有怪罪魏续、侯成的意思。也在一旁提二人说好话道:“多谢主公挂念。云并没有受到伤害。这身血迹都是适才在乱军之中冲杀时,染上的。而且,云刚才也是因为在乱军之中杀得猛了,因此碰上这两个不认识的将军拦截,才有此误会的。幸亏这两位将军的本领高超,云才没有作下遗恨终生之事。云在这里向几位将军赔罪了。”

子龙在说完之后,又赶快地来到刘明的近前,对刘明躬身说道:“主公。云有紧急机密要事,要向主公禀报。”

刘明知道子龙要无大事,也不会特意从幽州赶到这里。连忙跟陪同自己来的那些文武大臣说道:“诸公,适才全是一场误会。此人也是我的家将,给我从幽州的家中带点私事到此。倒是有劳各位大人受惊,辛苦了。各位大人请先去帐内安息。待我处理完了这些私事之后,再为各位大人接风,赔罪。”

那些文武大臣那有不识趣的,全都纷纷的告辞,回营安息去了。同时暗自佩服太尉刘明的帐下,果然是猛将如云。

刘明领着赵云和郭嘉来到自己营帐之中,令典韦在帐外把守。立即询问赵云道:“子龙,是何要事?用你特意的前来禀报。”

子龙低声跟刘明说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那辽东太守公孙度,伙同辽西太守公孙瓒,联合夫于,高句丽等,兵发四十万,围困了咱们的蓟县城。而且那乌桓的难楼,也借势发难,起兵十五万要替死去的苏双报仇。正在攻打咱们的天马城。”

刘明一听,脑袋当时就嗡了一声。虽说早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料到那公孙度和公孙瓒他们可能会有一些小动作,因此自己还特意留下了大部分的兵马镇守幽州,可这回公孙度他们的动作也太大了吧。他们那来得这么多的兵马?

而这时就看出了郭嘉得重要来了。郭嘉冷静的低声跟刘明说道:“主公。事已至此,担忧无用。咱们且在听子龙把所有的经过全都叙说出来,再详细商议对策不迟。”

刘明恍然,连忙说道:“子龙快把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说来。”

赵云应道:“是。”就把事情的经过向刘明详细的叙说起来。

原来,自打刘明领兵走后才半个月,那辽东太守公孙度就和玄菟太守公孙琙起兵造反了。

那公孙度在刘明发展幽州的这几年。那也是大力的扩充实力。而且,就在这几年当中,由于那辽东地处偏远,中间还隔着一个辽西太守公孙瓒,刘明的情报人员对辽东太守公孙度的举动,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只是偶尔听到公孙度的战报,故此刘明他们没觉得公孙度怎么的。可实际上,那公孙度凭着辽东,玄菟两郡的实力,先是收服周边的小个部落,随后又打下了乐郎,带方二郡,使马韩等各族俯首称臣。那公孙度仅此就实力大长,本身也拥有了不下二十五万的兵力。

可公孙度并没有以此为满足,接着又发兵攻打高句丽。

那高句丽此时正当新大王伯固在位。这伯固在位之时,曾经多次与汉军交战,并攻掠了汉边高句丽等诸郡。而那个公孙度就以次为借口,将其击服,使伯固为其效力。

那新大王在被公孙度收服之后,立即派遣了大加优居、主簿然人协助公孙度,一同剿灭了富山贼寇。此后,那公孙度又嫁宗女给夫馀王,使之忠于自己。

此次公孙度起兵攻打刘明的那四十万的大军,就是本身的二十五万的兵马,再加上夫于得十万兵马,以及高句丽五万兵马。至于那公孙瓒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变化,只有一万的兵马。而那乌桓的难楼也可能早就和公孙度暗中互通消息。在公孙度他们出兵的时候,也倾全族之力,打着要为老朋友苏双讨个公道的旗号,出兵十五万攻打刘明的天马城。

杨军在得到了公孙度,难楼等人的大军,全力出兵的消息之后,立即就命令臧霸率领五千黑甲军恢复幽州兵马的身份,并再领一万的步兵前去支援天马城。要臧霸依城而战,拖住乌桓难楼的军队,等候自己平定了那公孙度之后,再共同出兵来剿灭难楼一族。而杨军自己则率着拓跋鹰,赵云等人,带着两万的强骑兵,三万的突骑兵,一万的弓箭兵,以及一万的重步兵共七万人马在公孙度大军来的时候,出城迎击公孙度的大军。只留下了华佗率领轻步兵,及弓箭兵各一万,镇守蓟县城。

不成想,那公孙度和公孙瓒早就知道刘明军队铁甲骑兵的利害,因此也秘密的训练了五万的长戟兵来对付刘明的铁甲骑兵。虽然这些长戟兵破不开铁甲骑兵的重甲,可这些长戟兵每十人组成一个枪阵,在重甲骑兵冲锋的时候,完全可以把这些重甲骑兵从马上捅下来。这再厉害得重甲骑兵,摔在了马下,那也就完了,就算是前面的敌人不杀,那后面的队友,也可能把这些掉下马来的重甲骑兵踩死,

而且这些公孙度训练的那些长戟兵,根本不怕捅不着刘明的重甲骑兵,就算他们没捅着这些重甲骑兵,也可用长戟之上的戟翅,把这些重甲骑兵给钩挂到马下,而且这戟翅还可以伤到重甲骑兵的马腿。可以说这长戟兵完全克制住了重甲骑兵的优势。

杨军在没有提防之下,幽州的重甲骑兵那是伤亡惨重,幸亏刘明的突骑兵,对这些长戟兵的杀伤力还算可以,救下了这些重甲骑兵部队。

可没想到,此时又出意外了。那公孙瓒虽然是只有一万的兵马,可那公孙瓒这回却是向刘明学习,走的精兵政策。下了大本钱,从辰韩那里买了众多的盔甲,这一万的兵马,也全都是重甲骑兵。那公孙瓒趁着杨军指挥强骑兵和突骑兵作战的时候,指挥这一万的重甲骑兵就突袭了杨军得本队,而公孙度的大军也跟着冲了上来。本来杨军靠着此时手上的那一万弓箭兵的匣弩,完全可以把公孙度的大军射杀,阻挡下来,可是这些匣弩虽然射速快,可惜射程却短了一些,而且力量也不足以射穿那公孙瓒重甲骑兵的铠甲,而杨军手上的一万重甲步兵,也挡不住公孙瓒那一万重甲骑兵的冲击,杨军得本阵一下子就被公孙瓒给击溃了。

而随后公孙度的大军,那就更加不可抵挡了,那杨军多亏了赵云的舍死拚杀。才勉强收敛了残兵败将,退回了蓟县城。靠着马钧研制的连发床弩,以及投石车,才把公孙度的大军打退了,而公孙度的大军也趁势就把蓟县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杨军在清点了残兵之后,发现那两万的铁甲重骑,只剩下了八千不到。而那一万的弓箭手,及一万的重甲步兵更是伤亡殆尽。只有三万突骑兵的伤亡不大。杨军顿时就觉得对不起刘明的重托,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摔倒了。

多亏了华佗正在一旁,杨军这才保下了一条老命。

本来,在这之后,那就应该以苍鹰向洛阳方面的厚德传递消息,可那厚德在董卓把持朝政,刘明准备出征的时候,就接到刘明的命令,让他撤回幽州来了。此时再以苍鹰传信,肯定是不会有人收到了。无奈之下,杨军只得派赵云杀出重围,向刘明报信,求援。同时叫赵云联系管宁,华歆等人,召集兵马,准备营救蓟县城。

赵云不负所托。从公孙度的四十万大军之中,连斩三十多员的将领,小兵那更是杀了无数,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重围。

赵云在联系了管宁,华歆等人之后。这才知道,那幽州的兵马,向来是由刘明统一调派的,那管宁等人手下的兵马只是一些普通的留守兵马,而且各郡的兵马聚拢到一起,也不过四万余众,跟公孙度的四十万大军一比起来,那真是杯水车薪了。管宁等人也是无法可想。只能等赵云向刘明报信之后,再统一调派了。现在只能先让杨军陷在蓟县城坚守待援了。

万幸的是,那臧霸以五千黑甲军在天马城外围游击,而自己则领着一万的步军,会同原先天马城的一万守军驻守天马城。愣是把那乌桓难楼的十五万大军,挡在了天马城外。使乌桓难楼的兵马难以杀到幽州的腹地。赵云在得到这些消息后,又马不停蹄的向洛阳赶来。找刘明汇报。那赵云到得洛阳切近,扫听到了刘明军队所在的方位,赶快催马赶来,路上又碰到了董卓溃散的乱军,于是又是一路的杀来,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第一百四十七回 谈笑间

第一百四十七回谈笑间

刘明和郭嘉听赵云说完之后,全都是倒吸了一口的凉气。暗自惊心这个形势太严峻了。

刘明本人更是震惊的想到:难道自己这些年来在古代的打拼,就这么的化为了泡影了不成。可笑自己还妄想扬名天下,平定乱世,使世人免于外族的骚扰。真是自不量力。可刘明稍一惆怅,他那把家虎的本性,就又占据了上风。刘明恶狠狠的想到: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子打下来的基业,谁也别想轻易的把他拿走。公孙度他们五十六万的大军又如何?老子当初才几千人就敢在黄巾的百万大军之中,纵横无敌。如今那董卓不也是说自己有什么百万大军吗?不一样被老子的五万人马,打得抱头鼠窜?那公孙度、公孙瓒、难楼这些的无名的鼠辈,不就是五十六万多的人马吗?等老子回去后,一个个的收拾了你们。不过,刘明心里也明白。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当初平灭黄巾那会儿,自己可不是什么平定黄巾的主力部队。自己是在皇甫嵩,朱隽等人的大军围剿下,才借机立的大功。而这回打董卓,自己更是借了袁绍等各路诸侯几十万人马的势力,吓跑了董卓。而自己破汜水,破虎牢,攻占洛阳更是动用了早就安插好的内线,才会如此的轻易得手。如今自己这回可是要面对面的,跟那五十多万的大军硬拼硬打了。这可实在的不好受。

刘明在这里思虑的时候,那郭嘉也早就从初闻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并盘算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才向刘明进言道:“主公勿忧。那公孙度的四十万大军,我看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足为惧。嘉翻手可灭之。唯有那乌桓的难楼骑兵十五万的反叛,却应急速剿灭,不可延误。迟之,则有大祸。”

刘明听到郭嘉说那公孙度的四十万大军,不足为惧,翻手可灭。立马就是精神一震。刘明兴奋的对郭嘉问道:“奉孝何出此言?又有何妙计可破之?”

郭嘉微微笑道:“主公。那公孙度立身之地的辽东郡,有十一城,往年有户六万四千之多,人口应有二十七万余。而那公孙琙的玄菟郡,有六城,往年有户三千六百之多,人口应有四万余。而那乐浪郡有一十八城,往年有户六万一千五百之多,人口也有二十六万,虽然这几年那公孙度是如何的发展,咱们不太了解。而且天下的流民,因仰慕主公的仁义,向咱们幽州争相投奔,那公孙度也借机聚拢了不少的人口,可据我估计。那公孙度收敛的流民,也不会超过三十万。而那公孙度打下的带方及周边的小部落加起来,也不会有超过十五万的人口。如此算来,那公孙度下辖的民众,也就百多万。可那公孙度以百万之众的人口,拉起了二十五万的大军,其从事生产者,也就剩下了七十五万之多。而这其中再刨去老弱,妇孺,以及为这二十五万大军服务的差夫。那公孙度还能从事生产的也就不过三十几万罢了。这公孙度这回可是亡命一博了。看起来他是不甘心以后永远的被主公压制,又垂涎主公手下的财富,这才惦着借主公不在之机,联合众人,一举夺下了咱们幽州,再已幽州的财富,缓解自身财政的困境。可他如此作战,力在速攻,必不能持久。而咱们蓟县城,身为咱们幽州的治所,城高墙厚。咱们城内囤积的军粮,又足够全城人口数年之用。而且杨老身为法墨传人,善于守城。那制造部的马钧又做出了众多的守城利器。咱们蓟县城他是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的。倒是那个乌桓的难楼如不尽快剿灭,则旷日持久之下,其他的乌换各族看出便宜,也都起兵造反,那咱们幽州可就危险了。”

刘明点了点头,心说:这奉孝分析的一点也不错,真是有理有据。可话虽如此,这幽州的当务之急,又该如何呢?

没等刘明催问,那郭嘉就接着说道:“此次杨老兵败,非战之过也。以杨老的作战意图,乃是集中优势兵力,利用强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一举击穿公孙度的阵型。再以突骑兵袭击公孙度的侧翼。使公孙度的兵马难以合围,给强骑兵以广大的空间来反复冲击,迂回。依常理,野外厮杀,骑兵对步兵完全可以一对十。而且咱们幽州强骑兵的装备精良,训练刻苦,又规模宏大。以集团作战,完全可以实现骑兵对步兵,一对十五的强势。杨老以两万强骑兵和三万的突骑兵,惦着击溃公孙度的四十万大军,并不为过。而且杨老还以一万重价步兵坚守本阵,又用一万的弓箭手为其掩杀。可以说是在布阵之上,没有错处。只是那,虽然咱们是深知那公孙度和公孙瓒图谋咱们幽州非止一日了。而且咱们也是对公孙度他们早有提防,主公在离开了幽州的时候,更是留下的十万的精锐镇守幽州。而咱们的情报部门也是十分尽责,虽然他们没有在辽东等地打下根基,不能清楚的打听到公孙度的一举一动,可那公孙度、公孙瓒、难楼等人一起兵,咱们就得到了公孙度他们的兵力情报。足可见咱们情报部门的尽责。可此次作战,又正应了那‘有法依,必有法破’的那句话。咱们幽州的强骑兵,太有名了。而且行动的次数也太多了。那公孙度和公孙瓒对咱们幽州兵马的优劣,那也是了如指掌。此次,那公孙度更是针对咱们强骑兵的优劣,设计出来的了长戟兵大军,这一克制兵种。据子龙的描述,那长戟兵的装备并不昂贵,只是人手一长戟罢了。只要是个人,稍加训练,就可成军,完全是战场上的一种消耗兵种。可这一集中起来应用,却完全克制住了咱们的强骑兵。而且这些长戟兵如果不是因为此次作战的出色表现,咱们的情报部门,又如何能晓得这长戟兵是一个可以克制咱们幽州强骑兵的兵种的呢?那杨老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如此的布阵,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杨老在战略和战术上都没有没有什么大的错误,可使公孙度这一奇峰突起,使得咱们幽州的强骑兵败在了公孙度长戟兵的手下。而且杨老的本阵又遭到公孙瓒的铁甲骑兵击溃。这一下,一子错,满盘皆输。局部战术上的失利,导致了整体战略上的不能实现。这才使得咱们幽州陷入了如此的困境。而且最为惋惜的是,那三万的突骑兵,也因此被困在了蓟县城里。如若当初杨老以臧霸率少部分的人马,依城作战,拖住公孙度的大军,自己率大队人马先去平了那乌桓的难楼,再回军迎击公孙度。或是杨老在军队被击溃的时候,能够及时地派子龙率三万的突骑兵,飘然远去,游击于城外。而杨老自己则率领步军坚守蓟县城,那此时咱们又是一番天地了。”

赵云同意地说道:“不错。以云所见。那公孙度的长戟兵对咱们的突骑兵并不能造成伤害。而那公孙瓒的铁甲骑兵,也追不上咱们突骑兵的速度。如果这三万的突骑兵要是在城外,足可以把这公孙度的四十万大军活活的磨死。”

可随后,赵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现在咱们的那三万突骑兵,却被困在了蓟县城里。这突骑兵在人海的包围下,没了迂回的空间,又如何能有强大的杀伤力。只凭咱们如今的这点人马,与如此多的兵马,多路交锋,实难稳操胜卷。而且那公孙度如若以半数兵马围困蓟县城,分兵掠夺咱们幽州的腹内各地,以此时咱们幽州腹内各地的空虚,咱们幽州必定会损失惨重。云离开幽州已多时矣,恐怕现在的幽州,已经是惨不忍睹了。不过,云坚信主公一定可以渡过这场危机的,肯定可以再造幽州。云愿万死追随主公,为主公竭尽全力。”

刘明含笑点了点头说道:“子龙的情谊,我已深知。我必不负子龙。可子龙你毕竟来的幽州日短,还不知晓详情。以子龙你刚才所描绘的那公孙度的兵力状况,以及奉孝的分析。那公孙度不分兵,还则罢了。要是他敢分兵多路。那只能是加速他的灭亡。”

赵云不解的看着刘明,不知道主公如何有此豪言。而自己本身又身主公的臣子,不好意思质疑主公的话语。一时无话可说了。

旁边的郭嘉看出赵云的困惑,微笑着解释道:“子龙你有所不知。咱们幽州走的是精兵路线,可却也是藏兵于民,藏富于民。主公当初多次剿灭黄巾,俘虏黄巾无数,除了一少部分留在军中听用外,其他的都解甲归田了。而且事后有许多的黄巾士卒自动的来投到咱们幽州(张燕当初送过去的),也都被主公安置在了幽州的境内。这些人全都在幽州置下了产业。如果那公孙度敢分兵劫掠幽州的腹地,那些黄巾遗卒,必然会奋起反抗。以公孙度的那些垃圾军队,以及那些连公孙度的垃圾军队都不如的夫于和高句丽的军队,他们在分兵小于五万的时候,咱们的这些民兵肯定可以把他们一举清光。唯有公孙瓒的铁甲骑兵,咱们幽州的民兵,无法抵挡。可如果那公孙瓒的铁甲骑兵不再围困幽州,而那公孙度又分兵出去,杨老必定会以残余的强骑兵,和突骑兵突围而出,那强骑兵只要避开了公孙度的长戟大军,那公孙度的手下又有何人能挡?而且那公孙瓒的铁甲骑兵虽然厉害,可他也不能攻城呀。他就算是分兵出来了,又能攻克哪个城池?可那公孙度他们要是分兵劫掠大于五万的时候,大军所行之地,那公孙度他们粮草也就更加得接济不上。而他们沿途抢劫村庄的余粮,也必定不够他们消耗的。而且军队多了,他们行动的目标也就大了。那沿途的百姓,也会早早的得到消息,逃到城里,那就更不会给那公孙度留下一粒粮食了。而咱们幽州各城的兵马虽少,可守城的利器却是众多。城内的居民又全都感念咱们主公的恩德,也必定会帮着协助守城。如此一来,即使是那公孙度分兵十几万的兵马,可在急切之下,也不会攻克任何一座城池的。”

郭嘉对赵云解释完了之后,又对刘明说道:“主公。如今咱们的当务之急,应是先以主公身为太尉且是朝廷的辅政大臣的身份,下一道命令,招安那黑山的张燕。表张燕为平难中郎将,尽起黑山的十二万的兵马,协助臧霸将军把乌桓的难楼一族灭了。使乌桓的其他各族不敢妄动。再派使者晓以乌桓各族,杨他们遵从和咱们的协议,出兵白狼山,从公孙度他们的后面,把他们的粮路以及归途断了。则公孙度他们必然会不战自乱。而咱们也没有必要再追击董卓他们了,咱们的战略意图,如今可以说是早就达到了。此次董卓劫掠长安,空做了一把强盗,恶人。这好处可都被咱们截获了。那几千辆大车的财宝,可就在三将军的手里。这洛阳上百万的百姓在田产一空的情况下,畏于战乱,仰慕主公的威名,只要咱们宣传得力。肯定也会跟咱们走的。而且,咱们这回收编了并州的十三万的兵马,就连那司隶的兵马,也在这董卓的乱军之中,投降了咱们五万之众。咱们正好用这些降兵护送这些从洛阳迁居出来的百姓到咱们幽州去实现主公那人口移植的计划。至于那空无一物的洛阳,咱们就留给那些各路诸侯好了。反正这个洛阳里咱们幽州太远,不便管理。待主公一统天下的时候,咱们再拿回来,那也不迟。”

第一百四十八回 拜月

第一百四十八回拜月

赵云听完郭嘉说的这些,整个人都有点傻了。自己奔波了这么多的时日,担心了无数回的危难,就这么得没了。赵云不禁对郭嘉顿生敬仰之情。而且觉得自己能跟了一个这样的主公,那真是太有福气了。

而刘明在听得郭嘉所言之后,那也是心怀大悦。觉得自己当初能把郭嘉弄到手,那真是英明神武。不过,刘明在古代的这几年,那也不是白混的,而且刘明以前在现代看得那些宫廷电视剧,也不是白看得。刘明也立马在郭嘉的启发下,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刘明笑着对郭嘉说道:“奉孝。你刚才分析的不错。不过这个洛阳,咱们可也不能就那么轻易的给了那些诸侯,这要是给得太容易了,他们就不知道珍惜了。而且,现在咱们救回来的这些文武大臣,咱们留之无用,弃之可惜。是不是也得好好的安排一下。”

郭嘉一听之下就明白刘明这又是有好主意了。也乐意听到主公刘明这回又能想到什么样的好办法。于是郭嘉很是配合地说道:“主公定是又有高见,嘉愿闻其祥。”

刘明嘿嘿地笑道:“也不是什么高见啦。只是这些朝中的大臣全都官职不低,而且又非我等同路之人。要是真的把这些人弄到了咱们幽州哪里,他们指手画脚起来,也是给咱们幽州添麻烦。到那时,咱们还不能把他们怎么地。否则必被天下人指责,咱们还不如把这洛阳送给这些朝中的大臣。如此那董卓就算是劫持了那天子走了,他也不能以此号令诸侯。反倒成了绑架天子的逆贼。到时候就该是那董卓麻烦了。而且此次那曹操发檄文汇聚天下英豪,也是借了我等三公的名义,此次这些大臣留在了洛阳。他们这些各路诸侯,到时候就该是陷入听其号令不好;不听其号令也不好的两难境界。而咱们则可借着此次公孙度,公孙瓒,以及外族难楼的反叛,脱离这个是非之地。而到了以后,这些大臣和董卓那个天子的分治,使得天下人不再以朝廷为念之时。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轻而易举的取得这个天下了。而且,刚才奉孝所言,要尽迁洛阳之百姓到咱们幽州。可此事却是说易行难。自古人心百样,各有不同。除非是向那董卓一样,强令迁移,否则必要多加引导,妥善引诱,才可实现。可咱们要是强令那洛阳的百姓迁移,那咱们又与那董卓何异?这些百姓就算是勉强到了咱们幽州,那也只会败坏咱们幽州的民风。败坏咱们幽州军的清誉。可如果咱们多加劝导,咱们也没有这么得多的工夫耽误在这里。不如咱们派人聚集百姓,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与之讲清。然后让他们自行决断。到那时,走者无怨,留者无悔。而咱们还可以把这些留下来的百姓,送给那些朝中的文武大臣治理。又可以卖给他们一个人情。如此岂不妙哉。”

刘明刚说到这里那郭嘉就已经是鼓掌称妙了。郭嘉笑着说道:“分而治之。主公果然高见。”

郭嘉在称赞完刘明之后,显然是又受到了刘明的启发,又对刘明进言道:“主公。其实咱们幽州的军队,向来是精挑细选,而且又全都给这些军士发放军饷,一名普通的军士,一年所得,要远远高于平常务农之人的收入,所以咱们幽州的所有军士,全都对主公您是忠心耿耿。毫无二心。所有的幽州子民,皆以当军为荣。故此,咱们幽州兵马的战斗力才会如此惊人。可咱们新收的那些并州和司隶的降军,老弱,精壮不等。忠诚,兵痞不一。那些老弱倒也罢了。咱们可以回到幽州之后,令其裁军屯田。可那些兵痞留在军中就是一个祸害,放到地方又是一个不安的因素。可咱们又不能妄自杀降。只能是严加看管。而嘉时才言道,以并州和司隶的降军,护送洛阳的百姓回归咱们幽州。嘉之本意乃是等这些降军到了咱们幽州之后,再加以挑选安置,只留精壮,而把那些不善从军的老弱和军纪不严的兵痞,等到了咱们幽州之后,再加安置。可如今主公既然想在洛阳,再立朝廷,以分散天子的声威。而咱们又有张燕的黑山铁骑,尽可平灭那乌桓的难楼一族。主公也完全可以先带着三万骑军先头赶回幽州联络官宁等人,组织人马袭击那公孙度。只令那两万的步军,以及那些咱们安插在并州军马内的心腹人员所控制的军马,沿途护送洛阳的百姓向咱们幽州迁移就可以了。而且这些兵马到了幽州之后,也可随时支援主公作战。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派一员大将,美其名曰保护这些文武大臣的安全,就地屯兵,把那些剩余的并州和司隶的军马,加以严格的挑选训练。把那些老弱派到咱们幽州屯田务农,而把那些军纪散乱的兵匪,兵痞则送给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听用。等都处理完了,再率那些挑出来精兵,回到咱们幽州。如此一来,咱们即可博取了那些朝中大臣的好感,还可以次向这些文武大臣索要一批军饷。这些朝中的文武大臣多是豪族出身,给咱们来一些军饷,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而最主要的是,那些兵痞留在这里,天下人只会更加怀念主公的军纪严明,仁义无双。”

郭嘉说完和刘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计议以定,刘明连忙派人,快马通知关于、张飞回归本队,准备回归幽州。又写下了一封密信,以苍鹰传递。交待张燕正名为平难中郎将,出兵讨伐乌桓的难楼,然后再和自己会师。同时又准备了两份表张燕为平难中郎将的表章,准备分头给这朝中的文武大臣,以及被董卓劫持而去的天子意思意思。

而郭嘉也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收编人员的安置和动员洛阳百姓的去留。傍晚时分,张飞和关羽都快马赶了回来。与刘明在帐内详谈之后。得知公孙度和公孙瓒等人反了,全都大骂公孙度和公孙瓒等人的无耻,不义。可又全都为接下来能够马上又有一场的大仗可打,而兴奋不已。

夜半之时,月朗星稀,天空无云。一片银光之下,景物清晰可见。刘明兄弟三人也因兴致高涨,难以入睡,遂出帐来赏月谈天。共叙宏图。行至一僻静处时,偶听一女,祈祷声传来:“月神在上,保佑主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得展宏图。保佑天下的黎民百姓,得享太平。尽早结束这个乱世,使世人不再象信女这样,孤苦伶仃,父母分离。同时也保佑那个救下信女性命的英雄,太太平平,官运亨通。”

刘明三人听完,相视一笑,这军营之中,竟有如此善良的女子,真是不错呀。这个女子一番祈祷,竟然全都是为别人祈祷,一点也没提到自己,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刘明三人也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如此善良,且心怀天下人的安危。

刘明三人走上前去观看。只见那个女子正祈祷完了,要向月亮跪拜。而天空之上竟突然来了一片云彩,挡住了月光。刘明兄弟三人竟一时没看清楚。待到那个女子跪拜之后,站起身来。那天空中的云彩,这才散去。刘明兄弟三人这才看清了这个女子的相貌。刘明兄弟三人,顿时惊艳无比。刘明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脱口而出到:“好一个闭月之容。”

而张飞闻刘明所言,也不由自主地赞道:“大哥说的真好。这个形容太恰当了。”

那个女子猛听人言。惊呼了一声。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可那女子回身看到刘明三人,尤其是看到刘明身后的关羽时,却又安静了下来。躬身对刘明和关羽行礼道:“小女子给太尉大人行礼了。给恩公大人行礼了。”在给关羽行礼的时候,脸颊之上,还飘起了一抹艳红。刘明兄弟三人一时不禁都看得呆了。

还是那刘明毕竟娶了文姬那样的绝世美人当老婆,又有张燕和乌丽雅这样的大美人当小老婆,还有十几个美女腾姬,这对美女的抵抗力,就比一般人强多了。比张飞和关羽率先清醒过来。打趣关羽说道:“二弟。敢情刚才这位姑娘是在为你祈祷。你可不要辜负了一家的一番心意呀。大哥可是随时可以为你做主的。”

而这时张飞,关羽也清醒过来,听到刘明如此说。那张飞也帮腔道:“是呀。是呀。二哥真是好福气。能有这么样的一个大美女惦记你,你可真令人羡慕。可惜俺老张怎么就没这种福分呢?嘿嘿,不过现在我和大哥可都是早就成家立业了。现在就剩下二哥你孤身一人了。俺老张也该有一个二嫂了吧。”

此时的关羽,多亏了本身就是一个面如重枣的红脸大汉,那脸是别管多红,别人也看不出来。这才好过一点。可就这样,那关羽也在一旁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嘿嘿的傻笑。

倒是那个貂蝉,在一开始的羞涩过后,落落大方的对刘明施礼说道:“谢过太尉大人得抬爱。可小女子配不上恩公大人。小女子只不过是司徒大人的一个歌伎罢了。以小女子如此的出身,怎么能配得上威武的恩公大人呢?而且小女子自幼受到司徒大人的收养之恩,又蒙司徒大人,训习歌舞,优礼相待。小女子虽万死,不足以报司徒大人恩惠之万一。小女子只待来年,就要侍寝于司徒大人了。更不敢背叛司徒大人了。太尉大人的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可小女子也只能祝愿恩公大人另有佳人相伴了。”

刘明本身就是从现代来的,对出身什么的,根本就是毫不在意。听到这个女子说自己是一个歌伎,要等来年才侍寝那个什么司徒大人来的。知道这个女子现在应该还是云英未嫁之身了。因此不以为意的向关羽问道:“二弟。你怎么说?只要你愿意,哥哥我就为你做这个主。如今在咱们营帐之中的这些朝中的文武大臣,应该谁都还要卖哥哥我一个面子。”刘明这倒不是说大话。以刘明此时的实力,这些朝中大臣的生死,就掌握在刘明得手里。再加上这个时代本来就兴一个互送歌伎。这些朝中的大臣,能做到今日这个地位,谁会为了一个歌伎,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只要刘明开口,那些大臣还恨不得能搭上这层关系呢。

而张飞在刘明发话后,也大声地说道:“就是。只要二哥您愿意。那个胆大,不知死活的家伙敢不同意,俺老张灭了他的满门。”这张飞那也是屠户出身,又跟了刘明多年,对于这个出身,那也是不太讲究的。反正是实惠就得了。再说了,就算是这个美人的出身不配做二哥的正室,娶回来做个妾,那也很不错。只要二哥疼她,那就就得了呗。总好过这样的一个大美人,身为歌伎,连个名分也没有得,就给他人侍寝去了。

而关羽此时也在刘明和张飞的追问下,把呀一咬,横下心来,后者脸皮对刘明说道:“此事全凭哥哥做主。某家在追随哥哥您之前,也不过就是一个杀人的狂徒而已。某家也是在追随了哥哥您之后,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这位姑娘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想当初,某家初遇这位姑娘的时候,这位姑娘在生死攸关的危难之时,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以忠义为先。当时就令某家十分的敬佩。而且刚才哥哥您也亲耳听到了。这位姑娘,对月祈拜,全都是为了他人的福缘。如此善心,更是令人称善。某家现在是无话可说了。”

第一百四十九回 叫屈

第一百四十九回叫屈

刘明听到关羽如此说,那是昂首大笑。对着关羽说道:“二弟,这就对了。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美女当前,你们又不是全无情谊。管他那么许多干什么?开心最好。”随后,刘明又对那个女子说道:“姑娘,你也听到了我二弟所言。应该知道我二弟的心意如何了吧。而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就应该知道以我的身份,索要于你。你家主人断不会拒绝与我。而且我也会有好处回报的你的主人。如此也算是成全你报答了你家主人的大恩了。这样一来,你刚才祈祷的那些话语,也就全能应验了。”

这女子虽然本性良善,可她却不是那种胸大无脑,光是美貌动人的花瓶之辈。她反而是向来聪慧过人。而且她从小在司徒的府上长大,寄人篱下,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他人心意。如今听到刘明所言,知道太尉刘明既然这么说了,那这事情今后的发展,肯定会象刘明所说得那样发展了。自己一个歌伎,肯定会被主人送出来的。因此,也就不再强调一些其他伤感情的话了。当下羞涩的对刘明拜了一拜说道:“太尉大人抬举,小女子敢不从命。只是家主人对小女子深恩未报。请太尉大人不要亏待了家主人。”随后那名女子又对关羽说道:“蒙恩公大人见爱,小女子深感荣幸。然,今日小女子仍身属家主人。小女子断不敢背主妄欺,待来日小女子被太尉大人索要过来之后,小女子定会全心全意地服侍于恩公大人的。”

关羽此时只是说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此乃忠义之所在。某家只会敬重姑娘之情操。”

刘明也觉得自己这回成全了二弟关羽,乃是人生的一件美事,也不枉二弟一心跟随自己,自己这回也算是对得起二弟了。而且刘明的心中,更是由衷为自己的兄弟能找了一个这么样的大美女,而且还是一个善良、聪慧的大美女而万分的高兴。不过,刘明也没有因此而高兴过头,昏了头脑。连忙追问这个女子道:“姑娘。你怎么称呼?你家的主人,又是哪位大人?”

这名女子因为事关终身,也不扭捏。只是谨慎的说道:“小女子本是忻州木耳村人氏,任昂之女,小字红昌。幼年丧父,随寡母逃荒,讨饭过日,十二岁上,寡母一病疫亡。蒙家主人怜其孤苦,收留至今。家主人的名讳,小女子不敢妄提。如今家主人官拜司徒。乃是司徒子师大人。”

刘明一时没想起这个司徒子师大人是谁。不过,刘明也不以为意,待明日向那些朝中的文武大臣一打听,那还不就知道了吗。这些朝中的文武大臣全都在自己的营盘之中,难道他还能跑出天去?

当下,刘明兄弟三人告别了红昌姑娘,令其回去安息,明日即去提亲。待红昌姑娘走后,刘明兄弟三人,也向自己的营帐走去。路上刘明打趣关羽道:“二弟。这位姑娘既然为你所救,当日你怎么就没注意呢?要不是咱们兄弟三人今日凑巧。二弟你岂不是错过了一个好姻缘。”

关羽有些磨叽的说道:“大哥。实不相瞒。当日兵荒马乱的。那红昌姑娘又不知是怎么的,蓬头垢面,满脸的灰尘。我哪里看得到她的容貌如何。当时我只是看到有人危难,才出手相救的。后又感念她的忠义,才顺便帮了她的忙。我也是时至今日,才看到红昌姑娘的真面目。没想到红昌姑娘是如此的美艳,不可方物。”

刘明一听,就想到当初现代电视剧里的一些情节,不由得赞道:“好一个聪慧的姑娘。竟会知道乱军之中,美艳只会遭灾,惹祸。懂得以灰尘蔽面,保身。真是不容易呀。”

张飞、关羽听刘明如此说,也觉得有理,不禁节节称奇。一路嬉闹,谈笑。刘明兄弟三人回到了自己的营盘。途经一处营帐之时,只见里面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张飞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何人?大半夜的还在这里忙活。于是拉了一下刘明问道:“大哥。这是何人的营帐?怎么时至此时,还是如此的喧哗。”

这要是别人的营帐,张飞这一问,刘明还真不见得知道。可这个营帐是郭嘉得。那刘明哪能还有不知道的。不过,刘明经张飞一问,也才想到郭嘉怎么还没安息呢?于是,刘明随口向张飞、关羽说道:“这是奉孝的营帐。咱们进去看看奉孝到底因何事忙碌。”

刘明兄弟三人走向了郭嘉的营帐。待到近前,有郭嘉巡视的侍卫喊道:“站住!什么人?”

张飞低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是太尉大人来了吗?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打?”

那名侍卫连忙向前细观。一看是果然是太尉刘明大人。连忙跪倒请罪。

刘明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起来吧。你职责所在,理应小心行事。此事,我只会对你嘉奖。怎么会怪罪于你呢?三将军不过是和你玩笑尔。休要当真。要是你真的玩忽职守?那我才要惩罚于你呢。”

这名侍卫不禁感激涕零。站起身形就要为刘明向郭嘉通报。

刘明止住了这名侍卫说道:“不必通报了。我等自去寻他。”

这名侍卫闻令,退到了一边。刘明兄弟三人悄悄的走进了郭嘉帐内。只见郭嘉帐内,正有几个人在垂手恭听郭嘉得指示。刘明一听就明白了。郭嘉这是在连夜布置如何拐带洛阳百姓和如何挑选训练并州及司隶降军的任务。刘明暗自惭愧。觉得自己把任务布置下去了之后,就认为完事大吉了。一心只想着明日和那些的朝中文武大臣们交代清楚了,就要回转幽州去平灭那公孙度、公孙瓒等叛逆。没想到竟把郭嘉劳累到如此地步。真是对不起郭嘉的辛苦。刘明感慨之下,轻声说道:“奉孝辛苦了。”

此时,郭嘉也正和那些手下交待完,猛听到主公刘明的声音,当即抬起头来观看。看到果然是刘明到了这里。连忙起身恭迎刘明说道:“主公来访。嘉没有远迎,有罪,有罪。”

刘明扶助郭嘉说道:“是我苦了你了。竟让你独自一人忙至深夜也不得安息。是我疏忽了。”

张飞也有点惭愧,自己明知道幽州公孙度等人叛乱,却只想到有大仗要打了。根本就没想到此时此地还有如许多的事务处理。真是不能替兄长分忧呀。还是奉孝劳苦了。

而此时郭嘉的那些手下,在接到完郭嘉得指示,又看到主公刘明来访,全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忙自己手底下的活计去了。

而关羽看到郭嘉为了大哥,忙至深夜,而自己在大战在即的时候,竟然会去说亲。惭愧的说道:“大哥。某家万不及奉孝也。如今咱们幽州大战在即。某家岂可顾及儿女私情。明日大哥还是以正事为先。不用提及兄弟的亲事了。待咱们幽州平定之后。再议不迟。”

刘明听关羽所言就是一愣。随即就明白关羽是怎么想得了。刚惦着开口宽慰关羽。那郭嘉就在一旁开口笑道:“主公。二将军。你们这是怎么的了。嘉在此辛苦,那也是应该的呀。咱们的分工不同。主公身为幽州之主,那就要是领导我们平定这个乱世。主公要想的是大事。这些琐碎的小事,自是我等臣子该做的。否则要我等臣子何用?而二将军、三将军身为领兵大将,那自应该是上阵杀敌。斩将拔城。而我身为随军参事。除了要提醒一下主公要注意的一些问题,以及为主公出一些谋略之外。就应该处理这些琐事了。平日里你们上战场,我才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去呢?你们替我操什么心。只是主公这次出来,没带什么文臣,这才让我忙碌了一些。不过,今后这些就全不是问题了。现在,嘉可要先祝贺一下主公大喜呀。”

刘明一愣之下说道:“喜从何来?”刘明暗自嘀咕:难道奉孝已经知道了二弟的喜事?

郭嘉笑着说道:“主公。今天嘉在接待那些来到咱们大营的朝中大臣之时,看到了慈明公。事后我前去拜会他老人家。得他老人家承诺,推荐。以后那文若、公达就会来咱们幽州帮忙了。”

郭嘉这一说,倒把刘明弄糊涂了。刘明早就忘了当初郭嘉说得以后要引荐文若、公达来幽州帮自己的这码事了。刘明迷惑的问道:“奉孝。这慈明公是何人?这文若,公达又是何人?倒让得你如此推崇?”

郭嘉连忙解说道:“主公。那慈明公,可了不得。他本姓荀,名爽,字慈明。乃是颖川颖阴(今河南许昌)人。幼而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著有《礼》、《易传》、《诗传》、《尚书正经》、《春秋条例》等众多经纶,又集汉事成败可为鉴戒者,谓之《汉语》,又作《公羊问》及《辩谶》等等。时人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与刘表,马融,郑玄,共称为当代四大家。延熹九年,慈明公,官拜郎中。时至今日,乃是当朝的司空大人。前不久因反对国贼董卓迁都长安。被那董卓贬为了庶民。而那文若乃是慈明公的侄儿,姓荀,名彧,字文若,祖父荀淑,父亲荀绲。此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品行端正。南阳何颙有识人之材,曾称荀彧有‘王佐才也’。而公达,姓荀,名攸,字公达。乃是荀彧之侄,曾官拜黄门侍郎。也是有经世之才。此二人皆是属下的同乡,当初主公招纳属下的时候,属下就曾和主公提过此二人,只因此二人那时还对汉室心存侥幸之念,在朝中出力为官,故此属下当时对主公进言以后再行招纳。现在此二人因国贼董卓乱政,辞官避祸去了。而我们又有慈明公的推荐,这二人肯定会来报效主公得。到那时,就可有人来分担属下的工作了。属下轻松了,而主公您也可以有更多的人才效力。如此岂不是大喜。”

刘明被郭嘉这么一说,心中也好像有了点印象。这荀彧,荀攸好像就是自己朋友口中念叨过得二荀。据说好像是是曹操手下了不得的人才。刘明不禁有点可怜起曹操来了。这孟德对自己一直不错,从来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可自己到把他将来的手下拐来了不少。自己真是对不起孟德。看来自己今后只能替孟德分担一下工作,早点把这个乱世治理好了。

而郭嘉在给刘明介绍完了二荀之后。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本来是为了宽慰二将军关羽的。而且这个二将军关羽刚才还说什么如今危难之时,自己岂可顾及儿女之情。难道这个二将军有什么艳遇不成?郭嘉一思之下,心痒难挨。看到左右,无有外人。嘻嘻哈哈的向关羽问道:“对了二将军。刚才你说什么要不顾及儿女私情。难道我这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还没什么艳遇呢。而二将军你就搞定了一个不成?快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姑娘。让我好好的给你品评一番。”

关羽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关羽心说:我没事说这个干什么?就应该让奉孝这个小子累死了算了。看起来奉孝这小子还是不累。关羽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奉孝。

刘明看到郭嘉和关羽、张飞等人都恢复正常了,放下心来。于是就把关羽和红昌姑娘的事和郭嘉讲了一遍。

郭嘉立马就叫起屈来。指着关羽说道:“云长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的美事都让你碰上了。你还提什么危难之时不能顾及儿女私情干什么?你娶嫂子的这件事,跟咱们幽州危难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公孙度的那点人马,算什么危难。只要主公回师幽州,那还不是手到擒来。难道说你不娶嫂子还有能力上战场,而娶了嫂子就没有能力上战场了不成。看你的身体不像那么虚的人呀。要是这样的话,小弟到要操心了。只能请华翁为您调理调理了。”

第一百五十回 分歧

第一百五十回分歧

刘明和张飞一时没想到郭嘉竟是如此的牙尖嘴利,竟然会如此的损人都损到家了。而关羽更是当时就气地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的指着郭嘉,半晌才说怒吼道:“竖子找死。敢说某家不行。等某家娶了红昌姑娘之后。某家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某家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一边说着,那关羽的拳头是捏的嘎嘣嘣直响。

郭嘉毫无惧色,笑嘻嘻的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二哥你可不能后悔呀!”

关羽气哼哼地说道:“有什么可后悔的。”

刘明明白了。笑着对关羽说道:“二弟。你又上当了。奉孝这可是在对你行那激将之法。”

郭嘉嘻嘻笑道:“虽然这个法子比较俗套。可不管是多会儿,就是有用呀。”

张飞瞪大了眼睛,惊讶得看着郭嘉说道:“奉孝。虽说你小子是好意。法子也挺管用,可你小子的这张嘴也太毒了点吧?咱们哥几个平常可不错。你小子这要是把俺二哥,真的气个好歹的。到那时看你小子可怎么办?”

郭嘉先向关羽赔罪说道:“二哥气度过人。向来海量。此次念在奉孝一片好意。想必不会与奉孝计较吧。奉孝在此向二哥赔罪了。”说完,郭嘉给关羽深深的施了一礼。

关羽平常最是好脸好面,见到郭嘉如此得给自己赔礼道歉,还就真也再说不出什么来了。而且关羽想到郭嘉的一番心意,也不禁是心头一暖。缓了颜色。不过,关羽还是气哼哼的对郭嘉说道:“奉孝。你的好意。二哥心领了。不过,下回有什么,你直接说就行了。只要你说得有理,二哥一定听你的。可千万不要再这么的刺激二哥了。二哥可经不得你几次折腾。这回就这么算了。可千万不许有下回了。”

郭嘉连忙打蛇顺杆爬地说道:“二哥。瞧您说得。这回不是喜事吗?小弟也就逗一个乐。也算是咱们战前的调剂。下回小弟怎么还敢呢?”

随后,郭嘉又看见张飞还在一旁嘿嘿的傻笑。瞄了一眼张飞说道:“三将军听说您的度量可不小。不如让小弟也试试。”

张飞吓了一跳,连声说道:“别。别。咱哥俩有话好说。你也知道按老张的脾气爆。受不得你那个。这要是俺老张被你气个好歹的。你三嫂可不会放过你。”

刘明一看这个郭嘉也太嚣张了。也不由自主地起了童心,捉谐的替两位弟弟拔创说道:“奉孝。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听你嫂子说,你和咱们幽州的糜大小姐,处得挺不错的。现在人家糜大小姐也到了出门子的岁数了。不如这回咱们回到幽州之后,就把你的亲事和二弟的亲事一块办了吧。”

郭嘉得脸色,当时就苦了下来,对刘明哀求道:“主公。不用这么狠吧。您这样会令咱们幽州的美女们,伤心欲绝的。”

张飞实在忍不住了,冲着郭嘉说道:“得了呗。什么伤心欲绝的。也就是咱们幽州少了一个斯文败类。少了一个色狼。今后美女出门也会安全了许多。”

郭嘉恶狠狠的看向了张飞,张飞吓了一跳。连忙改口安慰郭嘉道:“奉孝。别这样嘛。玩笑。玩笑而已。以你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就是成婚了,不也是照样去安慰那些美女们去吗?倒是你不成婚的话,那个糜大小姐整天跟着你的,你快活的起来吗?把她娶回家,让她做你老婆,帮你看个家,只是让你更省心一些。再说了,今天你拒婚的这句话要是传到了那糜大小姐的耳朵里,她能放过你吗?长痛不如短痛。你就认了吧。最多以后哥哥们给你打个掩护,让你能经常的出去风流快活一下。”这张飞在危急之下,竟然说得头头是道。照实得让刘明和关羽对张飞另眼相看。

郭嘉在张飞有理有据的劝说下,也就愁眉苦脸的认了。

其实,刘明和张飞等人也知道郭嘉对糜大小姐不错。否则以郭嘉的脑子,要整个人,捉弄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刘明等人刚惦着替郭嘉高兴。那郭嘉忽然在一旁阴阴的笑道:“嘿嘿。有道是夫为妻纲。糜糜这回嫁给了我,看我如何的调教于你。”

刘明兄弟三人都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刘明现在可也不是初来古代的那会儿了。刘明尤其在成婚了之后,更是早就知道如今这个时代的女性,绝不像自己刚来的时候想得那样封建保守。反倒是除了一些上层阶级的氏族大家,饱受家族教育的女性之外,如自己的蔡琰那样的女性。其他的女子还是蛮开放的,也挺有自己的主见。刘明暗自嘀咕:奉孝,你就先得意吧。看你们成了婚之后,到底是谁调教谁。

嬉笑了一番之后,众人各自安息。次日天明,刘明命手下聚集满营众将,以及众位朝臣议事。这些朝中的文武大臣和那满营的众将来到之后,分作了两处。朝中的文武大臣聚到了一处。而那些投靠自己的并州和司隶的将领泽和自己的幽州手下站到了一处。只是这一处,又根据个人的远近。各自一堆。刘明一看,就是一摇头,果然不出郭嘉所料,这些将领和需要一些磨合期。

不管这些,刘明先随意地把幽州公孙度,公孙瓒以及难楼起兵造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然后,刘明首先对那些朝中的文武大臣说道:“诸公。本公守土有责,而且幽州有乱,我军的粮草供应,也成问题。本公只能先回到幽州把那叛乱做反的公孙度等人拿下,然后再来为朝廷尽力了。如今天子蒙尘,国家大事,百废待兴,也只有靠诸公先暂时鼎立支撑大局了。万幸的是,此时的咱们的京师洛阳,本公已经从那国贼董卓的手中夺回来了。诸公可以在此商议朝政,谋划如何得请圣上还朝。”

刘明刚说完,这底下就乱成了一片,那些朝中的文武大臣纷纷的议论起来。刘明也不去理会他们。又起身到了那些刚刚投降自己的并州和司隶得将领跟前,对他们说道:“众位将军,尔等初次投奔于我。未及得享安逸,我幽州就出如此为难。现形势危急,本公即可就要班师回幽州平乱。此事,事关众位将军的安危。今日,本公在此问尔等,尔等可愿与本公共赴危难?愿者,本公欢迎。不愿者,本公也不挽留,自会给尔等盘缠、路费。让尔等另谋他处。”

刘明原本的那些幽州的手下,那根本就不用说了,自是刘明指那,他们打那了。全都立即地回答道:“誓死追随太尉大人。不离不弃!”

而那些并州和司隶得武将,有的在心中嘀咕:还会有如此得美事。要打仗了,倒要叫我们走了?不会我们才开口,就把我们给清除了吧。也有的武将心想:自己已经投降了太尉大人。如果在这危难之时,自己跑了。以后还有谁会收留自己?有道是:货卖识家。好钢用刀刃上。这就是自己出人头地,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还有的武将想到:当初自己跟着董卓这么多的兵马,都被太尉大人轻易的打败了,那些幽州的跳梁小丑,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就看太尉大人昨天得到的情报,都没有连夜动身得稳当劲。就可以看太尉大人心里是多么的有根了。而且,这还背不住只是太尉大人试探我等忠心的一计呢?这天高水远的,谁又知道太尉大人的幽州是不是真的有人造反了。

而就在这时,那吕布抢先说道:“太尉大人对我等有不罪之恩。又好意的收留我等。我等岂可在太尉大人的用人之际离去。如此,我等岂不是招世人笑骂。好男儿征战沙场,有战乱待平,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机。也是我等报效太尉大人的时候。我吕布在此誓死为太尉大人效力!”

刘明没想到会是吕布带头表忠心,而且吕布说的条理分明,分外得让自己听着舒服,顺心。而刘明今日的言论,乃是早就和郭嘉商量好的,为的就是拢一下这些降将的人气。使其不会在将来与公孙度的大军作战的时候,突然的变卦。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当下刘明赞许的看了一眼吕布说道:“好。”然后将目光看向了别人。

那张辽接着说道:“愿为太尉大人效力。”

高顺有些明白了刘明的意图,也接着说道:“命已归太尉大人。凡太尉大人所命。唯死力尔。”

剩下的侯成、魏续等等的并州以及司隶得降将,全都表态要跟随刘明到底。

刘明这才满意的跟众将说道:“各位将军即已决定跟随本公。那本公是决不会亏待各位的。不过,既然各位将军全都要一心跟随本公,那今后就要对本公的将令,令行禁止。严加听用。须知本公幽州的兵法森严。不可亵渎。”

众将齐声称:“诺!”

刘明处理完了自己手下的这些将领,转回身来看那些朝中的文武大臣商量得如何了。刘明过来一看,没想到自己原本以为这些朝中的文武大臣,会非常高兴得接受自己的提议。在这个洛阳成立朝廷,与那董卓对着干。可如今这些朝中的大臣却分作了两派。在那里讨论不休。

刘明这一过来,两边人都更来劲了,纷纷拉住刘明,让其赞同自己的观点。

就在刘明听得迷迷糊糊,头痛不已的时候,那王司徒则分开了众人,劝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如今天子蒙尘。我等自应是要先已大事为重。太尉大人幽州兵马的军饷我等可以筹措。太尉大人的守土之责,我等也可于今后在圣上面前为太尉大人承担。至于那幽州的叛乱,我等也可等以后由太尉大人恭请圣上回来之后,在请圣上让太尉大人回去平定。不知太尉大人意下如何?”

其他的官员一听王司徒这么说,也都纷纷得附和。这可把刘明吓了一条,这要是真的把自己缠在了这里,那自己幽州的根基可就要真的丢失了。那可怎么能行呢?于是,刘明连忙苦笑的跟众位大臣解释道:“非是本公不愿为朝廷尽力。而是,就算是本公的军马留了下来,而且众将士的粮饷由诸公来解决。可诸公又是怎么来解决呢?要知道那董卓退向了长安,那长安乃是他的根本所在,城高墙厚,兵精粮足,又有崤函之险,断非一日可以攻下。我这五万的大军,再加上这些新降的十几万的人马,向在洛阳附近,千里无粮。诸公又能支持个几日粮草?而且那幽州公孙度反贼的实力庞大,如不尽早平定,他得到本公幽州粮草的资助,与那董卓遥相呼应,则汉室危矣!天下危矣!况且本公之精锐,皆是幽州的虎狼之师。如今幽州危在旦夕,众将士心系家园,无心恋战,就算是勉强留此应战,那也无十足之战力。再说了,如今那董卓已经被打怕了,逃走了,而那本初响应诸公的号召,结盟数十万,前来讨伐董卓,这里也不少本公得这点军马了。这朝中的大事。又有诸公在此谋划效力,本公焉有不放心的,就请诸公多费心力了。”

王司徒等人一听刘明说得在理,也就不再强留刘明,遂把刚才的分歧跟刘明叙说出来。

原来,刚才这些朝中的大臣在讨论同组朝廷的时候,那王司徒提出这天子既然是何皇后下‘罪己诏’禅让的,而且又有太尉刘明得先皇遗诏,那他就是汉室的正统,只要那董卓还在一天的拥立天子,董卓就只能算是一个权臣,而那天子的身边就应该有朝中的大臣追随,保护天子的安危。

而以马日碑为首的一群大臣则认为应该听从刘明得建议,在洛阳把朝廷的框架搭起来。共同谋划如何得营救天子,铲除董卓。

第一百五十一回 绑票之争

第一百五十一回绑票之争

刘明等这些朝中的文武大臣说完了,那都惊呆了。

刘明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这么去想。这些古代人的脑袋都怎么想的?这董卓分明就是在搞绑架。而这些人竟然还想着去追随绑匪。刘明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

而这时,马日碑躬身向刘明说道:“太尉大人,我等皆认为应遵循先帝遗诏,只是在这去留之上,有些分歧。太尉大人身为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还请在离去之前,给我等作个评判。”

刘明清醒过来,知道现在的问题就在王司徒的这帮所谓的清流之上。当下,刘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本公愚见,此国贼董卓,祸乱朝政,劫持天子,罪在不赦。诸公如去长安护驾,必招国贼董卓的残害。而且,诸公前去,那国贼董卓,还可假借天子与诸公的名义,乱下诏令。如此一来,这天下志士,如不详查,实难分辨真伪。易为国贼董卓所乘。所以诸公还是以留在洛阳,主持朝政为宜。”

刘明这回可是把话说得算是够透彻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全都摆了出来。满以为这回这些清流就应该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了。肯定会全都留在了洛阳。没想到,虽然这些人全都觉得刘明说的有理。可那王司徒还是说道:“太尉大人所言甚是。可如今天子身边如无一个大臣为天子分忧,护驾。则朝廷的体统何在?我等朝臣岂可畏死,而舍义。而且,那董卓如果因此认为天子无足轻重,而起歹念,伤害了天子,那岂不是我等护驾无功之罪?”

王司徒的这几句话一说,这朝中的文武大臣全都无话了。纷纷得点头称是。

刘明算是服了,竟然还有这么愚忠的人。不过,那王司徒说得也有些道理。毕竟那绑匪撕票的事,就从来没进过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那国贼董卓不管是撕票也好,不撕票也好。跟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

王司徒看大伙都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又对大伙说道:“虽然咱们一定要有人去长安为天子护驾,牟利。可太尉大人所虑那国贼董卓,假借天子的名义,以及我等之口,乱下诏令之事。也不可不防。不如以马大人和慈明公为首,留在洛阳主持朝政。联络本初等人,谋划迎取天子之策。而就由我及其他几位大人前去长安护卫天子。我等到了那里,也可随机应变,即策应天子的安全,也好与诸位大人,里应外合,共破长安,擒下那国贼董卓。立下不世之功。”

众位大臣听王司徒要如此就义,纷纷敬佩不已。而那荀爽也向王司徒说道:“老朽已被罢了官职。如何再配与马大人等在此主持朝政。不如老朽也随王大人到长安护卫圣驾。老朽虽然年迈,可也跑的动几里道路,出的了几分谋略。”

荀爽一说完,那杨彪、董琬也表示要与王司徒一同前去长安护驾。

刘明心说,这脑子里有水的人还真多。可刘明心里也明白:别说自己和这帮大臣不熟,就算是非常的熟。以这些糟老头子的年纪,又都是世代豪族出身,他们也未必把自己算到他们的哪一个圈子里去。而且这帮糟老头子,如今表面上尊重自己,一个是因为自己有先皇的遗诏,身为辅政大臣,又有太尉的官职,和安国公的爵位在那摆子了呢。可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军马众多,实力强大,这些大臣全都畏于自己的武勇。不敢不尊重自己。可如今这自己大臣们说贴己话的时候,自己还真插不上言。

可此时,那王司徒连忙劝止荀爽、杨彪、董琬等人说道:“慈明公,尔等岂能如此说来?那国贼董卓挟持的天子所下的命令,如何可以当得真地?这洛阳的朝政,自是应当由尔等镇守。那关东的群雄,皆我等之徒矣。此处不由慈明公等,在此坐镇,又有何人可以胜任?公等自应恢复官位,留守于此。而且,既然那国贼董卓罢了公等的官职,公等冒然前去长安,反而会引起那国贼董卓的怀疑,而招徕杀身之祸。更有可能坏了咱们的大事。”

荀爽、杨彪、董琬等人听王司徒说得在理,也就不再坚持。可那荀爽还是说道:“即使如此,老朽等留在洛阳就是。可老朽等的官职,却是万不可冒然自主恢复的。如今天下危难之时。我等更应该树立天子的威信。虽然老朽等的官职,是天子在那国贼董卓的威胁之下废除的。可既然圣旨已下,我等就该遵守。好以此为表率,树立天子的威信。我等的官职等迎回了天子之后,再正其名,也不迟。好在如今的这些关东的豪杰,皆是我等的门徒,应该还会卖老朽几分的薄面。老朽也就厚颜的在这洛阳,为朝廷进些心力了。”

这些朝中的大臣,又是夸赞一番慈明公的高义。

刘明也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王司徒敢夸口解决自己军队粮饷的问题了,敢情他们这些人就是袁绍的后撮儿。

不管怎说,反正这最终的结果,和刘明以及郭嘉预料的差不多。刘明也就不准备在引出什么差头了。准备和这些朝臣告辞,回归幽州。可刘明又想起二弟关羽和红昌姑娘的大事,得打听一下这个司徒子师大人是谁?当下刘明客气的向这满朝的文武大人问道:“诸公。如今诸事已毕。本公就要回转幽州平乱去了。只是不知列位大人,那位是司徒子师大人?本公有些私事请教。”

刘明的话音刚落,那自以为已经是刘明心腹的吕布,就从一旁答言道:“主公。司徒子师大人,就是王司徒,王大人呀。王大人单子名允,字子师。官拜司徒大人。”

刘明顿时觉的有些尴尬,敢情这个和自己说了半天话的王大人,王司徒。就使自己要找的司徒子师大人。瞧自己闹的这个马虎眼。这个吕布也真是的……。刘明刚想到这,猛然间把王司徒和吕布二人联系到了一起,不由自主得就想到在现代时看过的一出戏‘风仪亭’王司徒巧事连环计。难道这个王司徒就是那个王司徒不成?那貂蝉也就在王司徒的这里不成?

想到这里,刘明又打量了一下王司徒,一看这个王司徒已经五十多岁了,而且可能由于这些日子在董卓的手下干的不顺,为国事劳心劳力的。如今这两鬓已经斑白了。露出了几分的老态。

刘明一下子就更觉得自己替二弟出头提亲,算是对极了。那红昌姑娘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小姑娘,哪能就叫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糟踏了。这整个就是一个老牛吃嫩草嘛。而且就听刚才这个王司徒的一番言论,就知道这个王司徒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腐儒。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红昌姑娘的后半辈子,毁在这个王司徒的手上。而且如今那个吕布也在自己的手上了。自己也没必要让那貂蝉一个小女子去办男人该干的是。被那王司徒利用,以身侍贼,便宜了董卓那个家伙。自己也要想办法把貂蝉救出来。

而这时,那王司徒看着刘明再打听了自己之后,就呆呆得看着自己,以为刘明由于和自己不熟悉,以至于闹了这么一个笑话,而不好意思。当下王司徒冲着刘明一笑说道:“太尉大人身为皇室贵戚,又久在边关镇守,不熟悉下官,那也是应该的。这都怨下官在晋见太尉大人的时候,没有自报家门,和太尉大人说清楚。以至有此误会。此皆乃下官之错也。不知太尉大人有何私事要向下官询问?”

刘明被王司徒这么一问,回过神来,对王司徒说道:“王大人。请借步说话。”

王司徒随刘明走到了一旁。

刘明这才对王司徒说道:“王大人。听说前日,你路遇兵乱。是我家二弟救了于你。不知可有此事?”

王司徒连忙躬身说道:“下官的身家性命。正是关将军所救。太尉大人如有差排。下官必要舍命报答太尉大人二弟的救命之恩。”

刘明一听王司徒如此说。心中立马就乐了。看起来这件事要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好办得多。当下,刘明对王司徒笑着说道:“没这么严重。只是一件喜事儿。我那二弟在救你之前,先是救下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十分的忠义。而我家二弟,也是一个忠义之人。因此对这个女子念念不忘。而这个女子,就是你府上的红昌姑娘。因此我家二弟烦劳我这个大哥来此提亲。不知王大人可有成人之美?愿否与本公结下这一门的亲事?”

刘明说完,王司徒就是一愣。王司徒真没想到如今国难当头,而这太尉刘明大人把自己拉来这里,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王司徒的心中就是有了几分的不悦。认为刘明身为太尉,却没有一个轻重缓急。而且这刘明提起的那个红昌,那也是自己的一块心头肉。

王司徒不由自主地陷于沉思当中。想当初:自己出京,巡察地方,了解民情,顺便回太原老家探视。那一个月来自己亲眼见到:大片荒芜的土地,无数逃亡的人群,家乡亲人的哭诉,不时可见的饿殍,一幅幅惨不忍睹的现象,犹如一把把利剑扎在他的心上。自桓、灵二帝即位以来,宦官、外戚互相倾轧、残杀,交替执政,无论是谁上台,都变本加厉地刻剥百姓,使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加之近年来灾害不断,不是旱涝、蝗雹,就是牛疫、地震,每一次灾害,都使老百姓雪上加霜,苦不堪言。而黄巾刚被镇压下去,朝廷不从中吸取教训,反而更加残酷地剥削百姓,外戚、宦官之间的斗争也更加激烈。自己曾多次向天子建议,制止朝廷内的帮派争斗,减免田租赋税,让老百姓有个休养生息的机会。怎奈天子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根本听不进去,自己一片忠言不被采纳,身居高位无助于民。而就在这个路上,自己看到在一条小河沟里,一个小女孩守着一具中年女尸哀哀哭泣。当时自己只见那中年妇女骨瘦如柴,面色蜡黄,不用问也知道是饿死的。而那个小女孩有十二三岁年纪,蓬头垢面,号哭不止。自己听得可怜,仔细一问,方知小女孩父亲在战乱中死去,母女二人,乞讨为生,这几天实在讨不到东西,母亲把少得可怜的一点剩饭给了女儿,自己却活活饿死了。自己看那个小女孩可怜,又说话十分的有条理,就把她带回了府中。当时自己的夫人怜其孤苦伶仃,一无依靠,便把这个小女孩带在身旁,抚养长成。而自己夫人本因膝下空虚,时起悲感。如今有了那个小女孩,就当做儿女一般,教她女工针指。那个小女孩清洗之后,非但相貌美丽,而且聪慧异常,凡事一教便会,一会便精。惹得自己的夫人,格外欢喜,又教她读书识字。而那个小女孩对于读书,尤其是性之所好,朝夕诵读,从不出外嬉戏,如此一来,不仅是自己的夫人十分爱惜,就是自己也欢喜逾恒。尤其是这一两年来,这丫头更是出落得身材窈窕,人品风流,明眸皓齿,粉面朱唇,真个是花容月貌,玉骨冰肌。牵浩天上神仙,实乃人间佳丽。天然的生成千娇百媚,这世上就真没有第二人可比了。而自己的夫人因为自己并无后代,也屡次劝得自己纳妾,又看见貂蝉如此美貌,又是她一手抚养成人,才能既然高到极顶,性情更是柔顺温和,便劝自己将其纳为妾媵。那丫头生性聪明,早已料着自己夫人的意思,服侍之间,也愈加尽心竭力。只待自己明年待其长成之时,就将她受用了。怎么就又让这个关将军给看上了?

第一百五十二回 轻绞之利

第一百五十二回轻绞之利

王司徒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有心拒绝刘明的这个无礼请求,可转念又一想:不说自己的性命曾经被这个太尉大人的二弟所救。就说如今这个太尉大人,兵强马壮,自己等人还置身于这个太尉大人的营盘之内,这要是自己拒绝了太尉大人,使太尉大人在恼羞成怒之下把自己等人暗算了。那自己等人岂不冤枉。自己等人又如何能完成恭迎圣上还朝的大业?那红昌虽然长的倾城倾国,可毕竟不过是一个歌姬。自己为朝廷的大业,性命尚可不顾。又何惜一个歌姬。给了他,也就是了。而且这个歌姬给了这太尉大人之后,自己还可以从此和这个太尉大人拉上关系。如今这太尉大人只凭着几万的兵马,就可把那国贼董卓的几十万兵马赶跑。那他回到幽州之后,肯定也可以把那个无名之辈公孙度的反叛,剿灭的。到时候,不管是自己这些大臣是否平定了董卓,恭迎了圣上还朝,都离不开这个太尉大人的协助。如自己等人聚集的兵马不足以平定国贼董卓,那自己等人还是要借助于太尉大人的武力。而且,就算是自己等人平定了国贼董卓,这个太尉大人乃是先帝所倚重的托故大臣。也必定得到当今圣上的重用。而自己也还是需要与这太尉大人结为一党。以在圣上面前站稳根基,更好的为朝廷出力。

想到这里王司徒又换了一幅脸色。面带几分笑容的说道:“太尉大人的二弟,能看上红昌,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下官哪能不成人之美?下……”说到这里,王司徒猛然想到:既然自己准备和这个太尉大人攀上关系,那自己何不把这层关系弄得更牢靠一些?只是送一个使女、歌姬,那哪能算是什么牢不可破的关系?不如自己把这个红昌认为女儿,如此抬高了红昌的身份,逼那个关将军把红昌娶为正妻,如此一来,自己和太尉大人就是亲家了。那朝野内外,还有何人是自己的敌手?想到这里,王司徒急忙改口说道:“只是下官府上的那个红昌,深得下官夫人的喜爱,这几日危难之时,对下官夫妇,也是不离不弃,忠义无比。因此,昨日下官的夫人,已经将其收为了女儿。如今太尉大人的二弟要抬举红昌,那也要顾及下官夫妇的颜面,给个名份。”

刘明一听就明白了。这个王司徒是准备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呀。不过,刘明也不在乎这些。而且当初准备成全二弟和红昌市,那也没抱着玩弄女性的心态,每准备就玩玩算了。给红昌姑娘一个名份,这也并不为过。当时,刘明就替二弟关羽做主了。准备迎娶红昌姑娘为关羽的正妻。算是和王司徒正式结下了联盟。

刘明再搞定关羽的这件事后,又好似不经意的随口向王司徒问道:“听说王司徒的府上还有一女,名叫貂蝉。可有此事?”

王司徒奇怪的说道:“貂蝉?貂蝉是何人?下官的府上并无此人呀。”

刘明当时就是一愣。没有貂蝉这个人?怎们可能哪?这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刘明也知道这个王司徒是不会欺骗自己的。要知道等那红昌姑娘嫁给了自己的二弟关羽之后,自己想知道这个王司徒的府里有什么人。那是一问便知。这个王司徒虽然有些迂腐,可却也是一个聪明的人。绝不会用如此幼稚的手段来回绝自己。难道这个王司徒大人,不是那个献连环计的王司徒大人?

可就在这时,那王司徒又说道:“太尉大人。貂蝉这个名字,真的不错。貂,象征其珍贵;蝉,象征其高洁。我儿红昌,在拜我为父之后。还没有为其重新命名。而她那红昌二字,实为不雅。配不上我家以及太尉大人二弟的身份,不如就改为貂蝉好了。”

刘明又是一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貂蝉是因为自己才有的吗?那自己怎么没在历史上有名呢?

刘明这里一帆风顺。那郭嘉劝洛阳百姓迁移幽州工作,更是因为准备充足,太平无事。那些洛阳的百姓之中,富裕的都被董卓杀了,穷苦的也没有余粮度日。而且这洛阳地面上的粮食,几乎又全都被董卓搜刮干净了,转而落到了刘明的手上。这些洛阳的百姓留在洛阳,那肯定是死路一条。而到幽州去的话,郭嘉给他们许诺,这一路上的粮食,太尉刘明大人全给包了。而且到了幽州还给大伙找活干。给地种。那这些洛阳的老百姓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除了极少数特别恋旧的老人外,几乎都愿意迁移到幽州去。最后,这些洛阳的百姓,愿意留下来的,不过才五六万人口。而且郭嘉还以刘明的名义,给这些人留下了一定的口粮。这些百姓对刘明更是感恩戴德。而刘明仁义的名声更是大振。如日中天。

而刘明这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那些关东的群雄可也没有闲着。袁绍和曹操等人在刘明攻破洛阳之后。也尾随其后,过虎牢关,来到了洛阳。

这时刘明早就追董卓去了。就连郭嘉也在稍微整顿了一下并州的降兵之后,追上了刘明的步伐。这些诸侯来晚了一步,这洛阳只剩下了空城一座。

可此时的袁绍,却不想在跑到刘明的前面去了。在洛阳的城外扎下了人马。分兵把守虎牢关和洛阳。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这袁绍虽是出身望族,有四世三公的光环照耀着,可本身却是庶出,所以这袁绍更是极好脸面,对颜面有着一种病态的执著。现在袁绍可不想再跑到刘明的前面,要是自己追击董卓不行的时候,再回过头来求刘明出头。那袁绍自己可就万万得受不了了。

而且这袁绍还自认为现在不管怎么说,现在是自己领导的联军,赶跑了董卓。虽说那太尉刘明得出力不小。可如今这打下来的汜水关,虎牢关,洛阳等地盘,可都在自己的手上,这太尉刘明虽然有些本事。可没有自己的人马守护这些地盘。就凭这太尉刘明的那点人马,被说是打董卓了,就是光看护这些地盘,就把那太尉刘明得人马分光了。那太尉刘明还不得早就被那董卓一口吃了。反正现在董卓被打跑了。这功劳肯定有自己一份。就让那太尉刘明先和董卓打去。等他们两败俱伤了,自己再凭着优势兵马立个大功。到时候,那天子还不得重重的赏赐于自己。

袁绍这里抱定了主意,扎兵于洛阳城外,按兵不动。观看刘明军马的动向。可袁绍部下的孙坚,看到洛阳城里荡然一空,连皇陵都被挖了不少。自己的军队是一点的好处都没捞到。不由得‘轻绞’的本性爆发。下令自己的本部人马,打着修缮宫廷,准备恭迎圣上还朝的名义,重新再把皇宫里里外外,好好的在扫荡一番。

还别说。孙坚这一番地毯式的扫荡,还真就从皇宫弄来了不少当时遗拉的好东西。可最让孙坚惊喜莫名的是,在自己率人马,扫荡皇宫到晚上的时候。忽然旁边有一个军士指着远处说道:“殿南有五色毫光,起于井中。”

孙坚当时就眼光闪烁。连忙唤军士点起火把,下井打捞。这一捞之下,就捞起了一具妇人的尸首,虽然日久,其尸不烂。据此观测,此妇人之死,应不在董卓撤离洛阳之时。而尸身不烂,应是有宝物护身。孙坚细观之下,此妇人宫样装束,唯项下带有一锦囊。

孙坚对尸体是谁?不感兴趣。孙坚只对能发出光芒的宝物感兴趣。当下孙坚连忙再命人把那个锦囊,取来观看。那锦囊之内,有一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孙坚又把这个小匣打开,只见匣内乃是一个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乃是先前不见了的传国玉玺。

孙坚一看是这个好东西,连忙向自己手下最博学的程普问道:“德谋。你看这东西是真的吗?”

程普接过来仔细一看,对孙坚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这是真的没错。此正是传国玺也!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后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印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光武得此宝于宜阳,传位至今。近闻十常侍作乱,劫少帝出北邙,回宫失此宝。今天授主公,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

孙坚一听之下,欣喜若狂。连忙说道:“汝言正合吾意。明日便当托疾辞归。”当下,孙坚和程普等人商议已定,密密的严令众军士勿得泄漏此事。

可孙坚哪里知道,那袁术本就因汝南太守之事,提防着孙坚。早就就秘密的在孙坚的军中,安排下了自己的暗哨。如今孙坚这一下令。那暗哨看出这是一个机密的大事了。虽然袁术不在这里。可袁绍还在呀。于是连夜偷出营寨,来报袁绍。

袁绍一听之下,给了这个暗哨重重的赏赐,暗中留在了军中。

次日,果然如那个暗哨所言。那孙坚来向袁绍辞行说道:“坚抱小疾,欲归长沙,特来别公。”

袁绍微微一笑说道:“吾知公疾,乃害传国玺耳。”

孙坚面色一变说道:“公何出此言?”

袁绍冷哼一声:“我等兴兵讨贼,为国除害;这传国玉玺,乃是朝廷之宝,文台既然获得,当对众留于盟主处。也不失为美意。待咱们诛了那国贼董卓之后,复归朝廷。自会有文台的封赏。今文台匿之而去,意欲何为?”

孙坚连忙强辩道:“什么玉玺?因何就在吾处?”

袁绍心说:你这家伙还嘴硬。待我给你挑明了。于是,袁绍问道:“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

孙坚硬撑着说道:“吾本无之,何必强自相逼?”

袁绍暗骂:好你个孙坚,给脸不要脸。当下袁绍把脸一沉,对孙坚威胁道:“孙坚。你赶快交出来,免得自取灭亡。”

孙坚那也不是白给的。‘轻绞’出身,光棍的本性发作,指天发誓说道:“吾若果得此宝,私自藏匿,异日不得善终,死刀箭之下!”

此时旁边的众诸侯早就不满袁绍地跋扈,也纷纷得替孙坚说话道:“文台如此说誓,想必无之。”

袁绍一看这些诸侯拉偏手。连忙命人把那个给自己报信的军士叫出来,向孙坚问道:“昨夜你等打捞之时,可有此人否?”

孙坚当时被人揭了短。恼羞成怒,拔出腰间所佩之剑,就要斩了那军士。

袁绍一看孙坚要杀人灭口。连忙拔出佩剑,架住了孙坚这一剑,喊道:“竖子。你斩军人,乃欺我也。”

袁绍和孙坚这一动手不要紧。袁绍背后颜良、文丑也拔剑出鞘。那孙坚背后的程普、黄盖、韩当亦掣刀在手。眼看一场黑帮的火拼在即。

曹操领着众诸侯一看,这太不像话了。哪能让自己人先打起来。连忙一齐劝住。

那孙坚被众诸侯拉开后,也不多言。随即上马,拔寨离洛阳而去。

袁绍大怒,遂写书一封,差心腹人连夜往荆州送与刺史刘表,教就路上截住夺之。

而这时,刘明也派人前来通知说:幽州的公孙度、公孙瓒以及乌桓的难楼做反。自己要率兵回幽州去平乱。破除国贼董卓的大业,就交给袁绍的联军和朝中的文武大臣了。

第一百五十三回 乱

第一百五十三回乱

袁绍接信后,暗自庆幸太尉刘明也有今天。心中暗自祷告:最好让那刘明在幽州的根基,被那公孙度等人一锅端了。也好出一出自己的心中恶气。

袁绍于是随手把刘明的通信丢到一边,对此并不理会。

而曹操在得知刘明的通信后。看那袁绍毫无出兵的意思。于是就找袁绍问道:“今董贼西去,虽太尉大人无暇追击。可正是我等乘势追击董贼之时。本初按兵不动,何也?”

袁绍此时一心只想着玉玺,又被董卓打怕了。那还愿意和董卓硬拼,消耗实力。于是随口对曹操说道:“诸兵疲困,进恐无益。”

曹操愤怒的说道:“董贼洗劫京师,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诸公何疑而不进?”

众诸侯看那孙坚去了,太尉刘明也走了,袁绍也不准备动换。也全都明哲保身。不愿损耗自己的实力。纷纷劝曹操说道:“本初自有深意。我等不可轻动。”

曹操大怒骂道:“竖子不足与谋!”甩手走出大帐。

曹操来到帐外。在微风的吹拂下。曹操冷静了一些。曹操暗自盘算:虽然如果只凭着自己的这点万余人得兵马追击董卓,那肯定是有去无回。可如今虽然这联盟的军队是自己发檄文召集起来的。自己的名望有了一定的提高。可盟主之位却是袁绍。而战败国贼董卓功劳最大的又是太尉刘明。这太尉刘明的武勇,已经是深入人心。如果自己再无建树。如朝廷重立之后,自己的功劳也不会大到哪去。而如果天下就此乱了。恐怕到时候那天下的志士,也不会来投靠自己。自己也就再无逐鹿天下的机会了。不如奋死一博。独自前去追击董卓。如此,不管成败如何。在天下人的面前,都可博一个忠义之名。也可就此显示一下自己曹家军队的武勇。

于是,曹操遂自引兵万余,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星夜来赶董卓。

而此时的董卓行至荥阳地方,那太守徐荣出接。李儒向董卓进言道:“丞相。我军撤离洛阳。后军已被幽州军马蚕食。如再不做提防,恐我军将全部被那幽州军马击溃。为防那幽州军马追上咱们。惊扰了丞相。可教徐荣将军,伏军荥阳城外,山坞之旁。若是那幽州兵马追来,不必阻拦,可竟放过;待咱们集结大军,对那幽州兵马,迎头痛击。将他们杀败,然后那徐荣将军再出来截住掩杀。令后来者不敢复追。”

董卓心惊胆战的说道:“那刘明的幽州兵马,天下无敌。咱们如何可以敌地过?不如让徐荣依城坚守。咱们早日撤回长安去吧。”

李儒一看董卓这意思,就知道董卓被刘明吓破胆了。于是对董卓进言道:“丞相。徐荣将军就算是依城坚守。那徐荣将军在数十万的大军之下。又能坚守几日?而那幽州的兵马虽然骁勇,可急速追击而来,那兵马必然不多。咱们集结西凉的二十万大军。定可一战而克之。须知当日,如不是那袁绍的数十万联军。咱们又何惧那幽州的几万兵马?”

李儒的这一番话,说的董卓点头不已。当即按照李儒的计策,安排了下去。可李儒万没想到,自己布置下得的天罗地网,没得(dei)找刘明得幽州人马,反倒把曹操给等着了。

这曹操的一万多人,那禁得住李儒十几万的兵马多路合围,立时被打得落花流水。溃败而逃。曹操在逃跑的途中,又遇到徐荣的劫杀。曹操多亏了同族兄弟的曹洪,舍死相救。这才幸免遇难。而曹洪也给曹操留下了极为经典的一句话‘天下可以无洪,不可以无公’。使曹操一生对曹洪都是信任无比。

曹操逃出了生天之后,聚拢了残兵败将,只不过就剩下一千多人了。曹操那是哈哈大笑。自语说道:“真有意思。没想到某家一时不慎,到中了这逆贼董卓的奸计。”

曹操这一笑,可把曹操手底下的这些人,如夏侯敦,夏侯源,曹仁、曹洪等人都给笑毛了。暗自寻思:主公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失败给国贼董卓之后,受到的打击太大,疯了不成?

当时,夏侯敦就连忙劝曹操说道:“主公。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等岂可因一时之失利,而丧失斗志?我等愿鼎力协助主公,东山再起。”

曹操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元让之意。某深知之。此次小败算得了什么?某家如何会看在眼里?某家如今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呀。”

曹操如此一说,曹操手底下的这些人就更糊涂了。自己一万多的大军。被人家董卓杀得就剩下一千来人了。这还有什么可高兴的?

那夏侯敦乃是曹操的本家,当初曹操之父曹嵩,没有过继给曹家的时候,本就是夏侯氏。那夏侯敦从小就与曹操交好。本身又是性情刚烈,心里容不得什么事。当下就对曹操直言问道:“主公。咱们如此惨败。几乎家业尽失。这还有什么可高兴的?”

曹操看看周围,全都是自己的本家心腹,这才微微笑道:“尔等哪里知道。某家在出兵之前,就已料定必有此败。须知我等不过是仓促成军的万余兵马,而却孤身追击那饱经沙场的十余万西凉的虎狼之师。不论我们是正攻,还是奇袭。如此悬殊的实力,又焉有不败之理?如今我等只是损失了一些士卒,而我等却可全身而退。岂不喜哉?况且我等还可吸取此次失利的教训,以为来日者戒。如此岂不更是一喜?”

曹操这么一说,曹操手下的这些人,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些事全都在主公的意料之中。如此看来,确实有些好笑之处。只不过那夏侯渊还是有点奇怪的问道:“主公。既然您已经知道咱们追击逆贼董卓,必遭失利。那您还因何起兵,追击那逆贼董卓?”

曹操闻言,大义凛然的说道:“为国家事。岂可惜身?今我军虽败。却可以我等之血,唤醒天下人讨伐国贼董卓之斗志。我虽万难,又岂可不往?如此国难之时,无一人挺身而出,天下黎民,皆如此浑沌无知。则天下危矣!”

曹操说完。曹操手下的那将领。全都对曹操肃然起敬。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主公。主公忧国忧民之心,天地可表。

而曹仁也向曹操进言道:“主公。即是如此。咱们多留与此,也是无用。不如咱们尽早回归洛阳。会聚诸侯。重新兴兵,前来讨伐国贼董卓。”

曹仁一说完。当时,曹操手下的这些将领全都斗志高昂的准备收拾了残兵,就保护曹操回到洛阳,与各路诸侯重聚。重整旗鼓。

曹操一看手下这些人的行动,连忙说道:“且慢。且慢。尔等这是何来?咱们如何可以再回洛阳哪里?袁绍这些诸侯,都没有多大的出息,咱们不能和他们再一起共事了。”

曹操这些手下的将领又奇怪了。纷纷问道:“主公。咱们如何可以不和这些诸侯共事?”

曹操嘿嘿笑道:“尔等哪里知道。袁绍这些诸侯,皆是碌碌无为之辈。他们来到这里。那都是私藏异心。当初群雄初聚,这袁绍就谋私利,不顾才华,官位。拒太尉大人于外,窃行盟主之职。随后,那袁术又断孙坚之粮草。才有孙坚汜水之败。如今太尉大人,幽州兵变。无暇讨贼,这袁绍要是奋起余勇,率众追击。这逆贼董卓,可一战而破。又哪用得到咱们,以血醒民。我观这天下的群雄。唯有太尉大人有破贼之心尔。现今太尉不在此处,那孙坚也怀有异心的去了。咱们再回那个是非之地干什么?尔等且随我走。我自有破贼之妙计。”

曹操这些手下听曹操说完,当然听曹操的了。随着曹操就走了。

而袁绍在得到曹操兵败荥阳的消息候,那是暗自高兴:这个曹操不听自己昔日之言,以至有此惨败。真是活该。那董卓是那么好打得嘛。这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罢了。袁绍于是更坚定了待在洛阳的决心。

于此同时,这些留守在洛阳盟军之中的兖州刺史刘岱产生了一严重危机。这刘岱的粮食吃完了。可这兖州刺史刘岱想要就食于当地。而这洛阳附近地面上的粮食,早就被董卓抢光了,落在刘明得手中带回幽州去了。他上哪找吃的去?无奈之下,这兖州刺史刘岱只好厚着脸皮向比他实力弱小的东郡太守乔瑁去借粮食。本来这兖州刺史刘岱以为自己屈尊降贵的向东郡太守乔瑁借粮,那东郡太守乔瑁断无不借之理。可没想到那乔冒是个书呆子,认死理。觉得都是反董联军,同为朝廷镇守一方的大臣。你能拿我怎么的。现在这洛阳地面粮食紧张。自己也是军粮不足,也再坚持不了几日了。那还能借给别人。当下是断然拒绝。

可东郡太守乔瑁这一拒绝不要紧。那兖州刺史刘岱自认为失了颜面。而且军中也确实无米下锅,不能就这么饿死。顿时狠下一条心来。趁夜突入东郡太守乔瑁的军营,就把乔瑁给杀了。尽收乔瑁的军队为己用。连夜拔营跑回自己的老窝兖州去了。

兖州刺史刘岱干了这么一手跑了。那可不要紧。剩下的这些诸侯可乱了营了。那是人人自危。毕竟自己这些人留在洛阳这里,又不追董卓,又不解散。坐吃山空的。谁的军粮也坚持不下来呀。

那北海的太守孔融也因此对刘备说道:“袁绍此人。自大无谋。成不了大气。如今咱们困守在洛阳。毫无作为。而且军粮困乏。咱们不如暂且散去。待太尉大人平定幽州之后,咱们再聚集到太尉大人的旗下。讨伐国贼董卓不迟。”

这刘备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太尉刘明这几个字。而且这袁绍虽然自大无谋。可如此也正好为自己所利用。借着袁绍的势力,自己早晚也能闯出一片天空的。而且这个袁绍和自己也挺投缘的。自打当初自己替袁绍在刘明跟前说过几句话。这袁绍就把自己当成心腹了。自己想借助袁绍的势力,那绝对不是一个空想。可这孔融乃是当初收留自己的恩人,自己也不好断然回绝于他。当下,刘备豪气冲天的说道:“公居朝廷要职。镇守一方。诸事繁忙。自不可在外久留。可小弟空身一人,如今这朝廷在洛阳新立。小弟也应在洛阳为朝廷进些犬马之力。”

孔融受刘备所蒙蔽。当下向袁绍告辞回去的时候,还向袁绍推荐了一下刘备。托袁绍代为照顾。

这袁绍早就被刘备的甜言蜜语,蒙晕了。当下毫不含糊的一口答应。封刘备为折冲将军,拨给了刘备五千人马率领。以此显示自己的爱才之风。

刘备自是大喜过望。那袁绍也是心满意足。不过,此时那些刘明留在洛阳的朝中大臣,却也不让袁绍歇着。一纸公文,就催逼袁绍进军长安,讨伐国贼董卓。

袁绍看到连曹操都败给董卓走了。那孙坚也偷了玉玺跑了。而那刘岱更是吞并了其他诸侯跑了。袁绍也就更没心思去打董卓了。只惦着自己如何也能弄大点地盘。在这个乱世中,割据一方。或者是有个九五之尊的好处。因此,袁绍对这些朝中大臣的回应。就显得有些拖拉。

而袁绍是怎么想的。那哪逃得过刘备的眼睛。刘备当时就给袁绍献计说道:“将军。您可跟朝中的大臣诉苦。就说如今咱们联军的军粮已经耗尽了。甚至发生了兖州刺史刘岱因军中无粮,而斩杀了东郡太守乔瑁,抢粮一事。如今联军之中,军心动荡。不如暂且各自回归各地。待来年军粮充足之时,咱们再来讨伐国贼董卓。而将军则可趁此借着盟主之威,招贤纳士,聚草屯粮。募集兵丁。如此,将军的大业可成也!”

第一百五十四回 烧荒

第一百五十四回烧荒

袁绍一听大喜,当时就按照刘备得意思,给洛阳的这个朝廷,回了一份信。

那荀爽接信一看,叹息了一声说道:“果然不出太尉大人所料。这军粮短缺,果然事关三军之进退、安危。如今本初所辖的联军,也是军粮不足了。看起来,如今也只能先让这些人马回去整顿了。待来年军粮充足之时。再来征讨那国贼董卓。不过,那兖州刺史刘岱,在如此国难当头,还妄杀同僚,实乃罪大恶极。此风断不可长。应罢了他的官职。以为后者戒!”

荀爽说完。那马日碑犹豫了一下问道:“慈明公。这兖州刺史刘岱,坐镇一方,手握重兵。如今他连擅杀联军大臣,抢夺军粮,收编他人手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实与那国贼董卓无异矣。那兖州刺史刘岱也必定是生了不臣之心。他又如何肯听咱们的号令。乖乖的罢职还乡呢?如若他对咱们的命令置之不理。那咱们这个朝廷的体面何在?”

荀爽叹息道:“老朽也知那兖州刺史刘岱有不臣之心,断不会听命的。可也正因为如此。咱们才要罢了他的官职。须知此时,朝野动荡。如此行径,咱们如置之不理的话。那其它的诸侯,必然群起而效仿之。那天下可就真正的得乱了。现在好歹各路诸侯还遵从天子的名义。只要咱们处理的得力。那天下还可暂时安定。等咱们铲除了国贼董卓。恭请圣上登基。那咱们的汉室还可中兴。如今咱们只可博一博了。下令罢了那个兖州刺史刘岱的官职的同时,再给本初下一个命令。如那兖州刺史刘岱,遵令行事,还则罢了。如若胆敢不遵上命,则要本初出兵剿灭了那兖州刺史刘岱,以本初联军的实力,虽然困于军粮,不能战胜国贼董卓。但是剿灭那刘岱,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吧。到时候,刘岱授首。这其他怀有异心的诸侯,也会引以为戒。”

马日碑等人觉得荀爽老谋深算,言之有理。纷纷点头赞同。就按荀爽的意思,给袁绍下了一份诏令。

可他们那里知道,现在就连袁绍也靠不住了。这袁绍接了这份诏令之后。嗤之以鼻。心说:就这命令,那刘岱要是遵令,那才见鬼呢?到头来,肯定是谁去传令。那刘岱就和谁打起来。如今我这的粮草也不多了。那能还和那刘岱去拼死拼活。叫你们这几个老家伙捡便宜。

当即,那袁绍就随手叫来陈留太守张邈去给刘岱传令,并告之张邈,如果那刘岱胆敢抗命,就出兵剿灭了刘岱,而自己则准备收拾军马,回渤海郡去发展壮大。

没想到,那陈留太守张邈,接到袁绍的命令之后。暗自叫苦,心说:这刘岱连乔瑁都杀了。而自己按道理来讲,也算是那刘岱的手下。以自己的这点人手。如何是刘岱的对手。自己是万万不敢和比自己强大许多的兖州刺史刘岱做对的。

而这时,张邈的心腹手下看出了张邈的心态,给张邈建议道:“太守大人。既然咱们的刺史大人都回兖州了。而且咱们那盟主袁绍大人,既不敢打董卓,也不敢自己去兖州传这个命令。反倒让您来行此无奈之事。不如咱们也先回陈留,看看天下的形式,再做打算。”

张邈觉得大有道理,当下也没理会袁绍,悄悄的回陈留去了。而其他的联军在知道朝廷有诏令,让各路人马先各回驻地,解决粮食问题后,也全都各回各地的发展去了。

袁绍在陈留太守张邈这么一走,各路人马这么一散。自以为失了颜面,就要起兵去追击陈留太守张邈。刘备连忙劝阻袁绍道:“将军且忙。备有一事不明,要向将军请教。”

袁绍心中奇怪:这刘备一直都深知自己的想法,这回紧急关头,又有什么要请教的?于是,袁绍点首说道:“讲。”

刘备不动声色的说道:“将军。您当初为什么不亲自出兵去讨伐那个刘岱,而却命令那个陈留太守张邈去打呢?”

袁绍奇怪的看着刘备说道:“玄德。本将军的意图你还不明白吗?当初不是你建议本将军要先回到渤海的根基之地,扩充实力的吗?如今咱们在这洛阳空耗粮饷。难以维持。本身的军粮就已经不多了。又怎么可能再去兖州刘岱的那个根基之地,去讨伐于刘岱呢?而且这兖州和咱们渤海之间,诸侯拦路。就算咱们打下了那个兖州,咱们也是站不住脚的。如此,咱们何必去费那个力气?也正因此,本将军才会抬举那个陈留太守张邈,让他讨伐那个刘岱。不仅成全他一些功名。而且还可以让他扩大一些实力。没想到那张邈竟是如此的不识抬举。竟敢不吭一声的,不告而别。分明就是不给本将军面子。真是给脸不要脸。本将军这就点兵把他追回灭掉。”

刘备连忙说道:“将军且息雷霆之怒。您既然知晓攻打刘岱的利弊。又怎么可能忘记那陈留太守张邈所在。离咱们渤海可也不近呀。咱们追击张邈到陈留。还势必会路过刘岱的地盘。那刘岱要是知道将军是因为张邈拒绝将军您要张邈讨伐他刘岱的命令,才追击张邈的。那刘岱势必会和张邈共同抵御将军您的。那时候,刘岱在收服了乔瑁的兵马后,再连同那张邈的军马,其实力可就不在咱们之下了。而且,他们在本地作战,军粮充足,地里熟悉。而将军您却是长途作战,军粮短缺,地理不熟。咱们势必会吃他们的一个大亏。将军如何能把咱们宝贵的军马,浪费在那里?”

袁绍那也是人才,只是平时遇上有关脸面的事情,才会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如今这刘备分析的透彻,又给了自己台阶,说自己本来就知道,只是一时忘记。这袁绍哪还能不转过来的。当下,袁绍说道:“幸亏玄德提醒。否则本将军险些忘记。只是这张邈咱们就此不管了吗?如此一来,那今后这些天下的诸侯,还有谁会听从本将军的命令?”

刘备微微笑道:“将军。您让张邈讨伐刘岱又有谁知道?那不过是朝廷的那些元老给您的命令罢了。如今既然他们走了,就让他们走了算了。您还是先回渤海发展要紧。”

袁绍点点头,随即给洛阳的那些朝中大臣上表说道:“渤海军马,已无旬日之粮。要尽快赶回渤海整顿。否则军心必散。而撤销刘岱之任命,已经派人送去。只是暂时无力征讨。待来日再为朝廷效力。”写完这份表章。袁绍也是连忙动身赶回渤海。至此,讨董联军算是彻底解散了。

而此时的刘明,以黄忠和高顺整顿并州和司隶的降军,以关羽率华雄领一万弓箭手和一万步兵,以及幽州卧底控制的五万并州兵马,护送洛阳的一百七十多万的百姓向幽州迁移。而刘明自己则带着郭嘉,赵云,典韦以及吕布、张辽等人率三万的铁骑。快马向幽州赶回。

途径冀州的时候。那冀州刺史刘虞,热烈的款待了刘明。刘虞在听到刘明叙说了讨伐董卓的经过。以及刘明因何返回幽州的原因。那刘虞叹息的向刘明说道:“贤弟。此次诸侯聚盟,讨伐国贼董卓,虽然愚兄平日不善兵马。以至于关键时刻,没有军马可派用场。可愚兄下辖的魏郡太守韩腹,和渤海太守袁绍却都代表愚兄出战了。而且愚兄更是给他们二人提供了大量的粮草。可惜紧要关头。贤弟治下的公孙度,公孙瓒,不念皇恩。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以至铲除国贼董卓的大事,功败垂成。真乃朝廷之不幸。不过,贤弟尽管放心。愚兄虽然缺少兵马支援于你。可愚兄的这个冀州,这几年来,引进贤弟幽州的农耕操作,却也是钱粮广多。愚兄一定尽全力支援贤弟钱粮,助贤弟平灭反贼,中兴咱们汉室。”

刘明连忙谢过刘虞,同时拜托刘虞道:“兄长,弟之二弟关羽,就要随后护送洛阳的百姓到小弟的幽州避难。这些迁居幽州得百姓,希望兄长在他们途径冀州的时候。鼎力相助。给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一些糊口的食物。”

刘虞一口答应道:“这是当然。贤弟尽管放心。贤弟之二弟。那就是愚兄之二弟。贤弟发天地之慈悲。收留这些无家可归之人。愚兄又哪能不进一些心力。愚兄别的不敢夸口。愚兄这冀州的存粮。恐怕还在贤弟的幽州之上。粮食问题。就全都包在愚兄身上了。”

刘明知道刘虞这不是夸口,一个是这冀州便于耕种的地方,要远比幽州多得多。而且自己所在的幽州,没事还老是酿酒发财。又蓄养军队。那自然是比不上冀州的粮多了。当下,刘明是拜谢刘虞而去。

而此时,那黑山的张燕,也接到了刘明的苍鹰传书。聚集了手下的众位头领说道:“我等啸聚山林。何时才可实现我太平道之理想?天下苍生,饱受磨难,我等又何时才可百姓,安居乐业?”

张燕扫视了一下底下的众位头领。看无一人发言。这才又接着说道:“今日我接到通报。那幽州刺史,当朝得太尉大人。仁义广播。现招安我等为朝廷效力。表我为平难中郎将。共同治理这个乱世。我欲辅佐太尉大人,平定乱世。成就不世之功业。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其实,张燕的这支黑山军,那可是在刀枪血雨中,由张燕一手创立的。张燕手底下的这些头领,又有哪个敢违背张燕的意图。自是张燕说什么是什么了。而其中一些跟随张燕较早,又比较机灵的,这时也总算是放下心来。知道了,敢情张燕头领的背后靠山,就是哪幽州的太尉大人。不过,这些人知道这事可不能乱说。也全都随着其他的头领喊道:“某等一心追随张大头领。愿随张大头领上刀山,下火海。生死与共。”

张燕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即传令。焚山灭寨。收拾全部的物资,撤掉黑山军的大旗,打起幽州的旗号。向天马城进发。同时,张燕还给他手下的外围力量以及资助的那些势力发去密信,告其天下以乱。要各自占地为王。以为今后之进身。

十余日后,张燕已经率自己的十二万的黑山铁骑来到了天马城的附近。此时,早有‘黑山情报组’把天马城周围乌桓难楼的兵马布置情报。打探清楚,告与了张燕得知。

张燕一看这些情报。分析了一下。觉得这难楼的兵马总数和自己的黑山军不想上下,而自己黑山军的装备要好一点。而乌桓难楼他们的骑术要强上几分。如果自己和难楼的军马硬碰硬的话。虽然自己应该可以取得胜利。可是却一定会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张燕思来料去。忽然想到:当初自己质疑刘明为什么要给乌桓他们建城的时候。郭嘉曾给自己讲过,那乌桓各族,平常都是居无定所。不好袭击。而有了城池之后,却可以随时一网打尽。而且给那乌桓他们建的城池,不象中原内地各城一样的高大厚实。比平常的院墙,也强不了多少。只是高大许多,那是一攻就破。如今这难楼倾族来攻天马城。那难楼的族内,必定空虚,也就剩下一些老弱妇孺罢了。只要自己攻破那难楼的城池,那难楼必定回军营救。到时候,只要自己在难楼回军的必经之路上,做下埋伏。定可一战而克。

当即。张燕传令。命令刘石,刘延,刘扬,左丘丈八,率四卫的黑山军前去攻打乌桓难楼的科尔城。命令黄帅,穆鹏,率两卫的黑山军在雷水河畔的草原上埋下火油沟,边撒硫磺。在难楼回军的时候,点火烧荒。而自己则率大军埋伏在远处,只待火起,就出兵追杀难楼的逃兵。

第一百五十五回 立誓

第一百五十五回立誓

狂风凛冽,乌云翻滚。空旷的草原上,传来了雷霆般的马蹄声。大队的乌桓人马如风驰电掣般的,向自己家园科尔城。亡命的飞奔。

原来那难楼,在得到了自己的科尔城,被汉军攻破了的消息之后。那真是大吃一惊。难楼急想到:自己在这里拼杀,会是哪个汉军来偷袭自己的科尔城?可不管难楼怎么想,难楼清楚的知道:自己全族的女人和孩子,那可全都留在科尔城了。现在科尔城被汉军攻破了,那自己还不得亡族灭种呀。自己得赶快回去救。虽然城破了。可自己怎么的也得把女人和孩子给抢回来。

就这么的,难楼立即撤军。向自己老窝而去。可突然间,就在乌桓难楼的这支部队刚刚冲过去的地方,有几十处的草皮翻动。从底下钻出几十个人来。这些人一从地洞钻出,就立马麻利的点燃了火种。向早就埋好的火油沟点去。同时,这些人向天空射出了几只响箭。

而在草原另一头埋伏的人,也立即点火。刹那间。金蛇乱穿,烈焰狂奔。大火迅速的沿着埋好的火油沟,合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圈。而那边撒其中的硫磺,也在火势的带动下,着了起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满天的大火,席卷了这方圆不下两百里的天地。

还别说。这也就是这几年幽州经常的烧荒,开田。这才让黄帅,穆鹏等人能按照张燕的意图,弄来这么多的硫磺,火油,布下这个埋伏。

如今,张燕的策略,那是彻底的实现了。可那置身于火海之中的乌桓骑兵,则是哀号震天。焦臭冲天。好一幕凄惨的景象。

不过,这十几万的乌桓大军,好不英勇!在前扑后续之下,愣是用尸体压出了一条火海的通道。最后,还是有快三万的人马逃出了火海。可惜的是,那张燕早已经在手下的簇拥下,等在了那里。所有从火海之中逃生出来的乌桓骑兵,全都仇恨的瞪着张燕的这支黑山军。只盼着在首领难楼的一声令下。就与眼前的这些军队拼命。

那难楼虽然也是悲愤无比。可是他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知道眼前这伏击自己的军队,肯定也是攻破自己城池的军队。如今自己的族人、子女全在对方的手上不说。就说自己这支刚从火海里逃生出来的,不足三万人马的残兵,又如何是眼见这支以逸待劳,不计其数的劲旅之敌。

难楼叹息一声,纵马上前,对着张燕的部队喊道:“对面的军队听了。我乃上谷的乌恒大人难楼,有请率军的将军,出来答话。”

黄帅对张燕说道:“首领。还与那个老鬼说什么。让弟兄们冲上去。把这些胡人一举剿灭了,得了。”

张燕摆手制止住了两旁手下的劝阻。催马上前,压低了声音向难楼问到:“何事?”

难楼只见眼见的这位将军,浑身上下,全部被包裹在铁甲之中。无一寸肌肤,显露于外。显得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威仪。脸上还带着一个恶鬼的面具。更衬得是千般的煞气,令人胆寒。

难楼收敛了心神。对张燕质问道:“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哪里的人马?我难楼一族,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因何引军迫害于我族?”

张燕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军队是汉军。更是幽州的军马。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张燕的声音,透过铁盔。显得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可落入难楼的耳中去犹如一声炸雷。幽州的军队?幽州的军队不是全都被公孙度他们缠住了吗?这些军队又是从哪来的?难楼想到自己城池已破,族人,子女尽落入幽州兵马之手。而自己全族十五万的精锐,如今也只剩下三万来人。不由得悲愤的喊道:“公孙度误我!”

难楼发泄已毕,看到眼前的这位将军还在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生出了一线希望。对张燕哀求道:“小人深知此次愧对太尉大人。可小人也是受到公孙度的蒙骗。此次小人的全族,又已损失惨重。不知将军可否发天大的慈悲。让小人重新率全族,归顺太尉大人。小人愿对长生天发誓。永世追随太尉大人。绝对不再背叛。”

张燕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此次咱们两族之间流的血太多了。已经化不开了。必须有一方灭亡。”

难楼的希望破灭。不禁悲愤的喊道:“既然你一早就不准备和我们和解。那你为什么还与老夫通话?”

张秀暗骂:你糊涂。难道我也糊涂不成?刚才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你的军队充满了死志。那时候我要是和你们动手的话。那还不得伤亡惨重呀。如今,你手下的这些士兵待了半天,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该松懈了。原先的疲劳劲,也该上来了。心中的死志,也该溃散了。当然要在这个时候,一举把你们灭族了。难道还留着你们这些祸害不成?

可张燕虽然是这么想的,却怕重新激起难楼他们的怒火。而没有对难楼这么明说。反而继续消弱难楼他们的斗志道:“天地昭彰。屡报不爽。灭人族者,人皆灭之。犯我中华者,虽远必纠。尔等不思我幽州对你等,天高地厚之恩。助你口粮,布匹,使你族得以发展。反而贪图我幽州之财富,行此抢夺的不义之举。你等既然有侵略我幽州之心,就当有被我幽州灭族之觉悟。如今祸在眼前。你又怨得何人?”

这几句话是张燕以功力发出的,虽然声音并不大。可两军人等,去全都是听得清清楚楚。那些火海逃生的乌桓战士,有听得懂得,有听不懂得。听不懂得就向听得懂得询问。最后,这些战士再也不是一脸的悲愤了。反而是全部悔恨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士气溃散。而张燕手下的这些黑山军,也自觉得这是一场保卫民族的正义战争。全都高傲的抬起自己的头颅。斗志昂扬。

那难楼也是长叹一声,悔恨不已。但是如今攸关自己全族的生死,难楼也不得不进最后的心力说道:“这位将军。小人知罪了。小人情愿一死。以赎罪过。还请这位将军开天恩,给我族留一条生路。”难楼说完,眼泪都下来了。

张燕也不禁有些凄然。张燕暗骂自己的心肠还是不够狠。可还是给了难楼一个机会说道:“我可以保留你科尔城内,全部老弱族人的性命。但是会把他们迁进幽州,分散在各地安置。而你等主事之人,必须死。而且,你们剩下的士卒,必须加入我们幽州的军伍,而且还要对天发誓。终身追随太尉大人,永世不的背叛,唯太尉大人的命令是从。”

难楼一听大喜,张燕的这些要求,跟草原部落之间,相互的吞并融合也差不多嘛。自己这回战败了,族人当然要随强大的一方,发落了。而且自己的族人能迁居到中原内地,耕地为生,不用再逐水草而居和老天爷舍死拼搏。那可是自己战斗的目标和一生的梦想呀。没想到在自己战败之后,到实现了。想到这里,难楼的心中有些苦涩,也有些自嘲。不过,难楼还是高兴得把张燕的承诺,向自己族内的战士大声地宣布了。同时告知族内的战士,从此以后,全族人口,就此融入汉族之中,不用再为吃食奔波了。

随后,难楼叫出自己一系的长老,含笑归天了。三百五十余人的集体自杀。显得是那么的悲怆。就连张燕都被震住了。张燕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走得如此从容。张燕感慨之下,毅然立誓道:“黄天在上。弟子张燕在此立誓。必不负难楼大人所托。保其族人平安的生活。与我族人等,无有内外之分。”

而此时,难楼剩下的那些战士。也全都下马,既是悲伤,又是高兴的宣誓:全心效忠于幽州太尉大人,并遵守张燕大人的任何命令。

张燕命人厚葬了难楼等人。随后率兵马向天马城的方向前进。

那天马城的臧霸,刚看到难楼的兵马退下没几天。就又看到一支兵马来了。很是紧张。待知道张燕的这支人马是新近归顺太尉大人的。而且也是这支人马用一把火,把难楼的上谷乌桓一族给烧绝的。又看到刘明当初留给张燕的符令。这才把张燕接进了天马城。

待进了天马城的府衙,没有了外人的时候,张燕这才摘下了头盔。对臧霸问道:“如今咱们幽州怎么样了?太尉大人回来了吗?”

臧霸一看,原来是他。这才明白黑山军为什么会归顺太尉大人。连忙重新给张燕行礼说道:“卑职一直被乌桓的兵马,困守在这里。就连苍鹰传书。也因为那乌桓军马之中,有通晓此术的。而不得以传递。故此卑职并不知晓现今咱们幽州的情况如何了。也不知主公大人是否回到了幽州。”

张燕无奈的说道:“赶快通知管先生他们,就说天马城的危机已解,难楼一族,全部归降。即将准备迁移到咱们幽州内地,散居安置。让他们派人过来处理。而我也会立即领兵马去会合他们,去解蓟县之围。”

臧霸点头应允了。随后臧霸表示要跟随张燕一同回军解围。

张燕皱着眉头说道:“你走了。这天马城怎么办?”

臧霸笑着说道:“卑职本来就不是这镇守天马的守军。卑职是奉了杨老的将令,前来天马城助战,解围的。如今这天马城的危机既然没了。卑职自应回去向杨老交令。而且这天马城原先的守将鲜于辅,那也是十分的出色。足可以防守天马城,万无一失。而蓟县哪里,却是用人之地。再多的兵马,也不嫌多呀。”

张燕觉得臧霸说得也有些道理。也就同意了。

当下,臧霸把天马城交给鲜于辅搭理。自己率黑骑兵与张燕先行,留下一万的步兵看守难楼科尔城来的族人。等待管宁派人前来发落,安置。

此时,刘明已经率三万的骑兵军马来到了幽州。汇合了管宁等人。

这管宁,炳原,华歆在赵云走了的这些日子里,那可真没闲着。愣是召集了一支十万人马的队伍。如今看到刘明回来了,这管宁等人也全都放下了心来。喜洋洋的向刘明报告经过。

刘明当时听到管宁他们的汇报,还真吓了一跳。这几个人的能力也太强了。这么短的日子里,就拉起了一支十万人的队伍。真是不可小瞧。看起来自己原先还是有些低估了他们的能力了。

刘明立即就忍不住了。领着手下的这些人,就到管宁招的军中仔细查看。可这一看之下,刘明差点没乐了。太逗了。这些新招的人马,全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连自己兵马威力的一层都没有。既没有连队组织的基层骨干力量。也无将领统帅。而且操练得也不怎么样,管理也挺松散。唯一不错的,就是这些人全都是精壮之辈,而且都充满了保护幽州的斗志。刘明多少有些叹息,管宁这几个人,虽说个人的能力都不小。可毕竟长于内政,不善于军务。能有如此的规模,也算是不错了。

而随后,刘明又得知,那公孙度在兵困了蓟县之后,果然有分兵出征幽州内地。可一开始,那公孙度先是派出了五万的大军,分兵五路,每路一万人马,扫荡蓟县周围的村庄,准备抢些粮食,以供大军食用。可没想到,正如郭嘉所预料的那样。这幽州的百姓,本来就民风彪悍。如今又被安置了百多万的黄巾投降的兵丁。那公孙度这一派人前去扫荡,立马就激起了民愤。那公孙度每路军马所过的那几十个村子的人,聚到一起,就有几万的人,这些人又熟悉地形。当时就把公孙度的这分兵五路的大军给蚕食了。

第一百五十六回 军校

第一百五十六回军校

刘明听管宁报告到这里,不由得叹息一声说道:“咳#轰说那些村民团结起来,战胜了公孙度的人马。可毕竟这场战争还是发生在咱们的地界内呀。这对咱们地界上的百姓和生产还是有一定的损害呀。”

管宁肃然起敬,敬佩的说道:“主公悲天悯人。心系百姓之福祉。实乃令人敬佩。可这战争是那叛贼公孙度发起。咱们也无可奈何。万幸的是,此次战争,咱们幽州百姓的伤亡不大。而且那公孙度再次分兵十万,前来攻打咱们幽州村民的时候。由于那公孙度十万兵马的目标,十分的庞大。而且他那十万人又不是马军。离着咱们幽州村民老远时候,就会被咱们的那些村庄的百姓发现。那些村民连一粒粮食也没给那公孙度留下。就全都纷纷得跑进了咱们兴隆,玉田,平谷三城。而这三城的守军,再得这些民众的帮助之后,凭借咱们幽州城池的坚固无比,以及咱们守城的器械精良。那公孙度的十万大军,硬是拿这几座城池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公孙度的这十万大军,由于军粮损耗。又怕再举续深入,被咱们兴隆,玉田,平谷等城池,派兵,断了粮道。只好无奈的退回了蓟县。加强对咱们蓟县的围困。如此,咱们得以把损失控制在右北平郡。而杨老他们被困在蓟县城内。至今也是安然无恙。反倒是消耗了不少公孙度他们的兵力。只是我等在主公回来之前。由于缺少领兵带队之人。才无力支援杨老。如今既然主公回来了。咱们定可以把公孙度这些跳梁小丑一举荡平。”

刘明苦笑了一下。心说:这都哪跟哪?我不过是心疼自己的财产受到损失,又怎么的悲天悯人起来。而且,看起来管宁他们,还真的是不太懂军事。把两军交战的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刘明没什么好说得,只得摇了摇头,又向管宁问道:“幼安。乌桓方面。除了上谷的难楼他们反了之外。其他的乌桓各族可还有什么异动吗?”

管宁高兴的向刘明汇报说道:“主公。其他各地的乌桓族人均没有异动。这可多亏了属下的一个常吏阎柔的功劳。那阎柔自幼在乌桓族人之中长大。素得乌桓族人的信赖。此次上谷的难楼作乱,这阎柔单人匹马。奔波于乌桓各族之间。晓以主公之仁义。这才使得乌桓各族安定。”

刘明一听大喜,连忙问道:“如今这个人可在。我倒要见上一见。”

管宁摇了摇头说道:“主公。现在阎柔还在各族乌桓那里盘居,游走。随时观测乌桓他们的动向。”

刘明可惜的了一下。人才呀。可惜这回是看不到。只好等以后再说了。

这时,有手下人来报道:“禀大人。接到天马城的飞鹰传书。”随即,这名校尉就把这封密信承了上来。

刘明接过信来一看,高兴。那是哈哈大笑。

管宁,郭嘉当时就问道:“主公何事欣喜?”

刘明说道:“你们看。乌桓难楼的反叛被平定了。现在张燕他们已经带着十二万的铁骑来支援咱们了。”

郭嘉和管宁同时给刘明贺喜。那郭嘉更是说道:“主公。如今咱们就可命令那些观望的乌桓各族,遵照盟约,出兵了。”

刘明点点头说道:“正该如此。幼安。就由你传命那个阎柔负责此事吧。让阎柔告知乌桓各族。上谷造反的难楼,已经被咱们平灭了。让这些乌桓各族,遵照盟约,出兵白狼山。掐断公孙度退回辽东的退路,骚扰公孙瓒的辽西郡。但是,不许这些乌桓各族掠夺当地的百姓。事后本公自会给他们报偿。如果他们胆敢抗命,那难楼就是他们的下场。当然了,要是这些乌桓各族能从公孙度或是公孙瓒他们手里抢到东西。那么这些东西就归他们所有了。”

管宁点头记下了。

而刘明又随后对管宁说道:“对了。幼安。回头我二弟关羽从洛阳护送来的百姓,以及上谷乌桓的百姓。你都要妥善的安排好了。”

管宁微笑道:“主公尽管放心。属下保管万无一失。”

刘明也会意地笑了。心说:自己也真是的。这安置人口还用得着特意嘱咐管宁他们吗?这些琐事,虽然让自己甚至是郭嘉都头疼无比。可对管宁他们来说,那就跟他们喝水一样的容易。这就是他们擅长的。

当下,刘明让管宁他们处理事情去了。自己单独留下郭嘉,来商讨如何解救蓟县之围。

郭嘉建议道:“主公。兵贵神速,所以咱们不能等张燕他们了。要立刻支援蓟县。而且,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如今咱们手上可用之兵,不过就三万铁骑而已。而那公孙度,就算是伤亡惨重。也还应有三十多万的军马。咱们如今可以说是以少博众。当然要分散他们的军马为上。咱们可以派三将军,子龙将军,文远将军,令他们各率三千的突骑兵,轮番骚扰公孙度他们的营寨。使他们不得安生。如果他们派大兵追击。则引他们到平谷山的断魂岭,咱们在这里布下埋伏。等他们来的时候。咱们把断魂岭的两头一封,以乱箭射之。必可使追兵无逃匿之处。”

刘明点了点头说道:“奉孝。计策是不错。可我那三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行得了这个引敌之计吗?而且,文远新近归降。咱们如此重用于他,合适吗?”

郭嘉微笑道:“主公。三将军的脾气虽然暴躁。可却是粗中有细。颇有大将的风范。而那文远将军,以嘉这几日的接触来看,乃是一个忠义、血性的汉子。值得信赖。完全可以独当一面。而且,他们每人领兵不过三千,就算出了什么差错,以突骑兵的快速。脱身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刘明听郭嘉描述文远的时候。回想起文远当初投降自己时的神态,觉得郭嘉所言不虚。可以让文远当此重任。同时,刘明也想到了:其实那个吕布在忠诚上,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说别的,就凭当初吕布投降自己时。向自己提的那些要求,整个就和现代的一些应聘高级人员一个德行吗?只要自己是最强的,给吕布的待遇是最高的。那吕布就绝对得会为自己效力,进之以忠诚。只是,现在自己的地盘被人侵占,兵马也没公孙度他们多。还是先让吕布在自己的控制下,多呆几天吧。

于是,刘明等郭嘉说完,就立刻同意了郭嘉地安排。

而郭嘉随后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主公。如今那公孙度倒是没什么可顾虑的。就算是到时候,战场上又有什么变化。咱们也可随机应变。把他们逐出幽州。倒是幼安他们新近招收的那十万新兵,散之可惜。留之,又缺乏训练,排不上什么用场。而且,主公率兵。向来注重士兵的教育,如今咱们也没那么多的基层校尉来统帅这些新兵。而且也无空余的将领。来训练这些新兵。真是令人十分头疼。”

郭嘉说完。刘明也有点头疼。自己现在手下的这些大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这要是几下一分,还真有点不够用的。尤其现在自己手上的尉官太少了。刘明不由得有点怀念起现代的军校来了。不由得脱口说道:“咳!可惜呀!如今咱们这,要是有一个军校的话,那咱们也就不用愁了。”

郭嘉奇怪的问道:“主公。何谓军校?”

刘明一看自己又说错话了。不过郭嘉也不是外人,就随口跟郭嘉解释道:“奉孝。这军校吗?嗯。对了,这个军校,就和咱们平常的私塾或是太学院一样,只不过私塾以及太学院教的是四书五经。而这军校教的是行军打仗的韬略。”

郭嘉惊讶的道:“主公。兵书战策之学。危及苍生,祸及百姓。乃是重中之重。各家各派,皆敝帚自珍。咱们岂可轻传?这要是误传匪类。咱们岂不罪过滔天?”

刘明哭笑不得的说道:“奉孝。没这么严重。一来那军校是由咱们掌控的。传授的对象,不是黎民百姓。而是咱们军中的尉官。这个忠诚上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你看那蒋方搞得那几个门派,不也是挺好的吗?二来,这军校传授的知识,也是分级传授的。一般的统兵校尉,只要培训几天初级的训练以及作战的知识就可以了。这样就更不会有什么误传匪类一说了。而要是有的校尉在培训中才华突出。咱们也可给他更多的表现的机会。这样既可培养人才,也不会埋没人才。更可以令这些士兵拥有一个归属感,和奋斗的目标。”

郭嘉虽然觉得刘明说得有理,可郭嘉还是想到一个问题说道:“主公。虽然您刚才说得不错,如此确实可以大规模的提高我军的战斗力。可我族历来,尊师重道。如果这些校尉都由军校培养,而这些军校培养出来的校尉又都进入咱们的军队,控制咱们的人马。那岂不是座大军校老师的实力。这要是将来军校尾大不掉。那岂不是对主公后代的江山社稷有损?”

刘明当时就是一惊。没想到郭嘉的预见力这么强。现代历史上一个赫赫有名的军校校长,不就是成为了一代总裁了吗?不过,这些也不是不可以预防的。当下刘明对郭嘉说道:“奉孝。你之所虑,甚是。可那军校的校长可以由我来任名义校长。”刘明看到郭嘉又有些皱眉。不待郭嘉发问,连忙解释道:“也就是说由我来挂这个名声,而实际上由其他的一些将领传授。而且这些传授兵法的将领,并不固定。每届都可以换一些人。如此,就不会有奉孝担心的那些问题存在了。”

郭嘉一点就透,也兴奋得说道:“这就跟幼安公他们授课一样,有亲传弟子,有寄名弟子,可都是幼安公他们的学生。主公这一名义校长,就可以让所有军校出来的尉官,更加忠心于主公。而且咱们还可以让蒋方他们把那个政治部,也设立在军校。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更好的控制军校了。而这军学的知识,以校传载,更可以传播,千秋万代。主公果然圣明。”

刘明被郭嘉这么一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刘明还是从郭嘉提到的可以传播千秋万代而想到,自己的那个百艺门,如今在那个马钧和蒋方的配合下,搞得有声有色。可如今自己倒不怕那些东西泄密了。反倒要担心这些东西失传了。如今自己有华佗的医学院,蒋方的政治部和少教部,现在又即将有了军校。那是不是也应该成立一个技校?好把那些知识传递下去。而且如今马钧他们制造东西,多是奇思妙想,或是自己的提醒,自己也应该叫马钧他们搞一下理论研究。著书立传。

当下,刘明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郭嘉说了。郭嘉对此倒是不置可无。笑着跟刘明说道:“主公,此乃小事尔。只待天下太平时。咱们随时可为之。反正咱们的幽州书宛,可以日印千册书籍。这要是让那马钧著书立传,传名千载。那马钧还不得感念主公的深恩。”

刘明一听,就知道郭嘉没有把这个事放在心上。不过,这也不怨郭嘉。这是这个时代人的通病。既用着马钧他们制造的这些东西,又认为那是奇术淫巧,不足为道。所有人都是这么看得。而郭嘉如此的观念,也不足为奇,只是还有待自己来改变于他。看起来,这些事,只有等自己解了蓟县之围,把蒋方他们救出来之后,交给蒋方,马钧他们去办了。

计议已定。刘明击鼓聚将。帅三万的铁骑去解蓟县之围。而把管宁招得那十万新兵,留了下来,等待关羽到了,就由关羽来操练这些新兵。同时,刘明嘱咐管宁,如果张燕的兵马到了。就让张燕前去右北平郡,与自己汇合。

第一百五十七回 烟消云散

第一百五十七回烟消云散

时值春日,北国的天气,显得格外寒冷。而蓟县城外的公孙大军,也在不停的忙碌着。可是,即使是如此严寒的气温,那也挡不住公孙度无尽的怒火。

二个月了!二个月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蓟县城。以自己四十万的大军猛攻。竟然拿它无可奈何。反倒是自己损兵折将。自己手下的这一班人,全都是一群废物饭桶。公孙度的心中在咆哮。眉宇之间,更是阴沉无比。

公孙度的手下,以公孙度之子——公孙康为首的一群人等,全都不敢多言。怕在这火头上触了公孙度的眉头。引火上身。

可此时,作为联军的另一方首领——公孙瓒,那也是暴躁无比,心情更是复杂无比。这公孙瓒本来就是一个性情刚猛的人。脾气火爆。宁折不弯。此时又久久不能攻下蓟县城,而不能攻下蓟县城,就意味着此次自己联合公孙度起兵反叛刘明的计划,可能就此失败了。而这个计划要是失败了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的领地,即将遭受刘明大军残酷的报复。这公孙瓒是又愤怒,又惊恐。早就苦忍了多日。终于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质问公孙度道:“升济兄。当初你我联军,你言四十万大军,攻城破寨,犹如吹灰拉朽。如今,这蓟县弹丸之城。我军攻其二月不克。是何道理?如若那刘明闻报赶了回来。我军又如何抵挡?”

公孙瓒这么一挑头,夫于的大将赤麻,也忍不住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说道:“大人,你原先跟我家大王说的。只要我们来,就可以抢到无数的粮食,布匹,女人。如今我们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东西在哪里?”

就连已经被公孙度收服了的高句丽的大加优居,也忍不住发言道:“是的。东西在哪里?”

“啪!”公孙度一拍桌子,开口喝骂道:“东西?你们还有脸要东西?当初就是你们急着要东西。争着抢着的派兵出去扫荡。可倒好,出去了五万的大军,竟被一群农民给蚕食了。就你们这样的一群饭桶,还有脸要东西?想要东西是不是?营外蓟县城中,有的是好东西,有的是粮食,美酒,女人。你们倒是去抢呀。只要你们能把这个城池拿下来。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你们的。去呀!”

公孙度这一发威,夫于和高句丽的人都不敢出声了。毕竟这些人都是被公孙度打服的。一看公孙度真的发火了,哪还敢再找不自在。

可公孙瓒不是公孙度的手下,才不管公孙度的这一套呢,非常不高兴的对这公孙度说道:“生济。这是何言?当初咱们联军之时。就早已说过。我的军马全是骑兵,只利野战,不善攻城。两军对阵,我军自当效力。当日咱们在野外击溃幽州的兵马。我军功不可没。如今攻城之战。正是你军尽力之时。而且,我军为此次作战提供的粮草,不在少数。这又作何论?”

公孙度的第一谋士慕容兴,一看联军内部要吵起来。连忙站起来说道:“各位将军,暂息雷霆之怒。且听在下一言。”

慕容兴说完之后,一看不管是公孙度,还是公孙瓒都不再说话了,看向了自己。这才对大伙言道:“我军兴兵四十万,讨伐刘明称霸幽州,压迫守边大臣。乃是武王伐纣的仁义之师,虽然咱们现在稍与挫折,可咱们还是拥有三十多万的大军,如果那刘明回军来救蓟县,咱们正好把刘明全军在野外一举歼灭。而蓟县城内的守军,在刘明大军覆灭之后,必然会开城投降咱们的,到那时,幽州全境,还不就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了吗?咱们又何必在此时焦急。诸位将军如有闲余,不如指挥兵丁继续攻打蓟县城。一来加大蓟县守军的疲乏和压力。二来调动咱们军队的士气。这攻城之军,如若不动。那可是兵家的大忌。”

慕容兴说完,公孙瓒等都觉得有理。当下纷纷的告辞出去调兵攻城。活跃自己部队的士气。

而公孙度与慕容兴相处多年,看出这个慕容兴还有话要单独的对自己讲。于是命令公孙康也带着手下众将去领自己的那些士兵活动活动。

一时间,大帐之内只剩下了公孙度和慕容兴。

公孙度由于刚才慕容兴描绘的远景。火气早就降了下来。而且这慕容兴又跟随自己多年。是自己手下的第一心腹谋臣。故此,公孙度和颜悦色地向慕容兴问道:“子隆还有何事要说?”

慕容兴长叹一声说道:“主公。咱们这回攻打刘明得计划算是失败了。”

公孙度大惊失色。连忙追问道:“子隆何出此言?刚才依你所言,咱们不是已经胜利在望了吗?”

慕容兴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臣下适才之言,不过是安抚众将之言罢了。如今帐内只主公与臣在此。臣下又如何敢欺瞒主公?”

公孙度阴沉着脸,对着慕容兴说道:“子隆。既然如此,此时无有外人。你就把你的看法,详细的说来。”

慕容兴叹息道:“想当初。主公您在征服了高句丽和夫于之后,不听臣下之建议。行那安守本地,积聚实力,富国强兵之策。反倒听信卑于茨之言,认为可以趁着中原之乱。一举攻克幽州,割据一方。才有今日之祸。”

“子隆。你是在怨怼于我吗?”公孙度不悦的责问道。

慕容兴连忙说道:“不敢。不敢。主公的决断,臣下如何敢怨怼。这进策之言,本就是臣下的本分。臣下只是后悔当初估计错误,认为在臣下挑说了乌桓各族出兵之后,咱们可有六成以上的胜算。因此就没有坚决的劝阻主公。这是臣下之过也。臣下愧对主公。”慕容兴言罢,泪出。

公孙度也不由得有几分伤感。挥手对慕容兴说道:“子隆休要悲伤,是我错下决断,才搞到今日得这般地步。与你无关。你还是说说当今如何了吧。”

慕容兴收敛悲伤,对着公孙度说道:“主公。咱们当初之计,乃是联合公孙瓒,夫于,高句丽,凭着咱们的长戟兵克制幽州的骑兵优势,趁着刘明出兵中原,共同出兵攻打刘明。利在速攻。一鼓作气,拿下幽州。在刘明回军之前,就让他的根基全失。可如今,咱们的长戟兵对幽州的强骑兵的克制是不小。可对那幽州刘明的突骑兵,却全无办法。而咱们的这些军队的数目虽众,可却缺乏训练,而且,咱们的这些兵丁久在外族作战。也对攻城之战,缺少经验。其实早在两个月前。那蓟县的守军,以犬韬之法,冰铸蓟县。而咱们分兵出去攻打其他邻城,也一无所获的时候。咱们就已经败了。那蓟县的守军之内,真有高人。能利用咱们北方的寒冷。以水浇筑城头。使全城上下冻为了一体。那坚冰覆盖之下,咱们对蓟县任何的攻击。那都是徒劳无功的。咱们打下一块冰疙瘩,他们只需要补上一盆水,就可以了。而且这冰面光滑无比,咱们的士兵也无法攀爬。而且他那城里的粮食必然众多。也不怕咱们围困。足可以等到刘明率军赶回。所以咱们那时,就应该已经是失败了。可那时臣下,还心怀侥幸。认为刘明率军在外,他留守的部队,又已经被咱们困在了这里。只要那乌桓的难楼,能够攻破幽州,咱们还是有一定胜算的。就算是那难楼不能攻进幽州,只要时日久了。其他的乌桓各族也起兵攻打幽州,那咱们也还是大大的有利可图。可如今两个月了。不仅难楼那面没有动静。就使其他的乌桓各族,也没有动静。看起来刘明他们早有防范,那难楼看起来是凶多吉少。所以咱们此次的出征,算是彻底的失败。以臣下来看,主公还是要早做回军的准备。”

公孙度听慕容兴说完,也有一丝悔意。沉吟不语。

就在这时,帐外一乱。有军士喊道:“将军。有紧急军情禀报!”

“进来!”

随着公孙度的话语,帐外冲进一人说道:“将军。适才我军外围,多次遭到不明人马的袭击。看其所用的弩箭,与幽州的突骑兵所用无异。公孙瓒将军已经领兵追了出去,并通知我军协助出击。现在少将军已经集结了兵马。差卑职前来向将军大人请命。”

公孙度这回可找到一个出气的地方了。急忙传令道:“好。就让康儿出兵剿灭这些来敌。”

“且慢!”慕容兴急忙喊道。

“子隆,又有何事?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公孙度不解的问道。

慕容兴叹息说道:“主公。大事不好了。这些来此骚扰咱们的部队,肯定是那刘明的军队。而且,这刘明既然能派骑兵到这里来骚扰咱们。那肯定是早就把乌桓各族平定了。咱们如今已是别无期盼。咱们应该尽早的收兵。以咱们辽东的险地,据刘明的兵马于域外。谅这个刘明经过此次的损失,以及他的骑兵不利于攻城。咱们又有如此多的士兵把守关隘。主公必可高枕无忧。”

公孙度觉得慕容兴说得有理。可是又有点不甘心的说道:“子隆。咱们如此兴师动众,却无寸功而归。实有不甘。而且那刘明与咱们的兵马数量,差距悬殊。咱们也不是没有一博之力。”

慕容兴连忙回道:“主公。当断不断,必有后患。以那刘明突骑兵的速度,就算是公孙瓒的铁甲骑兵,那也是追击不上的。咱们的那些步兵,那是更加的追不上了。刘明光凭着这些突骑兵,只要不是转晕了头,就是磨,那也能把咱们的兵丁,磨干净的。咱们如何可以抵挡。而且这刘明在幽州素得人心,只看民众在其不在的时候,就能自发的组织起来,灭掉了咱们的五万大军。就可知道这刘明在幽州的威望如何了。这刘明回来之后。要是召集人马。百万之众,措手而得。咱们如何可以不防?而且,咱们此次出兵,也不全是一无所得。最少那公孙瓒的人马肯定就会消耗在这里。那他的辽西,不就该归主公您了吗?而且乌桓的实力被消弱了,此后刘明也必定会防着乌桓各族,那咱们用于防备乌桓各族的压力不就减小了吗?何况,此次战斗中死去的多是夫于和高句丽的士兵。主公的实力无损。主公回军之后,不仅可以更好的控制夫于和高句丽。而且,只要再给主公几年的时间,主公把这些兵都训练好了。咱们再想出克制突骑兵的兵种。咱们还怕这个刘明何来?到时候主公就算是不再进兵中原。所辖之地,也不会小于中原之国。如此岂不快哉。”

慕容兴的这番话,说对了公孙度的心思。公孙度是仰天大笑。当下传令。让部队集合。打着要追击敌军,支援公孙瓒的旗号。留下了夫于的大将赤麻率五万夫于兵,继续围困蓟县城。而自己实际上却率着这些部队悄悄的跑了。

而此时,公孙瓒则傻了吧唧的踏入了刘明得埋伏。一阵箭雨,落石过后,公孙瓒的部队伤亡惨重,可这公孙瓒愣是在他的铁甲骑军的拼死护卫下,把谷口障碍物清理了,冲出了一个口子。可此时,公孙瓒的铁甲骑军,也不过就剩下了一千多人,而那些盲目跟随着公孙瓒而来的高句丽等族的士兵。更是一个活着出来的也没有。

可惜的是。就算是这样,这公孙瓒也没跑了。刘明得铁甲骑军,也早就等在了外面。夕阳似血,征尘满天。一阵冲杀过后。公孙瓒彻底的在这个世上烟消云散了。而刘明手下这回负责领军冲杀的两员大将,张飞和吕布更是因此立下大功。

第一百五十八回 鬼神无双

第一百五十八回鬼神无双

刘明真没想到,就这么的一战之下,就得着了一个大的。这公孙瓒嚣张了这么些年,竟会被自己的埋伏给消灭了。当下给张飞和吕布等人各记一大功,以待战后行赏。

可随后,刘明接连又派了几次人马,再去引诱公孙度的军马来此。竟然一次也没有成功。

最后,还是赵云心细,发现这几次袭击公孙度营盘的时候,那些营盘多数是空的。最后赵云得出一个比较奇怪的结论。那就是公孙度的大队人马已经跑了。现在的营盘之中,只是留下了部分的军马在此攻城。

赵云对这一结论,十分难以理解。这公孙度人马众多。为什么会在与我军兵马相差悬殊的时候逃跑呢?难道他知道了主公收了并州的人马,又招降了张燕的黑山军。这回是率了大队军马回来的。只要等到张燕以及关将军的兵马到了,就可把他全歼了。还是说这公孙度还有什么阴谋陷阱不成?

赵云虽然想不通,可还是在回去之后,跟刘明讲说了。

郭嘉听完之后,叹息了一声说道:“看起来。这公孙度的军中也有能人。这公孙度必是见机不妙,撤退了。我的诱敌之计,反而打草惊蛇了。这要是等张燕和关将军的大军到了。再一起合围,必可让他们损失惨重。”

刘明安慰郭嘉道:“奉孝无需多想。如果咱们那二十几万的军队与那公孙度的大军硬拼,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们除了这三万的精锐部队之外,其他的部队必定会因此而损失不小。如今虽说让那公孙度跑了。可咱们的军队无有损伤呀。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那些还在蓟县攻城的剩余部队消灭了。解了蓟县之围再说。”

郭嘉正色向刘明说道:“主公。如今咱们让这个公孙度跑了。只看这公孙度能够当机立断。毫不拖泥带水,就实乃是一个人杰也。主公如不尽早铲灭这个公孙度,迟早必为主公心头之患。而且现在咱们与公孙度野战之时,虽有损伤,可也好过咱们以后对公孙度攻城之时的伤亡。不过,好在咱们已经要乌桓的兵马出击了。只要这些乌桓的的兵马能及时地在白狼山,断住那公孙度的去路。那咱们还是可以把公孙度全歼在辽西郡那里的。只是,如今正如主公所说,咱们应先解蓟县之围,再等张燕的大军到后,追击公孙度。一战成功。主公下令吧。”

刘明点首认同。当即拔营起寨。出兵蓟县。在离公孙度大营五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待军卒饱餐战饭,蓄力已毕之后。排开阵势。讨敌叫阵。

随着刘明的叫阵,公孙度的大营之中,乱糟糟的出来一大群人。

刘明看着,就是一皱眉头。这几年刘明没少领兵打仗。见过的部队也算是不少。可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部队。就算是当初的黄巾士兵,也要比眼前的这支部队好上几分。眼前的这支部队,没有队形不说。穿的也是七零八落,不像个样子。而他们拿的武器,更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嘴里还呜哩哇啦的叫着。就是让人听不明白。刘明对这支部队的唯一印象,就是觉得眼前的这支部队好象当初电影中的非洲土著士兵。而这支部队也非洲土著士兵的唯一区别,就是这些士兵穿的衣服,要比那些非洲土著士兵,多得多。

刘明皱着眉头说道:“哪一位将军愿意前去讨敌叫阵?建立首功。”

刘明手下的这些将军,包括好战的张飞在内。全都因为对面部队的邋遢,提不起斗志。认为自己就算是过去了。那也胜之不武。而张飞更是抱怨道:“大哥。就这些垃圾。咱们还跟他对什么阵?直接叫儿郎们冲上去就得了。就这些垃圾,恐怕还不够咱们马蹄踩的呢。”

而此时,吕布因为刚立了一个功劳,有心再表现,表现。看到对面的敌人出来了。也不管其它将领对这支敌人的蔑视。对刘明说道:“主公。末将愿意前去迎战。”

刘明本来因为张飞说的,有些动心。惦着直接出兵与这些异族厮杀。可既然吕布接了自己的将令。刘明也不愿意改口。挥手让吕布去了。

吕布催马上前。运丹田气喊道:“呔!我乃温侯吕布,吕奉先是也!尔等速速出来受死。”吕布这一喊,犹如暮鼓晨钟,狮子吼。震得那些夫于士兵就是一乱。

虽然这些夫于士兵几乎听不懂吕布喊得是什么。可吕布的那声量在那摆着呢。慌乱过后,夫于的大将赤麻,在夫于士兵的欢呼声中。迈开两条大腿。拖着一根巨型狼牙棒。吭哧,吭哧的向吕布跑来。

同时,就在吕布喊完之后,刘明身旁的张飞,那是高兴得哈哈大笑。自语道:“嘿嘿。还真没看出来。就吕布这小白脸子,他的那个声量,竟然和俺老张有的一拼了。不错,不错。”

张飞旁边的刘明几个人听到了,都觉得有点莞尔。

而此时,赤麻也跑到了吕布的面前,用半生不熟中原话说道:“大喉咙的。比声音,服了。比打架,你不行。你回去吧。换个大个得来。”

吕布被眼前这个猛汉的话语,气得乐了。吕布心说:这打仗还有看个头的。不过,吕布一看这个野人的长相,以及他拿的那个狼牙大棒,吕布还真不敢小瞧了这个野人,只见这个野人比自己高了两头,大了两圈。站在地上,也不比骑着马的自己矮多少。而且他拿得那个狼牙大棒,也太大了。那哪还叫兵器,整个就是一个大树!然后又再树干的上面,钉上了许多得尖刃。可吕布也因此算是知道了面前的这个野人,肯定是个外族,番夷。知道跟他肯定是说不明白的。当下,吕布喝道:“少废话!我问你,公孙度哪里去了?叫一个明白的,管事的,出来搭话。”

赤麻因为吕布说得太快,有些听不明白。可也听懂了几分。对吕布说道:“公孙大人去追击敌人去了。你找他干什么?你们认识?现在这里就我最大了。公孙大人叫我们在这里攻城。你们是干什么的?”

吕布一听面前的这位二百五,就是如今公孙度大营之中,官最大的了。心中高兴。也懒得跟他继续纠缠。随口喝道:“本将军就是你们现在攻打的这座城池主人手下的大将。既然你是攻城的大将,那咱们也别废话了。赶快动手吧。”说完,吕布就摆好了架势。

没想到那赤麻摇了摇大脑袋说道:“不和你打。换个大个的过来。”

吕布怒骂一声:“你这是找死。就怨不得本温侯了。”说完,抡戟就砸。

那赤麻连忙用狼牙棒封架。只听‘当’的一声巨响。这个乐可就大了。那赤麻倒退了几步。扑通就是一个腚墩儿,坐在了地上。而吕布也是在马上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坐立不稳。就连那赤兔宝马,在如此巨力的冲击下,都倒退了一步。吕布暗自称奇,这个野人好大的力气。

而那赤麻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你完真的。大的力气。”

吕布也再不敢轻率了。拨马和这个野人拉开了一些距离。重新向赤麻冲去。

而赤麻在吕布拨马的时候,以为吕布想跑。那是撒腿就追。可吕布又冲了回来的时候。赤麻也不躲闪,就接着这么的直直得向吕布冲去。惦着把吕布连人带马,一起砸成肉酱。

说时迟,那时快。吕布和赤麻两个人,即将再次的碰撞到一起。而那赤麻,此时跳起身形。抡起狼牙大棒,搂头盖顶的,就是用尽全力给吕布来了一棒。而吕布在靠近赤麻的时候,那赤兔宝马,也突然的再次加速,而吕布周身更是寒光一闪。周围的人只听见“当”的一声巨响。吕布和赤麻二人就分开了。而赤麻的那个无比巨大的狼牙大棒,则是飞到了半空之中。

张飞,赵云,张辽。包括刘明在内的众人,全都不由自主地为吕布大声喝彩。

那侯成摇头说道:“一戟七杀,好高的武艺。”

而张辽虽然在吕布投降的问题上,不齿吕布的为人。可张辽对吕布的武艺,那向来是十分的佩服的。此时听侯成说完,张辽有点迟疑的反驳道:“不是一戟七杀。应该是一戟十杀吧?”

而赵云则和张飞对视一眼说道:“应该是十三连斩,鬼神无双!”

张飞肯定地说道:“不错。六下连斩,磕飞了狼牙棒。七下连斩,将其分尸。”

此时,赤麻的狼牙大棒,终于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咣当’一下,把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而赤麻也随着这一震。周身上下,喷出了漫天的血雾。全身分为一十一块,散落在地上。

刘明暗吸一口凉气,心说:这吕布不愧为三国第一人。这都是什么样的功夫呀?刚才自己和侯成一样,也只看到了吕布在狼牙棒上,连击了六下,随手又砍了那个野人一下。随后自己听张辽,子龙以及三弟所言,自己还有些不信。一位有些夸大。如今看来,自己能看见吕布连击狼牙棒的那六下,恐怕都是因为狼牙棒上面的力量太大了,阻碍了一下吕布出戟的速度。才让自己看见的。只是为什么这尸体被砍了七下,竟然都没在当时就分开呢?反而是狼牙棒落地之后的震动,才令这个尸体碎裂的呢?

刘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此时对面的那些夫于士兵,在赤麻的尸体突然碎裂之后,先是静了一下,随后就狂喊着的扭头就跑。刘明立刻下令,命令赵云,张飞各带一万骑兵前去围追。

不过,令人好笑的是。这些逃跑的夫于士兵,慌慌张张的跑到营盘里之后,也不组织起来,据营防守。反倒是,各回各营,拿了东西跑人。就这样,哪还能跑得过张飞,赵云带领的这两路骑兵。不大会的功夫,张飞和赵云就把那些溃逃的夫于士兵追上了。可惜得是,这公孙度大营内的空营帐,太多了。刘明的这些骑兵,在如此多的营盘之内,有点跑不起来,发挥不了十足的冲击力。可就算是如此,那也是非常得厉害了。这些强骑兵和突骑兵,全都收起了刺枪和弓箭。拿出了马刀。在夫于的士兵之中,尽情的劈砍。同时习惯成自然得向那些夫于士兵喊话,让他们跪地投降。

可令人哭笑不得是,虽然那些夫于士兵,也没心思抵抗,可对于刘明手下这些士兵的喊话,那些夫于士兵,还真没几个能听懂的。一个个就知道逃跑。直到有几个夫于士兵绝望的躺在了地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而刘明手下自然而然的放过了他们的性命之后,这才开始有人学样,纷纷的躺在了地上,以求活命。

最后,空地之上,死尸和投降的躺成了一片,令人难以分辨。而刘明命令下的‘跪地投降者免死!’这一军规,也成了唯一一次被改为了‘倒地投降者免死!’。

万幸的是,在这一片人海当中,有几个孤伶伶的人,硬是跪在了地上。显然是听懂了刘明军队的喊话。这才免去了刘明清扫战场的军队,要一具具的辨认尸体的危险和麻烦。由那几个人替刘明军队把话翻译一边,然后这些清扫战场的士兵就开始用长枪,不管死活,在每一个躺着的人身上补一枪。然后再收身。

而刘明也通过底下人对那几个懂地汉语之人的盘问,这才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祖上在先秦时跑到夫于的秦人之后裔。故此懂得一些中原话。而面前的这支部队,就是夫于的人马。至于公孙度的动向,他们是一点也不知道。

郭嘉再听完这几个人的供词后,对刘明说道:“主公。这显然是一支被舍弃,用于迷惑咱们地人马。咱们应该尽早派一员大将领兵前去追赶公孙度。”

第一百五十九回 神算

第一百五十九回神算

长安,位居八百里秦川的关中平原中部。北临泽水、渭水,西有沣水、皂水,南靠涝水、矞水,东依灞水、浐水。俗称:八水绕长安。又称:八龙环绕之地。而且,左有崤山,函谷关之险,右有关陇,巴蜀之固,披山带河,沃野千里。不愧为李儒所吹嘘的天子兴旺之地。

而董卓自打迁都到了长安之后。除了高兴,那就剩下满意了。

虽然董卓在没到长安的时候,非常气愤自己在洛阳所掠夺得到的哪些财宝,大部分都被刘明劫去了。恨不得把丢失财宝,又逃跑了的张济,灭了他的全族。可董卓毕竟还有胡人豪爽的一面,过了些日子,也就认为这钱财乃是身外物,丢了,再抢,也就是了。等到了长安,也就不那么介意了。只是还有些恼恨张济的逃跑。而紧接着,董卓在到了长安之后。接连收到喜讯。先是自己最为惧怕的刘明,因为幽州部下的叛变,回幽州平乱去了。接着,又有一部分朝中的大臣,在司徒王允的率领下,投靠自己这个朝廷来了。再接下来,自己又得到,联军因为无有军粮,而被迫解散了的消息。董卓心里美诶。认为这个长安,果然像自己女婿李儒说的那样,气运非常的旺,而且还非常的旺自己。自己果然有几分天命所归。以至于董卓差点就要得意忘形,又要开始过那花天酒地的生活。

不过,这一回还没等董卓迷失本性,董卓的那个女婿李儒,就在得到一些消息后,前来向董卓进言道:“相国大人。虽说咱们如今平安回到了长安。而且咱们现在的形势一片大好。可您别忘了,那幽州的刘明,现在已经回军幽州了。虽然咱们不知道那个刘明的幽州,有多少人起兵来造反。又有多大的声势。可就凭着那刘明的实力。再加上他前不久向咱们上表,表张燕为平难中郎将。显然是收服了那黑山贼张燕。现在只要他回去了,应该就可以把那个幽州的叛乱平定了。到时候,那个刘明要是缓过手来。再次的兴兵来攻打咱们。不知道,相国大人如何处理?咱们又是如何抵挡?”

说起来,这个李儒还是比较了解董卓的。知道现在只有刘明是董卓的克星。如果要想劝董卓什么,说其他的,全不会管用。唯有提起刘明,才会触动董卓的痛脚。

果不其然,这董卓都快得刘明恐惧症了。一听到李儒提起刘明,他这个危机感,立马就来了。对李儒叹息道:“本公一生戎马,无所畏惧。唯有幽州之刘明,使本公心有戚戚焉!想当初,本公与那南匈奴的各族头领为友。哪一个不称赞本公勇力过人,豪爽无比?可惜本公初战黄巾的时候,被那反贼张角所败,却又被那刘明救下。使本公从此矮了那个刘明一头。本公授封西凉之后,励精图治,攒下了二十多万的西凉雄兵。随后咱们又在洛阳又收下了司隶,并州的人马,以及周围零散的兵马和新丁,总共不下百余万,以为至此天下无敌。不成想,咱们又败在了那个刘明以及袁绍的联军手下。如今那刘明又收服了黑山贼张燕。本公现在是对那个刘明没治了。只有对那个刘明好言相求,重金结交。许给他一个大大的官位。希望他能从此与咱们和平共处。平分天下。”

李儒开始的时候,还挺高兴,觉得董卓有危机感了,会发奋图强了。可最后李儒等董卓把话说完了,差点没把李儒的鼻子气歪了。李儒忍不住就对董卓讥讽道:“相国大人。相传那个刘明本是贩酒的商人起家,经商之道,天下无人可敌。他那幽州,也是钱粮众多。恐怕以金钱论,天下无人可出其右者。而且那刘明又得先帝认亲,乃是皇室宗亲,身世显赫无比,又身为太尉,位列三公之一,又如何会贪图丞相大人所给的虚名?恐怕单凭丞相大人所说的那些,是不会对那个刘明有什么功效的。相国大人,还是早作打算吧。”

董卓沮丧的道:“如此,本公就别无所想了。如若那个刘明打了过来。咱们唯有坚守城池。闭门不出。和他耗上了。如若还是不行,那咱们也就只好引颈待戮了。”说道这里,董卓突然又面露狰狞,恶狠狠的说道:“不过!咱们死之前,本公一定要过足了瘾。把所有没吃过的好东西,全都吃了。把所有没玩过的好女人,全都玩了。嘿嘿。当初在洛阳的时候,本公还有几个皇家的公主没上手呢。这几天我就把她们玩了。好好的过一把瘾。别说,这公主玩起来,就是有味道。贤婿。你帮本公那么久了。本公也没有什么好待见你的。回头,那几个公主,你看哪个顺眼,你就先挑一个,咱们也好好的乐上一乐。”

李儒悲伤的想到:这回算是坏了。自己把丞相刺激过度了。李儒连忙补救道:“相国大人。儒之所以提起刘明,非是儒畏惧那个刘明。而是儒希望能趁这那个刘明在如此危机的时候,一举把那刘明灭了。扩充相国大人的实力,然后一举图谋天下。”

这董卓本来就是野心十足的人。刚才所言,那也是一时的沮丧,和无可奈何之下破罐破摔的想法。如今一听李儒是有办法对付刘明的。立马就来了兴趣地说道:“贤婿快快讲来。”

李儒摸了摸自己的那两撇狗油胡,信心十足地说道:“丞相,如今那个刘明正在赶回幽州剿灭公孙度等人的叛乱,咱们可派人打着天子的旗号前去和解。咱们明着是调解纠纷,好让幽州的百姓安享太平,可咱们实际上却是给了那叛乱的公孙度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好让那公孙度能更好的拖住刘明得手脚,使得刘明不得他顾。而且,咱们也能就此和公孙度取得联系。共同对付刘明。而那个刘明要是不遵从上命,那也可向揭露刘明的不臣之心。同时,咱们再以天子的名义,给渤海的袁绍下一道旨意,以幽州的地域广大,刘明治理不善为名,把冀州的渤海郡和幽州的涿郡以及广阳郡划为一州,名曰:海州。表袁绍为海州牧。那袁绍好大喜功,在联军攻打咱们的时候,又被刘明折了面子。只要这一回,咱们给袁绍那么一个名分和机会,那袁绍必然会欣然从命。可那广阳郡和涿郡,乃是刘明手下的大郡,钱粮广多的富饶之地。那刘明又如何会轻易给袁绍。如此,那袁绍必然会和刘明产生争夺。而咱们则在此时,表牛将军为并州牧。率大军五万前去并州镇守。那并州自打并州刺史丁原身亡之后,一直乃是无主之地。暂时由原先丁原的手下河内太守张扬镇守。而咱们的牛将军。统兵以来,从无败绩。乃是您手下的第一大将。率兵五万,足可以拿下并州全境。到时候,咱们不仅可以把并州和西凉连成了一片,而且还可以与那袁绍,公孙度等人,形成对幽州的包围。到时候,那刘明几面应战,必定分身乏术。想不被咱们灭掉,那都是难如登天。”

董卓听了李儒的这一番话,那是心情愉快,高兴得哈哈大笑,连声对李儒说道:“好。好。好。贤婿不愧是聪慧过人,智谋无双。如此老夫的心头大患可除矣!”同时,董卓又豪情顿发的说道:“贤婿。我待那凉州的马腾不薄。可我在洛阳的时候,他竟敢响应袁绍,出兵前来攻打于我。真是可恼可恨。如今咱们刘明之威胁已去。不如咱们择机把马腾剿灭如何?”

李儒摇了摇头说道:“相国大人,万万不可。那马腾世居凉州,与那羌胡交好。就象咱们与那南匈奴交好一样。咱们要是出兵攻打,那马腾必引羌胡相救。咱们得不偿失。而且那马腾占据敦煌郡,酒泉郡,张掖郡三郡。兵强马壮。故此,相国大人不可轻易与那马腾交兵。咱们只要派大将郭汜,分兵把守宜威,休屠,姑威三城,就可把马腾拒在武威郡之外。只待咱们吞并了并州,压服了刘明,整顿军马已毕,咱们就可以借助南匈奴的势力,压制羌人各族,把羌人收为己用,这时咱们再收拾那个马腾,岂不是易如反掌?”

董卓开怀大笑,对李儒说道:“好!不错!就依贤婿所言。”

李儒借着董卓高兴,又进言道:“如今那洛阳的伪朝廷,说那兖州刺史刘岱,谋害大臣。要罢了他的官职。咱们可不能置之不理。相国大人可以用天子的名义,表彰那个兖州刺史刘岱,除贼有功,进封为兖州牧。那刘岱必会因此归顺丞相。同时,咱们的那个逃将张济,败在刘明之手逃跑,那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那个张济怕相国大人怪罪,逃到了南方。相国大人不如封那个张济为宛城太守,表示原谅于他。如此定可把那个张济再次的收到帐下。同时咱们也算是在南方安下了一个棋子。可以随时听候相国大人差用。”

董卓本来就是高兴无比,又听李儒的这两个提议。觉得也是一个蛮不错的建议。当然就点头同意了。

而此时,刘明刚刚打败了夫于得兵马,解了蓟县之围。而在城里的杨军,也好不容易的化开了城门上的坚冰。冲出城来,迎接刘明。

杨军看到刘明之后,嚎啕痛哭。悲切得哭道:“主公。老朽无能。对不起主公的重托。使主公的兵马受损。请主公重重的治老朽的罪过。”

刘明看到杨军,不由得也有几分心酸,这个杨老在这些日子,明显又消瘦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看着眼前的这个一心为了自己的老人,刘明哪还能怪罪得出来。温声的宽慰杨军道:“杨老。不必介意。你以十万的兵马。防守五十六万的大军,又事出意外的遇上了克制咱们幽州强骑兵的长戟兵。能够稳守城池,保住咱们幽州寸土不失。使百姓少受蹂躏。这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一件了。杨老又何罪之有?”

杨军听完,更是感激刘明的仁厚。同时,杨军又看见刘明的左右,又有了不少新的面孔,眼珠一转,又哽咽的向刘明说道:“主公仁厚。体恤老朽。老朽万分感念。唯治军之道,重在赏罚分明。有功不赏,必军心怨恨。有过不罚,必军心疲惫。属下自请罚俸十年,以做惩戒。显主公之公允。”

吕布在旁边听得就是一哆嗦。心说:这个老家伙,够狠的。罚俸十年。你还活得够十年吗?有道是:千里为官,只为财。你一下子就十年白干。够狠!可今后我等要是失利,难道也向你这样的惩戒不成?

张飞等有限几个老一伐跟随刘明地元老。对杨军的这个提议,倒是不以为意。因为张飞等人都知道这个杨军乃是一开始就追随刘明的元老之一。在刘明的很多产业中。都被刘明送了一些股份。光是每年的分红,那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杨老还置有不少的田产。十年的俸禄,对杨老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就算是杨老一辈子不领俸禄,那也是吃不了的吃。

刘明开始听杨老所说,也是一愣。心说:这个老家伙又搞什么鬼?可刘明和杨军配合多年。等杨军说完了。刘明也明白了。刘明心说:这个老家伙真有点意思。不过也确实对自己忠心无二。竟想借这个机会,既让他自己心安,又给这些新来的武将一些警告。既然如此,自己就成全他吧。也好让这个老头能够心安理得过几天舒心日子。

于是,刘明张口说道:“好。既然如此。本公就如杨老所愿。罚杨老俸禄十年。但是,就如杨老所言。这有过该罚。有功该赏。杨老守护蓟县城,抵挡公孙度等四十多万的大军,数月不失,立有大功,理该重赏。今赏赐杨老十年蓟县城的税收一成。以作鼓励。”

第一百六十回 红眼

第一百六十回红眼

随着刘明的话音落地。杨军就连忙跪倒谢恩道:“主公赏罚分明。老朽心服口服。老朽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主公厚恩。”

而杨军的心里又暗自加上了一句:主公不愧是神机妙算。不仅能识得自己的心意。而且在罚的同时,又加以赏赐,令他人心服口服,从此在更加得尽心尽力办事之余。也能产生建功立业的渴望。主公的谋略,果然远胜于自己。

而郭嘉在看完杨军和刘明的表演之后,也是暗自佩服。郭嘉心说:主公和杨老之间,果然是默契十足,这一回又可使这些新来的众将更加忠心的追随主公了。

而其他的那些新近归降的众将,虽然不太明白刘明所说的那个所谓的蓟县税收的一成是多少。可也因为觉得刘明的赏罚分明。而觉得刘明这个主公不错。自己在这样的主公手下卖命,真是大有前途。

虽然这些新近归降的将领,大多数都不太明白刘明到底是赏赐了杨军多少,可这不代表这些人里面就没有一个人明白了。

别人不说,就说那吕布本来就是并州的主簿出身,往日里没少和钱粮打交道。而吕布本身更是对金钱充满了无比的热爱。因此,吕布可对刘明所说的赏赐,那是明白得很。刚才随着刘明的话音落地,吕布的脑海里当时就是‘嗡’了一声。以至于吕布根本就没听到杨军说的是什么,就立马陷入了金钱的换算当中。吕布暗自盘算:蓟县税收的一成得是多少呀。想当初老子在并州的时候,那晋阳还没着蓟县的人口多呢?也就十几万人。可光是每日的城门税,就不下十几万钱,就单是这一项税收的一成的话,那每天就是一万多钱的进项。现在这个太尉大人随便的一个赏赐,就是蓟县一成的税收。这可不光是城门税了,那还包括有人头税,农税,商税等等,而且这蓟县的人口,又明显得比自己原来待得那个晋阳的人口多得多。这税收可就又得翻上几倍。这样一来,那这个老头每天得有多少的进项?十万钱?百万钱?还是更多?想到这里,吕布的眼睛都红了。浑身上下,冒出了浓厚的杀气。

吕布的这一杀气外泄不要紧。吕布旁边的那几个将领可就倒了霉了。这几个将领的武学修为,还没侯成他们高呢。可又比普通人敏感。当时被吕布的杀气惊得是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张飞感觉出吕布的异常,立马环眼暴睁,怒声喝道:“吕布!意欲何为?”

而时刻跟随在刘明身边的典韦,那也不是白给的。挺身就护在了刘明得身前。赵云、张辽虽然也一时弄不懂吕布是怎么想的。可也立刻起身戒备着吕布的异动。

刘明一看,心说:你们这象什么话。这么多的人围着吕布干什么?这吕布也没干什么事呀。不就是冒出点杀气嘛。你们至于那样的如临大敌一般的吗?而且就凭着那吕布一个人,又是赤手空拳的。这吕布要是有什么歹意的话?就他还能跑出这个大营不成?你们如此这般模样,知道地说你们是小心谨慎。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幽州无人了呢。可刘明多少也有些被这些手下的忠心感动。当下,刘明干咳了一声,对典韦等人说道:“尔等少安毋躁。全都退下。各归其位。待本公询问清楚。”

典韦等人听刘明发话了。全都散开了。可暗地里还是戒备着吕布。

刘明又温言的向吕布问道:“奉先。是何事是你如此紧张?”

而此时的吕布,早在张飞的怒喝之下,就立马的清醒了过来。当时吕布就暗自埋怨自己:自己怎么会如此的失态。那个老头得到再多的赏赐,那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就凭着那个老头光是守住了一座城池,就可以得到如此多的奖赏。自己今后要是立下了大功。那自己得到的岂不更多。到时候,就凭着这些税收。自己想不发达,都是难上加难。可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失态。现在令人对自己产生了误会。这别人的误会了,也没什么。可要是太尉大人也误会了。那自己这条发财的道路,不就断了吗?自己的最大理想不也就此丧失了。而且自己的那条小命儿,不也就悬了嘛?可紧接着,吕布就听到刘明的那句美妙的话语。吕布当时如奉纶音,如闻天乐。那个感动呀。吕布甚至连哭的心都有了。吕布暗自祈祷:这回饭碗总算是保住了。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从此金光灿烂了。

吕布满脸的媚笑,语带哽咽,向刘明说道:“太尉大人明鉴。卑职对太尉大人的忠心,可表日月。绝无异心。刚才卑职只是想到那反贼公孙度,勾结外族。围我蓟县之城池。害我幽州之百姓。实乃可恼可恨。故此动了杀心。不成想,反倒惊扰了太尉大人。实乃是卑职之罪。卑职愿意任凭太尉大人处罚。只希望太尉大人能够给卑职一支兵马,好让卑职前去追击那个反贼公孙度。卑职定可提那个公孙度的人头来见主公。”

刘明对吕布的这番话很满意。觉得这个吕布不管刚才是怎么想的,就凭着吕布的这点急智,以及吕布的这股积极进取的心态。这吕布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才。何况这个吕布的本身武艺还是非常高的。

当下,刘明满意地说道:“好。好。好。奉先能有如此想法。本公十分欣慰。”说完之后,又对郭嘉说道:“奉孝。你意如何?不如就让奉先领兵追击那个公孙度如何?”

此时郭嘉看到吕布发言之后,到立马想起一事。就是这个吕布把并州刺史丁原杀了,如今并州的军马也大多落到主公的手上,少部分落入了董卓的手上。如今那个并州可以说是一个空虚的无主之地。只是原先并州刺史丁原的手下张扬在率着少量的兵马镇守。而且这并州又靠近西凉,而那个董卓更是屯兵长安。如果主公现在要是不派人占据并州的话,那个并州可就要被那董卓占据了。而当并州被董卓占据之后,主公可就要从此腹背受敌了。而且主公与董卓之间的战火,也很容易就会引到幽州的本土之上。那样的话,必会对幽州的生产造成不小的破坏。自己不可不防呀。而且,那个并州乃是一个重地,还必须得派一员文武双全的心腹将领前去才行。这个吕布虽然有点文武双全的样子。可要说到这个心腹吗?目前还真谈不上。而这个吕布又是杀死并州刺史丁原的凶手。恐怕与那些丁原的老部下结怨已深。甚至不共戴天。让他去并州管理,肯定是不行了。倒是让这个吕布追击公孙度,顺便收复辽西倒是还可以的。

郭嘉想到这一层,立马就对公孙度的重视程度下降了。但是,郭嘉可没有因此对公孙度不理不管。而是诚恳地对刘明进言道:“主公。据那夫于的俘虏言道。那公孙度的大军已经逃亡四五日了。而那些乌桓各族得到咱们的命令之后,再聚到一起商议和调集兵马到白狼山。这个时日肯定也不会短暂。恐怕那乌桓各族是不可能及时拦住那个公孙度的大军了。而且,咱们就算是派人轻骑快马的追赶,可这一路之上,咱们还要沿途攻破辽西郡内阻挡咱们去路的各个城池。咱们也是不可能在那公孙度逃回老家之前追上他了。不过,那辽西的公孙瓒,如今已经兵败身亡。咱们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个辽西郡拿下。然后再徐图辽东。而且咱们还可以借机放跑一些夫于的士兵。让这些夫于士兵把公孙度留下夫于人送死的真相,带回夫于。使公孙度的联军四分五裂。如今吕将军既然愿意率兵出征,属下以为可以。但是,这一路上,要以收复辽西为主。不可急躁冒进。须知骑兵不善攻城。这辽西的各个城池是能拿下来,就拿下来。不能拿下来的。就一定要向主公报告。等待主公的大队人马到来之后再攻。而且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辽西的公孙瓒已经身死。而这辽西的精锐,也已经损失殆尽。只要咱们多加安抚。这些城池大部分会不战自降的。故此。主公可以给吕将军两万得兵马,一万轻步,一万突骑。再配上一个能言的长吏即可。”

郭嘉刚一说完。杨军就赞不绝口,向刘明说道:“奉孝用兵,张弛有度。实为大家之风范。而这一能言之长吏,老朽保举一人,必不负奉孝和主公的所托。”

刘明也认为郭嘉说的有理。又听杨军要举荐贤才,非常感兴趣的说道:“杨老要举荐何人?”

杨军捻须微笑道:“主公。此人姓刘,名放,字子弃。乃是广阳顺王之子,西乡侯的后代,少时被举为孝廉,现为老朽手下的书记官。此人文笔流畅,词句华美。更为可喜的是口舌便利,聪慧过人。如主公命此人辅佐吕将军沿途招降纳叛,劝说辽西的各城归降。那必会令此次收复辽西之举。易如反掌尔。”

刘明欣然同意,当下就命令吕布带着刘放,率一万的突骑和一万的轻步,共两万的兵马前去收复辽西。

而在吕布走了之后,郭嘉又向刘明建议道:“主公。如今那并州刺史丁原丧生,并州的兵马也尽归咱们所有。主公何不趁着并州空虚之际,表主公之二弟关将军为并州刺史。同时派人快马传令关将军在护送洛阳百姓到幽州之后,就把这些百姓交给幼安等人安置。就地补充粮草。然后率着他那七万的大军。占领并州。”

刘明被郭嘉提醒之下,当即就命人写下书信,派快马传递给关羽。

可这一下把旁边的张飞急得不得了。张飞忍不祝旱道:“大哥。俺老张呢?”

刘明一看张飞的举动。就知道张飞叫唤什么了。可现在诸事已定,暂时无事可做,有心逗上张飞一逗。缓解一下大家的疲劳和紧张气氛。因此,刘明故意装傻的说道:“啊?三弟。什么事?”

张飞急忙说道:“大哥。吕布那小子追击公孙度,打辽西去了。二哥也有活儿,打并州去了。那俺老张现在打什么?”

郭嘉也明白了刘明的心意,凑趣地笑道:“三将军。你二哥打并州,那是因为他现在正好手下有七万的大军,而且他离着并州也最近。所谓兵贵神速。当然要由他打了。而吕将军则是杀贼有功,勇于进取。当然要派他出征了。而咱们现在的兵也不多了。当然你就没事干了。你就好好的在家歇几天。陪陪嫂子得了。”

张飞把眼一瞪,对郭嘉说道:“奉孝。俺老张最近可没得罪过你。这关键的时刻,你不说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泼冷水呢?要是比战功,武勇,俺老张绝对不在那个吕布之下。要不你跟我大哥说说,趁着那个吕布还没走远。让俺老张快马把他换回来。俺老张没仗打,那可是手痒得很。”

刘明笑道:“胡闹。临阵换将,兵家之大忌。哪能儿戏得了?而且,不久之后。平难将军就要率着他那十二万的黑山军来到这里了。到时候,还需要三弟你和众位将军把那些兵马训练成精锐的正规之军。”

张飞一听有活干,也就不再争执了。

而事后,郭嘉则悄悄的跟张飞说道:“三哥。别着急。等你把那些黑山军训练出来。不愁没仗打。不说那个公孙度,吕将军一时半会肯定打不完。必须主公率大军出动。就算是咱们要打那公孙度,也得先把乌桓的这几个部落搞定再说。既然有一个难楼造反,那其它的各族咱们也得防着点。再说了,你以为主公给乌桓各族下令的时候,为什么要加上由咱们主公给乌桓各族报酬,而不许乌桓各族伤害辽西百姓这一条?难道那些乌桓的胡人,就真能看见好处不沾吗?嘿嘿!倒是侯,恐怕三哥打都打不过来了。”

第一百六十一回 结交

第一百六十一回结交

同为早春时节,刘明幽州的蓟县那里还是寒冷无比,可在江南已是柳绿花红,春光灿烂了。可是这满眼的春光,对于得了玉玺,急急忙忙往老家长沙逃跑的孙坚一群人等,却是一点的吸引力也没有。孙坚等人根本就无心观看这一路之上的无限春光。

可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而这句话应在孙坚身上,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孙坚刚刚领军绕过一道山梁。面前就有一队人马列开了阵势,等在了那里。

孙坚暗骂一声晦气,收住了队形。纵马向前,准备仔细地看一看,面前的这支部队,是哪里的人马。可孙坚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就是一肚子的气。

怎么的?原来面前拦路的这支部队,非是旁人的兵马,而是打着荆州刺史刘的旗号,那领军的将领,也是孙坚的熟人——蒯越。

这要是别人,孙坚还真不这么生气。这荆州刺史刘,不就是刘表吗?想当初,要不是自己杀了原先的荆州刺史王睿,随后又上表保举那刘表为荆州刺史,那刘表能有今日?

不过,孙坚也暗自嘀咕:想当初自己保举刘表,就是因为那刘表本是一个文弱书生,只是学问非常的好。成不了什么大事,这才保举他,为的是让刘表挂一个名号,好便于自己今后的行事。怎么这些日子不见。这刘表就成气候了呢?他哪来的这许多人马?

孙坚想不明白,那是因为此时的孙坚还没有认识到名人的效应。

那刘表,字景升,山阳高平人,鲁恭王(景帝子,名余)之后人。身长八尺余,姿貌温厚伟壮。少年之时,就已经是扬名于天下了。又因为刘表钻研经义,有些捧场的,还把刘表与马融,郑玄,荀爽共称为当代四大家。而且这刘表还与同郡人张隐、薛郁、王访、宣靖、公褚〔绪〕恭、刘祗、田林等人结交,被世人称为八骏,或谓之八顾。同时这刘表还与汝南陈翔,字仲麟;汝南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山阳张俭,字符节;南阳岑晊,字公孝等人结为八友。可谓朋友众多,党羽众多。

而且这刘表又曾被大将军何进辟为掾,出任北军中候。于是,就在长沙太守孙坚杀了荆州刺史王睿,推举刘表暂代王睿为刺史之后。这刘表就借着山东兵锋起,关东各路诸侯前去讨伐董卓的时机,以江南宗贼大盛为名,联合氏族豪强,招兵买马,聚草囤粮。

而其时,不仅江南宗贼甚盛,就连那袁术也借着孙坚杀了南阳太守之后,屯兵于鲁阳,领南阳太守之职,尽有南阳之众。而且吴人苏代,在孙坚走了之后,也自领长沙太守,同时贝羽也自立为华容长,各自阻兵而作乱。

当时这刘表见此情况,仗着朋友多,单人匹马进入宜城,与延中庐县人蒯良、蒯越、襄阳人蔡瑁等共谋大略。刘表先向蒯良问道:“此间宗贼甚盛,百姓不附,袁公路因而取乱,如今祸事已至!吾希望在此征兵,但恐其不能聚集,有何对策?”

那蒯良答道:“百姓不附,乃是出于仁之不足。百姓依附,而不能兴治,乃是出于义之不足;如若仁义之道能行,则百姓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使君又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问兴兵之策呢?”

刘表接着又向蒯越询问。

那蒯越答道:“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公路为人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为虑。宗贼首领多贪暴,为其属下所忧。吾手下有一些平日甚有智谋、修养之人,若遣去示之以利,宗贼首领必定持众而来。使君便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如此,一州之人,有乐存之心,闻使君之盛德,必扶老携弱而至。既而兵集众附。使君也可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袁公路等人虽至,亦无所能为了。”

刘表叹道:“子柔(蒯良字)之言,可谓雍季之论。异度(蒯越字)之计,可谓臼犯之谋。”随后就使蒯越遣人往诱宗贼。

还别说,蒯越得计策还挺好使。这些宗贼,来者五十五人,皆被刘表斩之。而刘表随即就袭取其众,或即授以部曲。唯有江夏贼张虎、陈生拥众据守襄阳,刘表乃使蒯越与庞季单骑往说降之,于是江南悉平。而又因为刘表恩威并着,招诱有方,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再加上刘表开经立学,爱民养士。刘表从此理兵襄阳,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以观时变,从容自保。

而此次刘表发兵拦截孙坚,乃是接到袁绍得书信所致。这刘表到不全是讨好袁绍,只因这刘表本身就是汉室的宗亲。这刘表又如何会容忍这玉玺流落于外?

虽然此时孙坚还没闹清楚这里面的奥妙,也不知道刘表在自己走了之后。又聚集了多少的兵马。可刘表敢派兵拦截自己,这总是真的吧。不过,为了玉玺,和今后自己的发展,孙坚忍气吞声的向蒯越问道:“蒯异度。可还记得故人否?如今因何拦住某家的去路?”

蒯越答道:“孙文台。多日未见,雄风依旧。可喜可贺。只是你身为汉臣,如何可以私匿传国之宝?如若今日你交出传国之宝。你我还是旧识,我自会放你归去。如若不然。我身为汉臣,却认不得你这个谋逆的乱臣贼子!”

孙坚一听之下,恼羞成怒。命令黄盖出战。

而蔡瑁也从一旁杀出,迎住了黄盖。

虽然这个蔡瑁也有几分的本领,武艺甚是不弱;可是和黄盖一比,又是差上了几分,五六个回合过后,被黄盖一鞭打碎了护心宝镜。那蔡瑁是拨马就跑。而孙坚也借势挥兵杀出了界口。

可孙坚刚冲出来,山背后金鼓齐鸣,刘表亲自领军来了。

孙坚看着刘表的这些军马就是一皱眉,心中暗想:这刘表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人马?这要是加上刚才蒯越领的兵马,这刘表差不多都快有三四万的兵马了。比自己的兵马还多。这刘表怎么发展的这么快?

这孙坚虽然狂傲,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当初孙坚在接连杀了荆州刺史王叡,南阳太守张咨之后,怕不能容身于天下的群雄。就曾经半依附于袁术的手下。如今形势比人强,这孙坚也只能再次的向刘表低头求情道:“景升。你我本是故交,我更有保举你为荆州刺史之义。你如何可以相信外人之言,逼迫旧友?”

孙坚不提此事还则罢了,孙坚一提此事,更是让刘表多了几分恼怒。刘表心中暗骂:孙坚,你这个无知的狂徒。如今我身为荆州刺史,你还真以为是你的功劳吗?要不是我的名望够,朋友多。就凭你闯下的那些祸事,我要是打了你的旗号。还不早就被人给杀害了。

刘表虽然心中气恼,可刘表毕竟是当今的名士,如今又是两军阵前的众目睽睽之下,刘表当然要注意形象,不与孙坚计较。刘表微笑着就给孙坚扣了一个帽子道:“汝匿藏传国玉玺,欲将行反!吾如何可与汝同流合污?”

孙坚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此时听刘表一提,连忙向刘表赌咒发誓道:“景升。休信人言。我如有此物。必死于刀箭之下!”

刘表微微笑道:“鬼神之言。如何能信?汝欲让吾相信。将随军行李,任吾搜看。”

传国玉玺就在孙坚的手上,刘表的这个提议,孙坚如何能够答应?当下孙坚就急了眼了,指着刘表骂道:“忘恩负义之徒。你有何能?敢如此的小瞧、戏弄于我?”说完,孙坚就指挥兵马向刘表杀去。

这刘表看到孙坚的兵马杀来,也不迎击,领着自己手下的兵马就跑了。

孙坚一看,哈哈大笑。对左右说道:“刘表这厮,果然是一个无用的书生尔。只能动嘴,上不了战场。本将军刚一动真格的。他立马就吓跑了。尔等快快与我追击。我今日定要生擒这厮。以报今日所受之辱!”

两边的将领得令,那真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拼了命的追赶刘表。

可刚追过山脚,两山之后就伏兵四起,那蔡瑁和蒯越从孙坚的背后杀了出来,联合刘表的军队,把孙坚困在了当中。

孙坚再一看刘表的军队,当时头都大了,只见四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又哪里知道还有多少的兵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面前的这些兵马,绝对要比自己当初估计刘表可能会有三四万的兵马要多得多。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讲得了。只能两边对着杀了。

要真的严格的说起来,这孙坚兵马的素质和战斗力。都要远远高于刘表的军马。可一来,孙坚的兵粮不多。就连孙坚当初攻打董卓的时候,都要靠袁术供给。事后孙坚在得了玉玺逃跑的时候,也只是抢了一点的军粮就跑了。这一路之上,更是靠着收刮沿路的府县的粮草度日,饥一顿,饱一顿的。这孙坚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力,就难免下降了几分。而二来,现在是刘表的兵马把孙坚的兵马围住。这普通的士兵,哪懂得许多?当然会军心动荡了。而最后,就是刘表的军马实在比孙坚的军马,多得太多了。正所谓质量不行,数量取胜。蚂蚁多了,一样能够咬死大象。

可怜勇猛无比的江东猛虎孙坚,就这么郁闷的被刘表的人马围着打。最后多亏了程普,黄盖,韩当三员大将拼死厮杀,孙坚本人也是无比英勇,才在损失了大半的兵马之后,杀出了一条血路。逃了出去。不过,长沙是肯定回不去了。程普向孙坚建议道:“主公。如今江东贼势猖狂,官兵稀少。又是将军的故地。将军何不领兵前往江东发展?”

孙坚欣然从命。带着手下的这点残兵败将,就奔江东去了。

而就在孙坚向江东谋求发展的时候,那吕布也领着刘明手下幽州的兵马,出发了五十余里。扎下了营盘歇息。

扎营之后,吕布别的什么也没管,而是立马派人去请那军中的军需官前来喝酒。

为什么?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吕布乃是主薄出身,知道要想在军中弄点好处,还不让别的什么人知道,那这个军需官不是自己人。那是绝对不行的。

不多时,随军的军需官来了。吕布笑呵呵的说道:“来来来。快快入座。今天乃是便宴,用不着拘谨。而且本温侯初次率领这支军队。以后还需要你来尽心的帮助。今天你可要与本温侯不醉不归。”

这个军需官连忙告罪之后入座。吕布和这个军需官对饮了一杯之后,随口问道:“老兄怎么称呼?又是哪里的人呀?”

这个军需官就是一愣,这位吕将军怎么问自己这个?在军中的花名册上,自己的姓名,籍贯不是都有记载吗?不过,既然吕布问,也只得恭谨的大道:“卑职姓钱,名迷,字不痴。乃是徐州人士。”

“好。徐州好地方呀。来,为徐州喝一杯。”吕布又和钱迷对饮了一杯。随后又问道:“汝从军之前,身处何职?”

“卑职原先乃是糜公曹手下南北货栈的掌柜,只因郭先生奉太尉大人之命,扩充幽州的军马,军中一时缺少管账之人,这才被郭先生要了过来,在军中管账。后又被认为了这路军马的军需官之职。”钱迷依旧恭敬的回答。

“哦!是这样呀。来再喝一杯。”吕布又劝酒道。

就这样,吕布一边和钱迷唠着家常,一边左一杯,又一杯的劝酒。不多时,这个钱迷就被吕布劝醉了。

如今这个钱迷再看吕布,就觉得吕布将军实在是一个好人,而且吕布又是对这个钱迷屈意的结交,更令这个钱迷觉得吕布和自己投缘分,说话投机了。不由得就把自己的一个秘密告送了吕布。

吕布一听之下,就是大吃一惊,随后又大喜过望。

第一百六十二回 怕

第一百六十二回怕

书接上文。却说这钱迷喝多了之后,觉得和吕布实在是太投缘了。不由得醉醺醺的跟吕布说到:“吕将军。你…你就是我的,平生知己。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就属你吕将军了。今天我就跟你实说了吧。虽然,我这个人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强梁的。更没什么爱好。可我这个人,就喜欢钱。虽然现在我是没什么钱。可是,我只要每天里都能看见大笔大笔的金钱数目,在我的账上,进进出出的。我就高兴了。当然了,那得是收入大过支出。要是支出大过收入,那就该轮到我伤心了。不是兄弟吹。想当初,杨老看我的功劳不小,踮着提拔提拔兄弟。兄弟我都因为舍不得这军中庞大的收入和支出的账目,愣是没答应杨老。”

吕布听完钱迷说的就是一惊。吕布心说:难道这小子知道自己的志向?

随后吕布又想到:不可能。连自己当初的心腹高顺和张辽都不知道自己的志向。这个人和自己初次见面,怎么可能知道?这只能说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下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何自己一样爱好的人?而且还碰巧让自己给碰上个。不过,这个小子的志向比老子容易满足的多了,只要能管管账目就满足。

想到这里,吕布随即又是一喜,暗自盘算道:老子爱财,这小子爱管账,老子要是和这小子合起伙来,那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而吕布更因此想到自己小时候发下誓言的豪情壮举,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温馨,脸上更是浮出一丝笑意。

吕布清楚的知道。想当初,自己因为少时贫苦,所以自己在小的时候,没少受有钱人家孩子的欺负。而自己更是因此充分的认识到了金钱的重要性。而随后自己的机缘巧合,自己被师傅他老人家给看中了,传授给自己绝世武艺。而自己能从一开始就认头学武艺,以及后来再艰苦,自己也能咬牙坚持下来的狠劲,就是自己要立志要做一个天下最有钱的人,而且就算是真的做不了最有钱的人,最少也要做到一个富可敌国的有钱人。而这一切,自己只能通过拥有绝世的武艺来办到。后来,自己的武艺大成之后,虽然是不愁吃穿了。可少年时的誓言和动机,却已经成为了自身的一种本能。改不了了。而且自己从心里也不想改。

吕布稍微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遨游了一下。又稳定了一下精神,试探的向钱迷问道:“钱兄。你既然这么喜欢钱,喜欢管账。那你喜不喜欢把帐上的这些钱变成自己的?”

钱迷此时早就不用吕布劝酒了,自己拿着一个酒杯,一边喝着,一边嘿嘿的傻笑道:“钱这个东西,外圆而内方,物小而意大。内藏宇宙乾坤之妙。外通仙魔鬼神之精。如此一个通灵异宝。又有谁能不爱呢?”

吕布没想到眼前这个钱迷,竟然能讲出这么一番话。真是不亏钱迷的称号。不由得更是由了几分地把握。高兴的向钱迷说道:“钱兄,你我真是志同道合之辈。如今我为领军的主帅,你为军中的军需官。这要是你我联起手来。那咱们发财之路,真是指日可待。”

钱迷虽然在此时喝的都有些迷迷糊糊了。可是一涉及到了金钱,就立马触及了钱迷的本能反应。竟然有了几分的清醒。钱迷大着舌头说道:“什么发财的道路?”

吕布嘿嘿的笑道:“如今我们在外领军打仗,必然会有一些兵丁阵亡在战场上。到时候,你身为军需官,只要不把这些阵亡兵丁的名单交上去。而我这个主帅也不查问。到时候咱们不就是能吃一些空饷了吗?而且咱们也不吃多了。一万个士兵咱们也就吃一千个士兵的空饷。如今我率两万的人,咱们就吃两千人的空饷。咱们两万的大军,少了两千人,也损失不了多少的战斗力。而咱们幽州的军饷又高。到时候咱们二八分成。那钱财岂不是大大地来了。”

钱迷听吕布说完了,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那是不可能的。”

吕布一听就急了,对着钱迷说道:“怎么不行了?哦!老子知道了。你小子怕部队少了打不过敌人而丧命。不要怕。只要有老子在。就没有老子打不过的家伙。而且就算咱们不减士兵的额度,老子身为领军的将军,咱们多招点兵马,吃点空饷总可以了吧。”吕布一时心急之下,连平日里隐藏的粗口,都脱口说了出来。

而钱迷听吕布提到要吃空饷,在惊吓之下,酒意又醒了几分。对吕布苦笑道:“吕将军。你肯定是刚来咱们幽州不久。对咱们幽州还不太了解。不过,看在咱俩投缘,又都是爱财之人得份上。今天我就给您交个底,给您讲个明白。但是,您可得记着,今天咱俩说的话,那可得哪说哪了,绝对不能外传!”

吕布被钱迷勾起了兴致。一本正经的跟钱迷说道:“当然。当然。今天咱俩的话,绝不外传。你快说吧。”

钱迷晃了晃头,好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这才跟吕布说道:“吕将军。您刚才说要吃空饷。就足以说明你对咱们幽州的军队还不了解呀。咱们幽州的军队自打郭参事奉太尉刘大人的将令,扩充整编以来。改军制为:每十人为一组,设正副组长。正者为什长,副者为伍长。每十组为一队。设正副队长。正者为百夫长,副者为都伯。每十队为一连,设正副连长。正连长为千夫长,副连长为牙门将。每三连为一营。设正副营长。正营长为校尉,副营长为督尉。而咱们幽州的兵制,到此为止。在往上就不设常驻将军了。而是在用兵的时候,随时抽调各营,组成各军出征。一般领军一万以上的将军,官职就应该是中郎将以上了,而率兵两万以上将军的官职,一般就在裨将军之上了。当然了,如果有太尉刘大人的将令,就是一个中郎将的官职,统领个几万的军队出征,那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在回军之后,这些兵丁还是得各归各营。像您这样的高官。还是一个兵也没有。”

吕布被钱迷这么一说,虽然明白了像自己这样的大官,也就出征的时候有兵带。平常是一个兵也没有的。而自己想吃空饷,更是万万行不通的。不过也被钱迷说的这些军制搞得有些迷糊,忍不住向钱迷询问道:“钱兄。刚才你说千人为一连,三连为一营。也就是说一营的兵马是三千人。那领兵一万是几营的兵马?而且往常统兵打仗,讲究的是一个兵不离帅,帅不离兵,这样才能上下一心。奋勇杀敌。如今兵帅分离,士兵们又如何会听从主帅的命令?主帅的威仪何在?而且,如今这些兵丁都以各个校尉为首,如若统兵之际,这些校尉拒不受命,如此岂不危哉?这又该当如何?”

钱迷挠了挠头说道:“吕将军。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只喜欢管账,不会打仗。不过,平常这些各营的兵马,都是统一的训练方法,又经常地在一块训练的,不断的相互磨合,一直都挺配合得不错。而且这些各营的兵马又都是统一的管理制度,以服从命令为主。如果不服从上级命令,正营长不服从上级命令,副营长杀而代之。副营长也不服从命令。一连连长杀而代之。依此类推。而且从连级的部队开始,每个连级的部队,还有一个政教处的行军司马管着。这些行军司马不负责打仗的事。专门负责解决士兵的思想问题。保证士兵的利益和待遇。虽然在平时受连长等正式统兵将领的节支,可在危急关头。这些政教处的官员,却有权解除领兵将领的职权。就像您身边的刘司马,现在就是别部司马的身份,他就是政教处这一系统的官员。总之呢。咱们幽州这几年打了这么多的仗。还真没遇到您说的那些事。至于您说的一万兵马是几营,这个我到知道。这一万的兵马,是三营的兵马。那是因为每次在咱们领兵出来的时候,咱们幽州都会特意抽调一个千人连到一营去,谓之加强营。用来增强战斗力。而且咱们幽州每回给的一万兵马,那都是能打仗的,实打实的一万兵马。其实这要真的严格算起这些行军人数来。这一万人马。就绝对不止是一万整了,而是一万一千多人。因为每个连级的部队,都会设有一个一百人的炊事班。而当联合出击的时候,这些炊事班,就组成了一个辎重营。负责全军的粮草,伙食,辎重。而且,打正副队长之上的官职都不在士兵名册之上,专门另有一本士官名册记载。而有时候领兵的统帅,还有自己的警卫营等等,这些都是不在正式士兵编制内的,全都分门别类的记载在册。”

钱迷的话,又使吕布一愣,实打实的一万兵马。这是什么概念?这绝对一支战斗力极强的劲旅。要知道以前自己有时候统帅几万兵马的时候,光是负责随军补给的挑夫部队,就占了一大半。真正能打仗的,就没多少了。可现在自己却是有实打实的两万战斗部队。自己原先从太尉大人那里领兵的时候,还真是小瞧了这支部队。不过,两万人的部队,才两千人的辎重营。这些人管得过来吗?而随即吕布又乐了,咳!自己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既然这些辎重营都管那么多年了。那肯定是管得过来了。现在自己还是再找一条发财的路子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吕布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一个点子,对钱迷说道:“钱兄。如今咱们领兵在外的打仗,要咱们抢到了什么东西或是财物。到时候,你只要忘了往帐上记,而我又当没有这回事。那咱们不是又能发财了吗?”

钱迷还是要了摇头说道:“不行的。不可能的。”

吕布一听自己的主意又被否决了。不仅有些急躁,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就不知道富贵险中求吗?你如此这样,还算得上一个真正的爱财之人吗?”

钱迷随手又灌了一杯酒,嘴里嘟囔道:“我是爱财。可是我也害怕呀。”

吕布奇怪的问道:“你害怕?你害怕什么?难道你害怕别人,就不怕本将军了。要知道本将军治你于死地,易如反掌尔。反之,要是本将军关照你。保你稳如泰山。要是有谁敢对你不利,老子随手就把他杀了。你也就用不着再害怕了。”

钱迷又灌了一杯酒,壮着胆子说:“吕将军。说实在的,您,我倒不害怕。可我害怕纪检的。”

“你说什么?你不怕我?”吕布都愣了,这也是自己头一回在武艺大成之后,有这么弱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这么说。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了。”钱迷又喝了一口酒,红着眼睛跟吕布说道。

“讲!”

钱迷瞪着吕布说道:“吕将军。虽然你是率领这支部队的将军,可以任意指派命令部队。掌握生杀奖惩之大权。可我怕你什么?功劳、过失都有随军的公曹纪录。你的每一个命令,也有行军的司马记载。这些在战后都要归纳总结的。要是您对我有什么不利,或有什么处理不当的。到时候,您也好不了。我一个小人物能有多大的损失?可您就不好说了。最少,您的前程就算是完了。可纪检的就不一样了。你以为那些政教处的行军司马是干什么的。每个士兵都拿他们当亲人,当精神的支柱。什么事都和他们说。这军中的上上下下,又有什么能瞒得过政教处的那些行军司马。而且他们又是自成体系。随时可以上报。到时候,有问题的话。纪检部门可不是吃素的。当初苏公曹那么大的官,那么多的贡献。犯了贪污,还不是一样叫纪检部门给办了。吕将军,咱们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第一百六十三回 拥护刘明的心愿

第一百六十三回拥护刘明的心愿

吕布听钱迷说完这些,腾的一下,这怒火就顶到脑门子了。本来吕布在钱迷说道那刘放就是政教处的人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别扭。如今自己想的这几个发财的路子,又都被堵上了。当下吕布愤怒的向钱迷问道:“政教处的,纪检的又怎样?惹恼了老子,老子将他们一律杀了。千里为官,只为财。如今这些发财的路子都被堵上了。那咱们还当个什么官?而且咱们幽州不是一直提倡收回扣的吗?大伙捞钱都梃易得。怎么如今轮到老子这里,就变得这么难了?”

钱迷一看吕布的怒火不再冲着自己来了。心神放宽了几分。又随手喝了口酒,嘿嘿笑道:“吕将军。看来你对这个回扣的了解,也是不怎么清楚。这可不行。以后你可要注意了。收回扣,可不是受贿赂。贿赂是暗的,得靠你出卖某些利益换来的。而回扣是明的,是你为别人处理问题,付出劳动后的报偿。每一笔回扣,都是要有记录可查的。在咱们幽州,收回扣是正常的,应该的。而受贿赂,是要杀头的。回扣和受贿,吕将军你可一定要分清楚呀。不然的话。你以后在咱们幽州可就危险了。”

吕布被这个钱迷说的郁闷不已。恶狠狠的对钱迷说道:“实话跟你说了。本将军投靠幽州,就是冲着钱来的。凭着本将军的本事。天下去得。既然本将军在这个幽州弄不到钱。本将军就要把这支队伍带走。到别的地方弄钱去。今天本将军难得碰上你这么一个志向相同的人。要是你跟着本将军走,本将军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钱迷这回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了。高兴的又喝了一口酒,随后跟吕布说道:“吕将军。别做梦了。这支部队你是拉不走的。不过呢。你身为领军的大将,要是想发财,也是很容易的。”

吕布开始被钱迷说得有点不服气,心说: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就凭着老子跨下赤兔宝马,掌中方天画戟,天下无人能敌。要想拉走一支军队还不简单。可吕布刚惦着反驳钱迷,可就又听到钱迷说道赚钱不难。当下,吕布立马压下了反驳的欲望。面带笑容的跟钱迷说道:“钱兄。快说说。怎么个赚钱不难法?”可吕布在问完了之后,还是有些按耐不住被钱迷小瞧,说自己拉不走军队的怒火,又低声对钱迷嘀咕道:“钱兄,拉支军队走,那对本将军来说。真是简单得很。只要本将军杀几个带头反对本将军的官员。这些军队还不是乖乖得跟着本将军走了。不过,说这些东西你也不明白。你还是快快的跟本将军说说你那个发财的路子吧。”

钱迷冲着吕布呲牙一笑,跟吕布说道:“我不明白?我看是你吕将军没搞明白吧。你以为这些当兵的头是谁?这些士兵们真正的头,都是哪些什夫长,伍夫长。而这些人又全都对太尉大人忠心耿耿,而且咱们幽州士兵的军饷又高。你凭什么拉这些士兵跟你走?要是你准备杀几个人立威,然后强迫这些人跟你走的话。恐怕你刚露出一点点的反意,那些行军司马就会剥夺你的军权,然后指挥这两万的大军把你抓起来。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一个人也杀不过这两万的军马。”

吕布的脸,微微一红。没想到这回又是自己错了。连忙打岔道:“这事先别说了。快说说你的那个赚钱的路子吧。”

钱迷这才得意地说道:“吕将军。在咱们幽州,暗中赚钱,赚不义之财,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可是,只要任何一个人,他是真正的有本领的人,那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赚钱,光明正大的赚钱。就拿你吕将军来说吧。你有本事,而且现在又是率兵出来打仗。只要你打下了一个城,那个城今后税收的一成就是你的。而且这些税收还不是你死了之后就不给了。而是可以传辈儿的。要到你儿子那一代也死了,这税收才会收回去得。”

吕布一听,欣喜若狂,感情要想在这幽州捞钱都是明着来的,而且一给就是一成。这整个就是自己给自己特意安排的发财的路子。只要自己打下地盘之后,也不用管理,就可以干拿钱的典范。这太对自己的心思了。

可吕布随后又产生了几个疑问,连忙向钱迷追问道:“钱兄。咱们的太尉大人也不过是天子的一个臣子,他怎么能订出来给手下人一成的税收?而这税收既然都能给到咱们孩子的那一代,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给下去?”

钱迷此时由于心神放松,又说了半天的话,再加上又喝了几杯压惊的酒,此时酒意又涌了上来,勉强得跟吕布说道:“傻瓜。当初老皇上派咱们刘大人来幽州的时候,不是免了咱们幽州得税了吗?这税收不就全都是咱们刘大人自己得了吗?当然是咱们刘大人说了算了。而且现在天下这么乱。以后还说不定是怎么回事了。这要是咱们刘大人当了皇上。这天下全都是刘大人的。这税收当然就是刘大人想怎么的,就怎么得了。何况,就算是咱们刘大人不当这个皇上,咱们幽州也轮不到别人来说话。象天马城,那就是咱们刘大人自己筑的私城,城池都不在皇上的疆界里,那税收就更跟别人说不着了。而至于你所说的为什么这税收能留给儿子,而不能传下去。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能传给你儿子,那是为了让你能放心的打仗,不至于因为战死了,就什么也得不到了。而到了你儿子这一代之后,这税收就收回去了,那是因为如果你父子两代人都不能用这么一笔巨款生出钱来。那也没必要把钱浪费在你们这几个笨蛋上了……”说到这里,这个钱迷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吕布正听得兴头上。一看钱迷睡着了,连忙叫了几声,愣是没叫醒。不过,吕布也不以为意。反正自己也知道该怎么赚钱了。此时吕布已经沉醉在美好的钱景当中。吕布暗自盘算:如今自己负责攻打辽西郡,那就是说,只要自己能把这个辽西郡打下来,自己就能拥有这辽西郡一郡税收的一成。那今后自己也就是一个有钱人了。只要自己今后多打下一些城池。那自己的理想就可以很快的实现了。同时,吕布也暗下决心。为了自己今后的钱财不招到损失,自己今后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劝主公当皇上。只要主公一天不当皇上。自己这些传辈的财产,就有些不稳当。而且现在天下群雄的势力。以主公最强大。这要是主公不当皇上,天理何在呀?

随后几天,吕布经常的与钱迷聊天,交换赚钱的想法和心得。交情日渐亲密。

这一日吕布正在领军前行,同时和钱迷聊天。突然有前行的探马来报,已到辽西郡的地界,前方十里,有一支公孙度的部队,人数应在五千人左右。

吕布一听大喜,对着钱迷说道:“随我来。本将军让你开开眼。看看本将军的武艺。也好先立上这么一个小功。”

吕布说完,又吩咐传令兵给刘放送信,让他带着轻步兵随后跟上,自己带着这一万的突骑兵就杀了过去。

十里的道路,在突骑兵的马蹄下,一晃眼就到了。本来突骑兵作战,一般是到了能看见敌人的切近,就稍微整理一下队形,然后快速的在敌人周围展开游击,以弓箭射杀敌人。再不损耗兵力的情况下,把敌军干掉。可这吕布初次带领突骑兵,哪里懂得这些。而且这吕布压根也没把五千人的散兵游勇,放到眼里。

吕布领军到了公孙度这支部队的近前,也没整理队形。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冲了过去。

可这些突骑兵倒是训练有素,虽然吕布没有下令整理队形,可还是习惯成自然的稍微调整了一下各自的速度,自觉地整理了一下队形。并拿出了蹶张弩,做好了准备。在距离敌军八百步的时候,第一排的突骑兵就射出了第一轮的弩箭,随后把蹶张弩挂在了马鞍上,又取出了弓箭,做好开弓放箭的准备,同时还给后一排的骑兵让出了道路。便于后面的人射击。

可就这关头,那吕布的马快,已经就冲到了对面的人群当中了。这些突骑兵怕误伤了吕布,全都把弓箭又挂了回去,抽出了马刀,跟着吕布冲了过去。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些突骑兵在冲过去的时候,也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三路。除了一营的那四千跟随着吕布冲阵之外。其他的二营和三营,则各自从左右两翼包抄了过去。

而这吕布之所以这么冲动,也是让这些突骑兵给刺激的。

这吕布在那些突骑兵放弩箭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虽说然吕布也见过这些蹶张弩,而这蹶张弩更是汉军部队之中的标准配备之一。可这些幽州突骑兵使得蹶张弩的威力,明显又比自己见过的那些蹶张弩的威力大的多了。而且这蹶张弩一般都是配置给步军,让步军依托工事要地,用来扼杀外族骑兵的一件利器,如今冷不丁被突骑兵用来做为初始打击敌军的利器。真是威力惊人。吕布看着对面的敌军,齐刷刷的到了一片。最少也有几百个敌人倒下去了。吕布心说:自己的这些突骑兵也太厉害了。原本自己是惦着在这支部队面前抖抖威风,好让这支部队因为崇拜自己,而便于操控。可如今看来,只要再来几箭,面见的这支部队就要没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自己来抖威风得了。而是这些突骑兵在自己的面前抖威风了。

当下,吕布就催马冲了出去,一展自己的武勇。

也仗着面前的这支部队是公孙度留下来扰敌,及收刮粮草的替死鬼部队,不管是装备和训练都不怎么精良,就连刚才听到后面有马蹄声,而转身防备的时候,那军队中的指挥官都没来得及赶过来。就被突骑兵的头一排弩箭射到了好几百的人。就这一下,公孙度的这支部队就炸了营了。四处奔逃。

而吕布在这样的人群当中,如入无人之境。尽情的砍杀,没有一合之敌。

就在这时,公孙度这支部队的领军将领也终于赶了过来,看到吕布如此嚣张的杀戮自己的人马。愤怒的冲着吕布叽叻哇啦的喊着,吕布看出对面的这员将领是一个外族,但是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的话。吕布也懒得搭理他,两腿稍微的一夹马腹。那赤兔马猛然向前一蹿,吕布随手就把那员将领斩于马下。

吕布身后跟随的那些突骑兵都是一咂舌,咱们的这位吕将军,真是好快的戟法,好快的马速。

这些突骑兵的武艺虽然不见得多好。够不上评论吕布本领的级别。可这些突骑兵大多数是草原上各个小部落的游牧民族出身,都是在整部落的投靠刘明之后,参加的部队。绝对是在马背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人。各个眼光都是毒辣的很。可是就已他们这些人的眼光,对吕布的马术,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以这些人简单的认识来看吕布的马术,那也就只能用传说中马术的最高境界——‘人马合一’来形用了。

这些突骑兵虽然呆了一小下,可吕布在杀了敌将之后,并没有闲着。接着就向前面杀了过去。而这些突骑兵再明白过来后,习惯成自然的喊道:“贼首已死,跪地投降者免死。”

这回不错,公孙度的这支部队懂汉话的比较多。随着突骑兵的喊话,这些士兵纷纷的抛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而突骑兵也习惯成自然的放过这些降兵不杀。可吕布初来乍到,那里理会这些,杀的兴起,管什么跪地不跪地,凡是面前活着的,又不是自己部队的,吕布是一律斩杀。

第一百六十四回 内部危机

第一百六十四回内部危机

吕布正在这里得意地逞着英雄,可随后赶来的钱迷看到这一幕,却是一阵阵的肉疼。

钱迷心疼地自语道:“亏了。亏了。这回可亏大了。”随后,钱迷又清醒了过来。连忙对吕布喊道:“吕将军快住手!不要杀那些跪地投降的人。”

可吕布虽然听到了钱迷的喊话。而吕布此时正杀得痛快,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因此吕布对钱迷的呼喊是不理不睬。

而钱迷看到吕布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劝告。钱迷在心痛之余,依着自己这些日子对吕布的了解,又连忙改变策略,大声地对吕布喊道:“吕将军。钱!钱!再杀钱就都没了。”

这回吕布一听到钱迷的喊话,飞扬在半空之中的方天画戟,立时就停住不动了。就连纵横杀场,快速飞驰的赤兔宝马。也在吕布一提缰绳之下,‘稀溜溜’的咆哮一声,人立而起,两支前蹄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靠着两支后蹄的力量,原地转了一个圈,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而吕布的这一手原地调头了本领,又引起了周围突骑兵的一阵惊叹。

可吕布此时顾不上这些部下的叹服了。连忙催马来到钱迷近前,向钱迷问道:“什么钱没了?”

钱迷心疼地对吕布说道:“吕将军,这些跪地投降的俘虏就是钱呀。咱们幽州的规矩,凡是战场上俘虏的敌人,都可以卖作奴隶,以充军资。这些钱除了一部分是用来赏赐全军上下的,可您还是可以拿大头的。约占五成左右。”

吕布一听就来了兴趣,连忙向钱迷追问道:“哦。咱们幽州还有此事?你跟我说一下。一个奴隶值多钱?这五成的话,我大概能拿多少?”

对于价格方面,钱迷太熟悉了,脱口说道:“一个奴隶的价格是一万钱了。您这回要是能抓到一千个俘虏的话,就能卖一千万钱,也就是说你能拿五百万的钱。”

可钱迷说完了之后,看吕布没作声息。以为吕布不拿这点小钱当回事,连忙又解释道:“吕将军。您可别嫌卖这些俘虏的钱少。要知道咱们幽州一匹好马才卖三千钱。可一个奴隶现在已经卖到一万钱了。这可不少了。”

其实吕布到不是嫌卖这些奴隶的钱少,而是被钱迷说的奴隶能卖这么高的价格给镇住了。不过,随着钱迷向吕布的解释。吕布也明白了过来,吕不奇怪的问道:“谁说这些俘虏卖的钱少了?本将军只是奇怪这些俘虏又不是美女,怎么能卖这么多的钱?而且咱们要是一下子卖这么多俘虏的话。又有谁能买得起?”

钱迷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吕布笑道:“吕将军。你就放心吧。这些俘虏一定能卖出去的。虽然咱们幽州买卖的奴隶,并不是终身制的。只有十年的期限。可咱们幽州现在除了修桥、修路和筑城之外,还需要大量的人力用来开山采石,挖矿。可咱们幽州所有的百姓,全都有地种,有活干。谁会为了赚那些辛苦钱,而去累死累活的。可这些活又不能没人干。所以这些活一般都是实在找不着活的外来人,或是奴隶们来干的。而且,普通的百姓也需要一些奴隶来做帮手。因此,俘虏在咱们幽州是不愁卖不出去的。而且咱们就算是不卖,拿来出租,咱们也会大赚一笔的。只是那样的成本太高了。而且还需要管理。象吕将军这样赚大钱的人,还是卖了划算。何况,就算是普通的百姓都有奴隶了,不需要买了。可是那些私人矿主,还是要不断得购买奴隶来挖矿的。何况,最后还有咱们幽州府衙明码标价的购买奴隶。用来开垦塞外的荒地。因此,现在咱们幽州奴隶的标准价格是一万钱一个。如果这些奴隶中有些有特殊本领的,价钱会高上一些,而老弱病残,以及一些有了一定的使用年限的奴隶,价格则会相应的降低一些。当然了,一万钱拥有一名奴隶的十年使用权,平均每年才花一千钱,对于咱们幽州每个百姓一年都能赚四千到五千钱的收入来说是低了一点。可您怎么的也得要别人赚点。毕竟别人管理这些奴隶也不容易。”

钱迷说完了这些,看到吕布的眼中冒着贪婪的目光,眼珠还一个劲的乱转。钱迷出于对金钱的本能,和这几日与吕布聊天,而对吕布产生的了解。立马就知道吕布又在转些什么念头了。连忙提醒吕布道:“吕将军。咱们幽州所有的奴隶都是要注册的。私蓄奴隶是要以谋逆罪论处的,财产充公,斩立决。而强迫非战争俘虏为奴隶的,也要以谋害他人性命罪论处,也是死刑缓二,家产一半充公。而且您别想这事会没人知道或上告。咱们幽州所有的举报人,只要举报属实,就会受到保护。并可以得到幽州府衙从被举报者那里获得利益的二成。而且,咱们幽州每个被买卖,租赁的奴隶都要有幽州府衙签发的奴隶证书。这些证书都是一是三份,一份由幽州府衙保管,一份由奴隶自己保管,还有一份由奴隶主保管。每年奴隶主都要为这些奴隶在奴隶证书上签字和写下评语,并交幽州府衙查阅。到了十年的期限,这些奴隶就凭着这个证书向幽州府衙销案,成为自由人。也就是普通的百姓。而且,这些奴隶在获得奴隶证书的同时,也会被咱们幽州府衙的差人提前培训一番。全都知道他们应该干些什么和受到什么样的保护。虐待奴隶也是会被罚款的。”

别说。这事还真被钱迷说着了,这个吕布刚才还真的在动歪脑筋,准备把以后路上所能看到村庄里面的人全当成俘虏抓起来,一块卖作奴隶。不过现在吕布也知道这个想法不可能了。

当下,吕布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又满脸神圣的向周围的士兵大声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的太尉大人也是仁义无比,慈悲心肠。今天咱们要发扬太尉大人的精神,放了这些投降之人的性命。而且,以后你们也不能杀害这些投降的俘虏。”

旁边不明真相的突骑兵,不由自主地佩服吕布的仁义。同时更觉得太尉刘大人的仁义能够令吕布将军神往,学习。果然唯有太尉刘大人才是当世的奇人。

而吕布说完之后,看了看远处还在逃跑的敌兵,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头一回觉得这个方天画戟是这样的沉重。最后,吕布一咬牙,把方天画戟挂在了得胜钩上,冲着手下喊道:“以本将军的武艺,这些叛军不值得本将军使用宝戟。去,给本将军找个白蜡杆子来。本将军就用白蜡杆子对付这些叛军足以,省的玷污了本将军的宝戟。”

一直跟在吕布身边,准备随时听后吕布命令的那几个突骑兵侍卫,好悬没从马上掉下来。不过,既然吕布下命令了。就算是再荒唐的命令。那也得执行。一名突骑兵侍卫就要奉命去给吕布找白蜡杆子去。

可随后吕布又说了一句:“记得在白蜡杆子上包块布。省的本将军的劲大,把他们打出血来。”

这名侍卫终于没有忍住,扑通一下掉下马来。而随之以后,‘见不得血的仁慈吕布’之名,也广为流传。

不提吕布在这里欢天喜地的发大财。此时,蓟县的刺史府中,也是热闹无比。

自打蓟县之围,解了之后,吕布就被刘明派出去追击公孙度和占领辽西郡了。并州那面,刘明也在郭嘉的建议下,传令关羽领兵去占领了。而厚德也再次的被刘明派回了洛阳与那些朝中大臣组建的朝廷联系,沟通。同时提交表关羽为并州刺史的文书。而安置人口,安抚百姓,又有管宁,华歆,炳原这三大高手负责。刘明一时无事可作,就和杨军,蒋方,马钧等人商量起军校和技校的筹备起来。

还别说,蒋方在这几年成立帮会,和帮着华佗组建‘太医院’的实践中,积累了大量的管理和办学的经验。而杨军则打从虎啸山庄之时,就曾经帮着刘明给那些流民中的儿童筹建过学堂,后来管了政教处,对思想教育工作更是有着深刻的体会。而马钧虽然对这些不太懂,可这里也用不着马钧做什么事。只需要马钧除了在发明,改进器具之外,再做一些理论研究,并把这些研究整理出来,印成书籍就行了。因此,军校和技校的框架,在刘明得提点下,很快就搭建了出来。而马钧更是服从命令,刘明说什么是什么。刘明怎么说,马钧就怎么干。一点也没有刘明想象中的那种独家绝技不能外传的心态。令刘明非常的高兴。

而马钧也为自己能给主公刘明出力而高兴。在马钧的观念里,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出身卑微的人。也就在主公刘明这里才受到了提拔和重用,不仅使自己学到了许多的本领,还是自己非常地受到众人的尊敬,而且每回自己有什么好的想法,都会受到主公刘明得大力支持。并且在有了什么成果之后,主公还不忘了给自己一些股份。弄得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了。只知道自己有花不完的钱。如今主公让自己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别说这些东西在出书之后,能使自己流芳千古。就算是不能传名,这些东西也是自己为主公钻研的。而主公又给了自己那么多的赏赐和报酬,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属于主公。当然要随主公随意的使用了。

可高兴的日子没几天,幽州上下就随着张秀儿领着这黑山军的到来,而忙碌热闹起来。

本来郭嘉当初的意图,就是要快速的出兵平定了辽东的公孙度。以免造成后患。可张秀儿领着黑山军来了之后,刘明和郭嘉接连发现几个问题,不得已之下,就把郭嘉的这一战略意图给搁置了。

首先,刘明和郭嘉同时发现,由于刘明幽州主力军队在这次公孙度联合叛乱中造成的损失,和由于幽州的战略需要而几处分兵。现在刘明在蓟县的老军队还不足七万人,比张秀儿带来的这支黑山军的人数少得太多了。造成了干弱枝盛的现象。不便于刘明对军队的绝对控制。

其次,由于幽州本来的步兵就不多,这回又损失了不少,在这么得一分散。再加上张秀儿带回来的黑山军,又全都是骑兵,现在刘明手下还能调动的步军,也就一万弓箭手了。要是刘明指挥部队野战还好说。可要是象攻打辽东这样的攻城战,总不能指望弓箭手和骑兵去撞城门和爬城墙吧。

最后,最主要的就是张秀儿归隐而引起的一系列麻烦事。

那张秀儿在领着黑山军来到蓟县之后,张秀儿怕自己本来就是刘明得人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和发现。从而影响了刘明的清白名声和盛誉。在得到了刘明和郭嘉的同意后,于是当众对着全部黑山军的将士宣布道:“各位黑山军的弟兄。咱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呀。可本将军杀戮太重,有干天和,有违‘太平道’的教意。很早之前,本将军就有心归隐,静思己过。再次深研咱们‘太平道’教义。可是本将军一直放心不下你们这些追随本将军多年的众家弟兄在今后的出路,才一直强自撑到了今天。如今咱们黑山军的众位兄弟全都找到了好出身。本将军如今也就放心了。今后尔等要服从太尉刘大人地领导。一心报效刘大人,好有个出身,安身立命。而本将军则要归隐田园去了。”

这些黑山军的头领当然不干了。一个劲的挽留张秀儿。最后,还是张秀儿拿出自己的威风,把眼一瞪,让这些黑山军的头领以身作则,管理好军队。这些黑山军的头领才不敢歪歪了。

而随后,张秀儿也得以飘然而去。恢复了自己本来的身份,和刘明夫妻团聚,尽享鱼水之欢去了。

第一百六十五回 兵权

第一百六十五回兵权

张秀儿走得倒是轻松如意。可张秀儿走了之后,留下来的事情也不少。

别的人还不怎么的。可暂时代理军务,负责筹划攻打辽东的郭嘉,那可就忙坏了。

虽然郭嘉对于张秀儿交权的这种做法,那是十万分的赞同。而且就算张秀儿不这么做,郭嘉也会想办法把张秀儿的兵权给弄回来,交还给刘明。可随着张秀儿的交权,这交权之后的问题,那也就暴露了出来。

别的问题到不大,问题就是这些黑山军的骨干,本来就是以张秀儿的亲卫营和‘黑山三十六卫’的将领以及各营各队的祭酒为首。平常这些人在张秀儿的铁血领导下。那是绝对的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可如今张秀儿交权了。这些人也就谁都不服谁了。而且这支黑山军的编制,也是仿制刘明幽州军的编制,管理得非常严格。绝对可以说是张秀儿一个人的铁杆军队,平日里张秀儿指挥这支黑山军倒是如臂使指。可如今整编起来,那难度也是不一般的大。郭嘉倒是想混编这支黑山军的部队,可根本就插不进人去。而黑山军的众头目也对郭嘉惦着架空他们兵权的做法而感到反感。

郭嘉在分析了前因后果之后,觉得这些黑山军害怕权力架空而拒绝合作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而最主要的就是这支部队是一支以黄巾军为底子的部队,虽然这些黑山军的将领和士卒十分惧怕刘明的威名,可是这些人并没有对刘明的崇拜之心。

郭嘉现在虽然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可现实就是郭嘉无法信任和调动这支部队。可是要让张秀儿接着来带领这支黑山军,别说张秀儿和刘明久别重逢,会不会答应。就连郭嘉自己也是万万不能容忍的。郭嘉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主公手下会有一支不完全忠于主公刘明的军队存在。

因此,郭嘉独自一人挑起了这千斤的重担。甚至没把这些事向正在组建军校的刘明汇报。费尽了心思拉拢、收服这些黑山军的将领。

可是,这些黑山军之间的乱事,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郭嘉在忙于调解黑山军各种问题的时候,甚至都产生过干脆激起这帮黑山军的兵变,然后把他们全都剿灭掉的想法。用来一劳永逸。干脆利索。

可郭嘉随即又想到这支黑山军是张秀儿辛辛苦苦为刘明一手拉起来的。这要是被自己毁了。别说对不起张秀儿,就是主公也不会忍心这么多的人无辜丧命。而且那张秀儿要是发起火来,动用‘金钗盟’的实力,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当然了,如果剿灭了黑山军之后,单单只是这点问题的话,以郭嘉对刘明得忠心和图谋天下的志向,郭嘉早就毫不犹豫的动手了。只是郭嘉深深的知道,现在乃是群雄四起,乱世来临的初始,如果自己要想帮着主公在这种环境下一展大志,那主公刘明必须要有一个好名声,才能吸引四方的豪杰来投奔。从而最终达到天下一统的实力。可如果自己在这么一个紧要关头,把这些投靠过来的黑山军用心计剿灭了,那今后不仅会影响主公的声誉,使各方豪杰不敢再来投奔主公,而且现在黑山军有十二万的军马,自己这方只有七万来人,就算是自己的计谋在如何的得当,最后损失的都是自己的兵马。得不偿失不说,还会给了那些虎视幽州的群雄一个可乘之机。如此幽州就危险了。故此,郭嘉只能在这些日子没白没夜的操心劳累,调节各种纠纷矛盾,希望能把这支黑山军的部队,平稳的转化过来。

虽然郭嘉是如此的劳累,可如今在幽州上下,各司其责,全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甚至连刘明都没有察觉到郭嘉都快累劈了。不过,郭嘉的辛苦,还是被一个有心人看在了眼里。这个有心人不是别人,正是糜糜,糜大小姐。这糜大小姐自打从蔡琰那里得知刘明有意撮合自己和郭嘉的婚事,出于女儿家的本能和羞涩,最近到是没再跟在郭嘉的身后乱转。可派仆人去给郭嘉送汤送水的次数可就更多了。而且郭嘉府内的上上下下人等,也早在糜大小姐的金钱攻势和雌威之下屈服了,早就发自内心的认定糜大小姐就是郭府的女主人了。因此郭嘉的一举一动,无不落在糜大小姐的眼里,痛在糜大小姐的心头。最后,糜大小姐忍不住就向蔡琰诉苦。而蔡琰又能对这事有什么好的办法?

不过,蔡琰虽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可蔡琰自豪的认为:自己的夫君刘明绝对可以轻易的解决这个问题。于是,蔡琰安抚了糜大小姐之后,就在晚上和刘明亲热的时候,把这事和刘明提了。

刘明一听之下大为着急,十二万的黑山军不稳,那还是小事?心中有些埋怨郭嘉如此重大的事处理不过来,也不知会自己一下。当下也顾不得蔡琰了,叫蔡琰独自休息。起身就找张秀儿去了。同时,刘明又传令情报组把最近关于黑山军的情报,给自己送一份过来。

而刘明在去张秀儿卧房的路上也冷静了下来,觉得这黑山军别管怎么说,那也是张秀儿一手拉起来。就算再怎么乱,最不济,只要张秀儿从新出来接掌黑山军,那黑山军也就没什么大事了。而且郭嘉既然到现在还没跟自己提起此事,那说明这事现在还不算太严重。还在郭嘉处理的范围之内。

刘明放下心来之后,也不禁有些好笑。自己最近忙于军校的成立,把其他的事都丢给郭嘉一个人处理,以至于把郭嘉累成这样。是有些过分。不过也因此看出来了这个糜大小姐对郭嘉倒是一片真情。也算是不错的了。

而且,刘明也清楚地意识到,从以前郭嘉刚来到幽州,就给自己提了一大堆不错的建议,随后又以只管献策,不管决断和实施为由,把这些事情丢给了自己,以及后来郭嘉刺杀董卓,曹操等人失败,而在总体战略设想却又能在知己知彼的基础上,胆大而周密的考虑等行为看来,这郭嘉最为擅长的还是全盘的策划以及总体战略的构想和具体战斗的战术应对。可在处理一些单调而琐碎的事情上,就差了一些。而且以郭嘉的形象,怎么看,那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才子,最多在喝醉了的时候,也是一个放浪不羁的狂歌之士,怎么也不像一个治军严整的军人。这郭嘉本身都没那个军人的素质,又怎么可能把土匪出身的十二万的黑山军给整顿好了呢?看起来由于郭嘉最近的言无不中,以及郭嘉在自己心中的名头,自己最近是太过于相信郭嘉的能力了。以至于认为郭嘉无所不能了。如今看来,郭嘉最少在训练军队,和统领军队上差了点。而以前由于自己的幽州军队,都是严格服从命令的。从而导致自己并没看出郭嘉的这个弱点。

刘明一边想着,一边已经来到了张秀儿的房外。刘明敲了敲门,呼唤了张秀儿一下。

张秀儿满怀奇怪的开开门,向刘明问道:“你都陪了我好几天了,不是说好了今天你去陪文姬妹妹的吗?怎么又来了?”

刘明一边走进屋里坐下,一边跟张秀儿说道:“还不是你的那支黑山军闹得。”

“我的黑山军怎么的了?”张秀儿关心则乱,连忙向刘明追问道。

刘明简单的把蔡琰和自己说的那些事向张秀儿交待了一下。

而就在刘明刚交待完的时候,刘明要得那些情报,就被属下送来了。刘明和张秀儿看了一下这些情报,还真没什么大事,主要就是郭嘉惦着安排一些人到黑山军里面去管理而没有成功。随后,由于黑山军的‘三十六卫’平日里就是一种竞争的关系。现在更是谁也不服谁。就连郭嘉想从黑山军里面找一个人出来管理,都不太好办。最后,郭嘉只能利用黑山军内部的种种矛盾,对这些黑山将领进行分化瓦解和拉拢。以求完全控制这支黑山军部队。

刘明看了之后,摇了摇头。心说:郭嘉果然只是大军师级的参谋长,而不是大统帅的料。怎么能用政治上面的那一套来管理军队呢?这样的话,就算是你把所有的将领都控制住了,这军队还有战斗力吗?

而张秀儿再看完了这些情报后,也气恼的说道:“这帮家伙太不像话了,我这才走了几天,他们就要造反了不成?相公。你说怎么办吧。咱们得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些不听话的家伙!”

刘明双眼看着张秀儿说道:“秀儿,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刘明把决定权一交回张秀儿,张秀儿倒显得有点迟疑了。张秀儿犹豫的说道:“相公。这些黑山军本来就是我们‘太平道’忠实的弟子出身。虽然他们现在是有些不像话。可是随相公你怎么惩罚他们都成。只是请相公念在他们曾经忠心的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的辛劳上,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刘明心中暗笑,别看张秀儿刚才说得凶,可现在一动真格的,还是有些心软。刘明伸手把张秀儿揽到了怀里,深怀歉意地说道:“秀儿,这几年苦了你了。我怎么会把你的心血浪费掉呢?而且你相公我,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吗?”

张秀儿虽然有些陶醉于刘明的温存,可事关自己原先手下的生死,不敢大意,轻轻掐了刘明一下说道:“别哄我了,你倒是说说你准备怎么办理此事?”

刘明忍着疼,没敢叫出声来。对于张秀儿的这种小动作,刘明多少有些习惯了。有道是:打是疼,骂是爱。对于老婆的这种爱意的表达,自己怎么能反抗呢?而且,别说自己舍不得打她,就算是自己舍得,可是要真的动起手来,自己还真不见得能打得过这个张秀儿。谁让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只看见张秀儿纯真温柔的一面,而当自己发现张秀儿暴力的一面时,自己不仅已经和张秀儿上床了,而自己更是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张秀儿。而且,这个张秀儿如今的性格,多少也是自己培养,宠爱出来的。因此,刘明只能阿q精神的暗自叹息一下:找个功夫高的老婆哪都好,就这点不好。

不过,刘明叹息归叹息,张秀儿问的正事,刘明也不能不理,刘明正色的跟张秀儿说道:“秀儿,治军之道,首在兵权。所谓兵权,就是将帅统率三军的权力,它是将帅建立自己的威信的关键。只要将帅掌握了兵权,那就抓住了统领军队的要点,好象一只猛虎,插上了双翼一般。不仅有威势而且能翱翔四海,遇到任何情况都能灵活应变,占据主动。反之,如果一个将帅失去了这个权力,就不可能指挥好一支军队,就好象鱼、龙离开了江湖,想要求得在海洋中遨游的自由,或是在浪涛中奔驰嬉戏的乐趣,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而咱们幽州的军队,就是一直以这种理念为导向训练的。咱们幽州的大小官兵,除了我之外,不管是谁,那都是认职不认人的。不管是谁,只要他被授予了那个官职,那他所辖下的官兵就会在他不反叛咱们幽州或是背叛我的时候,对他的将令,那是惟命是从。而你在外面训练的这支黑山军,虽然也是按着幽州的军制训练的,可是你没有领会这其中的精义,长期的任由那几个将领带兵,虽然同样训练出来了一支精兵,可这精兵,却是只认人,而不认职的。所以在换人领导的情况下,才会产生了指挥调动不灵的现象。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我刚成立了军校。就让他们成为头批的学员。这些人只要在军校里面学习一下,就能改造好的。毕竟你的这些黑山军原先都是穷苦的农民出身。打仗,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能吃得饱,穿得暖。而咱们幽州,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有粮。满足你的那只黑山军的需要,那是轻而易举,不成问题的。不过,如果那些黑山军里面有怀有异心,或是祸害百姓的败类的话,那我还是要将那些败类彻底铲除的。”

张秀儿受刘明得语气感染,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而此时如果有一个知道张秀儿身份的黑山军头目,看见张秀儿的话,绝对不会相信面前的这个张秀儿,就是黑山军的大当家的。

而刘明看到张秀儿这一幅乖巧的模样,微微笑道:“也没这么严重了。备不住咱们只要请你的那些黑山军的首领们喝杯酒,这问题就全都解决了。”

张秀儿这才醒过味来,白了刘明一下说道:“好啊!你刚才敢吓唬我。”

刘明一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向张秀儿问到:“秀儿,你的那支黑山军中,有多少人是你的心腹?又有多少人知道你是女人的身份?”

张秀儿虽然奇怪刘明的问题。可还是思考了一下,向刘明说道:“黑山三十六卫应该都是我的心腹,平常这些人对我的命令,惟命是从。从来没有过差错。而知道我真正身份的就不多了。只有五个。这五个人都是从我父亲在时,就知道我的身份的。是我的绝对心腹。”

刘明听完就是一皱眉,心说:秀儿的心性还是单纯了一些。只靠惟命是从,又怎么能划分心腹的界线呢?

看到刘明的样子,张秀儿多少也能猜到刘明是怎么想的。不悦的跟刘明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控制部下,那可是恩威并施的。而且我又赏罚分明。所有的部下都对我心悦诚服,这又有什么不对的?”

刘明后怕的说道:“谢天谢地。秀儿。幸亏你只是统领这支黑山军打劫一下地方。而还没有起事造反。就回来了。要不然,你可就危险了。你的那些恩威并施,赏罚分明。我也知道一些。不就是把那些敢于有反对意见的。全都杀掉。而服从命令的加以奖赏。原先我还以为你是懂的用人之道,才这样的做的。甚至因此而对你加以放心。如今看来,你只是幸运。而没了解到用人的真谛。那些人只是在你绝对的武力下屈服,又贪图你的赏赐,和对你的不了解而产生的神秘感的畏惧,才对你唯命是从的。而这些人会不会真心地服从于你,跟随于你。那都是不得而知的。这要是在生存的压力下,这些人绝对会和你一心地,可要是富贵了,或是外界有了什么变化和引诱,这份忠心是否还存在,那就说不定了。我敢肯定,你的那个黑山情报组,绝对只是对外打探消息,而没有对内监视的作用。”

第一百六十六回 天神力

第一百六十六回天神力

“你怎么知道的?”张秀儿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问,明显是承认了自己的单纯、无知。又连忙转换话题说到:“刘石那五个知道我身份的,可绝对是我的心腹。这点肯定没错。他们都是我亲卫营的人,平常就在我的身边。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刘明点了点头,认可了张秀儿的说法。

“对了。你问谁是我的心腹干什么?难道你准备把那些不是我心腹的人全都干掉?”张秀儿怀疑的看了刘明一眼,不等刘明答言,又自说自话的说道:“虽然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这么做也不为过。可毕竟太狠了些。这些弟兄可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好兄弟。而且现在也没犯什么大错。你就不能饶了他们?”

刘明对于张秀儿丰富的联想力,真是哭笑不得。连忙趁着张秀儿稍微停顿的片刻。插言道:“秀儿。别瞎想。没那回事。我是觉得你的那几个心腹,既然完全听从你的命令,而且多少也知道一些你的身份。干脆就就由你出面,叮嘱你的那几个心腹一下,让他们配合郭嘉改编部队。同时我也出面请你的黑山三十六卫及各营的大祭酒喝一顿接风酒。为他们和郭嘉调和一下。这样我想就该没什么问题了。”

张秀儿点头同意。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刘明锻炼身体已毕,估计郭嘉也起来了,动身赶往郭嘉的府上。

不为别的,而是以刘明多年的管理经验觉得,现在这个整编黑山军的事务,都是由郭嘉来负责的,这要是自己冷不丁的插手接管此事,容易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伤了自己和郭嘉的感情。有必要和郭嘉先打一个招呼,互相通通气。随便让郭嘉再替自己参详参详。

到了郭嘉的府上,见到了郭嘉。刘明先是小小的打趣了郭嘉一下道:“奉孝好福气呀。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现在你的糜大小姐。还没过门呢。就对你体贴得很。你可真是一个有福之人。”

郭嘉一下子就是一个大红脸。不知道主公大早期上自己这来演的是哪一处?尴尬的笑道:“哪的话。最近糜糜根本就没来我这。”

刘明笑道:“是没来你这。可却上我那哭鼻子去了。跟你嫂子告状,说我最近把你累坏了。让你嫂子把我好一顿念叨。”

郭嘉勃然大怒,怒气冲冲的说道:“真是女流之辈,妇人之见。这糜糜现在竟敢管起我的公事来了。真是不象话。她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惊扰主公呢?”随后,郭嘉又向刘明道歉道:“主公恕罪。那糜糜年幼无知,又是女流之辈。她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还请主公看在我的面上,宽耍糊吧。”

刘明不悦的说道:“奉孝哪里话来?那糜糜和你嫂子情同姐妹,本身又是天真纯洁,我也向来当她是妹妹一般。我怎么会怪罪她呢?”刘明说完,不待郭嘉说话,又满怀歉意的说道:“我今天来此,正是因为糜糜的提醒,这才知道我最近忙于军校的事,倒把奉孝你累苦了。真是难为奉孝你了。”

郭嘉是多么聪明的人。一听刘明说到这里,立马就明白了主公是有了解决黑山军的办法了,同时又顾全自己的颜面。这才来找自己的。当下郭嘉也为刘明对自己的悉心关怀而感动。郭嘉看着刘明,激动的说道:“嘉得逢主公,死而无憾矣!”

随后,刘明又和郭嘉商量了一下细节。然后分头准备。

当天晚上,黑山军亲兵营的将领和黑山三十六卫,以及各营的大祭酒,全都接到了太尉刘明要为黑山军到来接风洗尘的请柬。

虽然说黑山军来到幽州已经有几天了,现在更是连大首领张燕都归隐了。太尉刘明这份接风的请柬好象有些晚了。可是,毕竟谁都知道最近幽州的事情比较多,太尉大人比较忙,如今太尉大人能给面子,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给大家接风。这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当下这些黑山军的大头目,是一个都不少的,全到齐了。

酒席宴上,几道酒过去了之后。

刘明首先是表扬这些人道:“各位将军,尔等原本也是清白人家,如不是世道所逼,也万万不会落草为寇。如今尔等能够跟随大头领张燕,弃暗投明,乃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从此尔等就可以摆脱反贼,山贼的身份,成为一个能够名留青史,光耀门庭的朝廷官员。给祖宗添光,造福子孙。过上一个安安稳稳的日子。时乃可喜可贺!”

这些黑山军将领本来就是农民出身的多,要不是世道不好,实在过不下去了,谁愿意造反呀?当下都觉得刘明说得在理,说得不错。纷纷站起身来向刘明谢道:“多谢太尉大人收留。使我等能够有安身立命之所。”

当下宾主尽欢,又喝了几杯酒。

然后,刘明又开始给这些黑山军描绘幽州的富足,和在幽州当兵当官的高薪厚禄,以及今后幽州发展的美好前景。而刘明手下作陪的一些官员,也纷纷的向邻座的黑山军将领证明刘明所言不假。

这些黑山军的将领,其实在这几天,也了解了一些幽州的俸禄多寡问题,早就知道幽州的俸禄,确实是比其他的各地同级的官员要高上四倍不止。此时,听刘明一说,全都是眼冒金光,为自己今后的美好前途而兴奋。觉得自己跟随大头领张燕来此投靠刘明,真是一个英明无比的决定。自己今后一定要在太尉大人手下好好干。以求得更好的发展。

一时间,酒会的气氛高涨。

借着这个气氛。郭嘉提议道:“如此美酒,岂可无娱乐以助酒兴?不如各位将军在庭前各显绝技,以助酒兴如何?”

这些黑山军的头领,有些是喝高了点。有些是想在刘明的面前一显身手。全都纷纷得叫好同意。

而这时,张飞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一个个的单练有什么意思?又能看得出多少的本领?不如来和本将军对练。当然了,本将军也不欺负你们。只要你们当中的某个人能接下本将军的三招。本将军情愿输他十两黄金。”

这些黑山军的将领一下就炸了营了。纷纷的指责张飞太小看人了。有几个愣头青,就惦着下场跟张飞比划比划。可这些黑山军的将领,本来就是原先‘太平道’的将领居多,那对张飞得大名,早就是如雷贯耳。全都知道张飞是个杀神,惹不得。纷纷拦住了那几个冲动的人。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可如今这个局面,那可是刘明和郭嘉早就策划好的,哪能让它就此凉了。虽然刘明也觉得张飞把挑衅的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稍为示意了赵云一下。

赵云立马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好。三将军的提议不错。只是如此难得的一个互相切磋的乐事,哪能让你一人独揽?云不才,也愿一显身手。立下这个赌约。那位将军能在我的手下走过三合。我也愿献上十两黄金。以助酒兴。”

典韦也跟着说道:“算俺一个。让俺也过过手瘾。不就是十两金子吗?”

这些黑山军的将领听完之后,个个心里暗骂:这几个家伙也太猖狂了。有这么小瞧人的吗?不过,这些黑山军的将领同时也意识到,在这幽州当官,实在是太有钱了。看看这几个,个个张口就是十两的黄金。这也太不像话了。

可惜!这些黑山军的将领,想,全都是这么想的。可他们羡慕的心情也不禁油然而生,更对今后自己也会如此的气派而憧憬。

这时,刘明说道:“好。各位将军果然都是胆色过人,武勇过人。不过,三招为限,太也的小看他人了。本公倒是不信。而且本公在此,又哪能让你等来出此花红?今天咱们的这个酒会,为的就是一个高兴。既然各位将军都有意一显身手。那这个花红,就由本公来出。本公在此就为你们三个人立个擂,就以三招为限,谁能在你们面前走过三招,本公就赏他黄金百两。”

刘明这百两黄金的悬赏一出,这些黑山军的众首领就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了一般。立马就兴奋了。这些黑山军的将领本来就是亡命之徒,就算是刘明不出这个悬赏,这些黑山军的将领也不能在刘明的面前丢了这个脸。现在又有刘明重金的刺激。那还有什么说得。当然是兴高采烈的同意了。而且这些黑山军将领虽然知道张飞的利害,可亲眼见过得少。更是不信自己会接不下张飞的三招,而且这些黑山军的将领对于赵云和典韦更是一无所知了。因此也就准备下场拿钱了。

当下就有一个大个的出来,走到典韦面前一抱拳说道:“这位将军,请了。”

“请了!”典韦也给他回了一个礼。

这个大个跟典韦说道:“我叫张大力,我看咱俩的个头差不离,咱们也别比什么拳脚了。咱们比比力气得了。”

“好!”典韦应了一声。随后又问道:“怎么比?”

而在一旁观看的张飞差点没了乐。张飞心说:这个张大力真是没个眼力劲,竟敢和典韦比力气,这不是找倒霉吗?这典韦得力气那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吗?虽说现在幽州部队中,名义上以自己的功夫第一。可要是单单得论起力气的大小来。那还得说典韦得力气最大。

这时,那张大力听典韦问自己怎么比力气。想了想说道:“我来的时候,看到咱们太尉大人府前的石狮子挺不错的,也不知道现在来的各位都留意了没有。不如咱们一人一个地把那两个石狮子搬进来。也给在座的众位看看。”

“好!”典韦应了一声。大踏步的随张大力去了。

不多时,张大力和典韦都回来,一人高举一座石狮子,绕场一周,给众人观看。

大伙这一看,典韦和张大力,真都是神力也,这两大石狮子,全都一丈二三的高下,四尺见方。每个石狮子还不得有个千百斤的分量。而这两个人全都没当回事,轻易的举着石狮子,绕场给众人随意观看。

绕场一周之后,张大力和典韦各把石狮子放到了中间。

张大力看着典韦说道:“好大得力气。这回咱们算是没分胜负。你说咱们接着怎么比?”

典韦随意的说道:“咱们干脆拿个绳子直接比力气。谁能把谁拽动,谁得力气就大。”

“好。就这么办。”张大力也痛快的说道。

典韦随即叫从人去找绳子。而自己则拿起了那两个大石狮子对张大力说道:“你先等会儿。俺先把这两个家伙放回去。省得在这里碍事。”一边说着,典韦一边双臂平伸,拿着这两个石狮子,健步如飞的走了。

周围的人,立马就傻了。包括张飞和刘明在内,也全都没想到这典韦得力气会大到这种地步。

而那些不了解典韦得人,更是相互嘀咕:“这典韦还是人吗?举个石狮子进来,那已经就可以说他本身要有千斤以上的神力了。可现在他一下就拿两个石狮子。这得多大得力气。”

而一些更明白事的,也悄悄地说道:“拿两个石狮子还算不得什么,可这个家伙为了怕举着石狮子,一不小心把两个石狮子碰到一起,碰坏了。又怕拎着石狮子磨了庭上的地面。最后为了拿着方便,竟然平伸双臂的把那两个石狮子拿出去了。这才是真正的天神力。平伸双臂,这要是没有万斤的神力,他平的起来吗?”

张大力看到典韦如此神力。也就知道自己万万不是对手了。可笑自己刚才竟然还跟人家说不分胜负。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可如今比试的方法都划下来了。自己也万万不能退缩了。宁可被人打死,也不能被人吓死。张大力横下心来,准备拼死和典韦意思意思。只要和典韦僵持一下,或是让典韦晃上一晃。自己立马就认输。

第一百六十七回 常胜子龙

第一百六十七回常胜子龙

众人还没回过味来,那典韦已经大踏步的回来了。

典韦到得张大力的近前,顺手接过侍从找来的绳索,随便的把绳索的一端丢给了张大力。说了一声:“来吧!”

张大力虽然做好了认输的准备,可事到跟前,怎么的也得卖把子力气。当下‘呸!呸!’两声,张大力冲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把牢了绳索,憋足了力气,就是猛地一拽。

这张大力本来以为这一下,典韦怎么的也得摇晃一下,然后自己也就可以借着这个台阶,不等典韦发力,立马认输,落个全脸回去。可谁想到,这张大力都用了吃奶的力气了,这典韦愣是纹丝未动。

这典韦虽然没动,可也没有继续发力。倒不是典韦存心顾全张大力的颜面,而是张大力如此的和典韦较劲,使典韦有一种回到老家,与同乡嬉戏的味道。

当初典韦在乡间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经常的与同乡之人,拔绳较力。只不过那时的典韦每次与同乡拔绳的时候,每次都是几十到上百的乡人同典韦一人较力,那场面好不壮观。

典韦一时兴起,不由自主地把当初与乡人们拔绳时经常喊的话,又大声地喊了出来:“再上来几个,与某家玩个尽兴。”

典韦这么一喊,那张大力倒不好意思就此认输了。而黑山军那面,也不愧是农民出身的将领居多,就是朴实得很。还就真的又下来了七个人,站在张大力那一边,双手握住绳索,帮着张大力使劲。而剩下的黑山军将领和张飞那一边的将领,则是纷纷的替自己人加油叫好。可黑山军中的一些没落氏族出身大祭酒,此时就多少有些羞愧了,觉得如此即使赢了,也十分的不体面。

可就是如此,这八个人共同使力,还是犹如蜻蜓撼树一般,那典韦依然是纹丝未动。而典韦这回更过瘾了。高兴得喊道:“再来几个。”

黑山军那面气不忿的又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到了张大力那一面之后,低声跟张大力他们八个人说道:“一会儿咱们数着点口号,同时发力,我就不信拽不到这个大个。”

张大力等人点了点头,嘴里数着:“一、二、三!”十个人同时发力。只听‘卡巴’一声巨响,典韦倒是没被这十个人拽到。可典韦脚底下的那块青石砖却碎作了数段。

而典韦也趁着这十个人同时发力之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猛地吐气开声,大喝一声:“过来吧!”脚下发力,双手猛地往后一带。张大力等十人,立马就站不住脚了,全都腾腾的被典韦拉前了几步。

四周围顿时掌声四起,全都为典韦的神力叫好。而张大力等十人则是满脸的羞愧。

刘明此时则是双手鼓掌,大笑着说道:“好,好,好!都是猛将也!张大力能力举千斤,尔等皆可谓是千人敌也。典将军可力抗尔等十人。更可谓是万人敌也。而本公得你等相助。实乃本公之幸也!此次较力,精彩万分,全都有赏,每一位下场的将军,赏黄金十两。典将军赏黄金百两。赐横勇将军之称号。”

张大力等人原本以为这回算是丢人现眼,什么也落不着了。可没想到,到最后每人竟还有十两黄金的赏赐。当下全都欢天喜地和典韦一同向刘明谢恩。而那些没下场的黑山军将领则是追悔莫及。

刘明接受了典韦和张大力等人的谢恩之后,又对黑山军那些还没有下场的将领说道:“张大力他们的比试,十分精彩。尔等接下来可要更加的卖力了。不要辜负了本公的期望。”

剩下的这些黑山军将领,这一下又全都蠢蠢欲动了。不过,这回可没有人再敢找典韦那怪物动手了。毕竟各人的小命,各自还都是非常珍惜的。象典韦那么大的力气,刚才那样的比试还好说点。可是现在要是再下场和典韦比试,肯定不能用刚才的那种必输无疑的比试方法了。可这要是比试别的,被典韦那怪物扫上一下的话,那肯定是不死也残。这些黑山军的将领,谁都不想挨上典韦得一下。可不和典韦动手,那就剩下张飞和赵云两个人了。而张飞又是人的名,树得影。在黄巾军残部当中的名望太大了。谁也不乐意亲己去试探张飞的武艺到底如何。当下,赵云这个帅小伙就成了香饽饽了。所有的黑山军将领,全都觉得赵云是一个小白脸,好欺负,认为赵云的功夫肯定没有典韦和张飞那么厉害。于是纷纷站起身来,准备和赵云过上两招。

可就在这些黑山将领议论纷纷,准备下场挑战赵云的时候,那黑山三十六卫之中最机灵的黄帅,早就跳到了场中,对赵云抱拳拱手说道:“赵将军请了。在下乃是‘黑山三十六卫’之神机将——黄帅。在下想与赵将军比试一下兵器,以助酒兴。”

这黄帅早就盘算好。心想:别说这个小白脸的功夫到底怎么样,现在还不知道,就算是这个小白脸的功夫了得,自己支撑个三招,总可以吧。这个小白脸刚才可和那张飞他们一样夸下海口了。只要三招一到,他就得认输。到时候,自己的这个赏金就算是拿着了。何必象张大力他们那样放着便宜不占,非要和那个怪物比力气。要是当初那张大力聪明点,直接和那个怪物比拳脚,只要那个张大力心眼灵活点,腿脚利索点,也未必躲不过那怪物三招。

不过,这黄帅算盘打得倒是挺响。可事实会象黄摔想得那样吗?随着赵云的同意。刘明把手一挥。两旁的侍从就搬来了两个大大的兵器架,放到了庭上。只见上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俱全。

赵云说了声:“请!”示意黄帅先挑兵器。

黄帅也没客气,顺手就拿了把自己惯用的凤尾刀。这黄帅把凤尾刀搁手里掂了掂,觉得比自己原先的那把还趁手。又随手挥舞了一下,觉得无论是刀刃劈风的感觉,还是整把刀中心转换的感觉都是流畅无比,而且这把刀的钢口和韧性也明显好于自己原先的那把刀。黄帅立马就决定准备在赢了赵云之后,就向刘明讨要的这把好刀。

而赵云则在黄帅选完了兵器之后,自己从兵器架上拿了把练习时专用的木枪。这种木枪就是一根长木棍并在一段包上棉布,免得伤到对手的那一种。

黄帅看到赵云选了这样的一把枪之后,不禁有些怒气,觉得这赵云太也得小瞧人了。愤愤不平的冲赵云说道:“赵将军。一根小小的木枪,如何能用的趁手?又如何当得了我这一刀?不如你换一件兵器使用吧。”

赵云笑了笑说道:“无妨。无妨。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日只不过是比试切磋而已。还是用木枪比较好。省得刀枪无眼,要是伤到了人就不好了。”

黄帅更是生气了,心里暗骂道:你这是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子手黑。可黄帅嘴里却对赵云说了一句:“小心了。”就立马滑步上前,对着赵云就来了一招‘秋风落叶扫’。向赵云的腰间斩去。

黄帅的这一招,那可暗藏了八个变化。进可功,退可守,招式老练、纯熟。立时就博得黑山军众首领的一阵掌声。

这些黑山军的众将领全都觉得赵云这回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黄帅这一招了,只有用兵器格挡一途,可赵云用的又是一柄木枪,只要赵云格挡黄帅的这一刀,那肯定要落个枪毁人亡的下场。这一场肯定是黄帅胜定了。黑山军这回也算是长了面子了。

而这时,真可谓是忙者不会,会者不忙。赵云看见了黄帅的这一刀劈来了,简简单单的一个长枪的基本招式——‘上撩进步刺’,木枪就这么地向上一撩,怎么就那么寸的,就正好撩到黄帅这凤尾刀使不上力的地方,然后自然的向前一刺,这木枪的枪头,就刺到了黄帅的胸前。虽然赵云用的是木枪,枪头更是包了棉布,可一来赵云本身的力气就不小,二来这黄帅今天是喝酒来的,身上也没穿着重甲,即使在赵云悠着劲的情况下,这黄帅还是给赵云一枪就捅翻在地。

这个黄帅别提有多别扭了,自己一招就输给了拿木枪的赵云不说,而且还输在了这么简单的一个谁都会的长枪基本招式下,自己真是冤呀。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的中了招了呢?当下,黄帅也无颜向刘明索要那把凤尾刀的赏赐了,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闷头喝酒。

周围的那些黑山军将领,也没看出什么奥妙,只觉得黄帅就这么不小心的输了,乃是黄帅走背运。活该倒霉!纷纷得替黄帅不值。

唯有张飞看出了赵云这一枪之中的奥妙。张飞倒吸了一口冷气,暗自叹服:子龙枪法上的境界还真高呀。竟然到了返璞归真的程度。真是厉害。就连俺老张,也是这两年在华老的指点下,才做到这一步的。这子龙竟然也能如此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看来子龙平日对练的时候,还是留了手了。

这张飞是个直性子的人,看出了子龙这一枪的奥妙,自然是大声的替子龙喝彩。可落到了黑山军众将领的耳朵里,那可就不是滋味了。那穆鹏平日里最是与黄帅交好,此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跳到场中,操起一根梨花枪,向赵云说了一句:“黑山三十六卫之急先锋——穆鹏,前来讨教。”说完一个毒龙出洞,向赵云分心就刺。

这穆鹏的武力,显然还在黄帅之上,可惜的是,穆鹏的这一枪扎的太快了,众人还来不及鼓掌,那赵云依然是那一招简简单单的长枪的基本招式——‘上撩进步刺’,木枪就这么地向上一撩,怎么就又那么寸的,又正好撩到了穆鹏那梨花枪使不上力的地方,然后自自然然的向前一刺,这木枪的枪头,就又刺到了穆鹏的胸前,把这个穆鹏又刺翻在地上。

全场一片哗然,如果刚才赵云刺黄帅的那一枪是巧合的话,那赵云刺穆鹏的这一枪,又算是什么?总不会也算是巧合吧。这天下的巧合总不会是这么多的吧。

可即使是如此,这黑山军的众头领中,还是有那么几个宁的,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也都纷纷的下场。可是,全都无一例外的败在了赵云这一简单的基本招式‘上撩进步刺’之下。

十几个人过后,黑山军的众将领算是彻底的服了,再也没人下场挑战赵云了。就连张飞也因此沾了典韦和赵云的光了,没有一个黑山军的将领敢于挑战张飞的。这些黑山军的将领全都认为,连两个不出名的将领都这么厉害,那张飞既有赫赫的威名,又号称是幽州武艺第一,那武功还会差到哪去?肯定会更厉害。自己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当然了,张飞肯定是不会认为自己沾光的。此时张飞看到半天没人向自己挑战,手痒的无比。可张飞再手痒,也不至于反过来向黑山军的将领挑战,一对一的和黑山军将领打,胜之不武呀!现在张飞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赶快的和典韦及赵云这两人来把真格的。好好的较量较量。张飞有心跳到场上去挑战赵云,可一想到大哥刘明在之前的再三嘱咐,又压下了心头的冲动。

此时,刘明看到黑山军的各个将领全都蔫了,看意思是心服口服了,也就借势收场了,先赏赐给赵云黄金百两,又赐予赵云长胜将军的称号。随后又表扬了一下黑山军众位将军的武勇。鼓励了一下黑山军的士气。

然后,刘明又在黑山军众将领刚刚恢复点精神头的时候,又猛然说道:“众位将军。尔等原先之首领,平难中郎将张燕将军,他本身乃是一个赏罚分明,军纪深严之人。尔等久在平难将军的统帅之下,当知治军首在军纪严明,如今尔等虽然初次来到幽州,可也应该晓得本公领兵以来,战无不胜,靠的也是纪律严明。虽然本公的这些军令,并不比那平难将军的军令更加严格,对于尔等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本公的这些军令,也有一些独到的地方,如若尔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犯了,本公不追究尔等,那会坏了本公的军纪,可要是本公加以追究,又对不起平难将军带领你等前来投奔于本公的心意。本公为此,特意设了一个军校,使尔等能够明了本公的军令。到时候,尔等学习之后,就可以更好地在本公帐下,建功立业,加官进爵。”

刘明刚说完,刘石那五个早就得到张秀儿指示的心腹,立马就站起身来拜谢道:“太尉大人抬爱,我等焉有不遵之理?我等愿意前去军校学习。好早日在太尉大人手下建功立业。”

刘石这五个人,平常就是张燕亲卫营的老人,地位稍微比这‘黑山三十六卫’要高上一些。此时,刘石这五个人一带头表态,这些黑山军的众将领如今即被典韦、赵云等人的功夫镇着了,又全都贪图刘明今后所能给的富贵。现在哪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当然要以刘石这五人马首是瞻了,全都纷纷的表态,愿意到军校去学习。而且这些黑山军的将领,还各个唯恐说得慢了,给刘明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使得今后再想升官发财,那可就不容易了。纷纷的抢着表态。

这次酒宴的目的是全都达到了。这些黑山军的众将领,欢天喜地的到军校学习去了,接受蒋方等人的改造。而郭嘉则再一次地感到了主公刘明得不凡之处,这让自己头疼不已的黑山军,就这么的让主公轻易的搞定了。而主公搞得那个军校,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而事后,刘明又把管宁他们招的那十万的新兵调来了,从原先幽州主力部队中抽调老人做主力,又提升了黑山军中的大量基层头目作副手,在张辽和赵云的督率下,训练成为今后攻城用的主力步军。而黑山军的各营士兵在大头目全都进军校学习了,而基层头目又全都提升走了的情况下。终于被刘明成功的把黑山军和突骑军成功的混编到了一起。并从中挑拔精锐,以刘明原先的强骑兵为骨干再次的组建了五万的重甲骑兵,又张飞负责训练。而后又淘汰了黑山军中的老弱和军纪不严的士兵,以原先突骑兵为骨干,组建了十万的突骑兵。这一次整编,黑山军总共淘汰了不下三万多的士兵。

这些新成立的步军和混编后骑军在幽州展开了热火朝天的训练,而郭嘉也没闲着,加强了对辽东情报工作的完善,准备在半年之后,这些兵丁训练完毕的情况下。一举灭了公孙度,永绝后患。

第一百六十八回 吃主

第一百六十八回吃主

随着整编工作的顺利进行,幽州上下人等全都在忙碌,而又不失调理的工作着。早几日的那种紧张气氛,早已经淡漠了。人人都有了一种暂时性轻松的感觉。

这一日,春光明媚,风和日丽。蔡琰即心疼糜糜因为长久不见郭嘉,而饱受相思之苦。有心给糜糜和郭嘉创造一个机会。又想借这个机会,让刘明也轻松一下。因此,蔡琰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刘明说了。

刘明听了之后,一想也对。这郭嘉随自己出征都半年多,那糜糜确实因此无法和郭嘉见面。而郭嘉再回来之后,那糜糜又因为自己为郭嘉向糜氏兄弟提婚,而导致糜糜因为羞涩,而不敢和郭嘉单独见面。郭嘉这两个人得事。自己原先公务繁忙,谈不得这些。如今这几日已经是平安无事了。自己领着他们到外面踏青一番,也未尝不可。

刘明主意一定,立刻行动。好在幽州就是刘明自己的地盘,也用不得准备什么。刘明叫上郭嘉,蔡琰叫上糜糜和张秀儿这也就算是齐了。

这回刘明得出游,真可是微服出游了。就连一直和刘明寸步不离,时刻保护刘明安全的典韦,这回也被刘明支走了。至于刘明的三弟张飞和杨军等人,刘明更是连通知也没通知。以刘明的话来讲,此次出游,乃是为增进郭嘉和糜糜之间的感情,以及加强自己夫妇之间的恩爱。要那么多的灯泡去干什么?而且张飞还要操练军队,杨军还要在军校授课,都是有正事,闲不得的人,哪能去耽误他们的工作。

郭嘉迷迷糊糊的被刘明叫了来,不知道刘明有什么差遣?

而刘明在郭嘉来了之后,也不解释什么,拉了郭嘉就上车。在车上就询问郭嘉最近整编的工作进展。

郭嘉不明所以,也就如实地向刘明加以汇报工作。

不多时,到了地头,刘明把郭嘉往糜糜那一推,自己领着蔡琰和张秀儿到一旁赏风景去了。郭嘉到这时才算是明白了刘明得想法。

郭嘉不禁十分的感动,觉得主公能在百忙之中,竟然还想着自己的私事。自己真是无以为报。而且,郭嘉更是佩服主公刘明行事,犹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循,让人捉摸不定。果然不愧是自己的主公。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玩得尽兴的刘明和郭嘉等一行人等,也踏上了归途。

途经西城,一阵香味飘来,引得玩了一天的刘明等人,顿时觉得饥肠辘辘,难以忍耐。刘明顾首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座酒楼矗立在眼前。

这酒楼好不气派,三层高的酒楼,飞檐峭壁,富丽堂皇。上下两幅门联,斗大的金字,更是晃人的二目。只见那上联写道:闻香下马。下联写道:知味停车。中间一幅横篇,上书三个大字:闻香来。

刘明一看乐了。张口说道:“这个闻香来酒楼倒是好大的口气。正好咱们也玩累了,玩饿了。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好好的品尝一下。看看他们这里到底有什么绝活。如何的能让人闻香下马,知味停车?”

郭嘉在刘明说完,也看到了这个酒楼。摇了摇头说道:“主公。咱们还是换一家吧。这家的名字太俗了。佩不上主公您的身份。”

刘明是从现代来的,而且在开运输公司前,又是当兵的,跑车的身份。哪里会计较这么许多的讲究。当下,刘明不管郭嘉的反对,愣是领着郭嘉和蔡琰等人下车,前去这个闻香来酒楼一尝滋味。

这郭嘉今天过得也不错,此时正是开心的时候,因此也就不再特意的在意此事了。

进得闻香楼,刘明一行人等,也不管楼下还有许多的空座。直接就上了三楼。刘明到得三楼一看,虽然此时正是饭口之时,可这三楼之上,倒也十分的清淡。除了靠墙角有一人在自斟自饮之外,也就在楼的东侧还有一桌两个人在吃酒。因此,刘明也没要包厢,径直在一个临街的窗前,开了一座酒席。

还别说,这闻香来酒楼的厨艺还不错。不仅刘明和郭嘉吃得挺开怀畅意的。就连蔡琰,张秀儿和糜糜这三个女士也对这闻香来酒楼的一道以松仁,笋片,酸梅烹制的一道小菜,赞不绝口。觉得这道菜清香淡雅,尽得烹饪的真谛。可惜得是,这道菜却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松仁笋片’。令人觉得不够尽兴,配不上这道佳肴的品位。

而刘明更是一边吃,一边寻思:这闻香来酒楼掌勺大师傅的手艺,这要是搁到自己的那个时代,怎么的也得是特级厨师往上的大师傅。只不过厨艺这么出色的酒楼,这生意怎么就这么清淡呢?要说自己治理下的幽州,应该说是百姓安居,生活富足。能到他这吃得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怎么这饭口之上,到看不见几个人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刘明这里正在寻思着。在这三楼之上,除了刘明等人之外的,那个独自一人饮酒的客人看意思是吃饱了,高喊了一声:“伙计。结账。”

那店伙计颠颠得跑过来,麻利的清点了一下这个客人所要的酒菜,高声喊道:“客官。连酒带菜。一共四千五百钱。谢谢惠顾。”

这个客人擦了擦嘴说道:“不贵。不贵。我给半两金子好了。多的算是你的赏钱。”

伙计大喜,连忙说道:“谢客官赏。”

不过,没等这名伙计的话音落地,那个客人又说道:“只是我在你们这里吃得十分的不痛快。你们却是个怎么的说法?”

伙计一听就愣了,心说:这个赏钱要泡汤。可嘴上却不敢怠慢,满脸的堆笑说道:“这位爷,瞧您怎么说的。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说呀。是我们这里的菜不好,还是小的们有什么侍候不周到的。您尽管提。我们一定得让您痛快了。”

那个客人笑了笑,不冷不热的说道:“我说了。你做得了主吗?”

伙计一听,冷汗就下来了。心说:坏了。遇上茬口了。于是更加的谨慎说道:“这位爷,要不,小的给您把掌柜的喊来?”

那个客人点了点头说道:“嗯!去吧!”

郭嘉和蔡琰等人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这个客人演得是哪一处?可刘明经得多,见得广。一看之下就明白了。这是有人惦着吃白食呀。不过,刘明看这个人,吃饱喝足之后,不慌不忙的,派头还挺大。刘明也不禁好奇这个人准备如何的白吃这一顿。故此也没点破。只是一边继续和郭嘉喝酒、吃菜,一边留心关注这个客人的表演。

不多时,楼梯‘腾腾’的直响,一个四十开外,有几分发福了中年人一路小跑的跑了上来。还没到近前,就嚷嚷道:“这位客官。小的就是这座酒楼的老板。不知道有那道菜让您吃的不满意了。您只管说了出来,是咸了,还是淡了。小的立马命人给您重新做过。”

说话间,这个酒楼的老板就跑到了那个客人的近前,拿眼往这个客人的桌上那么一搭,吃了一惊的说道:“呦!这吃得可真够干净!”

只见这个客人的桌上,真是瓢干碗净,空无一物。就差碟子没添了。

这个客人闻言,面孔微微一红,随即又正色的说道:“老板。您这得菜,做得到是不错。我挺满意的。我是对别的地方有些不舒服。”

这个老板,又连忙赔笑道:“客官。你有什么不舒服得尽管说。是那个伙计惹到您了。您说出来,我一定好好的罚他。”

这个客人摇了摇头,没顺着那个老板的话往下说。反问道:“老板贵姓呀?”

“免贵,姓王。”王老板陪着笑得答道。

“嗯!王老板。不知道这个酒楼的生意如何?”这个客人又接着问道。

“咳!不太好。每日里也就卖个几桌的酒席。”王老板被人问道心中的痛处。不由得咳声叹气得答道。

“王老板。你这酒楼的位置不错,大师傅的手艺也不错,你到现在为止,就是不上座,你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原因吗?”这个客人再次的提问道。

王老板的眼睛一亮,立马恭敬的请教道:“客官,请您指点一下迷津。”

这个客人,端着架子,随口又问道:“你这个酒楼的牌匾是谁给写的?”

王老板小心的说道:“是小人得一个同乡。”

那个客人哼了一声问道:“这个人和你又仇呀?”

王老板满头雾水的说道:“没仇呀。小人得这个同乡和小人的私交一向甚好。”

那个客人指着王老板说道:“没仇。他给你起这个名字?”

王老板糊涂的问道:“这个名字怎么的了?”

那个客人冷笑道:“闻香来,闻香来。你也不想想,是什么东西闻香而来?”

这王老板还就真的认头去想了。而且那王老板一边想着,一边还忍不住地模仿道:“哼。哼。难道是猪、狗等畜牲闻香而来不成?”

也是这王老板的声音大了一些,旁边那两人对饮的那一桌,立马就听得不高兴了。随手拽了一把钱在桌上,起身就走了。

那王老板连忙向那两个客人道歉道:“客官您别走呀。小人嘴贱。说错了。”

此时,就连刘明那一桌的郭嘉等人,也听得不痛快了,也要起身走。可刘明正看得高兴,连忙拦住了郭嘉等人。示意郭嘉等人把这事看完了再说。

此时,那个客人更是得以的说道:“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我刚才乃是君子隐恶扬善,特意不说出来的。怕的就是影响了你的生意。现在你到自己说了出来。怎么样?这客人立马不就跑了?你说我刚才能吃得舒服吗?”

这王老板的额头,都急出汗来了。连声哀求道:“高人。您是高人。您可得救救我呀。您一定要给我指一条明路。”

那个客人笑了笑说道:“什么高人呀。您还先给我把账结了吧。”说着,那个客人就做势要从怀中掏钱。

王老板连忙一把拦住,诚惶诚恐的说道:“高人。您千万别提这个钱字。您要是给我钱。那您就是寒蝉我。是打我的脸。您能给我找出这么一个毛病来。这一餐怎么的也得我请呀。只求您能救人救到底。给我指条明路,来个破法。”

那个客人,心满意足的笑道:“好。看你这么有诚意。我今天就破破例,给你指点一下。”

“您请说。小人洗耳恭听。”王老板在一旁恭敬的答道。

那个客人,斟酌着语句说道:“闻香来,这个名字不好。俗!太俗了!你想想,那些士人、才子、有钱的人谁愿意为了吃一顿饭,而上你这来找一顿骂呀!而那些没学问的,没钱的,也在你这吃不起呀。如此一来,你这生意还能好得了?所以,你这店名,一定得改。可是改什么好呢?”

那个客人,一边捉摸,一边来回的踱这步道:“闻香来,闻香来。这个香来二字还可以,闻字太差,可以去掉。不过,如果光是香来二字,又过于简洁,使人不知其意。所以要再加上一个字。而你又是开酒楼的。离不开客人,故此,这店名上一定要有一个客字。嗯!这要是叫客香来的话。不行!语句不通。诶!咱们不如把这香来二字调过来。叫作客来香。取意有客自来香。即恭维了客人,又表示了酒楼好手艺。你看如何?”

“好!好!好!高人您说得太好了。以后这个酒楼就叫客来香了。”王老板兴奋的说道。

而刘明听到这里,也不禁拍案叫绝,这个吃白食能吃到这个份上,那也算是一门艺术了。而刘明这一叫好。郭嘉立马就意会到,这是一个可用之人。自己绝对要为主公刘明把这个人招到手里。

当下,郭嘉站起身来说道:“这位先生请了。可否过来一叙?”

第一百六十九回 玩物丧志

第一百六十九回玩物丧志

五一快乐,读书快乐——

这个客人刚刚解决完自己的肚皮问题,惦着走人。却被郭嘉禀呈刘明的心意出言相请的拦住了。

郭嘉此举,着实得令这个客人一愣。这个客人原本是不想理睬闲人的答茬。可他顺着郭嘉的话音一看。只见那说话的郭嘉是那么的神采飞扬,气宇不凡,而同桌的三位女士又是那么的国色天香,美艳动人,绝非一般人所能匹配的。他立马又改变了心意。

当下,这个客人冲着郭嘉拱了拱手说道:“请了,请了。这位兄台,你我可曾相识否?”

郭嘉微笑道:“不曾。”

那个人故作奇怪的问道:“既然兄台与我素不相识。又何故相邀在下一谈?”

郭嘉不理那个人的提问,依然微笑道:“在下失礼了。还没有请教先生的贵姓。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那个人刚刚吃了一顿白食,听到郭嘉如此相问,即不明白郭嘉得用意,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名号,只得淡淡的说道:“敝姓陈。不知兄台有何教诲?”

“在下姓郭,名嘉,字奉孝。颖川阳翟人士。如今咱俩岂不是相识了。现在先生可否过来详谈了?”郭嘉神情自若的说道。

这个陈先生哈哈笑道:“好个相识。如此在下就与尔等一叙。”说完就走了过来。

郭嘉冲着王老板说道:“王老板,再添副碗筷,多上几道好菜。今天你这酒楼的三楼,我们包下了。不要再让别的人上来了。”

王老板乐颠颠的应声去了。

郭嘉这才又对这位陈先生说道:“先生勿怪。在下相邀先生来此,实乃是在下的主人对先生适才的文采、机智,十分的欣赏。特此想与先生一谈。”

随着郭嘉得提起,这位陈先生这才注意到,这桌上还有一个人坐着呢。而这位陈先生惊讶于郭嘉如此风流倜傥,气宇不凡的一个,竟然称另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为主人。不觉就多看了刘明两眼。

其实,刘明虽然长得不算英俊,可也绝对说不上普通的到没人能注意。只是今天这刘明正好坐在了英俊潇洒的郭嘉旁边,而刘明身边又坐着更是引人眼球的三大美女蔡琰,张秀儿,糜糜等人。这样一来,刘明自然难免就会被别人自动忽略掉了。可如今这位陈先生这么仔细的一看。那可真是大吃一惊。

怎么呢?原来这个陈先生见此人虽然貌不出众,可眉宇、举止之间,自有一种难言的气质存在,而此人的面目更是不怒自威。绝对是一个上位者的出身。这个人无论如何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

这位陈先生会如此想,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这‘气质’二字,虽然难以形容。可又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有些人大伙一看之下,就知道他是当兵的;而有些人大伙一看之下,就知道他是个警察一样。就连当官的,做饭的这些不同职业的人,也往往能令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气质的奥妙。而如今这个刘明在现代的那会儿开过运输公司,多少有些管理者的气质。而刘明来到如今这个时代之后,手底下更是有着无数的人靠着他吃饭,而刘明更是时刻掌控着几万人的生死,不管走到哪里,全都是受人尊敬。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以至于刘明这几年来,虽然武功限于年岁和资质,始终不能和张飞他们一样的达到大成的境界。可刘明这几年来气质的变化,却是十分的显著。就是说刘明有着皇者之气,那也不为之过。

当时,这陈先生被刘明的气质所镇,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郭嘉挺满意这位陈先生的表现,得意地对他说道:“我家主人姓刘,乃是汉室的宗亲。当今天子的皇叔。官拜当朝的太尉大人。更是如今的幽州之主。”

随着郭嘉地说完,那个陈先生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声音颤抖的说道:“下官有罪!下官有罪!下官不知太尉大人在此。多有冒犯。还请太尉大人海涵。”

刘明这回到叫这个家伙给弄愣了,倒不是刘明因为看见这个人听到自己的名号而给自己下跪而发愣,毕竟这几年,听到刘明的名号,立马就跪的人有的是。而是这个人自称是下官,那他肯定就是一个官了。可他既然是一个官,那别管大小,都应该有些官样呀。他怎么会混得这么惨,竟沦落到吃白食的份上了。

刘明不解的问道:“你口称下官,到底是官居何职?姓字名谁?”

这个陈先生恭敬的答道:“下官姓陈,名琳,字孔璋,广陵射阳(今江苏淮安县东南)人士,原先在大将军何进帐下任主簿,后大将军身死,国贼董卓进京乱政,下官见势不可为。避难来此。今幸逢太尉大人,下官愿追随太尉大人于左右,为太尉大人效犬马之劳。”

郭嘉一听此人就是陈琳,心中这才恍然。郭嘉心说:怪不得此人这么能忽悠呢。原来他就是陈琳。这陈琳果然不愧是“神笔孔璋”的称号。这口才真是没说的。

而刘明听说这个陈琳愿意追随自己,也是非常的高兴,连忙起身搀扶起陈琳说道:“陈先生快快请起。顾所愿,不敢请而。”

这陈琳感动得双眼落泪,激动地对刘明说道:“多谢主公。”而陈琳内心深处,也是同样激动地喊道:终于找到饭辙了。再也不用混饭吃了。

当下,刘明让陈琳落座,共同饮酒详谈。这一谈之下,刘明等人才发现这个陈琳这段日子混得真是不容易。这陈琳本来在何进的手下为官时候的俸禄就不高,跑路的时候,又走得比较匆忙,来不及变卖家产,以至于陈琳没带多少盘缠就跑了。而这陈琳也算是看透了如今的这个世道,知道这个汉室的江山,到如今算是名存实亡了。也惦着找一个有实力的诸侯效力。可陈琳仔细一估算,觉得还是太尉刘明的潜力最大。故此陈琳辗转的跑到幽州准备投靠刘明。可到了幽州之后,又赶上刘明前去讨伐董卓,不在幽州。而且幽州也正受到公孙度等人的反叛,危在旦夕。这陈琳又惦着先到冀州得朋友那先躲躲。可不想他那朋友也因为各路诸侯讨伐董卓。不知道哪去了。陈临这会又算是投友不到了。随后,陈琳又风闻刘明率兵回幽州来了,而且轻易的铲除了叛乱。故此,这陈琳又马不停蹄的跑回来了。可就这么的一折腾,这陈琳身上的盘缠也就花尽了。结果,几顿饭没吃之下,这陈琳也顾不得颜面了,找了个词,就来此吃了这么一顿,没想到,到巧遇刘明了。

刘明和郭嘉听完了,都是感慨陈琳的清廉,这陈琳为官多年,竟然没多少现钱。真是不易。

而糜糜则是到现在才知道,感情这陈琳刚才和那酒楼的老板白唬了半天,就是为了蒙一顿饭吃。立马就咯咯的地笑了起来。而在王老板送菜上来,问刘明等人满不满意的时候,那糜糜更是天真地向王老板问道:“王老板,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是惦着吃白食呀?”

随着糜糜的发问,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以陈琳如此的口舌,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在新认得主公面前说些什么好了。而郭嘉则是怒斥糜糜道:“糜糜不要乱说。”

而这时,刘明等人一致认为头脑简单的王老板,则憨厚的笑道:“知道呀。这位先生一挑毛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后来这位先生要给钱的时候,我是坚决的不要。好落得一个顺水的人情。而且,这位先生能给我起一个这么好的名字,可以使得我以后的生意更好,别说是吃我一顿了。就是吃我十顿。那也值呀。故此,这位先生其实也算不上是吃白食。”

刘明有些感慨地说道:“王老板,你可真是应了‘吃亏就是占便宜’的那句话了。今后你的生意一定会非常好的。”

而蔡琰也机巧的说道:“既然陈先生为您改了楼名。那实在是算不上白吃了。而且陈先生给你改了一个这么好的楼名。可你的这个菜的名字,却也不好。你这道‘松仁笋片’,滋味上佳。可名字太俗,叫白了,不就是‘送人挨骗’吗。不如改为‘岁寒三友’,即说明了主菜是以:松仁,竹笋,青梅所烹制。又显得高雅脱俗了。”

王老板是连声称谢道:“谢谢几位了。谢谢几位了。”

而这一小段的尴尬,也在欢笑声中揭过去了。

刘明几个人吃饱喝足,谈得尽兴。打道回府之后。有门房急冲冲的向刘明禀报道:“大人,您可回来了。有两个人拿着荀大人的介绍信等您半天了。现在杨功曹正在里面陪着呢?”

刘明被这个门房说的一愣。随口问道:“哪个荀大人?”

门房赶紧回道:“是荀爽,荀大人。”

“哦!”刘明这才想起来,当初在洛阳的时候,那郭嘉是和自己说过荀爽要给自己介绍两个人来着。自己最近一忙,倒把这事全都忘了。

而此时跟着刘明一同回来的郭嘉,听到门房这么说。连忙向刘明进言道:“主公。此必定是文若,公达叔侄二人来此无疑。主公须以国士之礼相待。”

此时可能有人会问,这郭嘉和刘明吃饱喝足,不各回各府,跟着刘明瞎跑着什么?可这也怨不得郭嘉。如今这郭嘉身为刘明的臣属,那能向平民老百姓一样吃饱喝足,一抹嘴,立马就全都散伙了。这郭嘉怎么的也得先护送刘明进府,然后才能在刘明得府上告辞回家。而那糜糜是蔡琰接出来的,也得由蔡琰再从府上在送回去。至于那个陈琳更是需要刘明安排住处。

现在刘明一听郭嘉的建议,立马说道:“好。咱们看看去。”

到得客厅,只见杨军正在那里陪着呢。

刘明踏入厅来,向荀彧、荀攸说道:“二位贤士久候了。本公不知二位贤士远来,未有恭迎。抱歉。抱歉。”

荀彧给刘明还了一个礼说道:“太尉大人公事繁忙。我等稍候片刻也是应该的。”

而荀攸多少有些年轻气盛,又早就知道刘明其实是去踏青游玩去了。因此愤愤不平的说道:“太尉大人好兴致。如今幽州四处,强敌环绕。天下动乱,群雄竞势。太尉大人不思定国安邦之策。反倒是游山玩水。莫不是太尉大人已经是胸有定策,乾坤在握了不成?”

郭嘉怕荀攸的话语引起刘明得不快,连忙从一旁说道:“文若兄,公达兄。昔日一别,悠悠数载。不知二位兄长别来可好?我家主公如得二位鼎力相助,定可胸有定策,乾坤在握。”

荀彧、荀攸全都给郭嘉回了一个礼。对郭嘉说道:“我二人一向安好,倒是有劳奉孝贤弟挂念了。”这两个人虽然早就从荀爽那里知道郭嘉在刘明的手下供事了,可此时亲眼看见郭嘉,还是有几分的欢喜。

不过,现在是荀彧、荀攸二人考察刘明的气度和雄心的重要时刻。因此,此二人也顾不上和郭嘉得交情了。没再和郭嘉继续叙旧。只是用眼盯着刘明,看刘明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

刘明没想到自己到古代了之后,竟然还会有被下属考察的一天。刘明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刘明心想:这要是在现代,象自己这么大的企业,要是想招聘几个员工,经理的话。那都是应该自己去考察,检验他们。一大票的高级精英让自己随意的挑选。没想到,到了这里,竟然反过来了,变成下属考察老板了。到有点小庙请大神的感觉了。

刘明一边感叹,一边就随口说了一句:“可能让二位贤士失望了。本公还就真的没有什么定策。而且今天本公出游。也使单纯的放松一下。玩玩而已。”

刘明这么一说,当时在场的众人就全都愣了。而那荀攸更是激动地说道:“胸无大志。又玩物丧志。非我明主也。告辞了!

第一百七十回 不保我保谁

第一百七十回不保我保谁

五一快乐,读书快乐——

“慢!”刘明发话拦住了荀彧、荀攸二人。

郭嘉看到刘明发话了,出于对主公刘明的信任,也止住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语。

而荀彧也根本就不相信能让郭嘉和自己叔父荀爽看重的刘明会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因此也颇有兴趣的看向刘明,准备看看刘明到底能说些什么。

唯有荀攸此时还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对着刘明说道:“还有何事?”

刘明把脸一沉说道:“本公这幽州虽说是边城,弹丸之地,可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随着刘明这句话的出口,旁边的郭嘉就暗暗的叫苦。倒不是郭嘉担心刘明会下狠手把荀彧、荀攸二人给加害了。毕竟以郭嘉对刘明地了解,知道刘明绝不会这么做。而是郭嘉清楚地知道荀彧、荀攸这两个人绝对不会吃这一套的。郭嘉心说:主公呀,主公。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是提醒过您要以国士之礼相待的吗?郭嘉虽然心中抱怨,可脑袋里却开始了飞速的推算,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挽回这次的损失,留住荀彧、荀攸二人。

要说刘明这几年养成的气质,本来就是不怒自威,如今这一沉脸,一放狠话,更是杀气腾腾,渗人胆寒。这要是一般的人,早就屈服了。可荀彧、荀攸是什么人?根本就没拿刘明地这句话当回事。

尤其那荀攸更是胆量过人。荀攸早在董卓乱政的时候,就曾与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谋划过刺杀董卓的计划。当时荀攸就曾说过:“董卓无道,天下皆怨之,虽有强兵,实一勇夫。我们应该刺杀他以谢百姓,然后辅王命,以号令天下,此桓文之举也。”那荀攸是何等的胆大。而后来事未成被人发觉,何颙、荀攸都给董卓抓入了狱中,那何颙忧惧的自杀了,而荀攸言语饮食自若,又是何等的置生死于度外。

现今荀攸听完刘明地这句话,冷笑一声说道:“世人皆说太尉大人仁义,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我等为乾坤社稷,生死均可置之于度外,其他更是不在话下。难道太尉大人还要杀害我等清流之士不成?须知杀了我等二人容易,可太尉大人要想堵住天下清流之口,那就难了。而我等即使是身遭惨死,也不会在一个无能之人的手下为官的!”说完之后,荀攸把手一背,把脸一扭,不再看着刘明了。摆出了一幅你爱怎么样就怎么的架子。

而荀彧也对刘明竟然会这么说,微微感到失望。觉得刘明的本领若只是如此的话,那还真不怎么地。那个郭嘉也就算是明珠暗投了。

而刘明看到了荀彧、荀攸二人的表现,也是十分的佩服此二人的胆色。

当下,刘明微微笑着的做到了椅子之上。轻松的对荀彧、荀攸说道:“二位别急。本公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只是你们自称为清流之士,而其他的人也说你们是贤者,奉孝更是对您们二人赞不绝口,如今你们要是这么的一走了之,不就说明你们是一个伪君子,一个伪善之人了吗?而本公也一定会要把你们的真面目昭告天下的。”

刘明这一个的奇峰突起,令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刘明这一番话是从何说起。

荀彧有些期待刘明的表现,而荀攸则气得有点哆嗦道:“太尉大人何出此言?虽然我叔侄二人不为虚名所累,可也容不得你污蔑我们的清名。天下人也不会轻易的被你蒙蔽的。”

刘明嘿嘿笑道:“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动不动就什么世人,天下人的。就你们两个人,那跟天下人又有什么关系?”随后,刘明不待荀攸回话,又接着说道:“你还不要不服。我来问你。你二人身负盛名。因何要为官?”

荀攸傲然地说道:“我等心系天下苍生,有平定乱世之志。欲为朝廷效力。不负平生所学之才。当然要为官了。不过,更因为如此,我等更要找一个明主而辅之。可惜太尉大人空负盛名,却不值得我等效力。”

“嘿嘿。你果真是象你所说得那样,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和汉室的社稷江山而出来为官的吗?”刘明故作不屑的向荀攸问道。

“这是当然!”荀攸受到刘明的神情所激,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既然你说你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那你可否知道天下的黎民百姓们需要的是什么吗?难道是你的那些强国之策,还是你的那些圣哲言论?”刘明挑衅的提问到。

对于刘明的这个问题,别说是荀攸了,就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也谁都没有真正的想到过的。以前大伙都是说为了黎明百姓,可黎民百姓真的想要些什么,这些人都还真都不太明白。要说是把一个国家建设的军事强盛,国库充裕,然后教晓圣贤言论,这些好像都和黎明百姓没有什么切实的关系。可又都好像和黎民百姓有关。大伙一时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荀攸不愧是荀攸。立马就想好了说道:“百姓无非就需要安居乐业,生活富足。而保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军事支撑。只有一个国家的军事强盛,这些百姓才能安心的耕田务农,行商贩卖。而在安定之下,百姓也需要圣哲的言论来明礼仪,知廉耻。行规导矩。所以强兵富国之策,圣哲之言虽不是百姓最需要的,可却是实现百姓心愿的唯一途径。”

“好#旱得不错。可这些不过是空谈的理论。你又是如何来实现你的这些强兵富国的理想呢?”刘明再次的发问道。

这回刘明的问题正好问到了荀攸心中的痒处,荀攸平常心中想的就是这些问题,此时刘明一问,荀攸就情不自禁的回答道:“内则兴修水利,开垦荒地,使耕者有其田,外则训练甲兵,整顿军务,使诸侯莫不敢犯。”

刘明嘿嘿笑道:“想得到是不错,可你开垦出来的荒地,你又怎么能保证它不被氏族豪强所窃夺,你训练的甲兵,又怎么能不被领军之人窃食空饷呢?”

此时的荀攸早就落到了刘明的套中,听到刘明得质疑,立马就反驳道:“我整治官吏,使吏治清廉。当可绝此隐患。”

刘明又嘿嘿笑道:“那你又如何实现你得吏治清廉呢?”

显然这个问题荀攸也想过,荀攸立马毫不迟疑地说道:“亲君子,远小人,制定律法。以御史大夫,清查百官,当可使吏治清廉。”

刘明还是嘿嘿笑道:“说得不错。可即使是以你为御史大夫,而你又清廉无比,可你孤身一人,你也不可能清查天下所有的官员,必然需要他人的协助,可人心隔肚皮,你也不可能完全知道你手下的那些官员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因此你手下的官员也难免有贪赃枉法之徒。而你又不幸任用了这此人,如此一来,以曲择直,你又如何能保证你手下的那些督察人员不会和地方上的枉法之徒,同流合污?而且即使你是圣贤,你也不可能精通各行各业,和天下所有的事情。如有你不懂的地方,你又该如何处理呢?”

这回刘明算是把荀攸问没词了,毕竟刘明的这些问题都是建立在假设上的,可是假设一旦成立,除了推翻假设,就肯定会陷入假设的结论中去。而荀攸也是一个真心为民,又是比较实在的人,一个不留神,顺着刘明的问话,自然而然就掉到刘明的沟里去了。现在荀攸就陷入了自己不是万能的,如何可以处理所有的事情,和自己就是一个人,又如何处理这么多的事情的矛盾之中去了。至于当初是因为什么和刘明开始辩论的,早就忘个一干二净了。

而荀攸此时是越是着急,就越是转不过弯来。而越是转不过弯来,就越是着急。荀攸不禁口中自语着:“这个,这个……”的踱起步来。

荀彧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发出一言半语。可荀彧的心中也不禁称赞刘明的口才了得。但是,荀彧心中还是盘算道:太尉大人,光凭这些空言还是不够的。再表现一下吧。我要辅佐的是能够称霸天下的霸主。而不是一个空言的舌变之士。再让我看看您的志向和实力到底如何吧。

而郭嘉此时看到荀攸的这个样子,也总算是放下心来,觉得主公还真是高人,光凭几句话就把荀攸给搞成这个样子了。不过,如此也只是暂时的使荀彧、荀攸二人不会离开,可怎么才能转变此二人对主公的印象,使此二人真心的辅佐主公呢?郭嘉也不禁期待刘明接下来的表现。

此时,刘明看荀攸也急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行了。行了。不用想了。只凭你刚才说的那些,就足可证明你是一个真心想为百姓办事的人了。你可以在我这里留下来当官了。”

而此时的荀攸正想的迷迷糊糊,听到刘明如此的说话,下意识的以为刘明一直如此的问自己,是因为自己前来求官,而靠教自己的本领,因此顺口说道:“谢过太尉大人赏识,我一定会尽心为太尉大人效力的。”可荀攸刚说完,心里也明白了过来。立马又改口道:“为你效力,凭什么呀?”荀攸一时气恼中了刘明的话套。连平常时刻保持的风度都扔到了一旁。

刘明嘿嘿笑道:“凭什么?我来问你,要是有人能实现你所有的理想和心愿,你会对那个人怎么办?”

荀攸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要一生一世的追随此人,辅佐此人成就此万世之功绩。”

刘明笑着说道:“这不就结了。你说的那些在我们幽州早就实现了。先说我们幽州的内政,我们幽州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又没有农税。因此虽然有大量的流民涌入,可是到现在我们幽州还是可以满足所有百姓对耕地的需要的。而且就算是那些流民百姓不能拥有土地。他们还可以给那些土地多余的人打工。在我们幽州,土地是可以买卖的,但是不可以租赁的。一个人如果拥有过多的土地,他只能招募别的人手来耕种,而这些人工作的工钱,都是明码标价的。而且在收获之后,这些耕种者还可以从收获的粮食之中,分得一定比例的粮食。而且,这些无地之人就算是不耕地,他们还可以进入其他的作坊或是矿场工作。而我幽州又屯田贩粮,平定粮价,使我幽州的粮价要远远低于其他各郡,使那些不耕地的人,也可以便宜的买到粮食。总之,只要他肯努力,就一定可以吃饱喝足,安居乐业。再说我们幽州的吏治,我们幽州大小官员的俸禄,是他处的四倍,可以使得我幽州的大小官员不至于因为无钱挨饿,或是用度不足而贪赃卖法。而且我们还有‘民情属’可以民告官。使官员不敢犯法违纪。我们幽州还有各种的报纸,用来启发民智,传播圣贤言论,使百姓明礼仪,知廉耻。同时也监督大小官员的不到之处。如此一来,我幽州的吏治清廉可以达到最大。虽不敢说绝对没有违法违纪之事。可是绝对要比其它各地要少得多得多。最后再说我们幽州的军事,我幽州的将士,训练刻苦,装备精良,将士用命。当初百万黄巾作乱,我不过拥有数千人马,就可平定数郡之乱。而那国贼董卓坐拥二十万的西凉雄兵,称霸一方。进京乱政之后,更是纠集乱党不下百万。人多势众,莫可抵挡。可在我幽州五万将士的搏杀之下,还是一败涂地。那辽西公孙瓒,辽东公孙度,联合乌桓难楼起兵造反,雄兵不下五十万。在我回军之后,也不过片刻之间,灰飞烟灭。如今我幽州带甲之士不下四十余万,战将数千员。天下何人可挡。你不保我,还要保谁?”

第一百七十一回 风生水起

第一百七十一回风生水起

郭嘉听完刘明的言论,暗暗叫绝。心说:主公的言辞果然是有理有据。虽然主公把幽州的实情说的似是而非,有点夸大。可是用来对付荀攸是足够了。

而此时的荀攸则是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反驳刘明。毕竟荀攸和荀彧一道走来,对幽州的民情、现状,也了解了不少。早就对刘明能够如此的治理好百姓,而产生了几分的钦佩,如今自然知道刘明说的不假。而且刘明的武功、军绩又都在那摆着呢。刘明军事上说的也全都是实情。而这荀攸又不是无赖之人。现今被刘明这么一说,荀攸当然无言以对了。

可这荀攸显然也是被刘明羁勒极了。竟然说出了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话。可见老实人被逼急了,也是能咬人的。只听荀攸气急败坏的说道:“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又如何?那只不过说明你有几个好臣子为你尽心尽力的办事罢了。以你这样一个胸无大志的无能之辈,又如何能配得上我等前来辅佐?我等二人要是遇到明主之后,定可把天下治理的比幽州还好。”

荀攸的话一说完,气氛当时就紧张起来,毕竟这话有点翻脸的意味,更触动了刘明的尊严。

而在荀攸说完,荀彧也是面色微微一变,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平静的观看刘明的表现。

就连郭嘉也被荀攸的言论吓着了。郭嘉当时就暗自埋怨荀攸道:公达呀。公达。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可不象是你平常的冷静和机智呀。如今你这么一说,你这可就不是考较本事的问题了。你这不是逼着主公杀你吗?不过,郭嘉报怨归报怨。可郭嘉和荀彧、荀攸二人的交情还在那摆着呢。郭嘉当时就站出一步,向刘明说道:“主公,……”

可还没等郭嘉接着往下说,刘明就冲着郭嘉一摆手,止住了郭嘉的话语。说实在的,此时刘明也比较生气。刘明心里暗自骂道:你这封建的顽固份子。哪来的那么多的臭脾气?还越说越得理了。你还想往别的地方跑。难道欺负我不敢真的把你杀了吗?不过,刘明虽然心里生气,可当初在现代学的企业管理课程,此时却发挥了一定的功效。刘明强自压下怒火,依然的面带微笑,笑嘻嘻的冲着荀攸说道:“我没本事又怎么得了。正因为我没本事,你才更应该保我呀。”

刘明得这一句话,再一次的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毕竟为主公者,不是讲究领袖魅力,就是讲究王者霸气,再不然也要有冷酷决断,或是高超的能力。就算是什么都不会的无能之辈,也会装着有几分的才能的样子,而象刘明这样直言自己没本事的,还真是从来没有过。而像刘明这样既说自己没本事,还让别人来保他的,更是给人一种无赖的感觉。

刘明看到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全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有几分得意,于是继续说道:“身为上位者的无能,那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我要是什么都会,什么都精通,那还要你们这些下属来干什么?下属就是用来解决我不会,或是我懒得处理的事情。而上位者的过失,不在于他的无能,而在于他在无能的情况下还独自去做,不把工作交给属下有能力者去做。甚至是不听从属下有能力者的建议。而你等身为从属者,就要有从属者的觉悟,你们的职责就是要辅佐像我这样的无能之辈不犯错误。敢于直言策建。勇于承担工作,承担责任。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而且,如今你想使天下早日的安定,百姓能够早日的安居乐业,汉室的社稷乾坤能够早日的稳定。那你要是去辅佐其他得诸侯的话,就算你也能同样的把天下治理得更好。更可以把我战败。可你也一定会使天下在平定之前,更加的动荡。从而使江山遭到更大的破坏。如此,就是你真心地为民吗?”

郭嘉和杨军听完了都是一呲牙,心说:怪不得以前主公什么事都让我们干呢。敢情这根在这了。

而荀攸则再一次的被刘明说的没词了。站在那里脸红脖子粗的说不出一句整话。只是在嘴里支吾着:“这个,那个……”

而此时,荀彧终于满意地笑了,轻声对荀攸说道:“公达。够了。太尉大人绝对是咱们的明主也。首先,太尉大人务实,不以咱们的名气,而盲目的曲意相待。其次,太尉大人广开贤路,任命贤臣,政、经、军,均有显赫的实际功绩可查。再次,太尉大人胸藏宇宙乾坤之机,有气吞山河之志。拥有绝对的自信,决非天下其他诸侯可比。最后,太尉大人在你如此的激怒之下,还可轻松自若,可见其容人之量。而且,太尉大人谈笑之间,暗藏珠玑,尽数用人之妙。如此,太尉大人难道还不能成为咱们的明主吗?”荀彧说完,不理荀攸,倒身向刘明下拜道:“主公。彧终于得遇明主矣!彧愿在主公的帐下尽心效力,誓死不渝!”

刘明大喜,连忙搀扶起荀彧说道:“快快请起。本公得先生辅佐,实乃平生之幸。”随后,刘明又顺着荀彧给的台阶,对荀攸说道:“先生莫怪!刚才本公乃是为了一窥先生之才,特此相戏尔。还请先生见谅。”

郭嘉也适时的插言道:“公达兄。你刚才和我家主公互相考较半天,可还满意否?”

这荀攸虽然和荀彧差不了几岁,可毕竟那荀彧是荀攸得小叔。而且,荀攸也向来十分佩服荀彧得学问和本领,而且荀彧更是荀氏一族这代的继承人。故此,荀攸从来都是唯荀彧马首是瞻的。现在荀彧、刘明和郭嘉又早就把台阶和道路铺好了,这荀攸还有什么转不过来。当下荀攸也跪倒在地,向刘明赔罪道:“在下惭愧。在下遇事不明,不知太尉大人的大义。冒犯了太尉大人。还请太尉大人原谅。在下愿意誓死追随太尉大人,但凭太尉大人差遣、调用。”

刘明欣喜的又一次搀扶起了荀攸。随后命人摆酒,给荀彧、荀攸和陈琳接风洗尘。

酒席宴上,荀彧、荀攸、陈琳全都是畅抒己见,提出各自的对幽州建设和发展的看法及建议。而这其中最让刘明称赞和记在心中的,就是荀彧提出的乱世以起,用人在即,应广设招贤馆,以纳贤才。

刘明对荀彧这个建议,那可真是深有体会。虽然自己现在手下的人也不少。可这几下里一分,还真不够用的。都有点捉襟见肘了。而且自己现在虽然也在培养将才,可毕竟那还需要时间,现在可是时间不等人呀。荀彧的这个建议,实在是太正确了。

不多时,荀彧这几个文人,就在刘明的这些高度酒下灌醉了。倒是刘明和郭嘉等人平常和张飞他们喝惯了,酒量早就练出来了。没有什么事。

刘明安排了荀彧等人休息之后,随即向郭嘉和杨军寻问该如何安置这几个人。

荀彧、荀攸这二人没说的,那郭嘉老早之前,就准备好他们的职务了。此时立马就向刘明举荐此二人为行军教授,平时协助刘明处理政事,战时协助刘明出谋划策。

陈琳则是大伙一致认为,虽然此时还不晓得陈琳政事上的处理能力,可此人口才了得,文笔了得。那绝对是没得说。而正好刘明最近一直认为幽州的报纸虽然办得不错,可是和现代的报纸比起来,总是少了点什么。而刚才刘明在酒席宴上看到陈琳和荀彧、荀攸二人因为观点不同,时而产生的辩论,刘明这才恍然,现在幽州办得这些报纸,几乎都是一些趣味相同的士子写的文章,虽然词句华丽精彩,可总是少了一些针对性,和刻薄性。

因此,在刘明得提议下,陈琳被任命为‘幽州时事报’的主编。负责缮写社论,抨击时事,持掌幽州舆论的导向,把握幽州的喉舌。

而就在刘明这里添人进口,欣欣向荣的时候。那曹操也迎来了自己的机遇,开始了蓬勃的发展。

这曹操自打兵败之后,就返回了陈留老家,继续的招兵买马,聚草屯粮。结交兖州的各个豪强,望族。由于曹操是早巴巴的就回来的。而那时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等人还在袁绍那里瞎待着呢。故此,曹操就在兖州和陈留无主之际,发展壮大起来了。

而在兖州刺史刘岱回来了之后,那刘岱又背负了杀害朝廷大臣的罪名,被留居洛阳的众公卿罢免了官职。虽然这不对刘岱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可那兖州刺史刘岱的心中也堵得慌,也憋屈得慌,更是惶恐不可终日。因此,刘岱也无心理会发展壮大的曹操。

而随后回来的陈留太守张邈,又接到了袁绍命其捉拿刘岱的命令。不知道应该如何得面对兖州刺史刘岱。故此,也没心思理会曹操以及其他的闲事。

不久之后,兖州刺史刘岱又接到了董卓以皇帝的名义对其进行的嘉奖。表扬其铲除叛臣有功。升其为兖州牧。这一下,刘岱倒是不愁洛阳众公卿给自己定的罪名了。可是,自己本来就是讨伐国贼董卓的正义之士,可如今自己却托庇到了国贼董卓的名下,以后自己绝对会被文人,史书唾骂的。而自己要不托庇到董卓的名下,恐怕眼前就有杀身之祸。

这刘岱本身的年纪就已经不小了,如今又被这几种念头这么痛苦的一折磨着,结果又赶上了张秀儿下令天下的黄巾旧部在各地起事。一个不小心,嘎呗儿,死在了起义的黄巾将士的手中。

刘岱这一死不要紧,这一下可就看出曹操之前结交那些氏族豪强的用处来了。曹操手下的心腹谋士陈宫,借着自己在兖州当地士子中的影响,提议恭迎曹操为兖州牧。一时之间,那时是八方响应。

而曹操也因此在还没有取得洛阳众公卿或是长安皇上那两个朝廷的同意及授命下,就已经是实质上的取得了兖州的统治权。而随后的联名上书到了洛阳的众公卿,和长安的董卓那里之后,两方面都不能实际性的控制兖州,又怕把曹操推倒对方的那一面,因此也都顺水推舟的任命了曹操兖州刺史的地位。

曹操至此,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兖州刺史。立马大刀阔斧的开始了整顿兖州的军政事务。又因曹操对刘明的佩服,因此,兖州的军政事务,大部分都是仿造刘明得幽州来治理得。曹操练兵屯田,收敛流民。严明法纪。招贤纳士。一时之间,兖州的面貌为之一新。兖州地面上的豪杰,有志之士,纷纷来投。

这一日,戏志才为曹操引荐一人,乃是东郡,东阿人(山东阳谷),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也风闻过此人。

想当初,在黄巾起事之时,那东阿县县丞王度起而应之,更烧掉县中的仓库。县令踰城逃走,吏民负老携幼向东逃到渠丘山。

此时尚在故乡的程昱命人去侦视王度,发现王度等人得空城不能固守,于是出城西五六里外止屯。

当时那程昱向县中大户薛房等人说:“如今王度等得到城郭也不能屯居,其势可以测知。他不过想趁机虏掠财物,并没有坚甲利兵以盈攻守之志。我们为何不相继回城守之?而且城高郭厚,又多谷米,如今若果还城找寻县令,共同坚守,王度必不能久待下去,那时向他攻击,王度随时可破。”

那薛房等倒是认同了程昱的看法。可那些吏民却不肯相从,当时程昱曾无奈地说:“愚民不可共计大事。”

但是程昱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密遣数骑在东山上高举旗幡,令薛房等人望见,然后大呼:“贼兵已经攻至!”,便下山取城,那些吏民见势也只能跟随程昱他们同去了。

而程昱也因此最终找到县令,一同守城。

后来王度等人来攻城,不能攻破,正欲退走。那程昱又趁机率吏民开城门追击,王度败走。东阿由此得全。

第一百七十二回 拥立

第一百七十二回拥立

却说曹操知道这程昱如此了得,怎么会轻易放过程昱,自是恭敬有佳,虚心招待。而且,曹操和程昱一谈之下,立马就相见恨晚,引为知己。曹操当即就拜程昱为行军司马。

而曹操任兖州牧后,那济北相鲍信也带着手下两万多人来投曹操。

要说起济北相鲍信来,那济北相鲍信可是和曹操的交情非浅。

想当初鲍信受大将军何进所征辟,就任骑都尉,受命回乡招募兵卒,而鲍信在招募了一千多士兵之后,回来到达成皋的时候,那何进就已经死于政变。而当鲍信赶回洛阳的时候,董卓就已经进京了。当时鲍信就知道董卓必然会祸乱天下,于是就劝袁绍袭杀董卓。

鲍信对袁绍说:“董卓如今手握重兵,横行京城,我们如不趁机动手,日后必然吃亏。不如现在趁董卓刚到京都,士卒疲惫,我们就对董卓发动袭击,一定可以一举擒拿董卓。”

可那袁绍当时畏惧董卓的兵势,而没敢行动。

鲍信于是就带兵回乡,征召了士兵两万人,骑兵七百人,运载粮草物资的车辆五千多辆。直到曹操发檄文,在己吾起兵。鲍信于是以济北相身份与其弟鲍韬,鲍忠起兵响应曹操。

当时同盟军推举袁绍为盟主,曹操担任奋武将军,曹操与袁绍也因为鲍信的势力而上表推举鲍信担任破虏将军,鲍韬担任裨将军。

而随后,董卓携帝向长安逃窜,在刘明追击董卓之后,唯有曹操再次的起兵追击董卓。那鲍信就因此对曹操说:“日后能统领天下群雄以拨乱反正者,唯太尉刘明与曹公矣。”

群雄散去之时,那鲍信既没围着袁绍转,又因其弟鲍忠死在华雄之手。因此早早得就回去了。

而鲍信在兖州刺史死了之后,陈宫联合兖州的氏族推举曹操为兖州牧的时候,就是第一个响应的。而如今曹操正式成为了兖州牧。这鲍信自然是立即前来报道了。

曹操一见鲍信带着那么多的兵马前来,当时大喜过望。封鲍信为济北郡守。

而不久之后,又有一个人领着几百号人拿着王郎的推荐信来投曹操。此人乃是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初时曾在鲍信手下,后在王郎手下为都伯。王郎觉得于禁有大将之材,就把于禁推荐给曹操。曹操见了于禁之后,觉得此人武艺高强,尤擅统兵布阵,乃拜于禁为典军校尉。

就在曹操巩固兖州的势力,平定兖州地面之上,黄巾骚乱的时候。那渤海的袁绍也听从谋士逢纪的建议,联合魏郡太守韩馥以及一些其他的关东将领,以皇帝年幼且被董卓控制为由,上书冀州刺史刘虞,推举刘虞称帝。

原来,那袁绍当初在渤海的时候,仗着原先冀州刺史刘虞打下的底子不错,钱粮广多,而且自己本身的人脉又广。很快的就网罗了不少的人才,扯起了十几万的兵马,并因此在诸侯汇聚的时候,成为了盟主。可毕竟人多了之后,这钱粮就花的跟流水一样了。到了群雄散去之时,这袁绍本身的粮食也不多了。此时幸亏那魏郡的太守韩馥,乃是袁门的故吏出身,很是为袁绍踢脚。在袁绍回归渤海,路过魏郡的时候,那韩馥派人给袁绍送来了二十万担的军粮,缓解了袁绍的军粮危机。

可袁绍军粮危机缓解了之后,那袁绍一方面受人鼓吹‘大丈夫纵横天下,岂待他人送粮为食!’。另一方面也不满由刘明拥立的那个以待在洛阳的众公卿组成的朝廷,对自己的指手画脚。因此产生了许多的想法。

那袁绍众多的想法之一,就是以刘备的计策,蚕食周边的势力,发展壮大。可袁绍所在渤海郡的本身,就是受到那冀州刺史刘虞的辖制。袁绍要想扩大地盘,必然会与冀州刺史刘虞产生冲突。虽然袁绍自信有能力把只知道发展农耕,予民休生养息的刘虞轻易击败。可那宗正刘虞与太尉刘明得交厚,那是天下皆知的。袁绍怕引起太尉刘明的报复,故而不敢轻易动手。

其二,那袁绍也想摆脱洛阳朝廷对自己的指手画脚。可如今那个洛阳的朝廷,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名分上抵制长安董卓把持的那个朝廷的政权。袁绍自己到是也想组建一个,可自己的名气不够呀。而宗正刘虞则不然,那刘虞不仅名气足,又是汉室的宗亲,宗正大人,可谓是根正苗红。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那刘虞本身只注重百姓的生活安乐,对军事一窍不通。用袁绍谋士逢纪的话来讲‘那刘虞就算是当了皇帝,也可不能阻碍主公的发展壮大。反倒是可以为主公提供大量的军粮,钱财。主公完全可以借着拥立之功,求得大将军的名分,借机把持朝政,掌控实权。把刘虞架空,从而征讨四方,一统天下。’

因此,袁绍才退而求其次,准备拥立刘虞称帝。

此事在袁绍手下的刘备看来,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以刘备对刘虞的了解,知道刘虞绝对是不可能同意袁绍他们的意见的。可刘备见到袁绍等人的兴致都挺足,因此也不想出头坏了袁绍对自己好感。毕竟刘备本身就是想借着袁绍的势力求得发展的,而不是真心想帮着袁绍如何如何的。

果不其然,刘虞一看到袁绍的这封表章,先是心跳不已,随后是勃然大怒。随手就把袁绍的这道表章丢到了地上。

刘虞的治中从事田丰一看刘虞如此的发怒,连忙把袁绍的那道表章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魏郡太守韩馥、勃海太守袁绍及山东诸将议:今朝廷幼冲,逼于董卓,远隔关塞,不知存否。现虞乃宗室之长者,欲立之为主。’

田丰一看就乐了,先把代表袁绍等人来此请求给刘虞上尊号的张岐,给打发走了。然后对着刘虞说道:“大人,这是好事呀。您怎么发火了呢?”

这田丰虽然智谋深远,可惜是性子太直,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此时刘虞的怒气犹自未消,又听的田丰这么说。也就是刘虞平常的养性功夫不错,这才压住了怒火跟田丰说道:“元皓休来戏我。那袁绍如何会好心得,立我为主。他不过就是想借我的名分,行谋逆之实。架空于我,使我为傀儡罢了。而且,就算那袁绍等人是真心的立我为主,可是我那太尉贤弟的手里,有先皇的遗诏在手,明确地指定了当今的皇上为帝。我身受先皇大恩。怎么可以起心谋夺当今皇上的帝位。此事是万万不可的。你也休得再提。如若不然,我必治你的谋逆之罪!”

此时,刘虞的别驾从事沮授也看了袁绍的那道表章,心中明白田丰的想法。看到刘虞如此说,沮授心中不甘的上前建策道:“大人。这可真是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那袁绍等人兵多将广,全都是拥有一定实力的诸侯,如今他们要拥立大人您称皇帝,用来取代那个被国贼董卓玩于鼓掌之中的小皇上。此事对于大人来说,那可真的算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首先,您是汉室宗亲,又有等同三公之高位。您要是称帝的话,天下人不会有什么不认同的。其次,那是袁绍等人拥立您为皇帝的,即使事有不测,首先倒霉的也是袁绍、韩馥等人,您还可以从容的回到咱们冀州,坐领州牧。可是此事一旦成功,您可就是那光武皇帝再世,可以中兴汉室了。再次,您怕那袁绍等人立您为傀儡,可那袁绍,韩馥等人,均在您的辖制之下。以前您只是刺史之职,有监察,委任之权。而无革除他们之权。可您要是被他们拥立为帝之后,只要一纸公文,就可革除他们的官职。须知这冀州上下,谁不感念您的恩得,只要您的命令,又有谁不会遵从?而且太尉大人与您私交甚厚,只要您称帝之后,表太尉大人为王,幽州兵马即可为您之强援。那袁绍等人就算是有什么异心,也不过是为您做嫁衣尔。”

长吏耿武此时也借机插言道:“大人。确实如此。而且,就算是咱们得不到太尉大人的援助。那袁绍乃是孤军穷客,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刻饿毙。而那韩馥也是无谋之辈。咱们即使是立刻招兵,也可轻易擒之。大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虽然刘虞的这几个手下极力的向刘虞阐诉称帝的好处。可是这刘虞的忠义之心发作,说什么就是不答应。而且回书把那些让他当皇帝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道:“今天下崩乱,主上蒙尘。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国耻。诸君各据州郡,宜共暞力,尽心王室,而反造逆谋,以相垢误邪!”

田丰等人虽然对刘虞的这种做法,不以为然。可却对刘虞在面对如此诱惑,还能遵守礼仪之道,甘为一个“纯臣”,而敬佩不止。决心追随刘虞到底。因此对刘虞这种不但拒绝袁绍等人的要求,而且还极为坚决,并且要痛骂对方一顿的做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默默地做好了召集人马,随时应战的准备。

而此时,刘明手下的吕布到了辽西郡之后,为了自己将来的利益,还真的就听从了郭嘉得嘱咐,也不急着追赶那公孙度了,而是在辽西郡的地面上,那是狠狠的一通横划拉,接连拿下了海阳,滦县,乐亭,黎昌,肥如等城。

这些小城,有的只有三五百的军马,多的也超不过一千人,不是在吕布轻易的斩杀守将之后,就是在刘放的宣讲刘明的仁义之下,纷纷的献城投降。

而吕布再拿下了这些地盘之后,吕布既舍不得的把自己这两万兵马分散开来把守,也不舍得把这些城池,置之不理。同时,吕布也得到消息:公孙瓒留守辽西郡的那些残余部下,在公孙瓒谋士关靖和其弟公孙越,堂弟公孙范带领下,投靠了公孙度。而那公孙度更是因此在山海关留下五万的重兵,准备凭借山海关的雄关险地来抵抗自己的追兵。而且,公孙度更在白狼山以长戟兵的优势,大克乌桓骑兵。顺利的突围走了,平安的回到了辽东。不过,那些乌桓的骑兵由于行动快捷,也没受到什么太大的损失。并因为败在了公孙度的手下,心存报复,肆孽于山海关之外,洗劫公孙度控制之下的辽西各地。

吕布见此情况,干脆就停下兵来。回书刘明求援。

而刘明在接到吕布书信的时候,又先后接到了安插在西凉和并州等地的密探来报说:董卓遣使来幽州调解自己和公孙度的战争。并派出了大将牛辅领兵五万前去并州为并州牧。

刘明接到这些报告之后,连忙叫来郭嘉等人一起商议。

郭嘉向刘明建议道:“主公。嘉以为,此时咱们幽州正在整顿兵马,不宜轻动。那吕布既然追击公孙度不果,无力攻破山海关。可命其在临渝布防。与公孙度在山海关的守军相持,静待援兵破敌。咱们同时派遣官员去接管和治理那吕布已经拿下的辽西各城。而至于那并州,如今有关将军统兵征讨。以关将军的神勇无敌,并统兵有方的本领下,以咱们的兵力又多于对方的情况下估算,关将军拿下并州,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而且那并州本来就是无主之地。咱们得之有益,弃之无害。就算是关将军万一与那牛辅相持不下,咱们也可得并州之半壁,并把战场设在并州,因此也不会妨碍咱们幽州的发展。现今主公只需给关将军一封书信,提醒关将军谨慎小心董卓的兵马就是了。”

荀彧、荀攸此时则是刚刚接手幽州的军政,只觉得太尉刘明的潜力,实在是无比巨大。因此更需要厚积而勃发。一举扫平天下。因此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只是提出了一些针对董卓派来使者的应对之策。

当下,计议已定,两封命令也就在刘明的安排下发出去了。

第一百七十三回上 晋阳之战

第一百七十三回上晋阳之战

却说关羽和华雄的部队,一路之上,气势如虹的向晋阳前进。

这支部队推进的速度,那叫做快。而且,关羽所率的这支部队,几乎还没有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攻城破阵的来到了晋阳附近。其中,象关羽沿途所经过的什么定襄,阳曲等城的守城之将,更是纷纷的开城投降。

关羽这个高兴,心里觉得:照如今这个速度,明天就能到晋阳,到时候只要再把晋阳拿下来,就算是并州其他的地方不打了,那也绝对可以向大哥有一个完美的交待了。

而就在此时,刘明的飞鹰传书来了。

关羽看过了刘明的命令,吩咐手下,全军离城二十里扎营。让士兵们做好准备,以待明日攻城。

地处黄土高原上的晋阳城,在这二月的东风中,被刮起的漫天的黄土所笼罩。那些在夜色之中,飘摇在城垛之上的灯笼,也是忽明忽暗。

关羽和华雄两人此时则站在城外高坡之上,向城内眺望。当然了,他们几乎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只是借着这块地方讨论一下刘明的那个命令罢了。

关羽道:“华将军,你对明日之战,有什么看法?”

华雄连忙对关羽一拱手,躬身说道:“将军。明日之战,您一定已经是成竹在胸了,末将尽听将军差遣!”

关羽手捻长髯,微微一笑,对华雄道:“华将军,你看这一路之上,我军所到之处,敌城尽皆开城受降,足见我军威之盛,我大哥威名之广。明日一战,我看不过尔尔。”

华雄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太尉大人给您传书来说,那董卓也派牛辅前来并州了。虽然咱们现在还没看见牛辅兵马的踪影。可末将虽然曾在董卓手下号称是‘武勇第一’。可这董卓手下的第一大将却是牛辅,其人号称‘不败将军’。而且以末将所见,那牛辅还在其次,可牛辅手下的谋士贾诩,确实有‘鬼神之机’,乃是牛辅不败之根本。将军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关羽哈哈笑道:“华将军,过于小心尔。那牛辅的武勇比你又如何?那个贾诩再有如何的‘鬼神之机’,他也需要精兵强将来帮他实现。可如今恰好是咱们的雄兵才是精兵强将。须知用兵之道,以正胜,以奇合。兴堂堂正正之兵,这才是王者之道。即使那贾诩有什么奇门歪道。在咱们大军压境之下,他也是难以有什么作为的。明日晋阳之战,咱们不见那个牛辅,还则罢了。要是见到了那个牛辅,咱们就一战将那个牛辅打败,破了他的不败称号,并让他的那个什么谋士贾诩去见他的鬼神去吧。”

关羽说罢,傲然的看向了晋阳城。

华雄在一旁,也被关羽说的是顿起雄心万丈。可毕竟那华雄在西凉多时,对那个贾诩的名头,久闻多时。因此,华雄心下还是有着一些不祥的预感。

次日清晨,关羽手下的士兵饱餐战饭已毕。关羽下令攻城。士气高昂的众兵丁,列兵于城下,华雄一马当先,讨敌叫阵。

随着华雄的讨敌叫阵,‘哗啦’一声,城头的吊桥放下,城门打开。

可是,城门里面并没有关羽和华雄预想的那样,杀出一哨人马。而是象关羽前面拿下的那几个城池一样。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此人三十多岁年纪,面容猥亵,手捧印信、文书,骑着一匹马,哆哆嗦嗦地来到华雄马前。

华雄和随后观战的关羽都是一愣,随后看到眼前这熟悉的场面,又有了几分释然。

华雄当即大喝道:“来者何人?”

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小人乃河内太守张扬手下的杨丑。自从并州刺史丁原大人丧命之后,张太守就命小人镇守晋阳。如今将军大人,大军兵临城下,小人与城内的大小官员商议,觉得太尉大人,仁义之名久播。必能善待我等及城中的百姓。故此,我等为保城内百姓免受刀兵之祸,原向将军大人献城投降,望将军开恩!”

说完之后,这杨丑下得马来,趴在地上叩头不止。

此事,华雄不便作主。回身恭请关羽出面。

关羽上得近前,凤目微睁,冷冷得看向杨丑。

直看的杨丑是心中发毛。

突然间,关羽断喝一声:“牛辅何在?”

杨丑一哆嗦,失声说道:“将军大人,什么牛辅?”

关羽冷哼一声道:“董卓手下的大将牛辅,难道不在你这晋阳城中?”

杨丑奇怪的问道:“董卓的手下?不能呀。当初我们太守张杨,那可是讨伐国贼董卓的一员呀。那国贼董卓怎么敢派人来此。这要是那国贼董卓真地敢派人来此的话,小人势必与他奋战到底!”

这杨丑说的是慷慨激昂,不容的别人不信。

华雄暗自佩服关羽果然心计周密、谨慎。如此冷不丁的一诈之下。那杨丑肯定说的全是真话。

而关羽此时向华雄看了一眼,华雄连忙低声向关羽说道:“将军。这杨丑与前几日献城之人,并无二样。看来那牛辅和贾诩尚未到得晋阳。”

关羽点了点头,傲然说道:“我看也是如此。谅这个杨丑如此胆小之人,也不敢欺瞒于本将军。”

华雄向关羽道:“将军神算,一切尽请将军定夺。”

关羽抬手让那人站起来,随口问道:“杨丑,如今你那晋阳还有多少守军?”

杨丑垂目向关羽拱手说道:“将军,并州各城之内的守兵,几乎都被当初的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带走了。就连张太守的手下,也不过是五千的人马。现在晋阳城内的守兵,不过八百之众。”

关羽一听,稍微的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个杨丑说的兵力,和自己当初知道得差不多。于是,关羽点了点头,对华雄说道:“华将军,留五万的兵马在晋阳城外驻扎。你与我点齐两万的精兵。随我进城接收。”

倒不是关羽份外的谨慎,不想带着所有的士兵进城,而留下五万的士兵接应。而是那关羽一来觉得以晋阳这么一座城池,有两万的兵马前来接收,就不算少了。二来,关羽到现在为止,也是觉得只有自己那两万幽州的本土兵马,指挥起来如臂使指。得心应手。而那五万由幽州尉官控制的原先是并州兵马的部队,虽然也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可总是有一种稍微不到位的感觉。

这华雄来到关羽的手下也有些日子了。自然知道关羽说的是什么了。当下应了一声:“得令!”立马就调派起人马来了。

当然了,接受城池,幽州的那一万弓箭手,是没什么用处了。当下,华雄点齐了那幽州本土出身的一万轻步兵,和一万并州出身的最精锐的步兵,跟随关羽进城。

而这时,杨丑献媚地说道:“将军大人。小人给您带路。”

关羽领着华雄,带着两万的大军,缓缓向城内开拔。

杨丑策马伴随着关羽,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不时地点头哈腰的向关羽介绍着晋阳城的一些事情。

关羽手捻长髯,二目微闭,神情自若的听着杨丑的汇报。

而华雄则率着一队人马,缓缓的随在关羽的身后,护卫着关羽的安全。

此时,晋阳的城门大开,稀散得守城士兵,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垂手站立在道路两侧。

进城之后,华雄的手一挥。一队前锋士兵,手持长枪,越过了关羽的马头,抢步上前,为关羽开路,肃清路面。而大部队继续簇拥着关羽,缓缓地走入城门,而华雄则象上几次一样,错后,来督领后军进城。

此时,那杨丑向关羽恭声说道:“本城的一众大小官员,还在府衙等候等候小人的消息。小人先前去安抚他们,让他们恭迎将军大人的到来。”

关羽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杨丑立即催马向前方跑去,经过远处的一处街角,一拐弯,不见了。

而这时,关羽的大队伍都进城了。就连压住后军的华雄,也有大部分的兵马进来了。

突然间,“当啷啷”一棒铜锣声响,巨变立时发生了,那些守城士兵纷纷从身后撤出一包东西,搂头向关羽的军队撒去,天空之中,立时布满白茫茫的一片。而这白茫茫的一片,被那风儿一刮,这街道之上,全都胧了。别说是看东西了,就是呼吸都挺困难。

而关羽周围士兵纷纷叫道:“什么东西…。”

“是石灰。”

“大家小心了!”

而那些守城的士兵们,扔完了石灰粉之后,那是掉头就跑,消失在城中的街巷之中。

而此时关羽也立即意识到不好了,中埋伏了。不过,关羽还是巍然不惧。暗运丹田之气,怒喝一声:“华雄!守好城门。众儿郎列阵出城!”

随着关羽这一喝,空中的石灰粉,泛起了阵阵的波澜,向四周散去,不能靠前。而关羽的声音更是传得满城皆闻。

可就在关羽的怒喝声响起的同时,‘咣当’一声,城门之上的千斤闸立马就掉了下来,而且护城河上的吊桥,也‘吱吱呀呀’的升了起来。而高高的城墙之上,道路两旁的建筑物上,更是出现了大量的士兵,手持强弓,对着下方道路之上的关羽部队,不断的射出火箭(箭杆之上绑着点火的油布)。火箭落地的地方,立时就烧了起来。

水火无情。一时之间,关羽的军队,被烧死的,射死的无数。

虽然关羽的这两万士兵都是精锐之士。可如今,众兵丁都是目不能视,周围又都是喊杀声,再加上不断有火箭射过来,这一下子也就乱了。全都纷纷得想找地方躲避。

可是,这两万来人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所谓: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刚才这两万来的士兵在这道路走得整整齐齐的,还显不出什么。可如今,不仅看出人多来了,也显出道路的拥挤来了。

只见道路之上,人人都想跑到安全地方去,前面的往后跑,后面的往前跑,中间的往两边跑,人挨人,人挤人,人蹭人,人踩人。好不热闹。整个场景,除了混乱,就是混乱。

而此时,那些埋伏在晋阳城内的士兵,射出来火箭,根本也不用瞄准,直接往人堆里射就行了。关羽手下的众士兵,惨叫之声,此起彼伏。此时,烈焰之下的晋阳城,活像一个修罗地狱。

关羽一看着太不像话了,又是断喝一声:“少安毋躁!外围士兵,坚守阵地,后军向城门撤退!鱼贯而出!违令者斩!”

随着关羽的这一声断喝,立马就看出幽州班底的士兵和原先并州投降过来的士兵的不同之处。

这些幽州的轻步兵,在关羽的断喝之后,立马就稳住阵脚。同时呼喝着周遭的士兵不要蛮动。而那些原本并州出身的士兵,则是差了许多。不过,那些骚乱的士兵,在幽州士兵听从关羽的将令之下,接连斩杀了多人之后,也逐渐的冷静下来。

此时,后军又是一片惊呼之声:“关将军,千斤闸掉下来了。咱们出不去了。华将军正在砍城门呢。”

关羽一听就明白了。随即大喝一声:“散开了!待某家劈开城门。带尔等出去!”

原来,华雄统领后军,在城门附近看着众兵丁进城。一听到铜锣声响,也立刻意识到中埋伏了,马上命令附近的士兵,把好城门,向后撤退。

可没想到的是,那关城门的几个晋阳士兵,虽然被华雄给杀了。可是城头之上,砍断千斤闸绳索的晋阳士兵,还是让这千斤铁闸,落了下来。

华雄的本领虽大,可也没大到能阻止千斤闸落下来的程度。不过,万幸的是,华雄被关在了城外,并飞身形,砍断了拉起吊桥的绳索。随后,华雄抡刀疯砍千斤闸的两侧,惦着把千斤闸砍倒,好救关羽出来。而关羽城外的五万大军一看不好,也开始向前压上了。

可是,就在此时,城外也是喊杀之声大起。

晋阳城外,杀过来一彪队伍,清一色的骑兵。

这支骑兵快似闪电,来到城门之处,大部队冲向了关羽城外的那五万大军,而一支小部队则在一员将领的带领之下,围上了据守在吊桥之侧的幽州士兵,展开了冲杀。

那为首的一员将领,手持一柄宣花大斧,在守桥的幽州士兵之中,奋勇冲杀,直杀得步兵的防御阵型出现了一个缺口,那员大将身后的骑兵,也纷纷冲进了幽州士兵的阵型之内砍杀。

华雄一看这样下去,自己这点留守的后军士兵肯定要抵挡不住,早晚得溃散。因此也顾不得再砍千斤闸了。催马抡刀向那员敌将奔去,准备解决了这员敌将,杀散了这支骑兵,再来砍开千斤闸。

当下,华雄口中吆喝着:“来将休走,待某家前来会你。”

那员敌将见华雄奔来,也不答话,搂头照华雄就是一斧。

那华雄‘二郎担山’举刀一架,还没等两件兵刃碰实着呢,那敌将搬斧头献斧攥,对着华雄的前心就是一刺,招式变换之快,真是电光火石一般。

华雄久经沙场,一看自己的大刀来不及收回来了,立马上身使了一个铁板桥,身子往后一仰,后背就贴在马背上了,同时双手也借势横托住刀杆,护住了自己的身形,准备对方刺过来的那一斧攥,往下一压的时候,自己好往外一崩,架开他那一招。

华雄想得到是挺好。不过,这次敌将依然没有华雄的兵器相交。那敌将胯下马疾驰,在华雄倒下去的时候,以腰为轴,将手中大斧平着转了一个圈,这斧攥在华雄的上空转了出去。

二马一错蹬,华雄以为没事了,刚坐起身型,没想到那敌将的斧攥是转过去了,可是斧头却又转回来了,对准华雄后脖子就是一斧。

第一百七十三回 晋阳之战下

第一百七十三回晋阳之战下

华雄听得身后风声大作,暗叫一声:“不好!”华雄猛得就是一低头。可是这华雄毕竟砍半天千斤闸了,又是惊心动魄了半天。动作稍微不灵活。那斧头‘唰’的一声自华雄的头上掠过去了,华雄的这个头倒是保住了,可是华雄头上的头盔,却被这大斧一削而落,华雄的发髻立马就散了开来。华雄乱发遮目,只得打马落荒而逃。

那员敌将看着华雄落败,也不追赶,对着守桥的众士兵,大声喝道:“尔等主将现已落败,汝等还不速速受降,等待何时!”

这句话,几乎都是平常幽州士兵对别人喊得。如今被这员敌将一喊,这些幽州士兵的心头是别有滋味。可这些幽州士兵大部分在幽州都是有产业的,自己如今这要是阵亡了,那自己就算是烈士了,一家老小的今后生活,也就有保障了。可要是自己投降了。那自己的那些产业也就充公了。什么也给家人留不下了。还要让家人受到别人的耻笑。因此,这些幽州本土的出身的士兵,是誓死不降。奋战到底。

可如今这受吊桥的这些士兵,也不全都是幽州本土的士兵。还有部分并州投降过来的士兵。那些当兵的一看到连华雄那么大的将官都被人打败了,哪还有心思打呀,当下全都撒丫子跑了。

你看这些并州出身的士兵,打仗是一堆一堆的使不上劲,可如今这跑起来,却有如风卷残云一般,刷一下,就跑四散开去了。

那员敌将看到幽州士兵们跑的遍地都是,而自己的骑兵却无法对他们堵截,直气得是不住的大声咆哮,呼喝着骑兵们堵住桥头口,要把那些坚守桥头的幽州士兵,斩尽杀绝。

可如今这些剩下来的幽州士兵,那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有道是:万众一心,其利断金。再加上桥头的空间有限,不便骑兵冲杀。一时间,桥头的惨战,陷入了以命换命的困境。那员敌将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佩服这些幽州士兵的顽强。

而此时城里。

那火箭射在道路两边的建筑物之上,天干物燥,很快的,那道路两旁的建筑也着起火来,一时间浓烟滚滚,烈焰飞腾,火势比刚才更大了。而那些困在街道上的士兵们,先是被石灰粉洒的目不能视,呼吸困难,现在又被烟熏看不清道路,同样得呼吸困难。如今只是本能的在箭雨之中,遮遮挡挡,服从命令的寻找出路。

而关羽在两旁亲卫的护卫下,一边用大刀拨打箭支,一边快速得向城门靠拢。

此时就看出刘明幽州底班军队的素质来了,这些幽州本土的士兵们,虽然在危急当头,可是关羽的命令,还是被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当初,是这些幽州兵稳住了阵脚。如今,还是这些幽州兵严格执行关羽的命令。以自己的身体,在两侧形成两道人墙,保护着内侧士兵,同时闪出一条道路,并把路面上的障碍搬开,供关羽快速通过。

此时,凤依然在吹,并且越吹越大。虽然风助了火势。可这风大,也有风大的好处。最少那满天飞扬的石灰粉,就是只停留了片刻的功夫,就被大风吹的烟消云散了。而且,那火箭虽然引燃了建筑物,并且火借风势,大火迅速的蔓延开来,可那些躲藏在建筑物上的晋阳士兵,也奈不住烟熏火燎,纷纷地离开了原阵地,而向安全处后撤。大火把关羽残余的士兵和晋阳埋伏的士兵分隔开了。

关羽也因此顺利的来到城门口,看见了堵在城门口的千斤铁闸。

这千斤闸平日都是用辘轳绞起,悬在城头,有战事之时,如城门被敌方攻破那样的情况,才放下千斤闸的。相当于又多安了一道城门。而且此闸用巨木穿以铁棍,外包铁皮,刀枪莫入,重逾千斤。只要这千斤闸放下来,那城内外的通道,就绝对算是断开了。而这座城也就算是封死了。再多的士兵,那也是谁都进不来,也出不去的。

现在不仅这千斤闸掉下来了,就连拉起千斤闸的绳索也断了,城门附近的士兵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而关羽看在眼里,舌绽春雷,大喝道:“儿郎们,闪开了!看某家一刀劈开此闸!”

这一声喊,真如同一声巨雷,平地而起。那些待在城门附近,本来有些绝望的士兵,纷纷得向两旁退去,把中间让开一条人胡同。

好个关羽,只见他卧蚕眉倒竖,丹凤眼圆翻,倒拖‘青龙偃月刀’,两脚一磕飞虎镵,整个人往马背上一压,催马向前。而关羽那胯下得宝马良驹,此时也仿佛通灵了一般,知道如今乃是生死在此一举的时刻,当下是四蹄翻腾,鬃尾乱摇,稀溜溜长嘶一声,发力的向城门奔去。

奔至城门切近,离这千斤闸还有十丈的光景,那关羽叫足一口丹田气,一提马缰,那宝马腾空而起。那关羽在半空之中,浑身发力,整个人在马背上站立了而起,双手连续抡刀,向那千斤铁闸劈去这‘倾城一刀’,只见那不知道多少刀汇聚成的一刀,使那青龙偃月刀拖曳着青色的光华,演化成一条奔腾咆哮的青色巨龙,划过十丈的长空,向城门的千斤铁闸冲去。

一时之间,周遭的火光全都被关羽这一刀的光华所压过,呼啸的狂风,都为之肃然一静。而附着在关羽的这条青龙之后,那卷着滚滚的烟尘,也像是一条条的巨龙在烟云中飞舞,随着青龙偃月刀向千斤闸冲去。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千斤铁闸化作了满天的碎片,被关羽一刀劈碎!

城外的那员敌方大将,这时刚刚杀到城门切近,正好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在漫天飞舞的碎片中,关羽须发皆张,手持青龙偃月刀,犹如天神相似,给人一种绝对不可战胜的感觉。

那员敌将的气势、神志,一时为关羽的威风所夺。顿生不可阻挡之心,暗叹道:“此人天神下凡,不可力敌,只可惜了先生的妙策……”

于是这员敌将,眼看着关羽气势如虹的带领着部下冲出了城门。而没敢拦住。

可这员敌将虽然没敢拦住关羽,可关羽过去之后,也清醒过来,遂呼喊手下骑兵,攻击尾随关羽之后的士兵。

此时,那些冲击关羽城外五万大军的骑兵,也遭到了关羽那留守的那一万弓箭手的无情射杀,败下阵来。

可惜的是,如果单单只是这一路的骑兵,那这些骑兵在败退之后,而关羽又冲杀了出来的情况下,关羽完全有可能反败为胜。可现实是,这骑兵显然不止一路。

那五万的大军,队形是何等的庞大。伸展开来,不下好几里路。这幽州的一万弓箭手倒是射退了前面的骑兵,可关羽这五万大军的身后,不仅原先扎好营盘,此时是浓烟滚滚,显然是被人家劫营之后,给烧了。而且后阵的步兵,也是喊叫不断。显然正在被人家掏了后路。毕竟这些新从董卓手下投降过来的并州军马,虽然由幽州士兵为骨干,可还是比不了幽州原班人马那样的指挥灵活通畅,英勇奋战。因此,溃败也是显而易见的。

可不管怎么说,此时关羽从城内带出的士兵,均可说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了,而且汇合五万大军的前部兵马之后,靠着弓箭手的弩箭速射,总算是迅速的站稳阵脚。而城内残余的士兵,也源源不断地从城内涌出,片刻就在城外结成一个方阵。

而这时,城内也跟在关羽败兵之后,衔尾而出的,杀出一哨人马。这支人马高举一面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牛”字。

阵旗下一员大将高声断喝:“关云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关羽此时正在整理残兵,可如今这城里杀出敌兵来了,关羽也就顾不上指挥后军的厮杀了。准备争取把面前的敌人一举击溃,然后再平定后军的厮杀。

当时,关羽断喝一声道:“好个奸诈的贼子,休得在那里逞口舌之利,待关某取你得项上人头!”

关羽正要出战,旁里杀出一人,对着关羽喊道:“关将军,末将愿出此阵,誓杀此枭!”

说实在的,刚才关羽那力劈千斤闸的一招,早就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关羽当时就脱力了,到现在也没缓过来。不过,此时正是危急关头,关羽在两军阵前,无论如何也不能灭了自家的士气,而且打败面前的这支军队的将领。那也是当务之急。故而,关羽强打精神,豪言出战。可现如今有人代自己出战,关羽也是心中暗喜。而且,关羽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手下的大将华雄,心中也顿时就放下心来。

华雄此时心里正憋着气呢。华雄那个冤呀。自己号称‘西凉第一武将’。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啊?想当初,自己在关将军手下的那一马三刀之下,也没吃过这个亏呀。这个敌将明显就是一个西凉兵马的无名之辈。而且他那一马三斧,明显还不如关将军的厉害。可自己愣是一时的气力不续,躲闪不灵,就叫人家把自己的头盔给打掉了,还差点把自己小命搭上。自己还算什么‘西凉第一武将’。真是无脸见人。

故此,这华雄趁着现在气力也缓回来了,头发也盘上了。而敌将又出言挑衅,关羽也惦着讨伐敌将的时候。立刻向关羽请求出战,要一雪适才落败之耻。

第一百七十四回 一线生机

第一百七十四回一线生机

关羽的眼睛此时又眯起来了,手捻长髯,微微点头道:“华将军,小心了!此阵,许胜不许败!”

华雄知道此阵事关重要,胜了还有一线的生机。败了,那可就全完了。因此,华雄重重的应了一声:“诺!”

随即,华雄催马出阵,手握大刀,指着敌方将领,大声喝道:“你们哪个前来送死,某家华雄,绝对给你们来一个痛快。”

此时,那使斧的将官,早就回归了本队。如今看到华雄出来叫阵。心存轻视。飞马出来,用斧指点华雄说道:“手下败将,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待我徐晃杀你一个落花流水。”

随着话声地落,徐晃不等华雄答言,抡起大斧,搂头盖脸的就向华雄劈了下来。

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虽然徐晃此次出招还是那么的快速,突然。可是华雄在徐晃出来的时候,就早做了准备,只见寒光一闪,华雄的刀锋已顺着徐晃的斧杆,削向徐晃攥着大斧的双手,徐晃吓得连忙收斧,变式。

可华雄不给徐晃再次出手的机会,大刀一摆,平生得意之技‘狂风八斩’,疾风暴雨般的砍了过去。

徐晃一把大斧,上下翻飞,左遮右挡,护住了周身。可是,华雄的这招实在是太厉害了。刀法也太快了。力量也太猛了。徐晃接连接了几招之后,双臂发麻,手腕发软。一个躲闪不灵,头盔被华雄砍了下来。紧接着,马打盘旋之际。徐晃得马尾又被华雄的刀风,隔空给削了下来。徐晃那战马当时就疼惊了,稀溜溜长嘶着,蹄跳咆号而去。

西凉军一片哗然,这华雄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为‘西凉第一武将’!

那徐晃败阵之后,勉强控制住自己的马匹,回到了本队。这才让华雄消了点气。华雄继续抖擞精神,威风百倍的讨敌叫阵。

这时,在那牛字大旗下的主将身边,显出一人,那人附在主将耳边低声说了两句,那主将连连点头,随即挥了一下手。

立时间,无数的西凉兵马,手持盾牌,缓步的压了上来。而那西凉军马中的骑兵,更是绕路攻向了关羽此时还在激烈厮杀的后军。

关羽一看事不可为,怒骂一声:“卑鄙的小人!”随即命令华雄领军从左后方突围。自己则亲率幽州底班的那一万弓箭手和残余的五千轻步兵,压住了阵脚,且战且退,沿途殿后。

还别说,华雄的勇猛和威名,那还真不是吹得。那华雄轻而易举得就杀到了后方。

刚到后军,华雄就远远的看到了一员西凉将领,领着大队的骑兵在冲击着自己后军的阵形。而且这个将领也十分的面熟。

华雄仔细一看,乃是西凉大将李蒙。华雄当时大喝一声:“李蒙!你敢阻本将军的去路不成?”

李蒙此时正领兵杀得过瘾。猛听到华雄的怒喝,当时就是一哆嗦。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这要是别人,李蒙还不太在乎。可那华雄号称‘西凉军中第一武将’。当初李蒙不服气,找华雄比试的时候,接连输给华雄好几次。此时,又听到华雄的怒喝。这李蒙自然害怕了。

可是,这李蒙如今乃是带队冲阵的将领。哪能畏敌不前?要是这样的话,李蒙回去之后,那肯定是杀头的罪过。而且,如今的局面,乃是李蒙这一方占优。因此,李蒙壮着胆子,振作精神。对华雄喊道:“华将军。当初相国大人对你不薄。如今你兵困于此。何不再次归顺相国大人,以求富贵?”

李蒙说得,倒是令华雄心中一动。可华雄随即想到董卓的为人,寡恩少义,自己为他卖命多年,却一直不得封赏,就算是董卓后来提了自己一个骑骁校尉,可是却又派了一个李肃对自己打击、迫害。而关羽对自己却是真心相待,对自己颇为的倚重、信任。几万的大军之中,现在除了关羽,就自己说了算了。而且,虽然现在的局面是自己这一方不利。可当初那太尉大人只率了五万的兵马。就把那董卓逼的迁都长安了。这要是太尉大人再领兵打过来。那董卓还不是照样得输。而自己如今迫于困境,要是再次的投降董卓,不说自己会不会在投降之后遭到董卓的杀害。自己今后得不到董卓的信任和重用那时肯定的了。而且如果那董卓再败给太尉大人,难道自己还能再次的投降太尉大人不成?那自己岂不受到天下人的耻笑。

想到这里,华雄暗下决心:大丈夫死则死矣!岂能如此犹豫善变。

随着华雄的决心下定,华雄当时就是精神一变。显得斗志昂昂,精神焕发。华雄冲着李蒙一声断喝:“休说什么董贼待我不薄。我拚杀多年。也不过是一个骑骁校尉。还远不及只会拍马奉迎的李肃。还要受到他们的加害。而且,你也在董贼手下多年。你现在又官居何职?还不是小小的一名将官。若是你念在你我往日的情面,就速速的让出一条道路。如若不然。你我各为其主。某家杀将过来。休怪某家刀下无情!”

李蒙被华雄这么一说,即觉得华雄说的有理,又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混得确实不怎么样。同时也怵头和华雄对阵。有心给华雄让出一条路来。可众目睽睽之下,又怕军法无情。只得硬着头皮,催马向前喝道:“华雄休得多言!放马过来受死!”

华雄一听,正和心意。立即催马上前,准备一刀斩李蒙于马下。好取其首级,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

可没想到,华雄刚到李蒙切近,这刀都举起来,可还没等华雄往下劈呢。那李蒙压低了声音,向华雄说到:“华将军,随便给我来一刀。让我见见红。然后您就走吧。”

李蒙得这句话,比李蒙使了一个大招还厉害。差点没闪了华雄的腰。

那华雄刚刚运足的一口气,就被李蒙得这句话轻而易举的废了。好悬没差了气。不过,既然李蒙这么说了,华雄的这一刀,那也就说什么也劈不下去了。而且华雄还觉得李蒙这个家伙够朋友,不愧自己和他相识一场。今天,自己无论如何也算是承了他李蒙得这个人情了。

此时,华雄胸中憋着刚才运的那口气,那话是说不出来了。只得冲李蒙点了一下头。手中的刀锋一转,在李蒙得大腿上就来了一刀。

这一刀,别看口子挺大,可却一点没伤着筋骨,随便一裹就能好。足见华雄的刀法精妙。可李蒙挨了这一刀之后,立马大叫一声:“哎呀!不好!”随后一转马头,又大叫道:“好厉害的华雄。不愧西凉第一武将。某家不是对手。败阵去了。”说完,一松马缰。一溜烟的跑了。

随着李蒙的这一跑。李蒙的那些手下,那也是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可了不得了。好厉害的华雄呀。大家快点跑呀。”

一时间,在关羽后军冲阵的骑兵,那是跑了大半。可是,还有一些西凉骑兵在不知死活的和关羽后军厮杀。华雄对此也没客气。缓过一口气来。大喊一声:“众兵丁。随某来!”说完就催马抡刀,冲了过去。

那华雄是什么功夫。此时敌阵之中,还有谁能挡得了华雄的一招?那华雄是轻而易举的杀出了一条血路。而那些刚刚投降幽州不久的原本并州的军马。看到华雄如此勇猛,自然是士气大振。怒吼一声,就顺着华雄杀出来的这条道路,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喊杀之声,声震四野。而这时,那些迟疑不走的西凉骑兵才意识到华雄就是他们原来的西凉第一武将。一下子,刚才没跑的西凉骑兵,也立马四散奔逃了。

就这样,华雄领兵前行,关羽领军殿后。兵行一日夜,关羽的大军,终于退到了龙山附近。

至此,关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说:只要过了这个山谷,就可到达琅县。到时候,自己只要据城而守,缓过这一口气来。还可以再次的与那董卓的兵马较个高低上下,一雪晋阳之辱。

也难怪关羽此时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此时离关羽在晋阳开始战斗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日夜。以关羽的功夫和体力来说,别说是一日夜了,就算是有个三五日的不休息,那也没什么大碍。可问题是,谁架不住这一日夜之间,不停的战斗呀。

那华雄是突围成功了。关羽也是安全的领兵撤退了。可是一般人交战,象这样一方败退之后,那都是穷寇莫追。各自收兵,准备来日再战。可这会到好。董卓的这支部队,那叫阴魂不散呀。仗着有骑兵,就跟个吊靴鬼似的。紧缠着关羽部队不放。时刻骚扰突击关羽的部队。而对方的步兵,那也是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弄得关羽的这支部队,在这一日夜之中,吃不得吃,睡不得睡。时刻在仓皇的败退。连组织一次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也幸亏关羽用来殿后的这支部队是幽州的底班人马。经过严格的训练。这才没有崩溃,撑到了现在。

华雄此时也轻松了一些。就连华雄的心思,那也是和关羽一样的。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如今琅县城在望。自己这支人马,也算是退到头了。只要士兵们的精神头能缓过来。那谁胜谁败。那可就要另说了。

可是,明显关羽和华雄松的这口气,那都是松早了一点。‘咣咣咣……’一棒铜锣声响。山谷之上,伏兵四起。漫山遍野的全是伏兵,喊杀之声响成一片。

半山之上,一将高声喊道:“快快投降吧!你们是逃不了的。我们讨虏校尉贾大人,那是神机妙算。你等速速投降。还可留得你们一条活命。如若不然,这个山谷,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做梦!”随着关羽的一声断喝,关羽抽出骑兵必备的蹶张弩,抬手就给了那个敌将一弩。也是那个敌将倒霉,他为了让山谷底下的人听得清楚,站得近了一些,离底下不过七百余步。本来他以为如此的距离,象平常的弓箭也就二三百步的射程,最好的强弓,也不过五百步。自己站这已经可以说是绝对安全了。可没想到关羽随身就带着蹶张弩,而且这蹶张弩的射程能有一千两百步。此人正在仰天哈哈大笑之时。就糊里糊涂的被关羽一弩给射死了。此人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山上的伏兵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状况。当时是鸦雀无声,傻在了那里。而关羽的部队,却一时士气大振。关羽借此机会,连忙命令华雄领军突围。

可华雄领兵突围,关羽却还得殿后。关羽此时也比较郁闷,别人中计,那都是请君入瓮。自己可倒好,整个成了三弟常说的那个赶猪入巷了。而此时,关羽甚至都不再气恨那个贾诩的计策狠毒了。反而佩服贾诩的谋略高深。毕竟关羽这几年的兵书也不是白看的,知道两军交锋,兵不厌诈。只有大量的杀伤敌军,保全自军,那才是一个好的将领。尤其是现在,对方愣是叫自己在明知如今这个山谷有埋伏的情况下,还是得往里面走,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怎么呢?敢情此时后面的追兵又上来了。如今关羽大部分的军队都进了山谷,别说此时关羽的军队是人困马乏,士气低下。就算是关羽兵马全盛之时,在这种兵马调动不灵的情况下,那也是有败无胜。如今关羽只能指望自己的这支部队,在最小的伤亡下,快速的通过这个山谷。这才有一线的生机。

可是此时,山谷之上,箭如雨发。就连山谷的出口,也开始有滚石巨木落下。

第一百七十五回 小菜一碟

第一百七十五回小菜一碟

随着山谷两侧落下的那犹如飞蝗一般的箭雨,和那好似冰雹一样的落石。关羽的部队,也开始了大面积的伤亡。

此时,那华雄的一柄大刀,舞作一团光影,护住了周身上下。飞矢,落石均不能靠前。不多时,华雄就已经催马如飞得来到了山谷出口。

如今这个山谷出口,已经被落石和巨木封死了。刺刺叉叉的落了一人多高。而山坡之上还在间歇的往下落着石头。关羽的先头部队就被堵在了这里,动弹不得。纷纷地躲避头顶之上的飞箭和落石。

华雄看此情景,怒喝一声:“赶快把这些拦路的石头搬开!”随即,华雄弃马跳到了乱石堆上。大刀一摆,挥出两丈方圆的一片刀幕。犹如一把巨伞,挡住了空中的箭雨和落石。

此时华雄身边的众兵丁,看到华雄如此的奋不顾身,如此的勇猛无比。也都纷纷得不顾箭雨的投入到清除障碍物的行动之中。

人在生死存亡之机,往往能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那些搬运石头的兵丁,倒下一个之后,就立刻就补上一个。一二百斤的巨石,两人就搬开了。片刻间,就打通了一条道路。而华雄在这片刻之间,那就更不用说了。那绝对是百分之二百的超常发挥。那密如雨点一般的箭枝就不用说了,就是人头大小的落石,那也是一接触到华雄舞出来的那个刀幕,那就立即爆个粉碎。不过,这明显也是华雄的幸运。显然那山头之上的伏兵,早在华雄来到之前,就早早的把巨石和落木推下去了。在华雄来的时候,也就只剩下一些小块的石头了。而在华雄领兵打通了出路之后,就连小块的石头,也丢得差不多了。

华雄刚刚领着士兵冲出了山谷,就见眼前有五千的西凉兵马拦在了那里。为首一员大将,大喝一声:“牛大将军驾下,平虏校尉王方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就擒,等待何时?”

此时华雄早就急了眼了。看见有人领兵拦路,也不多言。催马上前,奋起一刀,用力砍下。

王方慌忙举枪招架。也不知是华雄的功力在刚才有所突破,还是那王方的这支枪是一个伪略产品。总之,华雄这一刀劈下,那王方的枪当时就折了。紧接着王方就被华雄的这一刀,连人带马的劈作了两半。

而华雄在力劈王方之后,大刀一摆,立马就冲进了西凉兵马之中,展开了厮杀。而那些随华雄冲出山谷的众兵丁,此时也知道生死在此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全都忘记了一身的疲劳。红着眼睛的冲向了那拦住去路的西凉兵马。

此时的这些幽州士兵,那里还是什么士气低下。一个个都好似凶神恶煞相仿。

那些西凉的兵马也算得上是精锐之师了。可是,那些西凉兵马看到眼前的这些人在冲过来之后,全都对砍过去的兵器,不躲不闪,完全是以命搏命。挨一枪,还一刀。那些西凉兵马的胆子当时也就寒了。尤其是此时统兵的主将王方,早就被华雄一刀砍死了。因此也没人来组织这些西凉兵马继续拦截。当下,这些西凉兵马是一哄而散。

不多时,关羽也率着兵马冲出来了。

关羽向华雄说道:“敌军紧追不舍,如不反击。我等实难安全抵达琅县城。而且就算是我等能够平安抵达琅县,恐也无有据守之力了。如今此谷出口狭窄。正好供我军利用。我率部分兵马在此阻挡追兵,你率大军前往琅县做好准备。”

华雄摇头说道:“将军不可。将军您身为主帅。末将岂可让您在这里以身犯险,而自己却独自偷生?当然要末将在此领兵阻挡追兵。而由将军您率大军前往琅县坐镇。”

关羽十分感念华雄的忠义,可是关羽的心意早就下好了,那会轻易的改变!当下,关羽二目微睁,怒声喝道:“此乃军令。不可违背。速速前往。”随后,关羽又轻声地对华雄说道:“某家率众兄弟落此困境。皆是某家不听大哥之言,轻敌傲慢的罪过。某家唯有拼死阻挡追兵,以赎某家万一之罪。”

华雄被关羽的肺腑之言感动。双手一拱。冲着关羽说道:“将军保重。”随即含泪扭头。率大军奔琅县而去。

此时,留守在关羽身边的不过是五千之众。

关羽以两千步兵压住左右,三千的弓箭手列于阵前。封住了山谷的出路。

片刻之后,西凉的追兵也冲了出来。

而关羽就借着这些西凉兵一露头功夫,指挥弓箭手开弓放箭。这些弓箭手久经黄忠的操练。虽然此时仍是疲惫不堪,可依然分作三排。三弓联射。形成连续不断的密集箭雨,射向那些奔出谷口的西凉兵马。

那小小的山谷出口才有多大点的地方来躲避弓箭的射击。那真可以说是出来多少,射死多少。不多时,那小小的山谷出口,就已经被尸体堆满了。再也没有追兵能出来了。

而关羽见此情景也是一阵的后怕。关羽心说:幸亏对方埋伏在此的兵马没有这么多的弓箭手。要不?自己这回是休想逃出此地了。

其实这也不全是关羽的幸运。那牛辅的手下也不过是两万的骑兵而已。剩下的几乎全是步兵。弓箭手本来就少。而且,那牛辅虽然听信贾诩的计谋。可这牛辅向来胆小。自己的本队,随时都得有一万的骑兵护卫着。而且,贾诩还需要部分骑兵来骚扰关羽退兵的方向和路程。因此,贾诩也就能抽出五千的骑兵来带着部分的弓箭手来此布下埋伏。本来贾诩的计策是多多的砍伐树木,搬运巨石,把出口牢牢的堵死。然后在山谷之上,开弓放箭,把这些幽州兵马全都射死,困死,招降了。可毕竟哪些西凉兵马准备的时间是仓促了一些。人手也不足。这就导致了贮备的巨石,大树全不够。这才给了华雄冲出去的机会。而那些预防万一,躲在山谷之外的西凉骑兵,更是还没来得及发挥骑兵冲杀的优势,就被华雄斩了主将杀散了。这才给了关羽这么的一个机会。

却说西凉兵马在冲了几次之后,都不能冲出山谷之外。也只能无奈的收兵了。而关羽也借机带领部队快速的撤向了琅县城。

到了琅县城后,华雄早就给关羽的这些人准备好了饭菜。

关羽事后一清点损失,真是好不凄惨。当初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率着七万的大军来此讨伐并州。可此时不过就剩下了两万多人。粮草辎重,更是损失殆尽。后勤部队,全部丧身此役。

关羽痛心疾首,懊悔自己过于轻敌才铸成如此大错。可事以至此,也别无他法。好赖琅县城的库粮还有不少。可以支撑关羽这两万多兵马的一月之食用。

关羽和华雄稍微商议了一下之后。关羽决定坚守待援,同时以苍鹰传书给刘明,如实汇报战况,请罪,并请刘明速速派兵增援。

刘明接信之后,那真是心如火燎。刘明这几年来和关羽处的交情,那可绝对不是假的。真是情同骨肉一般。故此,刘明立即点兵,准备亲自出马救援关羽。

荀彧立马拼死拦阻。荀彧向刘明进言道:“主公。万万不可。如今幽州正是多事之秋。那公孙度虽然败退,可他在那渝关陈兵五万,对咱们幽州虎视眈眈,随时可反扑回来。而那渤海的袁绍,那也是野心不小。如若主公不在幽州。恐招袁绍窥视。而且那塞外的乌桓各族,向来都是畏于主公的威名才安分守己的。如今他等的实力都已强大。如若主公不在。他人来犯。这些乌桓各族,恐也不会安分。像那乌桓的难楼,就是一例。故此,主公如今必须要坐守幽州。如此我等才能度此危机。待我等整军完备。兵发各路。可一举扫平各个跳梁小丑。平定天下。如若不然,幽州危矣。至于那关将军虽然和主公兄弟情深,可为了军国大事,就算是牺牲了关将军。关将军那也是死而无怨的。何况此地与那琅县,山高水远。行程非止一日,就算是主公亲去。恐也来不及救援。不如主公命令关将军突围撤退,同时咱们派一员大将前去接应,或许能救回关将军。”

荀彧的话刚刚说完。那边的张飞当时就怒了,张飞跳起来骂道:“好一个无胆的匪类。竟敢害我家哥哥的性命。待俺老张劈了你!”

“三弟休得无礼!坐下!”刘明喝止住张飞。

“大哥!”张飞不甘的喊了一声。

“坐下!”刘明把眼一瞪,大声喊道。

张飞只得坐下。

其实,刚才刘明在听着荀彧说的时候,那就是一皱眉。不为别的,只为这荀彧、荀攸来刘明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刘明早就通过平日里和荀彧、荀攸等人的探讨,知道这俩人是真正的有本事。而如今荀彧说的也是十分的有道理。最主要的,刘明也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人。毕竟刘明不管是在现代当兵的经验,还是在古代学习的兵法,那都讲过战场之上,为了全局的胜利,为了大部分人的安全,有时牺牲一小部分人,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故此,刘明不能对荀彧得建议置之不理。可是让刘明置关羽的生死于不顾,刘明还真就做不出来。因此,刘明左右为难,特别烦恼。

而此时,郭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微微笑道:“文若。其实主公亲自救援关将军也未尝不可。而且平安救援关将军,那也是小菜一碟。”

刘明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对郭嘉说道:“奉孝。快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好主意。”

而荀彧也不可思议的看着郭嘉。难以相信郭嘉会比自己高出那么多。竟然会完全不把自己的那些问题放在心中。故此,荀彧也说道:“奉孝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

其实倒不是郭嘉真的比荀彧高多少。而是荀彧毕竟来到幽州的时日比较短。有些内幕还不太清楚。而且,郭嘉又掌管暗部,因此对情报的了解,又比荀彧多得多了。

此时,郭嘉微微笑道:“主公。虽然我们现在离琅县山高水远。可那太原地面上的黄巾遗党郭太,却早有报效国家之心。只要太尉大人一纸招安令。那郭太必定欣然投奔。如今那郭太拥兵不下十万。只要他出兵攻打牛辅。就算他不能战胜牛辅,也必定会牵制了牛辅的军马。如此,即可暂解关将军之危。而且,关将军所缺的粮草,也不必从咱们幽州调派。主公可书信一封致冀州刺史刘虞大人,言明咱们正在与那国贼董卓交战,欲迎圣上还朝。以刘虞大人的为人,必然会欣然的派出粮草。如此,粮草的行程之日,必然会大大的缩短。而行军之中最慢的,就是粮草的运送。而咱们再省了粮草运送之后,轻骑快马,最多十五日,就可赶到琅县。如此。关将军岂不是安然无恙否?”

刘明听得高兴,觉得郭嘉果然不愧是足智多谋。这点子就是多。当下,刘明连声称赞道:“好!不错!奉孝得这个主意上佳。就以奉孝的主意办了。”

张飞也咧着大嘴笑道:“还是奉孝聪明。什么大事到你嘴里立马就没了。”

而荀彧则疑惑的问道:“奉孝何以见得那郭太有报效朝廷的心愿?而且,就以奉孝适才之言。那也不过是解了关将军的困境。而没提到主公何以在此危急之时,可以离开幽州。不用在幽州坐镇。并且,如若关将军能够平安脱险,那主公也就更用不得亲自动身了。”

郭嘉心中暗笑:文若呀,文若。你哪里知道,那郭太不过就是黑山军在并州的外围势力。就连黑山军的总首领张秀儿,那都是主公的枕边人。如今叫郭太归降,那还不是张燕大人的一句话。只不过,郭嘉的这些心里话,此时还不能在此明言。因此,郭嘉微微笑道:“文若,主公在并州和西凉均有密探。得知郭太动向,并不为难。而至于主公因何需要离此幽州。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第一百七十六回 隆中对

第一百七十六回隆中对

郭嘉微笑着对荀彧说道:“文若。那公孙度是陈兵渝关。可那公孙度新败之下,四十万的大军,只剩下不足二十五万。虽说公孙度死伤的多是联合外族的兵马。可那公孙度怎么也得给那些外族首领一个交待。何况,当初我们还特意放回了一些夫于得士兵。不愁那公孙度他们不起争分。而且,那公孙度虽然新收了公孙瓒的残部。可却又有乌桓的部族在那里劫掠。那公孙度如今恐怕都自顾无暇了。还怎么还可能来发兵攻打咱们?尤其咱们在那渝城镇守的吕布,虽然不能说是天下无敌,可是天下能正面与其相抗的,那也绝对不会太多。而且吕布所统领的突骑兵,又是咱们幽州的精锐部队。只要吕布不贪功冒进,稳守渝关,当可万无一失。而那渤海袁绍,少年之时,倒是颇为任侠好勇,好似性格刚猛,胸怀天地的有志之士。而受其叔父袁隗之命为官后,也能礼贤下士,谦卑恭孝。然,袁绍自举大义,讨伐董卓,出任盟主之后。其弱点也自暴无疑。我随主公出兵击败董卓之时,观那袁绍,虽有精兵良将,却不思追击,屯兵不前,夜起欢声,酒宴不断。可知此人,行大事而惜身,色厉而胆薄,多端寡要,好谋无决,纳才而不知用,难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所以,主公即使不在幽州,谅那袁绍也不敢出兵幽州。至于那乌桓各族,早在难楼兵变之时,都不敢起兵响应。随后主公一纸命令,就立即出兵辽西。足可见乌桓各族对主公的畏惧之心。故此,主公就算是暂时不在幽州,幽州也不会有什么危机的。而现在咱们幽州的兵马又在整顿之中,留在幽州的兵马,只需要军校的教育,以及各位将军的操练即可。而出兵在外的军马,如无主公率领,恐指挥不利。所以主公一定要随军前往。”

不过,郭嘉还是有些话因为了顾虑刘明的仁义,而没有说出口。郭嘉暗自在心中补充道:最主要的还是那袁绍虽然不敢打幽州,可那袁绍的野心却是不小,而他又地处渤海,受刘虞大人的辖制,要想发展,必然会与刘虞大人产生冲突。世人皆知主公与刘虞大人交厚。到时候主公若是不发兵救援刘虞大人,必被世人责难。可发兵救援刘虞大人之后。那冀州可就再无借口可得了。到时候,幽州就被封在中原之外了。主公又何时能够一统天下?

虽然郭嘉得这些话没说,可郭嘉举的那些明面上的证据,就足以给刘明足够的借口亲自带兵出征了。

荀彧虽然还有些犹豫。可看到刘明的决心以下。知道劝阻无用,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而且荀彧也想到:就算主公不在幽州,可现在幽州还是陈兵四十来万,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稍后,刘明拜托荀彧、荀攸协助杨军、华佗镇守幽州。同时又暗自嘱咐了一下杨军,如果万一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什么战况,顶不住劲了,可以找张秀儿出来帮忙。并且,刘明还特意留下了赵云,张辽,臧霸训练新兵的同时,镇守范阳,广阳,鱼阳三郡,防范渤海的袁绍。

而郭嘉也暗中把刚才没说的话,告诉了杨军。嘱咐杨军如遇此事,唯有拖延二字。

一望无际的旷野,突然荡起了漫天的灰尘。征尘滚滚之中,四万的突骑兵,正在快速的推进。原本坐镇中军的刘明,此时也受不了漫天飞扬的尘土,跑到了队伍的前列。

刘明暗暗诅咒这该死的灰尘,同时也暗暗发誓今后要打到哪里,就把道路修到哪里。同时在道路的两旁种上茂密的树木。

跑在队列的前方,用不着再吃灰尘了。飞驰的快感,也涌上了刘明的心头。刘明也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救援二弟关羽之后,顺势收服并州。然后等整编军队之后,就可扫平公孙度,剿灭董卓,统一天下。建立向外扩张的制度。使中华更加的富强,免受外族的骚扰和侵略。

可刘明想得到是挺好,可事情真的都可以向刘明想得那样,或是郭嘉推算得那样进行吗?最少,此时的袁绍那里,就出现了一丁点的状况。

那袁绍自打刘虞拒绝了自己的拥立之后,又再次的向刘虞提议,让刘虞自领尚书事,好给自己等人安排官职。理所当然的,又被刘虞拒绝了。这袁绍恼羞成怒,当即就要点兵攻打刘虞。被逢纪和刘备等人拼死拦下。

那逢纪向袁绍说道:“主公,此时出兵,咱们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取了冀州之地。可那太尉大人借此号召天下来讨伐我等。我等又何以据之。”

袁绍当时无言以对。虽然袁绍自大无比,可虎牢一战,袁绍也对刘明军队的强劲实力,惊叹不已。

袁绍自知不是刘明的对手,唯有问计于逢纪。

逢纪向袁绍建议道:“主公,此时咱们唯有坚忍为上,以待时机。同时开垦荒地,聚草屯粮。招募士卒,操练精兵。唯有如此,可做称霸之资本。”

袁绍当时是点头同意。

可不久之后,袁绍突然接到董卓以朝廷的名义给自己发来的诏书。表自己为:海州牧。同时把幽州的广阳和琢郡划给了自己。而这时袁绍又早得到消息:刘虞正在为刘明筹集粮草,运往并州。原因就是刘明率兵前去并州与那董卓交战去了。

袁绍当时以为这是老天爷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当即大喜过望的领旨谢恩。

这袁绍早在当盟主讨伐的董卓的时候,就自觉被刘明扫了颜面。早就有报复刘明的心愿。只是一直畏于刘明的实力强大,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袁绍接到董卓的这个朝廷的诏书。自觉地可以趁着刘明不在幽州之际,借天子的名分,把幽州的这两个地方接受过来。就算事后刘明跟自己翻脸,自己大不了再把这两个地方还给刘明。也就是了。可这两个地方一进一出的,自己就可以洗卷了这两地的金钱,米粮。让自己有足够的资金发展壮大。而且,就算是自己接收不了那两个地方。可自己奉天子之命而行。谁也怪罪不了自己什么。反倒可以让刘明落一个抗旨不遵的名声。破坏一下刘明忠义的名声。并且自己也能借机摆脱了刘虞的辖制。成为了一个和刘虞、刘明等人平起平坐的一方大员。

袁绍存了这么多的如意打算,自然是什么人的劝阻也不听了。当即命令自己的外甥高干和荀谌前去幽州宣旨,并接管两地。

高干走的那一天,天色阴暗,寒风夹杂着一些潮气自北向南吹过,却偏偏没有一丝下雨的意思。

袁绍手下的众谋士,也自以为高干此去,不知祸福,凶多吉少。

而此时渤海城中,刘备安坐于自己的宅中。可刘备的心情,却比这天气更加的阴翳无比。

刘备暗自盘算:要说自己这半年来跟了袁绍以后,也算是混得不错了。可那袁绍虽然挺看重自己,表自己为忠勇校尉,除了自己原先那刘辟的五千人马,仍归自己调派之外,还又划拨给自己五千的人马。自己如今也算是拥有一万的兵马了。总算是手里有点实权了,比自己当初在刘明的手底下时强多了。可自己怎么就是心里不踏实呢?就连前不久简雍找到自己,并把他冒死从刘明军中给自己偷偷带来的匣弩献给自己。可自己虽然高兴简雍的归来和得此宝物。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乐意把那威力无穷的匣努献给袁绍,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实惠呢?

刘备又沉思了半晌,心中这才恍然。刘备心说:原来如此。敢情自己是因为这袁绍和刘明的地盘挨得太近了。而刘明在平定了幽州之后,要想向外扩张,除了攻打并州,就剩下打冀州了。而冀州的刘虞和刘明交厚,刘虞本人又正直无比,那刘明要是攻打刘虞,容易给他人落下口实。甚至引起全天下诸侯的不安。联合一起抵抗刘明。反倒是这袁绍的渤海不仅紧挨着幽州,而且这袁绍还不老实,不乖乖的托庇在刘虞得名下,发展自己的实力。反倒去招惹刘明。以刘明在幽州的人望,袁绍如何可能把那两个地方接收过来。万一他因此触怒了刘明,以袁绍兵马的实力,绝对不是那刘明的敌手。刘明又可因为袁绍不再托庇在冀州刘虞的名下,而对袁绍肆无忌惮。故此,袁绍的灭亡之日,不远矣。而自己也是为了这个原因,而心神不定。

刘备想明白了自己心中的不安。当即决定要趁着现在袁绍这里还算太平,得立即离开袁绍,上别的地方发展去。可是,刘备又开始头疼了,这要是自己孤身一人,怎么走都容易。可如今自己手底下还有一万多人呢。这可都是自己的底班资本。自己今后发家,就全靠这些人了,那可是万万割舍不得的。可那袁绍也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带着一万人跑路啊。刘备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刘备正捻着自己的大耳朵烦心呢,可这时上苍赐给了刘备一个机会。有刘备的仆人来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刘备别管心里多烦,可是只要有外人在。那绝对是喜怒不行于色。当即,刘备平静的问道:“哦。是何人来访?”

仆人恭敬的说道:“回大人,他说他是北海的太史慈,奉北海孔融大人之命来此。”

刘备一愣,心想:孔融怎么派人找自己来了?而且这太史慈和自己素未谋面,自己只是当初在孔融那里的时候,听说过孔融觉得太史慈的为人不错。而时常接济太史慈的母亲。

刘备虽然想得不明白,可刘备的外面绝对有。刘备连忙吩咐道:“快!大开中门迎接。”说完之后,刘备整理衣冠,亲自出来迎接太史慈。

片刻之后,刘备就看见一条大汉被仆人引了进来,此人虽然浑身征尘仆仆,可却透着一股英姿煞气。应该就是那个太史慈无疑了。

果然此人见得刘备之后,立即抱拳拱手说道:“北海太史慈,见过刘大人。”

刘备看着太史慈,心中爱惜。连忙举手相迎道:“无须多礼。快快随我进屋叙话。”

进得厅堂。分宾主落下。太史慈也不和刘备客气,急冲冲地向刘备说道:“刘大人。北海有难。孔大人特命慈来此向刘大人求救。”

刘备闻言,急忙问到:“孔北海何难?竟需要你来此渤海求救?”

太史慈从怀内掏出一封书信说道:“刘大人,这是孔大人让我转交给您的。”

刘备接过信来仔细一看,却原来乃是黄巾余党管亥率领着五万黄巾贼进攻北海就食。孔融困守城池之际,得太史慈奉母命相助。那孔融见贼人势大,恐北海不保,就令太史慈冲出重围,往外搬兵求救。

本来孔融北海有难,是不应该大老远的找刘备的。可那北海周围的官府势力,都挺薄弱。谁也救不了北海。而当今的那两个朝廷,也全都是自顾无暇。孔融无奈之下,就想起刘备来了。毕竟这刘备在在最危难的时候,是孔融包庇了刘备,而且两人也非常的谈得来,今番求救。孔融认为刘备一定会来。而且刘备如今在袁绍这里。最好刘备也能说得袁绍派兵救援。

本来这种损伤自己实力的事情,刘备一般都会找个身不由己的借口推掉的。可如今刘备正好想着跑路,当即刘备脑筋一转,心想:“好机会呀,跑路的时机到了……”

随即,刘备向太史慈详细地询问了一下战况。

太史慈大致说了一下,又向刘备说道:“大人,慈离开北海之时,那黄巾贼人已围困北海两日,孔大人拒不出战,凭城据守,虽然城内只有一二万的兵丁,但上下一心,贼人倒也无可奈何。可如今慈一路赶来,快马加鞭,四日到此,这几天就不知北海怎样了。”

刘备面色一松,接着问道:“北海城内粮草和军备如何?”

“孔大人治理北海多年,民间一向富裕。北海也一直囤有大量粮食,粮草不成问题,其余守城物资,那也准备充足,估计还可坚持多日而无忧。”太史慈想了一下说道。

“好。这下我就安心多了。攻城之战,往往要三倍守城之兵,方可破城。如今孔北海的兵马粮草都挺充裕。北海必不会轻易攻破。我只须请示过袁大人,就可以发兵救援北海去了。你先在我府中休息,待我晋见本初公后,禀明此事,讨得令牌。就可与你同行了。”刘备安抚太史慈说道。

太史慈下去之后。刘备立即赶往袁绍府中。

而袁绍此时也正在府中闹心呢。怎么呢?原来袁绍自思自己作为盟军统帅,没打几场胜仗,那光辉全叫刘明占去了,而且刘明的军队素质明显比自己的要强,装备也更好,自己早就心里不平衡了多时!而后来那刘明后院起火,反了公孙度,公孙瓒,自己心里还没偷着乐几天,那刘明一回幽州,没怎么费事,就把公孙瓒弄死了,把公孙度赶跑了,那刘明怎么那么的狗屎运呢?而自己好不容易得着一个机会,刚派自己的外甥高干出去。这天就阴了。弄得自己的那些手下人,全都不看好自己的这次行动。

袁绍越想越心烦,就拿院里的槐树撒气。这袁绍气沉丹田,运力于掌,左右开弓,对着树干扇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心里还念叨着:打你个死刘明,敢得罪我,我打死你!

而这时,刘备就来了。因为平常刘备对袁绍吹捧的好。非常受到袁绍的器重,所以刘备可以不经禀报,就直接就被人领进来了。

刘备刚被从人领到院门口处,就听得里面有打斗声,刘备心想:有情况?得先看看,要是不好,自己赶快先溜。

于是,刘备一拉从人,让其退下,自己躲在院门外,偷眼向里面观瞧,只见袁绍正一掌紧似一掌,一掌快似一掌,泛起漫天的掌影向院中的槐树扇去,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刘备这才放下心来,暗想:哦,敢情是袁绍练功呢。自己得好好的拍拍马屁。吹捧他一番。那样的话,自己想跑也就容易的多了。

刘备当即鼓掌道:“好掌法,本初公好掌法!”

袁绍听得有人称赞,连忙停了手。虽然袁绍自大惯了,可自己刚才出气的手段,竟被被人赞为掌法好,那也是老脸一红。不过,袁绍一见是刘备称赞自己,觉得刘备这个人,老实可靠。不会欺骗奉承自己,又多少安了点心。笑着向刘备说道:“玄德休得纽赞。”

刘备恭敬的道:“本初公。备向不轻言。原本备不该在本初公操练拳脚之时打扰。只是备刚才在院外看到本初公操练掌法,一时入迷,但见本初公掌法龙虎之姿,出掌风云色变,神妙无比,令备内心生出无限敬仰。是本初公的好掌法,令备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备在此向本初公告罪,打扰本初公兴致了。”

说着,刘备一揖到地。

袁绍心里那个乐啊,心想:看来自己真是武艺高强,随便得拍拍树,别人就认为掌法高妙。袁绍心里一美,连忙双手搀扶刘备,笑嘻嘻的对刘备说道:“玄德,不妨事。走,到隆中那里,坐下说话。”

这个隆中,却是院内的一处凉亭。取意:兴隆之中。而袁绍好鸟,更在此处养了七八笼的鸟雀,因时值初春,春寒料峭,笼中之鸟,雀叫不已,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坐定之后,袁绍向刘备问道:“玄德,到底何事来此?”

刘备满脸带笑得说道:“恭喜本初公,贺喜本初公。好事来了。”

袁绍本来就喜欢听好事,再加上这些日子不顺心的事太多了,因此连忙问道:“玄德,什么好事?快说!”

刘备凑到袁绍近前说道:“黄巾贼子攻打北海了。”

袁绍高兴得说道:“不错!是好事。”可袁绍转头一想:这算什么好事?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又向刘备问道:“诶——,玄德,黄巾打北海,那算什么好事?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刘备一听,满脸惊讶,神秘兮兮的向袁绍问道:“难道本初公竟不想争霸天下吗?”

这句话可是袁绍的一个要害。袁绍略一迟疑,反问刘备道:“玄德。这黄巾攻打北海,与此何干?而且我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啊?”

刘备心想袁绍上钩了,立马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本初公,当今天下,群雄共逐之,其势大者,长安董卓,幽州刘明,和您三人矣。余者荆州刘表,西凉马腾,汉中刘璋,江东孙坚,陈留曹操,均势不如三公。现今董卓新败,刘明内乱,而此二人又不思养息,反倒争霸并州。正是本初公趁机而起之时。如此,本初公天下可图矣!”

袁绍就爱听这些话,当时就听得心头大动,激动地向刘备问道:“玄德,计将安出?”

刘备站了起来,手指着亭内悬挂的鸟雀,向袁绍道:“本初公,我打一个比方,此亭就好比整个天下,而这挂在屋中的这几笼鸟雀,就是这天下的群雄。而这就是董卓!”说着,刘备指着挂在屋子左侧的一支翠绿色的虎皮鹦鹉,然后接着说道:“董卓凭秦川之险,雄踞西疆,把持天子,勾结匈奴,手握重兵,与其争锋疏为不智。”

袁绍听得点头道:“董卓这蠢猪确实可恶!把持朝政,如无天子诏书讨伐与他。就为反叛。不过我却也不惧他!玄德,继续讲。”

刘备指着悬挂于内堂里侧的黑色斑鸠,道:“这是刘明,刘明峙强弩重骑占据幽州,手下猛将如云,拥有当今最强悍的重骑兵,而且和主公临近,是主公最大的威胁。”

袁绍听得继续点头,一脸惊惧的神色。

刘备指着挂在东侧的鹞鹰继续道:“这就是本初公。本初公四世三公,在此地拥有极大的人脉,而且麾下带甲十万,上将百员,本初公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不飞则矣,一飞冲天!”

袁绍听得一脸希翼之色,好像百爪挠心,催促刘备道:“快接着说!”

刘备继续指着其他的鸟笼道:“这些的鸟雀就是刘表,马腾,曹操,刘璋,孙坚,这些人虽然占据着一些地方,但是手下兵多不过一二万,将不过三四人,不足为虑!”

袁绍赞道:“对啊,这些人确实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玄德,快讲讲,我怎么才能得到这整个的亭子?”

刘备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刘明占据北方,周边异族众多,连年骚扰不绝,后方就够他乱的了,而且那刘明的仁义之名久播,其人甚为的爱惜羽翼名声。是不会主动挑起争端的。而那董卓虽有秦川之险,可他后方还有马腾牵制。如今又和刘明在并州相斗。本初公正应该借此二雄,无暇旁顾的时候,迅速出兵征讨四方,以应天时。如此本初公占尽天时、地理、人和之势,天下必归本初公矣!”

袁绍听得脚丫子都快离地了。心痒难挨的向刘备说道:“玄德不要逗我了。快说说,我具体应该怎么办?如若我取得了天下。我必拜玄德为大司马。”

刘备也被袁绍的这个大司马说得心中一动,可刘备什么人。立马就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当即借势对袁绍说道:“本初公如今已派高干前去幽州宣旨。虽然那刘明在幽州的人望甚高。本初公不见得能控制那两地。可如此却也能揭露刘明伪善,奸佞的一面。而且,本初公即使不能控制此二地,可本初公的渤海,却是幽州货物通往外地的要路。咱们只要提高关税,就可卡住幽州的金钱命脉。而且,渤海临海,本初公也可煮海为盐,那可是一本万利。同时本初公也可以炼铜铸钱,向幽州大量的收购马匹,军粮。如此不出两年,本初公必然兵精粮足。枭视天下。可是,当务之急乃是本初公得地盘狭小,缺少迂回之地。如果本初公能够在的一个钱粮广胜得地方。那样,本初公进可攻,退可守,待刘明,董卓两败俱伤之时,而咱们却攒足了人马,钱粮。如此,本初公一击之下,当可溃此二人。那时,本初公何愁天下不唾手可得?”

袁绍被刘备说得热血沸腾,当时袁绍就紧紧地抓住刘备的手:“玄德啊,你真说到我心里去了,苍天待本初不薄啊,我能得玄德之助,我袁绍焉能得不到天下!玄德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打谁?要不咱们把刘虞灭了,把冀州拿下来?”

刘备连忙阻止道:“本初公,万万不可。想要天下归心,就要有大义的名份,要是我们不宣而战,就不会有百姓支持我们,而且那些百姓也会对咱们不满,甚至是怀恨在心,那就会埋下不安定的种子,积怨至深就会引起动乱。所以咱们不能没有名分的攻打他人。”

袁绍听得点头道:“是啊,玄德,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刘备此时微微笑了一下,淡然得说道:“所以我刚才对本初公您说好事来了。如今,那黄巾贼子攻打北海。孔北海与我交厚。派人来此向我求救。此正是本初公发展之良机。我愿带兵前去救援北海。然后劝说孔北海投靠本初公。如此,本初公就可兵不血刃的多了一个钱粮广多之地。这岂不是本初公的大喜?”

袁绍机械的点了一下头,高兴得说道:“不错。你先带兵救援北海。等救援完毕之后,就顺势把北海攻占了下来。好计策。”

刘备激动地说道:“本初公果真是聪明绝顶,竟能想出如此妙计,备心里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袁绍被刘备说得嘿嘿地笑了起来。可袁绍高兴过后,也暗自怀疑,这北海离此不近。要是那刘备得北海之后,不听自己的怎么办?

刘备看出了袁绍的疑惑。同时也惦着从袁绍这里再多弄些人马。故此向袁绍说道:“本初公,虽然备愿意领兵前去救援北海。为本初公打下一片基业。可北海如今有五万黄巾贼子叛乱。备的那一万兵马,去了也是杯水车薪,不顶强的。倒不是备胆小惜命,舍不得那一万兵马。可备损兵折将事小,坏了本初公的雄图霸业事大。本初公还须派上将一员,率兵两万,随我前行才可。”

袁绍听刘备这么一说,心中十分惭愧自己刚才对刘备的猜疑。袁绍感动的对刘备说道:“玄德。我得天下,必不会忘了玄德。如今玄德你且说需要那名大将相随。我一定派此人协助于你。”

刘备考虑了一下,觉得袁绍手下的大将文丑为人最实在,最好骗。又和自己谈得来。当下队员少说道:“本初公手下大将颜良,文丑,威震四方。可本初公还需要颜将军为您训练兵马,镇守渤海。不如您就让文将军随我前去北海罢了。以文将军的万夫不挡之勇。定可轻易的助我剿平北海的黄巾贼子。为本初公,开疆辟土。”

袁绍也觉得文丑对自己那是忠心耿耿,随刘备前往,那是绝无问题了。因此点头同意。

第一百七十七回 诛文丑

第一百七十七回诛文丑

却说袁绍听信刘备之计,立刻发兵北海。

此次出兵,袁绍可下了血本了。袁绍不仅拜刘备为主帅,又命文丑为大将协助刘备。而且袁绍除了让刘备带着自己的那一万多人马前去北海救援之外,袁绍又交给上将文丑三万兵马,随军听令。

此时北海上空的天色,还是那样的阴沉。可刘备和袁绍的心中,分别充满了阳光。各自想着自己美好的前景。

一路之上,刘备那可是一点也没闲着,除了好酒好菜的招呼文丑以及太史慈之外。那就是大量的马屁紧拍。而且,刘备还根据文丑和太史慈的性格不同,使用不同的手段对文丑和太史慈进行忽悠。

例如:

行兵休息之际,刘备提上一壶小酒,弄上两个好菜,来到文丑的帐中,与文丑对饮。

那文丑自小生的相貌丑陋,不受同龄之人待见。唯有大哥颜良,与其交情不错。而文丑艺成之后,在袁绍这里受到了重用之后,那也是人见人怕。即使是一般人畏惧文丑的武勇和地位对文丑巴及和奉承。可是又有几个能在文丑的面前谈笑自若。不是被文丑的面目吓着,就是被文丑的杀气惊着。而文丑虽然接人待物笨了一些。可那文丑的武艺能练到这么高,又岂是一个愚笨的人。自然会看出这些人不是真心对待自己。而是看在自己的一身本领和袁绍对自己的重用上才这样的。于是,文丑在鄙视这些人的同时,也更加的队袁绍忠心,并更热衷于追求强大的武力。久而久之,文丑也养成了一些傲气和独断的作风。可如今刘备对文丑的待见,那可着实得让文丑受宠若惊,不说这刘备如今是带兵的统帅,地位比文丑高,用不着巴及文丑。就说那刘备的曲意奉承,那也是圆滑高超。让文丑觉得刘备那是发自真心的对待自己。

文丑酒至半酣,醉眼迷离的问刘备道:“玄德公。在下不过是一个粗鲁之人,一勇之夫,何值玄德公如此相待?”

刘备笑着回答道:“文将军。虽说行兵作战,讲的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是如无精兵猛将,再好的谋略,那也是无法实现的。而要说到兵贵精而不贵多,将在谋而不在勇。那话虽不错,可若无勇冠三军的猛将,那来捍不畏死的雄兵,兵再精,一怕死就什么也算不上。所以,这百战雄师也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不经过血与火的考验,不配称为铁军。故此,文将军你可是一个功不可没的人。文将军你又何以自轻呀?”

文丑被刘备这么一说,顿觉遇到了知己。一扫以前被文人看不起的自卑。和刘备畅饮不止。

而刘备在和文丑喝完酒之后。又会来到太史慈这里。向太史慈讲诉自己乃是汉室宗亲,为兴振汉室,奔波不已。并称赞太史慈乃是一个侍母甚孝的义士。

太史慈也对刘备产生了大量的好感。可惜的是,这太史慈乃是一个忠信的人,也十分遗憾的向刘备说道:“玄德公,咱俩真是相见恨晚。可惜是,我早已经答应了同乡正礼公——刘大人去协助他治理地方,不能为玄德公效力了。真是遗憾呀。”

本来刘备对太史慈的所知,不过就是源于当初孔融对刘备的讲诉。当时那孔融对刘备说道:“太史慈自少好学,曾担任东莱郡奏曹史。当时本郡与本州之间有嫌隙纠纷,是非曲直不能分,而结案的判决多以先让有司(掌刑赏之官吏)知事者较有利。其时本州的奏章已先发去有司处,郡守恐怕落后不利,于是求取可为使者的人。太史慈被选为使,乃日夜兼程取道,抵达洛阳,先到公车门前等候,待见州吏亦至,才开始求通上章。当时那太史慈假意问州吏道:“君也是前来欲求通章的吗?”州吏答道:“是的。”太史慈又问:“奏章在哪里?”州吏道:“在车上。”太史慈便说:“奏章题署之处确然无误吗?可否取来一视。”州吏殊不知太史慈乃是东莱人,便取出奏章相与。谁知太史慈先已藏刀于怀,取过州章,便提刀截而毁之。州吏大惊高呼,叫道:“有人毁坏我的奏章!”太史慈便将州吏带至车间,跟他说道:“假使你没有取出奏章给我,我也不能将其损坏,我们的吉凶祸福恐怕都会相等无免,不见得只有我独受此罪。与其坐而待毙,不若我们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无谓受刑。”州吏疑惑地问:“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堋也要逃亡?”太史慈便答:“某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你们的州章是否已经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却太过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使见还,恐怕亦会因此见受谴责刑罚,因此希望一起逃去。”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于即日俱逃。但太史慈与州吏出城后,却潜遁回城通传郡章,完成使命。州家知其事,再遣另一吏员往洛阳通章,但有司却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复查察此案,于是州家受其短。太史慈由是知名于世,但他亦成为州家所仇视的人物,为免受到无妄之灾,乃避居于北海。我感念这太史子义有担当,机智过人,故此,时常接济他的母亲。可惜那太史子义却因避祸,而未曾一见。”

如今太史慈这么一说,刘备也就放心这个太史慈不会在自己得到北海之后,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故此也就没在坚持。只是出于习惯,继续给太史慈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此时刘备,心怀大畅。自觉地自己只要解了北海之围后。就可以雄踞北海,发展壮大。到时候自己对袁绍,阳奉阴违,这支部队就是自己的了,而那文丑随自己时日久了,那也一定可以收过来。

可是,没想到。等刘备到了北海之后,探马来报:“北海城外无有兵马围困,北海城头的旗帜以换。北海应该已经被黄巾贼子攻陷了。”

刘备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忙派人再探。

这回,刘备这才得知:在太史慈刚走的第二天,那黄巾贼子竟然就利用城外的巨木,制作了攻城的檑木,而那北海虽然军械众多,军粮十足。可奈何城池不高,城门不厚。在黄巾军的猛烈攻击下,很快的就残破不堪了。而这时,那黄巾首领管亥又通知孔融如不献城,城破后必要屠尽全城,以慰死难的弟兄。那孔融眼看城池是守不住了,为保城内百姓的安全,也就开开城门,献城了。

刘备听得此事,心下大乱。刘备原想等黄巾贼子和孔融两败俱伤后,自己坐收其利,凭借手中文丑,击败管亥大军,占据北海,可是现在不知道那黄巾贼子有多少损失的就拿下了北海。坐收其利,肯定是不行了。那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

太史慈在旁边看刘备脸上阴晴不定,小心翼翼地问道:“玄德公,目前局势不明,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刘备的眼光看向了文丑。

那文丑在来时就得袁绍的命令要全力辅助刘备,路上又和刘备触地不错。因此马上积极发言道:“小小一个北海城,何足道哉?我愿领一哨人马将城破之。救出孔北海,献于玄德公。”

刘备一想,对呀,我手底下还有大将文丑呢。

“文丑将军,那就看你的了!”刘备点首说道。

太史慈闻言也立即说道:“我愿助文将军一臂之力!”

刘备心中盘算,虽然不知道那黄巾贼子的损失如何,可当初太史慈说黄巾贼子是五万之众。如今黄巾贼子攻破城池,也应有所损伤。以自己的四万大军,想必不会输给于他。

刘备盘算一定,当即说道:“传令出兵!”

刘备军队在北海城外排开阵势,那文丑,太史慈就在阵前讨敌要阵。

一会儿的功夫,那北海城门大开,管亥领着大队的人马就出城来了。

但见管亥领的这支黄巾部队,那真是军容整齐,旗帜鲜明,士兵们一个个身披轻甲,手握长枪,步伐整齐,自城门缓缓而出。出城之后,在城外结成三个巨大的方阵,数万人的阵列竟无一丝嘈杂的人声。

刘备当时就看的大吃一惊。刘备心说:这还是黄巾贼吗?怎么比我这正规军还整齐呢?而且号服统一,兵器精良,这还是以前那些衣不遮体,拿着锄头斧子一类武器的饿汉嘛?

此时,居中的方阵,数骑簇拥着一员大将来到阵前,正是管亥。

太史慈急忙催马近前,大声喝道:“管亥,你将孔北海怎样处置了?”

管亥微微一笑道:“这位将军,应该就是前日突围而去得太史子义将军了吧?”

“然!”太史慈点首应是。

管亥不慌不忙得说道:“太史将军休要着急。虽然那孔北海誓死不降。可我念在孔北海,心怀仁念,爱惜城内百姓,所以一直待孔北海,有若上宾。”

“哦。如此,孔北海却在哪里?”太史慈急忙追问道。

管亥道:“太史将军。我本来早就有放孔北海他去之意。奈何孔北海执意说你乃是奉他之命,搬兵求救。若是不等你归来。是为不义。故此,尚未离去。你来看。”说着,管亥抬手向城头之上指去说道:“那不就是孔北海嘛!”

太史慈抬头一看,果然是孔融正扒着城垛子往下看呢,只是那孔融的身后却站着数名的兵丁。

太史慈着急得说道:“管亥,如今我已在此。你若是有心放了孔北海,那就速速的放人吧。”

管亥又是一笑,轻声说道:“太史将军,先前我已说过,我早就请孔北海自便了,是那孔北海一定要等你回来,如今既然你回来了,孔北海随时可以随你走。”

管亥这话一出口,听得太史慈就是一愣。太史慈心说:这黄巾首领管亥也太好说话了。会这么容易吗?虽然太史慈心中疑惑,可是能让孔融平安的归来。太史慈还是满心欢喜的。

可这时,管亥又说道:“不过那。太史将军。如今你领兵前来,肯定是要与我开兵见仗了。我若是在此时放孔北海随你走。却在众人面前显得我怕了你。从而灭了我军的锐气。而且我们两军交战之后,我要是再次的擒获你和孔北海,也就不知道如何得再处理你二人了。”

太史慈一愣,疑惑的问道:“管亥!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在下只是希望太史将军能够就此护送孔北海去一个别的什么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要在这里沾染这些凶杀之气,如何?”管亥不慌不忙得说道。

太史慈又一愣,想不出管亥手里卖得什么药。回身向刘备看去。

刘备在后面听得不太清楚,可刘备却看到管亥在不断得指手画脚,而且还指向了城头的孔融。刘备虽然不明白太史慈为什么向后看,可刘备直觉却觉得有问题,刘备可不想在两军还没有交锋的时候,身边少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大将,于是大声喊道:“子义,小心管亥的诡计!”

可是刘备这句话似乎起了反作用,太史慈似乎想通了什么,冲刘备大喊道:“玄德公,慈受孔北海大恩,一直没有机会报答,今孔北海有难,慈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玄德公能闻北海有难,率兵来救,足见盛情。慈今日不管以后如何,必先报孔北海之恩,日后慈如有命在,也必当报玄德公大恩!”

说完,太史慈在马上向刘备施一礼,回身向管亥大喝:“管亥,我答应你,速放孔北海出城。”

管亥微笑着下令:“请孔北海下城和太史慈将军一聚。”

数名兵丁簇着孔融出城,管亥笑着对孔融说:“孔北海,太史将军回来,您也可以安心得去了。您就快快的随他走吧!”

孔融不理睬管亥,快步走到太史慈身边:“子义,你可回来了?”

太史慈下马拜倒:“大人,慈回来迟了,请大人降罪!”

孔融苦笑道:“没事,没事。回来就好。”

随即,孔融又抬头对着刘备遥遥的一拱手:“文举何德,劳玄德公千里来援,文举在此谢过了。”说着向刘备施了一礼。

刘备催马向前,还了一礼,道:“备还是来晚了,害文举受苦。”

管亥插言道:“孔大人,您与太史将军的家眷,都被我安排在距此城西四十里的平安集上,你等可到那里与他们会合,这是令牌,可令守护得军士放行。”

孔融接过令牌,平淡得说道:“都安排好了?我看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孔融又向刘备一抱拳说道:“玄德公,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话说了。这北海的黎民百姓,就拜托玄德公了。我愧对朝廷的重托。本应一死尽忠。可奈何老母在堂。我已不忠,不能在不孝了。他日有缘,你我相见,我再报玄德公今日之情!”

说完,孔融又转身向太史慈道:“子义,咱们走。”

管亥随即命人给孔融备了一匹坐骑,那孔融带着太史慈拍马扬长而去。

刘备眼看着孔融远去,嘴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倒不是刘备被眼前的变故弄傻了。而是刘备听到孔融把北海托付给自己乐坏了。刘备心说:有了孔融的这句话。只要自己带着文丑把管亥赶跑了之后,那北海可就名正言顺的归自己了。孔融你快走吧。

而文丑则是在一旁被眼前的变故给弄傻了,只知道呆呆得看着发愣。

此时,管亥等孔融走远了,这才向刘备笑着说道:“这位将军,来此为何呀?”

刘备一听,回过味来。刘备心说:对呀,我这干嘛来的呀?不就是明着来救援北海,暗着为自己能远离袁绍,自己找个地盘呀!

刘备一想明白,这脑筋也就灵活起来了,有心收服管亥为自己效力。当下厉声地对管亥说道:“尔等黄巾逆贼,忤逆犯上,所到之处,黎民哀声载道,百姓流离失所,大好一个太平天下,竟被尔等搅得动荡不堪。我辈七尺男儿,胸怀乾坤之气,无不痛心疾首。正义之士,皆要替天行道,我刘备身为中山靖王之后,堂堂的汉室宗亲,更是容不得你等胡为,誓叫尔等授首!”随后,刘备有和颜悦色地说道:“不过,我观管将军,能义释孔北海,也还知道几分忠义。不如你就次归顺于我。到时候你也能随我为朝廷效力,振兴汉室。那时,你管将军也不失为一个有用之人。也可享得无尽之荣华富贵。”

管亥嘿嘿冷笑道:“刘将军,不是这么简单吧,当今乱世,皇帝贩官卖爵,门阀相互死斗,外族窥视中原,最受迫害的,那可是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我们没有阻挡这个乱世到来的能力,所以我们才在天公将军的号召下,组织起来自保,为的就是能在这个乱世之中,获得一席安身之地!如今,虽然天公将军不在了。可还有秉承他老人家意志之人。我们拼死作战,那也是为了我们自己作战!倒是你那什么汉朝的振兴,那又与我们何干?你也休要巧词舌变了。”

刘备头一回被人说得这样,当下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道:“尔等一干乌何之众,竟敢对抗天威,文丑将军,还不拿下,力斩此枭,等待何时!”

文丑听令,催马来战管亥。

这文丑乃是河北名将,向来马快枪急,一枪刺向管亥,竟然隐隐夹杂着风雷之声。

管亥左右随行二骑,各具长枪从两侧招架,只听“嘡”的一声,两把长枪竟被文丑从中震断,长枪也继续刺向管亥胸口。

不过,管亥也趁此缓得一缓的功夫,举起手中大刀封向文丑的长枪。

可是,即使这样,管亥仍然抵挡不住文丑的神力,险些被文丑一枪从马上震了下去。

文丑正要提枪再刺,可这时刘备看见管亥身后的那两个骑士,从背后拽出一个东西,样子看着那么面熟。刘备猛然想到,这不就是自己刚得到不久的匣弩嘛。

刘备急忙大叫道:“文将军,小心弩箭!”

可这时,那匣弩已经开始发射了。万幸的是文丑听得刘备这一喊,心里早就有提防了。立刻舞枪,上护其身,下护其马。这文丑不愧是河北有名的上将,愣是将一柄长枪舞得车轮相仿,滴水不漏。

可是那匣弩一发,那也是暴风骤雨一般。尤其距离又近。只见无数的黑芒向文丑飞驰而去,虽然那文丑周身被一团银色的光球笼罩,黑芒尽被挡在光球之外。可是时间一长。只听文丑大叫一声,从马上跌了下来。

却原来那文丑维持这个光球的运转,一时气力接不上,有几只弩箭穿过文丑的防护圈,在文丑的肩头钉了两箭。不过,文丑也借势自马上跌下,以战马为盾挡了其余的弩箭。

刘备大喝一声:“冲!救下文将军!”

文丑的麾下士兵,立刻就向黄巾军发起冲锋,拼死将文丑救了回来。

而管亥此时则纵马抡刀,杀向刘备,高声喝骂道:“大耳贼!哪里走?你以为你家爷爷与你戏耍多时,所谓何来?你看看你军的身后,你的死期到了。”

而管亥身后的黄金军,也在不知何人的指挥下,整齐的迎战而来。

刘备扭过头来,这么一看。可不得了了。只见自己的后阵,征尘漫天,不知起了何等的变故。

而这时管亥就已经杀到了。这刘备本来就不是管亥的对手,现在又这么的一分心,三无招过后就被管亥得着一个机会。

管亥是抡刀就剁。

眼看刘备难逃一死,突然一支长枪,架作了管亥这一刀。

却原来是那文丑换了一匹座犄,带伤赶了过来。

刘备败退在一旁,此时刘辟赶了过来,向刘备禀报道:“大人,咱们身后不知何时,杀出来了一支骑兵。气势汹汹的杀向咱们的后阵。现在后阵的兵马已经顶不住了。”

而刘备此时也看到那文丑虽然武勇,可毕竟是带了箭伤了。虽然一时间文丑还是和管亥杀得难解难分。可早晚得败在管亥的手里。尤其是现在双方的兵马战斗到了一起,只见管亥那支黄巾军,进退有序,结阵而战,而自己这边却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也没有什么章法了,只是一味厮杀,现在后真也完了,这仗肯定是打不赢了?

刘备一咬牙,大声命令道:“撤退!”

刘备军兵败三十里,这才收住步伐。可刘备聚拢残兵之后,惊讶的发现,除了文丑率领的袁绍军队,死伤了不下好几千人之外,自己的那一万兵马,竟连一个人都没伤着。跑得真快呀。

此时刘备随军所带的营帐物资,那都便宜了管亥了。刘备看着刚被军医草草包扎完的文丑,关切地问道:“文将军,你觉伤势如何了?”

文丑感激地说道:“适才多谢玄德救护。要不?我命休矣。如今我的伤势不妨事了。只是我这双臂,暂时还使不上力气,只可恨那黄巾贼子,暗算伤人!带我伤好之后。咱们就立即打回去。我文丑誓雪此仇!”

刘备苦笑道:“文将军,你先安心养好伤,此事从长计议。只是如今咱们粮草尽失。不知将军认为我们下一步应如何做呢?”

文丑本来就是一个武夫,让他发狠拼死行,让他解决粮食,文丑立马就傻眼了。文丑迟疑了半天,这才磨叽的说道:“要不咱们先回主公那里?将此事回禀主公。向主公讨得粮草兵马,再来灭此黄巾贼子。”

刘备心想:我好容易出来了。还回去?那是休想了。如今看来,只能和文丑交个底了,看看能不能收文丑走了。

刘备把身形一领,对文丑说道:“将军且随我到僻静处说话。我有些要事对将军说。”

文丑随刘备来到一个僻静处。离军队稍微的远了一些。此时此刻,就刘备和文丑二人在此。

刘备神秘的向文丑说道:“文将军可记得出兵之时,本初公和你交待的话吗?”

文丑恭敬的道:“主公命我一切随玄德公便宜行事。”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此次前来北海,救援是假,扩地是真。其实我们乃是本初公布下的一支奇兵,为得就是出来扩大本初公的地盘。此次我们本来就是要夺下北海的,如今你知道了吗?”

文丑一愣,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可现在我们没拿下北海,那依玄德公之见,我们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刘备正色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唯有南下,收复附近的州府兵将,逐渐扩大势力,然后再回身收复北海,为本初公开疆扩土。”

文丑虽然不太明白刘备的意图,可文丑当初从袁绍那得的嘱咐,除了要听命于刘备之外,还有要看好了兵马,带多少人走得,就要带多少人回去。人马的安全第一,为了人马的安全,谁的命令也可以不听。

当下,文丑摇了摇脑袋,很困惑的样子说道:“玄德公,如今我们有兵无粮的。怎么来收服别人的兵马地盘,而且,咱们向他们借粮,都不一定借给咱们。要是借兵的话,人家能借给咱们嘛?咱们还是趁早回去向主公复命去吧。”

刘备很是奇怪文丑竟然也有一些脑子,不好糊弄。于是一本正经的跟文丑说道:“文将军,我临来之时,奉本初公的严令。不完成任务,决不能回去。难道文丑将军连本初公的话也不听了吗?”

这文丑乃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人,只知道严守袁绍得将令,保全军马,其他什么人的话也可以不听。当下,文丑执意地说道:“玄德公放心,我跟随主公多年,知道主公的性情,咱们回去,他最多就是骂咱们两句,不会责难咱们的!而且主公也曾对我有令,遇事以保全兵马为上。就算主公责难玄德公,万事有我文丑担待。必不会让玄德公为难的。”

这文丑倒是顾全这几日和刘备触出来的交情,一力替刘备担待。可文丑的这几句话,可把刘备惹毛了。刘备心想:好你个袁绍,竟然还想保存实力。你也不想想我是谁?

也怨那袁绍当初害怕文丑心直口快,怕自己要是告诉了文丑提防刘备跑人,那文丑要事带出像来,而刘备又嘛事没有。到把刘备得罪了。故而没和文丑交代清楚。如今却可害了文丑了。

那刘备怒从心生,牙一咬,心一横,心说:看来文丑这个榆木脑袋是收不过来了。文丑啊,文丑。生死有命,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刘备心狠手辣!

刘备注意下定,平静的对文丑说:“那一切就依文将军了,此后还需要文将军替我担待了。”

刚说到这里,刘备猛抬头向文丑身后望去,惊讶的说道“咦!这不是颜良将军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太好了,肯定是本初公派颜良将军接应咱们来了。咱们这回可不用回去了。”

文丑一听大哥颜良来了,满怀欣喜地会头观看。

可就在文丑扭头之际,刘备抽出宝剑,一剑将文丑砍翻在地。

文丑刚刚落到马下,刘备就听到自己的那些兵卒一阵大乱,嘈杂的喊叫着:“可了不得了。追兵又来了。”

刘备急忙打马军前,大声喊叫道:“不要乱。随我来。”

两旁的刘辟,简雍也呼喝士兵追随刘备逃窜。

第一百七十八回 郭嘉对贾诩

第一百七十八回郭嘉对贾诩

就在刘备逃窜之际,刘明也率大军赶到了并州。驻扎在距离琅县只有一日之遥的盂县。而且,刘虞受刘明之托,运来的那些粮草,也汇聚在这里。

刘明到了这里,他那一路之上为关羽提着的那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这一路上,刘明不断的接到并州的各种消息。清楚的掌握了并州的动态。

当日,那郭太接到刘明的招降书和张秀儿的劝降信后,立即点兵攻打牛辅。可惜的是,那浩浩荡荡的十万黄巾大军,还没来得及攻打到晋阳,就被牛辅的大军,先后以诱敌,火烧,劫粮等策,打得溃不成军。

就连那郭太,也在惨败之下,无颜再面见刘明求官。带领着残余的四万多兵马,越过了并州,杀向了司隶。

不过,那郭太总算是完成了当初郭嘉设想中的扰敌任务。生生的把牛辅大军,拖回去了十几天。致使那牛辅大军,也不过在今天才围住了琅县。

刘明升坐中军宝帐,汇集众将,商议明日破敌之策。

众将到齐之后,刘明平稳的问道:“明日我军即可到达琅县。现琅县有我二弟关羽镇守。统兵两万。那牛辅大军也已在今日抵达了琅县城外。不知诸位有何良策破敌?”

刘明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张飞就已站了起来说道:“大哥。这还用商量什么?有道是兵贵神速,咱们今天让各营的兵丁,吃饱喝足之后,早早的休息。明日早早的起来,一路疾驰,杀他个措手不及,也就是了。”

张飞刚一说完,侯成、魏续等人纷纷附和称是。

刘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欢喜。刘明心说:行呀。三弟最近长进不少。真有两下子了。不过,刘明怕自己一夸赞,这张飞以后到得以了。那可就不好了。故此,刘明收住笑容,对张飞说道:“三弟,未战之前,谋而后动。乃是兵家之基本。正所谓:庙算多者胜,庙算少者败。今后你领兵之时,切不可忘记。不过,你刚才的建议也不错。还要继续努力。”

张飞虽然被刘明念叨了一下。可毕竟还是得到了刘明的夸奖。张飞得意非凡的坐了回去。

此时,刘明又看了一下郭嘉,轻声地询问道:“奉孝。你看翼德的主意如何?”

郭嘉也点头认可道:“主公。三将军的主意不错。出其不意,袭击敌军,正是攻敌之上策。只是如此用兵,咱们的时机,一定要掌握好了。那牛辅既然今天还敢到琅县攻打关将军,那他肯定是以为关将军的援兵只有黄巾郭太的那一路人马。而不知道还有咱们前来救援关将军。而且那牛辅既然来到了琅县,那不管他是计诱也罢,强攻也罢。总之,他是要攻城的。而咱们只要命关将军紧守城池不出,那琅县绝对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打下来的。而咱们到时候在那牛辅攻打琅县之时,从他的背后杀出,保管可以一举擒获牛辅。”

刘明一听,正和心意。当即传令各营早早的休息。二更造饭,三更出兵。兵发琅县。

次日,中午时分,刘明已经率大军来到了琅县城外十里,做好了准备。可惜的是,那牛辅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是没派兵来攻打琅县。

刘明十分奇怪。连忙让拓跋鹰放鹰侦查一下牛辅的大营。

不多时,老鹰飞回来了。拓跋鹰向刘明禀报。牛辅大营里,士兵不计其数,都在营里面待着那。

刘明和郭嘉一合计,觉得牛辅可能是惦着智取琅县。看来昨夜商量的那个趁牛辅攻城之时,奇袭的计策,是用不上了。不过,既然老鹰侦察到那些士兵都在营里面。此外并无别的埋伏,那只要把那趁乱奇袭,改为夜袭,那一样也能达到目的。

当下,刘明传令全军,就地休息,以干粮为食,不许生火,不许喧哗,隐蔽行踪。以待夜间,偷营劫寨。同时让拓跋鹰继续放鹰侦查牛辅大军的动向。

当晚,一哨刘明得反间侦查小组,偷偷的摸进了牛辅的大营,准备放倒牛辅大营的哨兵之后,给刘明发信号,叫刘明前来袭营。

可这支反间侦查小组,刚刚完美的摸进牛辅的大营,又急忙忙得,悄悄的溜了出来。飞快的跑回刘明那里,向刘明报告道:“太尉大人。不好了。有埋伏。那营里面全都是草人,凌乱的鼓声,也是那吊在鼓面上的羔羊在蹬踏。营里面一个活人也没有,都不知道藏在那里埋伏。我们一看事情不妙,就赶紧悄悄的溜回来向太尉大人禀报。我们在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刘明一听,大吃一惊,心说:这牛辅看起来还挺谨慎的。不过,刘明也同时暗自得意自己当初没解散这支反间侦查小组,那真是做对了。如今果然就派上了用场。刘明嘿嘿笑道:“奉孝,虽然他们对袭营早有准备。可既然他们的埋伏已经被咱们看穿了,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厉害看看。咱们一会儿发兵到那牛辅得营前,咱们也不进去,只以火箭,放火烧他的营盘,逼他们出来与咱们一战。杀他个痛快。”

张飞一听,头一个跳了出来讨令道:“大哥说得对。小弟愿领一哨人马,烧他的营盘,杀他一个痛快。”

郭嘉摇头叹息道:“好一个贾文和,真是机智过人。”随后,郭嘉又对刘明说道:“主公,不用派人烧营了。如今恐怕那牛辅大军早已回到晋阳了。”

刘明奇怪的问道:“奉孝,何处此言?”

那张飞也瞪着一双大眼望着郭嘉说道:“就是呀。奉孝你怎么这么说呢?拓跋将军可是监视牛辅他们一天了。直到天黑了,老鹰看不见了。才把他那只黑子收回来的。拓跋将军,你说是不是?”

那拓跋鹰连忙恭声说道:“郭军师,确如三将军所言。卑职可以保证,白日里,牛辅大军,绝无任何的调动。”

郭嘉轻声说道:“就是因为白日里没有任何的调动,这才说明他们早就走了。好几万的大军,怎么会没有兵丁上山伐柴?而且也没有人下河挑水呢?就算他们全都准备的充足,可眼看要攻城了,他们怎么会不建造攻城的器械?或是防御的工事?肯定是那贾文和不知如何晓得了咱们的到来。但是却不知道咱们到底来了多少的援兵。于是,他就在不知道咱们来了多少援兵的情况下,选择了撤兵,以观其动。而且,他们撤退的时候,肯定要早于咱们的到来,而咱们又中了他的空营之计。如今他们应该已经回到晋阳了。咱们现在还是进城汇合关将军,准备如何攻打晋阳才是。”

刘明等人都觉得愕然。那牛辅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们来的呢?不过,这事倒好证明。只要派人到牛辅大营周围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伏兵,就立刻见分晓了。

当下,刘明率大军严阵以待,命令反间侦查小组打探敌情。

不多时,牛辅大营周围就趟遍了。那些派出去的各个小组,回来之后的禀报,全都是什么也没发现。当下,刘明等人只得先进入琅县,会合关羽去了。

而牛辅大军的撤退,还真就像郭嘉推测的那样,是贾诩建议的。

当天,清晨时分,贾诩上牛辅营帐商议如何攻打琅县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个士兵说道:“好大的一只鸟。”

而紧接着就有另一个士兵说道:“这世道。不知谁家又死人了。到让那个鸟儿饱餐一顿。”

跟着,又有一个士兵说道:“行了。行了。那鸟也怪可怜的。都不知道饿了几天了。大早起的。竟敢冲进城里面找食。也不知道现在被人打死了没有。”

贾诩听得奇怪,心说:这地界哪来的什么大鸟呀?当下,贾诩就把那几个士兵叫来一问。

那几个士兵不敢隐瞒,连忙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贾诩。原来那几个士兵乃是巡逻放哨之人。看到一头大鸟飞入城中,不见出来,几个人无聊,就拿这件事情聊天。

正说着呢。一名士兵眼见,手指天空,向贾诩禀报道:“校尉大人,您看。就是那只大鸟。”

贾诩抬头一看,哪是什么大鸟呀。分明就是一只草原上的苍鹰。笔直的向远方飞去。

贾诩笑道:“尔等无知。那分明就是一只草原上的苍鹰而已。”

一众士兵全都称赞贾诩的博闻广见。

而贾诩则在众多的赞美声中,猛然惊醒,那草原上的苍鹰,没事飞到这里来干什么?

贾诩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之后,深思之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贾诩首先想到的就是匈奴骑兵入侵。因为那贾诩久在西凉。知道匈奴爱用苍鹰来打探敌情。可紧接着贾诩又想到这事不可能。那南匈奴的左贤王与董卓交好。可以说是交情莫逆。这南匈奴不可能打过来。就算是打过来,那也是肯定是董卓派人请过来的。自己这边绝对不可能听不着一点风声。可除了南匈奴之外。那也就剩下当初并入乌桓的一些部族,有此本领了。而贾诩顺着这个思路,立马就想到了,听说当初刘明攻打虎牢关的时候,就曾经用过由胡人组建的兵马。而且看那苍鹰飞去的方向,也是幽州援兵要来的方向。看来是幽州的援兵到了。而这只鹰,就是通信的苍鹰。

贾诩想明白了,连忙向牛辅通报。

那牛辅本来就是一个没主意的人。连忙询问贾诩该如何处理。

贾诩向牛辅提议道:“束草为兵,悬羊为鼓。全军撤退,以观其变。”这也是贾诩不得以的办法。毕竟现在一来是敌情不明。二来自己这个主帅牛辅的胆子也比较小。如今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那牛辅一听之下,大为欢喜,立马就依贾诩的计策,赶紧的撤退。

而贾诩到了晋阳之后,也立即派人打探,幽州到底来了多少的援兵?又是何人领兵前来的。可还没等贾诩派出去的人走多久。贾诩就已经知道幽州来多少人,又是何人带领的了。

贾诩怎么这么有能耐?倒不是贾诩的能耐太大,而是刘明带着人马杀来了。就屯兵在晋阳城外,讨敌叫阵。那贾诩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当即,贾诩劝牛辅先打一阵看看。看看那幽州兵力的战力到底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就逼得那幽州兵马不能够在晋阳城外,安营扎寨。

牛辅本来不愿着和闻名已久的刘明,开兵见仗。可牛辅又知道贾诩的建议几乎没错过。牛辅沉思了一下,决定派一个无足轻重的将官去打一阵。反正自己是主帅,用不着出去的,实在不行,就让那些人死在外面。当下,牛辅开口问道:“城外幽州逆贼,讨敌叫阵。那位将军愿意出马应战?”

好家伙,刘明如今在董卓的军中,那可绝对是威名远播了。不说以前,董卓就没少拿刘明的兵马和自己的部队比。然后就是对自己的部队一通痛骂。就说不久之前,那董卓率了百万的大军,愣被刘明带着五万人马追着跑。虽说董卓是几路分兵。可是那刘明得厉害,也是被那些逃回来的董卓部队,传得越来越邪乎。当时,牛辅问完之后,竟然没有一个敢答声的。

牛辅当时就不乐意了。牛辅自己害怕那是自己的事,怎么得都好说。可如今牛辅看底下人没有出声的,那就是另一种想法了。牛辅当即一拍帅案,怒喝道:“都是懦夫!你们也配称咱们西凉的大好男儿?怎么就没有一个敢出声的呢?”

要说这牛辅也不会说话,这一下子就把满营的众将全骂了。贾诩听完就是一皱眉。心中立马盘算怎么挽回这件事。

可还没等贾诩盘算好了。帐内已经恼了一员大将,站出队列,抱拳施礼说道:“大丈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末将却不是胆小,怕死之人。末将愿意讨令出征。会战刘明。”

第一百七十九回 家伙长的好处

第一百七十九回家伙长的好处

牛辅一看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手下的心腹大将支胡赤儿。牛辅一看是支胡赤儿请命出征,心中既是喜欢支胡赤儿的勇猛,觉得自己当初没用错人;可是牛辅又有点舍不得派支胡赤儿出征。牛辅怕这个支胡赤儿在与刘明的战斗中有个好歹,那自己今后可就少了一个可用之人。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受到那支胡赤儿的言语挑唆,心中暗想:你不是胆小,怕死之人。难道老子就是胆小之人吗?因此,此人也上前一步说道:“将军大人,末将也愿意讨令出征。会战刘明。”

牛辅本来挺高兴自己发完脾气后,手下有人接连出来领命应战。可牛辅一看此人,却差点连鼻子也气歪了。牛辅心说:就你这个废物,也配迎战刘明?连个华雄也打不过,你拿什么和刘明较量?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牛辅下辖的将官——杨奉手下的将领徐晃。

当下,牛辅一撇嘴,对着徐晃斥责道:“嘟!好你个徐晃。前日刚刚败在华雄的手上,致使关羽大军逃出包围。本将军还没有治罪于你,如今你还有何面目出征?”

徐晃当时就闹了一个大红脸。心中羞愧异常。徐晃咬牙说道:“将军大人。此次卑职定当奋勇作战。如不成功,誓死不还!”

牛辅本来还惦着痛骂徐晃,可这时,贾诩看不过眼了。贾诩心里寻思:牛辅呀。你这不是两军阵前,灭自己的威风嘛?你这要是把众将官都骂蔫了。那谁来领兵作战?靠你还是靠我?想我贾诩,机智过人,可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上司。看来自己也得准备好后路了。不过,如今刘明攻城在即,自己还是先尽好本分吧。贾诩无奈的对牛辅行礼说道:“大人。徐将军也是一片热忱。不如就让他出征去试上一试。”

牛辅脑筋一转,觉得这样也不错。反正自己当初就准备找一个无关轻重的家伙去试试刘明的兵力。那支胡赤儿是自己的心腹,那是绝对不能有所损伤的。而那徐晃不过是扬奉手下的一个小官。出去之后,死就死了。无伤大雅。就是万一能所斩获,那也是自己的大功一件。于是,牛辅安抚了支胡赤儿,又对徐晃说道:“徐晃,既然你讨令出征。那本将军就准了你的人情。如你能得胜归来。本将军给你记大功一件。可你要是败了,那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牛辅给了徐晃三千人马,让徐晃出城应战刘明。可那牛辅虽然对贾诩的建议多数听从。可牛辅自认为比不了自己那老岳丈董卓带兵百万的威风,既然连董卓都输给刘明了。自己更没赢的希望了。而且自己要是赢了刘明,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比老岳丈董卓还厉害。因此,牛辅早就从心里认定徐晃此次出兵,败的机会要远远大于得胜的机会。故此,牛辅没舍得把自己的精锐部队——铁甲骑兵,交给徐晃带领,只是给了徐晃三千的步兵。

贾诩看着这一切,心中叹息:要是着牛辅听从自己的建议,倾全力趁着刘明立营不稳之际。全力一击。这胜负之分,应在五五之间。可如今牛辅只派徐晃带三千的步兵去对阵刘明,那可就真的成了去试探刘明兵马的精锐程度了。这徐晃此次前去,看来是九死一生呀。

按理说贾诩既然看到了这一步,就应该制止牛辅。

可一来贾诩自己也想看看刘明得实力到底如何。毕竟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太尉刘明的大名,贾诩在董卓的大军之中,那是听得太多了。可贾诩自己也确实没见过刘明的亲率兵马,到底有多厉害。如果那刘明所率的兵马,也是象他那二弟关羽所率的兵马是一个档次的,那刘明就算是再厉害,那也厉害的有限。自己未必没有机会挫败刘明。可如果那刘明亲率的军队,真的能达到以一当百,就像传说中那刘明带着五万兵马就把相国董卓的百万大军击败了,那自己如果让牛辅带着全部兵马去打刘明,恐怕也是败多胜少。自己倒成了一个无谋之人了。故此,也就只能牺牲一下徐晃,来看看刘明兵马的实力到底如何。

二来,此时出头劝牛辅不要给徐晃不公平的待遇,那也不符合贾诩给自己定的谋士五要素当中的第一要素:谋人先谋己。在贾诩的观念之中,如果一个谋士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哪又何来的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故此,贾诩认为运用自己的谋略,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活得有价值。是成为一个谋士的最基本条件。也是谋士的第一要素。而自己要帮徐晃,那肯定是不受牛辅所喜,那以后自己再给牛辅出计策,那也肯定会多费心机。甚至是招到牛辅的猜疑,而对自己起加害之心。

所以,最终贾诩还是对徐晃受到牛辅的不公平待遇,保持了沉默。

徐晃开城门,领兵马杀了出来。牛辅和贾诩全都在城楼之上,观敌瞭阵。

而此时正在晋阳城外,讨敌叫阵的将领,非是别人。正是三将军张飞。

这张飞最近一段时日,那都憋出毛来了。张飞自从在虎牢关和吕布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之后。那就一直没有真正的动过手。后来吕布和关羽都领兵出去了,就张飞自己留在了家里练兵。前不久的酒席宴上,张飞倒是有机会和人较量一番。可最后那赵云和典韦都过足瘾了。就是没人找张飞动手。而张飞自己还被典韦和赵云的真实本领给勾上了瘾。本来张飞准备找机会和赵云、典韦再认真的较量一回。可张飞还没找到机会。就听到二哥关羽被围困的消息。张飞本以为这回救二哥关羽的途中,就可以好好的杀一回过瘾。可没想到那牛辅竟然胆小的撤退了。让张飞什么也没捞着。好赖刘明领着张飞进城和关羽稍微的叙了一下,就立马带着关羽和张飞杀到晋阳来了。

故此,张飞也没等刘明的连营立好。就向刘明请令,讨敌叫阵来了。

而刘明也觉得与其让牛辅率人前来冲阵,破坏自己的立营。倒不如让张飞也去打一场,倒好灭灭牛辅的威风和锐气。使自己从容的把大营立起来。因此也就同意了。

而张飞正在晋阳城外威风呢。就看到徐晃带人杀出城来了。

只见那徐晃领兵马出的城来,一字排开,虽然人数上比自己率领的一万突骑兵要单薄的许多。可这些人背靠城池,倒也有几分威风。

张飞正看着呢。徐晃催马过来,大喝一声:“呔!某家并州牧,牛将军帐前将军,徐晃,徐公明是也!你是何人?速速通名报姓。某家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张飞一听就乐了。哈哈笑道:“你竟然会不知晓爷爷的名号。听好了。爷爷乃是燕人张飞,张翼德是也!你死之后,不要忘了爷爷的名号!”

张飞的这几句话,说得就像打雷似的。就连远在城头之上的牛辅和贾诩都听得真真的。所有的董卓士兵,无不惊叹张飞好大的嗓门,好足的底气。

而距离张飞最近的徐晃,那更是被张飞的大嗓门,震的耳朵里面嗡嗡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徐晃运足一口真气,晃了晃头,使自己清醒一下。暗暗想道:好可怕的狮子吼!好可怕的张飞。决不能让这个张飞再喊了。否则这仗也没法打了。光是这张飞的叫声,那也能把自己叫晕了。

故此,徐晃不在多言。大喝一声:“看斧!”就向张飞楼头劈去。

要说徐晃这‘开天辟地六十四斧’,那也算是一门绝技来了。后世的混世魔王程咬金不过才得了三斧子半,那就足以称雄一时了。可惜得是,这徐晃是生不逢时了。偏偏遇上了张飞。那徐晃‘开天辟地六十四斧’的头三斧,讲的就是一个气势,一种勇往无前的精神。一得狠,二得玩命,三得不怕死。这徐晃倒是做到了这几样。想当初,就连华雄初次敌对徐晃之时,也在徐晃得这前三斧下面吃了亏。也是后来华雄存了必死之心。才打跑了徐晃。可现在徐晃得对手是张飞。那张飞是何许人也?胆大包天得主。说句玄点的话,那张飞的胆子,就拿出来晒三个月,那个头也比窝瓜大两圈。

因此那张飞一看徐晃催马抡斧劈过来,摆出来一幅同归于尽的架势。张飞那也是不躲不闪,催马挺矛,向徐晃就是分心一刺。

张飞这一下,可把徐晃弄毛了。倒不是徐晃没胆子和张飞同归于尽。毕竟张飞不管是名气,还是身份,都要比徐晃大得多。徐晃就是和张飞同归于尽了。那也是徐晃占便宜的多。可问题是那张飞用的是丈八蛇矛,那丈八蛇矛的长度可远比徐晃得大斧长多了。而且,张飞这一矛是笔直刺过来的,而徐晃那一斧又是抡斧向下劈过去的。这中间的距离就更大了。恐怕张飞把徐晃刺的尸体都凉透了。那徐晃得一斧,也不见得能劈到张飞。因此也就更别提和张飞同归于尽了。

电光火石之间,那徐晃就考虑明白了。连忙撤斧来封挡张飞的这一矛。

张飞催马过来,看徐晃慌忙变招。心中暗暗的好笑:这个徐晃有点意思,竟敢和俺老张拼命,倒是也有点胆色。可他也不想想俺老张是干什么的?俺老张的胆量岂是他人比得地。而且俺老张那么长的家伙,你想和俺老张拼命,那不是自讨苦吃嘛?这就是俺老张家伙长的好处。不过俺老张现在要看看你这家伙的力气如何了?

刹那间,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经和徐晃得大斧碰在了一起。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声震四野。周围的众兵丁,不管是董卓这边的也好,还是刘明这边的也好。就冲着这俩人兵器的碰撞之声,也都知道了这俩人得有多大的力气了。

此时,二马错蹬。分了开来。那徐晃虽然借着张飞的丈八蛇矛太长,而自己距离近的优势,推开了张飞丈八蛇矛的枪头。可徐晃还是被张飞的神力,震的在马上,摇摆不定,虎口也有点发麻。

徐晃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张飞!看起来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不过,徐晃到因此放开了。反正自己就算是能从张飞手底下逃得一命,回去之后,也肯定要受到牛辅的羞辱。自己还不如就和这个张飞拼了。就算是自己死在了张飞的手下。那自己也算是死在一个高手的手上。自己也算是不怨了。

徐晃决心一定。立马稳下心来。惦着凭借招数取胜张飞。

而张飞看到徐晃能接下自己借助马力刺出去的一矛。也觉得这个徐晃不简单,最少比自己帐下的那几个将官强多了。

而当徐晃和张飞再次的战倒了一起的时候。那徐晃得‘开天辟地六十四斧’啪啪的使开了,倒也虎虎生风。尤其是此时的徐晃正处在无畏的状态。正好符合‘开天辟地六十四斧’的精髓。致使徐晃得武学,在张飞的压力下,产生了境界上的突破。一时间,竟和张飞杀的一个难解难分。

可是,不管徐晃如何突破。毕竟徐晃的力气要比张飞差得多得多。而且张飞在武学上境界,也要比徐晃高上不少。时间一久了,那张飞打得兴发。也就不在观看徐晃得斧法如何了。使出了自己真实的本领。只见那张飞的丈八蛇矛,真的好象一条活了的怪蟒相仿。上下翻飞,犹如群蟒过境。铺天盖地一般。

几个照面过去,这徐晃就顶不住。无奈之下,徐晃借着二马错蹬之际,也不再圈马回来,一头就向自己的部队冲去。

徐晃心想:自己能和闻名以久的张飞打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满营的众将,谁不得(dei)对自己另眼相看。想来那牛辅也不会再难为自己了。到时候,自己再服个软,认个罪。一天的云彩也就散了。

可是没想到,一件令徐晃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百八十回 涵养高

第一百八十回涵养高

却说徐晃往回这么一败。那徐晃带出来的三千西凉士兵,那也是丝毫没有犹豫的,扭头就跑。毕竟这帮人打从城里出来的那会儿,就谁也没打算和张飞带着的那一万突骑兵动手。倒不是这三千的西凉兵马怕死畏战,而是那步兵和骑兵较量,而且步兵的人数还不及骑兵人数的三分之一,那根本就不叫打仗。那叫送死。

可徐晃意料不到的,倒不是这些西凉兵马的逃跑。而是那徐晃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晋阳城门,竟然是城门紧闭,吊桥高起。

此情此景,显然是牛辅把徐晃他们这三千人给舍弃了。

徐晃一时之间,悲愤莫名,充满了被他人背叛和舍弃的痛苦。

徐晃在这里发愣的时候,张飞那里却一点也没闲着。

那张飞一看徐晃自打二马错蹬之后,就没回来,跑了。当时,张飞就把自己的丈八蛇矛一摆,率领着自己的那一万突骑兵,纵马就杀了过来。

张飞一边催马追赶徐晃,一边还‘哇哇’的暴叫道:“徐晃那里跑?拿命来!”

那张飞胯下的乌骓宝马,那可是和吕布胯下的赤兔宝马几乎是一个档次的宝马良驹。那跑起来,真是别提多快了。几乎就是话道,声到,马也到。张飞那句话才喊完,那张飞本人就离着发愣的徐晃不远了。

张飞一点也没客气,喊了一声:“受死!”举丈八蛇矛就对徐晃得后心,刺了过来。

那徐晃本来发愣的心神,被张飞的一声断喝,给喊了回来。可这时,那张飞的丈八蛇矛也就到了。不过,此时也就看出了这个徐晃不愧是西凉这边,锻炼出来的,那徐晃的马术,就是精湛。也不知徐晃怎么操控的,徐晃的那匹马突然间向左一蹿,而徐晃本人更是在马上站了起来。

结果,张飞本来是刺向徐晃后心的一矛,也变了刺向徐晃得两腿之间的空处。

按理说,张飞这一矛算是刺空了。毕竟普通人在如此高速之下,全力刺出的一矛,而且招数还使得这么老了,要想再变招,或是改变方向,那绝对是难上加难。可张飞是什么人?想当初张飞的矛法,那乃是在猪群之中练出来的。上百头猪来回乱跑,那都跑不出张飞白蜡杆子的掌控之中。徐晃的这突然一跃,又算得了什么?张飞习惯性的把丈八蛇矛一摆,嘴里喊道:“那跑?给俺老张乖乖的回来吧。”

张飞的这一下,绝对的是习惯动作。往常张飞拿白蜡杆子赶猪练习枪法之时,有猪突然跳起,惦着窜出猪群,张就是这么一杆子的把它打落在地,改变猪的奔跑方向。使它不脱离自己的掌控。

可如今张飞也由于这个习惯,导致自己也犯了一个错误。

怎么呢?原来那张飞在徐晃得突然跳起来之下,虽然条件反射般的做出了反应。可那张飞忘了自己手中拿着的,不是什么白蜡杆子,而是一把丈八蛇矛。那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光他那个矛头,就一尺多长,跟一把小宝剑是的。本来张飞拿着的如果是白蜡杆子的话,那绝对这一下就把徐晃给打下来了。可现在张飞的矛头跟宝剑是的。这一下可就没什么挡头了,愣是给徐晃得大腿上来了一个大口子,而且那矛头的势头不减,连带着给徐晃得那匹马的马臀上,也来了一下子。

不过,徐晃也因此捡回来了一条性命。而徐晃得那匹马,在张飞给它来了这么一下之后,当时就惊了。暴叫一声,撒开四蹄,落荒而跑。

张飞看得也是一愣,嘿嘿笑道:“嘿嘿!这小子倒是好大的一条命,竟然没被俺老张打下马来。”

本来依着张飞的本性,此是那张飞绝对会对徐晃穷追不舍的。可如今张飞跟着刘明得时日久了,尤其是张飞自己带兵的时日久了。张飞现在可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

张飞看着眼前的那些西凉兵马,在进城无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有些丧失了斗志,可也有些反到被激励出残暴的血性,惦着和刘明得幽州兵拼了。拼一个够本,拼俩赚一个。张飞立马意识到此时可不是自己由着性子追赶那徐晃得好时机。自己现在得先带着自己的部下把眼前的这些西凉兵给解决了。

当即,张飞的丈八蛇矛一摆。大声喊道:“游击!劝降!”

随着张飞的口令传下,张飞的那些手下,一个个的喜形于色地策马在这些西凉步兵的周围飞驰。当时,张飞的那一万突骑兵,就分成了一百个小队,把那三千的西凉兵马,整个的包围起来。而且这些幽州骑兵还不冲进去厮杀,只是用弓箭把一些拼命冲过来的西凉兵丁射杀,然后就有专人不断的冲那些西凉兵丁喊话道:“你们已经被舍弃了。赶快投降吧!”

“我们幽州不杀俘虏!”

“跪地投降者免死!”

这些幽州士兵的劝降,那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喊起来那真是声音整齐,让人听得明明白白。

那些西凉兵丁本来在晋阳城门紧闭之后,就就知道自己这帮人是被舍弃的,早就失去了斗志。而在有限几个亡命之徒被幽州骑兵射死之后,那些西凉兵丁就更是胆寒了。现在幽州骑兵有人这么一喊话劝降。当时这些人就选择了投降。

张飞看着自己的手下是那么得兴高采烈,有条不紊的接收俘虏,心中暗暗得意:大哥说得真是不错。要想让自己的手下听话,就得替他们考虑。自己的这帮手下有了眼前的这批俘虏,每个人怎么也能分上个几千钱。今后他们随自己再打仗。怎么可能不卖力气?

而在晋阳城楼之上,看着眼前这一幕的牛辅等人,全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寻思:刘明得幽州兵太可怕了。一万多人的骑兵,分散,聚合,包围,袭击,竟然可以如臂使指,灵活异常。

而且。虽然这些幽州骑兵联合起来冲杀的强大攻击力,因为底下的那些投降士兵的实力不行,而没有完全的展现出来。可在牛辅这些人见惯了匈奴兵马厮杀的行家眼里,当然可以从这些幽州骑兵在马上的熟练动作,推想而知。

而贾诩更从这些骑兵熟练的劝降动作中,推想到眼前的这支骑兵,是多么的训练有素和拥有纪律性。贾诩暗中叹息了一下:徐晃呀。徐晃。你这回牺牲得还真挺值。

其实,刚才传令城门紧闭,吊桥高起的人,并不是贾诩,而是牛辅。那牛辅害怕张飞的骑兵会随着徐晃的败军,追杀进晋阳城。因而下的命令。贾诩倒是想过劝牛辅不要关城门,以免寒了众将的心。可就牛辅这么一耽误的功夫,那张飞的骑兵就已经追上来了。贾诩一看这架势,这要是再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那张飞肯定能借势杀进来。故此,贾诩也只好对不起那徐晃和那三千的兵丁了,把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可如今贾诩看到,在张飞率领下,那幽州骑兵的部分实力,是如此的强大。倒也认为牛辅得胆小,这回倒是作了对事。

此时,那牛辅看到刘明有如此厉害的骑兵,而且不管刘明这些骑兵的弓,马,盔甲,兵器,以至于使刘明这些骑兵的骑术,都要远远胜于自己的那两万得意劲旅。当时,牛辅就蔫了。

牛辅忧心忡忡的想到:以前自己带兵,那向来是,就算打不赢,那自己也绝对可以靠着自己的那两万骑兵跑掉的。可如今看刚才那刘明骑兵冲锋的速度,绝对要远远快过自己骑兵的速度。自己这回要是失败了,可怎么能跑得掉呢?

牛辅六神无主之下,只得问计于贾诩。牛辅精神恍惚的问贾诩道:“贾校尉。这刘明得兵马如此强横。我等可怎么办呀?你可得给我想一个活命的方法。”

贾诩心说:活命的方法?投降刘明肯定是最好的出路。可你又是董卓的女婿,别人都好说,你可怎么办?

不过,贾诩心中抱怨,归心中的抱怨。贾诩的谋士信念却坚定地认为,只要自己还是一天身为他人得谋士。那自己就一定要尽好自己的本分。

当下,贾诩面色从容的对牛辅说道:“将军务须心惊。那刘明得骑兵虽然厉害。可骑兵却善于野战,而不利于攻城。而且,我观那刘明此次前来的军马,也不算太多。他们连咱们这晋阳城都围不起来。和咱们得兵马数量也就不相上下。兵法有云:攻城者,三倍于守城者。而咱们的晋阳,又是城高墙厚。守兵众多。只要咱们坚守不出,那刘明也奈何咱们不得。待刘明的军粮耗尽,就是咱们的反击之时。到时候,将军一战功成。必可名扬天下。受到相国大人的嘉奖。重用。”

牛辅受到贾诩平静神态的影响,也镇定了下来。又听到贾诩描绘的美好前景。牛辅更是勇气大振,仰天长笑道:“贾校尉说得好。就让刘明那个小儿先得意一会儿。过几天,我和他一起算总帐。”说完之后,牛辅就自以为得胜了一样。指高气昂的领着人回去了。

贾诩则无奈的苦笑着,指挥兵丁,布置防守。

刘明立营之后,那就是不断的讨敌骂阵。

要说刘明手下的这些骂阵之人,那可都是从宣传队里面精选出来的。个个都是粗脖子,大嘴叉。嗓音洪亮,骂技高超。每天从早骂道晚,那都是不带重样的。转过天来,还能接着换花样的骂。可问题是,那牛辅的军队就跟聋了一样,连个回嘴的都没有。那牛辅的大军,就是闭门不出。

可牛辅这一闭门不出倒不要紧,那可真的令刘明他们大为头疼了。刘明当初为了快速的救援关羽,那带来的都是骑兵。而且刘明他们的步兵此时也没训练好。故此,刘明也没下令让步兵随后赶来。可现在牛辅他们坚守不出,刘明手上能攻城的步兵,也就是关羽剩下的那一万多步兵了。可这晋阳城高墙厚的,守城的兵丁又多。那哪是一万人说攻下就攻下来的。肯定会有大量的兵叮豪伤。而且,就算是那一万兵丁全死伤干净了,那晋阳也不见得能攻下来。

张飞开始的时候,还挺有兴致的领着兵丁骂了两天的阵,现在张飞也没脾气了。留在了刘明的帐里抱怨道:“大哥。真没想到。那个牛辅胆小如鼠也就算了。那牛辅得军中,竟然也没有一个带种的。要是俺老张被人这么骂。俺老张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也得出来拼个死活,见个高低。这帮人竟能忍下这口气。不让俺老张杀个痛快。真是扫兴。”

张飞之所以能如此随意得在刘明帐内,随口说话。那是因为此时刘明得营帐之内,没有外人。刘明偌大的一个营帐之内。只有刘明,郭嘉,关羽,张飞,典韦五个人而已。

本来刘明此时正在思量怎么才能让牛辅派人出来较量。可却听张飞说的有趣。竟然埋怨别人不让他杀个痛快。当时刘明就笑着说道:“三弟,你这说的岂不是梦话。哪有人乖乖得让你杀的道理?倒是你可要应该向他们学学他们的坚忍。为了大局照想。挨几句骂算什么?”

张飞点头受教。

而关羽在一旁也把这话记在了心里。要是平时,以关羽的高傲,这话听了,那也是听过了就算。可关羽此时刚吃了一个败仗,虚心了许多。竟把这话给记下了。

张飞此时又说道:“大哥。现在咱们呆在这里骂阵。可牛辅那帮贼子们的涵养又都那么高,就是龟缩不出。而您又舍不得派儿郎们硬攻。可咱们在这里硬耗也不是办法呀。要是牛辅那帮贼子们自己忍不住出来就好了。”

张飞刚说完,郭嘉答茬了。郭嘉贼笑着说道:“要想让牛辅他们忍不住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有一计。可让那牛辅兵出晋阳。”

第一百八十一回 郭嘉之计

第一百八十一回郭嘉之计

郭嘉此言一出,刘明帐内之人,无不大喜,连声催问郭嘉有何妙计?

郭嘉微笑言道:“主公。那牛辅高悬免战不出。无非就是欺我等远道而来,粮草运输,消耗巨大。不宜久战。可实际上,我军运粮之道,全赖马钧所创的四轮马车运载,再无往日背夫之存在。乃是从前军粮运载之百倍。而损耗极低。而我幽州本来就是米粮众多,现在又无战乱之苦,决不会产生军粮困乏的。故此,他们绝我军粮之策,是万万不行的。”

郭嘉说道这里,看到刘明等人都是恍然的点头认同,微微一笑,又说道:“本来就凭着咱们可以安心的种植粮食,等待丰收,而这晋阳却被咱们围困,而不得耕作。咱们绝对可以和这牛辅等人耗得起。到时候把他们困的军粮耗尽,咱们自然可以轻易的取得此城。可如今却是天下诸侯崛起之时,咱们幽州兵粮众多,人口众多。恐为他人所窥伺,而辽西公孙度,渤海袁绍,也是不安分之人。所以咱们也不可以在此虚耗时日。可是,咱们想速战速决得本意,那牛辅等人应不可能知晓。因此,嘉认为从此点出发,咱们可以垒土为城。摆出一幅持久作战的姿态。同时,主公可先派人带兵绕过晋阳,攻打晋阳周围的榆次,清徐等城。使牛辅等人认为咱们要包抄晋阳,使晋阳成为孤城一座。而这时,他们如若出兵救援这些城池,那咱们就在晋阳城外,消灭这些援兵。而他们若是还能坚忍不出的话。那咱们就在得了这些城池之后,放出风声,暴露咱们的兵粮运输之路。引牛辅他们前来劫粮。只要咱们让那牛辅认为劫粮可以万无一失,谅牛辅他们为了咱们能够尽快的退兵,使晋阳不至于成为孤城一座而失守。肯定会出来劫粮的,而咱们就可以借此围杀这些劫粮之人。然后派兵丁冒充牛辅的劫粮军队,混进晋阳城。只要咱们的人手诈开了城门。咱们就一拥而上,何愁着晋阳不能够措手而得?”

刘明等人连声称妙。当时,刘明就击鼓聚将,命侯成领兵聚土筑城。在大营周围修筑一人高的土城。命张飞带五千步兵,五千骑兵,共一万兵马去打榆次。命关羽同样带五千步兵和五千骑兵去打清徐。最后命令拓跋鹰时刻监视晋阳的一举一动,如有兵马调动,立刻通知众人。

而刘明则亲率大军镇守本营,时刻准备攻打晋阳派出去的援兵。

不说刘明这里巧妙布置,单说牛辅那里自贾诩献策以来,干脆就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闻歌舞声。对刘明他们的骂阵那是不理不睬。专心的寻欢作乐。

可牛辅能如此的逍遥,那贾诩却轻松不得。那贾诩可不像牛辅那么没心没肺,只要眼前没危险了,就可以什么都放下了。那贾诩可是深知此时乃是两军交锋的激烈时刻,虽然贾诩抱定了坚守不出,等待对方军粮耗尽的主意。可对方有什么打算就不得而知了。要是对方真的不计任何代价的强行攻打晋阳城。那也是令人十分头疼的事。

尤其是,贾诩虽然在牛辅得军内被众将领所尊敬,可贾诩毕竟不是全军的统帅,只是一个讨逆校尉而已。而牛辅手下的各个将官,也都对各自的那点人马十分的看重,没有一个将官乐意让旁人可以轻易指派自己手下的。所以,贾诩出主意行,听不听,那可就在牛辅和牛辅手下的众将官了。万幸的是,几日来还没见刘明那面有任何的强攻的迹象。贾诩料刘明不愿强攻硬打,损耗人手。贾诩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在平日里调派自己手下的那点人手监视刘明的动向。同时贾诩听说刘明攻打汜水关时,曾派人混入关中,偷偷开开城门而破城。故此,贾诩特意提醒牛辅城门布防,为双哨,一明一暗。同时封死东、西、北三座城门,严禁进出。只余通往西凉的南门派重兵把守,供晋阳城内居民伐薪砍柴之用。

而这一日,突然有贾诩派去观察刘明大营动向的士卒前来向贾诩禀报道:“大人,刘明大营,垒土为城,同时另有两处军马各奔东西而去。请大人定夺。”

贾诩盘算了一下,暗叫不好:看来刘明他们是准备要长期攻打晋阳了。而那各奔东西的两路兵马,肯定是准备要绕过晋阳,前去攻打榆次、清徐等城了。那些小城,多的不过一千左右的兵马,少的才不过几百人马。肯定会被刘明他们一攻即破得。可这要叫刘明他们成功了。那晋阳可就是孤城一座了。到时候,晋阳城就只能靠着晋阳本身的那点存粮守城了。现在自己如此多的兵马驻守在晋阳,恐怕坚持不了一个月。而那刘明号称富甲天下,幽州富足无比。要是能够连续不断的运来兵粮,那刘明肯定会比自己这一方坚持得久。到时候,自己这些人可就悬了。

贾诩正在这里琢磨对策。突然牛辅派人来请。原来牛辅也得到刘明调兵的消息了。虽然牛辅未必向贾诩这样明白得那么透彻。可毕竟牛辅也使带兵打仗多年。一些明显的军事举动意图,牛辅还是看得出来的。

贾诩闻牛辅召唤,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到牛辅得府衙,向牛辅禀报自己的推测。

那牛辅一听就慌了,连忙对贾诩说道:“贾校尉,既是如此,那我们还不赶快派兵去追?”

贾诩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将军的这个主意倒也不差。既然那刘明分兵攻城。那他每路的兵马必然都很薄弱。咱们正好聚集兵力,抄近路埋伏堵截。将他们分而食之。”

牛辅闻言大喜,觉得自己的才华果然高。牛辅当即笑道:“文和。既然如此,我这就击鼓聚集众将,命我那大将支胡赤儿率一万的大军。前去追击他们。”

可贾诩一听牛辅所言,那都快傻了。贾诩心说:派多少人去?我没听错吧?一万人够干嘛的?那是咱们去追击他们,还是给人家送礼去?

贾诩心里这么一嘀咕,赶紧又谨慎的向牛辅问了一句道:“将军。您刚才惦着派多少人前去追击堵截刘明他们派出去的军马?”

牛辅此时正在高兴,因此也没多想什么。笑哈哈的说道:“我准备叫那支胡赤儿带一万的兵马前去追击刘明他们派出去的军马。怎么了?难道本将军给他带的人太多了?要是如此,也没什么。多带点人也可以防个万一什么的。杀起那帮逆贼来,也快一些。”

贾诩有些哭笑不得的对牛辅说道:“将军。下官不是觉得支胡赤儿将军带的兵多了,而是觉得您让他带的兵少了。往日骑兵对步兵的野战,一般的兵力对比为一对四。而且,此次刘明的军队,分兵攻打这几个城池,除了有包围我等的意图之外,恐怕还有引诱我等出兵晋阳,准备在晋阳城外,歼灭我等军队的意图。如此的话,这些先头部队,可能就是他们的诱饵,而刘明他们肯定也会还有伏兵在暗中接应。可是,不管那刘明再如何的布置兵力,可刘明得总兵力不会改变。而如此的话,咱们就可以将计就计,趁着刘明分兵之时,每路兵马的实力都很薄弱的时候,以绝对的兵力,把刘明的诱饵兵力和他的伏兵兵力一举歼灭。那时候,刘明也就只好自讨苦吃了。”

牛辅这才明白,敢情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了呢?当下,牛辅小心地问道:“贾校尉,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派出多少兵马追击为宜?两万的话,你看行不行?”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将军,那刘明兵马的实力,您也曾亲眼所见。要比咱们得西凉兵马得实力胜上一筹,而且据那探马所言,那刘明派出去的每路兵马都不下一万。如果再加上刘明暗中派去接应的兵马。咱们派两万的兵马,那肯定是不行的。最少也得派四万的兵马。而且如今咱们在晋阳守城。将军您的那两万铁甲骑兵暂时也排不上用场,不如就派您的那两万铁甲骑兵,再加上两万的精锐步兵。只要咱们在要地以步兵结阵堵截,然后令铁甲骑兵从两翼包抄。如此当可破刘明的一路兵马。令那刘明吃个大亏。”

贾诩说的倒是满自信的,可那牛辅听完了,连连晃头说道:“不行,不行。贾校尉此言差矣。想我等发兵来此晋阳的时候,不过就是带甲五万。来到晋阳之后,说降张扬不过才得了一万的兵马。随后咱们和那关羽厮杀,虽然咱们杀的那个关羽大败,可咱们也还是损伤了不少的兵马。万幸的是咱们随后又战败了前来捣乱的黄巾反贼郭太,收编了两万的兵丁。可如今你却准备派本将军的两万铁甲骑军前去追击刘明的派出去的人马不说。你竟然还准备再派两万的精锐步兵前去。如此一来,咱们这个晋阳城内,却还剩下多少的兵马?而且这些兵马又都是一些新降的乌合之众。如果此时,那刘明攻起城来,咱们如何能挡?晋阳城破不说,本将军也会因此一命呜呼。此计不好!不可再提。本将军的那两万铁甲骑兵,是无论何时也不可离开本将军左右的。如若贾校尉准备追击刘明的兵马。最多可派两万的步兵,若是不行。咱们就坚守不出罢了。”

贾诩叹息了一下,一个是叹息牛辅得怕死惜命,放过了一个歼灭刘明大量兵力的好机会。另一个也是因为牛辅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虽然刘明趁自己等人出兵之后,派兵攻打晋阳的可能不会超过两成;而留下来守城的那些兵丁连一日都守不住晋阳的可能,不会超过一成。可是,世事难料,有些风险还是不冒的好。

贾诩看此策不成,又给牛辅献计道:“将军,既然咱们准备坚守晋阳。那刘明分兵攻打咱们晋阳周围城镇,咱们可以暂时不理。可长久之下,咱们晋阳必成孤城一座。兵法有云:孤城不可守。无援之城不可守。那样的话,咱们的这个晋阳早晚要被刘明攻破。到时候,将军危矣。”

说道这里,贾诩偷看了一下牛辅,见牛辅果然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贾诩这才对牛辅说道:“唯今之计,大人唯有请求相国大人给您派来援兵。”

牛辅有几分犹豫的说道:“不妥吧。我受相国大人重用,镇守并州。如今反向相国大人求援。岂不是自伤颜面?”

贾诩带声说道:“怎么会呢?想当初,相国大人派您来此的时候,也没有料到那刘明竟然也会来争这个并州。只派给了将军您五万的兵马。如今将军您曾经打败幽州关羽的七万兵马,又打散了黄巾郭太的十万之众,绝对可以说的上是战绩辉煌了。如今刘明亲率大军来此。那刘明本来就是相国大人的劲敌。威震天下。将军您能与刘明相持不下多日,绝对可以说是盖世奇才了。如今将军向相国大人请求救兵,理所应当。”

牛辅被贾诩说得眉飞色舞,连声说是,当即,就给董卓修书一封,说明自己得到并州的功劳。同时又讲述了自己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守住了晋阳。只是如今兵力是在消耗得太多了,让董卓给自己多派点人来。

而牛辅的这封书信走了没几天。榆次,清徐等城接连传来消息,失守了。

可就在牛辅为晋阳周围几座城池失守闹心的时候,牛辅却又突然得报,据砍柴的樵夫所言,城外山间,每日都有向榆次,清徐等城运粮的部队。

牛辅当时就是眼睛一亮。这显然就是那绕过晋阳而去的那两路兵马得粮道。这要是自己把那粮道一掐。管叫那刘明派出去的兵马,不战自乱。

第一百八十二回 贾诩之策

第一百八十二回贾诩之策

牛辅自以为得计,连忙聚集众将,准备调派人手,抢劫刘明的粮草。

不多时,众将到齐。牛辅下令道:“杨奉听令。本将军命你带本部一万精骑前去双峰山口,截获刘明军粮,不得有勿!”

“得令!”杨奉应了一声,接令在手。转身形就要出帐点兵去劫刘明的军粮。

就在此时,只听一人高声喊道:“且慢!”

杨奉扭头一看,喊话的人正是贾诩。杨奉不明所以,只得停了下来。

而牛辅看到贾诩拦下了自己的军令,十分不悦的问道:“贾校尉,因何拦阻本将军的将令?”

贾诩连忙进前说道:“将军。非是卑职胆大,敢于拦阻将军大人的将令。实乃是此事,事有蹊跷。还请大人三思。”

牛辅不悦的问道:“此事有何蹊跷之处?那刘明运粮的道路被我们发现了。我派人前去劫了他的军粮,让他不战自乱,早日退兵,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贾诩言道:“将军,咱们发现刘明的运粮之路,劫他的军粮,这没有什么蹊跷和不对的。可将军又是从何得知那刘明的粮草所在之地呢?”

牛辅撇了撇嘴说道:“那是刘明行军不慎,导致机密外泄。被咱们晋阳砍柴的樵夫偶然所见。”

贾诩微微笑道:“着呀!将军也说是那刘明行军不慎,导致机密外泄。可那刘明乃是兵法大家。威名远播,岂会犯下如此的错误?”

“这个……”牛辅一下没词了。

贾诩接着说道:“兵粮所在之地,乃是重中之重。以刘明的威名,他岂会不严加看护?怎容得一个樵夫再三看破。这肯定是那刘明给咱们设下的计策。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那刘明行此计,无外乎就是惦着引我军出城厮杀,消灭我军的兵力,接着趁机诈取咱们的晋阳城。将军要是如此就派杨校尉前去的话,恐怕杨校尉此去是凶多吉少。”

牛辅一听完贾诩所言,越想就越觉得贾诩说得有理。

于是,牛辅改口对杨奉说道:“那个什么杨校尉呀。你就先别去了。反正咱们也是为了守住晋阳,等候援兵。管他那个刘明什么计不计的,咱们不理他也就是了。”

“慢!”贾诩又插口说道。

“你又怎么的了?那刘明设计引咱们上钩。现在咱们不惹那个刘明还不行了吗?”牛辅一看又是贾诩说话,当时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

贾诩嘿嘿笑道:“将军呀。既然咱们如今已经猜测到了刘明的意图,咱们何不将计就计,反过来设计刘明他们一下呢?”

牛辅一听,当时就来了兴趣地问道:“哦?你有什么好主意嘛?快说来听听。”

贾诩言道:“我有两策,以供将军参详。其一,咱们派出一支部队假装前去劫粮,在刘明他们的伏兵出来之后,就立刻败退,引他们到咱们布下的埋伏之中。然后歼灭他们的兵马。”

牛辅一听,立马就兴奋得说道:“不错,不错。那咱们应该派出多少兵马?又在何地埋伏为宜?”

贾诩说道:“双峰山以西十里,有一个土丘,方圆三里左右,可以伏兵。而由于咱们已经断定刘明军粮所过之地,必有伏兵,所以咱们派去诱敌的兵马必然不能派少了。这要是少了的话,恐怕不能引得刘明伏兵的追杀,甚至被刘明的伏兵包围而剿灭。所以最少也得有一万以上的骑兵为宜。而咱们把刘明他们引来之后,势必要以优势兵力包围歼灭刘明的军马。所以咱们埋伏的兵马,也不能派少了。应以三万以上的人马为宜。故此咱们最少动用的兵马也应在四万以上。”

牛辅一听又是四万的兵马,当时那脑袋就大了。牛辅心说:这个贾诩怎么得了?他怎么动不动就惦着把我手下的全部人马都调出去。这要是有个闪失的,我拿什么来守晋阳?又拿什么来保老子的这条命?

不过,毕竟牛辅也想早日解除晋阳之危,省得自己老是担心害怕晋阳成了孤城一座之后,被刘明的大军给攻陷了。因此,牛辅小心的问道:“贾校尉,军中无戏言。此计你有几成的把握让那个刘明中计?”

贾诩盘算了一下道:“此计应该有六成的把握,可以把那个刘明用来埋伏咱们的军队给吃掉。”

牛辅张着大嘴说道:“什么?你说什么?才有六成的成功机会?”

贾诩肯定地说道:“不错。六成的机会已经就不少了。毕竟此计实施起来,他这中间的变数太多。首先,咱们如今只能推测到刘明是惦着用计诳咱们出去。可咱们不知道刘明为此到底布下了多少的人马。其次,那刘明既然布下了埋伏,肯定就不会轻易得就让咱们派去的那些用来劫粮的诱敌兵马跑掉。所以咱们派去当诱饵的一万兵马肯定会凶多吉少。如果刘明埋伏的兵马太厉害,以致咱们派去当诱饵兵马根本就跑不了。那咱们后续埋伏的兵马也就用不上了。此计也就不攻自破了。最后,就算是咱们的诱饵兵马,能够把刘明的军马引过来。可万一刘明的部队实力太强,咱们埋伏的人马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刘明的军马。那刘明的本队之中,大部分都是骑兵,来去如风。这要是刘明率大军来援的话。此计还是会功败垂成。甚至还会大败一场。”

牛辅一听就泄了气了,垂头丧气的说道:“行了。行了。你用了这么多的人马。才这么点的胜算,又有这么多的危险。此计不用也罢。你就没有什么以少胜多的计策吗?要是你那另外的一个计策也是如此的话,那你也就别说了。咱们还是乖乖的守城吧。”

贾诩心说:所谓的行军作战的良策,不就是在局部地区形成优势兵力,以人多打人少,达到自己损失最小的境界嘛。要想以少胜多,除了火烧,水淹之外,那就是在特定环境下,困住敌军,然后以弓箭射杀了。可这些条件哪是那么好就达到的。不过,如今也不怨牛辅胆小,还是这牛辅现在的兵马不多,不够调配呀。

贾诩心中感叹一番,接着又对牛辅献计道:“卑职还有一计,那就是针对刘明想趁乱诈取咱们晋阳城的心态所设。首先,将军要挑一员不怕死而又中心无比的将领,然后将军让他带着五千的兵丁前去劫粮。当刘明的伏兵出来之后,抵抗一番之后,就立马投降。如若刘明逼他前来咱们晋阳诈城,那是最好。如若不然,可以让他以立功为名,引刘明的军马化妆前来诈城。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城内布下埋伏。只要刘明的军马踏入城门,那他就和当初的关羽一个下场了。”

牛辅一听就又来精神了。想当初火烧关羽,那可是自己的经典之作。牛辅面带笑容的说道:“文和。这个计策,你又有几成的把握?”

贾诩信心十足地说道:“只要将军选出来的死士不露破绽。此计应有十成的把握。”

“好!就用这个计策了。”牛辅哈哈大笑地说道。

随后,牛辅向左右问道:“那位将军愿请命领此军令?”

“那位将军愿请命领此军令?”

“那位将军愿请命领此军令?”

牛辅一连问了三边,无人敢上前答话。

足见如今牛辅手下的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傻子,也没有一个是为了牛辅而甘心去死的了。谁都知道,贾诩这计不管成与不成。那个派去的人,肯定是要被捉得了。当刘明它们得知中计之后,那个带路的人还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若是此计成功了,刘明那些活着的手下,肯定要杀那个带路之人泄愤。而要是贾诩的计策不成功,那派去的人就更连一点死的价值都没有了。

牛辅一看这场面,心中恼火。可牛辅也知道此事不能硬来,要不然的话,派去的人,去倒是去了。可是却真的投降刘明了,那自己不久是白玩了嘛。想到这里,牛辅一狠心,决定让自己的心腹将领支胡赤儿领兵去当诱饵。虽然牛辅心里还有点舍不得。可这紧要关头,牛辅也就顾不了许多了。

当下,牛辅和颜悦色地对支胡赤儿说道:“支胡将军,你可愿领兵前去劫粮,为本将军分忧,行此诱敌之计吗?”说完之后,牛辅的一双眼睛,那是紧盯着支胡赤儿不放。

说实在的,那支胡赤儿是满心的不愿意去执行这个九死无生的任务,可支胡赤儿一想到自己从来都是牛辅的心腹,向来都是表现得勇猛不怕死,这要是现在自己退缩了,不说自己今后肯定是在牛辅这里混不下去了。恐怕这牛辅恼羞成怒之下,当时就得把自己杀了。还不如富贵险中求了。故此,支胡赤儿牙一咬,心一横。以一种大无畏的面貌对牛辅说道:“标下本是一胡人,蒙将军厚爱,引为心腹。标下无以为报。愿为将军效死力,以为将军分忧!”

牛辅一听,美!牛辅心说: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心腹顶强呀。自己还真没看走眼。当下,牛辅持将令说道:“好!如此,本将军就给你一支将令。命你前去抢劫刘明的粮草。伺机引诱刘明的军马前来诈城。不得有勿。”

支胡赤儿上前一步道:“遵令!”说完,接过将令就出去了。

支胡赤儿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直奔双峰山杀去。没费多少事,就找到刘明的那个所谓用来屯粮的营寨了。

支胡赤儿也没犹豫,立即就让自己手下的兵丁攻打面前的这个营寨。

果不其然,支胡赤儿的兵马才动手,身后就传来一片喊杀之声,支胡赤儿心说:还真让那个贾诩说着了。真的有埋伏。看来自己还得装一下。当即,支胡赤儿大喊一声:“有埋伏。赶快撤。”说完了,支胡赤儿是拨马就跑。而支胡赤儿带来的这些兵丁可不知道这里面还什么的别的计策。一看自己中了埋伏,领兵的大将也跑了,当时这些兵丁倒是省得装了。那可真是有多慌乱,就有多慌乱,也不成队形了,那是漫山遍野的四处奔逃。

可是这些兵丁乱糟糟的逃跑,哪那跑得了。来的道路全都被刘明的兵丁封住了。嘁呲咔嚓就把支胡赤儿带来的这些小兵给拦住了。而更有一员大将,拦住的支胡赤儿的去路。

那支胡赤儿本来奉着牛辅的将令,就是前来投降来的,本来就准备只要自己被刘明的军队堵着了。自己就立马投降。可支胡赤儿又一想:贾诩说过要抵抗一番,这要是自己投降的太容易了。别那个刘明在因此不相信自己,看穿了自己的诈降。那自己岂不是冤枉死了。故此,支胡赤儿惦着跟面前的这员将领过两招,显显自己的本领,让刘明他们也好因此高看自己一眼。

支胡赤儿大喝一声:“面前的朋友,闪出一条道路,让某家过去。如若不然,休怪某家让你棒下做鬼!”支胡赤儿说完之后,那是哇哇的暴叫不停。

对面的那个刘明手下的将领到乐了。一抡手中的铜人大槊说道:“某乃幽州太尉大人手下大将拓跋鹰是也!当初草原上,人称‘草原之鹰’。我看你也不像个汉人,你是那个族的,听过我的名号没有?”

这支胡赤儿本是南匈奴的一支,可他祖上在西凉久居,早就半汉化了,而且这支胡赤儿离的拓跋一族他们又远,他哪里会知道拓跋鹰是何许人也?可支胡赤儿为了在自己一会儿投降之后,能有个帮自己说话的,使自己能有一个多活命的机会,因此连忙恭维地说道:“原来是拓跋兄弟呀。早就耳闻你的大名,恨不得相见。今日一见,你果然不愧是草原上的英雄。我支胡赤儿也是匈奴人的后代。请拓跋兄弟看在长生天的份上,今天就放我一马吧。”

第一百八十三回 诈降

第一百八十三回诈降

拓跋鹰哈哈大笑地说道:“赤儿兄弟说得好实诚。但是兄弟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匈奴人了,我们拓跋一族,世代居住幽州,遵循太尉大人的教诲:远亲不如近邻。故此,兄弟我现在乃是幽州人。不过,赤儿兄弟你也别着急,长生天在上,咱们还是好兄弟的。你要想活命,那也不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投降我家太尉大人,保你可以留得性命。而且我家太尉大人,虽是汉室的宗亲,可却对我等塞外之民,一视同仁。我们幽州,无汉胡之分,全为幽州之民。兄弟你来了之后,兄弟我担保你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绝对不会有任何亏吃的。”

拓跋鹰得这番话,那真是说的支胡赤儿心动不已。这支胡赤儿还就有心惦着真的投降刘明算了。可支胡赤儿随即又想到那牛辅往日待自己不薄,虽说不是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可那也算得上是对自己有提携重用之德。自己这要是另投他人,对不起道义不说,那也容易被他人小瞧,如何再有当那牛辅手下大将的风光。

支胡赤儿思量一番,决定还是按照原先的主意,与那拓跋鹰较量一番,然后假投降,再引刘明他们中计之后,自己伺机逃跑,回牛辅那里领功受赏,逍遥自在。于是,支胡赤儿对拓跋鹰说道:“拓跋兄弟,今日你我各为其主,你放我他去,那是徇私枉法,违犯军令,可我背主另投,那也是为世人所不齿!不过那,咱们今天一见投缘,而且血脉相连,要是咱们拼个你死我活,那也是大伤感情。不如这样,既然咱们都是草原上的好汉,那咱们就按草原上的规矩办。咱们草原上的子民,素来都重英雄。有道是强者为王,胜者为雄。不如咱们今天就较量一下本领。要是你把我打败了。我二话不说,立马投降你们幽州。而要是我把你打败了,你就放兄弟我一条生路如何?”

这支胡赤儿真不愧是汉化了的胡人,就冲他这几句话,他能当上牛辅的头号心腹将领,那还真不是侥幸得来的。他这几句话,又拉关系,又拍马屁。只要拓跋鹰答应了,那支胡赤儿与拓跋鹰的比武,那是不管胜负如何,那支胡赤儿都可以说是稳稳当当的留下一条活命了。可见这人真是不可以貌相,虽然这支胡赤儿长得威猛过人,像一个毫无心计的豪爽汉子,可是这支胡赤儿却实在是一个能溜须拍马,揣摩上级心意的人。如今这拓跋鹰就被支胡赤儿给白唬晕了。

拓跋鹰虽说也在汉人的地面上,呆的时日不短了,可他早先是没钱受人欺躏,随后跟了刘明之后,所遇之人又全都是对他真诚相待,而他本身也因此吃穿不愁了。故此,这拓跋鹰还是纯朴的很。如今支胡赤儿这些马屁一拍,拓跋鹰心里:美!当时,拓跋鹰就爽朗的笑道:“好!就依兄弟你了。”

支胡赤儿一看得计,连忙说道:“拓跋兄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看招!”说完,那支胡赤儿一分手中的蒺藜大棒,催马向前,一招流星赶月,就向拓跋鹰砸了下去。

那支胡赤儿别看刚才向拓跋鹰白唬了半天,说得无比客气,可这一招打过来,那可真是一点也没客气。他那蒺藜大棒抡起来,风声呜呜的,带着一片的残影,就奔拓跋鹰来了。

拓跋鹰看着支胡赤儿蒺藜大棒打来,那真是不慌不忙,虽然拓跋鹰看支胡赤儿的这一招的速度也不慢,功底也十足,可拓跋鹰总觉得这支胡赤儿的本领要是跟平常老拿自己练手得三将军比起来,那真是差得太远了,根本就没法比。拓跋鹰这几年在刘明的手下见过的高手多了,这眼界也难免高了许多,自大了许多。拓跋鹰有心卖弄一下自己的力气,他支胡赤儿对自己心服口服,故此,拓跋鹰一横掌中的铜人大槊,硬是向支胡赤儿的这一招架了回去。

这一下可好,真成了打铁的了。这两人的力气又大,用的又都是塞外的重家伙。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声镇四野。不过,别看这一下硬碰硬的声音挺大,可那拓跋鹰还真没在支胡赤儿这一招之下怎么的。那真是接得轻松自在。可问题是那支胡赤儿用的是双棒,使得又是流星赶月。这头一棒拓跋鹰接得没费什么力气,可这头一棒的力量还没化开呢,那支胡赤儿的第二棒就到了。

只听又是‘当啷’一声巨响。支胡赤儿的这第二棒就砸在了头一棒之上。此时虽然是拓跋鹰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可那拓跋鹰的体质和力气摆那了,倒也没受多大的伤害。可拓跋鹰胯下的这匹马,那可就受不了了。虽然拓跋鹰的这匹马那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可那也受不了支胡赤儿这两棒加起来的力量,尤其是那支胡赤儿的第二棒,再没了拓跋鹰往外崩架之力的中和,那可是实打实的被拓跋鹰的那匹马给生受了。当下拓跋鹰的那匹马,‘稀溜溜’的长嘶一声,瘫倒了地上。

不过,这时候就看出拓跋鹰的本事来了,那拓跋鹰的马往下一瘫的功夫,那拓跋鹰的一口力气也缓过来了。当下,拓跋鹰腿下发力,横穿了出去。而此时拓跋鹰又看到那支胡赤儿正在不知因何动瘫不得的发愣,拓跋鹰立刻抓住机会,横铜人大槊,用铜人大槊的槊杆把支胡赤儿扫到了马下,随手顺铜人大槊指住了支胡赤儿的头颅说道:“怎么样?支胡赤儿兄弟,愿赌服输,这回你愿意投降我家太尉大人了吗?”

此时支胡赤儿都快呆了,自己的本事有多大,自己那可是非常清楚地。刚才自己的那一招,本来就是惦着给拓跋鹰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拓跋鹰敢硬接。当时支胡赤儿一看到拓跋鹰敢硬接自己的那一招,甚至认为这一下那个拓跋鹰肯定就完了。因为这一招使出之后,连支胡赤儿自己都没有收回去的力量。正所谓是:棒打悠势。那都是一下借着一下的力气在打。有去无回的。没想到,自己这一招的力量,连拓跋鹰胯下的那匹马都吃不消了,而拓跋鹰竟然嘛事没有,还趁着自己被那两棒的反震之力,震得双臂发麻之时,把自己打下马来,生擒活捉,真乃是神人也!

拓跋鹰看支胡赤儿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支胡赤儿怎么的了,连忙收回了自己的铜人大槊,关心地问道:“赤儿兄弟,没事吧?”

支胡赤儿摇了摇脑袋,站起来说道:“我没事。拓跋兄弟好功夫,我输得心服口服。我愿意归降太尉大人了。”

拓跋鹰哈哈笑道:“好!好!好!好兄弟,跟我回营喝酒起。”说完,拉起支胡赤儿就走。

支胡赤儿一看拓跋鹰没有叫他诈开晋阳城门的意思,又怕自己会见不到刘明,误了大事。连忙跟拓跋鹰说道:“拓跋兄弟。今日我随你归顺太尉大人,却全无尺寸之功以作晋见。实在是愧见太尉大人。我有一计可取晋阳之城,以作晋见。还望兄弟成全。”

拓跋鹰十分奇怪的问道:“兄弟你有什么计策可取晋阳之城?”

支胡赤儿说道:“兄弟我投降太尉大人,此时晋阳城中应还无人知道。只要太尉大人派人躲在粮草车中,并派人假扮我原先手下的西凉兵丁。随兄弟我押着这些粮草车回到晋阳,只要兄弟我诈开了晋阳城门,到时候我一发信号,所有的兵丁全都冲出来占领了城门,太尉大人的大军就可以张区直入占领晋阳城了。如此一来,你我岂不是立下了大功一件。”

拓跋鹰一听支胡赤儿说完,那是哈哈的大笑。冲着支胡赤儿说道:“兄弟你的主意不错。可我家军师那已经是早有妙计在心。你只管与我回营见过我家太尉大人就是。功劳少不了你的。”

支胡赤儿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喜。看起来果然不出贾诩所料。这刘明他们还是真有这样的计策。不过,既然这一切都在贾诩的计算之中,那刘明他们就肯定是难逃失败的命运,到时候只要自己趁乱溜走,逃得活命。那自己肯定就是大功一件,荣华富贵也就唾手可得了。支胡赤儿心中暗喜之下,更是坚定了诈降的信念。

到得刘明地大营,拓跋鹰上前交令道:“末将奉令生擒劫粮之将,现已劝得敌将支胡赤儿归降,特来交令。”

“办得不错!计你大功一件。下去休息,等候差遣。”刘明满意地说道。

“主公,末将还有下情回禀。”拓跋鹰再次向刘明请示道。

“讲!”

“主公,那支胡赤儿投降之后,向末将献上一计,以作晋见之功。此计与军师大人得计策吻合。末将不敢隐瞒,特此替支胡赤儿向大人请功。”拓跋鹰详细叙说了支胡赤儿得计策。

刘明和郭嘉相视一笑。刘明说道:“看来这个支胡赤儿倒是一个人才。叫他进来一见。”

不多时,支胡赤儿进来向刘明行礼道:“降将支胡赤儿,参见太尉大人。”

刘明看着支胡赤儿,缓缓说道:“支胡赤儿,你能想到这样的计策。功劳不小呀。”

支胡赤儿连忙恭维地说道:“太尉大人面前,末将何功之有。只是省了大人的一些心力罢了。”

“哦。原来如此。你倒是对本公有点忠心。不知道你准备何时带人前去诈开晋阳城门?你又如何保证此计不会被他人识破?”刘明不紧不慢的问道。

刘明得这些问话,早在支胡赤儿的意料之中,支胡赤儿脱口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太尉大人行动的越快,末将投降大人得事情就越不容易泄漏出去。而那晋阳守成的兵丁,也是认得末将的。末将出城劫粮,他们也都是知道的。当末将假作劫粮归来,他们自不会疑心。到时候,他们打开城门之后,末将就立马指挥兵丁占领城门,同时末将带一哨人马趁城内没有防备之际,杀入牛辅的府衙,生擒牛辅。那时候城内的指挥必然混乱。太尉大人自然可以毫不费力的取下晋阳。”支胡赤儿这样说,那也是为了自己能逃跑而作了一下小铺垫。

刘明看着支胡赤儿,面露满意的笑容。那支胡赤儿也自以为得计。可突然间,刘明猛地一拍座案,大声喝道:“大胆。好你个支胡赤儿,到了本公这里,你竟然还敢巧言词令,蒙骗本公。难道你以为本公的刀锋不利?你到底是因何要诈降于本公,还不赶快从实招来,等待何时?”

支胡赤儿吓的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支胡赤儿心念急闪:难道那刘明识破了我得诈降?不可能。自己没漏什么破绽呀。肯定是那刘明在诈我。自己一定要坚持住。想到这里,支胡赤儿假装悲愤的说道:“某家本是一个胡人,不懂得什么欺骗诈降的。某家蒙拓跋兄弟抬爱相劝,使某家认为太尉大人无胡汉之分。某家特此前来归降太尉大人。并献此计策以作晋见之礼。不想某家不为太尉大人见信。如此,某家也无话可说。要死要活。某家随太尉大人处置便是。”

拓跋鹰在一旁被支胡赤儿的话语所感动,连忙上前说道:“主公,那支胡赤儿投降咱们,那也是末将遵主公得将令,劝降的。而且那支胡赤儿之所以投降咱们,那也是他与末将拼死厮杀,落败之后,遵守诺言所至。末将敢保证他在拼杀之中,已经是尽了全力。决不是诈降之人所为。末将敢保支胡赤儿绝对不是诈降之人。”

刘明摆了摆手,让拓跋鹰退到一旁说道:“拓跋将军,你中计了。”随后又对支胡赤儿说道:“你倒是牙尖嘴硬,看来本公不点破于你,你是不招的了。那本公就点你一下。”

第一百八十四回 两难

第一百八十四回两难

支胡赤儿听刘明这样一说,心里更是惶恐不安。而支胡赤儿这样的表情落到了刘明的眼里,更是坚定了刘明认为支胡赤儿是前来诈降的信念。

要说刘明会产生支胡赤儿是前来诈降的念头,说起来也十分的好笑,那是因为刘明听到拓跋鹰阻击支胡赤儿带着兵马前来劫粮的这一行动成功的太顺利,而且那支胡赤儿表现的也太配合,那都没到那,就立马干脆的投降不说,还能献出这么好的诈降计策,令刘明不禁想起了当初自己在现代看电视剧时,那电视剧中都快演烂了的诈降这一桥断,尤其是在那拓跋鹰说完之后,刘明和郭嘉互视得的时候,刘明也清楚地意识到,郭嘉也是和自己有同样一个看法的。现在再加上支胡赤儿的表情,刘明更是肯定了这一看法。

而刘明看到支胡赤儿到现在还是顽固不灵,也难免有了几分气愤。当下,刘明用手点指支胡赤儿说道:“支胡赤儿,我来问你,就算是你久仰我的威名,想要弃暗投明。可你为什么会立即得抛弃旧主,无情无义?而就算你是立功心切,为了向我表达忠心,不惜无情无义。可依你所表现出来的是一个豪莽之夫的作风,你又怎么会有如此的智谋想到此计?而就算你身为武将,却有大智慧能想到如此的计策,可你又怎么会只带了如此少的兵力就敢前来劫我军的屯粮重地,这些你又如何解释?”

刘明不待支胡赤儿发言,又接着说道:“据刚才拓跋将军的战功所报,你此次前来只不过带了五千的兵马。如此少的兵马,就算是你能够偷袭成功,那也不可能安全的押解军粮回去的。也许你会说怕带来的兵多,走露了风声,导致我们早有准备,而不能完全实现计划,可你这一路的行来却掩饰过形迹没有?大模大样的喧哗而来,这你就不怕暴露形迹了吗?而且,你们既然是以少量的兵力来实现劫粮的计划,那你带来的兵马必然应该是精锐之师,可你带来的这些兵马又是如何?那真是不堪一击。而最过分的,你带来的这些兵马还都是步兵。你们要是真心真意的前来劫粮,那你们就应该派五千的精骑,快马隐蔽而来,到了这里之后,快速突进,四处纵火,烧毁我的军粮,而不是妄图把粮车运回去。而你现在却是一条也不具备,反倒献计诈城!分明就是你受命前来送死诈降,以求引诱我军上当,而你所领我们去的城门之内,必然设下埋伏。使进去之人,九死一生。可笑你刚才还为了自己能有一个逃跑的机会,而请命前去捉拿牛辅,难道你不知道你的使命就是前来送死的吗?如果你能有活命的机会,又如何可以使我相信你的真诚?你到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支胡赤儿这回是彻底的失望了,刘明现在已经把自己来得目的和计策全都说出来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尤其是此次计策的失败,不光有自己贪生怕死,为了能有一线的生机而产生的漏洞,也有贾诩他们兵力调配的不合理性。支胡赤儿觉得自己冤枉透了,整个就是牛辅他们陷害自己前来送死。

支胡赤儿心存怨念之下,也不再打算为牛辅尽忠了。而支胡赤儿没了为牛辅尽忠的念头,那求生的念头却是大为滋长。当下,支胡赤儿连忙向刘明叩首说道:“太尉大人的智慧如蓝天一样的广阔,小人斗胆欺瞒太尉大人真是罪该万死。小人确实是受牛辅他们的指派前来诈降的。可小人现在知道了太尉大人的智慧和神勇是如此了得,小人现在愿意真心归降,完全听从太尉大人的差遣,以求戴罪立功。还请太尉大人恩典。”

刘明看着眼前的支胡赤儿,也是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吃惊的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还真是头一回看到头脑这么灵活的胡人,一扫自己对少数民族诚实,纯朴的印象。好笑的是,这个支胡赤儿能被牛辅派来执行如此的任务,那肯定就应该是牛辅手下的心腹死士,可就连牛辅手下的心腹死士都转变的如此的快。那牛辅还真是人心背离的可以。

不过,既然这支胡赤儿请求真心归降,刘明也不得不交待几句,当下刘明不动声色的说道:“好,既然你愿意真心归降,那本公也不会亏待你的。本公这里待遇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本公就再告诉你一遍,本公这里官员的俸禄是他处同等官职的四倍,而且只要你能立功,本公的赏赐那也是有律可查的。绝对的丰厚无比!可是!本公这里法度那也是深严无比的,要是你有所触犯,那绝对不会轻饶的!”

“是!小人知道了!”支胡赤儿诚惶诚恐的说道。

刘明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在拓跋将军的手下任个牙将,立功之后再加封赏。我们幽州所有的规矩,你回头看看军中的条令,都要记熟了,不可违犯!下去吧。”

支胡赤儿诺诺的退出了帐外。

而等支胡赤儿刚迈出了帐外,拓跋鹰立马就向刘明请罪道:“主公。卑职遇事不明,中了支胡赤儿的诈降之计。还请主公治罪!”

刘明哈哈笑道:“拓跋将军,你本来就是奉命生擒或是收服敌将,如今这个支胡赤儿完好的被你捉来了,你又何罪之有?只是今后识人之时,需更加的谨慎一些罢了。”

拓跋鹰感激不尽的退到了一旁。

此时,刘明才向郭嘉询问道:“奉孝,如今看来咱们诱使牛辅他们劫粮,然后好趁机诈城的计划已被他们知晓了。这条计策看来是行不通了。可咱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安排,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将计就计,一举攻破晋阳?”

郭嘉有些犹豫的说道:“主公。本来要只是牛辅他们使用诱敌之计,引我们进城伏击,那倒也简单。咱们完全可以将计就计,假装中计,派出部分的兵马在南门那里与牛辅他们缠斗,佯攻,吸引牛辅的大军,然后暗中命令那些前几日混入晋阳城中的特工队,打开城门,一举杀入城中,即可攻破晋阳,一举擒获牛辅他们。可现在牛辅他们却派了支胡赤儿带了五千的步卒前来劫粮,使咱们轻易看穿他们的诱敌之计。属下就难以猜测了。以那贾诩的谋略,应该不会犯如此的错误,难道他是有意让咱们看穿这个诱敌之计,然后反过来设计,好使咱们中计?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要是还是按我刚才的计策攻入城中,那反倒是在贾诩的操纵之下进攻了。如此一来,咱们是要吃大亏的。故此,嘉认为咱们不如就此放弃这次的机会,以待他日破城。反正咱们现在已经攻破了晋阳周围的榆次,清徐等城,现在晋阳已经是孤城一座,只要那董卓不派援兵前来,这晋阳不出一月,必破无疑。而那董卓现在身在长安,沿途的道路,都有咱们安排在西凉的密探把守,牛辅他们求援的信件那是绝对不会送过去的。而且,就算是牛辅他们的信使侥幸来到长安,可您别忘了现在董卓手下的高官,可有一心帮着咱们的人,那样的信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送到董卓手里的。所以,咱们不必冒这样的风险来急于破城。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咱们肯定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晋阳,一统并州。”

郭嘉说得这些确实很有道理,可刘明却难为沉思了起来。不为别的,一个月攻破晋阳的时间倒是不多,能够在自己军队最小的损失下拿到晋阳,这完全值得。可问题是刘明现在不放心自己幽州的老家。

为什么?只因为在前不久幽州那边就给刘明来信了,而且还有好几件事都需要刘明亲自出面解决。

首先是朝廷派使者来幽州喧旨,劝刘明和公孙度以及公孙瓒他们和解。这个事倒是不大,反正公孙瓒现在也战败身亡了,而那公孙度也跑回老家辽西去了,这事答应不答应的意义不大,可这事却需要刘明本人来做主交待,亲自接旨或回绝。现在荀彧他们以刘明不在为由,把那个喧旨来的朝中大臣给留在了幽州供着呢。

其次,渤海的袁绍不知怎么得?竟然痴心妄想得想按着董卓的意思,瓜分自己的幽州。虽然遭到了荀彧他们义正言辞的拒绝,可竟然因为袁绍手里有圣旨,那几个郡的部分官员差点就都认头的归降袁绍了。幸亏自己当初为了防范袁绍留下来镇守范阳,广阳,鱼阳三郡的赵云当机立断,立马以那几个带头的官员听从董卓的伪旨,叛乱幽州为名,斩了那几个带头官员的性命,镇住了场面。随后,荀彧得知消息后,又联合杨军整顿了一下幽州的官吏,并命令陈琳写了几篇揭露董卓阴谋的文章,这才把幽州的军心和民心稳住。

可随之而来的,那袁绍又不知道怎么得变聪明了,竟然在渤海设卡抽税,使自己幽州商人的利润大减,而且幽州商人们途径渤海的安全也受到了影响。只能绕路而行,可这样一来,路途的运费可就高太多了。弄得自己手下的那些幽州的商人全都叫苦不迭,就连自己名下的商号,那也损失大了,而糜竺他们也无力处理这种非商业的行为。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只有两条。

一个是糜竺发现最近从渤海那里大量的涌进不少劣币,明显就是袁绍他们私铸的,可是这样的钱却在大量的买走幽州的物资,影响幽州的物价,而糜竺他们却没有法令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而另一个就是吕布那里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惹得乌桓各族联名向幽州提出抗议。而乌桓的蹋顿,更是把信件递到了自己的妹妹乌丽雅的手中,透过乌丽雅向荀彧他们施加压力,那乌丽雅平日里对蔡琰百依百顺,蔡琰也不好出面说她,而且那乌丽雅在‘金钗盟’中也有一定的威望,倒是着实的令荀彧他们头疼了一下。幸亏张秀儿出头镇住了场面,以妾室不得干政为名,把乌丽雅关到了府中,并让蔡琰出面,安抚了‘金钗盟’。不过,荀彧他们也因此认识到刘明得幽州竟然还会有‘金钗盟’这样一个奇怪的组织。而张秀儿也认识到这个自己为了女子能有一个合法地位而组建的组织,实力倒是挺强大的,可惜却不受自己控制,而且组织结构也太分散了。就连身为盟主的蔡琰,那也是因为名望够大,才能引领金钗盟内部分成员的言论和行为,其她的人根本就是意气用事和起哄以及好玩。

这些问题他们都向刘明汇报了,刘明能不急吗?刘明现在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早点解决晋阳,拿下并州,然后肋生双翅的飞回幽州去。

故此,刘明思量了一下,向郭嘉说道:“奉孝,虽然你说得是万全之策。可是时不复我呀。咱们幽州传来的那些消息,你也是知道的,咱们现在必须尽快拿下晋阳,一统并州,然后回军幽州。所以咱们就算是不行使这个计策,那咱们也要强行攻打晋阳了。可咱们现在手下的全都是骑兵,那可怎么攻城呢?与其那样的消耗兵力,还不如让他们开开城门,与他们见个高低上下。而且你也说了,你只是拿不准,不知道贾诩是不是反其道的设计咱们。也就是说贾诩他们可能只是单纯的设计引诱咱们入城。而没有其他的埋伏。而且即使他们有埋伏,可他们也未必能能猜到咱们是从那个城门进攻。而就算是那贾诩都料到了,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埋伏,那都需要人来操作的,只要咱们能快速的突破,就可以破了他的埋伏。而快速突破又是咱们突骑兵的强项。所以咱们的机会还是蛮大的。奉孝你觉得怎样?”

第一百八十五回 全力一搏

郭嘉听完刘明说得,也有点郁闷,本来自己叫刘明出来平定并州,就是给袁绍制造机会,好让袁绍有机可乘,打垮刘虞,占领冀州;没想到袁绍那家伙也不知道是变聪明了,还是变糊涂了。竟然有便宜都不占,而是痴心妄想的打幽州的主意。现在倒好,弄得自己并州这里还没打下来,就得急着往回赶。真是郁闷呀。

可郭嘉郁闷归郁闷,眼前的事务也不能不解决。尤其是郭嘉听完刘明的看法,仔细盘算了一下,也觉得这里面虽然有些冒险,可也未尝没有几分胜算。于是郭嘉果断地向刘明进言道:“主公,您的主张确有几分胜算。不过,为求万全。嘉建议咱们这回不如全力一搏。”

“哦。奉孝的意思是……”刘明看着郭嘉说道。

郭嘉肯定地说道:“没错。既然此役有一定的风险和运气存在。那么咱们不如倾尽全部兵力,以求人定胜天!用兵力上的差距来弥补策略上的不当。就如那牛辅叫支胡赤儿引咱们从晋阳的南门进城,那咱们也不管他是不是有埋伏,咱们就派上两万的兵马从那里进攻,而咱们命令特工队暗中打开城门,那咱们也不管那贾诩会不会料到咱们有这一步的安排而布下埋伏,咱们也派两万的兵马从那里进攻。如此一来,虽然咱们有可能有一路的兵马会损失惨重,可咱们还会有另一路的兵马大有获胜的希望。只要咱们有一路的兵马能实现目的,那个晋阳城咱们就算是拿下来了。”

刘明听得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奇怪的向郭嘉问道:“奉孝,咱们这样打法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郭嘉笑着说道:“主公莫急,虽然嘉建议如此作战,可此战的具体调动上,咱们还需细致的安排。例如咱们命令晋阳城中的特工队打开城门,这就是咱们占主动了。如果贾诩他们没有其他计策,那咱们自然可以长驱直入,一战成功。而如果那贾诩他们有针对咱们的其他埋伏,可那晋阳城门有四座,那贾诩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兵马均分四处来布防,要是那样的话,那贾诩他们的兵马实力反倒被削弱,他只可能是在东、西、北三处城门那里布下埋伏和哨兵,而把大量的兵力留在城中居中策应。如此一来,咱们挑选进攻的城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话,还是可以延长他们大量兵马到来的时间。一般来讲,由于咱们的大营在晋阳的北门外,所以北门是他们防守比较严密的地方,而咱们一般不可能从晋阳的北门偷袭,所以他们对北门的防守应该比其他几个城门的防守松懈,所以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就从北门攻打晋阳,必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从而赢得胜利的机会。其次,咱们派去南城攻打的部队,应先以骚扰和纠缠为主。城门开开之后,不急着进攻城里,而是全力控制住城门,等候北城进攻的信号,如果北城没有埋伏,那就象支胡赤儿所说得那样,那贾诩他们只是单纯的在南城那里布下埋伏,那咱们进攻南城的兵马就应该以牵制住贾诩他们的主要兵力为首,使咱们进攻北城的兵力可以顺利的攻下晋阳。而当北城那里确定有伏兵了。则证明南城的伏兵相应薄弱,那咱们进攻南城兵马,则要尽全力冲入城里,支援进攻北城的兵马占领晋阳。”

刘明这回听完了,觉得郭嘉得计策要万全的多了。当下命令典韦率黄帅,穆鹏领一路的军马进攻晋阳的北门,留郭嘉率少部分的兵马看守大营,而自己则率着拓跋鹰和魏续、侯成,带着支胡赤儿到晋阳的南城门外诈城。

初更时分,刘明领着这支人马赶到了晋阳的南城外,而典韦他们也在北城门外做好的准备。

那支胡赤儿首先就奉了刘明地命令前去叫门,而刘明听着支胡赤儿和守城士兵的对话,是那么的虚假和熟悉,跟电视剧的对白还真的没什么区别。令刘明在感叹电视剧还真有一定的生活基础的同时,也不禁有了几分的好笑。

只听那支胡赤儿大声地喊道:“快开门,本将军得胜回来了!”

而那守成的士兵还假惺惺的问了一下:“后面的是什么?”

然后支胡赤儿在大声地骂道:“浑蛋!少废话!那是本将军的战利品。再不开门,本将军进去之后扒了你的皮!”

而那守成的士兵就颠颠得开门来了。

刘明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轻轻说了一声:“进城!按预计方案办。”

假扮成西凉步兵的那五千人马慢吞吞的向城里走去,而进城之后,却没有继续深入,而是沿着城墙两边的马道,快速的冲向了城头,前去控制城门和吊桥升降。

那几个站在城头之上守城的西凉士兵立马就被杀了个干净,而那些埋伏在城头的西凉士兵也只好冲出来和刘明的五千军马杀在了一起。

而这时,侯成探臂膀,取过准备好的弓箭,张弓搭箭,‘嗖’,‘嗖’,‘嗖’向天上射了三支响箭,这三支响箭上面还缠着点着火的油布。

如此的黑夜,三支点着火的响箭,能使几十里外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北城门外的典韦看见了信号,大喝一声:“冲!”

随着典韦得话音落地,那接到信号的特工队人员也适时地打开城门,放下了吊桥。

此时,刘明这边虽然喊杀之声挺大,可实际上杀得并不十分激烈,也赶着这帮西凉兵倒霉,刘明的这五千步兵,那都是当初关羽兵败晋阳之后留下来的精锐。现在这场面,那可是刘明这边大占上风,刘明这五千步兵呈一面倒的趋势,对城墙之上的西凉兵马大加屠戮。

而这时的侯成和魏续则领着从后面上来的突骑兵,在城门口虎视着晋阳城里。这一下,城里的埋伏也呆不住了,纷纷地从城中的巷中杀出,或是在埋伏的屋顶之上开弓放箭,支援城上的西凉兵马。

不多时,刘明看到了城北方向也射起了三支火箭,刘明点了点头,果然不出奉孝地判断,这贾诩还真的是一个连环计,城北方向果然也有埋伏。不过,既然你城北有埋伏,那你城南就应该是虚张声势了。想到这里,刘明果断得挥了一下手。

随着刘明得一挥手,拓跋鹰大喊一声:“太尉大人有令#烘我冲!”说完,拓跋鹰催马抡铜人大槊向城里杀了进去。那魏续、侯成早就等候了命令多时,看到拓跋鹰这么一冲,立即带领着各自的手下杀了进去。

眼见着刘明手下的幽州兵马就要和晋阳城内的西凉兵马短兵相接,可是,此时却又产生了变故,本来那晋阳城内的西凉伏兵都冲出了各自的埋伏圈,此时却又突然间的向回撤了回去。而随着埋伏在屋顶之上的西凉兵丁的几支火箭,南城城内立时间火光一片,而缩回巷内西凉兵丁也纷纷搬来了鹿角桠杈,封住了街口路面。

眼见满天的箭雨射向了自己的幽州兵马,刘明也无计可想,毕竟典韦那面也传来信号了,同样有埋伏的兵马,现在自己只能盼着自己面前这支西凉兵马的实力薄弱,自己的兵马好能尽快的冲杀过去,同时刘明也只能狠心地命令自己的部队拼死冲出一条道路,好配合城北的典韦攻克晋阳。

此时看着这一切的贾诩,也不禁满意地笑了起来。

而此时,同样观看着此景的牛辅则心惊的向贾诩询问道:“贾校尉,那些幽州兵马悍不畏死,他们会不会冲出来?而且他们在北城攻城的兵马会不会杀过来?”

贾诩微微笑道:“将军尽管放心。这些幽州的兵马想冲就让他们冲好了,现在咱们城南的各个路口都封死了,咱们看这些幽州兵能在这大火和箭雨之下冲到几时?而且他们也别指望城北的兵马能杀进来救他们,咱们城北那里同样和城南的布置一样。也一样是大火封路。虽说咱们西凉兵马的实力不如他们幽州兵马的实力强,可是水火无情,在这样的大火烧烤之下,他们幽州兵马的实力又能发挥几成?将军您就等着收拾刘明他们的残兵败将吧。”

牛辅闻言也放心得哈哈大笑起来。

要说贾诩能设下这个计策,也是十分的偶然。

本来贾诩在支胡赤儿走了之后,觉得这次只要那个支胡赤儿不走露了风声,按着自己的计划行事。由于自己的这个计划是自己顺着对方的思路来设计的,那肯定是万无一失的了。可贾诩赶去城南布置埋伏的时候,突然发现牛辅手下的那两万骑兵一个没少,当时贾诩连忙追问守城的士兵那支胡赤儿是带着什么样的兵马走的。结果守城的士兵告诉贾诩那支胡赤儿是带步兵走的。贾诩急忙回牛辅那里追问是怎么回事。结果牛辅很轻易的告诉贾诩,反正支胡赤儿带着那些兵马是送死去的,何必浪费自己的宝贵的骑兵,所以牛辅给支胡赤儿的那支将领是调动五千步兵。贾诩当时是哭笑不得。只得向牛辅解释了一下步兵前去偷袭军粮是不合理的。是不可引得对方前来中计的。这五千兵马是白丢了。牛辅当时就埋怨贾诩没有提醒自己,害得自己白丢五千人马。那贾诩也觉得自己是大意了,自己明知道牛辅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还会认为牛辅原先准备派一万的骑兵去劫粮,到派诱敌部队的时候就还会派骑兵前去。不过,贾诩也不愧是机智,随即又想到这个计策,遂安慰牛辅道:“刘明他们知道咱们这个诱敌之计后,不敢前来咱们晋阳还则罢了。只要他敢来,就一定让他有来无还!”并把自己的这个计策告诉了牛辅。

牛辅当时还是将信将疑,觉得刘明他们会来吗?可又觉得即使刘明他们不来,自己这样布置也没什么亏吃。当时也就同意了。随后,随着刘明他们的到来,牛辅也是大为的高兴,可是牛辅随之又对刘明他们不冒然进城反倒抢占城门而感到诧异,觉得刘明他们好像知道城中有埋伏,紧接着又对刘明兵马的勇猛而心惊,直到贾诩再次的为他解释,这才放下心来的高兴。

可牛辅高兴了还没多久,突然有小校慌慌张张的前来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北埋伏的王方将军反了。现在他们领着幽州的兵马向咱们这里杀来了。请将军赶快下令定夺。”

牛辅一听之下魂都飞了,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这回算完了。”突然间,牛辅下定决心地说道:“晋阳是守不住了,你们赶快护着我从东门杀出去。咱们赶快跑了再说。”

贾诩连忙上前拦阻道:“将军休慌!现在刘明他们在南城这里兵马已被困住了,您只要加派兵马堵住从北城杀进来的幽州兵马就可以了。咱们这要是一走,那才是真的败亡了。而且以幽州兵马的速度,您又能跑得了几时?”

牛辅抬起一脚,把贾诩踹翻在地。指着贾诩的鼻子骂道:“都是你这个家伙说有什么好计策。现在引狼入室不是?你到现在竟然还敢叫本将军派兵去堵那些幽州兵马,连那王方都反了,你就知道别人不会造反?还是说你其实也早就反了,只是此时在陷害本将军不成?”

贾诩看着牛辅瞪着一双大眼盯着自己,那意思只要自己有一句话说得不顺他的心了,他立马就得结果了自己。贾诩也只得明哲保身的说道:“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害怕刘明他们会追击上将军而矣!”

牛辅嘿嘿的冷笑道:“追上我,怎么可能?这里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废物等着刘明他们杀了吗?本将军是惦着突围走人,可本将军又没准备带着这帮废物一起走!这帮废物正好给本将军殿后。”

第一百八十六回 我来晚了

随着牛辅的逃窜,这场战役的胜负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那些堵住街道路口的西凉兵马,本来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和血肉来挡住幽州骑兵的铁骑冲击,以求用烈火和弓箭来给幽州的骑兵以最大的杀伤力。可现在牛辅等人一跑,那些留下来拼命的西凉兵丁,哪还有人会再接着拼命?也都各自化作鸟兽散去。

而在拼死堵住路口的西凉兵丁也开始退却之后,那些留下来拦路的鹿角,拒马等物。又能发挥多大的功效?别人不说,光是那抡着铜人大槊的拓跋鹰,那就可以说是勇不可挡!一架架的鹿角,拒马在拓跋鹰的铜人大槊的轰击之下,或是散开,或是飞到一旁。

而堵路的障碍这一没有了,那幽州突骑兵的速度和弓箭,可就更能发挥了功效了。无数的幽州突骑兵纵横在晋阳城内的街道和港巷之中。所有埋伏在屋顶之上的西凉士兵纷纷被幽州突骑兵的弓箭给射了下来,而在街道上被突骑兵追击上的西凉兵丁,那也纷纷的被刘明得这帮突骑兵用马刀给砍翻在地。

火光在蔓延,鲜血在飞溅。这一切都注定了今晚的晋阳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就连往常到了这一步之后,幽州兵马通常都要开始进行招降俘虏,收编战俘的这一步骤,如今都在同伴惨死在火中,及弥漫在晋阳城中的血腥味的刺激下,丧失了理智,忘却了。

刘明在城外看到战争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虽然还不明白牛辅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溃败,可却已经知道牛辅他们绝对没有挽回这场战争胜利的希望了。

此时刘明的心中也终于放下了那一直在紧揪着的心头的焦虑。可随着刘明的心中在升起了胜利的喜悦之情的同时,刘明的心中也同时加杂了一丝为了在战争中死去的英灵而产生的苦涩。

刘明此时对‘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这句名言也有了更多的体会。此情此景之下,虽然自己胜利了,可是死去的英灵又何止上万?他们的死又是为了什么?他们如此的死去又值得吗?

刘明不禁产生了一点迷茫。

以前刘明虽然也引领着大部队的作战,也有过大量战士的死伤。可那时候地那些战役,那都是刘明在引领自己的手下弟兄为保卫各自的家园而战斗,所有的牺牲,不管是战士还是刘明都是认为那些英烈是死得其所,是烈士。就算是后来刘明引领着自己的手下踏出了幽州作战,那也是为了幽州今后的发展,而所有伤亡的幽州士兵,那也是在两军交锋之中英勇就义的。

可这一次,却不同了。占领并州,严格说起来,和幽州居民的切身利益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这完全是为了刘明能够完成统一天下的霸业,而延伸出来的一块踏脚石。而今天死伤在这里的这些幽州战士,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是刘明自己早就预料到的。而却为了刘明能够掌握更大的主动而被牺牲了。如果不客气地说,今天的这一场战争就是一场为了实现刘明个人野心而举行的谋杀。是刘明通往王者路上的祭品。

如果刘明是一个生长在古代的枭雄,他决不会有如此的迷茫!不说大枭雄刘邦曾笑着对项羽说过:“你我为兄弟,我父即为你父,你若烹之,当分我一杯羹。”就连这个时代的曹操也曾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甚至那以仁义传名的刘备在葬送了自己的百万大军之后,也只是心痛自己的霸业难成;而不是可怜那无辜为他身死的士兵。

可现实中的刘明不是这样的一个枭雄,他是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对于生命和人权的重视,远要比这个时代的人尊重得,多得多!

刘明正在沉思的时候,刘明身旁侍卫的一声呼唤,把刘明惊醒过来。刘明看了一下,见此人乃是刘生,是当初自己在虎啸山庄时收养的那些孤儿当中成长起来的一个侍卫,于是刘明随口问道:“何事?”

刘生恭敬的对刘明说道:“大人,咱们现在差不多已经胜了。您该回营休息了。郭大人还在营里等着您的好消息呢。”

刘明点了点头,是该回营了。

于是刘明传令,命占领城头的那些兵丁,留守一千兵丁把守南城门,其余人等分赴东、西两个城门把守。命各部士兵对剩余的西凉兵马进行招降,命拓跋鹰追击逃窜的西凉兵马。命侯成在清剿完城内的残余顽抗敌兵之后,按原计划出榜安民。

刘明下完一连串的命令之后,率着自己贴身的几百侍卫回归大营。

路上,刘明看着那满脸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之情的刘生,不禁向刘生问道:“你很高兴?你觉得咱们这次攻打晋阳的战役打得怎样?”

“回大人。小人是很高兴。小人觉得咱们这仗打得非常好!打得太好了!”刘生即恭谨又兴奋的答道。

“哦!怎么个好法?”刘明随意地问道。

“回大人。小人也不知道怎么个好法。小人只是觉得咱们只用了几千人的代价就把晋阳这么大的一个城给拿下来。太值了。而且今天咱们还是在明显中了对方计策的情况下,可却被咱们幽州兵马在大人的带领下,硬是把这个晋阳拿下了。咱们幽州的军队不愧是天下第一军!咱们幽州的男儿不愧是大人麾下的劲旅!也不愧是受到了大人的教导!”刘生自豪的说道。

“你就不觉得他们死的会不值吗?”刘明感兴趣地问道。

刘生大感诧异,不知道刘明因何有此一问。可刘明既然这样问了,刘生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大人。别人怎么想的,小人不知道。可小人绝对认为咱们这些死去的弟兄,值!就像小人,小人本来就是乱世当中的一个孤儿。要不是大人您收留小人,并教育小人。小人现在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小人要是那样死了,那才是真的不值呢。可现在,要是小人战死在杀场上了,那小人在为大人尽忠,为大人效命。那小人真是死得其所了。而且能用小人们的性命为大人打下一座城池,今后这座城池的百姓就会在大人的治理之下,蓬勃的发展。那世上就会少了许多像小人一样的孤儿,小人到时候就是九死,也会高兴的。而今天咱们战死在疆场的那些兄弟们的出身和小人都差不多。小人想他们想的,应该也会和小人想得差不多吧。”

刘生的一席话令刘明的心结,豁然而开。刘明清楚地意识到,死者已死,自己只能为活着的人打算。战争难免有死伤,自己只要照顾好他们的后人和家属,治理好这个天下,就不会让他们白死了。

刘明回到了大营,郭嘉一看到刘明得神态,也就知道今天的这一仗是胜利了。郭嘉但了半天的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郭嘉和刘明互相交流了一下情况。同时准备为即将归来的众将庆功。

天明时分,各将纷纷的回营表功。刘明也满面笑容的让军功官把众将的功劳,一一记录在册。

而在典韦表功的时候,刘明这才知道牛辅他们为什么会突然的溃败了。原来典韦他们确实是遇到埋伏了,可那埋伏的主将却是王方。那王方自从放走华雄之后,虽然是带伤回来的。可那牛辅也没给过王方好脸。后手徐晃得遭遇,更是令王方寒心。而且刘明军马的强大,也是令王方心惊。故此,王方这才在此次战役的关键时刻,毅然反戈,遇到典韦之后,那些埋伏中的各种手段,一点没使,直接告诉典韦自己是华雄的兄弟,这回要弃暗投明,投靠太尉大人。所以,典韦他们在北城那面是一点也没费事得就打了过来。牛辅他们也因此溃败了。

刘明当即重重奖赏了王方,并给王方提升了一级官职,升为平寇中郎将。在自己的帐下听用。

而当刘明看到拓跋鹰和魏续、侯成等人的时候,刘明的心中则十分的痛惜。虽说这些人的功夫都不错,可由于这些人在南城埋伏之内是奋勇厮杀,因此每一个人身上没有不挂彩的。好在刘明随军的军医,那是华佗亲自调教出来的红十字会成员,包扎调制之后,这些人只要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不过,这些人还是给了刘明一定的惊喜,首先那拓跋鹰追击牛辅成功,把牛辅的头颅带回来了。其次更让刘明惊喜的是侯成在平定晋阳的乱兵当中抓到了一人。此人自称是刘明的故友。侯成不敢怠慢,好生招待的把他带了回来。而刘明细问之下,此人竟是贾诩。

刘明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到刘明的这种表情,郭嘉立刻就明白主公刘明又动了爱才之心了。可郭嘉也佩服这贾文和的才略高超,因此郭嘉也有心让主公能够再添一个臂膀。于是郭嘉向刘明建议道:“主公。既然这个贾诩被咱们抓住了。那他就跑不了了。现在咱们先敦敦他的火气。等咱们把手头的事情办完了,咱们再好好的筹划一下如何的收降这个贾诩。”

刘明觉得不错,此时虽然发榜安民已经做完了。可地方上的那些豪族大户还等着把及刘明呢。当然了,以刘明此时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用理会他们,可毕竟这些人还是当地的地头蛇。除非刘明想不顾声望的把这些人的全族灭了,否则还是得给他们几分面子的。这种情况刘明早在虎啸山庄和治理幽州的时候就见得多了。

当下刘明摆下了一桌的酒席,宴请了这些地方上的豪强一下。随意的安抚了他们几句把他们打发了。然后传令调张飞和关羽回晋阳来。

此时,刘明清点伤亡和战利品的报告也出来了。此次攻打晋阳:突骑兵阵亡四千七百三十九人,重伤一千二百八十三人,轻伤一万二千六百余人;而刘明手下的步兵也阵亡了两千八百七十三人。不过,好在西凉兵马那面阵亡和失踪共一万五千余人。俘获两万余人。缴获战马两万余匹,其他的如盔甲,粮草,金银等等,不计其数。总之,刘明这一仗的收获,那是海了去了。甚至都让刘明想起了现代的一句名言:‘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而刘明也通过自己在洛阳追击董卓和攻打晋阳这两仗所得的利益,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在现代有那么多的国家爱侵略他国。这里面的利益也太大了。光是自己这两仗的所得,那比自己在幽州经营那么多年的所得也少不到哪去。这要是上升到国家的级别,哪利益岂不是更大?刘明此时也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祖国是多么的伟大!自己的民族是多么的仁慈!竟然可以在自己无比强大的时候也不欺负弱小,反倒是扶植友邦!真是太了不起了。

随着各项工作的结束,刘明和郭嘉也没顾得上休息。立即就饱含热情的商议了一下针对贾诩,应该用何种的态度和言词才能打动贾诩的心志,使其为刘明自己效力。

最后,刘明和郭嘉决定对贾诩这种聪明人还是以诚待之。于是,一切准备充足之后,刘明带着郭嘉,亲自来到贾诩所在的营帐拜访。

由于当初贾诩向侯成他们说自己是刘明的故友,故此,贾诩现在的待遇也挺不错的,没捆没绑,独自一个营帐,好吃好喝好招待。除了门口站了两个看守,限制了贾诩的行动之外,贾诩现在就是一个贵宾。

而刘明看到贾诩之后,怎么看贾诩也不觉得贾诩向一个落魄的被俘虏之人。此时贾诩显得是那么的安然自在。以至于刘明差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刘明在来之前准备的充足,所有的话都有过排练,此时刘明饱含感情的说道:“先生,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第一百八十七回 冷战之策

刘明这一嗓子,不可谓不感人肺腑。刘明本以为那贾诩即使是不感激涕零,那也应该是有所动容。可刘明万万没想到那贾诩竟然会神色不变,泰然自若的对自己一躬到底的说道:“太尉大人,卑职毛遂自荐,妄称太尉大人的故友,还请太尉大人恕罪。今后卑职唯有尽力辅佐太尉大人以报。”

刘明本来还准备和贾诩再客气几句,套套近乎,然后再劝贾诩归降的,可没想到贾诩这个人竟然会这么痛快的就投向了自己,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以至于刘明后手准备的那些话都用不上了。不过,刘明的口才和急智在这几年的锻炼下,那也是大有长进,当下刘明立马仰首大笑,在笑声中,刘明又重新的考虑了一下应该如何地对待贾诩。而刘明稍加思考,就觉得这个贾诩是一个非常现实和追求实际的智者。于是决定不再和贾诩兜圈子,而是和贾诩直来直去的交谈更好。

电光火石之间,刘明已经考虑好了对代贾诩的方式,于是收住笑声,诚恳地对贾诩说道:“以先生的高才,称我之故友,必有深意,我怎么会怪先生呢?实不相瞒,我盼先生归来,已非止一日。现在先生愿意辅佐与我,我愿以右军师相待,还请先生不惜赐教。”

贾诩对刘明能这么快的就反应过来,同时还十分看重自己的才干,许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官职,那真是十分的满意。可贾诩满意归满意,可是贾诩毕竟在经过了牛辅这么一个领导之后,心中难免还是产生了一些心理障碍。贾诩对于刘明今后到底能不能听信自己的计策,还是有一丝的疑虑。故此,贾诩决定先给刘明献一个计策,试探刘明一下。如果刘明相信自己,听从自己的计策,那自己就留下来。反之,自己就要混过了今天之后,想办法跑路,另寻明主辅佐。即所谓: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这也是贾诩首次在现实环境的逼迫下产生的一丝‘跳槽’心理。

于是,贾诩借着刘明的话茬,微微一笑道:“太尉大人过誉了。卑职不过是汉室一吏,而太尉大人却是皇室宗亲,国之栋梁,卑职哪敢向太尉大人赐教。只是卑职初来乍到,无尺寸之功,而受太尉大人厚待,今卑职有一言进献太尉大人,以作晋见之礼。”

刘明一听贾诩这句话,那真是心中大喜,刘明真没想到这贾诩竟然这么勤快。刚来就给自己出主意。刘明当即欣喜的说道:“先生有何高见?我洗耳恭听。”

郭嘉虽然在一旁半天没得说话,可郭嘉却一直在观察着贾诩。总体来说,郭嘉对贾诩的风度,言辞,以及那种识时务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当初郭嘉自己就是在误会之下,非常识时务的跟了刘明。如今这贾诩先是在乱军当中非常识时务的自称刘明的故友,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然后又在刘明来了之后,非常痛快地答应辅佐刘明。可谓是识时务的典范,至于贾诩是否忠义和对刘明能有多少的忠诚心,那郭嘉是一点也不在乎的。以郭嘉的话来讲,只要是一个识时务的聪明人,那他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只要自己的主公刘明能够是最强大的,那识时务的人就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公。反之,如果自己的主公不是一个最强大的,那即使是自己的主公有再多的忠心手下,那他早晚也要被他人所取代。当然了,郭嘉所谓的是否强大,不单是指其拥有的兵马和势力。而主要是指身为上位者的能力和野心。而这两点却是郭嘉始终看不透刘明的。所以,理所当然,郭嘉自然认为刘明是最强大的。现在郭嘉听贾诩准备给主公出一个主意,那就更对贾诩感兴趣了,心中到要看看贾诩的谋略如何。不过,郭嘉的直觉却感觉到贾诩的这个主意可能是对主公的一个试探。

此时,贾诩平静的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如今已经拿下了晋阳,这并州的地面上就再无可与太尉大人兵马对抗的势力了。并州已是太尉大人的囊中之物。这样一来,太尉大人就拥有幽、并二州之地,军资自会充足。而太尉大人的兵马又强盛而无人可挡,数量也是非常的众多。如此一来,可以说当今之世,再无太尉大人的敌手了。太尉大人完全势如破竹的一扫群雄,另立天下。可卑职却劝大人此时应该偃旗息鼓,韬光养晦,以求修生养息,积聚实力,再做他图。”

刘明听完当时就是一愣。一个是这贾诩这话说得前后太矛盾了。他为什么说自己有一统天下的实力,反倒劝自己不要主动出击呢?而另一个就是刘明本来就和郭嘉打算平了并州之后,就立刻回兵幽州,修生养息的。而这贾诩也这么说,难道他已经知道了现在自己幽州的隐患?刘明一愣之后,立即虚心的向贾诩请教道:“先生此言何解?”

刘明的这一问,立马使贾诩的心中对刘明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贾诩心说:不错,这个刘明不简单。即不骄不躁,没有因为他自己拥有强大的实力就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又没有盲目的听从人言,耳软心活。反倒是悉心的向人请教,以作自己最后决定的详细参考。真是一个难得的明主。

贾诩感慨过后,打点精神的向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当今之世,虽然以您的实力最为强大。可您现在毕竟也不过拥有幽、并二州之地,不说太尉大人的并州之地不过是刚刚得到,人心并不安稳。就是那汉室的天下也有一十三州,您现在不过是占了十之一二。若是此时您再加征伐,您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当初董卓洛阳之败,就是您的前车之鉴。而且,此时天下群雄虽然都各怀异心,可却还都顾全着身为汉臣的身份,并没有开始互相吞并。天下的政局也分为了天子所在的长安和三公宿臣所在的洛阳两处。此时您要是继续全力攻打董卓,一个是太尉大人您在和董卓互相消耗实力之时,让其他的群雄借机发展壮大起来。另一个是董卓拥有天子,您无诏攻打天子所在之地,也容易给董卓以借口,使其联合其他心怀异志,又恐您更加强大的诸侯对您形成联攻。而且,最主要的是以那董卓的残暴不仁,那董卓并不可虑。可虑的是那董卓在西凉羌人之中的声望,非常之高。而且,那董卓与南匈奴的左贤王,交情莫逆。太尉大人如果对董卓的压迫过大,那董卓势必会引匈奴的兵马前来助阵。到那时,恐怕即使是太尉大人的实力再厚上几分,也不会是天下群雄和匈奴兵马联合起来的对手。而且,太尉大人您也别想着一鼓作气,不惜代价,用最快的速度在董卓反应过来之前就消灭掉董卓,从而辖天子已令诸侯,以天子的名义再对天下的群雄征讨。即使您能快速的消灭董卓,辖持了天子。可随之而来,您又怎么办?遵从上命,拥立当今天子正式的君临天下?那您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一样。可您要是不如此,则就势必会与董卓的作为一样,如此一来,太尉大人岂不是成为了天下人声讨的对象?您决不可能令天下的群雄俯首听令的,反倒会使天下的群雄由于危机感而联手对抗于您。就像当初的董卓在洛阳辖持了天子一样。而此时,由于您为了快速的消灭董卓,肯定会损伤众多,实力大减,所以您再面对天下群雄的联手,那失败的几率就会大增。而且,即使董卓死了,那些羌人也会为董卓报仇,同时那些匈奴人为了今后的利益,以及和董卓的交情,也会出兵的。到那时,太尉大人同样会陷于天下群雄和匈奴人联手攻击的困境之中。而太尉要是不对董卓出手,反倒征讨其他的群雄,那太尉大人在世人的心目中,则英名尽失,与董卓又有何区别?如此一来,更是给了董卓等有心人以借口,到那时,恐怕他们联合起来的速度更快。而太尉大人的下场会比攻打董卓更惨!”

说到这里,贾诩稍微的沉了口气,看了看刘明的神态,这才满意的接着说道:“不过太尉大人也不必担心,只要太尉大人此时听从卑职的建议,进行韬光养晦之策,那这一切的问题,就全不成问题了。首先,您可以继续的经营幽州,同时发展和巩固并州。使您的实力更为强大。其次,那董卓屡次败在太尉大人的手上,如今与太尉大人争夺并州,又输给了太尉大人,那董卓必然会疯狂的扩充兵马,以求自保。可那西凉却是一个贫瘠之地,往日可靠与大宛等西域各国通商,获取大量的金钱,可在那董卓的短视之下,必将商旅不复。而且西凉还有马腾牵制董卓的兵力。如此一来,那董卓为了维持他的军队开销,他必将狂征暴敛,如此一来,西凉的民怨必大,而在西凉百姓一无所有之后,那些羌人的生活也必会受到影响。同时由于商旅的减少,那些匈奴人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如此一来,董卓的优势全无,那董卓自可不战自乱,指日可破。而同时,在大人您韬光养晦的同时,那些有野心的诸侯不可能忍得住各自发展的良机。必将会各自的征讨吞噬,可这样一来,他们的大义的名分必失,而且从此各自猜疑,再无联合到一起的可能。而那时候,您再快速的消灭董卓,辖天子以令诸侯,吸收弱小的势力,招降观望的地方势力,消灭那些反抗的诸侯势力,如此一来,您的大业可成也。”

贾诩的这一番话,‘当当当’说得刘明和郭嘉半晌无言,刘明和郭嘉都在快速的思考贾诩说得这番话的可能性。可刘明和郭嘉越是思考,就越觉得贾诩说得有道理,如今这局面还真就像贾诩说得一样。

那刘明在听完自己势力最大,却更有可能被所有的人联合起来攻打的危险,立马就有了一种‘枪打出头鸟’的感觉,而刘明在思考了贾诩所说得韬光养晦,迫使董卓扩充军备,使其灭亡的计策,更是有了一种‘美苏对峙,军备竞赛,导致苏联解体’的感觉。刘明不由得对贾诩能想出冷战之策,更是高看了几眼。

而郭嘉在通盘考虑了之后,也得出了和贾诩一样的结论。郭嘉感叹自己还是情报不足。竟然导致自己露了匈奴兵马的这一环节。虽说自己和主公也是想在平定并州之后,就立刻回军幽州,修生养息,可那是建立在自己步兵兵力不足,内部新收的兵马太多,导致不稳的基础上。这要是幽州此时真的是兵马强盛,弄不好自己还真就会犯错误了。不过,令郭嘉心安的是显然贾诩对幽州兵马的真正实力也不是太清楚。就算是自己真的走到贾诩说得那一步,凭着主公安排在各地牵制地方势力的后手,以及在洛阳和长安两个朝廷中安插的要员,形势未必会像贾诩说得那样危急。

此时,郭嘉正好看到刘明以眼色询问自己对贾诩这番谋略看法。郭嘉轻微的向刘明点了点头,认同了贾诩的谋略。刘明当即对贾诩说道:“先生果然高人,对天下的形势果然了如指掌。我得先生之助,犹如猛虎插翅。何愁霸业不成?”

贾诩至此也终于在心中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刚才贾诩也是在赌博,一赌刘明不狂妄自大;二赌刘明能从善如流;三赌刘明有雄心壮志,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如今刘明这么一说,贾诩所担心全都没有了,当下贾诩跪倒在地抠称:“主公在上,臣贾诩今后必为主公竭尽全力,肝脑涂地!”说完之后,贾诩重新给刘明见礼。

第一百八十八回 又一个人口贩子

随着贾诩的加盟,刘明一统并州也就在没有什么悬念了。唯一有点困难的就是如果想真正完全的掌握并州的各城、各县,除了收复当地的世家、豪族以及大小官员之外,那就只能从幽州派遣官员了。不过,好在刘明当初成立虎啸山庄地时候,就开始招收、培养了大量的孤儿,即使是刘明统治了幽州之后,刘明让教书匠蒋方成立的这个机构也没荒废,反而是在有了刘明大量的金钱和系统的支持下,越来越壮大了。可惜的是,蒋方根据刘明意图搞的这个机构,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培养出来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可是他培养出来的那些能够胜任普通中下层的官吏,那可就太多了。而且,刘明在幽州‘民情属’也有大量的官员可用。如此一来,并州这面的官吏只需要刘明回到幽州之后慢慢的派过来,取代原先这些官员就可以了。

不过,这也给刘明提了个醒,打下来一个地方很容易,可治理好一个地方就太难了。当初自己建设虎啸山庄和刚刚统治幽州的时候,为了使一切上轨道,那可令自己忙坏了。而如今自己只不过多占领了一个并州,就立马又要把自己多年培养的人员用光了。这要是自己再多打几个地方,虽说地盘扩大了,可管理的那些人还是不变的话,那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还是老一套。那自己承诺给那些相信自己的人以美好生活的承诺,岂不是一句废话。

而当这一切都办利落了,刘明留下关羽率华雄、拓跋鹰等人领大军坐镇并州,扩充实力,训练兵马。而刘明自己则带着张飞、典韦,郭嘉、贾诩等众人率自己那一万的亲兵,快马赶回幽州。

而刘明回到幽州之后,刘明别的什么问题都可以先放到了一边,至于什么刘明自己一路的奔波劳累不堪,刘明那也先顾不上了,甚至刘明连家都没回,更别提去安慰那尚被关在刘明府内的乌丽雅了。

刘明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幽州在周围群雄虎视的时候,那些乌桓各族为什么会联合起来联名向幽州对吕布提出抗议。甚至于那塌顿会叫乌丽雅出面施加压力。这个问题要是不解决好了。那可就容易出大问题了。

可在刘明心急火燎的把荀彧和杨军等人叫来询问为什么乌桓各族会联名向幽州提出抗议之后。刘明不由得乐了。此时距刘明上次收到的消息的时候又过了半个多月。现在荀彧和杨军他们不仅收到了吕布来自辽西的战报。而且刘明手下的暗部也收集了不少得情报送了过来。令人惊讶的是,那吕布在短短半年之内,除了在渝城驻扎,使公孙度留守在渝关(山海关)的部队不敢出来之外。而且还连下庐龙,迁安,迁西等各城,几尽占领了辽西全境,那真是战果显赫。

原来那吕布在辽西立足后,与公孙度的军队打了几场接触战。尔后在刘明授意下,在辽西境内的渝城驻扎下来,与公孙度的留在渝关的部队对峙。而随后刘明派来的那些负责接收吕布打下来的那几个城池的官员在把那几个小城全盘接受了过来之后。吕布就没什么事干了。同时公孙度留守在辽西境内得武将也是惧怕吕布的勇猛,除了派兵在相邻的几座城市坚守之外,那就是龟缩不出。吕布一时也奈何不得。

尔后刘明又开始远征并州,无暇顾及吕布所在的辽西战场。那吕布也只得在辽西继续好好过上一把父母官的瘾。不过,吕布治理这几个城可和当初在并州当主簿的心情可不一样了。以前他在丁原手底下干,干得再好,那些税收也得上缴朝廷,上交丁原。吕布只是过路的财神,每日里只能想法多弄一些钱财。可现在吕布在刘明手底下,由于这几个城池都是吕布打下来的,那每天收上来的税金都有一份是吕布得。这动力不同了,效果也就不同了。那吕布天天看着金钱的进帐,那吕布每日里也不思征战,只是在辖地做好内政,搞好税收工作。而此时那钱迷也帮助吕布将这几个小城弄得井井有条。过足的金钱进出的瘾。一时间,吕布治理的这几个城内的老百姓甚至都有了一种远离战乱纷争的感觉。同时由于幽州方面的支援,这些辽西城池内的百姓生活也开始逐步稳定下来,而小城的经济也逐渐的繁荣起来。

而这一切又反过来成了刺激吕布的动力。吕布为了让这些百姓能感受到更多的安全感,好放心大胆的居住在自己所在的这几个城里,好更加卖力的耕田行商,吕布不惜把自己的大军驻扎在海阳城之外,整日里操练人马,给周围的敌对势力产生一种威慑力,从而使自己治理下的老百姓们有一种安全感。

就这样又相安无事的过了半个多月。可是,好景不长,忽一日士兵来报,有乌桓骑兵来犯。

却原来是那乌桓各族在白狼阻击公孙赌不成,反倒惨败给了公孙度。出于报复,那些乌桓骑兵开始肆虐辽西。可是那些乌桓各族得骑兵一开始都是在公孙度的地盘上活动,而且那些乌桓骑兵也还是有点狡诈的,稍微大点的城池,那些乌桓骑兵都不去攻打,只是洗劫一些城池之外的村庄。而公孙度留下来的那些将领为了防范吕布,一直龟缩在城中不出,那管城外百姓的死活,于是那些乌桓人的胆子也就愈发的大了起来,这一日也就肆无忌惮的跑到吕布的地盘上来了。

要说乌桓骑兵的策略还是比较成功的,这年头各个将领都是各顾各的,每个人都是守土有责,看好自己镇守的那个城池不丢就行了,谁会管城外百姓的死活。尤其那些乌桓骑兵还是一来就一大片的。别人不说,最少公孙度手下的那些官员就没管。不过,这一回乌桓骑兵到吕布的地盘上又来这一手,那可就是倒大霉了。

要知道城外的村庄虽小,可那多少还是会给吕布来一些进项的。有道是蚊子虽小,可那也是肉儿呀。果然吕布在一听手下给自己报告的损失之下,那是勃然大怒。吕布当时连眼睛都红了。这不是摆明了抢自己口袋里的钱吗,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吕布带着三千的突骑兵就杀出去了,可这一交锋,吕布才发现,那只是乌桓派出来的三五百游骑,不是什么正规军。当然了,乌桓骑兵也不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村庄而派几万人的大部队来。那样的话,打下来的战利品还不够分的呢。而这一支部队之所以能够流窜到这里来,那只是公孙度那面一直没有什么人组织抵抗罢了。

而这些乌桓骑兵胡作非为,引得官兵追杀那还不算是倒大霉,那只是他们自作自受的报应罢了。可他们把吕布引出来了,那才是真的倒大霉了。这些乌桓骑兵原先仗着马快,四处游击,洗劫完一处置后,不等对方军队赶到,即快马离去,可如今碰上吕布率领的突骑军,那算是小日本的军舰——满完。那吕布吕布领突骑兵,马快刀急,弓箭射得又远,这些乌桓骑兵在速度上的优势那是荡然无存,只得和吕布硬拼,可是放眼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抵得住吕布的冲击力呢?

其结果可想而知,吕布一战全歼乌桓游骑,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而且吕布领的这些突骑军里,有不少人还是当初臧霸训练的黑骑军出身。有过马贼的训练。在这人的追踪之下,吕布又接连歼灭了几个乌桓骑兵出来找食的部队。缴获了马匹和乌桓的俘虏上千。这又是一笔庞大的财富。而这一笔财富让吕布觉得这样来钱还真快。反正自己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剿灭一些流寇、外族,赚点外快也不错。而且这样一来还能更加让自己手底下的那些百姓感到安全感,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吕布干得更起劲了。

而吕布的这些作为,却惊动了辽西境内的一个人,此人姓田名畴,字子泰,东汉右北平郡无终人,此人乃是当地望族,深受乌桓,鲜卑扰乱之苦,公孙氏统治辽西之时,对乌桓游骑始终没有办法,今次见吕布一来就保护辽西的家园不被乌桓各族破坏,田畴立时就对吕布充满了希望,于是亲自到海阳求见吕布。

吕布在接待田畴之后,发现这个田畴不但对辽西的地理非常熟悉,而且还非常善于谋略,给自己出了不少对付乌桓的点子,正好吕布惦着那乌桓各族打秋风,所以吕布当即拜田畴为自己的行军参谋。

而这个田畴也不负吕布所望,那可真是当地的地理通,对北部地区的地理环境那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他又因幼时的事故,非常的痛恨乌桓、鲜卑这些异族,而且认为乌桓各族迟早是大汉民族的心腹之患,所以对吕布胜利之后把这些乌桓人卖作奴隶,那是一点也不反对。而且看到吕布能对抗异族,而且还如此地对待异族,那更是用尽心中所知的一切来帮助吕布。

此后,吕布在田畴的参谋下,对辽西境内的乌桓游骑,大力打击,不仅大大提高了吕布在辽西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而且还使当地百姓自愿的报名加入吕布的军队。本来一般的武将应该避讳私自招兵,可吕布什么人?那也是胆大包天得主。虽然吕布没有背叛刘明的意思,可吕布也想有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军队。于是吕布不仅收下了这些自愿者,而且吕布还以保家卫国的名义招募了新军。那钱迷、刘放等人虽然晓得吕布这样做有些不妥,可吕布身为温侯,此时又是领兵在外的将军,按幽州的规定,吕布倒是有权拥有一支不超过一千人的亲兵。而此时吕布不过才征了九百多人,因此钱迷,刘放等人都没言语。

虽然吕布新招的这些兵,训练又短,装备也不足,可吕布抢的乌桓各族的马匹可不少,因此组成的全都是骑兵,用的也是乌桓的弯刀,而且燕赵之地的百姓,又都骁勇善战,因此吕布的军力也提高了不少。

而后,在辽西盛夏的最后几天,田畴又发挥了他在辽西本地的巨大声望,联系了许多辽西的望族为内应,而吕布也依从田畴的计划,连夜奔袭百里,攻下了庐龙。

接着放出风去,说刘明大军自并州归来直奔辽西,共集结五十万大军誓夺辽西。

同时海阳,庐龙城外出现很多军营,高挑刘明旗号,白日里操练之声,声传十里。

直惊得迁安城中的公孙兄弟心中胆寒,要知道这辽西地带,一片平原,无险可守,自己这三万人,还不够刘明塞牙缝的呢,与谋士关靖一商量,决定直接带兵去找公孙度,离开辽西这个虎狼之地。

也就在吕布攻下庐龙的第三天,公孙越兄弟弃守迁安,携带大量物资,投奔公孙度而去。

所以当吕布带兵到迁安城下时,城内立刻出人迎接献城。

紧接着吕布又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迁西,至此吕布军已彻底占领辽西,和公孙度依长城而距。

而吕布占领了整个辽西之后,心想决不能让乌桓异族搞乱老子的税收,于是在田畴这个极端民族主义者和地理通的带领下,寻找乌桓各族在辽西的聚集地,集结重兵,各个击破,几场战役过后,乌桓惧吕布的勇猛,派人求和,吕布也怕公孙度在背后发难,于是与乌桓定下和约,以迁西为界,乌桓不得越过半步,这样辽西境内就此太平。

可在乌桓各族拿吕布没责的时候,此时这些乌桓人就想起刘明这个盟友了。故此,才有了这个联名的抗议。

第一百八十九回 不足为信

现在刘明总算是弄明白那些乌桓各族到底为什么联名抗议的目的了。

这些乌桓人无非就是抢劫不成,反倒被吕布给收拾了。而且那些族内派去抢劫的精壮男子,也都被吕布俘虏之后给卖作奴隶了。甚至于一些小型部族的屯集点,也被吕布给端了。他们所放牧的那些马匹,牛羊等物资也全被吕布给收缴了。这些小股势力打不过吕布,大股的势力也怕和吕布作战有所损伤,从而被别人有机可乘,所以他们单个部族都拿吕布没责。可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出兵,又怕最后惹得刘明对他们不满,从而有了借口对他们加以讨伐。故此,这些乌桓部族想联合起来闹欢一下,逼迫刘明把吕布俘获的那些族人,以及收缴的那些马匹和牛羊,及他们损失的其他各种物资等吐出来。并适当的赔偿一下。

刘明微笑着把手里的情报卷宗递给了郭嘉,开口说道:“这些乌桓人的观念还挺有意思,他们到咱们的地界来行抢,那是天经地义,是民族的习惯。咱们打胜了却要对他们仁慈,包赔他们的损失,这是哪家子的道理?”

随着刘明的开口,张飞第一个就跳了出来说道:“就是,就是。他们到咱们的地头上来闹事,还敢让咱们别还手,真是傻疯了!大哥,这回那个吕布做得太对了!对这帮没开化的胡人,咱们就应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可还没等刘明对张飞的说法加以表态,那蔡邕就站了出来说道:“三将军,这话可说不得。想我朝乃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岂可与他们那些愚昧的胡人一般见识,既然那些胡人知道错了,咱们就把那些东西还给他们,也就是了。如此一来,四海升平,百姓安逸,那才是天朝上国的风范。”

张飞这个人的虽然性子直,脾气暴躁,可他自幼受到他老爸和老师的管教,向来对氏族上大夫等阶级礼仪有加,而且这蔡邕又是大哥刘明的岳丈,尤其是张飞当初整过蔡邕一把之后还被张秀儿给还了回来。故此,蔡邕这一出头说话,张飞也就诺诺的退到一边了。

而张飞这一不言语了,其他的武将也不敢出头说话了。而文官这面则见到蔡邕如此说话,也纷纷的赞同蔡邕说的有理。只是还有个别的文臣有不同的看法。

而这时,文臣中的陈琳也嘿嘿的笑道:“狗咬了人一口。难道咱们人还能咬回去不成?那样的话,咱们与那些畜类又有什么不同?乌桓各族,犬儿也!以财帛等物饲之,使其为咱们看守门户,围捕狐兔,岂不妙哉!吕将军虽然神勇,可其所获财物对咱们幽州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得之不喜,弃之不惜。把那些事俗之物,交还这些胡人,而咱们得以享受太平,何乐而不为呢?”

随着陈琳的话音落地,所有的人觉得蔡邕和陈琳统一了口径。立时间,刘明手下的这些臣子就再没有反对的声音了。而是响起了一片认同的言论。倒不是刘明手下的这些人变得快,而是如今这蔡邕和陈琳在幽州的名望太大了。

首先,由于那蔡邕掌管了[幽州书宛]的主编工作,随着[幽州书宛]的各种书籍和刊物的发行,那蔡邕在幽州的声望,那可是扶摇直上。本来那蔡邕就是当代的大儒,世间的名家!可如今更是有了盖过郑玄,而成为天下第一文人大家的趋势。

其次,那陈琳自掌管了[幽州时事报]的主编一职之后,随着陈琳几篇文章的发表,那陈琳在幽州也是以文笔犀利闻名,令人望而生畏。从而声镇幽州。说真的,幽州上下的文人墨客,到现在还真没有谁敢不怕陈琳那杆笔的。这陈琳要是给人写点表扬、赞美什么的,那也罢了。虽然那陈琳写的也会是非同凡响,不入俗流,妙笔生花。可那也只是让人赏心悦目,感到不错罢了。而万万不会产生怕,或是服了陈琳的感觉。可当陈琳要是贬低起一个人来,那可就不得了了。那陈琳真是可以从一个人的祖上在太古时期说起,一直论述到这个人的子孙万代!其中严加考证,细致推理,使人不得不信服无比。尤其是陈琳那报纸的发行量又大,老百姓又爱看,看了之后又会信以为真,到处宣扬。还美其名曰:纸上的东西,哪还有骗人的?而且要是没有这回事,那陈主编能写的这么详细,这么的有鼻子有眼?那不可能嘛!而当这种文章流传开来之后,那位被书写的老兄,除了一死以谢祖宗英灵之外,那也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而如果那位老兄的祖宗真的是有灵的话,估计也会被气得跳出坟墓来教训一顿那不孝的子孙。故此,这些幽州的文人没有不怕陈琳的。而且还是越有学问的越怕。

可这些人的众口一词,刘明就有点不高兴了。说真的,刘明自打听荀彧等人说完之后,又看了关于吕布得卷宗和情报之后,那刘明对吕布的武勇和性格,那可真是格外的喜爱,尤其是吕布对待外族的态度,那真是太对刘明得心思了。别人不知道,可刘明从现代来的,他可知道那些如今在面前的这些文人墨客眼中尚未开化的民族的后代,对于中原的文化传承和发展是有多大的破坏。可如今自己手下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看到这一点来的,这让刘明得心中十分不满。刘明不由得拿目光扫视了一下自己手下的群臣。

可这仔细一看之下,刘明稍为有了几分的安慰。自己手下的群臣也不全都是赞同的。自己手下的那些武将就不说了,就连自己手下的那几个重要谋臣,也没有一个是拥有赞同蔡邕和陈琳他们神色的。

那郭嘉和贾诩在听完荀彧他们的诉说后,显然是刚刚回来,情报不足,不便发表看法,如今那郭嘉正在全神观看刘明所给的卷宗,详细了解事情的始末。而那贾诩则是在认真的聆听周围众人的发言。

那荀彧、荀攸和杨军倒是对事情经过挺了解的。可现在也依然的没有表态支持蔡邕和陈琳等人的发言。倒是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泰然自若的坐在两旁。

刘明心安过后,可又对杨军、荀彧等又有了点怨气。刘明心说:你们这几个家伙倒好,有主意不说,拿架子,让我干着急怎么的?于是刘明瞪了杨军一眼。

那杨军都人老成精了,又和刘明配合了多年,刘明这一眼的意思,那还有什么不懂得。杨军心里一哆嗦,不敢再沉着了。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主公。老朽对此事倒是另有看法。”

“讲!”刘明应了一声,心说:你这个老家伙到识趣,可是你要是不能出一个好主意的话,一样要断了你的酒,让你痛苦几天。

杨军咳嗽了一声,润了润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老朽以为,蛮胡各族,自汉武大帝扬我天朝神威以来,无不对我朝俯首称臣。可以说早就是我朝之子民。可自恒帝之后,这些蛮胡窥我中原动乱,渐起不臣之心,岁俸之不贡,朝拜之不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近年来更是多次寇我边境。为患我朝百姓。实在是天人公愤!后幸得太尉大人治理幽州,这才平定了那些蛮胡的动乱。威慑了那些蛮胡的野心。并向咱们签订了盟约。可如今,他们又趁太尉大人不在幽州的之时,劫掠生事!此事如同反叛,岂可轻饶?那吕将军扬我幽州之神威,此乃上和天心,下和民意。实应嘉奖!至于那些蛮胡的抗议,咱们不仅不能理睬,而且还要加以惩戒。如此这样,咱们幽州才能威震四方,使蛮夷不敢生轻视之心!”

杨军说完,刘明真是十分的满意。这老家伙就是和自己合拍,想得都差不离嘛。回头得和这老家伙好好的和几杯。想到这里,刘明又心情愉快的看了荀彧一眼,心说:杨军都说完了,你还不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而荀彧也非常配合的在刘明看过之后,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说道:“主公,属下以为杨老言之有理。而且,此次乌桓各族的联名抗议,那也应该是他们对咱们幽州反应底线的一个试探。如果此次咱们认同了他们的观点,那么他们今后就会接着如此肆无忌惮的劫掠下去了。所以咱们此时应该坚决的打击他们一下。而且,那些蛮胡还动用太尉大人的如夫人来干涉咱们幽州的朝政,更是事可忍,俗不可忍。故此,属下建议斩杀您的那位干政的乌桓妾室,同时出兵对其族加以征讨。使其记住这个教训,如此方可稳定幽州的太平。”

那蔡邕早在杨军说完,就觉得杨军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自己是礼仪之邦,可适当的扬一下自己天朝上国的神威,这也是不错的。尤其是荀彧建议斩杀乌丽雅,那更是合乎自己的心愿,因此也不再反对,反而是赞同的说道:“文若说得不错。言之有理。臣赞成。”

刘明立马有些头疼了,心说:怎么说来说去,又跑我老婆头上来了?虽然那乌丽雅对刘明来说,要比张秀儿和蔡延差远了。可毕竟刘明是从现代来的,对乌丽雅这个曲意讨好自己,侍奉自己的枕边人,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可荀彧说的却又引得众人赞同,此时可是众怒难犯,这要是使自己的这些臣子以为自己是一个贪恋女色的君主。那对自己今后的发展可大大的不利。

不过,就在刘明为难的时候,救星到了。那郭嘉终于看完了手里的卷宗,起身发言了。

那郭嘉本人就是一个风流才子。虽然郭嘉一贯标榜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郭嘉更对辣手催花没有什么好感。郭嘉心说:战争的事,关一个小女子干什么?她跑出来干涉朝政,那是她无知,受到了他人的怂恿。只要掌权的人不去理会,她又能有什么作用?故此,郭嘉随手把卷宗给了贾诩,对刘明说道:“主公。文若说的虽然在理。可那乌丽雅当初送给您为妾的时候,那就是乌桓族人向您效忠的一种表示,是联系您和他们盟约的一条纽带。如今乌桓各族虽然劫掠辽西各地。可那乌桓各族也是奉了咱们的命令去讨伐公孙氏的。如今他们被吕将军战败后,也没有立刻联合起来,起兵造反。反倒是遵循咱们幽州的律法途径,前来联合抗议。所以这些乌桓各族虽然有罪,可罪不至死!而且主公早有对待乌桓各族的通盘计策,如今冒然斩杀妾室,征讨其族,也有可能会破坏主公的计划。况且此事如果闹大了,也必然会逼迫乌桓各族联手对抗咱们幽州,虽然咱们幽州如今兵强马壮,并不惧怕乌桓各族的联手,可是如此无谓的消耗,那也是万万不可取的。再说了,此事如果是咱们首先破坏盟约,也会失信于人,从而遭到天下英豪的耻笑。故此,嘉建议不如对乌桓各族加以喝斥。责令他们悔改即可。至于主公的那名小妾,更是杀不得。可既然杀不得,那她也就无关轻重了,自有主公的家法处置。”

此时,贾诩也看完了手中的卷宗,平静的说道:“主公,卑职也认为乌桓各族的抗议,到是无关大小,就像荀大人所说的那样,那不过是乌桓各族对咱们幽州应对底线的一个试探罢了。以郭军师的处理方式足可。可令人忧虑的倒是那个吕将军。那吕将军擅自作主出兵征讨各地,而且还擅自招兵。如此行径实有反意。实在是不可不防。而且那吕将军的为人,卑职也曾耳闻过,此人有胡人血统,为人贪财好色,曾经弑父,杀了并州刺史丁原,用来投靠董卓,谋得富贵。此人可谓是三姓家奴,豺狼之辈,不足为信,还请太尉大人早谋之。”

第一百九十回 想上调,进军校

贾诩这话一出口,真是惊得满堂无语。别说,这么多人都看过关于吕布得情报了,还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往那方面想的。大堂之上,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贾诩的身上。

贾诩一看这阵势,心中也是十分奇怪。怎么回事?自己都点出来,现在就应该接着讨论如何对待吕布了。怎么都看起我来了。就算是我本领强,观察敏锐,也不值得你们这样看我吧。难道说主公手下到现在还没有别人能明白过来,注意到这一点吗?可即使是别人想不到,那身为左军师的郭嘉,那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他怎么也会注意不到这一点呢?贾诩被大伙看的毛骨悚然之下,不由得就把目光看向了郭嘉。

那郭嘉不愧是心思敏捷,而且自打跟了刘明之后,适应突发事件的能力又长了许多。在贾诩一看自己的情况下,立马就醒过味来。随即干咳了一下说道:“诸公,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贾军师,姓贾,名诩,字文和,乃是新近投靠咱们太尉大人的。被咱们太尉大人任为右军师之职。贾军师机智无双,谋略过人。素来为太尉大人所倚重。只是贾军师初来乍到,难免对咱们幽州改革的军制有所不了解。故此才有此言。诸公休要见怪。不过,贾军师所言也未尝没有道理。那吕将军所为,虽然咱们暂时无所顾虑,可长久下去也容易引发问题,而且若是各地效仿起来,也易引起混乱。”

贾诩刚才在郭嘉给自己介绍的时候,就觉着不对劲。可是,贾诩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而到了郭嘉言语转折的时候,那贾诩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说错话了。所以贾诩在郭嘉一停嘴的时候,立马就诚恳地说道:“小子初来乍到,无知妄言,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还请各位大人海涵。”

随着郭嘉和贾诩这么得一说,在场的众人都纷纷的恢复过来。可随之而来的,众人的话题也开始转变了过来,此时,基本上刘明手下的各位大臣对乌桓的看法和对策已经是一致了。可对吕布得看法就不太一样了。

大多数的武将和刘明手下的一些老人,对吕布得作为倒没什么太大的看法。毕竟这些人对吕布得接触都不多,同时又深信刘明得那套治军办法的行之有效,而这些人本身又对刘明具有盲目的崇拜性。所以认为吕布统兵在外的那些作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像荀彧、荀攸和陈琳等人,本来他们就是在吕布投靠刘明之后来的。他们原先根本没有想到过吕布出身和立场得那个茬口,同时又对刘明得那个政教处能把行军司马一级的官员配置在每个百人队上,严格控制每一个士兵的治军方法感到放心。所以看完吕布的消息之后,对吕布都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可如今贾诩这么一提,郭嘉有那么一说。这些人的看法也分作了两派。

如荀彧、荀攸等比较正人君子的人,则认为授之以权,委之以信。既然主公放心的叫吕布负责辽西的安全了。那就应该给与吕布足够的信任。

可如陈琳等一些头脑比较灵活的人,则认为吕布如今独自在外,又有田畴等当地的名士及豪强的辅佐,长久以往,必不能再轻易的控制吕布了。而在他们的辩论下,其他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认为吕布是一个可以轻易让人放心的人了。

贾诩从这些人的辩论当中,也明白了当初为什么没有人会认为吕布会背叛了。敢情刘明手底下的军队的编制与其他诸侯的编制完全不一样。不像其他诸侯的那样是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所有的兵都听那个领兵将军的。而是领兵的将军只有部队的指挥权,而没有统帅权。所有的兵丁都是统一征收,统一训练,并接受各自的中下层将领的统帅。而且每一个百人队还有一个所谓的行军司马来统合这些当兵的思想。使其完全忠于刘明一个人。

而当贾诩听明白了这些,不由得对刘明得这种统兵方法感到害怕。同时庆幸自己能够投靠了这么一个有作为的主公。

贾诩虽然听得挺美,并从中了解了不少关于幽州的情报。可多时的争议,却令刘明心烦不已!

刘明对这种内斗和猜疑,那是打心中感到反感的。吕布虽然曾经多次的反叛旧主,可在刘明得眼中,不过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在不断得跳槽罢了。吕布最多也就是在跳槽的时候,对原公司的破坏比较大,做得有点绝。不过,那应该属于打工仔和老板之间的个人关系和恩怨。难道人家有明明有更好的发展,可身为老板的反而硬要冷冻人家,还不许人家反抗不成?

刘明深信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企业要快速发展,就要有不断的新血加入。而只要自己能给手下以最合适的发展前景和最大的利益,那就绝对不会有员工想跳槽。如果每个加入的新血,身为老板的都只注意他会不会再次的跳槽,而不去管他的能力和发展如何。那这个企业的发展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下,刘明一拍桌案,爆喝一声:“够了!”

立时间,厅内安静了下来。

刘明环视了厅内的群臣一眼,哈哈笑道:“本公早已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吕布所为,无需再议!本公志在四方,如本公连自己的一员手下都需要顾忌,猜疑。那本公又如何面对天下的群雄?”

“大哥说得好!你们这些无聊之人,一个个的瞎议论什么?董卓的百万大军,公孙度的五十万之众,我家大哥都没放在眼里,那吕布带着咱们幽州的两万子弟兵,又能干得了什么?别说那吕布没有反叛之心,就算他真的反了。俺老张带一支人马,翻手可擒之!”张飞在一旁豪气干云地说道。

刘明心中暗暗好笑:这个三弟没白收,还真够踢脚的。可刘明嘴里却说道:“三弟休要多言。诸公也是担心咱们幽州的律法和安定。都是为了本公尽力。而那奉先更不会轻易的背叛咱们,也绝对不会用到你来平叛的。”

张飞嘿嘿笑着退到了一旁。而刘明手下的郭嘉、贾诩、荀彧、荀攸、杨军等众人也从刘明得话里感到了万丈的豪气和吞并天下的志向。全都是热血沸腾。对吕布这一茬口,也没有人再计较了。

不过,争论虽然没有了。可吕布也不能置之不理。当下,刘明和众人商议一下,决定表彰吕布的功勋,同时按照幽州的成例进行换防。而在召吕布回来换防的时候,叫吕布到冀州的军校里去学习一段时间,反正所有的高级将领和中级将领早晚都要到军校学习的。而换防的将领就由刚出军校出来的,在鱼阳练兵的张辽担任。同时鉴于辽西的地盘扩大,和面临乌桓兵马的威胁,特令张辽再率两万的新军去辽西接替吕布,而且这两万新军也都是清一色的突骑兵。并暗令张辽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同样可以采取吕布的方法来处理乌桓各族的问题。就当作是锻炼新兵了。毕竟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经过血雨的战士,就是训练的再刻苦,装备的再精良,那也不过是一个新兵而已。而对于新近投靠过来的田畴,则采取拉拢的态度,把田畴封为破虏校尉,命其辅助张辽镇守辽西。事后有提拔的机会,再让其在军校深造一番。至于对那乌桓各族处理,则是把那些使者喝斥了一番,然后让那些使者回去告诫乌桓各族的首领,不许侵犯大汉的疆界,而汉军每次作战所得的胜利品,也绝对没有退回去的可能。那些都是拼死作战将士的奖赏。至于那些各族首领所说的是奉了刘明得差遣才前来攻打辽西的,刘明更是明确的告送他们,自己早在给他们命令的时候,就已经提过不许骚扰辽西的百姓了。如今他们既然违反了。念在他们初犯,而且也曾为自己尽心尽力的份上,自己也就不再追究,惩戒他们了。不过他们的奖赏也就因此没有了。

处理完这些,时间已经不早了。刘明见随自己回来的那些人也有些疲乏了,传令到此为止,它事明日再议。

而就在会议结束的时候,杨军插口问道:“主公,咱们给吕布的命令是按惯例以飞鹰传书的方式送去,还是让张将军顺路带过去?”

刘明稍一思量,就知道杨军为什么这么问了,随口说道:“按惯例处理。”

于是,这个军令在转天就传到了辽西吕布的手中。那吕布接到军令之后,那眉头立马就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吕布心想:什么意思?这不是过河拆桥吗?我打下了辽西,马上派别人来接收,还让我去什么军校学习,这不是成心架空我吗?

吕布心中愈想愈烦,晚上一个人在帐中喝闷酒,忽听军士报,军需官钱迷求见。

吕布心想:不错。这回可有一个陪我喝酒的人了。于是吕布连忙叫军士请钱迷进来,又令人加了一副杯筷。

钱迷入的帐中,不住得道贺:“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吕布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对钱迷说道:“有什么喜呀?我这一回幽州,这兵权也没了,辽西打下的几个县城也归别人了,这些城池的税收也就没有了。我这是人财两空啊!而且最可恶的是叫我还去上什么军校,我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用他们教的?”

钱迷给吕布斟满一杯酒,对吕布说:“将军,此言差矣,咱们幽州的军功向来有律法可查,您回不回幽州,这些城池的税收,该是您的,那还都是您的。只是您回去之后,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都看到钱罢了。可是每到年底的时候,那都会把您应得那部分钱给您送过去的。那都是有账可查的。万万的错不了。而且,军令上还说了,让您去军校呀。您这一回可发了,肯定是主公看您战功显赫,准备升您的官呢。”

吕布一皱眉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会是升我的官呢?我这一回去之后,不是连兵权都没有了吗?”

钱迷嘿嘿笑道:“将军有所不知,现在咱们幽州的军中,那可是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上调,去军校’。哪位将官要是奉诏去了军校学习,那他升迁的日期就可以说是指日可待了。”

吕布忙问道:“为什么?”

钱迷喝了口酒,笑着说道:“将军,这军校可是主公苦心之作,主公曾经说过‘没有正确思想指引的军队,是盲目的军队,要想战胜敌人,就要保证自己队伍思想的先进性和正确性’,而军队怎样将这种正确的思想贯彻下去呢,这就要靠军队的将官们,只有将官们在军校里学习到正确的思想,并始终如一的贯彻发扬,我们的军队才会强大。而且只有那些掌握军队指挥权的将领,主公在即将分派更重要的责任时,主公才会调那些将领去军校学习的,以保持将领们在思想上的先进性和正确性。所以说,将军你被主公调去军校学习,那肯定是升迁在望啊!”

吕布一口把酒喝下,还是有点不高兴得说道:“升官有什么用?哪有我现在在这里打秋风,抓奴隶,聚集更多的百姓来扩大税收,赚的钱多?”

钱迷笑眯眯的说道:“将军,当然是升官之后,您钱赚得更多了!”

“什么?”吕布两眼一睁溜圆,马上来了精神,拉住钱迷说道:“快跟我说说,这升官之后怎么会比我在此地的猛干还赚钱呢?”

钱迷笑着又给吕布满了一杯酒,说道:“将军可知道升官发财一说?”

吕布有些迷惘的说道:“知道啊,可是你不是说过咱们幽州的纪检太厉害嘛!如果没有外找的话,这升了官,顶多是俸禄比以前高了些。可是咱们只要贪污受贿,那查出来就的严办呐。而没有那些活钱,怎么可能更加发财呢?”

钱迷眨巴了一口酒,眯起眼来说道:“将军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啊。咱们幽州在主公的治理下,官职的大小,那都代表着主公对您本身能力的认可,每一步升迁,那都伴随着巨大的荣耀和财富。咱们主公奉行的就是高薪养廉,怎么可能官小的反倒比官大的拿得更多?您升迁之后的收入,那绝对会比现在要多得多!不说您有更多的机会会领兵出征,从而得到更多城池的税收,就说您要是能立下更大的功劳的话,还可能还会有封地的呦!”

吕布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钱迷道:“继续说,继续说。”

钱迷泯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有了封地之后,那就不是像您现在这样,只是提龋喊收的一成了…”

吕布听得心下大动,连忙给钱迷斟满酒,又布了一道菜,声音急切地问:“快说,那是多少啊?”

钱迷伸出了右手,摊平手掌在吕布面前晃了晃:“五成,您可以提取当地税收的一半,作为您治理当地的费用,您可以进行投入再建设,也可以存放到国库里作为您的私有财产。”

吕布一听差点晕了:“五成,我没听错吧?”吕布眼前出现了成堆的金子在跳舞。

可仔细一想,吕布又有问题了:“那谁得了税收的一半还去再投入当地建设啊,还有为什么我的钱要存在国库里啊?”

钱迷端起酒杯道:“将军果然聪明绝顶,一下就听出此中关键,来,先喝一杯,再听钱某将此中缘由向将军慢慢道来!”

吕布和钱迷干了,又相互斟上,钱迷慢条斯理的说道:“将军,税收的再投入,那肯定是当然得了。唯有如此,您的封地才可以发展得更好。您也可以有更多的税收。而且,咱们主公给的封地也不是没有期限的,一般以五年为期。五年一过,主公就会派人来调查当地的财政、百姓的生活,从而作出数据,和五年前比较,如果不比五年前差,那这五年税收的一半,就转化成您的私有财产,如果不如五年前,那您在国库中的税收,就会抵扣入当地的财政之中。而您的封地也就收回了。”

吕布感兴趣地问道:“那我怎样才可以不被扣钱呢?”

钱迷笑道:“将军,您怎么会被如此小事蒙蔽了心智呢?您只要好好治理当地,致力改善百姓生活,做得越好,自然赚钱越多,又怎么会被扣钱呢?再者退一万步讲,即使您无才改善当地财政,您只要维持就可以了,况且主公对那些将全部税收所得全部用于当地建设者,根据当地百姓的褒誉,会另有大量的封赏,也就是说您只要一心扑在封地的治理上,就对会大赚特赚的。”

吕布细听之下,心中一扫苦闷,和钱迷痛快的喝起酒来,心中充满着对未来多金生活的憧憬。

第一百九十一回 人生目标

就在吕布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生活,一心盼望着张辽早日来此接替自己的工作的同时,刘明那里却一样陷入了包括经济发展的一系列问题的烦恼之中。

本来刘明在处理完了乌桓问题和吕布的事情之后,准备好好的放松一下。可时间不等人,各种的问题也不等人。

首先,刘明回到了自己的府后,那问题就是一堆。其中倒是以乌丽雅的处理最好解决。

本来刘明准备严惩乌丽雅的,准备好好的教训乌丽雅一下,以为后者戒。可刘明在看到乌丽雅早在张秀儿的管教下,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就狠不下来了。只是把乌丽雅训斥了一番,同时定下规矩,不许自己的妻妾在任何时间,任何事件上干涉自己手下的工作。并把这项监管任务交给了张秀儿看管。

可乌丽雅这事处理完了之后,刘明还得和蔡琰以及张秀儿好好的温存了一番。这不仅是联络刘明夫妻之间的感情,那也是刘明生理上的需要。再说了,又有几个男人能在蔡琰和张秀儿这样的绝色之下,无动于衷。

可一番风雨过后。这刘明生理上是彻底的放松了。精神上也得到彻底的缓解了。可刘明这几日来奔波劳顿导致的肉体上的疲乏,那也彻底的激发出来了。可就在刘明准备好好的搂着两个美人,美美的睡上一觉的时候。那张秀儿却没叫刘明好好的休息,反而对刘明轻声细语的谈起关于整顿‘金钗盟’的计划来了。

那个‘金钗盟’早在成立之初,刘明就已经意识到像‘金钗盟’那样的机构,是不可能实现张秀儿的那些关于妇女解放和男女平等的一系列的理想的。

在刘明得观念里,别说是张秀儿搞得那个‘金钗盟’行不通的,就是自己在幽州来搞,那也不见得能成功。必经时代的发展是一步步走出来的。那可能是说行就行的呢?这不仅要涉及到当代经济生产力的发展,那也跟社会关系的变迁,以及文化传统的演变是息息相关的。就说是自己在现代那会儿,生产力够高的了吧,人文文化的发展也够好的了吧,可那些阿拉伯国家还不是一样存在着男女不平等的待遇吗?而且那时自己好像还听说过什么印度有的地方因为新娘的陪嫁不足,而把新娘烧死再娶一个的新闻。就连号称生产力强国的太阳岛国,那也是一样的盛行着大男子主义。此时此刻的汉末时刻,又怎么可能会产生什么男女平等呢?况且,自古以来,人类的历史上,男女之间又什么时候有过真正的平等?别说是男女之间了,就算是人与人之间,什么时候又有过完全的平等的?一切所谓的平等,不过就是建立在一定的相对的基础之上。就像中华历史上理教最盛行的宋代,那个妇女地位最受压迫的时代,不是一样有所谓的河东狮吼嘛。而且不止宋代,哪朝哪代的‘气管炎’,那也是少不了的。

不过,刘明对张秀儿的这种理想还是支持的。毕竟这样的女性还是比较接近自己所来的那个年代的,令刘明有一种依恋和熟悉的感觉。所以当初张秀儿成立‘金钗盟’,刘明也就由着她去了。

可现在张秀儿在乌丽雅事件当中知道这个‘金钗盟’并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自己的那些崇高的理想也不可能在这帮人当中实现,不由得就想起当日给自己指出前进方向的相公刘明来了。

这张秀儿等刘明回来讨教,那可不是等了一日了。早就望眼欲穿了。此时与刘明得激情也过了。又知道刘明明后日还要处理其他的事情,自然就抓紧机会向刘明请教了。可刘明此时昏昏沉沉的,张秀儿说了半天,刘明也就唔唔啊啊的。张秀儿不由得恼了,狠狠的刺激了刘明一下。刘明立马清醒过来,此时张秀儿才接着温柔的向刘明请教道:“相公,你说该怎么办呀?”

其实刘明刚才虽然神志不清,可关键是刘明根本也没拿‘金钗盟’往心里去。毕竟‘金钗盟’所谓的强大,不过就是空中的楼阁,并没有什么根基的。‘金钗盟’所谓的实力,不过就是因为一帮美女的聚集,导致一些才子的追捧。而‘金钗盟’的盟主又是自己的夫人蔡琰,其他所加入的美女也都是一些幽州上流社会人士的女子和妻妾。导致所有的人给几分面子罢了。可只要自己一句话,自己手下的那些各位官员,肯定会把各自的子女、妻妾叫出‘金钗盟’的,而当自己的夫人蔡琰也退出‘金钗盟’之后,随便得让自己属下的那几个报社写几篇社论,那‘金钗盟’肯定就会烟消云散的,而那些追捧‘金钗盟’的才子,又能剩下几人?

故此,刘明看张秀儿如此不倦的询问,为了自己能早点休息,也就随意地说了一句:“既然秀儿对那个‘金钗盟’烦了,解散了也就是了。那还不是你相公我一句话的事。”

可刘明说完之后,还没等张秀儿搭茬,一旁的蔡琰已经眼泪汪汪的说道:“琰儿早就知道错了。夫君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那‘金钗盟’却是琰儿众姐妹的一番心血。夫君还是收回成命吧。”

蔡琰说完之后,那满脸的委屈,看得刘明那个心疼呀。刘明又赶紧哄蔡琰道:“琰儿放心。你们姐妹汇聚的常葫,相公我怎么会轻易的解散呢?刚才不过是相公我说的一种可能实现的办法而已。相公我的办法还多着呢。我再说一个别的办法也就是了。”

刘明刚说完,张秀儿立马就接口问道:“相公,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快说!”

而这时,蔡琰的那满脸的委屈也不见了,一脸期盼的看着刘明。刘明此时也意识到了这是张秀儿和蔡琰布的局,为的就是从自己这里讨办法。可这蔡琰望着自己的那一双大眼睛,唿扇唿扇的。令刘明好一阵的意乱情迷,哪里还想得倒要反抗。只得乖乖得想办法。可这种情况下,刘明又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张秀儿看到刘明的那一幅傻样,噗哧一笑,轻轻捅了蔡琰一下说道:“好妹妹,别再这样看相公了。在这样下去,天亮了相公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的。”

蔡琰哦了一声,羞得满脸通红,随手用被褥挡住了自己的脸。而刘明也尴尬的清醒过来,左顾右盼的说道:“对了,秀儿,当初我跟你说的要想实现你的那些理想,必须先得著书立传,打下一定的理论基础,才能在理论指导实践的基础上,逐步实现的你的那些理想。你的那些书写得怎么样了?”

这下轮到张秀儿脸红了,这张秀儿上阵厮杀,排兵布阵,那都是一把好手,轻松得很,可这个写书,那可就难为死她了。要不张秀儿当初也不会老逼着蔡琰帮着写了。可张秀儿一走,那蔡琰那还会写这些。而张秀儿回来之后,经历的事情多了,也不好再逼着蔡琰帮自己写了。此时刘明一问,张秀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没写呢。我光有这些想法,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动笔写这些。”

而此时那蔡琰不知道几时又从被褥里面把脑袋钻出来了。轻声说道:“姐姐就是太痴迷这些了。自古以来,男女有别,世人冷暖自知。圣人尚且没有顾及此事。姐姐又何必强自出头?如今小妹连‘金钗盟’都不愿意让她们参与政事。只是为求一个姐妹们欢聚的痛快而已。可惜,如今小妹虽然名为盟主,可却也控制不住咱们盟里的走势。所以才赞同姐姐找夫君来商议的。姐姐这倒是何苦来着?”

张秀儿一脸沉痛的说道:“妹妹你不明白。你自小锦衣玉食。不知世间险恶。身为女子的可怜。其实,就是姐姐我当初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当初,我父无儿,看不起姐姐的女儿身,就连姐姐的母亲也因此不受父亲的喜爱。姐姐自小就以男儿为目标,为了求得父亲的认同。姐姐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不得间断。虽不敢说文韬武略,天下无敌,可在那太平道中,那也是无人可及了。可是,即使是如此。父亲临死也没有认同姐姐我。甚至宁愿把自己毕生的希望,寄托给战败他老人家的相公,也不愿让姐姐我继承他老人家的遗志,实现天下太平,百姓衣食无忧的世道。姐姐我也因此在嫉妒之下,前去刺杀过相公。并因此与相公相识了。可在姐姐我把父亲的遗志交给相公来实现之后,姐姐我也没有了人生的目标。而姐姐我随后却又在民间看到了无数的女子在战火之中同样被抛弃,贩卖,每一个女娃在他们父母的眼中同样不如男娃重要。每当有需要舍弃的命运,肯定是那个女娃倒霉。姐姐我当时是非常的迷茫。直到姐姐在侍候相公的病情的时候,与相公聊天,才逐渐的解开了姐姐我的心结。随后,姐姐我又在那个所谓的‘宫廷用品传销会’的大姐指引下。产生了咱们女子可以与命运抗争决心。事后,姐姐我又在相公的指引下,摆正了对待此事的态度。如今姐姐的这个目标,那已经是姐姐我活着的意义所在了。”

刘明听完张秀儿说的,终于明白当初张秀儿找上自己,又跟着自己的原因所在了。可如今刘明看着张秀儿,却不由自主得把张秀儿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以次来藉慰张秀儿。

而那蔡琰也在一旁感动的说道:“对不起,姐姐。妹妹不知道姐姐你是这么苦的,又是这么伟大的。今后妹妹一定会帮着姐姐你实现心愿的。”

张秀儿此时在刘明的怀里别提有多舒服了。忽听蔡琰这么说,不由得笑道:“妹妹你别傻了。姐姐我现在怎么会苦呢?妹妹你是不知道,一个知道自己人生意义所在的人,那他活着是多么的充实。不过你既然答应帮我了,那你可不能反悔呦。”

蔡琰这才知道自己表错情了,可对于张秀儿说的却有些不明白,于是装作不情愿的说道:“姐姐就会欺负妹妹。妹妹既然说了,自是不会反悔。可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充实和高兴呢?”

张秀儿有些惆怅,又有些兴奋道:“傻妹妹你是不知道,当初我父亲疾病缠身。死的时候那应该是痛苦无比的。可他老人家却是含笑而死的。即使他老人家临死也没有实现自己的心愿。可他老人家努力过了,父亲他就满足了。用我父亲他老人家的话来说,他又不想当皇帝,乱世的开局已经由他老人家打开了。最终会有人推翻无道汉室的统治,实现天下太平,百姓衣食无忧的世道。他老人家愿意做这样的一块铺路石。当时姐姐就守候在父亲的身边,他老人家那时的风采,姐姐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而如今姐姐我也是如此的人。所以姐姐我也是一个快乐的人。就像相公他继承了我父亲的遗志,有了人生的目标,所以人生过的多姿多彩。充实无比。而姐姐我在协助相公之余,也可以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所以姐姐我的生活也是充实的。”

蔡琰不禁有些幽怨的说道:“怪不得妹妹我在为夫君远行而饱受相思情苦之时,姐姐竟然是时刻快乐的。原来奥妙都在这里呀。”随即蔡琰又有些迷茫的说道:“你们都有各自的目标,那我的人生目标又是什么呢?”

张秀儿银铃般的笑道:“妹妹你方才不是说了吗,今后你要帮着姐姐我实现心愿的。所以你的人生目标当然要和姐姐我一样了。”

刘明随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张秀儿的翘臀,责备道:“瞎说,哪有把你自己的人生目标强加给别人的。”随即又温柔的对蔡琰说道:“琰儿,不要听秀儿瞎说。你的人生目标,就应该是你最喜欢的,最感兴趣的。这只能由你自己来选择。谁也左右不了你,也帮不了你的。不过,不管琰儿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相公我都愿意用一生来帮你实现的。”

第一百九十二回 钱

忙碌而充实的一夜,刘明溜溜哄了两个大美人一个晚上。虽说到最后刘明也没给张秀儿出什么好地主意,甚至于到后来还跑题,而且还越跑越远。可刘明夫妻之间的感情交流却明显又更近了一步。而且蔡琰和张秀儿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最少蔡琰开始寻思起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来了,而那张秀儿则是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心愿。

并且刘明最后还告诉张秀儿:“既然你的学识不足以阐述你的观点,不能著书立传,从而实现理论指导实践。那干脆就反其道而行之,从实践中产生真理。在碰壁中产生真知。反正不管你弄出多大的烂摊子来,我都保证为张秀儿处理和解决好。”

刘明的这种言行,更是极大的鼓舞和感动了张秀儿。

如此一夜,张秀儿和蔡琰最后都满意地睡着了。沉浸在幸福的梦境之中。可就在刘明也准备抓紧时间补眠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刘明还没睡多长时间,就被早已等的心急火燎的糜氏兄弟给叫早了。

当然了,刘明的这个叫早,对糜氏兄弟和自己手下的那些文武大臣来说,那不能算早了。尤其是糜氏兄弟盼刘明归来解决问题,那都盼的望眼欲穿。可当这糜氏兄弟总算把刘明给盼回来,这刘明先处理的又是关于战争的军国大事,糜氏兄弟也不好拿着自己的那些经济问题来插言。毕竟商人地位低的现象在此时还是非常盛行的。而君子不言利,更是此时的潮流。即使是糜氏兄弟这样的大商人出身,在刘明手下又是主管商业的,也不能免这个俗。甚至当这糜氏兄弟为官之后,也时不时地发表一些轻利的看法。故此,昨天糜氏兄弟在刘明的会议上忍住了没说。可毕竟这回糜氏兄弟碰上的问题,那可不是一般的小问题。每拖一天,那幽州的损失都在万金之上。这也就是汉时没有手表罢了。要不然,这糜氏兄弟还不得逢人就诉苦:“瞧我一秒几十万损失的。”

现在,这糜氏兄弟着急的心情可以理解,可这样最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刘明顶着一对大熊猫眼出来办公了。

刘明这形象刚出来的时候,还真的把众人下了一跳。不过,众人看到刘明那一脑门子的下床火,谁也不敢在这节骨眼自找没趣。只是各自在心中嘀咕刘明昨天晚上的激烈程度。

刘明一看底下人的这般神情。刘明的这脑门之上又隐隐的起了三道黑线。刘明恶狠狠的盯着糜竺问道:“何事慌张至此?”

糜竺这人虽然心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可被刘明盯得也有点毛估。不过,糜竺毕竟是这个时代有名的老实人,而且如今糜竺要请示的事情,又关系到幽州发展的巨大经济利益。故此,糜竺在刘明一问之下,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袁绍在奉旨谋夺幽州不成之后,在幽州通往中原各地的商路上,设立关卡,抽重税等等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随后,糜竺还告诉刘明即使是那些商人缴税了,可那缴税通过渤海的商人还往往在渤海境内遭到抢劫,弄得一个血本无归。而由于幽州的商路不畅,致使幽州最近的商税大减。甚至于连刘明名下的各处作坊的收入也是大大的降低。每天直接损失在万金之上。

当然了,糜竺所谓的损失,并不是指刘明的幽州财政在赔钱,而是指应该赚的没赚了。少赚了。要不,糜竺早就上前线找刘明去了,而不是傻等着刘明回来解决。

单凭这些,本来已经足以让刘明把那自被别人拽醒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过来。可这还不算完,糜竺这老实人又开始跟刘明解说起幽州最近开始有大量的货币涌进。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可问题是这些铜钱也就是一铢左右的小铜钱,而他们却一样能与幽州所惯用的五铢钱相混用。如今,幽州的物价也开始了快速的攀升。而且最有气的,就是这些铜钱买下的那些货物,几乎都是粮食等物,而这些粮食,最后也几乎都是涌向了渤海袁绍那里。故此,这明显就是袁绍在私铸铜钱,同时用此在幽州收购粮食来囤积军粮。发展壮大自己。

要说,袁绍私铸的那些铜钱也没几个月,就算是全都流入了幽州境内,那也不应该被糜竺等人这么快地发现。可问题是幽州的财政收入和其它各地都不相同。主要的就是靠刘明名下的各处产业收入和商税来支撑的,而刘明就是幽州地面上最大的官商,所以袁绍的那些铜钱,几乎都是流入了刘明的口袋。那糜氏兄弟那还有不知道的。

本来刘明在回来之前就接过糜竺的报告,早就认为这是一件大事了。可刘明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事情发展到了今天,竟会如此的严重。而那糜竺这回详细一说,刘明首先想到了就是地方保护主义,和假币,随后想到的就是垄断政策。

可这些问题别说刘明了,就是刘明所处的现代那会儿,那也不是是个人就能解决的。要是说在社会全统一的状态下,如今刘明的官位也不小了,互相说说,背不住还有个转机。可现在袁绍明显是和刘明对着干,那袁绍肯定不会给刘明这个面子了。

可问题是,这件事刘明还不能不理。如今的损失,幽州虽然还不在乎,可长久已往,那问题可就大了。那等于是拿幽州人民的血汗去供养袁绍的军队。此消彼长,幽州的经济实力会越来越弱,而袁绍那面却会却来越强的。

而且幽州的收入,说白了,其实就是刘明的个人收入。刘明当这个幽州牧以来,不仅没赚到多少俸禄,反倒是一直在贴钱。就像幽州的那个农税来说,刘明为了安置众多的流民,同时为了提高幽州粮食的产量,那一直都是农无税的。而像其他的如城门税等等,那也都是少得可怜,或者说是没有。只在幽州对外的一些城市,才有所谓的关税,幽州境内都是统一税,只要在一个地方交完了,那他就可以在幽州境内随便走了。

当然了,刘明如次贴钱,那也不是没有利益的,毕竟刘明还是得到了大量的土地和人力,而且刘明当了幽州牧之后,刘明的那几个垄断产业,如美酒和纸张等等的规模也越发的庞大了。就连刘明的那几家报社也是给刘明创下了海量的收入。而且刘明的那些产业也是刘明的各种免税政策的既得利益者。而且早先刘明在钱多的数不过来的情况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都是自己的嘛。而刘明手下的那些官员更是认为连天下都是刘明的,刘明的产业和幽州的产业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一个个也都心安理得很。

所以说,如今刘明的税收主要就是商业税。而刘明主要收入,就是刘明名下产业的收入和商业税的收入。可如今由于渤海袁绍弄的那一手,商路不畅,刘明的税收大减,刘明产业下的东西卖不出去,收入也是大减。卖出去之后,收进来的又是假币,同样是损失大大的。这刘明能不急嘛。

刘明一时无计可想,心中恼恨那个袁绍怎么变聪明?而刘明这一不说话。底下更是鸦雀无声了。

而这时,贾诩看到刘明如次烦恼,自觉地这内政之事,理应自己来为主公分忧。于是站起身来,向刘明进言道:“主公。这袁绍之策。属下到有两个不成熟的计策可供主公参考。还请主公抉择。”这贾诩由于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后,说话都婉转了不少。

刘明一听,挺高兴,这么难的事情,这贾诩竟然都有两个办法来解决。真是奇才呀!连忙高兴得说道:“文和无需顾虑,快快讲来。”

贾诩尊了声:“是。”然后斟酌着说道:“以属下见,那袁绍所使之策,非王道也。而那向袁绍进献此计之人,也必定是和袁绍有仇,而暗害袁绍也。”

刘明听得有些不明白,连忙追问道:“文和此言何解?”

而此时在一旁的郭嘉和荀彧等人则有些恍然的样子。

贾诩不慌不忙的说道:“主公。那袁绍行此策,虽然可以获一时之利,短期内大量的聚集财富。可袁绍阻碍商路的同时,他那渤海也会使行商之人驻足。每个在渤海吃过亏的商人,也必定会因此绕路渤海。不会再从渤海经过。同时这些商人也会把渤海的名声告语同行得知。长此以往,袁绍那渤海必定会商业萎靡。从此一蹶不振。而袁绍私铸铜钱,虽然暂时解决了军费的问题。可他的根基不足。粮食不多。那袁绍今后在渤海有钱也买不到粮食的情况下,他铸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处?就像如今,他只能用钱从咱们幽州收购粮食。可如果他今后和咱们作战的话,他又如何能从咱们这里买到粮食。就算他能积攒到一定的存粮,可战争一起,那粮食的消耗无比巨大。他又能持续到几时?所以,这袁绍的计策不过是自取灭亡的计策尔。”

贾诩说完,在场的众人无不点首认同。而刘明更是心痒难挨得问道:“话虽如此。可如今咱们却该如何应对?”

刘明着急,可郭嘉和荀彧等人此时倒是不着急了,他们原先只不过是没想到袁绍如此的行为,可能是被别人陷害,因此有些想不通罢了。可如今贾诩已经点透了。这计策郭嘉、荀彧等人也就料到了几分。不过,他们听刘明这么着急得问,也想看看贾诩和自己想得是不是一样,故此也都企盼的看着贾诩。

贾诩此时比较享受众人的目光,这可比在牛辅手下痛快多了。不过,贾诩毕竟是一个为人谨慎的人,早在昨日的争论之中,贾诩就看出了刘明的那些手下虽然都是心往一块想。可隐隐之间,却有一些派别的苗头。贾诩自思自己初来乍到,根基不稳,也没有郭嘉、张飞等人与刘明那样的亲近,还是谨慎,低调一点的好。多给主公出些好主意,确立自己的地位才是正道。因此,贾诩一点也没敢拿乔。同样谨慎而恭敬的说道:“主公。属下认为,既然咱们此时已经知道了袁绍和咱们幽州利害得失的对比。那咱们就完全可以从容应对。属下浅见:一,咱们可以不去理睬袁绍。而是在与渤海的边境之上,同样的设关立卡,断绝与渤海的贸易往来。如此一来,那渤海的袁绍即收不着咱们幽州的粮食,他那私铸的铜钱,也不好流入咱们幽州。用不了多少日子。他那渤海必然乱作一团。而咱们幽州则不然,咱们幽州根基稳健,军粮众多。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尤其是主公现在又得到了并州,又多出来了一条商业的通路。那咱们不管是改变商路也罢,还是与袁绍干耗也罢,都可以说是不伤根本,稳操胜卷的。”

说到这里,贾诩停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的反应,这才接着说道:“要是主公嫌此策伤人的同时,还伤到了自己。那咱们还可以派一能言之士,前去游说袁绍,使其晓以其中的利害关系。那袁绍也必定会有所收敛。只是如此的话,却让那袁绍得以真正的发展,对咱们今后与其对阵之时,也是有所不利。至于这两个计策实行哪个,还请主公抉择。”

贾诩这一说完,还没等刘明考虑好了。刘明手下的那些大臣,又都开始各抒己见了。甚至连糜氏兄弟对贾诩的这两个计策也是各自有不同的观点。像糜芳就认为应该采纳第一个,说这样符合商人以本伤人的惯例。是一个极好的法子。而糜竺则认为做人要厚道,应该采纳第二个,如此则能实现双赢的目的。不仅不损失幽州的财政,而且还能扩大一下。至于袁绍的实力会因此发展起来,糜竺则认为虽如此,可是以后在接受袁绍的势力之后,也省得发展了。

第一百九十三 海军的构想

就在两帮人争议之时,一旁恼了急性子的张飞。张飞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说道:“有什么好争论的。要我说,咱们痛痛快快的把那个袁绍灭了,不就得了。如此简单的事,只要大哥给我一哨兵马。俺老张保证手到擒来。”

张飞这一嗓子,当时全场的议论就停止了。众人一时间不由想到:对啊。这也未尝不是一个简单解决问题的办法。

唯有贾诩、郭嘉、荀彧等人对张飞的这个提议哭笑不得。

此时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刘明。等待刘明表态,到底该如何处理此事。

刘明头疼呀。要说这些人里面的提议,以自己三弟张飞的提议最为简单。不就是打仗吗。那袁绍的本领自己也知道。不就那么点人,那么大点的地盘吗?灭他还不简单。可问题是只要自己现在率先灭了袁绍。那可就把自己摆在了浪尖上了。所谓得枪打出头鸟。指得就是这种人啊。要是说自己此时的实力还小,对其他诸侯形不成威胁,那可能还不足以引起众人的恐惧,可问题是现在自己的实力不仅不小,而且还大到了谁都不能轻忽的程度。可却又没大到可以横扫天下,即使所有诸侯都联合起来也不在乎的境界。这要是自己成了千夫所指,到时候可能……,不!没有可能!那董卓肯定会夸大这件事情,从而挑拨天下人一致对抗自己。那样的话,自己的困境可就更大了。况且,三弟得提议也不符合自己和郭嘉、贾诩等人早就制定的行动策略。

想到这里,刘明决定,反正是三选一,那就先去掉一个再说。于是,刘明摆了摆手,对张飞说道:“三弟少安毋躁。那袁本初虽有不对,可他毕竟还是与我同属汉臣。我岂能为此琐事而妄加征讨。此议容后再议。”

张飞无奈的退了回去。

而蔡邕和荀彧、荀攸等人则是起身称善。赞扬刘明心系汉室的忠义和不妄动刀兵的美德。

现在三种提议,已经被刘明否决了一个,可剩下的那两个提议提议还是让刘明难以取舍。说实在的,贾诩提的这两个方案都挺不错的,可也各有各的不足。一个策略是在伤人的时候也在伤己,以刘明的那种企业管理学的角度来讲,那是一种不可取的行为,即使是以此整垮了袁绍,可那也在减缓了自己发展速度的同时,给了别人已发展壮大和可乘之机。另一个策略倒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可以刘明这种把家虎的性格,还真不愿意就此便宜了袁绍。

为难呀!刘明穷思苦想,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最后,刘明咬一牙,心一横。心想:就算是发展慢了,也不能便宜了袁绍,省得今后与袁绍对阵的时候,增加自己军队无谓的伤亡。反正自己也不能顾全所有人,要死死别人,反正不能死那些一心追随自己的人。

不过,就在刘明的话到嘴边的时候,刘明猛然间又想到:现在这些所谓的损失,那都是糜竺和贾诩他们推算出来的想当然结果,并没有确切的数据依据。如此重要的事,那应该让糜竺列出确切数据之后,自己比较之后,再作决定,如此也可更好的评估这两种办法那种更好。

于是,刘明向糜竺问道:“子仲,你且说说,咱们幽州通往各地的商路原先的盈利是多少?如今咱们如果不改道的话,会有多少的损失?改道的话,又会有多大的损失?而那袁绍因此又会有多少的盈利?”

刘明这一问,有的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刘明为什么这么问。可贾诩,郭嘉,荀彧等人都不由得各自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实事求是的明主。不妄作判断,而是权衡利弊之后,才来作出抉择。

要说是别人在刘明这样一问之后,肯定得忙活半天才能回答。可那糜竺不愧为是一个商业上的奇才。这些东西,那糜竺是张口就来。

不过,糜竺说的倒是容易,可现场之内所有人,包括刘明和郭嘉,贾诩,荀彧等人,那可就全糊涂了。尤其是各个商路,由哪到哪,使其产生的物价差,来获得更大的利润。更是让人听得糊里糊涂了。

刘明一看这不行呀,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嘛。连忙阻止糜竺道:“子仲且慢!容我取地图来再议。”随即,刘明让人取来幽州地图和冀州地图,供糜竺解说。

糜竺这回按着地图一说,大伙都明白了许多。尤其是刘明,这回总算是切地明白为什么自己能赚到钱了。自己还真是侥幸呀。如今这个时代,完全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农社会。吃穿住行等等等等,那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尤其是各种农作物和用品等等,由于生产的简单,几乎就是你这边有什么,我那边就在当地做什么。所以一般的东西,商人根本就赚不到钱。就算是各地的屯粮大户,大粮商等,那也是赶上一个灾荒年,那才能有一些暴利。像平常那样卖给城里人实在是赚不了什么。而自己则恰好相反,自己生产的这些美酒,纸张,水泥等等这些物品,平常的人根本就不会做,做了也没这么好。这才是自己赚到了大钱。而像自己的那些家具、木器等等,现在离幽州远些的地方根本就卖不动。也就在幽州的当地还有一些销路罢了。

刘明看这地图,原本幽州的各种货物都是出幽州出来,经渤海郡,乐陵然后到青州,徐州,司隶,兖州,豫州等富饶之地,贩卖的。如今自己一改路,即经中山郡,常山郡,乐平郡,广平郡,阳平郡,然后过河间,到司隶,再向青州、徐州等各地贩卖,不仅路途远了许多。而且如今司隶经过董卓那么一闹,已经没有什么购买力了,而且还盗匪丛生,路上更是不安全得很。故此,如今这道路一改变,从而引起运费的大量上升,就直接导致商品的利润更加的稀薄。这样一来,改变商路对幽州的损失还真的不小。

刘明一边看这地图,一边盘算着其中的利害得失,可刘明看着看着,刘明却突然发现,为什么不走海路呢?这幽州本身靠着渤海,放船直下的话,可以直接从青州的东莱登陆,而且沿着海岸线,也可以轻易的到达兖州,徐州,扬州等各地,这海路运输,不仅量大,而且还安全,为什么不采用呢?

刘明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糜竺问道:“子仲,咱们为什么不能从海上运送货物呢?那样的话,咱们的这些问题不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刘明说完之后,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刘明。那糜竺苦着脸说道:“主公。要是咱们沿黄河,或是长江走船的话,那样运送货物倒是可以。可咱们要是从幽州直到东莱,走外海的话,一般的小船,根本经不起那海上的风浪,必须得是大海船。才能经得起那么大的风浪。可咱们幽州哪有那么大的海船?而且主公您也没有水军可以护航呀。那辽东的公孙度又不时地有战船巡视海面。而且咱们要是沿海岸而行,也会惊动渤海的袁绍,要是那袁绍也派出船来骚扰,那咱们还不是一样得倒霉。”

其他人也都是认同的看着刘明。

刘明老脸一红,没想到问题还出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过,刘明随即又神态自若了。刘明心说:这能怨我吗?我是陆军出身,又不是海军出身,想不到这些也是正常的。这些本来就应该有你们来提醒我的嘛。与此同时,刘明也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下:原来自己来的那个时代海防就够差的了,没想到现在的这个时代,更是连海防都没有。真是可叹呀。不过,刘明也因此更想把自己的海军建起来,管他别人说海军有用没用,会不会得不偿失,自己先领先他一个大航海时代再说。

当下,刘明兴奋得说道:“好了。咱们就走海路。没船没关系,咱们幽州可以自己造嘛。没水军不要紧,咱们幽州也可以立即招人组建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只要咱们今后的海路畅通了,那咱们还不是赚得更多。一下子不就都回来了吗?至于咱们暂时不能够出货,那也不要紧。反正现在咱们刚刚拿下并州,并州那里也需要发展。咱们所有的货物可以不先急着卖到别的地方去。可以先来支援一下并州的发展嘛。尤其是粮食和水泥等物。至于咱们幽州的特产美酒,纸张等物也先不往中原各地卖了。反正现在中原各地也正乱着呢,没有多大的油水。咱们先囤积一下,让中原各地的货源紧张一些,以后再卖的时候,那也能卖个好价钱。至于咱们卖给乌桓各族,以及鲜卑各族的美酒,那就不要断了,虽然他们没钱,可他们的马匹和牛羊等事物,比给咱们钱,那可是更加的有用。”

说到这里,刘明忽然想到:刚才贾诩他们提出的策略,好像只是针对货物的买卖和路线。并没有对袁绍的假币做出更大的反应,只是说如果不和袁绍他们交易,那些钱就流不进幽州来了,而没从根本上提到假币发行的不合法性。只是说袁绍他们早晚会落到无钱可买货物的地步,到那时,袁绍他们也就自作自受了。可那样的话,袁绍铸的那些钱还不是一样会流入民间,早晚都会引起通货膨胀的。那样的话,最后倒霉的还不都是老百姓。

想到这里,刘明眼珠一转,接着问道:“诸公,不知各位对袁绍私铸铜钱,有何看法?”

这些人当时就是一愣,一时间没有适应刘明高速跳跃的思维。

要说这些人里面,那还是郭嘉地反应最快。郭嘉隐隐想到这可能是主公对袁绍私自铸钱的不满。于是,开口说道:“主公,大汉律法规定,私铸钱币者斩立决。可咱们并没有抓住那袁绍私铸钱币的真凭实据。咱们也不好对袁绍有所行动。而且要使咱们就此征讨,那也不符合咱们的既定策略。倒是等到那诸侯混战之时,咱们倒是可以依次为借口,对袁绍加以征讨。”

郭嘉刚说完,周围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刘明一看,得!猴吃麻花,满拧。让大伙误会了。于是解释道:“奉孝,我不是问那私铸钱币的袁绍该如何对待,而是问那袁绍私铸出来的钱币该如何对待?”

刘明这样一说,大伙就更糊涂了。贾诩忍不住发言道:“铸出来的钱币能花,那当然就是财物了。财物人人喜爱,那还有什么好对待的。就像天子可以铸币,那天子就可以直接产生财富了。就连那挟持天子的董卓,如今不也是私自铸币吗?他不就是用这些来发放军饷的吗?虽然袁绍、董卓他们铸钱用的铜比较少。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那还是一样与先皇的五铢钱等值?只是他们铸的这些小钱流到了外面,如到了咱们幽州等地,才会不被承认,而贬值的。这又有什么好猜疑的?”

其他的人包括郭嘉和荀彧等人在内,也是同样不解的看着刘明,就连掌管幽州经济命脉的糜竺也同样不理解刘明此问得用意何在?

刘明当时头都大了,刘明万万没想到此时的人们,竟然对铜钱的看法没有一丁点的金融学观点。铜钱、货币、财富,在他们眼里那都是一样的。

当下,刘明好好的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课时,老师曾经说过的那些关于货币的论述。准备给自己手下的这帮人好好的解释一番。

可刘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货币本质的论述:首先,货币是一种商品。其次,货币是一种特殊的商品,是其他一切商品价值的表现材料,具有和其他任何商品的交换能力。最后,货币外在形式的改变,不改变货币的本质,也不改变货币与商品对立均衡的关系。

如此一想,倒是刘明的观点转变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四回 奴隶商人的萌芽

刘明之所以改变了自己的思想,认同了贾诩他们的观念了。那是刘明彻底地意识到,感情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根本就是还处在实物货币向贵金属货币的转化阶段。像幽州与乌桓各族的交易,那就是实物货币,就是用酒换马,换牛等等。你找他们要钱,他们也没有呀。当然了,你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认。最多,他们也就认一些黄金等物。可那些黄金具体值多少牛羊,那就得另说了。黄金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种商品,是实物的一种罢了。而幽州与其它各地的商务交流,这才是金属货币的流通。可是,那也只有铜钱这一种是所谓的象征货币,其它的如金银等物在使用上,那也还是实物货币的行为。而像什么自己以前听说过的那些国外的所谓金币,银币等等的,自己在这个时代还真没见过。故而,连带着铜钱这种象征货币,也自然不会被贾诩、郭嘉等这个时代的人们区分开来了,同样的沦为了实物货币的一种。所以贾诩、郭嘉他们看待铜钱的意义,与其说是看重铜钱的面值,不如说是看重铜钱的分量,同样的一文钱,除非是强制实行的地方,否则的话,一文五铢钱,要相当于二至三文的小钱。就算是强制实行的地方,一文五铢钱能买两个馒头的话,而用袁绍或是董卓他们铸的小钱的话,却变成了三文钱一个,这也就是商品调节,通货膨胀的雏形。

刘明既然明白了贾诩,郭嘉他们是怎么想的,也就放弃了给他们灌输金融知识和货币制度的打算,毕竟这种既涉及到社会形态,又涉及到经济形态,还有一定的哲学思想的东西,不是自己这种半吊子的水平能搞定的。估计别说是自己,就是当初教自己的老师来到这里,面对这些精英们,强自给他们讲那些超前的东西,同样也是搞不定。这些货币问题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吧。留待以后的高人,学者们来研究得了。

虽然刘明不再打算逞强,给自己手下的这些精英们讲什么超前时代三四步的东西了。可这不待表刘明对袁绍私铸铜钱的做法就此置之不理了。刘明灵机一动,既然这个时代的人对货币的认识是这种态度,那自己何不这么办。如此也好治一治那个袁绍。

于是,刘明笑眯眯的说道:“诸公,现在不仅那袁绍私铸铜钱咱们无有真凭实据,无法处置。就连那董卓也狭天子而肆意铸币,聚敛财富。这实乃令我等汉室忠臣痛心疾首。而且,这样长此以往,也纵容了他们的气焰。故此,本公决定,凡本公辖制之地,一律只许流通先帝的五铢钱。而其他各种制式的钱币,一概不许流通。而咱们幽州对外商贸,除了收取金银支付之外,一律只许用实物交换。其余各种钱币一律不收。诸公意下如何?”

刘明刚说完,这底下就跟炸了营似的。乱成了一片。

那荀彧首先站起身来说道:“主公,此事不妥!如果咱们幽州强制不许使用那些除了五铢钱之外的其它铜钱,不说这符合不符合朝廷的规矩之外,就是如今咱们幽州的民间,也是存有各种大量的其它制式的铜钱,如此一来,这岂不是把主公治下的百姓之财富,化为了无有乎。这样肯定会激起民变得。还请主公三思。”

荀彧这话,也是刘明大部分手下臣子的心声,毕竟这些人也是有家有业的。手里也难免会有些这样的钱币。故此,荀彧一说完,这些人也不议论了,全都等候刘明的回答。

刘明满意,非常的满意。自己这些手下人的反应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该精明的还是那么精明,该正直的还是那么正直,而该糊涂的还是那么糊涂。

刘明不慌不忙地说道:“文若,此事无妨。此令发行之后,不会立即执行。咱们可明确规定,凡是咱们管辖下的百姓,都可以持其他货币到当地的衙门兑换五铢钱或是金银,当然了,他们也可用来购买土地,购买粮食等事物。然,此令发行十五日后,兑换立刻停止。此后再有拥用其他货币的,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花费。而凡是在咱们停止兑换其他货币之后,还有在咱们管辖下的地界使用的,那他肯定就是故意违法了。那样的话,咱们治其罪责,他也无话可说。如此一来,百姓岂会受到损失?”

荀彧是一个真心为百姓着想的正人君子。故此,只要觉得百姓不受什么损失,那这样办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于是荀彧退了回去。

可荀彧退回了,那糜氏兄弟可受不了了。那糜竺还好点,对钱财不是那么看重,可糜芳就不行了。那糜芳听完刘明的解说,立马心急如焚的站了起来说道:“主公。既然咱们治下不再使用其他的货币,那咱们还把民间的其它劣质货币收上来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往外扔钱吗?而且咱们幽州今后与其它各地交易,除了黄金、白银之外,不再收取其他的铜钱,只以实物交换。那其它的各地又有什么实物值得咱们交换的?就算有的话,他们又能有多少东西来与咱们交换?这样一来,咱们幽州不是明摆着有钱也不赚了吗?”

刘明暗叹一下,这糜芳比其兄糜竺的气量还是要差上了不少。不过,在场的人里面,象糜芳这样的平庸之辈,还是有一些的。刘明也只得继续解释道:“子方,咱们从民间兑换上来的钱币虽然不能在咱们地界使用了,可是他还是可一样在其它各地流通的。咱们完全可以把这些从民间收上来的劣钱,在制造他们的地方用出去。所以咱们的损失其实并不大。而且,现在咱们幽州的荒地还很多,那新打下来的并州的荒地更多。而咱们治下的百姓也不见得都乐意换成金银。肯定还有一部分乐意换成土地的。而咱们用这些荒地,换来那些小钱,咱们的损失就更小了。而且这样还可使那些荒地有人开垦,使流民安居其上,咱们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咱们与其它各地交易,不再收取其它各地的铜钱,看似是损失了。可我来问你?咱们与他们交易,要来了那些铜钱又有何用?它是能当吃还是能取暖?”

刘明不待糜芳回答,接着说道:“它根本就是除了用来交换其他货物之外,再无一点用处。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什么不直接要他们用实物来交换呢?如此还可剩得中间其它环节的利润。而且,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如今咱们幽州其实并不缺少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值得咱们换得。可正是如此,咱们又何必把他们各地发展壮大急需要的粮食等物去换来咱们不需要的铜钱的呢?而且还是他们私自铸造的劣质铜钱?”

说到这里,刘明话锋一转,又嘿嘿地笑道:“至于你所说的其它各地就算有可换的东西,可却也不够咱们换的。那不要紧了。咱们幽州,现在需要大量囤积的,除了铁矿,泥炭,石灰等物之外,还需要大量的人口的。你与他们交易的时候,凡是他们有数量不足的时候,你可以让他们用人口补齐嘛。咱们幽州什么时候嫌人多了?况且咱们幽州能替他们解决一些吃饭的贫民。他们恐怕会因此更加地感谢咱们,优惠咱们呢。”

刘明这一说完,糜芳也会意地笑了。毕竟糜芳是与其它各地交易的老手。糜芳清楚地知道,在其它各地的地方豪强大族的眼中,两条腿的贱民有的是,不值钱的。可这要是在幽州,一个普通的奴隶,那都是上万钱的价值。如此的买卖,那可有的赚了。而且还不怕卖不出去,反正最后都会有主公包销了。就算幽州安插不进去了,主公还会把他们安置在塞外去开垦土地。而主公买他们的钱,不过就是主公拿他们种出来的粮食,叫他们酿几坛酒罢了。这还是主公会算计啊。里外里,主公嘛也没花,就多了几倍的东西,主公不愧是神人也!我怎么就没算计到这个循环呢?糜芳怀着对刘明的崇拜心情,心满意足的退了回去。

可这时,糜竺盘算了半天,站了起来问道:“主公,话虽如此。可咱们又怎么能保证民间的百姓不会再次的私自流通其它的货币。而且咱们又如何来杜绝其它各地的铜钱向咱们这里流入呢?”

这个问题,还没等刘明回答,那活阎罗方正自觉得这是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于是起身说道:“糜大人,这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只要主公的命令下了。那就是咱们幽州的法律!而咱们幽州的法度森严,岂可轻犯?凡有不遵法令,胆敢违反者,定当严惩不贷。如使用非五铢钱者,初次违反,罚金两倍,食指刺墨刑。再次违反者,罚金十倍,中指刺墨刑。三次违反者,乃是屡教不改,视咱们幽州律法为儿戏,斩立决!与此相对应的,凡是举报使用非五铢钱者,可按咱们幽州举报惯例给赏。举报者,可得罚金之一半。连续十次举报有功,可举为探员,以供咱们官府挂名备用。至于那些胆敢私铸钱币者,咱们汉朝明令斩立决!那咱们也没必要再订出什么别的处罚了。直接杀了了事!如此,下官敢保证咱们治下决不会有私自铸造和使用非五铢钱者。”

方正的说话,同样的是那么平平稳稳。往那一站,同样的是那么堂堂正正。可他说完了之后,同样不愧他那活阎罗的美名,照样还是让所有人的心里产生了阵阵的阴风。以至于方正说完了之后,一时之间,竟然冷场了。整个的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这时候可就看出刘明来了。这刘明毕竟是方正的主公,同时和方正处的时间也长。了解方正的为人,知道方正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只要是和律法沾到边的事,那人命对于方正来讲,不过就是判决书上的一个名字而已。所以,刘明是第一个缓了过来。

而刘明缓过来后,也只得无奈的对糜竺苦笑着说道:“子仲,你也听到方仲裁说得了。这回你应该没什么可顾虑得了吧?”

说实在的,要说糜竺在幽州最顾忌的人里面,那方正肯定是排第一号的。倒不是糜竺有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怕方正抓着。而是那糜竺和方正之间属于一种天生的抵触。这就像老鼠和猫的关系一样。糜竺是大商人的底子,而方正正好是一个最严格的酷吏。故此,这俩人是天生的死对头,没治的。何况,那糜竺的前任——苏双、张世平等,就是死在了方正的手上。所以糜竺不怵方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即使如此,那糜竺不愧是一个老实人。也不愧是一个正人君子。那该问的事,糜竺是一点也没含糊。

那糜竺壮着胆子,不敢看着方正,面向刘明接着问道:“主公,方……,那个方仲裁所言,虽然可以保证了咱们境内的百姓从此不会再使用其它各地私铸的铜钱。可咱们境内的商人怎么办?象咱们幽州官方经营的货物,和主公您所经营的货物,那都好办。那毕竟都是大宗的交易。咱们都可以让其它的购买者以黄金或是其他货物交换。而且咱们幽州官方的产业和主公您的产业全都是本金充足,家财巨大。即使是不收钱,光是以物换物,也一样可以自给自足,同样的产生巨大的利润。可是,咱们境内的那些普通商贩,他们又该怎么办?他们小本经营,又实在外地行商,无依无靠。难免要收到其它各地的铜钱,可他们回到咱们境内之后,却不再允许他们花费他们所挣来的金钱,哪他们岂不是损失巨大?而他们要是都因此不再行商,那咱们境内的商税又从哪里来?”

第一百九十五回 水军奇才

刘明听完糜竺的问话,说实在的,刘明心里还是真的挺佩服糜竺的。糜竺这家伙明显是十分的惧怕方正,可是他为了百姓和其它的商人的利益,依然据理力争。真是一个不错的好人。

不过,糜竺说的这些,却也早在刘明的预料之内,刘明连忙安慰糜竺道:“子仲无需心忧。你可以在你的下属部门当中成立一个商会的组织,然后通过商会这个组织来调控咱们境内的各个商人的活动。并以此来保证这些商人们的利益。至于这些商人在各地所收上来的其它货币,你可以让他们在商会内统一换成咱们境内通用的货币。而当他们在去其它各地采购的时候,同样再用咱们通用的货币换成其他各地的货币即可。这样,他们就算是换不到实物,也赚不到五铢钱,甚至只能收到其他货币的支付,那他们的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而且,如今咱们幽州的粮食有的是,你也可以据此订出一个合理的价位,明文规定一文五铢钱可以保证换多少斤的粮食。那样的话,咱们境内五铢钱的价值也就恒定了。而你所办的商会之中,同样可以根据其他货币的多少,订出一文五铢钱换多少文其它的铜钱的价格。而且这个价格还可以根据兑换货币的多少,随时调解。所以,只要你在开始的时候牵个头,以后自有那些商人们去各自的调节。长此以往,各地的私铸铜钱的价值必然受到打击,到时候,就算是董卓、袁绍就算他们铸得再多,百姓和商人们不认,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无济于事的。”

刘明这些话说完之后,那糜竺的神色既有些迷茫,又有些恍然。而糜竺的目光当中更多的却是闪动着火焰般的渴望。

刘明看着糜竺如此的神情,心中一动,觉得糜竺这家伙的悟性不错,还可以再指点他一下,于是,刘明又对糜竺说道:“子仲,商人们行走于各地。所携金钱众多,这些金钱不仅不便于搬运,而且还容易遭到盗匪的窥视,引起强盗们的贪婪和掠夺。使商人们破财损命。你在成立商会之后,可让商人把金钱存入商会,并留下他们各自的暗记,签名,印章,然后由商会发给他们等值的金钱凭证,到时候,商人们可以带着这些凭证,通行于各地,就算他们的这些凭证和票据丢了,或被抢了,可由于凭证上面没有盖上他们各自的暗记,签名,印章,他们也不会遭到任何的损失。而他们各自使用的时候,只要盖上他们各自的暗记,签名,印章就可以在当地的商会的领取花用了。而商会的信用,则由咱们衙门来作保。如此一来,商人们不会不信,而且也会更加踊跃的加入商会。这样一来,商会的维持费用,也用不着咱们来出了。只要商人们在使用金钱凭证,支取金钱的时候,交纳一点点的手续费用就够了。我想这点支出与他们带着大量的金钱满处跑的风险比起来,他们应该是不会在意的。当然了,商会成立之后,各项的规章制度,以及咱们一文钱换多少粮食等等的具体环节,还需子仲联合各位商旅,共同制定。这还需子仲费心了。”

此时的糜竺早已经不再迷茫了。刘明说的这些,糜竺基本上已经领会了。并且确定了刘明所说的这些,都是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所差的,不过就是中间的一点具体的操作环节了。可那些东西就应该是自己来操办的事情了。此时糜竺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糜竺爆发了。

糜竺神情激昂的对刘明说道:“主公。属下蒙主公信任,委以主公的财政大权,可属下办事不力,遇到了事情竟然不能为主公分忧,还需主公来亲自解决,属下真是惭愧万分。如今主公以指明了方向。如属下还不能办好此事,那属下也就无颜在立于主公面前了。唯有一死以保主公知遇之恩!”

糜竺是说的痛快了。可把刘明吓了一跳。刘明心中暗骂:我考。这糜竺怎么动不动就寻死寻活的。不就是一个商会嘛。成了又怎么样?不成又怎么样?至于吗?虽说刘明到现在也还是受不了这个时代的人所谓的那个以死相报的精神,和不成功则成仁的处世态度。不过,刘明还是对糜竺为了自己不惜一切的精神所感动。

刘明连忙说道:“子仲哪里话来!成固然是我幽州之喜!不成,那也为我幽州集聚了经验。我这里还需子仲为我分忧解难,子仲焉何可以轻言生死乎!”

刘明这话说得也动了感情了。那糜竺更是泣道:“主公厚爱,主公厚爱。”

随着糜竺对刘明提议的认同。其他人对这种经济问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刘明拿眼睛巡视了自己这些手下一下,那意思:咱们有事早说,没事赶快散了,我也好找地方歇会去。

可是,天不随人愿呀。荀攸抓紧机会,见缝插针的说道:“主公,董卓派来宣旨的那几个大臣还等着您接旨回复呢。”

刘明一听这个气呀。自己和董卓打得热火朝天。这董卓还没事给自己宣什么旨意?这董卓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小脑进水?怎么净办这些二愣子的事。刘明随意地说道:“把那个什么旨意拽了。把那几个使者轰了回去。叫他们告送董卓,本公和他这个乱臣贼子没什么好说的。”

刘明回答的这个干脆呀。以至于提出这事来的荀攸咋吧了咋吧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荀彧此时哭笑不得的站起来说道:“主公。这好歹是朝廷的旨意,那传旨来得也是朝廷的大臣,咱们如此对待,恐怕不妥吧。”

刘明嘿嘿笑道:“谁说他们是朝廷了?那只不过是他们自己说的罢了。咱们多玩儿承认过?绑人勒索者,是为绑匪!绑匪辖持人质写来的书信,岂能代表被绑者的意志?”

荀彧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确实。这个旨不能接。只要自己这边接了。那多少都意味着承认了董卓政权的合法性。那样一来,自己这边和董卓争夺并州,那就是不合法的,甚至于以后再要攻打董卓那都是藐视朝廷,图谋不轨。还不如就此扣死了董卓的绑匪身份,那今后自己这边怎么干,那可就都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思,随便说了。而且,主公本来就身为当朝的太尉,位列三公之一,名义上还是执掌天下的兵马大权,又有先皇的辅政遗照在手,主公要干什么事情,那不都是名正言顺的吗?如此主公又何必去仰仗他人的鼻息?

想到这里,荀彧恍然了,心悦诚服的对刘明说道:“属下明白了。此事属下自会处理。”

刘明刚才那就是顺口抬杠,他也不知道荀彧明白什么了。不过,刘明当然不会傻到问荀彧明白什么了。而且,刘明还顺口答音地说道:“明白就好。不过,你不能光让你自己明白了。你还需要通过陈主编他们,进行报纸的宣传,让天下人都明白了。须知,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千夫所指,不理自亡!”

“是!”荀彧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就刚才刘明得这几句话,整个就把刘明在荀彧心目中的形象,又提升了一大块。

刘明又看了左右一眼,心说:这回该没什么问题了吧。自己应该也能补一觉了吧。

可没想到,还没等刘明的美梦做完。底下又有一个人高声说道:“主公,臣有一事禀报。”

刘明拿眼一溜,看到这回站起来的却是那个教书匠蒋方。刘明心说:你这个家伙,即不管军事,又不管经济的,政治上面更没你嘛事。所有的职位几乎都是副职。你还有什么着急的事,非得在今天凑热闹?你就缺德吧,可看着我今天都快困得睁不开眼了,你还就紧个劲的添乱。一会儿你要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拿个屁大点的事来烦我,看我怎么整治你的。

刘明强打精神,不动声色的对蒋方说道:“讲!”

这蒋方还不知道刘明正憋着他的火呢,得意的向刘明说道:“主公,您刚才不是说惦着要组建水军嘛。属下有个江湖上的朋友,非常熟识水性,他在水面上操舟作战,那是一绝。而且他还精通水面上的行船布阵。是一个水军奇才。主公要是组建水军的话,属下保举此人来为主公效力,定能使主公的水军强大无比。”

刘明自打臧霸给自己引荐了蒋方这几个大侠之后,那刘明心目中的大侠形象和自己对江湖的无限憧憬,那就算是彻底的毁了。虽然刘明后手组织了一个全部由大侠们组成的特种部队,而且这支部队使用起来的效果还不错。可这个大侠的形象却始终没在刘明得心中转过来。此时刘明又听蒋方说给自己介绍江湖上的朋友,那刘明就是一皱眉。刘明心说:你江湖上的朋友来了,你收着就是了。象这种江湖人,咱们也没少收,你还用得着特意地提出来。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一下不就得了。可刘明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刘明也知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要是自己这样说了,那自己广纳天下英豪的名声就算是毁了。所以刘明还是不得已的问道:“噢。是哪位英雄来此?他又是因何前来投靠咱们的?”

蒋方得意洋洋地说道:“主公,我这个朋友乃是巴郡临江人,为人向来豪侠仗义,从来就是一个大有排场的人。只是最近他在南边犯了案。又觉得在那里没有什么可发展得了,而且还听说主公这里大开招贤馆,不计出身的招募英才,这才前来咱们这里投靠主公的。可他到了咱们这里之后,又访得了属下在主公这里当差。故此才托属下引荐的。”

说到这里,蒋方还特意沉了一下,准备卖个关子,好让刘明或者其他人上赶着问一下自己朋友的名号,好借此抬抬自己那位朋友的身份,没想到刘明连弹(dan)他都没弹他。其他人更是没有一个答茬的。好在蒋方也习惯了,没人理就没人理呗。蒋方神态自若的接着说道:“我这位朋友江湖人称‘响铃公子’,姓甘,名宁,字兴霸。这回他可是带着三百手下一块来投主公的。”

“噢。原来是甘宁,甘兴霸,甘英雄到了,那你……”这刘明总算听完蒋方把他那个朋友的名号报出来了,昏昏沉沉的就惦着顺口答音的把蒋方和他那个江湖朋友打发了也就是了。可刘明说道甘宁,甘兴霸的时候,突然间就觉得这个名字特耳熟。刘明仔细思考之下,就连自己那满身的疲劳和困意也都暂时的退却了。刘明心里又念叨了几遍,忽然间想到,当初自己听过的一出京戏里,不就是有一个百骑踹联营的甘宁,甘兴霸嘛。难道就是这个甘兴霸投靠自己来了?

想到这里,刘明立马又兴奋了起来,急切地对蒋方说道:“这个甘宁,甘兴霸现在在哪里?你赶快带他来见我。”

“遵命!那甘宁就在属下的家中,属下这就回去叫他来见主公。”蒋方赶快的应了一声,扭头就走。说实在的,那蒋方一看刘明如此的急切神态,那蒋方的心中别提有多美了,蒋方得意地想到:怎么样?还得提我蒋方在主公的心目中有分量吧。瞧我随便给主公推荐一个人,主公就如此的重视。

可还没等蒋方迈出这个大殿呢,刘明又改变主意了,刘明开口说道:“且慢!还是本公亲自随你前去访一下这个甘英雄吧。反正现在咱们的政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本公呆着也是闲着。”

第一百九十六 擎天柱

说实在的,刘明之所以说要亲自前去接见甘宁,一个是刘明真的想早点看看这传闻当中,胆比天大的豪杰到底长得什么样。另一个则是刘明盘算着自己这要是还在这里呆下去,一会儿指不定还得出点什么事呢。毕竟自己好几个月没在幽州呆着了,这回可算让他们给得(dei)着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呢?还不如自己借这个茬口出去,然后见到甘宁之后,再摆一个接风宴,招待招待甘宁,那自己也就能借机歇一会儿,睡一觉了。

虽说刘明是打着偷懒的盘算,可郭嘉、荀彧、贾诩等人对刘明这一行为,那可全都是各顶各得佩服无比,觉得刘明这一手礼贤下士,千金买马的手段,用得不错,玩得漂亮。今后幽州的这个招贤馆,那肯定会能招徕更多的贤士、豪杰。

至于那蒋方则更不用说了,美得屁颠,屁颠得。紧赶着在头前带路。

当然了,刘明这样做,也不是没有不良反应的。最少刘明的那些武将当中就有不少人憋着劲,准备好好的和那个甘宁较量一番,看看那个甘宁,甘兴霸到底何许人也?有什么本领?竟然值得主公刘明这样待见。

不过,万幸的是,有如此想法的武将却不包括张飞,赵云,典韦等人在内。这几个人,那全都是刘明的心腹大将。而且如今这几个人的身份那也全都不低了,并且又全都了解刘明爱才的心态,所以才没产生和甘宁别苗头的心态。这既是刘明得幸运,那也是甘宁的幸运。

可刘明现在还没察觉到自己手下这些人各自的心态,所以刘明还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准备作战略性转移呢。可刘明这一动身,刘明的那些文武大臣能不跟着吗?那呼啦一下子,那是多大的动静,一大片的人就跟在刘明的后面,准备和刘明一起去接甘宁。

这声音立马惊动了刘明,刘明一看,这太不象话了,这么多的人跟着自己,那算什么?一会儿就算是自己想歇会儿,那也没地方跑呀。于是刘明把手一挥,对着这些人说道:“各位,甘宁那里有本公亲去,足矣!尔等也是公务繁忙,还是各自回去处理政事要紧。”

刘明这样一说,这些人也就各自的散去了。只剩下了典韦和张飞陪同在刘明的身旁。

不多时,刘明来到了蒋方的家中,见到了甘宁。只见那甘宁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身材修长,相貌堂堂,头戴逍遥巾,身穿文士衣,脚踏无忧履。好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刘明看到甘宁的第一印象,觉得这个甘宁不应该当将军,而应该是当明星,而且还是偶像派的明星。不过,虽然甘宁的相貌给刘明带来了一定的震撼。可这并不影响刘明对甘宁的看法和态度。而且刘明也没忘了自己是干嘛来地。刘明双手抱拳,对甘宁深施一礼说道:“吾得兴霸相助。实乃是三生之幸也!兴霸为汉室尽力,不惜千里来投,请受吾一拜!”

刘明这一拜,那对甘宁心中的震撼,就别提有多激烈了。其实,甘宁早在得到蒋方的通报,知道刘明亲自来见自己的时候,那心情就已经是够激动的了。本来这甘宁就兴奋不已,此时又看到刘明如此厚待自己,甘宁这样的豪杰也忍不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叩首还礼道:“公乃当朝的太尉大人,兴霸不过是一个布衣草民而已。如何当得了太尉大人如此施礼?太尉大人折杀小人了。”

刘明扶起甘宁说道:“咱们今日不论出官位,只论朋友。来来来。兴霸与我回府,我为兴霸摆酒接风。”

刘明这几句话说得,甘宁听得别提有多痛快了。那甘宁也是一个痛快人,又是真心投奔刘明来得。受到刘明如此的厚待,那甘宁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呗。

酒席宴上,刘明对那个甘宁的招待,那叫热情周道呀。感动的那个甘宁把自己所会的,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并因此决定对刘明死心塌地的卖命了。而且甘宁当场发誓,誓死追随刘明,永无二心!

而刘明在通过和甘宁的交谈当中,也知道了几件趣事。例如:那个教书匠蒋方,自己就看走眼了。如今这个蒋方在江湖上的那个名望,那可了不得。那蒋方自打在刘明跟前立誓要做一个好大侠,改变大侠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之后。那蒋方可就真的下了功夫了。尤其后来蒋方帮刘明组建了百艺门之后,这蒋方既有势力,又有金钱,故此蒋方对江湖上的人等,那是有求必应;而蒋方平常为百姓做的善事,那也海了去了。现在江湖上的好汉再提起蒋方来,那可没有谁再叫什么教书匠蒋方的了。现在江湖的英雄提起蒋方来,谁不恭恭敬敬的说一声:及时雨,赛孟尝,无所不能,蒋大先生。就连刘明现在那都沾了蒋方得光了。原来那蒋方出于对刘明的崇拜,那人前人后的,蒋方对刘明的事迹和语录是从来不离口的,以至于每个知道蒋方得江湖豪杰,那就没有不知道刘明,刘大善人的。而且,更由于刘明现在还是百艺门名义上的门主,并且刘明还组建了一支全部由大侠组成的特种部队。而那刘明手下的几员大将,如关羽、张飞,典韦、臧霸等等,又全都被那些归顺于刘明的原太平道将领在江湖上宣扬了好大的名声。故此,刘明现在也被江湖上的豪杰们送了一个绰号:擎天白玉柱。甚至于刘明更有两句顺口溜,广为流传于江湖之上。即所谓的‘平生未见擎天柱,就称豪杰也枉然!’

刘明对此哭笑不得之际,也不禁是沾沾自喜。

最后,甘宁被刘明封为:靖海中郎将。负责为刘明筹建和训练水军,一应费用支出,由糜竺全力供应。而水军所需人员,则在那新近训练的十万步兵当中挑选。暂时水军的编制定为一万人众,今后视水军的规模和应用,再逐步的扩大。

这一顿酒宴,当然是各自尽兴,皆大欢喜了。唯一的小瑕疵,就是刘明没有坚持到酒宴的最后,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不过,甘宁倒是因此对刘明更加的感激和忠诚了。甘宁觉得刘明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刘明没拿自己当外人,和自己在一起高兴,故此才会如此失态的。而主公刘明如此看重自己,厚待自己,那自己当然要竭尽全力的为主公效力了。

其实,甘宁哪里知道,那刘明哪里是高兴得,那刘明其实是累得,困的。那刘明连日行军,日夜兼程的赶回幽州之后,连气都没喘,就忙乎乌桓和吕布得问题,随后夜里又没得歇着,天一亮又被糜氏兄弟叫起来处理公事,这体力和脑力,那都是双疲劳了。就是一个铁人,那也受不了。何况刘明呢?

不过,这回刘明这么一睡,倒也睡了个痛快。足足睡了三天。

刘明起来之后,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还没等自己叫人过来支应那。那一旁就有一个侍候的女子,高兴的对外面喊道:“大人醒过来了。小红,快去禀告夫人去。春兰,快去把给大人准备的人参燕窝粥端过来。”这个女子说完,就从一旁的铜壶里面倒出了不少热水到脸盆里,随后伸出纤纤的玉手,把面巾在水里揉了揉,然后递给刘明,低声细语地说道:“请大人净面。”

刘明随手接过了面巾,搽了把脸说道:“柔儿,我睡多长时间了?”

这个女子就是当初乌丽雅带过来的陪嫁侍妾之一,原名叫乌啼娜雅,后来刘觉得绕嘴,就根据她的性情给改了一个名字叫水柔儿了。

水柔儿低声地对刘明说道:“大人,您睡三天了。”

刘明心中一惊,连忙问道:“真的么?我怎么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水柔儿噗哧一笑道:“大人,您宿醉未醒得时候,华老爷子给您看过。他老人家觉得您的身子空的厉害,应该趁着最近没事的时候,好好的睡一觉,好好的缓一缓,于是就给您配了一服补药,叫我们给您灌了下去。所以,您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刘明这才恍然。不过,刘明的心中还是放不下来,不知道这幽州如今的政事都怎么样了。于是刘明连忙叫道:“来人,传郭嘉和杨军来此。”

空寂处有人应了一声:“是!”随后,人影一闪。自有人向郭嘉和杨军他们传令去了。

那水柔儿不敢影响刘明办公,可那神情却明显有些幽怨。

刘明看在眼里,心中一痛,暗自念道:冤孽呀。这都是谁说的一个男人老婆多了,那是无比幸福的事情。真是瞎鬼呀!那么多的好女孩,他也疼得过来。不可能的吗?除非他是一个只有性欲,没有感情的混蛋!

刘明稍为感叹了一下,把水柔儿揽在了怀里说道:“柔儿怎么得了?伤心了?”

水柔儿强颜笑道:“没有。柔儿看大人醒过来,高兴着呢。”

刘明也不好多说什么,轻轻的吻了一下水柔儿说道:“我最近比较忙,没什么时间陪你们,以后我回补偿你的。”

刘明刚说完,屋外同时有人说道:“大人,您的燕窝粥来了。”

水柔儿一下羞的脸蛋通红,从刘明的怀中挣了出来,低声说道:“大人,我给您端粥去。一会儿夫人也该带少爷来了。”

刘明这才想起,自己的那宝贝儿子都快一岁了,自己竟都没陪他待过几天,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就在刘明喝粥的同时,蔡琰带着儿子来了,刘明逗逗小家伙,陪蔡琰说会话,那也真是其乐融融。

可是好景不长,从人报道:“郭大人和杨大人来了。”

刘明忙吩咐把这两个人领到自己的书房相见。

待刘明见到这两个人,问起最近怎么样了。这二人的回答让刘明挺放心的。现在各部门都在稳定的运转,所有的琐事都已经处理的差不离了。张辽也走马上任了,吕布也回来进了军校了。董卓的使者也打发走了,乌桓各族也都斥责过了。万事底定,现在就剩糜竺的商会和甘宁的水军在忙了。其他就没什么事了。

刘明高兴地说道:“嘿嘿,没事就好。万事有你们二人在此,本公也落的清闲了。”

现在刘明的这个书房里面,就刘明、郭嘉和杨军这三人。郭嘉和杨军对刘明来说,那都不能算是外人。故此,刘明在他们面前还是很放得开的。而杨军、郭嘉这俩人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那也是少了许多的束缚。

此时,杨军就嘿嘿的笑道:“还是主公回来的好。您没回来的那阵,都快把老朽忙得手脚朝天了。如今您回来了多好。各行其是,连老朽都悠闲了许多。”

郭嘉则笑着说道:“杨老,您闲着,也只能闲这么一会儿了。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又有的忙了。”

杨军眼睛一亮说道:“你说那公孙度?”

郭嘉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刘明却管不了那么许多,反正打公孙度,那是早就既定的方略,要不是自己手下没步兵了,那早就打过去了。对于公孙度,刘明根本没放在眼里。

不过,刘明对一件事情却有些疑虑,当时,刘明就向杨军问道:“杨老,我最近一段时间不在幽州。怎么咱们前几日会议的时候,那群臣之中竟然好像出来了几个派别的苗子?”

杨军高兴得说道:“噢。主公您也看出来了。这可是我为了您的大业,而巧妙安排的。您能看出这一点来,这也不枉我的一番心血了。”

刘明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杨军搞得鬼,而且这杨军还摆出了一幅劳苦功高的样子。刘明没好气地说道:“杨老,您这是搞什么?咱们现在应该精诚团结,一致对外。你没事让他们分为几个派别干什么?”

第一百九十七回 大规模集团公司

杨军听刘明这么一说,当即就摆出了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跪倒在地,满脸惊讶的对刘明说道:“主公,我这可全都是为了您呀。您不会不知道御下之道,首在均衡!唯有让他们分出派别来,这才便于您的掌控,这可是帝王之学呀。这要是老朽有什么办得不到的地方,老朽甘愿受到主公的惩罚,可老朽对主公的一片忠心,可表日月,绝无半点的私心呀。”

这杨军说罢,那真是声泪俱下。

就连郭嘉也在一旁劝说道:“主公,虽说您英明无比,而咱们幽州的群臣,那也是同心协力,可现在正是咱们幽州飞速发展的时机,而您又是对咱们幽州的各个属下全都无比信任,这非常的容易使您的属下独自做大,从而形成以其为领导的庞大派别,使其他的臣子只知道听从他的命令行事,而忘记主公您的存在。就目前来讲,咱们幽州能形成如此局面的臣子,首当其冲的就是非杨老不可。而难得的是杨老对主公您,无比忠心,放弃了如此巨大的权力诱惑,而费尽心思的为您扶植了几个派别出来。这可真是功不可没。即使是主公您宅心仁厚,不愿意属下之间产生派别,从而影响了属下之间的各自感情和工作,可现实是这御下之道,那也是不可缺少的,为了确保主公您的地位稳定,咱们确实是需要扶植一些派别出来,好便于主公您的操控。”

郭嘉这样一说,那杨军更得理了。爬行半步,对刘明说道:“主公,老朽以是土埋半截之人,为了主公的千秋大业,老朽不惜挨那千古的骂名,作那挑拨群臣之人。何况,老朽现在只不过是分别给了他们一些方便,和一点点的利益,就已经让他们产生了派别的苗头,今后主公就可以随时的调谐他们,平衡他们的实力,再加上老朽在暗中监视他们,保证可以使主公的大业无忧。”

刘明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本来这刘明就没有过管理国家和治理国家的经验,只有过管理一家小公司的经历以及杨军、郭嘉当初灌输的一些帝王知识。而且这刘明又不想被自己创立的这个基业的繁琐事务给捆死了,以至于一点悠闲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这刘明当初治理幽州的时候,就是把幽州当一个企业,一个公司来处理的。

刘明所设想的管理模式当中,那是整个的幽州,就是一个大规模的集团公司,而自己就是集团公司的总裁和董事长,而自己的那些各个大臣,就是各个项目经理和总经理。平常有什么小事情的话,那都是那些经理们去忙活和处理,而自己只负责一些方向上的指导。而一些具体的大问题,那都该是由专家们来拿主意的,而自己则是在专家们拿出主意来之后,去挑一个最省力,最合理和最实惠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依此类推,幽州治下的各个州郡,那就是集团公司下的地方区域公司,而所谓的郡守,在刘明的眼里,那就是地区代表和地区经理,而在往下的县、镇等等,那就是地区集团公司下的各个子公司,而县令等等,那就都是一些子公司的经理。

刘明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来办的。所以这对刘明来说,不存在什么派别和驾驭的问题。只是一种你干得好,业绩好,你就会受到提升和嘉奖,甚至是可以给你干股和分红的酬劳。而当你干得不好,或者是业绩不好的时候,你就会受到斥责,降级,甚至是炒你鱿鱼的处罚。可这些东西,刘明那都是心里明白。可没法和郭嘉以及杨军他们解释。这该怎么说呢?现在连企业和商会还没有呢,你跟他解释公司,还是那种集团公司。他们要是能听懂十分之一,那就是老天保佑,刘明的表达能力超强了。这要是最后刘明再发表一下自己只想当那干拿分红的董事,而不是累死累活的经理,那还不把这俩人吓坏了。最少,这俩人以后肯定会没了奔此的目标。

不过,刘明毕竟来到这个时代不短了,而且没事的时候就和这俩人逗嘴逗惯了。那刘明的脑袋和嘴巴,那都是久经考验的。那刘明脑瓜一转,随即就又想出一番说此,于是刘明扶了杨军一下,对杨军说道:“行了杨老,快起来吧。这里又没外人,你弄这么一套干什么?咱们什么关系?我多玩儿怪过你们?何况,你又全都是为了我好。只是,咳!杨老不是我说你呀。您老搞得这个派别,那还真是没嘛用!真是多此一举!您老就没发现吗?其实我在咱们幽州早就实行派别的处理了。您老现在办的这一手,不就是画蛇添足嘛?”

刘明这样一说,杨军和郭嘉都惊奇了,主公什么时候扶植派别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要说自己在幽州的官职也不小了,而且主公什么也没有瞒过自己的,怎么自己竟没察觉呢?可既然主公这样说了,那主公肯定是言出有因了!决不可能空口白牙的谎骗自己等人。难道主公的政治手腕竟然高超到了自己等人难以觉察的地步?这可真是不可思议呀。

郭嘉和杨军越想越恐怖,不由得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刘明。

刘明是即享受这种目光,又有点别扭这种目光。刘明嘿嘿的笑道:“别秸呀,二位。怎么这么样看着我呢?”

郭嘉和杨军心中各自一震,不分先后的同声向刘明请罪道:“属下失礼了。请主公恕罪。”

“得了,得了。这里没外人。咱们什么关系,用不着这些俗礼。”刘明手一挥,随意地说道。

郭嘉和杨军一看刘明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这一颗心才放到了肚子里面。可刘明刚才的那番话,就像给这俩个人的肚子放了一个小手似的。抓的杨军和郭嘉这俩个人,那是心痒难挨呀。

尤其是杨军和郭嘉这俩人,那还都是自负才学过人之辈,这越是琢磨不出来,那就越是心里痒痒。可恨的是,这刘明说完这些之后,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摇头晃脑的,在那自得其乐,就跟没他嘛事是的。

刘明的这种神态,那让郭嘉和杨军是恨的牙根痒痒。可这还是抵不过心中痒痒的厉害。只得向刘明服软讨教。好在这种情况也不是一两次了,杨军和郭嘉在与刘明逗嘴的时候,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杨军和郭嘉也早就习惯了,而杨军和郭嘉也经常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谁让刘明是主公呢?谁让刘明是神仙转世呢?自己受刘明的欺负那也是应该的。要是反过来,那还得了?怎么的也应该是自己这当臣子的,给主公一个台阶下吧?

故此,如今还是老办法,由杨军这个脸皮厚的,嘿嘿笑着向刘明说道:“主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天纵英才,……(略三万余字)”

杨军说得口干舌燥,看刘明差不多舒服了,这才向刘明问道:“主公,老朽实在愚钝,不知道主公的神机妙算是如何安排的。还请主公指点一下迷津,不至于老朽愚钝之下,好心办了坏事。”

杨军说完,那就满怀期望的看着刘明。可杨军得心里,此时却在狂骂远在洛阳的厚德。

怎么呢?因为刘明如今的这个毛病,就是厚德给弄出来的。那厚德由于负责替刘明应付那些朝中的显贵和其他的外物事宜,不知何时起,那就明白了马屁的重要性。每回厚德回来,和刘明在一起的时候,那马屁就是拍的不断,赞美的话语,那都是一套一套的。把刘明侍候的那个美呀。可刘明的习惯养成之后,那厚德又不是经常地在刘明的身边。所以这工作就轮到了杨军他们的身上,可每回刘明也不明说,只是杨军他们有什么不懂得,又急着向刘明请教的,那他们就得来上这么一段。这也是刘明享受生活情趣的一种方式。当然了,除了杨军这几个亲信的人之外,别的人也不知道刘明的这个癖好。而刘明更不会听他们来给自己吹捧。亲君子,远小人。阿谀奉承,吹嘘拍马这一套,刘明还是比较门清的。

刘明此时也听得差不多了。其实这些话对刘明来说,那痛快是一方面,可最主要的是如此一来,那就摆正了杨军他们的态度,是杨军他们不明白,不会,并因此来向自己请教问题,这样一来,从而就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解释和观念上的纠正。反正就是杨军他们不懂得嘛。有什么不明白得,可以自己理解吗。抬杠、辩解那是不可能的。

刘明美美的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说道:“杨老过誉了。我有什么东西,哪能不告送你们呢?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多多的动动脑筋,好好想一想。锻炼一下你们的能力而已。不过,如今既然你们都急切地想知道。那我就跟你们说一说。我且问你,你看这幽州之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谁最闲哉呀?”

这个问题倒没什么好想的,郭嘉和杨军不约而同地说道:“当然是主公您了。”

刘明嘿嘿笑道:“不错,不错。知道就好。那我再来问你们,那咱们幽州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又是谁最忙呢?”

这个问题就有点难度了,郭嘉和杨军各自捉摸了一下,先后说道:“应该是华翁最忙吧?”

刘明一愣,这个答案和自己的想法有点出入,可刘明仔细一想:可不是吗。如今这个华佗身为治中从事,本来就一堆的公务,而且还要在太医院开馆授徒,在红十字会主持医者行会,甚至还得关照一下神医门的事务,稍微有点空闲了,还要给百姓治病,研究草药秘方,可以说是要有多忙,就有多忙。时间对华佗来说,那从来都是不够用的。自己要是和华佗比起来,那还真是比较惭愧的。不过,那也是华佗乐在其中,自己也管不了的呀。

刘明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说道:“华翁不能算。我问得是仅以咱们幽州本身的公务量来说的。”

刘明这样一说,那杨军想了一下说道:“那就应该是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最忙了。像后勤部等等的,而且好象是负责的越详细的官员,那它就是越忙。”

郭嘉在一旁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回刘明也满意地说道:“不错。可你们知道这为什么嘛?”

杨军和郭嘉好像是若有所悟,可又具体的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刘明则嘿嘿的笑道:“难道您们还没看出来?咱们那各郡各县的各个地方,他们的部门结构,是不是与咱们这里的管理机构一模一样?而你们再想想,咱们这些部门合起来,是不是就应该是我的管理职权?”

刘明刚说完,杨军和郭嘉就明白了,怪不得主公能经常这么清闲呢?敢情他把自己的工作全都拆开了。让别人去干了。而且主公还挺体恤这些人的,每个直接替主公分担工作的人,他们下面又有一帮人替他们来分担工作了。他们只需要时刻盯一下进度,和在关键时刻出一些办法就可以了。其他的具体事务,都有专人来完成。所以,现在在幽州,那是官越大的越轻松,而越是负责具体的,那就是越忙。到了最底下的小跑,那甚至都有跑断腿的可能。

杨军和郭嘉都不由得暗自佩服主公的阴险和高杆儿。

可还没等郭嘉和杨军把自己的这种情绪表达出来,那刘明又问道:“你们所谓的御下之道,就是搞出派别来,好互相的牵制,让我来平衡各自的实力,是其不会独自坐大,可你们仔细想一想,咱们的那些部门是不是已经在互相牵制,和互相配合了?他们要是谁离开了谁的话?谁又能够独自的做大起来呢?”

第一百九十八回 一年后

郭嘉和杨军闻得刘明此言,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以前自己等人只把这几个部门当成是主公在正式成立政权之前的那六部之代用名称,没想到这几个部门竟然还有这种用途。看来是自己疏忽了。而咱们这个主公刘明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简单。

不过,郭嘉和杨军虽然认识到了这几个部门的奥妙,可他们依然有些认为,即使是这六个部门能相互牵制,可是还是应该保持一定的派别,省得这几个部门联合起来,照样有架空刘明的危险。

可惜得是,还没郭嘉和杨军开口,以那刘明和郭嘉、杨军这两人多年逗嘴的经验,那刘明早就推测出这俩人要说什么了。故此,这刘明不待郭嘉和杨军这二人开口,就先一步的嘿嘿笑道:“可能你们觉得,这六部的官员要是勾连一气,那同样会造成我在管理上和调度上的不便。可是你们再仔细得想想,即使是咱们不考虑那六部的官员互相勾连,结为一党,有可能会被咱们暗部的人员发觉,从而遭到我的制裁。咱们就先假定他们已经成功的结为一党了。可他们结为一党之后,你们评估一下,那他们又有几成叛乱、作反,并且还能成功地把握?”

郭嘉和杨军先是被刘明提前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随后又被刘明这么一问。郭嘉和杨军立马就开始了通盘的核算。

首先,这俩人想到按刘明所说得那样,此时朝野之中,已经结为一党了,各个大臣互相勾结,这刘明所有的权利都被架空了,那这些大臣们叛乱成功的几率,应当就是十成十的了。毕竟主公刘明在刚才也亲口地说过,这六部大臣合起来的权利,那就是刘明本人的全部职责。所以这中间应该不可能有别的变故了。

可郭嘉和杨军这俩人毕竟都是机敏之士。而且和刘明打交道,那也不是一天半天了。知道这个刘明既然这么说了,那主公刘明的意图就是十分的明显了。所以主公刘明的这个问题的答案那是肯定得了,可见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奥妙存在。

郭嘉和杨军互相商量的一下,百思不得其解。毕竟这朝臣当中的所有可能性都已经堵死了,不可能再有别的变故了。那关键的一点会在哪里呢?

郭嘉看着刘明又开始在那得意地喝着茶了,心中越发的肯定刘明还有别的变招。可现在朝臣之中是不行了,难道主公刘明得这个变招还在朝臣的外面不成?突然间,郭嘉灵机一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怎么事。主公的手腕还真高呀。

郭嘉微微一笑,准备把自己看破的东西说出来。

可还没等郭嘉张口,那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刘明,就已经抢先说道:“嘿嘿,猜不出来吧?我告送你们好了。即使这些官员都联合起来,那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叛乱成功的。因为这几个部门根本就没有实实在在的兵权。而没有兵权的他们的,就算他们联合起来闹欢的再凶,只要我大兵一到,那他们也就只能是烟消云散。而且,这些部门的首脑大臣,那也只是一个指导者和领导者,具体的事情,那都有底下的人来办理的,即使是咱们把这些大臣们都杀了,那也不会耽误咱们幽州多少事情的。咱们大不了再重新组建这几个部门也就是了。”

说道这里,刘明看杨军好像还有些不服气,又接着说道:“当然了,你们也可以说,这几个部门联合之后,可以再联合几个将军的。可即使是他们这样干了,那他们也还是不可能成功的。要知道咱们幽州从来都是军队集中管理得,而咱们的那些将军,他们只有领兵权,而没有统兵权。真正能带领士兵的,那只是校尉一级的将官,而可以领三千人以上的中级将领,那他们就已经不再和士兵们呆在一起了。所以,他们拉拢了这些将领也没用。可他们要是拉拢校尉一级的官员,一个校尉才三千人,以咱们的大军,随时可以消灭它们。他们岂敢轻举妄动?何况,咱们的军队当中还有那些行军司马的存在?那些兵丁又岂会轻易的造反?况且,咱们的那些将官在军校当中的培养,又岂是白培养的?”

这会儿,杨军也算是服气了。

可刘明却是兴致大发地说道:“现在,也就是咱们可用之人太少。这才让你们有些分辨不出来。要是今后咱们的可用之人多了。那时候,军队是有一个独立系统的,他只负责征战沙场,保卫边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而行政部门也是有一个独立系统的,他只负责百姓的安居乐业,国家的繁荣昌盛。其他的任何事,也是一概不理得。同时,咱们的那个民情属和纪检部门,那今后也是要单独的成为一个系统,专门负责各种案件得投诉,使司法和行政分离开来。保持司法的纯洁性,并随时监测行政部门的政绩和军队的纪律。而这三大部门的运作资金,又统一是由行政部门所得到的那些税收,盈利和财富而来,这些资金,统一交到国库,然后由咱们按着一定的比例,分别直接的供给军队部门、行政建设,以及司法部门。那他们之间就更没有什么利益往来了。如此一来,军事,司法,政事,三者互不统属,各司其职,咱们的大业岂会不够稳定?天下又岂能不国泰民安?”

至此,郭嘉和杨军更是对刘明得深谋远虑,巧妙布局,佩服的五体投地。

杨军当即就表示悔悟,决定回去之后就设法把这派别的问题给处理。可刘明此时却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派别的苗头已经出来了,那也没必要特意得去管他们。由他们自生自灭去吧。如此也可以引出来一些潜伏在下面的不安定因素。不过,那几家报纸,却是一定要掌握好了的,绝对不可有任何的派别行为出现在报纸之上。幽州的舆论引导,要时刻的,牢牢的掌握在咱们的手上。”

各项计策议定,各个项目都在有条不紊的执行着。此时刘明也就只能坐看岁月的穿梭,时光的流逝了。

转眼的光景,那就是一年多的光阴过去了。

这一年多,那事情可真不少。

首先,黄忠和高顺,顺顺利利的完成了刘明交付的任务。带着两万的精兵回来了。

其次,甘宁组建的水军也有了一定的规模。虽说甘宁的舰队还不敢上外海上面逞强去。可是在内海沿岸的作战,那还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那甘宁监督打造了二十艘可承载二百兵丁的楼船,以及六百艘可乘载三十兵丁的蠓冲斗舰,那在海面上行驶起来。那也是分外的壮观。

再此,那糜竺搞得商会,那也是初见雏型。最成功的,就是铜钱汇率的勘定。其次就是做成一票数量巨大的奴隶买卖。

这事的起因,是那曹操因羡慕刘明得骑兵部队的威力,朝思暮想的也打算自己搞一个。可现实却是,就算你有钱,你也买不到马匹。如今这天下马匹的源头,那都掌握在刘明和董卓这俩个人的手上。别人想买马,这俩个人不点头,那就是妄想。

董卓就不说了。可就连那刘明在贸易上,虽说什么都卖,可那刘明却是武器管制(包括钢铁管制),马匹管制,粮食管制三大管制。不管是大小宗的交易,只要沾着三个管制的边,那就得要层层的审核,报批。以至于中原到南方各地的马价,那是暴涨百倍有余。可就这样,还经常是有价无市。

甚至于那可怜点的武将,好好的一员马上的将军,最后都改了步将了。

曹操在这种情况下,最后只能卑言恭词的给刘明去了一封言辞并茂的书信,好好的和刘明套了一番的交情。最后让刘明卖点马给他。

刘明也够对得起曹操的,还就真的同意了。不过,刘明也就是在审批上同意了。具体的操作,那可就交给糜竺的那个商会来执行了。

商会倒是不含糊,给曹操打了五折,一匹马只要曹操黄金一百五十两。可就算是那样,那曹操当时也就晕了。这要是买一万匹马的话,那就得是一百五十万两的黄金,曹操上那掏鼓去。

最后,刘明得商会给了曹操最大让步,用实物交换,一万匹马换三十万斤的铁矿,加五万壮健的奴隶,其中女奴不可少于一万人。

本来要女奴这一条,是为了考虑幽州人口的均衡。可曹操在看到这一条后,又磨了半天,把一万的女奴,改为了两万。

可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商会成立以来,单笔最大的交易,最后,商会还是满足了曹操这个小小的愿望。同时告送曹操,美酒,纸张,上等的精盐等等,那在幽州是不受管制的,可以给曹操最大的优惠,一律五折供应,而且是要多少,有多少。保障供应。并从此和曹操建立了贸易伙伴的关系。

最后,吕布在军校出来之后,又被刘明派了回去。而且,黄忠,赵云,张飞等等,也都各自被派到乌桓驻地轮换了几回。长期的锻炼了一下兵马的素质。以至于,又更多的乌桓部族直接放弃了大汉臣属的地位,而向他们其他的那些同胞那样,选择了成为幽州的一个正式的百姓。

其实,刘明早在半年前,他那步军就已经训练完毕了。按计划,刘明就应该动身攻打公孙度去了。可一来,那正好是春耕时分,刘明不想错过这个春耕的季节。另一个,就是刘明的那个军备竞赛的计划,实行得太顺利了。以至于刘明有意拖上一拖,让这些诸侯的财政上,更加的困难一些。

这一年来,刘明为了实现这个军备竞赛的计划,他的那个军队可又扩充了。如今刘明在幽州和并州的这些部队加起来,他那总兵力都达到了五十万之众。

可是,别看刘明得这个兵力,人员增多了,可刘明得挑费却没加多少。

主要的原因,就是刘明在郭嘉和贾诩的帮助和分析下,认为没必要组建过多的铁甲重骑兵。如今的各地诸侯,也就董卓还有点重骑兵,其他的诸侯,连有骑兵的都少,所以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的重骑兵。而且,中原地带的大多数地区,也不便于骑兵部队的展开大规模的作战。而至于塞外各地的游牧民族,重骑兵根本就对他们的用处不大。那些游牧民族的部队,全都是轻骑快马的,以重骑兵全身披挂的分量,根本就追不上人家,你重骑兵再厉害,可你打不着人家,那不是一样没用吗?所以,刘明最后裁减了一下重骑兵的部队,使其固定在五万的数量,而突骑兵则扩展到二十万。同理,刘明得重步兵也限制在了三万,而轻步兵则扩展到十五万,特种兵两万,神弓兵三万,水兵两万。

要说刘明这五十万的大军,那人数可真不算少了。可当初刘明那幽州本身就有七百多万的人口,后手刘明又从洛阳迁来了一百多万的人口,打下并州又得了一百多万的人口,再加上其他的奴隶买卖,各个乌桓部族的归顺,如今刘明统治地区内的人口总数已在千万之上,所以,刘明得这点兵力,不过才是二十抽一得兵制,对幽州和并州的发展和建设,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其他诸侯就不行了,那董卓原本在优势兵力的基础上,就打不过刘明,现在刘明又这么一大张旗鼓的扩军,那董卓哪受得了?董卓在危机感的压迫之下,那自然也是疯狂的扩军。可董卓那地方,又有多少人?于是这董卓为了扩充兵力,招了大量的羌人,匈奴等异族。最后,董卓屯兵八十万,诈称百万。这才安了点心。

第一百九十九回 七大寇

董卓如今虽有八十万的兵马撑着,胆气粗壮了不少,可那董卓还是因为刘明得存在,并没有像后世的那样飞扬跋扈,张狂而不可一世,甚至于董卓还因为刘明强大威势的逼迫,发奋图强,礼贤下士,善待皇帝,要买人心。至于董卓那些淫乱后宫的不良爱好,那也因此收敛了许多。

不过,董卓的那八十万的兵马,毕竟对董卓如今的经济支撑能力,造成了一个不小的破坏。成为了董卓的一个沉重负担!毕竟董卓的那个西凉,不过才三百来万的人口,现在董卓那兵马的比例,都超过一比四了。不要说是军饷了,光是人吃马喂,那就压得董卓快喘不过气来了。而董卓此时唯一的出路,那也就只能是抢夺其他各郡的财富了。

而那其他的各地诸侯,在刘明和董卓这样大张旗鼓的扩军行动感染下,那也是纷纷地展开了疯狂扩军的行动。

别人不说,就是连一直老实本分,从不发展兵力的刘虞,如今都扩充了二十万的兵马。不过,刘虞与其他的诸侯相比,还是有一点点区别的。一个是,刘虞那里发展不错,这点兵,刘虞养得起;更不会对刘虞他的经济有多大的影响。另一个最主要的是,刘虞扩军和其他诸侯的动机不同。其他诸侯扩军是为了今后好扩大地盘,捞好处,争霸天下。可刘虞扩军则是因为当初在群雄讨伐董卓的时候,自己没有兵马可以出力,而事后袁绍他们发表谋逆的言论,撺动自己称帝的时候,自己也同样没有制裁他们的能力。为了自己能够在今后平定乱臣贼子当中,尽自己的一番心力,维护这个汉室朝廷的安危,故此,刘虞才扩充军队的。当然了,这也与刘虞手下的田丰和沮授的努力谏策分不开的。

而如今这天下群雄的势力划分,那分别是:刘明占据了幽州、并州,董卓占据了长安以北和西凉,曹操占据了兖州,刘备寄居在青州,袁绍占据了渤海,刘虞占据了冀州,韩馥占据了魏郡,陶谦占据了徐州,袁术占据了淮南,孙坚占据了江东,刘繇占据了扬州,张绣占据了南阳,刘表占据了荆州,刘璋占据了益州,韩遂、马腾占据了天水,公孙度占据了辽东。

可除了这些天下群雄之外,那如今天下风头最健的,那就是七大寇的崛起了。

这七大寇头一位。那就是雄踞汉中的张鲁。

张鲁,字公祺。乃是五斗米教的教主,人称:‘再世道尊’。

而要说起着五斗米教,那可了不得,那可比天公将军张角创立的‘太平道’,那可要源远流长的多了。这五斗米教乃是张鲁的祖父张陵所创。成于顺帝(公元126-144)年间。世人入米五斗,即为教徒,受其庇佑。

这张陵,则是相传于在鹤鸣山学道,遇到神仙点化,传授给他《天宫章本》一千两百卷及《三天正法》,并命其为:三天法师,正一真人。于是这个张陵从此豁然贯通,法力高强,自成一家。后人因其得道,称其为‘天师’,更在其名上,加一道字,以示尊崇。故此,天师张道陵的名声,那就别提有多高了。

而张道陵之后,其子张衡,人称‘嗣师’。那也是一个有大本领的人,先帝曾召其为黄门侍郎而不就。而那张道陵看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张衡这么有出息,并为了使自己创办的这个五斗米教能够代代相传下去,于是就在自己羽化之前,仿效帝王传承之制,授印剑符录于张衡,并戒之曰:“呈遇太上,亲传至道。此文总令三五步罡正一枢要,世世一子,绍吾之绪。非吾家宗亲子孙者不传!”

张衡在继承父志之后,居于阳平山,以丹书经录授弟子,彰正一之道,为世人治病。

而张衡羽化之后,这个道统就传到了张鲁这里,张鲁在教里面是‘系师’。

可张鲁的发迹,却与刘焉来到巴蜀为官,那是分不开的。

当时,那(凉)[益]州有不肖之徒马相、赵祗等,于绵竹县自号黄巾,合聚疲役之民,一二日之中,就聚敛得数千人。他们先杀了绵竹令李升,吏民翕集,然后裹挟百姓,一下子又聚合了万余人,于是他们又前去破了雒县,攻打益州杀害官吏,随后又到蜀郡、犍为;旬月之间,这马相、赵祗接连破坏三郡。

那马相更在自得之下,自称为天子,发展教众数以万计。

这一下,那可就触动张鲁他们的利益了。

这时候,又赶上州从事贾龙(素)领[家]兵数百人在犍为东界,摄敛吏民,得了千余人,随即攻打马相等人,几天的功夫,就把马相等人打跑了。使州界清静了下来。随后贾龙又选吏卒迎来了刘焉。

而刘焉到了之后,徙治绵竹,抚纳离叛,务行宽惠,阴图异计。

这一下,张鲁就看出机会来了。那张鲁之母,始以鬼道,又有少容,常往来刘焉之家。取得了刘焉的信任。最后,刘焉遣张鲁为督义司马,住汉中,断绝谷阁,杀害汉使。接着,刘焉又上书言米贼断道,不得复通,又托他事杀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余人,以立威刑。

就这样,刘焉立足在巴蜀,而张鲁崛起在汉中。

本来就这样的话,那张鲁和刘焉应该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理应亲密无间。但是,好景不长,刘焉年长而死。可刘焉死后,刘璋继位。以那刘璋懦弱老实的品性,他又哪能镇的住张鲁?

这张鲁在刘焉一死之后,立马就公然宣称:刘璋,不配既袭刘焉之位。

可张鲁没想到,再懦弱的人,那也有发彪的时候,尤其是在他刚刚得到大权,信心空前膨胀的时候。

那刘璋一时受不了张鲁骄恣的态度,就把张鲁的母亲以及弟弟,全都给杀了。

这一下,这两家就算是结了仇了。

那张鲁更是因此公然举起了反叛刘璋的旗帜,与刘璋对持在巴蜀,分庭抗礼。一跃成为当今七大寇的魁首。

而稳坐七大寇第二把交椅的,那就是北海的管亥了。

那管亥自打下了北海之后,稳步发展经营,与青州刺史田楷以及寄居在青州的刘备,多次交锋,互有胜负。而那管亥的军队,又是当今七大寇之中,唯一具有成建制马军的部队,威力最大。故而,管亥稳占七大寇的第二位。并被人称为‘北海恶虎’。

七大寇的第三位,也是一条虎,那是盘踞在江东一带的严白虎。

这严白虎自称是吴德王,占据了吴郡,周旋于江东的孙坚和扬州的刘繇之间,又和王郎有所勾结。可谓是八面玲珑。手腕老到。一时间,这孙坚和刘繇两大势力都奈何他不得,故此,严白虎占据了七大寇的第三位。

七大寇的第四位,就是流窜在青州、兖州和扬州三地之间,大名鼎鼎的于毒。这于毒先后攻破东武阳等各地,气死了刘岱,杀死了鲍信,人马众多,声势浩大,鼎盛之时,号称是百万之众。本来这于毒是有机会成为七大寇之首的。可惜的就是他气死了刘岱之后,给了曹操出头的机会,杀了鲍信之后,又是曹操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扩大了。可是,曹操在全盘掌控了兖州之后,那就开始了对于毒的穷追猛打,致使于毒的实力大为减弱。不过,就算是这样,那曹操也没把于毒怎么样。那于毒在连续败于曹操的手上,也不过就损失了几十万的兵力和付出了一只耳朵的代价。这于毒照样是流窜在青州、兖州、扬州这三地之间,伺机就狠狠地曹操他们来上一口。故此,这于毒人送绰号:‘一只耳’。稳占七大寇的第四位。

七大寇的第五位,那是一位太平道的遗老宿将杨凤。这扬凤当初奉天公将军张角的命名前去攻打豫州,后手杨凤见风声不对,就地隐伏在了深山之中,此时他又趁着天下群雄积聚实力的时候,响应张秀儿的号令,钻了出来。而且,这杨凤还看那豫州地面上没有什么强大的诸侯势力,故此,他那也没去,就流荡在豫州一带,等候时机。不过,就这样,杨凤在豫州也有了几分气候。江湖上人送绰号:‘老狐狸’。可惜呀,这杨凤也因此在江湖的声望上不怎么样,也就只能排在七大寇的第五位了。

七大寇的第六位,那是游荡于淮南一带的白绕。这白绕拥兵十几万,和袁术在淮南打得热火朝天,虽说是败得多,胜得少,可那袁术至今也奈何白饶不得,故此,这白绕也荣登了七大寇的第六位。

而七大寇的最末一位,那就是流窜在司隶的郭太了。

要说这郭太也冤!本来郭太也有十好几万的兵马。曾经号称是白波军。那势力也是不小了。可他自打听从张秀儿的劝告,准备攻打晋阳,占领并州,好在刘明那里谋个出身。没成想,反倒被牛辅听从贾诩的计策,杀的郭太大败。这郭太自觉无颜在刘明那里讨要官位。所以就跑到司隶那里谋求发展,伺机占据个,个把的地盘,好从新有脸面和资本,再次在刘明那里谋求一个好的出身。

可如今这司隶一带,那可是遭到董卓破坏最严重的地方。根本就没多大的油水。而且那洛阳虽然是完整无缺的,可百姓却又都被刘明迁走了。现在留在洛阳那里的那个朝廷,只得从司隶周围调集人口,充实洛阳。故此,郭太也没什么值得抢占的地方。

不过,也因此,司隶一带,那些百姓为了活命,只得打家劫舍。从而造成了司隶一带,那是盗匪丛生呀。郭太也因此得福,他的那个军队也因此得到了不小的补充。也从新有了个十几万的人马。那郭太的部队,甚至都能和洛阳的黄埔嵩对抗一番了。

可是,即使如此,这郭太的实力,那也是大不如从前了。部队的人数是恢复了,可战斗力却比以前差远了。郭太在江湖上的名望,更是一落千丈。只能在七大寇当中,当个垫底的了。

就如今的这个局面,这天下的群雄,以及这七大寇,再照着这个局面拖下去的话。那刘明就该笑了,不用打,这帮诸侯就会被他们自己扩充的兵力拖死了。而那些群雄垮了之后,他们的那些军队,和那些盘踞各得寇首们,刘明只要用粮食召集一下,那他们也就只能屈服在生存的压力下。

民以食为天!到时候,还有谁能抗拒粮食的诱惑?

刘明的这种如意算盘,那是太好不过了。可是,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老天爷怎么可能会让它发生呢?

此时,精明无比的郭嘉,就看出点苗头,给刘明分析道:“主公,如今这天下的群雄,有如久张之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然,他们互相征伐,则易被他人所乘。故此,他们势必会联合起来,先择其势雄者,而共讨之!然后再分争天下,以图得谋大业。而主公现在,坐拥幽州、并州二州之地,兵马五十万。乃为当今最大的势力。故此,主公如今已是众矢之的,不可不防!尚幸的是,与咱们邻接的诸侯,只不过是西凉董卓,渤海袁绍,冀州刘大人,辽东公孙度。而这几家诸侯之中,那刘虞大人与主公交好,又是宅心仁厚的正人君子。可以不加考虑。而那董卓如今也是树大招风,又与司隶兵马,互不两立。背后又有韩遂,马腾虎视眈眈,所以也不足畏惧。只要咱们在并州留下一支重兵,那董卓也就没什么可作为的了。而渤海的袁绍,虽然是可在窥视着咱们幽州。可是他同样置身于刘虞大人的雄兵监控之中。只要那袁绍有任何的异动,那刘虞大人决不会允许治下出现这样一个叛臣的。所以这袁绍也不足为惧。如今咱们唯一惧怕的只有一点!”

第二百回 五路大军

这次刘明也挺配合的,顺着郭嘉的话茬就问了一句:“噢,那咱们惧怕那一点呢?”

有了刘明这么一问,郭嘉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现在咱们唯一惧怕的就是那董卓以咱们幽州、并州的财富为诱饵,以咱们的势力强大为潜在威胁,假借圣上的名义,让出道路,引天下的群雄来瓜分咱们得并州。”

说到这里,郭嘉缓了一下,给了刘明一个思考的机会,这才接着说道:“本来那董卓发出假圣旨之后,如果没有人率先响应的话,那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澜。可是只要有一个人来率先响应了,那肯定就会引起其他野心者的迎合。可惜现在这局面,那肯定是会有人来响应董卓的了。例如那南阳的张绣。那张绣本是继承他叔父张济的兵马起家的。而张济原先则是董卓手下的一员大将。是因为曾经兵败在咱们的手上,这才畏罪流窜到南阳的。后来,董卓还假借圣上的名义,封了他一个南阳的太守的职位。收拢张济的人心。那张济也答应了。现在张绣继承他叔父职位,同样和董卓的来往密切,前不久,那张绣还从董卓那里搞到了近万匹的骏马,所以张绣和董卓的联盟,那也是肯定的了。”

郭嘉的分析,让刘明听得也有些暗自心惊。不过,刘明知道郭嘉既然提出这些问题来了,那肯定就会有解决的办法。故此刘明也没有多少的慌张,很是平静的问道:“奉孝,那依你的意思,咱们该如何的应对呢?”

郭嘉果然是早有成竹在心的说道:“主公,嘉认为,现在是咱们去攻打那个辽东公孙度的时候了。毕竟现在的这天下群雄,还都自称为汉室的臣子,各自也都顾全着几分面子。只要咱们择日攻打那辽东公孙度,则天下群雄见主公无暇他顾,也就不会再因此顾及主公的实力而来共同的防范主公了。同时,咱们再借着攻打公孙度的时候,适时地表现一下咱们立场,表明咱们对待那些侵犯咱们领地的敌人,不惜任何代价的反击的决心。那其它得诸侯们断不会在没有十足把握得情况之下,率先的挑头来攻打咱们,从而自损实力,造成他人渔利。而只要这天下的群雄产生了这种想法,那他们就转变观念,抓住咱们幽州无暇他顾得这个机会,各自扩充势力。如此一来,天下群雄在认为各自发展的良机到了的情况下,肯定会开展各自的吞并、蚕食。而这样一来的话,就算是董卓他们也想到了这个计策,那也不会有人在响应董卓他们了。并且,这些诸侯在免除了咱们这个最大的潜在势力的威胁之后,那董卓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威胁,而且董卓的地盘又离他们又近上许多,恐怕董卓也会因此有个不小的麻烦吧。而咱们在荡平公孙度之后,或是坐山观虎斗,或是联合天下群雄再次讨伐董卓,那就都随咱们的心意了。”

郭嘉得计议不错,虽然有许多的大胆的推断,可基本上也是按着人性来推论的,刘明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当下,刘明命令现在的幽州第一刀笔陈琳捉笔,写一篇讨逆檄文。

陈琳也没客气,抬笔就写。不大的一会工夫,一篇讨逆檄文就写好了。

刘明接过来一看,只见其文曰:“天有慈心,光照万物;地有仁德,庇护苍生。禽兽无知,天生天养,由我奴役。人贵自知,感恩戴德,以别禽兽。然,幽州属臣,辽东公孙,不思忠义,妄图大宝。……”

好家伙!陈琳的这篇文章,洋洋洒洒数万言,详细的论证了公孙度罪过,以及于国于民的危害性,更重点的说明了公孙度的强大,以至于刘明现在为了平定叛乱,暂时没有其他的闲余时间顾全别的事情了,幽州也再没有继续发展的机会了,而且,就算是刘明战争胜利之后,那也会是损失惨重,实力大减。不过,这篇文章在讲述刘明为了大汉朝廷的威严,不惜严重损伤自己势力的同时,那也婉转的表明了刘明对任何侵犯自己利益的敌对分子,那种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决心和打击能力。

刘明捧着这篇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写得真是好呀。言词简洁,文笔流畅,论证清楚,发人深省。给人一种震撼心灵的感觉。刘明敢断言所有看过这篇文章的诸侯,只要他还想顾全一点点地汉室臣子的面子,那他就绝不可能在自己出兵辽东的这个时机,来找自己的麻烦。

刘明爱不释手的又看了两遍,命人抄录多份,加盖官印,传檄天下。同时刘明也没忘了那个朝廷。习惯性的给每一个朝廷都上了一道表彰。讲述了一下自己为国平叛的决心。

随后,刘明调集军马,发兵二十万,分五路大军讨伐公孙度。

第一路大军由正在渝成的吕布率领,领驻守在当地的步兵三万,重骑两万,正面攻打渝关,牵制渝关守将的兵力。

第二路大军由张飞率领,率三万的突骑兵,出长城,经俊靡,绕平泉,奇袭青龙。掐断渝关的左方援兵道路。

第三路大军由赵云率领,领步兵三万,由青河口,走水路,直接从渤海沿岸绕过渝关,攻打缓中,掐断渝关的右方援兵道路。

第四路大军则是甘宁率领的水军了。甘宁领水军两万,不仅要平安的护送赵云的第三路大军抵达目的地。同时也要配合赵云攻打缓中。最后,甘宁还要封锁渤海沿岸,消灭公孙度可能从海面上支援来得船舶、战舰。

最后的第五路大军则是由刘明亲率黄忠,典韦,领大兵七万,接应吕布。刘明得这七万大军之中,只有突骑兵两万,步兵三万,剩下的那两万人马,那可是刘明这一年来为了攻城破寨而精心准备的特种大队。不过,也因此,刘明得行军也就慢了一些。

而这回随军参谋的军师,不是别人,正是贾诩,贾文和。而郭嘉则因为刘明去攻打公孙度之后,并州防范董卓的压力就过于巨大了。因此奉刘明得将令,到并州协助领兵二十万驻守在晋阳的关羽去了。而留守在幽州,防范袁绍的大将则是张辽,高顺。并有荀彧参议军事。

而刘明各路大军的一应支用,则由糜竺负责统一的调派、供应。

十日后,天,是晴空红日,万里无云。地,是清风徐来,吹起草原上阵阵绿色的波浪起伏不定。真是好一幅如画般的景色。可是,如今这一望无际的的大草原上却是急行着一支庞大的部队,使这美好的画面产生了一丝不协调的纹路。

这支部队沿着刘明为了攻打辽东,快速运兵,而新修的水泥大道,快速推进着。而此时的刘明,则策马行于军中。刘明暗自得意:嘿嘿,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修了这样一条从蓟县到渝城的道路。平时方便了百姓的行走不说,现在自己在快速的推进部队,也没有那些灰尘了。而且部队前进的速度,明显快速了许多。

这时,稳稳当当坐在四轮马车之中,舒舒服服一道了的贾诩,挑开了车帘,对刘明说道:“主公,上来休息一下,喝杯酒吧。”

要说刘明这大军之中,如今最舒服的,那也是非贾诩莫数了。这急行军,贾诩一步道也没走不说,就连那骑马得颠簸之苦,那也是一点的没受到。由于这回刘明起兵行军之前的准备时间充足,刘明特地给贾诩配了一辆四轮的马车。车篷,皮垫,避震,一应俱全。贾诩在里面一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那叫美呀。尤其是这马车行走在这新修的路面上,那是一点的震动都没有。再加上贾诩这马车又够宽敞。中间还有地方摆一张小桌子。那小酒,小菜往上面一摆。连一丁点的酒都不往外洒。贾诩那日子过得叫滋润。以至于贾诩有时候都不劳忍。

刘明听贾诩这么一说,确实觉得很是充满了诱惑。于是跳下马来,上了贾诩的马车。

贾诩满满的给刘明斟了一杯酒说道:“主公。太感谢您了。卑职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头一回这么舒服得行军呢。主公您这马车,还有您修的这道路。真是太让人惊叹了。”

刘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嘿嘿的笑道:“这算什么。这都是很早之前就有的东西了。不过,这也算是你赶上了,这马车,那是咱们幽州当初作为贡品,进献给先帝的东西。你坐起来当然舒服了。可是,光有马车,而没有这条新修的道路的话。你也不会坐得那么舒服。最少你这酒菜,就摆不了这么安稳了。”

贾诩又给刘明满上了一杯,笑着说道:“全张主公的鸿福了。”

刘明嘿嘿笑道:“你这福气也过不了几天了。明天咱们就该到渝城了。咱们修的这条路,那也就算是到头了。等咱们打下渝关之后,再向辽东进攻,就不会有这么好的道路了。到时候,你可要吃点苦头了,不过,不许抱怨呦。”

贾诩不在意的笑道:“卑职享了这么多天的福气。那已经贪天之幸了。有什么可抱怨的。军旅生涯本来就该这样的。”

接着,贾诩又随口夸道:“主公,倒是您大战在际。却毫无紧张,果然是大将的风范。”

刘明笑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那渝关不过才五万的兵马守关。吕将军扰敌之后。他们从后面赶来支援的兵马,那也最多不过五万。到时候,我三弟张飞的兵马,和子龙的兵马正好趁着他们后方的空虚,夺下青龙,缓中二城。那时候,他们后援已断,渝关成孤城一座,而且他们关中又多添了一倍的兵马吃饭。恐怕都用不着咱们强攻,硬打,他们就要饿得开城投降了。咱们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可惜了咱们精心训练的那些攻城部队,恐怕就要排不上用场了。”

贾诩安慰道:“主公,兵书有云:庙算多者胜,庙算寡者败。咱们准备充足一点,那总是好的。而且就算是咱们在渝关用不上了。那辽东的城池多了,早晚会有用上的地方的。其实卑职倒是希望永远用不上这些才好。这可是咱们攻城的王牌呀。这些东西要是一曝光,今后被人防范了。那也是咱们的损失呀。”

刘明挥挥手说道:“无妨,无妨。有攻,必有守。有法依,则必有法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昌盛不败。也只有如此,人们才会进步。咱们只要永远走在他们的前头,那也就罢了。”

贾诩微笑道:“主公说的有理。就像那个吕布,多次的另换门庭,谁又能想到他如今竟然会成了咱们幽州的模范,成了咱们幽州政策的一面旗帜了。”

刘明听贾诩这样一说,心里也是暗暗的好笑。

只因为贾诩当初在研究过幽州的律法和政策之后,发现以刘明如此的优越条件,在那袁绍一纸假圣令得文书下,竟然还会有部分的幽州官员改变立场,准备听从袁绍的命令。贾诩对此十分的不解。而且,贾诩也不相信那些官员会是一批愚忠到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的汉室忠臣。所以,贾诩对此展开了详细的调查。

这一查之下,贾诩哭笑不得的发现,由于幽州并没有正式的向外面打多少的攻城仗,而那些治理州县的官员,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达到嘉奖的奖励标准,故此,其实在幽州还有大部分的官员没有了解到刘明优惠政策的好处所在。甚至于还有一部分人知道会有好处,可他们本身又不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好处到底有多大。

第二百零一回 攻破渝关

鉴于这种情况,贾诩立马就向刘明建议,以一个得到大量好处的官员做例子,以此来激励幽州的群臣。

可刘明仔细一查之下,发现在幽州政策之下,受惠最大的,除了刘明自己,那就是吕布了。就连杨军、关羽和张飞,那都得往后面站。尔后,刘明又一查吕布在军校当中考核的成绩,那又是大吃一惊。那吕布竟然也是以同期第一名的身份,顺顺利利的通过了考核。

这回没说的了,吕布立马就成了幽州的标兵和模范。而且,吕布还真给刘明露脸,在随后的一年当中,吕布,赵云,黄忠等人都轮换的在辽西镇守过。可最后,竟然还是吕布的功绩最大。最为令人惊讶的是,这吕布竟然还是个全才!内政发展上,税收最多,老百姓最为称赞。军队功劳上,俘虏最多,敌人最为害怕。甚至于连吕布的绰号都有两个,而且还广为流传。自己人这边自然是:见不得血的仁慈吕布。而游牧民族那面则多是称吕布为:贪狼吕布。

吕布自然也就成了幽州的一面旗帜了。

现在刘明神思之余,那也期待着吕布这第一路大军能有个良好的表现。

刘明得期待值是挺高,可是刘明还是低估了吕布的能力。刘明万万没料到,吕布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奇。等刘明率大军赶到渝关的时候,那渝关的战役,早已经结束了。吕布几乎是没有什么伤亡的,就把这个渝关给拿下来了。

刘明是即惊又喜,连忙拉着吕布问道:“吕将军真乃奇才也!不知奉先如何的建此奇功?”

吕布闻言嘿嘿一笑,心说:这可是自己表现功劳的大好机会。吕布当即眉飞色舞的对刘明说道:“主公,某家在主公的英明领导下,夺关拔寨,有如摧枯拉朽一般,何难之有?当日某家接到主公的将令,一心想为主公分忧,冥思苦想之下,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就把这个渝关拿了下来了。”

刘明听了半天,这才听明白。感情当日自己的那些命令一发,那些接令得各个将领,全都各自的忙乎起来了。而在刘明布署的行动方针上,最先行动的,那就应该是吕布,一个是吕布所在的兵马,离渝关的距离最近,另一个就是只有吕布先动手了,这才能吸引其他两个地方的兵力前去支援。便于张飞和赵云的兵马行动。从而实现整体上的配合。可如今到好,确实也是吕布最先行动的。可吕布的行动也太利落了一些。

那吕布自打接到刘明的命令,那就别提多高兴和兴奋了。吕布心说:这回总算又有发财的机会了。钱迷这个家伙果然没有骗我。这回我怎么得也得弄个大的。这渝关可是口外通往中原的咽喉要地。这每日的税收得有多少呀。这一回自己想不发可也不行了。可吕布转念又一想:此次战役自己只是正面的牵制,造出声势之后,然后配合主公拿下渝关。这要是等主公来了之后才拿下渝关,那自己还能拿那份奖励吗?不行!自己一定得在主公来之前就得把这个渝关拿下来。

可想得容易,具体该怎么办呢?吕布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可是,吕布忽然想到,自己一个人想不出来,可当初自己在那军校培训时,不是说遇到这种情况要集思广益的嘛。自己开个碰头会,大伙一块研究,研究。背不住就有了一个什么好的主意了。

吕布决心一下,当即传令召集军马。

翌日,奉令的各营兵马就全都屯集在渝城之外了。吕布见大伙都到齐了。升坐中军宝帐。开始训话道:“各位将军,如今是咱们幽州发展的大好时期,咱们一定要紧密团结在以太尉大人为核心的领导下,以太尉大人的思想为指导,抓住机遇,立足现实,着眼未来,打好这一仗。决不能丢了咱们幽州的士气。一定要在太尉大人来到之前,消灭这块硬骨头。这就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各出奇谋了。可是,各位将军在提出意见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伤亡的大小,咱们虽然要立功,可咱们也不能拿着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咱们一定要在最小的伤亡下,拿下这个渝关。现在,各位将军,你们可以自由的发表一下意见了。”

吕布说完之后,底下的各个将官全都佩服得看着吕布,觉得吕布果然不愧是军校同期第一名的出身,这思想觉悟就是过硬。连说话的语气都快和军校里面的政治教官一个样了。

吕布对自己的这番话也挺满意,可吕布看着自己说完之后,这底下的百来位将领,全都佩服得看着自己,可半天竟然没有一个发言的。当时吕布得火就上来了,‘啪’的一拍桌案,怒声喝斥道:“各位将军,尔等食幽州之俸禄,自当为太尉大人竭尽心力,如今正是尔等卖命之时,为何此时一语不发?难道尔等皆是一群废物不成?若是如此,明日就由尔等亲自攻城,以报太尉大人对尔等的恩惠!”

还别说,在吕布得刺激之下,还就真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说道:“吕大人,小人明日愿亲带军马,前去攻打渝关,如若不胜,誓不归还!”

吕布暗骂一声:整个一楞子。强攻硬打,我还用得着你。我不会亲自率大军去打。要是那样的话,那渝关城高墙厚的,打不打得下来另说着,那得多大的伤亡呀?就算是打下来了,我那点奖励还不都得赔到抚恤金里去。

可吕布虽然心里生气,但是吕布毕竟在军校之中,受益匪浅。吕布当时哈哈笑着说道:“不错,不错。勇气可嘉。你暂且坐下,看看其他的将军还有什么好的提议。”

有了一个带头的了,底下的发言可就踊跃得多了。一样米,养百样人。那真是出什么主意的人都有。可惜的是,这里实用的主意不多。

不过,这里面也有几个人出了一些不错的主意。

例如,其中有一个叫陈震的人,他就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他建议吕布可以先大张旗鼓的骚扰渝关,做出大规模攻城的样子。这样一来,敌军肯定会求援,这样一来,主公的那个战略目标也就能实现了。可吕布在佯攻渝关的同时,还要派遣一支部队快速绕过渝关,埋伏在渝关城后,几日后,假冒前来支援渝关的部队,混入渝关之中,如此可以一举攻破渝关。

还有一个岑晊的人,他的主意也不错。他建议吕布说,如今辽西附近的乌桓部族,几乎都归顺咱们了。咱们可以与附近的乌桓部族合作,您先假装要率兵灭了附近的一个乌桓部族,而动身之前,要把这个消息传到敌军守将那里。然后,咱们派部队当中乌桓族的兄弟,假作被灭族的乌桓族人托庇到敌军那里,投靠他们。然后再伺机而动。如此,也可以造成不小的成果。

吕布听得高兴,命人把这两个人的名字给记下来,给他们记上一功。随即就综合了这两个人的建议。把这两个计策同步进行。

吕布先是放出风声,说自己的五万大军要攻打渝关,可是军粮还有些不足,准备洗劫附近的乌桓各族,充实一下军资。

随后,吕布就派了三千的乌桓族士兵投靠渝关那里去了。那渝关守将早就接到吕布要攻打渝关的消息了。看到那些乌桓族的士兵前来,一点也没起疑心。而且此时又正是用人之机,也就把这些人收下了,帮着守城。可是,即使是如此,那守将也没完全信任这些人,而是把他们拆散了,分插到各营,而且还让他们只负责防守吕布兵马攻打不到的后城。

可他就没想到,这下到中了吕布的意了。吕布在那三千人进城之后,那立马就大张旗鼓的讨敌叫阵。

理所当然的,那个守将没有派人出来对阵了。这已经不是面子问题了。而是习惯问题了。

在这一年当中,张飞、赵云,黄忠,吕布他们全都轮换着镇守过辽西。每个人来了之后,那都习惯性的向渝关守将领教一番。每回渝关看到刘明新派来的将领,那都不服气的出来领教一下,然后,一两招之间,就被张飞,赵云这些人,杀个干干净净。要不是每回城头之上都有强弓硬弩守着,这渝关早就被刘明他们拿下来了。久而久之,这些渝关的守将也就养成习惯了。知道刘明手下的每个将官都比他们厉害。干脆就是闭门不出。反正我们是守关,只要保证渝关不丢就得了。你们再厉害,又能拿我们怎么得?

本来这渝关就抱定了主意,闭关不出的。更何况现在又是吕布前来讨敌叫阵,那吕布贪狼的名号岂是白叫得?如今贪狼吕布,威震辽东。现在辽东道上,非刘明一系的人群当中,盛传:宁碰恶狼一群,不见贪狼一面。渝关的守将哪会自找没趣?

吕布一看局面都如自己料想得一样,当即留下部分兵马虚张声势的作出攻打渝关。不拿下渝关誓不罢休的样子。自己则亲自率了两万的突骑兵,只带了七天的干粮,绕路就到了渝关的后身埋伏下来。在探马秉明渝关的援兵还有一日的路程之时,吕布假冒援军,诈开了城门,就打了进去。

本来,按理不应该那么顺利。可谁让把守后城门的官兵当中有不少就是吕布派进去的乌桓族士兵呢?

而且这些乌桓族士兵在吕布进关之后,还利用分散到各处的优势,四处嚷嚷:“敌军进来了。渝关失守了。”弄得所有渝关的守兵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来即使是这样,只要这时候那守关的将领出来组织一下,那也会好一点的。可那吕布却在先进来的乌桓族士兵的带领下,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城主府。虽说吕布一路上遇到的守兵那是不少,可他们谁又能挡得住吕布呢?

吕布到城主府的时候,那渝关守将正往外出来。吕布连给他一个通名报姓的机会都没给,一方天画戟,就把他的兵器给磕飞了,顺手就把他给抓了过来。

剩下的就好办了,那些乌桓族的士兵,趁乱把前面的城门也开开了。吕布剩下的那些军队也就势冲了进来。然后就是由公孙度渝关的守将喝令投降,以及吕布部队的招降纳叛,出榜安民了。

这一仗下来,吕布的伤亡极小。可是收获巨大。光俘虏就有四万五千七百余名。刀枪剑戟无数。就连马匹都有八千余匹。上好的盔甲五千多幅,其工艺上面都快和幽州的制式盔甲有一比了。

转过天来,渝关的援兵到了。

吕布先是没有更换渝关的旗帜,使那些公孙度的援兵在不知道渝关已经换主的情况下,大意的叫城。而吕布借机大开城门,假意让他们进城,把他们骗到城前,然后城头之上的士兵,那就是好一顿的乱射。接着,吕布就又趁着公孙度援兵一阵大乱,不知所谓的时候,一马当先,率两万的突骑兵就冲了出去。

对面的那个为首将领,此时还不知好歹的准备把吕布杀了,以此来稳定军心,振奋士气,反败为胜呢。冲着吕布就是大吼一声:“公孙将军驾下。大将冯礼在此。来将受死。”

吕布现在真是没工夫搭呲他。现在吕布一心想让自己的那帮手下赶快出城来,好对这些公孙度的援兵形成包围,省得这些公孙度的援兵跑了一个两的。

不过,吕布一看冯礼自己冒出来了,当然也不会跟他客气了。吕布心说:只要抓住了这个领头的。剩下的那些士兵就好办了。他们的主将没了,那他们的士气肯定会低下,那样一来,不管是抓活的,还是命令他们自己投降,那都会容易的多了。故此,吕布对冯礼也没躲闪,随手一戟,就扎向了冯礼。

第二百零二回 遭遇战

却说吕布一戟刺向冯礼,本来吕布是想利用自己方天画戟比较长的优势,逼冯礼在冲过来的时候,只能提枪封挡。然后就在冯礼举枪封挡的时候,用自己那方天画戟的戟翅,把冯礼的兵器夺过来,好生擒活捉冯礼。可没想到,那冯礼冲过来的也猛点,吕布这力气也大点,那冯礼,举枪挡是挡了,可还没等吕布变招,把那个冯礼的兵器夺过来呢。那冯礼的胳膊就吃不住自己战马冲过来所带的那股力量了,在吕布方天画戟巍然不动的情况下,冯礼的胳膊一软,自己就撞到了吕布的方天画戟上,死了。

吕布懊恼得一挥方天画戟,把插在方天画戟的冯礼挑在了半空,丢到了一旁。吕布心说: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弱呢?本想抓个活的,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找死。真是又让老子损失了一笔。

不过,既然冯礼死了,那对吕布也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价值了。吕布随即指挥自己的部下对面前的这支部队进行包围。然后吕布自己也催马就冲向了那些慌乱的部队。可吕布冲锋的途中却有了一丝的犹豫,自己用不用把方天画戟放下,接着用白蜡杆子呢?吕布盘算了一下:用白蜡杆子的话,自己是有可能多赚一些。可面前这支部队的装备和兵器都不错,别自己再因小失大,加大了自己这边的伤亡程度。使自己倒亏了。

万幸的是,场面上的局面大好,用不着吕布再捉摸了。这渝关易主,埋伏箭雨,以及冯礼的一招就死,对这些援兵的打击太大了,吕布的那些骑兵往上一围,劝降的话语一喊。这些公孙度的援兵在没有主将的指挥下,纷纷的选择了投降。

这一回,吕布又轻易的俘虏了两万三千余人,缴获了随军而来的粮草军资无数。

再接着,就是刘明紧赶慢赶的,还是来晚了。

刘明都明白了之后,对吕布又俘虏了多少兵丁,缴获了多少的物资,倒也没放在心里。可刘明对吕布提起的那俩人,陈震、岑晊却很是感兴趣。

刘明微笑着对吕布说道:“奉先将军,你这一仗打得漂亮。很是节省我军的兵力。应记首功一件。待咱们胜利班师之后,本公还要对你进行额外的封赏。而且你那军中献策的陈震、岑晊二人,此次战役之中,那也是功劳不小。你且让他们前来一见。”

吕布刚才痛痛快快的述说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本来就有意为陈震、岑晊二人讨赏的。此时听刘明这么一说,那是正合心意,连忙向刘明谢道:“谢主公厚赐。”随后叫人把这两个人叫来了。

不多时,陈震和岑晊进到帐来。向刘明施礼道:“卑职拜见太尉大人。”

刘明一看这两个人,一个是五官端正,一个是相貌堂堂;一个是文质彬彬,一个是威风凛凛。长得都挺不错。上得了台面。刘明暗自点了点头,心说:不错!像是两个人才的样子。虽说刘明知道不可以貌取材,不过,面试,面试,这第一印象还是比较重要的。

当下,刘明向这两人询问道:“二位将军,你们哪位是陈震?哪位是岑晊?现在军中位于何职?可与本公一一说来。”刘明这么问,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这俩人的应对能力,以及他们的气度如何。

这两人互看了一眼,好像形成了某种默契,那个文质彬彬的官员先向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容禀,卑职姓陈,名震,字孝起,本是南阳人士。先帝在朝之时,曾为太学院士。因董卓乱政,随太尉大人的军队,逃离了洛阳,来到幽州。因仰慕太尉大人的忧国忧民之心,特加入了太尉大人的军中。现在卑职身为镇北军,三十八营行军司马(上校团副级别,政治部指导员)。”

陈震的这番话,条理清楚,表达明确。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很是得到刘明得好感。

不过,刘明如今这样的人见得多了,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当下刘明不置可否,随意的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看向了另一个人。

这个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很有风度的人,当然就是岑晊了,此时岑晊向前一步,对刘明说道:“回禀太尉大人,卑职姓岑,名晊,字公孝。也是南阳人士。同样仰慕太尉大人的威名,特来军中效力。现为镇北军天字旅,行军督司马(旅副级别,政治部指导员)。”

这岑晊说的更为简洁,只说自己的姓名,籍贯,以及自己现在是干什么的。连他以前是干什么的,那都是一字未提。可即使是他说的如此简单,那在一旁听着的贾诩,那也是暗自的动容。

如今这贾诩可跟一年前大不一样了。

以前的贾诩,那只是足智多谋,遇事谨慎,考虑问题周详罢了。再厉害,那也是个人的能力比较强。

可是现在的贾诩,就因为贾诩自来到刘明这里之后,从不参与任何派别,也不拉帮结伙,每天处理好自己的工作之后,那就是深居简出,而且贾诩办事又周至完善,因此贾诩被杨军看中了,并向刘明推荐由贾诩来掌管幽州的第二大情报组织——‘黑山情报组’。

而刘明在考虑了贾诩的性情以及能力之后,也就同意了。

至此,郭嘉掌管刘明的‘暗部’,而贾诩掌管刘明的‘黑山情报组’。贾诩也就从此鸟枪换炮了。拥有了独立的情报系统。在拥有大量的情报资源下,贾诩的能力哪岂是翻了一倍?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右军师。

而现在,贾诩就从岑晊的字号当中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南阳当地的望族岑氏一族的当代族长,同时也号称是八骏之一的俊杰,就叫岑晊,岑公孝。

贾诩心念之中急转,这个岑晊到主公这里来干什么?他可是刘表的好友之一,也是南阳最大的宗族好强的族长。不管怎么的,他也不应该离家千里跑到这里来呀!就算他那好友刘表可以不顾,可他也不应该舍弃他的家族势力呀。

短暂的时间内,贾诩就设想了几种可能:

一,这岑晊是因为如今主公刘明的势力最大。故此代表家族前来在主公这里建功立业。好为今后家族的发展留下有力的基础。

二,这岑晊是应了刘表或是张秀的委托,前来主公这里作内应的。监视主公的动静。

三,这岑晊是为了汉室的朝廷效力,恢复汉室的权威,才来到如今名声最好的主公这里来的。

贾诩想了这几种最为可能的猜测,可表面上确是一点也没露任何的声色。只是平静的看着陈震和岑晊二人。

此时刘明人也看过了。觉得这两个人还都是可造之才,有一定的发展前途。于是对陈震和岑晊说道:“尔等今以立此功绩,今后还需再接再厉。待凯旋之日。本公自会按功行赏。如若尔等还可再创佳绩。或是进入统战部,或是镇守一方,那也未尝不可。”

陈震和岑晊谢过刘明,刘明让他们退去了。

这时,贾诩才准备向刘明禀明此事。可贾诩正要说的时候,看到此时还在营帐之中笑嘻嘻的吕布,却突然觉得吕布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办好。

贾诩又捉摸了一下,向吕布问道:“吕将军,你自打下渝关之后,一共应对了几路的援兵?”

吕布奇怪的回答道:“就一路的援兵。怎么得了?”

刘明也觉得贾诩问得奇怪,于是也向贾诩询问道:“文和为何如此发问?”

贾诩叹息了一下,向刘明进言道:“主公,吕将军立此奇功。功不可没。可是这渝关的援军应是两路。而吕将军到如今却只应对了一路的军马,恐怕是打草惊蛇了。如今只是不知是咱们三将军,还是子龙将军的哪一路兵马要遭到点麻烦了。现在咱们要赶快审问俘虏,看看他们是那里来的援军。然后咱们好尽快的支援遇到麻烦的那一路兵马。”

吕布的脸腾的一红,觉得自己疏忽了。向刘明告了个罪,然后就请令前去审问俘虏。

刘明点头同意了,吕布扭身就出了帐外。

贾诩一看着光景,也不是说岑晊那个事情的时候,反正主公现在是在向北打公孙度。这岑晊也不应该有什么意外的状况发生,自己今后叫手下多注意他一下也就是了。等这仗过后,回归幽州的时候再向主公说起也不迟。

不大会儿的工夫,吕布就转回来了。向刘明说道:“主公,这支援兵是由冯礼率领的缓中兵马。如此可见,没来的那支兵马,就应该是青龙的兵马。末将愿率一路军马前去接应三将军。以求将功补过。”

刘明一看吕布这么有上进心,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立马让吕布率三万的骑兵,快速支援张飞。反正渝关现在也拿下来了。道路也打通了,像青龙那样的小城,在没有鼎足之势的支援下,是没有多大妨碍的。好打得很。

不过,刘明还是嘱咐吕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接应了张飞就好,用不着强自攻城,自己随后就到。等自己来了之后,那再攻打,易如反掌。

吕布答应之后,就领兵出去了。

吕布走了之后。刘明又下了两道的命令。

一个是派人到缓中看看赵云把城池拿下来了没有。要是没有,自己好派人前去支援。要是已经拿下来了。就让赵云按计划,顺势攻打兴城,锦西,最后在宾徒和自己会师。然后在共同攻打望平、辽阳,以及公孙度的老巢襄平。

另一个就是传令渝城的守兵,前来渝关押运这些俘虏到幽州变卖。

刘明大军在这里安民以及处理俘虏还没过几天,张飞和赵云就分别给刘明飞鹰传书报信来了。

要说刘明给张飞、赵云他们送信不易,可张飞和赵云给刘明报个信还是很容易的。毕竟这飞鹰传书,那只能在固定的鹰站之间传递。要不就是不超过方圆百里,并有明显的记号。那才能叫老鹰捎个信什么的。就向刘明当初给远在并州的关羽传书是的,那就是刘明在并州有密探,老鹰飞过到密探那里,在转到关羽那里的。可辽东这一带,净是化外之民,要想混进一个密探不容易。建一个鹰站,那更是不可能。故此,刘明要想给张飞、赵云他们送信,只能派探马传递消息,用苍鹰传书,那是不可能地。老鹰身上又没有雷达自动跟踪系统,它在天上乱飞的,上哪找人去?也就是那里放出来的,它就在哪里飞一圈,一看没有明显标记,立马就又飞回去了。可张飞、赵云他们给刘明送信就容易了许多,毕竟渝城就有鹰站,而且离刘明所在的渝关又不远。轻而易举的就给刘明送信来了。

刘明接到信件一看之下,那是心中大喜呀。赵云理所当然的轻易的拿下了缓中不说,就是那张飞也顺利的拿下了青龙,根本就没用吕布什么事。

原来张飞接令之后的动作也挺快。那张飞的性子急,带的队伍跑得也快。以至于张飞在带兵偷袭青龙的路上,正好就碰上了青龙前去支援渝关的兵马。张飞一看自己有三万人马,对面的人马也差不多,自己是骑兵,对面是步兵,当下连躲都没躲。美其名曰:给攻打渝关的大哥减少点困难。领着自己的部队就冲了过去。这一场遭遇战,公孙度的兵马由于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那是一点的防备都没有。而且他们又是急行军。遇到张飞之后,连阵型都没来得及变化,就被张飞的骑兵给冲散了。步兵形不成阵型的对抗骑兵,而且人数还差不多,装备上又不如张飞的骑兵,那这一仗还有什么可悬念的。立马就被张飞的部队给击溃了。最后,连一个人也没跑了,除了死的,全都被张飞俘虏了。

第二百零三回 父亲的感情

张飞虽然俘虏了这么多的敌兵,可这并没有妨碍张飞快速推进的行程。张飞留下一千的兵丁看守这些俘虏,慢慢赶路。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大部队,快速的就来到青龙城外。

到了青龙之后,张飞把大部队藏在后面,自己只带着一千的骑兵,也不打旗号,就在青龙城外叫阵。

那青龙的守将还以为张飞是哪来的流寇呢。一看张飞的举动也太嚣张了。气愤之下,点起一万的兵马就冲出了城来。准备剿杀张飞。

没想到,二马一照面,张飞只一矛,就把这个守城的将领给挑翻在马下。然后张飞顺势就冲了过去,而张飞带来的那一千的骑兵,也呐喊一声,就掩杀了过来。

一万的青龙守兵,被张飞带着一千人杀的大败。而紧接着张飞埋伏在后面的部队,听到前面喊杀声大起。也立即就冲了过来。

这两边,那张飞带领的骑兵是冲过来的速度太快了,而青龙城里面的守军一个是没缓过劲来,另一个则是张飞随着败兵,占领了城门,这些青龙的守军就再也抢不回去了。故此,张飞轻易的就拿下了青龙。

刘明看看张飞和赵云的捷报,心中:美!照着速度,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就绝对可以荡平公孙度。看来自己这些年来的兵马,没有白训练呀。和那个公孙度就是不在一个档次上。

刘明兴高采烈的也给张飞送去了一封书信,让张飞会合了吕布之后,沿途推进,到宾徒去和赵云会军。等候自己的大兵来到。

随后,刘明处理完了俘虏和交接的事情,也提兵向宾徒进发。

而在刘明各路大军进发的时候,公孙度也接二连三的得到了刘明进军的战报。

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吕布攻打渝关的时候,公孙度得到战报之后,还是不以为意的。毕竟渝关是公孙度与刘明边界交接部分的最前沿。隔三差五的就会被刘明的边界守军攻打一气,这都快成了刘明边界守军锻炼自己的部队一种方式了。公孙度早就疲哒了。而且,公孙度自持渝关、青龙、绥中这三个地方,互成犄角之势,牢不可破。所以公孙度根本也没把吕布的这次进攻看在眼里。

可是,不久之后,公孙度就又接到青龙、绥中这两个地方失守了。那刘明是明着攻打渝关,实际上却是绕路奇袭了青龙和绥中。公孙度立马就意识到:坏了!渝关守不住了。这回刘明是动真格的了。

公孙度连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公孙度把当前的局面一说。他底下的这些大臣立马就慌了。

毕竟当初公孙度狭绝大的优势,聚兵五十万,在刘明没在幽州的时候,进犯幽州,可也没把幽州怎么的。而刘明一回来,立马就把公孙瓒打死了,使自己这方面的兵马大败而逃。现在刘明亲率大兵赶来。自己这面如何可以抵挡?

慌乱之中,那行军参赞卑于茨向公孙度建议道:“主公。当初咱们鼎盛之时,联合各路的兵马不下五十多万,趁那刘明不在幽州的时候,偷袭幽州,那都不是刘明的对手。如今刘明虎踞两州之地,兵强马壮,气势汹汹的讨伐咱们,那是势在必得。可咱们这一年来,却被当初从刘明哪里逃得性命的夫余人的挑唆,使本已归顺咱们的夫于人和马韩等部落,再次的叛乱。虽然幸得主公的威勇,再次的收降了他们,可咱们还是伤失了一年多的发展良机。恐怕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刘明他们的对手了。不如咱们派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多带金银珠宝,前去刘明那里。言明两家和好之意,请求刘明罢战退兵。如此咱们尚有一个喘息之时。待日后,主公自有龙兴之时。”

公孙度被卑于茨说的有些意动。可还没等公孙度答话。公孙度的第一谋士慕容兴就冷笑一声说道:“说得到好听。可如今这局面,那刘明仿韩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广发檄文,遍传天下,说是要兴堂堂正正之兵,讨伐咱们,可他却绕路奇袭了青龙,绥中。如今想来,那渝关孤城一座,想必也应该失守了。此时,咱们屯兵防范刘明的咽喉要地已失,那刘明必会长驱直入,恐怕不日就会打到咱们襄平了。那刘明如此大好的局面下,他会退兵?这恐怕只能是你这无知之人的痴心妄想了!”

这卑于茨自打公孙度在幽州兵败之后,就因为那公孙度恼恨是卑于茨给自己献的策,并挑唆自己出兵攻打幽州的,从而导致自己损兵折将,实力大减。故此,这卑于茨就不再受到公孙度的重用了。并且这卑于茨也没少受其他人的脸色和公孙度的闲气。

此时,卑于茨又一听慕容兴这么说,一时气往上涌,赌气地说道:“就算刘明不会退兵,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那咱们向那刘明请降、赔罪总可以了吧。那刘明向来以仁义著称,而且他又自缢为当朝的太尉大人。不管是从他的个人态度,还是从国家的大局上来讲。刘明他都肯定会同意兵不血刃的,平安接管辽东,玄菟,乐郎,带方四郡的。只要咱们用词巧妙,主公仍然不失为一郡之主。就算是刘明不留余地,不想给主公任何翻身的机会,可那刘明也要顾虑世人的口舌,主公同样可以做一个富足的平安翁。也好过如今这玉碎的局面。”

这回到没用慕容兴说话,那公孙瓒的遗臣,现在保着公孙越托庇在公孙度这里的关靖就冷冷的说道:“好个‘好过玉碎’。要是我等投降了刘明,我等身为氏族,照样可以为官,不失加官进爵的机会。可公孙将军的前途却又如何?”关靖心想:要是这公孙度投降了,那我家主公,公孙将军的仇,谁来报?自己等人又何处容身立足?

公孙度被关靖说得,不由得点了点头。

一旁的公孙越虽然想得没关靖那么多,可他却看到公孙度的那个架势,公孙越当既有心为关靖帮腔,可他又畏惧刘明得武勇,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因此公孙越也连忙说道:“招呀!就算是公孙将军愿意投降,又岂能不战而降?我谅你这个懦夫也不懂得英雄豪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道理。公孙将军乃是盖世的英雄,岂能有不加一战,就投降他人的道理?如此岂不是被天下的英雄小瞧!而且也会因此不受到刘明的看重。”

公孙度又是点了点头。

卑于茨被这几个人连番挤兑。心中又气又苦。可卑于茨却突然间灵机一动,牙一咬,心一横,又激昂的向公孙度说道:“主公,冤枉呀!卑职一心为主公着想。绝无二心。卑职只是提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为的就是让刘明退兵。使主公平安无事。卑职不才,愿意亲自前去刘明那里,就凭卑职的两行伶俐之齿,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刘明退兵,保主公不动刀兵,仍为辽东之主。卑职愿以人头担保,主公如听我计,此计必能成功。就算是此计不能成功,那也只是卑职一人丧命,于主公的实力无损。而且,卑职和那刘明谈完了条件之后,最后决定的,还是主公您。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还可以重新调派,商议对策。这也为主公您赢得了一些时间作为缓冲。”

卑于茨说完之后,恶毒的想到:既然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只要我到了刘明那里。我立即就真心的投降刘明大人。以刘大人如今的声势,胜过公孙度百倍。到时候自己反戈一击,建功立业。自己还不就此飞黄腾达了。

可是,此时慕容兴的一句话,却坏了卑于茨的好梦。

那慕容兴看公孙度在卑于茨的巧言之下,十分的意动。立马哈哈的大笑道:“众位,何故如此的悲观呀?那刘明不在幽州好好的呆着。却兴兵动众的来咱们辽东这里,那是他自己前来送死来了。这可是上天给咱们主公打败刘明的一个好机会。咱们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错过的!”

公孙度一听,立马这精神就来了,向慕容兴问道:“此言何解?”

慕容兴气定神闲地说道:“主公。咱们这一年来是因为那些夫于人的叛乱,没有什么发展和壮大的机会。可是,咱们也因此在战场上锻炼了咱们的部队。如今咱们部队的士兵,那都是精锐之士,他们的战斗力又岂是当初咱们仓促成军之时可比的。他们这个实力可比当初强大了好几倍。而且,咱们虽然没有发展咱们的地方上的实力。可是主公您仔细想一想。这些对咱们有影响吗?咱们如今的米粮、甲胄、马匹、兵刃可有任何的短缺?”

慕容兴在公孙度他们想了一下之后,全都露出会意的微笑之时,这才接着说道:“主公,如今您应该想到了吧。那幽州的刘明,虽然控制了战略物资的买卖。可他对纸张、布匹、瓷器、美酒等物品却没有加以禁止。咱们只是用幽州的这些物品,就从夫于,高句丽,马韩等地换来了大量的米粮,精铁等物,咱们如今借刘明之手,不仅供养了大批的部队,而且也使带方,乐浪二郡更加的繁荣、富足了。同时也使百姓归心于主公。可如今那刘明却不知好歹的到咱们辽东来,咱们本地作战,首先就占了地利,仁和。其次,咱们如今又兵精粮足,粮食足可供大军数年之用。而咱们的襄平,辽阳,望平等城又都是城高墙厚,且互为犄角之势,只要咱们依城而战,即使咱们坚守数年,谅那刘明也奈何不得咱们。何况那刘明也万万不可能会打这么长的时间。只要到了十月份,那天时也就在咱们这边了。咱们辽东之地,那乃是苦寒之地,十月之时,就已经唾地成钉了,咱们在城里,有房屋挡风,火炉驱寒,没有什么大碍,可刘明他们屯兵在外,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呢?光是这寒冷的气候,就足以逼得刘明退军。到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全在主公这里,咱们趁势追击,一举收复失地不说,甚至是就此反扑刘明的幽州,那也是不在话下!”

这慕容兴不愧是公孙度的第一谋士,几句话就把这场面上的气氛转变过来了。那公孙度更是听得哈哈大笑。对这慕容兴连声说道:“好!好!好!好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子隆果然不愧是本将军的首席智囊,这确实是咱们消灭刘明的一个大好时机。”

而公孙度底下的其余众将,那也是全都兴奋不已。

那公孙度的长子公孙康更是兴高采烈的说道:“父亲大人。慕容军师说得不错,只是这也太保守了一些。刘明之所以纵横天下,号称是‘天下第一军’,被无知的世人称赞为‘天下第一兵法大家’。靠的不过就是他那铁甲骑军,正面突击,无人能敌。以及他那弓骑,飞驰远射,无法防备罢了。如今,刘明那铁甲骑军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被咱们的长戟兵杀的大败,而刘明的弓骑,咱们现在也有了克制的奇兵。那刘明最强的兵种都不在咱们的话下了。咱们的兵马又不比刘明此次前来的兵马少。那刘明又有什么可怕的?孩儿不才,愿领精兵强将,正面击溃刘明来犯的兵马。以显父亲大人的威名。是天下的群雄晓得咱们得厉害!”

公孙度被自己儿子公孙康的豪言壮志说的心里高兴,手捻胡须,微笑不语。

慕容兴一看要坏,连忙阻止道:“大公子。两军交战,瞬息万变。不是说拥有了克制的兵种,或是强大的部队,就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了。那刘明盛名之下,焉有虚名?还是不战得好。”说完之后,慕容兴就以目示意公孙度,让他不要采纳这个建议。

第二百零四回 一号计划

按理说,公孙度和慕容兴合作了这么多年。他哪有看不懂慕容兴意图的道理。

可惜呀!公孙度虽然是一代的枭雄,可他同时还是一名普通的父亲。慕容兴显然是低估了一个父亲的感情。天下哪一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的?又有哪一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这公孙度当然也不例外了。公孙度暗想:这还真是一个机会。这要是康儿一战成名了。那自己百年之后,那也就放心了。自己奔波了半辈子。还不就是图个子孙后代有出息,能够安享自己打下来的大好江山。

想到这里,公孙度慈祥的说道:“子隆无需操心。依你所言,此次战役的最终胜负,早已有了定论。那咱们让康儿锻炼一下也好。咱们秘密训练的那些军队,如不亲自实践一番,也是颇为的可惜。况且,康儿领兵打一仗,也可鼓舞一下咱们的士气,表明咱们奋战到底的决心。而至于康儿打的这一仗的胜负如何,那倒不太重要。康儿要是胜了!那固然可喜。可即使是康儿败了。那也与咱们总体的战局无损。子隆你看如何?”

公孙度都这样说了,那慕容兴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不过,慕容兴还是竭尽全力的弥补了一下。慕容兴向公孙度建议道:“既然主公有心锻炼一下大公子。那让大公子领兵打一场,那也未尝不可。不过,这样的话,咱们也还需要详细的策划一下。以卑职之见,首先,刘明远道而来。既需要长途的补给,又需要分兵占领各地。而咱们却准备实行防守反击之策,那咱们干脆就把辽阳以外的地方让他们,并同时进行坚壁清野得政策。让刘明的战斗路线拉得更长,补给的道路也更加的长一些。即分散了刘明主力部队的数量,又进一步的加剧刘明他们的补给困难。其次,此次刘明的进攻主要集结在陆地上,那咱们的水军暂时就没什么用处了。卑职建议,让这些水军从海上绕过去。在兴城,锦西一带登陆,他们登陆之后,不要与刘明的部队进行正面的交战。而是要随时的骚扰刘明的不给部队。游击在刘明的后方,使刘明的部队,腹背受敌,时刻难安。最后,大公子囤兵在辽阳城外,以逸待劳。待刘明率军长途跋涉,来到辽水附近的时候,大公子在刘明渡水之时,半渡而击之,定可一战而成功!不过,兵法有云:未料胜,而先料败。若是大公子万一不胜的话,那大公子也绝对不可恋战!一定要快速的退回辽阳。坚守不出。如此一来,就不会对咱们整体的布局造成什么影响了。到时候,咱们只需静待天时的到来。不出三个月,就是主公一举消灭刘明的大好良机了。”

公孙度仔细盘算了一下,觉得虽然这一下子就把整个黎昌郡都让给刘明了,可这还是物有所值的。况且,就算自己现在发兵去救援黎昌郡,那也不见得救援的过来。反倒给了刘明各个击破的机会。还不如撤回守军,坚壁清野来得实惠。而且这慕容兴刚才也是考虑的非常严谨周密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补充的。

于是,公孙度也就点头同意了。并按着慕容兴的战略意图,发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公孙度这里一通的忙乎。刘明那里可就更顺利了。

赵云的那一路人马,在兴城还遭到了轻微的抵抗,随后可就一路太平了。可是,剩下的那些城池,不仅公孙度守城的兵丁全都跑光了。就连城里面的存粮以及其他物资那也是全都带跑了。至于张飞和吕布的那一路,那就更别提了。

赵云,张飞,吕布这三员大将,虽然一路之上全都是快速的推进了。可是这三个人也全都同样的郁闷无比。

赵云郁闷的是这一路之上,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空费了自己一身的本领。而且自己原本三万的大军,战斗上倒没有什么损失。可自己这一路上留下来用以维持所占领的那些城池的秩序的部队,倒是不在少数。现在自己这里也就剩下两万来人了。这要再这么下去,也不用自己碰上公孙度的大部队了,这仗根本就没法打了。不过,赵云一直到宾徒,也没遭到什么抵抗,可赵云的部队人数却又少了一部分。好在赵云接到的命令,就是在宾徒等待会师。故此,赵云也就只能在宾徒待了下来。等候刘明率大部队的到来。

而张飞郁闷的道理和赵云差不多。不过,张飞最为郁闷的还是没仗可打。青龙的那一仗,根本就没让张飞杀得过瘾。张飞这一路上,一个劲的骂公孙度的部队,一个个全都是胆小鬼。没有一个是英雄的。竟然没有一个够种,敢和自己硬拼一场的。不过,这里还是有一个好现象的。就是那张飞虽然现在非常的郁闷,非常的暴躁。可这张飞真的记住大哥刘明的教导了。即使张飞在这么郁闷的条件下,张飞还是爱兵如子。与自己的士兵,同吃同睡。而不是拿自己的士兵撒气,打骂自己的士兵。

至于那吕布的郁闷,那可和赵云、张飞他们大为的不一样了。对于吕布来说,没有敌人抵抗,就能占领城市,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没人抵抗,也就意味着没有伤亡。那就是说自己不用考虑医药费和抚恤金等等的问题了。可吕布郁闷的是,那些公孙度的守兵跑就跑了吧,自己也就少弄点奴隶。可他们还全都把粮食,辎重等等的一切物资全都带走了。害得自己一点的实惠都捞不到,真是令人可气。而且,由于自己是和张飞一路打下来的。那今后这些城市的税收,自己还得和张飞平分。真是亏大发了。这吕布想了这么多。他能不郁闷吗?

好在,赵云,张飞,吕布这三人郁闷了没多久。刘明就率着大军赶来了。

对于目前这局面,那贾诩是一眼看个底儿掉。

贾诩嘿嘿笑着地向刘明说道:“主公,如今看这公孙度摆的这个阵势。他们肯定是准备行使坚壁清野,诱敌深入,坚守不出的计策了。看来公孙度那里有高人呀。咱们这回的征讨可能会有点麻烦了。”

贾诩这半真半假的话语。照实得让张飞、吕布、赵云他们心中一惊。张飞、赵云、吕布他们一想:这要是公孙度他们坚守不出,这仗打个一年半载的。那还真的是一件麻烦事。

可刘明却一点没被贾诩的话语所动摇。刘明也同样嘿嘿的笑道:“文和。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就这公孙度的那几个计策,咱们在来之前,又不是没想到。你和奉孝不是早就料到了吗。现在既然公孙度已经这么进行了。那咱们就实施一号方案吧。”

贾诩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就实行一号方案。”

刘明和贾诩说的都挺高兴。可底下的众将却全都糊涂了。怎么主公和军师他们竟然对公孙度他们这么狠毒的坚壁清野,以及诱敌深入,坚守不出什么的计策不屑一顾呢?而且,什么又是一号方案呢?看来主公他们是早有准备。可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满营的众将虽然全都各自疑惑。可谁也不好意思问出来。不过,咱们三爷张飞可管不了那么多。张飞心里既然奇怪,那张飞当然就藏不住了。张飞站了出来问道:“大哥。你和军师嘀咕什么呢?什么又是一号计划?说出来让小弟也明白明白。省得俺老张心里憋得慌。”

刘明宛然一笑,对张飞说道:“这个一号计划。就是咱们在出兵讨伐公孙度之前,你大哥我和奉孝、文和他们在没事的时候,推演沙盘,针对咱们攻打辽东,公孙度可能应对的几种计策,而想的几种对策。其中之一,就包括坚壁清野,诱敌深入,坚守不出。当然了,我们在推算的时候,还包括了劫粮,骚扰后路,等等等等。所以,现在我和文和才会这么的轻松。”

张飞有些恍然的说道:“噢。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有时找大哥的时候,就看见你们围在一个大大的地图模型那里,拿着一个个的小人、小马,挪来挪去。我还以为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了。敢情,你们在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公孙度了。大哥你真是太高了。不过,大哥你说了半天,那个一号计划到底是什么呀?不会是过了这么久,大哥你自己也忘了吧?”

贾诩一听也乐了。贾诩心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个沙盘的推衍,那都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而且主公刚才确实说了半天,可就是真的没说重点。备不住主公贵人事忙。就把这个一号计划的具体内容给忘了。

贾诩有心替刘明解围,可贾诩刚露出想替主公刘明把这个一号计划说出来的意思。那刘明立马就冲贾诩摆了摆手说道:“文和且慢。现在咱们这里的众将,那都是今后要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岂能事事都要你们提醒操心。如今这正是给他们一个锻炼的好机会。我暂时不说出来,不是忘了,而是希望他们能够各自的思考一下,碰到了这种局面应该怎么办。”

贾诩那也是一点就透,立马就明白刘明这是时刻在锻炼自己的部队呀。贾诩又一次的佩服了刘明的高杆儿。

而这时,刘明则转过头来,对自己手下的众将说道:“各位将军,你们也听到了。那你们现在就说一下,你们会怎么的应对公孙度如此的计策。”

刘明这一问,底下众将可就开始开动脑筋了。可刘明万万没想到是。第一个站起来回答的,而且还回答得十分不错的,不是神勇机智的赵云,也不是文武全才的吕布,更不是经验丰富的黄忠。而是自己那猛勇无比的三弟张飞。

张飞根本就没怎么想的站起来说道:“大哥,俺老张想的少。不过,俺老张认为,那公孙度不就是坚壁清野吗?咱们幽州那么多的粮食,还在乎他这个?而且咱们运粮食的大车,那都是四轮的马车。损耗又低,跑起来又快。那就更不把这个坚壁清野放在眼里了。而公孙度的那个诱敌深入。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咱们就是打他来的。管他诱不诱得,咱们都得往前走,那根本就不在话下。就看咱们和他对阵之后怎么打了。至于那坚守不出。大哥你既然来了,那肯定还是得打,而且大哥你肯定还准备什么好东西了。就凭大哥你准备的那些攻城的东西。肯定让那公孙度也防守不了几天。”

张飞说完,那是得意洋洋。而刘明也是一惊。自己这三弟还真是粗中有细呀。他这战斗的直觉还真是够可怕的。虽不中,也不远也。自己这一号计划也就比他更详细一些罢了。

此时,其他的将领全都看着刘明,刘明也只好开口说道:“翼德说得不错。大致的一号计划就是如此。只是我们在考虑了今后辽东的发展和咱们幽州的经济能力之后,为了便于咱们长期的攻打辽东,以及占领辽东。故此,这一号计划当中,其中有一项就是咱们打到哪,咱们就用俘虏的那些敌军,就地修路。把咱们幽州和辽东的道路连接起来。便于物资的运输。同时,为了确保咱们前线的物资充足,咱们还要从海路运送物资。而且,为了快速的攻打城池,咱们工程部也特意为了攻城而设计了秘密武器,可以确保咱们轻易的攻打下任何的城池。”

吕布等众将听了刘明说的计划,那全都是一咧嘴,这道路打到哪修到哪,还真是一个大手笔。这得多少的钱和时间呀?弄得过来吗?

第二百零五回 海战

贾诩看到这些将领全都是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觉得没必要让自己人因为这点小事而心存疑虑,应该坚定一下他们的信心。

于是,贾诩好心的,不紧不慢的说道:“诸位,修条道路,对咱们主公来说,那算不上什么难事。不说咱们最近俘虏的那几万奴隶都可以用来修路。就单是咱们幽州如今那些熟练修路的专业奴隶,那都有二十多万人。只要咱们在修路的时候,把每一万个奴隶,设为一营,而每隔十里,就留下一营的修路奴隶。这一万奴隶修十里的道路,他们只要把队伍排开了,用巨石夯平了道路,再把这道路趸实了,然后再铺上水泥,那也就得了。而这些所有的工作,那也只需花费一天的工夫。也就是说咱们每天可以修路二百里。这也就意味着咱们修路的速度,可不比咱们行军的速度慢。在座的诸位将军,你们可需要努力了。不要被咱们修路的队伍追上你们的前进的脚步呦。”

在座的诸将全是一咧嘴,暗骂这个贾诩得嘴太毒了,有这么比的嘛!不过,这些将领的火性也都成功的被贾诩挑起来了,一个个全都一扫往日的郁闷,纷纷得磨拳搓掌,准备大干一番。决不能让那些修路的追上自己,以至于被他们耻笑。

现在,公孙度和刘明这两方面全都各自的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全都铆足了劲,就准备往一块碰了。

可结果出乎双方意料之外的是,在公孙度和刘明开始总决战之前。刘明的水军和公孙度的水军倒是率先得动起手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公孙度他们没料到的是刘明竟然还会有水军封锁海面。而刘明他们没料到的就是公孙度他们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水军,这么多的大船。

要说公孙度这些年来,靠的就是海上的贸易来支撑自己的经济。故此,这公孙度的水军数量,那远比刘明水军数量要多得多。而且由于这些水军常年在海上漂,还经常的剿灭一些海盗什么的,故此,公孙度的这些水军,不管是操船能力,还是海上战斗能力,以及他们的实际经验,那都要远远的胜于刘明的这支只经过一年来训练的水军。其实,这战果那是不言而喻。

可那一日,海面之上倒也风平浪静,公孙度派出来的五万的水军,沿在海岸线,缓缓的向前推进着。准备从海路绕过去,骚扰刘明的后方。刚行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奉命封锁还路的甘宁部队给发现了。

这甘宁奉刘明的将令封锁海路,原本甘宁那是信心十足的。就凭着自己训练的这些部队,还有谁是自己的对手。可现在甘宁可不敢再说这话了。只见公孙度的水军,那在海面上,黑压压的一片,足足有一百五十余艘。要说公孙度他们的船只数量是要比甘宁这面少,可问题是,那公孙度船队最小的一艘船,那都比甘宁他们最大的一艘船,还要大上许多。而且,这么多的船只航行在海面上,那队列之间,竟然还能保持一致。足见这支船队的水军统领,那是非等闲之辈。而这支水军也绝对是一支久经操练的海上劲旅。

当时摆在甘宁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一个是,明哲保身,无视主公的将令,赶快撤退。一个是,坚守阵地,遵从主公的将令,死战到底。

最后,甘宁选择了宁可死战到底,也决不能辜负主公对自己的信任。

要说甘宁心里也明白。这海上作战,可比不得路上作战,那可是没有什么花巧可言的,全都是实打实,硬碰硬的。稍远的距离,还能讲究一个操舟能力,隔着海面,拿弓箭一通的乱射,虽然射不死多少人,可是还能起到一点点地作用。要是幸运的话,那些弓箭手射的是火箭,并且能成功地点燃了对面的船帆,那还可以避免一场恶斗。可通常是两船对射不了几下。而且也根本等不到火箭把船点着了,这两艘船就会靠到一起了。然后通常就是水手多的那只船,拿铁链,飞抓等等的物事,把两个船连在一起,然后就是两边对砍。而且绝对是那边船的水手多,那他的船也就几乎是差不多赢定了。现在自己这边虽然有小船六百多艘,可碰上人家的大船,那几乎就是白给。自己这边,也就那二十艘大点的船,还能拼一气。这场面几乎就可以断定自己这面输定了,就是自己选择了撤退,主公也绝对不会怪罪自己的。可甘宁武者的尊严和霸气,还是促使甘宁做出了决死一战的选择。

不过,甘宁既然选择了跟公孙度的水军拼了。甘宁就决定来一把愣的,要玩,就玩的大一点。

甘宁传令,命二十艘楼船一字排开,正面迎上去,而自己那六百多艘的蠓冲斗舰则藏在这二十艘大船的后面,尾随前进。

此时,对面公孙度的水军统领一看甘宁船队的这架式,裂开大嘴那个乐呀。心说:就凭你们那点小船,也上得了台面?要是你们刚才一露面就跑了,那大爷我也发发慈悲,懒得追了。可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就别怪大爷我欺负弱小。活该大爷我立功呀。

这个水军的统领一边想着,一边抽出了腰刀,把刀尖向前一指,大声喝道:“两翼的,包抄!全歼他们。死拉死拉得有!”

随着这个水军统领的大喝,一串的旗语打过去。公孙度的水军船队,就开始变化队形了。两翼各有三十艘大船越过主舰,冲了过去。准备包抄甘宁的舰队。

这时,突然间,甘宁的舰队开始攻击了。甘宁的那些楼船,在比平常的距离远一半多的时候,就开始开弓放箭了。而且射的还都是缠着油布的火箭。

这些火箭纷纷落在了公孙度的舰队上面。虽然这些火箭的射程出乎了公孙度的水军统领的意料之外。可这水军统领打惯了水仗,倒也不在乎这些。只是怕这些火箭射到帆上,引起大火,点燃了船只。而且他算了算距离,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又大喊了一声:“落帆,划桨。接近战!冲!”

呼啦啦,公孙度这支船队的所有风帆全都落了下来。一支支的船桨探向了水面,这些船支的速度立马又提升了一些,飞快的向甘宁的舰队冲去。

这时,甘宁的舰队又产生了变化。甘宁的那些蠓冲斗舰有二百多艘从楼船的后面冲了出来,一个个一往无前的冲向了公孙度的舰队。

这回,公孙度的那个水军统领奇怪了。自语道:“什么地干活?拼命的有?”他奇怪呀:这些小船冲过来干什么?就算是拼命,也不应该派这些小船上呀。小船撞大船,那还不照样是小船倒霉。就算是用小船登陆大船,可就凭那小船上的那点人,那还不是白给呀。

可猛然间,他也想起一种可能。立即大喝道:“水鬼的有!下船的干活!”

随着公孙度的水军统领的大喝,那些船上纷纷跳下一帮水兵,护住了船底。这个水军统领这才搽了一把冷汗,放下心来。不过,他也奇怪:怎么对面的那支船队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水鬼呢?

不过,很快他就不再奇怪,而是惊奇了。对面的那些小船,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更没有什么水鬼跳下水来。反而是越划越快,竟然真的是小船撞大船了。不过,差点让他把眼珠瞪下来的是,那些小船竟然没有一支粉身碎骨的。而且还全都把大船撞了一个大空隆。当然了,那些小船上的水手也不好过,巨大的撞击力,使他们全都从船上飞了出去。一个个的生存希望全都不大了。

直到此时,甘宁才真的确认了自己战术的成功。同时也庆幸自己的这些小船造得真好。自己听主公的话,还就真的听对了。

想当初,主公巡视自己船队的时候,看到所有的船都是木制,而且船的龙骨也是木制,当时就问自己为什么不用钢铁来造船?而且为什么竟然连造船的龙骨都不用铁的。当时自己还奇怪钢铁怎么可能造船能呢?那钢铁到了水里面,还不是立马就沉底了。可没想到主公听了自己的疑惑后,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叫从人随便的拿了一个铜盆过来,放到了水里面。只看那铜盆在水面上漂呀,漂呀。自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而这时,主公又叫人抬来了一棵巨型的龙骨,以及一棵工型的钢棍,这两个的长短到差不多,可粗细就差多了。而且,龙骨的分量要比钢棍重多了。可最后没想到,主公让典将军用巨锤,以同样的力气分别砸这两个家伙。倒是那个龙骨县吃不住劲的断了。可那钢棍净没多大的变化。随后,主公倒是没再和自己说什么,就那么地走了。可对自己的震动那可就大了。最后,自己狠心之下,督促那些工匠,改造了无数遍。造了这些以钢铁为龙骨的蠓冲斗舰,不想今日竟然发挥了这么大的作用,建了那么大的功劳。这要是今后自己能造出来完全由钢铁打造的船支,哪又会有多大的威力?

甘宁正在这憧憬着呢。旁边的副将刘永打断了甘宁的美梦。刘永拱手向甘宁说道:“将军,敌军那些还没有沉的船支正向咱们靠来。请将军下令!”

甘宁一看,可不是吗。那些破了一个大洞,但暂时还没沉下去的船支,正吃力的向自己这面划来,看意思是准备抢自己的船支,好有个活命的希望。甘宁心想:你们都这德行了。我还犯得着跟您们拼命吗?甘宁果断的一挥手说道:“后撤!等他们沉下去之后,咱们再打扫战场。”

甘宁的舰队,鱼贯的缓缓后撤。当然了,海面上的后撤和陆地上还是有些不同的了。陆地上后撤,那只需要后队变前队,原地转身跑就可以了。可海面上的后撤,那就需要绕个圈子,掉过船头才行了。不过,甘宁的那些蠓冲斗舰都是小船,掉起头来,那也是非常的容易的。而且现在也不需要什么大的动作了。只是要注意点,别让那些船靠上来,那也就是了。

可是,猛然间,甘宁发现敌军竟然还有一艘船没被撞上,正在掉头准备跑呢。甘宁一看,这都只剩下一支船了,自己要是再让他跑了,这还像话吗?

甘宁立即传令:“叫上二十个蠓冲斗舰随我追击敌船。其余船支,捕捉落水的敌军。捕捉后,先把他们暂时全都押解在岸上。有顽抗的,一律射杀。捕捉落水敌军的同时,打捞咱们那些英勇撞船的水兵尸首。如果有侥幸不死的,一定要尽全力抢救过来。”

甘宁下完命令后,立即带着二十艘的蠓冲斗舰追了上去。

那个幸免遇难的,就是那个水军统领的座船。他也是因为为了便于指挥调遣船队的动向,一直留在了后面,这才在发现了不妙后,做出了反应,躲过了蠓冲斗舰的撞击,并从蠓冲斗舰的侧面把蠓冲斗舰撞翻了。逃过了这一劫。

不过,现在他要逃跑,那可就不容易了。刚才他的船帆早就落下来了。现在他又得掉头,又得升帆,还得调整风帆和风的角度,那叫忙乎呀。也就是他这船上的水手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这才忙乎得过来。

可是,他是老手,但是甘宁可也不弱呀。而且甘宁的蠓冲斗舰,由于船小,在短距离范围内的快速划行,那速度别提有多快了。也就是在这个水军统领的这条船刚忙乎过来的时候,二十艘蠓冲斗舰就把他这条船围上了。而甘宁的楼船,也进入了射程范围内。在甘宁得示意下,象征性的射了几支火箭到对面的船上。

吓得公孙度的这个水军统领又赶忙把风帆落下来了。

而这时,那些包围过来的蠓冲斗舰,有一艘靠了上来,大声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赶快投降!我们优待俘虏。”

第二百零六回 五十六

这艘唯一幸存的公孙度战舰之上的水手们,听着甘宁手下的喊话,全都沉默无语。他们对于甘宁手下的喊话内容,那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幽州的奴隶买卖,以及所有的战争俘虏通常都要被卖作奴隶,那早就是天下闻名的。而且,这确实要比其他诸侯对待战俘的手段优待多了。其他地方,抓着俘虏后,不是杀了,一了百了。就是让他们服苦役,一直干到死。哪像幽州那里,管吃,管喝,还管住。甚至还有律法保护,只要认头的干,到了一定的年限,还可以变成平民百姓。不就是名称有点变化吗?这年头只要能吃饱喝足的,谁还管那些?

公孙度的水军大统领看到自己的这些手下,一个个全都毫无斗志的样子,知道自己已经是大势已去。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绢帕,轻轻的搽拭自己那心爱的腰刀,轻声地对自己手下说道:“我们的(di),败了。你们的,投降吧。我,大统领的,武士的,战败责任,我的。我的累了,船舱休息的去,你们打搅的不要。”

公孙度的这些水兵一个个听到大统领的同意他们投降话语,个个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心说:这回可不用死了。

可是,这个水军大统领的副将,却听出这个大统领话里面隐藏的意思。他立马跪在这个水军统领的面前,拼命的用头碰触甲板,声嘶力竭的说道:“将军大人,我们公孙将军家臣的不是。女王大人使者的是。您的殉节的不要。”他故意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把这些意思喊出来。暗示其他的将领拦住大统领的殉节。

大统领有些不舍得看着这个副将,大声喝道:“五十六,你的,武者的尊严的不明白。我的,和你的不一样的,你和他们的一道地去吧。说出你得身份。我们中原的,不会亏待你的。”

那个五十六猛地抱住大统领的左腿,号啕大哭道:“将军大人,活下去的有。五十六,永远的,您的家臣的有。”

大统领一脚把五十六踹了出去,怒喝道:“巴嘎!五十六,你的男人的不是!我的家臣的不是!滚!”

“咳!”五十六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一脸决然的看着大统领,高声喊道:“我的,将军的家臣,永远的!将军哪里去。我五十六跟随的干活!我要永远的侍奉将军大人。”

大统领欣慰的看着五十六点了点头,准备动身到船舱去。可惜呀,他被五十六这么一搅乎。他的那些手下早有一部分人向甘宁那面投降了。而其他的一些忠心跟随他的手下,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的大统领要决心殉节。这些人不希望这个大统领死,当下也顾不得这个大统领尊贵的身份了,七手八脚的这个大统领按翻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于是,这个倒霉的大统领被甘宁给生擒活捉了。

有道是: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而甘宁正好是一个水军方面的行家里手,故此,他对这个大统领指挥船队的能力还是很佩服的。而且甘宁也明白,虽然这个大统领在这次的水战当中败给了自己。可那并不代表这个大统领的指挥能力比自己差,而是他不明白自己的艨冲斗舰是由钢铁制造的龙骨,吃了自己的暗亏。

所以,甘宁在得知这个大统领给抓到了,立刻就叫人把他给押了上来。准备看看这个大统领到底是何许人也。并准备劝降他,让他帮着自己训练水军。

可等甘宁见到这个大统领之后,那可就真觉得奇怪了。虽然这个大统领穿的是汉朝的服装,长的也和中原人差不多,可甘宁就觉得这个大统领不像个汉人,而且这个大统领还非常的硬气,说什么就是不合作。对甘宁也是不理不睬的。着实得让甘宁头疼万分。

甘宁有时火大了,恨不得一刀把他宰了。可又爱惜他的一身本领。而且,最主要的就是这个大统领的副将有一个什么叫五十六的家伙说的一番言辞,彻底打消了甘宁的杀意。

那个五十六在俘虏堆里不老实得待着,非常嚣张的叫嚣着:自己是女王的使者,是来朝拜大汉皇帝的。不能和其他人同样的待遇。那些看护的士兵,听着五十六的口音确实不是中原人。在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情况下,就把这事告知了甘宁。而甘宁在把五十六叫来详细地问过之后。同样也拿不准这事应该怎么办。虽然如今的朝廷已经名存实亡了。可毕竟自己的主公还打着汉室朝臣的旗号,而且主公又是汉室宗亲,这事还真不好说。而且,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应该是天朝上国的臣子,这有外邦的使节来朝拜,那自己就应该提供保护他们的义务。可他们又明显是在为公孙度的水军服务。这该怎么处理呢?

最后,甘宁也只好照样把五十六他们往上报。

而那个大统领更是沾了五十六的光了。那五十六虽然说话磕磕巴巴的。但是,他也说明了那个一直不肯合作的大统领,才是使节团的真正的主事人。而且这个五十六对那个大统领的死忠,也颇为让甘宁赞赏。甘宁也只好把那大统领连同这个五十六,一同给刘明送了过去。

而在刘明见到这个大统领的时候。公孙度那里还不知道他的水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可刘明在见到这个五十六,以及那个大统领的之后。也是非常的奇怪。尤其是五十六那半生不熟的中原话,更是让刘明有十分深刻的印象和反感。

刘明皱着眉头对着五十六和那个大统领说道:“你们的,日本人?”

五十六和大统领都不解的看着刘明。不过,他们在看到刘明一脸厌恶的样子后,那五十六倒还没有什么。可那个大统领却忍不住的咆哮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士可杀,不可辱!我的中原人的干活!你的,羞辱我的不要!杀了我吧!让我像一个勇者一样的死去。”

刘明看到这个大统领的言行,心中就更奇怪了。刘明心中暗骂:他妈的,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一个小日本嘛。怎么对日本这么的反感。还不要羞辱他?真他妈的瞎鬼。不过这家伙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用的倒是挺溜的。

而此时,刘明又看到那个大统领一心寻死,准备慷慨赴义的神态,心中又是一阵的不爽:搞什么搞?弄得你小子像个烈士似的,老子倒成了一个反派。嘿嘿,既然你小子一心想死,老子偏不让你死。

刘明注视着那个大统领和五十六,寻思着怎么才能弄明白这俩人的真相。这时,刘明发现那个五十六看着大统领的神情,倒是一幅理解的样子。

刘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办法,这个五十六绝对是一个突破点。他既然说自己是使者的身份,那他就一定不惦着死。而且看他那神情,他也肯定知道这个大统领的身份秘密。

想到这里,刘明一拍桌案,对五十六和那个大统领喝道:“本公不管你们是不是日本人,既然你们说你们是使者,是来我朝朝拜的。那你们就应该报上你们国家的名号,并呈上你们国家的通关文书,朝拜的表彰。可现在你们既不说出你们国家的名号,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你们,你们让本公如何的相信你等?”

那个大统领还是一隅不发,而那个五十六的就有些傻了。显然对刘明说的这些,有些不明白。

刘明本来还有些得意自己的心理战,可是一看到这俩人的样子,那就是一肚子的气,感情自己对牛弹琴了。

此时,贾诩上前说道:“主公,这俩人都是化外之民。不如让卑职前去问上一问。”

刘明点了点头。贾诩也不管那个大统领,径直来到那个五十六面前问道:“你们是使者?”

“咳!”这回那个五十六听明白了。于是痛快地答道。

而这时,那个大统领却突然地说道:“我的,使者的不是!”随后又一隅不乏了。

可那个五十六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叽哩哇啦的喊了一通。

刘明在旁边听着,觉得这好像是日语,又好像不是。不过,反正自己也不会什么日语。听不出来差异,那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那个大统领在五十六喊完一通之后,倒没有同样的叽哩哇啦的喊回去,而是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说道:“我的,华夏的子孙,和你的,不一样的。我的,到了这里之后的,使者的不是了。中原人的是。”

刘明听得更奇怪了。而这时贾诩却抓住机会,向那个大统领问道:“你说你是中原人,可中原人都有姓氏名号,那你的姓氏名号是什么?”

没想到那个大统领对贾诩的提问还是不发一隅,倒是那个五十六怕这个大统领吃亏,在一旁磕磕巴巴的说道:“将军大人的名号是不会告送你们的。将军大人这次输了。是不想有损祖先荣誉的。”

贾诩一看五十六答茬,又转过头来问五十六道:“你叫五十六?你也是中原人?你姓武?”

五十六一脸惭愧的说道:“我的,中原人的不是。我的不配。我的,将军大人的世袭家臣的干活。我的不姓五。我的姓,大岛。是将军大人的祖先赐给的,我的是五十六代孙。所以叫五十六。全称大岛五十六。”这五十六虽然在说的时候是一脸的惭愧。可在提起自己的姓氏时,却是一幅沾沾自喜的样子。

贾诩什么人。立马就看出这俩人对自己姓氏都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而且从这俩个人的神态来讲,确实是一主一仆的样子。而且这个水军统领还有可能真是流落到番邦的中原人的后裔。

郭嘉看出这俩人的心理弱点,立即就有了主意,故意的把嘴一撇,轻蔑的看着这两个人说道:“你们确实不配提自己祖先的姓氏,中原人首重忠义,刚才你也知道成仁取义,可你们却协助叛贼公孙度造反。还有什么忠义可言?”

果然,这还真是那个水军统领的死穴,那个水军统领立即就睁开了眼睛说道:“我的武士的,忠义!跟公孙的,我的死!忠义。我的,中原人的干活。”

贾诩又是轻蔑的说道:“跟了叛贼,就是叛贼。哪又算是什么忠义了?即使你死了,也一样有损你的祖先荣誉。除非你能得到我们朝廷的赦免。那样你就可以无愧于祖先的荣誉了。而且你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

贾诩看到这个水军统领还有些犹豫,于是贾诩又猛地喝道:“知耻近乎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已知错,因何还要执迷不悟!”

这个大统领猛地一惊。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有罪!我的,皇上的见!我的请罪!请帮忙!”说着,这个水军统领一低头,给贾诩来了一个躬身礼。

贾诩现在是稳操胜卷了,当然不慌不忙地说道:“当今圣上,那是何等的尊贵。岂是你等卑贱之人可以随便朝见的?”

贾诩说到这里,只看那个大统领的身子一颤,好像是受到了打击的样子。贾诩这才接着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心慌。像你这等罪过。我家主公就有权赦免于你。”

贾诩看他有些不信的神情,连忙又接着说道:“我家主公乃是汉室宗亲。又是当朝的太尉大人,执掌天下各路兵马的任免之权。像公孙度的叛国,就是我家主公亲自前来平叛。故此,赦免你这样一个误入迷途,受人欺骗的将领的罪名,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回,这个水军统领总算是信了,他立马跪在地上,以首触地,对刘明说道:“大人。请您赦免我的罪过。”

第二百零七回 惊天之秘

刘明一看这个水军统领认头了。微笑着说道:“你既已知错,当可既往不咎。不过,你先把你自己的出身交代一下吧。”

这个水军统领,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慢慢地把自己的出身来历和意图,全都交代了一番。

刘明一听真是大吃一惊。敢情这俩人还真不是日本人,因为现在这会儿,根本就还没有日本这个名称呢。而那个水军统领,也还真的就是中原人的后裔。

这个大统领的祖先乃是当初先秦徐福东渡,所带的三千童子之一。

那徐福当初为了避祸,谎骗秦始皇,打着为秦始皇寻求不死仙丹的名号,就出了海了。当时,徐福顺着海风,漂流了一月有余,遇上了一个大岛。从此就住了下来。而徐福虽然自此居住海外,可他还是心怀故土的。当时,他就把自己最为得意了两个弟子,一个赐姓中,一个赐姓源。合起来,就叫中原。依此来寄托自己思念故土的感情。而徐福所在的那个岛的名称,也被徐福改为了九州。

那个被赐姓源的弟子,就是这个水军大统领的祖先。

本来要只是如此话,徐福带着他的这些弟子,居住海外,倒也是人间美事。过上几十年,等风头过去了,在想法回来。也不无不可。

可惜,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这九州岛上除了徐福他们之外,还有许多的当地土著。当徐福刚遇到这些土著人时候,这些土著人还处在母系氏族的社会,部族首领乃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整个部族的人口也就一两万人,比徐福他们多不了多少。可即使是这样,那些土著人还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两万来人要比徐福他们的一万多人厉害得多,并向徐福他们发起了进攻。

结果,不言而喻,徐福能把秦始皇都骗得团团转,那又岂是浪得虚名之人?而且徐福带来的,除了护卫他的军队之外,就是他自己的门人弟子。这些当地的土著人,那哪还有个好果子吃?当然是一败涂地。

当时的那个女部族首领,把自己献给了徐福,以求取得徐福的谅解。

这徐福本是修道之人,有慈悲之心,看这些土著人都乞降了。也就不愿再过于追究了。当下就饶了他们。而且徐福自己也没收下这个女部族首领,而是把这个部族首领许给了自己的大徒弟中自在,作为阴阳合籍双修的伴侣。

可没想到,这倒种下了祸根。

那个女部族首领本来就长得十分的狐媚,和中自在合籍双修之后,又是曲意承欢,把中自在服侍的飘飘欲仙,说什么都离不开她了。而且这个中自在还把自己所会的本领,全都教给了这个女部族首领。

那个女部族首领也够能忍的,徐福活着的时候,一点的异动都没有。让徐福都以为自己成功的教化了一个海外的蛮夷部落。可是!徐福刚一死,那个女部族首领立刻就逆运阴阳和合大法,把徐福的这个大弟子给害死了。同时她又发动早就蓄谋已久的兵变,一举把顽抗的徐福弟子全都杀死了。而那大统领的祖先则屈服在这个女部族首领的统治下,活了下来。

而当这一切都搞定了。那个女部族首领利用从中自在的身上学到的本领和知识,立马带领族人,宣布建国,自封为:邪马台女王卑弥氏。

直到很久之后,徐福的那个源姓弟子在成功地融入邪马台上层社会之后,这才知道,那个邪马台女王的毒辣计策,并不是这个邪马台女王首创的。早在春秋战國至秦初的时候,由于(西元前473年)越灭吳,(西元前333年)楚灭越,(西元前223年)秦灭楚,均造成吴越(江南)一带的人口,大規模的迁徙。而这些拥有大型海船的吳越人由海路出逃,攜帶稻種及農耕技術就抵達了九州。而那时候,这些土著人就玩过这么一手。并成功的获得了稻种,以及农耕技术。而且最终也融合了那些吴越遗民。

不过,这个源姓弟子虽然表面上屈服了。可他并没有忘记过自己是华夏人的子孙,也没忘记自己对邪马台女王的仇恨。他临终的时候,把这个秘密就告颂了自己的长子。并交待这个秘密要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不管哪一代,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落叶归根,只要有能力,就一定要复仇。

而这个源姓弟子的后代子孙,为了保密,每一代人都是在临终时候,才把这个秘密和心愿交给下一代的继承人,也就是当代的族长。而这一代的继承人,就是这个大统领——源义中。

当源义中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就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受这个邪马台女王的统治了。

正好,这代的邪马台女王十分的羡慕邻国的狗奴国因为拥有‘汉委奴国王’印,从而可以对其他的各国收龋宏供。而源义中看准了这一点,就唆使邪马台女王亲自派使者向大汉朝贡。这样就可以自己讨取一个封号,也不用再看狗奴国的脸色了。同时也可以借用汉朝的名义收龋宏供了。

邪马台的女王被源义中说动了心。就命源义中为使节,带了三十余口为供礼,前来朝拜汉朝。

源义中从九州出来之后,按照与三韩交易铁器的路线,来到了辽东。当时,以辽东的广阔,源义中差点就以为这就是汉朝的全部了。等源义中见了公孙度之后,公孙度截留了岁供。代表朝廷收了。随后又看源义中是一个人才,就收源义中为水军的统领。而源义中正不乐意回去呢,有了这个机会哪能不利用的呢。当时也就同意了。

后来,源义中在辽东待的时间久了,也知道这公孙度不是什么汉朝的国王,不过就是汉朝皇帝手下的一个大臣罢了。可是,源义中一个是认为自己已经在他的手下当差了,作为一个中原人,就应该讲忠义。另一个也认为这个公孙度的实力太强大了。光是他的海军人数,都快和邪马台女王的全国人数差不多了。只要自己再在公孙度的手下干几年,取得了公孙度的信任,那自己就可以带着兵回到邪马台,进行复仇的行动了。

源义中说的这些,旁边的那个大岛五十六有的清楚,有的也是头一回知道。那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而刘明听完这些,心里暗自捉摸:这些小岛上的土著人还真够毒的,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美人计,而且还能翻脸就把给他们好处的恩人给害了。真不是个东西。那个徐福也就算了,可那些吴越遗民带去的水稻和耕种技术,哪岂是一件小恩小惠?那水稻可不僅僅是一種植物,哪農耕也不僅僅是一種技術。水稻農耕作爲典型的生産經濟方式,让这些土著人取代了以往的狩獵、捕撈、采拾爲主要形式的自然經濟,由此産生的結果不僅限於生産方式的革命,而是從根本上改變了他们这些土著人的文化性質。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感恩呀。怪不得他们能够遗毒千古呢。

刘明越想越怒,不由得拿眼瞄向了五十六。随口向源义中问道:“你这个五十六也是那些土著人的后代,不是咱们华夏的子孙,可靠吗?不如本公叫人把他杀了,然后再给你安排几个护卫如何?”

源义中立马又诚惶诚恐的向刘明解释了一番。

刘明这才知道,这些土著人当中,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拥有姓氏的权利,只有贵族和王族才能拥有姓氏的权利。而这个五十六的祖先也同样是没有姓氏的,是在跟了源义中的祖先之后,源义中的祖先觉得他没有姓氏不方便,又因为他是大岛上的土著人,这才给他取了一个大岛的姓氏。而从此,大岛一族也就依附在源氏一族的庇护下,成为家臣一族,流传了下来。也就是说,如果源氏不存在了,大岛一族的姓氏根源也就没有了。他们也就不再有姓氏了。又会成为低下的人群。所以,大岛一族对源氏一族是无比忠诚的。而这个五十六,更是大岛一族的五十六代孙,从小就服侍源义中长大的。忠诚上面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而那个五十六也明白了过来,指天发誓,自己会终身侍奉源义中,永世不会背叛。自己生是源氏的家臣,死是源氏的家鬼。至于那些低下的,下贱的邪马台人和他一点的关系也没有#蝴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一日能和自己的主人源义中一样,成为一个汉朝的子民。

刘明听的他们的表白,十分的满意,当下表明有机会一定会满足他们的心愿的。随后,刘明又奇怪的问源义中,为什么他刚才在五十六叽哩哇啦喊的时候,不用同样的语言回答,而是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呢?

这回源义中的回答,同样也令刘明十分的满意。敢情这源义中在离开邪马台之后,以身为一个华夏人的自豪,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说邪马台话了。只说华夏语言。可惜,书籍、文字等等的,他还可以从祖先的遗物当中学习,可语言对话就只能一天天地说了。他平时也就只能拿五十六练习。可五十六汉话还不如他呢,故此他也只能说个半颤子。可是,他不管说得再困难,他还是照样坚持说汉话,因为这是他祖先的语言,而且他坚信,总有一日,他的汉话会说得非常的流畅的。

刘明满意,太满意了,这个源义中还真的不忘本呀。比一些二鬼子强的太多了。

不过,刘明一听说这个源义中会写汉字,立马也不想让自己的耳朵遭罪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叫这个源义中先回去歇息,同时让他在晚上把他离开九州时,那些邪马台等国的国力分布写出来。

等源义中走了之后,刘明又看看了甘宁送上来的战报,战果还不错,两万的水军,竟然俘虏了公孙度毛四万来的水军,只有部分顽抗的水军,被甘宁的水军给射杀了。而甘宁水军的损失,不过才是小船二百。及部分驾船的水手。那些水手在驾船撞过去之后,除了掉在敌军甲板上的必死无疑之外,那些落入水中,除了正好落在有公孙度的水兵护船的周围,也还要拚杀一番之外,其他的水兵都基本获救了。那六千奉命撞船的水军最后阵亡了三千六百多人。

刘明心里捉摸:甘宁造的这些小船都快成了人体鱼雷了。可是,这也是错有错招。要不然甘宁这回可要吃亏了。而且这也不能说甘宁的这种战术不好。甘宁的水军经验那都是在江里面作战得来的,江里面能成个二三十人的小船就不小了。而且还可以更加的灵活机动。这要是两边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十几艘的小船,登陆一艘大船,也一样能取得不凡的战果。同时小船还可以灵活的护卫自己的大船。就跟现代的护卫舰似的。按理说这样的战术也不错了。只可惜,这样的战术在近海还可以。这要是到了外海上,那些小船那经得起多大的风浪。肯定是不行的了。还是得造大船。这个源义中倒不错,还有过航海的经验,以后让他和甘宁合作,肯定是就没问题了。不过,在那之前,一定要把他的汉话教好了。

翌日,源义中给刘明上了一道表。

刘明一看,写得还挺详细,原来现在的海外诸岛。大致上分为了这几个国家。

對馬國:方可四百餘裏,土地山險,多深林,道路如禽鹿徑。有千余戶,無良田,食海物自活,乘船南北市糴。對馬國以漁業爲主,但有食米的習慣,與九州的農民進行易貨貿易。

一大(支)國:方可三百餘,多竹木叢林,有三千許家,差有田地,耕田猶不足,亦南北市糴。即今壹岐島,農業比對馬國發達,漁業仍占較大比重,需要通過交易獲取稻米。

末廬國:有四千餘戶,濱山海居,草木茂盛,行不見前人。好捕魚鰒,水無深淺,皆沈沒取之。(即今唐津灣的松浦半島,繩紋晚期的菜畑遺址發現水田遺構,說明是水稻農耕最早的傳播地之一,同時保留著漁民的習俗。)

伊都國:有千餘戶,世有王,皆統屬女王國,郡使往來常所駐。(亦即古代築前之怡土郡,從三雲遺址出土大量銅劍、銅矛、漢鏡等,其中有8塊玻璃璧,有人推測是漢朝所賜的王標。)

奴國:建武中元二年,倭奴國曾奉貢朝賀。现二萬餘戶,盛产青铜器。規模頗大。

邪馬壹(台)國:從奴國向東,是擁有“千餘家”的不彌國,向南是“五萬餘戶”的投馬國,再往南便是女王所居的邪馬台國,人口“可七萬餘戶”。

女王統轄的範圍內還有21國,足迹所及限於九州北部,其南尚有“不屬女王”,“男子爲王”的狗奴國;渡海向東,還有侏儒國、裸國、黑齒國等。

邪马台现任女王卑彌呼,家传阴阳和合神功,能事鬼道,能惑衆,以宗教治国;平日了有男弟佐治國,日常政務业委任男性執掌。

男弟之下的中央一級官吏,均冠以“大”字。

“大倭”總管經濟貿易:“收租賦,有邸閣。國國有市,交易有無,使大倭監之。”

“大率”負責行政法律:“自女王國以北,特置一大率,檢察諸國,諸國畏憚之。常治伊都國,于國中有如刺史。王遣使詣京都、帶方郡、諸韓國,及郡使倭國,皆臨津搜露,傳達文書、賜遺之物、詣女王,不得差錯。”

“大夫”出使中國的大使:“自古以來,其使詣中國,皆自稱大夫。”女王通聘汉朝,所派大使均有“大夫”頭銜。

刘明看了之后,觉得这个源义中的字,写得还不错。可内容就不知道真假了。不过,刘明一想那个源义中也没必要骗自己。因此也就随手把这个表彰递给了贾诩。

贾诩看了之后说道:“主公,这个表彰没有问题。跟咱们史书上记载的差不多。漢武帝元封二年(前108),咱们大汉出兵灭衛氏(朝鲜),在其地置玄菟、樂浪、真番、臨屯四郡,后分樂浪南部爲帶方郡。咱们大汉主要就通過樂浪、帶方二郡,將勢力擴張到半島南部,繼而打開咱们漢倭之間的通道。而咱们在建武中元二年,确实也有倭奴國奉使朝賀,使人自稱大夫,倭國之極南界也。光武帝爷賜以印綬。是为‘漢委奴國王’金印。只是,主公您要这表彰何用?咱们现在和那公孙度大战在即,那蛮荒孤岛有什么好挂念的?”

第二百零八回 阴毒之策

刘明被贾诩这么一问,心中也是有些愕然。是呀,现在自己这里还有一大滩子的事呢。自己就连公孙度都还没解决利索呢。更别提那西凉的董卓,以及天下的群雄了。怎么自己竟然还会没事的关心起那些海外小岛来了?

刘明又仔细的深思了一下。刘明不禁也有些暗自发笑,敢情自己虽然在现代那会儿一贯都主张‘狗咬了人一口,人难道还能再去咬狗一口吗?’的理论。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更一直都在为了生存而奔波着,从来都没有机会想到这些人种,更没有见过这些人种,同样也没有准备对这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种怎么样。可是,自己在现代那会儿周围群众的潜移默化之功,那真是太巨大了,使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就被同化了,同时也认可了一些观点。而那些早期的抗日题材的影视剧,更是让人记忆深刻。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这几千年来,那些忘恩负义之辈对自己民族造成的血泪史,深深的印刻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这就让自己在接触到这个人种之后,并在自己有能力左右一下局面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关心一下。

可是,刘明同时也有了一些迷茫,毕竟现在的这些人种在此时还没有对自己民族造成威胁的能力,更没有大规模侵害自己国家利益的行动,如果自己此时就对他们进行种族灭绝,是不是有点过分。而且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也堕落成了跟他们一样的族群了?毕竟说到底,这些人种不过就像人们养的一些宠物狗一样。如果有人对它们露出了畏惧之心,那它们能把这个人追出几条路口。可是,一旦那个人狠下心来,狠狠地给它来一脚。那它就会露出一幅可怜巴巴的形象,跑回他的主人那里去。就像现在,它们不就是在向汉朝摇尾乞怜吗?就是后世的唐朝,它不是一样的俯首称臣吗?甚至是再后来的八年抗战当中,毛老爷爷狠狠地给它来了一脚之后,它不是照样的乖巧温顺了许多。只是自己这些后代在不争气的时候,才让这些小狼仔子有机会露出了深埋在温驯之下的酷血欲望。

刘明这里的思想正在进行着激烈的震荡。可那贾诩在一旁看到刘明半晌无语,而且还面色数变。贾诩不由自主得就开始揣测起来自己的主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既不便于向自己明说,可又非得这样干不可。

想着,想着。贾诩猛然间想起自己在进入了主公的核心集团之后,那杨军曾对自己说过,主公乃是一个仙人的徒弟,半仙之体。当时自己虽然也不以为然。可自己也从此知道自己的主公还是有一定师承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世外高人的徒弟罢了。如今看来,会不会是主公的师承和那个徐福有什么关系?让主公不得不为徐福一脉的传人进些心力。而自己的主公又碍于门规,不得向自己透露。就像主公从来都严守自己师门的秘密一样。

贾诩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小。而且贾诩在深思的时候,还产生了一个比较奇妙的想法。就算是主公的师门和那个徐福没有什么关系。可就凭着源义中所说,邪马台的历代女王都得传徐福的‘阴阳合和大法’,可以延年益寿,返老还童。这就足以成为每一个帝王发兵的动力了。谁不惦着多活两年?何况这样还能飘飘欲仙,又可以缓解主公今后妻妾众多的烦恼。谁有这样的机会,谁也不可能够错过的。

贾诩转了许多的心思,看刘明此时还沉浸在思索之中,本着自己为主公竭尽全力分忧的一贯原则,贾诩向刘明进言道:“主公不必多虑。不管哪个蛮夷荒岛是不是值得咱们挂念。咱们在平定了公孙度之后,都是必然要派人到他们那那宣扬一下咱们天朝的威仪的。到时候,主公再作抉择也不迟。”

刘明的沉思突然间被贾诩打断,虽然贾诩是在宽慰刘明可以容后再说,可刘明还是忍不祝撼着自己的思路,脱口而出道:“这个蛮夷荒岛现在是不足为虑。可是以他们如此的狼子野心,若是若干年后,它们窃我技术,患我沿海的子民。却又如何?”

贾诩心中一愣,没想到自己的主公想得这么远。自己的主公还真是悲天悯人,时刻想着自己的子民和百姓呀。贾诩惭愧了一下,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追随平定天下的心愿。而贾诩在打定了主意之后,眼珠一转,立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于是向刘明说道:“主公所虑甚是。此岛孤悬海外,本来就极易滋生盗匪孽寇。若是再有内陆的强人恶徒流窜到那岛上,长久盘踞之下,更是有恐为祸我海边。可是,正因为那岛孤悬海外,故此,咱们纵可以一时灭绝那些岛上的匪患,可是日后也难免再会有其他的恶徒窃据此岛,再次的为患咱们的海边。”

刘明被贾诩的话语吸引,不由得自主地想到:确实有道理呀。后世的时候,关于岛国人口的起源一说,不就是有朝鲜半岛和大陆苗裔人口迁移一说的吗?当下,刘明接茬道:“难道咱们就没有根治他们的办法了?要不咱们先迁移一部分的人口过去,教化他们,使他们今后成为咱们大汉领土的一部分。不过,那个荒岛,恐怕也没有多少的百姓愿意过去。要是迁移的话,那也只能先把咱们这里的囚徒和奴隶强制性的迁移到那里。”

贾诩向刘明说道:“主公,不用如此麻烦。即使是咱们迁移一部分的百姓到了那里。可是如果日后长久无法控制的时候,它们还是会脱离出去的。同样会不服咱们王化的。就像咱们如今的朝廷治理不善,一样会有马韩那样的逆臣造反一样。何况咱们若是全把囚徒流放到了那个岛上,那个岛可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囚徒之岛了。恐怕日后对咱们的威胁更大。”

刘明烦恼的问道:“难道咱们就无计可施了吗?”

贾诩问言嘿嘿笑道:“主公,其实卑职倒是想出了一个治理那个小岛的办法。只是有些不符王道,恐主公见怪,不敢明言罢了。”

刘明一听,心里那个气呀。你这个家伙,有主意就赶快说呀,对那个小岛上的土著,还讲什么王道不王道的。不过,现在正是发挥贾诩用途的时候,刘明当然不能怪罪贾诩了。当下,刘明不动声色的对贾诩说到:“文和无需顾虑。为我子民的千秋万代着想。任何计策,单说无妨。”

贾诩这才阴险的说道:“主公,以那源将军所上的表彰之中写道,那邪马台的女王,不过才有七万多的子民,就算上她统治的那三十余的小国,那人口也超不过几十万。而算上与他互不统属的其他岛国,那也统共不过百余万的人口。而且,战争的时候,它们真正能排上用处的也绝对不会太多。况且,咱们要是出兵的话,肯定是要以源将军复仇的名号行事的。那样的话,那就成了邪马台国家的内乱,其他的岛国更不会参与了,以免引火上身。等源将军拿下邪马台之后,就可以利用邪马台的兵力去征战四方,而咱们的军队只需要进行一些协助罢了。故此,在咱们平定了公孙度之后,只要训练上十万的水军,绝对可以一统整个岛国。而当咱们统一了那个岛国之后,可以让他们派代表请求归顺咱们大汉,那样咱们就给他们一个瀛洲郡的名分,让他们安心的稳定下来。然后,咱们再以剿灭海盗为名,禁止他们私造船只,凡有私造船只者,一律以私通海盗的名义斩杀,所有的船只,只能由咱们统一的制造。使其在长久断绝造船之后,失去建造任何的船只的技术。其次,鼓励他们发展农业,把咱们梯田的技术也教给他们,让他们在成为咱们粮食的基地后,把所有的森林都砍了,全都变成农田。使其全岛之上,永无十年之上的木材。使他们就是会造船,也没有造船的木材。再次,分化他们的族群。给他们编名造册,使他们有贵姓和贱姓之分。贵姓者,成为武士家族,使之为咱们服务,不适生产,享受荣华富贵。贱姓者,操持劳役,成为温顺良民。而无姓者,则没有任何的保障,处在最底层。受其他贵姓和贱姓人等欺凌。而贵姓,贱姓,无姓之间也不是绝对的,无姓者可以在官府登记,两代后,无任何的不良记录,第三代人可以成为贱姓者,而贱姓者如果能够连着两代为咱们出力,同样可以成为贵姓者。而贵姓者除了有相对数量的限制,还有能力考核和忠心考核的限制,如果超过一定的数量,排名最后的,就要产生一定的竞争。以定取舍。同样,能力和忠心不足的家族,也会贬为贱姓。而且,不同的阶级,咱们一定要给他们看出不同的待遇来。那这样一来,它们都会争着靠拢咱们,以奴役他人。咱们在那里的统治也就稳固了。再其次,既然他们是女王统治的国家,那咱们正好还可以限制他们的男丁数量,鼓励他们多生女婴。咱们可以定一个‘十一杀’的命令。除贵姓之族外,其他的每十户为一组,一组之内,只可生育十个男婴。无论是几户生的,第十个男婴之后的男婴,一律斩杀。十户互相监视,违令者以不敬女神之名杀掉,包庇者同样连坐,出首者,则可得到巨额的奖励。这样一来,长久之下,他们必定阴盛阳衰,也就更不会有什么可以异动的了。而且,这更容易形成庞大的家庭负担,这样他们的人口也不会快速的发展了。最后,咱们派驻到那个海岛上的兵丁和官员,兵叮烘着每回运送物资的船只进行更换。官员则像咱们其他地方上的官员一样,每三年一轮换。而移民者,则享受海岛上最大的优惠。这样一来,咱们的官员和兵丁都不与当地之人进行同化,那这个海岛也就不会孤立出去了。而那些土著孤悬海岛,对外,在没船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威胁到咱们内陆。对内,由于分化的统治,也能让咱们的统治长治久安。”

刘明听的是目瞪口呆,这贾诩真是太毒了。这一切竟然都是在冠冕堂皇的大义名分下进行的。先是借复仇的名义出兵,然后就是扶植傀儡,借刀杀人。随之就借清剿海盗之名,行闭关锁国之策。最有气的,现代那会儿都是退耕还林,贾诩到好,来了一个毁林造田。给他们来个连根断,再想造船出来都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成为自己的产粮基地。对外交流全被自己控制着,至于那分化政策,就更别提了。简直和现代的以夷制夷没什么区别吗?而那个男丁政策,更是绝,看起来用不了一二百年,那里就可以成为‘女儿国’了。到时候,再移民过去的人就该有福了。

刘明又暗自嘀咕了贾诩几下太阴毒了。不过刘明的心里还是嘿嘿的笑道:阴毒是阴毒。不过,我喜欢。

随后,刘明在这个基础上,又给贾诩补充了几点。一是,占领了那里之后,一定要普及汉话和服饰。可是文字则一定只能掌握在少部分人的手中。二是,统一那里的货币。而货币的来源只能由幽州这里提供。三是,定期在那里举行选美比赛。前三十名,都用超额重金买下。贩运会内陆,使生育她们的家庭从此衣食无忧,而且无姓者,可以因此此为贱姓。贱姓者可以减少十年的等到时间成为贵姓。而贵姓则可使其嫁入内陆的官员家中,使其地位更稳定。以此来诱导他们生女的好处。

贾诩全都一一记了下来。准备在平定公孙度之后,按此实施。

刘明现在心神具畅,再也没什么好考虑的了,继续起兵向辽阳逼近。可刘明不知道的是公孙康也正在那里时刻等候着刘明大军的到来。

第二百零九回 自大狂

十一黄金周,悠闲看书日。祝君节日快乐,读书快乐。

滚滚的大辽河之水,川流不息。那宽阔的河面,绵长的河道,如今就拦住了刘明大军的去路。

刘明早在来到辽河之前,就已经得到过许多关于大辽河的报告了。知道这个辽河乃是一条非常大的河。虽然还比不上长江和黄河,可那也相差不远了。而且这大辽河全长不下千余里,河宽数里。水深不知其底,川流涌急。不易澄渡。而古时候这条河被称为句骊河,直到本朝才改为了大辽河。

可刘明知道归知道。直到刘明亲眼目睹了这条河,刘明这才知道这条河是多么的壮观,多么的波澜壮丽。多么的难以逾越。

现在,刘明的军队就扎在这里了。过不去了。沿岸的所有渔船,早就被公孙度他们收走了。就连能架浮桥的木材多没给刘明留下多少。若是刘明想靠几个摆渡的舢板过河,二十来万的大军,那过河的日子可就有的等了。

而这也是慕容兴的第一个依靠。而那公孙康更是毫不客气的断言:就凭着这条辽河,刘明要想过河,那真是难如登天。

确实!刘明现在就在这里犯愁,满营的众将,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连一直足智多谋的贾诩,如今也是有点束手无策。这完全是自然灾害,绝对不是什么智谋和武勇可以改变的。虽然刘明一直被手下视为半仙之体,他的那些武将,个个也是神勇无比,可是他们也毕竟不是真的神仙,不可能凭空的变出桥来。

不过,这还不是最为让刘明头疼的。毕竟若只是如此的话,凭着刘明如今的后方运输能力,叫人送上所需的物资,搭一座的浮桥,还是轻而易举的。可刘明最犯愁的却是那飞旋在头顶之上,负责为自己侦查四周大股人马动向的苍鹰,传回来了河对面有大批的人马正在驻扎在那里的情报,而且数量绝对不在少数。

其实,河对岸有阻击的敌军,早就在刘明他们的估算之内,毕竟这么好的环境,这么好的条件,不加以利用,那公孙度他们就真的成傻子了。不过,如今他们真的布下了这样的伏兵,那不管是他们将要阻止自己的部队过河,还是准备在自己部队过河的时候,半渡而击之,那都是对自己部队大大不利的。

刘明犯愁的想到:难道自己兴师动众的来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和公孙度隔河相持,只能等以后在这里造了大量的船只之后,再继续攻打公孙度他们么?

不过,天助自助者这句话,那真是一点也没错。不管是这刘明是不是真的有几分天运。那刘明发动全军寻找过河的办法,还是真有成效的。

就在刘明最愁的时候。那田畴不愧是当地的望族,就是神通广大,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老渔夫。这个老渔夫在辽河打了半辈子的鱼了。而且年轻的时候,还驾船沿辽河入过海,打过霸王鱼。

刘明一听,太高兴了。只要这辽河通海,那就好办多了。到时候自己把甘宁的水军调过来。那问题就全解决了。虽说一般的海船进不了内河,可是甘宁的那些小船算得了什么真正的海船,在河里面打,正合适。

刘明二话不说,立马重赏了田畴和那个老渔夫。让那个老渔夫带路,领甘宁的水军过来。

十几日后。甘宁的水军从辽河湾,逆流而上,由双台子河,进入了辽河,来到了刘明这里。

刘明更在公孙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留下一万的兵马,在大营里,虚张声势,作出伐木造桥的假象。而大部队则偷偷的绕道下游在甘宁的水军帮助下,连夜过河。

等到天明的时分,那公孙康非常惊讶的发现刘明他们已经全过来了。而且连营盘都立好了。

不过,公孙康虽然非常的奇怪刘明他们是怎么过河的。可是公孙康还是对自己的秘密部队充满了信心。认为自己拥有可以绝对克制刘明重甲骑兵和突骑兵的秘密兵种。到时候只要一开战,绝对可以接着把刘明的大军,连营拔起,赶下水去。而刘明的大军更会因为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只能任由自己的宰杀。或是向自己乞降,以求获得活命。

公孙康一时陷入了自己的幻想当中。不由得兴奋不已。立即传令:列队出战。讨敌叫阵!

而公孙康的这一行动,还真的把刘明等人弄得一愣。因为刘明和贾诩等人早就从沿途的各个城镇毫无抵抗的行动当中,断定公孙度他们是准备坚壁清野,聚集兵马,坚守不出了。要是自己等人还没过河,那公孙度他们据河坚守,或是半渡而击。那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可如今自己等人明显是已经全部安全的过河了。那公孙度的军队按道理就应该撤退了。可他们如今却出人意料的主动出击。难道他们还另有什么花招不成?而且还没被自己等人看破不成?

要说这打仗,就跟下棋一样。最烦的就是看不透对手想什么,接下来又要怎么走。因为这证明了对手的棋力比你高许多,而且他还在随时掌握着主动。

现在,刘明和贾诩就陷入了这种困惑之中。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刘明和贾诩是想得比较多,陷入了自己吓自己的牛角尖中。可那一旁的三爷张飞,他可管不了那么许多。

刘明大军这一路之上的攻城略地,那叫简单,偌大的黎昌郡,就没有一个城池是正正经经抵抗的。全都是刘明得兵马一到。立刻就乖乖的投降了。可如此一来,这一道上,可把三爷张飞憋坏了。张飞手痒无比,可就是没有一个地方规规矩矩跟他打的。如今可算是有人规规矩矩的来讨敌叫阵了。张飞那个高兴,那个兴奋。就盼着大哥的一声令下,自己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杀一番了。可是,没想到大哥竟和军师贾诩商量起没完来了。

张飞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刘明一抱拳说道:“大哥。外面那小子正在叫阵那。咱们要是不出去,可就叫他们小瞧了。小弟不才,原讨一支将令。带领一哨的人马,杀散这些烦人的苍蝇。让大哥和军师商量的时候也清静一些。”

刘明一听,不由自主地笑了。也是,既然对方叫阵了,那自己这面也不能不出阵。而且对于这种无理头的行为,还是随即应变,以绝对的实力破除一切最好。

刘明和贾诩对视一眼,相互一笑,都知道自己想得太多了,还不如张飞来的实际呢。刘明立即下令,列阵出迎。看看对方到底搞什么鬼。

刘明地大军分为了八路,列阵出迎,前方由弓箭手压住了阵脚。弓箭手方阵之间留出空隙,便于后面的重骑兵快速突击,随后是五万的精锐步兵护住了本阵,左右两翼则是由突骑兵随时准备攻击。

而公孙康那里等刘明的大军列好了队形。打马来到阵前,高声喊喝道:“我乃辽东太守公孙度之子,公孙康是也!对面领军的将领,进前答话!”

张飞凑近刘明跟前说道:“大哥休要理他。待俺老张过去,一矛把他挫死。也就是了。”

刘明摆了摆手,对张飞说道:“三弟。既然这个家伙叫我出去,我若是不去,岂不叫他人小瞧。待我过去看看他要说些什么。又有何妨?”

刘明叫贾诩督好了本队。自己打马上前。后面典韦寸步不离的跟了上来。刘明笑了一下,知道典韦的脾气。当下也不在多说什么。由典韦跟着了。

张飞刚才虽然无奈的阻止不了大哥刘明。可现在看到典韦跟着了。多少也放下了心来。

而公孙康看到刘明竟然还带了个人过来。轻蔑的撇了撇嘴,暗想对面的家伙,真是胆小的可以。算不得英雄。就这样的人。也还配统帅大军?刘明那里也是真的没什么人才了。

刘明到得近前,看到公孙康的这幅德行,心中来气,刘明心说:你小子叫我过来不知道有嘛事。你就这副表情呀。刘明有心恶心他一下,高声喝道:“我乃汉恒帝之堂弟,当朝天子之皇叔,本朝的太尉刘明是也!你这逆臣见了本公还不下马请降,等待何时?”

公孙康明显在马上一栽歪,随后作稳了身形,哈哈的爆笑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格外的心寒。你就是刘明呀。真没想到世人把你吹得乌丢乌丢得,没想到你竟长这样,还这么的胆小,真……”

还没等公孙康继续说完,那随刘明来得典韦就受不了,大喝一声:“竖子斗胆!拿命来!”说着,典韦连马都懒得催。直接就从自己的马上蹦起,双脚一点自己的马背,身形立马就蹦到了公孙康的马背上。大手一伸,就把公孙康的脖子给掐住了。就惦着把公孙康的脑袋拧下来。

此时,公孙康都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刘明知道典韦本来就步将出身,一身的武功好的出奇!越涧跳岭,如履平地。故此,刘明也没怎么惊奇。而且刘明又想到这回是公孙康约自己出来答话的。那公孙康一个人也没带,也没做出比武厮杀的样子,现在他就好像是使者的身份一样,这要是典韦就这样的把他去了。恐怕对自己以后的名声不利。因此,刘明立即喊了一声:“住手!留他一命!”

幸亏刘明喊得及时,要不公孙康的脑袋就掉了下来了。不过,典韦的大手还是停留在了公孙康的脖子上。

这时,公孙康也稍微的回过魂来了。强自撑着的对刘明说道:“刘明!两军交锋,不斩来使!难道你就不顾及你那得之不易的仁义之名吗?”

还没等刘明答话,典韦的大手一紧,怒声喝道:“我家主公的名号,也是你这个逆臣贼子说得地?”

公孙康被典韦这一下,差点没背过气去。刘明挥了挥手,典韦的手才松开了一些。刘明对公孙康说道:“人必自辱,而人辱之。这就是你对本公不敬的教训。你叫本公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公孙康虽然害怕,可是还有几分的豪气,梗着脖子对刘明说道:“本将军本准备和你商议一下咱们一战决胜负。可本将军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今天本将军落到了你的手上,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了。不过,日后我的父亲大人,自会替我复仇的。你也难逃一死。”

刘明笑道:“你倒有些骨气。可本将军也不是无耻的小人。自然不会沾你这个便宜。刚才那只是对你出言不逊的惩戒。”随后,刘明冲典韦一摆手,说道:“典将军,放了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好和咱们商议的。”

典韦气哼哼的松开了公孙康,跃回了自己的马上。

公孙康这个后怕呀。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公孙康随之又认为自己能幸运的逃过这一劫。那是自己受到了老天的庇佑,百灵护体。这才让那个刘明昏了头了。于是,公孙康又得意洋洋的对刘明说道:“当日我辽东的神戟大阵破了你的铁甲重骑,可是却受挫于你的弓骑部队。今日,我辽东重新训练了神龟万戟大阵。本将军特此前来给你下战书,赌阵决胜负。若是你输了。你从此对我们俯首称臣,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的。你意下如何?”

刘明还真有些发傻,刘明心说:这小子不是有病吧。神经兮兮的和自己赌阵。摆明了用它的强项对自己的弱项,而且自己输了就给他称臣,他要是输了什么也不提。天下哪有这么的好事。不过,刘明转念又一想:看来这个家伙对他自己的兵马很有信心的样子,别是他真的有什么特出的地方。不如自己幌点他一下。做做准备。

第二百一十回 对决

刘明心中主意拟定,故作沉吟的说道:“公孙将军,你的这个赌局过于庞大了,看来公孙将军你也是一个豪气干云的英雄人物。既如此,本公倒也乐意享此盛举,今日就先让本公准备一下,待明日咱们一决胜负之后,咱们再来商议,我想以公孙将军如此的英雄人物,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刘明恶毒的想:即然你不提你战败之后会如何。那咱们就打完了再说。你输了,那自然是没什么好商量的了。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一举拿下整个辽东。可要是自己败了,那自己也没答应他什么,到时候就随便多了。

果然,公孙康这个人听不得别人奉承,尤其是刘明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加以奉承。这公孙康自己更是找不到北了。公孙康没口子的答应了刘明的请求,兴高采烈的领兵回营了。独自陷入明日战败刘明之后,收服了刘明的大军,然后横扫中原,一举挫败天下群雄,建立万世不朽之霸业的梦想当中去了。

刘明也是规规矩矩的收军回营了。可是,刘明在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就看到一直尾随自己进来的张飞在一旁气鼓鼓的生着闷气。

此时营帐之内,除了出征之后,一心履行着护卫职责,时刻与刘明寸步不离的典韦之外,那就是刘明特意叫进来商量问题的贾诩了。

本来刘明还以为张飞跟进来是有什么事要禀报呢,可刘明一看到张飞的这副模样,而且还半晌的不说话。刘明就知道张飞还有别的原因。于是,刘明半开玩笑的问道:“三弟。你怎么了?又有何事惹你生气?说与我听听,大哥我为你出气。”

张飞一看这营帐里也没外人,(贾诩由于杨军的推荐进入了核心集团,已经被张飞等人认可了)当时就气哼哼的说道:“大哥你还说呢?除了大哥你,咱们军中谁敢给我气生呀?”

刘明一听更奇怪了,不解的对张飞问到:“噢?大哥我怎么的给你气生了?”

张飞愤愤不平的说道:“还不就是您老人家办的好事。本来俺老张还以为今天能够大干一场了。可是没想到大哥你竟然不知道和那小子说了些什么。嘛也没干得就回来了。可是这也不要紧。大哥您宅心仁厚,爱惜士兵,不愿士兵有过多的伤亡。这我们都明白。可是明明子烈(典韦的字)已经把那个小子给抓住了。只要大哥你一声令下。叫那小子率兵投降,或是咱们杀了那个小子之后,挥军打过去,即可以快速轻易的击溃敌军,又可以减少咱们士兵无谓的伤亡。这不就是大哥你平常一贯教导小弟的嘛?怎么今日大哥倒把那个小子给轻易的给放了呢?”

张飞的这次生气,其实多少也有些赌气的成分在内。平常张飞自己率兵打仗的时候,老是听从大哥的教诲,遇事要以大局为重,对方败溃或是投降之后,一定要减少杀戮,爱惜对方的生命,同时也要爱惜自己兵丁的性命。这样才能得到自己部下的爱戴。而且有的时候还要减少自己亲自的冲杀,给自己的部下一些立功表现的机会。张飞全都听从了大哥的教诲,好几次自己都在杀得高兴的时候,把机会让给了自己的部下。一切以大局为重,忍了。可今天到好。一贯教导自己的大哥,却有机会也不利用。张飞能不生气吗?

刘明听完张飞的抱怨,对张飞的这种心态,那已经就是了如指掌了。不过,刘明到没急着安慰张飞,反是转过头来,对典韦问道:“子烈,你对我今天让你把那个公孙小儿放走了,又有什么看法?”

典韦一咧嘴,提起大手,摸了摸脑袋说道:“主公。某家没有什么看法。主公既然这么做了。那主公肯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反正某家也想不到。也就不想了。不过,那个公孙小子说的也有道理。主公的名声,确实要比那个小子的性命重要的多了。反正那个小子是个蠢材,武功即低,头脑好像还不如某家灵活。咱们随时都能杀了他。他活不活的。也没什么要紧的。”

刘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张飞说道:“三弟,你刚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如今咱们家大业大,要是没有一个好的名声,怎么能够吸引更多的有志之士前来咱们这里效力呢?虽说咱们的金钱和权利可以吸收一部分的有能力的人前来咱们这里效力。可是那些真的有大智慧和大本领的人,他们可能还贪图这些吗?就拿三弟你来说吧。要是有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用更多的金钱和权利来诱惑你去给他效力,你会去吗?”

“他敢!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张飞脱口而出后,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这时,刘明又接着说道:“其实大哥我方才所虑的名声也只是一部分,如果那个公孙康真的是一个人物的话。那咱们立即把他弄死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咱们早就挑明了他的反贼身份。只要咱们打了胜仗之后,那什么样的名声,那还不全都是由咱们去说了嘛。可是,咱们掌握了那个公孙康之后,他的那些大军就不会进攻了?就会老老实实的投降吗?”

张飞稍微捉摸了一下说道:“就那个蠢货。可能没那么大的影响力吧。”

刘明嘿嘿笑道:“着呀!三弟你也这么想。那就对了。就凭他那表现,那公孙度决不是能够统领这么多兵马的人才。他的手下肯定会有不服他号令之人。而且现在又是他们生死存亡关键时刻,他们怎么可能为一个公孙康而投降呢?而且,咱们要是一时冲动把他杀了。不说事后会有可能换一个能力比他更强的人来统帅大军,给咱们造成更大的麻烦。就是那公孙度也会拼死和咱们血战到底了。这以后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那可就更多了。所以,越是对方无能的统帅,咱们越是不能轻易的把他杀害。对方的无能,那就给咱们创造最有力的机会呀。那可比咱们对战一个能力高超,经验丰富的统帅有利的多了。”

张飞嘿嘿的傻笑道:“还是大哥高明。小弟佩服,佩服。”

刘明也嘿嘿的笑道:“算了。这事就这么的算了。知道就好。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对付那个公孙度的什么神龟万戟阵吧。”

此时,贾诩在一旁阴险的说道:“主公。既然那公孙康说的是神龟万戟阵。而他们以前又以长戟兵破过咱们的强骑兵。那这个阵法肯定就是在他们长戟兵的基础上,添加了某些防御性的措施,从而可以连带应对咱们突骑兵的一种以防御性为主的阵法了。而且这个大阵的行进速度,那肯定也不会快到那去了。那咱们不是正好可以用咱们的那些攻城的秘密武器,直接的用到他们的身上试试鲜了嘛。”

刘明地眼睛一亮,也嘿嘿的笑了起来。随后立马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次日天明,刘明和公孙康同时做好了准备。列队亮相了。公孙康又是一堆废话过后,终于挥了一下手。

随着公孙康的这个动作,公孙康那面,所有在阵前排列着的旗门,同时的一撤,他的那些秘密部队终于亮相了。这些人马一个个排列着整齐的方阵,散发着阵阵的光芒,步伐坚定的向刘明地阵地冲了过来。

刘明这么一看,差点没把自己的鼻子气歪了。这是什么神龟万戟阵呀。

刘明看到这个阵容的第一眼,就感觉这是自己当初在现代看过的部分影片当中的罗马方阵。

公孙度训练的那些士兵,排列的那个整齐呀。一个个全都拿着大盾,连成了一片,护住了正面,就连他们的头顶之上,那全都有盾牌护着,所有头排之后的士兵,一个个都间隙的用盾牌连成了一片。组成了一个铁盖。而盾牌兵的间隙之间,穿插着长戟兵。这就是公孙康所谓的神龟万戟阵。

而更令刘明生气的,就是刘明仔细一看。那些神龟万戟阵士兵所举的盾牌,分明就是自己军队重甲步兵的标准配置盾牌嘛。所有的盾牌都是那种带有插销,可以连接成盾阵的那一种。只是不知道因何被公孙康他们搞去了这么多。

说实话,刘明还真的一点也没看错。现在公孙康这些部队用的盾牌,那还真的就和刘明他们用的一样。只是这些盾牌不是公孙度他们从刘明那里弄来的。而是自己打造的。

当初,公孙度联合公孙瓒曾经一度击溃了刘明地重甲步兵部队。那公孙度打扫战场,那些重甲步兵的盾牌和铠甲,就流落到了公孙度的手里。当时公孙度正愁自己的长戟兵虽然能够克制了刘明地重甲骑兵,可对刘明的突骑兵,还是没有多大的防守能力。看到这些盔甲和盾牌之后,在羡慕刘明幽州富有的同时,那也大受启发。虽然全身的铠甲,自己造不起。可是仿制这些盾牌还是没问题的。

公孙度这么想了,也这么得干了。可公孙度想得简单,真干起来,那麻烦也不小。

盾牌的仿制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可刘明造这些盾牌的时候,结成盾阵,那是为了原地防守用地。可公孙度却是想利用这些盾阵形成移动的堡垒。以强大的压迫,摧毁对方的本阵,取得对战上的胜利。可是这样一来,一排人走起来,只要其中有一个人的速度不对,往往就是整排的人全部摔倒。训练这些部队,那可真费了老鼻子的劲了。而这些部队的具体训练者,就是由公孙康完成的。

而公孙康在训练完成之后,用这些部队和其他的部队较量过几下。那些其他的部队在击不破神龟万戟兵的正面防御后,都被隐藏在阵里面的长戟兵和共建兵击溃了。故此,公孙康才对自己的这支部队充满了无比的信任和激情。

对于公孙康来说,刘明骑兵的冲击力会倒在自己长戟兵穿刺下,而刘明弓骑兵的箭雨又奈何不了自己的盾牌防御。所以,公孙康对自己的神龟万戟阵能够正面的击溃刘明地部队。那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公孙康唯一顾虑的就是自己部队的速度太慢,比普通的步兵的速度都慢,那是绝对不可能追上刘明他们逃跑的步伐的。所以,公孙康才会对刘明他们过河之后,再没退路了而兴奋不已。可是公孙康还怕刘明他们沿着河岸,从两翼跑了。那自己也是万万的追不上的。要是自己拼死追了。恐怕也跑不上几圈。这些兵就会累的没力气了。只能任由刘明他们的宰割了。故此,公孙康才会想和刘明对阵赌输赢。逼刘明他们不能逃跑。

而这才就是刘明最生气的地方。刘明心想:早知道是这种兵,那自己也用不着准备什么。只要叫骑兵带他们遛上两圈,绝对就把他们全都累趴下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收拾了。这个公孙康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兵法。这种兵,绝对是用在正面防守,和配合特殊地形,才能发挥最大效果的兵种。这小子竟然会想到用在攻击上,这还真是大脑进水。这要自己有什么非得守护的地方,非得硬拼的理由,那还差不多。可自己现在是攻打他来的。那些理由自己一点都不沾。他是怎么想得?不过这样一想,也难怪那小子要和自己赌阵了。可是他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呀。

刘明正在被气的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贾诩低声对刘明说道:“主公。距离差不多了。该让咱们的那些部队准备准备了吧。”

刘明看了一下距离,狞笑道:“再等等!就他们那速度,再近些也没什么的。等他们全都进入射程后。咱们让他们好好的知道知道,什么叫不断改进的新式武器。老是照抄咱们的东西,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第二百一十一回 恐怖的秘密武器

公孙康的大军在不断的推进,坚定有力的军容步伐,震动的大地在瑟瑟的颤动。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一百步。刘明终于觉得距离差不多了,轻声地说道:“开始吧。”

张飞得令,兴奋的怒吼道:“第一梯队攻击!”

随着张飞得大喊。刘明部队前的旗门也快速的撤去了。一辆辆的发石车露出了自己真实的面目。这些发石车,可不是当初那些普通的发石车了。而是经过马钧改进后的连环飞石车。

普通的发石车,一般都是由几根巨木组成。不便于安装,拆卸,运输,通常都是在攻城的时候,由随营的工匠,砍伐周围的树木,现场制造简易的发石车。这种发石车虽然可以抛出大石块攻击敌人,并有一定的威力。但是这种发石车的发射速度较低,并只能单发,不能连续射出,而且如果敌方在城楼上挂起湿牛皮,就能拦住发石车抛出的石块。因此马钧对此进行了改进,设计了一种新的攻城机械——轮转式连续抛石机。他制造了一个竖直绕轴转动的大飞轮,在轮子的边缘用绳子拴上几十块大石头,然后用机械带动大轮迅速旋转,轮边的悬石也跟着一起旋转,等到旋转速度很大时,切断系石的绳索,石块就会连续不断发射出去,攻击敌人的城楼,使敌方来不及防御。而最主要的是这种新式的发石车的发射射程,也因此大大的提高了,最远可以达到三百五十步。而且它通体用钢铁打造,连接部位都设有机簧卡槽,组装和拆卸起来都非常的简单容易。用的时候,可以快速的组装出来,而运输的时候则可拆成零部件,用四轮马车快速的托运。十分的方便。

连环发石车的飞轮快速的旋转起来,上面系的石头也飞快的飞舞起来。最终在发石车士兵的操作下,形成了漫天的石雨,铺天盖地的飞射了出去。那场面好不壮观。

如此壮观的景色,到了公孙康智慧的那些步兵头上,那就成了巨大的灾难了。十几二十斤重的巨石,从高空中落了下来,那分量又何止是百斤之重?那些盾牌防箭雨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在这些巨石的巨大冲击力之下,却没有人能够硬顶着没事。几乎是巨石压顶,然后那些人就立刻撑不住盾牌的倒了下去了。

本来,这连环发石车还有一个目标不够准确的缺陷的,只能发射到大致的范围。可如今公孙康的这个类似罗马方阵的队形,连这个缺陷都给弥补了。这连环发石车,根本不用瞄准了。有大致的范围就可以了,绝对可以随便砸了。而这些神龟万戟军的士兵,又用盾牌护住了头顶。这一下,连规避飞石的降临也做不到了。

张飞在一边兴奋的大呼小叫:“好!过瘾!继续砸。给俺老张往死里砸!”

刘明看着张飞在终于得到了自由使用秘密武器的命令后的那种兴奋的神态。刘明即欣喜,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按理说三弟张飞的武功极高,他那武学的素养也应该极高,不应该对这些事务表现的如此喜形于色,急不可耐,而是应该像二弟关羽那样什么时候都拥有从容不迫的神态,时时刻刻都是泰山崩于眼前,而自巍然不动。可惜的是,三弟的天性本来就是极其暴躁,他那老师又因材施教,教了他一套刚猛之极的武功,把张飞得性情融合在武术之中。使张飞得功夫配合天性,更加的刚猛了。可张飞得真性情却也因此更加的强烈了。就像现在,张飞在昨天得知要使用秘密武器之后,就一直盼着赶快亲眼看看这些家伙的威力。现在就是这种兴奋的表情了。

震耳的惨叫声,不断的传来。刘明看着自己连环发石车的巨大成功,不禁在喜悦当中,也暗自好笑自己当初协助马钧设计发石车时那些幼稚的思路。

当初,自己在看到马钧改进发石车时,曾提议马钧加大发石车的发射强度,设计出能发射几百斤重巨石的巨石车。马钧什么话也没说得,老老实实的就按自己的想法试验了一回,可惜,那还真是不现实!发石车的原理,本来就是利用杠杆,借重不同比重的物体,进行抛射的机械。这发射物的分量加大了。那牵引物的重量就会更加的成比例的加大。这样一来,发石车的承重力和发石车抛射臂的坚固程度要求,更会成比例的增加。而且,由于初始发射速度的不够,射程也近了许多。也就是几十步的距离。甚至还有滑落的现象。而后手自己在这个提议行不通的时候,又提议改良抛射物的材质,把那些抛射的巨石,打磨光滑了,使其成为一个巨型石球,以求其在砸完对方之后,能够继续的滚动伤人。马钧同样还是二话不说的试验去了。可惜呀,不说打磨这些石球的成本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就是说能够形成滚动伤人的石球,最小也是要半人高矮的,可这么大的石球,最少的分量,那都在千斤之上,根本就没法发射。就算用一个木勺型的抛射臂托住石球,可只要高度一起来,还没等发射呢,立马就滚到地上了。而且,就连马钧是用十几斤的石球,进行试射,验证圆形石球滚动伤人的威力效果,那也是惨不忍睹。十几斤的石球,砸下来的分量就有几百斤,以这种分量,落到地面之后。柔软的草地,根本就不会形成反弹和滚动。直接就砸出了一个坑,陷了进去。而当落在地面足够硬的山石地面的时候,那落地的石球,往往会碎成了几块。同样也不会形成反弹和滚动。当时,自己对于马钧汇报上来的这些试验结果,自己也笑了。自己一不小心竟犯了一个初中生的错误,水的比重是1,一立方的水就重一吨,自己竟然忘了比重要比水大的多的石头,在同等体积下,要远远重于水了。半人高都需要几吨的分量了。而且那些石球,也不是足球,落地之后怎么会不断的反弹呢?就是足球,下雨天踢球的时候,也不会有多大反弹和滚动的。而自己竟然奢求石球可以反弹和滚动伤人,真是太小儿化了。自此,自己就把改进发石车的任务全交给了马钧负责。不在插手了。反正自己对马钧这种机械的天才,而且还是肯于不断试验的天才那真是没话可说了。

不过,刘明看着完全由马钧独立研制的连环发石车发挥巨大威力的时候,也不禁祈祷公孙康的这支部队能够多坚持一些。再冲近一些,这样就可以试验一下自己亲自指导并设计的第二梯队的威力了。

公孙康没有辜负刘明地希望。

一百步的距离,眼看自己就要胜利在望了。公孙康不舍呀。

于是,公孙康在神龟万戟军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下,毅然的下令,让所有用盾牌护住头顶的士兵,放下盾牌,规避飞石的砸落,同时快速的向前推进。争取最后的胜利。

虽然神龟万戟军的士兵惧于连环发石车的巨大威力,产生了退缩的心理。可是在公孙康疯狂的派出督阵军,接连的斩杀了上千的退后士兵,更发布了后阵士兵退缩者,督阵军杀之。前阵士兵退缩者,后阵士兵杀之的命令后。这些久经训练的士兵,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又奋死的杀了回来。而且更爆发出拼死一博的决心。

他们一个个大声的呐喊着:“兄弟们,赶快跑。到了敌人跟前咱们就能活了。”

一千台的连环发石车,分成了四个队列,形成连续不断的飞石攻击。可是,那公孙康的十万大军,还是顽强的冲了过来。重新又冲到了一百步的距离,紧接着就是五十步的距离。

刘明看了看风向,又看了看敌军的距离,满意的一挥手。

张飞立马又兴奋地喊道:“第二梯队上!”

一千辆的楼车被推了上来。这本来是攻城用的楼车,上面理应站满了弓箭手。用以对敌方城头上的弓箭手形成压制。

可如今这楼车之上,却没有什么弓箭手,每个楼车的顶端,只有六个士兵,和一个庞大的奇形怪状的东西。

而这楼车到了位置之后,每个楼车之上的士兵,都有四个士兵开始奋力得你往上拉,我往下压,你往下压,我往上拉的操作起一个中间有立轴的杠杆。

这个杠杆下面有两个支柱,连接着两个风箱皮囊。而这两个风箱皮囊又连接在中间一个巨大的木桶上。随着四个士兵不断的用力推压,前面那个拿着一个连在中间铁桶上管子的士兵,一拧开关,立马就从他手中的管子里喷出了一股水柱,落在了五十步外的公孙康的队伍头上。化作了漫天的水珠。

水珠落在了对方的军容中,并没有产生什么大的危害。反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刘明看着漫天的水珠,兴奋的想到:我做的这个水龙,你们绝对没见过吧。老子小时候玩得水枪,现在就给你们玩玩,只不过老子在水里加了点料。这回看你们怎么防备?

刘明得这个第二梯队,就是如假包换的水龙部队。本来这个水龙是刘明在看到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救火的好东西,因而特意搞出来的。

这水龙是由两个抽水筒组合而成,其抽水筒之进水管、喷水管联合为一,喷水管之下有空室,曰“气室”,两筒之水喷出时,先入气室,使室内空气受压迫而缩小。故当抽水管之喷水力弱时,气室之空气自能胀大,压气室内之水喷出,使之连续不绝。水龙构造的主体是一个木制挂有锡箔的水箱,由人工挑水往里灌,箱中央立有将军柱,柱顶设木制压梁,碗口粗,两端有上下启动的两个鞲鞴连接在压梁上,压梁两端由人力上下压动,即带动鞲鞴往复启动,将水增压通过鹤颈喷射到火场。从而实现救火的公用。

可刘明在那次被华佗弄得睡过去三天之后,突发奇想,要是把这药水用水龙喷洒出去,会不会能形成非同一般的效果。最后,华佗按照刘明的意思,融合了自己当初炼制的‘麻沸散’和蒋方提供的‘鸡鸣五更还魂香’,炼制出了这种易挥发,见效快,可溶于水中的‘入梦水’。

对于华佗来说,这是一种可以高效治疗失眠和疲乏等病症的好东西。可对于刘明来说,这同样是一个可以兵不血刃,就可以轻易取胜的化学武器。

此时,一些水珠落在了公孙康部队中一名带头冲杀的小校头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高兴的呼喊道:“好香#蝴们怕咱们累了,给咱们送香水来了。”

可是,他刚刚的喊完。就觉得四肢无力,眼皮发沉,神志不清的倒了下去。

公孙康地部队一阵大乱,随之,这动乱的士兵,就纷纷的到了下去。

公孙康靠后的部队,看到前面的士兵不知道因为什么,全都倒下了。精神立马崩溃了,再也顾不上公孙康的命令了。扭头就跑。

可惜,这些水龙的最大射程是一百步,而这些水龙如今顺风,处得位置又高,这射程就更远了。而那些香气也会顺着风向飘移。往回跑的那些士兵,也接二连三的摔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场面别提有多诡异了。不仅公孙康的残余部队被震住了,丧失了逃跑和抵抗的信心。就是连刘明手下的那些部队,他们在刚才飞石把公孙康的部队砸的血肉模糊的时候,都没皱一下眉。可他们在初次看到这些水龙兵的威力,一阵小雨过后,前面的那些敌军就全都趴下了。那也是目瞪口呆。同时也坚信了主公刘明,就是神仙下凡。除了神仙,谁还有这么厉害的?

第二百一十二回 战争促进社会进步

所有的人都在震惊,可刘明却没有任何的惊讶,这个结果,早就在刘明的估算当中。

可刘明再错过了最初的惊喜之后,剩下的则是更多地感叹。

对刘明来说,现在的这种局面,那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那都是用钱堆出来的。而且,这不是一小部分的金钱,这是刘明现今的财富,都不可以不重视的大量的金钱。水龙作为一种救火的器具,在战场上其实没有太大的功效,而这里真正起作用的,功效最大的,其实就是水龙里面装的‘入梦水’。

可大批量的调制‘入梦水’,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倒不是华佗为了调制‘入梦水’而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毕竟华佗早就研究出了麻沸散,又有了‘鸡鸣五更还魂香’的配方,调制这种药物还是很容易的,就像当初华佗给刘明调制的安眠药一样,只不过是把内服型的汤剂,更换为挥发性的药物罢了。而且里面也没有了那许多安神,补气,滋养身体的药物罢了。可是,这种配方的改变,其他的药物到还好办,可其中的一味主药,却不得不借重‘鸡鸣五更还魂香’里面的主药‘睡美人’了。

这种药物的产量极为稀少,通常只产于深山老林的阴暗之地,根本就不适于大规模的生产使用。刘明在华佗研制出样品了之后,为了能够大规模的生产,特意用了十万的奴隶在小兴山百花谷开辟了上万亩的药圃,然后在药圃上种植藤蔓,搭制渔网,模拟出适合‘睡美人’生长的阴暗环境,又用打通了竹节的毛竹,引来了山溪之水进行灌溉。精心的呵护。

可就这样,还不算完,这些‘睡美人’并不像其他的植物那样有土壤,有水分,那就可以了。这些‘睡美人’虽然是长得非常鲜艳的植物,可他们却是食肉的。他们用鲜艳的颜色引诱昆虫靠近,用芬发出来的芳香麻醉这些昆虫之后,他们就会把这些昆虫分泌吃掉。这也是限制他们生长数量的一个原因。所以,要想养育他们,还需要定期的给他们投饵,喂食。

光这些专门侍候‘睡美人’的药农,就不下一千人,而为了使这些药农不至于在培植‘睡美人’的时候,沉睡在花海里,他们工作的时候,还需要佩戴专门的药剂来中和。这些都是钱呀。

甚至于在当初研制成功的时候,华佗都因为这种‘入梦水’的花费太大,而劝过刘明放弃使用‘入梦水’,改为燃烧在草原上大量生长的断肠草,这种草含有剧毒,燃烧后产生的毒烟,可以使闻到者产生眩晕,恶心,呕吐等症状,直至丧命。同样可以实现刘明使用‘入梦水’战胜敌军的效果。

而刘明则认为燃烧断肠草的毒烟攻击,比‘入梦水’更加难以控制,更多仰仗的是风向,而且毒烟的范围也不好控制。不像‘入梦水’这样,好歹还可以用水龙射出去百多步,产生一定的安全距离,并且能够把把作用的范围限制在一定的区域内。并且,由于断肠草在使用上更加的明显和简单,只要有心人留意,就可以仿制过去,咱们可以使用,别人也可以同样的使用,以后都搞起毒烟战来,那麻烦就更多了。不像‘入梦水’这样的神秘莫测,而且还可以把别人的目光锁定在新式的武器水龙上面,从而减少其他诸侯应用的范围。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刘明认为燃烧‘断肠草’要比使用‘入梦水’的危害性和残忍性大的太多了。毕竟‘入梦水’只不过是使人睡上一觉。而‘断肠草’却有可能使人大量的死亡。故此,最后刘明还是倾全力培植了‘睡美人’,大批量的调制和应用‘入梦水’。

不过,即使这种药水被大批量的调配出来了,可是他在使用起来,还是有很大的不方便性。

首先,这种药水敌我不分,对敌人有效,对自己人也有效。所以使用的时候,一定要看准了风向和环境。

其次,这种药水使用过的地方,一盏茶的时间内,都是持续发挥功效的。使用部队要想不等待功效消失就过去,除了绕过,就只能佩戴‘醒神丸’了。‘醒神丸’虽然调配起来比‘入梦水’便宜的许多,可是数量多了,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这种攻击方式,根本就不适合两军混战中使用。并且由于水龙移动起来和使用起来都是极为缓慢的,所以,也不适合应对快速前进的部队。

这本来就是刘明为了在攻城的时候,减少无谓的伤亡,准备在特定环境下使用的东西,今天只不过是在贾诩算准了对方的攻击方式后准备的一道甜点。其目的不过就是造成一段无人地段,截断公孙康军队的持续进攻能力,从而使刘明的第三梯队重步兵发挥以多打少的攻击优势。

可是,谁也没想到,由于水龙部队的这种诡异的攻击方式,前所未见,它产生的这种巨大震撼性,使甜点变大餐了。

刘明地感叹过去之后,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值!太值了!自己的那些金钱和心血太值了。这可比自己当初攻打晋阳时候,少死了多少的人呀!有那么多无辜和英勇的性命不用枉死了,自己花再多的钱,那也值了!

虽说刘明想了这么多的事,可那不过是刘明心念一转之间的事情,事实上并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而刘明更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战机。刘明沉稳的下令:“击鼓!”

按理说在战鼓响起之后,那就应该是全军的前进。可是,刘明得大军却做出了不一样的反应。

原因很简单,中间的那个由水龙造成的无人地带,那是暂时的不能过去了。谁去?谁都得倒下。除非他有解药。可是,刘明对此也是早有准备的。随着刘明大军鼓声的响起。刘明得中军没有任何的移动,只是有一千名佩戴了‘醒神丸’的士兵,开始过去打扫战场,而他们也不是全面的清场,只是把那些昏睡的士兵,简单的堆放到一起,清出几个便于军队通过的道路。使一会儿‘入梦水’的功效过后,刘明的中军能够快速的通过。

中军虽然不动,可刘明大军的两翼则分别由赵云和吕布率领突骑兵,开始快速的绕路奔了过去,直接就向公孙康的大营冲了过去。

结果不言而喻,这样的战况已经没有什么好猜疑的了。自然是刘明率领的大军轻松取胜了。至于那个公孙康在自己的骄傲破碎之后,一度产生了玉碎的想法。结果被他手下的那些由公孙度派来保护他的武将,拼死护送着他逃跑。

可惜呀。要是他们逃跑的方向是吕布的追击的方向,备不住还能留得一条性命。只不过是又为吕布增加了部分的财产罢了。可他们偏偏逃跑的方向是赵云的追击方向。

那赵云领着他的部队,那个追击速度是何等快速,而赵云又是一个严谨而一丝不苟的人,严格的遵守了逃窜者!杀!抵抗者!杀!把自己军队的伤亡减小到最低的条令。他们这伙人在赵云喝令投降而没有遵从的情况下,被赵云的军队射成了一群刺猬。

随后,刘明的大军又气势如虹的快速向辽阳推进。而公孙度在丧失爱子的情况下,忍住了心中的悲愤,坚决的执行了慕容兴的坚守不出的策略。不过,他的这种策略,在刘明‘入梦水’的巧妙使用下快速的瓦解。辽阳,辽隆,望平等城,纷纷的被刘明接二连三的攻破。直到刘明的军队攻打到了公孙度的主城襄平的时候,慕容兴才在得到大量的情报下,想出了一个不算是彻底解决刘明水龙部队的办法。

他在迎风的城头之上挂起多层的湿牛皮,即用来拦截刘明连环发石车的抛射出去的飞石,同时也拦截刘明水龙射过来的水柱,同时,他又给在城头守城的那些士兵,每人发放了一个由猪尿脬做成的气囊。看到刘明用水龙之后,就使用猪尿脬做的气囊进行呼吸。继续进行战斗,而后方则由专人填充气囊,共前方守城的将士更换使用。

还别说,这种方法还是有一定成效的。

首先,那挂起来的湿牛皮,对于连环发石车来说,功效是明显的。那些飞行中的巨石如果不是砸下来,而是被人在半空中拦截下来,那个冲击力还是有限的。所以,飞行的比较低的巨石,几乎都被湿牛皮拦截下来了,掉在了城外。而那些飞得比较高的,又全都越过了守城的兵丁,落在了他们的身后。只有那些力量不大也不小,才能给公孙度的军队造成伤亡,不过,那毕竟有限了。

其次,同样由于湿牛皮的遮挡,刘明水龙部队喷射出去得水柱不能向城内的后方延伸,作用的范围始终被拦截在城头和城墙外这一小块,而那些守城的士兵,又有气囊供其呼吸,虽然不太方便,可也是得那一片区域内,只有他们可自由的活动。

刘明初次看到这些东西后,除了震惊古人的智慧和适应能力外,更多的感叹。刘明无奈的想到:怪不得人们经常说到战争促进社会的进步。这才打了几仗,他们就连简单的防毒面具都弄出来了。这要是打多了,这还了得了。不过,刘明也暗自欢喜,这东西可比自己的‘醒神丸’省钱多了。而且,它不仅对自己的‘入梦水’有效。对其他的类似攻击应该也有效。看来自己以后也应该大量的准备一些了。

虽然刘明认为公孙度他们的智慧不错。准备的也挺成功。可这不意味着刘明就此拿他们没辙了,刘明这一年多的攻城准备,当然不会只有这两手。

随着刘明的下令,部分连环发石车的抛射物改变了,不再是巨石,而是装满泥土的土袋了。这些土袋的目标,就是城门前的护城河。

在护城河被填平后,刘明的军队中又驶出了三十辆的庞然大物,这些庞然大物,三米来高,就像一个个活动的房屋,缓缓的向襄平的城门和城墙移动过去。

这就是刘明根据杨军提供的古方打造的攻城车。只不过,结构又大上了许多,而且通体由上好的钢铁作支架,铁盖坐顶,外蒙湿牛皮,内里由两头马匹拉动,里面藏着十个士兵,到了城门和城墙近前之后,利用攻城车里面的那个坚固的撞角,疯狂的撞击起城门和城墙来了。

而在这些攻城车撞击城门和城墙的时候,吕布也在刘明的命令下,开始带领着一万的突骑兵在城前来回的奔驰着,进行着飞射,骚扰并射杀城头上的敌军。

任凭慕容兴的智慧够高,智谋够多,可他对于这种刀枪不入,闻所未闻的改良攻城车,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

襄平终于在刘明旷日持久的正攻法下,他的城门和城墙,全都被摧毁了。

公孙度在自己爱子已去,城池沦陷的情况下,了无生趣,点火自焚了,一把大火把自己和自己的全家上下连同宅邸全部烧得干干净净。而慕容兴出于忠臣不侍二主的心态,又自觉是自己给主公公孙度出的主意,害了主公公孙度的性命和霸业。还不如自己当初劝主公听从卑于茨的计划,到备不住能保住公孙度全家上下的性命。因此,慕容兴也追随自己的主公点火自焚了。

公孙越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奋起余勇,率兵出来拦截攻进城来的部队,被张飞一招挑于马下,而关靖在劝阻无效的情况下,也选择了协同公孙越的冲杀,同样死于了乱军之中。

倒是卑于茨乖乖的呆在了自己的府内,等战争稍微平定了,率众前来刘明这里请降,并给刘明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第二百一十三回 无奈呀

却说刘明的大军在攻克了襄平之后,正在出榜安民,安抚百姓,稳定人心的时候。卑于茨带着一干的原公孙度手下的属臣,就向刘明投降来了。

虽说都是投降,可是,这卑于茨倒不是空口白牙的前来讨官的。他还给刘明带来了他所晋见的礼物。

这礼物要说是礼物,也不完全的恰当。因为它是由五个活色天香的大美女的亲事,以及五封文书共同组成。这五个大美女,分别是高句丽的朴纤,肃慎的安骊,东部鲜卑宇文部族的宇文丝,北部鲜卑拓跋部族的拓跋汉姬,以及西部鲜卑乞伏氏的乞伏碧丽丝。而且她们都是这些部族的宗室之女,也就是所谓的汉朝的皇亲。而那五封文书更是请求世代交好,互不侵犯的文书。

这份庞大而又沉重的礼物,就是卑于茨请降和讨官的依托。

原来那卑于茨在公孙康完蛋后,就意识到公孙度的辽东这回算是守不住了。又恼恨公孙度等人对自己的不公平待遇。于是就开始另谋出路了。

恰好,此时公孙度的襄平这里,正有这几个部族的使节代表前来向公孙度表示友好。这卑于茨立即抓住机会,利用自己也是鲜卑人的出身的条件,又与这几个使者的交情也不错的关系,就给这几个使节分析了公孙度的形势,并夸耀了刘明的实力。游说这几个使节和刘明结盟,好明哲保身。并给这几个使者打下了保票,只要听从他卑于茨的安排,保证他们的部族今后可以发展的更加强盛。

这几个使者平日里就与卑于茨交好,又觉得卑于茨说的有道理,也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立马就赶回各自的部族进行请示,并在刘明围困襄平之前,赶了回来。

本来卑于茨和他们还准备协助刘明,里应外合,倒反襄平,取得更大的功绩。好有更多的筹码来向刘明请功,并讨好刘明。

可惜!刘明的实力过于强大了,而且刘明准备的也过于充分了,根本就用不着他们动手。并且由于刘明昼夜不停的轮番攻击,也根本没给他们和刘明取得联系的机会。故此,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刘明攻破襄平之后,前来请降和提出结盟了。

刘明对于卑于茨和他所率领的那些公孙度的旧臣前来投降,倒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这辽东打下来了之后,也需要官员前来治理,这要是都从幽州派遣,那自己肯定又要闹一次人员饥荒了。所以任用一些当地的官员,那也是在所难免的。反正这些官员任用后,那都需要进行岗前培训的。都得到学校里面学习、培训一下。并且他们在上任后,还有各种的规章制度,以及各种的条例管理着。不行的,该杀的杀,该换得换。这都是自己政府部门的正常运作。用不着自己操心。而且这些人的投降,也可以使乐浪,带方等郡顺利的归降。故此,刘明还是十分欢喜卑于茨率众归降的。

至于卑于茨给刘明游说的那几个盟友,刘明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大草原的面积太大了,即使是以刘明如今的人口和实力,那也是鞭长莫及的。有几个盟友,更好的分化塞外民族。对如今的刘明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

可是,刘明对于卑于茨带来的这份礼物,那还真是十分的头疼。

就刘明个人来讲,刘明现在身边也有十几个女子了。刘明实在不想再增加什么感情的纠纷了。何况这五个大美女只是卑于茨自己在不断的诉说有多么的美丽漂亮,风采动人,可美人还在各自的领地带着呢。刘明根本就没见着,在缺乏绝对的感官震撼下,刘明也不可能对这五个未曾见面的美人起任何的好感。所以,刘明是不希望自己再添几个妾室的。

但是!无奈呀!如今这个问题可不单单是刘明个人的婚姻问题,这还是一件政治问题。

虽然刘明对于高句丽,夫余,鲜卑等部族不太了解,就是郭嘉和贾诩对这些部族也只是从文献上了解过一些。可不代表刘明因此就对他们不重视了。上过初中历史的人,多少都会对五胡乱华有些印象,不可能全部都还给老师了。所以,刘明对鲜卑部族还是很有防范的心态的。而且,这卑于茨又是鲜卑人,又久在公孙度的手下,他对于鲜卑和高句丽等部族的了解,那就是更加的详细了。

据卑于茨讲,高句丽于更始年间(公元前1世纪末)建国,都国内城(今吉林省集安县城)。其始祖朱蒙(亦作东明或邹牟)出于北扶余王室。而朱蒙自扶余逃亡南下,最初定居卒本川纥升骨城,故号卒本扶余。建国后,居国内城,才专以高句丽为号。

而这高句丽在强盛的时候,屡次发兵袭扰辽东、玄菟二郡。至建宁二年(169),玄菟太守耿夔讨之,国王伯固投降,其地遂归辽东郡管辖。而高句丽活动的地域在辽东东部,南与朝鲜,东与沃沮,北与扶余相接,地方2000里,户十二万余。自打公孙度接掌辽东以来,公孙度对高句丽刚柔并使,使高句丽为其提供大量的粮食。而高句丽虽然不满公孙度的压迫,可碍于公孙度的武力,以及公孙度与夫余王的关系。也只能满足公孙度的要求。

而肃慎部族,又称挹娄,为岩穴之穴的意思。挹娄用作族称,即“穴居人”的意思。挹娄称号本是他称,久之成为族称。挹娄人好养猎,养牛马,他们向大汉王朝纳贡的时候,还自称肃慎。他们也同样受公孙度和夫余的压迫。

所以这两族希望通过联姻,受到刘明的保护,提高自己本部族的地位。如果刘明不同意联姻的话,他们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就只能托庇到夫余的门下了。从此他们是否还会与刘明为敌,那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了。

而鲜卑的这几个部族则与他们稍微有些不一样。他们倒不是怕受到夫余或是刘明的压迫。而是他们希望能在各自的部族当中获得更大的好处。因为这鲜卑部族如今可不再是铁板一块,团结无比的了。

这鲜卑部族的组成,本来就复杂无比。如和匈奴余种在草原地带错居杂处,相互婚媾,在南部出现了胡父鲜卑母的铁弗匈奴,在阴山以北出现鲜卑与敕勒融合的乞伏鲜卑先祖。在西拉木伦河一带,由于南匈奴之后字文氏从阴山迁到此地,统治了当地鲜卑,而出现了宇文鲜卑等。而檀石槐、轲比能等部落集团及后起的宇文氏、慕容氏、段氏,被称为东部鲜卑。北部鲜卑则在进入匈奴故地后,与匈奴余部融合,成为鲜卑父胡母之拓跋氏。而慕容氏的一支吐谷浑西迁,与当地羌人等融合成为吐谷浑部。

所以,鲜卑大致可分为东部鲜卑、北部鲜卑和西部鲜卑。他们的总人口数大致有二百数十万人之多。东部鲜卑主要为慕容氏、段氏、宇文氏;北部鲜卑主要是指拓跋鲜卑;西部鲜卑主要由河西秃发氏、陇右乞伏氏以及青、甘吐谷浑组成,其中慕容氏、乞伏氏、秃发氏。

而就如此复杂关系的鲜卑部族,又经过了公孙度多年的分化,拉拢,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个更加的不和睦了。

据卑于茨讲,鲜卑部族其实在匈奴冒顿被击灭之后,作为东胡最大支属的鲜卑,立马就远逃至辽东塞外,南与乌桓为邻,未曾直接与汉朝发生任何的关系。直至光武初年,匈奴常率鲜卑、乌桓寇抄北边。及南匈奴附汉,鲜卑始与汉通译使。建武三十年(54年),鲜卑大人于仇贲率种人诣阙朝贡,汉封于仇贲为王。明帝水平元年(58年),鲜卑自敦煌以东邑落大人皆来辽东受赏赐,汉今青、徐二州每年给钱二亿七千万。明、章二世,边塞无事。和帝永元五年(93年),北匈奴被汉军击破,向西遁走。也就在这个时候,鲜卑部族才乘虚进据匈奴的领地。收匈奴余种留者十余万户,从此皆自号鲜卑,于是鲜卑也逐渐的强盛起来。并从此开始不断侵扰汉边,为患更甚于匈奴。至檀石槐统治时(156年),寇抄最甚。

而檀石槐在位的时候,又因为鲜卑的地域广大,不便管理,于是他又把其广大的领地分为三部,自右北平东至辽东,接夫余、桴龆十余邑,为东部;自右北平西至上谷十余邑为中部;自上谷西至敦煌、乌孙二十余邑为西部。三部各置大人领之。

从此,灵帝即位以后,幽、并、凉三州缘边诸郡无岁不被鲜卑抄略,损失不可胜计。

因此熹平五年(176年),灵帝曾召集百官商议对付鲜卑的策略。当时中常侍王甫等主张征集幽州诸郡兵出塞惩击鲜卑,议郎蔡邕表示异议,他说:“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主,兵利马疾,过于匈奴”。而蔡邕随后又绝望地慨叹道:“方今郡县盗贼尚不能禁,况此醜虏而可伏乎?”

因此,蔡邕提议先“恤民救急”,即在边境上暂取守势。

可是灵帝并不采纳,派遣护乌桓校尉夏育等三将各率万骑分二道出塞击鲜卑。

于是,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众逆战。

可惜!汉将既非智勇,士兵人数也很是不足,以致“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

自此,鲜卑部族更加的强盛凶猛了。

万幸的是,光和四年(181年),檀石槐死,其子和连继立,而和连既无才力,性情又贪淫,断法也不公平,鲜卑部众叛者居半。这就给了不久之后上任辽东的公孙度以机会。

公孙度上任之后,任用鲜卑部族当中慕容部族的慕容兴为军师,扶植慕容部族,设计和连在钞略北地郡时被人射死。由其子骞曼任头领,而公孙度和慕容部族则趁着骞曼年小的机会,怂恿和连兄子魁头代立。而他们则借机发展壮大。

后来蹇曼长大,公孙度又和慕容部族联手挑说蹇曼与魁头争国,使鲜卑部众离散。而公孙度和慕容部族则更加的壮大了一步。

最后,魁头死,弟步度根立,可那时代郡以西的鲜卑都已叛离,代郡以东的中东部鲜卑也分裂为三个势力集团,其大人一为:步度根,其部众分布在并州的太原、雁门等地;二为:轲比能,其部众分布在幽州的代郡、上谷等地;三为:东部鲜卑素利、弥加、阙机,部众分布在幽州的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

而现在向刘明献殷勤的,就是卑于茨这一派的几个受压迫的弱小部族。

而他们之所以会受卑于茨的游说,那也是因为他们知道现今的乌桓各族,除了乌丽雅兄长塌顿的一族在昌盛的发展之外,其他的各个乌桓小部族,不是彻底的归顺刘明了,就是远遁塞外,到大草原的深处投奔他们鲜卑一族了。而那些乌桓的小部族之所以会选择投靠鲜卑,那是因为鲜卑部族的习俗几乎与乌桓部族一样,他们同样都是东胡的主要组成部分,其言语习俗一模一样。只是鲜卑部族在结婚时先髠头,在季春月大会于饶乐水(即今辽河上游西拉木伦河)上欢庆,待饮宴完毕,然后配合成双。而且鲜卑领地最盛时东起辽水,西至西域。境内又有异兽野马、羱羊、端牛等。端牛角可以作弓,世人谓之“角端弓”。又有貂、豽、子,它们的皮毛很柔软,号称天下名裘。所以,还是比较富裕的鲜卑部族也成了他们的选择之一。除了这些小部族外,即使剩余的那几个乌桓大部族,那也没有塌顿一族发展的好。所以,暂时还没有与刘明接壤的鲜卑各部族在如此的情报下知道了刘明大号后。所以才会在卑于茨的游说下,产生了与刘明结亲的念头。

而他们现今他们提出了要与刘明联盟,结亲就是他们的手段,也使他们的保证!

第二百一十四回 攘外必先安内

无奈呀。确实无奈。

刘明此时突然发现自己平定了公孙度之后,并不只是得到了一个稳定的后方。公孙度没了,可一直困扰在公孙度身上的责任,同时也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要从这一点上来看,公孙度还是很劳苦功高的。最少他在中原群雄忙于内斗的时候,他却一直在抑制着塞外各族的发展。致使塞外民族没有向中原内地进行骚扰。这虽然有公孙度不得不如此处理的原因。可他实质上的贡献,却也是不能泯灭的。

而且,通过了卑于茨的介绍,刘明也发现鲜卑部落可不像是乌桓部落,他已经发展到一定的规模了。绝对不是乌桓部族能够对付得了的。所以自己当初设想的通过同化降伏周围的异族,然后驱使他们向外扩张,层层压制的政策,此时显然是不可能了。现在自己只能在降伏了鲜卑等部落后,才能逐步的实现自己当初的战略目标。

至于那五个美女,刘明心里也明白,这一定得是自己收了。这要是给了别人,那几个部族肯定不放心。倒是红娟、糜糜这样的女子,因为没有什么政治因素,自己可以帮他们找一个美好的归宿。

刘明借口要详加思考,打发走了卑于茨。召集众将商议这事该如何处理。

张飞得闻此事后,兴奋得说道:“大哥。好事呀。有美女给您进贡,不要白不要。收着就是。至于那些蛮荒部落,听话的,咱们就留着他。不听话的,灭了就是。正好给俺老张舒舒筋骨。”

张飞刚说完,吕布立马就表示了不同的意见。吕布笑着说道:“三将军说话欠妥。那些蛮荒部落哪能随便的灭了呢。既然他们主动的进贡美女。那光五个美女怎么够呢?当然要叫他们多进贡一些来了。这样主公也能赏赐一些给咱们呀。至于那蛮荒部落,咱们既然给他们提供了保护,那他们当然也要适当的缴纳一些保护费用了。而那些不缴纳保护费的,那他们肯定是自以为可以保护自己了。那咱们正好可以在闲暇的时候打打猎,弄一些小钱,花差,花差。”

张飞瞪了吕布一眼,没言语。

倒不是三爷张飞惧怕吕布,也不是三爷张飞认为吕布说的有道理。而是张飞通过和吕布搭档打了这么一道。张飞对吕布的为人,那也是有所了解的了。知道这事别提钱,只要是沾上钱了,那就别和吕布争论了。就是争论了那也没什么用处的。

要说张飞刚开始和吕布搭档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看不起吕布的,觉得吕布的人品不怎么样,朝三暮四,认了好几个干老当主子。可张飞和吕布搭档了一段时间后,对吕布的观点就改变了。首先,吕布的酒量不错,能和张飞喝一块去。其次,吕布的武艺也不错。随时可以和张飞打个平手,没事就可以和张飞练练,是个难得的对手。其实光凭吕布的这两点,对于张飞来说能陪自己随时随地喝个痛快,打个痛快的人,那就绝对算是一个不错的哥们了。可吕布还不止有这两个优点,吕布平常非常地注重仪表,形象魅力那是好没话说,而且吕布和他自己认为值得交往的人处起来,那还真的叫人觉得吕布这个人够朋友,尤其是吕布在战场上冲杀起来,那真是英姿飒爽,给人一种英勇无敌的英雄形象。不像张飞似的,在战场上给人一种杀神的感觉。所以,张飞对吕布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可随着张飞对吕布进一步的了解。张飞也发现了吕布的一个毛病。那就是吕布太爱钱了。嘛事别提钱,只要提钱,那就别和吕布争了。尤其是当金钱数目巨大到吕布的眼睛都红了的时候,那就绝对不能再刺激吕布了。如果说平时张飞和吕布动手能打个平手,甚至还能占点上风的话,那此时的吕布,就是连张飞也不愿意招惹,从而自讨没趣的对手。

敢情吕布来到刘明这里之后,那真是如鱼得水,由于刘明这里一切对金钱的获得和渴望,那都是光明正大的。只要你合法,那就不能有任何人来指责你和说道你。吕布压抑了三十多年的欲望,一下子获得了释放,那威力本来就是无穷的。可吕布又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同道中人钱迷。互相激励下,吕布的欲望又上升了一个境界。而这个紧要关头,吕布又恰好从刘明这里收到了大量的实惠。在这个良性循环下,吕布终于在拥有用不完的金钱刺激下,体会到了钱迷所谓的乐趣。一下子把自己从以前自己要拥有多少,提升到了自己每天要能收获多少的更高境界。收获得结果,已经不再是吕布的乐趣全部了,它成了吕布乐趣的一部分,吕布现在更多的乐趣都集中在不断收获的过程中了。

而张飞对于吕布得这种执着,虽然不以为是,可是却也理解。吕布爱钱,就像自己爱酒一样,都是个人的嗜好,没什么好争执和理论的。天生就这样。反正吕布爱钱又没碍着别人。所以,张飞每回在吕布提到钱的时候,绝对不会浪费力气和吕布争论的。最多的表情,就是在不满的时候,瞪吕布一眼。

吕布对于张飞这样瞪他,那早就习以为常了。根本就不以为然。毕竟这一道上吕布每回为了多抓两个活蹦乱跳的奴隶,那都要拦住正杀的过瘾的张飞。每回都需要吕布陪张飞发泄完了武瘾,这才能罢休。而事后哥俩喝酒聊天的时候,张飞就是这副表情。

虽然张飞现在了解了吕布,知道这只是吕布的本能反应,算不得什么意见,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黄忠就站了出来说道:“温侯此言差矣!想我天朝乃是泱泱大国,自应护庇这些弱小蛮夷。彰我大国之气度,使万邦来朝。这才显我天朝大国的风范。岂可勒索这些小国的钱财,使其对咱们加以耻笑?”

吕布一听就不干了,怒睁双目的说道:“耻笑?他敢!这些蛮夷部落算得什么良民?没听说他们常年劫掠咱们边境吗?咱们打打猎,抓几个奴隶,那也是抬举他们。正好让他们可以到咱们中原的繁华的地方来见识见识。”

黄忠不服,还惦着说些什么,可刘明一见要是这样下去,那就没完没了了。于是刘明一摆手,止住了黄忠和吕布的争论。向一直没说话的赵云问道:“子龙对此有何见解?”

赵云得刘明寻问,恭敬的回答道:“主公。以云所见,鲜卑,夫余等作乱,由来已久。对咱们大汉来说,不过是疥癣之患。主公对其是否臣服,入盟,可随意处置。无需忧虑。咱们单需留一大将镇守边关,即可对其喝斥、教导,当可保咱们边境无忧。”

刘明心里苦笑:看来自己是问错人了。自己的这几个大将,打仗都是一把好手。可是这分析决策上,却还真的差太多了。这些人竟没一个是看得起鲜卑民族的。全都认为鲜卑部落是一盘菜了,全拿鲜卑部落当乌桓部落对待了。可这能一样吗?乌桓各部全都加在一起,那也不过是几十万人。而且离着自己的地方又近。分头收拾起来,当然容易了。可那鲜卑部族的人口却有好几百万。而且也和乌桓部族一样,同样是游牧民族,全民皆兵,也就是说鲜卑部落刨去老弱妇孺,随时随地可以征召出来一支上百万的弓骑队伍,那哪是什么人都能抗衡的?打起仗来,拿人堆,都让自己这边受不了。何况,如果出现这个局面,自己这边就算是最后惨胜了,可那也别想争霸中原了。随便的哪一路诸侯,应该都有能力收拾自己那时的残兵败将了。

刘明最后只好无奈的把目光移向了贾诩,期盼着贾诩能给自己出一些不一样的好主意。

贾诩当然不会辜负刘明的期盼,贾诩刚才半天没说话,那就是通过综合思考卑于茨的介绍,以及自己情报部门的信息和自己从史书上对关于鲜卑、夫余的记录的了解后,盘算应该如何地对待这些民族。

贾诩在通盘的思虑后,得出了一个和蔡邕差不多的结论,那就是攘外必须先安内。因为与鲜卑和夫余的较量,这不单是利益接触的较量,这也是两个民族的较量。这是一个长期的斗争,决不是主公刘明一时,一地可以解决的问题。故此,贾诩在看到刘明看向了自己的时候,手捻胡须的说道:“主公。就像子龙所言。这夫余和鲜卑等,此时就像咱们的疥癣之患。不足为虑。可是!如是咱们对他们置之不理,那也是养痈为患。待他们发展壮大了,那他们可就成了当初的匈奴为祸一样了。只是,若是咱们现在就对他们加以打压,围剿,不说他们全民皆兵,彪勇善战,控弦之士百余万,空耗主公的兵员粮饷。就是他们避而不战,远遁草原深处。以咱们如今的人力,那也是追之不及的。倒是空自与他们结怨,还需提防他们发展壮大之后,随时对咱们的报复和骚扰。实为不美!”说着,贾诩还摇了摇头。

刘明听贾诩说的,那真是太对心思了。刘明心说:我现在要是有一亿的人口,我派个几千万的人过去,立马就把那占领同化了。可惜,现在自己这里满打满算,加上接受公孙度辽东的人口,那也就一千两百万挂零。可鲜卑、夫余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地广人稀。夫余的后面是朝鲜半岛,鲜卑的后面是蒙古草原,过了内蒙,就是外蒙,过了外蒙还有广大的苏维埃可供鲜卑部族迂回作战,这么广大的纵深。自己的这点人口还真的应付不来。看来自己还得向毛老爷爷学习,鼓励生育。不过,刘明赞成归赞成,可贾诩分析的挺好,对策一点没说。刘明也有点心痒。

但是,刘明也知道,提出问题的人,必然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它需要别人的尊重和重视。所以,才会拿一把。对于这一点,刘明向来是给与满足的。故此这回也不例外,刘明照样配合了贾诩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文和所言极是!但不知文和有何应对之策?可以赐教于本公。”

贾诩:美!还是刘明这个主公好。就是重视自己的意见。有这样的主公,自己肝脑涂地,那也值了。贾诩恭敬的说道:“主公。如今这局面,咱们应以中原争霸为主。待主公一统天下之后,当可统合举国之物力,效汉武之风采,荡平宵小,使万邦来朝。不过,如今咱们却也不能对他们置之不理。那公孙度所创下来的这局面,那也是颇为的不易。虽然当初替公孙度策划此事的慕容兴已死于战火。可那卑于茨倒也是一个可堪造就的人才,而且他对这里面的情况也颇为的熟悉和了解。可让他来继续进行这个分化,挑拨的计策。况且,他这回联合了五个部族向主公示好,主公也应对他有所赏赐和重用。至于他联络的那几个部族的婚事,主公收着就是,这是他们信心的所在,主公若是把他们赏赐了别的将领,他们是断不会应允的。为了国家大事,我想主母也不会埋怨主公的。不过,咱们也不能完全像公孙度那样的一味的挑拨分化,咱们还要展现出咱们强大的实力来,使他们之中一部分在内斗之中不得意的部族,投靠和归顺咱们这来。这就需要有一员大将,在这里主持军务。镇守边关。这员大将在镇守边关的时候,需要不断的搞一些小磨擦,在打压他们气焰的同时,并逐步的扩展咱们的领地,捞到一些实惠,如他们那里蕴藏的大量的煤矿,铁矿,马匹等等。但是,他同时还不能把事态扩大了,不能让那些鲜卑人感到危机,从而联合起来对抗咱们。”

第二百一十五回 世界变化快

本来吕布在听说要留一员大将镇守边关的时候,倒没怎么在意。可随着贾诩说到这员留守的大将要经常的搞一些摩擦,吕布立马就上心了。对吕布来说,有摩擦,即意味着有战争,有战争,即意味着有奴隶。也就意味着自己能够随时的花差,花差。紧接着,吕布又听到贾诩说到煤矿,铁矿,马匹,吕布就再也忍不住了。这些东西在幽州可都是大笔来钱的项目呀。

吕布心急火燎的,不待贾诩说完,立即就讨令道:“主公。末将不才。愿意镇守边关。平定外患。为主公分忧。”

刘明看到吕布主动请战,心里也比较满意。毕竟现在自己手下的这几员大将,除了自己的二弟之外,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也就是吕布了。

刘明刚惦着点头同意,可赵云和黄忠同时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末将也愿讨令镇守边关!”

吕布一听,立时就不干了。这不是抢自己的买卖吗?吕布沉声问道:“二位将军,这是何意?因何与本将军争机?”

黄忠和赵云对视一眼,黄忠先开口说道:“抵御外寇,荡平胡虏。乃我辈军人之天分。大义之所在。自然要奋勇当先,当仁不让!”

赵云在黄忠说完之后,也接言说道:“云先祖亦保卫汉疆,云从师学艺,竭立誓效先祖,扬我汉威。家师云: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手持三尺青锋,斩胡虏,扬汉威。不让胡寇入我边境半步!家师之言,言犹在耳!云不敢忘!况,此皆云生平之志。还望温侯成全。”言罢,赵云还给吕布施了一礼。

黄忠和赵云的这一番话,同样是发自肺腑,分外的真诚。尤其是这两人说的时候,同样是那么的正义凛然。气势磅礴。吕布竟一时之间被这两个人说的无话。

最后,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刘明。

刘明本来被黄忠和赵云的言辞,说的是热血沸腾。可此时三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给谁不给谁,不给谁给谁的问题。立马让刘明的热血冷静了一下。这三个人都是自己的爱将,得力的助手。此时他们又都出乎一致的,分外热切的想留下来镇守边关,抵御外寇。这要是处理不好了,也容易使其他的二人寒心。

不过,和稀泥,调节纠纷,本来就刘明的长项。刘明稍为动了一下脑筋,主意立马就有了。这三个人都是自以为大英雄,大丈夫的角色。只要自己能保持公开,公平,公正的态度处理此事,那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其他落选的二人,都不会对此心存怨恨的。而能实现这个目的的手段,那就是现场招标。

想到这里,刘明不动声色的说道:“诸位将军不畏艰辛,勇于承当责任,为国分忧,为本公分忧。本公实为欣喜。然,战乱之时,内忧纷纷,这也是用人之际。本公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仰仗诸位将军效力。且,边境之地,依险而守。以诸位之才,留一人足矣。现本公问尔等,若尔等镇守此地,当以何治理此地?并如何实现文和军师的战略目标?”

黄忠,吕布,赵云那也是聪明人,一听刘明这话,那也就明白了,这是主公在考教自己等人的谋略。谁的主意高,谁上。这样也好。明来明去。输者无怨。

黄忠首先说道:“主公。若末将镇守边关。当严明军纪,公买公卖。赏罚分明,处事公正。让外邦胡人,知我天朝之礼仪,风范。受我等之教化。诚心归顺我朝。”

刘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暗自评价黄忠果然是一个正直,正统的军人。不过就这样,就像实现贾诩的目的。那那差了点。刘明随即以目示意赵云。

赵云也说道:“主公。若末将镇守边关。除黄将军所说之外,还要时刻操练兵马。扬我大汉之神威。威慑蛮胡。并对外邦各族,分别施以教化。逐步使外邦各族归顺我朝。”

刘明同样没说话,暗自评价赵云果然有胆色。敢想敢干。是个英雄,只是这样容易激化矛盾,使这些胡人联合起来。即使赵云能镇的祝蝴们一时。可是他们只要一跑,还是拿他们没辙。而且要使以后赵云不在这了。也同意出问题。刘明又把目光看向了吕布。

吕布嘿嘿笑道:“主公。若是末将镇守边关。却与他们二位不同。那士兵的军纪,自有军法处和政教处的规章条例治理。用不着末将操心。末将但须按军师的计策,抓住机会搞一些小小的摩擦。扩大一些咱们的领地。那也就是廖。且末将保证,末将的所作所为,绝对不会引起那些胡人反感的。而且还可以让他们帮着咱们办事。”

吕布这么一说,黄忠和赵云都有些不信。倒是刘明感兴趣的问道:“奉先何出此言?”

吕布信心十足地说道:“回主公。末将出身五原郡,对那些塞外的胡人,知之甚详。他们平日里由于缺少娱乐。所以每个人都是嗜酒如命,酷爱赌博。而他们的赌博之道,无外乎骑射,刁羊等等。只要末将到任之后,经常的以美酒宴请他们,他们当然会视我为友。酒席宴上,自然要有歌舞娱乐。到时候,有末将设局,引他们豪赌。凭末将的跨下赤兔马,掌中方天戟。以及背后的宝雕弓。管保让那些蛮胡输得干干净净。那些输的人,要是痛快,咱们自然能够轻易的获得咱们想要得。要是他们不痛快的话,正好就给了咱们制造摩擦的借口。到时候,咱们正好痛痛快快的收服他们。而那些胡人,又最重视赌约。我以赌约为借口,其他部落的首领,断不会拦阻与我的。故此,他们更不会因为感到威胁而联合起来反抗咱们了。而且,只要末将稍微的许些利益给他们。他们自会有人帮咱们讨债。而这样一来,他们之间也会结下冤仇。那军师的目的不也就轻而易举的达到了嘛。”

黄忠和赵云听得是目瞪口呆。虽然他们对吕布采用的手段不以为然。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吕布的这套办法,最接近贾诩的战略目的。

刘明一看这几个人的神态,就知道任命吕布留守,那是绝对的没问题了。可是刘明还有一事不解,于是向吕布问道:“奉先,你这计策,初使当然无事。可是那些部落首领吃过几回亏后。岂会再上你的当?”

贾诩在一旁微笑不语。黄忠和赵云对刘明的这个提问也很感兴趣,暗自佩服主公的细心。

吕布则嘿嘿的笑道:“主公。末将入仕之前,久在坊间游玩。那好赌之人。那有轻易收手的。赢了得,自然还想接着赢。输了的,却也还想翻本。他们除了倾家荡产,又如何断得了?而且,为臣与他们对赌,当然也不会只赢不输。偶尔为臣也要适当的放放水,给他们一点点的甜头。即使为臣赢了,也还要给他们一个险胜的印象,给他们翻本的希望。只要他们的风气养成了。为臣再命属下给他们介绍一些其他的赌法。保管让他们沉迷下去。轻易的入了咱们的套中。”

服了。彻底的服了。整个大厅里面,没人再觉得自己比吕布更能实现贾诩的目的了。而吕布自己也很得意。自己以前就知道开赌场赚钱,可自己一直为了形象,为了能赚更多的钱,而从来没干过。可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干了。

事情当然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就由吕布在事后留下来镇守边关,同时还留下田畴协助吕布处理与塞外民族的关系。并急调在难楼兵变一役当中,对乌桓各族关系处理表现出色的阎柔来这里为使节官,联络各族之间的感情,并协助卑于茨继续执行原先慕容兴的方略计划。而卑于茨在继续主持计划之前,还需进行一段的培训。不过,此时的卑于茨则要由赵云带两万的突骑兵护送着,行走乐浪,带方等地。宣布公孙度政权已经垮台了。辽东已经正式被幽州之主刘明接管了。劝他们老老实实的归顺投降。

时间穿梭,溜溜的,又是两个月过去了。虽然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可是辽东依然还是很冷。

刘明这两个月很忙碌。刘明从自己的幽州大本营,调来了大批的州县官员,充实着辽东各地,同时也牢牢的把持住了辽东各地。

原先公孙度手上的那些地盘,现在都被刘明吸收的差不离了。可刘明收获最大的,倒不是这些地盘。而是公孙度的四十万大军,三百人的人口,以及公孙度开辟的那几个商路。

四十万的大军,刘明用不着,除了里面特别精锐的。刘明挑了五万充实部队之外,其他的,刘明都让他们屯田去了。三百万的人口,刘明也不动,让他们继续在这里休生养息,平稳发展。享受并入刘明管理之后带来的实惠。而那几条商路,刘明就绝对不会错过了。用丝绸,布匹,美酒,从九州换取粮食。用粮食和美酒,垄断夫余等族的铁矿和煤矿的出产。这真是一本万利。幽州的经济环境,立马就又上升了一大步。

原本按计划,刘明此时还是应该在辽东韬光养晦的。可是!天下的大局在刘明到辽东之后,变得太快了。刘明的战略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一封封的加急战报,迫使刘明放下辽东的事情,尽快的赶回幽州。

刘明也只好无奈的给吕布留下了十万的大军,并给吕布一年的期限,让吕布尽量的多使一些铁矿和煤矿收归国有。不过,刘明也承诺吕布,凡是吕布收缴到国家的煤矿和铁矿。吕布都享有两成的纯利润。

而与此同时,刘明也把甘宁及其两万的水军,也留在了辽东。任命甘宁为大统领,原义忠为副统领,在辽东扩军十万,打造可以航行于海上,往返于九州和辽东之间的海船。一是为了海上的商船护航,二是为了今后进攻九州作准备。

诸事处理已毕。刘明带着剩余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就回去了。

到得幽州之时,那已经是三月中旬了。而杨军详细的一给刘明诉说这半年多的风云变化。刘明也是吃惊不小。真应了那句话了,不是我不明白,世界变化快。

敢情刘明昭告天下,兵发辽东之后。第一个先动手的,不是人多势众,雄霸一方的董卓,也不是素有大志的曹操,刘备。而是一直以来就是老实吧唧的刘虞。

刘虞可能是受了刘明平定自己叛乱属下的刺激。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属下袁绍竟然敢接二连三的唆使自己称帝。这袁绍的谋反之心。那已经是昭然若揭了。这要是自己再不表态,清除后患,那算什么汉室的忠臣。岂不是让世人误会自己别有用心了嘛。而且刘虞自持自己这一年多来自己也招了二十多万的强兵。只要自己兴堂堂正正之师,前去讨伐袁绍,那袁绍的兵马本来就是自己的属下。那还不望风而降。

故此,刘虞不听田丰,沮授二人的劝阻,一意孤行的就发兵攻打了袁绍。

也该着袁绍倒霉。这袁绍自以为非常了解刘虞,认为刘虞是个只会治理百姓的仁厚长者。绝不会动武。故此,袁绍的兵马全都屯扎在与刘明范阳交界的那个方向,一心防范刘明的兵马了,而对刘虞一点防范也没有。

而刘虞手下的田丰,沮授等人的行军谋略也非常得不错。那耿武等人也非常的卖力,勇猛。而且刘虞又长年的修桥铺路,故此他在自己地界行军的速度也非常得快。老百姓也全都非常的爱戴刘虞。刘虞行军的这一路上,竟然没走漏任何的风声。于是这倒霉的袁绍竟然被刘虞的闪电战端了老窝。直接就被刘虞的兵马围困了自己的首府南皮。

可惜!本来此时袁绍在南皮的兵马也不多。刘虞完全可以轻松的把袁绍一勺烩。可刘虞千不该,万不该。他偏偏在此时犯了一个错误。

第二百一十六回 连锁反应

就在袁绍快要灭亡的关键时刻,刘虞那仁厚,慈爱得本性又发作了。他竟然下令:罪魁祸首,唯袁绍一人矣!其余兵丁、百姓,决不能妄加伤害。更不能焚烧屋舍,有损百姓的生活。违令者,斩立决!

于是乎,大逆转呀。刘虞的兵丁在强制命令下,无心厮杀应战。袁绍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中,竟然冲杀了出去。

而袁绍一逃脱生天,从南皮安全的撤离出来不要紧。那真是打破玉笼飞彩凤,击开金锁走蛟龙。袁绍立马就撒了欢了。

袁绍首先就叫曲义领八百的死士断后,阻挡刘虞的追兵。随后,袁绍急命在章武屯兵的大将颜良,带兵十万,从侧翼拦截冲杀刘虞的部队。并同时命令屯兵在渤海的大将张郃带领五万的兵马抄袭刘虞的后路,直捣刘虞的首府信都。只留下大将高览率兵十万,防守幽州的干预。

与此同时,袁绍还下书魏军的韩馥,联合他共同起兵对抗刘虞。并向洛阳和长安的两个朝廷诬告刘虞意图称帝,还挟持兵力,威逼自己等一干下属附逆。自己等人忠君爱国,誓死不从,奋起反抗。特向朝廷告发。

袁绍这几种小手段一使。

首先,那曲义率死士的决死拼杀,和刘虞兵马的勉强应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成功的阻击了刘虞兵马对袁绍的追杀。

其次,颜良训练的那些兵马,乃是以幽州刘明的骑兵为假想敌。那快速应变的能力,是何等的顽强?他那训练强度和战斗能力,又是何等的恐怖?虽然他们的战斗力不见得真的能比得过幽州刘明得部队。可是他们的战斗力比起刘虞的这些只训练了一年的,又是不敢放手厮杀的乌合之众来,那是真的胜强了百倍。这一点从颜良快速调动兵马,轻易斩断并击溃了刘虞的二十万大军,就可以轻易的得到证明。

最后,袁绍的外交手段也获得了成功。那韩馥自认为自己乃是袁门故吏,且自己上任以来,和袁绍的关系一直不错。那袁绍的志向和才学又胜自己和刘虞百倍。而且这乱世之中,自己实不能独善其身。必须联合强者,才能在这种巨大的环境压迫下,生存下去。故此,韩馥决然的高举叛旗,响应了袁绍的书信。起兵攻打刘虞的腹背。

如此一来,刘虞残存的几万兵马,和广大的地盘,在短短的十几天内就被袁绍受降和占领光了。以至于洛阳和长安方面还没有对袁绍的第一封奏折做出反应,袁绍的第二封平叛成功,并请封前将军和乐陵侯的文书就到了。这两个朝廷在暂时无力对付袁绍,同时也不愿意开罪此时正实力大长的袁绍情况下,也就同意了袁绍的奏请。当然,这里面也无不包含了用袁绍的这个前将军,抵制刘明太尉官职的用意。而且他们也同时做好了在刘明为刘虞复仇的时候,占点便宜的打算。

可是!不管怎么说。袁绍经此一役,不仅整合了冀州所有的兵马以及韩馥的兵马,在刨去损伤后,使自己的兵马实力直接达到了五十万的庞大数量。最主要的就是袁绍得到了刘虞苦心经营冀州多年所攒下来的全部钱、粮、马匹,盔甲,兵器,一下子就把自己已经迫在眉睫的军粮和军饷危机缓解了。

而其中最叫袁绍高兴得,就是由于刘虞和刘明得交好。刘虞是唯一不受幽州马匹管制买卖的买家。刘虞这一年多虽然没有训练出骑兵来。可刘虞积攒下来的马匹却不少,足足有三万匹。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不过,也正因为这种好东西。直接就导致了袁绍和他的那个兄弟袁术之间的密切关系,产生了不小的裂痕。

战马这种紧俏商品谁不爱呀!尤其是那些心比天高,却一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就是找不到一点门路弄到手的诸侯更是如此。而袁术就恰好是这里面的一员。现在袁术一知道袁绍的了这么多的宝贝战马,能不眼红吗?

尤其袁绍对于袁术来说,只不过是庶出之子,算不得袁家正统,只不过是袁绍机缘巧合,被过继给了自己的大伯,这才成了袁家对外的代表。可实际上,自己才是袁家真正的正统血缘。自己找袁绍要马,那是自己瞧得起他。而且自己也没找他多要。他的那些战马来的这么容易,自己只是分上一半,当然一点也不过分了。

可是!袁术会这么想,袁绍那是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袁绍对这些战马也宝贝得很。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宝贝战马,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就想扒拉去一半,真是狮子大开口。

而且袁绍本来就因为自己乃是庶出之子的身份,平常就一直注意自己的形象和身份,当初嘉平二年的时候,袁绍遇母丧,袁绍为了自己的名声,避官守丧六年,而且就是平日的每一个时节,袁绍也都摆出一幅礼贤下士,克己待人的风度。所以,袁绍在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的辛勤才博得了一个不错的名声后,自然也瞧不起他那以正统自居,什么也不付出的弟弟了。

故此,袁绍断然的回绝了袁术。

而袁术遭到袁绍的拒绝后,恼羞成怒。认为袁绍这是实力大了,又得到了前将军这样的高官,看不起自己这个只是淮南太守的袁家正统传人了。袁术当即就决定进一步的扩军,扩大地盘,好向朝廷索要更大的官职。可是!如今袁术的二十五万的大军,那就已经是袁术兵马钱粮的极限了。还要扩军的话,那他的粮食就绝对支持不下去了。

袁术自持自己四世三公的正统传人,面子大,人脉广,立即就修书给荆州的刘表,向其借粮二十万石。

可袁术也不想想,现在举国上下,都被刘明和董卓的军备竞赛搞得大扩军,现在谁的粮食都不多,那刘表又哪有余粮借给他!刘表当然也实话实说的拒绝了。

刘表虽然拒绝的光明正大,可袁术却是不这么想。袁术心想:荆州乃是鱼米之乡,钱粮广多。怎么会没有余粮借给自己呢?随即,袁术又联想到当初袁绍叫刘表拦截孙坚,刘表立马就乖乖的照办了。这刘表肯定是袁绍一伙的。

袁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立即就给自讨伐董卓以来,一直就托庇在自己名下的下属孙坚去了一封信,让孙坚出兵讨伐刘表。

不过,袁术也知道孙坚虽然名义上曾向自己称臣,可孙坚实质上却是自成一派的。故此,袁术给孙坚的书信还是比较婉转的,主要是以挑拨为主。

孙坚接信这么一看,只见信里面主要就是告诉自己,这刘表是与袁绍一伙的。当初自己被刘表拦截、阻击,就是袁绍下的命令。现在袁绍在进一步的兵强马壮,实力大进之后,又意图谋夺自己的宝物,准备再次的联合刘表攻打自己。袁术不能眼瞅着自己的下属吃亏,故此给自己送一个信,并准备帮自己去对付袁绍,而让自己安心得去讨伐刘表。到时候,袁术得冀州,自己的荆州,两面全都是皆大欢喜。

孙坚看完了之后,那是哈哈的大笑。当下聚集众将商议此事。

程普看了信后,摇头地说道:“袁术为人狡诈,此事不见得可信。”

孙坚哈哈笑道:“袁术为人,我如何不知。可是我自报仇,又关袁术何事?难道咱们还能指望袁术帮着咱们吗?”

周围众将都以为孙坚主意已定的时候,一位少年的将军摇头叹息道:“虽然袁绍不可能越过兖州等地,跨地前来讨伐咱们,可袁术既然给了咱们这样的一封信,那咱们暂时是无后顾之忧了,正是主公报那刘表昔日断我等归路的大好良机。可奈何现在那贼寇严白虎尚未平定,那扬州的刺史刘正礼,南阳的张绣,也全都在一旁的虎视眈眈,若是咱们冒然的无故讨伐宗室刘表,而那刘表又凭借长江天险,坚守不出,咱们一时半刻,攻之不下的情况下。恐怕这些诸侯、贼寇,都不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而对咱们产生不利的呀。”

这员小将的一席话,给所有的人都泼了一盆凉水。这分析的太精确了。而且这话出自这员小将之口,也没有一个人不相信事情就会向这个方面发展。因为这员小将既是一个少年神童,也是孙坚大公子孙策的好友,周瑜,周公谨。

周瑜,字公瑾,庐舒(今安徽舒城)人。是江东的士族地主出身,自幼与孙策交好,向不轻言,言出必中。这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回事。

孙坚听到周瑜的一席话,收回了自己火热的头脑,愤愤不平的自语道:“难道咱们就错过了这个机会,回绝了袁术不成?”

周瑜同样摇首说道:“非也!主公要是断然拒绝袁术,以袁术的小肚鸡肠,他势必会兴兵前来讨伐咱们。虽然咱们不见得惧怕于他。可是咱们鹤蚌相争,恐为他人渔夫得利。那岂不是让主公的宿敌刘表得尝所愿。”

孙坚闻言,更是恼怒的说道:“那是万万不能得。本将军宁可和刘表拚一个鱼死网破,也不能白白的便宜了刘表。”

周瑜劝道:“主公息怒。事情尚有可为之处。咱们只要假意应允袁术的提议,在江边虚张声势的做出搜集船只,讨伐刘表的样子,同时与刘正礼和张绣虚以委蛇,而咱们暗地里却集中兵势,加紧剿灭严白虎,随后荡平刘正礼,再联合袁术灭了张绣,最后缓图荆州,则主公根基之地可成。有望争霸天下。”

孙坚得到玉玺之后,自认为自己有天命的预兆,故此对于争霸天下最为热心。刚才孙坚有意听从袁术的意见,报仇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就是刘表上次就是为了玉玺拦截自己的,而袁绍以前也向自己追讨过玉玺。故而,这回袁术一说,孙坚也就信了。其次,疯狂的扩军,孙坚现在也有点受不了了。打下荆州,缓解自己的经济压力,对孙坚来说,那也是个不小的诱惑。可现在周瑜把他的顾虑全打消了,又给他画了这么好的一条道。孙坚能不高高兴兴的答应吗?

而孙坚这么一假打真攻,周围的反应可就全都出来了。

刘表不知道真假,只能积极的准备应战。毕竟孙坚那江东猛虎的名号在那摆着呢。

不过,刘表手下的蒯良也不是白给的,他向刘表建言道:“主公不必忧虑。我有长江天险为凭,那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可用武?单需令大将黄祖领江夏之兵为前驱。主公率荆襄之兵为后援,足可无忧矣。”

于是乎,刘表属下的黄祖,以及蒯氏兄弟的蒯越,就被刘表派到江夏前来防范了。

而南阳的张绣自持有董卓作为靠山,也摆开了车马,准备捡便宜。倒是那扬州的刘正礼虽然新近得到了同乡的太史慈和孙邵前来辅佐,可刘繇却因为世人对太史慈的评价,叹息的说道:“我若用子义,许子将必会笑我不识用人!”于是,只是给了太史慈一个监查军情的官职。他自己也贪图能够在扬州偏安自保就足够了。

而严白虎则在这种情况下,再也支持不住了。逃到了许贡那里。

与此同时,孙坚这里大动兵马,袁术那里当然也不会闲着。当然了,袁术是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去冀州讨伐袁绍的。可袁术也借着这个机会,全力的收拾自己境内的白饶。

袁术这一发狠,白饶也吃不住劲了。被袁术手下的大将纪灵逼得走投无路。最后,白饶只得跑到了司隶,和郭太兵和一处,将打一家。和了伙了。

可他们这一合伙。司隶得地方官就受不了了。立即就向那两个所谓的朝廷求援,可没想到,这一举动,却给了曹操一个莫大的机会。

第二百一十七回 曹操的收获

由于白饶和郭太两大势力的合并,司隶地方上的官员只得在无可奈何之下,向洛阳和长安这两个朝廷求援。

本来这些地方官员同时向两个朝廷求救的举动,只是由于洛阳和长安这两个朝廷的并立,而养成的一种习惯性行为,通常他们都是捡对自己有利的回应遵守的。可这一回,洛阳和长安这两方面的朝廷,却出乎意料的做出了一个一样的决定。

洛阳方面,由于董卓和刘明得先后进行的大迁移,那真是百姓稀少,赋税稀少,就连皇甫嵩手里的那点兵马,也是黄忠和高顺挑剩下的兵痞组成的。皇甫嵩能靠着这些兵马就和郭太长期对抗了这么长的时间,那已经是充分的证明了皇甫嵩兵法高超的能力了。可皇甫嵩再厉害,他也是个人,他也不可能凭空的变出军饷,军粮,兵马来的。原先关东得各路诸侯还给他们这些朝廷大佬一些面子,支援他们一些兵粮、军饷什么的。其他地方上的豪门望族,以及他们本身的关系和势力,也能动员出来一些军资。可随着刘明和董卓之间的军备升级,各个地方诸侯的钱粮都吃紧,谁还会再管他们?而且洛阳的这个所谓的中央政权,连一个皇帝也没有,只是有一帮空喊着要振兴汉室的大臣。况且这个朝廷的本身实力更是降不住任何一路诸侯。因此这一年来,除了刘明外,再也没有诸侯给他们上贡了。可刘明早有先帝的免税圣旨,哪给多给少就全凭刘明的心意了,他们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而就凭着刘明的那点上贡以及司隶得这点税收。刨去给各个大臣的开销外,连维持洛阳的那点兵马开销都不够,怎么可能再进行壮大呢?如今皇甫嵩连维持对抗郭太都有点吃力,白饶的这一加入。皇甫嵩更没辙了。

最后,这些朝中的大臣一商议。这些盗匪如此猖狂,自己等人应对是无法应对了,可是置之不理也不行,这已经打倒家门口来了,这要是还没有点行动,朝廷的威仪何在?他们这些大臣还用不用混了?而且,这要是进一步的发展下去,自己的这个小朝廷,要是叫这些匪类给灭了,哪可如何是好?可是要管,他们就得想办法搬兵。但是,这些朝臣对如今的这局面,那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周围的这些诸侯是指不上了,一个个都是心藏异谋的家伙,恐怕也就只有那同为三公之一,又是汉室宗亲的刘明还有可能有几分的忠义。不过,他已经明确的昭告天下,平定自己的下属叛乱去了。那辽东苦寒之地,一来一回,也不可能那么的麻利。所以,刘明他们是指不上了。可除去刘明之外,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新近接掌兖州,实力大进的曹操。这曹操的名声也不错。即和他们共同反抗过十常侍,又和他们谋划并亲自执行过刺杀董卓的行动。这曹操也算是他们这一边的忠义之士了,而且曹操的兵马实力在现在虽然不弱,可也绝对算不上第一流的,别说和刘明以及董卓的兵马相比了。就是新近灭了刘虞,吞并了冀州的袁绍实力,哪也远远的在曹操之上。这要是把曹操招到司隶来。利用曹操的兵马剿灭了郭太,白饶这两大寇。然后自己等人再给曹操许以高官,架空曹操的权利,把兖州实质性的控制在手中,重新掌控兖州,收兖州为自己等人的中央控制。这不比自己等人永远没什么实权,老是仰仗各路诸侯的拥护强多了。故此,他们就下令调曹操进入司隶平乱。

而长安董卓那里,对于郭太和白饶这两路响马到没看在眼里。可如今难得碰上刘明远赴辽东平灭叛乱的大好机会。这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老天爷对自己的照顾。

虽然董卓是从内心的深处惧怕刘明,更在刘明的手下吃了不知多少回的大亏了。可董卓也知道,如今这局面,就是他和刘明两强争霸了。而且他已经和刘明势成死敌,就算是肯他屈服于刘明之下,那他也落不了好去,何况他又有百万的大军,以及正统的象征皇帝在手。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向刘明屈服的。如今刘明既然带着一部分的兵马走了,自己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动手的话。难道还等着刘明平定了后方,缓过了手来,稳稳当当的前来攻打自己吗?

故此,董卓根本就没心情理会那两个蟊贼草寇的事情。一心只等待刘明走得更远一些,自己再防备好了马腾之后,就找一个借口,发兵攻打刘明得并州。在打下了并州之后,如果刘明还没来得及撤回来,那自己就顺手把刘明得幽州也灭了。一举荡平了刘明得根本,把刘明连锅端。如果刘明赶回来了。那自己就想法和刘明议和,继续发展实力,慢慢的挤垮刘明的势力。就算是刘明不和自己议和,那自己也能在刘明的地盘上,和刘明打消耗战,慢慢的磨死刘明。

董卓的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那还会理会司隶地方官员的请求。可是,李儒认为即使此时无暇理会司隶的事情,可是司隶那也是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决不能便宜了洛阳的那个小朝廷,以及其他的诸侯。而此时司隶附近的曹操的势力不算是太强,可以让曹操和那些蟊贼草寇互相的消耗一番。这样,等自己等人解决了刘明之后,那曹操也应该发展不了多少,正好让自己的军马反过头来平定了司隶,然后再接管了兖州,从此董卓天下霸图可定。

董卓当然被李儒说动了。也就以皇上的名义给了曹操一道平定司隶贼寇的诏书。

可是!洛阳和长安这两方面的朝廷,都明显是小瞧了曹操的志向和本领。那曹操一代枭雄又岂是好相与的?现在的这些诸侯里面,除了刘明,以及当初的刘虞之外,就属曹操治理下的兖州最富裕了,囤积的钱粮最多了。

那曹操原本就非常佩服刘明的战略眼光,一直在效仿刘明的各项政策。当初曹操为了组建虎豹骑,而与刘明交易马匹的时候,曹操就一直在思索,刘明的幽州为什么要这么多的奴隶?为什么要这么多的铁矿?而不是要现钱呢?

不久之后,曹操就想明白了。认识到了以人为本的重要性,全盘领会了刘明的精神。所以曹操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于毒的时候,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把所有捕获的黄巾士兵,除了挑精壮的充实自己的部队之外,剩下的全部把他们安排在了一起进行屯田。不过,曹操比刘明做得更绝的是,这些屯田的俘虏是终身制的。全都编籍造册,落了户籍。没有自由不说,而且还派了兵丁看守。凡是进度慢的,一律鞭打示众,凡是逃跑的。一律抓回来绑在木桩上,爆晒致死,用以警示其他的屯田户。

曹操这样做虽然残忍,不过,曹操的经济却一下子就好转了过来。而曹操治下的百姓,既畏于曹操的刑法,又因为曹操的处事还算公平,而且曹操还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又在兵粮充裕的情况下减免了部分的农税。故此,这些百姓也认为曹操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在有一条活路的情况下,这些百姓也全都安分守己起来。使于毒一下子就在兖州失去了群众的基础。

于毒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在曹操这里浪费兵力了,带着自己残余的二十来万的部队,逃到豫州和老朋友杨凤合伙去了。

而曹操正在捉摸自己应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扩大地盘,扩充实力的情况下,长安和洛阳就分别给曹操送来了这份诏书。曹操真是太高兴了。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的感谢上天对自己的照顾了。尤其是此时周围的各个有实力的诸侯还全都忙着。没一个有闲暇的工夫顾及到自己的时候。

曹操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立即就点齐了兵马十五万,以大将夏侯敦为先锋,曹仁为左军,曹洪为右军,于禁为后军。自己亲自统帅中军,浩浩荡荡的就奔司隶杀了过来。而曹操的老家兖州,曹操就交给了陈宫和程昱领着十万的大军进行防守。

曹操这一路上,那收获可就海了去了。

首先,曹操在熊耳山收了大将徐晃。

那徐晃自从在并州败给了华雄,归家无门,落荒而走之后,一路逃跑下来,就来到司隶地界。这徐晃是从战场上败下来的,既没带着盘缠,自己本身除了一身的功夫之外,也没什么赚钱的技能。徐晃卖了宝剑、盔甲,一路上好不容易的来到了熊耳山,可又遇上了山贼劫道。徐晃杀了贼首之后,剩下的山贼全都苦苦的哀求活命,自陈自己等人全都是生活无奈才走到这一步的。

徐晃联想到自己的遭遇,恻隐之心顿起,放过了那些残留的山贼。可那些山贼在感恩之下,全都要跟着徐晃(主要是没饭吃),而徐晃在暂时没有去处,同时自己本身也无多少的余钱情况下,迫于生活,也就在熊耳山落了草了。

本来曹操从熊耳山过,徐晃是不愿意招惹曹操这样的大队人马的。

可是!曹操是干什么来的?那是剿匪来的!那夏侯敦又是什么样的性情?心高气盛,刚烈无比!

这夏侯敦一路之上,逢山灭山,遇寨拔寨#葫有的蟊贼草寇,那是一个也没放过。夏侯敦早就打定了主意,今后这司隶就是自己好兄弟,好主公孟德的地盘了。自己一定要把司隶地界打扫干净,在给司隶百姓和官员一个下马威的同时,也扩充一下主公屯粮的人手。使自己的主公今后能平平稳稳的接管司隶。

于是,夏侯敦到了熊耳山后,也没例外,照样的摆开阵势,剿灭山贼。

徐晃在夏侯敦都打到门前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迎战夏侯敦。

一场大战,徐晃和夏侯敦盘旋了四五十回合没分胜负。而随后夏侯敦凭借兵马的优势,围困山寨的时候,那徐晃也借助山势,巧妙周旋,一时间,夏侯敦竟然拿徐晃没辙。

耽搁之下,曹操的中军也赶了上来。曹操问明事由之后,对徐晃的才干颇为爱惜,动了惜才的念头。感叹地说道:“此徐晃,真乃良将也!某不忍以力并之,欲以计招之。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可巧。曹操的军中从事满宠在游学的时候曾和徐晃有过一面之源,当下,满宠就向曹操进言道:“主公休虑。某向与徐晃有一面之交。今我愿为使者,以言说之,管教他倾心来降。”

曹操对满宠的为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知道这满宠为人严谨,向不轻言。他既然这么说。肯定就有一定的把握。故此,曹操欣然的同意了。

满宠身为使者,到了徐晃的山寨。见了徐晃之后,拱手施礼道:“故人别来无恙乎!”

徐晃仔细这么一看,还真对满宠有些印象,惊讶的问道:“你莫非是山阳的满伯宁?你怎么会到这来了?”

满宠微笑道:“某现为曹将军从事,因曹将军爱惜公明的大才,某又凑巧闻的故人大名,故此讨令前来说之。”

徐晃落草为寇,那也是出于无奈,此时听说曹操非常的看重自己,那也是十分的心动。可是自己从没与曹操谋面,多少还有些疑虑,故此迟疑的问道:“曹公也看中某之才?”

满宠一看徐晃的言行,就知道徐晃心眼活动了,当下打铁趁热地说道:“公之勇略,世所罕有,奈何屈身为寇?曹将军当世英雄,其好贤礼士,天下所知也。曹将军得知公明以一寨之力,和大军盘恒多时,心中十分爱惜。不忍以力降之,故此才特遣宠前来说之。难道公明还真地认为曹将军的十几万大军,拿你这个弹丸之地的山寨无有办法吗?”

徐晃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那么多的军队,早晚能把自己给打趴下。这绝对用不着哄骗自己,应该是真心地想招降自己。故此,徐晃也就真心实意的投降曹操了。

曹操得徐晃,那真是大喜过望。可随后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曹操。

第二百一十八回 应对

曹操收了徐晃之后,原计划是继续的讨伐郭太和白饶。

可曹操在抵达洛阳,会见了洛阳的群臣之后,那些朝中的大臣把曹操叫进城去。给了曹操一个左将军的官位,随后那些朝中的大臣就开始措辞让曹操把军权和部队交给皇甫嵩率领,让曹操留在洛阳和他们共同的议事。

曹操什么人?他多机灵呀。曹操当时就明白了。

曹操眼看着自己身在洛阳的这个险地,立即就打定了主意,自己决对不能吃眼前亏,也决对不能让这些大臣把自己软禁起来。

当下,曹操一点也没犹豫,慷慨激昂的向这些朝中的大佬表示了自己对汉室的忠心,自己是心甘情愿的愿意接受他们这个朝廷领导的。可曹操在一顿花言巧语把这些大臣都拍晕了之后。又对这些大臣诉说道,自己这回带来了十五万的精兵强将,领兵的那些将领都是自己的本家兄弟,士卒也是自己家乡的本族子弟。如果让他们不认识的皇甫老帅冷不丁的去接管他们的兵权,恐怕会引起误会,造成不必要的尴尬。随后,曹操又委婉的表示,自己愿意和皇甫嵩一道前去,协助皇甫嵩平稳的接管军队。只是自己日后在朝中为官时,这些大臣都要对自己进行照顾。

这些大臣早就被曹操拍晕了,全都拿曹操当自己人看待了,此时又看曹操这么合作,不就是让自己这些人在他今后的仕途当中进行关照吗?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当即,这些大臣也全都拍着胸脯答应了。

可是#蝴们万万没想到,曹操请求他们照顾,那不过是曹操为了麻痹他们的思路罢了。等曹操把皇甫嵩带回了自己的大营后,脱离了这些朝中大臣的掌控,曹操立马就把皇甫嵩软禁了起来。随后,曹操恶狠狠的对夏侯敦等人说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本来某家只是准备接管司隶得控制权,并不想对他们这个洛阳的小朝廷有什么企图。可既然他们敢和我玩阴的。那我也决不能放过他们!”

当场,曹操就展开了他所谓的报复行动。

曹操首先命令曹洪拿着从皇甫嵩等人身上搜出的令牌,印信。带着五万的大军,就把皇甫嵩的八万军马接管了。

其次,曹操又令曹仁带着一万的兵丁进入洛阳,控制洛阳所有朝廷大员的宅第。并抓捕了这些朝中大臣的所有私人武装,护卫。

最后,曹操聚集了这些心惊胆战的朝中大佬。以绝对霸者的气势,非常客气态度,以及近乎卑恭的言辞和这些大臣商议道:“操忠于汉室之心,可鉴天地。然,荆棘拦于路前。操自当披荆斩棘,当仁不让!而诸公皆先皇之遗老,国家之栋梁。操还需仰仗各位提携,指点。诸公之谋事,操不敢擅议。朝廷之格局,仍需诸公操劳。只是那些跑腿传话等操劳的琐碎之事,自当晚辈效劳。”

曹操说的客气,可是具体的意思已经点出来了,你们这个小朝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而且以后你们也由我曹操来供养了。可是你们要想办嘛事或是传什么样的命令,那都得经过我曹操的同意,并有我曹操来办理。说白了,就是你们这个洛阳的小朝廷,自此就被我曹操软禁和控制了。

这些大臣在生死一线之间,哪有什么好考虑的。尤其是曹操虽说是和他们商量,可是这与单方面的通知他们,那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不管这些大臣同意不同意,曹操就是借助他们的一个名号罢了。誓死不从地大臣也早就被曹操软禁起来了。可是,他们的名号,还是会被曹操照样使用的。

曹操在控制了这个洛阳的小朝廷之后,随即就加大了对郭太和白饶的打击力度。可是在经过了几次的接触战后,曹操对于这支久经战火考验的部队大感兴趣。

这郭太的部队,先后经历了黄巾战役,并州战役,又和皇甫嵩对抗了多时,那残留下来的,全都是置生死于度外的精壮老兵了,老弱病残的士兵几乎都死干净了。现在郭太部队的战斗力,那是何等的恐怖?

而那白饶的部队,同样是经过连场的恶战保留下来的精锐之师,老弱病残也全都死光了。剩下的也全都是脑袋别在裤腰上,杀一个够本,杀两赚一个的亡命之徒。

故此,曹操在综合盘算了自己兵马和这支贼寇的实力对比后,悲观的发现,既使自己能够灭了这些贼寇,那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部队就得全搭在这里。然后等待自己的也就只能是灭亡了。

在这种绝境下,曹操开动脑筋,群策群力。召集部下商议解决问题。

戏志才给曹操献策道:“狡兔遇绝境,尚且蹬鹰。那郭太,白饶二寇,皆是并州,淮南等地战败亡命而来的流寇,久经血战,凶狠顽强。在咱们大军压迫之下,又无别的去路,当然会誓死抵抗,亡命搏杀了。有道是上兵伐谋,次兵伐交。现在主公有朝臣为援,大义在手,何不仿效刘太尉招降黑山张燕之策,招降这些流寇。这些流寇久经亡命奔波,如得主公抬爱,肯定会久动思静,安心归顺主公的。如此一来,主公不仅不伤一兵一卒。还可得几十万的精兵。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曹操对戏志才的这个建议,那真是有些心动,可是出使郭太,白饶那里,那可绝对是一个危险的活儿。那郭太和白饶可不是什么诸侯,那是两大寇呀。他们那会遵守什么两军对仗,不斩来使得规矩。故此,曹操皱眉的说道:“此计上佳。可是何人可以为使?”

戏志才昂首挺胸说道:“属下愿为将军说之!”

曹操连忙摇首说道:“不可!不可!先生乃我军中之主谋。万金之躯。此行过于凶险。我宁舍千军万马,不愿先生有失矣!此事再议!再议。”

戏志才心中感动,更是执意要去了。而曹操说什么也不答应。最后,戏志才以国家大义相责于曹操,又再三的保证,凭自己的谋略,言辞,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的,绝对可以圆满的完成任务的。曹操这才无奈的答应了戏志才的请求。

最后,曹操哭送戏志才出营,并要求戏志才,万事以保命为先,一定要活着回来。同时,曹操命自己的族弟曹洪护送戏志才的安全。并训令曹洪,如果戏志才有什么闪失,那你曹洪,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满营的众将无不为曹操爱惜下属的真情感动。

而戏志才也不负曹操的所托,到了郭太和白饶那里之后,啪啪啪一番话,讲事实,摆道理。说的郭太和白饶那都是心动不已。

可是!那郭太早就得到过张秀儿的命令,接受了刘明的诏安了。现在只是想弄一块地盘,然后再扩大一下实力,好作为自己向刘明索要更大官职的砝码。如今白饶和自己合伙了。实力也够了,地盘也有一点了。郭太早就向张秀儿那方面联系了。只是郭太得到的命令却是暂时按兵不动,隐秘身份,等待董卓出兵之后,袭击董卓的后方,牵制,骚扰董卓的兵马。而当郭太圆满地完成任务之后。郭太就可以获得武威将军的封号,以及一郡之首的实权。故此,郭太在认为曹操远不如太尉刘明更有实力,而且曹操给的好处也远不如幽州方面许得好处情况下,又感念张秀儿的恩惠,惧怕张秀儿的利害,所以,郭太婉转的拒绝了戏志才的提议。

不过,郭太一方面自认为自己如今也算是半个朝廷中人了,不应该和朝中的大臣搞得那么僵。另一方面也认为自己此时此地最好不要和曹操的兵马起冲突,以免耽误了自己的大事。所以,郭太还是十分礼遇戏志才的。好吃,好喝,好招待。准备让戏志才休息好了再回去,并在回去的同时好替自己表达希望和曹操和平共处,相安无事的愿望。

但是,郭太的这些想法和念头,白饶并不知道。所以白饶对郭太不降不战的举动,十分得不解!而且白饶厮杀了这么多年,时刻过着被人追杀,朝不保夕的生活。确实有些疲倦了。故此,白饶对戏志才描绘的美好前景,分外的热衷。另外,白饶自打和郭太合伙后,从原来的唯我独尊,降为了第二头领,可原本白饶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排在了郭太之上,白饶的心理多少都有些不忿,而郭太又自持自己乃是张燕的派系,今后要是跟了太尉刘明之后,那肯定还会飞黄腾达的。故此,郭太平日里为人处事多少有了一些官架子。对待白饶也是有点指高气昂的。只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压迫,白饶才没和郭太掰了。现在戏志才又给了一条活路。白饶的不忿立马也就表现出来了。

白饶和郭太之间的这些举动本来不大,可戏志才却把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当天夜里,戏志才叫曹洪护送自己来到了白饶得营帐。对白饶巧言陈辞。说动了白饶。白饶连夜聚兵,杀了郭太,投降了曹操。

曹操一下子挟持群臣,把持朝廷,占地两州,拥兵五十万。曹操这回也算是起来了。

而郭太的损命,虽然部分破坏了郭嘉和杨军应对董卓的部署。可是,郭太的这支伏兵,不过是郭太实力扩大后,自动送上门来的意外之举罢了。对幽州的全局布防是没有多少损失的。

本来刘明之所以攻打公孙度,其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这个悬在所有诸侯头上的宝剑摘下来。让天下的群雄在无所顾忌之下,互相的吞并,仇杀。从而在以后不能再联合到一起。而在实现了这个目的之后,再有机会和有条件之下,进行祸水东引,让这些诸侯把目光集中在势力最大的董卓身上。故而,刘明针对董卓有可能趁虚而入,攻打并州,那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郭嘉就是为能快速的应对此事,特此留在了并州协助关羽的。

所以,郭嘉早在董卓有所异动的时候,就启动了当初和刘明一起制定好的应对方案。

一封密令过后,董卓在长安组建的那个朝廷中的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昭,左中郎将刘范,就在王允的授意下,联合向献帝讨了一个圣旨,封马腾为征西将军,封韩遂为镇西将军。叫他们利用董卓兴兵对付刘明的大好时机,共谋贼党。讨贼灭寇,恭迎圣驾还朝。而且刘范等人还应允可以在暗中接应马腾、韩遂他们。

马腾和韩遂接到密诏后一捉摸,这事百利而无一害。现在自己等人的势力,明显就是被局限在天水等地了。自己等人要想进一步的扩地发展,那董卓就是横在自己等人面前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自己等人要想不合董卓动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而且董卓在没有了其他的顾虑之后,也绝对不可能放过曾经是他的下属,却最终选择了正义而背叛了他的自己等人。(自我安慰,实质上是不安与人下)

故此,现在趁着董卓的主力去对付太尉刘明的时候,他那后方肯定空虚之时,自己等人掏董卓的老窝,那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且,那幽州的刘明又岂是好相与的。虽然他讨伐公孙度去了。可他既然和董卓早就势成死敌了,那他肯定也会暗中防范董卓的。到时候,太尉刘明地兵马从正面的拖住董卓,自己等人攻陷长安之后,那好处不都是自己等人的了嘛。而且自己等人救驾有功,到时候的封赏和功劳,那也是大大的。之后,自己等人还可以再联合刘明得兵马,前后夹击董卓,一举消灭这个拦在自己等人去路之上的心腹之患。从此取而代之。那岂不是最大的美事!

故此,马腾和韩遂倾全部得兵马三十五万,又从羌族那里借了十五万的兵马,共聚兵马五十万,浩浩荡荡的就奔董卓的长安杀来。

第二百二十回 中伏

拦住马腾、韩遂得这哨人马,其实倒不是李儒所派来的诱敌人马。而是董卓新进招收的两员大将,为报私仇,鼓动了郭汜,樊稠,率兵而来。

这两员大将,一个是北宫离,一个是淳于慕汉。

北宫离乃是当初被韩遂设计而死的北宫伯玉的幼子,只因北宫伯玉丧命之时,他正和其母逗留至外公处,这才逃过了一劫。北宫离手使一柄枣阳槊,重七十二斤。出世以来,未逢敌手。

而淳于慕汉则是北宫离艺成游学之时结交的好友。手使一把斩马刀,重六十四斤。除了曾经以一招之差,败给了北宫离之外,那也是再没有碰过对手的了。

这两人皆有万夫不挡之勇。自到了董卓的帐下之后,备受董卓的宠信。就连郭汜、樊稠等众将也一致认为,此二人的武艺,也只有当初西凉的第一武将,现今叛逃到了刘明帐下的华雄可堪比拟。

此次北宫离,淳于慕汉皆随郭汜、樊稠来到了盩厔山,坚壁防守。

北宫离早在得知自此作战是和马腾、韩遂开战,那就是兴奋不已,认为自己投靠董卓,就算是做对了,自己的父仇总算是可以得报了。

可是,北宫离足足在盩厔山等了俩多月,就是没见到马腾和韩遂得踪影。这下北宫离可就沉不住气了。他认为这韩遂要是不来,那可该怎么办?而且就算韩遂来了,此次作战的主将乃是郭汜、樊稠,他们都奉了董卓的将令,准备在此坚守不出,这要是韩遂打不过,逃跑了。那又该怎么办?自己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为此,北宫离特意向郭汜、樊稠请令出征,并对郭汜、樊稠夸下海口说道:“马腾、韩遂,乌合之众!末将不才!愿借精兵万人,立斩马腾、韩遂之头,献于麾下。如若不胜,某自提头来见将军!”

樊稠当时还好心的提醒道:“相国已下严令,令我等坚守不出。相国之令,何人敢犯?”

北宫离呲目说道:“相国怪罪!某当独自承当。单有寸功,某自与二位将军分享!还望二位将军成全。”

郭汜本来就心胸狭窄,平常就十分嫉妒北宫离的武艺高强。此时得找机会,也就顺水推舟的说道:“如此可立军令状!”

北宫离一点也没含糊,立马就写了一份。

樊稠一看事宜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下也点头应允了。樊稠私下盘算:自己犯不着当那个恶人。而且北宫离只是要一万的兵马。那也不算太多。就是和马腾、韩遂他们开战了,这点兵马也应该算是正常的损耗了。实在是无关大局。

而淳于慕汉作为北宫离的好友,当然知道北宫离是怎么想得了。他害怕北宫离独自行动,会有什么闪失,故此也讨令随北宫离共同出征。

郭汜、樊稠一看北宫离都走了,也就不在乎多一个淳于慕汉了。而且郭汜、樊稠也知道,淳于慕汉和北宫离的关系密切,让他们一块走,成了,自己等人也算是卖他们一个交情了。败了,正好让他们一块升天,省得有人在相国面前说一些对自己等人不利的坏话。

以上就是这支人马出现的因由。他们的目的和动机都挺简单的。可是!马腾、韩遂哪里知道这些呢?

马腾,韩遂看着面前的这支渺小的人马在这里讨敌叫阵。实在是摸不清门路。出于慎重,马腾、韩遂先派了大将程银,马铁带了两万的兵马前去会会对面的将领,并命令二将,若是对面的敌将,顽抗到底,可以对他们聚而歼之,若是他们不战而逃,或是轻微抵抗,即刻逃走,则绝对不可追击。速率兵马返回。

程银、马铁领令去了。去不多时,有小校前来报告:“程银将军战不三合,被一持刀的大汉,杀得大败。现马铁将军已经接应上去,正和敌将厮杀。”

这个小校还没下去,又有一个小校冲了进来报道:“马铁将军身受重伤,全军败退回来。敌将正在辕门之外叫阵!”

马腾、韩遂大惊。董卓手下何时有了这等的人才?而且这支部队难道不是诱敌来的吗?

马腾、韩遂还没想明白,帐下一员大将咆哮道:“何方贼子如此嚣张?竟敢伤我袍弟。待孩儿取其首级献于爹爹!”

只见说话之人,面如关玉,目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身披锦袍,头戴金冠。那真是千般的威风,万般的煞气!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马腾的爱子马超,马孟起。

对于马超的武勇,马腾、韩遂倒是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可是,他们对敌军来此的目的,却更糊涂了。难道对方真的会认为只有一万的兵马,就可拦住,击溃自己的五十万的大军吗?

马腾、韩遂决定亲自上前,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即,马腾、韩遂领了八万的军马,兵分八路,列阵出迎。

只见淳于慕汉手持大刀,飞马于两军阵前,耀武扬威的来回飞驰。

看到淳于慕汉的举动,韩遂真有心直接就叫自己的大军一拥而上,把那支部队歼灭了算了。可是,刚才自己这边已经输了二阵,要是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势必会灭了自己军队的锐气。今后再和董卓军队交战,那就不划算了。

正在这时,马超再次的讨令出阵。马腾就惦着点头允许,可还没等马腾说话,马休在一旁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小弟前去足矣!”

马腾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要是直接就让孟起过去,恐怕自己和韩遂也看不出一个子无卯有来了。于是就让马休过去试试。

马休纵马过去,不承想,只一招,刀枪相交,就被淳于慕汉把兵器磕飞了。马休大叫一声:“不好!”再不敢纵马回去了,调转马头,从斜刺里就往回跑。

淳于慕汉那哪能放过,大叫一声:“拿命来!”催马就追。

此时在一旁观敌瞭阵的马超,也顾不得再向马腾、韩遂请示了。大喝一声:“休伤某弟!马孟起来也!拿命来!”飞马就去救援马休。

马超的这匹马,那也是塞外的宝马良驹乌云盖雪。这匹马,头至尾长丈二,浑身漆黑,再无半点的杂毛,只是四个马蹄上有着一寸长的雪白绒毛。故名乌云盖雪。这马跑起来,别提多快了,日行一千,夜走八百。那都是等闲之事。现在这匹宝马良驹被马超情急之下,全力一催,当即稀溜溜咆哮一声,撒开欢就跑,那速度,真是话到,马到,枪也到。

淳于慕汉听到马超的喊声之时,只来得及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道白影。就被马超一枪给挑于了马下。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出其他任何的反应。

马超一击得手,毫不留恋,勒马就回。

可是,此时在旗门之下给淳于慕汉观阵的北宫离哪能放过马超。北宫离满心的悲愤,认为是马超无耻的偷袭,才导致了自己的好友,连一招都没使的,就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了。

北宫离催马上前,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惦着把马超同样一槊砸死,为自己的好友报仇雪恨。

北宫离的这一举动,全被观阵的马腾看在了眼里。马腾唯恐自己的爱子马超有所闪失,连忙大声喊道:“小心!背后有人追赶!”

可是,马腾喊得虽然挺快,那北宫离的马速也不慢呀!马腾的喊叫之声犹然未决,北宫离就已经到了马超的背后,抡起枣阳大槊,一槊就砸了下去。

结果,等马腾的话音落地的时候,那北宫离就已经被马超一枪给捅死了。

原来,马超身为大将,战场之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已经成为本能了。早在北宫离跃马出来的时候,马超就已经察觉到了。马超只是诈做不知,并故意的限制马速,等待北宫离的追来。等北宫离抡槊往下这么一砸的时候,马超听得脑后金风之声响起,把缰绳一带,将身形往旁边那么一闪,北宫离的这一槊自然就落空了,而马超就趁着北宫离打空了,身形一栽歪的机会,回手一枪,就给北宫离来了一个透心凉。

淳于慕汉,北宫离这接连的一死,他们带来的那一万人,当时就乱了套了。本来这些人对于这么点的人就敢和那么多的兵马对抗,那心里就直嘀咕。只是相信淳于慕汉和北宫离的武勇,这才没有跑路。淳于慕汉接连胜利的时候,这些人也以为马腾、韩遂得兵马不堪一击,自己跟着这二位将军,绝对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可是,还没等这些人美够了的时候,形势立马大逆转,这不可一世的两位将军,短短的时间内全都死了。这些人还能不乱套?他们有想投降的,有想逃命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行为都有。

可是面对这样局面,马腾、韩遂在错过了最初的惊讶后,非常干脆的下令,所有的敌军,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不要俘虏。

马腾、韩遂会这样想,那是非常正常的,现在连自己部队的给养都快供不上了。那还能拿粮食去喂养俘虏。可马腾、韩遂的这种作为,对于那些董卓的兵马来说,那就是一种恐怖行为了。连放弃抵抗的部队都给杀了,剩下的人也只能奋起抵抗了。

虽然最后抵抗的这部分人都很顽强,厮杀的也非常惨烈。可是,大势已成。马腾、韩遂还是非常轻易的就剿灭了这一万多人。并夺到他们带来的那点可怜的口粮。

不过,这一仗由于他们顽强的抵抗,也使马腾、韩遂误以为董卓的实力不过如此,董卓的百万之众,不过就是董卓的吹嘘而已,是用来吓唬人的。就像自己等人各自养了十多万的人马,合起来有四十来万,那就已经很是吃不消了。董卓就算是比自己的人马多,那也绝对不会多太多。尤其是此时,董卓就算是不去攻打太尉刘明,那也要步下兵马防范刘明的军队。故而,董卓可以用来和自己交战的兵马,绝对不可能太多。而自己等人又从羌族那里借了十五万的兵马。所以,董卓在见到无法对抗自己等人的时候,才会全线龟缩,收缩兵力,依托长安坚城,和自己决一死战,那也是合情合理的。而刚才的那支部队,绝对就应该是奉命留下来决死断后的部队了。

尤其是,由于韩遂怕中埋伏,谨慎行军两日,大军推进七十里,什么也没碰到之后,马腾和韩遂也就更加的肯定了这一观点。

马腾、韩遂为了在董卓彻底准备利落之前就赶到长安,好给董卓来一个狠的。传令,快速行军。

结果命令传下之后,大军才快速的推进十来里,兵马就来到了盩厔山附近。

韩遂一看盩厔山这山势,倒吸一口凉气,这山路也太过于崎岖狭窄了罢。这要是有伏兵于此,那自己的部队行走于山路之上,那岂不是要吃大亏的!

对于韩遂的这种小心,马腾置之一笑。由于这几次韩遂预测的不准,马腾的自信也上来了,也不再像往日那么崇信韩遂了。马腾大咧咧的对韩遂说道:“文约过于谨慎了。这个弹丸之地,能有什么埋伏?想我五十万的大军,恐怕咱们的前军都用不着过完,咱们的先头部队就已经穿过这个山路了。就算他们有伏兵,又能对咱们造成什么样的损失?”

韩遂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韩遂还是在出于本性的情况下,派出了一点兵马探视了一下。结果,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动静。韩遂也放心大胆的叫部队前进了。

可是,就在马腾、韩遂的先头部队快要通过山路的时候,突然间闪出一支部队,向马腾、韩遂得先头部队射出了漫天的箭雨。随后,一直庞大的部队,堵住了整个道路,而同时,盩厔山的山顶之上,也是伏兵四起。大量的滚木磊石,灰瓶等物,就跟不要钱似的,拼了命的向山下砸来。

马腾,韩遂中埋伏了。

第二百一十九回 李儒奇谋

马腾、韩遂得兵马做好了准备,浩浩荡荡的就杀奔了长安。可是兵行一半的时候,韩遂就觉着不对劲,可又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得叫马腾等人赶快停军,共同计议。

马腾对自己的这位异姓兄弟的直觉和智慧,那还是很佩服的。

想当初,韩遂在西凉的威信广播,连大将军何进都曾听过他的名声,并请他去朝里做官。只是后来韩遂给大将军何进献策诛杀宦官,未被大将军何进采纳,韩遂这才重新回到的西凉。后手,还是因为韩遂得名高望重,智谋渊博,那湟中郡、北地郡的羌、胡等部族的北宫伯玉、李文侯在造反的时候,就劫持了边章、韩遂,拥立他们为主帅,杀死了金城太守陈懿,借边章、韩遂得名义割据一方。而韩遂在这样的环境下,巧妙的周旋于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之间,利用北宫伯玉在美阳与前来征讨的汉军张温交战,被击败的机会,韩遂在撤至榆中的途中,架空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的势力,夺取了实质性的军权。随后,韩遂又在张温派周慎、董卓等多只部队前来追击的时候,主动出击,迫使张温的屡次追击,均无功而反。而后在张温被革职,韩遂所操控的部队有了喘息之空的时候,韩遂又设局杀死了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典略》称边章玻豪),吞并了他们的部队,使部众达到了十几万。随后,韩遂整合了全部的兵马,进兵包围了陇西郡,陇西太守李相如投降,并与韩遂联合。只是这一来,却惹怒了凉州刺史耿鄙。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兵征讨韩遂。但,韩遂抓住了凉州刺史耿鄙任用贪官程球为治中,致使士兵和百姓都很不满的机会,联合自己,迫使耿鄙的手下造反,杀死了耿鄙和程球。从此自己与韩遂联合,共同推举王国为主帅,进兵至三辅地区发财。之后,韩遂又夥同自己陷害了王国,使王国的部队被朝廷派来的军队击败,而令自己和韩遂有机会废掉了王国,吞并了王国的势力,并从容地接受了朝廷的诏安,这才有了如今的这局面。

故此,马腾一听韩遂觉得不对劲,立刻就停军不动,老老实实的和韩遂共同商量问题的根节所在。

要说,马腾、韩遂得这些心腹手下加起来,侯选、程银、杨秋、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马超,庞德,马休、马铁等人全算上,那也是好几十号人了。满满当当的一屋子,那应该有不少的好主意和好意见拿出来。可惜,马腾这人专断惯了,那是一言堂的出身,而韩遂则是经历了太多的阴谋,对谁也是不信任。故而,韩遂和马腾商议问题的时候,基本上其他的人全都没用,也只能拿耳朵听着,只是在韩遂、马腾他们做出了决定的时候,附和一下而已。

不过,就这样,韩遂在琢磨了半天之后,也发现了自己不安的所在,敢情自己和马腾在接到密诏后,一厢情愿的认为董卓的大军此时应该已经出发讨伐太尉刘明去了。可董卓到底走没走,走了的话,又走了多远,自己等人可是没有一点的准信儿。别自己和马腾到了长安之后,那董卓还没动身呢,或是董卓虽然动身了,却没走多远,那自己和马腾可就惨了,到时候,那就不是自己等人趁董卓不在的时候,掏董卓的老窝了。而是自己等人和董卓的主力进行正面的作战了。那自己等人岂不是冤大了。

韩遂这么一说,马腾是恍然大悟,连声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理。”连忙喝令大军原地驻扎。并派出探马打探消息,以及派出使者和刘范等人联系。

此时,郭嘉在并州已经加固了所有的要点城市的布防。并派出了惑敌的部队。这些惑敌的部队,每日行走之时,要稀疏行军,遍打旗帜。安营之时,要多挖灶头。行减兵增灶之策。以次来迷惑董卓的视听。

同时,郭嘉还利用自己手上的暗部,大肆的宣传刘明为了提防董卓的进攻,特意在并州部下了大军,现在并州的兵力已达到了五十万。用以谎骗董卓。

董卓在得到这些情报后,当然不敢冒然而进的了。可就在此时,董卓又从左贤王那里得到了马腾从羌族借兵十五万的消息。董卓当时就是勃然大怒,这时节马腾向羌族借兵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准备借机攻打自己来了。董卓当时就准备不攻打并州了,先解决了马腾的这个心腹之患再说。

李儒劝解董卓道:“马腾、韩遂不过是西北之犬,可雄踞幽、并二州的刘明,却是东北之虎。咱们若是与犬厮杀,自损实力,待刘明从容归来,恐咱们皆要葬身虎腹矣!故而,先灭猛虎,再灭狐犬,乃咱们根本之策也。现今,刘明为防咱们进攻并州,在并州留下了大军五十万。咱们若是不倾全力,势必不能攻克并州。可咱们又有马腾、韩遂为患。不可能倾全部兵马攻打并州。然,马腾、韩遂无知,倾全部兵力来咱们这里不说,又向羌族借得兵马十五万,这可是上天赐给咱们的机会。咱们用不着和他们强攻硬打,只需深沟高垒,坚守以据之,即可无忧。想那马腾、韩遂二军远来,又借兵十五万,人吃马喂,那军粮的开销是何等的巨大。不过百日,彼兵粮尽,必将退兵,这时,咱们引兵追之,以咱们养精蓄锐之精兵,应对马腾、韩遂等无粮之疲兵,此二将措手可擒之。如此,不损咱们之兵力,后患刈除,且那时刘明也应远赴辽东,无暇返回,咱们倾全力进攻并州,当可势如破竹。一举成功!”

董卓一听,哈哈大笑,将此事委于李儒处理。

李儒得令,向董卓建议道:“长安西二百里盩厔山,山路险峻,又是通向长安的咽喉要道。可令郭汜,樊稠各带五万的大军在此屯扎,坚壁守之。其余兵马全部撤回,清空所有的粮食,以空乏马、韩二将之兵粮。”

董卓欣然同意。于是,郭汜、樊稠带着兵就走了。

那马腾、韩遂打听了多日,可以确定,董卓确实是准备去攻打刘明的,可是!董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动换。这一来,可把马腾、韩遂这两个人急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两个月后,马腾和韩遂就吃不消了。大军在外粮食的消耗,那可和驻扎在当地不可同日而语的。这得需要有大量的挑夫,源源不断地从自己的后方把粮食运过来。这一路之上,那些挑夫也需要吃饭,返回的路上,同样还需要有一定的口粮。故此,这军粮的损耗可就海了去了。出兵在外,一般光是运输军粮的损耗就都在七成左右。这要是路途还远,那损耗就更多。尤其是现在马腾和韩遂还从羌族那里借了十五万的兵马,那负担就更重了。

马腾和韩遂一合计,现在这局面,自己等人算是陷在这里了。真是进退两难呀。

进,董卓对外宣称的百万之众,那绝对不是吃素的。一场仗打下来,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如果玄一点,那自己等人就得全军覆没。全都得交待在这。可是,要是就此后退,那就更不行了。一方面,自己等人这回出兵,劳民伤财,元气大伤,这要是空着手回去之后,那也就再没有能力负担这三十五万大军的开销了。另一方面,就算自己这面咬牙忍了。认头吃这哑巴亏了。可是自己等人从羌族那里借了十五万的大军,这要是没有好处给他们。那些羌族首领也决不会放过自己等人。

为了到底是前进,还是后撤。马腾和韩遂产生严重的分歧。

依韩遂的意思,认头吃这哑巴亏得了。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材烧。至于羌族那里,凭着自己等人和他们那么多年的交情,好好的和他们说说,应该有可能取得他们的谅解。

可马腾却认为自己身为伏波将军的后代,既然已经接受了汉室的密诏,那就应该把这命令执行下去,这才不愧自己家族世代忠良的称号。打不赢,归打不赢得。可是自己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撤兵回去。自己一世的英名,那就算完了。而且,反正自己等人就算是这样回去了,那自己等人也无力负担这么多的兵马给养了。还是要裁减军队。到时候,那些裁减下来的士兵,自己即不忍心,也不能够把他们全都杀了。杀之则不仁,从此也就再没有士兵会真心地为自己等人效命了。可是,要是不杀的话,这些裁减下来的兵丁,出了打架杀人之外,再无一技之长,他们为了生活,不是兵变,就是要啸聚山林,落草为寇,那自己的地盘也算是毁了。还不如和董卓真枪真刀的干上一仗,把那些兵丁消耗在董卓这里得了。背不住还能产生什么奇迹呢。况且,马腾世代与羌族打交道,比韩遂更加地了解羌族人的秉性,自己打了败仗,向他们解释没关系,背不住这些羌族人,冲着往日的交情,还能得到他们的支援。可要是自己一仗不打得就撤回去,势必会被那些羌族人认为是懦夫。到时候,往日的交情全毁不说,还会引起他们的小瞧,弄不好就会兴兵前来攻打自己等人。

最后,韩遂被倔强的马腾说服了。决定与董卓拼了。不过韩遂还是心眼多,认为自己等人现在已经有了五十万的大军,那董卓对外宣称的兵力,也不过就一百万,只要自己进攻的同时,董卓的死敌刘明,能够同时进攻董卓。哪怕只分担董卓几十万的兵力,那自己这边也就不是全无胜算了。

当即,马腾、韩遂就给刘明这面来了一封信函,诉说自己等人奉天子诏书,讨伐国贼董卓,希望刘明的部队能够响应。

这封信到了关羽和郭嘉的手中后,郭嘉非常干脆的就建议关羽给马腾、韩遂回一封信,大致的意思是说,家主刘明不在幽州,各地兵马皆受令防守,本不应调动兵马出击。可是,既然诸公是受圣命出兵的,那幽州身为汉室的臣子,自该响应。只要马、韩二位将军与国贼董卓交手了。那并州的兵马就会附随尾翼,起兵攻打董卓的。为二位将军分散董卓的兵力。

关羽一听郭嘉的建议,那就全明白了。这根本就你动手,我捡便宜,你不动手,我也看着。关羽欣然听从郭嘉的建议,就给马腾、韩遂回了这么一封信。

马腾、韩遂一看,那心里也明白了。可是,现在自己等人那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而且,人家的主子没在家,那些家臣能自作主张得给自己这么一个回复,那已经是很够意思了。足以说明刘明平时的教导就是以汉臣自居的。(其实是因为刘明的官制、职权等和马腾他们不一样)

马腾、韩遂抱着决死之心前来攻打董卓。一路上,破关斩将,到没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挡,搞得马腾和韩遂大为奇怪,难道这个董卓只是架子大,其实是虚张声势,他根本就没那么多的兵马?这样一想,马腾和韩遂的信心大增。分外懊悔自己空自耽误了这么多的时日。而马腾更是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而沾沾自喜。

这一日,马腾和韩遂的兵马来到了距长安以西二百八十里的齐平县,突然间,闪出了一哨兵马,约有一万多人,拦住马腾、韩遂大军的去路。

马腾、韩遂全是一愣。一路之上,自己都没遇过这么多的兵马阻挡,这一万多的兵马,应该是最大的一股了。可是,自己是五十万的大军呀,这点兵马拦路,这算什么?是够自己塞牙缝的,还是够自己垫马蹄子的。难道是董卓在这里安排了什么伏兵不成?这支兵马只是引自己部队进入埋伏的诱敌之兵不成?

第二百二十一回 一触即发

这回的埋伏可不是什么无意识的行为,而是李儒在得知北宫离冒然出击之后,断定北宫离必遭失利。因此将计就计的就布下的这个埋伏。

李儒到不是准备就凭着这个计谋把马腾、韩遂打得大败。而是想让马腾、韩遂得信心动摇,从而使马腾、韩遂他们在今后作战时的执著,更加的容易丧失。另外,对于李儒来说,便宜就在眼前,不沾白不沾,沾了也是白沾。有便宜不占,李儒心里也不好过呀。

不过,这种程度的埋伏,面对马腾、韩遂五十万大军的庞然大物,倒是没让马腾、韩遂丧失了多少的元气。只是使马腾、韩遂最早进入山谷的那四万多的人马全部无法归还了。

四万多的兵马损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足以使马腾、韩遂暴跳如雷了。而且更令马腾、韩遂相互指责!

韩遂认为马腾不听自己之言,才有了今日这样的损失。而马腾则认为是韩遂想的不周全,派出去侦查的探子也全都是废物,这才连累了自己受到了损失。

万幸的是,此二人虽然吵得比较凶。可是这俩人多年的交情,还是在那里摆着呢。最后,马腾、韩遂二人还是和好如初了,并认为是董卓的狡诈,才使自己兄弟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自己兄弟一定要齐心合力,誓报此仇!只是这一丝分裂的阴影却从此在二人心中埋下了种子。

而且通过这件事,马腾和韩遂更加地认定了董卓的兵力不足,否则董卓还用得着耍这些小手腕,他直接率大军打过来,那岂不是更加得痛快!

故此,马腾和韩遂的信心,更加的十足了。拼了命的派兵攻打盩厔山。

可惜!盩厔山,山路险峻,道路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马腾、韩遂空有众多的士兵,却完全没有办法把这些部队全部的展开作战。郭汜、樊稠只需派出一队的人马,就可以把盩厔山的山路堵得死死的,让马腾、韩遂得部队怎么的也出不来。而且,山路外面的开阔地面,郭汜、樊稠还安排了大量的弓箭手作为支援,两侧的山峰也全被郭汜、樊稠他们占领了,马腾、韩遂他们派来多少的士兵进行攻打,那就得有多少的士兵死于非命。

期间,马腾、韩遂也想过了许多的办法用来攻克盩厔山。

可是,大声的谩骂,挑战;人家就当他们在唱歌,根本就不去理会。

绕路而行,包围盩厔山;那盩厔山,山势绵长,横着穿过去没问题,想绕过去,那根本就是做梦,而且,即使是绕过去了。驻守在盩厔山的董卓军马也会时刻威胁自己的运输路线和老家。那也是万万行不通的。

至于不走山路,偷偷的摸上山去,攻破郭汜、樊稠的军营,马腾和韩遂也不过是想了想,也就那么的算了。别说马腾、韩遂的部下都是草原战士,不善爬山,就算是他们一个个的都会翻山越岭,可是从这么险峻的山势上爬过去,上面还有大量的兵丁把守,那也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

马腾和韩遂在又损失了十几万的兵马后,也只得停下了攻击,僵持在了那里。寄希望刘明的军马能够取得一定的战果,引开盘踞在盩厔山的董卓兵马。

不过,同样由于马腾、韩遂的兵马大量减员。竟然意外的使马腾、韩遂得军粮又多支持了半个多月。

但是,这也就是使马腾、韩遂又多耗了这么几天。五十天后,马腾、韩遂得军粮也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只得无奈的接受了此行失败的事实,拔营撤退了。

撤退的时候,韩遂还吸取了以往的教训。害怕董卓的军马随后追击,故而还安排了马超领五万的大军进行断后。

韩遂的安排,不可谓不周到,致密。只是,这些安排一点也没用上。

马腾、韩遂不过才撤退了一两天,就有人骑快马给马腾、韩遂送来了左中郎将刘范的密信。信上说:由于刘明大军的紧密进逼,董卓在得知马腾他们撤走了之后,听从了刘范等人的建议,紧急召回了驻守在盩厔山的所有军马,用以进行对刘明军马的全力抗击。他们冒死给马腾、韩遂送来了这个情报,让马腾、韩遂勿失良机!而且,等马腾、韩遂到了长安之后,攻打长安的时候,他们还会配合马腾、韩遂他们,倒反长安,开开城门,迎接马腾、韩遂他们进城。

马腾,韩遂一看这封秘函,心里这个犹豫呀。军粮已经不够了,绝对坚持不了几天了。可是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这要是错过了,这不就成了傻子了吗?这几个月的辛苦也就白费了。而且这容易也让天下的英雄耻笑。

最后,马腾、韩遂一狠心,命令所有士兵的口粮减半,急行军赶到长安,等攻破长安之后,重重的封赏。

马腾、韩遂所有的士兵虽然都是心有不满,可是一想到攻破长安之后,就能得到大大的封赏,因此也就认头的往长安跑了。只是,他们在又到了盩厔山的时候,出于谨慎,才停下了大军,让探马仔细的探查山顶,以及山外三十里之内的地方,有无埋伏。

这回很不错,果然像信里面说的那样,所有的兵马全撤走了,营寨之内,那是空空的如也。

马腾、韩遂大喜之下,命令大军快速的通过。

又行了三四日,马腾、韩遂得军粮,彻底的没有多少了。不过,现在离长安城也不远了。马腾、韩遂也不在乎了。只要到了长安,把长安围困住了之后,让儿郎们饱餐一顿,就能让自己的这些士兵休息过来,夜里再叫刘范他们开开城门,自己等人一拥而入,拿下了长安,到时候,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可是,等马腾、韩遂到了长安城外的时候,马腾、韩遂大吃一惊!

此时的长安城外,并不像马腾、韩遂想象的那样,毫无防范。而是列出了密密麻麻,无边无沿的军队,正在等候在那里。

而与此同时,马腾、韩遂得军队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再加上这些士兵接连几天又全都没吃过饱饭,体力也是处在最低点。不过,最主要的就是这些士兵看到了敌人早有准备,而且还准备了这么多的兵马,马腾、韩遂部队士兵的希望一下子就破灭了,士气也因此降到了最低点。这些士兵全都明白,自己军队的军粮不多了,别说是有可能打不过这么多的敌军。就是和对方难分胜负,那自己军队也不可能长期坚持下去了。

面对这种局面,马腾、韩遂还以为是自己行军的目标过于明显,导致董卓的军队有了防范。因此,马腾、韩遂还想安营下寨,让马超带大军先去挑战对方,杀几个敌军的将领,长长自己军队的威风,同时掩护自己的本队安营下寨,等自己部队饱餐战饭,缓过气力来,再与董卓决一死战,到时候,有刘范他们作内应,还有刘明他们的军队牵制了董卓的部分军马,自己这边还是有很大机会取胜的。

但是,马腾、韩遂不知道。他们二人所接到的刘范的那封书信,根本就不是刘范亲笔写的,而是李儒代劳的。

早在董卓得到马腾、韩遂起兵攻打自己,可又停步不前的时候,李儒就意识到了长安城中有人和马腾、韩遂他们暗通消息。李儒立马就在暗中加紧了盘查。

可巧,一个半月前,马宇的家童因手脚不干净,偷盗钱财,被马宇责打,驱逐,故而怀恨在心,向衙门告发了家主马宇与刘范,种昭勾结马腾、韩遂,欲为内应之事实。

董卓大怒之下,尽收三家的老幼良践,七百多人,尽斩于街市。

不过,好在王允平日里行事机密谨慎,这三人又都有几分忠义,没把王允牵扯进来,王允这才逃过了一劫。

李儒在董卓杀了刘范等人之后,严禁长安内外的消息流通,同时又准备好了这么的一封书信,命郭汜、樊稠等马腾、韩遂军队撤离一两天之后,派人给马腾、韩遂他们送过去,然后撤离盩厔山,准备进行与马腾、韩遂的大决战。

李儒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准备的就是打好这一仗。他怎么会给马腾、韩遂以任何的机会,对于马超的挑衅,李儒根本就不做任何的理会。随手一挥,旗门闪开,五万辆的战车大军,咆哮着就冲了过去。

这些战车,那都是李儒为了对付刘明得重甲骑军,特意仿效古法而研制的。当初,董卓仿效刘明,花费了大量的金钱,组建了同样是铁甲骑军的飞熊骑。可是,虎牢关一战,飞熊骑还是不敌刘明的强骑兵。撤到了长安之后,董卓虽然拉扯起数目众多的强大部队,可是,如果,不能有效的对付刘明的强骑兵,那数量再多,那也是乌合之众,经不起刘明部队的攻击。

为了对付刘明威震天下的重甲骑兵部队,李儒可以说是绞尽了脑汁。他甚至查找了骑兵的起源。不过,也因此,李儒找到了骑兵的前身部队,战车部队的训练方法。

同时,李儒也从这里意识到,当初穆武灵王,弃战车,改胡服骑射。并不是因为战车部队的正面攻击力量要弱于骑兵部队,而是因为战车部队的灵活性,以及战车部队的机动性要远远的弱于骑兵,这才招到淘汰的。毕竟对付匈奴,战车部队是不可追上的,也不可能追那么远的。而同秦国等诸侯作战的时候,又由于骑兵的灵活机动,可以跨地千里了进行奇袭和偷袭等战术,又比战车适合更多的地形作战,故此,骑兵淘汰战车,那是理所当然。

可是,要是单比正面作战的攻击力来说,战车部队的攻击力还是要远远大于骑兵部队的。这就给了李儒一个灵感。现在董卓雄霸一方,兵马众多,全线防御下,并不怕任何人的偷袭。只有在正面作战不敌对方的时候,才有可能失利。刘明的强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和防御力,不是其他任何部队可以抵挡的,正面作战,自己这边肯定要吃亏。可是,强骑兵的冲击力和防御力再强大,也不可能和战车相比的,以马撞车,肯定是马吃亏。所以这个战车部队用来防守刘明大军的正面进攻,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而当自己军队要出征刘明的时候,由于潼关内外,旷地千里。也是便于战车部队作战的好地方,而且刘明又不是匈奴人,他还能跑到哪去?并州、幽州一灭,刘明也就完了。至于其他的关内群雄,相国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其他兵马了吗?而且,相国的飞熊骑,除了刘明之外,也是再没敌手的。这些战车部队只要能有效的攻克刘明的强骑兵,那就物有所值了。

故此,李儒说动了董卓,大量的打造了战车部队来准备对付刘明。今天,这就是李儒战车部队的第一战,也是检验战车部队攻击力和性能的一战。

五万辆的战车奔驰而来,大地都在颤抖,漫天的征尘,立时把日光都挡住了。马超在这种声势下,虽然马超的胆色过人,甚至是胆大包天,可马超也不是白痴,他也不敢独自一人面对这五万辆战车的碾压。

马超非常明智的退回了本队。

虽然马超的理智让他选择暂避战车部队的锋芒,可是,马超避不了呀。马超部队的身后,就是马腾、韩遂的本队在安营立寨。这要是马超闪了,这些战车顺势而下,马腾、韩遂的本队,也就绝对完蛋了。

马超一咬牙,命令全军出击,正面对抗战车部队。

此时随马超出阵的部队,正是马腾、韩遂他们从羌族借来的十五万羌族骑兵。这些羌族骑兵,一个个彪勇好战,全无惧色。在马超的命令下,分梯次的向战车部队冲了过去!

大战一触即发!

第二百二十二回 疯狂战车

第二百二十二回疯狂战车

刘明听到这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自语道:“噢!战车都出来了,怪不得你们催我赶快回来了。那此一战的结果如何?”

杨军苦笑道:“输了,马腾、韩遂的大军输了!”

刘明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当他真的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忍不祝旱道:“怎么可能?战车这种早就已经被咱们大汉淘汰的兵种,怎么可能会战胜马腾、韩遂他们的骑兵?就算马腾、韩遂他们不能在正面攻坚中占到便宜,难道他们就不会侧翼迂回吗?以战车的转动不灵活,十五万的骑兵怎么可能会失败呢?而且五万辆的战车,那又需要多少的兵丁来进行操作,即使不算是徒卒,光是御者和战车上进行攻击的兵丁,那又需要多少人?而且训练一个能在快速飞驰,颠簸不断的战车上进行自如攻击的士兵,这又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而且董卓他们进行那么大手笔的训练,咱们的情报部门事先就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吗?”

刘明会这么说,一个是因为当初刘明在马钧研制出四轮马车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制造战车,用以作战,却被杨军、郭嘉等人说服了。明白了战车必将被淘汰的发展趋势。故而此时听到骑兵败给了战车才会分外的惊讶。另一个就是刘明现在的部队,同样也是一个以骑兵为主力的部队,这要是董卓的战车部队真的能够完全的克制骑兵,那对自己的威胁也太大了。

杨军听到刘明的发问,那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自己初次听闻这样的战报,那也是大吃一惊的。杨军耐心的向刘明解释道:“主公,情报部门有过汇报,只是主公和属下当时全都没拿这种垃圾兵种当回事,认为那不过是董卓劳民伤财,自取灭亡的白痴行为罢了。谁能想到李儒会这么绝呢?”

刘明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自己等人还拿这事取笑过一回呢。于是刘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下,自己等人在军事敏感性上还是比较嫩。

而这时,杨军接着说道:“若是李儒战车部队的构成,完全依照古法,那也不至于造成马腾、韩遂部队的大量伤亡,从而最终导致他们的一败涂地。只是那李儒的战车设计,太疯狂了。李儒真是一个鬼才,一个疯狂的鬼才!”

刘明的好奇心立马就被提了上来。“噢?这话怎么讲?”

杨军添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道:“原本战车作战,讲究的就是队列整齐。只有队列整齐,才能发挥战车的最大威力。只因战车乃是一种大型的兵器,一辆战车体积长宽各近三米,以四马驾驭,车上配一御者,一长戈兵,一弓箭手,再加上两侧部署的徒卒,这要占有相当大的活动空间,故此他们的机动性很低,难以回转和迂回。而战车攻击的时候,除了用弓箭在远距离互射外,四米之外的地方,长戈兵都无法进行攻击,所以战车部队只有在争取交错格斗的瞬间获得夹击的机会,这才能使战车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所以他们必须组成严密的阵型,并要求部队拥有良好的纪律性和指挥性。这样他们才能在作战,行进,训练时都按着一定的阵型运转,以保障整个部队行动的统一协调,使‘勇者不能独进,怯者不能独退’,部队得以在最大的程度上发挥整体的作战力量。而战车作战的时候,一般也就采用大型的横阵,在广阔的平原上布阵,战车一字排开,不做纵深配置,把徒卒部署在战车的前方。这样的队型可以左右呼应,避免受敌军夹击。在接近战,两车交错时,如果能维持严密的队形有利于形成夹击对手的机会。所以,队型的整齐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战斗的胜负,故而,在交战时要不停的整顿队形。这就造成了统一的指挥才是重要的。战车的指挥将领要通过金鼓和旗帜来指挥军队进退、快慢和调整队列,来保证战斗过程中整个部队的队型始终严整有序。这几乎是一种艺术。只是这样的作战,造成了作战的节奏十分的缓慢,交战过程中战车不能快速奔驰,步兵也不能快速奔跑,追击时也要保持队形,也不利于长途的追击。武王伐纣时,牧野之战中,周军指挥就命令士兵每前进六、七步就停下来重整队型,而商军虽然人数众多却因为士气不振和奴隶的叛乱而队型大乱,导致惨败。而其他高明一些的战车布阵,也只不过就是分散部署,并形成多排的纵深部署,使战车的运动更灵活,便于调动,能适应多变的战场,防备敌人的冲击并能快速的进攻和追击。如:鱼鳞、鱼丽、雁行,一字等等,但基本的也就只有圆阵和矩阵(方阵)这两种,其他阵形可以说都是这两种阵形的变种。圆阵是一般用于防守的阵形,组成圆阵时战车将首尾相连,结成环状,徒卒部署在战车的前方。矩阵主要用于进攻,距阵中的战车一般双车配合作战,攻势时两车分散夹击敌车,守势时两车靠拢各自掩护友车的一个侧面,避免被夹击。再高明一些的将领,则可在追击展开阵型,即在高速的追击中把方阵展开,从两冀包抄敌军,围而歼之。”

随着杨军的描述,刘明回荡起当初教官教过的步车协同作战,只不过教官讲的是装甲车和坦克车配合步兵作战的战术。而这里是马拉战车配合步兵的作战战术。大同小异之下,刘明不禁暗自感叹:这些古代人的军事素养,还真是不一般的高呀。

而此时,杨军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摇头说道:“可是!李儒不一样,李儒是一个疯子!一个真正的疯子#蝴设计的战车,根本就不是按常规来的。五万辆的战车!不过就用了五万个马夫而已!徒卒,射手,长戈兵一盖没用。四匹马拉的战车被改成了两匹马拉得战车,而战车的主体车厢则像一个棺材。只是比棺材短了许多,宽了一些,只能让一个御者坐在里面。车厢上面只是开了一个了望孔和操纵马疆的两个小洞。马匹的身上蒙了厚厚的皮革,保护马匹不被刀箭所伤,马前有撞木,上面琢以利刃,可以撞开和撕裂所有挡在前面的士兵。车辕和车厢上同样有外露的利刃,可以挂扯所有他碰到的士兵。车轮突出的车轴上,更是镶嵌了三把利刃,战车飞驰起来的时候,车轮高速的旋转,这三把利刃就有如刀轮相仿,可以把它前面的所有东西全部肢解的粉碎。这样的战车,根本就不是靠战车之上的兵丁进行厮杀的,而是靠战车本身进行冲撞,碾压,扯挂的。而当战车作战之时,为了防止这些御者临阵脱逃,他们全都会被固定在车厢里。使他们无法脱离战车。直到战车撞个粉碎,或是战争胜利后由同伴进行解救。而他们的家人,也会被压做人质,如有畏敌,尽皆斩之。而且董卓还把他们每十人编为一组,进行连坐。所以,这些战车的御者在战场上都是拚命的。而且由于不用徒卒的配合,也不用考虑射手和长戈兵的攻击,更不用考虑御者的安全。这些战车在战场上都可以肆无忌惮的飞驰,没有什么阵型一说的,就是向前冲,冲散对方的队形和阻碍,冲毁前方的一切敌军,直到前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会掉过头来接着进行冲撞,直到这些战车粉身碎骨,或是他们战争的胜利。而马超率领的羌族骑兵部队面对头一批,一字排开几十里得战车部队,根本就迂回不过去,而那些跑得快的,能迂回过去的羌族骑兵,也还需要面对第二批,第三批地战车部队的冲杀,就算他们能在五波的战车冲击下,从夹缝中幸存下来,他们的队形和整体的指挥也早就没有了,而这时他们还需要面对尾随董卓战车部队之后的飞熊骑,那时,他们也只能遭到灭绝了。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只能选择后撤,以距离来换取胜利,一个是耗尽战车部队的马力。使其停下来进行缴获。另一个就是通过长距离的迂回,彻底的绕到战车部队的后面,以重器砸坏战车的车厢或是车轴,彻底的破坏战车。不过,即使那样,紧随战车之后的飞熊骑,同样是他们一个巨大的麻烦。尤其是马超他们还不能向后跑,以至于把后面马腾、韩遂的大军露出来,所以他们也只能死战,被那些亡命的战车冲了一个粉碎,就连马超身后的马腾、韩遂的大军也没能幸免,三十多万的大军,一仗就被董卓的战车部队冲垮了。”

听到这里,刘明有些恍然,敢情董卓的战车就是碰碰车呀。战场上用这种东西,是够疯狂的。刘明不禁有些黯然的说道:“马腾、韩遂都死了?”

“这倒没有。”杨军铿定的回答道,随后又解释道:“马腾、韩遂在事不可为下,由马超保护着,且战且退,脱离了战场,毕竟李儒所设计的战车,虽然行军速度要比古时候的战车快上许多倍,可是要想追上骑兵那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而且李儒虽然早在马腾、韩遂的归途当中,预先作了埋伏。可喜的是,那拦路的樊稠早年却与韩遂有一定的交情。被韩遂以大义相责,愧疚之下,把马腾、韩遂他们都放走了。只可惜樊稠却被李儒的眼线告发,惨死在了董卓之手,要不,这樊稠今后倒是咱们可以发展,策反的一个可造之才。”

刘明听到马腾、韩遂等安然无事,多少松了一口气。可刘明立即又想起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连忙向杨军问道:“董卓的损失如何?他又需多少日才可恢复?”

杨军说道:“董卓的军队损失不大,只是损失了两万来辆得战车。再无其他的损伤,可是他那种简陋战车,完全的忽略掉了舒适性和观赏性,只是强调了坚固性,所以他在制造的时候也格外的容易。只要材料充足,五名匠人,两日之功,足以完成一辆,以董卓的实力,月余即可补足损失得战车数量,而且董卓通过此一战,从马腾、韩遂那里缴获战马不下十余万匹,补充他的战车部队,富富有余,至于战车的御者更是简单,只要适应了那种战车的颠簸,不至于晕倒就足够用的了。其实就是驾车的御者晕倒了,也不过就是令战车的肢解早一点,对于这种横冲直撞的家伙来说,也是没有多少区别的。”

刘明这一下子就郁闷了,哪有这样部队的,整个就是一个炮灰向前冲吗?这样的战争还打个什么意思?

刘明得神情全被杨军看在了眼里,刘明会想些什么,杨军当然也能猜到几分。杨军微笑着对刘明说道:“主公勿忧。董卓的战车部队虽然疯狂,可是,他若是出其不意,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可能还对咱们有几分的威胁。可是如今他已经露了底。被咱们知晓了其中的奥妙,威力。那他对咱们来说还有何可以依仗之处?咱们反手可灭之!”

刘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高兴的问道:“杨老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杨军神秘的一笑,轻声说道:“法不传六耳。主公且附耳来。咱们只需这么这么这么办。董卓的战车弹指可破焉!”

刘明闻言高兴得哈哈大笑,连声夸赞道:“好!好!好!好计策。杨老果然不愧是法墨传人。如此,本公也就放心了。”

刘明彻底的放心之后,忽然想到先前有所忽略的问题。沉脸向杨军问道:“杨老。咱们得知其他的诸侯情报并不奇怪。毕竟咱们早在多年前就在他们那里安插眼线了。可是,伯安大人那里的情报,你为何也知道得这般清楚?而且既然你们得到了情报,以我和伯安大人的交情,你们为什么不出兵救援伯安大人?”

第二百二十三回 添人进口

第二百二十三回添人进口

杨军心里一哆嗦,终于问到这来了,刚才自己还以为用其他诸侯实力的变幻,就可以把这事盖过去了。

杨军这一分心,说话就难免有一些犹豫和迟疑,不过,这事对于杨军来说,那也是早有准备的事情,故此,杨军还是比较从容的狡辩道:“主公,不是老朽等人不准备救援。实在是属下等人全都分不出人手,也来不及救援呀。当初,刘宗正大人起兵的时候,连我们都不知道消息。直到他和袁绍动起手来,我们才得到的消息。可是,那时刘宗正大人正是一帆风顺,打得顺手,故此属下等也没放在心上。还准备到时候给刘宗正大人庆功呢。而刘宗正大人出事的时候,二将军和奉孝在并州倒是有二十万的兵马,可他们旁边的董卓也有四五十万的兵马在那里虎视眈眈呢!二将军和奉孝根本就动不了身。而老朽的这点人马,防守袁绍的兵马倒还富裕。可是要想突破袁绍留下来抵御咱们的十万大军,那绝对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做到的。而且,刘宗正大人败亡的也太快了。前后也没有十几天的功夫。几乎是我等得到消息的功夫,刘宗正大人已经败亡了。如若主公认为我等办的有什么不妥。老朽身为幽州留守,愿领其罪,以息主公之怒!”

说完,杨军就给刘明跪了下去。

其实,早在杨军犹豫的时候,刘明就已经明白其中的关节了。很早之前,郭嘉和杨军等人就分析过,冀州即是一块地产丰富,人口众多,钱粮广多的宝地,也是幽州通往中原,争霸天下的一道障碍,如果自己不能把刘虞收为手下,吞并冀州,那最好就是让其他的势力攻占冀州,然后自己再以替刘虞报仇的名义抢回来。这样既无损自己的名声,也同样可以获得了冀州这样的风水宝地。只是自己一直念在刘虞是一个真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才把这事压了下去。没想到,刘虞最后还是死在过于为百姓着想的妇人之仁上面了。

刘明有心惩戒杨军不去救援刘虞这样的一个好人,可是,刘明一看到满头白发,跪在自己面前的杨军,刘明的话到了嘴边,就再也说不出来了,杨军这个老家伙虽然对别人狠了一些。可他是真心的为自己着想呀,他那么大的岁数了,他图个什么呢?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一统天下,能给天下的百姓带来幸福,使自己能够有能力稍微的改变一下华夏民族的命运吗?而且,杨军这老家伙说的也是实情呀。他们也是确实没有多余的人手来救援刘虞。

想到这里,刘明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你也起来吧。事已至此,也怨不得你等。你先去准备一下伯安兄的灵堂,我要祭奠一下伯安兄的英灵。”

杨军舒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回主公,灵堂早就备好了。主公随时可以前往。”

刘明随杨军至刘虞灵堂祭拜。

刘明手持香火,在刘虞灵前默默祷告道:伯安兄啊,伯安兄。安心得归去吧。你的冤仇,小弟会替你报得。你的遗愿,小弟也会替你完成。我会让天下所有的百姓全都能够安居乐业。你也不要怨恨杨老他们不去救援于你。他们也是实力不济。怨只怨伯安兄错生在了这个乱世。太平年间,伯安兄绝对是一个治世的能臣,可是乱世之中,伯安兄却难免命丧他人之手。伯安兄,安心得归去吧。

刘明上香已毕。家属上前答理。刘明看到刘虞之子刘和,心中又是一酸,呜咽的对刘和说道:“贤侄勿要伤心,汝父之仇,我自会替你报的。你可以在我幽州随意安居,我自会照料你的家人的。”

刘和谢过刘明。

此时,杨军提醒刘明说道:“主公,您不是曾经问我是如何知道冀州的情况的吗?其实就是刘宗正大人手下的田丰,沮授二位大人,拼死保护刘公子来到咱们这里之后,告知我等的。”

田丰、沮授二人的大才,刘明是早已知道的,不仅刘虞来访的时候,曾经带过这二人和刘明见过面,就是刘虞有时候和刘明通信的时候,也会在信中不时地提起此二人的才干。

随着杨军地提示,田丰、沮授也从灵前的人群当中转出身来,向刘明行礼道:“见过太尉大人。”

“二位免礼。”

田丰礼毕,接着说道:“我二人奉刘宗正大人将令,保护公子前来幽州避难。苟延残喘,还望太尉大人勿罪。”

“哪里话来?你二人忠心护主,延我刘氏一族的血脉,乃是天大的功劳。何罪之有?”刘明诚恳地说道。

田丰、沮授都感动的再次的向刘明施礼。

刘明拦住二人,随后又疑惑的问道:“二位先生,既然你们能够护送刘贤侄到这里来,哪为何伯安兄却命丧冀州了呢?”

田丰即愧疚,又敬仰的说道:“宗正大人忠君爱国,只因过于爱惜百姓的安危,不幸败在了袁绍狗贼之手,我等臣属原本要拼死护送宗正大人安全逃亡的。可是宗正大人认为自己对不起先皇的重托,致使自己的治下出现了袁绍、韩馥这样的乱臣贼子。宗正大人誓与城池共存亡,以不负先皇所托。我等原本要与宗正大人同生共死,共赴国难的,可是宗正大人怜惜我等,谓我等道,‘冀州之罪,皆我一人之过。与尔等无关。’让我等各自的逃命,并嘱托我等,他虽有罪,可罪不及家人,儿女。希望我等能够护送他的妻儿到太尉大人这里避难。故此,我等为保宗正大人的血脉,苟且偷生了。宗正大人之仇,还请太尉大人鼎力相助。我等愿为马前卒,为太尉大人竭荆葫能!只求太尉大人能为宗正大人昭雪。”

刘明慌忙说道:“二位先生言重了。为伯安兄复仇昭雪,乃是我份内之是。本公自当鼎力相助。不过,二位先生的大才,刘某也是仰慕已久。伯安兄在世之时,也曾多次向我夸耀尔等。今后你们若是能够辅佐于我,刘某是求之不得。而且你们这不仅是为国出力,更是延续了伯安兄的遗志,造福于百姓,伯安兄在天之灵,也会含笑的。”

田丰、沮授听得刘明的话语,心中更为的感动。

沮授看了田丰一眼,只见田丰点了点头,沮授这才哽咽得说道:“宗正大人果然没有看错太尉大人。太尉大人果然是一个时时刻刻,忧国忧民的正人君子,宗正大人在我等临行之时,已经给过我等举荐之信。并谓之我等,乱世之中,唯有太尉大人是一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栋梁之才,要我等全心全力的辅助太尉大人平定乱世,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世道。并授冀州的户籍,印信于我等。让我等带于太尉大人,请太尉大人替他掌管冀州。是我等多心,欲请太尉为宗正大人复仇昭雪之后,再献户籍,印信于太尉大人。我等今见太尉大人的仁义,我等实在愧煞!还请太尉大人降罪我等!”

而这时,田丰也转身从内堂取出了冀州的户籍,印信,呈现在堂前。

刘明大惊,谦逊的说道:“二位何罪之有?本公何德何才,如何当的起伯安兄如此的抬爱?且伯安兄苦心经营冀州多年,造福八方,百姓尽皆爱戴。既然伯安兄之子尚在,自当子承父业,由刘贤侄掌管冀州,这才是道理呀。”

刘和闻言下了一跳,连忙说道:“叔父大人,小侄无得无能,掌不了冀州重地,且家父新丧,小侄还需守孝三载。更是不能接管冀州了。小侄只求叔父大人能替家父报仇,昭雪,就已心满意足。”

刘明被刘和这几声叔父叫得,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自己分明比刘和大不了几岁,可自己和刘虞之间的关系,以及宗室之间的辈分,刘和还就得这么叫。刘明心烦意乱之下,也无心再与刘和纠缠下去了,而且杨军也在一旁不断的暗示刘明接受,刘明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等刘明回到自己的府上,刚准备休息,打发杨军走的时候。杨军忽然又神秘的对刘明一笑道:“主公,刘桐给您来信了。”

刘明心中一动,这刘桐乃是当初杨军为自己训练的死士之一,后来华佗来了之后,他又随华佗学习武艺、医术。自己在张秀儿组建黑山军之时,曾派他负责联络和协助张秀儿,后来他被张秀儿派去帮助管亥组建骑兵队去了。他给自己来信干什么?难道北海那里有什么变化不成?

想到这里,刘明随口问道:“怎么了?难道北海危机了吗?”对于刘明来说,北海此时还属于一块飞地,管亥他们更属于外围的人马。目的就是骚扰各路诸侯的发展。如果北海守不住,撤回来就是了。向任何一个地方流窜都可以,实在不行,就回到幽州,接受自己的诏安,整编。也就是了。故此,刘明倒也不怎么着急。

此时,杨军笑得更是诡秘了,杨军对刘明说道:“主公,北海此时还是老样子,还是和刘备他们平分秋色呢。没什么大的变化。刘桐此次给您来信,只是特意给您送来一个俘虏,不过这个俘虏也不能完全算是俘虏,他有一点特别,他是自己来的。他就是信使。”

刘明听得有点兴趣,问道:“噢?他是何人?”

杨军忍着笑说道:“主公,这个人您也见过,到时候,您一见即知。”

刘明心中暗骂:你这老家伙,又卖关子!我就是不问,我憋死你。

刘明随意的说道:“既是如此,明日你带他来见本公也就是了。今日本公也累了,需要休息了。杨老您就暂回吧。”

杨军一看没难住刘明,眼珠一转,临走又给刘明拽了一个小炸弹道:“那老朽就告退了。不过,您最近没在幽州的时候,秀儿夫人又干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到时候,您向秀儿夫人一问便知。”说完,杨军就颠颠得跑了。

刘明恨得牙痒痒。心说:这个老家伙,越来越滑头了,刚才自己不该心软,就应该借机惩治他一番。不过,刘明转念又一想:背不住这老家伙是惦着给自己一个惊喜吧。刘明无奈的想到:老小孩,老小孩。越老,童心也就越盛。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呀。

不过,杨军也成功的勾起了刘明的好奇心,刘明急不可耐的进入内室,准备找张秀儿问个明白。想知道知道,张秀儿最近又干了什么大事,竟让杨军都特意的提醒自己。

结果,刘明进入内室之后,张秀儿没找到,蔡琰却等在那里了。

刘明一把抱住蔡琰,亲热地吻了蔡琰一下。随口向蔡琰问道:“秀儿哪里去了?”

本来蔡琰被刘明这一楼,一吻,已是浑身酸软,满脸羞红了。可是听到刘明别的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来就问张秀儿去向,不由得酸酸的说道:“夫君好偏心呀!琰儿也等的您好辛苦。您不说关心琰儿,却老是追问秀儿姐姐那里去了。夫君不疼琰儿了。”

刘明连忙心疼得解释道:“夫君最疼琰儿了,这不是杨老说秀儿在我不在的时候,又干了一件大事。我这才急着找秀儿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不疼琰儿呢?你们两个都是我心中的最爱呀。”

蔡琰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深情地对刘明说道:“琰儿也最爱夫君了。刚才琰儿只是试探夫君一下。秀儿姐姐的这件事,琰儿其实也是知道的,只是这事还是秀儿姐姐亲自对夫君说的比较好。”

说到这里,蔡琰又露出了顽皮的笑容,轻轻的指点着刘明说道:“秀儿姐姐此时正在替你这个花心的夫君,调教你新近带回来的那些美女呢。过会儿,她就会回来与琰儿共同侍候夫君的。到时候,你就随便问吧。”

第二百二十四 军事化管理

第二百二十四军事化管理

看到蔡琰的这种媚态,刘明再也忍不住。一股憋了半年多的欲火,整个的燃烧了起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况这是一把滔天的大火呢?刚才刘明能够断然的不理会杨军的挑衅,这也是占了大半的原因。

刘明一把抱住了蔡琰,大嘴自动得就吻了上去。

此时蔡琰的身体更酥软了,可是蔡琰常年受到的礼数教育,还是促使蔡琰轻声的向刘明提示道:“夫君,这里是厅堂。咱们回房安歇吧。”

刘明强压欲火,抱起了蔡琰,大步流星的就往自己的卧房跑。刘明头一次如此强烈的鄙视自己在古代的这个宅子怎么这么大!内堂到卧室的距离怎么这么远!这要是在现代,即使是四室两厅的大房子,客厅到卧室的距离也不过就是两步道得事。这得多省力气和时间呀。

一路上的丫环、仆人,看到刘明得这副模样,全都自觉地躲得远远的。

刘明到了自己的卧室之外,连抱着蔡琰的双手都懒得松,直接一脚就把自己的卧室门给踹开了。

蔡琰原本在刘明地怀里,被刘明那强壮的男性气息熏陶着,一直就眼睛迷离的陶醉着,此时却被惊醒,惊呼了一声:“夫君,关门。”

刘明反脚就把房门关上了。

一个时辰后,天以入夜,刘明正在销魂的紧要关头,房门‘吱呀’一声的被人打开了,一人闯了进来咋呼道:“好呀。枉我辛辛苦苦的替你们卖命奔波,你们竟然连等我都不等的就好上了。”

刘明连头都没回地说道:“秀儿别闹了。快上来。琰儿已经快不行了。你赶快接一把。”

张秀儿关好门,上前一看,蔡琰果然快不行了。瞧她那幸福的神情,她肯定已经美了好几回了。以她那千金大小姐的体质,当然要受不了了。

张秀儿一边解除着武装,一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进来了。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惊奇。”

刘明此时哪有心情理会那个。一把搂住张秀儿,把自己的热情转移到张秀儿的身上。

许久之后,刘明终于身心具畅。而张秀儿也同时攀上了高峰。

蔡琰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了。叫丫鬟准备好了洗澡水,侍候自己等人沐浴更衣。

刘明又美美的享受了一把鸳鸯浴,待刘明精神抖擞的出来之后,精美的夜宵,也早就给刘明备好了。除了蔡琰在得知刘明回来后,特意给刘明准备的,按照华佗开具的秘方,足足煲了一天的‘十全大补汤’之外,还有人参燕窝粥,以及好几道清淡精美的小菜。

刘明几口把汤喝完了之后,慢慢的品尝燕窝粥以及其他的小菜,而蔡琰和张秀儿却几乎什么也没吃,只是看着刘明吃饭。

刘明被这俩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边喝着粥,一边尴尬的说道:“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看的?”

蔡琰痴迷的说道:“夫君,你瘦了。”

而张秀儿则明显受不得这种气氛,想错开话题,一时又没什么可说的,猛然间想起自己进屋时的问题刘明还没有回答呢,连忙错开话题说道:“哎!刚才我问你的,你怎么知道是我进来的,你怎么不说呢?”

刘明心说:那个时候,是想别的问题的时候吗?这要是一分心,那个感觉不就全没了吗?

可是,刘明想是这么想,不过,刘明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秀儿,就那个时节,咱们府内除了你,还有谁会就这么样的闯进来?而且你又快速的跑过来,还没有特意的收敛脚步声,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你过来了呢?再说了,你的声音是这样的甜美,我怎么会忘记你的声音呢?”

张秀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轻声地啐道:“讨厌。油嘴滑舌的。”不过,张秀儿虽然嘴上是这么地说,可她的眼里却充满了喜悦。此时,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张秀儿的喜悦之情。

刘明和张秀儿都一起生活好几年了,虽然是一直的聚少离多,可是以刘明得智慧,当然不会理解错误张秀儿真正的心态了。

刘明趁着张秀儿高兴,借机询问道:“秀儿,听说你最近干了一件大事,是啥事呀?”

蔡琰一听刘明还惦记着这事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张秀儿则白了刘明一眼说道:“一件大事?相公,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秀儿干的事情多着呢?不知你是指府内的,还是指府外的?”

刘明一听,这还了得。怎么的?不仅在府外折腾,竟然还搞到家里面来了?这我得管管,攘外必先安内。外面的也就算了,怎么的也不能叫她把家里面也都搞乱了。

“嗯。那个,秀儿,你还是先把咱们府内的大事说一说吧。毕竟这是咱们的家事,不管你干什么,我一定支持到底。”刘明酝酿了半天,慷慨激昂的说道。

蔡琰一下子笑得更欢了。就连张秀儿也有点忍不住要笑。张秀儿开口说道:“相公,家里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实行军事化管理了。”

“军事化管理?”刘明一下子更摸不着头脑了。自己的家好不眼的和军事化管理有什么关系?

蔡琰看刘明的这幅神情,咯咯笑着的给刘明解释道:“夫君,两个月前,你不是收了五个姐妹,送了回来吗。秀儿姐姐看她们平日里无所事事,语言不通,互不融洽。而且每个人带来的滕妾也不在少数。秀儿姐姐为了防范她们各自的争宠斗妍,不安定团结。故而把她们按照军营的规矩进行管理,每天早上带着她们出操,锻炼,然后让她们随我读书,习字,操琴,弄曲。中午过后,再领着她们骑马郊游,歌舞娱乐。现在她们对咱们这个家庭都已经产生认同感了。好得不得了。每个人都挺高兴的。一个个全都精神焕发,不像刚来的那会儿,一个个全都愁眉不展的了。”

张秀儿看蔡琰说的痛快,而且把事情全都推到自己的头上来,立马抱怨道:“琰儿你还说?主持家务,安定后宅,这本来就是你这个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应该干的事情。你倒好,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这个半路转正的身上了,自己倒跑一边逍遥去了。看我不放过你的。”说这就要过去哈蔡琰的痒。

蔡琰连忙讨饶道:“好姐姐,好姐姐。放过吧。是我不对。能者多劳吗?”

刘明看着互相嬉笑的二女。心中却是一酸。多好的女子呀。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有幸拥有这样的两个好老婆。真是老天庇佑呀。可自己却在无奈之下,再三的收纳妾室,真是对不起这两个一心为了自己的好老婆。而且自己也对不起那些新纳的妾室。早先的乌丽雅好歹还有一个小婚礼,这五个新来的妾室,自己连个婚礼都没给过她们。不过,好就是乌丽雅,恐怕在自己的心目中,还不如柔儿有分量,而那五个女子,自己就更是没有什么印象了。现在秀儿组织她们活动一下,让她们不再那么孤闷、郁闷了。这可是帮了自己的一个大忙了。可惜,这样更是苦了自己的这两个好老婆了。

想到这里,刘明搂住张秀儿和蔡琰,深情地说道:“对不起。苦了你们了。”

蔡琰和张秀儿当然明白刘明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二女皆是深受感动。觉得有了刘明的这句话,自己干什么都值了。只不过,她们对于刘明的这种爱心表达,蔡琰和张秀儿却是各自有不同的表达方法。

蔡琰是深情地对刘明说道:“夫君,琰儿一点也不苦。能够帮助夫君管理后宅,使夫君安心建立不朽的功业,那就是琰儿最大的幸福了。世间的奇男子,大丈夫,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皇上有三千的后宫,妻妾无数,夫君您身为汉室的宗亲,当今的皇叔,只不过才两妻六妾,这算得什么呢?就连我家父亲大人,那也是妻妾成群的。您要是不多收几个,这才让琰儿在盟里面的姐妹面前抬不起头来呢。人家会说琰儿善妒,无容人之量的。夫君您今后就放心的收妾吧。琰儿多几个姐妹,只会更高兴的。”

而张秀儿则是充满了鼓惑的说道:“相公。不要顾及我们。努力的收小妾吧。自打秀儿不带兵以后,拳脚功夫都荒废了许多。人也懒散了许多,只有你今后多收一点小妾,这才能让秀儿找点事做,就象现在,咱家总算是有了点军营的气氛。大家玩着也高兴。而且,她们在侍候相公之余,还能让她们传承秀儿的理想。真是一举数得。咳!只是不知道何时相公才能使咱们的这个家,能恢复到秀儿当初所带部队的数量。”

刘明听蔡琰的话语,那是既温馨,又愧疚,还有几分的得意。可是张秀儿的一番话,立马就把刘明吓坏了。恢复你当初所带部队的数量,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就你当初所带的部队数量,去掉所有的零头,那还有十万的整数在那里等着呢?这要是实现了你的目标,就算是我朝三暮四,那也只能落个鞠躬尽瘁,精尽人亡的下场。

刘明害怕张秀儿拿这事当了真。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家里面的事,你们随便的做主就行了。可你在外面还干了什么样的大事?竟然让杨老都特意的提醒我。”

这回刘明正好问道了张秀儿得意的地方。张秀儿立马兴奋的说道:“相公,当初你不是告诵秀儿实践出真知嘛。秀儿这回遇到了一个好帮手。终于找到了一个超脱于‘金钗盟’之外的好办法了。”

刘明一听,敢情还是这件事,立马也就不以为意了,随意的应付道:“噢?是吗?谁这么有本事?竟然给秀儿你出了一个好办法。”

张秀儿正处在兴奋之中,滔滔不绝的向刘明说道:“相公,你不知道,自从‘金钗盟’出过一回事后,我一直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一年前,糜糜婚后,她帮着我从郭嘉那个家伙的嘴里撬出了一些办法。还别说,那郭嘉还真是机智过人,聪明绝顶。他言道:思想的传播,需要有组织,有人脉,这才能一代一代的传递下去。而这就需要有大量的金钱来维持。所以,一个良好的组织,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生财之道,这才能为组织源源不断的提供活动经费,使组织良好的运转下去。可是,一个要想传承思想的组织,光有金钱支撑,那也是不够的。它还需要有凝聚力。要想有凝聚力,除了要有一个明确的宗旨和思想外,它还必须要让每一个加入到组织里面的人都能明白加入者能够从组织里面获得到什么。可是,她们所欲获得的东西,却又不能轻易的给了她们,而是要让她们有所贡献之后,才能给了她们。这样她们才会珍惜这个组织成员的身份,并会因此遵守组织的纪律和规矩。只是,这个可恨的郭嘉,虽然说出了大致的方向,可就是没给我出具体的好办法。害得我一直头疼的想着这些问题。直到前些日子红昌弟妹从并州回来待产,我和琰儿妹妹前去照料于她。闲谈之中,谈起‘金钗盟’的近况令人忧虑。那红昌妹妹却给我们出了一个好主意。”说到这里,张秀儿故意的打住了。一双大眼睛,顽皮得看着刘明。

刘明在听到郭嘉出的那个主意后,即佩服郭嘉想得周到,又对郭嘉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同情,刘明不无恶意的想到:要是郭嘉知道自己可能会成全了女权运动,从而导致千百年后可能会遭到所有男同胞们的一致唾骂,不知道郭嘉那时会是一个什么样表情。

可是刘明正听得高兴的时候,却突然没有下文了,刘明连忙把张秀儿楼的更紧一些,并在张秀儿的耳畔威胁道:“好秀儿,赶快接着说,到底是什么办法。你要是再不说,相公我可要惩罚你了。”

第二百二十五 青楼联盟

第二百二十五青楼联盟

张秀儿娇媚的倒在刘明的怀里说道:“红昌妹妹对我说,女人的天性就是爱打听一些小道消息,传播一些趣闻轶事,金钗盟这样的组织更是一个可以随意交流小道消息的常葫。这些流传在上层妇孺之间的小道消息,往往就夹杂着一些朝中官员的生活琐事,或是朝政信息,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很值钱的。她这无心之言,却立即点醒了我,当初我成立的那个黑山情报组,不是一样花费了我大量的金钱了嘛。既然我会花钱买消息,要是我亲自成立一个贩卖情报的组织,而客户就是相公你,以及你手下的那些大臣和他们的妻女,这当然能赚钱了。所以我召集了一部分当初不愿接受正规管治,而退隐江湖的老部下,又从杨老哪里借调了一部分的人手,重新建立了一个情报组织。由于这个新建立的情报组织的联络点和聚集点,都是一家家的酒楼,故此,我给这个新成立的情报组织取名叫‘青楼联盟’。而杨老对我新成立的这个组织还是大力支持的。他认为有些不方便幽州出面解决的问题,都可以由这个组织来完成。而且我组建的这个半官方的情报组织,由于金钗盟的关系,还可以弥补暗部和黑山情报组对高官要员接触不深的缺点,并对所有幽州的大小官员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杨老还建议我的这个组织不要局限于贩卖情报,还可以接受一些刺杀等等的工作,至于执行刺杀的人员可以从草莽之中吸收一部分,另一个部分则由杨老他本人帮我训练一批杀手死士。而杨老本人也成为了我的青楼联盟的客座长老。现在金钗盟已经是我们青楼联盟的外围组织了。而我们青楼联盟的成员宗旨就是:不要要求联盟为你做些什么,而是你能为联盟做些什么。你可以从联盟得到无尽的好处,但这都是你是在为联盟做出了足够的贡献之后的事情。联盟帮助所有的内部成员,但联盟不会留下一个无用的成员,你只有证明了你的能力才能继续的留在联盟里。联盟成员不仅要和敌人竞争,还要和自己联盟内的其他成员竞争,只有贡献的越多,他获得的回报才越多。如果她想知道别人的隐私,那她就要提供更多的隐私给联盟。即使她不想知道别人的隐私,她也可用她知道的隐私来换取金钱,以供她平时的领花。当然了,她也可用金钱来购买到她所想知道的一切。”

刘明此时早就大脑当机了。本来刘明认为张秀儿这回可能也就搞点小玩意。没想到,张秀儿搞得也忒大了吧。早在刘明从张秀儿的嘴里听到‘青楼’二字之时,刘明就有些惊讶、迷茫。刘明心说:秀儿知道青楼二字在后代是什么意思吗?不过,好像现在还真的没有青楼这个词,都是什么坊,什么苑的。而等到张秀儿说出杨军给出的那些主意后,刘明更傻眼了,这还是自己那可爱的秀儿吗?这不成了拉登在世了嘛。好你个杨军老家伙,这回咱俩算是没完了。

此时,张秀儿还得意的向刘明问道:“怎么样相公?这回你的秀儿算是独立了吧?今后我的理想和理论就可以在不断的摸索当中发展实践下去了吧?”

刘明惊醒过来,声音颤抖的问道:“秀儿,你搞得这个青楼联盟有多少人知道?”

“知道人应该不少吧,透过金钗盟和众多江湖朋友的介绍,恐怕如今相公你所管辖的地界里,不知道我们青楼联盟的,应该没有吧?”张秀儿自信的说道。

刘明心里一哆嗦,完了,完了,这回算是完了。刘明悲愤的责问道:“秀儿!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你怎么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搞了一个青楼联盟了呢?”

张秀儿奇怪的问道:“怎么了相公?你不是说只要我坚持理想,不管我干什么,你都会支持我,帮助我的吗?”

刘明忿怒而又爱惜地说道:“你坚持理想,我当然会帮助你。可是你怎么能搞恐怖组织呢?而且搞了之后,还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不是和政府对着干嘛。你让我怎么帮你?明天,你立马把这个组织解散了。其他所有的后事,我会帮你解决的。”

张秀儿更是迷糊了,眨巴着大眼睛向刘明问道:“相公。什么是恐怖组织?政府又是谁呀?以你如今的地位,你怎么还会怕政府呢?而且我在江湖上也从来没听过什么叫政府呀。”

张秀儿这一说,倒把刘明说惊醒了。对呀,什么是政府?什么又是恐怖组织?如今在幽州、并州的地界,自己就是政府,张秀儿办事难道还能损害了自己不成,就算是张秀儿有什么无意识的行为可能损害到自己的利益,可杨军这个老家伙既然在里面插了一脚了。自然不会让这个青楼联盟改变性质了。而至于青楼联盟在其他地界的行为,连自己都在和他们的那个政府在对抗呢?张秀儿的这个恐怖组织又有什么不对的,自己支持这样的一个组织,又有什么不好的?恐怕杨军这个老狐狸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把一些幽州不便干的事情,交于这个非幽州部门机构来完成。而且这样的一个组织,同时还可以帮着杨军这个老家伙更好的评价各个官员的忠心和品德。这也就是他大力支持张秀儿组建青楼联盟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刘明的怒气全消,安慰张秀儿道:“秀儿。这个当杀手,怎么说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所以你组建的杀手组织,当然是恐怖组织了。而政府就是你相公我护卫的这个朝廷了。朝廷都是让百姓遵纪守法的,你进行杀人的犯法行为,当然就是和我对着干了。你相公我能不着急吗?而且,你一个女孩家,没事老搞这些杀人放火的组织,也不太好。相公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呀。”

蔡琰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呀,姐姐。杀人总是不好的。你就听夫君的劝告解散了吧。”

张秀儿不情愿地说道:“乱杀人是不好。可我的组织接受朝廷的委托去杀坏人,又有什么不好的?就连衙门里不也是经常地悬赏花红,请人帮着杀人吗?这也是我在这个乱世当中帮助相公的一种方法呀。而且琰儿你不是也对咱们青楼联盟获得那些消息感兴趣吗?就连相公你,不也是百艺门的门主吗?我搞一个青楼联盟又怎么的了?我不就是想为我的组织找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以及为所有的组织成员找一个感兴趣的事情吗?”

刘明叹了口气道:“秀儿,不是说你这样做怎么的了。可是你现在身为我的老婆,我也逐渐的让我的属下都知道你了。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干,让我怎么和我手下的那些大臣交待?而且当初我也说过了不许我的女人干涉朝政,难道你叫我出尔反尔吗?”

张秀儿一听乐了,笑着对刘明说道:“相公敢情烦恼的是这事,这算不了什么。虽然现在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有青楼联盟这个组织,可是他们却根本不知道这个组织在哪里。也不知道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有谁。更不知道这个青楼联盟的盟主就是我了。就连联盟内部知道我身份的。也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杨老,另外两个是我父亲当初的老部下。一直跟随我多年的老人了。”

刘明奇怪的问道:“怎么这样?而且要是别人都不知道青楼联盟在哪里。那他们又是怎么向你们委托任务的呢?”

张秀儿笑道:“这也是杨老教我的,情报组织越是神秘,越是吸引人。至于那些想和我们取得联系的人,我们早就传播出去和我们联系的方法了,只要在他们在每个城池最大的酒楼内摆上四个酒碗,叠成宝塔状,我们的人在调查过他们之后,自然会和他们主动联系的。”

刘明心念一转,好你个杨老头,可怜我家的秀儿又被你这个老家伙利用了。回头一定要找你算账。

刘明全都明白了,这事主要还在杨军身上,故此也不在这个事情上面过多的纠缠了,开始和蔡琰、张秀儿互诉离情。又逗弄了一下自己的宝贝儿子,然后相拥而眠了。

次日清晨,不待刘明起床,就被早早赶来的一个大臣叫起来了。

这回来的这个大臣,既不是荀彧、荀攸等一干准备战事的文武,也不是那正在躲着刘明的杨军,而是刘明更惹不起的一个元老。华佗,华老先生。

刘明原先就和华佗得交情不错。娶妻生子之后,更是没事就靠着华佗给自己进补和调理。而且,华佗又倍受张秀儿的尊敬,华佗的年纪也那么大了,刘明当然也就更敬重华佗了。

刘明虽然被人叫起来,有些不满,可是得知是华佗后,也就只能无奈的认了。

等刘明匆忙的穿好衣服见到华佗的时候。华佗正在刘明的客厅里来回的溜达呢。

花佗一见到刘明总算是出来了,也不等刘明开口,立即就对刘明说道:“主公,老臣请令,愿随甘宁将军讨伐倭奴。为主公寻找阴阳合和神功。”

刘明被华佗说的一愣,好不眼的,华佗怎么想起这个来了。华翁不是不爱动刀枪的吗?刘明疑惑的望着华佗说道:“华翁如何得知本公要讨伐倭奴的?”

华佗眼睛一亮说道:“原来主公也有讨伐倭奴的用意,这倒是和老臣不谋而合了。老臣并不知道主公有讨伐倭奴的意图。只是昨日百官散去之后,贾军师来老臣这里询问世上是否真的有阴阳合和神功,而且功效是否像传说中的那样神奇。老臣证实了此言后,询问得知徐福老前辈的阴阳合和神功竟然流落到了蛮荒之岛。而徐福老前辈的弟子也全遭到了岛上狡诈之民的阴谋坑害,老臣气不忿,这才想为徐福老前辈复仇,并迎回老臣寻访一生的华夏至宝。而且,若是有了此宝,不仅可以使主公延年益寿,青春常在,夫妻协和,而且由于秀儿夫人是练纯阴功夫的出身,你们二人阴阳调和,主公您还可以修炼您早就错过修炼时刻的气功。使您轻易的找到气感。突破您自己的潜能极限。使您的功夫更上一层。”

刘明一听,敢情这阴阳合和之术还有这么多的好处,这回那个邪马台就更不能绕了它了。而且,华佗的心态,刘明也全明白了。刘明安抚华佗说道:“华翁但放宽心,此事无需多言。本公他日自会取得此神功,以供华翁参考研究,造福百姓。只是这海面之上,风高浪大,凶险万分,华翁却不必以身犯险,且,咱们幽州公务众多,也离不开华老的处理。”

刘明不说还好,刘明一说,华佗到想起来了,连忙向刘明诉苦道:“主公。帮帮老臣吧。当初幽州的公务不多,太医院的事务也不算过于繁忙。老臣到还可以应付。如今主公的幽州发展神速,每日的公务不计其数,太医院也更加的庞大了。老臣实在是忙不过来了。累死了老臣事小,耽误了主公的军机事大,还请主公免去老臣的一些职务吧。”

刘明一听,这倒也是个事,华佗的工作也实在太多了。治中从事,那就是秘书长,日常管理的琐事就不在少数,太医院,那是华佗的心血,华佗事必亲为,那也是放不下的,还有红十字会,神医宗等等。这些也没少占华佗的精力。华佗都那么大岁数了,也应该给华佗一点休息的机会了。

刘明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华翁所请,您老所有的官职待遇,一律不变。您可以自由选择您现在从事之职位。其他职位,由您物色人员,提名交接,报与本公,本公自会处理。之后,华翁您不负其责,保有参议职权,您看这样可以吗?”

第二百二十六回 北海信使

第二百二十六回北海信使

华佗高兴的再三谢恩。

就在华佗准备告退之时,贾诩、荀彧、荀攸、杨军也联袂而至。

华佗与众人稍微的寒暄了一下,就急忙忙得走了。

之所以刘明才刚刚回来,他府上就接二连三的来人造访,只因为由于刘明仿效后世管理学的机制,平日里的例行公事,以及所有的琐碎小事,刘明是从来不过问的,刘明只是处理一些突出事件、以及例外的事件。故此,刘明这里,除了刘明特意召开的朝会之外,平日里是没有什么早朝一说的,有的只是在发生了连这几个重要大臣都无法处理的大事的情况,才来向刘明请示,以及求得支援,或是刘明的情报组织发现重大情报事件等的情况下,直接向刘明进行的汇报。

而此时,贾诩等人也向刘明表明了来意。

原来刘明这次在辽东被杨军等人接二连三的催促回来,就是因为董卓在击溃了马腾、韩遂之后,再无后顾之忧,而且董卓的无敌战车部队,又疯狂的助长了董卓的信心及野心,董卓在战车部队恢复后,就惦着大举的进军并州。因为就算是以刘明铁甲骑军的强横实力,也不可能在战场上的正面碰撞中,胜过自己的无敌战车部队。而李儒虽然同意董卓的观点,但是李儒认为董卓不应该独自和刘明作战,以至于两虎相争,损失过大,让其他的诸侯捡了便宜。故而,李儒建议董卓以皇帝的名义给袁绍下道诏书,表袁绍平定叛贼刘虞有功,封袁绍为镇北大将军统帅河北诸郡,联合袁绍同时进攻幽州,一举平定刘明这个心头之患。而袁绍在实力大进后,时刻害怕刘明回来后会给刘虞报仇,故而也早就是蠢蠢欲动,因此和董卓是一拍即合,积极的展开了备战。

杨军他们安排的那些密探在得到消息后,杨军他们才会紧急的催促刘明回来主持大局,而昨日杨军在向刘明介绍最新的局势动态时,贾诩也从自己的情报组织那里去了解情况,并和荀彧、荀攸等人商量了一下对策。今天,就是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特此前来与刘明商议问题的。

刘明稍为盘算了一下,向这几个人询问道:“你们是准备如何的应对的?”

杨军、贾诩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荀彧率先发言道:“主公,董卓和袁绍联合起来,实力非同小可,即使是他们各自留守十万的大军镇守本土,那他们可动用的兵力,还在百万之上。尤其是,若是他们同时从两线向咱们发起进攻,战线绵延千里,咱们防守起来颇为不易。故而,咱们应该主动出击,对他们进行分而治之,利用咱们幽州铁骑,行动迅速的优点,转战千里,千里突袭,在局部形成优势兵力,逐步蚕食掉他们的联合部队。”

荀彧说完,杨军则接着说道:“主公神威,平定辽东神速,而由于辽东的地界偏僻,董卓、袁绍等人应该还不知道主公已经返回来的消息;也不知道咱们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故而他们的准备行动并不急促。而且,百万之上的大军联合行动,人员、兵器、粮草等等的物资调动,那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工的,以老朽的情报计算,从他们确定行动的方案,到他们真正的出兵,最少也需要两个月的准备。而主公只半个月就返回了。也就是说咱们还有一个半月的准备时间,而这一个半月之后,又恰好是夏粮收获之时,如果他们不想误了农耕,错过了收获,那他们就还需要耽误一定的时间。并且只要他们还没得到主公已经返回幽州的消息,那他们还是不会紧张的。针对这点,咱们也可以示敌以弱,麻痹、分化他们。例如曹操现在已经实际上的控制了洛阳朝廷的这一事实,现在还不为外人所知,而曹操与咱们幽州的关系交好,时有贸易往来,且曹操也应该不愿意袁绍的实力越来越强大,而洛阳朝廷的众大臣,除了与咱们幽州一贯交好,并接受咱们幽州的孝敬外,他们与袁绍的联系,那也是千丝万缕的,而这些朝中大臣,又自以为正统,绝对不能忍受袁绍和董卓同流合污的,故而,咱们可以联合曹操,利用朝中大臣和袁绍的关系,分化袁绍和董卓的联盟。而且从情报上分析,袁绍本人也是十分顾及颜面的一个人,可能和他的出身有关,只要形成足够的舆论声势,袁绍就有可能为了自己的颜面和名声而和董卓决裂。这里,咱们除了可以利用咱们幽州的报纸在文人士子间造成影响,还可以利用咱们的宣传部的人员,在冀州的酒楼、茶肆内以评书,童谣等方式,传播袁绍是如何联合董卓祸国殃民的。甚至咱们还可以吹捧袁术才是袁家的正统,以袁绍的德行,不配四世三公的袁门后代。这样一来,袁术也应该会借此有所行动,而袁绍更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名声就此扫地的下场,袁绍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绝对会远离董卓的,而这样,咱们就可以分头行动了。不管是先灭袁绍,还是先灭董卓,咱们都会轻松的许多。”

杨军说完,荀攸补充道:“世无久守之城,无援久守,其城必失。而若是咱们先行攻打袁绍,则最为简单。袁绍新近得到冀州不久,百姓尚未归心,而刘宗正大人遗恩尤在,且袁绍为了维持、整编自己的庞大部队,又是对冀州的百姓横征暴敛。咱们兴正义之师讨伐袁绍,必然获得冀州百姓的支持。”

而贾诩则最后发言道:“主公,虽然咱们平定辽东之后,补充了五万的军兵,可是,咱们留在辽东镇守边关的部队却有十万之众,故而咱们现在即使是算上并州留守的兵马,咱们也不过四十来万的兵马,要是咱们战线拉得太长的话,咱们的兵力就会严重的不足,集中一点,主动出击,是为良策。且咱们尚可实行借刀杀人、驱虎吞狼之计,那吕将军如今与鲜卑各族首领的交情不错,可以令吕将军出面,为主公悬赏花红,以美酒三十万坛,军粮三十万斛,金珠万两,黄金宝镜一面为饵,诱使鲜卑各族出兵与董卓交战,只要咱们承诺鲜卑首领,他们每个阵亡的族人,咱们以五锭布匹进行补偿,那他们必然会踊跃的加入。到时候,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同时消耗了董卓和鲜卑部落的实力,咱们就可从中渔利。且那时咱们还可遣田丰、沮授二人潜入冀州,联合冀州的豪强,望族,使咱们对袁绍的兵力部署了如指掌,而在咱们攻打冀州的各个城池时,让他们从旁协助,已作内应,那也会使咱们得军队轻松容易的许多。”

这几个人的先后发言,分明就是早就合计好了,此时分别地说出来,以供刘明参考。

刘明听得心怀大悦,尤其是贾诩那借刀杀人,驱虎吞狼,里应外合,更是符合刘明的心意。刘明心意以定,开口说道:“不错。诸位不愧是我幽州之栋梁,所出各计甚妙。杨老,封锁我已回到幽州的消息,并执行联络曹操,朝廷,分化董卓、袁绍联军的计策。”

“是。”杨军恭声答道。

“文弱,你拟定言辞,令咱们的报社对袁绍展开舆论攻击。并传令田丰、沮授依计便宜行事。”

“是。”

“公达,通知我二弟云长以及奉孝,让他们继续惑敌,坚守并州,待咱们平定袁绍之后,立即支援他们。”

“是。”

“文和,传令奉先召集鲜卑部族的人手,准备攻打董卓。支援并州。”

“是。”

刘明轻松的搞定董卓和袁绍百万大军联合攻打幽州的计划。心情舒畅。又想起杨军支持张秀儿搞的那个青楼联盟来了。虽然刘明知道杨军这个老家伙这么搞,肯定是还有其他的用意。可是对于杨军利用了张秀儿,刘明心里还是有点的不痛快。刘明有心和这老家伙理论一番,可现在明显还不是机会。于是,刘明心眼一动,话锋一转,向杨军问道:“杨老,北海派遣密使来此,此乃军机大事,昨日你语焉不详,秘尔不报,怠误军机,你可知罪!”

荀彧、荀攸等人一听到北海密使,那脸上立马就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而杨军听完刘明对这事的定性,心里一哆嗦,差点没爬下。杨军心里暗暗的叫苦:主公啊。主公。太狠了吧。这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的,就你这几个大帽子一扣下来,我一个也顶不起来呀。现在当着这几个人的面,这要是处理不好,主公你都没法救我呀。

杨军连忙跪倒哀号道:“主公冤枉呀。青州来信的内容我以如实地向主公交待了。只是没说出密使的身份而以。这于大局并无多大的关联,只是为主公添一惊喜罢了。只因那个信使非是别人,乃是原先袁绍手下的大将文丑而已。老朽现在知罪了,还请主公开恩呀。”

刘明一听杨军哀求,心里得意,嘿嘿,你这老家伙现在也知道怕了吧。这只是开始,咱们慢慢的算账。

刘明正在得意,可突然间意会过来,什么?这送信的人是袁绍手下的大将文丑?难道文丑现在改换门庭投到自己这边来了?当初群雄会战董卓的时候,文丑的功夫虽然比不了吕布,以及自己的二弟,三弟,可是文丑在群雄之中,那也是出类拔萃的,更是袁绍手下,数一数二的大将。这要是投靠到自己这边来,不仅能使自己这边锦上添花,而且更能打击袁绍那面的士气,分化袁绍那面的军心,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呀。杨军这个老家伙竟然敢不告诵我,还说无关大局,真是有点耽误事。不过,现在说了也不晚。看在这个令自己惊喜的好消息上,暂时放他一马也没什么。等没人的时候,在跟这个老家伙算算利用我家秀儿的那笔帐。

刘明心情高兴,欣喜地说道:“噢。敢情是文丑将军归降咱们来了。这倒是令本公惊喜地一件事。既然如此,恕你无罪。起来吧。”

杨军面色奇怪的向刘明谢恩道:“谢过主公恕罪。”随后,杨军并没起身,而是接着对刘明说道:“还请主公见谅,那文丑并没有归顺咱们。”

刘明一听愣了,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文丑既没归降咱们,又成为了北海的信使了呢?”

杨军开口说道:“主公容禀。那文丑早在一年多以前,奉袁绍的命令,随刘备攻打北海,战败之后,被想脱离袁绍的刘备暗算,斩于马下,身受重伤,幸得咱们的打扫战场的红十字会成员的救援,幸免遇难。他在北海将养了快一年,这才恢复了健康。其间,管亥知道文丑的身份,曾数次劝文丑归降。文丑一心追随袁绍,不为所动。管亥、刘桐怜其才,以及其忠勇,也不忍杀害于他。而这文丑又感念刘桐的救命之恩,也不逃跑。只是说自己绝对不会背叛主公袁绍的。可是自己的这条命是咱们救的,只要咱们不说放他走,那他也绝对不会逃跑的。此次,管亥、刘桐,就是派文丑独自一人送信来的。以验其言行。如若文丑私下逃跑,那尾随其后的杀手,就会把文丑乱刃分尸。可没想到,这文丑竟然是一个言行一致,千金一诺的人,他竟然自己溜达到咱们幽州来了。把那封信安全的送来了。我等自接到这封信后,非常爱惜文丑这样的人才,我与文若,公达等人,皆先后劝其归降。奈何着文丑竟然是一条道跑到底的实在人。我们这些人竟然全都拿他无可奈何。故此,我报与主公的时候,也就是想图主公一笑尔。这文丑实在是于大局无关轻重。”

刘明一听,也是一阵感慨,可刘明转念一想,不对!这文丑绝对不是于大局无关轻重。

第二百二十七回 一文钱憋倒英雄汉

第二百二十七回一文钱憋倒英雄汉

刘明嘿嘿笑道:“杨老,这回你们太大意了。文丑到咱们这来,怎么会无关轻重呢?即使是文丑不惦着投降,可是这中间可做的文章,也还多着呢。”

杨军、荀彧、荀攸等人,全都不可思议的望着刘明。文丑来到幽州这里,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了。自己这些人也不是摆饰,该用的办法全都用过了。奈何那个文丑乃是一个油盐不进,一条道跑到底的傻子,自己这些人还真拿文丑没责。此时听到刘明会这样说。这些人自然会比较诧异了。

就连贾诩也因为比较了解荀彧等人的才干,因此他也猜想不到刘明还会有什么高招,从而期待的看向了刘明。

刘明看大伙都不出声,为了启发这些人今后的思路和才智,刘明嘿嘿的笑道:“诸位,尔等皆是才高八斗之人,为什么你们想不到对付文丑的办法呢?”

杨军等人相视无语,最后,杨军老着脸说道:“主公。古语云:无欲则刚。那个文丑是个缺心眼的人。除了脾气暴躁,爱喝酒之外。就没什么贪念了。什么朝廷的大义,百姓的死活,他是一概不管的。只认为谁对他好,他就应该对谁好。所以他才会念念不忘咱们的救命之恩,同时又不会背叛他的大哥颜良,以及他那乱臣贼子的主公袁绍。这个文丑要是再聪明点就好了。最少咱们能让他多明白一点什么是真正的忠义。也不至于这样的束手无策了。”

荀彧、荀攸被杨军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那也是点头赞同。

刘明一听,差点晕倒,忍住狂笑,嘿嘿的笑道:“杨老,此言纽矣。文丑这样的实在人,那正是我等可以利用的忠义之人。最少,如果文丑要是真心的投靠咱们。我想诸位应该不会怀疑他的忠诚吧。”

刘明看到杨军等人认同的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文丑如何如何,而在于袁绍得知他手下的大将在咱们这里之后的反应。像文丑这样的人才,在咱们这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虽然若是文丑愿意归顺咱们,那是最好。可是,即使是文丑平安的回到袁绍那里,那对咱们的威胁也不是太大。可是,他在袁绍那里就不同了。若是咱们给予袁绍接回文丑的机会,那就会是对袁绍的考验了。”

贾诩若有所悟。可是荀攸却过于正直,不知道刘明打得什么盘算,因而不解的问道:“主公,就向您所说,虽然咱们这里良将甚多,武艺远在文丑之上的更有多人。可是那文丑却也是一个万夫不挡得勇将,他回到袁绍那里,多少也会成为袁绍一个不小的助力。如此,他只会成为袁绍的助力。怎么会是对袁绍的考验呢?”

刘明得意的笑道:“如果咱们什么也不要的就把文丑送回去。那当然会便宜袁绍了。也不会形成袁绍的考验了。可是!要是咱们在送回文丑的条件上加一些小小的要求,例如索要大量的军粮,而这军粮的数量在袁绍的承受能力之内,却又会对他进攻咱们幽州的时机造成影响。你说,这是不是对袁绍的考验呀?”

贾诩点头认同道:“妙呀。这样一来,袁绍要是不赎回文丑,势必会造成他手下的各个大将,军心不稳。他们肯定会认为袁绍连文丑这样的心腹将领的生死都不加以理会,这袁绍必然是一个寡情薄义之人,从此这袁绍也就离众叛亲离不远了。可是,要是那袁绍赎回了文丑,不仅会对他那庞大的军粮供给造成压力,从而会破坏他和董卓联合作战的时机。而且也白白的便宜了咱们。这真是一步妙棋。”

贾诩说完,杨军等人也全都回过味来了。只有荀攸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主公。挟持人质,勒人财物。此事与大义有违,恐有损主公的名声。还请主公三思。”

刘明嘿嘿笑道:“谁挟持人质了?文丑是咱们的俘虏吗?他不是自己走来的吗?再说了,看病总需要给钱吧?这走遍天下,看病给钱,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只是这人命无价,这个价钱上就需要咱们慢慢的推敲了。而且,袁绍替他手下的大将文丑付医药费,这与本公又有什么关系。本公现在不是还应该在辽东了吗?这自然是文丑本人给袁绍寄的账单了。这与本公何干?”

这回连贾诩都彻底的无话了,这个主公对敌人也太狡诈了。自己在他手下卖命还真不错。这得省多大的心呀。这要是与主公为敌。再多的心血也不够消耗的。

至于荀攸,那也被刘明得歪理说得没词了。大实话和睁着眼睛说瞎话,往往都是让人无从辩解的。

唯有杨军此时已经按着刘明的思路想到了具体的操作过程,想到了文丑那什么也不听的不合作态度。杨军摇头苦笑道:“主公,恐怕还是不成。那文丑怎么可能会给袁绍写这样的一份信呢?毕竟医药费和咱们所要求的数目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那文丑再傻也应该明白的。不如咱们还是以咱们幽州的名义给袁绍送信吧。这样也会少许多的麻烦。只要咱们不使用出主公您的名号,应该也能达到同等的目的吧?”

刘明摇头说道:“不一样。不一样。如果是用咱们幽州的名义,那就只是要求赎金了。即使是袁绍不给,他也能把他手下官员的怒火,部分转移到咱们这里来。从而使他得到即将和敌军作战,不能资助敌军的借口。可是,要是文丑自己要求的,那袁绍就无话可说了。而且袁绍也会因此怀疑文丑的忠诚,同时以文丑暴躁的性格,他也不能在袁绍手下没有敌对的派系,文丑亲自写信,他那些敌对派系的将领也会借题发挥的。这样,袁绍十有八九不会赎回文丑。可等袁绍拒绝了之后,咱们就可以大肆的宣传这件事,只要宣传得法,不说袁绍手下和文丑交好的将领都会感到心寒。就是和文丑敌对的官员,也应该会是兔死狐悲的。这岂不是对咱们大大的有利。至于文丑的合作问题,一会儿你把文丑带来,看本公是如何劝说与他的。”

刘明这样一说,荀彧他们也来了兴趣,也不走了,准备看看刘明是到底如何来劝说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全无办法的文丑。

而杨军则是兴高采烈的去叫文丑了。杨军兴奋的想到:老久没看主公亲自动嘴了。这回又能长见识了。

不多时,大大咧咧的文丑就跟着杨军来了。

刘明一看文丑,这文丑还是那么的丑。不过这文丑的精气神倒是挺足的。衣服也挺干净,足见文丑在自己这里不仅没受苦,还挺受待见的。

文丑一看刘明,也认识,这不是刘太尉嘛。文丑这点官场的礼节还是懂得。自己本身的官职和刘明差的太远了。而且自己的主公袁绍也没造反。就是自己的主公见了刘明,那也需要行礼的。故此,文丑此时一见刘明坐在上面,也立马向刘明施了一个大礼说道:“下官文丑,见过太尉大人。”

“文将军最近在这里住得不错吧?”刘明淡淡的问道。

“不错,不错。管吃,管住,还有人陪我聊天。闷了还可以找个人比划、比划。尤其太尉大人这里功夫不错的人还真不少。虽然没有能打过我的。可是,比我主公那里有本事的人要多了许多。”文丑满意的说道。

我靠!刘明心里那个气呀。没有打过你的。那是张飞,赵云他们都跟我走了。没走的也随着二弟关羽在并州防范董卓呢。没想到自己的这个真空时期,到叫文丑给小瞧了。刘明压住气问道:“噢。既然文将军觉得本公这里不错。文将军可有意跟随本公,长久的在这里呆下去吗?”

“呆下去没问题。反正你这里管吃管住的。只是要我跟随太尉大人办不到。我不能背叛我家主公的。再说了,我家大哥颜良还在我家主公那里了。我要是跟了你。我家大哥怎么办?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文丑摇晃着大脑袋说到。

“好!够忠义。是条汉子。可是,那你是怎么在独自前来幽州的途中不跑呢?要是那样的话,你不是早就回到你家主公那里去了吗?”刘明感兴趣的问道。

文丑这下可不高兴了。怒声说道:“太尉大人,休要把某家看扁了。某家受刘先生的救命之恩。管亥小儿那里尚且不跑。如今受刘先生所托,来到你们幽州这里。哪能不告而别?那岂不是害刘先生不忠不义。这种事,某家是万万做不来的。”

刘明一听乐了,笑着说道:“哦。即使如此,你既不愿归顺本公。又不准备逃跑。那你长久的呆在这里是何道理?难道你就不想回到你家大哥和你家主公那里去了吗?”

“想呀。怎么会不想呢?可是我也不想害了刘先生。刘先生的救命之恩,我文丑尚未报答,哪能再害得刘先生受到因为医治好了我,却被我趁机逃跑了的牵连?我文丑虽然鄙陋无知,可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道理,却还是懂得。所以除非是你们亲自的送我走。否则我是不会走的。”文丑大声地说道。

刘明被文丑的这番话,说的大是感慨。好朴素的一个人呀。心中不禁对文丑生出了几分欣赏和喜爱。同时也明白了杨军和荀彧等人为什么对付不了文丑。对这种老实人真让人不舍得下手呀。

刘明和颜悦色地对文丑说道:“文将军,既然如此,那本公就让你回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啊!我这就走。别送了啊。”说完,文丑扭头就惦着走。

“慢!慢!慢!文将军且慢!”

“怎么的?我不是说了不用送了嘛。怎么?太尉大人还非地给我安排欢送宴不成?”文丑不解的问道。

刘明哭笑不得,刘明心说:我有病呀。你走我还得请你一顿?不过,刘明面子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文将军,你要走。本公是不会挽留你的。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没干呢。”

文丑愣是没听明白,眨巴了一大眼睛,纳闷的对刘明说道:“嘛意思?太尉大人。我文丑没读过书,是个粗鲁人。听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既然不请客,那我还有什么事没干?我可是空着身来的。什么也没带呀。不可能拉嘛东西在您这里的。而且我文丑为人光明磊落,也不可能夹带你们这里的东西的。”

刘明这回也有点服了。刘明心说:看来绕弯说话,对文丑根本就不管用。再这么说下去,这文丑指不定还以我准备送他点什么了。

刘明忍住心中的笑意,面无表情的对文丑说道:“文将军。你的岁数也不小了。这吃饭给饭钱,住店给店钱,看病吃药给医药费的道理,你也应该明白吧。你的性命,是我们救的,你又在我们这里白吃白住的一年多,这个挑费可不小呀。难道你准备不给钱就走吗?虽然我幽州富裕,本公也不缺这几个小钱。可是你我非亲非故,你又不愿归顺于我。本公当然没必要替你垫付了。你说是不是呀?文将军。”

这回轮到文丑发傻了。吃饭、住店给钱的道理。文丑当然懂了。可是文丑万万想不到,刘明这么大的官,竟然还会提钱。竟然还会提得这么一本正经。文丑的脸当时就紫了。(一般人是脸红,可文丑本身就脸色不正)这要是别的还好说,可文丑从袁绍那里出来的时候,是在打仗,哪里会带着钱打仗的?被刘桐的红十字会救了之后,更不可能有钱的。连文丑到幽州来的路费,那还是管亥给的呢?现在文丑身无分文,文丑又不会抵赖。文丑这憋得难受呀。

第二百二十八回 价值几何

第二百二十八回价值几何

文丑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一句话道:“太尉大人。听说您不是个大地主,富可敌国的嘛。您先让我欠两天成不?回头我手里富余了。我一准还您。”

杨军在一旁看得高兴,帮腔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地主家,也要收租子的呀!”

嗡……,刘明头一晕,好悬没从椅子上栽下来。刘明自以为自己在古代的这些年,没少受到训练,那应该算是身经百战,心坚无比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被杨军的这一个重磅炸弹,炸得不轻。

好在此时没人注意刘明,要不然刘明半天神色不动的形象就全毁了。

而此时文丑显然也被杨军的这句话打击得够呛,文丑的脸色更怪异了。吱呜了半天,文丑才哑着嗓子说道:“那怎么办。反正我现在就是没钱。要不你杀了我得了。”

贾诩和荀彧等人此时也快忍不住了。真是难得的好戏呀。这回真没白留下。逼良为娼是没见过,可这逼老实人自杀,可也够精彩的。

刘明好不容易从眩晕状态恢复正常,继续板着脸说:“文将军不必如此。不过是区区的钱财之物罢了。身外之物,何须挂齿。你文将军乃是堂堂的大英雄,大丈夫,哪能赖账?只要你想法还,也就是了。”

刘明刚说完,还没等文丑有反应,那杨军显然是在投靠刘明的虎啸山庄之前有过生活,此时进入了状况,又出言帮腔道:“就是。就是。文将军你一条命又值几个钱呀?就是死了。我家老爷的钱,那也花了。那不是糟蹋了嘛。就是你文将军死了,你也死的不安心呀。也是做一个赖账鬼死的。早晚还是要还给我家老爷的。不如你还是想想你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吧。没东西有人也行。男孩不值钱,有女娃最好。没女娃,孩儿他娘也成。”

等杨军说完,在场的人全都怪异的看着杨军,杨军这才清醒过来,坏了。自己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这不是当初黄扒皮的管家逼我卖孙女的话吗。看起来这段记忆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深刻了。以至于今天的环境稍微有点类似,自己就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不提杨军这闹了一个大红脸。单说文丑被杨军的这段话气得差点得了失心风。文丑愣了半天,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怒吼一声:“我撕了你这个老家伙。”说着就向杨军冲了过去。

“住手!”刘明也缓了过来,断喝到。

对于刘明的这声喊,文丑那是理也不理的。一往无前的冲向了杨军,眼看着杨军就要命丧文丑之手。

万幸。万幸。幸亏此时的典韦,那是从来不离刘明左右的。华佗来的时候,典韦还只是守候在厅外,等文丑进来的时候,典韦自然而然的就随侍在了刘明的左右,挡在了刘明和文丑的中间。此时,典韦看到文丑爆起发难,那也是急如流星,快似闪电的挡在了杨军的面前,接住了文丑这一招。

文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发麻,当时被震得蹬蹬蹬的倒退了几步。文丑定神一看,只见刚才站在太尉刘明身前的那个黑大个,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和杨军老儿的身前。挡住了自己去路。摆明了是要护着那个杨军老匹夫了。

文丑见此情景,心中更是恼怒了。仰天狂嗥一声:“挡我者死!”说着,再次的发力,又猛地冲了上去。

典韦不为所动,那也是接架相还。

这两人打得那叫精彩。文丑此时是气急攻心。动手之间,那还有什么招式可言?完全是强攻硬打,势若疯魔。而典韦本来就是神力惊人。此时更是硬接硬架。把一身的神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好似不败的金刚。

‘嘭嘭嘭’拳脚相交之间,声若迅雷,激荡起来的拳风,更是刮得人面孔生疼。

刘明看着动手过招的文丑、典韦二人,心中感叹:敢情不仅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老实人急了,也一样的利害。按理说这文丑不应该打得过典韦呀。想当初,颜良、文丑两个人才敌得住吕布。而吕布甚至于还不如自己的三弟张飞厉害。可典韦在力气上却还压着自己的三弟张飞一头。就是在后世的传闻当中,那颜良、文丑也不过是自己二弟关羽的数招之敌。可如今这狂化了的文丑,竟然能跟典韦打了个难解难分。真是厉害呀。

而此时,贾诩,荀彧、荀攸等人,自觉地移动了脚步,挡在了刘明的面前,而那杨军却向相反方向移动,生怕自己连累到了刘明。

这一切,刘明也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暗暗的感动。

终于,狂打硬拼了四五十回合,文丑这种爆发的力气比不了典韦得天生神力。随着文丑的怒气渐渐的过去,文丑的招式也慢了下来,文丑的力气也降了下来。被典韦抓着了一个空当,一手叼住了文丑的脉门,脚下一使绊,一个跨步擒拿手,把文丑的右手别在了身后,按翻在地上。

文丑还惦着挣扎着气来呢,可惜,典韦就像一座大山似的,牢牢的压在文丑的背上,让文丑一动也动不了的。

刘明看着典韦使出的这一招,心里别提多美了。这可是当初自己和三弟张飞,以及典韦他们比划时流传出去的招式,现在由典韦使出来就跟自己使出来一样的痛快。可惜,自己的力气比张飞、典韦他们差得太多了,只能以技巧取胜。想当初自己和三弟张飞他们玩摔跤,把他们都摔得一愣一愣的。可惜,好日子不长,等三弟张飞他们把那些技巧都学会,自己也就奈何不得他们了。好在自己懂得藏拙,没给过他们翻本的机会,真是万幸呀。

刘明小小的意淫了一下,随即就一拍桌案,大声喝道:“嘟!杨老,做人要厚道。你怎么能如此说话呢?还有没有咱们幽州重臣的风范?看你把文将军气得。还不快给文将军赔罪!”

“是。是。老朽知罪。”说完,杨军颤巍巍的来到文丑跟前,俯下身去,趴在了地上对文丑说道:“文将军对不起啊。刚才老朽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竟然把老朽当初遭受迫害时听的言语说了出来。还请文将军原谅。可怜我那贤惠的儿媳,就被那挨千刀的家伙给抢走了。只剩我一对校猴孙,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好不凄惨。呜,呜,呜……”杨军说道后来,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文丑一下子就懵了。文丑虽然脾气暴躁,可文丑也最见不得这个。要不然当初文丑也不会被刘备弄得那么惨了。

文丑趴在地上,看着自己面前痛哭欲绝的杨军,那心里面也不好受,那也是感从心生呀。文丑不由得又念起杨军的好来了,这个杨老头平常对自己还是蛮照顾的,打从自己来到幽州之后,这个老头就没少来跟自己聊天唠嗑,对自己的吃住,招待的更是满周到的。而且更才这个老头说的话虽然毒了点。可是自己也没儿没女呀,虽然有自己身边倒是有几个女人,可那也算不上自己的婆娘呀。如此的话,这老家伙也没说到自己什么呀。

文丑这样一想,那个气也就消了。又听杨军在面前哭的心烦,忍不祝旱道:“行了,行了。老头,这事就这么算了。别哭了成不?”

此时杨军还沉浸在自己悲伤的身世上面,一时没听见文丑的话语,还在那呜呜的悲切。

文丑更吃不住味了。文丑心想:这要是传出去,我文丑把一个老头欺负哭了。这可是好说不好听,我文丑一世的英名,那可就全毁了,自己也没脸在人前威风了。想到这里,文丑心急的对着杨军说道:“老头。不!大爷,别哭了。成不?我错了成不?我不该发脾气吓着了您老。您老就原谅我吧。求求您,别再哭了成不?”

刘明坐在上面,看着面前的闹剧,已经傻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在刘明听到文丑的认错,刘明连忙吩咐道:“把杨老扶到一旁歇息。”

早在典韦和文丑动手的时候,刘明厅外的那些护卫,就陆续的进来了。护住了刘明等人的安全。此时听到刘明的吩咐,连忙过来俩人,把杨军搀扶到一边。

刘明一见杨军挪开了,对着典韦一摆手,轻声说道:“放开文将军。”随后,刘明又对文丑说道:“文将军,受惊了。本公管教不严,以致下属言语之上多有冒犯。还请文将军恕罪,海涵。

文丑扑了扑了身,站起来说道:“我不是说了,算了么。还海涵、恕罪个什么?”

“好。文将军大度。果然是个好汉子。刚才本公……”坏了,说道这里,刘明卡壳了。刘明被杨军这么一打岔,文丑这么一闹,竟然忘了自己刚才是惦着怎么来用言语来挤兑文丑,使文丑上套来得了。

不过,刘明的反应也快,马上转变话题,冲着两旁刚涌进来得侍卫一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这么多人挤在这里,成和体统。文将军又不是外人。”

然后,刘明趁着底下人退出去的时机,思考了一下,横下心来,决定跟文丑实话实说,谅文丑也钻不出自己的套去。

等闲人都退出去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文丑刚来时得那几个人了。刘明直截了当的对文丑说道:“文将军。你身为本初手下的大将,你的命,就是你家主公的。所以,你在幽州这里的挑费,当然可以由你的主公,袁本初支付了。只要你摆在这里的挑费罗列清楚了。交给你家主公,让你家的主公,替你把钱交出来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你看这样可好?”

此时的文丑,被杨军刚才那么一气,紧接着又那么一哭。现在脑子里正乱着呢。也不想再在这个令他尴尬无比的金钱问题上折腾了。尤其是刘明说的这个办法很是有理。自己是为主公卖命的,自己没钱了,找自己的主公要,那也是天经地义的。故而,文丑也没多想什么,痛快的跟刘明说道:“行!就这么办。”

“好!好汉子!痛快人!既然文将军如此豪爽,本公也不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人。这回向你家主公索要的金钱数目,就由文将军你说了算了,由文将军你来作主,让你家的主公随便的意思意思也就得了。文将军你就说吧,你到底值多少钱呢?”刘明豪气风发的问道。

文丑本来被刘明夸得挺美,可刘明最后的那么一问。文丑又迷糊了,让我做主,随便说,这个太尉大人还是真大方。可是我值多钱呢?一钱不值?敢#涵敢这么说,我活劈了他。竟敢说我文丑不值钱,哪有这个道理。我文丑肯定是值钱的很。值很多很多的钱。可是我到底值多少钱呢?文丑迷茫了。

须知此时的文丑还没有从刚才的那种大怒,紧接着又消气,随即又自得的混乱状态中彻底的恢复过来,现在又思考这么富有人生哲理的问题,文丑当然会迷茫了。

别说是文丑了,就是此时在一旁长见识的贾诩、荀彧、荀攸这几个有大智慧的才子,也随着刘明的提问,陷入了自我价值探讨的死循环当中去了。

除了死人,还有谁会认为自己活着没价值呢?可既然有价值,谁又不会对自我价值有几许自期呢?自我价值的提升,那可是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呀。

刘明一看文丑迷茫了,就知道机会来了。刘明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地说道:“君子远财帛。既然文将军不愿意提自己值多少钱。以免落入俗流。那本公勉强帮文将军算一算好了。文将军以为然否?”

第二百二十九回 斗鱼传说

第二百二十九回斗鱼传说

文丑迷迷瞪瞪得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点头同意了。

而刘明也根本不给文丑反水的机会,借着文丑的话茬就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样一样的来。首先咱们先从饭费上面计算。文将军啊。俗语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可咱们也别把自己估计的太高了。千军万马什么的,咱们就不比了。可好歹你文将军也应该是一个万夫不挡得大将,以你这一身的本领,你当然要比一万个杂兵胜强的许多。所以咱们这饭费,就按一万个小兵的伙食单位来计算。你看怎么样呀?这人呀,也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也得给其他人留些面子是不?”

开始文丑听刘明不惦着拿千军万马来衡量自己,心里还多少有些不服气,可后手听自己值一万个人的价值,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觉得刘太尉说的有道理,这人不能太骄傲了,怎么的也得给其他人留点余地。

文丑暗自佩服,怪不得刘太尉能当这么大的官。懂得道理就是多!故此,文丑痛痛快快的说道:“中!就这么办了。”

刘明一听文丑认了头一笔的帐,心中暗自高兴。得了。只要这笔帐你认下了。那其他的就好办多了。

刘明赶紧打铁趁热地说道:“好!痛快!既然饭费咱们这样算了。那文将军的祝恨费,咱们是不是也照此办理得了?”

文丑一想:饭费都这样算了。那祝恨费本来就应该是和饭费连着的。要是祝恨费也这么算。当然也没什么不对的了。故此,文丑连犹豫也没犹豫的就点头说道:“中!就这么办了。”

刘明大喜,可是,刘明还是强忍着,不动声色的对文丑说道:“好!既然文将军的饭费和祝恨费都算清了。最后咱们再算算文将军的医药费。常言道:药材有价,生命无价。这再多的金钱,也换不来文将军你这无价之宝的生命呀。不过呢。这回也不是为了赚些什么钱财。只是为了叫你家的主公意思意思。讨个彩头,也就是了。故而,咱们也别多算了。就算文将军你五倍的食宿费吧。文将军你看这个价格公允吗?”

文丑听着刘明的计算,心里舒坦,本来就是嘛。自己的生命,当然就是无价之宝了。那哪能是金钱可以来衡量的呢?而刘太尉竟然只要了自己五倍的食宿费。真的只是为了叫自己的主公意思意思,刘太尉还真是一个大方的人。故此,文丑照样二话没说的应道:“中!就这么办了。”

“好#含快!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文将军,麻烦你就按着咱们刚才说得,给你家主公写一封信吧。”刘明敲砖订缝的言道。

“这个,嘿嘿嘿……”文丑一阵犹豫,尴尬的笑了起来。

刘明心中一惊,难道这个文丑明白过味来了?刘明连忙问道:“怎么的了?文将军。难道刚才你说的那些有什么不妥吗?没关系,单说无妨。”

文丑谟佶了半天,这才尴尬的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实不相瞒。我文丑是一个粗鲁人。识不得几个大字。这信,我不会写。”

刘明一听,松了一口气。敢情就是这么回事呀。这还不简单吗。刘明随口的对文丑说道:“这没关系。这信可以叫别人帮你写嘛。我偌大的幽州,找一两个刀笔,那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你随信附上你的信物,或是你在信上签个字,化个押。那不就得了。”

文丑一听也高兴了。文丑兴奋得说道:“没问题,没问题。虽然某家来的匆忙,没有信物。可是某家签字画押还是没问题的。”

刘明看着文丑那自信的样子,倒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文将军,你的签字画押,你家的主公可否识得?”

文丑一愣,皱着眉头说道:“诶。是呀。我家主公还真的不见得认识我的签字画押。这可怎么办呢?”可是,文丑也没烦恼多久,文丑随即就说道:“对了。没关系。我家主公不认识我的签字画押。可是我的大哥颜良一定认识我的签字画押。我这文丑二字,就是我大哥颜良教给我写的。”

“好。那就好。”刘明应了一下文丑,随后又转过头来对贾诩说道:“文和,这事就交给你办了。你领文丑下去。按文丑将军自己定的数目,把账算清楚了。给本初去封信。叫他把钱送过来。记住了,只算饭钱就好了,菜钱、酒钱就全免了吧。就当作是本公招待文将军的了。由本公的内府垫付。另外,本初那里的官员也不少,用钱的地方也比较多。回头你在计算的时候,就把那些金钱换算成本初他那里不要的粮食来抵付吧。至于价格上面,就按着咱们幽州的最低市价来计算吧。绝对不能叫本初那里亏着了。”

贾诩暗地里一列嘴,可贾诩还是规规矩矩的配合刘明演好这出戏,恭恭敬敬的对刘明说道:“是!主公圣明。主公仁慈。”

旁边的文丑,那也把刘明的话听得一个真真的。文丑心中感激,冲着刘明施了一个大礼,高声说了一句:“谢谢啊!”然后,文丑随着贾诩就走了。

等文丑走出去了。包括刘明在内,荀彧等人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就连侍立在一旁的典韦,也随着刘明笑了起来。

刘明奇怪的问典韦道:“子烈。你笑些什么?”

典韦憨厚的笑道:“属下看主公笑了,觉得主公必然是是因为有好事才笑的。主公笑的高兴。属下当然也要替主公高兴呀。”

刘明无话。拍了拍典韦的后背说道:“好。笑的好。”

半晌,刘明等众人笑够了,这才说道:“诸位。依计行事去吧。”

荀彧等人连忙起身告辞。

可等这几个人走到了门槛。刘明忽然又说道:“杨老请留下。本公还有要是相询。其他的人就先回去吧。”

荀彧、荀攸同情的看了杨军一眼。告辞走了。他们还以为刘明是对杨军刚才的言行不满,准备给杨军留点面子的单独训话呢。就连杨军本人,也是做如此的猜想的。

此时,厅里除了杨军和刘明之外,就在没有外人了。就连典韦都退到厅外守着去了。

刘明看着杨军那是一句话的也不说。

杨军被刘明看的心里直发毛。杨军暗自后悔,自己好不央儿的帮什么腔,插什么嘴呀。差点破坏了主公的妙计不说。这也在人前献了大眼,丢了大人了。真是太有失自己身为主公重臣心腹的身份了。难怪主公会这样的生气。自己这是连带着把主公的脸面都丢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不以为主公也是一个贪恋无比的人了。

杨军越想越后悔,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主公刘明。豆粒大的汗珠,顺着杨军的鼻洼鬓角就淌了下来。

寂静!寂静!绝对的寂静!由于刘明和杨军二人的相对无言。此时的大厅内一片的寂静。哪怕是此时有一根针掉下来。那也绝对会成为一声巨响。

“啪!”突然间刘明一拍桌案。大声喝道:“杨军!你可知罪?”

杨军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声音颤抖的对刘明说道:“知罪。知罪。老朽知罪。请主公处罚老朽吧。”

杨军这种良好的认罪态度,把刘明也吓了一跳。不过,刘明看杨军这么轻易的就认罪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顺着杨军的话茬说道:“好。既然你认罪了。那你就说说你应该接受什么样的处罚吧?”

杨军痛定思过地说道:“老朽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理应降级、罚俸,官职一撸到底。只求主公念在老朽一片忠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老朽侍候在主公的左右吧。老朽还想再为主公的雄图霸业,再进几年的心力。”

刘明一听,一阵眩晕,至于吗?嘛罪过。说的这么凄惨。你要是早有这种的认罪态度。你不那么干。那不也就完了嘛。

刘明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算了。你事都办完了。惩罚你有个嘛用。直到错了就行。说说吧。今后你准备怎么改呀?”

杨军擦了一把汗,心中感动,这事都能算了。主公对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跟对别人就是不一样。杨军心情激荡的说道:“主公。通过这事。老朽今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再不多说多道。一定时刻保持幽州重臣的形象。绝对不会再丢主公您的脸了。”

“完了?”刘明不解的问道。

“啊。完了。怎么?难道老朽还有什么没认识到的嘛?主公您提个醒。老朽一定牢记在心。”杨军承恐地说道。

刘明一捉摸,不对呀。这杨军说的,和自己问的也差的太远了。难道这中间有了什么差头不成?刘明冷静地向杨军问道:“杨老,我且问你。你知的是什么罪?”

杨军疑惑的答道:“不就是老朽刚才鬼迷心窍,胡言乱语,丢了主公的面子的罪过。难道老朽还有什么罪过吗?”

我呸!刘明这个气呀。刘明心说:你这个老家伙胡言乱语,语无伦次。跟我有什么关系?大伙嘲笑,那也是嘲笑你这个老家伙。怎么会扯上我呢?

不过,冷静!文明!风度!刘明暗暗的提醒着自己,刘明强忍着怒火,呲牙咧嘴的对杨军说道:“杨老!你胡言乱语的,我跟你计较不着。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怂恿我家秀儿搞什么青楼联盟?破坏我的家庭安宁!”

杨军一听刘明如是者说。杨军立马放下心来了。杨军心说:我当是什么事了。敢情就是这事呀。自己倒是虚惊一场。原来问题满拧呀。

杨军心情一松,也就神态自若的站起了身形。

刘明一看这个杨军的神态。怒了!看意思这个老家伙还不准备认罪了。刘明沉着脸对杨军说道:“怎么的?杨老。你还有什么说的不成?”

杨军嘿嘿笑道:“正是!主公呀。老朽没罪。老朽这一切都是为了主公您呀。”

刘明心说:我用得着你操这份心。我自己的家务事,你跟着添什么乱呀。

不过,毕竟杨军跟随刘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是打刘明发家的时候,杨军就开始跟着刘明忙前忙后的踢脚的。刘明打一开始,也没有真的责怪杨军地意思,知道杨军这样做,肯定是为了自己好。肯定会有一定的道理的。刘明只是想吓唬一下杨军,省得杨军今后对自己的家庭成员问题介入的太多了。

此时,刘明一看杨军胸有成竹的神态。看意思杨军的理由还挺充分。故此,刘明也好奇的问道:“这话怎么讲?”

杨军信心十足的说道:“主公。您可曾听过斗鱼传说?”

杨军这么一问,刘明还真没听说过。刘明摇了摇头说道:“斗鱼传说?没听说过。杨老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嘛话赶快说吧。”

杨军手拈胡须说道:“相传渭水河畔产神鱼,其艳无方!然,神鱼生性好斗,二者共居一处。必殊死相搏。不死不休。故名:斗鱼。只因斗鱼天性如此,故无人可以饲养两条以上。然,渭水河畔有一老渔翁,饲养斗鱼多条,不下二十年,无一鱼死亡。有慕名者,求其奥妙。渔翁手指鱼缸,但笑不语。慕名者以目观之,只见三尾斗鱼,居于缸中。互相警戒相持。不敢妄动。慕名者若有所悟。恍然说道:二鱼相斗,然三鱼共居一缸。皆须防范相斗之时,它鱼获利。故尔,三鱼同居一缸,而相安无事矣。现今,咱们幽州已有两大情报机构,虽然现在相安无事,可是难保日后会互相内斗,或是私下结为一党,蒙蔽圣听。故尔,再立一个情报机构,使其互相监视,监督。这样才可长久平安。”

其实,早在杨军说了一半的时候,刘明就已经明白杨军的苦心了。可是,刘明还想难为杨军一下,故尔,刘明阴沉着脸说道:“可你怂恿秀儿出面,你就不怕后宫做大,外戚干政吗?”

第二百三十回 勤快

第二百三十回勤快

杨军闻听刘明此言,当时就是一愣,这后宫,外戚也是能随便说的吗?可是,杨军在错过了初时的惊愣,随即就是大喜,主公果然是心有雄图大志之人,不枉自己一片赤诚,为了主公的大业费尽了心血。主公真的没拿自己当外人呀。这事都跟自己商谈。看起来自己还真的是主公的绝对心腹呀。今后主公建国之后,那自己就是开国的元老功臣了。今后自己名垂青史,流芳千古。那也就不是做梦了。

刘明此时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只见杨军在听完自己的问话后,那是又惊又喜,那脸色叫好看。就跟变色球似的。刘明不由得暗暗担心:别是自己真的把这个老家伙吓到了吧?按理说,这个老家伙的心理承受力不低呀。不可能就这程度的水平呀。刘明关心的问道:“杨老,杨老。怎么得了?想好了没有?”

刘明这一喊,杨军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杨军心念间急闪:主公既然这样问自己,这就说明了主公绝对的信任自己。可是,主公的这个问题,自己绝对不能回答。后宫和外戚绝对是每一个君主的忌讳之处。不管自己怎么回答,都会在主公心中留下不好的阴影。而且主公既然这样问了,那主公的心中肯定会有一定的成见和主意了。以主公神鬼难测的智慧,肯定能圆满解决的。自己还是少出主意的好,多说多错。现在自己可绝对要谨言慎行啊。

想到这里,杨军装傻道:“主公圣明啊。老朽万分荣幸的蒙主公错爱,以后宫,外戚之事相询。老朽感恩涕零。可奈何老朽愚钝。此事老朽还是无能为力的。老朽疏漏,愿领其罪,以弥其过。万幸,天见垂青。主公深谋远虑,此时已经虑及此事,以主公的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恐怕此时主公已经是智珠在握了。有您这样圣明的主公在此。老朽还怕那内宫坐大,外戚干政干什么?老朽只要把自己能想到的,能解决的,都完美的处理好了。为主公的千秋霸业奉献一点点的绵薄之力。那老朽已经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主公您的这种家务事,老朽既是无力解决的,而且也用不着老朽解决的。只要老朽一心跟随主公,事事按照主公的吩咐办理。这等问题哪还用的到老朽过问。主公过誉了。”

刘明一听杨军提到后宫,外戚,千秋霸业。刘明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了。刘明恨不得给自己来一个嘴巴,光说杨军这老家伙鬼迷心窍,胡说八道了。自己怎么也这么不小心的得(dei)嘛说嘛呢?这后宫、外戚,那是能随便乱说的吗?别说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皇亲,一个国公。就是一个亲王,他也不能说自己的家眷是什么后宫、外戚的呀。都怪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且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有一个真正能在言行上管教自己的人,这个阶级意识就是不强呀。平常没事的时候听别人老说什么后宫、外戚乱国,这一不小心,就随便的引用了。真是不应该呀。

不过,刘明一看杨军这神情,刘明更郁闷了。这杨军说得好听,知罪呀。错了呀。可这老家伙哪有一点知错的样子。现在他那脸上,分明就是写满了兴奋二字。看起来,这老家伙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自己挑旗,独立的。

可是,刘明现在还真没什么话好说这个老家伙的。杨军这个老狐狸,一推二六五,推得到是干干净净。已经摆明了不管刘明的家事。让刘明自己去解决。又把刘明吹得呜丢呜丢的。刘明还能说什么?而且,刘明刚才又说错了话。生怕再说点什么,越描越黑。况且刘明此次单独留下杨军谈话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杨军也承诺不会再插手刘明的家事了。刘明又能说什么好?

正在刘明郁闷的同时,贾诩乐颠颠的回来了。

贾诩笑着向刘明禀报道:“主公。事情办妥了。属下按着每人每天食宿费的开销,折合米粮多少,演算了一万人,一年要需要多少的米粮。然后又加上了五倍的医药费,算完之后,属下把那些零头,都给文丑抹去了。最后得出袁绍共需支付给咱们三百万石的军粮。当时那文丑还真的吓了一跳。那场面真是精彩呀。尤其是属下看到那文丑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属下好意叫那个文丑找主公您再商量商量。可那文丑愣是说什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那里死撑的样子,那真是好笑呀。等后来,属下为了安抚文丑,问他知道三百万石的军粮是多少吗?然后属下告述他,三百万石的军粮,以咱们幽州的市价,不过才折合黄金九千两而已。当初主公卖一壶酒,还得了两千两黄金呢。当时这文丑就放心了,可又觉得咱们要的这点粮食也不算多,还认为咱们要的少了,惦着让属下把那点零头再加上。怎么的也得给他凑个一万两的身价。属下以主公不好钱财,又传下了要厚待于他的命令,坚决的拒绝了。那文丑还让属下再谢谢主公,谢谢主公的仗义、豪爽呢。”

刘明一阵汗颜,这欺负老实人的感觉也不太好。不过刘明也放心了,看起来文丑的脑袋里还真没有三百万石军粮具体是多少的概念。

可刘明仔细一盘算,好像自己也没三百万石军粮具体是多少的概念呀。刘明连忙追问贾诩道:“文和,咱们向袁绍索要如此数量的军粮,对袁绍的影响如何,你可考虑过?”

贾诩苦笑道:“属下考虑过了。这个数量,就是属下抠着袁绍的承受能力计算的。当初按着主公您的说法,即使是咱们幽州最便宜客栈的大通铺,不包吃住,那也是三文钱一宿,等属下算完了,那真是一个可怕的巨大数字。别说是袁绍了,就是咱们加上袁绍,那也会拿不出来的。要是咱们用这个数量去袁绍那里索要军粮,交换文丑,恐怕直接就会被袁绍打发回来,袁绍手下的那些官员,也决不会怨恨袁绍的。只会认为咱们幽州穷疯了。所以,属下擅自作主,替主公删减了一些。如今这个军粮数目,正好是袁绍大军的半年消耗。根据咱们探子以及田丰等人的汇集的情报。应占刘宗正大人在冀州历年来的存粮的半成左右。袁绍支付起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些粮食乃是散居在冀州各地的帐面上的东西。袁绍要想一下聚集起来。那也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如此众多的军粮搬运,以袁绍的运输工具,不过是人背、马拉。他的损耗数目,那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况且除了损耗外,既使是袁绍要想交换,可袁绍也只能在和咱们动手前与咱们交换。这样一来,袁绍筹集军粮的时间,就会延迟袁绍出兵的时机。就算是袁绍用他囤积出来出兵的军粮先垫付上。可他大军的军粮没有了,袁绍还是一样出不了兵。故此,属下分析袁绍不会赎回文丑的可能,要占七成以上。可是,以袁绍存粮半成的军粮交换文丑,也在袁绍的能力之内。只要他拒绝了,对袁绍威信的打击,绝对不会小的。同时,属下请求主公允许属下启用咱们安排的那些密探。大力的鼓吹这件事,属下坚信,如此一来,可以使主公的计策发挥最大的效果。”

刘明点头应允了。

五日后,袁绍的府衙。袁绍正在忙碌的批阅着一堆的公文。袁绍的旁边,审配,逢纪等人,也不停的给袁绍解释些什么,或是讲解些什么,以及提一些建议。

袁绍和刘明比起来,显然袁绍要勤快得太多了。尤其是袁绍灭了刘虞,占领了冀州之后,袁绍那真是太忙了。袁绍每天一睁眼,那就是忙,忙的袁绍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只觉得这事太多了,什么都得管。什么也放不下。一天当两天用,那都不够用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袁绍心里还是愉悦的,还是充实的。尤其是袁绍安排整编那五十万的大军,以及处理那五十万兵马的粮食调派,再加上和董卓信使商谈条约。袁绍就更愉悦,更充实了。

袁绍认为,只有自己这样事必亲躬,自己这才能超过幽州的刘明。只有打败了刘明之后,自己才能不用再担心刘明报复自己灭掉刘虞德隐患了。而且也从此去掉了这个一直挡住自己光辉的可恶之人。以后,这天下就要是自己和董卓二人平分秋色的时代了。等自己再灭掉了董卓这个叛臣贼子,那天下也就真的太平了。自己也就是这千秋功业的第一人了。到时候,谁还会记得自己是庶出之子呢?背不住,天子感念自己的劳苦功高。念在自己把他从贼人手中救出的功劳上。从而禅让自己。到那时,自己就是一代至尊,自己也可以好好的享享清福了。

随着袁绍批阅速度的加快,一摞摞的文书,也以更快的速度抬了进来。良久,袁绍才舒展了一下自己已经快要麻木了的腰。

可是,就连这个时候,袁绍的思绪还在想着:董卓的信使是不是已经平安的回到董卓那里去了?到时候,两个月之后,自己就要和董卓同时起兵讨伐刘明了。刘明不在幽州真好,自己不仅得着机会,扩大了实力。现在更有机会灭了他。恐怕他现在还在辽东和公孙度较量吧。就辽东的那个苦寒之地,到处都是穷山恶岭的。那有那么好就平定的?你刘明见识短浅,看不准时机,活该被我们消灭。

就在袁绍得意的时候,侍卫紧急来报,颜良求见。

袁绍一惊。颜良不是正在为自己整编大军了吗?他怎么有空来这里?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袁绍慌忙说道:“快!快叫颜将军进来。”

随着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颜良大踏步的进入厅内,向袁绍施礼道:“末将颜良,见过主公。”

“免。颜将军何事来此?难道你训练的部队有什么变故不成?”袁绍急切的问道。

颜良撇着大嘴说道:“回主公。以末将的本领,训练那些士兵怎么会有什么问题呢?末将……”

还不待颜良说完,袁绍又欣喜的抢话说:“哦。训练没有问题,那颜将军你此次前来是为了向本将报喜,你已经把那些兵丁全都训练好了,可以随时的出兵讨伐幽州了不成?”讨伐幽州,这都快成了袁绍的职业病了,此时袁绍就忍不住地向好的方面想了。

此时的颜良是哭笑不得。五十万的军兵,哪那么好就训练完的。而且这也不是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呀。可是,既然袁绍问到了,颜良也只好无奈的回答道:“回主公。末将训练的这五十万大军,除了咱们原先的兵马之外。剩下的那些兵马,即使是他们都是从刘虞降兵,以及韩大人的部队那里挑出来的精锐。可他们和咱们的那些士兵一比,他们都是垃圾!现在末将不过才训练了短短的两个月。怎么可能成功?最少还需一个半月,这些士兵才能像点样子。成为可以和幽州部队在战场上一拼的部队。”

袁绍一听,当时就怒了。袁绍心说:好你个颜良。既然部队没什么事,而且你也没训练好。那你上我这里来行晃荡什么?不知道我这里都忙得快不可开交了。还上我这里搅乎来。真真的可恼!而且你这家伙擅离职守,不也是耽误我大军训练的时机嘛。

不过,好歹袁绍还算没真的完全忙糊涂了。还算是记得颜良是自己手下的头号大将,自己依靠颜良的地方还多着呢。故而,袁绍强压怒气,沉着脸对颜良说道:“颜将军,你这也无事,那也无事,哪你到本将军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你就不知道军情紧急,你的责任重大吗?”

第二百三十一回 幽州阴谋论

第二百三十一回幽州阴谋论

颜良心里这个冤呀。颜良心说:我多晚儿惦着没事找事的上你这晃荡来着。这不都是你自己瞎问得嘛。

可是,颜良心里虽然委屈,但是,可惜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主公袁绍大人,颜良就是再委屈,他也只能就那样受着。尤其是颜良一想起自己今天来此面见主公所要汇报问题的重要性,颜良更是忍下了这口闷气,抛开一切,直奔主题,毕恭毕敬的向袁绍说道:“末将知错。只是末将得到了拜弟文丑的消息,此事事关重大,末将不敢耽搁,特来此向主公汇报。”

袁绍一听,也是一愣。文丑?文丑不是在讨伐北海的时候,兵败身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可随即,袁绍就是大喜,这是苍天庇佑呀。上天知道自己即将讨伐刘明,此时正是用人之际,立刻就把文丑给自己送回来了。看来自己还真有几分天命呀。

想到这里,袁绍立马高兴的问道:“我那文将军现在哪里?文将军音讯全无,生死不明,已经一年有余。真是想杀本将军了。快!快!快!快叫文将军进来见我。”

颜良一看袁绍此时是真情流露,颜良那也是心中感动。颜良激动地对袁绍说道:“谢过主公对舍拜弟的挂念。只是舍拜弟暂时还不能回来。无法向主公亲自请安,为主公尽力。”

“怎么呢?文将军为什么不能回来面见本将军?”袁绍奇怪的问道。

颜良苦笑道:“主公。当初舍拜弟文丑在攻打北海的时候,身受重伤,托天之幸,被幽州的红十字会所救,只是舍拜弟文丑也因此欠下了幽州红十字会的巨额诊疗费。舍弟伤好之后,身边无钱,只得托人上咱们这里拿钱来付医药费和食宿费,咱们只有把舍拜弟文丑的医药费和食宿费都付清了。舍拜弟才能回来。”

袁绍一听,顿时放下心来。毫不在意的说道:“本将军还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医药费和食宿费嘛,这又能值的多少?本将军替他出了。回头你到我府上领钱就是了。”袁绍一边说着,一边还捉摸着:看来这颜良和文丑的交情也不过如此呀。枉费了颜良、文丑平日里是如何如何的了。现在只不过是一点点的金钱问题,立马就看出远近亲厚来了。这颜良竟然还上我这里来伸手?他们的关系,这也可想而知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们两个全都亲密无间的,不便自己驾驭了。

袁绍说完了,本来以为这件事也就算完了。颜良拿钱领人,如此而已。自己这事绝对办得干净漂亮。

可是,袁绍等了半天,就是不见颜良上前谢恩。袁绍仔细一看,只见颜良神情怪异,一张嘴半开半合的。好像要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袁绍奇怪的问道:“颜将军,你还有什么事?”

颜良狠了一下心,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说道:“主公。恕末将无礼。舍拜弟文丑这回寄来的帐单,那上面的金额实在是巨大。而且他们还不要金珠,只要粮食。末将不敢隐瞒擅专。还请主公过目。”说完,颜良就把那封信件递了上去。

旁边自有近侍接了过来,转交给袁绍。

袁绍展开这么一看,开始挺高兴,可后来差点没把自己的鼻子气歪了。

本来袁绍以为就算是文丑碰上了再贪财的无良大夫,可那又能多花几个钱?现在自己别的不敢说,可自己打败刘虞,占领冀州之后,这钱还不是有的是?那粮食就更不用说了。这颜良还至于这么小心的把帐单给自己看看吗?自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袁绍当时是抱着给颜良面子的想法,才看这封信的。可等袁绍一看到这信封、信纸的时候,袁绍还是挺高兴的,要知道袁绍可是一个有品位的人。袁绍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信封、信纸,都是用的幽州特产的上等好纸,就连写字用的墨,那也是最上等的沉香松木所制,现在这纸上还散发淡淡的墨香。等袁绍再一看这字,袁绍更高兴了,铁画银钩,苍劲有力。好字呀!就冲这字,自己就算是再多掏点钱,那也值了。可等最后袁绍仔细这么一看信里面的内容,立马大逆转,刚才的那点好心情,这算是全毁了。有道是:捧得越高,摔得越狠。现在,袁绍就是这么一个心态。

袁绍‘啪嚓’一下子把这封信拍在了桌面上,破口大骂道:“无耻!强盗!太贪婪了。世上怎么竟然还会有这种人?”骂到后来,袁绍就剩下哆嗦了。气的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袁绍大声咆哮的时候,袁绍手下的这些大臣,那真是寒若冰蘸。不知道袁绍怎么刚才还好的,只是看了一封信之后,就气成这样了。等袁绍不骂了,这几个大臣才齐声的向袁绍劝慰道:“主公息怒。请主公珍重贵体。”

袁绍摆了摆手。这几个大臣向旁边退了一下。

审配上前问道:“敢问主公。这信上写了些什么,竟然把主公气成了这样?”

袁绍一挥手,近侍把这封信递给了审配。

审配展开了一看,只见上面大致写道:我幽州红十字会乃是救死扶伤之人道组织,其宗旨是诊治天下无辜伤于战乱之人。今贵处文丑,不幸伤于北海。幸得我北海红十字分会所救。原本本会对于伤于战场之上的无力支付医疗诊金之人,乃是免费救治。可贵处文丑感念本会的活命之恩,又被本会的宗旨所感动。故愿意超额支付诊金,以资助本会行善。经本会再三劝阻不允后。本会减半优惠文丑,虽文丑性命无价,而本会也只算其食宿费用而已。其清单如下。又因本会乃是一心行善之组织,故黄金等世俗之物,对本会无用。现本会将其金额按幽州市价,转为米粮数量,共计米粮三百万石,用以今后本会救济天下受伤之人。望信到付款,行善举无数。也好使文丑早日安心的回到贵处,省得在本会这里空耗米粮。

审配看罢,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写信人好大的口气呀,怪不得把主公气得如此愤怒。

这信在屋里的这几个人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袁绍的桌上。所有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那三百万石的巨大数字弄呆了。一个个全都暗暗的叹到:怪不得主公如此发火了。这也太不像话了。狮子大开口,也没有这样的开法。

此时唯一轻松的就是颜良,颜良早就知道袁绍看完了信之后,肯定会是这个表情。所以,颜良一把信交出去,颜良也就轻松了。就等着看主公和众位谋士是什么态度了。

不过,颜良也不全是听天由命的。虽然颜良猜测不出来其他的大臣们都会是怎么想的。可等所有的人都看过了这封信后。颜良立马就向袁绍说道:“主公。这封信上所罗列的粮食数目虽然巨大,可是末将已经查过咱们冀州的存粮数量,这个数目只不过才占了咱们冀州存粮的半成左右,咱们支付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困难的。请主公念在末将与文丑为主公出生入死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应允了吧。只要舍弟文丑回来之后,末将和文丑必当誓死以报主公。”

颜良和文丑可不太一样,颜良虽然在武艺上稍微逊于文丑之外,可颜良却是一个文武全才。河北道上的英雄好汉把颜良誉为‘河北四庭柱’之首。那也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当初颜良一接到这封信,颜良立即就明白了。这哪是什么祝恨费和医药费的账单。分明就是一封绑架勒索的赎金通知单。只是自己那傻弟弟被人家骗了,当了枪使。而那个所谓的‘幽州红十字会’要是说和幽州没关系,又有谁会相信呀?只是这事事关自己兄弟的死活,颜良也只好装傻。但是,颜良还是在来之前,就找过司粮官,问过此时冀州的存粮情况,这才有备而来的。

袁绍此时正在气头上,一听颜良又挑起了话头,当时袁绍这火就向颜良发泄了出来。

袁绍怒喝道:“嘟!胡说!你以为文丑是猪呀!三百万石的军粮,别说是文丑。就算他真的是一头猪,那他吃一年,他也该撑死了。这种胡言乱语,荒诞不堪的东西,你也拿来给本将军看,你是不是疯了?你就确信这信是文丑写来的吗?本将军可记得文丑是一个大字也不识的。他能写出这么好的字来?”

颜良心中有气,颜良心说:主公啊。你还没看明白吗?这哪是什么食宿费的清单,这可是一封地地道道的绑架勒索信。这个数目当然会有出入了。而且,就算这信上写的数目再巨大,那也跟我兄弟文丑没有什么关系呀。你怎么能拿他跟猪比。一万头猪也打不过我兄弟文丑呀。

可是,即使如此,颜良也只能向袁绍解释道:“主公息怒,这信千真万确是舍拜弟文丑写的。虽然信上其它的字不是文丑的笔迹,可是,那签名绝对是文丑的亲笔所写。那是末将教给文丑写的。绝对错不了。而且这件事分明是幽州那面搞得阴谋。只是舍拜弟文丑已经不幸落在他们的手上。为了文丑的安全,还求主公成全。”

颜良一分析完,袁绍当时就犹豫了。对呀。这肯定是幽州的阴谋。可是幽州也不缺粮食呀。他们索要这么多的粮食干什么?而且文丑那也是一员万夫莫敌的猛将。这文丑落到幽州那里,就算是文丑对自己赤胆忠心,誓死不降。可幽州那面也不应该把文丑放回来。让自己如虎添翼呀。这幽州方面,到底是搞得什么阴谋呢?

袁绍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向他的左右询问道:“诸位爱卿,尔等可知文将军一事,幽州方面是搞得什么阴谋吗?”

袁绍刚问完,他的谋士许攸就开言道:“主公。属下以为,幽州之谋,莫过于漫天要价,使主公拒不赎回文将军,以使主公麾下的其他将领兔死狐悲,导致军心动摇。故此,属下认为主公可按照对方所要的价格,赎回文将军,则主公麾下必然无不感恩戴德,气势如虹。而咱们失去这点军粮,也无伤筋骨。主公何乐而不为呢?”

许攸说完,心中暗想:昨日幽州派人给自己送来二百两的黄金,托自己玉成此事。真是短见。要是自己是对方的谋士,自己一定会抓住机会,让主公这里军心不稳的,哪能贪图这点粮食就把文丑放回来?还是自己有远见,能看到主公要是不答应的潜在危机。如此,自己既帮主公化解了一个潜在的危机,这二百两的黄金也到手了。这还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想到这里,许攸的嘴角,荡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袁绍早在洛阳为官的时候,就和许攸的关系不错。此时袁绍闻听许攸此言,心中也认为大有道理,袁绍当时就惦着点头同意。

可是,还没等袁绍开口,就听有人说道:“且慢!属下认为子远此言不妥。”

袁绍用目一看,说话的正是自己依为膀臂的审配。对于审配的为人,袁绍倒是一直挺佩服,也挺信任的。这审配可是自己手下难得的耿直人。此时袁绍听见审配反对,连忙询问道:“何事不妥?”

审配瞥了许攸一眼,满眼的瞧不起。审配暗想:许子远啊,许子远。昨天我就得到门下报告,说你接见了一个不明身份之人的馈赠,相谈甚欢。你贪财无义。你不就仗着和主公早年的关系不错,又有点小聪明嘛。别人不敢说你,我审正南却容不得你这种利己坏公的小人蒙蔽主公。

审配想罢,一身正气的对袁绍说道:“主公,三百万石的军粮,咱们是可以轻易的拿出来。可是,那是在往常。如今主公您可不要忘记了咱们正处在什么样的关键时刻。”

第二百三十二回 没门

第二百三十二回没门

袁绍一听,有点发傻,自己正处在什么关键时刻?而且这和三百万石的军粮支付,又有什么关系?袁绍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问道:“啊?咱们正处在什么样的关键时刻?”

审配神情激动的说道:“主公,您别忘了,现在咱们可是正准备着兵进幽州呢。这种关键时刻,咱们要是用如此巨大数目的兵粮换回文将军,咱们肯定要从冀州得各地调集粮食的。这样则势必会延误咱们出兵讨伐幽州的时机。此事尤为不智呀。”

袁绍一听审配这么说,袁绍的心里立马就又犹豫了。审配的说法也有道理呀。现在自己趁刘明不在,联合董卓攻打幽州,这可是自己的首要任务,耽误不得呀。

可就在袁绍还没想好的时候,许攸又插言说道:“主公。即使军粮充足,行动快捷又如何?军心士气,乃是一军之本。若是主公不赎回文将军,则军心动摇,士气低落,士兵们无心恋战。即使咱们仓促出兵了。恐怕也不是幽州的对手。主公这又是何苦呢?何不等咱们赎回了文将军,准备充足了之后,那时再兴堂堂正正之兵,讨伐幽州,那样幽州岂不是唾手可得?”

许攸暗恨:审配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就知道傻打。此次又来坏我的好事,真是可恨。这事没完。以后咱们走着瞧!

许攸惦着没完,可那审配也没准备放过他。许攸是心里暗骂。可那审配却是一个耿直的人,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此时审配听许攸说完,心中恼怒,破口大骂道:“许子远!你这个贪图私利。祸国殃民的败类,你少在这里蛊惑主公。你懂得什么兵法?你知道幽州为什么早不叫咱们赎回文将军,晚不叫咱们赎回文将军。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叫咱们用军粮换人呢?那肯定是因为幽州留守的官员认为主公夺取了冀州,现在兵强马壮了。他们留守的兵力已不足以应付咱们了。而那刘明暂时又陷在了辽东的战场,无法脱身,故此,他们幽州才会想到要咱们用粮食来换取文将军,以拖延咱们出兵的时机,便于刘明的主力大军从辽东的战场赶回来。而我说的这些东西,绝对不像某人那样是凭空想象的。这些东西,明眼人一想即知。那刘明号称精兵强将五十万。虽然咱们不知道真假。可是以咱们养兵之能力推算刘明,估计刘明的兵力出入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偏差。刘明昭告天下去讨伐辽东的公孙度,那公孙度的实力虽然咱们由于路途遥远,不太清楚。可那公孙度当初敢趁着刘明不在幽州的时候,出兵攻打幽州,并正面击溃过刘明威震天下的幽州铁骑。逼的幽州留守大军只能龟缩不出,逼的刘明放弃了名震天下的大好时机,返回了幽州应敌。那公孙度岂是好相与的?此次刘明到公孙度的老家去平定公孙度。刘明就算是不带走他的一半大军,那也绝对不能带少了。二十万至三十万的兵力,那是一点都不能少的。所以,刘明剩下的兵力,最多也就在二三十万之间!可是,刘明与董卓势成死敌,那董卓号称是百万的大军。那刘明留守的这些军队,肯定会把大部分的兵力布置在并州,用来防守董卓出其不意的攻击。故此,现在幽州方面的军队,最多不过十几万。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明知道咱们攻打冀州,而他们的主公刘明又和刘虞交情深厚,而他们却不敢救援刘虞得原因了。而现在他们越是拿文将军来做文章,越是想延误咱们行动的时机,则越是说明了他们的心虚。更把他们兵力不足的弱点暴露了出来。而咱们现在强兵五十万,又联合了董卓的百万之众。兵书之法,十围五攻,敌则能战。今以明公之神武,连董卓之强众,以伐幽州,其势譬若覆手。今不时取,后难图也。”

审配说的这番话,那真是说的慷慨激昂,激动人心。可是,这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审配说的这番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楚。当时就把屋里面大多数的人都说动了。都认可了现在真是一个攻克幽州的好时机。而且还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就连许攸都被审配说动心思了。许攸暗想:这个傻审配这回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怪不得幽州那面会用文丑来换他们用不到的粮食,并派人来给自己送钱,要自己玉成此事呢。这其中果然暗含巧妙。

也就因为许攸想到了这些,所以许攸虽然恼恨审配对自己的辱骂。可是在这种关乎袁绍称霸的生死大事。许攸还是不想破坏的。故而,许攸动了动嘴,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而袁绍本来在刚才已经被许攸说动了的心,此时又被审配说回来了,袁绍暗擦了一把冷汗,喜形于色地说道:“正南不言,本将军几乎为子远所误。正南真是本将军的鸿鹄之臣。天时不可误……”

不待袁绍说完,猛然间,下面有人发话道:“且慢!还请主公三思,虽然此时是攻打幽州的大好时机。可是,审正南刚才也说了,幽州的兵力总共不过五十万左右。就算是咱们被耽搁了一些时机被刘明借机从辽东撤回来了,就算是刘明回来的军马都是毫发无伤的完好回来。可那刘明的总兵力还是不会产生变化的,咱们与董卓联手,那可是一百五十万的兵力,咱们的优势还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既然这样,咱们为什么不把舍弟换回来。舍弟文丑可是对主公您一片忠心,赤诚无比呀。而且,只要舍弟安全回来了。有舍弟文丑带军,那绝对是攻坚陷阵的主力。到时候,咱们和刘明作战的把握也更大了一些。况且,多了一些准备的时间。末将训练出来的那些士兵,也会更加的精锐。还望主公明鉴。”

说话的人,正是颜良。颜良在许攸帮自己说话的时候,那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觉得自己的人缘不错,有人帮自己说话。可审配的发言,就令颜良大大的不满了。即使是审配说得再有道理,颜良就是不服。刚才一屋子的人都认可了审配的观点。可颜良却是怒火中烧。

颜良暗骂:你这个只会在后面动嘴皮子的家伙,你又知道些什么是真正的兵法。鲜血淋漓的沙场之上,打得就是士气,没有肝胆相照的兄弟支持。你再好的计策和时机又有个屁用?那可都是我们弟兄拎着脑袋拚出来的。你这样一说,你又置我兄弟文丑的性命于何地?

本来颜良在审配说完的时候,就惦着发火,痛骂审配的。可颜良毕竟不像文丑那样没脑子。颜良知道自己要是这样做了,肯定就会在主公心里落下猜疑的。自己现在不仅不能和审配争辩,而且还不能说什么兔死狐悲,军心动摇地话。这全军之中,就属自己和文丑得关系最近了,要是自己这样一说,不就落下了威胁主公不赎回文丑,自己就造反的嫌疑了么。况且,颜良还指望着袁绍念在自己兄弟一向劳苦功高,又是忠心耿耿的份上,以及袁绍现在还倚重这自己的情面上。不会同意审配的说法地。可是,袁绍开口说得这几句话,彻底的击碎了颜良的希望。颜良忍不祝旱出了自己的委屈,希望袁绍能回心转意。

此时不光颜良心存怨恨,就是许攸也是心存怨恨。许攸本来不想说些什么了。可是袁绍的那一句:子远误我。让许攸不高兴了。许攸心想:我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呀。凭什么就是我耽误了你?冲你这句话,今后我还能在你这里落下好么?

现在许攸一听颜良说话,许攸更是得理了。怎么样?我就说不赎回文丑,会使军心动摇地。你看怎么样?现在颜良不就是不服了嘛。

许攸立马帮腔道:“着啊。颜将军说得有道理呀。主公,您还是按照属下所说得,等咱们准备充足了。士兵训练好了。文将军也回来了。再去攻打幽州更好。”

袁绍被颜良和许攸这么一说,心眼又活动。现在袁绍真不知道该听谁的意见好了。这两面的人说得都挺有道理的。而且这两边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不听谁的也不好。

袁绍头疼呀。自己怎么就赶上这么一件事了?这听谁的好呢?袁绍不禁迟疑的看向了左右。希望自己的其他属下能给自己提供一些有用的帮助。

还别说,袁绍这一眼,还真管用。还真有给袁绍踢脚的。

袁绍的另一个大心腹逢纪本来就被审配的道理说服了,而且逢纪又佩服审配的耿直,而逢纪本人又是一个办事坚毅,不乐意半途而废的人。此时逢纪一看袁绍求助的目光,立马就说道:“主公。行百里路,而半九十。智者所不取也。且兵贵神速,天时不可误。为主公之宏图大业,岂可因文将军一人之生死而荒废?想那文将军对主公赤胆忠心,他也乐意为主公的大业进些心力的。既然如此,主公当断则断,舍文将军,而图大业,这才是正道所在。”

逢纪的这些话,可是说道袁绍的心眼里去了。为了自己宏图大业,舍弃一个文丑,这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还不止这些呢?有道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袁绍手下的郭图平日里就恨颜良、文丑比自己更得袁绍的宠信,而且那颜良、文丑也从来没把自己放在过眼里。此时,郭图也落井下石道:“文将军回来又怎么?想当初颜将军、文将军,你们两个人联手可都没打得过温侯吕布啊。这文将军要是回来了,可那刘明却也该带着吕布回来了。而且刘明手下的猛将如云,武艺可比吕布的也不在少数。别人咱们不知道。可是虎牢关一战,刘明得三弟张飞,那可是力压吕布得高手。而且刘明手下的大将黄忠那也曾把吕布射得落花流水。刘明要是带着这些高手大将回来了。咱们这里又是何人可堪匹敌?当初刘明在虎牢关只有那么点的军马,他都敢和董卓的百万大军叫板。并把董卓杀的大败,如今刘明屯兵经年,久经训练,他的实力,咱们谁又能说得清楚?这也就是刘明不在幽州罢了,这要刘明安居幽州,恐怕董卓也不敢联合咱们出兵了。现在咱们不赶紧趁着刘明不在幽州的大好良机赶快发兵。等刘明回来了。主公悔之晚矣!”

颜良被郭图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颜良是满肚子的不对劲。可是郭图说得又全都是实情。自己和文丑双战吕布不胜那一回,虽然跟自己兄弟一路奔波,导致体力不支有关系。可是吕布一个人打自己两个人,自己对吕布得功夫确实是服了。自己兄弟输给吕布,那是一点也不冤。所以颜良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郭图了。

而郭图说完了,更是坚定了袁绍的信念,颜良、文丑这两个无用的家伙,连刘明手下的随便的一员大将都比他两强。这要是不趁着刘明和他手下的那些大将不在。这个仗可该怎么打呢?

袁绍这么一想,更怨恨起文丑来了。袁绍暗骂道:颜良这个废物也就算了。功夫不行。可多少还会领兵作战。可文丑那个笨蛋就更是无用了。光忠心有个屁用?一点的脑子都没有。打不过刘明他们,那也就算了。谁让人家号称是天下第一军呢。可是你文丑连个北海的蟊贼草寇都打不过。我留着你还有何用?而且打不过人家那也罢了。可你竟然连我再三的嘱咐也办不到,竟叫那个刘备把我的人马全都拐走了。真是最大恶极。别说你现在被人俘虏了,就是你活着回来了。我也得把你正法了。以正我的军纪。现在还想叫我赎你回来?没门!

第二百三十三回 孔明出世

第二百三十三回孔明出世

袁绍那里因为文丑的缘故而犹犹豫豫的不好受,可刘明这里也同样的被一个人说教的不得了。

这个人已经跟刘明絮叨半天了。刘明早就听得有点烦了。可偏偏这个人是刘明同样也不想轻易的开罪的一位,所以,刘明也只能无奈的忍受下去,耐心的等候这位大人诉说完他的政见和主张。并且还要摆出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

原因无他,因为这位大人就是刘明得老岳丈——蔡邕。

刘明出于几千年来的传统文化影响,对自己的这个老丈人还是十分尊重的。而且,刘明这个老丈人平常也是不显山露水的,总是尽心做好自己那一份的工作,从来没有仗着自己是刘明得老泰山身份,而做出过什么比较出局的行为。就连这一次,也是出于为刘明得大业着想,为了大汉民族的长远发展,这才不辞辛劳的来此向刘明死策的。故此,刘明也只能保持着微笑的忍耐了。

终于,经过了漫长的时间煎熬,蔡邕的长篇大论总算是说完了。

刘明在蔡邕结束发言的一刻,暗暗的佩服:天啊!总算是说完了。我这老丈人这回足足说了两个时辰,这就是四个小时呀。我这老丈人还真不愧是一代宗师,真能说呀。

说实在的,蔡邕说了没几句,刘明就明白了,不就是反对自己悬赏花红,借助鲜卑人的兵马攻打董卓,以防鲜卑部族借机发展壮大嘛。可是自己这个老丈人准备的也太充分了吧,愣是从周天子遣彝人牧马说起,一直说到现在的窦宪击匈奴,摆事实,讲道理,溜溜说了这老大半天的。弄得自己好不难受。

此时刘明不禁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早早的就把太师椅做出来了。要不言的话,还像自己刚来的那样,跪坐谈话,那自己现在还不得残废了。

不过,蔡邕说了这么半天,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的。最少刘明对自己花钱雇用鲜卑人讨伐董卓,会不会在击溃了董卓之后,却壮大了鲜卑产生了犹豫。

可刘明在通盘的核算了之后,却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刘明信心十足的对蔡邕说道:“岳丈大人。您忧国忧民之心。本公敬佩万分。您的谨慎思虑,更是对本公敲响了警钟。是本公不致迷途出错。然,您的立论乃是建立在鲜卑毫无伤亡,而后得我财力壮大的推论之上。而今,我只悬赏花红,却不管鲜卑各族行事之经过。鲜卑各族出兵,粮草用度,由其自负。咱们是一概不管的。此乃是空耗鲜卑部族的实力。而在咱们悬赏的花红之中,除了粮食三十万斛之外,可再有一物是有利于他民族之生长者?美酒、金珠、黄金宝镜,皆奢侈之物,除了迷惑其部族首领之外,于他鲜卑子民又有何用?且,美酒在鲜卑等塞外虽然昂贵,可在咱们这里却所费有限。而金珠财宝虽被鲜卑等部族认可,可如今咱们这里却又从新制定了货币,黄金等物不再流通。至于那黄金宝镜,虽然是稀罕之物,可是那也是咱们自己所制。如不是为了物以稀为贵,咱们随时可以大量制造。而那五匹布的补偿,更是他们鲜卑部族以性命才可换得的东西。鲜卑士兵拼杀战场者,必为族中之青壮,如若他们的青壮因此大量的伤亡,则他们的本族的实力必定元气大伤,他们今后的人口发展也会大受影响的。这样一来,只会便于咱们今后对他们的控制及融合。至于鲜卑部族借机劫掠咱们中原内地的忧虑,那更是不必考虑。董卓地处西凉,鲜卑各族出兵,自然从塞外草原进攻。何用通过咱们幽州这里?而董卓的实力庞大,如无咱们插手,焉能败在鲜卑部族之手?且,董卓与南匈奴关系莫逆,就算是董卓不敌,他也可以请南匈奴出兵抵制鲜卑部族。而南匈奴各部族,即使不看在董卓的交情面上,他们也不可能眼看着和他们同居草原之上的鲜卑部族发展壮大的。到时候,南匈奴和鲜卑部族之间也必然会牵扯出往日的纠纷,从而大动干戈。然,他们自相残杀之时,正是咱们从中获利之刻。如此,悬赏花红,对咱们百利而无一害。咱们何乐而不为之?”

蔡邕真没想到,自己得到消息后,忧虑半天的事情,竟然被刘明三言两语说没了。而且刘明这思路也太深了,不仅消耗鲜卑部族的实力,竟然连南匈奴也算计进去了。整个就是抱着既然咱们中原动乱了,那也不能让塞外各民族安稳的发展了的想法。省得他们日后发展壮大了再找咱们中原的麻烦。

蔡邕服了。彻底的服了。可是蔡邕服的高兴,服的痛快。他为自己有这么一个深谋远虑,意志坚定,不为自己言语所动摇的主公而高兴,为了有这么一个精明的女婿而骄傲。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这主公无忧矣。

蔡邕高兴的哈哈大笑。忧心一去,蔡邕想起自己的老友寄居在自己这里多日了。以自己的老友的才干,辅佐自己的主公,那真是锦上添花了。蔡邕立马向刘明进言道:“老夫昔日挚友孔文举来咱们这里多日了。以其之才,为官可育化一方之百姓。主公不可错过。”

刘明对孔文举的大名那可没少听自己的老岳父提起,那乃是大名鼎鼎的孔子第二十代嫡系传人,学问出众,才德过人。就孔文举的那个名人效应,在这个年代谁不晓得?而且就算除了自己老岳父的夸赞之外,‘孔融让梨’的典故,又有哪个受过中国小学教育的人不知道?自己好歹也算是高中了。当然就更知道了。

可现在刘明听到孔文举的大名,首先想到的不是崇拜。刘明早过了当初刚来之时,见到这些名人就激动不已的时候了。名人都见得麻木了,习惯了。现在刘明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借助孔融在士林中的名望,能对自己的基业发展造成多大的声势影响。能减少多少不必要的阻力。

刘明一算之下,便宜呀。这种大家伙,绝对不能放过。随便的找个官职供起来,那自己今后的发展就顺利的太多了。

刘明心里高兴,尤其是这种高兴没必要藏起来,可以随便的让人看,这就更叫刘明高兴了。刘明兴致冲冲的拉着蔡邕就去拜见孔融。

到了孔融那里,孔融也十分的高兴刘明能亲自的来请自己出山。这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结果,双方是相谈甚欢。

谈话中,刘明问孔融为政之道,以试孔融之才。

孔融答的也十分的巧妙。孔融说道:“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现今太尉大人这里,严明法度,使百姓知其有所为,有所不为。又办报纸,言明善恶美丑,是非功过,使其知应所为,应所不为。此以乃是为政之道之所极。远胜属下当初以德治理的境界。主公又何必再来问我。”

刘明听的是心里美。而且对孔融今后的治理能力也有所放心。最少这孔融绝对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愚人,他对自己的政策明白得很。甚至都快比自己更明白了。要是当初孔融更懂些军事的话,北海也不至于被管亥占领了。

没想到刘明正想着管亥呢,孔融也提起管亥来了。

孔融向刘明进言道:“主公。昔日融失北海,有负先皇守疆之责。然,融观管亥其人,绝非顽劣不堪之徒。其心中尚存大义,有是非黑白之明。只是生活无所依,这才聚众生事。从其破城之后,遵守言诺,不伤百姓分毫。其人还是可堪教化的。属下愿意为主公赶赴北海,劝其归降。还望主公恩准。”

孔融这话,真把刘明说愣了。本来刘明就要和袁绍爆发一场大决战了。这管亥绝对是要召回来,使其成为袁绍背后的一把尖刀的。可是,这从孔融的嘴里说出来就令人奇怪了。这孔融就不恨管亥夺了他的北海么?还是说这孔融从中看出了些什么?

想到这些。刘明试探着问道:“先生何出此言?难道先生忘了管亥的夺城之恨不成?且先生又是如何断定管亥的为人的?”

孔融笑道:“斯逢乱世,融不识军务。虽北海富有,民风淳朴。总是他人口中之肉,若如羊行狼群,总为他人所惦记。融忧心此事,决非一日。总恐城池易主之日,百姓受贼人所扰。亡于战火,无法安居乐业。融无计可施,只有纵情于美酒,以逃避此忧虑。然,北海易主之时,百姓安然无事,融为此雀跃不止,又何恨之有?且管亥能护得北海一方之民不殃及战火。融不仅不恨他,尚要感谢于他。至于管亥为人。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融在北海易主之后,颇受管亥的礼遇,于其相处多日。融焉有不知的道理。融以性命担保。只要主公肯招安管亥,管亥必然欣然而降。对主公忠诚不二。”

刘明一听,心里更乐了。这到不用你用性命担保了,只要我招安,管亥肯定得降啊。这管亥可一直就是自己这边的人马呀。

不过,这事还不能让孔融知道了。刘明只能忍住笑意,装着大受感动的样子,对孔融说道:“先生一心为民,为国。不顾自身安危。本公受教了。先生之美意,本公不敢拒。唯请先生以国事为重,珍惜贵体。让本公遣人护送先生同去。以策先生安全。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刘明心想:让孔融去招安管亥也不错。最少什么人也不可能从这里想到管亥和自己的关系了。只是需要叫人跟着点孔融,到时候知会管亥一下别露了就成了。

而孔融得到刘明的恩准和信任。那孔融可就更高兴了。

就在大家都挺高兴的时候,一个小孩一蹦一跳的进来了。

孔融借着高兴劲,对蔡邕说道:“伯喈兄,此是犬儿,时逢入学之龄。幸喜伯喈兄乃是当世大儒宗师,还望伯喈兄能收下犬儿,以为教导。”随后,孔融又命这个小孩跪地拜倒,给蔡邕行礼。

此时蔡邕也正高着兴呢。而且好友之间,互为教导子女那也是常理之事。故此,蔡邕也非常高兴的答应了。

蔡邕既然答应了,那就得给这个小童取个好名字了。学童入蒙,由老师命名,那乃是常理。在此之前,童子只是有小名儿而无大号的。

蔡邕思前想后,决定借用刘明的明字给这个弟子,以望他明礼仪,明是非,明廉耻。

孔融对蔡邕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孔明,那是非常高兴的。寓意多好呀。可刘明就比较郁闷了。眼前这个小家伙就是孔明了。那诸葛亮怎么办呀?今后这孔明、诸葛亮不就成俩人了吗?

不过,也没多少的时间让刘明郁闷了。飞鹰传书,冀州那里有紧急机密事情来报。贾诩、杨军他们派人请刘明赶快回去商议军情。

刘明不敢怠慢,赶快就动身往回赶。不过,刘明走之前,还是交待了孔融明天就可动身去招安管亥了。自己回头就派保护孔融出使北海的人过来,同时也会把自己写给管亥的招安令带来。

等刘明到了议事厅。不错,刷刷齐得老四位,杨军,贾诩,荀彧,荀攸,这几个如今自己身边的主要谋士,一个不拉的全都在这里等着自己了。就冲着这几个谋士满脸兴奋的样子,刘明就知道,这回冀州来得消息肯定是好事。

可是,等刘明坐定之后,一听杨军的汇报,刘明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估计低了。这确实是大好事,而且还是大大的好事。好到自己都无法想象了。竟然还会有这么好的便宜给自己占。

第二百三十四回 好事连连

第二百三十四回好事连连

这回的好事主要是两个方面的。

一个方面是田丰、沮授到冀州联络当地的豪强望族,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几乎所有的当地豪族都愿意支持太尉刘明驱逐袁绍,持掌冀州的。

刘明等人对于田丰、沮授他们能取得这个成绩,那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原本刘明就是在冀州发家的,发家之后,刘明与当地的各个豪族的关系就处理得都挺不错的。而刘虞到了冀州之后,以刘虞的为人,这些豪族也没什么说的。这些年来,冀州当地的豪族没少得刘虞得实惠,他们对刘虞也都是感恩戴德的。而袁绍占了冀州之后,为了他那庞大的军队开销,也难免对这些豪族进行了一番横征暴敛。如此一对比,这些豪族心存怨气,想要投靠刘明,那也是情理之中的正常反应。而田丰、沮授他们也就是看准了这点,这才敢大包大揽的到冀州那里去进行游说的工作。

可田丰、沮授这回除了报告这个好消息之外,也有汇报了一个当地豪族首领提出的一个小小的要求。

要求很简单,就是这些豪族的首领为了确保他们今后在冀州的利益不受影响,希望能把他们本族之女嫁给刘明为妾,以作连襟。

而他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道理也很简单,虽然冀州的豪族众多,可真要说的上根深蒂固,历史悠久的,那也只有三家。那就是甄家,审家,田家。这三家持掌了冀州之牛耳多年,其余各个家族都是唯这三家马首是瞻的。其中,甄家和审家世代姻亲。关系莫逆。审配作为审家的一个代表人物,袁绍重用审配,才令得袁绍能够迅速的占领全冀州。这其中,甄家、审家这两大家族的势力努力,那可是功不可没。可惜的是,这审配的为人太过耿直,在袁绍占领了冀州之后,并没有给这两个家族带来多少利益,反因袁绍的庞大军队开销,令这两个家族损失了不少。故此,这两个家族本来就有意把甄家的族女甄宓嫁给袁绍之子,用以抛开审配,以作进身之保障。

可经过田丰、沮授的游说。三大家族当中的田家,本来就田丰的本家,对于田丰的意见,那当然是全力的支持了。可审家和甄家虽然也觉得投靠刘明这里是明确的选择。可又怕田丰在刘明这里得势,今后田家就会一枝独大,盖过了审家和甄家。故此,这两个家族决定,如果刘明能够承诺在事成之后纳甄宓为妾,那今后甄家和审家就攀上了太尉刘明的这个高枝儿了。从此他们这两个家族在这冀州也就算是有了一定的保证。那他们为此把家族当中的审配牺牲掉了,那也就值了。

而田丰、沮授在得到这个回复之后,不敢冒然做主,就把这个消息传了回来请示。

而另一个消息则是安插在颜良身边的密探献策成功,这颜良被审配,逢纪,郭图他们气昏了头,又一心牵挂文丑的安全,结果被幽州密探蛊惑,认为幽州这里大兴人口了买卖,而文丑的食宿费等也只是安一万人的标准计算的。文丑在幽州吃住了一年,而自己亲手训练的士兵,那也是管吃管住,外加训练一年整了。用来交换文丑那是绰绰有余了。而且这些交换过去的士兵,肯定不可能被幽州那里立马就用在和主公袁绍即将开战的战场上,要是那样的话更好,倒是侯这些士兵反戈一击,到省得自己这边许多的麻烦。而他们若是不被用在战场上,等主公袁绍攻破了幽州,这些兵马还不是全都安然无恙的又回来了嘛。故而,颜良听从了幽州密探的建议,准备用一万的精兵换回文丑。然后等文丑回来之后,再向主公袁绍请罪,反正一万的士兵在百万大军的作战当中也占不了多大的比重,到时候主公袁绍一定能让自己二人戴罪立功,将功赎罪的。

颜良主意拿得挺好,私下带兵就向幽州这里来了。准备交换文丑。

看完这两个喜讯,刘明二话没说,直接命令贾诩针对颜良的举动启用二号计划,命令埋伏在审配身边的密探,把颜良私自行军的事情泄漏出去,诬陷颜良倒反冀州,带着人马投靠幽州来了。同时让贾诩传令赵云带两万的突骑兵接应颜良,务必造成颜良已经投靠了幽州的假象。

贾诩接了命令就赶快的安排去了。

刘明这件事办的挺利素,那是因为整个行动方案已经推演过许多次了。该怎么应对,那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刘明下个最后的决策就行了。可刘明对于冀州豪族甄家的联姻,却明显准备的不太充足。没有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刘明他们只是盘算过冀州当地豪族支持自己如何,不支持自己如何,以及他们保持中立又如何。现在这冷不丁的又出了一个幺蛾子。刘明还真有点拿不准这中间的利害得失又如何。

不过,这也关系不大。现在可就看出身为上位者的好处来了。刘明虽然拿不准,可他现在不是还有三个顶级谋士在这里了嘛。刘明眼神一领,轻声问道:“诸位如何看待冀州甄家献女联姻之事?”

荀攸这人比较正直,一听刘明这么说,还以为刘明又像以前那样,伉俪情深,不愿意另取妾室了。故而,荀攸劝说道:“主公。大局为重。甄家之女,随便收入后室即可。不必当真。咱们若有冀州当地豪族相助,破袁绍,取冀州,易如反掌。袁绍若灭,董卓、袁绍联手之势,荡然无存。到时候,咱们再转手对付董卓,那也是手到擒来。到时候,主公之霸业可成。”

荀攸说得不错,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形势分析的一清二楚。可刘明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点头嗯了一下,又把目光看向了其余二人。

荀彧比荀攸要沉稳的许多,也考虑的更多一些,他看刘明对荀攸的说法不置可否,就知道这问题的纠结并不在这里。荀彧稍为的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个问题的可能,于是轻声对刘明说道:“主公是否担心与冀州豪族结亲之后,冀州当地的豪族借机发展起来,今后不便于控制?”

刘明轻轻的点了点头。

其实早在刘明收下了鲜卑五女,又在和蔡琰、张秀儿真心对话之后,刘明心中的那个小壁垒就被打破了。已经都收那么多的小妾了,再收一个又怎么了?此时要是还支支吾吾的,那不就是太假了嘛。男人本好色,女人多点算什么?只要真情在。自己的心可始终是在蔡琰和张秀儿身上的。故此,刘明现在考虑的不是纳个妾的问题。而是纳妾之后,随之而来的冀州权利分割的问题。刘明现在就犯愁在自己借用了冀州当地的豪族力量之后,会不会影响了自己一直保持良好的治理作风。

看到刘明点头认可,荀彧轻声说道:“主公何必虑及至此。世族豪强,古今有之。为我所用者,留!逆我所用者,诛!条理法规具在,岂容他们做反。主公多虑了。”

荀彧说得照实轻巧。可这也难怪,毕竟荀彧本身就是大世族的出身。虽然荀彧确实是一个忧国忧民的杰出之士。可是荀彧得目光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

可刘明现在对于荀彧得这种说法又反驳不得。难道刘明能够开口跟他们说:打倒封建主义!打倒地主阶级!广大农奴要反身做主人。别说刘明要是这样喊了,绝对会把荀彧他们吓坏了,会使荀彧他们以为刘明是个疯子,而把刘明关起来。就是刘明自己现在也舍不得这样的生活方式,这可是刘明一点一滴攒起来的家业。就是搁在现代社会那也是个人合法的劳动所得。那能平白无故的自己造自己的反。刘明现在自己可就是一个最大的地主呀。

看到刘明还是有所不放心。杨军悠然的说道:“主公。子曰:一个羊也赶,俩羊也放。您现在妻妾已经那么多了,再多一个小妾也没什么的。至于冀州当地的豪族,即是咱们不利用他们,等咱们平定了冀州之后,他们照样还是要存在,要发展的。还不如咱们现在能利用多少,就利用多少。反正咱们只是答应他们娶甄家姑娘为妾,其他的他们也没有要求,咱们也就用不着管了。而且甄家姑娘真的很不错呦。她可是汉太保甄邯之后,世吏二千石。其父官至上蔡令。且甄家姑娘出生之时,更有瑞兆,先是其母张氏常梦见一仙人,手执玉如意,立于其侧;待临产之时,只见仙人入房,玉衣盖体,遂生甄家姑娘。而甄家姑娘降生之后,更是祥云绕体,百花生香。曾有相士刘良观其相貌,谓之贵不可言。且此女八岁即不为声色所动,九岁喜书,视字辄识。常用兄笔砚,以示要知书学理,认识前世成败得失。前不久袁绍占领冀州之时,百姓们皆卖金银珠玉等宝物,求粮以避难。可她家里却储存了不少谷物宝贝。是她对其母亲言道:当今天下大乱,多留着这些米粮宝贝不仅无用,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还不如把它们拿出来分给邻里乡亲,广为恩惠,以求福报。避人贪婪。可见此女兰心惠质。且此女如今年芳二八,貌美如花。主公你有福了。就不要多想其他的了。”

杨军说完之后,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杨军得意:怎么样?镇着了吧?当初我初次从主公那里听闻这句话的时候,那可也是震惊的不得了。

确实!荀彧、荀攸确实是被被杨军的那一句子曰给轰傻了。这两人可都是大学问家,熟读论语,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这两人就是把论语倒着背,那也是完全不在话下的。可这两人还就真的没听过孔圣人多玩儿说过:一个羊也赶,俩羊也放。这句至理名言的。可这俩人也不能相信杨军这样老谋深算的长者会在这种场合胡说。故此,这俩人都在搜肠刮肚的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比较生僻的古籍记载过孔子的这句话,而自己却一时忘却了。这句话到底是暗含着什么样的人生哲理呢?

而刘明却对杨军这句子曰的反应不大。毕竟这句话是当初刘明和杨军闲着没事斗嘴时留出去的一句话。即使如今被杨军活学活用,反过来开解刘明。那对刘明的震撼力也是有限的很。可是杨军这句话毕竟提醒了刘明。糖衣炮弹又怎么的了?咱把糖衣剥下来吃了,把炮弹丢到一旁也就是了。

故此,刘明心怀大开。让杨军回书田丰、沮授等人可以答应甄家的亲事,其余事情照一号计划办理。

随着刘明的这些命令传出,首先是那还在瞎忙得袁绍得到了审配的报告,颜良不是带着部队前去演练的,而是和文丑兄弟情深,要背叛袁绍,投奔刘明而去的。

袁绍当时就勃然大怒:好你个颜良。亏我往日拿你当心腹看待,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供着你。你现在倒好。一声不响的撂挑子跑了。看我能放得过你。

袁绍随即传令高览、张合。令其带五万的大军,快速追捕颜良回来,如有抵抗,杀无赦!不过,袁绍还是对颜良有点感情和信任。故而,袁绍也命令张合、高览能把颜良抓回来,就尽量把颜良抓回来。好让自己亲自问问颜良到底是怎么回事?问问颜良对得起自己给他的那些厚待嘛。

而与此同时,冀州甄家的甄豫、甄俨、甄尧、甄姜、甄脱、甄道、甄荣等等的甄氏成员也开了一个碰头会,庆祝了一下与太尉刘明的联姻成功,今后自己家族在冀州可以更加的发展壮大。随后,又通知审家等其他的家族,准备协助刘明夺取冀州。

第二百三十五回 千万不能死

第二百三十五回千万不能死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阵阵微风拂面,山野芳香沁人肺腑。可惜好景不长,隆隆的马蹄声荡破了这醉人的美景,遮天盖地的征尘染黄了天空。原本是晴空万里的辽原,此时已成为昏黄天空下的一片野岭。

造成这一切景象的,正是奉了袁绍将令,捉拿颜良返回的张合、高览二人的先头部队。

由于颜良已经动身两日了。为了追上颜良的军队。张合、高览特意动用了袁绍的心头肉——飞彪骑。

这飞彪骑虽然成立不久,可却是由袁绍在打败了刘虞之后才得到的那些马匹组成的全骑兵部队。袁绍可是可着马匹的数量,在他全部的大军当中,精中选精,这才组建了三万精骑的飞彪骑。这回就让张合、高览要了一万的兵马出来。

此时带领飞彪骑快速突进的吕旷,吕翔二人心中也是十分的兴奋。追捕颜良,这是多大的荣耀呀。颜良乃是‘河北四庭柱’之首,那可是河北地带首屈一指的人物,这自己要是把他捉回去。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虽然吕旷、吕翔也自认打不过颜良。可吕旷、吕翔也同样认为自己乃是河北有名的‘鬼刀’、‘蛇枪’。声名只比颜良他们的‘河北四庭柱’低一点。这要是自己二对一,战败颜良,那还是应该不在话下的。尤其这回自己兄弟带领的可是主公袁大将军手下最精锐的飞彪骑。而颜良带着的不过是他那两万的亲兵,以及一万的新兵罢了。野外追击战,骑兵和步兵的战例对比是一对五。只要自己领着大军一个突击,颜良的这三万人还不得立刻土崩瓦解,手到擒来。而且,只要自己兄弟宣布了主公的将令,颜良带着的那些大军还有多少会继续跟随颜良,那也得另说着。总之,这就是一场大富贵送到了自己兄弟的手中。

吕旷、吕翔在兴奋的想着。“快!快!快!”的催促声,更是不停的从二人口中传了出来。

远远的,颜良的军马已经在望了,黑压压的一片,吕旷、吕翔兄弟二人带领的骑兵部队很快就可以追上了。可与此同时,吕旷、吕翔部队的左翼,也同样响起了震耳的马蹄声。同样一股漫天的征尘从飞彪骑的左翼席卷而来。

吕旷心中一惊,冀州地面哪来的这么多的骑兵。难道主公又派别的将领率剩余的飞彪骑来协同自己作战来了?那样的话,自己的功劳不就被别人分走了吗?

吕旷不由得用眼看向了吕翔,可惜,吕翔的眼中同样充满了困惑和迷茫。

不过,吕旷、吕翔也没发楞多长的时间,就在吕旷、吕翔二人止住军势,准备问个明白的时候,那支部队已经从吕旷、吕翔的侧翼掠过,并且从漫天的征尘当中,飞出了无数的利箭。吕旷、吕翔的部队侧翼当时就倒下了一片。

吕旷立时就惊醒了,不好,这不是自己这边的援军,而是敌人的部队。吕旷大声喝道:“敌袭!追击!”

吕翔也同时大喝了一声:“追!不要放跑了敌人!”

霎那间,刚刚放慢了速度的飞彪骑又开始了全力的冲刺。意图追上敌人,见个高低上下。

可惜!飞彪骑追击的速度,明显不如刚才那突然袭击部队前进的速度。追不上呀。而且,最可恨的是,这支突然袭击的部队还不全力逃跑。始终领先着吕旷、吕翔率领的飞彪骑一箭之遥。

这可真是一个该死的距离。前面的部队在不断的向后回射,吕旷、吕翔领着的飞彪骑在不断地向前冲,结果,形成了弓箭和飞彪骑战士的对撞。一箭的距离被无形中缩短了。飞彪骑的士兵被不断的射下马来。可是,与之相反,飞彪骑部队射出的弓箭,由于前面部队不断的逃跑,这一箭的距离却被无形中拉长了。根本对前面的部队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

吕旷虽然气恼对方这种无耻的打法。可是吕旷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么打下去可不是办法。干挨打还不了手。这要是自己再追击下去,用不了多久,对方恐怕连一兵一卒都不用损失,自己带出来的这点部队就全完了。到时候就是自己一死,恐怕也难以面对主公。

吕旷大声的喝道:“停止追击!列阵!”

吕翔的想法和吕旷差不多。可是吕翔更清楚地意识到了对面军队的强大。清一色的弓骑部队呀。比自己这支刚刚成军不久的部队强的太多了。自己这支部队的骑兵,虽然是从五十万大军当中挑出来的精锐。可是训练的时间毕竟太短了。现在也就是能骑在马上进行冲杀、劈砍。至于马上骑射那真是差得太远了。别说是骑着马在飞驰当中奔射,就是双方站稳了对射,自己这边的准头也差得太多了。而当今能有这么厉害的弓骑部队的,恐怕也就只有幽州的部队了。看起来,颜良是真的投降幽州了,对面的这支部队就是来接应颜良的。

飞彪骑逐渐的收住步伐,整理部队,准备顽抗。吕旷和吕翔都没抱逃走的希望,对方的速度明显胜过自己这边,只要自己部队一跑。那他们在后面一进行掩杀。那自己的这点部队可就真的全得交待在这了。还不如硬撑一下,伺机而动,背不住还能抓到机会和对方较量一下。只要自己的部队能坚持到张合、高览的大军到来。那自己的这支部队还能有一线的希望。现在吕旷、吕翔几乎是同时悔恨自己这支部队没事跑这么快干什么?现在自己部队等待援救的时间就更长了。

吕旷、吕翔在这里布阵,准备坚守待援。可对面的部队一点也没给他们的机会。对面的这支部队,有如行云流水一样的分作了两支部队,反过头来又向飞彪骑的两侧绕了过去。

吃过一回亏了。吕旷、吕翔那还能再上这个当。当下兄弟互视一眼,各带一部分的兵马就迎了上去,准备和这支部队进行搏杀,不能叫这帮家伙射自己的两翼了。

可惜!吕旷、吕翔想得挺好。可对面的那支部队却一点也不配合。根本就不和吕旷、吕翔的部队进行纠缠,到距离开弓放箭之后,斜刺里就冲了过去,很快,又形成了他们在前面跑,吕旷、吕翔带着飞彪军在后面追,并且在不断挨射的局面了。

吕旷那真是气的三尸神暴跳,五雷豪气腾空。他一边的拨打着迎面纷纷而来的雕翎箭,一边破口大骂道:“无胆的匪类!就知道逃跑。有种和你家爷爷过上两招。留下个腕(名号)。”

吕旷如此大喝,那只是暴怒下的自然反应。根本就没准备对方会应战。毕竟如此有利的局面,谁会轻易的放弃不用,而和自己进行单打独斗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吕旷最大的希望就是通过自己的喝骂,贬低一下对方,鼓鼓自己这边的士气。好使自己这边的部队能够有信心继续的打下去。

可是,吕旷万万没想到。随着自己的话音落地,对面却突然有人回应道:“何方人士口吐狂言?待某家来教训你。”

随着这一声的断喝,前面的部队骤然间停住了前进的方向。向左右散了开去,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箭雨射住了阵脚。迫使吕旷、吕翔的部队的停了下来。

可怜呀。就这么兜了几个圈的功夫,吕旷、吕翔率领的飞彪骑已经不足五千人了。站在对方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待两边的队列停定稳当。这支骠勇善射的弓骑部队当中闪出一骑。只见此人银盔、银甲,素珞袍,胯下白龙马,手提亮银蟠龙枪。唯一的可惜。就是这员将官的面目看得不太清楚。只因他用的是幽州特产的制式头盔,上面有一个覆面的鬼脸,挡住了容貌。使其看上去杀气腾腾,渗人胆毛。

此人催马来到两军阵前,大声喝道:“某乃常山赵云、赵子龙。今奉幽州留守杨大人之将令,特来此地接应颜良将军回我幽州与文丑将军团圆。刚才是哪个狂妄的家伙叫阵。速速出来受死!”

还别说,这人还真是赵子龙。而子龙会出来和吕旷、吕翔他们单条。倒不是子龙狂妄自大,认为自己神勇无敌,受不得别人的挑逗。放着省力气得办法不用,而独断独行得傻干。而是子龙想起军师贾诩给自己的将令是务必使对方认为颜良是投靠到幽州这里来的。故而,子龙准备借对方的口进行传话。

子龙怎么想的。吕旷、吕翔哪里知道。他们还以为碰上了一个白痴烧包了。

吕旷冲出阵来,哈哈大笑道:“汝能死在爷爷鬼刀吕旷的手下。你死了之后也算是能够瞑目了。”

说完,吕旷催马抡刀就奔赵云砍来了。

还别说,吕旷的这两句还真把赵云唬的一愣。毕竟赵云一出山就在刘明手下听命了,根本就没走过几天的江湖。到了刘明那里碰到的高手又比比皆是。此时被吕旷的狂言一说,还真以为吕旷是个了不得的高手了。尤其是赵云见吕旷催马持刀的姿势,人借马力,马助人威,他那一刀的刀势恰在似出未出之间,说不出的诡异。确实是一派高手的风范。赵云就更不敢大意了。

赵云牢记老师的教诲,猛虎搏兔,犹用全力。狭路相逢,勇者胜!赵云当下也催马上前,准备好了自己的得意技——七探蟠龙枪之首势,七龙巧相逢。

千余米的距离,两匹快马的冲刺下,一闪而过。

等赵云和吕旷二马错镫分开了,赵云立马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使了这一招了?使了这一招也没关系,自己在马打碰头的时候突然提速干什么?竟叫那个家伙一枪也没闪开。这下可好,他死了谁替自己传话给袁绍呢?这军师交待自己的任务不就完成不了了嘛。想到这里,赵云不禁怨恨吕旷,没那么大的本事,说那么大的话干什么?你丧命了不要紧,这不是连我也连累了嘛。可随后,赵云立即记起了老师的教诲,这是还是自己功夫没练到家呀。七龙巧相逢,瞬间刺出了七枪。可自己发现不对的时候,只来得及改变六枪的方向。最后一枪还是没改了方向,习惯成自然的就一枪把吕旷给穿了心了。

不提赵云暗自懊悔,两边观阵的兵丁将领竟都没看出来,刚才电光火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二人分开之后就不再马打盘旋往一块凑了。那赵云倒是愁眉不展的又回到战场中央,不知道想些什么。可那吕旷却在兜了一圈之后,圈马向本阵回来了。

可等吕旷回到了本阵,吕翔等人这才发现,哪是吕旷自己圈马回来的,吕旷胸口一个枪眼。早就死去多时了,是那匹马在没人驾驭之下,自己回来的。

好家伙,当时把吕翔疼得呀。差点没背过气去。

吕翔一边催马上前要会战赵云,一边悲切的高声喊道:“哥哥慢走,小弟这就来了。”吕翔的本意是哥哥慢走,小弟这就给你报仇来了。可是吕翔一伤心,这就念走了味了。

可就是吕翔这种走味了的念白,到照实的让赵云一惊。

要说赵云一身是胆,当初公孙度五十万的大军包围蓟县。赵云杀进杀出的都没皱过眉头。怎么可能让吕翔一句话惊着了呢?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赵云对自己的生命安全那是一个也不害怕。可千不该万不该,吕翔不该把他那句话念走了味。赵云还以为吕翔是兄弟情深,惦着送死来的呢。赵云刚才把吕旷一不小心给刺死了。那就比较郁闷,担心自己无法完美的完成军师贾诩交托的任务。可随后赵云看吕翔又冲了出来。赵云立马放心了不少。认为自己完成任务是没什么问题了。可赵云万万没想到吕翔是喊着这种腔调的上来的。赵云暗暗想道:小心,小心。千万要小心。可不能再把这个一心求死的家伙给弄死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呀。

第二百三十六回 进攻

第二百三十六回进攻

赵云是一腔的好意,非常诚恳的不希望吕翔送死。可惜吕翔现在悲伤过渡,势若疯魔。根本就领会不了赵云的诚心善意。就连吕翔往日里灵活多变的‘蛇枪’招式,此时也让他使得好似猛虎出闸一般。

赵云看着吕翔挥舞兵器的架势就是直皱眉。高手呀。真是高手。你说我扎他那好呢?这家伙也太不简单了。他为了求死,竟然能把招式使得是处处都是破绽,而且还没有小破绽,暴露的地方全都是要害,让我不管扎他哪,他都能立刻求死成功。这可真是一个高手呀。

赵云一边感叹着,一边慢慢的催马上前。现在赵云可吸取经验了。出招之时,突然提速,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闪开的。

虽然赵云这边放慢了速度,可吕翔那边却还是拼命的冲杀过来。所以,两边还是很快的就接触到了一起。

这赵云也是真不简单,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就真的想到了解决吕翔的方法。就在吕翔一枪刺向赵云的同时,赵云也同样的刺出了一枪,你说赵云这一枪怎么刺得这么准,他愣是一枪刺在了吕翔的枪尖上,给吕翔来了一个针尖对麦芒。

这一下吕翔可就乐大了。吕翔只觉得手中发烫,就像拿了一根烧红了的铁通条似的。吕翔这根枪,也就再也抓不住了。‘刺溜’一下子就飞没影了。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使吕翔立马就清醒过来了。哎呀!不好。我不是对手。吕翔明白了这点,那是掉转了马头,扭头就跑。

赵云一看他肯跑了,赵云这一颗心也就放下来了。不过,演戏演全套。赵云在吕翔掉转马头的时候,‘噗、噗’给吕翔的屁股和他那匹马的屁股上各按了一枪。让吕翔跑的更快了一些。随后,赵云长枪一举,大喝一声:“三军儿郎,给我追!”赵云带着自己的部队就追了出去。

那些残余的飞彪骑本来就全无斗志了,此时主将一死一伤全部败阵,那就更没有奋战到底的决心了。呼啦啦的全都随着吕翔,全线的败退下去。

这可好,要不是赵云有心放过吕翔,好给袁绍传递点消息。吕旷、吕翔带出来的这点飞彪骑就得全都交待在这里。就这样,又有两千多号的性命被赵云部队收割走了。吕翔只是非常惨淡的带着不到三千人的队伍逃跑了。

打跑了飞彪骑,赵云调转部队,就向颜良的部队赶去。赵云甚至于连战场上剩余的战马、兵器等战利品也没空派人打扫,毕竟这里还是属于袁绍占领的地区。自己部队要是携带了东西太多了,也就不能展开快速的运动战了。赵云只是让士兵聚拢了完好无伤的四五百匹的战马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此时,颜良的部队早就停住不动了。虽然颜良是抱着交换文丑的心态在快速的向幽州前进。可行军的法度,颜良可是一点没拉。前后左右,各有几十骑的探马注视着周围的动态。早在吕旷、吕翔追上来的时候,颜良就意识到坏了。消息走漏了。这交换完文丑向主公请罪,那可与还没交换就被主公发现了,那可是完全的不同的两个意思。当时颜良就有一种天意弄人,想要束手待擒,等候主公发落的打算了。可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支军队就和吕旷、吕翔的飞彪骑战到了一起。

颜良稍微一捉摸,就猜出了其中的几分眉目。当时颜良还以为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只要自己快速回援,配合飞彪骑把幽州那面的军队打跑了,击溃了,那自己的罪名也就没有了。

可惜!颜良的这三万步军的移动速度也太慢了。那一万的飞彪骑也太不禁打了。还没等颜良跑过来,飞彪骑已经被击溃了,战斗已经结束了。颜良也就傻眼了。自己的这个不白之冤恐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云率部队到得颜良大军近前,策马出列,大声喊道:“颜良将军何在?颜良将军,出来答话!”

颜良气愤难消的走出队列,怒声喝道:“某家正是颜良!汝是何人?害某于不忠不义之中!”

颜良的神态,早在贾诩的嘱托之中。赵云哈哈笑道:“某乃常山赵云、赵子龙。今奉我家军师之命,特来接颜将军与文将军相会,此乃是成全将军兄弟之义。而将军身为汉臣,却不幸遇到一个不忠之财狼,此獠背主谋逆,杀害汉室宗亲刘宗正大人。横征暴敛,残害冀州之父老乡亲。我接颜将军弃暗投明,乃是成全颜将军对我朝大汉之忠。颜将军随我前往幽州,乃是大忠大义,大智大勇之举。某又何来陷颜将军于不忠不义之中?”

说实在的,颜良可不像文丑那样的傻实在。前些日袁绍对文丑和颜良的态度,早就令颜良寒了心了。故此,颜良才会在手下的劝说之中,动了心思。而且现在颜良也明白即使自己对袁绍再忠心,以袁绍的为人,他在损失了这么多的飞彪骑,以及听取了那些败兵的谗言后,自己回去,那也是只有死路一条。故而,颜良在赵云给了自己这个台阶后,立马抱拳,恍然大悟的说道:“颜某承教了。如不听将军之言。某家险些误随匪类。多谢赵将军教诲了。某家愿意随将军归顺太尉大人,以赎前罪。”

赵云圆满完成任务,不胜欢喜。颜良此后前途有望,也是不胜欢喜。二军合一,不一日回到了幽州。

颜良、文丑见面,兄弟真情流露,自有一番话说。而文丑也在得知袁绍舍弃自己于不顾,而自己大哥颜良为了自己放弃前途,反叛了袁绍之后,更是感动大哥对自己的义气。文丑在痛骂了袁绍无义之后。决定跟随大哥共同投奔刘明。以文丑的话来讲,大哥保谁,我就保谁。大哥打谁,我就打谁。

而颜良在见过了刘明之后也提出了自己虽然迫于袁绍的无义归降了幽州。可自己毕竟曾为袁绍手下之臣。自己是绝不能亲自率兵攻打冀州袁绍的。

这个要求对于刘明来说,那真是一点的问题也没有。本来自己这边也没准备借用颜良、文丑的武力。只是想利用颜良、文丑在袁绍军队当中的名望罢了。故此,刘明痛痛快快的同意了。让颜良、文丑什么都不用干。全都到军校里面学习学习去。

打发走了颜良、文丑,刘明立即聚将升帐。现在颜良也来了。冀州方面的内应也准备好了。袁绍手下的兵力分布也一清二楚了。此时当然是攻打袁绍的最好时机了。

三通鼓之内,众将到齐了。

刘明操起将令,高声喝道:“张飞何在?”

“在!”

“本公命你带五万的兵马出范阳,攻打冀州的中山、常山、乐平、广平四郡,联合冀州地当地豪族,消灭袁绍的外围实力。不得有误!”

“得令!”张飞美!还是大哥最看重自己。第一个点将就叫自己。还叫自己一个人带军打四个郡。这回自己可以打个过瘾了。

张飞接令就走了。

“赵云何在?”张飞走了,刘明继续传令。

“在!”

“本公命你率突骑两万。轻骑夜行。联合渤海,平原等地的豪族,截断袁绍各地的粮道,不得有误。”

“遵令!”赵云也高高兴兴的接过令走了。

剩下的就好办了。颜良带来的那三万人被刘明拆散了,交给了高顺重新的训练。又给杨军留下了三万的兵马镇守幽州。刘明亲自带了贾诩、典韦、黄忠等人率着十万的大军就出来了。

刘明大军的这一紧急行动,立马就看出幽州这部战争机器的优越性了。

像袁绍、董卓等要是准备搞点大规模的战争,战争之前的准备,那就不是一时半刻准备完的。军粮,兵马,平时那都是驻扎在各地的,用的时候,就得现调。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别想弄利素。而且,这也不是袁绍、董卓他们平时不想把部队和粮食放到一块。而是几十万的部队,那占地可太大了。一个小县驻扎几十万兵马,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当初洛阳那么大的一个地方,也不过是居民百万。这要是有几十万个不适生产的兵丁往那一待,这得需要多少的百姓耕地供养。光是每天的向军队进行的粮食输送,这袁绍、董卓就负担不起。

而幽州这里则不然。刘明实行的是军区屯兵制。主力部队都集中在几个军区里。各个州城府县只是有一些维持治安的预备兵。而且,由于刘明大力的修建水泥大道,并且拥有大量的双辕四轮马车。还有数不尽的马匹等畜力。故而,粮食运输十分的方便。可以实现大规模的粮食囤积和周转。再加上杨军等人早在刘明回来之前就有所准备。故而,刘明回来的时间虽然比较短。可刘明的一声令下。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全都准备好了,大军全线开拔了。

张飞、赵云暂且不管,刘明这支十万的主力大军,那可是目标明确。那就是当初袁绍防范幽州兵马的头一道防线。渤海城。当初袁绍是派了大将张合,高览带了十万的兵马驻守在那里,防范幽州的进攻。现今张合、高览虽然调走了,可那里依然还有十万的兵马,由袁绍手下的大将淳于琼带着朱灵,周昂镇守在那里。

这可不是袁绍对渤海城防线的轻视和松懈了。反之,这可是因为袁绍更注重那里对幽州防范的功能了。

虽然淳于琼在河北的名望和武艺都不如张合、高览。可这淳于琼却是当初与袁绍、曹操等人同列西苑八校尉的一员。那可是袁绍的老人了。袁绍对淳于琼的信任那可是远远的要在张合、高览之上。而且高昂智谋颇广,朱灵刀马娴熟。故而,袁绍才把这么一个重地交给了淳于琼他们。

刘明大军来到了渤海城外,安营下寨,讨敌叫阵。

依着高昂,那就是紧闭城门,坚守不出。消耗幽州部队的锐气。静待主公袁绍的大举反攻。

可是,淳于琼却不这么看。当初诸侯会盟虎牢关的时候,淳于琼正替袁绍经营渤海郡呢。因此,淳于琼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刘明兵马的实力。故尔,淳于琼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对于刘明部队这几年来号称天下第一军的名号总是有点不太服气。此时得探马报告幽州大军的兵力也不过如此。和自己手下的兵马差不多。淳于琼就想和幽州的兵马较量一番。胜了,自己也算是扬名于世了。败了,输给天下第一军自己也不算是丢人。到时候自己再带着兵马固守渤海城,那也为时不晚。要是自己一战也不打得就龟缩不出。那也显得自己太过胆小了。那自己今后的名声也就算是完了。自己怎么可能还在主公的帐下出人头地。

于是,淳于琼根本就不听周昂的劝阻,点齐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就出城迎战来了。

此时讨敌叫阵的将领正是刘明手下的大将张辽。现在张辽可憋着一口气呢。自打自己到了主公刘明这里,虽然主公待自己不错。好吃好喝好招待。俸禄也不少,待遇也挺高。主公也挺看重自己的。可越是如此,张辽憋得气越大。自己当初可是和吕布一同归顺主公太尉大人的。可如今吕布都是一方要员,立功无数了。自己虽然也有一些功劳,可和吕布的功劳一比,那也就差得太多了。自己这不是让吕布这个家伙小瞧了嘛。故此,张辽一心想在吕布没能参加的这个战役中立下更多的功劳。让大伙也知道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张辽得打算,淳于琼不知道。可淳于琼却知道对面的这员将领就是自己的目标,只要自己小胜一阵。自己今后就更有升官的资本了。以后什么‘河北四庭柱’,那全都得靠边站。

第二百三十七回 张辽显神威

第二百三十七回张辽显神威

目标明确的淳于琼,看着战场上来回策马扬威的张辽,就好像看着一堆闪闪发光的金元宝一样。可还没等淳于琼催马出阵,淳于琼手下一员部将催马上前请令道:“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不才,原请令出战,生擒此贼,献于将军麾下。”

淳于琼一看此人,正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爱将吕威璜,虽然此人出身不怎么好。可他一手的武艺那可是真的不错。而且他还是自己手下的将领,他立功了,那功劳也自有自己的一份。故此,淳于琼点了点头,低声地嘱咐道:“好。本将就准你出征。一切多加小心。不要落了本将得颜面。”

吕威璜大喜。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遵令!”策马就冲了出去。

淳于琼安坐马鞍桥上,给吕威璜观敌瞭阵。准备看看对面这员大将的武艺如何。

可惜!张辽没给他这个机会。只一招,张辽飞斩吕威璜于马下。淳于琼竟然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自己这边就已经败了一阵。

淳于琼勃然大怒道:“彼獠趁我方不备,斩我爱将。真真的可恼!”

淳于琼这么一说,他手底下的那些将领也全都气愤不已。认为张辽偷袭、无耻,不是个英雄。

这些将领当中,偏将眭元进由于与吕威璜出身相近,素日里与吕威璜的关系十分的交好,且眭元进的武艺也比吕威璜要高上几分。故此,眭元进怒喝一声:“无耻之徒,杀我好友。待我斩你首级,祭奠我家兄弟之英灵。”喊完,也不待淳于琼答应。催马就飞奔了过去。

眭元进这一催马出击,韩莒子当时就急了。由于主将淳于琼十分的好酒。所以,淳于琼手底下的这些将领平日里也全都爱喝上几杯。这韩莒子、眭元进、吕威璜三人就是互相不错的酒友。韩莒子知道眭元进的武艺虽然要比吕威璜高上不少。可是也没高到了能够一招就打败吕威璜的地步。就算是对面的将领出战的时候是偷袭,可那将领的功夫还是要远在眭元进之上的。眭元进就这么的上去了,那不就是跟找死一样嘛。故而,韩莒子急忙忙向淳于琼请令道:“将军。末将不才,愿助眭将军一臂之力。”

淳于琼虽然平日里性情刚烈,又好酒如命。可他昔日能与曹操、袁绍等人同列西苑八校尉,又能平安无事的混到今天,这淳于琼又岂能没有几分谋略和见识?且淳于琼今日里又没喝酒,这淳于琼就更是明白了。他刚才的大怒,不过就是激励士气,贬低敌人的一种手段。淳于琼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以自己爱将吕威璜的功夫,上去都是一招就死。弄得自己都没看明白。那个眭元进就算是武艺比吕威璜高上一两分。可他上去之后,也只能是白饶。因此,韩莒子一请令出战,正合淳于琼的心意。淳于琼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小心应战。”

韩莒子得令,哪还管得了那么许多,急忙忙催马晃刀,追着眭元进的身影就向张辽奔了过去。

此时场中央的张辽看着眭元进、韩莒子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两个马身的向自己冲了过来。张辽一点的惧色也没有,反而兴奋的双脚一踹马镫,催马就向这两人冲了过去。

霎那间,张辽就已经到眭元进的跟前了。可是张辽一点也没有停下马来,与敌将通名报信的意思。对于这种二打一,以多胜少的将领,张辽根本就瞧不起,因此也就没有通名报信的必要了。所以,张辽到了眭元进的跟前,不仅没停下马来,反而双膝一磕飞虎韂,张辽胯下的那匹黄彪宝马猛然间再次的加速,向前一跃,腾空而起。

张辽在马上那也是脚踹双镫,长起身形,凌空一刀劈翻了眭元进,反手一刀又把韩莒子斩于马下。直到这时,张辽的那匹宝马才从半空之中落下。这才是张辽凌空飞马斩双雄,美名英姿传天下。

其实说起来,眭元进、韩莒子死得也冤。要说这俩人的武艺可不低,不应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在了张辽的刀下。可惜,如今这马到跟前,突然提速,那已经是幽州方面的各个将领的一个基本技能了,原因没别的,幽州离塞外的大草原近。刘明又垄断了所有的塞外马匹的贸易。别的地方一匹普通的战马那都得价值百金以上,可刘明这里,连普通骑兵的战马那都是百里挑一的上好战马,刘明手下的这些将军,那更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了。这些宝马良驹,不仅跑得快,体力好。最主要的就是灵性十足,马通人性,主人的任何一个小小的暗示,这些宝马良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领会做到。这可不是其他地方将领骑术高超就能做到的。故此,眭元进、韩莒子做梦也想不到张辽能这样出招,原先这两人准备的招数全都用不上了,更因为张辽宝马的速度,也来不及变招了。故而,眭元进、韩莒子这才那么容易得就死在了张辽的手里。

可他们俩人这么一死不要紧,淳于琼的部队士气立马就下来了。所有的兵丁全都被镇住了。都是一个军营的,谁不知道谁呀?就这三个人的武艺高低,谁不知道呀。这三人就这么容易得死在了对方大将的手里,这个大将的功夫也太厉害了。

淳于琼一看不象话,要是这么下去,这仗没法打了。士兵们全都得被吓跑了不可。淳于琼再次怒骂道:“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平常不好好练功,就知道吹牛。现在就会给本将军丢人。还有那位将军愿意出征,斩敌将于马下.”

淳于琼这回骂的可不是张辽了,而是自己死得这几个手下,用意就是提醒自己手下的兵丁不是对方太厉害,而是刚才自己这边出战的是几个不自量力的废物。而淳于琼骂完了之后,更是拿目光瞄向了朱灵,示意朱灵讨令出战。

淳于琼骂完之后,他手下的这些将领的士气确实是振奋了一些,这年头都是脑袋别在裤腰上吃饭,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怕谁呀!而朱灵在淳于琼的示意下,虽然有点怵头张辽的神勇,可还是硬着头皮出战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食君禄,为君分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韩莒子这三个人都一招战死,其他的将领上去也是白送死。现在军中也就剩下自己和主将淳于琼还有一战的可能了。可是淳于琼身为主将,他那能轻易涉险呢?这活当然也就只能由朱灵这个副将出头了。

朱灵吸收了前几个部将战死的经验,知道对面的这员大将,那真叫做马快刀急。自己和人家比速度,那也是找死。只有发挥自己三尖两刃刀,力大招沉,刀法娴熟的优势,这才有可能战胜张辽。因此,朱灵是不慌不忙,压住了马势,慢慢的策马上前。而且,朱灵在离张辽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了马势,高声喝道:“某乃前将军驾下之臣,河北上将朱灵是也!来将通名受死!”

本来张辽是快速催马过来的。还准备速战速决,一招把敌将斩于马下,可就在张辽快到近前的时候,猛听到朱灵行问名之礼。张辽也只好无奈的停下了。这可是战场上的潜规矩,不管输赢如何,都可以在战场上留下个名号,供后人敬仰,即所谓的人死留名。张辽可不想叫别人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莽夫。

突然间由高速转为静止,这也就是张辽马术精良,胯下的宝马是马通人性。这要是一般人来这么一手,不是人从马上栽下去,就是收不住马势,把自己送到了敌人的面前受死。可张辽办的却是干净利素,快如闪电,不动如山。那转换的漂亮。

张辽收住马势,同样高声断喝道:“某乃幽州太尉驾下,前部正印先行官张辽,张文远是也!尔等跟随袁绍,倒行逆施,叛主谋上,天下英雄皆不齿!今我主受宗正刘大人的临死之托,持冀州之印信,兴堂堂正正之师,讨伐叛逆,接管冀州,尔等还不速速投降,祈求宽恕,等待何时?”

张辽也没白受军校的训练,虽然口才还不如吕布,可最少张辽得意识到了。能时时刻刻得紧记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心理战,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兵法的最高境界。

张辽得这番话还真没白说,说的朱灵都有点脸红,再加上张辽的底气足,袁绍这边的兵丁也都听得真真的,这些小兵也没什么文化,当然更分不清真假了,只是看着张辽说得理直气壮,而且袁绍本来也正是刘虞名义上的手下,刘虞在冀州得官誉更是不错,这些当兵的在以前也有许多受过刘虞的恩惠,故此,这些当兵的脑袋也全都耷拉下来。

这玩艺,受过政治教育的和没受过政治教育的就是两样。只此一举,淳于琼兵马的斗志最少减少了六成。朱灵的武艺不错,可文化不行。更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被张辽说的是哑口无言,面目通红。憋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两军交锋,各为其主。某家只知道听从主公的将令。其他的事情,某家管不了那么许多!拿命来!”说完,朱灵催马抡刀就奔张辽杀来。就连刚才准备好的计划都忘到了脑后。

不过,此时张辽和朱灵的距离也比较进了。朱灵的三尖两刃刀一挥也就够到了。而张辽宝马快速冲刺,造成速度差得优势也没有了。现在马打盘旋,马头追马尾,那是人和人斗,马和马争。靠的都全是真本事,和各自的反应速度了。

这一动手,看出来了,朱灵的本事还真的不小。比刚才那三个人强多了。一把三尖两刃刀,连砍带削,舞的上下翻飞,就跟雪片似的。

但是,朱灵的命不好,偏偏碰上了张辽。这张辽原本的武艺就不错,到了刘明那里之后,碰到的高手又比比皆是。张辽可是一个好脸好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武痴,要不得以前也不能那么死心塌地的跟吕布,结果,可想而知,张辽武功的进步,那也是神速无比。

此时就看出来张辽武功进步的程度来了。要搁到以前,朱灵怎么的也能和张辽对乎上四五十回合才能落败。可现在,只三个回合,张辽的快刀就把朱灵忙活晕了。朱灵一个变招不及,被张辽反背一刀,砍个正着。

八杆护背旗,一下子断了六根,要不是朱灵缩胫藏头躲得快,那可就不是只被张辽砍掉头盔那么简单了。朱灵斗大的人头,那非得留在这了不行。

朱灵心胆俱裂,拨马就跑。张辽也不追赶,仰天大笑,好不威风!

张辽笑得得意,可没想到那淳于琼也哈哈的大笑起来。淳于琼笑着对左右说道:“我当敌将如何。原来不过是一个一勇之夫罢了。两军对阵,讲的是军纪严正,统帅有方,将士用命。单打独斗,匹夫之勇,何惧之有?儿郎们,给我冲!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河北汉子的英风!”

淳于琼反应的也不错,应变的也不错。只可惜事实的差距太大了,他们的这点士气也就鼓起来了一点点。不过,总算还是平常的训练不错,这些士兵还是按着淳于琼的命令向前冲了。

淳于琼心里也明白,就这样的士气,战斗起来,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不过,自己不听周昂的劝告,一意孤行,这要是没点战绩。怎么也说不过去。就算是自己和幽州军队大战一场,败得漂亮些,也比自己连输四阵,手下将领三死一伤来的好看。

可惜!淳于琼的愿望可能实现吗?此时张辽大展神威,连胜四阵,幽州军兵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随着张辽的大刀一摆,幽州军中响起了如雷的鼓声,幽州士兵怒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冀州攻防战第一战打响了。

第二百三十八回 恐怖

第二百三十八回恐怖

随着隆隆的战鼓声,幽州的兵马在前进,冀州的兵马也在前进。可率先取得战果的却不是两边正在前进的兵丁。

只见黄忠两箭连发,测定了一下风向和距离,随即黄忠大吼一声:“前举四十,弓开满月,三箭连射。”

就在黄忠喊完之后,驻留不动的弓箭手方阵之中,立刻此起彼伏的传荡着黄忠的命令,随着弓箭手方阵之中各个尉官的号令。一万名的弓箭手抬起弓箭,快速的连射三箭。

这些冲天而起的箭支,越过了幽州正在前进的兵丁,密集的覆盖在了淳于琼的大军头上。

可怜。好可怜。像袁绍等等的诸侯,他们军中只有领兵的大将才有铁制的头盔可戴。一般的兵丁也就是有块布头包下脑袋罢了。穿得也不过是号衣。幽身皮甲的,那都是小头目一级了。这就更别提头盔了。而且,此时这些兵丁又全都是在快速的奔跑着,准备和对方进行厮杀。哪里有人会注意到头上?再加上淳于琼仓促出兵,为了保证士兵在低落的士气下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排列的是密集队形。于是乎,悲剧发生了。太可怜了。只是这三波的箭雨,立马就使原本还算密集整齐的队列变得疏松起来。非常多的士兵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从天而落的箭雨钉在了地上。有的是被长箭贯穿了头颅直接钉到了地上,有的是被长箭从肩部射穿钉在了地上,还有的就是被从天而落得长箭钉穿了脚板,钉在了地上。钉穿脚板的,应该算是幸运的了。最少他们在此时还活着。不过,同样也就属这些幸运者的惨叫声最大,其他得那些惨死者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而那些幸免遇难的,或是只是被流矢划伤,以及被射中胳膊、大腿而没被钉在地上的超级幸运儿也都被吓傻了。对面的兵丁不也是在往这边跑嘛,这些长箭是从哪来的?

当然了,这么多的士兵也不是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有头脑灵活的,亲眼看见这些长箭飞过来了。可惜,这些兵丁在拥挤的队列当中也无处躲闪。只是做了一个明白鬼罢了。

此时,淳于琼的这些士兵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本能的产生了惊愕、困惑、恐惧、无措。

可这时,幽州的铁骑却没有任何得耽搁,他们正好经过了慢跑预热,现在快速的冲刺起来。这支在张辽带领下的铁骑军,犹如一把尖刀相仿,非常轻松的就插进了淳于琼这支已经变得疏松的队列当中。

恐惧、沮丧等等的恶劣气氛迅速的在淳于琼的大军当中蔓延开来。原本淳于琼的这些士兵就被张辽的武艺所折服,更为自己乃是不义之师所羞愧,此时又目睹了同伴瞬间丧生的惨况,这支本来还算是精锐部队的军队,瞬间之内,决死战斗的信心就被瓦解了。就连淳于琼等人也明白如今残缺的队形也确实禁不起铁骑军正面的冲撞了。于是乎,这些淳于琼的兵丁在淳于琼的带领下,掉头就跑。

淳于琼大军的败局已成,已经无人可以再改写战争的胜负了。看着这一切意料之中的变化,刘明巍然而笑。五支迎风飘扬的令旗只动了两面,左右侧翼的兵马、以及预备应付突发事件的兵马还没动,对面的这支部队就溃败了。看来袁绍的兵马训练的时间还是短呀。

看起来差不多了。刘明盘算了一下,开口说道:“传令,左翼按计划包抄拦截。”

随着刘明地命令。一支蓝色的大旗舞动起来。主战场三里之遥的左翼,立即卷起了如烟的征尘。而刘明在说完这最后的一支命令后,转身走下了指挥台。准备给出征的将领庆功。

贾诩、典韦也随后走了下来。

要说刘明这座指挥台,那也是一个创举。底座是二十多丈高的小土山,由刘明工程兵用挖壕沟的土垒起来的。上面又起了一座高十丈,长宽各二十丈的指挥台。居高临下,那战况是一览无余,而且又因为是在大营里垒起来的,比以前刘明在战场上指挥,不仅清楚了许多,能更好的把握战机,就连安全性也提高的更多了。再配上刚刚做出来的单孔望远镜,就连渤海城内一举一动,那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唯一的可惜。就是这种望远镜现在还没法量产。毕竟刘明对光学成像的原理也不懂。这个年代更没人搞得清楚。

不过,好在现在刘明炼出来的那些玻璃堆积如山,而刘明手下的工匠又多的数不胜数,而且他们又有刘明带来的那副眼镜的实物,以及刘明似是而非的指导。在浪费了大量的玻璃之后,还是搞出来了几个。只是成功率太低了。平均每一万个成品,也就有一个成功的。

这也就是刘明的这些玻璃都是自己炼的。而刘明又在糜氏兄弟的建议下,为了维持玻璃制品的神秘性和奇货可居性,没有进行倾销。造成了大量的玻璃堆积,这才浪费的起。

但是,刘明在用过了之后,唯有一个字表示:值。此时适逢乱世,不管是有志之士,还普通的豪族,现在都是囤积米粮,招募庄丁以自保。所以这些奢侈的东西此时根本没用,都是卖不出去的。就连老百姓都要镜子没用。那自己还卖镜子干什么。可是,每当自己在走关系的时候,适当的用一面黄金宝镜当作稀世奇珍送出去,走走关系,每每能起到震人心弦的作用。这样就值了。尤其现在又做出了望远镜,虽然浪费的太多了。可军事意义太重大了。所以,刘明坚决的支持糜竺提出来的:不卖!管制!保密!这个三个方针。

此战,刘明军队大胜。不过,除了一些俘虏之外,刘明也没落着什么其它的实惠。毕竟淳于琼是出城作战,军需物资什么的都在城里。战场上掉的那些兵器,刘明也看不在眼里,那些东西也就捡一些有用的铁器进行回炉另造。其它的也就丢了算了。没有什么保留的价值。

淳于琼没抓着。袁绍手下淳于琼这些当将官那可都是有马匹的,他们又全是在后面督阵的,局势不可挽回的时候,淳于琼率先就跑了。刘明的左翼人马根本没堵着。而且渤海城守城的周昂也是一个狠主。淳于琼等人一进城,立即就命令紧闭城门,收起吊桥。对于那些跟随在淳于琼身后跑回来,堵住城门的士兵,那就是一通的乱射。杀戮无数。不过,城门也因此顺利的关上了。一点的机会也没给刘明他们留。

好在刘明的目的也不在渤海、以及淳于琼的身上。对如此情景也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周昂的作为,让那些流落在城外的冀州士兵在知道自己被无情的抛弃了之后,伤心之余,彻底的放弃了抵抗。让刘明部队在接受俘虏的时候,轻松了不少。也便于刘明部队今后的宣传。更是让刘明满意。

刘明是满意了,可淳于琼却嘀咕了。按理说,一战击溃了敌军的主力。理应应该强攻猛打,趁着热乎,赶快抓紧时间破城。可是刘明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可让淳于琼毛咕了。

反常!太反常了。劫后余生的淳于琼看着眼前在渤海城外忙忙碌碌修筑营盘的幽州兵丁,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淳于琼这回输了,而且输的还挺惨。可淳于琼刚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当回事。兵家胜败,那乃是平常的事。这回自己败了,那是自己准备的不充分。只要自己还活着,那今后的胜负就难说。

故此,刚兵败回城的淳于琼只认为幽州军队能拼善打,不愧是天下第一军的名号。可淳于琼对守城还是充满信心的。毕竟守城和野战不一样。从城下往城上射箭,能比城上往城下射箭更远、更方便吗?你再厉害的骑兵能直接跳上城墙吗?还不是得用步兵向上堆。到时候,那就看攻城和守城之间的手段如何了。以自己现在剩下的这五万多人,配上这些年来贮备的守城器具,再加上渤海城自主公接管以来,就为了防范幽州而连年加固、加厚的城墙。就算刘明有再多的军队,那没个俩三月的,也别想攻破渤海城。可到那时,主公早就带着大部队支援来了。幽州的这点兵马算什么?

可是,此时,淳于琼看不懂。以幽州这方面的动静,这分明是打算长久围攻的意思,一点也没有速战速决的表示。这是什么意思呢?消耗战?不能呀。主公这边五十多万的兵马。幽州那面差不多也是这个数。两边消耗,对谁也没好处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淳于琼搞不懂。周昂也搞不懂。朱灵那就更不用说了。人总是对于自己搞不懂的事情感到恐慌和恐惧。人吓人,吓死人。就是这么回事。现在淳于琼这些人就是这样。

最后。淳于琼和周昂一商议,搞不懂也就别想了。赶快给主公写信求救兵要紧。这要是渤海城这道防线被攻破了,那后面主公发家的渤海郡可就再无屏障可守,这要是被幽州长驱直入了。自己这些人是吃罪不起的。

连夜,朱灵带着淳于琼的书信就直奔信都,向袁绍请求援兵去了。

渤海城的一举一动,那都在幽州军队的监视之中。可也不知道是朱灵的武艺高超,还是幽州部队在得到胜利之后,松懈了。朱灵经过一番拼杀,愣是冲了出去。

至此,淳于琼才多少放了一些心。认为战况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是,就在淳于琼放心的同时,幽州刘明的帅帐里在得到朱灵冲出重围的消息后,那也是欢笑不断。

刘明点头对贾诩说道:“不错。按计划行事吧。”

贾诩接令,立刻就按着既定的方针安排了下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睡下还没有一个时辰的淳于琼就被手下叫醒了。

淳于琼慌慌张张的随手下到城头一看。周昂早就等在了那里。不过,此时周昂并没有留意淳于琼的到来。而是糵呆呆的看着城外发愣。

淳于琼也连忙向城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淳于琼也傻了。

只见一夜之间,幽州连营扎出了数百里,把渤海城彻底的包围了。围的一个铁桶相仿,水泄不通。

老天爷呀!这得多少的兵马呀。淳于琼被幽州庞大的兵力彻底的镇住了。而且,淳于琼敢肯定,这些连营绝对不是虚张声势的空营。肯定是实实在在的兵马。别不得不说,单是此时在幽州营地外面挖壕沟,然后用挖出来的土,堆土城的士兵就不下二十万。也就说幽州这回最少也派了五十万到七十万的兵马来攻打渤海城。

淳于琼彻底的傻了。这幽州也太能装了。别人都有五万兵马就说成十万兵马,有十万就说成二十万。为的是吓唬别人不敢妄动。可这幽州倒好,有这么多的兵马,竟然只说有五十万。太可气了!现在这里的兵马都不下五十万。那再加上幽州其他地方防守的兵马。这幽州兵到底得有多少兵马呀?

淳于琼算不下去了,头疼!单只是眼前的这么多兵马,自己的这个渤海城就没法守。对方拿人推,都能把渤海城推平了。你说这城可怎么守?淳于琼心烦之下,喝闷酒去了。实力悬殊,必输无疑的战争还有个什么打头。

此时,淳于琼也明白了,对方有如此多的兵力,只要这些兵马都有自己兵败当日所遇到的那支部队一半的水平,自己的主公袁绍这回也就算完了。冀州肯定要换主了。人家不立即攻城。就是想和自己的主公袁绍在这里决一死战,分个胜负。现在自己守城,一点的意义都没有了。现在自己只能等着自己得主公袁绍带大军来决战了。这样的战场上,已经没有自己表现的机会了。

第二百三十九回 四处开花

第二百三十九回四处开花

淳于琼如此,周昂也好不到哪去。

看着城底下忙碌的幽州兵马,周昂苦笑着想:这算什么?给渤海城修一个外城墙吗?

确实。人多好办事的至理名言,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只是多半天的工夫。一道宽阔的壕沟,一堵简易的土墙已经初具规模了。八个宽大的寨门,更好象八个城门相仿。便于人员的快速进出。而两道城墙之间则是宽阔的土地。如果不考虑这块空地是用来两军厮杀的,也不考虑现在正处于战争状态,这渤海城确实相极了一座内城。而冀州兵丁搭建的城墙则就像是外城墙了。

周昂苦中作乐的盘算:看起来渤海城被攻下来之后可以捎带脚的进行扩建了。城墙都有了,再招募一些流民,盖上一些民居,这渤海城也算得上是一个数一数二的大城了。只可惜现在这城墙的防御,以及这壕沟的挖掘都是对内的,到时候还得改改。

不管周昂如何的苦中作乐,可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虽然还不知道幽州那面是准备如何进攻的。但是,不管是渤海城内的军兵还是居民都知道,再想像朱灵那样的冲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再没有冲出去,或是撤退的希望了。周昂也就死心的命令手下把四个城门全都用土石封死了,省得幽州军队从城门突破。

我们出不去,你也别想轻松的进来。我们就是坚守不出,死守渤海城,等候主公的援兵,你们又能怎么的?此时的周昂就是这么想得。原本周昂就没有出城作战的打算,现在更是连溜走的打算都没有了。人家那么多的兵马。出城不就跟找死一样嘛。

可渤海城的这些变故,朱灵并不知道。朱灵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袁绍这里请求救兵。

而袁绍得到朱灵的这份战报后。脑袋就更疼了。淳于琼这样的战报对于袁绍来说,那已经不是第一封了。打从袁绍接到审配报告颜良私自行兵之后。袁绍就没接过好消息。

首先是负责追击颜良的张合、高览报告,其麾下由吕旷、吕翔追击颜良的先头部队被幽州接应的兵马打垮了。剩下的大队步兵根本追不上,致使颜良成功的脱逃了。

这份报告坐定了颜良叛逆的罪状。袁绍既气恨颜良的背叛,又心疼自己飞彪骑的损失。把张合、高览臭骂了一顿。恨不得把张合、高览这两个废物杀了。也就是许攸说此时正是用人之机,未出兵马,先折大将,于大军出征不利。这才让袁绍放过了张合、高览二人。

可是,随后这问题又来了。颜良跑了,颜良负责统帅的那些大军就没人管理了。光是理顺颜良丢下的这个烂摊子,就让袁绍很是费了一番的心血。

可就这样,审配他们还告诉袁绍,颜良跑了。那攻打幽州的计划肯定会泄漏了。幽州那面肯定要有所准备的,也就是说刘明马上就要率大军回来了。需要尽快的出征。弄得袁绍赶快催逼各路粮草、军马赶快到位。好趁着刘明还没回来的时候出兵。

但是,就在粮草到的七七八八,袁绍还没有彻底准备好的时候,袁绍就又接到消息了。从幽州那面出来了一哨人马,大约有五万之众。正在中山郡里折腾呢。

中山郡本来就是冀州紧邻幽州的一个郡,原先在刘虞治理的时候,根本就没做过防范幽州的准备。袁绍接手了之后,由于时间短,也不能在那里进行过太多的战略部署。袁绍在那里也就是留下了三万的军兵镇守,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震慑当地的势力,使其乖乖的完粮纳税,供其扩充兵备。现在可好,对方只是五万人,就把那里打得落花流水了。一个县一个县的,一个城一个城,纷纷地被人家拿下了。许许多多的县城,根本就是不战而降。

可袁绍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后续的报告又来了。驻守在中山的三万兵马已经全军覆没了。中山郡已经全部沦陷了。幽州的五万军马又向常山郡杀去了。

袁绍当时头就更疼了,常山郡的兵马已经全部抽调回来了,准备集合之后攻打幽州。那里的驻守兵马还没中山郡多呢。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而这时袁绍的谋士们针对常山、中山两郡的救援,也分成了两派的意见。

一派认为:既然自己的领地出现的敌军,那就应该尽快的派出部队进行抵抗。收复失地,避免更大的损失。

而另一派则认为:那幽州的五万兵马根本就是在进行骚扰战术。肯定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冀州即将攻打幽州的消息。从而做出的反击。目的就是为了分散袁绍主力部队的兵马实力,使袁绍疲于平定冀州境内的骚乱,导致无法全力出兵攻打幽州。拖延战机至刘明的回归。而这一点从他们攻打了中山郡之后,并不分兵占领,只是交给当地管理。并在攻打常山郡的时候,还能保持五万之众,就能充分的看出来。而且,这也同时看出来那些中山郡的当地人都是一群刁民,并没有顽抗到底,即使是幽州军马走了之后,也没在回归袁绍这一边。所以他们也不值得解救。就是救回来了。反倒要解决他们的粮食问题。不如继续按计划攻打幽州,等幽州遭到猛烈的攻打的时候,那些幽州的军马自然也就要回去守城了。这也是围魏救赵之策。

这两边的争论都挺有道理的,这就使袁绍难以做出决定了。不过,袁绍还是有点偏向第二种意见。袁绍心里也明白。什么当地的都是刁民。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威望不够,在当地的根基不深。自己没有军队在那里震慑了。那些人当然就不听自己的了。而且那些边沿地区原本就是刘虞的地盘,自己才占了不长的时间,丢了也不吃亏。反正那里的粮食等物也收集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

但是,没等袁绍做出最后的决定。就又接到了自己老家渤海郡内的一些粮道被人破坏了。还有一批运粮的部队被人攻击了。大约有十万石的军粮被焚毁了。

袁绍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搞毛了。又出来了一支部队,怎么自己的境内就跟不设防似的,随便别人的出入呢?幽州那面到底搞什么鬼?

可惜!还没等袁绍开口问自己的那些谋士呢。朱灵带着淳于琼的救援信就来了。袁绍当然也就更加的头疼了。

可是,就在袁绍为这事愁眉不展。大加头疼的时候,底下突然有人朗声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大喜呀。”

袁绍一听这个气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敢拿自己开涮。真是找死。袁绍带着怒气的抬头一看,准备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也好让自己教训教训他,使自己出一口闷气。

可等袁绍抬头一看,敢情是自己的心腹审配说的。袁绍的气也消了。袁绍知道审配这个人正直。肯定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故此,袁绍也充满希望的向审配问道:“正南何出此言?”希望审配真的能给自己说一些好消息。

此时审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的家族舍弃了,还按着自己家族给自己提供的消息,信心十足的推算道:“主公。现今咱们冀州多处报忧,四处开花动乱。这肯定是叛贼颜良到了幽州之后,泄露了咱们准备和董卓联合攻打幽州的消息所致。幽州现在肯定是因为留守的兵力不足。不足以防范咱们和董卓联手的进攻。故此,他们才会主动出击,为得就是让咱们原本集结好的兵马再分散开来。使咱们错过攻击的大好时机,好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等到刘明回来主持大局。而咱们占领时间不长的那几个地方,肯定也有三心二意之徒向幽州那面买好。故而,中山郡失守的才那么快。而像渤海郡咱们经营时间比较长的地界,却抵挡住了幽州的主力兵马,而那些幽州兵马在遭受阻挡后也不迅速的拼死攻城,也就是这个道理。可惜淳于琼的冒然出击,中了幽州的计策。还是让部分小股的敌军溜入了咱们的腹地,破坏了咱们的粮道。按说他们的计策不错。只要他们不合咱们得主力作战,在咱们得冀州到处流窜,就可以使咱们疲于奔命,无法彻底的解决他们。但是,他们现在的时机不好,幽州的总兵力在那摆着呢。刘明带军作战在外,并州还要留下部分的兵马对抗董卓。十几万的兵马应该是此时幽州的全部兵马了。现在,幽州的防守必然空虚。这是他们在虚张声势的吓唬咱们,骚扰咱们。好使咱们做出错误的判断。而现在,咱们看穿了他们幽州的这些小把戏。只要咱们不理会中山等地的敌军,出兵中路,一举击溃袭击渤海城的幽州主力部队,然后长驱直入,幽州唾手可得。咱们也就不用进行任何的攻城战,就可以完整无缺的拿下幽州了。如此,岂不是主公的大喜吗?”

袁绍一听,十分的高兴。可袁绍随即又紧锁眉头的问道:“那咱们不理会中山等地的攻打合适吗?而那围攻渤海城的幽州主力不合咱们作战又怎么办?况且,咱们运粮的道路经常被人袭击,这也太威胁咱们军粮的安全了。咱们不可能每次都派大队人马押送军粮的。而且,咱们此时出兵的军粮还没有彻底的准备好。此时出兵,是不是太匆忙了?”

审配信心十足的答道:“中山等地的物资已经被咱们集中起来了。弃之毫不可惜。那幽州的本土可是一个富饶的地方。只要咱们占领了幽州,那不是什么都有了嘛。而且,幽州灭亡了之后,中山等地又有何忧?他们还不是要乖乖的回到咱们的手上。而那攻打渤海城的幽州主力,为臣敢断定,他们必然不会完全避开和咱们战斗的。最多也就是退回幽州防守。若是他们也不和咱们战斗,而是避开了咱们的锋芒进行游击,那咱们正好毫不客气的拿下幽州。至于骚扰咱们粮道的小股敌军,那倒是咱们的一个心腹之患。他们在咱们的腹地到处流窜,行踪飘忽不定,咱们下大力气的堵截,正好中了他们的分兵计策,可要是派少了。也不见的能解决问题。不过,主公您新组建的飞彪骑却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您可让麹义将军带领全部的飞彪骑、以及三万的步兵来剿灭这些小股的敌军。这些小股敌军的目的就是骚扰咱们的粮道,只要咱们设计几次假运粮,肯定就能得到他们的踪迹,到时候就可让飞彪骑快速的赶至,缠祝蝴们,然后再用大军合围,肯定可以处理好此事。而咱们军粮尚未准备充足,这就更不成问题了。所谓的兵贵神速,准备不足不要紧。咱们现在集结的三十万大军,也不可能一次性的全部投入渤海城的战场。咱们可成三路大军,陆续出发。这样一来,这些军粮应付第一路,第二路大军的出征就不成问题了。等咱们第三路大军出发的时候,咱们的军粮也应该到齐了。这样也就一点事儿也耽误不了了。而且,如此行军,首尾呼应。更利于咱们兵马的作战。也避免了咱们全力攻打幽州,造成咱们冀州防守空虚的漏洞了。等咱们第三路大军动身的时候。麹义将军也应该灭了那些骚扰咱们粮道的小股敌军了。到时候,有麹义将军带着那些兵马镇守冀州。咱们冀州也就无忧矣。”

袁绍听完审配的详细计划,点首大笑。麹义当初凭八百人就能给自己断后,不管是能力还是忠诚。都是令自己放心的。这审正南遇事考虑的果然周全。

当即,袁绍就按着审配的计划,调兵遣将。

首路就是由朱灵带领五万的兵马先一步的赶回渤海城,通知淳于琼做好准备,一定要把幽州的大军滞留在当地。

可是,就在朱灵领兵快到渤海城了的时候,刚刚转过了一道山弯,意外发生了。

第二百四十回 围城打援

第二百四十回围城打援

意外!意外!绝对的意外。

虽说朱灵心系渤海城的安危,赶路,赶得急了一些。可朱灵毕竟还是在老老实实的赶路,他也没招到谁,惹到谁。更没有踩到什么花花草草,吓倒什么小朋友什么的。可是这老天爷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这朱灵五万的大军,这支绵延开来有七八里长的队列,刚刚转过这个小山坡,朱灵队列的后方就下起了一阵小偏雨。

其实,下点下雨也没什么的,都是精锐部队,个个身体壮着呢。谁会乎这个?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在队列后面的士兵的身体都比较虚。淋了这点小雨,竟然一个个的摔倒了。

万幸。好在这场小雨是偏雨,只淋了朱灵队列后面的部分兵马。对其他地方的兵丁根本没有影响,甚至于在队列前头的兵马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但是,朱灵队列前面的兵叮轰然不知道队列后面下怪雨这回事。可是,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虽然老天爷没给队列前面的兵丁下怪雨,可老天爷却赏赐了他们一阵石头雨。人头大小的石头,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这可比后面的那场怪雨要声势浩大的多,也壮观的多了。

措手不及的兵丁,被砸的那个惨呀。那些被砸中脑袋的士兵到简单,一言不发的就死了。可是被砸到腰,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那些兵丁,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那惨叫之声,真是此起彼伏。

朱灵大军的前后队列当时就乱了起来,而朱灵也立马就糊涂了。怎么回事?有埋伏?不能呀。这条路,自己可前前后后走了不下十几回了。过了这道山坡,那就是一马平川的大道,根本就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就是刚才那座小山坡,地势也不险峻,道路也不崎岖,而且山小、林少。也没什么可以埋藏大批伏兵的地方。自己不可能中埋伏呀。

但是,很快朱灵就不用因为困惑而烦恼了。震耳的马蹄声从朱灵的左侧响起,随之,一股漫天的征尘也飘了起来。这熟悉的马蹄声,立马就让朱灵明白了过来。不好,中埋伏了。这是幽州的骑兵。

虽然朱灵此时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埋伏在了哪里。可朱灵还是本能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并快速的下令:结阵撤退。

朱灵想的是挺好,也不愧为有几分将才。可是,漫长的队列,命令的传达本来就不是那么快捷的事情。何况此时朱灵大军的前部和后部都乱成了一团。这个命令的传达就更不好使了。

只见朱灵大军的中部士兵在得到了命令之后,老老实实地遵从命令向后退,可队列的前部和后部却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是该前进还是后退。朱灵的大军整个乱成了一团。

就在朱灵大军混乱的时候,幽州的铁骑杀到了。如此平坦的大地,快马扬鞭,几里的道路,那还不是眨眼就到。到了切近,标准的幽州强骑兵的突击方式。首先是在距敌八百步的时候,每个强骑兵都取出了蹶张弩进行首轮的远程打击。然后挂好蹶张弩,架好长枪,进行突击。

可怜朱灵的部队,此时正是一字长蛇的行军队列,柔软的侧翼哪禁得起幽州强骑兵的突击。就仿佛纸片似的,被人随手撕了一个粉碎。

而幽州强骑兵犹如滚滚的洪流,势不可挡,冲过去了之后,毫不停留,一直过去了三里开外,这才调转了马头。此时,幽州的强骑兵已经借助腰力和脚的蹬踏之力,上好了蹶张弩的弩箭。第二轮的打击又开始了。

随着朱灵帅旗的陨落,久经训练的幽州强骑兵同时大声喝道:“朱灵已死,跪地投降者免死!”

如雷的怒吼声,震荡在整个战场之上。残余的袁绍兵马,纷纷的跪地请求投降。

战役在短短的时间内结束了。远处观敌瞭阵的刘明,十分的满意。

这些年来,刘明指挥的战役无数。唯有当初得晋阳之战,兵马损失的最多。其后,刘明在做好的充分的准备,打造了大量的攻城利器之后,可攻城战的人员伤亡,还是要远远的大于野战当中的人员伤亡。为此,刘明动了无数的脑筋。最后,经过了群策群力,这才有了这个完善的围城打援计划。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着计划进行的。如今的这个围城打援的计划,已经初见成效了。看来只要肯动脑,损失还是能减小的。只要避免攻城战,伤亡率就可以直线的下降。

贾诩看着眼前的战果,心里也是十分的欣慰。这个大胆的计划,饱含着主公、自己和荀彧等人多少的心血呀。其中,心里战,引导战等用法,更是让人匪夷所思。而这一切,更是在出兵冀州之前就早已制订好地。

原本杨军他们最初的计划是惦着引袁绍主动出击,利用幽州的防御优势,配合幽州的群众战争,把袁绍出击的人马全部消灭在幽州地界。

可是,这样一来,却把战争的主动性交到了袁绍的手里,而当袁绍联合董卓同时出击的时候,这其中就有太多的变故和不确定的因素了。最后,那个方案被主公否决了。

随后,主公作出了主动出击冀州地战略方向。可如此一来,出征的兵马数量就是一个问题所在了。由于留给吕布镇守边关的兵马有十万之众,现在幽州现存的兵马也就剩下二十多万了。可是,大军出征之后,幽州也不可能完全的一点兵马也不留。除了那些维持日常治安的兵马不能动之外,还需要留下一些正规军作机动部队,好应付一些突发事件。故此,出征的部队,最多也就可动用十七万得兵力。

在这个基础上,攻城战肯定是打不了了。没有防备能力的,能主动献城的那都好说。可是,像那些准备充足,防御完善的坚城。一般的攻防损失都在五对一。就算是主公新近制造的攻城利器精良。可那也在三对一左右。但是,就算是一命换一命又如何?幽州的这十几万的人马根本就不够换的。而冀州算得上是坚城的则有渤海城、南皮城、平原城,信都城等等的好几座。而袁绍的兵马更有五十万之多。

故而,在主动出击的同时,主公又提出了尽量避免攻城战的战略构思。可是,就算是不作攻城战,袁绍还有五十万的大军。虽说在决战的时候,袁绍肯定不可能派出全部的兵马,他必然也要留一部分的兵马留守冀州各地。可是,那袁绍也最少能派出四十万的大军。虽然以幽州兵马的强横实力一样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可那也绝对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也就不可能在应付随之而来的董卓兵马了。

最后,大伙制定出了这个完善的计划,动用了安排在袁绍内部的内线人员,使其影响袁绍谋士的思路和判断。其中已经投靠主公的冀州当地豪族的功用,那也是功不可没。这是一场引导中的战斗,袁绍的一举一动,始终是按着自己这边的意思在行动。

胜利的果实,总是使人高兴的。刘明、贾诩都心满意足的准备着招待袁绍第二波援兵的到来。

可袁绍的渤海城那里,却又一次的经受了考验。

幽州大营修筑好了之后,虽然从来没有进行过攻城的行动。可是,劝降的喊话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且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更是有大量的宣传单,劝降书,随着弩箭射入了城里。弄得渤海城里人心惶惶。而现在,朱灵的人头更在幽州大营前面挑起来了。渤海城中的压力更大了,骚乱也更大了,一场暴风雨在酝酿。

要知道,虽然刘明的兵马全都不在这些营帐当中,可这绵延几百里的大营,那也绝不是空营一座。淳于琼和周昂他们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看错了。

可是,刘明的兵马虽然没在这里,但是,幽州还有修路大军呢,那可也是不少于二十万的数目。刘明可从来都是要求部队打到哪,这后续的道路就要修到哪的。此时的幽州大营正好给这些修路的工程队用。而且,除了这些工程队之外,还有隶属于幽州商会的大量的奴隶商人也住在这里,随时等待着刘明军队抓到俘虏之后,就进行买卖。

这些人,熙熙攘攘的,再加上那些俘虏,当然就不下三十多万了。而淳于琼他们远在渤海城里当然也不可能分得清楚了。而且,在淳于琼他们的观念里,小兵就是杂役,杂役就是小兵。二者是没什么区别的,都得听自己的命令活着。谁知道幽州那里,工程大队是隶属于后勤部的,从来都是和兵部是分开的,各自独立核算,互不统属的。所以,淳于琼他们也没看错。只是制度不同,导致的观念也就不同。而此时的效果也就不同了。

渤海城在骚乱,而袁绍的第二路大军也快到了刘明的伏击地点了。

这第二路的大军由张合、高览率领。带领了十万的大军。以许攸为军师。浩浩荡荡的前进着。

虽说朱灵的第一路大军已经被刘明全歼了,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可是,此时多谋得许攸已经感到有点不对了。三路大军分头出兵,要求是首尾呼应,这朱灵身为第一路的大军,那应该每天都给自己这第二路报告进程的。这都三天了。怎么一点的消息都没有呢?而且,按着路程推算,现在朱灵应该已经带着大军和淳于琼他们会合了。那就更应该给自己这第二路的大军报告一下战况,以及幽州军队的动向了。难道这第一路的大军已经遭到了什么不测了?

许攸把自己的猜测告知了张合、高览。

张合、高览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猜测,也没什么真凭实据。一切只能以小心为上。

张合、高览的十万大军行进的更谨慎了,派出去的探马也更多,更远了。

付出总有回报。还是那道山坡,张合、高览的探马已经发现了山坡后面十余里有敌军兵马的动向。

按着探马的报告,以及朱灵当初的汇报,许攸推算:幽州十万的兵马,除去用于围困渤海城的兵马,此时用于拦截援兵的兵马,最多也就在三万到五万之间。幽州主力不可能抽调出一半以上的人手在这里堵截。否则的话,淳于琼他们也不是一些庸才,肯定会对他们进行分而食之的。那样的话,这支伏兵的后方就太不稳定了。孤军深入,必然灭亡。至于朱灵也肯定是因为大意,中了他们的埋伏,突袭,这才全军覆没,没有了消息的。

可惜!许攸虽然多谋,可他哪里想得到淳于琼、周昂他们已经被刘明的修路队给吓住了。根本就不敢外出。而他得到的情报又以错误居多呢。

于是许攸分析完了之后。张合、高览还是大为认可的。认为事实就应该是这样。于是,针对这一点,许攸建议张合、高览转过这个小山坡之后,先不要忙于前进,整合好队形。摆出攻击阵势,一举击溃敌军。

计划的挺好,执行的也不错。敌军也看见了。就在那两个土坡之侧。

可是,就是这两个土坡的地形,就有点出乎张合、高览他们的意料之外了。张合、高览和朱灵一样,也对这一块的地形是比较熟悉的。转过先前的那到小山之后,那就应该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大道。怎么会突然出来两个不大不小的土坡矗立在道路的两侧呢?

张合、高览,百思不得其解。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既然已经发现幽州的兵马了。那就应该赶快把他们全歼了。立下这个首功一件。

由于张合、高览估计自己的兵马要远远的超过了对方的部队。故而,张合、高览也没准备讨敌叫阵,鼓舞士气。呐喊一声。就指挥兵马全线冲上,准备一战成功。

可是,突然间,异变发生了。

第二百四十一回 何去何从

第二百四十一回何去何从

随着张合、高览大军的前进,前方两个土坡之上的树木突然间倒了下来。山坡之上,一千架发石车,已经蓄势待发。

随着一面绿旗的挥动。飞蝗般的碎石,铺天盖地的大了过来。张合、高览的大军惨遭了第一次的打击。跑在前面的部队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畏缩了。同时也阻碍了后续部队的步伐。

一时间,袁绍大军凡是能活动的,全都向后退却了。落石地带再没有一个能活动的人。只剩下那些重伤之人在那里呻吟、哀号。

张合临危不乱,大吼一声:“奋勇向前者赏。临敌后退者斩!”

高览也适时的喊道:“弟兄们冲呀!冲过这段距离咱们就赢了。”

一干的亲兵把张合、高览的喊话迅速的传导了出去。手持大刀的督阵队也站了出来。

随着张合、高览的命令,第二批队以及上次溃败回来的部队,再次的冲了上去。这些兵丁,一边冲着,一边大声的喊着。一时间,战场之上,到处都回荡着:“冲呀!冲过去我们就活了。”

随着这些话语的回荡,张合、高览的冲锋队自我催眠了,再次的振奋了士气,为了活命,他们再次的加快速度向前方冲了过去。

碎石不断的从空中砸了下来,前进的大军之中,不断的有人倒下。可能是看得多,已经麻木了。也可能是为了自己能够幸存下去而爆发了更大的活力。张合、高览的第二波冲锋队踩着同伴的尸体,快速的向前推进着。

落石地带过后,果然安全了。这些幸存下来的士兵怒吼一声,准备把同伴阵亡的悲伤,发泄在前方的敌军身上。可是,就在他们距离土坡还有两百步的时候,灾难再次的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数不清的箭雨,从山坡上面飞射下来。这些幸免于落石之难的勇士,每个人身上都被贯穿了数支利箭。无奈的倒在了土坡之前。

这回到好,没有后退的了。本次进攻的部队,全都阵亡在这两座土坡之前。

张合、高览的眉头也紧锁了起来。不好办呀。短短的时间内,两个万人队就这样的没了。这要是再冲下去,这得有多少的伤亡呀?

张合、高览互看了一眼,二人的眼中都是充满了无奈。再大的伤亡也得打呀。本来主公就已经对自己二人没有追击到颜良感到不满了。这要是自己等人在损失了两万的兵马之后,被面前的这点人马阻挡在这里动弹不得,主公袁绍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兄弟二人的。而且,敌军拦路,自己等人现在就算是想退回安营扎寨。恐怕人家也不见得允许呀。到时候,那自己兄弟带领的这些人马,注定就要被人击溃了。

许攸此时也在观察、思考当中。虽然许攸不像张合、高览这样的熟悉这里的地形,可是许攸从那两座山坡的形状看。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这两座山坡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而且,敌军在山坡之上既安排了发石车,又准备了弓箭手。这准备也太充足了。不可能不防备自己的大军冲到近前的。就土坡旁边的那点部队,不可能那么少呀?而且突破的正面到现在也没士兵防守,这也不象话呀。这里肯定有阴谋,有陷阱。

许攸这么一想,吓得汗都出来了。许攸语带颤音的说道:“二位将军且慢进攻。前面有陷阱。那土坡不像是自然生成的。咱们正面攻击绝对会伤亡惨重。”

张合心中苦笑:还用什么陷阱,光是发石车和弓箭手这两个兵种配合形成的如此宽广的中远程打击的覆盖面,那就不是自己这些步兵所能逾越的。

张合想是这么想的。可张合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许攸的话语,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山坡。

这张合乃是学武之人,这目光可比许攸敏锐地多,如今仔细一看之下,张合大吃一惊,这两个土坡果然不是自然形成。只见这两个山坡正冲着自己的这一面,十分的陡峭,在现如今己方没有什么攀爬的攻城器具的情况下,就是自己的部队冒死冲到了山坡之下,恐怕也奈何不到山坡之上的敌军。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张合满怀忧虑的看了一眼高览,显然高览也发现问题的所在了。

高览压低了声音说道:“强攻不得。咱们退吧。先立好了大营,再来商议如何攻打这里吧。”

张合摇了摇头说道:“退不得。只要咱们一退,其军随后掩杀。咱们就是想不败也难了。咱们要是输给了这点敌军,咱们没法向主公交待呀。”

张合说的也是实情,一时间,这几个带队的将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许攸眼珠一转,面露喜色地说道:“二位将军。敌军只是凭借人造之地利,据险而守,这也证明咱们先前的推测不错。敌军的兵力果然短缺。既是如此。二位将军何不分兵绕路进攻。以如此开阔的地面。只要咱们不正面进攻,而是同时攻其两翼。以他们这点的弓箭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合、高览闻言,具是眼前一亮,果然是一个好办法。可是,张合抬眼正看到了山坡两侧的幽州士兵。张合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妥,不妥。你们看,那两个土坡之侧,全有士兵看护。如若我们分兵前去,他们以士兵拦截,其上再以发石车和弓箭手断咱们的后续兵力,那咱们又该如何抵挡?”

许攸微笑道:“这有何难?咱们可以先用一万兵马,展开队列,在其发石车的攻击范围之外,分散列好。然后小心得冲进发石车的攻击范围,待其发射,立即躲闪退出,如此,让其反复的冲进退出,诱使发石车的石弹射尽。谅这两个土坡之上,也不可能准备太多的碎石。这样一来,发石车则不足畏惧,而二位将军则可趁着诱敌部队吸引敌军注意的时候,从后军带人,向两侧迂回绕过去。出其不备,当可从后山一举拿下这两个土坡之上的敌军。而且,仓促之间,就算敌军能够拦截阻挡二位将军,可其拦击的部队,兵力有限,怎么能对二位将军形成有效地阻挡呢?况且咱们又是从两面同时进攻的,两个土坡之上的弓箭手也不可能像刚才一样形成密集的覆盖射击。而且混战到一起之后,他们投鼠忌器。弓箭手的威力也是大减。到时候,还不是两位将军再创奇功之时吗?再说了,如果弓箭手转移了方向,余不是还可以指挥这些兵马从正面进攻,配合二位将军的行动的嘛。”

张合、高览一听,有道理。立刻依计而行。

可惜。虽然许攸的智慧挺高。计谋不错。但是许攸却因为朱灵的错误报告。错误的估计了此时埋伏在这里的兵力。而站立在高台之上,观看这张合、高览调兵遣将的刘明,更是对他们的这些小花招感到好笑。

不过,刘明还是配合的让发石车发射了几轮稀稀拉拉的石雨。直待张合、高览的那两路军马已经走出了老远。这才让指挥台上的一面酱紫色的大旗挥动。

土坡之后,早就等候了半天的张辽,看见了信号,立刻带着两万的强骑兵从两个土坡之间的大道冲了出来。钢盔、钢甲,连马身上都是披着钢制裙挂的强骑兵,这一猛冲过来,大地都在颤抖。而许攸堵在道路中间的那些士兵,本来为了吸引和躲闪发石车的弹雨,就是稀疏排列的,此时更是不堪一击了。一字长蛇,横向排开的队列,瞬间被张辽所率领的锋矢阵列突破。

当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张合、高览就知道不好了。可此时赶回去已经来不及救援了。而且就算是赶回去,也还要先经过那两个土坡上的弓箭手和发石车的打击地带,故此,张合、高览同时作出了不回军救援,而是先拿下这两个土坡的决定。张合、高览只是在心中替许攸祷告了一下,希望他吉人天相。

可是,就这样,张合、高览遇到的麻烦也不小。这两座土坡的背面确实比较平缓,可守候在那里的兵丁却一点也不少。每个土坡后面的敌军数量都不比自己的部队少。况且他们又有营寨作为依托,自己的这点部队根本就攻不过去。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敌军,根本不过是对方所显露的一角而已。而这时,虽然那些发石车转动不便,没有大肆的虐待张合、高览的兵马。可那些驻守在土坡之上的弓箭手却一点的怜悯之心也没有,他们居高临下,进行的又是抛射,前排混战、厮杀的部队到没受什么影响,可是后排的后续部队,却被大大的蹂躏了。这些后续部队冲又冲不过去,被自己的前部部队挡住了。退又后退不得。被自己的后军堵住了。于是纷纷的被幽州的弓箭手射死在当地。

而这一来,前面的部队少了后续的支援,迅速的溃败了,而后续的部队在冲过来之后,受到了这些溃退士兵的阻挡,又再次的受到了幽州弓箭手的蹂躏。

张合、高览几乎又是同时意识到了大势已去,只能先暂时撤退,等候主公的援军到来,再寻良机进攻了。

可是,他们此时想撤退也有点晚了。张辽早已经彻底的击溃了中路的许攸,只留下两千的部队看管收押那些投降的敌军。张辽自己则按着指挥台上刘明的命令,顺着这两个土坡就杀了回来。

强骑兵的速度那是多快呀。而且张辽走的又是里怀,跑的小圈,很快张辽就在张合、高览的队列后面发起了突击。

就算是正面进攻,天下也没有几支部队能挡住幽州强骑兵正面突破的。何况张辽又是带着强骑兵进行后背突袭呢。刹那之间,遭到前后夹击,以及空中弓箭袭击的张合、高览大军就被击溃了。

此一役,刘明又在损失极小,几乎是没什么损失的情况下,击溃了袁绍的十万大军。唯一的可惜,就是这十万的军队还是太多一些了,而且又由于许攸的谨慎,使刘明无法安排后路部队的拦截。致使袁绍这十万的大军没有被全歼,还是让他们跑了一部分。

这些跑掉了的幸存者当中,主要的就是许攸、张合、高览等等这些有马匹代步,头脑比较灵活,武艺比较高超的将领。他们在狂奔了六十多里后,止住了步伐。汇合到一起。

张合、高览相对无言。完了。这算是完了。原本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现在也就剩下这么点人了。主公非剐了自己不可。

许攸也面色苍白的说道:“完了。完了。咱们上当了。幽州兵马这回来的太多了。看起来刘太尉已经从辽东的战场上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大军回来的。本初公,这回凶多吉少。”

许攸此言一出,张合、高览更加无有主张了。张合求助的问道:“许军师,您看咱们该何去何从呀?”

许攸盘算了一下,咬牙说道:“二位将军,昔日你等无力追击颜良,险些被本初公所杀。余还可美言几句,救尔等的性命。可如今尔等又损失了十万大军,就连我这身为随军军师的,恐怕都难脱干系。尔等要想活命,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张合、高览面带不甘,齐声说道:“兵力估算错误,彼军势大难敌,此皆非我等之过。还望军师替我等美言分辨。”

许攸摇头说道:“难!难!难#轰说此战之败,非是我等之过错。可是,朱灵加你我两路大军的失利,那可是总共十五万兵马的损失,再加上,幽州军马能在这里悠闲布局,恐怕渤海城的淳于琼也使凶多吉少了。那又是十万兵马的覆灭。再加上中山郡三万兵马的灭亡,以及散在冀州各地的兵马。现在本初公能控制的兵马数量也就十几万了。如今兵力对比逆转,本初公灭亡在即,他又焉能放过你我这罪魁祸首?”

第二百四十二回 无奈的转换

第二百四十二回无奈的转换

张合、高览更是不忿地说道:“军师,难道我等就此含冤待毙不成?”

许攸阴沉着脸说道:“含冤待毙。倒也不至于此,如若二位将军听我之言,也未尝没有一线生机。”

张合诚恳地说道:“还请先生直言,救我等之性命。”

高览更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昔日先生就曾救了我等一命。我等自应以先生马首是瞻。就是先生让我等反了。我等也随着先生。”

许攸闻听,心里面高兴。可是许攸一想到袁绍,又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之祸,皆是袁本初叛逆谋上,贪心不足所致。而且他好大喜功,志高才疏,好谋无断。又不听我等的良言相劝。若是他当日听从我的建议,以军粮换回文丑,又何至于逼反了颜良。泄漏了咱们联合董卓攻打计划。致使幽州主动出击来攻打咱们。否则的话,有董卓的大军正面的吸引幽州的兵马,咱们适时出击,集中兵力,攻击幽州的薄弱环节。咱们冀州又焉能落的如此下场?这都是袁本初寡恩薄义惹得祸。咱们再呆在这里,也不过是给他陪葬而已。不如你我另寻明主如何?”

张合、高览早就被袁绍逼反颜良弄寒了心,而且又曾被袁绍责骂、羞辱并险些丧了性命。此时当然不愿意给袁绍陪葬了。只是突然之间张合、高览也不知道何人可以投靠。

张合盘算良久,也不知道该投靠何人,不由得茫然问道:“依先生之见,当今之世,何人才可算是明主?”

高览也低声说道:“我看幽州之主,当今太尉大人雄图霸略,武勇无人可敌。今冀州灭亡,只在片刻之间。要不咱们投靠太尉大人,你们意下如何?”

许攸问言冷笑道:“嘿嘿。太尉大人的武勇确实可称天下第一。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明主。可是,如今太尉大人手下,高手云集。即使是颜良、文丑之勇,恐怕也不得施展。何况你我这败军之将?况且,咱们原本任职袁本初的门下,如今袁本初即将灭亡,咱们却临阵投敌,俗世之人,不知真相,咱们恐怕也要遭到天下人的耻笑。”

许攸此言一出,张合、高览立马想起来了,颜良、文丑如今可都在幽州那里了。原先他们兄弟二人就压得自己二人出不了头。如今幽州那里比颜良、文丑有本事的人更多了去了。到时候,恐怕自己这两个乞求活命的败军之将,就再没有出头之日了。这可与自己二人的抱负不符。

故此,张合、高览互相看了一眼,皆诚心诚意的向许攸请教道:“如不是先生名言,我等险些误事。我等多次蒙先生指点,当以先生马首是瞻。先生您就明说咱们该投谁吧。”

许攸这才满意地说道:“蒙二位将军错爱。余自当进一份心力。当今之世,除太尉刘明之外,兖州之主——曹操,曹孟德,那也是一代的人杰。想当初,孟德公举义旗,传檄文,招天下英豪共讨董卓。那是何等的大义。让盟主于本初,又是何等的气度。战国贼,出谋略,天下群雄,有目共睹。独身追击董卓,又是何等的忠义、神勇。如今孟德公坐镇兖州、司隶两州之地,兴水利,安流民。统大兵五十万,实力早已经超过了袁本初,可他却敬奉三公,善待朝臣,深受朝廷的信赖。那幽州的太尉大人也是朝廷的一员,他受先皇托孤之责。对朝廷也是忠心无二。当然不会与孟德为难。故而,太尉大人的武勇对孟德来说也是无用的。而且,咱们要是投到了曹公门下。那也是为朝廷效力,仍然还是汉臣,当然也不会受到世人的责难,说咱们背主另投了。况且我与孟德早年在洛阳为友,相交莫逆,咱们到了他那里,孟德也必然会对咱们另眼相看。到时候,咱们的飞黄腾达,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张合、高览全都被许攸说动了心思。带着这剩余的一千多人,就随着许攸投靠曹操去了。

而与此同时,渤海城也接到幽州宣传队提供的袁绍第二路援军已经全军覆没的消息。并被告知,如今袁绍得五十万大军已经不复存在了。袁绍已经离灭亡不远了。这次战争乃是袁绍谋逆犯上,杀害宗正刘虞大人惹来的祸端。太尉大人受刘虞大人临终之托,持冀州的户籍印信前来接掌冀州,讨伐袁绍。那是正义之师,胜利也是必然的。而太尉大人,仁慈为怀,只追首恶,献城悔悟者,可以免责。

这一下,渤海城长久以来被围困所造成的压力,一下子就爆发了。结果,百姓暴动了不说,就是那些渤海城的士兵,也由于淳于琼平时带兵的残暴而兵变了。

这些感念刘虞恩德和刘明仁义之名的百姓和士兵,杀死了淳于琼和周昂,挖开了城门,向城外的幽州军队投降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把城外的幽州修路队吓了一跳。等他们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大伙都乐了。可是,刘明不在这里,这些人里面也没人有权利接受渤海城的投降,大伙又都挠头了起来。

这时候,还是新近荣升为宣传队的主管,负责渤海城宣传工作的陈震有主见,当机立断,命令自己手下的宣传队,立即进城,出榜安民。同时叫修路队的主管孙建出一部分的监工,暂时管理、维持一下渤海城的治安。并让人把渤海城的粮仓,府库等等的重地全都封存了。等候主公的处理。最后,还叫人把这一切快马禀告刘明,让其派人前来处理。

渤海城投降的时候。袁绍的第三波大军也开拔了两天。

这第三波大军,乃是由袁绍亲自带队,带着审配、逢纪等一众文武,率着十五万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就向渤海城杀去的。

可是,袁绍亲率的这支大军,从上路开始,就没有接到过一个好消息。

第一天,战报传来,常山郡已经在短短的几日内被幽州的军队攻陷了。可那支部队还是没有停留,又向乐平郡进军了。

接到这个消息,袁绍倒没在意,常山郡的失守,那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袁绍只是没想到幽州那面的胃口竟然这么大。自己的大军已经开拔了,他们竟然还不收缩防线,全力回防。竟然还敢去攻打乐平郡。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可第二天,袁绍就又接到了几个张合、高览所率领的第二路大军败兵的报告。

据这些败兵报告:一路大军,二路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了。现在幽州的兵马,不知道有多少正在通往渤海城的路上埋伏着呢。等候着袁绍带着冀州大军的到来。

接到这个消息,袁绍可坐不住。

别说是袁绍了,就是审配等人也坐不住了。一路大军,二路大军的全军灭亡,那可是十五万兵马的损失。再加上人家能逍遥自在的越过渤海城,灭了这两路的大军,那渤海城也肯定是凶多吉少。也就是说,主公如今可以动用的兵马,也就是这第三路大军的十五万人了。这还没与对方正式开兵见仗呢,这一多半的兵马就没有。这仗可怎么打?别说人家如今的兵马有可能比自己这边还多。就算是人家的兵马和自己的这边一样多。可幽州兵马号称是天下第一军。那自己这边的兵马也不可能打得过人家呀。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自己这边就从大占优势的一方变成劣势的一方了?

可是,这还不算完,紧接着袁绍又得到报告,麴义将军以假运兵粮的行动,还真把破坏粮道的敌军给引出来了。可麴义将军在率领飞彪骑追击敌军的时候,突然遭到了北海管亥的军队从后方发起的袭击。那管亥自称是受到朝廷的招安,现为幽州太尉驾下折冲督尉。结果,麴义在两支骑兵队伍的夹击下阵亡了。飞彪骑已经全军覆灭。而跟在飞彪骑后面行动的三万步军,也都被对方俘获了。现在平原城失守。渤海、平原的粮道已被对方掐断了。

这一下,宛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袁绍瞬间就崩溃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指责审配他们才好了。只是会说:“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审配他们也懵了。北海管亥怎么会投降幽州了?他们什么时候跟幽州有关系的?而且幽州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兵马,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自己派出去得一路大军,二路大军给蚕食了呢?

这些谋士全都头脑混乱了。

关键时候,还是审配冷静。审配虽然也搞不清这局面是怎么转变的,可审配知道,这要是再按着原计划向渤海城进军的话,那肯定就是要万劫不复了。故此,审配向袁绍进言道:“主公。局势对咱们不利呀。咱们不能再向前进兵了。虽然咱们不知道幽州那面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兵马能快速的消灭朱灵、张合的两路大军。可既然事以至此。那咱们再向前进兵,那咱们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不如咱们转攻为守吧。只要咱们坚持到董卓发起进攻,那幽州的部队势必要撤回去对付董卓。到时候,咱们还有一战之机。”

此时袁绍是一点的主意也没有了。昏昏沉沉的听着审配的建议,点头说道:“好。那咱们就回去吧。”

“且慢!”审配再次的向袁绍进言道:“主公,信都咱们是不能回去了。那里毕竟是刘虞的久居之所,不知道那里还有多少刁民心里想着刘虞,咱们在那里防守太危险了。而且平原的粮道也被切断了,咱们在信都的粮食也都带出来。咱们再回到那里,咱们的军粮供给,那可就要跟不上了。而且,咱们向信都退回,也容易遭到幽州军马的追击。您看,咱们不如到南皮城那里据守。一个是现在咱们距离南皮城不远,另外南皮城又是主公多年经营的重地。城高墙厚,粮草囤积众多。咱们在那里防守,当可万无一失。”

袁绍目光呆滞,随意的点了点头说到:“好。就依军师了。”

袁绍得大军转道去了南皮城。

可是,袁绍接到的那些战报,以及袁绍大军动向的报告,理所当然的也出现在了刘明得手里,只是与袁绍不同的是,这些战报更详细了一些,同时观看战报的刘明也是满心欢喜罢了。

渤海城的归降,那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刘明、贾诩他们早就断定了渤海城早晚会受不了精神上的强大压力而投降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而张飞在当地的豪族配合下,进展神速,横扫三郡。那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除了望风而降的,就是被张飞铁骑轻易碾碎的。张飞遇到最厉害的抵抗,也不过是在张飞把为首的敌将一招挑死之后,其他的军兵就在族长的命令下归降了。进展快,那当然是正常的了。

至于赵云有了当地豪族的配合,那他对袁绍军粮的运输,那也是知道一清二楚。而且赵云又有这些豪族的掩护,那踪迹更是神出鬼没了。单凭麴义,那是不可能得到赵云踪迹的。可是,正好管亥接到了孔融送去的刘明命令。这管亥就率着兵马奔平原杀来了。有当地豪族和幽州情报机构的支持,赵云很容易就和管亥取得了联系。所以他们定下一个计策,把耳目闭塞的麴义给搁到套里。轻易的取得了胜利,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这些战报的回复,除了渤海城,刘明认为陈震处理的不错,给陈震拨了三千的兵马,让陈震继续处理渤海城之外。其余的像张飞、赵云他们,刘明则让他们继续按计划行动。并在完成了任务后,向自己的大军靠拢。

而刘明自己,如今也只能从这个不错的决战常葫挪动了。没办法呀。既然袁绍要死守不出。那自己也就只能快速攻城了。毕竟袁绍耗的起时间,可自己耗不起呀。

第二百四十三回 袁绍覆灭

第二百四十三回袁绍覆灭

刘明的大军转向南皮。

可等刘明的部队到了南皮的时候,南皮的城门早就四门紧锁,吊桥高悬的做好了防御准备。

虽说如今局势已经完全逆转了。袁绍对刘明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威胁的了。可是,刘明还是对自己的十万大军竟然把拥有十五万多兵马袁绍给困在了城里,感到好笑。这仗打得,人少的倒把人多的给堵到了城里了。

刘明含笑的看了一眼贾诩,轻声问道:“文和,都准备好了吗?”

贾诩也同样的笑着说道:“主公,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的命令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在明晚三更行动吧。”

“是。”

就在刘明和贾诩谈笑的同时,审配也正忙碌的召集家族的骨干,布置防守南皮的任务。

对于审配来说,自己会建议主公袁绍回到南皮固守,除了南皮城是袁绍经营多年的根基之地外。自己的家族势力长久的扎根在这里,那也是其中的一大要素。如此危难之时,不依靠自己的家族势力,又能依靠何人?

审配想得挺好,袁绍大军在南皮城有自己的本家支持,守个三年五载的。绝对不成问题。而且,也用不着守那么长的时间,只要守到了和董卓约定好的时间,只要董卓依约发兵之后,那幽州兵马肯定就会自顾不暇了。到时候,自己带着军队,尾随其后,进行追击,肯定还可以捞点便宜。就算是这回占不到便宜了。可有这个钱粮广多,人口众多的冀州撑着,一时的成败,又算得了什么?自己照样可以让主公袁绍的实力很快的回复回来。不过就是再召几十万的大军,再好好的训练一番而已。冀州有盐铁之利。这花销算得了什么?等自己的主公实力恢复之后,主公照样还有争霸天下的本钱。

可惜得是,审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的家族出卖了。

就拿审配的那个侄儿审荣来说,刚才还跟审配拍着胸脯,打着保票,让审配尽管放心。城门有他看管,保管是万无一失。可是,一到了三更天,立刻就举火为号,把城门打开了。接应刘明的部队进来了。

等刘明部队进城之后,立刻就有贾氏家族的心腹带路,刘明地大军也马上就分散成了十几路的人马,向南皮城的各处要地进发了。

结果,这一下,可看出审氏家族在当地的厉害来了。

几乎个个部门都有审氏家族的渗透,部分军营当中有不听从审氏家族号令的将官。那也早就被审氏家族以劳军的名义,用下了药的酒给灌倒了。

不过,再完美的计划也有意外。

却说侯成带着的这支部队,他们奉命向袁绍府衙前进,负责捉拿袁绍,可是,好不巧的,正好遇到了逢纪带着高干领兵巡夜。

这也是逢纪大晚上的忧心城外幽州的部队睡不着。拉着袁绍的外甥高干来回溜达,这才发现的敌军已经进城了。

还别说,真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这高干和逢纪在危难之时,倒还都有几分胆色。互相争着要留下来拦截,让对方赶快给袁绍送信,护着袁绍逃跑。

最后,高干冲着逢纪低声怒吼道:“元图,某身为武将,自当在此时为主公尽忠。而你身为谋事,自当要留在主公身边,为主公出谋划策。且某家的武艺要远在你之上。此时也能为主公多拖延片刻的工夫。你就不要在此啰嗦了。休得误了向主公通报的时机。你赶快去吧!今后主公还要仰仗你的智谋东山再起呢。”

逢纪那也是一个果断的人,一看到高干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毅然的含泪而去,以自己最大的速度,向袁绍的府衙跑去。

就在逢纪跑了不长的时候,侯成带领的这支幽州部队,就已经和高干的巡夜部队交上手了。

虽说侯成带的这支部队是为了快速的袭击袁绍府衙,兵马人数并不算太多,只有三千之众,可是那也要比高干带着巡夜的五百兵丁要多的多。而且侯成率领的幽州部队的装备,那也要远比袁绍手下的这些部队的装备好得多。

可是,高干的这些兵丁,那都是高干的子弟兵,此时在高干舍死拚杀之下,这些兵丁也全都跟疯了一般,各个都玩了命的堵住侯成部队的去路。而且,由于城里的道路狭窄,也不便军队的展开。侯成的这三千人马。竟然在一时间给挡在了这里,前进不得。

壮哉!高干带的这五百兵丁,竟然没有一个投降或逃跑的。直至战到了最后的一兵一卒。高干更是身中数十刀,挺到了最后。即使是刘明手下的这些士兵,也不得不佩服高干他们的忠勇顽强。

只可惜,高干率领的这些兵丁,虽然舍死忘生的把侯成的部队挡住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可是,他们的努力也并没救得了袁绍的性命。

倒不是袁绍没有时间,来不及跑。而是袁绍在听完了逢纪的报告之后,苍然一笑:“跑?向何处跑?天下虽大,此时却哪有我容身之处?难道还让我跑到我那不成才的弟弟袁术那里偷生不成?我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后,袁门当代的族长,纵横天下,岂可看他人的脸色,受他人的嘲笑?你去吧。我要在烈火之中,向我袁门的列祖列宗请罪。”

说完,袁绍也不再理会逢纪,指挥家丁拿材火、倒酒,准备自焚。

逢纪见袁绍死志已定,相劝无效,长叹一声说道:“主公殉难,岂可无一二直臣相随。余虽不才,可蒙主公知遇之恩,当要随主公同行,为主公引路。”

最后,逢纪随袁绍,自焚在袁府当中。

这一夜,刘明的军队在审氏家族的带领下,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南皮。

天明时分,各处的战火都已经结束了。就连出榜安民的告示,都已经贴好了。南皮城的百姓,几乎是一觉醒来,这才发现,南皮城已经易主了。

而袁绍手下的那些大臣,除了郭图在半夜听到动静,准备逃跑的时候,被刘明的兵马遇上,被当作了暴徒给杀死了之外。其他的一干大小官员,全都被生擒活捉了。就连审配,也被他那侄儿审荣给扭送来了。

其他的官员,用不着刘明处理,可审配来了之后,刘明亲自给审配松开了绑绳,向其说道:“审先生受惊了。你审氏一族,于我破袁绍有大功。先生当可无罪矣。”

刘明如此。除了是听闻审配的为人,佩服审配的为官正直之外,更主要的是做给审氏一族看得。为的是卖他们一个面子。安抚一下他们。

可没想到审配松开了绑绳之后,以手遮面,悲声道:“愧煞某也。某无面目见主公矣。但求速死。”

结果,没等刘明开口,审荣就不干了,对这审配说道:“叔叔。事以至此,何必还要执迷不悟?太尉大人看在咱们审家的功劳上,免你一死。你还不赶快谢恩,这样的说话,却是如何的道理?”

审配咬牙切齿的啐道:“呸!少廉寡耻的小儿!某羞于之为伍!恨不得生啴汝肉,方消某心头之恨!”说着,审配就要冲上来跟审荣拼命。却被两旁的士兵给拦住了。

刘明一拍桌案,斥责道:“审配!你身为袁绍之军师,被袁绍委以军务重任,当知袁绍诬蔑宗正大人之实情,袁绍谋逆叛上。其罪当诛。审氏一族归降本公,那是弃暗投明。你虽是袁绍门下,可却也是汉臣。你不说劝阻袁绍谋逆,反倒助纣为虐,此时还不知悔悟,又视当今的朝廷法纪为何物?你的忠义、廉耻又何在?”

审配被刘明问得没话。闭目说道:“成王败寇。多说无意。我审配受我家主公的知遇之恩,食我家主公的俸禄。当为我家主公尽忠。是非对错。余也管不了许多。此时但求一死。以追随我家主公。还望太尉大人成全。”

审荣看审配说的绝然,为向刘明表示忠心,也向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审氏家门不幸,出此执迷不悟之逆贼。就算太尉大人放过了他。鄙族也不会放过他的。族长肯定会把他正法,以祭奠鄙族之列祖列宗。以正审氏之族风。不如太尉大人成全了他。让他落得一个全身。”

审荣的话,让审配浑身一哆嗦。可却也承审荣的人情。

刘明一看人家叔侄俩都是一个口吻。自己再从中作梗,那又是何苦来着。也就成全了审配。配斩的还有袁绍的三个儿子。这也算是对得起审配了。

可惜的是,袁绍一代枭雄,宁愿死都不愿意受到别人的羞辱。可他那三个儿子临死时的风度,却远远比不上审配。求饶,哭泣,丑态百出。也就是审配死的还有点从容不迫。

随后两天,刘明得铁骑四出,快速的平定了冀州得全境。并在冀州通往外地的咽喉要路上设好了关卡。防范冀州的消息向外界流露。其平定冀州的速度,比袁绍当初联合韩馥攻陷冀州的时候,还要快上了许多。

但是,虽然刘明消灭袁绍的速度够快了。可是,刘明还是没来得及有时间让自己的部队休整一下。

一封从幽州来的快报,让刘明不得已就丢下了冀州的工作,带着十五万的兵马就奔并州赶去了。

原来,这封来自幽州的快报,其实却是从并州转交的董卓军队动向的战报。

信中说道:董卓的大军提前出动了,现在已经在潼关附近集结,这就要向并州打过来了。据安插在董卓内部的人员透露,此次董卓倾尽全力六十五万的兵马,诈称百万大军,前来来攻打并州。家里面只留下了十五万的兵马用来防范洛阳和关外。

你说,刘明接到了这样的战报。能不心急火燎的向并州赶嘛。不过,虽然刘明走得比较仓促,可是,一些必要的事项,刘明还是做了交代。

其他的都好说,可袁绍遗留下来的那些军队可是一个大问题。

袁绍五十万的大军,除了战死的,逃跑的之外,俘虏的不下二十八万之多,投降的也不少于十几万。那些俘虏的都好办,直接卖作奴隶,安排到幽州各个用人单位那里。轻易的就解决了。可招降的和主动投降的那十几万的兵丁,留在军中不行,放了也不行。照实得让人头疼。

留在军中不行,那是因为刘明军队的特色和其他的诸侯不同。他不是将军带兵制的。而是营长、司马双带兵制的。刘明军队之中的纯洁性是很重要的。所有的兵丁只最终服从刘明得指挥。其他将领只有暂时的指挥权。而没有终身的领导权。现在,这要是贸然把这十几万的冀州降兵插进去。那岂不是全乱了。不仅提高不了部队的战斗力。而且还一下子就把幽州军队的团结性、纪律性等等全都拖拉了。那幽州部队的战斗力肯定要降一个台阶。想当初,刘明整编张秀儿带来的黑山军,那可就是使尽了手段,溜溜搞了一年,这才捋顺得。此时当然不能贸然的把这些军队搁到自己的正规军里面来了。

可是,要把这些兵丁全部裁掉,解甲归田。那也不是一个好方法。这些兵丁,虽然哪的人都有。但无家无业,则是他们的一个统一特色。但凡有家有业,谁又会给袁绍当兵来的。袁绍这里可没有刘明那里那么多的优惠制度。故此,这些人要是不安置好了,随随便便的把他们放了。那他们也就只能为祸地方了。

最后,刘明把张辽留了下来,让张辽暂时镇守冀州,由陈震,管亥辅助,负责把这十几万的兵丁训练出来。并给张辽留下了三万的突骑兵,以及管亥带来的六万人马。

如此,刘明才能稍微放下心来,千里驰援并州。

可是,冀州最为脆弱的时候,曹操也在蠢蠢欲动了。

第二百四十四回 战争就是抢劫

第二百四十四回战争就是抢劫

曹操的蠢蠢欲动,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之举。曹操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深沉,有雄图大志的枭雄。可是,如今曹操却被自己突然暴涨的实力给逼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就好像一个饥饿许久了人,在突然间的暴饮暴食之后,消化不良,撑得难受一样。

本来曹操在兖州的那会儿,发展的挺好。虽说有二十多万的兵马。可那却都在自己经济实力可以支撑的范围之内。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最大的减少损失,并快速的扩张实力,而让戏志才招安了白饶三十多万的大军。

白饶的这些人,那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都是在无数次的腥风血雨中幸存下来的亡命之徒。他们可比当初刘明接管的那支黑山军还要难以管理。毕竟黑山军是经过张秀儿严格训练的,纪律性等各方面都要比曹操招安的这帮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要强得多了。而且,黑山军由于有刘明这个大金主的暗中支持,故而他们在张秀儿的严格要求下,更是要比这些靠打砸抢过日的部队,在素质上要纯洁的多。毕竟某些兵痞习惯养成了之后,就不是那么好改的。

所以,曹操在接管了这支部队之后,他所要面对的困难,那也要远比当初刘明遇到的困难要大得多。

不过,好在曹操也比刘明狠多。不服就杀,犯错就杀。一通大刀阔斧的杀伐过后,在加上曹操在适当的时候,进行的一些赏赐,曹操总算还是能够把这支部队指挥的得心应手。

当然了,这也与曹操和刘明得带兵制度不同有关系。刘明是要求所有的兵丁有自己的主见,只听从刘明得命令和拥有暂时指挥权的将领命令。而曹操则是只控制领兵的将领,令这些领兵的将领对自己忠心耿耿罢了。这样一来,高下自分,曹操控制一支部队的难度当然要低了许多。

可是,即使如此。曹操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无法解决。那就是军粮问题。

军饷可以暂时不发。可是军粮却不能一天没有呀。吃不饱肚子的士兵,别说是为你拼命,上阵杀敌了,不立刻造你的反,那已经就是老天爷偏袒了。

当初,曹操能以兖州一州之地,养活二十多万的大军,并还能有一些剩余,那是曹操仿效刘明屯田养兵,兴修水利的制度好。能吸引足够多的百姓滞留在兖州生存。能产生足够多的剩余军粮。

可如今,曹操虽然拿下了司隶。可是司隶全境的生产状况,早就完全被董卓破坏的一干二净了。就连最基本的生产单位,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那也大部分被刘明的幽州接走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些难舍故土的老头子罢了。这些老人,自己也就凑乎的在这里活着。指望这些人替曹操完粮纳税,替曹操养活兵马,那不是跟做梦一样嘛。

而且,曹操新收的这些士兵,匪气太重。有曹操管着,那还好点。这要是把他们放回去,或者是聚集到一处,屯田,那还不得立即就又变成山贼了。故而,曹操也只能把这些人撰到手心里管着。

除此之外,就算是曹操能把这些人全部安插到民间耕作,也没人闹事,可那粮食也不是能立刻就长出来的。那也得花时间种植的,可曹操的家底薄呀。就曹操手里的这点余粮,已经不能再支持几个月了。你说曹操能不急吗?

现在曹操的眼睛都快蓝了。就像一匹饥饿的狼,看谁都想咬上两口。整天嘴里就是俩字:粮食。

对于曹操的这种压力,曹操手边的这几个心腹都明白。可是,这种天灾人祸,谁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谁也不是神仙,能够空手变出粮食来。

但是,毕竟曹操的手下还是有能人的,也不是全都无计可施的,只是他们出的这些计策,都有点馊。几乎都属于短线操作。

例如戏志才由于本身的出身问题,他就给曹操献了一个计策道:“曹公,如今司隶赤地千里,百里无人烟,以如此的环境,根本没办法给咱们提供更多的余粮。所以这粮食的来源,咱们还是只能从兖州想办法。”

正被粮食问题快逼疯的曹操,当时就激动说道:“这话怎么说?咱们是加税,还是征收?不过,咱们曾有言在先,要是这样办,那咱们不是自毁诺言了吗?要不咱们先暂时借取,待来年归还?”曹操对这问题也没少动脑筋。戏志才刚一提个头。曹操就蹦出一堆主意来。

戏志才笑了:“诶。曹公此言差矣!人无信不立。乱世当中,更是如此。咱们要是自毁言诺,那今后还会有哪个百姓再相信咱们,依靠咱们。其他的英雄豪杰,又怎么能再相信咱们给他们的承诺呢?况且,如此一来,那也自爆咱们的不足,容易引起其他诸侯的窥测。再说了,就算咱们不管不顾,只求应付眼前的这个危机。可那些贫苦的百姓又有多少的余粮?恐怕就算是饿死了他们,也养不活咱们如此众多的军队。反叫咱们来年秋收之时,更是颗粒无收。”

曹操悻悻然的说道:“既然不成。那咱们还能打兖州的什么主意?咱们兖州的粮库可都快要空了。”

戏志才淡然说道:“曹公,虽说咱们兖州的粮仓也几乎空了。而咱们更不能自毁诺言,打老百姓的主意。可是,咱们兖州不是还有不少的豪门氏族嘛。他们家大业大,那都是钱粮广多之辈。只要咱们能给他们罗致一些罪名,然后把他们的财产充公。到时候,不仅咱们的军粮有了。就是咱们的军饷,那也不愁了。”

曹操迟疑的说道:“这些家族在迎我入兖州之时,个个都是贡献不小。而且他们如今也没犯什么法纪。咱们如何能治他们之罪?况且,这些家族又全都是根深蒂固的大族。咱们要动他们,恐怕也不容易吧?”

戏志才冷笑道:“曹公,这些家族迎咱们入主兖州,那也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罢了。咱们又何必承他们的情?至于给他们罗致一个罪名,那就更简单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以他们这些家大业大的豪族,又怎么可能一点的罪过也没有?而且,咱们也不是把所有的豪族一起连根拔起,咱们一个一个的来,先挑一个大的来办,以曹公如今的兵力,兖州地面上,即使是再大的豪族,也不是咱们的敌手。而咱们在办这个豪族的同时,历数的他的罪过,并分一些土地给其他的豪族。这样一来,其他豪族,不管是不甘心在那个最大豪族下面的,还是希望能够有所分享的,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肯定是不会有人支持他们了。这样一来,咱们一个个的都收拾了。等轮到那些看热闹的豪族头上时,也就没人可以支持他们了。而兖州的百姓就更不用管了。那个百姓谁没受过豪族的欺负。当地豪族的灭亡,只要不涉及这些只想安居的百姓,这些百姓是不会有人来反对咱们的。”

曹操被戏志才的言语说服,地方势力的重新洗牌,对自己今后的统治也是比较有利的一件事。故此,曹操也就同意了。让戏志才主持这件事情去了。

可是,这件事为了办的稳妥,那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干。这也需要时间。而且,一家两家的豪族,对拥兵五十多万的曹操来说。那也是一个杯水车薪的问题。所以,曹操,还在烦恼。

而这时,曹操的另一个心腹程昱就又给曹操出了一个主意。

程昱这个人是比较偏执的,有时在别人的眼中甚至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当然,程昱自我认为则是成大事,就要不拘小节。而此时,程昱给曹操出的这个主意,也是按着这个思路发展来的。

程昱向曹操献策道:“咱们如今军粮困乏,与其粮尽,而军士哗变。不如择一富足而弱小的诸侯而讨之。咱们胜,则占其地,夺其粮。咱们的问题也迎刃而解。即使不胜,咱们只要保持咱们的精锐部队不受损失,能有足够数量的部队用来防守司隶、兖州二地的安全也就可以了。其他的那些无用士兵全都可以让他们死伤殆尽。那样的话,咱们也就没了这个困惑咱们的问题了。待来年秋粮尽收,司隶、兖州皆发展起来,咱们兵粮充足了,咱们再重新招兵。那时候,咱们照样可以平定乱世,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之所。”

这程昱几乎是视人命如草芥了。即使是曹操这样从来不露内心真正想法的大政治家,那也是被程昱的计策吓了一条。不过,这条计策,也不失为现今的一个可行之策。

曹操现在是有病乱投医了。就连程昱的这个计策也不放过了。虽然暂时是搁到了心里,可曹操还是派出了大量的探马,观测周围诸侯的实力。

曹操侦骑四出的同时,刘明也赶到了并州。见到了关羽、郭嘉等人。

关羽、张飞、刘明这些兄弟见面,各自真情流露了一番不说。刘明也总算是彻底知道了,为什么董卓会提前行动了。

董卓会提前行动,这可跟刘明主动出击袁绍一点关系也没有。此时又没有电话等通讯技术,消息的传递,全靠两条腿的人来传递。冀州和长安的距离又远。中间又有阻隔,而袁绍和董卓之间也没有刘明那里的苍鹰传书。所以,即使是现在袁绍这位盟友灭亡了,可董卓那里却还是一点的情报也不知道呢。

此次董卓会突然提前行动,主要的原因还在刘明这里。

刘明不是悬赏草原各民族出兵攻打董卓嘛。可是,这个命令到了吕布哪里之后,又产生了一个不小的变化。

吕布那里可有不少熟悉草原各部族心态的谋士,而且这些人也几乎都是仇视草原民族的高人。结果,田畴这几个高人一嘀咕。又出一个比较损的主意。

于是,吕布命人高搭彩棚,把这些赏赐的东西,摆了五六里。并告颂草原上的各部落头领,这些东西是太尉大人用来赏赐给对太尉大人最忠心的部落的。而对太尉大人忠心的表现,就看他们出力的多少了,只有为太尉大人出力最多的部落,才能拿到这些奖赏。

同时,吕布又透露出太尉大人最近要讨伐董卓,以太尉大人的实力,当初只用了不到二十万的兵马就把公孙度打的一个落花流水了。现在太尉大人再次出征,那可是一场肯定胜利的战争。可这也是草原各部族向太尉大人表现忠心的一个大好机会。

这个小手腕,玩的就是高呀。如山般堆砌的高粱美酒。一箱箱的黄金。晃的这些草原汉子眼晕。这要是大冬天里的。在温暖的帐篷里,喝着美酒,吃着羊肉,这是何等的美事呀。就是那些黄金,应该也能从汉人手里换来不少的粮食吧。有这些美酒,粮食,自己的部族绝对可以在几年之内衣食无忧了。那自己的部族得发展成什么样呀。就是那个黄金宝镜也是一个稀罕物,那里映出来的人影,可比河水清楚多了。想着这些美事。所有的草原部族都动心了。

战争,对于这些草原民族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草原上的狂风骤雨和突如其来的暴风雪,那可远比一场战争要厉害得多了。

没粮食的草原民族上汉人那里抢粮食去。那都是草原上的一种惯例了。

抢劫就是战争。战争就是抢劫。既然没人给这些东西的时候,自己还要卖力气的去抢劫。现在有人出钱了。为什么自己不名正言顺的去捞一把呢?这不过是一个抢谁不抢谁的问题。只是现在让自己的抢劫目标单一了一些罢了。

第二百四十五回 恐惧的反应

第二百四十五回恐惧的反应

抱着这样观点的草原人占了大多数。大草原都沸腾了。所有英明的族长,可汗,单于都被说服了。就连一个个德高望重,稳稳当当办事的长老,也都认同了这个观点。

战争,草原上无时无刻不在战争。同一个部族,俩人人之间的战争,那就是道理,胜利的人,他所说的话就更有道理。不同部族,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那是为了生存。一条河流,一片肥沃的草原,这就是战争的理由,也是战争的奖赏。而打汉人,那是传统,是所有草原人统一打猎的行动。谁让他们可以占有肥沃的土地,不用生活在狼群和暴风雪之中。战争有什么好顾虑的?

对于这些花红赏赐,倒不怎么让那些有远见的部族长老心动。最让这些有远见的长老心动的是,人家还说了,每死一个战士,人家还给补偿五匹布。这可是大手笔呀。现在草原上有几个汉子值五匹布的?这个好处,不是不沾白不沾嘛。以前自己为了抢东西发动战争,谁给自己那些战死的士兵进行补偿呀?这才是最主要,最实惠的。至于那些花红,要不要两可。反正只要自己发动战争,那就一定能从汉人那里抢回来自己需要的。

于是,刘明这个悬赏的计划,实际上发挥的效果,那可远比刘明以及田畴等人预计的效果要大得太多了。

刘明本以为用这点东西能调动个五万到十万的游牧骑兵来帮组自己协同作战,牵制一下董卓的兵力,那就很不错了。足可以让自己的兵力调动更加的充裕灵活。

可是,结果这可好,整个是一次草原部落大联合。各个部族在巨大补偿利益的诱惑下,纷纷派出了自己的部队,准备进行联合作战。

这些参加的部落越来越多。人数也越来越巨大。以至于刘明悬赏的那些花红根本就不够这些部落分的。好在,这些部落也不全是冲着花红来的。

最后,这些草原部落,聚集了不下四十万的兵力。实力的暴涨,也促使了他们野心的暴涨。而且他们出于各自的私心,也没和刘明打招呼,擅自就出兵攻打董卓了。准备在中原这个花花世界,好好的捞一把。

可是,毕竟这次的规模实在是太大了。整个草原都传遍了。南匈奴那里又怎么会不知道?

浩瀚的大草原上,永远不需要两个霸主。如果鲜卑部族这次顺利的崛起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南匈奴从此就要没落了。南匈奴又怎么能不把这个情报传递给董卓?又怎么能不联合董卓节制一下鲜卑部族得发展?

于是乎,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当这些鲜卑兵马围困武威的时候,准备充足的坚城,利弩,令这些快速奔袭而来的游牧骑兵吃了一个大亏。

可是就在这些鲜卑首领还没从这次的愤怒当中缓过来,武威的城门大开,一辆辆的无敌战车从城内驶了出来。

就在这些鲜卑首领还没明白这些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用,并准备等董卓军队列好阵型,好两军对阵的时候,一字排开的无敌战车,已经开始疯狂的冲击了。而这些无敌战车之后,则尾随着董卓的飞熊骑。

这些鲜卑首领们哪知道董卓自打发现无敌战车的疯狂和好用了之后,早就不在进行什么挑战,单条等等的无意义行动了。用董卓的话来说:无敌战车的疯狂冲撞,就是最好的鼓舞士兵的行为。

而这句话也确实是有道理的。当这些无敌战车一往无回的疯狂冲击,确实能对敌军造成莫大的压力,并使已方的战士热血沸腾。

结果,果不出其然,在隆隆的战车声中,鲜卑民族密集的骑兵阵列被冲散了。而这些被经过几次犁地式冲击的游牧骑兵,又被尾随其后了飞熊骑蹂躏了一番。

这些飞熊骑是董卓仿效刘明的强骑兵建立的部队。虽说这些飞熊骑在装备上,训练上可能还比不上刘明的强骑兵,可他们的装备却绝对要比这些只拥有简陋装备的游牧骑兵要好得多。而他们的格斗训练,也要远比这些游牧骑兵正规的多。何况,这些游牧骑兵如今的队形也被无敌战车冲散了。那战况更是一边倒了。

所有在无敌战车冲撞下活下来的游牧骑兵,又被董卓的飞熊骑剿灭了。

鲜卑部族出其不备的又吃了一个大亏。

本来即使如此。鲜卑部族也还可以靠着充足的兵力,优良的马术、弓术,以及快速的机动力扭转这个战局。化被动为主动,慢慢的磨死董卓的无敌战车部队和飞熊骑。

可是,就在鲜卑部族在进行战略转移作战的时候,庞大的南匈奴部队从背后杀了出来。令这些鲜卑部族得作战计划全被打乱了。

这些南匈奴部队的骑兵,他们在马术、弓术以及快速追击上面,不仅不比这些鲜卑部族差,甚至还要压这些鲜卑部族一头。如此一来。鲜卑部族机动作战的方案,当然没有成功的希望了。尤其最主要的是,由于鲜卑部族在两次正面战场上面的溃败。他们带来的那些军粮等物资,已经损失殆尽了。他们本来只是各自带来了一个月的粮食,其他的都准备从占领之后的当地获取。可如今却都被董卓和南匈奴那面拿去了。他们也就只能重回大草原的深处躲藏锋芒了。

这一战,鲜卑部族出动了四十万的兵马,在损失了二十来万人后,什么好处也没捞着的就惨败回去了。这些鲜卑部族甚至没脸来向刘明索要花红和补偿。毕竟他们几乎是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实力大损,怕刘明食言而借口收拾他们。故而不敢来向刘明索要补偿。

可南匈奴这回出兵帮董卓,却获得了不少的战马,粮草以及奴隶。并成功的遏制住了鲜卑民族在草原上的发展势头,当然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而且和董卓的关系也进一步的密切了。

而董卓大军这回在李儒的调动下,只是出动了三万的战车部队,五万的飞熊骑,以及四万的步兵,共十二万的兵马。他们在这场战斗中也只是损失了两万的战车部队,其他的什么伤亡也没有。可他们却收获了近八万匹的战马和大量的军粮物资。这对董卓来说,那可是一笔太上算的买卖了。

虽然董卓在这回又损失了两万辆的无敌战车,可出乎刘明和郭嘉他们意料之外的是,这对董卓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对于董卓来说,限制战车数量的问题,从来不是赶制不出来那么多战车的问题。制造战车的木头,城外的山上有的是,制造战车的人手,更是一抓一大把,会不会不成问题,钢刀之下,没有学不会的蠢夫。董卓讲话:那些贱民,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不让他们饿死了,那就已经足够了。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工钱?根本就用不着给。如果那些贱民不愿意干,或是干不出来,直接杀了也就是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故此,董卓手里的工匠有的是,而且还都是不花钱的。可是,即使是做出来了再多的战车,那也得要有马拉,有人来驾驶。所以,如今限制董卓战车部队数量的问题,一直是马匹的数量,以及马夫的数量。

其实马夫的数量对董卓来说,那也不是一个大问题。董卓早就想开了。反正这些马夫的功用就是让这些马匹快跑,而且还几乎是一次性的战争工具,即使是把他们训练的驾驶技术再好,也没有什么更多的实用价值。还不如随便抓一个人让他们把马车催动了就行了。那样一来,不是简单多了吗?

故而,李儒顺从了董卓的要求,在马车的车厢里加了一个机关,只要车里的人一拉这个机关,那马屁股后面就会伸出一根探针扎在马屁股上,刺激拉车的马匹疯狂的奔跑起来。那些马夫的生死则就不用管了。反正他们上战场之前,所有的家人都是要聚在一起的,十人连坐制,有贪生怕死,或是不服从命令的,一律连坐杀之。而且,这些马夫在上战场前还要喝毒酒,即使他们想自私的不顾全他人的性命,那他们也会在一天之后毒发身死。只有在战争胜利了之后,他们才会有活命的机会。

所以,马夫的问题也被董卓那面解决了。

可如今唯一制约董卓战车部队发展的马匹问题,也被现在缴获的大批马匹给解决了。

故此,董卓战车部队的数量限制问题,当然也就迎刃而解了。而且此次战斗当中战死的那些军马,经过卤制,那也是最上等军粮。更是最大限度的解决了董卓的军粮准备问题。

而且,李儒也从南匈奴那面得到的情报分析,既然鲜卑各部族会响应幽州的花红悬赏,那肯定是因为刘明的大军已经征服了辽东,消灭了公孙度。并威慑了鲜卑部族,这才能有如此效果的。而幽州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出钱悬赏鲜卑部族攻打西凉,肯定是自己这边联合袁绍攻击幽州的计划泄漏了。这才引得刘明悬赏鲜卑部族来袭。好拖延西凉出兵的时机,令幽州方面准备的更充足,也让刘明的大军来得及赶回来。

故而,一定要抢先在刘明赶回来之前出兵。好取得最大的战果。

当李儒把自己的分析说给董卓的时候,董卓好悬没吓着。好家伙!刘明已经知道了。这还没回来呢,这就鼓动出这么多的鲜卑部族来攻打自己。这要是他回了来了。自己这边不是就要完了嘛。

董卓的刘明恐惧症又发作了。立刻就要取消攻击并州和幽州的计划,进行全面的防守。

结果,李儒一句话就把董卓又劝回去了。

李儒向董卓说道:“相国大人。守?咱们能守多长的日子呢?咱们如今可以对抗幽州的部队,也就是无敌战车部队。可无敌战车的制造并不复杂。当初幽州进献的四轮马车,您也坐过了。那可比咱们的无敌战车的制造要难得多。以幽州的实力,要是咱们不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对付无敌战车的方法就把他们消灭了。等他们也制造出无敌战车来,那咱们可就要被动了。而且,刘明他们平定了辽东,也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他们打咱们,那也是早晚的事。等刘明带着大量的战车部队来跟咱们决战的时候,咱们又将如何应对呢?”

董卓被李儒说的,目露凶光。董卓心说:自己和刘明早晚得决一死战。与其让他准备好了来灭自己。不如现在自己趁着有能力就和他拼了。反正不是他死,就是己亡。以无敌战车的威力,自己未必打不过他。

在生存的巨大压力下,董卓克服了心中的阴影。命令李儒赶快出兵和刘明决一死战。连袁绍的配合作战也不等了。一定要在刘明部队还没有应对无敌战车的方法前,就要把刘明赶尽杀绝。

李儒也不亏一代鬼才,即使是有了无敌战车这样的部队,李儒也没有掉以轻心。

李儒分析了两军的对比,认为自己这边除了拥有无敌战车的优势外,还拥有兵力众多的优势。即使是刘明来得及从辽东赶回来。可他还需要留部分的兵马防范冀州的袁绍部队。如此一来,刘明分兵布防,以他那本来就不多的部队。肯定就更要捉襟见肘了。

为了充分的发挥自己兵力上的优势,李儒建议董卓兵出潼关,然后分兵九路,每路间隔三十里,一字排开,列出一个五百里的战线,同时进攻并州各处。使自己兵多的优势得以充分的发挥!

然后以点带面,以中路军的无敌战车加飞熊骑的强力突破,带动全战线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并州。

第二百四十六 虚实之间

第二百四十六虚实之间

看着眼前的这份由董卓内线那里传回来的情报。刘明也不禁有几分感慨。鲜卑部族得贪婪,导致他们大败,以及战争提前的到来。这确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且,那些无敌战车驾驶者的待遇,也令人心酸。虽然无敌战车部队现在是董卓手上最重要的一个克敌制胜的法宝。可这些无敌战车的操纵者却不过是一群可怜的炮灰而已,驾驶技术再好,也不过是使他们的生命能在战场生存的几率更大一些罢了。可他们的地位,甚至连董卓手底下的一个普通士兵都不如。董卓对他们也从来都是利用。而不需要他们的忠诚。

刘明稍为的感慨一下,照例不发表意见。先向一直在这里的郭嘉询问道:“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接到这些战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当然也有一定的主意了。

郭嘉微笑着对刘明说道:“主公。即使您来不及赶回并州,嘉也有信心协助二哥防守住并州。如今主公您又带大军来了。咱们当然要他们有来无回了。”

刘明从心里相信郭嘉绝对不是说大话。郭嘉绝对有这个本领。可刘明却也知道,郭嘉这人持才自傲得很。可以说和二弟关羽是天生的一对。他的那些计策,全都是大胆、偏激的很。完全是一种走在刀锋上的战略。只有靠郭嘉这样的战斗直觉和指挥,才能成功的。这中间,要是有一点的偏差,那立刻就是一个满盘皆输的下场。所以此时千万不能表扬,以免滋长郭嘉的骄傲,导致计策的不成熟。表扬,还是留待战争之后吧。

故此,刘明依然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嗯。奉孝说来听听。”

郭嘉最怵头的就是刘明的这种表情。只得打点十二分的小心回答道:“主公您看。”

说着,郭嘉领刘明来到沙盘之前。指着董卓军队的部署说道:“董卓能有李儒这样的一个女婿。也真是他的造化。这李儒为人阴险,冷酷。胜不骄,败不馁。真是一个人才。他以战车配合重甲骑兵联合作战,这也是一个不小的创举。可最难能可贵的却是他在以少胜多,大破鲜卑联军之后,仍然能够冷静的分析战策,以多欺少。尤其是他列的这个一字长蛇阵,延绵五百余里的战线,变化无穷。打头则尾应,打尾则头应。打中间,则首尾呼应。可以使从每一点攻击的部队,都落入他们的包围之中。而咱们要是不管,只是固守一处的话,这五百里的长蛇阵,立刻就可以把除这一点之外的所有城镇全部占领了。然后他们再聚合一点进行围攻。凭借他们如此众多的兵力。拔城夺寨,当然不在话下了。”

刘明被郭嘉说的一愣,心说:怎么的了?难道就因为自己没称赞他,就把他吓糊涂了?这郭嘉怎么光说他们的利害。而不说破敌的方法呢?哦。明白了原来如此。

刘明看了郭嘉一眼,淡然说到:“怎么?奉孝怕了不成?”

郭嘉当时又被噎了一下,郭嘉本想通过对局势的分析,好引起主公刘明对自己建议足够的重视。没想到被刘明用一顶小帽,轻轻的一扣。就又把自己给陷里面去了。郭嘉知道自己的水平还有待提高,自己暂时还是斗不过主公的。尤其是主公和自己那不平等的身份也在那里摆着呢。就算是自己的智谋、言语都和主公一样了。那自己也还是说不过他呀。不过,郭嘉对此也不生气。以自己这样的人才,当然也只有让自己看不透,并能胜过自己的人,才配当自己的主公。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一统天下。

故而,郭嘉嘿嘿笑道:“主公说笑了。这李儒虽然厉害,可他也得分跟谁比呀。在我和二哥的眼中,他们这诈称百万的大军,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他们这一字长蛇阵,也就吓唬,吓唬别人。又焉何难得了咱们?您来看。他这一字长蛇阵的主要变化就在这三点之上,即蛇头、蛇尾,蛇腰。这三路军马的数量,都要远远大于其他各路军马的数量。董卓更是亲自指挥中路大军。足见这三点对他们的重要。只要咱们针对这三点下手,同时出击,当可把它这一字长蛇阵拦腰斩断。取得胜利。”

郭嘉说完,那真是信心十足。

可贾诩在一旁却皱起了眉头。打刚才,贾诩就一直在研究董卓军队的布阵。刚才郭嘉的分析,贾诩也比较认同。可郭嘉提议分兵三路出击。贾诩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贾诩扬声说道:“且慢。左军师大人。这长蛇阵另又一解,当咱们分兵三路出击董卓的时候,他也会自动变成三个圆阵,以二三两路大军支援一路大军,以四六两路大军支援中路大军,以七八两路大军支援九路大军。照样可以把咱们派去的攻击部队给围困上。到时候,咱们还是不易取胜。还请左军师大人三思。”

郭嘉看了贾诩一眼笑了,轻声说道:“文和说得好。看来你对这一字长蛇阵也是了如指掌的了。只是,这些变化。我也知道。战阵之道,无非就是通过阵势的变化,形成以多打少的有利局面。使对方有再多的军力,也由于被他们自己一方的兵马困在了里面,而无法发挥优势。这其中,占领外环,形成包围的局面,则是最有力的阵型。这一字长蛇阵更是这里面的佼佼者,长圆变化莫测。实有鬼神之机。可是,我这三路出击,却也不是盲目出击。乃是一实两虚。首尾攻击是虚,中路攻击是实。咱们幽州骑兵众多,快速突击,千里奔驰,这本来就是咱们的强项。而据咱们的探马汇报,那董卓虽然从南匈奴那里得了不少的马匹,而且先后击败马腾、韩遂,以及鲜卑部落得兵马,得到了不少的战马。可董卓也不过才组建了十万得轻骑,五万的重骑,以及那庞大的战车部队而已。董卓此次出征,为了实现他的首尾快速呼应,十万轻骑,都被他聚集在了首尾两路大军之中,五万的重骑和战车部队则搁在了他自己的中路大军。其他各路,不过是一些步兵而已。咱们三路出击,他们虽然仍可合围,可是,由于他们只有两路兵马的支援。也只能形成三面合围。而咱们首尾两路的部队都以突骑兵为主。待他们其余部队合围上来的时候,可以从容的从空缺的一面撤退。以咱们骑兵的速度,当然可以牵着他们走了。这样,也就拉开了他们和中路大军之间的距离,使他们无法对咱们的中路大军进行合围。而董卓最强横的一点,也恰恰是他的中路大军,董卓他们仰仗的就是战车部队配合铁甲军的强力突破,无人能敌。在他有左右两翼的兵马支援下,他肯定会和咱们决一死斗。可咱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他们战车部队的方法。而且,由于咱们首尾两路部队乃是虚兵。咱们中路大军集结的兵力当然可以更多。咱们可以分出两支强骑兵部队主动攻击支援董卓中路大军的左右两翼兵马。以同等数量的强骑兵对董卓的步军,应可快速的击溃。而这时,咱们的中路军应该也已经摧毁了董卓所仰仗的战车部队了。这时,咱们的中路的部队,三面合围董卓剩余的飞熊骑和他的压阵步兵。咱们当然可以把他们一击而溃。等董卓的中路大军消灭后,他的其余几路兵马,也就不足为惧了。要是咱们能一鼓作气的在其他几路军马逃跑前,攻陷了潼关。那董卓这回派出来的这些兵马,那就都得乖乖的留在咱们并州。以后,咱们是休生养息也好,继续攻打董卓也罢。那咱们都是随心所欲了。”

这回,贾诩也觉得郭嘉考虑的不错了。而刘明则无奈的想道:这郭嘉果然还是在玩险的。不过,风险大,收获也大呀。尤其自己的骑兵跑的快,就算是有什么万一,逃跑总是没问题的。

故此,刘明当即传令:“翼德听令!”

“在!”张飞美滋滋的应道。还是俺老张第一个。

“命你带骑兵五万,三日后,午时,攻击董卓一字长蛇阵的阵首。不得早至,不得延时。待敌军援兵到时,不得纠缠,不得恋战。引敌军向北而去。不得有误!”

张飞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怎么这样?不让打胜仗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多的不许呀。当下,张飞嘟囔着说道:“大哥。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让俺老张杀个痛快。把那些兔崽子都杀了不好吗?”

刘明被张飞这话说得是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张飞太好杀了。他也不是一个笨人,怎么就老想不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呢?笑得是张飞永远是这么直得可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总比自作主张,误了大事的好。

故而,刘明故意把脸一沉,对张飞说到:“三弟。你率领的这支人马,乃是配合整体作战的一路诱敌之兵。当然要按时出击,这才能配合整体作战的需要。而当你受到三面包围的时候,即使你神勇无敌,可你率领的那些战士,也难免要大量死伤,就算你最后战胜了,那也是一个惨胜。这种无谓的伤亡,你又怎么对得起把生命交托给你的战士?你又怎么对得起那些盼着自己孩子平安归来的父老乡亲?如果你自认为无力指挥好这场战斗。本公叫别人去好了。你就不用去了。”

张飞一听,不让自己打仗了,这还了得?当即,张飞慌忙说道:“大哥,别。俺老张全听您的。坚决完成任务。绝对听令行事。这还不成吗?”

刘明点了点头。把令箭交给了张飞。张飞欢天喜地的点兵出发了。

随后,刘明又拿起一支令箭说道:“子龙听令。”

“在!”

“命你带骑兵五万。三日后,午时,攻击董卓一字长蛇阵的阵尾。不得早至,不得延时。待敌军援兵到时,不得纠缠,不得恋战。引敌军向南而去。不得有误!”

“遵令!”赵云也高高兴兴的接令而去。

“云长听令!”

“在!”

“命你整合大军,随本公亲征董卓的中路。”

“遵令!”关羽也接令准备去了。

人马分派出去,暂时也就只能多排探马关注董卓军队的动向了。

而这时,郭嘉抓住决战前的短暂空隙对刘明进言道:“主公。虽然鲜卑部族战败了,并没向咱们索要补偿和花红。可咱们也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顾呀。确实,如今鲜卑部族的实力大减,对咱们今后统一草原,减少了部分的阻力。可是,这回鲜卑部族得实力减的也太大了,这也不符合咱们的战略需要呀。咱们需要的是鲜卑部族和南匈奴的兵马。两败俱伤。而不是一方大败,一方坐大。咱们是不是也应当适当的扶植鲜卑部族一下,让他们有能力跟南匈奴的兵马战斗下去。”

刘明听得点了点头,觉得郭嘉想得不错。有远见。

而这时,贾诩也认可的说道:“主公。左军师大人说得不错。鲜卑部族落败,元气大伤。他们不向咱们索要补偿,而咱们也置之不理的话。他们必定会心生怨恨。认为是咱们引得他们出兵而造成的损伤。这对主公您今后的融合政策不利。不如咱们大大方方的把这些东西给他们送过去,安抚他们一下,并指明他们这回会落败,不是他们的实力不行。而是他们遭到了卑鄙无耻的南匈奴人的偷袭。这样一来。他们自然把怨恨转嫁到南匈奴人的头上去了。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草原上互相争霸的宿敌。宿怨以深。他们想不打起来,那都不行了。到时候,咱们再资助点他们打仗用的粮食和兵器,保准让他们两败俱伤。而且,咱们再给他们分配东西的时候,可以适当的偏袒一下靠向咱们的部落。保准可以让他们逐步的全都归顺在主公的旗下。”

第二百四十七回 对撞

第二百四十七回对撞

骄阳似火,万里无云。如此天气,聪明人都躲在阴凉里休息了。可如今却有一支庞大的部队在快速的前进。这支军队,一眼望去,无边无际。隆隆的步伐声,更是传出老远。

几十万大军在前进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这还真不好说,虽然他们没有形成统一整齐的步伐。进而形成震耳欲聋的杀伐之声。可是,他们还是让里许内的蛇虫鼠蚁跑了个一干二净。那就更不用说是其他的小动物了。

要说董卓的这支部队,前进的速度并不慢。可是这样的数度,还是让陪同董卓指挥全军作战的李儒心急的不得了。

兵贵神速。时间就是一支部队取胜的最大砝码。但是,这一切却又不是能以一个人的意志为左右的。

虽说李儒早在董卓派人联合袁绍之前。就做好了兵进并州的准备。可是,鲜卑部族的突然袭击,却造成了董卓主力部队的来回奔波。一个月就这样的没了。而出了潼关之后,为了使这些部队的队列展开。那更是花费了六天的时间。时间可不等人呀。天知道刘明是不是已经从辽东回来了?

此时,李儒迫切的希望盟友袁绍也准备好了出击的准备,哪怕是只分担对方一点的兵力。那也是好的。不过,李儒想是这么想得。可他也只是这么稍稍的想了一下而已。把自己军队的胜利寄托在并不可靠的盟军身上,从来不是李儒的作风。胜利永远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完善的方略,充足的准备。这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李儒看着自己按着武圣孙膑的遗作而布成的一字长蛇阵,心中一阵自豪。当初即使是庞涓也破不了的一字长蛇阵,如今却被自己改良成可攻可守的大阵。就算是因此耽误了六天的行程,那也是值呀。自己这战阵之道,就算不是旷古铄今,那最少也是少有敌手了。

正在此时,突然一名探马飞驰而至。行至近前,翻身下马,单腿打千说到:“禀相国,前方六十里发现幽州军马。第一小队探马已经全军覆没。”

董卓的车辇随即停下了。随侍的李儒大车,也停了下来。

董卓的声音从车辇中传了出来:“贤婿呀。幽州的军队怎么跑出来了?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李儒连忙下车,凑到董卓车辇之前说到:“相国大人。咱们这么多的兵马行动。被刘明他们知道咱们的兵马动向,那也是不足为奇的。至于他们为何放弃了守城而向咱们迎战。此时还不好推测。估计又是刘明他们所谓的仁义在作怪,怕咱们抢夺那些百姓吧。不过,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先安营下寨,把咱们的阵势布好。等属下派人打探清楚了再说。”

董卓首肯之后,大军停了下来,连串的探马也飞驰而去了。

李儒则开始更加用心的推测了。幽州方面到底是怎么准备应对的呢?

对于幽州方面情报的不了解。永远是困惑在李儒心头的一块心病。这也是时刻压迫李儒,要李儒产生速战速决赶快解决幽州问题的最大动机。李儒摸不清幽州往后发展的会如何,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流失,幽州也就越来越不好估测了。

对李儒来说,胜利永远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上,要受自己控制的。可是,运筹学和战略上的胜利,那都是要建立在完善的情报系统上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李儒现在只能做到知己,对知彼却差得太多了。不是李儒不想知道幽州的情报。而是李儒派出去的那些密探,几乎都是有去无回。有限的几个密探在那边落了脚,可传回来的情报,那也有限的很。

就拿幽州现在到底有多少兵力来说吧。李儒也是始终吃不准的。以幽州那面放出来的风声,是共有大军五十万。其中二十万镇守并州,三十万留守幽州。可是,这消息准确吗?自己这边不也是八十万的大军就诈称百万的大军嘛。而且前些日子,刘明发檄文攻打辽东,传出消息来是带了二十万兵马走的。可是并州来回调动布防的兵马却不下五十多万。这又怎么说呢?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对方的疑兵之计。但也不排除幽州那边隐藏兵力。

李儒越是盘算,越是头疼,情报不足,不可判断的事情太多了。不好推算呀。不过,李儒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过来。推算不了,那就不推算了。实力。只有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计谋也不过起到辅助和推动的作用。在压倒一切的实力面前,任何计策都是徒劳的。兵法有云:以正攻,以奇辅,是为王道。现在自己就以正攻法逼他们决战。想来那刘明在围攻洛阳的时候,也不过才带了五万的兵马。这些年来,就算是他飞速的扩军了。可就冲着刘明一贯假仁假义的作风,他的军队的数量,也肯定比不上主公强拉壮丁组成的数量多。而且,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那些新兵训练出来的战斗力。也肯定比不过主公部队四处抢劫而训练出来的战斗力。他们的主力部队,也该还是那些强骑兵而已。只要自己的战车部队把那些强骑兵撞毁了,想来幽州也就没什么可抵抗自己军队的了。

李儒嘿嘿的冷笑。

而此时,刘明也在感叹。来的太匆忙了。以至于现在只是垒起了一座指挥台。人造共事根本就来不及弄呀。没有修路队的辅助,真是不太方便呀。要不是董卓大军马上就要进入自己的百姓屯集之地,自己何必这样赶了呀。

想到这点,刘明也不禁好笑,看来自己确实是和董卓不一样呀。还是丢不下这些无辜的百姓安危。可恨那董卓为什么就不能像自己一样呢?自己也就是把人口往自己的领地迁移,可董卓为什么却是杀光,抢光,烧光,无所不为。什么样的缺德事情他全都干得出来呢?

与刘明站在一起用望远镜观测董卓大军动向的还有关羽,郭嘉,贾诩等人。

关羽对董卓军队派出来的这么多流星探马,感到不适。轻声对刘明说道:“大哥,看来董卓他们够谨慎的。明探、暗探,连环探,以及各军之间毫不间断的流星探,多如牛毛。您说董卓他们会按咱们的计划行事吗?”

刘明摇头说道:“战争哪有一成不变的。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任何一点的战机,都有可能引起不同的变化。计划,也不过是应变的准备罢了。咱们只要把咱们应该做到的作好了。那就成了。其他的,也就随即应变了。”

郭嘉闻言,则在一旁笑道:“二哥过滤了。董卓他们会派出这么多的探马,还不就是因为他们对咱们幽州的不了解而造成的嘛。谁让他们派来的那些密探根本就不了解咱们幽州的状况,被咱们幽州的百姓给告发了呢?他们现在残留在咱们这里的那几个密探,除了是咱们特意给他们留的,就是已经投降咱们的了。”

贾诩也在一旁微笑的补充道:“确实如此。他们这些探马虽然讨厌。可咱们也没打算埋伏他们。这也算不得什么。至于他们那各军之间联系的流星探马。虽然加强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可是,这也看出来了他们准备和咱们决战的决心。而咱们只要在战斗开始了之后,派出咱们的反侦查部队,截断蛇头,蛇尾,蛇腰三者之间的联系。让他们在各自应战的瞬间之际来不及作出判断。应该不会让他们走出什么偏差来的。”

日头已经升到了正中间。董卓的大军,也不过才刚刚的扎好营盘而已。三支部队同时出现在了董卓大军的三处。

随着流星探马的消息传递,一字长蛇阵自然产生变化。每一点的部队,都有两路大军从左右两翼包抄了过去。准备对敌军进行围杀。而且他们为了拖延时间,等候友军的支援。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单条,好为自己友军的到来,留出充足的时间,好把对面的敌军一网打尽。

而这也着实的让张飞等人美了一把。

张飞和赵云接到的命令都是攻击敌军。然后等敌军援兵到来的时候后撤,吸引敌军远离中央战场。故此,能不耗费兵力的攻击。当然是一件好事了。而且还能过过武瘾,长长自己军队的威风。何乐而不为呢?

不说张飞、赵云如何的显威风痛宰敌军将领了。单说,董卓的中路大军,列出阵型之后,本准备比武单条,拖延一下时间,好使左右两翼的援军攻过来形成包围。

可是,没想到刘明派出来的却是大将华雄。华雄的本领,这些西凉出身的将领谁不知道呀。在那个不知道华雄在此而最早上场的倒霉蛋被华雄一刀给砍了之后。董卓地大营之中,愣是没有一个武将敢出来挑战的。

气的董卓好玄没从帅案后面冲出来把自己的这些手下痛打一顿。

李儒一看这样也不是办法。上前对董卓说道:“相国。不如咱们不等援军的到来了。就这么的派无敌战车冲过去得了。以咱们中路的五万无敌战车,五万飞熊骑以及五万禁卫军的庞大实力,一举击溃面前的这支部队也算不了什么。等咱们击溃了这支部队之后,咱们还要支援首尾两路兵马呢。”

董卓想到了自己战车部队的无敌。这气才好过了一些。一双猪目,狠狠地瞪视了自己的这些手下一圈,高声说道:“众将官。随我来。我要亲眼看看我的那些宝贝是如何的把那些逆贼碾碎的。”说完,董卓扭动胖大的身躯向外走去。

战场上,两军还在对峙。随着董卓的命令。董卓大军的旗门分开。一辆辆的战车冲了出来。率先向刘明的本队发起了进攻。

这次进攻,董卓可不是试探性的进攻。董卓一下子就派出了两万辆的战车部队。黑压压的一片,疯狂的冲了过来。大地都在隆隆的马蹄声中颤抖。

董卓和李儒都在惯性的想象面前这支部队的溃败情景。可是,突然间,幽州阵地的旗门也猛的一开,一股滔天的巨吼。猛然间传了出来。同样黑压压的一片,带着一团团的红光从刘明的阵营当中冲了出来。更加震耳的奔跑声,在阵阵的巨吼当中,更加勇猛的冲了过来。

此时的大地,已经不再颤抖了。而是地动山摇了。

董卓和李儒由于有战车部队的影响,看得并不太清楚到底是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只隐隐约约的观察到,好像敌军也有一支敢死队,准备不要命的和战车部队对撞了。

可刘明他们站在了指挥台上,那看得可太清楚了。这场面也太壮观了。看得刘明那是心动神摇。就连武学以达巅峰的关羽,也不禁为这样的场面感到震撼。

这就是战国时期齐国田单赖以成名的火牛阵对撞董卓的无敌战车。这就是杨军仿效古人想出来的应对之策。这还真是针尖对麦芒,龟壳对铁锤。全都是硬碰硬呀。

不过,关羽等人还是认为如今这个火牛阵要比当初田单的那个火牛阵有进步,虽然火牛阵的牛还是不变。可这些火牛绑在牛尾巴上浸过油脂的棉布,却比当初的蒿草强多了。而且,如今这些火牛身上的护甲,以及犄角上的钢刀,那也比当初田单用的讲究多了。

此时,一连串的碰撞不断地响起。同样疯狂前进的部队,不可避免的撞到了一起。董卓的那些战车驾驶者,既是无法转向,也是不想再这么遭罪的活下去了。撞谁不是撞。撞牛还可以使自己的罪过轻易一些。故而,他们甚至是下意识的减缓马速,好让这些火牛把自己解脱了。

而刘明放出来的这些火牛,他们就没这么多的顾虑了。尾巴疼呀。所有的牛,牛劲都犯上来了。各个红着眼睛的向前跑。向前!向前!再向前!

地二百四十八回 曲折

地二百四十八回曲折

隆隆的践踏声,震耳的碰撞声,以及滔天的马嘶牛吼声,汇成了一片响彻天地的交响乐章。

董卓的无敌战车这回算是碰上对手了。疯狂的冲撞,对上了同样疯狂的冲撞,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而那无敌战车上的旋转刀轮砍在了火牛身上的铁甲后,除了发出一些‘刺啦’,‘刺啦’的声音,其他的效果也就没有了。反倒令马车因平衡不稳而翻倒。而这些破碎的,或是翻到了的战车,同时又令紧随其后的战车再次的碰撞、崩溃。二十一世纪少见的连环撞车惨案,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而且还不是那种十几二十辆的小场面,而是上万辆在竞相的碰撞。凄惨?壮观?不足以形容其一二……

按理说,董卓一次性派出了两万辆的无敌战车,数量已经不小了。可是,两万辆的战车对上三万多的火牛,以及二十几里的战线,那还是显得少了一些。在两万辆的战车几乎全毁的情况下,仍然还有上千头的火牛冲了过来。

刚才一连串的惊天大碰撞,把董卓和李儒看得目瞪口呆。此时董卓一看到自己的无敌战车竟然没拦住对方,下意识的喊道:“快!快把所有的战车都给我派上去。继续给我撞。把那些怪物都给我撞烂了!”

随着董卓的命令,剩余的三万辆无敌战车再次的冲了上去。而这时李儒明白过来也晚了。这些无敌战车,那可是易发难收的呀。

李儒这个懊悔呀。我没事想这么多干什么?怎么就没拦住主公呢?

感情,这李儒明白的比董卓还早呢。只是李儒再明白过来之后,立马就想到了这是当初战国时期齐国田单威震天下的火牛计。只是这种计策虽然威力巨大,可是成本太高,又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几乎是不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没人会使用这种计策。以至于这种计策都快被人遗忘了。而李儒当初设计战车的时候,又因为中原内地的耕牛缺少,也根本没想到有人会用牛来撞马车。谁知道幽州这里由于垄断性的经营,牛羊便宜的不象话。在这种决战当中,打董卓一个突然袭击,立刻就取得了决定性的成果。

此时在指挥台上的刘明等人,本也被那猛烈的碰撞镇住了。可是,等他们看到董卓竟然又派出了战车的后续部队。刘明,郭嘉,贾诩等脑筋快的,已经高兴的笑了。

唯有在一旁看得过瘾的典韦,裂着大嘴说道:“主公。快下命令放牛吧。他们又冲上来了。比刚才还多。这回肯定比刚才还刺激。”

刘明嘿嘿一笑,先冲着郭嘉一挥手说道:“二号计划。”随后才对典韦说道:“咱们用不着放牛了。虽然咱们准备的牛很多。可是也用不着这么糟蹋。光是现在那道由战车和牛尸骨组成的残骸防线。就足可以让这些后续的战车全部翻车、撞毁的。”

而此时,李儒一看战车已经冲出去了。拦是拦不住了。也就只能尽量的解救了。

李儒向董卓建议道:“相国大人。现在的战场中央已经堆满了战车的碎片和牛的尸体,实在是不利于战车的冲撞,恐怕咱们这些战车又要报销了。您还是赶快下命令让飞熊骑绕过中间,配合咱们左右两翼的军队对敌军发起攻击吧。”

董卓“啊”了一声。心说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非等战车已经发出去了才说。这不是让我难堪吗?不过,如此危急的时刻,董卓也没心情教训李儒,立刻传令郭汜带着飞熊骑尾随在战车部队的后面,绕过残骸,对刘明的本阵发起攻击。

可是,还没等飞熊骑正式跑起来呢。从刘明本阵的两侧各冲出一支铁甲骑兵的队伍。根本不理会主战场的董卓部队,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向远处杀过去了。

刘明得本阵连绵不下三十余里,这要是从两侧跑出去点人马。一般处在战场中间的人是看不见的。可是,李儒摆得是一字长蛇阵。是阵,他就有阵眼,好便于居中变化。而李儒设的这个阵眼,更是为了在全军移动当中也可以调度,特意造了一辆悬车。这悬车的底盘是一个带四个轮子,两丈见方的平台。中间竖起了两根高杆。高杆的顶端举一横木,下面吊着一个皮篓,里面可以站立一个了望手。可以观测敌方动向,和指挥远处的军马。

此时,这个了望手就发现刘明本阵两侧的动向了。毕竟刘明派出去的人马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远远的望去,那也是黑压压的一片。这个了望手下意识的就给底下的人打了一个信号。

可还没等底下的信号兵向李儒传递呢。这个信号就正好被苦思对策的李儒给看见了。李儒一看之下,“哎呀!”一声,惊叫:“不好!”

这一声,把董卓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何事惊慌?”

李儒连忙说道:“相国坏了,坏了。”

董卓是又纳闷,又不高兴,自己怎么就坏了呢?

不过,没等董卓再次追问,李儒已经接着说道:“刚才了望手观测到幽州的本阵有大队的兵马向咱们的两翼冲过去了。肯定是冲着咱们两侧支援来的兵马去的,他们既然敢去,那肯定就是有消灭它们的把握了。而咱们的那些兵马又都是步兵。数量也不算是众多。迂回和收缩都来不及了。等他们把咱们的两翼击溃了之后,而咱们又没有击溃他们的本阵,到时候,他们对咱们三面合围。恐怕咱们是凶多吉少了。”

董卓二目一瞪,怒声说道:“你说什么?”

李儒一哆嗦,赶紧颤抖的说道:“赶快鸣金。让这些飞熊骑撤回来。然后让他们快速的支援咱们一路的兵马。咱们则退回营寨,据营而守。并派快马命令蛇头、蛇尾两翼的兵马快速向中合击。以如今战场中间的那道残骸,幽州那面也发不起突击,咱们还有一线的胜利之机。”

董卓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立刻命令鸣金。按照李儒的主意办事。可是,那些无敌战车是收不回来的了。那些战车,虽然成功的把那千多头冲过来的火牛撞毁了。可他们最终还是躲不过那道残骸防线。毕竟这些战车对地面的要求太多了。而制造战车的人,也不是尽善尽美的制造这些战车。虽然由于战车之上只有一个驭手,不怕颠簸。可是,由于转向不便,前面那些翻倒的战车,还是让这些后续的战车崩溃了。

刘明等人看到董卓军队竟然能做出反应,也是一愣。不过,此时刘明的骑兵预备队也不多了,添加人手追击,那肯定是不赶趟了。

刘明稍一沉思的功夫。郭嘉上前建议道:“主公。以步兵清开战场,正面击溃董卓的本阵。然后咱们再顺势追击董卓派出去的骑兵。此战可定矣。”

贾诩也上前补充道:“清出战场之后,咱们还可以用火牛冲阵,用步军随后掩杀。这样,咱们剩下的那些骑兵,现在就可以支援左路的兵马了。”

刘明点头,让二弟关羽亲自领兵去执行命令。

华雄带着剩余的两万突骑兵追了出去。

关羽指挥轻步兵清出来的一百七十二条通道。然后让那些士兵把两万头牛赶过了残骸,列好了阵型。随着关羽的一声号令。火牛再次狂舞起来。

董卓的那座大营,在奔腾的火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脆弱。‘哄’的一下就倒塌了。

尾随其后的幽州士兵,尽情的砍杀起来了。此时剩下的那些董卓士兵,都是一些步兵而已,又都被火牛下破了胆。那有心情和幽州兵马作战。自然也是一哄而散。

可惜!刘明手底下没骑兵了。而且刘明手下的重甲步兵显然也追不上董卓这些逃兵。而刘明手底下的那些轻步兵,经过了清理残骸,以及尾随火牛后面掩杀,此时也没体力追这些逃兵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了。

不过,能在火牛蹄子下逃生的董卓士兵也不太多。也就两万多人,其他的不是被火牛撞死了,就是被火牛踩死了。

而李儒更是早在看到关羽清战场,列火牛阵的时候,就知道完了,守不住了。带着董卓扔下这些士兵就提前跑了。此时更是连影也看不见了。

战役结束了。可刘明并不太高兴。

虽然此次作战,仍然是幽州这面胜利了。可是付出的伤亡代价太大了。

首先,攻打董卓第一路军的张飞在斩杀了对方数员大将之后,对方终于对张飞发动了混战,人家是轻骑五万,步兵三万。张飞是五万的突骑兵。数量上本来就是张飞吃亏。可张飞为了等对方的二三路援军的到来。也只能和对方开打。虽然张飞硬碰硬的消灭了对方近两万的轻骑,以及所有的步兵,可张飞的部队,也几乎是裁员一半。等对方二三路援军到了之后,张飞采取且战且退的方略,发挥突骑兵的优势,牵制了对方一天一夜,在张飞以弓箭射伤了对方无数的骑兵,弄得所有突骑兵都没弓箭了之后,张飞放弃了纠缠。而董卓的第一路也立刻就撤退了。

其次,攻打董卓第九路军的赵云在接连挑杀了对方数员大将之后,对方也同样对赵云部队发起了进攻。董卓第九路军与他的第一路军的数量是一样的,而赵云带的也同样是五万突骑兵。不过,赵云并没有像张飞一样的硬拼。而是利用自己突骑兵比董卓轻骑兵速度快,而董卓轻骑兵又比那些步兵速度快的优势。打了一个时间差。赵云让那些轻骑兵追在自己部队的后面。围着董卓的那些步兵转圈,进行围射。几乎是毫无损伤。可是,在转圈的过程中,却没注意到董卓七八两路援军的到来。几乎被人家给包了饺子。仗着赵云神勇,幽州的这些突骑兵也着实的彪悍。愣在两军合围之前,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随后,赵云也是且战且退,纠缠了对方一天,直至再无弓箭可射之后,这才飘然而去的。可是,这也损失了近一万多的人马。

最后,本路大军,由于董卓的应变及时,臧霸率领攻击董卓本阵左翼的第四路大军,遭到了董卓飞熊骑的背后袭击。幸亏臧霸临危不乱,不理会背后的袭击,拼死先击溃了董卓的第四路大军。然后才配合随后杀来的华雄。围歼了董卓的飞熊骑。不过经此一战,臧霸地部队损失惨重,三万多的战士丧生了。就连华雄带去的两万人,也损失了三千之众。

倒是黄忠奉命率领攻击董卓右翼第六路大军的部队,由于战术正确,以骑兵克步兵,中间又没有什么意外,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损伤甚少,只不过是两千余人。而俘虏甚多,足有三万之众。

而刘明的本队,更是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这样的战况。对于关羽、张飞,郭嘉、贾诩等人来说,那已经是太理想了。以三十五万的兵马,对抗六十五万的大军,自身不过是损失八万多的兵力,就算是加上那些重伤的,也不过才损失十万的兵力。可董卓的大军,连死带伤,再加上那些被俘的,不算那些逃跑的,也最少也要损失兵力在三十万之上。而且董卓的主力兵种,更是损伤殆尽。这场战役,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了。

可惜!这离刘明心目中的战争零伤亡的目标显然是太远了。不过,刘明也明白,冷兵器时代就想实现战争零伤亡,那也是不现实的。只是心中的不痛快,就是不痛快。

但是,这并不妨碍刘明等人既定计划的实行。针对董卓的溃兵追击,已经立即展开了。务求把董卓的残兵,全部留在潼关之前。

可是与此同时,一个惊天的消息。把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第二百四十九回 皇上跑了

第二百四十九回皇上跑了

这还真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皇上跑了。

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明和郭嘉、贾诩等人全都惊了。这皇上不在长安好好的呆着,等着刘明带着人前去营救,他怎么就会跑了呢?而且董卓那长安虽说不是铁桶一般。可是就凭着小皇上那单薄的体质竟能从重重的监视下逃跑了,这也太令人难以想象了。

心急火燎的刘明,也等不及来人的汇报了。一把抢过密报,自己看了起来。

原来董卓带着李儒等人率大军离开长安,征讨并州。这长安的守备就难免有了一些空当。尤其是董卓虽然把持了朝政,可董卓原先的那些心腹,也尽是一些粗鲁不堪的武夫,大字不识几个,朝上的那点事,还是得依靠王允等一干跟随皇上过来的旧大臣。这可给王允创造了机会。

王允当初辞别皇甫嵩,荀爽等人,一心跑到长安,为的就是保护小皇上的安全,并找机会把小皇上救出去。而王允到了长安之后,由于他对董卓等人的曲义承欢,而他又有刘明在金钱上的支持,这王允除了讨好董卓了之外,更是利用权术,金钱,联络了一大帮的人手。

王允几乎就可以算得上是刘明在董卓那里最大的内线了。

可是,王允和刘明的关系,毕竟还是属于互相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此次董卓率大兵出征不在长安,王允当然要为自己做一些打算了。正所谓:功高莫过救驾。王允当然不会错过救驾的这个机会了。何况,王允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可惜!王允和刘明之间的情报交流,只是单方面的。王允并不知道此时的洛阳群臣已经被曹操架空了。王允为了避开董卓大军所在的主战场,并想直接恭迎圣驾还朝。所以,王允带着皇上出了长安之后,并没有向刘明的幽州这面走来。而是直奔司隶,向洛阳方面去的。

刘明看完报告,这个气呀。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果实,就要被别人摘取了。这样的横生枝节,焉何不令人生气?

不过,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得赶快的想办法。刘明把报告给郭嘉等人传阅了一下,轻声问道:“诸位,事以至此,如之奈何?”

郭嘉刚看完这个报告,就听见刘明如次问话,郭嘉心中好笑:这个主公还真不愧是汉室的宗亲。高祖的这句口头禅,这用的还是真是熟练之极。

不过,郭嘉也知道,这不过就是主公刘明为了集思广益,习惯成自然的开场白罢了。其实,刘明的心中早也有了一定的主意了。只是,由于主公老是用这个开场白,这也着实的让自己看不透呀。

就在郭嘉浮想联翩的时候,贾诩却没那么多的杂念。看完了情报,立刻就对刘明说道:“主公。属下原本打算等咱们灭了董卓之后,再恭迎皇上还朝的。那时,以主公的救驾之功,辅以主公受先皇的遗命为辅政大臣的身份,再加上主公强大的实力,当可一统全国。实行主公救国救民之仁政。可如今,天子被王允救出,这样一来,咱们的救驾之功,可就没有了。若是天子还朝,恐怕他人辖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主公您的大义名分,也就没有了。所以咱们现在应该暂时放董卓一马。留反贼董卓以牵制朝廷。而咱们同时派出快马接应天子到咱们幽州这里。若是天子落在了咱们的手上,那咱们就是大义所在了。还请主公赶快下令。”

贾诩的反映够快,计策也比较稳妥。可这种建议对刘明来说,那已经是老生常谈了。辖天子以令诸侯。在很早之前。就讨论过不下几十遍了。要是真想那么干的话,早在攻打洛阳的时候,加一把劲,把董卓留在洛阳,那不就全得了。现在的问题,不是在天子,而是在曹操,若是曹操拥护了天子之后,那曹操的正义名号就有了。若是曹操也是真心为朝廷办事,那自己今后为了统一而攻打曹操。那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了。而且,就算是不想以后。在皇上刚落到曹操手里的时候,自己也不能攻打曹操了。如果自己先动手攻打曹操,那就的落一个谋反的罪名。势必引起第二次诸侯联盟,只不过,这回的诸侯联盟所讨伐的对象,那就不是董卓,而是自己了。而不大曹操,曹操借着天子的名望发展起来,那可比董卓难对付的多了。这事难呀。

所以,刘明也不急着表态。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郭嘉。

而郭嘉听到贾诩是这样建议的,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觉得:若是荀彧、荀攸二人在此,恐怕也是会说如此的道理。可当初,自己和主公计议的时候,对辖天子以令诸侯的计策,都比较反感。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把皇帝把持的再好。也难免会走漏风声。而且主从不分,朝中的大臣也会心存怨念。如此一来。在承认了汉室的正统性的同时,也把自己摆在了权臣的地位上。就算是在如何如何的为国为民,也难逃乱臣贼子的骂名。可是,如果为了千秋万代的名声,遵从那个小皇帝的领导,自己这些人岂不是瞎忙活了吗?而且那个小皇帝,被董卓挟持多年,又能有什么作为?岂不是瞎领导?他要是下几个乱命。那幽州的大好形势,岂不是全毁了?

突然间,郭嘉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现在这局面,这皇上是绝对不能要的。也用不着要的。可是,就任由这皇上落到曹操手里,那也不好。那样可就是让皇上和满朝的文武大臣全落到曹操的手中了。那曹操的名望和话事权可就更大了,太不利于主公今后的统一大业了。不如借着迎接皇上的机会,暗中派人把皇上杀了。到那时,主公拥有汉室宗亲的血统。称帝,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主公称帝之后。自己这些人的理想和理念,那不可以名正言顺的实现了吗?

而这时,郭嘉也看到了主公刘明看向自己的目光。郭嘉连忙向刘明建议道:“主公。文和说得不错。虽说当初咱们因为辽东公孙度的反叛,而没有及时地把圣驾从董卓手里救出来,可这也避免了咱们成为众矢之的。而现如今,咱们兵强马壮。恭迎圣驾,那也是很容易的事。而且,当今圣上,这要是落到了别的乱臣贼子手上。圣上受惊不说。这也容易使朝令不畅。圣令混淆。对咱们的影响,那也不在小处呀。所以,咱们还是赶快安排一支劲旅。恭迎皇上才是。至于那董卓,反正他们也成不了气候。咱们倒是可以先暂时的缓一缓。况且,现在咱们的政令人手短缺。咱们就算是打下了西凉,也无力治理。与其那样败坏主公的名声,还不如先放过了董卓再说。”

郭嘉暗想:杀皇上的这种骂名,还是自己来背吧。就别让主公知道了。这要是摆在了明面上,主公也不好说话呀,这种脏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反正,即使自己不说,暗部的情报人员,也会把这事报告给主公的。只要主公不制止。那也就算是主公默认了。

而刘明听完郭嘉的建议,也觉得比较奇怪。这种随口附和的作风,那可不像是郭嘉说的话。而且,贾诩是后来的,他不知咱们当初的决定,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可郭嘉不应该忘了当初的不迎接圣驾的决定呀。

不过,刘明还是肯定了一点。那就是郭嘉和贾诩都赞成的先暂时放过董卓,留着董卓牵制以后朝廷的这种意图。对刘明来说,这种计划是正确无比的。尤其是此时,正像郭嘉说的那样,幽州的基层官员,光是安排在并州和辽东,那就已经有所短缺了,拿下了冀州,也只能先启用一些冀州本地的官员了,这里面隐藏的隐患,那可太大了。尤其是管亥的归来,青州也要即将纳入自己的管辖范围。这要是根基不牢固,那可是大患呀。袁绍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呀。

故此,刘明也认可了暂时放过董卓的计划。可迎接皇上到幽州来,虽说摆脱了曹操在得到皇上之后,可能带来的隐患。可却也给幽州带来了一个麻烦。这个利害关系就难以判断了。

刘明稍为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放过董卓,也未尝不可。反正以董卓如今的地盘,以及他的经济实力,他也不可能再发展成如今这种规模了。咱们在修生养息之后,随时可灭董卓于反手之间。只是,你们都赞成恭迎圣上到咱们幽州来。却不知道你们惦着怎么个恭迎法?又准备派何人前去为好?”

这回没等贾诩说话。郭嘉就抢先发言了。

郭嘉向刘明说道:“主公。如今二将军,三将军都在执行追击董卓的命令。如果咱们叫他们回来再去迎接圣驾,恐怕日久生变。不如让宣高将军前去。宣高将军可是追随主公最久的老臣了。办事稳妥。又是多年带领突骑兵的队伍,经验丰富无比。由宣高将军恭迎圣驾。肯定可以圆满完成任务的。”

郭嘉的提议。贾诩自然没有什么可反对的。本来办这种事,就得派绝对的心腹前去,只有这样,那才能令人放心。既然二将军、三将军都不在。派臧霸这名追随主公最久的老人去,这也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郭嘉这话,落到刘明得耳朵里。就令刘明得心中一动。臧霸确实是跟随自己最久的老人。可是比臧霸更合适的人选,也不是没有呀。子龙,汉升,这都是忠义无双的大将。不管是武艺,还是将略那都在臧霸之上。要不是臧霸跟的自己最久。立的功劳也多。臧霸不见得能和子龙他们并列。现在在迎接圣上这种事上,派臧霸这种流寇出身的大将前去迎接,恐怕有些不合适?最少也是一个不敬的罪过。而且以臧霸的本性,也不可能比黄忠等人更尊敬圣上的。这中间要是出了什么事。这还了得?郭嘉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的。可他为什么还提议臧霸前去呢?而且还特意点出臧霸常年带领突骑兵作战。臧霸带领突骑兵的那会儿,那可是当马贼呀。虽然这在幽州内部是一件保密的事。可那却是郭嘉推荐的臧霸。郭嘉也不可能忘了的。难道郭嘉还有别的什么意图不成?

想到这里,刘明也是若有所悟。刘明又特意的问了郭嘉一句:“奉孝,你确定宣高办这件事稳妥吗?”

郭嘉从刘明的语气猜测,觉得刘明也明白了几分自己的用意。于是断然的说道:“主公放心。宣高将军办这件事情是再稳妥不过得了。”

刘明虽然还是有点不太明白,可是该装糊涂的,还是要装糊涂的。反正也看出来郭嘉是有别的处理手段了,只是不好明说。故此,刘明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通知宣高将军启程吧。让他要千万的小心。绝对不可以把事情办砸了。至于董卓的那点剩余人马,你也叫替我传令,叫云长和翼德差不多就回来吧。怎么也要给董卓留个十几万的兵马撑撑场面。”

“是!”郭嘉心想:看来主公是全明白了,默许了。自己当初果然没看错主公。主公还是这么的老谋深算,狠辣阴毒。有挨骂的事,一点都不沾。这才是枭雄本色,才是能令自己一展所长的主公。这也不愧自己追随主公一场了。

而这时,曹操正在接见来自冀州的老朋友许攸。

这曹操不愧是一代枭雄,政治手腕相当的高。笼络人心的水平,更是高干。即使是现在已经位高权重了。可在知道了许攸前来之后,立刻赤足相迎。见到许攸之后,更是老朋友不断。张口就是不谈公务,只叙故友之宜。把许攸美得都找不着北了。

第二百五十回 机会

第二百五十回机会

许攸被曹操的那一套笼络人心的话语,熏得连北都找不到了。不由得感叹地说道:“可惜我识人不明。昔日洛阳一别,屈身在了袁本初的门下,可恨那袁本初对我,那是言不听,计不从。真乃呜呼哀哉!”

曹操是什么人,那可是话一点就透的主。立刻就顺着许攸的话茬说道:“贤弟乃是惊世之大才。本初此人,好大喜功。色厉而胆薄,好谋而无断。如何容得了贤弟这样的大才。贤弟委屈了。”

许攸被曹操如此一说,心里更是屈了。本来许攸就是要投曹操来的,此时被曹操的话一带,脱口就说道:“容曹公厚爱。余不才,今特弃本初,率河北名将张合、高览等一干人等来见故人。还望曹公收留。”

曹操早在出来接见许攸之前,就有几分猜到许攸可能是投奔自己来的。为了宣扬自己礼贤下士,不忘故旧的人品,故此才如此隆重的来会见许攸。只不过,曹操也没想到许攸竟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张合、高览这两个河北有名的上将,以及一千多的精锐来投自己的。故此,曹操也是一惊。不过,此时曹操更感兴趣的却是那冀州的袁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当初慕袁绍家大业大,名声显赫,而投袁绍的许攸,不仅彻底的放弃了袁绍,来投自己,而且竟然还能让许攸这么有本事的拐了袁绍手底下的两个大将来投自己。

故而,曹操更加热情的对许攸说道:“子远肯来助吾。吾大事可成也。愿请子远授吾之良策。以之定国安邦。”

许攸微笑说道:“良策不敢提。但请问曹公一事。不知可否?”

“诶…,你我故友,何事不能相问?但问无妨。”曹操假作不悦的说道。

“好。冒昧了。不知曹公如今军粮尚有几何?”许攸皮笑肉不笑的问到。

曹操一惊。心说:怎么的?这家伙问我这个干什么?难道他是袁绍故意派来的?是为了调查我的军情来的?

这也不怪曹操多心。实在是曹操最近已经被军粮的问题给闹得有点毛咕了。

不过,曹操这个枭雄毕竟不是当假的。表面上那是完全的不动声色。嘿嘿笑道:“吾坐拥司隶、兖州二地。政令得当。百姓安定。如今这军粮充沛,支用个三年五载。不在话下。”

许攸看着曹操嘿嘿一笑,轻声说道:“恐未必。”许攸心说:司隶这地方是什么样的状况,谁不知道呀?你吹个什么牛啊。

曹操对许攸的质疑,那真是连一点的不好意思也没有。随口就说道:“一二载总是有的。”

我考。你个小样的。我都点出来了。你还吹?许攸心里暗暗骂道。

不过,许攸本来就是为了投曹操来的。问曹操这个问题,也不过是为抬高自己的身价。这戏,可还得演下去。

当下,许攸假作不悦状,拂袖而起,趋步欲行的说道:“余以诚相投,而公见欺如是,其我所望哉!”

曹操连忙起身告罪,挽留道:“子远勿嗔,实话跟你说,我军之余粮,也只能支撑到明年秋收了。”

许攸无奈的笑道:“世人皆言孟德奸雄。今果然如是也。”

曹操也嘿嘿笑道:“岂不闻‘兵不厌诈’!”然后,曹操非常诚恳地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我军中之粮。也只能支撑半载了。”

许攸同样看了一眼曹操,低声说道:“休要瞒我。你军中兵粮将尽。最多也不过能支撑个一两个月而已。”

曹操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子远如何得知?”曹操一边说着,一边盘算着这消息是如何走漏的。这就准备要杀人灭口。

许攸嘿嘿笑道:“知此事,又有何难?司隶地带,旷地千里,百里无人烟。洛阳的众公卿,皆须幽州、冀州的粮草相救济。本初接掌冀州之后,不仅冀州不在供给洛阳,就连幽州的供给道路都被掐断了,洛阳、司隶又如何能有余粮?而你那兖州,也是初得不久,就算是你得政令得当,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可你又秋收几回?你又哪里存得了许多余粮?而你却快速扩军,你那余粮又焉何可以久撑?且如今与你比邻者,皆为军粮烦恼,自顾尚且无暇,又焉何能有余粮借你?他们不知你军粮短缺尚且罢了。若是知你陷此困境,恐孟德休矣。如此,孟德军粮多少,岂不是历历在目?”

曹操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好家伙!连许攸都能推算出自己军粮的储备情况,这天下的能人异士甚多。那自己不是悬了吗?不过,唯一令曹操稍微安点心的。这个消息不是自己人泄漏的。而且这许攸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是有什么好主意要来帮自己解决困难,要不,这许攸也不可能这样来揭自己的伤疤。

想到这里,曹操恭恭敬敬的给许攸深施一礼,抓住许攸的手说:“子远既念旧交而来。定有良策以教我。”

许攸一看差不离了。低声对曹操说道:“曹公可知冀州已易主矣?”

曹操脑袋嗡了一下。什么?冀州又易主了?那袁绍灭了刘虞之后,号称兵马五十万,这才多长的功夫?这就易主了?这又是何人有如此的本领?

虽说曹操看到许攸带着人来投自己,就知道袁绍那里出问题了,可曹操还真就没算到袁绍已经完蛋了。这也是刘明封锁冀州消息的成功之处。也就是许攸这么多的人手,并且目的明确的精锐部队,这才能通过刘明的封锁,跑到曹操这里来。

曹操当即向许攸问道:“子远,这是何故?”

许攸长叹一声,对着曹操说道:“袁本初接掌冀州之后,惧怕当朝的太尉大人为刘宗正大人翻案,故而联络董卓,欲共同出击幽州。以除心腹之患。奈何事机不密,走漏了风声,被太尉大人抢先出手攻击。而袁本初又用人不当,不听从我的良策:尾随董卓的进攻步伐,稳扎稳打。反而使冒然出击,结果被太尉大人分而击之的灭了。”

曹操听得也是一阵后怕,这刘太尉也太厉害。袁绍五十万的大军,说灭就给灭了。而且还一点的风声都没有。联想到自己也不过就是五十万的兵马,曹操也不禁有了一丝兔死狐悲的感觉。

而这时,许攸已经从刚才的惆怅当中缓解了过来,笑着对曹操说道:“曹公,虽说本初不听良言的兵败了,可这却是曹公您的大好机会呀。如今冀州易主,由于时日尚短,民心必不稳定。而那刘太尉还要应付那随之而来的董卓之百万大军,这冀州驻守的军队,必然空虚。只要您尽起大军攻之。不出月余,冀州唾手可得。那冀州,被刘宗正大人经营多年,那可真说得上是人丁众多,钱粮广多。曹公如有冀州在手,你那军粮问题,还不是随之就解决了。而那太尉大人在与董卓争胜之后,即使是太尉大人大获全胜了,可太尉大人那边也必然会因此而损伤不轻。伤敌一千,子损八百。古之明鉴啊。故此,太尉大人也断然不会轻易的和您再起兵戈。如此一来,既限制了太尉大人的发展,又扩充您的实力。两三年后,此消彼长,这天下,还不是尽在您的掌控之中了吗?”

曹操被许攸说得勃然心动。

曹操可不是一个甘愿久居人下之辈。可是,照目前的发展局势来看,董卓和刘明的实力都要远在曹操之上。

董卓还好说,西凉乃是一个贫瘠之地,董卓又残暴不仁。董卓就算是再穷凶极恶的压榨百姓,抢劫四方,那也有一个极限。董卓的灭亡,那也是早晚的事。

可是刘明则不然了。幽州、并州,地域辽阔,土地肥沃,而且刘明又招收流民,人口众多,再加上刘明的盐铁之利,马匹牛羊之利,越往后发展,那就是越了不得。绝对能把曹操压得死死的。况且现如今,曹操的虎豹骑,就得依靠刘明的供给,曹操的军需发展都被刘明控制了,曹操又如何的争得过刘明?

可现在许攸给曹操指出了一个超过刘明的机会。曹操的心能不活动吗?

不过,曹操虽然极为的想按着许攸的主意办。可曹操却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谁知道许攸说的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万一要是许攸乃是刘明派过了,为的就是诱使自己出兵,然后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来灭了自己的,那可怎么办?连袁绍那兵精粮足的五十万大军都被人家轻易击溃了,自己虽然拥有比袁绍更精锐的五十万大军,可自己的军粮却不足呀,打仗也只能速战,稍微一拖延战机,那自己就一定得输了。如此危险的事,哪能轻信人言?况且,就算许攸不是刘明派来的,是真心投奔自己来的,可那董卓会否出击刘明,那也难说?就算董卓出兵了,可刘明留守冀州得兵马又是多少?那也是推测。如果,刘明留守的兵马稍微多点,自己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冀州,待自己的兵粮耗尽,那自己还是得输。而且和刘明得关系也就彻底的破裂了。自己今后也就只能跟刘明明刀明抢的对着干了。那可还不如自己如今这般的和刘明交好,换取刘明得支持来发展的快捷呢。

曹操盘算明白,稳定了心神,正言跟许攸说道:“子远为我之心,我心领了。可太尉大人乃是国之栋梁,如今太尉大人为国出力,平定反贼董卓,我焉何能图太尉大人的冀州之地?此事休得再提。贤弟还是暂时休息一下,待来日咱们再商议国事。”

曹操会因为刘明为国出力而不谋图刘明得冀州,许攸那是打死也不信。可曹操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许攸一时还真没想出来。这到不是许攸笨,而是许攸刚才都被曹操拍晕了,一心认为自己是曹操的好朋友,自己人。许攸还就真没想到曹操还要考虑自己说的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当下,许攸心急火燎的对曹操说道:“曹公。虽然你忠君爱国之心,可表日月。可国之大事,当断则断!万万不可仁慈,而错失良机呀。”

曹操还是不为所动的说道:“此事休得再提。待来日另寻他计再议。”

许攸无奈的被曹操安排着休息了。

可许攸一走,曹操立刻就把戏志才,程昱,满庞,毛介等人给找来了。准备商议一下如何对待许攸提出来的这个计划。

等曹操把刚才许攸说的那些话叙述一遍之后,戏志才这些人的观点,也同曹操一样,这种事,千万要稳重。这虽然是一个机会,可这也是一个刀口呀。一不小心,那就会伤着人的。

最后,大家一致的意见,那就是赶快派密探打探一下冀州的情况,看看是不是像许攸说的那样。最主要的就是冀州现在到底有多少的兵马在留守。而与此同时,由程昱为曹操尽快筹备三十万兵马出征两个月的军粮。就算是不攻打冀州,为了解决粮食的问题,也要拿周围的其他诸侯下手。

人在危急的情况下,办事的效率就是快。

几日后,首先就是程昱的军粮筹备好了。不过,曹操在看过了程昱筹备的军粮后,并不太高兴。只因那程昱为了给曹操筹备足够数量的军粮,那军粮当中,有不少是人肉制成的肉脯。

可是曹操也没辙呀,眼睁睁自己现在就是没粮食,这又能让程昱怎么办?

其次,冀州的情报也打探回来。

粗看之下,曹操也没觉得什么。认为此时要是出击冀州,还真是一个机会。自己成功的机会应该在九成之上。可是,随着曹操仔细的一分析。曹操是越想越害怕。那真是吓得面目失色。

第二百五十一回 人吓人

第二百五十一回人吓人

曹操这个人不管是接人待物,政治、外交,还是军略、作战,那都可以说是一把好手。而曹操本身的性格又是阴险狠毒,老谋深算,坚忍不拔。这曹操可以说天生就是一个大军事家,大政治家。

曹操唯一的一点小瑕疵,那就是多疑。不过,这也算是政治家的一个通病吧。

而曹操多疑这个毛病,连曹操自己本人都知道。并且曹操每回都会克制自己,并且冷静的分析,以免自己犯下错误。

可这回,曹操真是越分析,就越觉得不对劲。这绝对不是自己多疑。而是刘明真有可能就是这样布得局。

曹操粗看这份情报之时,看到情报上面写着,冀州百姓对刘明接掌冀州,那都是欢天喜地。都是十分雀跃的。而冀州的各个大小势力,也在积极的配合幽州进行活动,入主冀州得个个大大小小的军政部门。而刘明留守在冀州得兵力也十分的众多,除幽州本土的三万大军之外,还有新近被招安的北海管亥的六万之众,以及原冀州袁绍手下的十几万的降卒和十几万的俘虏。

曹操看了这份情报之后,当时那就高兴的不得了,认为许攸说得没错。此时冀州确实是人心动荡,兵力散乱,空虚。自己集结大军精锐一战可定胜负。

以曹操的目光,心计,一眼就看出来了。

什么百姓对刘明接掌冀州欢天喜地,那有什么用?百姓都是盲从的,从来都是跟随着有实力的人而行动的。不管是谁,只要能使他们吃饱、穿暖,有个活命的余地,那他们就一点的威胁也没有。而当地各个大小势力积极配合,入主冀州各个行政部门,那就更是说明了由于冀州此时的政权更换,冀州各个地方势力都面临了重新调整的机会。有调整,就有斗争。有得意的,就有失望的。这还不是人心不稳,这又是什么?那些在势力重新划分当中失利的,那都可以为己所用呀。

至于那此时留守在冀州的庞大兵力,那更是外强中干。也就是幽州本土的三万兵力,还能算得上是战力。北海的管亥,不过就是一群贼寇罢了。这几年,自己灭的贼寇还少吗?哪一个不比管亥的兵马多?而那些原本是冀州袁绍的降卒,那就更不用操心了。如此短的时间内,他们能对刘明产生多少忠诚心?他们能投刘明,那就能投自己。何况现在自己又有许攸、张合、高览等一干的袁绍宿将在此。那收服这些降卒,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况且,就算是不考虑他们投降自己的问题,恐怕那些冀州的留守部队也不敢完全放心的使用这些降卒、俘虏。而且,此时冀州的兵马分为三派,各自统帅不同。虽置一人之辖下,然任命时间尚短,这些人也难免会互不服气,互相猜疑。以至统帅、调度不灵。

故此,留守在冀州的庞大军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在自己久经训练的虎狼之师面前,那还不是弹指可破。

可是,曹操在得意完了,再次的详看情报,准备深挖一些有用的作战情报,好用来攻打冀州的时候。曹操不由得对北海的管亥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北海管亥,本是黄巾余孽。他既然能接受刘明的招安,无非就是贪图一些金钱,名利罢了。刘明能给他的。自己当然也能给他。而他新近归顺刘明不久,他又能对刘明产生多少忠心呢?只要自己派一能言之士,对管亥许以高官厚禄,那管亥岂不就是一个最有用得棋子。像那白饶不就是因此归顺自己的嘛。

但是,就在曹操想诱降管亥,从而联想到白饶的时候,曹操突然间想到,那白饶在率众投降自己之后,有部分原本是郭太手下的高级头目曾对自己说过,他们曾经与郭太受过刘明的招安,是朝廷的正式官员,只是在败给了董卓之后。才暂时滞留在司隶的。希望自己能给他们恢复官职。当时自己不以为意的把这些异己之徒给清理了。可如今想来,这里面还真是大有文章呀。刘明夺取并州,就招安并州的郭太,夺取冀州,就招安北海的管亥。那刘明怎么就能够随时的在关键时刻招安这些有用的兵力呢?

曹操想到这里,猛然间又想到当初刘明幽州被辽东公孙度攻击,危在旦夕的时刻,好像也是招安了赫赫有名的张燕的黑山军而解决的难关。为此,刘明还曾为张燕上表朝廷讨过封号,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

不可能!这些黄巾余孽,既然一心反叛朝廷,怎么可能还有忠义一说?哪可能都那么好说话的?而且他们还都是在幽州的危难之际,用人之时,来雪中送炭。以那些贼子的秉性,危难之际不落井下石都难以想象了。这要是那些贼寇都像白饶那样的走投无路,因此而归顺还差不多。除非是他们在此之前就早有勾结,这些贼寇不过就是刘明的外放兵马而已。

曹操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没想错。因此曹操越想,也就越害怕。这要是这些贼寇都是刘明安排的,那刘明得是从多早之前就下手准备的。这样的心计也太可怕了吧。而且如此大的手笔,那又是何等的谋略和智慧。而且,既然这些贼寇张燕、郭太、管亥都有可能是幽州刘明安排的。那会不会于毒他们这些七大寇都是刘明安排和支持的呢?而由此,曹操更想到了自己手下的那些部队,除了是从于毒部队的俘虏中收编的。那就是白饶带过来的。自己手下的那些由良民百姓出身的子弟兵总共不过十万。这里面会不会也混进了幽州的部队?这要是自己在攻打冀州的时候,隐藏在自己部队当中的刘明兵马反了怎么办?就算自己部队都是跟自己一条心的,可那于毒却是自己的老对手了。他可是被自己打出兖州去的。这要是自己全力攻打冀州的时候,于毒突然间接受了刘明的招安,从背后攻打自己的兖州,断了自己的粮道,而刘明又有借口攻打自己,那自己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的势力,岂不旦夕而化?

俗语说:人吓人,吓死人。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尤其是曹操这样的自己吓自己,那就更是要命了。何况这回曹操猜得又有几分挨边呢?

曹操思前想后,认为这冀州绝对不能打,刘明在现阶段更是不能得罪。只有在自己彻底整顿了自己的军务之后,并消灭了周围的隐患,那才能和刘明一叫高低。此时最为稳妥地办法就是追剿于毒。既消灭刘明可能隐藏着的羽翼,也不至于因此开罪刘明。同时也能发展一下自己。只是剿灭于毒的油水不大,不见得能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且于毒据说也是和杨凤合并去的。他们合并之后,那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得不偿失呀。

就在曹操盘算该打谁来发一笔的时候。许攸再次来访。

这几天,许攸早把张合、高览等人引荐给曹操了。曹操对张合、高览的印象都挺不错,分别委以了重任。而许攸更是因此受到了曹操的高看。而许攸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是曹操绝对的心腹了。故此,许攸更是想表现自己一下。好在曹操这里立下大功,让其他的人都无法说嘴。于是,许攸三天两头的来找曹操献策,时刻建议曹操攻打冀州,扩大地盘,抢夺粮草。而曹操对于许攸的来访,也不怎么反感,毕竟这样能显出自己礼贤下士的风度,给自己传一个好名声。而且,许攸的智谋也不错,也能经常的扩展一下自己的思路。所以,曹操没事的时候,也总是热情地接待许攸。

此时,曹操虽然决定不再攻打冀州了。可也因此证明了许攸的情报都是真实的,许攸是真心来投自己的。只是冀州当前有些隐讳的情况没让许攸看出来罢了。故此,曹操还是挺高兴许攸来和自己商量的。正好帮自己想想,不打冀州的话,那打谁最好。

曹操把许攸请了进来。没等许攸开口,就一脸愁容的对许攸说道:“子远来得正好。我刚刚接到情报,幸亏咱们没打冀州得主意,要不咱们祸事不小。你来看,那北海的管亥在幽州攻打冀州的时候,接受太尉大人的收编。而先前的并州郭太,也曾在太尉大人攻打并州的时候,接受过太尉大人的收编,协助太尉大人攻打并州。而再早之前,太尉大人更曾收编过张燕的黑山军。他们之间,难道就没什么牵连么?而此时,咱们兖州之侧,还有于毒,杨凤,游荡于侧。咱们不可不防呀。”

许攸听完曹操所说的,许攸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以许攸这么聪明的人,当然听明白曹操这话里面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许攸心想:这可能吗?这刘太尉的仁义之名可是不小呀。这刘明能这么干吗?可这要真是如孟德推测的那样,那刘明可就真是一个大奸若忠的枭雄了。而且这刘明隐藏的势力也太大了。这天下还有谁能与这样的奸雄对抗?

此时,许攸对曹操的猜测已经信了几分。低声向曹操说道:“若是如此,这刘明也太可怕了。咱们要赶紧禀报朝廷,通告天下,联合天下群雄共同对抗刘明。”

曹操苦笑道:“不可,不可。此事只是咱们的推测而已,查无实据。咱们又如何做得了准?而且天下群雄之心已散,传了出去反倒要他人说咱们居心叵测,别有用心。不仅不会有人来响应咱们。反倒得罪了太尉大人。咱们只需暗中提防一下就好了。”

许攸阴险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风声,管它真假,只要传出去就好了。就算是没有诸侯会相信,没有诸侯会因此联合起来讨伐刘明,可是这也总能破坏一下刘明的仁义之名,对刘明的声势造成一定影响。想来其他的诸侯也乐于传播的吧。只要刘明的声势受损,那曹公您今后的发展,那不就更方便一些了。”

曹操点头认同道:“子远好计策,如此果能示众人以刘明之真面目。不使世人受其蒙蔽。只是,此事不急。咱们终能揭穿刘明之真面目的。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考虑一下,咱们除了冀州之外,还能从哪里获得大量的军粮呢?”

许攸得到曹操认可,心里高兴。可曹操的问题,却一下子把许攸难住了。本来许攸来曹操这里,还是准备建议曹操攻打冀州的,毕竟冀州的环境自己熟嘛。可是,曹操点出的可能性,一下子让许攸也没有攻打下冀州的把握了。可除了冀州之外,猛然间要许攸再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来解决问题。那哪能一下子就有了的?这里面牵连的环节可太多了。

许攸飞速的在脑海里过滤曹操周围势力的情报,刘明、董卓、袁术、张绣……

可还没等许攸想好,突然间门外传来一声喊:“报!有紧急机密事务禀报将军大人。”

“进来。”曹操从容不迫的说道。

一名校官进来跪在曹操面前说道:“属下有紧急机密事务禀报将军大人。”说完,拿眼看了许攸一眼。

许攸这哪还有不懂的。这是人家嫌自己碍事呢。

许攸心中有气,自己是孟德的好友,绝对的心腹,这个家伙也太不懂事了。可是,许攸在这方面的规矩还是懂得,连忙向曹操告辞说道:“曹公又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没想到曹操把手一摆,对许攸说道:“子远无需避嫌。你在这里正好帮我分析一下。”说完,又对那个小校说道:“许子远乃是我的好友,无需避讳。你就说吧。”

许攸一听,大是感动,更是坚定了为曹操卖命的决心。

而那个小校也说出了一个令曹操惊喜不已的消息。

第二百五十二回 接驾

第二百五十二回接驾

得到曹操的命令,这名小校自然也就没什么可顾及得了。应了一声是。就对曹操说道:“将军,长安的王允大人给皇甫嵩大人他们来信了。信上说王大人已经成功的护送圣上离开长安,奔洛阳来了。王大人要皇甫大人他们准备兵马前去接应,应对董卓的追击。”

曹操一听就乐了,看来自己派人监视朝中的各个大臣,这还真有效果。这要是自己把皇上救回来了。那自己岂不是大功一件。那自己今后在朝中的权势,那还有何人可及?

此时曹操还是尚有几分忠义之心,还是准备给汉室卖命的。只是想在自己为朝廷尽力的情况下,能为自己的家族获得更大的权势,自己也能在今后的仕途当中获得更好的前程,掌握更大权力。

可是,此时许攸听完这个情报,出于要报答曹操的知遇之恩,并在为曹操谋得更大的利益后,使自己也能享有更大的利益。当时就把在袁绍手底下的那一套搬出来了。

当时许攸是哈哈的大笑,对着曹操说道:“恭喜曹公,贺喜曹公。您的机会来了,从此您可无忧矣。”

曹操虽然想到了救驾之功,可曹操还真没想到有什么别的好处在这里。自己怎么就会无忧了呢?眼前就自己的粮食问题都解决不了,就算是自己把皇上救回来了,那粮食还是该没有就没有呀。

曹操不明白的看着许攸说道:“子远这是何意?吾喜从何来呀?”

许攸报复性的看了那名小校一眼。

曹操明白,把手一挥,对那名小校说道:“退下。”

小校施礼之后,走了。

许攸这才对曹操说道:“曹公,您坐拥两川之地,地域辽阔,唯太尉刘明可比。然,您虽得百官支持,总不及太尉的汉室宗亲的身份显赫。现圣上还朝,您救驾有功,得圣上的支持,辖天子以令诸侯,何人胆敢不听?今后这天时大义全在您的这边,您还有什么可忧愁的?”

许攸的一句辖天子以令诸侯,令曹操的心,激灵灵的一下子。曹操的野心也在瞬间膨胀起来了。

许攸说的这些话,曹操太明白了。什么的到百官的支持,不就是自己已经把满朝的文武都架空和监视起来了嘛。既然自己能把这些文武大臣都控制了,那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把皇上也控制了呢?那皇上不是也被董卓控制了好几年了吗?那皇上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自己就要跟随这样一个废物?难道还让这个皇上跟他父亲一样,骑在自己的头上,随意的发号施令,破坏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成果?

不过,曹操突然间想起一事,高涨的欲望之火,瞬间被浇了一瓢冷水。曹操向许攸说道:“子远休要玩笑。某乃汉臣,听天子之令,行臣子之事。安敢辖天子以令诸侯焉。”

许攸在袁绍那里之时,平常与人议论者,从来都是这一套,袁绍都曾劝刘虞称帝,好操控刘虞以图富贵。许攸又怎么会被曹操所说的这几句话说倒。

当下,许攸嘿嘿笑道:“曹公,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正如日有起落,月有圆缺。此乃天道之伦常也。汉自高祖斩蛇,至今已四百余载。先有十常侍乱政,再有黄巾反叛,随之董卓祸国。此皆亡国之先兆。今天子被人挟持,威望不足以服诸侯,百官各自为政,政令不得以行天下。足见汉室气数已尽。正如周天子气运尽,则群雄割据。此时也正是诸侯豪杰各显神通之际。早作打算者,得其利。晚作打算者,惹其祸。昔日,晋文公纳周襄王,群雄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天下归心。此等豪雄,皆是天子之臣,又有何人敢称其不义?如今天子蒙尘,与之何其像也。曹公不在此时发义兵,奉天子以从众望。不世之略与之交失。还望曹公三思呀。”

曹操被许攸说的心脏‘怦怦怦’的直跳。此时曹操真的拿许攸当自己人了。

曹操看看左右没外人,跟许攸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非所不愿也,实不敢矣。董卓之例,前车可鉴。”

许攸笑道:“曹公。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董卓祸国之时,天下尚尊天子为共主。董卓谋逆,天下诸侯,皆受其苦。当然要共诛之。而现如今天子以被董卓辖持多时,天子威信,早已荡然无存。天下群雄何人不心存异志?拥天子,不过占其名望,人心而已,无实利相害,何人会与之为敌?即使是董卓,那袁绍、张绣还不是一样与之为盟?曹公有何惧之有?且,待圣上还朝之后,曹公可传令天下,令天下诸侯,入朝朝贺。恭贺天子摆脱奸贼控制,还朝亲政。那些诸侯,若无异心,必然来此朝贺。到那时,曹公收这些诸侯于朝中,进而掌控其领地之实权。曹公岂不是可轻易的得其实惠。而那些不来朝贺的诸侯,必是心存异志之人。那时,他们授咱们已口实,曹公可用圣上之名义,令其互相征伐。这样,咱们同样可以享渔翁之利。况且,圣上和朝中的大臣同时下令,就是太尉大人,也要顾及几分。只要咱们暂时隐于圣上之后,天下群雄,何人敢露其锋芒?待咱们羽翼以丰之时,那些诸侯岂不是随之而灭。而且,短时间内,就是咱们此时的军粮紧缺问题,在圣上来了之后,那也可迎刃而解。咱们可直接以圣上的名义,向周围那几个自以为忠义的诸侯索要。余人不说,那幽州的太尉大人向来宣扬忠义,天子下令,他总不能自食其言,不理不睬吧。”

许攸的一番话,说的曹操连连点头。曹操当即聚集文武,宣布圣上已经被王允救出长安了,需要自己派人接应。

这些文武不管是心里怎么想的。最少他们在此时听完曹操的宣布后,那都是廷雀跃,高兴的。

曹操也不管那么许多,直接命令自己的心腹夏侯渊领一万的虎豹骑。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接应皇上到洛阳来。

这夏侯渊还真不愧是飞将军的绰号。那个行军的速度,就是快。三日并作两日,这就来到了武关附近。

这武关乃是董卓防范司隶的一道雄关,驻守兵将甚多。夏侯渊苦无破关之计,就此停军,派出细作,走访当地村民,看看有无可以绕过武关之捷径。

半日之后。细作相续而返。均报无有捷径、秘道可过武关。

夏侯渊正在蹉跎之时,忽有一细作返回告知,十里之外,正有一哨人马,据河厮杀。与之相持者,打得乃是西凉董卓的旗号。

夏侯渊一听是董卓的旗号,心中一动,要不把董卓的这支队伍灭了,然后冒充董卓的人马混过武关。

夏侯渊在这万般无奈之时,想到了这个计策,那是立即实施。一万的虎豹骑,在夏侯渊的带领下,化作了一阵的狂风,飞奔而去。

十里的道路,在夏侯渊的速度下,那还不是眨眼就到。何况夏侯渊也用不着跑到河边,就看到一支部队是且战且退,一支部队是穷追不舍。

夏侯渊看得明白,虽然前面的那支部队没打旗号,可他后面追得那只部队却是董卓的人马无疑。

此时,夏侯渊眼看董卓那面的三员将领在追杀一员大将,夏侯渊也没客气,就在飞驰当中,一手摘弓,一手从走兽斛中抽出三支雕翎箭,认扣搭弦,瞄准了那三名董卓的将领。那真是:弓开如满月,箭走似流星。

只见夏侯渊的手一松,三支雕翎箭同时射了出去。那被瞄准的三员敌将还没反应呢,就被这三支雕翎箭射穿的咽喉。

被追杀的那员大将倒是松了一口气。

可董卓的那边却炸了营了。好厉害的弓箭。董卓的追击部队,齐刷刷的停了一下脚步。

这一下,可把董卓部队的大将气坏了。当时就怒吼一声:“何防鼠辈?胆敢暗箭伤人!你家崔勇将军在此。还不速速出来授死!”

这崔勇的叫喊还真不白叫。夏侯渊已经随着那三支射出的雕翎箭催马来到了近前。听得崔勇的叫喊,又看崔勇的打扮像一个带头的。二话不说,飞起一刀。就向崔勇砍了过去。

可怜的崔勇刚刚咆哮完了,还在准备看看哪个搭茬的过来动手。就觉得一阵风扑了过来,等看明白了,才发现一匹马驮着一个无头的将军在落荒而跑。半空中,崔勇的人头说了一句:“好刀。”就再也感觉不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而此时,紧随夏侯渊之后的虎豹骑也赶了过来。这些虎豹骑,乃是曹操仿效刘明的突骑兵而训练的。理所当然的,第一波的强弩攻击,立时让崔勇带的这些部队倒下了一片。随后,人手一把扑刀的虎豹骑,快速的冲进了敌阵,刀光飞舞,借助马力挥击得扑刀,往往一刀之下,就把敌军砍为了两片。

短暂的突击战中,虎豹骑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不大一会的功夫,崔勇带来的这几千人马,全军覆没了。

如此辉煌的胜利,却让夏侯渊气坏了。这些敌军都被砍成两截了,所有的东西旗号全都血疵呼拉的,这还让自己怎么用呀。自己拿什么混过武关呢?

就在夏侯渊气愤的时候。突然有人问道:“这位将军,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不知您们是哪里的人马?又是因何来此?”

夏侯渊这才想起自己救了人,还不知道自己救的事谁呢。莽撞了。

这夏侯渊那也是一个文武全才的大将,乃是曹操依作左右手的手足和心腹大将。刚才夏侯渊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混过武关,好完成曹操交付的任务,故此才没想到别的。可此时,混入武关的设想泡汤了。这夏侯渊自然也就恢复过来了。

恢复过来的夏侯渊,立马就想到了能被董卓兵马追杀的部队,那也不应该是一只简单的队伍。而且,从他们逃跑的方向,那也应该是从武关那面来的。能从武关那面过来,并遭到董卓的兵马追杀,难道他们就是自己要接应的人?

想到这里,夏侯渊一咬牙,决定对他们实话实说。大不了如果这些人不是自己想要借的人,那就把他们全都杀了灭口,那也就是了。

夏侯渊表面上没动声色,客客气气的对来人说到:“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国贼董卓的兵马,人人可得而诛之。何况我们又是朝廷的正规军。至于我们来此,某家奉了将令,不便告知。不知这位先生又是哪里的人士。因何受到董卓兵马的追杀?”

此时,那名被夏侯渊救下来的大将也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说道:“你这个将军也有点意思。你说你是朝廷的正规军,你怎么连我家大人都不知道?”

“诶!杨兄弟又吹牛了。我算什么大人?杨兄弟还是到一旁休息一下得好。”刚才询问夏侯渊的人,连忙打岔道。

那个杨兄弟满脸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不过,最终这名扬兄弟还是在此人的怒视下到一边去了。

等那个杨兄弟走了,那个人才接着说道:“某乃天涯沦落之人,不甘忍受董卓的迫害,举家迁移,不想为董贼追杀。实亏了将军的救助了。只是如今世道混乱,不知这位将军又是朝中那位大人的部下。”

此时夏侯渊的心中又肯定了几分,索性挑明了说道:“实不相瞒,某乃曹将军的部下,奉当今圣上的诏令,前来接驾。这位大人,您是不是王允王大人?”

“啊!”王允愣了一下,一看自己的身份都被人揭穿了,也没什么好瞒得了。硬着头皮说道:“不错,正是老夫。皇甫将军在哪里?他因何不来接驾?”

第二百五十三回 劫驾

第二百五十三回劫驾

王允的问话一下子就问到了点上。可惜夏侯渊也不白给呀。曹操手下的心腹大将那么多,为什么单单就派夏侯渊来执行这个任务,还不就因为夏侯渊有脑子嘛。像这种的简单问题,夏侯渊那是早就有准备了。

夏侯渊连忙翻身下马见礼道:“末将夏侯渊,参见王大人。我家曹将军就是受朝廷的命令才派末将来的。此时皇甫将军正坐镇京师,离开不得。故此才命我家将军调遣末将的部队,前来接迎圣驾的。不知圣上在哪里,请大人带末将前去参拜。”

这夏侯渊说的有来到去。王允虽然心中疑惑,可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毕竟自己的书信是派心腹给洛阳方面送去的,不可能出现什么差头的。而且这员将领又刚给自己解了追兵之围。应该不会对圣上产生危害的,可能是皇甫嵩他们这几年不见,把朝廷维持得不错。又聚集了一批忠诚可靠的良臣。

王允点了点,让夏侯渊起来了。算是认可了夏侯渊的身份。领夏侯渊往见圣驾。

不过,虽说是夏侯渊带人歼灭了董卓的追兵,救下了皇上,可夏侯渊还是没得亲眼看见皇上。只是在皇上的车驾外面给皇上磕了几个头。听见了一两声皇上那虚弱的声音而已。

别说,皇上的声音虽然虚弱,可给的夏侯渊开出来的官职可不小,司隶校尉,平靖侯。这都相当于京师警察总长的官职了。弄得在一旁的王允连连给夏侯渊道喜。

这要是别人被皇上这么一升官,再加上王允这么一捧。背不住就真心给皇上卖命了。可是夏侯渊什么人?曹操的本家兄弟,曹操的绝对心腹。这种待遇对夏侯渊来说却是不屑一顾。

夏侯渊心说:这个小皇上净玩虚的,你这司隶校尉可有多少得兵马可给我差遣?你这平靖侯又有多少的俸禄可供我享用?不过就是你随口一说罢了。那些东西还不得是我家孟德给我。就冲着老子把你救了,你连个面都不见,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凭着这两句空话就让老子带着弟兄们给你卖命,你真是做梦。

不过,夏侯渊毕竟是受了曹操的命令来的。当即忍住对皇上的不屑。连连谢恩。随后说道:“圣上,此地离国贼董卓的辖地甚近,不宜久留,请圣上速速起驾回归洛阳。满朝的文武大臣还在翘首等待圣上平安回朝。”

车闱之内,皇上疲倦的说道:“连日奔波,朕实在受不了了。此时追兵已去,咱们暂时在这里休息片刻,想来有夏侯将军护驾,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夏侯渊心中暗骂,这个皇上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呢?不过,夏侯渊受了曹操的严命,不敢在此时顶撞皇上,只好以目示意,让王允上前说话。

王允当然明白了,连忙上前说道:“圣上,那董卓势力庞大,咱们现在确实是离得董卓近了一些。咱们好不容易从长安那里逃了出来。前路漫漫,咱们还是尽早起程吧。”

王允不说这个还好,等王允说完之后,那皇上到怒了。皇上大声说道:“朕在长安那里就时时刻刻受到那董卓老贼的欺辱,摆布。如今朕已经脱离了董卓的控制,难道朕就还不能自己做主吗?难道尔等也要学那董卓叛贼来命令朕不成吗?”

这皇上说完之后,已经有点气喘了。可这也吓的王允连连告罪,口称不敢。

这事情也就这么的订了。好在董卓那边的骑兵都被董卓带走打刘明去了,仅剩下的这部分,又被夏侯渊灭了。这一晚上到也没发生什么情况。

期间,王允和夏侯渊叙事,宽慰夏侯渊道:“皇上这些年委屈了,被董贼辖持了这么多年,如今摆脱了,难免要发泄一下,而且这一道上,为了赶在前方拦路的董卓军队得到消息之前逃脱,皇上坐在车驾之上,连日奔波,半刻也没得到休息。那苦头却也是吃的大了。夏侯将军可千万要谅解皇上。咱们圣上可是有道得明君。咱们汉室的中兴,那可就要全都仰仗着皇上了。”

王允经过董卓的磨难,那可比皇上明白的多了,此时还要仰仗着夏侯渊护驾。也不管夏侯渊的官职如何了。尽量安抚着夏侯渊。

而夏侯渊也时刻紧记曹操的嘱咐。一切都顺着王允说话。

这两人也算得上是详谈甚欢了。最后,王允也终于认为夏侯渊确实是荀爽,皇甫嵩他们派系新近栽培出来的后起之秀。

次日,夏侯渊恭迎皇上起驾上路。

皇上在王允的劝导下上路了,夏侯渊和王允都随持在皇上车驾的左右。而这时,昨日那个杨兄弟跑了过来对王允说道:“王大人。现在咱们有夏侯将军的帮忙,圣上平安还朝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您可千万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王允笑着说道:“一定。一定。杨将军你就放心吧。你协助圣上平安还朝,这么大的功劳。我怎么回忘了你呢。”

这位杨将军这才心满意足的归队了。

而等这位杨将军走了之后,王允非常不屑的说道:“真是一个贪婪的小人。要不是现在圣上还没回到朝里,非让他知道知道老夫的利害不可。太也的嚣张了。”

夏侯渊连忙凑近王允问道:“大人。怎么了?”

这王允本来也是一个精明稳重无比的人物。可他在董卓那里受了好几年的委屈。见谁都是一幅笑脸。跟谁都要陪着小心。而昨夜却被夏侯渊奉承了半天。这王允还真把夏侯渊当自己人了。而且王允盘算的也挺好,自己救皇上回去,那个救驾的功劳绝对是跑不了了。自己和皇上的亲近,那肯定是谁也比不了。这个官位肯定还要高升的。只是自己毕竟比不得荀爽,皇甫嵩他们在洛阳经营了多年,实权在握。自己要是不想做一个有名无权的官,那拉拢一些靠拢自己的实力人物,那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情。

故此,王允对夏侯渊分外的拉拢。就把这中间的事情跟夏侯渊说了。

原来那个杨兄弟就是当初从并州逃跑的扬奉。杨奉因为自己手下徐晃的事对牛辅有些不满,晋阳城破之时,杨奉也没硬撑着,跑得比牛辅还早。再加上杨奉的武艺不错,愣是被他逃跑成功了。只是牛辅死了,这杨奉虽然活着回来了,却也不怎么受董卓的待见。这可就成了王允的机会和目标了。王允特意施恩,在董卓面前替杨奉说了不少的好话。这杨奉毕竟还是董卓的老部下,董卓也就重新起用了他,让他掌管了不少的兵马。之后,王允又大打金钱攻势,算是把这个杨奉给腐蚀了。

此次,董卓远征,杨奉是董卓留守的将领之一。这王允鼓动如簧之舌,给杨奉分析,董卓此次出征,如果打不过刘明,那什么也不用说了,肯定会被刘明乘势追击,一败涂地。而董卓即使是打败了刘明,以刘明的实力,那董卓肯定也是会元气大伤的。那其他晓钟朝廷的忠义志士再前来讨伐董卓,董卓肯定会应接不暇,也难免摆脱灭亡之祸。故此,董卓出征,已经注定了董卓的灭亡。要想不受董卓的牵连。还是要早作打算。只有抢先把皇上救出来。那才能消灾去祸。并且得到朝廷的封赏。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不说,还可留名青史,传名万代。

这杨奉虽然武艺尚算不错,可却不是有远见的人。被王允如此一说。当然就随着王允走了。

这一路上,也亏的杨奉的身份,且仗着消息传递不便,皇上逃跑的消息还没传出来。连蒙带骗的过了不少的关卡。直到过了最后的这道武关,这才被崔勇的兵马追上。也幸亏了杨奉带着自己的卫队拼死厮杀,这才拖到了夏侯渊的救应。

只是,虽然杨奉出得力不小。可王允仍然厌恶杨奉曾经为董卓卖命的出身,同时也厌恶杨奉的贪财。认为杨奉的人品不好,不是真心为朝廷出力的。故而,王允虽然表面跟杨奉特好,可心中却厌恶之至。

一路说话,车队也在慢慢的走着。此时行军的速度,可远远比不上夏侯渊来时的速度了。夏侯渊是心如火烧,可是却也无可奈何。皇上的马车就是这个速度,夏侯渊也打不得,骂不得。又能怎么办?

此时又当午时。皇上照例停下车来用膳了。

可怜夏侯渊为了快速行军,本来准备的军粮就不多。为了能够在如今这样的速度下回去,也只能叫军士们减半用餐了。而皇上的用膳却还得照顾好了。以免传出不好的名声。破坏了曹操的计划。只能让士兵们到附近打些野物给皇上。

可惜,如今这司隶地面上,赤地千里,连老鼠树皮都被灾民吃光了,灾民除了饿死的,也都跑光了。哪里找得到活物?倒是弄得士兵们怨声载道。

不过,今日倒是没怎么让这些士兵们有抱怨的机会。就在军兵们正在生火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夏侯渊的反应快速,立即叫士兵们准备应战。

曹操的这支虎豹骑还真不愧为精锐部队。夏侯渊一声令下,虽然在慌忙之中,仍然快速的准备好了。

只可惜,这支不明来历的骑兵来的也太快了。夏侯渊的这些虎豹骑刚刚上马准备好。他们就伴随着漫天的征尘来到近前了。而且,这支不明部队,还一点的职业道德也没有,什么通话,报名的礼节都没有。而且不仅如此,他们连降降速度的意思都没有,就从夏侯渊的队列面前飞驰而去。

不过,好像也不能完全说这支不明部队不懂礼节,最少他们还有在百忙之中留下礼物了。只是夏侯渊不太喜欢罢了。

那漫天的征尘当中冒出来的箭雨,令夏侯渊的部队倒下了不少。这搁到谁的身上,好像也不会喜欢的。

夏侯渊这个骂呀。哪支部队这么缺德?打了就跑。真不是东西。

不过,夏侯渊虽然气恼,可那也没辙,人家已经跑远了。追不上了。夏侯渊也只能命令士兵加强警戒。

但是,也就在夏侯渊刚下完这个命令的时候,那支远去的部队又回来了。

夏侯渊一看,不能错过。连忙命令自己的虎豹骑迎击。

可恨,夏侯渊的虎豹骑上去了,可那支部队却转个方向就跑。根本就不合夏侯渊的虎豹骑接战。夏侯渊心系皇上的安危,也不敢追击,只能下令回防。

可夏侯渊的虎豹骑后撤,那支部队又死不要脸的回来了。

如此数回,这支不明身份的骑兵队伍与夏侯渊的虎豹骑纠缠不休。尤为可恨的是,那支不明骑兵的弓箭之术都好的很。各个都是神射手,而且他们用的弓箭显然也比虎豹骑要好许多,他们射程要比虎豹骑的射程远很多。这可让夏侯渊的人马吃了大亏了。要不是虎豹骑每人都有一把汉军的标准弩箭。虎豹骑吃的亏还得更大。

夏侯渊气得哇哇爆叫。忍不住大声喝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何方鼠辈,你就不敢报个名号吗?”

夏侯渊的这一举动,那都是被气得自然反应。以面前这支部队的作风,夏侯渊根本就没准备对方会回应自己。可出人意料的却是。就在夏侯渊喊过不久。对面的那支部队还就真有人答茬了。

只是对面那支部队喊得伊利哇啦的。愣是没让夏侯渊听明白。夏侯渊都愣了,这是说的哪国话?什么意思?

就在夏侯渊纳闷的时候。杨奉却惊慌的凑到了夏侯渊的面前说道:“坏了。他们是匈奴的兵马。肯定是帮着董卓追皇上来的。这回咱们可死定了。”

第二百五十四回 打死也不能说

第二百五十四回打死也不能说

杨奉的话,让夏侯渊心中一惊:匈奴的兵马怎么跑到内地来了?

夏侯渊连忙追问道:“你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他们喊的就是匈奴话。我久居西凉,自然熟悉他们的说话。错不了。刚才他们就是在对咱们说,他们单于叫他们接贵客到他们那里去做客。他们这不是帮董卓来抢皇上的又是什么?”杨奉心烦意乱得说道。

这么说,他们真是匈奴得兵马了。看他们的打扮和相貌倒也相像。可匈奴的弓箭射程怎么能射这么远?长久以来,那都是匈奴的骑兵强横,而中原的弓箭无敌。如今他们连弓箭都这么厉害了,那岂不是中原的祸害来了?他们真的是匈奴得兵马吗?咳!管它是不是匈奴的兵马,还是看看怎么摆脱他们才是。再这么下去,自己这点队伍还真的都得撂在这里。夏侯渊苦苦的思索着。盘算着如何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境。

说实在的,也不怪夏侯渊嘀咕,面前的这支部队,还就真的不是匈奴的兵马。而是臧霸率领的突骑兵。

说起来,臧霸也是可怜。他接到郭嘉的命令,动身的比夏侯渊还早。部队前进的速度也比夏侯渊的部队要快。可臧霸从并州绕过来的却距离太远来,臧霸拼了命的奔跑,也还是落在了夏侯渊的后头。

好在臧霸接到的密令是明着迎接圣驾到幽州来,暗地里却要找机会制造一场意外,让圣驾得以平安归天。故此,臧霸得知皇上的车队被夏侯渊接到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扮作了匈奴的兵马,阻击圣驾。

虽然这事有点难度,可仗着臧霸出来的时候就做了刺王杀驾的准备,虽然怕暴露身份,幽州突骑兵的特色装备连环匣弩那是一个也没带。可弓箭却携带得更多了。而且臧霸手下这回带出来的兵马,除了是当初跟随臧霸做过马贼得突骑兵之外,还都要是塞外民族的战士才行。并且臧霸对他们宣称的,也只是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臧霸严令这些兵丁不许宣扬,不许走露风声。这些突骑兵有过作马贼的经验,当然对此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此时臧霸隐在了部队之中,那个得意:嘿嘿,看来军师连这一步都想到了。准备的多充足呀。一个中原人都没有。就算有几个死伤的扔在这了。那也不会有人看出来是谁干得。看来这回的功劳是没跑了。只可惜这个功劳不仅不能明着表彰。还得藏起来。不过能亲手杀了皇上,老子也算是没白活。而且弄死了这个窝囊的皇上,主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了。到时候天下太平,老子还能封侯万户,流传千古。这也算对得起自己那死去的老爹了。

可惜,天不如人意者,十之八九。臧霸想得挺好。可是这变化却还是产生了。

就在臧霸得兵马围着夏侯渊的部队盘旋,一层层的剥夺虎豹骑的生命时候,就在夏侯渊的部队越来越少的时候,远处尘土高扬,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冲了过来。

这支部队的出现,令夏侯渊和臧霸都是一惊。这紧要关头,这又是谁来了?是敌?是友?

这要是比较起来,臧霸比夏侯渊还要惊心,毕竟这里远离幽州,并州怎么算也不可是自己的友军。而且就算是友军,现在也不是自己能够承认的时候。

而夏侯渊此时远望之下,一颗高悬的心,也总算是落肚了。只见快速跑来的这支部队前列,一杆帅督旗迎风高摆。上书斗大的夏侯二字。随后的飞虎旗、飞彪旗、飞豹旗那也是迎风招展。

夏侯渊高兴的笑了。这是自己的援军来了。冲着旗号,那肯定是自己的大哥夏侯敦无疑了。

臧霸此时也知道是敌人的援军来了。臧霸暗骂一声:晦气。放弃了和敌人游斗,指挥手下拼死硬冲夏侯渊的阵列。

臧霸心中明白:只有在夏侯敦的援军赶上来之前,杀散夏侯渊的部队。杀死皇上。这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让主公顺利登基,从而天下一统,天下太平。

而夏侯渊的部队知道援救已经到了,成败就在这一会儿了,那也是忘死的拼杀。为了捍卫皇上的安全而搏命。

时间。大伙都在争抢着这短短的时间。双方都在为各自的正义而拼斗。生命的激情,在此时绽放。

杨奉的亲军,早就杀没了,夏侯渊的虎豹骑也所剩无几的散乱了。终于,臧霸奋起神勇,杀透重围,而夏侯渊此时也被臧霸的手下挡在了外面。

臧霸认准了最大的那辆承载皇上的马车,疯狂的一刀砍下。

脆弱的车厢,“嘭”的一下,粉碎了。车厢里面的人也没能经得起这一刀,“咔嚓”一下,两半了。鲜红的鲜血,漫天的飞舞起来。

臧霸满意了,任务成功了。臧霸呼啸一声,率领着自己剩余的兵马,扬长而去。

臧霸出来时领着一万的突骑兵,回来时只剩下了七千的带伤之士。虽然夏侯渊的虎豹骑几乎全灭。可臧霸在交令的时候,仍然觉得面上无光。

不过,郭嘉没说臧霸什么,当然也没表扬臧霸什么。这件事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事。只是臧霸的功劳那也都记着了。自有提拔他的时候。

而且郭嘉在向刘明汇报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并州至司隶,路途遥远。且沿途路匪众多。宣高一路厮杀,耽误了行程。以至于圣上被曹公的部队护送了。而嘉也曾嘱咐宣高,此事乃是为了朝廷出力。为了天子的安全而尽力。咱们幽州是半点得私心也没有的。千万不能与同样为朝廷出力的部队产生争执。故此,宣高遵守了嘉的将令,念在曹公也是为朝廷效力的份上。就没和曹公得部队争功,让曹公得部队护送圣驾。而宣高则回来了。只是宣高回来的匆忙。没想到此时司隶得治安并不太平。连宣高如此精锐的部队都损失不轻。那曹公的护驾部队也不过是一万的精骑,他们的前途堪忧呀。此事,嘉已经责罚宣高疏忽了。只是事以至此,咱们也只能祈求天子百灵护佑了。”

郭嘉平淡的汇报,对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影响。此时在座的,除了张飞、关羽之外,那都是刘明得心腹大将。这些人几乎都是刘明得直系家臣。他们对于皇上的是死,是活并不怎么关心。听了郭嘉的报告,那也只是感叹一下汉室的动荡。天子的多灾罢了。

可是,就这样一番轻描淡写的汇报,却让刘明和贾诩这两个明白人都是心中一惊。

贾诩是没想到郭嘉竟然比自己还要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竟然敢私下干出这么大的事来。而且贾诩此时也盘算清楚了,皇上死了之后,汉室的江山就更动荡了。虽然拥有汉室血统的皇亲还不少,而且有实力的皇亲也不少,如刘表、刘璋,刘繇等人。可这里面威望最重,名声最响,实力最大的皇亲,那还是得说自己的主公刘明。到时候,主公顺理成章的就接管了江山。这可真是一条妙计呀。贾诩不得不佩服郭嘉的果敢。不过,贾诩也明白,此事明白就得了。可千万不能说出来。打死也不能说。

故此,贾诩也摆出一幅忧心天子安危的样子。摇了摇头。

而刘明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就连密报也是报告臧霸是去执行一件特殊任务,可刘明也还是没想到郭嘉竟然干得这么绝。刘明只以为郭嘉要搞一些小动作罢了。限制一下皇上的自由。而现在,刘明从郭嘉的话中听出来了,臧霸不是去接驾,而是去杀驾的。而且在牺牲了三千多的兵马后,战胜了曹操一万的兵马,成功了。

刘明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是说郭嘉的自作主张的呢?还是表扬郭嘉的果敢行动呢?

不好说呀。自作主张?笑话。郭嘉下令之前,自己又不是没有察觉。虽然不像现在那么清楚,可那也应该算是自己的默许了。而且郭嘉这么做,绝对是没有私心的,那全都是为了自己呀。可是这要表扬?那更不得了了。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得多大的动静呀。这还不得翻了天。不能说。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在这几位什么都能不说的心态下。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刘明集结兵马。留下黄忠镇守并州。带着其余人等返回幽州。

至于为什么留下黄忠,而不是让关羽继续镇守并州,那是为了让关羽会去看看他那刚出世的儿子关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并且自己兄弟也团聚一下。

一路无话,刘明大军回到了幽州。

这回回来,刘明暂时是没什么急事了。刘明周围三个最大的威胁,都被刘明打垮了。而刘明由于内政人员的缺乏,也无力控制更多的地盘。就连青州这样有着管亥势力控制的地方,刘明也只能做到继续巩固北海附近的势力。

故此,此时的刘明也就剩下休生养息,发展内政,培养基层官吏,恢复实力。而军事上也只剩下整合部队。训练新兵。统一新兵思想。并加强基层政治干部,以及各个基层军官的培养了。

可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实现的,而且也是用不着刘明插手的。所以刘明在回到幽州之后,随便的跟杨军他们碰了一下头。交待布置了一下任务。就回府休息去了。

等刘明到了自己的府上,刘明制止住了下人们的通报。准备给自己的老婆们来一个惊喜。

可等刘明到了自己的后花园后,没等给老婆们惊喜,刘明自己到惊呆了。自己的这帮老婆们也太会享受了。

花园之中:仙乐飘飘,琴瑟合鸣;人影窈窈,舞姿翩翩;朱红柳绿,国色生香。

抚琴的正是蔡琰和张秀儿,围观伴舞的是乌丽雅等人。而那在中间独舞的却不知是何人。可即使是以刘明这样见惯了美女的人。也不能不称赞这个女子长得漂亮。

虽然刘明不认识这个女子是谁。可刘明却也猜得十之八九。这满院子里的女人都是自己的老婆们。此时这个没照过面的,那肯定是冀州甄家的女儿了。看着她本人,联想到后世曹植传诵千古的《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容耀秋菊,华茂春松,若轻云之蔽月,似流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望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面辅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刘明真是感慨万千:多好的女孩,怎么就落到自己的手里呢?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这要是在现代,自己就是再怎么能耐,也追不到这么好的女孩呀。

不过,刘明此时脑袋突然间不禁想起后世的一句名言:媳妇娶两个,一个留着用,一个留着看。可是就这样的话,自己也是严重超标了呀。刘明不禁莞尔。

而这时,刘明得老婆们也终于发现刘明得到来了。她们那喜悦的神情都是遮盖不住的。各自就要起身拥到刘明得跟前。

突然间,一声清丽的琴声划过众女子的耳畔。

这一下可看出来。张秀儿在众老婆们中的威信那还真是不得了,而且张秀儿把她们训练的也不错。这些老婆们齐刷刷的站作了两排,在蔡琰和张秀儿的带领下走过来给刘明行礼。

随着一句夫君安好。刘明伸手扶起了蔡琰和张秀儿,轻声对她们说道:“苦了你们了,快起来吧。”

而张秀儿和蔡琰也终于克制不住,扑入了刘明得怀里哭泣起来。而那甄氏则远远的躲在一边,羞涩的看着自己这个初次见面的夫君。

这一夜,刘明风流快活得很。不过,不是和张秀儿、蔡琰她们的久别重逢。张秀儿这个女子公平的很。把这个第一次的机会,给了新进府来的甄氏了。

可是次日,刘明还在风流乡里沉缅的时候,郭嘉却急急忙忙的跑来叫醒了刘明,报告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第二百五十五回 没有硝烟的战争

第二百五十五回没有硝烟的战争

密室。绝对的密室。只有两个人的密室。只是此时在密室之中的那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这两个人正是刘明和郭嘉。

现在的刘明既没有一夜风流,春风得意的心情,也没有被郭嘉打断恩爱缠绵的不悦了。只是眉头紧锁的思索着怎么解决郭嘉这些情报带来的不利后果。

而此时的郭嘉,也没了在得知皇上被干掉后兴奋了。

要知道郭嘉这一路之上,那可是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盘算如何等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巧立名目的打击其他皇族的威信。好让刘明顺利登基,一统天下的。

如今可好,还没等郭嘉的那些计策用出来呢。就面临着破灭的边缘了。

而刘明和郭嘉的不良状态,就是洛阳方面传回来的那些情报造成的。

这回洛阳传回来的情报还不少。首先一个不利的消息,就是洛阳的市井之间,开始流传刘明就是天下动乱的根源。

谣言说:当今天下那几股最大的反贼,都是刘明在背后支持的。要不然张燕和管亥那么大的势力,为什么偏偏要在刘明最虚弱的时候投降刘明?而且,如今这些反贼,个个都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如果不是刘明支持的,他们怎么可能和朝廷的正规军对抗这么长的时间不分胜负?要知道,即使是这些有地盘,有税收的诸侯,他们养活这么多的士兵都不容易,装备那么多士兵更不容易。那些粗鲁的草寇又是怎么做到的呢?故此,只有这些反贼都是受人支持的,那才能解释的通。同时,当今天下,也只有刘明这样强大的势力,才能支持那么多的反贼。

虽然这个谣言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依据,更多的只是猜想和推论。可是,就这样,那对刘明声望的打击,那也是很严重的。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和偶像的年代。这种话题,那可就是老百姓茶余饭后最好的娱乐了。也许刚开始传播的时候,那些传播者自己也不会相信,只是当一个笑话来叙说,或是当一种消息灵通的表现来炫耀。可是,当同样的话题在传播了一千遍之后呢,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尤其是每一个传播者都会理所当然的夸大一下,修饰一下,当这个谣言经过无数人的夸大和修饰了之后又会怎样?谎话成真。千夫所指。

这一点对刘明和郭嘉来说,那都是清楚得很。这种谣言不仅是一个针对刘明得卑鄙恶毒之计策,而且也是一个十分实用的计策。只不过这个情报跟后面的情报比起来,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这第二份情能和第一份情报同一天的赶来,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巧合了。

可这却是一种无奈下的巧合。只因为刘明在洛阳布下的情报头头正是那厚德。而厚德这几年在洛阳官场混得也照实不错。并且进步非凡。当厚德知道这个谣言之后,立刻就意识到了这种谣言对一个官场上大人物的打击,那是多么的可怕。虽然厚德没有解决的办法。可厚德却知道要想对付这种谣言,必须要先知道制造造谣的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故此,厚德为了不来来回回的耽误工夫,花了大力气来调查此事。而等厚德调查清楚了这事就是曹操他们搞得鬼之后。第二件事也发生。

圣驾平安无事的回朝了。而且曹操在率领文武百官恭迎圣驾之后。当今圣上为了表彰曹操派夏侯渊、夏侯敦接应圣驾之功,除了落实了曹操原本的左将军官职,更赐给了曹操节钺,让曹操同时领尚书事。

这左将军的官职倒没什么。可那领尚书事,却是当初袁绍想叫刘虞干得官职。那可是一个能够按着制度封官的实缺。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这个消息还不能与第一个消息相提并论。可是随着皇上的归来,曹操传檄天下,让天下各个有实力的诸侯都来洛阳朝见皇上,恭贺皇上亲政。

于理,哪一个诸侯接到这个檄文,那也是不能不去的。尤其是刘明这样拥有先皇遗诏的托故大臣。可是,这要是真的去了洛阳,哪还不是落到了曹操的手里,生死全由曹操掌握了吗?

可是,就这还不算完,就在皇上回来之后,又有谣言传出。

谣言说:皇上在回到洛阳的路上,除了受到国贼董卓的追击之外,还遇到了匈奴兵马的袭击。那些匈奴骑兵,除了原本的强悍之外。他们所用的弓弩,那也是要比中原内地的弓弩好得多的。可这当今世上,能够大批量的生产如此好弓的,除了幽州的刘明,就再没有其他的势力能办到了。那些匈奴骑兵,即使不是刘明指使的,那也是刘明私通外族,把好弓卖给了匈奴人所致。这刘明让万恶的匈奴人更加猖狂的攻击中原天子,真是最大恶极。事可忍,俗不可忍。

这回,厚德不用查都知道,那肯定又是曹操派人传出来的了。

当厚德把这些情报一次性传回来的时候。首先接到情报的就是彻夜未眠,一直在暗部查找情报,准备为刘明造势的郭嘉。

郭嘉得到这些消息后,立刻就先封锁了这个消息,然后就来向刘明汇报了。也就因此造成了刘明和郭嘉这两个人如今这个状态了。

此时,郭嘉看着刘明在思索。郭嘉头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谣言、谎报这种计策。古今有之。可是从来都是用着好用,防起来就不那么好防了。就像当初自己给刘备造谣的时候一样,开始的时候没人信。可最终,那刘备却是有嘴都说不清。只能剩下逃跑一途。

如果这谣言只是针对那一般的武将或者官员,那倒好解决问题,有道是:谣言止于智者。只要作为主上的不被谣言所困,时日久了,那个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可现在这个谣言却是针对自己主公的。虽然那些谣言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可百姓却是盲目的,分辨不出真假的。而那些不明真相的,有本事的英雄,志士,也会因此混淆视听,大大影响主公今后的发展。而且,就算是自己如今也同样造曹操谣言,可那样除了让曹操和主公的名声都越来越臭之外,那也就再没什么别的好处了。对主公名声的恢复,那更是一点的帮助都没有了。

除去这些,郭嘉还有一个比较困惑的问题,就是这些消息虽然都定性为谣言,可他们却真真假假的都和事实挨点边,这就让郭嘉更不好自圆其说了。而且,就像现在这个问题,这本来是应该集思广益的,可现在为了保密,也只能是自己和主公单独面对了。

郭嘉苦笑了一下,把自己想到的解决方案捋了捋。向刘明进言道:“主公。如今事态棘手。嘉以为,咱们应当迅速让咱们幽州的所有报刊发动起来,坚决澄清这些谣言。以咱们幽州各个主编大儒的身份,所有的士林都会支持咱们的。同时咱们再让宣传部的那些人编几个段子,让那些团门,和门的人讲一讲。肯定能让老百姓也不在认为那些谣言和咱们有关系了。至于曹操传檄天下,叫诸侯们朝拜圣上。您可千万不能去。朝拜不比当初大将军何进叫人进京平乱。是不能多带兵马的。就冲曹操他们能给咱们造这种谣言。就可以看出曹操绝对没按什么好心。您要是去了,那可就真的成了羊入虎口,凶多吉少了。不过,要不是咱们最近需要恢复实力,同时也为了在这谣言四起的时候避一下嫌疑。咱们就是带着大军去了,他又能耐咱们如何?如今咱们只能把曹操派来传旨的人,直接让人扮作匪徒把他们杀了。这样一来,您看不到圣旨,得不着消息,自然也就不用去了。主公您的意下如何?”

没想到刘明在听完郭嘉的建议后,突然间笑了起来。这一下可把郭嘉吓了一跳。这么心急火燎的时候,主公怎么到笑了?即使是自己的计策不错,可就能计策连自己都不太满意,只是一些应急的措施罢了。不应该让主公如此高兴呀。难道主公急出毛病来了?不可能呀。主公一代枭雄,怎么可能连这点的容忍之量都没有呢?要是那样的话,主公还配自己的辅佐吗?

郭嘉关心的问道:“主公何事发笑?难道主公已经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嘉洗耳恭听。”

刘明答非所问的笑道:“奉孝,这些年来,好像你策划的那些刺杀行动,没有一个成功的吧。怎么这回又惦着刺杀了?”

腾的一下,郭嘉得脸当时就红了。郭嘉羞愧的说道:“嘉无能。有负主公厚望。此次嘉如不能拦截曹操的使臣,嘉愿一死,以谢主公。”

刘明摆了摆手说道:“奉孝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更从来没对你失望过。如果你无能,那天下的其他人不就都成弱智了。”

郭嘉被刘明话语感动,激动地说道:“主公厚爱,嘉愧不敢当。嘉确实无能,那几次的策划都不够全面。以至于那些行动都没成功,这确实是嘉的过错。”

刘明笑着说道:“奉孝,你的长处在于军略之上,料敌先机,逗引埋伏,攻城略地。这都是你的强项。可是那刺杀,却是你从来也没干过,也没经历过的事情。你凭空想象,又怎么可能成功呢?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那还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士来干。你在这上面下功夫,那既是屈了你的大才,也是所用非长。你只需要把想要得到的结果,告诉手下的专业人士自由发挥即可。例如杨老给我训练的那些死士,暗影部队。”

郭嘉这一下豁然而通。心情大为好转。高兴之余,郭嘉脑筋转得飞快。突然间郭嘉想到一种可能性,立刻就对刘明说道:“主公。据臧霸所言,他一刀砍下之后,篷车四散,他不仅看见了车内人被一刀砍做两段。同时也看到车内之人,头戴皇冠,身穿皇袍。以臧霸的武功,不可能看错的。会不会是曹操怕皇上是在他的境内驾崩的,遭到天下人的唾骂、攻击,而使用的什么手段吧。咱们是不是叫厚德深入的查一查。给曹操也添点麻烦?”

刘明微笑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可。皇上是真是假,此时并不重要。咱们此时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至于你的那些计划,咱们也还得改改。”

其实刘明刚才在沉思的时侯。主要想的就是这些谣言的问题。这种情况,给刘明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二十一世纪的狗仔队的揭露报道一样。只是明星炒作,往往是越炒越厉害。名气也就越大。那可不是自己追求的。而那曹操如今用的这一手,这与后世商家商战之时的舆论攻击,信誉破坏,又是何其的相像。这曹操还真是不愧为流传千古的枭雄。这手段的运用,确实是比袁绍、董卓等人老练,奸诈的多了。

而郭嘉在听到刘明准备就自己的计划进行修改。郭嘉也是十分的高兴。自己的主公果然比自己更胜一筹,已经想到比自己办法更好的了。郭嘉期盼的刘明说道:“还请主公赐教。”

刘明微笑说道:“谣言这种东西,不管真假,那都不重要。可是你千万不能理会他。你越是理会,他们也就越起劲。旁观的自然也就更想知道个清楚了。辩论的多了,就算是本来不信的,那也要难免要琢磨琢磨这里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要不你怎么会拼死辩别呢?当然了,如果咱们是为了扩大名气,想让世人都知道某事。采取这样的办法,那也未尝不可。只要让人在暗中分成两派,互相指责,那名气也自然就越来越高,关注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可是咱们如今却不是这种情况。咱们要想避免这种谣言,那只有一个办法。”

第二百五十六回 谣言

第二百五十六回谣言

刘明的一席话,让郭嘉的感触颇多。真是太精辟了。这才是人性呀。可笑自己还自以为是分析人心的高手。这跟主公一比,自己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郭嘉全神贯注的聆听刘明的讲解,可是等到郭嘉听到刘明说道只有一个办法可解决的时候却突然停顿了,那真是让郭嘉百爪挠心,按捺不住的心痒呀。

不过郭嘉也没办法,谁让这是约定成俗的惯例呢。郭嘉此时也只好配合了一下。非常诚恳地问道:“敢问主公却是何等妙策?”

刘明心里暗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一点也不假呀。原本很是孤傲的郭嘉,这些年和自己等人混下来。这配合一下,还是很到位的嘛。

刘明心里舒服,高兴的跟郭嘉说道:“奉孝,这谣言的危害,在于它的集中性,模糊性,以及似是而非的合理性。从而他才能引导人们的猜疑、思索。只要咱们针对这几点下手,谣言还是很好对付的。首先,咱们也要制造谣言,不过,不是给别人制造谣言,也不是给咱们自己开脱。那样的话,只会越描越黑,越来越引起人们的怀疑和注意。所以,咱们要自己给自己造谣。而且这些谣言不仅要数量巨多,还要千奇百怪,越是离奇,越是不可思议越好。”

说到这里,刘明挥手制止了郭嘉想要提出的疑问,继续说道:“不必奇怪。数量巨多,版本巨多的谣言。根本不会对咱们产生什么危害。它只会分散人们的注意力,把事实的真相,淹没在重重的谣言之中。而且当这些谣言都是那么的荒拗和不可思议的时候,也就不会再有人拿这些无聊的东西当真了。毕竟正常人都是有一定的理性和选择性的,肯定不会拿着不对的东西说个不停,以致暴露自己的无知,并遭到他人的耻笑。况且,当一般人对某一种言论产生不信任感的时候,往往他们会根据经验,把所有的同类言论都列入不信任的行列。这样一来,曹操他们的那些谣言也就再不能起到集中性的引导人们的思绪了。那些谣言对咱们的危害也就不攻自破了。而当人们对于这些无聊的谣言感到厌烦的时候,咱们就可以适时地揭露一下这些谣言的真相是为了打击咱们的声誉而被有心人制造的,这一切都是别有用心的人搞得某些见不得人的小勾当。那时,这场谣言就该会对咱们有利,而令曹操倒霉了。”

郭嘉就是聪明,刘明短短的几句话,郭嘉立刻就心领神会了。

郭嘉嘿嘿的笑道:“妙啊!到那时,咱们只要顺着百姓们的猜测,就说曹操谋害了圣驾,找人假冒皇上,把持朝政,害怕被主公您这顾命大臣揭穿了真相,故此才造谣诋毁您的名声。那样的话,不管是曹操的那个皇上是真是假,那都够曹操麻烦的了。”

刘明一看郭嘉脑袋转得快,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郭嘉起身向刘明告辞道:“主公。嘉这就安排去了。属下马上叫人去造咱们自己的谣言。并叫暗影把那些曹操派来的使者杀了。”

“且慢!”刘明阻止郭嘉道:“奉孝。没那个必要拦杀那些使者。就算那些使者被咱们拦杀,曹操难道就不会再派使者来吗?难道咱们继续拦杀吗?”

郭嘉是一个聪明人,当然不会一条道跑到黑了。而且郭嘉知道刘明既然会这么问,那刘明肯定也还会有其他的办法。故此,郭嘉一边分析,一边回答道:“拦杀使者,诈作不知。确实不是一个上策。只是能暂时的缓冲一下时间罢了。而且连续不断的拦杀使者,在如今这个谣言满天的时机,确实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可如今咱们只能在去和不去二者之间选择。以咱们远胜于曹操的实力,主公当然没必要以千金之躯涉险了。故此,主公当然是不能去了。而不去的话,又容易遭到天下人的非议。所以咱们一定要有一个充分的理由,既然拦杀曹操的使者,使咱们以不知道作为拖延的借口不是上策。除此之外,如果主公您暂避一下,却也让咱们幽州少了您来主持大局。也是不妥。所以主公就必须要有其他不可离开幽州的因由了。”

郭嘉盘算着到底有什么样的借口好让主公不用去呢。突然间,郭嘉灵机一动,脱口说道:“嗯!对了。主公可以装病。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势严重,您当然就不能前去朝拜天子了。而且,您还可以暗地里主持大局。况且病情的长短,那也可以由咱们来控制。这当然要比拦杀曹操的使者强了。”

刘明欣慰的点了点头。郭嘉果然是闻一知十。自己在后世看宫廷戏学来的本事,稍一点播,郭嘉立马就明白了。真是人才呀。

不过,郭嘉接着又怀疑的问道:“主公。可是那样的话。咱们也只不过是暂时的拖延。这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咱们迟早还是要面对朝廷的宣召的。到那时,咱们又该怎么办?”

其实,郭嘉这句话,不是郭嘉真的不明白,而是郭嘉希望能坚定一下刘明的信心。能叫刘明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那就是和朝廷摊牌,正式和朝廷分庭抗礼。最好刘明现在就把改朝换代的心愿公布出来。

可是,刘明并没有回答郭嘉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奉孝,你觉得曹操会是一个毫无野心的忠臣吗?”

郭嘉沉思了一说道:“不会。就冲这曹操到了洛阳之后,软禁了群臣,把持了朝政。那曹操就不是一个肯甘居人下之徒。”

刘明点首说道:“着呀。这曹操既然不是一个甘居人下之徒。他把那些各州各郡的诸侯召集到了洛阳又能安得什么好心?咱们不去。不代表别人也不去。只要有人去了,即使咱们不去,那曹操也要按时发动他的阴谋。否则,那些诸侯到时候一走,曹操的计策岂不就落空了。只要曹操他的野心暴露了。咱们也就可以谴责曹操了,咱们当然也就用不着再去洛阳冒险了。大义自然也就在咱们手里了。那曹操不过就是成了一个董卓第二罢了。而若是所有人都不去。则证明咱们当初两个朝廷的计划成功,天子的威信早就荡然无存了。咱们也就用不着避讳天子的作用了。同时,由于都没人去朝拜天子,当然也就没有人会来指责咱们了。”

郭嘉完全领会了刘明意图,同时补充道:“主公高见。而且您有先皇的遗诏在手。当今圣上还朝。没有您的公证,那也是于理不符的。尤其是现在宗正大人又不在了。更没有人来证明当今皇上的身份了。天下人有些非议,那也是难免的。”

刘明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那些谣言,不能从咱们这里散发出去。让厚德他们去做这个任务吧。这样一来,谣言的源头也就保持一致了。而且,此时咱们还要帮管亥正正名声。虽说管亥一直是咱们的人,可毕竟管亥明面上还是黄斤余党的出身。当那些谣言从司隶传过来的时候,对管亥还是有影响的。而且这也是咱们的一个弱点。一会儿给孔北海下一个嘉奖。表彰他知人善用,劝降管亥的功劳。然后你叫孔北海在报社上发表几篇文章,赞扬一下管亥虽出身草莽,可心怀忠义。尤其是占领北海以来,与民无伤,爱护黎民的大义。如此一来,只要咱们把管亥的形象搞好了。到时候,那些谣言来了之后,对咱们的危害就更小了。没人能说孔北海也骗人,或是也早就串通了管亥演戏的。”

郭嘉心领神会,告辞出去布置安排去了。传讯的飞鹰也一只只冲入了天空。

可是,此时郭嘉计划中的关键人物,留守在洛阳的厚德却正在曹操的府中喝酒。

厚德此时会在曹操的府中喝酒,那也是一件无奈之举。

本来厚德的官小职微,曹操并没有重视过厚德。甚至连监视厚德的人也没有。可最近厚德为了探听朝庭的动向,频繁进出曹操派人监视的那些高官府邸。这就不能不引起曹操的注意了。

尤其是曹操一调查厚德的身份,偶然发现厚德竟然是刘明留在洛阳的代表,还曾经是刘明太尉府的大总管。这厚德就不能不引起曹操的关注了。

故此,曹操特意把厚德请到府上,准备探探厚德的根底,看看这个厚德能不能为己所用。最好能诱使厚德说出一些刘明的机密。

没想到,厚德这人虽然忠厚,可是却有农民式的狡猾,见了曹操之后,并没有像官场上通常那样的虚伪,而是直接问了一句话,把曹操问愣了。

第二百五十七回 盘道

第二百五十七回盘道

厚德看见了曹操,激动地说道:“曹将军,曹大人。您乃是当世之雄。小人早就仰慕万分。今日得见,才知往日的传闻是多么的荒拗。当世之雄,又何足表达您的万一。您才是当今之世上最伟大的豪杰,最了不起的大英雄。小人近日能窥见您的容颜,那真是小人福分。小人愿终生追随曹将军,为您牵马坠蹬。不知小人可否被曹将军收留、提携?”

曹操在见厚德之前,那也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早就盘算好了一套说辞,准备用来说服厚德,劝降厚德。可是曹操万万没想到他一直高估万分的厚德,让刘明放心留守在洛阳的绝对心腹厚德,竟然会对自己如此崇拜,一上来就对自己表明忠心。问自己能不能收留他。这一下可让曹操的那些准备全都落空了。

曹操当时就愣了。

不过,这也不怪曹操。曹操这样的一代枭雄平时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除了英雄,就是杰出的谋士。这些人都是一诺千金的主。曹操哪和市井之徒出身的人物打过交道?现在曹操碰上了这一位,又怎么能不发楞呢?

但是,曹操也不愧为人杰,心智就是坚定。稍微一愣,曹操也就清醒过来了。可是,曹操虽然人明白过来了。曹操的脑袋也不由自主地向自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曹操快速的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

厚德看此情景,心里高兴,暗暗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准备的没错。这曹操果然要晕了。

敢情厚德一被曹操请过来。厚德在路上就盘算曹操找自己能有什么事。以自己的身份,不应该被曹操请的。而且这曹操占据洛阳也非止一日了。要是想对付自己,或是使用自己,那也用不着等到今天才来传唤自己。而且曹操用的还是一个请字。以自己的身份和如今的曹操相比,自己还是不配的。故此,也只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乃是主公在洛阳的代表身份被曹操发现了,这才引出了这么一出。

所以,厚德在分析完了之后。以自己多年在官场上应酬得到的经验决定到了曹操那里,立马就投靠曹操。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都投到了曹操的门下了,那曹操还能把自己怎么的?自己的官职虽小。可那也是朝廷的正式任命。这曹操他还能把自己拒之门外,严刑拷打吗?那样岂不是太没有外面了。还不得把所有的洛阳群臣都得逼到他得对立面去了。那以后还会有人来投曹操吗?而且自己投到曹操门下之后,自己该怎么办事,那还不是全由得自己。反正自己本来就是在朝中暗地里给主公办事的。即使是投了曹操,自己照样还是继续给主公办事,自己照样还是洛阳的情报头领。

此时曹操虽然还没弄明白厚德到底是怎么想地。不过曹操自幼受到的教养还是让曹操风度翩翩的挽起厚德说道:“先生厚爱了。操得先生之助,如龙得云,虎得风。乃是操之幸也。先生随我来。操当与先生把盏相叙。”

说完,曹操亲热地拉起厚德的手就往里走。曹操心说:别管你怎么想的。一会儿把你灌醉了。你就什么都该说出来了。

而厚德此时也被曹操的几句先生给叫得心花怒放。

厚德本来是一个庄户出身,虽得老村长的抬爱,识得几个大字,可毕竟还是识字不多。所以这厚德对文化高深的先生有一种莫名的崇拜。这也是当初厚德乐意跟随刘明的原因之一。而这几年随着厚德的地位提高,厚德拼命的恶补知识。可是厚德的岁数以及资质在那了。厚德文化的提高,那也是有限。这就更让厚德对先生二字更加的崇拜了。而且这些年来即使厚德地位的提高了,叫厚德得人把厚德从总管,一路高升到大人。叫什么的都有。可是因为厚德的文化,就是没有人管厚德叫先生。知道厚德文化低的,都怕刺激到厚德,引起厚德的不悦。不知道厚德文化低的,那也是跟厚德的交往不深,更是叫不到厚德先生了。可如今厚德梦寐已久的先生二字,竟被人叫出来了,而且还是从权倾朝野的曹操口中叫出来。厚德高兴,兴奋,陶醉,真是不一而论。

可厚德的这一表现被在一旁曹操看见,倒叫曹操误会了。

曹操心说:这家伙怎么了?怎么一牵他的手。他就这样了。难道他有……。

想到这里,曹操一阵恶寒。有心甩开厚德的手。可曹操又想到厚德和刘明的关系密切。有可能从厚德身上得到刘明的秘密消息,和不利于刘明的证据。曹操就又忍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说道:“请。”

可厚德此时正处在兴奋的状态,闻得曹操说请。为了表现出自己不愧为先生的气度。特意轻声细语的装文道:“岂敢,岂敢。曹将军请。”说完,厚德还露出了自以为潇洒的微笑。

这一下可把曹操恶心坏了。一个长着粗粗大大骨架的大老爷们,竟然摆出了一幅文弱书生的样子,而且还像花痴般笑得那么恶心。曹操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曹操只觉得胸腹之中,翻腾不定。急欲呕吐。

可曹操一想到自己的大业,刘明的军情弱点,刘明得反叛罪证。曹操生生把自己的恶心压了下去,把厚德带到了后庭。叫人摆下了酒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操渐渐地把话题拉到了自己的意图之上。

曹操向厚德说道:“今天子还朝,诸侯、百官皆应来此祝贺。不知幽州太尉大人何日亲临?”

厚德眨巴了一下眼睛,似醉似醒的问道:“曹将军欲与太尉大人为敌乎?”

曹操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什么意思?他看出什么来了?

曹操有心问厚德一句:为敌如何?不为敌又如何?可曹操盘算了一下自己和刘明的实力对比,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又忍了。

曹操此时已经得到战报,刘明已经又把董卓战败了。虽然刘明没有乘胜追击,可是刘明到底损失了多少的兵力。自己还是不知道。刘明还剩多少的兵力,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刘明的实力很强,强到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接连战败公孙度,袁绍,以及董卓三大势力。而且从此也看出了刘明对于治下的安全管理,那是非常严厉的。自己所有的密探,都只能在幽州的外围,如冀州等地得到一点消息,而幽州本土的情报,则十分的不好获得。自己所有到了那里的密探,分分的被幽州拿下了。而那些密探拼死得到的一些情报,甚至还不如幽州方面各个报社刊录的消息多。

想到这些,曹操也只能忍了。

曹操面容一整,分外诚恳地说道:“先生那里话来,太尉大人乃是国之栋梁。我等之楷模。操与太尉大人同殿为臣。焉能与太尉大人为敌乎。”

曹操这么一说,厚德心里更有根了。厚德洋洋得意,还是自己的主公厉害,连曹操都不敢和主公为敌。而且这曹操连自己都管叫先生,可见曹操的见识也就如此而已。真是和自己的主公不能比呀。厚德越发的鄙夷曹操了。

可是,厚德毕竟还是知道此时洛阳还在曹操的手里面。自己的小命也在曹操的手里面。故此,厚德还是奉行自己的马屁政策。献媚的对曹操说道:“曹将军既不欲与太尉大人为敌,又何须过问太尉大人何时朝贺。当今圣上对您宠信有加。太尉大人何时前来朝贺,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曹操一听心里美,可不是么。自己现在把持着朝政,以圣意宣昭,谁敢不听,谁敢不来?可是曹操猛然间想到:不对呀。刚才是自己在套他的话。怎么他什么也没说,自己到得意了呢?

曹操暗自提醒自己:难道这家伙在装疯卖傻?一定要小心呀。

曹操又敬了厚德几杯酒,看厚德的眼神有点迷茫了,这才又接着问道:“今日操请先生过府饮宴,本无别的意思。不知先生因何欲辅佐于操尔?”

曹操的本意是想把厚德灌醉了,好套厚德的真话,详细了解一下自己唯一认为是对手的刘明实力情报。可曹操不知道,这厚德本来就好酒。而刘明酿的酒好不说,酒的度数又高。而且当初在虎啸山庄的时候,又有张飞那几个酒缸陪着。这厚德的酒量,那可是锻炼出来的。而且还是曹操难以想象的高。

此时的厚德就是装醉。听了曹操的问话后,更是装着嘴有些不利索地说道:“曹将军。您是不知道。我厚德不是吹。我会看相。想当初太尉大人从山里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了太尉大人相貌不凡。打那我就跟着太尉大人了。果不其然,太尉大人就发达了。我厚德如今也出息了。刚才我见了您之后,您那相貌,比太尉大人又尊贵了几分,简直贵不可言。如今我厚德已不再是太尉大人的总管了。在朝里也算是一个小官了,太尉大人离京师遥远。我当然要找您这个大贵人当靠山了。今后小人的升官发财,就指望着您了。”

曹操一阵恶寒。这厚德简直就是一个小人。这些俗念也太重了。看自己在朝里面得势,就立马甩开了刘明,想投到自己这里来。真是无耻之徒。

不过曹操心里面也有几分的欢喜,这家伙说自己的气运比刘明还好,那刘明都是当朝太尉了,又有公爵之位。这比他还好,那自己得是什么样的好法?曹操忍不住的得意。觉得这个厚德虽然是一个贪名贪利的小人。可是这样的人也便于自己控制。只要不给他一些重要的职位就可以了。

可曹操想到这里,又猛然间想道:不对呀。这厚德在洛阳,那可是刘明的代表。那刘明也不是蠢材,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一个职位交给一个贪名贪利的小人。

当下,曹操冷笑道:“先生好计谋。本将军险些被你蒙过。你身为太尉在朝廷的代表。上达天听。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太尉大人。你如何又会把这区区的官职看在眼里。你休的蒙骗本将军。快快把幽州的兵力,以及布防说与我知。如有半句假话,小心尔得狗命。”

曹操猛然间翻脸,准备打厚德一个措手不及。诈一下厚德。

厚德推开酒席,跪伏在地哭述道:“将军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确实是太尉大人的总管出身。可小人才疏学浅。文不成,武不就。参与不得太尉大人的大事。也是太尉大人念在小人追随多年,虽无功劳,可也有几分苦劳。这才赏小人一个官做。不过就是把朝里有什么消息传递给太尉大人知道。然后太尉大人有什么想向朝里面说的,在通过小人的手转交给朝里的那几个大人。小人连他们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那算得是什么代表。小人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的人。而且也因此,小人再也没有升官的希望了。故此小人才想转换门庭,投靠将军大人。还请将军大人明断。”

曹操听厚德如此说,心里倒信得几分。以如此小人,也就只配当一个传话的人。可曹操却不妄下定论。手拍桌案喝道:“休得啰嗦。还不把幽州的兵力部署从实招来,莫非嫌吾的钢刀不利,想要吃那一刀之苦?”

厚德体似筛糠,呜咽道:“将军大人饶命呀。那幽州的兵力部署如何,小人常年待在京师这里,小人又哪里知道?而且太尉大人也不可能把这种消息特意告颂给小人得知的。将军大人明察,将军大人开恩。饶了小人这条命吧。小人再也不敢奢望升官了。”

曹操觉得厚德说的有理,这种军事机密,确实没有必要告颂无关人等得知的必要。像厚德这种小人物,不知道这些机密,那也是正常的。可是,曹操还是准备再诈一诈厚德。

曹操嘿嘿笑道:“就算这些你都不知道。可是刘太尉,刘大人派人拦截圣驾,你总该知道吧?”

第二百五十八回 双雄聚首

地二百五十八回双雄聚首

曹操的这一问,同样还是一个诈语。曹操也没有任何的疑点可怀疑那批打着匈奴旗号拦截圣驾的部队就是刘明的人马。毕竟那些人的口音都是匈奴的方言,留下的尸体,也是那些化外的游牧蛮夷。只是他们用的弓箭要比一般的匈奴人要好得多而已。可是这也可能是他们用马匹和内地的大商人交换的,也可能是董卓支援的。毕竟弓箭这种东西,虽然比较受管制,但是只要想要,舍得花钱,弄个一万多张还是可以办到的。但是,曹操出于霸者的直觉,觉得自己如果处于刘明的地位,肯定会派人拦杀圣驾,然后嫁祸给他人,以自己宗亲血缘的关系,夺取皇位,一统天下。故此,曹操怎么也不死心,干脆就诈唬厚德一下,即看看厚德的反应,好判断厚德是不是那么的平庸,也怀着万一能蒙出点什么的想法。

可惜!当初臧霸拦劫圣驾的时候,连刘明都不怎么清楚,厚德又怎么会知道呢?再加上曹操问得虽然突然,可厚德早就知道市井之间有这样的传闻了,而且厚德也知道这谣言就是曹操传出来。厚德又怎么会想不到曹操会这样的问自己呢?

当下厚德露出一幅呆木愕然的神态,惊异的向曹操说道:“啊?不会吧。这太尉大人怎么敢干那事呢?那可是皇上呀。皇上百灵护体。还有敢冒犯皇上的?”

随后,厚德又露出一幅恍然的模样,献媚的说道:“噢。小人明白了。将军大人说的没错。就是太尉大人干的。小人一切听从将军大人安排。”

本来厚德的相貌就是一幅呆傻老实的样子,不用装,谁看了也会觉得就是如此。而厚德混迹官场多年,更是早就知道了自身的优势。果不其然,曹操见了厚德的那幅傻样,还就真的没往别的地方想。只觉得厚德这家伙果然是一个白痴、庸才。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刘明干的,以那刘明的才智,绝不可能把如此机密的事情告颂给一个白痴。别说刘明了,就是自己也不可能把这样干的。

尤其是末了厚德那自以为是的猜测,以及那献媚无耻的眼神,更是让曹操恶心。这分明就是官场宵小的共性。曹操有心杀了这个无耻的小人,可又怕杀了自己请来的厚德,然后又说不出什么因由,坏了自己的名头。尤其是此时厚德投靠自己的言行还没正式传出去,怎么说这厚德也算是刘明得嫡系。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杀了厚德事小,可给了刘明发兵的借口,那就太不值了。自己可还没做好对抗刘明得万全准备。此时打起来,自己太被动了。而且,就刚才厚德的那个说法,虽令曹操讨厌,可也着实令曹操心动。再怎么说,谣言如果是从刘明亲信嘴里泄露出来。那威力肯定要比一般人传播大的多了。

想到这里,曹操放下心中的不悦,面带笑容的安慰了厚德几句,继续劝厚德饮酒。

这一回,足足喝了两个时辰,这才宾主尽兴而散。

期间,厚德好言如潮,即使以曹操心性如此坚韧之人,也不禁有点飘飘然。认为自己虽然不像厚德说的那么伟大,可是也绝对是当今世上的架海紫金梁。绝对不比刘明的那个擎天柱矮多少。

甚至到后来曹操觉得厚德这个家伙虽然无能,无耻,可眼光还是有的,先跟刘明,再跟自己。这都证明了他的眼光独到。尤其是厚德他说的话虽然夸张,可也让人听着高兴。繁忙之余,有此人开开心,解解闷,也是人生一大乐事。难怪以刘明如此雄才,也会收留他这样的一个废物,果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况且此人如此庸才,在自己的手上也不可能会坏了自己的大事,而且只要自己保持强大,他也不会反叛自己。留着他这样的一个弄臣,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曹操会有这样的看法,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曹操一直为理想奔波,从来都是自我贯彻亲贤臣,远小人的理念。可一般贤臣,英雄,有本事的人,有几个说话会客气的?更何况是厚德这样的溜须。而那些会溜须的小人,又有谁能像厚德这样让曹操忍耐了如此长的时间?一般的家伙因为对曹操的无用根本就进不了曹操的近前。而且就算是进了曹操的近前,一两句话功夫,以曹操自我控制的心性,也早就赶了出去了。要是赶上曹操不高兴,一下子杀了,那也不新鲜。也就是厚德由于种种的缘故,对曹操还有利用的价值,有让曹操忍耐收拢的身份。这才让厚德在曹操跟前说了那么多的好话。突破了曹操自我控制的极限。毕竟曹操在如何的了不起,他也是一个人。是人就难免爱听好的。即使他的自控力再强,听长了,他也难免会习惯、认同、得意。

曹操至此算是坚定了对厚德的看法。并觉得留下厚德这个弄臣也没什么大害。

而厚德在离开了曹操的府上。那心中也是得意万分。厚德心说:这曹操把持文武,把持朝政,按理说也算是一个人物了。没想到被自己几句话就灌迷糊了。比自己的主公差远了。看起来自己在主公身边锻炼的配合一下,这功力还真是不浅。可见主公果然是神仙下凡。多少年前就料到自己有用到这个的时候,提前就锻炼自己。

厚德感慨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可厚德前脚进门,不大会儿的工夫。厚德的一个小厮刘军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递给了厚德一封信。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

厚德同样也没说什么,把信收在袖内,就奔自己的密室去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刘军虽然是厚德府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厮,平时也不受厚德待见。可这刘军却是厚德在洛阳的助手,幽州暗部的成员。平时厚德有什么命令和消息,都要通过刘军来联系指派,而幽州方面有什么指令,也是这个刘军从情报站获得并传给厚德。

这也就是曹操虽然发现了厚德频繁的走访朝中大臣,并引起了曹操关注,可却没让曹操发现其他异样的根本所在。

厚德在密室了看过了幽州的指令,皱了一下眉,然后把指令放在火上烧了。

虽然厚德不明这个指令的意图何在。为什么好好的要自己制造自己的谣言。可是,厚德坚信自己主公刘明得智慧不是自己这样的人所能比拟,窥视的。主公既然让自己这样做,那肯定有主公的深意。只是自己不明白罢了。

厚德苦思一夜。从第二天起,关于刘明和幽州的各种谣言在洛阳市井之间就逐渐的传播开来了。

这回的谣言,可不像上回说刘明支持七大寇那样的单一了。那可是什么样的谣言都有了。有说刘明是张角他爹的。黄巾造反就是刘明指使的。有说刘明是恶魔降世,打仗从来都不用手下的,每回都是刘明一张口就把敌军吃光了。据说刘明吃个十几万人,那都不叫饱。也就是店店牙缝。稍微想吃饱点,那都得百十来万的人口。要不刘明也不可能每回都以少胜多。还有的人说,刘明会点金术,幽州的道路全都是用金子铺的。走在上面都晃得人睁不开眼。

总之,林林总总,关于刘明的谣言那都海了去了,有好的,有坏的。有说刘明邪恶的,有说刘明仁义的。但是,这些谣言无一例外,都是那么的夸张,离奇,让人不可思议。

此时曹操制造的那两个谣言,早就被淹没,遗忘了。到了这个面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有人在制造刘明的谣言了。原因就是刘明太仁义了,刘明治理下的幽州太富足了。以至于有的人眼红了。嫉妒了。就连谣言都能透出幽州富足的味道。

所有的人,不禁向往幽州的富足。所有关于刘明不良的一面,都被人们自动的过滤了。只剩下关于刘明和幽州好的一面,认为幽州就算不想传言的那么夸张,那也绝对要比自己现在呆的地方要好得多。

曹操此时对洛阳的传言也有所耳闻。曹操这个郁闷呀。本来原先许悠编那个传言多好呀,似是而非的,对刘明的危害多大呀。可如今不知是哪个傻瓜跟着起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刘明是张角他爹?这不胡说嘛。刘明多大,张角多大。这怎么可能?而且刘明平定黄巾的事情谁不知道?这倒好,倒叫大伙都想起来了。刘明既然平定黄巾,他和黄巾余孽势成水火。刘明又怎么可能和黄巾余孽有勾结呢。哪个白痴废物制造这种谣言。这不是添乱嘛。

就在曹操对如今这个局面无可奈何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东莞太守刘玄德奉诏入朝求见,现在府门之外。

曹操对于刘备还是很有印象的。当初刘备在群雄会盟的时候,给袁绍出的那几个主意还都是很到位的。像是一个人才的样子。而且当时刘备和那些诸侯交往的都不错。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尤其是现在,刘备是第一个奉诏来朝的。为了以后那些诸侯能够没有顾及的到来。这个刘备也是绝对不能怠慢的。

曹操为此都没让人传刘备进来。反而是让家人大开府门,自己亲身前往接待。

刘备会这么快的来到洛阳,这里面和刘明也有不小的关系。当初,管亥正式投降刘明,北海城改旗换号,这刘备就被就吓着了。

刘备自思:就算自己和青州刺史合作,也不过就和管亥斗个平手罢了。即使是自己这边占点上风,可也奈何管亥不得。如今管亥跟刘明了。有了刘明的支持,自己那里还是管亥的敌手,尤其是自己还是刘明那里的弃官,逃犯。现在摆明刘明是要占领青州了。自己今后哪里还有个好。故此,刘备在管亥归降刘明之后,那真是寝食难安,一直就谋算着自己今后的出路。

结果曹操那打着皇上名义的诏书一来,刘备算是找的机会了。反正刘明要事谋取青州,自己也是万万守不住的,干脆自己改弦易帜,先投朝廷那里算了。反正自己跟过刘明,也跟过袁绍,现在直接投靠朝廷,那也不算丢人。别人只能说自己忠于朝廷,忠于汉室。万一那曹操要是真的忠君爱国,那自己背不住在朝里面还能混出点名堂来。就算是曹操有什么异图,自己暂时息身在曹操的羽翼下,也能拿曹操顶缸对付刘明。等自己羽翼丰满了,自己再独立出来,指责曹操图谋不轨,那天下人也不会有人说自己闲话的。只能说自己不畏强暴,忠义无双。

刘备打着这样的念头。收刮了自己治下的大部分的金银财宝,粮草。又把剩余的部分分散给自己境内的百姓。说是庆祝圣上平安登基,特意把府库的结余分给百姓以示圣上的恩德。

百姓们不明真相,还都念刘备的好呢。而刘备则给青州刺史留了一封书信,说自己奉诏朝圣去了。就把这个烂摊子丢给青州刺史。自己带着手下的这帮人马就跑来了。

曹操一见刘备,离着老远就喊道:“玄德兄,别来无恙。吾想煞你了。”

曹操这一声,那真是声情并茂,那语气别提多诚恳了。可是刘备那也不弱。

刘备语带梗塞,脱口说道:“明公。备也想死你了。”说完,刘备那眼泪,唰,就下来了。

曹操和刘备,这回算是棋逢对手了。二人互相客套着,携手走进大厅。

刚一进大厅坐好,还没等曹操再使用别的手段,刘备就神秘的向曹操说道:“明公,多日未见。您现在可是朝廷的重臣了。为贺明公高升之喜。备特带一物,献给明公。以助明公猛虎添翅。”说着,刘备取出一物,献给了曹操。

曹操一看,大喜过望。

第二百五十九回 心计

第二百五十九回心计

刘备给曹操准备的这份礼物,那可是非同一般,绝对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虽然它可能在一般人的眼里算不上什么。甚至于在刘明的手下那里,更是分文不值。可它在曹操眼中,那绝对是价值千金,稀世之宝。

此物成长方形,长不过一尺,宽不过八分。重量也超不过半斤。可此时捧在曹操的手里,竟令曹操的手产生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颤抖。

从来喜怒不行于色的曹操,此时也露出了兴奋的感情。

原因无他,只因为此物上面端端正正的写了四个大字——《幽州纪要》。

不错,此物正是一本书,一本由刘备亲手书写的笔记。一本记载着刘备在幽州上升至郡守所能接触到的所有关于幽州方面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的要闻纪录,以及心得体会。

曹操粗略的一翻,就知道了这个笔记的价值所在了。这可比自己的那些探子所能触及的消息要宝贵的多。此时曹操恨不得立刻汇集手下的文武群臣,好好的研究一下这本笔记,分析一下幽州的整体实力,详细了解一下幽州的军情内幕,然后取长补短,弥补一下自己的不足。

可是曹操不愧为一个枭雄。错过刚开始的兴奋,曹操很快就压制了自己的欲望。不能让刘备小瞧了自己。反正东西已经在自己的手上了。今后有的是时间。用不着急于一时。还是先看看这刘备到底打得是什么盘算。看看他是不是真心来投自己的。

此时曹操已经恢复正常。随手把那本《幽州纪要》放在了一旁。满脸笑容的对刘备说道:“玄德兄,好礼物。此物正是吾之所需。吾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不过,此物虽然贵重,却远不及玄德兄亲身到访之情。玄德兄有此物在手,当然已是烂熟于胸。以玄德兄经天纬地之才,若得玄德兄助我,何患我大汉王朝不得四海升平,天下一统。”

曹操说完,自有一股气势生成。而曹操的一双眼睛同时也非常诚恳地望向了刘备。可曹操真实的想法却是要仔细的观察刘备的一举一动,以及刘备面对自己的神态应变。看看刘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曹操这样的说法,恰恰是刘备最害怕的,也是最犯难的。这要是表现好了,表现突出了,必然要引起曹操的重视和关注。以后刘备再想独自发展,那就难如登天了。可是要表现的不好,表现的平庸了。被曹操视为一个可有可无,无关轻重的小人物,随手给灭了,或是抛弃了。那刘备也就没有发展的机会了。

面对如此难题,其中的关键,就在一个度的把握上了。可这虽然是刘备最害怕的,可这同时也是刘备在来之前就思考最多的问题。

故此,此时刘备才得以不慌不忙的说道:“明公过誉了。备哪算得上是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备不过是在太尉大人手下呆过几年,学得一点太尉大人的皮毛而已。当初董卓谋逆,群雄共讨,备虽不才,可添为汉室宗亲之一员,却是虽死也要为朝廷尽一番心力的。可不成想却引起了太尉大人的误会,备只得挂冠而去。其后,董贼逃逸,挟持圣驾而去。备心忧之,心苦之。备本欲辅佐袁本初练兵讨贼,迎回圣驾,可奈何那袁本初,心存私念。意图谋夺北海,青州。道不同,不相为谋。备也只得借故弃之。备本欲助孔北海退贼练兵,好为再次讨伐董贼,迎接圣驾还朝积聚力量。可不成想晚到一步。北海已被贼子夺取。备不是敌手。只能暂避锋芒,在青州练兵,以图灭贼。如今备虽练兵十余万,不过是为了能够在日后再次讨伐董贼,迎接圣驾之时多尽些心力罢了。此时皇上平安归来,备受圣上诏书,回朝偈见。备的那些兵马,以及地方百姓推举备官职自当交还朝廷,备听从朝廷的安排,愿协助各位大臣以及明公处理朝政。备别无所求,只是希望明公能为备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使备能为朝廷多尽一些力,不负先父所嘱。”

刘备说的是那么的自然,几乎句句都是诚诚恳恳发自肺腑的心声。

就刘备这一番话,要是被刘明听见了,绝对会认为这是一份不错的个人履历。绝对会给刘备安排一个不错的工作环境。让刘备能够良好的发展下去。

可是曹操却听不懂,看不透了。

这曹操向来是透过表面,直看本质的,像刘备那些跟过谁,以及为什么离开,曹操是一点也不关心的。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而且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曹操看重的是这刘备在哪都没干好,应该不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可这刘备在屡屡挫败之后,仍能发展了一个不小的实力,拥有了十几万的兵马。那也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庸才。最少刘备的心性坚毅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而且这刘备显然和刘明一样,也是没落皇族出身,白手起家,这就更难能可贵了。虽然刘备没有刘明发展的好,可那只能说刘备的机遇和本领都仅比刘明差,可刘备却远远比一些世家豪族出的诸侯要强的多了。

而曹操看不懂的却是这刘备如今好歹也有十几万的兵马了。他就真的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他就真的一心只想为了朝廷效力?这可能吗?这不成了圣人了?

曹操只得进一步的试探道:“玄德兄欲为朝廷尽力,协助于我。吾自当为玄德兄向圣上美言。可今后玄德兄在朝为官,大展宏图。你那十余万的兵马却又如何安置?”

刚才刘备的那一番话成功了不少,刘备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向曹操证明了自己不是出类拔萃的人杰,是不堪和刘明以及曹操这样的人物为敌的,但是却又比一般的人物强。

从这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上,刘备确实是取得了曹操一定的信任和放心。可刘备毕竟和曹操打得交道还少。还没能完全把握曹操的心态,尤其曹操也是一个绝代的枭雄,心智和才智绝对不比刘备差,甚至还是要远在刘备之上的。

故此,曹操对刘备还是有所防范,那也是正常的。

只是刘备和曹操的出身不同,经历也不同。这造化也就不同。

这曹操乃是豪门大户出身,从小接触的知识就多,结交的那些豪杰,也都是环绕曹操,以曹操为主的,故此,曹操在军事,政治,经济,以及领导上的那些本领,绝对是高人一等,杰出的。

可这刘备却是没落皇族出身,虽有一个好听的名号,可在这皇族遍地的世界里,不过是一个苦出身。为了生存,刘备织过席,贩过履。他能面带微笑,把一双价值一文钱的草鞋,用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鞋,只有高价的鞋子才能体现一个不一样人的尊贵为理由,以一贯钱的代价卖给那些摆富,虚荣的大头。而后来刘备有了一些钱,游学拜在卢植门下的时候,接触的那些同窗,一个个也都是身世显赫之辈,那也是不可能以刘备为中心的。只能是刘备花言巧语的和他们套些交情,捞些好处罢了。等后来刘备的几起几落,更是遍尝人生百态。故此,这刘备得处事之圆滑。行事,布局之周密,表演之成熟,那又是远远在曹操之上的。

此时曹操的这一问,那也是早就在刘备得的准备之中,毕竟谁也不可能把十几万的兵丁置之不理的。

当下,刘备不假思索的回道:“备之军队,即朝廷之兵马,明公身为左军将军,如今朝廷的兵马皆归明公调遣,备之军队,当也由明公安置。”

刘备这句话太厉害了。这表明军队我不要了。给你了。这搁到谁,至此也不能再怀疑刘备得真诚了。军权都交了,你还能怎么着?

而刘备敢这么说,那也是因为刘备得军队也是按着幽州那样的军制组建的。刘备坚信自己带出来的兵丁不会背叛自己。只不过先暂时让曹操替自己养着罢了。等自己用的时候,只要自己一召唤,这些军队还是会跟着自己走的。这也是刘备交给曹操那本《幽州纪要》中隐藏的一部分。

可是,事出有因,曹操虽然不知道刘备得计划。可曹操照样对刘备轻轻巧巧抛过来的礼物感到头疼。

十几万的兵马,那也是一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势力了。这要是吸收了,这应该也算是一状美事。可是,问题是现在不是时候呀。如今曹操的军粮短缺,虽然曹操使用了程昱的计策,在兖州抓抄了一大帮的豪族,收刮了巨多的粮草。可那也不过是能把储备的军粮支持到今年秋收而已,可是仅仅是兖州一地的秋收之粮,却绝对不可能支持曹操的军队挺到下次的秋收之时。所以,曹操军粮短缺的问题依然存在,只是暂时押后了而已。虽然此时曹操不再像当初对军粮问题那么急迫了。可是也只有等到来年兖州和司隶都可以丰收,能够给曹操提供充足的军粮之后,曹操的军粮短缺问题才能算是真正的解决了。

如今曹操的内部关于军粮短缺的解决方案有四种:

一是裁军。以精兵政策,去莞存精。减少军粮供给,保持一定的战斗力。

二是迁都。以大军停留在兖州本土,减少军粮输送途中的额外损耗。延长军队的供给能力。

三是购买。用大量的金银在今年秋收之后,从各地购买粮食,使自己的储备军粮能支持到来年再次秋收。

四是战争。以武力抢占一个其他富足的势力,以其军粮供养自己的军队到再次秋收。

这里面,一三两种意见都不被曹操看好。只能算是下策,是一种在别无他策时的备用方案。

在曹操看来,第一种意见,在如今强敌环绕的时候,那是万万不行的。可能还没等自己练成精兵的时候,自己就被别人消灭了。而第三种耗费金钱不说,在如今这种状态下,各个诸侯的军粮都短缺。不好买呀。恐怕也只有在幽州才可能买到粮食。而这样的话,不仅助长的幽州的资金实力,而且把军粮命脉交给幽州的刘明,这也太让人不放心了。

故此,曹操还是比较赞同二四这两种意见的。现在曹操只是等诸侯朝觐皇上之后,再准备根据具体的形势择一而动。可现在刘备却准备再丢给曹操十几万的兵马,这不是雪上加霜嘛。这曹操能不头疼吗?

曹操虽然已经不再怀疑刘备投靠自己的诚意了。可曹操依然说道:“玄德兄,如今朝廷拥兵五十万。具都是精兵强将。你那些民间招募的散兵游勇,留之无用。不如让他们解甲归田,充实乡里可好?”

曹操如此说,那是曹操的本性。凡是机密的东西,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让知道。尤其是刘备初来乍到,曹操更不可能把自己军粮短缺的机密告颂刘备了。

可刘备那里知道曹操的难言之隐。刘备当时虽然神色不动,可后背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曹操也太了不起,太小心了。自己把军队都交给他了。他竟然还不完全相信。还准备把自己的军队解散了来控制自己,太阴险了。自己在这种人手下。绝难发展,自己一定得把军队留住了。找机会独立。

当下,刘备面带愁容哭诉道:“明公,备之属下,皆随备征战多年,实不忍弃之。如他们得明公安置,衣食无忧。备也算对他们有个交待。备也能心安。可如今明公欲使他们散归乡里。想他们无钱,无地。也无一技安身立命。实在是凄惨。备也于心不忍。也罢。备有一宝物,本来也是想献于明公的。只是朝见天子,不便携带。故留在军中,以待明公安置后他们后,再献给明公。如今只得在诸侯汇聚之时把它卖了。得些金银,散于他们安身立命去吧。”

说完,刘备得那个眼泪是花花的往下流。

第二百六十回 凶器

第二百六十回凶器

刘备所说的有宝物献给曹操,其实并没有引起曹操多大的兴趣。像曹操这种人,本身的志向甚大,因此曹操对这物欲就淡泊的多了。像一般的世俗宝物,根本就引不起曹操的心思。而且刘备得出身,曹操也有所耳闻。在曹操的眼中,这刘备还能有什么样的好宝物。因此,曹操就更不会对刘备所说的宝物动心了。

可是,虽然宝物打动不了曹操的心思。但是曹操面对眼前的这位哭哭啼啼的刘备,那还就真的有点没责了。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曹操郁闷呀。曹操心烦呀。以曹操一生如此波折丰富的阅历,曹操也没遇过这样坐地泡得。那曹操就更别提有什么恰到好处的应对之策了。这要是一般人这样,用不着他哭那么长的时间,就是哼哼两声,曹操也就把他宰了。可这刘备如今刚给曹操送了一份大礼不说,这刘备也是第一个来朝觐天子的小诸侯。其他的各路诸侯都在后面看着呢。曹操还就真不能把刘备怎么着。如此一来,即使像曹操这样英明神武的,那也是不知道此时该如何是好了。

曹操郁闷,刘备也郁闷呀。刘备心说:我这都哭了半天了,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说句话,我也好接着往下说呀。要不咱两在这干耗着,这算怎么当着事?

气氛尴尬了半天,最终还是曹操打破了僵局说道:“玄德休要裴泣。玄德仁义爱兵之心,令吾敬佩。可玄德在诸侯面前卖物,筹钱,却是有失朝廷的体面,有损你大汉皇族的身份。而且你贩卖宝物的价钱也未必够你遣散众兵丁的。不如这样,反正你那宝物本来就是想着送给吾的。吾就托大一下,厚颜收下了。而你那遣散兵丁的费用差多少,就由吾来替你垫付了。你看如何?”

曹操也是无奈,曹操现在是真的没有余粮养兵。要不曹操此时被刘备这么一哭,曹操还真想把刘备那些兵马收了得了,省得刘备在这里哭着闹心。可残酷的现实,让曹操无法作出这样的决定。故此曹操只能随便用一个借口,准备打发点钱财给刘备,就当破财消灾了。先把刘备打发走再说。反正,刘备送的这本《幽州纪要》也算是一个宝物。给刘备点钱,自己也不冤枉。而且自己家大业大,底子雄厚。虽然粮食不多,可给刘备筹点遣散费用,那还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曹操自以为是在帮衬刘备。可刘备听着曹操说完之后,刘备心里这个骂呀:这个球也太毒了。借个话他就往上爬。非把我往死里整不可。就这么一门心思的要解散我的兵权。好好好。既然你敢放话替我出钱,我就看看你能出多少。嘿嘿。漫天要价可是我的强项。咱们就在这上面比划、比划吧。

刘备止住愁容,露出一幅惊喜的样子说道:“明公果然仁义。备就带我那些部下谢过明公了。”

说着,刘备站起身来就给曹操深施一礼。

曹操连忙拦住刘备说道:“诶!玄德何须如此。你我言语投机。情似兄弟。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你且坐下盘算一下,尚需多少的遣散费用,吾叫人拿了与你。”

曹操心中得意。自己这事办得漂亮。花点小钱,收买一个人心。这买卖值!自己如此厚待这个刘备,何愁这刘备不在今后替自己卖命。

而此时刘备坐下,嘴里面就慢慢的嘀咕开了:“嗯。如今兵荒马乱的,买地应该用不了多少钱。有个十贯钱,也就能买上一亩好地了。这样的话,一人有个三亩地也就够了,这是三十贯钱。地有了,也得有家伙种地才成,现在这年月,种地的家伙不好找,怎么的也得需要个二十贯钱。家伙置办齐了。那还需要点种子和口粮,如今这年景不好,粮食太贵了,这个钱可就多了,这得好好的算算……”

本来就白脸的曹操,此时坐在刘备旁边,那是越听,脸越白。

终于,刘备不再算了。停下来向曹操说道:“明公,备算过了。备得手上还有一些残余的粮饷可供调配,如此,您再给备五十万两的黄金,备就足可以遣散这些部下,让他们安居度日了。”

曹操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那火压不住的往上窜。这刘备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什么样的士兵值这么多的钱?就算是太平之时,遣散个士兵,每人给个几贯钱,那已经就很可以了。如今这年月,哪还有遣散一说,养他们是给他们一口饭吃,不养他们,让他们滚蛋,那都是好的。要不然的话,把他们卖作奴隶,哪还能捞一笔呢。现在倒好,你连他们一年的口粮都算上了。我要是有他们一年的口粮,我用得着叫你遣散他们吗?

可是曹操满肚子的怨言,却说不得。刘备部队得遣散费是曹操自己开口说给的,给多少也是曹操自己让刘备算的。曹操还真没那么大的脸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吞回去。而且刘备此时还是属于杀不得,碰不得的人物。曹操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火气,只是面带不悦的说道:“玄德过于厚待你的那些士兵了吧。遣散十几万的兵马,何需用得了如此多的金钱?”

刘备满脸憨厚的说道:“明公说笑了。这些许的金钱,哪里算得上多。他们要是跟着我,备无论如何,也是要管他们衣食无忧的。而刚才备的计算,明公您也听到了,只是使他们不致于一年之内,冻饿而死罢了。备此时还在惭愧给他们分的少了。这又算得上是什么厚待。明公取笑了。”

曹操听得是张目结舌。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呢?他怎么就听不出好赖话呢?

可还没等曹操措辞说话呢。刘备又幽幽的说道:“咳!本来备那宝物还能多卖一些,让备的那些部下的行囊更丰厚一些。可谁让备与明公交情厚呢。备只能亏待那些部下了。”

我靠!曹操差点被刘备气得吐血。合着闹了半天,我还沾你便宜了。这都什么人性呀?

俗话说:泥人还有个土性呢。这曹操虽然雄才伟略。可也受不得刘备这样待见了。曹操冷言道:“刘太守倒是有得好宝物。不知何物如此金贵。说了出来,也让吾开开眼界。”

曹操说这话,那代表曹操真的怒了。此时曹操就想等刘备说出他那的宝物后,然后好好的把刘备的宝物贬低一顿,再拿出一件自己宝物把他比下去。让刘备知道一下什么叫天高地厚。

可谁成想刘备等的也是曹操的这一句话。当时,刘备眉飞色舞的对曹操说道:“明公,您是不知道。我那宝贝,乃是一神物。虽不敢说天上全无,可那也是地上无双。”

曹操被刘备唬的一愣。曹操心说:这家伙到现在还那么自信。难道他真有什么好东西?不会吧。就他那个家事。他还能趁什么?

而且曹操又一想:就算这家伙真的趁点好东西。可一般的世俗之物,再如今这个乱世,又有什么用处?有什么好炫耀的。

曹操的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没搭理刘备。

这时候可就看出刘备的销售心理是多么的优良了。刘备一看曹操没上套,不为自己的言词所动。刘备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特意凑到了曹操的跟前。压低了声音向曹操神秘的说道:“我这宝物,那可不是家传的宝贝。乃是一个仙人所赠的神物。此神物妙不可言,可抵百万雄兵。”

这回曹操没抵抗得了诱惑,虽然曹操不把世俗的金银财宝放在心上,可能抵百万雄兵的神物,却绝对让曹操心动了。这要是真的。这可对自己的大业太有帮助了。

如此巨大的诱惑,让曹操暂时抛开了一切,也顾不上真假了。曹操也同样低声地向刘备问道:“玄德兄,到底是何物如此了得?”

刘备一看曹操终于动心了,刘备心说:嘿嘿,心痒了吧。既然你心眼活动了。那一切可就由得我了。

刘备得意地说道:“明公,此物名唤:烈焰神龙。三人操作,可喷火二十余丈。且此火非比凡火,遇物即燃。即使是碰到石头,也可燃烧多时。甚至是在水面之上,他仍然可以燃烧。水泼不灭。如此宝贝岂不是神物?且烈焰无情,漫天火海之下,盖世的英雄皆无可奈何。又岂是百万雄兵可以抵挡的?”

曹操被刘备说的目瞪口呆,不禁神往万分。这是真的么?真有这么厉害吗?要是果真如此的话,自己有此神物,那还在乎刘明干什么?这不是天助我也嘛。

不过,曹操同时也疑乎:这要是真的,那刘备为什么要献给自己?他怎么就不留着自己用呢?

第二百六十一回 两不亏

第二百六十一回两不亏

曹操心中存此疑虑,那是正常的。可严格说起来,刘备还就真的没有蒙骗曹操。只是有些小环节没说而已。就像刘备给曹操的那本《幽州纪要》一样,都只是隐藏了关键的一小部分。

想当初刘备掉落悬崖,碰上了绝代的高人于吉。那刘备在养伤之时,看于吉老从一处山中的溪水之上取一种油状之物进行炼化,然后以炼化之物点火照明,无烟且明亮异常。刘备当时既是好奇,也是为了巴佶于吉,逐向于吉请教。

而那于吉在深山之中独自修炼多年,有刘备这样的社交高手相询,那有不如实告知,炫耀,炫耀的。

当时那于吉就得意的跟刘备说道:“使君乃是博学之人,岂不闻《易经》之中写道:泽中有火。上火下泽之说。且《山海经》上也有记载:高奴,有淆水可燃。这些说的可都是此物呀。”

刘备虽然有些文化,可刘备那里懂得这些。要是刘明,那还有可能知道这东西就是石油。而刘备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只能继续发挥自己的优势,接着奉承于吉了。

而于吉被奉承美了之后,也痛快的跟刘备说道:“此物名曰:石脂。产于石下。比水轻,可像肉汁一样浮在水面,不能吃,有毒性;燃烧时,可发出明亮的光焰。而且经过本尊的提炼,无烟,无色。火势更为猛烈。本尊命名为猛火油。”

刘备当然也是称奇不已。可刘备观摩猛火油良久。突发奇想。这猛火油的形状和水差不多。要是把猛火油装到幽州的民用设施水龙之中喷射出来并点燃。那岂不是威力惊人。

当时刘备就和于吉说了自己的想法。那于吉当然是大感兴趣了。结果刘备和于吉两人合作之下,就有了这个‘烈焰神龙’出来。

而那于吉更从中受到启发,进一步做出了‘烈焰葫芦’。那‘烈焰葫芦’内盛猛火油,葫芦口有一铜帽,内藏火石,火镰,火引。只要一打开‘烈焰葫芦’的铜帽,火镰打着火石,点燃火引,那葫芦口就能出一个小火苗子,此时于吉只要以内力催发猛火油,就可喷出两丈长的火焰。经久不息。威力无穷。

于吉也就是因为有了此物,觉得自己可以开山立派,传播教义了,这才出的山。这也是于吉高看刘备一眼的地方。

而刘备和于吉出山的时候,那‘烈焰神龙’不便携带,只得就地销毁,留在了山里。而于吉携带的‘烈焰葫芦’,由于刘备没有内力可操控,刘备也用不了。所以刘备才是空着手出来的。

故此,这东西就成了刘备的一个秘密武器了。刘备在孔融那里没用,在袁绍那里也没有。直到在青州站住脚,刘备才命人把山中藏着的猛火油取出来。并再次制造了一台喷火用的水龙。以作为自己手中一个出其不意的秘密武器。

要说这‘烈焰神龙’的威力要比刘备的另一件宝物匣弩要强得多。可是,匣弩这东西,虽然刘备此时没有能力仿造。更没有能力大规模的使用如此奢侈的物品。但是,刘备知道自己用不起,不代表别人也用不起。只要肯花钱,大规模制造还是可能的。所以刘备极不愿意用匣弩武装了今后潜在的敌人曹操。

而‘烈焰神龙’就不同了。虽然‘烈焰神龙’威力巨大,可水龙那东西,在幽州几乎是家喻户晓的民用灭火必备之物。没什么神奇之处。其关键之处,只在于于吉提炼的猛火油。可这猛火油,于吉提炼的也不多。刘备手里也不过才五桶而已。这也是刘备为什么没有大规模制造并装备军队的原因。而且这‘烈焰神龙’也不是完美无缺的。首先它不能长时间连续喷火,过热会引起烈焰神龙自己的燃烧。其次,每回‘烈焰神龙’回火、熄火的时候,操作人员关闭火门的时机一定要掌握好,过快,过慢,都容易引起‘烈焰神龙’的自燃。最后,这‘烈焰神龙’最大的缺点就是移动速度慢。虽然这‘烈焰神龙’是仿造水龙的样式,油筒装载两个轮子之上,由两个人推的。可它毕竟还是没人跑得快,那就更别提战马了。二十丈的喷火距离,两军交战的时候,恐怕他也就只能喷一次的火,烧死个几十人,然后就要淹没在人海里了。

故此,刘备思量再三,才准备把不怎么实用的‘烈焰神龙’给曹操,以换取自己最大的利益。反正曹操有了‘烈焰神龙’也用不了几次。大规模的建造更是不可能的。谅这个曹操也不知道石脂是什么东西。而且就算曹操神通广大,能搞到石脂,可他没于吉,也练不出猛火油。而且就算是于吉想大规模的炼制猛火油,那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备心中得意,可脸上一点也没带出来。而这时沉浸在刘备所描绘的‘烈焰神龙’之强大威力中的曹操,也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曹操小心地向刘备询问道:“玄德兄,此物真的有如此神奇?若是如此,玄德兄何不用此平贼灭寇,那样岂不是早就天下太平了?”

刘备早有准备,闻言状似无奈地说道:“明公有所不知。此物威力过于巨大,用之,有甘天和。备福源浅薄,焉何敢轻用此宝物。也只有明公这样福源深厚,天命所向者,才可随意使用此物。备也只是能用来防身而已。至于此宝物的威力,备在明公面前,焉敢谎言。到时此物运来,一看便知。”

刘备这样一说,曹操也就放心了。曹操心说:对呀。这个家伙以后就在朝里面为官了,在自己的手里掐着呢。等东西运来了。要是假的。他立马就露馅了。那他怎么敢骗自己呢。而且曹操也刘备那所谓有甘天和的说法不屑一顾。认为那不过是刘备的妇人之仁罢了。怪不得这家伙动不动就哭呢。曹操也因此不由自主地小看了刘备。

现在曹操倒是不怀疑刘备敢骗自己了。也不怀疑‘烈焰神龙’的威力了。可曹操同样也为难了。按理说,烈焰神龙这样能抵百万大军的宝物,卖个五十万两的黄金并不为过。毕竟黄金有价,而神物无价。而且替刘备掏遣散费,也是曹操自己说得。更是怪不得别人。可是如果曹操真的替刘备支付了这么多的黄金。那曹操此时的经济体系也就要立马的崩溃了。曹操的这个小政权那也就完蛋了。

有道是:粮饷,粮饷。有粮还得有饷。而且,建设司隶,兖州,修桥,铺路等等的各项内政设施,那也都是需要拿钱来的。而采购军械,盔甲等等,那更是没钱万万不行的。而曹操更是因为在起兵之初就因为缺少金钱而向同乡巨富卫弘借过钱,而深刻的知道金钱对一个政权的重要性。

故此,曹操决不想因为一时的意气而动摇了自己政权的根本。可这‘烈焰神龙’也是万万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的。曹操难呀。

不过,曹操毕竟是曹操。眼珠一转,另一个的主意也就生成了。曹操心想:反正自己今年的军粮收入也肯定支持不到来年,不如就给刘备一块地盘,让他自己养兵,等他养不起,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他自己也就该想法散兵了。而要是他能支持到来年秋收,自己再找别的借口把他那支部队收编了。反正刘备到了这里也别想回去了。有刘备在手,他底下的那些兵也做不了反。这样一来,自己也没损失什么。也就是一小块地盘的秋粮收获罢了。

曹操装着受到感动的样子,对刘备说道:“玄德兄为部下连如此至宝都可舍弃。吾万分敬佩。吾感玄德兄之至诚,也不忍玄德兄与手下分离。吾那兖州古城,也是一个钱粮广多之地。吾将之划于玄德兄,以供玄德兄牧兵之用。也算是酬了玄德兄赠宝之情,不知玄德兄意下如何?”

曹操也够恶毒的。那古城不过是一个小县。而且地处张绣和袁术之间,还成了曹操的一道屏障。给曹操制造了隔离带和缓冲带,这还真是一举数得。

刘备此时不知道古城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而且刘备最大的心愿就是先躲开刘明,而且同时拥有自己的嫡系部队。故此,刘备一听曹操如此的说法,那也是满心欢喜。

双方至此皆大欢喜。又互相的客套多时。互相约定,由曹操派人协同刘备的部下,领刘备的兵马到古城安置。同时也让人把‘烈焰神龙’给曹操送过来。等三日后,诸事都安置利索了。由曹操引荐刘备朝觐天子。

刘备前脚走,曹操门外又有人求见。

此时曹操心情正好甚是愉悦。一看求见之人乃是正议郎董昭,此人平日颇有才名。曹操逐也迎了出来。

董昭对于曹操能亲自迎接自己,那也是受宠若惊。连忙说道:“有劳将军亲迎,幸甚,幸甚。”

而曹操见过董昭之后,也对董昭十分好奇。只因为现在这个洛阳的平日伙食都是由曹操供给的。可如今这曹操的军粮短缺。所以,除了已经归附曹操,或是曹操认为名望过大,不能开罪的那些大臣之外,其他的一些无足轻重,而又没有明确表示依附曹操的小官,曹操都是任凭他们自生自灭的。以曹操的话讲:朝廷养的官员。与我何干?如此以至于这些官员,有时都要被迫上山找寻野菜度日。而这董昭在曹操的印象里,并没有归顺自己。而且也不属于自己特殊照顾的一类。可他却面色红润,眉目清秀,精神充足。与往日里曹操见过的那些消瘦、落魄的官员完全不一样。曹操当然觉得有点好奇了。

等分宾主落座之后,曹操随意问道:“公尊颜充腴,以何调理而至此?”

曹操状似随意,其实曹操是想探寻一下董昭是不是有什么门路钻了自己控制的空子。是不是自己的部下有什么徇私舞弊的行为。

董昭并没有想过这么多。只是以为曹操想通过唠一下家常,拉近一下彼此的关系,便于一会儿的交流谈话。

故此,董昭也很随意地说道:“某无他法。唯食淡三十年矣。”

曹操一听放心了,敢情这人吃了三十年的素,深通养生之道。跟自己的部下没什么关系。曹操也就不再绕圈子的直接问道:“公今日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董昭一听进入正题了,也正色答道:“某来京师多时,见将军虽军粮短缺,然,军纪森严。与民秋毫无犯。兖州之地,更是治理的百姓安康。故特来投效将军。以为将军效力。”

曹操听得勃然变色。他怎么知道自己军粮短缺的?这是那里传了出去的?这要是被人知道,这不就完了嘛。

曹操假作怒气,变脸说道:“吾重公之名望,公何故妄语?吾兵精粮足。军粮二三载而无忧。公作此惊人之句,何以取宠哉?”

这董昭显然涵养甚高。曹操如此说完,那董昭也是一点不生气,仍旧是不慌不忙地说道:“某本诚意来投,将军也就休要蒙某。将军之为人,某探听多时,知之甚详。将军乃是一豪杰之士,轻财物而惜人才。颇为爱惜羽翼。若不是将军军粮实在短缺,以将军之为人,千金尚可轻易抛却。又怎么会任凭洛阳小吏自寻其食?而不借机揽其名声?”

曹操心下愕然。好一个见微而知其详的董昭。真乃奇才也。曹操顿生爱惜之心。乃避席而拜曰:“公果乃盖世之才。吾时才只是相试尔。公勿怪。吾在此赔礼了。”

董昭也连忙起身谦让道:“将军过谦了。某乃诚心投奔。将军试某之才能。某安敢他想。”

二人再此落座。曹操小心的向董昭问道:“公之所见,可语他人乎?”

第二百六十二回 迁都

第二百六十二回迁都

闻曹操此问,董昭坦然而笑道:“昭知轻重。将军无须挂念。”

曹操这才放了点心。逐以天下大事相询。看看董昭的谋略如何。

结果,董昭一点也没含糊,仍旧不慌不忙地说道:“将军兴义兵以除暴乱,又迎接天子还朝,此乃五霸之功也。但将军的内忧外患,皆不在少数。于内,诸将、群臣人殊意异,未必服从:于外,诸侯环绕,西凉董卓,幽州刘明,皆为比邻。犹如猛虎伺伏于侧。且,司隶连年荒芜,旷地千里,人烟稀少。大军驻留于此,唯仗兖州供给所需。此军粮消耗庞大,也非长久之策。故此,将军今若留此,恐有不便。惟有移驾,驾幸许都,方为上策。只是如今圣上新近还朝,天下诸侯皆来朝觐,如今骤然迁都,恐众心难安。”

说到这里,董昭沉吟片刻,才决然说道:“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愿将军决计之。”

迁都。那早就是曹操谋事团的计策之一。只是不如董昭考虑的那么周详罢了。毕竟旁观者清。而曹操的那些谋士,包括曹操在内,早就快被短缺的军粮问题给逼疯了。而此时董昭点出来的董卓、刘明地盘离洛阳太近,那就更令曹操不安了。召集了天下诸侯前来朝见皇上又如何?皇上是从董卓那里跑出来的,那董卓怎么可能前来朝觐皇上。而那刘明若是来了。以刘明如今拥有冀州而和洛阳缩短的距离,再加上幽州铁骑的速度,那还不是随时可以把刘明接应走。并且围困洛阳。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为他人作嫁了。

此时曹操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又为了看出了危机而高兴。

高兴,确实是高兴。曹操听董昭说的如此对路,那真是心怀大悦。曹操站起身来,上前两步,拉住董昭的手,笑着说道:“此吾之本志也。但大臣在朝,王允,杨奉等人皆是救驾有功之人。有恐此事难成。”

不能不说曹操的交际手腕确实不错。尤其是曹操对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关系,掌控的更是精准。只是简单的上前两步。立马也就拉进了和董昭之间的密切程度。

最少董昭此时就觉得曹操真没拿自己当外人,如此机密的事情也和自己商量、请教。

为此,董昭也回报曹操道:“此事易也。王允、杨奉护驾归来,王允得以受圣上嘉奖,以当朝太傅表之。而杨奉所图不遂,被夏侯将军所替尔。这杨奉时有怨言。将军可修一书与杨奉,先安其心。以牵制王允。再明告大臣,以京师无粮,欲车驾幸许都,近鲁阳,转运粮食,庶无欠缺悬隔之忧。大臣闻之,当欣从也。”

曹操觉得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如此说,当然不会有人反对迁都。只是这样一来,不是也同时把自己军粮短缺的问题暴露了嘛。曹操谨慎的向董昭问道:“若诸侯闻我军无粮,前来相犯。我等如之奈何?”

董昭微笑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曹操那也是军事大家,玲珑剔透的主。当然也就一点就透了。如今自己都明确无误的告颂别人自己因为没粮才迁都到许都的。那别人当然会顺理成章的认为只要自己到了许都,那自己军粮短缺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如此一来,就是自己军粮短缺的消息泄漏了,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危害了。

曹操大喜。逐与董昭畅谈。

待二人尽兴,董昭谢别之时,曹操执其手说道:“凡操有所图,惟公教之。”

董昭满意的称谢而去。

转过天来,曹操就董昭之提议与众谋士密议迁都之事。

许攸说道:“如今董卓新败刘明之手,断无力可犯我领土。可使他人上表,免国贼董卓相国之职,表将军任之。当今圣上受董卓挟持多年,必无不允之理。如此一来,将军持群臣之牛耳,可便于话事尔。”

计议一定,分头行事。以曹操如今在洛阳的实力,自然很容易就取得了丞相的官位。

可巧,此时侍中太史令王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私底下跟接替刘虞的新任宗正刘艾说道:“吾仰观天文,自去春太白犯镇星于斗牛,过天津,荧惑又逆行,与太白会于天关,金火交会,必有新天子出。吾观大汉气数将终,晋魏之地,必有兴者。”

同时,这王立还绕过曹操向皇上密奏说道:“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代汉而有天下者,当在魏。”

可这种小动作哪能瞒的过曹操?曹操一听人汇报,立即就叫人告知王立道:“知公忠于朝廷,然天道深远,幸勿多言。”

不过曹操不知道的是,这王立的家人,早在洛阳之乱的时候就挪到幽州去了,此时正在刘明那里享福呢。

对此事曹操还有点得意,并以此问戏志才,

这戏志才对天文那也是有所涉及的。而且追随曹操多年。当然知道此时是应该给曹操鼓劲的时候。

故此,这戏志才也凑兴的说道:“汉以火德王,而明公乃土命也。许都属土,到彼必兴。火能生土,土能旺木:正合董昭、王立之言。他日必有兴者。”

这一下,曹操的心志更坚定了。

次日早朝,曹操上表奏曰:“东都荒废久矣,不可修葺;更兼转运粮食艰辛。许都地近鲁阳,城郭宫室,钱粮民物,足可备用。臣敢请驾幸许都,惟陛下从之。”

皇上一听曹操这么说;皇上的脸都绿。这曹操也太不像话了。简直是持宠生骄。先前念在他救驾有功,封他一个左将军,如今又刚升了一个丞相。这曹操可算是出将拜相,朕也够对得起他了。怎么昨日刚有人说汉室气运将终,代火者土,他今天就敢妄言迁都呢?难道他想学董卓第二不成?

想到这里,皇上心里一哆嗦。这气也就全都没有了。光剩下害怕了。

这皇上也算可怜。当王爷的那会儿,那还不错。可自打当了皇上,那就不断地受到了董卓的欺压。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好不容易从董卓那里逃了出来。又受到拦截,追杀。最危险的那一次,要不是侍中杨琦忠义。换过了皇上的衣冠,替皇上坐在了车里。而让皇上躲在了他处。这皇上那回也就算是交待了。

不过,这一来也让皇上知道了,这世上敢杀皇上的,那可不止董卓一个人。惦着取皇上性命的人太多了。故此,现在这皇上对于那些忠于他的臣子还敢发发脾气,可对于那些不含糊他的臣子,皇上还真的不敢冒然得罪。

皇上存了畏惧曹操的心态,也就不敢跟曹操抬杠了。反而向底下的那些群臣看了过去。皇上可怜巴巴的希望自己手下的这些大臣,有一两个能替自己出头的。

可皇上的主意打错了。要是此时皇上的态度强硬一些,那皇上手底下的这帮自以为忠良的卫道士背不住还会站出来帮着皇上说话。这些名士联合起来,虽然不能把曹操怎么样了,可绝对也能给曹操一些压力。让曹操以后的行事也收敛一些。

可如今皇上不说话。这些洛阳的众大臣就更不敢说话了。名高位重,且没有正式投靠曹操的,那早就被曹操软禁、控制多时了。知道了曹操的利害。而中层各个部门管事的官员,那也几乎被曹操替换干净了。而那些官小职微的小官,人微言轻,此时哪有他们说话的余地。而且曹操说得明白,迁都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洛阳没粮食了。不想迁都,那就得挨饿。饿死了拉倒。这些官员谁都不是傻子,当然相信曹操说得出,就做得出了。况且这些官员也明白,现在反对曹操的提议。怎么反对?要想反对,就得解决目前的没有粮食的困难。现在这满朝的文武,谁能变出粮食来?这洛阳的粮食一直都是靠幽州刘明提供维持的。可自袁绍和刘明作对以来,这幽州就运不过粮食来了。如今洛阳的粮食确实是维持不下去了,只能靠曹操。而且,如今曹操控制了司隶。那幽州以后也不可能再来维持洛阳的供给了。为了今后不饿肚子,也只能听曹操的了。

结果,皇上和他的那帮群臣之间就成了大懒支小懒,一支两瞪眼。两者之间,都没词了。

而群臣的态度,也反过来影响了皇上。皇上也就更害怕了。更不知道这如今的朝野之上下,还有谁是自己这一边的了。

可是,没词不解决问题。曹操还在这里等着呢。皇上也只能答应曹操择吉日起驾迁都。

曹操美。这真是心想事成。如今朝野上下,还有谁敢和自己作对?

等曹操回府之后,有人禀报曹操,刘备把‘烈焰神龙’送来了。曹操一试之下,其效果,果然和刘备说的一模一样。曹操就更得意了。曹操的军事素养,那可比刘备强得太多了。一看这东西,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是一个宝贝。只要能大规模的应用。不管是守城,攻城,还是坚守要道,那都是绝对的利器。就是夜袭放火,那也是顶呱呱的好东西。不过,曹操毕竟还是非技术人员,不知道仿制这东西的难处,更不知道猛火油的稀少。

结果,曹操忽略了。没有向那个老是哭哭啼啼的刘备详细询问。而是命人寻找顶级工匠解决。而且,曹操在嘲笑刘备有眼无珠,不知道宝贝的时候,也终于取消了对刘备的戒心。认为刘备不过如此。而且也是一个真心投靠自己的有用之人。

转过天来,献帝设朝之时,曹操也如约表奏刘备军功,引荐刘备朝觐皇上。

对于曹操引荐的人,皇上由于这几天的心里不痛快,本来不想搭理。可又惧于曹操的威势。只得宣昭。

这刘备知道今天乃是见皇上的大日子。外表的第一印象尤为重要。故此,刘备今天收拾得那叫全乎。沐浴更衣,刮脸。而且朝服,朝靴,官帽,一应俱全。而且还全都是新的。

还别说,刘备的这番功夫还就真的没有白下。等刘备拜于丹墀之下,三呼万岁。这皇上看刘备还挺爱眼的。尤其是刘备对皇上的那种恭敬劲。更让皇上找到了久违的感觉。

皇上为了让这种感觉更明显一些,特意把刘备宣上了殿,面带笑容的问道:“卿祖何人?”

刘备受宠若惊,连忙回奏道:“臣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也。”

皇上听刘备如此说,这皇上当时就是心中一动。皇上连忙教人取宗族世谱检看,并令宗正卿宣读。

这刘备的身世早就被刘虞填好了,那哪里还有可能出错的。当时,那宗正正卿读道:“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刘弘之子也。”

皇上叫宗正一排世谱,那刘备愣是排在皇上叔叔一辈。皇上大喜,马上请刘备入偏殿叙叔侄之礼。

这皇上如此厚待刘备,不为别的。而是这皇上怕了。皇上暗地里琢磨:如今自己虽说是从董卓那里逃了回来。可却又被曹操弄权,国事都不由自己做主。虽然那王允说皇叔刘明可以依靠。可远水解不了近火不说。那刘明皇叔乃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帝。谁又知道刘明皇叔打得什么主意?而这刘备则不同了,名声虽然不显。可听曹操报告,却也有的十几万的兵马。如今自己扶持他一下,他又怎么不会感恩而效忠呢?如此自己不是也收了一个助力了嘛。

于是,皇上拜玄德为左将军、宜城亭侯。正好顶替曹操空下来的空缺。随后,皇上又设宴款待刘备。

直至深夜,刘备才谢恩出朝。自此人皆称刘备为刘皇叔。

而曹操回府之后,许攸等一班谋士都觉得刘备受封皇叔不是什么好事。都跑来和曹操商量。

许攸向曹操言道:“天子认刘备为叔,恐无益于明公。”

第二百六十三回 忙与闲

第二百六十三回忙与闲

曹操的这些谋士有此顾虑,那绝对不是过于谨慎之举。可奈何此时的曹操已经认可了刘备的投靠。曹操用人的方针从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且这两天那个皇上的表现,也没让曹操看在眼内。

故此,曹操沉吟了片刻说道:“无妨。那刘备既被当今圣上认为了皇叔,则吾以天子之诏令之。那刘备就更不敢不从了。况且,吾留刘备在身边,他虽得天子看重,可却也是在吾的掌控之中。吾何虑之?而当今天子懦弱,昏庸,良臣在朝,而不知用。即使多了一个成不了气候的皇叔刘备,他又有什么作为?吾唯所虑者,乃是幽州刘明。如今刘明虎踞四州之地,兵强马壮。其钱粮丰富,又是天下皆知之事。刘明实乃是吾平生之大敌也。”

曹操如此一说,众人也就释然了。

而那许攸也顺着曹操的思路想到一人,于是上前说道:“明公。上议大夫荀爽,乃是前朝老臣,名重天下,门生故吏甚多。其后辈荀彧、荀攸等人那也是名重天下之士。且如今荀彧、荀攸更在刘明那里身居高位。如若荀爽与刘明他们里应外合,其危害不小。明公当早思之。除之以绝后患!”

许攸这话还真给曹操提了醒。只不过曹操想得比许攸还多。曹操心想:这荀爽果然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不过这荀爽乃是天下名士,也轻易动不得。不如示之以好,与之结纳。然后再令其写书信劝荀彧、荀攸弃刘明而转投自己。那样的话,不仅自己能得到一个不小的助力,而且也可顺便打击一下刘明得名望。

不过,曹操的这些想法,此时是不便向自己的这些谋士明说的。只能暗地里安排,免得这些部下有其他的想法。

当即,曹操说道:“此事容后再议。诸公还是先把迁都的事宜布置好了。此乃是咱们的当务之急。诸公不可怠慢。”

曹操如此说,底下的这帮人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各自忙乎去了。

迁都。这两个字,说起来是挺简单的。可真的办起来。那绝对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曹操手底下的这帮高手都忙乎晕了。

可与此同时,刘明此时正在过着神仙一般的悠闲的生活。

太过分了。这就是郭嘉此时的心声。

只见刘明舒适的躺在卧榻之上,悠闲的看着报纸。旁边蔡琰安详的弹着古琴。好一个神仙一样的生活。

虽然如此安详和谐的环境之中还有一点点不太和谐的地方。如刘明的那三个小孩,最大的那个在地上乱跑,而最小的那个则在刘明得身上乱爬。可显然却对刘明和蔡琰他们的意境没有造成一丁丁点的影响。

面对比如此温馨的画面。郭嘉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忙死累活的折腾,以及自己家中那个同样像一个孩子一样的老婆。郭嘉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感慨、激动、温馨、向往等等这些平日里被郭嘉认为影响大脑冷静分析而摒弃的不良感觉,全都在此刻涌了出来。其中甚至夹杂了一丝嫉妒。

郭嘉忍不住地对刘明说道:“主公。您现在可是在养病。您可要注意影响。”

确实。刘明确实是在养病。只不过这是刘明和郭嘉他们的既定计策,用来蒙骗曹操的使者,以及那些郭嘉等人认为过于死板、愚忠,还想拥护朝廷,不配知道事情真相的幽州地方官员。

就像现在,其实早在郭嘉进门之前,刘明光是听到郭嘉的脚步声音,刘明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郭嘉来了。刘明不是神仙,可刘明知道如今自己的门外有典韦把守。除了这少数的几个获得自己同意不用通报的人之外。谁又能不惊动典韦的进来。而这些人里面,张飞行走,势若惊雷,关羽、华佗等人功力高超,步伐稳定。而杨军岁数大了,步履也就有点蹒跚。这些人各有特色,剩下的也就只有郭嘉这样的一个为了健身而练过几天‘五禽戏’家伙走道才是这动静。只是刘明虽然知道是郭嘉来了,也知道郭嘉来肯定是有事,可刘明刚才正看到精彩的部分,懒得起身。而且,刘明也知道郭嘉既是有事,也绝对不是如此刻不容缓的事情,否则暗部的人也早就给自己送来一份情报了。再加上刘明也一直没拿郭嘉当外人,故此,刘明也就没理会郭嘉得进来。如此,才让郭嘉看了一个眼热。

此时郭嘉一说话,刘明当然听出郭嘉心中的那点小嫉妒来了。而刘明此时也正好把刚才最精彩的那一点看完了。于是,刘明收起了报纸。叫蔡琰把孩子们都弄走了。这才对郭嘉说道:“不错呀。我就是在养病。病人不都是这样的嘛。不都是要好好休息的嘛。”

刘明一句话堵的郭嘉没话。郭嘉心里叹了口气。咳。我这是怎么了。没事和主公斗嘴干什么?和主公斗嘴,自己什么时候占过便宜。还是正事要紧。

想到正事,郭嘉逐不再于刘明就此问题纠缠,反而是面带喜色地说道:“主公。咱们第一步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现在关于咱们的谣言已经没人在相信了。而且您那假托天命的计策已经开始生效了。曹操他们已经信以为真。现在正着手迁都呢。咱们是不是现在开始第二步的计划,把关于曹操的谣言传出去?”

“不要着急。这只是刚开始。捧得愈高,摔得越狠。好钢得用到刀刃上。现在传出去,对曹操的影响还是有限。反倒让曹操经心了。再等一等。等关键的时候再对曹操出手,这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刘明若无其事地说道。

毕竟接受过商战的理论。虽然刘明还没来得及亲自实行过。可刘明这心态还是不错的。

郭嘉心里佩服了一下刘明沉稳,刚准备向刘明汇报一下其他地方势力的变化,并进一步商量一下幽州的应对之策。门帘一挑。老太医华佗进来了。

华佗给刘明见过礼。刘明请华佗落座。

华佗落座后抱怨道:“主公。您没病装什么病呀。害的老朽每天都要来这里报道。您就不知道我忙呀?”

刘明无奈的看看郭嘉和华佗,这个年代哪有属下抱怨主公的?哪一个不是主公说什么,他们就立马照办的。怎么自己的这些心腹都着这样呀。都怪自己惯的。

不过,刘明内心深处还是很得意的。毕竟如今这个年代,想要这些人在私下里抛开各自的身份和自己真心交往。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些人守礼都守惯了。要不是自己持之以恒的调教。他们哪有如今的这般情趣。就拿华佗来说,本来是一个闲云野鹤一般的世外高人,和谁不能正常交往呀?可他从小受到的教养,还是以光耀门第为最首要的一件事。官位和名望还是能影响到他的心态。甚至都能动遥蝴那一生的兴趣——治病救人。为此,太医院的院长名号,以及幽州名誉治中的官位,那都是他的执著所在。如今只有人管他叫老太医或是治中大人,才能引起他的欢心。而这也导致华佗虽然能放下身段和自己相处。可每回的见面之礼,不管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无人。那都是从来不可废除的。这就是华佗心目中自己对他身份的肯定。

刘明如今再次听到华佗的抱怨,也只得照旧说道:“老太医辛苦了。”

华佗对刘明如此敷衍,也没什么不满的。反正华佗也不是真的有心抱怨,上主公这里来歇歇腿。聊聊天。那也是一种生活的享受。华佗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华佗真正的用心是想催催刘明赶快去东瀛把‘阴阳合和大法’给弄来。故此,华佗也接着说道:“主公,老朽的年纪也不小了。您要是再不派人去取‘阴阳合和大法’恐老朽就无福瞻仰此神功了。”

这句话照样也很令刘明为难。阴阳合和大法,刘明也很想要得,这可是一个延缓衰老的好东西。可是去东瀛,那也不是一张口就去的。甘宁得大船还都没造好呢。这么大的海,这么大的风浪,怎么去呀?这要是只过去一两个人,那又顶什么用?

刘明被华佗如此催促也不是一两回了,也有点烦了。此时刘明坏念一起,嬉笑着说道:“老太医放心。以您如此深厚的功力,如此硬朗的身板,再活个百八十年的,那还不是小问题。您暂时还用不到‘阴阳合和大法’撑着。莫不是您看上了那家的姑娘,想以此神功一展雄风?”

说完,刘明还一脸好奇的看着华佗。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此时就连郭嘉也被刘明的话语吸引,还以为真的有这回事了。也情不自禁的注视着华佗。

华佗当时闹了一个大红脸。都七老八十了,怎么可能还搞这么一个离格楞。可是这事跟刘明也急不得。再怎么说刘明也是主公呀。而且刘明说的也令华佗心动。

华佗佯怒道:“主公玩笑了。”随后,华佗又自傲地说道:“老朽若是有心于此。又何用什么大法。以老朽的功力和体质,那还不是等闲之事。最不济,老朽配上一两幅补药。那岂不是照样雄风犹在。”

说着,华佗生怕别人不信,又补充了一句道:“老朽所配补药之威力。主公当然深知一二得了。”

这回可好,换刘明大红脸了。刘明也只得转移话题道:“二位,我刚才看报纸,那真是十分的精彩。咱们幽州书苑最近开的那个论坛确实不错,各个学子在此谈论救国之道。各有精巧之处,咱们有时间得过去看看,好好的扶植一下。”

郭嘉难得看到刘明脸红。对于刘明的转换话题当然也很不满意。不过刘明毕竟是主公,也不能太过了。而且要是主公把话头引到自己这边来,自己也不见得能落得了好。而且如今华佗在这里,虽然华佗不是外人,可有些绝对机密的事情也不便于向刘明禀报。毕竟有些事情连三个人知道,那都算是多了。

于是,时间在嬉笑中过去了。一晃眼的工夫,一个月就过去了。

天子迁都许都已经安置好了。各路诸侯朝拜天子也已经完毕了。最终,刘明没去,董卓也没去。连刘璋,刘表,刘繇,孙坚、袁术都没去。只是各自派人上了一道表祝贺一下罢了。

而这里面也只有刘明处理得最为婉转,是托病不去的。其他的人都是直接说路途遥远,治内不平,脱身不得。而其中的董卓更是对朝觐天子不屑一顾。不过,也不是没人来朝见天子。

马腾、韩遂败在了董卓的手上,兵力大减。其实力已经不足以对抗董卓了。而且马腾名门之后出身,还讲得几分忠义,故此,马腾不顾韩遂得劝阻,带了马铁来朝见天子,只留下马超留守,以训练兵马。当然了,马腾这也是有点向朝廷寻求庇护的想法。

而除了马腾之外,其他的一些实力尚不足以控制本州的。如:青州刺史,豫州刺史,以及河内太守王匡这样的小诸侯,以及曹操司隶,兖州周边的零散小势力都纷纷来到许都朝觐天子。以此来寻求一个相对稳定的保护。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给曹操带来了一定的好处。令曹操心里大为高兴,自满。同时,小势力的归依,也令如今势力对比的局势显得明朗了一些。

而此时的刘明这边也是正忙着秋收的时候。军事人员要不停的训练兵丁,内政人员要不停收集粮草。

而处理各种情报,忙得不可开交的郭嘉在收到一封紧急机密信函时,终于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再次向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刘明禀报战况。

“主公。许都的曹操以徐州陶谦没有来朝见天子,蔑视朝廷为借口向徐州开战了。咱们应该可以行动了吧?”郭嘉小心的建议道。

第二百六十四回 剿灭曹操,一念之间

第二百六十四回剿灭曹操,一念之间

这回曹操并没有如历史一般的因为老父的被害而向陶谦兴师问罪,毕竟历史早已经因为刘明得道来,而在不经意间的改变了。可是,徐州的富足,以及徐州的兵备荒废。还是让曹操再次的举起了屠刀。即使是曹操的老爸此时正在曹操的丞相府中享福。

不过,此次攻打徐州的曹操也不是和历史上完全一样的。不过,这不是指曹操攻打徐州的借口不一样。毕竟虽然借口不一样,可他们的本质却是一样,同样的都是贪图徐州的财富而动的手。此次不一样的地方是曹操受了刘明的影响,认识到了老百姓的重要性,明白了光有地盘儿没有人是不行的道理。因此,曹操此次攻打徐州,并没有像历史那样的,为了让久居太平之中徐州百姓知道战乱的恐慌和不幸而大开杀戮,以便于自己今后的统治。

这回曹操让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各带三万的兵马分兵四路,进攻徐州,务必做到对百姓秋毫无犯,只要徐州投降了就可以。只追首犯陶谦一人。余者只要投降,该不追究。

而且曹操为了对徐州造成压力,好达到兵不血刃就得到徐州的战略意图,自己还亲带大军五万于中路策应,并派于禁领兵三万为四路接应使。如此一来,曹操为了攻打徐州动用了二十万的兵力。不说曹操的兵马素质都远在了徐州的陶谦之上。就是兵马的数量上,那也比徐州的陶谦高了一大节。

为此,曹操放在官渡守备刘明的兵马只有张合的五万之众。而防备董卓的兵马也同样只有高览的五万只众。甚至连如今的重地许都,曹操也不过给了程昱五万的兵马进行留守。而曹操其他的人马则分散在各地维持着治安以及防范着淮南袁术,宛城张绣。

可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像。虽然曹操没有滥杀无辜,并摆出了大军压境的强大军容,甚至曹操兴兵的名义都是动用了朝廷大义的名分。但是,在共同利益面前,那九江的太守边让,还是跳了出来。领兵两万,从侧面袭击曹操,为陶谦助拳。

门阀家族的势力真是庞大呀。陶谦久居徐州,其家族势力在徐州根深蒂固。即使曹操动用了如此强大的实力,照样也没让这些家族至上的顽固分子产生畏惧。面对自己家族势力的动摇,这些人甚至往往选择玉碎。

对于九江太守边让的不自量力,曹操是一点也没心软的。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前军的夏侯敦漂亮的截击了边让。随着夏侯敦那三万的虎狼之师一个冲杀,边让的两万之众顿时瓦解了。边让本人也让夏侯敦干掉了。

但是,陶谦的援军,九江太守边让的覆灭,并没有曹操高兴多少。因为曹操此时得到了一个消息。在自己出兵之后,许都传出了一个谣言。

谣言说:曹操有不臣之心,上欺天子,下压群臣,把持朝政。整个就是董卓第二。如今皇上已经是身不由主。而且曹操还拘禁前来朝见天子的各个大臣,并准备逐一的消灭那些不服曹操控制的大汉忠臣。现在曹操攻打徐州,就是曹操的具体行动,这是曹操窃取天下的第一步。

这些谣言说的那都是有鼻子,有眼的。真是言之有物。而且密度大,来势猛,那真是有点片刻之间席卷天下的趋势。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些谣言全都切中了曹操的要害。这些都是曹操最近干得好事。曹操是愈辩无词。

这里面尤其让曹操气恼的就是厚德据说是跳江死了。而且原先厚德府中的家人还放出话来,前些日子太尉刘明的谣言满天飞,就是曹操干的,为的就是破坏刘明太尉大人的名声,好在诱骗刘明来到朝中之后,堂而皇之的加害了。砍断刘明这根大汉王朝的擎天铂玉柱。而厚德得知真相之后,不堪旧主的名声受辱,找曹操理论不成,这才跳江答谢旧主的。

曹操对于前面的那些谣言都不太生气,毕竟那些事就是自己干的。可曹操对厚德会为了答谢刘明而跳江致死的说法。曹操那可是气炸了。

曹操的直觉就是不可能!就厚德那个无耻的小人会跳江?会有羞耻心?曹操那真是打死都不信的。曹操万分的肯定,这绝对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目的就是让自己急于澄清,而放弃攻打徐州的机会。免得自己势力扩大。自己绝对不能中了这种肤浅的伎俩。

而且曹操通过自己给刘明制造谣言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效果的实例,曹操同样也认为这种针对自己的谣言同样也不可能持久的,而且就算是谣言满天飞,全天下的人都认为自己不好,可是只要自己的实力在。就像幽州的刘明那样,这种谣言还是不能从实质上伤害自己分毫的。

故此,曹操没有撤兵,反而是加紧了进攻徐州,意图在快速平定徐州之后,再返回许都,平息这股谣言。

可是。事情是巧妙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微妙的。各种阴错阳差聚合到一起,往往令事情的策划者都是无法完全把握的。

就像刘明和郭嘉制造曹操谣言的原本意图,只是为了摆脱皇权的束缚。好拥有名正言顺的大义名分。同时也让天下的其他诸侯不再支持曹操,好逐一的各个击破。

但是,在这个谣言四起的时候,一个个的突发事件令事情的本质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巨大变化。

首先,曹操擅自主张要攻打徐州,替朝廷讨回颜面。令当今的天子十分的不满。其实打不打陶谦对皇上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毕竟皇上也不知道陶谦是何许人物。而且皇上本人和陶谦也更没有什么亲密关系。可是,曹操的那种想打谁就打谁态度,以及曹操不容皇上质疑的神情。却是深深的触怒了皇上。皇上明确的意识到曹操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自己现在其实和在董卓那里的情况是一点的区别也没有。

皇上在曹操走了之后,越想此事就越觉得窝囊。尤其是即使是曹操走了之后,曹操留下来的那帮臣子照样不拿皇上当回事。什么事也不用皇上做主。各自就那么自作主张的处理了。就连皇上看一个小侍卫不顺眼,想把他赶走。可都被那些臣子拒绝了。其理由就是那个侍卫乃是丞相指派的,为的是保护皇上的安全。他让皇上看不顺眼,那是因为他的忠于职守。为了皇上的安全,想皇上这样的乱命。他们是不能遵守的。

皇上一下子就傻了。同时也明白了自己还是被人监视的。皇上也不敢再说别的了,可皇上回宫之后,立马就伤心的哭了。并对皇后说道:“朕自即位以来,奸雄并起。先受董卓之殃,饱受欺淋之苦。常人未受之苦,吾与汝当之。后得曹操,以为社稷之臣;不意专国弄权,擅作威福。朕每见之,背若芒刺。如今擅自讨伐大臣,早晚必有异谋,吾夫妇不知死所也!”

这伏皇后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主。听皇上说得可怜,怒问道:“满朝公卿,俱食汉禄,竟无一人能救国难乎?”

言未毕,忽一人自外而入说道:“皇上,皇后休忧。吾举一人,可除国害。”

皇上先是吓了一跳,可等皇上仔细一看,却是伏皇后之父伏完是也。皇上一看是自己的亲人,皇上当时就毫不掩饰的哭了。

皇上几乎是擦着眼泪的问道:“皇丈亦知操贼之专横乎?”

伏国丈气愤地说道:“如今许都上下皆传操贼谋逆,谁不见之?但满朝之中,非操宗族,则其门下。若非国戚,谁肯尽忠讨贼?老臣无权,难行此事。车骑将军国舅董承可托也。”

皇上听了,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董国舅多赴国难,朕躬素知;可宜入内,共议大事。”

伏国丈环视了一下左右,小心地说道:“陛下左右皆操贼心腹,倘若事泄,为祸不浅。”

皇上知道伏完说的是实情,也害怕地问道:“如之奈何?”

伏国丈沉思了一下说道:“臣有一计:陛下可制衣一领,取玉带一条,密赐董承;却于带衬内缝一密诏以赐之,令到家见诏,可以昼夜画策,神鬼不觉矣。”

别说,伏完的这一招挺灵。皇上咬牙写了血诏。找机会一番做作、暗示之后,董承也安全的得到了衣袋诏。

可是,等董承发现了,看完了,哭完了之后,也就只剩下苦笑了。当今的皇上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自己如今虽然是车骑将军,可那也不过是只有一个名号罢了。实际上自己是一兵一卒的兵马也没有呀。这叫自己拿什么来营救皇上呢?

董承这个愁呀。思前想后,并无良策。策夜未眠。直到天蒙蒙亮,董承才迷糊着了。

可是董承刚睡着。忽有侍郎王子服到访。

董承那门吏知道王子服与董承交厚,不敢拦阻,竟让王子服直接走入了书院。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睡着了,一个进来了。那还有不露馅地。

王子服默取看毕,藏于袖中,把董承叫醒说道:“国舅好自在!亏你如何睡得着!”

董承惊觉,不见诏书,魂不附体,手脚慌乱。

王子服开口说道:“汝欲杀曹公!吾当出首。”

董承哭着说道:“若兄如此,汉室休矣!”

王子服这才改口道:“吾戏耳。吾祖宗世食汉禄,岂无忠心?愿助兄一臂之力,共诛国贼。”

董承大喜:“兄有此心,国之大幸!”

王子服给董承出主意道:“当于密室同立义状,各舍三族,以报汉君。”

董承听了更是欢喜,连忙取白绢一幅,先书名画字。王子服亦即书名画字。

书毕,王子服再次说道:“将军吴子兰,与吾至厚,可与同谋。”

董承也说道:“满朝大臣,惟有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是吾心腹,必能与我同事。”

正商议间,家僮入报种辑、吴硕来探。

董承乐道:“此天助我也!”随即教王子服暂避于屏风之后。

董承接此二人入书房坐定,茶毕,种辑问道:“今许都皆传曹公谋逆,公知其详否?”

董承开口说道:“确有其事,无可奈何。”

吴硕愤然道:“吾誓杀此贼,恨无助我者!”

种辑也赞同道:“为国除害,虽死无怨!”

此时,王子服突然从屏后出来说道:“汝二人欲杀曹丞相!我当出首,董国舅便是见证。”

种辑怒道:“忠臣不怕死!吾等死作汉鬼,强似你阿附国贼!”

董承笑道:“吾等正为此事,欲见二公。王侍郎之言乃戏耳。”说完,董承便于袖中取出血诏来与二人看。

二人读诏,挥泪不止。承遂请书名。

王子服说道:“二公在此少待,吾去请吴子兰来。”

子服去不多时,即同子兰至,与众相见,亦书名毕。

如此,董承也算是联络了几个反对曹操的帮手。可是,虽然有了这几个人,但是兵马却是太少了。即使是曹操此事不在这里。就这几个人控制下的那点人马,再加上他们满门的家丁,那也是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众人正在为兵力犯愁。突然间,有家人来报,刘备到访。董承眼前一亮,这回算是有了。

董承又让这几个人先躲起来。起身迎接刘备。

刘备这些日子可是活跃的紧。尤其是刘备通过和曹操交往,知道自己已经初步取得了曹操的信任。为了今后自己能够平安独立与曹操之外。刘备那是抓紧一切的时间利用自己的皇叔身份,结交各个朝中的大臣。由于刘备本身有十几万的兵马,再加上刘备的接人待物的圆滑,而且又是皇叔的身份,刘备在最近还是很吃得开的。

而董承高兴刘备的到来。就是想到了刘备乃是皇叔,手里面又有十几万的兵马,这要是攻打此时空虚的许都,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从圣意,剿灭曹操,就在刘备的一念之间。

第二百六十五回 捧得高,摔得狠

第二百六十五回捧得高,摔得狠

董承的妙算打得很响。因此董承也分外热诚的迎接了刘备。

待二人落座之后,董承闲话了几句,遂于言语试探刘备道:“刘皇叔,今许都皆传曹公谋逆,不知公知其详否?”

刘备耳闻董承如此一问,心中当时咯噔一下子。刘备心想:董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我最近的表现有所怀疑?替曹操试探我来了?不能呀。这董承怎么说也是国舅。素有忠义之名。不可能这么做。可除此之外,他这么说,却又是何种用意?

刘备心里面,各种的念头急转。可是刘备的表面之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确有耳闻。然备初到朝廷,阅历尚浅,不知其详。愿国舅明告知。”

刘备一下子就又把这个皮球给董承踢了回来。这一下子可就让董承犯难了。

说实话,董承和刘备的交情并不深厚。只是刘备最近被皇上认为了皇叔。而且刘备最近也活跃的很,拜访过董承好几次。与董承的言语甚是投机。这才让董承想借重刘备的力量。可是,同样由于刘备最近活跃于官场之上的表现,这让董承也难免会产生刘备也是一个热衷于名利之人的看法。因此,董承也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让刘备知道如此机密的玉带血诏。

最后,董承一咬牙,狠下心来想到:机密泄露出去,不过就是一死儿。可没有刘备兵马的支持,此大事定然难成。

故此,董承决然地说道:“吾闻此事,再三推断。确有其事也。只不知皇叔对此何见?”

刘备心中一动。董承不可能完全是曹操那一伙儿的人。可这董承却再三的试探自己对曹操的看法。难道董承也有反对曹操的意图?

想到这里,刘备暗暗的欢喜。这真是天助我成功也。不枉我一个多月的辛苦。

刘备当即表态道:“国舅既如此说,此事当属实也。备恨不得手刃此獠,为国除害。”

刘备话音刚落,猛然间,王子服从里间走出来道:“皇叔欲杀曹公。吾当出首。此大功一件尔。”

刘备闻此言,魂飞魄散。心里暗想:上当了。

不过,刘备可不像种辑、吴硕他们似的。这刘备经过得刀风血雨太多了,心黑手辣得很。而且刘备也颇有几分武勇。当时,刘备二话不说。沧啷啷抽出宝剑。举剑欲刺。想要杀了王子服灭口。

慌得董承连忙拦阻道:“皇叔且慢动手!王侍郎乃是自家人。此乃出言相试尔。”

刘备这才收住了势子。不过,刘备那剑峰已经距离王子服的胸口不足二寸矣。

王子服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想到玩笑开大了。可这也怪不得刘备。王子服只得无奈的对刘备说道:“皇叔好是刚烈。”

刘备收剑入鞘,佯作惭愧的说道:“此事关系国运。备不得已而为之。王侍郎休要怪罪。”

此时,种辑、吴硕,吴子兰也转了出来。纷纷说道:“此事如何怨得了皇叔。谋大事,当是皇叔如此谨慎尔。”

而董承也把玉带血诏取了出来,递给刘备观看。

刘备用目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

这真是字字血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不过,刘备见过之后则不然,刘备心里那真是大喜过望。什么尊卑之殊?什么君臣为重?那都是瞎鬼。一个不能安国定邦,使百姓安居乐业的皇上有什么好尊重的?从这一点上,刘备还是比较认同曹操的观点的。擅自专权,总比把权力交给皇上瞎祸祸好。而令刘备心中高兴的是,只要有了这样的一份诏书,这就太便于自己行事了。自己也就有希望摆脱曹操的控制了。

说起来,刘备最近对曹操也是十分的不满。刘备除了不满曹操的转权压制,令自己不得发展外,刘备那些手下被安置到古城之后,也把古城的详细情况给刘备传了回来。这就更令刘备不痛快了。这要不是自己从青州走的时候,收刮了一笔,那自己现在的那些兵马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无尽的不满,促使刘备要做些什么。而刘备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非常活跃的走访各个朝臣,正是刘备的具体行动之一。虽然刘备没有像历史上的那样韬光养晦,以免引起曹操的关注。可这绝对不是刘备变得愚蠢了。而正是刘备在刘明那里受过教育之后而做出的高明之举。

韬光养晦。那也得要有韬光养晦的资本。如今刘备的手下既无良臣,也无猛将。最为厉害的烈焰神龙也都献了出去。刘备又有什么可让曹操关注的?如刘备此时再过于的做作。那岂不是画蛇添足了?适当的表现一下对名利的热衷,反倒能更好的消除曹操的疑心。毕竟一个有欲望,有弱点的人,那是更便于上位者控制的。

而刘备恰如其分的做到了这一点。这也是让曹操放心的去攻打徐州的原因之一。最少曹操在走的时候,曹操还是认为家中一切太平,决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现在,刘备的机会得到了。刘备二话不说,在董承他们的联名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左将军刘备。随后,刘备强忍住心中的喜悦,面带悲容的说道:“可恨备不知操贼欺压天子至此。没有仗剑让操贼血溅五步。国舅但有所用。备无不遵从。”

董承喜悦的说道:“得皇叔相助,此事可成也。国之幸也。吾闻皇叔有兵马十余万。此时操贼领兵在外,许都空虚。皇叔若是招兵来此。我等里应外合。大事可成也。待天子脱困。传诏天下。使天下人知操贼之恶行。则当可一呼百应。操贼旦夕可灭也。”

董承的方略得到了王子服等人的一致赞同。

可这种便宜都让皇上占了的好事,刘备哪能答应?当下,刘备苦笑道:“诸公有所不知。备虽有兵马十余万。可此时正屯扎在边远之地。中间关隘重重。而备身陷许都,指挥不便。况且,非是备胆小惜身。若是备的那些兵马有所异动。恐怕咱们也就要身首异处了。没有了我等的指挥,那些兵马岂不是一团散沙,又如何奈得了那操贼分毫?而且,我等身死还是小事,若是因此惊动了操贼,连累了圣上,我等百死也难赎其咎!”

刘备的这番话,那真是说的意正严词,大义凛然。令董承等人不得不认为刘备考虑的周详。事实果然是如此。

董承苦闷的道:“如此可奈何?”

刘备营造了半天的气氛,等的就是董承这一问。当下刘备接口道:“国舅无需苦闷。天见可怜,不绝我汉室于斯。前日我结交了一个好友,此人姓陈,名宫。乃是操贼手下重臣。为操贼立有汉马之功。然其人心系汉室,如今对操贼也是颇有不满。如若我以天子诏书示之。当可令其协助我等。只要备能回得古城,当可聚齐兵马,解天子之困。”

董承等人一听大喜。当即把玉带血诏给了刘备,让刘备便宜行事。

刘备拿了血诏,怕日久生变,又恐天明眼线众多。于是趁夜赶往了陈宫的府上劝陈宫反叛曹操,协助自己。

这不能不佩服刘备确实是有一定的识人之能。

陈宫如今确实是对曹操不满意。而且绝对不是只有一点点地小小不满。而是大大的不满。只不过,陈宫对曹操的不满意,绝对不是刘备所说的什么心系汉室,因此对曹操不满。而是陈宫觉得自己看错了曹操。竟然引狼入室,让曹操对兖州当地的各个豪族大开杀戮,自己对不起那些信任自己而帮助自己捧曹操为兖州之主的那些好朋友。

想当初,曹操四面受敌、身无立椎之地,被董卓和黄巾军逼得如同丧家之犬之时,是陈宫觉得曹操是位能够济世安邦、解民众于倒悬、还天下以清平的英雄。于是乎,陈宫在兖州刺史刘岱一死,就立刻找到曹操,并对他说:“州今无主,而王命断绝,宫请说州中,明府寻往牧之,资之以收天下,此霸王之业也。”然后,又是陈宫回去力劝自己的那些同事和僚属:“今天下分裂而州无主。曹东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宁生民。”

这几乎完全是陈宫以一人之力,迎曹操到的兖州,供其为立足根本,徐图霸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陈宫,曹操的事业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甚至可能中途夭折。可是,如今曹操为了些许的军粮就残害氏族,杀戮无数,这让一贯体恤百姓、向往仁政的氏族子弟,而且还是有些理想主义并性情刚烈的陈宫看不下去。

这一点,陈宫知道,刘备也知道。只是刘备却不愿意和董承他们那样说罢了。

而刘备和陈宫的结交,那也属于巧合。那日,刘备宴客于酒楼之上。看到了独自饮闷酒的陈宫,觉得此人仪表不凡,言语之间,有过人之举。刘备顿生结纳之心。等刘备送走了客人。遂于陈宫相谈。以刘备的口才,以及刘备在幽州刘明那里为官得到的阅历和爱民之策,很快就取得了陈宫的好感。待二人交情逐渐深厚之后,陈宫也向刘备吐露了自己不满曹操在兖州杀害士子,剿灭氏族的做法。

刘备于是就有心把陈宫收为门下。好利用陈宫帮自己脱离曹操的控制。可是刘备却总是觉得差一点点的因头,怕不能说动陈宫放弃忠义的念头,背叛曹操。以至于打草惊蛇。如今可好,有了玉带血诏。到那都能扯一气了。而且陈宫即使是背叛了曹操,那也不用背负背主另投的骂名了。无损于陈宫的忠义之心。如此一来,劝服陈宫的把握当然就更大了一些。

也是刘备来的凑巧,此时陈宫对曹操的不满比原先更大了。这陈宫本来就和陶谦的交情深厚。曹操出于利益去攻打陶谦,自然就遭到了陈宫的反对。可是陈宫如此脆弱的理由,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曹操。而且曹操对于陈宫先后反对自己杀兖州氏族,反对自己攻打徐州也产生了一定的猜疑。虽然曹操不相信陈宫会背叛自己,可是为了防止陈宫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出于同情,给那些人一些便利。因此,此次曹操把留守兖州的大权并没有交给陈宫,而是交给了程昱。这就更引起陈宫的不满。等刘备把血诏给陈宫一看,果不其然,陈宫二话没说,当即表示要遵从圣意,协助刘备打垮曹操。

在陈宫的帮助下,刘备顺利的逃出了许都,与自己的兵马会合了。而与此同时,这也就看出来陈宫在兖州地面上的影响力之巨大了。

首先,陈宫就找到了自己的好友张邈说道:“今雄杰并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众,当四战之地,抚剑顾眄,亦足以为人豪,而反制于人,不以鄙乎!今州军东征,其处空虚,刘皇叔,天子至亲,善战无前,今奉皇名而讨操贼。若权迎之,共牧兗州,观天下形势,俟时事之变通,此亦纵横之一时也。”

于是,张邈欣然从之。随之,兖州郡县皆应。一时间,刘备汇聚陈宫、张邈的部队,兵力不下三十万,断曹操之后路,围困许都。

等刘明接到消息一看,刘明不禁长叹一声:“完了。不想一代枭雄的曹操就要这么样的完了。真是可叹!”

而郭嘉、贾诩看过密报之后,也同样认为曹操命不久矣。

第二百六十六回 天意灭曹

第二百六十六回天意灭曹

刘明、郭嘉、贾诩他们会这样认为,那绝对是有道理的。如今曹操攻打徐州在外,而那徐州虽说是兵备不整,可是十几万的兵马也是有的。而且徐州兵粮充盈。只要陶谦坚守不出。即使是曹操以十倍兵马攻之,那徐州坚持个十天半月的总不是问题。徐州拖得起,可那曹操却拖不起。刘备、陈宫、张邈的反叛,完全断绝了曹操的军粮供应,十天半月之后,曹操的大军早就粮尽兵散了。而曹操反攻刘备,那更是不可能的。就算不考虑那曹操从徐州返回兖州的路途遥远,军粮消耗。就是单算刘备此时聚集的三十万兵马那也要远远多于曹操领军讨伐徐州的二十万之众,就算是刘备军事素养不行。打不过曹操,可是刘备坚守个十几天,那总还是可以的吧。如此一来,照样可以耗光了曹操的军粮。从而拖垮了曹操。

郭嘉,贾诩就是都考虑到了这一点,认为曹操这回败局已成,绝对的无可救药了。

因此,郭嘉献策道:“主公,曹操败局已成,谅无翻身的机会。而那刘备新胜,司隶、兖州皆应动荡不稳。且官渡守将张合乃是袁绍旧将,投曹操后,又得曹操重用。而刘备先后叛袁绍,叛曹操。必不为张合心服。我等可策反张合。以图司隶,兖州。即使张合不愿意投降咱们。可张合困守官渡,无有援兵可接应。咱们调水军强攻官渡,总可以拿下官渡。如此,天下可尽在主公得掌握之中。”

而贾诩也认同的道:“不错。郭军师之策,确实可行。虽然咱们幽州如今不便展开大规模的战役。可是如今曹操败势已成,刘备,陈宫等兵马各自统辖。主公单需十万之劲旅,足可荡平司隶、兖州,而不伤咱们幽州根本。如此机会,千载难逢,不可错过。”

如此得到左右两大军师认同的方略,那当然是就此板上钉钉了。刘明立即命令张辽,管亥陈兵十万于官渡,等候曹操和刘备分出胜负之后,获取渔翁之利。同时,刘明也传令甘宁,命其率船至官渡,准备运送张辽他们的兵马上岸。

而就在刘明他们在作出兵准备的时候,徐州的陶谦那里却还不知道曹操已经身陷险境。不过,这并不碍着那些被曹操触及了家族的利益,而欲垂死挣扎的那些地方豪强的反抗。

说起来,陶谦也是倒霉。曹操替天子发檄文,让天下诸侯朝觐。这陶谦还是从心里面想去得。可是,不凑巧,陶谦那些日子却正好病了。不过,陶谦可不是向刘明那样的装病。而是真的病了。这陶谦年老体衰不说,他那两个儿子也不争气,平日里花天酒地不算。而且勾结官商,祸害百姓。这陶谦就是被这两个儿子给气病的。而陶谦之所以没有上报自己病倒的消息,则是陶谦手下给陶谦出的主意。只因为陶谦还是比较在意朝廷的。认为自己应当听从朝廷的安排。如是朝廷知道自己病重,免了自己的官职,那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及自己的家族在徐州可就立不住了。如今,自己尚在其位,这徐州就已经被曹家和陈家把持了。若是自己不在其位了。就自己那两个败家的孩子,那还不得立马就完蛋了。故此,陶谦也是不得已的采用:地方不净,无法脱身。为借口的。

此时陶谦那个后悔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呀。自己就是让朝廷知道了自己患病。那也比朝廷认为自己不敬,从而讨伐自己强得多呀。

于是陶谦汇聚文武说道:“吾不敬朝廷,获罪于天。当由此报。吾欲束手待擒。以减某罪。”

陶谦如此说。他手下的那帮文武当然不干了。这些人都是徐州地方家族势力的代表。陶谦年老体衰,他掌管徐州,那不过是挂个名而已。真正的实权和利益,那都在这些人的手上。如此轻易的送给别人,哪这些人能干吗?

尤其是如果是别人,或者是曹操在来之前和这些人打过招呼,谈好条件,那都好说。可偏偏来的人是曹操。而且曹操在兖州清民政,抓那些兖州豪族欺压百姓的岔口,大开杀戒,抄家灭族的作风,令这些人都怕了。万万也不愿曹操统领徐州的。

故此,陶谦的话音刚落。一人高声说道:“府君无需自怨。曹操此来,绝非公事。乃为私利也。府君不可自误。”

众人以眼视之,说话的这个人,正是徐州大户的陈登,陈元龙。

随着陈登的发话,曹豹也不堪寂寞的说道:“正是如此。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毙。某愿助府君破之。”

陶谦看此二人说的热诚,显然也代表了当地两大家族的意思。陶谦也就无可奈何的应允了。毕竟谁活得好好的,谁也不乐意就这么不名誉的死了。

陶谦带着曹豹,引徐州兵马五万之众列阵迎击曹操。

此时曹操也尚未得到兖州兵变的消息。他那前方四路大军还正在扫荡徐州的各个乡镇。曹操得知陶谦率众迎击。急调夏侯敦,夏侯渊合围陶谦的兵马。自己更是率本部兵马迎了上去,意图一举围歼了陶谦。快速平定徐州。

陶谦列队和曹操照了面。陶谦出阵请曹操上前答话。待曹操上前,陶谦于马上施礼道:“曹公。某世受皇恩。讨伐国贼董卓,也曾为国出力。断不敢蔑视朝廷。未曾朝见天子,实数事出有因。还忘曹公明查。”

曹操在马上嘿嘿笑道:“陶公一心为国。吾也是深知的。奈何天子所差。今天下新定,上令不可违。陶公冤情,陶公自当在天子面前分辨。如此,吾也会替陶公融情一二的。然,徐州重地,陶公朝觐天子申述之时,徐州不可一日无主,其间,吾自当替陶公分忧,暂代陶公管理徐州。待陶公在天子面前申述清楚。我自当归还徐州以陶公。陶公不可自误。”

曹操这番话说得陶谦心动不已。本来自己就没大罪。这要是听曹操的到了天子面前。自己不还是国之忠良嘛。到时候,就算是这徐州给了曹操,自己在朝为官。那不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嘛。比自己在徐州受地方豪强的夹挤强多了。反正自己再怎么努力,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继承不了徐州。与其今后他们继续受到当地豪族的排挤。因此伤了性命。还不如就此退出这个是非圈,让他们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差事。

眼看这陶谦就要答应曹操投降,弄不好就让曹操有了一个退身的地方。化解了曹操这个危机。可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猛然间,陶谦身后一声呐喊:“曹操!休要花言巧语,蒙骗我家府君。拿命来!”

却是那曹豹看曹操近在咫尺,无有防备。而且巧言如珠,蛊惑的陶谦不住点头。于是这曹豹就沉不住气了。大喊一声,跃马挺枪的就冲了上来。

这曹豹却是对自己的武艺过于自信了。这要是曹豹一声不响的偷偷上来给曹操来上这么一家伙。此时这曹操正在全神的劝说陶谦,背不住还就真的让曹豹得手了。

可是如今曹豹喊了这么一嗓子,惊醒了曹操,以曹操的久经战场的身手,又怎么会让曹豹偷袭了。先不说这曹豹的武艺打得过或是打不过曹操。单是曹操胯下的那匹宝马良驹,那就不是曹豹的那匹普通的战马所能追及的。尤其是曹操秉承了君子不立桅樯之下的良好思想。更是不给曹豹单条的机会了。

曹操一拨马头,快马回归了本队。曹豹也就赶上了吃一阵曹操的马屁。不过,曹豹也不是就此呆在那愣着。曹操回归本阵的同时,曹操手下的大将许褚猛地就上来了。

许褚就像典韦时刻在保护着刘明一样。这许褚也是要时刻保护曹操的。此时曹操受到偷袭。许褚能不火吗?这简直就是在往许褚脸上添彩。

恼怒了的许褚,那真是太可怕了。曹豹在徐州那也算是排得上号的武将。可是,一招。只一招。甚至是算不上一招。只是许褚的兵刃蹭了曹豹的兵刃那么一小下。曹豹的那杆枪,如果此时那弯曲的枪身还算是枪的话。那这把枪就这么的长了一双无形的翅膀飞走了。连带着曹豹好悬没从马上掉下去。

这一下,只吓得曹豹心胆俱裂。曹豹借着两匹马快速奔跑的势头。往马背上一爬,头也不抬的就往本阵跑去。

愤怒的许褚哪能答应?催马就追。不过,曹豹家族不愧在徐州拥有大势力的家族。曹豹一败,本阵之中立刻就冲出两骑来接应曹豹。

可是,那哪挡得了许褚,许褚飞起两刀,不过就是多添了两个刀下的亡魂而已。

此时返回本阵的曹操也是愤怒异常。不为别的。此次曹操劝降陶谦。那绝对是真心的。是为了给今后收纳别的小势力作出榜样。可是如今曹操却遭到了无情的偷袭。曹操能不怒嘛。曹操当即传令合围。准备一举击溃陶谦。

可是,就在此时。一匹快马流星,闪电般的飞驰而来。马上骑手还不断的喊道:“报!兖州紧急军情面报丞相大人!”

曹操的众兵丁耳闻那人的喊声,又看到那人的服饰。知道是自己人,纷纷给他闪出了一条道路。就连曹操也在翘首以望。心说:却是兖州什么样的军情急成了这样?

虽然曹操外围的众兵丁给他闪出了道路,让那匹快马得以入内。可是曹操百米之内的内圈。却不是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可以随便通过的。眼看着那人到了内圈的范围还没有减速,停马的意图。乐进挥手一刀。满天的鲜血飞扬。那个报信之人的马首被斩落于地。

那匹无头的骏马上前踉跄了几步,倒卧于地。而马上的报信之人也怆了出来。跪卧于地。还没等他起身,数把刀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不过,这个报信之人显然非是刺客。斧钺加身虽然害怕,可是并不畏惧。他随手解开了自己的护身之甲,又拽掉了自己胸口的一块护心之牌。随后又脱掉了几层内衣,露出了紧缠着胸口的一道道的白绫。

难道他是一个束胸的女子?答案显然不是。只见他又把一道道紧缠于胸口的白绫解开。露出紧缚于胸口之上的一个皮囊。并从中取出了一封信件,双手高举过顶说道:“程大人给丞相的密函。程大人言道,此信只可丞相大人一人观看。如有私看者,请丞相杀之。现火漆完好无缺,请丞相大人验收。”

两旁自有人从此人手中接过信函,递给了曹操。

曹操也按照程昱的嘱托,独自一人展信观看。可是以曹操如此处变不惊的豪杰人物,这信只看了一半。这曹操就哎呀一声,从马上摔倒,昏了过去。不过,即使是曹操昏了过去。曹操还是紧紧地撰着那封信函。使旁人不得观看。

曹操的这个异状,可把曹操的那些手下吓坏了。连忙搀扶曹操起来。虽然他们都奇怪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竟令曹操如此模样。可他们都惊心于程昱的那道请示,不敢扒开曹操的手,私下观看这份信。

而且这些将领看曹操如今这幅模样,挂念曹操的安危,也无心打仗了。当即传令鸣金。

此时,许褚杀得正欢。不知本阵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叫自己回去。不过,军令不可违。许褚也就退了回来。而左右两翼准备合围的夏侯敦、夏侯渊两兄弟,也不知中路大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停了下来。也只好收住阵势。派人到中路大军曹操那里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意要灭掉曹操嘛。曹操唯一的一次可以打败徐州的大好机会。就这么的没了。让陶谦等人平安的撤回了徐州城。

第二百六十七回 天行健

第二百六十七回天行健

最后一个轻松战败陶谦,夺取徐州的机会就在这么不经意间,消失了。前有高墙险阻,后无寸草余粮,身陷绝境的曹操大军,貌似还有一线的希望。那就是胆小、贪图安逸的陶谦在不知道曹操面临如此绝境的情况下,主动投降,献出徐州,给曹操留出足够的回旋余地。可是,就是这么一点点地可能性,也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本来陶谦回城之后,惊魂未定,就连曹豹那也是胆战心惊。他们在看到了曹操如此恐怖的军事实力后,全都吓坏了。陶谦原本就有退出徐州这个是非圈,按照曹操的安排在朝廷里面发展的意图。如今这一下,那就更是坚定了陶谦的想法。

陶谦对手下这些人说道:“曹兵势大难敌,待其城破之日,我等难逃其咎。若是我等早日归降,或可免其罪。我意自缚前往曹营领罪。保尔等之太平。”

此时,陶谦如此说,连曹豹都不敢出其异言。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绝。好事者就是这么多。陶谦这句话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地下就猛然间有人说道:“府君久镇徐州。民皆感恩。今曹兵虽众,可是未必能够轻易的攻破我城。只要府君率百姓坚守不出。谅曹兵短日之内,绝对奈何不得咱们分毫。有此期限,某虽不才。愿施小策。管教曹操死无葬身之地!”

闻此言,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唰唰唰。大伙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个说话之人的身上。

这是何人吐此狂言?真是好大的口气。以曹操如此强盛的军势,哪是那么容易就让曹操死无葬身之地的?什么时候咱这徐州竟然出了这么一位高人?我怎么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是抱着如此猜想、怀疑的。可等众人看清了这个人之后。大伙又都不敢那么得肯定了。

只因为说话的这个人,非是旁人。正是陶谦的别驾从事孙乾,孙公佑。孙乾这个人,办事向来严谨。素不轻言。言必有中。故此,大伙看是孙乾发话,都好像看到了一线希望。

虽然陶谦对此已不太感兴趣。可陈登等人却都不甘心家族的利益就此丧失。全都向孙乾问道:“公佑有何妙策可破曹兵?快快说来。”

孙乾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无妙策可破曹兵。”

大伙这个气呀。没妙策你喊个什么劲?这不是添乱嘛。

不过,还没等大伙指责孙乾,孙乾又言道:“我虽无破曹妙策。可有两个人绝对能帮到咱们。”

陈登等人一想:这也行。虽然孙乾说自己不能退曹操。可他要是能找到两个其它的能人把事情解决了,这也是好事一件。如今如此紧要关头,别管他是什么人,有用就行!

于是,众人又连忙请教道:“何人如此大才。公佑何不速速请来?”

孙乾微笑道:“诸公莫非忘了身为咱们徐州本地的望族,我等之好友——麋竺,麋子仲。以及府君之好友——孔融,孔北海了不成?此二人如今皆在太尉刘明大人那里为官,有此二人说和。当可令太尉刘明大人上书朝廷,保奏陶府君无罪。且,北海离此不远,就算曹操不顾太尉大人劝阻,太尉大人也可及时发兵来助。太尉大人之武勇。更是远在曹操之上。平黄巾,剿公孙,灭袁绍,战绩辉煌。如太尉刘明大人相助,而那曹操若是还执迷不悟的话,那曹操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孙乾如此一说,众人尽皆恍然。确实如此,这徐州本来是有三大家族的。其中麋氏一族的实力,更是远在曹家和陈家之上。不客气地说,徐州半城之地,那都是麋竺的产业。只是多年之前,麋竺投靠了刘明,把家族的发展重心转移到了幽州,这才让徐州当地的势力逐渐的淡忘了麋竺,麋芳两兄弟。而孙乾身为麋竺的好友,关键时刻能想到麋竺,那也是人之常情。

陈登等人尽皆欢喜,这样可好了。有太尉刘明出面,一定可以解决这个危机的。曹操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丞相。而刘明身为太尉不说,更持有先皇的遗诏,辅佐皇上。那是属于监国,顾命的大臣。而且,就算是最后太尉刘明也想吞并了徐州,有麋竺这个老熟人的关照,自己等人的家族利益绝对不会受到影响的。

不光这些人打着如此如意的算盘,欣喜若狂。就连本来有意归顺曹操的陶谦,也在刹那间改变了主意。幽州官员的各项福利和待遇之高,那可是非常有名的。而且自己的老朋友孔融也在那里,今后自己的关照可就更多了。如此,怎么得也比自己以待罪之身去曹操那里要好得多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的定了,孙乾快马加鞭的去北海请孔融让刘明答应出兵援助,而陶谦则领着徐州军民,坚守不出。等待刘明得援军到来。

事态的走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是在把曹操往绝路上赶。而曹操却如何?

曹操爆发了!

事在人为。绝世强者在面对绝对困境的时候,也自有非常人的处理手段。虽然一切的表面现象都预示着曹操应该灭亡了。可是,世事难料。要是世上真得有那么多的应该的话,那八年抗战,一身土装备的八路军也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抗美援朝,也不可能是小米加步枪的志愿军把有漫天飞机,遍地装甲的老美,打到了三八线之外。

几日后,快马加鞭的孙乾就赶到了北海,而且北海的孔融也非常快速的把请战信,通过苍鹰传递给了幽州的刘明。以如此快捷的速度,不可谓不神速。只要刘明同样再把曹操如今危在旦夕的情报传递直接通过苍鹰传递给徐州麋竺的本家。让陶谦他们知道后,只要坚守下去,曹操就算是完了。可是,就在刘明等人一致认为曹操马上要完。还没等刘明等人抉择出如何利用徐州请求援助这一筹码,谋求到更大的利益的时候。徐州当地麋竺的本家就给刘明他们通过苍鹰送来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消息。曹操已经攻克了徐州。正在筹集军粮准备反攻兖州。

原来这曹操在醒来之后,又仔细得看了一遍程昱的密信。信上有程昱对兖州当前局势的分析。

除了当前的事态严峻之外,程昱也说明了,曹操如今后续的粮草是不可能送来了。而且曹操回军的要地,也都被刘备、陈宫他们占领了。急切之间,那绝对是打不下来的。不过,许都有刚刚收上来的秋粮。城防也算坚固。程昱手里还有五万的兵马可用来守备许都。程昱在信上给曹操打保票,可以坚守许都两个月无失。而其后则是程昱对曹操面临如此严重局面的两个建议。

曹操为事态的严峻而惊心,为陈宫的背叛而愤恨不解,为程昱的忠诚而欣慰,为许都还能固守两月儿欣喜,为程昱那两个残忍,有为伦常,要遭到世人唾骂的建议而迟疑。

不过,曹操就是曹操。如此危急关头,曹操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盖世霸气勃然而发。断然决定,依计行事。

首先,曹操没有把兖州大部分领土已经丧失了的消息告知给任何人。而是若无其事的宣称:兖州来信,乃是通报曹操得父亲曹嵩病危的消息。曹操之所以晕倒,就是挂念他老父的安康。

其次,曹操又对众人宣布: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如今天下动荡,天子威仪,有待树立。曹操受皇上重恩,身为汉室丞相。只能以身作则,舍孝道,而全忠义。故此,三军将士,皆应加紧攻克徐州,让曹操能够早日返回许都尽孝而努力。

随后,曹操本着早日攻克徐州的基本方略,严令各将,每当攻打徐州的各个乡村城镇,皆要劝降一下,降者无罪。然,但有抵抗者,一律屠乡灭城。

而曹操等这些将领都领命去了之后,又秘密召集心腹本族子弟数百人,成立军需营。由这些人秘密的以人肉制作军粮,维持各路大军的供给。同时曹操也严禁他们走露消息。违者杀无赦!

最后,曹操又秘密的叫来了满宠,把程昱的另一计策,秘密的叮嘱给满宠。满宠愕然之后,也领命去了。

如此一来,经过了战争动员的曹操大军,爆发出了惊人的破坏力。徐州的乡村镇县,但有抵抗的,尽被屠戮。而投降者,尽皆安然无事。而且曹操还让那些投降的村老现身说法。于是乎,无有防备力量的各个乡村,尽皆归顺,而那些兵力稀少的各个县城,那也是望风而降。而曹操手下的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四路大军,如蝗虫一般的分散开来迈进。就连于禁带领的兵马,也配合着曹操开始围困陶谦所在的徐州城。

最后,两日之内,就剩下了陶谦领大兵镇守的孤城一座了。

而这时,曹操的军粮经过在各乡村的抄剿,已经是聚集了很大的一部分。而且在曹操大军围困、并攻打徐州城的时候,曹操先对城内的陶谦等人言道:“此时归降,既往不咎,如再不归降,城破之日,城内之人尽皆屠戮。且城内之人的财产一律充公。”随后,曹操又命徐州城周边各村的百姓乡老为前锋,大军紧随其后的进行进攻。

徐州城内的陶谦和陈登、曹豹等人终于崩溃了。

陶谦是不忍心自己风烛残年之余,还引起如此大的杀戮。而陈登、曹豹等人则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如今整个徐州,除了此城之外,尽落曹操之手。即使是自己等人最终坚持到了刘明派军前来,成功的逼退曹操。可是那曹操怀恨退兵之余,也必定掠夺,烧戮一空,而空无一物的徐州,那又有什么价值?自己家族的根基,那不就是全毁了吗?而且事后重建徐州,以麋竺在刘明那里的权利,以及麋竺在徐州当地的实力,那麋氏家族还不得把徐州全吞了。这太不符合自己家族的利益了。还不如投了曹操,以向曹操的妥协来谋取更大的利益来得划算。

故此,三日内,徐州易主了。

刘明等人看到这一情报。尽皆愕然。不过,郭嘉地反应就是快。郭嘉嘻嘻一笑道:“没想到天不绝曹操,曹操处次危境,竟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勇气,而且还让他侥幸成功了。真可谓:天助自助者也。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刘备和曹操他们才算是势均力敌。待他们杀了两败俱伤。咱们正好一举收复司隶、兖州、徐州这三州之地。”

贾诩对郭嘉地看法也颇为认同,认为曹操行事虽然有点出乎了自己等人的意料之外,可是却对自己等人的布局无损。反倒有锦上添花的好处。

而刘明在郭嘉、贾诩说完,冷不丁的想到老政委经常说的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而此时的刘备还不知道曹操已经取得了徐州,还在加紧围困许都,以求得到天子大义的名分,获得天下人更多的支持。

而陈宫则在加紧布防,防范着曹操从徐州战场上撤回来之后的垂死挣扎。

总之,此时他们没有想到过曹操有胜利的可能。毕竟曹操随军携带的军粮数量,那都在陈宫他们心里面摆着呢。曹操攻打徐州的作战计划,那都是按着两个月的作战时间准备的。曹操随军的军粮,那也是需要陆续不绝供给得。如今后续的粮食都被自己扣押了。以曹操随军的那点军粮又够支持几天的?饿着肚子的士兵,又怎么能打胜仗?

抱着胜利喜悦的刘备等人甚至还在策划等攻克了许都之后,如何令皇上下诏命刘明讨伐董卓,杨凤等人。好让连续不断的战争,彻底拖垮刘明地实力。而他们则借机发展壮大。

第二百六十八 刘备哪里跑

第二百六十八刘备哪里跑

这就是一盘棋。一盘混乱的棋。一盘被蒙在口袋里下的棋。只是有的棋手能够给口袋开几个口子,更加明了一些,而有的棋手则只能沉陷其中。不过,最终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那还在看各自棋手的棋力如何。

如今,刘明由于有快捷的通信手段,完善的情报网络。无疑比其他人对整体局势的发展更加了解了几分。所作的判断,也要更加的准确和灵活的多。不过,这也只是刘明能够占便宜的一小小的部分。

而刘备、曹操等人,虽然不如刘明哪样了解的情报众多。可他们身临现场,所能做出的应变,却也要比刘明快上几分。

就像如今,虽然陈宫、刘备等人尚不知道曹操已经完全的攻破了徐州,有了后备的粮草基地以及回旋的余地。可是,连日来,曹操大军的猛烈攻击,还是让陈宫、刘备等人发现了异常。

如此猛烈的攻击,这哪像是一群吃不饱饭的疲惫之军的垂死挣扎?曹操必然已经取得了稳定的军粮供给。

刘备和陈宫愁呀。虽然现在刘备和陈宫的军队加起来也三十多万的人了。要远远比曹操从徐州战场上带回来的不到二十万的兵马数量要多得多。而且兖州各地刚刚秋收,军粮的储备上也暂时没有问题。可是,军队的忠诚心,却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如今刘备和陈宫所率领的部队,只有刘备带来的那十几万的兵马,那是绝对忠诚可靠的。其他的部队,那就不好说了。他们都曾经是曹操收编的部队,而后分散到各地的。此时只是在他们的长官带领下,反叛曹操的。这些军队成员对于曹操还有一定的怀念和畏惧的。而且这些部队,那还是曹操从镇边以及征讨用的那些精锐士兵中挑剩下的二三流士兵,以他们如此的素质,又怎么和曹操用以征讨的精锐部队相抗衡?况且,最主要的就是刘备和陈宫的手下,缺少能打能杀的猛将。

在如今这个冷兵器时代,万人敌的猛将,那是一支军队不可缺少的灵魂支柱。即使是刘备以刘明军队为蓝本,仿照刘明军队同样的编制组成了的部队。可刘备在手下没有无敌猛将的配合下,他也发挥不了这支部队的绝对威力。

斩将夺旗!在如今这个年代,绝对不是一句空话。而是有着绝对显著的作用。有道是: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彻底连天。在这个没有手提电话以及报话机等等的现代联系手段,而且动不动就一万,十万的大规模集团作战的冷兵器年代。

旗帜!率领部队冲锋陷阵的那员猛将的旗帜。那就是一支军队紧密团结到一起的方法。每一员领兵的武将身后,那都是要时刻跟随着一个掌旗官的。只要这面旗帜不倒。隶属于这面旗帜之下的部队官兵,那就知道应该往哪里杀。应该往哪里集结。如此,才能发挥大部队作战的集体力量。

如果,领兵的武将很容易就阵亡了。他当然也就保护不了他身后的那面旗帜了。当旗帜倒下了之后。身陷在人海之中的部队,连方向感都不可能搞清楚。即使是刘备仿照刘明部队编制,组成了部队,并在部队的基层单位,有各个的组长在维持,可他们照样也会成为淹没在人海当中的一小粒沙尘,其区别,也就是十个人组成的沙尘比一个人组成的沙尘要大上一些。可是,他本质上照样还是一粒沙尘。这样的部队,照样还是一盘散沙。对于那种大规模的集团作战,还是于事无补的。

这个道理,刘备在与夏侯敦的初次交锋当中就明白了。

当时,夏侯敦只带了五万的先头部队,而刘备自持自己拥有十四万的嫡系精锐部队,决定亲自动手吃掉夏侯敦这一块肥肉。鼓舞一下士气。免得让陈宫带来的那些原先是曹操手下的部队在临阵之时产生什么变化。

可是,两军方一交锋,刘备手下的郭安,就一招死于夏侯敦的枪下。郭安身后的那面旗帜,也被夏侯敦夺去了。当时郭安带领的那支部队就找不到北了。

而夏侯敦更是认准了刘备的旗帜,狠命的追杀。在夏侯敦的带领下,夏侯敦的那五万兵马,就好像恶虎扑入了羊群一般,把刘备的大军劈成了两半。

刘备虽然也有些武艺,可刘备却不是一个能狠下心来拚命的主。毕竟以刘备如今的地位,现在还不是非得到了刘备亲自拚命的地步。

于是,刘备掉头就跑。夏侯敦认准了刘备的旗帜就追。

一追一逃之间,刘备的大军就乱了。引起了刘备大军的全线溃败。多亏了刘辟在紧要关头还知道要保护好了刘备,同样认准了刘备的旗帜,冲了过来,并指使手下的数员偏将,暂时拦截住了夏侯敦,这才让刘备得以平安的退守回关内。

如今,刘备和陈宫是紧闭关门不出。万万不敢和曹操的兵马在野外交手了。

可是,夏侯敦却紧追不舍得来到关外,扎下大营。并派人砍伐树木,制作攻城用的发石车,撞车,以及攀登城墙的梯车。等候曹操的本队来到,好一举攻克关隘,收复兖州的失地。

刘备和陈宫愁呀。除了愁曹操率大军的强势反扑之外。还愁如今自己两地作战,除了要阻断曹操的反扑,还要围攻许都。这三十多万的兵马,两下子一分,就显得短缺了不少。而且更主要的是,那个许都怎么就这么难以攻破呢?

许都围困至今,那可是非止一日了。可许都就是难以攻破。

许都储备的滚木雷石用完了。那程昱竟然不顾百姓唾骂的拆卸民宅,取其砖瓦木料,用以防备陈宫的兵马攻城。

许都储备的滚油用完了。那程昱竟然不知道怎么想的,把粪汤掺上砒霜熬熟了,往下浇。凡是被这种歹毒汤汁淋到官兵,无不皮开肉绽。即使是留得性命从战场上撤下来了。一二日之间,那也肯定是毒发身死。弄得陈宫的这些部队,皆是畏惧不前。

可最为可气的,却是刘备以玉带血诏为名目围困许都产生的不良后果。

本来刘备、陈宫以次名目围困许都。目的是为了增添许都的压力,好使许都之中心系朝廷的忠良在暗中配合刘备、陈宫他们把许都拿下来。

可谁成想。程昱根据这一点,推断出了许都城内必有人暗通刘备,这才能把天子的血诏交给刘备。于是,程昱详细盘问监视天子的各个侍卫,最后断定,只有最近一段时间接触过天子,又接触过刘备的国舅董承最为可疑。

按理说,董承身为国舅,乃是皇亲国戚,一般人都要在意些。可这程昱却也是真狠,那真是宁可错抓,不可错放。皇亲国戚,一视同仁。当时就把国舅董承的府邸给抄了。董承府内的所有家人全被拿下,严刑逼供。酷刑之下,董承府内的家人又不是什么共产党员,有着什么崇高的远大理想。以董乘府内那些家人的素质,那哪还没有招对的?当时就有家人受刑不过,把董承最近频繁接触王子服等人的事情说了。

程昱一分析,这眉眼就更对了。当下,程昱就把这些人也全都抓了起来。更下令严格搜查这些人的府邸。结果,在拆迁似的搜查下,董承的密室被发现了。董承他们这些人的誓言书也被翻了出来。

这回可好,上面有名字的,除了刘备现在许都城外,其他的,那是一个也没跑了。而且这些人被抓之后,这程昱更是干净利落,当即以这些人伪造诏书,沟通刘备,意图谋逆为名。请皇上下诏,把这些人全部处死。

此时也看出皇上的无情来了。这些人可以说,都是为了皇上才被抓来的。都可以说是皇上手底下少有的忠臣。可是,皇上在面临程昱的逼迫。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几乎是没做任何犹豫的就屈服了。一道国舅董承勾结皇叔刘备,意图篡夺江山。改朝换代。幸得程昱发现及时。现尽皆处死,已安天下的诏书。就这么的发了下来。

当然了,皇上回宫之后,再没人的地方搂着皇后哭上几声。那还是有的,不过,这是皇上在哭董承等人,还是皇上在哭自己如此的不得志。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在皇上下了这道诏书之后,那程昱是大开杀戒。十余家,上千条的性命,尽皆腰斩。这些人的血迹,殷红了菜市口的街道。而他们的首级,则遍挂许都的城头。

如此一来,别说是因为皇上那先后两道诏书,分辨不出真假的臣子不敢妄动了。就是那些心中有数的大臣,骇于程昱的杀戮,又苦于自己手上没有一兵一卒,那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于是,这种令刘备、陈宫进退不得,凄苦无奈的局面就这样形成了。

无奈之下,陈宫与刘备商议道:“许都,急不可下。而我等军力不足,战力不强,此时已显露无遗。今操贼大军尚未全回,我等以只能困守关内。待关隘攻破之日,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刘备此时还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刘备显然对他那高祖刘邦的手段,掌握的很是到位。此时,刘备苦这一张脸道:“事以至此。如之奈何?”

陈宫皱眉说道:“玄德公无需忧虑。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咱们不敌曹操。可咱们可以搬兵来此协助咱们共同抵抗操贼。那宛城的张绣。号称:北地神枪。乃万人敌也。其麾下,尚有精骑三万。所向披靡。如若咱们对其许以高官厚禄,更多于他一些粮草,当可说得动他前来发兵协助我等。只要咱们能顶的曹操的进攻。那许都,孤城一座,不可持久。早晚必入我等之手。到那时,天子脱困。天下群雄,皆来声援。那操贼也就里灭亡不远了。”

刘备欣然认同。于是,陈宫独自离去。搬请宛城张绣前来助阵。

可是陈宫前脚刚走没几天,同样不看好此时局面,又不知道刘备和陈宫打算的郝萌。暗地里就联合了几个将领,把关口献给了刚刚赶到的曹操。

这郝萌本是当初吕布的手下,吕布在洛阳归顺了刘明。这郝萌也就跟着过来了。只是当初郝萌治下的军纪不好。吕布又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他。结果这郝萌及其军队就被黄忠、高顺他们当作是淘汰的渣滓,送给了皇甫嵩。虽然郝萌部下的军纪不好。可作为吕布还看得过眼的武将,郝萌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只是郝萌的运气实在不好。在曹操来到洛阳的时候,郝萌还没有显露自己的才华。郝萌的军队就被曹操从皇甫嵩的手里接管了。其后,郝萌作为皇甫嵩部队的一员无名将领,当然不可能得到曹操的重视和信任。这郝萌就被曹操发回了兖州的张邈那里。等张邈响应陈宫,举起了反叛曹操的旗号。这郝萌自然又成了刘备手下的一员。

不过,郝萌真是万分不满自己的待遇。此时,郝萌作为一员出色的将领,他也看出刘备如今所处的困境了。而且,郝萌也看出了,即使是刘备身处如此困境。可曹操要想快速的击垮刘备,从而不损伤兖州的根本元气,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反正现在刘备要想战胜曹操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还不如投靠曹操,加速刘备的灭亡。自己也好捞点实惠。

故此,郝萌毅然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在曹操的跟前立一大功,改变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

事实的发展,就是如郝萌设想的那样。在郝萌联系了曹操之后,在夜深人静之时打开了关门之后。曹操的兵马,轻易的杀了进来。刘备根本组织不起反攻。只得落荒而跑。

而且由于有内线的指引。刘备也就刚跑出了关外,跑到了一处河畔之时,一声断喝:“刘备那里跑!拿命来!”犹如落雷一般的在刘备耳畔炸响。

第二百六十九回 非人类

第二百六十九回非人类

要不说古人净是君子呢。两军交锋,斩杀敌将。那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想杀刘备的话,追上来,手起刀落。那是一件多么干净利落的爽事。就算是没有刀,拿枪捅,那也废不了多大的工夫。

如今可好。这么大的嗓门一声断喝。确实。确实是有一定的喝阻人心,使人惊慌失措的效果。可是,如此的效果,面对刘备这种等级的心智坚定之辈,哪效果就差太多了。反倒让刘备警醒了。

此时皓月当空。映地雪白。几十米内看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几十米之外,那也能看个影子。

结果,刘备扭过头来这么一看,身后追来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三五骑,其他的都远远的落在了后面。再往后,只见火把串联有若火龙一般。那就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在追赶了。

刘备稍微放了一点的心。毕竟刘备自从被赵云追得掉落悬崖之后,这刘备经一鉴,长一智。刘备深刻的体会到:事情不利,不要紧。可脚底下却一定要明白的。

故此,如今刘备胯下的这匹马,那也是千金求来的宝马良驹。而现在刘备知道身后有人紧追不舍,那刘备哪能还在河边傻等着,而不充分的利用自身资源。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刘备狡猾,毕竟如今干什么不都是兴先提速的嘛。可刘备这么一放开缰绳的策马急驰。这可把刚才喊话的那员大将气坏了。眼看到嘴的鸭子,还是煮熟了的鸭子。他怎么就飞了呢?

这员气恼的大将非是别人,正是于关外击溃刘备,令刘备等人只能坚守不出的曹操之先锋官——夏侯敦是也。如今,夏侯敦先后两次想取刘备的性命而不得。这可真让夏侯敦恼恨到了极点。认为自己说出的话而办不到。太令自己丢面了。

夏侯敦奋起直追。

这一下可热闹了。说起来,刘备马的脚力要好一些,而夏侯敦的骑术则要高明几分。一追一逃之间,短短的几十米的差距,就是不见缩短。而跟随夏侯敦紧追不舍的那几个偏将,则是马匹的脚力不行,渐渐的落到了后面。

这夏侯敦真显然是气糊涂了。几十米的距离,给刘备来一箭,那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可这夏侯敦却认了死理。非要追上刘备,手刃刘备不可。

不过,夏侯敦认死理,那刘备却是头脑灵活的很。刘备在奔逃之时,偷眼往回看,只见身后如今只有夏侯敦一人还在尾随其后。当时刘备就判断出了,如果不解决了夏侯敦,那今天自己这事,那就算是完不了。刘备想到:好钢得用在刃上。如今性命攸关,也不能再不舍得用这宝贝了。

刘备决心一下。从背后摘下匣弩。冷不丁的调转马头,回手就给夏侯敦来了一下狠的。

刘备调转马头,那也是无奈之举,这会令他逃跑的速度要降下来许多。可是,匣弩是需要双手平端,然后瞄准了目标发射的。而刘备在快马逃跑当中,是无论如何也保持不了这样的姿势,那就更别提找到合适的发射角度了。而且,刘备对于匣弩的威力,那也是非常有信心的,如此距离内的密集射击,而且还是在夜里,怎么可能有人躲得开呢?

确实,如果是突然间的射击,确实是没人能躲得开。可是刘备调转马头的动作,却提醒了夏侯敦。

夏侯敦号称曹操手下的第一大将,他的地位在曹军那里有始至终从来就没有动摇过,那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虽然这里面难免夹杂了一些夏侯敦和曹操血缘之间的关系,可是以曹操的性格,那所占的因素,绝对是微乎其微了。

当时夏侯敦一看刘备异乎寻常的举动,夏侯敦战场上的直觉,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好。夏侯敦随即就把手中的钢枪,舞得有若车轮一般,护住了周身上下。

这时,刘备射出来的那些弩箭也就到了夏侯敦的跟前了。虽然夏侯敦的这杆枪,舞动得很快。虽然这些弩箭大部分都被夏侯敦拦截下来,打飞了。可是,毕竟这些弩箭都是从同一个匣弩内射出来的。而且还是不分先后,几乎是同时射出来的。这夏侯敦舞得就是再周全。那也难免要漏掉一二。其他的到好说,如大腿上中上一箭。那也就中了。以夏侯敦这体质,绝对不会在意得。但是,有一支漏网之鱼,直奔夏侯敦的脑袋去的。夏侯敦条件反射的用左手一档。

‘噗’。这支弩箭射透了夏侯敦的左掌,扎进了夏侯敦的左目,这还是因为弩箭的尾翼挂在了夏侯敦的左掌之上,这才让夏侯敦逃过了利箭穿脑的下场。

夏侯敦痛得发出一声惊天的巨吼。那支弩箭被夏侯敦拔了出来。一个牛丸大小的眼珠子挂在了箭头之上,被夏侯敦生生的拽了出来。

这夏侯敦绝对属于非人类。如此剜目的剧痛,一般人,十个人得有十三个晕倒的,其中三个是旁边看着的。可这夏侯敦就这么的自己动手把眼珠子给拽出来了。而且这夏侯敦不仅没晕倒,而且还看着弩箭上的眼珠子大吼道:“父精母血,不可弃也!”随之,一口就把自己的那颗眼珠子吞了,嚼了,咽了。

此时的夏侯敦,那别提有多么狰狞了。一个眼是个大黑窟窿,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另一个眼则冒着要吃人的凶光。右边大腿上插着一支弩箭,左手也是血刺呼拉的。即使是刘备这么心智坚定的家伙,此时也是心神动摇。这还是人吗?整个是一妖怪。

可就在刘备吓得发傻的时候,夏侯敦催马就冲过来了,刘备吓得扬手就把匣弩给丢过去了。调转马头,催马就跑。

还别说,刘备的这一招还真有用。虽说匣弩就算是砸在夏侯敦的身上,也不可能对夏侯敦造成什么额外的伤害的。可是,夏侯敦刚刚吃了一回亏,这就又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劈面打来。这夏侯敦能不惊心吗?尤其是夏侯敦刚才伤的还是眼睛,此时一支眼看东西还有些不太适应。再加上马跑得又快,等看见时,都来不及用兵器格挡了。夏侯敦只得急停马。用左手一抓,意图抓住这个暗器,保住自己的性命。说实在的,夏侯敦在动手的时候,恐怕都有牺牲自己左手的打算了。

可夏侯敦没想到,这家伙个挺大,可却没有什么杀伤力,被夏侯敦一把给抓住了。夏侯敦仔细看,这才知道,敢情是射伤自己的匣弩。这可是好东西。留着。

可是,就这么一耽误,刘备又跑出去了好远。

对于刘备,夏侯敦可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这刘备不仅三番两次从自己手上脱逃不说,竟然还弄瞎了自己一支眼。这太过分了。事不与其善罢甘休。

夏侯敦为了追上刘备,这回真是下了狠心了。本来身为大将的,都是爱马之人。这夏侯敦也不例外,对他的那匹马,宝贝的很。即使是刚才在追赶刘备之时,夏侯敦都没舍得打自己的那匹马。只是吆喝,催促而已。可如今为了追上刘备。夏侯敦愣是给了自己的爱马一枪攥。

好马那都是打不得的,那些马都是有灵性的。用不着打得。此时,夏侯敦的这匹马挨了夏侯敦一枪攥。那马也急了。就跟疯了一般的向刘备追了过去。

本来刘备的骑术就比不得夏侯敦,此时夏侯敦的那匹马又进入了疯狂的状态,而若是刘备的马也进入如此疯狂状态,那刘备却是绝对驾驭不了的。故此,二者之间的距离,那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从曹操三更天动的手开始,此时也已经两个来时辰了,也就是说夏侯敦追刘备,已经追了一个多钟头了。

刘备被夏侯敦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忍不住仰首疾呼:“苍天呀。可怜我刘备尚没有振兴祖业,光耀门庭。就要命丧于此不成?上天不公。待我刘备何其薄也#涵来救救我刘备呀。”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终于,夏侯敦的马匹来到了刘备的切近。只有一枪之隔了。夏侯敦怒吼一声,挺抢就刺。

这一枪,势若奔雷。饱含着夏侯敦的愤怒和痛苦。以刘备此时的状态,那是万万也躲不开的。

眼角余光看到这一枪的刘备,暗叫一声:我命休矣。也就闭目等死了。

可是,也是刘备命不该绝,就在夏侯敦枪尖都快挨着刘备。刘备命悬一刻的时候,一道经天的光影闪过,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愣是有人从旁边替刘备架开了这必杀的一枪。

如此意外,别说是刘备了,就是连夏侯敦都愣了。

刘备发愣,那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没死。看来自己还真有几分皇帝命。时时刻刻都有百灵相护。

而夏侯敦发愣的是,这是谁这么多事?个棱子跳出来。这算什么事呢?而且更主要的是,这来人的功夫太高了。虽然夏侯敦只和他交手了一枪。可夏侯敦知道这个人的武艺太不简单了。绝对的是只在自己之上,而不在自己之下。

因为刚才那一枪,那个人是人枪合一,从半空飞过来接住自己一枪的。等他接住自己的那一枪,他的那匹马才跑过来。让那人得以翻身上马的。

刘备和夏侯敦一时之间,都忍不住打量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刘备和夏侯敦这么一看,俩人就更愣了。这是谁呀?怎么这半路杀出来的人,刘备和夏侯敦都不认识呢。

不过,此时也看出刘备和夏侯敦的应变不同来了。那刘备是不管认识不认识,立马就打蛇顺杆爬得说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我乃是汉室宗亲,当今的皇叔刘备。今受逆贼追杀。幸得英雄相救。我一定要举荐英雄高官得坐,名垂青史。”

而那夏侯敦虽然知道来人的武艺高超,可是夏侯敦依然不惧。怒声喝道:“汝是何人?因何阻我刺杀此獠?”

来人持枪,端坐于马鞍桥上,傲然说道:“某乃宛城张绣是也。今来此协助皇叔刘备解救圣上。驱除操贼,你既追杀皇叔刘备,某当然要拦阻于你。某观你身受重伤,某胜之不武。今不取你得狗命。速速逃生去吧。”

此人的言语一点不假。他还真是宛城的张绣。他也还是真的是来协助刘备来的。而这张绣身为董卓的旧臣,此时又和董卓结为盟友,暗地里听从董卓的调遣。他怎么会来此救助刘备呢?只因为这张绣虽然武艺高强,可张绣却还有有着西凉武将的一贯弱点,那就是文化低,智谋少。即所谓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那陈宫到了宛城之后,只是三言两语,就把张绣给蛊惑了。让张绣觉得,若是自己也有一个朝廷的直接任命,那绝对要给自己添色几分。而且,刘备还会因此支援自己军粮,能大大的缓解自己的军粮供给压力。那更是好事一件了。而自己不过就是出动三万的骑兵进行协防而已。只是在关键时刻牵制一下曹操的兵力。也用不着自己跟曹操硬碰硬的玩命。自己何乐不得呢?尤其是自己的主力大军根本就用不着动用。那自己的宛城也就不会因此有什么闪失。这就更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因此,张绣就领着兵随陈宫支援刘备来了。结果张绣今天安营在这附近休息。天尚未亮的时分,张绣按照惯例骑马出来锻炼武艺,连带的溜溜马。可正巧听到了刘备的喊声。虽然前面的没怎么听清楚。可刘备最后的那句:谁来救救我刘备呀。那可让张绣听得真真的。

张绣一想:自己不就是协助刘备来的吗?自己哪能见死不救呢?因此,张绣顺着声音就横刺里跑过来了。救下了刘备一条性命。

欲知刘备能否在张绣的协助下,绝地大返攻。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回 突破

第二百七十回突破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正是夏侯敦此刻的真实写照。

如今夏侯敦确实是像张绣说的那样,身受重伤,绝对不是张绣的对手,而且,就算是夏侯敦完好无缺,夏侯敦也不见得是张绣的对手。此时夏侯敦有如此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可轻易的脱离战场,谁也不能怪罪夏侯敦的。也更不能说夏侯敦是临阵脱逃的。

可是,夏侯敦的性格太刚烈了。夏侯敦宁愿死!也不愿意背负被他人放生、小瞧的耻辱。

夏侯敦怒吼一声:“某乃顶天立地之好汉。岂可被汝小瞧!曲曲小伤,何足挂齿?来来来。某家与你走上三百合。”

夏侯敦的滔天豪气,令张绣也不敢小瞧。真汉子也!张绣也摆出了慎重的姿态,以此来表达对夏侯敦的敬重。

夏侯敦借此豪气,猛催战马,向张绣疾冲而去。掌中的钢枪,蓄而不发,意志牢牢的锁住了张绣的咽喉要害。直到了与张绣之间距离到了最佳阶段的时候,夏侯敦才猛然刺出了这一枪。

这一枪,充满了有去无回,一往无前的意境。除了要命中目标之外,在夏侯敦的脑海里再无别的念头存在。即使是夏侯敦自己在刺出这一枪之后会被张绣扎得穿心而死,那都不在夏侯敦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除枪之外,易无他物。显然夏侯敦在生死关头,在自己永不屈服的精神支持下,在面对强敌的压迫下,夏侯敦的枪技得到了升华。夏侯敦的武艺突破了,武学的境界突破了。如此一来,夏侯敦凭借着伤残的身躯,竟然刺出来自己有生以来巅峰的一枪。

只要夏侯敦今日不死,夏侯敦凭借今日的经验和意境,那夏侯敦的武学前景,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虽然夏侯敦此时还沉浸在那忘我的一枪之中,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目睹这一切的张绣,却是明白其中的关键。

当夏侯敦的意志锁定了张绣的时候,张绣就知道夏侯敦已经不再是一个一流的高手了。而是一个超一流的高手了。即使是夏侯敦此时身受重伤,可是在这意境的较量中,这都不重要了。

故此,张绣不管是出于尊重夏侯敦这个对手,还是为了消灭今后潜在的威胁,张绣都不能让夏侯敦从自己的手上活着离去。

虽然此刻夏侯敦的超水平发挥,刺出了必杀的一枪,可张绣毕竟是北地神枪。张绣本身的武学境界绝对不比此刻的夏侯敦差多少。

当时,就在张绣感应到了夏侯敦的意志锁定了自己的时候,张绣深知此时就算是自己同样的锁定了夏侯敦,那也不过是拚一个两败俱伤,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人同时被对方捅死。这里面绝对不能产生其中一人先被捅死,而因此导致无力,而无法使另一个人致命的结果。快速飞驰的骏马,是绝对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的,单靠马的惯性,就能使高速移动的钢枪刺透任何一个人的躯体。张绣可不想和夏侯敦一命换一命。

故此,张绣在运起人枪合一之后,目标锁定的不是夏侯敦的躯体。而是夏侯敦的枪尖。此刻,张绣既枪。枪既张绣。而这杆枪的唯一运动轨迹,那就是夏侯敦枪尖的那一点。

随着夏侯敦全力一枪的刺出,张绣也倾尽全力的刺出了同样的一枪。

夏侯敦枪尖的终点是张绣的咽喉。而张绣枪尖的终点却是夏侯敦的枪尖。两个高速移动的点,沿着一条玄之又玄的轨迹,猛的撞到了一起。

没有声音产生,因为那种高强频率的声音,绝对不是人的耳朵可以收集的。不过,远离战场的刘备,却被这种无声的巨响,震的脑袋发晕,胸口发闷。恶心得要命。好玄就要把一口鲜血吐出来。

虽然没有声响,可是却有电光火花产生。那两个枪尖对撞出来的火花,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

除此之外,巨大的冲击力,让夏侯敦和张绣的那两匹马都不太好受。止住了前进的步伐不说,还各自后退了几步,稀溜溜的嘶鸣不止。

按理说,马匹快速奔跑,以马的重量加上人的重量,质量加速度,那巨大的冲击力绝对不下于两吨。而人的腕骨却绝对承受不了两吨的重量,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在如此巨大的撞击力面前,还能紧握住枪杆而不松开的话,那只可能是马上那两个人的腕骨粉碎,而那两匹马则是错蹬而去。

可是,张绣和夏侯敦这两个人刺出那一枪的姿势太完美了。绝对是人体力学的完美体现。如此巨大的撞击力,沿着二人那持枪的手,完美的传递到了此二人的全身各处。被他们全身的骨骼、关节和肌肉分摊了。并把最终的力量,传递到了各自的马匹身上。此二人就像是一个强力弹簧,在巨大的压力下,把最终的力量转嫁给了底座。而弹簧本身却毫发无伤。

不过,张绣还是占便宜了。对撞产生的强大力量,令两个人的枪体都产生了巨大的向后作用力。枪体和二人手掌之间的摩擦力是巨大的。以张绣完好无损的双手,都被那种巨大的摩擦力撞得够呛。夏侯敦那被射穿了左掌又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夏侯敦那个被洞穿的伤口,又开始撕裂了。汪汪的血水,顺着夏侯敦的枪杆流淌下来。也就是夏侯敦这个非人类才能忍住如此的剧痛而没叫唤出来,并还能继续作战,把无边的痛苦,转化为无穷的战意。

张绣不得不佩服夏侯敦的勇猛。可是两军对阵,私下的感情只能放到一边,只有竭尽全力的杀掉夏侯敦,那才是对夏侯敦武勇的最大敬意。即所谓的:大丈夫马革裹尸。宁死阵前,不死阵后的说法。

夏侯敦和张绣二人再次的战到了一起。这回可看出来了,即使是一个身手高过对方的武将,在对方不要命的拼杀下,那也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的。

此时夏侯敦那真是枪枪亡命。只求伤敌,而不顾己身。只要能扎到张绣,夏侯敦对张绣是否会扎到自己,那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而张绣当然不想和夏侯敦拼命了。夏侯敦一个伤残之躯,而且张绣正占着上风,张绣那能和夏侯敦以命搏命呢?

故此,可笑的画面出现了。原本豪言要放生夏侯敦的张绣,却被夏侯敦杀了一个痛快。

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张绣虽然只是在招招架架,可是张绣的枪法一点也不散乱。张绣的目光更是敏锐。张绣始终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刚不可久。别说是夏侯敦的伤残之躯了。就算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夏侯敦,也不可能如此疯狂的无限制进攻。他肯定会产生漏洞的,机会不在多,一个即可。一个也就够用了。足可以轻易的杀死夏侯敦,而让张绣自己完好无损。

确实。张绣的战术是正确的。身体状况不佳,只是靠着无穷战意支撑的夏侯敦,不过才支撑了五十招不到。就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夏侯敦的身体在摇摇欲坠。夏侯敦的精神也由亢奋而变得有点恍惚。

张绣的机会终于来了。二马错镫的瞬间,张绣反手一枪,扎入了夏侯敦的背心。夏侯敦‘哎呀’了一声。趴在了马背之上,没有了生息。而夏侯敦的那匹马显然也有些灵性。就此也没再回头,飞快的跑了。而且还应了老马识途的那句话。夏侯敦的那匹爱马跑的方向,显然是夏侯敦追来的方向。

张绣有心追赶。可刘备却知道夏侯敦来的那方向还有不少的人的在追赶自己呢。这要是张绣一个人追过去,碰上了夏侯敦的大部队,到那时,可就没有张绣的好处了。故此,刘备连忙劝阻道:“将军,穷寇末追。此时曹军偷袭成功。时局动荡。尚不知将军来此助拳。若是将军派人突然袭击,我再聚拢我的那些部下奋起反击。当可一战驱除操贼。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张绣听刘备一说,觉得也有道理。而且张绣对自己的枪法也有信心,深信自己的那一枪,绝对能要了夏侯敦的性命。就算是夏侯敦的那匹马把夏侯敦背回去了。也只能是背回去一具夏侯敦的死尸。

故此,张绣对刘备的劝阻,欣然而允。领着刘备回转营盘,会见陈宫,商量突袭曹操的事宜。

刘备和陈宫见面,那真是各自伤感。各存怨念。

陈宫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才走了几日,竟然发生了如此的变化。亏得自己紧赶慢赶的说服张绣前来助拳。竟然还是晚到了一步。关隘失守了。陈宫不禁怨恨刘备的无能。

而刘备奔波了一夜,亡命的逃窜。那也是身心俱疲。而且刘备虽然直到如今还不知道这个关隘是怎么丢失的。可刘备总算还是知道肯定是有内鬼接应曹操的结果。而那个内鬼,肯定还是陈宫带来的那些人。故此,刘备对陈宫的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也有一定的怨恨。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刘备和陈宫都是干大事的人。当然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现在应该是精诚团结,如何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聚拢败兵,反击曹操。

于是,刘备、陈宫、张绣三人聚拢到一起。商议此时应该怎么办?

说是三人商议,可那基本上是刘备和陈宫二人在讨论。而张绣只能在一边听着。而且,即使是如此的二人平等讨论,那也能看出陈宫虽然在军情判断上要比刘备高明得多。可是陈宫说话的学问却要远远逊于刘备。

刘备在简单的叙述关隘失守的时候,不经意间的就把过错安在了陈宫头上。虽然刘备还在不断自责自己无能,对不起陈宫的看重。可结果却是刘备的言语让陈宫自责不已,不仅不再怨恨刘备了,而且还觉得对不起刘备。觉得刘备如此看重自己,信任自己。自己只能用自己的一生忠诚来回报了。

而随后,刘备又大肆的赞扬张绣的仗义,为了忠义,为了朝廷,敢为天下先。是一个盖世的英雄。而且,刘备还感谢了张绣的救命之恩,并着重夸耀了张绣的武勇。弄得张绣晕晕乎乎。除了知道心里美,知道自己还姓张之外,那就再也不知道别的了。只觉得刘备是自己的知己。自己为了朝廷出头,这刘备不惜一切的来帮着自己,是自己的好朋友,是个汉子。

至于张绣原本是为了刘备出头,是应了刘备的请求才来这里地。而最终怎么却变成了刘备为张绣帮忙了。张绣是一点也琢磨不出来的。也是一点也不琢磨的。

最终,计策商量出来了。也很简单,就是利用张绣的这支经过充分休息的精锐骑兵,打曹操一个出其不意。以曹操混战了一夜的疲惫之师,绝对不可能是张绣骑兵的对手的。而与此同时,张绣的部队则要把刘备的旗号悬挂起来,用来聚集刘备的那些残兵败将。

虽然刘备、陈宫不敢保证原先就是曹操兵马的部队能有几人回来。可刘备感保证,刘备自己带来的那些嫡系部队,除了让曹操抓住的,杀死了的之外,其他的那些,只要是活着的,而且知道刘备消息的部队军兵,绝对会尽快的回归到刘备这里的。

刘备的如此自信,让陈宫和张绣都不得不相信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可是陈宫和张绣暗地里却觉得若是刘备的军队果真如此,那就证明了刘备太受他的那些部下爱戴了。那刘备就绝对是一个不可小瞧的人物。

而行动结果,事情的发展,还真如此顺利。

曹操郁闷呀,本来好好的拿下了关隘。就等着一举击破刘备了。可是,先是追赶刘备的夏侯敦被人生死不知的抬回来了。随后,又接到了刘备反攻的消息,而且刘备反攻的势头还很凶猛,还都是骑兵。这刘备他哪来的骑兵呢?

可就在曹操郁闷的时候,猛然间有士卒惊慌失措的前来报告:“禀丞相。大事不好!于禁造反了。”

第二百七十一回 背叛

第二百七十一回背叛

“不可能!”曹操听闻这个战报,猛地站了起来,脱口说道。

于禁叛变的消息对曹操的打击太大了,即使是曹操如此雄才伟略,从来不轻易表露内心想法的枭雄,此时也难免心神失控。举止失态。

对于曹操来说,刘备的背叛,虽然危害巨大,可那只是曹操的一时不慎,中了刘备那无耻小人阿谀奉承的奸计,只是一时的识人不明罢了。是曹操今后可以预防、避免的。而陈宫的背叛,虽然令曹操不理解,并有些伤心,可毕竟在先前已经有所征兆,那只是政见的不同罢了。曹操在事后的思量当中,那也是对陈宫有所理解的。而且这更令曹操注意到了政见不同的危害性,可以让曹操在今后更加的警醒、防范。可是,于禁则与前面那两个人完全的不一样。于禁只是一个领兵的武将,而曹操对待于禁,那也是真心厚待。如果于禁都背叛曹操了。那今后曹操还能相信谁?

此时,一旁随侍的戏志才插言问道:“于禁造反。此消息从何而来?”

戏志才的问话,令曹操心中闪过一丝希望。同时曹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曹操随即端正了容颜说道:“速把于禁造反的详细经过讲来。”

那个探马说道:“小人奉命打探军情,偶遇数十我军士卒正在亡命逃窜,小人疑为有敌军追杀。忙问其端详。据他们所说,他们是碰上了刘备的骑兵部队突袭。由于军力的原因,他们只能是且战且退,可是他们在后退的路上,却遭到了于禁部队的劫杀。由于刘备部队和于禁部队的前后夹击,他们这些人只能逃命了。小人探知此军情。不敢耽搁,立即就前来禀明丞相大人了。”

这个探马说的话,令曹操直捉牙花子。联合刘备,前后夹攻,里应外合。这不是背叛,这又是什么?这也太过于毒辣了吧。

戏志才沉思了一下说道:“丞相。此时尚不能断定于禁将军造反。如今事态不明,局势不清。以于禁将军的为人,应当不会轻易变节。这也有可能是敌军的谎报,离间之计。目的就是令丞相在不明真相之下,大开杀戒,自损实力。不过,于禁将军本来是鲍信大人引荐的人才。那鲍信大人身故之前,与张邈同为兖州幕僚。交情也自非浅。如今张邈响应陈宫叛乱,这于禁若是念在旧情,迎合张邈,响应刘备。那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

曹操拿眼睛看着戏志才,那意思:你这不是添乱嘛。说话两头堵。好赖话全叫你一个人说了。可这事还在这摆着呢?那于禁到底背叛了没有?那可是关乎全军上下,整个军事部署的问题。

曹操的那意思,戏志才全明白。戏志才连忙接着说道:“此事分辨。说难也难。可说易却也容易。只要丞相派人传令于禁回营申辩。若是那于禁联合了刘备,他必然心中有愧,断不敢前来面见丞相送命。如此,丞相则可聚集兵马,堂而讨之,并于临阵解除于禁之兵权。那于禁所领之兵,皆食丞相之俸禄。丞相以正讨逆。那些兵丁定然不敢妄从。丞相也可轻易擒获于禁。反之,于禁若是没有勾结刘备,那于禁必定会急于向丞相申辩。而那时丞相以诚待他。将此事付于一笑。那于禁也必定会对丞相更加感恩戴德的。”

曹操一听,高兴得说道:“好!正合吾意。”

随后,曹操即派人到于禁哪里传令,让于禁回到大营解释斩杀官兵一事。而曹操的本队也开始准备部署应付刘备的骑兵,以及于禁有可能的背叛。

可是,曹操抱着万一的心态等候于禁的到来。可曹操却是左等于禁不来,右等于禁不到。就连传令之人,到现在那也是杳无音讯。曹操真是焦虑万分。

难道于禁真的反了不成?

其实于禁反倒是没反。只是于禁实在是忙乎的脱不开身。

于禁此次尾随在夏侯敦的部队之后,负责的还是接应的工作。并拥有五万兵马的指挥权。

于禁这个工作,说起来简单,可是真干起来,那麻烦却是一点也不小。于禁自打曹军在郝萌的内应下,破关以来。于禁就一直尾随在夏侯敦的部队后面,在夏侯敦的部队把刘备的部队击散后,进行追击刘备那些仓促应战的兵马的工作。虽然刘备这些兵马的攻击力不强。也没什么突出的大将指挥或率领。可是刘备这些部队的顽强,着实得让于禁惊叹。这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按理说,整个部队都被打散了,那些如同散沙一般的部队应该早就投降了。可他们到好,依然在各自为战,从没有放弃战斗而归顺的。最多也就是这些部队在于禁兵力不足的地方,集中兵力突围跑了。可然后他们就藏在暗中跟于禁游斗。

不过,这些地方虽然难缠,可那最多也就让于禁多费些手脚罢了。零散的小规模战斗,对于如今大势已成的整体战役来说,那实在是构不成威胁了。于禁原本也不过在做一些接应、清尾的工作而已。

可是,天刚放亮的时候,于禁忽然接到夏侯敦所率的前部军队,遭到了刘备骑兵的突袭,而夏侯敦的部队,由于主将的生死不知,在没人率领之下,被敌军骑兵杀的大败。

于禁闻报,当然不顾疲倦的率兵接应去了。可谁成想于禁和对方武将一照面,于禁根本就不是来人的敌手。不过,于禁的武艺也不算是废材一根,在敌将的突袭之下,接个一两招,那还是能做到的。而于禁就利用这工夫,指挥手下把那人围住厮杀。

但是,如果,敌人只此一个的话。于禁这样处理,确实是一个稳到极点的好方略。可是,人家也不是傻子,那也是带着兵来的。狂野的骑兵突击,那可不是什么好消受得美事。

这一回,就看出于禁的大将之材了。平原之上,无依无靠的步兵应对骑兵的冲击,那绝对是死路一条。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而那于禁则非常技巧的把大军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且战且退,纠缠对方前进的步伐,另一部分快速的后撤五里。与当道之上,扎下营盘,立好障碍,围栏,壕沟。让弓弩手做好射击的准备。随后才让负责断后、纠缠的部队,绕营寨而过,从后营入内。以密集的箭雨阻击对方的骑兵。让其不得不无奈退去。

而曹操传令的时候,于禁正是在忙于指挥部队的时候。当时于禁接到曹操的命令,随口跟传令之人说道:“敌军势大,无法脱身。待敌军退却,我再与你面见丞相。”

那传令之人眼见事情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等待于禁。

可这些对于完全不了解实情的曹操来说,那时一点也不知道。

等待是一件令人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曹操这种人物。此时,就连一旁的人,也不敢再打保票说于禁没有造反了。

终于,曹操的耐心消耗殆尽了。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要延误军机,让刘备他们联合于禁占了先手了。必须尽快平定于禁的叛变,这样才能在没有内患的情况下,快速的平定刘备他们。

可是,就在曹操令箭都举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于禁回来了。

曹操心神一松,随之又一紧的问道:“于禁带了多少的兵马回来?”

底下人回道:“禀丞相,于禁一兵一卒未带。乃是单人独骑回来的。”

曹操松了一口气,平稳得说道:“让他进来。”

于禁刚刚走进营帐,就问曹操怒问道:“于禁你可知罪?”

于禁不卑不亢的说道:“属下只知杀敌,不知有罪。”

曹操问道:“既如此,因何有士兵说你联合刘备,斩杀本部的官兵?”

于禁回道:“属下从来没有联合过什么刘备来斩杀我军官兵。属下只是在执行接应夏侯敦将军部队的时候,斩杀过几个祸害我兖州百姓的军中败类,以正我军规而已。这兖州的百姓,那可都是丞相的子民。岂可让他们祸害,败坏了丞相的声名。”

原来夏侯敦的部队,多是由白饶那些归降的虎狼之徒组成,本来这些人在曹操严酷的军法管制下,有所收敛。可是曹操在攻打徐州的时候,为了尽快的攻打下徐州而大开杀戒。这些人的血腥欲望也就又被点燃了。如今这些人在攻克关隘之后,也就管不住自己了。那些尾随夏侯敦在前面追杀刘备部队的兵马暂时还没时间想到此事,可那些拉在后面的就没这个顾忌了。烧杀摞掠等等事情,该怎么干,那就怎么干了。这就让尾随其后的于禁看不过眼了。在徐州,那是敌人的领地,又有曹操的命令,于禁也就睁一支眼,闭一支眼了。可如今这兖州却是自己部队的大本营,于禁也是兖州本土人,怎么能让这种局面再次发生呢?故此,于禁把那些不服从命令的,统统的按军规给杀了。这也是曹操部队的一贯作风。

曹操一听于禁这样说,曹操当时就明白了。可是曹操还是追问了一句道:“那本相传你,你因何迟迟不到?”

于禁坦然说道:“敌军至,当拒敌为先。此等闲言碎语,如何瞒得了丞相,这又何须分辨?”

曹操哈哈到笑道:“将军深知我心也。本相适才之言,皆为宽他人尔。将军能于混乱之中,率疲惫之军,御强敌,立坚垒。有不可动摇之节。虽古之名将,皆有所不及尔。”

曹操可谓是奸诈之极。轻轻的两句话,就把自己怀疑于禁的事情抛开了。显得曹操询问于禁,只是为了向别人证明于禁的清白。而最后曹操对于禁的夸赞,更是让于禁对曹操感恩戴德。

不管怎么说,曹操又一次的危机,在于禁的努力下,曹操又成功的挺了过来。

可曹操一缓过手来。刘备可就吃不消了。

张绣的三万精骑虽然厉害,可是他在曹操步步为营的策略下并不能讨得了什么好去。而且张绣本来就是应刘备的邀请而来,是抱着吃上刘备的打算,自然也就没准备多少的粮草。此时张绣的军粮将尽。就算刘备说的再怎么好听。那也是不顶用的。毕竟空话是绝对不能用来当饭吃的。张绣在要官没官,要粮没粮的困境下,也只能选择撤退。毕竟张绣也没傻实在了。一点好处都没有,以三万的骑兵,与数倍于自己的曹操死磕,那哪是正常人应该办的事情?

至于刘备的兵马,那就更不用说了。刘备三十多万的部队,那本来就是联合部队。关隘沦陷之时,刘备的嫡系部队损伤惨重,在刘备立起军旗,召集人马的时候,十四万的嫡系军队,最终只有六七万的兵马又聚拢到了刘备的身边。不过,这也就够让陈宫、张绣他们惊讶的了。至于陈宫号召的那十几万的部队。在曹操归来之后,又都陆续的归降曹操了。而那些围困许都的兵马,也被曹操在野外杀的大败。最后,张邈在兖州立不住脚了。带了五万的残兵投奔淮南的袁术去了。

于是,此时就剩下刘备和陈宫这点人马的处境尴尬了。

本来,刘备还准备和张绣一起走的。既可在张绣那里避避风头,又可在张绣那里吃上张绣。可那张绣却不知道怎么变聪明了。直接的告颂刘备,宛城军粮不多,不能供给刘备的兵马需要。然后就快马加鞭的跑了。

而像张邈那样的投靠袁术,以此来谋求庇护,这本来也算是一个妙策。可刘备却又是背弃袁绍走的。跟袁术那里不好交代。而且就算是袁术对袁绍没什么感情,可刘备在袁绍的那会儿,那也没少给袁绍出主意对付袁术,这些袁术也是知道的。

故此,刘备要是去袁术那里。那是绝对落不了好的。而陈宫既觉得对不起刘备,又觉得刘备在军中的人望极高,是一个成大事的苗子。而且自己背叛曹操,也不见得能取得别人的信任了。所以陈宫决定今后就保着刘备得了。

刘备苦思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去处。

第二百七十二回 官渡之战上

第二百七十二回官渡之战上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这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可是如此良好的天气并不能使奔腾咆哮的黄河之水,拥有片刻的安宁。尤其是黄河两岸的峭壁悬崖,更是使黄河难以逾越。

不过,万事都有例外。官渡这个好地方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外。上游的黄河之水,经过狭窄的河道,途经此处之时,已经是平缓了许多,这也是黄河千里范围之内,唯一的一处可以大规模运送人口过岸的好地方。其他的地方绝对没有如此平缓的地势可以利用。

如今,张辽集结的兵力就扎在这里。十万的大军,扎下联营九十余里,密密麻麻的封锁住了河岸以北。

按理说十万的兵马,并不至于扎下如此规模的大营。只需要十余里的大营,就足可以安置如此多的兵马了。像九十余里的大营,那都接近六七十万兵马的规模了。不过,为了给黄河以南,镇守官渡隘口的曹操兵马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张辽还是奉了刘明得将令扎下了如此规模的大营。反正有黄河拦着,曹操军队那里是绝对看不清营帐之内到底是有多少兵马的,而且更由于有黄河拦着,曹操军队那里也绝对不可能派人游过黄河来打探消息,或是清点张辽集结的兵马数量。

除此之外,张辽每日里还派人不断的持军旗在营内晃动,并且还经常的派人在营外操练军马。这一切,无不造成了刘明军马大兵压境的架势。

如此的相持之下,确实对黄河以南的曹操大军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可是这些小把戏造成的压力,绝对不如甘宁水军的到来,造成的压力庞大。

经过一年多的战船督造,如今甘宁手下有了一百条的大型战船。这些大型战船每条可载人三百余人,并可携带供这三百余人在海上漂泊一月食用的水米。除此之外,还可载货万余斤。虽然这些大型战舰和如今现代的那些千万吨级别,百万吨级别的海船比起来不值一提,他只不过是一艘十余吨级别的小小船罢了。

可是这种在现代人眼里的小船,却绝对要比甘宁当初的那些蠓艟斗舰大了不知多少倍。如今的那些蠓艟斗舰只能在这些大型战舰周围徘徊策应罢了。尤其是这些大型战舰也全都是内置钢骨、外挂铁甲,那些蠓艟斗舰的冲撞攻击对这些大型战舰,那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如果这两种船打起来,那些新造的大型战舰,连躲都不用躲,直接开过去,就可以把那些蠓艟斗舰碾个粉碎。

本来这种大型战舰有一两艘就足可以令此时的人目瞪口呆了。何况,如今闲置许久的甘宁为了在刘明的面前一展水军的威风。即使刘明只是让甘宁带三万的水军前来官渡协助张辽夺取官渡,并运送张辽的兵马过黄河。可是这甘宁却还是带来了八十一艘的大型战舰,以及两百艘的蠓艟斗舰护航。这些船只从渤海入黄河,逆流而上。等到了官渡河面上,那真是黑压压的一片。当时就把河岸以南的曹操大军给镇住了。

虽说张辽之前利用十万兵马伪造了六七十万大军压境的架势,确实很令人惊心动魄,可是那毕竟有黄河拦着,你再多的军队,过不来,那也是白搭。就算那些军队能找到一些船只渡河。可是不管曹军在河岸之上拦击,还是等刘明军队半渡而攻之,那都是随心所欲的很。也是轻松异常的很。

可是如今刘明军队这里添了如许多的大船,河岸之上的防御优势也就不存在了。而且对方一次性运过来的兵马也要多了许多。只要刘明军队能够抢夺了河岸以南的滩头阵地,那么刘明军队的庞大兵力优势,那就绝对不再是曹操河岸以南驻守的那点人马可以抵御的了。

不过,万幸的是甘宁的部队在来了之后,曹军意向中的战争,依然没有到来。只是整个官渡附近的黄河河面都被甘宁的水军占领了。而且官渡河岸的二里范围之内,那也容不得曹军立足了。

只因为这些战船之上,各有一台轮转式发石机,这两百台的发石机发射起来,距离河岸两里之内的范围内,那都在这些发石机的打击下。尤其是这些发石机还是在战船之上。曹操驻守在官渡的部队,更是无法攻击或是偷袭这些发石机了。也只能无奈的把这两里的范围空了出来。

此时,驻守在官渡的张郃正在军营里生着闷气。太郁闷了。那幽州刘明有骑兵已经就够可以得了。他怎么竟然还有水军?而且还是这么大的规模。这太不公平了。这让自己拿什么与对岸的刘明军队对峙?

正在此时,有一小校进来禀道:“报将军。今寨外有一人自称是将军的故友荀谌到访。不知将军见否?”

张郃闻言,心中大喜。连忙叫小校快快请进。自己也整理衣冠,出帐迎接。

这荀谌乃是当初辅佐袁绍的重要谋士,为人足智多谋,又十分的正直,和张郃的私交也不错。只是当初袁绍兵败,这荀谌就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如今这荀谌来了,在这危急的关头,能帮着出出主意,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这张郃能不高兴吗?

结果张郃没想到,期望的高,失望的也高。

张郃把荀谌请入帐中,闲言了几句之后,还没等张郃开口向荀谌请教当前的局势该如何的破解。那荀谌却先长叹一声说道:“咳!俊乂,如今你我见此一面,把酒言欢,好不自在。可几日后咱们却要天人相隔,人鬼殊途。想起来,却是好不悲伤。”

张郃差异的问道:“先生这却是何意?难道还有人敢威胁先生的生命不成?但请先生告知某家,某与先生解忧。”

荀谌嘿嘿的冷笑道:“吾无牵无挂。更没有得罪过什么强梁。有谁会想到害我?倒是你还不摸摸你的脑袋还在你的项上否?”

张郃勃然大怒,这不是诅咒自己死吗?这也就荀谌罢了。这要不是荀谌乃是张郃多年的好友,很得张郃的信任和看重。这张郃早就把说话的那个人给砍了。

张郃强压怒气问道:“先生,你我交情甚厚,某家也是以诚待你。你却何故咒我?莫不是适才某家有什么礼数不周之处?”

荀谌正色说道:“非也!正如俊乂所言,你我交情甚厚,我如何会诅咒于你?只是你如今投靠曹操,镇守官渡,犹如刀悬颈上,鱼在辗板,那真是危在旦夕,吾不忍挚友损命。故不得不言尔。”

张郃这几天本来就为刘明陈军官渡的事情闹心。如今听荀谌言有所指,急忙请教道:“先生此言何解?”

荀谌说道:“你所率之军,不过五万之众。然河岸以北,太尉刘明大人陈军不下五十万。十倍的兵马于你。况且太尉刘明的水军,你已看见。现今你的河岸优势已失,若是那太尉大人一旦想要讨伐曹操,他那五十万得大军借助水军得帮助,快速得登陆南岸,以如此强盛的军队,攻城拔寨,必势若破竹一般。那时你镇守在官渡,你又如何能得活命?”

张郃听得惊心动魄。荀谌说的这些,正如张郃心里想的一般无二。张郃急忙说道:“先生救我。”

荀谌笑道:“俊乂勿忧。你若想活命,却也简单。只要你弃暗投明,投靠太尉刘明大人,如此你的危难岂不是迎刃而解。”

“这个?”张郃一下子被荀谌给窝在哪里了。张郃这个别扭啊。本来张郃是想有一个助力,有一个能帮自己出主意,减轻自己目前压力的好伙伴。没想到却来了一个说客。

不过,这荀谌到底是张郃的好友,张郃不仅不好意思翻脸,而且也有点被荀谌说的有点活动心思。毕竟这是张郃目前的唯一出路,而且张郃当初放弃了袁绍之时也想过投奔刘明,此时再次的放弃曹操转投刘明那也不会有更多的心理障碍。只是张郃自打来曹操这里之后,一直受到曹操的重用。此时曹操更委派张郃镇守官渡要地,那是对张郃的何等信任?这令张郃觉得自己若是背叛曹操改投刘明,这太对不起曹操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提携之情。而且张郃还想到自己的好兄弟高览,以及救过自己几次性命的许攸还在曹操那里。若是自己投靠了刘明,他们难免要受到自己的连累。拿自己也就太不仗义了。故此,张郃犹豫了。

那荀谌也是一个察言观色伶俐的主。一看张郃的这神色,就知道这里面有门了。连忙打铁趁热地说道:“俊乂何须犹豫?那曹操自打迎奉天子以来,上欺天子,下压群臣。狼子野心,暴露无遗。如今曹操又自领丞相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并假借天子的名义,征讨四方诸侯。现今刘备奉天子衣带诏讨伐曹操,天子诸侯响应,而曹操则受阻于徐州,且根基已失。你再追随曹操,那也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而且你死后也只能落个乱臣贼子的骂名。不如改线易帜,投靠太尉大人,那还能落个汉室忠臣的美名。并且高官厚禄,那也是衣食无忧。”

张郃被荀谌说的更是犹豫了。只是张郃也奇怪,曹操如今的处境不好,自己也不过是略有耳闻罢了,事情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确定。可这荀谌又是怎么这样的肯定呢?

荀谌看到张郃怀疑的目光,心里当然明白了。当下,荀谌坦然说道:“俊乂,实不相瞒。我在主公袁绍兵败之后,原本退居山野,打算就此终老一生。可是却被家兄荀彧举荐,我感念太尉大人的善举善政,一心为了黎民苍生的情操。我已经再次的出山辅佐太尉大人了。如今太尉大人有心奉天子的衣带诏讨伐曹操。我知俊乂镇守此地,不忍挚友藏身于刀兵之下,以至于一世的英名尽失。故次,吾特意在太尉大人驾下讨得将令,前来劝俊乂弃暗投明。如今太尉大人对俊乂那已是翘首以待。俊乂可千万不可自误。”

荀谌说的那是一点也不假,他就是奉了刘明得将令来此劝说张郃归降的。只可惜荀谌只知道刘备反叛曹操,并夺取了曹操的兖州,以及曹操夺取了徐州,并准备反攻兖州的情报。而不知道曹操此时已经把刘备赶跑了。毕竟自打刘备反叛,围困了许都之后,刘明安插在兖州的情报人员就大受影响,很多人都遭到了无妄之灾。那次许都传出来刘备反叛的情报,那几乎就是兖州方面的最后一个情报了。而刘明在徐州那里的情报机构在曹操的大肆屠杀之下,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而残存在徐州城的情报机构在给刘明送出了曹操已经占领了徐州的情报后,在曹操军队严密的监控下,也无法再有什么异动了。故此,刘明如今也只能靠郭嘉等人的推测来计算曹操和刘备双方作战的时机了。并在认为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发起了进攻的准备。首先就是这荀谌对张郃的策反。前几日的张辽、甘宁等人施加的压力,也是为了今天荀谌的劝说能取得更大的筹码和成功的几率。

不过这并不要紧,虽然荀谌有点小失误。不知道曹操已经反攻成功了。可万幸的得是张郃对曹操和刘备之间的战况也不是很清楚。

没办法呀。道路崎岖漫长,通信手段奇差无比。位于河南官渡的张郃不知道兖州曹操和刘备得最新战况,那还是情有可原的。要是曹操在胜利后能给张郃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想来就没有张郃这许多的困惑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如今是汉末时代。张郃也就只能做一个不知情的无辜者了。

张郃的内心在摇摆不定,到底是投降不投降刘明,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二百七十三回 官渡之战 中

第二百七十三回官渡之战中

张郃对于曹操忠诚心得动摇,对于此时的曹操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官渡虽小,可却是一个军事要地。如果张郃背弃了曹操,投降了刘明。不说张郃此时所率领的五万精兵在如今这个微妙的时刻就是一个不小的主力。单只是刘明得十万大军因此长驱直入,骤然袭击因和刘备交战已经疲惫不开的曹操大军,那就绝对可以给曹操造成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而若是张郃尽忠职守,防守住了官渡,拖延了刘明得进攻步伐,那曹操就有可能因此缓过手来,调派出足够的军队应对。如此一来,在刘明顾忌伤害到自身的发展和元气,从而不想发动大规模的战役的心理影响下,曹操这回的危机就可以平安的度过了。

可惜此时的张郃虽然知道自己如今所处的地位很重要,但张郃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已经重要到了如此的地步。在张郃的意识中,此时曹操和刘备正在苦战,绝对无暇在此时派兵支援自己的。正所谓:孤城不可守。在没有援兵以及后续物资的支援下,再好的防御也会在长久的进攻当中失守。这弹丸之地的官渡虽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是绝对不会抵挡得住刘明大军的长期进攻,而一旦官渡失守,刘明大军长驱直入,以刘明如今集结的五十万大军,绝对可以轻易摧毁正在和刘备厮杀的曹操,以及那不知所谓的刘备。到时候,那天下几乎就可以说是在刘明一人的掌握之中了。离天下一统那也为之不远了。与其到时候自己还是落一个失败的命运,一点也帮不上注定要败在刘明手上的曹操。那还不如自己如今体体面面的归降刘明,那还能给自己落一个忠君爱国的好名声。

想到这里,张郃毅然决定弃暗投明,放弃了曹操,改投刘明。可是,就在张郃要说没说的千钧一发之时,营帐之外,突然有军校报道:“禀将军。有紧急书信道。”

张郃下意识的收回了已到嘴边的话语,改口道:“呈上来。”

军校送上书信,退到了一旁。结果,张郃一见信封上的署名,那就是一惊。也顾不得在应酬荀谌了。连忙展开信件观看。

等张郃看完了信件,沉思半晌,决然的向荀谌说道:“先生美意,某甲心领了。然某家落魄之时投靠丞相大人,受到丞相大人的重用抬举,丞相大人待某不薄。某受丞相大人知遇之恩未报。如今恰逢丞相大人危难之时,某家岂能背主求荣?”

荀谌当时就是一愣,这张郃的转变怎么这么大?难道刚才的那封信有什么问题吗?荀谌不死心的劝道:“俊乂须知那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俊乂可不要坏了自己的一世清名。”

张郃淡然说道:“先生。你我原本就是袁本初的部下同僚,你我从来都是为了能够一展所长,上能辅佐社稷,下能安抚黎民。你我又对这个大汉天子能有多少的忠义之心?”

荀谌真没想到张郃竟然会说得这么直接。改朝换代,一统天下,这本来就是自己这些袁绍旧臣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一件事。只是对外自己这些人从来还是以大义,忠义等名分遮盖的。如今张郃说得如此直白。荀谌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话茬把口风给转过来。

不过,荀谌得口才也不是白给的。荀谌当即借着这句话劝说道:“着啊!你我都是为了一展所长,安抚黎民百姓,天下苍生。可既然如此,那太尉大人自入主幽州以来,兴修水利,开垦农桑,使治下的百姓能够衣食充足,外击乌桓,扬我大汉神威。使异族不敢窥视,使我百姓能够安居无忧。如此这般,均可见太尉大人乃是一个盖世的明主。你我何不携手在太尉大人的驾前一展所长?”

张郃摇头说道:“先生,丞相大人接掌兖州以来,那也是兴修水利,屯田养兵。其治下的百姓,那也是安居乐业。这与太尉大人又有什么不同?先生就不必再规劝与我了。”

荀谌一看张郃是油盐不浸,意志坚定,当下也不好再说些说些什么了。只得告退返回北岸大营。

虽然此次作战只是定义在十几万兵马的小规模战斗之上。甚至于郭嘉和贾诩等人都因为刘明此时的基层官吏的短缺而没制定占领、控制司隶和兖州的具体计划,只是抱着破坏曹操和刘备实力的打算,以及在司隶和兖州设立几个军事据点,等待刘明手下的基层官吏再次的大量培养出来之后,在进行具体控制司隶、兖州等人的具体行动。可是此次作战,刘明出于对曹操和刘备等枭雄的重视。刘明依然在张辽集结军队完毕之后,带着郭嘉、张飞、典韦等人来到了官渡前线具体指挥。只是把关羽留在了军校,代替刘明训练新的基层军官。

此时北岸大营之内,刘明稳坐在帅位之上。郭嘉、张飞、典韦、张辽,管亥等人各列左右。他们全都在听取荀谌此次策反张郃的行动经过。

等荀谌详细的叙述完了经过之后。张飞破口骂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张郃,他不就是号称河北四烂柱中的一颗朽木吗?大哥抬举他,他竟然还干不来。排在他前面的颜良、文丑不都是心悦诚服的归降大哥了嘛。他又有什么好唬的?像这种人,大哥只要给俺老张一哨兵马。俺老张绝对把他擒来献与大哥。任凭大哥处置与他。”

对于张飞的这种急脾气,刘明等人早已习惯了。刘明摆手说道:“三弟暂且退下。此时无需用你动手。”说完,刘明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郭嘉。

郭嘉叹了一口气说道:“主公。事情恐怕不好办了。那张郃前后态度转变。必然有所持仗。如嘉所料不差的话。这必然与张郃突然接到的那封信间有关。此信如不是告知张郃援兵将至。就是兖州那里的战局又起了其他的变化。如此一来,咱们原先设想的在不损伤咱们实力的基础上,大肆的破坏曹操和刘备实力的计划,恐怕就不太好实现了。而且如今咱们的情报机构受损。咱们对于敌情的掌握也不太清楚。战场之上,军情瞬息万变,情报的误差,有可能导致咱们巨大的损失。故此,嘉认为咱们不如暂时的退兵。反正在咱们的计划当中,司隶过于贫瘠,人烟稀少,而那兖州则是世家豪族众多,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根本就不好控制的。这两个地方暂时对于咱们都没有什么占据的价值。咱们也不想要。不如让他们在建设几年,而咱们在经过养息之后,同时也有大量的接管官吏之后,咱们再一举拿下司隶、兖州这两个地方。”

荀谌也接言道:“太尉大人。郭军师所言不错。还请太尉大人退兵。”

结果,荀谌刚一说完。张飞就怒吼道:“无胆的书生。你真是好无道理。咱们幽州的军队天下无敌。官渡的弹丸之地,张郃的区区人马,何足道也?你竟然枉自推测,凭借虚无之言,提议退兵。你这是找死!”

刚才郭嘉说要退兵的时候,张飞顾虑到郭嘉是自己的兄弟,而且郭嘉的夫人,自己的弟妹麋麋又十分的护短,故此张飞还能克制一二。如今荀谌不过是初来乍到,荀谌的名望也比不过蔡邕等人,张飞自然拿这荀谌来出气了。

刘明瞪了张飞一言道:“军帐之内,岂容喧哗?退下!”

张飞被刘明这么一说,当时就惊醒了。歉意的冲着荀谌一抱拳说道:“俺老张鲁莽,先生勿怪。”言罢。张飞退回了本位。

原来张飞这几年在刘明的刻意培养下,领兵带队、独当一面的机会众多,随着张飞领军经验的提高,张飞的涵养早就提升了不少。刚才张飞只是不甘心一战未打就承认失败,退出战斗。故此才迁怒了荀谌。如今刘明一提醒,张飞当然就知道自己犯什么错误了。士兵们的宝贵生命,那可远比无意义的战斗要重要的太多了。

荀谌见张飞道歉,而且荀谌也知道张飞是什么脾气人,故此荀谌也是一点的也不在意。而且荀谌还微微的向张飞回了个礼。

此时,刘明又把目光移向了其他的满营众将。

张辽上前说道:“主公,大军集结多时。若是一战不出既退。恐与主公的威名有损。还请主公下令出击。”

那甘宁从辽东满怀热血和斗志的赶来,当然也不甘心一战不出的就撤退。故此,甘宁也进言道:“主公。末将甘宁请求出战。末将愿为先锋官,为主公夺取官渡。”

一会儿的功夫,帐内各人的意见都表达完了。基本分为两派,即退兵,以求休生养息,蓄势待发。和快速出击,一战而决胜负。

刘明等众人都说完了。开口说道:“众位之意见,皆是不错。但是,还是军师说得对。如今的张郃部队,必有援兵到来,从而使张郃感到有可以守住官渡希望,故此,张郃才会断然拒绝咱们的策反。所以咱们当初的计划于如今的军情不符了。咱们的战斗目标不可能是实现了。咱们的作战计划也就应该改变了。”

刘明的几句话,令郭嘉等人点不止。张辽和甘宁等人也只得无奈的接受了。就在大家都以为刘明要作出撤军的命令时。刘明话锋突然一转,充满激昂的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曹操等军队能在必死无疑的困境下,三天拿下徐州,从而摆脱困境。咱们军队的实力和素质要远远的胜过曹操的军马。为什么咱们的军队就不能创造奇迹呢?只要咱们在曹操的援兵来到之前占领官渡。那咱们的军队照样能够严重的打击曹操。况且,如今咱们甘宁将军率领的水军已经完全的控制了黄河水面。咱们退路无忧。即使是局势不妙,咱们也可在水军的帮助下,安然撤退。如此,咱们也不会遭到太大的损失,反倒可以让张辽将军集结的这些新兵经过战争的锤炼。”

随后,刘明站起身来说道:“曹操!就是咱们的一块磨刀石。咱们的新建军队必须经过砥砺,才能成为一把锋利的钢刀。此次战役,就是咱们新军的试炼之战。”

与座的众人,豪气顿生。那些头脑简单的武将当时就想到:曹操算什么?不过就是咱们训练新兵的靶子。司隶,兖州算什么?不过就是咱们放置磨刀石的常葫。不是咱们不能拿下司隶、兖州。只是此时待在司隶、兖州的曹操对咱们还有用。能起到锻炼咱们新兵的作用。故此才留着曹操而已。

而那些头脑灵活的官员,如郭嘉等人在盘算了战争的得失之后,确实觉得就算是局势有什么不利的变化,刘明的大军也可在水军的协助下,安然的撤退。而万一刘明的军队取得突破,那对曹操和刘备的打击那可就太大了。利益和风险的权衡之下,均觉得刘明做出这个英明之举,果然是充满的正确性。

计策一定,刘明的大军立刻就运转起来。

首先是甘宁的水军沿河列阵,控制住了河岸以南两里之内的安全范围。随后,甘宁的运兵船,快速的往返两岸之间,运送张辽集结的兵马过河。

那些兵马在登陆后,并没有快速的推进,反而是埋下鹿角,列好防御阵势,严阵以待。掩护后续部队的登岸。

刘明大军的行为,那都看在了张郃的眼里。只是刘明部队行动的无懈可击,以及张郃的兵力,那都决定了张郃不能冒险出击。只能驻守在大营之内,利用官渡隘口的狭窄,拦于当道之上。阻止刘明大军的前进步伐。

随着刘明全军得过河完毕,大战一触即发。

第二百七十四回 官渡之战 下

第二百七十四回官渡之战下

东风吹,战鼓擂。革命志士谁怕谁?

正是由于刘明作战目标的改变。此次剿灭曹操的战役,被定性成为了一场新兵锻炼的训练战。刘明手下的这些将领也格外的士气高昂。

本来嘛,事情就这样的。在没有了战争胜负的巨大压力。这些将领谁不惦着好好的表现一番?谁不惦着在刘明的面前好好的展露一下才华,引起刘明的关注、重用?

尤其是在大军集结完毕后,为了培养人才,提拔新人。张辽被委任为此次操练的总指挥。管亥为此次的先锋大将,刘明,郭嘉、张飞等人都只是随军参议,一切都由张辽率领着一干新近提拔起来的将领进行战斗。这些新近提拔起来的偏将,牙将,校尉等等能不热血沸腾吗?

可惜得是,由于刘明渡江部队防御的无懈可击,张郃并没有派出军队前来骚扰作战。而刘明的部队渡江集结完毕,管亥讨敌骂阵,同样也没引起张郃的反击。张郃只是龟缩在营寨之内,一心做好防守的准备。

张郃这种正确而又无赖的手段。即令张辽等人佩服,同让也令一心想建功立业的众将领愤恨不止。

作为此次作战的统帅张辽,在先前的会议当中,早已经知道时间的紧迫了。张郃耗得起时间,可自己的军队却绝对得耗不起时间。如果张郃的援军赶来了,那这个训练战役也就算是结束了。自己的军队也就只能按计划撤退了,自己的表现,那也就只能算是一个庸才了。这是自己绝对不能容忍的!

明确了自己心意的张辽暗下决定,既然张郃不敢应战。那自己就主动出击好了。

不过,张辽出于谨慎,还是准备先派遣部分的兵马试探一下张郃的防御部署,以及张郃的反击能力。

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首批的一万刀盾兵,在偏将孙建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蜂拥而上,意图一举突破张郃的营寨。

孙建以及这些士兵的气势很高,可是张郃的防御部署确实不弱。想当初曹操委任张郃驻守官渡,一心防范的就是刘明。而刘明军队的实力,威震天下。这曹操又是一个大军家,他对于驻守在官渡的兵马所需的军事物资,那哪有吝啬的道理?故此,如今张郃这里,不管是弩箭、雕翎,还是灰瓶、滚木,那都是准备的格外充足。

如今占据了官渡要道的小小营寨,在张郃一心死守的信念下,犹如铁桶一般。满天的弩箭、雕翎,无休止的射了出来。同时,无数记得灰瓶也不时地在那孙建所率领的士兵当中炸开。无数股的石灰粉末汇聚成了一片白色烟瘴。使通行在其中的刀盾兵,眼目难睁,呼吸困难。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即使是刀盾兵拥有强大的防御弓箭的能力,也难免开始了大量的伤亡。不过,这些士兵的使命也出色的完成了,张郃大营的防御分布,以及张郃大营的反击力度,那也被探明了。

随着张辽的再次传令,孙建领着那一万的刀盾兵撤了回来。不!如今已经不能说是一万了。有一千多名的战士光荣的牺牲了,而孙建带回来的那些人马当中,没有受伤的,那更是一个也没有。

看着这一切的刘明,只是皱了一下眉,并没有说些什么。毕竟刘明在如今这个年代经历的血战已经不少了。心肠也有些磨砺了。此时的刘明早已经彻底的领悟了当初自己的老政委曾经说过那句话:一个合格的指挥官,那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指挥官。战争在合格的指挥官眼里,那只是一盘棋。所有的战斗单位,都只能是棋子。只有摆脱棋子的感情,超脱于棋盘之外,才能赢得一场场的胜利,保留下更多棋子的生命。而对棋子的感情,那只能是战争之后的事情。

而此时的张辽并没有注意到刘明的神态。此时张辽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如何的取得此次战争的胜利之上。

张辽通过刚才孙建带领刀盾兵的进攻。充分的了解了张郃大营的顽强防守能力。张辽明白:如果派遣军队强行攻打的话,即使是能把张郃大营攻打下来,那军队的伤亡也必定不小。那样的话,那就不是一场演习训练,而是一场无意义的争夺战了。那自己也就不会获得任何的功劳了。况且,张郃的寨墙非常的坚固,短时间内不可能轻易攻破。在密集箭雨的袭击下,部队伤亡必定巨大。而且张郃的大营又占据了整个道路,也无法从两旁绕过去,从而形成对张郃大营的包围攻击。如此一来,单靠十万的部队进攻张郃的大营,那真是痴心妄想了。

不过,张辽的军事才能也不简单。张辽随即想到:当初主公刘明垒土成山,其上密布发石车,弓弩手,漂亮的完成了以少胜多,歼灭袁绍大军的行动。如今虽然自己的兵力占优。可自己依然可以如此这般的照方抓药。完美的完成攻破张郃大营的行动。

随着张辽的再次下令,除了阵地前沿留三万的兵马矗立在张郃大营的弓箭射程之外,严防张郃部队的突然袭击。其他的士兵全都动员了起来,搬运泥沙,垒土成山。

期间,张郃看到刘明军队筑造土山,那也略微的猜到了张辽的战略意图。曾经数次组织兵力进行突围,骚扰。可张辽他们怕的就是张郃不出来作战,既然张郃派部队出来了,张辽他们又岂会错过?除了让张郃的部队同样也领略了一下幽州弓箭手的威力外。管亥等人还数次带兵直接杀散的张郃派出来的兵马。其中有一次管亥兵马追击的过快,还差点尾随张郃的败兵杀到了张郃的大营之内,逼得张郃狠心的关闭寨门,命令弓弩手把管亥带领的军队,连同寨外自己部队的残兵一同射杀,这才让管亥无功而返。

四日的功夫,十五座长两百余丈,高二十余丈的土山就堆好了。张辽把发石车和弓弩手都派了上去,山脚之下的空隙则由步兵严阵以待,而张辽的主力骑兵则藏于山后,随时等待张辽的命令出击。

对于张辽这回的布置,刘明和郭嘉等人都是十分的满意。可是这对于此时正待在土山之下,遭到弓箭和巨石攻击张郃来说,那就是大大的不满了。

刘明军队的弓箭手可以在土山之上,居高临下的射击,那弓箭的射程被大大的拉长了。而且弓箭的杀伤力,也由于自由落体的原因而被大大的加强了。即使是躲在营帐之中休息的士兵,那也要时刻小心飞过来的弩箭穿透帐篷,射到自己。反之,张郃部队的弓箭手在营寨之内从下往上射击,由于射程的原因,根本就发挥不了任何的威力。整个就是反击无力。

不过,这还算是好的。毕竟张郃的弓弩手是在营寨之内的高橹上发起反击的,虽然射不到,可是他们有高橹可以藏身,本身的伤害并不大。而那些驻守在寨墙上,没有设备可藏身的士兵,以及暴露在刘明弓箭手射程内的士兵,也只需要时刻顶上一个遮箭牌,那也就可以避免大部分的伤害。虽然这样辛苦一点,可那也能保命不是?

可是刘明土山之上的发石车那就不这么好说话了。斗大的巨石从高而落,那分量岂是弓箭所能比拟的?即使是张郃寨内坚固的高橹挨上一两下,那也只能落个报废。至于那些顶着遮箭牌的士兵,那更是一砸一个烂。

不过,这也不是说刘明的发石车就是一点的缺点也没有。最少发石车的射击精度无法控制这一缺点,刘明的制造部至今也还没有突破。始终不能做到指哪打哪得随心所欲。可是,虽然发石车的精度不太好。但是发石车发射目标的大致方位还是能够掌控的。而且精度不够,数量补足,你架不住发石车的数量众多呀。瞎猫还能碰上死耗子呢。何况是这由人来操控的发石车?

半天!只半天张郃的部队就受不了了。整个张郃的大营,那都快被刘明发石车抛射的巨石打烂了。就连张郃部队的调控,那也被脚下的碎石阻碍的有些不太灵活了。

张郃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放弃营寨。毕竟张郃如果还坚持下去给刘明得发石车当靶子,先不说会不会因此把刘明得那些发石车部队升级成神射手。单只是密集的伤害,就可让张郃的部队在今天晚上之前,全部玩完。让刘明得军队连刀都不用出的就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虽然刘明得发石车部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可是同样也是由于这些碎石、残骸的遍布,阻碍了刘明军队对张郃部队的追击。

当然了,这并不影响刘明、张辽等人对战争胜利的喜悦。

开战五天,拿下了重兵把守的官渡,从此可以对曹操的司隶等地进行穿透攻击。同时也可利用骑兵千里奔驰的能力对曹操的兖州等地进行攻击。更可以全力进攻,直取许都。从而瓦解曹操、刘备所争取的政权中心。这是何等的功劳?何等的重要?相对而言,张郃的那些无家可归的残兵败将,那就不值得一提了。

张辽在张郃败退之后,首先派出了大量的探马打探前方的军情,并命令其中最伶俐探子,化装潜行,打探曹操和刘备作战的最新战况,以便做到知己知彼。随后,张辽又命令步军前进,彻底摧毁张郃遗留下来的营寨,并清除碎石,为后面的骑兵部队整理出前进的道路。余者回营休息。准备进行对许都突击。

突击许都,这原本就是刘明此次出征的既定计划。这倒不是有什么其它的特别用意。只是此时的司隶实在是太荒凉了。实在是没什么油水可捞了。

原本这个作为大汉文化中心地带的司隶还是蛮富饶的。可是经过了董卓的迁都,洛阳的百万人口被刘明幸运的接收了。随后,各路诸侯在司隶地带的作战,以及董卓退守长安之后,不断的派部下进行掠夺,如今这司隶实在是太荒凉了。偌大的一个州郡,全部人口加起来还没有十几万之多,种地的,远远的没有当兵的,当贼的多。这也是当初郭太、白饶虽然在司隶汇聚了三十多万的贼众,可是却最终也成不了气候的原因所在。

如今刘明即使是占领了司隶全境,可这对于曹操在实际上的伤害却也不是很大的。可是刘明要是在占领司隶后,发展司隶话,刘明还得向司隶迁移人口,刘明现在还嫌幽州的人口密度不够高呢。现在往外迁人,还是这个随时可能成为战乱之地的司隶,这是刘明万万不能接受的。故此,司隶如今大面积的空白位置对于刘明来说,那都没有理会的必要。只需要维持住前进路线的通畅,攻打许都,那才是能捞到实惠的好地方。

次日,刘明大军休息了已毕,精神抖擞的向前进发。一路平安,行军六十余里。傍晚安营扎寨之时,有探马前来回报:“禀将军,前方二十里处有曹操军马在此安营。营寨之内,旗帜众多。营寨之外,戒备森严。一时之间,尚不知有多少曹军在此驻守。其余探马仍在探听消息。小人奉命先回来禀报敌情。”

待探马下去之后。张飞大声说道:“大哥,那支曹军必然是曹操的援兵无疑。如今文远也过足了将军瘾。这支曹军就交给俺老张打打牙祭得了。最多俺老张保证少出手,让俺手下的孩儿们多练练还不行吗?”

张飞说的虽然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张飞此时形象也比较可怜。可是刘明和郭嘉对视一眼之后,却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疑虑。曹操这支部队扎营在这里,距离官渡大营只有一日多的行程,而张郃接到信件却是六日之前的事情。如果说这支曹军是经过千里奔袭,刚好在此时赶到,那也只是一种巧合而已。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这不是巧合又会怎么样呢?这支部队绝对不简单!

第二百七十五回 阵

第二百七十五回阵

刘明和郭嘉的顾及一点也不过分。这支曹军还真的不简单。

当初程昱给曹操的密函除了述说刘备造反之外,主要分析的就是刘备造反之后可能引起的曹操周围势力的一系列反应变化,其中最有可能威胁到曹操根基的就是刘明有可能趁着曹操和刘备作战之时的渔翁获利。而曹操在接到这封信后,除了安照程昱建议,秘密派遣满宠按计行使应对刘明的计策之外,曹操在击破了刘备设下的关碍之后,立刻就派曹仁领兵五万前来官渡接应张郃。

虽然曹操即使不派兵接应张郃,曹操也有信心在程昱的计策成功后,照样能把刘明得兵马驱逐出去。可是有曹仁的接应,毕竟可以减缓一下刘明兵马的前进速度,把自己的损失减到最小,最少使自己的兖州范围内不遭到刘明军队的骚扰。使自己在和刘备作战的时候,不用分心来抵抗刘明的进攻。并以次注定成功驱逐刘明军马的战役显露出自己兵马并不次于刘明军马的实力。从而威慑其他的各路诸侯不要轻举妄动。

而曹操之所以任命曹仁前来此地接应。那倒不是曹操认为曹仁的武勇是自己手下最厉害的,也不是曹操认为单凭曹仁的武勇能够完全摆平刘明手下的那些大将了。而是曹操清楚地知道刘明手下的猛将太多了,多到有许多将领都可以在自己手下的这些大将之中平趟。这刘明地部队绝对不是自己手下这些大将可以硬敌的。

故此,曹操只能派曹仁前来。因为曹操这本家兄弟曹仁,恰恰除了武勇之外,还十分的精通奇门遁甲的变化。这曹仁通过布置阵法,可以以一当十,五万的兵马,足可抵御五十万的敌兵。只要曹仁在司隶通往兖州的要路之上布下大阵,那刘明的军队绝不敢无视曹仁的兵马存在,绕过曹仁攻打兖州。从而把自己的后路,以及自己的运输补给路线全都让给了曹仁。可要想打败曹仁,曹仁的阵法也不是白给的。曹操对于曹仁的阵法能力,那是充满了信心。至于司隶通往兖州道路之外的其他地方,曹操那也就完全不管了。反正那些地方要人没人,要粮没粮。一点的油水都没有。暂时把那些空地给刘明占据一会儿也没什么大碍。

曹操为了能让曹仁有充足的时间布下阵势。特地还在曹仁出兵之前就给张郃去了一封信。

这封信可是曹操的亲笔所写。而且曹操写这封信的时候,曹操也不过是刚刚突破了刘备拦截,其本身也并没有完全的安定下来,就连许都的围困也还没有解决。

曹操在信中褒奖了张郃的忠义,并诚恳地述说了自己当前的局势,同时曹操要求张郃把官渡守候到九月十四号之后,只要超过了九月十四号,张郃就算是对得起自己了。到那时,不管是张郃选择投降刘明,还是张郃选择撤退回兖州与曹操汇合。曹操到那时都会感激张郃的。

曹操这封信是派人骑快马送的。曹操本意是这封信能比曹仁提前不少的到达张郃那里,让张郃在刘明攻击下坚持个十天半个月的。可曹操没想到的是,由于兖州大部分地区都响应了陈宫的提议而造反了,这个送信的骑兵,往往要绕道而行,同时还要躲避一路上的叛军以及盗匪。故此,这封信在实际上晚到了许多天。甚至还没有曹仁一路突破来的快捷。

不过,万幸的是,曹操的这封迟来的信件总算还是及时,它恰恰就在张郃将要顾及自己军队的实际困境而要被迫投降的时候,送到了张郃的手里。

就是曹操的这封信,它令张郃想起来自己在落难之时,是曹操收留了自己。并如此的重用自己。曹操的知遇之恩尚未报答。而且也令张郃想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来到曹操这里的,许攸、高览他们同样还在曹操这里办事。这一切令张郃在忠诚、友谊、困境面前,大无畏的做出了选择。况且张郃在接到曹操信件的时候,距离曹操提出的坚守期限,已经只差三天而已。

这中间的过程和奥秘,刘明以及郭嘉并不知道。可刘明出于几千年后历史对曹操的评价,郭嘉出于这支军队出现于此的不合理性,刘明和郭嘉不约而同的都意识到了这支曹军的不简单。

已经虑及于此的刘明,对于张飞的请令出征,当然不能同意了。刘明对张飞说道:“三弟休得鲁莽。我军行军一日,已是疲乏。待明日我军休息已毕,点齐军马,观其军势,一战可胜之。”

张飞听刘明说得在理,也就不说什么的退下了。

这一夜,刘明大军安营下寨之后,明哨,暗哨,流动哨,那是密布无数。严防曹军在晚上偷营劫寨。结果,一晚上是平安无事。

待次日天明,刘明大军前进十五里,在距曹仁大营五里距离安营。同时让张飞前去讨敌。刘明、郭嘉等人隐身于阵内,观敌瞭阵。

还别说,张飞这大嗓门一骂,曹仁还真的从营寨里面出来了。

曹仁来至两军阵前,质问张飞道:“尔等身为大汉朝臣,理应捍卫朝廷,你家大人身为大汉太尉,更是国之栋梁。因何尔等却无故率兵妄离驻地,更沿途袭击同朝官吏,莫不是尔等反叛了不成?”

刘明他们为什么率兵来此,那曹仁当然是一清二楚了。可曹仁却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曹仁在来之前也受过曹操的嘱托。能不跟刘明翻脸,最好不跟刘明翻脸。最好能用言语把刘明挤对住。免得跟刘明刀兵相见,伤及筋骨。实在不行,那也要给刘明扣上一个反叛的帽子。

可惜曹仁对于张飞的了解并不深刻,曹仁只不过是在当初群雄汇聚讨董卓的时候注意过张飞几次,曹仁通过对张飞的外貌以及举止,认定张飞是一个莽撞人,不过是一勇之夫的匹夫罢了。他可不知道张飞这个人粗中有细。

张飞平日里只是性子急一些罢了。可这并不代表张飞的智慧低,尤其是曹仁如今话语间设下的那个小套,对于经常和刘明、杨军等人斗嘴的张飞的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张飞心里暗笑:小子。就你还跟俺老张耍这花活。俺老张确实是要保着我大哥登基坐殿,一统江山。可这虽然是俺老张和杨老头们的共同心愿。可这话却是俺们连在大哥面前都不敢说的。如果能叫你小子给套出话来。那你小子不是能了吗?

张飞昂首向天,哈哈大笑。那真是声震四野。

直笑得曹仁一阵阵的毛咕。曹仁心里直犯嘀咕:我刚才说什么了?难道自己说的有什么错误不成?刚才自己说的话难道就真的那么好笑?

曹仁的面部不自然,那都被张飞一双大眼睛看得真真的。张飞心中得意,大哥常用的说话手段,果然是一用一个准。张飞看看火候差不多了,猛然间收住笑容,两眼一瞪,怒声喝道:“呔!黄口小儿。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我家大哥是奉了天子的衣带血诏,前来保皇护驾的。你不思为国锄奸,反而助纣为虐,信口雌黄。是何道理?”

张飞猛然间的一变脸,一时之间,还真的让曹仁有些受不了。尤其张飞说的又是切中要害。曹仁吧唧半天嘴,愣是嘛话也没说出来。

而且此时张飞也不再给曹仁说话的机会了。三爷张飞上来不就是为了活动活动腿脚的嘛。现在曹仁没话了。张飞那还有不动手的道理?不过三爷张飞明人不做暗事,提醒曹仁道:“来来来。你也休逞口舌之利。且与某家战上几合,见个高低上下。”说完,张飞挺手中的丈八蛇矛,分心就刺。

曹仁心里这个冤呀。谁逞口舌之利了?现在是你把我说的没话,结果你却反过来说我。这个张飞真是忒黑了。不过,此时曹仁也没时间多想别的了,张飞的家伙已经递过来了,曹仁也只得接架相还。

等曹仁和张飞这一动上手,曹仁的肠子都差点悔青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嘛。曹仁本来还有点不服张飞,惦着动嘴不行,动手找齐。可现在曹仁才真的明白曹操为什么千叮咛,万嘱托的叫自己千万不要和刘明手下的大将硬碰的道理。眼前这个张飞好像都还没有用什么力的样子,可那张飞的每一矛都是快若闪电,力若千斤。曹仁每一次架开张飞的兵器,那都是震得曹仁双手发麻,两臂发颤。

曹仁就是不明白这兵器怎么可能使得既快速无比,同时有力大无比呢?不过,曹仁也没空想明白了。此时张飞又是分心一矛的刺了过来。曹仁十分明白此时自己已经双臂颤抖的双手,绝不可能在挡开张飞这一矛了。

生死危机的关头,曹仁福至心灵。曹仁猛然间大声喊道:“住手!”与此同时,曹仁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提起兵器封挡张飞的长矛。反而是垂下双手,摆出生死任凭张飞处置的架势。

还别说,曹仁这一手还真管用。张三爷还真的就吃这个。

刚才张飞猛然听曹仁一喝。虽然张飞奇怪曹仁都动着手了,没事还瞎喊什么?可这并不影响张飞的出手。两军交锋,你说住手就住手。全听你的,那俺老张不就成了傻子了?这要是你趁着俺老张收手的时候给俺老张来一下阴的。那俺老张岂不是一世的英名扫地,冤个底掉?

可是,后手曹仁的全不抵抗行为,那还真的让张飞下不去手了。杀一个不还手的人,张飞还真没那么大的脸。

不过,曹仁这也是冒险。兵器来临之时全不还手,也不躲闪,这要是武德低点的将领,谁会搭此这个?何况就算是不考虑这一点,可一般的将领手潮点,收不住式子,那曹仁这也就算是完了。而且就算是对方是一个高手,可高手那也有个万一不是?

但是,显然曹仁这回的风险是冒对了。这张飞不仅武德高,杀不得不还手的将领,而且这张飞武艺也是当初赶猪时练出来的,讲究的就是收放自如,不能伤了小猪的分毫。故此,虽然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经距离曹仁的心窝不足两分了。可这张飞愣是猛喝一声,吐气开声,把这丈八蛇矛给定住了。

虽然张飞停住了丈八蛇矛,可张飞显然并不高兴。张飞点指曹仁问道:“汝是何意?因何喝俺住手?莫不是汝怕了,想要归降某家大哥不成?”

此时曹仁也缓过气来了。毫不畏惧的看着张飞说道:“非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吾何惧之有?然,吾听闻刘太尉武勇天下第一,幽州兵马号称天下第一军。今吾设有一阵,不知尔等可通晓阵势否?”

张飞还真没想到曹仁喊完了住手会这么说。这下可把张飞难为住了。

张飞当初跟着老师没少学东西,不过那都是一些上阵厮杀的武艺,以及一些读书识字,做人的道理。这张飞还真没学过阵势。不过,张飞虽然没学过,可这并不代表张飞没听过。张飞领军打仗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在军队中流传着奇门遁甲等阵势的传说。这些传说,那都把阵势的威力,吹得乌丢乌丢的。张飞平时也就当个故事在听。如今这曹仁猛然间说摆下了传说中的阵势。这还真地让张飞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张飞说不了。那曹仁一见张飞犹豫,立马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原来这天下第一军也不过如此。排兵布阵,逗引埋伏。那不过是为将的基本要求罢了。你们要是连这都不知道,又算得什么天下第一军?”

三爷张飞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这个。这激将法对于三爷张飞这种高人一等,而且性子又急的人来说,那真是百试百灵。张飞当时就瞪着眼睛喊道:“胡说!什么阵势俺们没见过,不知道的?你等着,爷爷这就破给你看!”

第二百七十六回 张飞的智慧

第二百七十六回张飞的智慧

张飞话音一落,曹仁立马敲砖溜缝的说道:“好!够豪气。那某家就在阵中等着你了。”说完之后,曹仁就惦着打马回转阵中。

可是,虽然曹仁这句话把张飞刚才说的那句话给敲定死了。但是它同样也令张飞惊醒过来。张飞脾气暴躁,那是天性,可是张飞同样也非常聪慧,否则张飞也不可能把武艺练得那么好,把书法练得那么高。武术、书法这些东西可都是需要悟性的,没有悟性,单靠苦练,那是绝对不会有太大成就的。

如今三爷张飞被曹仁如此急不可耐的敲定言语,张飞当然知道自己又犯错误了。而且张飞也明白自己就算是再有本领,那也绝对不可能一个人独自破阵的。要是自己真是那么勇的话,别说是阵法的玄妙莫测了,单是阵中的那些敌兵就可以把自己打趴下。虽然自己号称万人敌,可万人敌,那可绝对不是说一个人可以打败一万个人的。而且此时自己连面前摆的是什么阵都不知道,这阵又怎么能破呢?故此张飞一看曹仁要跑,张飞猛地喝了一声:“站住!”

曹仁心里一哆嗦,表面若无其事的停住马问道:“何事?你要反悔?”

张飞鄙夷的呸了一声说道:“那个儿子要反悔?俺老张虽说不是金口玉言,可俺老张也是一个吐口吐沫钉个丁的主。只是你小子既然要俺老张破阵,那总不能能要俺老张一个人进去打得吧?怎么的也得要俺老张回去带些人马前来破阵的吧?”

曹仁这颗心,这回才算是安稳了。曹仁暗自思量:看来这傻家伙也没傻实在嘛。于是曹仁回道:“这是自然。你当然可以回去调集人马前来破阵。”说完,曹仁又惦着退回阵中。

“慢着!”张飞再次的阻止了曹仁。

曹仁诧异的询问张飞道:“还有何事?”

张飞瞪着曹仁说道:“当然有事了。既然你摆出了阵势,同时你又约我破阵。那自然就是赌阵决输赢了。既然是赌阵,那咱们当然就要有个规矩和说法了。说实在的,你摆的这个阵,我们也不是非得破了不可。不管是我们把你们这个阵势围起来,断你水粮,还是我们留下一支部队看守你们,然后绕道进军,你这阵势就都算是完了,可如今咱们赌阵,你摆的这个阵我们要是破不了,我们当然要被你困在这里了。你阻止我军前进有功,你当然是大功一件了。可是你摆的这阵要是被我们破解了,你又该如何?难道还要我们在这里白白的陪你嬉戏,玩耍不成?”张飞不愧是这几年领兵作战经过锻炼,转眼间就看出了阵势的缺点。

曹仁被张飞这几句话转的脑袋有点发晕。好像张飞说的也有点道理。自己布下的阵势又不会跑。人家也不是被自己引入阵中出不去了。人家陪自己玩了半天,要是人家赢了,自己当然也需要赌输些什么。这便宜哪有一头占的道理。

虽然曹仁有点认同张飞的观点,可曹仁也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而且曹仁也想不出自己要是赌阵输了。自己应该输些。毕竟要是自己输了,那自己连命都搭上了,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好输的?

故此,曹仁有些晕糊的向张飞问道:“那你惦着某家输些什么给你?”

曹仁如此一说,倒把张飞难为住了。张飞和曹仁瞎说,那只是张飞在拖延时间想主意而已。一时间张飞那想得到要求曹仁干什么呢?

不过,张飞到也老实。冲着曹仁说道:“嘿嘿。俺老张还真没想好要你干什么?要不这样吧。只要俺老张破了阵之后,你小子还没死的话,那你小子就先欠俺老张一个人情。等俺老张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到时候俺老张再向你索取如何?”

曹仁此时只想赶快让张飞赶快入阵。故此曹仁对张飞这种以后再提要求的空头支票,当然是没什么好考虑得了。不过曹仁也是一个重视言诺的人,就算是如此关头,曹仁照样对张飞说道:“没问题。就这么办了。不过到时候你提的要求不能太过分了。违背某家忠义的事情。某家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张飞哈哈笑道:“俺老张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哪能要你做什么苟且之事?你就放心好了。”

“好!咱们一言为定。那我在阵里等着你了。”说完,曹仁再次的准备退回阵中。

“慢着!”张飞又一嗓子的把曹仁给定住了。

“还有什么事?”曹仁被张飞三番五次的喊住。曹仁都有些懵了。

张飞嘿嘿笑道:“当然还有些事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只是你这阵势不是今天才摆的吧?”

“这是自然。难道这还有什么问题不成?”曹仁奇怪的问道。

“当然有问题了。既然是赌阵,这自然要讲究一个公平了。你准备这么多天,如果我仓促之下就冲进去破阵,这当然对我不公平了。”张飞一脸老实的看着曹仁说道。

曹仁没好气地回道:“那你惦着怎么的?”曹仁心说:打仗、破阵还真没见过这么啰嗦的。

“没什么。只是你摆的这个阵得让我们看一下。得让我们看明白了你这是什么阵,那我们才好破你这个阵。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张飞还是很老实的向曹仁述说道。

曹仁咬着牙说道:“行!”曹仁心想:这要是他们看阵之后知道这是什么阵,那估计他们也就能破阵个阵,要是那样的话,那自己也可以早作准备。在暗中把阵势加以变化。管叫他们有来无回。要是他们连自己摆的是什么阵也不知道,那自己也就可以更放心了。什么都不懂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破了自己精心布下的大阵的。

“如此咱们就说定了。一会儿俺老张领人前来观阵。你可要记住了,一会儿俺老张可是来观阵,观阵可不是破阵。你可不要动什么手脚。等俺老张破阵的时候,你再把你的那些手段用出来不迟。”张飞依然还是很老实的说道。

“行!”曹仁这回都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诶!你怎么还不走?你不是还要回去等着俺老张前去破阵的吗?”张飞奇怪的问道。

曹仁仰天无语。曹仁还能说什么,难道曹仁能告诉张飞自己被张飞叫停给叫习惯了,还等着张飞说话吗?曹仁只能拨马退回自己的阵中。

曹仁很气恼。张飞更是气恼。张飞三番五次的折腾曹仁,惦着的就是曹仁翻脸,可曹仁竟然全都答应了。弄得张飞这种也不是那么会挑理的人,完全就是无话可说。张飞至此也只能拨转马头回自己的阵中向大哥刘明请罪,请刘明出来收拾残局。

刚才张飞和曹仁在战场上说了半天,刘明和郭嘉等人那就别提多纳闷了。自古以来,打仗单条之前的通名报姓,那都是很正常的。战场之上的临阵劝降,那也是时有发生的。可是眼看就要见个胜负了。两个人突然间不打了,改成聊天了。而且还是一聊就是老半天。这还真是少见。

张飞和曹仁聊的时间越久,刘明、郭嘉等人就越是纳闷。结果等张飞一回来,刘明、郭嘉问明白了。没等刘明发话,郭嘉当时就抱怨道:“三将军你太糊涂了。你怎么能答应他们这个要求呢?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布阵,其目的肯定是为了拖延咱们的行军进程。有道是摆阵容易,破阵难。凡是敢于摆阵的,绝对没有完全照着阵图摆阵的道理。其中必定有所改变。以防止其他懂得阵法之人轻易破阵。阵中的微妙变化,那都是令阵外之人无从观测的。那都会令破阵之人难上万分。要是你不答应他们破阵。如今咱们这里有发石车,咱们只需向他们的阵中发射飞石,砸坏他们阵型的部署,堵塞他们阵型变化的道路,他们的这个大阵,不攻自破。而且有发石车大量的砸伤的他们的兵丁,他们的士气必定低落,到时候咱们趁势而攻,他们自会一败涂地。如今可好,却要大费手脚了。”

张飞不好意思地赔罪道:“奉孝莫生气。都是俺老张不好。俺老张在这里赔礼了。不过俺老张也是情有可原的。那小子竟敢藐视咱们幽州军不懂得阵法。这俺老张等缩回来吗?俺老张被人小瞧事小。弱了俺大哥的名头,灭了咱们幽州军的威风,那可事大。俺老张这不也是为了给咱们幽州军长脸嘛。奉孝你放心,一会儿破阵的时候,俺老张绝对听你的命令,玩命拼杀,绝对不会耽误咱们军队行程的。”

郭嘉气哼哼的没搭理他。

张飞眼珠一转,突然间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的指着郭嘉说道:“我说奉孝。你生这么大得气,不会是连你也不懂得阵法吧。完了。这回可算是完了。这回咱们幽州这脸可丢大了。”

郭嘉那是多么自傲的人,被张飞这粗人这么一说,郭嘉当时那火就大了。郭嘉指着张飞说道:“胡说。吾熟读兵书战策,有什么阵法是吾不知道的?他曹仁摆下的那个区区破阵,吾这就破给你看。”

一直没说话的刘明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奉孝,你怎么就上了三弟这当了呢?”

刘明刚才没说话,那是刘明突然得知曹仁竟然在对面摆下了传说中的阵法。这令刘明太过惊奇了。刘明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了,那也打过无数的仗了,一直也没碰上过一个摆阵。以至于刘明根本就没想过阵法的事。刘明还以为所谓阵法都是子虚乌有。阵法就是阵型,就是自己当初军营当中走正步的队列练习。故此,刘明一时陷入了思考当中。结果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张飞竟然把郭嘉给带沟里去了。这令刘明实在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刘明一说,郭嘉当时就明白了。郭嘉狠狠地瞪了张飞一眼。结果自己也笑了起来。这不经常骗人的老实人骗起人来,这还真是一骗一个准呀。至此,郭嘉也没立场再说张飞了。连自己都这么容易中激将法了,自己又能责难张飞什么?

不过,虽然郭嘉不再说张飞了,刘明可没放过张飞。刘明对张飞说道:“三弟,你临敌作战,未作周全考虑,与敌军赌斗。有损我全军行动方案。我罚你五十军棍。你可心服?”

“心服!这事怨俺老张欠思量,大哥你就随便打吧。”张飞一点也没含糊。领兵作战这么多年的张飞当然知道军纪严明的重要。不就是一顿打嘛。自己皮糙肉厚,挨得过。

张飞痛快的作答,着实的令刘明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要是真打张飞,刘明也心疼。毕竟是自己兄弟。虽然有过错,可也不是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故此,刘明给郭嘉使了一个眼色。

郭嘉当然明白刘明是怎么想得了。虽然郭嘉还有点生气张飞这大老粗刚才竟然还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而自己一时不慎,竟然还就这么的钻了进去了。可张飞与自己往日的情分。以及主公老拿自己当四弟,那张飞也是十分的认可。这令郭嘉在此时不得不替张飞美言道:“主公。张将军既已知罪。理应处罚。可眼前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将张将军的处罚暂且记下。让他戴罪立功,攻破敌阵。若是张将军不能立功,那咱们再办他一个二罪归一。那也为时不晚。”

郭嘉一劝说,刘明当然借坡下驴了。刘明对张飞说道:“三弟。暂且记下的过错。容你戴罪立功。如若不能将公折罪,比当严惩不贷!”

“谢过大哥!”张飞高兴的说道。

“无须谢我。军法无情。非是我宽容与你。一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二是军师替你讲情。谢过军师去吧。”刘明顺手就把张飞丢给了郭嘉。

第二百七十七回 衰

第二百七十七回衰

九月份的天气,天已经不是那么的炎热了,阵阵凉风袭来,那就别提有多舒坦了。可是,如此好的天气,却一点也舒展不了曹仁焦急的心情。

等待是痛苦的,充满了期待的等待,那就更是痛苦了。曹仁与张飞见仗的时候,那还是清晨刚过,曹仁回阵等候张飞前来观阵、破阵的时候,那离中午还早着呢。可是现在未时已过,张飞那边竟然还连个影都没露,这可太让曹仁心焦了。曹仁为了等候张飞,那可是连午饭都没吃。而且不止曹仁如此,曹仁手下的满营兵士为了等候张飞过来观阵,破阵,那也都是严阵以待。一口的水米也没打牙。

总之,张飞可把曹仁坑苦了。

本来设阵之人,那都讲究一个心境平和,沉着冷静,如此才能灵活的调控阵法的运行。可是如今的曹仁实在是冷静不下来。

被聪明人骗,一般人虽然也是气愤,可是他们也会自我安慰,谁让人家比自己聪明呢。如此一来,被骗的人也会因此心安理得一些。可是如果是被一个自己认为的傻子,或是自己认为不如自己聪明的人欺骗。那可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容忍的了,毕竟那可连用以挡脸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因此无法存在的。

此时曹仁的感觉正是如此。在曹仁的印象中,张飞就是莽撞人,愣头青,不可能说话不算数的,故此,曹仁才会在阵中,盔不脱,甲不卸的等待张飞。曹仁满以为张飞也就是回去叫点人马,然后很快的就会冲回来了。可是,无情的事实却让曹仁的等待落空了。

刚开始的时候,曹仁还能自己替张飞找些借口,如:已近午时,张飞的士兵需要饱餐战饭。可是午时过去之后,张飞依然没有露面。此时曹仁又自我找辙:战士们吃饱了得歇会儿。刚吃饱就动换,不用打仗也就完了。可是半天过去后,张飞还是不见踪影。这别说是吃饱了歇会儿,就是睡个午觉的时间,那都富裕了。曹仁终于也没有其他的借口可想了。

难道张飞那黑炭头是玩我?想到这一点的曹仁,曹仁心头的怒火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被一个自己心中愣头青的家伙戏耍了。那自己有算是什么?

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的曹仁终于爆发了。曹仁疯了一般的冲出了大阵,来到刘明营前破口大骂,指名道姓的叫张飞出来给自己来个说法。

此时已经完全被怒火气晕了头的曹仁,他已经完全考虑不到自己和张飞之间的实力差距了。曹仁一心只想着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怒气冲天的曹仁在刘明大营前骂了没一会儿,张飞骑着马溜溜达达的就出来了。

本来看见张飞痛快地出来回话,这曹仁的怒火应该小点的。可是曹仁一看张飞的那神情、动作,这曹仁的怒火就更大了。差点没把曹仁的得肚子给气炸了。刚才还骂得挺欢的曹仁,此时气得就剩下用手指点张飞了。而且曹仁的手指头还被气得一个劲的打哆嗦,而曹仁骂不出来,却是因为曹仁的嗓子被胸中的一口气给横住了,硬是嘛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张飞纵马而来,顶盔挂甲,左手提枪,衣装打扮倒也正常,只是这张飞的神情懒散,尤其是张飞的右手还拿着一个牙签在剔着牙。这给人的感觉,绝对不前来生死相搏,亡命沙场的样子。反倒是有点吃饱了出来遛遛,消化消化食的样子。

曹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可张飞却一点也没着急上火。张飞笑模姿的对曹仁说道:“小子。怎么的?是不是你吃饱没事,准备叫三爷陪你溜达溜达?你可够闲在的。”

曹仁只觉得脑袋一晕,好玄没气背过去。不过曹仁横在胸中的这口气总算是顺过来了。曹仁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无信的黑厮!你还廉耻否?……”

张飞难得的挨了骂却没有生气。这倒不是张飞的涵养在突然之间提高了。而是张飞看着曹仁生气的样子太好笑了。

张飞心里琢磨:怪不得大哥和郭嘉他们平常爱捉弄人。感情这看着别人着急的感觉这么过瘾。还是大哥的主意高呀。不过就是简单的敦敦秀,竟然就有这么大的效果。

原来张飞没有立即回去观阵,却是刘明得主意。

刚才张飞给郭嘉行过礼,谢过郭嘉讲情,这郭嘉本来就准备叫张飞到曹仁的阵中走一趟,而郭嘉自己则准备在阵外用千里眼观看一下曹仁的阵型变化,看看这曹仁摆的是什么阵,好便于破解。可刘明却拦住了张飞和郭嘉,提醒郭嘉和张飞,曹仁和张飞约定的赌阵之中并没有约定观阵和破阵的具体时间,既然曹仁在那里傻等着了。正好给曹仁来个敦敦秀,即可让曹仁因此产生急躁,从而犯下失误,同时也可消磨一下曹仁军队的士气和体力。而且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起一座高台,以便于郭嘉观测曹仁阵中的变化。

虽然刘明不懂得阵法。可刘明却知道阵法也是人布的。也是人来执行的。毕竟人不是机器。长时间的满负荷过后,那就伴随着大幅度的疲劳。

而郭嘉听完了刘明的提议,虽然郭嘉不知道刘明心中的理念,可郭嘉却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故此郭嘉也十分赞同刘明的提议。

于是曹仁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这刘明的大军虽然打的是张飞的旗号来的。可内里面却隐藏了刘明和郭嘉这俩坏蛋的事实。结果就上演了曹仁傻老婆等憨汉这一幕。

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曹仁不知道,可张飞却清楚得很。故此张飞听曹仁的怒骂才不会生气。反而是曹仁越是气的骂街,张飞就越是听得高兴。

张飞等曹仁骂得差不离了,这才一瞪眼的骂道:“呸!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谁不讲信义,不知廉耻了?你小子吃多了撑得是不?咱俩不是说好俺过会儿就带着人马前去你那观阵的吗?你没看见俺们这正准备着吗?你小子长那么大的眼睛,难道还真得被人当泡踩了不成?”

曹仁被张飞理直气壮的一骂,都给骂傻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拿着不是当理说。他爽约不来。他到意正严词的骂起人来了。曹仁怒到了极点反倒笑了。我跟一个傻子叫什么真呀?

曹仁对张飞讥笑道:“你也知道咱俩约好了你过会儿前来观阵。可你这却是过了多会儿了,看起来你是吃饱喝足,外带也睡了一觉吧。你这也叫过会儿?看来你这厮还真是一个傻子,你连时间都不知道。也该着我倒霉罢了。竟然会等你这样一个不知道时间的傻子。”

“呸!哪个儿子不知道时间了?咱俩约定的是过会儿。过会儿懂不?那就是过多会都可以。俺老张可跟你约定是午时,还是未时前去观阵?没有吧。俺老张跟你约定过会儿,就是俺老张在观阵之前得准备准备。这准备的时间长短俺老张没根,所以俺老张才跟你约定过会儿。这期间俺老张当然要吃饱喝足,养好精神了。谁知道你小子这么笨的傻等着了。你小子不会该歇着歇会儿,该吃饭吃饭,反正俺老张观阵的时候也得通知你。如今你小子不分青红皂白的瞎骂,这却是什么道理?”

张飞说的这些话,那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可曹仁却是头一会儿听说。别说,这还真的把曹仁说的没话。过会儿本来就是一个模糊的时间概念,如今张飞用来强词夺理,曹仁又不是舌辩之士。曹仁当然无话可说了。

可曹仁没话,那可不代表曹仁没气。被一个自己心目中的傻子骂笨蛋的感觉,那可是绝对的,不好受。

曹仁灵机一动:这张飞老说是为了观阵在作准备,这观阵有什么好准备的?这分明就是他的托词。不如戳穿于他。也好羞臊于他一番。

打定主意,曹仁质问张飞道:“你说在作观阵之准备,却是作何准备?难道你要让某家无休止的等下去?”

没想到张飞随手一指道:“小子。你不会看吗?没看见那正搭着观看台了嘛。没有观看台,你那么大的阵,我们怎么看?观阵、观阵,除了在阵里面看,我们也得在阵外面看呀。你小子到底懂不懂观阵的规矩?这么浅显的东西你还问的出口?至于你再等多久,当然不会让你无休止的等下去。你想等,俺们也不干呀。过会儿,过会儿等着俺们观看台搭好了。俺老张自然领人去你那观阵。”

曹仁顺着张飞手指的方向的一看,确实有一座土山已经堆好了。看意思还要在土山上搭塔楼。曹仁这回是彻底的没话了。观阵确实是有在阵内看,以及阵外看得说法。居高临下的观阵,可以看得更清楚,这也在辙。可是离这么老远能看见什么呀?曹仁是一点的脾气也没有了。

“好!我等着你!”曹仁咬着后槽牙说了这么一句,往自己的阵内退去。

“慢走。不送啦。”背后传来的一句,好玄没让精通骑术的曹仁从马上摔下去。

怒气冲冲的曹仁回到阵中。曹仁立刻下令,让所有的士兵各归本位,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曹仁自己也脱盔卸甲的准备休息一下。

曹仁心里琢磨:还等张飞过会儿前来观阵?难道自己真的是傻瓜不成?他那土山也不知道堆好了没有,堆好了土山再搭看台,那得多长的时间?那还不得天都黑了。天黑了,那家伙怎么观阵?肯定又得明天见了。这要是自己和自己手下的这些兵丁还都傻了吧唧不休息的傻等张飞,等到张飞来的时候,别说是张飞他们精神十足的前来破阵了。恐怕自己这些人到那时连站都站不住了。况且他们不来破阵,那是他们的损失。反正丞相大人给自己的命令就是拖祝蝴们军队前进的行程。多耽误他们一天,那都是自己功劳。他们自己乐意耽误,那样更好。

可是,曹仁这边刚休息不久,也就是曹仁手底下的这帮士兵刚弄好饭,还没来得及吃上的时候,张飞猛地就带人前来观阵了。

曹仁连忙传令叫自己手下的那帮士兵先别吃饭了,赶快各就其位的应付张飞,省得连阵还没布好就被张飞突然袭击的给破了。那自己岂不是冤死了。

传令已毕,曹仁自己也赶紧的顶盔挂甲,罩袍束带,紧个收拾。忙活了好一阵的曹仁,这才盔歪甲斜的上马出来迎接张飞。曹仁心里这个骂呀。好你个黑鬼,真能折腾人。大爷我刚准备吃口饭,歇一会儿,你这家伙就冒出来了。这黑鬼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来的就这么巧呢?

曹仁心中纳闷,可曹仁不知道的是,这一点都不是巧合。曹仁看到的那个土山,那可不是没完工,而是早就够高度了,上面时刻有哨兵用千里眼在观看曹仁大阵中的一举一动。张飞说没完工,那只是为了麻痹曹仁而已。而曹仁从下往上看得时候,那土山上有旌旗遍布,曹仁离着远,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了。而刘明让张飞掐着这点来观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知道一个一直在紧绷着的人虽然疲惫,可他却依然能够坚持下去,照样能够发挥自己本身的实力。可是一个一直紧绷着的人在放松之后,却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恢复过来,从而发挥自己本身的最大实力。

曹仁刚到营门口,张飞眼尖,离着老远就对曹仁喊道:“小子。俺老张来了。刚才你过去催俺,俺老张怕你等得着急,狠狠地教训了那帮小子一下,俺老张连塔楼都没盖就凑合了。俺老张够意思吧?”

曹仁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我用得着你这么积极吗?

第二百七十八回 高

第二百七十八回高

曹仁陪着张飞在阵里面闲逛,嘴里有一答无一答得应付着张飞的废话。虽然曹仁心里气急了张飞,可曹仁仍然不得不在心里面佩服张飞的胆大包天。勇气过人。而且曹仁对张飞对自己的这种信任,也产生了一种知己的感情。

曹仁会有这些感情的出现,那绝对不是曹仁被气的傻了。从而产生了自虐的倾向。而是这张飞虽然带了点兵过来观阵,可张飞竟然把这些兵都留在了曹仁的阵外,最后张飞愣是孤身一人的在曹仁的大阵之中瞎溜,而且张飞的神情还是那么的悠闲,没有一点紧张害怕的意思。这张飞恐怕除了艺高人胆大之外,也只能是说张飞对曹仁的人品充满了信心了。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曹仁怎能不因此受到感动呢?何况曹仁本来就没打算过在张飞观阵的时候暗算张飞。毕竟曹仁得到的死命令就是阻止刘明军队的前进,能不和刘明彻底撕破脸,就不和刘明撕破脸。即使是和刘明部队动起手来,也要留下和刘明回转的余地。决不能彻底激怒刘明,从而让刘明不顾一切的和曹操进行一场鱼死网破的决战。

故此,这要是曹仁在张飞观阵的时候,暗算了刘明的三弟张飞,那不就和刘明的仇结大了嘛。到时候可就没有和刘明回转的余地了。所以,曹仁不仅不能在张飞观阵的时候暗害张飞,就是张飞一会儿破阵的时候,曹仁也还得注意保全张飞的性命安全。

不过,如今陪着张飞瞎溜的曹仁,不仅没有紧张的情绪,而且曹仁的心中还是蛮高兴的。因为曹仁在陪着张飞逛荡和说话的时候,曹仁早就发现张飞根本就不懂阵法,即使是张飞再让自己陪着在阵里面转上三天,可只要自己发动了阵势,这张飞照样也找不到出路。如此一来,曹仁即用不着担心张飞会把自己精心布置的这个大阵给破了,也用不着担心自己的阵势太厉害,从而把张飞给伤着了。

曹仁心里面得意,可张飞的那悠闲,那也绝对不是假装的。张飞会把士兵留在阵外,除了张飞天生的胆大之外,那也是张飞怕累赘。在张飞的心目中,如果曹仁敢起什么坏心眼,自己一个人往外冲,那绝对要比自己带着手下往外冲简单得多。而且张飞也有自信在曹仁作出什么不友好的举动时,随时可以把曹仁擒获过来当人质,带自己出阵。所以,张飞才会和曹仁的距离保持得那么近。至于张飞的观阵,那只不过是张飞在装装样子,张飞哪里懂得什么阵法。如今张飞在阵里面转了半天,张飞早就转晕了。东南西北已经都分不出来了。那还提什么观阵?现在的张飞,那可是在阵里面看什么都一个样了。只不过,张飞接到的命令,就是让曹仁带着自己把阵势转遍了。一点的地方也不能拉了。所以,张飞还在悠闲的闲逛,就当作是看风景了。反正观阵的有外面的郭嘉在负责。

确实。郭嘉和刘明此时确实是在土山之上居高临下的观看着曹仁得大阵。观看着曹人领着张飞瞎溜。一边看着,郭嘉还给刘明讲解道:“主公,这阵势之道,无外乎出自太极阴阳,九宫八卦。就拿曹仁摆的这个阵来说,阵分八门,这明显就是八卦阵的格局,可是这曹仁在阵里面的营帐布局又分为九处,也就是曹仁在八卦阵的格局之上,又嵌套九宫阵的格局,这合起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九宫八卦阵。但是,这曹仁的阵内的内九宫阵的格局和其外面的外八卦阵的格局又不相般配,生门之中套这死门,这就有些太不合道理了。这布阵之人再怎么变化阵势的奥妙,那也不可能把阵势的生路完全的堵死了,那样话,那不就成了一个绝阵了嘛。阵势发动之后,连布阵之人都出不来,走不动的阵势,那又有什么用处?奇怪。真是奇怪。”

刘明对郭嘉的这一通讲解,那真是有听没有懂。刘明拿着千里眼看着曹仁领着张飞瞎溜,就觉得张飞在阵里面好像在走迷宫一般,进五步,退三步的,永远走的都是曲曲弯弯的。除此之外,刘明也没发现曹仁的这个阵势有什么厉害之处。

不就是走迷宫吗?现在自己这边能居高临下的仔细观看,等自己手下的侦察兵把曹仁这个迷宫的沙盘做出来,随便就能找出正确的通道,到时候破这种烂阵,那还不是简单之极?

正当刘明对这种无疑的观看都产生了一些腻歪的时候,可是,突然间,原本在刘明观测下,那曹仁应该是在领着张飞往一个死胡同的地方走,照着刘明的推算,曹仁应该领着张飞退回来重走,可是随着曹仁的到来,那个地方的旗门一分,竟然闪出了一条新的道路。很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思。

刘明看得有趣,用手指点给郭嘉道:“奉孝,你快看,翼德现在走的那条道路有点意思。竟然在突然间冒出一条路来。那中间的隔断竟然是假的,是用旗子挡着得。”

郭嘉本来正在思索曹仁这个阵法的不合理性,听见刘明的说话,那也只是无意识的顺着刘明指引的方向看去。即使是看见了,郭嘉也还在琢磨着阵型之间的方位变化。并且郭嘉在一面寻找着张飞,一面还顺口说道:“诶?这曹仁怎么领三哥跑这来了,这不是死门所在吗?”

死门?随着郭嘉意识到张飞正在死门里面溜达。郭嘉的疑虑豁然开朗。郭嘉仰首冲天,哈哈大笑。

刘明奇怪的看着郭嘉问道:“奉孝,有什么好笑的?”

郭嘉冲着刘明说道:“主公,曹仁的阵势,我明白了。这曹仁还真有几分的本领,他布下的阵型竟然是一个颠倒九宫八卦阵。他把代表生、死、惊、休等等的各个旗门颠倒着使用,如此一来,生门即死门,死门即生门,光知道阵势格局,而不分旗门真假的人,冒然进阵。那肯定是又来无回。如今他这阵势的虚实已被我窥破。他这个阵势也不足为惧了。”

刘明还是奇怪的向郭嘉问道:“奉孝,曹仁的这个阵势不就是一个迷宫嘛。这有什么厉害的?至于让你高兴成这样?”

郭嘉笑着解释道:“主公。这阵势可绝对不是迷宫可以形容的。迷宫般的地形,这只是阵势的一方面,它只是为了让身陷阵中的部队分不清道路的来去。除此之外,阵势之中还要遍插旌旗,惑人眼目,使入阵之人分辨不出方向。但这些只是辅助,并不是阵势的利害所在。阵势之中的利害所在,在于布阵之时,布阵之人在阵中按照阵图埋伏下的各种陷阱,如:脏坑、净坑,梅花坑。陷马坑,绊马索,连环坑等等等等。除去这些,咽喉要路之上布置的床弩,滑车,那都是让人又来无回的东西。另外在阵中设置栅栏,高楼,安置弓箭手进行伏击,那也可以让身陷阵中的部队大量的伤亡。而且即使没有这些东西,布阵之人还可以利用对阵中地形的熟悉,随时的调动兵马进行袭击。你往东,他从西面攻你后路,你往南,他从北面攻你后路。彼此往返,不断的逗引陷入阵中的部队,使其疲于奔命,最终命丧阵中。即使是阵中的部队想抓住一支兵马追杀,可他那阵势的运转,自然会有其他的部队把入阵之人拦住,引走。让上一个逗引的部队得以休息。他那阵势的运转,就好像磨盘一样,可以把陷入阵中的部队,慢慢的磨灭干净。想当初,即使是横勇无敌,天下无双的西楚霸王项羽在陷入韩信的十面埋伏大阵之中,最后也只能落个一败涂地。要不是樊哙不听将令,非要在项羽最疲惫的时候与项羽见个高低,夺取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头,从而堵塞了阵势的运转,项羽也绝对不可能因此而逃出十面埋伏大阵。”

刘明听郭嘉说的玄乎,尤其是郭嘉提到的项羽,那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这由不得刘明不信服。刘明担心的向郭嘉询问道:“既然阵势如此厉害。那他用之防御,岂不是天下无敌?那咱们破阵又有什么希望?”

郭嘉闻言笑着说道:“不尽然。这阵势虽然厉害,可是只要外人不进去,他就一点的威力也发挥不出来。想当初韩信也是布下了占地方圆百里的十面埋伏大阵,这才能把不知道那是阵势的项羽引到了阵中。而且阵势在布置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简单。不止阵势在布置的时候,不能产生一点的方位错误。而且布阵的士兵,那也是要事先受过训练的。否则话,敌人还没伤到呢,这布阵的士兵却要伤在自己的埋伏陷阱之下了。而且现在咱们知道了曹仁这个颠倒九宫八卦阵的奥秘,咱们就可以根据阵势运转的原理,使他们的部队运转产生堵塞。同时刚才经过三哥的溜阵,我也大致清楚了曹仁这阵中陷阱布置的方位。而且刚才我经过观测,曹仁阵中的咽喉要路之上也没那些要命的床弩、滑车存在。估计他是来不及弄了。如此,咱们自然可以轻易破阵。我也是因此而笑。”

刘明点头表示明白,并把军权暂时让给了郭嘉。这是刘明的优点所在,不懂得不碰,把它交给专家来解决。如此才能避免无谓的损失,并产生巨大的效能。

郭嘉在此时倒也没有虚假的谦虚。当即就在这土山之上叫集了众将,发布了命令。

“管亥听令!”郭嘉拿起了第一支令。

“在!”管亥应声作答。

“给你一支将令,命你带步兵一万,赶赴曹仁大阵的东门。待我山上黄旗晃动,你从东门而入,径自相直而行,但有敌兵引逗,无需理会。你在阵内前行,看到黄旗,相左而转。看到红旗,向右而转。红旗过后,留守其间,待有敌兵从其而过,阻其去路,不可使其通过。敌兵退去,无需追赶。只要你守住此路,即可记你大功一件。你可明白?”郭嘉详细的向管亥布置任务。

“末将明白。”管亥斩钉截铁的应答道。

“好。”郭嘉把将令交给了管亥。管亥领兵去了。

郭嘉随手又操起了第二支将令,高声说道:“张辽听令。”

“在!”张辽也昂首挺胸站了出来。

“给你一支将令,命你带骑兵一万五千,赶赴曹仁大阵的东南之门准备,待我山上红旗晃动。你从东南之门杀入,一路之上,应无敌军阻拦。见红旗向左。在见红旗向右。见有七彩之旗遮挡的物事,破坏而行,从中通过。其后,你应看见阵中的吊斗旗杆。旗杆之下,必有守护军兵把守,你单需砍到此吊斗旗杆,此阵既破。破阵之后,遇有敌兵,无需追赶,只需杀散。我就记你大功一件。你可明白?”郭嘉再次的又给张辽详细的布置了一下任务。

“末将明白!”张辽同样信心十足的回答道。

张辽接令走了之后。郭嘉又操起了第三支将令,高声说道:“典韦接令?”

“在!”典韦瓮声瓮气地答道。

“给你一支将令,命你带军马三万。赶赴在曹仁的北门守候。阵中动乱,无需理会。但有阵中兵马逃出,一并拿下。不许放跑了一人。”郭嘉给典韦的这个将令倒也简单。

“得令!”典韦同样也没挑剔的就接令走了。

刘明听到这一琢磨: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了。连准备抓人的差事都派出去了。还能有什么事?于是,刘明向郭嘉询问道:“奉孝,那咱俩干什么?难道咱们就无事可做了吗?”

郭嘉笑着向刘明说道:“主公。咱们怎么可能无事可做呢?咱们可还有一件至关紧要的事情等着咱们去做呢。”

刘明好奇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如此重要?”

第二百七十九回 交警

第二百七十九回交警

听着刘明如此询问,郭嘉诡异的笑道:“主公。咱们的事情可多着呢。首先、咱们得吩咐人给他们准备庆功宴不是。其次、咱们准备好了茶水,不是还得在这看戏不是。这些可都是平常难得一见得大场面。当然是不能错过的重要事了。”

耳闻郭嘉如此说的刘明,那真是无话可说。刘明也只得无奈的对郭嘉说道:“好。看戏就看戏。奉孝,还是你高呀。”

刘明虽然说的无奈,可是看戏,谁不喜欢呀。而且刘明也知道,郭嘉虽然说是看戏,可那也是在随时观测曹仁的阵势变化,好随时作出应变的指挥及补救。于是,刘明也就顺着郭嘉的意,叫人摆上桌椅茶水,准备看戏。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此时还没有分秒的概念。可是日规,沙漏,信香等等,仍然是良好的计时工具。最少曹仁在把张飞客客气气的送出颠倒九宫八卦阵的时候,曹仁清楚地知道此时已经是差不多申时左右,如果这不是在九月时节,而是在寒冷的冬季,此时应该已经天黑了。

所以,曹仁在把张飞送走了之后,曹仁也就再次的下令让自己手下的这帮士兵休息、休息。吃口热饭,喝口热水。毕竟这些士兵被张飞折腾的全都一整天的水米未进了。再不吃饭、喝水,那就绝对的保持不了战斗力了。而且曹仁也觉得今天这时间过得也差不离了。最多再有一个多的时辰。天,就应该完全黑了。那张飞在自己的陪同下,溜了这么半天,他回去休息、休息,再商量一下怎么破阵,这时间就够到天黑了。虽然两军对阵,也有挑灯夜战的说法,可那只限于对阵沙场。这要是破阵也在晚上来。黑灯瞎火的,那还不是白给自己拣便宜吗?而且就算是那张飞想回去之后,立刻起兵破阵,可那张飞也应该明白,五万人的大阵,别说是破阵了,就算是两军列阵厮杀,那也绝对不是一两个时辰能见个高低上下的。到时候天黑了,他还是什么也干不了。那张飞虽然有点傻,可他毕竟也领兵打仗多年了。这张飞绝对不可能犯这么低能的错误。有什么事,那张飞也得明天解决了。自己不能再犯傻得让他取笑了。

故此,曹仁心安理得下了全军休息的命令。不过,曹仁不知道的是。郭嘉早就派好了军队,等的就是张飞出阵之后,快速的进行破阵。好在曹仁军队最疲惫的时候,取得最大的效果。只是连郭嘉都没想的是这曹仁竟然在张飞的刺激下,作出了这么配合的举动。

随着郭嘉命令,土山之上,黄旗晃动。驻扎在曹仁东门二里处的管亥立刻就领着部队出发了。

说实在的,管亥、张辽、典韦他们的部队调动,曹仁那了望哨上的士兵早就发觉了。毕竟管亥、张辽他们的行动也没有进行什么隐蔽,而且曹仁大阵周围的环境也没什么可隐蔽的地方。

只是管亥、张辽他们的行动,在如今这曹仁摆阵,幽州军破阵的时刻,管亥、张辽他们对曹仁的大阵进行的包围、钳制。那都属于正常的军队调动。而且这些军队在到位后也没什么进一步的,都距离曹仁大阵二里远的地方老实呆着。所以在那些士兵把消息报告给曹仁的时候,正在陪着张飞观阵的曹仁,也只认为这些部队是因为自己陪着张飞在阵中的时间太长了,从而不放心张飞的安全而做出的威吓举动。所以曹仁也没在意。

故此,如今管亥军队的突然移动,着实吓了那些负责了望的士兵一跳。他们连忙把这个消息禀报给曹仁。

曹仁闻报后,急忙忙得传令全军紧急集合,各就各位。自己也再次的紧个收拾。一边收拾,曹仁还在一个劲的狂骂张飞这个家伙是个楞子,二百五。那有在此时破阵的道理?这不是折腾人吗?

曹仁暗地里较劲:这回一定要给张飞点厉害。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这颠倒九宫八卦阵不是那么好惹的。

曹仁不知道的是,张飞挨骂太冤枉了。张飞出阵之后,领着他那几十个护卫回营。张飞还满以为怎么的也得自己回营之后,报告了观阵的心得。那才能安排破阵的事宜。到时候,凭着自己在曹仁阵里面溜达过,熟悉道路,怎么的也得让自己领兵前去破阵。谁知道,郭嘉根本就没打张飞的牌,早巴的就把命令派出去了,等张飞回营之后,张飞也傻了。也只能陪着大哥刘明在土山上当个观众了。

此时,管亥的军队已经突击到了曹仁大阵的东门,管亥象征性的大喊了一声:“镇西军管亥,奉命前来破阵。”随即,管亥领着部队就向东门里面杀了过去。

那匆忙集合起来的东门守军,在一员偏将的带领下,象征性的应付了一下管亥的军队,随即向西南撤走。

曹仁的这支一千人的东门守军之所以败走的这么干脆利索。一个是这支守军的作用就是为了引敌军误入歧途,把守东门,那不过是应个景而已。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支部队今天被张飞折腾得实在是太累了。实在是没心情。也没体力和管亥他们演戏了。要不然的话,这演戏怎么的也得逼真点。哪能这么容易的就想让管亥他们跟着走?

不过,这支部队没过分表演也就对了。管亥早就接到了郭嘉的命令,岂能随随便便的就跟他们跑了?就算他们演的再逼真。管亥也只会按郭嘉安排的路线前进,所以他们没过分表演也就是省点力气,多留几条性命。

此时管亥一看他们逃跑的方向不对,紧记郭嘉的嘱咐,对这些诱敌的部队,连理都不理。直接向前而行。

而那吊斗之上看到管亥前进方向的曹仁士兵,连忙把这一消息报告给了曹仁。

正在暴怒中的曹仁,闻报立马冷静了一些。这个张飞行呀。竟然还有点记性,自己只领了他走过一遍,他竟然就记得了一些道路。不过等我把阵势运转了,旗门颠倒,倒要看看你还记得了多少道路。

曹仁嘿嘿冷笑道:“传令。颠倒旗门。调青木军从他们后面进行诱敌,引他们进入休门。各部队依次进行攻击。”

吊斗之上,青旗晃动。随着旗语信号的指挥,整个的颠倒九宫八卦阵顿时活了起来。各个营盘之内的士兵,按着规定好了的方位,快速的移动起来。

管亥部队后面不远处一金色旗门打开,五千青木军向管亥军的背后杀来。

由于郭嘉早就提醒了管亥敌军有可能从背后杀来,故此管亥的军队那也是早有准备。即使是这些敌军突然的从背后杀来。管亥的军队那也是没有任何的混乱。管亥当即命令后军变前军。所有军兵原地转身应战。

两支部队很快的碰撞在了一起。片刻之间,两支部队就分出上下来了。

谁高?谁低?那还用问。从人数上说,管亥部队一万人,青木军只有五千。从装备来说,刘明军队的装备要远比曹操军队的装备精良。除去这些之外,最主要就是管亥的这支部队乃是养精蓄锐一整天了,而曹仁的部队却被张飞折腾一整天了。体力和士气完全的相差悬殊。故此,虽然这两只部队由于阵内道路的问题,只是部分的兵丁在进行交战。管亥军队的兵力优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可管亥军队仍然大量杀伤了青木军。

青木军在损失过半后,青木军的领军将领认为足以达到合理撤退的要求了,绝对可以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从而完成诱敌的任务了。于是青木军的领军将领下达了向休门撤退的命令。

可惜,在这些青木军如潮水般的退却后,管亥的军队依然没有恋战,追击,继续向前进攻。直到看见了黄旗,这才向左而转。

吊斗之上的士兵,又把这一情报传给了曹仁。

这回曹仁有点变色了。坏了。看来张飞的军中有高人呀。这支破阵的军队目标明确。看来我布的这个阵对方明白呀。

曹仁急忙传令:“调葵水军从入阵部队左后方突击,引其向生门进攻。调厚土军从右前方进行拦截,引其向惊门方向进攻。”

滚滚的人马再次的向管亥军队袭来,管亥军队巍然不动,任你有千条妙计,我自有一定之规。不管,曹仁的兵马如何引诱,管亥在抵挡祝蝴们的进攻后,依然向着既定的方向前进。

对此,曹仁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毕竟在阵势运转之后,曹仁也不就再不能随心所欲的更改旗门的颜色了。毕竟那些关键地方的旗门颜色,那是为了给自己部队指明道路用的。要是更改了,连曹仁自己的部队,那都会走错道路的。布满机关的道路没给敌军造成伤害,反倒给自己部队造成伤害,那可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管亥军队如期的前进到了预定地点,停了下来,进行留守。如此一来,曹仁阵中的那个乐,可就大了。

只见曹仁阵中的红色部队本来是应该从这里穿过去的。可由于管亥军队的驻守,曹仁的红色部队过不去了。而红色部队的停留,反过来又堵塞了黑色部队的前进的道路。而黑色部队又堵住了黄色部队的路程。

总之,曹仁的大阵这回算是一团糟了。所有的部队几乎都发生了堵车的现象。虽然曹仁大阵之内的道路,纵横不下百余条,可是,这种迂回的道路,总是要有几个关键路口供大家重复使用的。而巧得很,管亥如今占据的这个道路,就恰恰是这么关键的一个点。

此时,土山看台上的张飞那个乐呀。“好,好。有意思。”张飞看见堵成一团的人群,高兴的连自己没捞着破阵的机会也忘了。

而刘明看见此情此景,也露出了缅怀的微笑。眼前这一幕和自己那个年代,道路拥挤高峰时期,重要路口押车几十里的景象是何其的相像。

只有郭嘉在看到自己预计的那一刻到来时还保持着清醒。郭嘉微笑着下令:“红旗晃动。”

耳闻曹仁阵内喊杀震天的张辽,早就憋了半天了。现在看见了出击的信号。呐喊了一声:“随我来!”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

张辽部队的前进,明显要比管亥部队快多了。毕竟骑兵的速度和步兵的速度没法比。眨眼之间,张辽率着部队就冲过了二里的距离,来到了曹仁的阵门之前。

张辽同样也礼数周全的喊了一声:“镇西军张辽,奉令前来破阵。”随即,张辽刀劈营门,领着自己的部队,快速的就冲了过去。

张辽前进的过程那叫一个顺呀。毕竟此时曹仁阵中的士兵,大部分都堵在了管亥那里脱不了身。而此时的曹仁也没有守在中军帐内等着吊斗之上的士兵给自己传递消息。毕竟,那些士兵已经堵成了一团浆糊。单靠吊斗之上士兵的那些简单的旗语是不可能起到疏散人群的作用的。曹仁只能亲自前往堵塞的地方当一回交通警察,疏通一下交通。而且曹仁同时也在心中发狠,我打不过张飞,还打不过这个谁谁谁吗?既然这支部队软硬不吃,那自己就领人挤过去,亲自把他拿下。那问题不就全解决了嘛。

故此,张辽顺利地来到了曹仁这颠倒九宫八卦阵的阵眼之处。守候在阵眼的两千守军,只被张辽一个突击,那就全都解决了。随之,曹仁指挥中心的那个吊斗也被张辽给拆毁了。

正在指挥交通的曹仁看见自己吊斗的倒塌。曹仁哎呀了一声。差点没吐血死过去。完了。自己精心布置的大阵被人破解了。此时曹仁也不知道张飞到底派了多少支军队前来破阵了。也不知道此时自己的阵内到底有多少的敌人了。曹仁只能领着自己此时还能指挥的士兵逃跑。

可惜。这哪跑得了呢?曹仁这个大阵唯一的一个真正得生门所在。那已经被典韦领着三万兵马堵死了。

曹仁冲出来时候,正好碰上了典韦。折腾了一天的曹仁哪能跟典韦叫劲?典韦只一招就磕飞了曹仁的兵器,走马活擒曹仁。曹仁的那些士兵也在曹仁被擒后,老老实实的投降了。

大胜之后,刘明大摆庆功宴。可就在欢庆之时,一封从幽州紧急传来的密函,令刘明大吃一惊。

第二百八十回 形势严峻

第二百八十回形势严峻

刘明收到密函,还没有打开密函的时候,刘明就已经对这封密函的内容感到担忧了。因为这是一封幽州最紧急级别的红色机密信函。可是等刘明打开密函一看。密函的震撼性又远远超出了刘明的预计之外。

刘明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是一个在古代奋斗了多年,并长期处在领导地位的一个现代人。可自己在政治上的手腕比起这些古代枭雄来说,还真的高不到哪去。这曹操还真是一个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政客呀。

想到这一点,刘明不禁有些气馁,毕竟自己在现代也不过是一个退伍军人转型的小商人。领兵打仗,管理一下公司,这些自己都能应付自如。可提到玩弄政治手段,自己在现代那会儿都没什么出色表现,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政治天分。如今自己怎么可能胜得过曹操这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枭雄呢?

郭嘉看着刘明再看过密信之后,神色不定。于是郭嘉关切的问道:“主公,不知幽州来了什么消息。竟让主公如此忧心?嘉愿为主公分忧解愁。”

刘明听到郭嘉的询问,刘明心中猛然一喜。对呀。自己虽然不如曹操那样的奸诈、无耻。可自己知人善用,灵活运用现代的用人管理手段,那却绝对不在曹操之下的。而且自己现在的实力也绝对在曹操之上,自己如今又有郭嘉、关羽、张飞这些好兄弟在帮着自己,自己担心曹操干什么?而且曹操搞了这么多的事出来,不就是害怕自己吗?就算自己在政治手腕上不如曹操,可未必自己的这些兄弟和手下就全都不如曹操。现代经营的理念不就是团队精神吗?集体的力量,永远是最大的。

想到这里,刘明的心情豁然开朗。神态间,也重新恢复了从容自定。

正在满怀关切的注视着刘明的郭嘉,猛然间只觉得眼前一亮。刘明整个人精神焕发的恢复了回来。郭嘉对于刘明这种骤然间的神态变化大为的佩服。主公果然不是一般人,让人看不透呀。

已经完全恢复了刘明,早已经决定把这种自己并不是十分擅长的头疼问题丢给专家人士郭嘉去解决。故此,刘明十分轻松的把这封密信交给了郭嘉。头疼的问题,还是让专家去头疼吧。

可是刘明的这种神清气爽,若无其事,举止自然,这可让郭嘉大大的误会了。

郭嘉刚才看到刘明看信之后神情沮丧,而且刘明看的还是那种幽州最高级别的紧急机密信件,郭嘉当然知道这肯定是幽州那面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过来了。可现在刘明却是嘛事也没有的表情,而且还充满了自信。郭嘉理所当然地以为刘明是在遇到什么重大难题后,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案。此时把密信给自己观看,不过是为了考验一下自己的能力,以及培养一下自己应变的能力罢了。

故此,郭嘉也是十分慎重的接过了这封密函。小心谨慎的打开密函进行观看。结果郭嘉一看之下,郭嘉那也是大为的头疼。与此同时,郭嘉也更加的佩服起刘明来了。主公果然不愧是神人也。就是高人一筹。这么让人头疼的问题,主公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方法解决。真是高人呀。这也难怪主公竟然想用这件事来考验自己来了。别的那些小事怎么可能考得住我。看起来主公比自己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

原来这封密函乃是一封经过整理的情报资料。不过这封密信虽然经过了充分的整理,可是这封密信中的整体事件经过仍然是不完整,更没有具体的前因后果。更多是臆测,推测。

而这封情报中实实在在的具体事件只有六个:

一是西蜀的刘璋援助了董卓军粮三十万石。好像是奉的什么圣命所为。

二是马超集结了五万的兵马在向董卓的地界移动。这支部队据说是马超最新训练出来的王牌军队。

三是董卓的兵马对马超兵马的集结并没有做出什么防范的举动。反倒是董卓的军马有再次向潼关集结的迹象。好像董卓与马超之间有什么协议一样。

四是新近的青州刺史钟繇正在整顿青州一带的防务,其兵势有威胁北海的意图。这钟繇好像是曹操举荐的,是曹操那一党派的人马。

五是曹操手下原本在武关防守董卓高览兵马撤走了。移动的方向好像是奔着官渡一带来的。

六是袁术的兵马也有集结现象,不过刘明安插在袁术手下的密探虽然不知袁术的兵马要准备攻向哪里,可却知道这回袁术集结的兵马绝对不是为了对付邻近的张绣,以及孙坚他们准备的。

这些表面上没有任何关系的情报汇聚到了一起,这就显得太不寻常了。同时也引起了一向思维敏锐的贾诩巨大的重视。贾诩在作了最大胆的推测后认为:这些没有任何关系的事件肯定都是一个人引起的。那个人就是曹操。而这些事件当中绝对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对象,那肯定是就如今天下实力最大的刘明。

如此零乱的情报,而且还是没有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展的具体动向和目的的情报。这绝对是一件失败的情报。可这绝对不是刘明手下的情报人员办事不用心,随便得就敢拿一封不准确的情报,在贾诩的大胆推测下,就用最高级别的密信格式来糊弄刘明。

要知道刘明的情报机构在最近那可是接连遭到血与火的考验。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首先,由于王允从长安董卓那里的突然的护送天子逃跑,刘明在长安的情报机构就遭到了血洗。

其次,刘备叛变曹操,同样的让刘明哪些刚刚转移到许都的情报机构遭到了无妄之灾。毕竟曹操迁都那也是最近的事情,刘明情报机构的转移,建立当然也就不会太长久。许都情报机构的根基当然也就不会像在洛阳那里时来的牢固。它遇到程昱这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错放一个的冷血之人,被无情的屠戮,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最后,曹操血屠徐州,那也令刘明原本通过麋氏兄弟在徐州不下的情报网络遭到了灾难性的打击。这从徐州情报在徐州攻破之后,发出了最后一个情报之后,就再也没有具体消息了,这就可见一斑。同理,兖州情报中心,以及西凉情报中心也同样的瘫痪了许久了。

如此,刘明在最近当然得不到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几大枭雄的具体情报了。

而这封密函在没有了这些事件发生中心的情报中心机构的支持,以及各势力高级内线的支持,仍然能通过周边的蛛丝马迹整理出这么多的内容,这就不能不佩服刘明原来的情报网的面积,又有多么的庞大了。而且刘明和郭嘉也全都认同贾诩的这种推测。战争之中的直觉,有时候是要比具体的情报要可靠的多。这一切的形势可预测这曹操通过了某些政治手腕达到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反刘明包围网或是讨伐刘明同盟的实现。

事实上,这还真的跟贾诩、刘明、郭嘉他们臆测得差不多。这一切,还就是曹操搞得鬼。当初曹操在进攻徐州之前让满宠办的事。就是这些事情。

这满宠不愧是一个出色的说客。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满宠都一一的为曹操做到了。

首先满宠找到的就是袁术,劝袁术出兵对付刘明。

开始的时候,满宠还是以袁术的兄长袁绍的满门丧命为说辞,表明曹操不忿四世三公的袁氏一门遭此不幸,曹操愿意助袁术报此家门大仇。可满宠很快就发现这种所谓的亲情并不能打动袁术。于是满宠立马就暗示袁术,袁绍在怎么说,那也是袁氏一脉。袁绍被刘明灭亡了,那袁术也会因此被天下人小瞧。而且现在刘明的实力最为强大,那绝对不是任何一个诸侯可以单独应付得了的。如果各自分散,早晚会被刘明一一灭掉。公孙度,袁绍,那都是前车之鉴。然后满宠又在袁术意动的时候,扔出了一个最大香饽饽,满宠暗示袁术,刘明如今是太尉,要是袁术能配合曹操以及其他的诸侯把刘明灭了,以袁术的家世和出身,袁术当然就是天下第一人了。曹操也可以向皇上提议把大将军的位子让给袁术。

面子、名望,崇高的官位,那都是爱慕虚荣的袁术,最大的死穴。于是袁术怀抱着最大热忱,一往无回的投入到了曹操的联盟之中。

而满宠在离开了袁术之后,马不停蹄的就来到董卓那里。

按理说,曹操联合董卓,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冒险。这是一个冒天下大不为的事情。因为此时的董卓,正是现在曹操所拥立的这个朝廷的最大的反叛。想当初十八路诸侯会盟虎牢关,讨伐的就是董卓。如今曹操要是联合董卓,那岂不是天下群雄在自打嘴巴嘛。而且,即使是曹操不在乎这些,那联合董卓的麻烦照样不小。要知道曹操献刀,那可是意图刺杀董卓,而其后的讨董卓联盟,那也是曹操嚷嚷起来的。如今就连董卓费尽了心力把持着的汉天子也跑到了曹操这里,这董卓和曹操之间的仇恨,那也绝对的不是一个小问题。这也是曹操在当初看到了程昱的提议,最为犹豫的地方。

可是政治就是政治,政治哪有什么敌友之分。政治只有永恒的利益。故此,曹操最终还是按着程昱的提议实施了。

而满宠在来到了董卓这里之后,率先向董卓提出的也是利益的交换。满宠表示,曹操愿意抛弃前嫌,准备和董卓联手对付刘明。为此,曹操可以让天子给董卓平反。并给董卓官复原职。并给与董卓一定的物资援助。

可惜满宠的这一套,董卓一点也没在意。董卓欺压天子的年头太久了,董卓怎么会把天子放在眼里?董卓身上的胡人血统让董卓只相信实力。董卓大声的斥责了满宠联手攻击刘明得妄想,并命人把满宠推出去砍了。而董卓身旁的李儒在此时也只是一声不吭的看着。

生死关头,满宠哈哈大笑。也许是满宠这种不怕死的豪气,让拥有胡人血统的董卓认可。董卓多了一句嘴的问道:“因何发笑?”

正是董卓的这句问话让满宠死里逃生,并逆转了整个事情。

满宠以毫不畏惧的口气说道:“我笑你鼠目寸光,此时已如待死囚徒,却还要疯狂的杀害拯救你的恩人。”

董卓大怒道:“某拥兵数十万,战将数千员。门下能人无数。谁能害得了我的性命?”

“太尉刘明又如何?”满宠冷冷的看着董卓说道。原来满宠在董卓刚才大声责骂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董卓对刘明得那种发自内心的惧怕。

“这个?”董卓没话了。

而董卓没话了,满宠却滔滔不断地说道:“阁下最近刚刚败给了刘明大人了吧。您在兵力最为鼎盛的时候攻打刘明。可您依然败给了千里奔袭辽东公孙度,以及冀州袁绍的刘明大人。如今您身为朝廷公敌。那刘明号称是汉室忠臣。他早晚还是要讨伐您的。如果您不和我家大人联手。到时候您孤身作战,而那刘明又没有任何牵制,您认为您还有几成活命的希望?”

满宠说完,那董卓的汗都出来了。那真是胆战心惊,汗如雨下。而这时,半天没有开口的李儒笑道:“先生勿怪。刚才我家主公只是想试探一下先生的胆色,以及曹公有多少的诚意而已。若是得罪了先生,还请先生海涵。”

李儒如此一说。董卓也立即顺着说道:“就是,就是。先生的胆气过人。吾实在是佩服。还请先生不见怪。不知曹公欲如何联盟法?”

第二百八十一回 三分天下

第二百八十一回三分天下

“三分天下!”满宠缓慢而又坚定的说道。

“何来三分天下?”董卓感性趣的问道。而李儒也在全神贯注的聆听着。

满宠现在已经掌握的谈判的节奏。成功的胜券已经全在掌握之中,故此满宠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家丞相大人言道:董将军霸气盖世。敢为天下先。视汉天子如无物。此等霸气,天下难寻。故董将军占了一个霸字。如今董将军盘踞西凉,有若虎踞山林。故此,这天下,董将军可占的一分。”

“曹公过誉了。”董卓嘴里虽然谦逊。可董卓的那双小眼睛已经乐的眯成了一道缝。只有李儒还在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

满宠继续说道:“除董将军之外,我家丞相大人,乘时而起,如今又拥护天子,雄兵数十万。故我家丞相大人可占天时。这天下么,当然也可占的一分。”

满宠刚说到这里,李儒却突然插嘴道:“曹公占天时?未必如此吧?听说刘备连同陈宫奉诏讨伐曹公,曹公如今已是危在旦夕。这天下,曹公如何可以占的一分?”李儒说,李儒那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满宠。

董卓那俩小眼睛也随着李儒的问话,瞪得溜圆。那意思只要满宠一个回答的不到位,董卓立马就能翻脸把满宠给剐了。

满宠表面上若无其事,可满宠内心深处却极为震撼。虽然满宠对曹操是充满了信心的,可毕竟满宠离开的时候,曹操那里的处境还是极为恶劣的,满宠也不知道此时的曹操到底怎么样了。

满宠暗骂道:这李儒太不是东西了,平时不声不响的,可关键时刻,那可真是一点的沙子也不容的。这可真应了那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不过,满宠虽然在心里骂李儒,可作为一个极出色的雄辩之士。满宠即使是被李儒切中了要害,震撼了心灵。可满宠也只不过在心中稍微的抱怨了一下,满宠随即也就恢复了正常,并对李儒深深的戒备了起来。

满宠摆出了一种极为不屑的样子说道:“李大人。刘备何许人也?织席贩履之徒!那陈宫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出身。此二人,一为弄臣,一为有过对我家丞相大人相救之情。故此,此二人才在我家丞相大人手下窃据高位。如今此二人,贪心不足,趁我家丞相大人远征徐州之际,兴风作浪,那不过是哗众取宠。我家丞相大人,反掌可灭之!此乃小事尔,尚比不得王允大人把天子从董将军这里接走来的严重。我家丞相大人又哪里来的危在旦夕?我家丞相大人平生的对手,唯有太尉刘明一人矣。若不是我家丞相大人想联合董将军共同抵御太尉刘明,我家丞相大人何必与尔等联手?若是李大人和董将军认为我家大人不配占这一分天下,那鄙人也不必在此空费唇舌了。鄙人告辞了。”说完之后,满宠拱了拱手。摆出了一幅要走的架势。

李儒急忙拦道:“先生且慢。在下刚才只是一句戏言。先生勿怪罪。我家主公对曹公的为人相当清楚的。曹公当然又能力占这一分天下的。还请先生继续谈一下咱们的合作。”

李儒这话风转变的就是快呀,不过这也是李儒所在的长安距离许都比较远,李儒虽然受到了一点的风声,可李儒知道的也并不清楚。尤其是满宠自始至终,始终没提到过要借助董卓的力量应付刘备的危机。只是想和董卓联手对抗刘明。所以,满宠这么气定神闲得一说,李儒也就信了。毕竟如今的刘明已经成了时刻在威胁着董卓的一个死敌了。有人愿意分摊一下刘明得压力,哪怕是只有一定定点,那在此次此刻,那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李儒太度的转变,直接影响了董卓的态度。董卓纵横官场这么多年,靠得不就是溜须拍马,察言观色嘛。董卓当然明白自己这个爱婿心里是怎么想得了。故此,董卓立马哈哈大笑道:“刘备、陈宫那两个跳梁小丑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曹公?这天下三分,曹公当然占的了一分。不知这剩下的一分,却又落到了何人的手里?”

其实董卓说的这话,全是废话,如今董卓和曹操都意图联手对抗刘明,这剩下的最后一分,当然不可避免的要落在刘明得头上。这要是剩下的最后一分落在了别人的头上。这董卓和曹操怎么可能服气?故此,董卓说这番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

不过,满宠接受曹操的指令,其目的就是为了联合董卓对抗刘明,以避免曹操在和刘备争斗的时候,让刘明趁机占了便宜。故此,满宠对李儒、董卓这种转移话题的手段也不深究。顺着董卓的问话,借坡下驴的说道:“剩下的这一分,当然非幽州的刘明大人不可了。如今刘明大人雄踞幽州,冀州,并州三州之地。就连青州,刘大人也占据了过半。且刘大人帐下,能征惯战之辈甚多。而刘大人本身又是治国的能臣。非和你我两家之力不可对敌。故此,我家丞相大人提议,今后你我两家联手对抗刘大人。从此三分天下。”

“好。不过这天下除你我三家之外,尚有诸侯无数。你我又如何可以实现这天下三分?”董卓在关键时刻那也是一点的都不糊涂,完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而李儒则仍然是一声不响的看着满宠。小心的,分辨着满宠话语的真假,以及其计划的可行性。

对此,满宠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满宠再来之前,曹操已经把那方案交待的很清楚了,满宠只需要因势利导的说出来就行了。故此,满宠更是神闲气足的说道:“天下群雄虽多,可皆是碌碌之辈,何足畏惧?且我家丞相大人早已为将军大人有所筹谋。将军雄踞西凉,东北为刘明所挟制,不得舒展,而西北又为马腾、韩遂所挟制,也是不得舒展。而关内群雄又皆视将军大人为敌,故将军大人如今犹如虎落平川,龙困浅滩。可将军大人与我家丞相大人联手之后,关内群雄又我家丞相大人为将军定之。而那刘明有你我两家联手,也断不能奈何的将军大人如何。至于那西凉的马腾,韩遂更是不足为惧,马腾如今正是我家丞相大人的座上客。有马腾为质,马腾之义弟韩遂,以及马腾之子马超,那还不是随着我家丞相大人差遣嘛。”

董卓被满宠的美景描绘所吸引,不禁浮想联翩,哈哈大笑。可李儒如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李儒神色不变得问道:“先生之概论确实不错。可先生及曹公却又准备如何的具体实施?”

满宠明白今天要是不和李儒交个实底,那是不可能了。故此,满宠也老老实实的说道:“实不相瞒。我家丞相大人并不认为只凭你我两家的实力就可以灭掉刘明大人。只是我家丞相大人认为刘备反叛之后,必然会引起太尉大人对我家丞相大人的窥视。故此,我家丞相大人觉得不可能独自应对太尉大人,这才想和将军大人联手对抗刘明。而且此次对抗刘明得最终目的,也不是妄图一举消灭刘明。那样既不现实,也不合算。即使是你我两家联手把刘明大人消灭了。可是你我两家的实力也绝对会从此一蹶不振。平白的便宜了他人。所以我家丞相大人本着与将军大人联盟的最大诚心,准备实施祸水东引之策。为此,我在来将军这里之前,已经先一步的联络了袁术将军大人。那袁术将军也已经应承了支援我家丞相大人对抗刘明。而且我家丞相大人还可令天子下诏给刘璋,让刘璋支援将军军粮三十万担,那蜀中的刘璋暗弱,平常又是以汉室的皇亲,汉室的忠臣自傲。而且刘璋的军粮向来富裕。有天子诏书,以及你我数家的联名,那刘璋断不敢拒绝。如此一来,将军的军粮问题可以无忧。而且,我家丞相大人还会命马腾之子马超也加入对抗刘明得行动。马腾、韩遂得兵马早已经败给了将军大人一次,若是在此次对抗刘明得举动中再次的损伤实力,那马腾、韩遂得地盘,那岂不是将军大人的囊中之物了。而若是袁术大人在此次作战之中也有损失,那我家丞相大人的周边也再无强敌。如此,你我两家即可借用刘明大人的实力,消灭咱们周围的隐患,同时也挟制了刘明大人的扩张动向。此后,你我两家在令刘明大人不能进一步的扩张的前提下,可以各自进行发展。而且即使是你我两家发展的在强大了,可是由于有刘明大人的存在,你我两家,也不可能对对方起歹念,毕竟你我两家不论是谁,不管如何的发展,那也不可踢得过另一家与刘明大人联手攻击的。故此,你我两家的联盟,那绝对是牢不可破的。而天下也从此三分,咱们三家鼎足而立。谁也不可能奈何另外两家的联手。这天下也就从此太平了。”

即使是李儒多智,李儒也不得不承认,满宠的这个提议,确实是一个互相牵制,天下三分的好方法。比现在自己这面,以及曹操那么,各自紧张的敌视,互相害怕被刘明灭亡要好得多了。所以,李儒冲着董卓微微的点了点头。

董卓当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曹公的策略果然周详。就这么办了。”

满宠敲定了董卓,当即就走访了马超,那满宠连李儒那种智谋深广的人都能说服,对付起马超这种比较单纯的武将来说,那就更是得心应手了。

虽然马超旁边有韩遂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在帮衬着。可毕竟马超自己还是掌管一定的军权的。而且马超也是那种艺高人胆大的家伙,刚刚出世不久,怎么可能听得进去韩遂得劝告?

满宠只是用高官厚禄一引诱,又描绘了一下幽州的富足,攻破幽州之后能有多大的好处,同时又暗示了马超一下,马腾现在在天子身边听用,要是马超不服从天子调令,连累了马腾的安全,那可就是马超的不孝了。

结果,马超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联合出兵,可以暂时和董卓放下恩怨,共同听后朝廷的调遣。而且马超为了能在战场上一扬马家军的威风,不让天下群雄小视,马超还特意把自己最近秘密训练的王牌部队拿了出来,准备抖抖马家军的威风。

满宠说服了马超,也就起身回转曹操那里去了。刘璋那里,满宠连去都没去。

满宠只是在离开董卓的时候,派手下给刘璋送去了一道圣旨而已。刘璋这家伙,满宠和曹操都在刘璋和他爹刘焉去蜀中之前见过。满宠和曹操都十分明白刘璋就是一个典型的烂好人。只要不是过分触及刘璋的利益,而且你本身又有一定地位的话。那你就是让他干什么都行。而且那刘璋老认为自己是忠臣,只要有天子的圣旨。那刘璋是万万不敢拒绝的。至于那圣旨,那就更不成问题了。曹操征讨徐州的时候,为了办事方便,早就带了不少盖好印的空白圣旨。此次曹操让满宠干此大事,当然也给了满宠一些空白圣旨,好让满宠便宜行事。

而且除此之外,刘璋到底会不会按着圣旨办事,在如今董卓已经认可天下三分的提议下,那已经不重要了。刘璋按着圣旨办了,那只会使董卓的势力更强一些,在对刘明得战斗中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可即使是刘璋没有按着圣旨的意思办事,那董卓也决不会因小失大的。更不会对曹操造成什么损失,反倒可以消弱一下董卓这个现在的盟友,今后潜在的竞争对手的实力。

第二百八十二回 纵横

第二百八十二回纵横

什么三分天下,那都是屁话。圆满完成任务的满宠,在回归曹操那里的路上暗自得意。

所谓的三分天下,那不过是曹操用来转移刘明视线的手段。同时也是曹操攻守同盟的最后底线。在曹操的构想中:最好就是董卓、袁术他们全都和刘明拚个两败俱伤,好给曹操腾出空来,一统天下。而曹操三分天下的核心,其实就是祸水东引。只不过曹操所设计的这个祸水要淹没的可不止是那些小诸侯,曹操更大的希望是把这些大诸侯也淹没了。

不过,就算是应承了董卓他们三分天下有如何?最后的发展还不是要因时而动的嘛。这才是春秋之时,纵横之道的精髓所在啊。也只有自己的主公曹大人才是真正的智谋深广,精明神武的主公啊。得意过后的满宠心中充满了对曹操的敬仰。

而满宠在回归曹操那里路上,路过董卓和曹操的边境之时,满宠看到董卓的兵马果然按着商定好的计划调走了,准备着去对付刘明之后,于是满宠也就按着曹操的命令,调高览前去支援张合。自己也快马加鞭的向曹操那里赶去汇报好消息。

至于那青州刺史钟繇的举动,那还真的跟满宠以及曹操没有什么关系。曹操虽然知道钟繇有一定的本领,可毕竟钟繇前去青州的时间不长,根基不稳。在对抗刘明的这场战争中,曹操就没打钟繇这张牌,以次避免没必要的损失,并给自己留下一个退身步。可奈何那个钟繇确实是太聪明了。钟繇在知道刘备反叛之后,就立刻意识到了刘明的部队有可能会在此时趁火打劫。钟繇感念曹操的知遇之恩,同时也想辅助曹操平定天下,让天下的老百姓能早日的安居乐业。故此,钟繇还是做出了聚集兵马威胁北海的姿态。

在钟繇的心目中,虽然自己这样新近组成的兵马,不可能真正威胁到刘明,可是只要自己做出了动作,哪怕是分散一点点地刘明注意力,分担一点点的曹操压力,那也是好的。哪怕是为此把自己搭进去了,那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天下可以没钟繇,但天下不可以没曹操。只有曹操才是一个真正的治世能臣。余者不过是是欺世盗名之徒罢了。就是那个太尉刘明,虽然仁义之名远播,可他肆意买卖人口,视人如货。毫无人性,不过也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罢了。只可惜世人多为其蒙骗而已。

如此这般的众多断断续续的线索,汇成了刘明手中的这份情报。而郭嘉在看明白了之后,郭嘉也就明白了刘明刚看这封信时为什么有片刻的失神了。因为这确实是让人头疼。头疼的原因不在于曹操挑唆起这么多的兵马来与幽州交战。虽然曹操拉拢来的这些势力都不小,可郭嘉仍然有信心各个击破。现在郭嘉头疼的是这种联盟一旦落成,那可就不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了,那将要成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这就会想当初主公和自己等人推算的那样,幽州即将成为天下群雄的众矢之的。这是自己等人一直在极力避免的,这也是自己等人宁可与曹操打谣言战,也不想承担主动出击名声的根本所在。没想到这回打着奉诏讨伐曹操的名义,还是引出了这种最不利的局面。

郭嘉无奈的叹息:虽然幽州在刘明的领导下已经是天下最大的诸侯了。可幽州整体的实力比起全天下来,那还是有所不及得。至少幽州目前的兵员就比全天下的兵马要少得多得多。而且幽州刚刚和公孙度,袁绍,董卓打完了三场恶仗,精锐部队损伤众多,而新兵还没有操练成熟。这要是在打一场大仗,幽州也会吃不消的。虽说幽州不见得会因此土崩瓦解,可是因此而被其他势力赶超的可能性,那可就大大的增加了。毕竟如今主公的领地,除了幽州之外,那都是刚拿下不久,连官吏都没有彻底的清换干净。那就更谈不上什么根基稳固了。而且如今这战线也太长了。就算是幽州的骑兵在善于长途跋涉的奔袭,可那也架不住这样老是千里往返的折腾呀。何况千里奔袭,那是打一个出其不意。可要是老这么用,敌人有了防范,那可就要变成敌人以逸待劳了。

况且,就算是不考虑幽州的兵员问题,一场持久的大仗,那粮草的供应也是一个大问题。虽然幽州由于在作战之时,靠快速的修路,以及马车的运载,大大减少了粮食在运输上的损耗。可那些修路的奴隶难道就不吃不喝了?这可也是一笔大大的开销呀。这要不是主公率先打下了袁绍得冀州,而且那冀州在刘虞掌握时积攒了比幽州还多的粮草。恐怕主公在攻打董卓时。那粮草就会产生紧张了。不过,冀州虽然缴获了不少粮食,可袁绍在位时,穷兵黩武,那粮草的储备可着实得糟蹋了不少,而后来刘明为了在最小的损失下战胜袁绍,多次烧毁了袁绍得粮仓,粮道,以及运粮部队,那损失的粮草可海了去了。而且,占领冀州之后,那些冀州当地的豪族也分去了不少,主公最后实际得到的也没多少。也就是这回幽州再次丰收,这才弥补回来一些家底。可是冀州哪里因为战乱,粮食的收成并不好。还得需要幽州的援助。故此,幽州也经不起接二连三的大仗了。

除此之外,就算是幽州把这些诸侯势力全部干掉,可那也不过是给各个地方的大家族,大豪门除去了压在头上的阻碍,这些地方势力,照样会快速的崛起,并把已经疲惫不堪的幽州拉下马。难道主公与自己等人辛苦了这么多年,就如此平白无故的便宜了他人?那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接连不断的战争,那消耗的可是大量的人命。难道为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可笑理由,就把人全杀光了?那有何来为天下百姓着想?而且当初主公也说的明白,若是中原百姓大量流失损伤,中原必为外族所窥视。待汉族百姓全都积弱之时,外族入侵,汉族无力应对,那自己这些人可就全都是民族的罪人了。

想到这里,郭嘉的冷汗也就下来了。不过,郭嘉看了一眼气定神闲,信心十足的刘明,郭嘉的这颗紧张的心又平静了下来。自己瞎担心什么。主公不是早就想出对策来了嘛。自己不过是应对主公的考验而已,就算是自己想不出什么。那自己也不会成为民族罪人的,天大的麻烦,那不是还有主公在撑着了嘛。可主公到底想到了什么样的解决办法?

如此一想,郭嘉紧张的心也松弛了下来,天大的压力也没有了。这神志也豁然开朗。这可真应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那句话。郭嘉转变了一下视角,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带这个问题。立马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主公刘明如今与天下群雄的关系,与当初春秋战国之时的秦与六国的关系是何其的相像。主公所在的幽州,与当时的强秦一样,在抵御着外族的时候,同样准备着要一统天下。而且其实力也同样时天下最强大的。而当今的天下群雄,和当时的六国也没什么分别,虽然每一个诸侯的实力都不如幽州,可他们联合在一起的实力,又远远的比幽州强大。故此,只要幽州有所动作,这些诸侯必然要想当初的六国那样联合起来的对抗幽州以求自保。而此时曹操实行的策略,不过就是当初战国之时所盛行的纵横之道中的联横一说。但是此法虽可压制强秦,可他却绝对灭不了强秦。因为为了求得自保的众诸侯,皆有私心,他们在没了强秦的威胁后,必然不可能投入全力的对抗强秦,从而使自己遭到了灭顶之灾。故此,主公同样只需和强秦那样实施韬光养晦之策,这个联盟也必然不会持久,到那时,主公再实行合纵之道,远交近攻,并积蓄到足以对抗六国的实力,那不久的将来,那还是主公一统天下的。看来主公必是看穿了此点,这才毫无忧虑的。主公比自己还真是高了不止是一点点。

郭嘉满怀敬服的心情向刘明说道:“主公。嘉对此有一想法,从这封情报来看,在曹操的组织下,天下群雄已经像当初讨伐董卓那样的组成了一个联盟,而且这回他们所组成的联盟也不是什么出自忠君爱国的情操,而是单单为了各自切身的利益而已。为此,他们综合了上次他们讨伐董卓失败的原因。作出了一定的分工。离咱们比较近的,实力比较大的诸侯负责出兵,而离咱们比较远的,实力比较小的诸侯负责出粮。如此一来,他们分工明确,可以打一场比较持久的战争,而咱们幽州为了应对他们的攻击,往返奔波,必然会造成咱们巨大的损失。如今的局面已经向咱们当初推算的那种最坏的方向在演变。可是,如今这局势与当初秦战六国的时候一样。这些诸侯虽然因为自保的原因而聚在了一起。可他们谁也不会为了把咱们灭掉而把自己也搭进去的。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又何必为了自保而联合起来和咱们作战?故此,他们人数虽众,可其心不齐。势必都想让别人损失最大,而自己则是毫发无伤。最不济,他们也要平摊风险。所以咱们不可能面临真正致命的打击。如今咱们可命人回信幽州,请关将军带兵十万支援并州的黄将军。到了并州之后,多用疑兵。如此,必可威吓得董卓不敢异动。料那董卓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也忘不了他在咱们手中吃的那一个大亏吧。而咱们这支人马,现不必轻举妄动。等明日咱们派出去的那些探马回来,知晓了曹操如今的确切状态,咱们再作出决定不迟。若是那曹操还在与刘备纠缠不下,那咱们就火中取栗,灭了曹操,只要曹操一灭,这些联合在一起的诸侯,缺了中间的调和之人,那必然会产生混乱,那时候,咱们再进行分化瓦解,拉拢利诱,保管可是这个联盟瓦解,把咱们的危机消灭在无形之中。若是曹操已经战胜了刘备,那咱们就要考虑撤退了。毕竟高览已经在领着五万兵马向这里赶来了,而张合驻守官渡的部队,也没有遭到灭顶的损害,如今他不知去向,想必是按着曹操的命令前去会合高览去了。若是那曹操再有攻打徐州的几十万兵马存在,那曹操的兵力就要远远的高出咱们之上了。咱们恐怕就要吃亏了。而且,若是战争的时间拖的太久了,咱们陷在了这里,曹操联系的那些兵马赶到。咱们就不是吃点亏的问题了,而是有损失惨重的危险。而且咱们此次作战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练兵。如今咱们不止锻炼了部队,而且还得到了这么多的俘虏,再加上这么多的辎重,咱们早就占大便宜了。而只要咱们退过了黄河。咱们有甘宁的水军纵横在水面上,这些远道而来的军队,谁能过得了黄河来攻打咱们。咱们只要守住了官渡北岸。同时又控制了黄河水面,即使那曹操汇聚了千军万马,他又能有什么作为?而且由于咱们控制了黄河水面,咱们随时可以返攻回南岸。如此,进可攻,退可守。咱们有黄河为屏障,河岸以北无忧矣。至于北海之地,哪里有孔融在治理,孔融经营北海多年,他们也无口实向攻。而且,这些诸侯虽也不会率先出手攻击咱们,从而使他们蒙受最大损失得。所以,他们也只能与咱们对持,空耗钱粮。到时候,咱们再以谣言乱其军心。分化拉拢他们,仿先秦远交近攻之策,必可破坏他们的联盟,从而一统天下。主公,您看此策可行否?”

第二百八十三回 晕

第二百八十三回晕

“咱们投降吧。”刘明一本正经的和郭嘉说道。

“嘭”郭嘉经受不住打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郭嘉难以置信的向刘明询问道:“主公,您刚才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这可万万不可呀。”

此时刘明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刘明刚才把千斤的重担丢给了郭嘉,心情早就开朗许多了。而后手郭嘉不负所望的给自己提出了因时而动,视曹操与刘备的胜负而作出的两手准备,那就让刘明的心情更加愉快了。刘明不禁的想要和郭嘉开个玩笑,逗逗郭嘉。

郭嘉看见了刘明脸上的笑容,心里也明白了过来。郭嘉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长长的送了一口气想到:主公真是太厉害了。真是什么玩笑都干开。幸亏每次主公观看密信并和自己商量的时候都是单独交谈,并由典韦在外面守候。以避免走漏消息,或是引起军心动荡。要不然,就主公这个玩笑,那还不得炸了营了。

不过,由巨大的惊恐当中挣脱出来,确实让人有一种轻松了许多的感觉。郭嘉也不禁的开玩笑道:“主公,我身体可没三将军那么结实,经不起您这样的惊吓。您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要少年白发了。虽然这对我没什么大碍,有点白发,我还可以显得更成熟一些,更酷一些。可那些已经习惯了我的英俊潇洒的美女,那可能就会不太适应了,背不住就要伤心了。让美女伤心。那可大大的不好。”郭嘉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摇着头,以加重这件事的后果严重性。

刘明面对如此顽劣的郭嘉,那也是无可奈何。

怪不得语言交流,思想交流都是双向性的呢。自己经常跟郭嘉、杨老他们在一起说话交流,自己说话的语气倒是变得有点文了。可这郭嘉跟了自己,看起来是堕落了,原本只是风流才子的郭嘉,现在都有点向色狼的方向发展了,他怎么就不跟着自己学点好呢?你看看,这郭嘉连酷字都会说了。这都怪自己教育不慎呀。不过刚才郭嘉的火中取栗这句话用的倒是不错。只要曹操和刘备仍然在不分胜负,那自己就可挑唆刘备和曹操拚斗到底,大不了自己许给刘备一些好处,有自己的帮忙,刘备绝对能在曹操这团烈火中取出栗子来,只不过这个栗子却注定要让自己所食了。真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只是这郭嘉为什么不用渔翁得利这句话呢?呕。对了,看起来郭嘉还寓意了快、准、狠这三个字。暗示着我们的这次行动一定要快,打得还要准,争取做到对曹操的一记必杀。同时在作战的时候,还要不怕牺牲,不要顾及烧伤的对曹操做出最大的伤害。

想到这里,刘明更郁闷了。他妈的,国人的词语演化能力就是强呀。就像那原本是尊称的小姐一词,历经演化,那也是几起几落,由原本大户人家的丫鬟,到大户人家的女儿,最后竟沦落到妓女的代名词,真是可怕呀。

此时已经深刻理解郭嘉战略意图的刘明,经历了轻松,开心,无奈,郁闷的刘明,决定再次的打击一下郭嘉。省得这家伙的尾巴翘到了半空高。

想到这里,刘明诡异的看着郭嘉说道:“奉孝,我刚才说的,那可不全都是玩笑呀。”

郭嘉一听就急了,不是开玩笑?那难道还真的投降不成?那怎么成?

可是,郭嘉随即就意识到刘明刚才说的是:不全都是开玩笑,那也就意味着主公上一句话里面有一部分是开玩笑,有一部分不是开玩笑。

郭嘉立马冷静了下来。看来主公是话里有话啊。可是刚才主公那句:咱们投降吧。那么短的语句,还能包含什么别的意思呢?

郭嘉不禁佩服起刘明的高深,但是郭嘉却不准备再猜测下去了。因为郭嘉最大的爱好以及长处就是猜测他人的心智。虽然郭嘉此时还没猜出刘明那句咱们投降吧,还包含着什么其它的用意。可郭嘉却从刘明那诡异的笑容,以及刘明点出那句话有所不同的含义,郭嘉清楚地知道,主公刘明是惦着打击自己一下了,应该是因为自己的分析完全正确了,主公怕自己因此过于自傲了,从而导致以后的失算,因而想教育自己一下吧。主公想教育自己一下,就让主公教育自己一下吧。谁让他是主公,自己是臣子呢。被教育一下,这总比被主公老记着强多了。被主公惦记着的人,那能有好吗?

想到自己刚跟随刘明到幽州那会儿,由于自己的不服气,不配合,而被刘明和张秀儿作弄的经历,郭嘉激灵灵打个冷颤。郭嘉连忙恭恭敬敬的向刘明说道:“嘉愚钝。还请主公请教。”

看到郭嘉这么配合,刘明心中的那一点点的郁闷,立马就烟消云散了。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痛快,一点就透呀。刘明面带微笑的说道:“奉孝,正像你适才所言。咱们此时要因时而动。做好两手准备。若是那曹操此时还在和刘备交战,那咱们就不必多言了。当然可以利用刘备,快速平定曹操,杀一儆百,威慑一下各路诸侯的躁动。从而达到瓦解曹操弄出来的这个联盟。可是那曹操若是在此时已经消灭了刘备,或是打跑刘备,平定了他那里的内乱,咱们又该如何?按照你刚才的计划,那咱们就应该后退了。可咱们幽州军号称是天下第一军,拥有旺盛的荣誉感和斗志,若是咱们在没有任何的败相之时,就冲着几个虚无的情报,咱们就这么的退却了,那对咱们军队的荣誉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没有荣誉感的部队,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部队。所以咱们即使是退却,那也需要一定的理由,决不能是咱们打着奉天子的衣带诏来清君侧,最后却灰溜溜的回去了。让人家说咱们虎头蛇尾,畏惧强权,不顾忠义。故此,咱们在撤走的时候,只能投降。但是这个投降,不是向曹操他们投降,而是向汉天子投降。而咱们本来就是汉天子的军队,那咱们向汉天子的投降,那也就无所谓了。反正那曹操若是消灭了刘备,那天子肯定就会再次地受到曹操的控制,那封衣带诏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了。咱们只要自陈是受到刘备他们虚假诏书的蒙蔽,向天子请罪、撤军。那曹操自然也就会做个顺水的人情给咱们。而且此时曹仁还在咱们的手里。那曹操就更得顾忌几分了。如此一来,咱们的撤军,那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咱们的众士兵,以及天下的老百姓,只会说咱们是忠君爱国,而不会说些别的什么了。而且如此还可以堵住曹操他们那个联盟攻击咱们的口实。无故兴兵,是为不义。他们的军心必然动荡,那咱们的胜算也就更加的大了。”

郭嘉真是哑口无言,自己的主公这是怎么说的?核着,这打人家要理由也就算了,这不打人家竟然还要理由。这还给别人活路走吗?不过,嘿嘿,我喜欢。主公这样还就是高。打你有道理,不打你也有道理,干什么咱们都是名正言顺的。到那都能讲得通。咱们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咱们的军队,那也就永远会保持着最大的荣誉感。

计策已定,剩下来的自然就是等待了。等待前几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些密探的情报。其间,刘明并没有接见不幸被俘虏的曹仁,一个是因为曹仁的出身使曹仁不可能背叛曹操投靠刘明。而且即使是曹仁投降了,那真投降、假投降,那刘明也拿不准,也不敢用。况且就算是曹仁真投降了。可这种能背叛亲人和主公的下属,同时又没什么弱点可控制的下属,那刘明也是不能用的。故此,刘明也就用不着和曹仁废话了。除此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刘明现在还不知道曹操处境怎么样了,还不能决定应给如何对待曹操。故此,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曹仁了。故此,还是不见得好。

不过,曹仁被俘之后,刘明也没难为曹仁,除了限制了曹仁的自由之外。其他的待遇,曹仁那是一点的也不次。

而且曹仁也没等待多长时间,不过就是一天一宿的功夫,装过天来的傍晚。曹仁就受到了刘明的接见。

因为此时刘明已经接到曹操和刘备之间战争的确切消息了。刘备被曹操打跑了。曹操已经重新稳定了政权。对此,刘明和郭嘉只能叹息一声。天意呀。看来曹操还真有几分天时所向。

除此之外,那些密探还带回来了两张皇榜告示。这两张皇榜告示的内容,即在刘明和郭嘉的意料中,又在刘明和郭嘉的意料之外。而且这两张皇榜的内容也太令人生气了,也太让人觉得可耻了。

这两张皇榜,其一就是皇上在程昱的压迫下写的诏书。其内容为:董乘串联刘备,伪造诏书,诬蔑忠良曹操,意图篡夺天下。董乘及其党羽一干人尽皆处死。其家属满门抄斩。

刘明和郭嘉虽然料到了曹操重新控制了皇上之后,皇上对于衣带诏的事件会有些处理,会扔出一些替罪羊来。可刘明和郭嘉真没料到这皇上在曹操的压力下,竟然干得那么绝情。一点的余地也没留。毕竟董乘他们可都是为了皇上办事的。而且据说这还是曹操他们没回来时,刘备他们还占着优势时发生的事。这天子也太薄情寡义了,也太让人寒心了。

此外,另一张皇榜则是皇上给董卓的平反诏书。其内容为:董卓当初迁都,乃是为了防止洛阳皇宫之中的原董太后的旧侍在暗中加害皇上。而董卓在迁都之后,敬重皇上,善待后宫,那也是臣子的楷模,只是董卓的为人过于耿直,粗犷,在才引起了外臣的误会。如今皇上已经迁都许都。可董卓仍然对朝廷忠心耿耿,服从朝廷的命令,实在是难得的忠臣。故封董卓为西凉侯,永镇西凉。特此昭告天下。

两张皇榜里面,就属这张皇榜最有气,你曹操联合董卓不要紧,可也不能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吧。这董卓要是成了忠臣,那些死在董卓手里面的忠臣,那不就是全都变成了奸臣了嘛。那这些人死的还有什么意义?而且这皇上也是,竟然好意思说自己在董卓那里受到敬重,这皇上也亏不亏心,写的时候,那皇上心里也憋不憋秋?

刘明和郭嘉对看一眼。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看来这世上永远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呀。相对起来,自己等人寻找撤兵的理由,那算个什么呀?

故此,刘明和郭嘉心安理得的热情招待曹仁。把曹仁招待的那个毛骨悚然呀。有这么善待俘虏的吗?这也太客气了吧。就算是款待贵宾,那也不过如此。这刘明他们这是打得什么企图?

不过,很快的曹仁就被刘明和郭嘉的甜言蜜语击倒了。而且曹仁也从刘明和郭嘉说话当中找到了理由,那就是曹操如今已经重新稳定了兖州,而且天子也下诏说刘备他们的衣带诏是假冒的了。这刘明是一个汉室宗亲,同时也是一个对朝廷忠心不二的人,故此刘明他们既不想和曹操硬碰硬的损伤实力,也不想落一个盲从的罪名。所以就希望自己从中说和说和。

曹仁心里面高兴,曹仁被俘之后,那都做好了可以死,但万万不能投降的心理准备,可此时能不死,也不用投降,这谁不高兴呀。而且这刘明既然肯听圣旨的安排,那自己把这个消息带回去,那自己的主公曹操据此可得有多少的利用价值呀。故此,曹仁高兴之下,难免就喝得有点多了。而且刘明身边的酒,那可都是好酒。曹仁左一杯,右一杯在喝得有点多了的情况下,那对刘明可就真的不见外了。对刘明请求的事,那可是大包大揽。

第二百八十四回 笑

第二百八十四回笑

青白色的天空,下着哩哩啦啦的小雨。若是一对情人打上一把伞,在雨中漫步,述说那说不完的情话,那真是别提有多浪漫了。可是,许都街上往来匆匆的行人都完全没有这个格调。

浪漫,那永远都是属于有钱,且有闲的人士的专利。此时战火刚刚平息的许都,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了。百姓们忙着在修缮房屋,采买日用品,忙活生计。官吏们在忙着修缮城池,补充物资,平定物价,维持治安。就连只是装装样子的皇上,那都要签署比平日更多的公文。演更多的戏。虽然皇上所谓的办公,不过就是在曹操批复的公文上签个字,签上个已阅照准的字样,可这毕竟还是让皇上的工作强度加大了。身体娇贵的皇上都快累趴下了。

连皇上都这样,那就更别提日理万机,具体操控整个朝廷了曹操了。曹操打从刘备背叛开始,那就没轻松过,没笑过。内忧外患,沉重的压迫着曹操的每一根神经,曹操小心的利用手里的一切资源,让自己周围的势力把侵略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故此,最近一段时间,每时每刻,曹操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好应付每一个突发的事件。

可是,今天,就是这个下着小雨的今天,曹操却突然笑了。曹操既是被气笑的,也是被开心弄笑的。

曹操的手上有两封信,一封是刘明写的,一封是曹仁写的。曹操对于刘明在此时会给自己来信,曹操的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了,同时也猜到了刘明的信中会有哪些内容,故此,曹操出于对自己兄弟的关心,曹操先打开了曹仁的那封信观看,可曹操越看曹人写的那封信,曹操就越感觉不对劲,这要不是曹仁得信封有火漆封着,上面有曹仁得私章,完好无损,而且曹操也确定这信上的笔迹是曹仁得亲笔手书无误,曹操真怀疑这是不是自己那一贯精明的兄弟曹仁亲笔所书,这要是自己那宝贝兄弟曹洪,那还被不住能犯这样的傻事,可自己文武双全的兄弟曹仁不应该发这种昏头呀。

曹操急忙忙打开刘明的信件进行对照,等看完了曹操终于被气的笑了,同时也对刘明的进攻放心了,高兴的笑了。曹操一边笑,曹操还一边琢磨,真没看出来呀,没想到自己兄弟曹仁竟然还有这种傻得可爱的一面,怪不得他和曹洪是兄弟呢。这还真有兄弟的共性。

原来这两封信,刘明给曹操的那封信,那倒是一封规规矩矩,郑重其事的请罪信。信上说:刘明轻信了刘备的谗言,误以为天子下衣带诏,让天下群雄来清君侧,故此,刘明才不顾幽州军队久经作战的疲乏,不顾幽州粮草的紧张,冒死前来为国锄奸。如今真相大白。奸臣刘备以被驱逐。刘明深感自己轻信谗言的罪过,故此上书朝廷,请求朝廷制裁。

虽然刘明这封信是向朝廷写的,可在曹操的心目中,我就朝廷,朝廷就我。向朝廷请罪,和向自己请罪又有什么区别?故此,曹操一直惧怕刘明不顾一切的进兵前来相犯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所以曹操有高兴的笑。

可曹仁那封信就不同,曹仁在信上,极力的描绘了刘明军队的神武,张合的军队是如何的不堪一击,而自己也因此没能准备充足,关键的地方都没有设置杀伤力最强的机关应对,而那刘明更有莫大的运气,本来他们不懂得阵法,可他们入阵的部队,在不知如何穿行于阵中的时候,却偏偏堵在了阵法运行的要道之上,从而导致了自己最终的失败。但是,自己被俘后,那是坚贞不屈,在自己向刘明陈述了厉害,并跟刘明讲明了不是曹操反叛,而是刘备反叛之后,刘明欣然悔改,并上书道歉,随时准备退兵。只是刘明这次是听到刘备得谗言就倾全力前来清君侧的,故此,刘明得军粮就有些准备不足了,本来刘明是惦着在秋收之时,打下司隶、兖州,就地解决粮食问题的,可现在由于曹仁给刘明讲明白了,刘明当然就不能这么办了,同为汉臣,刘明哪能抢劫曹操的粮食呢。可是刘明的军队太多了,也就只能坚持一两天的了,可刘明还得等候朝廷处置的回信,所以,刘明想向曹操借三十万担的粮食以作返回的军粮。而且曹仁还在信里暗示曹操,刘明这会带来的军队不下五十万,曹操军队打,肯定是不过的,而且就算是打得过,那曹操的损失也就会太大了。不如赦免了刘明得罪过,并给刘明一些军粮,打发刘明回去,否则的话,刘明军队在缺少军粮的情况下发起疯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并且,曹仁还提醒曹操,刘明是一个绝对尊崇皇上的汉朝忠臣,只要曹操抓住了这一点,曹操绝对可以通过皇上随意的调动刘明的部队,到时候曹操可就多了一把杀人的利剑,所以曹操适当的拉拢一下刘明,那绝对是一笔划算得买卖。

还别说,曹仁最后的提示,那还真让曹操有点心动,可曹仁得这封信,扎干了水分之后,那就一封赤裸裸的威胁信,其直白的意思,那就是曹操得赦免刘明无罪,同时还得给刘明赔偿三十万担的军粮,否则刘明五十万的大军就要一战到底。

故此,曹操在看完曹仁这封信之后才会怀疑这是不是曹仁写的,曹仁怎么可能帮着敌人说话呢?以曹仁得忠心和胆色,曹操绝对不相信曹仁会背叛自己,也不相信曹仁会屈服在刘明的刑法下,写下违心的话。可除此之外,那曹仁也就只能是被人欺骗的真心相信刘明了,可曹仁不应该被人骗得那么傻呀。所以,曹操才会立马打开刘明的信件,看看刘明会不会有什么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行为。等曹操对照着看过之后,曹操才真的相信,自己的兄弟曹仁别看平日里听精明的,可他就真的傻得被人骗到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的地步。曹操还就真被曹仁气笑了。

可曹操不知道的是,曹仁的所作所为,那也不是完全发傻,曹仁为了自保,怎么的也得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兵败的理由,而且为了将功赎罪,怎么也得给自己找一个立功的理由,此时刘明和郭嘉把理由全都送上门来了,曹仁又在有几分喝多了,失去自控的情况下,当然顺理成章的,就按着刘明他们花好得道走了。

不说曹操、曹仁各自是怎么想的,可曹操这种突然间的发笑,对于曹操手下那些早已经适应了那种沉重的压力,并感染了那种沉重压力的属下来说,那打击可就太大了。这些属下全都毛咕了。

丞相大人这是怎么的了?不会是累垮了吧?曹操的这些手下,不约而同的都转着这种脑子。

当然了,会这么想的人,那也只是曹操一般的手下。曹操的那些心腹手下全都了解曹操,知道曹操的性格坚韧,曹操是绝不可能垮了,或是疯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曹操的那些心腹就此就泰然自若,反之,曹操的那几个心腹则更加担忧了,因为他们知道曹操今天把他们聚到一起的目的,就是要商量在刘明如今已经战败了曹仁的情况下,现在应该怎么办,采取什么措施?而且他们离曹操比较近,更是看见那打断曹操会议的两封信,一个是幽州刘明的信件,一个是曹仁的信件。

曹仁据说已经被刘明俘虏了,如今曹仁的信件竟然会和刘明的信件同时送到,难道那曹仁已经归顺了刘明,在给刘明作说客不成?这就难怪丞相大人给气成这样了。

曹操的这些心腹都是这样想的。不过,其中也有几人例外。其中一人,那就许攸。这倒不是许攸比较异类,思维与这些同僚不同,而是许攸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太熟悉了。不会是刘明又来敲诈主公曹操了吧?许攸想到袁绍当初被刘明敲诈后,弄了个众叛亲离,军心涣散,最后只得落了个惨败的下场。许攸的身心不禁产生了一阵恶寒。

不过,众人诧异的时间并不长,曹操的这些心腹里面,程昱和戏志才都不是那种喜欢胡乱猜测人。他们只看重事实,并在事实的基础上,加以严谨的推论。从而得到正确的结果了。这是他们令曹操放心的地方,也是令曹操看重的地方。此时,这两人就同时站了出来问道:“不知丞相大人因何发笑?”

二人说完,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一笑。军情紧急,现在可不能瞎耽误工夫了。不论是再好笑的事,也不能让主公沉浸其中了。救兵如救火。早一刻钟的准备,那都是好的。

第二百八十五回 议

第二百八十五回议

“嘿嘿。吾笑这刘明虽会用兵,却也平常。”曹操自信地笑道。

曹操当然不能把自己是被曹仁气笑的实情说出来,那多丢人呀。而如今这样说,不仅不会丢人,而且还可以贬低一下刘明,鼓舞一下自己手下的士气。何乐而不为呢?

曹操的这些手下,虽然大部分不知道曹操为什么会突然看不起他一贯重视的强敌刘明,可是他们依然受到了曹操那充满自信的神态影响,感染了曹操那种轻松气氛,多日来一直压迫着神经的巨大压力,瞬间丢掉了大半。

可是,曹操手下的那几个核心人士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程昱和戏志才互看了一眼,眼里全都充满了忧色。大战将至,适当的藐视一下敌人,确实可以提高士气,但是,过分的轻视对手,那可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主公应该不会那么轻浮的,这确实不像主公往日的作风。可也难保那两封书信有什么蹊跷的东西,使主公作出了错误的判断,这可不可不防呀。

由于事关重大,程昱和戏志才皆不敢疏忽。二人神色间询问了一下,决定进一步的向曹操确认一下,以免曹操犯下失误。

戏志才直接向曹操问道:“丞相大人。这是何意?”

而程昱也在一旁提醒道:“丞相大人,刘明部队已经接连攻破我官渡要隘,以及曹仁大寨。其兵马势不可挡。如今我等正在商议对策,丞相大人却因何说那刘明也是平常?”

曹操捻髯说道:“那刘明虽然武勇,可奈何他的胆略却是有所不足。尔等且看,这就是刘明向朝廷递交的请罪书。吾为汉相,汉即为吾。这刘明向朝廷请罪,岂不就是向吾请罪。如今吾只是略施小计,引得几路诸侯讨伐刘明,各路诸侯的大军尚未到位,这刘明就吓得缩了回去,空有五十万的精兵强将,却不敢放手一搏。这不是胆略不足,却又是什么?若是吾处此困境,吾手握五十万得精兵强将,前无险地可拦阻,吾定当挥师直下,一战而定乾坤。只要灭掉了主事者,即可杀一儆百。那些还在调动兵马的诸侯,断不敢率先挑起事端,以遭无妄之灾。然后,吾再修生养息,缓图天下,天下唾手可得之。”

曹操说的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充满了激情,可曹操不知道的是,刘明哪里还有五十万的兵马可以随身携带。如今刘明的领土这么多,哪哪都需要大兵镇守。而且就是刘明在鼎盛时期和号称百万的董卓大会战的时候,刘明也凑不出五十万的兵马来对抗董卓,何况是如今刘明虽然打败了董卓,可同样是损失不轻的,青黄不接之时。如今刘明带过来的兵马,不过就是管亥带来的那些骑兵,以及张辽募集的新兵和原冀州的降兵组成的杂牌军而已。只是,张辽在和张郃对持的时候,张郃隔着黄河,不知道张辽到底有多少兵马,被张辽给蒙着了。而曹仁则是还没来的确认刘明部队到底有多少的军马,就被刘明给俘获了。所以,曹操就在这些虚假的情报当中迷惑了。

这也是刘明军队总数量一贯保持神秘的好处。外人永远也不知道刘明到底有多少的兵马。如此一来,后果可想而知,要不怎么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错误的情报,不仅导致了曹操做出来错误的判断,就连一贯从事实出发的程昱和戏志才也上当了,虽然他们并没有因此小瞧刘明,可他们在得知刘明上书请罪的同时,也就不在乎曹操是否轻视刘明了。毕竟刘明都上书请罪了,只要自己这边不主动攻击,那自己这边和刘明大军即将展开的大战,那也就不存在了。没有战争,轻视不轻视眼前的刘明,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以后嘛?只要丞相挺过了这一刻,丞相有徐州、兖州这两个根基之地提供粮草,发展实力,很快就能盖过刘明,那时候轻视不轻视刘明又有什么要紧的?毕竟强横的实力,那才是不变得硬道理。

“丞相大人果然奇才,一眼就看出了刘明的虚实,高呀。实在是高。”

“丞相大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使我等有力无处使。当今天下,论武略,当属丞相大人第一。”

如是者,奉承之言四起。

程昱、戏志才他们虽然说不出口,却也不好反对,可是一片歌功颂德的声音当中,突然却冒出了一丝不太和谐的声音:“孟德,那刘明向来狡诈,这会不会是他的诡计呢?会不会是他用来麻痹咱们的计策呢?他那请罪书里面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这是谁呀?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曹操为孟德?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不过,曹操的一干手下虽然对这个声音的主人都挺反感,可是也都挺习惯的。就连那曹操本人对此也都挺知足的。要知道没别人的时候,这家伙都是管曹操叫阿瞒的。像这样在人前呼曹操,孟德,那就是给曹操面子了。

这个人的话音落地,那可让程、戏志才等激灵灵出了一身的冷汗。疏忽了,这要是刘明麻痹了自己,然后奇袭,以刘明那骑兵快速移动的速度,那自己可真是悔之晚矣。怪不得丞相会如此容忍此人,此人确实有几分的本领。

这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咱们的许攸大人。这许攸仗着自己是曹操的好友,自己也立了一些功劳,并且还有张郃、高览这两个受到曹操重用的将领也都念在他的救命之恩而马首是瞻。这许攸已经把自己当作是曹操手下的第一阀主了。而事实上,这许攸确实也有点曹操手下那些从袁绍那里投降过来的派系首领的架势。

而许攸敢这么说,这也是许攸以和刘明打过多次交道的直觉断定这刘明的请罪书,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许攸这话给曹操提醒了,可曹操也不是一个白给的,曹操琢磨了一下,开口说道:“子远说得不错。刘明确实有麻痹咱们。千里奇袭的可能。但是,只要咱们派出军队,扼守住中牟,依城坚守,那刘明即使有大军数十万,那也难以急切之下攻克。而且,骑兵可以突袭,却不利于攻城。刘明势必还要等待大军的跟上,如此一来,刘明那就更要拖延时日了。况且,刘明的请罪信中虽没有提出别的什么要求。可他却通过子孝给吾的信件提出索借军粮三十万担,这刘明既有索要财物之意,想来也不会搞什么突袭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夏侯渊听令!”

“在!”夏侯渊急忙站来出来。

“命你火速带兵五万赶赴中牟。不得延误。若是那刘明兵马到来,不许出击,只许坚守。速速去吧。”曹操果断的就派出了一支将令。

“遵令!”夏侯渊一点也不敢耽误的就跑了。

许攸得意,怎么样?曹操的这些人里面还就属我行吧。一群的酒囊饭袋,那有自己这样冷静机智。许攸随即又对曹操说道:“孟德,既然那刘明索要粮草,不知你准备怎么应对?”

还没等曹操说话,曹操手下的许褚就火了。这许褚可是庄主出身,对粮食最是爱惜不过,三十万石的粮食,那得多少粮仓呀。而且许褚的性子也有点憨,当下许褚怒吼道:“什么怎么办?那刘明凭什么找咱们要粮食?请主公给我一支人马,我取刘明的首级献给主公!”

说实在的,曹操爱惜的就是许褚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猛劲。可如今许褚的请战却叫曹操犯愁了。虽然曹操说过刘明用兵却也平常,可那不过是曹操在知道用不着打仗的情况下,鼓舞士气用的场面话。这要真是打去,那张郃、曹仁可都说了刘明这回可带着五十万的精兵强将来的。五十万的兵马,那可绝对不是摆设,虽然曹操以前也号称过拥有五十万的军队,可那是以前,经过刘备、陈宫的叛乱,这曹操可是完全的内耗呀。如今曹操的兵马划拉到一块,那也就三十万出点零,那还要算上张郃、高览,以及曹操这徐州收编的部分部队,那才能有这个数。如今再抛去曹仁那只望不上的五万兵马,曹操连三十万都不足,这让曹操怎么有心情打呢?尤其是曹操对于刘明军队的战斗力,那也清楚得很,刘明的部队,向来都是财大气粗,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虽然许褚的本领不凡,力大绝伦,可刘明手下能打能拚得狠角那也太多了。曹操也舍不得派许褚这个猛将硬碰。故此,曹操只能安抚许褚道:“仲康勿急。此时还不是你出战的时机,你乃吾的上将,岂可轻易出战?”

曹操的说话就是好听,许褚听到曹操夸奖,就剩下裂着嘴笑了。真是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曹丞相也。我这么高的大将,那能随随便便的就出征,那不是太给刘明他们抬点了嘛。许褚高兴的连自己是为什么向曹操请战的都忘了。

可是许褚还没有高兴多久,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真是个蠢材,刘明那五十万的大军,那岂是这么好打发的。孟德不让你出征,那是爱惜你,怕你丧命而已,你高兴个什么劲?况且,如果你冒然出兵,势必会把刘明的兵马滞留在这里,到那时,刘明和咱们拼了个同归于尽,其他的诸侯却在咱们拼命的时候捡了便宜。那你岂不是把孟德推入了火坑之中?咱们如今之策,当然是满足刘明的条件,让刘明退回幽州,利用其他诸侯的兵马,消磨刘明的实力。咱们在一旁,招兵买马,聚草屯粮。积聚实力,等待时机,方为上策。”

说话的这个人依然还是许攸,而许攸会出言打击许褚,一个是因为许褚这个人耿直,只知道效忠曹操,从来没把许攸放在过心上,那就更别提尊重许攸了,故此,许攸抓个机会,打击一下许褚出出气。而许攸的另一个原因,则是许攸在袁绍那里见过刘明的手段,这刘明经常都是以少胜多的主,许攸根本就不相信曹操反倒能以少胜多的胜了刘明的大军。许攸从心里不希望曹操的军队和刘明的军队硬碰,许攸相信,只要曹操有自己再辅佐几年,曹操的实力一定能超过刘明,那时候,那才是自己大展拳脚,辅佐曹操一统天下的好时机。

“你……”许褚怒视了许攸一眼,不说话了。这倒不是许褚怕了许攸。而是许褚听许攸说的后果严重,虽然许褚不知道许攸说的到底对不对。可那怕是许攸的话里面只有一点的东西是对的。因为自己的怒火,耽误了主公的大业,这都是许褚不能允许的。为了主公曹操,许褚可以暂时忍下这口气。反正许攸说的对错,主公自然能分辨出来。若是许攸说的没有道理,到时候,自己再找他算账也不迟。就他那个小身板,他还能跑到哪去?

曹操对于许攸的这个观点,那也是大从心里面认同。而且曹操心里面还惦着曹仁信里面末尾的那句话呢。虽然曹操打心里面不相信刘明是一个忠臣,可曹操通过刘明索要军粮这一行为却认定刘明是一个贪财之人。而且,在曹操最初的印象中,刘明就是一个贪财的人,商人出身,卖酒,卖纸,卖砖头,甚至那刘明为了钱,连俘虏都卖作奴隶。这人只要有了弱点,那就好控制,只要自己能给他足够的利益,自己当然能调动刘明了。

故此,曹操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子远的主意。咱们给刘明三十万石的军粮,同时也赦免他的罪过。让他退回幽州。”

“且慢!”程昱上前一步拦道。

“仲德,可是此事有何不妥?”曹操看着程昱问道。曹操对于这个令他转危为安的大功臣,那是相当重视的。

第二百八十六回 斗

第二百八十六回斗

“丞相大人,若是我等恕刘明无罪,并给他三十万石军粮。确有可能令那刘明退兵。但是,如此一来,咱们又该向咱们召集的那些各路诸侯如何交待?那董卓到是好办,他临近刘明的领地,今后还要仰仗咱们支援,断不敢破坏这个抵抗刘明的联盟。可那袁术却离刘明领地甚远,且袁术的为人自大,若是咱们不给他一个交待,他必然认定咱们有心欺骗,其目的是为了引诱他与刘明相斗,而咱们却从中渔利。以袁术那心胸狭窄的性格,他必然会率大军来攻击咱们,那袁术雄兵三十万,更有纪灵那样的猛将,以咱们如今的实力,即使是能战败袁术,恐怕也会因此一蹶不振,那就更别提是联合董卓挟制刘明了。这恐怕也是刘明的诡计之一吧。还请丞相三思呀。”程昱诚恳地把自己推测到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曹操一下子有点犯难了。程昱说得确实有道理呀。别刘明跑了,自己到成顶缸的了。曹操看着程昱问道:“不知仲德有何妙计?”

“依我之见,咱们如今只需按兵不动,拖延时刻即可。正像子远刚才所说,咱们若是冒然与刘明交手,只会把刘明滞留在咱们的地盘上,平白给他人做了诱饵。故此,咱们绝对不能和刘明交手或纠缠到一起,只要咱们拖过几天,等董卓他们的兵马发动了,那刘明为了顾全幽州的安危,也就不得不退兵了,而咱们也可借口因为长期牵制刘明的主力而损伤过重,让袁术他们去打头阵,如此一来,咱们即用不着食言,也能从中渔利了。最主要的是,只有长时间的对刘明进行持续的打击,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拖垮刘明的实力,而咱们也能利用刘明削弱其他诸侯实力的同时,吸纳那些弱小的诸侯势力,从而壮大咱们自己。若不然,咱们养精蓄锐了,可那刘明也同样的飞速发展了。以咱们落后于刘明的实力,咱们要想追上刘明,那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程昱从实际出发,稳扎稳打的为曹操策划着。

曹操点了点头,还是程昱考虑问题周详呀。虽然曹操觉得程昱的计划还有一点小瑕疵,可曹操仍然决定按着程昱的计策去办。可还没等曹操开口,那许攸又在旁边插言道:“孟德不可草率,此策大大的不妥。”

“噢。子远有何高见?”曹操开心的问道。在曹操的心目中,自己手下的这些幕僚能各抒己见,互相弥补漏洞,那才能发挥最大的功用。而且经过这样再三推断的计略,那才是真正完善的计略。

“适才仲德所言,非是吾没想到。而是刘明那计策之中,含有更大的阴谋,这才令吾不做此考虑。”许攸傲慢的说道。

许攸这话已经有点开始针对起程昱来了。那意思是程昱想的那些都太简单了,简单到许攸都懒得说的地步。程昱跟许攸自己比起来,那差的,实在,太远了。

这倒不是程昱有什么得罪许攸的地方,而是程昱刚才说得那计策,虽然程昱是一心一意,出自为曹操的今后发展而考虑。可是,这程昱的计策却是在许攸献策之后说出来的。而且还几乎否定了许攸的意见,这就不由得许攸不恼羞成怒了。许攸认为程昱这是在落自己的面子。有心动摇自己在曹操手下第一谋士,第一阀主的地位。这是许攸万万不能允许的,许攸可不想自己当初在袁绍那里受到审配、郭图等人的压制的情景在曹操这里重演。许攸要坚决的打压程昱,以树立自己的威严。

可惜。许攸虽然机智,但是许攸的为人处事实在是太不够圆滑了。那程昱在曹操这里的资历,实在是比许攸老的太多了。而且,程昱的谋略在曹操这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许攸如此傲慢的表现,当时就令曹操绝大多数的老部下,大为的恼火。

程昱不如你许攸?那我还不如程昱呢,那岂不是我更不如你许攸了?曹操手下能听懂许攸话中含义的手下,绝大部分都如此想着。现在他们只是在等曹操的决断,同时也在看许攸到底能说出些什么不一般的言论。故此,他们都在忍耐着。

曹操当然也听懂了许攸话中的含义,曹操当然也在不高兴。程昱那可是曹操手下的老臣子了,一向是忠心耿耿。况且这回要是没有程昱镇守许都,并给曹操献了如此绝的主意。曹操这回可就完了。而且,曹操对许攸暗地里拉帮结伙,建立阀门,曹操那心里面也是大大的不高兴的。只是这许攸如今还是一面幌子,一面曹操礼贤下士,爱才如命的幌子。同时这许攸的智慧也确实有几分可取之处。故此,曹操也在同样的忍耐着。

就像如今,虽然曹操不喜许攸的言论,虽然曹操心里面在不高兴,可曹操照样面带欣喜的说道:“子远此话怎讲?”

许攸在众人的注视下,洋洋得意的说道:“仲德适才的计策,恐怕没有考虑曹仁将军的安全吧?”

许攸这一句话,确实切中要害。以程昱那么务实,那么狠辣的人,怎么可能会顾虑到一个被俘人员的安全呢?哪怕这个人是曹仁,是曹操的本家兄弟。程昱都会是一视同仁的。程昱的狠辣,那从来都不是光对外人如此,即使是自己人,那也是如此的。

耳闻许攸的言论,曹操心中若有所动。曹操拿眼看向了程昱。

程昱神色不变得回答道:“曹仁将军为国捐躯,舍生取义。那也是值得的。只要咱们能抓住机会,实现丞相的千秋大业。曹仁将军一定会高兴的。”

程昱的话,当时就引起了以曹洪为首的一干曹氏宗族的极大不满。有道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曹洪当时就蹿了出来怒喝道:“放屁!我家兄长的生死,岂是尔等儿戏的!”

“嗯……。仲德只不过是提出战略的构想,此事危及到朝廷的兴衰,岂是你胡闹的!退下!”曹操沉着脸把曹洪喝退。

许攸在一边心里那个美呀。虽然许攸从心里面非常认同程昱的说法,该牺牲,就得牺牲的嘛。可许攸依然在心里得意的暗骂道:真是一个吃人肉的畜牲,真是没人性呀。这种随便牺牲他人的话,你就说得那么直白,那么轻易?你就不会婉转一些吗?而且,什么叫他也会高兴的?被牺牲的家伙会高兴的起来吗?

虽然许攸心里在骂街,可这并不影响许攸的表面风度。许攸摇头晃脑的说道:“仲德此言纽矣!仲德这想法,那可就正中了刘明的诡计了。以人质混淆对手的视听,动摇对手的军心,然后再展开快速的奇袭,那可是刘明惯用的手段呀。昔日,刘明以文丑为质,令袁绍以巨额军粮为赎金。那袁绍也正是如仲德这般的想法,认为牺牲一个文丑,可以换取歼灭的刘明的大好良机,从而中了刘明圈套。令自己手下的将领,军心涣散,更逼反了颜良,这才令袁绍众叛亲离,最后落了一个惨败的下场。如今,刘明不过是旧计重施尔,想那曹仁将军,乃是孟德的同宗兄弟,而那刘明索要的赎金也并不是许多。若是孟德依了你的计策,天下人必然认为的孟德乃是一个寡情薄义之人,一个连本家手足都不重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重视他人?如此,孟德必失天下人之心。即使咱们暂时能在与刘明的作战当中取得一定的利益,可长久的发展,必然是咱们损失重大。何况,即使是不考虑今后的发展。咱们也不能保证在牺牲了曹仁将军之后,必然能获得巨大的利益,如此,曹仁将军的牺牲,岂不是有些不值?况且,曹仁将军在咱们的军中,手足众多,曹仁将军的本家子弟,更是孟德的军中核心。若是曹仁将军被牺牲,必然令孟德的同宗心寒,即使是他们为了顾全对孟德忠义,不会背叛孟德,可他们也难免会对孟德产生不满。若是咱们的军心因此动摇,刘明再次依计奇袭。恐怕咱们并不能抵挡刘明军队多时,那刘明奇袭袁绍,随后再抵御董卓的手段,那可是咱们的前车之鉴呀。孟德不可自误尔。”

许攸的话刚说完,那曹洪就忍不住地再次上前说道:“主公,我大哥对您可是一片忠心,若是为了天下大业,我大哥有所牺牲,我曹洪和大哥,绝对毫无怨言。我兄弟二人,早在跟随主公之前,就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可如今正像许先生说得那样,这是刘明的一个计策,是为了败坏主公您的名声。您可千万不能中计呀。那样大哥死得就太不值了。他就算是死了,也决不会甘心的。”曹洪说得那是声泪俱下,到后来,曹洪的言语都有些哽塞了。

曹操神色黯然的说道:“子廉无需悲伤,吾与尔等兄弟,乃是同宗手足。吾岂可不顾全尔等的性命。吾定会考虑一个万全之策。”

曹操虽然是神色黯然的这样说,可曹操心中却对许攸不喜到极点。刚才程昱提建议时,曹操其实已经想到了曹仁的安全。不管曹仁给曹操写的那封信多么的漂亮。可那依然改变不了曹仁身为俘虏的事实。如果不交赎金,而且更危害了刘明的利益,那身为俘虏,人质的曹仁,绝对难以逃过身死的命运。可曹操考虑到不理会曹仁的生死,拖延时间所避免的损失,以及带来的巨大利益,曹操还是想把曹仁的生死含糊过去,按着程昱的主张办。大不了在曹仁身死之后,把这个仇恨记在刘明的账上,如此反倒可以助长自己手下复仇的斗志。至于自己那疏忽的责任,那完全可以推在程昱的头上,让曹洪他们恨程昱去。大不了自己表面上责罚程昱一顿,这事也就过去了。反正程昱已经替自己背了不少的黑锅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件。只要有自己罩着程昱,程昱也会嘛事没有的。这也是自己和程昱惯用的手段。可如今许攸把这事挑明了一说,这事可就不好办了。如果处理不当,那可就真成了许攸说得那样,军心涣散,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爱才如命的名声,那也就全都毁于一旦了。

此时,就连程昱也不得不向曹操请罪道:“昱思虑不周,有此疏漏,还请丞相降罪。”

这倒不是程昱认可了许攸的言论,只是许攸扣的这个帽子实在是太大了。挑拨曹操宗亲的关系,涣散曹操部队的军心。而且还有袁绍的实例为证。虽然程昱打跟了曹操的那一天,就做好了在曹操手下扮演一个恶人的觉悟,一直承担哪些有损曹操光辉形象的阴暗面工作,可程昱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仍然担不起这个骂名。这可是会引起曹操手下最大的那个集团,曹氏一族和夏侯氏一族完全仇视的骂名。尤其是此时已经挑明了情况下,即使是程昱想承担,可曹操仍然会因此而受到影响,那程昱就更没有必要承担这个责任了。

曹操此时也无心理会程昱和曹洪了,随便的安慰了他们几句,注视着许攸说道:“子远,既然咱们不能敌对刘明,以避免把刘明滞留在咱们这里,咱们也只有依照刘明的信件安抚刘明和拖延时日这两种手段了。可咱们若是安抚了刘明,那必然会引起袁术的敌视。到时候,咱们还是中了刘明的计策,让刘明不费气力的从中渔利。如今咱们连拖延时日的办法,那都是中了刘明的计策。难道那刘明就有如此厉害?竟能计中套计。难道咱们就没有万全之策了吗?还请子远以教我。”

曹操表面是非常诚恳地向许攸请教,可曹操心里恶毒的想着:你小子把一切的道,都我给堵死了。你要是没有什么好主意的乱说,我一定给你来个好看。

第二百八十七回 请战书

第二百八十七回请战书

面对曹操的请教,许攸心里除了得意,还是得意。应对刘明的计策,许攸当然是有的,虽然许攸一开始没想到,可许攸在听了程昱的计策后,许攸当然想到改进和完善的方法了。

许攸洋洋自得的说道:“孟德,其实我的计策,刚才我已经说了。只是我的计策还没有说完,还没有解释清楚,就被某些自以为是的闲杂人等给曲解了。刚才我说的那些,足以应对了刘明了,现在我就把后续对付袁术等人的计略跟你们解释一下。”

曹操这一帮人听得那个气呀,刚才你没说完,合着你大喘气,逗着我们玩呀。不过,曹操仍然满面带笑得说道:“子远高才,我等皆是尽知的。还请子远不要介怀。启我等愚钝。”

许攸拿眼角不屑的看了一眼程昱。程昱以大局为重,忍了。

许攸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对于袁术等人却也简单。他们不过就是要个说法而已。咱们只需派一个能言之士,向他们明言:咱们是受了刘明的胁迫,被那刘明以孟德的宗亲——曹仁将军生命安全相威胁。孟德为了顾全同宗之义,手足之情,不得以之下,放那刘明一条生路,并赦免刘明的罪过,而且咱们还被刘明勒索了三十万石的军粮,如此一来,他们也就不能因此归罪咱们了。而孟德仁义,爱才的美名,也会因此天下流传。这对孟德今后的发展,那也是大大有利的。至于那刘明退回幽州之后,咱们针对刘明的围攻。咱们只需应个景而已。正好咱们的青州刺史,钟繇刺史大人,正在聚集兵马,准备攻打刘明的北海,咱们即可以此为借口说为了使刘明首尾不能相顾,延长刘明的防御阵线,准备以北海为突破口,攻打刘明的冀州,那北海,不过是一伙黄巾马贼窃据后,归降刘明的城池,对刘明来说,无关轻重的很。而且刘明已经占据了幽州,并州,冀州,那北海地属青州,刘明得此北海,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得很,那刘明也不得不利用原北海国太守孔融来管辖此地。那投靠了刘明的孔北海,腐儒之士,但知舞文弄墨,发展农耕,不知修缮兵备,兵力有限的很。咱们对此不用投注太大的兵力,即可实现咱们佯攻的目的。如果不是咱们需要一场小的战争来掩盖咱们避免和刘明主力动手,暗中发展的真相,咱们只需要一张天子的诏书,那孔融必定奉诏而降。咱们有了北海的战争,那已经对袁术他们有所交待。而除了北海之外,其他可以攻击刘明的要地,不过就剩下咱们占据的官渡,以及董卓占据的潼关而已。而据那张郃所报,刘明于黄河渡口,置有大量的水军,雄踞黄河之上,无人能敌。咱们正可以以此为借口说咱们正在大量的操练水军,准备强攻官渡。如此一来,咱们表面上那是两线作战,不管是袁术,还是董卓,他们全都没有借口可指责咱们。而咱们实际上,却没有任何的主力投入与刘明的作战之中。而董卓依照咱们的盟约,他就责无旁贷的只能从潼关出兵攻打刘明的并州。即使董卓有什么想保持实力的想法,可他依然只能在潼关集结兵力,与刘明对持。至于那袁术,他远道而来,不可能在没有兵船的情况下,强攻官渡,横渡黄河。故此,袁术也只能借道董卓潼关,协助董卓攻打刘明,那袁术和董卓有灭门之仇。他二人必不能和睦相处,势必会互相监视,这也就容不得他们不卖力的攻打刘明了。况且,说不定那袁术和董卓之间还会因旧恨新仇而起争端。当然了,这些咱们是管不着了。咱们不管是那袁术因为和刘明交战也罢,还是中了董卓的暗算也罢,只要拿袁术的兵力因此受到损伤,咱们就可一口吞下袁术,进一步的壮大咱们。只要咱们实力壮大了。能够独立应对了刘明了,咱们就挑唆董卓与刘明决战,到时候,灭了刘明,咱们反手就可灭掉董卓。那时,那就是孟德一统天下之时。”

许攸说的这些,虽然只是一些理想、理念。可是,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如今刘明一家独大,各路诸侯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那也只能是联手对抗刘明而已。即使是想来些暗的,可那也要避免刘明从中得利,并要避免自己损失过大,以至于遭到周围其它势力的吞噬。如此,他们需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理由而已。曹操完全可以给他们一个理由,避免自己实力的损耗,并随时吞噬那些在战争中损耗过大的盟友。

曹操如今也只能按着许攸的提议办了。虽然曹操心中不满许攸到了极点,可曹操依然要顾全大局。曹操依然要本着利益最大化的计策执行。

两日后,刘明的无罪诏书被曹操的快马送了过来,答应给刘明的军粮,也陆续上路了。可惜,刘明并没有在大营中等候曹操诏书的到来。刘明早就回转幽州了。此时留守在大营之内的,不过是张辽统领的五千骑兵在此惑人的眼目罢了。刘明向曹操勒索钱财,不过就是刘明为了大部队的安全撤退向曹操使得障眼法,是为了保持一定的强势态度,是为了使曹操坚信刘明确有五十万的兵马囤积在司隶,使曹操无暇考虑到其他的可能。毕竟刘明此次来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若是高览的部队在汇合张郃部队之后,绝对能拌住刘明的撤退,到时候曹操知道虚实了,率大部队杀过来,那刘明这十万的兵马说不好就得留在这里。到是刘明让曹操写的那封无罪诏书,那确实是有让其他没有出兵口实的想法。至于那袁术会不会因此攻击曹操,刘明和郭嘉倒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情报不足,刘明他们也无法断定袁术和曹操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处于哪一阶段。不过,这怎么也跟刘明没有关系不是?怎么也能给曹操添点乱不是?刘明有何乐而不为呢?

故此,身为曹操使者,汉天子传旨官的司马郎到了刘明的大营后,只遇到了张辽。

司马郎在告知了来意之后,把皇上的圣旨交给了张辽,小心的打探道:“张将军,太尉大人那里去了?”

“我家主公为表诚意,免得大军滞留在司隶,惊扰了天子。故此把军队领到黄河以北去了。我家主公,现正在官渡北岸等候天子的裁决。如今天子圣明,知道我家主公忠心为国。降下此旨。我家主公定当不胜欢喜。”张辽早有准备的应对道。

司马郎心中豁然,原来刘明的军队都跑黄河北岸去了,那刘明有精锐水军,黄河倒成了他一道屏障,进可攻,退可守。刘明退兵到那里虎视。确有几分道理。只是这刘明竟然能把五十万的大军在短短几日内调动完全,这刘明果然是一个用兵的高人。

司马郎再次的向张辽问道:“张将军,如今太尉大人无罪,你我两家的误会也消除了,咱们更都是同为朝廷效力,我家丞相大人更送来了三十万石军粮以劳军。你我两家如今可以说是亲如一家。我家曹仁将军在你们这里也滞留多日了,那曹仁将军乃是我家丞相大人的手足,我家丞相大人也想念的很。是不是可以让我家曹仁将军先回去给我家丞相大人报个平安。”

张辽笑道:“非是我家主公不想曹仁将军与丞相大人相聚。早在我家主公从曹仁将军口中得知你我两家本来是一场误会,我家主公就有心送曹仁将军回去,以免丞相大人惦记。只是曹仁将军熟读兵书战策,精通排兵布阵,逗引埋伏,与我家军师的爱好的相同,此二人不打不相识,遂结为了默契知交,如今曹仁将军与我家军师大人正在互相交流心得。我家主公碍着丞相大人的面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由着他们去了。好在他们已经交流多日了,应该也没几天了就可以交流完了。差不多丞相大人送的那些军粮,到齐了的时候,他们也就交流完了。等过几日,你们把粮食运到官渡,你家曹仁将军在回去也不晚。”

司马郎一听就明白了,那张辽虽然说得好听,可分明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军粮,甭想要回曹仁。司马郎也只得认头回去了。

等司马郎走后,张辽也立刻率部队与刘明会合。

刘明看着这封诏书笑了,一切都按着计划在运行,就等着曹操的兵粮运来了。也许这几年就将是自己修生养息,积聚实力的时候。看来自己能放几年的长假,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可是,还没等刘明美多久,郭嘉匆匆的拿着一封急信交给刘明。不堪寂寞的吕布发作了,吕布的请战书来了。

第二百八十八回 佣兵 上

第二百八十八回佣兵上

刘明看着吕布的这封请战书,心中充满了无奈。刘明头一次感到这部下的能力太强了,感情也不是什么好事。如今的政治方针乃是谋略、内政和军备,其主题是尽量避免和各路诸侯产生纠纷,抓紧建设,加快生产。同时派出使者进行外交游说的活动,尽量挑起其他诸侯之间的不合与战争。可这吕布倒好,他竟请起战来了。最有气的是,他的请战目标还不是幽州周围那些诸侯与部落,如曹操、董卓、袁术等诸侯,或是鲜卑等部落。而是那万里之外的遥远国度,这真是让人头疼呀。

原来吕布自打镇守边关,他为了促进边关的经济繁荣,使自己的口袋更加的鼓起来。吕布经常地宴请一些来自异域的大商人。

吕布这样做,那是因为吕布听了钱迷地指点,一个是为了搞好自己边关的税收工作,另一个就是和这些异域的大商人搞好关系,好让这些商人留下深刻地印象,以保持这些商人在以后继续使用这条商路。只有活水,才能养大鱼。只有商人多了,吕布地提成才会更加的丰厚。

结果,在一年前的一次宴会上,吕布正在夸耀自己的武勇,好让这些大商人放心大胆的走这条商路。可是底下突然有人悲伤的说道:“伟大的将军大人,虽然您的武勇与太阳一样光辉,可无边的草原上,永远都有太阳也照耀不到的阴暗。通往您这里的商路,虽然可以使我们获得巨大的收获,可其中的危险,那也太恐怖了。活跃在草原深处的盗贼,就像一群群草原上的恶狼,时刻在注视着我们。我在我们国家出发的时候,由于我采购的香草还差二十天才能凑齐,我的几个同伴商人,他们就先一步的出发了,原本我们约好了在这里汇聚,可他们现在都不见了。应该是已经遭遇不幸了。就连我幸运的联合了几个大的商队共同来此,可是我们原本请的那三百人的护卫队,如今也只剩下,不足一百人了,这一路上,我几次死中逃生,我相信我的好运已经在这一次贩运当中用光了。虽然我受到将军大人您的热情招待,我也只能诚实的向将军大人说,这是我第一次走这条商路,也将是我最后一次走这条商路,这种危险的商路,并不适合我这种胆小的商人,而且我这次赚的钱,已经使我不想再冒这样的风险了。请将军大人原谅。”

吕布当时就怒了,哪里来的蟊贼这样大胆!这不是从自己口袋里抢钱吗?

不过,吕布虽然气得都快爆了,可吕布明白,现在绝对不是自己发火的时候,此时周围的其他商人已经受到了那个商人悲伤的感染,产生了动摇的情绪,和对这个商路的不信任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消除这些商人的危机感。

吕布强压怒火,对着这名商人道:“查尔斯布先生,一路受惊了。本将军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不过,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要是没有路上这么多的风险,恐怕你的收益也不会有这么大吧?”

吕布的话虽然不多,可却立刻引起了这些商人的共鸣,不错。丰厚的收益,正是这种危险造成了。没有了这些风险,所有的商人都蜂拥而至,这利润也就绝对不会有这么丰厚了。一个真正的商人怎么会害怕贸易中的风险呢?

查尔斯布也呐呐的说道:“确实是象将军大人说的那样。只是我的胆小,我不是一名合格的商人。”

吕布哈哈笑道:“查尔斯布先生,胆小不是得你的过错。战争与杀戮,本来就是我们军人要面对的事情,你的诚实,已经注定你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的,你的人身安全,是用不着考虑的。我的治下,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一股盗匪的存在。”

所有的商人都齐声颂扬吕布的武勇。吕布对此也飘飘若仙。就连那胆小的查尔斯布也颂扬了吕布的伟大,只是这家伙在最后还是担心的说道:“感谢伟大真神,使我在遥远的东方,受到您这么伟大的将军庇护,我要把您的威名四处颂扬,只是我在离开您的庇护后,还需要面对那些残忍的强盗,我们的护卫队已经损伤太多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能不能到我们的国家继续颂扬您的威名。”

吕布一个是高兴,另一个也是为了安抚这些人的心态,故此,吕布豪迈的说道:“诸位远来是客,我吕布自然要好生招待,虽然我管辖的地方有限,不可能把你们一路之上所有的盗贼完全扫荡干净,可我吕布却可派出一支人马,一路护送你们回去,以表达我最大的诚意。”

随后吕布传令道:“来人。传镇北军二十七营校尉刘彤来此。”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二十多岁,神情刚毅的将官快步来到吕布面前行礼道:“镇北军,二十七营,校尉刘彤。见过将军。”

吕布吩咐道:“刘校尉,本将军命你带领本部人马,护送这些商人回归他们的国度。一路之上,你既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同时也要沿途扫荡那些抢劫商旅的盗匪,务必使这条商路保证通畅。”

“得令。”刘彤接令退到了一旁。

吕布转首对那些商人说道:“我派人保护你们回去,这下,你们该放心了吧?”

听说吕布派官兵护送,这些商人无不雀跃。他们自己雇人护送,不仅挑费巨大,而且那战斗力也没法和官军比拟呀。况且这些商人还真没受过任何一个国家如此的礼遇。即使在他们本国,商人的地位虽然不是最低的,可那也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一个贵族的看重。而且,除此之外,这些商人如果不向国王捐献一大笔的金钱,获得一个空白的爵位,那他们的财产,还随时有被贵族吞并的危险。如今,他们受到吕布如此的看重,那真是受宠若惊。尤其是这些商人来到吕布这里,第一件打听的事就是当地统治者是谁。他们早就知道吕布是一个大公爵手下的一个重臣。辽东这一边关地带,那都是归吕布统辖的。吕布控制的地盘,那可比他们的一个国家还要大的。整个大汉王朝,那恐怕只有伟大的罗马帝国可以比拟了。而吕布,就罗马帝国一个辖地的总督。况且,罗马帝国已经开始衰败了。据说已经开始四分五裂了。如今吕布的实力,就更令这些商人仰望了。

不过,商人永远都是最求最大效益的。当时,这些商人中最大的商人,卡纳奇.伊斯卡.本对吕布说道:“伟大将军大人,我们的货物尚没有采购完全,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宽限几日,让我们采购完货物,再护送我们回去。”

其他的商人当时也明白过来,有官军护送,那自己这回的买卖,那可是极大的安全,这样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东方的这些东西运回去,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当下,这些商人也群体哀求。

对于这些商人的如此提议,吕布当然不会有什么不满,这些商人采购的东西越多,出关时交的税,也就越多。而且自己治下的集市也就越繁荣。

当下,吕布说道:“如此,下月初一。你们可在关外集结,到时候,就由我手下的刘校尉护送你们回去。这回,你们都该满意了吧?”

这些商人谢过吕布,欢天喜地的走了。吕布的美名也在商人中传开了,仁慈的吕布称号。从此又多了一个商人的庇护者的美名。

但是,集荣誉于一身的吕布,在约定好的时刻,即吕布派人护送那些商人走的时候,却被边关门外集结的那些数量巨多的商人下了一大跳。边关门外竟然集结了数万人的商人队伍。那些守城的官兵,差点还以为有叛乱发生了。

本来吕布本着圣人说过的那句话:一个羊也赶,两羊也放。吕布就惦着让刘彤把这些商人一次性全送走了。可是,卡纳奇。伊斯卡。本却慌慌张张的来告送吕布:“伟大的将军大人,一个商队,是不可以超过一万人,这个规模的。多了,沿途的补给,就万万达不到了,所有的人,都会饿死的。”

吕布头一回听说还有这事。一个商队竟然还需要考虑到沿途的粮食供给情况。平常吕布行军打仗,不管是打多远,那军队所有的粮食,那都是自己准备,自己带的,没法带的,那也需要辎重营,连续不断的持续运输的。而来到刘明这里之后,所有的战役,早在开打之前,就有统一的规划,粮草,军需,那更是由后勤部供给的。这些辎重粮草问题,从来都是不用吕布来操心的。吕布只需要尽情的开打就可以了。

吕布好奇的问道:“你们的口粮都是沿途不给的?难道你们就不会一次把路上用的粮食带足了?”

卡纳奇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向吕布解释这件事。考虑半天,卡纳奇才措辞道:“伟大的将军大人,我们的商路太遥远了,需要走一百七十多天,即使是一千人,一百七十多天的粮食,那数量也太巨大了,即使是整个商队不运货物,那也不可能携带这么多的粮食的,不带货物,我们商人又哪来的利润?我们只能沿途补给前进。我们每一个行程的补给点,那都是有严格的时日限制的。我们只有按计划在一定的时日内赶到下一个补给点,那才能安全的前进。而那些补给点,都是一些小的国家,小的部落,小的绿洲,跟您所在的伟大国家是不能比拟的。他们不可能承受那么多的外来人口的粮食需求。一万人,那已经是他们承受的上限了。人员过多,即是他们有存粮。那也会令他们把粮食的价格疯狂的上涨,那我们行商的利润也就被降低了。请将军大人原谅吧。”

卡纳奇如此一说,吕布完全明白了。可问题也随之而来了,现在聚集在这里商人好几万人,送谁?不送谁?那可就成了一个值得考虑的大问题。这些商人可都是吕布的储蓄罐。吕布那可是一个都不想得罪的,何况这些商人出关的税钱也都交齐了。这就更是一个问题了。

吕布心里纳闷,宴会上不就是那么几个商人吗?怎么现在跑出这么多来?

吕布可不知道,这些万里遥遥来的商人,那一个没带着几十的随从,多了的,那都是带着几百人的。没有这么多人,那庞大的货物,是怎么来搬运的?而他们在上路的时候,往往都是几个,十几个商人结伴而行的,好沿途有个照应,应对那些强盗。除此之外,那些商人还会平摊出资请一个护卫队,护卫队和商人的人数比例,一般是1:3,即三个商人请一个护卫人员,如此的比例,即可保证商队的安全,同时也可保证护卫队不会因此见财起意,而且这些另请的战斗人员,那都专门进行拼命的。生死也是不用这些商人赔偿的。而如今吕布宴请的商人,那都是大商人,这些商人,往往都是每一个商队中的佼佼者。他们回去一宣扬,他们所在的商队,当然就都知道了,而且一传十,十传百,知道的人就更多了。不用另外请护卫队,那可节省多么大的一笔开销呀。而且,吕布手下的那些官兵的战斗力,那也是令这些商人信服的。那可是骑兵呀!这个国家的骑兵,在他们国家那可就是骑士大人了。一个王国也没这么多的骑兵呀。有一千人的骑兵护送,那商队的商人比例完全可以提高到10比1。故此,得到消息,云集到这里各个商队,那可就海了去了。

正在吕布为难之际,钱迷轻声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第二百八十九会 佣兵 中

第二百八十九会佣兵中

好话不在多。钱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立马就让吕布明白过来。吕布连忙把这个皮球推给卡纳奇道:“嗯。你们商队内部的事情,本将军也不好做主,既然你与本将军的交情不错,而且你在商人中的威望也高,当初本将军也是只答应给你们这些商人进行护送。那就由你来指定谁来接受本将军的护送吧。”

卡纳奇对吕布突然把这个烫手的地瓜丢到自己的手上,那真是大吃一惊。卡纳奇真是有苦说不出,卡纳奇本身的家财大,声望高,那是一点不假。可那也是只在卡纳奇那一小圈的商人中是这样,如今聚集在这里的这么多商人,那可是不下几百个商人的,其中和卡纳奇家产差不多,声望差不多的,那也不在少数,甚至有几个巨商的家产和声望,那更远在卡纳奇之上,而且这些商人也不全都是一个国家,互相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卡纳奇怎么可能摆得平这些家伙呢?而且,他们几乎又都是同一商路的商人,谁又知道哪个家伙的背景和关系跟哪个补给点的君主关系特别铁?这要是无意中得罪了哪个家伙,让他认为自己瞧不起他,暗中给自己下一个绊子,那自己也就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卡纳奇是越想越害怕。最后,卡纳奇苦着脸,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对吕布说道:“伟…伟…伟…”卡纳奇急得就差哭了。

吕布看着卡纳奇这样,吕布心里也不太好受,虽然吕布比较喜欢钱,可吕布那也是一个有担当的豪爽汉子,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吕布还真有点不落忍。不过,谁让这是一个得罪人的活儿呢?尤其得罪的那些人更有可能是带给吕布财富的大金主呢?吕布也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这个家伙来一些最大的补偿。

吕布安慰卡纳奇道:“别这个,那个的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选几个人组成一个商队吗?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反正本将军答应给你们护送了,那有事当然就本将军来负责了,本将军肯定保证你们的安全也就是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本将军给你做主,给你们赔偿。”

吕布把问题想简单了,不过吕布答应赔偿,那倒不是吕布为了摆脱困境,信口胡说。那是因为吕布对自己的手下充满了信心,吕布坚信自己的那些手下,别说是对付一些蟊贼草寇了,就算是对上了装备精良的正规军,那也绝对能以一当十。护送这些商人回家,那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吕布也看过他们采办的那些货物了,不过就是一些丝绸、布匹,瓷器等平常物件,这些东西,在自己这里,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嘛。主公仓库里的布匹,那都积压了不知多少了。就算自己全部包陪他们的损失,那也不过九牛一毛。为此,吕布还有点看不起这些商人,认为这些商人太过小家子气。可这些商人带来的那些宝石,宝珠,那可真令吕布长见识。

卡纳奇听见吕布如此说,眼睛一亮,兴奋得说道:“伟大的将军大人,您说的可都是真的吗?”

吕布不悦的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将军说的话,当然都是真的了。”

卡纳奇高兴的大叫一声,然后叫过几个仆人。这些卡纳奇的仆人把几个杠子扛在肩上,上面架了一个块木板,立马就成了一个简易的高台,卡纳奇站在上面,大声地冲那些商人喊着一些吕布听不懂得番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数万人的队伍,明显向后退了一些,卡纳奇那个人工高台周围,立马空了出来,几百个明显衣着华丽的商人,从数万人的队伍当中走了出来,聚在了卡纳奇的周围,这时,卡纳奇又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卡纳奇周围的那几百个商人也全都欢呼了起来。

等这些商人的欢呼小了一些。卡纳奇又声嘶力竭的喊了几声,这些商人才全都安静下来。紧接着卡纳奇又喊了一通之后,卡纳奇的周围有一个商人,大声地喊道:“吐!”

吕布不明白了,这个家伙惦着吐谁?是吐卡纳奇,还是惦着吐我?他吐谁也不行呀!那卡纳奇可是替我办事的,吐他不是和吐我一样吗?这也太没礼貌了。看起来自己对他们是太客气了,这些家伙都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其实,早在卡纳奇搭人工高台喊话的时候,吕布就已经不明白了。可是还没等吕布发作,还没等吕布派人把那个不礼貌的家伙拽出来教训一下,卡纳奇周围的那些商人也已经纷纷地喊了起来,一边喊着,手里面还一边在比划着,而卡纳奇更一一的指点着那些喊话的商人,嘴里面也在不断的重复着那些人喊的话。

吕布于是也就更不明白了。不过,吕布总算还明白,可能刚才那家伙不是在吐自己或是科纳奇,而是那些家伙的习俗吧。吕布准备还是先看看卡纳奇是怎么应付的再说,别自己闹什么笑话。要是自己冒失了,被这些番邦小国的子民笑话自己少见多怪,那自己可就丢大人了。

一会儿的功夫,喧闹的场面就结束了。卡纳奇周围只留下了六个喊的最大声的商人,其他的那些商人都灰溜溜的散了。

吕布明白了,敢情这些番邦得蛮子在比谁的音量大,音量大的获胜,被自己的军队护送,音量小落选,自己走开,不错的主意,这些老外有点意思。

这时,卡纳奇回来了。卡纳奇满脸媚笑的对吕布说道:“伟大的将军大人,您的奴仆卡纳奇已经按着您的意思把事情办好了。”说着,卡纳奇一挥手,卡纳奇的仆人抬过一个箱子,来到吕布的近前。

卡纳奇把箱子打开,满满一箱子的金子,幌的吕布的眼睛也变成了金色。

卡纳奇接着对吕布说道:“按着您的意思,这些是您的报酬。”

吕布被卡纳奇说的有些糊涂,什么是按着自己的意思?自己说什么意思了?不过,吕布对金钱的反应,那也是很快的,现在可不是乱问的时候,不管这傻了吧唧的卡纳奇是误会了也好,还是自以为是也好,反正他是把金子给自己送来了。自己也不管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好,还是揣着糊涂装明白也好,自己先把这些金子收了才是正理,至于为什么他们给自己钱,以后再打听得了。反正他这是当着所有的人面前,明着给的。这就是回扣,这就是佣金,这绝对算不上贿赂,自己当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吕布也同样一挥手,淡淡地说道:“好。不错,不错。办得好。”那箱金子,自有钱迷安排人收下了。

后来,等卡纳奇那些家伙走了,吕布派钱迷一打听。才从那些没走成的商人口中得知,敢情卡纳奇拿着鸡毛当令箭,向这些商人吹嘘,此次商队的护送,有吕布承保,保证沿途一切平安,如有任何意外,吕布包赔那些受到损失的商人的财产损失。如此一来,那些商人当然欢呼了。可那卡纳奇随即言明商队规模的有限,为了沿途能安全的补给,这个商队只能有一万人的规模。这些商人也都是老江湖,当然明白卡纳奇说的在理。于是,卡纳奇顺理成章的采用了商人的惯用伎俩,现场拍卖,价高者得。在这一万人的规模内,谁出的护送费高,谁的商队就受到吕布兵马的保护,谁就可以跟着商队走。

这些商人一个是因为有吕布的护送和承诺,生命以及财产的安全有了最大的保证,另一个是他们也知道,最先走的那一批,除了安全之外,由于他们肯定能到达,所以他们也能获得最大的利润,而此后的商人由于有前一批商人的货物垫底,那他们的获利空间,肯定就会有所下降,所以这些商人疯狂竞拍,这才有最后卡纳奇给吕布送钱的那一幕。

吕布对此极为满意,而且有了那些商人的话,吕布的收到的那些财产,更是佣金而不是受贿了,那是那些商人感谢自己的回礼呀。就算没这些钱,自己不是一样会派人护送他们的吗?

所以,不久之后,吕布对这件小事也就淡忘了。

虽然吕布派出去得是一个营,是一个一千人的满员编制。可是对于吕布来说,正因为他们都是精兵强将,所以吕布绝对不认为连那些只需三百人护卫队都可以平安完成的商人护送工作,会对自己的精锐有什么影响,所以,吕布当然用不着担心他们的生死了。而且,就算有什么损伤,那也只能证明他们的无能。一千无能的兵马,死了,也就死了。况且,一个营,一千人的兵马,对于如今统兵十万的吕布来说,那也是毛毛雨了。就算是吕布偶尔为了威慑一下鲜卑各族,制造的那些小摩擦,那样的损耗,那都有时候会超过一千,这个数字的。吕布当然也就不会对这一千人的生死在意了。

可是,吕布没想到,在一年后的这一天,在吕布早已经遗忘了那些兵马的这一天,刘彤竟然带着人马回来。一千人,一个不少的回来,而且还给吕布带来了大量的黄金,宝石。

敢情这刘彤乃是当初刘明在虎啸山庄收养的那些孤儿之一,那对刘明的忠诚,那真是没得说。而刘彤营里面还有行军司马。所以,这支部队是怎么去的,他就怎么得回来了。而且刘彤奉了吕布的命令,那也真是彻底的执行命令,一路上,凡是有不开眼的马贼敢于露面。那刘彤绝对是坚决的围剿。而刘彤他们胜利后缴获的那些战利品,按照规定,除了上交的那一部分之外,他们自己也能落一大部分,只是这些操作,一般都是由后勤部来完成得。那都是账面上的划分,然后由后勤部发给现钱的。可如今他们独自在外,既没有这些后续部队的配合,也没有后续部队的运输,刘彤和他营里的行军司马张亮一商量,直接就把那些战利品卖给了那些商人。换成那些便于携带的宝石和金币。然后统一记账,等回去之后,再统一进行分配。那些商人即佩服他们的强大武力,有感谢他们的护送,在这些商品买卖上面,还真没亏了他们。而且他们回来的时候,那卡纳奇又精明的组织了一批商人,跟着他们回来了。当然,卡纳奇照样把该给的佣金,一分不少的,也全都给了他们。故此,他们拿回来给吕布的那些黄金、宝石,那数量可就太可观了。

那一箱箱的金币和宝石,幌的吕布,眼花缭乱。这两年吕布跟了刘明之后,那可真是没少发财了,可眼前的这些财宝,那可比自己两年的努力,那可多了数倍呀。不提吕布,就连钱迷那种见惯了巨额账目进出的老管账,他也有些发楞。这到底得折合多少的钱呀。

不过,让吕布心痛的是,这些数目巨大的财宝,没自己什么事,按照规定,这笔财宝是刘彤这个营独立缴获的。除了分给了刘彤和那些战士的财宝之外,剩下的财宝,那都要一一入账归公的。而刘彤作为此次领队,他拿的那份财宝是刘彤的家产立即攀升到了吕布的上头。吕布现在都有把这些财宝卷包会了的想法。可吕布一想到:连自己手下的一个小校尉都能发这么大的一笔财,自己那么大的本领,没道理比他发的财还少呀。只是自己没那前后眼,错过了机会而已。只要自己在刘明手底下,这样的机会,以后肯定还有,那么大的天下,难道还少了自己发财的地方?而且,吕布哪些每年都能收钱的领地,也实在让吕布舍不得。那可是活钱,而且是会越来越多的。

所以,吕布只能后悔了,为什么就不是自己亲自去这一趟呢?要不现在刘彤分到的那些钱,不就都是自己的吗?

第二百九十回 佣兵 下

第二百九十回佣兵下

充满悔恨的吕布在懊悔得同时,他也明白。身为边关主将的自己,是不可能有机会擅离职守,为了赚那些佣金而跑去当护卫队的。更不可能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发财。可那些金子,宝石就在吕布得眼前,明晃晃的摆放着。它们在不断的刺激吕布得大脑和心脏。

一个人在充满动力的情况下,他那主观能动性到底能发挥多大的潜力,那是难以估计的。如果吕布生在现代,此时的吕布也许会大喊: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整个地球。或者是,满天的星辰,装入我的口袋吧。可吕布显然在此时还不知道这些,所以,吕布能想到的,就是在刘明的规定下,只要自己能占领那里,那个地方的税收,那就是自己的。只要自己成为远征军的统帅,那自己就绝对有理由可以离开边关,沿途扫荡的发大财了。剿灭盗匪,那可是自己扬大汗天威所义不容辞的事情。

当下,吕布向刘彤询问一下他的沿途见闻,吕布沉思了一下,设想了一个行动方案:自己带兵一万,一路上以商队的身份为掩护,一直地达到尼罗河畔。然后在那里无人的地方,建立一个军事据点,以次为根基,向周围发展,只要没有碰到抵抗,那自己就继续扩张,若是有抵抗,那自己在临时决断应对之策,只要这个据点稳下来了。那就可以让边关这边每个月派一千人的兵马回送一队商队出发,而当这支商队抵达自己的据点后,那自己这边也就可以每个月派一千人的兵马护送一个商队回边关。如此一来,每个月来一千人,走一人,那自己这个据点就永远有一万人的兵马储备。而且同时也完成了部队的换防以及物资运输。更发了大财。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

虽然吕布知道如今的刘明正在和董卓,曹操那些跳梁小丑在玩耍,那是不应该动用太多的兵马进行远征的。毕竟汉武帝远征匈奴,那可是消耗了大汗几代人的积蓄,倾尽大汉王朝全国的国力,那才取得辉煌的战果。而且在汉武之后,大汉王朝的国力也因此空乏了许多。可是,吕布也盘算过了。既然刘彤他们这一千人的兵马能不需要补给,能平安的来去,那自己当然也能如此,只要自己也直率领不超过一万的兵马出击,当然也能够沿途获得补给,而且刘彤所说的那些国家的兵力也不算太强大,以自己的本领,一万兵马,那已经足够用。如此,自己用的兵马并不多,而且还不需要补给,同时还能给主公获得巨大财富和领土,主公也没有理由拒绝自己。

于是就有吕布给刘明上得这道请战书。

什么护送商队的卫队?这不就是佣兵吗。

虽然刘明对吕布上请战书的这些前因后果,此时并不太清楚。可刘明对吕布的那种跃然于纸上的,对财富的渴望和野心,那是万分明确的。而且吕布的方法,那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最少吕布设想的那种不需要补给,万里远程,以战养战的构想,那绝对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而吕布也确实有成功的可能性。而且一旦吕布设想成功,那随后带来的财富,那要说不动人心弦,那也是假清高。况且,最主要的是刘明明确的知道,吕布最终可能抵达的地方,那就是以后的欧洲。这要是在现在就打上中国领土的印记,那可是让人想一想都觉得兴奋的事情。

但是,万里远征,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现在自己还在和曹操、董卓他们敌对的时候。那绝对是要慎重的。故此,刘明看着郭嘉问道:“奉孝以为吕将军的想法如何?”

说实在的,郭嘉对吕布这种胆大包天的战略构想,那是极为欣赏的,这与郭嘉的行为准则是极为相似的。可是郭嘉却绝对不是脑袋一热,那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要知道吕布的这种提议,那可绝对不是只是简简单单打一场战争那么简单的事情,那也不是一场胜利的战争就能决定的事情,那可相当于在开辟第二战场,而且还是当初大汉鼎盛时期也没想过的大规模远征。这可万万不能草率,这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而且如此远的地方,即使是自己打下来,那也不便于控制,正所谓鞭长莫及。打这样一场战争,到底有没有意义呢?

故此,郭嘉也一时想不清楚。情报资源太少了。郭嘉也只能无奈的苦笑道:“主公,吕将军的设想是在不错,可以扬我大汗的天威。使我大汗的威名,威加四海。可是这样一场战争的估算,嘉不敢妄作断言。最好咱们还是把那吕将军以及刘校尉等人全都叫来,询问清楚,然后再作判断的好。”

刘明点头应允,这件事,果然是急不得的事情。还是聚集自己的那些手下,好好的讨论一下得好,毕竟即使是打下来那些地方,可是怎么派人管理,怎么进行建设,那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显然也不是非得要自己立马作出决断的事情。

于是,刘明传令,命张辽、管亥继续镇守冀州,命甘宁在官渡立下水寨。防守官渡。然后调赵云暂时接手吕布的防务,调吕布带齐一干相关人等,回幽州叙说自己的战略构想。

几日后,刘明带郭嘉、张飞、典韦及一万的护卫军,快速回到幽州蓟县。刚到城门口,一大帮的幽州大小官员全都在那里迎接刘明的归来,在欢迎的队伍当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刘明的眼帘。

那不是厚德吗?厚德回来了。看到厚德平安无事的归来,刘明大感欣慰。而厚德看见了刘明,那也是抢上了几步,伏地痛哭。

刘明下马,搀扶起厚德,安慰道:“回来就好。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以后你就呆在我身边,不用再出去了。”

厚德哽咽的道:“谢过主公。为主公效力,厚德不辛苦。只是多日不见主公,厚德实在是想念的很。”

相见已毕,刘明携众人回太尉府议事。

此时,由于关羽早已经奉刘明得命令带着兵马到并州防守董卓去了,以董卓新败之军,有关羽在那里进行疑兵。那董卓暂时是不用考虑了。而曹操那里,又有甘宁的水军防守,依托黄河,刘明他们也不怕曹操大军能过得来。所以,如今已经差不多一统北方的刘明,如果不考虑进攻,只是单一的进行防守的话,刘明暂时也还是没有太大压力的。而在没有外力的压迫下,那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些日常的内政而已,这些早有规定好的策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暂时也用不着刘明操心。如此一来,吕布的提案,竟然堂而皇之的摆在了首位。

对于吕布的提议,以及刘明先前的回复,刘明手下的这些大臣,那也是有所准备的。此时在刘明得询问下,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和建议。

首先,那蔡邕说道:“太尉大人,远征西域,万万不可。妄动干戈,乃国之不祥。如今天下本以混乱,天子临朝,而不能行其所为。我等理应先平内乱,再扬国威。况且,我天朝乃是泱泱大国,贪图番邦的弹丸之地,获利不多,却有损我朝威名,实为智者所不取。且,吕将军所言,此去西域,路途万里,兵粮补给,那都是极为不便。只能靠沿途路上的补给。如此一来,行军作战,尽托天命。如此,岂不是儿戏。故此,如此作战,万万不能允许。”

而蔡邕的话音刚落,荀攸也说道:“太尉大人。那西域万里之遥,我等对那里的风土人情,国家兵力等等,一概不知,冒然出兵,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既不能预料咱们得军队能不能凭借那么点得兵力就足够征服那些领土,也不能预料咱们的军队是否适应那里的水土。毕竟咱们的军队是孤军深入,也许他们在没有开战的时候,作为商人,他们能够获得足够的补给,可是一旦开战,那他们就不见的能继续获得补给了,到那时,即使是咱们的将领和兵丁再勇猛,可对方随便一个焦土计略,那都可让咱们那些勇猛的将士在得不到补给的情况下,匹马不得归。而且,即使是咱们还能得到补给,可是他们一旦水土不服,他们照样是有去无回。这万里远征,其中不可预料的事情太多了。大人绝对不可允许。”

而田丰此时也言道:“主公,万里之外的西域离咱们实在是太远了。咱们即使是能在那里立足,可咱们管理起来也太不方便了,早晚那里还是必定会叛乱。到那时,咱们再派兵征讨,那也是极为不便的。与其那样,咱们何必又多此一举。况且,咱们华夏大地,如今尚且诸侯林立,主公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一时间,刘明底下是一片反对吕布出征的声音。这些话,刘明听得到在理,可如此一来,那可就不是讨论吕布的提案了,而是变成声讨吕布荒纽的大会了。尤其是吕布此时还没来得及赶回来,一切的相关资料,大伙也没有真正的获得,那对吕布来说,实在是有点太不公平了。

故此,刘明一挥手,阻止了众人的发言说道:“此事,各位说得都有几分道理,只是吕将军目前不在这里,你们先回去再详细的考虑一下,等吕将军回来之后,咱们再详细的讨论此事。”

此事放到了一边,刘明又听取了一下荀彧等人汇报的刘明最近不在幽州时他们处理的工作。众人散去了。

可刘明刚进后院,还没来的及与蔡琰、张秀儿她们团聚,杨军就紧跟着前来造访了。

杨军请刘明到密室相谈道:“主公。吕将军之提议,未见其利,先见其害。尤其是吕布此人狼子野心,三姓家奴,若是领兵在外日久,恐有叛心。主公不可不防。”

刘明没想到吕布来自己这里都这么多日子了,这杨军竟然还不放心吕布,看来吕布的作人,还真挺失败的。虽然刘明也觉得杨军说的可能有一定的道理,可刘明还是注视着杨军问道:“杨老,您身为黑山情报组以及暗部的首领之一,您可有吕布怀有异心的消息和佐证?”

“没有。”虽然杨军为了刘明而在提防着吕布,可凭空诬陷的事情,杨军还真干不出。

刘明点头说道:“这不就得了。杨老,咱们以诚待人,人必以诚待我。若是咱们老是疑心这个,疑心那个的,咱们又怎么可能期望人家对咱们忠心呢?”

杨军点头认可道:“主公说的不错。不过,吕布这回提议远程,咱们不可不防。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不如咱们设下一个圈套,试一试那个吕布的对您的忠心,这样咱们也可放心。您看如此可好?”

刘明摇头说道:“无此必要。面对诱惑,人心从来都是脆弱的。人心只能不断的加固,它是经不起再三考验的。若是咱们老是考验和试探,如此下去,恐怕即使是人家本来没有反叛之心的,那也会被咱们逼反的。今后若是你看谁有反叛的动向,只要有所证据,咱们直接铲除也就是了。若是没有实证,那咱们还是要以诚相待,感化、安抚他们,使他们没有反叛的动机和机会。”

杨军心悦诚服地走了。

接连几日,刘明这些心腹手下,纷纷准备充足的造访刘明,各自阐述远征的利害关系,几乎是都在反对吕布提出来的远征方案。而这里面,唯一支持的吕布的言论,竟然是掌管刘明财政的麋氏兄弟。只不过,麋氏兄弟的侧重点又和吕布有所不同。

第二百九十一回 西行

第二百九十一回西行

麋竺向刘明进言道:“西域各国,虽远在万里,可他们却一直和咱们有所往来贩卖。我等中华贫贱之物,如丝绸、茶叶,瓷器,即可在那里获利巨万。而那些西域各国,也有我中华难得一见之物。如宝石,宝珠,香料等等。互通商旅,对咱们的经济,那是有绝大好处的,只是咱们中原人一般都留恋故土,而那些有能力的人,在本国内一般就可获得温饱和财富。而且咱们大汉朝又是一直在重农轻商。故此,咱们中原人几乎很少会冒着生死的考验向西域各国那里贩运东西的,这西域的商队一直是那些胡人在奔波的。若是吕布将军能沿途进行武装护送,保障商人的安全,那咱们幽州商会完全可以自己派人组织商队进行两地的贩运,那咱们幽州的获利,最少能提高数倍。而咱们总的国库收入,那也会提高许多的。”

麋竺的话,深入刘明得心中。这不就是国际贸易吗?这可是大大来钱的好东西。

在现代就是搞运输的起家的刘明,被麋竺说得有些热血沸腾了。而且刘明考虑到最近众多谋臣的反对意见,一个佣兵工会的计划,逐渐在刘明得脑海里形成。不过,这还需要等吕布回来问个明白,最主要的是问明白那个到过欧洲的刘彤,如今的欧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于是,接连几日,刘明和郭嘉,贾诩,荀彧,麋竺等人,详细的推衍了几种应变之策,就等着吕布的到来了。

虽然现在刘明和刘明的这些手下都在盼着这个提出这么大胆计划的吕布快点到来,可几日后,吕布真的快马赶回来了。那还真的吓了所有的人一大跳。

不为别的,这吕布回来的速度也太快。别是这吕布早就擅离职守,别有用心吧。一些对吕布不太了解的官员,忍不住向刘明提出了这样的疑意。

“放屁!”没等刘明开口说话,张飞就忍不住替吕布抱怨了。“什么擅离职守?就吕布那小子,如果你在他前面挂个金条,那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敢打赌,吕布那小子肯定是没带几个人,快马跑过来的。”与吕布合作共同攻打辽东的张飞对吕布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的。只是张飞一想到自己与吕布合作的时候,只要涉及到金钱,就凭自己的实力都抢不过吕布的军功,张飞也忍不住小声地咒骂道:“娘的。一个死认钱的家伙。”

别说,还真就让张飞说着了。按理说,吕布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辽东的边关驻地赶回幽州蓟县的。可奈何金钱对于吕布的动力实在是太大了。吕布只是和赵云简单的交接了一下,然后就把具体的工作交给钱迷向赵云交接。而吕布自己为了行动快速,更是没带任何的护卫部队,只带了刘彤以及卡纳奇,快马加鞭的就赶来了。

听到张飞的抱怨,刘明会心地笑了。掌控三大情报机构的刘明当然知道吕布除了在自己的军中有一个见不得血的仁慈吕布的称号之外,更有飞将军之称。而吕布在那些敌对者之中除了有一个贪狼吕布得称号外,那也是还有千里奔袭之恶狼的雅号。快速移动,那可是飞将军吕布得特长。

为了证实张飞的发言,刘明故意问报信者道:“吕将军可带来多少人来此?”

“回太尉大人,吕将军知带了两个人来此。其中一人是我军校尉,另一人乃是一个胡商的打扮。”报信者如实回答道。

刘明满意的点点头。刘明知道,吕布带来的那两个人,肯定就是自己要求的相关人等。而刘明手下那些不太了解吕布,只是听过吕布的一些传闻的家伙,此时也无话可说了。毕竟吕布孤身独自前来,那就已经足以证明吕布的忠诚,哪有别有用心的家伙会独自前来的,就算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在几万,几十万的官兵护卫下,他又能折腾起多大的浪花。

看其他人都没有疑虑了,刘明稍为的示意了一下。刘明手下的中军立刻高声喝道:“传吕布进见。”

随着刘明得传唤,吕布神采飞扬的进入了刘明得议事厅。不过吕布身后那两人的形象就凄惨了一些。刘明以及满屋的文武,一个个无不辛苦的忍耐着。如此庄重的地方,这要是不顾形迹的爆笑起来,那可太失礼了。这个吕布就不会把那俩人拾掇拾掇在领来。这吕布还真够心急的。

看着吕布身后那两人爆炸头,风沙脸的形象,这一路上吕布用了多快得的速度赶过来,那就是不说。众人的心中那也是有数得很了。卡纳奇和刘彤被吕布折腾得够呛的这个事实,那可是任何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只不过,众人错怪吕布得是,这可不是吕布在成心的折腾他们。而是卡纳奇的骑术不行,结果被心急而又好心的吕布给搁在了自己的赤兔马上带着跑,虽然吕布的赤兔马跑的十分平稳,可那道路两边的嗖嗖闪过的景象,那可是晃的卡纳奇眼晕不止。而由于吕布赤兔马的快速奔驰,那迎面吹过来的透骨罡风,那更是让一贯养尊处优的卡纳奇遭了老罪。而那刘彤虽然骑术精良,可奈何刘彤的那匹宝马却绝对和吕布的赤兔马差了好几个等次。即使是赤兔马多驮了一个卡纳奇,那还是把刘彤趔得够呛。而武艺高深,骑术精通,又一心想着发财大计的吕布,当然没注意这些了。所以,吕布也只是无意中造成了此二人凄惨的形象。

吕布见礼已毕,刘明向吕布询问道:“吕将军。此次前去西域的相关人等,你可都带来了?”

“带来了。这就是我军亲自到过西域的镇北军二十七营校尉刘彤,那就是西域胡人的大商贩卡纳奇。他们都对西域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吕布向刘明引荐道。

刘明点了点头,冲着卡纳奇说道:“卡纳奇先生一路辛苦了。本公招待不周,让先生见笑了。请先生先去休息梳洗一下,一会儿本公还有事情向先生请教。”

闯荡多年的卡纳奇当然明白这是刘明这里现在有些话不方便自己听见。于是卡纳奇恭恭敬敬的向刘明告辞,随着刘明手下的侍卫引领着去了。

等卡纳奇走后,刘明这才向刘彤问道:“你一路到过西域,一路上,你的所见如何?沿途各地的军力如何?你所抵达的地方是哪里?那里的军队又如何?”

对于刘明的问话,刘彤心里早有准备。如果不是主公想问个详细,那主公又何必招自己这样一个官小职微的领军校尉来这里呢?

故此,刘彤稍微的理了一下思路就说道:“大人,我护送商队出边关,一路向西,横越蒙古草原千余里。于董卓的地盘的关外前进,这一路上,只有鲜卑各部落驱逐出去的弃民结成的马贼为患,这些马贼,小者百余人,多者千余人。虽精通骑射,可他们的弓箭射程,以及他们的盔甲装备却远远的不如咱们。我们护送商队在前进的路上,就碰到了数伙这样的马贼窥视。末将手下的侦察兵曾设计擒获了他们几个舌头(活着的俘虏),经过审讯得知他们畏惧万人商队的数量巨大,不敢冒然动手,正在联合各个马贼准备共同袭击商队,末将在得到情报后,与属下将计就计,做好埋伏。在他们汇聚了五千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先发制人,以咱们突骑兵移动速度快,以及弓箭射程远的优势,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围歼了他们。只是那里离咱们的幽州远了些。末将也没有后续的后勤部队支援,这些马贼俘虏不能作为奴隶运回来。而且商队的水粮有限,故此,末将只能听从商队首领卡纳奇先生的建议,把那些马贼全杀了。而那些马贼的财物则交与卡纳奇先生代为变卖携带。”

说到这里,刘彤沉了一下,看刘明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接着说道:“其后,我们经车师前国,沿天山南麓西行,出疏勒,西逾葱岭,过大宛,至康居、奄蔡(西汉时游牧于康居西北即成海、里海北部草原,东汉时属康居)最后往西至大秦。这一路上,我们所遇国家不下二十多个,小者如单恒,不足两百余人。大者如乌孙,领民数十万。这一路上的强盗,以沙盗居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盗匪的装备还不如咱们草原上的那些马贼,经常都是脑袋上缠了一块布,身上穿了一身的布衣,手里提了一把弯刀,就这么杀了过来,就这种装备,怎么当得咱们得弓箭射击?一般三轮射击,战场上就已经找不到还有能站立着的敌人了。末将的那些部下,都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只是那些沙盗,往往悍不畏死,而且末将纯以弓箭进行攻击,对于弓箭的消耗比较大,在没有后续补给的情况下,末将的这些部队,只能反复回收,反复利用那些弓箭。托大人鸿福,末将执行命令的时候,是带着满配置的补给走的。因此末将这一营人马拥有十万雕翎,这才能够没有人员损伤。只是末将侥幸回来后。末将手下尚能使用的箭支已不足三千支。”

刘明点了点头。郭嘉在一旁补充道:“我朝元狩四年,击走匈奴于漠北,其后,为了供应往来的使者,武帝、昭帝于在渠犁(今新疆库尔勒)、轮台(今新疆轮台东南)等地驻兵屯田,积聚粮食,置使者校尉领护。宣帝神爵年间,匈奴右部兼管西域僮仆都尉的日逐王与单于失和归顺我朝。我朝设置西域都护,开府乌垒域(今新疆轮台东),统领大宛及其以东城郭诸国,兼督察乌孙、康居等游牧诸国,颁行朝廷号令;诸国有乱,得发兵征讨。其时有国三十余,出蒲昌海(今新疆罗布泊),附近有楼兰(后称鄯善,今新疆若羌一带),自此往西,有且末(今新疆且末)、小宛(今且末南)、精绝(今新疆民丰北)、戎卢(今民丰南)、扞弥(今新疆干田东北)、于阗(今新疆和田)、莎车(今新疆莎车);在盆地的北缘,自东向西有山藏(今新疆博斯腾斯湖东)、尉犁(今新疆库尔勒西)、焉耆(今新疆焉耆)、乌垒(今新疆轮台东北)、龟兹(今新疆库车)、姑墨(今新疆阿克苏)、温宿(今新疆乌什)、尉头(今新疆阿合奇一带)、疏勒(今新疆喀什)。这些国家多以城郭为中心,兼营农牧,只有少数国家逐水草而居。于塔里木以西,葱岭以南,还有依耐(今莎车西南)、难兜(今克什米尔巴尔提斯坦)等小国,有的城居,有的游牧。在此之后,天山以北的准噶尔,有蒲类(今新疆巴里坤湖附近)、车师前国(今新疆吐鲁番西)、车师后国(今新疆奇田西)、卑陆(今新疆乌鲁木齐东北)、且弥(今乌鲁木齐)、单桓(今乌鲁木齐)、乌孙(今新疆西北部和中亚一带),这些国家以游牧为主。此外,葱岭之外尚有大宛(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农业与畜牧业均较发达;大宛西南有大月氏(今阿姆河流域),大宛以西有康居(今巴尔喀什湖和咸海之间),均从事游牧生活。”

显然,郭嘉在于刘明商议后,做的功课不少。如今郭嘉得这些言论,也主要是给刘明得那些臣子说得。

可是,郭嘉这么张口一来,把吕布和刘彤都说得一愣。这郭嘉也没去过,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尤其是刘彤,虽然刘彤按着刘明部队的行军习惯,那沿途之上都是有行军纪录和绘画地图的。可是刘彤本人也记不清楚这么多的国家和方位。

但是,眼前的刘明并不关心这个。这些小国都没什么用的。不堪一击的。刘明开口问道:“你们路过了俄国没有?如今的罗马帝国又是怎么样的?”

第二百九十二回 西征 上

第二百九十二回西征上

刘明的问话令吕布和刘彤均感到无比的震撼。那吕布还好点,只是感到有些奇怪而已。到没有其他什么异常,可那刘彤却立马汗如雨下,满脸的沙尘都被刘彤的汗水冲出了几道泥沟。

刘彤诚惶诚恐的请罪道:“回太尉大人,末将疏漏。您刚才说的那些国家,末将并没有走访探知。还请太尉大人降罪。”

这也不怪刘彤如此,疏于侦查,探敌不明,那在刘明的军中,那可是玩忽职守的重罪。而刘彤和吕布又因为有郭嘉先前的那一通。刘彤和吕布也想不到刘明有可能说错。只以为自己走访的不彻底,了解的不清楚。没有刘明手下的情报机构了解的多罢了。

可怜的刘彤,他那哪里想得到会是刘明德高中知识都几乎还给老师,对于刘明来说,从蒙古过去就是苏联,过了苏联就是欧洲。苏联解体后就是俄罗斯等一群国家,苏联解体前就是地跨亚欧的俄国。而刘明印象中的罗马帝国,那也是刘明以前玩三国的朋友聊起汉朝与罗马时给刘明留下的一点点的印象。所以,如今刘明的印象中,也只有罗马帝国和俄国应该在此时是比较强大的,是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势力的。

结果,刘明听刘彤回答不清楚,不知道。刘明也奇了怪了。不过,好在刘明聪明,而且刘明也曾经有过自己说出来的东西这个时代人不知道的经验,刘明立马想到,是不是自己说的这些国家此时的叫法和现代不同?或是如今还没有这两个国家?

于是,看着变颜变色的刘彤,刘明安慰道:“这事不怪你。恕你无罪。”

刘彤一听刘明如此说,立马谢恩道:“谢太尉大人宽恕。”随即,刘彤又建议道:“大人,虽然末将没来得及走访周围的所有国家,以至于有所疏落。可卡纳奇先生却是那里的消息灵通之士,也许他能知道大人的所问。”

刘明点了点说道:“嗯。本公稍后会向卡纳奇询问。现在你继续说你们商队最终抵达的地方是哪个国家?那里的人口如何?军事实力又如何?周围还有什么其它的势力和国家?说详细些。”

“是。”刘彤小心的接着说道:“我们的商队最终抵达的地方是临海的安息(帕提亚人),那个国家的地域也相当庞大,末将到那里的时日短浅,对那里的军事防御并不十分的清楚。但末将的探子估算,那里应该也有数十万的人口,十几万的兵丁。除此之外,据那里的商人介绍,那里的海盗十分猖獗。往往聚集几千人在海上公然抢夺。最猖獗的时候,海面之上全是海盗,海上的商路因此断绝。后来被大秦的官兵剿灭,那里的海盗情况好转了一些。不过,那里的海盗还是很多,而且据说有些海盗还跑到了威海和巴尔喀什湖以北草原那里隐藏,而且还据说原北匈奴的部分残余也集聚在那里,那一带已经成为了一个强盗聚集的地点。而海的那一头,据说就是大秦的所在。据说大秦的兵力更加庞大,地域更辽阔,连那些商人也不知道大秦有多少的土地和人口。只知道大秦周围的国家都已经被大秦征服了,灭掉了。”

刘彤刚说完,刘明的议事厅里就想起了一片窃窃的私语声。刘彤说的这些,太出乎刘明手下的那些臣子的意料之外了。按刘彤这个说法,那可说明了对方的兵马和实力太强大了。吕布的提议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可那吕布怎么可能会根据这些提议做出那种的判断呢?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吕布的身上,想看看吕布有什么新的解释和说法?

可惜,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显然刘彤说的这些据说,吕布也是第一次听闻,吕布得脸上同样的充满了惊愕。吕布忿怒的责问道:“刘校尉,因何本将军问你时,你没有说出这些军情?却说那些部队不堪一击?莫非你有意欺瞒本将军不成?”

刘彤连忙请罪道:“末将不敢欺瞒将军。当时将军问得是那些国家的军力如何。我军可否轻易取胜。末将当然会如实回答那些军队不堪一击了。那些安息人的军队虽多,可他们的马匹很少。大部分都是步兵。而且他们士兵的装备不过就是一面木盾,一柄长矛,以及一件护胸的皮铠而已,就连他们的将军,勇士,那也不过是穿一个铜铠,而且他们的铠甲还都是整块铜板打造,而不是象咱们这样的鱼鳞甲,那种铠甲,根本挡不中咱们弓箭的穿透,而且他们的弓箭部队使用的也都是一些软弓。射程非常的近,连咱们当初的复合弓的射程都比他们强上一倍,那就更别提咱们如今使用的这种强弓硬弩了。如此对比,咱们只需要按咱们突骑兵的标准战法,领着他们跑上几圈,咱们的弓箭就绝对可以把他们打一个落花流水。故此,末将绝对没有欺瞒将军。”

这一下,吕布也傻眼了。敢情是自己心太急,没有问清楚状况。既然那里有那么多的人,那就算是他们的军队再不堪一击,可只要他们跑到城里去躲起来。自己一万人也就不好收拾他们了。只要他们沉得住气,有那么几天下来,那自己的军队粮草耗尽,那人家也就可以轻易取胜了。而且就算自己有可能胜利,可分兵布防,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兵马可分,而如果他们再切断自己的粮道,反复的反扑,哪自己也就注定了灭亡。自己怎么就犯了孤军深入的这种兵家大忌呢?

吕布后悔的向刘明请罪道:“末将冒失了。请主公恕罪。”

如今这种情况,以及吕布的这种态度,那早在刘明和郭嘉他们得推衍之中。刘明不以为意地说道:“吕将军为国忧心,不明敌情的情况下有此疏落,不足为罪。”

随后,刘明又问道:“诸位可知安息与大秦的来历否?”刘明对于安息,那是一点也不知道,倒是刘彤对大秦的描绘给刘明一点罗马的感觉。

“回太尉大人,和帝永元九年(公元97年),都护班超遣甘英使大秦。抵条支(在今伊拉克境内)。临大海(指波斯湾),欲度,安息西界船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度,若遇迟风,亦有二岁者,故入海人皆赍(带)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安帝永宁元年(公元120年),掸国(在今缅甸东北部一带)国王雍由调遣使至我朝献幻人(魔术师),幻人自言海西人,“海西即大秦也,掸国西南通大秦”。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大秦安敦王朝遣使自日南徼外(中印半岛外)来献象牙、犀角、玳瑁等礼物。”

对于这些史书记载,曾经身为灵帝议郎的蔡邕,那是张口就来。只是,蔡邕回答完刘明之后却不解的问道:“太尉大人,如今吕将军都已经明白孤军深入,远征不利的道理。太尉大人还询问安息和大秦的情况作何道理?”

刘明笑着说道:“吕将军回来之前,本公与郭军师等人以推衍过此事,这敌军过大,我军不便出击,那也在我等的推衍之中。遇此情况,虽咱们不能远征万里,可咱们却仍可和他们互通商贸。互通有无。如此一来,组织部队进行武装护送,那也是有一定的必要性的。只要咱们把军费的开销,转嫁到商人的利润中,那咱们就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而商人得到了安全的保障,当然也就不会在乎这一点点的开销了。只有这样,咱们这才能在获得巨大利益的同时,扬我汉威,感化那些胡人,使万邦来朝。”

说道这里,刘明突然正言说道:“而且,匈奴乃我朝心腹之患,虽如今匈奴以被我朝击败,分化为了南北两个匈奴部落。南匈奴更臣服了我朝。可是,只要他们经过修生养息,几百年后,他们仍旧可能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咱们的子孙后代就有可能受到他们的危害。故此,咱们一定要未雨绸缪,不管他们躲到哪里,咱们的兵力一定要跟到哪里,监视他们,臣服他们。况且你们也听说了,那大秦据说是一个不下于咱们的庞大国家。虽然咱们没必要和他们战争,可咱们却一定要了解他们。防危难于未然。”

“太尉大人英明。”刘明的这些手下齐声颂扬。而张飞等一干武将更为即将发生的战争而欣喜。吕布那就是更喜出望外了,本来吕布都觉得不太可能实现的计划,如今在刘明这里却突然出了转机。

不过,一片颂扬的声音中,生性沉稳,而又没有和刘明共同推衍过的沮授却忍不住提醒刘明道:“太尉大人。匈奴之患,哪终究是后话。大秦,那更是远在万里。咱们远征不便,那大秦也同样如此。故此,这些都可以在以后天下一统,天下太平之日,再作考虑。如今我等幽州正受到曹操与董卓等人的围困,尔等正在虎视眈眈的窥视咱们。此时咱们分兵远行,恐有不便。且,刘校尉适才所言,安息人口众多,咱们派兵前去,少则无济于事,多则力所不及。咱们的部队给养,那是绝对不可能提供长达数万里的支援。而且,武装护送商队,商队的路线如何?商队的货物如何?商队的获利如何?不知太尉大人又否经过深思熟虑,此事,事关重大,太尉大人千万草率不得。”

刘明心里暗自叹服,真是不错的沮授。如此短的时间内,考虑问题如此周详,而且不受他人情绪的影响,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才。

刘明高兴的说道:“沮大人所虑甚是,军事上咱们可以先不讨论,虽然咱们是武装贩运,可咱们未必会与西域各国产生冲突。而关于商队的问题,则可让麋公曹先给各位解说一下。”

主管幽州财政的麋竺对解答这些问题,当然责无旁贷。而且有关经济,商队贩运,那麋竺也是准备充足。当下,麋竺充满激情的开口说道:“咱们与西域的通商之路,除了刚才刘校尉他们走过的那一条陆地商路之外。还有一条海上的商路。想当初,武帝期间,武帝曾派遣使者和应募的商人出海贸易。自日南(今越南中部)或徐闻(今属广东)、合浦(今属广西)乘船出海,顺中南半岛东岸南行,经五个月可抵达湄公河三角洲的都元(今越南南部的迪石)。复沿中南半岛的西岸北行,经四个月航抵湄南河口的邑卢(今泰国之佛统)。自此南下沿马来半岛东岸,经二十余日驶抵湛离(今泰国之巴蜀),在此弃船登岸,横越地峡,步行十余日,抵达夫首都卢(今缅甸之丹那沙林)。再登船向西航行于印度洋,经两个多月到达黄支国(今印度东南海岸之康契普腊姆)。回国时,由黄支南下至已不程国(今斯里兰卡),然后向东直航,经八个月驶抵海岸(马六甲海峡),泊于皮宗(今新加坡西面之皮散岛),最后再航行两个多月,由皮宗驶达日南郡的象林县境(治所在今越南维川县南的茶荞)。只是咱们水军初置,且沿途又需停靠其他诸侯的领地补给。而且沿途的海盗众多,故,此一路咱们也只能留待日后再行使用。”

说完商队路线,麋竺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货物,如今咱们仓库中积压的布匹、丝绸,那在西域,那可都是价值巨万的好东西,而且咱们的茶叶,那更是他们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而他们那里的象牙,地毯,香料,宝石,在咱们这里,那也是无比稀少的珍品。其中的获利可谓巨大。光这一趟来回的收益,那就绝对可以彼得上咱们数年的收成。”

“这些奢侈品在灾年里可当饭吃?”看到麋竺神采飞扬的样子,田丰忍不住站出来帮沮授说话道。

第二百九十三回 西征 中

第二百九十三回西征中

“这个……”麋竺还真没词了。虽然麋竺是商人世家出身。可麋竺自小受到的教育使麋竺自己也看不起商人。而如今田丰说的又是儒家正理,国之根本。所以田丰稍一指责,麋竺立马就没词了。

可田丰却没有就此罢休,田丰出列对刘明进言道:“衣食足,则天下安。如今乱世,那也是百姓衣食不足而引起。故,农为国之根本。行商,即使能获利巨万,可于乱世之中,毫无用处。且引得世人贪求奢华,人心浮动。故请主公万万不能行此策略,动摇国之根本。”

牛!刘明暗自佩服:就那么点小事,田丰竟然都能引出如此的大道理。自己的这些手下还是真有高人呀。

只可惜,虽然刘明佩服田丰的思路敏捷,考虑问题周详,理论依据充足。但是,关于国际贸易的问题,那可是经过刘明和郭嘉他们推衍了多遍的东西,刘明自不会轻易放弃。而且,就算刘明没有和郭嘉等人进行推衍,可刘明从现代得知的历史发展,那也早已经清楚无误的告诉了刘明,闭关锁国,闭门造车,那绝对不是长久之策,只有严格限制本国先进技术和知识的流失,同时再时刻监控,吸收外界的各国的知识和技术,那样才能长久不衰。在现代那会儿,自己的祖国,那可没少受到他们吸取了祖国的精粹知识之后,然后再发展,再进行知识封锁的苦头。刘明现在可不想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只是,不管怎么说,田丰那也是出于一番好意,那也是在为刘明得大业建言。而且田丰的思路,那在眼前来说,那也绝对不是错误的。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有什么事,先考虑眼前一二百年的做法,那也是一种老成,稳重的风格,尤其是田丰、沮授等人考虑问题的全面性,那更可以补充刘明于此时知识的不足。故此,刘明也不想一下子把田丰等人的思路堵死,刘明可不想今后自己的议事厅成为一言堂,那样的话,把自己累死先不说,最后的结果,那也肯定会使自己在处理问题时,有所缺陷,有所片面。

于是,刘明先点头赞许道:“元皓说的不错。我朝以农为本。那是千秋万代不可动摇的根本之策。”

田丰听刘明赞许,心中高兴,自己这回跟的主公,确实不错。广纳良言,那可是明主的风范。

只是还没等田丰准备谦逊几句,刘明又接着说道:“但是,元皓可知咱们治下的百姓,他们如今的衣食可否充足?”

田丰心中有点奇怪,不知刘明因何突然问起这个,可田丰依然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太尉大人仁政爱民,兴修水利,广播农桑,如今咱们幽州百姓,衣暖食足。颇有积蓄。”

田丰虽然搞不懂刘明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发问,可那杨军在一旁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杨军可以说是跟随刘明最早的一批老臣子了。杨军当然知道刘明除了打仗厉害,没事还能弄出一些奇怪而又实用的东西外,那刘明的口才,那也绝对是一流的。想当初自己还能在口才上和主公平分秋色,可如今,自己那可是万万辩不过主公的了,这个田丰肯定会掉到主公挖好的沟里面去。

果不其然,刘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治下的豪门大户,他们的存粮可丰裕否?”

这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连百姓家里都有余粮,那些豪门大户,他们家里的粮食又怎么可能少得了?田丰也只得继续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各大户,家道丰裕。屯粮万担,那也是有的。”

“那他们囤积的粮食在灾年可会拿出来赈济灾民?”刘明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道。

田丰考虑了一下,谨慎的说道:“心怀仁义之志士,仁者,逢灾年,当会赈济灾民。就如太尉大人当初赈济灾民一样。其它世俗之辈,平日囤积粮食,那就是为了在灾年谋取暴利,那样的人恐怕在灾年之时,是不会救济灾民的。”

“百姓余粮,除吃用外,皆需换取日常开销。故他们于灾年之时,所存余粮有限。粮食广多者,皆是那些豪门大户。仁者,义士,我朝历代皆有,乃我族之风范,我族之风骨。但此等人杰,那在历代也都是少数。时逢灾年,他们也必定独力难支。余者世俗之辈,那倒是比比皆是。可他们希求暴利,必然会弄得天怒人怨。那倒时,百姓作何安置?”刘明依然有条不紊的问道。

虽然今天的天气不热,可此时田丰的脑门已经有点出汗了。但是田丰毕竟是一个思绪缜密之人。他已经发现刘明得问题有点偏差了。田丰当即对刘明回答道:“赈济灾民,那本来就是朝廷的责任。豪门大户的赈济,那只是他们的义举。我等不可以完全依赖他们。只有朝廷在平日里就囤积粮食,待荒年之时,那才可以调八方的存粮,赈济一方的百姓。”

刘明暗笑:这田丰还不错,还知道转回来。

刘明继续问道:“话虽如此,可朝廷囤积的粮食,皆来自百姓的农税,以及太平年份平价收购的米粮。而咱们幽州鼓励农耕,更是农无税。所有米粮,除了咱们自己的屯田所得之外,那更都是平价收购来的。而咱们屯粮所得,还需用来维持军用,如无收购的那些粮食,咱们的粮库也并不丰裕。若是百姓和大户都无其他所需,他们岂会贩卖各自的存粮。百姓到还好说,他们为了日常所用,总会贩卖一些粮食换取金钱。可那些大户无此需求,他们又岂会贩卖各自的存粮?若是咱们强行收粮,或是提高收购价格,那不仅会搞得人心惶惶,更会抬高粮食的价格,使百姓民不聊生。而那时,弄不好那些大户还会购买一些粮食以作囤积。此时咱们又如何?”

田丰也是一个聪明人,田丰当然也就明白了,没有需求的话,要钱还有什么用?连钱都没用了,那粮食就只能在大户手里面攥着了。国家的粮仓照样充实不了,逢有灾年,照样无法赈济灾民,国家手里没粮食,百姓照样还会民不聊生。

虽然田丰有点明白了,可多年根深蒂固的思想,仍然让田丰进行无奈的辩解道:“卑职愚钝,有劳大人开解。只是我朝地大物博,各自所需不同,足以有充足的物品流通,又何必远赴万里?若是行此举,天下人误以为大人鼓励奢靡。上行下效,动摇了咱们的根本,岂为不妥?”

刘明笑道:“元皓多虑了,真正的仁者,义士,岂会为这些身外的奢侈品所动摇。那些奢侈品只不过是把那些世俗之辈手里的粮食换取出来,让咱们的粮仓丰满。以便咱们在需要之时的调度罢了。至于百姓,那就更不用想了。难道那些普通的百姓也买的起那些奢侈品?而且,所谓的奢侈品,那也是物以稀为贵,万里之遥,自有万里之遥的价格。可是若人人从商,皆都是如此肯远赴西域之时,当那些奢侈品随手可见的时候,那些奢侈的东西也就不值钱了。没有利润的东西,他人岂会追捧?那就更别提动摇咱们的根本了。”

田丰叹服。

连田丰这样老成的高人都认可了。刘明手下其他的臣子对行商的正确性也就不再怀疑了。现在大家所顾虑的事,那就剩下武装护送所动用的兵力多少,以及对沿途各国和安息等国的采取的态度和策略了。

刘明在众人意见几乎统一的情况下,让人把卡纳奇请来问话。

等卡纳奇来了之后,刘明仍然不死心的问道:“卡纳奇先生,你可知罗马帝国以及俄国俄罗斯的情况吗?”

卡纳奇神色一动,随即恭敬的回答道:“伟大而又尊贵的领主大人。神圣的罗马帝国,以其雄伟的罗马城而闻名。只是贵处一直以来都把罗马称作大秦。您卑微的仆人卡纳奇为您的博知而惊叹。只是您提起的俄国,实在让渺小而又寡闻的我无处得知。倒是有一个俄罗斯草原位于黑海北岸,可那里并没有什么国家。只有一些粗鲁无知的萨尔马特人和哥特人,以及一些来自捷列克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阿兰人。”

刘明感到很意外,倒不是刘明意外卡纳奇说此时还没有俄国。而是刘明实在没想到这个卡纳奇对自己随口的一问,竟然能回答出这么多的东西而诧异。刘明暗想:怪不得刚才刘彤说这个卡纳奇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士。这个卡纳奇还真是有点不简单。

刘明含笑的看着卡纳奇,若无其事的问道:“听说罗马帝国是一个不次于我朝的庞大国家,您能为我介绍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吗?我对万里之外的国度,那还真是很好奇呀。”

卡纳奇盯着刘明看了半天,这才说道:“神圣的罗马帝国是一个庞大的国家,他的领土无比庞大,他靠军队征服四方,他原本的劲敌迦太基乃是腓尼基人的属国。腓尼基人以航海、经商和贩卖奴隶而闻名,腓尼基人甚至被称为‘海上的马车夫’。当时,迦太基几乎垄断了地中海西部的运输贸易,它倚仗活动范围广阔的舰队和雇佣军,控制了非洲西北部、西班牙南部、撒丁、科西嘉和西西里岛西部,称霸西部地中海。但是,当伟大的罗马人征服意大利半岛南部后,他们双方展开了长达百年的武装冲突,并由此导致了三次布匿战争。结果迦太基被攻占,城市遭到彻底的毁灭,残存人口悉数沦为奴隶。而伟大的罗马人在灭掉迦太基后,又开始了进一步的征服,他们接二连三地并吞了马其顿、希腊、小亚细亚的帕加马、比希尼亚和西利西亚,然后是塞琉西王朝的叙利亚,并于一百年前,吞并了埃及,战争的结果,不仅使伟大罗马帝国成了最伟大的强国,它还使罗马帝国从每个新的行省获得源源不断的战利品和奴隶。那里,如今已是一个充满了金钱和荣誉的强大国家。……”

随着卡纳奇的描述,吕布的眼中越来越充满对金钱和战争的渴望。不仅吕布如此,就是刘明手下的其他将领,包括张飞在内,同样也都充满的对战争的渴望。军人的热血在沸腾,军人的荣誉在呼唤,只有在战争和征服,那才能体现一个军人的价值所在。

刘明看到这些,不禁想起自己当初在部队里时的一句名言:只要给我足够的勋章,我可以征服整个世界。这拿破仑说的话还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刘明在此时也同时惊醒,刘明同样也记起了老政委说过的另一句话:中国的部队,永远都是为了自己的祖国而战斗的,永远都是为了保卫祖国的人民而战斗的。中国的部队是一支正义的钢铁部队,不会为了侵略而拔出自己的战刀。

刘明暗自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走火入魔。不过,为了今后自己的祖国避免遭到不幸而先发制人,那应给不算是侵略吧?尤其是自己又没图他们什么。更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只是防范于未然,这应该没什么吧?当初苏联老大哥不也是说过要解放全人类的吗?自己给他们带去些先进的思想。那也是解救他们呀。

想得通透的刘明,不禁对这个引起所有人战斗欲望的卡纳奇更加感兴趣了。

可是,还没等刘明继续询问卡纳奇,继续逗引卡纳奇吐露心声的时候,卡纳奇却突然先发制人的问道:“伟大而又尊贵的领主大人,您应该是对伟大的罗马帝国产生兴趣了吧?您是不是想征服伟大的罗马帝国?”

第二百九十四回 西征 下

第二百九十四回西征下

“您在开玩笑吗?卡纳奇先生。罗马帝国离我国有多么的遥远,相信多次往来我国的卡纳奇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看着越来越有趣的卡纳奇,刘明不置可否的应对着。

“距离不是问题。以您强盛的军队,只要伟大而又尊贵的领主大人您想。您的军队会为您带来您想要得财富和荣誉。”卡纳奇以西方人特有的一双鹰目,直勾勾的注视着刘明。他那执著的神情,配上他那一头金发,使得卡纳奇的神态焕然一新,他那原本的商人气息也因此荡然一空。

“no,no,no。距离可是一个大问题。距离可以产生美。可太遥远的距离,那绝对也是一个残酷。如此遥远的地方,即使我想征服罗马,可我又怎么能征服罗马?又怎么能保证在征服罗马之后,稳定的控制罗马?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却不一定能给我带来任何的好处,我为什么要去征服罗马呢?况且,我国地大物博,我国的财富和资源,那也不是罗马可以比拟的。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冒那个风险呢?”刘明一面调侃着卡纳奇,一面给卡纳奇划下道,准备诱使卡纳奇说出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只不过刘明忘形之下说出来的洋文,不仅弄愣了卡纳奇,使卡纳奇不知道刘明的深浅。更连带着把刘明手下的那些臣子们也弄的一愣。这些文武大臣还真没明白刘明说的是哪国话。均觉得刘明高深莫测。但是,很快这些人在杨军那种本应如此的表情下醒悟过来,主公是什么人?半仙啊。半仙有什么不会的,半仙无所不能。冒出几句不知所云的鸟语,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碟。

卡纳奇的心神已经被刘明说的有点混乱了。他的信心也已经不那么坚定了。可他执著的性格仍然支撑着他说道:“伟大而又尊贵的领主大人,刚才您应该已经知道了,罗马人是一个充满的征服欲望的民族,他那战争的步伐,永不停息。也许几十年后,或许几年之后,他就会把征讨的方向,指向您的国家。您现在要是不提前下手的话。恐怕等罗马人来了,您就会措手不及。您们国家庞大的财富,那可是令罗马人一直在流口水的。”

引诱不成功,立马就转为威胁。这一点还不得不承认这个卡纳奇还真是不简单。战争的原动力,本来除了利益以及荣誉之外,那就是危机感了。就像某个伟人说的那样,我之所以战争,因为我害怕。只有当我的敌人倒在我的脚下,才能使我的心灵得到安宁。

只不过,如今卡纳奇的心计实在是太露骨。别说是刘明手下那些智慧超人的谋士了。就是刘明手下的那些武将也都知道卡纳奇是别有用心了。

作为刘明老搭档的郭嘉,此时自然接过话茬说道:“卡纳奇先生,刚才您也说过了。伟大的罗马帝国,是无比的强大的。他征服了所有比邻的国家。如此强大的国家,我国即使能打败他,那损失也是十分惨重的。而且正象我家大人所说,罗马离我们太遥远了。如此遥远的距离,使我们不可能派出太多的兵力进行远征。部队的补给消耗太大了。如此一来,即使是我们在军事上有所优势,可是在绝对兵力的对比上,我们的胜算也同样不大。所以我们不能冒那样的风险。同理,距离是我们的灾难,可那也同样是罗马人的灾难。我们所面对的难题,他们也需要同样的面对。如此一来,即使是他们垂涎我们的财富来远征我们。我们照样能轻而易举的击溃他们的野心。您说对吗?卡纳奇先生。”

郭嘉微笑着,慢条斯理的用卡纳奇的话语搪塞着卡纳奇。这些稍微有些示弱的言语,当然不能由主公刘明说了。

虽然郭嘉的态度很和煦。可受到言论围攻的卡纳奇却一点也感不到心安。卡纳奇深恐刘明受到身边亲信的影响,使刘明那原本就不愿意出兵的心志更坚定了。卡纳奇稍微考虑了一下,咬牙说道:“伟大而又尊贵的领主大人,我有一个秘密告诉您。您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咱们单独的谈谈。我想,我也许能满足大人您的需求。”

刘明笑了。刘明的那些手下也笑了。虽然众人都没有笑出声来。可他们那笑的神态,那却表露无疑。

刘明微笑着对卡纳奇说道:“卡纳奇先生,我很富足,我对您也没什么需求。而且我的手下也很忠诚,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他们的。如果您想说些什么,那请您现在就说吧。也许我可以当一个奇闻来听取。满足一下我对异域的好奇心。”

刘明以及刘明手下的微笑令卡纳奇感到不适,身处异族人的环视下,令卡纳奇倍感压力。虽然卡纳奇一直对自己的坚忍不拔感到自傲。可如今,卡纳奇却有点绝望的无力感了。但是,卡纳奇多年的心愿,迫使卡纳奇抓住这一根稻草,舍不得放弃。卡纳奇嘶哑的说道:“伟大而又尊贵的领主大人,我对您部下的忠诚,从来没有丁点的怀疑。只是我说到的秘密将涉及到我个人的隐私,关系到我的生死。请您换个地点谈论吧。”

虽然卡纳奇说的很可怜。可搞过商业,有过多次要款经验的刘明依然坚定的说道:“卡纳奇先生,这里离您的国家足够遥远了。我的这些部下,终其一生,恐怕也没有机会到达您的国家。您的任何隐私或秘密,绝对不会因此传到您的国家那里去的,更不可能威胁到您的安全。您就放心大胆的说吧。如果您说了之后,仍然害怕有生命危险,我可以让您生活在我的领土内。您的人生安全,将由我来提供保证。”

猜测他人隐私和心理,那可是郭嘉的恶趣味之一。因此,郭嘉也同样微笑的说道:“卡纳奇先生,您会有什么秘密呢?无非就是您是哪一个被罗马征服的国家后裔吧?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我家大人的军事强大,您应该是有所了解的。曾经护送过您安全的那一千兵马,那只是我家大人一小部分的兵力。他小到无关轻重,像这样的兵马,我家大人有数十万。比他们更精锐的,也是不计其数。以我家的大人的尊贵,他既然说保证您的安全了。您又有什么惧怕和犹豫的呢?只要您说了,背不住我家大人出于正义和同情,帮您复国,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郭嘉的微笑,此时在卡纳奇的眼中,犹如诱惑人的魔鬼一般。不过,郭嘉诱惑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家族数百年的心愿,几十代人的心血,让卡纳奇无法拒绝这个魔鬼的诱惑。卡纳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卡纳奇昂首挺胸,神情自豪地说道:“尊贵的领主大人,首先我向您致歉。为了我的生命,我向您隐瞒的我的真实姓名。现在我重新向您自我介绍一下,我的真名是:卡纳奇。格朗多。菲利普。马其顿王国,菲利普五世的直系子孙。”

“失敬。失敬。没想到卡纳奇先生还是一个皇室成员。本公怠慢了。来呀,看座。”刘明嬉笑地说着。

虽然卡纳奇是一个皇室后裔,可是这种没落的皇族,别说是国外了,就是国内,刘明也见得多了。如今刘明本身,那也是一个手握实权的皇族成员。对这卡纳奇的身份,也就更没有什么可看重的了。可是,如今卡纳奇的这种身份却有可能对刘明的计划产生帮助,如此,刘明也象征性的礼貌一下。

只是,卡纳奇显然对刘明得这种礼遇很满意,数百年的忍耐实在是太长久了。如今卡纳奇说出了身份,并立马受到了礼遇。这让卡纳奇充满了自豪和兴奋。

但是,等卡纳奇落座后,刘明得问话却有如晴空霹雳一样,打了卡纳奇一个出其不备。

刘明神色淡然的说道:“卡纳奇先生,虽然您的身世很显贵,您的秘密很惊人。可这与您劝我出兵罗马有什么关系?难道您准备让我帮您复国吗?难道您准备把复国后的国家交给我来控制吗?您准备如何的说复我呢?”

卡纳奇很惊愕,卡纳奇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让刘明无动于衷至此,不过,这也让卡纳奇明白了,如果自己不说出点真格的。并给予面前的这个家伙足够大的好处,自己恐怕是不可能说动这个家伙了。

卡纳奇整理了一下思路。肃然的说道:“尊贵的领主大人。罗马人是强大而又精明的。罗马人精于管理被征服的领土,他们使用了开明与独裁相结合的政策。他们通常并不破坏被征服的城市,而是给与它们一定的权力。一些城市,尤其是罗马附近的那些城市,全部被授予罗马公民权。还有一些城市被授予自治权,而另外的则结成同盟。但是,所有的城市都要向罗马缴税并派遣军队。另外,罗马士兵驻扎在部分被征服的地方,其军费由当地支付。在这些地方,罗马得到了实惠,士兵们获得了有价值的财物,并成为该地永久的军事居民。通过这种方式,罗马在被征服的每个地区都保持了一个永久的军事基地。为巩固这些基地,罗马人开始了野心勃勃的筑路工程。他们修筑的道路质量高,笔直如线,甚至径直穿过山区,确保了士兵和供给可以快速地运抵反叛之地。通过实施授予被征服地区的权力和公民权结合在一起的政策,或者允诺他们在将来有公民权的政策。罗马人建立起确保对于反叛地区快速严厉的反应通道,罗马人意图创立了一个持久的和平帝国。”

说到这里,卡纳奇看了一下刘明和众人的反应。他看到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卡纳奇很满意。

卡纳奇接着说道:“虽然罗马的这种策略非常便于快速扩张,可他同样也给我们这些被征服的国家留下了转机。那些罗马人认为希腊的城市作为自由城市不会对罗马构成威胁,而把他们自己看作希腊的“保护者”,能够阻止任何对罗马安全构成威胁的集权的产生。可是忠于我们家族,忠于马其顿王国的珀耳修斯大人在我们家族的支持下,还是成功地发起了反攻(公元前168年),只可惜,那次的准备并不充足,就像当初我的祖先菲利普五世联和汉尼拔将军曾经战败了罗马,最后却因为后援和补给的不足,最终败给了罗马一样。珀耳修斯大人最终还是失败了。可是,我们家族依然保留了下来,并吸取了教训,百年忍耐,积聚实力。虽然珀耳修斯大人反攻后,罗马人对同盟和隶属国加强了控制,并开始实行霸权统治,以防备叛乱的萌生。可是,残酷的压迫,更加壮大了我们复仇的火种。而且,罗马社会本身也发生了变化。他们强加给战败国家的赋税和来自被占领城市的战利品,充溢于罗马的国库。这使得他们的个人生活中,以传统农耕为基础的避免铺张浪费的价值观和道德观,经历了剧烈的变化,他们开始效仿我们古希腊时期,把奢华和美好当作地位的象征。这些奢侈的东西,使罗马人堕落了。”

卡纳奇又看一眼众人,满意的继续说道:“当罗马没有敌人可以征服以后,罗马人强大的军事力量也被他们用于个人目的。当他们国内的贫富差距扩大到无法容忍的时候,当势力迅速增长的新人们仍旧被排斥在元老院和重要的官职以外的时候,当奢侈之风削弱了罗马人的道德与品质的时候,罗马的共和体制,受到了来自内部的威胁。他们产生了内战。在这一段时间,我们本来有机可乘的。可恨的是,凯撒出现了。他就像一个不可阻挡的太阳,统一了罗马。双执政官的元老院制度,在凯撒的铁腕下消失了,他成为了十年制的终身独裁者。不过,万幸的是,内战消灭了罗马人的传统,罗马人的爱国心不存在了。帝制消灭了自由,安逸又磨灭了罗马人的进取心,这些使罗马伟大的因素都丧失了。而且,在那些不甘心那颓废的元老院共和体制解体的阴谋家的努力下,凯撒也被暗杀了。不过,我们也只能继续忍耐。看着罗马处于维持和衰败的状态。看着他们消耗着用征服掠夺来的巨大财富。看着他们整个民族都在无所事事,内乱不断。只是他们那时仍然强大。好在奥古斯都;提比略;卡利古拉;克劳狄和尼禄他们这些罗马皇帝仍在残酷的压榨这我们这些被征服的国家。我们仍能积攒着仇恨。并把复仇的火种,代代相传。可是,在图密善被谋杀后。由于他没有立嗣,元老院推选出自己信赖的涅尔瓦做皇帝。这使罗马又出现了转机,随后,图拉真(公元98年—117年在位)、哈德良(公元117年—138年在位)、安东尼•;;庇护(公元138年—161年在位)以及马可•;;奥勒留(公元161年—180年在位)。他们罗马的政权,顺利地从一个皇帝传递到另一位皇帝手中,每个皇帝都由前任选出和收养,并得到元老院的首肯。这使得罗马帝国自奥古斯都之后的统治得到了稳定。这使我们感到害怕,我们只能把复仇的火种,深深的隐藏。天神保佑,当马可•;;奥勒留选择自己的儿子康茂德作为继承人时,这一局面宣告终结了。康茂德是一个残暴而且不称职的皇帝。他公然挑衅元老院,整日酗酒作乐。这使我们集聚的力量再次强大。虽然这个不幸的家伙在几年前被不堪忍受他的侍卫谋杀了。可是,罗马的东方,一个新的帝国萨珊王朝在伊朗兴起,并企图重塑昔日波斯王朝的辉煌。罗马北方,日耳曼部族也在开始成群结伙地迁徙并穿过边境,其中从俄罗斯南部迁徙南下的哥特人最为危险。而且,与此同时,罗马人的内部也陷入了混乱状态。康茂德死后,罗马将军塞普蒂默斯•;;塞维鲁攫取了政权。他自取灭亡的提高了税收的政策,毁灭了他们的经济,他在元老院中安插军人的做法,戏剧性地改变了元老院的特征。他建立了严格的等级制度,使罗马社会阶层间的流动变得毫无可能。这可是天赐良机。只要尊贵的领主大人您在此时能帮助我,我们一定可以取得胜利。您的西征,不会没有回报的,所有的战争财富都归您,我们只需要取回我们祖先的荣誉和土地。而且,我们家族还可以帮您代为管理那里的土地。我们家族可以永世向您效忠。”

第二百九十五回 佣兵工会

第二百九十五回佣兵工会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刘明手下的这些谋士,多是大智慧者。自然感触颇多,有所借鉴。而且,卡纳奇虽然分析的十分到位,罗马的衰败以及危机已经完全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可卡纳奇最后的承诺,那就不过是空话一句。如果刘明派兵西征,那刘明部队获得的战利品,那自然要统统归刘明所有了,难道还能把那些战利品送给卡纳奇,或者是便宜了他人?而卡纳奇所谓的永世效忠,那更是空话一句,远隔万里,一句空话,那有什么约束力,难道卡纳奇在实力壮大了之后,违约了。刘明还能把他怎么的了?就算刘明能把他怎么的了,可那就又是一次西征,如今扶持卡纳奇,那岂不是多此一举?

刘明、郭嘉以及杨军、荀彧等人互视了一下,各自心中均以了然。只不过,卡纳奇虽然别有用心,可这卡纳奇的突然出现,却对刘明等人原本制定的应变计划太有帮助了。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谁能在最后取得最大的利益,以及最后的微笑,那就得看个人的手段如何了。

刘明暗自想到:好像欧洲在罗马分裂之后的这些年就一直没有统一过,一直都是小国林立,征战不休的。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影响历史的发展,还是让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刘明微笑着向卡纳奇问道:“卡纳奇先生,如您所说,如今的罗马确实是充满了危机,它确实是不堪一击了。只是不知道您具体需要我的哪些帮助呢?而且您给我的回报又具体有哪些东西呢?请您不要说什么领土或是您们家族代为管理的那些东西。您应该知道,我对那么远的土地没兴趣。而且您刚才也说了,罗马人治理那么点的地方都困难重重,而我距离那里就更为遥远了,那困难也就更多了,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卡纳奇实在没想到刘明会这么难缠,自己都把罗马如今的处境说清楚了,他只要派兵就能取得胜利,就这样,这刘明竟然还是没有动心,这实在不象自己所知道的那样。据自己所知:汉人好面子,好大喜功,他们不是为了面子把匈奴都击垮了吗?这个刘明怎么就不追求荣誉呢?

卡纳奇想不通,不过,刘明地询问却还在卡纳奇家族的底线之内,卡纳奇也就放弃了空口白牙利用刘明的想法。卡纳奇郑重的向刘明说道:“尊贵的领主大人,我们家族想借用您两万的精锐部队,就像您派人护送我的那一种。当然,我们家族不会白让您的部队出力的,我们家族可为此支付您两百万的赛斯太斯。其次,我们家族还需要您提供十万套的铠甲、长枪和大刀。另外,您那优良的强弓,我们也需要两万张,同时那些强弓匹配的箭,我们也希望您能给配齐了。这些,我们也不会白要您的,我可以付给您满意的价格。我们家族数百年的积蓄,绝对可以满足您的。”

好家伙,好大的一批军火买卖。这可是连曹操都没有能力吞下的一大笔业务呀。这得赚多少啊?反正刘明一时半时是算不明白的。不过,刘明眼馋了半天之后,也只能部分答应,部分放弃。技术控制,那可是早就做好的决策,绝对不能轻易放弃。这要是教会了徒弟打师傅。那自己不就自作自受,成了民族的罪人了嘛。不过,这倒也是自己把那些计划推出去的好机会。

刘明打定主意,对卡纳奇说道:“卡纳奇先生,您的提议是不错,不过您提到的那个什么赛斯太斯,在我们这里是不允许使用的。身为商人的您,您应该知道,您的那些货币在我们这里是不允许使用的。而且,我国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礼仪之邦。我们是不会侵略他国,或是干预他国内政的。另外,您所需要的那些物资,那也全都是军事物资,是禁止流通的东西。即使我身为朝廷的太尉,掌管边关的大权,我也是不能违背的。您所有的要求恐怕我都是不能满足的。”

卡纳奇大失所望,不过,身为商人的卡纳奇,谈判经验也是异常丰富的。他从刘明的嘴里听到恐怕两字,卡纳奇意识到这里面还有一定的转机。刘明如今这样说,不过是在抬高价格而已。只是,刘明如今确实已经掌控住了卡纳奇的命脉、软肋。卡纳奇也只得认头被刘明宰这一刀。

卡纳奇苦笑道:“精明的领主大人,您就不要戏耍卑微的我了。您能帮助我什么?您需要什么?请您明说吧。”

刘明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笑着对卡纳奇说道:“卡纳奇先生,虽然我碍于身份,不能直接派兵干预你们国家的内政,或是帮着您复国。但是,你我还是很投缘的,而且你我都是皇室的成员,您的责任和心情,我也都能明白。所以,我可以在我的领地组织一个佣兵工会总会。这些佣兵全都由我部下的精锐士兵组成,虽然他们在我这里的职责只是接受委托,保护我们国家的商队,或是在我们国的他国商队安全抵达西域。可他们到了你们的国家,也会按着你们国家的规矩办的。这样,保证我国百姓的安全,这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是被允许。而当他们到了你们那里之后,他们作为一支中立的组织,同样有雇用兵的得性质,到那时,你们也可以委托他们完成一定的军事任务。如此,我在不违反我国的王法下,也算是对您有所帮助了。只不过,我需要你们家族动用影响力,帮我的那些佣兵在那里建立一个佣兵分会。他们要拥有绝对私有的土地和永久中立的身份。同时,我也会在那里设立我朝的使节馆,行使我朝的邦交。至于您需要的那些物资,虽然我碍于王法,不能直接提供给您。但是,我的那些佣兵都会穿着最新的装备到你们那里去的,他们的装备,在你们那里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损耗和报废的。”说到这里,刘明冲着卡纳奇嘿嘿一笑道:“这样说,我的话,您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完全明白。您真是一个仁慈而英明的领主大人。”卡纳奇欣喜若狂的说道。可卡纳奇的心里却骂道:虚伪!真是一个虚伪的家伙。干什么都这么遮遮掩掩的。比起我们民族的坦诚,真是差的太多了。

搞定卡纳奇,刘明又问起自己关心的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欧洲如今的民间势力是如何的。刘明依然没有任何异常的继续问道:“卡纳奇先生,您的问题解决完了。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明白。据说你们那里的海盗十分的猖獗。我可不希望我的士兵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受无所谓的伤亡。”

卡纳奇怕刘明会反悔刚才的决定,连忙说道:“尊贵的领主大人,您完全不必要担心,那些海盗,不,不,不,那些勇士们,他们和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们反对的也是罗马。虽然罗马人取得了地中海的霸权。但罗马人与腓尼基人和我们希腊人不同,他们不是航海民族。他们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他们自己的庞大舰队。他们也不善于在海上从事贸易。所以,罗马人只好从腓尼基人和我们希腊人这些被征服的民族中征召人员从事海上贸易。我们这些人当然不会全力为罗马人卖命,而且我们之中有些优秀的希腊航海家干脆和腓尼基人联手在海上从事劫掠活动,骚扰和破坏罗马。于是,这样的联合便使得英勇的海盗活动波及整个地中海地区,从赫勒斯滂海峡(即今天的达达尼尔海峡,土耳其西北部沟通爱琴海和马尔马拉海峡的狭长海峡,也是地中海进入伊斯坦堡和黑海的门户。)一直到直布罗陀海峡,都有他们的足迹。而且,随着罗马国内两极分化的加剧,他们沦为赤贫的自由民和奴隶难以谋生,也纷纷的出海为盗。由于他们的人数众多,他们便成为我们海盗下层人员的主要来源。陷于极端贫困之中的他们,成队地在我们海盗领袖的指挥下出动,进攻未设防的城镇,大肆劫掠,把罗马比较富裕的公民劫持到我们隐匿的港口里,扣押他们,以索取赎金。这些海盗勇士们,和我们这样的家族都是有一些关系的。也是受到我们这样家族支持的,那些没有家族支持的,只想在混乱中占便宜的杂牌海盗,往往都会被罗马人的反攻剿灭。而海盗所谓的阻断埃及输往罗马的海上粮道,那也是我们为了给罗马人造成混乱而制造的,至于那些不幸被海盗打劫了的商人,那也都是为罗马人服务的,是没有我们这样家族背景的倒霉商人而已。所以,尊贵的领主大人,您不用为海盗操心。”

刘明彻底的明白。而且,刘明也看出来了,卡纳奇已经是彻底的进套了,于是刘明便打法卡纳奇道:“卡纳奇先生,既然你都明白了。而我也都明白了。那您就先去歇息一下吧。咱们合作的具体环节,会有我的部下和您具体商量的。”

卡纳奇高高兴兴的告退了。可卡纳奇前脚刚走,田丰、沮授这些没有完全知道刘明计划具体环节的谋士就进言来了。

田丰对刘明进言道:“太尉大人,您真有心帮那个卡纳奇复国吗?那大秦,不,那罗马的兴衰,刚才那个卡纳奇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罗马盲目的扩张,以至留下了这么多的隐患,这都是咱们的前车之鉴。咱们不可不防呀。请主公三思。”

刘明嘿嘿笑道:“元皓说得好。罗马的兴衰,确实是咱们的前车之鉴。可那也是罗马那个国家没有咱们中华这样的文化底蕴。你们想一想,咱们现在融合的那些乌桓族,如今可和咱们幽州人有什么两样?也许你们会想,乌桓不过是一个小部落。可是,咱们融合的乌桓才用了几年,那卡纳奇家族被罗马灭掉都数百年了。可罗马还是没有彻底的融合他们,为什么?”

刘明看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因为他们没有彻底的消灭复仇的火种?因为他们没有彻底的统治?不!因为他们没有令其他民族向往的文化,因为他们没有彻底的那其他民族的人们当本民族的子民来看待。当他们异样看待其他民族的时候,民族的矛盾,民族的隔阂,民族的敌视,那已经就被他们亲手造成了。就像卡纳奇说的那样,他们不怕罗马皇帝残暴的统治。因为那会给他们积聚复仇的火种,可他们会害怕那人仁和的政策,因为那样会抚平百姓心灵上的创伤。只要仁和的政策有百多年的光景,老一伐的受害者死去,新成长起来的,终日为衣食奔波的百姓就不会再记得以前的王朝,国家,王朝,祖国,在那些只求温饱的百姓心中,所有的统治者,那几乎都是一个样的。老百姓担心的问题,永远只会是自己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美好的生存下去。复国,复仇,那只是那些无聊的贵族才会想的事情。可他们离开了百姓,他们又能干得了什么?”

田丰他们仔细一想,他们也彻底的明白了,当初刘明融合乌桓各族的策略,看起来和罗马联盟的策略差不多,可是刘明怕那些乌桓人在交易中吃亏,派人教那些乌桓人汉字,汉语,怕那些乌桓人在冬天里冻着,派人给他们送去汉人衣服,怕他们不懂得礼仪被人耻笑,派人教他们礼仪,怕这些游牧的乌桓人住得帐篷不安全,不舒适,教他们盖房,这些还真是大有深意的。

第二百九十六回 雄图壮志

第二百九十六回雄图壮志

看着暂时还沉浸在思考当中的众人。刘明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罗马攻略的计划和众人交待一下,一个是集思广益,让大伙帮着完善一下。另一个也是因为这个计划太庞大了,涉及到的环节比较多,让大伙都明白一下,也便于大伙的互相配合和协作。此外,刘明也不想什么都搞神秘主义,任何事情,那都有一个度。过之则不及。如果神秘主义过度了的话,什么都是自己和一两个人制定完成。虽然那样便于体现领导者的高深莫测。使部下深怀敬服。可那样却也不符合现代化的团队精神的管理策略,容易使部下产生惰性和依赖性,长久之下,更会使部下缺乏自信心和判断力。那样的部下,如果一旦自己离开的话,那可就什么都不行了。刘明可不想成为一个事必躬亲,劳累致死的傻瓜。而且,最主要的是,罗马攻略计划虽然庞大重要,可却不是什么非得严格保密的东西,罗马离这里太遥远了,而且自己的这些部下也全都和罗马没有什么瓜葛,即使有什么疏漏,也不可能传到罗马那里,坏了自己的大事。

故此,刘明开口说道:“诸公,此佣兵工会的实质,不在于护送商队的往来。那只是佣兵工会表面的作用而已,它的实质是沟通咱们与罗马之间的桥梁,起到冲内部瓦解,分裂罗马,让罗马产生内乱,变成无数个小国,然后再平衡稳定各方面的实力,使罗马那样庞大的国家再不可能出现,从而彻底的消灭咱们的威胁。并让咱们几百年后的子孙有攻击的目标。而咱们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罗马乃是一个庞大的国家,咱们远隔万里,是不可能摧毁它的。如果咱们强力干涉,反倒有可能让他们在外力的压迫下,团结起来。重新振作起来。然,物必自腐,而后虫生。如今,动乱的罗马,正是罗马将要毁灭的时候,那里既然有一个卡纳奇的家族蓄意反叛罗马,那么,罗马征服的那些其他国家里,肯定也有反对罗马统治的火种,所以,咱们在他们的内部培养一个小虫子,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佣兵工会就是要收集这些人,利用这些人,而不是卷入罗马人的战争中。佣兵工会可以让所有的罗马人都认为它是一个中立的,是一个只为金钱而接收委托的组织,是一个谁都可以利用的组织。”

看着面前初次听闻计划而吃惊的人群,刘明满意的接着说道:“其实,咱们从刘校尉护送的商队只是达到了安息,并没有最终到达罗马,而罗马的使节也是只能转道来咱们这里朝贡可知道,罗马人其实是一直想和咱们直接打交道的。可他们却被想垄断东西贸易的安息人阻止了。所以,如果咱们派人到罗马来保障商路的通畅,罗马人只会高兴,而不会任何意见的。再加上有卡纳奇的帮助。咱们想设立一个具有中立性质的佣兵工会,在那里是完全的行得通。初步计划,咱们将在安息和罗马各设一个佣兵工会的分会。当佣兵工会设立好了。随着业务的展开和发展,就已那两个工会为基点,逐步的在安息和罗马扩大佣兵工会影响的范围。而且,咱们将在那两个佣兵工会设立咱们的使节馆,使那里成为咱们大汉的租界,成为咱们大汉的地盘。有咱们国家的威严存在,可以更好的划分佣兵工会的性质。而当商路通畅之后,咱们幽州的商会,同样要在那里设立分会,在流通两地货物的同时,开办黄金的本票业务,以及货币的兑换业务。并借此把咱们商会的实力渗透到安息和罗马的各个角落,完全掌控安息和罗马的经济实力。同时,吕将军当初承诺完全保证货物安全,有事赔偿的做法很好。但是,这要从佣兵工会的性质当中分离出去。佣兵已经在竭尽全力的履行职责后,如果有不可抗拒的事情发生,那还需要佣兵们来承担损失,那就不合理了。佣兵工会,只负责接受委托工作,或是发布委托工作。如果佣兵没有履行职责,由咱们的佣兵工会来负责赔偿,并追究该佣兵的责任。而当佣兵履行职责了,那就和咱们的佣兵工会无关了。而委托人还需要得到一定的安全保障。那可以由商会来提供,他们可以根据委托人货物的价值,以及他们承担的风险,收取一定的合理金额,然后由商会来给他们提供保障,这种制度可以叫保险。由于每一个想避免风险的商人都缴纳保险金,但是,不一定每一个缴纳保险金的商人都出事,所以,他们的风险被分担了。而商会更可以灵活的运用这笔保险金进行一定的贸易,所以,商会承担保险业务,绝对不会象佣兵工会那样有所风险,反而会因此获得巨大利益。”

一个新名词:保险。又让刘明手下的这些大人们有所犯晕。不过,也不是所的人都犯晕。最少在经济上经常和刘明打交道的麋竺就很明白,很动心,很刺激。

可是,虽然刘明又给麋竺指出了一个新的业务方向。但是,这远远不及刘明允许麋竺在东西两地之间开办麋竺早已熟悉的本票业务和货币兑换业务而令麋竺感到的兴奋。当初,刘明让麋竺在幽州搞得那个本票业务,那就让麋竺大开了眼界一把,本票大大减少了商人走南闯北,携带大量金钱的不便和安全。在幽州的商人对刘明得统治稳定充满了信心的情况下,麋竺的本票业务早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如今,本票业务和货币兑换业务即将在安息和罗马展开。有着幽州商队的丰富货物,以及幽州商会的庞大资金实力,伴随着贸易长时间的往来,幽州商会信誉的建立。本票业务,以及货币兑换业务的成功,那是想当然的事情。如此方便,安全的事务,是不会有人拒绝的。只要想一想,今后幽州的纸币在罗马那里流通,自己只需要用一些不值钱的纸,就可以换来罗马数不尽的物资,数不尽的黄金,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有这些强大的资金支撑,主公交给自己掌控罗马经济的任务,那也会易如反掌。

而就在麋竺还在为之兴奋的时候,刘明又接着说道:“据那卡纳奇说道。如今的罗马混乱不堪,大量的平民因为无法继续生活而成为海盗。虽然海盗有可能在他们那里是一种英勇的行为。可是,海盗还是强盗。如果那些人们还有一线希望的时候,我想他们也不会象成为海盗的。所以,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咱们的佣兵工会可以在那些人吸收人员加入。咱们的佣兵工会是一个光明正大的职业,只要咱们做好宣传,保持住形象。咱们一定可以吸收大量人员,这些人员,咱们一方面可以用在罗马的各项委托工作上,用以减少咱们在罗马人员的伤亡,另外,咱们也可以把那些比较优秀的,听话的佣兵送回咱们幽州来,补充咱们兵力的不足和消耗。以咱们幽州的条件,他们应该会愿意来的。而与此同时,咱们幽州的商会,除了那些正常的商品买卖外,罗马那里还有着众多的奴隶,他们都是那些战败国家子民。这些,也都是商会要购买的。这些人口可以充实咱们幽州的人口数量。咱们幽州的土地很多,可是咱们的人口太少了。这些买来的奴隶,按着咱们幽州的奴隶制度办理,几年后,他们就可以成为平民百姓。这与他们终生成为奴隶的待遇相比,实在是太好了。那些奴隶一定会认真而愉悦的工作,而这几年内,统一他们的语言、服饰和礼节。当他们成为平民后,他们与咱们原来的百姓又有什么区别?而且,这里离他们的故乡是那么的遥远,单凭他们个人的力量,他们是不可能回去的。而当咱们幽州的人口饱和了,咱们还可以让咱们那些不能继承家庭土地的百姓迁居,咱们可以分给这些人土地,辽东,夫余,高句丽,那里也有太多的土地空闲了。他们这些百姓充实到了那里之后,各个民族的人口混杂在一起,那些地方的民族,也就会被咱们逐渐的融合、同化。成为咱们华夏民族的一个不可分离的血脉。那里的地方,也会因此长治久安的。从而巩固咱们的领土。”

此时的众人几乎都听呆了,众人都没想到刘明的志向会这么大?想当初,秦始皇也不过是想一统六国。然后修长城,把胡人置于长城之外。如今刘明却想把那些塞外的各族全都同化了。从此一劳永逸的解决游牧民族的祸患。这真是太大胆了。太异想天开。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这成功的可能性也真大呀。乌桓不就成功的是例子吗?

第二百九十七回 竞争上岗

第二百九十七回竞争上岗

惊愕的众人当中,却不包括郭嘉,贾诩,荀彧这有限的几人在内。这些人,那都是和刘明通过气,了解一些内幕的。此时他们都是兴奋、激昂的听取着刘明的讲解。为了华夏的千秋万代而努力。这样的志向和胸怀,又岂是董卓、袁术、曹操那些只是贪图权利的宵小之辈可以比拟的。他们为有刘明这样的主公而骄傲,而自豪。

这里面尤其是郭嘉更为激动,因为郭嘉又是比这些人更早的时候,就知道刘明的那个掺沙子计划。所以,郭嘉对刘明现在说得这些,也就更明白一些。而且,如今幽州的军队已经占据了各个边界的防守要地,曹操和董卓他们联盟的兵力,就算是有幽州几倍的实力,那他们也是打不进来的。主公修生养息几年之后,当主公有了源源不绝的资金,以及源源不绝的兵力,那现在的曹操和董卓的包围和联盟又算得了什么?弹指可破之。而且,以后战争中死伤的也将不再是单一的汉族子民。这样也可以更好的保护本族的元气。主公真是太伟大了。

虽然郭嘉很激动,可郭嘉仍然比不得张飞和吕布来的冲动。

张飞和吕布同时出列说道:“大哥(主公),让俺老张(某家)带领人马,为您开疆辟土。”张飞和吕布说完之后,二人不约而同的互瞪了一眼。一阵激烈的火花在二人的目光中产生。

只不过,张飞的心目中充满的是卫青,霍去病万里远征异族的壮志豪情。而吕布的眼中却是西域各国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珍奇异物。

本来刘明在吕布没来之前,就有意准备让吕布执行这个佣兵工会的任务。毕竟吕布的主动性比较高,而且吕布对这件事也比较热切。身为一个领导者,不能抹杀部下的积极性嘛。可如今,张飞和吕布却同时向刘明请命。这到让刘明一时间有点头疼了。张飞那是自己的兄弟,张飞既然开口了,作为哥哥的自己,理当要顾全兄弟的面子。可是,那吕布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大将。虽然吕布如今的表现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可这全都是自己以诚待人换来的,这要是自己偏帮的太明显了,这吕布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况且,这两人从本领上说,都有万夫不挡之勇,难分高低上下。而且他们也都是文武全才。同时这两人也全都有明显的性格缺点。一个天生的性情暴躁,一个天生的好财如命。这两人到底让谁去合适呢?

就在刘明思考的时候,张飞和吕布的对视已经升级了。

虽然张飞和吕布在攻打辽东时,在私下处的交情不错,可是,如今张飞面前,一个可能是随着兄长无所事事的修养几年,另一个是在遥远的西域,随心所欲的征服异族,尽情的展现自己的本领。张飞自然没什么好选择的。张飞好斗的热血已经鼎沸。张飞势在必得。而吕布也同样如此,刘彤带回来的那些财宝,那早就令吕布的心坚如铁了。而如今吕布听了刘明的庞大计划,那样的西域经营,买卖军火,那又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对于金钱,尤其是数量巨大的金钱,吕布绝对不会放弃。而互相明白对方心性的二人,此时都清楚,这已经不是言语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张飞率先说道:“比武吧!”虽然张飞胜过吕布一次,可张飞也知道自己胜的那次,那并不是吕布的最佳状态。而且,张飞更清楚,吕布在为金钱而战斗的时候,吕布所能爆发出来的战斗力,那更会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这一点,张飞在和吕布合作的时候,那也是早就有深深的体会了。所以,张飞对自己向吕布的挑战,并没有十足胜利的把握。张飞对这件只能靠比武来决定的事情很重视。

“好!”吕布沉声应战。同样明白张飞的吕布也清楚,这不是言语可解决的了。二人谁也不会退让的。也许,这应该是自己和张飞再次分个胜负的时候了。同样没有十足胜利把握的吕布,对自己只能靠决战来解决的事情,也是非常的重视。

只是,张飞和吕布这两个人在说出了比武决定之后,这两人都很兴奋,都很期待,那却是所有人都能一眼就看明白的。此时,已经没有人能分清楚张飞和吕布是出于竞争上岗而想比武的呢?还是这两人只是单纯的想比武而寻找借口来比武呢?

不过,刘明的这些手下用不着再猜了,看着跃跃欲试,就惦着找地方动手的张飞和吕布,刘明的怒火都顶到了嗓子眼。刘明都快气炸了。这两个家伙也太不像话了。就这还想跑罗马去?这还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呢。这两个家伙就惦着他们自己动手解决问题,这要跑到罗马去,这两个家伙还不得翻了天了。这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啪!”刘明用力一摔虎胆。大声申斥道:“嘟!大军远赴罗马,领军之人,责任重大。主事者必须遇事沉着冷静。你们到好,本公的议事大厅之内。你二人竟敢意欲私斗,真乃胆大包天!”

刘明一发火,张飞和吕布同时一激灵,这两人也同时的明白过来,能决定他们谁能出国去罗马考察的,不只是他们互相的竞争对手,刘明这个上级领导也同样十分重要。这要是自己二人斗的过分了。刘明一怒之下,让别人去罗马,那自己照样干瞪眼没辙。

张飞和吕布互看了一眼,二人全都领会对方的意图。当即跪倒向刘明赔罪、解释。

吕布言道:“主公息怒。末将与三将军的交情莫逆。刚才我们二人只是互相的开个玩笑。至于我二人,何人可带队前往罗马。我等完全听从主公的命令。”

“就是,就是。大哥,俺老张贺吕布这小子的交情,那是没得说。而且,刚才大哥你也误会了。俺老张说的比武,那可不是和吕小子动手,俺老张是约吕小子一回去喝酒。你说是不?”张飞一边借着吕布的话茬向刘明瞎掰,一边让吕布作证。

“对,对,对。正是如此。”吕布同样也给张飞圆谎道。

而且这两人为了表示彼此的关系亲近,还互相拍着肩膀的哈哈大笑。

看着这两个活宝,刘明竟然给气乐了。完了。刘明这一乐。刚才肃穆的气氛全没了。刘明也不好再说这两人什么了。不过,远赴罗马的人选,同时也在刘明的心中产生了。吕布在自己手下这几年,勇于进取,勇于开拓,使一个开疆扩土的好人才。而罗马离幽州的距离遥远,在体制完善前,确实也需要一个自己的绝对亲信在那里掌控。反正最近一二年时间内,自己也已经决定韬光养晦,走外交路线。一时也没什么仗好打。用不着这么多的好手,就让吕布和张飞一块去得了。既然他们两人不是说他们的关系好吗?那么,他们也不应该反对这样的决定吧。刘明不无恶意的想到。

“好。既然如此,本公就派你二人给你们三万人马,由你们共同带队前去罗马。吕将军负责组建,领导罗马的佣兵工会。而三弟你则负责组建,领导安息的佣兵工会。”刘明开口做出了指派。

张飞和吕布一阵愕然。不过,两个人一块去,总好过两个人都去不了啊。所以,张飞和吕布也全都没有意见的回答道:“遵令。”

不过,对于知道张飞和吕布这二人各自缺点的刘明来说,就这么让这两个人走了,那刘明能放心吗?故此,刘明接着又开口说道:“沮授听令!”

“在。”

“本公命你跟随吕将军的部队前行,负责辅助吕将军。到达罗马后,你一定要在罗马的边界靠外的地方选择一个易守难攻的荒地向罗马人进行购买。如果不能购买,就进行租借。总之,一定要使咱们在那块土地上拥有绝对的自主权。但是,切记!你们与罗马人的交往,绝对不能触怒罗马人。一定要让罗马人高高兴兴的答应咱们的条件,不要害怕花钱。咱们这里的货物,在他们那里就是无比巨大的财富。当有据点之后,你则负责具体的佣兵工会的建立和其他日常的政务,吕将军则专职负责征战。”

“遵令。”沮授明白的答应了。军政分开,这一直就是刘明这里的策略。沮授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田丰听令。”搞定吕布这一路,刘明继续布置道。

“在!”

“本公命你跟随张将军的军马前行。一路上辅佐张将军,到了安息之后,同样由你挑选一个合适的地点向安息人进行购买或租借。同样不可触怒安息人。一切均要在暗中发展。其后,由你负责日常的政务,而张将军则负责那里的安全以及征战。”刘明把对沮授的那一套对田丰又来了一遍。

没想到,田丰却毫不客气的说道:“主公恕罪。卑职无法完成这个任务。”

第二百九十八 贸易隐患

第二百九十八贸易隐患

田丰的回答,太让刘明感到意外了。刘明之所以会选派田丰、沮授去辅助张飞、吕布二人,除了因为田丰、沮授智谋深广之外,那就是因为田丰、沮授可以说是刘明手下办事最为老成、稳重的人员了。此次攻略罗马的计划都已经策划画好了。实在是需要能在不产生意外的情况下,稳妥处理问题的高手、能人。可如今田丰的回答却完全打乱了刘明的计划。难道这田丰还没有明白征服罗马的意义?还有所执迷不悟?

刘明不解的问道:“元皓,这是何意?抗令不遵,那可是咱们军中的重罪啊。”

田丰神态自若的说道:“太尉大人容禀。太尉大人这攻略罗马的心愿,确实宏伟。可如此庞大的计划,几年,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才可见成效。在如此漫长的期限内,远征罗马的将官,兵丁,都需要咱们国内的支援。如若咱们国内有任何的变动,都可能导致这个计划的破灭。那样的话,只能造成咱们空耗国力。故此,卑职不希望太尉大人在如今咱们强敌环顾的时候的行此策略。虽然此策略可能为咱们带来的大量的人口,可是,此策略最先进行的几年之内却是最为危险不过,曹操、董卓、袁术,皆虎狼之辈。大人万万不可小瞧。咱们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腹背受敌。那时,就算咱们能应付过了难关,可远征西域的众人却有可能在缺少支援下,遭到不可抗拒的损失。此策最好在太尉大人平定天下之后进行最为稳妥。其次,就算是咱们在这几年之内可以一切平安,可三将军身为太尉大人的三弟,且性如烈火。在遥远的西域,卑职也没把握三将军能听从卑职的建议,与其那时辜负太尉大人的重托,卑职不如就在如今向大人请罪的好。免得太尉大人破坏了太尉大人的计划。”

郭嘉、贾诩、荀彧等人一听就明白了。各自佩服田丰考虑问题的周全。而刘明当然也明白了。这个田丰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己是否只是一时之热。特意在此提醒自己的。而且,这田丰也不是真的反对西征罗马。要不他也不会指出张飞的性格缺点而向自己要权了。

不过,虽然听明白的都几乎非常佩服田丰的谋略周全,可是,这里面绝对不包括三将军张飞在内。张飞的学问也不低,田丰说这话什么意思,张飞当然也明白了,这不就是针对自己性子急嘛。只是张飞也明白,既然人家都说自己急躁了。要是现在自己就蹦出去反驳,那更做实了自己的缺点。而且,张飞也相信,既然自己的大哥都说让自己去了,那大哥的决定就不会轻易的改变。故此,张飞咬紧了牙关,拼命的忍了。

看着张飞没有冲动的蹦出来。刘明非常的高兴,自己的三弟真是长进了。而且,刘明对田丰在此时此景,仍然能保持冷静,周密的思考问题更为的高兴。自己这回选得人选,还真是选着了。有了田丰,自己的三弟也就更安全,更能发挥本领了。

刘明满意的说道:“好。元皓说的好。这罗马攻略,确实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这是一个长远而漫长的计划。如果咱们在扫荡天下之后实施,确实是更稳妥一些。只是,如今卡纳奇切入的时机极为难得。咱们要是有这样一个内线的帮助,对咱们的计划能事半功倍,这样的机会,咱们不可以错过。错过了,咱们要想重新在罗马人的内部寻找到合作的伙伴,那就非常的困难了。其次,今后咱们这几年的战略就是稳固咱们的领地,进行韬光养晦。当今之世,由于咱们快速的灭掉了辽东的公孙度,冀州的袁绍,又随之战败了西凉的董卓。咱们的实力已经暴露在了天下人的眼前。此时正如战国时的秦与六国。而如今曹操行使的正是连横之策。所以,咱们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也必须要学秦的合纵之道。彻底破坏他们的联合。毕竟他们的这种联盟是不稳定的,只是在咱们强大的压力下而采取的一种应对措施。可他们各自的根本仍然还是想强大,想扩张的。而他们的扩张,在不能吞并咱们的情况下,也只能是互相吞并。然而,咱们在官渡,咱们的水军战舰在黄河之上,纵横无敌,有水军统领甘将军在那里守护,那绝对是万无一失,而且,驻守在冀州的张辽将军也在加紧练兵,即使是甘宁将军在官渡遇到危险,它也能随时得到张辽将军的援助。而并州,原来就有黄忠将军领大军驻守,此时我二弟关羽又领大军十万前去助阵。就算是咱们虚张声势的疑兵计策被他们识破了,以咱们的军队的素质原本就可以以一敌二。如今一心防守,依托地利、城池,就算董卓、曹操他们再次的集结百万的兵马,那也是奈何咱们不得。且,西行所用兵马,不过才三万,对咱们如今数十万的兵马实力算不得大碍。所以,元皓只管放心的西行,等你在罗马那里扎下根基,我还等着你来帮我治理天下,平定四方呢。”

田丰拱手说道:“大人如此想,卑职就放心了。卑职一定不辜负大人所望。”

刘明欢喜的说道:“好,一言为定。”说完之后,刘明稍为沉吟了一下说道:“至于元皓所说的我家三弟的性格,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这回没等刘明说完,张飞听到自己再次的被大哥提起,而且还说自己是一个问题,张飞生怕自己因此被大哥撤下来,于是,张飞再也忍不住了,连忙站出来澄清道:“大哥,您千万别听别人瞎说,俺老张以前的脾气是急躁,可俺老张早就改了。您看,这几年哪一回的战争我冒失过了。”说完,张飞还狠狠地瞪了田丰一眼。

刘明心里嘿嘿一笑:看起来,这人,果然是经不起考验的,自己不过是卖个关子,自己这三弟就又忍不住了。

刘明安抚张飞道:“三弟。你这几年改了许多,大哥心里自然知道。可是,性如烈火那是你的天性,元皓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不过你放心,既然大哥已经传令让你去了,军令如山,大哥也不会反悔的,大哥自有道理。”

随后,刘明继续对田丰说道:“元皓,我家三弟确实是性如烈火,可我家三弟更是重情重义,一言九鼎的好汉。他答应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而且,等你们临行之时,我赐你一藤杖,上书我的名字。我家三弟见仗如见我。如果我家三弟有冲动之时,你以藤杖责之。我家三弟必然悔悟。如此。你看可好?”

田丰欣喜地说道:“大人圣明。卑职定当竭尽全力的辅助三将军建功立业。”

张飞虽然有点不喜欢被人束缚。可事关重大,张飞也不想节外生枝。

安排好了田丰、沮授,刘明又顾虑到这两个人虽然善于谋划,可是他们的为人却又都过于耿直了。不够圆滑,不善于曲线沟通。这在与安息和罗马的外交策略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刘明接着传令道:“调刘放、田畴也随军西行,令他们为此行的使节,负责与罗马和安息作官方交道。并听从田丰、沮授的领导。协助田丰,沮授日常政务。”

杨军在一旁应了一声,记下。

刘明接着对田丰、沮授说道:“他们二人到了之后,由你们负责对他们讲解西征得计划。”

田丰、沮授,恭声应是。

安排好这些人,刘明又对麋竺说道:“子仲,原本在罗马成立商会,那是非的你亲自出马的不可,但是,如今咱们幽州也是在发展内政和巩固经济的时候,这里也离不开你。你看,罗马那里成立商会,以何人前去为好?”

麋竺心里叹了口气,果然罗马之行还是没有自己的份。不过,这意料之中的结果,并不影响麋竺的判断。麋竺出列说道:“主公,某推荐两人为主公分忧。此一人乃是在下的舍弟麋芳。虽舍弟并无长才,可舍弟随我经商多年,同时也随我为主公经营商务多年,熟悉商会的运营程序,虽不敢保舍弟在此有所创举,但可保无有过失。另一人,乃是徐州的孙乾,孙公佑。前日,孙公佑来咱们这里借兵解徐州之围,不待他返回,曹操已经攻克了徐州,这孙公佑也就一直滞留在咱们这里。孙公佑乃是我之好友,素有经天纬地之才。擅长处理内政。由他主持咱们在罗马的商会,必可令咱们的商会兴旺无比。”

刘明对于麋竺在商业上的判断,那向来是十分信服的。故此,刘明也就点头应允了。让孙乾、麋芳负责罗马的商会,由麋竺进行遥控。

而在刘明应允了之后,麋竺又对刘明说道:“主公,商路开通,虽短时内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随着两地的贸易往来,长久下来,必有一个巨大贸易弊病,主公不可不防!”

第二百九十九回 千叶

第二百九十九回千叶

“噢,此话怎讲?”刘明真是很期待呀。难道这麋竺在现在就已经明白贸易顺差和贸易逆差的弊病了吗?这可是自己都不太清楚的东西呀。自己也没和麋竺探讨过这方面的东西呀。难道麋竺就这么的超前?就这么的聪明?

可惜。麋竺显然没有达到刘明那么高的要求。麋竺只是出于自己多年行商的经验总结道:“主公。从西域运回来的大量物品,要想销售出去,必然要有大量的本地商人承接,这就必须要有一个集市供这些商人云集、买卖、交易。若是没有这样的集市,也许咱们从罗马运来的商品头一两回还可以在咱们本地顺利的销售出去。可再往下,就只能形成积压了。这就会占用咱们大量的资金而没有任何价值。而有了专门的集市,则可让各地的商人在一定的时间内,聚集在一起,把那些商品分摊出去,这样,就可以快速的进行资金的流通了,同时,也便于咱们在集市当中收龋喊金。而当有了集市之后,咱们还需要在集市附近修建一些仓库和牲口棚,以便于那些商人屯放货物、牲口。”

刘明明白了,感情麋竺是建议修一个大规模的批发市场和相关配套的仓储设施。刘明虽然稍稍感到有些失望。可刘明仍然很高兴。这个年代能有人明白这些就已经很不简单了。毕竟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嘛。而那个什么贸易顺差,逆差,对冲。更是连自己都不怎么明白的东西,又怎么能强求麋竺精通呢?反正麋竺经商不吃亏就得了。其他的?在以后的交易中,慢慢的摸索吧。

刘明赞许的说道:“子仲说的有理。如此,在吕将军他们前往罗马的时候。就由你负责在平泉选择一个开阔之处。新筑一城。此城屯兵两万,设府衙和市集管理署,不住百姓,专为东西方物品交流而设。你看可好?”

麋竺欣然应命。

等麋竺退下,刘明想起一事,对吕布说道:“吕将军,此次西行,路途遥远,咱们幽州的本地对你们的出征在后续支援上就有所不及,为此,本公特准你在西行所获得战利品当中,你可获得三成的物品收益,你的兵丁也可获得四成的物品收益。以作为对你们的补偿。你们可以把这些东西通过随军的商会变卖折现,或是换成本票保存,留着回来再行支用。而你们的行军方式,就按着你当初的计划,逐批前往。但是,你一定要切记,在卡纳奇找你买卖军备的时候,你一定要限制他们的军事实力,千万不能让他们拿着咱们的刀枪来打咱们。尤其是弓弩,更是万万不能卖给他们,你可明白?”

得到金钱鼓励的吕布,对刘明得这个英明决策感到最为实际。吕布哈哈笑道:“主公。您就放心吧。就那个卡纳奇?他怎么可能算的过我?刀枪?那都是咱们吃饭的家伙!卖给他们一点残羹剩饭那倒可以。我怎么能把咱们吃饭的家伙卖给他呢?”

刘明一听也笑了。随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大伙也就散了。

圆月高升,星照大地。

此时,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百姓,也已经进入了梦乡。这本该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可是!从刘明议事厅出来的这些精英,却注定要过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张飞和吕布在拚酒。虽然刘明同意张飞和吕布都上外面发展去。并各自给他们安排了发展的地点。可是,谁先走?谁后走?或是一起走的路上,谁正?谁副?三万兵马各自分配多少?这些等等,刘明并没有具体的规定。所以,张飞和吕布在不敢惊动刘明得情况下,也就只能靠拼酒、划拳来论胜负了。

田丰、沮授也在商议。遥远的西方,那是一个陌生的国度。如何行军?如何在那里发展?如何才不能辜负主公所托?这些都是大问题。如果事先没有规划,完全凭着随机应变。这是一向老成的田丰和沮授所万万不能容忍的。

同样,麋竺和麋芳也是彻夜未眠。兄弟分别的离别之情。遥远国度的商会构建,这些都让麋竺对麋芳有说不完的话,叮嘱不完的事情。

而其他的臣子也同样在消化这一天的所得。而那些涉及到具体工作准备的臣子,更是忙着分派任务,调度粮草、物资,人手。忙了一个不亦乐乎。

不过,如果是单单从聚会的人数上来说。他们这些人和刘明比起来,那又是差得太远了。

此时的刘明,身处杨军在城外建立的秘密基地之中,刘明得身后只站立了典韦,杨军,郭嘉,贾诩四人。可刘明得身前,却是纹丝不动的站立着一千个人。

这些人,那都是杨军秘密培养出来的精英情报人员。也是青楼联盟的后备骨干力量。这些情报人员才是刘明罗马计划核心的执行人员。收集情报,分化,拉拢,发展下线,培养暗中势力,他们才是真正的骨干。而白天的那些,不过是一些明面上的策略,一些收集资金和人力的手段,一种引人目光的方法。

看着这些外貌和神情几乎一模一样的谍报人员。郭嘉和贾诩都感到几分羞愧和自豪。羞愧的是,自己和杨军都同样是三大情报组织的头领。可自己更多的只是使用那些情报资源,自己手下的那些情报人员都是自己从主公手上直接接手的。即使是后来发展的那一些,那也是在外面用金钱收买的,而自己手下所有的根本力量,更几乎都是杨军提供的。这令一向自许很高的郭嘉、贾诩二人很惭愧。不过,再怎么说,自己的主公的手上竟还有这么多不为人所知的隐秘力量,这让郭嘉和贾诩也很自豪。

同样看着这一批人的杨军,此时也很高兴和自豪。早在刘明建立虎啸山庄的时候,杨军就已经开始为刘明训练死士、密探了。随着刘明的势力不断扩大,杨军也就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当郭嘉和贾诩各自掌管了一个情报组织之后,杨军甚至通过张秀儿,以张秀儿的名义建立了一个青楼联盟。可是,过去送出去的那么多的人才,却都比不得面前的这些人。面前这些平均才二十岁的精英,这才是杨军这些年的心血所在。他们全都是从孤儿开始被杨军收养、训练的,平均每一个人的训练都在六年以上,他们才是主公刘明真正的死士、密探。他们的忠诚都是无可挑剔的。而且,他们还各有所长,武艺过人。杨军深深地为他们感到自豪。

典韦看着这些人也很吃惊。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平常人士,他们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可是,这么半天,他们竟然纹丝未动,除了他们毅力过人之外,他们也必定有着深厚的功底。只是他们太善于伪装自己,而他们的工夫甚至到了神气内敛的地步。

刘明带着郭嘉、贾诩他们来这里已经半天了。刘明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指示。这倒不是刘明想考验他们什么,也不是刘明想制造什么气氛。而是刘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明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道理。刘明那也是懂得。可刘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些话。面前的这些人都是他收留的,刘明收留他们的时候,并没有抱着利用他们的心态,可是,如今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在为刘明付出,甚至是在一辈子的付出。虽然他们都是自愿的,可刘明仍然有一种伪善的愧疚。

此时,一片落叶飘下。轻轻的掠过刘明的额头。刘明把落叶接在手里,心中涌出一阵感悟。刘明对着面前的这一千人说道:“你们的任务,你们应该已经清楚了。杨老应该已经和你们交待过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叮嘱你们的了。我唯有祝福你们平安。正所谓:落叶归根,你们就像一片片的叶子。这里就是你的根,你们的家,你们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根的繁荣而努力,当你们需要休息时,你们就会回到根的怀抱。安享你们晚年和余生。你们一千个人,今后就以千叶为名。时刻牢记:根还在等着你们的回来。”

一千人齐刷刷的跪倒说道:“谢主公赐名。我等必不负主公期待。必使千叶之威名,扬威西域。落叶归根,我等生是主公的人,死是主公的鬼。”

刘明一阵郁闷,这都什么啊?驴唇不对马嘴。合着自己那番话是白说了。本来刘明想把他们上升到国家、民族的高度。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惜,这些人最后仍然还是只为了刘明自己效忠、卖命。不过,刘明还是对杨军死士训练的成功而骄傲,为这些情报人员的忠心而感动。

“过几日,你们就混在前往罗马的商队中出发,我会为你们安排。你们的组长就留在咱们在罗马的商会里工作,今后你们在罗马有什么资金上的需要,可凭密令向他支取。你们每月收集的情报也由他负责传回来。今天你们就各自的准备一下吧。”杨军看出刘明的郁闷,替刘明吩咐道。

在返回太尉府的途中,郭嘉坐在刘明的马车上,看着若有所思的刘明,为了打破这个沉闷的气氛,使刘明振奋起来,故意说道:“主公,合众弱敌一强为合纵,连一强欺众弱为连横。好像您在白天说错吧?”

正像郭嘉有时会歪曲刘明的语句一样,从郭嘉嘴里获得知识的刘明,也难免犯这个错误,不过,输人不输阵,输拳不输嘴的刘明却不会轻易的向郭嘉认错。

“是吗?我有说过吗?这有什么分别吗?不要那么死脑筋嘛。变通一些,从地理上来说,既然曹操他们是横向联合的包围咱们,咱们突破包围,纵向的寻找合作伙伴,这连横,合纵之说有什么错误?对了,不要纠缠着些小事了。咱们寻求外交之道的人选,你选好了吗?”刘明在自圆其说的时候,他那淡淡的愧疚也消失了。

郭嘉暗暗好笑,不过,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于自己的主公,当然就没必要追究这些小节了。就像为了顾全主公的脸面,所有的人在会议上都没指出主公这个小错误一样。

郭嘉笑着对刘明说道:“人选我倒是挑了好几个。只是不知道主公准备先说服那几个诸侯?”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那几个本家兄弟了。你不是说过他们都不是什么有大志的人吗?既然如此,以他们和我同宗的关系,他们当然没有必要支持外人了。就从他们下手吧。”成功的转移话题的刘明,高兴的说道。

“您是说扬州的刘繇大人,荆州的刘表大人和蜀中的刘璋大人吗?”郭嘉确认的问道。

“是的。”刘明肯定的答复道。

贾诩听到刘明肯定的回答,心中一动,出言说道:“主公,既然是那里。我倒有两个人可以举荐。这两个人您也知道,就是咱们镇北军的陈震、岑晊二人。”

刘明想了一下,有点印象,好像是在吕布攻破渝关,立有大功的人。可是贾诩为什么偏偏推荐这两个人呢?刘明奇怪的问道:“此二人不是以谋略见长的吗?文和因何举荐此二人行此游说之责?”

郭嘉原本也有几个人选的。只不过,既然贾诩先开口了,郭嘉也想听听贾诩的道理。另外,贾诩说的那俩个人的名子,那也让郭嘉又一种十分耳熟的感觉。

贾诩郑重的回答道:“主公,陈震、岑晊二人虽然在咱们军中官职一般,至今也只表现出了谋略上的才能,可这却不是此二人只有此才能。只是他们还没有机会表现而已。而且,他们两人的身份也是非同一般。”

第三百回 各怀鬼胎

第三百回各怀鬼胎

贾诩的话,引起了刘明的极大兴趣。刘明看着贾诩问道:“文和,那两个人怎么个不一般法?”

没等贾诩回答,郭嘉和杨军几乎同时想到一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难道是那个南阳岑晊?”

刘明一听更来兴趣了,看起来这个人的名声不弱啊。

贾诩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正是那个南阳岑晊,岑公孝。此人乃是南阳当地的望族,岑氏一族的当代族长。同时也是刘表的好友之一,与刘表同为江南八骏。而那陈震也是江南的名士。我初次听闻此二人时,曾疑此二人乃是为了刘表作内应而来。如今我详加打探,此二人并无可疑之处,此二人应是真心来投主公的。以此二人在江南士林的名气和影响,以及他们的家族势力,由此二人为主公游说,必可马到成功,轻易说服刘表,刘繇与咱们联合。”

刘明一听埋怨道:“如此名士,岂不早说。走走走,咱们赶快去请。”

贾诩有些尴尬。贾诩心说:我这不是谨慎嘛。谁知道那两个人那么大的名声不直接投书求官,反到按规矩的从咱们基层官员做起。

郭嘉则在一旁笑道:“主公末要心急。现在的时间太晚了,虽然主公求贤若渴,可他们也还是要休息的,如此打扰他们也是不太好的。反正此二人来咱们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投靠咱们来的。主公您就放心吧。明天咱们在正式的请他们来,那也为时不晚。”

刘明一听也笑了,自己是过于心急了一些。

刘明一群人说说笑笑的乘车返回府邸。

黑夜仍在继续,圆月仍在高照。无私的圆月,她对所有人都是那么的公平的,不管富贵、贫贱,正义、邪恶,他同样慷慨的撒下她的光辉。

然而,就在刘明他们经历这个不眠之夜的时候,潼关的李儒大营也在灯火通明,议论不休。

随着刘明军队从司隶的撤回,随着时光在一天天的过去,董卓的兵马,袁术的兵马,马超的兵马,那也都已经各就其位了。

但是,由于关羽在首阳山的布防。山下五座大营,互为犄角之势,绵延数十里。挡住道路。山上遍插旌旗,营寨似隐似现。不知伏兵多少。董卓、袁术的大军都不想以身试险,故此,他们都在这里耽误下来。

尤其是董卓、袁术的大军,虽然都有各自的统帅,但是他们各自的主公都没有来,各自的统帅互不统属,都是平级,谁也不服谁,又都怕自己的军队吃亏,这就更是指挥不便了。

袁术没来,那是袁术嫌路途遥远,又怕自己离开之后会像曹操远征徐州那样的根基有失。也怕自己来到董卓的领地有什么闪失,所以袁术并没有亲征,只是派了上将张勋领雄兵二十万来潼关会盟。而那董卓看袁术没有亲到,觉得自己与张勋等级别的将领打交道,联合作战,那是降了自己的身份。故此,董卓也没有亲到,只是让李儒替自己领兵出征,带着郭汜、李傕领兵三十万来此。其实,这也是董卓深深的怕了刘明,不敢亲自面对刘明。

不过,虽然董卓、袁术没有亲到,麻烦一大堆。可是,这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最少如今这个联盟的军中少他们这些笨蛋的指挥,那整体的实力也是上升了不少。而李儒他们这些明白人的磨合,那也比董卓他们容易了许多。所以,今天晚上,他们聚到了一起。无他,李儒他们正在为几十万的大军空在这里消耗粮草而头疼,从而想商议一个对策。

其实这个问题也早已经商议过多次,只是各自出于私心,都不想率先损耗兵力,提早的被淘汰出局,故此都在这慎着。可是,几十万大军的粮草供应,每一天都是多少的粮食呀。这几位的家底都不是那么丰厚,这让他们拖到今日都有点吃不消了。他们也一定要在今晚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张勋出言道:“二位,我家将军诚心会盟。故命我领军前来,如今这局面却拖拖拉拉的。战又不战,走又不走。实在令我军心寒。如是今天还没有个说法。我军只能返回复命了。”

张勋这是以退为进。李儒自不会中这种计策。可马超则不然了。

不说马超还有父亲马腾在曹操那里为人质。单论家底。这里也以马超的家底最薄,这一回,马超可是把自己所有得精锐全拉出来了。而且还不顾韩遂得反对。现在消耗了那么多的粮草,就这么什么名堂也没搞出来的回去了。马超可丢不起那个人。也经不起那个损失。

故此,马超开口道:“张将军莫非怕了不成?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你说回去,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李儒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也不插口,只是静静地听着。李儒着什么急?这里就是董卓的地盘,补给方便。又有刘璋新近支援的三十万石粮草。虽然整体来说,董卓的粮草储备还没有袁术他们多,可是消耗下去,董卓却绝对比袁术他们更为持久。反正按着和曹操他们的约定,打不了刘明,就把遭到损失的马超,袁术吞下去。李儒又有什么可着急的?

李儒不着急,可张勋却抓住马超的话把说道:“你就不怕?不怕。你为什么不领兵去探个虚实?”

“这个?”马超没词了。

虽然马超是真的不怕。以马超的本领,胯下马,掌中枪,万夫莫敌。马超自出世以来,马超怕过谁?可是,马超不怕。那不代表马超就是楞子,傻子,二百五。马超少年从军,领兵作战多年。那马超也是精明的很。马超当然清楚,此次自己就领了五万的精锐部队,这五万人打会战时,配合其他部队,那绝对是一把尖刀。可是要让这五万人单条对面不知多少的刘明军队。那绝对是肥肉打狗,有去无回。兵力对比,相差得太悬殊了,即使是自己的王牌军队再精锐。那也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也许自己可能凭着自己过人的本领活下来,可自己的那些家底却绝对都得搭上。没有军队的自己,那今后也就只能依托他人了。那自己不就完了吗?

看着变颜变色的马超,李儒觉着机会来了。虽然消耗马超,袁术的粮草,拖垮他们的经济也是一个不错的策略,可是,这又怎么比得上让马超、袁术的军马和刘明的部队互掐来的直接彻底。这可是直接消耗马超,袁术,刘明三方兵力的好机会。

李儒阴笑着说道:“怕就怕了。有什么好掩饰的。原本我还以马将军少年英雄,没想到马将军也是这么一个虚伪的庸俗之人!”

马超的火,腾的一下就窜起来了。马超的本领过人,西凉一带的好汉,谁不说一个服字,谁见了马超不得伸大拇哥的?马超哪受过这个?

马超怒斥道:“某家怕得了什么?明天某家就与刘明的军队在战场上见个高低。”说到这里,马超的头脑又清醒了一些,连忙又转回来点说道:“只是咱们三家联盟,共同围攻,何独我一家出兵?你们都有数十万的军队,损耗一些无妨。某家就这么点的精锐,那本来是助你们与刘明见硬仗的。如此损失却也可惜。你们哪家借我几万兵马,明日我自带了他们去探探刘明大营的虚实。”

李儒、张勋都有点傻眼。他们还真没想到马超会转的那么快。明明都中计了,却又缩了回去。你马超打仗,却消耗我们的兵丁,这我用的你来干什么?李儒和张勋都有点无奈。

李儒眼珠一转,开口说道:“马将军,也没必要那么麻烦。咱们现在只是拿不准刘明他们在这里布下了多少的军马。咱们远道而来,刘明得军队却是依托地利,依山据守。若是刘明他们军队的兵力与咱们相当,那咱们肯定是打不过去的。那咱们也就没必要在这里空费钱粮了。只不过,刘明刚刚战败过我军,虽然我军大败,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刘明也必定有所损伤。且,刘明虽然平定辽东,但他却会直接面对鲜卑各部族。就算是刘明与鲜卑他们修好,可刘明还是要留下部分的军队来驻防的。这一点,马将军与我军同处西凉,这也该是明白的。而且,曹丞相大人又牵制了刘明部分的兵力在冀州和北海。虽然咱们不知道刘明到底有多少的兵力,可想来他们在这里驻扎的兵力也不会太多。若是刘明得部队只是在这里疑兵驻防,那咱们就这样的退却了,却让人耻笑咱们无能。所以,咱们才要探一探刘明的驻军实力。而试探对方的兵力却不一定需要全军突击攻打他们的营盘。只要咱们向他们挑战,若是他们兵力空虚,实力浅薄,他们断然不敢应战,既使他们想蒙骗咱们,可是他们观阵之部队,也要与咱们压阵的部队相当,若是他们没有这么多的兵马压阵,那他们兵力不足的缺点也就显露出来了。而若论武艺,咱们联军之中,以马将军为魁首。有马将军与他们挑战,就算是他们的兵力十足,马将军也可斩他们几个将领,扬扬我们联军的威风。”

马超一听,这也未尝不可。只是马超还是有点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咱们三家同时动手,同时挑战他们五个大营,如此,即使是他们有些营盘是空的,有些营盘是实的,那咱们不也是可以一次就看出来了?”

“不可,万万不可。”没等李儒开口,张勋就接过话茬说道:“若是如此,五路大军同时出击,咱们的实力尽皆暴露在刘明部队的眼前,若是刘明果真在这里驻有大军,一下子引发决战,那咱们的军马岂不是要吃大亏。”

张勋心里暗骂:你马超就带了那么点的兵力,五个大营一块打,你也就占一路,那我们两家岂不是一家要占两路,那我们不是吃亏了。

李儒当然明白张勋的想法。不过,李儒也不点破,反顺着张勋说道:“正是如此。咱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而且马将军你每试探一座大营。我们都会在暗中接应你的。即使刘明部队突然与你混战,那也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况且,咱们的探马也在昼夜监视着刘明部队的各个营盘。若是他们营盘之间有部队调动,那也绝对瞒不过咱们的。且他们也不知道咱们要挑战那个营盘,咱们慢慢的试探。绝对能试出刘明兵力虚实来的。”

李儒到不是成心想帮着张勋,只是对于李儒来说,都是盟军,都可以坑害,可还是坑害马超能获得的利益比较大。毕竟马超的地盘和岳父董卓的地盘挨着。马超要使折在这里了。岳父董卓反手就能吞下马超的领地。而张勋代表的袁术离这里就比较远了,袁术的地盘和曹操挨着,即使是李儒把张勋坑了,那也是曹操捡便宜,李儒没必要替曹操卖力。虽然岳父董卓已经和曹操约定好了三分天下,可除去刘明之后,那曹操就是岳父董卓的对手了,李儒也不准备让曹操发展的那么痛快,只要岳父董卓能灭掉马超、韩遂。势力就可以极度扩张,然后凭着潼关易守难攻的地势。岳父缓过手来,拿下汉中,巴蜀,那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情,有米粮丰富的巴蜀支撑,缓图天下,若是那时曹操还没发展起来,自己和岳父也不介意和刘明双雄对持。只要自己帮着岳父把兵力搞上去,在兵力上超过刘明,那天下早晚还是岳父的。

看着意见统一的张勋和李儒,马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马超的军力只有五万,若是撕破脸,马超绝对不可能在李儒和张勋的手上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切就看明天了。马超的内心充满了斗志,立志要在明天连斩刘明五营的大将。

第三百零一回 倒霉

第三百零一回倒霉

清晨,天空并没有像往日那么明朗,北方少雨雪,可如今,淡淡的乌云,遮住了日光。使人有一种微微的压抑感。

不过,饱餐战饭,精神抖擞,领兵出征的马超却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马超心里反倒有一丝窃喜。多么好的天气呀。真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

首阳山下,关羽的五座联营,每营之间各距五六里,挡住了入山路径,以及通往并州的大道。

如今马超挑选的大营,就是五座大营的左手第一个大营。

马超之所以会挑选这个大营,也没什么过多的用意。只是平常两军作战,一般都以中军大营为主力,所以中军大营应该不是空的,否则容易被他人中路突破,从而被人分割之后而蚕食。故此,马超也就习惯性的不以中军大营为目标了。而除去中军大营,其他的各个营盘也就无所谓轻重了,马超也只是随便的挑一个。

其实,这也是马超在潜意识中害怕刘明得部队万一要是真的那么多,自己部队过去一挑衅,人家把自己一包围,李儒、张勋他们在后面再撒手不管。那自己部队不就陷在那了嘛。挑个边远点的,就算有问题,那自己的部队也便于突围。

马上就要与天下第一军动手较量了。马超稍稍有点紧张,而马超更多的则是兴奋。挑战强者,挑战高峰。那让马超的热血为之沸腾。

阵阵凉风袭来,透过甲叶的缝隙,安抚着马超火热的身躯。可这依然挡不住马超酷血的热情。

马超收缰,止住了马步。马超身后五万大军的前进步伐也同时停了下来。五万人整齐划一的举动,无不显露出这五万雄兵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

马超侧马回身,举枪冲天,高声喝道:“必胜!”

“必胜!”“必胜!”马超的五万雄兵,轰然的响应马超。五万人的呐喊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声传数十里。尤其是马超这些雄兵在每一声呼喊之后,更是以长枪顿地,更是平添一股肃杀的气氛,就连天上的乌云也为之翻滚。

马超的信心感染了他的部下,马超部下的回应,反过来又激励了马超的斗志。

马超仰天大笑,提枪纵马,就要冲到阵前讨敌叫阵。

“少主且慢!”马超身后一声断喝,止住了马超前进的步伐。

马超心中不爽,这是谁在这节骨眼上扫自己的兴。马超扭过头来这么一看,咳!原来是他。一下子,马超本将发作的脾气又给压了下去。

感情叫马超且慢家伙,不是别人,乃是马超的心腹部下庞德。这庞德和马超的堂弟马岱,如今乃是马超在军中的左右手,对于庞德说话,马超怎么也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马超不解的问道:“令明,何事?”

“少主,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此次幽州军马不知多少,此探阵之责,还是让末将替少主效劳吧。而且,少主是代表咱们天水来的主帅,这第一阵就由少主下场,这也不符少主的身份。”庞德诚恳地请战道。

马超心里一阵感动,感情这庞德怕自己出事呀。本来马超斗志激昂,心坚如铁。可如今也不禁软了一些。而且庞德最后的一句也打动了马超的心思。马超心想:对呀!自己身为三家会盟的首领之一,这第一阵就自己打前锋,让李儒、张勋他们支使、看乐。那自己不就成了他们的下手了吗?况且,令明的本领也不次于自己。让令明立上一功。也可显显我军的实力。让李儒、张勋他们不敢小瞧自己。李儒、张勋那几个垃圾有什么本事?不就是手下的废物比自己多吗?这回让他们也开开眼界。

想到这里,马超点首应允道:“好。那就由令明你来立着首功一件。”

“遵令!”庞德应了一声,催马来到刘明大军营外喝道:“呔!里面的人听着,西凉庞德前来讨教。让你们将军速来领死!”

庞德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对面大营之内,号角连天。紧接着对面的大营,营门大开,里面的兵丁如潮水般的涌出。分燕别翅排开。中间闪出一面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文’字。旗脚下,一员大将,头顶金盔,身披金甲,外罩血红的征袍。面目狰狞,身高过丈,手持大砍刀,昂首向天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来了。爷爷我可等的时间太久了。来来来。休要废话,吃我一刀!”

说罢,催马轮刀就砍。

这一刀真是玄妙无比,大刀在空中划过一个亮丽的弧线,每前进一点,都借上一分的马力。如果当这把刀的力量蓄足到十分。天下将无物可挡。

庞德那也是识货的人,大吃一惊,连忙催马举刀相迎。庞德十分清楚,对面的这一刀,万万避不得。只能在来将蓄力十足之前破坏掉这一刀的刀势,否则,那绝对是一刀两断的下场。

“嘡!”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庞德的马匹和对面来将的马匹全都稀溜溜暴叫,立起前足,止住马步。

庞德终于赶在来将蓄力十足之前接下了恐怖的这一招。万幸的是,从幽州传出来的马鞍,马镫,让庞德坐稳了身形,并没有从马背上摔下去。

啊!好大的力气!庞德暗暗的吃惊。

“哈,哈,哈。痛快!好小子,有两下子。能接住爷爷我一刀。你的本事也不赖嘛。来来来,咱们再玩上几合。这会让你先动手。”没等庞德有所反应,对面的来将又兴高采烈的叫嚣道。

庞德这个郁闷呀。这都什么人呀?二话不说,就知道动手。怎么这么楞呢?

庞德到不是怵头对面武将的功夫了得。而是庞德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庞德除了要斩将立功之外,试探对方的虚实,那才是庞德出战的真正目的。

故此,庞德大喊一声:“且慢!”

“怎么?怕了?看你身手不错,若是投降你家爷爷。你家爷爷饶你不死。”

“呸!好大的口气!你且通名报姓,某庞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庞德气愤地说道。

“哇呀呀!吾乃震西军,左营折冲将军,河北上将文丑是也!娃娃!你死在爷爷的手上,你也不冤了。”文丑暴笑道。

庞德怒了,虽然自己的岁数比文丑小,可那也用不着左口一个娃娃,右口一个爷爷的。庞德怒喝道:“丑鬼休要卖老。待某取你的向上人头。

说罢,庞德催马抡刀与文丑战到了一起。百余合不分胜负,两人的马匹都有些疲累了,速度也有些放慢了。

这是,庞德的后方,铜锣之声响起。庞德虽心又不甘,可碍于军令,也只得大声吼道:“文丑,今日你我胜负未分,暂存你的狗头于你的颈上,来日某家定取你的狗命。”说罢,打马向本阵跑去。

文丑也不追赶,昂首大笑道:“你小子跑慢点,爷爷我不追你。今日爷爷打得过瘾。爷爷我等着你。”

庞德羞怒的跑回本阵向马超问道:“少主。我与文丑胜负未分,因何唤我回来?”

马超皱眉的说道:“令明,敌势以明。短时间无法取胜,多做纠缠无益。”

原来,沉浸在战斗当中的庞德并不太清楚周围的动向,可刚才在后面观阵的马超,可是一直在心惊不已。

早在文丑领兵出来应战的时候,马超就对文丑的部队会如此快速的反应而感到奇怪,可是,当文丑大营号角连天响起的时候,左首第二个大营竟然也涌出了大批的军马,半空中高悬一面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颜’字。虎视眈眈的威胁着马超军队的侧翼。

当时马超就有点心虚,自己的军队那可离开大营老远的了,李儒、张勋他们说的支援,那也不见踪影。这要是自己军队的侧翼遭到敌军袭击,那自己腹背受敌,自己这个损失可就太大了。

故此,马超在看到庞德不能轻易取胜的时候,不敢替换庞德出阵,而是叫庞德回来,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也是该着马超倒霉,关羽这回带来的十万援兵。正好赶上颜良、文丑军校毕业。这也就让关羽一块给带来了。按理说,文丑早就毕业了。文丑的为人比较单纯,刘明军校对于这种猛将的培养也比较简单,当文丑成功被洗脑后,那也就没文丑什么事了。奈何颜良这个人比较有韬略,于是颜良受到了刘明军校的重点培养,这帮政教处的高人,从颜良的出身开始,掰开了,揉碎了,详详细细的给颜良分析,讲道理,摆事实。彻彻底底的统合了颜良的思想。颜良和文丑本来也是苦孩子出身,在这帮政教处的高人帮助下,颜良彻底的悔悟了。颜良的思想境界有了质的改变,认为自己只有在刘明英明的指导下,解救苍生,解救劳苦大众,如此,才不愧自己一身的本领,如此,才能使后世的人们不像自己这样吃苦。

可是如此一来,这时间拖得也就长了一些。连带着文丑为了等大哥颜良,也在军校憋着呢。这可把文丑憋坏了。这回关羽一把文丑带出来。文丑就惦着好好的打几架。过过武瘾。

可惜,虽然关羽把文丑,颜良他们都带来了前线。可是,关羽却是按着刘明保存兵力的思想,实行这疑兵策略。意图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文丑还是只能憋着。

今天早上,马超他们一动身,刘明部队的探马就把消息带回来了。文丑眼看着马超他们是冲着自己大营来的,文丑早巴巴就等着了。

故此,庞德挑战,文丑才反应得那么快。而文丑旁边的大营会出兵策应,那也很正常,因为这些营盘互为犄角之势,那绝对不是虚的,关羽的这五座大营全是实的,没有一座是空的。

关羽早就断定,既然董卓他们联合作战,绝对不可能只凭吓唬,就能吓唬走的。他们虽然不会消耗实力的拼命,可是他们也绝对会派兵试探。

故此,关羽摆出的阵势,前为实,后为虚。并没有像一般防守时的那样把大部分的军力布在易守难攻的山上,把部队隐藏在山里。

虽然这样是关羽的防守丧失了部分的地利。可是这样的防守除了能唬住对方之外,也便于发挥幽州骑兵的机动性,毕竟骑兵在山上的用处是比较小的。毕竟骑兵善于的是攻击而不是防守。而且,关羽这回为了彻底达到疑兵的效果,他把在并州的兵马,除了在晋阳留了两万的突骑兵作为机动策应外,其他的兵马,关羽全都把他拉来了。

现在关羽五座大营之中,每座都有四万的兵马,关羽的主营更是有六万兵马之多。

可惜,这一切,马超、李儒、张勋他们是万万不知道的。

所以,马超一回来,立刻就喝问李儒,张勋道:“你二人说是策应我军,今日我军面临幽州军队前后夹击之险,你们的军队在那里?”

李儒,张勋对马超他们今天的遭遇那也是清楚得很,早有探马把马超他们今天的经过向李儒、张勋禀报过了。所以,李儒不慌不忙的对马超说道:“马将军,何必激动呢?你们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虽然你没看到我们军队的身影,可是,我们的军队那全都在营中整装待发了。不率先显露行踪,那是为了避免刺激到幽州的军队,从而引发混战。如今,可不是你们就什么事也没有的平安归来了嘛。要是如果幽州军队攻击你的侧翼,对你军形成前后夹击,那我们的军队立马可以攻击他们的后方,解马将军之危困。马将军的军队以防守见长,不会连这么点的时间都坚持不了吧?”

李儒的话,压得马超无话可说。

可李儒刚说完,张勋又不屑的说道:“不知道昨天是谁说的要取敌将的首级来给我们开眼,怎么今天连一个人都没打过,就被人吓得跑回来了,真是好笑。”

第三百零二回 霉运当头

第三百零二回霉运当头

“放屁!”马超脱口骂道。

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的马超,那经得起张勋这样挑衅。况且,自幼就在羌,胡聚集之地长大的马超,自小接触的就是那些直来直去的汉子,马超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涵养来容忍这些了。虽然马超本身也算的是一个文武全才。可是,马超那暴躁的脾气,那却绝对也不是一般的小。也许,这就正应了那句:本事越大的人,他的脾气也就越大。一个人的脾气,往往和他的本事成正比。

但是,显然张勋没听过这句话。而且行伍多年的张勋,他那破脾气,那也比马超差不到那去。况且,拥有二十万雄兵的张勋,那也绝对不会把只带着五万兵马的马超放在眼里。即使是马超的武勇过人。

“仓啷啷”宝剑出鞘。张勋破口大骂道:“竖子无礼!拿命来!”

‘嘡!’不用马超出手,马超身后的庞德,抽刀架住了张勋这一剑。

庞德那是多大的力气,虽然庞德已经奋战了一天,可庞德依然一刀就把张勋给磕了出去。

李儒在一边看得高兴,好!打得好!赶快打。最好上外面拉出兵马见一仗,这才热闹。

这倒不是李儒这人无聊到就剩下起哄,看热闹。只是,如果消弱不了刘明得实力。那就消弱盟军马超和张勋的实力。那可是李儒和董卓在开战之前就策划好地主意。如今能让马超和张勋打起来,这才最符合董卓势力的利益。这才好让董卓从中捡便宜。扩张势力。

故此,李儒才会不管劝架呢。李儒只是装模作样,慌慌张张地对张勋说道:“张将军,千万不要动手,你可打不过他。”说完,李儒还象征性的拦了被庞德撞开的张勋一下。

正在气头上的张勋,被李儒这样一说更火了,这叫嘛话?打不过他?

张勋随手一扒拉,李儒借势就退到一边去了,反正李儒是文官行武职,此时,张勋他们动手,李儒插不上手,也没有人能怪罪李儒。

现在的张勋,正应了那句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张勋,那也就更得在乎这点面子了。而且,马超,庞德这也是吃了名声未显的亏了,有道是: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虽然马超、庞德的真实本领过人,可是人家不知道,又岂能在乎你这无名之辈?如果此时是刘明在这里,虽然刘明没有马超的本领大,可再借给张勋十个胆子,张勋也绝不敢跟刘明挑衅。这就是人的名,树的影。这宣传工作实在是太重要了。

恼羞成怒的张勋用宝剑点指着马超骂道:“无耻之徒!莫非你要以多为胜!”

随着张勋的怒喝,张勋的那些手下将领,也各自拽出了兵器。一时间,大仗之内,剑拔弩张。眼看一言不合,那就是血溅当场。

虽然此时大帐之内是张勋的人手众多,但是艺高人胆大的马超、庞德,那也绝对不会在乎这个。马超昂首大笑,刚准备要说道张勋一顿,让他明白明白,实在不行就教训张勋一顿。

可是,突然间,马超只觉得身后有人拽了他的征袍一下。马超一惊,这是何人如此了得?竟然潜到了自己的身后,而没让自己察觉。

没等马超有所反应,一个低低的声音在马超身后说道:“大哥,大局为重!”

马超一听这个声音也就释然了。我当是谁?原来是自己的堂弟马岱呀。我想也不可能有人能瞒过自己,撂倒马岱,接近自己的身后啊。

一惊一缓之下,马超的火气也就下来了一些。而且马岱的良言,那更是给马超提了醒了。脾气下来的马超,那绝对是一点就透。马超当时就醒悟了,自己现在动手教训张勋那是没什么,可事后怎么办?自己可就五万的兵马,人家几十万的大军就在外面围着。到时候,哪可就轮到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而且,自己的老父还在曹操那里为官,自己破坏了联盟行动,哪自己的老父也得受到自己的连累。

闪念间,马超的思想就起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马超意识到:决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而和张勋起冲突,以至于坏了大事。

不过,就这么的服软,马超那也是万万做不到。情急之下,马超一眼看到躲在一边的李儒,马超隐约记得,李儒刚才好像劝过架。好像还是向着自己说话的。虽然刚才比较混乱,马超已记不清李儒到底说过什么了。可马超依然有病乱投医的对李儒说道:“李都督。你来评个道理。那颜良,文丑的名号,在座的众位,那都应该听说过吧。那可都是河北赫赫有名得上将。我之部下庞德,能与其战个不分胜负。在座的各位,又有哪一人能够做到?没有取其首级,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李儒暗地里叹了口气:还是没躲开呀。

虽然李儒一心惦着让马超吃亏,可毕竟此时还都是联军,这事也不好做得太明了。尤其是马超都点到了自己的头上了,这要是再不说几句,那也让马超和张勋他们猜疑。如果再把自己牵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故此,李儒装出一幅笑脸地说道:“正是如此。那颜良、文丑的功夫,那可是不一般的。马将军的部下能与其战成平手,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张将军也就不必要过于责难了。咱们都是自家人。还是要以和为贵的嘛。”

庞德这个郁闷呀。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说得自己好像不如文丑似的。不过,现在是两边修好的时候,都是大头在说话,这里还轮不到庞德插嘴。庞德也只得继续郁闷。

虽然庞德郁闷,可马超和李儒接连提起颜良、文丑。那张勋也就泄气了。颜良,文丑的名号,那在河北可比张勋的名号要响亮得多了。张勋也知道自己不是颜良、文丑的对手。如此一想,张勋也就觉得自己责难马超的话有些过了。

不过,张勋也不能轻易认错,张勋嘟囔一句:“卖主求荣之徒,有何可惧。”说完,张勋气哼哼的坐了回去。

虽然马超、张勋都没有服软、认错,但是,马超、张勋也都不再提决斗的事了。这事也就算这么不言而喻的掀过去了。马超、张勋双方的武将也就各自把兵器归位了。可是,马超和张勋之间的茬口,那也已经裂开了。

众人重整座椅,张勋问李儒道:“如今马将军已经探明了首阳山下左翼大营确实藏有重兵,以此推论,这首阳山下五座大营以及山上各营藏有的重兵,应该不下六十万,他们的兵力,远远的超过了咱们,又有山势、地利凭借,咱们万万不可能取胜。既然如此,咱们留此无益,不如散去。等来年,曹丞相的战船造好,水军练就,咱们再集结众家之力。从官渡攻打冀州为上。”

知道颜良、文丑在这里,张勋也有点犯憷。出于保存自家实力的第一原则,张勋现在就打算撤股了。

李儒的心眼多坏呀。那哪能让张勋、马超他们就这么轻易地走了?就算动不了刘明地兵马,那也得按着计划把马超和张勋的兵马坑在这呀。

李儒阴笑着说道:“六十万大军?不见得吧。要是刘明他在这里都有六十万的大军,那他在司隶攻打曹公的时候,又哪来的五十万大军?曹公给咱们的信件都说明白了,曹公十几万的兵马,凭借地势据守,那都在刘明五十万的兵马下,摧腐拉朽般的瓦解。连片刻的工夫都不能抵挡。那里的兵力,总不是假的吧?且,刘明还要留出兵马防备鲜卑各族。那也是肯定无疑的。而刘明新近平定的冀州、北海,那也需要兵马驻守。如此算来,那刘明的各地的兵马加起来,岂不是要两百余万。若是刘明有如此多的精兵,再配上刘明帐下的那些猛将,那咱们联手又有何用?咱们还不如赶快归降的好。”

李儒这番分析,为的是让大伙明白刘明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兵力。而李儒末尾更是想刺激大伙一下,可李儒没想到他这一番话对张勋来说却产生了反效果。

张勋并不像马超、李儒那样都可以算是董事长继承人之一,张勋不过就是一个打工的。李儒拿话一压,张勋的心眼还真有点活动。对呀,刘明这么厉害,实力这么强横,自己这边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这要是归降刘明也不错。人家刘太尉,那也是汉室宗亲,根正苗红。比自己主公四世三公的家世要显赫得多了。而且听说人家刘太尉那里的待遇也不错。

不过,张勋毕竟还是有点血性的汉子,这哪都没到哪得就投降,张勋还真干不出来,而且,张勋自幼受到的教育,那也容不得张勋如此想,张勋也就是活动了一下心眼。

可是,就怎么一下,这也让张勋愧得慌。张勋面对李儒的底气也就不那么足了。就剩下唯唯诺诺了。

马超倒是心高气傲,打一开始,马超也没想过撤退,要不,马超也就不来了。现在,马超那也是不信刘明能有这么多的兵马。故此,马超看着李儒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李儒一看马超和张勋都认扣了。李儒也就放心了。李儒一本正经的对马超说道:“为了慎重起见,明天还得辛苦马将军一趟。既然咱们断他们不会有太多的兵马在此,而如今他们左翼的大营是实的,那么,他们右翼的大营就有可能是虚的,所以,明天还请马将军再探一探他们右翼的大营。我等还是在营内整装待发的接应马将军。”

马超还能说什么?已经去过一次了。再去一次也没什么。

马超暗下决定:明天自己一定要亲自出手,一定要砍几个人,出出今天这口恶气。总不能刘明的帐下都是颜良、文丑那样的高手吧?那样的大将,有一个,两个的,就很不错了。

可惜,也该着马超霉运当头。偏偏刘明帐下的高手,像颜良、文丑那个层次的,那还真就不是一个、两个。虽然,还不至于随手一划拉,就是一大帮,可是关羽这回带来的将领,满足一下马超,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次日,马超起了一个大早。部队饱餐战饭。气势汹汹的杀向了首阳山下的右翼大营。

不过,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马超军队的气势比起昨日,显然是弱了一些。

但是,马超并没有在意。这算什么?如果对面的是空营,等自己挑了那个大营,士兵们的气势立马就回来了。就算那个大营也有兵马驻守,自己亲自动手,连杀他几员大将,哪自己部队的气势也就高昂了。

憋足了劲的马超,这回没有让庞德,马岱他们替自己出手。马超直接就跃马提枪的来到对面大营的辕门外,高声喝道:“西凉马孟起!前来讨教。让你家将军速速出来应战。”

马超的话音刚落,昨天庞德讨敌叫阵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对面的大营,随着马超的呼喝,立马营门大开,呼啦啦,大队的人马涌出,一字长蛇的排开。中间一面杏黄旗,上书斗大的一个‘黄’字。旗脚下一员大将,四旬上下,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背后宝雕弓,手提大砍刀。那真是千步的威风,百丈的煞气。这一切,无不显露出此员大将正是人生巅峰之势。

看着这员大将的旗号,马超就有点傻眼。嘿!我怎么就忘了他了呢?

一看旗号,马超就知道是谁了。人的名,树的影。黄忠虎牢关,箭压吕布的威名,那可是天下传扬。而吕布在西凉一带,那可是武神的象征。小时候的马超,那对吕布的武艺,那也是很崇拜的。

不过,这也更加激起了马超的斗志。

挑战极限!这令马超的热血沸腾,如今,什么窥探刘明军队的虚实,那已经对马超不重要了。和黄忠放开手脚的大打一场,那才是马超的价值所在。

第三百零三回 马超战黄忠

第三百零三回马超战黄忠

“西凉马孟起?”黄忠持刀,平稳的来到阵前问道。

面对传说中的‘箭神’黄忠,马超也不敢过于嚣张。马超恭敬的回答道:“正是在下。您可是虎牢关箭压吕布的‘箭神’黄忠将军?”

黄忠听到马超提起自己平生得意之事。黄忠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黄忠还是谦虚地说道:“我家吕将军勇武过人,某家不过是侥幸胜了一箭,实不敢当箭压二字。日后你见过我家吕将军的神勇,你当知某家所言不虚。”

马超心中一惊,对呀,那战神吕布不也是投降刘明吗?想到吕布,马超又不禁联想到力压吕布的张飞,马超心里一哆嗦:这刘太尉也太恐怖了,他帐下怎么这么多的高手?

马超迟疑的问道:“吕温侯也来了?”

“吕将军这回到没有来。镇守并州用不了这么多的兵马。我家主公只派了关二将军带着他的本部五十万镇西军来守备这里。吕将军他们是镇北军系统的。他跟我们关二将军不是一个系统的。倒是你们西凉的华雄将军乃是关将军的直臣,这回也跟着关将军来了,你来看,那不就是华雄将军嘛。”黄忠指点给马超看道。

这黄忠有勇有谋,深刻理解刘明和关羽的作战思想,借此机会,一番话,真真假假的迷惑着马超。

“啊!”马超吓了一跳。既然有震西军,镇北军,那按军制来说,那肯定还有镇南军,镇东军。而且,按照军制,为了保持各军的平衡,那各军之间的实力和编制也不应该差得太多。这要按着如今震西军都有五十万军马的规模,那刘明得有多少的军马呀?

马超为之惊叹,而且,马超随之也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要说也对。连董卓只有一州之地都能征兵近百万,那刘明拥有三洲之地,又号称是天下最为富有的人,他能有这么多的兵马,那也不足为怪。这也就怪不得刘明随时都能带着几十万的大军,东征西讨。人家有这个实力呀。只是刘明每次出征都只是带着一路的兵马,用完一路,再换一路,这才让大家都会错意了。这才让人觉得刘明的军马,忽东忽西,神出鬼没,这刘明隐藏的可是真够深啊。

可怜的马超,在对真相一知半解的情况下,被黄忠引入了歧途。马超是越想越多,越想越心寒。

这倒不是马超的为人多疑。而是马超眼前的这一切,那可给马超的震撼太大了。接连四座大营,那都是兵马无数,领兵的大将,颜良,文丑不算,如今马超又亲眼看见了传说中的‘箭神’黄忠。而给黄忠策应的,那也是盛传在西凉一带的上将华雄。那可不是别人,那是华雄啊。华雄那可绝对是在吕布崛起前的西凉第一武将。

看着远方华雄的旗号在迎风飘扬,看着眼前数不尽的军马在策应着黄忠得本阵,威胁着自己的军队侧翼。一向机智过人,心比天高的马超,这回也不得不相信眼见为真。故此,马超也不得不相信黄忠的话语了,由此,马超也就不得不泄气了。

这么多的高手,这么多的军马,这仗可怎么打?多晚儿的兵书上那都是说:十则围之,倍则攻之。如今自己联军这边还没有人家的守军多,硬碰硬那都不见得打得过人家。那就更别提攻守消耗,相差悬殊的攻城夺寨了。何况,就算是侥幸把这里打下来,那又有什么用?打下这里,自己联军这边也应该差不多消耗光了,可这却只不过是人家的一路兵马,人家再随便调一路兵马过来,那自己这些人还不照样完蛋。

想到这里,马超心中充满了懊悔,同时马超在心里也把曹操和满宠恨到极点。这不是坑人嘛!

马超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黄忠察言观色,义正言辞的质问道:“马将军,据闻你本是伏波将军之后,那也算得是忠良世家。我家主公,乃是当朝太尉,汉室宗亲,先皇顾命之臣。你因何不守本分,擅离职守,来此兴兵作乱。”

“这个……”马超羞愧的无言作答。

打刘明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因为刘明得势力太大,全都害怕刘明今后会把大伙都给慢慢的蚕食了。这才想联合起来,先发制人。不就是大伙都贪图幽州的富足,想分一杯羹嘛。可这些大实话,大伙都是心里明白,可是却根本说不出口的。原本曹操还给刘明按了一个枉自兴兵,谋反作乱的名头,可随着曹操给刘明的无罪诏书。刘明这个无所谓的罪名也没了。一时之间,马超又上哪找借口去。

马超谟叽了半天,谈了口气说道:“某虽无义,然,各为其主,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黄将军恕罪了。咱俩还是过上两招。以武论是非吧。”

黄忠听马超如此说,黄忠也是不以为意地说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手上见真张吧。”

接连受到打击的马超,再次拾起初见黄忠时的斗志。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黄忠。

‘哒、哒、哒、哒’马超和黄忠得马匹,在各自主人的操纵下,悠闲的拉开了百步的距离,缓缓地停下。

这个距离,那是马儿冲刺到最大速度的最佳距离,而在马儿分开移动的过程中,黄忠和马超都在时刻的关注着对方。只要对方有任何的疏落,那就绝对会抓住机会给对方雷霆一击。

可惜,双方都没给对方机会。

黄忠、马超各自稳坐在马上,互相对视着。黄忠和马超的功夫与张飞不同,不像张飞那样极端的强调一个‘猛’字。故此,黄忠、马超都想后发制人,都在各自的提升自己的气势,以待对方疲倦松懈之时给对方来一个狠的。

虽然,黄忠、马超比武较量的层次很高,可是,战场上能看得懂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两边的军兵都不懂马超、黄忠为什么在聊了半天之后,突然分开了玩斗眼。难道这俩人刚才谈蹦了,现在在斗眼生闷气?

一圈圈的问号在这些军兵的脑海里盘旋。这些军兵都快混乱了。不过,这些兵还算是好的。他们不过就是吃饱了撑的,瞎琢磨。可那些擂鼓助威的兵丁可就倒大霉了。打黄忠和马超准备动手的时候,这些兵丁就开始擂鼓助威,三通鼓打过,这两人愣是嘛动静没有。只能再接着从头来过,三个三通鼓打过,这些擂鼓的士兵都有点喘了,黄忠,马超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不过,那也不能停呀。谁让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呢。他们也只能咬紧了牙坚持。但是,那鼓声,已不如刚开始那么响亮了,鼓点,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密集了。

阵阵的微风,催动着马超和黄忠的征袍飘摆。不知何时起,二人对持的中间,起了一道道小小的旋风。就连原本有点散开的乌云,也又开始了聚集、翻滚。

“咔啦啦!”一道利闪从天辟过,已经阴沉了两天的老天爷,终于决定要动点真格的了。

就在两旁的士兵,心神为闪电所动摇地刹那,马超和黄忠都动了。在两人的催促下,二人的宝马,由缓至急,由慢至快。飞速的向对方冲去。

‘呜——’伴随着滚滚的雷声,狂风四起,天空也更加昏暗了,在场的兵丁,目光为狂风所迷,隐约之间,只见黄忠,马超二人的身影,忽隐忽现。

‘叮当!——’巨大的兵器撞击的声音,盖过了震耳的雷声,这提醒了在场的所有的人,马超和黄忠已经战到了一起。

不过,此时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已经没人能分清动手的那两个人,谁是谁了。就是那少数的几个人,那也只是勉强能分清楚谁是谁而已,可马超、黄忠他们具体的动作和招式,那就是连他们也分不清的。

就像庞德,如今庞德可以说是战场之外,距离战场最近的顶尖高手了。可庞德依然不能看清楚马超和黄忠在战场上动手的一招一势。

此时,马超长枪的枪身在何处,庞德已经看不见了,好像马超的枪身已经融在昏暗的天空中,庞德只能看到马超周围繁星点点,把马超包围的风雨不透。而当银河倒挂,群星四射之时,那就是马超出手攻击之刻。

同样,黄忠兵器在哪里,庞德也分不清了。庞德只觉得天上的闪电,似乎已经聚集到了黄忠的周围,一道道的霹雳闪电,围着黄忠在盘旋。时不时地,那些闪电还会分出一道霹雳,射向马超的繁星群。

庞德汗然。庞德真没想到世上竟然还会有如此高强的武艺。看起来,少主马超的功夫,在平日里根本就没有完全的发挥出来。这到让自己觉得自己的功夫比少主马超也差不了多少了。今日一见,这才知道高下呀。也对!平日里又有谁能逼得少主使出全力呢?就连自己,那不也是没有遇到过几个像样的对手嘛。不过,今后可不能这样了,自己一定要努力,要不怎么保护少主呢?

受到刺激的庞德,暗下努力的决心。巨大的压迫感,化作了庞德进取的动力。

雨,哗哗的下来了。密集的雨点,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终于,所有人都已经看不清场上的战斗了,只是听着兵器的撞击声由原来的偶尔,转为密集,再由密集,转为稀疏。

两边的兵丁都在为各自的主将担心。

宣泄一通脾气的老天爷,好像舒服了一些,密集的暴雨,渐渐的小了些,马超和黄忠的身影也再次显现了。

终于,随着一道霹雳的炸响,马超和黄忠的身影分开了。马超和黄忠全都昂首大笑。满天的风雨,都盖不祝蝴们冲天的豪情,显然这一仗,他们打得都极为痛快。

不过,敏锐的庞德,还是发现,虽然马超和黄忠大笑之时得底气还是很足,可他们胯下的宝马,却明显都有些气喘吁吁了,马匹的四肢,更是时不时地有些颤抖。显然刚才那一场高强度的战争,即使是马超、黄忠还吃的消,可他们的马匹却肯定吃不消了。

庞德发现的还真是事实。可这并不是说马超、黄忠的宝马太次,受不起宝马这个词。要知道,就马超和黄忠那身量,那分量,再加上他们顶盔挂甲,那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况且,他们俩人拿的那家伙,那也是重武器。这要搁到现代赛马,那绝对就是超重了。而且,还别说这两匹宝马驮着黄忠,马超这两大驮来回快速奔跑的这么半天,就是马超、黄忠的神力,那也不是一般的马能吃得消的。平常一匹上好的战马,那都经不住马超的一按之力,现在叮了咣当的,这俩人互拚了半天得力气,那力气最后可都转嫁到马身上了。能量守恒,力的相互作用,那可绝对是一点也不掺假的。这两匹马,那可绝对是宝马良驹。

显然马超和黄忠也都发现各自爱马的状况了,出于爱马之心,这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

雨还在下,战场之上也满是泥泞了,所有士兵的盔甲也都湿透了。顺着额头流淌的雨水,更是模糊着士兵的视线。察觉到如今的情景实在是不再适合继续作战了。黄忠、马超二人也没有换马接着再打得心情了。不约而同的二人,同时向对方喊道:“今日风雨所阻,不适继续比武,你我待天晴之日,再作高下如何?”

透过风雨之声,二人听到对方的喊话竟和自己一样,各自哈哈大笑,有一种知音的感觉,让两人不胜欢喜。

马超和黄忠各自在马上拱手施礼,收队回营。

这回马超回到大营,马超的口风也转了。毕竟有败无胜的战争,马超也是不愿意打得。丢人,总比家底赔光要好得多。只要马超能平安带着部队回去,虽然马超又可能丢些颜面,可是,大军在握,马超还是能在天水立住脚的。

但是,一心想坑害马超的李儒,他那能轻易得让马超脱身!

第三百零四回 窃笑

第三百零四回窃笑

听完马超的报告,接连在刘明手下遭到惨败的李儒,早已对刘明得实力无比庞大,信了八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是此时李儒的真实写照。一心跟随董卓,向来视百姓如草芥的李儒,当然不会设想征兵的困难,当然也不会想到让百姓休生养息的好处。也正因为如此,李儒的谋略虽高,可他和董卓坚信的强权政策却制约了他他的眼界。完全贯彻‘拿来主义’的李儒,他对百姓的态度,那向来都是:百姓的生命是我的,百姓的财产是我的。故此,李儒一点也不怀疑拥有三州之地,拥有数不尽的百姓的刘明会征集不到二百万的雄兵。这哪点兵马,只要有足够的百姓,随便一捆,那不就有了嘛。

可是,虽然李儒已经确信刘明有这么多的兵力,这场战争已经不可能取胜了,但是,刘明强大实力,更加刺激了李儒的欲望。李儒坑害马超,吞并马超地盘的心愿也更加强烈了。

可是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把马超害在这里呢?李儒眼珠一转,一个毒辣的计策冒了出来。

李儒一本正经的对马超说道:“马将军,你上当了。”

“噢?我怎么上当了?”马超不解的问道。

“哼!两军交战,兵力部署,那乃是军中的机密。那黄忠既不是想投靠咱们,又不是与你有过命的交情。他怎么可能对你轻易吐露真言,这必是迷惑你的谎言!”李儒不慌不忙的解析道。

李儒不知道的是,他这无心栽赃之言,到说中了真相的八九分。而李儒现在说这一番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混淆马超的视听。而且李儒也确实让本已经坚信刘明在这里驻有大军的马超又迷惑了。

马超迟疑的问道:“怎么会呢?不能吧?就算那黄忠说的是假话,可这两日咱们见到的那些兵丁可不是假的吧?那么多的军兵,不过才是他们驻扎在山下的部队,他们的兵力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李儒阴笑道:“马将军,你太年轻了,虚张声势,制造出来点人马,那还不好办?战场之上,两军相距三里之遥,又有旗幡遮挡,他们一部分兵马出得营寨之后,站在前排,其后的士兵,用一些草人蒙以军装充数,你又怎么能分得清楚?若是他们真有这么得多的兵马,那他们为什么不主动攻击咱们?幽州军号称天下第一军,他们的战斗力,那绝对在同等数量的部队中是最强的。那刘明好勇斗狠,几千的兵丁都敢跟几十万的黄巾贼子硬碰,几万的兵丁就敢跟我们董将军的百万之众决一死战,虎牢关之战,洛阳之战,以及前不久的潼关之战,那刘明哪一次不跟疯子一样。我对他真是太了解了。若是他们的兵力和咱们相当,他们早就把咱们灭掉了。他们那还用得着在那里傻等着。”

李儒一通白唬过后,马超和张勋都认为李儒说的大有道理。就连李儒自己都差点推翻自己原先的推论。改而认为刘明在这里是虚张声势了。不过,李儒毕竟是一个坚韧过人之辈,已经认定的东西,绝不会轻易动摇。

李儒自己暗骂自己道:马超、张勋他们低能。你李儒也是弱智不成?那刘明能快速的灭掉盘踞辽东,辽西多年的公孙度,又能快速的灭掉雄踞冀州得袁绍,这要是没有庞大的实力,众多的兵马,他们怎么可能办到这一点?野战容易,攻城难,即使刘明得部队再精锐,他手下谋士的计策再高。可他如果没有庞大的兵力强攻牺牲,他也绝不可能那么快的完成作战。战争,毕竟还是要以正攻为主的,奇攻只能是辅助,故此,刘明肯定是隐藏了兵力,视人以弱,攻人不备。李儒啊,李儒。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还是做掉马超,吞并他的兵马地盘,那才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良策。

就在李儒坚定自己信念的时候,马超再次的问道:“既然如此,咱们如之奈何?”

李儒坚定地说道:“待明日天晴,咱们再试他一试。这回咱们一起去。还是先由马将军以挑战为名,率部在前,挑战他们的中军主营。而我和张将军则率部在后面为你督阵。到时候,咱们仔细观察他们的士兵虚实,如若他们果真有如此多的兵马,那咱们就暂且撤退,待来年,咱们再联合曹公聚集更多的兵马来共同声讨刘明,决不能让刘明把咱们一个个的都吃掉。若是明天咱们看破他们没有这么多的兵马,那咱们就直接突破他们的中军大营,分割他们的联营布局,把他们分而食之!”

马超、张勋各自琢磨一下,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反正明天是最后一次了,再看看刘明他们的虚实也好,这样也能让自己更踏实一些。

于是马超、张勋全都点头赞同:“好!就这么办。”说完,二人各自起身,准备回转各自的营盘进行准备。

“且慢!”李儒出声叫住了马超、张勋二人。

“噢。还有何事?”马超和张勋各自问道。

李儒阴阴的笑道:“二位将军。据马将军所说,此次咱们的对手乃是刘明的二弟关羽,他带来了震西军的五十万精锐。虽然咱们不知道真假。可咱们却也不可不防,咱们一定要做两手准备。若他们是真的,那么按着前几天的他们兵力的布防,那他们应该是在山上驻扎了三十万,山下驻扎了二十万,这倒是符合用兵的规律。按此规律,若是咱们倾全力出击,他们必定不会理会咱们的挑衅,而是坚守不出,利用地利来消耗咱们的实力。同理,若是他们虚张声势,那他们见到咱们动用如此多的兵力,他们也照样不敢出来送死。而咱们不明虚实,同样也不敢冒然进攻,那咱们试探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故此,我建议咱们只动用二十五万的兵力,我和张将军的手下比较多,我们各出十万兵力。这样一来,就算他们真的有这么多的兵马,那也在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他们还是会与咱们开兵见仗的。若是他们不敢出来,那他们就是假的了,咱们也就能当机立断的分辨真伪了。而咱们出动这么多的兵马,如若他们是真的,咱们分出真假之后,也能安全的撤退。如若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咱们这些兵马作为快速突击的部队也足够了。咱们还可随时从大营调集军马进行支援。如此,咱们的后备队也更充足一些,也就更加确保咱们的胜利了。”

马超、张勋都为李儒的细心感到欣慰。对于马超来说,反正李儒、张勋他们出动的兵马都比自己多。不管他们出动多少,自己都得把这五万人带上,若是能够更保险,更安全一些,这当然就更好了。而张勋也对自己还能留十万兵马在营盘里不用冒险而高兴。不管会不会有风险,自己肯定能保住一半的实力。而且,有这些兵马在后面,就算自己遇到什么风险,那也能有个接应,有个后手。

马超点头认可了李儒的观点,而张勋则在高兴之余,小小的奉承了李儒一下:“李都督果然不愧是智囊。考虑的就是周详。”

就在马超和张勋高兴之余。李儒又接着说道:“咱们除了如此安排军队之外,咱们的指挥信号也改上一改。平常,不管是咱们,还是他们,那都是闻金则退,闻鼓则进。明天咱们改为闻金则进,闻鼓则退。如此一来,当他们听到咱们进攻或是撤退信号的时候,他们必然会做出错误的判断。那样,不管咱们是进攻、还是撤退,都可以趁他们这一愣的时候,快速的完成。二位看来可好?”

“好!”马超首先赞扬道。紧跟着张勋也叫一声好。

马超、张勋都不是战场上的新手,当然都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领先一刹那都是好的。而李儒的计策却恰恰能使战场上已经习惯各种规定号令的老手产生一刹那的迟误。

“既然如比,那咱们就说定了。二位将军回营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把咱们改变信号的事情交待清楚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别人家没搞错,咱们自己的部队到指挥混乱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李儒不放心的嘱咐道。

“李都督,你就放心吧。我的部下都是精锐的部队,这种事,那是一说就明。”马超得意地说完之后,又看了张勋一眼。虽然马超后面什么话都没说,可大伙都知道马超那意思是暗指张勋的部队就不好说了。

张勋咬牙说道:“某家的军队更是不会误事!”说完,张勋也瞪了马超一眼。

虽然马超、张勋在上次冲突之后表面上是和解了,可他们之间的裂痕却没有填平。一有机会,各自都想踩上对方一脚。

而看到计谋圆满达成的李儒,则在暗中得意的窃笑。

第三百零五回 吭不死你不姓李

第三百零五回吭不死你不姓李

下完雨的天空,是那么的晴朗;下完雨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可同样,下完雨的地面,也是那么的泥泞。

早在关羽扎营之初,为了防止敌军火烧之策,以及自己部队不小心走水,战场附近的杂草,枯草,早就被统统的清理干净了。而这战场之上又没有柏油路面覆盖,大雨过后,这战场的泥泞程度,那还真是不一般的小。这让关羽的心情很不痛快。泥泞的地面,那可不利于骑兵的快速突击啊。

不过,关羽一想到马超的部队,一丝笑意又抵消了关羽心中的不快。速度再慢的骑兵,那也比那样的军队速度快呀。泥泞的地面,那也同样是他们的烦恼啊。

虽然关羽一直没有露面,可这两天马超两次带队攻击关羽的左右大营。马超及其部队的一举一动,那可全都在关羽密切的关注之下。大量的探马,以及文丑、黄忠事后的汇报。那让关羽有如亲临现场一般。

这些汇报当中,对于能力敌文丑的庞德、战平黄忠的马超这两员大将,关羽那可是十分的感兴趣。

文丑的功夫如何,关羽十分得清楚,黄忠的功夫如何,关羽更是十分了解。虽然这几年黄忠在和关羽等人在军中进行内部切磋的时候并没有取到过任何的胜利,可黄忠却也没有过任何的败绩,即使是关羽的三弟张飞亲自下场比武,那黄忠还是能保持不败。黄忠的武艺,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可这名不张,字不显的两员西凉小将却也能分别同文丑、黄忠战个平手,这就绝对让关羽感到兴奋了。这天下的能人异士,那还是真多啊。

不过,与此相对应的是,关羽虽然对马超、庞德很感兴趣。可关羽却同样对马超那引以为自豪的精锐部队产生不了任何的兴致。甚至于关羽对于马超的部队还有些鄙夷。

原因无他。只因为马超得部队造型,在那些探马的汇报中,实在是和刘明军校当中纪录的经典阵型——原公孙度的‘神龟万戟阵’的造型太象了。

虽然在刘明军校的教案当中对公孙度的‘神龟万戟阵’大加赞扬,并评价其为:步兵对抗骑兵的最佳防御阵型。只要占据合适的位置,如:两山之间的峡谷,或是城门之前的布防。摆出此阵型的部队,完全可以硬抗骑兵的强大攻击。在完美条件下的防御,骑兵的攻击,只是一种盲目的自杀行为。

可是,刘明军校的教案当中也同样指出了,行军速度慢,转动不灵活,是此类阵型的致命伤。即使是不使用发石车等强力攻击武器,只要他们没有地势地依靠,没有辅助的军种的协防,那他们的两翼和后阵,那也都是他们的薄弱环节。甚至只要派遣突骑兵围着他们进行奔射,那他们也只能是一个巨大的靶子。

所以,关羽对于这种没有速度的防御部队却被用作攻击,那还真是有些瞧不上眼。

相对而言,关羽更担心李儒的疯狂战车,毕竟那东西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自己部队防守到好办,随便挖一条战壕,保管那些战车来多少,坑多少。但是,如果在自己部队进攻的时候,李儒突然间把那东西放出来,那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尤其是关羽早就从情报中知道李儒这人忒黑,就算是自己的部队和李儒的部队正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那李儒从后面把战车放出来,连他们自己人一块碾杀,那也一点不新鲜。李儒这个人,绝对能干得出这种事来。这李儒可着实得让人头疼。

关羽二目微闭,穿戴整齐的稳坐在帐内,思考着战局的变化,以及应变之法。同时也在期待着马超的到来。

虽然关羽奉大哥刘明得将令在此进行疑兵,防守。可关羽并不害怕和李儒他们进行战争。

疑兵只是减少损失,保持实力的计策,防守才是根本。而战争正是计策不成功时的一种后备手段,也是让所有心怀叵测的人产生畏惧的唯一手段。这也是关羽带那么多兵马来此守备并州的意义所在。而关羽在山下扎寨,也是为了万一计策不成功,硬对李儒他们联军部队时,可以充分发挥骑兵的战斗力。

也许这个小家伙今天回来这里挑战吧?真希望他不要被自己的疑兵之计吓住。真希望他来呀。自己也该活动、活动了。关羽静静的期盼着。

“报!启禀将军,潼关大营有兵马出动。其前进方向,乃是奔我中军大营前来。其后兵马,络绎不绝。尚不能估算他们出动了多少的兵马。”

关羽微微一笑,他们还是来了。这回也该是自己露露面了。不过,关羽也有一点不高兴,看起来他们并没有中自己的疑兵之计,这场战争还是有可能避免不了。不知道到这一场战争下来,自己的军队又会有多少英勇的士兵丧命。不知道如此的损失,又会拖累大哥几年才能一统天下。

“报!启禀将军。潼关兵马,兵分三路。共约二十五万。先行者还是前两日的马超部队。约有五万之众。据咱们大营还有七里。其后一为李儒部队,一为张勋部队。各有十万之众。他们的部队各自尾随在马超部队的二里之外。”

关羽发自内心地笑了。看来他们还是中计了。要不他们就应该全力来进攻了,而不是只用部分的兵马来试探了。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试探吧。这样最好,既能让自己活动、活动,又能避免战争的损失,圆满完成大哥交待的任务。还是这样好啊。真不知道他们之中是谁这么和自己的心意。

关羽微笑着传令:“传令!令左右各营兵马全部出动,对潼关的兵马形成包围之势。随时做好歼敌的准备!”

流星快马,快速的把关羽的军令传了出去。而关羽也一改前两日听到挑战才出兵的习惯,早早的带领军马布阵等候马超的到来。

其实关羽也算不上是等待。关羽自己的部队,出营就得占二里的地方。而两军之间还要有三里的间隙。马超部队也不过是再前进二里就算到了。所以,关羽和马超的军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各自列好了阵型。

关羽这回算是真正的看到马超的军队了。关羽仔细的一看马超的部队阵型,关羽更放心了。真跟探马禀报的一样,只是他们的盾牌更大一些,不过,他们的刺枪却又短了一些。相对于‘神龟万戟阵’的伤害,他们的作用可能就小了一些。

马超对于关羽没等自己叫阵就出来了,感到了一丝异样。不过,马超还是交待了一番,纵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喝道:“西凉马孟起,前来讨教!”马超嘴里喊着,可马超的眼神却一直在往关羽的部队当中溜达。前两天没注意,今天可一定要近距离看仔细了。

可马超是越看越心虚,这部队不象是假的啊。假人拿得动那些兵器吗?那些兵器全都寒光闪闪的。那分量绝对轻不了。而且假人也不可能晃动那些兵器啊。

关羽提缰来到阵中,对着马超质问道:“吾乃镇西军统帅,镇西将军关羽,关云长。前两日,我奉我家大哥的将令,念在你我同为汉臣,不应同室操戈的份上,并没有与你们计较。你却因何接二连三的来此挑衅,难道你欺吾不舍得歼灭你们吗?”

马超一听,心里一哆嗦。我说人家怎么不动手追击呢?感情根在这了。看人家关羽说话,张口就是歼灭,这底气多足啊。人家兵马的数量,肯定不是虚的。李儒啊,李儒。这回你可猜错了。赶快找机会敲鼓吧。

虽然马超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不过,此时马超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关将军的威名,在下早就仰慕了。见高人不加请教。必将为终身遗憾。在下只是想向关将军请教几招。别无他意,还请关将军不要误会,多多成全。”

这回马超是打定主意撤退了。故此,马超说的话也改口了,语气也放软了。

虽然关羽对马超找的这个借口感到好笑,进犯领土被改成请教比武,这种谎话连小孩也骗不了。但是,这却也正合关羽的心意。不就是装糊涂吗?两边谁都不撕破脸,比划,比划。好来好散。这不蛮好嘛。

关羽的卧蚕眉稍微的扬了一扬,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没想到马将军还是一个武痴。到和我家三弟有得一比了。既然如此,来此皆是客。某家也不好拒绝,那咱们就过上两招吧。请!”

马超对关羽会如此说,那也是大感意外。其实马超自己也对自己的借口感到不怎么地。觉得这样说不过去,可关羽的话却让马超放心了,人家三弟张飞也是这脾气呀。自己这么说,却正好撞对了。

得意的马超也大喝了一声道:“请!”

第三百零六回 坑不死你不姓李 二

第三百零六回坑不死你不姓李二

天无二日!那是说天上永远只有一个太阳。可如今马超却有眼前出现了两个太阳的错觉。

刺眼!太刺眼了。马超根本就不能直视眼前的关羽。

原本外罩鹦哥绿战袍的关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关羽头上镶嵌着宝石的钢盔,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异常明亮,晃眼。让马超感到有点可惜。觉得这么好的宝石镶嵌在钢盔上,太过可惜了。虽然钢盔很结实。可若是这些宝石镶嵌在黄金盔上,那才配的上这些宝石的名贵。

可如今,马超却一点也不这么想了。这是谁这么缺德,竟然搞出这么一件铠甲。这不是拿钱欺负人吗?马超只能无奈的暗骂着。

随着马超和关羽作出了战斗的准备。关羽好像嫌战袍妨碍手脚似的,随手解开了战袍的系扣。把战袍随手的扔在了一边。马超还没来得及对关羽这种行为感到好笑。关羽周身腾起的光华,差点就把马超晃瞎了。

感情关羽全身的铠甲,也是一片片的钢甲串成的鱼鳞宝甲。而且这些甲片,全都打磨得锃光瓦亮,也不知道拿银水走过多少遍了。某些关键的部位,那也是镶嵌着靓丽的宝石。这些关键部位并不是指防护的要害,而是聚光、反光的关键部位。这令关羽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放射出令人眩晕的光华。

可这些还不算什么,这幅铠甲的护心宝镜,那却绝对是一面名副其实的宝镜——反光镜。冰盘大小的钢板为底托,溜了不知多少边的银水,然后再镶了一块玻璃。那不是反光镜,那又是什么?单单这块护心宝镜,那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就能形成一道光柱。不小心扫到谁的眼上,那绝对就得让人眼前一阵空白。

马超就是吃了这个亏了。可马超还没办法骂出口。上阵比武,除了比武艺,那还得比装备,比马匹。优良的战马,削铁如泥的宝刃,坚固无比的铠甲,那都是战场上获胜的法宝。这都是没得报怨的。否则那些马匹不如自己而死在自己手上的敌将,一个个岂不是要把自己抱怨死。况且,就算是比武艺,那也有利用环境,利用阳光的做法。以刀光晃人视线,那本就是刀法中的一种。

所以,马超不仅没有抱怨关羽,而且还有点暗暗的感谢关羽,因为关羽并没有趁马超眼花的时候袭击马超。

远处,关羽对马超喝道:“某之宝甲,名曰:镜铠。白日作战,能夺人二目。某穿此铠与你比试,虽有胜之不武之嫌。然此铠乃家兄所赠,某不敢离身,以免愧对家兄之关爱。只有请马将军多加谅解了。某可等马将军适应了之后,咱们再来交手过招。”

关羽倒是明人不作暗事。一番话说的堂堂正正。马超也就只能无奈的认头了。谁让人家大哥有钱呢?

马超可怜兮兮的适应了半天。

马超服了。设计这种铠甲的人,太他妈的缺德了。这是人脑子能想出来的吗?就叫人怎么适应?

利用阳光作战,这在战场上并不稀罕。只是关羽这镜铠却把这种手法发挥到了极致。他让人正冲阳光之时,受太阳本身光辉的影响,背对阳光之时,却受镜铠折射阳光的影响。整个把路都给堵绝了。这也太有点缺德了。现在,关羽就是在前面站着,可马超就是没办法锁定关羽。而且适应久了,到坏了。确实,长时间的适应,让马超能看清楚一些隐藏在强光中关羽的影子。可是一旦错开那一片强光,马超那就是眼前发黑。看嘛都模糊了。这也就更没法打了。而且,二人交战之时,那更是不可能一动不动的。都是要不断的移动的。那样一来,光暗之间的快速切换,那叫人怎么适应呀?

半天过后,关羽到没催促马超,可马超自己倒烦了。人家关羽不过就穿了一件比较亮的铠甲,自己就这么的磨蹭,这岂不是让人小瞧。自己身后的那些不知道实情的无知之辈,岂不是认为自己胆小畏战。

想到这里,马超暗下决心:不等了!

随后,马超又鼓励自己:关羽的镜铠,乃是异宝,决不是常人可以适应的。可战场之上,大将军讲究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既然自己看得不太清楚,那就用听力补足。

只是马超在鼓励完自己,又有点泄气的想到:希望关羽的刀法不要像黄忠那样的凌厉。那黄忠可是每一刀都在破空的声音之前到达,要是关羽也能那样的话,那自己看不清,听不见,那自己就只能全凭感觉的玩神打了。那自己也就太悬了。

不过,马超的内心活动并没有显露在脸上,马超仍然还是充满斗志的喊道:“关将军,某家准备好了。您就动手吧。”

马超这就是宁可被打死,也决不能被吓死的典范。

关羽哈哈一笑,也没有任何的侨情地说道:“好。那马将军就准备接招吧。”说完,关羽缓缓的催马上前,关羽手里的青龙偃月刀也在缓缓的舞动。

关羽这一动手,马超心里就叫开苦了。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关羽这一挥刀,马超也就看出深浅来了。虽然关羽还距离马超很远,虽然关羽的刀法速度也好像不如黄忠的快捷,但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公。关羽那每一刀的旋转,都隐隐的狭带风雷之声,可想而知关羽每一刀上面的力气会有多大。而这样聚力过来的关羽,那他最终劈向马超的那一刀会有多大的力气?马超不敢想象。况且,无数回荡的声音,那也掩盖了关羽真正那一刀的走向。这还真让马超既是看不清,同时也是听不清了。而且,此时关羽得刀声已经汇集成了一张无形的巨网,他紧紧地笼罩在马超的身上,让马超一动也不敢动。这声音令马超感觉只要自己一动,关羽那把比门扇还大的大刀,立马就能落在自己的头顶,把自己一分两段。

马超对于关羽的功夫,只能用一个‘威’字来形容。关羽的人没到,刀没到。可关羽刀法的‘威’已经到了。而且正在侵蚀着马超的心神。撼动着马超的心智。

好一个马孟起。马超在关羽强大的威压下。福至心灵的闭上了双眼。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马超的境界突破了。马超真真正正的玩起了神打。当然,这不是说马超请神附体的玩神打。而是马超在人的五感,视觉、听觉丧失作用之后,在强大对手的压力下,马超肌肤的触觉,马超的第六感都获得了极大加强。马超的个人潜能被最大限度的激发了。

流动的风,让马超感觉到关羽大刀运行的轨迹,这种感觉太奇妙了。马超兴奋的大叫一声,双腿用力一加跨下的宝马,马儿箭一般的飚射出去。马超手里的长枪,也与马超的身形保持一个完美的架势,这个架势能确保马超的这一枪可以蕴含马超以及马超那匹马的全部力量于一点。这一点,绝对的洞金穿石,无坚不摧。

而且,马超冲刺的那气势,那也充满了一往无回的决心,他清楚地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马超自己被关羽的大刀一分为二,可那蕴含了马超全部力量的一枪,那也绝对会穿透关羽的胸膛。这是一个悲壮的打法,也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打法。

关羽对马超这一招,暗暗叹服。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武艺,真是了不起。

不过,关羽也并没有手足无措。这要是一年前,关羽绝对接不下马超突破境界后的这一枪。此时也只能与马超同归于尽了。可现在,关羽在三弟张飞,以及手下那些大将接连有所提高的刺激下,关羽也早有所突破了。

而关羽的武学突破,那还得益于张飞给的那本书。想当初,张飞只是随意的把一本《春秋》丢给了关羽。可是关羽拿着那本《春秋》,那真是爱不释手,朝也读,晚也读。这还真被关羽给读出了一些道道来。

关羽受《春秋》蕴含的哲理影响,自创八八六十四路《春秋刀法》,把自己的武艺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春秋刀法》,即生与死的刀法。春:春意盎然,生机无限。秋:秋风瑟瑟,万物枯竭。然而,生死循环,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生为死之初,死为生之始。

操纵生死两种境界的关羽,当然不会和马超同归于尽了。关羽手上那立式的刀轮,沿着一个奇妙的角度,改变了旋转的方向,在马超那一枪刺到跟前的那一刹那,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神奇的撩到了马超枪尖后的一尺三寸处。

这一点,正是马超力所不及之处。马超全部的力量都凝聚在枪尖之上。可力量再强大的枪尖,那也要受到枪杆的牵制。关羽一刀撩到了这一点,马超那杆长枪不由自主地荡了出去。

而这时,关羽的大刀改上撩为平端,借着自己的马速,就向马超抹了过去。这一刀要是抹实在了,马超必将被拦腰斩为两段。而且这还是马超自己往刀上送过去的。

好一个马超,不愧是刚刚有所突破,马超凭着感觉就知道不好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马超一个铁板桥,整个人倒在了马背之上,关羽的大刀,‘呼——’的一声,就从马超的鼻尖之上掠过去了,扫到了不少马超鼻尖上的寒毛。

二马措镫之后,关羽也对这一招竟然没有杀了马超感到意外,不过,这也正合关羽的心意。毕竟关羽的《春秋刀法》出世以来还没有真正的对敌过。由马超这样的一个高手进行陪练,那绝对可以找出刀法之中的许多不足,可以更加的凝练自己的刀法。

马超、关羽再次的战到了一起,一晃眼,五十余合过去了,关羽是略占上风。关羽也是越打越高兴。今天的收获真大,真过瘾。可就在这时,马超的后阵突然响起了一片铜锣之声。

关羽暗想:看起来他们是以为自己的部队真有无数的兵马,现在马超又不能取胜,他们准备撤退了。

英雄惜英雄,好汉重好汉。关羽出于对马超本领的看重,有心放马超脱身。故此,关羽的刀法就缓了一缓。

可马超闻此锣声却一脸的惊恐。趁着关羽刀法一缓的片刻,马超拨马就走。

而这时,关羽才发现,对面那些马超的士兵听到锣声之后,不是撤退,而是前进。随着他们的前进,阵阵的喊杀之声也传了过来。

关羽当时就怒了。竖子竟敢欺骗于我。太可恶了。这要是不教训他们一下,他们还真的以为自己的这些营盘是摆设了。

关羽卧蚕眉倒竖,凤眼圆睁,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冲天一举,晃动三下,随后向左一劈。关羽的后阵立马冲出了三万突骑兵,向马超部队的左翼绕了过去。

关羽在下完命令之后,也策马返回了本阵,指挥重甲兵,严守本阵拒敌。同时,关羽命令升五色悬空灯,让颜良、文丑、华雄、黄忠等各营兵马出动,从两翼摧毁马超,以及马超接应的兵马。

而这时,马超却太忙了,为什么会是进攻的信号呢?马超已经无暇细想了。部队已经出动了,关羽的骑兵已经冲出来了,只能先顶过这一次再说了。要不然,步兵说什么也是跑不过骑兵的。只能被骑兵从后面掩杀掉。

马超大声地呼喝着:“结阵!”

马岱、庞德也在帮着马超呼喝着。刚才听到铜锣之声,马岱、庞德虽然觉得有点不妥,可是军令如山,马岱和庞德也不敢制止,而马超其他的那些手下,昨天也早经过严令了。此时自然也就率队出击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这一点在马超的这支精锐部队上得到了具体的体现。

虽然这令马超很不痛快。可马超如今也只能手忙脚乱的重新指挥,如今的马超,只盼着李儒他们快点来接迎了。

第三百零七回 坑不死你不姓李 三

第三百零七回坑不死你不姓李三

苍茫的大地,上百里的辽阔平原上,一群群的蚂蚁在忙碌着。当不同色彩的蚂蚁接触到一起的那一刹那,鲜红的血液,殷红了这一片土地。

如果苍天有眼,那么,高高在上的苍天眼里,恐怕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吧。

不过,此时作为蚂蚁中一员,马超却无暇有这么多的感想,马超的精锐部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在马超的呼喝下,在指挥旗的摇摆下,只是一百五十息的时间,马超的部队已经从攻击状态,转变成了防守状态,密集有致的鱼鳞阵已经结好了。

但是,为了转变这个阵型,三千多条宝贵的生命已经消失了。在组合阵型的短短时间内,关羽派出了的突骑兵已经在马超的部队面前飞奔了两趟,每一趟,密集的箭雨就象削土豆皮一样,把马超的部队,薄薄的削下一层。即使马超的部队,人人都有一面宽大的盾牌护身,可他们移动时显露出来的侧身,成了他们致命的伤口,他们身上穿着的无袖皮甲,更好象纸糊的一般,根本挡不住突骑兵锐利箭头的穿刺。

三千多条生命,三千多个勇猛的战士,这对马超来说,那是非常宝贵的。可现在,虽然马超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损失了多少的战士,但是,这一切的代价,在马超的心目中,那还是非常值得。

物有所值,等价交换的原则。这在战场上是行不通的。能以最小的代价,实现最佳的战略目的。这样的牺牲就值了。

此时,一个个五十人组成的小方阵,犹如层层的鱼鳞一般,使整个大阵迅速的扩张开来,稳定下来。这些小方阵的成员,互相合作,互相以盾牌为战友遮挡。前后左右的侧翼漏洞已经消失了。关羽突骑兵可造成的伤害,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大了。而且由于阵型的变动,一个个小方阵之间距离的扩张与填充,两翼部队的延伸,后续部队对中军的补充,战线在拉长。关羽突骑兵的移动范围在逐步的受到限制。关羽突骑兵的奔驰路线在被一个个鱼鳞般的方阵所阻隔。除非关羽的突骑兵部队不再顾忌主战场的整体阵型,大幅度的后撤拉开距离进行攻击,或者是干脆不怕牺牲的与马超的步兵方阵混战到一起,否则,关羽突骑兵的机动性,最终将被马超的步兵方阵所扼杀。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马超的步兵方阵,坚定不移的成反包围的态势,一步步的逼向关羽的突骑兵部队,以及关羽的本阵。

此时关羽的怒气早就消失了。关羽又不是傻子,马超部队暂时性的指挥混乱,关羽又不是看不出来。这其中肯定有些什么蹊跷。马超部队的进攻,决不是事先组织好地。这从他们进攻之时,各个小部队之间的不一致的冲锋就可以看得出来。

怒气消失了的关羽,反而对马超的指挥能力感到欣赏了。乱军之中,交战之时,临机调整阵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这种阵型竟然还隐隐有威胁到自己突骑兵的功能,真是了不起。

不过,关羽也并不太担心自己部队的危险,毕竟突骑兵的速度要远远高于马超步兵的移动,马超那些步兵要想完全限制住突骑兵的移动,那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对于关羽部队来说,那却是绝对有力的,就算抛开在这段时间内,突骑兵又能射杀多少马超的部队。只凭关羽现在站得高,看得远,所观看到的整体战局,那就绝对让关羽满意地推算出,等马超部队完全限制住自己突骑兵的移动的时候,自己五座大营的兵马也就绝对可以完成圆满的包围了。

现在,马超左后翼李儒的兵马已经快跑没影了,彻底的脱离了战斗的序列。而马超右后翼张勋的兵马,那已经被黄忠,华雄从侧翼突击了。而颜良、文丑的兵马在没有李儒部队的拦截下,正向张勋的部队合围。只要张勋的部队一完,马超这支部队,那还不是瓮中之鳖。

除了整体的局势即将胜利之外,关羽也有把握不在乎马超部队对自己突骑兵的反包围,毕竟关羽手下的部队也不止是只有突骑兵这一个兵种,而马超部队对突骑兵的限制,那又是以延长阵型换来的,可当马超的步兵方阵稀薄到一定程度时,关羽随时可以让自己手下的强骑兵展开突击。虽然强骑兵在突击密集阵型时的伤亡会很大,关羽舍不得。可关羽却绝对不会在意强骑兵对那种稀薄阵型的突击。那种阵型对强骑兵来说,不过是一张纸,不会对强骑兵产生任何的伤害的。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让关羽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马超的一声断喝,马超阵中一面红旗的晃动。马超部队前排的那些左手持盾,右手持矛的士兵,齐刷刷的作了一个奇怪的动作,随着这个动作,大约五千支长矛脱手而出,在天空掠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扎向了五十步之外正在游射的突骑兵身上。泥泞的地面,让突骑兵绝对的速度无法发挥到最大,广大的覆盖面积,让突骑兵无处可逃。

一个由长矛组成的树林,瞬间屹立在众人的眼前。只是这个树林却像一座魔鬼般的树林,他的根部充满了血液。他的土壤是一具具的尸体。

大约两千多名的突骑兵,在这一瞬间被这些长矛夺取了生命。

惊恐的突骑兵,瞬间拉开了和马超部队的距离,以策安全。

关羽太意外了,真没想到,打着半截仗,这兵器还带出手的。虽然关羽感到意外,可这并不影响关羽的指挥,战争本来就是充满了意外。只是看双方的指挥官谁碰到的意外更少了。

现在关羽比较头疼的是拿不准马超部队的投矛手的最大射程到底是多少?

手持千里眼,站在观战台上的关羽,此时已经看出来了,马超部队刚才那一次投射,决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久经训练的。单只看他们那些投掷长矛的兵丁,身量高大,胳膊粗壮,投掷完后,又取出一柄长矛在手,关羽就明白了。

可是要想知道马超部队投矛手的最大射程,这就需要拿人命去测量,这是关羽难以接受的。

关羽随即传令:“传令突骑兵保持最大射程与敌军进行游斗。”

旗帜摇摆,命令被传递下去了。

关羽冷冷的看着战斗的继续。要是马超投矛手的射程范围比自己突骑兵的射程范围还大,那自己这回就算是败了。那自己也认了。

不过,关羽的推测还是没有错的,马超投矛手的射程,显然还是没有突骑兵的最大射程远。一时间,关羽的突骑兵与马超的步兵方阵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游斗状态。只是此时突骑兵的有效伤害更小了。

而此时的马超也面临了一个尴尬的境界。不说步兵方阵与敌军突骑兵的较量,马超后翼哨兵传回来的战场情报,那也让马超忧心忡忡。

李儒部队据说已经撤退了,而张勋部队也正在撤退之中。如果自己军队还不早作打算,等人家合围之时,那自己想走也来不及了。孤军作战,自己肯定完蛋。

马超身边的马岱、庞德也都明白了战况的险峻。庞德对马超恳切地说道:“少主。您带着兄弟们撤吧。我领着五千弟兄在这里给您断后。咱们不能都搭在这。少主您还有大业尚未成功。将军还要等着您接回来呢。”

马超的心头感到阵阵的温暖,马超的眼眶感到阵阵的湿润。可马超却绝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马超把这一切藏在心里。马超对庞德说道:“好。这里就拜托给你了。一定要活着回来。”

庞德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马超毅然的扭身带队伍撤退。而庞德则决然的领五千兵马组成的队伍坚守。

这留守的五千兵马,在庞德的指挥下,放弃前进,收缩队形,组成了一个密集的方阵,外围的持盾士兵,都把手中的大盾往地上用力一插。也许是雨过后的土地松软,也许是整面大盾那尖锐的下角特有的功能,大盾轻松的插在了地上,形成了一道盾牌组成的围墙。而那些持盾的士兵更死死的抵住了盾牌。这让关羽估计,恐怕就是强骑兵的猛力突击也不会穿透这面盾牌组成的城墙。何况那些盾牌后面寒光闪闪的长矛,那也绝对能给任何强行突击的骑兵造成致命的伤害。

这个阵还真有点意思。跟那个‘神龟万戟阵’还是很有区别的嘛。关羽微微的笑了。

既然你们一心挨打,那我就成全你们。关羽传令道:“命令突骑兵围着他们进行抛射。”

同时关羽还传令,让文丑、颜良、华雄、黄忠他们的军队给马超突围的部队让出一条道路,然后以突骑兵在他们后面进行追击射杀。

马超部队投矛手的威力,还是给关羽造成了一定的顾忌。近距离内,这些投矛手的威力太大了,长矛造成的伤害,远远要比弓箭厉害得多。而拦截,却肯定要和马超的部队进行近距离的作战,关羽可不想让自己的部队做这种无谓的伤亡。毕竟作战意图已经达到了。不如让部队吊着马超他们的尾巴进行追杀来的痛快和安全。

关羽的指挥很成功。战果很快的就显现出来了。

庞德的断后部队,在突骑兵弓箭不断的抛射下,大量的伤亡着。在马超部队离开一定时间后,庞德放弃了坚守,让士兵们投降,而自己却选择了突围。庞德虽中了不少的利箭,可庞德凭着在一群投降士兵中突然突围的突然性,凭着自己过人的武艺,优良的战马,在没有大将拦截的情况下,庞德还是突围成功了。

而马超突围的部队没有受到任何的拦截,关羽的部队也就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失。随后的掩杀,更是使马超的部队产生了大量的伤亡。

不过,虽然马超的步兵部队跑不过关羽的骑兵部队。但是,不是有那么一个故事嘛,兄弟俩人被一只饥饿的老虎追赶,跑在后面的那个人担心两个人会被老虎追上吃掉。而跑在前面的那个人则开心地笑了:“我跑不过老虎,可我跑过你就行了。当老虎追上你,把你吃掉的时候,我也就跑走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马超部队是跑不过关羽的骑兵部队,可马超的精锐部队却绝对要比张勋的那些乌合之众要跑的利索多了。何况,张勋部队本来在遭到了黄忠他们的突击的情况下,部队就已经有点指挥不灵活了。而张勋又在面临绝对不利的战况下,没有很好的组织反攻或撤退,而是自己率先带着自己的禁卫军逃跑了。这就更让张勋的部队象一群没头的苍蝇那样瞎跑了。

十万兵丁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如今张勋的部队可能已经没有这么多了。可在这充满泥泞的土地上,极度减慢了骑兵速度的战场上,这批数量巨大的败兵,那也极大的造成了战场的混乱,也极大的影响了关羽部队的追击速度。尤其是这些瞎跑的张勋部队要都是一心顽抗,那对关羽的部队来说,那还简单一些,可是这些瞎跑的兵丁,在被追击到的时候,大部分选择了投降。这让有着降者不杀传统的刘明军队费事了。还得区别对待,还得聚拢这些降兵统一看管。这就大大减慢了部队追击的速度。大大增加了追击的难度。好在此次战斗不是以全歼敌军为主要目的。而且这些降兵也都是大大的战利品,大大的财富。故此,关羽的部队还是兴高采烈的扫荡着。

直到十里开外,看见李儒他们联军的大营了,关羽的追兵才收住了追击的步伐。

李儒!我一定要杀了你!蒙受巨大损失的马超在踏入营门的那一刻,暗暗的在心里发誓。

第三百零八回 坑不死你不姓李 四

第三百零八回坑不死你不姓李四

“马将军。我对不起你啊。苍天庇护,您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归来了。这要是您有个什么好歹,我可寝食难安啊。”没等马超发作,李儒一看见马超进帐,李儒立马扑了过来,抱着马超的大腿哭诉。

马超进帐之时,马超的右手就一直按着胯下的宝剑,马超满心打算进帐之后,责问李儒一番,然后,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给李儒来一个透心凉。可是李儒如今这么一闹,马超的宝剑,那真是说什么也抽不出来了。而且,马超也看见了先他一步回来得张勋也在那里坐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张勋部队的损失绝对要比自己惨重,这一点,把张勋部队甩在后面的马超还是非常清楚得知道的。既然张勋都没有发作,背不住李儒还真有什么可以原谅的地方。

同时,冷静下来的马超也想到了自己一旦冲动了的后果:自己的部队经此惨败,已经就剩下三万多人了。可李儒三十万的兵马却没有什么损失,这又是在李儒的地盘上,自己出其不意的杀了李儒到还简单。可事后自己必将受到李儒部队的追杀,李儒的这些部队,那可都是董卓的,而不李儒的。不是说李儒一死,他们就全都散了。李儒死后,他们这些人为了免去护卫主帅不利的罪名,好向董卓有个交待,他们肯定会把自己部队完全赶尽杀绝的。虽说自己的部队,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可是三万的部队,对人家三十万的部队,又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这些部队,撑死能杀死他们十万的兵马,那自己的部队也就被拚光了。

虽然马超已经想到了冲动的严重性,但是,马超手下兵丁的伤亡,以及心腹庞德的生死不知,这让马超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马超抬腿,一脚把李儒踹了出去喝道:“李儒!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就因为你的胡乱指挥,错施号令,我手下死了多少的士兵,我的大将庞德,至今生死不明。这些,你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况且!你李儒久经战场,以你之能,你焉能犯此弱智的错误。分明就是你准备坑害我们两家,才故意如此指挥的。要不然,昨天你还提醒我们两家不要犯这个错误,怎么今天你自己到犯了这个错误呢?今天你要不是说个清楚,我和张将军绝对饶不了你!”

马超主意打得挺好,如果李儒真是有什么可以原谅的,既然事实已经造成了。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么就借此向李儒索要一些赔偿,反正战争没有不死人的,既然自己带着人来了。死人那就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一定要叫他们死的有价值一些,决不能让他们白白的死了。反之,若是李儒没有什么可以原谅的,那李儒就是开什么条件,自己也决不能放过他。只要能把张勋也拉上,张勋好歹还有十多万的兵马,自己和张勋联手,突然间给他们来个窝里反,从里往外杀,那也未尝没有和他们一拚之力,等赢了之后,自己席卷了董卓这里的财富,然后快速撤回天水。那董卓又能奈自己如何?李儒三十万的部队,辎重、粮饷,马匹,盔甲,再加上当地的财富,有这么多的财富,即使自己和张勋平分,那多少也能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让自己没白来一趟。

“马将军,我冤枉啊。这事真的不怨我。这都是那两个废物的过错。我自己的部队也因此差点回不来。幸亏这命令本来就是我下达的。所以我反应的也快了一些。这才组织好士兵,安全的退了回来。”李儒可怜兮兮的向马超解释道。

马超被李儒说得有点糊涂,这里面怎么又出来两个废物了?

马超不解的向李儒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详细点。”

李儒咬牙切齿的说道:“马将军,你来看,就是那两个废物!”说着,李儒用手一指。

马超顺着李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桌案之上摆放着两个人头。

还没等马超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儒又接着说道:“这两个废物就是我的正副传令管——李达,孙贵。平日他们轮流随侍在我的左右,办事倒也稳妥。最近几日就是这李达在我的身边听用。咱们计策商量好了之后,我再三的叮嘱李达,让他一定要把信号更改的消息,逐个的传达到各个营盘。这小子倒也听话,亲自跑了一晚。结果沦着雨,转天给病倒了。本来他病倒了倒没什么,可这个该死的废物,他传遍了所有的营盘,却偏偏没有告诉他那轮值得的副手孙贵。也许他认为今天会是他本人来给我传令的。可结果,他病倒了,那个孙贵就自然而然的接替了他的工作。他们二人轮值,那是常有的事,当时我也没有太在意。我满以为他们都交代清楚了。可在战场上,我看到关羽他们的五营兵马尽出,对咱们形成了包围之势,他们的兵马,一个个盔明甲亮,行动整齐,不可能是假的。我当时就怀疑这关羽这几天对咱们的挑衅,示之以弱,不加反击,会不会就是为了今天引咱们的军马出动,给咱们来一个狠的。接着,我看到关羽的左右各营的兵马逐渐展开阵势,我就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我怕关羽他们的包围阵势一旦完成,那咱们所有的兵马就全都回不来了。因此,我果断的下令撤退。可是那个该死的废物,在我说完撤退之后,立马就到后面传令:鸣金。我一听锣响,我就知道坏了。我连忙重新传令了,这才止住了锣声,可是关羽的部队在升起了那奇怪的灯笼之后,他们的军队就展开了突击,本来我还想和二位将军共进退的。可是说一句不怕二位将军笑话的话。我的这些士兵,屡次败在刘明军队的手上,早被刘明的军队打怕了。如果要是以多打少,我的这些士兵还敢拼上一拚。可是如今人家兵马占优,他们连打都不敢打。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我又怎么帮得上二位将军,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连累了二位将军突围。故此,为了不给二位将军添乱,我就先组织的部队撤退了。好在二位将军不出我所料,神勇过人,得以安全无恙的回来。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马超都被快被李儒说傻了,要按着李儒的说法,这错误还真不在李儒的身上。人家李儒传的命令就是撤退。正确无误。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可是,按着李儒的说法,李儒提前逃跑,不顾友军,不仅不是过错,反而是在减少马超的麻烦。这真让马超想大声喝喊:天理何在啊!

没等马超想明白,弄清楚这中间的道道。张勋开口说道:“马将军。这次战争只是一个意外。这也不能全怪李都督。李都督事先设想的已经很周到了。发生这种意外,那也只能说天算不如人算。好在你马将军的损失也不大,倒是我出去了十万的兵马,如今却只回来了一万来人。回去之后,不好向我家主公交待呀。不过,咱们联合作战,既然来了,就要有承担损失的准备。我不会计较这件事的。现在,刘明军队的实力咱们也知道了,咱们联军的力量又遭到了极大的损失,咱们再聚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我看咱们不如就此回去吧。”

张勋这么大度的一开口,马超好脸好面也不好说个不字。毕竟张勋的损失比马超大。毕竟马超把人家张勋的部队甩在了后面垫背,这才平安跑回来的。

可马超不知道的是,早在马超回来之前,先回来的李儒和张勋就达成了协议。毕竟张勋的那些兵马是袁术的,不是张勋自己的。张勋不过是袁术手下的一员大将而已。李儒只是对张勋稍微暗示了一下,战场之上,没有长胜的将军,有些损失,有些失败,那都是平常得很,只要张勋回去之后,随便的和袁术汇报一下,适当的夸大一下刘明得战力,表现一下联军英勇作战之后,寡不敌众,这才落得一个失败,那张勋就绝对不会有任何得问题。而且,如果张勋对此采取合作的话,李儒可以私下赔偿张勋黄金千两,以弥补张勋的损失。反之,张勋如果不采取合作的话,李儒就会把张勋这次抛下部队,独自逃跑的丑闻告诉袁术,以袁术寡恩薄情的性格,绝对不会饶得了张勋。

张勋稍微的思量了一下,就知道李儒说的一点也不假。所以,李儒轻易就把张勋说服了。随后,李儒、张勋就等着看马超能不能回来了。

当然了,李儒、张勋是都不希望马超平安回来的。李儒是不想有马超这个绊脚石。而张勋是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临阵脱逃的丑闻。

可如今马超出人意料的回来了,张勋也只能帮着李儒说话。

就在马超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时候,营帐之外一片喧哗,门帘一挑。一个浑身血迹,插满箭支的大汉闯了一进来,冲着马超问道:“少主。您没事吧?”

马超一看,却原来是庞德平安的突围回来。不过,庞德如今的形象太惨了。胳膊腿上全是箭,好在庞德身上的要害之处都没受到什么伤害,而且所有的箭,庞德也没往外拔。所以庞德才没有失血而死。不过,就这样,那血也流了不少。顺着箭头,殷殷的往外渗。

马超连忙说道:“令明,我没事。”随后,马超吩咐马岱道:“快扶令明前去医治。”

马岱赶快的搀扶庞德下去医治。

马超看庞德回来了,心情立马好了一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令明这样的心腹大将在。自己还有什么可看不开的。死去的那些兵丁,等回去之后,再行招募也就是了。

马超看了一眼李儒,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说道:“既然张将军都这么说了。这事也不完全怪李都督。某家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件事,某家也不追究了。那么,过几日,咱们各自收拾一下,咱们就各回各地,等待明年再次聚盟吧。二位,告辞了。”

说完,马超迈步出账就走了。马超担心庞德的伤势,当然不想跟李儒他们磨牙了。

李儒看着马超的背影,嘿嘿的冷笑。李儒暗暗说道:马超啊。马超。你以为这就算完了吗?我李儒坑不死你不姓李。我一定要把你的地盘夺过来。不要怪我呀。谁让我家岳父大人待你们一家不薄,你们却反水背叛的。谁让你们马家是我们发展的一块绊脚石。我只有帮着我家岳父大人一统了西凉,那才能获得全部的羌族以及南匈奴各族的支持,这才能有足够的兵力来对抗刘明,一统天下。

当天夜里,李儒夜访马超。

马超对李儒的到访十分惊讶。可是出于礼貌,出于联军的关系,马超还是接见了李儒。

李儒用充满愧疚的语气对马超说道:“马将军,由于我部下的不力。造成了您如此大的损失。我真是对不起您。”

马超在羌族人中养成的性格,既然已经说了不和李儒计较了。当然也就真的不和李儒计较了。

马超对这李儒说道:“唉!李都督。这事都过去了。你用不着再说对不起了。”

李儒恳切地对马超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虽然您马将军宽宏大量,不再计较这件事了,可您越这么仁义,我李儒就越感到愧疚,我一定要补偿您。”

马超虽然真的不准备追究这件事了,可马超毕竟在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冤得慌。如今李儒既然主动的上门提出补偿,马超也感到很有点意思。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啊。

马超憨厚的笑道:“李都督,您真够意思。那您准备怎么补偿我呢?”

第三百零九回 二虎竟食

第三百零九回二虎竟食

许都的城池在修缮,许都的市井在繁荣。许都得百姓已逐渐忘却了战火带来的悲伤,就连曹操最近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

虽然曹操最近倒霉的事不少。可这对曹操来说却根本不值得一提。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一切。在曹操的心目中:虽然刘备、陈宫在自己攻打徐州的时候,背叛了自己,给自己从背后来了一刀子。可现在徐州不也是归自己了嘛。刘备、陈宫不也是被自己打逃跑了嘛。这到正好清除了自己内部的不安定因素。而自己虽然遭到了刘明的趁火打劫,可现在,刘明不也是乖乖的回去了嘛。那刘明号称是攻无不克,战无不取,可自己现在不是还照样安然无恙嘛。倒是那刘明如今锋芒过露,被自己得找了机会,挑唆各路诸侯,联合和他作战。现在该轮到刘明麻烦了。只要刘明和董卓、袁术他们纠缠下去。那自己就能抽出空来发展了。等自己招兵买马,聚草囤粮,准备充足了。到那时,就算是自己还不能摆平刘明,可那与刘明缠斗多时的袁术,必定损失惨重,自己吞并那狂妄自大的袁术,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只要自己有了两淮这个大粮仓。那自己就绝对可以奠定称霸天下的根基。到时候自己一统天下,安抚万民,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自己平生之志,足矣!

曹操怀着必胜的信念,美好的愿望,辛勤不倦的忙碌着

这一日曹操正在美滋滋的听取着部下的汇报。

许攸向曹操汇报道:“高览、张郃他们已经汇合了夏侯渊,现在已经在官渡重新立好营盘了。只是刘明留在官渡的水军太过厉害。咱们稍一靠近,他们在战船之上就弓弩袭击,咱们根本无法在官渡立下水寨。尤其是他们战船之上的发石车更是厉害,咱们勉强立下的水寨都是被他们的巨石砸毁的。而咱们无法立下水寨,那咱们也就无法在那里打造战船,训练水军。也就无法在黄河上与刘明他们的水军向抗衡了。”

曹操稍微想了一下,向许攸问道:“子远,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应对呢?”

曹操明白许攸这个人向来好强,爱占个上风,如果许攸不是已经有了一定的对策,许攸是决不会提出这个问题来丢人的。既然如此,曹操也懒得浪费自己的精神,准备先听一下许攸的建议,然后再作出决断。

果然,许攸一听曹操发问,立马得意洋洋的说道:“孟德,此事倒也简单。如今咱们的策略方针既然不准备和刘明他们一决高下,咱们只要防守住官渡这个要地就足可以了。那刘明攻克咱们官渡关隘的时候,曾起土山十余座,如今咱们就利用那些土山,重新修建一个坚固的要塞。而且咱们也学刘明,在那新修建的要塞之上搭建发石车。然后再配以弓箭手和精锐的步兵守护,如此定可保此要塞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只要咱们利用要塞扼杀住官渡的道路,即可保咱们内地的安然无恙。而此后,咱们需要反守为攻的时候,咱们无论是在统一了青州,拿下了北海之后,在那里训练水军,打造船只,突袭刘明的冀州。还是咱们借助大量发石车的威力,在官渡沿岸驱逐刘明留守在官渡的水军船只,然后借机立下水寨,打造船只,训练水军。那都是轻而易举。只要孟德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可保万无一失。”

曹操想了一想,觉得许攸的策略虽然有些保守,可是倒也稳妥。不求胜,但求不败。这到也是一个老成的策略。

故此,曹操点头认可道:“子远想得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一定要办的稳妥。绝对不能让刘明再次轻易的从官渡那里突击咱们了。”

“孟德你就放心吧!”许攸连忙给曹操打着保票。而许攸心中更是在狂喜:这回大兴土木,修建官渡要塞由自己主管,那自己可要发财大大的了。

就在许攸盘算着如何发财的时候,戏志才向曹操进言道:“丞相大人,青州刺史钟大人最近在青州发展的不错,青州百姓的民心有所归向。只是那北海的孔融却不知何故,他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听取钟大人的劝说来归降咱们。而且,由于北海孔融的态度坚定。青州一带的其他望族,郡守也没有向咱们投诚,而是采取了中立。而钟大人虽然在青州采取的安民政策不错。可孔融在北海更可谓是根深蒂固。他在北海行仁政已多年,造福百姓甚多,钟大人也十分不好向北海方面渗透。钟大人问: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动武力,全力把北海拿下来。”

曹操无所谓的说道:“不好渗透就不要渗透了。反正咱们在青州攻击刘明的北海,就象咱们在官渡训练水军一样。那都是做做样子。是做给董卓,袁术他们看的。现在咱们要是把北海拿过来。那咱们不就得接着从别的地方出兵配合董卓、袁术他们打刘明了嘛。那样对咱们并不太有利。你回信给钟鳐。让钟鳐继续稳固他在青州的地盘,只要做出对北海的攻击姿态就可以了。那孔融治理百姓还就和,可他的武略不值一提。等咱们多晚想动手了。咱们随时都能派兵把北海拿下来,现在就让孔融再帮咱们把北海建设一下吧。”

戏志才会意的笑了,轻轻对曹操说道:“属下明白了。”

随后,戏志才又对曹操说道:“丞相大人,钟大人另外还有一事奏请。现在冬天快要来了,可青州府库的存粮却快要空虚了。而且青州府库的库金也快要用尽了。钟大人希望丞相大人能给他调拨一些。”

曹操一愁眉,看着戏志才问道:“青州的府库全都空了?这钟鳐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花费这么多?”

戏志才摇头说道:“丞相大人,这也怪不得钟大人。这青州本来就是咱们从刘备他们那些青州官员手里接手的。听说刘备临走的时候,为了庆祝天子脱离董卓的控制,大大的赏赐了他郡里的百姓,把库金和粮食都给百姓分了。而有了刘备的带头,青州其他地方的官员在离开青州,来咱们这里朝贺天子的时候,也压不住了,多多少少的都给百姓分了一些钱财。这就难免让青州的府库空虚了。钟大人空手去的。现在能取得这么好的成果,已经就很不容易了。”

曹操听了之后,心里暗骂刘备狠毒,贪财。怪不得刘明当初说刘备是贪官呢。这刘备的小花花肠子还真多。

曹操那也是从基层做起的。这里面捞钱的门道,那曹操也是清楚得很。分给百姓能分给多少?那不过就是一个名目而已。只要有虚账,那钱就进到个人腰包里去了。

曹操咬着牙说道:“青州那里是咱们今后和刘明竞争的常葫。是咱们兖州的屏障。那里绝对不能放弃。回头你看一下,钟鳐需要多少的钱粮支持,从咱们在徐州那里缴获的粮饷里面给他调拨一些过去。一定要钟鳐把青州百姓的民心抓住。”

“是。”戏志才接令退下。

曹操越想越不甘心,发狠地问道:“刘备如今的去向如何?可有消息回来?”

程昱拱手说道:“刘备带着陈宫他们,如今已经投靠扬州刺史刘繇去了。”

曹操怒气冲冲的说道:“吾待刘备甚厚,然此大耳贼,不知忠义,不知感恩,背信弃义,险陷吾于万劫不复之地。今更让吾得知其巧立名目,窃取青州府库。祸害黎民百姓。此大耳贼实乃真真的可恶!”

曹操话音刚落,帐下一人怒喝道:“此大耳贼如此可恶。请主公给我一支将令,某愿带兵追杀于他。取其首级,献给主公出气!”

曹操用目一看。正是自己的爱将许褚。曹操的怒气当时就小了一些。

然而还没等曹操开口置其可否。许攸就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一勇之夫。浅陋之见。那扬州离咱们这里千里之遥。中间又有袁术等各路诸侯阻隔。咱们周围又有张秀那个肉中之刺尚未拔除。现在咱们出兵远征扬州,那不是自取灭亡吗?莫非你想坑害孟德不成?”

“你……”许褚让许攸呛得没话。许褚心中对许攸更加怨恨。

“主公。末将绝没有坑害主公的意思。请主公明察。”许褚气哼哼的对曹操讲道。

曹操当然知道许褚绝对不会坑害自己。而且自己一生气,许褚立马就出来为自己分忧,这也着实得让曹操喜爱。可许攸说的又有道理。曹操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程昱一看,连忙在一旁打圆场道:“主公。许将军勇猛过人,万夫莫敌。自然不屑于用计。所以,许将军也绝对不会对擒拿刘备他们多想什么小手腕。不管刘备逃到哪里,中间有多少阻碍,只要许将军出马,那肯定是手到擒来。只是,许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大耳贼,跳梁小丑,值此用兵之际,咱们实在没必要为了那个大耳贼浪费咱们的人手。以许将军的实力用来对付大耳贼,那太屈才了。”

曹操一听,正合心意。开口说道:“仲康的忠勇,吾素知之。此乃仲康急于为吾分忧之言。仲康对吾的忠心,吾甚悦之。”

许褚一听,心里舒服,还是主公和程昱了解自己。跟着这样的主公就是痛快。许褚裂着大嘴笑道:“主公知我。”

许攸在旁边哼了一声。曹操又接着说道:“子远谋略见长,遇事考虑周详。实乃吾之良师益友。此次子远提醒,那也省了咱们许多麻烦。子远功不可没。”

许攸得意地笑道:“孟德过誉了。不过,对付那个大耳贼,我倒有一个小小的计策。保管让那个大耳贼吃不了兜着走。给孟德你稍稍的出一口气。”

曹操一听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计将安出?”

“嘿嘿。此计名曰:二虎竟食。那大耳贼,豺狼之辈,先仕刘明,后仕袁绍,再仕丞相,无一不反,无一不叛。此去刘繇那里,他又怎么能安得下心来。只要咱们借天子挂念皇叔为由,表刘备为扬州牧,那刘备必然会不安守本分。进而与刘繇不合。产生纠纷。就算刘备吸取教训,安守本分,可那刘繇也决不会容得了刘备在他的扬州分一杯羹。如此一来,刘备与刘繇之间的关系肯定破裂。只要他们之间战乱一起,扬州乃是刘繇的地盘,刘繇必定能为主公出一口气。而且,就算刘繇打不过刘备也没关系。无论他们之间谁打得过谁。他们各自的兵力却肯定会因此受到损伤。等他们打完了。那时咱们也应该准备充分了。只要咱们拔了张秀这个肉刺,再利用袁术和刘明斗的元气大伤的时候,把袁术吞掉。那伤痕累累的刘备或是刘繇,那还不是被咱们捎带脚的就吞下去了嘛。”许攸摇头晃脑地说道。

曹操闻言大喜,虽然许攸的这个计策暂时有点损人不利己。可是从长远的发展角度来看。减缓了刘备、刘繇他们发展速度,那就绝对是打击了敌人,壮大了自己。而且,精诚团结,合在一起的两个敌人,怎么也比两败俱伤,互相消耗后剩下的一个敌人要难以应付的多。

所以,曹操连忙叫许攸起草奏折,明日上本给皇上执行。

就在曹操处理完了一天的琐事之后,准备散会,各自休息的时候,突然有中军进来对曹操禀报道:“丞相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是董卓大人手下李儒都督派来的使者,他给您带来了一封密信。请求您的接见。”

第三百一十回 坑死

第三百一十回坑死

曹操对于李儒会给自己来信并不稀奇。毕竟现在双方乃是盟友,互通一下消息,那也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但是,等曹操把李儒的使者叫来,把李儒的这封密信展开了一看。曹操仍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李儒太阴险了,太狠毒了。这手脚也太利索了。

只见李儒的信上写道:“曹公安好。自你我盟约订立。数十日矣。今我部携其袁术,马超两部,与刘明会战首阳山。敌军五十余万,势大难敌。某遂安当日盟约约定,损袁术雄兵十万,以减公扩张之碍。另,某幸得知,马超观刘明势大,欲投之,又恐其父在公处为官,有性命之忧。故,马超欲诈助公守官渡。以亲情骗公令其父与其相见。随后,父子突袭官渡守军,归顺刘明,借路返回天水。某恐曹公不知其实,为其所害。故醒之。你我盟约,天神可见。某时刻不敢忘记。某定当断马超之粮草、归路。以助曹公。然,为防马超侥幸脱逃,成为曹公心腹之患。某当恳请我家将军,念在盟约之可贵,刘明势大,不可独自对敌的份上,出兵灭绝马超的根基,一统凉州十群。曹公敬请放心。李儒顿首。”

看着曹操观信之后那吃惊的模样,程昱关切的问道:“主公。董卓那面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毕竟联合董卓抵抗刘明的计略是程昱出的。现在董卓那面来信了,程昱也无法不关心。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董卓他们那里倒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刘明的实力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劲。他除了进攻咱们司隶用了五十万的兵马之外,竟然在首阳山还屯扎了最少五十万的兵马。成功的挡住了董卓、袁术,他们的联军。李儒在无法攻克刘明他们的防守之下,实施了咱们三分天下的计策。已经成功地为咱们消耗了袁术的十万兵马。另外,李儒还提醒咱们马超惧怕刘明的势大,又不满其父亲马腾名为在咱们这里为官,实有身为人质的嫌疑。所以,马超准备以其助咱们共同防守官渡为名,带兵来咱们这里。然后以其父子分别多日为名,让马腾与其相聚,随后起兵突击咱们官渡的兵马,投降刘明他们,借路回归天水。”

说完,曹操随手把李儒的密信递给了程昱观看。程昱打开信件一看,信中的内容大致和曹操说的一样,只是李儒那些准备帮助曹操,对付马超的的那些手段没说。程昱略为一想,程昱也就明白曹操为什么不提这些事了。

可还没等程昱把手里的信件地还给曹操,并向曹操进言的时候,从程昱身侧伸出来了一只手臂,劈手就把李儒的那封信件抢过去了。

程昱心中一惊,是谁这么大胆?丞相府里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程昱扭头这么一看,原来却是许攸干的。程昱心中不喜。

程昱当下向曹操一拱手,准备斥责许攸一顿,可程昱抬头却看到曹操微微的冲自己一摇头,程昱也就不说话了。

此时,许攸也把李儒那封信看明白了。许攸嘿嘿笑道:“孟德,当日我劝你不要和刘明硬拼。今日你看如何?那刘明藏兵何止百万。咱们要是硬拼,恐怕早就被刘明他们消灭了。”

曹操不动声色的说道:“子远远见。我等受惠了。”

许攸得意地接着说道:“孟德。李儒这个贼子倒也狡猾。他竟然想借刀杀人。借咱们的手除掉马超。他却落得实惠。吞并马超他们的地盘。只是他这种小计策却瞒不过我。”

曹操皱着眉头问许攸道:“子远,既然你以看破了李儒的计策。那以你之见。咱们该如何的应对?”

许攸嚣张的说道:“这还不简单。马腾现在就在咱们这里为官。把李儒这封信件拿给马腾观看。那马腾必将恨李儒入骨,然后咱们让马腾写信劝马超归降。那马超前无去路,后路断绝。马超也只能我所用。李儒所为,无非为我等操刀矣。而孟德平白收得数万的军马。这岂不是美事一件。”

此时连一贯铁血的程昱都有些受不了许攸了。当初劝曹操容忍许攸,借以落一个礼贤下士名声的就是程昱。可如今程昱却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就李儒那种计策,谁看不出来呀?可李儒的计策就那么简单吗?李儒字里行间,除了向曹操告密,陷害马超之外,那还透露着威胁,暗含着等价交换。那是可以容曹操不按着李儒的计划做的?

程昱现在是有点彻底明白许攸了。虽然许攸有点智慧,尤其是急智非常不错。但是,许攸的目光太短浅了。光考虑占上风,占便宜了,跟本就不考虑整体的大局。

程昱无奈的向曹操进言道:“主公不可。许先生的计策虽有可能劝伏马超归降,但是,以李儒的信件,视之马腾。我等当初与董卓订立盟约之密当不保。不说会不会因此泻露机密,导致袁术的怨恨。令袁术引兵来攻击咱们。单是那马超得知此事后。必将明白咱们当日劝他出兵。乃是利用他们。那马超也不会真心的归降咱们。”

不等程昱把话说完,许攸腻味程昱诋毁他的计策,当下就打断程昱的话语说道:“迂腐。我说把李儒的信件给马腾看。那就一定要把李儒的原本信件给马腾看吗?咱们只要按着李儒的笔迹,重新捡对咱们有利的话给马腾再写一封,那不就可以了。这又怎么会泻露咱们的机密?又怎么会被袁术他们知道?”

程昱更失望了,虽然许攸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可这些小节并不会对程昱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程昱话语的重心却根本不是这个。而许攸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这太让程昱失望了。

程昱不理会许攸,接着说道:“不提会不会泄密。那马超归降主攻,又会给主公带来多少的利益呢?马超听取咱们的游说,总共出兵不过五万,在首阳山,袁术的兵马都损失了十万,作为李儒主要向谋害的对象马超,李儒也绝不可能放过,那马超的兵马还能有多少?最多也就像许先生说的那样,数万之众而已。这点兵力,咱们多之不多,少之不少。而且,按着李儒所说,李儒已经掐断了马超的后路。那李儒必定是派人在武关重兵防守。武关乃是雄关一座,别说马腾父子那点兵马了。就是咱们倾力相助,短时间内也拿不下武关。而李儒也绝对会趁着马超不在老家的时候,动手消灭马超的根基。所以,最后咱们只能是获得马超随身带着的那点兵力而已。除此之外,绝不会有其他任何收获的。可是,正向许先生所说,马腾、马超他们却会因此恨死李儒,所以,马腾、马超他们在归降主公之后,也必将继续敌视李儒,如主公不能为马腾、马超他们出气,还继续与董卓他们联盟,必将令马腾父子不满。这样,咱们内部也会产生危机。若是主公为马腾父子出气。势必会破坏咱们制定的计划。咱们与董卓动手,只会两败俱伤。让刘明借机做大。主公大业难成。”

许攸又在一边插嘴道:“哼!马腾父子投在孟德门下,生死皆由咱们掌控。又岂容得他们胡来。咱们照样按计划行事,马腾父子感出一个不字?”

程昱还是不理许攸的说道:“就算马腾父子势弱,咱们暂时用不着考虑。可是依李儒所言,刘明大军在首阳山屯兵五十余万,再加上当初刘明攻打咱们司隶的兵马五十余万。刘明的兵力何止百万。刘明藏兵众多,却一直对外隐瞒,可见刘明野心之大。有如此野心,又有如此实力的刘明,那绝不是咱们可以独自对抗的。咱们今后数年之内,绝对要与董卓他们鼎力合作,两头牵制刘明,这样才能凭借地利,抵抗住刘明的进攻。此次李儒已经明确表明他们已经帮咱们坑害了袁术的十万兵马,现在李儒把马超指到咱们这里来,那也是让咱们表现一下。若是咱们收留的马腾父子,必定令李儒不满。李儒不满,也必定会影响董卓的观点。虽然他们不致于会因此破坏和咱们的盟约,让刘明借此扩大。可若是他们心存不满,转而和袁术他们联合,联合袁术,让袁术把咱们取而代之。那却是为不美。袁术虽然损兵十万,可袁术本身还有二十余万的兵马。再加上那张秀乃是董卓的旧臣。张秀趁势出兵攻击咱们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张秀已经帮着刘备出兵攻击过咱们一次了。再次出手,也不会有什么顾忌。如此,咱们就危矣。”

程昱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许攸也清楚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了。也就不再纠缠了。

曹操沉思了一下,果断的传令:“马腾父子谋反,斩马腾祭旗。出兵歼灭马超!”

第三百一十一回 疯狂

第三百一十一回疯狂

夕阳西下,阵阵浮云飘荡,映出一片火红的晚霞。在这夕阳的照耀下,一队兵马在缓慢而坚定的前进着。

马超策马于军中,缓缓的随着部队前进。随着部队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一丝丝的紧张感在压迫着马超的神经末梢。马超的思绪也情不自禁的开始了游荡。

马超如今这个岁数,本来还应该是属于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大好年龄。但是,动乱的时代,让马超也不得不过早的结束了无忧的岁月。尤其是在马超的父亲马腾本着世代忠良的忠义,不顾叔叔韩遂得劝告,毅然听从圣旨的调遣,前往许都朝贺天子脱离奸贼的挟持,亲自亲政。身为马家长子的马超,就不得已的挑起了西凉四郡的重担。

马超和父亲分别已经很长时间了。所以,当李儒提起马超出兵不利,有可能损害到马腾的官职,安危。马超也不得不对此感到认同,并由此产生忧虑。

当日,李儒对马超言道:“马将军少年得志,雄霸西凉,威震羌胡。凉州十郡,马将军占其四也。比之我家岳父大人也不遑多让。金钱,权力等方面,我是无法补偿马将军什么了。然,我据闻曹公调马将军出征之前曾许诺,若是马将军于战中立有大功,除了可以让马将军分得刘明的财富,另外,马将军的父亲也可以在朝中加官进爵。如今,咱们惨败,刘明的财富,咱们是没指望了,可马将军的父亲马腾将军,不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吧?”

马超听李儒提起父亲马腾,心中顿起忧愁。马腾在曹操哪里会怎么样,马超那是一点的底也没有。马超也只得胡乱说道:“李都督说笑了。我父在朝为官,食皇家俸禄,安守本分,怎么会受到伤害?况且咱们战局不利,那也非战之过也。俺马超都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处罚,我父又怎么会受我牵连?”

“嘿嘿。马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今皇上在我家岳父大人手里的时候,那是什么样子,如今他在曹操的手里就是什么样子。汉室已衰。曹操又怎么会真拿皇上当回事。曹操不过是接着行我家岳父大人的挟天子已令诸侯的做法而已。只不过曹操的手段更高。他随便立了一个名目就把你父亲骗过去了。你父亲明着是在朝廷里面为官,暗着就是曹操扣押的人质。马将军你不会是到现在都不知道的吧?”李儒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事实真相。

马腾的状况如何,马超又如何会不明白。本来说好的去去就回,可如今一去就不回了。是个人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马超心烦的说道:“那又如何?我父为了尽忠,已经身为了人质。事以至此,如之奈何?”

李儒嘿嘿笑道:“马将军只要你明白,那就好办了。咱们都是凉州人,人不亲,水亲。我李儒今日又连累了将军损失惨重,我李儒今日就还将军这个人情。”

“怎么个还法?”马超不解的问道。

“如今咱们这里战事已熄。你们都要各自回归驻地。可曹操那里却还在与刘明对持官渡。我为将军修书一封,举荐将军到曹操那里协助曹操防守。曹操独立对抗刘明,其兵力必然吃紧。有将军到。曹操必然欣喜。到时候,将军再对曹操言与父多日为见,思天伦团聚之情。曹操见将军在其境内,必然放心,断无不允之理。等马腾将军与将军团聚,你可连夜拔营返回,我在武关派兵马接应与你。可保将军安然无恙的返回西凉。”李儒不慌不忙地向马超建议道。

马超这一下倒有点懵了。李儒怎么这么好?就因为无意中连累了自己一下,就准备冒着和曹操翻脸的风险帮自己。这不可能呀?

马超迟疑的向李儒问道:“李都督因何如次善待我?今日战场之事,不直李都督冒如此风险。”

李儒面不变色,心不跳的坦言说道:“马将军,实不相瞒。如果单单是今日之事,确实不值得我为将军行此险事。可如今刘明的实力过于强大,我家岳父大人,断难独自一人对抗刘明。而马将军与我比邻,同为凉州豪强。今日我助马将军,你我两家往日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不说,他日我家若是有难。马将军也肯定会念今日的情分上,想到唇亡齿寒的道理,鼎力相助我家。况且,马将军之父马腾落在曹操手里,马将军始终都是曹操手里的一把利刃。我家夹在你们两家之间,当我家面对曹操的时候,你家始终位于我家的后腹,那真是如芒在背。令我家时刻都是寝食难安。这就不如今日我家帮你一下,解除马将军的后顾之忧。从此你我两家同在凉州,守望相助。岂不善哉!只要你我两家联手,羌胡、匈奴,无不为我所用。这天下,咱们又何惧他人?”

马超被李儒说的疑虑全消,豪情万丈。当下,马超就对李儒说道:“此次,若是我得李都督相助,救得父亲归来。我马超必不忘今日之情。定与你家立盟。守望相助。”

“少主。前面就是鲁阳城了。咱们是不是按计划叫关。”庞德轻声地询问着马超。

马超的回忆被打断了,马超惊醒了。成败就在此一举。马超打点了十二分的精神点头说道:“好。按计划叫关。”

庞德立即飞马走出前列。冲到鲁阳城前大声地搞胡道:“守城的官兵听着。某乃西凉庞德。我们是西凉太守马腾的部队。今奉董将军差遣,来助曹丞相防守官渡。途经此地,速速开门,让出道路。”

如今的司隶真是荒凉无比,司隶六郡,十室九空,旷地千里。原本曹操和董卓对持的时候,曹操还在武关附近立了一个营寨,防范董卓的突袭,可自打曹操和董卓结盟之后,曹操的防线也收缩了。司隶的那些无人地带,曹操也懒得管了,于是这鲁阳城,竟成了马超他们第一个抵达的曹操管辖下的城市。

随着庞德喊话,不大会儿的工夫,金鼓齐鸣,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冲了出来。为首一员大将,赤铁盔,青铜甲,胯下青聪马。掌中大号得凤尾刀。背后一杆帅督旗,上书斗大的一个‘曹’字。

不待马超等人疑惑,为什么早就应该接到李儒的书信曹操城池会没按计划地迎接自己等人?反而却派出了众多的军队。对面那个大将冲出本阵,高声喝道:“本将军乃是曹丞相帐下大将曹洪是也!尔等反贼,休要花言巧语。尔等的诡计,李儒早已告知了我家丞相大人得知。今马腾已经伏诛。尔等留下马氏一族听后朝廷的发落。其他无关人等,速速下马投降,我家丞相,大发天恩,可以饶得尔等不死!”

“哎呀!”骤闻父亲噩耗的马超,大叫一声,眼前一发黑,一个跟头就从马上栽了下去。

马岱连忙红着眼睛的抢救。而阵前的庞德怒吼一声:“你胡说!”抡刀就冲了过去。

曹洪接架相还。两人战到了一起。

马岱拍打了半天,马超悠悠的醒来。哽咽得说道:“爹爹呀。孩儿对不起您。孩儿中了李儒的诡计了。孩儿定当把李儒千刀万刃,以慰爹爹在天之灵!”

“大哥且慢悲伤。现在咱们还在战场上呢。”马超从一边劝道。

马超一听,如有神助,立马就跳了起来,飞身上马。势若疯魔一般的向曹洪杀了过去。此时马超的眼睛已经有点不象是人眼了。马超的口中一连串的喊着:“杀!杀!杀!”

此时曹洪正和庞德交战的难解难分。眼看马超这一枪就当胸刺了过来。曹洪慌忙用枪拨挡。

只听‘当啷’一声巨响。曹洪这一刀竟没有把马超的这一枪完全的封挡出去。马超的枪尖稍微向下一斜。马超这一枪,‘噗’的一下就安在了曹洪的大腿上。曹洪大腿上的鱼鳞战裙根本就不管用。马超随手往外一拔,‘刺啦’一下,就是一个大口子。

疼得曹洪闷哼一声。拨马就跑。

此时马超绝对不能说是处在清醒的状态。眼看曹洪逃跑,那马超岂能答应。马超随后就追。

曹洪阵内的徐晃连忙抡开山大斧上前接应,曹洪乃是曹操最为疼爱的堂弟。又救过曹操的性命。那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闪电之间,徐晃让过了曹洪,拦住了马超。

如今的马超,那绝对的愤怒,眼前之人,只要不是自己人,那对马超来说,那就没有什么分别,一律统统杀掉。

当下,马超连一句问话都懒得说。怒吼一声:“杀!”惊电的一枪,已经迎头刺去。

虽然马超如今的状态,有点偏离了他武学境界突破的状态。可是,马超的爆发力,马超的速度却绝对提高到了一个惊人的强度。

只三回合,徐晃一个收式不及,二马错镫之时,被马超反手一枪杆砸在了后背上。当时徐晃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徐晃借劲一扶马鞍,头也不抬的向本阵败去。曹洪的本阵又连忙飞出二将接应徐晃。

此二将乃是曹洪手下的大将,孙观、吴敦。

孙观的马匹快了一些,比吴敦先到了一步。可这也成了孙观催命的一步。此时马超的眼睛都红了,杀意已经抵达了顶点。眼看孙观接近,马超怒吼一声:“杀!”马超手里的大枪,抖手就刺了过去。

这一声的杀声断喝,犹如实质一般,喝的孙观心神具丧。孙观的手上略微的缓了一缓,马超手中的大枪,‘噗’的一声,已经洞穿了孙观的胸口。

这时,吴敦也催马上来了。马超也不把自己的大枪从孙观的胸膛里抽出来。双手一叫力,阴阳一合把。一下子就把孙观挑在了半空。马超的大枪一抡,孙观立马就表演一把飞天夜叉,空中飞尸。笔直的就向吴敦砸了过去。

吴敦也是头一回经历这种场面,往日的同僚,突然间面目狰狞的向自己飞了过来,吴敦是用兵器拨挡孙观不行,放下兵器接祝猴观也不行。吴敦面对这种突发事件,显然他那简单的大脑已经有点不够用了。竟然在这危急关头有点发愣。可他发愣不要紧,他的那匹马还在向前奔跑,孙观这个空中飞尸更不会在原地停留,耳轮间,只听‘夸嚓’一下子,那孙观头上的钢盔,那可是铁的。吴敦那面门可是肉的。吴敦的面门一下子就被撞拦了。吴敦脑浆肆溢而死。

马超一点没费事,连杀二将,快马如飞的向曹洪本阵追去。

曹洪的那些兵马都看傻了,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

不管曹洪这些兵丁怎么看了,马超已经杀入了曹洪的本阵之中,马超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马超大枪所及的一丈五尺方圆,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亡领域。

庞德、马岱眼瞅着马超杀入了曹洪的本阵,害怕马超有所闪失。连忙指挥兵马掩杀过去。马超的部队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快速地向前挺进着。临近曹洪部队五十余步的时候,马超部队的特色——投矛手再次的展现了神威。漫天飞舞的长矛,一下子让曹洪的部队开了眼界。

可惜。这个眼界的代价却太大了。许多曹洪手下的兵丁,只是看见了这长矛飞空的最后一眼,从此也就再不用关心看到什么了。

主将的接连惨败,飞天长矛的恐怖屠杀,这让本来还算是精锐部队的曹洪兵马,彻底的崩溃了。曹洪的这些兵丁在缺少指挥的情况下。一窝蜂的往鲁羊城里跑去。什么都是假的。跑的性命才是真的。

此时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如此情况下挽回败局了。

而此时的马超,还在曹洪溃败的兵马中,疯狂的杀戮着。

第三百一十二回 意外

第三百一十二回意外

残阳如血。当真正的鲜血涂满大地的时候,残阳也为之暗淡。

从庞德叫关起,到曹洪部队惨败,短短的时间内,鲜血已经涂满了大地。当曹洪部队心胆俱裂的逃回鲁阳城时,鲜血也随之染红了鲁阳城的护城河水。

人挤人,人推人,人踏人。为了能够进城逃得性命,曹洪的这些残兵败将,不用马超的部队动手,就在城门之前,自相残杀,死伤无数,余者也在吊桥之上,城门洞中,挤作一堆。

这一挤可坏了。曹洪留守鲁阳的大将车尉本来在曹洪兵败的时候,准备点军出城来接应曹洪,阻击马超军队的。可这一下,城门被彻底堵住了,想出去的出不去,想进来的进不来。而那些夹在城门中间,想逃得性命的残兵,更是对车尉的留守部队大打出手。冲散了车尉的队形。等车尉在混乱中找到曹洪等人,车尉已看出如今这个乱局绝对不是出城和马超较量的时候,可这时,车尉连城门都关不上了。

而且,由于曹洪部队的混乱,以及部队在城门口耽误了过多的时间,这平白得让马超的部队赶了上来。

虽然马超此时有点疯狂。但是马岱、庞德他们却一点也不糊涂。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哪能轻易放过。

马岱连忙组织部下借机攻城。庞德则冲到吊桥附近,手起刀落,砍断了吊桥之上的绳索。一马当先的冲到了鲁阳城里。占住了城门。呼喝手下的兵丁入城厮杀。

留守鲁阳的大将车尉,见马超的部队势不可挡。在无法挽回的情况下,护着曹洪,徐晃等人,带着残兵败将,从东城逃了出去。

曹操的鲁阳城竟然神使鬼差的被马超占领了。

当曹操知道这个消息后,曹操大吃一惊。这不可能呀!马超,无名小卒。而自己的堂弟曹洪乃是勇猛无敌的上将,麾下又有多员大将辅佐。怎么可能会败给马超?况且,据探马所报,马超的部队数量并不多,只有三万出头;而且马超携带的粮草也不多,就算是曹洪打不过马超,但是,就凭着自己给曹洪的五万兵马,以及鲁阳本身的两万守军,那也是马超兵马的两倍以上。而鲁阳城本身也是城高墙厚。依城据守,怎么会竟让马超连城池也夺过去了?曹操百思不得其解。

确实!单纯从兵力部署上来分析,曹洪的部队绝对要比马超的部队人多,曹洪只是出城迎战马超的部队,那就绝对要比马超的兵力强盛。曹洪本身的部署也不错,没有倾尽全力的去攻打马超,只以大部分的兵马迎战马超,鲁阳城中还有部分的兵马留守。曹洪的如此布局,一般可保鲁阳城不被偷袭。

但是!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由于此时的马超名声尚且不显,以至于曹操、曹洪等人全都没把马超放在心上,而更由于曹洪的大意出战,造成了曹洪手下的主要将领接连的受伤,丧命,曹洪的指挥系统完全失控。混乱之中,被马岱、庞德等人偷袭成功。那也一点不新鲜。

此时的曹操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虽然曹操觉得曹洪失败的不可思议,但是,不管怎么说,曹洪失败,鲁阳失守,这已经成了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曹操也无暇去想那些为什么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曹洪的失败,带给曹操的打击可太大,完全打乱了曹操的战略部署。

虽然曹操当初的兵马不少,那也是雄兵五十余万。但是,徐州一战,刘备、陈宫的反叛,再加上刘明出兵的打击,这可让曹操的部队迅速的完成了精简部队、大裁兵的战略计划。虽然这让曹操摆脱了军粮不足的困扰。但是,地跨三州的曹操又出现兵力不足的困惑。徐州,那里暂时就是曹操的粮仓,可徐州的百姓和徐州的望族,那可和曹操的仇结大了。曹操返攻兖州的时候到顾不了那么许多,可现在平静下来,曹操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在徐州闹事,曹操也不得不时刻在徐州布下十万的军队驻守,如此才能威慑住徐州的百姓和望族不会出什么乱子。而曹操的兖州,那是曹操的根基所在。更是重中之重。可前不久曹操为了缓解军粮压力,在兖州抄缴了不少的豪门,虽然因此曹操在兖州百姓中的人望大长,可兖州的其他的豪门却因此人心异动。而且,张秀,袁术在侧,曹操也不得不防。如此一来,最少十万的兵马,那也是一点都不能少,不能动的。而当初张郃的五万之众在官渡根本就拦不住刘明,这让曹操也不得不在官渡加派重兵。夏侯渊,张郃、高览的兵马全叫曹操调到那了,那又是十几万的兵马动不得。

曹洪那五万人,那都是曹操新近招募的近卫军马。如今曹洪失败了,曹操一时之间到哪找人去?曹操根本就无法抽出足够的兵力来接替曹洪,拦住马超。

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是什么感觉?曹操现在就是什么感觉。

无奈之下,曹操下令:“传令曹洪,原地坚守二十五日。二十五日之后,如无援兵,随他撤走,不已为罪。二十五日之内,如是再次失守,满营将领,一律处斩!如若二十五日之后,守到援军赶至。则前罪尽免,另有封赏。”

曹操会传这样的命令,那也是无奈之举,曹操得趁着这些日子再从兖州各地的守军当中敛巴点人马出来。如果实在不行,曹操也只能认头放马超进来打本土战了。到时候,战争给曹操内地带来的损失,曹操也顾不得了。

而曹洪领着残兵败将逃到郑县,连夜派快马给曹操送去战报之后。那就一直在郑县连养伤,带聚拢部队的等候曹操支援。

等曹洪接到曹操的回信,曹洪也傻了。原地坚守二十五日。这是什么概念?那就说这次期间内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帮曹洪。而许都到这里的距离并不是十分遥远。八百里的加急快马一日可到,就算是步军行走,那有七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而曹操却让自己独自坚守这么长的时间。这说明什么?这决不是路途的问题。而曹洪与曹操的感情,这也令曹洪坚信曹操绝对不会不管自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领兵作战多年的曹洪当然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如今的曹操肯定是处在一个兵力不足的尴尬境界。故此,曹操才会给自己传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曹洪这个悔恨呀。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得让马超把鲁阳夺了过去呢?自己怎么就这么得给主公添麻烦呢?

悔恨交集的曹洪,这回可是名副其实的红了眼了。曹洪暗下决心,就算是死,自己的魂魄也要把马超的部队留在这里。

曹洪下令,全军备战,全部人手利用一切东西加固郑县城。一定要死战到最后一人。

主将的决心,时刻感染着士兵的士气。原本曹洪的部队在遭此惨败后,都有点士气低迷。可是当曹洪的决死令下达后,所谓哀兵必胜的气氛出现了。左右都是死,何不死的英勇一些?

车尉打着保票对曹洪说道:“将军不要着急。安心养伤为上。就算是丞相大人不来支援咱们。咱们也绝对不会再次输给马超他们的。马超他们不过就是三万多的兵马。咱们只是出其不意才让马超他们占了上风。如今这郑县原本有三千的守军,再加上咱们带出来的两万多的兵马。那已经有三万多的部队了。过几天,咱们的溃军还会陆续的回来的。到时候,咱们的兵马背不住就有五万之众了。就算是没五万,四万兵马那也是绝对有的。咱们有如此多的兵马,只要咱们不和马超他们正面交锋。凭借城池坚守。那绝对是万无一失。咱们绝对能守住此城。等丞相大人把援兵派来了。到时候咱们再报仇雪恨。定能为将军出此恶气!”

曹洪一听,这才放了些心。安心养伤。

而此时,马超也在马岱等人的安抚、照料下,早就清醒了。清醒过来的马超对于自己竟然能拿下鲁阳,那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就三万多的兵马,竟然攻克了一个数倍重兵把守的重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此次战争胜利的意义太过重大了。

本来马超是计划用诈术来曹操这里的,故此,马超携带的军粮并不多,如果曹洪坚守鲁阳,马超连返回武关的军粮都不够,那就更别提攻打鲁阳,或是退回去攻打董卓的武关了。用不了多少日子,马超的那点兵马就会因为缺粮而溃散。夹在两关之间的马超也只能潜逃了。

可如今,马超意外的攻下了鲁阳,鲁阳城里可有曹洪囤积的大量军粮,曹洪部队仓皇逃走,不可能顾及到这些军粮,这些军粮当然就全留给马超了。马超有这些军粮支撑,马超的活动余地当然就大了许多。

第三百一十三回 惊喜

第三百一十三回惊喜

天上白云漂浮,地上寒风阵阵,虽然此时还没有入冬,可地处北方的幽州却已经有几分冷了。但是,此时刘明的府内却春意盎然。

刘明自从请出了陈震、岑晊二人去替他游说刘表,刘繇,又送走了三弟张飞和吕布出发去罗马,最近一直在忙碌的刘明,又恢复到了无事可做的境界。

不过,刘明所谓的无事所做,也不是真的就一点事也没有了。只是刘明那些显性的工作没有了。刘明也用不着东奔西跑了。可闲下来的刘明,那还是需要批阅大量的秘密情报部门的汇报,以及审核杨军送上来的官员政绩考察。

虽然这些事情也比较繁琐,可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总不是那么紧急,也不那么赶了。更不会那么奔波劳累。尤其是在刘明阅读的时候,蔡琰、张秀儿在一旁的琴箫合奏。那更是舒缓压力的无上妙药。

这一点,即使是不懂音乐的典韦,那也是乐在其中。每当这时,典韦总是擦拭着他那心爱的双戟,乐哈哈的听者。每当这时,典韦也更加幸福的认为自己比主公还要幸福。因为主公这个时候还要阅读那些不知所谓的文件。

只有当刘明工作告一段落,刘明一家二十余口聚在一起嬉戏时,典韦看着刘明逗弄他那几个宝贝儿子时,典韦才会羡慕刘明。主公打仗那么棒,生小孩也那么棒。自己家的那个婆娘,就生了一个,就不见动静了,这要是多生几个多热闹呀。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不也就像主公那样可以同时逗好几个儿子了吗?这也省得他们老笑自己完成不了多生的指标。看起来杨老他们平日所说的多种广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主公不就是婆娘多,这才有这么多的儿子吗?

想到这里,典韦舔了舔嘴唇,嘿嘿的想到:要是明年那婆娘还不生。自己就再娶一个,反正主公给自己的俸禄花不了的花。再娶几十个也养得起。绝对不能让那几个小子笑话自己无能,只能生一个,这也太没面子了。

想到后来,典韦一幅儿孙满堂,安享晚年的美景呈现在眼前。典韦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虽然典韦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幻想,只是自己的父母在自己幼年时灌下的美好前景。可典韦坚信,只要自己跟着主公平定了这个乱世。自己几代人的梦想一定能实现。自己将来的晚景绝对会比自己的梦想更美好。

突然,一丝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典韦的美梦,典韦二目圆睁,宝戟分握左右,低声怒吼道:“谁?站住!后院重地,擅入者死!”

“别!别!是我。”郭嘉神色尴尬的从一棵树后面转了出来答道。

典韦一看,奇怪的问道:“奉孝,你不好好的进来。躲在那里干什么?”

郭嘉一边走进外堂,一边说道:“我这不是看你乐得连口水都快流出来,想过来看看你做什么美梦了吗?谁知道你这家伙这么变态,做梦的时候,耳朵还这么好使。”

典韦一听就明白,这小家伙的老毛病又犯了。典韦乐呵呵的开口笑道:“奉孝,你都是娶婆娘的人了,你怎么还老惦着作弄人。你也不想想俺是干什么的。俺当值的时候,怎么可能被你吓着。幸亏你的武艺老是练不高,要是你武艺再高点,离俺的距离再进点,俺那一戟就出去了。估计你也就完蛋了。到时候,你那婆娘找俺要人。俺可赔不起。”

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部下。刘明这几个心腹手下跟着刘明的日子久了,互相处得都挺不错,平常互相开开玩笑,那是常有的事。这里面,尤其是以郭嘉受到的感染最大。本来郭嘉天生就有一股狂浪不羁的性格,又是在还没有定性的时候就被刘明拐走的,所以郭嘉爱开玩笑的恶习,那也是改不了了。

郭嘉这次没有吓着典韦,反被典韦吓着了。郭嘉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主公在里面吗?我有军情禀报。”

典韦嘿嘿笑道:“什么时候有俺典韦在而没有主公在的道理。你小子又准备忽悠俺了。不过,这回就先放你一马,你先进去吧。但是,你回去可要赶快努力了。赶快给俺生个侄女出来。俺家小子还少个婆娘呢。”

刘明这几个心腹里面,除了典韦就一个儿子之外,就剩下郭嘉还没有一男半女。所以,平常老被他人说笑的典韦,一有机会就拿郭嘉找齐。

郭嘉连忙落荒而逃。这都什么事呀。自己竟被典韦给郁闷了。都怪自己的婆娘不好。也不赶快生一个。让自己被人家说笑。

可郭嘉刚对自己的婆娘有所抱怨,郭嘉内心深处就冒起了一阵罪恶感,不对,不对,这怎么能怪她呢?生娃娃不是两个人的事嘛。自己这些年老随着主公东奔西跑。没时间嘛。反正这几年应该会安稳些。抓紧时间生几个就是了。不过,回头还是到华翁哪里打听打听,看看他给主公一家子都开的什么药。自己也弄两幅才是真的。

外堂的动静,刘明一家子早就听见了,虽然郭嘉不是外人,刘明这几个老婆也用不着回避,可郭嘉带来的却是公事。随着刘明说道:“外面的是奉孝吗?快进来。”张秀儿已经指挥乌丽雅、甄氏等人把那些小孩带出去了。

郭嘉进来对刘明说道:“主公大喜。二将军来信了。并州一切平安。董卓他们的联军已经退去了。二将军在首阳山一战。击溃了董卓他们的联合进攻。俘获了九万之众。而且在这一战之中,二将军还遇到了一个新的兵种,威力巨大。这个兵种擅长防守和正面攻击,而且还会投掷飞矛。现在已经随着俘虏运回来了。”

刘明欣喜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

郭嘉又对刘明说道:“主公,二将军除了遇到一个新的兵种之外,还发现了两个高手了得。让咱们今后遇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注意。”

“是谁能如此获得我家二弟的赞扬?”刘明来兴趣了。关羽那可是眼高过顶的主,从来不轻易赞人的。

“二将军说是西凉的马超、马孟起。以及其部下的将领庞德,庞令明。据二将军所说,这俩人不仅武艺高超。最主要的就是二将军遇到的那个新兵种也是他们训练出来的。尤其是马超竟能和黄将军战个平手。而庞德更是在董卓他们军队败阵之后,独自殿后,护卫大部队的安全。这让二将军十分得欣赏。”郭嘉一点话也没落下的把关羽对马超的评价搬了上来。

“嗯。不错。”对于马超的名字,刘明稍为感到有点耳熟,好像是自己过去的朋友提到过马超。刘明迟疑地问道:“可是那个马腾之子?”

“正是。”郭嘉肯定的答复道。

“马腾前不久不是还被咱们利用王允他们传令和董卓他们打了一仗了吗?这马超怎么又和董卓他们连上手了?”刘明不解的问道。

郭嘉苦笑道:“主公,那马腾自认为自己乃是忠良之后,所以,群雄会盟的时候,马腾响应了。咱们让王允他们给马腾传递皇上诛杀董卓的旨意,那马腾也响应了。可现在皇上跑道曹操那里去了。曹操传檄天下,让天下诸侯朝贺天子亲政。那马腾也去了。可这一去,那不就成了人质了吗。如今那董卓又被平了反。他们也就顺理成章的联合到了一起。”

刘明明白了。同时刘明也意识到:马超和董卓他们之间的联盟肯定也不稳固。

刘明对郭嘉说道:“奉孝,回头和王允大人再联系联系。虽然王大人把天子就出来的时候,没有事先的通知咱们。可再怎么说,他还是我二弟的岳父。虽然为了他的安全,咱们从来没有公布过。不过,咱们自己可不能忘了。如果,王大人在曹操哪里不得意。那咱们回头就派人把他接过来。当然了,如果王大人还想保护天子,随侍在天子的左右,那咱们也不勉强。但是,互通消息,那还是要保持的。另外,马超和董卓他们的联军看来也并不稳固。尤其是他们新近惨败。这中间肯定还会有问题。回头派人联系马超他们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咱们适当的帮他们一下。毕竟咱们也和马腾合作过,也要念几分人情。”

郭嘉一听,真是无话可说了。主公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自己来的这点目的,主公全说出来了。而且还说得这么仁义道德,大义凛然。说白了不就是在曹操他们中间安一个钉子。破坏一下曹操他们之间的联盟嘛。

郭嘉走后不久,蒋方通过典韦求见。

刘明传蒋方进见。

蒋方一进门就对刘明贺喜道:“主公大喜。”

刘明一听挺高兴。今天不错,老有人给自己报告好消息。刘明笑着对蒋方说道:“蒋方这里也不是外面,有什么喜事坐下来说。”

蒋方摇首说道:“主公,属下不坐了。今天属下来此求见主公,乃是给主公引荐一个高人。”

“噢?什么高人?说来听听。”刘明一听蒋方又给自己引荐高人。刘明得心里更高兴了,上次蒋方给自己引荐的那个甘宁,刘明用的就很不错。

“主公。此人非比寻常。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人物,人称天刀王越,乃是当今江湖上的一代宗师,人皆言天刀,而不敢言其名。此人少年之时就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据,而立之年已是天下无敌。据说咱们的吕将军在游侠的时候曾经向其讨教过武艺,结果都不是天刀的敌手。以属下如今在江湖中的地位,那都是对天刀可望而不可即的。可如今他竟然在属下的朋友引荐下来属下这里求官。这都是主公您的威名所致。属下不敢怠慢,立即就向主公您报喜来了。”蒋方眉飞色舞的说道。

天刀王越?

刘明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刘明听到蒋方说到连吕布都不是王越的对手。刘明真是大感意外、吃惊。

虽然刘明在现代那会儿对三国不怎么了解。可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那也是家喻户晓的。吕布别的不说,单论武艺,那绝对可以说是三国中的第一人。虽然三国时代可能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没有了。可吕布也不应该变面梨呀。虽然自己见到的吕布为人确实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可吕布的武艺那可真是一点没说的,绝对数一数二。就算是曾经压过吕布一次的三弟张飞,他在私下里也承认要是在公平环境下,三弟自己不见得打得过吕布。

不过,刘明也相信蒋方不会说假话。毕竟吕布就是自己的手下,这要是假话,吕布一回来,轻易就能揭穿了。那样的假话也就太没有价值了。

刘明兴奋的问道:“此人现在何处?我亲自去请。”刘明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主公。此人就在您的大堂等您。我已经把他带来了。只是没有您的传唤。我不敢冒然的把他领到这来。”蒋方也同样高兴的答道。自己又为主公出力了。

刘明连忙整顿衣冠,带着典韦、蒋方本大堂走来。

这回刘明又感到自己过于奢侈了。自己的这个宅院也太大了。从内院走到外院,虽然刘明走得很着急,可刘明估么着怎么也走了峁一刻钟。刘明这个无奈呀,土地资源太浪费了。

不过,谁让这是自己的家呢?就乎吧。

再远的道路,终有走完的那一刻。何况这只是刘明得家呢?刘明心急的心态,很快就得到了疏解。刘明的大堂到了。

刘明在距离大堂门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刘明停下了脚步,缓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正准备迈步进入大堂的时候,突然间,典韦一把抓住了刘明,把刘明藏在了身后,低声对刘明说道:“主公莫动。有杀气!”

第三百一十四回 官本位

第三百一十四回官本位

随着典韦地低语。寒风更加的凛冽了。浓郁的杀气,犹如实质一般的扑来。就连被典韦护在身后的刘明也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了。而此时在大堂之外站岗的那两名持戈武士则更加凄惨了。再如此近的距离内,则两人的武艺又不象典韦那么高,经直接被威压得昏了过去。

实质般的杀气,犹如一把冲天而起的钢刀,令人不敢触其锋芒。

树影晃动,蹭蹭蹭,刘明的前后左右突然闪显出十六个身穿紧身衣靠的人影,这些人一现身,立刻人手一张连环弩弓,把刘明和典韦团团围在了当中。

看到这些人出来,典韦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主公有这些暗影护卫保护,自己就能跟里面那个能发出如此强大杀气的家伙全力一搏了。典韦的血液有点沸腾。

虽然典韦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里面那个人的敌手,可面对如此强大的杀气威压,典韦斗志更旺盛了。危害主公者杀!

而且,典韦除了想干掉刘明得威胁之外,典韦也想弥补一下自己小小的遗憾。

这种被人以气势威压,典韦已经是第二次遇到了。典韦头一次被人以气势威压,那是被华佗测试心性时威压得。虽然典韦挺了过来,可典韦还是有点遗憾。只不过,典韦在被华佗指教后也明白了,华佗会有如此的气势,那是华佗多年修炼内功,观感天下雄山所得。说白了就是唬人的。虽然华佗的武学理论很高,可华佗的武学过于注重生养。乃是以强身为本的武学,可如果华佗真的和自己拼杀起来,自己在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不再考虑华佗的气势,自己绝对能轻易杀死华佗。

可是,这回大堂里面的这个人就不一样了。虽然这个人的杀气也有如大山一般,可却不象华佗那样的巍峨雄山。而是一座刀山。而且,这个人实质一般的杀气之中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典韦毫不怀疑里面的那个人绝对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实战的高手。如此的高手,应该可以指教自己一下了。

刘明现在更吃惊了。

对于杀气,刘明也是了解一些的。久经沙场的老兵,或是行刑多年的刽子手,都会自然而然的有那么一些杀气。就连在现代一些管理下属非常的严厉的主管,有时也会有这么一种气质。

但是这种气质,杀气,往往只有你面对这个人,直视这个人的时候才能感应到。

说白了,一个普通人对这种杀气的感觉,那就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好像你闭着眼,手里拿着一根针,缓慢的靠近自己的眉心部位,虽然你手中的针尖并没有碰到你的皮肤,可你的眉心部位依然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一样。

只不过,没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也就只有眉心的感觉强烈一些。如果换作其他的部位,就没有这么明显了。所以,一般的普通人也不会在很远的距离就能感觉到杀气。只有像典韦这种层次的武者,才能敏锐的扑捉到的另外一个人的杀气。

可目前这种状况却大违常理了。也许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可能是典韦地感觉敏锐,发觉了一丝杀气。可后来,那种杀气的实质化,那绝对就是大堂里面的人有意为之。

否则,不可能大堂值日武士原本还好好的。可突然间就被人家吓趴下了。尤其是自己的这批暗影护卫全都是一身的灰绿斑点的衣装,完全和现代的迷彩服有得一拚。平常躲在树枝上,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即使是有情况,那也是隐藏在暗中给对手来暗的。可此时,自己的暗影护卫却也全都被大堂里的杀气给逼了出来。暗中保护的效果根本就没有用了。

不过,刘明虽然吃惊,可是从小培养成的无神论者,却也没拿这当成什么神鬼的诡异现象。尤其是刘明也看见过华佗发出过这种气势,所以刘明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大堂里面的这个人的气势范围太大了,刘明对里面这个人的功夫简直是太敬仰了。

典韦怒喝道:“何人在此放肆?出来受死!”

大堂里面有一人悠然地说道:“草民王越,给太尉大人见礼。”

话音落地,漫天的杀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一身白衣的壮汉,单腿打千的跪在大堂之外给刘明见礼。这个人出现的是那样突然,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那里跪着,从来没有动过,只是众人都好像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档住了,没有看见他一般。

这种视觉上的反差,令所有的人都有一种错乱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却又比那滔天的杀气突然消失的踪影皆无要好得多了。原本在那种惊人杀气下还能支撑的众人,突然间什么压力都没了,每个人的心跳都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跳动。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体在膨胀。这种感觉就好一个人身体的内外压力失调一样。

好在现在护卫在刘明身边的这些人,包括刘明在内,每个人的身体素质都不错,这才没一口血喷出来。

蒋方气急败坏的责问道:“王大宗师,您这是干什么?惊吓了太尉大人。你吃罪的起吗?”

王越低着头说道:“太尉大人恕罪,这都怨草民学艺不精。草民在堂内等候太尉大人,却突然感应到了十七个高手靠近。草民本能的散发出了自己的气势。惊吓了太尉大人,请太尉大人责罚。”

刘明听者蒋方和王越的一问一答,刘明心里那个郁闷呀。自己就那么弱吗?自己什么时候惊吓着了。

不过,刘明也明白了,面前的这个王越应该不是刺客,只是一个高级打工者在给自己将来的老板显示本领,以求谋得一个更好的职位。

刘明佯装不悦的对蒋方说到:“怎么能这样跟宗师讲话?宗师只不过是试探一下本公得胆色如何罢了。”随后,刘明又让过典韦,上前搀扶王越道:“宗师乃是前辈高人,不用如此见礼。”

只不过,刘明上前的时候,典韦始终都跟随在刘明得一步之后。

现在典韦也没兴趣和王越交手了。单冲王越突然闪现的身法,收发自如的杀气,典韦就知道自己和王越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和不是一个层次的高手动手,除了给对方郁闷之外,那真是一点的乐趣都没有。而且由于这种层次上的差距,除非对方指点给你,否则你是一点的好处也捞不着。就犹如一个人对着空气比武,那个人又能从空气中领悟到什么?

典韦现在只是小心策应着刘明的安全。虽然典韦已经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王越的对手,可典韦也绝对相信自己的飞戟威力,十步之内,迅若霹雳;取人性命,例不虚发。就算是王越的功夫再高,如此近的距离内,凭着自己的镔铁双戟,以及自己随身携带的八只小飞戟,绝对能挡得住王越一时半刻,这工夫足可以让主公的暗影护卫,以及自己的侍卫营赶过来了。到时候,再厉害的高手,那也绝对挡不住万弩齐发的威力。

王越被刘明亲手扶起。王越诚惶诚恐的告罪道:“草民失礼了。草民失礼了。”

进得大堂,分宾主落下。刘明随意的和王越客套了几句。然后单刀直入的问王越道:“听说宗师想要入仕。不知宗师欲求何官?”

王越眼看自己一生的心愿即将达成。以王越如此心志的人也不禁有点紧张,王越语音有点发抖的说道:“草民不敢奢求。草民全听太尉大人差遣。”

王越如此一说,刘明到有点为难了。

按理说王越的名声在江湖上比甘宁等人要大得多。现在甘宁都是刘明的水军大统领了。这王越的官职应该在甘宁之上。可王越的名声虽然在江湖上很大,可江湖人素来不被朝廷中人和士林中人看中,就连江湖人自己也从来没有人会认为他们自己的名声有多么的重要。就象自己如今的那些手下虽然有不少人是从江湖人转职的。可他们也都是不想背着一辈子江湖人的身份才来自己这里为官的。他们的观念早就被士林子弟同化了。虽然自己这里的人事安排都是自己说了算。可是也要顾全一下手下人的想法。如果王越初来乍到就身居高官,结果王越却做不来。那自己的威信就会受到损失。

刘明考虑了一下,还是准备在了解了解王越,看看王越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有什么的本领。然后再给王越安排一个合适的官职。

刘明微笑的对王越说道:“宗师能上本公这里来屈就。本公绝对不会亏待宗师的。只是不知道宗师除武艺之外,又有何特长?”

王越脸一红,呐呐地说道:“回太尉大人。草民少年之时狂傲。一心以为刀法大成,天下无不去得。故,未习他艺。待草民刀艺初成,草民又窥见刀艺至境,醉心刀法,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如今草民刀法大成,却也是真的除刀之外,再无他物了。”

刘明一听,差点乐了。不过,刘明转念一想:王越这人倒也实诚。没跟自己胡吹。而且这王越要不是这么专一,恐怕王越的武艺也到不了如今这个地步。样样精通,那可也意味着样样稀疏。

刘明不动声色的夸道:“好。好。如此可见宗师是一个执着的人。也只有如此,宗师的武艺才会如此高强。本公定会重用宗师。只是不知宗师再来此之前,却是作何谋生?又是因何想到本公这里来的呢?”

本来王越说完之后,王越也挺不好意思的。王越的心里更是一直在敲着小鼓。自己是来求官的。武艺高又有什么用?武艺再高的剑客或者是刀客。那也不过能当豪门望族畜养的一个门客。这可跟当官需要的出身、才艺,那是一点的关系都没有的。可刘明却在王越说完之后加以赞赏。王越大为高兴。

王越一高兴,也就有什么说什么的道:“草民艺成之时,曾在京师洛阳寻找过入仕得途径。欲求报效朝廷。可惜没有门路引荐。报效无门。后来草民眼看钱财用尽,于是草民就在京师开了一间武馆。传授几个徒弟,一个是用来糊口,另一个也是为了在京师张显名望。希求那位大人看中草民。后来草民教的一个徒弟不满恶霸欺辱百姓,愤而杀人,随后草民其他弟子在他被捕入狱后,又劫了法场。草民受其牵连。只得逃出洛阳,隐居乡野。这几年,草民听江湖传言太尉大人立招贤馆。礼遇各方江湖人士。单求有才,不拘一格用人。几年间,已有数位江湖上成名的人物都在太尉大人手下为官了。草民不忍心草民的一身武艺埋没。也不想辜负家父临终的遗愿。故此,草民财才厚颜来太尉大人这里求官。”

“噢。不知令尊临终有何遗愿?”刘明感兴趣的问到。这可不是刘明八卦。只是这关系到王越求官的根本目的,刘明当然要清楚了解,这样才便于掌控王越。

“家父原本也是江湖上的一代大侠,只是家父后来被仇家所伤,终身残疾。临终前,家父醒悟,江湖中人,任侠好勇,与人无利,与己有损。碌碌一生,无所作为。行大丈夫者,当报效朝廷,货卖识家。建千秋业,留万古名。名标青史,封妻荫子。如此才不愧平生所学。所以家父的遗愿就是让草民为官。而且最近几年,草民也醒悟了这个道理。完全明白了家父当初的感受。所以草民一定要追随大人,建功立业。”王越目光迷离的吐露着心声。也许是王越孤独太久了,也憋得太久了。王越此时绝对是真情流露。

刘明这回彻底放心。有一个官本位思想的受害者。这种人用着放心。同时,刘明也想到了安置王越的官职。

第三百一十五回 九品武士

第三百一十五回九品武士

自认为已经比较了解王越的刘明,泯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路。不慌不忙的对王越说道:“以宗师如今的身份,如若上阵杀敌,却也屈就了宗师。所幸我我幽州有军校一所,乃是帮助本公训练武官的所在。我幽州上下的的大小官员都要到军校学习、考核之后才能任职,升迁。乃是我幽州的重中之重。本公欲请宗师出任我幽州军校武艺总教习一职,领正三品的俸禄。代本公训练我幽州武官的武艺。不知宗师意下如何?”

王越还能说什么?虽然王越不太懂什么是军校,可正三品的官职,那王越可明白的很。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官。而且教习就是老师,今后要是所得幽州武将都是自己记名的徒弟,那自己将会是何等的威风!

王越连忙跪倒谢恩道:“谢太尉大人抬爱。卑职今后誓死效忠太尉大人。”

刘明连忙搀扶王越说道:“王总教习快快请起。”

随后,二人再次落座,刘明接着对王越说道:“王总教习。除了军校总教习一职之外,本公还有一个重任要交付给你。”

王越连忙起身说道:“卑职谨遵太尉大人令喻。万死不辞。”

刘明一笑说道:“王总教习请落座,事情没那么严重。本公只是想王总教习继续开办一座武馆。但是,这间武馆却要和你以前开办的有所不同。此武馆非是你私人所办。而是我幽州官家所办。你任此武馆的名誉馆主。却不必行馆主的实质。你所要办的,就是按照你的武学标准。给我整理一个体系出来。把人的武功,按照由高到低的顺序分为九品。当然了,这个体系之中,不必要把你和典将军这类的超级高手算进去。向你们这一级别的高手,统统都归入到超级的高手的行列,超级高手是没有级别限制的。你只需要把一般的顶级功夫高手划为一品武士,比普通百姓厉害一些,能顶得上三四个普通百姓的为九品武士。等你划出等级之后,你再从你的弟子当中,或是我幽州的军校官员当中,选拔一些人协助你,在你的武馆当中设立一个‘九品武士擂’。这个‘九品武士擂’设擂主九名。每一个品级的武士,设立一擂主。悬赏天下的英雄前来打擂。凡是能与擂主打和,通过擂主考核的。就授予他相应的武士品级。除此之外,九品武士获得者,赏酒一壶,肉一斤。从军可为健卒。赐九品武士木牌一面。正面刻其名,反面刻其品位,考核日起,考核人员等等。以此类推,八品武士获得者,赏酒两壶,肉二斤。从军可当副班长一职。赐八品武士木牌一面。七品以上武士获得者无酒肉。但七品武士从军可为正班长。赐七品武士铜牌一面。六品武士从军可为副排长,赐六品武士铜牌一面。五品武士从军可为正排长,赐五品武士铁牌一面,四品武士从军可为副连长,赐四品武士铁牌一面。三品武士从军可为正连长。赐三品武士银牌一面。二品武士从军可为副营长,赐二品武士银牌一面。一品武士从军可为营长,赐一品武士金牌一面。一品武士以上的武者皆为超品,赐超级武士玉牌一面。由本公酌情封赏。”

王越被刘明说得有点晕乎,什么班长、排长的,王越是一点的也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王越理解刘明的精神。刘明这是在鼓励武风,准备把天下的英才一网打尽。

这时,蒋方在一边盘算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妥,连忙向刘明建议道:“主公。您给的赏赐太丰厚了。这势必令咱们治下的学武之人全部疯狂的涌到咱们这里来打擂。不说会不会有贪婪之人反复的打九品擂,骗取酒肉。但是那些无聊起哄之人,就会把咱们的设擂之人拖垮。我想咱们可以在他们正式打擂之前,先让他们举一个百斤的石锁,考验一下的他们的力气,若是他们连石锁都举不起来。那也没必要让他们打擂了。此外,每一个正式打擂的人,都需要详细的纪录他们的出身来历。以便于咱们事后核对,或是紧急时候的征用。并且,每一个打擂的人都需要加纳一定的金钱,这也算是他们的考核费用,这笔费用应该就足以维持‘九品武士擂’的开销了。”

刘明一听笑了。这蒋方不愧是在江湖中替自己主持百艺门。干什么都这么精打细算,干什么都想着怎么产生盈余。不过这蒋方考虑得确实有道理,就像自己在现代社会那会儿,每次考级,不是都得交费吗?而且,正式打擂之前,设下一道门槛,确实也能提高不少的效率。只是刘明转念又一想,自己每次考级缴费的时候,自己的心里都有点不痛快,人同此心。没必要自己现在都说了算了,反倒自己也那么了吧。

刘明冲着蒋方说道:“你的建议不错。一会儿你可以和王总教习共同协商,完善一下,把你的那些建议都加进去。但是,关于收费一项,咱们幽州的实力,现在还承担得起。没有必要如此做。等天下太平时,此擂作为一种娱乐性质,在如此作,也未尝不晚。”

刘明一说,蒋方立马醒悟过来,现在不是用这个赚钱的时候,现在主要的就是吸纳人才。蒋方恭敬地说道:“是。属下明白了。”

这时候,王越也盘算清楚了。王越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划分武学的等级,卑职足可办到。但是其他的,卑职却有点人手短缺。卑职可不可以把卑职的那几个劣徒招来,共同为太尉大人效力?”

“当然可以了。本公求之不得。”刘明高兴的回答道。

王越一听刘明答应。分外高兴。王越又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其实我那犯了命案的劣徒才是我所有徒弟当中最机灵的一个,若是太尉大人能赦免他的罪过。我把他也找来。以他的聪明劲,绝对能帮我出色的完成太尉大人的命令。”

刘明心想: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乱世之中,惩恶扬善,杀个恶霸算什么?游击队还打过土豪呢。何况王越的徒弟又不是在自己地界上犯的案。只要他来之后,遵守幽州的法制,有什么不可以的?

刘明根本没拿这个当回事,随意的对王越说道:“这有何难?回头你把他的名字报上来,本公赐他无罪也就是了。只是他来了幽州之后,你却要约束与他,不可让他在好强斗狠了。须知我幽州的法纪森严。”

王越一听大喜,连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劣徒早已悔改了。自从他犯案之后,他就化名单福,弃武学文了。前些日子我听其他的弟子说他正在荆襄一带游学。他的本名却是叫做徐庶、徐元直。”

此时,刘明说了半天有点口干,正喝着一口水,听到徐庶的名字,好玄没把那口水给喷出来。原本刘明听到单福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徐庶就不同了。虽然刘明对三国时代的人物了解得不多,可徐庶进曹营,一语不发。多么经典的一句歇后语啊。又有几个中国人不知道这句话?

此时的刘明,那真是欣喜若狂。刘明真没想到:来了一个厉害的王越不说,竟然还能引出徐庶这样一个更牛赑的家伙。

刘明连忙对王越说道:“王总教习的高徒那还能错得了?本公刚才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王总教习赶快派人把他找来。本公一定要亲眼见见令高徒。”

王越比较奇怪,不知道刘明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的那个徒弟这么感兴趣了。不过,这总是好事。徒弟有面子,老师不也光彩嘛。这也许是太尉大人看在自己的薄面上,高抬自己师徒俩。

王越高高兴兴的向刘明应是。只是王越想不到的是,徐庶在刘明的心目中,那可比他有分量的多。

此时,高兴过后的刘明又突然间想起一事,那徐庶可是孝子啊。别回头曹操的那些小手段,又在自己这里重演了。

刘明连忙又对王越说道:“王总教习。今后你们师徒都在这里为官。你们的家眷却都散居一方,即不方便,也有被本公之政敌所害的危险。你回头把你的家人,以及跟随你的弟子的家人,都接来吧。本公给你们安置。尤其是你那徒弟徐庶,流亡在外多年,更是需要与家人团聚,享受家人的温暖。你更是务必要把他的家人接来。”

王越一看刘明想得周到。高兴得说道:“太尉大人厚爱。卑职一定尽心办理。我那劣徒徐庶,却还真是一个极为孝顺的好孩子。他也没什么亲人了。只有一个寡母在堂。若是卑职把他的寡母接来。我那劣徒徐庶,定会十分欣喜。”

第三百一十六回 德才之争

第三百一十六回德才之争

刘明向王越敲定了徐庶,心怀大畅。遂又于王越长谈多时,商量了一下九品武士考核的细节。随后,刘明让蒋方为王越安排祝葫。

次日。刘明召集众部下,把王越介绍给大伙。随即就把九品武士的计划向大伙介绍了一番。

九品武士计划,作为吸纳基层武官,鼓励好武精神,那是极为有利的。刘明手下的那些武将对此都极为欣赏,兴奋。但是,刘明手下的那些文官,想得就比较长远了。

蔡邕首先反对道:“太尉大人。百姓好武,虽有强国之用。可是治理天下,不应过于偏重。正像如今太尉大人所订立之九品武士制度。今后将有可能成为普通百姓求官的一条捷径。百姓为求出身,必然勤于习武。如此,学武有成者,故可成为人才。可不是和学武的那些百姓,必然会因此荒废了光阴。况且,习武之人,好强斗狠,顽劣之徒,缺乏管束,也不利国泰民安。太尉大人千万不可贪图眼前之利,草率行此等计策,还需三思。”

蔡邕一开头,其他的文官,也纷纷的列举事例,开口反对。只有杨军,郭嘉,贾诩等少数的刘明铁杆队员,还在一语不发的观望着,思考着。准备着看看刘明还有什么后续的计划,并想着如何完善刘明的计划。

刘明一皱眉。没想到反对意见这么大。可刘明随之也释然了。自己确实是草率一些了。记得以前自己学历史的时候,清朝末年,民国初期。当时的有志之士寻求救国之道。除了兴办强身馆,强武学会等等之外,新文化运动,产业救国等等,那也是一个都不少的。自己如今愣头愣脑的光提出来其中一个。这也太孤独一枝了。也难怪自己部下的这些有识之士会如此反对了。

刘明想明白了,心里暗暗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按着马三立老人家的说法,桃园三结义,咕嘟一枝。我再给你咕嘟出来几枝也就是了。

刘明微笑的开口说道:“各位过于急躁了。本公的话还没有讲完。尔等如此反对,岂不是断章取义。本公除了九品武士的计划之外。还有鸿学士的计划。本公准备在咱们开办的各个书馆设立鸿学堂。有识之士,可以到鸿学堂考核等级。鸿学堂主要考核文士的舌辩,吏治等等实用学问为主,同样也分为一至九品。九品鸿学士,以能识文断字,识文三千以上者,并能明辨事理者即可,九品鸿学士可以任地方村老。赐九品鸿学士木牌一面。以次类推,一品鸿学士可以任郡守参事。超级鸿学士,乃是当时大才,入仕则由本公酌情封赏安置。”

刘明心说: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吧。一文一武。这回可该平衡了吧。

没想到,马钧却站出来鸣不平道:“主公,学文习武之人,均有出头之日。我等匠人难道就此碌碌无为,终老一生不成?咱们幽州的制造部,难道就后续无人了吗?”

刘明一听,还真点头疼。就以自己目前的状况,庞大的军队,庞大的领土,都需要数量巨大的基层人才。文武两途的人才,完全可以得到大量的安置。可是技工就不好说,难道是个人随便得会打造一套家具,自己就给他安排一个官位吗?自己这里哪有这么多的空余位置安置这些人啊?

不过,来自现代的刘明却也知道科技发展的重要。先进的科技,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那也是必不可少的。就像自己,不过就是了解了一些简单得科技知识,就在这个时代发了大财,并由此发展起来的吗?

而且马钧的说话,还提醒了刘明。令刘明意识到:由于自己本身的了解的东西比较多,故此自己的潜意识里比较看不起这个时代的科技。一心以为自己现在所需要得知识,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就连马钧他们的那个制造部,也经常是在自己给出方向后,然后由他们进行试验,研究。所以,自己就忽略了知识的发展在于积累和系统。就好像自己来得时代那些发达国家一样。他们本身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并不比自己的民族优越。正如他们顶级的科研人员,百分之八十都是华裔一样。可是,他们进行了系统化的传承,无数辈人的心血和努力,造成了他们后来居上。如今,自己开办书馆可以积累、传承文化。兴建太医院可以传承、发展中医学。可科技的发展,自己又作了些什么?

刘明有了一丝惭愧。

这时,不待刘明说话,蔡邕又发言道:“奇技淫巧,多乱人心智。君子偶为之,可排忧解闷,但绝不可鼓励之。而且,就连太尉大人适才选拔的人才之道,也过于的偏重才能,而忽略了德行、操守。夫之用人。才高者为善,善之大也。才高者为恶,恶亦大也。故用人为官,德为先也。太尉大人三思。”

刘明关于科技发展的问题还没想通透呢,结果刘明这老岳丈梆梆梆,又是一顿不是,连刘明前两个提议一齐推翻。刘明这个头疼呀,这个老丈人还真顽固。不愧是当代的大贤,儒学的坚定捍卫者。

不过,蔡邕这一通发话也不是没好处,那马钧一听蔡邕斥责,立马就灰溜溜的缩了回去。连一丁点的废话都不敢说。

但是这也不能怪马钧,虽然马钧现在身为制造部的部长,也是刘明手底下的重要人物。可是马钧的底子太薄了。马钧原本就是一个小木匠出身。要不是刘明抬举,马钧现在还说不定在那打家具呢。而且,马钧从小又是被灌输着文化人了不起长大的。马钧当然不敢跟蔡邕这个层次的大贤者顶嘴了。在马钧的心目中蔡邕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不明白,那是自己的学问低。而马钧刚才敢站出来问刘明,那也是马钧脑子一热,想得少,性子直,再加上和刘明的关系比较近,这才有那么一出的。要知道,早在虎啸山庄的时候,刘明就经常和马钧一起搞研究。马钧那也算是刘明的绝对心腹之一了。

刘明一看马钧缩了回去了。暗骂一声马钧胆小。不过,虽然提出问题的人缩了回去,但是作为已经想到问题后果的刘明,那却得独自撑下去了。好在马钧缩回去了,刘明只需要把科技积累问题解决了,那就差不多了。

刘明对蔡邕说道:“岳丈大人。奇技淫巧,此言不妥。孔夫子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那也是为了开人愚智,教化于民。其中,射、御可以强身,即为武士之道。而杂学的也可归为数之一道。就像用以传承圣人言论的纸张,那也是需要人来研制的。若无人研制,我等现在还需要刀笔传书。此外,燧人引火,巢人造屋。这也是古之先圣。他们研发的东西,更是造福天下,遗福万代。这又岂能以奇技淫巧诚称之?”

蔡邕一言不慎,被刘明堵个正着。蔡邕就是名声再大,蔡邕也不敢跟这些古之先贤比肩。何况此时的文人讲究的就是先贤之道。蔡邕急忙告罪道:“邕知错矣。吾只是想提醒太尉大人不要忽略德政。绝无诋毁先贤之意。”

刘明和颜悦色地说道:“岳丈大人乃是我朝大儒,士林的典范。岳丈大人以德为政的理念,那也是一点错误也没有的。咱们幽州也需要这样的人才。只是,有德者,未必能处理好政务,咱们也还需要实干的人员来处理公务。故此,那些基层的文武职位,还是让那些有一定才能的人去干吧。有咱们幽州的法纪制约,就算有些有才而少德的人担任了官职。可他们也万万兴不起什么风浪的。”

说到这里,刘明缓了一口气,看了一下下面的反应,接着又说道:“至于那些有德之人,咱们还是需要鼓励。咱们可以设立善人榜。每个人每当他做了一件善事之后,当地的官员,均需给他们见义勇为奖牌一面,正面刻其姓名,反面书其善举,以及颁奖人的姓名。并把此善举记录在案。持有见义勇为奖牌的人,可以见村长不拜。每当一个拥有了十面见义勇为奖牌,当地官员可为其发放一面善士的奖牌。善士可以见乡长不拜。可以为村长之候补。可以入乡民情署为调解员。每当一个人拥有十面善士的奖牌,当地官员可以为其发放义士奖牌一面,义士可以见县令不拜,可为乡长之候补。可为县民情署的调解员。每当一个人拥有十面义士奖牌,当地官员可以为其发放名士奖牌一面,名士可以见郡守不拜,可为县令之候补,郡民情署的调解员。如果一个能有十面名士奖牌。由本公亲自为其发贤士金牌一面。可入善人榜,可为郡守候补,或有本公酌情任免。”

第三百一十七回 机会

第三百一十七回机会

刘明说完之后,蔡邕这回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对意见了。

刘明的这个提议,可以说是皆大欢喜。有才能的人可以先上岗,后考核。德行不好,还是会被法制管制。照样下来。而有德行的人,可以先候补,然后培养一下才能,才能够了,照样可以上岗。正所谓:谁也不是圣人,谁也不是天生就什么都会的。但是,不会可以学嘛。学会了照样是一个高才。

此外,刘明还规定,各地村长有权发放见义勇为奖牌。各地乡长除有权发放见义勇为奖牌之外,还有权发放善士奖牌。各地的县令则有权发放义士奖牌。名士奖牌则只能由郡守发放。贤士的奖牌则只能由刘明发放。

摆平了德才之争。剩下的就是刘明和众人商议如何系统的规划人才培养和人才挖掘机制了。

随着热火朝天的讨论,三天过去了。经过一系列的妥协、完善。刘明终于说服了以蔡邕为首的一干顽固文官。并在郭嘉、贾诩、杨军等人的帮助下完善了招才育人的方案。

最终方案就是合并、独立出来一个教育部。作为今后统一培养后续人才和发掘在野人才的官办机构。

教育部暂时下属:强身馆、书馆、博学馆、以及医学馆四个系统。由杨军担任教育部部长。蒋方担任教育部副部长。并先在蓟州城开办幽州强身馆、幽州书馆、幽州博学馆,以及幽州医学馆四个总馆。由军校武艺总教习王越兼任幽州强身馆的馆主;由幽州书宛总编蔡邕兼任幽州书馆的馆主;由制造部部长马钧兼任幽州博学馆的馆主;由太医院的院长华佗兼任幽州医学馆的馆主。

这四个系统中:强身馆附带‘九品武士’的考核机制;书馆附带‘九品鸿学士’的考核机制;博学馆附带‘九品博学士’的考核机制,医学馆则附带‘九品医师’的考核机制。

经过考核的武士和鸿学士可以进入地方和军队担任相应的文职和武职。

而博学士的考核难度被刘明特意加大。只会按照师傅传授的方法打造家具的愚者。只能称为匠人。一律不入品级。手艺精湛之极者,可入九品。只有在机关制造、器械制造又独到之处的,或是有所创新者才可被相应的评为九品以上的博学士,就连博学馆的馆主马钧都只被评为了二品博学士。

三品博学士以下者,没有成为官员的待遇,但是,三品博学士以下者虽没有官职奖励,可他们的独到之处或是创新之处,却可以接受十年的技术保护,凡是在刘明管辖的地界内,所有使用他们创造出来技术的受益者,皆要给他们技术转让金。此保护制度由各地的民情属督办。违规者,罚收益金三倍到五倍的赔偿金。该技术持有者可从中获得违规者受益金两倍的赔偿。其余赔偿金额充公,用于民情署的开销补偿以及当地的公益社设发展。

从三品博学士开始,除了享受三品博学士以下者的各项待遇,另授‘天工’称号。可以在马钧的制造部担任官职。有杰出贡献的,除相应奖励之外,还可以按贡献封爵。

而医师的考核制度则由华佗亲自核定,能治病救人,处理普通病情的可称为医师。不入品级,发医师执照。在医学上有独到见解,不管是医理或是医药,还是哪一科的诊断。只要确实有效,就可入相应的品级。其中,华佗被授予了超品,太医院的各位杰出医师被评为了一品。

一品医师以下者不可为官,但可在各地开办医馆或是行医,或是从军担当军医。并且凡是有医学馆所在的地方,强制取消无照行医,无照行医者,按庸医杀人罪论处。

一品医师以上者可入太医院执教或是担任军医官,可享受品级待遇。如有新医学难题攻破者,或是医学理论完善者。可享受终身成就奖。赐神医称号。并可按其医学贡献封爵。

这四个系统成立之后,先在蓟州城试点组建框架,当吸纳或是培养到一定的人才,机构发展到一定的规模后,可由蓟州城向刘明治下的其他各城、各州扩散、发展,开办分馆,形成以点带线,以线带面的整体发展格局。

最后,刘明又下令趁冬季农闲之时,在蓟州城建大图书馆一座,用以分类收藏各种学问和知识。便于后人的学习和研究。

忙乎了三天的刘明,既是兴奋,又是欣慰。可就在刘明刚刚忙乎完了。郭嘉又拿着一封情报来找刘明了。

前几日刘明让郭嘉打探的马超消息有结果了。

虽然刘明在兖州的情报机构受到了无妄之灾,遭到程昱血洗得破坏,可厚德和刘军他们在司隶为刘明成立的情报机构却没有多大的损失。而如今司隶最大的动静,也无非就是小马哥的壮举了。

要说司隶自打曹操接手以来,那可太平太多了。司隶地界的黄巾军被曹操收编了。时不时派兵向司隶掠夺一番的董卓军,也被曹操挡住了。司隶众多的空城,也开始聚人了。可如今曹操的军队却被明不见经传的马超给攻克了一城。这响动能不大吗?不用郭嘉派的人追踪到马超部队的行踪。刘明司隶的情报机构就把马超的消息送上来了。

马超先是占据了曹操的鲁阳城,随后又攻打曹操的郑县。结果马超在郑县遭到了曹洪的拼死抵抗。力战十余日,马超攻城不果。最后马超竟遁入了秦岭。就此消失。

刘明一看,刘明真是大吃一惊,大喜过望。虽然这份情报只是汇报了马超最近在曹操地盘的表现。对马超为什么会突然与曹操开战没作出任何的交代。可郭嘉、刘明仍然从中看到了一丝的阴谋以及曹操组织的这个联盟之内隐含的裂痕。

刘明开口对国家说道:“奉孝。看见没有,这里面有问题啊。”

郭嘉点头认同道:“主公说得不错,这里面确实有问题。马超原本就是曹操联盟的一员,可马超却突然和曹操动起手来。这是问题一。马超本身带的兵力不多,又没有后续支援部队。可马超却仍然进行了攻城战。此为问题二。马超攻城不果。可马超竟然不从原路退回,也不固守鲁阳待援。此为问题三。有此三点。咱们可以断定。马超一开始并不是准备和曹操开战的。所以马超带的兵并不多。而且曹操和马超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马超的父亲马腾又在曹操手里为官。马超绝不可能轻举妄动的攻打曹操。曹操也不可能随便的放着西凉马家这么好的一把钢刀不用而去打折他。所以马超和曹操之间必定是有人挑说。其次,马超不从原路退走,咱们也可以推论马超一个是已经不能从原路返回了。另一个就是马超有更大的目的需要滞留在曹操的地盘内。可是,马超并没有原地待援,而以关二将军对马超在战局不利,留人断后,保证大部队安全撤退的评价,马超也应该不是不懂兵法,不知道孤军深入危害的将领。所以,马超遁入秦岭。那只能是马超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得不如此才行。由此,咱们可推断出马超和董卓的关系也不太融洽了。因为马超的后路就在董卓的手里,只要董卓派大军严守武关。马超就绝对不可能回到西凉。这样一来,事情也就明确了。马超和曹操交手是有人挑说。而现在出现的第三者又是董卓。所以董卓陷害马超的嫌疑最大。可董卓为什么要陷害马超呢?”

郭嘉看了一眼刘明,继续说道:“董卓与马腾一家都是凉州的豪杰。各自受到凉州不同部落的支持。他们的地盘是相互比邻的。他们各自要想发展,对方都是他们各自的一块绊脚石。所以马腾才会在咱们通过王允传达的联手攻打董卓时积极响应。可随后马腾却惨败在了董卓的手上。损失惨重。所以马腾才会在势弱之下,害怕董卓的吞并,前去曹操那里朝见天子。这应该也是马腾寻求和曹操联手,前后夹击董卓的行动。可还没等曹操缓出手来与马腾联合攻打董卓。曹操就遭到了刘备、陈宫的背叛,以及咱们趁机出动的打击。曹操应该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采取了大范围的联盟来对抗咱们。而董卓在上次潼关之战被咱们杀的大败,董卓的实力也是大受损失。董卓也无法独立对抗咱们的进攻,所以董卓会答应和曹操联盟,那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董卓潼关以外的地方被咱们扼制了。通往中原的道路又被曹操掐断了。而董卓又绝不敢冒着兵力大损,破坏和曹操的联盟,以至于被咱们吞并得危险和曹操开战,打通通往中原的道路。所以董卓要想发展和壮大,也只有吞并马腾一家,统一全凉州。首阳山一战,董卓联军败退,马超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董卓应该是和曹操达成了什么协议。消灭掉马超,统一全凉州。所以,马超如今的老家应该也危险了。可咱们的机会也到了。”

第三百一十八回 他人死活奈我何

第三百一十八回他人死活奈我何

正所谓:混水摸鱼。时局越乱,机会越多。所以刘明对郭嘉会说机会来了。那是一点也不例外。

刘明笑着问道:“好。有机会就好。说说看。是什么样的机会来了。”

郭嘉也笑着说道:“既然董卓他们会对马超下手,那董卓也肯定要对马腾所在的西凉四郡下手了。西凉四郡向来以马腾、韩遂为首。如今马腾、马超都不在西凉本地,西凉四郡也就剩下韩遂在独立支撑了。若是董卓大军压境,韩遂独立难支。韩遂除了血战到底,就只能是投降董卓了。若是此时咱们给韩遂送去一线希望,表明咱们愿意不计前嫌,可以出兵帮助韩遂,联合对抗董卓。那韩遂也是一方豪雄。只要有一线希望,那韩遂也不会甘心投降董卓。如此一来,定能极大损失董卓的兵力。可以使咱们在休生养息,恢复实力的时候,不用担心董卓军队也会借此壮大,减少咱们日后出兵消灭董卓的麻烦。而马超困在曹操地界里里那也是曹操的一根肉中刺。只看马超在攻城不果的时候,选择了撤退。就可以看出马超不是一个盲目冲动的人。而马超在发觉后路断绝的时候,没有傻傻的在鲁阳固守,等着曹操调集军马围攻,而是躲入秦岭避其锋芒。然后伺机行动。这也看出马超的机智。若是此时咱们派人引导马超与杨凤、余毒他们汇合,以马超的武勇和机智,定能给曹操的内地造成极大的破坏。如此一来,等咱们一二年后,休生养息完毕。那曹操和董卓的实力都不会有太大的长进。到时候,咱们一举攻破曹操和董卓的联盟岂不易如反掌。而且,背不住要使韩遂和马超发挥的出色,咱们可能怜这一二年都不用等待。这岂不是咱们的机会来了。”

刘明听完之后也挺高兴,尤其是郭嘉关于马超的利用方法,这不由得令刘明想起毛老人家的游击战,以及赫赫有名的敌后武工队。这马超要是真能把毛老人家那一套搞好了。那威力可就太大了。想当初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之后,不是也只剩下三万的火种的嘛。如今马超手底下的人马,可不必人家少。而且这个时代的人口比例也远远少于那个时代。小马哥还是蛮有希望的嘛。

只不过,刘明又想起一事,觉得郭嘉的计划有点不妥。于是刘明开口向郭嘉询问道:“奉孝,话虽如此。可是咱们若是向韩遂提议帮助他们对付董卓,到时候,咱们与董卓开战,岂不是破坏了咱们韬光养晦,休生养息的计划。而且,只要咱们与董卓他们动手,先不说曹操会不会因此出兵夹击咱们。但是我那二弟刚在首阳山战败了董卓他们的联军,那董卓必定不敢和咱们动手,他肯定要固守潼关。潼关城高墙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咱们岂不是要在潼关遭到巨大的损失。而马超遭到曹操的攻击,又知道后路也被董卓掐断了的情况下,以马超最近的表现来看,马超应该已经知道是董卓陷害他了。可马超不思原路返回,向董卓报仇,反而在攻克曹操一座城池的情况下,又攻击郑县,马超不可能不知道就他那点兵马,攻克一座城池,那只是偶然。如果对方一心防守,而且又兵力相当的情况下,马超是万万不可能取胜的。而马超偏偏就这么做了,这只能说明董卓设下的那个计策已经造成了马超和曹操之间不可化解的仇恨。可能马超的父亲马腾已经被曹操杀了。若是咱们派人去和马超联络,马超想借咱们的手对付曹操,替父报仇,那咱们又该怎么办?答应他,那等于咱们将要同时和曹操以及董卓开战,可要是不答应他,那马超也必然不会心服。而若是咱们在招揽了马超之后,马超知道咱们以前只是在进行疑兵的计策。咱们的实力并不足以同时对抗天下群雄,甚至是同时对抗曹操以及董卓就有可能使咱们的兵力极大消耗到不能再应对其他诸侯的时候,马超反水把咱们的机密泄露了出去。那咱们岂不是将要得不偿失,悔之晚矣。”

郭嘉嘿嘿笑道:“主公过于仁厚了。他人死活奈我何?马超、韩遂这些人。那只不过是主公完成大业路上的一块垫脚石。主公为他们考虑得那么多干什么?只要您还想在天下一统的道路上走下去,当董卓和曹操倒下了之后,您还是要面对马超、韩遂他们的。除非他们主动投降,否则,您还是要费一些手脚才能摆平他们的。”

刘明若有所思的看着郭嘉。

郭嘉则继续说道:“故此,咱们在和他们谈判时,没必要什么都和他们交待清楚。似是而非的情报和方案,就足可以使他们听话了。用不着咱们真正的出力。事实上,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要想击败董卓和曹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们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他们极大拖累了董卓和曹操他们的发展,而他们在势力完全丧失的情况下,归降咱们。到时候,只要主公能善待他们,那已经就是主公的仁义了。况且,这个机会对咱们来说。他们听从咱们的计划,对董卓和曹操造成伤害,咱们固然欣喜。可是,就算咱们的计划不成功,咱们又有什么损失呢?那时的局面,还不是和如今一个样?”

刘明皱着眉问道:“那样的话,咱们岂不是在欺骗他们。这岂不是不太厚道。况且,此事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认为咱们言而无信。坏了咱们的名声?”

“主公。这怎么能说是欺骗呢?咱们只是有些事没向他们交待而已。毕竟他们又不是主公您的手下。而且,就算他们是主公您的手下,可有些机密的事情,那咱们也是要采取一些保密措施的。谁也不可能让他每个手下都知道他的机密计划吧。咱们这么做,那也是无可厚非的。”郭嘉嘻嘻笑着说道。

刘明豁然。确实,这就跟商业机密一样。什么东西都是有所保留的。

刘明也放开心怀的问道:“那你准备怎么说服韩遂、马超他们?又准备了什么样的方案才能使他们信服而又用不着咱们真正的出力。”

郭嘉正色说道:“马超、韩遂是两个经历和性子都不同的人。韩遂得年龄较大,经历较多,又是有过多次以下谋上,篡夺军权的经历,所以,韩遂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韩遂只会相信自己,也只会依靠自己。故此,咱们也用不着和韩遂兜圈子。咱们可以直接从利害关系出发。言明咱们不希望董卓统一全部凉州,从而令董卓得到飞速壮大。那韩遂必然会感到认同。进而相信咱们。随后,咱们可以讲明咱们将在董卓的潼关集结兵马,摆出攻击姿态。用以牵制董卓大量的军马。其他的就有韩遂他自己应对了,若是韩遂连董卓一半的实力都抗不住。韩遂最好还是回家务农为好。只要咱们如此说服韩遂,我估计有七成的把握说服韩遂和董卓血战到底。另外那三成,则取决于羌胡各族对韩岁的支持程度了。这不是咱们可以预计的。”郭嘉说话还是留所余地的。

刘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郭嘉说完了韩遂,又接着说马超道:“马超的年纪还比较小,经历也比较少,待人也应该比较真诚。而且看他接连攻打了曹操的两座城池才撤退,说明马超虽然还能顾大局,可马超的性格还是有一点的冲动。这也符合他年少血气方刚的性格。所以,咱们首先要跟马超讲明您身为汉室宗亲,乃是先皇的托孤大臣,受先皇深恩,是绝对不会反叛朝廷的。而当今圣上在逃离了董卓那里之后,又是亲自跑道曹操哪里去的,又是亲自册封曹操为丞相的。所以,只要曹操还拥立皇上,而曹操又没犯明显的过失。皇上也没有明确的下旨铲除曹操,您是绝对不会以清君侧的名义和曹操交手的,免得让天下的诸侯今后皆以清君侧的名目,行无军父之实。马超也必然会谅解您的。其次,咱们还要转过来阐述曹操借题发挥,小题大做的剿灭徐州刺史掏谦,权臣之心,昭然若揭。而且您和马超的父亲马腾由于一定的交情,敬佩马腾忠君爱国之心。故此,您想在马超危难之时,帮马超一把。最后,咱们再暗示马超一下,马超的危机就在于兵马数量太少,而马超又没有后续的兵员补给。所以马超才会被曹操和董卓他们玩弄于掌上。而您恰恰能帮助马超解决这个问题。此时,马超年少气盛,必然会对咱们的提议感到认同,并大感兴趣。这时,咱们就可把余毒搬出来了。咱们只要说您在虎啸山庄时,曾对黄巾将领余毒有过救命之恩。那余毒后来无奈之下加入黄巾军后,也是感念您的恩泽,从来都是对您的退避三舍的。您也觉得余毒这样的人才屈身为贼,实在是可惜了。一直都想招安余毒,给余毒一个出身。可是您处理幽州的事务太多,故此,一直无暇招安余毒。现在您看到马超的兵员短缺,而余毒他们又缺少出身,故此想给马超和余毒撮合一下。让他们两家合为一家。这样,马超就可以纵横中原,随意得向曹操或是董卓复仇。而余毒也可以有个出身了。可谓两全其美。那马超对于白给的兵马。那会不要的。有马超领着余毒他们在曹操的地界里纵横。那曹操就是想安生,也安生不了了。”

刘明有点可喜的道:“奉孝,你的计策是不错,马超如果有兵之后,确实可以极大的破坏曹操的发展,可是杨凤,余毒的那些兵马归了马超,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郭嘉摇头说道:“主公,一点都不可惜。余毒、扬凤领导的那些黄巾兵马。乌合之众不说。而且老弱众多,二三十万的部队,青壮精锐之卒不过数万,其余多为家眷。况且他们沦为盗匪的时日太久了,习性已经养成。改变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想当初主母的黑山军,那已经算是纪律严格的精锐部队了。可他们在和咱们得军队融合时,咱们又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杀了多少的不服法纪之徒。而且,严格说起来,咱们对余毒、扬凤他们的统辖并不深。他们只不过是当初主母念在黄巾一脉,给过他们一些资助。而且这种机密,也只有每股黄巾中的大首领才知道。若是统辖那股黄巾的大首领意外死了。那股黄巾军也就不再受咱们控制了。就像当初的郭太被白饶杀死之后,整股的黄巾军都投降了曹操一样。”

说道郭太,郭嘉却露出了可惜的神态。刘明明白。那是郭嘉在可惜原本能投降自己的郭太和白饶的兵马,却被曹操接收了。要知道郭太、白饶的那些兵马可都是从一次次死亡战场上幸存下来的精壮士兵。相对薄弱的老弱都被董卓和袁术他们杀光了。

郭嘉稍微可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而且扬凤、余毒他们现在的目标太大了,他们也不可能平安的通过曹操的地界来到咱们这里,而曹操要想发展,早晚也会去平定扬凤、余毒他们的。扬凤、余毒这股兵力,咱们肯定是用不上了,与其这样,咱们不如让他们发挥最大的作用。尽最大程度的破坏曹操的发展,为咱们今后的统一大业贡献力量。”

说到这里,郭嘉又有点兴奋地说道:“主公,若是马超他们发展顺利的话,再加上咱们的配合和指导,也不是没有机会把曹操给干掉!那样一来,咱们的实惠可就更大了。”

第三百一十九回 寻人启事

第三百一十九回寻人启事

一听曹操有可能被消灭掉。刘明是既感惊愕,又感兴趣。

在刘明的印象中曹操就算不是千古第一人,比不了毛老爷子或是秦始皇,可曹操也绝对能在历史上排进前十之列。那可是曹操啊。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轻易消灭呢?就算是自己趁着曹操内乱之时攻打曹操,那曹操不也是挺过来了吗?这个时代除了自己,又有谁能干掉曹操呢?

故此,刘明对郭嘉的说法,那真是大感兴趣。说实话,就算不是刘明,又有哪个现代人在听到曹操有可能会被不费吹灰之力的消灭掉,而不感兴趣呢?

刘明满怀期待的向郭嘉询问道:“奉孝。曹操为人机智,颇通军略。又占据三州之地,雄兵数十万。就算是咱们硬要拿下曹操,咱们也必定会因此元气大伤。这也是咱们不想和曹操组织的联盟决战的根本所在。而你竟说那马超只需统率一群乌合之众就能打败曹操?莫不是奉效你在哄我开心不成?”

郭嘉嘿嘿笑道:“主公。单靠马超带着几十万得黄巾军是不可打败曹操。但是有咱们的配合和指导,那可就不同了。就冲着马超只以三万多的兵力攻克了曹操的鲁阳之后,曹操竟然没有立即集结兵马反扑马超。反而是固守郑县,这就说明了曹操如今的兵马也有点捉襟见肘了。毕竟曹操一方面还要分出大量的兵马来防备咱们。另一方面曹操在他新近得到的徐州进行的杀戮太大,曹操也不可能不分出兵马在徐州那里进行镇压。如果此时咱们再给曹操的盟友袁术分析一下曹操此时的局面,并对袁术表明咱们灭掉袁绍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绝对不是看不起四世三公的袁们一脉。然后咱们再向袁术表达一下庶出的袁绍也不配执掌袁门一脉。只有正统出身的袁术才是袁氏一族的合法继承人。最后咱们再告诉袁术您身为先皇的托故大臣,只相信袁术这样的世代忠良的贤臣才会真正的为朝廷出力。您愿意向朝廷保举袁术为丞相。让袁术出将入相。完成袁氏一门世代国公的门庭。那自视甚高而又短视的袁术,肯定会对咱们的提议有一些想法。到时候,曹操的麻烦就更大了。”.

刘明一听笑了。开口对郭嘉说道:“奉孝说得不错。就冲那袁术在虎牢关联合攻打董卓的时候,竟然为了抢功而掐断孙坚的粮草。这就足以证明袁术是一个短视的家伙。这个计策十有八九会成功。只是这个计策的成功却完全取决于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充足?”

郭嘉不慌不忙的说道:“主公,这并不要紧。就算是袁术没按着咱们的计划办事,那也不要紧。反正曹操的兵力都已经被拴住了。而且曹操的兵力还都需要集中在关键城池镇守。而那些城池还都是对外防守的。只要马超能避实就虚。马超肯定能在曹操的地盘内大展拳脚的。只要让咱们得情报部门,时不时地配合马超一下,马超应该不难做到这一点。积小伤而成大患。马超终有一日会弄的曹操再不能容忍下去得。只要曹操在关键的防守部位露出空隙。咱们没理由不帮马超一下。到时候,若是曹操真的被马超在无意中消灭了。身边只有作战部队,而无治理人才的马超,也绝对不可能管好司隶、兖州、徐州这三个地方的。那时,咱们再支援马超一部分培养好的官吏。扶植马超取代曹操。如此,那马超的主力黄巾军是咱们派去的,他的行政官员也是咱们派去的。那马超最终也只能沦为咱们的一个傀儡而已。这样一来,也避免了咱们过于张扬,从而引起天下诸侯的敌视。但实际上,曹操遗留下来的那些地盘,最后还不是都要便宜给咱们。”

刘明听完大喜,刘明暗想:虽然郭嘉这一招很阴险,但是我喜欢。尤其是郭嘉这一招很有毛老爷子派政委打入敌人内部,成编制的策反敌军的影子。难道毛老爷子也借鉴过郭嘉的计策?

刘明点头说道:“计策不错。哪你想要谁来执行这些计划呢?”

郭嘉不假思索的答道:“韩遂多疑,生性狡诈。而且咱们也没有什么隐瞒或是劝诱他的地方。派去的使者应该耿直,个性直来直去为上。我建议让拓跋鹰去传达咱们的意图。拓跋鹰身为匈奴人的一枝,本身又是武将出身,应该能更好的取信韩遂。”

“不错!可以。”刘明点头应允。随后,刘明又接着问道:“那马超那里谁去比较合适?”

“马超那里就比较复杂了。首先这个人必须能言善辩,可以引导马超的思路。其次,马超隐遁地方又比较混乱,而咱们的使者又不可能再曹操的地界里带大量的兵马护身,所以这个使者还必须要足以自保。最后,这个使者还必须绝对中心,既能联系余毒、扬凤他们跟着马超在曹操那里捣乱,又决不会把余毒、扬凤他们的事情说出去。故此我建议由蒋方来担当这个使者。蒋方原本绰号‘教书匠’,而蒋方追随主公之后,又是一直在政教处办事的。蒋方的口才,那是不用质疑的。而且蒋方也是最早跟随您的老臣。忠心那就更不用说了。而蒋方至今还有一定的江湖人的身份、地位。他行走在曹操的地界,那也肯定会比别的人安全许多。”郭嘉肯定的说道。

刘明有一丝犹豫。蒋方可是一个组织上的好手,自己的百艺门和华佗的神医宗,那可都是蒋方一手拉巴起来的。如今蒋方名为教育部副部长,可实际上关于组织结构上的环节,那都是交给蒋方来操办的。这要是蒋方走了。那教育部岂不是要耽搁了?

不过,刘明转念又一想。教育部的人员众多,也不能什么事都靠蒋方啊。其他的人也应该锻炼锻炼。而且自己的这些手下,确实也没有人比蒋方的身份更适合。况且,教育部的筹备初期,主要是教育部下面的那四个系统在筹备。蒋方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先让蒋方把马超说服了。回来继续接手。那也为时不晚。

“好。蒋方就蒋方。”刘明也点头同意了。

不待刘明追问,郭嘉主动说道:“最后前往袁术那里的使者到是简单。只要咱们放舟直下,沿着海岸,咱们的使者就可以安全的从扬州登陆,随后进入袁术的地界。但是,派往袁术那里的使者,别的可以不用考虑,可他的名望却一定要足够高。本来咱们这里论名望,除了蔡大人之外,那就是管大人的名声最响了。可是管大人的为人又过于耿直。故此,我建议还是派华歆前去最好。”

这回刘明没什么好犹豫的。痛快地就答应了。

于是,又是三个使者被刘明打发出去了。

可就在刘明算计曹操的时候。曹操也正算计着刘明。

只不过刘明是在休息了一段之后,在得着机会的情况下才开始算计曹操的;而曹操却是一直想算计刘明,却一直忙得没时间来算计刘明。

这几日,曹操为了调集军马忙得焦头烂额。最后也没凑出三万人。可就在曹操认倒霉,准备进行本土作战。不管兖州的重建工作。先放马超进来,然后再消灭马超的时候,曹操竟然意外的接到喜报,曹洪死战之下,竟然成功地防守住了郑县,把马超给打跑了。

曹操大喜过望之下,却有点郁闷,自己这几日忙碌岂不是白忙了。

突然间从繁重工作中解脱出来的曹操一时有点不适应。曹操也就开始自己给自己找活干了。可曹操目前的处境几乎和刘明一样,也是迫切的希望休生养息,恢复实力,壮大实力。而曹操目前能算计的刘备,曹操已经派人去传旨进行二虎竟食的计策了。所以曹操也就把脑筋转到一直想算计,却一直没来的及算计的刘明身上。

曹操想到自己先前为了准备对付刘明,特意留下来的荀爽。曹操准备用旬爽要挟刘明手下的大臣荀彧、荀悠来投靠自己。

曹操算盘打得挺好。若是刘明不放荀彧、荀悠来投自己,那自己就可传言刘明不爱惜下属。妨碍下属的人伦之理。而若是刘明放荀彧、荀悠来投自己。不仅刘明平白损失两个帮手,自己也可以平白得到两个帮手,而且还可获得一些刘明的机密军情。另外,自己也可以传言刘明无能,根本就留不下下属人才。这样一来。最后都会极大的打击刘明的声誉。令天下的俊杰在准备投靠刘明的时候产生犹豫。那自己不是就可以聚集更多的人材了吗?

于是,曹操命人在官渡立起了告示牌,并在各地都张贴了寻人启事。说旬爽病危,恐怕过不了这个年了。希望荀彧、荀悠得信后,立即到许都看望荀爽。

第三百二十回 忠心的表现

第三百二十回忠心的表现

曹操的告示牌没立起几天,驻守官渡的甘宁就得到消息了。甘宁当时就对曹操的这种无赖做法感到气恼。荀彧、荀攸二人乃是主公刘明手下的重臣,荀爽不可能不知道。可这曹操竟然还贴这么一个告示,曹操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甘宁有心出兵把那个告示牌给毁了,教训曹操一下。可甘宁又怕自己这样做会影响了主公韬光养晦的计策。可是如果对此事置之不理,在曹操领地内的那些百姓不知道真相。肯定会越传越邪乎。这要是他们以后再知道荀彧、荀攸二位大人在主公手下为官。不仅荀彧、荀攸二位大人的名声受损。就连主公弄不好也会受到连累。落得一个阻碍部下人伦之理的骂名。

故此,甘宁不敢怠慢,连夜就把曹操在官渡树立告示牌,寻访荀彧、荀攸二位大人的内容,一字不拉得报了上去。

杨军接到甘宁的报告,对此也是十分的重视。连忙又把甘宁地报告上交给刘明。

刘明看后一皱眉,暗骂曹操的计策也太滥了。这种计策,就是连老百姓也应该看得明白是曹操在搞鬼。摆明了就是曹操给自己出了一个二选一的难题。而且还是那种两头堵的难题。

不过,刘明也不得不佩服曹操。计策不怕滥,管用就行。人心这个东西,最是微妙不过。即使是一件事情处理得再正确无误,完美无缺。可是只要换个角度,换个说法,那一切就又会有所不同了。现在曹操给自己出了一个二选一的难题,只要自己按着曹操的思路走,不管自己选哪一个,最后曹操都会煽风点火的造谣生事,破坏自己的名声。看起来曹操先前的舆论战还没打过瘾,准备继续跟自己在这方面比划比划。

这时,杨军向刘明进言道:“主公。曹操这个告示,明显就是一个骗局。您可千万不能让荀彧、荀攸他们前往许都看望荀爽大人。去了,那可就回不来了。虽然您若是不让荀彧、荀攸二人离去,有可能损害到您的名声。可这跟让他们去曹操那里的损失比起来。那可微乎其微了。这荀彧、荀攸二人在处理内政上那可是一把好手。比老朽的本领可大多了。在咱们幽州,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才。失去了他们,主公您得损失可太大了。而且就算不考虑这些,荀彧、荀攸二人对咱们幽州的实情,那也了解得太多了。万一他们要是去了曹操那里说出来。咱们现在摆出来的这个疑兵之计。那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咱们幽州可有灭亡的危险。所以您千万不能让荀彧、荀攸他们前去曹操那里。”

说到这里,杨军面现狰狞的说道:“哪怕是留不祝蝴们,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到曹操那里去。”

刘明一愣,心中暗暗嘀咕:这个老家伙还是这么狠。荀彧、荀攸平常可和他关系不错啊。

不过,刘明心中也有阵阵的温暖,因为刘明清楚地知道:杨军会这么想。不是杨军和荀彧、荀攸他们有过节。而是杨军对自己太过于忠心了。所以杨军才会有如此极端的想法。

刘明冲杨军微微笑道:“杨老。不必如此。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还有其他办法解决的。”

“是。是。主公说的对。此时确实还没到这个地步。好在曹操心急,他在告示牌清楚地写道荀爽大人病危,恐怕拖不过今年了,现在离年底也不过三个月,咱们只要诈作不知。把这件事拖过去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反正曹操是在他自己的地盘内发的告示。现在曹操又和咱们处在敌对状态。他们那里的消息,咱们有什么不知道的那也是正常的。”杨军又阴险的出了一个损招。

杨军的意图,刘明那是完全明白。杨军这是一点也没考虑曹操告示中暗含着三个月为期限,过期杀害荀爽的风险。

刘明对杨军这个忠诚而又固执的老家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不管是指责杨军,还是称赞杨军那都会有不好的影响产生。刘明无奈的对杨军说道:“杨老,这事瞒是瞒不过的。曹操嚷嚷得那么大。早晚大伙都会知道的。你去把大伙都找来。咱们把这是摆出来,先看看荀彧、荀攸他们怎么说。然后咱们再商量对策。”

“是。主公高见。以主公待荀彧、荀攸他们的恩情。荀彧、荀攸他们二人,决不会离您而去的。到时候,曹操的那种小伎俩也就不攻自破了。”杨军顺着刘明说道。但是,杨军心中却暗暗的拿定了主意:二位。最好你们自己主动说不去。要不然,那可就对不起了,虽然主公仁厚,不会为难你们。但是我一定会派人干掉你们的。不管有什么骂名,我这个老不死的全都背着了。我绝对不能允许主公的名声受损。更不能让任何人损害到主公的利益。

不大会儿工夫,杨军就把该找来的人,全都叫来了。虽然刘明并没有明确对杨军说是那几个人,可和刘明配合多年的杨军,那是一个也没拉下,一个也没多找。刘明地心腹全都到齐了。

众人来齐之后,刘明毫不隐讳的就把曹操在官渡立告示牌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来得这些人里面,除了一位之外,没有一个不是智谋深广之辈。当然一听之下,就全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事主荀彧、荀攸身上。准备看看此二人怎么说。

荀攸连考虑都没考虑的就开口说道:“主公。我叔侄受家主的介绍来此辅佐主公。来此之后,我等也深深地明白了主公的胸怀。当今天下,只有主公才能给天下苍生以太平。只有主公才能让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我等也只有在主公这里才能发挥最大的才能,体现最大的价值。为天下的百姓做更多的实事。我等的性命早已经是主公的了。曹操行此卑劣手段,我叔侄是万万不会屈从的。就算家主因此遭到不幸。为了主公的大业,为了天下的百姓,为了汉室的江山。家主也绝对会让我们留在此地辅佐主公的。若是那曹操敢伤害了家主,我们荀氏一族是决不会与曹操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还请主公为我们家主报仇。”

荀攸刚说完,这屋子里面唯一算不得是智谋深广的人就跳了出来说道:“荀大人说得好。主公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回头我就让留在曹操那里的手下,四处给曹操他们放火,烧毁曹操的农田,烧毁曹操的房舍。曹操让咱们不好受,咱们也绝对不能让曹操安稳了。”

“胡说!”不等一群目瞪口呆的属下醒过味来。刘明立马申斥道:“厚德,烧毁农田,烧毁房舍。曹操肯定是会有一定的损伤,可兖州等地的百姓是何其的无辜。农田、房舍被烧毁后,最终倒霉的不都是当地的百姓吗?你怎可如此想?退下!”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打回来之后,一直没什么事干得厚德。厚德一听刘明申斥,立马灰溜溜的所了回去。

虽然厚德的神情很沮丧,可是厚德一点也没怨刘明。厚德只是悔恨自己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忘了本了呢?其实,厚德刚才如此说,厚德还真没有什么坏心眼。厚德那也是百姓出身。当然不会危害百姓,只是厚德回来之后,实在是太闲了,而厚德又是刘明的心腹。什么会议,一般还都拉不下他。眼看别人一个个的都有任务,都忙,厚德实在是过意不去。而且最早追随刘明得时候,厚德的地位比杨军还高。可如今倒好,杨军八下子忙活,而厚德却无事一身轻了。轻松得厚德都有点退休的感觉。厚德憋得难受啊,故此,厚德一听这事,立马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准备找点事做。谁知道却是鲁莽了。

不过,厚德那一番话可没白说。虽然大部分人的都觉得这样干有点过分。可郭嘉的眼中却冒出了兴奋的光芒。郭嘉假意的给厚德解释道:“厚德,烧屋放火,那都是黄巾盗匪们干的事。咱们怎么能这么干呢?这可有损主公的名声。下回你说话可要注意了。”

厚德诺诺的应着。可刘明却听得心中一动。郭嘉这是什么意思?黄巾盗匪?余毒、杨凤他们不就是黄巾军吗?不过,此时刘明不好和郭嘉讨论这事,只能留着以后再和郭嘉算账。

这时,荀彧也表态道:“确实如此。以家主忠于汉室的秉性,家主肯定宁愿身死,也不会愿意我二人改换门庭投靠曹操的。若是我二人冒冒失失的真去了曹操那里。以家主如今的年龄,非得被我二人给气死不可。那我二人的罪过也就更大了。只是,虽然我二人皆不想去曹操那里,可世人愚昧,往往不辨真假。说风就是雨。而且只看那曹操只是在他的领地遍贴告示,而不是直接发送书信给我二人。则足可以说明曹操设计我二人是假,欲败坏主公的名声是真。不管这件事的结果如何,曹操肯定还会有后续步骤的。我有一策,只要主公应允,定可摆平此事。”

第三百二十一回 诈死埋名

第三百二十一回诈死埋名

荀彧、荀攸的表态,令刘明感到十分的欣慰,觉得自己的领导很成功,不愧自己往日对他们的器重,以及和他们推心置腹。今天自己把他们叫来,他们的表态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其实,刘明早在叫大伙来之前,刘明对这件事已经就有一定的主意了。曹操的这一手,在古代虽然了不得。可在刘明曾经待过的现代社会,那不过就劫持人质、要求条件的一件恐怖行动罢了。只是曹操现在把他的那种行为合法化,朦胧化,以及舆论化了。但是,对于这种问题,自己大不了就来一出古代版的拯救大兵也就解决了。正好自己训练的那些特种部队除了在打汜水关的时候秀了一把之外,最近一直还没什么好买卖呢。

不过,既然荀彧说有方法解决,刘明倒也想看看没有过解救人质概念的荀彧会有什么好点子。看看自己的部下展现才能,那总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故此,刘明高兴得点头说道:“好,说说看。”

荀彧轻描淡写的说道:“属下的计策很简单。只要主公上书朝廷,言明因我家主大人病危,特准我叔侄二人前往许都看望家主他老人家。则天下人必会称赞主公仁义。”

荀彧刚说完,杨军的目光中就闪现了一丝杀机。杨军暗暗说道:荀彧啊荀彧,这是你自己找死。你可怨不得老朽不顾同僚之情了。若是主公同意了,你前往许都的路途,那也就是你通往死亡的道路了。

杨军拿定主意之后,杨军甚至都没准备再请示一下刘明。在杨军的心目中,这些阴暗的活动,还都是自己来处理吧。告诉了主公,反倒玷污了主公的名声。

而郭嘉在听完荀彧所说的主意,郭嘉却认为以荀彧的智慧,不可能会只想出这么简单的一个妥协办法。

而且,依郭嘉看来:如果按着荀彧的办法办,那也相当于中了曹操的奸计。如今曹操这样做的目的,明显就是为了显现曹操他的能力要比主公高超,让天下才能之士在择主而仕的时候,作出比较和选择。虽然按着荀彧的办法处理,能更加突出主公的仁义,反衬出曹操的阴险。可是主公原本的仁义名声,那已经足够高了,用不着再以此来锦上添花。而那曹操更不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想当初南阳许勋评价曹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不以为耻,反以为喜。如今曹操屠戮徐州,操剿兖州,擅禁大臣,那曹操更是不拿名声当回事了。这样一来,反倒是显得主公解决问题的能力上不如曹操了。正所谓再贤能的臣子,摊上一个无能的主公,那也展现不出自己的才华,实现不了自己的抱负。故此,对于那些能力至上的才智之士来说,选择曹操那可就比主公强得多了,荀彧这个办法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郭嘉还是对荀彧有信心的。所以,郭嘉也一言不发的看着荀彧是不是有后续的计策。

此时刘明也对荀彧得计策挺失望。这荀彧说了半天,不是还要按着人家曹操画好了的道走吗?这种计策有什么用呢?还是按着自己的方法来吧。

可就在刘明准备说出自己的方案的时候,刘明却突然发现荀彧此时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而且刘明也觉得荀彧此时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轻松。况且荀彧现在说的方法和刚才荀彧的陈述又有所不符。

刘明心中一动,会不会这荀彧也象自己想看看荀彧他们的忠心程度那样,这荀彧也想看看自己对他们的重视程度?

刘明嘿嘿笑道:“文若,你叔侄二人的去留,我尊重您们的想法。也绝对会支持你们的。虽然从个人的角度,我非常地希望你们留下来。你们叔侄二人是我们幽州不可或缺的人才。但是,我还是会尊重你们的。只是,你这个方法,却和你刚才的言词有所不符。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荀彧打说完之后就一直在观察着刘明。刘明听完之后的失望,以及刘明的恍然,那都落入了荀彧的眼中,从始至终,荀彧也没发现刘明有什么杀机。虽然即使是刘明有什么杀机显露,荀彧也不会改变对刘明的忠诚,可是刘明一直没有,这更令荀彧感到欣慰。跟着这样的主公真好。既能展现自己的才能,也用不着担心自己会被狡兔死,走狗烹。

此时荀彧一听刘明点破,也不避讳,嘿嘿笑道:“主公越来越厉害了。不错,我是还有话没有说完。主公上书朝廷,乃是第一步。第二步,主公则要大张旗鼓的欢送我们叔侄离开幽州,赶往许都。第三步,我们叔侄会直接乘船从北海登陆。然后从青州赶往许都。此时,青州名义上已经算是曹操的地界了。这就便于咱们展开第四步。”

说道这里,荀彧神秘的一笑道:“第四步,那就是该我们叔侄命丧青州了。”

杨军脸色微微一变,以为荀彧看出来什么,故意如此说了。而这时,郭嘉却在一旁击掌道:“妙啊!诈死埋名。李代桃僵。好计策。”

荀彧微微一笑道:“不错。正是如此。曹操的计策虽然是在针对主公,可他却是通过我叔侄二人的存在来间接的攻击主公。若是我二人不存在了。曹操所有后续步骤都会被打乱。而且,青州地界,虽然名义上已经归曹操所有了,可实际上,曹操对那里的控制力,甚至还比不上咱们。咱们可以偷偷的派人过去埋伏,等我叔侄二人抵达青州地界,向曹操的手下钟繇递交了文书之后,在我叔侄二人的安全,应该由曹操来负责的时候,于半路之上,突然杀出。以那钟繇在青州的根基,再加上我二人是自愿前往许都看望家主病情的。会要求轻骑简从,钟繇决不可能为了我二人而派出大量的兵马护送。到时候,咱们可以把所得护送人员杀光。把我二人的衣物、饰物,文书等等,移放在无头尸上。然后我们叔侄就会转幽州诈死埋名。这时,主公就发表社论,谴责曹操的无耻,无能,让曹操给咱们一个交待。与此同时,咱们派人联系一下我家家主,让他老人家装作悲伤过度,托病告老还乡。最好主公在暗中再派人接应一下。等我家家主他老人家安全的来到咱们幽州,我叔侄二人在恢复本来身份。并昭告天下曹操的擅禁大臣,勒人下属的阴谋,到时候,主公的仁义之名无损,反倒能衬出曹操的无能。”

刘明一听,心中高兴。心想:荀彧这一套花活耍的漂亮。和自己准备的强行解救人质,到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荀彧的计策更能麻痹曹操一下。对于荀爽的安全也更大些。想来曹操得知荀彧、荀攸二人在他的领地上,意外死了,曹操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最少曹操管理不善,领地内盗匪丛生的罪名是跑不了了。可等曹操再知道那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在耍他,那曹操的表情应该会更精彩吧。

刘明嘿嘿笑道:“文若的计策不错。就这么办吧。本来我还准本派我训练的特种部队去强行把荀老大人强行给救出来。现在是用不上了。不过,我会安排那些人去‘暗杀’你们的,并把荀老大人平安的接应回来。”

荀彧一听大喜,刘明有一支特种部队,大伙都是知道。那支特种部队,那可都是由昔日江湖上的高手组成。江湖中人,登高摸黑,入室掠人,隐匿踪迹,那可都是惯用的伎俩。有这些人帮着接应,家主的安全,那是毋庸置疑的了。

“谢主公成全。”荀彧连忙道谢。荀攸在一旁也是深施一礼。

刘明说道:“谢什么?你们身为我的属下,你们的安危,我自当为你们出头。反正现在董卓他们的军队已经被我二弟的疑兵之策退却了。必要之时,我就是再以武力相要挟,谅那曹操也不敢真的与咱们决战。还是可以保荀老大人平安无事的。”

说完,刘明又对郭嘉吩咐道:“一会儿你让王总教习带着特种部队去执行此事。王总教习现在在咱们这里还是生面孔,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另外,你叫王总教习顺便也把徐庶的母亲接过来。就别让王总教习在找他的徒弟们去接了。一块就都办了。”

大伙一听就更放心了,王越什么人,单身匹马敢闯贺兰山,他带着一帮大侠去就一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就在刘明和曹操互相斗心眼,耍手段的时候,刘明的使者陈震、岑晊二人也已经来到了扬州,见到了刘繇。

对于陈震、岑晊二人代表刘明的到访。扬州城内的刘备和刘繇,那可是两种绝然不同的心态。

那扬州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也是汉室宗亲之后,其叔父刘宠,也曾官居太尉,其兄刘岱也是兖州刺史的出身。这刘繇可以说是根正苗红,出身显贵。只是如今,刘繇的这几个依靠却全都没了。刘宠,刘岱先后都死了。刘岱的地盘,更是归了曹操。而刘繇如今也倍受夹板气。

刘繇周围的袁术,孙坚,哪一个也没让刘繇消停。袁术还好点,现在只是在隐隐的扩张这他的地盘。可那孙坚却不愧为‘轻绞’出身,那真是一点的情面都不讲,得谁咬谁。来到江东之后,不管是谁的地盘,那是得占就占。蛮不讲理。只不过孙坚的兵马确实厉害,刘繇对孙坚也只能忍了。

可是,这一切,在孙坚荡平了严白虎之后,局面就再也忍不下去了。孙坚已经旗帜鲜明地要统一全部江东。直接就和刘繇对上了。刘繇只能全力防守。

万幸,就在刘繇最困难的时候,刘备带着毛十几万的兵马来了。在刘备的帮助下,孙坚强盛的势态被遏制住了。虽然现在还谈不上彻底消灭孙坚,彻底解决问题。可刘繇确实是松了一口气。而这时,大名鼎鼎的刘明又派使者来了。刘繇当然会惊喜交集。不知道此事好是坏了。

不过,刘繇是万万不敢在这个关头怠慢刘明的使者了。何况刘明这回派来的使者又是江东赫赫有名的陈震、岑晊二人。此二人就算不提他们的学问和名声,单凭他们在江东一带的家族势力和人脉,那就足以让人吃一壶的了。

刘繇赶紧恭恭敬敬的迎接陈震、岑晊二人入府会话。

可等刘繇接见刘明使者的消息传到刘备的耳朵里去。刘备的心境可就大为的不一样了。

刘备当初会来刘繇这里,除了因为有熟人太史慈在这里,刘备有感于自己部下武力的不足,想把太史慈收过来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刘备的另一大助力于吉也在江东这里发展传教。所以,刘备就打着汉室宗亲都为一家兄弟的旗号,上刘繇这里蹭饭来了。

而事实上,刘备的打算还真不错,刘备来的时候,正是刘繇最缺人的时候,而刘繇嫌太史慈有过渎职的经历,也没重用太史慈,而于吉的‘圣火教’在江东发展的也颇为顺利,于吉在江东也为刘备嘘呼的很好。

刘备来了之后,那可为是顺风顺雨,发展的心满意足。

可就在刘备最得意的时候,刘备又听见刘明的消息了,刘备的感觉能好吗?

当今天下的诸侯,最了解刘明的,可能就是刘备,而刘备对刘明的恐惧,那也是最深的。就连曹操,刘备都从来没放在心上,得找机会,刘备就敢从后背给曹操来一刀,可对于刘明,就因为刘明得势力触及到了青州,刘备甚至不惜抛弃自己在青州打下的大好基业,以此来换取发展的空间。

所以,刘备一听到刘明的使者到扬州来拜访刘繇了,刘备那是又惊又怒。惊得是刘明得势力又要触及到自己了,又将阻碍自己的发展。怒的是刘明实在是欺人太甚,自己都躲这么老远了。这刘明还追过来,真是不给人留一点的余地了。

刘备惊恐的等待着刘繇会见刘明使者的具体消息。

第三百二十二回 怎么办

第三百二十二回怎么办

刘备焦急地等待着,可越等时间越长,越等心中越慌。不过,越是这样,则越是看出刘备坚忍的心志来了。刘备不过内心是多么的焦急,可刘备的脸上却一点也没显露出来。刘备仍然是那么神态悠闲的品着茶。以至于陪伴刘备的陈公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陈宫在一旁向刘备询问道:“主公,如今江东豪门,多信‘圣火教’。有圣火教支持咱们,民心可用,如今孙坚他们在当地的补给已经不那么顺畅了,他们兵马前进的攻势也已经被咱们压制住了,等咱们把孙坚打垮之后,咱们是不是……”

说着,陈宫抬手作了一个下切的动作,暗示刘备是不是在时机成熟后就把刘繇找茬干掉,一举吞并了江东,依此为基业,大展宏图。

虽然刘备表面上神情自若,可实际上刘备的心神正想着刘明的使者会来此和刘繇商议什么呢。故此,陈宫刚才说什么,刘备根本就没听清楚。况且,就算是刘备听清楚了,以刘备现在的心态,不管陈宫刚才说的是什么?刘备那也都是无心理会。

但是,随口答音乃是刘备的长项,刘备依然神色如常地说道:“这个啊。先放一放。回头再说吧。”

可是刘备的这种答复却叫陈宫误会了,陈宫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咳!自己先前的那个主公有能力,可太狠毒了,可现在这个主公也有能力,却又太仁义了。这么好的发展实力的机会,他就因为什么兄弟之情不忍夺取而应付我,真是太善良了。不过,这不也是自己想要追求的境界吗?只有这样善良的主公,才能真正的给百姓带来幸福。至于那些不仁义的还是交给自己来处理吧。

不对!陈宫转念一想:什么叫不仁义的事情由自己来处理?自己不也是为了百姓的幸福着想嘛。就那个刘繇,说他什么好?整个一个浑才。扬州、江东交给他管理,那算是糟蹋了。明明守着扬州、江东这么好的地盘,不会发展壮大,明明有着汉实宗亲的身份,不会善加利用。明明有着太史慈这么勇猛的大将,却不会重用。就因为太史慈得出身有一点小瑕疵,就害怕用了太史慈而被许子将笑话,不加以重用,还在主公来到这里助他低档孙坚的时候,因为太史慈和主公有旧,就把太史慈调到了主公的帐下,平白给主公帐下添了一员虎将,这不是败家子,又是什么?就冲他软弱无能,处处被那袁术、孙坚欺凌的没有还手之力,百姓在这种人的治理下也落不得好,自己设法让主公取而代之,那是自己为民请命,为扬州的父老乡亲寻找一个真命之主。

释放了胸怀,寻找到了正义和使命感的陈宫,又开始精神抖擞的盘算着怎么才能借助当地豪门的势力,逼迫刘繇让位给刘备。

终于,天色很晚的时候,刘繇派人来请刘备了。

刘备连忙穿戴整齐的赶往刘繇的府上。

说实在的,刘繇对于刘备那还是真不错,刘繇从心里把刘备当依靠。没别的,就冲刘备带着十几万的兵马来了之后,孙坚强横的攻势就逐渐的弱了下来,现在更被遏制住了,令刘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刘繇就不能不信服刘备。

刘备来到,刘繇的府上之时,刘繇早就在中堂等候。刘备一看刘繇的面色,刘备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刘繇可没有刘备那种喜怒不行于色的本领,现在刘繇的那张脸,笑得就像朵花一样。就冲刘繇这表情,刘备就断定刘繇找自己来,决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消息。

刘备对刘繇深施一礼道:“兄长久候了。”

刘繇连忙搀扶刘备道:“贤弟请起。好消息。好消息。今天我可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刘备微笑道:“那小弟就先恭喜兄长了。”

“彼此,彼此。愚兄的好消息,不就是贤弟你的好消息吗?来来来,咱们进屋说话。您也帮着愚兄再好好的参详参详。”刘繇乐哈哈地说道。

入屋之后,分宾主坐下。刘繇神秘的对刘备说道:“贤弟,你知道今天谁来我府上了吗?”

靠!不就是刘明的那两个使者吗?刘备心里暗暗的骂道。不过,刘备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啊?谁来了?小弟不知。”

“今天来的那两个人,那可是咱们江东一带赫赫有名的陈震、岑晊。贤弟,你知道他们是代表谁来的吗?”刘繇兴奋得说道。就冲刘繇的那个神情,刘繇也没惦记刘备会回答知道。

刘备多会来事的人物,立马配合,继续装糊涂地说道:“小弟不知。”

“嘿嘿,这大名鼎鼎的陈震、岑晊竟然是代表咱们宗亲当中刘太尉来咱们这里拜访我的。贤弟,你知道刘太尉派他们来拜访我做什么吗?”刘繇越加兴奋得说道。

废话!我知道还上你这来干什么?真是一个白痴!刘备在心里暗暗的诅咒道。但是,刘备的脸上依然表露着替刘繇高兴的神情说道:“小弟不知。难道他们是代表刘太尉给咱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贤弟真聪明!正是如此。”刘繇夸赞道。

刘备一阵汗颜,这就聪明了?一见面你就满嘴好消息的。你又只见了那两个人,不是他们给你带来的好消息,又会是谁?也只有你这个白痴才会认为很难猜吧。

“不知他二人为兄长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兄长快快说说,让小弟也替兄长高兴一下。”刘备引导着刘繇说道。刘备的心里暗暗祈祷:赶快进入正题吧。别再卖弄你的白痴了。白痴不可悲,可白痴把别人也当作白痴,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繇止不住的乐道:“知道么?那当朝的太尉大人,雄据幽、冀、并三州之地,手握数十万重兵的太尉大人,他竟然也知道我刘正礼的存在。他竟然派赫赫有名的陈震、岑晊作为使者来拜访我,想和我结为联盟。在这乱世之中,联合咱们皇室宗亲的力量,重振咱们大汉王朝。贤弟你说,愚兄我是不是特有面子?”

刘备脑中飞速的转动着,考虑着刘明好不眼的和刘繇结盟干什么?可刘备的行动上,却一点也不拦着刘繇的高兴说道:“兄长当然是有面子了。咱们宗亲一脉,又有谁会不知道兄长你的名声呢?”

刘繇高兴的连北都找不着了。

而刘备却琢磨着:按理说,曹操、袁术那面现在都还在各自的据守着他们的地盘,一切照旧。刘明不可能有接触到刘繇的机会。可那刘明为什么会想起来和刘繇结盟呢?难道刘明现在有什么危机,需要一些盟友的帮助了?

刘备刚想开口询问刘繇,刘明到底准备和他结成什么样的同盟,同盟的内容是什么?

可是,不待刘备开口,刘繇却又兴奋的说道:“南阳名士何颙曾言:汉室将亡。而此后,天下果然动乱。然,太尉大人横空出世,实乃国之栋梁,中流砥柱。如今,太尉大人出面联合我等宗亲同赴盛举,共平国难。以我等皇室宗亲的实力,虽独自不可力挽狂澜,但是,若是我等联合到一起,那我等力量那绝对可以中兴汉室,到时候,凡是参与此事的皇室宗亲,那都是中兴的重臣,封疆裂土,那都是等闲之事。封王封国,那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等更能因此名标青史,流芳万代。这岂不是一个天大的喜事?”

刘备这回心里到没说刘繇白痴。因为刘繇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当今天下,散落在各地的汉室皇族,那可谓是不计其数,其中各自在当地有一定实力和人脉的,那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就算是当今天下数得上号的群雄,那也不在少数,其中,就算是不考虑实力最为强大的刘明,其他如刘繇,刘表,刘璋等等,哪一个不是都有着二三十万的兵马。就连自己现在还没有一个稳定的地盘,可自己的手下也有着毛十五万的兵马。要是所有的皇族宗亲都能联合起来,以这股势力平定天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刘备懊悔得想到。可刘备随之又释然,以前自己就算是想到了,那又能怎么样?哪一个皇族会因此而服从自己?这一切不是还得靠实力说话嘛?刘明今日能使用这个取巧的办法,不还是刘明的实力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了吗?

而这时,刘繇又接着兴奋说道:“咱们皇族联合起来的实力还是很强大的,只是咱们原先少一个领头的人,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这才造成了咱们皇族分居各地,一盘散沙的格局,如今有太尉大人出来领头,我等追随太尉大人之尾翼,平定乱世,指日可待。”

刘备对此已不感兴趣了,现在刘备关心的是,如果刘明真的是联合了所有的皇室宗亲,那刘明统一的步伐,那已经是不可阻挡了,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第三百二十三回 以儆效尤

第三百二十三回以儆效尤

怎么办?

这个问题没想多久,刘备的心中就有了决断了。当今乱世,在自己还没有实力的时候,当然是要跟着强者了走了。而如今若是所有的皇族联合起来,那绝对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势力,乱世肯定会被平定的,除非所有的非皇室诸侯也全都能放弃各自的利益联合起来反抗,那才有可能阻止皇族势力的复兴。不过,若是所有的飞皇室诸侯也全都能放下私心和利益,那他们又怎么会反对皇族呢?他们又何苦背着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是至于自己和刘明的那些纠纷,那不过是一些小事,如今自己有着十几万的兵马,又是当今天子亲口承认的皇叔,再也不是先前的那种小角色了,只要自己现在趁着刘明暂时还够不着扬州,荆州,抓紧时间结交这些皇族,到时候,有着刘繇这些傻瓜帮衬着自己说和,自己和刘明从修于好,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

想到这里,刘备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踏实了许多。再也用不着躲着刘明了,再也不用和刘明为敌了。真是太好了。

心情放松了刘备,也不禁憧憬起自己这些皇族一统天下,荡平乱世,中兴汉室之后,自己也能封王,封地,从此振兴门庭,光复家族的往日声威。

刘备的心中也更美了,更是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受的苦,没白受。刘备和刘繇胡诌起来的心情也就更好了。

而刘繇被刘备这么一大梨赚财迷,忽悠得更找不到北了。坐在那里也就剩下傻笑了。

二人越聊越投入,越聊心里越美,只觉地今后局势的发展肯定就会如自己二人预料的那样顺利发展下去。刘备和刘繇都期盼着刘明的那两个使者使者赶快联合了当今所有的皇族,赶快地进行起事,统一天下,到时候自己这些弱势的皇族就再也用不着过着朝不保夕,时刻担心被其他的势力侵占的生活了。自己也可以在自己的领地内,过着舒舒服服的王爷生活。

刘备和刘繇高兴过头,连已经被压制住了孙坚都懒得接着打了。只想保存实力,好在刘明联合好了大伙,统一举事的时候,拥有更大的砝码。同时,等皇室联盟成立之后,那时候,皇室联盟拥有的势力,将是一个巨大到极点的恐怖势力。像孙坚这样的小诸侯,只能是乖乖地接受自己等人的统治。既然自己等人在那时候能让孙坚这些势力兵不血刃的投降。自己等人又何苦在这几天逼狗跳墙呢?何况孙坚这头疯虎要是垂死挣扎,那也绝对不是一点点的损失就能摆平问题的。

于是,刘备和刘繇的这点小心思,这倒给孙坚大军留出了一线的喘息之机。

孙坚这些日子那还真快从‘江东猛虎’,变成‘江东疯虎’了。

当初孙坚被刘表军队所挡,回不去长沙,被迫来到江东,刚开始的时候,那还不错,以孙坚久经沙场的精锐部队,对付那些没什么城防的当地衙役,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很快的就有了一定的势力。那时的孙坚,那可谓是春风得意。

但是,美景不长,严白虎的崛起,以及严白虎利用刘繇有意无意中造成的阻挡,限制住了孙坚的发展。随后,袁术更是挑唆孙坚出头去打刘表,万幸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孙策的好友周瑜跑来给孙坚指出了一条明路。

孙坚采纳周瑜的方略后,分化瓦解了周围的势力,只认准的严白虎一家攻打。那严白虎再怎么能得,他毕竟还是一个水贼出身,不会有太多的当地势力支持,很快就被孙坚给挫败了。孙坚的实力,也大为的增长。

可是,就当孙坚志得意满,准备趁势灭了刘繇,按部就班的完成周瑜的方略之时,江东当地的豪门对孙坚做出了排斥的反应,孙坚的前进步伐,一下子就缓慢了下来。

虽然孙坚仗着部队勇猛,很快就强制性的压制住了反对势力。可是孙坚内部的小麻烦,从来就没断过。好在孙坚有周瑜为他操练水军,隔江与刘表手下的黄祖、蒯越对持,张秀又有袁术为他看着,而刘繇更是一个得过且过的废物,孙坚竟然也没怎么吃亏。反倒是缓慢的扩大着自己的地盘。

不过,这一切,在刘备来了之后,彻底的被颠覆了。

那刘备的部队,也不知道怎么训练的,组织性特强,部队的装备也十分不错。士兵们的战斗能力也极强,刘备的这支部队,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堪称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

但是,这也没什么,刘备手下的兵叮轰然骁勇,可刘备手下领兵的将官,素质却不高。孙坚一开始也没拿刘备当回事。

可是,不知如何,刘备竟然从傻瓜刘繇手下掏弄出了一个原本无名的大将太史慈,那太史慈骁勇善战,孙坚手下能敌得住太史慈的,竟然没有几个。于是乎,一下子就把孙坚前进的步伐给挡住了。

气的孙坚大骂刘繇傻瓜,这么好的人才,不知道自己使用,竟然会便宜给外人,真是有眼无珠。

不过,如果单单只是这样,那对孙坚来讲,那也只是小事一件。毕竟孙坚‘江东猛虎’的称号不是白叫得。孙坚的部队,那也绝对是一支精锐之师,硬碰硬,孙坚怕过谁?

可是,事情总是那么不尽人意,最近几年在江东一带深得民心,飞速壮大的‘圣火教’不知道怎么的却突然表态刘备乃是一个仁德君子,而孙坚以前‘轻绞’出身的底子也被人揪出来了。再联系到孙坚为了壮大实力,抄剿反对势力家族的作风,孙坚一时间在江东的人望低到了极点。不管是豪门还是百姓,那都对孙坚极为反感,因而采取消极怠工的态度。

如此一来,孙坚可就惨了。孙坚从起军一开始就是因为杀了当地的官员,从而带着军队四处游荡的。孙坚的军队,打仗那绝对是没问题,可孙坚却也一直没有足够的文臣帮他治理这些领地,就连孙坚在江东打下的这些地盘,孙坚也都是从当地的官员当中启用的。可这些当地官员,又有哪一个不是和当地的豪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丧失了当地豪门的支持,没有一个当地官员好好的配合孙坚,你说孙坚这仗可怎么打?

再精锐的部队,那也需要后方,需要休息,需要补给的。没有这些,再精锐的部队,那也是打不了胜仗的。

孙坚的部队,为此饿着肚子和刘备见了几仗,那都是纷纷落败。孙坚部队当中的不满之声也越来越大。孙坚又怎么能不发疯?

就在孙坚最犯愁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报将军。周都督求见。”

孙坚纳闷,周瑜不好好在江边待着应付刘表,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过,孙坚此时正是犯愁的时候,听到有周瑜这个明白人来,那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

孙坚连忙兴高采烈的说道:“公瑾来了。快快让他进来。”

孙坚刚说完,孙坚又立马改口道:“不。我亲自去接公瑾进来。”

可还没等孙坚说完站起来,就听外面有人接口道:“父亲大人不用您接了。我已经把公瑾接进来了。”

话音落地,门帘一挑,孙策就领着周瑜进来了。

看见自己儿子孙策和周瑜在一起,孙坚也就明白为什么周瑜会来了。肯定是自己的儿子孙策看自己如今形势危急,自己身边又没有什么明白人,故此就把他这好朋友周瑜又给叫回来拿主意了。

故此,孙坚也没有什么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向周瑜问道:“公瑾,如今咱们的形势,你应该都知道了吧。那你看咱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周瑜不答反问道:“这个问题,主公应该已经思虑多日了,不知道主公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孙坚怒哼一声说道:“哼!咱们军队之所以会接连败在刘备的手上,不是咱们的儿郎不如刘备的兵马勇猛。也不是咱们的将官没有刘备手下的太史慈武艺高强。那太史慈的本领虽高,可是策儿也绝对能敌得祝蝴。只是现在帮咱们筹集粮草的当地官员,太过无能了。办什么事,都是拖拖拉拉的,不能利利索索的完成。老让咱们的儿郎饿着肚子打仗,这能打胜仗吗?我准备抓几个延误军机的典型,把他们全砍了。以儆效尤。让他们也后办事的时候也精心些。我像这样一来,咱们的二郎都能吃饱肚子,咱们再和刘备他们交手,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周瑜一听,暗地里叹了口气。周瑜心说:我就知道主公会这样想。

周瑜无奈的向孙坚问道:“主公。若是您杀了那些官员之后,后续的官员还不能按时完成任务,那您又准备怎么办呢?”

第三百二十四回 晚到一步

第三百二十四回晚到一步

“这个?”孙坚一下子就没词了。

周瑜这句话算是问道点上了。孙坚这个人虽然盗匪习性比较严重。可孙坚却绝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莽撞人。孙坚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大开杀戒,孙坚顾忌的也是这些。

孙坚再次向周瑜诚恳地请教道:“依公瑾之见,咱们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周瑜这才给孙坚分析道:“主公,正像您刚才所说的,咱们最近在战场上有所不利,不是咱们的将士不如人家骁勇,而是咱们的地方官员对咱们军队的后勤补给不如人家,咱们在当地百姓中受到的支持不如人家。可您如果想通过杀一儆百的方法让他们用心为咱们办事,那只会是适得其反。不仅不会让他们继续为咱们真心办事,而且还有可能让他们对主公产生残暴的印象,进而逃避上咱们这里当官治理百姓。要知道,咱们的哪些当地官员,那都是从当地氏族之中挑选出来的。当地的百姓和当地的豪门氏族不支持咱们,咱们哪些本乡本土的官员又怎们会为咱们卖力?即使是您杀了一批,以儆效尤。可后续者,也依然会如此的。在这动乱的年代,在咱们并没有足够实力自保的时候,咱们在他们的心目中,那不过是一个过客。只有家族,那才是他们的根本!但是,为什么咱们在剿灭严白虎的时候就没有这些问题,而咱们在和刘繇作战的时候就产生这些问题呢?”

周瑜提问后,不待孙坚回答,又自问自答地说道:“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严白虎乃是一个海寇出身,他的存在,严重威胁到了江东当地的豪门氏族,以及江东百姓的生活安全。所以您在剿灭严白虎的时候,乃是为民除害,您既有大义,又解决了江东当地豪门氏族以及江东当地百姓的威胁,所以,江东豪门和百姓当然都支持您了。您那时候,当然会要粮有粮,要兵有兵。”

说到这里,周瑜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您在剿灭了严白虎之后,江东的豪门氏族以及百姓都想借此机会好好的安生安生的时候,而您却为了统一大业,继续扩张实力,进犯刘繇。那刘繇乃是汉室宗亲,到任扬州已经多年了,虽无多少德政,可却也无有多少劣政。而且刘繇这个人既比较软弱,又没有太大的野心,从来没有主动扩张的举动。而百姓目光短浅,贪图安逸,于是,您在江东百姓的心目中,自然成了叛臣贼子,严白虎第二了。百姓自然也就不会再支持您了。而江东的豪门虽然明白这乃是乱世当中不可避免的唯一之路。可是,您既没有与他们好好的沟通,又没有许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反而是不断的向他们索取粮草、子弟。而那刘繇又是名正言顺的汉室宗亲,那些惯以出身衡量人的豪门氏族,当然会作出他们的取舍了。而当地百姓和豪门氏族的取舍,当然就反映到了咱们当地的官员办事的效率上面。这才是咱们最近一连串不顺利的根本所在。”

孙坚恍然大悟,怒气冲冲的骂道:“这些吃里爬外的家伙,统统该杀!”不过,孙坚也就是这么随口的骂上一骂。骂完之后,孙坚照样向周瑜请教道:“公瑾,既然如此,那咱们如之奈何?”

周瑜听孙坚骂完之后,又这样问,周瑜心中笑了:主公这回是真得明白了。

周瑜对孙坚说道:“主公,既然您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纠结所在。那问题就简单的多了。百姓,咱们可以先不去管他,百姓都是盲从的。只要当地的名士发表对咱们得支持,咱们在给当地百姓一些实惠,那些百姓自然会对咱们感恩戴德。故此,咱们现在只要跟当地的豪门氏族打通关节。取得他们真心的支持。那咱们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孙坚大喜的问道:“公瑾,咱们如何和当地的豪族打通关节?要不,我亲自持厚礼重金的拜访他们,你看如何?”

周瑜笑着说道:“主公。用不着如此。即使是您亲自前去拜访他们。那也只会是吓着了他们。您只需要请出两个贤者为您操办此事,那就足可以了。”

“噢?哪两个贤者有如此大的本领?”孙坚大感兴趣问道。

要知道周瑜的才华,那在孙坚的手下,那绝对是头一位。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文武双全,盖世的俊才。这回竟从周瑜嘴里说出贤者来了,那这两个人的水平还能次到哪去?

周瑜微微一笑,潇洒的说道:“主公欲济大事,可知江东有二张乎?”

孙坚不解的问道:“何为二张?”

晕!一颗大大的汗珠从周瑜的鬓角流淌了下来。周瑜暗暗寻思道:主公果然是只知道关心军旅,而不思访问高贤啊。

周瑜想得明白,也就不再跟孙坚兜圈子了,非常干脆地对孙坚说道:“主公,江东名士、贤者,以二人为首。一人乃彭城张昭,字子布;一人乃广陵张纮,字子纲。此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因避乱隐居于此。主公若是能聘得此二人,江东名士必会因此而改变对主公您的看法。而今后有此二人为您笼络江东当地的豪门氏族,江东当地的豪门氏族也会真心的支持咱们的。到时候,咱们的那些问题迎刃而解,咱们又何愁战不过刘繇,刘备?”

孙坚一听大喜,即便令人赍礼往聘。

可惜,孙坚高估他本人的名声了。张昭,张纮均是俱辞不至。

孙坚大怒之后,又亲自准备厚礼,再次亲到其家拜访。可惜,孙坚却晚了一步。张昭,孙坚是见找了,而且孙坚言明志向,又对张昭推崇备至的一顿大拍。把张昭给拍舒服了。张昭大悦之下,又加上孙坚得极力聘请,张昭算是给孙坚弄到手。被孙坚拜为长史,兼抚军中郎将。可是等孙坚再去张纮那里聘请的时候,却已经人去楼空了。

就在孙坚聘请张昭的时候,张纮也被于吉推荐给了刘备。那刘备虽然想保存实力不在攻打孙坚了。可对于人才,那却是多多益善。那可都是今后皇族统一天下之后分配好处的砝码。刘备根本就没差别人前去聘请,刘备自己就颠颠得跑去请张纮了。对于忽悠人,那刘备的水平可比孙坚高多了,当初就是连曹操那都被刘备忽悠过。而且刘备当今皇叔的身份,那也比孙坚的出身高。而且刘备又是亲自拜访张纮的,对张纮的重视程度上,那也比孙坚只派个人来传唤要强的多。所以,张纮自然顺理成章的跟了刘备。被刘备聘为参谋。随军听用。

不过,不管怎么说,孙坚好歹还是把江东二张给弄到了一个。而且孙坚有张昭为其处理政事,并采取怀柔的策略,安抚当地的豪门,再加上刘备、刘繇此时只等着刘明联络完所有皇室亲族好共同平定天下,孙坚的实力逐渐的又恢复了起来,而且孙坚领地的不安定因素也在逐渐的减少。

只是孙坚领地内的于吉‘圣火教’,却依然在不断的发展壮大。对于这个‘圣火教’孙坚虽然也感到威胁,可是‘圣火教’的根基已成。在江东百姓中的威望极深。刚刚稳定一点的孙坚还真不敢拿于吉得‘圣火教’怎么的。

而此时,刚刚美了几天,又收了一个贤士的刘备,却又遇到了一个危机,刘明的使者走了之后,曹操的使者又来了。

拿着朝廷旨意的使者,趾高气扬的让刘备,刘繇接旨。

那刘备和刘繇都顾忌着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当然都恭恭敬敬的迎接旨意。可等传旨官把旨意宣读完,刘备和刘繇都愣了。朝廷竟然会委派刘备为扬州牧。那刘备岂不是要在名分上比原本的扬州刺史刘繇还要高上一块。虽然名义上州牧和州刺史是同级。可毕竟州刺史只是监察一州之军政,而州牧却是统领一州之军政。这样一来,高下自分。

刘繇是真的愣了,刘繇想不通朝廷这是在搞什么鬼。哪有一个马俩脑袋的道理?现在各州各郡都几乎是当地的长官说了算。自己也在扬州统治多年了。那刘备也只是来投奔自己来的。自己不过是年在宗亲的份上收留他,朝廷怎么能让刘备为这样州牧呢?难道就因为刘备和皇上见过面,两个人比较投缘?这皇上就把我的地盘给刘备?这也太不公平了。自己可也是汉室宗亲的一员啊。

而此时的刘备,那在愣过之后,虽然表面上还在照样得喜怒不行于色,可是刘备的内心却是欣喜若狂。虽然刘备已经想和刘明和好。共同平定天下,然后给自己谋求一个不错的封地。可是,如果自己成了扬州牧,这扬州归了自己,哪自己今后在皇室联盟中地位,哪不就更高了吗?今后自己分封的土地和官职,哪不也就更大了么?

可是就在刘备狂喜之下,想要接旨谢恩的时候。刘备猛地看见陪同自己来接旨的陈宫却一个劲的冲自己摇头使眼色,那意思是让自己别接这个旨意。

刘备大为奇怪,自己升官,那可是好事啊。自己升官了,陈宫他们这些人,不也能跟着沾光吗?这陈宫怎么会不像自己接旨呢?

这么一想,刘备猛然间就醒悟这绝对是一个阴谋。刘备可不是一个笨蛋,刚才刘备之所以没想到。那只是刘备当局者迷。现在陈宫一提醒,刘备立马就明白了。这种美事绝对不可能是皇上的本意。

按照圣旨上说的,哪是皇上在想念自己,惦记着自己这个皇叔,故此在皇上知道自己来了扬州之后,封自己为扬州牧,给自己来一个安身之所。

可是别人不知道,刘备还不知道吗?皇上的旨意,要不是曹操的同意,哪能随便乱传的?要不然,当初皇上的那个‘衣带诏’也不会那么困难的传出来。而有过‘衣带诏’这件事之后,皇上的旨意更不可能随便出宫了。

而如果不是皇上的旨意,那就只能是曹操的旨意了。就自己对曹操的那些手段,曹操不找机会剐了自己,那都是曹操大度。除非曹操傻疯了,曹操又怎么可能好心眼的给自己升官进爵?

既然曹操不可能傻疯了,肯定就是曹操用这招来坑害自己了。

想到这里,刘备也就清楚了,曹操是准备用升官这种办法来挑拨刘繇干掉自己。

刘备在心里暗暗的冷笑:曹孟德啊,曹孟德,你太也地小看我刘备了。就这种小手段,怎么能害得了我刘玄德?要是你在我刚来之时就用出了这种手段,我刘备背不住还有可能被你逼出扬州,上别的地方去发展。可现在,就凭刘繇对我的信任。你的这种手段,只能让我名正言顺的登上扬州牧之官位。

刘备瞬息之间就整理好了思路,刘备那喜怒不行于色的脸上现出一幅诚惶诚恐的表情,并对曹操的使者说道:“谢圣上洪恩,然,臣刘备万万不敢领受。还请天使转告圣上。为我多多的美言。”

那使者乃是受了曹操的严命来的。哪能轻易的就让刘备推辞掉。使者佯怒道:“大胆刘备,你敢抗旨不遵?”

刘备诚惶诚恐地说道:“请天使大人明鉴。非是卑职敢抗旨不遵,实乃这扬州乃是家兄刘正礼之辖地,卑职德低才疏,奔波之中,幸蒙家兄收留,某岂敢越家兄,窃据扬州州牧之位。还请天使如实回复圣上,圣上必能谅解卑职的。”

刘繇一听,心里面痛快。这刘备真不错。不愧自己拿刘备当兄弟看待。而且,此时的刘繇也想到了,现在自己这个小小的扬州刺史,那不过是暂时的,等刘明统帅皇室宗亲平定了天下之后,各个皇室宗亲必定推举刘明称帝,让如今这个小皇上禅让。到时候,自己这些推荐有功的宗亲,多少都能弄一个王爷当当。大大小小都能封个一国之地。自己又何必在扬州牧这个小小的官职上留恋。伤了自己和刘备的和气。

第三百二十五回 曹操的烦恼

第三百二十五回曹操的烦恼

正所谓:境由心生。刘繇只不过是心中的念头稍微的改变了一下。刘繇再次看待这件事情的时候,刘繇的观感也就大为的不同。

正好此时曹操的使者为了完成曹操交待的任务,在刘备说完之后,又对刘备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岂能容得你等私相授受!”

刘繇也不想背上一个违抗圣旨,割据当地的坏名声。反正就算刘备当了扬州牧,自己照样还是扬州刺史,这扬州照样还是刘备帮着自己掌管,不会有任何不同的。而且,过不了多少日子,等太尉刘明联合所有的皇族成员,统一了天下,自己的职位还要升迁。自己也不可能再在这个扬州弹丸之地受罪了。

故此,刘繇不等刘备再次说话,立马就从一边帮腔道:“贤弟,圣上的美意,你就领了吧。这扬州本来就是咱们兄弟的地盘,咱们两个谁当不适当啊?”

刘备很不好意思地向刘繇推辞道:“大哥,小弟怎么能当扬州牧呢?小弟蒙您在流浪之中收留。小弟已经是大恩难报了。小弟怎么能在您苦心经营的扬州担当州牧,这万万不行的。”

刘繇一听更高兴了,觉得刘备够意思,哪自己也应该更够意思才对。故此,刘繇微笑着对刘备说道:“贤弟无需如此在意。皇命不可违。你我兄弟同掌扬州,又何必在意这些虚名。你还是赶快谢恩吧。”

刘备又假意推托一番,这才谢恩领旨。

那曹操传旨的官员在旁边都快看傻了。这怎么和想象当中的不一样呢?就算那刘备有几分聪明,不中丞相大人的计策,可那刘繇据说是一向愚钝,这刘繇今天怎么到开窍了?

不提刘备如何在曹操的传旨官员走后是如何的对刘繇解释曹操的计策,并同时借着扬州牧的身份统合自身的实力,发展壮大自身的力量。

单说曹操的使者回到了曹操那里,把传旨的经过向曹操一说,那可把曹操气坏了。

别的不说,就冲刘备和刘繇的那一番表现,许攸给自己出的什么二虎竟食的计策,那就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反倒平白便宜了刘备,让刘备名正言顺的发展壮大去了。

其实,如果单单只是这么一件事情,以曹操的胸怀,根本就不会生气。曹操深通兵法,当然知道对于打仗以及计策这种东西来说,胜胜败败,那是平常得很。何况,早在曹操同意许攸这个计策的时候,曹操也没抱着什么一定成功的心态。本来这个计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捎带脚给自己出口闷气的计策。

只是,最近曹操遭到太多不顺心的事了,本来曹操就比较烦,现在又听到刘备这个扮猪吃虎的家伙,不仅没上当,而且还有可能在自己鞭长莫及的地方发展起来,在以后有可能威胁到自己。曹操能不火吗?

曹操生气地叫人把程昱和戏志才找来商议对策。

不大会儿的工夫,程昱和戏志才就来了。

此时,曹操的脾气已经收敛了回去,就事论事把最近令自己比较烦的事情都和程昱、戏志才他们说。让他们给自己拿一个主意。

好家伙!曹操最近烦心的事还真不少。

不过,除了看见寻人启事,领了刘明的官方文书,来许都看望荀爽的荀彧、荀攸在来许都的路上,途经青州地界,被歹徒杀害了。以至于引起刘明对曹操的声讨,谴责曹操杀害朝臣,图谋不轨这件实事跟刘明有关之外。其他的事情到都和刘明没什么关系,反倒和许攸有所牵连。

首先,曹操手下有人密告曹操,许攸拉帮结党,建立门阀,袁绍旧部多有被其拉拢者。其次,曹操手下还有人密告曹操,许攸在官渡修建关隘的时候,巧立名目,中饱私囊。

许攸的这两件事都令曹操不能容忍,可是,曹操现在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清洗。实在是不能大开杀戒了。要不,曹操手下那些臣子,不管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都会产生恐惧,从而和曹操离心离德的。

曹操从来不怕背负什么枭雄、奸臣的名声,因为那些名声只是弱者对强者无奈的称呼。那时曹操强势,无人可奈其何得一种表现。追求强者以及追求强权的能者自然都会因此聚集到曹操的旗下。

但是,曹操却绝对不愿意让自己求才若渴,爱才如命的名声垮掉。要知道一个不能容人的强者,那也是不会有人来追随的。而且,许攸门下的羽翼也有所成就,如今曹操手下掌握重兵的张合、高览就和许攸走得比较紧,曹操也不想为了铲除一个许攸,从而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而最后一个让曹操比较添堵的事,就是二虎竟食的计策,不仅没有成功,反而助长了刘备。曹操对于刘备和陈宫,那可是真的不敢小瞧。虽然曹操平日里说起刘备和陈宫来,那都是不屑一顾的样子。可那不过就是做给别人看得。曹操可向来都对能令自己吃亏的人士高看一眼的。尤其是如今刘备和陈宫在扬州的发展,那已经是不能由曹操来控制的。对于潜在的威胁,曹操哪能掉以轻心?

程昱和戏志才对曹操最近烦心的事也都清楚几分。等曹操说完之后,二人各自沉思了一会儿。戏志才首先对曹操说道:“主公,许攸不过是一个小问题。国之法纪,历历在册。许攸犯法属实。单需一吏,就足可以解决问题。那些其他的袁绍旧部,他们都是走投无路投靠主公来的。许攸收监,那些人也照样无地可去。他们还是只能为主公继续出力。”

曹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曹操原本就持法严格,对于戏志才的建议,当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

但是,程昱却站了起来说道:“不妥,袁绍旧部来到咱们这里之后,就是因为觉得势单,不如主公的亲族遍布军中上下,故此才会聚集起来。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害怕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如果,咱们在此时把许攸收监,就算是咱们的证据再确凿,他们也还是会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主公能把许攸这个平时称作好友的人都给收监了。那么他们这些人就更没有安全感了。而且,他们这些人也不是无路可去。袁绍得旧部,除了归降咱们那一部分之外,大部分可都是直至投靠了刘明。那刘明手下的大将颜良,那更曾是袁绍军中的表率。而且这些从冀州来的袁绍旧部,他们和冀州当地的豪门氏族,那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若是他们在咱们这里感到了危机感,因此转而投降了刘明。那对咱们的打击可就太大了。而如此造成的不好影响,更是无法估计。他既可给主公手下埋下主公的仁德不如刘明,要赶快跟随大众投靠刘明的阴影,又可给那些在野的人士造成主公的实力不如刘明,因此主公的手下才会纷纷的转投刘明的坏印象。所以,许攸这个毒瘤。咱们是一定要铲除的。可是,却绝对不能由主公来动手。主公只需把许攸叫回来问话。许攸就交给属下来解决吧。”

程昱地这番话,曹操那是完全理解。否则,曹操也就不会因此感到郁闷了。此时程昱主动请令,而且程昱也完全把握了曹操的意图。曹操当然不会反对了。不过,程昱地这个话题太敏感,触及到了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以及黑暗手段的解决方法。实在是不适合曹操开口表示态度。

故此,曹操遂开口说道:“许攸犯了这么多的事情。吾自然会叫其前来问话。只是,此时刘明对咱们的谴责,却对咱们的名声大有影响,且刘备那个贼子,那也是咱们潜在的威胁,咱们也不可不防。你们二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那戏志才和程昱都是跟随曹操多年的心腹。一听曹操如此说,当然都明白曹操的心态了。所以这两个人也就不再提许攸这码事了。

还是戏志才首先对曹操言道:“刘明对咱们的谴责,那绝对是栽赃陷害。当初主公立寻人启事的目的,为的就是在咱们领地内造成刘明的能力不如主公您的影响。使那些一心想跟随强者荡平乱世的能人异士放弃追随刘明,改而选择您来投靠。那荀彧、荀攸被逼得来咱们这里,那就是刘明的能力没有主公高的铁证。咱们当然不会动手加害荀彧、荀攸二人。而且,青州的地界,虽然不算是太平,可是钟繇大人治理青州以来,青州的盗匪那也减少了许多。怎么可能偏偏就在荀彧、荀攸他们来到那里的时候闹腾呢?何况,那些遗留在地上的死尸,那也死的太利索了,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盗匪能做得到的。绝对是久经训练的杀手所为。故此,这绝对是刘明为了应付主公计策使的手段!”

第三百二十六回 峰回路转

第三百二十六回峰回路转

曹操对戏志才的分析,大为认同。可不就这么明摆着的一回事吗?

这时,戏志才又接着说道:“荀彧、荀攸之死,肯定和刘明脱不了关系。必是那刘明害怕他那仁德得名声受损,所以刘明才不得不放荀彧、荀攸来咱们这里探望荀爽,可在荀彧、荀攸走了之后,刘明又害怕荀彧、荀攸真心的归降了咱们,成为咱们的助力,或是害怕荀彧、荀攸来到咱们这里之后,不小心走露了他们的军事机密,所以刘明才在青州安排了一场暗杀,并在事后嫁祸到咱们的头上。”

说到这里,戏志才摇头叹息道:“刘明他们的这个计策并不复杂,深奥。只是这刘明的手段却过也的高超了。这青州名分上是归钟大人管辖的,而钟大人又是咱们委派去的。也就是说这青州在名分上,那已经算是咱们的地盘了。现在荀彧、荀攸死在咱们的地盘上。若是咱们挑明了这是刘明的栽赃嫁祸,咱们一个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而且就算是有什么证据,那也会被人说成是咱们为了摆脱困境伪造的。从此也就陷入了没完没了的口水战中。此外,不管咱们辩论的如何,首先咱们就会给世人留下一个任由刘明手下在咱们领地内肆意活动,而咱们却毫无办法的无能印象。而若咱们对此事不加理会,那也会给世人落下一个默认的假象。百姓愚钝,不明是非真假,必会认为刘明仁德,而主公却嫉贤妒能,杀害贤臣。而那些聪慧的才士,虽能从中看出一些蹊跷,可他们也会认为刘明的手段高超,刘明的处事能力更胜于主公。若是如此,咱们先前设计刘明的计策,那也算是彻底失败了。因为咱们在仁德方面的名声,远远比不上刘明。即使是刘明杀害部下。那也不会改变这之间的差距。而主公所凭仗的能力高超的名声若也因此不如刘明的话,那咱们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曹操听得这个郁闷啊。戏志才说的这些,曹操当然也早就想到了。否则曹操也不会这么烦了。有话不能说。有苦不能吐,曹操憋得慌啊。曹操这回才算是偷鸡不成,失把米了。

不过,戏志才又转颜一笑道:“主公。虽然咱们的计策因为刘明的应对,而没有尽善尽美。可是咱们也不是全无收获。毕竟咱们什么也没破费的就逼着刘明杀了他的两个手下。而那刘明行此毒辣手段,虽短时上显得比咱们的手段高超,可他如此安排也必定会令他的手下寒心。而咱们因为荀彧、荀攸死在咱们地盘上造成的管理不善的影响,咱们也可以通过别的方法来挽救,虽然这件事情比较难办,可是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

曹操一听大喜,连忙催问道:“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戏志才不慌不忙的说道:“青州虽然名义上归咱们统辖。可那孔北海却是刘明的人马。咱们一直容忍孔北海在青州立足。那是因为咱们想利用孔北海作掩护,以此作出分兵和刘明作战的假象,如今,董卓、袁术联军在首阳山败在了刘明的手下。纷纷退了回去。咱们再作此假象也无必要了,咱们正好拿下孔北海,统一青州。如此,即可展现咱们的能力要要远远的高过董卓、袁术,又可提醒世人,在荀彧、荀攸他们死的时候,青州并不全都是咱们的领地。那刘明的势力在青州也是有一定的实力的。所以刘明他们在青州杀死荀彧、荀攸,并不能说明刘明的能力高超。”

曹操闻听此言一皱眉地说道:“如今董卓、袁术的联军新近都败在了刘明的手上,刘明军队的士气正旺。据说刘明他们在并州集结的兵马也不下于五十余万。而刘明当初攻打咱们的兵马也在五十万之上,而刘明肯定还要在边关各地屯有重兵,用以防范塞外各族。故此,刘明兵马的数量绝对要在百万之上。而咱们接连战火,如今的兵力已经比较短缺。前日马超为乱,咱们都险些无兵可用。如今若是咱们再次轻起战火,挑衅刘明,咱们会不会引火烧身?”

戏志才嗤之以鼻的说道:“主公,刘明若是真有如此多的兵力,他又怎么会在咱们都快抵挡不住的时候,撤兵而去呢?若是他的兵力真的可以在攻击咱们的时候,还可以留出足够的数量来抵御董卓、袁术他们,他又何必放过吞并咱们的大好机会呢?必是那刘明的军马,骑兵众多,他们在退回了冀州之后,只留水军防守黄河,然后他们快马赶赴并州救援。从官渡到首阳山的距离并不远,若是轻骑快马,轻装前进,两日的工夫,足以到达。那董卓和袁术的联军,惧怕刘明军马得威名,耽误多日,延误战机,当然会让刘明从容不迫的把他那五十万的兵马从官渡调往首阳山,一战而成功。而且这也就说明了刘明留在官渡的人马为什么都是水军,而且也不让咱们在官渡立下水寨了。”

曹操觉得戏志才说的有理。

而程昱却在一旁提醒道:“不妥。刘明军马百万之上,这未必就是假的。刘明不杀降俘之名,天下皆知。想当初,刘明与董卓对持,各自招兵买马,那时董卓号称兵马百万,而那刘明的兵马也据说达到了五十余万。此后,刘明剿灭公孙度,收辽东。剿灭袁绍,收冀州。那公孙度的兵马数量有多少,虽然咱们不太清楚,可那袁绍在杀了刘虞,占据冀州之后,那确实是有了五十多万的兵马,这一点,投降咱们的袁绍旧部,那可是知道得很清楚。可刘明在剿灭袁绍之后,袁绍旧部带到咱们这里来的兵马并不多,而据他们说,袁绍也没来得及和刘明展开决战就败了。袁绍的那些兵马,那可是实打实的都归了刘明了。单此,刘明有个百十来万的兵马就不新鲜。何况,刘明先后战败董卓数次,从董卓那里获得的降兵也不知道有多少。还有占据北海的管亥归降刘明,那也不知道带去了多少的降兵。要知道,单是咱们收服了司隶的黄巾军就是咱们扩编了三十万的军马。那管亥在七大寇的排名还在他们之上,天知道刘明会因此扩军多少?故此,刘明藏兵之策,不可不防。”

程昱如此一说,连戏志才带曹操,全都含糊了。

不为别的,程昱说的全都是实情,刘明不杀降俘的名声,那太响亮了。天下有谁不知道刘明是全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奴隶贩子。扫荡黄巾乱匪那会儿,哪个大家族没因为刘明提议而没买过奴隶?而曹操更曾经亲手为刘明操办过此事。而在刘明占据幽州之后。刘明买卖奴隶也就更疯狂了。只不过,从始至终,刘明始终是买得多,卖得少,卖,也只卖给幽州当地的人罢了。不过,如此一来,向曹操和戏志才这样精通军略的人,当然明白这就是刘明藏兵的一种手段。

要知道,奴隶那可也是人,也是兵。刘明有多少的奴隶,也就是说刘明随时能组建多少的奴隶军团。而且从过军,并且始终有着组织训练的奴隶,那可要比一般刚成军的百姓在纪律上以及战斗力上要强得多了。

这时,程昱建议道:“不过,刘明既然在攻入司隶之后退兵,那就说明刘明肯定也有不能再继续进攻的原因。而且咱们使计逼迫刘明的手下归降,刘明宁愿把自己的部下杀了,也没有因此来兴兵攻打咱们,威胁咱们放掉荀爽。这就更说明了刘明现在肯定有不能动手的原因。所以,咱们也无需太在意刘明的反击。只要咱们别太触怒刘明,逼得刘明非要和咱们鱼死网破就行。所以,我建议咱们可以派人持天子的一道诏书,说降孔北海。那孔融乃是孔圣人的后代,三岁让梨,知书达理,素以忠贞闻名,若是天子见诏,孔融必定归降,如此一来,戏参赞得谋略都可实现。而且咱们也没有主动出击刘明,给刘明留以口实,那刘明也不好和咱们开兵见仗。同时,咱们也能试探一下刘明的底线在哪里,并能借此从孔融那里获得刘明不主动出击的真正因由。况且,等孔融来到咱们这里之后,咱们还可假借孔融之名,揭露刘明杀害荀彧、荀攸得事实。那孔融乃是刘明的部下,又是当代的大儒,士林的魁首,他的言论,那就是不可推翻的铁证,这样,刘明必然会因此威信扫地。名声大损。而主公的能力也会因此显得要高过刘明许多。”

曹操一听大喜,连声说道:“好好好。明日早朝,我就请旨让人前往北海,招安那孔融来此。”

敲定了对付刘明的策略,曹操又把思路转移到刘备那里。

戏志才笑嘻嘻的向曹操道喜道:“主公,刘备投靠刘繇并由此壮大。那可是主公之大喜啊。”

曹操闻言一愣,最近光剩下愁了,哪来的喜事?也就刚才解决的那两个事情让自己高兴一些,可这刘备壮大乃是自己的潜在威胁,怎么会是喜事呢?

不过,曹操这人的城府甚深,闻言也不着恼,反而问道:“这喜从何来?”

戏志才笑道:“刘备、刘繇里咱们这里甚远,他们成长壮大,最先威胁到的可不是咱们。那袁术可就在他们的旁边。咱们原本的计策就是让袁术和刘明他们拼得实力大伤,然后咱们再借机消灭袁术,吞并袁术的地盘,以此来发展壮大。可是那袁术的军队在首阳山一战,虽损兵十万,可袁术的兵力还是不下二十多万,以咱们目前兵力短缺的情况,咱们得实力并不足以吞并袁术,可刘备、刘繇他们的壮大,那可绝对是咱们的机会。只要咱们把先前在与袁术联盟之时许给袁术的大将军位子给了那袁术,并借此挑说袁术,说那刘备、刘繇的壮大会威胁到他大将军的统治地位。并暗示袁术只有拥有更大地盘,这样才能不负大将军的身份,那袁术必然会兴兵攻打刘繇,等袁术分兵之后,他的防守必然薄弱。这时候,咱们就可以借以名目,攻打袁术,扩大咱们的实力了。等袁术灭掉之后,余者碌碌之辈,岂不是任由主公取舍。”

曹操听后,更为欢喜,刘备的发展,确实是自己一个机会了。

程昱对此也极为认同,毕竟这种空手套的手段,使多少,那都是玩的智谋,并不会损耗到曹操的实力,成了,就可极大的发展曹操的实力,败了,那也不会对曹操有任何实质上的损伤。

此时,程昱对曹操建议道:“主公,新年将至。咱们应该值此新年之际,上书朝廷改年号兴元,以此来确立主公辅助皇上,振兴朝廷的威望。同时咱们也应该在此新年之时,大宴文武,安抚众文武之心。”

曹操点头应允。

次日早朝,曹操出班请奏道:“吾皇万岁。北海太守孔融,世之大儒,治理北海,风调雨顺,百姓安康,理应升迁至都城,随侍圣上左右,处理国之大事。”

皇上现在说白了就是一个傀儡,自然是曹操说什么都行了。皇上当即准奏。

可这时,太傅王允却突然间心中一动。

要知道王允自从保着皇上来到曹操这里之后,那一切的发展变化,那可和王允期望的大为不一样,原先留在洛阳的那些老臣,全都被曹操架空了。就连王允现在也只不过是落了一个虚名而已。这曹操整个就是董卓第二。照样还是把皇上当傀儡。这引起了王允心中的极为不满,可是王允无权无势,王允也只能忍着。照样和曹操虚以委蛇。

现在曹操准备招安孔融,这让王允觉得机会来了,可以为自己引进新人党羽。

故此,王允连忙开口说道:“啊。丞相且慢。孔北海乃先圣后代,名高望重,孔融为人又是清流一派,若是丞相差人前去。那孔北海避诏不出,岂为不美。下官保举一人,定可轻易说服孔融来朝。”

第三百二十七回 愤青是怎样产生的

第三百二十七回愤青是怎样产生的

耳闻王允要保举贤人。曹操当时就是一愣。

虽然王允在来到曹操这里之后,一直都是对曹操恭谨有加。可曹操却始终对王允加着小心。不冲别的,单凭王允能在董卓那里左右逢源,最后更把皇上从董卓那里弄出来。曹操就不得不对王允高看一眼。要不是王允救出圣驾的名声实在是太高了,曹操早就把王允弄一边去,让王允哪凉快哪呆着去了。就这样,曹操虽然明着动不了王允,可曹操暗地里却早就把王允划归为了保皇一党。并把王允视为了自己在朝中的头号政敌。

不过,虽然曹操对王允的提议加着小心,可曹操对王允的提议还是很感兴趣的。不为别的,只因为王允说实在是有道理,虽然以曹操对孔融为人的了解,曹操敢断定孔融绝对不会违抗圣旨的。可毕竟曹操和孔融也好几年没见了,而且孔融身为清流的表率,那也是不争得事实,‘座下客常满,杯中酒不空。’那也是大伙对孔融的一致评价。若是孔融真的不乐意来许都为官,孔融虽不敢违抗圣旨,可孔融挂冠而走,那也不见得是孔融做不出来的事。而且,若是孔融真的这样做,不仅不会对孔融的名声有任何的影响,而且还会使世人称赞孔融清高。另外对曹操的名声,那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曹操想的透彻,不禁暗出一阵冷汗,觉得自己办事鲁莽、草率了。当下,曹操恭声向王允询问道:“不知太傅大人欲意举荐何人?”

程昱在一旁暗赞曹操办事务实。没有因为提议是政敌提出来的,就什么也不听得盖不采纳。

王允还是一幅谦逊的样子说道:“孔融有一忘年好友。姓祢,名衡,字正平。此二人交情深厚。祢衡曾称孔融为‘仲尼不死’;而孔融也称祢衡为‘颜回复生’。且,祢衡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诸子百家,无有不精。三教九流,无有不晓。若丞相得此人说之,孔融断无不来之理。”

曹操点了点头,祢衡这个人的名声,曹操也略有耳闻,好像是一个颇有名气的文人。但是,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尤其是这个祢衡还是王允保荐的,曹操怎么也得见上一面,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曹操才能放心的。

故此,曹操对王允说道:“有劳太傅大人费心了。明日你可使祢衡至我府上一见。”

早朝散去。王允回到府上,就叫人把祢衡找来了。

王允先把自己在朝上保举祢衡的事和祢衡一说。随后,王允语重心长的对祢衡说道:“汉室衰微,权臣当道,实需尔等栋梁匡扶。明日尔到丞相府上,务必小心留意,留有用之身,报效国家。”

祢衡唯唯而退。

王允会如此说,那是想当然的。王允想的是为国举贤,为自己在朝中添一个帮手,在曹操的手下按一个钉子。所以王允才会暗示祢衡权臣当道,而祢衡的作用就是要报效国家。可是,王允又老奸巨滑,在这种政治斗争中,王允又不想给曹操落下什么把柄,所以王允说的也比较隐晦,更没有明确的指点祢衡该怎么办。

可这一来却坏了。祢衡这个人确实有才,而且才华非常高。王允说的那些,祢衡全都能明白,领悟。可是,祢衡的政治经验却太少了,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就是零。祢衡并没有意识到曹操虽然名为汉相,可曹操实际上却已经架空了整个的朝廷。连皇上都不过是曹操的一个傀儡罢了。祢衡只是很简单的认为曹操就是一个乱政的权臣。并认为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未必对自己有敬贤礼士之心。故此,祢衡遂决定此番进得相府,必须要见机而行。

结果,转过天来,祢衡来到曹操的府上,并没有向王允期待的那样恭敬,谨慎。而是带着满腔的热情和冲天的志气来的。

可是,还没等祢衡见着曹操,祢衡就被人给来了一个下马威。

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就曹操的那个府邸,是那么好进的吗?尤其是祢衡自以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是太傅王允推荐的人才。这祢衡既没有准备拜贴,礼金,又没准备豪华的行头,一身布衣就溜溜达达的来了,来了之后,更没有准备什么门金给看门之人,那些在曹操府上看门的那哪会给祢衡通传。当时就把祢衡给轰了出去。

祢衡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好一个无礼的曹操,你请我来的,怎么你的下人竟把我轰了出来呢?

正所谓:相随心转。此时祢衡再看曹操府邸的排场,跟刚才可就不一样了。刚才祢衡看曹操的府邸,那是觉得曹操兵马森严,军容整齐,威风凛凛。可现在,祢衡却觉得曹操这个府邸门前杀气腾腾,层层密密的暗藏刀枪。就连曹操府上的画阁雕梁,祢衡也认为有龙凤盘绕,乃是曹操的不臣之心。

祢衡越看火越大。越看越觉得曹操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就在祢衡快要爆发的时候,旁边突有一人问道:“敢问先生可是祢正平否?”

祢衡扭过头来一看,不认识。不过祢衡见此人说的客气,遂也客气的回道:“正是敝人。不知先生何人?因何知道敝人的姓名?”

来人微微一笑道:“吾乃曹丞相驾前戏志才。昨日得知先生前来,特在此恭候。先生即已早到。何不入府以见丞相?”

祢衡一听,火气小了一些,曹操派人特意迎接自己,这曹操还是比较重视自己的嘛。只是曹操手下的那些门子太过得势利尔。

祢衡不满的对戏志才说道:“吾倒是想见丞相,奈何那些门子却把我轰了出来。这个丞相,不见也罢。”

戏志才当然不是曹操专门派来迎接祢衡的人。祢衡的地位在曹操的眼中,远没有祢衡自己估计的那么高。只是戏志才今天也想到曹操这里来看看王允保举的这个人才怎么样,结果刚巧看见曹操府外有这么一个人矗着,而且还满脸的怒容,这令戏志才想到此人会不会就是昨天王允推荐的那个人才。故此,戏志才才会上前这么一说。给曹操圆一下。

此时戏志才听祢衡如此说,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自己的身份,只对祢衡言道:“门子鄙陋无知,先生无需在意。来来来,先生随我见丞相去。”

戏志才先领着祢衡进入丞相府把那些门子呵斥一顿,然后又领着祢衡来到曹操府内的议事厅。

此时曹操的议事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文武。而曹操就端坐在正当中。

祢衡随戏志才进来之后,随便得给曹操行了一个礼,口内尊称道:“平原祢正平,见过曹丞相。”

曹操一听就不痛快,你祢衡不过就是小有名气,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一个布衣百姓。我如今身为当朝首辅,你这个平民百姓竟敢不大礼参拜,你这是仗了谁的势力?难道你以为你和王允结为一党就能把我不放在眼里了?如不为我所用,就算你有再大的本领,那你也只会坏了我的大事,成为我的敌人。

曹操这么一想,曹操也就看祢衡不怎么顺眼了。原本曹操那礼贤下士的风范,都被曹操那种敌视的思维给冲淡了。

故此曹操也没搭理祢衡,准备淡一下祢衡,挫挫祢衡的锐气。

可曹操这一没理睬弥衡,祢衡先前的那火气可就又上来了。

祢衡向来对自己看得很重,觉得自己乃是一个盖世奇才的高人。只是一直怀才不遇罢了。而祢衡在来曹操这里之前,也曾臆测曹操乃是奸臣,不会真心的礼贤下士。故此,祢衡此时觉得果然被自己给猜中了。曹操并不会重用自己,只会拿自己取笑。应付一下王允罢了。

故此,祢衡也不准备再对曹操容忍。遂仰天长叹道:“天地虽阔,何无一人也!”

曹操本来正琢磨着怎么试探祢衡的才华,挫平祢衡的锐气,好把祢衡收为己用。省得给王允添一个帮手。此时闻听弥衡在那里讽刺,曹操当时就不悦的说道:“吾手下有数十人,皆当世英雄,何谓无人?”

祢衡笑道:“愿闻其详。”

曹操得意洋洋的说道:“程昱,国渊,董昭,戏志才,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许褚,李典,乐进,夏侯渊,勇不可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吕虔,满宠为从事,于禁、徐晃为先锋;夏侯惇天下奇才,曹子孝世间福将。曹子廉忠勇无双,安得无人乎?”

祢衡讥笑道:“公言差矣!此等人物,吾尽识之:程昱可使写信报安,国渊可使吊丧慰灵,董昭可使白词念赋,戏志才可使问卦看卜,许褚可使鸣金敲鼓,乐进可使取状读招,李典可使传书送檄,夏侯渊可使看家护院,吕虔可使磨刀铸剑,满宠可使饮酒食糟,于禁可使负版筑墙,徐晃可使屠猪杀狗;夏侯惇可称为独目将军,曹子孝可称为送钱的太守。曹子廉不过就是一个亡命屠夫。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

我靠!祢衡骂的这个狠呀。曹操手下真是一个没拉。尤其是夏侯敦和曹仁骂得更狠,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祢衡倒好,一个瞎眼,一个交过赎金。这点短处全揭出来了。

曹曹当时大怒道:“汝有何能?敢如此大言不惭?”

祢衡毫不在意的说道:“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某乃堂堂青史之材,岂与猪狗共同槽!”

曹操当时愣给气乐了。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

可此时许褚在旁边却受不了了,感情我们全是猪狗,你倒能和圣人比肩了,这个人怎么比许攸还令人生气呢?

对于许攸,许褚还会顾忌一下许攸的身份是曹操的好友,许褚还不敢乱来,可祢衡这么一个白衣,许褚又怎么会在乎?许褚气恼的拔出佩剑就要斩祢衡。

祢衡一点没在乎,脖子一梗,那眼睛吊着许褚,那意思是你砍个试试。看先生我怕你么?

曹操一看,急忙喝止许褚道:“许将军退下,此等狂徒,不值得污了将军的宝剑。”

许褚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

祢衡嘴一撇的对许褚说道:“某谅你也不敢啊!”

许褚一听,气大了,拳头撰的嘎嘣嘣直响。要不是许褚完全的忠心于曹操,对于曹操任何的话语从来都不违背。许褚杀祢衡哪还用犹豫吗?

曹操一看,这个祢衡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就算是有才,那也是一个庸才,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圆通,变更之道呢?

曹操当下有点看不起祢衡,又想为许褚出气,因此曹操故意说道:“吾正少一鼓吏;早晚朝贺宴享,可令祢衡充此职。”

曹操也够损的,直接就把祢衡对许褚的评价,用到祢衡自己身上了。

祢衡一听大怒,这曹操不是在戏耍自己,又是干什么?自己这么大的才华,这曹操竟让自己当一个鼓吏,这也太欺负人了。祢衡有心当场发作。可祢衡一看周围都是曹操的人,自己发作之后,肯定落不了好。而且还不会有人知道曹操的卑鄙。不如等自己给曹操司鼓之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堂堂正正的痛骂曹操,到时候,就算是自己被曹操砍了,那自己也能落一个敢当庭辱骂奸贼的忠贞之名,从而留名青史。

故此,祢衡也不推辞,应声而去。

等祢衡走了之后,许褚不忿的向曹操问道:“主公。此人出言不逊,何不杀之?”

曹操冷笑道:“此人素有虚名,远近所闻。王允荐此人来此,必有所图,今日杀之,天下必谓我不能容物。如此,岂不中了王允的诡计。今那弥衡自以为能,吾故令其为鼓吏以辱之。岂不快哉?”

第三百二十八回 祢衡到

第三百二十八回祢衡到

入冬第一场雪刚刚下完,蓟州城内的顽童正在无忧无虑的打着雪杖,嬉戏、玩耍。蓟州城内的百姓也正在各自扫除着门前的积雪。他们的脸上同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今年又能过个好年了。刘大人真是一个好官。真希望年年都能如此啊。每个百姓都是这样想的。

幽州的农民会这样想,那是因为他们享受了刘明农无税的的优惠待遇。秋收之后,他们除了留下来年的吃用之外,把剩余的粮食卖给官府,都得了一大笔的现金,而且现在农闲之时,官府又开始招募劳力修建城池,修建道路。每干一天,又都能落下不少的工钱,所以,每个农民都发了,他们当然会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当然都会从内心深处的感谢刘明。并对刘明效忠。

而幽州的商人会这样想,那是因为百姓手里有钱了,自然就会有人来买东西,来消费。商人们每日里的收入大大增加,那是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的。所有的商人当然也会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当然也会对给与他们如此实惠的刘明,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忠诚。

而幽州的手工艺者和作坊工人会这样想。那是因为幽州的商会太发达了,他们的每一件产品都会被销往各地,他们现在制作的产品根本就供不应求,他们每日的工钱,那也是哗哗的,他们可以安心得安家立业,他们自然也会欢笑,自然也会对幽州的管理者刘明给予无限的感谢和忠诚。

就连幽州数以百万计的奴隶也在欢笑。因为这些奴隶过得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苦,他们除了不能有自主的行为,不能自由游荡,不能自主地选择工作之外,他们的一切生活待遇,其实和幽州的平民百姓并没有任何的不同。这远远要比在别的地方给那些豪门当长工要好得多得多。

而且,这些奴隶的奴隶生涯也不是没有尽头的。只要这些奴隶能替他们的主人获得他们自己本身价值五倍以上的财富,或者他们能对他们的主人以极大的帮助,他们就可以脱离奴籍,成为一个平民。

而这些美好的希望,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奴隶的美好幻想,而是铁一般的事实。不说那些管理奴隶户籍的部门有严格的监控。单是刘明掌管幽州这么多年以来,幽州早一批的奴隶,已经大部分都脱离了奴籍。那些和主人家处的关系比较好的奴隶,他们在脱离了奴籍之后,往往还是会为原来的主人家打工,成为原来主人家的雇员。而这些表现突出,工作良好的原奴隶,往往会得到主人家极大的信任。于是,这些升为平民的人也往往会在主人家担任工头和管工一类的职衔。这些活生生的例子,极大的刺激了奴隶们的积极性,平日里,他们最大的话题就是在谈论自己还差多少就可以脱离奴籍了。他们都在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下一代,努力的工作着。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刘明给与他们活路和希望。

然而,为所有人带来希望和欢笑的刘明,此时却不太高兴。

按照刘明制定的政治方针,刘明现在就是发展内政,发展外交,并从敌人的内部瓦解敌人,削弱敌人。

可是,虽然刘明先后派出去的使者大部分还都没有回来,可首先回来的一个使者却没有给刘明带来预想之中的好消息。

拓跋鹰从韩遂那里回来了。但是拓跋鹰执行的外交行动却失败了。不过,这却怪不得拓跋鹰,也怪不得任何人。因为与其说拓跋鹰的外交失败,不如说刘明差遣拓跋鹰的行动慢了一步。

毕竟刘明他们准备联合韩遂的外交计划,那是在马超和曹操交战之后才采取的行动。而李儒算计韩遂那可是在马超中计之后就采取的行动。这时间上可就差得太远了。而且李儒办事又比较狠辣,利索。

李儒行动之前,首先通过南匈奴压制支持马腾和韩遂得那些羌族人。然后李儒才调大军压迫西凉四郡,并给韩遂下了一封劝降信。

那些往日里一直支持马腾、韩遂得羌族人,在马腾、韩遂他们接连战败,同时又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的情况下,既不想和南匈奴翻脸,又顾忌到既是他们继续支持马腾、韩遂,他们也不会敌得过董卓和南匈奴他们的联军攻伐。故此,羌族各部对此都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而李儒大军压境形成的兵力对比,那也对韩遂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马腾、韩遂在上次惨败给董卓得疯狂战车之后,马腾、韩遂他们的兵力补充并不是十分顺利,毕竟马腾、韩遂所占据的西凉四郡还是比较荒凉的。而马腾、韩遂他们征集上来的精锐又都给了马超,现在韩遂手下不过就是残兵数万。拿什么来对抗李儒。

而且,李儒的那封劝降信也详细列举了马腾、马超一家的无能,以及马氏家族如今已经被曹操灭亡了的事实。并对韩遂大加赞赏,说韩遂原本就是董卓手下的得力干将,只是为了顾全与马腾的兄弟情谊,这才受了马腾的牵连,反叛了董卓,如今马氏一族都被曹操给灭了,现在董卓希望韩遂能再次的辅佐与他。董卓可以对韩遂先前的行为,既往不咎,并给韩遂高官厚禄。

这封信对韩遂得诱惑力是很大的。虽然董卓残暴不仁,可董卓在凉州各部族间的名声还是很好的。董卓只是对那些无权无势的百姓残忍,可董卓对待他的那些部下却都是很好的。而董卓在各部落首领之间一言九鼎,那也是大大有名的。现在董卓通过南匈奴压制羌族各部,又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封劝降信,韩遂相信董卓不会出尔反尔的。而且韩遂对于投降强者,向来也没什么抵触情绪,韩遂投降过强大势力,那可多了去了,可最后,却不是都便宜了韩遂,让韩遂借鸡下蛋的强大起来。

故此,韩遂并没有过多的考虑,随即就投降了董卓。

可是对于投降这码事轻车熟路的韩遂,万万没想到自己以前之所以那么顺利,不是因为韩遂得手段太高,而是因为凉州的豪强向来没有这么多的鬼心眼,而且那些豪强在收纳韩遂的时候,谁也没有顾忌、防备韩遂。可现在韩遂投降董卓却不同了,董卓手下的那个李儒可不是一个摆设,李儒从来就没有信过韩遂。

对于李儒来说,如果韩遂是一个重义气的人,那么,当韩遂得知马腾和马超实际上是害在自己的手上时,韩遂肯定还得反。可如果韩遂不是一个重义气的人,那么就更没有必要信任韩遂了。

故此,李儒在韩遂归降后,很快的就派兵接管了西凉四郡,并把韩遂的那些部下打散了,收编了。等韩遂反应过来的时候,韩遂已经成了没权没兵的光杆司令。

韩遂悔之晚矣。而在这个时候,刘明派去的拓跋鹰才来到了西凉,见着了韩遂。

韩遂告知拓跋鹰经过之后,谢过了刘明的好意,并答应拓跋鹰会在能力范围之内,暗助刘明。其他的,韩遂却无能为力了。

拓跋鹰回来之后,刘明除了不痛快,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刘明当初也没有一心指望着韩遂。刘明只是希望自己其他的那些使者都能不负所望的完成任务。

而就在此时,杨军拿着一封信件来找刘明了。

刘明接过信件一看,原来是一封保荐信。最近刘明的招贤馆来的能人比较多,刘明也没过于在意,可等刘明打开信件看了之后,刘明可大吃一惊。

原来这封信是北海太守孔融给刘明来的举荐信。而孔融举荐的对象乃是祢衡。

那祢衡在曹操那里击鼓痛骂曹操之后,曹操恨不得把祢衡给杀了,可曹操也认识到祢衡这个家伙虽然一无是处,可是这个家伙的口才实在是太好了。自己的满朝文武,那么多的舌辩之士,竟没有一个说得过他的,竟没有一个不挨祢衡奚落的。

虽然曹操最后还是觉得祢衡这种人不过就是一个口舌之徒,而且还是那种惹人厌,讨人嫌得口舌之徒。可曹操也认为,既然祢衡和孔融是好友,是忘年交,那就说明他们互相欣赏,孔融应该不会讨厌祢衡,所以祢衡说服孔融得希望还是很大的。

而且曹操也觉得祢衡实在是太讨厌了,曹操实在是容不得祢衡再在自己身边呆下去了。可曹操又不想落一个因言词而杀害士子得骂名,免得让天下认为自己不能容人。所以曹操想快点地把祢衡打发出去。

对于现在的曹操来说,即使是自己不能得到孔融,不能在舆论上战败刘明,那也比自己天天挨祢衡奚落,却不能把祢衡怎么的,要好得多。要是天天被人当着面的骂。那就是自己再有能力,那也不会有人瞧得起自己。

故此,曹操把祢衡象送瘟神一样的就给送了出去。

不过,孔融见到祢衡之后的表现,却大大的出乎了曹操的意料之外。

那孔融确实是象曹操估计的那样是一个忠义之人,若是曹操在孔融还没有被管亥夺取北海的时候就以天子的名义来劝降孔融,孔融肯定会归降的。因为孔融的北海,那就是朝廷给的,是当今天子的。既然天子在曹操那里,作为天子的北海,不管是给天子还是给天子任命的曹操,那都是应该的。本来就是天子的东西嘛。天子当然可以随便处置了。

可问题是,孔融丢失北海的时候,曹操还没有得到天子。现在这个北海是刘明交给孔融搭理的。对于孔融来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个北海如果要交回,那也只能交还给刘明,然后再由刘明来处置北海的归属问题。

而且,孔融的忠义,那也是对于汉室正统的忠义,对于孔融来说,现任皇上,那也不过是董卓私自扶起的一个傀儡。并不是自己绝对的效忠对象,而且这个傀儡到现在也并没有完全的自立,同样也只是曹操的一个傀儡。而除去这些傀儡之外,汉室正统的继承人还有刘明存在,而孔融向来敬服的那几个大儒也都在为刘明尽忠。所以孔融早在答应刘明重掌北海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忠义交给了刘明。孔融和刘明的老岳丈蔡邕一样,早就一心期盼着刘明一统天下,中兴汉室,而他们就像辅佐光武帝的那些贤臣一样,名标青史。

故此,孔融根本就没理会祢衡带来的那道旨意,直接把它归为曹操所篡改的乱诏而不屑一顾。

但是,孔融对于带这道旨意来的小老弟祢衡,那却是大加款待。

祢衡本来也没准备真心给曹操办事,对此当然也不会十分在意。因此和孔融那是大吃大喝,谈天说地。席间,祢衡就把自己在曹操宴请百官的酒席宴上痛骂曹操的壮举讲给了孔融。

真是什么样的人,叫什么样的朋友,孔融对此不仅不认为祢衡鲁莽,草率,办事不顾大局。而且还对祢衡大加赞赏,盛赞祢衡有气节,有骨气。是当今最有胆气的才子。

祢衡的脊梁拔的更直了,小酒一杯杯的猛灌。又痛骂曹操不会用人,有眼无珠,不识人才。王允虽然识人,可却毫无骨气,不敢反抗曹操。

孔融对祢衡的言辞极为认同,并盛赞自己如今的主公刘明英明神武,乃是汉室正统,即将中兴汉室的明主。并邀请祢衡来刘明这里出仕。

本来祢衡对刘明也是不怎么感冒的。可在孔融列举了刘明手下的几个当代的大儒之后,祢衡也有点傻眼了。

虽然祢衡桀骜不群,孤芳自赏。可祢衡却不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孔融列举的那些郑经,蔡邕,管宁,邴原等人,那可是在经义等方面,都有着惊人著作的当代大儒,那是祢衡也不得不佩服的人。

故此,祢衡也就带着孔融的介绍信来了。

可刘明对这个如雷贯耳,鼎鼎有名的祢衡,却该怎么办呢?

第三百二十九回 忽悠,接着忽悠

第三百二十九回忽悠,接着忽悠

祢衡的名声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也许并不响亮。祢衡的才学在此时的人们心目中也许并不突出。可是,祢衡这个名字,那对刘明的震撼力,那却远远的在荀彧、荀攸之上。

刘明在没见到荀彧、荀攸之前,刘明对于荀彧、荀攸那是十分陌生的,只是隐约在印象中记得现代的朋友说过荀彧、荀攸是曹操手下的两大高手,一直等刘明亲自见到了荀彧、荀攸,并见识了荀彧、荀攸地工作能力之后,刘明这才对荀彧、荀攸有了深刻的印象和了解。

可是,祢衡就截然不同了。作为小时候只能靠呆在村子里老头旁边听听收音机里面的戏曲作为娱乐的刘明,对于祢衡,那可是太熟悉了。击鼓骂曹,那可是戏曲里面的经典啊。祢衡的形象,那早就活生生的印刻在刘明的脑海里。

刘明对今天自己竟能看见戏曲中的人物原型,刘明很是兴奋。可是刘明兴奋过后,对于祢衡这个人,刘明也有点怵头。虽然戏曲中的祢衡造型是一个书生气十足的狂傲才子,是很老实的可爱,可祢衡逮谁骂谁,谁也不服,那也是不争的事实,刘明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挨一顿臭骂,然后在千百年后,再被人搬上舞台,成为祢衡痛骂的点缀。

此时,杨军看出刘明有点犹豫,于是向刘明建言道:“主公。祢衡这个人,就冲他势单力薄,却敢当堂辱骂曹操,就可断定此人虽胆气过人,舌辩无双。但也是持才傲物,不知变通,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能之辈。这样的人,只知空谈,不知务实,又不可能和同僚和睦,除了能得罪人之外,绝不可能办好任何实事的。这种人,主公不见也罢。如果主公捱不过孔融情面,那您就把祢衡调给孔融为副手。他们二人互相欣赏,倒是有可能相安无事。”

可杨军如此一说,倒把刘明的脾气给说上来了。

因为刘明刚退役找工作的那会儿,碰上的那几个用人单位,都是先笑眯眯的问刘明,先生,有我们单位这样的工作经验吗?

刘明刚退役,哪会有什么工作经验,每回刘明都老实的回答:没有。但我会努力学习的。

结果可想而知,对方依然笑容满面的说道:“先生,您的条件很好,只是我们单位需要的是有工作经验的人,您的材料先留在我们这里,我们再考虑一下,请您等我们的通知吧。

结果,这一等就杳无音讯了。

故此,刘明死烦这种用人制度,整个就是杀鸡取卵,不给新人一点机会。虽然刘明开了公司之后也明白那些用人单位的急功近利是被环境给逼得,毕竟哪一家公司也不想自己培养了一个好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培养的好手被别的公司用高薪给挖走了。白白给其他公司培养。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要一个有工作经验的。

但是,刘明依然对这种作风不喜欢,刘明坚信那种作风只能是短时间内有用,对一个企业的长久发展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国际知名的老牌企业,又有哪一个没有自己的人才基地呢?只要一个企业能善待他所培养出来的人才,他所培养的人才是不会轻易抛弃培养他的这个企业的。

所以,此时受到杨军刺激,想起不愉快经历的刘明,也想给祢衡一个机会,刘明不相信自己一个受过现代化教育的高级侃爷会说不过一个只会四书五经的书生。

“杨老,这个祢衡现在哪里?”刘明打定了主意,说话也痛快多了。

“正在招贤馆安置。”

“嗯。明日你领着他到议事厅见我。”

“是。”

次日,刘明升坐大殿。刘明的那些文武手下,凡是没什么急事的,那也都聚了过来。呼啦啦的,那也是一大帮子人。而杨军早已领着祢衡等着来见刘明了。

此时祢衡对于刘明也有几分不满。祢衡认为自己乃是大大有才学的高人,又受到当今名士孔融的举荐,刘明竟然不亲自来请自己,那是对自己身份的轻视。不过,好赖祢衡倒是知道杨军在刘明这里的分量,有杨军领着祢衡,祢衡觉得这刘明虽不怎么样,可是比曹操却又强多了,自己先凑乎吧。

等刘明的那些文武给刘明见过礼之后,杨军领着祢衡给刘明见礼。

祢衡照样大大咧咧的随便一礼,平平常常的对刘明说道:“平原祢正平,见过刘太尉。”

刘明手下的那些亲信顿时不喜。这个人也太没礼貌了,你祢衡什么身份,如果代表曹操,那不过是一个说客,如果是代表自己前来求官,不过是一介布衣。我家主公乃是汉室宗亲,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霸主,身份何等尊贵,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无礼呢?

蔡邕当时就嗯了一声说道:“人之尊贵,在于知晓礼仪。圣人育化万民,也以礼仪当先。朗朗乾坤之中,自有上下之分,尊卑之别。见上而不礼,见尊而不拜,是为狂妄。虽有通天之能,与草木、禽兽、野人何异?故,君子处世,当明礼仪。无礼者,不可为用。”

刘明本来就是现代人出身,对这种所谓的礼节,那也是可有可无。所以刘明并没有对祢衡的这种行为感到有什么不满的。不过,当刘明听到蔡邕开口指责祢衡,刘明还是心中暗乐:不错,不用自己开口,自己这老岳父就挑理了。还是自己这老丈人学问高啊,这帽子扣的可不小,就看祢衡这回怎么应对了?

祢衡被蔡邕一说,心头火起。祢衡心里琢磨:这是谁啊?我与那刘明深施一礼。那刘明坐在上面,昂然不动,那倒也罢了,可这是何许人也,竟还挑我的礼数不周。真真的可恼。看来那孔文举识人的眼力,也实在是有限得很。

心怀不满的祢衡,昂首挺胸地说道:“吾幼读孔孟,诸子百家,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当然知道礼仪二字。然,君子修身立品,上跪父母,中跪君王,下跪恩师。吾身为大汉子民,欲为朝廷出力。今后与太尉大人也是同殿为臣,互属同僚,吾深施一礼,那已经是礼数周全。莫非有人心怀不轨,欲要吾行君王大礼不成?”

蔡邕被祢衡噎得咯喽一下子,差点没喘过气来。说实话,蔡邕还真是惦着让刘明今后当皇上,毕竟刘明也是汉室宗亲,那也算得是汉室的正统。这也是他们这些人辅佐刘明的心愿。可是,刘明毕竟在现在还不是皇上,还只是当朝的太尉大人。蔡邕这么一个当世地大儒,在士林之中享有崇高地位的一代宗师,被人当面指责有不臣之心。蔡邕还真有些受不得。

刘明一看有意思,这祢衡不愧是舌辩的高手,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刘明手一摆,让自己手下那些不甘蔡邕受辱,也想出头谴责祢衡的文臣安静下来。刘明可不想自己的这些手下平白无故的都被祢衡骂一顿。要是那样的话,不仅自己的这些手下都会大失面子,而且今后祢衡在自己的手下当官,那也会树敌太多,对祢衡的发展不利。

等众人都安静下来。刘明笑眯眯的对祢衡问道:“祢先生贵姓啊?”

腾得一下,祢衡的怒火就到脑门子了,有这么问话的吗?知道我姓祢,还问我贵姓,难道这个刘明也准备羞辱我?

祢衡有心就惦着发作,反正自己连曹操都骂过了,再骂一个刘明,那也算不了什么。史书上只会更加的记载自己不畏强权。不过,祢衡看在孔融的面子上,还是准备先忍一忍。等刘明真的羞辱自己,自己有了真凭实据,那再痛骂刘明也不迟。这也算是对得起孔融的举荐之情了。

祢衡不悦的说道:“明知故问。祢先生当然姓祢了。”

“你也知道你姓祢?你可对得起祢姓的列祖列宗?”刘明刷拉一翻脸的责问道。

祢衡暗笑:嘿嘿,来了。先让你说两句,然后吾在一一的反驳于你,斥责于你。

祢衡不温不火的说道:“吾家坦荡一生,上可对得起青天,下可对得起父母妻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修身立品。德配孔孟。列祖列宗以我为荣。何来对不起之说?”

刘明一阵汗颜,自吹自擂到这种地步的人,刘明也是第一回亲眼所见。而刘明手下的那些文武,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敢情今天咱们这来了一个圣人。

刘明捋了一下思路,心说:不能让这家伙把自己给忽悠晕了。刘明操起了惯用的伎俩,嘿嘿冷笑起来。以此来表达对祢衡言语的不屑一顾。可很快刘明就知道自己今天碰上高手了,这个祢衡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祢衡绝对属于极端自恋型的。祢衡打根上就不认为自己有可能说错话。

刘明只能放弃冷笑,转变方略。刘明动之以情的对祢衡说道:“你身为祢氏后代,上有父母,下有妻儿。你出言不逊,不顾安危。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你的父母何人奉养?你的妻儿何人照料?不能奉养父母,是为不孝。不能照料妻儿,是为不仁。若是你的妻儿再因无人照料而丧命,你就断了你们祢氏一族的香烟,你又怎么对得起你那列祖列宗?”

祢衡面现一丝犹豫,可随后祢衡又强硬的说道:“君子以气节当先。面对奸佞而不敢言,虽生如死。列祖列宗,如泉下有知,也当羞愧。然,不畏强权,直白而言。即使身死,虽死如生。父母当有如此家儿为耀,妻儿当有如此夫父为荣。至于我祢氏一族的香烟后代,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我祢氏一族的香烟注定断在我手。大丈夫全忠义,斥奸恶,百死不悔!”

刘明又是一阵汗颜,刘明顿时觉得自己渺小了许多。自己什么时候起就缺少了这种宁折不弯的豪情了呢?看来自己是成熟了,可却也世故了。刘明对祢衡更加的喜爱了。只不过刘明却深深的知道,祢衡的这种性格是好的,可是在为人处事上却一定要吃亏的。

刘明不动声色的问道:“何谓对?何谓错?何谓正?何谓邪?”

祢衡哈哈大笑道:“天地公道为正。无纲常,无人伦者为邪。众口称赞者为对,千夫所指者为错。此乃世间公理。太尉大人何不知也?”

刘明心中一喜,这祢衡的见识毕竟还是有所局限。还脱不了三纲五常,这就好办了。

刘明嘿嘿笑道:“纣王残虐,武王伐之。众口称赞,谓之对。然,如你所说,纣王为君,武王为臣,武王岂不是坏纲常的邪者?又如,国之库吏,盗库银与百姓、亲友,所与者,无不言其善者,然,其监守自盗。损国之大利,全其小义,又岂能称之为对?再如,天降大旱,百姓饥饿欲死,某州使不顾上命,开仓放粮,消百姓铤而走险之祸,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虽渎职不忠,又岂能言错?”

祢衡的脑筋一阵眩晕。越是聪明的人,对这种是是非非越是较真。对中有错,错中有对,不同的立场就有不同的对错。这一下子就把祢衡牢不可破的是非观给击穿了一个漏洞。

刘明一看,心中高兴。小样的,摆不平你?刘明打铁趁热的说道:“你自负有盖世奇才。那你就应该展露才学,造福万民,如此才不负你一身的所学。昔日韩信曾受胯下之辱,最终登台拜帅,一展所长,成为盖世英雄。而你,孤芳自赏,不求机变,所学不得展露。终归还是要一事无成,若是你从此默默无闻,你的才学,何人知晓?你的家族,何人光耀?又有何人会对你这样的一个无名小卒,标刻青史?”

祢衡正在心神动摇之际,猛听刘明的当头棒喝,祢衡顿时醒悟:对啊!自己的才学不表露出来,凭什么让人家高看自己。自己怎么的也得先有一个表露的机会才行啊。

全盘醒悟的祢衡昂首大笑道:“口似悬河语似流,全凭舌尖用机谋。男儿若得擎天手,自然谈笑觅封侯。主公,祢正平明白了,请主公录用。”说完,祢衡跪倒当堂。

第三百三十回 屠龙手

第三百三十回屠龙手

对于祢衡能够明白过来,刘明很是欣慰。而且刘明对于祢衡的工作安排,那也是早就想好了的。幽州报社,那可是祢衡这种人才大展拳脚的好地方。

当即,刘明哈哈大笑道:“祢先生愿意加入我军,本公那是求之不得,不知祢先生可愿到我的幽州报社屈就,担任一个编辑呢?”

祢衡一听大喜,虽然祢衡刚来幽州,可幽州报社,那却是天下皆知的好地方,多少才子,但求在报社上发表一篇文章而费尽了心机,如今自己竟能成为一个编辑,这真是抬举了自己。祢衡当即谢恩道:“谢过太尉大人。”

不过,蔡邕对刘明的这个安排却感到极为的不满。蔡邕那可是幽州报社的主编,如今蔡邕的手下即将有祢衡这么一个杠头,蔡邕能舒服吗?

蔡邕急忙上前对刘明进言道:“太尉大人,我幽州报社,人手齐全,各报各版,均无空缺人手。祢衡要是到了我那,无职可做,恐怕会委屈了他。还是请太尉大人给祢衡另换一个职务吧。”

蔡邕虽然是因为不满祢衡而向刘明进的言,但是蔡邕说的却也不是搪塞之言。

如今的幽州报社,名扬天下,天下的文人墨客,无不以在幽州报社发表过文章为荣,争相在幽州报社投稿任职,而蔡邕他们又抹不过文人之间的面子,而且蔡邕他们又有报社发展的自主权。以至于现在的幽州报社,除了刘明亲点的那几个主要报纸的主编、主评、以及各报社的编内人员之外,还添设了许多的其他职务,这些职务都是蔡邕他们根据需要,各自安排的不再编制内的闲散小职务。

而这些职务,虽然不在幽州官员的名册之内,可那也是天下文人争抢的职位,不仅不需要蔡邕他们发薪水,甚至倒贴都乐意,而幽州报社之下各报社的自由记者,自由撰稿人,那就更不用说了,东西写得不好,倒贴钱都是不行的。

而后来蔡邕联合杨军,更把刘明开办的那些免费学堂之中的优秀弟子放到报社里面进行锻炼,更把幽州报社弄得跟幽州的人才培养基地一样,如任各个小组的小组长,锻炼一下组织管理能力,如任一些小编辑,锻炼一下文案能力,以及组织策划能力。等他们的办事能力增强一些,然后再安排到各个基层政府部门任职。如此一来,幽州报社的空缺职务更没有了,也更紧俏了。

故此,蔡邕的幽州报社那真是一点也不缺人,而且还是那种闲人太多了的单位。也是刘明如今各部门都人手短缺的大环境下,唯一一个人手多到用不了的部门。

对于幽州报社人手富裕的情况,刘明当然是清楚得很。原先刘明不加理会,那是刘明对于这种既不花钱,又能培养人才的手段,不用白不用,而现在刘明之所以想把祢衡安排在幽州报社,那也不是因为幽州报社的人手短缺。而是刘明不想让幽州报社成为一个一言堂。

对于刘明来说,社会三大监督机构,法制监督,社会监督,舆论监督,那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本来刘明早已完善了这三大机构,幽州的法制部可以起到法制监督,幽州的民情署可以起到社会监督,幽州的报社可以起到舆论监督。而且这三大机构运转的也很正常,尤其是幽州报社之下的各个报社,法制报,娱乐报,政治报等等百家争鸣,那更是精彩不断,完美无比。可是,自打陈琳来了之后,陈琳文笔无双,而蔡邕又大加支持,以至于现在的各个报纸言论竟有统一言论的趋势。

虽然从政治上来说,统一言论,引导言论,便于民心的控制。这也是刘明当初叫蔡邕组建报社的目的之一,但是,成为一言堂的报社,那却绝对不是刘明所希望的。

刘明希望的是报纸在引导言论的同时,畅所欲言,启发民智,监督社会,而不是一人言而众口随。但是,报纸这种东西,那也不是勉强来的,蔡邕和陈琳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并没有任何的错误,只是蔡邕的名声太响了,幽州报社的那些文人,不是蔡邕的后辈,就是蔡邕的弟子,而陈琳的文笔又太好了,以至于幽州报社没有一人敢质疑蔡邕的言论,也没有一个人能在文章上驳倒陈琳,长久下来,自然而然的,那些文人的言论也就都跟着蔡邕,陈琳他们的言论走了。

所以,刘明才想重用祢衡,为幽州报社添一个新血。为陈琳增加一个对手,使幽州报社重新百家齐鸣起来。

故此,刘明对于蔡邕的提议,微微一笑说道:“岳丈大人,你幽州报社人员富余那不要紧,祢衡到你们那去,并不是在已有的各个报社之中担任编辑,而是要创刊一个‘报社文章评论专报’,专门用来评论咱们报社刊登的那些文章的优劣以及不足之处。而祢衡成立的这个报社,既独立于幽州报社之外,又受幽州报社领导,但不受幽州报社控制。这样也就不会让祢衡无职可做,也可替岳丈大人减少一些闲人。”

蔡邕一听更郁闷了,什么报社文章评论专报,整个就是给自己报社工作挑骨头的,这倒好,不仅没把那个杠头去掉,反都给自己找麻烦了,不过,蔡邕也听出刘明的态度坚决来了。所以蔡邕也不敢再废话了。

而祢衡更高兴了,自己一上来就独挑大梁,这太尉大人真是看重自己,自己绝对不能辜负太尉大人的重用,一定要把这个工作干好,好好的评论一下那些文章。

好家伙,祢衡这么一努力不要紧,幽州的报界,整个都乱了。

那些文章差一点的,轻易都不敢投稿了。虽然投稿之后被刊登,很能荣耀一阵子,可随之而来的祢衡评论,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而他们先前受到的那点荣耀,很快也就荡然无存,成为了耻辱的象征。而那些盲从的跟风之作,更是不敢露面了,露面那就是找骂。祢衡会逐条逐句的指出他们全无新意,抄袭跟风的缺点。这些人一下子就会把打为文人的耻辱,文章的盗贼。

只有那些娱乐报的文章,是祢衡不屑于攻击的版面,这才得以幸免遇难,并因此更加的兴旺发达起来。

而祢衡的大名也因此在幽州快速的崛起,同时祢衡也吸引了一批与弥衡兴趣相投的文人充实了祢衡的底班。

如今,祢衡每日里都能和一批兴趣相投的人,畅所欲言,谈论国政,并能对他人文章大加指责,同时还能传播自己的名声,享受官员的待遇和薪水,祢衡真是越干越起劲。越干越感谢刘明的知遇之恩,识人之明。

但是,祢衡的卖力工作,却把蔡邕等人害苦了。由于蔡邕手下的那些闲散编外人员不敢轻易发表文章,纷纷的撤退了。蔡邕等人的工作量,那可是大大的增加了。没有人投稿,就得自己写,写完了还得审核,工作量一下子就上去了。这引起了陈琳的极大不满。要知道陈琳原本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悠闲。现在全被祢衡给搅和了。而且,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祢衡在幽州报界的崛起,那也是对陈琳名望的一种打击。

当下,陈琳对祢衡的那些评论做出了反击。陈琳以儒家中庸之道为根基,深刻谴责了祢衡的刻薄,阐明了天地有不足,日月有圆缺的道理,指出文章没有完美无缺的,观点不同,感受自然也就不同。只要能启发他人,讲明作者的心思,那就是一片好的文章了。

这篇文章写的那叫好啊,通篇文章,深入简出,结构严谨。发表之后,当日的报纸供不应求,接连加印了三版,那都满足不了销售量。

而祢衡看后,把祢衡臊得无地自容。因为祢衡最近的评论确实是只点出了缺点。没能有对那些文章的优点加以阐述,而那些能被幽州报社严格把关的编辑通过的文章,又怎么会没有优点呢?

于是祢衡一下子就被陈琳切中了要害,声名扫地。更在陈琳指出各篇文章的优点之后,祢衡的毒舌名声,也立马就家喻户晓了。并被无聊人士戏称为幽州毒龙。而陈琳也因此被誉为刀笔第一。并被那些无聊人士戏称为屠龙手。

不过,祢衡虽然羞臊,虽然被冠以了一个毒龙的名号,可被刘明点化过的祢衡并没有因此气馁。反而更加积极的展开了工作。一时间,幽州报界,硝烟弥漫。而幽州报社之间的唇枪舌剑,更直接引起了幽州士子之间的一场文学风暴。游荡于幽州报界两大阵营之间的各个文人,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把幽州报界炒得个好不热闹。

刘明知道了以后,那是大大的得意,这才叫报纸嘛。都一个腔调的,那叫什么报纸,干脆称教科书得了。而且,不仅刘明对此得意,幽州的百姓更是因此大开了眼界,大饱了眼福。

而且,更由于幽州报社之间的争论,在荀爽被王越平安接回来之后,荀彧、荀攸恢复了身份,陈琳和祢衡受刘明的指派,统一言论,一致谴责曹操迫害贤臣,办事无能,管辖领地不善,并称赞刘明关心下属,深入敌后,解救人质成功,平安救回荀爽,荀彧,荀攸三人的丰功伟绩,取得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庞大效果。

所有的百姓全都认为,毒龙和屠龙手之间从来都是敌对的,而如今毒龙和屠龙手竟然都一致的发表同样的观点,那肯定就是因为这个观点太正确了,毒龙和屠龙手都不想因为反驳这个正确的观点而被对手抓住把柄,受到攻击,因此才会不约而同的发表同样的观点。

而且,作为毒龙的祢衡,他对幽州那些宣传队的歌词,那也是很有研究的,祢衡更是编写了几段讽刺曹操的大鼓书,让刘明的那些宣传队在曹操的领地内大加传唱。

于是曹操郁闷了。他妈的,真没想到这个祢衡竟然还有这用处,自己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利用祢衡的那张破嘴去骂别人呢?

而且曹操也对荀彧、荀攸竟然是诈死埋名,为的是麻痹自己,好解救荀爽,而自己也就真的中计了,感到极为的不满。这不是让人觉得自己的手段大大的不如刘明吗?

不过,这些郁闷的事还不算什么,最让曹操郁闷的是,马超竟然又卷土重来了。而且那马超不知道使得什么手段,竟然把那盘踞在豫州的黄巾余孽杨凤和余毒给收服了。好家伙,一下子四十几万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就奔自己的地盘来了。首先就把原先那个鲁阳又给攻破了。

曹操这个头疼啊。

曹操急忙传令,收缩防线,把百姓和物资全部撤走。坚壁清野,固守陈留。同时调曹仁、曹洪,领兵十万,快速赶赴陈留支援。而曹操又开始筹措兵力了。

而就在刘明这边锣鼓喧天,曹操这边鸡飞狗跳的时候,袁术那里也受到了刘明的使者华歆的拜访。

袁术虽然比较狂妄自大,对刘明并不怎么看得起。可袁术秉承家风,对华歆这类的当代名士,那还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的。袁术当即恭恭敬敬的把华歆请了进来。

华歆见到袁术,昂首挺胸,态度不卑不亢,款款而言道:“袁太守忠良后代,四世三公,门庭显赫。因何不顾王法,冒然出兵协助董卓攻击我家太尉大人?”

袁术新近败给了刘明,底气难免有些不足,呐呐而言道:“某受朝廷所遣,不得已而为之。”

华歆语重心长的说道:“袁太守,你被人蒙骗了。想当初,你家兄长袁绍率联军讨伐国贼董卓,你也身为联军之中的一员,你当知董卓之忠奸。况且,你家与董卓有灭门之仇。有道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灭门之仇,不可共日。如今你受人利用,与仇人、奸臣为伍。天下人无不耻笑于将军。将军你冤啊。”

第三百三十一回 无奈马超

第三百三十一回无奈马超

袁术被华歆说得满面通红。但是袁术犹自嘴硬道:“董卓与吾之仇恨,乃是家仇。圣上令喻,乃是国事。不可相提并论。且,刘明灭我兄长一门,也是与吾有血海深仇。吾兴兵报仇,天下人何来笑我?”

华歆笑道:“且不言董卓与将军之仇,及我家太尉大人与将军之仇。既然将军提到了圣上令喻,那不知道圣上令喻何在?我家太尉大人又法犯哪条?”

“这个……”袁术当时就卡壳了。原本袁术和曹操、董卓联盟的时候曾给刘明编排过一个擅自攻伐诸侯,兴兵冒犯皇上的罪名。可事后曹操为了让刘明退兵,把这些罪名全都以皇上的名义赦免了。现在袁术还真不好说刘明到底犯了什么罪。

思前想后,袁术气哼哼地说道:“辽东公孙度,安守一方,刘明无故灭之,我家兄长掌管冀州,刘明也无故灭之,这刘明就是心存反意。我等代天子讨之,那是为国锄奸。”

华歆嘿嘿笑道:“辽东公孙度,原本我家太尉大人治下郡守,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那公孙度支援董卓反叛我家太尉大人,兴兵倒反幽州。是联军讨伐董卓的功绩,功败垂成。此乃天下皆知之事。我家太尉大人消灭叛贼,何罪之有?”

说到这里,华歆瞄了一眼袁术说道:“至于我家太尉大人消灭袁绍,那也是袁绍咎由自取。宗正刘虞大人,正直无私,天下皆知。袁绍以下犯上,杀害刘虞大人,不仅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也为你袁门一脉抹黑。况且,那袁绍原本庶出之子,血脉不纯。他有此龌龊的念头,不足为奇,只是他窃据袁门族长之位,他的一言一行,无不代表你们袁氏一脉。我家太尉大人既想为国锄奸,又不忍看袁门一脉受此羞辱。故此才兴兵灭了袁绍。好让袁门一脉在将军的手上振兴。将军不思感念我家太尉大人的恩得,反倒恩将仇报,是何道理?”

华歆说的这些,恰好也正是袁术平时心头所想,却又一直不敢明言的东西。现在华歆说了出来,袁术当然是心花怒放。当然也就无法反驳华歆的言论了。

而这时,华歆突然厉言喝道:“难道将军欺我家太尉大人过于仁厚不成?若是如此,我当禀明我家太尉大人,再为袁门一脉除一逆子。”

袁术激灵灵打一哆嗦,袁术大军那可是刚刚败在刘明手上。而且还是联合了董卓,马超的大军一起对付刘明落下的败绩。袁术真不敢在此时再被刘明盯上,再和刘明较劲了。

要知道,袁术据张勋所言,刘明单在首阳山布下的军马就不下五十多万。而且这还只是刘明军队在和他们作战是显露出来的,刘明隐藏在山里的军队,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他们实在是不能对敌,这才解散联军,退了回来。而刘明在和袁术、董卓联军作战的时候,还有不下的五十万的兵马在官渡和曹操对敌。而据曹操所言,曹操在青州还用大量的军马在攻打着刘明的北海。而刘明的北海也是没有任何的损伤。

故此,袁术一听华歆叫板,连忙心虚地说道:“不敢、不敢,先生请息怒。吾误听奸人所言,冒犯了太尉大人。还请先生回去之后,代吾多多的美言。”

华歆的脸色好转了一些,嗯了一声。

而袁术却借机把心头的疑问向华歆询问道:“太尉大人,兵强马壮。军力鼎盛,天下无人能敌。何不灭曹贼,清君侧。使天下安定呢?”

华歆一听,心中暗笑:这家伙果然不出军师所料。还是不死心的想试探于我。

华歆傲然一笑道:“我家太尉大人之胸襟,何人能敌?天下社稷,非不能取也。实不愿也。首阳山一战。将军也应知道了我家太尉大人的一些实力。可那只不过是我家太尉大人的部分兵马。我家太尉大人,仁德之名,远播天下。四方流民,无不竞相投奔。董卓作乱之时。司隶之民,举州投奔我家太尉大人。如今我家太尉大人治下之民,何止三四千万。十一抽兵,数百万的兵马,唾手可得。如不是我家太尉大人以社稷为重,认为如今乱世已成,恐妄兴刀兵,行清君侧之举,被天下的不肖之徒所效仿,从而引起更大的祸乱。我家太尉大人扫灭一些跳梁小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华歆说一句,袁术心里就哆嗦一下。

因为华歆说的这些,那都是有证可查的实情。而按这些证据推论而来的刘明势力,那却太过于庞大了。别说是袁术只联合曹操和董卓了,就是再多联合几个诸侯,那也不是刘明的对手。此时的袁术,哪个后悔呀。自己好不眼的听曹操的话干什么?这刘明是这么好得罪的吗?人家刘明不动手,自己就老老实实的扩大势力那不就挺好的吗?等刘明统一了。凭着自己的家世,以及自己的地盘,这刘明怎么也得给自己一个不小的官位。

可是,当华歆说出了刘明的顾虑之后,袁术的心里立马就轻松了。差点就笑出声来。这刘明也是一个愚忠之辈。这种人也就困守一方,不足为惧。只要自己别招惹他,安心的发展,扩大实力,自己早晚有一天能超越他。灭了他。

故此,袁术连忙谦声说道:“太尉大人的胸怀,我等实在是比拟不了。佩服啊。佩服。”

华歆借机说道:“我家太尉大人也知道将军乃是名门望族之后,必能理解我家太尉大人的心志。故此我家将军才会派我来此与将军互通有无,说个明白。而且我家太尉大人为了与曹贼决胜于庙堂之上,好以此来安定天下。使君侧清明。有心保举将军出将入相。与曹贼相制衡。令天子上令可以下达。不知将军愿否?”

好家伙,华歆说的袁术那个心,怦怦怦的直跳。袁术当时就觉得自己嘴唇发干,指尖在微微的颤抖。袁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声音嘶哑的说道:“先生不是哄骗我吧?”

华歆微微一笑道:“国家大事,岂可玩笑?”

袁术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差点没背过气去。要知道位列公侯,那可是袁术多年的心愿呀。超过庶出的兄长袁绍,光耀门庭,把家族四世三公的名号在自己的手上变成五世四公。使天下人全都高看自己。这一直就是袁术的梦想。想当初曹操就是以一个虚无的大将军位,就把袁术给拉了过去。结果,袁术战败,袁术本来都以为自己不能再实现梦想了,可现在突然间梦想就要实现了,袁术能不兴奋吗?

袁术连忙大喝道:“来人。摆酒,摆酒。我要与华先生共饮。”

不多时,酒宴摆下。袁术与华歆共饮。闲话。

酒席宴上,华歆不愧为当今名士,引经据典,博论滔滔,那气度,那风范,把袁术镇的一愣一愣的。袁术这个眼馋呀,自己手下怎么就没有如此人物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术忧心忡忡地对华歆说道:“吾虽得太尉大人抬爱,然那曹操,雄踞司隶、兖州,青州,徐州,四州之地。兵强马壮,他岂会轻易的将丞相之位,让与我当。”

华歆醉醺醺的笑道:“将军多虑了。那曹操虽然貌似兵强马壮,兵马众多。可是却一点都不足为惧。”

袁术连忙请教道:“先生此言何解?”

华歆不以为意的笑道:“曹操兵马虽多,他又岂有我家太尉大人的兵马众多。我家太尉大人在官渡屯兵数十万。那曹贼焉敢不分兵防守?况且,曹贼谋夺徐州,首段过也得残酷。他与徐州百姓结怨过深,那曹贼又岂敢不在徐州重兵镇压。况且曹贼的兖州,虽是曹贼发家之地,然曹贼在陈留根基,乃是张邈的旧地。而兖州也是陈宫为其劝降的。陈宫、张邈皆反,可见曹贼在兖州的根基之不稳。曹贼仍需留守大军镇压。如此一来,曹贼所剩兵马,又余几何?只看那马超前不久只率三马兵马就打得曹贼退守不出,可见曹贼的兵力短缺到了何等的地步。此时曹贼如此光景,我家太尉大人为将军上书朝廷,再加上将军您本身的实力,那曹贼焉敢不把那丞相位让给将军?”

袁术一听大喜,高人就是高人,目光就是毒啊。三言两语,这不就把曹操给分析了一个底掉了吗?曹操欲与拥有这等人才的刘明为敌,真是不知死活。幸亏那刘明只是一个迂腐的愚忠之辈。只知道在别人冒犯了他的情况下才会发起反击。要不然的话,这天下还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满怀心喜的袁术,一边继续奉承的给华歆劝酒,一边琢磨怎么利用投靠到自己这里来的张邈对曹操进行最大的打击,好使自己的实力的最大限度的扩张。

这时候,醉相百出的华歆,不经意的对袁术说道:“袁将军,我家太尉大人,那可是对袁将军你看重的很。以袁将军四世三公之后的名望,天下的能人异士,无不争相投奔。而与将军比邻的董卓和曹操,均有反意,若是将军掌握的确凿的证据,讨伐了此二獠。天下也就没有他人的威望再能盖过将军了。到时候,就是我家太尉大人的实力,那也远远比不上拥有半壁河山的将军您了。到时候,将军您可就是中兴大汉的顶梁柱了。我家太尉大人也是因此才想和将军提前打好关系的。”华歆说完之后,伏案不醒。

而把这些都听到耳朵里的袁术,那高兴的是哈哈大笑。袁术的野心也极度的膨胀起来。

可袁术不知道的是,等袁术命人把华歆抬回役馆之后,华歆独自一人的时候,华歆那也是翻身而起,大笑不止。毕竟在刘明那里喝惯高粱酒的华歆,现在在袁术这里喝点低度酒,那就是华歆真想喝醉了,可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圆满完成任务的华歆,满心喜悦的回转刘明那里,向刘明请功去了。

而此时曹操的领地内,那真是跟开了锅一样。马超汇合了杨凤、余毒的兵马。大举进攻曹操的领地。一路之上,攻无不克,战无不取。所过之处,有若蝗群过境,寸草不留。

这倒不是马超统军之后,想向曹操报仇而过于残忍。而是马超实在是无法对于如此数量庞大的黄巾旧部做到完全控制。马超那三万来人融合到了杨凤、余毒四十几万的兵马中,那真是算不上什么了。虽然马超被杨凤、余毒奉为了首领。可马超要想控制这些部队,还是需要杨凤、余毒手下的那些大小头目来指挥。而面对如此数量庞大的部队,马超甚至不敢把军法执行的过于严厉,免得因此激起兵变,而无法控制。

而且对于现在就攻打曹操,马超也是十分无奈的。这要是按照马超的本意,马超原本就想先把这支部队彻底的重新训练一番。剔除那些老弱病残。把杨凤、余毒这一帮的乌合之众变成一支二十万左右的劲旅。

可是,马超想得挺好,执行起来,却一点都执行不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杨凤、余毒这些部队,当初在起义的时候,那就整村,整村的,一起起义的。各部旅之间的家属关系密切。那些老弱病残,都是这些当兵的,或是当头目的家人,眷属。你马超想把这些人剔出军队,有没有好的办法安置,那些部队能答应吗?马超只是刚刚一提,立马就捅了马蜂窝了。杨凤、余毒以下的所有头目,无不反对马超的提议,马超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马超总不能把所有不听话的头目全杀吧。那样的话,那可就犯了众怒了。马超的这点嫡系部队,那还不都得淹没在群众的海洋之中。被群众的怒火所焚烧。

第三百三十二回 进攻的时机

第三百三十二回进攻的时机

正所谓:法不责众。面对所有官兵的一致反对,马超也只能选择退让。

可是裁军不成功的马超,不仅没有实现自己想精简部队,使部队精锐化的军事调整,就连马超准备腾出一两个月的工夫,进行整合训练。使自己部队的军纪和战斗力再提高一下都办不到。

本来马超以为,虽然此次裁军不成功对自己的威信有所影响,可能会使个别的部下产生对自己不敬的想法,可是,只要杨凤、余毒真心跟随自己,在杨凤、余毒的辅佐下,自己杀几个人立立威,那不就全都解决了吗?等自己把部队训练一下,把着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提高一下,以自己的本领,扫平曹操,荡灭董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马超万万没想到,杨凤、余毒却在此时非常尴尬的告诉马超,他们也不能完全的控制这支部队,因为他们一直都不能完全的保障这支部的给养。这支部队只是一群无家可归,想在乱世当中活下来的人群集合。随后,杨凤、余毒更对马超说到,由于他们这支部队没有生产基地,并且一直在豫州一带进行大规模的掠夺,此时豫州一带的军粮已经不足以供养这么多的军队了,马超带来的那点军粮,在四十多万军兵的庞大基数下,那也是杯水车薪,顶不了几日的。希望马超能赶快解决部队军粮短缺的问题,要不然,这支部队不用人家打,那也就要哗变了。

这令马超也立马头疼无比。马超情不自禁的想到:会不会是这支部队没粮食了,才会毫不犹豫的归降了自己。现在马超也总算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支部队有些指挥不灵了。当兵吃粮,没粮,没饷,全凭人气支撑着,自己凭什么让那些兵丁听自己的,并给自己卖命。

故此,马超在既不能裁军,也不能变出粮食的情况下,只能发起了进攻。以战养战!用敌人的粮食来养活自己,这本来也是塞外民族的一项惯例。

‘咣当’一声巨响。汜阳县城的城门,随着这最后一声的巨响,被马超的部队用巨木给撞开了。

“杀啊!……”马超手下的那些攻城部队,立马士气大涨,咆哮着就一拥而入的冲进了城去。

提枪策马,屹立在后方督阵的马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马超对于杨凤,余毒带领的这些兵马素质,极为的不满意。可是马超对如此数量庞大的军队所发挥的作用,那还是极为满意的。

虽然马超现在还不明白量变导致质变的道理。但是,眼睁睁的事实,让马超不得不相信当初蒋芳给自己讲的那些,有兵就有实力。不管什么兵,兵越多,实力也就越大的道理。

就像现在,虽然这个小县城的城防并不怎么样,可是如果在以前,单靠自己那三万人攻打的话,哪怕对方只不过是几千的人马。那也会给自己的部队造成极大的伤亡。而且自己的部队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拿下来。可现在,几十万的兵马一围,立马就把这个小县城围了一个风雨不透。让对方那几千人马得部队都不够分配人手的来应对,再加上自己用巨盾防护城上弓箭的袭击,用羊角撞木撞击城门,短短的一顿饭的时间,这个城池就攻破了。真是爽啊。

不过,就在此时,城内的喊杀声却突然转变了。

“兄弟们快枪啊。手快有,手慢无。谁抢到了算是的啊!”

马超立马一皱眉,心头有些不悦。刚才的那点胜利的喜悦,立马全没了。

对于这种声音,马超太熟悉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代表着冲进成里面的那些人已经把大部分的反抗者都消灭了。现在开始掠夺了。

对于这种没有军纪的行为,马超是极为反感的。第一次发生的时候,马超甚至于当场就砍杀了几个行强的小头目,可是马超这一举动,差点就激起了大规模的哗变。要不是杨凤、余毒在关键时刻力挺马超,连马超带马超那三万多人,早就交待了。为此,马超极为感念杨凤、余毒的忠心。同时也对这帮无法无天的黄巾余孽极为忌讳。

而且,马超最终也通过自己的那些混在基层的手下了解到,那些跟随杨凤、余毒归降自己的黄巾军中下层的头目和士兵,一直都没有真心归顺自己。而且早在马超准备大规模裁军的时候,就已对马超极为不满了。而事后马超又迫于全军巨大的压力,对裁军不了了之了。这些杀戮成性的亡命之徒,那就更不把马超放在眼里了。只是碍于杨凤、余毒这些大头领在极力的支持马超,所以才对马超维持着表面上的服从。

对此,马超也无可奈何。毕竟马超没有足以威慑、控制四十兵马的庞大力量。马超只能在心中暗暗的决定,等自己按着蒋芳策划的那些方略,讨伐了曹操,占据了兖州和徐州之后,一定要重新征召一批听话的士兵,等自己把那些忠于自己的士兵训练出来,就把这些不听管教的黄巾余孽在战场上消耗掉。

马超看了一眼左右,杨凤、余毒都在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马超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心中想到:这两个人也不容易啊。这样的兵,连自己都没法管。亏他们能带了这么多的年。自己也不能过于责难他俩。毕竟这两个人还是真心投靠自己的,也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帮衬自己的。等自己以后有了正式的军队,再让这两人好好的过一把将军的瘾吧。

马超摇了摇头,重新振作了一下精神,开口说道:“全军进城。休息一晚,明日继续前进。”此时的马超,已经自动把那些目无军纪的士兵忽略过去了。

“是!”众将官齐整的应道。并簇拥着马超缓步进城。

这里面,杨凤、余毒也是在大声的应承着。只是马超不知道的是,杨凤、余毒此时也在暗暗的鄙夷着马超。

杨凤、余毒会率众归降马超,那完全是奉了刘明的指令。没见到马超之前,杨凤、余毒对马超这个无名小卒,那也是不怎么了解的。也是不怎么心服的。尤其是马超来了之后,马超也解决不了杨凤、余毒他们的给养问题,更养活不了他们。反而需要杨凤,余毒他们来卖命。杨凤、余毒对马超也就更是不服了。

而且,马超强调军纪,禁止他们行抢,那在杨凤、余毒看来,那也是很不象话的。对于杨凤、余毒来说,既然马超无法养活自己这些官兵,自己这些部下不抢的话,他们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而且部队行抢,那也是黄巾军发展实力的一种习惯手法。不把那些老百姓抢光了,让他们活不下去了,哪个老百姓会来当黄巾呢?只有把那些百姓抢光了,让那些百姓知道只有跟随黄巾军去抢别人的,他们才能活下去,那些百姓才会当黄巾军的。只有等这些老百姓也抢了别人的,杀了别人的,再也没有回头路了,那才会一心一意的跟着黄巾军走的。

故此,杨凤、余毒虽然在表面上支持马超,可那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配合行动。要不然的话,以杨凤、余毒带领这支部队多年的手段,马超也不可能一点成绩也取得不了。

不过,杨凤、余毒到也没有特意给马超添什么麻烦。

毕竟对于此时的杨凤、余毒来说,他们的这支部队,实在是不怎么重要了。没什么用了。他们早在接连失败的时候,就看出来黄巾军已经是彻底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他们只是不甘心失败,并想在这个乱世继续好好的生存下去,所以他们才在拼命挣扎着。

而当他们接到张秀儿的联络和支持时候,他们也就认定了,只有张秀儿这样的借尸还魂,才是解决黄巾军摆脱目前困境的唯一方法,而幽州的刘明,那才是他们唯一的退路和指望。而随着刘明在传闻中越来越强大的实力。他们想追随刘明的心愿也就越来越强烈了。

故此,早在多年前,杨凤、余毒就对自己的这些部队就不怎么看重了。这些部队只是他们在化暗为明,正式投靠刘明时的一个砝码而已。现在刘明得指示来了,杨凤、余毒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好到幽州那里享享清福。威风,威风。

就在马超志得意满,曹操焦头烂额的时候,尚在蓟州城的刘明,那却是兴高采烈。因为刘明最近接到的好消息太多了。

首先,在华歆,蒋芳他们尚没有回来的时候,刘明就已经接到了第一个好消息。刘明那些因为遭到迫害,而散落在司隶,兖州,徐州一带的情报组织,在郭嘉,贾诩,杨军的努力下,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其次,刘明情报组织恢复正常之后,首先报告给刘明的消息就是马超在曹操领地内的战争。刘明对此极为满意。

随后,华歆和蒋芳的陆续归来,也向刘明报告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刘明当然不能不大喜过望了。

此时,刘明正在召集郭嘉,贾诩,杨军,荀彧、荀攸等几个心腹谋士开一个小型的军事会议。准备商量如何趁这个大好的机会做点什么。

对于刘明的这种想法,郭嘉那是极为的支持。这本来就是郭嘉当初的设想中的方案。刘明手下的一干激进分子,那也是极为的赞成。

但是,比较老成的荀彧却发表了反对的意见。

荀彧向刘明进言道:“主公。咱们连场大战,士兵需要休整,军粮需要调配。新招的那些士兵也需要训练。此乃人和不利。其次,现在时值隆冬,天气越来越冷,也不利于大军远行。此乃天时不利。再次,曹操已于官渡屯有重兵防范咱们。高城险阻,也不利于咱们快速的突进,此乃地形不利。况且,咱们刚刚与曹操修好,虽然曹操有谋夺我叔侄,对主公不利的举动。可我叔侄以及家主并没有因此有什么损伤,反倒是让那曹操名声大减。故此,也不足以用作攻伐曹操的借口。况且,曹操有难,那董卓为了不独自面对咱们,董卓也必定会对咱们加以牵制。如此一来,咱们在天时、地利,人和等各方面均有所不利的情况下,又没有大义的名分,还会被董卓牵制,此时实在不是出兵的好时机。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不待刘明说话,郭嘉微微而笑道:“文若兄,多虑了。那董卓刚刚在首阳山战败,只要有二将军率兵十万在那里虚张声势,董卓绝对不敢再次自取其辱的。而讨伐曹操的大义名分,那就更用不着在意了。咱们又不是讨伐曹操,那用得着什么大义的名分。至于兵力问题,那也十分的好解决,虽然咱们大部分的兵马都需要休整了。可咱们镇守边关的兵马那可是在一致的养精蓄锐。只要咱们把兵马调动一下,进行一下换防。咱们不就是又有了大批的精锐部队了吗?而且,天时虽然不利出征,可是天时在对咱们不利的同时,对曹操的军马也是同样的不利。而咱们驻守边关的那些战士,那都是辽东苦寒之地的精锐部队。这种严冬的天气,对咱们部队的影响是极小的。所以,这天时恰恰是对咱们有利的一面。至于那地利,那就更不用说了,咱们根本就用不着走官渡。从官渡出发,快速突袭许都,那不过是咱们用兵的一种选择罢了。如今咱们水军督造的船只众多,咱们完全可以用水军来实现咱们兵马的调派。并把咱们的那些驻守边关兵马直接运到北海登陆。如今咱们的北海,那也是粮草丰足。完全可以支应咱们的部队进行一场战役。文若兄的那些顾虑,那是完全用不着的。”

第三百三十三回 无奈的变故

第三百三十三回无奈的变故

荀彧对郭嘉的说法大为不解。虽然荀彧、荀攸用自己在寻人启事事件上的表现,成功的证明了自己对刘明的忠诚。得以进入了刘明绝对心腹的圈子。但是,向杨凤、余毒这种绝对会引起极大麻烦的机密来说,荀彧、荀攸还是不知道的。

故此,荀彧对郭嘉的说法极为的不理解。不是为了消灭曹操,消灭潜在的威胁,那出兵打曹操干什么?

荀彧皱着眉向郭嘉询问道:“奉孝,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只用,弓矢消耗,日费千金而不止。若咱们漫无目的的出兵,只是劳民伤财而已。然而,如咱们为的是一举击灭曹操,这与咱们先前所制定的韬光养晦的策略极为不符。曹操的灭亡,只会令天下人更加注意到咱们的崛起,从而更加的联合起来,提防咱们。攻击咱们。而咱们连在边关的最后一支精锐部队都使其疲乏了。那咱们又何以面对天下诸侯的群起而攻之。如咱们不是为了一举击溃曹操,消曹操的祸因于未发之时。只是为了扩大一些领地,取得一些战果。那么这样出兵就更没有意义了。现在咱们雄踞冀州,并州,幽州,三州之地。更有辽东之外的无限土地可供使用。咱们现在并不缺少领地,而是缺少大量的人口,以及管理大量人口的基层官员。现在咱们本身领地的管理都有些捉襟见肘。在扩展出一个青州的地盘,又有何意义?而那些胜负的虚名,除了让天下人对咱们更加地警惕外,对咱们就更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况且咱们在此时出兵,也会让曹操周围的马超,袁术从中得利。以咱们之力,供他人发展,实为不智。不知奉孝以为然否?”

郭嘉一下子有些卡壳,这倒不是郭嘉觉得自己理屈了。而是郭嘉没法把杨凤、余毒的事情明言。

要知道在郭嘉的计策中,如果刘明出兵之后,协助马超把曹操,取而代之。然后刘明再不动声色得退回来,明面上,那绝对是刘明吃了一大亏,其他诸侯也必定认为马超能够克制刘明而松懈下来。然而,实际上,刘明却可通过杨凤、余毒以及大量后续的援助架空马超,使马超成为刘明的傀儡。如此一来,荀彧担心的那些不利因素当然也就不存在了。而刘明却会因此不动声色的扩大了领土范围,以及管辖的人口数量,并可因此突破曹操和董卓联盟带来的两头钳制。那绝对可以说是一个妙招。可是在如今的军事会议上却不能明说,郭嘉也憋得慌。

故此郭嘉的眼珠,滴溜溜的直转,琢磨着怎么才能在不说出实际情况的前提下,完善实现目的的解决方法。

荀彧和郭嘉地关系从小就非常的好。此时荀彧看出郭嘉还有点不死心的意思,荀彧也没客气的对郭嘉言道:“奉孝,如今兖州硝烟刚起,战乱刚生,咱们实在是没有必要在此时卷入战火之中。就让曹操和马超、袁术他们自相残杀,消耗实力去吧。咱们在此时抓紧机会进行修生养息,等咱们实力恢复,扩军百万之时,他们也应该疲惫不堪了,那时咱们再奋勇出击,岂不是一战可定江山。斩曹操,灭董卓,比如吹腐拉朽一般。余者碌碌之辈,更是不足挂齿,咱们军旗所向之处,必定望风而降。到时候,天下一统,百姓少受战乱之苦,岂不妙哉!”

郭嘉暗暗苦笑,心说:如果不是为了扶植马超这个傀儡势力,你这个计策当然是最好的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大声禀报:“启禀太尉大人,现有边关八百里加急快报送到。”

屋内众人都是一愣,边关现在又怎么得了?

刘明连忙开口说道:“呈上。”

典韦亲自出去把公文拿给了刘明了。

刘明展信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刘明无奈的苦笑道:“诸位,看起来咱们用不着讨论出兵攻打曹操的问题了。咱们的冬季运动项目有了。”

在场的这帮谋士没有一个明白刘明说的是怎么回事。可等刘明把公文给大伙传阅之后。大伙都明白了。

原来当初刘明在塞外悬赏花红攻击董卓,致使鲜卑各部落的大批青壮死于非命,伤残在身。这对鲜卑各部落的打击可太大了。虽然刘明按照当初的协议,按照鲜卑各部落的死亡人数和伤残人数进行了赔偿,可刘明赔偿的都是布匹。虽然这些布匹在鲜卑各部落间一直很值钱,可是那东西只能避寒,却当不了吃喝。而鲜卑各部落在青草茂密之时出兵,再加上大量的青壮死亡和伤残,鲜卑各部落既没有及时地给牛马添上足够的肥膘,也没来得及囤积大量的牧草。而且由于他们是败给董卓的,他们也没能抢到预计中的粮食和财富。这让鲜卑各族在这冬雪来临之时,实在是生存艰难了。

而恰好在此时,边关又换了主帅。吕布西行去了罗马,边关改赵云镇守。这一下就让那些鲜卑各族不安分了。

虽然吕布镇守边关的时候,收受财货,开办赌场,把那些老实的鲜卑百姓坑害了不少,但是吕布这人武艺高强,有外面呀。吕布深知塞外百姓的习性。塞外民族之尊重强者,只有强者才能获得他们的友谊,而且,在获得了他们的尊重后,只要你也尊重他,让他们觉得你是朋友,那你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是无怨无悔的。

故此,吕布镇守边关的时候,那是经常的请那些部落首领喝酒,饮宴,打猎的。每次欢聚的时候,吕布更是利用机会展现自己的武勇。所以,没有一个鲜卑部落的首领不拿吕布当英雄,当朋友的。

而且,吕布对于那些稍有冒犯的部落也绝对会抓住机会严惩的。以次来展现军事力量的强大。所以也没有任何的鲜卑部落会想着和吕布这种恐怖的家伙为敌。

至于吕布的那些赌博常葫,那更是令那些部落首领在枯燥的草原生活当中有了一丝的娱乐。再加上吕布还时不时地送那些首领一些小礼物,并时不时地让那些首领在赌博常葫有所斩获。所以,所有的鲜卑部落,没有一个因为赌博怨恨吕布的,输东西的,也会被各个部落首领归为此人的运气不怎么样。不是还有赢得吗?

于是,在吕布镇守边关的时候,即使是鲜卑各部族遭受了那么大的损失,那也是没有任何一个部落怨恨吕布悬赏这样的花红的。反而是在输了之后,觉得对不起吕布,没脸拿那些补偿。在吕布奉了刘明的命令把那些补偿如数发给那些不部落的时候,那些部落还因此更加的感谢吕布。

可是,在吕布走了之后,赵云接替了吕布的工作。虽然赵云正直无私,一心为了百姓,并没有把那些塞外民族和本民族有什么区别对待。但是,赵云却没有吕布那些花花肠子,没有经常的宴请那些部落首领,更不会为了展现武力而对那些鲜卑部落进行攻伐。至于那些吕布开办的那些赌场,赵云没有把他们都关闭了,那就是看在吕布的面子上了。当然了,最主要的也是幽州并没有明文禁止赌博,在吕布不违法乱纪的情况下。赵云才给的面子。可是如此一来,赵云就更不会叫那些赌场时不时地故意输一些给那些部落首领了。

于是,经常输钱的部落首领,全都输红了眼。他们对赵云极为的不满,认为赵云使诈,他们才会全都输钱的。而且,这也令他们想起现在各部族艰难的生存,那也是刘明他们造成的。故此,这些鲜卑部族的各个首领和长老全都集合了起来。准备召开一个部落联盟大会,商议一下如何在这个冬季打一场围猎。好改善一下各部落的生活。

面对鲜卑各部族的这种大规模的行动,正在操练边关军队的赵云,那也是得到了一些的风声。

赵云虽然无法知道这种部落联盟大会的确切虚实和目的,但是赵云也绝对不会认为他们只是简单的年终聚会。可是,无凭无据的,赵云害怕把矛盾激化了。给主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故此,赵云只是派了一个人过去询问一下他们是在干什么,准备以次来提醒他们一下,让这些塞外百姓不要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但是,那些部落首领在接到赵云的询问之后,却觉得赵云问得极为好笑,部落联盟在冬季进行围猎,那都是塞外民族的传统了。这有什么好询问的。于是这些首领就给赵云回信,告诉赵云要想知道他们准备干什么,赵云可以来此旁听,但是,只允许赵云一个人独自前来。

第三百三十四回 单枪赴会

第三百三十四回单枪赴会

赵云接到鲜卑部族的回信之后,赵云的随军参谋陈震向赵云进言道:“鲜卑各族之会议,无非就是商议如何出兵来攻打咱们边关,此等事情,听不听两可。然,将军乃边关之主,负有守疆之责。万万不可轻易涉身险地。”

赵云想了一下,摇头说道:“胡人狂傲,我若是不去,必被他们笑为胆小。我受辱不要紧,却难免坏了主公的威风。主公自攻克辽东以来,攻无不取,战无不克。塞外各族,无不俯首称臣,无不敬服有加,一直都安守本分,不敢再触犯咱们大汉天颜。而如今,他们不知何故,胆大包天,又起兴犯之歹念,若是我再不敢应邀前往,主公打下来的这些威风,被被那些胡人抛之脑后。咱们也必被他们小视。这样反倒助长了胡人的士气。若是因此令那些不知深浅的胡人全都倾全力出战,即使是咱们能够打胜,那也必定会大大消耗主公的兵力。故此,我一定要前去赴约。灭灭他们的威风,胆气。”

陈震不同意地对赵云说道:“将军,有道是:帅不离位。您孤身涉险,咱们的大军何人来加以指挥?而且,胡人不晓礼仪,若是那些胡人加害将军或是扣押将军,并趁将军不在边关的时候,进犯咱们的疆界,咱们如何加以应对?须知,两军作战,咱们的主帅不在,咱们的军心必定动摇,而且指挥调动军马也肯定不会顺畅,若是因此咱们边关有失,将军岂不成为罪人?况且,胡人牧马寇关,善野战,而不善攻城。即使他们能够再次集聚数十万的军马进犯咱们,咱们依托城池,凭借咱们的十万精兵,防御他们,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等咱们胜利之后,太尉大人的威名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损伤,而且咱们还可以借此对那些进犯咱们的部落加以讨伐,使太尉大人的威名更加荣耀。将军又何必因此而以身犯险?”

赵云摇头说道:“先生单知军略,不晓民风。故有此说。两国比邻,一国势弱,然士气旺盛,胆气十足,彼强国,不敢辱也。然,两国比邻,一国国事强盛,军力鼎盛,但士气低迷,行事畏缩,彼弱国,也敢不断进犯,以求吞之。故,士气不可轻灭。今之况,正是如此。胡人不晓礼仪,只知强横,若是我等被其小视。即使我等能在以后的战争当中战胜他们,他们也只会觉得那是他们的运气一时不佳所致。肯定还会接连不断的来骚扰咱们,攻击咱们。只有咱们始终都令他们敬服,才会一劳永逸的震慑他们。故此,为了主公的边关今后能够安宁,我百死不辞。”

说到这里,赵云昂首笑道:“况且,昔日,赵人蔺相如,手无缚鸡之力,孤身使秦王,完璧归赵。渑池之会,视秦国君臣如无物。今朝,我学艺十余载,虽不敢言天下无敌,那也是少有对手,如今我更学万人敌。那些蛮夷,虽有千军万马,我何惧哉?”

随后,赵云又非常诚恳地对陈震言道:“然而,先生所言,那也是非常有道理的。我走之后,边关上下,大小军情,可由先生代之。若是我一去不回,先生务必要严守边关,坚守不出,等待主公支援。”

陈震一听,知道赵云心意以决,那是劝不了的了。陈震虽然还觉得赵云有点迂腐,可是也不得不佩服赵云的忠义。为了主公刘明,以及边关百姓的生活,赵云真是不怕死啊。

事到如此,陈震只能提醒赵云道:“将军此去,胡人必有所谋,纵将军去,将军亦当有所准备。”

赵云点头说道:“不错,可令刘彤领铁甲骑军一万,伏于沙拉木伦河以南二十里接应与我,待我响箭为号,迎我归来。若是我日落之前,均无号令,那就让他们自行回转,准备应战。”

随后,赵云如期赴会。

结果,赵云这么一按照约定,单身独骑的前来赴会,这还真把那些个部落的首领吓了一跳。

在这些部落首领的印象中,汉人是不会有这么大胆子敢一个人独自前来的。因此,这些首领根本就没准备过如何迎接赵云,以及如何应对赵云。现在可好,赵云一来,这可真把这些首领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当下,希玛族首领呼韩巴赫单于就跳了出来喊道:“好一个狂妄的家伙。他真敢一个人来了。他也太不把咱们看在眼里了。来人!把那个狂妄的家伙剁了喂狗。”

秃发树,宇文托等一干单于,立马齐声附和。

唯有鸨饶鲜卑首领轲比能单于摇头说道:“不可,不可。那赵云虽然狂妄。可他毕竟是按着咱们的约定来的。咱们若是无故把他杀害。草原各部落岂不笑咱们不懂待客之道。今后又有谁会再信服咱们的话语。既然那个赵云来了,那咱们就先叫他进来。然后咱们寻机再把他杀了,那也就是了。”

别看轲比能的年岁不大,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可轲比能得名气,以及轲比能代表的鲜卑部落,那却绝对让人难以小瞧。而且轲比能得智慧,也素为大伙所信服。众单于于是不再言语,默认了轲比能的说法。

此时,保塞鲜卑首领步度根单于开口说道:“我等各族来此议事者,无不是一方的强者。只有强者才配进入咱们这里与咱们议事。虽然那赵云来了,可那赵云却不见得是一个强者。按照规矩,设刀枪剑林,让那赵云打进来。如那赵云能平安的进来,咱们才能当他是一个强者,才配与咱们议事。如那赵云不能进来。就让他滚回去。弱者是没有资格与强者共同议事的。”

各部落首领又齐声叫好。这回轲比能也不说话了。

对于轲比能来说,此次在沙拉木伦河河畔召开各部落联盟大会,商讨如何攻打刘明,掠夺过冬的财富,那还是次要的。轲比能主要是想借这个机会,让鲜卑部族继檀石槐之后,再一次的联合起来,只有统一联合的鲜卑部族,那才是无比强大的。所以,轲比能也不想老扫大伙的兴致,免得破坏了好不容易才聚起来的人气。而且,轲比能也有点认同步度根的话语,弱者是没有资格和强者议事的。弱者只能等待强者的怜悯。若是那个赵云没有什么本领,羞辱一番,方他回去,没有任何部族会说什么闲话得。而且还能极大的打击刘明军队的士气。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轲比能不知道是,步度根其实也有和轲比能一样的想法,只是步度根也和轲比能一样,虽然希望鲜卑部族联盟能够长久下去。但是,却又都对谁来当这个联盟大单于有极大的想法。自己当,那是没问题,别人当,那可就需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了。而步度根和轲比能的这种想法,也是其他那些单于的各自想法。否则,檀石槐死后,本来已经联合成一体的部落联盟,也不会再次的分裂了。

而此时,赵云在鲜卑部族营盘之外却接到那传话的鲜卑将领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说到:“我家单于说了,此次聚会,那是英雄们的聚会,你既然来了,要想进去,那就打进去。众位单于都在里面等着呢。要不,你就滚回去。”

赵云一听,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这么招待客人的吗?就算你想把我怎么的,那也不能这么明得来呀。怎么的你也得把我让进去,再想法来害我啊。

不过,赵云也因此倒有些放心了。这些胡人这么直接,看来是不会使什么阴谋诡计。只要自己展现出令他们敬服的武勇,然后再了解一下他们为什么要铤而走险,为他们解决一下困难,这场战祸,背不住就能因此而停息了。

想到这里,赵云微微一笑道:“就是从这里打进去吗?”

“对!就是这里,先把我打败才行。”

“好!那你就动手吧。”赵云客气的让道。

“不。你先动手。要不然,我一下把你砸扁了。那就没意思了。”这员鲜卑大将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狼牙大棒,蔑视的看了一眼赵云说道。

赵云一听,也没生气,也没客气的说道:“好。那就我先动手,你准备好了。”

“来吧!”那员鲜卑大将拍着胸脯,嗷嗷大叫道。

但是,马上这员鲜卑大将就言语了,因为赵云的抢头已经神奇的敌在了他的咽喉。

赵云微微一笑道:“怎么样,我能过去了吗?”

那员鲜卑大将耿着脖子说道:“这回不算,我没准备好。再来一回。”

赵云一听,差点没笑场。赵云心说:这打仗有再来一回的吗?刚才只要自己的枪尖再那么探出去一点,你也就交待了。死人还能再活一回吗?

不过,赵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和这个家伙较真来的。所以,赵云还是面带微笑的答应道:“好,那就再来一回。”

说完,赵云撤回了枪尖,又冲那家伙一笑道:“这回你来攻击,这样你该能准备好了吧。”

那员鲜卑大将点了点头,运了运气,猛地大吼一声,抡起狼牙大棒,用尽全身力气向赵云当头打去。

说实在的,这一棍,那绝对是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拼命架势,即使是赵云再次的一枪洞穿他的咽喉,这员鲜卑将领的狼牙大棒,那也绝对会继续落在赵云的头上,与赵云拼一个同归于尽。而且此棒抡圆了,那力量绝对不下数千斤。那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搪的下来的。

但是,这员鲜卑将领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他这一棍,如果是一般的将领,光凭那疯狂的气势,那就足以取胜了。可是,赵云何许人也?岂是一般将领比得了的。赵云也就对他动手前的那一吼感点兴趣,觉得有三哥张飞的一成音量,是个不错的苗子。其他的,赵云那就完全没有放在心头。

赵云轻轻的探出了一枪。这一枪给人一种缓慢的感觉,让所有在场观看的鲜卑士兵和将领,都觉得赵云这一枪是在做枪术示范,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清晰,标准,缓慢。可是,就是这缓慢的一枪,却闪电般的点住了狼牙大棒的中部一点,快慢之间巨大的反差,令所有观看的人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而此时,赵云那一枪产生的巨大效果,更是令这帮人差点把下巴摔在了地上。那猛砸下来,威力无穷的狼牙大棒,竟被赵云着轻轻巧巧的一枪给点飞了。这太令人难以想象了。

似慢实快!赵云的这种枪术境界,那是现场的这帮人理解不了的。而赵云那一枪四两拨千斤的巧妙,那就更不是这些只会蛮力的家伙所能想象的。赵云本身的这一枪,所费的力气并不大,只是赵云眼力实在是太高了,而赵云对枪法的控制力,那也是太高了。所以,赵云才能在一刹那的工夫,看出那员鲜卑将领的狼牙大棒的重心所在,并巧妙的利用这一点,使用四两拨千斤的方法,利用那员鲜卑将领本身的力气,把他自己的狼牙大棒撬出了手。

赵云得手之后,停枪立马,对着那员鲜卑将领说道:“如何?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么?”

那员鲜卑将领还在惊愕之中,他还觉得赵云神力惊人,乃是一个天神下凡呢。所以,赵云问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赵云微微一笑,策马向前。准备继续冲杀进去。

可是,赵云刚刚经过那员鲜卑将领不久,那员鲜卑将领却突然喊道:“停!等一下。”

赵云一听,心头微微生气,自己先后两次放过他的性命。他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难道非得要自己开开杀戒,这帮胡人才知晓厉害不成?

第三百三十五回 闯联营 上

第三百三十五回闯联营上

赵云微微有点不悦的问道:“何事?”

结果,赵云万万没想到,那员鲜卑将领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一开口,以赵云这么大的胆子,好玄没吓个好歹的。

只听那个鲜卑将领瓮声瓮气地说道:“英雄,我宇文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了。”

赵云马上一栽歪,冷汗立马就下来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掉在地上足有二寸多厚。赵云心说:我的娘啊,这都什么事?看那家伙威猛的样子,他怎么还好这口呢?他有这方面的癖好,我可没有。绝对不能让他误会,也绝对不能让其他的胡人误会。我可是代表主公来得。绝不能给主公的脸上抹黑。

赵云压住心中的恶心,强打精神向那宇文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嘿嘿,就冲您刚才那样对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我都跟定你了。”宇文虎腼腆的笑道。

赵云更恶心,也更郁闷了。赵云心说:我对你怎么得了?让你这对我。赵云把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又好好的回想了一遍,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也没有什么不当的言辞。这家伙怎么这么说呢?

赵云越想越气,怒声对宇文虎说道:“嘟!某家做事,向来行的正,做得端。你且说说,吾如何对你了,你因何要跟定了某家,若是胡言乱语,某定当要你得好看。”

宇文虎大为不解,怎么说着说着急了?搞不懂。

不过,宇文虎既然决定以后就跟赵云了,所以宇文虎还是实实在在的对赵云说道:“按照我族的规矩,您第一次饶了我的性命,我的命就已经不再属于缂丝单于得了。您第二次又饶了我的性命,我的性命就已经是属于您的了。跟随强者,我宇文虎,终身无悔!”

赵云一听,这才明白,赵云的这颗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赵云心说:敢情是这么的一个跟随法,你中原话说不利索,那就不要说嘛。瞧这误会闹得。

赵云正色回绝道:“不必如此。某家做客来此,当然不会擅开杀戒。你不必因此在意。”

那宇文虎认死理地说道:“不行!这是规矩。我不能欠你的。否则大神会降罪给我们全族的。如果你不想要我跟随你。那我立马就把自己杀了,把我这条命赔给你。”

说这,宇文虎翻身下马,捡起自己的那根狼牙大棒,就准自己砸自己。

赵云一看,这还得了。自己作客来的,要是自己还没跟那些部落首领见面就弄出人命来了,那还不把问题激化了。

赵云连忙探枪压住了宇文虎的狼牙大棒说道:“且慢。就算是我答应了你。可是你身为那个缂丝单于的将领。那缂丝单于能够让你跟我走吗?”

赵云想得挺好,拿那个什么缂丝单于压那个宇文虎一下,那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可是,赵云万万没想到,那个宇文虎闻赵云此言,哈哈大笑道:“您答应了就好。我宇文虎并不是缂丝单于的直属部下。我宇文虎乃是白狼山宇文氏族的首领,只是因为部落比较小,故此才依附在缂丝单于的旗下,如今我宇文虎找到真正的主人。而且我也用性命还了缂丝单于的恩情,那缂丝单于不会难为我的。而且,就算其他单于对我族有什么加难,大不了我宇文一族就此迁入关内,全族投靠主人也就是了。”

赵云有点诧异,赵云心说:好家伙,自己竟看走了眼了,这宇文虎外表粗豪,但却是粗中有细,有点脑子,这些利害关系和退身步全都想好了。不简单啊。

不过,赵云也随即释然:也对!这宇文虎既然能说中原话,又是他们部落联盟的头一位接待,当然也要有点脑子才行。

想到这里,赵云微微一笑道:“你要跟着我也行,不过,你也得等我安全回去才行。”

宇文虎大喜道:“主人,我宇文虎既然跟了您,当然会保护您的安全。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别人伤了您一根汗毛的。我会全程保护您的。”

不过,宇文虎刚说完,宇文虎随即又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了,主人,后面的那些将领,我多少有几分交情,我现在到不便出手帮着您。不过您放心,大营外面这两千来人,那都是我的族人手下,若是他们真的敢害您,我绝对能把您救出来。”

赵云豪迈的笑道:“某既单身来此,千军万马,吾何惧哉?你只管放心,某去去就来。”

宇文虎极为佩服,不过,宇文虎还是指点赵云道:“主人,您后面出手,即使是您不想伤人,那您最好也要把他们打晕了,否则,他们职责所在,他们是不会轻易放您过去的。”

赵云点点头,表示明白。催马前行。宇文虎急忙交待了他的手下几句,随即上马追随。

走不多远,又是一道联营关卡拦在了赵云的面前,为首的两员大汉,早就等在那里。一看赵云来了,那时哇哇的爆叫。

赵云那也是一句都没听明白。此时赵云也有点后悔,就算是自己一个人,自己也应该带一个通译前来。现在人家说什么自己都不明白,一会儿自己怎么跟那些部落首领谈判?

这是,宇文虎赶了上来,看见赵云在此犯难,于是上前问道:“主人何事烦恼?”

赵云一看宇文虎,心中大喜,不错,有这个宇文虎,那不就跟有了一个通译一样嘛。赵云向宇文虎询问道:“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宇文虎这才明白,敢情赵云不会鲜卑语言。宇文虎连忙给赵云翻译道:“他们说他们是呼韩单于手下的勇士,呼呲瀚,呼呲罡,您要想过去,那就得打败他们两个。”

赵云一听明白了,还是得打。

赵云一想:反正那两个家伙也不懂中原话,自己也没必要跟他们废话了。于是,赵云随口跟宇文虎说道:“告诉那两个人,叫他们一起上,这样快一点。”

宇文虎一听高兴,立马哇哇的叫了几声。那两个大个顿时二话不说的就操家伙上来了。

赵云十分奇怪,那个宇文虎说什么了?怎么这两个家伙这么听话呢?

不过,赵云也没时间想这些了。那两个大个,一个抡着开山大斧,一个抡着铜人大槊,双龙出水之势,就向赵云包抄了过来。

赵云连忙双腿一夹马腹,白龙马呼啦一下子就蹿了过去。赵云的那匹白龙马,那可是传说中天山龙种的宝马良驹啊。虽然比不了吕布的赤兔宝马,可那也慢不了多少。尤其是赵云和白龙马的配合默契,那已经到了人马合一的地步,赵云的任何一个小小的示意,那白龙马全都能够一丝不差的执行到位。

此时,在赵云的操纵下,白龙马的那个加速度,那真是快如闪电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提速一说,直接就是二百四十迈。

那呼呲瀚、呼呲罡虽然也是终生在马背上打滚的人,骑的马也是非常的不错,可对于赵云这种突然间就能把马速提到如此速度,那也是大吃一惊。

可就这么一惊的工夫,那赵云已经马到人到了。此时,那呼呲瀚、呼呲罡的兵器还在半空中举着呢,赵云对这两个没法沟通的家伙也没客气,随手就给了离自己比较近的呼呲瀚一枪,不过,赵云为了不出人命,赵云这一枪可不是点刺出去的,而是拿枪当棍使,平着抡出去的。就这,赵云还掐着劲呢,要不然的话,就赵云这一下抡圆了,就算是打在腰上,那也绝对的骨烂筋靡。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一枪撂倒了呼呲瀚,那呼呲罡也有点明白了过来,可是还没等呼呲罡的兵器落下,赵云的亮银枪,顺着刚才的枪势,围着赵云的腰间打了一滚,那亮银枪的枪尖就跑到后面去了,可那亮银枪的枪攥,那可就闪电般的打在了呼呲罡的胸口。

‘咣啷’一下子,呼呲罡胸口的护心宝镜就碎了。呼呲罡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口血喷出来,那就栽倒在了马下。

宇文虎在后面都快看傻了。赵云是嘛力气,宇文虎那可是清楚地很,在宇文虎的印象中,既然赵云这两下都打实在了,那呼呲瀚,呼呲罡,那就应该被打烂了。可是,宇文虎看得清楚,虽然呼呲瀚、呼呲罡都被赵云打晕过去了,可是他们还能呼呼的喘气,那说明他们的性命无忧,只是被打晕过去了而已。

可是,越是这样,对于宇文虎来说,就越是难以理解。在宇文虎的观念里,打仗,那就看是谁的力气大,力气越大,出招越快,那就越能取得胜利。但是,力气这东西,只能是铆足了劲打,那才能产生速度。可现在,赵云枪法的速度,那是宇文虎难以想象的,而赵云的力气,那也是宇文虎领教过的,可现在,赵云愣是没把那两个人打死。太神奇了。

宇文虎顿时觉得自己认得这个主人太神奇,太伟大了,自己能有这么好的远见,自己也真是太有眼光,太幸运了。宇文虎对赵云的敬仰之情,也立马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赵云一看宇文虎在不知道为什么的傻笑,随手用亮银枪敲了宇文虎一下,示意宇文虎跟上。

片刻之后,赵云眼前又闪现出一道关卡。为首的一个巨汉站立在那里。

看着这员巨汉,赵云也是眉头一皱。

怎么呢?

敢情赵云对面的那个家伙的个头也太大了,身高足有两丈开外,站在那里,比赵云骑着马还高出一大块。浑身上下,肌肉疙里疙瘩,这么大冷的天,竟然还打着赤膊,只在腰间围了一个虎皮的裙子。

在看他那胳膊根,跟一个柱子赛的,那大腿,一个人都抱不过来。光着脚,没穿鞋,那脚埂子,一寸来厚,那大脚丫子,跟个船似的。那巴掌跟个特大号的蒲扇似的,那手指头比擀面杖还粗。就连他那脖子,那也是肌肉虬结,打着麻花,隆起老高,估计就是拿棒子抡,棒子抡折了,他那脖子也是嘛事没有。

而他那粗壮的脖子上面顶着一个斗大的脑袋,那脑袋愣都是肌肉努努着,锃光瓦亮的头皮,一根头发都没有,闪烁着一种金属色的光泽。

这些还不说,尤其是他手中拿着的那个狼牙大棒,那可就更渗人了。刚才宇文虎拿着的也是一根狼牙大棒,可是宇文虎拿着的那根狼牙大棒跟这位一比,那可真是连孙子辈也排不上了。如果说这位拿着的才是真正的狼牙大棒,那宇文虎刚才拿着的不过是一根牙签而已。

看着面前的这位,赵云还真有点含糊了。

有道是:锤棍之将,不可力敌。而眼前这一位,那更绝对是力拔山河的大力士。而以赵云的枪法来说,那是以速度和灵巧见长,先前那几个家伙只是一般,赵云还可以用力气来应对,可眼前这一位,如果赵云还不冲他的弱点下手,不伤害他的性命,那赵云还真不好对付。

而此时,对面的那个巨汉把手里拿着的那根狼牙大棒随手往地上一放,‘忽悠’一下子,就好像地龙翻身一样,大地一阵颤抖,赵云的那匹白龙马站得都有些不稳了。

那个巨汉开口说了几句话,就跟天上打雷是的。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直响。

赵云有些苦笑,不冲别的,就冲着嗓门,那也跟自己的三哥张飞有得一拼了。不过,看意思,他那力气,那也绝对不比自己的三哥小。最少他那狼牙棒的分量,绝对要比三哥丈八蛇矛要重的多。看来这回算是麻烦了。

第三百三十六回 闯联营 中

第三百三十六回闯联营中

就在赵云觉得麻烦的时候,宇文虎愁眉苦脸的凑到赵云跟前说道:“主人,不好办啊。那个家伙可不是人能打得过的。要不现在我就护着您回去的了。”

赵云一听,心中有点不快。赵云心说:这叫什么话?那家伙不就是个头大一点,声音大一点,力气大一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以自己的功夫,如果不是顾忌到身为客人,伤人性命会激化矛盾,就这么大的一个枪靶子,他抡棍的一刹那,自己闭着眼睛,也能扎他个千百的窟窿。难道自己把他打败了,自己倒不是人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宇文虎看出赵云有点不信自己的说法,连忙补充道:“主人,您千万别跟那家伙较劲,您不知道那家伙得厉害。那家伙原本是个野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刚出来的那会儿,据说在呼韩单于的部落里抢东西吃,没人能治得祝蝴。呼韩单于为了他,曾派出了上万的部下围杀他,结果一点用都没有。那家伙,浑身上下,刀枪不入,多么强力的弓箭,射到他身上,那都是一个白点。可是,只要那家伙碰上别人,哪怕是擦上一点,那都要人得命。最后,呼韩单于没有办法之下,命令部下引着那家伙在大草原上转圈,并另派手下远远的围着那家伙,沿途驱散所得牧人和牲口,足足和那个家伙耗了七天七夜,这才把那家伙饿得没力气了,这才把那家伙收在了手下。那呼韩单于自从收服了这家伙,纵横草原,再也没人是呼韩单于的对手了。今天呼韩单于把这家伙安排在了这里,那也是为了炫耀一下这家伙的武力,逞逞他们不迭族的威风。”

宇文虎如此劝说赵云,那是为了让赵云知难而退,宇文虎可不想自己刚认得主人,今后的靠山,就这么轻易的坏在了那个怪物的手上。

但是,宇文虎越这么说,赵云的兴趣也就越大。赵云感兴趣的向宇文虎问道:“这个大家伙叫什么?刚才他喊得那几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宇文虎一听赵云这么问,他也就知道赵云没有走的意思了。宇文虎心里苦笑道:刚刚逃了两回性命,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该还了回去。不过,宇文虎还是非常佩服赵云的胆气,觉得自己没跟错主人,自己的主人赵云绝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自己能陪着主人一起死,那也够光荣了。

宇文虎存下了必死的觉悟,神情也开朗许多,宇文虎豪迈的对赵云说道:“主人。那家伙是个野人,没有名字的。只是因为他的力气太大了,所以才给取了一个名号叫:熊灞。刚才那家伙说的是,只要您能借祝蝴的三棍,他就叫咱们过去。”

赵云听后,觉得这个野人有点意思,够小瞧自己的。不过赵云转念一想:这家伙也没傻实在啊。知道利用他自己力气大的优势,让自己别动的挨打。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赵云哈哈大笑道:“熊灞。莫说三棍,三百棍,三千棍。某家也接得下来。只是你打某家三棍,某家接下来了,你放我过去。可若是某家把你打倒了。某家不用你放,某家也能过去。那样某家不是吃亏了吗?如此,你却如何补偿与我?”

赵云这也是让那宇文虎与外貌不符的智慧给闹得。以为这个大家伙也是外表木纳,内藏锦绣了。其实,熊灞还真没这么多的想法,只是熊灞出世以来,还真没碰上能接他一棍的敌手,要不是呼韩单于拼命的交代,熊灞只想给赵云一棍,把赵云砸扁完事。那还会跟赵云这么多的废话。

可现在,那熊灞听完宇文虎给赵云翻译的话语。熊灞觉得太好笑了,怎么会有人能打得过我。熊灞当时哈哈大笑道:“不可能。能打得过我。看在你让我这么高兴的份上。我打你会轻一些。尽量不会打死你的。”

宇文虎这个翻译一听,活命的希望大大增加,立马也高兴的转告了赵云。

赵云执着的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切还都是说明白得好。省得事后赖账。”

等宇文虎再次地把赵云的话转达回去,熊灞有些不高兴了。就这么一点的小东西,竟然也敢说打得过自己。熊灞怒气冲冲的说道:“如果你得过我,我就认你当主人。跟着你走。但是你要管我饭,得让我吃饱了。每天给我的饭量,不能少于一头牛。”

赵云听完宇文虎的转达,赵云也有点头晕,赵云心说:一天一头牛,好大的胃口。一般人还真得让他吃死了。不过,赵云盘算了一下自己的俸禄,以主公给自己的那些年俸,再加上自己平时也没什么开销,养活这么一个大胃王,也不算是什么负担。而且,这家伙过来之后,那是在主公的军队中服役,他的伙食,自然由军中供给,由主公付账。那自己就更不用着操心了。

想到这里,赵云嘿嘿笑道:“好!没问题,就这么办了。”

等宇文虎再次的翻译完,熊灞也乐了。熊灞心里嘀咕:不错,这个饭主够大放,比那个呼韩强多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少使点劲,让这个小个子把自己打趴下呢?

熊灞心里直犯难,最后,熊灞还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吃了那个呼韩单于那么长时间了。虽然呼韩单于对自己不怎么样,当初还拿弓箭射过自己,可自己还是应该先帮着呼韩单于办事,如果那个小个子真的能打得过自己,那自己以后再跟着饭主走,那天经地义了。

拿定主意,熊灞大喊一声:“好。你打赢了我。我就跟着你。”说完,抡起狼牙大棒,快速的向赵云跑去。

好家伙。别看熊灞那么大的块头,跑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慢,那双大长腿,一步就得一丈开外。而且熊灞的步频也相当的快,两腿悠悠的,那真是快如奔马。而且熊灞那狼牙大棒,那么大的家伙,那么沉的份量,可那在熊灞的手里,那就跟一根稻草似的。被熊灞挥舞的仿佛车轮相仿。

赵云一看这架势,不敢怠慢,也连忙催马迎了过去,赵云也不是傻疯了,哪能站着不动得干碍打。而且熊灞表现出来的力气也太大了,赵云也不敢让熊灞把力气蓄足了来打自己。故此,赵云也得用巧劲把熊灞的力气给泄开。

说时迟,那时快,眼瞅着熊灞和赵云即将撞到了一起。

那熊灞怒吼了一声,把自己手里的狼牙大棒,当头就对赵云砸了下来。那狼牙大棒的下落的速度,那也跟闪电相仿。这一棍有多大的力气,没有人能够知道,但是,此时熊灞狼牙大棒下降产生的风压,那已经犹如实质了一般。

虽然赵云此时并不知道力量=速度*质量的道理。可是,这并不妨碍赵云对武学的理解和应用。更不会影响赵云对熊灞这一棍份量的判断。

赵云长枪一抖,浑身发力,周身突然冒出了一片寒光,汇聚成了一道光柱,迎向了熊灞的狼牙大棒。

这道光柱,那可不是什么幻影,也不是赵云会什么法术。那乃是赵云的绝活,乃是‘七煞蟠龙枪’里面的‘万龙经天’。这一招,练到极致,据说可以在瞬间刺出一万枪。这要是到了那种境界,那绝对就属于超光速的枪法了。而现在,赵云虽然还没到这种传说中的境界。可赵云的枪法那也过了超音速的速度。所以,一般人才只能看见由无数枪影组成光柱,而不知道赵云到底刺出了多少枪。

按理说,赵云长枪的质量虽然不如熊灞的狼牙大棒重,可赵云出枪的速度,那又远远的快过了熊灞,双方在正面冲撞中,那也应该是棋逢对手的。

可是,力量这东西,却绝对不是一组简单的公式就能完全概括的。纯数学上,在特定条件限制下,这两方面也许是相等的。可在实际的应用上那就不行了,在实际应用上,相对处理的问题那可就太多了。比如惯性,双方对撞得承受力等等。

而现在,赵云在刺出了十三枪之后,赵云受到反震力的影响,赵云的枪法就已经不能再维持如此高速了。而那熊灞的狼牙大棒在惯性的影响,以及熊灞追加的力量上,依然方向不变的向赵云砸了下去。

于是,旁观的众人的眼中就成了,赵云光华一闪,然后半空中立马‘嗡’的一声巨响,随之熊灞的狼牙大棒稍微缓了一缓,可依然方向不改的向赵云砸了过去。而赵云胯下的白龙马也仿佛受到千万斤的压力,‘稀律律’的暴叫一声,前冲得势子,愣是被压得停了下来。

宇文虎的那颗心立马就揪了上来。

眼看赵云即将被熊灞的狼牙大棒砸扁,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候,赵云压箱底的功夫亮出来了。赵云那亮银枪,那可是一个宝家伙。全名那叫:‘亮银蟠龙抢’。之所以绞蟠龙枪,那可不是因为赵云枪上刻了一条龙。而是因为赵云的这杆枪。乃是千锤百炼打成的全钢枪,百炼钢,打成了化指柔。故此,赵云这杆枪的韧性极强。能在人的身上围几个圈,那也不会折断。一撒手,立马又是笔直的一根枪,连点弯都没有。所以才会叫蟠龙枪。这也是赵云一直隐藏的暗杠,从来都没有显露过。

可今天,赵云也顾不了许多了,赵云暗运一口丹田气,浑身再次的发力,把手中蟠龙抢围成了半圆,运用七煞蟠龙枪里面的‘崩’字诀。接连七枪打了出去。

利用蟠龙枪舒展的力量,赵云使用‘崩’字诀,能扩大自身三倍力量,接连七枪崩在了熊灞的狼牙棒上,熊灞势不可挡的一棒,终于被赵云打偏了。而且赵云还借机在熊灞的身上抽了一枪。

不过,那熊灞不愧是传说中的刀枪不入,钢筋铁骨,以赵云能抽断一棵大树的力量,抽到熊灞身上,竟然嘛事没有。给赵云的感觉就像抽到一根铁柱子上了一样。令赵云感到了极大诧异。

但是,这也应该时熊灞有生以来最有感觉的一枪了,熊灞的大嘴因此一裂。而这时,熊灞那被打偏了狼牙大棒也落在了地上,又是一阵的地动山摇,尘土飞扬,一个庞大的陷马坑,立马就出来了。

幸亏此时赵云的白龙马已经拖着赵云跑出老远了。没被这个坑给陷着。

此时,赵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仗没法打了。那家伙的力气太大了,一力降十会。自己功夫再好。要想不伤他性命的降伏他,那也不太好办。就像刚才,他一棍下来,自己用了多少枪才把那一棍给接下来。而且那家伙也太紧打了,自己那一枪抽过去,他楞什么事都没有了。这可怎么打。而且他又是步下将,转动灵活,自己骑在马上围着他转,一不留神让他给抡着。那自己可就完了。

虽然熊灞的力气让赵云很为难,不过赵云并不担心自己会打不过熊灞。对于赵云来说,如果只是想战胜熊灞,取了熊灞的性命,赵云还是有办法的,只要赵云骑着马,快速突刺,以赵云的枪法,一枪扎瞎熊灞的眼睛,贯穿熊灞的头颅,那对赵云来说,那还是轻而易举的。那熊灞再刀枪不入,熊灞的眼睛也不可能刀枪不入的。所以,赵云不担心杀不了熊灞,只是犯愁怎么才能在不杀害熊灞的前提下,收服熊灞。

此时,熊灞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再接我几棒,只要你能接得住。我一定跟着你。”

不过,熊灞这番话算是白说,赵云根本就有听没有懂。不过,赵云却突然间想起一个事情,这令赵云受到了极大启发,顿时对如何收服熊灞有了极大的把握。

第三百三十七回 闯联营 下

第三百三十七回闯联营下

在熊灞震耳的吼叫中,赵云猛然想起自己的恩师教自己‘破坚拳’时候的那一幕。

当日,赵云曾向恩师请教道:“以弱敌强应该用什么办法?”

老师回复赵云道:“弱以敌强,在于偏闪腾挪。其诀曰:偏闪空费拔山力,腾挪乘虚任意入。让中不让乃为佳,开去翻来何地立。”

随后,赵云又向老师询问道:“若是敌人之力,十倍于我。应如何胜之?”

老师又对赵云说道:“纵有力拔山河之力,无不可破之坚。纵敌人之力,十倍于你,你也可借力打力。戏其于方寸之间。如:敌人进来之时,雄狠难当,你必须两眼认清,或用躲,或用闪,借其势以跌之。所谓见势因之跌更奇也。另外,你还可偷力于敌。”

赵云不明白的请教道:“恩师,何谓偷力?”

老师笑着对赵云说道:“敌人来时,纵然雄狠,而我须于软处,或节缝处斗之,则彼之力无所用,而我得以伸其力矣。故谓之偷力。”

其后,老师为了锻炼赵云明白接力和偷力的道理,曾让赵云赤手空拳的与山上的黑熊搏斗,以此来体验破坚拳的拳法奥义。

赵云在熊灞的吼叫中想到自己当初与黑熊搏斗的那一幕,更由此想到老师的教诲,赵云十分懊恼:自己怎么把老师的教诲给忘了呢?不过,赵云也明白,这也是自己出世以来从来没有碰到过不可力敌的人物,时间太久了,所以才会有如此遗漏。

想明白的赵云,随之也就有了应对熊灞的方法,按照拳理,那熊灞即使周身上下,刀枪不入,可那熊灞的关节所在,那也是要吃力的,否则的话,那熊灞上下全成了一团铁疙瘩,那岂不是不能弯曲和走道了吗?只要抓住空隙,攻其一点,反复攻击熊灞的弱点,关节所在,不愁打不垮熊灞。

此时,熊灞又已经抡着他那狼牙大棒,仿佛一团龙卷风般的扑了过来。

赵云也随之催马上前,可这回,眼瞅着赵云即将和熊灞二次的撞倒了一起,赵云左脚根一磕飞虎韂,赵云的那匹白龙宝马,马通人性,立马就往斜刺里一蹿,熊灞那威力无穷的一棍,立马就走空了。

而这时,赵云的‘亮银蟠龙枪’闪电般的在熊灞的臂弯处,连砸一十三枪。

以赵云的力气,熊灞被赵云抡上一枪,那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熊灞这家伙,皮糙肉厚不说,原先在山上的时候,随野熊长大,那野熊吃饱了没事往树上噌痒痒,那熊灞也学着野熊往树上蹭,那野熊没事从树上往下熊惯膘,那熊灞也学着野熊熊惯膘,一来二去,熊灞的浑身上下沾满了树脂和砂石,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铠甲,所以这熊灞才会刀枪不入。所以熊灞才会被赵云砸了一枪,没什么大事。

可现在,赵云一连十三枪都砸在了熊灞的臂弯之处,那熊灞的臂弯之处,乃是熊灞的关节弯曲的所在,既没有多少肉横在那里抗打,也没有多少树脂和砂石能粘在那里,这一下,熊灞可受不了。

熊灞当时痛吼一声,手中的狼牙大棒更险些出了手。剧痛攻心的熊灞,当时就有些狂化,那熊灞竟然只凭着左手发力,愣把那狼牙大棒不下万钧的下沉势子给改了过来,横着扫向了赵云。

可惜,赵云一击即遁,赵云的白龙宝马根本就没有停留,早跑远去了。

而有了这一击,赵云也就更放心了。而且赵云也看出来了,那熊灞的狼牙大棒虽然凶狠,可是,正由于熊灞的力量太大了,熊灞的招式变化,也就不太灵活了。就连熊灞刚才能够转变狼牙大棒的攻击方向,那也是因为熊灞的神力无穷,才能有此变化。不过,就那样,面对自己白龙马的速度,那熊灞也没什么威胁了。

此时,熊灞又怒吼的追了上来,赵云再次的拨马冲了过去。

只是这回临到跟前,那熊灞却突然一改前两次由上往下楞砸得招式,反而是横着轮了过来。

对于熊灞的变招,赵云没有什么惊讶的,两军对敌,你来我往,哪有招式一成不变的。赵云只是对熊灞能够变通,没有傻实在而高兴。

虽然熊灞如此的攻击,那硕大的狼牙大棒,一下子覆盖了前后左右,将近六丈的方圆,极大的控制了赵云的移动范围。可赵云对此毫不在意。

赵云双脚一夹马腹。赵云胯下的白龙马,立即四蹄狂蹬,马速立马提了一倍上去,赵云愣是沿着熊灞狼牙大棒舞动的方向,快速的穿插了过去。

而赵云在穿插过去的同时,又在熊灞左手的臂弯处一连抽打了十三下。

这一回,熊灞两臂同时受伤,熊灞的狼牙大棒可就再也拿不住了。‘呼’的一家伙,熊灞那狼牙大棒脱手而飞。

这下可不得了了。熊灞的狼牙大棒,那是横着抡的,这一脱手,也是横着就飞了出去。要说飞出去就飞出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把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可问题是,现在赵云和熊灞交战的地方,那可是在鲜卑部落联盟大营里面。虽然这次鲜卑各族聚盟的人比较多,营盘扎得比较大,方圆足有七十余里。各个营盘之间的关卡空隙也比较大,足够赵云和熊灞比武折腾得。

但是,这里依然还是营盘啊,而且赵云又引逗着熊灞跑了一阵。现在熊灞所处的位置,那就比较靠边了。于是,熊灞这一狼牙飞棒的威力,那可就显出来了。横着飞的狼加大棒,接连带垮了三座联营的帐篷,这才力尽掉在了地上。

那真是尘土飞扬,声势浩大。把所有围观的鲜卑兵丁都给镇住了。所有鲜卑兵丁都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东西要是挂到人的身上,那还有人能活吗?

好在此时周围帐篷里面的人都出看赵云和熊灞交手,这一狼牙飞棒的声势虽然浩大,却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而此时,赵云早就又冲了回来,路过熊灞的身边,一连十三枪,又砸在了熊灞的左腿腿弯之处,打得熊灞左腿一曲,好玄没跪在地上。疼得熊灞大声叫道:“停!别打了。我跟你了。”

不过,熊灞说的这些,赵云那是听不懂啊。此时赵云还在佩服熊灞呢。赵云心说:这大个。还真结实。真是禁抽啊。平常人被我用蟠龙枪抽一枪杆,那都是骨烂筋糜。这家伙,我都抽了毛四十下了。叫唤的还这么欢。真是好样的。不行!自己的再加把子力气,这么好的靶子不好找啊。

好么!敢情赵云抽上瘾了。

幸亏此时宇文虎听明白了熊灞的意思,而且宇文虎看赵云的那架势,估计赵云也没听明白。宇文虎连忙高声喊道:“主人。别打了。他认输了。现在他是咱们的人了。”

赵云这才住了手。

那熊灞活动了一下手脚。行了行血脉,又跟没事人一样的跑去捡起了他那狼牙大棒。然后回到赵云跟前跟赵云说道:“好了。现在我就跟着你了。不过咱们可先说好了。要是你管不起我的饭。那我可得还得走。”

宇文虎把熊灞的话转告给了赵云。赵云哈哈大笑的保证道:“放心。我们那。吃的东西有得是。现在你们聚会,不就是惦着上我们那抢东西吃的嘛。你到了我们那,保你吃个饱。随便得吃。”

宇文虎再次地把赵云的保证转告给熊灞。熊灞也高兴的笑了。不过,随之熊灞也对鲜卑部落充满了敌意。

对于熊灞来说,既然赵云答应管饭,那赵云的粮食,那就熊灞的伙食,这些鲜卑部落准备上赵云那里抢粮食,那就是抢自己的伙食。

“混球!敢抢我的饭吃,真是不知道死活,一会儿全把你们砸扁了。”熊灞愤怒的吼了一声。

周围的鲜卑士兵全都惊慌的不知所措。

赵云问明白了熊灞喊的是什么,制止了熊灞的冲动。熊灞听话的安静下来。

赵云对此很满意。

其实,对于熊灞来说,无所谓什么忠义一说的概念。就如他和呼韩单于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君臣,不如说是吃主和饭东之间的关系。当初呼韩单于收服熊灞,那可不是把熊灞打服的,也不是熊灞真心实意乐意跟随呼韩单于的。而是呼韩单于把熊灞饿服的。

故此,熊灞根本就从心里不服呼韩单于,只是熊灞又找不到吃东西的地方,所以才形成了呼韩单于管饭,他替呼韩单于出力。这么简单的一个互利关系。

所以,就算赵云没把熊灞打服,单从赵云能接下熊灞的一棒,那赵云在熊灞心里面的份量,那就要比呼韩单于高的多,只要赵云答应管饭,熊灞就会乐意跟着赵云,离开那个讨厌的呼韩单于的。

于是,赵云在把熊灞打疼了之后,熊灞才会这么痛快地跟随赵云。

不过,也正因为赵云是真正的把熊灞打服了,熊灞这才算是从心里真正的服了一个人。而且赵云又用联盟聚会这一事实证明了自己那里的粮食比这里所有部落联合起来还多。熊灞能不高兴自己找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大饭东吗?能不真心实意地跟随赵云吗?

所以熊灞才会在气愤别人要抢他的东西的时候,仍然听从赵云的吩咐,安静了下来。

收服了熊灞之后,赵云又向前而行,接连几道关卡,那守将和熊灞比起来,那真是连屁泥都算不上了。赵云轻松自在的闯了过去。

可是,就在快要通关,来到联盟会所的时候,一个守关的将领等在了那里,令赵云大吃一惊!

第三百三十八回 胡汉之分

第三百三十八回胡汉之分

寒风阵阵,吹人冷。可这寒冷的天气,却比不得赵云的心冷。在刚才,即使是熊灞这样凶猛的大汉,也没让赵云有任何的心惊胆寒。可现在,面前的这位鲜卑将领,真真的让赵云吃惊了。

赵云万万想不到。在这塞外胡人的营地里竟然看到了汉人在为异族服务。虽然面前这位的衣着打扮都是一幅胡人的标准打扮。可他那眉眼、相貌,那却是如假包换的汉人。

赵云吃惊过后,当时勃然大怒,赵云上前指其断喝道:“汝身为汉人。因何里通外族。与异族为伥?”

那人上前,开口也是标准的官话说道:“赵将军言重了。你家主公,刘太尉大人,不也是标榜,天下一家,胡汉平等的吗?如此,我为柯比能单于策划军事,又有何过错,又何来为虎作伥之说?”

赵云本来就是一个正直无私的人,不善于巧辩,当时被此人说的有点卡壳。不过,赵云却知道这里面的意义却完全不一样的。

赵云思索了一下,再次义正词严的质问道:“不错。天下一家,胡汉平等,这是我家主公一直提倡的,也是一直在如此实施的。胡人在我们那里为官的也是不少。但是,那是因为他们同为我大汉子民。同为我幽州的百姓。都在我幽州的领土上生长。故此,他们虽是胡人,可与我汉人无异。都是在为国为家服务。然而你却不同。你可是塞外土生土长的汉人?你的祖先可曾世代享受胡人的恩惠?如若不然,你须知,如今聚集在这里的准备会盟围猎得鲜卑各族,都有谋图我大汉之意。若是他们以我大汉的百姓自居,你跟随他们,那就是叛乱作反。如他们不以我汉的百姓自居,那他们就是化外的蛮族。你跟随他们,那就是里通外国。民族的败类。你可对的起你的名姓?对得起你的祖先?”

虽然赵云不善巧辩。可赵云那朴实的大道理,那更是无懈可击。那人当时满面通红,羞愧欲死。呐呐的对赵云言道:“我早年恰逢边关之乱,被他们摞劫至此,多年来苟且偷生。今逢将军点醒,我实乃罪孽深重。我愧对列祖列宗。无颜见祖先于九泉之下。”

言毕,此人抽出弯刀,以袍袖遮面,自刎于当场。

赵云一看,心中有些感慨:此人到也是一条汉子。有羞耻悔悟之心。比那些认贼作父,里通外国的家伙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

可是,就在赵云感慨的时候,一声悲切的哀鸣传了过来。一员女将哭哭啼啼的来到阵前,跳下马来,抱着那员不知姓名的敌将尸首,放声大哭。

赵云当时就有点头疼。这个女将不会是这家伙的什么人吧。虽然这个人不是赵云杀死的。可是,赵云总有一种我不杀伯人,伯人因我而死的感觉。赵云下意识的就想避开此女子。

赵云立马叫上宇文虎,熊灞二人,准备就此过去。

但是,赵云这一有动静,立马惊动了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大喊一声:“且慢!”随即让后面的兵丁收敛了那员敌将的尸首。翻身上马指着赵云骂道:“大胆的妖人。竟敢花言巧语,逼死我的丈夫。今天你要想活着从这里过去,那是万万不能!”

赵云对此苦笑不已,赵云心说:天知道你丈夫那来得那么大气性。他要是早有这气性,也不至于在这里那么久了。

不过,赵云乃是正人君子,既然那人已经用生命偿还他的罪过了,赵云就决不会埋怨死人的过错。

故此,赵云抱拳说道:“这位大嫂。你家夫君,知错能改,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豪杰,大丈夫。如今,他虽已身故。可他上可对青天,下可对列祖列宗。虽死犹生,大嫂你就不要悲伤了。放我过去吧。若是你一时冲动,与我为敌。难免坏了你家夫君的一番心血。”

“我呸!哪个你家大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逼死了我家夫君,你就别想从这过去!”

赵云连忙解释道:“这位大嫂。你家夫君怎么是我逼死的呢?分明是你家夫君悔悟过错,这才横剑自刎的。这与我何干?”

“胡说!你不知道我家夫君自打来了这里,一直郁郁寡欢,若不是为了我们母女二人,他早就不想活了。也是从那幽州的刘大人提倡胡汉一家开始,我家夫君这才有了笑容。有了活下去的借口。可如今你却这样的指责我家夫君,不是你逼死的我家夫君,又是何人?”

赵云这个头疼啊。赵云心说:你家夫君,我也是头一回见面。我怎么知道他以前怎么想的?

赵云实在受不了那个女子的胡搅蛮缠,于是开口说道:“事以至此,你却如何?反正我赵云是不会和你动手的。与你动手,胜之不武!”现在赵云宁愿再和几个熊灞交手,也不想和这个女子纠缠了。

“我呸!你到惦着和姑奶奶动手了。脏了姑奶奶的手。我家夫君在世之时,以军阵见长。这里有我家夫君训练的一万亲兵。你要想过去。就从这里打过去。对了,你后面的那两个家伙不许帮忙。”

这个女子可真是一点都不傻,显然赵云在前几关打败熊灞的壮举,她早就知道了。和赵云单条,她根本就没有胜算。故此这个女子干脆来了一个群殴。

现在赵云只想摆脱这个苦主。至于怎么打,那对赵云来说,那就无所谓了。赵云应了一声好,随即叮嘱了一下,宇文虎和熊灞。单身就向对面的敌军冲去。

宇文虎劝阻不及,嘴裂的那叫苦啊。一个人打一万人。那不是送死吗?反之,熊灞对此倒无所谓,在熊灞的想法中,自己一个人打一万人都没麻事。赵云比自己还厉害,打一万人算得了什么?可熊灞就忘了,熊灞他自己那是刀枪不入。赵云可没这本事。

不提宇文虎和熊灞是怎么想的,却说赵云入阵之后,只想快速的冲杀过去,故此,赵云乃是直线得往前冲。可是,原本在营外看着不大的营盘,赵云快马冲杀了半天之后,赵云愣是没有冲出去。

而且,没出去这还不要紧。可气人的是,阵中五彩的旌旗晃动,那一万的亲兵,反复冲杀赵云,此时赵云愣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无奈之下,赵云只能追着那些鲜卑士兵厮杀,以求把这些兵丁都打晕了。好脱出重围。赵云安慰自己道:没关系。不就是一万的兵丁嘛。不多,都打趴下了。自己不就冲出去了嘛。

可是,赵云还没追出去多远,赵云胯下的白龙马,脚下一软,踩着陷马坑了。赵云连人带马就往坑里面栽了下去。

赵云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双腿紧夹马腹,双膀较力,手里的长枪往坑边一点,赵云的白龙马借力一蹿,‘噌’的一下,蹿了过去。没有掉在坑里。

赵云暗擦了一把冷汗。好悬啊!

不过,还没等赵云的这点冷汗落地,‘嘣’的一下,一条绊马索猛地从地上弹起。

这个危机关头,看出赵云的这匹白龙马那是久经训练了的。不待赵云作出指示。赵云的这批宝马良驹,立马前蹄发力,弹跳而起,越过了这道绊马索。

可是,赵云的白龙刚落地,又是接连十几道的绊马索,蹦镫绳,弹了起来。

赵云大喝一声,亮银枪舞的光芒万丈。配合着白龙马前进的步伐,把那些绊马索,蹦镫绳,纷纷的挑断,挡开。两旁埋伏的那些拉绳索的伏兵,纷纷被赵云的神力撂倒,打晕。

冲出这段埋伏,赵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么多的埋伏,别自己没把那些人打晕,自己到先累趴下,掉陷阱里去了。

此时,赵云想起在幽州与郭嘉等人讨教军阵之时,曾听郭嘉他们说过,凡是阵势,必有阵眼。无阵眼,无以调动阵势变换。故此,破阵先破阵眼。只要阵眼一破,阵势必定混乱。到时候,就能随便冲杀了。

于是,赵云连忙四处打量阵眼所在。不多时,赵云就看见自己的左后方有一个塔楼高高的竖起。上面有一个人在不断地拿着各色旗子挥舞着。

赵云一看就明白,别问,这肯定就是阵眼了。

赵云连忙冲着阵眼的所在,冲了过去。赵云为了避免再次的绕圈,乱了方向,赵云这回采取得乃是绝对直线得前行。

一路之上,遇到营帐,直接就把营帐挑穿,冲了过去,遇到栅栏,鹿角等障碍物,更是直接挑飞。

由于赵云冲得太凶了,赵云表露的那种意图也太明显了。原本一直在与赵云缠斗的那些鲜卑士兵,纷纷涌了出来,拦住赵云的去路。

此时看出赵云的武艺是如何的精熟来了。只见赵云周身寒光涌动,亮银枪舞出了光华万道,可就是看不见赵云的长枪所在。

但是,赵云的马前马后,方圆两丈之内,无不笼罩在内。根本没有任何一个鲜卑士兵能靠前。靠前的,立马就被赵云的长枪打飞。

于是,以赵云白龙马为中心,以两丈长短为半径,一个无人的真空地带形成了。

也许是万人操演的阵型太小了。赵云不多时就冲到了阵眼近前。正好此时赵云也甩开了追兵一段距离。赵云抽弓搭箭,弓开如满月,箭走似流星。一箭就把塔楼上的人给射了下来。

当时,守候阵眼的兵丁,以及追赶拦截赵云的兵丁就是一乱。赵云怕一会儿再有人爬上去指挥阵型变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鲜卑兵丁混乱之际,纵马冲到塔楼跟前,拿枪当棍使,‘当当’两下,砸断了塔楼的两根立木。

‘嘎吱吱’。那个塔楼缓缓的向一侧倒了下去。

这一下,塔楼底下的守卫兵丁更乱了。纷纷逃命而去。赵云利用这个机会,认准一个方向,奋勇的冲了出去。

没有阵眼指挥的阵势就是好走,不多时,赵云已经冲出了阵型之外。赵云兴奋的大喊一声:“常山赵子龙破阵出关!”

可赵云喊完之后,赵云就立马傻眼了,面前宇文虎,熊灞都在高兴的看着自己。感情赵云在阵里面转了一圈。又返回了原地。

可是,正是由于赵云这一声喊,这帮胡人算是记住赵云了。无影神枪赵子龙从此享誉关外。而常山无影枪,更是被所有的胡人,津津乐道。

可此时的赵云却觉得自己摆了一个乌龙,冲了半天,没冲过去,反倒冲回来了。赵云自觉有点窝火。转身就想再次的冲杀回去。

但是,此时那员女将却从阵里面出来说道:“你不用再冲了。算你赢了。你过去吧。”

赵云连忙谢过此女子,招呼宇文虎和熊灞过营。

但是,赵云刚过去不远,就听后面那员女将哭道:“夫啊。我不能替你报仇,也不想离你而去。我这就来找你了。”

赵云急忙回头,惦着阻止。可赵云转身只看见那员女将也已经横剑自刎。

赵云对此惆怅不已。好一对恩爱的夫妻。他怎么就走错一步,落了一个如此的下场呢?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赵云只能接着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不远处,会盟大帐已在眼前。

真是好大的一座大帐,高有八丈左右,横宽也有我五六十丈。搁纳个一两千人,那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帐定之上,铺满了各色的羽毛,显得华丽无比。

营帐之前,往来的兵丁密布。守护着大帐的安全。

赵云上前大喊一声道:“边关赵云,应约来访。”

赵云话音刚落,一个衣着华丽的胡人就走了过来说道:“步度根大单于帐下,左丞相兀立木,恭迎赵将军。我们各位单于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第三百三十九回 习俗

第三百三十九回习俗

随着兀立木的话音落地。那座巨大的大帐门外的守卫,立马分出来二百来人的仪仗队。非常整齐的站成了两排。组成了一道高大威猛的人胡同。

赵云一看,不错,还懂点礼节。

可是,赵云刚下马,还没等赵云把马拴好了呢。那兀立木又对赵云大声说了一声:“请!”并在说完之后,做了一个手势。

随着兀立木的这个手势,那些高大威猛的仪仗队,整齐划一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了弯刀。刀尖对刀尖的搭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刀林。

赵云一愣,这是干什么?随即赵云就明白了,这不是江湖上的刀礼吗?怎么这帮胡人也兴这一套呢?赵云有点搞不懂,但是,这还震不住赵云。

赵云把自己的白龙马交给熊灞看好,然后叫宇文虎跟随在自己的后面,昂首挺胸。无所畏惧的向那刀林迈进。

虽然赵云真的是无所畏惧。可赵云这也是真的在赌命。

按照江湖规矩,刀礼就是道理。行刀礼,就是讲道理。那些钢刀立在那里,与人眉目齐高,锋芒利刃,荡人心魄。如果闯刀礼之人,但凡有一点,理亏犹豫,心神动摇。走于刀林之下,必然有所畏缩。只要此人稍微躲闪刀锋,那此人头上的钢刀立马落下,把来人乱刃分尸。那是一点都不带含糊的。只有胸怀坦荡,正气凛然,无所畏惧之人,迎着刀锋,毫不躲闪的行走,才能在这刀林之中安然通过。

可如今,赵云虽然无所畏惧,可问题是摆下这刀礼之人,却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乃是塞外的胡人,又有谁知道这刀礼的规矩有没有什么变化?有没有什么与中原江湖规矩不一样的地方?所以,赵云如今的这种行为绝对是在赌命。

只见赵云一步,一步,步伐非常稳定的向前走着。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是那么的精确无误,不带毫厘偏差的。就在赵云走到了刀林之前,赵云都没有带一丝犹豫和迟疑的,步伐照样稳定不变的向前迈进。

眼看赵云的头皮都快挨着刀锋了,两旁拿刀的人看到没有机会对赵云下手,这才把钢刀一提,收了回去。

赵云对此毫无反应,继续一步,一步的,稳定的前进。神色从容的走出了钢刀的通道。

钢刀尽头,一位身材瘦小,留有几寸狗油胡的小老头,满脸堆笑,非常敬佩的迎接赵云道:“轲比能大单于帐下左丞相,哈里奇。恭迎赵将军。”

说完之后,哈里奇又对赵云奉承道:“赵将军真不愧是虎将。真是好胆色!了不起。大英雄!我等班门弄斧了,赵将军不要怪罪。快快请进吧。各位单于都在里面等着您呢。”

赵云也不客气,随着哈里奇进入了营帐。

营帐之内的各个单于,确实还真都在等着赵云呢。只是这些单于的心情各自不同罢了。

赵云闯联营以来的一路表现,那都在他们的全盘监控之下,无数的流星探马,不断的把各种消息报告这些单于。所以这些单于才能针对赵云的表现作出安排。就像第三关的熊灞出场,那本来是用不着熊灞这么早出场的。只是赵云的表现太突出了,所以才把熊灞给安排了上去,本来呼韩单于想借熊灞的表现逞把威风。没想到倒送给赵云一个帮手,更把大部分的单于给吓破胆了。所以赵云后手才会那么轻易的通过。

现在这些单于之中,大部分对赵云的表现,那都是敬佩不已,已经完全认可了赵云的身份。准备好好和赵云商量着解决问题。只有其中部分野心比较大,实力比较雄厚,眼光比较深远的单于却对赵云起了警惕之心。觉得赵云的出现,是他们联合鲜卑各部,统一塞外,壮大鲜卑民族的一大障碍。

赵云与各位单于互相见过礼后。

轲比能首先和赵云说道:“赵将军一路辛苦了。如今时已近午,咱们不如边说,边谈。”

轲比能如此说,自有轲比能的道理。此时,赵云刚刚进帐,正是赵云人气最高的时候,若是赵云辖此全胜之威,真背不住能让赵云说服了大伙不再共同出兵攻打边关。所以,轲比能想把这件事先缓一缓。让自己这边的大小单于都先冷静冷静,然后再和赵云议事,到时候,没有一定的利益,赵云可就不那么好说服大伙了。

这个轲比能可是没安着好心啊。

但是,赵云正人君子,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简单的认为胡人好客。而且赵云自己从早上出来,打了一道,现在赵云也有些饿了。赵云觉得,若是能在共同吃饭这种和谐的气氛中把事情解决了,消灭一场刀兵之苦,那可是一件大好事。故此,赵云含笑的答应了。

随着轲比能的双手一拍,当时就有人过来把酒案摆下,不大会儿的工夫。头一道大菜就摆了上了来。烤全牛。

色泽金黄,外焦里嫩的烤全牛,流淌着明亮的油脂,散发着诱人的烤肉香气。

赵云对此很满意,虽然这道菜不可能是现做的,有可能是为那些单于们聚会准备的大餐,但是,现在他们能用这道大菜来招待自己,那也算是非常看重自己了。

此时,轲比能站了起来,走到烤全牛面前,掏出一把解腕尖刀,‘嘭’的一下,就把那个烤全牛的牛眼剜了出来,放到一个银盘里。恭恭敬敬的递给赵云说道:“勇敢的勇士,您是我们的贵客,为了表达我们对您的尊敬,这颗牛眼请您笑纳。”

这就是轲比能的第二个阴谋。

轲比能单于能称霸一方,那也是一个非常有头脑,有野心的家伙。他招纳,聘用了不少的汉人作为臣子,所以,轲比能非常了解汉人的习性。他发现赵云连鲜卑语言都不会。故此,轲比能认定赵云对鲜卑族的习俗,即使了解,那也应该了解的有限。

而献牛眼。轲比能并没有说谎,确实是鲜卑民族表达尊敬的意思。但是,献牛眼,乃是一个郑重的事情,若是客人不吃,或是对此表现犹豫,那就是对主人的极大侮辱。因此反目成仇,那也是平平常常的事。

现在,轲比能就欺负赵云有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而且轲比能也非常了解汉人的口味,知道大牛眼不是每个汉人都能适应的。就算赵云知道这个规矩,只要赵云有一丝的犹豫,或是不满。轲比能就立刻发作挑拨,务必要把赵云赶走。

对此,轲比能是极有信心的。为此,轲比能还在烤全牛上动了手脚,烤全牛的各个部位都是烤熟的。唯独牛眼这个部位,用东西覆盖,完全是生的。

如今这盘子里面,拳头大小的牛眼珠子,后面还带着丝丝的血筋,滴溜溜的乱转。犯黄的瞳孔,浑浊的眼白,让人不忍对视,看着就是一阵阵的恶心。

轲比能得意的想着,就这东西,就算是我们这里的人,也没有几个愿意吃的。看你赵云怎么吃?

但是,轲比能走了眼了。

盘子递到了赵云的面前。赵云礼数周全的接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就把那个牛眼珠子给吞下去咽了。然后还非常礼貌的对轲比能说道:“谢谢您的盛情招待。”

轲比能对此真是大吃一惊。他可万万没想到赵云会如此礼数的周全。

这是轲比能不了解赵云。赵云这个人,不管办什么事,那都是认真负责。既然刘明让赵云来接替吕布镇守边关。那赵云就一心想让边关稳定繁荣,故此,赵云到任后,就从手下那里了解边关各族的风土人情,以便今后的管理。

只是赵云不像吕布那么狡猾,所以赵云才没有宴请那些部族首领。在赵云的信念中,自己秉公执法,自己治下的各族百姓不受盗匪侵害,有吃有喝的,那就应该不会有任何的乱子。

所以赵云在收到鲜卑各族联盟行猎的消息后,才准备给这些鲜卑部族一个机会。发信提醒一下这些鲜卑首领。并在这些单于们做出反应后,为了不损伤主公刘明的威名,单身赴会。

现在,如果赵云不知道牛眼礼节的这个规矩,背不住还会有所犹豫,可现在,赵云既然知道得很清楚,以赵云的胆色,千军万马都视若等闲,又岂会在乎一个生眼珠子。那自然是有嘛吃嘛了。不过,生吞生牛眼的滋味,那却绝对的不好受,尤其是此时的赵云还是空腹,那胃里的翻腾劲,那就别提了。

但是,赵云深山苦练的毅力,支撑着赵云不动色生的保持着礼貌。

可面对赵云这一番表现,轲比能却不知道赵云的深浅了。赵云的表现,完全颠覆了他对汉人的理解。轲比能在失败之余,缓缓的退了回去。

而此时,眼瞅着赵云吃下牛眼的其他单于,无不对赵云挑起了大拇指,纷纷叫好,敬酒与赵云。此时看出这几年刘明的影响有多大了,这些单于,竟然没有一个不懂汉话的。

赵云借此机会,举杯回了一下。然后直奔主题问道:“众位单于,尔等皆是各族的大英雄,大智慧者。乃是一言九鼎的好汉。尔等既已向我朝称臣。受我朝之官职。就已是我大汉子民。我赵云镇守边关以来,行得正,做得端。秉公执法,并无任何亏欠尔等的行为。尔等因何出尔反尔,又欲行围猎之举?”

赵云的话,让这帮单于哑口无言。

正所谓:人皆有羞耻之心。即使大奸大恶之徒,他也知道什么是是非黑白,善恶对错。如今这些远没到大奸大恶地步的各个单于当然在赵云义正严辞的指责下感到羞愧了。

不过,呼韩单于头脑比较简单,而且又恼恨赵云抢走了自己最大的一张王牌,无敌的猛将熊灞。

故此,呼韩单于率先跳了出来喊道:“汉人狡诈。你们大首领骗我们和那些不要命的疯子决战,我们各族出动之下,不仅没有获得粮食,美酒,而且还搭上了我们自己无数的辎重,更损失了二十多万的青壮,更因为那次动员行动,各族备战之下,既没有准备充足的过冬牧草,也没来得及给牛马添膘。如今,隆冬将至。青草全无,我们的牛马即将大量的饿死。我们无法过冬。当然要按照我们的习俗围猎了。这还有什么好讲的?”

赵云哼了一声说道:“哼!花红悬赏。系出自愿。何况尔等身为我家主公治下之民,本有服兵役之义务。我家主公仁慈,不以此来摊派,反而花红悬赏,那是我家主公爱惜尔等的举措。有何来奸诈之说?而且,即使你等无能,没有帮到我家主公。我家主公还是给予了你们足够的补偿。难道你们各族都没有受到吗?我家主公如此仁义,尔等却还在颠倒是非,真是岂有此理!尔等连那无能的董卓都打不过,又岂是我家主公的对手?那董卓可是接连败在了我家主公的手上数次之多。”

赵云此言当时就提醒了这些单于,对呀!我怎么把刘明他们的实力给忘了呢?那神勇无比的公孙赞,势力庞大的公孙度,以及那疯狂无比的董卓,不都是败在了刘明的手上了吗?自己这些人连那些刘明的手下败将都打不过,自己怎么就这么头脑发热的准备攻打刘明呢?这不是找死吗?

如此念头一产生,大部分的鲜卑首领的脸色都变了。不知道该如何向赵云转变这个弯子了。

但是,突然有一人哈哈大笑道:“你家主公有何可惧?粮荒围猎,乃是我们鲜卑人的传统。我们鲜卑得子民,流淌着苍狼的血脉。岂会害怕你们这些懦弱的汉人。物竞天生,你们汉人刀耕与土地之上,收获粮食。我们鲜卑人驰骋于马背上,收获你们的财富,这就是千百年留下来的习俗!”

第三百四十回 五个打一个

第三百四十回五个打一个

“嘟!”赵云当时就怒声喝斥道:“这算是什么习俗,掠夺他人的财富为己用。这与草原上的马匪何异?”

当时,所有的刚要裂开嘴发笑的单于们,立马在赵云的指责下笑不出来了。全都弄了一个大红脸。

而这时,赵云犹自气愤地说道:“况且!尔等身为各个部落的单于,你们也是掌管着一方的百姓,保护着一方的水土。你们皆有骨肉,子女,百姓,你们又岂愿意为他人所掠夺。将心比心,你们为什么行此无耻的行为?”

这些来此会盟的单于,那一个不是各族响当当的英雄。现在被赵云义正严辞的指责,那全都是羞愧难当,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都快成了变色球了。

于是乎,所有单于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集中射向了刚才那个发言的单于身上。那意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下可不被人给抓住立了吗?

众目所指之下,一下子就把刚才说话的那个单于给显露了出来。

此人非是别人,正是鲜卑部落当中的大首领步度根。刚才,步度根为了打击一下赵云正气凛然的士气,好以此激励起在场各个部族首领的雄心壮志,免得破坏鲜卑部族的大一统,同时也为了让自己以前的手下收敛一下,显显一下自己的智谋,好在今后联盟成立后,争取得到联盟首脑的地位。

故此,步度根才特意如此说的。

可步度根却没想到赵云会拿自己和马匪并列。这极大的打击了步度根。

要知道,草原上的民族,对待汉人的仇视心理,那可远远要小于马匪。毕竟,汉人的压迫,并不是那么时时刻刻,无所不在的,实在不行,只要往草原深处一躲。什么样的汉人,那都不会威胁到草原的好汉。

但是,那些穷凶极恶的马匪,他们对草原上的各个部落的骚扰,那可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由于草原民族游牧的特性,注定他们要逐水草而迁居,每一个大部落,都是由无数的小部落组成的,所以,整个大的部落,不会惧怕任何的马匪,可那些组成大部落的小家庭,却绝对无法应付这种来去无踪的马匪。

而这些马匪,除了少部分不会赶尽杀绝之外,其他的马匪,由于他们本身就是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他们行事的手段,往往极为残忍。奸淫掠夺,杀光、烧光,那真是无法无天,无所顾忌。故此,每一个草原上百姓提起这些败类来,无不是唾齿痛骂的。

现在,赵云拿马匪做例子。步度根的心情能好得了吗?

不过,步度根毕竟还是有点水平,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步度根犹自开口说道:“我等的习俗传承了千百年。乃是为了延续我等的种族而进行的神圣行为。乃是为了全族的生存而举行的大义行为。没有任何一丝私利隐藏其中,尤其是那些为了私利而行无耻之事的马匪所能比得的。”

“一派胡言!掠夺,就是掠夺!又有什么可神圣的?”赵云不屑一顾的鄙视道。

步度根嘿嘿笑道:“天地万物,无不以种族的延续为首任。为了种族的延续,雄鹰盘旋于天空之上,捕食狡兔,喂食雏鹰。狼群奔行与草原之上,围猎牛羊,抚养幼崽。即使你们汉人也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我们鲜卑民族的下一代,我们无论做什么事,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

步度根得这一番话,再次的引起了在场的那些单于们的共鸣。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都在点着头颅,表示着认可。

赵云被步度根这种无赖的言行,一下子给堵住了。本来为了子女而犯罪,这就不是一件好辨析的事情,何况步度根又把这一理念上升到了民族和种族的高度。这就更没法辨析了。

赵云暗自恼怒:太狂妄了!真是不知死活。为了你们的那个陋俗,你们就敢进攻我们?你们有多少的兵力?竟敢如此的口吐狂言。没有实力支持的话,你们的这种陋俗,不过就是自取灭亡罢了。

想到这里,赵云决定提醒他们一下,让他们清醒清醒,省得自己治下的两个民族遭受无谓的损伤。

赵云正言向步度根说道:“妄动干戈,穷兵黩武,只会让你们自取灭亡。以我们边关的高城险阻,兵精将勇。即使你们有百万之众,也只能饮恨城下,如此,你们又谈得上什么种族的延续?你们与董卓之战,实乃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步度根闻言哈哈笑道:“哈哈。董卓算得了什么。他们只是用那些怪东西打了我们一个出其不意罢了。现在,如何破解那个怪东西的办法,我们也知道了,我们这里,牛羊有的是。破那些怪东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只是我们看在东匈奴支持董卓的面子上,不想再与董卓计较了而已。至于你估计的百万之众,那也说明你小瞧了我们鲜卑联盟的实力。看在你是个英雄的份上,今天我就跟你交个底。让你也明白明白。我们单一的部族,虽然人口都不多。可是,我们所有的鲜卑部落联合起来,却有八百多万的子民。而我们鲜卑人又跟你们汉人不一样,我们是全民皆兵。所有的百姓,上至老叟,下至女人、娃娃,都可以开弓射箭,上马拼杀,你说我们会有多少兵力?你说我们会不会打不过你们这些汉人?我劝你识时务为俊杰,赶快归顺我们,献关投降。那样,背不住还能因为你的关系,减少一些杀戮。你看如何?”

好家伙,步度根的野心还真不小。竟然还想劝降赵云。真是不知道死活了。不过,此时赵云却无心与步度根计较这些了。步度根透露的消息太可怕了。八百万的联合部队,那是什么概念?那整个就是一场蝗灾。大军所过之处,那绝对是寸草不留,片瓦无存。以边关十万之众的士兵,那是绝对抵挡不了如此数量的敌人。这么多数量的敌人。哪怕就是用尸体堆,那都能轻易的堆出一条通往城头的康庄大道。

不过,冷静下来的赵云,对步度根说的这个数字也有些怀疑。大汉和这些草原部落的战争,那也不是一两百年的事了。还真没听说过那一回的草原部落能组织起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这么多数量的人数,不说打了,单是指挥他们统一的行动,那个指挥者,那都是了不起的天才了。

而且,赵云又计算了一下,按照步度根所说,全民皆兵的人口当中,还要包括老人,妇女和孩子,这些人,即使是有一定的战斗力,可他们和那些青壮士兵,以及正规士兵比起来。毕竟还是属于弱势兵种的。而弱势兵种在战场上,往往就是首先消耗的兵种。要是那样的话,这么一仗打下来,估计,等不着他们取得胜利,他们这个种族也应该全族灭亡了。

想到这里,赵云当时就认定步度根这话里面的水分乃是大大的。不过,就是如此大的水分,可如果要捞干了的话,这些鲜卑部族大联盟之后,那也绝对要有二三百万的兵马可以调动。如此数量的兵马,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到这些,赵云暗暗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这些部落首领全都联合在一起。在这巨大危机的压迫下,赵云所有的脑系也全都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突然间,赵云想到了鲜卑部落大联盟的问题核心所在,赵云也因此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那顶了主意的赵云,站了起来冲着步度根说道:“不错。你们鲜卑人确实是全民皆兵,可难道我们汉人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也仍然不会反抗,全指着我们的士兵们在厮杀吗?要知道,我们汉人之所以有专职的兵丁,那是因为我们有众多的人口,有充足的粮食。可以使我们部分的百姓专门的从事战争,而不适生产。但是,这绝对不代表我们汉人就完全依赖着我们的士兵,即使是在斧钺加身的时候也不加以反抗。

你们平常的骚扰,那只是小范围之间的战斗,我们的兵丁,就足以解决这些麻烦。但是,如果,你们倾全族之力入侵中原。那就绝对不是一个小范围的战争了。那就是种族之间的灭绝战争了。诚然,你们有八百万的子民。而且我们汉人百姓在独自应对你们鲜卑百姓的时候,不如你们鲜卑百姓厉害。

但是!单单是我们幽州,我家太尉大人治理下的百姓,那就超过了三千多万。以五个打一个,难道还会打不过你们鲜卑人吗?况且,我们汉人的武器,铠甲也要远远的超过你们。如此,五个打一个,那就更轻而易举了。而且,别说你们了,就是当初把你们鲜卑一族压迫的惨不忍睹的匈奴人,他们在冒犯了我们大汉之后,也不是远迁他处,在这里除了名了吗?

故此,你们倾全族之力出动,那不过就是使你们整个种族从此灭亡罢了。而我们的损害,不过是就是中原的一州之地而已。”

第三百四十一回 三个阵营

第三百四十一回三个阵营

自认为强者。乃是鲜卑民族敢以侵犯汉朝的原动力之一。

毕竟作为一个有理性的人类,那他在勉强生存和肯定送死之间选择,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勉强生存的。如果他明明知道是送死,还是会为了一点点的身外之物而去送死,那他的思维就真的有问题了。

而现在,原本那些被步度根的花言巧语挑说的有点狂妄自大的单于们,当时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雪水似的。立马就显得有些清醒过来。

而这时,赵云也不再与步度根过多的纠缠,转身对其他单于们说道:“各位首领。你们带领着族人辛苦的拼搏,不就是为了给你们的族人一个安定的生活吗?你们如果听从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挑说,冒然侵犯我们边关,那么,你们最后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那些被我们赶跑了的匈奴人。反之,如果你们紧守本分的话,你们作为太尉大人的子民,你们有什么困难,我家太尉大人都会替你们解决的。”

“你们又能解决我们什么困难?你们能让我们马上都能吃饱穿暖吗?”赵云的话音刚落,呼韩单于立即就跳出来诋毁道。

不过,呼韩单于本来就不怎么得人心。此时又是众单于犹豫的关头,又哪里会有其他人来呼应他。而野心勃勃的步度根和轲比能,又知道此时乃是众单于心思敏感的时候,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被别人认为是别有用心的人,当然更敢冒然出声了。

而就在轲比能和步度根都不敢说话的关头。那素利却看出了机会,认为这是一个打击步度根和轲比能的好机会。于是,素利就起身向赵云询问道:“赵将军。你是一个真正的勇者。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们大伙。你能说说你家太尉大人如何来解决我们的困难吗?”

赵云对素利的发言很满意。于是赵云借机说道:“尔等欲兴掠夺之心。无非就是因为你们的粮食短缺,牧草不足,牛马难以过冬,即将大量饿死,来年难以维持生计。然而,尔等可知,我家太尉大人,正在修建一座大型的边关集贸城市,专门用来收购你们的牛羊马匹。你们完全可以把那些难以养活过冬天的牛、羊、马匹在那里换成钱粮等物。有了这些钱粮,你们足可以渡过这个冬天,并在来年更加兴旺的过上好日子。而且,如果你们愿意放弃草原生活,你们还可以迁入关内生存,我家主公可以提供你们土地和农耕的器械,让你们也不必再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存。”

赵云的这一番话,真让那些单于们产生一种做梦的感觉。这些鲜卑人,祖祖辈辈的在草原上生活,时时刻刻对抗那些草原上无处不在的狼群,对抗那些不可抗拒的草原风暴。以及其他暴虐的大自然神威。那可不是这些鲜卑人脑子里有虫子,喜欢自虐,而是他们无法改变他们所赖以生存的环境。不能像中原人那样用辛勤的血汗,无穷的智慧,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开辟出富饶的土地,取得丰盛的收获。

所以,他们才会羡慕中原中原那种能安安全全收获粮食的生活,并以占领那繁华的中原为平生梦想。并且世世代代的传承这种思想。

可如今,赵云竟然说他们可以不用拼命,也能到中原去生存,去发展。他们怎么能不以为是在做梦。

当即,就有不少的单于向赵云询问道:“赵将军,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也真的能在中原过日子?”

这些单于七嘴八舌的,赵云也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了。不过,赵云还是非常真诚地说道:“这当然是真的了。你们应该知道现今的乌桓族已经有许多的部落受到了我家太尉大人的信任,举族迁进了关内,获得了土地,再也不用受草原上的辛苦了。而那些暂时还没有迁入关内的乌桓族人,在我家太尉大人的关照下,也开始建立城市,划分牧区,由我家太尉大人的商会对他们的牧畜进行包销。并为他们采办日常的生活用品。他们的生活也要远远的好过往日。这些铁铮铮的事实,那都是有目共睹。这不可能是我编造的。而且,这些事实也足以见证我家太尉大人对所有的子民,那都一视同仁的关照。”

也许是赵云表现出来的真诚打动了这些单于,也许是这些单于都知道乌桓族人的生活确实是向赵云说的那样全都好转了。几乎所有单于全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可是,轲比能却突然大声地用鲜卑语说道:“狼是不会把肉给牧人的。不是主人驯服的烈马,也不会听从主人吩咐的。没有自己的付出,平白受到好处。天神的惩罚,那也近在眼前。”

轲比能得这几句草原谚语,当时就惊醒了哪些兴奋的单于们。而赵云虽然听不懂,可也知道轲比能准又没说什么好话。不过,没等赵云在说些什么,那素利就已经站了出来说道:“站在山丘上的牧人,看得要比站在平地上的牧人远。接受朋友的馈赠,我们也有我们的真诚偿还。乌桓族人的生活如何,我们都是知道的,那位勇士并没有欺骗我们。自打那位刘大人打败了公孙度,他对待我们确实是好了很多。我们确实是想要更好的生活,但却不会为了别人的野心,葬送我们的族人。”

而这时,当初与刘明有过盟约的卑于部落和那几个与刘明尚有姻亲的部落,以及这两年来被卑于部落说服,靠拢刘明的其他几个小部落,也纷纷的发言阐述乌桓族人归顺刘明之后的好处。

好家伙,这几个小部落一说话,那可不要紧。当时整个会场就全乱了。本来原先一直都是由鲜卑部族当中出类拔萃的大部族来发言操纵这个联盟大会。与会的气氛虽然紧张,可也算是和谐。可现在,意见产生了争持,各个部族之间矛盾也就全暴露出来了。

要知道,此次鲜卑部落联盟乃是借用刘明轰动全草原的花红事件为因头,召集起来的。所以,这次鲜卑部落联盟大会,也是鲜卑族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次联盟大会。包括了所有的鲜卑部族。其中,十万人以上的大部落,那就有三十七个,两万以上,十万人以下的小部落更有百十余个。而其他像宇文虎那样的几千人的小部落,那更是不计其数。只是这种不到万人的小部落,那是没有资格坐在这个营帐里的,他们往往是作为某一个大部落的附庸参加会议,只能在营外听用。可是就算不算这些不计其数的小部落,现场的单于、首领,那也不下二百来个。

如此盛大的规模,这么多的部落首领,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全都没有矛盾呢?

往常,他们自己部落间的磨擦、分歧和仇恨,那可远远要比对汉人的仇恨更多。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刘明当初悬赏花红的壮举让他们知道了刘明的财富,让他们全都抵抗不了这巨大的利益诱惑,他们怎么又可能心平气和的坐到一起?

意见不同的立场,引发言论的争持,激烈的争持,导致往日的恩仇涌出。一时间,整个联盟大帐里面乱成了一团。

在这种如同菜市场般的气氛中,赵云也有点傻眼了。这是怎么了?全都疯了么?怎么这么乱呢?

赵云头一回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学鲜卑语言呢?现在干着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赵云最终还是从宇文虎的嘴里大致明白了素利和轲比能争论的是什么。以及现场为什么这么乱。

赵云对此极为欢喜。越乱越好,只要他们不都全部联合起来,那他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而且,赵云也隐约猜到,那几个帮着自己说话的小部落,应该就主公当初联姻和拉拢的那几个部落。赵云不由得佩服自己的主公就是高瞻远瞩,英明无比。几年前就已经料到了今日的状况,并作了一定的部署。真是雄才伟略。

此时赵云非常想帮着那几个支持自己的鲜卑部落说些什么,可是由于语言障碍,以及现场这种乱糟糟的气氛,赵云又不是什么口若悬河,舌辩无双的外交家,赵云还真是有力无处使。

不过,联盟大会的热闹气氛已经生成了,也用不着赵云再出什么力气了。

最终,多番争论下来,鲜卑各族的意见已经全都明确无误了。并分为了三种阵营。

第一阵营,以步度根大单于,轲比能单于,呼韩单于为首的二十余个大小部落,仍然坚持入侵中原,用实力说话,掠夺他们自己所需要的财富。

第二阵营,以卑于部落和那几个与刘明有姻亲关系的小部落为首的三十余个小部落,则坚持联合刘明,取得更好的发展。

第三阵营,以素利为首的剩余的那些大大小小百余十个部落,则决定暂时保持中立。观看一下步度根,轲比能等部落与刘明战争的发展再作决定。

第三阵营的观点是最稳妥的观点。如果,步度根、轲比能等部落组成的联军能够轻易取得胜利,战胜刘明,那他们就支持步度根等人的行动。为步度根、轲比能他们提供后续的支援。壮大步度根、轲比能他们的队伍,为自己在瓜分中原的财富上分一杯羹。

反之,步度根、轲比能他们不能轻易取胜。那他们就继续安安稳稳的在草原上生活。不在招惹中原。

反正,赵云也说了刘明已经建造了大型的边关集贸城市。他们可以把那些过冬无法喂养的牛羊、马匹全都卖掉。他们也就不会亏损多少。只要他们把那些种马,种牛,种羊保留下来。度过这个冬天。来年开春,他们照样可以让牛马遍地。

第二阵营的人,虽然有三十余个部落,可他们的人口数量却是最少的。而第三阵营的人,不管是部落数量,还是人口数量,那全都是最多的。

而最为激进的第一阵营,虽然部落数量稍微少了一点。可是,单是轲比能部落,那就有十万之多的操弦之士,而那呼韩单于的兵马实力也绝对不弱于轲比能的实力。而那步度根更是在檀石槐之后,夺取大单于称号的继承者,部下的兵马就更多了。故此,第一阵营的实力也绝对不弱。

步度根和轲比能对于能取得这样的成果,也是极为的满意。在他们认为:以他们如此的实力,足可以攻破幽州了。而且还少了很多人瓜分他们的利益。况且,作为一场大的战役,他们几十万人作为一支几百万人的先头部队,那是在合适不过了。毕竟几百万人的部队,同时挤到一个战场上,那也装不开,更不好指挥。而他们集结,调动,展开,后勤等等的处理,那更是没法应付的。

另外,步度根也有点私心。步度根认为在他取得胜利之后,还可以增添他本身的威望,并借以拉拢第三阵营的各个部落,得以一统整个鲜卑民族。建立一个鲜卑人的帝国。是他自己成为最伟大的鲜卑大单于。而且还可以把那些无足轻重的,讨厌的第二阵营的懦弱派,全都灭了省心。

只是,步度根有私心,那轲比能也同样如此。可比能对于步度根取得了联盟首领的地位很有些不满意。不过,步度根的实力在那里摆着,轲比能也不愿意因此破坏了联盟的大好时机。而且,轲比能也有信心,既然自己能从步度根那里独立出来一次,那自己早晚就能取代步度根的地位。成为鲜卑部落最伟大的首领。

不过,这些联盟内部的事情和赵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第三百四十二回 你要战,我便战

第三百四十二回你要战,我便战

赵云的主要目的均已达成,连他们鲜卑部族准备派出多少的军马全都弄清楚了。赵云自然要告辞回去了。

赵云起身告辞道:“诸位首领已明是非,某家边关诸事繁忙,某家不便再此久留。某家就此告辞了。日后,欲与我们通商友好的,我们极力欢迎。欲与我们为敌的,那咱们就在战场上见个高低。”

面对赵云的告辞,第二阵营以及第三阵营的单于们,那都拿赵云当朋友,以及今后生活的指望,当然起身欢送赵云。

而第一阵营的步度根、轲必能虽然非常顾忌赵云的一身本领有可能在他们进攻边关的时候造成巨大的障碍。但是,步度根、轲比能又碍于联盟大会这么多的部落首领都在,而赵云应承的大型集贸城市的建立又是大部分部落首领所关注的事情。步度根,轲比能也不敢明着对赵云怎么的,只得叫赵云好走。

但是,轲比能这家伙太阴了。轲比能虽然也怕落下不好的名声,不想主动留下赵云。可这并不代表轲比能就不准备跟赵云玩阴得了。

轲比能在赵云走出营帐之后。立即就不阴不阳的在呼韩单于旁边和步度根说道:“这个赵云真了不起。到了咱们这里,足吃足喝不说。竟还把那野人熊灞给拐跑了。真有两下子。可惜,没了那个熊灞,今后的呼韩部落起码少了一半的实力。今后呼韩部落跟着咱们去攻打汉人的边关,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步度根当然也闻歌而知雅意。立马点头认同的说道:“就是,就是。不过,这也算不得赵云了不起。怪只怪呼韩单于太胆小,太窝囊了。当面拐人的仇人都能放过。看起来他也就这么大的出息了。这要是我,我一定把敢跟我抢人的家伙碎尸万段。”

轲比能、步度根这么旁若无人的这么一白唬,当时就把头脑有些简单的呼韩单于给气坏了。

呼韩单于怒吼了一声就冲出了帐外。召集了本部的兵马就追赶赵云而去了。

不多时,也就在赵云刚到这个连绵几十里的大营门口之时,那呼韩单于就追了上来。

赵云一看呼韩单于来势不善,立即停住脚步,沉着的对呼韩单于喝道:“呼韩单于来此可是预相送某家?”

随着赵云的问话,赵云身后的熊灞把手里的狼牙大棒往地上一杵,仰天咆哮了一声。当时,巨大的震动,伴随着巨大的声浪,让呼韩单于手下的那些人全都记起了熊灞的勇猛。一个个不禁得全都胆战心惊。

而呼韩单于也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立马清醒了过来。熊灞的实力如何,那呼韩单于最是清楚不过,当初呼韩单于派了一万多的精兵,围困了熊灞七天七夜,那都没奈何得了熊灞。而现在到好,面前站立的,那可不止是一个熊灞了,还有一个比熊灞更为厉害的赵云。而呼韩单于自己又是会盟来的,并没有带齐了所有的兵丁。只是以如今这点兵马来围困赵云和熊灞他们,那真是凶多吉少。

呼韩单于当时就极为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于是,呼韩单于连忙顺着赵云的口气说道:“嘿嘿。赵将军英雄了得。我相见恨晚。理应多送一程。多送一程。”

“不敢有劳单于。单于请回吧。某家告辞了。”赵云知道自己如今身处的乃是一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故此,赵云也没和那个呼韩单于过多纠缠。让宇文虎带齐了族人,立刻开拔。

这倒好,赵云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来的,回去的时候,呼啦啦一大帮子,足有两千好几。赵云这个威风啊。

不过,赵云没走多久,后面的追兵又来了。

敢情那个轲比能一看那个呼韩单于虎头蛇尾,摆了一个乌龙。立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轲比能向步度根进言道:“大单于,那赵云勇猛,无人可当。而赵云收服的那个熊灞,更是威震咱们鲜卑各族,如今他们落单,正是铲除他们的大好时机,若是让他们平安回去了。等咱们攻打他们的时候,光是这两个人,就能镇的咱们勇士不敢前进。大单于,您当三思啊。”

步度根沉思道:“赵云应约前来。我等加害,岂是不义。若是被其他单于知道,他们今后如何能够服我。”

轲比能阴笑道:“应约前来。可他现在不是平安走了吗?如今的道路并不太平。他遇到什么盗匪加害,这与咱们有何干系?”

轲比能太阴险了,现在轲比能加害赵云还在其次,轲比能现在是在给步度根下套,好掐住步度根的短处,为今后取而代之做好准备。这可是一石二鸟啊。

也该着步度根倒霉,步度根正在欣喜坐在了联盟大单于的地位上,离自己一统鲜卑全族的目标又进了一步。一时不查,光想着灭到赵云这个眼中钉了,就忘了提防轲比能这个肉中刺了。他楞觉得轲比能的这个主意不错,还自以为轲比能这是向自己表忠心呢。竟然认可了轲比能的这个主意。

步度根当即派出手下大将蒙纳哈带两万精骑追赶赵云。务必取得赵云的性命。

眼看后方的追兵将至,宇文虎对赵云说道:“主人。追兵将至。现在是我报答您的时候了。请您先走。我自当留下来率领我的族人为您抵挡追兵。”

赵云心中感动,自己无心收的这个宇文虎,确实是忠心可嘉。赵云微微笑道:“不必。”

随后,赵云抽弓搭箭,冲着天空就射了一箭。只听‘吱儿’的一声长鸣,声传四野。敢情赵云射出了一支响箭。

随着这一声的响箭长鸣,赵云原先埋伏的那些兵马立刻就冲了。

刘彤带领的那一万铁甲骑兵,踏着隆隆的蹄声,从不远处冲了出来,迎接赵云。等蒙纳哈带兵追到的时候,赵云已经和刘彤带领的铁甲骑兵汇合了。

别看蒙纳哈带的是两万人。可是,当初吕布镇守边关的时候,可没少带着铁甲骑兵四处制造摩擦,边关刀枪不入,弓箭不伤的铁甲骑兵的威名,那可是早就威震草原了。蒙纳哈看着这一大片的铁甲骑兵,知道自己不可能完成任务了。只能无奈的退回。

赵云也就此回到了边关。

回到了边关之后,赵云虽然有信心可以凭借着边关雄厚的城防,可以轻易的抵挡鲜卑部族五十万兵马的进攻。可是,作为重要军情,赵云还是如实地把鲜卑部族即将进犯边关,以及自己是如何处理的事情,写成了一份战报,快马传递给刘明,汇报军情。

而刘明接到这份战报之后,刘明才产生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无奈。并确立了出兵的方向。

看着面前的这份战报,郭嘉在心里叹惜了一声:多么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放弃了,太可惜了。

对于郭嘉来说:眼看着曹操雄踞司隶、兖州之地的大好局势即将在自己的策划下被马超破坏,自己竟不能在此时插一把手,分一杯羹。郭嘉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尤其是如此大好的时机,完全可以让自己的主公刘明,一举突破曹操和董卓形成的包围圈,并可以在暗中扶植马超这个傀儡,进一步扩大主公的势力。如今却要为了那些蛮胡而放弃了。这就更让郭嘉的心里不好受了。

不过,郭嘉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得智者。只是暗地里叹息了一下天意弄人,随即也就把全部精力转到了鲜卑部族动乱这方面来了。至于马超他们,那也只能对不起了。只能按着荀彧的主张,让他们尽最大的努力去破坏曹操,自生自灭去吧。

郭嘉沉思了一下,对刘明说道:“主公。这回鲜卑部族动乱,子龙将军处理得非常正确。鲜卑部族,素来只重强权,没有足够的实力制约,他们是不会讲什么道理的。既然他们想要战争,那咱们就给他战争。不过,为了咱们今后的长治久安,咱们还应该以攻心为上。就像咱们融合乌桓部族一样,在让那些不知道好歹的鲜卑部族知道了厉害之后,咱们仍然要扶植那些亲近咱们的鲜卑部落。据子龙将军汇报,那卑于部落在联盟大会上,还是很为咱们卖力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在打败那些不知好歹的鲜卑部落之后,不妨把那些部落的土地分给他们,扶植他们一下,然后再按照先前的民族融合计划,慢慢的吸收他们。”

对于郭嘉得提议,贾诩、荀彧等人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刘明当即传令,令杨军协同贾诩、荀彧留守,由自己亲自带着典韦,郭嘉率领两万的亲卫军前去支援赵云。

当时,荀彧就对刘明只带着两万的亲卫军前去支援赵云表示反对。荀彧向刘明进言道:“主公。边关十万之众,又有高城险阻,以子龙将军的勇猛,边关将士的善战,足可以防范鲜卑部族。主公单须静候捷报,也就是了。主公又何必以身犯险?况且,就算主公欲亲临战场,鼓舞士气。主公又为何只带两万之众,如此数量,如何能镇慑鲜卑部族的狼子野心。到时候,主公与子龙将军,同时困守边关,岂不助长了鲜卑贼子的气焰。恳请主公收回成命,且要三思。”

刘明闻言,微微笑道:“本公此去支援子龙,焉能与子龙同时困守在城中。本公当然要与那鲜卑部族,决战于草原之上,正面击溃他们,如此才能寒他们的心胆,让他们永世不敢反叛。”

刘明如此一说,所有的人当时都有点惊奇。主公一直是一个很明智的人啊。他怎么会想和那些鲜卑人决战于草原之上呢?这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而且,就算主公的兵马也以骑兵为主,在草原上决战算不得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可是边关才十万的兵马,就算是加上主公带去的两万亲卫军。那也不过是十二万的兵马,也就是人家兵马的五分之一。那不是以卵击石又是什么?而且,如果那些鲜卑部族胜利了,按照赵云的汇报,那他们还会有源源不断地后续兵马支援。而如今的幽州,四处用兵,所余兵马更都是一些连续作战的疲惫之兵。那样一来,本来形势大好的幽州,岂不是就此灭亡了?

荀彧连忙再次进言道:“主公万万不可,依子龙将军所言,鲜卑部落联盟的各个单于并不心齐。只要子龙将军挡住了哪些狂妄自大的那部分鲜卑部族的进攻,让他们知道厉害,不敢再轻易的进犯咱们,那咱们的危机也就解除了。只要事后咱们的集贸城市建立,完全可以通过货物的流通,限制分化他们。此乃万全之策。可若主公冒然出击。世无定胜之阵,咱们获胜的把握并不充足。如此一来,万一兵败,必定助长鲜卑人的气焰,那些原本采取观望的鲜卑部族也会因此参与进来。如此一来,咱们幽州危矣。主公三思啊!”

荀攸也在一旁进言道:“主公若是执意前往边关与鲜卑贼子作战,灭掉鲜卑贼子的气焰,那也请主公再从各地抽调一些兵马共同前往为上。如此,兵力相当,那才可一展我大汉威风,灭蛮胡于挥手之间。”

刘明再次微笑道:“诸位之心。本公焉何不知。然,此时咱们强敌环顾,兵马紧缺,所余之兵,也是疲惫不堪。咱们又从哪里抽调兵马?况且,救场如救火,边关局势,一触即发,也容不得咱们从长计议。而且,若是子龙依城坚守,虽可极大的抵御鲜卑部族的前进步伐,可是旷日持久,却会灭了咱们长胜不败的威名。而且如此漫长的时日,又会有多少的变故产生?咱们又如何能够断定那些观望的鲜卑部族不会因此小视咱们,因而加入到攻击咱们的这个战局当中呢?”

第三百四十三回 神秘

第三百四十三回神秘

刘明的问话当时就把荀彧等人问住了。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刘明问的那些问题,又有谁可以保证?

只是,越是如此,荀彧等人的顾虑越大。既然局势如此危险,那刘明前去岂不是更危险了。现在这个局面,谁有危险,刘明也不能有危险啊。刘明要是完了,那他们这些人得指望不就都完了吗?

荀彧连忙再次说道:“主公。正如您所说。此时局势如此险峻。您就更不能以身犯险了。您之安危,乃是身系天下的苍生。若是您有一个闪失。这个乱世何人来以平定?况且,那些蛮胡作乱。无非就是想掠夺一番金银粮食。他们并不会长期占领咱们任何的地方。只要咱们行坚壁清野之策。即使那些蛮胡能够攻破边关,他们也抢不到他们所需的任何物资。而他们后续的给养也不可能支持他们打一场长期的战争。到时候,他们还是会退回塞外去的。故此,主公实在没必要在如此危险的时候,亲临险地。蛮胡的进犯,咱们就交给子龙将军处理就是。若是您还不放心。属下愿代主公前往边关支援,鼓舞边关将士的士气。”

刘明看着荀彧,心中暗暗地感动。刘明明白:以荀彧的观点,荀彧并不看好这一场战争,可荀彧仍然愿意代替自己前往,这说明荀彧想替自己死去。

不过,面对荀彧地这种忠诚,刘明除了感动之外,也有一点点地好笑。自己领导的幽州军,号称是天下第一军。怎么自己的实力就这么不被大伙看好吗?怎么全都认定了自己的失败。看来自己也得适当的透露一下了。

但是,此时刘明看到平时老是胸有成竹,干什么都不着急,不上火的荀彧着急也挺有意思,有心再逗一下荀彧着急,故意正色说道:“消极防守,万万不可。咱们的那些子民,那都是上税给咱们的。咱们又岂可在此关头抛弃他们,让他们承受战乱之苦。况且,本公身为幽州之主,守土有责。当然也要保护本公治下的子民。所以,咱们一定要把那些蛮胡作乱,消灭在边关之外。”

看着那刘明一本正经的神色,了解刘明的杨军和郭嘉都觉得刘明又使坏了。不过,如此危机关头刘明还能如此神情自若,杨军和郭嘉也就放了心了。知道刘明肯定是有必胜的把握了。

但是,战场上的事,杨军和郭嘉虽然有点放心了,可眼前状况,杨军和郭嘉却有点犯寻思。因为此时的杨军和郭嘉仍然不知道刘明凭什么能有这么大的把握必胜。

要知道,如今杨军和郭嘉都是各自掌管着一整套的情报机构,可以说幽州上下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们了。刘明有多大的实力,杨军和郭嘉那是最为清楚不过的。可郭嘉和杨军都想不出刘明能从哪里抽出兵来,并如何在草原上正面击溃那些鲜卑部落的联军。

不过,虽然杨军脑子有点慢,此时还没有想到其中的关键所在。而郭嘉却从刘明准备调动近卫军的行动上,猜出了一点蛛丝马迹。难道主公是准备动用那家伙和蛮胡决战?郭嘉立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期待。

但是,对于比较老实的荀彧在听了刘明的话语之后,对刘明心系百姓的胸怀,那真是无比佩服。不过,荀彧对刘明在这个时刻的这种做法,那也真是难以认同。

荀彧被刘明逗得,真的有些着急了。荀彧开口说道:“主公。物有轻重,事有取舍。蛮胡之害,不过是藓癣之害。只待咱们缓过手来,随时可灭之。可您身系天下之安危。万万不可有失。主公三思。”

刘明一看,荀彧是真得有点着急了。玩笑不能开过火,连忙说道:“文若不必心急。本公既然要与那些蛮胡决战于草原之上,那当然就有必胜的把握。本公的军马号称是天下第一军。常胜不败。这又岂是浪得虚名的。”

如此空虚的言论,当然唬不住荀彧,可荀彧正要继续劝说刘明之时。却被刘明一摆手给制止了。

刘明继续说道:“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池。只有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而胡人难缠,不在于他们的兵马众多,也不在于他们的骑shè精熟。而在于他们隐匿于草原之上,行踪神出鬼没,难以剿灭。如今,咱们虽然是以少对多。可那些胡人也放弃了他们惯用的骚扰袭击的伎俩。这得失之间,也是五五之分。况且,咱们幽州部队,同样也以骑兵见长,咱们在移动的速度方面,并不次于那些蛮胡。而咱们的甲胄精良,兵刃犀利,那又是那些蛮胡远远不及的了。至于那些胡人善射。可他们的弓箭射程却要远远小于咱们的弓箭射程。而咱们骑兵专用的弩弓,其威力,更是那些蛮胡望尘莫及的。”

说到这里,刘明看荀彧还有些不服。于是接着说道:“除却装备之外,那些蛮胡仓促成军,指挥调动,必定有所混乱。而咱们的兵丁,训练多年,统一配合,灵活无比。这又是咱们的一大优势。”

看着已经有点认可的荀彧,刘明突然神秘一笑道:“其实,本公刚才所言的那些,虽然不错,可却也算不得什么绝对。本公能够坚信咱们可以轻易取胜,那是因为咱们另外还有一大优势。那就是咱们新近研制出来的那些秘密武器。有此种武器,咱们战胜那些蛮胡,那时轻而易举。”

提到秘密武器,荀彧说不出话来了。荀彧心中奇怪:什么秘密武器啊?我怎么不知道呢?难道主公对我还有什么保密不成?想到这里,荀彧也不好再往下追问了。军事机密,主公不说,自己哪能问呢?

刘明看出荀彧地疑惑来了,笑着对荀彧说道:“文若不必多心,本公的那件秘密武器,从来也没瞒过你们,你们也全都见过。只是你们一直都在忙碌政事,没有留意罢了。你们只要想想本公的近卫军最近都在和什么在一起进行训练。你们也就知道本公的秘密武器是什么了。”

郭嘉一听,得。还真是那东西。不过主公的近卫军和那些东西在一起,那也叫训练,那不是胡闹吗?

而荀彧,杨军等人也同时想到这一点。全都吃惊的看着刘明。那意思不用说,刘明也明白了。不就是那东西管用吗?

刘明嘿嘿笑道:“诸位别这么吃惊。平常那不过是配合训练而已,你们当然看不出厉害来了。等到战场上,我再给他加点东西,那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厉害来了。”

杨军和郭嘉那都是和刘明共同创业,一步步走过来的,都是刘明的盲目追随者,知道刘明经常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还都是非常的实用,对刘明的话,那当然是坚信不移了。可荀彧等人却没经过和刘明共同成长这一步,现在这么大的事情,对刘明如此简单的描述,当然不会认同。

荀彧对刘明说道:“主公,非是属下等人不信主公。只是如今咱们与蛮胡决战的事情太过重大。还需主公向我等明示,属下等人才可放心让主公前往。”

刘明一听,这倒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出兵之前,也应该装备齐了的实地操练一下,检查一下最后的组装是不是有问题。现在顺便让自己的这些属下全都开开眼界,也好提高一下士气。

故此,刘明也就答应了。

当天下午,刘明就把自己的秘密武器组装齐了,配合近卫军,实地的操练了一遍。操练完了之后,荀彧、郭嘉,贾诩等人,无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种东西太凶悍了,有了这种武器在手,这岂不是无敌了?

想到这一点,在场的众人又无不兴奋无比。好战的厚德当时就跟刘明说道:“主公。您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呢?早拿出来,咱们不就早把曹操和董卓灭了嘛。这天下不早就太平了嘛。要不等您打完蛮胡回来。让我也带着这些东西玩玩。捎带脚的把曹操那小子给您灭了。您看怎么样?”

刘明一阵汗颜,我靠。这家伙最近是太闲在了。动不动老想着打仗。老实的厚德,堕落了啊。

刘明随手敲了厚德一个响头说道:“早什么早?早?我可也得有啊?这可是咱们制造部的马部长刚刚改良出来的好东西。你以为我有好东西会不乐意用吗?”

没想到,此时旁边的郭嘉却对厚德的言词表示赞同地说道:“主公。厚德的言论也未尝没有道理,秘密武器这东西,是不能保值的。既然有了,那咱们就应该赶快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妨。否则的话,等他们有了准备,咱们这秘密武器的价值也就降低了。”

第三百四十四回 看戏

第三百四十四回看戏

青天白日,万里无云。然而这冬天的寒风阵阵,却仍然把天气弄得干冷干冷的。但是,如此的寒冷的天气,旷野之处,仍然人声鼎沸,飞禽乱舞。却着实透着几分蹊跷。

如此的天气,按照往常的惯例,幽州一带的百姓,因为全都衣食无缺,在没有农活的季节里,不是煨在家里,取暖睡觉,就是三五聚在一起,打些小酒,喝酒唠嗑。无所事事。不应该这么多的人跑到野地里来乘凉的啊。

不过,如果单单是人多,这也好理解。毕竟打秋收之后。刘明领地内的各项基础建设就没断过流。修筑新城,铺设道路。这些需要大量人手的工程,着实让冬天没活得百姓乐翻天了。以至于,就算是如此干冷的天气,幽州各地的百姓仍然干得是热火朝天。热情无比。

故此,百姓们出来赚点闲钱,帮着官府铺设一下道路,这也好理解。可天上的飞禽乱舞就不应该了。

这大冬天的。青草枯萎,树叶脱落,动物不是冬眠,就是搬家。这天上的鸟儿,那更应该早就南迁了,他们怎么可能还会在这没食的冬天四处乱飞?

几骑的鲜卑探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十分的不解。不过,面前的这些人,确实是幽州到处可见的修路队伍,漫天的尘土,也证实了他们确实是在修路,而天上飞舞的,也确实是草原上再普通不过的苍鹰。这几个鲜卑探马也只得结束他们这例行的侦查,回去复命了。

毕竟他们只是小小的探马,不是威震一方的单于,不懂得这些没什么关系。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别让那些汉人在决战的常葫动什么手脚,并留神那些狡猾的汉人别再有什么像那疯狂战车一类的恐怖武器,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至于那些修路的家伙,反正单于们也说了:‘汉人修好路,不仅便于咱们攻打他们,而且今后在与汉人做买卖,有条路,运东西也方便的多,就让他们修去吧。’作为一个小小的探马,那就更管不着了。

可是这些探马不知道得是,身为幽州之主的刘明,也在这支队伍里面。而这支队伍,更是刘明用以决战的主力部队。而那些鹰,更是刘明巡视方圆五百里之内敌军动向的眼线。

此时,骑在马上的刘明看着自己的秘密武器,心中一阵感慨,当日,郭嘉劝说的言语,再次的涌上心头。

作为已经拥有不小实力的刘明,又何尝不想凭借着者无敌的武器一统天下。可是,这个武器并不完善,还存在着不少的缺点。这些无法克服的缺点,使这种威力无比的兵器,并不足以一统天下。而如果不凭借着武器,单靠刘明本身的兵马,那实力却还是欠缺了一点。而且以此来进行统一的大业,那兵马的牺牲也会太大了一些。刘明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如今的这种地形,以及面对的这些鲜卑部族来说,刘明这种武器却是在好使不过了。刘明也为心神舒畅。只是这漫天的尘土,却让刘明有点不太好受。

不过,这也是刘明自找的。

本来刘明到了边关之后,步度根、轲比能那面的兵马还没有集结好呢。按照赵云的建议。既然决定主动出击了,干脆就直接轻骑快马的突袭步度根和轲比能的本阵,在他们兵马尚未聚齐的情况下,可以一举擒获步度根和轲比能。

但是,刘明这回来,那可不单是为了打败步度根和轲比能就完了,而是要大量的消灭鲜卑部落的激进分子,以此来在草原立威,好便于今后的挑拨,分化,融合等各项工作的展开。所以,赵云的意见被否决了。并由赵云出面约战步度根、轲比能他们一战定胜负。

这种提议,对步度根和轲比能来说,那是再好不过了。本来他们这些游牧民族就擅长野战,不善攻城。虽然他们的兵力要比边关的兵力多几倍,步度根和轲比能那也是没有十成的把握必胜。只有八九成必胜的信心。现在倒好,正好合了他们的意。步度根、轲比能当然立即允诺。

不过,轲比能为了防范刘明也有什么像董卓疯狂战车那样恐怖的武器。所以,轲比能把决战的常葫定在了科尔泌草原。并派出大量的探马监督刘明的部队是否有什么夹带。

刘明对步度根、轲比能的安排的决战常葫倒没什么顾虑。科尔泌草原,幅员辽阔,确实是一个大集团军决战的好地方。只是刘明却也顾虑到了对方探马打探军情的可能性。而刘明那些秘密武器的体形也太大了,不可能瞒得过那些探马。故此,刘明干脆组建了一个修路队,以此来掩饰秘密武器的运送。并不顾郭嘉、赵云等人的劝阻,亲自指挥这支部队前行。

修路的队伍虽然缓慢,可那也不过是相对于千里驰骋的骑兵部队来说的,这要是和普通的步兵行军速度比起来,那却绝对谈不上‘慢’字了。

很快,从赵云镇守的边关到科尔沁草原刘明大营的一条康庄大道就已经修好了。而早就在营里面等候刘明的赵云和郭嘉,连忙把刘明接进了大帐。

进帐之后,刘明向赵云询问道:“那些胡人都准备好了吗?”

赵云点了点头说道:“主公。他们昨日,兵马就集结好了。只是还未到约定好的决战日期,故此他们还都在备战当中。”

郭嘉微微笑道:“这些蛮胡原本就不是一个部落的军马,仓促成军,各个方面的指挥调度、磨合,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五十万的兵马调度,又岂是几日内就能完成好的。此战,咱们必胜!”

刘明点头认可,但依然说道:“话虽如此,可咱们却不可轻敌。明日就是决战之日。让跟我来的士兵们都好好的休息一下,准备明天的决战,另外,日常的守备,绝对不能松懈,一定要守好营盘。”

赵云应令而去。

一宿无话,次日天明。饱餐战饭之后。刘明升坐帅帐。

不过,帅帐之内,刘明并没有坐在正当中。而是在帅案的旁边搭了一个陪座。大帐正中,帅案之后,坐着的那是赵云,赵子龙。

本来赵云是不敢坐在那里的。可刘明却以赵云乃是边关主将,自己不过是来支援赵云的援兵为借口,让赵云指挥这场战役。

赵云心中感动,知道这是主公抬举自己,给自己独当一面,建功立业的机会。赵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成绩表现出来。

此时,由于战争的胜负,以及战场的演变,赵云都已经和郭嘉讨论半天了。在赵云了解了刘明带来的那些秘密武器的威力后,如何作战,那都是不成问题了。问题是如何确保战争胜利后的战果最大化。

为此,赵云特意又和郭嘉围着沙盘讨论了一下。

赵云传令道:“刘彤听令。”

“在。”最近荣升万人长得刘彤连忙应声答道。

“命你带领本部军马从后营出发,绕过蛮胡营盘,埋伏于西辽河畔。主战场无论胜负如何,不需你管。单等蛮胡兵马败退之时,于西辽河饮水渡河之时,你可领兵冲出,杀散他们的军马。”

“得令!”刘彤接令在手,转身准备去了,

“宇文虎接令。”

“在。”

“命你带领本部族人,从后营出发,乔装打扮成敌军模样,于西辽河下游埋伏,如有步度根的队伍逃到那里,指点他们前往特曼聚集。不得有误。”

“尊令!”宇文虎也走了。

“刘昕听令。”

“末将在。”

“命你从后营出发,率领本部兵马于特曼埋伏,所有逃往特曼的蛮胡,一个不许放过。”

“尊令。”

“余者众将,各自回营准备兵马,辰时随本将军出营讨敌。”

说完,众将就全都各自忙活去了。不过,这里面当然不包括刘明和郭嘉了。

刘明和郭嘉在于赵云再研究一遍整个作战的计划有无漏洞之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告别了赵云,非常悠闲的登上了大营之内早就搭建好的,足有二十丈高矮,三十丈长宽的观战台。

这座观战台,虽然由于草原地带没有多少树木,显得简陋了一些。不过,土石堆就,再加上刘明的手下干这个有专人,手法熟练,技术精良。这个观战台还是非常的宽阔平整。

尤其是此时的观战台上,正中是一张方桌,两把交椅。方桌之上,摆着冒着热气的茶水,精致的小吃,以及瓜子,榛子等干货。交椅之后,高举着云锣伞盖。稍远处,八个泥烤得炭炉,上面全都作着热水。把整个观战台弄得春意盎然。

好家伙!就着排场,现在,刘明和郭嘉往上这么一坐。真不像是来决战的,倒像是来看戏的。

不过,随着刘明、郭嘉上来之后,两个拿千里眼的,八个打旗,随侍在刘明的左右,再加上时刻不离刘明左右的典韦,要说刘明能够随时观测战场,并能适时作出指挥调动,这还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能说刘明是劳逸结合,工作不忘休息。

而就在刘明和郭嘉在观众席上就位之后。赵云那面的好戏也开锣了。

随着赵云的兵马一涌出大营列阵。对面不到十里的步度根、轲比能联营也就立马做出反应了。大量的兵马,犹如潮水一般的涌出。

两军对垒,刘明在观战台上看得明白,虽然两边的兵马都是一字排开,可还是围成了一个椭圆形状。只不过,步度根那边的圆弧更显得厚实一些。

等两边的军马都站稳了,例行是一些开场的废话。不过,由于赵云前期的表现,以及赵云后面站立的熊灞。步度根、轲必能他们的联军,并没准备和赵云进行单条。

于是废话过后,赵云退了回来。而步度根、轲必能那边的兵马也开始了向前推动。

此次步度根和轲比能为了谨慎作战,做到万无一失的胜利,免得对方偷营劫寨,留守了十万的兵马在营中固守。只调动了四十万的兵马出来与赵云决战。

不过,赵云离开边关的时候,把也留了两万的步兵防守边关,免得被人偷袭。刚才又派出去了两万两千的兵马去断步度根、轲比能他们的后路,还要留下一万的弓箭手防守联营,保护刘明。所以,赵云的兵马也在大缩水。只有七万多的兵马。

现在步度根的联军和赵云兵马数量的对比,仍然在五比一之上,都快接近六比一了。

单是,战争的胜负,哪能只看兵马数量的多少。

随着步度根阵营巨大的牛角号声的响起,步度根联军的头排骑兵,缓缓的策马跑了起来,紧接着,第二排,第三排,……。最后,就剩下步度根本阵的五万亲卫还在原地不动。作为机动部队,以便于随时救场。

观战台上看到这一幕的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主公,这些蛮胡真的是不懂兵法,而且他们也肯定从来没有过这么大规模作战的经验。您看,这么多的骑兵,他们怎么能排出这么多的队形进行攻击呢?这不是让前排的骑兵完全没有迂回的地方吗?而且,这也不便于后排的骑兵发挥骑兵的突击力。他们要是按着兵法的规矩,派成两排突击的话,他们的攻击面最少扩大四倍,他们的威力最少提高八倍。另外,您看,他们这样呼啦啦冲出来的队伍,这也叫阵型?我看,不用您的秘密武器,单只是子龙将军的铁甲骑军,就足可以突破他们的中军。只要中军一破。子龙将军回攻他们左翼,很快他们的军队就会七零八落。那咱们也就胜利了。”

刘明随手丢给郭嘉一把瓜子说道:“别废话。看戏。”

第三百四十五回 屠杀

第三百四十五回屠杀

天还是那个天,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可原本亮丽无比的天色,随着万马奔腾,征尘满天,最终也无可奈何的昏暗起来。

如此变幻的天色,也可以说是轲比能此时内心活动地真实写照。

原本轲比能是满怀信心地看着联军兵马的出动,可是,随着联军兵马的前进,和幽州军马的巍然不动,轲比能的心情也就越来越不好。虽然轲比能还没有看出到底那里不好。可轲比能的心头预兆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幽州军中旌旗密布,让轲比能难以察觉幽州军到底是如何布置得。这就更加深了轲比能的心理负担。

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凶猛,一拥而上,快速无比鲜卑骑兵终于压过了半场,而轲比能一直不太好的预兆,也终于化为了现实。

就在鲜卑骑兵跨过半场的时候,幽州阵型紧闭的旗门也刷的一下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刘明最新制造的秘密武器。

当时,远处观望的轲比能就被镇住了,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恐怖?

轲比能不知道,鲜卑人没见过。可这要是中原的老百姓看见,那绝对会撇着嘴说:哦,不就这东西嘛。不就是压谷子的碌碌嘛。

不过,眼前刘明使用的这个碌碌,那绝对要比普通的碌碌大的多。而且还是碌碌在前,牛在后。如果形象一些地说,那他更像现代修路的压道机。而且,还是改装版的压道机。

这些庞然大物,在不配备作战装备的时候,可以填充土石,充当碾压路面压道器械。他们每个单独测量,那都是宽一米五,直径三米的圆形滚筒。但是,这只是单独测量,作为刘明手下高级人才马钧的高科技产品,这些滚筒的轴心部位,率先应用了轴承技术。而且由于中轴部位可以保持不动,更可以把数个滚筒连接在一起。

就像如今。八个压路的滚筒连接在一起。那宽度足有十五米。而且滚筒连接的部位之间还装上了两米五的冲城巨木。那些冲城巨木探出了滚筒外圆足有一米。而在这一米的冲城巨木上则丫杈着六把弧形的利刃。这些利刃的长度倒不算太长,只有六十公分左右。但是其厚度和宽度,那都远超一般的钢刀,显得格外的坚韧,锐利。

尤其是这些利刃的刀锋冲前,配合他那几乎完美的弧形,非常便于削、抹。而那些冲城巨木的顶端,也被打磨的非常的圆滑,只会把撞倒的任何物体撞倒、撞飞,而决不会产生任何的贯穿效果。

由这些东西护住了整个滚筒的前方,任何拦在滚筒前方的生命,那就好像收割机前面的稻谷一样,瞬间就会七零八落。而凡是跌倒在滚筒前的物体,那也都会被碾压成平整的路面。

这就是刘明威力无比的清道夫二号。

这些东西之所以被命名为清道夫二号,那是因为这已经是第二代的改良产品了。

当初,刘明与董卓的一战。刘明虽然以火牛阵,战胜了董卓的疯狂战车,可李儒的那种骑兵配合战车的作战方式,却极大的震撼了刘明。

在刘明早年的训练当中,现代步兵集团作战模式当中,步兵配合装甲车的作战模式,那可绝对是一大主流方向。所以,刘明在看了李儒的骑兵配合战车的作战方式后,立马就萌生了这种以冲撞、碾压为主的战斗构思。

只是,火牛阵的消耗攻击,以及疯狂战车的无人道攻击,都不符合刘明的节俭实用的作风。于是,第一代的清道夫产生了。刘明利用小白鼠踩滚筒的原理,设计了第一代清道夫的驱动系统。以次来确保作战的莽牛可以重复利用。

第一代的清道夫,那种滚筒的个头更庞大,光是滚筒半径,就有两米。里面放一头莽牛,以中轴束缚牛身,利用滚筒滚动,滚筒里面的莽牛则需要不停的奔跑来获得平衡,以此来驱动滚筒前进。

但是,这样一来,悬浮的撞木没有平衡物以及支点,很容易被敌方砸向地面,成为滚筒前进的障碍,滚筒也就只能以碾压为主,串联起来的滚筒就更像是一根巨大的滚木。从而缺乏了削砍得杀伤力,以及威慑力。

而当马钧知道刘明之所以把莽牛藏在滚筒里面,只是为了避免莽牛的损伤。马钧撇了撇嘴说道:“不就想让牛别伤着嘛。把牛搁在后面不就得了。”

于是,第二代的清道夫也就诞生了。在马钧的建议下,改以莽牛从后面推动,而刘明更在每个莽牛滚筒前面挂一幅红色的布幔。平时卷起,用的时候,把所有的红色布幔放下,以此来刺激莽牛进行疯狂的冲锋。

现在,八千头莽牛,八千辆清道夫,每八辆为一组,串联成一个宽十五米的整体车阵。每个车阵之间留有五米的空隙,一千个清道夫车阵,一字排开,延绵不下四十余里。

虽然这种阵型比鲜卑那面四十万骑兵组成的五十余里的阵线稍微还短了一些,但是作为中路突破,那却是足够了。

当刘明这面所有的旗门撤下之时,那些莽牛前面的红色布幔就都垂了下来。紧接着牛群背后又是一阵鞭子的刺激。当时所有莽牛的眼睛全都红了起来。‘哞哞’咆哮着,四蹄蹬开,疯狂的冲刺起来。

一排排清道夫战车,由缓到快,越滚越快。隆隆的向前推进着。而跑在前面的鲜卑骑兵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马就心胆俱裂。

如果说当初董卓的疯狂战车虽然恐怖,可那也好理解,毕竟还是有马在拉着跑的。可现在刘明这个清道夫,牛都是藏在滚筒后面的,高大的滚筒,完全挡住了牛的存在。让这些从来都没见过这些东西的鲜卑骑兵,完全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牛马拉着就自己滚动呢?

未知。神秘。这都是恐惧的源泉。尤其是那滚筒的金属光泽,以及那撞木上寒光闪闪的利刃,更是让这些鲜卑骑兵知道那家伙绝对不是吃素的。

所有前排看清楚刘明清道夫二号外貌的鲜卑骑兵,全都清楚地意识到,正面和对面的那种东西碰撞,那绝对是找死。不过,蜂拥而出的鲜卑骑兵也是没有回退一说的。后面接连不断的骑兵是绝对没有办法给前面的骑兵让出地方来退后的。而且,由于清道夫车阵漫长的阵线,也许鲜卑两翼的骑兵还能够转向绕开。可挤在中间的中路部队,却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避免碰撞的希望。

于是,清道夫车阵空隙的地方,就成了所有鲜卑士兵争抢的活命机会。

可这,却也是刘明清道夫车阵的巧妙之处。虽然刘明清道夫二号的冲撞之力巨大,锋利,坚韧的刀锋更不是当今任何盔甲可以阻挡的。可是,如果让所有的敌人没有任何一点的活路,万众一心。只消十几万人的尸骨和马骨,那就绝对可以垫成一道血肉长城,拦住清道夫车阵的庞大冲击力。

可现在,为了活命,前排的鲜卑骑兵,或是向后退缩与后排的骑兵撞倒了一起。或是争抢清道夫车阵的空隙之地以求活命。还没等和清道夫车阵发生碰撞,自己就率先乱作了一团。

而就在他们混乱的时候,清道夫车阵也毫不留情的撞了过来。八辆可以充当压路机的清道夫联合在一起,那滚动起来的力量,又何止是万斤?

所有碰到撞木的鲜卑马匹,立马就被撞翻,所有被刀锋划过的鲜卑士兵,立马就成为两端。而所有倒下去的,无论是马匹还是士兵,那就别想在起来了,全都会被随之而来的巨大滚筒碾为肉酱。

而那些抢得有利位置,从清道夫车阵空隙间逃得性命的幸运儿,他们的幸运也不过就使他们晚死一会儿。

刘明这个车阵,那可是有近卫军配合的车阵。近卫军作为刘明的直属军团,那是幽州军队战斗力最强大的军团。每一个军团的成员,那都拥有强骑兵和突骑兵的综合素质。而他们之间的配合作战,那更是默契无比。

如今,两万人的近卫军,在这清道夫车阵之后,分成了两百个百人队,以百人为单位,对这些漏网之鱼,发起了不断的冲锋。

四十余里的阵线,可以充分发挥强骑兵的突击力。这些侥幸穿过清道夫车阵的鲜卑骑兵,往往还没看清楚清道夫车阵后面是什么,就被那些排着整齐队形的近卫军冲散,随之,不是被践踏而死,就是被呼啸而至的马刀劈为两段。

观战台上,看着这一幕的郭嘉,无聊的向刘明说道:“主公,那些鲜卑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刘明对眼前的这一幕屠杀,也是有所估计不足,想当初,火牛阵对撞疯狂战车,那是何等的壮观,可现在,清道夫二代面前,没有一个鲜卑骑兵能挡得住这种冲撞。

不过,想想也对。八辆清道夫二代连接在一起的力量,光是他们本身的重量,那就得好几千斤。这一滚动起来的冲击力,就是几万斤,那也好不新鲜。别说是这些鲜卑骑兵了。就是董卓的疯狂战车撞上了,那也得粉碎。

可是,说实话,此时喝着茶水,嗑着瓜子,悠哉,悠哉看戏的郭嘉,他对步度根和轲比能联军进行的评价,还是有失公允的。

以轲比能长期吸纳汉人为幕僚的胸怀,轲比能可不是一个不懂军事的人。而步度根能在众多争夺大单于地位的人中脱颖而出,那更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

只是,四十万兵马的统一出击,对于步度根和轲比能来说,确实也是第一次。象轲比能,十万控弦之士,他周围的那些部落就已经没人敢来招惹他了。而他们平常部落之间的内部战争,有个五六万兵马的交锋,那就已经是灭族的战争了。如今他们几十个部落联合起来,五十万的兵马,一次性的作战,即使是轲比能和步度根这样的鲜卑人的佼佼者,那也是头一次。

而且此次作战,还不象上一回刘明悬赏花红那样简单,上次作战,所有的伤患,抚恤等事情,刘明都包了。各个部落都只需出同等数量的兵马,到时候平等分钱罢了。统一调动也没这么多的繁琐。

可如今,联合作战,自负盈亏,尤其是上一次同等出兵导致小部落损失惨重,大部落在没伤筋骨的情况下,反倒借机吞并了不少小部落,更加壮大了起来。这让部落之间的调和就更不好运作了。

在如此条件下,步度根,轲比能除了能选择一拥而上,以众欺少的各自为战,他们还能选择什么?

不过,轲比能还是留下了备用的预备队,作为扭转战局的最后手段。

此时,步度根和轲比能都看出来正面战场是拦不住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大家伙了。可是混乱的战场,各个部落不同的领导,让步度根和轲比能也无法让这些人全都撤下来。而且,如果这些人撤退,也会导致那些大家伙更加肆无忌惮的冲撞过来,

在这种无可奈何的条件下,步度根和轲比能只能选择放弃正面战场,把希望寄托在两翼军马的攻击上。同时,步度根和轲比能欺负刘明的军马数量少。把五万的预备队也派了出去,让这支预备队从主战场绕过去,从刘明大营的左方,突击刘明的大营。然后对刘明形成前后夹攻。一举击破刘明的兵马。

而步度根和轲比能在派出这支部队之后,也转身退回了自己的联营,准备调集守候大营的十万兵马,依托营寨的设施,抵抗刘明的那些大家伙。

第三百四十六回 横冲直撞

第三百四十六回横冲直撞

朗朗乾坤之下,科尔泌草原之上却征尘弥漫,血光映天,日月无光。以至于两军相对的另一头,都不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兵马调动。尤其是那些高达三米的清道夫二号犹如滚动的山峦一般向前推进,横在当中。两边的主帅就更看不清对方的调动了。

然而,这种视线障碍的问题,那对正在喝茶看戏的刘明和郭嘉来说,那真是毛毛雨了。居高临下,又有千里眼帮助,别说是几万的大型军马调动了。就是鲜卑部落那几个首领如今是什么表情,只要刘明和郭嘉想看,那都不会有任何看错的地方。

此时,刘明就清清楚楚地看见鲜卑部落预留的那五万兵马开动起来,正准备从左面绕过如今已成为修罗场地的主战场。刘明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支鲜卑骑兵地目的,不是准备避开清道夫二号的正面攻击,从而攻击赵云本阵的左翼,就是直接向自己左面的大营发起袭击。而且以其迂回的距离来看,一时半会儿还绕不过来。

于是刘明开口说道:“来人,告诉赵将军,敌军留守骑兵已出动,正从左面向我军移动。”

“遵令!”说完,那个传令兵转身从观战台上跳了下去。

这可不是那个传令兵想不开要自杀,也不是那个传令兵的武艺高强,可以直接从二十多张高的观战台上跳下来安然无恙。

而是刘明的这个观战台,除了可以观看战场,指挥作战之外,其他的功能也齐全,巧妙,作用非凡。

首先,此观战台,距离大营正门一百五十米,二十丈高,三十丈方圆,四壁陡峭,只有背冲营门的地方有一溜台级。别看如今只是刘明和郭嘉在使用。可是,当敌军攻过来的时候,却可以容纳五百名的弓箭手对营门外百米的距离内实施覆盖性射击。

其次,此观战台的四个方向,各有四条绳索与百米外的地面相连。绳索靠观战台的一端吊着滑轮,绳索靠近地面的一方,在绳索离地面两米左右的地方结着绳网。如此可以确保观战台上的人快速撤离。

如今,转身跳下观战台的那个传令兵,就是借助通往营门口的这条快速通道,以此来传递消息。

赵云接到传令兵的通告,又拿千里眼观看了一下战场,只见清道夫二号战车两侧,逐渐有分流出来的鲜卑骑兵,各有两万余人的模样。而中央战场已近空出了约四十余里的开阔场地。

赵云稍微想了一下,遂决定趁鲜卑后备骑兵还没赶上来的时间,先把鲜卑骑兵右翼的兵马吃掉,然后再集中全力配合中路的近卫军攻破鲜卑部族的联营。而鲜卑部族从左面攻击过来的兵马,则暂时交给留守部队坚守。

主意一定,赵云当即传令刘璇,张亮,穆鹏,黄帅,各带本部兵马突击右翼的鲜卑骑兵,并在击溃这股鲜卑骑兵后,配合中路的近卫军攻击鲜卑部族的联军大营。

随后,赵云又传令收缩阵线。严守本阵。同时调留守大营的一万弓箭手部队,分出七千兵马防守左翼大营。

随着赵云一道道军令的下达,赵云身边的兵马也迅速的开始了运动。

此时,赵云虽然稍微有些不习惯不能亲自领兵冲杀,可赵云却不得不佩服主公军规当中,临阵主将不可出击的重要性。

作为一个军事转型的将领。往常,赵云作为领军的将军,听从主将的调遣,奋勇在前,那是无比的痛快。可是,如今赵云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主将,如果照着以前的习惯,那留下来的部队谁来指挥?就像现在,瞭望兵发现军情向赵云汇报,可赵云跑敌人当中去了,别说是汇报了,找得着,找不着赵云,那还是两说着呢。而且,就算是找着赵云了,乱军当中的赵云,哪怕就是喊破嗓子,哪也指挥不了一兵一卒的。

“主人,我呢?”眼看着战场上打得如火如荼,眼看着赵云又派出了许多兵马,刚跟宇文虎学会几个简单汉字的熊灞再也忍不住战争的欲望,大叫着向赵云讨令。

赵云对熊灞的勇猛,那是别提有多喜爱了。而且赵云也觉得如今这场面,熊灞这家伙也随便打,也不会有什么亏吃。于是点了点说道:“好,你也跟着他们一块出击吧。”一边说着,赵云还怕熊灞听不明白,用手给熊灞指引了一个方向。

确实,虽然熊灞跟着赵云也有些日子了,熊灞也一直在和宇文虎学汉话,但是熊灞对赵云话语,哪也只能是一知半解,不过,赵云的意思,熊灞那是完全明白了,而且赵云比划的那个方向,熊灞也全都了解了。熊灞高兴的大吼一声,那是撒腿就跑。

别说,熊灞这个大家伙,跑起来还真不慢,虽然熊灞是在用脚跑,可是还是追上了那些骑着战马,逐渐加速的幽州骑兵们。

四万幽州骑兵,其中两万突骑兵,两万强骑兵。犹如一道狂风一般的扑向那些从右翼冲杀过来的鲜卑骑兵。突骑兵在前,强骑兵在后,眼看幽州突骑兵距离鲜卑骑兵快到七百米的距离时,那些前排的鲜卑骑兵已经纷纷张弓搭箭,准备投一轮的射击了。

可是,就在这时,幽州部队跑在前面的突骑兵已经拎出了蹶张弩,开始了第一轮的攻击。

有效距离八百米的蹶张弩,彪射出去的弩箭,让那些正在准备射击的鲜卑骑兵吃了一个大亏。头排的鲜卑骑兵纷纷中箭,纷纷从马上摔了下来。

然而这并不算完,发射完弩箭的突骑兵纷纷向斜刺里转向,让出空间来给后面的突骑兵进行发射。而当这两万支弩箭射完的时候,鲜卑骑兵已经到下了一大半,而突骑兵也以二龙出水之势,散开了正面战场,向鲜卑骑兵的左右包抄过去。

而这时,紧跟在突骑兵后面的强骑兵,立马也就显露了出来。并和那些队形散乱的鲜卑骑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一字排开,阵型紧密地强骑兵,立时就把那些本来就已经将要溃散的鲜卑骑兵给彻底击散了。

强横的强骑兵,左手马枪,右手马刀,在第一轮马枪猛烈的冲击后,马刀翻飞,鲜卑骑兵犹如麦穗一样的纷纷被砍倒在地上。而那些鲜卑骑兵,零散的反击,落在了强骑兵的盔甲上,除了偶尔击出一道火花,并不能对强骑兵造成任何伤害。

只有那些挥舞着狼牙棒的先辈族力士,才能对犹如钢铁堡垒一般的强骑兵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不过,这种打击,在以百人队为单位的整体配合作战当中,实在是微不足道。

往往那个狼牙棒挥舞下来的时候,两旁的马刀就已经把他分尸了,而那落下的狼牙棒,也会被其他的马枪接下。

右翼的战争,几乎是一触即溃,两万多的鲜卑骑兵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幽州的兵马吃掉了。而幽州的兵马也是没做任何停留的就右翼冲了过去,由突骑兵对中央战场进行奔射,由强骑兵进行掩护。

不过,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其中熊灞的表现,也给刘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熊灞的表现实在是太突出了。高大的身躯,比周围所有的兵丁全都高出了一半,那条狼牙大棒抡开了,方圆十丈之内,别想有任何活的生命存在。凡是被那条狼牙大棒挂上一点边的兵丁,立马就断为了两截。如果挨实在了,立马就化为满天的血雨。成片成片的鲜卑士兵被熊灞所屠戮。而熊灞则是狂笑着挥舞大棒突进。

刘明和郭嘉的眼球,几乎都被熊灞一个人所吸引了。刘明和郭嘉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想道:这家伙还是人吗?

而就在刘明和郭嘉地目光被熊灞所吸引的时候,鲜卑左翼冲过来的骑兵也对赵云的本阵发起了突击。

可是,就在这些鲜卑骑兵距离赵云本阵还有一千米的时候,覆盖在赵云阵前的旗门再次散开。露出了后面的连环车弩。

此连环车弩,是由当初连环床弩改制。由于当初马钧设计出了连环床弩之后,除了在公孙度攻打幽州时发挥了巨大作用之外,再也没有显露过威风,于是马钧就把连环床弩加以改进,使其固定在大车之上,使其可以快速移动。

此外,更在这些床弩前面加以一米五高,三寸厚的挡板。

这些挡板除预留发射孔之外,对内以一侧,有三角支棍支撑固定,对外一侧,布满半尺长的利刃,而且各个连环车弩之间还可以用栓锁连接在一起,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一道由车弩组成的城墙。

此时,这些连环床弩早就连接好了。在那些鲜卑骑兵奔驰到一千米的射程内,立马就发射了。

这些床弩的有效射程原本一千二百米,每一根弩箭的长度都和一根标枪相仿,为了最大规模的杀伤这些鲜卑骑兵。一直等到了一千米的距离才进行发射,那些密集,强劲的弩箭,呼的一下,铺天盖地的彪射了出去。沿着一条笔直的射线,直接贯穿了那些鲜卑骑兵的身体。一排排的鲜卑骑兵,连同他们的坐骑,纷纷倒在了地上。两万多的骑兵,眨眼间就剩下了几个幸运儿,仓皇的向回跑去。

远处,看见这一幕的鲜卑增援骑兵,不敢在这个阵地之间多作停留,远远的绕过赵云的阵地,向既定目标,刘明的左大营发起突击。

而这时,中路的鲜卑骑兵已经被彻底击溃了。靠后的那几万鲜卑骑兵实在是没有勇气以自己渺小的血肉之躯和那个庞然的钢铁怪物相撞了。纷纷选择了撤退。向自己的大营之内缩了回去。

此时,已经做好防御的不度根和轲必能,从容不迫的指挥这些残兵败将进入大营,并指挥留守的那些兵马,以弓箭进行掩护。以求让刘明的兵马退却。

可惜。这个原本非常正确的战术指挥,在面对清道夫二号时,却完全的走几了。

那些庞大的钢铁滚筒怎么会在乎弓箭的射击。而那些躲在滚筒后面,推进滚筒前进的莽牛,又怎么会被这些不会拐弯的弓箭射着。

即使那些鲜卑射手进行抛射,可由于角度的关系,也不会对这些莽牛有任何的损伤。

而那些紧随其后,配合作战的刘明近卫军,其装备更是刘明军中最好的。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漫无目的,零散落下的流矢。

而且,步度根和轲必能由于对清道夫二号威力的不了解,即有些低估了清道夫二号的冲撞力,也不知道这些清道夫二号驱动系统,易发难收,除了这些牛群跑脱了力。否则这些牛群在红色布幔的刺激下,那绝对是疯狂冲撞不止的。

于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连绵五十余里的鲜卑联营前面的那些障碍物,以及营墙。在这几万斤冲击力面前,哗啦一下,就全部倒塌了。

虽然清道夫二号战车上的撞木,有些因此折断,但是,庞大的滚筒仍然从这些废墟上碾压了过去。并把沿途的所有营帐,一律撞塌。

步度根、轲必能以及他们率领的这十万留守兵马和那些败退下来的兵马,在如此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任意践踏的清道夫二号面前,也只能选择放弃营寨,再次撤退。

如此,也显现出清道夫二号的不足来了,虽然牛群在红色布幔的刺激下,会疯狂的奔跑冲刺,远远要比普通步卒速度要快得多,可是,面对这些鲜卑骑兵的速度,那就有远远不足了。而且,庞大的横截面积,虽然使清道夫二号的冲击力无与伦比,可是,它也是使清道夫二号丧失了转向的能力。面对这些溃散的鲜卑骑兵,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观战的刘明并不担心这一点,近卫军的配合作战,完全的可以弥补这一点。

此时刘明以把千里眼转向了五万鲜卑骑兵攻击七千弓箭手的那一个战场。

第三百四十七回 狼骑兵的覆灭

第三百四十七回狼骑兵的覆灭

无耻!绝对的无耻。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手持千里眼,观看着五万鲜卑骑兵冲击七千弓箭手防御的阵营的刘明,愤愤地下了这个结论。

不过,刘明最终还是原谅了无耻的一方。谁让这支无耻的队伍是刘明手下的弓箭手呢?刘明也只能笑着接受了这个事实。

空旷的原野上,骑兵对上弓箭手,即使弓箭手的素质再高,弓箭手往往也就有射出两三箭的功夫,随之就会被快速突进的骑兵击破阵型,斩杀干净。即使这些弓箭手有营寨作为依托,可是,如果没有大量步兵的掩护,堵截。那些寨墙也不可能拦住马术精熟的鲜卑骑兵纵马跨越。

然而,此时刘明大营周围,虽然一马平川,没有高过一米的障碍物。但是,一道宽度两米的壕沟之后,离地半尺的铁丝网,却足足铺了五十米。

这些铁丝网,并不是那种渔网格的铁丝网。而是刘明根据他在部队当中训练匍匐前进的那种铁丝网设计的。每道铁丝都由间距一米的短木桩固定,每隔两公分就是一道铁丝。铁丝之上,布满了无数利刺。

有这种铁丝网拦路,别说是骑着马的骑兵了,就是手脚利索的轻步兵,那也是难以逾越的。也许只有刘明最早的那种连脚上都装备了铁靴的变态重步兵,才有可能无视这些铁丝网的障碍。

可惜,那种变态重步兵,并不是谁能都拥有的。即使是刘明在军队扩大化了之后,出于战略物资调控,以及步兵综合性能得考虑,也限制了这一兵种的扩大化。况且,就算别的势力有这种变态兵种,可那些铁丝网前面的那条两米宽的壕沟,那也绝对会让那些变态的重步兵,望沟兴叹的。

现如今,刘明这片铁丝网的威力,在配合了大量弓箭手之后,那算是彻底的发挥出来了。

那些鲜卑骑兵,仗着骑术精良,一个个藏身于马腹之下,冒着密集的箭雨,在很短的时间内,冲过了两百米的弓箭打击地带,原本准备冲入弓箭手的阵营,大大的杀戮一番。

但是,当他们跳跃过那两米宽的壕沟后,五十米的铁丝网,彻底的限制住了这些鲜卑骑兵前进的步伐。战场之上,片刻的犹豫和耽误,那都是血淋淋的生命在付出。

无法继续前进的鲜卑骑兵,一下子成了刘明弓箭手近距离射击的最佳肉靶。如果说刚才这些鲜卑骑兵经历的那段两百米的覆盖打击是一个非常的凶险地带的话,如今这短短的五十米,那就绝对是一个无法通过的死亡地带。

短短的时间内,无法止住步伐的鲜卑骑兵,前扑后续的拥到了这些铁丝网的面前,被迫停了下来,随之被那些占据防御工事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五万的鲜卑骑兵,只有队列最后的万余兵马在心胆俱裂的情况下,止住了马步,仓皇而逃。

而这时,整个战场上的鲜卑部队已经全部开始溃退了。

深深感到胜利喜悦的刘明,一面继续拿着千里眼巡视着整个战场,一面得意地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可是,猛然间一个画面进入刘明的眼中,当时就令刘明口中的那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好悬没把刘明呛着。

一旁的郭嘉连忙上前帮刘明舒缓了一下,并向刘明询问道:“主公,您怎么了?”

刘明没好气地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自己看。”

郭嘉连忙拿着千里眼顺着刘明指引的方向观看。看了半天,郭嘉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还是自己的军队在追击鲜卑部队的逃兵吗?没什么特别的啊?

郭嘉狐疑的看着刘明问道:“主公,您看见什么了?没什么不一样啊?”

刘明神秘的,低声对郭嘉说道:“美女,大美女。”

郭嘉的眼神当时就一亮,而这时,刘明又吐出了具有决定性作用的五个字:“没穿衣服的。”

当时郭嘉连忙拿起了千里眼,再次的仔细寻找起来。

看着郭嘉这副模杨,刘明得意地大笑起来。

听到刘明的笑声,郭嘉知道自己又被主公给耍了。这战场之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而且还是那种不穿衣服的美女?自己竟被主公这种低级的谎言所诱骗,真是太没面子了。太失自己左军师的水准了。不过,好在这里没外人,而且自己栽在主公手里,也不算是丢人。毕竟主公可是半仙啊。

郭嘉无可奈何的看了刘明一眼。而刘明也连忙止住笑声,把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转告给郭嘉。

郭嘉听了之后,也不由得称奇不止。

原来,就在刚才,那熊灞于战场之中,也不知道是太兴奋了,还是觉得清道夫二号太好玩,太管用了。他竟拿着他那狼牙大棒朝着身边的清道夫二号敲打了一下。

这一下可不要紧,开战以来,从没有任何损伤的清道夫二号,随着熊灞这一下,这台靠边的清道夫二号,竟然被熊灞这一下楞生生地打停了。八辆连接在一起地清道夫二号,那可是数万斤地冲击力。当时这辆清道夫二号与其他几辆清道夫二号的连接部位就吃不住劲了。咔嚓一下就断裂了。

中轴连接部位的断裂,让那几辆清道夫二号得以继续前进,可那辆倒霉的清道夫二号,随之也挡不住熊灞的神力,被打飞了出去。连带那条无辜的莽牛,也因此被熊灞这一击给误伤了。

当然了,熊灞也没怎么落得了好处,他那硕大无比的狼牙大棒也随着这一击断为了两节。不过,熊灞本人到没吃什么亏。只是,熊灞也有可能意识到自己惹祸了,拎着自己那即使在断裂后也比寻常狼牙大棒大上许多的宝贝兵器,混入部队当中,大踏步的追赶那些鲜卑逃兵去了。

所以,郭嘉巡视的时候,才会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而作为目击者的刘明才会对熊灞这惊天的神力感到震惊。

此时,随着鲜卑部队的快速撤退。清道夫二号已经丧失作用了。就连刘明的强骑兵也有些追赶不上了。只有刘明的突骑兵,以及刘明最精锐的近卫军还能咬住这些鲜卑骑兵的尾巴。

随着乱军撤退当中的步度根和轲比能已经无法再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了。不过,如此逃跑下去,也只会被速度并不下于鲜卑骑兵的幽州铁骑吃掉。

无可奈何之下,轲比能只得让自己最精锐的狼骑兵担当断后,这些狼骑兵,那可都是不久前在赵云面前自杀的左都平章给轲比能训练的。那可都是轲比能的宝贝。都是轲比能今后用作争霸的资本。不过,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轲比能也顾不得藏着掖着了。

别说,这些狼骑兵的战斗力和军事素养,那还真不是白给的。随着轲比能的号令,这些狼骑兵犹如中流砥柱一般,破开了败退的那些鲜卑骑兵,拦住了刘明军马的去路。

正在不断追击的幽州骑兵,只觉得前方一乱,随着,无数的箭雨就飘洒了过来。也不管是鲜卑骑兵还是幽州骑兵,一律无差别射击。

当时,靠前的几百突骑兵立马被这一阵箭雨射倒了。不过,领军的穆鹏、黄帅,那都是久经风雨的老手,立即指挥部队向两侧穿插。规避对方的射击,并依靠自己部队的弓箭射程比鲜卑部队的射程远,与鲜卑部队进行游射。

仗着狼骑兵的断后,步度根、轲比能暂时摆脱刘明部队的追杀。可那些断后的狼骑兵可就倒了大酶了。

不多久的功夫,刘明的强骑兵,以及尾随其中的熊灞就追了上来。

那些强骑兵的铠甲,根本就不是狼骑兵这种小威力的弓箭所能贯穿的,而熊灞,那更是浑身上下,刀枪不入。随着强骑兵和熊灞的硬性突入。缺乏指挥变化的狼骑兵也无法在维持阵型来阻挡这些凶神恶煞了。

以熊灞为首,犹如一把滚烫的尖刀在切割一块牛油一般,瞬间把狼骑兵的断后部队给撕作了两半。而此时,刘明的突骑兵也已经运动到了两翼,并从两翼包抄了过来。

轲比能帐下最精锐的狼骑兵,在还没有显露神威的时候,就葬送在了刘明的手上。不过,这些狼骑兵也确实凶悍,即使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也没有一个投降的。并成功的阻挡了刘明的军队足有一个时辰。并造成了强骑兵足有两个营得损伤。而突骑兵更是因此损失了三个营。不过,三万的狼骑兵也全部战死了。

但是,这些狼骑兵毕竟还是给步度根和轲比能赢取了宝贵的一个小时,有这一个小时,足可以让那些快速逃命的鲜卑骑兵跑出五六十里了。

此时,步度根和轲比能已经率队跑到了辽西河畔。步度根和轲比能决定在这里下马喝水,休息一下,聚拢一下散败的逃兵。并商量一下是举起人马反扑,还是渡过辽西河,逃入草原深处等待时机。

第三百四十八回 谁围猎谁

第三百四十八回谁围猎谁

混战、逃亡半日的鲜卑部队,本来就又渴又乏,即使没有步度根和轲比能的命令,缺少约束力的鲜卑部队也已经开始有人下马饮水了,现在有了步度根和轲比能的命令,于是全都一窝蜂的纷纷下马,冲向河边。

然而还没等这些鲜卑部队,饮好河水,站起身子,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就震荡着大地传来,由小渐大。

所有的鲜卑兵丁立马就知道不好了,这是敌人追来了。虽然这些鲜卑骑兵很是奇怪为什么追兵来的会这么快,可是,如今这个时候,谁也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情追究这个问题了。全都慌乱地寻找自己的战马,寻找自己的所在的部队和组织。

可是,这个一马平川的大草原上,快马奔驰,等听见马蹄之声,转瞬之间,立马就到。

伴随着幽州骑兵出现的身影,首先那铺天盖地的首轮弩箭打击就到了。仓促应敌的鲜卑部队对此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御措施,一大片的鲜卑骑兵就此就到在了血泊之中。

随着密集弩箭的打击过后,刘彤领着强骑兵就冲入了这些队形混乱的鲜卑兵丁当中进行突击和厮杀。

刘彤打五更天领着部队来此埋伏,那可养精蓄锐憋着半天了。这些鲜卑部队败退至此二十里的时候,刘彤就已经借助天上苍鹰的侦查,发现了步度根和轲比能的踪迹。并躲在这支鲜卑部队的视线之外,等候机会,一直等到这些鲜卑部队下马喝水,这才发起了突击。

猛烈的打击,让这些惊恐万分的鲜卑部队成了惊弓之鸟。虽然这支溃败下来的鲜卑部队,其人数要远远多于刘彤的兵马,可是,这些鲜卑部队在不知道刘彤会有多少后续部队的情况下,甩下部分与刘彤兵马混战到一起的鲜卑兵丁,沿着辽西河,仓皇而逃。

眼看大势已去,而刘明不杀降俘的名声又天下皆知,那些被舍弃的鲜卑部队在不久之后,也纷纷放下了武器,选择了投降。

对于接受俘虏,刘明手下的兵丁,那真是轻车熟路。

刘彤首先命令传令兵回营通报战况,并告知追击部队鲜卑军队逃跑的方向,随即又令这些投降者在放下武器之后,自解裤带,自缚其身。并在确保这些俘虏丧失抵抗能力的情况下,留下一个营的兵力打扫战场,并押运这些俘虏回归大营。余者,皆随着刘彤再次追击。

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

以此来形容此时的鲜卑部队,那真是一点都不过分。这些鲜卑部队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下,都被打毛了。就连野心勃勃的步度根和轲比能着这个时候,也再没有什么反击的意图了。只想先摆脱背后的追兵,找一个稳妥的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这些鲜卑逃兵,仗着马快,又舍弃了部分的兵力来拦阻刘彤铁骑的追击。很快又把刘彤的强骑兵甩得不见踪影了。这些鲜卑骑兵也收缓了马力。把速度降了下来。

步度根和轲比能也稍稍舒缓了一下紧张的压力。

对于步度根和轲比能来说,他们对着生育他们,养育他们的大草原,那是有绝对的信心的。这个茫茫的大草原上,四处旷野,连一个正式的道路都没有。如果不是草原上的老手,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要摆脱了背后的追兵,自己部队随便往哪一跑。谅刘明的兵马再如何得厉害,也无法找到。刚才只不过是自己跑的太直了。这才被那些误打误撞得幽州军队给追上。如今只要自己趁着背后没有追兵的时候,改变一下行军路线,那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兵马能追上自己了。

可是,就在步度根和轲比能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天上的一声鹰啼,立马令步度根和轲比能二人的颜色大变。

步度根和轲比能那可都是大有见识的人。如今这个季节,草原上的鼠兔都已经所在了洞里过冬。天上的苍鹰早就应该迁移了。不可能还在这里飞舞。于是,步度根和轲比能立马就意识到这天上的苍鹰是有人饲养的。而且,步度根和轲比能也耳闻乌桓部族之中有些部族能驯养苍鹰进行侦察,追踪。

步度根、轲比能立时就断定,这肯定是幽州军队当中有善于驯养苍鹰的乌桓部族存在。

只是,步度根和轲比能越是想得明白,心中越是恐慌,有天上的苍鹰追踪,这大草原上,自己这些人能跑到哪去?

就在这时,前方又有一阵征尘腾空,显然前方还有一群骑兵跑来。这令步度根和轲比能所率领的这帮败兵又是惊惶不已。意欲转换方向逃跑。

然而,此时心情不佳的步度根和轲比能却知道,如果对面来人真是幽州的追兵,那么自己这支部队在此时转换方向逃跑,在有天上的苍鹰追踪其形迹的情况下。那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只待对方完成了包围,形成了前后夹击,那自己的这支部队也就算完了。要想生存,只能鱼死网破,奋力一搏,杀散对面来的那支部队,从那个方向突围出去。

于是,步度根和轲比能纷纷大声呵斥自己的部队,鼓舞部队的士气,排列队形,蓄好马力,等待远方兵马的到来,好亡命一搏。

不多时,步度根和轲比能已看清对方的军马了。这令步度根和轲比能都大大松了一口气。稳当了许多。

首先,对面来的兵马数量并不多。其次,这些兵马虽不知是哪个部落的。但是,他们却是的的确确的鲜卑族人。

轲比能手一挥。部下一员平章纵马出去喝问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因何来此惊扰步度根大单于的军马通行?”

对面的那支部队也惊喜地回答道:“我等是素利单于的手下,正要前往你们那里通报步度根大单于,我们单于正在特曼驻扎,想问你们单于,我们单于可以参加围猎吗?”

步度根、轲比能等人一听大喜。

虽然素利单于和步度根、轲比能有过节,并一直因为草原上的霸主地位而互相征战。但这素利单于毕竟也是鲜卑人中的佼佼者。而且,素利单于乃是那些中立阵营的表率。此时素利单于想参加围猎,肯定是那些中立阵营只知道自己的部队和幽州部队在先前的兵力对比,却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如今的已经惨败了。想来此蹭些油水,分一杯羹的。

步度根和轲比能稍微商量一下,均觉得:虽然素利单于捞便宜的这个举动,太也得可恨!但是,如今此时此地这个地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有素利的兵马支持,自己这支部队就算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了。不用再害怕幽州军队的追击了。而且,只要自己等人把幽州追兵引到素利单于那里,那些幽州追兵肯定分不清自己部队和素利单于部队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们的交了手。那他们的仇也就结下了。到时候,自己等人在对那些中立阵营的部落晓以利害。肯定能鼓动那些部落出兵对抗幽州。而且,自己今日的落败也输的冤枉,那幽州军队也就那些大家伙无法正面对抗,可是那些大家伙的行动速度也不怎么快速,而且也无法转向,只要自己提前有了防备,并不比那董卓的战车更加难以应对。

只要有占鲜卑兵马总数的绝大部分力量的中立阵营参与。那时候,不仅能反败为胜。而且在胜利之后,也能借幽州军队的实力,削弱那些部落的实力,维持自己等部落的霸主地位。

于是,步度根和轲比能当时就告知那些素利的手下说,自己这就率部队前往素利单于那里汇合,共同商定围猎幽州的具体步骤。

那些素利的手下,高高兴兴的率先跑了,说是前去通知素利单于。一溜烟的就跑了。

而心怀叵测的步度根和轲比能,此时倒不着急了。反而故意放慢了前进的脚步,等候追兵的到来,好引幽州的兵马与素利的兵马发生冲突。反正自己骑兵的速度要比那些追兵的速度快,逃跑那是绝对没有问题。

不多时,刘彤率领的兵马就追了上来。

步度根和轲比能此时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引着刘彤的强骑兵往特曼移动。此时步度根和轲比能的心情与刚才仓皇逃命之时,那真是一天一地。感觉的无比轻松自在,得心应手。

只是,步度根和轲比能不知道是,刘彤的强骑兵虽然在移动速度上不如他们这些鲜卑骑兵跑的快,可是,刘彤的强骑兵也不至于被他们如此轻易的引逗。短距离的突然发力,刘彤的强骑兵也绝对够这些鲜卑骑兵吃一壶的。只是现在的刘彤,也在保存着马力,准备在最后的围困地点发起突击。而且,穆鹏、黄帅,熊灞他们的兵马也正向着最后的围击赶去。

第三百四十九回 有什么不满意

第三百四十九回有什么不满意

营外寒风凛冽,营内热火朝天。虽然此时已是深夜,然而刘明联营之内,依然灯火通明,各路归来的将领纷纷向刘明和赵云通报胜利的喜讯,然后又都兴高采烈的回去催促胜利战果的统计,并又在第一时间把获得的战果和损失汇报给刘明及赵云得知。

特曼一战,刘明三路兵马围堵步度根、轲比能的鲜卑败兵于一处。

再次希望破灭,并又中埋伏的鲜卑兵马,不出郭嘉和赵云所料的把士气降到了最低点。而且,经过大半天的奔跑、逃命,这些鲜卑军马的体力也降到了最低点。

一场包围战过后,虽然这些亡命的鲜卑部队的数量并不比刘明的追兵少多少,然而体力、士气全都衰竭的鲜卑兵马,仍然理所当然的遭到了覆灭。

此一战,步度根、轲比能召集几十个鲜卑部落,聚集了五十万的大兵,可在放弃了游击,骚扰等战术之后,在正面决战当中,却被战术正确的赵云用了不到十万的兵马一举击溃,追杀。

最后,五十万的鲜卑大军,战死者,不下三十余万,被俘者,不下十余万。幸免者,不到千余人。就连那些部落得首领,除了步度根和轲比能因为其护卫兵马是最精锐的,而且他们的坐骑也是最精良的,在大量护卫不计性命的掩护下,拼死跑了出去之外,其余各个部落的首领,不是战死,就是被俘。就连嚣张无比的呼韩单于也被刘彤生擒活捉。

而刘明的各个部队的损失统计完了之后。

刘明的八千清道夫二号战车,除一辆彻底损坏,需要回炉另造之外,余者,除撞木折断甚多之外。再无任何损伤。战后全部回收成功。

刘明的两万近卫军,除百余人冲击过度,不慎战死之外,余者轻伤。无重伤者。

刘明的十万边关精锐,突骑兵战死者,两千三百七十四人,强骑兵战死者,一万五千七百六十五人。突骑兵重伤者三千八百余人,强骑兵无重伤者。余者尽皆轻伤。只有留守的弓箭手部队和步兵没有任何的伤亡。

与此相对的,此次战役,刘明共俘虏鲜卑战俘十三万余人,军马二十五万余匹,夺得旌旗三百余面,可供回炉另造的刀枪,盔甲等器械,不计数。军粮,马肉,那也不计其数。

对于这个战果,刘明和郭嘉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最后没有捉到步度根和轲比能,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瑕疵。

不过,这也非战之过也。毕竟鲜卑的兵马数量太多了。即使是全线溃败,又遭到了多次追杀和埋伏。可到达特曼那里的兵马,那也不比刘明的追兵少。刘明的兵马也不可能形成铁桶一般的包围。当这么多败兵,逃跑之时,如此混乱战场之上,跑了个把人,那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刘明这边的兵丁,不可能都认识哪个是步度根,哪个是轲比能,只要他们乔装打扮成普通士兵,再有忠心的部下掩护,跑出去,那也无可厚非。

而且,以少胜多,以一击五的大败鲜卑兵马,而且还几乎是完胜,这还能苛求什么?

此时,各路将领的汇报也差不多了。刘明遣去无关人等,连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商议针对鲜卑部落的后续军事行动。与会者,皆是万夫长以上的军团长和军团政委。

会议上,赵云通过自己对鲜卑部族的亲身感悟,向刘明进言道:“主公,末将亲临鲜卑部族,发觉鲜卑部族乃是一个强者为尊,派系,血缘以及权力结构极为混乱的氏族部落。这样的部落,末将以为,应该借着他们如今叛乱的借口,趁着咱们大胜之余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扫荡整个草原。迫使他们放下武力,成为咱们的子民。”

刘明微笑着点了点头,让赵云归座。然后目光扫向了其他的众将。

也许是使这一战的胜利极大的刺激了这些将官,刘明手下的这些新老众将,纷纷表态,认为应该出兵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好歹的鲜卑部落。

不过,刘明驻军的那些行军司马,以及参谋,此时还是比较冷静的。

镇北军第五军团参谋张黔就对此反对道:“鲜卑部族,散居草原之上者,不知凡几。遂百万大军,拉网剿灭,也不可灭尽。待兵马收回。这些蛮胡又会聚拢起来,修生养息。繁衍人丁。譬如荒原野草,毁之不尽。如此,咱们再行征讨,徒结人怨也。与其因此和那些蛮胡结成死仇。不如狭大胜之威,对那些蛮胡进行诏安,安抚他们。使其为咱们所用。”

而镇北军第三军团行军司马刘欢则从实际出发分析道:“鲜卑部族,虽遭大败,但据情报,此不过是那些鲜卑部族当中的强梁者所为。此战,遂鲜卑五十万之众俱灭,但咱们的损伤也达十至一二。而且,此后,若咱们再次讨伐,那些鲜卑部族,也决不会再如这样一般与咱们正面对抗,他们必定以他们行动迅速,地理精熟为优势,对咱们加以游击、骚扰。咱们的讨伐难度必然因此大大增加。损兵数量也会因此增加。况且,就算不计算这些额外损伤,只以如今的这个战役为例,如此几次者,咱们的兵马也会损失殆尽。此正所谓:国虽强,好战必亡。”

而赵云的参谋陈震则婉转的说道:“我军兵马,遂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然,此草原辽阔。即使是咱们大军走上一周,那也旷日持久。而且,草原贫瘠,牧民也无余财。咱们徒自耗费钱粮而无所得,此无益也。不如遣使,安抚为上。”

面对着这些或战,或和等等的不同意见,刘明和郭嘉都在笑眯眯的听着。对每一个发表意见者,那都是加以善意的鼓励。

刘明如此作,那是因为要选拔、培养人才。

对于刘明来说,人才并不难得,难就难在发掘和培养。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而不常有。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发掘悟性比较高的人才,这也只是一点小困难。真正的困难还在于培养。

经过现代化教育的刘明深深得知道,所谓的人才高手,只是指那些人的领悟吸收能力比一般人强,对事物的反应能力比一般人而已。而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后天的教育弥补的。

再普通的人才,只要通过不断的实战和锻炼,那也能培育成为一个非常不错的高手。反之,什么也没经历过的人才,那也不可能是绝世奇才。天生而成圣人的那种怪物,那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非得说一个什么实际经验也没有的家伙是绝世奇才,恐怕也只能象纸上谈兵的赵括那样被耽误了。

所以,刘明只要一有机会,都会让自己的手下参与和发挥一下的。而郭嘉,那也早就对刘明的这种方法习以为常了。而且郭嘉对此也极为认可和支持。

现在,各个发表的意见都差不多了。刘明对此也极为满意。于是,刘明就把目光转移到了郭嘉的身上。

郭嘉立马明白该自己表现了。于是郭嘉起身发言道:“蛮胡强横而无礼,预收其心,必恩威并施。如今,咱们已然取得显赫战果,如再加征讨,反倒会使那些蛮胡,同仇敌忾,团结到一起,使之成为咱们的强敌。即使咱们不惧其正面攻击,然,他们的日夜骚扰,那对咱们而言,那也是不胜其烦。从而使咱们陷在这个草原上,难以脱身。既然如今咱们已然大胜一场,那些蛮胡也知道了咱们的利害,咱们的威风也就确立了。此后,咱们也就应该施以恩惠,收服他们的民心。例如,咱们即将建成的集贸城市,那就可以大大收买他们的民心。此外,咱们还可以把那些战败的鲜卑部族的势力范围,划分给支持咱们的那些部族,并对他们派出兵马加以保护和扶植,使之成为咱们的羽翼。如此,鲜卑部族,当可平顺。遂经年而不反。”

要说郭嘉地这番计谋,再结合以上各个发言者的策略,那已经相当完美了。然而,刘明却觉得始终有点美中不足。

刘明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有这个感觉呢?

刘明站起了身形,来到了简易的沙盘之前绕行,一边观看这草原地形,一边慢慢的思索着。

刘明思索的同时,郭嘉也在思索着。对于刘明要收服鲜卑部族的心愿,郭嘉那是深深的了解的,而且刘明逐步实行的那些计划,郭嘉也是了然于胸的。郭嘉深深的知道刘明的计划,已经有相当一部分成功了,乌桓部族的融合成功,那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而鲜卑分化的计策,那也见到了一定的成效。而自己的计策,也是针对这一点出发的,那主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第三百五十回 大手笔

第三百五十回大手笔

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围着沙盘转圈的刘明,那是越转越觉得真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只是自己这一时半会儿的工夫还真有点琢磨不出来。

然而,刘明这种无意识的举动,却让那些极力主战的众武将全都来了兴趣。他们全都以为刘明的这种举动,乃是代表着刘明也有心把那些狂妄无礼的鲜卑部族,好好的惩戒一番。好以此扬我大汉天威。所以,刘明才会围着作战沙盘不断的观看,以便于做出从哪里下手的决定。

于是,这些主战的武将,无不欢喜雀跃。对于这帮武将来说,打击异族,不仅能一展从军之志,弘扬国威。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而且还可以获得丰厚的战争收入,并为自己所在的部队获得更多的战争荣誉。这可是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故此,这帮武将全都怀着喜悦的心情,伸长了脖子观看刘明所注视的地方,有些怕看不清楚地,还偷偷的挪动着脚步,稍稍地向前凑乎。全都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好借此给主公出点主意。以此来给主公留下良好深刻的印象。

而这帮主战武将的雀跃神态,反过来也动摇了那些颇有智谋、良策的行军司马,以及行军参赞、参谋们的信念。这些考虑问题比较全面的谋士们,也想从刘明的举动中看出点什么来。比以此来修正自己的方案,好避免在主公面前出丑露乖。

于是,这帮谋士也情不自禁的偷偷上前凑乎着。

这些人的举动,引起了典韦的极大不满。

典韦于草莽之中被刘明收留、提拔、重用。那典韦对刘明的忠诚心,那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典韦本人的责任心也极为强烈。对于典韦来说,既然自己身为刘明的近卫军总长,那主公的安全就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这是主公对自己最大的信任。故此,典韦时刻不离刘明左右。甚至于把刘明的安全,优先于刘明的某些命令之上。而如今这些军中文武官员们的无意识举动,就极大触犯了典韦地忌讳。

要知道,典韦随身八支镔铁小短戟,十米之内,百发百中,势若奔雷,无物不摧。在这个范围内,即使是王越行刺,典韦也能确保刘明的安全。

故此,刘明与典韦之间的十米间隔,就是典韦得最后警戒线。凡是这个安全距离之内,不是刘明的绝对心腹,并获得典韦认可的,典韦那是谁也不容侵犯和阻隔的。而且典韦受杨军的言传身教,早就把刘明当作真命之主了。典韦也认为这帮当臣子的竟敢往主公身边凑乎,真是不成体统,不知分寸。

故此,典韦轻轻的哼了一声。

典韦这一哼不要紧,当时营帐之内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杀气。不过,这股杀气一显即收。但是,所有营帐之内的人等,已经全都被着这种肃杀之气震醒了。

这些营帐之内的文武官员,那都是从军多年,经过见过许多血海之人,当然对杀气的感觉自然更为敏锐,片刻间就已发现这杀气乃是典韦释放的,同时也明白自己是逾越了。并引起了典韦地不满。

于是这些文武官员全都汗颜的退了回去。

但是,此时刘明的感受却截然不同。此时刘明正在观看着沙盘地形。典韦那一哼,却正好把刘明在现代从军之时,随着老政委观看沙盘的情景与现在重合了起来。

刘明也一下子发现了自己的问题的所在。此时这个鲜卑部族所在的科尔泌草原,不就是后世自己祖国口外的那片土地嘛。这个科尔泌草原,不就是当初自己部队演习时的通辽市一带嘛。怎么如今到叫他们弄得给分裂出去了?

刘明暗暗好笑:敢情自己是觉得这片地形有点眼熟,潜意识里怕造成祖国分裂,成为民族罪人,所以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这也不能怨自己记忆差。谁让这个沙盘做得没有现代那个精致呢。而且也少了不少标志物,自己没一眼就认出来,这也不足为奇。

想通了问题的根结所在,刘明的顾虑也就迎刃而解。于是刘明的把家虎性格又发作了。刘明暗自决定: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那可以慢慢来。可既然自己知道了,那就决不能听之任之,让祖国的分裂在自己的手中延续。况且,现在自己打赢了,那就是打赢了。策略是必需的。可是决不能白打呀。决不能让那些鲜卑部族轻易的获得全部好处。鲜卑部族,那也是自己后世祖国的一分子,也祖国大家庭里的一个孩子。既然是自己的孩子,那该惩罚就惩罚。该惩罚不敢惩罚,那还叫什么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刘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说道:“诸位的意见全都非常不错。尔等考虑的问题也很全面。对鲜卑部族,恩威并施,这是正确的。扶植亲近咱们的鲜卑部族,这也是正确的。而草原辽阔,胡人散居,不便征剿,以及鲜卑兵马众多,征剿损失过大,旷日持久。虽观点正确,但这是问题和困难,而不是根本。鲜卑部族,即以向我朝称臣。鲜卑民族即我朝子民。鲜卑部族作乱,非是鲜卑百姓狡诈、无义。而是鲜卑各个部族的首领、贵族贪心不满所致。此等贼子,身为族长,愚惑族民,这才拐带那些无知的百姓有此叛乱。然而,鲜卑百姓,因何有此无知?”

说到这里,刘明以目光巡视在场的众文武,希望能给这些部下一些启迪。但是,太令刘明失望了。此时刘明所有的部下,除了两个人之外,全是一片茫然。

不过,那两个人的表情也截然不同。其中,郭嘉地眼神好点。好像是若有所悟。而另外那个典韦,则目光炯炯、神完气足。显然是根本就没考虑过刘明的那个问题。

然而,这倒也符合典韦得性情。对于典韦来说,刘明的命令,就是典韦的行动。刘明说什么,他就准备干什么。是非曲直,好坏善恶。这都与他典韦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为他所在乎。

典韦的这一优点,刘明当然是极为欣赏的。然而此时却只望不上了。所以刘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郭嘉身上。

但是,即使如今的这个场面令刘明有点失望,可是,刘明仍然不怪自己的这些手下无能。

毕竟长久以来,胡人侵华,所有的汉人,那都是把所有胡人一体看待的。鲜卑人的百姓和鲜卑人的首领,在这些官员的心目中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同样都是鲜卑人,同样都是异族。就连投靠幽州的那些乌桓部族,不也是整部落的归顺、融合吗?这又有什么不同呢?故此,像刘明这样把同一鲜卑部族区别对待,划分阶级层次的做法,还真令他们搞不懂。

所幸,刘明最后的期望没有落空。郭嘉果然给刘明踢脚道:“主公。莫非那些鲜卑百姓的无知,乃是缺乏咱们的管束,教化,沟通所至?”

刘明点头笑道:“奉孝说得不错。正是这个道理。草原辽阔,政令本就难以下达。而咱们对这些化外之民,又任其自治。这些鲜卑首领,自然就成了联系咱们和那些鲜卑百姓的纽带。如此一来,咱们给与那些鲜卑百姓的恩惠,也就变成了那些部族首领给与他们的恩惠。而那些鲜卑部族首领的横征暴敛,却都成了咱们的恶行。长久以往,这些鲜卑百姓承其恩惠,自然对那些鲜卑首领,感恩戴德,效其死力。同时也对咱们的统治,恨之入骨。所以,这才是问题的根结所在。”

说到这里,刘明再次环视了一下,看到所有的部下都有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刘明大感欣慰。

于是,刘明继续说道:“现今我等大胜鲜卑。所俘鲜卑首领甚多。此等首领,一律枭首示众,以儆效尤。此战所俘战俘,仍按照我军军规处理。其战败各部族之势力范围,以五分之一分赐那些靠向咱们的各个部落。其余土地,归为国有,于呼伦湖建主城一座,于辽西河,克鲁伦河,哈拉哈河等河畔,择水土肥美之地,建支成四座,以道路相连。互为犄角。并于沙拉木伦河附近建城三座,以作为边关到呼伦城的连接点。此外,遣使者通告鲜卑各族与我军为敌之下场。并向他们承诺开放边关集贸市场,以供他们交易,过冬。如还有困难者。只要听从咱们安置,咱们也可保证他们平安过冬,如若不愿听从咱们安置,可以把咱们的兵役制度告知给他们。让他们以服兵役作为谋生之路。让他们以当兵所获得粮饷,用以养家。”

刘明刚说完。全场震惊。主公好大的手笔,一张嘴就是建城八座。如此一来,立马阔地八百里,这还是以边关为线,向外推移。这要是横着测量,那还不知道多大的距离呢。

郭嘉顿时为刘明的壮志所折服。郭嘉暗暗喝彩:不愧是自己的主公。真是太了不起了。太伟大了。即使是秦皇汉武,那也不过是击退匈奴,修长城以自守。然而自己的主公竟然敢从这些胡人手里开疆扩土。胸怀太伟大了。

不过,郭嘉虽然高兴,却也为其中的难度而头疼。

此时,缓过劲来的陈震,惊讶的向刘明问道:“太尉大人。草原贫瘠荒芜,无有可取之处。在此耗费钱粮物力。得不偿失。而且,筑城之后,必将迁移百姓来此居住,而我州之百姓,皆安于州内的富足安逸,比不乐意遣来此地。强行迁移,必将天怒人怨。哀号遍地。而且,即使有百姓可以来此定居,那时,咱们还要派兵防守,钱粮补给,所耗非小。且,鲜卑部族,冥顽不灵。劫掠成性,此平原地带筑城,无险可守。贼顽日夜骚扰,此等城池,永无宁日矣。况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军在此征兵,兵将之心,仍系部族。此举也恐有不妥。此外,在此征兵,以何为度?兵往何处?这也需要妥为安置。另外,草原上其他鲜卑部落对咱们在此筑城的看法,咱们也不能不加以考虑。故此,还请太尉大人三思而后行。还是循序渐进,缓收人心,稳妥为上。”

郭嘉冲着刘明微微点头,表示陈震的意见有理。不过,奈何此时刘明的主意早就决定了。以刘明的宁脾气,若是没有足够的真凭实据,只凭几句空话,又如何改得了。

刘明当即微微笑道:“这些全都无妨。草原贫瘠荒芜,非是草原没有可取之处。而是那些草原民族愚昧,不会开发利用,而咱们汉人又不会轻易放弃咱们的好地方,去与一群乞丐,野人抢饭吃。所以才会有此拗论。”

刘明刚说完,所有的人都欲发笑,只是碍于这个场合,各自强自忍了下来。

而这时,刘明又接着说道:“历朝历代,咱们的国力都要远远高于那些贫困潦倒的塞外胡人,可咱们却经常被他们打败,只能龟缩在长城以里,以求自保。所谓何来?”

不待有人回答,刘明就自揭答案道:“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些胡人穷的就剩下一条命了。如果当他们连那条命都快保不住的时候,他们又怎么能不凶狠?而咱们的兵丁将官,那都有大好的前程再等呢,又岂会与他们拚死厮杀?所以,除了咱们兵力占有绝对优势,或是咱们的装备绝对高于那些胡人的时候,咱们绝大多数只能坚守。”

刘明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不过,刘明也随之振奋了起来,非常神秘的说道:“然而,此时此地,在如今的这个大好局面下,却是上天在帮助咱们一劳永逸的消除这个后患。我已经有了通盘的计划,只要按着我所计划的方法进行,尔等所顾虑的那些问题,全都不将成为障碍。反而会因此获利非浅。”

第三百五十一回 草原一夜城

第三百五十一回草原一夜城

牛是在地上吃草的,那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牛会在天上乱飞的,那是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的。

然而,此时刘明所说的有什么计划不仅可以在塞外立城,还可以获得大量的利益和好处,对于习惯了借助长城抵抗胡人的这些文武来说,那就跟牛会在天上飞舞没什么两样。

不过,能在今天坐到这里来开会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经过了军校严格培养出来的精英?又有哪一个没被政教处的那帮家伙反复的灌输、洗脑?

所以,别说是刘明说他可以在塞外建城并盈利了。就是刘明说大地是圆的,他们也相信。(虽然地球确实是圆的。)

故此,在座的所有文武官员全都热血沸腾,心怀渴望的盼着刘明再出奇谋,以无所不能的大神通说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

然而,刘明紧接着的一句话,愣是让这帮忠心无比,信念坚若磐石的众文武产生了一种神经断裂了感觉。

这怎么可能?所有的文武官员的心中全都浮现着这个疑问。即使对刘明忠心无比的郭嘉,赵云,典韦也不例外。

这决不是他们的信念不够坚定,忠诚不够牢固。这与信念和忠诚完全没有关系。而是刘明所说的太过异想天开,匪夷所思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起来,牛会在天上乱飞,那到好让人接受一些,毕竟世上还有熊灞这种人的存在。以熊灞的力气,让牛在天上乱飞,那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可是主公刘明所说的又怎么可能实现?太无法想象了。

刘明的开口第一句就是非常爆炸性的方案。

“我的计划要想通盘实施,其关键就在第一步。我要在一夜之间,把这八座城池全部筑好。如此,即可免鲜卑部族的其他部落在咱们筑城的时候加以骚扰、干涉,又可以对那些狂妄自大的鲜卑部族起到震慑作用。”

如此话语,刘明确实可以兴高采烈的说出来,可是你又怎能苛求这些文武对此坚信无比呢?毕竟这是筑城,不是小孩在沙滩上搭城堡。也不是小百姓盖房子。光是那些砖石木料运到这里,那都不是一天能完工的。那就更别说是筑城了。而且还是八座城。

此时郭嘉郁闷的直想撞头。郭嘉暗暗的嘀咕:主公啊主公。您这叫我可怎么给您圆呢?我也没找您借过马褂,您怎么就这么难为我呢?难道是因为我上次从主公那里拿了一瓶杏花露给麋麋。让主公给惦记上了?

郭嘉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快速的转动脑筋来思索如何兑现刘明所说的大话。

不过,刘明同志还是非常善良的,并没有让郭嘉过分损伤脑细胞,就自己接着把计划说出来了。

“诸位,如今隆冬时节,这个草原上的寒冷。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这个寒冬,这些鲜卑人也不见得做反。然而,正是这个寒冬,咱们才能实现快速筑城。你们看,我选择的这些筑城地点,都在河水附近。以如今这个天气,泼水于地,立刻结冰。只要咱们这八个地方,同时一层土,一层水的浇筑,一夜之间,绝对可以筑出八座冰城。”

刘明刚说到这里,地下立马就沸腾了。按着刘明的这个计划,确实可以在一夜之间筑出八座城池,虽然这些城池可能只会维持一个冬季,可它们毕竟还是城池。这样他们刚才有所迷茫的心灵,再次的稳固无比。对刘明的信心也更加的强大了。主公果然不愧是神仙传人,半仙之体,这种主意都能想到,太不简单了。

郭嘉也笑得合不拢嘴,自己选择的主公就是强。真是无所不能啊。

而此时,刘明抬了一下手,全场顿时安静了。

刘明这才接着说道:“冰城一夜修建成功,当可令那些鲜卑部族震惊,咱们再以边军驻扎其中,以突骑兵往复巡视领地,当可震慑这些鲜卑部落不敢妄动。而且他们还要指望依靠咱们的支援过冬。所以,他们只会默认这个事实。至少在这个冬天没过去的时候,他们不会干涉咱们。而且,即使是这个冬天过去了,他们在没有了恢复一定的实力时,也不会干涉咱们。如此,就可以给咱们腾出足够多的时间来准备。”

说到这里,刘明稍沉一下说道:“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修筑道路,使物资快速往来,并于冰城之内修筑城墙。在来年冰雪融化之时,建成真正的城池。”

刘明此言一出,大家又都沉默了,筑城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其他地方筑城,即使是一个小型城市,没有个三年五载,那也是建不起来的。而幽州所说有水泥可供筑城。可以大大的缩短工期。可是一个冬天之内修筑八座城池,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太大了。

显然刘明对此也有所顾忌,所以刘明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这八座城池,咱们可先不求城内的设施尽善尽美。只需把城墙先修筑起来,其他的,可以在以后逐渐完善。”

众人一听,这才放心了许多,如果只是城墙的话,只要水泥供应充足,那到简单的多,有一个两个月,足可以完成了。

看到众人全都明白了,刘明接着说道:“有了城池,咱们就可以安置人口,且不说咱们各州境内的官奴不下百余万,只要咱们赋税政策合适,那些平民百姓总会有人乐意来此开荒的。而且今后再有其他势力的灾民逃难到咱们这里,咱们也可以把他们安置在这里。况且,按照咱们民族融合的政策,此地的鲜卑族人,也可以让他们居住在这里。如此,新城人口迁移的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郭嘉在一旁听得暗暗点头:不错。虽然现在各州各地还有大量的土地可供开垦,居住。然而,随着各州各地的人口增多,今后总会有土地不够使用的一天,主公此时未雨绸缪,确实眼光过人。雄怀伟略。

刘明继续言道:“只要有城,有人。那就用不着咱们在这里进行更多的投入了。那些只会养马的鲜卑人都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咱们勤劳肯干的汉人,那就更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咱们选择的这几个城池旁边都有河道存在。只要有水,那就可以种好庄稼。种不了庄稼的地方,还可以养兔子,养鸡。而各个城池之间的草原上,更可以划分牧区。蓄养牛马。而且还可以在这里寻找各种矿产。只要找到矿产,那就更是一本万利了。只要好好的建设,到时候,这里背不住并不比咱们幽州差多少。至于平原不利于防守,那就更不用考虑了。”

说到这里,刘明意气风发的说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既然咱们在正面战斗当中可以轻易击败他们。那咱们还怕他们什么?他们大不了就是游击、骚扰。可是,如果他们如此做,那他们绝对不可能形成大股的规模,集体行动。难道你们会认为在同等数量的兵力下,咱们的突骑兵会不能战胜他们吗?”

面对刘明的提问,所有武将全都大声地回答:“不会。我军必胜!”

刘明对此很满意。继续说道:“好#旱得好!我军必胜。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咱们展露出咱们的雄威,谅那些鲜卑人,也不会再敢挑衅咱们了。以他们各自的实力,有个十万族人,那都算是一个大部族,可以威震一方了。而咱们有十万的劲旅保卫家园,又有哪一个鲜卑部族敢冒着亡族的危险来咱们这里寻死?至于咱们在当地征收的兵丁,用不着担心他们的忠诚,他们部落之间也是经常作战的,只要咱们能保证粮饷无缺,他们会作出正确的选择。而咱们此次征兵只收五万。就编在边军之中。有军规把持,会把他们锻炼出来的。这就靠你们的努力了。”

众人无不点首认可。

而这时,刘明却突然正色说道:“但是,请诸位一定要记住。即使鲜卑人打不过咱们,你们也不能随意的欺压他们。咱们领地内的鲜卑人,以及投降咱们的鲜卑人,绝对不能区别对待。就像当初咱们接纳乌桓部族一样,今后,这里就划为科尔沁郡,凡是这里的百姓,可以自称为科尔沁人,或者汉朝人。但是不可以轻易划分什么鲜卑人,胡人,汉人之分。而且,凡是归降咱们的鲜卑部族,其部落首领一律给与亭侯待遇,并赐给他们豪华的住宅。但是,却一定要让他们居住在城内。让他们与他们的族人分离开来,并在生活上体现出明显的不同。同时,各个地方官员,一定要把咱们每一项的政策和法规,全部宣讲给那些牧民百姓。绝对不许只张贴了一张榜文,就此敷衍了事。那些牧民百姓是看不懂咱们汉字的。所以,一定要宣讲,如此,还可以让他们普及一下咱们的语言。”

三日后,科尔沁草原一夜之间,筑起了八座城池,所有的草原部落,全都惊呆了。然而就在刘明在草原上大展拳脚的时候,中原各地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三百五十二回 地位不保

第三百五十二回地位不保

地球是不会为了一个人转的。没了谁,地球也会照样转下去的。哪怕这个人就是回到古代的刘明也一样。

刘明动身前往边关之前,中原的形势还在刘明的预计之内,有条不紊的动乱着。然而,在没有了刘明进一步的配合下,方方面面的人马,却全都按着自己的利益考虑,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各家诸侯的发展也就不再配合刘明的计划行动了。

新年初始,虽然曹操的领地内有马超在闹腾,可曹操还是大宴文武,庆祝皇上登基坐殿,天下太平,并改年号兴元元年。昭告天下。

曹操改年号这一手,天下会因此有什么变化和反应,不得而知。但最少曹操领地内的百姓却因此认可了曹操的统治。认为曹操的统治集团乃是大汉王朝的正统。是秉承了天子的意志在行事。

而且,曹操趁势颁布的屯田政策和减免赋税政策,也让曹操领地内的百姓看到了生存的希望。而曹操执法森严的作风,也让那些被氏族、豪门压迫甚苦的百姓感到欣慰。而曹操颁布的士兵落籍政策,兵户政策。也拴住了曹操手下众兵丁的三心二意。极大地增添了曹操部队的凝聚力。

与此同时,曹操的派往袁术那里的使者司马防,在华歆离开袁术那里向刘明复命之后,也赶到了袁术那里。

司马防的名声虽不及华歆,但也算是当代名士,而且司马防又是奉了圣旨。加封袁术为大将军来的。自然也受到了袁术的热烈款待。

席间,司马防与袁术一通海聊,让袁术佩服不已。

酒至半酣之时。司马防突发感叹道:“当今丞相,曹公大人,真乃实一个仁人君子,盖世的英雄。”

袁术不服道:“司马天使,何以见得?”

司马防随手呀了一杯酒,看着袁术笑道:“大将军何以健忘?曹公当日于大将军有过密约。如今,曹公辅国在朝,局势稍一安定,既不忘前约。保举大将军就位。此等言而有信,又不受大将军之高位诱惑的,这不是仁人君子,又是何来?”

袁术当即哑口无言。而且,袁术本来就是一个耳软心活的人,此时被司马防如此一说,袁术又不禁念起曹操的好来。

不过,袁术刚刚念起曹操的好来,司马防随口又是一声叹息传入了袁术的耳中。

司马防叹息道:“可惜,丞相大人虽然雄才伟略,盖世英雄,如今却也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袁术暗暗高兴,这准是如华歆所言,马超在曹操领地内闹腾得。

袁术幸灾乐祸的说道:“据闻马腾之子——马超。兴兵作乱于曹公辖地之内。莫非曹公因此忧愁乎?若是如此,本大将军倒可出兵为朝廷平乱,为曹公解忧。以此来报答曹公的举荐之恩。”

袁术满怀期盼的想着:应了吧,赶快迎了吧,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就出兵,不过,打下来的那些地方,那可就姓袁,不姓曹了。

但是,半醉半醒的司马防却对此嗤之以鼻的说道:“哼!马超小儿算得了什么?就算他聚集了一帮乌合之众。又怎当丞相大人的铁骑平乱?曹公欲灭此小儿,反手可灭之。只是最近曹公正在为天子亲政而庆祝。无暇去管那些跳梁小丑,这才让他们活跃一时。大将军误信谣言矣。”

袁术却是不信的道:“曹公若是不为此事忧愁?天下还有何时可令曹公忧心?”

司马防摇首说道:“大将军小窥天下人了。世间能人异士甚多,群雄豪杰无数。何以无人可忧?别人修提。但只是当今圣上的两位叔叔,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

袁术大奇道:“当今圣上的那两位叔叔如此了得?”

司马防嘿嘿笑道:“大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莫非以此相戏尔?”

袁术不悦道:“司马天使,此言拗矣。本将军诚心请教,岂会出言相戏尔?

司马防毫不在乎的说道:“当今太尉刘明,乃是先帝亲口认为兄弟,列入族表的皇族之人,又是持有先帝遗诏的托孤大臣。天下何人不知?难道他当不得圣上的叔叔吗?而且,如今刘太尉雄踞冀,幽,并,三州之地,手下精兵无数,猛将如云。出战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取。他这个皇叔难道好惹吗?如此天下人皆知的人物,大将军不是明知故问,又是何来?”

袁术倒吸一口冷气,点了点头,暗说自己:糊涂啊,糊涂。怎么把刘明给忘了呢?

知道其中一人是刘明。袁术对另一个人是谁就更感兴趣了,袁术连忙举起一杯酒对司马防说道:“司马天使,刘太尉大人乃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一事,非是本将军明知故问,出言相戏。确是本将军一时忘记了。本将军罚酒一杯,还请司马天使多多包涵。”

说完,袁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袁术又对司马防言道:“不知当今圣上还有那一位皇叔值得司马天使如此称赞?莫非是那雄踞荆襄的刘景升不成?”

司马防摇首笑道:“刘景升虽然带甲数十万,雄踞荆襄八十一郡,然,其人倚人而成事。万事皆须当地豪门支持才可成,其侧,又有江东猛虎孙伯符以治肘,东扩无望。而蜀地又是他的本家兄弟刘季玉的属地。以刘景升的为人,也万万不会窥视的。故此,刘景升早就被限制在了荆襄一带,虽可守成,无力外取。实乃不足一提,不足为惧。”

司马防越是如此说,袁术越是心痒难挨。袁术迫切的向司马防请教道:“既然如此,皇室还有何人可入司马天使之耳目?”

司马防不紧不慢的说道:“当今皇叔,刘备,刘玄德。”

袁术闻言哈哈笑道:“司马天使醉矣。那大耳贼刘备,织席贩履之徒,任职于刘明,遭其驱赶,托庇于我家兄长,办事无力,不敢回归,归纳于曹公,反叛又遭曹公击溃,如此小人,有何可惧?难道曹公就是因为他而寝食难安?”

司马防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刘备乃我家丞相大人手下的败将,我家丞相大人当然不会畏惧于他。但是那当朝的太尉大人如今却与我家丞相比邻,强邻在侧,实让人寝食难安。”

袁术偷笑:该!

不过,袁术表面上还是劝慰司马防道:“司马天使,那太尉大人毕竟也是皇亲国戚,国之栋梁,其仁义之名,又是天下皆知。应不会对朝廷有所不利。司马天使可转告曹公无需多虑。”

司马防对袁术叹息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太尉大人虽然也是皇亲国戚,但毕竟是旁支散落已久,比不得大将军这样的四世三公,忠臣世家来得可靠。不若下官回朝之后,劝丞相大人与大将军调换领地,以此来分割与太尉大人的连接,护卫朝廷的安全,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袁术一听,好玄没出溜到桌子底下去。袁术心里寻思:你家曹操害怕刘明,我就不害怕了?我现在的实力也不必不了刘明啊。现在我趁着机会发展实力,反倒过去和刘明消耗去,那我不成傻子了。你曹操打得主意倒是美的很。

袁术急忙打岔道:“对了,司马天使,既然那刘备不为曹公所畏惧。那司马天使又因何把此人与太尉大人相提并论?”

司马防醉眼迷离的说道:“这个刘备可不简单啊。刘备白手起家,漂泊多年,每客居一地,其必壮大几分,其人又善于做戏,收买人心,连当今天子都被其哄骗的认了他的皇叔身份,此人做戏了得,可见一斑。而且,其人心狠手辣,毫无恩义之心。我家丞相待之甚厚,其却趁我家丞相远征之际,谋夺我家丞相之基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且,就连当初他滞留在青州,恐怕那也不是什么办事不力,不敢回去。而是他要借机独立,夺取兵权。难道大将军不知道那刘备离开你家兄长之后,却在青州开辟了一番基业?”

袁术对此哑口无言。司马防对刘备的如此分析,袁术还真是头一回听说。不过,袁术越寻思,却越觉得司马防说的在理。而且,袁术也因此想到刘备当初在袁绍那里出谋划策,阴了自己不少回的事来。袁术不由得对刘备恼恨了几分。

而此时,司马防却接着说道:“刘备如今事业无成,非是刘备本身本领不济。实乃是他时运不佳。以他本身微弱的实力,却一直游荡在当今几个最大的势力之间,他当然会一事无成。而刘备至今仍然安然无恙,足可证明刘备的本领如何。如今,刘备远遁扬州,周围没有强敌环绕,当今天子又念其亲情,册封其为扬州牧。恐怕这刘备不需多时,就可羽翼丰满。到那时,恐怕大将军你的地位也会因此不保!”

第三百五十三回 却若奈何

第三百五十三回却若奈何

听风就是雨。外加耳软心活。这正是袁术的一贯弱点。

此时,司马防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装醉撤席。转天告辞走了。可袁术这里却就闹开心思了。

袁术自打刘明派华歆开解一番之后,原本计划趁着马超在曹操那里闹腾,曹操又得防范着刘明,无法分身;袁术就准备借此机会发兵兖州,把曹操的那点基业夺了。

可现在,曹操派来的司马防把这个小风一扇,袁术又害怕自己把曹操赶跑了之后,自己就成了曹操的替死鬼,也要直接面对刘明,和刘明比邻抗争了。而且,袁术也害怕刘备在扬州成了气候,然后再在自己背后给自己来一刀子。

袁术思前想后,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于是召集群臣商议。

谋士杨弘进言道:“曹操拥皇室以为正统,无大义,妄加攻伐,为天下人所不齿。故非智者所取也。”

主薄阎象也进言道:“当今天下,群雄并起,争乱不止,主公实应厚积勃发,寻强者以为联盟,览弱者以为吞噬,待根基稳固,羽翼丰满,当可行五霸之功业。”

就连袁术的兵马统帅张勋,由于被关羽的兵马吓破了胆,也不想灭了曹操之后,与那种恐怖的存在为敌。

故此,张勋也劝袁术道:“主公,曹操与刘明为邻,各自争锋,各损实力,曹操若想壮大,断无可能。且,如今马超又在曹操境内作乱,曹操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弱。故,曹操不足为惧。反倒能成为咱们与太尉刘明之间的屏障。而如果咱们打炮了曹操,接手了兖州之后,那咱们就要与太尉刘明为邻。虽然主公实力雄厚,可那太尉刘明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即使主公能与太尉刘明相抗衡,那主公的实力也即将全部消耗在与太尉刘明的争锋之中。况且,刘备屯兵于扬州,前日据闻,竟把那江东猛虎孙伯符压制的没有喘息之力。实乃主公的心腹之患。若是主公讨伐曹操抗衡刘明,那刘备趁机于主公背后下手,夺取主公的基业。主公腹背受敌。主公危矣。故,攻打曹操,乃是下下之策。不如趁刘备羽翼未丰,又是孙坚争锋之时,咱们联合孙坚,一举吞并扬州,扩充主公之基业。然后,等马超把曹操的实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回兵一举吞并马超和曹操,那样的话,咱们也就能积攒到足够的实力与那太尉刘明相对抗了。到时候,主公大展宏图,岂不妙哉。”

本来袁术听见自己那两个谋士反对自己攻打曹操,那心眼早就活动了,而张勋的一番话更是说到袁术心眼里去了。

袁术当即传令,发兵十五万,兵分三路攻打寿春。

头一路大军,以陈兰为统帅,领兵三万在左。

第二路大军,以雷薄为统帅。领兵三万在右。

第三路大军,拜张勋为上将军,领兵五万,统帅全军。

最后,袁术还遣心腹大将纪灵为三路督军使,领兵四万策应三路军马,务求一战必胜。

暂不表刘备在袁术和孙坚的联合攻击下是如何的煎熬。

单说曹操在派出司马防说服袁术的同时。曹操还派出了满宠前往张绣那里进行安抚。

满宠到张绣那里,对张绣言道:“前日刘备谣言作乱,将军不辨是非,兴兵前往,助纣为虐,今我家丞相荡平贼寇,本欲加讨伐,但念在将军本董公之旧属,今客居与此,而我家丞相大人与董公又有盟约,故,不加追究。只是,如今逆贼马超,聚黄巾旧部以为乱,值此国难当头,我家丞相大人不希望将军有所自误,损了自己的清白。只要将军能尽忠职守,管理好您的辖地,避免黄巾匪乱的蔓延,我家丞相大人当为将军表功,并支援将军军粮三万担,以助军资。”

前面的那些东西,那都是虚的。对张绣并没有什么用处,可最后曹操许的三万担军粮,那可真让张绣动了心了。

张绣的手下,那也全是一色的武将,没有几个治理的人才,而张绣夹在几大势力之间,又不得不跟着扩充实力,现在张绣的这些兵马,那都把张绣吃了个毛干爪净了,平常只能靠刘表的接济度日。所以,当初陈宫以军粮为饵,立马就把张绣说动,亲自率兵救援刘备,对抗曹操。

如今,满宠再次以军粮为饵,一下子就又戳在张绣的软肋上了。

不过,张绣还是试探着问了一下:“曹公大德,本将没齿不忘。今马超作乱,曹公可有需本将出兵效力之所?如有,本将当效犬马,以报曹公大德。”

张绣这是以言语来试探满宠,想知道一下马超在曹操那里的危害是否严重,如果此时曹操已经被马超缠住了手脚,需要人帮忙了,张绣到不介意从曹操身上在各一块肉下来。

可惜,张绣试探的这个人不对。满宠干什么的?老外交家了。那真是八面玲珑,一点就透。以张绣的外交水平和满宠相比,那就是初学者和大师之间的比较。

张绣刚刚露了一个音,满宠就全都明白了。满宠暗暗好笑:张绣,别来这套,我懂。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家丞相如今的局势如何吗?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满宠轻蔑的说道:“马超何许人也?无名小卒。且,其人谋事不周。只为贪图中原富贵,竟置其父马腾的生死于不顾,连累其生父遭其无妄。其后,被我家丞相大人战败,连其根基都被董公收回,飘身在外,可谓无一是处。今不知何地,联络了一帮黄巾余孽,再次的兴风作浪。岂不知,那些黄巾余孽,本是一帮乌合之众,又都是我家丞相大人从兖州赶出去的残兵败将。那马超领着如此兵马,又能兴起多大的风浪?想当初,就连张将军率铁骑入我兖州,以将军的兵精将猛,可单只是我家丞相驾下的于将军领一哨兵马,就令将军止步不前。那马超远远比不上张将军,我家丞相又岂会以他为意?故此,恐怕我家丞相那里是没有张将军效力的机会了。”

张绣面孔一红。心中有几分不满。不过,张绣仔细一想,确实也是那个道理。即使马超在曹操那里闹腾得再厉害,以自己的实力,曹操只需要派于禁阻挡自己,那自己就空做小人,可什么实惠也都捞不到了。

于是,张绣也只有诺诺称是。打消了趁机攻打曹操的念头,只等着曹操平乱之后给自己那些实惠了。

而曹操在先后接到司马防和满宠的回报后,终于再无后顾之忧。而且曹操先前在马超第一次来访时,挤出来的那点兵马也都调训好了。

曹操留那些兵马守卫兖州。并让程昱、曹昂,曹纯坐镇许都,留守朝廷。

曹操自己点齐了十万的兵马,亲带夏侯敦,夏侯渊,许褚,戏志才,徐晃,于禁,等等大将前往荣阳迎战马超。

而此时的马超却还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瞎忙呢。

马超开始的时候,在刘明的帮助下,通过蒋方收编了杨凤,余毒的黄巾残部,虽然指挥不太灵活,可是仗着兵马众多,还是横扫曹操境内。

但是,随着曹操坚壁清野的策略实施,马超兵马的补给越来越困难了。而且,由于曹操的坚壁清野,刘明在那里的情报机构,也不可幸免的随着大众被曹操撤离了。马超也随之失去了眼线。

终于,在马超接连扫荡了曹操十来个小县城之后,却没有任何的斩获后,马超的部队再次的产生了不满。

马超无奈之下,被迫把如今已经形成五十万规模的部队分成八股前进。

这八路人马当中,以黄巾旧部的大首领焦廷,武魁,阎安,车豹,奎木狼,王彪,张得寿这七个人为首,各统帅五万的兵马在马超大军的周围百里范围内,自行寻食,跟随前进。而马超则带领余毒,杨凤,以及自己本部的庞德,马岱等人共十五万得军马继续按着预定路线前进。

不过,此时的马超却不抱着攻破陈留得希望了。

作为武将世家的马超,脾气暴躁虽然不假,可马超却绝对不是一个军事白痴。虽然马超一路之上攻破了不少曹操的小县城,可这并不能迷惑马超。

马超完全明白,这些小县城的攻破,一个是自己用人海战术堆出来的。另一个也是那些城池的防备不佳,指挥不当。而后来曹操坚壁清野的那些城池,更可以算是曹操丢弃给自己的空城。算不得什么。

而马超当初亲率本部精锐人马,攻击曹洪坚守的一个小县城却让马超深深的了解到攻城的不易。而如今,自己的这些部下,那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打打小城池,那还不算什么,可如果攻击陈留那样的坚城,以前些日子那些探子给自己的情报来看,陈留城高墙厚,城防设施完善,又是曹操发家的根本之地,兵马粮草众多,而且还是自己的老对头曹洪和其兄长曹仁在那里防守。就凭自己的这些乌合之众,那时万万也攻克不了的。

故此,马超就想绕过陈留,按照当初蒋方给自己制定的策略,从司隶突破过去,占领曹操的青州,与刘明的领地联结成一片,好取得刘明的军需支援。等自己钱粮在手,充分整顿了这帮乌合之众,并造出攻城的器械,那时在反攻曹操。

然而,马超万万没想到,他想放过曹仁、曹洪,从陈留绕过去,从荣阳那里穿插出去,前往青州。可那曹仁、曹洪却不想放过马超。

曹仁在官渡被张飞俘获之后,经曹操赎回,虽曹仁对刘明和张飞他们给自己的台阶挺满意,也很感激刘明、张飞,但是,曹仁却也对自己回来之后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感到心烦气闷。觉得自己的那次失败有损自己的威名。

故此,曹仁这回得曹操授命守护陈留。那就憋着劲要立一个大功,重振自己的威名。所以,马超想放过曹仁,曹仁却万万不会放过马超的。

而那曹洪,那就更别说了。虽说曹洪曾经血战马超,挡住了马超的攻击,让马超不得不隐遁深山,可是,曹洪以多输少,首次败给马超的那回,却被曹洪视为了奇耻大辱。曹洪早就在心里与马超势不两立了。

所以,曹仁,曹洪这哥俩,那是一拍即合。他们全都憋着等马超来到之后,给马超一个厉害。

可现在,曹仁,曹洪的探马却报之曹仁、曹洪,马超的部队即将绕过陈留,转道前往荣阳。

曹仁、曹洪当时就不干了。这不是立功的机会就这么跑掉了吗?

曹仁,曹洪当即传令点齐兵马,前去阻击马超。

李典劝慰道:“将军,丞相有令,令我等坚守陈留,不得有误。如今将军擅自出击,恐有违丞相大人令喻。”

曹洪当时暴怒,指着李典骂道:“你这厮,莫非想拿丞相大人压我不成?你可知,丞相大人乃是我家兄长,此等小事,丞相大人如何会怪罪我等?”

曹仁毕竟有得几分韬略,制止住曹洪,转首向李典言道:“且不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单说丞相大人命令我等兄弟来此陈留坚守,那也是为了马超即将攻打陈留,有恐陈留有所闪失,故此蔡命我等兄弟来此坚守。如今,马超小贼,畏我等兄弟威名,绕陈留而前行,丞相大人远在都城而不知,若是我等兄弟也不知变通,食古不化。岂不错失良机,徒自让马超小贼的军容更加壮大?须知那马超小贼,行事全是黄巾余孽之作风,所行之处,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留,并裹挟良民百姓而从贼,短短时日内,裹挟百姓不止十余万人。此獠不除。天下何得以安?”

李典还是摇头劝阻道:“若是将军出城平贼,贼人趁机劫城。陈留有所闪失,却若奈何?”

第三百五十四回 吃一堑,长一智

第三百五十四回吃一堑,长一智

“公何怯也?”曹仁虎视着李典问道。

李典毫不畏惧的答道:“兵法云:未算胜,先算败。某非胆怯,实乃丞相受我等重任,某不敢轻曼也。”

若是往常,李典如此作答,如此不给面子,别说是脾气暴躁的曹洪,即使是曹仁也早就和李典翻脸了。可如今,曹仁却在刘明,张飞手上吃过大亏。往日的心高气傲早已磨砺了许多。而曹洪更是在马超手上吃过轻敌冒进的大亏。曹洪也知道自己单条不是马超的对手。

故此,如今李典引用兵书这么一说,还真给曹仁,曹洪这哥俩提醒了。

曹仁、曹洪这哥俩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不甘。但又都觉得李典说的在理。一时间,哥俩全没主张了。

只不过,曹洪那是以武艺见长,而曹洪又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马超,所以曹洪是真的没有主张了。

而那曹仁却以军阵见长,当初虽败给了刘明,张飞,可刘明那边却也说了那是因为自己没把阵势摆全了的缘故。而且曹仁通过曹洪两次与马超交手的经历,也认为马超不过是一勇之夫。虽然马超的部队勇猛善战,但是攻城之时,狂攻乱打,那也只能说马超虽然懂得一些领兵之道,但也所学有限。所以,曹仁还想凭借自己的本领搏一搏,看看自己所学在实战当中到底如何。

不过,李典对曹仁的劝阻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得。如今的曹仁虽还想主动出击,可曹仁却冷静了许多,并且开始盘算自己出战的意义何在?该不该出战?若是出战,与马超兵马相遇之后,又该如何作战?败又如何,胜又如何?

故此,曹仁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对李典说道:“公言之有理。然而,马超逆贼乱我境内,丞相兵马,散居各处,各有用处。短时内,无法抽兵平乱。而丞相坚壁清野,派我等坚守陈留,无非也是为了把马超引在此地,避免更大的骚乱。同时消耗马超的军粮。使其兵疲,而后攻之。如今,马超绕我陈留而行,贼寇分散,害我全境。若是我等不主动出击,诱敌。危害甚也。”

李典看曹仁心意以决,乃说道:“将军欲出城平贼,可留某守陈留。”

曹仁沉思了一下,点首说道:“如此也好。这样一来,我分兵在外,遇敌弱部,可击而灭之,若是遇敌大部,可引回陈留,使其难以脱身。不过,如此一来,陈留必将有一场血战。然,兵法有云:孤城不可守。即守城必有援兵,无援之城,必被攻克。如此,就算我留你守护陈留,若那马超逆贼果兴全部兵马来此围困,而丞相大人的援兵又不知何日到达,日久之下,陈留也必有闪失。与其如此,不如这样,你如此这般,你看如何?”

李典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曹仁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拱手说道:“紧遵将军令。”

于是,曹仁分兵一半给李典、乐进,并把陈留原本的守军两万人马也留给了李典、乐进。自己只带着兄弟曹洪及其部下的众将官领着五万的兵丁前去阻击马超的部队。

一路之上,曹仁,曹洪吸取前次兵败的经验,那是小心谨慎,五万的大军,竟撒出去了三千人的探马,探马的警戒范围超出了六十里。

功夫不负苦心人,这一日,曹仁小心谨慎撒出去的那些探马,终于得到回报了。探马前来报告,离曹仁四十里之外的李家庄正有一支贼兵驻扎在那里。

曹仁一听大喜,连忙追问道:“那里聚集贼兵多少?警戒可否森严?”

探马回道:“回将军。李家庄屯贼约在五万左右,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警戒布防。”

曹仁一听到愣了。不对呀。听兄弟曹洪所说,那马超原来的部队,悍不畏死。乃是精锐之师。足以证明马超还是有几分带兵的才能的。如今,就算马超领的是一帮乌合之众,日常警戒的哨兵,总该有的吧?此时,他的兵马竟无任何的警戒,这却是什么道理?难道马超的这支部队乃是诱敌的部队,其他的部队都藏在远处等着包围自己?

如此一想,曹仁的冷汗,立马就下来了。曹仁连忙传令:“大军后撤四十里。”

要不怎么说这聪明人想问题就容易复杂化呢。其实马超根本没这个闲心算计曹仁。

此时的马超只想着赶快跑,只想着早日赶到青州,只想着早日获得刘明的援助。严重的军粮压力,早就把马超压坏了,而手握着五十万的兵力,却因为没有足够的军粮,说话不硬气。而不能随心所欲的指挥,更是把马超郁闷坏了。

而此时李家庄驻扎的部队,那就是不服马超的领导,被马超分兵出去的一个部队。奎木狼所率领的部队。

而奎木狼自打从马超大部队当中分出去之后,那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再也没有管头的奎木狼,那可就撒开欢了。沿路之上,烧杀抢劫,马超定的那些军规,更是一条也没遵守。在奎木狼的心目中,五十万的大军,何等的规模?自己的部队又不是跟曹操玩命,只是路过,有谁敢不长眼的往这碰?

他可就没想到,曹仁就敢往这碰。而且还被他不加警戒的举动给吓着了。

不过,若是曹仁就此真的被奎木狼吓跑了,那奎木狼也就算是成名了,那曹仁这辈子也就别打算抬头了。可惜,曹仁虽被吓住了,可曹仁却不是一个人来的。曹仁身边的那个曹洪却是一个愣头青。猛地很。

曹洪一听说曹仁要兵退四十里。曹洪当时就不干了。怎么着?贼兵才五万,而且还没有警戒。放着便宜不占。扭身往回跑?咱干嘛来的?

曹洪急得站起身来叫道:“且慢!”

等止住了传令兵,曹洪这才转身向曹仁问道:“哥哥。敌军就在眼前。此正是咱们兄弟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哥哥因何退兵?”

曹仁摇首叹道:“兄弟,如有功劳,哥哥何不想立?然而,行军设哨。乃是兵家之基本。据你所言,那马超先前所领之兵,进退有据。勇猛善战。可见那马超也是知道一些兵法的。故此,就算是马超如今所带之兵如何松散,他派出几个哨兵,那总是不成问题的。而今,任何警戒皆无,如此反常,分明有诈。这肯定是设好的圈套,等着咱们兄弟来钻。故此,哥哥我才要兵退四十里,另寻他策以破敌。”

曹洪一听笑了。开口对曹仁说道:“哥哥过于谨慎了。就算马超有此谨慎。可马超如今的兵马,尽是黄巾余孽,如今又裹挟了不知多少的百姓在其中。那些百姓,刚刚放下锄头都没几天,又焉何会守得了军纪?想当初,丞相哥哥,平黄巾于牧野,那些黄巾贼子不也是全无防范的吗?而且,欲知他们那里有无伏兵,多派些探马加以打探也就是了。如今,咱们不明不白的兵退四十里,若是那些贼子真的全无防范,那咱们岂不是遭人取笑为胆小?你我英明何在?”

曹仁一听也是一个理。于是派遣十队探马对李家庄周围三十里进行打探。

这一打探不要紧,竟然又发现了两支部队,而这两支部队也各都是五万的兵马,分别与李家庄的这支部队间距二十里左右的样子,同样没有警戒,而且这三个部队之间,一天也看不见联络一次。

曹仁一听这结果,曹仁更糊涂了,这算是什么架势?有部队互为掩护,可不对却没有警戒,部队之间也不联系。这惦着干什么?组团旅游?

而曹洪得知却哈哈大笑道:“哥哥,怎么样?我就说这帮乌合之众没有警戒吧。你看如何?三支部队,不是全都这样吗。这可该着咱们兄弟落脸立功。哥哥你就别犹豫了。”

曹仁思前想后,目前这种状况,也就象兄弟曹洪说的那样才能解释得通。于是,曹仁一狠心,命令部队快速追赶奎木狼的部队。

为嘛要追赶呢?

能不追赶吗?曹仁又没有和奎木狼预约。奎木狼也不知道曹仁要来,而在李家庄等着。由曹仁进行侦查的这一天的工夫,奎木狼当然扫荡完了李家庄,又奔前面的村落赶去。

好在奎木狼的部队行走起来,拖拖拉拉,行进缓慢,曹仁没费多大劲就已经追得离奎木狼不到十里了。

此时,曹仁再次发话:“全军休息,饱餐战饭。然后睡觉。”

曹洪一听,那个着急啊。曹洪连忙问道:“哥哥,又怎么得了?咱们马上就要追上了,现在休息个什么劲呢?”

曹仁嘿嘿笑道:“兄弟莫急。那些匪类,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可咱们远道追击,那也是兵困马乏。反正那些贼子也跑不了,咱们何不蓄养兵力,待入夜之后,前去偷营劫寨。如此,咱们岂不是可以轻易取胜?”

曹洪一听,心服口服。

当天夜里,曹仁、曹洪分兵两路,左右包抄奎木狼的大营。五万曹兵,如入无人之境。

奎木狼于睡梦之中被曹兵斩下了首级。奎木狼所率领的这些兵丁,慌乱之中,不知敌军多少。纷纷夺命而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然而,此时曹仁,曹洪两军已然合围。黄巾统军的主将奎木狼又已经身死,这些残存的黄巾部队纷纷投降。

此一战,曹仁部队损伤不过百人,俘虏两万余众。而奎木狼部全军覆灭,除被俘者之外。皆死于自相践踏,或与睡梦之中被曹兵杀死。而曹仁除了获得两万俘虏之外,尚缴获刀枪盔甲物资无数,只是这些刀枪盔甲的品质都不怎么好,只能当废品回收。唯一的可惜,就是没从奎木狼的这支部队缴获什么军粮,这些俘虏还得浪费粮食养活。

不过,曹仁对此到并不怎么在乎。毕竟有刘明这个实例摆在那了。俘虏永远都是好东西,都能产生附加价值,最不济,还能开垦一个屯田点,帮着种点粮食什么的。

战斗结束之后,曹仁并没有就此停留,而是命令曹洪的心腹大将车尉,带其本家车胄统领三千兵马,押运这帮俘虏回陈留,并命令从吕虔那里抽调来的郭祖,公孙犊押运物资随后而行。

而曹仁则领着曹洪率领余下的兵丁、将领快速的向十五里外的另一支马超部队突进。

马超的这支部队,正是阎安所率领的部队。阎安得脾气和奎木狼差不多,对马超也是极为的不服气。离开马超的大部队之后,那也是什么军纪都没有了。

而曹仁、曹洪赶到阎安这里的时候,正好是四更十分,正是一个人守夜最疲倦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睡觉最香的时候。没出任何意外,阎安得这支部队也被曹仁,曹洪包了饺子了。阎安本人也同样没得幸免。

一夜之间,曹仁,曹洪连续歼灭马超两支部队,共计十万兵马,而自身损失极为微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曹仁、曹洪,心里:爽!

这功劳立得太容易了。依着曹洪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点起人马。接着把剩余的那支部队也给灭了就得了。

然而,曹仁毕竟还有几分清醒,知道自己的这些兵马连夜奔波数十里,就算是不加上厮杀,那也够累了。毕竟自己的这支部队不能和传说中的项羽部队相比较。日抢三城,夜夺八寨。那是传说。别人不知道,自己部队是什么样还不知道吗?现在,已经就是极限了。在跑几十里?别打了,光剩下喘,给人家宰了。

故此,曹仁劝阻了曹洪。并立下营寨,全军休息。等候马超集结兵马前来报复,好引诱马超赶往陈留,滞留住马超。

第三百五十五回 开眼界

第三百五十五回开眼界

寒风阵阵,冷气袭人。

曹仁此时的心情也如这天气般的冷飕飕的。

连破马超两路大军,合计十余万人。逃跑的,怎么得也有几千人。曹仁满以为马超会因此集结人马,调过头来攻打自己。如此,自己就可引诱马超跟随自己回到陈留,以城防战,拖垮马超。好取得显赫的战果。洗刷自己先前官渡之败的耻辱。

可谁想到,日升,日落。溜溜两天过去,曹仁撒出去几十里的那些探马,根本就没看见有任何的部队向这里集结的迹象。不仅如此,就连曹仁先前已经知晓踪迹,却没来得及收拾的那支马超部队,现在都在快速远离曹仁的所在地,一点都没有为友军报仇的任何征兆。

曹仁不懂啊,这是什么意思?哪有这样漠视自己部队生死的?

这也难怪曹仁不懂,毕竟曹仁是科班出身,学的是正规兵法。他当然想不到马超军队的内部混乱,以及派系林立,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控制的地步。

如今马超的部队,那已经明显的分成了三大派系。马超自己的那三万来人,那是一个派系。也是马超最为相信和爱护的力量。此外,杨凤,余毒这两路人马,那也各自形成一个派系。其中,杨凤这个派系的兵力占有三十来万,而余毒这个派系的兵力占有二十来万。

不过,虽然此三派人马,总人数最多的是杨凤,可实力最为强悍的却是余毒这一派系。毕竟杨凤的部队在扬凤的领导下,一直都是躲避强敌围剿,没打过什么硬仗的部队。而余毒的部队却是和曹操打过不知道多少回,最终被曹操赶跑了的悍匪。

但是,余毒、杨凤这两大派系虽然人多势众,可是他们各自对派系的控制能力,却又远远的不及马超。

就象那奎木狼,阎安等七个被马超委派出来的领军首领,那就是连杨凤、余毒压制起来都有些困难的问题人物。所以马超才在杨凤,余毒的建议下,把这七个家伙分了出去。而这里面,奎木狼,阎安,张得寿,车豹,王彪这五个首领,是从杨凤这一派系淘汰出去的。而另外那两个不安分的家伙,则是从余毒那个派系淘汰出去的。

而这七个被马超分流出去的部队,除了那七个头领各自的心腹之外,那更是集中了部队之中的所有老弱病残。以及那些最近被裹挟到部队当中的百姓。

而马超本部的十五万兵马,除了马超手下的那支三万正规军以外,余者,余毒七万兵马,杨凤五万兵马,那都是一色的青壮,而且所有领军的将领,那更都是杨凤、余毒手下的绝对心腹。

所以,虽然马超是被逼分兵的,可实际上却成就了马超一个变相的裁军的机会。

故此,对于马超来说,曹仁消灭了马超两个所谓的部队,马超那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反倒在暗地里有点感谢曹仁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而杨凤,余毒也不会因此有什么在意的。既然是分出去的将领,那就是不完全和自己一条心的异己。死了,也就死了。更何况曹仁消灭的那两支部队,更是新兵最多的两支部队。要不也不会走得那么慢,并被曹仁轻易的标上了。所以,杨凤和余毒对此也没有什么惋惜。只想跟着马超早点到达青州,占领青州,平安顺利的完成由盗匪转变成正规军的漂白过程。

所以,马超,杨凤,余毒全都对此不说话,一门心思的赶快跑,打运动战。其余那些离曹仁比较远的分流部队,那就更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而唯一知道有追兵出现的张得寿部队,在没主力支援的情况下,那还不赶快跑,还等着被曹仁消灭呀?

所以,这令曹仁迷惑的一幅局面就产生了。

虽然曹仁对此迷惑不解,可战争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而且脾气暴躁的曹洪更是一天八次的催促哥哥曹仁出兵追击。

于是,曹仁终于下定了决心,管他为什么。既然马超不出来和自己交手。那自己就各个击破,一直打到马超受不了的出来和自己交手为止。

狠下心来的曹仁,一边继续派遣探马向更远的地方打探马超部队的主力踪迹;一边拔营起寨,追击张得寿的部队。

虽然张得寿的部队已经提前跑了两日,可张得寿的部队既然能被曹仁在发现奎木狼和阎安的时候同时发现。可想而知张得寿部队的行军能力和那两个废材部队是一个层次的了。虽然张得寿有危机感而拚命的催促部队快速前进。可那一群群刚由农民转变成的部队,那经得起这种拉练似的前进?就连张得寿那些嫡系部队,由于也没经过余毒部队那种血与火的洗礼,在行军这方面,那也是受不得这种苦的。

再加上张得寿只想赶快逃跑,好早日追上大部队,求得安全,两日之间,没有干什么买卖。军中余粮将尽,这些饥寒交迫,跑得满脚燎泡的可怜部队,跑了两日后,终于跑不动了,即使是张得寿派人用鞭子抽,那也是无济于事。

张得寿只得慢下队伍的步伐,寻找合适的目标进行补给。而唯一令张得寿有点放心,感到运气的,就是部队后面并没有发现曹仁的追兵。

不过,张得寿这点好运也就到这了,曹仁傻等了两天之后,这一发狠追赶。以曹仁精锐部队的行军速度,追赶张得寿的这支蜗牛爬的部队,那还不是跟吃一盘菜似的。

很快,曹仁就追赶上了张得寿的这支部队。只是曹仁发现这支部队显然要比原来谨慎多了,下夜之后,也开始有岗哨了。

不过,曹仁通过上两次作战评定出来的部队战斗力,知道眼前的这帮家伙,仍然是一帮乌合之众,比普通的百姓,强不到哪去。

于是,曹仁在追上了张得寿的部队之后,稍作休息,然后就对张得寿的部队,发起了攻击。

此时张得寿的部队还正在行进当中,虽然张得寿的部队设立了一些瞭望人员。可在曹仁的快速突击下,那也是没有太大用处的。还没等那些探马跑到张得寿的跟前禀报。曹仁的部队已经就杀到了张得寿部队尾巴。

张得寿的后军当时就混乱了。这种混乱也影响了张得寿部队的中军和前部人马。以张得寿这种军纪散漫的部队,本来就是占上风的时候可以一拥而上,形成巨大的破坏力,而落下风的时候,就会一呼而散,逃之夭夭。

此时,张得寿就碰上了这种情景。

五万人得部队,虽然在账面上对于动不动就成百万的黄巾部队算不了什么大数目。可是,在这现实当中,那可就无边无沿了。尤其是这行军当中,四个人一排,那就更排出去好几里地了。队头看不见队尾。

如此一来,张得寿部队后军的混乱,大伙只知道是有敌军杀过来了,有多少敌军?那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未知的东西,总是最恐怖的。何况张得寿的这支部队的兵丁,那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谁也不真的想把性命交待在这里。当然是一呼而散。

逃跑的人群,甚至阻挡了张得寿嫡系部队对后军的支援。张得寿气的大骂不止。却无奈败势已成,张得寿也想随军而逃。

可惜。晚了。

此时,曹洪已经带着部队,势如破竹一般的冲到中军。拦住的张得寿去向。

张得寿一看,暴怒不止,亡命徒的本性全部激发出来,大吼一声,挥舞着托天叉就奔着曹洪杀来。

本来此时的张得寿若是把兵器一丢,盔甲一脱,混在乱军当中,兴许就能逃的活命。可奈何张得寿出身草莽,本身亡命不说,更有几分赌性。他看曹洪盔甲亮丽,身旁扈从跟随,明显就一个领军的主将。张得寿就想击杀了曹洪,从而反败为胜。

可惜,张得寿却过于高估自己的武力了。那曹洪何许人也?曹操手下有名的上将。即使是以庞德之勇,那对上曹洪,那都不能说是必胜的把握。

如今张得寿大吼着冲了过来,那正是给曹洪提醒了。到让曹洪注意到张得寿了。

曹洪哈哈大笑,催马就向张得寿迎了过来。两骑将进,曹洪力劈华山,一刀砍下。张得寿举托天叉接架相还。

可惜,张得寿的那柄托天叉却是一个木杆的,虽然木料结实,鸭蛋粗细,又是经过油浸泡过的,平常挡个什么兵器的都没什么问题。可现在曹洪的这把凤尾刀却是纯钢制造,刀头更是特大号的。一刀下去。立马把张得寿连叉带人,砍做两端。

这一下,张得寿的部队跑的更欢了。最终,曹仁、曹洪率领的部队止截杀了不到伍千的部队,俘虏了一万余人,余者四散而逃,竟然无法追击。这也让曹仁、曹洪再次的大开了一把眼界。

不过,由于这回张得寿部队逃跑的数量太多了,其中还混杂了许多张得寿的心腹。却又意外的给马超造成了一个极大麻烦。

第三百五十六回 败退

第三百五十六回败退

张得寿部队数量巨大的逃兵,大部分逃入了荒野,脱离了马超、杨凤,余毒的部队,混入了司隶民间。然而,张得寿手下那些逃得性命的心腹却有些跑回了杨凤的大部队祈求庇护,有些则逃到那车豹、王彪等四位首领那里报信去了。

一时间,车豹,王彪,武魁、焦廷四个首领,人人自危。迅速的联络到一起,并向马超的本队发起责难,质问马超是不是借机排除异己。

而马超本队当中的这些将官兵丁,虽说都是杨凤、余毒的绝对心腹手下,但是,黄巾部众之中,本来就是千丝万缕联系。不是父子,就是兄弟,最不济也是同村的乡亲。哪能断得那么干净?何况车豹,王彪等七位首领能够分流出去,独当一面,那在黄巾本部当中,当然也有着不小的威望和关系。

此时,兔死狐悲,自然也引起马超本部的当中产生了不满。

面对这种不满和指责,杨凤和余毒首先就承受不了了。

黄巾军,本来就是靠信仰、杀伐和利益组建起来的队伍,这种队伍的忠诚心,本来就是十分的脆弱,而如今,太平道的信仰更是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只靠着统兵将官的个人魅力,以及独自难存,必须抱成一团才能生存的压力,维系起来的忠诚,在这种排除异己,抛弃同伴的质疑下,那简直就和一张纸一样脆弱。

如若处理不善,部队哗变,那就是一呼而起。即使是扬风、余毒这样的大首领,那也是不能幸免。

到了这种关头,杨凤,余毒也只能选择站在自己老兄弟一边,把黑锅推倒马超身上,让马超出面来想办法解决问题。

马超对此虽然极为不满,可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马超从小学得就是如何统兵打仗,如何提高武艺。而这种政治思想工作,同僚沟通能力,那却是马超致命的弱点。

以马超的观点看待部队:自己严格训练出来的兵丁,那就应该死心塌地的替自己卖命。部队不服从指挥,那是不可想象的。说嘛,嘛不听。那更是匪夷所思。

可如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让马超赶上了,马超的脑袋早就大了。这种复杂的问题,对马超如今这个年龄来说,实在是过于庞大了。即使是马超这样的少年英雄。

不过,马超对于杨凤、余毒在这关键时刻并没有站到自己这一方。反而把所有的黑锅都推给了自己,马超到没有多大的抱怨。

马超认为,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杨凤,余毒已经非常够意思了。毕竟了毕竟当初部队军粮短缺时,自己想出变相裁军方法,杨凤和余毒还是支持自己的。而如今,杨凤,余毒虽然站到了哪些将领的立场上,那也是迫于无奈,而且,他们两个站过去,还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从中周旋一二。

马超胡思乱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马岱在一旁看了半天,觉得这也不是办法,于是向马超建议道:“大哥,局势不明,何不请成先生前来一问。”

马超愕然了一下,心里寻思着:确实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于是,马超点头道:“好吧。把成先生请来吧。”

马岱领命去了。

马岱、马超所说的这个成先生,非是别人,正是马超军中的行军参赞——成公英。

按说成公英乃是马超部队的老人,本应得到马超的重用。但是,由于成公英乃是韩遂那一派系的高级官员,是韩遂派来协助马超的,而且成公英又与韩遂得旗本八将之一的杨秋关系密切,而今韩遂如今更是投靠了董卓。所以,成公英如今在马超心目中的地位,甚至还不如杨凤,余毒来的可靠。

不过,虽然马超对成公英并不信任。可马超全军上下却无人可否认成公英的智慧和谋略。

不多时,成公英来到马超的营帐,马超请成公英落座,并把当前的局面讲给了成公英。遂向成公英请教办法。

此时的成公英也是百感交集。马超对待成公英的态度,成功英又如何看不出来?成公英也是极为的心寒。不过,看在马超叔父韩遂得份上。在此危难关头,成公英也只得照样想办法解决问题。

成公英思索了一下,向马超建议道:“少将军,统兵之道,虽重军纪,可也重军心。如今军心不稳,少将军的军令当然不能畅行无阻。”

马超不耐烦地看了成公英一眼。马超心说:这还用你说?那帮痞子根本就不服我,这我早就知道,要不我惦着裁军干什么?赶快说重点。

成公英当然领会了马超眼神中的含义。成公英只得无奈的说道:“如今少将军军心动摇,无非就是因为曹操派出追兵前来围剿,那些分散出去的兵马害怕被曹操的兵马各个击破。所以才会责难,并引发咱们主力部队的军心动摇。少将军只要把那些追来的部队消灭了,这个问题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马超摇首说道:“据那些逃回来的兵叮旱道,追击的曹兵,势大难敌,无穷无尽。因此我也曾派出探马观察那些追兵。却发现,追击的部队,不过五万来人。以如此兵力却可接连击破咱们三路兵马,如此即可看出咱们的这些垃圾部队是如何的低能,而曹操雄踞四州,兵力断不可能只此五万。若是咱们反师消灭那些追兵,却因此耽误了行程,被那曹操大兵围击。咱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成公英明白马超的心思,马超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老弱病残,新兵蛋子给甩了。马超当然不希望这些垃圾再回来拖累自己。

成公英嘿嘿笑道:“少将军。此事无妨。既然追击的部队只不过五万之众。那当然用不着咱们全部兵马出动了。那些分散出去的兵马,如今还剩四部,他们的兵力合在一起,那也有二十余万了。只要少将军再派出一员大将领部分的兵马配合他们前去,以多击少,当可获全胜,就算他们因此延误了行程,被曹操的大军给围上了,那少将军的危机和包袱不也都解决了吗?”

马超一听,心中领悟,这倒也是一个办法,让那帮垃圾去报仇,不仅能解决目前的困境,而且还能让那帮垃圾充当殿后的部队。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马超主意一定,立马就派人把杨凤,余毒请来商议。

杨凤、余毒得知之后,虽然不满马超把自己那些部队当替死鬼来算计。可杨凤、余毒也想早一天赶到青州和刘明部队连接到一起。获得刘明的支持。所以,杨凤,余毒也咬牙同意了。

杨凤,余毒的为难,这回连马超都看出来了,所以,马超也更感谢杨凤、余毒对自己的忠诚了。

事情决定之后,马超派马岱代表自己,领自己部队当中的五千子弟兵,配合那些首领联合反攻。但马超暗地里却嘱咐马岱一定要以保命为先。

而车豹,王彪等首领在杨凤、余毒的命令下,也觉得以二十多万得兵马解决曹仁得五万之众,那是富富有余了。马超不参与,正好落得清静,而且胜利之后缴获的那些好处也用不着分给马超了。

于是,马超继续前进,马岱则领着车豹,王彪,武魁,焦廷四位首领前来阻击曹仁。

不过,马岱虽然在名义上是这四位首领的领导,可马岱却是完全明白马超的意图,故此,马岱对这四位首领那是极为的奉承,完全的放权,让那四位首领自行发挥。

可怜,那四位首领在马岱的甜言蜜语下,还把马岱当了好人,觉得马岱看得起自己,是个不错的小家伙。全都铆足了劲,准备好好地露上一手。

可惜,曹仁是干什么的?曹仁撒出去那么多地探马,难道都是光吃饭的?

这支拼凑起来的军队,离着曹仁本队还有四十里的时候,曹仁就得到消息了。

曹仁一听,怎么着?二十万得大军。

曹仁那个乐呀。不错,算是一条大鱼了。曹仁当即传令:“全军撤退。”

曹仁部队的撤离,那可不是大踏步的撤退。如果是那样,凭着车豹,王彪这帮乌合之众,有这四十里的间隔,那是别想追上曹仁了。

曹仁撤退只是为了把营盘的位置挪一挪。省得被人家二十万得兵马包围了。

于是,马岱带着王彪,车豹他们追上曹仁的时候,曹仁已经重新在老龙沟安下了营盘。

这老龙沟有两座不大的小山,山势也就百余里,两山中间有一道山沟可以通行。曹仁就把营盘堵在这了。

这些黄巾首领好不容易追上曹仁,呼拉一下子就把曹仁的营盘给围上了。这一下,别说是曹仁感到好笑了。就连马岱对此也是挠头无比。

咱们倒是先把营盘立下。缓一下力气再打啊。

可惜,马岱的劝说,根本就没有人听得进去。马岱只得跟随那四大首领一起出来向曹仁讨敌叫阵。

曹仁等的就是他们,自然也不含糊,立即就把阵势列出来了。只是在人数上面,稍微显得弱了一些。

王彪首先出阵,欲立一个头功。

曹洪二话不说,催马就迎了出来,通名已毕,二人打在一起,三个照面,王彪就吃不住劲了。拨马就走,曹洪随后就追。

后面观阵的焦廷连忙出来接应。别说,这焦廷不愧是何余毒历练出来的。本领就是比杨凤手下的王彪强上不少,竟和曹洪打了十个照面。不过,焦廷的功夫也就到此为止了。

十个高强度的冲刺,已经完全透支了焦廷的精力。在此马打对头的时候,焦廷一个躲闪动作慢了半拍,曹洪的大刀一下子就从焦廷的脸上飘过去了。

虽然焦廷的脸是躲过去了,可焦廷脸上最高的部位的鼻子却没躲过去,一下子就被曹洪的大刀给削了下去。焦廷连头都不敢回得,催马就跑。

武魁,车豹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给。于是都把目光转向了马岱。

马岱当然明白了,虽然马岱明白马超的意图,可两军阵前,怎么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马岱只得无可奈何的催马上前,迎战曹洪。

马岱、曹洪这一打起来,这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五十余个回合,没分胜负高低。两旁观战的官兵上下,全都对马岱和曹洪的功夫心服不已。

只是此时,那焦廷已经包扎好了鼻子,又重回了队列。那焦廷鼻子都没了,那个恨就别提了。

焦廷没了鼻子,怪声怪调的对其余三个首领说道:“各位兄弟,咱们这么多的兵马,跟他们费那么多事干什么?一块冲啊!”

那三位首领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令旗挥舞之下,铺天盖地的黄巾军马,就像赶庙会的一样冲了过来。

战场中间的曹洪和马岱,一看这个情景,各有各的打算,全都虚晃一招,撤回本阵。

而曹仁那边也令弓箭手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在那些黄巾军冲到曹仁大营近前的时候,密集的箭雨迎面而来。头排的黄巾兵丁,纷纷倒在了地上。不过,二排的黄巾兵丁,仍然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虽然这些黄巾军没有什么阵形,阵势,可架不住人多啊。而且,曹仁此次追击的部队,弓箭手的数量也不特别多。只有三千人的编制。

那些黄巾兵丁的死伤还没有到一万人的时候,那些黄巾兵丁就已经冲到了曹仁的营盘边上,并且开始快速的拆起营盘来。

曹仁的部队无奈之下,且战且退,顺着两山中间的那条山沟缓缓撤退着。

武魁等众首领,对此极为高兴,全都大声地催促着兵马上前追击。意图一举消灭曹仁的大军。

第三百五十七回 火烧老龙沟

第三百五十七回火烧老龙沟

曹洪的营盘被攻破了,曹仁,曹洪的人马顺着营后的山沟退走了。士气旺盛的黄巾兵丁在王彪,车豹,武魁,焦廷等四位首领的督促下,疯狂的拥进山沟,追击着曹仁部队。

以至于曹仁部队当中移动缓慢的大车纷纷被截了下来,大车上面的马料,草堆,散落了一地。

山沟外面督阵的马岱,对此真是说不出什么来了。如此的乌合之众,远途而来,连营盘都没立,竟把曹洪的营盘给攻破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人多势众就真得这么厉害?

终于,武魁、王彪等四人的部队把曹仁、曹洪的部队赶出了山沟。但是,由于出口狭窄,曹仁、曹洪的部队依靠地利,牢牢的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渐渐的,武魁、王彪等四人的部队,挤满了山沟。

此时,早就退到山沟外面的曹洪,笑着对曹仁说道:“哥哥,差不多了就得了。该开始了。就这道小山沟,能挤多少兵马,哥哥还惦着把他们都装进去不成?那就算把他们全都踹扁了,那也挤不进去啊。”

曹仁一听,心中好笑:别看自己这兄弟头脑简单,可想问题却都想在点上,说话就是实在。

曹仁点了点,认可了曹洪的看法,传令部队点火。

随着曹洪部队火箭的抛射,曹仁预先在山沟里撒落的那些引火之物,顺利的被点燃了。两道火线,犹如两条火龙一般,沿着预定的轨迹,快速的向整个山沟蔓延。那些散落在山沟里面的柴草车,也一下子全都被引燃了。

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山沟里挤满的人群,顿时慌乱不已,全都转身向后逃跑,踮着脱离这个火场。

可是,挤在一起的人群,哪那么好跑的。互相拥挤践踏,根本就跑不开,也就更跑不过那火海的蔓延了。

不多时,除了少部队靠后的部队逃出了山沟之外,整道山沟都已经被火海封死了。火海之内,惨叫不断。

马岱看此情景,心如刀割。马岱自责的想着:既然自己都觉得曹洪他们败退的可疑,自己怎么就不想法制止呢?

马岱大声地喊道:“赶快铲沙土给我把火势压住。打通一条火道,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马岱的手下得令。连忙铲沙土压火。

然而,天寒地冻,这里又不是塞外的沙漠地带,这土是那么好铲的吗?何况,行军作战,每个人都是拎刀提枪,又有哪个是拿着铲子打仗的?

故此,虽然马岱心如火燎的催促,可是见效不大。

此时,就看出武魁,焦廷这两个跟随余毒多年,久经战火的经验丰富来了。

武魁、焦廷错过一开始的震惊,看见马岱派人救火的效果不大。当即传令道:“把那些尸体的衣服扒了,然后全都给我扔到火上去。”

随着一具具的尸体被快速的扔到火上,火焰的燃烧速度跟不上了。一条用尸体和血水,打通的通道,让那些困在火海当中的众兵丁有了一线的希望。

然而,这个通道却不足以让所有困在里面的兵丁全都能平安得出来,火焰在蔓延,生存依然十分严峻。马岱以及其他四位首领,对此都十分明了。这不过是近人事二听天命罢了。涌进山沟里的这十来万人马,看意思是没多大生还的希望了。

但是,生活总是这么充满了戏剧性。当马岱和武魁等四位首领对困在里面的人不保生还的希望之时,山沟之中,滔天的火势却融化了山沟两侧之上的积雪。当作为基座的积雪产生融化,整片山坡之上的积雪,全部的倒塌了下来。

虽然由于山势不大,倒塌的积雪不能和大雪山的雪崩相提并论。但是,覆盖整个山谷,使之形成一尺多厚的雪海,那还是富富有余的。

于是,随着大片的积雪落下,漫天的火海,转眼间就被压灭了。变成一片白茫茫的雪海了。不过,在此期间内,已有五万余人葬身了火海。

奇迹啊!

目睹这一切变化的,无不目瞪口呆。曹仁、曹洪对此也无话可说。只得加派兵丁守住山沟出口。

然而,经过这一场火海的洗礼,黄巾兵丁再也没有心情厮杀了。长途追击的疲乏,更是完全爆发了。武魁,焦廷等人虽有不甘,可也只得收兵休息。

可是,等武魁这帮人收兵安顿好了,仔细一清点部队的伤亡和收获。却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当然了,焦廷例外,焦廷已经没鼻子可歪了。

却原来,他们费尽了心力攻下来的这座曹仁营盘,却好像跟空营相仿,竟然什么辎重物资都没有,而山沟的另一头,曹仁却还有一座营盘在那好好的待着。摆明了就是诓你,这如何得不叫人生气?

马岱安抚了四位首领一番,看他们的火气都小了些。这才对此四人说道:“列位将军,如今咱们损失惨重,士气低落。咱们是不是就此罢休?”

虽然就这么一天的功夫,二十余万的大军就损失了六万多人。但是,此时的兵力对比,还是武魁他们这边占优。而且,此战损兵虽多,却没有多少是真正死在两军冲杀当中。武魁他们当然不服了。而且损失这么多的兵马,什么也没落着的就灰溜溜的走了。武魁他们也放不下这个面子。

武魁四人商议了一下,对马岱说道:“马将军,士气低落不要紧。只要咱们说着大雪灭火,乃是天师庇护,祖师显灵。然后咱们开坛设法,答谢天师。这士气自然就上去了。然后等咱们休息一晚,明日,咱们重整旗鼓,再次一鼓作气的那些曹兵灭了。缴获一些物资。咱们再回去也不迟。”

马岱无法,遂逐了他们的意。不过,马岱却命令自己的部下,把那个山沟给封死了,并严密防守。以防曹仁他们趁夜袭营。

然而,马岱的这番准备算是白忙了。曹仁,曹洪根本就没来夜袭。

次日天明,武魁等人再次的对那个山沟发起了冲击。并且为了快速打通通道,武魁等人还派人直接爬山过去,准备从山上直接攻击曹仁的部队。反正这个小山的山势也不险峻,也不高大,翻山越岭,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战火再次的展开了,曹仁的部队利用地利阻挡了半日。当武魁他们的兵丁全都爬上了山头之时,曹仁的部队,再次的撤退了。

原来,这些阻挡武魁他们兵马的兵丁,不过是曹仁他们用来的殿后的兵马。曹仁的大部队,早就撤离了。

再次什么也没得到的武魁等人,感觉受到了戏耍。一个个怒火冲天,誓杀曹仁。玩了命的催促兵马追击曹仁。马岱在此时也说不了什么了,只得跟着了。

一路之上,曹仁的部队和武魁他们的部队,若即若离。有时候,武魁他们追得急了,还能抢到一两车撤退不及的粮食。这就更极大的激励了武魁他们追击曹仁的决心。

不知不觉,曹仁已经引武魁他们撤退到了陈留。

此时,武魁等人尚有兵马十五万人,而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是陈留坚城一座,以及曹仁的陈留大营一座。两者间距五里,遥相呼应。

马岱一看这架势,觉得这仗不好打,再次的劝武魁等人说道:“列位将军,陈留在望。此城,城坚粮足。我军全盛之时,尚不感言必胜。我家兄长,因此绕行荣阳。如今,曹仁又在城外立大营一座,与陈留遥相呼应,我军取胜困难。我等是不是就此罢休?”

马岱这是好意。可马岱却没想到武魁等人早就被一路之上攻城破寨的容易冲昏了头脑。从来就没想过陈留不好打。对于马超绕走荣阳,更是觉得马超胆小而已。此时武魁等人虽然因为兵马有点少,觉得陈留有点不好打,可却绝对不认会打不下陈留来。

武魁傲然的言道:“我等兄弟,攻城破寨,易如反掌。陈留小城,何在话下?既然陈留城内粮草充足,正好可以给我等兄弟补充给养。让兄弟们好好的乐一乐。”

马岱一听,心中郁闷:得了。什么也不说了。

武魁等人商议了一下,觉得攻打陈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攻击陈留的时候,如果曹仁的大营在背后骚扰,那也是一件烦人的事。于是四人遂决定在攻打陈留之前,先把曹仁的大营端了。反正自己等人打曹仁的营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一次打曹仁的大营,那不是一打就下来?

于是,在武魁等人的命令下,大队的黄巾兵丁涌向了曹仁的大营。然而,这回曹仁的营盘却与往日不同。往常,曹仁的大营,那都是营门防守的严密,寨墙却差上许多。每回黄巾兵丁攻营,最后都是把营墙拆了,从破坏的营墙处攻进去。

可这回,也不知道是曹仁吸取了教训是怎么的,营墙那是格外的结实,营墙之外还有壕沟,营墙之内,密布塔楼,塔楼之上,弓箭手箭如雨发。这营墙竟然是难以逾越。反之,曹仁的大营的营门却没有任何兵丁把守,任其进入。透着无尽的诡异。

第三百五十八回 咽喉

第三百五十八回咽喉

欺软怕硬这一人性弱点,此时在黄巾兵丁的身上暴露无遗。众多的黄巾兵丁不在攻打那些难以逾越的寨墙。全都随着大流儿,一窝蜂的从曹仁大营的正门拥了进去。

不多时,武魁等人首批派出去的四万兵丁,竟然一个不剩的全都进去了。

武魁等人刚开始还是看得眉开眼笑,觉得这个营也太好打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自己的部下就全都冲进曹仁大营里面去了。曹仁的这座大营,岂不是马上就要拿下来了?

武魁等人兴高采烈的想着,盘算着再拿下曹仁的大营之后,如何调集兵马攻打陈留。可是,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之后,武魁等人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曹仁大营内的喊杀声都没了?就算自己的兵丁打胜了,那也应该出来报功啊。难道进去的兵丁都被曹仁给收拾了?不能啊。四万的兵丁,那可比这一路上曹仁的本部兵马都多了,不可能败的这么快。就算是打不过曹仁的兵马,怎么的也能退回来几个啊。

武魁等人想不明白。

不过,跟随余毒,经过无数战火洗礼的武魁、焦廷却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应该赶快增兵,以优势的兵力,破除困难,把里面的兵丁接应出来。取得胜利。

当即,武魁和焦廷聚集了本部的兵马七万余人,再次的向曹仁大营发起攻击,只留下车豹,王标陪同马岱固守本阵,防范陈留城兵马出来前后袭击。

随着武魁、焦廷的七万兵马杀入,曹仁大营之内,再次的喊杀震天。一个时辰过去之后,曹仁的大营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车豹,王彪全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前后兵马加到一起,那都是十一万的兵马了,就算是拿人挤。那也应该把曹仁的大营挤爆了。怎么会又无声息了呢?

就在车豹、王彪发傻的时节,曹仁的大营之内,号角齐鸣。曹仁、曹洪领着两万的兵马,冲出了大营。

曹洪一马当先,来到两军阵前喝道:“尔等的大部队已经尽遭擒获。尔等残留之人还不速速归降。等待何时?”

王彪上前骂道:“胡说!我们大军十余万人,其实你着区区兵马所能擒获的?你们到底把我们的大军引到哪里去了?”

曹洪哈哈大笑道:“尔等村夫,焉知阵法之奇妙?我家兄长,善摆阵法;八门金锁阵,鬼神莫测。即使百万雄兵,入得阵中,反掌之间,化为齑粉。区区十万兵马,何在话下?你若不信,你来看,那旗杆之上的人头,可是你家领兵的匪首?”

王彪顺着曹洪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心惊胆颤,那旗杆顶上,正悬挂着焦廷的人头。

曹洪会和王彪说这么多的废话,那都是曹仁事先嘱咐的。为得就是打击王彪他们这些残部的士气。现在,曹洪这大嗓门一喊,曹仁的目的完全达到了。不仅王彪被镇住了,王彪后面那些听见曹洪喊话的兵丁,也全都被镇住了。

足有十一万的人马,这么短的工夫就全没了。这是什么鬼阵法这么厉害?

前排得人心惶惶,立马就影响了后排的兵丁。再加上王彪,车豹他们的军纪也不是那么严格,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兵丁,立马就象前面打听。前面知道一些的,立马就象后面传播。

一时间王彪,车豹的兵马乱成了一团。

曹仁在后面看好了时机,立刻擂鼓出兵。与此同时,陈留城也城门大开,乐进领着三万兵马,配合着曹仁展开夹击。

隆隆的鼓声,催得人热血沸腾。曹洪兴奋的爆喝一声。挥大刀就欲斩杀王彪。

关键时刻,王彪也不再害怕了,压箱底的大招也不再保留了。浑身散发出一种渗人的杀气,猛地跳下马来,一个猛虎下山势,大声喝道:“将军饶命啊。小人愿降。”

本来曹洪看王彪先前的架势,还以为王彪要出什么绝招呢。令曹洪还有一点兴奋和期待。可如今,巨大的反差,好玄没把曹洪给闪下马来。

曹洪暗擦一把冷汗,好厉害的绝招。

就在此时,王彪身后的那些兵丁在面临两路夹击的情况下,有垂死反抗的,有跪地投降的,不一而论。王彪对此有些发傻,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大占上风的部队,突然间却落了下风?

可马岱看此情景,却知道败局肯定无法挽回了。马岱腿底下明白,领着自己的五千精兵,迅速的跑了。

马岱一跑,黄巾兵丁更无人可主持大局,曹仁和乐进顺利完成了合围。此时车豹想跑也来不及了,车豹一咬牙,干脆也学完王彪那样,向曹仁投降了。

随着车豹也投降了曹仁。王彪、车豹手下的那些兵丁,全都放弃了反抗。

曹仁,曹洪大胜之后,大大的庆祝一番。一方面的派人送战报给曹操,一方面让王彪,车豹劝被俘的武魁投降。

车豹、王彪领命见到武魁之后。

车豹对武魁说道:“哥哥,我们兄弟已经归顺了曹仁大人。咱们兄弟有福同享,不忍哥哥在这里受苦。故此,我们兄弟向曹仁大人请令。来请哥哥与我们共享荣华富贵。”

武魁低头不语。

王彪嬉皮笑脸的对武魁说道:“武大郎,咱们兄弟保谁不是保?这年头,留得性命那才是真的。我看这曹丞相也不错,最少比那马超强多了。你看,咱们这么多的兵马,被人家曹丞相手下的一员将领,领着几万的人马,就全给收拾了。那马超哪有这个本事?马超不就会靠着咱们兄弟给他卖命吗?”

车豹立马在旁边帮腔道:“就是。就是。那马超自己没本事,养不起咱们兄弟。全仗着咱们兄弟给他抢粮食,维持军用。就这他还不满足。还动不动就裁军,要不就是排除异己。也不知道咱们的那两个大首领都中了什么邪,非得跟着马超那个小屁孩起哄。弄得咱们不上不下的。”

武魁对此深有同感。脸上露出愤恨之色。

王彪一看有门,连忙打铁趁热地说道:“武大郎,知道不?马超派来跟着咱们的那个马岱,关键时刻可跑了。这分明是马超当初想利用曹仁大人把咱们各个击破不成,就让马岱领着咱们来送死的。这绝对是马超看咱们这些老兄弟不顺眼,铲除异己的手段。既然他不仁,那也怪不着咱们兄弟不义。您还是跟着我们兄弟一起投靠曹仁大人得了。咱们兄弟照样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武魁思索半晌,点头应允。随王彪,车豹晋见曹仁。

曹仁一见大喜。有了武魁,俘虏的那些降兵就好处理了。先前光是王彪,车豹,他们在降兵之中的威望还是有所不足。尤其是王彪、车豹全都是杨凤那一派系的首领,他们对余毒那派系的兵马,根本就指挥不动。

曹仁当即封武魁为折冲校尉,封王彪、车豹为荡寇校尉。命其在俘虏当中选其精锐,各自组建一万的兵丁。

武魁、王彪、车豹全都谢过曹仁,兴高采烈的挑兵去了。

三日后,收到曹操回信的曹仁、曹洪带着武魁、王彪,领兵五万前去追赶马超。留李典,乐进防守陈留。

此时,马超已经攻克了荣阳。并获得了部分的补给,继续向青州的方向突进。

然而,稳定了袁术、张绣之后,出兵围剿马超的曹操,在得到曹仁的战报后,知道了马超的意图,立刻改变了行军路线,直接插向清丰,屯兵清丰。堵住了马超的前进方向。

清丰,可谓马超前往青州的一个咽喉要道。马超即使是迂回过了陈留,清丰城,那也是马超不得不走的路线。

而现在,曹操则占了本土作战,不用绕道的便利,直接在清丰扎下三座联营。左营由夏侯敦统领,右营由夏侯渊统领。自己统领中营,稳等马超的到来。

没两天,曹操就把马超给等着了。马超十五万大军的前部兵马,率先遭遇了曹操的部队。

马超本部的先锋官,正是马超手下的大将庞德。庞德领兵五万。遇到曹操的大营之后,立即扎下联营。讨敌叫阵。

曹操领着众手下,出营与庞德对阵。

曹操上前劝庞德道:“马腾父子谋反,背叛朝廷。乃是无义之人。今,马腾伏诛,马超根基已失。现聚黄巾乱贼,骚扰地方,屠害生灵。天怒人怨。必不长久。将军何不弃马超,而归降朝廷。本相必保举将军身居显位。”

庞德啐道:“呸!无耻之徒。你上欺天子,下压群臣。何人不知?我家将军受朝廷诏命,进京朝贺天子。忠义无比。你却串通董卓,诳我家少主进京,协助董卓谋我家将军基业;并杀害我家将军于许都。此等天人公愤,你却来此大言不惭。你且休走。吃我一刀。”

第三百五十九回 曹操的老毛病

第三百五十九回曹操的老毛病

庞德说话办事别提多利索了。庞德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庞德已经轮起大刀就向曹操斩去。

曹操虽然本身的武艺也不错,可曹操久处上位,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人动手了。曹操的胆气上就难免差了一些。眼看庞德抡起大刀,恶狠狠的杀来。曹操急忙忙拨马就跑。

给曹操观阵的徐晃立即催马上前接应曹操。

马到近前,庞德与徐晃也不废话,各自操家伙动手。一个刀光闪闪,好似雪片飞舞;一个斧声霍霍,好似六丁开山。五十余回合,未分上下高低。但是,渐渐的,徐晃使用重武器巨斧得后遗症却显露了出来。徐晃得气力渐渐的有些吃不住劲了。无奈之下,徐晃虚晃一招,拨马败回本阵。

曹操部下的秦郎,秦明兄弟二人,立即左右出击,前来双战庞德。

庞德抖擞精神。二十回合后,斩秦郎于马下;秦明心慌之下,也被庞德一刀劈死。

庞德借此时机,举刀一挥,众兵叮烘之掩杀上来。

曹操连忙于本阵之上,指挥兵丁开弓放箭,射住阵脚。两旁的夏侯敦大营,夏侯渊大营,在夏侯敦,夏侯渊的带领下,各自出兵,前来夹击庞德部队。

庞德害怕自己的部队吃亏,连忙收住兵马,退回大营。

眼看庞德兵马退去,曹操也鸣金收兵回营。

曹操回到营盘,叹息道:“如此良材,奈何投入马儿手中。”

正巧许褚催粮回来,听闻曹操叹息。许褚上前说道:“吾愿为丞相解忧,生擒此獠,献于丞相发落。”

曹操欣喜地拍着许褚说道:“吾有虎痴,何患马儿猖獗。”

次日,马超大队也赶来了。曹操观之,摆宴庆祝。

众将不解问曹操道:“丞相,马超大军已到,敌众我寡,我军苦战在即,丞相焉何摆酒庆祝?”

曹操笑道:“其间自有缘故。尔等不消多问。待胜负已定时,尔等自知。”

众人不解而退,唯戏志才猜到曹操心思。曹操必是因为看到马超兵马众多,但却没有稳定的粮源,因而料定必胜马超,故此才摆宴庆祝。不过,戏志才辅佐曹操多年,当然不会自找麻烦的揭穿曹操的心思。

正在饮宴之时,小校来报,马超前来挑战。

许褚当即向曹操请令道:“丞相,吾为丞相擒此獠已敬酒。”

曹操欣喜,遂点兵出阵以助许褚行威。

两军列开,曹操于门旗之下,用目观瞧。今日一见,又与昨日大不相同。只见那众多贼兵之中,有无数的彪形大汉,鹤立鸡群。人人勇健。

曹操暗思:这应该就是马超的亲随——西凉精兵了。果然剽悍。

而这些彪形大汉又簇拥着一员小将:面白似玉,唇若抹朱;虎背狼腰,银盔素甲;手持长枪,立马阵前。上首一员大将,正是昨日挑战的庞德。下首一员大将,却是以前的老对手余毒。

曹操观之,爱才之心又起,不记教训的催马上前对马超说道:“你乃汉室忠良之后,何故反焉?今你父受其牵连,已然授首。你若心存悔意,迷途知返。吾当上奏朝廷,赦你无罪。保你高官得坐,荣华富贵。”

马超闻此言,气炸肝胆。破口大骂道:“操贼!欺君罔上,罪不容诛!害我父命,不共戴天!吾当活捉,生啖汝肉!”

言罢,马超催马提枪直杀过来,紧随曹操身后的许褚,连忙上前迎战。

不想,却被跟随马超一同上前的庞德接了过去。曹操慌忙后退,曹操手下的大将于禁连忙后补。

于禁迎战马超,只七八个回合,于禁的招式就有点散乱了。于禁急忙败走。徐晃连忙递补。

不过,徐晃的功夫虽然比于禁强上许多,可跟马超一比,那却差远了。不到三十个回合,徐晃也撤了。

此时,给马超观阵的余毒却看出机会来了。若是此时趁乱把曹操给宰了,那岂不是天大的功劳?

余毒当即传令:全军突进!

余毒旁边的那些西凉兵丁,乃是久经训练的劲旅,训练有素。随着余毒的命令下达。个个奋勇,人人争先。快速的向曹操扑来。

曹操手下的众将官见此情景,也连忙的催兵上前,接应曹操。然而,两军相距五十步时,马超部队的看家本领,再次的大显神威,六千多支飞矛,当时就让接应曹操的众兵丁倒下了一片。而随之,马超本部的西凉兵丁又毫不迟疑,凶猛的冲了过来,曹操的那些兵马,当时被杀的大败。

乱军之中,曹操幸得左右将领卖命,躲过了飞矛这一劫难。但是,混乱溃败的大军,也是曹操无法安然回营,曹操值得在一干手下的护卫下,向夏侯敦的大营跑去。

而这时,马超却不管不顾,一马当先,引得数十骑直奔曹操杀来。

众西凉兵丁全都明白马超的心意,看见了曹操的身影,一边上前围堵,一边大声呼喝:“穿红袍的是曹操,莫走了曹贼!”

曹操听得胆战心惊,连忙在马上把红袍脱了下来。不成想,却有眼尖的看见后,又喊道:“曹操把袍子脱了,长胡子的是曹操。”

曹操暗骂:哪个小贼如此多嘴。不过,曹操骂归骂,曹操手底下却一点也不迟疑,急忙抽出宝剑,抬手就把胡子给割了。

没想到,曹操的这个举动又叫人给看见了,并告知给了马超,马超大吼道:“短须者是曹操!”

曹操心中痛骂:太缺德了。还给人留点隐私不?不过,乱军之中,曹操也无处诉苦。连忙又扯了一块旗角,蒙面而逃。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蒙面而跑,那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马超紧随其后,杀了一个脚跟脚。

曹操两旁的护卫急忙围堵马超,却被马超随手杀散。马超厉声喝道:“曹操休走!拿命来。”

曹操回头骂道:“不走我是傻瓜。”言罢,抬手一暗器,向马超劈面大来。

马超万万没想到曹操还会发暗器。连忙举枪拨挡。等马超把曹操的暗器挡开了。马超这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暗器?分明是曹操的马鞭。而这时,曹操又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

马超心中恼怒:来而不往,非礼也。马超随手把长枪挂在得胜钩上。摘下背后宝雕弓,弯弓搭箭,奔着曹操后心就是一箭。

也该着曹操命大,曹操胯下的那匹爪电飞黄,不仅跑起来要比一般的马快一些,而且这马在亡命奔跑的时候,乃是一蹿一蹿的。马超十拿九稳的这一箭,竟因为这爪电飞黄的特性,没射着曹操,却射在爪电飞黄的马腚上了。

爪电飞黄当时疼得爆叫一声,猛地一蹿。却不想动作大了点,曹操的骑术也糙了点。经把曹操从马上甩下来了。

这一下把曹操摔得那个惨啊。曹操当时就起不来了。

马超一见大喜。高声喝道:“曹操拿命来。”催马上前,去取曹操。

眼看曹操性命不保。不远处却有人高声喝道:“马儿休伤某主。某来也!”

马超闪目观瞧,有一将单骑快马赶来,此时距曹操已不到二十步远。马超也不答话,加快马速,誓要在来人之前,刺曹操于枪下。

不成想,那员曹将马术甚高,已达人马合一之境界,而且他离曹操的距离也比马超要近的许多。竟生生的拦在马超面前。

马超也不搭话,抖枪就刺。欲把来人一枪刺死。然后再杀曹操。

马超这一枪,那真是枪借马速,马借认威。勇不可挡。

然而,对面的来人也不含糊。竟同样的借助马力,集全身之力,一枪就向马超的枪尖刺去。

马超一看来人这动作,心中暗暗一惊:高手!当即集中全部精力应对这一枪。

说实在得,对面这个人,不仅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不要命的高手。如此高速当中,提枪硬扎,两边之人,不管是哪一个,只要有一丁点的犹豫,害怕,肯定是被对方一枪刺死。但是,如果双方将领的胆气全都无与伦比,豪气过人,毫不躲闪犹豫,那么双方的下场,往往都是同归于尽,被对方穿刺而亡。而如此招式唯一的活命机会,那就是双方将领不仅胆气过人,而且枪术的基本功要绝对的过硬。这才能在万分之一秒内做出反应,找到活命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同时一颤长枪,意欲拨开对方枪头,刺对方于马下。

相同的动作,产生了相同的效果,两人同时变刺为拨,两干长枪同一时间撞倒了一起,均向外挡了开去。而两人又几乎同时借助枪头外荡的力气,横长枪扫了过去。

‘当’的一声巨响。两柄长枪的枪杆在两人二马错镫之时,有猛烈的撞到了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个人在马上都是一栽歪。就连两个人乘坐的马匹,以因为这股巨力,愣是向外偏出去了一米。

眨眼之间,两人各自冲出去了二十来米,两人这才收住了马步。转回了马头。

此时,马超已经顾不上曹操了。全神面对强敌,举枪示意道:“西凉马孟起!”

来人也同样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马超,也同样面对强敌举枪示意道:“礁郡夏侯敦!”

通明报姓已毕,二人再次的战到了一起。一个枪如神龙,只见枪头不见枪尾;一个繁星点点,寒芒四射。片刻之间,五十个回合过去了,二人不分胜负高低。二人都是越打,越对对方佩服无比。惊讶无比。

马超是没想到曹操手下竟还有如此高手,竟能和自己打上如此长的时间。而夏侯敦则是没想到自己在和张绣一战之后,武学上已经取得重大突破,本以为就此可以天下无敌,没想到竟然还不能战胜马超。这要在以前遇到马超,那岂不是只有送死而已。

转眼间又是五十个回合过去,夏侯敦虽然在武学境界上有所突破,可夏侯敦的根基毕竟比马超要浅薄一些。夏侯敦的后劲,渐渐的有些跟不上马超了。

不过,夏侯敦与马超这一百余合那可不是瞎忙,夏侯敦大营的后续兵马也已经在这段时间之内赶到了。

此时,马超占着上风,自然有暇留神外界。马超眼看曹操也跑了,曹操的军马也越聚越多。怕自己孤身一人,陷入重围之中,难以脱身,于是虚晃一枪。拨马而回。

马超占着上风,想脱身,自然容易。而此时夏侯敦也已经气力难支,眼看马超脱身,也不追赶。也自收兵回营。

待夏侯敦来到曹操大营,正赶上夏侯渊向曹操汇报战况。

原来夏侯渊得知曹操中路不利,立即就遣一万虎豹骑前来夹击马超部队,救援曹操的中路。不成想,被马超部队的飞矛折损了一两千人。本来夏侯渊还以为西凉兵也就会投掷这个飞矛,没什么大碍。骑兵突击,五十步的距离,转眼就到。西凉兵撑死也就能扔这么一下。确实,西凉兵果如夏侯渊预料的那样,只是扔了这么一下。然而,夏侯渊哪里知道,马超的这批西凉精兵,那就是为了克制骑兵而训练的。待虎豹骑冲到西凉兵进前之时,那些西凉兵丁,连巨盾为墙,举长矛一迎敌。虎豹骑应变不及,自己撞到枪尖上的,又有两三千之众。

当时,夏侯渊的部队就崩溃了。被马超的西凉兵丁杀的大败。没来得及救援曹操。

万幸的是,于禁退回来的比较早。及时地组织起兵叮豪守曹操的大营。竟然也没让余毒他们占了什么便宜。

当曹操得知,不仅自己被马超追得那么惨。就连自己准备仗以横扫天下的虎豹骑也被马超的西凉兵丁杀的大败。曹操顿足捶胸道:“马儿不死,吾无葬身之地矣!”

夏侯敦闻言,心中气愤,厉声喝道:“某今日气力不佳,走了马贼。带某今晚养精蓄锐,明日定除马贼,以解主公心头之患。”

夏侯渊闻言也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公勿忧。吾宁死也要除此马贼,以解今日之耻。”

许褚也在一旁高声喝道:“主公休长他人的士气,灭自己的威风。今日某家被那庞德拌住了手脚。没得与那马超交手。明日,某家自当挑战马贼,斩其首级,以宽主公之心。”

曹操看了周围的众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众将顿时大惑不解。本部刚刚吃了大亏。主公刚才还在生气,怎么转眼之间就笑得这么高兴?

左右有知趣之人向曹操问道:“丞相因何发笑?”

曹操大笑着说道:“吾一笑吾有尔等众将,忠心跟随,何患大业不成?吾二笑咱们虎豹骑今日之败,那真是败得太好了。令吾不得不笑。”

众人一听,更糊涂了。曹操那第一笑,那还好说,有忠心的臣子,是应该笑。可是那第二笑却让人难以理解了。哪有打败了却说败得好的?除非主公是跟领兵的将军有仇,趁此机会,借刀杀人,那才有几分高兴的。但是,虎豹骑的领军大将那可是夏侯渊,那是主公的本家兄弟,对主公忠心耿耿,主公不可能跟夏侯渊有仇的。

众人对此极为不解。尤其是夏侯渊的那个脸色更不好看了。

夏侯渊跪倒在曹操身前说道:“主公,某今日之败,有愧主公重用。某请战明日死战马超,以赎今日之过。还望主公莫加取笑。”

曹操连忙起身扶起夏侯渊说道:“唉。哪里话来。你我自家兄弟。吾焉会取笑于你。实乃是你今日之败,不仅无过,而且有功。实在是另吾太高兴了。”

众人一看曹操这架势,确实不象在说笑话。众人皆尽默言:坏了。敢情主公被马超打傻了。

曹操一看众人的表情,立马就知道众人是怎么想得了。曹操不觉莞尔。

曹操轻声斥责道:“尔等休得胡思乱想。吾会因为咱们的马军失利而高兴。那是因为咱们的马军不过万余骑。规模不大。而咱们的心腹之患刘明却铁骑无数。如今咱们知道了步军如何来克制马军。咱们的心腹之患可除。吾焉能不笑。”

众人尽皆恍然。也纷纷的为曹操高兴。

次日,马超又来挑战。许褚立马请战。曹操允之。

不过,这回曹操学精明了,曹操自己没出去。只在寨墙之内观战。

此时,马超和许褚已然打了照面。只见那许褚,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头似麦斗,眼似铜铃,手里提着一柄开山大砍刀。好不凶悍过人。

马超看着许褚,想起昨日庞德对自己言道:曹营有一员大将,力猛过人。庞德与其交战,三十余回合,力气就已不支。若不是恰逢乱军将其冲开。庞德险些落败于此人。

马超暗暗思量:莫非此人就是庞德昨日提起之人?

此时许褚已经冲到马超近前,提刀怒骂道:“昨日你我未得交手。今日某来取你姓名。”

马超对此不予理睬,提枪喝问道:“来将通名。某家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许褚闻言气恼,怒声喝道:“你家爷爷许褚是也!”说罢,催马上前,来取马超。

马超跃马挺枪来刺许褚。马超功夫的长处就是马快枪急。此枪犹如闪电掠空,神速无比。

可是,马超万万没想到,许褚对这一枪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大刀高举,对着马超就是猛剁。

有道是:强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还怕不要命的。

马超对此极为头疼。昨天碰了一个夏侯敦,以为夏侯敦的胆气就够足的。怎么今天这个许褚也是这么拼命?比那个夏侯敦还厉害,摆明了就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马超无奈之下,只得改变枪路横长枪,封挡许褚的大刀。

马超这个有为青年,如今大兵在握。马超可不想和许褚一命换一命。

不过,如此一来,马超可就吃了亏了。许褚神力过人,这蓄足了力气的一刀,又夹着怒马狂奔的猛劲,哪力道岂是一般人可以接下的?这也就是马超手中的这杆枪,那也是纯钢打造的宝枪。而马超本身也是神力惊人,所以马超才能硬挺下来。换了一般人,那早就连枪带人砍做两半了。

许褚一招得势,不依不饶。追着马超就是一顿狂砍乱剁。即使是面对马超的奇招妙式,许褚那也是不躲不闪,以命搏命。

马超打得这个别扭啊。自己的一身本领,根本就没发挥出来。不过,马超仗着枪法高超,倒也没落多少下风。

百余合过去,没分胜负高低。就连两人的马匹都有些困乏了。于是,两人各自回营换了马匹,再来出战。

又是一百余合过去,许褚打得兴起。飞身回阵,脱了一个精光。浑身肌肉虬结,赤体提刀,再次来战马超。

马超暗骂:好不要脸。马超心里面明白:如今,以自己两人得力气,一枪扎上,一刀砍上。有没有盔甲,起不了多少的作用。反倒是脱了这几十斤重的盔甲,到更加的灵活一些。

只是,马超虽然明白,可是马超却万万做不来的。

马超只能更加气苦的与许褚恶战。

转眼又是三十多个回合过去,马超越加郁闷,渐渐的也起了拼命之心。招式之间,也更见凶险。

又是几十回合过去,许褚一刀向马超砍来,马超对此不加封挡,却是微微一躲,挺枪就奔许褚的心窝刺去,拚着要受些许的刀伤,也要把许褚一枪刺死。

第三百六十回 马超投刘明

第三百六十回马超投刘明

马超枪法狠急,此时许褚已是躲避不及。不过,许褚对此也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

许褚此人对曹操忠心无比,而曹操最近最为忧患的就是马超。正所谓:主忧臣死。许褚今天就是抱着跟马超拼命的决心来的。所以,许褚面临马超必杀的一枪,根本就没想过自身的安危,反而是怒吼一声,使足了力气,愣是把大刀的下劈的方向方向,改变了些许,一刀向马超斩去。

马超本以为自己躲闪了一些,可以拼着在身上挨一刀的代价把许褚杀死。没想到许褚力大,竟然还可以改变出刀的方向。竟然又成了一个同归于尽的局面。而且,此时马超手中的长枪已然刺出,已经来不及撤枪招架许褚的大刀了。

可是,马超毕竟还不想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超猛地松开左手,以左手的护臂,硬接许褚得刀杆。

这一下,马超左臂疼痛欲裂。马超的身形再也坐不住马鞍之上,被许褚一刀杆给打下马来,连带着马超对许褚那必杀的一枪,都有了一些偏斜。这一枪没刺着许褚的心窝,只是给许褚的左肩捅了一个大窟窿。

不过,就这样还不算完。由于马超被打落了马下。而马超的长枪又扎在了许褚的肩膀上,而许褚的那匹马还在快速的奔驰,这一下,马超竟把许褚也拖到了马下。

许褚落地,强忍疼痛,右手一把握住马超长枪的枪杆,硬生生的把马超长枪从自己的肩头拔出,握住不放。左手抡大刀就向马超剁去。

马超急切之间抢长枪不回。急忙枪交左手,上前一步,让过刀头,伸右臂,一把摞住了许褚的刀杆,夹在了肋下。

此时二人各自抓住了对方的兵器,互相较劲,要把兵器夺回来,杀死对方。

马超和许褚都是天生神力之人。虽然许褚的力气要胜过马超一些,可此时许褚左肩被穿了一个大窟窿,左手的力气就难免弱了几分。一时间竟和马超僵持不下。

可是,这一僵持,却出事了。马超的那杆长枪,虽然号称是纯钢打造的宝枪。可是,毕竟这个年代的工艺还不成熟。马超这杆钢枪,不管是刚性,还是韧性,那都跟现代工艺没法比。尤其是马超前前后后和许褚打了三百多招,马超的那干长枪都不知道被许褚的大刀剁了多少下了。此时,就连许褚的砍山大刀都成了锯齿刀了。那马超这根枪,自然也是伤痕累累。现在两人神力无比的人一较劲,马超的那杆钢枪竟然卡巴一下,断为两节,

许褚对此毫不犹豫,抡起半截枪杆照着马超劈面就打。马超也是抡起半截枪杆就向许褚身上招呼。此时,二人已无上将的风度,就如同两个泼皮在街上扭打一样。

要说这半截枪杆,虽然没有钢刀厉害,可那也是一个钢铁打造的短棒。挨上了,那也绝对的不好受。好在马超盔甲在身,对这种棍棒的打击还是有一定承受能力的。不过,许褚脱光了却没有这种待遇了。但是,许褚和马超打在一起却毫不在意,就好像马超的这半截枪杆是打在别人的身上一般。此时,许褚整个人都有若疯狂了一般。

此时,这两人后面观阵的庞德,于禁、徐晃,都怕自己人吃亏,连忙点兵冲了出去,把此二人分了开来,接了回去。

马超回营之后,对许褚的疯狂一阵阵的后怕,叹息道:“许褚果不愧虎痴之名。”

而此时的许褚回到营盘之后,却因为流血过多,又受了棍棒的暗伤,倒下了就起不来了。

曹操对此落泪不止。传令军医好生医治许褚。若是许褚有任何的伤患没好了。所有军医一律处斩。

次日,缓过劲来的马超再次挑战曹营。马超到想看看昨日肩膀上挨了那么大一个洞的许褚,今天还会不会继续生龙活虎的与自己交战。

夏侯敦得知马超再次前来挑战,特地从自己的营盘赶来对曹操说道:“主公,容末将出战此獠,灭其气焰。”

曹操淡然笑道:“战于不战,尽皆在吾。非在贼也。诸君且随吾作壁上观,待彼粮尽。马儿唾手可擒。”

众将尽皆信服。曹操随即传令各营,免战高悬。如有擅自出营对敌者,尽斩!

马超耀武扬威的挑战一日不果。回归营盘。

成公英对此极为担心,不等马超召唤,闯入马超营盘对马超进言道:“少将军。今我军游走于敌军腹地。里无粮草,外无援兵。利在速攻,不可迟疑。今,曹操率大军与此拦住去路。急不可下。然曹军大队在此,余者腹地必然空虚。不如改道徐州,转而入青州。可谓上策。”

马超对成公英不唤而来,实不心喜。不过,成公英的话语却触动了马超的忧虑。军中粮草短缺,那一直是困扰马超的一块心头病。马超又如何不知道自己和曹操耗不起?只是马超却又有马超的顾虑。

此时马超听成公英如此说,当即说道:“转道徐州,改而入青州。此未尝不可。然,曹操率大军与此拦住去路。若是我军撤离,曹操尾随其后。如前途有兵拦挡,我军腹背受敌,岂不难以应对?且,我军军粮困乏,须靠沿路征粮才可行进。如曹操尾随其后,我军誓无法顺利征粮。待我军粮尽,岂不自缚于人?”

成公英笑道:“少将军,这有何难?咱们只需把那杨凤、余毒率领的垃圾部队留着此地和曹操僵持,然后少将军假借迂回过曹军大营,前去劫击曹军粮道,以求前后夹击曹营,即可带着咱们的嫡系部队离开此地。等杨凤、余毒他们粮尽而被曹操击溃,咱们早已远遁千里。”

马超一听,极为惊讶道:“荒纽!杨凤、余毒,诚心投我。五十万大军进献于我。我若弃之,岂不猪狗不如?此事万万不可。”

成公英闻言冷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昔日项羽英雄,高祖鄙劣。然,得天下者,高祖是也。况且,杨凤、余毒所部,危害百姓久已,死不足惜。难道将军忘了当日杨凤、余毒等部是如何的逼迫少将军了?”

马超闻言只是摇头道:“杨凤、余毒等手下虽有不识礼数者。然,杨凤、余毒,终不负我。我不可弃之。即使情势如你所言,我也当带杨凤、共同脱身。”

成公英顿足说道:“杨凤、余毒与其部下多年交情。情同手足。他们岂会弃部下而随少将军脱身?少将军若是以此说之二人。举营哗变,即在眼前。”

马超闻言不悦道:“既然你晓得杨凤,余毒都知道手足情意,难道你以为本将军连他们都不如,就不知道什么叫情谊二字吗?此事休的再提,本将军自有办法攻破曹操的营寨。”

成公英劝之不下,戚面而走。

翌日,马超继续挑战,曹操依旧免战高悬。

马超不得以之下,下令强攻。

然而,曹操大营,寨墙坚固。曹操据营死守,又有夏侯敦、夏侯渊两座大营从旁策应,马超攻打半日之后,除了损兵折将,对曹操大营却无半点损伤,满营将士,具有怨言。

转过天来。马岱领残兵归来,告知马超其兵败之遭遇。马超心头更加烦恼。于是下令兵丁再次猛攻曹操大营。

一日下来,马超手下将士损伤者甚众。营内不满之声越烈。

又过两日,曹仁、曹洪率大军五万追击而来。屯兵马超大营以南三十里。与曹操大营形成前后夹击之势。马超营内将士尽皆惶恐。马超更加烦恼。

无奈之下,马超命余毒率兵五万,面对曹仁,另结一营,以防曹仁从背后袭营。同时,马超加紧对曹操大营的进攻。

此时,曹操得知曹仁兵马已到,抚掌而笑曰:“马儿覆灭,止在旦夕。”

戏志才向曹操献计道:“子孝将军即到,子孝将军收服的那些降将也应到此。可使那些降将劝马超营内将士归降,丞相不战可胜也。”

曹操哈哈笑道:“正合吾意也。”遂使书与曹仁。

曹仁依计遣武魁、王彪化妆成小卒,入马超大营劝降。并约定好,如成功,三更时分,举火为号。里应外合,共灭马超。

武魁、王彪潜入马超大营,寻其相好者,说之。

武魁密访余毒的左营游击将李必道:“今马超无能,令众兄弟困于此地,前无进路,后退无门。待军粮已近,曹军前后夹击,我等定无生路。我等应早作打算。”

武魁劝说之刻,恰逢马超营内恐慌之时。而且李必本身也非远见之辈,闻此言当即请教道:“依兄长之意,我等当是如何?”

武魁正色说道:“实不相瞒。哥哥我已经投靠了曹丞相。曹丞相,当代之枭雄。强过马超万倍。咱们兄弟跟随马超,不如跟随曹丞相。只要兄弟有心。哥哥自当引荐。以后咱们都能在曹丞相驾下,共享荣华富贵。”

李必闻言欣喜,随后又犹豫道:“跟随曹丞相,当然要比跟随马超为好。只是咱们大首领若是不同意。咱们该如何是好?”

武魁面露狰狞的说道:“大首领已然变了。咱们多少的老兄弟跟随着他投靠那马超小儿,受尽了苦头,大首领可成关心过咱们?他既无情,那就休怪咱们无义,……”

武魁还正要接着往下说,却看李必面露不悦之色,知道李必乃是余毒的心腹,不可过于草率。于是又改口说道:“不过,虽然大首领无情,可咱们究竟跟随大首领一场,咱们却不能无义。咱们可先聚集众兄弟,言明此事,若是众兄弟都有此意,咱们再以言语暗示大首领,劝大首领与咱们同投曹丞相,共享荣华富贵。若是到了那时,大首领还执迷不悟,那为了咱们兄弟的性命,咱们也顾不了许多了。咱们绑了大首领,倒反联营,同投曹丞相。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大首领也能跟随咱们同投曹丞相了。”

李必闻言犹豫道:“如此会不会对大首领不敬?”

武魁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不敬的?这也是为了大首领好。难道你想和大首领都为那个马儿陪葬不成?”

李必闻言点头允之。

当天夜里,李必以过寿为名,聚陈武,董皓,王而立,马四平等十几位好友欢聚一堂。

待酒至半酣,李必喝退左右,请出武魁,向大伙言明此事。众者皆点头允之,唯有陈武站起身形说道:“军中之事,当以大首领之令为准。我等不可擅自决定。今日之事,当向大首领明言。大首领自有定夺。我等只须听从大首领的命令即可。”

与宴众将为之犹豫。

武魁见事迹不妙,跳了出来喝道:“你若明言,若是大首领不准。我军粮尽,曹丞相大军围剿之下,我等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武魁一道把那全无防范的陈武劈做两段。随即环顾众人。

董皓,王而立,马四平等人,无不被武魁的煞气所夺,全都起身立誓道:“我等原随武大郎归顺曹丞相。如违此誓,天地诛之!”

于是众人布置一番,起身赶往余毒大帐。

此时余毒也正在帐内盘算现在应该怎么办。正想着呢,听闻手下众将求见。余毒不明所以,于是让众人进来问话。

李必率先跟余毒说道:“大首领,今我军受曹军前后围困,军粮日短。待我军粮尽,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大首领与其带着弟兄们跟着马超送命。不如带着弟兄们投曹操算了。那样咱们还可以……”

“住嘴!”不等李必说完,余毒一声断喝就打断了李必的讲话。

余毒背后是有靠山的,不管怎么说,当今诸侯里面,刘明的实力还是要比曹操大得多的。即使是现在迫于困境投了曹操,今后刘明若是再把曹操大败之时?那又该如何?所以,余毒打一开始就没想过不听刘明的命令,放弃马超,投靠曹操的。

只不过,余毒和刘明的关系,那是绝对的机密,那是万万不能说的。如果说了,那还不如直接投曹操来的痛快。

故此,余毒只是趁着脸说道:“尔等少安毋躁。即使马超兵败于此,本将军也能保得你们性命,更可保你们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尔等只需用心做事即可。余者,本将军自有安排。”

余毒说的这话倒不是谎话,就算真的兵败,余毒也相信自己可以带着自己的这帮兄弟混在败军之中,逃的性命。而且,只要没有大军累赘。自己就带着这帮兄弟分散而走,化妆潜入幽州。到时候,以自己和刘明的关系,怎么也能快速得飞黄腾达起来。

但是,李必等人那里知道余毒的想法,全都以为余毒在敷衍自己等人。各个都是面露不悦之色。

这时,武魁猛地从后面跳了出来喊道:“余毒,你为了自家的富贵,不顾老兄弟的生死。今日我就要为众兄弟讨个说法。”一边说着,武魁抡刀就向余毒砍去。

余毒看见武魁之时,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好,只是武魁刀势来的凶猛,余毒无暇喊叫,急忙闪身躲避武魁。

此时武魁又喊道:“各位兄弟,大首领得心意你们都知道了吧?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李必闻言咬牙道:“众位兄弟一起上,今日不是他死就我亡。”

余毒连忙大声喊道:“来人!有刺客。”

马四平哈哈笑道:“大首领,不用喊了。今天您得护卫,正好都是末将得人马。您就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您的。”

余毒闻言,心中默然。掷刀于地道:“平日我待众位兄弟不薄。今日尔等却欲置我于何地?”

李必闻言,躬身对余毒说道:“大首领之恩,末将等不敢忘怀,此次迫于无奈,只是想请大首领与我等共投曹丞相。别无他意。”

余毒叹息一声,正待说话。不成想,武魁趁此机会,奋起一刀,把余毒人头砍下。

李必怒视武魁道:“汝焉何之大首领于死地?”

武魁不屑的说道:“大首领得为人如何,尔等又不是不知。大首领生平,呲仇必报。今日我等如此逼迫于他,他即使和咱们投了曹丞相,事后也必定会对咱们报复,到那时,咱们岂不是要吃亏?况且,大首领为军队统帅,即使是在我等逼迫下投降得。他到曹丞相那里的功劳,也要比我等大上许多,如此,我等的功劳,岂不是都被大首领抢了去?难道你们就不想借此立下大功,得享富贵吗?”

众人皆被武魁之言说服。李必虽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而王彪那面更是顺利。也联络了十余员将领,暗中把杨凤杀了。夺取了部分兵权。

三更时分,马超大营之中,纷纷火起。武魁,王彪等人皆率领部下于左臂系白布,倒反马超大营。

早就准备好了的曹操以及曹仁等众人,全都派出兵马攻击马超的大营。

马超于睡梦之中惊醒,来不及顶盔挂甲,罩袍束带,只是蹬上了一双靴子,随手提了一杆新枪,就冲了出来。

此时有近卫牵来马超的马匹道:“少将军大事不好。余毒、杨凤的部队反了。咱们的营寨被攻破了。您跟快跑吧。”

马超闻言,心中恼怒,翻身上马,大声喝道:“马孟起在此!众兵丁,随我来。”

随着马超的大喊,又部分兵丁向马超这里聚集过来。可是,马超整个大营之内那是混乱无比,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喊杀之声。马超营内更多的兵丁还是在各自为战。

马超领着聚集起来的这点兵马,向外冲杀。同时在不断的大声呼喝着。不多时,离马超营帐比较近的庞德,马岱均闻声赶来。

马岱对马超言道:“大哥,事不可为,咱们赶快撤吧。”

马超看着眼前的乱局,知道马岱说的完全正确。越来越多的杨凤,余毒部下都开始向曹操得部队投降了。现在还在舍死拚杀的,那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西凉健儿。而自己的这些西凉兵丁,在如今这个混乱的夜晚,那也成了一盘散沙,无法有效的组织起来。败局已经不可能挽回了。

马超心如刀绞。不过,马超还是狠下心来说道:“弟兄们,随我冲。”说完,马超领着马岱、庞德就像正东方杀了过去。

一路之上,马超、庞德、马岱三人组成的尖刀阵型,势不可挡,沿途杀散数股追兵,聚拢了不少西凉兵丁。突然,马超前方火光大作,一大队的人马拦在了马超队伍的面前。

为首一员大将高声喝道:“归德将军白饶在此,马超小儿还不快快下马缚绑,等待何时?”

白饶身后的众兵丁全都抽弓搭箭,注视着马超。

马超大喝一声:“当我者死!”随即催马如风的上前杀去。

以马超这几日的威风,白饶敢在马超面前如此嚣张,一个是白饶欺负马超人少,另一个就是白饶手下的弓弩众多,哪怕马超的功夫在高,近距离得射击之下,也能把马超射成刺猬。所以白饶才如此大胆。

可如今,马超不吃这套,白饶立马吓得拨马就跑。一边跑着,一边喊道:“快!快!快!赶快给我射!”

可惜,如果白饶不跑,那些瞄准了马超的弓箭手背不住还能把马超射死。可是,白饶一跑,却把这些弓箭手的视线给挡住了。只有部分的弓箭手能对马超采取射击。

可是,如此零落的弓箭,如何拦得住马超,全都被马超挡开了。马超随之追上白饶,一枪把白饶刺死,随之杀入敌军之中。马岱、庞德急忙尾随其后。

一夜之间,马超大军被破,只有马岱,庞德率十余骑跟随马超杀出了重围。不过,那也是人人带伤。个个挂彩。

庞德问马超道:“少将军,我军全部溃败。西凉老家也被董卓他们占了。我等如今何往?”

马超低首不语。

马岱进言道:“大哥,既然我等如今已无立锥之地,何不化妆前往幽州,投靠太尉大人。若得重用,当可兴兵,重报父仇。”

第三百六十一回 熊灞拜师

第三百六十一回熊灞拜师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那么,永不停滞的时间绝对会是其中之一。

就在曹操拔掉了马超这个腹内的尖刀之时,袁术十五万的大军,已经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寿春。

此时,刘备正与孙坚相对峙。根本无法分兵,而刘鳐原本驻守寿春的那些兵丁,更是一帮废物点心。张勋领兵到那,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寿春给拿下来了。

于是,中原之地,一时间表面之上又恢复了平静。

原因无它。

首先,曹操虽然打了一个大胜仗,但是,曹操一下子接受那么多的降兵,那人员安排,内政处理,军队的整合,那又是何等的繁琐?曹操安有余力去干别的?

好在,曹操本身的实力足够强大,夺下徐州之后又粮草充足,而且曹操作为一个战胜者,也无须象马超那样的束手束脚。于是曹操挑其精锐,征兵十万,余者,尽皆发往各地,充作屯田官兵。不过,就算是这样,曹操暂时也是嘛也别想干了。

可如此一来,曹操如果不算与马超的消耗的话,曹操先后从马超这里得兵十五万,而就算是算上消耗,曹操也从马超这里得兵十万之多。虽然这些兵马还需要训练,可是曹操的实力还是大为增长。最少不像以前那么兵力短缺了。

其次,袁术虽然取得了几大胜利,几乎完全控制了两淮一带,但是,袁术从寿春获得粮草并不多,而且,由于地盘的扩大,造成了袁术事实上的分兵,而且此时曹操已经消灭了马超,进一步扩大了势力,袁术也需要留出部分兵马防范曹操。于是,袁术为了固守阵地,也暂时无力出击了。只能安心内政,等待秋收。

而至于刘备、刘繇那就更不敢动手了。本来一个江东猛虎孙坚还没搞定呢。现在背后又来一个袁术,怎么打?头疼啊。

而唯一有点活跃的孙坚,却又听从了张昭的主张,暂时先不求扩张,而是打好群众基础。务必要在一年之内把根基打得牢靠。待得粮草充足。在行一统江东。

这些事情,说起来缓慢,然而却都是在刘明平定草原动乱之间就已经结束了的。而此时的刘明,一夜之间,连筑八城。震惊整个草原部落。所有的草原部落,无不为之惶恐。

草原部落得以和装备精良的汉军作战,其依靠,一个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悍不畏死;另一个就草原辽阔,迂回空间广大,可以拖垮汉军的追击,而不担心汉军的报复。

可如今,刘明战胜步度根和轲比能等部落,铁一般的事实,完全证明了草原部落往日的凶悍在刘明绝对装备差距之下,所起到的用处是极为有限的。而刘明一夜之间筑起八座城池这种神话一般的事实,更是进一步灭绝了这些草原部落准备仗着草原辽阔,躲避汉军的想法。以刘明如此的建城速度,即使是再辽阔的草原,那都很快会被刘明的城池分割,扼杀。

在绝对的差距下,没有人会选择送死的。除非他是再也没有退路了,只能选择亡命一搏。

不过,刘明显然没有给这些草原部落慷慨就义的机会,刘明的使者在他们彷徨无措的时候,给他们带去了和平的希望。刘明对他们的各项优惠政策令他们欣喜。

虽然号称八百万的鲜卑民族,还有许许多多对此不满的部落,但是,终还是会有人想尝试一下,看看好坏的。

只要有了活着的希望和盼头,又有谁会选择种族灭亡呢?

于是,步度根和轲比能的人头被送了过来,步度根和轲比能等人的领地,也被那些草原部落认可为是刘明的。

刘明组织着这一切,那真是充满了成功的喜悦和干劲。终于有点活干了。刘明有着一种忙碌的充实感。

而且,不光刘明又喜悦,典韦也有高兴事。

那日战后,典韦非常不好意思地向赵云说道:“子龙兄弟,能把你那个部下熊灞转给我带吗?”

赵云对此极为不解,典韦得为人,赵云那是深知的。典韦是不可能看见别人的部下好就眼热的。要知道,赵云跟了刘明之后,最先进入的部门就是近卫军。那就是跟着典韦混的。而且两人经过比武,互相佩服对方的武艺,个人方面又比较谈得来,早就结成莫逆之交。

于是赵云直接对典韦说道:“让熊灞跟着大哥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大哥怎么想起要那个熊灞呢?”

典韦嘿嘿笑道:“子龙兄弟,哥哥的本事你也知道,那就是讲究一个力大招沉,刚猛无比。熊灞那个大个子,那可是一个难得的坯子啊。这要是好好地练练,那可是你哥哥我最佳的传人。”

原来,典韦跟随刘明出战,也同时发现了熊灞的与众不同。如此神力无穷之人,那正是典韦功夫的最佳继承者。典韦实在太喜爱了。故此才向赵云提了这个不情之请。

赵云虽然有些不舍,可赵云却是明理之人,知道自己的功夫并不适合熊灞,熊灞只有跟随典韦才能有更大的进步。而且赵云当初收服熊灞,那也是为主公揽才。现在熊灞跟随了典韦,正好能当主公的近卫。起到最大的作用。

所以,赵云二话不说的就同意了。

但是,赵云虽然同意了。那熊灞本人却一点也不答应。熊灞跟随赵云,除了赵云管饭之外,赵云能把熊灞打疼了,那也是一大因素。而现在,冷不丁得冒出来一个典韦,熊灞那哪能答应。虽然典韦得身材要比赵云威武许多。不过,在熊灞这个巨人眼里,那却是没有多大分别得。

熊灞当即咆哮道:“要想我跟你,你的打得过我,还得管饭。”

一听这话,大伙都乐。

众人里面,数刘明对典韦最有信心,眼看熊灞有点不服典韦,当即凑趣道:“这小子不服啊。教训教训他。”

典韦嘿嘿笑着说道:“是。主公。”转身又对熊灞说道:“你得兵器折了,某家也不欺负你,咱们就空手打两下吧。”

熊灞一听,哈哈大笑道:“你空手和我打,你不知道我刀枪不入吗?你拿拳头打我,那还不如给我挠痒痒呢。你还是随便用兵器吧,我空手就行。”

典韦嘿嘿笑道:“你打得过某家,某家再用兵器也不迟。”

“好!这可是你说的,打坏了你,你可别怨我。”熊灞说着,猫腰就向典韦头顶拍来。

典韦有心试试熊灞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故此,典韦也不躲闪,腾右手就向熊灞的巨掌迎去。只听砰的一下,一直在幽州以神力无穷,无法测量著称的典韦,这一回也被熊灞试出力量的极限来了。

典韦被熊灞这一击,打的滑出五丈来远,地上生生被磨出了两道深沟。典韦地鞋底也彻底的烂了。典韦得手掌及胳膊也是疼痛无比。

在场的众人全都傻了。虽然大伙都知道熊灞力气大,典韦这回有可能碰到对手了,可是,谁也没想到熊灞的力气会这么大。而且两人之间的力气差距也竟然这么大。

而此时,熊灞哈哈大笑道:“还打吗?我刚才可没使多少劲。”

众人闻言,尽皆眩晕。这还叫没使多少劲?这还是人吗?

没想到到典韦对此却更加高兴。典韦也哈哈大笑道:“打。为什么不大?你可还没服我了。”说着,典韦脱掉那已经磨烂了的鞋子。光着脚,重新走入了场地。

熊灞毫不在意的又是一掌向典韦拍去,可这回,典韦却没有硬接,反而是一把抓住熊灞的手腕,就势抡了出去。虽然熊灞身体庞大,沉重无比,可显然熊灞的这点体重对典韦地神力来说却不是什么障碍。

这一下摔得狠啊。轰的一声,地上立马就出了一个大坑。

这可把熊灞摔疼了。熊灞嗷的一声爬起来,凶猛的向典韦扑去。

可典韦现在乃是幽州第一摔跤高手。刘明的那些伎俩早都被典韦学会了,并自创了不少。换着花样的摔,那也是轻而易举。

转眼之间,就在赤手空拳之下,熊灞被典韦接连摔了一百八十多交。熊灞终于服了。熊灞不服不行啊。此时的熊灞都已经快被典韦摔散了。爬不起来了。

不过,熊灞还是有些小声嘟囔道:“若是我的棒子还在,早就一棒拍死你了。”

典韦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莫要不服。某家演给你看。”说完,典韦叫人寻来一块千斤巨石,又表演了一手飞戟的绝技。十步之内,洞穿一块千斤巨石。

熊灞这回算是彻底得服了。

熊灞明白:虽然自己刀枪不入,可是那也是有一定极限的。自己的身体,绝对没有千斤巨石那样坚硬。既然典韦可以在十步之内洞穿千斤巨石,那完全可以一飞戟把自己的身体也完全的打穿。而且熊灞看到典韦飞戟的速度,熊灞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开的。所以,面对强者,熊灞算是心服口服了。

熊灞点头说道:“今后我就跟你了。你可要管饭啊。赵将军可是一直都管我饱饭的。”

刘明看到典韦收服了熊灞。刘明也替典韦高兴。刘明当即对熊灞许诺道:“熊灞,你放心。你们所有人的伙食,那都是我负责的。以后你跟了典将军,你的伙食,照样由本公负责。你想吃什么,随便得吃,敞开了的吃。”

熊灞高兴嗯了一声,一巴掌就向刘明拍了过去,准备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好。

典韦连忙抢到刘明跟前,举双手迎接。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典韦生生的被打进地里两寸多。

刘明急忙定下规矩道:“熊灞,千万记得,以后没我的命令,你万万不可随便的拍人。”

熊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然而,欢笑的日子不可能天天都有的。既然战乱没有了,刘明还是需要回转幽州的。尤其是刘明四大评定机构的催促信,这两天那就一直没断过。都是让刘明赶快回去给新近出现的超品高手进行嘉奖。

按理说,刘明的四大评定机构,由于各个评定机构的负责人,那都是一代宗师,其评审级别和条件又都从严要求。超品得高手,那可不是这么好产生的。尤其是博学馆的馆主,马钧本人那才不过是二品博学士。这要想出来一个超品博学士,那就更是不可思议了。

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市井之间,藏龙卧虎之辈,比比皆是。头一个超品高手的产生,偏偏就是一个超品博学士。

当马钧的这封催促刘明回转幽州给其嘉奖的信件,落到刘明手中,刘明真是欣喜若狂。高人啊。天下竟然有如此的高人。刘明急忙召集手下官员布置工作,准备回转幽州。

可是,第二天,刘明又接到华佗的一封催促信。还是那个高人,又通过了超品医师的鉴定,华佗给刘明来信,让其尽快回去,给其嘉奖。

刘明都有些高兴的傻了。双料博士诞生了。如此高手,万万不能错过,刘明当即委任田畴为科尔泌郡的郡守。并让赵云从边关移军到科尔泌郡,震慑草原部落。自己带着郭嘉、典韦,熊灞等人领着近卫军就往幽州赶。到要看看是何许高人如此牛比。千万可不能让这样的高人跑了。

然而,就在刘明行军的路上,第三封信又到了。还是那位高人,又拿下了超品鸿学士的资格,蔡邕也给刘明来了一封请刘明尽快回转幽州进行嘉奖的信件。

刘明彻底的懵了。天下还有如此全才?刘明迫切的希望看到此人。

就连郭嘉也对世间竟有如此高手感到好奇不已。

于是刘明把部队交给黄帅他们带领。自己领着郭嘉,典韦,熊灞三人,轻骑快马的向幽州赶去。

第三百六十二回 四项全能

第三百六十二回四项全能

北风呜呜,三骑快马以及一个巨大的不明物体在通往蓟州城的水泥大道之上飞驰。

要说如今幽州地界上的主干道,那真没地说。全都是可以并排驰骋二十匹战马的阳光大道。而且道路两边都植满了树木。每十里还有一个凉亭可供路人休息。并设有一亭长管辖这十里地段的治安以及交通等等的琐事。

除此之外,这主干道在除了大军行动之时,要优先供军队使用之外。平常的时候,那都是民用,并有一定交通规则的。

首先,道路中间有砌好的石线把整个大道,一分为二,分为上下两道。左者为上,右者为下。行人往来,皆靠左者而行,往来穿插,无有阻碍。

其次,上下两道又分为马道以及步行道,各个行人,各行其道,那是绝对不会发生阻碍道路交通这一情况的。路上的行人也更不会对大道之上会有快马驰骋而有任何的惊异,并做出惊慌的举动。

但是,今天幽州这条主干道上却产生了例外。

那些远远望见这三个骑手和一个巨大不明物体的奇怪组合的人群,全都会自然而然的逃到两侧树林之中进行躲闪。

没别的,主要是这场面实在是令人太震撼了。虽然如今在幽州的地面上,三匹快马在马道之上快速的奔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后面追着一个庞然大物,那就太少见了。百姓们全都摸不准那个庞然大物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那个庞然大物到底会不会吃人?

虽然所有的人都摸不准,但是,人总是有忧患意识的。拿不准的事,多往坏里面考虑,总不会有什么亏吃。而且百姓们想的也很有道理,那大家伙不吃人,跑那快追那三个骑马的干什么?难道还真是吃饱了撑得做运动?反正自己是绝对没有马跑的快,还是赶快躲起来,省的被那个大家伙看见为好。

于是,所有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躲了起来。不过,幽州百姓在刘明这几年的治理下,那觉悟真是没得说的。虽然不敢上前拦阻那个庞然大物,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不在躲过了那个大家伙之后不赶快上附近的亭长那里把这异常状况报告给附近的亭长得知的。

但是,所有的人,却全都出乎意料之外的被那些亭长安抚了。

那些亭长早在第一个亭长发现这个异常之后,就被飞鸽传书告知了真相。故此,每一个亭长遇到这种举报事件之后,都会自豪的说道:“胡说。什么大个的怪物,咱们幽州的太尉大人是什么样的人?那是天神下凡。咱们幽州地界怎么可能会出怪物呢?那个大个子是咱们太尉大人在关外新收的好汉。是咱们的咱们幽州新来得将军。”

每一个听到如此解释的人,都会先裂着大嘴感到极其的不可思议,可随后又会自豪地说道:“我说怎么的?咱们太尉大人天神下凡,百灵护佑,咱们幽州地面不可能出怪物的。敢情是咱们太尉大人收的好汉。啧啧,真没地说。也只有咱们太尉大人才能收得这样的好汉。”

没错,这三个骑马的正是刘明、郭嘉和典韦。而那个在后面跑的大个则正是熊灞。而熊灞会被百姓看成是怪物,除了熊灞本身就高大的不象话的身材之外,熊灞后面背着的那个巨大的干粮包袱,那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由于熊灞的饭量实在是太大了,而熊灞又怕饿着自己。而刘明又怕熊灞离开了典韦,没人管教得了他,所以特意弄了一个巨大的干粮口袋,让熊灞自己背着。那个大口袋,纯牛皮制造,外面又以无数的绳索结网加固,装满了干粮,大小跟熊灞的身量差不多,普通三四个壮汉根本就搬不动。可是,熊灞背着正好,一点也不费劲。只是熊灞在快速奔跑的时候,一般人离远了分不清,那就显得熊灞更加的高大恐怖了。

快速行进的刘明等人,终于即将回到蓟州城。眼看蓟州的城墙已经在望,刘明等人离蓟州的城门也不过就三四里远。熊灞却突然喊道:“老板,该管饭了。”

熊灞原本是随着赵云和典韦他们那样叫刘明主公的。可是在四人离开大部队之后,刘明嫌这样叫法过于张扬,容易败露身份,所以才命令大伙都改叫老板的。毕竟如今的幽州商人比较多,叫声老板,那是什么都不显得。

刘明等人收住了马匹,只见不远处一面酒幌迎风飘扬。阵阵酒肉之香,扑面而来。却原来熊灞闻见了这阵阵的酒肉之香走不动道了。

刘明心中暗暗的好笑,熊灞这个大家伙真是太能吃了。那么大一口袋的干粮,这一道之上全吃光了。现在又饿了。

郭嘉也在旁边笑着说道:“老板,不急这么一时半刻,先让熊灞吃饱了。咱们也顺道歇歇。然后咱们再进城,那也为时不晚。”

刘明点头说道:“好。咱们就在这里休息片刻。”说罢,刘明领着众人向那个酒馆行去。

来到进前,刘明用目观瞧,只见这个酒馆面临大道,背靠树林,高大,宽敞,别有一番风趣。但是,这个酒馆的匾额之上,上书三个大字,那却令刘明微微一惊。

此时,旁边的郭嘉笑着对刘明说道:“老板,这快活林酒家,在咱们蓟州城还是比较有名的。虽然他们卖得酒都是从咱们酒厂进的货,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兑过水,那也是极为的难得。而且他们这里的酱驴肉,那也咱们幽州一绝,美味无比。我也是久闻其名,却没得一见。今日巧遇,老板却不可不尝。”

刘明莞尔一笑:郭嘉对蓟州城各个酒馆的了解,确实是比自己强多了。看起来,一个老婆就是比一堆老婆好应付。象自己,有点闲工夫还要轮换着陪陪老婆、孩子。哪有这个闲情出来遛遛。真是令人羡慕啊。

不过,刘明转念又一想:多子多妻,那可是自己在现代想都不敢想的好事,也就梦里过过瘾罢了。如今这梦都实现了又有什么好抱怨的?而且郭嘉这小子没事出来泡酒楼,那还不是让他们家麋麋给爱的。自己没事瞎羡慕个什么?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粘屁股虫跟着,自己早就崩溃了?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们夫妻之间的恩爱,他们自己高兴就得了,外人却是说不得的。

想到这里,刘明更觉开心。而刘明先前想到武松大闹快活林那一段,就这么随随便便给接过去了。

熊灞猫着腰,跟着刘明等人进了酒馆。把那个跑堂的伙计可给吓了一跳。

不过,快活林跑堂的伙计毕竟见过一些世面,眼见熊灞前面的那三个人,虽然同样是征尘满面,可是各个都面色红润,神完气足,衣服质料上乘,全都有着一身贵气。这个伙计立马就知道这四个人绝对是非同常人的大主顾。

伙计立马来到四人跟前说道:“四位爷,里面请。”说这就把刘明等人领到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然后这个伙计一面用随身的那条雪白的搭肩又把那干净无比的桌子擦了一遍,一面对刘明等人问道:“四位爷用点什么?”

刘明随口说道:“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另外,你们这里最出名的酱驴肉,先给切上二十斤。不够回来再添。”

伙计一咧嘴,二十斤驴肉,几个人吃?别是自己听错了,人家说的是二斤驴肉?

伙计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又问了一遍道:“大爷,您是说二十斤酱驴肉吗?要是您想带走回去吃,我们可以给您包好了。”

典韦不耐烦地说道:“啰嗦些什么?叫你拿来,你就拿来。大爷们自由钞票付账。”

伙计连忙诺诺的下去了。伙计心想:我们开饭馆的,还怕你这大肚汉么?

不多时,酒菜尚未端上,伙计先给刘明等人拿来了洗脸水,以及手巾。让刘明等人洗脸净面。

刘明对这个服务极为满意。随着洗脸水撤下,酒肉也端了上来。

刘明等人边吃边聊。

此时,刘明却突然听见邻桌有人说道:“兄弟。赶快吃,一会儿那九品武士擂可就要开始比武了。咱们动作慢了。那可就找不到好位子了。”

另一人奇怪的说道:“哥哥,咱们幽州这九品武士擂,自打立擂以来,天天有人打擂,哪有什么稀奇之处。咱们没事过去看看,开开眼界,那也就是了。有什么特意赶场的?”

“嘿嘿,兄弟,孤陋寡闻了吧。平常哥哥我老叫你多出来遛遛,你偏偏要陪你家婆娘,现在咱们幽州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了吧。真是可怜啊。”

刘明面上微微一红,好家伙,就跟说自己一样。不过,刘明的耳朵也更加支棱起来了。

那个做兄弟的,明显也被说动了心思,开口求饶道:“哥哥,我错了不成。到底咱们幽州出了什么事,你就说说吧。今后哥哥叫我喝酒,我一定随叫随到,这还不成?”

“兄弟,这可是你说的,哥哥我可没逼你。到时候弟妹发话,你可别熊。”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尽听妇人之言。你弟妹贤惠的很。不会难为你兄弟我的。哥哥你就快说了吧。”

“嘿嘿,哥哥我还不了解你,兄弟你也就嘴硬。到时候弟妹一说你,你照样变卦。不过,哥哥我还是跟你说了吧。最近这两天,咱们幽州有一高人前来打这九品武士擂。单单是第一天打擂,这位高人就直接从九品擂打到了五品擂。连胜五场。可是,这不算完,第二天,这位高人又来打擂,直接从四品擂打到了二品擂,又是接连胜了三场。知道不兄弟?那可是二品擂啊,那出来可就是咱们幽州副营长的待遇。那可是统领一千多号人的大官?你说厉害不厉害?”

“好厉害。”那个兄弟啧了啧嘴说道。

“厉害?厉害的还在后头呢。人家那位高手,根本就不是冲着二品武士来的。人家要打得是超品武士擂。超品武士啊兄弟。那要是打下来了那可是要被太尉大人重用的。而且,超品武士,那可是超一流的高手,这要是放在咱们幽州外面,那可是都是头一号的上将。这种高手的对决,你以为就像你平常看得那些小打小闹的比武一样,随处可见?那可是一般人看不着的好事。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才不会费那么大的劲把你拽出来呢。”

“谢谢哥哥想着我。兄弟没说的,敬哥哥一杯。”

“谢什么?咱们个俩谁跟谁呢。赶快吃,一会儿抢个好位子,那才是真格的。”

听到这里,刘明大吃一惊:难道是等自己回幽州的那位高人闲着没事,又开始打这九品武士擂来玩不成?这到底是何等的高人?这要是把四个擂全都打完了。自己还没回去的话,那这位高人还准备打什么?自己这几个评定机构让这位高人如此一弄,岂不成了儿戏一般?

刘明越想越郁闷,同时也更渴望尽快见到那位高人了。

要知道刘明身边的这位郭嘉不过才是超品鸿学士,而刘明身边的典韦,那也不过是超品武士。可现如今竟有一人将要集其四个超品于一身,那将是何等的非凡显赫?可是,郭嘉、典韦这样的高手,就连不怎么了解三国的刘明在现代都有一些印象,可如此非凡的高手,刘明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有刘明如此想法的人,那可不止刘明一人。郭嘉、典韦那耳朵也灵着呢。刚才那两个兄弟的对话,郭嘉,典韦那也听得真真的。郭嘉、典韦显然也认为可能是那位高人又开始创造奇迹了。毕竟那位高人已经创造不少奇迹了。再多这一项,那也不算什么。

郭嘉压低了声音对刘明说道:“老板,咱们也看看去吧。”

一旁的典韦更是热血沸腾,渴望的看着刘明。

第三百六十三回 日月双轮

第三百六十三回日月双轮

虽然此时已是春分时节,然而北风阵阵,天气尚是寒冷。但是,如今的幽州九品武士擂,却是被人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甚是火热。

这九品武士擂得会场如此拥挤,那可不是会场的场地太小。而是看热闹的人,实在来的太多了。如此非凡的高手对决,谁不想来开开眼界呢?

结果,刘明等人紧赶慢赶,还是来完了。根本就挤不进去。

这回倒好,刘明他们四个人里面,典韦和熊灞都是大个子,距离远近根本就不在乎,在哪都能看个一目了然。一清二楚。可刘明和郭嘉却坏了。好地方全被人占了。离远了,前面全是人挡着,根本就看不见。

刘明对此极为头疼。刘明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动用自己的身份挤过去,那也太掉价了。不过,刘明也够意思,随口就对郭嘉和典韦说道:“你们赶快想个办法让这些人让让。咱们好进去。”

典韦一听,哈哈笑道:“老板,这好办,您看俺的。待俺分开人群,包您进去。”

熊灞听出了兴趣,也开口说道:“师傅,这事用不着您,我去就行了。”

“打住!你们俩谁也不准去。”刘明一咧嘴,心说:你去?那好,别看比武了,就等给人看病吧。就你这个家伙,往人群里面那么一挤,这里还不就成了屠宰场了?别说是你了,就是典韦上前去分开人群,以如今这人员密度,不伤个三五百的,那都是老天保佑。

刘明制止住典韦和熊灞的蠢蠢欲动。把目光转向了郭嘉。希望郭嘉能给出一个好主意。

郭嘉果然不负刘明所望,嘿嘿的笑道:“老板。这事太好办了。您看。”说着郭嘉从怀里取出来一把钞票。

刘明眼睛一亮,立马就明白了。

“不错,好主意。把这钞票往地上一撒。随后你们就大喊谁掉钱了,然后趁着大伙出来捡钱这机会,你们就进去了。这主意太好了。你们简直就天才。各位,一会儿你们进去的时候,小弟我也沾个光成不?”旁边一白面书生凑过来搭腔道。

没办法,现在附近的人太多了,而熊灞又是这么显眼。虽然刘明和郭嘉说话的声音都停低。那还是没办法躲过有心人的耳朵。

刘明和郭嘉同时鄙夷的看了此人一眼,懒得搭理他。倒是典韦忍不住对此人说道:“小家伙,挤糊涂了吧?本来就够挤得的了,你这么一添乱,那还不得踩死几口子?咱们还想看比武吗?要是我们家小郭子也跟你一样糊涂,那他也别跟着我们老板混了。”

郭嘉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韦哥,虽然这是事实,不过你也用不着说出来吗。”

那个白面书生不服的说道:“若不是如此,那你拿出钱来干什么?”

郭嘉真是懒得搭理他。郭嘉心说:白痴。拿钱出来当然是买东西了。还能干什么么?

不过,郭嘉为了维持形象,还是满面春风的跟那人说道:“这位公子不明白吗?那您接着看。一会儿您就明白了。”

郭嘉说完,随即就给了典韦一张钞票说道:“韦哥,受累。您回快活林一趟。到那,您买一张长桌子,一把伞,一根长点竹竿子,然后您在让他们把竹竿绑桌子上,把伞绑竹竿上就可以拿回来了。”

那个白面书生对此极为不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挤进去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个书生对此极为不解。可典韦对郭嘉那是极有信心。拿着钱就走了。

快活林酒店离此并不远。都是在蓟州城外的这片林子里。只是快活林酒店更靠近官道一些。而刘明这个九品武士擂得擂台,以及王越的强身馆更靠近林子里一些罢了。

不多时,典韦就把东西都买回来了。

这时,郭嘉嘿嘿笑着对熊灞说道:“大个子,这回看你的了。去,弄四棵树过来。”

熊灞点了点头,大踏步的就走了。这里本来就是树林子里面,那还用找?海碗粗细的树木,遍地都是。熊灞随随便便的就来到了一颗大树的旁边。

海碗粗细的大树,平常人两手一掐,哪都不见得合得拢。熊灞到好,过去一握,正合适。这回可看出熊灞这个人实诚来了。只因为郭嘉说是弄四棵树过来,这熊灞竟没想过把这树砍断了带回去。而是象平常人拔草那样,单臂叫力,随手就把一颗碗口粗细的大树给拔了出来。

好家伙,熊灞拔的倒是轻松。可是一众在场的人全都看傻了。拔树就象拔草一样,那得多大的力气?本来熊灞那个大个子就够吸引人眼球的了。现在熊灞又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这回到好,众人都不看擂台了,全都看熊灞了。

刘明直拿眼瞪郭嘉,你这好主意的动静也太大了。郭嘉无辜的看着刘明。

郭嘉也有些冤枉,郭嘉可从来没想搞过那么大的动静,郭嘉本来只是想人进其用,让熊灞随便砍四棵树回来就得了。以熊灞那力气,砍起树来,那还不是一刀一个,轻松之极。速战速决之下,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的。可是,谁知道熊灞跟大伙混了这么多天了。竟然还有理解上的错误,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早知道还不如让典韦去呢。

虽然此时有很多人都因为大树被拔起而看向了熊灞。不过,熊灞根本就不搭此这个。随手又嘭嘭嘭拔起三棵大树。然后两个胳膊一抱。就把这四棵大树给扛回来了。

此时那个白面书生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郭嘉此时苦笑不得的对熊灞说道:“大个子,你怎么全弄回来。这树根,树冠,咱们要它何用?”

“噢,没用啊。那好办。”说着,熊灞随手握住树冠部分一掰,咔嚓一下就这棵树的树冠给掰了下来。并随手就把那树冠给扔到二十丈外的树林里去了。

“打住。”看着那断裂的树干,郭嘉连忙制止。然后,郭嘉苦笑着对典韦说道:“还是韦哥您来吧。麻烦您把这四棵树的树冠和树根都去了,只留中间的两丈来长的树干就行。然后您在受累把这四根树干按着这桌子的大小给钉到地里,外面留一丈五就可以了。”

典韦看着郭嘉地苦脸,嘿嘿笑道:“没问题。”随手操起自己的镔铁戟,就跟切黄瓜一样,随手就把这四根大树的树冠和树根就给去了。只留下光溜溜的树干躺在地上。

别说,典韦地手艺还真不错,这些树干断面全都跟镜面一般的光滑,而且全都一头非常平整,另一头就是一个尖锐的大斜茬。

然后,典韦指挥熊灞把这四棵树杆按桌子的大小摁到地里。四根一丈五的木桩子立马就得了。

这时,郭嘉才对刘明说道:“老板,您上请。”

刘明微微一笑,随即跳到了桌子上面。虽然此时已经有不少的人再看着刘明他们。不过,刘明也想开了,自己的地盘,自己怕谁啊?难道自己长得怕人看?既然不是。出风头又怎么得了?反正自己被人崇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舒服就得了。其他的,就先别想那么多了。反正如果有人说话,完全都可以推倒小郭子身上。到时候,自己再把小郭子一护,那不就麻事没有了嘛。

刘明上去之后,郭嘉也随之上了桌子。并对熊灞说道:“大个子,把我们这张桌子放到那木桩上。记得稳着点。办不好,我让老板饿你三天。”

熊灞连忙猫下腰,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把刘明、郭嘉踩着的那张桌子拿了起来,放到木桩之上。于是,一个简易的看台就这么三两下的出来了。

此时,刘明和郭嘉,那真是鹤立鸡群,一览众山小。而且头上还有一把大伞可以遮阳,别提有多舆了。而所有目睹这一切的观众,除了羡慕和惊讶之外,那也是效仿不了的。只能在一旁议论纷纷,猜测刘明等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没过多少工夫就没人议论了。今天打擂的正主来了。

随着一声铜锣敲响。擂台后面转出一人。不丁不八的往擂台上一站。自有一种霆岳的气势产生。显然此人正是一品武士擂得擂主。

刘明在台底下暗暗称奇: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王越到弄了不少好手来此。看来自己今后也需要留意一二,好从王越这里多挖一些人才出来了。

不过,台底下的观众却明显不是和刘明同一想法。所有的观众全都异口同声地喊道:“打擂,打擂……”

刘明暗想:打擂之人的人气还挺高。这么多的百姓全都给他鼓劲。此人应该有几分出类拔萃的表现。

就在刘明思量之时,只见一道寒光由擂台之外四十丈远的树林之内飚射而出。后面挂起了一道经天长虹。一道矫健的身影踩着这道长虹就奔擂台而来。

高手!绝对的高手!

刘明那位置多好,看得自然清楚。那道寒光乃是一个圆环形状的奇门兵器。后面的那道长虹,乃是圆环之上系着的一条彩带。此人就是接着彩带的那点漂浮之力,就这么从四十丈外直接飞过密集的人群上了擂台,果然是一代高手。

此时,眼看那道寒光就要钉在了擂台的横梁之上。那来人却突然一个扭身,快速的旋转起来,那个圆环状的东西立马就被扯了回来。而此人也接力站到擂台正中,那个回射的圆环也被此人握到了手中。

此时,刘明才算是彻底看清楚此人拿的兵器是什么。那个圆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个圆环除了此人握着的部位之外,里外全是锯齿形状的利齿。不用动手,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而这还不算完,彩带的另一端竟然还有月牙形状的利刃,同样是中间一个握手。两端全部开刃的恐怖家伙。让看着就不禁会想到若是被他挂上一下,或是捅上一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凄惨结果。

惊人的武器。震撼着刘明。不过,刘明却微微有些失望。因为使用如此恐怖武器的来人,竟然是一个女的。虽然此女子面蒙纱巾,看不见相貌,可是那身材却是错不了的。很是诱惑动人。尤其是此时身缚彩带,更给人一种九天仙女的感觉。

“小女子欧阳氏再次前来攻打一品武士擂。有请擂主赐教。”

“不敢当赐教二字。在下断山刀常昆,受天刀王越所器重,聘此担任一品武士擂得擂主。职责所在,不敢徇私。不过,我观姑娘所用之兵器,应该是江湖盛传的日月双轮,不知道姑娘和天山的日月姥姥有何关系?”常昆非常慎重的询问道。

“回前辈,日月姥姥正是家师。”

常昆明显是非常震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常昆还是缓缓的说道:“职责所在,不敢徇私。”随即慢慢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刀。缓缓的斜举上天。

一道无形风吹起,常昆的发髻微微飘扬,然而常昆的目光却牢牢的盯住了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的也同样握住日月双环,左手日环在上,右手月环在下,似分似合。缓缓的围着常昆转动。

此时刘明突然间有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两个都是人才啊。刘明哪一个都不想失去。刘明此时有一种想要叫停的冲动。不过,刘明最终也没叫出口。

因为那个女子在围着常昆转了一圈之后,再次面对常昆的时候,突然就爆发了。

是的。爆发!绝对是爆发,那个女子身上围绕的彩带不知怎么的突然鼓起了一圈,犹如一个蚕茧一般的就把那个女子隐藏在了其中,而断山刀常昆也与此同时,大吼一声,一刀就象那个蚕茧砍去。

断山刀常昆,果然不愧为断山刀的称号,这一刀充满了一往无回的气势。就算是眼前真的有一座山,这一刀也能将其一分为二。

第三百六十四回 遭绑架的刘明

第三百六十四回遭绑架的刘明

砍山山断,是为断山。故此,江湖之上几乎没有人能正面抗衡常昆这一刀的。所以,常昆才会被王越所欣赏,并被请来担任一品武士擂得擂主。享受一品武士的待遇。

只可惜,此时常昆所砍的对象却不是一座山,如果是一座山的话,也许常昆真的能将他一刀两断。

但是,它不是。

它只是一个由不知道什么材料织就的彩带围成的一个蚕茧装的外形。就在常昆一刀劈来之时,这个蚕茧犹如被狂风吹拂的飞絮一样,席卷而上。柔韧无比的丝带,当时就把常昆的断山刀层层缠绕起来。

常昆那威猛无比的一刀,竟因此而产生了滞歇。不过,这些却都算不上什么,最令人恐惧的是,巨大的蚕茧散开了之后,那位女子竟然已经踪影皆无。而常昆身后却显露出那个女子的身影,好像那个女子一支就是站在常昆的身后,从来也没有动过一样。

不过,常昆前冲得步伐却生生的止住了。因为那位女子手中的日环已经套住了常昆的脖子。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只要常昆再往前一步,那日环之内锐利的利齿,那就会毫不犹豫的撕裂常昆的脖子,而那名女子的手中的月环却又抵住了常昆的腰眼,让其无法左右移动。

瞬息间的变化,胜负即以落定。全场上下鸦雀无声,全都对此充满了心灵的震撼。

刘明对此也是极为震撼,而刘明当兵时训练出来的直觉,更是让刘明一阵阵的心寒。这绝对是一个暗杀高手。

“我输了。姑娘过关。”常昆苦涩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心中却感到一阵轻松。好像放下了些什么。

“承让了。小女子不才,还想打超品武士擂。有请前辈代为操办。”那位女子收回日月双环,恭敬的对常昆说道。

常昆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在下这就去请王大人来此主持擂台。姑娘请稍息片刻。”说着,常昆转身回归后台。

此时,擂台之下的众观众才爆发出如山如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不多时,王越从后台转了出来。刚一出台口,王越就发现鹤立鸡群的刘明了。王越急忙就要向台下走,来给刘明见礼。

刘明一看这架势,知道王越可能是发现自己了。连忙冲着王越一摆手。

王越明白刘明的意思,连忙收住了脚步,改为站在擂台边,冲着台底下一抱拳说道:“众位父老乡亲。在下王越,受太尉大人委托,在此为国据贤。立擂以来,颇受大伙支持。在下与此有礼了。”说完,王越给台底下的人们行了一个江湖礼。

台底下顿时掌声如雷,喝彩不断。

王越冲着台底下挥手示意,这才转回身来面对着那位女子说道:“姑娘,天山一脉,据称乃是先秦遗民之后。除艺成下山游历三载之外,向来都是隐居天山之中,不问外事的。如今姑娘破例来此打擂,可有为国出力之心?”

那位女子说道:“幽州九品武士擂,号称评定天下武人之高低。难道不能为太尉大人效力,就不能评定武艺,增长见闻了?”

王越笑道:“这倒不是。只是我先前游历塞外之时,曾与令师日月仙子联手破过塞北的十三马帮。有过一番交情。故此好奇,有此一问。”

那名女子连忙再次施礼道:“不知前辈与家师相识,晚辈冒昧。还请先辈海涵。”

王越微微笑道:“无妨,无妨。姑娘可以准备动手了。”

那名女子恭敬的说道:“晚辈学艺尚短,只善日月双轮。拳脚功夫,万万不敢在前辈面前卖弄。请前辈取刀来战。”

王越非常平常地说道:“五年之前,我已经就不用刀了。我既是刀,刀为我御。我又何必再找什么刀?”

那位女子一听,显然大吃一惊,连忙再次对王越行礼道:“恭贺前辈以达先天至境。”

王越微笑着说道:“你还要比试吗?”

那位女子决然的说道:“要。请前辈赐教。”

王越微微一皱眉。

这倒不是王越害怕自己打不过那个女子,而是害怕把那个女子给打死了。先前这位女子和常昆比武的全过程,那王越在后面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以此女子的功夫,王越自思,要想胜之,那也要全力以赴。可如果王越要是动用了全部实力。王越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留得那个女子的性命。

现在,问题就在这了。王越主办的这个九品武士擂,那可不是江湖之上的恩怨擂台,而是一个招贤擂,主要是为国举贤的。这要是王越一刀把那个女子给劈了。这擂台还不就炸了营。以后还有那个高手敢前来打擂评估?而且,就算是王越可以不顾虑这些,可那个女子的师傅,王越却也没法不考虑。要想教出一个这么出色的徒弟,那可不容易啊。最少,王越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教出一个如这个女子的高手来。这要是王越一刀把这个女子给劈了,以王越和那个女子师傅的交情,王越跟人家师傅没法交待。

王越无奈之下,只能使了一个下策。王越冲着那位女子点首说道:“如此。你却要小心了。”

说完,王越非常随便地向前迈了半步。这一下,可不得了了。虽然王越的姿势随便,但是,一股非常浓烈的肃杀之气以王越为中心,向四面扩散了出来。在常葫有人的心神,一下子尽被王越所夺取。

此时,普通人已经感觉不到王越的存在了。而是觉得有一口绝世的宝刀正在那里闪现着耀眼的光华。

然而,这并不算完,王越的杀气有若滔天的海啸,澎湃的冲击着每一寸空间,源源不绝。前排胆气差些的,现在都已经堆乎了。胆大些的,那也有着小便不禁的感觉。

这种杀气,就好像实质上的海浪,滚滚的向四外扩散。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很快就触及到了刘明切近,熊灞那野兽一样的直觉,对此极为敏感,熊灞怒吼一声,二目圆睁得瞪着王越,嘴里发出恐怖的嘶吼声。摆出了攻击姿态。而典韦也连忙站在刘明前面,为刘明抵挡这种杀气。

于是,此时全场上下,还能正常观看比武的,也就剩下刘明和郭嘉二人了。

刘明、郭嘉对王越的这种功夫,叹为观止。高人啊。这才是高人啊。

不过,王越越是如此厉害了得,却也显出那位姑娘的利害来了。那位姑娘作为王越杀气的主要承受者,此时还是稳稳的站在王越的对面。犹如寒风暴雪之中的一枝红梅,傲然而立。

刚不可久!

同理,王越的杀气也是不可能一直攀升不下的。不过,王越却突然慢慢地说道:“我若出刀,你必死。”

随着王越的话音,王越每说一个字,王越的杀气就更加重上一分。当王越说完之后,王越的杀气竟然浓烈的有如烈焰之上的白色火焰,给人一种油质状的空间扭曲感。

那位女子此时承受的压力显然极为庞大,额头之上已经有点点的汗珠涌了出来。不过,她的手仍然很稳。并且非常倔强的说道:“我死,你断一指。”

“哈哈哈。”王越仰天大笑道:“好,说得好。姑娘你过关了。”

随着王越这一笑,漫天的杀气,顿时收敛的无影无踪。

不过如此一来,台底下可热闹了。那些普通百姓的心神都已经被王越的杀气所摄。此时王越杀气一收。这些百姓顿时失去了对抗物,全都扑通、扑通,摔倒在地上。只剩下刘明等少数的二三十人还能站稳了脚步。

刘明看看那些尚能站立的人,暗暗点头:不错,这些人如果不是胆气过人之辈,那也是武功上乘的人选。不能让他们在外面飘着。太浪费了。

刘明随手碰了一下郭嘉,冲台底下一比划。郭嘉完全明白,冲刘明一点头,暗示刘明明白。

而这时,台上的那位姑娘也已经缓过劲来,冲着王越施礼道:“谢前辈成全。”

“不用谢,这是你的功夫已经到了超品的境界,应该获得的荣誉。要知道超品高手可不是非得要打败我才能获得的。毕竟超品高手也不是武穴的极限。它只是另一个武学境界的起点而已。”王越欣慰的对此女子说道。

“说的好。”刘明心怀澎湃。忍不住出言赞道。

王越一看刘明自己都出言说话了,也就不再替刘明瞒着了。王越躬身对刘明施礼道:“恭迎太尉大人驾临武士擂。有请太尉大人为咱们武士擂首位超品武士授号。”

王越刚一说完,那些站起来的百姓,呼拉一下子就又跪下了。就连打擂的那位女子也跪在了擂台之上。

刘明连忙说道:“各位免礼,都起来吧。”

众百姓纷纷站起,只有台上的那位女子没有站起。显然是等着刘明给颁发证书呢。

刘明倒是想过去颁奖。可是刘明现在小型的看台上,一丈五的木桩,再加上桌子,那离地可两丈来高了。虽然以刘明的本领跳下去也没什么,可那造型可就要全都没了。众目睽睽之下,刘明怎么也得注意影响不是。

刘明眼珠一转,有主意了。刘明一碰郭嘉,用手一指熊灞。郭嘉立马就明白。

郭嘉对着熊灞说道:“大个子,把这张桌子端起来,把我和老板送到台上去。记得一定要稳。”

熊灞点头明白。小心的就把那张桌子平端了起来。象擂台走去,前面的百姓,立刻就给熊灞闪出了一条大道。

说实在的,熊灞端着这么点的分量,那根本就不算什么。熊灞之所以小心翼翼,却是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桌子捏碎了。

熊灞到得擂台底下,把胳膊向上一举,三丈三的擂台,正好与桌面差不多高。刘明和郭嘉就象迈一个小台阶似的,就上了擂台。

上得擂台,郭嘉往旁边一站,刘明独自走到那位女子面前说道:“本公以太尉之名,授予姑娘超品武士之荣誉,可以见本公不拜……”

可是,就在刘明挡在了王越身前滔滔不绝之时,而典韦又在绕向擂台两侧的台阶往擂台上走的工夫。那名跪在刘名身前的女子却突然发难,手中的日环闪电般的套住了刘明的脖子,随即左手往刘明身上一点,刘明立马就动不了了。

此时,那名女子轻声说道:“别动,退后,一动他就死。”说着,挟持着刘明,缓缓的向擂台边上退却。可那女子的目光却只盯向王越。而刘明的身子,更是拦在了她和王越之间。

典韦目睹这一切,极为懊恼。典韦手握短戟,可就是不敢扔出去。典韦短戟的威力实在太猛了。而刘明脖子上又套了一个锯齿锐利无比的圆环,典韦无法保证自己一戟下去,会不会带飞了那个女子,从而连带着把刘明的人头也给割下来。典韦只能死死的盯住这个女子,不让其脱离自己的监视,然后谋划营救刘明。

而这时,王越却非常严肃地说道:“姑娘,我与令师交情非浅。若是姑娘只是一时的歪念,能够迷途知返。放下太尉大人,我可以保证太尉大人不会追究于你。若是你执迷不悟,我虽与令师有交情,可是国法难容!到时候你反而连累了你的师门一脉,那可就不好说了。”

那女子轻声说道:“太尉大人是个好官,小女子今天得罪了,就没想过存活。小女子今天迫于无奈,挟持太尉大人,只是想了却一段恩仇。事后定当以死向太尉大人谢罪。不过,现在却要请你们把那边关的赵云给我找来了。待我与那赵云了却恩仇。我自然会放太尉大人平安归还。否则,那就只有请太尉大人与我共赴阴间,做个旁证了。”

说完,那个女子抖手就把日月双环的月环打了出去,缠在了四十丈外的一棵树上,用手一拽,带着刘明就向远处那颗树上飞去。

第三百六十五回 不共戴天之仇

第三百六十五回不共戴天之仇

孤山,野洞,篝火一丛。

刘明幽幽醒来,首先入眼的就是那跳动的火光。

“太尉大人醒来了。小女子多有得罪。还请太尉大人见谅。”那个女子背对着刘明,一边烧烤着野味,一边淡淡的跟刘明说道。

“这里是哪儿?”刘明也一边说着废话,一边暗暗的活动了一下手脚。不错所料,都被绑着呢。绑得还挺紧。

“野外。”

“怎么不在城里住?这住着多难受啊?难道姑娘缺钱?缺钱没关系啊。我这里有的是,姑娘尽可先拿去凑乎花着。”刘明继续胡扯。以求脱身之策。

“太尉大人,您就不用多费心思了。小女子知道您是难得的好官。不到万不得已,小女子是不会伤害您的。不过,太尉大人您也要配合一些。您那城里,所有的百姓都是您的眼线,如今只要小女子一在城里露面,肯定会有一大帮尾巴的。虽然小女子到不怕那些麻烦。可是奔跑当中要是伤了太尉您,那小女子的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只能先委屈太尉大人一二了。”

刘明的那点心思被人识破,多少有点尴尬。不过刘明这么多年锻炼下来。又岂会因为这点小事感到挫折?

刘明嘿嘿一笑道:“姑娘。既然你也认为我是一个好官。那么姑娘还把我绑来干什么?难道姑娘有什么事是需要在下帮忙的。若是如此,那也简单。只要在下办得到的。我一定帮姑娘解决也就是了。姑娘也就不必费这么多的手脚了。”

那位女子沉默了半晌,幽幽说道:“太尉大人果然雄才伟略,足智多谋。不错,小女子确实是有一件事要请太尉大人帮忙。而这件事情,太尉大人也一定能够办到。”

“这太好了。姑娘,尽管说吧。我一定帮着姑娘把这件事办好了。”刘明连忙兴奋的说道。

“只要太尉大人把您帐下的赵云叫来让我问清楚一件事情,那就可以了。”

“你找子龙干什么?”刘明狐疑的看着这个女子问道。

那个女子知道刘明早在自己点中他的穴道的时候,刘明就已经晕过去了,并不知道自己和王越等人说的话。故此也不厌烦的跟刘明解释道:“您帐下的赵云打死了我的父亲,杀死了我的母亲。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找他报仇,取其性命。”

“啊?不可能!我家子龙杀你父母,姑娘可是亲眼所见?我家子龙那可是一个奉公守法的正人君子。不可能滥杀无辜的。况且,我幽州法度森严。举报系统完善。若是子龙滥杀无辜,我那里也应该早就有了举报。而且,以姑娘的身手,我家子龙也不可能轻易杀得了姑娘的父母,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或是有人挑拨?姑娘你可要想得明白,千万不要冤枉好人。令亲者痛,而仇者快。”刘明闻听此言,急忙为赵云分辩道。

那个女子不禁奇怪的看了刘明一眼,不解的对刘明说道:“你这位大人倒也奇怪,如今你尚且自顾不暇呢。到替你的手下操起心来。不过,你说得倒也不错,那赵云杀我父母的时候,我确实是不在跟前。若是我在那里,赵云也万万不可能杀得了我的父母双亲。”说到这里,那个女子的语音已有些悲戚。

而刘明此时才想起如今自己这条性命还在人家手里呢。不过,刘明也想开了:这个女子现在明摆着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换赵云的性命。赵云没来之前,自己肯定没事。而赵云接到命令来到这里,那也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自己还有时间想办法。而且,现在那个女子也说了没有亲眼看见赵云杀人。只要自己再以言语开导,替这个女子把这个案子破了,哪自己和赵云就全都没事了。

想到这里,刘明更加信心十足的说道:“姑娘,不要悲伤了。姑娘的父母即已故去。姑娘还是应该保重身体,早日为令尊、令堂找到真凶,那才是应进之孝心。”

那个女子不解的看了刘明一眼,不知道刘明这是什么意思?

刘明自我感觉良好,继续说道:“姑娘,刚才你也说了,你并没有亲眼看到赵云杀你的父母。那就有可能不是赵云杀得你父母,也就是说,令尊、令堂的死因,那就有可能是一件疑案。既然是一件疑案,那就好办了。在下不才,虽然只是区区的太尉,可却也掌管着幽、冀、并,三州之地。这个忙,在下一定是要帮的。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派出断案的高手,帮着姑娘早日找到真凶。”

说到这里,刘明突然想起一事,遂开口向那女子问道:“对了姑娘。到底是何人告诉姑娘是赵云杀了令尊、令堂?此人如此说法,当是别有用心,咱们把他拿来,严加审问,肯定会有一些线索的。”

此时那女子被刘明说的都有些晕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自己找赵云报仇,怎么现在却成了请他帮忙审案了呢?

好在这个女子武艺高超,心智坚韧。稍微摇了一下头,清醒了一些说道:“这件事小女子确实是听别人说的。所以小女子才要叫那赵云前来,当面对质。……”

不等那个女子说完,刘明抢着说道:“那就错不了了。肯定是告诉姑娘的那个人在中间搞鬼。我家赵云打出世已来,那就一直跟着我,是不可能杀害我幽州百姓的。”

那个女子却苦笑一下,对刘明说道:“对不起,太尉大人,我父母不是您治下的百姓。”

刘明一愣,随即又说道:“难道姑娘的父母是曹操和董卓手下的官员?”

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那也不是。”

刘明更加想不通了,于是直接问道:“那姑娘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女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父欧阳天,善晓兵书。我母欧阳季婉,原本也是天山传人。小女子欧阳兰,自幼随师傅在天山学艺。我父母二人恩爱无比,因逢乱世,隐居于辽东。后轲比能单于冬季狩猎,而我那时还在天山跟着师傅学艺未归。结果,我的父母寡不敌众,就被那些鲜卑人给摞走了。再后来,轲比能单于知我母,武艺高超;知我父,善能排兵布阵;故待我父母甚厚。而我父母既不忍心抛下我一人独自在世,又害怕他们死后,我会为他们报仇而丧命,于是就在轲比能单于的帐下任了平章。并写信给我,让我勿以为念。安心习武。我心悬父母,更加得苦练,直到今年,我提早艺成下山。结果,我到了草原之后,轲比能单于的部落已经被你们给灭了。而我父母更是不见踪影。后来,我在草原上接连挑战了六个部落,终于找到轲比能部落的残余兵丁。听他们说,我父母早在你们和轲比能单于交战之前,就已经被赵云打死了。故此,我才要找赵云报仇。只可惜,那赵云老在军营里面待着,而他那的军营,戒备的又过于森严,我根本无法潜入其中找赵云报仇。所以,我只能上幽州来看看有什么能接近赵云的机会。结果,我一来到幽州,却发现你这九品武士擂却是一个能接近赵云的大好良机。所以我就来打擂了。”

那个女子显然因父母的仇恨,压抑了许久,如今被刘明引出了话引,经自言自语的都说了出来。

刘明彻底傻了。自己刚跟鲜卑部落打完仗,轲比能的手下,不知道有多少都死在了自己和赵云的手中,这应该是假不了了。这可怎么办?

刘明沉思了一下,慎重的说道:“姑娘,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以战场上的伤亡而论仇恨,天下冤仇者,何止千万?况且,姑娘的父母,世居辽东,那也是我大汉的子民。身为汉民,里通外族,即使是有所苦衷,那也是终究不好。赵将军即使是因此杀了你的父母,那也是为国为民,姑娘乃是女中之巾帼,盖世之奇女子。若是以此为私怨,绑架我这朝廷重臣,威逼我部下的大将,姑娘岂不让人耻笑?姑娘何不一笑泯恩仇?”

那个女子叹息道:“太尉大人,您就别说了。当今这个朝廷如何如何,小女子是并不在乎的。小女子乃是先秦遗民之后,如今这个朝廷会如何如何,跟小女子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垮,他亡,那都是他的气运使然。就象我们大秦天下会被刘邦那个无赖颠覆一样。小女子敬重太尉大人,哪是因为太尉大人爱民如子,幽州的百姓对太尉大人都是极为爱戴。所以小女子才不愿加害太尉大人。但是,父母之仇,小女子那是非报不可!”

第三百六十六回 还是能忽悠的吃香

第三百六十六回还是能忽悠的吃香

刘明这回彻底傻眼了。虽然刘明回到古代之后所接触的这些人,几乎没有几个是真正重视如今这个朝廷的,但是,如这个女子一般,赤裸裸说出来的,那还真是头一个。

这可该怎么办?刘明心念急转。难道真的要牺牲赵云来救自己的性命?

刘明为此犹豫不决。以刘明的为人,牺牲自己得力的手下,以此来谋生。刘明还真办不出来这种事。可是,如果完全不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刘明还真没有这么伟大。

刘明暗暗的叹息:人生还真是充满了许多的无奈。即使是自己的事业如何鼎盛,这也摆脱不了无奈的抉择。

刘明抱着最后的希望,决然说道:“姑娘。即使你不认可大汉朝廷的统治,可你及你的父母,那总是炎黄的子孙吧。你的父母帮着异族来对付咱们自己的同胞,这总是不对的吧?姑娘本身的孝心可动天地,但令尊、令堂的行为却足以使姑娘的祖先蒙羞。如此辅佐异族,残害我族百姓骨肉的人,我的部下赵云杀之无错。我是不会让赵云来给你父母抵命的。如果姑娘真得还想报仇,直接来杀我也就是了,毕竟赵云也是按着我的命令在保卫着边关。他的一切行为,都应该有我来负责。”

事关生死,刘明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刘明的额头已经有点冒出汗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刘明的这一番话说后,欧阳兰竟然呜呜的哭了。

这一下可把刘明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刘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子在他面前哭。小时候,只要有女孩在刘明面前哭,不管什么事,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刘明挨打,刘明的父母肯定会责罚刘明把女孩哄笑。所以,刘明小时候就怕女孩哭。而刘明长大之后参了军,刘明最佩服的老政委和老连长却偏偏都是大男子主义者,他们全都认为男人的职责是保护女人,让女人哭得男人不是好男人。都是男人中的孬种。连带着把刘明也养成了这种理念。

故此,此时欧阳兰一哭。到把刘明哭得没词了。刘明实在想不到本领如此高超的女子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她竟然也会哭。刘明笨拙的说道:“姑娘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咱们都可以慢慢来解决的嘛。这世上哪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欧阳兰哽咽道:“你让我怎么办?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可你说的那些却又都和我师傅说的一样。我师傅也认为我父母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应该帮着那些鲜卑人做事。我师傅还说:我们前秦遗民,虽然受始皇之命,隐居天山,如今大秦已灭,更是避居世外,不问天下之事,可是我们先秦遗民还是不敢忘了自己乃是炎黄子孙。所以我父母辅佐鲜卑人对付自己的炎黄百姓,那是极为不对的。应该已死以全忠烈。若不是我师傅看在我还算刻苦,我娘又是她最好的姐妹,我师傅早就下山清理门户了。所以我才会加紧苦练武艺,提前下山。这也是为了接我的父母离开鲜卑。哪知道,我如此拼了性命的习武,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况且,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为人子女者,不论有什么原因,那也应该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得。而且,这件事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那些轲比能的残余手下还告诉我,我父母并不是死在两军阵上的,而是赵云来轲比能单于那里走访时杀害的。后来轲比能单于的部落才被你们的大军给打败的。这又如何能让你来背这个黑锅?你又让我如何能放下这段仇恨?”

刘明一听,有门。只要这个女子也认同这个观点,终还是有机会化解这段恩怨的,不过,此时这个女子的情绪过于激动,认了死理,暂时还是先不要刺激她为好,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刘明故意装做难受的哎呦道:“这事确实是让姑娘为难了。不过,在下被姑娘捆了半天了,手脚早就麻了。既然姑娘认为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是不是先给我松一松。在下保证不跑。而且,以姑娘如此高超的本领,也不会怕我跑的得了吧?”

欧阳兰看刘明说的好笑,多少减轻了几分悲痛。轻声说道:“也不着急这一会儿,等我把食物烤好了。自然会给你松绑,让你进食。”这个女子虽然是这样说着,可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过来给刘明松开了绑绳。

可是,突然间,刘明和欧阳兰却不约而同的都闻到了一股焦味,却原来欧阳兰光顾着说话,那火上的野兔早就熟,如今欧阳兰一停止转动,过来给刘明松绑,那个野兔立马有一部分冒出了焦烟。

欧阳兰连忙跳回去把食物从火上拿开,惊呼道:“都怪你引人家说话,食物都烤焦了。这可怎么吃呢?”

刘明嘿嘿笑道:“烤焦了的才好吃。你可不要和我抢啊。”说着,刘明走过来,把那野兔烤焦了的一面撕了下来,把那不太焦的另一面还给了欧阳兰。

欧阳兰有些诧异的接过了烤兔,默默无语。

而此时,幽州城中为了刘明而在忙碌的人,那可就海了去了。

首先,刘明被劫走之后,郭嘉当即就命令王越派强身馆的弟子把擂台给封锁了。并下达命令道:所有目睹这一切的在场百姓,暂时全都不允许离开。期间,在场百姓的吃喝住,全部由官府负责。并由官府全部通知其家属,告知他们正在协助调查奸细。而如有不听命令,胆敢以身相犯者,一律视为奸细,杀无赦!

好在幽州的百姓经过多次的整风和普法,全都知道法令的利害,此时也都规规矩矩的配合,倒也没有什么状况。

其次,郭嘉虽然把刘明被绑架的消息给暂时的封锁了。但是,郭嘉等人还是快马回到了蓟州城里。把这件事秘密告诉了杨军。

郭嘉不愧为冷静多智之人,郭嘉深深的知道:刘明被绑架的消息,那是万万不能泄露的。否则,人心动荡,那些负面影响造成的麻烦,那可就太大了。

杨军也非常认同郭嘉地这一观点。同样认为刘明被绑架这件事,不仅不能让普通的百姓知道,就是连刘明内部的一般官员,那也不能告诉。只能由他们这些刘明手下的核心人员来处理解决。

可是,等杨军把刘明的这些心腹聚到了一起,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的时候。杨军却突然发现,单凭自己这些人,如果不惊动其他官员的话,那是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首先,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赵云,他们就没权利调回来。其次,封锁整个幽州,展开地毯式的搜查,他们也没有这个权力。

此时杨军叹息道:“怪不得以前主公对老朽说没必要在咱们内部挑起两个派系的争端以作平衡。感情连咱们这些人联手都无法一手遮天,其他的那些人又能干些什么?只是,现如今,咱们却也无能为力,这可如何是好?”

贾诩不动声色的说道:“杨老无需过于忧虑。事情还没有到了那一步。虽然咱们不能出动城卫兵全城戒严,全城搜索。可是,这样却也有了一个好处。既可以避免打草惊蛇,又可以让那绑匪松懈。而咱们手下的情报机构却正好可以大显身手,暗中调查那个女子的踪迹。这正所谓:外松内紧之策。”

杨军对此恍然大悟:不错,主公手下三大情报机构,就在自己和郭嘉、贾诩的掌握之中,有这些情报人员出动,那却又比成卫军强上许多了。

只是,杨军却突然想到:如果动用了情报机构,不管是黑山情报组、还是青楼联盟,那都是不可能不让刘明的老婆张秀儿知道的。可是,这对内搜查,又以这两个组织的力量最强。这可怎么办?

杨军狠狠了心,还是决定动用这两个情报组织,大不了自己先和张秀儿打个招呼。想那张秀儿也是女中的豪杰,应该知道轻重的。

于是,杨军点了点头,这件事就算是敲死了。

此时,荀彧又对杨军说道:“调子龙将军回来,那也不是没有办法。杨老掌管咱们幽州大小官员的考核。如今子龙将军在草原一战,立了大功,按照功勋,足可以晋升。杨老完全可以按着程序,招子龙将军回来。让子龙将军到军校去培训。以作今后的晋升。如此,咱们即可谁也不惊动的把子龙将军调回来了。只要子龙将军回来了,以子龙将军的忠义,咱们完全可以如实地告诉子龙将军事情的经过,子龙将军会做出正确的抉择的。”

杨军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于是也点头同意。

郭嘉也开口说道:“咱们强身馆的馆主王越,与那个女子的师傅有些交情。可以让那王越前往天山找那个女子的师傅询问一下原因。虽然路途长了一些。可是以王越的功夫,应该是可以缩短一些行程的。而且只要咱们到时候再拖一拖。应该足可以够王越往返的。若是王越能说动那个女子的师傅,那咱们就有了另一个解决问题的可能。而且就算那个女子的师傅不肯,咱们也可以派人把他们全抓来。这多少也会让那个女子有一些顾忌。”

众人对此也极为认可。随后,众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于是各自散去行动了。而杨军也急忙走访张秀儿。

张秀儿得知此事,勃然大怒。自己的丈夫刘明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给绑走了。这还得了?不过,张秀儿毕竟还是见过世面,令过军队的。认可杨军等人的安排。但是张秀儿也告诉了杨军,刘明的消息,她要第一个得知。而且,她也要亲自寻找刘明。

杨军那是知道张秀儿功夫的,而且杨军也知道张秀儿的主意是比较正得。除了主公刘明,那时没有别人能改变她的。反正自己是绝对说不服她的。杨军只能同意。

但是,杨军还是再三嘱咐张秀儿,这件事只能张秀儿自己知道,绝对不能告诉刘明其他的老婆,也绝对不能动用她原先黑山军的人马寻找刘明。以免消息外漏。张秀儿也同样答应了杨军。

杨军忧心忡忡地回家等候刘明的消息去了。

可是,杨军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家贼难防。杨军召集众人的举动,却被杨军最心爱的那两个孙子和孙女知道了。

此时,杨军的孙子和孙女也都长大了,而他们平常受杨军地宠爱,日常接触的又都是一些高人,这两个小家伙又机警可爱,如今长大了得这两个小家伙,那可了不得了。他们一看杨军有如此举动,就知道有了大事,于是决定偷听。

可巧杨军议事的那个房里,正好安了刘明在他们小时候送给他们玩的传声筒,于是刘明被绑架这件事,竟被这两个人给知道了。

但是,这两人知道之后,产生的行动却是截然不同。不过,有一点却是一致的。都是让对方保守秘密。不要走漏风声,然后却又各自分头行动。

单说杨老的那个孙子,杨军可是对他寄予了厚望。取名为坚,希望他能坚强自立,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并给他表字继业。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事业。继续辅佐刘明,成为刘明开国的元勋。

这杨坚也不负杨军所望。在他们这帮同龄者之中,那也是佼佼者。远的不说,单只是刘明的考核机构成立以来。杨坚接连通过考核,那也是六品的武士,五品的博学士,二品的医师以及一品的鸿学士。那绝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人材了。

不过,杨坚最佩服的却是自己的同窗,也就是如今刘明这里新近出来的三科博士。如今杨坚既然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大事,立马就想到他了。

于是,杨坚连忙动身找他的同窗商议,准备借用他的智慧把刘明解救出来,立下大功,稳定幽州。

第三百六十七回 什么事都能解决的高人

第三百六十七回什么事都能解决的高人

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这本是孔融经常念叨的一句话。然而,如今蔡邕的府上却也是同样如此。

虽然早年的蔡邕穷困潦倒,到处蹭饭。可是,自打蔡邕跟了刘明之后,那丰厚的薪水,早就让蔡邕脱贫致富了。而随着刘明各个报社的成立,蔡邕本人的润笔费,出版费,那更是一个天文数字,让蔡邕的生活质量有了等级上的飞跃。此外,如今的蔡邕更是挂着刘明的老丈人,幽州书宛的主编,鸿学馆的馆主等等桂冠,这让慕名前来走访蔡邕的文人雅士,以及谋求温饱的门人食客,那是络绎不绝。而蔡邕本人由于早年的际遇,那也是极为喜好这一口的。故此,以至于蔡邕的府上,那是终日里高朋满座,歌舞不绝。

即使是如今刘明被绑架的时候,由于郭嘉、杨军等人的封锁消息,而蔡邕又没有被杨军划为核心人员。所以蔡邕的府上,仍然是灯红酒绿,歌舞喧天。

不过,如此热闹的蔡邕府上,仍然还是保留着一方净土。

在蔡邕府内的后院,几道假山,一片竹林,隔绝出了一个幽静的世界。一池春水,几尾金鳞,绘画出一幅田园风光。一座小桥,跨水而过,一条幽径转往一座宁静的小院。院内一座三层楼阁,树立眼前。

真是好一派贤人隐士的风范。只可惜,门前的一幅对联却也张狂,上联是:胸怀锦绣惊霄汉。下联为:笔下文章镇鬼神。不过,不知为何,如此张扬的一幅对联却没有横批。真是让人百思不解。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杨坚就是奔着这个楼台来的。不过,显然杨坚对此极为熟悉,对那幅对联更是没有什么意见。急冲冲来的这个小院的院门口。急躁的拍打起门环来。

‘吱扭’一声,院门微微闪开一条缝隙,一个俏丽的小丫环露出头来看了杨坚一眼,轻声责怪道:“圣人云:君子行不乱步。杨公子的心性修养却也太差了。”

杨坚苦笑道:“小翠姑娘,我知道我跟你家公子比不了。不过,我不这是有急事嘛。你就放过我,赶快带我去见你家公子去吧。”

小翠清脆的笑道:“放过你,我可不敢当。这要是传到我家公子耳朵里,又该说我了。您跟我来吧。公子就在楼上读书。”说着,小翠打开院门,请杨坚进来。

杨坚刚要迈步往里走,突然想起一事道:“等等。你们家的大黑、二黑锁住了没有?”

小翠忍不住地笑道:“杨公子,您太胆小了。不就是两条木头狗嘛,您何必怕成这样?自打上回那两个家伙把您弄伤了之后。那就一直锁着呢。”

杨坚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是没被它们咬过,你自然不知道厉害。那两个家伙,那可是厉害的很。”一边说着,以便迈步走了进来

小翠闻言更是欢笑,清脆的说道:“再厉害的木头狗,那也是死物,你若是不走到它的警戒范围内。它也不会咬你的。”

杨坚诺诺的说道:“你家公子做的跟真的一样。当时我那想得到这些。平常的那些普通狗,来过几回,晓得味道。自然熟了。摸摸也没什么关系。谁晓得你家的狗跟真的一样,可翻起脸来却六亲不认的。”

于是,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说笑间,小翠已经领着杨坚走到了楼阁之下。小翠高声喊道:“公子,杨公子有事找您来了。”

楼上一个清凉的声音说道:“请杨兄上来吧。”

小翠领着杨坚来到楼上的书房,随后退下给杨坚准备茶水去了。而书房之外,一位黑肤黄发的青年,头戴纶巾,身穿文士服,早就依门恭候。

杨坚和此人显然很是熟悉,也不见外的就进了书房,落座之后,开口就跟此人说道:“黄硕贤弟,愚兄这回可是有事来请贤弟你帮忙来的。”

黄硕微微笑道:“杨兄见外了。小弟来此学馆半载,承蒙杨兄照顾之处甚多。为杨兄办事,小弟理当尽力。不管杨兄是缺钱,还是缺物,或者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单讲无妨。小弟绝对支持杨兄。”

杨坚尴尬的说道:“贤弟说笑了,愚兄既不缺钱,也不缺物,更没有看上哪家姑娘。而是为兄有一场大富贵,要与贤弟共享之。”

“呕?若是如此,杨兄却不须照顾小弟了。小弟此生立志博览天下群书,穷究天下学问。那是与功名富贵无缘得。”

“贤弟何出此言?你那门上的对联,不是你得心志写照吗?而且,你都是三个超品博士了,这天下还有贤弟没看过的书?没学过的经义吗?”

黄硕正色说道:“杨兄误会了,小弟参加考核,那只是为了看看自己的所学,究竟到了一个什么程度。这天下的学问何其多?即使是考了超品又如何?那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小弟门外的那副对联,也有不为外人道之处。”

杨坚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连忙转变话题说道:“好了,好了。都是愚兄的错。那贤弟成全愚兄一场富贵,那总可以了吧。”

“这当然可以。杨兄请说。”

杨坚连忙把刘明被绑架的事情跟黄硕说了一遍。

黄硕听完之后,开口赞道:“刘大人手下的这些官员真不简单。这么大的事,这么突然的事,竟然没有半点消息走漏,应变举措,非比寻常。”

杨坚苦笑道:“应变好有什么用?把太尉大人救出来那才是真的。贤弟你快想个办法,算算太尉大人现在在哪里。咱们好把太尉大人救回来。”

黄硕闻言笑道:“杨兄,小弟又不是神仙,如何会的推算?不过,要想知太尉大人在哪里,倒也不难。只是如你所言,那绑架太尉之人,定是前两天九品武士擂的打擂之女子。此女子竟敢挑战超品武士擂,而且还从太尉大人的护卫手中把太尉大人劫走。以你我二人,就算是找到了那个女子,咱们又岂能奈她何?而且,那女子有太尉大人在手,投鼠忌器,就算咱们大军包围了她。咱们又能拿她如何?”

“这个?”杨坚闻言一愣,杨坚还真没想过找到那个女子应该怎么。不过,杨坚一想到黄硕能猜到那个女子在哪藏身,又高兴的说道:“贤弟,找到之后的事情,咱们找到了再说,你先说说那个女子在哪。咱们先立上一功再说。”

黄硕拿他没有办法,无奈的说道:“太尉大人治理幽州甚善。幽州百姓无不是太尉大人之耳目。而那女子又是外来之人,若是她再带了一个男人抛头露面。势必会引起百姓的怀疑和举报。故此,那女子肯定会避开人群,在野外安生。而那个女子的目的却又不是为了太尉大人,而是为了赵云。为了等候消息,那个女子势必也不能走远。所以,那个女子的处身之所,必是蓟州城外的山林之中。然而,蓟州城外其他几座山林都很稀疏、矮小,不便隐身。唯有城郊的云梦山,山高林茂,可以隐身。然而,此时春寒,夜间更是寒冷,林内不便栖身。故此,她必然是寄身于云梦山的主峰洞穴之内。此山高千仞,有三条路径通往山上,只要派人把守住了这三条路径,然后派人上山搜寻,定可寻其踪迹。”

杨坚对此真是佩服的无与伦比。于是再次恳请道:“贤弟,既然咱们可以找到那个女子和太尉大人,贤弟还要想个万全之策,把太尉大人救出来啊。太尉大人,那可是国之栋梁。天下可以没你我,不可没有太尉大人。”

黄硕对杨坚如此推崇刘明也有些动容。不过,黄硕还是苦笑道:“杨兄。小弟真的不是神仙。小弟能对一些事情作出推算,并找到解决的办法。那是因为小弟可以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的情报,推演出来。可是,如今哪个女子到底是何人,咱们一概不知,只知道她与赵将军有些恩怨,甚至为了这些恩怨可以不惜以身犯上,绑架太尉大人。可见她与赵将军的恩怨绝对是怨大于恩,而且几乎达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如这样般的恩怨,无非就是情仇或是父母之仇。可是,赵将军勇猛过人,英俊无双,乃是咱们幽州英雄榜上有名的人物,而且赵将军又统兵在外,这也难免会有所杀戮。故此,不管是情仇,还是父母之仇,赵将军都是沾得上边的。而且这样的仇恨,咱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那是无法化解的,而那个女子的功夫又实在高明,不管咱们用什么办法营救,那都无法确保太尉大人的安全。所以咱们只能等赵将军回来之后,问明白了经过,才能想办法化解这件事情。”

杨坚虽然明白黄硕说的都是千真万确。不过,杨坚还是相信黄硕的能力。再三纠缠。

黄硕无法,只可再思良策。黄硕苦思半天,想到一个办法。虽然办法普通人根本就没那个财力实施,不过以刘明的财力,应该也不成什么问题。

于是,黄硕说道:“杨兄,小弟想到一策。只是这个计策的实施却需要官府的支持。不过小弟并不想因为这件事出风头,这件事你必须说是自己想出来的。你可应我?”

“应得的。应得的。”杨坚此时但求有办法,那是什么都应承的。

黄硕说道:“如此甚好。杨兄且少待片刻。我制一物与你,然后再给你解说分明。”

说罢,黄硕丢下杨坚一人,径自走了。

杨坚知道黄硕这里的机关甚多,虽然心中好奇得很。可也不敢随便的跑去观看。

半个时辰过后,黄硕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回来了。

那杨坚好歹也是五品的博学士,看这黄硕拿着的这个东西就有些发楞。只见黄硕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有些像军用的弩。但是,悬臂之上,却不是普通的弩箭划槽,而是一根笔直的竹管。看那竹管的构造,倒有些像救火用的水枪,但是,这水枪后面又没有联接着水桶。这又不可能是救火用的水枪。杨坚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杨坚直接开口问道:“贤弟,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此物有何妙用?”

黄硕笑道:“杨兄没看出来吗?这就是水枪啊。只是小弟把它和弩结合到一起。省得人来推射。使其可以更快捷的喷射,而且喷射的范围可以更远。”

杨坚颇为奇怪,对此不解道:“贤弟,咱们是要营救太尉大人。这个水枪有何用处?难道咱们要用这个水枪把那个女子给淋病了吗?就这点水,不太可能吧?”

黄硕笑道:“杨兄太爱说笑了。那能用水去把人浇病了的道理?这里面当然不能装普通得水了。”

“那是什么水?”

“咱们幽州太医院的华老,研制出了一种安神水,可以帮助他人更快地进入睡眠,更好地休息,是一种治疗失眠的圣药。但是,咱们只要继续将其提炼,浓缩,这种安神水就会变成一种使人沾身就睡得强力催眠水。咱们把这种水,大量提炼,然后装入我制作的这个水枪之内。射中那个女子,就可以救出太尉大人了。”

杨坚摇头说道:“那个女子武艺高强。即使是真正的弩箭,都不见得伤的倒她。咱们再好地药水,射不中她,又有何用?”

黄硕白了杨坚一眼说道:“谁说只用一个了。你不会回去按着这个多做几个?不多,只要做出了八个。然后你安排高手,悄悄潜入那个女子二十丈内,按照我画这个方位同时进行喷射。如此一来,以安神水的挥发性,此女子周围二十丈就可以形成一个由催眠水覆盖的密集空间。只要哪个女子在持有这些水枪的高手潜入之时,没有立即杀害太尉大人。那就绝对可以毫发无伤的把太尉大人救出来了。只是这安神水的价格不菲,如果再加以提炼。那所需就更多了。这可是一大笔的金钱。小弟是负担不起的,只能杨兄自行解决了。”

第三百六十八回 高手就是高手

第三百六十八回高手就是高手

杨坚千恩万谢得回去了。

可等杨坚回去和他爷爷一说。杨军都惊呆了。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的孙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本事了?

杨军刚开始,那是非常高兴,可是,等杨军的高兴劲过去了。杨军却越琢磨,越不对劲。

对于自己的孙子有几碗干饭,作为一直比较关心他的杨军,那还是比较有根的。可是,如今杨坚的分析和见解,以及本领,那都绝对出乎了杨军的意料之外了。

首先,自己这帮老谋深算的家伙都不敢断言那个女子现在躲在那里。可自己孙子就敢断言。而且还说得有根有据。这就意味着自己孙子的判断能力和推理能力,就不在自己这些人之上,最次,也不会比自己这些人低。可他日常的表现,却远远没有如此突出。

其次,那可以用弩弓发射的水枪,虽然简单,但是,弓弩制作的本身就属于军中的机密,现在他又能在此基础上加以改进,创前人所无,自己孙子的天分也要极高。不应该是他那五品博学士可以胜任的。

最后,那提炼宁神水的方法更是了不得。那宁神水本来就军中的入梦水稀释勾兑而成。更是属于军中的一级保密资料。可是自己的孙子却能根据市面上的宁神水,反其道儿研究出来。那也不是普通二品医师所能胜任的。

自己的孙子真有这么高的本领吗?

杨军本来就是多疑之人。此时越想越觉得可疑。不禁盯住了自己的孙子使劲的观瞧。

杨坚被杨军看得那个不自在啊。忍不住对杨军说道:“爷爷。现在您都知道太尉大人在哪了。您还不赶快部署营救太尉大人吗?”

杨坚不说这个还好,杨坚如此一说,杨军更怀疑了。既然自己的孙子能够做出这么严谨的推理,其心性怎么会如此急躁?

此时,杨军就不忘好里面向了。越想越怕。杨军心如刀割: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孙子。还没有传种接代呢。这要是被人利用,做出什么对不起太尉大人来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杨军面沉似水的喝道:“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竟敢偷听国家机密。而且还敢泄露给外人。你还知道死吗?说!这个计策是谁给你想的。”

杨坚当时就傻了,杨坚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爷爷杨军竟然如此精明。只凭着自己的只言片语,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行为看个通透。

不过,杨军的语气越是严厉,杨坚越是不敢把黄硕给招出来。杨坚可不想给黄硕找什么麻烦。而且杨坚也明白,这件事再怎么不好,可说自己的那也是自己的爷爷,那也有挽回的余地。爷爷可就自己这么一个孙子。

当即,杨坚装傻道:“爷爷,您说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情,孩儿我偶然听见,那也就算了。孩儿怎么有天大的担子泄露出去呢?况且,孩儿这个营救太尉大人的方案,虽不敢说万全,可那也有九成九的把握。只要把太尉大人救出来,那是多大的荣誉,谁能平白无故的给孙儿出这计策呢?他不会自己出来把功劳立了。难道说,孩儿的这个方案有什么不妥?及至与引起爷爷的怀疑?”

杨坚不愧是一品的鸿学士,很有几分辩才,一下子就切中了问题的关键。

杨军闻此言,知道自己的孙子不会出卖那个人,脸上颇为变色,最后叹息道:“孩啊。不是爷爷多心。也不是这个方案有什么不妥。实在是这个方案太好了,好到犹如目睹一般。而且,这个方案之中,又涉及到了咱们幽州的许多一级机密。所以爷爷害怕啊。如果这个计策真的是你想出来。或是咱们知根知底的人给出的,那什么说的也没有。等太尉大人救出来之后,自然有极厚的封赏。可是怕就怕得是,这件事就是他们串通的,绑架太尉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这个机会,好叫给你出主意的人把你当在前头。要知道,不管是绑架也好,勒索也罢。那终究是有形的东西。即使咱们损失再大,只要太尉大人回来,咱们都可以弥补,也都可以找到线索把那些损失都追回来。但是,若是人家把你这混小子摆在前头,混入咱们幽州的高层,获取更多的机密。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他的危害也就更大了。”

杨坚闻言笑道:“爷爷多虑了。咱们幽州,又有什么事情比太尉大人的安危更大?现在他们劫持了太尉大人,想要什么,那不就有什么?却又何必费这么许多周章?”

杨军摇头道:“孩啊。你是不知世间的险恶。不错,太尉大人对咱们幽州来说,那是最重要的。甚至于对其他的诸侯来说,那也是非常重要的。可是,却不是对所有的人都是如此。这天下除了各路的诸侯之外,那还有数不尽的门阀世家,江湖门派。如果说,太尉大人只是落在其他的诸侯手中,那到简单了。他们擒获太尉大人,为的就是从此要挟咱们幽州,使咱们幽州为他们效力。所以太尉大人绝对不会有什么伤害。反而会好好的照顾太尉大人,以免太尉大人有什么闪失,从遭至咱们的报复。而咱们也可以通过谈判割让一些利益,或是暗地里派人把太尉大人解救回来。可是,如果太尉大人落到那些门阀世家,或是江湖门派的手里,那事情可就复杂了。他们这些人,立场不一,想法不同,也许会借此以作进身之阶,也许会以此图其实惠。若是给你出主意的人就是为了混入咱们幽州的核心,放长线,钓大鱼,获取咱们幽州的军事机密,以为其家族牟利。那咱们幽州的那些机密若是流传出去,贻害万民。那个祸乱可就太大了。”

杨坚闻言更是放心,劝杨军说道:“爷爷放心,这个计策,就是孩儿想出来的。而且就算这个计策不是孩儿想出来的,现在爷爷您也想到了这一点。那又有谁能在爷爷您眼皮子底下弄鬼?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把太尉大人救出来,那都是当务之急。有什么事,那都可以事后慢慢想。而且,制作水枪,提炼催眠水,那都是要时间的。您可不能再耽误了。”

杨军一想:也是这个。营救刘明确实是第一要紧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慢慢考虑。反正凭着自己的手段,自己的孙子接触什么人,那也瞒不过自己。倒也不急于一时。

于是杨军笑道:“傻小子,你的那些东西准备起来一点都不费事。那宁神水本来就是咱们入梦水稀释勾兑成的东西。喷射用的水枪,咱们也有的事。只是那些水枪都是人力推动的,喷射的速度和射程要比你的这个差一些罢了。不过,他们操纵那些东西的时间却是很长了。绝对不会耽误事的。”

杨坚闻此言惊讶无比。而杨军却连忙又把郭嘉他们几个人给招来了。

众人一商议。均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而且,郭嘉更是建议道:“虽然这个方案不错,不过只用八个喷桶对付那个女子,却也有点小家子气。若是咱们一接近那个女子,那个女子立即就伤害太尉大人,那咱们岂不是悔之晚矣?当然了,这也不是继业兄弟想得不够周到。只是他不知道咱们可以大规模使用入梦水罢了。可既然咱们准备动用入梦水了。那咱们也就没被必要那么小家子气了。明日,咱们可派遣数人到云梦山的那几个路径周围打猎,那个女子为了躲避生人,必然隐入山洞之中。咱们借此就可以从山脚下就开始喷射入梦水。那入梦水,无色无味。药性强烈。只要咱们每个洞内都喷射到了。用不着看见那个女子,就可把她迷倒。如此定可万无一失的把太尉大人就回来。”

众人点头称善。纷纷散去准备。

然而,忙碌的众人,却都忽略了一个人已经不在了杨军的府上。

那个人,正是杨军的孙女杨玉环。

杨玉环跟他的哥哥可不一样。那可绝对是一个行动派的。带齐了家伙就走了。

杨玉环有如此信心,一个是杨玉环的武艺要比他的哥哥高出许多。都已经达到了二品武士的境界。还有一个就是杨玉环有一只已经故去的李郎送的异兽——腓腓。

那腓腓,其形如狸,其尾雪白。嗅觉灵敏无双,且通晓人性,平日里没少给杨玉环排解忧闷。小时候杨玉环用腓腓和刘明玩捉迷藏,就没有一次没把刘明找到的。而现在,杨玉环用腓腓来寻找刘明的下落,那真是得心应手。

小丫头混出城外,来到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比武擂上,放出了腓腓。轻声说道:“小白乖呕。把叔叔给我找出来啊。”

那小白点了点头,闪电般的围着擂台穿梭起来,那速度以昼不见影,也不见形来比喻,那一点都不夸张。那绝对是非人类。比欧阳兰的速度都快多了。

不多时,那小白在一棵树上止住了身影。冲着杨玉环吱吱叫着。那棵树,显然就是欧阳兰借力停留过的那棵大树。

杨玉环欣喜地跑了过去,小白又开始四处寻找刘明的气息。

而此时,刘明却正在和欧阳兰闲话家常。

刘明不愧是久经风雨,又经过多个老婆的培训,和欧阳兰这个小姑娘聊起来,那真是得心应手。

虽然刘明的武艺不高,文学不深。但是,刘明周围那都是什么人?高人无数啊。那刘明的眼界和见解又岂是普通人比得的?况且,刘明的那两个老婆,蔡琰文学超品,张秀儿武学超品,刘明平日有这两个老婆的熏陶,正所谓近朱者赤。刘明想不长进,那都是不可能的。

反之,虽然欧阳兰的武艺非常高,人也十分聪慧。但是,岁数摆那了。阅历有限的很。而且,武功不比别的学问,那可不是光有天分,光聪明就能练出来。那得下大功夫,一招一式,那都得实打实的苦练才成。欧阳兰能在如此年纪把武艺练得如此出色,那也是竭尽全力了。实在是没有别的时间在学别的了。

故此,刘明的一番表现,那可真把欧阳兰给忽悠住了。而且欧阳兰再一结合幽州当地百姓对刘明的传说。此时的欧阳兰,真以为刘明是个圣人了。一股说不出的情愫油然产生。

此时,刘明故意讨好欧阳兰说道:“兰儿,天刀王越。那可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宗师。据说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敌的祝蝴的一招了。就是我手下的那些大将,也无人能是王越的对手。而你竟然可以斩下王越的一指。真是不简单。”

被人称赞,尤其是被自己所佩服的人称赞,而称赞的又是自己最得意的技能,那绝对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但是,欧阳兰对于武学,那却是绝对的严谨。虽然心中高兴,可还是给刘明解释道:“大人误会了。武功的高低,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只看人们如何使用了。

就像江湖中的功夫,跟沙场上的功夫,那就绝然不同。江湖中的功夫,以强身为主。而搏斗则讲究的是:千里一击,一击得手,飘然而去。即使是两个人对打,那也是发挥自身的长处,或以力取胜,或以巧取胜。但是,却又都是以保存自己寻机杀伤对方为主。只有极个别极端的功夫才会以伤敌为主,而不求保护自己。故此,为了叠加力量,或是引诱对方,招式往往复杂化。而移动又讲究步伐,以求闪躲。而伤敌的功夫也以近身为主。

但是,沙场上的功夫却绝对不能这样。沙场之上,由于混战居多,招式复杂以及需要闪躲的功夫根本就没用。复杂的招式,没等招式使完,那就被前后左右的敌人给杀了。而闪躲,更没有哪个空间,以命搏命,近身作战,那对于大集团的对战来说,那更是找死。他刚杀了一个人,旁边的敌人也就把他杀了。所以,沙场上的功夫,以大开大壑为主,讲究是周围几尺之内不能进人。而对敌更是要以小的伤害换取对方的性命。

故此,江湖上的高手,对上沙场上的高手,能很轻易的就取其性命。但是,如果一个江湖高手陷入了沙场之中,那绝对会死在沙场高手的手上,甚至两个小兵就能把一个江湖高手拼死。

但是,天刀王越却绝对是一个例外。”

第三百六十九回赵云的爱慕者

第三百六十九回赵云的爱慕者

正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行行道道,各有专精。

刘明对欧阳兰所分析的江湖高手和沙场高手的分别,那真是佩服无比。一扫刘明往日的疑惑。故此,刘明也更对欧阳兰所说的天刀王越却是与众不同,而感到强烈的好奇。

刘明心痒难挨的问道:“兰儿,这天刀王越又是一个怎么的与众不同法?”

欧阳兰神往的说道:“王大宗师本来是一个江湖高手,但是,他为了追求武道的最高境界,远赴塞外苦寒之地,以此磨练身心。而此时,他恰逢塞外马帮猖獗。于是他大开杀戒,铲灭马帮无数。从而领悟杀伐之道。而贺兰山一战,他于万马千军之中取敌酋的首级,即成就了他万世的威名,更使他的武学再上一层。而先前我与他一战,他的武学境界更是早就到了先天至境。他若是要取我的性命,那只是随手一刀罢了。但是,他碍于与我师傅的交情不忍杀我,而他的武功又是以杀伐为主。若是对方的武功在一品左右的,他还可以留有余地,再高一点的,他也留不住手了。所以,他才会用杀气威压于我。想让我知难而退。而且,就是这样,他也留了情了,他的杀气并没有完全针对我一个人,而是扩散到全场。若是他把杀气完全集中到我一个人的身上,我也是承受不了的。只可惜,我为了寻求机会,无法接受他的好意。才会再在他凝聚杀气的最后时候,利用杀气不可能无限持续下去的弱点,说出那样的话。其实我真正的实力比起王大宗师来,那真是差得太远了。”

刘明十分惊讶,真没想到王越竟然如此厉害。而如此厉害的王越,竟然还会挂念官场,以求出身。看起来,世俗的观念,却又是厉害了几分。

想到这里,刘明不禁摇头叹息。

欧阳兰十分奇怪,说得好好的,刘明怎么叹起气来?

欧阳兰不解地问道:“大人因何叹气,难道你是怪罪王大宗师不该手下留情吗?”

刘明一听,这还了得?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刚刚取得了她的信任和好感,哪能让她再起变卦?

刘明连忙解释道:“哪能呢?王越手下留情,那是理所当然的。就算你的师傅和王越没有交情。王越也不会下狠手的。我的这个九品武士擂,那可不是解决什么恩怨的擂台。那是为国取贤的评定机构。若是每一个超过一品的高手和王越动手,都被王越一刀给劈了。那今后还有谁敢来评定?敢来报效于我?所以,王越如此处理,那是绝对正确的。我刚才之所以叹气,那是我没想到你对王越的评价竟然会这么高。如此的高人,吃穿不愁,又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他还有什么好牵挂的?若是我,早就隐居乡间。笑傲田园了。可王越却偏偏不能免俗。还想投身于官场。,混个出身。可见咱们民间世俗的观念有多么厉害了。”

欧阳兰听明白了,却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这回却轮到刘明不解了。

刘明问道:“兰儿。怎么得了?难道我说的很好笑吗?”

欧阳兰勉强止住笑声说道:“不是很好笑,而是太好笑了。要是早你这样说,江湖上的高手就全都不是人,而是神仙了。江湖高手,那也是要吃饭的。而且,越是高手,他所投入到武学的精力也就越多,投入到其他方面地精力就难免减少,甚至是根本就没有。而且,一般的武学高手又都不善经营。而他们闯荡江湖,如果不结交朋友,不大把花钱的话,又是寸步难行。所以,越是江湖高手,他的应酬就越多,也就越需要钱。故此,即使是那些江湖高手有一份不错的祖业,也经不起他们的挥霍。而江湖高手又不是神仙。谁也不会点石成金,他们的钱哪来的?”

刘明被欧阳兰问的一愣,对啊。这些江湖高手的钱都是哪来的?刘明不禁有些莞尔:以前看得那些武侠校旱,一个个的高手都有用不完的金钱,各个都是挥金如土的大豪。还真没想过他们的钱都是哪来的。没想到今天让这个小丫头给问着了。

欧阳兰一看刘明不说话,知道刘明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于是接着说道:“大人,您没走过江湖。您当然不知道了。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人行之处是为江,人聚之处是为湖。所以,江湖人也是人,同样也需要吃饭赚钱。而他们又不善于营生。只能靠武艺吃饭,可是,拦路打劫,落草为寇,不仅要挨骂,而且还要受到官府的围剿。更要被正义人士追杀。获得的赃物,更是不好出手换成粮食吃喝。可是干正行的,武艺低的,只能给人看家护院。武艺高的,也不过开馆授徒。这些收入都是有限的很。而且,现在这个乱世,别的地方,连老百姓都吃不饱,江湖人也就更不好混了。而大人这里,虽然百姓都很富裕,可大人的法度却又太严厉了,宵小之辈无法生存,看家护院的也就更用不着了。所以,江湖人也混不下去。故此,能够进入仕途,那才是江湖人最好的出路。”

刘明这才恍然。不过,刘明却又奇怪,刚才与欧阳兰闲谈之中,欧阳兰这是第一次下山,应该没有这么多阅历啊。怎么她却会如此清楚呢?难道以前都是她在装傻?

刘明试探地说道:“兰儿,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是一个江湖通。看来你刚才说你这是第一次下山,这一定是逗我玩了。”

欧阳兰面巾底下的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骗你。刚才那些都是我师傅讲给我的。”

“你师傅给你讲这些干什么?”刘明却是更奇怪了。

欧阳兰白了一眼刘明说道:“你以为我们天山一脉,每次艺成都要下山游历那是干什么?除了行侠仗义之外,那些山匪草寇的不义之财,那也是我们维持师门的一笔开销。若是没有这些钱。我们师门早就饿死了。我师傅当然会在我下山的时候跟我讲清楚。”

“啊?”刘明万万没想到,敢情白道高手就是黑吃黑的高手。这倒是无本万利的好买卖。

“啊什么啊?”欧阳兰有些不忿自己给刘明讲清楚了,却被啊了回来。不过,欧阳兰自己也随即意会过来,笑了起来。

说说笑笑之间,时间飞快的过去了。突然间,欧阳兰感到有些异样。连忙低声跟刘明说道:“有人来了。我去看看。”

刘明连忙嘱咐道:“如果是我的部下。你千万别伤了他们。你回来告诉我,我让他们退却了,也就是了。”

欧阳兰点了点头,闪身飘出洞外喝道:“那位高人来此。出来说话。”

欧阳兰称对方为高人,那可不是客气,刚才欧阳兰只是稍稍感觉到一点异样,随之对方就已经远去了。无声无息,那轻功明显比欧阳兰要高上不少。而欧阳兰武功的最大优点。就是快如闪电,行如鬼魅。欧阳兰碰上比自己轻功还好的,能不客气吗?

可是,随着欧阳兰的话音落地。远处树林之中传来簌簌之声。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走了出来。只见此女子,体态匀称,肤白似雪,眼若秋水,唇若涂朱。长的真是花容月貌,无比的俊俏。而且。她的肩上还爬着一个白尾巴的狸猫,更是显得无比地可爱。

不过,欧阳兰却觉得有些差异了。因为这个女子走来的脚步声息,比起刚才欧阳兰感觉到的。那功夫可差得太远了。可欧阳兰那里知道她刚才感觉到的,其实就她看见的这只白尾巴的狸猫。而这个形状有些怪异的狸猫,就是异兽腓腓。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路追踪刘明气息而来的杨嫣,杨玉环。

杨嫣对欧阳兰行了一个礼说道:“这位姐姐。您恐怕就是把太尉叔叔摞来的高人吧?太尉叔叔那可是好人,更是我们幽州百姓的保护者。恳请姐姐看在幽州百姓的份上,把太尉叔叔放了吧。”

欧阳兰看杨嫣如此有礼貌,心中也有些好感。对杨嫣说道:“这位妹妹。太尉大人是个好人。我也知道。我不会伤害太尉大人地。等你们的赵云一回来。我就会把你们的太尉大人给放了。”

杨嫣问道:“那姐姐找赵将军干什么?难道赵将军辜负了姐姐的情谊。姐姐特意来此找赵将军算账的?”

欧阳兰闻言怒道:“妹妹不要胡说。那赵云与我有血海深仇。他杀我父母,我与他不共戴天。我找他来。那是要问清楚,取其性命的。”

杨嫣闻言,再次失礼道:“姐姐息怒。这事肯定有所误会。赵将军,那可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当初,公孙度攻打幽州,赵将军于万马军中救出了我的祖父。血染征袍。随后,公孙度围困蓟州城,又是赵将军为了全城的百姓,单枪匹马。杀出了重围,搬请援军。我们全蓟州城的百姓,全都感念赵将军的恩德,为其供奉长生牌位。为了百姓敢冒如此风险的大好人,怎么会滥杀无辜呢?如果赵将军真的杀了姐姐的父母,那也是姐姐的父母有可杀之处。还请姐姐要恩怨分明。”

欧阳兰为之气结。虽然自己的父母帮助外族,连自己的老师都说不对。可这个女子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的父母该杀呢?

杨嫣看欧阳兰如此的模样,跪伏于地说道:“若是姐姐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小妹愿意带赵将军受过,给姐姐出气。只要姐姐能放过太尉叔叔和赵将军,小妹任凭姐姐处置,哪怕千刀万剐,小妹也决不埋怨姐姐半句。”

杨嫣说的甚是诚恳。可欧阳兰却哪里会受她的跪拜。欧阳兰闪身一旁说道:“怨有头,债有主。我与赵云的仇恨,那是关系不到妹妹身上的。妹妹还是起来吧。”

欧阳兰本以为杨嫣还会再次恳求,没想到欧阳兰说完之后,杨嫣却就真得站了起来。

而且扬嫣还正色说道:“姐姐,小妹恳求再三,姐姐只是不理。那小妹只能冒犯了。”

欧阳兰闻言好笑。欧阳兰还真没看出来杨嫣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不过,欧阳兰还是记挂着刘明的嘱咐,于是开口说道:“妹妹别急。你的太尉叔叔可就在我的手上。你就不怕你和我动手,会牵连到你的太尉叔叔吗?”

杨嫣正色说道:“妹妹相信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妹妹看得出来姐姐也是知道太尉叔叔是一个好人的。妹妹相信,即使此次妹妹向姐姐讨教输了。姐姐也不会难为太尉叔叔的。”

欧阳兰对此感到无奈,都被人看穿了。不过,欧阳兰还是说道:“妹妹,你是打不过我的。还是回去吧。而且,你的太尉叔叔也让我转告你们回去的。”

没想到,欧阳兰不说这个还好,欧阳兰如此一说,杨嫣却更是紧张了。

杨嫣忧虑的问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尉叔叔已经决定要赵将军来此送死不成?这可万万不行的。赵将军对太尉叔叔,那可是忠心无比,立有大功的功臣,太尉叔叔怎么可以让赵将军前来送死?”

看着杨嫣着急的样子,欧阳兰若受所悟,看起来这个姑娘是对那个赵云有情了。

此时,杨嫣却突然说道:“不对。姐姐骗我。这不可能是太尉叔叔说的。太尉叔叔向来真心爱护手下,不可能这么说的。更不可能抛弃赵将军的,一定是姐姐假借太尉叔叔的口来说话。目的就是逼死赵将军的。如此,妹妹可就对不起了,只有取了姐姐的性命,才能救得了太尉叔叔,保得赵将军的安全。”

说着,杨嫣有如变戏法的一般,从背后拿出一具匣弩,照着欧阳兰就是全力发射。满天的箭雨,笼罩了欧阳兰前后左右,闪电般的向欧阳兰袭来

第三百七十回曹操与刘明的人才斗争

第三百七十回曹操与刘明的人才斗争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兰作为王越立擂以来头一个超品武士的获得者。那功夫真不是白给的,反应就是快。只见欧阳兰浑身缠绕的七彩绫绸,猛然间飞舞了起来,犹如月光之下盛开的昙花,挡住了漫天的弩箭。

与此同时,欧阳兰手中的日月双环之中的日环,也如毒蛇吐信一般的向杨嫣脖颈飞了过去。那快速旋转的飞轮,哪怕是蹭上一点,那也能立即使杨焉得人头飞落。

然而,偷偷从洞中跑出来观看的刘明看到这一幕,急忙喝止道:“住手,不要伤了她。”

耳闻刘明的喊话,欧阳兰不由自主得手腕一振,那飞旋出去的日环,立刻就向上一偏,只是带下杨嫣的一缕发髻就闪电一般的向欧阳兰飞了回来。

但是,杨嫣的功夫却明显差了欧阳兰许多,根本就没做到收放自如的境界。而偏偏杨嫣在刘明喊话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欧阳兰的招式如何,也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性命如何,而是闪身又抽出一把骑兵专用的连环手弩,三弩齐发的向欧阳兰打去,等杨嫣听见刘明喊得时候,一切都不赶趟了。弩箭都已经射了出去。

杨嫣心中一惊:坏了,太尉叔叔喊住手。可自己停不了了。对面的姐姐这回必死无疑,这可怎么向太尉叔叔交待?

这倒不是杨嫣自大,而是杨嫣这匣弩覆盖,在加骑兵专用的连环手弩的穿透打击,那绝对是一个绝杀。

早在杨嫣动身之前,杨嫣就已经制定好动手的方案了。

杨嫣深深的知道,虽然匣弩一次性发射的数量很多,打击的范围很大,但是匣弩的缺点也是很显著的。那就力量比较小,射速比较慢。即使是近距离地射击,如果对方是真正的高手,那也不会取得太大的效果。就像以前的文丑面对两具匣弩的近距离射击下。同样保住了性命。

但是,如今杨嫣进行了组合攻击,先以匣弩的范围攻击限定欧阳兰的移动范围。再以骑兵专用弩对欧阳兰进行定点打击。那就绝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要知道,那骑兵的专用弩,洞金穿石,力量凶猛,而且射速更是无与伦比。只要限定了对方躲闪的范围,那就绝对能把对方射穿。

不过。杨嫣也是白操心了。她这绝杀的手段虽然厉害。但那欧阳兰也非等闲之辈。那三支弩箭一射出,欧阳兰就感觉到与众不同了,虽然欧阳兰也自之没有能力以护身的彩绸挡住这骑兵专用弩箭的射击。但是,欧阳兰有彩绸挡开一些匣弩的射击,欧阳兰就有足够的空间对这三支强力弩箭进行闪躲。

然而,就在欧阳兰进行闪躲的瞬间,欧阳兰的眼角余光却看见寒光闪现,不知何物,直奔自己的小腹飞来。那速度,却又比那三支强力弩箭快出许多。

欧阳兰大惊之下。连忙用手中的月环拨打此物。然而那东西却在欧阳兰的月环之上一点,刷得一下,又向远处折射而出。却原来,此物正是趴在杨嫣肩头的异兽腓腓小白。那闪现的寒光正是小白的利齿尖牙。

虽然小白这配合地一击,并没有咬着欧阳兰。但却影响了欧阳兰的移动。有了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三支强力弩箭已经到了欧阳兰的身前。欧阳兰扭身躲过射向咽喉的一支弩箭,同时挥动月环,硬生生的拨开射向小腹的一支弩箭。可是,这弩箭的力量太大了。以欧阳兰如此的功夫,那也被震的手臂发麻。这第三支弩箭,那是无论如何也挡不开了。

好在欧阳兰在硬接第二支弩箭的时候,身形也被震的歪斜了一些。这支弩箭并没有射准位置。只是在欧阳兰的腿上穿了一个大洞,钉在了山壁之上。

欧阳兰顾不得疼痛以及流血不止。生怕杨嫣再拿出什么厉害兵器,急忙闪身到杨嫣身旁,一指把杨嫣点倒。这才在自己的衣服下摆撕下一块衣襟,绑住自己的伤口,同时在伤口附近点上几指,止住了鲜血。

此时刘明也跑了过来,看到欧阳兰因为听了自己的话而受了这么大得伤而感到愧疚,同时也为欧阳兰在受了这么大得上的情况下也没杀杨嫣而感到欣慰。

不过,还没等刘明开口表达自己的心意。一阵狂笑远远的传了过来。

“哈哈哈。没想到太尉大人真的在这里。二哥的脑子真是没的说。咱们跟着这个小丫头。还就是跟对了。”

说话之间,四个身影从密林之中走了出来。

欧阳兰一看着四个人走道的架势。欧阳兰就知道这回要坏事了。这四个人的功夫,绝对只在刚才的那个女孩之上,而不在之下。就是跟先前的断山刀常昆比起来,那也不相伯仲。

当然,如果只是四个武功高手,欧阳兰那也是不在乎的。以欧阳兰得速度,根本就不在乎几个速度比自己慢的高手围攻。但是,问题是,如今欧阳兰的腿上可被射了一个大洞。而且最主要的是欧阳兰被射中的这条腿,现在不仅不感到剧烈的疼痛,而且还有一种麻木的感觉。渐渐的,欧阳兰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这条腿了。

欧阳兰暗暗叫苦:哪里来的小丫头,这也太阴毒了,玩命的使用暗器不说,这暗器之上竟然还涂了毒。

其实欧阳兰有点错怪杨嫣了,这可不是杨嫣过于阴毒。而是刘明手下的标准配备弩箭上面,一般都涂着廉价的麻药。为得就是射不死敌人,也要让敌人丧失战斗力。可惜,欧阳兰却也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不过,此时的欧阳兰只能硬撑着了。欧阳兰暗暗的运气,压制着药性的蔓延。口中却若无其事的说道:“四位英雄显身此处,可是要营救太尉大人。若是如此,四位英雄请回吧。太尉大人与我近在咫尺,我抬手可取太尉大人的性命。四位英雄还是不要冒然行动,伤了太尉大人的性命。”

“哈哈哈。姑娘,误会了。咱们乃是同路之人。你若是想取太尉大人的性命,尽管请便。只要事后把太尉大人的人头让与我等兄弟,我等兄弟就感恩不尽了。当然了。若是姑娘嫌麻烦,我等兄弟也可代劳。我们兄弟只要太尉大人的人头,余者一概不取。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其中一个手拿羽扇,身穿文士服的家伙,摇头晃脑地说道。

欧阳兰更是叫苦,这四个人还不是来救刘明的。而是来取刘明性命的。欧阳兰不禁扭头瞪了刘明一眼。不过,欧阳兰还是跟那四个人说道:“不知四位英雄怎么称呼?在下欧阳兰,乃是天山一脉。日月仙姥的传人。这位太尉大人与我暂时还有所用处。不知道四位英雄能否卖我一个情面。错过今日。我天山一脉,必有所报。”

那个穿文士服的家伙,明显有所犹豫。而先前那个大嗓门却开口说道:“二哥,犹豫什么呢?咱们河洛四雄什么时候给过别人面子。现在那个小丫头身带箭伤,行动不便,她若是不管闲事,咱们就留她一条性命,只取那刘明的性命,若是她找麻烦。咱们就把她一起杀了。如此,岂不利索。”

那个穿文士服的二哥却没有理他。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左手的那个五十来岁的老者。

那个老者微微地点头说道:“三弟说得不错。太尉大人的性命。咱们非取不可,而且这幽州的盘查也过于严禁,咱们也绝对不能在这里久呆。那天山一脉虽然厉害。可只要咱们办得干净利索,却也不见得能找得到咱们。而且,只要咱们立次大功,今后有曹丞相为咱们撑腰。咱们也用不着害怕天山一脉。”

那穿文士服的二哥,听得明白,对这欧阳兰一抱拳说道:“姑娘,对不起了。恐怕今天你也脱不了身了。”

欧阳兰心中发狠,紧紧地握住日月双环,开口说道:“那你们就来吧。看看你们能有几人从我的手下逃生。”

虽然欧阳兰嘴里说的凶狠,可刘明却知道自己的那些标准武器上面都会涂些什么。这要是普通人。早就躺下了。欧阳兰能支持到现在还没倒下去,那绝对是属于功夫高绝了。可是,欧阳兰那也绝对不可能麻事没有。

故此,刘明一个箭步跳了出来说道:“四位英雄,你们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我自问,自掌管幽州以来,那也算是对得起幽州的百姓了。故此。四位英雄也不可能是为民请命了。如此,四位英雄只能是受人之托,或是受奸人的挑拨。才想来取我的性命。若是如此,却与四位英雄,河洛四雄的美名不符。不如四位英雄投靠我幽州如何?我保管四位英雄高官厚禄,享不尽得荣华富贵。”

此时刘明没有别的心思,只想说服这四个人不要动手,投入自己的麾下。实在不行,拖延一下时间,等欧阳兰的麻药药性过去了。那也多几分保命的胜算。

那穿文士服的二哥嘿嘿一笑。正要说话,那老者却拦祝蝴的话语,亲自上前拱手道:“太尉大人,您是英雄,您是好官。这我们都知道。不过,我们兄弟四人,那却不是什么好人。我那三弟说什么河洛四雄,那是给我们往脸上贴金。其实,江湖上,我们兄弟被称为河洛四凶。老夫年龄偏长,是四个人里面的老大,人称黑心鬼段虎。我家老二,念过几年私熟,老好个文士打扮,人称黑心书生马善。老三脾气暴躁,人称暴熊王奎。老四不爱说话,人称阴刀赵胜。所以,我们兄弟是不可能在您手下为官的。不过,我们兄弟虽不是好人。可好赖,我们兄弟还是知道的。太尉大人您没说的,那是真正的好官。幽州的百姓,跟了您,那是真正的享福了。对于真正的好官我们兄弟那也是向来佩服的。只是,如今我们投身于曹丞相门下,却不得不杀了你,以除曹丞相的心头之患。不过,如果您有什么遗言,或是有什么心愿未了的话。只要我们兄弟力所能及。那是一定会满足太尉大人您的。”

刘明一听,心里别提多苦了。郭嘉安排人去刺杀曹操、董卓他们都没成功。可如今曹操安排过人来,怎么就要成功了呢?以前那些潜伏进来的探子不都是控制住了吗?这四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刘明虽然心慌,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刘明表面上去也是不动声色,仍然满面带笑得说道:“段老英雄,这是哪里话来。哪有人天生就是坏人的。只要你投靠与我,我绝对既往不咎。而且,当今地曹操,你也应该知道,他虽为汉相,实为汉贼。如今这也是我不的抽身罢了。单等我大军旌旗所向之日,那乱政的曹操,必然授首。段老英雄又何必贪图一时的富贵,为其陪葬。还是投靠本公得好。难道段老英雄还不相信本公得承诺吗?”

段虎摇头说道:“太尉大人一诺千金,老夫如何能够不信?只是太尉大人虽能既往不咎,可是太尉大人的法度却过于的森严了。我等为非作歹以久,秉性难以改变。想当初,太尉大人整顿法纪,幽州整风之际,虽李郎等一干跟随太尉日久的老部下都不能得其宽赦。我等又何以自处?然而,曹丞相虽为汉贼,可是这又于我等何干?我等兄弟,哪一个不是汉室之贼?况且,曹丞相所下得唯才是举令:但有才能,无论德行高低,忠孝与否,尽皆录用。其部下虽有在徐州之战时叛乱者,曹丞相擒之,爱其才,也既往不咎,仍厚用之。我等不选曹丞相,又待如何?若是太尉大人也能如此允诺,异日我等有所差错之时,同样也不加罪于我等。我等当然会弃暗投明,辅佐太尉大人,共图王霸之业。”

第三百七十一回黄雀在后

第三百七十一回黄雀在后

生与死,原则与变通,长治久安与一时之利。这永远是相互矛盾而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刘明听了段虎的话,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段虎四人和欧阳兰、杨嫣也静静的等着刘明的答复。这既是关系到在场众人命运的答复。也是刘明操守的考验。

通过段虎的陈诉,刘明深深的明白:段虎的如此想法,就是天下俊杰选择自己和曹操的标准。

由于自己在乱世开始之前就聚集了大量的人口,乱世开始之后,自己统治的这几个州郡也相对稳定。再加上自己打上任开始就不断的开办学校。虽然自己为了避免贪官恶吏以及旧习官员出任地方,进而严格选拔人才,并重新培训上岗。可是自己的人才储备,仍然要比曹操他们大得太多了。

而曹操地盘的急速扩充,同样造成了曹操的人才枯竭。曹操不得以之下,才颁布了这个唯才是举令。

不过,这个唯才是举令虽然能在短时间内为曹操聚集大量的人才。可他的隐患也是极为庞大的。

正所谓:好人不见得能做好事。但坏人肯定是要做坏事的。否则,坏人也就不成其为坏人了。

这就像当初蔡邕他们主张的选贤举能那样,贤者在位,能者在职。虽无显赫之功,也无不测之祸。当然了,品德有些瑕疵,然而才能超绝,那也不是不用任用。但是,一定要有森严的法度,以及强力的执法机关监控,那才能不出现偏移。

可曹操到好,他的唯才是举令公然宣称:高才异质,或堪为将守,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

这也就是说,曹操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也无论他是否不仁不孝,卑鄙无耻,只要他有一定的才能,曹操都让他来治国用兵。

然而,治国用兵是何等大事?

选贤能之人治国用兵,还难免受其腐化堕落。而曹操公开承诺只要有才能,卑鄙无耻,贪婪之人皆可治国,而且还没有什么防范措施。那几年之后,这些贪官污吏全都掌握了大权。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贪官污吏任用的那些人也肯定好不到哪去。如此一来,又会把国家治理成什么样子,把兵用成什么样子?

那真是官如虎豹,结党营私,鱼肉百姓,兵如匪类。烧杀掠夺。残害黎民。之后,官逼民反。那也是想当然的事情了。天下更会因此陷入无止境的混乱。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曹操在这场人才争夺战中。已经被自己逼急了,无所不用其极了。虽然曹操暂时能取得一些人员上的优势。可是长久的发展,曹操却已经输了。尤其是当今后自己的那些学校大规模的培训,出人才之后,曹操的优势就更将不存在了。而且,当今世上一些有远见的才能之士,以及真正能治国安邦的能人异士也会因此,哪怕就是隐居山野,那也不会报效曹操地。

刘明的嘴角不仅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刘明很快就想到:现在可不是考虑自己和曹操政见优略的时候,而是要考虑答不答应他们四个人的要求。以及如何保全自己性命的时候。

刘明有了先前的感悟。片刻之间就有了决断:河洛四凶的无理要求绝对不能答应,否则的话,此例一开,遗祸无穷。而且也会有更多高人想通过威胁自己的安全而达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不过,刘明也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说个不字,那四个家伙肯定会一拥而上。而自己本身的实力,虽然没有经过考核,可撑死也就二品武士的地步。而这四个人又肯定是江湖上搏杀的高手。就算自己有些他们没见过的散手,那也不可能以一敌四。还是先拖延时间。等候欧阳兰得药劲过去为上。

于是,刘明面带为难之色地说道:“四位英雄。我幽州的法度森严,那是不可改变的,即使是我,那也是要遵守的。否则,法律有所偏移,又如何能够服众?不如我大大提高各位的俸禄、品级,保举各位皆为一品的将军。让各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样,各位英雄也就用不着为恶了。从此做一个好人,被百姓交口称赞。岂不妙哉?”

黑心鬼段虎当时有些犹豫了。

跟着刘明的好处,那是显而易见的。当今天下各个诸侯,实力最强的就是刘明。今后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也是刘明。而且,刘明手下官员的俸禄之高,那也是天下皆知的。另外,刘明说一不二,信守承诺的口碑,那也是和曹操一样令大伙所佩服的。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跟着刘明,那都比跟着曹操好得多。这也是自己抓住机会想向刘明索要承诺的根本所在。

然而,偏偏就是这个关键,这刘明就是在这性命攸关之时也不松口。虽然这更令自己佩服刘明是一个言行如一的正人君子,可难道自己兄弟从此就真的做一个好人吗?

要知道,自己兄弟当初没有选择刘明,怕得就是刘明的整风,以及刘明手下那个民情属的监控和举报。想当初,多少跟随刘明江湖人士没有受住考验,在整风之中,纷纷落马。自己兄弟能受得住吗?

段虎头一次觉得做一个决定是如此地困难。段虎不禁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二弟马善。希望自己的二弟能给自己出一个主意。

“大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你我兄弟二人今后有了大量的金钱,用不着再黑着心肠去害人,可三弟那暴躁的秉性又如何可以克制的了杀戮之心。而老四又如何能在被人瞧不起的情况下,不回报他人一刀?想当初,刘太尉手下的李郎等人,跟随太尉白手起家,后虽不存心为恶,可却本性难移,不是照样被太尉大人枭首示众,警示后人了吗?既然太尉大人不能应允咱们的要求。那大哥就自作决断吧。咱们身处险地,可不能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过久。”马善完全明白段虎的心意。立马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段虎豁然而悟,二目开合,神光爆射的说道:“太尉大人。既然话不投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等兄弟只能取大人的首级寻求富贵去了。”

刘明心中一紧,暗叫不好,连忙全神戒备。

不过,突然间却有一串的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并有一个女子说道:“你们四个脓包要龋涵得首级啊?你们也不看看你们是在什么地方,竟敢说出如此大话。”

刘明一听这个女子说话,立马就放松了一半。自己的老婆张秀儿来了。以自己老婆这几年来精进的武艺,就是天刀王越。那都不敢轻视。对付这四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而且,既然自己老婆都来了,也不可能就自己老婆一个人来的呀。自己的那些影卫,那也应该都到了吧。如此一来,还有谁能威胁到自己?

然而,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刘明高兴了,河洛四凶可就郁闷了。

这河洛四凶好不容易趁着王越他们的武馆弟子安置众人休息的时候溜了出来,又再回擂台准备寻找刘明和欧阳兰得线索时,凑巧发现了杨嫣使用异兽腓腓寻找刘明的气息。于是就在杨嫣的后面。悄悄得跟了上来。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等人的后面,竟然也被人跟踪了。

这能跟踪自己,而不让自己知晓的人,那武艺肯定要比自己等人高不少。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张秀儿已经和刘明的那些影卫,密探显身了。除了张秀儿手里空无一物之外。其他的那些人,每个人手里都是一具匣弩。而且还都是指着河洛四凶。

刘明嘿嘿笑道:“四位英雄,看起来你们不用考虑了。你们今天只能束手就擒了。”

“动手!”河洛四凶之中的老二,黑心书生马善却突然间的喊了一声,同时也不管后面那些指着他们的匣弩,飞身就像刘明冲去。

嗖嗖嗖。马善一动,刘明手下的那些人,立马就扣动了扳机。把那些密集的弩箭,全都喷射了出来。射向了马善等人。

不过,河洛四凶,兄弟多年,马善一喊,那其余的几个人就全都明白了。此时要是落在刘明的手中,那绝对没有好下场?刺杀当朝的太尉,那是多大的罪过?何况刘明这个太尉跟一个土皇上也没什么两样。此时此地,只有把刘明抓到手里。那也有一线生还的希望。

故此,老大段虎也毫不犹豫得向刘明冲去。而老三暴熊王奎则怒吼一声,猛地闪身,以自己庞大的身形,挡住了射向马善和段虎弩箭。

瞬息之间,暴熊王奎被射成了刺猬,而马善和段虎也由于王奎的掩护,顺利的来到刘明的身边。

那马善手握奇形兵器,点穴杵,一杵就向刘明点去。而那段虎更是后发先至,一双厉爪,有如铁钩一般的向刘明抓去。

如此关键时刻,就看出刘明以前在部队中的功夫并没有拉下。而且跟着这么多的高人,还有所精进。此时,刘明一看这两个人的左右包抄的架势,就知道自己躲不去了。于是,刘明也就不再躲闪了。按着以前教官教授的近身格斗折军刺的方法。猛地就向马善的点穴杵扑去。

刘明的这个架势,那可是太出乎马善的意料之外了。马善根本就没想过这么高贵的一个太尉大人竟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竟敢拼命。而且,马善扑过来的目的,那也是为了劫持刘明做人质,好以此寻求退身之策。这要是措手杀了刘明,哪自己兄弟几人,哪就得真的全都得交待在这了。

这些杂念,令马善的动作不由得一愣。就是这么一刹那的工夫,刘明的左肩已经撞在了马善的点穴杵上,当时,马善的点穴杵就捅了进去。不过,如此一来,马善的点穴杵也被刘明限制住了移动方向。不等马善把点穴杵抽出来再用。刘明已经一个右勾拳打在了马善的下巴之上。马善当时就飞了出去。眼看那个脖子歪斜的架势,那肯定是难以活命了。

而此时继续向刘明扑来的段虎,他的脖子之上,却猛然间好像有银光一闪。银光过后,段虎的脑袋突然间被脖子里喷射出来的鲜血托上了天空。此时,头颅飞在半空之中的段虎,这才隐约听到两个清脆的二字:“看剑。”

却原来张秀儿已经飞身到了段虎的十丈之内,用自己的千里一线,隔着十丈的距离,取了段虎的性命。

马善、段虎一死,刘明顿时松懈了下来。此时刘明只觉得左肩之上,疼痛难忍。而张秀儿也关心的跑了过来,帮着刘明止血。

可突然刘明身后的欧阳兰却大声的喊道:“小心。”随即,欧阳兰合身扑到了刘明的背上。紧接着,一把利刃,一刀就劈在了欧阳兰得身上。而随机反应过来的张秀儿,那也是袖中银光一闪,又把背后出刀的赵胜刺死。

却原来,那河洛四凶里面的老四——阴刀赵胜,他那个外号可不是白叫得。虽然这跟他平日里老不说话,也不怎么引人注意,也有一定的关系,可是,最主要的还是赵胜此人善于潜行,惯于从人背后出刀的方法。

此次,阴刀赵胜就是利用老三王奎挡住弩箭的机会,也借机躺在地上,滚了过来。而大伙又都在关心注意着袭击刘明的马善和段虎二人,一时间竟把阴刀赵胜给忽略了,还以为赵胜也跟王奎一样被射死了。却没想到赵胜却从刘明的背后给了刘明一刀。若不是欧阳兰以身相护,刘明定实难逃一死。不过,如今欧阳兰得性命去有若游丝一般。

第三百七十二回一波又起

第三百七十二回一波又起

“赶快准备担架。”刘明冲着自己的那些手下喊道。同时,刘明抱紧了欧阳兰,紧张的说道:“兰儿,没事的。我这有最好的大夫。一会儿就能把你治好了。坚持住了。一会儿就好。”

欧阳兰气若游丝的说道:“不用了。还是让我死了得好。死了,我也就不用再报仇了。我也能去找我的父母了。”

刘明焦急的说道:“别瞎说。你父母是谁害得,咱们还不知道呢。而且你的父母也一直希望你好好活着。你怎么能让你的父母死不瞑目呢。”

此时,张秀儿从欧阳兰身后递过一颗药丸说道:“夫君。你把这位姑娘扶好了。我来给她止血。你把这颗华佗再造丹给她服下。”

“不……”欧阳兰微弱的说着。

可心急之下的刘明却那里会等欧阳兰说完,刘明接过张秀儿的华佗再造丹,一把就拽下欧阳兰得蒙面纱巾,把华佗再造丹塞进欧阳兰得嘴里。

此时,欧阳兰由于失血过多,面色已经有些发白,嘴唇有些发干。可随着刘明的举动,欧阳兰得脸色竟然奇迹般浮现一抹嫣红。

刘明不禁对华佗制作的这种保命丹药的神效,暗暗叫绝。

可是,随着欧阳兰服下丹药之后,有如蚊鸣般说的一句话,却当时就把刘明说的傻了。

“师门规矩,第一个摘我面巾之男子,即为我夫君。否则必须手刃此人。如不能杀之,必须自裁,然后由师门为其报仇。”

欧阳兰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刘明的答复,以为刘明不愿意,哽咽得说道:“大人,您就让我死了吧。只要您把握得面巾盖上,别让我的师门知道,他们是不会找您报仇的。

此时。张秀儿已经在欧阳兰的背后封住了欧阳兰得几个穴道,同时也给欧阳兰的伤口上,上上了止血散,把欧阳兰得血止住了。闻听欧阳兰此言,又看到刘明得傻像。不禁笑着说道:“妹妹说什么傻话呢。什么死啊活的,多不吉利。妹妹的事,就包在姐姐身上了。你就等着养好了身子,作我家夫君的新娘子吧。”

欧阳兰的脸当时就更红了。欧阳兰有心闭上眼睛装昏迷,躲过着尴尬地场面。可是,欧阳兰却从张秀儿的话语中听出了这张秀儿定是刘明老婆。也就是今后自己的大姐了。

欧阳兰强忍着羞涩对张秀儿说道:“妹妹全仗姐姐成全了。”说完了,欧阳兰紧闭上眼睛,再也不好意思说一句话了。

张秀儿笑着说道:“妹妹放心休息吧。”说完,又白了一眼刘明说道:“便宜你了。”

刘明茫然的看着张秀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虽然刘明内心并不反对收下欧阳兰。甚至刘明早就觉得自己对欧阳兰的感觉,要远比自己的那几个因为政治需要而取得老婆有感觉的多,这种感觉甚至要超过了自己对甄宓的感觉。只比自己对张秀儿和蔡琰的感觉差一点。可是,刘明却还是有点怪异。

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找女人。这是怎么说的?这要是在现代。那早就抽自己一顿。然后跟自己离婚了。

想到这里,刘明不禁感觉自己回到古代,还是很有一点好处的。也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而这时。旁边被点住穴道得杨嫣却大煞风景地喊道:“太尉叔叔,秀儿姐姐。您们别光顾着自己说话啊。倒是也救救我啊。我这一动不动的,好难受啊。”

张秀儿把欧阳兰交给刘明,转身走到杨嫣跟前,给杨嫣解开了穴道,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本事不小啊。能自己找到你的太尉叔叔。怎么没本事自己起来啊。竟敢不跟姐姐我打个招呼,擅自行动,真是没规矩了。回去之后,看姐姐我怎么罚你的。”

杨嫣抱着张秀儿求饶道:“好姐姐,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么。反正太尉叔叔现在也平安无事,我也算是有些功劳。您大人大量的就别罚我了。”

张秀儿用手指戳了一下杨嫣的小脑袋。笑道:“就你这个鬼机灵会说话。要不是姐姐的手下发现那四个家伙偷溜。以为他们是绑架你太尉叔叔的同党。暗暗地跟了过来,今天连你带你太尉叔叔不是都得交待在着?你倒还有功了?说,为什么不把小白能找人地秘密告诉姐姐。”

“姐姐,那是玩捉迷藏的秘密,说出来就没人跟我玩了。”杨嫣扭捏地说道。

可是,刘明却是知道杨嫣不和张秀儿说小白能找到自己的真实原因。

这个小丫头,那可是抱着和欧阳兰同归于尽地心态来得。为了她那赵将军不受伤害,甚至不惜让刘明这个太尉叔叔也承担一定的生命风险。好在现在都完满解决了,刘明到也没往心里去。

但是。刘明心里还是有点感慨:看起来,女大不中留这句话,那真是千古名言。自己这个叔叔的地位,在这个小丫头的心目中,那真是要比她那赵将军差得太多了。不过,这个小丫头一晃眼,也十八了吧。也是该找个婆家了。

想到这里,刘明也眯眯笑道:“环儿,刚才叔叔可听到你是在为一个赵将军求情才来的。那个赵将军是谁啊?”

杨嫣得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扭捏的跟刘明说道:“太尉叔叔。刚才我可是拼了命来救您的。您就放过我吧。”

张秀儿一听,这里面还有事,连忙追问道:“哪个赵将军?难道是兰儿妹妹要见得子龙将军?”

杨嫣当时就不说话了,只是拽着张秀儿的衣角。

张秀儿那也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当时就全明白。张秀儿有些不高兴杨嫣拿刘明的生命冒险。不过,张秀儿却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既,然刘明现在没事,而且刘明也没在意,张秀儿也就不准备追究了。不过,张秀儿还是瞪了杨嫣一眼说道:“环儿,事有轻重缓急。你太尉叔叔的安全,那是咱们幽州最重要的头等大事,也是天下百姓希望所在。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的。这回的事,就先这么算了。回去之后,你每天给我跑一百圈。但是,你要记住了。绝对不能有第二回,否则,姐姐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也绝对会真正惩罚你的。”

杨嫣哽咽的道:“是的姐姐。环儿知错了。”

“不许哭。我金钗盟的姐妹,不许这么懦弱。”

“是。姐姐。”

刘明在一边劝道:“秀儿,别这么凶。不都没事了吗。”

张秀儿瞪了刘明一眼说道:“这要是万一有事。那我们姐妹这么多人可怎么办?而且你答应过我要给天下百姓带来幸福的。你怎么能够有事?”

虽然张秀儿话语说的严厉,可刘明却能听出其中蕴含的深厚情谊,刘明心里感到阵阵的温暖,不禁把张秀儿楼在了怀里,轻轻地说道:“秀儿。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的。”

杨嫣眼含泪花,好羡慕的看着刘明搂着张秀儿和欧阳兰述说着情话。

只可惜,如今这个地方,煞风景的人实在太多了。

那也影卫已经做好了简易担架过来了。不过,这也提醒了刘明,虽然欧阳兰已经经过初步治理了。可是,欧阳兰得那个刀伤还是很严重的。还是赶快送到华佗那里保险。

路上无话,刘明等人很快得就回到了蓟州城。

杨军、郭嘉等人也早就得到了通知,远远的迎到城门口。就连那事务繁忙的华佗,也被刘明的影卫给叫来救人了。

杨军、郭嘉、典韦一看到刘明,全都跪下来说道:“吾等护卫主公不利。请主公责罚。”

刘明连忙扶起三人说道:“事出突然。这如何能怪得了你们。赶快起来。跟我回府叙话。”说完,刘明用眼一寻摸,立马就看见华佗了。

刘明连忙对华佗说道:“华翁,您快过来给看看。没什么大碍吧?”

华佗连忙过来给欧阳兰把了一下脉搏,又看了一眼欧阳兰背后的刀伤,随后笑着说道:“主公放心。此女子的根基极为稳健。又有天蚕丝带护身,虽受伤颇重,却没伤到脊骨,只是肋骨有所损伤。而且,主公对她的救治也比较及时,她又服了我的再造丹。不会有什么大碍。等回府之后,我再给她正一下肋骨。开几服药。保管她三个月之内就可痊愈。”

刘明一听,极为放心。领着众人回府。并安排华佗为欧阳兰重新医治。

此时,杨军和郭嘉等人才有时间问起刘明的经过,并问起刘明带回来的这个女子是谁?

刘明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交代了一番。

众人半晌无语,全都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会如此曲折。

不过,众人里面的荀攸还是向刘明问道:“主公。您准备拿这位欧阳姑娘怎么处置?这欧阳姑娘虽然对您有救护之功。可她也是把您绑走的罪魁祸首。此事,观擂之人多有所见。不可轻赦。否则,咱们幽州的法度难以服众,主公的威严也要受到损伤。”

第三百七十三回财务部长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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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成什么问题。主公被绑架的消息一直都被咱们严密地封锁着。外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欧阳姑娘自打擂以来,又一直蒙着面巾,也没有在众人之前露过真正的面目。而且,此次事件,又恰好曹操也派人掺乎进来了。咱们只要把这两件事并为一件,全部扣在曹操的头上,就说绑架主公的女子乃是河洛四凶里的黑心书生假扮的。而河洛四凶易容绑架主公的原因,乃是出于曹操的授意。曹操图谋不轨,想要谋害咱们主公,以去掉曹操篡位的阻碍。然而,咱们主公真神下凡,百灵护体,河洛四凶全部伏法。令曹操这一阴谋破灭。如此一来,百姓们的目光,自然都会被吸引到曹操那里。不会再有人注意到欧阳姑娘是否真的已经伏法。主公的威严,以及咱们的法度,都不会因此而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郭嘉和刘明配合多年,早就明白刘明的心意,此时立即出言给刘明解围。

郭嘉的一通白唬,刘明听得都有点晕乎了。什么真神下凡,百灵护体,这不是纯属瞎掰吗?

不过,郭嘉的那个意思,刘明还是完全明白的,而且刘明也极为欣赏。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即可保全兰儿,又可提高自己的威望,还可以打击曹操的声誉。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

然而,就在刘明得意地想拍板之时,底下却有人低声说道:“不妥,不妥。”

刘明用目一看,却原来是荀彧在反对。刘明开口问道:“文若。此策如何不妥?”

办事力求稳妥的荀彧闻听刘明的问道,连忙进言道:“主公,奉孝的办法虽然不错。确实可以消除欧阳姑娘所为对主公威望和咱们幽州法度的破坏。但是,如此一来,百姓必然愤怒。曹操也必然成为咱们的死敌。如果那时,咱们不能对曹操加以讨伐。那么主公的威望更会受到影响。咱们的士气也会一落千丈。故此,只要行使此策。那么咱们针对曹操的讨伐,那就势在必行。然而,且不说曹操和董卓联盟。牵一发而动全身。单只是咱们如今的各路兵马连连征战,均以疲惫,皆须修养。而且,主公接连修建八座城池,扩地八百里。这也是计划外的工程。再加上咱们原计划当中的城池建设和道路建设,咱们的国库已经空虚。短时间内,那是绝对应付不了大规模的作战的。如此,两相冲突,奉孝的计策就有些不妥了。所以咱们绝对不能因小失大。此事还是以低调处理得好,万万不可牵连到曹操,从而引起不可避免的战争。还望主公明察。”

刘明到吸一口凉气,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麻烦。

然而,郭嘉却笑着说道:“文若兄过也地诚实了。此事提及曹操,有可能会引发战争,小弟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只是这样引起的民愤,却有助于咱们提高百姓们建设的积极性。同时也让咱们的百姓更有战争的紧迫感。压迫感,以免咱们的百姓因为这几年的安逸,从而忘却了如今还是一个乱世的事实。而至于咱们与曹操的关系。反正咱们如今与曹操也是敌对的关系,多一点,少一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咱们对曹操的讨伐,那也只用不着太大的动作。曹操他们可不会知道咱们幽州的实际兵力会如何得。只要咱们命令屯兵在官渡的甘宁,领着水军,沿着黄河移动,以小股精锐骚扰曹操的沿岸腹地。同时命令在冀州训练新兵的张辽在黄河岸边操练军队,做出攻击的姿态。这就足可以使曹操担心无比,积极备战,而不敢妄动。而此时,咱们再让留守在北海的刘桐出兵打击一下钟鳐,把钟鳐逐出青州,占领青州的全境。以刘桐和钟鳐在青州的实力对比,这应该不成什么问题。而曹操的主力为了防范咱们从冀州出兵报复,曹操也绝对不敢分兵去支援钟鳐,故此。咱们可以轻易的拿下青州。这样一来,咱们取下一州之地,足可以对咱们的百姓有所交待了。那时,主公再以为了大局,为了避免天子遭到曹操的迫害而息兵。这又有谁能指责咱们?恐怕就是连那曹操也只会拍手庆幸,而不敢妄图再次夺取青州了。”

郭嘉的一番话,让大伙的精神一振。这郭嘉果然不愧是胆大包天,爱走偏锋。竟然想利用这件事情的宣传,以虚兵吸引曹操的主力。以刘桐的一只地方部队夺取青州的全境,这也太极端了。

不过,大伙又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均觉得这个计策的成功率有八分以上。而世上的事,原本就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有五成的把握,就足可以冒险了。现在这个计策有八成的把握。刘明当即就拍板决定了。而众人也对此表示了赞成。

此事过去,杨军想起一事,遂向刘明问道:“主主。欧阳姑娘与子龙将军有仇,若是欧阳姑娘伤好之后,仍然要找子龙将军报仇,此事该如何处理?”

刘明最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以前那好说,赵云是自己的爱将,欧阳兰只是一个绑架自己的绑匪。那里外、亲疏之分,极好的分别。可如今,欧阳兰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自己摘了欧阳兰得面巾,欧阳兰也有意跟了自己。如今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可太让人头疼了。

贾诩看出了刘明的为难,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欧阳姑娘与赵将军的恩怨也并没有定论。这事还需等到赵将军回来,问个明白,才好解决。而且,欧阳姑娘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这事有主公从中说和,应该还是可以调解的。况且,咱们还可以把欧阳姑娘的师傅请来化解这段恩怨。办法总还会有的。就算这段恩怨是在化解不开,时间总还能冲淡一切恩怨的,只要日子久了。天大的恩怨也可冲淡。到时候,咱们把欧阳姑娘和赵将军分的远一些,让他们天南海北,碰不到一块,自然也就平安无事了。”

刘明一听,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正是如此。”刘明此时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其他的众人暂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而且欧阳兰得本事也不弱,背后更有天山一脉的背景,此时也就只能先这么办了。

刘明一看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刚点着让众人散去。可杨军突然又想起一事,又向刘明说道:“主公,老朽的孙子曾经推断过主公被困的地点,几乎与主公实际被困之处,分毫不差。老朽断定我那孙子不可能有如此的本领。必是有别人相告。老朽原以为给我那孙子出主意的人乃是绑架者的同党。为的是混入咱们幽州内部。于是老朽对我那不成器的孙子严加盘问,奈何那个傻小子倒是有几分义气,死活不吐实话。现在被我关在了家中。可如今看来,那个给我孙子出主意的人,倒是一个不知情的人。若是如此,那个人的本事可实在不小。主公万万不可错过。”

刘明大感惊奇,竟然还有人只靠推测就可以断定自己在哪得人吗?这整个就是福尔摩斯啊。刘明连忙说道:“继业这小子到长本事了。竟然能结识如此高人。真是太好了。杨老,回头你一定要让继业把这个人给我请来。”

杨军苦笑道:“主公。你也知道我那孙子是重情义的人。先前老朽判断错误。我那孙子以为我想抓他的朋友,死活不跟我说实话。我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把我那孙子真的打死吧。老朽可就这么一个孙子。”

郭嘉嘻嘻笑道:“杨老,继业也没犯什么错误。你打他干什么?不就是找给他出主意的人吗。那好办。回头您把继业给放了。并跟他说太尉大人已经按着他说的办法救出来了。而且那些绑匪也全部伏法了,并没有一个漏网,他那个朋友绝对没有嫌疑了。然后。您再告诉继业,主公被救回来之后,要论功行赏,您为了让继业立这么一个大功。您没有提继业朋友的事,现今他立了一个天大的功劳,太尉大人很快就要给他重重的封赏了。如此一来,以继业的性格,恐怕他会忍不住地找主公来为他的朋友请功了。这又何必您老着急。”

杨军这么一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众人笑着散去。

大伙都走了。刘明回到后宅休息。

张秀儿、蔡琰等人都等着刘明呢。见过礼后,刘明让其他的妾室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张秀儿和蔡琰陪同自己谈天休息。

此时蔡琰还不知道刘明被绑架的这回事呢。安排了丫环给刘明准备洗澡水和酒饭。

刘明洗了一个澡,放松了一下,与张秀儿和蔡琰吃饭聊天。

蔡琰温柔的给刘明斟酒布菜,并询问刘明在塞外的生活怎么样。可张秀儿的脸色却不怎么好。

刘明还以为是自己又将受一个女人而引得张秀儿不快呢。于是刘明向张秀儿赔笑道:“秀儿,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难道是兰儿的事?那不是你答应的吗?要是你不乐意,回头我把兰儿的亲事回了也就是了。”刘明知道张秀儿说过的话是决不会改变的,故意如此说到,好向张秀儿表达自己的忠心。

兰儿是谁?蔡琰的心中立马就画了一个大问号,小耳朵也立即支棱起来。

然而,张秀儿的目的却根本就不在于此。张秀儿正颜对刘明说道:“夫君。大英雄自然有众多女子爱慕。夫君的女人越多,也证明我的眼光越好。而且,兰儿也是一个奇女子。有这样的女子结为姐妹,妾身那是无比高兴的。”

说道这里,张秀儿看了一眼无比专注的蔡琰说道:“琰儿妹妹。你先去给夫君准备一下卧房。一会儿咱们好服侍夫君休息。到时候,姐姐好让咱们夫君交待兰儿妹妹的事。”

蔡琰既不舍,又羞涩的走了。

刘明知道,张秀儿这是有些话不想让单纯的蔡琰听到操心。

果不其然,蔡琰刚走,张秀儿就对刘明说道:“夫君。妾身有些不快的是。夫君身系拯救苍生的重任。那是何等要紧的事,夫君却如此的不爱惜自身。把自身置于险地之中。”

刘明赔笑道:“秀儿,这不是突发事件吗?谁也想不到的啊。平时有那么多的人护着我,不会有危险的。最多,我以后注意也就是了。”刘明没敢提典韦,害怕张秀儿再因此迁怒于典韦。

张秀儿摇头说道:“夫君,不可大意。虽然典将军对你忠心耿耿。又是万夫不敌的猛将。可他毕竟还是沙场上的猛将,对付这些江湖高手,还是有所欠缺。而且,夫君在外奔波,光靠典将军照顾,也是有所不到。如今天意让夫君收了兰儿,以兰儿能在王越手下支持许久的本事,她来保护夫君。当可万无一失。而且,妾身在幽州闲置许久,除了教育那几个小家伙,也没有别的事干。妾身今后也要跟随在夫君的左右,保护夫君。”

刘明一听,有点发傻。刘明的受的教育当中,那都是保护女人,以及让女人从战争中走开。可是,如今张秀儿却要保护自己,刘明不禁有些郁闷。自己有这么弱吗?

不过。这事还别叫真。张秀儿和欧阳兰得功夫。那还真是比刘明高了不是一星半点。而且,就算是放到全天下,那也是数得着的高手。光搁到家里,还真是有点浪费了。

可是,刘明也舍不得让张秀儿和欧阳兰今后老跟着自己吃苦。于是,刘明耐心地劝道:“秀儿,我每回外出,那都是行军作战。军旅之中,全都是一些男子,你们要是跟随其中,多有不便。你们还是呆在家里吧。军中有那么多的人保护我,这已经就足够了。这么多年来,不也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张秀儿坚持地说道:“夫君。我与兰儿都是江湖儿女。没有什么不便的。我等可以化作男装贴身保护夫君。跟随在夫君左右。如若出战,行军在外,我等也可以在夫君的帐内息身。也不会有什么不便的。”

刘明无法可想。只得暂时应允。准备以后再想办法说服张秀儿。

酒足饭饱,刘明和张秀儿回到卧房与蔡琰共同休息。

床上,刘明又把欧阳兰的事情和蔡琰交待了一番。只不过,在刘明的交代中,欧阳兰从绑架者变成了营救刘明脱身的英雄。再加上张秀儿在旁边的帮衬,蔡琰对欧阳兰也很有好感。准备明日就去看望受伤的欧阳兰。

当然了,刘明也没放过杨嫣。杨嫣的事情,那绝对能当自己的替罪羊。于是刘明又把话题引到了杨嫣的身上,说了杨嫣对赵云的爱慕之情,这更让蔡琰和张秀儿感兴趣,都准备好好地撮合一下赵云和杨嫣。

渐渐的,三人都在聊天之中进入了梦乡。

次日天明。刘明刚刚起来。梳洗已毕,正要准备召集自己的部下聚一聚。听听最近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可是,还没等刘明行动呢,昨天那些得到刘明回来的消息的臣子,早巴巴的就自动集合了。

结果,等刘明升作了大堂。呼拉一下子,一堆人都冒了出来,全都抢着递上自己的手本。纷纷说道:“太尉大人,属下有重要事情禀奏。”

刘明有些傻眼:至于么?自己的这些机构可一直运行的都挺好啊。向来都是有自己没自己,没什么区别的。而且自己的情报部门也没反应幽州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么这些人这么热情啊?

杨军一看有些不象话,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刘明的这些文武大臣才有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于是又都纷纷的收敛了一些。全都退了回去。

刘明一看有些好笑。心中暗想:这还差不多,一个一个得来嘛。反正我也跑不了。而且,刘明还有些恶意的琢磨:看起来都有急事,可谁会最着急,谁会第一个忍不住呢?要是自己不说话的的话,有半刻钟就应该能知道了吧。

可是,出乎刘明意料之外的是,连半刻钟都没用了,一向稳重的麋竺就率先蹦了出来。而且,麋竺还狠狠地看了周围的众大臣一眼,那意思是,谁再敢跟我抢着说话,我就跟谁急。然后,麋竺这才对刘明说道:“主公。属下才疏学浅,有负主公厚望。无力担任如今这个职位。还请主公允许我退位让贤。让我回归乡里去吧。”

刘明一听,更傻眼了。这都出了什么大事了。自己的财务部长怎么都想辞职了?

第三百七十四回金融风暴

第三百七十四回金融风暴

厅外阳光明媚,厅内气氛阴沉。

刘明明显的感觉到了麋竺的气愤和沮丧。而且,不止麋竺一人如此,还有许多的其他的臣子也有这样的表情。

刘明有心缓和一下气氛,昂首笑道:“呵呵。诸位,你们都是怎么得了?只不过三四个月没见,期间也没什么大事发生,诸位何必如此妇人之态,难道你们都忘了本公平日经常跟你们说的那些话了吗?”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这就是刘明经常用来激励这些部下的话语。

这是一句多么令人振奋的豪言壮语啊。

然而,如今这些被刘明一直用来激励自己部下发挥潜能的话语。却不能让麋竺感到激动了,麋竺感觉自己的潜力已经都发掘光了。麋竺的表情还是有些激动。一反平日雍容之态。

刘明一看效果不大。又嘿嘿笑道:“子仲。你自掌管咱们幽州财政以来,那功绩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咱们幽州的财政收入,那也是蒸蒸日上的。你又何来才疏学浅,无力担当之说?莫非本公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令子仲对本公不满,故此才要舍本公而去?若是如此,来来来,本公与你赔礼了。万望子仲能原谅本公,不要舍本公而去。”说着,刘明站起身来,离开座位,就要给麋竺行礼。

这一下,麋竺可受不了了。那麋竺可是一个实在人。而且非常的守礼。上下有别,尊卑有分,那麋竺是非常看重的。故此,麋竺一看刘明要给自己赔礼。麋竺当时就感动的把自己的那些委屈忘记了大半。急忙拦在刘明行礼之前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如此,您可就折杀了我。竺唯有一死相报。”

刘明上前几步,手握麋竺说道:“如此说来,子仲不会舍我而去了?”

麋竺哽咽道:“主公。竺何尝想过要舍主公而去?竺自来到主公这里,您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又委任竺以重任。竺虽粉身碎骨,难保主公万一。只是如今主公派给竺的任务,竺却无力承担。即使竺倾家维持,也难以维持到今年秋收。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故此,竺才想让出位置,让主公另选贤能之人任之。竺愿意在一旁辅助,以为主公尽力。”

麋竺越是如此说,刘明就越是糊涂。听麋竺这意思。这事情还很严峻。刘明也不敢打哈哈了。连忙问道:“子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涉及正题,麋竺也平息了一下神色说道:“主公,此事属于一级保密事件。请无关人员退下。”

刘明的神色更为凝重。点头说道:“左右军师以及六部部长和左右参赞留下。余者厅外等候。”

刘明说完,无关人员都默默的退出去了。这还是幽州有史以来第一次启用一级保密措施方案。

等无关的众人都走了。麋竺这才对刘明说道:“主公。由于您在计划外地兴建科尔沁郡,同时建造八座城池。而且,您建造的那八个城池还都是以冰城起的外城,更有时日限制。这就更加大咱们后勤支援的难度,为此,咱们总共动员了八十四万的民夫和奴隶。这造成了咱们府库的银根和余粮。都是极大的下降。而且,为了调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咱们原先计划建设地黑水、辽阳、辽林、夫余四郡都被耽误了进度。而且。由于咱们连续不断的战争,咱们的抚恤金的发放,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数目。更有一些军烈属的减免政策,这也影响了咱们的一些预估收入。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问题是,由于这些问题的综合产生。这令咱们幽州的粮价正在上升当中。已经突破了一角五兑换一斤米地市价。而咱们幽州地纸币又是粮本位。一角钱可以换一斤米。这就导致了咱们幽州的纸币处于高面值的状态。这就令咱们的百姓纷纷以咱们的纸币在咱们幽州各地的兑换点,以纸币购买粮食,然后再予以出售来换取纸币的恶性循环当中。而且,竺为了不破坏咱们纸币在百姓中的认可度,既不敢停止这种兑换。也不敢调整这种兑换。竺只能密令各个兑换点在兑换的时候,拖延时间,减慢速度。以时间来减缓百姓的疯狂。可谁知道,这两天,这种兑换之风,更是越演越烈。几有不可阻挡之势。这种事情,竺实在是第一次遇到。若是以前,咱们官府没钱的话,珠些铜币。或是印些纸币,都可以解决问题。可如今,咱们的纸币印得越多,咱们的亏空就越大。三天前,经竺彻夜计算,恐怕再如此下去,用不了半个月,咱们幽州地存粮就将用尽。也再无力供养咱们这五十多万的人马了。竺实在是惶恐万分,既有负主公的重托,有恐怕这个消息走漏,会引起更加不可预测的麻烦。以至于今天有些失态了。还请主公重重的责罚竺得无能。”

麋竺这话说完,就跟一声惊雷相仿,当时就把所有初次听闻这件事的人都给镇住了。这里面,当然也包括这刘明在内。

要说刘明手下的这些能人,那几乎都是高手。尤其是荀彧、荀攸,那更是内政上的奇才。只可惜,他们这些人处理起来内政,更多是从行政上面来解决问题。而这商业运作上面,这还得说麋竺稳坐头把交椅。要是麋竺都解决不了的商业运作问题,他这些人加起来,那也是解决不了。所以,麋竺在发现问题后,跟本没法找人商量,而且麋竺又怕消息走漏后引起不必要地动乱,再加上刘明马上就要回来了。麋竺这才忍了。谁也没告诉。可是这三天,那可把麋竺愁坏了。

可如今大伙都知道了之后,照样没辙。郭嘉,贾诩那都是行军作战,玩弄政治以及策略的超级高手。麋竺的这个问题,跟他们不对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而荀彧、荀攸虽然是内政高手,可是他们对于这种货币制度,那也是一知半解。比起一手执行此事的麋竺,那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麋竺不知所措,他们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而刘明的其他那几个部长就更别说了。他只知道纸币可以当钱花。可是纸币为什么可以当钱花,以及纸币应该可以当多少钱花,那他们就不了解了。

故此,所有的人,只能不知所措的看着纸币的创造者刘明。

刘明确实是要比麋竺明白一些。只可惜,刘明并不是金融专家,他对货币制度的了解,那也是有限地很的。此时。回荡在刘明脑海里的,就是以前金融课上,老师所说的挤兑二字。

刘明在现代那会儿开过公司,上过金融课,曾听老师说过,古代钱庄,最怕得就是挤兑事件的发生,这种事情,几乎就是一个倒闭的信号。就算是在现代的金融业,也有一个跨国的银行。因为工作地失误。造成了挤兑事件的发生,从而倒闭了的。

刘明万万没想到,这种恐怖的金融事件。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刘明看了一下左右,看见自己这几个左右手全都看着自己。知道他们也没经过这种事情。现在全指望着自己呢。可自己也没什么好主意啊。

不过,刘明知道这个关键时刻,万万不能露怯。若是自己一心虚,这就全完了。那怕是装,那也得硬装到底。背不住在自己的启发下,还有可能产生什么奇迹。

于是,刘明轻松的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嗯。我当是什么事令子仲如此忧愁呢?原来就是这么一点小事啊。早知道如此,这也没必要使用一级保密事情处理嘛。不过。既然子仲都说出来。恐怕在座的诸位也是头一回经历。你们先各自说说自己的想法和对策。如若无法解决,本公再亲自处理此事,那也不迟。”

屋里地众人都有些傻眼。这叫什么事?麋竺那都快愁死了。我们这边也没什么好办法,主公却根本没当一回事。难道自己这些人和主公地差距就真的有这么远吗?

可这些人转念又一想:也对啊。这货币制度不就是主公发明的嘛。既然主公能发明运用这种货币制度,主公当然就办法解决这些小问题了。

于是,屋里地这些高人更对刘明的高深莫测感到敬佩。同时也对刘明更加的死心塌地了。

不过,不管这些人都是怎么想得,有了刘明这句话垫底,大伙一直都悬着的那颗心。也就都放了下来。屋里的气氛,立马轻松了许多。就连一直苦大仇深的麋竺,也有了轻松的感觉,也开始开动脑筋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件事。

蔡邕比较守旧。也没有办法处理这家事情。索性就不再在这上面费脑子了。直接开口说道:“太尉大人。货币一道,古有定论。自殷商起,只咱们大汉,千余年,而无差错。太尉大人是在没有必要另行新的货币制度。既然如今这个货币制度出了问题。那咱们不如就此打住。还是回归先贤之道为好。”

刘明一听,表面不置可否。可心里却说:这算什么办法,这不是倒退吗?

可没等刘明措辞,办事稳中的荀彧就开口阻止道:“不可。朝令夕改。古今政令之弊端。况且,如今纸币已经深入咱们幽州百姓地身家。若是一朝废除。百姓的财富,荡然无存。势必激起民变。主公崇高的威望,也会因此一落千丈。就连咱们以金钱募集来的那些士兵,也会因此兵变。而若是回收纸币,慢慢改变,百姓肯定更会蜂拥而来得兑换纸币,那咱们同样无法挽回。故此,如今危急之时,万万不可再次触及货币制度,以免激化问题。”

蔡邕老脸一红,知道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连忙对刘明请罪道:“太尉大人,老朽妄言了。还请太尉大人降罪。”

刘明微微一笑道:“无妨。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让大伙讨论的。各抒己见。言者无罪。”

蔡邕退了下去。刘明也把目光转到了荀彧身上。

荀彧说道:“主公。依属下所见。咱们的货币制度,乃是以粮为本位,既然粮价上涨,咱们也可以适当调整咱们纸币兑换的价值,同样也以市价为准,一角五分兑换一斤米。百姓无利可图,自然也就不会再来换米了。”

刘明一听,心中好笑:这个荀文若果然不愧是政治高手,竟然连国家宏观调控,货币贬值这些手段也想得出来。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高手了。

不过,麋竺却提出异议道:“若依文若所言。那咱们的幽州地纸币不是贬值了吗?百姓们手中的财富,无形中就减少了三分之一。如此一来,民怨必起。而且咱们的纸币也必将在百姓之中失去信用。如此一来,恐怕咱们的百姓会纷纷抛弃纸币,重新使用铜币。那样,恐怕咱们的危机更大。”

刘明点了点头说道:“子仲说的有理。所谓货币,那就是一种形式上的东西,由咱们官府来强力实行,并被百姓所认可的一种抽象的东西。所以,百姓的认可度,那是万万不能丧失的。不过,文若说的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这种方法却不是最好的手段,乃是万不得已之下,由咱们官府来强制实施的最后手段。”

荀彧和麋竺都是若有所思的退了下去。

此时,郭嘉开口说道:“主公,我观此事的起因,虽已主公在塞外建城而起。可是关键却是咱们幽州米价的上涨。若是咱们能平息米价。使米价回落。此事当有所转机。”

熟悉业务的麋竺又开口抱怨道:“奉孝,你说得太简单了。若是有粮,我不早就把米价给平息了吗?又何必看着米价上涨?可咱们粮食都被用了啊。”

第三百七十五回军事问题

第三百七十五回军事问题

麋竺说完之后,满屋子的人,尽皆心惊。

粮食马上就要没了,连平息物价的能力都没有了,这还得了?这可是比纸币问题更严重的事情。

要是没粮食了,那幽州的几十万精锐大军又有何用?到时候,就算刘明手下的精兵再如何的勇猛,如何得忠心,没有粮食支撑,饿着肚子,那也打不了胜仗。

而且,若是真的没粮了。幽州必然产生动乱,那虎视着幽州的曹操和董卓,也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肯定要落井下石,让幽州再无翻身之力。如此一来,幽州危矣。

一时间,屋内众人纷纷的窃窃私语,互相商讨着解决办法。

脑筋快的郭嘉和贾诩,现在已经开始盘算开从何处弄来粮食了。是压迫以下鲜卑各族来获取一些粮食好呢,还是破釜沉舟,直接击溃曹操和董卓的联军,以此来掠夺一些资源,以缓解燃眉之急来的好。

不过,郭嘉和贾诩怎么盘算,怎么觉得此时动兵,乃是下下之策。不禁相继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荀彧、荀攸也在琢磨:是不是可以找比较友善的诸侯先挪借一些,或是购买一些。可是,荀彧、荀攸转瞬之间又想到:幽州一直都是粮食充足,物资雄厚而著称,若是此时向外界买粮或是借粮,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幽州的粮食紧张吗。到时候,曹操和董卓肯定会加紧封锁边境断绝幽州的外援。更有甚者,就会趁着幽州短粮之时,攻打过来,故此,寻求外援一法,那也是万万使不得的。

而刘明的那几个部长则开始悄悄的商议,是不是先暂时取消农无税的政策,并同时增加一些临时的战争税和调节税,以此来解决没粮的问题。不过。他们随之得出的结论也是此乃下下之策。若是如此,主公这些年来苦心经营地威望和信义,那也会随之荡然无存。

倒是刘明此时却想到了一个问题,觉得极其的不合理。于是开口向麋竺问道:“子仲。我先前出征之时,府库之内还是存粮无数。尚可支度咱们数年之用。此短短的几个月。就算咱们兴建城池和其他等项的各处消耗庞大。可是咱们幽州总的人数并没有因此暴增。怎么会连支持到秋收的粮食都没有了?”

众人一听,都是眼前一亮。均觉得刘明说得有道理。于是也不再讨论了,全都看向了麋竺。那仲裁部的方正,更是开始寻思是不是有人偷盗府库。中饱私囊,从而引起了如今的这些动乱。

麋竺听刘明一问,那反应,真是业务熟练,准备充足。麋竺有条不紊地从袍袖之中取出了一册卷宗,呈给刘明看道:“主公,您请过目。这是咱们去年府库的存粮总数,以及咱们最近所有的粮食开销。其中黑水,辽阳,辽林。夫于四群的建设款项已经全部到位。乃是其中的一笔大额数目。而主公凭空建造科尔泌郡,同时修筑八座城池,这又是一大笔的款项。这一宗款项的总和,已经远远超过了黑水四郡的工程款项总和。另外,按着您的吩咐,咱们新近建好的边关集贸城市归源城,那也是一笔不小地花销。而且,按着您地命令,归源城还要出售大批的粮食,用以支援鲜卑各个部落。此外,当属下发现粮食短缺之后,为了缓解粮食短缺的压力。我已经停止对挹娄和高句丽地粮食贸易。可就算如此,经过属下的计算,咱们剩余的粮食,也只能维持咱们用度到五月。五月之后,咱们幽州的府库,可就要一点粮食都没有了。”

刘明接过卷宗一看,只见一笔笔的款项,麋竺那是列得清清楚楚。明确无二。最后,刘明府库内的余粮。那还真是没有多少了。

不过,刘明想不通啊。怎么人没见增长,只是兴建几个项目,这粮食就全没了呢?

刘明不禁反复观看麋竺的账目,想从中把粮食找出来。

别说,功夫不负苦心人。反复细看当中,刘明却发现,无论是他的黑水四群的兴建计划,还是科尔泌郡的兴建方案等等,那都是一笔工程款项直接打过去地。这跟他以前分期付款的公司模式极为不同。这令刘明产生了一个想法:会不会这些已经不存在的粮食,其实只是在帐上消耗掉了,而实际上还在各地的仓库里趴着呢?

想到有此可能,这令刘明兴奋不已。刘明激动地向麋竺问道:“子仲,我来问你。你这帐上的各笔开销,可都是实际支付出去的?”

麋竺一听,勃然变色,激动地对刘明说道:“主公。麋竺蒙主公厚望,上任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徇私。这账目之上的开销,当然是实际支付出去的。若是主公怀疑我麋竺作假账,中饱私囊,我麋竺愿意以死明志。”

刘明听后,这才发现自己的问法有些问题,让麋竺误会了。于是连忙苦笑道:“子仲,你错意了。你之人品,我从来都是信任无比地。我刚才之意,乃是说,咱们的这些城池建设,那都是旷日持久的大项目,每一个城池,没有个一年两载,那都是难以完成的。而如此漫长的工程当中消耗的粮食,你是一次性计算出来,全部发放给他们来下帐的,还是他们每月消耗多少,你就给他们补充多少来下帐的?”

麋竺这才明白刘明的用意,而且麋竺经刘明如此一说,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问题。不过,麋竺还是老实的跟刘明说道:“主公,账目计算,启于先秦,乃是入出平和,三柱落地。此为入出记账之法。当然要一次性估算出耗用多少,一次性给他们结算清楚了。这也便于咱们各项开销的统计,以及今后各项建设的统筹。免得不够花用。”

刘明一听就放心。只要不是实际消耗掉了。那问题就简单了。

刘明嘿嘿笑道:“子仲,纽矣。你把各个工程的粮食款项全都一次性的调拨出去,咱们幽州当然就粮食了。而那些粮食囤积在各处,等着各个工程的消耗,这又有多少实际上的作用?你完全可以把一个工程,按月分成几个工期,每个工期支付一次粮食款项。如此一来,你再算算咱们还可以有多少的粮食可以动用?”

对于商业的运作。麋竺那也是一点就透地高手。刚才刘明那样问的时候,麋竺就有几分恍然,只是长久以来的记账方法让麋竺有些转不过来,如今经刘明如此明白的一说,麋竺那是都明白了。

按着刘明的说法,分期付款,那一次支付的款项就要小得太多了。就会有大笔的余粮可以随自己的心意调动了。只要有粮食可以调动,平息物价又算得了什么?大笔地粮食砸下去。粮价立马就能回来,而且还能因此转上一笔。而且,只要过了这几个月,秋收的粮食一下来,那些工程款的余额,那也就补足了。更是什么都不愁了。

几日的忧愁一扫而空,麋竺当时高兴的有些失态,哈哈的大笑起来。

看见麋竺笑了。屋内的众人也全都高兴了。一天云彩满散。

高兴过后,麋竺不好意思地对刘明说道:“主公,此事全是竺无能所致。还请主公治罪。”

此时刘明的心情也极为高兴。而且,这件事也不能说是麋竺的过错。长久以来的入出记账方法就是这样地。麋竺本身并没有错误。而刘明现在地行为,也没什么错误。就是有点透支现象。而麋竺这里既,不会四柱记账法。更不会金融转借当中复式记账法。当然就要产生问题了。

故此,刘明笑道:“子仲无错。只是在今后的账目当中加入预支出,预收入以及旧款就可以了。”

麋竺当时有些头大,按着刘明的说法,那可就是六柱记账法了。这种新地记账方法完善,并推广,那可比处罚自己一顿还麻烦。不过,这倒也符合麋竺的特长,麋竺还是欣喜地领命。

不过,也许是刘明看麋竺的样子有些轻松了。刘明当即又说道:“对了。子仲。经过这次的纸币事件。咱们幽州的纸币以粮食为基本的兑换单位,这极为的不妥。粮食作为大众的基本需要。而且还经常有大宗的交易,这就造成了粮价的极为不稳定。这回地事情,只是咱们幽州快速发展当中显露的一个小问题。今后,如果咱们还是以粮食作为咱们得金融本位。那还是会有问题产生的。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咱们幽州的其他物资也比较充足了。可以不在以粮食为唯一的兑换手段了。你可在粮价平息之后,寻找适当的时机,把咱们幽州纸币兑换单位改为黄金。是咱们幽州的纸币成为金本位。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操作,确保咱们幽州的纸币不会贬值或是升值。确保咱们幽州地物价稳定。”

麋竺的脑袋更大了。不过,好在麋竺以前制定过货币粮本位规则,而且麋竺的那个幽州商会本身也有纸币与各地铜币的兑换业务。麋竺也算是经验丰富。把货币的粮本位改成金本位,应该问题也不大。于是,麋竺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个问题解决完了之后,杨军召集那些等在屋外的官员进来继续议事。

那些官员的问题,明显就要比麋竺的问题容易得多。都是一些民族融合,地方交流,法制管理,物资分配等等尺度掌握得小问题。

刘明轻易就都给解决了。

这倒不是刘明的内政本事多大。而是这些问题都已经备好了解决的方案,只是有关与鲜卑各族的关系问题。需要刘明最后拍板而已。

忙碌了一天,终于所有的问题都差不多解决了。眼看没人再往前凑乎了。刘明松了一口气。刚要对杨军示意,让杨军宣布散会,好各自回去休息。

可是,突然间一直没什么问题的武将行列之中,却有一人站了出来对刘明说道:“主公。末将有事启奏。”

刘明那个气啊。这是谁啊,这么稳当?刚才不跟着一块说。现在又跑了出来。起哄怎么的?

不过,等刘明转过头来这么一看,刘明却不这么想了。反而认为事情有可能严重了。

因为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负责幽州全部新兵训练的高顺。高顺这个人,向来少言寡语,但是,他的办事能力极强。自打来到刘明这里之后,虽然不怎么和刘明他们一起惹惹。也不怎么引人注意。可是,高顺的工作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高顺几乎完美的把刘明的那套军事标准化给普及了下去。既可让幽州的这些将官随意的调动和安插在幽州兵马的各个地方,也让幽州的这些大小将官没有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麻烦。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的,刘明的军队,能有今日的辉煌,那跟高顺得努力是分不开的。高顺的功绩,那也是无法估量的。可如今,一向少言寡语,能力高超的高顺却出来跟刘明启奏事情,刘明无法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的。

刘明慎重的说道:“高将军,有事尽管直说。”

高顺开口说道:“主公。末将奉主公的将令训练幽州的军队。普及军事标准化。然而,如今幽州四处用兵,各部队均是长久驻扎在外。而且各个部队征战之后有所损伤,也都是就地补充兵员。当场委任基层将领。虽然那些部队都有政教处得行军司马主持思想教育工作,这些部队的忠诚心可以保证。但是,那些新进提拔上来的基层将领却不能全部都回到军校进行统一的训练。以此来规范部队的标准化。长此以往,恐怕主公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军队标准化训练。就要成为一纸空谈了。”

第三百七十六回兵制

第三百七十六回兵制

耳闻高顺如此说,刘明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高顺说的这个问题不可谓不重要。但是,这毕竟不是立刻就会产生危害性的大事。而且,如今正是用兵的时节,有些东西顾不上,那也是难免的。再说了,军区的划分,军校的建立,除了是为了培养军官的能力之外,那也是为了保证部队的忠诚性。而如今领兵在外的那几员大将,也都是忠诚可靠的心腹之人,尤其是手握重兵,距离较远的统军大将又是自己的二弟关羽,三弟张飞。这就万万没有什么问题的。

于是,刘明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依高将军所见如何?”

“回禀主公。如今咱们共分五大军区,将士六十万余人。如果都要返回幽州军校进行集中培训。路途往返,恐误军机。而且,初级的军事素质训练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和精力。另外,咱们幽州的军校也无法一次性的全部接纳哪些需要培训的大小将领。故此,末将建议除咱们幽州设立一个军校总校之外,其余四大军区也各设立一个分区军校。用以对那些军区的基层将领进行初步的标准化军事训练。事后,咱们再由总校派人对各个军区的士兵进行抽测和考核。那就同样可以达到主公军事标准化的目的。而至于其他少数的高级将领的提升训练,仍可照常返回到幽州军校总校进行培养。”

刘明听了,觉得不错,于是点头说道:“好。照准。”

刘明说完了之后,满以为高顺就此下去,今天会议结束。谁知道,高顺根本就没挪动地方,并再次的向刘明进言道:“主公。末将还有一事要向主公禀奏。”

刘明很是奇怪,平常高顺不言不语的,今天怎么的爆发了?

刘明很感兴趣地说道:“高将军单讲无妨。”

“回禀主公。我军自建军以来,一直实行的是募兵制。以高薪厚禄,募其健儿以为兵。然,如今我幽州富庶,百姓无论是耕田,从商,或是在作坊为工,均可养家糊口。得有余钱。如此,虽从兵的薪金俸禄仍然较高,可百姓们从兵的人数,却在逐年下降。长此以往,我幽州必无可募之兵。待咱们如今的这些将士,老朽、伤病,阵亡之后,我幽州危矣。还请主公早做筹谋。”

高手就是高手,高顺不动声色的就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刘明对此大为惊奇。自打自己起兵以来,从只是管饭。到开始给俸禄。自己一直募兵顺利,从来没有什么大地问题的。怎么如今当兵的薪水越来越高,自己的百姓反倒开始不乐意当兵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刘明略加思索之后,也就明白了。贪图安逸,人之本性。自己起兵之处,那些百姓连温饱都顾不上,自己能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他们当然就跟着自己了。而后来,自己有了一定的实力,其他各个州县的百姓都往幽州蜂拥而来,而自己由迁移了上百万的司隶人口来到幽州。再加上那些到期地奴隶转为平民。这社会上有许多的闲散劳力无处可去,自己给了他们一个高薪职业,他们当然要抢着干了。可如今,由于自己把战火都拦截在了幽州之外,老百姓们连续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再加上幽州各地的工商业发展,老百姓全都有工作了,也都有钱花了,小日子过的都挺舒坦。反倒是当兵要常年累月的在外面呆着。更有生命的危险,这些老百姓当然不愿意当兵了。

想到这里,刘明不禁暗暗叹息:这些百姓真是短视,无有国,何以有家?

不过,刘明想是这么想,可刘明还是理解这些百姓的。只是光理解,那不解决问题啊。而且刘明也发觉自己的募兵制度如今幽州百姓全都富裕起来的情况之下,存在两个大地缺点。自己的这种募兵制度,一个是需要社会上存在游离于各个生产行业之外,而且生计困难的大量人口;另一个就是所有应募的兵丁,在应募之后可以大幅度地改善其本人乃至家庭的境遇。可如今,这两个条件,在自己大力发展工农商的基础上,已经不存在了。这个问题可就麻烦了。

刘明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本着提出问题者,就有解决问题的办法的一贯宗旨,继续不动声色的向高顺问道:“高将军对此有何高见?”

果然,高顺毫不迟疑的说道:“主公。末将最近得闻。曹操也在效仿主公的屯田养兵制度。只是曹操的屯田制度与咱们的屯田制度又有所不同,他除了分为民屯以及兵屯之外,尚建立兵户制度,师法于管子,士之子怛为士”把治下的百姓分为了士家民、屯田民以及普通的百姓三类,以此来长期保证兵源的充足。而且,曹操尚规定了士亡法:卒逃归,斩之。一日家人弗捕执,及不言于吏,尽与同罪。且,曹操亡叛坐罪于妻子之法,不仅用于兵卒,也适用于将领;凡将领领兵在外者,必须向朝廷交出家属作为‘质任’。这令曹操的军队在作战之时,无有畏死者。主公可以借鉴。”

对高顺得提议,刘明也一时不知道是否正确。虽然,分出兵户,可以保证兵源,可是从此就把一个家庭的发展硬性规定下去,令其永世无法改变,刘明对此并不认可。而且,为了保证士兵和将官不产生叛逃,竟把其家属收为人质,这也是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成长起来的刘明无法接受的。虽然曹操的这一手段很有效。可是,却也难免让手下产生不信任感。故此,刘明对高顺得提议,不置可否。

此时,郭嘉察言观色,上前说道:“主公,高将军之说,颇有见地。古来为政之道,均是互相借鉴。那曹操不也是仿效咱们善待军烈属地政策而颁令:其举义兵以来,将士绝无后者,求其亲戚以后之,授土田,官给耕牛,置学师以教之。既如此。主公借鉴其兵户制度,也没有什么不妥。”

有郭嘉挑头,荀彧也上前说道:“兵户之法,先秦有之。先秦以此法而灭六国,可见此法之优略。主公可纳之。”

蔡邕对此不满道:“兵户之策,兵在一方,户在一方。此乃离人骨肉之策,圣人所不为也。且。将士为我搏命,我拘将士家属已为质,岂不寒了将士之心?而且这也不合汉律。”

此事涉及到汉律,方正立马站了出来说道:“自古圣帝明王,罪及妻子。《书》云:,左不共左,右不共右,予则孥戮女。,叛逃之罪,汉律: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舂豪。罪人妻子没为奴婢,默面。”

方正这一丝不芶。冷冰冰的声音一说。当时就把全场的气温给降了下来。就连刘明也是一阵恶寒。刘明暗自嘀咕:就算有着律法,你也没必要这么坦白直接吧。

不过,毕竟现在讨论的是敏感话题。整个会场安静了也就半分多钟,又是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各自的向刘明陈述意见。

这倒好,当事人高顺和刘明都成了听众了。

不过,刘明也不是白听,收获真是不小。把自己的空白知识补充了不少。尤其是知道了汉朝早期的兵制竟然是征兵制,而且还和后世地义务兵制度差不多。只是由于百姓的生活困难,流离失所,户籍无法管理,这才让征兵制彻底的失效了。

最后,刘明听的差不离了。刘明一摆手。屋里的各个大臣,立马安静下来。

刘明总结发言道:“如今我幽州虽然旷地仍然很多,可我幽州的百姓数量,却绝对要比曹操等诸侯多得多。而且,我幽州的百姓,各有土地,各有产业,均有户籍可查。故此,咱们也没必要分其兵户。拘人妻、子以为质。我军可以照古法行征兵之制。凡家有二子以上者,皆在征兵之列。但是,征兵之时,一定要择优录取。凡体质不好,品德不好者,不可入选。而所有入选之兵,均按募兵的薪金给付,以此安百姓之心。同时,教育部和宣传部也要加以配合,把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地思想贯彻下去,务必要使百姓知道,没有士兵的保护,就无法对抗外界的诸侯,也无法保护他们生命和财产的安全。要在百姓当中树立当兵光荣的正面形象。”

刘明的发言,就是最后的定论,在场的各个大臣都同声应诺。

事后,又有一些其它的将领提出各地的部队因为连续作战,已经很长地时间没有放假回家团圆了,请求刘明趁着如今没有什么大地战役,只是各方对持的时候,让各地的官兵,分批回家探亲,以求修养。

刘明也照准了。但是,刘明也要求后勤部和参谋部做出严格地计划,绝对要保证各地兵员的实力,绝对不能产生战时无兵可用的现象。

此外,有鉴于让士兵回家夫妻团圆的提议,刘明再次重申,鼓励生育政策,一定要彻底的贯彻下去。凡生养三子女以上者,由各地官府贴补其家用,并由官府保证其入学。待其子女成人,官府还可以为其分配土地或工作。凡生养五子女以上,授予其模范母亲称号。除享受一干官府优待政策之外,每月多给一石米的奖励。凡生养七子女以上者,授予其标兵母亲称号。可以见乡老而不行礼。每月多给两石米的奖励。凡生养十子女以上者,授予英雄母亲的称号。可以见县尉而不行礼。每月多给五石米的奖励。

如此,又忙碌了半天,天已经黑沉了。众人这才皆大欢喜的散去。

刘明回到府中,顾不上休息,先去看望了受伤地欧阳兰。结果,张秀儿和蔡琰到都先在那里了。等刘明询问欧阳兰感觉如何的时候。

那欧阳兰到有些羞涩,不好意与刘明作答。反倒是张秀儿把欧阳兰得伤势已经大为好转了告诉了刘明。

刘明对此也无话可说,没想到关系挑明了。欧阳兰竟也会好意思。

刘明又与这两个老婆,一个准老婆,互相聊了一会儿,气氛终于活跃了起来,不过,刘明也得到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欧阳兰也加入张秀儿的金钗盟了。而且,欧阳兰和蔡琰也支持张秀儿以后贴身保护自己的方案。

刘明在感动之余。也就答应了。

而就在刘明和张秀儿等人说话的时候。杨坚也兴冲冲的来到黄硕的小院,兴高采烈的对黄硕说道:“贤弟,太尉大人给救出来了。地点跟你推测地一点都不带差地。太尉大人要按功行赏。我记得贤弟的嘱托,没敢提贤弟你。可是,这个功劳,愚兄是万万不敢冒领的。还是请贤弟你收回成命,随我去见太尉大人,把这个功劳领了吧。”

黄硕笑着说道:“你我兄弟。何分彼此。你代我受了。也就是了。”

杨坚摇头说道:“那怎么行。贤弟的功劳。我怎么可以冒领。而且就连我的家祖也知道我没有那个才干。我冒领之后,被他人发现,岂不有瞒上之罪。”

“啊?令祖已经知道这个计策不是杨兄你想出来的?”黄硕惊讶的问道。

“那当然了,贤弟你没见过我的祖父,你当然不知道我地祖父有多精明了。那次我把你的方法和我的祖父一说。我的祖父就断定我没有这个才干。还说那安神水本来就是军中的入梦水稀释勾兑而成。乃是军中的一级机密,以我的医学才能,不可能想到这个还原方法的。还因此猜测给我出这个主意的人,有可能是绑架者的同党,为了地就是以我为傀儡,混入幽州地高层。从而打探幽州的机密。当时。家祖非让我说是谁给我出的主意。而愚兄当然了解贤弟你了。而且,愚兄一个因为对贤弟你有过承诺,另一个是因为当时家祖极为愤怒。着急,我也怕家祖会因此伤了贤弟。故此,愚兄那是一句贤弟你地话都没说过。并因此给关了起来。直到如今,太尉大人平安脱险了,并由太尉大人所说,所有的绑匪都已落网,跟贤弟你没关系了。家祖才把我放了出来。并告诉我可以安心的等待领赏了。可是,我哪能把贤弟你埋没了。可我有记得贤弟的嘱咐,不敢跟家祖说。故此才来贤弟你这里劝贤弟出山表明身份的。”

“完了。杨兄你可把小弟给害了。”黄硕有些沮丧的说。

“贤弟何来此言。愚兄我可是从来没有出卖过贤弟。而且,愚兄劝贤弟接受封赏。那也是为了贤弟你好。”

黄硕盘算了一下。事以至此,责怪杨坚也没用。而且杨坚这个傻大哥虽然脑筋不是这么灵光,可对自己好的心情,那是一点都不带假的。

于是,黄硕振作精神给杨坚解释道:“杨兄,令祖既然如此精明,只凭杨兄你的只言片语就听出是别人给你出的主意。并由如此怀疑。那令祖前后态度转变,岂不令人生疑?恐怕杨兄你前脚出家门,你地身后就被人给盯上了。现在令祖定然已经知晓这个主意是我给你出得了。”

杨坚对黄硕的推断。那是从来都不带怀疑的。闻言笑道:“如此岂不正好。这可是该着贤弟你名扬天下啊。今后愚兄就多多沾光了。”

黄硕白了杨坚一眼,心说:你说的到轻巧。可我却给撂倒旱地里了?

不过,黄硕也拿杨坚没办法。平常黄硕看不顺眼的,或是老师纠缠不断的人,很容易就摆平了。可唯有杨坚这个实诚无比,而且也韧性无比的家伙,黄硕一直搞不定。即使黄硕有时候给杨坚出一些难题,那杨坚还都非常高兴的接过去,并认为这是黄硕对他的帮助和考验。渐渐地黄硕也感到了杨坚的热诚,而杨坚成为了黄硕在学堂里唯一的一个朋友。

此时,黄硕就有不禁想到:难道杨坚这个家伙就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吗?

想到这里,黄硕的心理怦怦直跳,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嗯,杨兄说的也是。是没有什么大碍。反正小弟被评定了三个超品,小弟早晚,也是要见过太尉大人的。在多这么一个小注意,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在今后走的时候要麻烦一点。”

“啊?贤弟要走?贤弟你往哪里去?”说这,杨坚一把就抓住了黄硕的手说道。

黄硕连忙把自己的手挣出来说道:“杨兄别着急。小弟以前不是跟你说了嘛。小弟要游学天下,博览天下群书。这当然是要走的了。只是走的早晚而已。”

杨坚郑重的说道:“既然贤弟要游学天下,愚兄是一定要跟随得了。如今幽州之外的世道都很乱。愚兄的武艺虽然不高。但是对付几个宵小,却是不成问题。愚兄即可保护贤弟的安全,也可跟随贤弟多学点知识。所以,贤弟你走的时候,绝对不能不通知我。”

第三百七十七回必死无疑

第三百七十七回必死无疑

果不出黄硕所料,杨军果然派人跟踪了杨坚,同时也知道了给自己孙子出主意的人就是那个新近的三项超品高手黄硕。

杨军心里高兴,自己的孙子能与这样的俊杰结交。那真是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今后的发展,那绝对是前途无量。

结果,转过天来,杨军立马就把这个事情报告给了刘明。

刘明一听,当时就来了兴趣。自己这么赶了的往蓟州城跑,干什么来的?不就是为了给这个三项超品得奇人颁奖来的嘛。现在又有这样的事发生,那更不能错过了。

刘明当即对杨军说道:“杨老,快快把这个黄硕给我请来,我亲自为其颁发证书,并给他委任官职。”

杨军一听,摇头说道:“主公,这个黄硕可是非比等闲。此人既然能被咱们三个评定机构列为超品高手,而且还料事如神。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实力。若是主公就这样的让他来,未免显得过于怠慢贤士。而且,营救您脱险这样的大的功劳,他都不愿意承受,可见他是如何的淡薄名利。若是他避而不受。反为不美。”

刘明觉得杨军说得也有些道理。于是问道:“杨老。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咱们总不能对如此贤士置之不理,放任自流吧。”

杨军笑道:“主公,咱们当然不能对其置之不理,放任自流。相反,咱们还要沐浴焚香,祭祀天地,登台拜贤。并对此事大事宣传。如此,既能给足贤士的面子,使其诚心辅佐主公。同时也能让天下的贤人义士更加了解主公爱才之心。已达到千金买骨的作用。使天下的贤才更加踊跃的来辅佐主公。”

刘明一听有理。同意了杨军的建议,让杨军下去操办准备去了。

如此一来,蓟州城当时就热闹了。老百姓纷纷传颂。都在议论黄硕这位奇才。

可是,此事经过热心的杨坚。传到黄硕的耳朵里之后,黄硕地脸色好象更黑了。不过,黄硕还是有把握使自己脱身的。故此,黄硕只是稍微的摇摇头,就继续与杨坚谈笑风生了。

三日后,蓟州城地东郊筑起了一座钢筋混凝土的祭天台。

这座祭天台,呈圆形,周长三百六十丈。以为大周天支数;台分三层,以按三才;每层台高三丈三。各有护台的兵丁,手持旗幡、剑戟,护列两厢。

台之四周,开有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四个上台的阶梯。每道阶梯的中间都是由汉白玉雕刻出龙凤盘绕的大斜面,两侧才是上台地台阶。而每层的阶梯都是三十六阶,三层共一百零八阶。而且,每层露在外面的台面上还铺了一层半尺厚的大理石地面,就连周围的栏杆,那也是汉白玉的质材。

等这座祭天台做好了之后。刘明在各个大臣的陪同下。浩浩荡荡的作了一场秀。然后沐浴焚香,戒斋七日。最后,刘明亲自领着黄硕从龙凤盘绕的斜面上。走上祭天台,祭拜天地。

等一切都弄利索了,刘明当着所有群臣和百姓的面,高声说道:“天地有德,乱世当中,庇我幽州一方净土。如今,更天降奇才。佑我幽州兴旺。”

说完,刘明转身请黄硕位于正东方位。然后,刘明从一旁地官员手中取过九品医学士地玉牌,对这台下的官员和百姓。高声说道:“幽州学士黄硕,博览医术,通晓医理,九针通脉,天下一绝。经幽州九品医学院评定,特发超品医师封号。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可入太医院供奉。”

当时台上台下掌声如雷。所有的百姓都没有想到单是超品医师地待遇竟然会这么高。

可此时的黄硕却那个矛盾啊。要说刘明的这番苦心,黄硕不明白,不感动。那是瞎掰。不过,黄硕确有难言之隐。所以,黄硕才会感到无比的矛盾和困惑。最后,黄硕还是决定先硬着头皮接受。然后继续按着自己的原定计划应对此事。

于是,黄硕走上前去,躬身接过刘明递给的玉牌,向刘明说道:“谢过太尉大人厚赐。草民愧领了。”

刘明笑着扶向黄硕说道:“黄供奉,现在你可不用再说草民了。”

黄硕好像自觉受不起刘明的搀扶是的,没等刘明的手到位。黄硕顺着刘明的手势就起来。让刘明扶了一个空。可旁边地人看起来,好像还是刘明给扶起来的一样。

刘明微微一愣,不过刘明也没多想,继续拿过超品博学士的玉牌,转身对着台下的官员和百姓高声说道:“幽州学士黄硕,精晓奇门,气巧思绝伦,机关木甲,天下无双。经幽州九品博学堂的评定,特发超品博学士的封号。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可入制造部担任总监。”

百姓们再次哗然,感情这还不是一次封赏就完,还是一项一项来的。于是现场的气氛再次的高涨。

黄硕再次地上前接过奖励。

刘明再次的拿过超品鸿学士的玉牌,高声说道:“幽州学士黄硕,熟读经书,通晓六艺,诸子百家,无所不精,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才学过人,舌辨无双。经幽州九品鸿学堂的评定。特发超品鸿学士的封号。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可入朝为佑军参赞。”

此时现场的气氛已经热烈到了顶点。所有的人都为如此厚重的封赏感到激动。如今站在台上的黄硕,绝对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此时的黄硕好像也有些激动,哆哆嗦嗦的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黄硕的身子一晃,脚步不稳,离了歪斜的走了几步,顺着那龙凤盘绕的汉白玉斜面就滚了下去。

当时全场的人全都震惊了。这是怎么搞得?

老百姓一片哗然,有人觉得黄硕这个人虽然有才,可惜却没有这么大的福分,受不了这么大的造化。可也有的人却认为此乃是上天不想给幽州这么好的人才,因此而忧心忡忡。

不过,同样在台底下为黄硕助威的杨坚却顾不了这些百姓们在说些什么,疯了一般的冲过了护台的兵丁阻挡,把黄硕抱在了怀里。高声叫道:“贤弟,贤弟。你怎么了?”

此时的黄硕别提有多郁闷了,这滚身下台,本来是自己的脱身之策,没想到却让这个杨坚把自己给抱住了。不过,此时戏法都已经演到着了。黄硕也不敢变漏。只能认头吃着哑巴亏了。

好在此时刘明也带着华佗他们一干人等从台上下来了。华佗二话不说,走到黄硕跟前,抓住了黄硕的脉门,就给黄硕号起了脉。

刘明等众人不敢打搅。全都等着华佗的诊断。

半晌之后,华佗避过黄硕,跟刘明叹息道:“主公。黄学士原本就有先天性的肝脏闭塞的症状。好在黄学士久病成医,研究出了九针通脉之法,这才让他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健康。可如今,黄学士过于激动,导致旧病复发,再加上他从台上滚落,伤了本身的精气。恐怕黄学士命不久已。这真是天妒英才啊。”

众人皆是蹉跎。刘明不死心的问道:“华翁。您乃是当今圣手,难道您就不能妙手回春吗?”

华佗叹息道:“主公,老朽与黄学士一见如故。黄学士在医学评定当中阐述的理论,对老朽都是颇有启发的。如有一线生机,老朽岂会见死不救?可奈何,药医不死人。黄学士能克服先天性的疾病,平安的活到现在,那已经就是一个奇迹了。如今旧病复发,老朽也是无法可医。”

刘明这回真是无话可说,连华佗都如此说了,那黄硕的病情,几乎就可以说是盖棺定论了。刘明不禁对如此一个奇才,却有如此一个下场,感到无比的惋惜。

此时,黄硕好像恢复了一些神志。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不行了。我要回家看我的老父最后一面。”

杨坚眼含热泪,坚定的答应道:“贤弟放心,你的病会好的。我会陪着你回去看望伯父的。”

刘明也上前安慰道:“黄学士请安心静养。有华翁在此,你的病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黄硕摇头说道:“太尉大人不用费心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此非人力可挽回的。”说着,黄硕费力的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个白玉小匣。并打了开了。

只见玉匣之内,有条不紊的排列着一些细长的银针。黄硕缓缓的取出银针,在自己的身上扎了九针。仿佛奇迹般的,黄硕那黑色的脸膛上泛起了一片潮红。涌出了一丝血色,黄硕的精神也立马好了许多。

刘明一看,大为佩服,高兴得说道:“黄学士,你这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嘛。等你在修养几天,一定可以康愈的。”

黄硕拔下银针,收好。这才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我的病是好不了的了。我这几针,乃是激发我自身的生命潜能,使我能在三个月之内,如同好人一般。好让我来的及回去看望我的父亲最后一面。可三个月之后,我必死无疑。”

第三百七十八回定国十策

第三百七十八回定国十策

黄硕之言,令人震惊。然而,当华佗在刘明的示意下,再次给黄硕号脉之后,证明了黄硕说的一点差错也没有之后,众人无不为黄硕惋惜。

那杨坚更是哽咽得说道:“贤弟,昔日子期死,伯牙摔琴。今朝你我虽未结金兰之好,但愚兄早已视贤弟为平生唯一知己。若是贤弟英年早丧。愚兄定当在贤弟坟畔,结庐隐居,好与贤弟朝夕相伴,不使贤弟孤寂于九泉之下。”

黄硕对此极为感动,可是黄硕仍然正色说道:“杨兄。糊涂!当今天下,虽幽州乃是一方净土。然而,其他的地方,诸侯林立,奸佞横生。百姓置身于水火。好男儿生于乱世当中。满腹经纶,当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岂可偏安一偶,隐居于世间?”

杨坚满怀愧色的说道:“贤弟说的是。愚兄受教了。待愚兄送贤弟回归故里之后。愚兄即可出仕,辅佐太尉大人,平定天下。”

黄硕点头称善。转过回头,又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在下实想保太尉大人安邦定国,匡扶社稷。可奈何小子福薄命浅,无福追随太尉大人于左右。然而太尉大人对在下得厚德,在下无以为报。虽身死,而不瞑目。这里有在下闲时所书的定国十策,本要在追随太尉大人之后,以为太尉大人评定。然,如今只能请太尉大人以为参考。小子妄言,还请太尉大人恕罪。”说罢。黄硕从袍袖里面拿出一个小册子。双手呈给刘明。

刘明含泪接过。

在常葫有目睹这一幕的众人,无不为之感动。

等刘明回到自己的府上,拿出黄硕的那个小册子一看,那真是越看越爱,越看越觉得黄硕是个奇才,越看越为黄硕如此惊世之才却有如此的短命而感到惋惜。

张秀儿看刘明拿着那本小册子,看得如醉如痴,不由得轻声笑道:“夫君,你可少有看东西如此认真的时候。那个黄硕所写的定国十策。就真的那么好吗?”

刘明眼不离书的说道:“嗯。好,太好了。不是一般地好。”

“怎么个好法?”

“刘明仍然是不抬头的说道:“你看这第一条,那就说得实在是好。国以民为本,德不厚,无以率民。然,民富则不堪于用,民贫则无廉耻。故当以法度、礼教,调节民之品行。风气,使之百姓温饱富足,而不不贪图安逸。就这一条,要是咱们早就看出来并实行的话,那也不会有兵员枯竭的危机了。那还用得着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修改兵制,还得做好宣传,防止激起民变。”

张秀儿笑道:“这一条虽然不错,可如今咱们的兵制已经正在开始改善,这一条建议,始终没有太大的作用。”

刘明闻言。放下手中的小册子。不赞同地说道:“秀儿,话不能这么说。兵制的问题,只是他的这条建议的具体体现之一。有道是:饥寒无廉耻。温饱思淫欲。百姓们在贫苦的时候,为了生存下去,鸡鸣狗盗,异子而食。那都是干得出来的。虽有亏于德行,可也是迫于无奈,故此,居于庙堂之上者,当使百姓温饱,而后知其礼仪廉耻。然而,当百姓们富足之后。若是不及时教化,好逸而恶劳,乃是人之天性。百姓必然还会贪图安逸的享受,而置国家,他人于不顾,进而沉迷于犬马声色,沉沦堕落,国家也必然会因此而萎靡不振。所以,他这条建议。那绝对是及时地春雨,令我等受益匪浅。只可惜,如此惊世之才,去如此的短命,实乃可悲,可叹。”

张秀儿诡异的笑道:“就这么一条,就令夫君如此悲叹了。他还有什么别的好地建议吗?”

“有,当然有了。”刘明兴奋地说道:“这个黄硕的定国十策,那真是字字珠玑,条条有用。你看这一条。宣武力,以摄邻邦;表无志,以惑诸侯。散金银,诱贪财者以为内应,使其联盟分化瓦解,遣说客,游说诸侯,使其相互征讨,消耗实力。这要是咱们早就采用了这一条,咱们周边的势力,即惧怕咱们的武力,而又觉得咱们胸无大志,只是固守本地,那就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动咱们的脑筋,而只会给咱们不断的送来好处,来拉拢咱们。而咱们只需要不断的派出使者,并以金银收买那些诸侯手下贪财的大臣,使之相互征讨,那么,不管他们的胜负如何,他们的众人口数量,以及总的粮食储备都会下降,即使是他们一方的胜利者在胜利之后,实力有所增长,那他们的总实力却绝对要下降许多,到时候,咱们安心发展之后,就绝对能一举而破之。”说到这里,刘明更是惋惜不已。

“就这些?还有夫君看的上眼的嘛?”张秀儿更是诡异的笑着问道。

“当然有了,你看这条:三韩,夫余,鲜卑各族,各有所产,各有所出,善用之,可补国之不足。然,此等化外之族,民风彪悍,韧若野草。以力压之,坚若磐石。虽千斤之锤,不可动之分毫。即使已烈焰之势,焚毁一切。仍会春来复发。然而,若是以文化令其折服,以德政令其敬服,以利益诱其行,以武力摄其胆寒。则这些化外之民,必如水过沙堡,化作散沙一盘。此时,收其民,以为我用,则国威永镇,无有边民乱我朝野之困。更可以其平定中原内乱。这要是咱们按着如上的部署办,先把咱们周边的这些小势力都给同化了,那咱们的势力,绝对可以在增强一倍以上。而且,咱们也就用不着再在边关留守那么多的兵马了。到时候,咱们在反过头来统一中原,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夫君把他的定国十策夸地这么好,那为什么夫君不把他本人请到幽州为官呢?”张秀儿故作不解的问道。

刘明闻此言,极为不悦,沉着脸说道:“秀儿,休得玩笑。今天之事,你护我左右,那全都是亲眼目睹的。我修建祭天台,那就是为了请黄学士出来辅佐于我。可奈何那黄学士却有病在身。即将不久于人士。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以用来回乡探望父母。如此一个大才、大孝的将死贤人。你岂可拿他开玩笑?”

张秀儿轻声笑道:“夫君,您的这位黄学士,大才,那是一点不假。大孝,那我也不敢否定。可是,他将死,那却绝对是不可能的。”

刘明极为惊讶。刘明深深的知道,张秀儿虽然有时很顽皮,可是张秀儿在正事上面,那却绝对不会和自己的开玩笑的。张秀儿会这么说,那肯定是张秀儿看出了些什么。可是,黄硕的病情,那是有华佗为其确诊的,不可能有差错的。而且,华佗打自己起家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自己,那对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了,不可能欺骗自己,也没必要欺骗自己,更不敢欺骗自己。

想到这里,刘明看着张秀儿问道:“秀儿,你看出什么来了?难道华翁会和那黄硕串通一气来欺骗我?他们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做,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此时,张秀儿也不笑了,平静的跟刘明说道:“夫君莫要生气。华翁跟随咱们多年,对您忠心耿耿,是不可能欺骗您的。然而,咱们华夏医学,博大精深,分门别类,种类繁多,即使是华翁这样的神医。也不可能样样精通的。而那黄学士却是精通黄帝内经,通晓经脉之学,与华翁不分上下的超品医师。尤其是那个黄学士更是独创了九针通脉之术,他以此改变脉搏,蒙骗过华翁,那也不足为奇。只是他活该画蛇添足,自恃过高。那最后的几针。却是我那三卷天书当中有过记载的——诈死脱身术。行此术者,事先服药,然后以银针破其穴位,他人诊脉,那绝对是生机断绝,三月必死。然而,三月之后,他只会假死两日,两日后,以银针刺其醒神穴,他既可平安无事的醒转。而且,即使是无人给他刺穴,四日后,他也会自然醒转。只是会因此重病一场罢了。而他既然行使此术,足可证明他本身并没有什么疾病,只是想以此脱身罢了。”

刘明问言,更是恼怒。这不是拿自己开玩笑吗?而且,他这么大的本领,不来保自己,他想保准?保谁也不行啊。以他的本领,不管保谁,那都是给自己添麻烦的。

不过,这几年刘明的涵养毕竟提高了许多,刘明还是强压这怒火问出了关键的问题:“秀儿,那你看出来他到底因为什么不想保我。甚至不惜诈死以求脱身。难道我就这么的令人厌烦,不值得拥戴吗?”

第三百七十九回敢为天下先

第三百七十九回敢为天下先

“怎么会呢?夫君您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仁义无双的真英雄。幽州各地的百姓,在您的治理下,富足安康。您受万民敬仰,没有人会认为您不值得拥戴的。那个黄学士,也是如此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给您上这定国十策了。”张秀儿看出刘明有些恼怒了,赶忙安慰刘明道。

此时,刘明被张秀儿夸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要真是像张秀儿说得那么好,那个黄硕怎么会想诈死埋名的远遁他乡,也不愿意来辅佐自己呢?

不过,刘明原本也不是真的对黄硕怨恨无比,只是觉得被自己所信任和看重的人所欺骗,而感到愤怒,并对自己不被黄硕看好而有点伤自尊了。可如今经过张秀儿如此说,刘明的怒火那是完全去掉了。

只是,刘明还是有点不乐地说道:“秀儿,你就别夸我了。咱夫妻俩,还用得来这套。我这不是爱之深,恨之切嘛。其实,如果那个黄硕无心出仕,只想隐遁山林的话,那也没有什么,他完全可以明着说,难道我还能真的因为这个就把他给杀了?咱们幽州也不缺他这么一个高人。只是,如今他这么欺骗咱们,那他的动机可就有问题了,以他如此的才干,这要是保了别的诸侯,那么,今后他可就是咱们的心腹之患了。会给咱们增加许多麻烦的。”

张秀儿笑道:“夫君放心,那个黄学士,即使是不保咱们,那也不会去保别的诸侯的。如果,夫君真的想让你那黄学士来辅佐咱们,那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夫君你可绝对不能对她爱之深啊。否则的话,我可就又要多出一个姐妹了。本来多出一个姐妹,那倒没什么。人越多,越热闹。可是,现在这个时间不对。你那兰儿妹妹刚刚为你付了伤。而且还没有正式进门呢。如果夫君此时又找了一个,那岂不是让兰儿妹妹伤心吗?”

刘明被张秀儿说的一头雾水,不过,刘明却对张秀儿说有办法让黄硕来辅佐自己,那真是十分的感性趣。

刘明期待的说道:“秀儿,你瞎说什么呢?都把我说糊涂了。不过,你真的有办法让那黄硕心甘情愿地来辅佐于我吗?”

“夫君,让那黄硕心甘情愿的出来辅佐于您。这当然没问题了。不过,这其中的关键却不在于黄硕,而是在于您。”张秀儿隐晦地说道。

“偶?这里还有我的事?这当然没问题了。你说吧,你是想要我效仿文王请太公。还是想要我出钱出力,让他更加的风光风光,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此次我祭天台请贤,规模就已经够大的了。你还能想出什么更好的点子来?”刘明既有点期待,又有点怀疑的说道。

“夫君,你说地那些。那全都用不着。只要您肯开设女科。任用女官,那就可以了。”

“啊?秀儿你说什么呢?我请黄硕出仕,这跟开设女科和任用女官有什么关系?而且。咱们大汉开朝以来,也没开过女科,任过女官啊。”刘明不解的问道。

“夫君,你真的没看来,也没猜出来那个黄硕其实就是一个姑娘吗?”张秀儿睁着大眼睛,怀疑的看着刘明。

刘明的脑袋当时就嗡了一下。黄硕是女的?这不可能啊。女的能长这么高大,这么黑吗?而且,黄硕的资料上,黄硕入幽州书院的保荐人,那就是蔡邕。而且黄硕也一直住在蔡邕的府里。蔡邕那可是自己地老丈人,不可能和别人合起伙得来骗自己。而且,以自己那岳丈老古板地性格,他也不可能让一个女子来幽州当官的。

刘明越想越糊涂。于是向张秀儿问道:“秀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怎么断定那个黄硕就是一个姑娘呢?要知道,那个黄硕,可是你那文姬妹妹地父亲保荐的。而且还是继业那小子的好兄弟,更是咱们幽州书院的高材生。他要是一个姑娘,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的人,全都看不出来吧?而且,今天继业那小子与黄硕的真情流露,你也应该看到了,那也不可能是假的吧?”

张秀儿笑道:“夫君,这又何难?那黄硕能在脉象上面瞒过华翁。瞒住别人,又有什么困难?她平常住在蔡老的宅院之中,又有谁能全天的盯着她?而且,普通人以貌取人,一看她得相貌,也没有人会去仔细注意她了。而我敢断定她是一个姑娘,那可就全是巧合。虽然她乔装地本事高超,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子,男女有别,她还是会不自禁的露出一些破绽。就像今天你过去扶她,她却没让你扶,而是借势起身的。这就是破绽之一。而我也是因为她这一举动,这才开始注意她的。不过,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对你有所不满,或是要对你图谋不轨呢。而之后,她脚步虚浮的滚了下去,这就更引起了我的注意。结果,我第一个冲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继业那傻小子冲出来抱祝糊,而她却不自然的动了一下,这就更引起了我的怀疑,哪有摔得昏迷地人却有如此动作的?于是,在我仔细观察之下,我发现那个黄硕的衣领与众不同?她得衣领,那可是相当高的啊,而且还遮住了脖子。普通人,哪有这种穿法?后来,当她用银针通脉的时候,她的领结有些散开,我这才发现她没有喉结,是个姑娘。而且,也因为这,我才明白她为什么要诈死遁走。所以,我才没有在当场就揭穿她。而且,她也给夫君留了定国十策,也算是圆了夫君祭天请贤得脸面。也算是对得起夫君了。所以,若是夫君不想开女科,任女官,那咱们也没必要难为她,就让她走得了。而且,有那继业傻小子护送她回去,只要咱们再指点继业一下,以后让继业出任一个高官,那黄硕岂不是还得照样为咱们出谋划策。只不过,若是夫君能开设女科,任命女官,不仅能让黄硕名正言顺的出来辅佐于你,而且更能提高我们女子的地位。并能实现你当初给我设计的稳步提高女子地位的设想。”

刘明对此张口结舌,刘明真没想到一个黄硕会引起如此多的事情。不过,刘明是真爱惜黄硕的才华,而且,刘明从现代来的,本身也不排斥女子当官,于是,刘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开设女科,任命女官。只是,你又如何确保那黄硕一定会来保咱们,而且,如今她已经说了她必死无疑,你又如何让她转过这个场子?”

张秀儿没有直接回答刘明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句道:“夫君,开设女科,任命女官,那可是本朝所没有地创举。您有把握说服您的那些部下同意吗?”

刘明对张秀儿怀疑自己的能力。有点不满,刘明暗想:想当初,武则天一个女子都敢当皇上。任命女官。自己手把手打下来的江山,又有什么命令不能下的?

刘明自信的说道:“秀儿,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大丈夫敢为天下先!况且,我的那些部下,都是明理之人,只要是对咱们事业有利的事情,他们不会反对地。你还是说说你的办法,让我看看可行吗?”

张秀儿这才高兴得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全都拜托夫君了。那个黄硕,就交给我吧。我只要给她去一封信。告诉她,只要她出仕,夫君会为她开设女科。我想以她如此的才干,绝对会主动出仕的。至于她那诈死之事,那就更好办了。反正今后男装的黄硕不会再出现了。就说黄硕已经死了好了。然后让她改个名字,以黄硕同胞的妹妹来幽州出仕,那就足可以了。而且,我看她被继业抱着,也没有不悦的神情。反倒不断的激励继业,可见她对继业也是有些情愫的。只要她这么这么办。咱们绝对还能撮合出一段美满的姻缘。”

刘明一听张秀儿地主意,刘明彻底地无语了。要知道,刘明在现代的爱好,那就是听戏,可张秀儿的这个主意,却让刘明太熟悉了。这整个不就一个三国版地梁祝。只是这个祝英台有点丑,而那个梁山伯到还是一样的傻。

刘明迟疑的问道:“秀儿,这合适吗?杨老就这么一个孙子,而那黄硕长得却差了点。有道是:郎才女貌。可如今,他们完全颠倒了,这般配吗?”

张秀儿笑道:“夫君,这回你可看走眼了。以那黄硕的身高,正是长腿高腰的典范,换回女装,绝对好看。至于她那肤色和头发,那都属于一种病态的象征,应该是她为了隐瞒身份而采取的手段。只要夫君你想一下,当她的肤色和头发都充满健康的光泽,你还会觉得她难看?而且,只要他们两情相悦,外人又说得了许多?”

刘明按着张秀儿说的推想了一下。立马感觉就出来,这不就是一个金发地印度美女吗?

刘明点了点头,认可了张秀儿的说法。

刘明随即让张秀儿去准备书信。并派人把蔡邕和杨坚请来。以确认一下黄硕的出身。

不多时,蔡邕和杨坚都来了。刘明把准备好的书信交给杨坚,让杨坚把这封书信转交给黄硕,同时严令杨坚不许观看信内的内容,也不可在黄硕看得时候在一旁观看。只需要把黄硕看信之后的回话捎回来就可以了。

杨坚领命去了。

此时,刘明才向采用问道:“岳丈大人。那黄硕到底是哪里人士?您因何与其相熟?并破例担保他进入咱们幽州书院就学?”

蔡邕对刘明的问题很奇怪,不知道刘明因何想起来问这些。不过,蔡邕还是很老实的回答道:“太尉大人,那黄硕乃是荆州人士。其父乃是当今有名的贤士黄承彦。虽然我与其父并无深交,可我俩却都是神交以久。他又其父地介绍信,老夫当然要尽力照顾了。而且,这黄硕来咱们幽州书院入学,除了是来咱们书院学习的之外,那也是天下两大书院的交流,老夫自然更不能怠慢了。当然要担保他了。”

刘明这才明白了,敢情蔡邕担保黄硕,完全是名士之间的信任。不过,刘明却对蔡邕所说的天下两大书院感了兴趣。于是,刘明再次问道:“岳丈,天下两大书院,是哪两大书院?”

蔡邕自豪的说道:“这天下两大书院么,一个当然就是咱们幽州由我主持的幽州书院。而另一个,则是那荆州有水镜先生主持的荆州书院了。那黄硕,十三岁就读遍了荆州书院。其父,以及水镜先生,全都教无可教。而如今,这黄硕却又在咱们这里深造了一年多,足可见,咱们幽州书院的实力,还是要比荆州书院高上一些的。”

说到自己的得意之处,蔡邕忍不住手捻胡须,傲然微笑。可是,蔡邕一想起黄硕那恐怖的学习能力,以及他那短暂的,即将失去的生命,不禁又有点惋惜的说道:“可惜啊,天妒英才。黄硕这样难得一见的奇才,竟会如此的短命。要知道,他可是过目不忘,我毕生收集的那些典籍、孤本,再加上我幽州书院各位讲师的传授,他一年之内,竟然全都学个通透。适逢主公出了这么一个评定机构。我让他出来试试自己的本领,以此来见识一下幽州顶级的高手,以作为交流,学习,没想到,他竟拿下了三项超品的桂冠。这是多么给我们书院添光的事。可他怎么就这么短命呢?”

蔡邕此时真的有些伤感。

刘明心里好笑,可嘴上却连忙安慰。

而此时,杨坚已经拿着那封信来到了黄硕那里,并交到了黄硕的手上。

杨坚真是老实啊。刘明不许他私下看信。杨坚就真的一点都不看。而且,当黄硕毫不避讳的把那封信拿出来准备看时,杨坚竟然非常自觉的跑到一边,好让黄硕独自看信。

黄硕一边好笑着,一边打开了信件观看。可等黄硕这么一看,黄硕立马大吃一惊。黄硕万万没有想到,天下竟然还有比自己想的更深远的奇女子,黄硕也因此选入了困惑之中。

第三百八十回君子贵慎独

第三百八十回君子贵慎独

黄硕半晌无语。这令杨坚极为奇怪。在杨坚的心目中,黄硕乃是一个大智慧者。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黄硕解决不了的。可如今黄硕看了那封信之后,竟然会思索这么久,这令杨坚十分好奇这封信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可是,杨坚的秉性又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在杨坚看来,他既然受过刘明的命令,不许私下观看那封信件。而他本人也答应了。杨坚就不会违背自己的这个承诺。

如此一来,杨坚的煎熬,可想而知。终于,杨坚的郁闷,惊动了黄硕。

黄硕一看杨坚这个样子,就知道杨坚想些什么了。黄硕对此暗暗的好笑。心中由于困惑引起来的烦恼,也因此消散了。同时,黄硕也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如就将此事归诸于上天,让杨坚来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办。

于是,黄硕笑道:“杨兄,不必拘束。想看就过来看吧。”说完,黄硕就随意地把那封信放到了桌子上。

没想到,杨坚虽然十分好奇,可仍然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性,正色对黄硕说道:“贤弟,这封信,你看过了,收好了,给我一个回信就可以了。愚兄答应过太尉大人,不会私下观看的。所以愚兄是绝对不会看得。”

黄硕为之气结:自己怎么又忘了他这个人是一根筋呢?可是他不过来看,那自己刚才的打算不全都落空了吗?

黄硕连忙补救道:“杨兄何必见外?这信里也没写什么不可让人知道的机密事情,而且这里也就咱们俩个人,此事,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再无外人知晓,只要你我不说,这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杨兄你还信不过小弟吗?”

杨坚闻言。正色说道:“贤弟此言差矣。你我读圣贤之书,明天下之理。养浩然之正气。言行乃需一体。岂可自欺?须知,君子贵慎独。不欺于暗室。即使天下无人知晓,只要自己的本心知晓,那就已经足够了。”

黄硕再一次的感到挫折。正所谓:大梨赚财迷。想要人家上当,那也得人家有贪念才行。像杨坚这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得正人君子,黄硕的一些小伎俩还真不好使。不过。黄硕最佩服,最欣赏的也就是杨坚的这种正直的秉性,坦荡的胸怀。

于是,黄硕立刻转变了主张。对杨坚赔礼道:“小弟失言了。只j长莫怪。”

杨坚笑道:“贤弟不必如此,愚兄知道,这都是贤弟想为愚兄解惑,才如此说地。贤弟如此,都是为了愚兄。愚兄如何会怪罪贤弟?贤弟无须在意。只是,太尉大人的给你的信件,你已经看过了。不知可否有了决断?若是已有决断。贤弟还是给太尉大人写封回信。由我捎带回去。若是尚无决断,愚兄在此恭候,也就是了。”

黄硕愁眉苦脸的说道:“太尉大人书信倒没什么么。只是太尉大人关心我的身体。怕我路上颠簸,引发病情,来不及看望我的父母。于是太尉大人已经派人快马去接我的父母来此见我最后一面了。此事,我写封回函,谢过太尉大人的好意也就是了。只是,小弟由此而感,小弟游学在外多年,尚未能于父母跟前尽孝,如今却要命不久已。留下老父,老母。不能赡养。实为悔恨。故此忧愁,到令兄长担忧了。”

杨坚听此言,郑重地说道:“贤弟无须为此事操心,你我情同手足,你父即我父,你母即我母。若是贤弟真的无药可医。贤弟身后事,愚兄一力承担。我自会赡养贤弟父母百年,替贤弟以尽孝道。”

黄硕感动的说道:“兄长厚德,小弟无以为报。只是。小弟尚有一胞妹,闺名:月英。与小弟同年同月同日所生。此时尚在闺中为嫁。此也令小弟极为牵挂。若是兄长不弃,能与之结为连理。小弟自此了无牵挂矣。”

一听黄硕提亲。杨坚对此倒是有些迟疑。杨坚思索了一下说道:“贤弟,愚兄为贤弟赡养父母,照顾令妹,这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愚兄倒是不敢擅自答应。况且,娶妻当娶贤。令妹品行如何,愚兄也是一概不知,这又如何做得了决断?”

黄硕连忙说道:“兄长放心,我那妹妹,贤惠的很。而且聪明才智,更胜于我。只是我那妹妹的相貌,却也是与我一般,若是跟了兄长,倒是委屈了兄长。看起来,小弟倒是找不到合心的人可以把小妹托付出去了。”

杨坚笑道:“贤弟又来打诓与我。贤弟之聪慧才智,那已经是天下无双了。又有何人能胜过贤弟。不过,愚兄倒是相信贤弟不会谎言令妹的品行。有贤弟这样的雅士在此,可见令尊家教之严,门风之正。至于令妹的相貌,那倒是无关大雅的。既然贤弟实在放心不下,那么愚兄答应了,那也就是了。好在家祖对愚兄倒是极为宠爱。若是愚兄坚持,家祖应该不会阻拦。”

黄硕地心,这算是稳当了一半。不过,黄硕还是不知道杨坚对女子为官有何看法。于是,黄硕故意装做打趣道:“兄长,你还别不信。我那妹妹地才学,绝对要高过小弟,这也就是朝廷没有女科罢了。若是开设女科,我那妹妹定能考取功名,以其才干,为相可治理天下,为将可征讨八荒。乃是定国安邦的大才。到时候,恐怕兄长也只能屈居于下,为其辅弼了。”

杨坚对此也没在意,只以为黄硕所说,乃是称赞其妹的夸大之言。故此,杨坚也打趣道:“若是如此,只要令妹真的能定国安邦,平定乱世,使百姓安居乐业,那么愚兄就是给屈居于令妹之下,这又有何妨?”

黄硕大喜,心中的决定也算是出来了。提笔在手,写了一封回函,让杨坚捎回去。转交给刘明。

刘明一看黄硕的回信,果然不出张秀儿所料,黄硕真的答应了。刘明对此既感到欣喜,同时也为即将要兑现的承诺感到头疼。

刘明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决断,自己手下的那帮武将是不会有什么人来反对自己的。而且,自己也不想让女子进入军队当中,这就更不会触及到武将集团的利益和根本,所以,来自武将方面地阻力,可以忽略不计。

故此,自己只需要考虑如何说服自己手下的那些文官,这就足可以了。

刘明通盘考虑了一个晚上。这才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方案。

次日,刘明并没有急于宣布要开设女科,任命女官地想法。而是先把自己的那几个心腹都叫了来。先内部统一一下思想。

刘明看着面前的杨军,郭嘉,贾诩,荀彧,荀攸等人说道:“诸位,咱们幽州这几年来发展的不错,百姓富足,各地开设的各个织坊,各个秀庄,犹如雨后春笋,不计其数。这真是一件可喜之事。”

杨军、郭嘉他们被刘明召集了来。本以为刘明又有什么大的决定要讨论呢。全都是既兴奋,又期待。可是,众人却万万没想到刘明会来了一个这样的开场白,这是什么?所有的人全都是一头雾水,不知刘明有什么打算。不过,好在这些人也都是人精,全都沉地住气。故此也不着急,也全都准备看着刘明接着准备怎么说。

只有杨军与刘明配合惯了,顺着刘明的话茬说道:“主公说的不错。咱们幽州的百姓确实是富足了一些。老百姓有钱了,多买些布匹衣服,那也是人之常情。他们这都是粘了主公您的福分。”

刘明继续说道:“织坊,秀庄这些买卖,那多是女子经营的买卖。咱们幽州的女子可为工人。可以养活自己,这倒是比别的地方,强盛了许多。”

刘明如此一说,郭嘉等人就更不明所以,不知道刘明要干什么了。就连杨军也不知道该如何配合刘明说话了。

郭嘉等人互相巡视了一眼,一看别人都跟自己一样的不明所以,全都起了怪了:一些小小的作坊,那用得到自己这些人聚在一起讨论?主公这是要下什么圈套给自己等人钻?

刘明开玩笑的不良记录,令这些人全都更加的谨慎起来。毕竟这些人全都想不到刘明现在是想开设女科这样前无古人的创举。

刘明看着大伙的反应,心里安慰自己道:不错,还在预计之中,没有什么计划外的反应。

刘明稳定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咱们幽州的妇女能自己养活自己,她们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她们在家中以及社会上的地位也在逐渐提高。而她们之中,也有许多奇女子的存在。为了能让更多的人不被埋没,展露才华,本公决定开设女科,任命女官。鼓励女子就学。诸位之意如何?”

第三百八十一回舌辩无双

第三百八十一回舌辩无双

刘明的语气很随便。但是,就是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撼了在场的众人。所有的人,全都因此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一时间,全本就很清静的小会议室,此时就更是寂静无声了。

不对,不能说是寂静无声。因为此时的小会议室内,明显有粗重的喘息之声。

效果不错,刘明很满意。

可刘明满意了,听得那些人却开始头脑混乱起来了。虽然刘明手下的这些高才大贤,平时没少从刘明这里听到一些奇思怪论,可谓是久经锻炼了。但是,刘明这回的提议,还是让他们觉得:原来的主公多正常啊。今天怎么又爆发了。

平静是短暂的。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酝酿的时间越久,爆发的也就更加猛烈。

“主公三思。”几乎是同一时间,刘明的这些心腹手下都开始进言了。

混杂的声音,不仅让刘明的耳朵感到刺激,大脑感到混乱,就连那也进言的人,一时间也没听清楚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这令那也进言的智者,都感到一阵郁闷,自己在主公面前怎么就老沉不住气呢?看起来,自己的修养还是不够啊。而刘明对此更是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忘了把耳塞戴上了呢?

刘明苦笑着摆了摆手。大伙都安静下来,各自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一回,大伙经过一番谦让,由资历最老的杨军率先进言道:“主公,开设女科,任命女官,乃怛古未有之事。骤然行此创举,人心必乱。而如今正是天下混乱的时局,百姓之心尚未安定,若是主公行此异端。连咱们幽州的百姓也因此混乱的话,于主公的大业,那是大大不利的。到那时,天下的苍生,谁来拯救?大汉的王朝,谁来振兴?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收回成命,待天下一统之时。再来谋划此事,那也不迟。”

杨军不愧为跟随刘明多年,十分了解刘明的脾气,知道刘明这个人讲理,于是对此事不和刘明正面抬杠,而是阐述厉害关系,给刘明来了一个软托。

可杨军没想到的是,这回刘明的提议,那可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张秀儿的激励。以及对未来成效的期待。而要行此事的,故此,刘明的决心也特大。所以。刘明在听完杨军所说的话之后,刘明暗暗好笑:好了。只要你不正面反对,那就好办了。

刘明对杨军地进言暂时不加理会,反而接着向其他人说道:“杨老的意见不错。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众人一看刘明这架势,心里各自一惊:完了,看起来,主公这回是要来真格的了。于是众人全都各自认真的思索开设女科和任命女官所造成的影响和得失。

半晌之后,荀攸首先忍不住地问道:“主公,天下女子之中,也许尚有奇才。可未必能有一定的数量和规模。而那些有本事的女子。也总归要相夫教子,也未必会来投靠咱们,那咱们开设女科,任命女官,那岂不是哗众取宠了?如此,只能遭到天下诸侯的耻笑,而那些真正有才能的人,也可能会因此而不来投靠咱们。如此,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刘明点点头。同样不加评定,而是又把目光看向了其他的人等。

荀彧同样发言道:“主公,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内外有别。若是男女混杂,易出事端绯闻,恐怕不利咱们幽州地发展和安定。而且,咱们如今也没有非得需要开设女科,任命女官来解决官员短缺地情况。咱们又何必自找麻烦,来行此惹人非议的举动?”

刘明心里高兴,自己手下的这些人还真不错,竟没有恶意歧视妇女地。都还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在讲话。于是,刘明赞许的点了点,头,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郭嘉得身上。

此时郭嘉地大脑,那别提转的有多快了。郭嘉快速的思索:主公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个提议?

郭嘉可不认为刘明会是一时头脑发热而做出的冲动之举。所以,郭嘉很快就把这件事和刘明的夫人张秀儿联系了起来。

郭嘉那可是幽州为数不多知晓张秀儿底细的人之一。当初张秀儿成立金钗盟的时候,就把郭嘉坑的不轻。此时地郭嘉,那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立马就推测这件事肯定又是自己的那位嫂子外加大姨子的张秀儿搞得鬼。

说实在得,由于郭嘉本性风流,经常混迹花丛。而郭嘉的老婆与张秀儿和蔡琰等人的关系非常密切,那张秀儿更是看着郭嘉成长起来的。故此,郭嘉与金钗盟关系也不错,更经常能接触一些金钗盟的奇女子,故此,郭嘉倒从来没有过小看女子的意思。本身并不反对开设女科,任命女官,给天下的女子一个展露才华地机会。只是,郭嘉却怕金钗盟的实力蔓延之后,会引发一些不可预估的社会现象和问题,从而打乱了刘明如今的大好局面。

故此,郭嘉在权衡了利弊之后,还是说道:“主公。天下时局不稳。此正是主公大展宏图,雄霸天下的好时机。而开设女科,任命女官之事。前人所未有。其中变数太多。多不可预估。而且,开设女科,任命女官之后,以主母之才,足可为官。可如此却开了主公的妻妾干政的先例。容易在今后影响主公对待政事的公正性。故此,嘉以为此事还需三思而行,不可仓卒定论。”

郭嘉的言论是出乎刘明意料之外的,是刘明所没有考虑到。不过,郭嘉的说的确是有道理。这令刘明有所感悟,官商,官商,恐怕也是如此产生的吧。

刘明又思索了一下,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各位说的都挺不错。确实都挺有道理的。不过,我想提一个问题。”

“主公请问。”杨军代表众人答道。

“杨老。好像您是法墨的传人吧。记得您曾和我说过,在《韩非子·六反》一书中曾有记载:‘父母之于子也,产男则相贺,产女则杀之。’不知您老还记得么?”刘明首先就拿杨军开刀。

杨军一愣,好像自己还真和主公念叨过。不过,那都是很早以前在虎啸山庄看到遍地灾民,有所感悟而和主公提起的。主公竟然还记得了。主公这记性还真是了不得。

虽然杨军被刘明问了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杨军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不错。当年老朽确实是和主公说过。只是……”

刘明没等杨军只是完,就打断了杨军地发言,接着说道:“您记得就好。当时您和我说这话的时候,那是因为当时那些灾民之中。抛弃女婴的现象极为普遍。您对此极为不满,也极为不忍。故此才和聊起此事。我还因此拿出了一大笔的物资,让您收养那些孤女、孤儿。这没错吧。”

“不错,可……”

刘明照样没等杨军说完,由止住了杨军的话语说道:“当年您尚有如此慈悲之心。可如今咱们有能力彻底解决这些事,您怎么又开始阻挠了呢?况且,咱们幽州以法治国,只要符合法纪,百姓有何慌乱之说?”

刘明说完,也不等杨军的回答。又面对众人说道:“开设女科。任命女官。这只是从女子当中选出一些有才能得人出来,并没有触及到任何百姓的切身利益,也不是强迫女子为官。只是给那些有才能的女子一个希望和出路。提高一些女子在咱们幽州地社会地位。这有什么不对,不好的?”

眼看众人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刘明又说道:“咱们老说要鼓励生育,努力提高人口数量,怎么鼓励?怎么提高?这是要见实效的。光凭咱们得那些政策,确实可以暂时增加一些人口。可是,长久之后呢?现如今咱们的百姓当中可有相当一部分人的观念认为:女子始终是要出门的,是外姓人,是不可依靠的。养了也是白养。是给别人家养的,还要陪送一大笔的嫁妆,划不来。于是。就把女婴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不人道的,不道德地。而且,这样发展下去,咱们幽州下一代地男女比例就会失调。要知道,养育后代,那可不是光有男子就可以的。正所谓:男为乾,女为坤。乾坤育阴阳,而后产生后代。女子大量的短缺,那是会引发极其严重地社会问题。诸位都不是外人。而且咱们也都是男人,说话也就没什么可避讳的。若是今后的大伙全都重男轻女,无力抚养的,就把女婴扼杀。那么,诺干年后,必然男多女少。到那时,一大群光棍找不着老婆,憋得难受。必然会引发不可估量的暴力现象。那时候,就算咱们统一了天下,天下仍然会混乱的。故此,咱们一定要防范于未然。开设女科,任命女官,可以提升女子一定的社会地位,有助于咱们幽州的人口提高。这乃是长久之策。”

此时,屋内的众人已经被刘明说的有点混乱了。开设女科跟扼杀女婴有什么必然地联系么?要想解决扼杀女婴的问题,直接制定一个法律,禁止残害儿童,那不是简单的多?难道主公还有所指?这只是举一个简单而明显的例子?

确实,刘明如今只是借题发挥,可是,由于刘明说的非常连贯,也非常的流利,这些遇事就爱多琢磨的高手,结果就被刘明给引入了歧途,并越引越远,都回不来了。

而这时,刘明却不给他们旅顺思路的机会。刘明又接着说道:“各位,你们再想。天地之间,有男必有女。正所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而如今,咱们使用人才,却只使用了一半。这又岂是合乎天理?而且,这也太浪费了。譬如:万人之中,男女各五千人。你们试想,是从五千人当中选取的英才多,还是从万人当中选取地英才多?”

郭嘉等人的思路又被刘明引远了。

刘明又接着说道:“当然了。你们提出来的那些建议,那也都是好的。都是可以被采纳的。我看这么着吧。首先,咱们虽然开设女科,但是在考取的时候,却要从严考取。并首重品德。以此可以杜绝女子因为能力不够,品德不端而引起的纠纷。其次,女官的待遇,等同于男官。但是,女官的任用上面却要避免一些女官不便于管理的事情。最后,就如奉孝所顾忌的。凡是我的妻妾,一律不许为官,以免因个人的感情,而动摇了咱们的根本。你们意下如何?”

此时的众人正被刘明引的浮想联翩,猛听得刘明接纳自己等人的意见,并询问自己等人看法。那哪有不同意的。全都齐声说道:“主公圣明。”可等众人说完,这才想到,虽然主公接纳了自己的意见,可根本问题并没有解决。还是要开设女科,任命女官的。自己等人这一答应,岂不是默认了主公的主张?自己等人又中了主公的圈套了。

可是刘明并没有给他们反悔的机会,随即就总结道:“既然你们对此都没有什么异议。那么,咱们就可以暂时先这么定了。你们回去之后,可以多想想。明天咱们好把这件事顺利的颁布下去。”

刘明的这些心腹,那都是大智慧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变通的腐儒。故此,也没有人从根本上反对女子为官。只是,此乃是前所未有的事,而且触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所以这些人才会有所顾忌,有所反对。可如今,既然主公的命令已经下达了。而且,主公说的那些道理,也都有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郭嘉等人就全都认命的准备彻底的执行下去。回家好好的想想。

不过,这些超前的东西,还真够这些人好好想想的。

第三百八十二回当忽悠遇到忽悠

第三百八十二回当忽悠遇到忽悠

“不行!绝对不行!”蔡邕的脑袋要的跟个拨楞鼓似的,坚决反对道。

已经说得都有点口干舌燥的刘明,不禁产生了一丝气馁。

虽然以蔡邕一干人等为首的那些文臣,早已经被刘明连蒙带唬外带瞎扯的,说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道理来劝服刘明了。可是这帮人却是任你有千条妙计,我自有一定之规,不管刘明说的天花乱坠,这些人在紧要关头,就是不同意。而且,不只这些文官都在拼了命的劝阻,就连刘明自以为不会反对自己这个主张的那些武将,都有不少人站了出来附和蔡邕等人的意见。另外,不止如此。就连刘明提前打好预防针的那几个心腹。竟然也没在尽力的帮着刘明说话,

刘明在气愤之时,不禁发狠地想到:是不是自己在平日里太民主了,以至于现在自己想开设一个女科,竟有这么多的人敢拦着自己。看来今天自己不杀几个立力威,这帮人也不知道谁是幽州之主。

不过,刘明也就这样想想算了。别说挑头劝阻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老丈人蔡邕。但只是看着这些情绪激动,不顾生死,一心劝阻自己的众大臣。刘明也知道他们是真心的为自己好。国有直臣,乃是兴旺之相。若是自己真的搞成一言堂,别说自己能力不足以算无遗策,就算是自己有哪个本事,可只要自己稍一松手,恐怕那也就分离崩溃了。而自己的那个甩手大掌柜的逍遥日子,那也就再也不能有了。

此时,幽州第一明嘴,毒舌称衡在思量了一番之后,又上前进言道:“主公。大抵妇人女子之性情,多淫邪而少正,易喜怒而多乖。率御之以严,则事有不测。其情不知,其内有怨,盖未有久而不为害者;率御之以宽,则动必违礼,其事多芶,其心无惮,盖未有久而不为乱者。且,夫女子阴柔之性。鲜不忌妒而险玻者,二女同居尚猜间易生。又如何使之互相扶持,操持国政?故,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现今,主公聚女子于一堂,以之为官。此乃乱政之始。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这回轮到刘明被称衡白唬住了。文学,刘明心中永远的痛。以前刘明在现代那会儿还不显。可刘明自打来到这个时代,只要人家一拽文。总能让刘明迷糊思考一阵。虽然刘明这些年来久经锻炼。那文学功底已经提的相当高了。可奈何刘明这些手下的文化也越来越高。而且动不动就引经据典。这照实让刘明无比的郁闷。

刘明恶狠狠的琢磨:他奶奶的。孔老大这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地话,会不会就是因为称衡这家伙,才在今后给断章取义的传下去的。

不过。刘明经过仔细的琢磨,却不得不佩服孔老大还真是圣人,他说的这句话,还真的符合部分女子的秉性。虽然有点以偏概全,可是称衡引用恰当,自己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什么话茬来反驳于他。

而这时,幽州第一刀笔——降龙手陈临,显然也酝酿完了,开口向刘明进言道:“主公。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故,天地。夫妇,父子,君臣,各有其所。不可相乱。如任用女官,好比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乃是乱政之始。望主公启圣听,以乾坤社稷为重。”

又是一个能白唬得主,刘明此时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陈临和称衡会令其他人干感到恐怖了。这也太能说了。现在都已经有点上纲上线的感觉了。

刘明不禁暗自庆幸:看来自己当初收服这两个人地时候,还真有点侥幸的成分。要不是自己率先用点他们不了解的言论把他们白唬住了。还真不见得能把这两个人给收服了。

不过,现在却不是刘明庆幸的好时候,所有的文武大臣全都反对这件事。强制执行,那肯定会极大的打击这帮一心跟随自己的众文武。现在的刘明可还没有那种意见不和,就把手下全部炒掉,再换一批的奢侈条件。

刘明头大之下,只得先宣布散会,各自回家再考虑一下,明天再作决定。

刘明把这些大臣全都哄跑了之后,自己回到书房,暗暗的运气:难道自己真的就错了么?怎么开设女科地阻力就会这么大呢?而且自己也没提倡男女平等啊。自己不过是想任用几个女官,这又碍着谁了?

想到这里,刘明却又不禁的好笑:好像在自己在现代社会那会儿,虽然号称男女平等,而且有些地方的女权甚至要远远地超过男权。可是,在许多的意识形态上,男女不平等的现象,那还是有的。连现代社会都不能避免的问题。自己又何必叫这个真。

想到这里,刘明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结果,等刘明再次琢磨今天的阻力来源。刘明站在蔡邕等人的角度上思索,还真给刘明琢磨出点道道来。

如今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门阀、家族林立。自己的手下地这些官员,几乎也都是出自各个世家的代表人物。而且,就算自己手下的那几个不是出自世家,而是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文臣武将,可他们在受到自己的重用之后,也组建了各自的家族。

而门阀、家族,首重秩序。族长、族产、族规、祠堂等等,乃是家族形态不可缺少的产物,而此时儒家的伦理道德也开始逐渐地融入了家法之中,并向各个家庭成员的渗透。这又极大地强化了以宗法关系为基础的父系家长制度,扩大了族长对宗族的管理权力。

但是,一般的持家的妇人,没受过多少的教育,多半心眼比较小。看得不长远。而家族中日益严厉的家法族规地约束,以及大家族中众多复杂的人际关系而时常引发的矛盾,再加上随着大家族财产的增多从而渴望小家庭积蓄私产的强烈愿望,这又都促使这些小心眼的妇人成为分家的积极倡导者。

而在所有的这些因素中。争取家庭自主权、争取主内地权力,则是同居共囊大家族中的小妇人所最为向往的。小妇人对大家族财产分析的意愿,是与当今的这种保持家族经济地位与扩大家族影响的主流意志相违背的。

所以,自己这些深明其中危害的手下才会因此而惧怕这些女子进入官场之后,同样会引起这样的纠纷。故此才会极力的反对自己。

如此,刘明这才算是想通了。可就在刘明刚想通不久。典韦在门外喊道:“主公。奉孝前来前来求见。”

刘明奇怪,郭嘉这小子来见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还要让典韦给通传汇报?

不过,刘明一想起昨天都说好了地事情。今天竟没有一个卖力给自己说项地事情,就觉得来气。要不是郭嘉他们这几个人打乱了自己的部署,让自己乱了阵脚,自己也不至于被众人群起而攻之,而没有一点的招架之力。

刘明气哼哼地说道:“不见。让他回去。”

典韦又在外面说道:“主公。奉孝说了。他知道今天让您生气了。这是特意来给您赔礼来的。也是给您出主意来的。”

本来刘明想通之后,就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在听见郭嘉这个名字之后,又觉得郭嘉等人竟然反水,没有真心为自己办事而感到恼怒。现在一听郭嘉是来赔礼道歉,外加出主意的。刘明自然是一天的云彩满散。

于是。刘明说道:“那好。你叫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和我怎么说。”

刘明刚一说完,郭嘉就嬉皮笑脸的进来,一进门。就给刘明赔礼道:“主公。嘉今日里,未能与主公尽力。有付主公所托。实乃罪该万死。还请主公海涵。”

刘明一看郭嘉哪个样子,就知道郭嘉今天是有准备来的。于是没好气地说道:“得了。别来这套。咱俩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啊。这里也没外人,你就直接说吧,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尽全力的帮着我说话?还有,今天又准备给我出什么好主意?”

郭嘉一听刘明如此说,知道刘明的火头肯定过去了,所以,郭嘉也放心了。

郭嘉正色说道:“主公。军国大事,乃非儿戏。如非必要,不可擅改。如今,咱们雄立天下,优势已成。只需巩固,天下迟早可得。而这种开设女科,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未见其利,已见其害。咱们又何必行之?而且。主公所提得那些理由,那也不是当务之急。事有轻重缓急。主公地那些提案,在天下一统之时,再慢慢的商议也不晚。故此,昨夜我等在离去之后,左右权衡之,均觉得还是应该求稳而不可冒进。于是在今天朝会之前,我等相约,两不相帮。好让主公体验一下众人的真实想法。而且,咱们的这些文武大臣,那都是有见识的明理之人。若是主公能独自说服他们,有他们真心用力,此事还有一分可行的余地。若是主公连他们都说服不了。即使有我等出力,暂时压服了他们,行使此策。可他们也必然不会真心心服。而办事的,却又偏偏都是他们,他们也无需违背主公的意图,只需消极慢待一下,主公的这件政策,那也不可能会有一丝地成功希望。故此,我等如此两不相帮,非是不为主公尽力。而是真心希望主公能完成大业。还请主公明察。”

刘明早想明白了。听郭嘉如此说,笑道:“奉孝,你打十四岁跟我奔波。为我操劳。如今也都十多年了。你我如同兄弟一般,我如何会不理解你?又如何会真的生你的气?这事就这么算了。回头你也跟他们几个说一声,让他们也都别放在心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你小子就是被他们给推来的。”

郭嘉嬉笑道:“主公圣明。主公圣明。我等肝脑涂地,不足一包。”

“得了。别拍了。赶快说正事。你到底给我准备什么好主意来了。”

郭嘉笑而不答,反问道:“主公。在我给您出主意之前,您能不能把您开设女科,任命女官的真实目的告知与我。如此,嘉也好为您出谋划策。”

刘明想了一下,这事瞒着郭嘉也没必要。只要黄硕在自己这里为官。以郭嘉地脑子,肯定能想出前因后果来。于是,刘明也就毫不避讳的跟郭嘉说道:“奉孝,实不相瞒。我准备要开设女科,任命女官,除了想帮你嫂子实现她的理想之外。更主要的是咱们幽州有一个女中奇才,实乃是定国安邦的贤士。我不舍得让这种奇才浪费在民间。故此才想开设女科,任命女官。把她请来帮助咱们。你来看,这就是她给我写的定国十策。你看看她值不值得我为其下这么大的功夫。”说着,刘明就把放置在书案之上的定国十策,递给了郭嘉。

郭嘉展开来一看,那也是惊叹不已。这才明白刘明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功夫。这真是用心良苦。不过,郭嘉观看这个定国十策,却好像当日黄硕交给刘明的那个小册子。于是不解的问道:“主公。您的这个定国十策,真的是一个女子写的吗?这怎么与当日黄学士交给您的那个册子一模一样?”

刘明笑道:“奉孝,亏得你还自认为是风流才子。你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个黄硕就是我说的奇女子呢?我想请的人就是她啊。”

郭嘉有些傻眼,黄硕是女的?郭嘉还真的没看出来。不过,郭嘉也知道刘明不会就这个问题跟自己开玩笑。所以,这件事也假不了。于是,郭嘉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果你只是想让那个黄硕一个人出来辅佐与您。这事相当好解决。用不着这么麻烦。只要您按着我说的去做。保管万无一失。”

第三百八十三回同床、父兄、在旁

第三百八十三回同床、父兄、在旁

刘明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奉孝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郭嘉笑嘻嘻的说道:“主公,只要您如此这般的准备一下,然后,后天您再召集文武大臣讨论,到时候,您就这么说。然后我在那么说。如此当可让众人皆都满意。”

刘明一听,心中大喜,连声称好。郭嘉于是告退回去准备。刘明也烦恼全无,神清气爽的前往欧阳兰的那个小院看望欧阳兰。

此时,张秀儿和蔡琰她们都在欧阳兰的屋内陪伴着欧阳兰。并焦急的等候刘明今天带回来的消息。结果,三个女子一看到刘明笑呵呵的回来了。都以为开设女科的事情完满解决了。

张秀儿欢喜的说道:“夫君。看您如此高兴的模样。开设女科之事,那应该顺利通过了。”

蔡琰也崇拜的看着刘明说道:“夫君。您开千古之未有,必能名标史册。流芳千古。”

就连卧在床上养伤的欧阳兰,也是目放异彩的看着刘明。

刘明当时有些飘飘然。不过,刘明还是实话实说的道:“嘿嘿。不好意思。为夫我辜负三位娘子了,本来我以为咱们幽州经过我这么多年的治理。女子们大都能够找到工作,自己养活自己。我有此基本,说服那些大臣同意开设女科,应该没有问题。可是,我错啦。虽然咱们幽州的女子在如今已经有了一些经济地位。但是,她们所处的社会地位还是处于社会的底层,既不够高,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胜任具体的工作。故此,今天我没说过他们,反被他们把我给说服了。”

三个女子当时翻了三个白眼给刘明。白夸奖他了。

不过,张秀儿毕竟还是很疼刘明的,而蔡琰也是很温柔,很知书达理的。那欧阳兰更是江湖儿女。对于女科之事也不是很在意的。于是这么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张秀儿安慰刘明道:“夫君。您用不着强颜欢笑,也用不着气馁。就像您当初跟我说的一样。提高女子地地位,那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一步登天的事情。那是需要慢慢来的。您能为天下的女子想这么多,做这么多。那已经就很了不起了。”张秀儿还以为刘明进门之时的高兴劲是装给她们看的呢。

刘明心中阵阵温馨。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自己何等何能,竟有如此好的老婆跟着自己,自己的造化真是不小。刘明感动地说道:“秀儿。”

此时,蔡琰好奇的问道:“夫君。以您的威望和言辞。再加上您事先的准备。您昨天不是还很有把握的吗?怎么今天却被人说住了?是何人由此能力?”

刘明没好气地说道:“咱们幽州还能有谁说得过我。还不是那两大名嘴称衡和陈琳。”

蔡琰闻言更是感兴趣的追问道:“原来是他们两个啊。这就怪不得了。夫君。您倒是说说,他们是这么说得?”

蔡琰如此一说,连张秀儿和欧阳兰也来了兴趣,也都催促刘明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

刘明无奈之下,就把今天会议给自己印象比较深的话都复述了一遍。最后,刘明气哼哼地总结道:“你说,这个孔圣人也是,没事说什么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干什么?这倒给他们添了根据了。”

蔡琰听后笑道:“夫君。圣人说得没有错误。只是那个称衡过也的狡猾,歪曲了圣人的言论。”

刘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琰儿老婆。那也是一代地文学大家啊。刘明感兴趣的问道:“琰儿。他是怎么歪曲圣人言论的。你倒给我说说。”刘明可不会错过这个长学问地机会。明天。那可还有一场辩论等着自己呢。虽然郭嘉布置得挺好。可是多准备一些,那肯定是没有坏处的。

蔡琰微笑着的以手指沾茶水,在桌面上把孔子的这句名言写了下来。对刘明说道:“夫君。你看这是称衡说得那句话吗?”

刘明一看,毫不犹豫的说道:“没错,就是这句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蔡琰笑道:“夫君。孔圣人首重孝道。他曾说过: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而孔圣人自幼丧父,全凭寡母养大。他怎么可能会把全天下的女子与小人并列?而且,孔圣人也曾说过:妻,妇与夫齐者也。以及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也有道。这两句话。这就更证明了孔圣人是不可能歧视我们女子的了。故此,孔圣人的这句话。绝对不是把女子与小人并列。而是一句劝君圣明的警句。”

刘明听得大长知识,心里这个佩服和得意啊。自己的老婆,那就是有学问。说得多么条理分明有道理啊。

刘明高兴地问道:“琰儿,这话怎么说得?”

蔡琰笑着在桌面上的那句话中加了一个点,然后才跟刘明说道:“夫君,你看,这又是何意?”

刘明仔细一看。原来蔡琰给这句话加了一个顿号,于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就变成了。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刘明琢磨了一下,加了一个顿号,只是把原来的两个人称,变为了三个人称。其他的,到都没什么改变。刘明想不出来有什么作用。不过,刘明却知道,这个顿号和二个人称变为三个人称,那绝对是问题关键的所在。因为在自己来之前,各文各书,那都是没有标点符号的。也就是没有断句的。其文中承前启后的意思,那都在后人的理解。故此,才会有很多地注解以及歪曲的言论产生。而当初自己把这套标点符号贡献出来的时候,不仅折服了蔡琰,也被蔡邕他们誉为醒世之作。如今蔡琰以顿号如此断句,那肯定就是有所指了。只是自己的知识面比较窄。不知道蔡琰指的是什么。

不过,刘明脸皮厚啊。刘明毫不在意的问道:“琰儿。为夫的学问,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说那行军作战,治国安邦。为夫倒是能说上两句。这识文断字,为夫又如何有琰儿聪明?琰儿你就直说了吧。”

蔡琰一听,咯咯的笑了起来。

张秀儿不高兴了。别说刘明看不明白。张秀儿那也不懂啊。张秀儿的文学水平,那个刘明真是相差不多。故此,张秀儿开口说道:“妹妹笑什么?夫君乃是顶天立地的伟丈夫。做的是就万民于水火地大事情。这些识文断字的雕虫小技,不晓得有什么关系?”

一听张秀儿说话,蔡琰立马不敢笑了。很委屈的看着张秀儿。

刘明哄道:“秀儿,你就别说琰儿了。你们都是我的好老婆。琰儿笑笑也没什么么。琰儿你还是赶快给我们解释吧。”

蔡琰这才说道:“孔圣人的这句话,如此断开。正合女、子、小人三者。以此三者劝慰君王,乃是提醒君王留意身边的三种奸人。这就如同韩非子的八奸之说:凡人臣之所道。成奸者有八术:一曰:同床;二曰:在旁;三曰:父兄;四曰:养殃;五曰:民萌;六曰:流行;七曰:威强;八曰:四方。而孔圣人的女、子、小人,正是对应同床,父兄,在旁这三条。”

刘明不解地问道:“这同床,父兄,在旁。都是什么意思?这又跟那女、子、小人有何干系?”

这回蔡琰可不敢笑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所谓同床,那是指:贵夫人,爱孺子,便僻好色。此人主之所惑也。托于燕处之虞。乘醉饱之时,而求其所欲,此必听之术也。为人臣者内事之以金玉。使惑其主,此之谓,同床,。而在旁乃是指:优笑侏儒,左右近习,此人主未命而唯唯,未使而诺诺,先意承旨,观貌察色以先主心者也。此皆俱进俱退,皆应皆对,一辞同轨以移主心者也。为人臣者内事之以金玉玩好,外为之行不法。使之化其主,此之谓,在旁,。而那父兄则是指:侧室公子,人主之所亲爱也;大臣廷吏,人主之所与度计也。此皆尽力毕议,人主之所必听也。为人臣者事公子侧室以音声子女,收大臣延吏以辞言,处约言事,事成则进爵益禄,以劝其心。犯其主,此之谓,父兄,。”

刘明这回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孔子的那句话是这意思。刘明暗骂:圣人说话真他妈的简洁,比什么韩非子的同床,父兄,在旁要简洁的多了。一句话就全概括了。可咱们这帮后世的庸才有几个能猜透你老人家的意图?

刘明一阵感慨之后,把郭嘉得主意和张秀儿等人说了。

张秀儿笑道:“这个小郭子就是鬼主意多。这种坏水他都想的出来。”

刘明也笑道:“秀儿,你就别说他了。他还不就是被你那麋大小姐给训练出来的。再说了,只要主意管用。你管他坏不坏地。只是,女科先不能开了。这事还就像我以前跟你说得那样,得慢慢地来。这还需要靠你自己今后的努力。只有更多有才能的女子出现。并能像黄硕那样出来当官,那才有可能最后让你们女子地地位提高起来。正所谓:天助自助者。单靠我规定什么制度来硬性解决,那是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

张秀儿重重的点头表示明白。

刘明紧紧地抓住了张秀儿的手,表示着自己给与她的支持。一时间,四个人的屋里,好像成了两个人的世界。

蔡琰和欧阳兰在一旁看得无比感动和羡慕。最终,蔡琰也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张秀儿和刘明的手上。

刘明和张秀儿同时冲着蔡琰一笑,并把蔡琰的小手也紧紧地握在了其中。

突然间,有一丝蚊鸣般地声音说道:“还有我。”却原来是那欧阳兰不想被排除在外,鼓足了勇气,满脸红晕的低语着。

刘明笑着拉起张秀儿和蔡琰,走到欧阳兰的身边。把欧阳兰的小手也握在了其中。四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四个人的心,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翌日,刘明取消了和众文武讨论女科的会议。并和郭嘉等人各自串联、忙活、准备起来。

等转过天来,刘明、郭嘉等人把一切都准备利索了。刘明再次的召集了手下的所有文武大臣开会讨论。

这次会议,刘明同样没有把称衡和陈琳他们调开。虽然刘明知道这两个人地言辞是最犀利的,也是最难以应对的。可是,这种公开的行政法令讨论,那是不能回避困难和问题的。否则,这种集思广益的会议,那也就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了。还不如搞一言堂的独裁统治算了。毕竟那种独裁统治,还没有这么虚假。而且,真理越辩越明。只有不断的分析讨论。那才可逐渐的完善。即使自己的观点不能通过,那也是因为它还有不完善的地方,以及还没有形成的时机。而绝对不是这种集思广益的会议在阻挠自己。

会议开始之后,还没等众位文武把自己这两天来琢磨的东西说出来劝阻刘明。刘明就率先说道:“列位。经本公两日来思索。列位先前所劝阻本公的言论,那都是金玉良言。本公深思熟虑之后,觉得咱们现在确实是不应该标新立异,哗众取宠。故此,本公先前的提案。一律取消。咱们幽州将不会开设女科,也不会任命女官。各位意下如何?”

一干得文武大臣那个别扭啊。就好像铆足了力气打出去的一拳,却落空了,打在了空气中一般。要知道,他们今天准备的发言,那可是他们精心琢磨了两天的事情。这些人在这两天里,顶住了多少的压力?耗费了多少的心血?这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可他们还说不出来什么。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

好在最后的结果没变。这些人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纷纷称赞道:“主公圣明。”

刘明和郭嘉相视一笑。事情果然在向着他们预料的那样发展。于是,刘明微微点了一下头,底下立马有人高声说道:“主公。属下有一事启奏我主。”

第三百八十四回连环策

第三百八十四回连环策

喊话之人,非是别人,正是刘明手下的荀攸,荀公达。

刘明心里面高兴:不错,这回总算是按计划行事了。刘明点头说道:“讲。”

荀攸不紧不慢的说道:“主公随顺应民心,不再开设女科,可是主公先前提出的溺杀女婴事件,却不可不理。主公当制定儿童保护之法规,虽亲生之子女,也不可滥杀。犯其罪者,当以故意杀人而刑之。若是有实际困难,不能抚育者,可托交当地官府开办的孤儿院,代为抚养。”

刘明有点了一下头说道:“公达言之有理。列位意下如何?”

这些反对刘明开设女科的众位大臣,只是不想在朝野之中有女子搅乱朝局。而他们本身却不是没有同情之心,视女婴生命于不顾的冷血之人。何况,荀攸提出的这个建议,不仅是保障了女婴的生命,同样也适用于男婴。可以说是一个促进人口繁衍的极佳行为。

于是,也就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反对荀攸地这条意见。全都纷纷的说道:“此意极善。理应如此。”

刘明笑着说道:“好好好。我幽州官员果然都是悲天悯人之善士。可喜可贺。”随后,刘明对方正说道:“方仲裁,你可把此法规,列入咱们幽州法度之中。并晓以百姓知之。”

方正恭声应诺。而其他的文武官员受到刘明的称赞也是极为高兴。

可就在大伙美不滋的时候,荀彧也上前说道:“主公,属下也有一事启秦——”

“讲。”

“主公,前日,列位大人曾言,女子无知少见,不可为官。属下深以为然。然而,女子无知少见,那乃是缺乏礼仪。教育之所至。而且,乾坤宇宙之中,男女各半,若有半数之人,愚昧不堪,也是极为不美。属下窃以为:这半数之人,若是受过教育,当不会如此不堪。例如:蔡大人之女——主母蔡氏。自幼博览群书。晓礼义,知廉耻。如今为我幽州之主母,乃是主公之贤内助也。故,主公可下令开办女学。让百姓的适龄之女入学,使其明是非,晓礼义,知廉耻。”荀彧不慌不忙的按着计划好的步骤执行着。

“文若说得极为有理。想我幽州,效仿孔孟之道,有教无类。岂可让半数之人,愚昧不堪?此议当可行之。”刘明说完之后。又环顾众文武问道:“文若之策。极善。不知列位有何补充之?”

这些众文武有什么可说得?女子无知少见,本来就他们先提出来的。现在人家荀彧也极为认同,并为此想出解决办法。而主公刘明也极为赞同。并打着孔圣人有教无类的旗号。他们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明着说女子只能当奴隶,当牲口,不能上校,不能学习。要把她打倒泥里面去,再踏上一万只脚,让她永世不能翻身?

估计他们要是这样说了,他们的这点贤哲之名,也就要快陨落了。而那金钗盟评定的十大讨厌人士,就要有他们一号了。而且,荀彧地建议里面。又巧妙的提到了蔡邕的女儿,刘明的老婆蔡琰,这要是反对的话,那肯定就把蔡邕和刘明全都得罪了。

再说了,荀彧提的这个建议,也没触及到根本。不就是让上学嘛。世上有强买得,又强卖得。难道还有强迫上学的?那些百姓哪个会让他们的女儿上学?他们有那上学地钱,那些百姓们不会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所谓荀彧这个女学的提议,那也不过是一个水中之月罢了。不可能有多大效果的。

有了这些想法。再加上这些大臣刚受到刘明的夸奖,不想这么快就找狲。于是,这些文武大臣同样也纷纷赞同。

可是,这些文武大臣,还真是万万没想到,世上除了有强买的,又强卖的。还就真有强迫上学的。

等刘明看到这些大臣全部赞同之后,刘明却对荀彧说道:“文若,你之提议,各位臣工均是赞成。可本公却还是觉得有点不妥,要问你一问。”

众文武全都没想到刘明还带后找补的。不过,既然刘明有不满意的地方,这些文武也乐观其效。所以他们也没人出来插话,全都旁边不管己事地看着。他们哪里想得到,这可是郭嘉事前策划好地一打一托。

故此,那荀彧听到刘明的问话,不慌不忙的回道:“主公请问。”

“开办女学,本是小事。但如何确保百姓会把他们的女儿送来上学?而且,若是百姓无力承担上学之费用,他们又如何会送他们的女儿来上学?”

“主公。咱们幽州各地,本就按着您的指示开办了不少义学。以启蒙民家之子女。现在再添上女学,那也不会有过多的花费。咱们完全可以规定:凡百姓之子女,六岁适龄,均需入学识字。两年之内,皆为咱们幽州义务教育。免一切学习费用,以及礼金。百姓子女,如适龄,而不送之上学者,以断送他人前途罪论处。罪同漏税。而待两年义务教育过后,百姓子女上学,可凭其子女自愿。凡父母无力供养子女入学,而子女又想上学,而又有能力上学的,可由学院之老师,报之给当地的官府,由当地官府先为其垫付。待其成才之后,男可以以服役偿还。女可由其嫁妆偿还。而且,两年义务教育之后的教学,除了诗书经义之外,也可教其武艺,也可教其技艺。均可使他们在今后除了明是非,知礼义,晓廉耻之外,还能有一技之长以谋生。如此,绝不会有百姓不想让儿女上学的。而且,不久的将来,我幽州也会有数之不尽的文武英才。”

“好#旱得好!文若之策,乃是强国之上策也。可行之!”刘明说完,又对蔡邕说道:“岳丈大人。我幽州之教育,就应该如此办理。你可妥为安排之。”

不明真相地众文武,以及蔡邕全都有点犯晕。还真有强迫上校的?不过,先前他们都没有反对。现在当然也不好反对了。而且,荀彧提议的义务教育,那也不单单指的是女童。男童也同样包含在内。这就不好区分和反对了。

于是,蔡邕也值得认头的答应了。

可蔡邕刚答应。郭嘉又上前说道:“主公。属下也有一言,以奏之主公。”

众文武有些发傻,怎么郭嘉也是这样说话?

刘明含笑说道:“讲。”

郭嘉摇头晃脑地说道:“主公。子曰:妻,妇与夫齐者也。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也有道。如今,咱们幽州各个文武,均为主公的大业,竭尽全力。其妻之贤内助,功不可没之。主公为其夫人设浩命之虚职,以表彰其贤德。”

众文武一听郭嘉之言,均是暗暗的好笑。郭嘉怕老婆的名声,那在幽州可是大大有名的。这郭嘉肯定是在家中没顶祝蝴老婆给他地压力。故此今天才会在这里为他的夫人讨封。

有了这些想法,这些官员全都又自豪,又送了一口气。

敢情张秀儿那个金钗盟的实力,那可不是摆设。幽州上下的所有豪门贵妇,几乎没有不入金钗盟的。这张秀儿有了一天的时间和策划,这些文武大臣们的女眷就全都知道这消息,并都动员起来。虽然这些女子不会干涉他们的政事,可是唠叨唠叨,念故念故,那总是难免的。这些文武大臣,秉于忠义和信念,那是不可能听她们的。可是,人非草木,谁能无情?这些大臣们的老婆,闺女,甚至是母亲的感情又都在那明摆着呢。

故此,这些文武大臣们受到得压力,可想而知。可如今,郭嘉率先提出了这个建议,而且只是一个荣誉称号,没有实职,只是为了表彰大臣们功绩而给的奖赏。完全可以让他们两全其美。这些大臣哪能不在自豪自己的骨气的同时,又都送了一口气呢?

于是,当刘明再次询问大伙意见的时候,这帮大臣也全都附和的赞同。

刘明心里好笑:郭嘉得计策果然不错。每一步地反应都料到。现在就看最后一步如何了。

此时,杨军适时的发言道:“主公。既然设有浩命一职。那自然要有品级之考订。有品级之考订,自然要有之升降。如此,若是品级考订之中,衡其贤德、才能。若是其中有品德才能突出者,是否也可委之官职,以为其嘉奖?”

杨军的资历,那在幽州,那可以说是无人可匹敌的。而且,杨军又掌管吏员的考核,一般的官员,那是绝对不敢明着顶撞杨军。尤其是杨军现在只是按照他那人事部的流程在询问此事。那就更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杨军的提议,可又触及到了任命女官的事情上面。蔡邕还是忍不住出来说道:“杨老。太尉大人适才不是已经说了不再开设女科,任命女官了吗?您又何来此问?”

杨军笑道:“子曰:才难,不其然乎!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况且,即使是周天子礼义传国。尚有妇好,以为栋梁。女子有大贤者,有一二在朝为官,有何不可?此乃是盛世之兆啊。”

第三百八十五回大笑的曹操

第三百八十五回大笑的曹操

杨军的这两句话说完之后,蔡邕当时就不言语了。如果蔡邕学问浅点,蔡邕也许还会反驳杨军。可惜,蔡邕乃是一代宗师,杨军说得那些,蔡邕全都明白。蔡邕自然不会在此穷狡。

如此,这件事情在郭嘉的策划下,顺顺利利的通过了。而且,刘明手下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员,也没有一个不满意的。刘明总算是为黄硕这个奇才可以顺理成章的出仕,铺平了道路。

不过,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现在的情况,不过是刘明取得了一干手下的理解和支持。至于彻底的实施下去,效果和反应会如何,这还不得而知。

然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搞定自己手下众大臣的刘明,本以为这件事在民间的反应也应该极为激烈,并为此而做出了一定的准备。可是,刘明的准备却一点也没用上。

这半个来月的工夫,刘明被绑架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刘明治下的每一个角落。再加上幽州各个报社有计划的报道。现在老百姓之间讨论的事情,没别的,全都是曹操如何的可恶,如何的该杀。那些热血的青年,无不向当地官府请命,上万民表,要求讨伐曹操。

结果,在这种民情激昂,全民请战的浪潮当中,刘明新颁布的这几个无关大雅的小命令,竟没有引起任何的浪花,就顺利的颁布和实施下去了。

刘明得到这一反馈,又是差异,又是激动。刘明真没想到,自己一个人的安危,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关心并为此感到气愤。

为了不至于让这帮关心自己的百姓希望落空。刘明叫来郭嘉寻问:“奉孝,当日你制定的激化民愤,声东击西,夺取青州的策略,如今执行的可否顺利?”

郭嘉答道:“主公敬请放心。所有的作战计划。都是经过参谋部精心制定的,行动方案,已经下达到各个将领那里去了。只等着张辽将军在官渡演练兵马,把曹操地人马全部吸引过去之后,咱们即可轻而易举的夺取青州。”

刘明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张辽的十万新兵已经开赴至了官渡。并挨着甘宁的水军大寨,扎下了百里的联营。

官渡南岸的曹营探马观之,急忙向了官渡的主将——张合、高览报告道:“禀将军。官渡北岸有刘明兵马增兵而至。”

张合急忙问道:“他们增兵多少?可曾探知?”

“禀将军。我等只知其扎下联营百余里。营内旌旗密布。喊杀震天。其具体兵力如何,并不曾探知。”

“没用的东西,滚。”高览生气地喝道。

张合劝道:“贤弟,莫要生气。如今黄河已经被甘宁得水军封锁,咱们的这些探马并不能过江查探。能知道这些,就已经不错了。用不着责怪他们。还是你我二人登高一观吧。”

高览点头应允。

张合、高览二人,随之登高,隔江观看。这一看之下,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对面的百里大营,旌旗无数。人影晃动。隔江均可闻知。

高览惊恐道:“大哥。对面怎么会突然间增了这么多的兵马?看这意思,这还不得五六十万的兵马。难道他们又想前来攻打咱们不成?”

张合叹道:“恐怕就是如此了。前几日,我曾听人传言幽州得太尉大人遭到咱们永相大人派去的刺客绑架。当时我还不信,看起来,这就应了此事。”

高览忧道:“大哥,若是如此,这些兵马肯定是幽州得太尉大人前来兴兵报仇的了。他们这里六七十万的兵马,而咱们却只有二十万的兵马。咱们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张合沉着地说道:“这却无妨。咱们沿岸修建地无数高台之上,全都安置这霹雳车。足可以控制他们的渡船无法靠岸。而子远先生当初在这里修建的堡垒、要塞,也相当地坚固。再加上咱们这二十万的精兵,别说他们只是来了六七十万的兵马,就算他们来了百万的雄兵。咱们也能让他们全都沉到黄河里面去。只是可惜子远先生却看不见这一幕了。”

张合原本信心十足,可是一想起亡故的许攸,却不禁有些叹息。

高览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听到张合叹息许攸,也不禁怒道:“子远先生才智高超,丰功伟绩,却丧身在了那个蠢夫的手里。真是天妒英才。我早晚必杀此獠,以报子远先生多番救命之恩。”

张合连忙制止道:“贤弟,休说傻话。子远先生虽然才智高超,功绩非凡。可为人孤傲。言语刻薄,而且还有些贪财,这也是假不了的。因此招来杀身之祸,那也是在所难免。况且,那杀死子远先生的莽夫,乃是丞相大人的爱将。颇受丞相大人重用。我等若杀之,与叛逆无异。你我受丞相重恩。岂可公私不分?此事再也休提!”

高览默默地点头答应。

张合叹了口气。岔开这个话题说道:“虽说咱们不怕刘明他们的大军来袭。可是,此事毕竟非同小可。咱们还是应该报给丞相得知。令丞相有所准备。”

高览再次点头同意。

于是,张合回营之后,除了下令积极备战之外,并把刘明在官渡北岸增兵,以及听闻刘明乃是因为遭到绑架而要进行的报复等等,详细的写了一封战报,派人快马加鞭的给曹操送去。

等曹操接到张合的战报。得知刘明即将派遣六七十万的兵马前来攻打官渡以来报复遭到曹操的绑架。众文武多是惶恐不安。有些文武更是在心中埋怨曹操吃饱了撑得,没事绑架刘明干什么?如今可好,把祸事都惹出来了。

可是,就在这忧愁一片的时候,曹操却突然哈哈大笑。

两旁地文武全都吓了一跳。丞相这是怎么得了?难道因为知道刘明派出这么多的兵马前来报复,给吓疯了不成?要是连曹丞相都疯了。那咱们怎么办?还是赶快想法开溜吧。

此时,两旁有忠义之人问道:“丞相大人。刘明即将发大兵前来讨伐咱们。咱们倾全部之兵马,尚恐不敌,文武惶恐不安。丞相大人却又因何而笑?”

曹操笑道:“我笑那刘明虽会用兵,却也稀疏。空负天下第一军的美名,却不识天时、地理。只能成就咱们的霸业威名。”

众文武均是不解,不知道曹操哪里来的如此自信。要知道自己这些人败在刘明的手下,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刘明的兵马实力如何,这些人都是清楚无比的。即使自己的主公曹操想借着贬低敌人来提高自己的士气,那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曹操一看这帮人的样子,就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得了。于是笑道:“尔等休要不信。吾来说与尔等知晓。尔等须知,农乃立国之本,粮足,则百姓安定,将士安心。故兵马远征,多在秋收之后。而如今,正是春分之时,农忙之刻。仁德之主,此时当鼓励农桑。息兵罢战。可那刘明却在这个时节,不分轻重,为了他那子虚乌有的荒纽事情,就如此劳民伤财的出动大军。此时,错过了农忙,他们秋粮必然减产。百姓,官兵必有怨声,如此,可谓不知天时。”

曹操手下的众文武一听,各自点头,不错,丞相大人说得有道理。各人均是士气大振。

而曹操又接着说道:“那刘明不识天时,想来攻打咱们也就罢了。可他哪里不好攻打,却偏偏不知变通,又来攻打咱们得官渡。咱们的官渡,先前准备不足,防守稀疏,那也就算了。可如今吾那官渡,既有黄河天险,又有坚城壁垒。如同铁桶一般。二十万的精兵坚守之,可敌十倍之强敌。而那刘明却只派了六七十万的兵马前来攻打那里。那岂不是给咱们来搔痒一般。恐怕他那六七十万兵马,全都沉到了黄河之里,也无法攻上黄河岸边半步。如此,这刘明岂不是不识地利?”

众文武尽皆叹服。信心也因此高涨。

而曹操却又说道:“刘明不识天时、地理,早晚必败。咱们无需理睬与他,尽可让那刘明在官渡那里消耗兵力。咱们只需把咱们的内政和春耕抓好了即可。待得秋收之时,此消彼长,那刘明兵疲马困,而咱们却兵精粮足,咱们即可把那刘明一击而溃。成就咱们的霸业。”

曹操手下的众文武听了,更是欢喜非凡。对刘明的攻击也就不放在心里了。

曹操也随即给张合下了八个字的批复:安心固守,严禁出击。

张合对此心领神会。

而张辽在黄河北岸操练兵马多日,不见张合这面有任何的兵马调动,觉得这个吸引对方兵马的计策,有可能达不到了。于是请来甘宁说道:“甘将军。主公命我等在此操练兵马,吸引曹操主力前来。可几日来,对面兵马全无调动。看起来,如果咱们不能给他们来点实际上的伤害,他们恐怕是不会中计的。不知甘将军可否有胆,助我主动出击?”

第三百八十六回奇袭

第三百八十六回奇袭

这张辽的胆色真不小。甘宁不禁暗自佩服。

要知道,虽然张辽也是领了十万的兵马在此。可是,张辽的十万兵马,那都是新近招收的新兵,还没有形成强大的战斗力。就这十万兵马,渡江攻打那跟刺猬一样的曹军堡垒,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而且,一招不慎,还有可能暴露官渡这里兵力空虚的事实。故此,张辽提议出动出击,那绝对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

然而,张辽的胆色是不小,可甘宁那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得主。此时的甘宁,那也正犯愁无法完满的完成主公交给的任务。耳闻张辽要准备搞点大动作,那也是极感兴趣。

甘宁笑道:“张将军可以不惧生死的为主公效力。我甘宁岂能落后。张将军有什么计划,只管讲来。”

“好!好汉子。”张辽高兴的赞道:“既然如此,有劳甘将军借我三千水军。我要过江讨伐曹军。”

好家伙。虽然甘宁那也是胆大包天的主,可仍然被张辽给说的一愣。甘宁皱眉说道:“张将军,这就是你的全部计划?如此,是否草率了一些?那曹营的兵马实力,虽然不如咱们的主力部队。可是,那也要比咱们的新军强上许多。而且,咱们的兵马数量也不占优。那曹营更是沿江修筑堡垒要塞,城墙之上,密建高台,每座高台之上,都有霹雳石车。那些霹雳石车,虽然比咱们发石车的抛射距离要近上许多,可他们占据高处,数量又多,其覆盖范围,足可密布黄河沿岸。就连我的水军,虽然能驰骋在黄河之上,让曹操无法遣船过河,可是。那也是不敢轻易靠近黄河南岸的。如今张将军却要借我三千的水军,明目张胆的过河讨伐曹操,那岂不是如同儿戏一般?若是如此,我却是不能答应的。非是我胆小,而是我不能辜负主公的厚托。平白暴露了咱们这里的实力。”

张辽闻言嘿嘿笑道:“甘将军,敬请放心。文远虽立功心切,可文远也不是一个莽撞地人。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节。文远怎么可能会让咱们的弟兄去正面袭击那壁垒高筑的官渡?”

甘宁一听张辽如此说,立马又来兴趣说道:“原闻张将军高见。”

张辽也不做作。随即领甘宁来到作战沙盘之前说道:“甘将军,你来看,此乃黄河流域的走势,这里是曹操盘踞的官渡,咱们要是攻克了官渡,立马就威胁了曹操的老窝兖州,到时候,曹操的根基根基,陈留、许都,那就全都置身于咱们的铁体之下了。故此。曹操才会如此的紧张官渡。所以。他才在官渡这里修筑了如此坚固的工事。咱们要想强攻硬打下官渡,那绝对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单凭你我的军力,那是拿不下官渡的。而且。这也不是主公的目的所在。”

甘宁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张辽又接着说道:“根据咱们参谋部的作战意图,咱们在这里的目地,不是要强攻下管渡,而是要吸引曹操地注意力,让曹操把所有的兵马调动到管渡这里前来防范,以此来便于参谋部的后续作战意图地实施。如此,那咱们打不打管渡,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咱们让曹操的兵马调动起来。让他们跟随着咱们转,那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如今。既然咱们在这里大张旗鼓的操练兵马,并不能引起曹军的关注,那咱们何不转而攻击这里。”

甘宁顺着张辽的手指方向一看,乃是黄河的另一渡口——孟津。甘宁有些领悟了。

而这时,张辽则豪情万丈地说道:“虽然这里也是通往司隶地要地。但是,由于司隶如今的破败,旷野千里,人口稀少,再加上曹操和董卓正在结盟。而这里又邻接着董卓地地界,曹操为了不引起董卓的误会,他在这里屯集的兵马并不多。只要咱们闪电般的拿下孟津,整个司隶,那就任我驰骋了。而只要咱们彻底的占据了司隶,断开了曹操和董卓的联系,那也就容不得曹操不调动兵马了。”

甘宁拍案叫好。

然而,甘宁手下的焦亭却不解的问道:“张将军,以咱们的兵力,如果奇袭司隶。我倒是相信二位将军可以拿下整个司隶,但是,就咱们这点地兵力,却绝对不足以守祝壕隶。更不可能应对曹操全部兵马的反扑。何况那里还邻接着董卓,若是那董卓也出兵支援曹操,那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不等张辽答言,甘宁笑骂道:“你这个笨蛋。咱们守城干什么?曹操出兵,咱们的目的不就已经达到了吗?难道这几年你当兵当的,把咱们的老本行都忘了不成?”

焦亭这才恍然,不好意思地憨笑道:“嘿嘿,这几年光跟着大当家训练水军呢,还真把咱们的老本行给忘了。”

甘宁笑骂了一句,不去理他。转首对张辽说道:“张将军此策甚好。兴霸定当鼎力相助。只是你我走后,这官渡的大营却又交给何人?若是对岸的曹兵看出破绽,又该如何是好?”

张辽笑道:“攻打司隶用不着许多的兵马。那司隶久经战火,城池破败,我有三千精骑足以。甘将军只需派些水军助我把这些兵马运到孟津即可。这里就请甘将军多非些心力了。”

甘宁摇头说道:“这可不行。攻打司隶怎么可以拉下我。而且,你若想奇袭孟津,我手下的那些大船,却是用不了的。那些大船一动,对面的曹兵立马就会知道。他们快马传信,到时候,你奇袭孟津,肯定要多费手脚。弄不好,反倒会偷鸡不成,失把米。故此,你只能搭乘我的朦冲斗舰,趁着*夜色*(禁书请删除),对面曹营无法观测的时候,悄悄的出发。而这黄河之上,黑夜行舟,虽然我的这些兵丁都是老手,可还是需要我的亲自指挥,才可万无一失。而且,以朦冲斗舰,沿河劫掠城寨,那也是我的老本行。当可助张将军一臂之力。”

张辽思索了一下,觉得甘宁说得也有一些道理,于是点头道:“如此也可。只是我走之后,我的大军可以交托给我的行军司马刘大人代为管理,反正这些兵马只是每日里进行常规的训练,少了我这三千骑兵,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关系。倒是甘将军的水军大营,乃是防护着咱们黄河北岸的安危,甘将军走后,却不知何人可以委此重任。”

甘宁笑道:“张将军,只要你的大营没有关系。我的水军大寨就不用考虑了。别说曹营根本就没有大规模的水军可以和我对抗。就算他有水军,可我这水军大寨,虽然只有五万的水军,但是,却有可乘三百人的无敌战舰,四十艘,可乘百人的巨舰,两百艘,其他的小船无数。而且,我那水军的儿郎,那也都是纵横水域多年的老手,黄河之上,再无敌手。我只需留下焦亭让其进行日常的水面巡视,即可万无一失。”

计策一定,张辽即把自己的作战计划写成战报,传给后方的参谋总部。随后,即在当天夜里,乘着甘宁得战船,悄悄的出发了。

两日后,曹操那里还不知道动静呢。张辽和甘宁却已经来到了孟津附近。

要说还是甘宁得经验老到,甘宁领着水军来到孟津附近的时候,那也是*夜色*(禁书请删除)正黑的时候,在甘宁得指挥下,甘宁得三千水军,连同张辽的三千骑兵,神不知,鬼不觉就上了岸了。

上岸之后,甘宁安排一千水军把那些船只驶到对岸停留,等候自己的信号,好来接应自己。然后和张辽商议道:“张将军,你这骑兵虽然速度很快,可是这大夜里的,那跑起来的动静也太大了。按着咱们情报部给咱们的情报,离这孟津渡口十里的地方,那就有曹操的一个营寨,就是监视这里的。若是你这动静把他们惊醒了,只要他们坚守营寨,并把咱们的消息报告上去,那咱们的这个行动就有可能被破坏掉。不如你们先把马蹄都包上厚布,然后慢慢的前进,而由我带人把他们的营寨出口堵住,并把他们的警戒人员都干掉,开开营寨大门,你再率部队发起突击。如此当可把他们一网打尽。张将军意下如何?”

张辽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样行动,虽然有违自己的初衷,可是,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端掉曹操的孟津营寨,那自己攻打洛阳,攻克整个司隶,那就会简单的许多,而这样给曹操的惊喜和打击也会更大。于是,张辽点头同意。盯住甘宁说道:“干将军小心了。”

甘宁也不废话,一抱拳,领着自己的兵马就先行一步了。可是等甘宁来到了曹操安置在孟津的大营之后,甘宁仔细一看之下,甘宁却大吃一惊。

第三百八十七回闪动的火把

第三百八十七回闪动的火把

甘宁在观看曹操安置在孟津的营寨之后,大吃一惊,所为非别。而是曹操设立的这座营寨太有法度了。

这座营寨乃是按着五行梅花阵的布局设立,寨墙、吊斗,样样齐全。而且,寨墙非常厚实不说,寨墙之上还有尖锐的木刺防止外人攀登逾越。而那每隔三十米就竖立的一座箭塔,更是把所有进攻营寨的角度全部封锁。

这哪里还是一座小小的营寨?这整个就一个战斗堡垒。别说是甘宁带来的这点人马,就算是甘宁和张辽带来的人马加在一起,然后再翻上两番。那也绝对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他们全部歼灭。他们足可以拖住自己等人的后腿,给曹操停留在洛阳的兵马制造出足够的准备时间。

不过,要是单单只是这些,以甘宁经历过的阵仗,甘宁也是不会有多少吃惊的,毕竟两军作战,你不能全指仗着对方是白痴吧。对方会有精通兵法的人会如此安营下寨,那也不足为奇。反正甘宁也从来没想过正面攻打这个营寨。甘宁这回来的目的,那可是准备趁着黑夜偷营来的。

可是,这座营寨的防御措施,却不只如此,此营寨的四周一片旷野,除了黄土,就是稀疏的草地,别说周围碍眼的林木全都被砍伐光了。就连茂密点的草丛,那都没放过。而且,这些还不算,营寨五十米之外,箭塔密集覆盖的射程之内,每隔十五米还矗立着一支火炬,无数的火炬绕着寨墙密集排列,把整个营寨之外照得有如白昼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视觉死角,任何外敌的夜袭,那都会暴露在箭塔监视之下,从而让营寨之内的曹兵可以有个充足的准备时间。

而现在,甘宁吃惊的也恰恰就是这一点。要知道,这种防御措施。那乃是一级战备的标准,乃是时刻防范敌人偷袭地应对手段。这里面,每日火把的消耗乃是一个大数目不说,营寨里面的巡夜兵的疲劳强度,那也是最大的,箭塔上的哨兵,更得时刻监视着四周,否则的话。这样的布局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故此,非一线战场,以及相对太平地地方,那是都不会采取这种防御手段的。太浪费了。除非是对方已经知道对方会在夜里前来攻击,才会这样防范的。可是,自己和张辽连夜出发,神不知,鬼不晓。对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甘宁暗暗琢磨:难道曹操那边真有高人,不仅看破了主公在官渡布置兵马只是吸引他们兵力的烟雾,而且还算定了我们一计不成。还会袭击这里的策略?要是那样的话。这可就不太好办了。如今自己和张辽,那可是孤军深入。出其不意,那肯定是能取得很大战果的。可要是人家有了防备,甚至是已经集结好了兵力在等着自己。那自己和张辽的这点人马,那可就都悬了。

想到这里,甘宁有点犹豫不决,对方实力不明,防范严谨。自己偷袭,那肯定是没戏,可是,如果强攻硬打得话。就算是自己和张辽合起来的兵马,能以优势兵力把这个营寨拿下来。可那损失掉的兵马也会极为惨重。再想拿下整个司隶。那可就要难上加难了。

此时,甘宁地老部下蒋钦看甘宁半晌无语,于是上前问道:“大哥,怎么了?咱们人都到齐了,您怎么还不下命令?”

甘宁指着眼前地营寨说道:“公奕,你没看到这个营寨地架势吗?这让咱们可怎么打?强攻的损失太大了。”

蒋钦看了一眼那个营寨,恶狠狠的说:“大哥,损失又有什么?难道咱们打着保票来地,就这么空着手的回去?这样岂不是让人耻笑?而且。这也太不吉利了。不符合咱们的行规。咱们多少也得干上一票再说啊。”

另一旁的周泰也附和地说道:“就是啊,大哥。二哥说得一点也不错,干咱们这行的,哪能空跑一趟的。就算是一片瓦,咱们不也得象征性的那一下嘛。”

甘宁一听此二人说话,心里止不住的好笑。自己的这两个兄弟,那是当贼当惯了。这个贼味是改不了了。就算是自己在这幽州当了水军大统领,把他们也拉了来当官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脱不了这些匪气。

但是,甘宁转念又一想:这好像也怪不得他们,自己在辽东训练水军的时候,除了保护商船航线,剿灭海盗之外,偶尔还按着主公的命令,客串一下海盗,帮着原义中打劫一些倭国船队,这与他们早先当水寇时也没多大的区别,而他们又都属于实际执行者,他们的这些匪气,当然不好改了。可现在,他们和自己来到黄河流域防守曹操的兵马过江,一窝就是这么长的日子,他们当然有点憋坏了。

看这杀气肆溢的两位老兄弟,甘宁也不禁热血沸腾地骂道:“他娘的!贼不走空,咱们就干他一票。”

此时甘宁也想明白了。曹操布置在孟津的这个营寨,那绝对是自己等人地眼中钉,肉中刺。除非是自己等人现在就悄悄的退回去。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否则的话,就算是自己绕过了这个营寨,并偷袭了司隶,可这个营寨却卡断了自己后路,让自己没有退身的余地。与其那样,还不如先把这个营寨拿下来再说,实在不行,自己拿下这个营寨之后,立即撤退,那也能让曹操分一下心。向司隶这边多关注一些。多少也能起到分散曹操兵力的作用。

而这时,周泰手中的钢刀一举,就要带着人马冲出去。甘宁急忙拦阻道:“且慢!”

周泰不解地看着甘宁问道:“大哥,又怎么得了?”

甘宁笑道:“幼平。怎么着?这几年横冲直撞惯了,把咱们当初打劫营寨的规矩都忘了?”

周泰奇怪的问道:“大哥,那我怎么可能忘呢?不过,刚才您不是说了,偷袭没用吗?那咱们还费这个劲干什么?直接上不就得了。”

甘宁正色说道:“规矩不可废。试一下,总没什么坏处的。反正咱们这样冲出去,肯定会被他们发现的。试一下,咱们还有一定的机会。而且,就算咱们正式发动攻击,那也要给张将军发出信号,让他们配合咱们一同进攻。难道你在军校都白学习了。协同作战的要点都还给了教官不成?”

周泰不言语了。摸着脑袋,冲着甘宁傻乐。

此时,甘宁点手叫过一个小队,让他们把孟津营寨之外的那些火把熄灭两根,试试孟津营寨的反应如何。

这个小队接到命令之后,全都拿出一块土黄色,上面还有许多不规则绿纹的迷彩布,披在了身上,然后,全都趴在了地上,慢慢地向前爬行

别说,就这些人把这迷彩布往身上这么一披,然后再这么一爬,别说现在是夜里,只是那些火把在照亮着夜空,就算是大白天的,一般人离远了,那也看不清楚。

就连明知道这个小队是这样伪装的周泰,此时也分不出来这伪装之后的小队,现在爬到哪去了?

周泰不禁感叹道:“大哥,迷彩布这宝贝真是个好东西。你说这东西,咱们主公是怎么琢磨出来的?一个大活人,这么一蒙,就愣是看不见了。要是早几年咱们就有这东西的话,咱们得少死多少弟兄啊。”

甘宁、蒋钦都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终于,那些缓慢爬行的小队,平安无事的来到了预定目标之前。五个人一组,各自悄悄的把迷彩布掀起了一个小角,慢慢的把一个吹管露出一个小头。用力的吹了一下。随即又把迷彩布盖好,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原地。

离得远,没有人能看清楚刚才有什么异常,可要是离得近了,就会看到一股白色粉末顺着微弱的夜风,吹向了预定的火把。

这些白色粉末,乃是幽州特制的熄火粉,乃是蒋方从一个偷盗的高手手中获得独家秘方配制。只见那些粉末吹到了火把之上,那两个火把,立马引起一连串的火光晃动,好像火把的油脂将尽,正在做最后的燃烧一般。

此时,后面密切关注这一行动的甘宁等人,那也是心情十分的紧张,这可是最为关键的时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只要火把平安的熄灭,而且曹营之中也没有人前来探查,那么,这个完美的防御措施,就会产生视觉的死角。自己的部队就可以从这段黑色的地带摸入曹营进行偷袭了。

而这时,曹营的箭塔之上,却偏偏也有一个曹兵看见了那里火光的跳动,他推了一下旁边的那个老兵问道:“老哥,你看那两个火把怎么得了。它们怎么一跳一跳的?”

第三百八十八回参谋部的反应

第三百八十八回参谋部的反应

正所谓:人要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人要走运了,天上都往下掉馅饼。

此时,活该着曹操倒霉,刘明走运。明明负责这片防区的那个曹军新兵都已经发现异常了。可他却偏偏问了一下旁边的那个老兵油子。

那个老兵油子当兵多年,确实有不少打仗的经验,可偷懒耍滑的经验,那也不少。就像现在,明明两人放哨,可他却全都交给了那个新兵,自己却偷偷的打着瞌睡。

结果,他被这个新兵叫醒,这个曹军老兵还有些不厌烦的醒来问道:“哪个?”

“那个。就是那两个。”

这个老兵虽然偷懒,可却也怕误事,连忙顺着那个新兵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那个老兵放心了,随口骂道:“傻小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火光跳动,不就是快要烧没了的前兆嘛。你没看那附近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吗?只要没人,你管的那么许多。现在都足有四经天了,再有些时辰都快天亮了,这上万只的火把当中,有一两只烧得快些,快烧完了。这又有什么稀奇?”

那个新兵深以为然,觉得还是有老兵懂得多。于是再次请教道:“老哥。还是您懂得多。说得真对。您说,咱还用不用把这事给报告一下?”

“啊呸!就这小事你还报告?找打不是?”

新兵有些糊涂的问道:“老哥。这事咱报告,怎么会找打呢?”

老兵耻笑道:“傻小子,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将军们睡得正香呢。这又不是什么军情大事,你把他们叫醒了,那不是找打,又是干什么?”

“啊中,还是老哥您懂得多。谢谢您了。”新兵明白过来奉承道。不过,那个新兵看着那若明若暗,眼看马上就要熄灭的火把。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老哥。要不咱们自己弄两支火把给换上,省得那两支火把灭了,咱们麻也看不见,再出了什么事。”

“说你小子傻,你还真犯浑。这大晚上的,你想出军营换火把,没军令行吗?到时候,岂不是又要惊动了将军们找打。而且。这天马上就要亮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撒泡尿都不够,能出什么事?这上万支的火把,少这么一两根的,不吃紧。你还是省省力气。一会儿等着交接回营休息,那才是真格的。”

啊中。就听老哥您的了。”新兵傻笑道。

就在这两个曹兵地说话之间,那两个火把终于灭掉了。这两支火把一灭,中间立马就一块二十来米的黑暗地带闪了出来。

甘宁心中大喜。连忙又派了一百个手熟的老弟兄摸了过去。

这一百个老兄弟,那可都是甘宁当初当落草时的老部下,全都是高来高走。摸黑哨。劫掠城寨的高手。如今这被火把环绕的曹营有了一丝漏洞,这些人立马如鱼得水一般的就摸了过去。很快就来到了曹军的寨墙之下。

到了寨墙下面,这些老手。轻车熟路地就搭了一个人桥,一点声音都没外露的,就把一个弟兄给托了上去。那个上去了兄弟,那也是经验丰富。早把一块厚厚的毛毡,包裹住了那尖锐的木刺。然后又垂下一条绳索,悄悄的溜了进去。

不多时,这些人全都进入了营寨。以*夜色*(禁书请删除)作掩护,纷纷摸向了左右的箭塔。

很快,这些箭塔之上的哨兵都作了糊涂鬼。寨门那里再有什么动静,也不会有人报警了。

此时。这帮高手才聚集到了一起,摸向了寨门的守卫。

要说干掉这些寨门的守卫,那可要比干掉那些箭塔上的哨兵要有难度地多。那些箭塔上地哨兵,不过是两两一组的独处,而且也没有防范之心,遇上这帮暗杀的高手,那当然会被无声无息地干掉。跟本不可能做出任何的反应。

可是,这些寨门的守卫就不同了。首先,寨门附近比较敞亮。要想摸得太近而不被发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其次,这些寨门的守卫,那也是一队人马在守护着,足有六十余人。要想一次性的全部放到,而不外露一点的声息,那真是难如登天。但是,只要有一人漏网,他必然能发出警戒信号,到时候甘宁大军冲入营中,就会遇到许多的麻烦。

不过,这帮人不愧是高手,就是准备充分。全都摸出一管吹箭来,由队长划定好了各自的目标,一人负责一个,在队长的指挥下,同时用力吹了出去。

那些吹箭,不用弓弦,发射之时,全无生息,吹出去地又都是细长的钢针,那些钢针上面还涂有了见血封喉的剧毒,那绝对是暗杀的利器。那些曹营的军兵,纷纷的中针而亡,连一句惊呼都没来得及喊出来。

收拾掉了这些寨门的守卫。这些人麻溜的把寨门就给开开了。甘宁领着自己的这帮人就冲了进去。

随着甘宁地信号,张辽的骑兵也快速的冲进了营寨之内。

这一通杀,那真是杀得好痛快。

那曹营之内的兵丁,那都是酣睡惊醒,仓促应战,全都是人心惶惶,无心应战。而且,事发突然,也来不及穿戴盔甲,就连兵刃也不是十分齐全。而甘宁、张辽,那都是准备充足,带来的部队,也都各自最为精锐的亲兵。强弱自然分晓。

待到天明时分,战斗就已经结束了。曹军孟津兵营的全部官兵,在甘宁的四面围堵之下,没有一人漏网,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而张辽和甘宁得人马,却只阵亡了十几人,轻伤的也不过数十人,剩下的全都完好无缺。

经过审讯,张辽和甘宁这才知道为什么这孟津兵营的戒备会如此的森严。

感情这孟津兵营,那乃是曹操刚刚得下洛阳时,亲自布置的营寨,目的就是为了防范董卓和刘明的偷袭。要知道当时的洛阳,那还是群臣所在的一个小朝廷,这个孟津兵营的设置,那就重要无比。可后来,连皇上带群臣,全都被曹操得着了。曹操迁都许都,回归了兖州,这孟津兵营地重要性就差了一些。可是,这司隶再怎么衰败,再怎么的邻接盟友董卓,可这孟津渡口,毕竟还是一个咽喉要地,那曹操还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仍然在这里安排了五千的兵马。以做警戒。而且,各项的警戒措施,那都是以时刻应战为要求的。其用心就是要达到,虽然兵少,但是警戒作用强大,便于后方支援和应变。

可惜,由于留守这里的兵马,只是曹操手下的二流兵马,而且,也一直没有什么战火骚扰到这里。结果。规章制度,各项标准虽然照旧,可这些兵马地警戒之心却有些松弛了。

最后。全都便宜了甘宁和张辽。

张辽和甘宁暗自叫了一声:侥幸。可随后,此二人看着这些俘虏,张辽和甘宁在喜幸之余,也有点犯愁。

攻下孟津兵营,本身伤亡极小,这本是可喜可庆之事。而且,除了缴获的那些物资之外,这一两千的俘虏,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可以让这帮跟着自己来冒险的弟兄们全都发笔小财。

可问题是,现在张辽、甘宁可是偷袭司隶来得。这就要求行动快捷,出其不意。可是有这些俘虏和物资拖累着。那行动肯定快不起来。故此,张辽和甘宁绝对不能带着这些物资和俘虏行动。但是,由于张辽和甘宁是抱着偷袭的目的来的。并没有后勤部的跟随,这满营的物资和俘虏,既没有专人来接管,也没法运回幽州变卖。这都是麻烦事啊。要知道,以前作战,这些事都是后勤部地事。张辽、甘宁这些人只负责打仗,事后自有人给他们料理。那用得着他们操心?

不过,这些金钱问题还在其次。张辽和甘宁那都不是贪钱地主,乃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大英雄。大不了把这些物资全部付之一炬,把那些俘虏全部杀了,这问题也就解决了。最多回去之后,二人从自己的俸禄中拿出钱来赏赐这些有功地将士,以张辽和甘宁这几年来的功绩和进项,这两人也花得起。

可关键是幽州的军规,不许杀害俘虏,也不允许私自发饷。这两条,那一条犯了,那都是相当严重的重罪。故此,张辽和甘宁为此犯愁。

此时,张辽和甘宁,头一回无奈的知道,感情这打胜仗也有麻烦事。这可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也没有想到过的。

可就在张辽、甘宁这两个人犯愁怎么解决这麻烦事的时候,突然有军校来报:“二位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是黑山情报组的人,奉了参谋部的命令,前来求见二位将军。”

张辽、甘宁一听,极为惊讶:参谋部的反应可够快地。不过,张辽和甘宁也不敢怠慢,连忙让人把那个人领了进来。

不多时,一个胖乎乎,一团和气的商人模样的人,在军校的带领下,来到张辽和甘宁切近。躬身对张辽和甘宁说道:“黑山情报组,司隶四掌柜朱盛,见过张将军、甘将军。”

张辽看着朱盛问道:“你说你是黑山情报组的人,你可有何为证?”

朱盛笑道:“张将军,我等黑山情报组的人员,哪里会留下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等是见不得光的。不过,参谋部让我司隶情报组来协助将军,他这调令,到可算是一个凭证。张将军请过目。”

张辽接过来一看,参谋部的官印、暗记,一样不少,应该没有问题。随后张辽又看了一下调令地内容,大概的意思就让司隶地情报组配合张辽、甘宁攻占司隶。听从张辽和甘宁地指挥,并同时把一份作战方案转交给张辽、甘宁。

张辽放下调令问朱盛道:“参谋部的作战方案何在?”

朱盛小心的拿出一个铜管,递给张辽道:“张将军请验收。”

张辽也慎重的接过铜管,只见上面的火漆封口,完好无缺,没有打开过的痕迹,这才把铜管的封口打开,取出里面的信件观看。

此时,甘宁在一旁问朱盛道:“你是如何知晓这曹营已经换主的事情?”

朱盛答道:“回将军,前日我们就已经接到了参谋部的飞鹰传书。我等早就知道将军要来这孟津,自然一直派人接应察看。只是将军行动迅速、隐秘,我们派在岸边的人,没有迎着将军。可是,今早将军作战之时的雄风,却被我们监视这个孟津兵营的弟兄探知。我自然知晓将军们来,故此才来此处迎接将军。不过,将军放心,这孟津兵营已被攻破之事,除了咱们自己人之外,再无一人知晓。”

甘宁这才放心。

而这时,张辽已经看完了参谋部的方案。不禁为参谋部的应变神速,计划周详,暗暗叫绝。

敢情张辽、甘宁他们的行动方案一上报给幽州,引起了刘明和郭嘉极大重视,他们对张辽和甘宁的这种临阵变通,极为认可。而且也判断出张辽、甘宁他们的行动成功性,应该在八分以上。于是,他们立即决定按着张辽、甘宁他们的这个计划,扩大一下行动的范围和战果。命令张辽、甘宁,再打下洛阳和司隶等地之后,所获得物资,一律分散给当地的百姓。同时,一定要把曹操在司隶设置的一百七十二个屯民点全部破坏,解放所有的屯民,并把屯民点的粮食也全部分给那些屯民。而所有俘虏的士兵,在曹军援兵没到的时候,先都集中到孟津岸边。官渡的水军马上就来此接应,会把这些俘虏运到河内,由并州的关羽负责接应和处理。而当曹军援兵来了之后,放弃所有的占领地,以骑兵的快速优势,领着曹军在那些农田兜圈子。让曹军自己把那些早耕的农田,全部破坏掉。然后再撤出司隶。关羽会在对岸负责接应。

第三百八十九回横扫司隶

第三百八十九回横扫司隶

伴随着清晨的曙光,洛阳的城门,再一次吱吱呀呀的打开了。看城门得曹军,随着城门的打开,分作两厢,各就各位。城门官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坐到了他的椅子上。而那些起早进城的百姓们,早就排满了长长的一列。

城门官赏心悦目的看着这长长的人龙,心里美滋滋的。不错,不错。今天的买卖真不错。这些进城的百姓比往日多了两三倍,看来今天能多捞几个小钱买酒喝了。

可城门官美着美着,突然想到:俟?今天是什么日子?不年不节的,也不是什么集会的日子,怎么这么多的百姓往城里来?而且,还这么多的樵夫?这洛阳城里每天柴火的用量,那都差不多的,每天从我这城门过得樵夫那也是差不多的。怎么今天多出来这么多人?他们多出来的柴火又卖给谁去?

“来人。把那个砍柴的给我叫一个过来。”城门官心中疑惑,就给旁边的兵丁下了一个命令。

可是,随着城门官的喊话,还没等城门官手下的小卒过去拉人呢。那些樵夫却突然间从柴火之中抽出了一把钢刀,随手把那些柴火扔到一旁,抡刀就向看门的曹军砍去。

与此同时,一个猎户模样的壮汉,张弓搭箭,冲着天空就射了一箭。‘吱——’的一声历响,响彻了天空。

城门官此时都傻眼了: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不过,城门官还是很快明白过来,声嘶力竭的喊道:“赶快敲钟,把那些乱民给我抓起来。”

可惜,城门官的喊话却没有起到太大的用处,这些看门的军兵,平日里欺负一下百姓、妇孺,那真是如狼似虎。可面对上这帮拿着钢刀愣砍得凶汉,他们却全都成了兔爷了。此时他们各自顾着性命。那都还来不及呢。又有谁细想起来听从城门官的命令。

此时,一个一身锦袍,威武不凡的大汉猛地喝道:“我乃大汉太尉驾下水军大统领,甘宁,甘兴霸,奉命夺取洛阳,要想活命的,闪开了。”

众人闻者皆惧。均化作鸟兽散。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地喊着:“了不得啦。幽州得兵马打过来了。兄弟们赶快跑啊。”

他们这一跑,可把甘宁弄得一愣:怎么这些家伙这么希荷?他们怎么那么怕自己?

甘宁这是不知道啊。那曹操为了丑化刘明,同时激发自己的部队对抗刘明的决心,那是特意夸大了刘明把俘虏卖作奴隶的事实。

虽然刘明的宣传部队的工作一直也很到位,民间一直传颂幽州的奴隶,也比其他地方的百姓过得好。可是,再怎么好,那也是奴隶啊。幽州那边的奴隶是怎样生活的,他们看不见,也不知道。只能听一些传说。可是他们身边地奴隶遭遇,那可是实实在在的。

而且,如今曹操的治理下。不管是官兵,还是百姓,虽然谈不上富足。可是总能混个温饱,能有一个活下去的希望。既然能够活下去,谁又乐意冒着不知道的风险,被人抓去当奴隶啊?

如此一来,不管是官兵还是百姓,都特害怕被刘明的部队抓去当奴隶。战斗的时候,当然也就格外的卖命。可是,如今这帮人全都不知道幽州来了多少的部队。当然也就会人心惶惶的各自逃命了。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这个城门,那是被甘宁牢牢地掌控住了。远处等待信号地张辽,那也快马如飞的赶来了。

而这时,洛阳的城守大将车尉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早点。猛听得外面混乱一片,不待车尉喝问,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小校禀告道:“将军大事不好,幽州的兵马打过来了。”

车尉当时就毛了。幽州兵马打过来?这不可能啊。他们不是在官渡和张合、高览他们对持着了吗?怎么可能打到洛阳来。

“将军,请下令。”

小校的请示,令车尉惊醒过来。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那就得赶快迎战,自己好不容易经过曹洪大人的保举,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地位,万万不能失去了。

车尉大声呼喝着:“赶快给我传令,让部队给我集合。”

一道道的命令,不断的从车尉嘴里喊出,组织着兵力准备迎战。车尉本人也急忙忙得顶盔挂甲,操家伙往外冲。

可是,这仓促应战,那哪来得及?

张辽和甘宁得部队,已经全都冲进了城里,而且他们又有情报部的支援,城内的各个兵营要地,那都是熟门熟路。洛阳四个兵营的曹兵,刚出了营门,还没等集合到一起,就分别遇到了张辽地马队。

一阵密集的箭雨,一阵怒马的踩踏,有心算无心,以多击少。四个兵营,八千的曹兵,还没来得及发挥自己的实力,就被各个击破,仓皇逃命去了。

而那城守车尉更是刚刚冲到大街之上,就遇到了甘宁迎面而来。那甘宁一看车尉城守的打扮,也不等车尉喊话,上去一刀,就把车尉地脑袋砍了下来,大声喝道:“洛阳城守已死,尔等还不速速就擒!”

跟随着车尉出来的那几百官兵,呼拉一下子就各自逃命去了。

中午时分,整个洛阳就已经全部落在了张辽和甘宁得手中。张辽和甘宁除了按着参谋部的方案,留下一百地兵丁,在情报组的配合下,出榜安民,开仓放粮。张辽和甘宁再次的起兵,不紧不慢的追赶着那些逃兵往虎牢关而去。

根据情报组提供的情报,曹操在整个司隶地面得兵力部署,乃是三点一线。

那孟津兵营身为前哨兵营,有五千的兵丁驻守,可预警,可请求支援。而那洛阳则身为司隶地首府大城,乃是司隶地中枢,有八千的兵丁驻守。可以支援孟津,也可坚守城池。实在不行,还可以引领兵马退回虎牢关。与虎牢关地三千守军会合,守住咽喉要道。让曹操有足够的时间从兖州赶来救援。那虎牢关身为险要关隘,有三千的守军,再加上洛阳和孟津退回来的守军。只要坚守不出,即使是几十万的兵马,那也能坚守个十天半个月的。

如此的防御部署,可谓严谨周密。只可惜,一子错,满盘皆输。孟津这个前哨被悄悄的拔掉之后,洛阳就成了一个瞎子,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张辽、甘宁给拿下了。现在,只要再拿下虎牢关,整个司隶地面,曹操的兵力就再无阻挡了。那司隶其余的各城各县,都只不过有几十,几百的守兵维持着治安而已。自然可以一哄而散。轻而易举的拿下。

当天夜里,虎牢关的门前来了一群洛阳的败兵叫城。

这已经不是第一批了。虎牢关与洛阳只有一天的路程,跑得快的,天刚擦黑,那就已经来了。守卫虎牢关的车胄,早就得到消息了。根本连睡都没睡,就在这里守着。败兵陆陆续续的也收拢了一批又一批。只不过先前都是几十几百的小部队。而这一批却是两千来人的大部队。

车胄多少有些欣慰,有了这些人,再加上自己的三千兵丁,那也有六七千了。有这些兵丁守着虎牢关,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子了。只要自己能坚持到曹丞相的兵马到来,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

当下,车胄命令放下吊桥,开开城门,并派人收拢这些败兵进城。

可是,这批败兵刚刚全部都快要进城了的时候,走在最后的两个大汉,猛地抡起手中的钢刀,就把吊桥的绳索给砍断了。而另有一位则把一支火箭射上了天空。

车胄当时就意识到不好了,连忙断喝道:“关城门!”

可这哪还能关得上?已经进城的两千兵马,全都怒吼着喊杀起来。

这一下子可乱了。那些败兵的军服和虎牢关的守兵一样,那些败兵都有各自识别的方法,可那些虎牢关得守军可没有。混战一起,双方的兵马纠缠到一块。虎牢关得守军,自相残杀者不在少数。

而那车胄还没来得及指挥,就被一个冲上城头得大汉,一手戟给砍死了,那个大汉随手割下车胄的头颅,大声喝道:“虎牢关守将已死,幽州甘宁在此,谁敢过来送死!”

众曹兵闻者皆惧。而此时,远处有如雷般地马蹄声传来,震耳欲聋,所有虎牢关得曹兵,都已经直到大势已去。能跑得,立马就跑了。不能跑得,也全都无奈的放下了武器投降。

虽然这些曹兵还是害怕到幽州当奴隶,可是当奴隶怎么着也还能活着不是?最少比投降了被杀,那可要好得多了。

张辽、甘宁,夜取虎牢。至此司隶地带,再无曹兵可挡。曹操在司隶开设的各个屯民点,全都被张辽、甘宁给毁了,所有的屯民,那也全被张辽、甘宁给放了。曹操这些日子积攒的粮食,也全都被张辽、甘宁分给了百姓。

而司隶被占领消息,也随之传了出去。

第三百九十回见解总是不同的

第三百九十回见解总是不同的

虽然司隶已经全部沦陷了。可是消息的传播在这个年代还是比较缓慢的。此时的许都还是一片平静。所有的百姓和官员还是都很忙碌着各自的工作。春耕,这可是一个繁忙的季节。然而,此时曹操丞相府内的议事厅中却传来了曹操的一声惊呼。

“什么?司隶被幽州占领了?”曹操失声地问道。

“启禀丞相,确实如此。”

曹操低首不语。

“丞相。司隶乃我等连接董卓,共同对抗刘明的要地。不可有失。末将不才,愿讨一支将令,领精兵十万,为丞相夺回司隶要地。”夏侯敦看曹操不语,于是站了出来,为曹操分忧道。

“且慢!”还没等曹操说话呢。程昱就连忙制止道:“元让将军,暂且息怒,此事尚有待商议。”

夏侯敦本来也没怎么生气。只是主忧臣辱。眼看着曹操有点失落,夏侯敦忍不住要为曹操分忧。此时见程昱发话,于是问道:“程尚书,这是何意?”

程昱冲着夏侯敦一抱拳,对着曹操开口言道:“丞相,司隶虽是我等连接董卓的重要地带。具有不可估量的战略意义,可是对于幽州的刘明而言,那里却是没有多少战略价值和经济价值的。那司隶连年遭受战火,原先洛阳的百万之众,更是被那刘明迁之一空。如今这两年,虽然在咱们治理下,有所好转,也重新聚集了一些人丁。可是那里,还是荒凉的很。刘明若是占领了那里,不仅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扶植那里。而且还要同时面对咱们和董卓的两面夹击。他要是真的长期占据了那里,那他就有如陷入了两扇磨盘的碾压之中一般。他就算有再多的精锐部队,那也会全部消耗在那里。此乃智者所不取也。而那刘明的兵马,号称天下第一军。盛名之下无虚士。那刘明必然不会如此盲目。故此,刘明占领司隶,那乃是趁咱们不备而使得花招。刘明的真实目地。其实还是在官渡啊。他必是看咱们官渡的守备森严,无懈可击,故此才声东击西。占领司隶,引咱们分兵去救。然后他才好突袭官渡,袭击咱们的兖州。”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

曹洪在一旁迟疑的问道:“程尚书,依你之言,那司隶咱们就任那刘明占着不成?那刘明要是调集大兵从司隶那面向咱们兖州打过来,那咱们又该怎么办?还是让我领兵前去征讨的好。”曹洪的性子比较直。有些藏不住事。尤其是死去的车尉更是对曹洪有救命之恩的心腹大将。这曹洪就更忍不住了。

曹仁瞪了一眼曹洪说道:“子廉。休得多嘴。没听程尚书说此事还需商议吗?丞相大人对此自有决议。我等听命就是。”

别看曹洪天不怕,地不怕,可曹洪自小被曹仁管贯了。曹仁一瞪眼,曹洪就有点蔫了。

而曹仁之所以如此说,那是曹仁被刘明他们打怕了。而且,曹仁被刘明他们款待过,释放过,曹仁也老觉地歉刘明和张飞他们一个人情,故此,曹仁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跟刘明他们打。不过。若是曹操真的下定决心和刘明决战。曹仁也绝对不会违背曹操的,故此,曹仁等着曹操的最后决定。

此时。董昭在一旁说道:“司隶被占领。咱们不能不管。且不说咱们置之不理,那刘明真的有可能把兵马源源不绝的开往司隶,绕过咱们官渡的防线,从司隶攻击咱们。单只是司隶被占之后,所造成的舆论影响,就足以把丞相这两年来积攒的人气、威风,破坏的一干二净。若是天下英雄因此而归心于刘明,那咱们可就被动了。而且,即使是事后刘明退出了司隶。可那司隶还邻接着董卓。若是那董卓趁机把司隶接收了。那咱们的迂回空间可就更小了。而咱们的兖州腹地,也就因此暴露在董卓的虎视之下。咱们随时有被董卓吞并的风险。故此,即使咱们明知道刘明占领司隶,乃是声东击西之策,可咱们却也不得不回击啊。不过,以咱们官渡防守地实力,只要咱们不动用官渡的兵马,只以咱们许都如今的兵力反攻司隶,那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只是如此就要看刘明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来打咱们了。若是那刘明派往司隶地兵马超过了五十万。那咱们可就真的危矣了。”

两旁的众人全都被董昭说的冷飕飕的。刘明的计策也太狠毒。太绝了。这哪里是什么声东击西地阴谋,这整个就是一个明目张胆。让你不得不应得阳谋。

沉思了半晌的戏志才,终于开口说道:“丞相。司隶哪里。刘明不可能派出太多的兵马来打咱们。那里毕竟是咱们和董卓的交接地带。他从那里发兵,是必要腹背受敌。他的后路时刻受到董卓兵马的威胁。以刘明的军略,他是不可能冒这个险的。而且,他在司隶投入的兵马越多,势必给董卓造成地压力越大。如此反过来,也就同样会给刘明造成相等的麻烦。故此,咱们有十万的兵马反攻司隶,足矣。只是,怕恐怕刘明的所谋并非在官渡,而是在青州。官渡那里的防御,那是有目共睹的。若想取之,正面攻打,那乃是下下之策。可是那刘明先是在黄河北岸,大张旗鼓的操练兵马,做出攻打咱们的姿态,事后又奇袭司隶,让咱们分兵去救。如此明目张胆的攻打官渡,过也得蹊跷。他有可能就是为了分散咱们的兵力。然后再夺取青州。那青州地产丰富。人口众多。而且还能威胁到咱们的兖州和徐州。乃是兵家之要地。若是刘明作如此想,咱们不可不防。”

曹操听得一皱眉。戏志才说的这种可能确实是有极大的可能性。

然而,还没等曹操多做思量。满宠却在一旁开口说道:“丞相。属下不才,有一策可退刘明兵马。”

曹操一听,当时大喜过望,现在自己所有的部下,不是猜测刘明要攻打自己的哪里,就是思索如何应对刘明的攻击。还真没有人敢说可以让刘明退兵的。曹操连忙欢欣的向满宠问道:“伯宁有何高见,快快讲来。”

满宠满怀自信的说道:“丞相大人。要想刘明退兵。那咱们就一定要知道刘明为什么来打咱们。须知刘明前次兴兵来打咱们,乃是借口衣带诏而兴的兵。事后,刘明还上表请罪,退回的幽州。那他也是默认了如今朝廷的政权。故此,若是如今刘明无故兴兵。,必备天下人不齿。那刘明乃是一个极度沽名钓誉,爱惜羽翼的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冒此天下大不违的。然而,我听闻刘明此次讨伐咱们的因由,乃是因为刘明遇刺,并谣传刺客乃是丞相大人派去的。幽州上下民情激愤,刘明才不得以出兵的。但是,这毕竟属于私事,乃非大义。那刘明出兵也并不是多么的名正言顺。故此,刘明的军队才会在黄河北岸操练军马,并摆出攻击姿态。但并没有攻击。这就如同戏先生所说的那样,他有可能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力,分散咱们的兵力。可那也有可能就是为了给他们奇袭司隶制造的障眼法。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咱们能做出一些反应、让步而拖延的时间。毕竟早在咱们的估算之中,那刘明能够同时调集五十万的军队,分头对付咱们和董卓,而他还有兵力来应对塞外的蛮胡,那他的兵力就不下两百余万。若是他真的想打咱们,与咱们决战的话。他又何必非得认准了官渡?他只需要在并州布下五十万的兵马防范董卓。然后从北海出兵,直接夺取青州,而后,或打咱们的兖州,或打咱们的徐州,咱们都只能任其鱼肉。虽然如此刘明如此攻击会有一些损失,可是这样的堂堂正正之兵,那是咱们绝对无法应付。刘明又何必使出那些小手段?故此,刘明这个极度爱惜名声的人,肯定是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而动刀兵,以至于在青史当中留下不好的名声。所以他才会官渡摆出攻击的姿态而没有真的动手,其目的就是想让丞相给他一个解释,给他一个台阶。然而,咱们当时并没有对此作出应对。那刘明迫于幽州百姓的压力,怕弱了他那无畏的威名,故此才会再次的袭击司隶。毕竟司隶只是咱们一个无关重要的荒凉地带。所以,只要丞相能给刘明一个合理的解释,派一个刘明信得过的人去劝说刘明,刘明必定退兵。”

满宠的一番话,算是开辟众人的一个新思路了。所有的人都认为满宠说的有道理。就连戏志才也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曹操手扶桌案问道:“依伯宁之见,何人可以前往劝说刘明?”

第三百九十一回冷笑的曹操

第三百九十一回冷笑的曹操

“司徒王允,三朝老臣,德高而望重;护圣驾还朝,天下敬仰。以王司徒携圣旨,劝刘明止兵,那刘明自喻为汉室忠臣,必不会不允。”满宠直言不讳的说道。

王允么?曹操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说实在的,先前的曹操,那还对于满宠的发言,又认可,又看不起。可现在,却多少对满宠有了一些失望。

不为别的,其实曹操早在刚才不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给想得通透了。那时候曹操就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情完全可以通过外交的手段解决。所以曹操当时有些后悔,而且还差点把肠子都悔青了。

曹操万分悔恨:为什么自己不在刘明兴兵问罪的时候就来一些低姿态把这件事情给摆平了呢?那司隶虽然不算富饶,可那些屯民点,那可都是自己这些年来的心血,这一下可就全都没了。就算司隶再次得回来,那还得从新在兖州、徐州筹集粮草支援司隶。得不偿失啊。

然而,曹操刚才虽然后悔,但曹操乃是做大事的人,那表面的工夫却是绝对不能漏出来的。故此,曹操才会在当时低首不语。

后来,曹操的手下众人纷纷出策,曹操对此也是十分欣慰,虽然这些人说得都不见得正确,可多少也都挨一些边。

而那满宠的提议,更是让曹操认可。依着满宠的策略提议,让刘明退兵的可能性,绝对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毕竟刘明在前年都已经攻克官渡的情况下,在接到圣旨之后,也是照样退兵了。有一就有二,所以,这一回刘明退兵的可能性,那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不过,曹操对于满宠分析刘明出兵的原因乃是因为遇刺就兴兵的推论,那却是万万看不起的。

曹操虽然和刘明的交情并不深。可曹操毕竟在平定黄巾之乱的时候,和刘明相处了不算短的时间。刘明第一次买卖的奴隶,那还是曹操给经得手。曹操对刘明那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刘明绝对不可能是为了什么虚名荣辱来和自己妄动刀兵的。正所谓:无利不起早。那刘明肯定是为了某方面的利益驱使,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

故此,曹操在刘明出兵地目的上还是比较认可戏志才的分析。

毕竟如今的天下格局,自己与刘明邻接的地方,除了官渡一带,那就是司隶和青州。而那司隶。说白了就一个坑。除了对自己和董卓有些用处之外,那是白给刘明,刘明都万万不会要的。而那官渡,自己有建立的好像铁桶一般,刘明强攻那里,那绝对的是得不偿失。故此,剩下来的,那也就只有青州还能给刘明一些实惠了。所以,刘明声东击西的目地,那一定是为了得到青州。

可是。曹操虽然完全明白刘明的战略构想。可曹操却又无可奈何。

青州,那可不是曹操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地盘。而是刘备等一干原青州的官员来朝贺天子时,归还给朝廷地地盘。曹操对那里的统治可并没有被当地的豪族认可。

虽然曹操也派了当今的名士钟鲸前去青州接收。而且那钟鲸无论是才能还是品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贤哲。并且钟鳐在青州发展的也确实不错。可是青州却还有一个北海的孔融。

那北海的孔融,乃是孔圣人的嫡系子孙,当今鼎鼎有名的大名士,足可以抵消钟鲸地名望。而且,孔融在北海经营多年。当地的百姓和豪族多受其恩泽。那都是对孔融感恩戴德,马首是瞻的。

而那孔融又拒绝了自己的招安,一心投靠了刘明。如今的青州,三分之一强的势力,那都是支持孔融投靠刘明的,只有三分之一弱的势力是支持钟鳐。投靠自己的。剩下地那些人却还都在观望之中。

曹操也不是没想过出兵把孔融给灭了,一举占领青州。可是曹操一想到后果,曹操就不敢妄动。那北海的孔融可是打明旗号跟着刘明的。曹操出兵前去灭掉孔融,那可就跟刘明撕破脸了。有可能会引起刘明与曹操的决战。曹操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那是万万不敢冒这个险的。而且曹操在兖州、徐州也是一直事情不断,曹操也没工夫来解决青州。

故此,这青州的统一大事,那也就一直在这么拖着,由着钟鳐和孔融在各展神通的较量着。成为了曹操和刘明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

可如今。刘明率先表示要收回了。曹操却有些心虚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刘明兵马数量的多少,那却一直是曹操心中最大的悬疑。虽然刘明再三对外宣称他的兵力只有五十万。可是,一切的兵马调动迹象,那都不可能是这个数字。尤其是刘明在前年以五十万的兵力,攻克了官渡的同时,那刘明手下的关羽同样在首阳山以五十万的兵力战败了董卓等人的联军,那就更是说明了这一个问题。

故此,曹操在知道刘明想要夺取青州,曹操还真的不敢断定刘明会用多少的兵马来实施这一计划。而且,正向董昭说得那样。虽然刘明现在用的声东击西之策,可是却绝对不能不应的啊。

那屯集在官渡和司隶得兵马,那是随时有可能从虚变实的。若是致司隶地兵马不理,如今那虎牢关已被攻破,那些兵马绝对可以掐断兖州与官渡的联系。到时候,刘明得兵马前后夹击官渡的守军,那官渡的防御又是对外不对内的。因此被刘明轻易攻破的可能性,那也不是没有的。而只要官渡一破,刘明长驱直入之下,陈留,许都,那都要任其鱼肉。到时候,那就不单单是青州的问题了。而是曹操所有的势力全部覆灭的大问题了。

而曹操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兵力,那才真的是不过五十五万多的兵马,如今防守在官渡的二十万兵马,那是不用考虑动用了。那徐州乃是强硬的来的,震慑在那里的十万兵马,那也是不能随便用的。散居各地的兵马,那应该有五万之众,为了监督当地的屯民点,以及维持当地的治安,那也是收不回来的。其中留在司隶地那两万来人,更是不用考虑了。肯定全部报销了。而防御着张绣以及袁术的那五万兵马,那也是不能动的,那些无义之人,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借机为难自己一下。如此,自己就剩下十五万的兵马了,而解决司隶,那必须要有十万的兵马,如此一来,许都就剩下五万之众了。而这五万之众,那也是万万动不得的,不说这许都乃是根本,绝对需要兵马留守,单单是那刚从马超那里收服的黄巾残兵,若是没有几万的嫡系压制,那还不得翻了天。

故此,曹操哪能不为此心虚。

所以,在满宠献策的时候,曹操才会非常高兴。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反正青州就一直没在曹操的张控之下。曹操当然想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了,等以后稳定了,再想办法解决青州。

可是,满宠提议的传旨官员王允,那却令曹操极为的不满意。虽然满宠提议由王允去劝说刘明,那是极有道理,也极为正确的事,可是奈何这个王允却是让曹操极为不放心的一个人。虽然王允这几年在朝里的表现很平常,可但只看王允同样在董卓把持皇上的时候也是那么的平常,可最后却是王允把皇上给弄出来了。这就让曹操不得不小心着王允。

曹操自思:如今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除了自己手下的这些心腹之外,其他的官员都是靠不住的。虽然那些官员已经全被自己架空和控制住了。但是他们的官位还在,他们的影响力,多少还是有一些的。若是王允因此出了风头,那对自己独霸朝纲,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且,如今摆明了,只要自己给刘明一个台阶,同时把青州让给刘明。那刘明就绝对会退兵的。用不用王允都是一个样的。这又何必动用王奔,呢?

想到这里,曹操更是叹息:自己手下还是缺一个通盘谋划的人啊。如今自己手下的这些人,那程昱擅长谋略,能看出刘明的声东击西之策,那董昭擅长政略,能看出不得不应得危害,那戏志才精于计算,能看出刘明乃是实取青州,那满宠擅长外交,能想出以大义相责,迫其退兵之道,都可谓是人中之杰,可是却又都只看到了一个方面,对全局的掌握却还是差了一些。

曹操暗暗感慨一下,可曹操表面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诸公果然皆是盖世之才。慧眼之下,刘明诡计,无所遁形。只是劝阻那刘明,却也用不着劳动王大人。子孝与那刘明打过交道,有些交情,领旨劝说刘明,子孝足以胜任。而且,刘明的诡计咱们都已经知道了。咱们却也不能让那刘明好受了。”

言罢,曹操嘿嘿的冷笑着。

第三百九十二回遍地的张辽

第三百九十二回遍地的张辽

就在曹操他们商议对策的同时,长安的董卓和李儒也在讨论着同样的话题。

董卓拿着战报,暴躁的说道:“刘明如今已夺司隶。我与曹操之间的联系已被其掐断。现如今,咱们要防备那刘明从并州和司隶两地发起的进攻。我等如之奈何?”

李儒阴阴的笑道:“大人,刘明夺龋壕隶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还没跟咱们动手了吗?再说了,那司隶可是曹操的地盘,曹操都不着急,咱们又着什么急呢?”

董卓瞪眼说道:“虽说刘明现今还没打到咱们这里。可我与曹操结盟。共同对抗刘明。若是曹操被刘明消灭,我又如何能独力对抗刘明?”

李儒阴笑道:“大人,咱们与那刘明打过多次交道,那刘明可会胡乱用兵?”

董卓平生最怕的就是刘明,闻李儒如此问,当即不假思索的回道:“我等屡次与那刘明交手,屡次败在了那刘明的手下,那刘明的兵马,确实厉害。刘明绝对不会胡乱用兵的。”

“这不就得了,那刘明既然不会胡乱用兵。而那司隶既荒凉无比,又处在咱们和曹操的兵马之间,除了咱们和曹操拥有那块地方,可以起个先期预警,以及缓冲地带的作用,其他人占了那里,只会遭到腹背受敌,前后夹击厄运,此乃是兵家之死地,那刘明占领司隶干什么?难道他兵马多的用不了,搁在那里被咱们蚕食吗?故此,那刘明占领司隶是假,夺取青州是实。只要曹操出兵司隶,那刘明的兵马就会撤退的。”李儒不紧不慢的说道。

“噢。原来如此。那咱们此时该干些什么?难道咱们就这样看这不成?”董卓瞪着小眼,盯着李儒问道。

李儒摸了一下自己的狗油胡,阴阴的说道:“不错,咱们就是要这样看这。看看那曹操和刘明接下来怎么演。反正其实咱们什么都不做,那也只会消耗曹操和刘明的实力。给咱们以发展的时机。只要咱们发展好了,吞掉弱势地曹操,在对付那损耗了兵力的刘明,那也是不成问题的。可万一曹操的反应不是那么正确的话,而那刘明的兵马又长驱直入到兖州,那咱们就可以立即出兵拿下司隶,断了刘明这支兵马的后路。如此,既可以帮了那曹操一个小忙。打击一下刘明的实力。又可以扩充一下地盘,与那张绣地兵马连成一片。只要曹操的兵马和刘明打斗到一起,并拖延住刘明的兵马,那咱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吞噬掉袁术的势力,随后扫荡了江东的孙坚和刘备。只要咱们有了江东这个鱼米之乡,以及两淮这个大粮仓,咱们的就可快速的扩充兵力,同时也可收买那些匈奴的兵马为咱们效命。如此一来,天下再无一人可是主公的敌手。到时候。咱们反手吞掉曹操,灭掉刘明,主公的霸业可成。”

董卓闻言哈哈地大笑起来。

然而。事情发展,哪能尽如李儒地心意,曹操也防着董卓这手呢。虽然曹操派曹仁出使幽州,以皇上的名义劝阻刘明进兵,可曹操照样派出了夏侯敦出兵司隶,收复失地。

这夏侯敦领兵十万,以曹洪为先锋,浩浩荡荡的开往了司隶。

这一日,曹洪先行地兵马已经来到了虎牢关外八十里,曹洪传令停兵安营。

曹洪的副将赵深问道:“将军。咱们已经离虎牢关不远了。何不再赶一些路程,在虎牢关外,安营下寨。如此也好为夏侯将军准备好营盘。”

曹洪闻言,心中充满了憋屈,曹洪又如何不想赶快赶到虎牢关,建功立业。可是临走之时,曹操千叮咛,万嘱咐。告诫自己一定要缓慢用兵,只要跟着刘明撤退的兵马把司隶完好的接受回来就可以了。万万不能与刘明的军队发生冲突,以避免引起和刘明决战。

曹洪想不明白啊。既然如此害怕和刘明的兵马决战,那又何必派兵来反攻司隶,干脆就把这个荒凉的司隶让给刘明不就得了?省得自己这个先锋当个没劲。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尤其是曹操的命令,即使曹洪在如何的想不明白,曹洪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故此,曹洪听到赵深地询问,立马把眼一瞪得喝道:“休得啰嗦。本将军自有道理安排。”

赵深立马吓得不敢说话了。而曹洪一面安排众兵丁安营下寨,一面派出去了大量的哨兵,探马,警戒着四方,严防对方来此偷营劫寨。

但是,曹洪的内心深处,那可是十分期盼着刘明的兵马前来偷营劫寨的,那样的话,曹洪可就能够在不违背曹操的命令下,好好的打一仗了。

也许是曹洪的精诚,感动了上天。曹洪刚在立好地大帐里面坐稳,还没来得及休息呢。一个探马就风一般的闯进帐内向曹洪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幽州兵马前来袭营,正向这里快速赶来。”

“来的好!”曹洪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喝道:“来人,备马抬刀,本将军要亲自迎战。”说完,曹洪大踏步的向营外走去。

走到半截,曹洪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又转首对那个探马问道:“幽州来了多少的兵马袭营?”

“回将军,三百人左右。”

“多少?”曹洪一时没反应过来,好悬没平地里摔上一脚。

“禀将军,幽州来袭的兵马应在三百人左右。”那个探马可不敢怠慢,连忙又大声地回复一下曹洪。

曹洪这一下就泄了气了。三百人来袭击自己的先锋大营,那不就是开玩笑吗?好歹自己这先锋大营那也是两万兵马的大部队,那三百人前来袭营,给自己磨磨牙,那都不够啊。

曹洪不禁暗暗寻思:难道那刘明和自己的主公商量好不成?一个不许主动出击,要客客气气的送他们走。一个零星部队的送礼,做做样子的撤退。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过,还没等曹洪重新振作起来,那幽州的兵马可就到了。这些幽州兵马的数量,那还真得跟曹洪的探马说的一样。就是三百人左右,但是,这三百人,那可不是向曹洪想地那样,是装装样子好撤退的。

这三百人,那可是实实在在来袭营的。但是,这三百人又与一般人的袭营方式有所不同。

首先,这三百人的部队。那是一色的骑兵。快速飞驰而来,扬起了漫天的灰尘。而且,他们的马鞍之上,还都插着一支火把,远远望去,犹如一支奔腾地火龙,在快速的推移。那曹洪的探马远远望见之后,立即快速的前来禀报曹洪,可也就两句话的工夫,还没等曹洪走出营门。这些幽州的骑兵。那就已经到了曹洪营盘的切近了。

其次,这三百人虽然是来袭营的。可他们并不是强攻营门,而是围着曹洪大营之外的一箭之地。快速的飞驰。

最后,这三百人可不是光来跑圈,遛弯地。他们在快速飞驰当中,全都开弓放箭。幽州弓箭地射程本来就比曹操这边弓箭的射程远一半。而且射出去的那些箭,还都不是普通地雕翎箭,而是在箭头之上缠着一块浸满油脂的棉絮的火箭。

这些火箭被火把点燃后,射到了曹洪的营寨里面,曹洪的营寨可就乱了套了。那曹洪临时安下的营寨,虽然不是粗制滥造,可那也不是土石结构的堡垒。整个的营盘。那都是木头、皮革所制。这些东西,那可是最怕火的。可如今幽州这三百人,也不打,也不闹,就是一心围着曹洪的营寨放火。曹洪地营寨能不乱吗?

不说别的,单只是这些幽州的骑兵,每人射十支火箭,那可就是三千支火箭的总数。落到曹洪的营寨里,那就是三千个引火点。何况这些幽州的骑兵。每个人不止射了十支火箭,而且还是快速移动,四处放火,根本就不给曹洪兵丁灭火的机会。不大会儿的工夫,曹洪这座刚刚扎好的营寨,那就火光四起,烧成了一片。

曹洪给气地,那就别提了。一方面连忙吩咐手下灭火,一方面点齐了五千兵马就冲出了营寨,准备把这支捣乱的骑兵给消灭了。

可是,幽州那三百的骑兵,根本就不跟曹洪硬碰。为首的一员大将,看着曹洪追了出来,哈哈大笑的喊道:“幽州张辽,前来拜会。空手而来,不成敬意。只好给将军点把火,驱驱这夜晚的寒冷。将军就不要多谢了。告辞了。”

说完,张辽领着部下,绝尘而去。

那曹洪虽然无比气愤,可曹洪的手下那全都是步兵,人家张辽的骑兵跑路,这曹洪的步兵却又如何追得上?只气得曹洪哇哇爆叫得吃着张辽的灰尘,看着张辽他们远去。

与此同时,夏侯敦的大部队,那也同样享受了曹洪的待遇。为首的一员大将,同样也是自称张辽。

虽然夏侯敦的主力当中,有曹操精锐的虎豹骑五千。可是,这曹操虎豹骑所用的马匹,那都是从刘明那里买来的军马。乃是刘明用不上的三流货色,在这中原一带没有马匹的诸侯当中,曹操的虎豹骑还能咋唬一下,可是跟刘明的一流战马比起来,那又怎么会是一个档次的?也只能在那个张辽的兵马后面吃些灰尘罢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当曹洪、夏侯敦他们刚刚收拾利落,再次安营的时候,那些骑兵,在张辽的带领下,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嘛话不说,就是放火骚扰。

简短节说,曹洪、夏侯敦,立起一次营寨,那张辽就领着几百人过来烧一次。那张辽和他领着的那些兵马,就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累似的,没完没了。而曹洪、夏侯敦,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那真是气愤无比。

到最后,气得曹洪、夏侯敦,干脆就把兵马全都派到营寨外面等着,然后倒着波的进营休息。如此才算了事。

转过天来,夏侯敦汇合了曹洪,言及此事,二人皆是气愤无比,大骂张辽卑鄙无耻。不过,二人在大骂同时,也全都纳闷,怎么可能遍地都是张辽呢?那张辽虽然领着的是骑兵,可他两地奔波,而且是多次袭击,这怎么可能?而且如此强度的行军,那个张辽就不累吗?

正说话间,又有探马来报,张辽领兵来袭。

夏侯敦怒气冲天,爆喝道:“这张辽太也得欺人!”

盛怒的夏侯敦,当即传令,先不理营前的张辽骚扰,张辽乐意放火,就先让他放去。各个营寨的将士全都安守营寨救火。随后,夏侯敦又命令曹洪领兵两万,从后营出寨,兵分十路,包抄张辽的前进方向。而夏侯敦自己则亲自领兵三万,也同样分作十路兵马,从前营出寨,围追堵截张辽的后路。务必要把张辽的这支小部队包围消灭掉。

张辽领着三百骑兵,放了一通火箭之后,眼看前面有一哨人马前来堵截。张辽长笑一声,领着兵马向右侧绕去,准备从这支前来堵截的部队右翼绕过去。

可是,张辽刚领着部队刚刚跑了不到一里地,就看见远处又有一支兵马向着自己这边拦截。

张辽暗暗一笑:这些曹兵还真的长记性了。看起来他们是在前面布下了多重的兵马来围堵着自己了。既然前路不通,那自己就从哪来的,再从哪回去得了。

于是,张辽领着自己的这些部队,漂亮的划过了一道弧线,掉转方向,向原来的道路跑去。但是,张辽这回还是跑了没有多长的时间,就又看到了远处也同样的出现了一群曹兵的身影意图堵截自己的部队。

张辽有些生气,这帮曹兵办事够绝得,不给人留活路了。而且,此时就连左右的两翼,那也有曹兵的身影在隐约出现。显然是曹兵已经快要完成了包围,正在准备向中间合拢。

这一下,张辽可真急了。张辽大声喝道:“随我冲!”说完,张辽一转马头,向着正东那个正要合拢的地方冲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三回变

第三百九十三回变

三百骑兵对五万步兵的包围,这绝对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然而,战争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一说。以多打少,是每一个统帅最正确的选择。就向张辽会利用骑兵速度远远快于步兵的优势而反复袭击一样。这都是战争的需要。

故此,张辽绝对不会抱怨曹军以多欺少。但是,身临其境的张辽却也绝对不会束手待毙。

随着张辽的怒吼,三百骑兵的血性也被张辽带动了起来。就连老天爷也好像怕了张辽的煞气,一时间,天昏地暗。

当然了,老天爷是不可能这么配合张辽的。但是,曹军数万人的奔跑,趟起了漫天的征尘。却让原本红彤彤的日头,也变得昏暗了。阵阵的微风吹拂,更是搅动着昏黄的征尘,一股肃杀的气息,理所当然的弥漫着整个战场。这只能说张辽的时机赶得比较巧罢了。

三百骑兵虽然不多。但是三百匹快马奔驰的声音,那也是撼人心弦。尤其是这刮起来的征尘,更是给这三百骑兵的奔驰,增添了无尽的气势。

此时,拦在张辽前面的一队人马,乃是曹洪手下副将刘逊率领的两千人马。这刘逊如今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呢。整整的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的人,终于看见了搅忽自己一个晚上讨厌鬼,那心情,大伙是都应该可以理解的。尤其是刘逊这边有两千人,而对方却只有三百人,这种报复的意念,那更是不可阻挡的。

然而,还没等刘逊出来挑战喝骂,八百步之外的张辽部队,就已经按着幽州骑兵的战斗流程,释放了第一批弩箭,那些由蹶张弩强力射出的弩箭,带着呼啸。不给刘逊这支人马任何闪避的机会,就贯穿了过去。三百支弩箭,却足足让四五百的曹兵倒了下去。而这更是极大的打击了这支一宿没睡,疲乏无比地曹军。

这令刘逊的兵丁全都想了起来,幽州的骑兵,除了速度快之外,更是号称天下第一军的劲旅。刘逊剩下的这一千五六百号兵丁的士气,立马低到极点。

而就在刘逊的这支部队士气低迷的时候。张辽地部队已经快速跑到两百五十步外。此时,张辽所有的骑兵,早已经全都把蹶张弩挂好了。人人张弓搭箭,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两百五十步,就是幽州骑兵的第一轮弓箭射击距离。随着张辽率先的射击。三百支雕翎箭,泛起了三百点的寒光,覆盖到了曹兵的头顶。又是百十人的倒下了。

这一回,刘逊的这支部队就更乱了。曹洪手下的这些步兵,虽然也是训练精良,可他们的装备却也不过是布衣号坎而已。对弓箭地袭击。并没有很好的防御效果。而且。这种光挨打,却无法反击的沮丧感,更是让他们军心混乱。眼睁睁对方只要再这么来几下。自己这边地这点人,那就全完了。此时还不各自顾全性命。那还等什么?

刘逊看此情景,怒声喝道:“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尔等不想死的话,就赶快给我冲。只要接近了,他们只有三百人,咱们却有五万人。尔等怕他何来?”

刘逊的这队人马,当时就稳定了许多。这些曹兵倒不是被刘逊那句杀无赦给镇住了。而是这些曹兵全都因为这句话想起自己乃是兵户出身,自己死了不要紧。连累了父母、老婆、孩子,那可就歪泥了。而且这帮曹兵一想到对方也不过是三百人。而自己这边却是五万大军合围。只要坚持过这一会,哪自己等人就是大功一件。赏赐丰厚。这帮曹兵也怒吼着冲了上去。

双方全都在疯狂的往前冲,中间只有两百五十步的距离,即使是以张辽部队精湛的骑射,那也只有三箭的机会。往常,三箭过后,张辽部队都应该往回撤,以此来拉开距离,好实行再次得弓箭打击。可是。如今四面包围情况下,那却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战术实施了。

不过,这三箭的机会,那也给张辽部队创造了极大的方便。那些曹兵为了躲闪箭雨,减低弓箭地伤害,以及为了扩大堵截的面积,包围住张辽的人马,已经不再是密集的队形了。队形稀疏了许多。

而这种阵型,那绝对是幽州骑兵的最爱。三箭过后,所有的骑兵全都把弓箭挂好。抽出了马枪。

这些马枪,全都是两米长的钢管枪身,半米长的钢制枪尖。那枪尖,两面开刃,中间一道缕空的血槽。就跟一把小宝剑似地。枪尖的尾部,与枪杆连接的部分,还有一道二十公分长的枪挡,以避免枪尖陷入过深。

举着马枪,尾随着张辽快速突进的骑兵,简直成了刘逊这支队伍的噩梦。

首先那一马当先的张辽,手舞大刀,方圆一丈之内,那是挨着死,碰上亡。没有一人可以阻慢一下张辽的马步。、其次,张辽手下那些骑兵的快速突刺,那也是一下一个大窟窿,而且那枪挡得撞击力还会把那些被马枪刺中的人给撞开,便于马枪的拔出和再次突刺。最后,张辽手下的这些骑兵,装备的铠甲虽然不是幽州强骑兵的全身铠甲,可是,这些护住要害的轻型铠甲,那也不是刘逊手下的这些刀枪可以轻易破开的。

张辽领着这三百骑兵,就好像一把尖刀穿过一张窗户纸一般的,突破了刘逊这支部队的堵截。只留下了遍地的曹军尸首,让这些残余的曹兵感到阵阵的胆寒。

看着远去的张辽,刘逊气的破口大骂道:“无胆的鼠类。可敢与吾决一胜负?”

此时冲出重围,心情正爽的张辽,闻听此言,冲着自己的手下哈哈大笑道:“兄弟们,可愿与我再冲他一回,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幽州健儿的威风?”

三百健儿齐声高呼:“愿意!愿意!杀!杀!杀!”

张辽大笑着,领着自己这三百骑兵,再次得冲杀回来。这一回,张辽认准的目标,那就是刘逊。等张辽来至在了刘逊切近,张辽大声喝道:“幽州张文远,来取你的狗命。”言罢。抡刀就朵。

这张辽的速度,那真是话到刀也到。那刘逊别看咋唬了半天,跟张辽比起来,那真是差的太远了。虽然刘逊挑衅在先,那也算是早有准备,可是他也就来得及把他的那杆枪举起来。就被张辽连枪带人,朵做了两半。

那些曹兵一看刘逊死了,那真是高兴啊。主将阵亡。那他们现在再跑,那可就算不得逃兵了。于是,这残余的一千来人的曹兵,那是一哄而散。全都撒丫子跑了。

张辽那是纵马大笑,领着自己三百骑兵就向包围圈外面奔去。不多时,张辽已经领着三百骑兵跑到了夏侯敦包围圈地外面,如此一来,张辽那真是犹如龙入大海一般。幽州突骑兵的精髓,在张辽的手中,彻底的演绎了一遍。

高超的机动力。伴随着强劲的远距离打击。狠狠地把夏侯敦这五万人教训了一顿。一直到张辽部下的弓箭用尽。张辽还又带着自己的手下,捡夏侯敦外围地零散部队,狠狠地冲击了几次。把夏侯敦这个硕大苹果,又薄薄的削了几层下去。这才尽兴的领着自己的部下,全身而退。

这一役,夏侯敦、曹洪彻底的恼怒了。也彻底的心寒了。对方不过才三百人,却让自己的部队足足减员了一万。而且修建营盘的物资,更是损失的不知多少。这要是对方的兵力与自己相等,那自己的部队焉有胜算?

此时,夏侯敦和曹洪这才意识到临别之时,曹操地嘱咐是何等正确。要知道刘明的兵马,那是摆明了比自己这边不知道要多上多少了。自己这边强攻。肯定没有胜算。可是对方却只派了这么点的兵力来骚扰自己,那肯定就和曹操推断地一样了。对方不过是给自己这边施加一点压力罢了。

夏侯敦和曹洪一商议,虽然对方就如同丞相推断的一样,只是象征性的占领司隶,可是,自己这边却也绝对不能再这么缓慢前进了。若是对方在这么来上几次,恐怕自己的这十万人马还不够人家遛弯的。到时候,人家看轻了自己。狠下心来把自己吞掉。丞相的布署,那可就全都浪费了。

于是。夏侯敦命令曹洪,立即带领先锋营,连夜突击虎牢关。只要把虎牢关拿下来,那自己等人也就先有了一个安身的要塞。阻断了司隶和兖州的交通。

八十里的路程,在曹洪全力赶路的情况下,天黑时分,曹洪领着大军就已经到了。到了之后,曹洪刚点着下令安营下寨。曹洪就发现了一个异常地现象。

那虎牢关的城头之上,那是漆黑一片,连一盏灯笼,一支火炬都没有。死气沉沉的。而在月光之下,却看见那吊桥根本就没拉起来。

曹洪的心里,那咯噔一下子:不好,有埋伏,赶快撤!

曹洪的反应,那真是被张辽的袭营给训练出来了。心里想到了。嘴里也就立马喊了出来:“赶快给我撤!”

呼啦一下子,三万前锋营的部队,稀里哗啦的就往回跑。可跑着跑着。曹洪也没看见有伏兵出来。那虎牢关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曹洪有点纳闷,于是传令道:“停下。全军停下。”

结果等曹洪收拾好了部队,四周围还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曹洪一看,干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于是曹洪命令一小队人马到虎牢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率着大队人马好做出正确的判断。

那一小队人马,战战兢兢地来到虎牢关的城门前一阵窥伺。只见城头之人并无人影晃动。这些人状了壮胆子,走过了吊桥。推了虎牢关的城门一下。

出乎意料之外的,那虎牢关的城门,竟然,吱呀,一声的打开了。可是就这,吱呀,一声,好悬没把这几个曹兵给吓死。还是那个领队的小头目有点胆色。踹了其他几个兵丁几脚,呼喝着往里面走去。

大街上静悄悄的。一个鬼影都没有,城头之上,那也是没有任何的人影。就连偶尔踹开的几个房门,那也是空荡荡的。显然这是空城一座。

这些曹兵欣喜地跑了回去报告给了曹洪。曹洪开始还是有些不信。可是空荡荡的虎牢关就在这里摆着,由不得曹洪不信。曹洪转念一想:也对。既然对方只派这么点的兵马来骚扰自己的部队。这就应该如同丞相所说的,只要自己部队一到,对方就会退兵,自己只需要在对方退兵之后接受就可以了。

于是,曹洪哈哈笑道:“孩儿们。进城休息。”

三万前锋兵马,在曹洪的呼喝下,鱼贯的往城里走去。曹洪走在中间,得意地想道:今天晚上自己在这虎牢关内安营休息。这虎牢关乃是险要关隘,那杀不绝的张辽应该没法烧我的营寨了。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得睡上一晚了。

曹洪一边得意地想着,一边派出兵丁占据虎牢关的险要位置。经过张辽连续不断的袭营训练,布置岗哨,那已经成为了曹洪本能的反应。

陆续的,随着曹洪的部队不断的涌进虎牢关,虎牢关的城头也开始有曹洪的兵马在巡视了。虎牢关内的各个街道,也开始有曹洪的人马在搜查了。

但是,这些动作,除了证明虎牢关真的是空城一座,那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意义了。

终于,曹洪的所有部队全部进入了虎牢关。曹洪自己也来到了虎牢关的城守府。可就在曹洪刚刚准备休息的时候,异变产生了。

第三百九十四回刘明的微笑

第三百九十四回刘明的微笑

“关城门,放火!”一声嘹亮的大喝,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杀啊!不要放跑了曹洪。”一股更加巨大的声浪,响亮的回应着。

漆黑的夜空当中,几十支火箭经天而过。

不好!又中埋伏了。曹洪悔恨的差点吐血。声嘶力竭的喊道:“退!退!赶快退。”

已经全部涌入虎牢关的曹兵,再次得疯狂向城外跑去。而这时,主干道的两侧已经开始冒起稀稀落落的火苗。而虎牢关内的远处也冒起了滚滚的浓烟。

大量的曹兵拥挤在城门口,人人都想早一点逃离这个即将成为火海的地域。充满了悔恨的曹洪也无暇再想别的了。大声喝道:“督战队听令!擅闯城门者,给我杀!”

一把把大刀无情的挥舞。鲜血染红整个城门,遍地的头颅,令这帮曹兵清醒了一些。可是就在曹洪刚刚恢复了一些秩序的时候,几支火箭射在了城门附近早就准备好的柴草堆上,火苗腾地就起来了。刚刚有点平静的曹兵,又不受控制的疯狂起来。

曹洪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逃命去了。一连奔跑出去二十里,曹洪这才收拢可残兵。曹洪这个恨啊:自己怎么就这么白痴啊?空城没入,须防火烧。这么简单的军事常识,自己怎么就全都忘了?自己也不想想,人家能平白无故的把一座空城让给自己吗?这里面能没有阴谋吗?

不过,曹洪在悔恨之余,也不禁暗骂刘明的部队太歹毒了,竟敢拿整座城池来放火,这也太不顾及百姓们的生活了。跟刘明部队一贯良好的风评太不相符了。真是一个伪君子的部队。

很快,部队清点的报告上来了,三万的前锋部队,还剩下了两万五六。但是,除了众兵叮烘身带的一点干粮外。其余所有的物资却已经全部地丢失了。

曹洪对此还是十分庆幸的,自己在中了那样的埋伏下,竟然还没有全军覆没,反而带了这么多的士兵逃离生天。自己的运道还是有那么几分的。

曹洪吩咐手下生火,把随身的干粮煮一煮,简单的吃点饭,休息一下。等明天和大部队汇合了。在重新进行补充。

然而,就在曹洪地部队刚刚升起火。热好了干粮,还没来得及吃。震耳的马蹄声就从远处传来了。黑夜之中,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马。长时间没得休息,一直处于紧张奔跑状态的曹兵,当时就炸营了。

还没等曹洪把这些兵丁安抚好,那些骑兵就已经到了。为首一员大将,大声喝道:“幽州张文远,前来恭送曹将军。”

随着话音落地,张辽已经领着自己的部队冲进了曹洪的这个临时营寨。这回可好,曹洪这个临时营地。连个寨墙都没有。哪有什么防御工事,撑死了,也就几个火堆。这还不是让张辽他们平趟吗?

几重箭雨。已经让曹洪的部队,再次得奔跑起来,长长的马枪也在快速的夺取落在后面的曹兵生命。猛烈的喊杀声,更是让曹洪部队像是被驱赶地羊群那样奔跑着。

士气低落,溃军难挽。曹洪也只能无奈地随着败军逃命而去。

如此数次,只要曹洪的部队一停下来休息,张辽的兵马马上就会前来恭送。一直把曹洪地部队恭送到了夏侯敦的大营,这才算是结束。

夏侯敦本来还想反扑,可夏侯敦点齐了兵马,却发现自己部队士兵的士气有些低落。状态也不是很好。显然是这两日连续受到的骚扰没得到休息,再加上曹洪败兵影响的过错。在一看曹洪部队的状态,那更是比死人多一口气而已,而且个个还都是惶恐不安的样子。

夏侯敦叹了口气:就这兵马,这还怎么打仗?干脆休整吧。

而此时的张辽却正在虎牢关内得意地笑。那虎牢关也是完整无缺。

火烧虎牢?那根本就是没影的事。这只不过是张辽得一计而已。如果当时曹洪没害怕的逃跑地话,那就轮到张辽撤退了。

当然了,如果非得说在硕大的虎牢关内点几堆无伤大雅的柴火那也算是烧得话,那么火烧虎牢,也勉强说的过去。不过。那也只能算是在虎牢关的野炊烧烤而已。

要知道这虎牢关虽然是军事要塞,可是随着驻守部队而存在的百姓,那也不在少数,短短的几日内,张辽、甘宁他们连那些俘虏都处理不过来,又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动员这些百姓迁移?

如今这司隶地面的百姓,那可不像当初郭嘉把洛阳百姓迁移到幽州那么好哄了。

那时候,有董卓当恶人,一把火把洛阳烧光了,所有地百姓都是无家无业,郭嘉处理起来当然要容易许多。可就那样,还是有相当部分的人不愿意离开故土。而如今,别说张辽、甘宁地内政动员能力远远的不如郭嘉,单只是这帮百姓在这里建立起来的产业,这帮百姓就没有几个愿意舍弃的。中华老百姓的恋土情节,那可真是固执的可怕。只要不是全族灭绝的危机,这些老百姓那就不会把留给子孙的土地舍弃。

既然老百姓不走,张辽哪敢真的放火?这不是给主公找骂吗?故此,张辽只不过虚张声势一番而已。而且,即使是张辽把那些老百姓全都安置好了。张辽也不会真的放火把曹洪部队烧绝了的。

烧绝了曹洪的部队虽然简单,可那也不过是坑了曹操的三万军马,而如此,却有可能逼得曹操不顾一切的与刘明展开全面的战争。平白的便宜了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董卓和袁术等人。这是与参谋部的战略意图相违背的。也是参谋部明令禁止的。

如今的张辽,那也接到了和曹洪、夏侯敦差不多的命令,不能大规模的杀伤曹操的部队,逼急了曹操,但是却要把曹操的主力牢牢的拖在司隶,以便于青州的夺取。

说白了,如今的刘明和曹操,那就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引发决战,便宜外人,而又要在对方能够忍受的底线上争取最大的利益。

故此,张辽才会把自己带来的三千骑兵,分作了十队,每队三百人,都诈称由张辽率领,不断的袭击曹洪和夏侯敦的部队,使其延缓行军,疲于应付,疑云不断。

而就在张辽戏耍曹洪、夏侯敦的时节。刘明那里也接到了曹仁出使幽州的消息。

郭嘉向刘明贺喜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刘明心中奇怪,曹操那面派来一个使者,这有什么可喜的?不过,刘明却看那贾诩和荀彧等人也是一幅欣喜的样子,立马就知道郭嘉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一般般啦。没什么可喜的。反而要更加小心了。”

郭嘉这个别扭啊。就好像全力一拳打在了空气中一样。郭嘉暗暗的埋怨:主公这回怎么就不配合一把了呢?您就不会说一声喜从何来。这样我也好接着说啊。如今我说什么啊?

刘明看着郭嘉那个样子,暗暗的得意:我就是不问。我憋死你。我看你说不说。

郭嘉看着刘明的微笑,误会了。郭嘉立马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得不佩服刘明的高杆。

一旁的贾诩眼看着郭嘉和刘明这哥俩又要跑题了,连忙说道:“主公说得对,这事确实没什么可喜的。就算那曹操不准备把青州送给咱们。按着咱们的计划,那青州也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只是如此却让咱们省些手脚罢了。主公可下令北海的刘桐夺取了青州了。”

可贾诩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说完。郭嘉就出声反对道:“且慢!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咱们好象拉了一个紧要环节。若不是主公提醒,咱们却要吃了那曹操的亏了。”

郭嘉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贾诩、荀彧、荀攸等人,那都是智慧深广之人。整个青州的作战计划,除了一开始在官渡屯兵没起到作用,可修改之后的每一步,那都是完美无缺。无数的战报传来,那都证明了这一点。这曹操又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应变方法?

不过,贾诩、荀彧、荀攸等人却知道郭嘉绝对不是一个哗众取宠的人。肯定是事出有因。而且,郭嘉既然提到了主公刘明,那就更不可能有错了。虽然郭嘉和刘明关系特别密切,时不时地二人还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郭嘉却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而且,以郭嘉和主公刘明的默契,郭嘉能从主公刘明那里领悟一些提示,那也是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问题是,曹操派来的这个使者,除了是要把青州让给刘明,好让刘明退兵的之外,曹操又能耍些什么花招呢?

第三百九十五回沮丧的曹仁

第三百九十五回沮丧的曹仁

随着郭嘉的断言,一时间,刘明议事厅里的气氛显得有些诡秘。所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其中也包括着微笑的刘明。

刘明满意为这是一件大家都认为是喜事的事情,开一些玩笑也无伤大雅。可谁知道郭嘉竟然还能从这里领会到一些精神,真他妈的神了。

虽然刘明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刘明心里却在暗暗的苦笑:玩笑有点开大了。这要是郭嘉一会儿让自己给大伙指点迷津。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刘明苦笑的同时,也在暗自庆幸:既然郭嘉能想到问题,那不管他是怎么领会的。这里面肯定还是有问题。曹操这家伙,怎么也不可能这么老实的就顺了自己的心意。能早一步看出来,那就有早一步的好处。

然而,刘明小小的担心那却是有些多余的。刘明手下的这些高才,显然是用不着刘明提醒、解释的。在郭嘉说完不久。贾诩就率先领悟道:“不错,不错。这里面果然有些问题。这曹操确实很狡猾。若是让他得逞了。对咱们幽州的战略部署确实很不利。不过,既然如今主公早已发现了。只要咱们实施一定的措施。那曹操的这些小伎俩,也就没什么可忧愁的了。”

贾诩明白过来之后,荀彧也想通了。赞许的说道:“文和言之有理。曹操的这些小伎俩,不过是一些小小的阴谋手段而已,比不得主公堂堂正正的雄才伟略。”

荀攸算是这些人里反应比较迟钝的了,但是,他也在前面这几位说话的这么会儿工夫,意会过来了。也在一旁点头微笑。

现在轮到刘明差点吐血了。刘明这个郁闷啊。你们这些高才,想明白了,倒是也说明白了啊。怎么的光拿钱不干活?你们全明白了不说,是惦着急死我怎么的?

不过,刘明虽然心里面十分着急,可有郭嘉先前那句话垫底。刘明还不能着急问。只能不动声色的维持一个完全洞悉的样子。

好在这里面的人也不全都是明白人,还是有一两个糊涂地。譬如杨军,到现在也还是糊涂的。

杨军往四周一看:好。不错。大伙都明白了,就我还糊涂着呢。不过杨军也没在意。眼睁着这些人就是比自己脑子快,那是没法比的。而且这几个人也不是外人,那就更没什么可顾及的了。杨军当即苦笑道:“奉孝,你们打什么哑谜呢?老朽我年纪大了,反应慢。你们倒是也给我说说。我也好参详参详。”

郭嘉闻言说道:“杨老。此乃主公所见,当由主公言之。”

来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刘明心里暗暗的嘀咕。不过,刘明表面上,那却是一点没漏。刘明不置可否的说道:“既然你们都明白了。这就好办了许多。你们可取纸笔书之。我与你们评断。杨老观之,也可明白。”

郭嘉等人以为刘明乃是为了察看自己等人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于是也不反对,各取纸笔,刷刷写完,交给了刘明。

刘明摆开了一看,全都是两个大字:用间。

刘明当即就明白了:现如今自己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保密措施严密。所有的军事情况,外人都是不得而知地。可以让自己随便的施展疑兵之计。而自己之所以能有这么完善的保密措施,除了是因为自己有三个情报机构之外。民情署的功劳。那也是功不可没。这些由当地百姓组建的民情署,那眼睛可贼子了。任何外地来的人,那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密切的监视。所以,没有人能长期的潜伏近来探听消息。即使是那些高来高去地江湖高手也不行。那些高手只要呆地日子久了。并有些异常,同样会被民情署的人员知道汇报。可是,如今的青州却不同了。那曹操已经在当地建立了一些势力,等自己占领了青州以后,那些势力由明转暗,自己再想发现他们。那就不是那么容易地事了。如此一来,不管他们是探听消息,还是以后作为内应搞什么破坏,那都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站在刘明旁边观看的杨军也明白了过来。冷笑地说道:“曹操这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啊。主公,这件事就交给老朽吧。我保证让那曹操阴谋无法得逞。”

刘明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说道:“各位不愧为我之左膀右臂。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这件事就交给杨老了。咱们后一步的计划也可以开始进行了。另外,奉孝派人护送那曹仁来这里见我。那曹操不是想知道咱们的军情吗?那咱们就给曹仁好好的看看。让他慢慢得来。等那曹仁看完了,来到咱们这里的时候。咱们青州的攻略,也应给完成了。”

众人应命而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事情的发展还就向刘明预测地一样。还没等曹仁来到蓟州城,青州就已经被刘桐率领的部队给拿下了。那钟鳐训练的一万多的兵马,在刘桐正规军的面前,那真是不堪一击,而青州当地的豪族势力也纷纷的表明态度支持孔融,许许多多的城寨,没用刘桐费事,那就开关献城了。钟鳐在没有当地势力的支持,也没有曹操地后援情况下,只能灰溜溜的逃跑了。

而那曹仁,更是被一路观看的风土人情给看傻了。

曹仁真没想到:同样都是大汉的百姓。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瞧瞧人家刘明手下的老百姓,那个个都是干干净净,衣帽整洁,神完气足,精神饱满。那脸上,全都是笑模样。大街小巷,那全都是人山人海。再看看自己呆得那地方,老百姓大部分都是衣衫褴褛,无精打采的。街道上更是人影两三支。这可怎么比啊?

而这些还算罢了。那曹仁一路上休息的地方,更是让曹仁心惊胆战。信心全无。

曹仁者一路上,并没有像一般的官员使者那样享受在役馆里招待的待遇。而是没回休息的地方,那都被招待在当地的军营里面。

刚开始,曹仁那还是暗暗的高兴,满以为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刘明真正的实力了。可是,曹仁那真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沮丧,越看越不敢看了。

曹仁呆过的那些军营,每个军营里面,那都是一望无际的营帐,数不过来的兵丁。虽然军营里面行动受到管制,没有高级官员的陪伴,曹仁那是寸步难移,无法详细察看。可是以曹仁带兵的经验,那还是能看出一个大概其的。尤其是曹仁向那来护送自己的官员套话,更是知道了这些军营不过是刘明五大军区之一的兵力部署。而这些军营的部队,也不是像平常部队那样是以天地玄黄,甲乙丙丁来划分的。而是以师团来划分的,而且为了便于统计和管理,每个部队更是被赋予了数字的编号。而这些数字编号,那都是六位数啊。而且曹仁也明白,这些部队番号,那是一个整个的军事系统,是为了战争的时候,快速统计部队,调动部队而设置的。是不能为蒙骗自己而瞎设的。

虽然曹仁的数学并不好。比不得那些专攻此术的学者。可曹仁最爱研究阵法,对这些数字,那也是多少明白点。按着这个数字编号。那刘明的部队,又何止百万?自己那边两百万兵力的估算,那还真是一个保守数字。

曹仁这一路看来,那心情就别提了。原本的雄心万丈,现在都成了深深的太平洋了。曹仁这个郁闷啊。曹仁暗暗的叹气:如果不知道刘明的真正实力,那以后自己还信心跟刘明较量较量,可如今知道了刘明真正的实力,这仗今后可怎么打?自己全力以赴,那也不过是和人家的一只小部队在作战,耗都把自己耗死了。哪有赢得希望?看来自己以后得劝孟德和刘明和平共处了。反正这刘明好像除了比较贪财之外,野心也不大。只要孟德掌握的好分寸,还是能与刘明共掌江山的。

其实,曹仁那里知道,刘明部队的番号是六位数没错。可是那部队番号的前两位乃是区号,后四位更是第几军,第几师,第几团,第几营的标志。

满心沮丧的曹仁,来到蓟州城,见到了刘明。强打精神传旨道:“太尉刘明接旨。”

刘明很是配合的摆好了香案,恭恭敬敬的接旨。

曹仁抖擞精神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察太尉刘明,治理幽州以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康。实乃是国之栋梁。然,妄动干戈,兴兵司隶。有犯朝廷尊严。本应严处。但经当朝丞相查实,乃是误信谗言,误以为当朝丞相唆使凶徒暗杀所致。其情可恕。故此,降旨和解,以释前嫌。望贤臣见旨息兵。”

第三百九十六回喝酒误事

第三百九十六回喝酒误事

天是蓝蓝的天,云是白白的云,就连那太阳也还那红彤彤的太阳。可是热热闹闹,隆重无比迎接完圣旨的人群,却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在这官样的文章做过之后,无聊的废话也就没有了。香案也全都撤下了,众人也全都分宾主落座了,再谈的,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利益问题了。于是这全场的气氛,也立马变得阴沉无比。如果身体素质不好的,也没有经过这种训练的,单单是这种沉闷的气氛,就能把一个人闷个好歹的。

万幸的是,如今这个大厅之内,一般的闲杂人等是没有资格进入的。能在这里呆着的,除了饱经训练的人精,那就是向曹仁这样身体素质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人了。

不过,就算曹仁的身体素质非常过硬,没有在这种环境下被压抑的吐血,可那不代表着曹仁的心理素质也同样非常的过硬。本来就非常沮丧的曹仁,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下,也不禁有点毛骨悚然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厅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静悄悄的鸦雀无声。虽然现在还没有钟表可以记录时间,这里也没摆放沙漏,日暴那种无聊的玩意。可是,一盏热气腾腾,香气喷喷的热茶都已经满满的冷却了。这无不告诫在场的人们,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终于,相对于刘明手下这帮老于此道,修身养性功夫无比精纯的高参们,曹仁那脆弱的心灵,终于,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无声的压力了。

曹仁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可这一声咳嗽,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回荡,却把曹仁自己也吓了一跳。曹仁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太尉大人,关于您遇刺一事。真的跟我家丞相大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下官可以用性命担保此事。”

刘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得看了一眼曹仁。

凡倒是旁边地郭嘉开言说道:“曹将军,当日你我相见,相谈甚欢,我等无不佩服曹将军乃是一个正人君子,光明磊落的汉子。今日又何必出言相欺?”

曹仁既有些心虚,又有些恼怒的说道:“我……”

可还没等曹仁接着往下说,刘明冷哼了一声。打断了曹仁说道:“奉孝,不管是不是丞相派来的人,既然朝廷已经下旨,此事就不必多提了。当今天下混乱,朝廷政令多不能下达。我等既为大汉忠臣,当为天下人以作表率。”

“是。”郭嘉状似无奈的应了一声。

曹仁那个惭愧啊。

要知道曹仁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有理想,有抱负,想要报效朝廷,保家卫国。平定天下。安抚社稷的有志青年。只是在历经沧桑,希望破灭之后,这才把希望寄托在了曹操的身上。希望能在曹操地带领下,曹氏一家能够崛起,能够屹立当今,平定天下,使宇宙重清。

故此,曹仁无比惭愧。同时也无比的佩服刘明对朝廷的忠诚。不过,曹仁还是在暗中咬紧了牙关喊道:不!汉朝已近完了。已经彻底的腐败了。不可能再让天下安定了。只有孟德才能让天下重新安定下来。

可就在曹仁心神动荡的时候,贾诩又起身说道:“太尉大人,曹承相把持朝政,政令多经曹丞相之手。朝廷这道圣旨的真伪,实在是可疑的狠。还望太尉大人明鉴,不要上了宵小的当。”

曹仁的那个心,忽悠一下,立马又提到了嗓子眼。曹仁乃是曹操的心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圣旨是怎么来地。

而这时,旁边的荀彧也不动声色的说道:“太尉大人,这道朝廷地圣旨,上面不过是盖着当今万岁的私章。并没有国宝玉玺的大印,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圣旨,当不得真的。咱们完全没有必要理会。等咱们的兵马南下,清君侧,除奸佞之后,万岁也不会怪罪咱们的。天下诸侯更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的。”

本来很清爽,甚至是有些凉的天气,可曹仁那头上的汗水,那却哗哗地往下流着。曹仁的喉咙也更加的干裂了。曹仁一肚子的话,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这些人说的真话,那真是好象一把把的刀子在往曹仁身上插。曹仁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真话总是最难抵挡的。最有杀伤力的。因为,他们讲的是真话。

“列位大人,虽然这圣旨真伪莫辨,可它终究还是圣旨。是朝廷下达地旨意,若是咱们不加理会,咱们太尉大人乃是天下的表率,外人不知真假,必然效仿之,则朝廷的威严,必将荡然无存。这天下,也就要更加的混乱了。这可就违背了咱们太尉大人的初衷。反正咱们太尉大人如今也没受到什么真正的损害,咱们又何必非的叫这个真?此事不如就这么算了。”蔡邕一团和气老的站起来劝解道。

看着面前这个红光满面的老头,曹仁那真是感到无比的温暖,这个老头怎么可爱呢?

“算了?这怎么行!咱们太尉大人是何等金贵的人?那是皇亲国戚,先皇亲口承认的兄弟,当今天子的皇叔。哪能说叫人刺杀,就叫人刺杀的?太尉大人的威严何在?当今皇室的脸面何在?况且,咱们这次出兵,耽误了不少农时不说,那大军一动,日耗千金,那也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杨军气愤愤地跳出来与蔡邕唱着对台戏。

曹仁这个气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你说,同样是一片天空下的俩老头,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素质啊!

不过,好歹杨军这个老头把话茬引到了利益上面。曹仁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不象刚才听着那些真话那样无话可说了。曹仁连忙抓紧机会说道:“太尉大人。若是您能为大局着想,我家丞相大人愿意保举那孔北海,为青州之牧。”

曹仁对自己的说辞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乃是曹操在曹仁动身之时交给曹仁的几张王牌之一。

然而,曹仁马上就傻眼了。

“北海的孔大人,何用丞相大人保举?那孔北海,爱民如子,备受青州百姓敬仰,青州的百姓。哪一个不以孔大人马首是瞻?保举孔大人的万民表,此时应该已经送到朝廷哪里去了吧?”荀攸不紧不慢的给曹仁浇了一瓢凉水。

也许荀攸得这话讲给曹洪听,曹洪可能不会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奥妙不同。可身为一员智将地曹仁,却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话里面的含义?这分明是青州已经被人家刘明出兵给拿下了。那还用得着曹操多事。

曹仁暗暗心惊:这刘明的实力也太恐怖了吧?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刚刚把我们的司隶占领了,这就又把青州给夺取了。而且都是那么的迅速、容易。自己这边岂不成了任人鱼肉。还是孟德有先见之明,没准备和刘明硬碰,这要是硬碰下去。孟德的这点家底,岂不是都得搭进去?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曹仁,咬了咬牙,厉声说道:“当今天下大乱,百姓们急需休养生息。为了天下苍生,我家丞相大人可以包赔太尉大人的损失。只要太尉大人说个数,我们承得起,决不说不子。若是我们承不起,那也只好玉碎了。”

“好!好气魄!”刘明赞许道:“曹将军,这才是你地本色嘛。原本本公就准备听从朝廷的旨意。不再追究此事的。现在冲着你曹将军的为人。本公就更不会改更主意了。什么赔偿不赔偿的,只要能让本公对那些爱护本公的百姓有个交待,意思意思就得了。来来来。你且陪着本公喝上几杯,那些琐碎的事,由他们去弄就是了,回头你看一下,不合适,让他再换。”

曹仁那心里听着别提有多热乎了。刘明,别看是太尉大人。真是个好人,真是条汉子。

当即,酒宴摆下,典韦拉着曹仁一通猛灌。不多时,曹仁就迷糊了,幽州的好酒,那可是高度数的烈酒。曹仁还是按着普通水酒那样拿坛子猛灌,能不晕吗?这可是曹仁第二次被刘明的美酒给灌晕了。

就在曹仁迷迷瞪瞪地时候,郭嘉他们的赔偿协议也都商量好了。拿过来给曹仁过目。曹仁拿过来一看,那字都跟会跳舞的小人一样,活蹦乱跳的,哪里还看得清楚。

曹仁把协议还给郭嘉说道:“你给我……说说。这、这些,都是什么?”

郭嘉笑道:“曹将军,我家太尉都说了,意思意思就算了,我们那还敢坑您?只不过,我家太尉遇刺,怎么着也得拿些凶手出来顶缸。这些凶手,不管是真凶手也好,假凶手也罢,总之,这些凶手都要由你家丞相大人捉拿归案,送到我们这里,交给我们太尉大人任意处置。这不过分吧?”

曹仁一听,这不算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地事情,太尉大人遇刺,怎么能没有几个凶徒啥之泄愤呢?于是,曹仁一拍胸脯,裂着大嘴说道:“中!这没问题。包在我家丞相身上了。还有什么吗?”

“其他的没有了。只是我们这次出兵司隶,动用兵马众多,而且整个司隶也全都被他们拿下了。按着我们的惯例,他们的赏赐,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土地的封赏,那更是庞大,如果就让他们这样的退回来,那他们的赏赐,那可就全泡汤了。这对我军赏罚分明的军法,那可是极大损害。故此,这笔巨款,只能由我家太尉大人和你家永相大人分摊了。”郭嘉叹气地说道。

“这能有多少?我家丞相大人全都都包了。”曹仁喝得有点大,满不在乎的说道。在曹仁地观念里,曹操的军功赏赐,那已经就极为丰厚了。而打下一个州的赏赐,曹操是不会在乎的。

“嘿嘿,由你们全包了?恐怕你们还真的包不起。算了算了,反正我们太尉大人说了,只要你们意思意思就得了。你们包个百分之一,那就算了。”郭嘉瞧不起的说道。

“什么?我们包不起。太小瞧人了。我就包给你们看看。那笔来。我这就包给你看看。”曹仁憋屈半天的火,终于在酒劲的怂恿下,猛地爆发了。

郭嘉笑着拿过协议,一事两份的让曹仁签字画押。曹仁也毫不含糊地把自己的名子给签上了。

次日,等曹仁醒过来,仔细一看自己签的协议。曹仁脑袋嗡了一下,险些又晕了回去。

只见那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白,虽然在大致意思上,和郭嘉说的一般无二,可涉及到的具体数字上,那可就是一个让曹仁无法正视的数字了。

首先,刘明遇刺,由曹操负责捉拿凶手,那一点没错。可是那上面写得明白,按着幽州审讯的结果,那个凶手组织乃是一个有着上万成员的杀手组织。这也就是说,曹操得给幽州这边送来一万个强壮的壮劳力。

其次,那幽州的军费开销。五十万人的兵马调动。陈兵一个月的消耗,兵粮一百万石,出兵司隶二十万人,占领的司隶全境,每人有一千元的赏赐,军官加倍。司隶领土折算六万万元。总共加在一起九万万元的封赏。

虽然曹仁不明白这九万万元,到底折合多少的黄金白银,可这让曹仁算不过来的数字,那就让曹仁知道这不是什么能轻而易举拿出来的好事。

曹仁当时就急了,怒气冲冲的去找刘明理论。可等到了刘明府邸,曹仁往上一冲,却被两个兵丁给拦住了。

曹仁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乃朝廷钦差,找你家太尉大人有事商量。速速通报。”

“我家太尉大人不在。你回去等着吧。”

曹仁更是恼火,躲着我怎么的?才一个晚上就不见人影了?这可不行!

曹仁怒声喝道:“你家太尉大人不在。你们幽州总有一个主事的吧?让他出来见我。”

第三百九十七回守口如瓶

第三百九十七回守口如瓶

“他妈的#涵敢在这里撒野。给我滚!”一声怒喝,好像旱天的一个霹雷向曹仁打来。

与此同时,曹仁只觉得平地起了一股狂风,向自己吹来。身为一个合格的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是必备的条件之一。曹仁虽然不是一个绝世武将,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将,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曹仁连头都没回,一腿就向后踹去。

别说,曹仁这一脚还真踹个实着,可曹仁踹上之后,就感觉像揣到了一块钢板上似的,而且还一块快速移动着的钢板,巨大的冲击力,让曹仁的身子再也站不住了。就好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忽得一下,就飞在了半空当中。

曹仁在半空中暗自惊恐:完了,我命休矣。

可就在一刹那,半空中几道银光闪过,曹仁只觉得腰中一紧,几股巨大拉力,止住了曹仁的飞行。数道细长的银索,缠住了曹仁。把曹仁从半空中给救了下来。

首次经历空中飞行的曹仁,没有那种腾云驾雾的美感,只有惊心动魄的恐惧。这种恐惧,乃是人对未知事务的本能反应,不会因为曹仁的胆色而有所减轻。

三魂七魄刚刚归壳的曹仁,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竟然没死。可随之,一股剧痛就从曹仁的腿部传来。曹仁向后踢得那条腿,已经严重变形了,肿得好像水桶一般。

这曹仁不愧是一员悍将,如此攻心的剧痛,曹仁愣是一声没哼。咬紧了牙关给忍下来。可是,这时一阵轻飘飘的话语传来:“哎呀,这不是曹将军吗?您什么时候学会飞了?佩服。佩服。早知道是您在天上飞着玩。在下绝对不敢打扰您的雅兴。您看看,现在让我的侍卫用绳子把您给套下来,这多不好意思啊。曹将军,恕罪,恕罪。”

曹仁心中痛骂:我多玩儿会飞了?气的曹仁用力一跺脚。“哎呀!”曹仁再也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曹将军。您这是何苦呢?您跟地面有什么过不去的。您看看把您腿给搁的。”

曹仁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终于晕了过去,摆脱这种巨大地痛苦。

曹仁再次醒来。意外的发觉自己的腿已经不疼了。曹仁满心欢喜。可就在曹仁翻身准备起来的时候,曹仁却感觉不到腿的动作。不仅如此,曹仁整个下半身,那都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曹仁的脑袋当时就嗡了一下:难道自己腿没了吗?

一瞬间,曹仁只觉得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没了腿,自己就是废人一个!自己还怎么骑马上阵杀敌?怎么来辅佐孟德统一天下。平定乱世?

“别乱动。否则你的腿会变形地。”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

然而,就这一声,传入曹仁的耳朵里,那真的好似天籁一般。我的腿还在。曹仁那真是欣喜若狂。巨大的反差,险些让曹仁变成了白痴。

“谢天谢地。曹将军你终于醒过来。对于您的遭遇,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真是感到万分的歉意。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那个万恶的声音,再次得传入曹仁的耳中。

曹仁从心灵深处感到一阵恶寒。可随即,曹仁冲天地怒火,不可抑制地涌出。曹仁破口大骂道:“郭嘉!你给我去死!”

“冷静!冷静!曹将军千万要冷静。小心您的腿。”郭嘉脸上微微有点冒汗地说道。

提到自己的腿。曹仁立马一惊。急忙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不敢再乱动了。可曹仁那眼里仍然冒着熊熊的烈火,注视着郭嘉。如果那火燃能够变成实质的话。绝对可以让郭嘉焚化的一干二净。

郭嘉脸上布满的最最最真诚的微笑,向着曹仁说道:“曹将军,这都是误会。我家太尉府上的那个护卫是个蛮人,性子急了些,误伤了您。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已经处罚他了。等您好上一些,我再让他过来给您赔罪。不过您也是的,大早起的,您上太尉府大户小叫得干什么?有什么事,您派人找我不就得了。”

郭嘉嘴上说是这么说,可郭嘉心里却在叹气:这个玩笑是开的有点大了。现在这事可有点不好圆了。不过。你这个家伙也使,本来是准备给你来一个下马威地。可谁知道这个你这个家伙却是这般的不中用。这可怪不得我。莫怪,莫怪。

曹仁克制住心中的怒气,仇视着郭嘉说道:“郭嘉,伤了我,这不算什么,这是我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不过,昨日你趁我酒醉。却让我签下如此协议,却是非那君子所为。而你家太尉,怕我责问,今日避而不见,更非豪杰之举!此协议,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大不了,我一死,以平此事。”

郭嘉暗暗佩服曹仁的刚烈,这曹仁竟然肯一死而毁掉这份协议,真是一条汉子。真是曹操手下的一员忠心不二的大将。不过,郭嘉却万万不会让曹仁死的。曹仁死了,这买卖岂不是亏大了?且不说会引得曹操横下心来与刘明决战。单单是杀害传旨的钦差,那对主公声望地打击,那可就大了去了。

郭嘉微微一笑道:“曹将军,这是哪里的话来?且不说昨日协议签订之时,乃是你抢着签的。单说我家太尉大人,堂堂的皇亲国戚,当今天子的皇叔,统领三州之地,位高权重!又怎么会怕你,从而避而不见呢?”

曹仁被郭嘉的话语所引,不由得气哼道:“你家太尉大人若不是避而不见,我来拜会,他又因何不在?”

“曹将军,你全都误会了。我家太尉大人,今天却是不在。塞外乌桓各族联合请我家太尉大人去他们那里祭祀天地。我家应邀赴约去了。”郭嘉假作无奈的说道。

“哼!一派胡言!那乌桓乃是塞外的蛮族,你家太尉大人前去,就不怕危险吗?”曹仁冷哼道。

“危险?这有什么危险的?那些乌桓各族早就投降我家太尉大人了。如今我军之中的乌桓骑兵,那更是几十万。我家太尉大人去那里会有什么危险的?”郭嘉惊讶的看着曹仁。

曹仁头皮阵阵发麻。怪不得刘明的骑兵这么厉害呢?敢情用的都是塞外蛮族。这刘明能把塞外的蛮族都降服了。他这实力得有多大啊?

“啊?难道乌桓各族投降我们的事情,你们还都不知道?坏了,坏了,我这可怎么说的。”郭嘉好像猛地醒悟过来,自责地说道。

曹仁本来就一点都没有怀疑郭嘉的无心之言,因为曹仁在路上就已经看见不少塞外胡人在幽州里面生活。此时经郭嘉一说,当然就全都明白了。看着郭嘉那焦急的样子,曹仁心中感到阵阵的快意。不过,曹仁为了套出更多的机密,故作不屑的说道:“算了吧。装什么装?乌桓投降你们,这算得是什么机密?你们满大街上都是乌桓人,乌桓投降你们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你知道就好,那就没有什么事了。”郭嘉送了一口气地说道。

曹仁蔑视的看了一眼郭嘉,气恨恨得说道:“就算今天你家太尉大人不在。可是昨天你骗我签下那份协议,那总是不对的。你家太尉大人也说了,只需要意思意思就行。可你写的是什么?那就是你家太尉大人的意思意思?说实在得,给你家太尉捉拿凶手,那是应该的。这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那什么人招供的万人杀手组织,那岂不是胡扯?有那么庞大的杀手组织在我们兖州,我家的兵马,岂不成了吃闲饭的?我家的丞相大人又岂能睡得安稳?而且,你那军费开销,功劳赏赐,那就更是胡扯!你们幽州才多点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人马?官渡陈军五十万?你们并州就不用滞留兵马防范董卓了吗?你们辽东就不用布置兵马防范异族了吗?还是说,你当我是一个小孩子,可以哄骗的吗?”

面对曹仁的质问。郭嘉笑了。郭嘉是真的笑了。因为郭嘉就是准备拿曹仁当一个小孩子哄骗的。现在曹仁自己说出来,郭嘉能不笑吗?

然而,郭嘉虽然笑,可郭嘉还是笑着说道:“曹将军。你问的这些,那都是我们军中的机密,按理说,那是不能跟你说的。但是,我家太尉大人与你投缘。而且我家太尉大人也确实说过意思意思就行了的这句话,为了不让你误会我家太尉大人,今天我就跟你说个明白。不过,曹将军你是一个君子,你可不得外漏我家的军事机密。”

曹仁心中那是别提有多高兴了。曹仁暗自呐喊:这回可赚大了!可曹仁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本将军定当守口如瓶。”

第三百九十八回修仙之人

第三百九十八回修仙之人

“曹将军既然如此说,我当然是信得过的。实话跟您说吧,五十万的兵力,算得了什么?这在我们幽州五大军区的兵马来说,那还不是一个小小的数目。你曹将军身为曹丞相的爱将,当知天下状况。当今天下,各路诸侯,纷纷扩军,哪一个不是十口征一?那董卓不顾惜百姓,更是五口征一。而我家太尉大人,虽爱民如子,可在如此局面下,那也只能随波逐流。不过,我家太尉大人为了不扰百姓生息,还只是十五征一。如此得的兵马虽然不多。但是,好在幽州在我家太尉大人的治理下,这几年不仅没有遭受什么兵祸,更有大量的流民投到我们这里安身立命。如此一来,百万大军,随手拈来。此外,由于我家太尉大人的仁德感化。那塞外的乌桓各族,也已尽数投了我家大人。那乌桓各族,全民皆兵。如今也都是我家太尉大人的兵马了,你说,我家太尉大人有如此实力,动用五十万的闲置兵马到官渡那里活动活动,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郭嘉嘻笑着说道。

曹仁听得有些精神恍惚。郭嘉说的这些,曹仁那是不得不信,因为郭嘉所得这些,本来就是曹操推测的一部分。而且,幽州的人口基数也在那里明摆着呢。这几年来,幽州本土一直没有遭到兵祸的骚扰,原本就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大镇,再加上无数流民的流入,以及洛阳百万人口,冀州的数百万人口,刘明手下的百姓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别说是十五征一了,就是二十征一。那有个百八十万的军队,这也没什么可希奇的。只是如今曹仁亲耳听到,这还是对曹仁有个不小的打击。尤其是曹仁一想到乌桓全民皆兵得实力,也都尽归刘明所有。曹仁就不能不感到一阵阵得恶寒。

依着郭嘉所说,这刘明得兵力,那是两百万的样子?如此的兵力。天下还有何人可以为敌?曹仁暗暗的为曹操担心。

不过,曹仁即使在完全相信地情况下,为了探听更多内幕,仍然故作不信地说道:“你这个人,最是狡猾。你说的,我是不会信的。你家太尉大人要是真的有如此多的兵马,这天下早就是你家太尉的了。你家太尉爱民如子,他岂不会结束这乱世。让天下的百姓,各安其位,过那太太平平的日子。”

曹仁刚刚说完,这句话好像就刺中了郭嘉地心脏一般。郭嘉那脸色当时就变了。原本幸福快乐,信心十足地外表,立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塌了下来。愁云,沮丧,立马遍布了郭嘉地脸庞。

这个样子的郭嘉,当时就把曹仁吓了一跳。啊?这家伙怎么得了?

可还没等曹仁再问。郭嘉已经哭丧这连说道:“曹将军啊……”言之未毕。郭嘉已是泣不成声。

“哎?郭嘉。郭先生,郭大哥,您这是怎么得了。您先别哭行吗?有事咱们慢慢说。”曹仁还真没经历过这个,当时就有些手足无措。

“知音啊,曹将军,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啊。这么多年来,你这句话可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说实在的,不怕您见笑。这几年我可没少劝我家太尉把你们这些垃圾兵马灭了的。可是我家太尉大人就是不同意。我也委屈啊。这要是我家太尉大人实力不足,跟你们这些弱小势力对持这么多年。我郭嘉,这也没什么话说。……”

曹仁一边听着郭嘉哭诉,心里一边别扭着:这是怎么说的?什么叫作垃圾兵马?什么叫作弱小势力?有这么说话的吗?

但是,为了探听更多的消息。曹仁生生把这一口气给忍了。不过,曹仁刚刚对郭嘉产生的一丝丝同情,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地是一丝丝地幸灾乐祸:郭嘉,你小子活该!就该憋死你。

终于,曹仁在郭嘉哭诉了半个多时辰之后,觉得没有什么新意了。曹仁有些不耐烦的喝道:“停!你这个家伙死去也没人同情。整个就是一个弱智。你罗嗦了半天,你们太尉大人为什么不听得你的劝告?这些你可知道?不知道因由,哭死有个屁用?这些你若是想明白了,为了天下地百姓。为了朝廷的社稷。本将军倒是可以帮你一帮。”

郭嘉渲泄了半天,心情好象平复了许多。哽咽得说道:“我家太尉大人不愿妄动干戈。说来却也好笑。一个是因为我家太尉大人乃是修仙之人。不想多造杀孽,以免加大自身的天劫。另一个是我家太尉大人过于忠义,老认为受到先皇的意思,不想辜负了先皇的委托。故此,我家太尉大人虽然有能力一统天下,可只要不危及到幽州的安危,以及自己的性命,却始终听着朝廷的旨意和命令。”

曹仁听后,既有些傻眼,也有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以前老听说那刘明乃是半仙之体。敢情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这就怪不得刘明出兵老是畏首畏尾。所有的俘虏也全都不敢杀害了。这修仙的限制,却也是不小地啊。

此时郭嘉背对着曹仁,肩头不断的耸动,好像还是有些郁闷没有发泄出来似的。其实,这是郭嘉在强忍着心中的笑意。郭嘉心里面嘀咕:看起来,自己老婆装哭这招,还是满灵的嘛。不过曹仁这家伙也是,说什么都信啊。

郭嘉克制了半天,强自平复了心情,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曹将军,刚才你说准备帮着我。那可太好了。天下万民,那都会感念您的。”

曹仁脸色一变,心中暗暗骂道:“妈的。帮你?那我家孟德怎么办?你摊上了一个这样地主公。那是你得倒霉。我家孟德才没有这种虚仁假义呢。

看着曹仁有些发青的脸色,郭嘉连忙补充道:“曹将军,您放心,绝对不会让您上刀山,下火海的。这件事情,对您来说,那绝对是轻而易举。您绝对能够轻轻松松的办到。”

曹仁心中好奇,于是问道:“偶?你让我怎么帮你?”

“非常简单。咱们协议当中,那些任由我们处置的凶手,都是准备卖作奴隶的。只要您回去之后,在那些送来的凶手之中,埋下一些真正的杀手。到时候,我安排一下,让他们在幽州引起一些杀戮。以我家主公的性格。,必能像这一回一样,激起无穷的愤怒。到时候,我就能利用这个机会,让我家主公出兵平定天下了。到时候,曹将军你只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忘了您的。我肯定会保举您在朝中担当一个大将军的。若是您还有些别的什么要求,那也可以尽管的提,金钱,美女,地位。以我幽州作军师的地位,绝对可以满足您的。”郭嘉诡笑着跟曹仁商量道。

曹仁暗暗庆幸:孟德真有先见之明啊。这也就是派我来了。这要是换个别人,岂不是就被这个家伙给腐蚀过去了。这要是被他得逞了。这天下岂不是让刘明坐定了。

曹仁假意应承道:“多谢郭军师的美意。末将定当效犬马之劳。只是如今的这份协议,我拿回去之后,我家丞相必定斩我于午门。恐怕是不能为郭军师效力了。”曹仁这也是再次试探郭嘉地真正目的。

没想到,郭嘉闻听此言,立马毫不在乎的笑道:“这算什么问题。改改就行了。反正我家主公也说了,你们只要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而且昨天我也说过,你们之需要承担百分之一就可以了。只是曹将军自己非得要全包了。如今曹将军和我是自家人了。这当然不能让曹将军你为难了。咱们一切全都按着昨天我说的那样,你们之需要承担百分之一意思意思就得了。”

曹仁心中大喜,这一下可得省下多少啊。不过,曹仁吃一堑,长一智。还是要问个明白道:“郭军师,百分之一,这到底是多少。是不是说那一万个凶手,我们只要要送来一百个。一百万石的粮食,我们也只需要送来一万石。那九万万元的赏金,我们也只需要出九百万元。”

郭嘉摇头笑道:“曹将军,你可真够精明的。不错,军粮和赏金确实是这个数目。只是那凶手,既然说了是在你们兖州的地界,那怎么可能还让我们自己再抓九千九百人?那一万个人的数目。那是不能少的。而且,少了的话,你将来混在这些人里面送来的杀手,那也多不了。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反而会坏了我的事。那是不能减的。其他的,全都没有问题。”

曹仁一琢磨:一万多人虽然不少。可自己剿灭马超那帮的匪徒,也有几十万的人口进项,送给刘明他们一万,那也不是什么大事。给他们也就给他们了。反正,粮草和赏金这方面自己已经省大发了。

欣喜的曹仁刚要惦着点头答应。可曹仁突然想起自己并不只知道这个元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要是一元就是一两黄金,这九百万两的黄金,那也不是自己消受得起的。

曹仁连忙改口问道:“郭军师,这九百万元是什么意思?它倒是折合多少的金银?”

第三百九十九回把柄

第三百九十九回把柄

“曹将军放心,以咱俩的关系,我不会坑你的。这个元,乃是我们幽州发行的纸币。一元等于十角,一角等于十分。这要是折合成黄金的话,这也不多,应该也就八、九十万两的样子而已。只是具体的数目却不太好说,如今这黄金在我们幽州乃是属于贵重金属,只能用纸币来购买,却是不能当钱用的。故此要换成纸币的话,这主要还得看我们幽州商会当日黄金与纸币的兑换比率。只不过,若是曹将军想一次性用大量的黄金来兑换九百万元的纸币,恐怕会把黄金的价格砸下来。到时候,那黄金的价格恐怕就不值那么多钱了。一百万两黄金兑换个九百万的纸币。那也是不新鲜的。”郭嘉也没瞒着曹仁,很是轻松的就跟曹仁交待了个清楚。

然而,听完郭嘉解说的曹仁,却觉得脑袋阵阵发晕:这还不多?一百万两黄金。老天爷,那的是多少的钱啊?这的需要几辆大车才能把一百万两的黄金拉走?我这要是没问明白得给答应了。我家孟德还不得卖裤子还账?到时候,恐怕就是把裤子卖了,那也还不起啊。而自己也不用问了,肯定会被孟德给拆把了。

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曹仁,郭嘉好意地说道:“曹将军,怎么得了?是不是担心这样兑换,到时候你家丞相给你得黄金不够兑换,所有的差价会让你自己填窟窿啊?若是如此,那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这个数目也不大,我完全掏得起。到时候,你回去之后,你尽管如实禀报曹丞相,然后,你按着我们幽州黄金的平价,找曹丞相要九十万两的黄金,再然后。你只要运来八十万的黄金,我私下掏九百万元的纸币跟你换八十万两的黄金。中间的损失,都算我的。反正曹将军你为我但了这么大的干系。我总不能让你曹将军你吃亏地。”

原本有些恍惚的曹仁,此时好像被一个重锤猛击一样,当时有些呆滞。

“曹将军?曹将军?……”一声声的呼唤,终于让曹仁有些清醒。曹仁象不认识郭嘉似的问道:“你是郭嘉?”

郭嘉暗暗的有些害怕:难道是自己连续的刺激有些过火,让这个家伙傻了?要是这样的话,主公和自己的苦心不就白费了?这还怎么蒙住曹操啊?不过。这也不对啊。这家伙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嘛。而且自己最后的那些话,也都是为了开解他说的。这怎么还会有问题呢?

然而,郭嘉在担心的同时,也还有几分期待和兴奋。这可是研究一个人心理承受极限的好机会。

郭嘉闪电般的分析一下,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不惊动华佗,看看这曹仁到底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发展和结果。于是,郭嘉非常诚恳地说道:“不错。曹将军。我就是郭嘉啊。”

“你就是刘太尉手下左军师的郭嘉?”曹仁再次确认道。

“正是。”郭嘉也毫不犹豫的应道。

“啊哈!”曹仁惊叫一声。

郭嘉心里一哆嗦:坏了。看来是有毛病了。

此时,曹仁的眼中放射出一股异样地神采,直勾勾地看着郭嘉。即使已郭嘉如次胆大包天的家伙也不禁阵阵发毛。

“啪!”曹仁猛地一把抓住郭嘉得手腕。嘿嘿的笑了起来。

久经风月。晓得太多肮脏勾当地郭嘉,立马想到一种不好的取向。当时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全起来了。郭嘉颤抖的叫道:“曹将军,不要啊。”

“嘿嘿!你不要什么啊?现在你落到了我的手中。你说什么可都晚了。”曹仁淫笑着看着郭嘉说道。

郭嘉更是恐惧了,颤抖地对曹仁说道:“曹将军,请自重。我是不好男风的。若是将军硬来,我宁死不受其辱。”

“滚!”曹仁终于明白郭嘉说的是什么了,当时就把曹仁恶心得要死。一把就把郭嘉给扔了。

郭嘉脱离了曹仁得掌控,心情立马好了许多。同时也知道自己是误会曹仁了。不过,郭嘉看着曹仁那幅恶心的模样,却不禁想到:看起来,这也是一个逼供的好方法,有机会得找人试试。

稍微缓过来点的曹仁。指着郭嘉骂道:“你这个家伙,心中太也龌龊。却把本将军当作什么人了?”

郭嘉尴尬地赔笑道:“误会,误会。完全的误会。只是将军刚才的行为太过异常,让我一时想差了。”

曹仁猛吸一口气,压服一下心情。曹仁暗暗的提醒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小子好不容易说漏了嘴。让自己抓住了马脚。这个机会一定不能错过。一定要把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只不过现在却也不忙,等一切都有了真凭实据。到那时,看他还有多大的蹦头儿,看他还能不为我家孟德乖乖的效力。

想到这里。曹仁完全平静了下来,看着郭嘉说道:“郭军师。既,然你把我当自己人。那我也不瞒你。我来的时候,我家丞相已经给我安排了和谈的底线。转让青州给你们,那就是我最大地筹码。可如今你们既然已经自己拿下来了。这当然就不算了。然而,我除此之外,那却是没有什么更大的好处给你们的了。你们的那份协议,一万石的军粮,那还好说。九十万两的黄金,那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别说是九十万两的黄金了。就是一万两的黄金,我家丞相大人也是拿不出来的。我拿着这份协议回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郭军师对此还是要想些办法。”

郭嘉稍微有些一愣。郭嘉暗自琢磨:这个曹仁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清醒,并且也强硬了起来。本来减免他们一些,倒是也没什么,反正主公和自己的目的也不在这些财物。可这要是他试探自己的策略,那自己岂不是中计?还是先强硬的试他一下,到时候再见机而行。

有虑于此,郭嘉笑道:“曹将军。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有咱们俩之间的私下协议。只要你把这份合约带回去,让曹丞相知道了。到时候,若是曹丞相责罚于你,你跑到我这里来不就得了。若是你害怕见了曹丞相之后无法脱身。你也可把这份协议带到兖州,随便叫个人把它带给曹丞相,然后你就立刻跑回来。保你没有性命之忧。反正,只要那曹丞相单方面撕毁了合约,我同样可以挑拨我家主公出兵平定中原。到时候,咱们照样可以完成天下一统的大业。有我在,保你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曹仁心里暗骂:真是一个惟恐天下不乱地小人。不过。曹仁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的说道:“郭军师,此言差矣。如此行事,我虽然能够脱身,可我的一家老小却是都在许都。他们却又如何脱得了干系?若是郭军师不能为我解忧,那咱们先前的协议一律作罢。我自当面见你家太尉大人说个明白。我想太尉大人乃是明理之人,不会特意难为我的。不过,到那时,我恐怕就顾不得你了。你不顾百姓,妄想开战。以及贪污巨额金钱的事。恐怕就难以避免让太尉大人知道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幽州的刑法如何。可听那刘备所说,贪污可是你幽州的重罪。即使你是太尉大人地重臣。九十万两黄金的数目,我家丞相大人的府库之中。都恐怕尚未有此数目。我想你家太尉大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郭嘉这才明白曹仁刚才那怪异的表现是为什么:敢情这个曹仁是被自己说能轻易拿出九百万元给吓着了。而且还自以为抓住了自己贪污的把柄。

郭嘉这个郁闷啊。冤啊!太冤了。就我这几个小钱,就把你曹仁给吓住了。你这个家伙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我这点小钱在幽州算老几啊?就算不把主公算在里面。我这点小钱在幽州也排不进前十啊。我大舅子,以及华老,杨老,那一个不比我趁钱?这要是你知道了我大舅子的财富,那还不把你吓死?

不过,郭嘉也随之灵机一动,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可以以此和曹操保持一个长时间的联系。便于一些谋略的实施。

于是,郭嘉立马诚惶诚恐的咋唬道:“曹仁。我拿你当自己人。你却如此威胁我,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告诉你,你的那些伎俩是没有用地。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我刚才说地那些,是没有人给你作证的,我也是不会承认的。我地财产,那更是我的家族所有,以我家族的实力,有这么多钱。那也是毫不稀奇的。我家太尉大人是不会因此对我怎么样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曹仁对郭嘉地说词也有些含忽,一个大家族的能量是无法估计的。若是郭嘉地家族势力是真的十分庞大,有这么多的金钱,那也真是毫不新鲜。倒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然而,曹仁听着郭嘉那虽然严厉,却又有些心虚的声音。曹仁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曹仁暗暗琢磨:这事大不了就是一个搏。反正这个郭嘉老是一心想着开战,如果不能抓祝蝴,那他肯定就是孟德发展实力的最大障碍。即使弄错了,彻底得罪他,那也没什么不值得。而且,那刘明也说过只需要意思意思就行,若是自己见了刘明,别的不说,这个眼前亏,那肯定是不用吃的了。

打定了主意的曹仁,冷冷得看着郭嘉说道:“你家太尉大人会怎么想,这还真是令人期待啊。我也很想看看你家太尉大人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英明,那么公正?”

郭嘉一看差不多了,装作胆怯的说道:“曹将军,曹大哥,这是何必呢?不就是减免一些赏金吗?这点小事,那值得伤害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小弟还指望着曹兄帮我刺激我家太尉,好一统天下,造福万民呢。这可是咱们共同的理想啊。如此辉煌的伟业岂能坏在这点小事上?曹兄,你自己说吧,多少钱合适。我听你的还不成。”

曹仁暗暗高兴:这人只要有了弱点,这郭嘉也不过如此。这回自己可掌握主动了。

曹仁仍然是冷冷得说道:“只要郭军师能保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我当然会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与你共谋大业的。这点你不用担心。不过,为了我能回去之后能和我家丞相有个交待。也为了我能更好的完成你的嘱托,你这协议其他的地方不用改变,仍然是凶徒一万名,军粮一万石。只需要把赏金这一项,改为黄金五千两也就是了。”

曹仁的划价之狠。令郭嘉也暗暗惊奇。郭嘉暗自寻思:看起来这家伙是准备吃定我了。这样可不行,如果这样随了他地意。那自己以后有什么谋略,那也不好实施。

郭嘉立即抱怨道:“曹将军。没有你这样的!即使是行商做买卖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那也没有这样的还法。拦腰一刀的砍价,那已经是了不得买家了。你倒好,连一折的买卖也不给。九百万元的赏金,就算是折合九十万两的黄金,一折地话。那还是九万两呢?百分之一,那还是九千两呢?你只给五千两,我这是没法向我家主公,以及同僚们交待的。这和枉法有什么区别?你还是找我家主公自己说个明白好了。被我家主公怀疑,总比被同僚揭发枉法的好。而且以你这个态度,用不着我说话,照样也能完成咱们的理想的。我还是有的赚得。”

曹仁暗暗叫苦:好像自己是有点过火了。而且自己掌握的那个弱点,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要害。顶多能让郭嘉和刘明之间产生一些隔阂。影响一下郭嘉得前程。不会伤害郭嘉的根本。反倒是人家已经给了一个百分之一的优惠,在割去那么多,确实也他不太好交代。

于是曹仁也连忙缓和了一下脸色。陪着校旱道:“郭军师。我不也就是这么一说吗?我哪能真的这样不知好歹?只不过我家丞相跟太尉大人比不了,那真是囊中羞涩,拿不出钱来地。一万两黄金。那已经是我家丞相交给我的极限了。这还得请郭军师多多周旋,给拿个主意了。”

郭嘉一看曹仁者意思,也知道轧不出多少油水了。于是对曹仁说道:“曹将军,要不然咱们这样吧。你也别拿什么黄金来支付了。还照你们曹丞相当初跟我们太尉大人买马是的规矩,直接拿东西顶得了。”

曹仁一想: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如今孟德缺得是粮草和黄金,别地什么,到还富裕。那一些用不着的东西抵账,这倒也是一举两得。

曹仁小心的问道:“郭军师,那按着您的意思,我们拿什么来抵账的好?”

郭嘉盘算了一下说道:“如今我们幽州。守着大海,盐价低得可怜,而我们这布匹和丝绸,那也堆积如山,卖不上什么价格。这些东西,你们就是运来了,那也值不了几个钱。而粮食,恐怕你们自己都不够用的,更不可能按着我们幽州的米价给我们。说实在的。你们曹承相还是真的没什么东西可以抵给我们的。不过,为了照顾你,那就另当别论了。这样吧,你们就用壮男六万,壮女四万。再加上五万斤地铁矿,五万斤的煤矿,一万两的茶叶来抵账好了。”

曹仁暗地里一盘算:十万人口,按着自己这边刚得的几十万俘虏来说,这还是给得起的。虽然这会让孟德心疼一些日子。可是却也减少了孟德的军粮紧张。而那五万斤的铁矿和五万斤的煤矿,撑死也就一万两黄金的价值,这也划得来。可是这茶叶地价格就不好说了。孟德平时待客的时候,拿出一点的茶叶来,那都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可见茶叶的价格不菲,这个自己不知道,那是不能胡乱答应的。

曹仁当即摇头说道:“别的好说,一万两的茶叶,那是不可能的。”

郭嘉一琢磨:这曹仁倒也精明。这一万两的茶叶,这要是到了草原上,那和一万两的黄金也没什么区别,而且用茶叶和牧民换马,那比黄金还好使,这要是一转手,更能带来巨大的利润。不过,反正这些也是额外的收入,少一些,就少一些吧。单单是那些人口,那就不仅扩充了幽州的人口基数,那也能带来一笔巨大的利润。这就该满足了。还是主公说的对,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郭嘉当即拍板道:“好!就依曹将军你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说完,郭嘉把曹仁手中的那份协议一撕,提笔又写了两份协议,让曹仁看过之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曹仁终于心满意足,欢天喜地的躺在郭嘉送他给的四轮马车上,回归许都了。然而,就在曹仁走了的这一刻,历经千辛万苦的马超等人,也终于踏上了幽州的地面。

第四百回敏感

第四百回敏感

“大哥,坐了这么些日子的船,这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幽州可是产好酒的地方。不如咱们先找个酒楼喝上几杯,再找个人问问太尉府在哪里,然后咱们再去投奔那个太尉大人如何?”马贷小心的跟着马超商量。

这些日子来,马超的变化可太大了。原本一个充满自信,活力无比的少年。如今却变得阴沉暴躁起来。不过,这也难怪,父仇在身,满门的血债,这原本就是能压垮一个人的。何况只是一个少年。而那报仇在望,可突然间,五十万的大军化作烟消云散,这种巨大的打击,那就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而如今,马超竟能挺过来了,没有醉生梦死,萎靡不振,只是脾气改变了一些,这已经足可以说明马超的心智是多么的坚强了。

“好吧!”马超并没有别的废话,脸上不露一丝喜怒的答应道。

庞德在旁边,那是心里明白。马超的变化,他和马贷,那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们也全都无计可施。只能想法劝解。可是,自从当日他们保着马超冲出了重围之后,马超手下除了庞德和马贷之外,就剩下十三个护卫了。而且通往幽州的道路,那还都有关卡拦路,把守森严,根本就混不过去。马超等人不敢暴露身份,只能转道扬州,然后在扬州假扮客商,乘海船,这才来得幽州,这一路上的辛苦和艰难,那就别提了。哪有时间让人高兴得起来?又如何来的劝导马超。时至今日,到了地头,这才有一些机会。马贷应该是想借机让马超开开心。

马贷听到马超还是如此简单的回答,心里也比较郁闷。确实!喝酒,那不过是一个幌子;让马超舒缓一下心情,那才是马贷的真实目的。不过,如今看马超的反应并不大,马贷也只能寄希望于这幽州的美酒。那是真的名不虚传了。也许只有让大哥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这才能稍稍地舒缓一下大哥的压力吧。

不多时,马超一行人远远看到一座酒楼,一幅酒幌,迎风飘摆。走进一看,只见酒楼大门一幅对联,上联写道:闻香下马;下联写道:知味停车。正中一块横匾,上书三个大字:客来香。下坠两个小字:分号。

马贷一见。心中暗喜:这个酒楼的口气不小。应该有点手艺,就是它了。于是转身向马超问道:“大哥,你看这里如何?”

马超也觉得这个酒楼挺气派的,三层高的酒楼,跟周围一比,那真是鹤立鸡群一般。这要是登上去饮酒,周围的景色,那真是一览无余。于是马超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酒楼。

那跑堂的小二,那个眼睛多毒啊。立马看出来这进来的十几个人非比寻常。虽然穿戴都很一般。可那气质,却绝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地。小二不敢怠慢,连忙迎了过去。满脸带笑得喊道:“几位爷里边请。楼上有雅座。”

小二把马超等人领到楼上,赶紧又麻溜的用肩上那雪白的麻布把那干净无比的座椅又重新擦拭了一遍。

马超满意的坐了下来。马贷、庞德也坐在了马超的左右,其余人又找了两张桌子也作了下来。

那小二看出这些人里面以马超为主,当即满脸笑容的向马超询问道:“大爷用些什么?”

马超没有说话,马贷在一旁答茬道:“休得啰嗦。好酒,好菜,尽管拿来——”

小二不敢废话,连忙下去准备。不多时,茶水,手巾板儿就先上来了。随之。下酒的凉菜,热菜,以及幽州最出名的高粱酒,那也一碟碟,一碗碗,一壶壶的端上了。

马贷、庞德对这家酒楼地服务都挺满意。现在并不是饭口上,这家酒楼都能这么利索地把酒菜置办出来,功底还是很不错的。

马超对此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四下环视了一圈,这三楼还真是比较清静。除了远处北窗那一桌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公子正在和一个胡人细斟慢饮之外,那就全都是自己的人了。

杯盘交错之间,马贷、庞德那都挑好听的给马超开心。再加上这座酒楼的酒楼的酒菜确实不错,那高粱美酒更是喝下喉去,先是火烧火燎的,可到了胸腹之间,却是化作了一团暖气,让人说不出来的舒坦。马超也不禁多喝了几杯,有了一些醉意。

马超朦胧间,听着马贷、庞德低声跟自己描绘,以自己的本事,自已在投靠刘明之后,肯定能得到刘明的重用,到时候,有刘明的兵马支持,报仇雪恨,消灭董卓,曹操,那都是等闲之事。马超的心也开始火热了起来,嘴角也带上了淡淡地微笑。

吃喝之余,马贷在马超示意下,叫来伙计询问:“小二,我且问你,这太尉府,却在何处?你可知晓?”

小二当时就是一惊,心里暗暗嘀咕:这几位爷没事打听太尉府干什么?看他们的样子,这几位都不象是善茬,别再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吧?

也该着马超等人倒霉,如今这幽州正是因为刘明遇刺而敏感的时候,马超的询问,当时就引起了店伙计的警觉。不过,这个店伙计精明,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尤其是马超等人除了询问太尉府在哪,也没问别的什么。

当即这个伙计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大爷,瞧您说地,你考我不是,这太尉府,咱们幽州的人谁不知道啊?您顺着这条大道向前走,往前二百多里地,那就是蓟州城,太尉府就在蓟州城里面。不知大爷您打听太尉府干什么?要是鸣冤告状,咱们本地的衙门就能受理。若是从军入伍,咱们本地的武馆也能保荐贤才,却是不用几位大爷往返奔波了。”

“住嘴!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瞎打听什么?”马贷在一旁喝斥道。

虽然马贷对这座酒楼的服务很满意。可马贷等人出身豪族,虽然此时有些点低,可马上也就要再次发达了,却是不愿与店小二这些下贱人乱嚼舌根的。

庞德在一旁不忿的骂道:“他娘的。那些南蛮子确也狡猾。说的送到幽州,如今却还要走二百多里地。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却是哪里?”

马超也有些惊讶,如此繁华的地方,竟然还不是刘明所在的蓟州城,这刘明竟把幽州治理的这么好。这刘明果然不愧是有点本领。

此时,马贷又向店小二问道:“小二,此间却是何地?”

店小二疑心更盛,不过,却仍然老实的回答道:“这里本来是个渔村,几年前与扬州等地通商,太尉大人在这里建了一个新城,取名为:津,这里就是津县城外的海港:津港。”

“好了,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马贷明白了,随即打发店小二走人。

店小二也揣着满心的疑虑向掌柜的报告去了。

马超等人又吃喝闲聊了一会儿。酒足饭饱,叫来店伙计算账。

那马贷吃的高兴,倒也豪爽,随手拍下一块金锭,足有三两左右,大声说道:“小二,多余的不用找了。算是给你的小费了。”

可马贷不知道,他如此作为,却让伙计头疼了。给些小费倒没什么,这都属于正常的消费范围之内。哪个伙计都会欢天喜地的收下的。可是马贷用黄金结账,那可就大大的有问题了。

如今幽州的货币随着这几年的纸币流通,连铜钱都不见几枚了。那黄金、白银更是明令不许当作金钱的东西。私下买卖黄金,那罪过也就比贩卖假币,使用假币轻一点。这大庭广众之下,这店小二哪有那个胆子接呀。

店小二连忙赔笑的说道:“哎呦。几位爷,对不住您了。本店不收黄金,您们几位大爷,一共用了四十三块七角八分。咱们零就抹了。您几位就给个四十三块七角就得了。”

“妈的!什么意思?看不起大爷是不?什么圆角分的?大爷我没听过。给你们黄金都孜孜歪歪,你们还想要什么?难道大爷的黄金是假的?”马贷那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几位大爷都是外地吧?”伙计笑着问道。

“是又怎样?外地人的黄金就不能花吗?”马贷气冲冲的喝道。

“这就对了。几位大爷别生气。这可不是小店刻薄您们。别说小店不收黄金,这幽州地面上的店铺,哪一家也不会收黄金的。这是我们幽州的规矩。黄金、白银都是贵重金属,不能当作金钱私下使用。只有我们的幽州的纸币,才能买卖东西。我们幽州法度森严,大爷们的这些黄金,小店是不敢收的。不过,这也没关系,大爷您也别担心没钱付帐,您往那看。那就是我们幽州商会的一个分号。都是官家办的。那里就办一些金银兑换的业务。您们大爷哪一位辛苦一下,小的领他到哪里把黄金换了。今后几位大爷也用着方便。”

第四百零一回我错了

第四百零一回我错了

看着那店小二为了让马超等人明白而拿出来的一角钱。马贷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冒。马贷破口大骂道:“你这泼皮,欺负我等外乡人不成?竟想用这张破纸骗我的金子不成?”此时,马贷也是有些酒劲上头,随手一巴掌就把那个店小二给打飞了。

说实在的,这一路上,马超不开心,马贷又何尝好过了?尤其是马贷的这些黄金,那全都来之不易。乃是马贷和马超等一行人的宝马良驹换来的。现在这个店小二要用马贷从来没听说过的一张小纸片就把马贷等人的卖马钱给换走,那马贷能不恼吗?

要知道,当日马贷和马超等人在半夜里杀出重围,没有一个是身上带钱的。都是干干净净,空着口袋出来的。可这一行人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用钱?而且中原马匹稀少,马超等人骑着马也太扎眼。马超等人只能忍痛把马卖了,换些盘缠。正所谓:大将无马,如折双腿。可见这马与武将之间的感情是何等的密切。这马贷能不珍惜这些卖马所得的黄金吗?何况,当初卖马的时候,那也不是一帆风顺。那些买马的马贩,哪一个不是行家里手?哪一个不是眼毒心狠。看出这些好马都是军马,那个价钱,压得别提多狠了。好在中原内地,由于刘明的马匹限制,马价高的出奇。即使是那帮马贩再三的压价,十三匹上等战马加上三匹宝马,那也换了千两的黄金。让马超等人能够顺利的来到幽州,这些金子也可以说是马超等人的救命钱。马贷又如何能不小心谨慎?

然而,马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由着酒劲就出手伤人。这幽州是什么地方?刘明统治的根据地。经过刘明这几年来的再三再四的普法教育,那法制概念可是深入人心的。何况那店小二早就对马超一行人起了疑心,报了警了。

马贷那一巴掌刚刚打完。旁边的其他伙计当时就就不干了。呼拉一下子,四五个伙计就把马贷围上了。纷纷责问马贷凭什么打人。

马贷那是什么出身?大豪族,大宅门里面出来地。打个伙计算什么?杀人都不带眨巴眼的。这要是早先在凉州的时候,一般的酒楼,那根本就不去。去了那就属于贵足踏践地。酒楼掌柜的,别说是提钱了,远接高迎,好吃好喝好伺候。临走还得送上一份礼金。现在一帮伙计围着马贷质问,那马贷能干吗?

马贷二话不说。立马大打出手。

庞德在一旁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他乃是马家的家将,不好出手拦着马贷,只能向马超问道:“少主,这样是不是有些引人注目?要不我劝一下二爷?”

马超哼了一声,没有出声。不过庞德明白,马超是支持马贷的。庞德也就不再言语了,毕竟打几个店小二,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别打死了。大不了赔几个钱。那也就了事了。

马超冷冷得看着那几个被马贷蹂躏地店小二,马超的嘴角也露出一丝发泄的微笑。

其实马超完全明白,光天化日之下。那个店小二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家门口行骗的。毕竟有酒楼在这,人跑了,根跑不了。事情露了,早晚得抓着。而且,那个店小二也说了,换钱的所在,乃是幽州官家开办的商会,这就应该更没有问题了。骗子哪敢打着官家的旗号在刘明的眼皮子底下行骗?哪还不得早就让刘明给超假灭族了。

只是,马超多喝了几杯,而且最近的心情又比较阴暗。看人也就不往好里看了。马超看着那店小二拿着钞票,满脸赔笑地样子,却误以为这个店小二是看不起他们,嘲笑他们孤陋寡闻。这可让马超极为地恼火。马超等人,全都是习武之人,没有一个是精通人情世故,市井商贸的。这来往幽州的一路之上,除了被人瞧不起,吃得暗亏。那也海了去了。而马超为了逃避曹操地追捕,只能隐蔽行踪,夹着尾巴做人,那受得气,可以填满江河。此时到了地头,马上就能东山再起,再也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马超的少主脾气也上来了,那还能再受这个窝囊气。故此,马超对马贷的大打出手,那也是不理不睬,暗暗的纵容。

虽然马超一行人等,出手的只有马贷一个人,其他的人都在看了。可马贷那是什么身手?四五个店小二。哪还不是白给吗?只能当马贷出气的沙包。

而这时,楼上的举动,早就惊动了楼下的掌柜的。如今幽州武风正盛。那掌柜地却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主。点手叫过一个帮闲的,吩咐了几句,打发他去了。随后对其他客人说道:“众位乡亲。今天小店不幸。遭到恶徒骚扰。扫了众位用餐的雅兴。实在对不起了。今天众位的饭钱,都由小店请了。现在小店已经差人报警去了。各位只管安心用饭,等那官人来时,还要烦劳各位乡亲作个人证。”

此时楼内用饭的人虽然不算很多,可由于刘明的法制森严,这些酒楼的吃客,到也没一个怕事的,全都纷纷叫好,准备看个热闹。有几个会点功夫地,还准备帮着店家显露几手。却也都被店家婉言谢绝了。

不多时,楼梯蹬蹬蹬的山响,一声苍老的声音喝道:“住手!”

这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命令自己?马超的杀心立马就起来了。马超的这些手下也把手模向了各自的兵刃,准备着抄家伙动手。可马超等人闪目一看,马超、马贷、庞德这些面对千军万马都不带胆怯的大将,这回还真真的吃了一惊。全都非常纳闷:这酒楼的掌柜的是何方的高人?这是从哪里把这些位给请出来的?这可怎么办?

不过,马贷看着这几位,还真的就不敢动手了。老实的退到了马超的身后。而马超的那些手下,那也全都把兵器给塞了回去。而且还愣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笑脸地看着这些不断走上来的高人。

这就是中华美德啊!这就是中华屹立不倒的精粹啊!

这些走上楼来的高人,那可不是什么飞檐走壁,神功盖世,跺跺脚,江湖乱颤的高人。而是一群高寿之人,三个大爷,四个大妈,最年轻的那个,也得六十开外。

不过,统一的制服,统一的袖章,让这些老头,老太太,显得分外的精神。分外的年轻。尤其是这些大爷、大妈的袖章,用鲜红的红布围成红箍,上面两个明黄的大字:纠察。那真是显得一身的正气,让宵小之辈无不退避三舍。

看着这帮大爷,大妈。马超的酒也醒了,气也消了。可以就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是好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中华自古相传的尊老爱幼的美德,让马超不愿对这些老头、老太太较真。尤其是马超由于角度的原因,纠察二字,只看见了一个纠字,没看见那个察字。马超暗暗嘀咕:完了,完了,这回算是完了。看起来自己的盖世英名,就要坏在这个酒楼里了。这帮老头、老太太全都名点地告诉自己纠缠来了。有道是:七十不大,八十不骂。这帮老头、老太太,哪一个不在七十上下?全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这要是跟自己纠缠起来,万一哪一个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传出去,那可是好说不好听呀。明白事理的,知道那是因为这帮老头、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自己找的。不明事理的,哪还不得认为是自己把这帮老头、老太太给打得。这要是传了出去,说自己是一个只会欺负老头,老太太的家伙,那自己岂不要受尽天下人的耻笑。自己那还能在召集人马,消灭董卓、曹操。

马超越想越胆寒,同时也更加恼怒这家酒楼的卑鄙。

不过,马超还是挤出一丝笑模样的说道:“几位老人家这是干什么来了?有什么事吩咐?”

这帮带着红箍的老头、老太太,那可全都是当地德高望重的老人,民情署的编外人员。虽然不拿刘明的俸禄,可却全都是饱受地方的尊敬,一心一意,公正无私,认真负责的好人。

故此,虽然这帮大爷、大妈已经接到了酒楼的举报,而且也亲眼目睹了马贷打人的事实,可是还是不愿意偏听偏信,只听一家之言。于是其中的一位大爷,看着马超问道:“你们为什么打人?”

马超早有成见,一听这大爷上来就这么问,而且跟那些店小二全都是一个口吻。马超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别问了。肯定是一伙的了。干脆破财消灾得了。等自己在太尉手下有了正式的官职,再来找这家酒楼算账不迟。

于是马超二话不说,冲着这几位大爷、大妈一抱拳说道:“几位长者,今天这事全都是我们得错。需要多少赔偿,你们就说吧。”

第四百零二回鬼老精

第四百零二回鬼老精

全是我们的错。这话那有随便说的?

这马超也真是急糊涂了。光想着尽快把这麻烦事给解决了,以免影响自己的名声,以至于影响自己将来在刘明手下受到重用的程度和前途的发展。可是,他如此说,却把自己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境界。

本来马超要是冷静一些,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以这些老头,老太太大半辈子的人生阅历,马上就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马超他们最多赔几个钱也就是了。如果马超能把这件事说的再明白一些,让这帮老头、老太太知道自己是来投奔刘明的高人,那他们肯定会被这些老头、老太太待若上宾,并直接上报,然后派专人把马超他们送到刘明那里去。这中间的许多麻烦事,马超他们也都可以免了。

可如今马超大包大揽,把责任全接下来了,他倒是痛快了,可他也就引起这帮老头、老太太的怀疑了。

要知道如今这个时候,那可非比平常。那正是严打期间的敏感时节。而且那酒楼掌柜的报案之时,也把马超这些人打听太尉府的这一情况,全都如实上报了。并且,更是重点的提到马超这帮人,那都是带着家伙的壮汉。这就足以让这帮老头、老太太带着加着小心来的。何况这帮老头、老太太一个阅历丰富,通晓事故,这一般人犯事,那有主动承认,并且还这么痛快地?要是这么明理的话,那他们早干什么去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肯定是这帮小子看见自己这帮纠察队的来了。为了不暴露更深的目的,而耍的小花招。

不过,为了慎重,为首的一名大爷,还是不动声色的问了马超一句:“这位壮士,你等持刀带剑,可有武士的腰牌?”

马超当时就有点晕了。马超暗暗嘀咕:什么是武士地腰牌?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啊。马超迟疑的回道:“老人家,何谓武士腰牌?我等未曾听过。也未曾拥有。”

马超这回说的都是实话,可这帮老头,老太太也彻底的放心了。成了,这会可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抓错人了。

马超做梦也想不到刚才这位大爷的问话,那可是暗藏玄机。现在的幽州,由于九品武士擂得普及,几乎每一个练武之人。那都是人手一块武士腰牌。而每一个获得腰牌的武士,他的出身来历,也会被详细地考证注册。这腰牌,不仅是武士身份的象征,更是户籍管理,成份出身的证明。故此,有腰牌得武士,那就可以说是一个正当的好人。一个备用的军人。而没有腰牌得,那就说明他有问题,不是身上背着命案。而且还不服王化的凶徒。就是为非作歹,屡教不改的歹徒。此外,根据刘明最新颁布的,刀缴令,。没有武士腰牌,那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凡是违反此令者。一律可以先行抓到衙门里面进行审查。若无作奸犯科之事,可以命其考取武士腰牌,并出于一定的罚金。反之,若有作奸犯科之事,一律从严处理。

故此,马超回答之后,这帮老头、老太太也就知道无论他们怎么处理马超等人,那也不会有问题地。只要把马超他们抓回衙门。慢慢审问,保管能让马超他们交待地底掉。

然而,鬼老精,人老滑。这帮老头、老太太能被街坊四邻推举出来,哪一个不是人精?他们一看马超这帮壮汉,以及他们刚才外漏的杀气。他们才不会和马超他们硬碰呢。

于是,还是那个为首的大爷,客气地跟马超说道:“既然都是误会,什么赔偿不赔偿的。那就全都算了。总不能让人家说我们欺负外乡人是不。几位壮士既然全都吃好喝好,那就请吧。”

马超一愣:没想到这帮老头,老太太竟然还是这么的明理,竟没有趁机的讹诈自己。马超心中颇有感触。马超一抱拳,冲着这帮大爷、大妈说道:“几位老人家。谢了。”说完,一摆手,带着自己的这帮手下,下楼走人。

然而,马超等人刚刚走出酒楼,那个为首的大爷,嘿嘿一笑。走到临街的窗口,拿起自己的胸前挂着的警哨,疯狂的吹了起来。

“都!——”一声刺耳地长鸣,声传数里。而随之,立马有无数的警哨声,从四面八方回应过来。

一时间,“嘟!嘟!嘟!”的警哨声,连成了一片。刚刚跨出酒楼,走到街心的马超等人,立马被这一片声浪给弄懵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状况。

而就在这一短暂的时间内,十数间民房的制高点上,已经站上了手拿十字弩的联防人员。更有五组捕快,手拿钢刀、铁链,把马超等人围着了当中。

“你们全都被捕了。赶快放下武器投降。”

马超一看这架势,哪还有不明白的?敢情这刺耳的哨声,就是抓自己等人地暗号啊。这可把马超气得,那真是哭笑不得。马超暗自痛骂:真他个棒锤的!竟被这帮老货给涮了。

不过,马超却不敢冒然动手。因为马超一看这帮人统一的官服,以及这帮人拿着的弓弩和刀枪的架势,也就知道这帮人乃是刘明手下的地方官兵了。马超本来就是投奔刘明来的。哪能都到了地头,却和刘明手下的地方官员打了起来?只是,任凭这帮捕快叫得再凶,马超却也是不能放下武器投降的。虽然马超是真心来投奔刘明的,不想和刘明的地方官员动手。可是,投奔和被抓,那可是两码事。这要是今后被人误传马超乃是被一帮老头、老太太给抓住了,然后不得以才投降的刘明,那马超还不如直接拿块豆腐撞死得了。

思前想后,马超嘿嘿的冷笑道:“尔等放肆!可知我等乃是何人?”

马超本想通过这句话,展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把这件事给大事化小的压下去。可马超不知道,幽州的法规十分严谨,犯了法规,管你多大的官员,那也一样照抓无误。马超如今想用身份压人,倒让这帮捕快看不起了。

“休得啰嗦!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则严惩不贷!”

马超真是被气地说不话来了。这时哪里来小人物?竟敢如此和我说话?

马超发愣,那些捕快却不管这个,三声数后,一看马超他们还不放下武器投降。为首的一个吏员,把手一挥,那些站在制高点上的弩手,一扣扳机,一轮弩箭照着马超等人的大腿就射了过去。

马超这帮手下,那都久经沙场的精英,各自挥舞兵器把这轮弩箭给挡了下来。不过,那弩箭强大的撞击力,仍是让除了马超、马贷、庞德三人之外的那十三个护卫带了一些彩。

马超和那捕快头,那都是暗暗吃惊。

马超是没想到这些捕快的弓弩威力会这么强大。而且这帮捕快下手是这么的狠毒,一言不合,立马就下杀手。今天如果处理不当,恐怕除了马贷、庞德二人之外,其他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就得全交待在这。

而那捕快头是没想到马超等人竟然会是这么的强悍。虽然这第一轮射击只是警告性射击,可是马超等人竟没有一个被射倒下,而那为首的三人,更是一点事没有。这要是让他们反抗起来,自己的这帮兄弟,也要有几个殉职的了。

捕快头发狠的喝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跑不了了。赶快放下武器,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若是顽抗,死路一条!”

马超本就是一个火爆的脾气,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此时被捕快威吓,那也是怒火冲天,这些日子的怒火全都爆发了出来。高声喝道:“狗才!大胆!就是你们刘明大人看见本将军,那也是要客客气气的。你们这帮家伙,真是不知道死活了。让我来替你家刘明大人,管教管教尔等!”

说话间,马超闪电般的抽出长枪,向那群捕快冲去。虽然此时马超没有骑马,可马超那速度也是快的惊人,那些站在制高点上的弩手,全都来不及瞄准马超放箭。

眼瞅着马超就要冲进捕快的群中,大开杀戒。只听一声怒吼:“住手!”随即,一道经天长虹,从酒楼的三楼之上,向马超飓去。

马超感觉不好,连忙撤枪相迎“当啷,一声,马超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的后退三步。而来人则一个漂亮的空翻,稳稳的站在了马超和捕快之间。

马超用目一看,却是那个在酒楼之上饮酒的白袍之人。

马超看着此人,恶狠狠的问道:“这位朋友,因何拦我?”

“大胆的狂徒,我家太尉之名,也是尔等可以随便称呼的!”白袍人一脸怒容喝道。

第四百零三回神枪,枪神

第四百零三回神枪,枪神

“本将军叫了刘明又如何?那刘明的名号,本将军还叫不得吗?”这马超也是气疯了,这一句犯忌讳的话,没经过大脑的,那就脱口而出。

“放肆!汝竟敢轻慢我家主公的名讳。且待某家来教训教训你。”说完,那个白袍人,手中长枪一摆,遥遥的指住了马超。

高手!绝对的高手!凌厉的枪气,当就是就让马超那狂暴的心境冷静下来。马超也不敢再轻看眼前的这个白袍人了。不过,单凭如此的枪气,虽然厉害,却也压不服马超。反倒激起了马超的昂扬斗志。

说实在的,马超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挫折,那集聚的怒火,已经足以燎原,现在又是连串的误会,这让马超的怒火已经到达了爆炸的临界点。如今怒气冲天的马超又遭到一个刘明的手下出来挡横。这火气也就更大了。虽然马超的心境受到白袍人的枪气刺激,冷静下来。可马超的怒火不仅没消失,反而被压缩成了一个即将爆炸的奇点。

马超暗地里的邪火直拱:真他棒槌的。要不人家怎么说: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也太准了。这来到幽州,那刘明还没看见呢,就被刘明手下的这一波波小兵欺负。这今天要是不露上两手,就算今后自己到了刘明那里,那也要被人轻视。还不如今天就借着这个茬口把事情闹大了。直接捅到刘明那里去。让这刘明以及幽州的大小官员也知道知道自己的本领。

想到这里,马超也不再克制自己了。手里的长枪一摆,也同样指向了白袍人。嘴里轻声喝道:“西凉马孟起,讨教了!”一股同样凌厉的杀气,随着马超的话音,激射而出。立时与白袍人的枪气分庭抗礼。

有道是:行家看门道,力巴看热闹。两旁的捕快有看不懂,就向那当头的请教道:“头儿。这两哥们干吗了?斗眼也没有这样斗地啊?”

“外行了吧。这可是高手比武,生死只在一线。他们这都是在找对方的漏洞了呢。只要找到了。那绝对是一招见红,不死不休。”这为首的有点见识,立马摇头晃脑的卖弄起来。

“那他们不是就当街斗殴了吗?这还行?头儿,咱们赶快动手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一个有点愣的捕快,不知好歹的说道。

“拉倒吧你。别不知好歹了。你没看见那个后来的腰上挂着的那块玉牌?那可是咱们幽州超品武士地象征。超品武士知道不?那就说像你这样的,上去一百个,那也是白给。”

“打不过就不管了吗?这要是让老爷知道,那咱们这份差使还干不干了?”那个有点愣的捕快疑惑的问道。

“混球#涵说打不过就不管了。没看见咱们各处都有弩手守着了吗。实在不行。只要咱们一个信号,咱们附近的兵营,立马就能来支援咱们。大军包围之下,谁能跑得了?只是这位将军是帮着咱们来的。咱们当然要乘这个情了。”

“头儿,这话是怎么说的?”

“还没明白?你怎么这么笨呢?咱们幽州武士擂,立擂以来,就出过一个超品武士,而且还是一个女的。而如今这位,腰上挂着超品武士牌,而且还是一个男的。那只能说明他早就是咱们太尉大人手下的大将。”

此时。察觉到马超越来越旺盛地杀气。白袍人也是精神一振,真是一个难得地对手啊。看其气势,其武艺应该不在颜良之下。只是太缺少辛u数。还得需要好好的教训一下。

白袍人猛地踏上一步。低声喝道:“幽州赵子龙。”随着赵云的这一步,赵云地枪气也更加的旺盛。

“赵将军。”“无敌将军。”听闻赵云的名声,两旁的捕快不禁激动地喊了起来。

这就是名人效应。虽然赵云在幽州之外的地方,名气远远的不如曾经在天下诸侯会战虎牢关时大显身手的张飞、吕布、关羽等人。甚至连河北的名将颜良、文丑的名声都不如。但是,赵云在幽州当地,凭着孤身搬救兵,独闯塞外等等的事迹,如今在幽州地人气,那绝对是第一号。早已经盖过了吕布和张飞。

随着周围人的呼喝,马超的气势不由得一衰。马超不禁暗中奇怪:这赵子龙是何许人也?怎的有这么大的声望?自己和此人为敌,会不会影响自己今后在刘明那里的发展和前途?

高手过招,那容得片刻的分心。马超这里气势一衰,赵云那里立马有所感应。气机牵引之下。赵云的长枪立马化做一点寒光,直奔马超的哽嗓咽喉而去。

马超心神为之动摇,急忙忙撤身拦挡。

霎时间,两杆长枪犹如两只蛟龙在海中相戏,长枪笼罩地范围也越来越大。恍若实质般的枪风,逼得那些围观的捕快。以及马超的那些手下,只能不断的向四周退去。所有的人,无不看得胆战心惊,原来这就是超品武士的过招。这真是太强了!

佩服!此时没有一个会这么想。因为他们此时的心神已经全被赵云和马超之间的交手所慑服。没有思考别的东西的余地了。

什么是速度?这就是速度。开始的时候,围观的人还能看见由无数枪头组成的梨花万朵,寒光点点的残影。可随着赵云和马超之间枪法的速度不断的提升,这些由于快速移动在人眼里造成的残影,也逐渐在人们的眼中消失了。一般人的眼睛,已经不能再扑捉到赵云、马超二人任何的动作残影了。

此时,马超在赵云铺天盖地,永无休止的连环突刺当中,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马超的眼睛也有些分不清赵云的枪尖究竟指向了何方?

强烈的不甘心,强烈的不忿,不断刺激着马超那怒火形成的奇点。

马超怒喝一声,那个奇点终于爆发了。此时的马超,再也不考虑什么投靠刘明之后的发展了,也再不考虑什么父仇了。甚至连生与死,也不在马超的考虑之中了。只有战斗!压倒强敌地战斗!充斥在马超心间。

马超的心神,那真是头一回这么的单纯。这么的投入。马超当日迎战关羽的那种感觉,再次的降临到马超的身上。赵云密集的突刺,已经不再用马超地眼睛来观看了。赵云每一枪所形成的锋芒,那都在马超的感觉之中,马超闭住了双目,听任着自己的感觉,写意的挥动长枪。

“嘡——”无数次撞击,汇成了一声巨响。赵云和马超分了开来。由快速无比的神速。转为了相互对立的静止不动。

赵云不禁暗暗吃惊:这个狂徒怎么得了?眼看着他就要招架不住了,他怎么突然间速度又跟上了?

此时心神全部沉浸在这种美妙狂热状态的马超,受着本能的驱动,怒吼一声,再次的挺枪刺向赵云。这一枪,却与刚才有所不同。没有亮丽无比地枪光,也没有呼啸地枪风,甚至没有快速移动所形成的残影。就这么朴实无华的乡赵云刺去。

然而,就如此朴实无华地一枪,对赵元的压力。那却比刚才那上百枪合起来都大。虽然这一枪的移动速度并不快。可却笼罩着赵云所有可能移动的方位。只要赵云有所动作,这神气内荔的一枪,立刻就能化作迅雷一击。让所刺之处。化为齑粉。

赵云面对毕生以来最强大的一枪,赵云的精气神也在不断的攀升。这一枪的利害,赵云是完全了然的。因为赵云自己也早就到了返璞归真地境界。只是赵云头一回与相同境界的交手,这样赵云的血液也开始了沸腾。

知己难寻,好的对手那也一样不容易遇到啊。只有强大的对手,那才能像一块磨刀石,不断的砥砺赵云。

“嗡——”赵云的枪尖在颤抖。方寸之间,无数次的枪尖晃动,立马引发了马超那迅雷一击。而赵云身躯微斜,手中的长枪也闪电般地刺向了马超持枪的右手。

这真是神来之笔。马超那一枪,那乃是全身精气神的凝聚,即使是受到赵云长枪气势地吸引,提前得发动攻击,可那马超还是能偏转枪头,在赵云进身袭击马超的时候,与赵云来个同归于尽。可如今,赵云根本没有刺向马超,反而是刺向马超持枪的右手。这距离立马就节省了一块,而马超变招之后,也不可能再次的变招来封挡赵云后续的进攻。可马超不变招,只要赵云刺中马超的右手之后,拨打一下马超的长枪,马超一只左手肯定就抓不住长枪了,只要赵云随后一个分心刺,马超必定命丧街头。

好一个马孟起在如此绝境之下,竟然猛地冲上半步。以自己的左肩头迎向了赵云的长枪,与此同时,马超左手发力,猛地把长枪拽了回来。双手握住长枪的前半部,进身向赵云的胸口刺去。显然是要拼着左臂不要,也要取了赵云的性命。

“来的好!”赵云高兴的大叫一声。后把发力长枪向上一挑,震开了马超这一枪。随即进身飞起一脚,就把马超踹出去了两丈开外,紧跟着一个箭步,长枪已经指住了马超的咽喉。

“杀了我吧!”马超彻底的绝望了。马超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刘明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部下给打败了。而且马超也对自己败在了赵云的手下,那时深感不服。二人比枪,哪有带动脚的?这要是骑在马上比武,这一脚能踹到谁啊?

“虽然你这个狂徒轻慢了我家主公的名讳。不过却也罪不该死。尔等的罪名,自有当地官府处置,本将却也不能逾越。起来吧。放下你们的兵器,随着他们到衙门领罪去吧。等你们把案子结了。若是想要从军,本将军却是可以保举你们在我家主公手下受到重用。”赵云收枪,诚恳地对马超说道。

看着赵云那真挚的面孔,马超此时也明白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狂妄了。自己投奔刘明来的。那刘明在今后就是自己的主公了,自己如此口无遮拦,哪今后只能是嘴给身子惹祸。自己要想出头,那真是难上加难。

马超站起来,一抱拳,满脸羞愧的说道:“多乘这位将军的美意。马某受教了。实不相瞒,我乃西凉马家之后,我父乃是西凉太守,与太尉大人有过共赴义举之宜。此次,我就是专程来投靠太尉大人的。刚才有所误会。还请将军海涵。”

马超这一自报家门,赵云当时有些恍然。敢情这马孟起就是那个西凉马腾的儿子,前些日子在曹操那边闹得沸沸扬扬,随后又被曹操给灭了的马超啊。这个人到也是本领非凡。

赵云赶紧抱拳回礼道:“原来是忠良之后。赵某失敬了。”随后,赵云转回身,亮出腰牌,对那些捕快说道:“我乃左旗督尉。这位乃是投奔太尉大人来的忠良之后,马超,马孟起。刚才酒楼之上,只是一场误会,乃是马将军的家将初来咱们幽州,不晓得咱们幽州的纸币,故,以为是店家的讹诈,引起的一场小误会。我适逢此事。可以作证的。”

那捕快头连忙行礼说道:“赵将军作证,那自然是错不了了。只是此事已经报官,还需要赵将军领着这几位到县衙走一趟。交待一番。此乃例行公事,咱们幽州的法纪,卑职是不敢犯的。”

赵云点头道:“这是自然。本将军这就随你们走。”

马超看得心惊。马超万万没想到,刚才获得那么多欢呼的赵云,在表明身份后,还是需要到县衙走一趟。而那赵云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可见幽州的法规严到何种地步。自己今后还是真的要小心一些了。

第四百零四回盖世英雄的产生

第四百零四回盖世英雄的产生

看着眼前的马超,马贷,庞德,刘明既感到高兴,也有些失望。

令刘明高兴的是,马超果然不出所料的来了。而且根据赵云的保荐,这马超的武艺过人,乃是一个难得的上将。而令刘明失望的是,这马超虽然年轻,却没有关羽当初夸耀的那种朝气。好像完全失去了年轻人的斗志和张扬,显得过于的拘谨和小心了。

这种人,如果不是心中别有他图,那就是一个伤失了斗志和拼搏精神的庸才了。不可能再成就什么太大的作为了。

不过,马贷和庞德给刘明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这马贷、庞德又是明显以马超为首的样子,却也让刘明有点不满,加不放心。刘明可不希望自己的部下出现拉帮结伙的党派现象。尤其是完全掌握在刘明手里军队。刘明更是希望保持它的纯洁性。

故此,刘明沉默的看着马超等人良久,不知道该如何的安置。刘明暗中有些抱怨:子龙啊,子龙。马超他们来,你倒是让我有个准备啊。你就这样冒冒然的把他们领来了。这可让我把他们往哪里安置。不过,刘明转念一想:好像这事也有些怨自己,谁让自己一知道赵云回来了,立马就让赵云进来了,连赵云带没带人来也没注意。

然而,刘明这些年来的锻炼,却让刘明在胡思乱想之际,仍然保持着不动声色,默默注视马超的样子。这要是搁到现代学校里面,那绝对是上课睁着眼打瞌睡的典范。

可是,就是刘明这种沉默不语的注视,那对马超形成的精神压力可却太大了。

这马超接二连三的受到挫折,少年的锐气,早已变得有些消沉了。而马超先后与刘明手下的关羽、赵云交手,全都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吃了亏了。尤其是来到刘明的太尉府,又看见了把门地典韦和熊瀚。这就更让马超对自身原本引以为骄傲的武功,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感。马超不能断定自己的功夫能在这猛将如云的刘明这里排得上老几。于是也就更没有信心刘明能够重用自己了。毕竟信心往往都是建立在自身实力上的。何况刘明这些年来,身居高位,居移气,养移体。不怒自威。如今这一沉默不语,那不动声色的表情,绝对严肃!这哪能不让本来就有些心虚的马超感到压力呢?

此时地马超,就好像那专业不过硬。却面临着一位非常严格招聘者一样。那心情真是无比的紧张。马超也就更加得不敢逞能了。原本还在偷眼观看刘明的目光,也赶紧垂了下去。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目不斜视。原本笔直的身躯,也有点微微前屈。就连鼻注鬓角,也在这凉爽的天气中,渗出了点点的汗珠。

虽然刘明还没想好怎么来安置马超和马贷、庞德三人。可是有一个大方向,那是不用思考的。既然来了,那就得先收下来。老这么看着,那绝对不是一个事。无论如何。现在也得造出一个爱才如命。广纳贤士的声势。至于其他的内部矛盾,那都可以在以后内部消化掉。

于是,刘明展露笑容。和颜悦色地对马超说道:“马将军,你乃忠臣之后,你家祖父、以及你的父亲,那都是我大汉地忠烈。你父之冤案,本公也是晓得一二。本公早晚会为你父平反冤案。只是如今朝廷刚刚安定,那曹操又把持了朝野,若是此时本公为你父平反,却恐伤了本朝地元气。此事可待一两年后,朝廷稍微稳定之时,本公在为你做主。如今。你可先在本公的武士擂,考取品级,然后再在本公的军校当中学习一些日子。待你毕业之后,本公在给你安排一个合适地位置,让你一展所长,不知马将军意下如何?”

马超在和赵云来的路上,早已知道赵云就是回幽州军校培训的。而且军校培训之后,将荣升更大的官职。此时马超哪能不大喜过望?马超暗思:连赵云都要到军校学习,那以自己的水平。那就更应该到军校学习了。何况军校毕业就能受到重用,这就更是难得的机会了。看起来,这个刘太尉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确实是看重自己的家事,准备重用自己。

马超不敢怠慢,连忙跪倒谢恩道:“谢过太尉大人。卑职愿终生追随太尉大人。全凭太尉大人做主。”

那马贷、庞德见马超跪倒,也连忙跪了下去。

刘明轻轻一挥手说道:“马将军请起。你现在可以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本公还要为你接风洗尘。”

马超连忙恭敬的退出厅外。到了外面,马超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就感觉自己拜见刘明的这会工夫,比和赵云全力一战,还要累上几分。

马贷看着马超如此得模样,不解地问道:“大哥。您这是怎么得了?”

马超叹道:“二弟。你等站在我的身后,自然不晓得。这刘太尉,果然名不虚传。好大的威严啊。刚才险些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真乃盖世的英雄也!”

庞德听马超如此说,不忿的说道:“少主。以您盖世的武艺,来到这里投奔刘明,这刘明也不给您加封一个官职。真真的可恶。既然您还感到气闷。咱们不如离开这里,另投他处。”

主忧臣辱。这庞德倒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家将。然而,庞德刚刚说完,马超立刻变色喝道:“放肆!刘太尉的名号也是你可以嚼舌地。真是缺少管教了。咱们乃是来此投奔太尉大人的。你这样的不知礼数。却不要连累了我!”

“属下不敢!请少主恕罪!”庞德连忙搽手请罪。

“大哥。算了吧。不要怪罪令明了。他这不也是怕大哥委屈了嘛。”马贷连忙在一旁打着圆场。

马超一想:此时自己正是将要大展宏图的时候,也是缺少人手的帮衬时候。倒也不能让马贷、庞德跟自己离了心。

于是马超缓和了颜色,温声说道:“令明。起来吧。二弟,你也别劝了。大哥我这样说。那也是为了咱们今后着想。你们也不想想看。本将军是何等的人物,何等的气概。连本将军都感到喘不过气来的人,那又是何等的英雄?如此英雄,这天下还有何人是这太尉大人的敌手?咱们不趁着此时栖身于太尉大人的羽翼之下,谋图个开国元勋,难道还要不知死活地投奔到他人手下。今后做那太尉大人的阶下囚吗?何况,那太尉大人又如何的不重视咱们了?太尉大人不是说了让咱们到军校学习的去吗?难道你们不知道那赵云此行也是要到军校学习的吗?等咱们从军校学习出来。那咱们可就是太尉大人的心腹了。到时候,咱们的飞黄腾达,那还不是指日可待?既然咱们前程似锦,注定要在太尉大人这里发展了。太尉大人的名号又怎么能轻易说地?难道你们就都忘记了,前日,我就那么随口说了几句,不也遭到那赵云的教训。那是咱们还算不得太尉大人的手下。倒也没有多大的罪过。如今咱们即已成了太尉大人的手下,若是还不加检点。别说咱们的出头之日了。恐怕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马贷、庞德全都点头受教。

而此时,大厅之内只剩下了刘明和赵云二人。刘明看着赵云,却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子龙。委屈你了。让你受苦了。”

赵云闻听此言,不解其意。非常疑惑的说道:“主公,云受主公天高地厚之恩。为主公效力。万死不辞。如今,主公更是赐予云高官厚禄。云又何来的委屈?”

刘明听赵云这样说,这才想起,当初杨军调赵云回来,为了怕引起人心动荡。只是以提升为借口。让赵云回军校进行提升培训,而自己脱困之后,为了拖延时日。找到解决矛盾的办法。也只是让往回赶路的赵云不要着急满满地回来。并没有说些别地。此时的赵云还不知道调他回来的真相呢。

于是,刘明把欧阳兰要找赵云报仇地事,详细的跟赵云说了一遍。最后,刘明感慨地说道:“子龙啊。自你来到我这里,我一直把你当作手足来看待。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何况这件事,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那欧阳天既然在鲜卑人手下为官,你杀之。那就没有任何的错误。我更不可能不分事实黑白的就责罚你。只是那欧阳兰对我有救命之恩,更对我一片痴情。而且她又精通刺杀之道,你们俩伤了谁,那都是要令我抱恨终生的。我既不能伤害贤弟你。也不能把她杀之,为贤弟你铲除后患。故此,只能委屈贤弟你先在军校里隐姓埋名的学习一段时日,等我把欧阳兰的师傅请来,共同想办法化解了你们的这段恩怨。贤弟再来协助我驰骋疆场。平定天下。子龙贤弟,你就当让让你那未来地嫂子吧。”

赵云先开始,那是被刘明说稀里糊涂的。虽然刘明说的很清楚。可赵云怎么也想不起这欧阳天是谁?自己多晚儿又把这欧阳天给杀了,以至于多了一个这么难缠的仇家。可是赵云听到刘明最后的那几句。赵云的血液却沸腾了。

赵云连忙跪倒向刘明说道:“主公。您先是对云有救治我家大哥的救命之恩,后又在云误入歧途的时候。点醒了云。让云知道了存在的价值,有了奋斗地目标。云来到主公这里,更是受到主公知遇之恩。主公视云如手足。云何尝不视主公为父兄。云的一切,包括云的生命。那都是属于主公的。主公所背负的恩情,那就是云所背负的恩情。别说主公只是让云躲开一段时间,就是拿云的性命抵偿恩情。那也是理所当然。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委屈的。”

赵云的真心话,那真让刘明感动啊。刘明也跪倒搀扶着赵云说道:“贤弟。哥哥我承情了。咱嘛也不说了。快起来吧。”

刘明搀扶起了赵云,此时的二人,那真有一种交心的感觉。

一直过了半天,俩人这激动的心情才有所平静。刘明这才问道:“子龙。你到底是如何杀的那欧阳天?你相我说说。你那未来嫂子也不是一个不明是非之人。只要咱们有了真凭实据,也许马上就可以把这件事说开了。”

刘明如此一说,赵云却郁闷了。到现在赵云也没想起来那欧阳天是谁?鲜卑人手下的将领,那赵云杀得实在是太多了。赵云只能无奈的向刘明如实回禀道:“主公。实不相瞒。此时云也不知道那欧阳天到底是何人?更不晓得他有没有死在云的手上。”

“啊?”对赵云的这个回答。刘明实感意外,本来刘明还以为赵云一回来,欧阳兰的冤仇就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到时候只需要针对事实,编造一番说词。就能把这件事给化解了。随知道这件事的当事人赵云对此竟一无所知。这事情可就有点难办了。

不过,刘明经过这么些年来的锻炼,那脑子确实快。随即开口笑道:“不知道好。不知道太好了。既然子龙你都不知道欧阳天是什么人。那就说明你跟那欧阳天根本就没有过什么接触。只是那些鲜卑的残兵败将在诬陷你罢了。只要你嫂子回头说出那些诬陷你的鲜卑残兵的姓名,相貌。我就可让那些鲜卑部族把那些人交出来。问清事实的真相。到时候,贤弟你和你嫂子之间的误会全消。你们就不会有什么损伤了。这可太好了。”

赵云也禁为刘明的这个说辞感到高兴。虽然赵云非常愿意为刘明赴死来抵偿恩情。可赵云毕竟不乐意背着一个黑锅,替人受过。何况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那也太不值得了。

第四百零五回一串好事

第四百零五回一串好事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还不就是自己一句话嘛。就算赵云真的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欧阳兰的父亲给杀了,自己说赵云没杀,那就是没杀。何况这不知道变通的赵云如今也没什么印象,那些传话给欧阳兰的鲜卑人,在自己的命令下,那还不是想让他说什么,他就得说什么嘛。

刘明解开了一个多日的心结,心中十分高兴。想起杨军的那个别女,同时看着眼前的赵云,也觉得赵云老大不小的,是该帮他成个家的时候了。但是赵云的情变,刘明多少也知道一些。于是刘明委婉的问道:“子龙。你今天多大了?”

赵云今天是被刘明说的有点懵。刚刚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个仇家,而且那个仇家还将是自己的主母。现在主公又问自己多大了,这又怎么了?

不过,既然刘明发问,赵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回主公。云虚度年华,二十有五。”

刘明点点头,面带微笑的说道:“子龙。你的岁数可也不小了。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的师傅和兄长把你托付给我。我可是不能辜负他们厚望的。你可有心仪的姑娘?我来为你提媒,为你作主。”

虽然刘明非常清楚杨玉环对赵云心意,可刘明还是觉得先试探一下赵云的想法为好。毕竟作为一个现代社会培养起来的良民,刘明还是比较还是欣赏你情我愿的自由结合。强扭的瓜,不甜嘛。

一阵刺痛,又引起了赵云的辛酸。赵云万万没想到主公问自己年龄是想帮自己成家。赵云更万万没想到,原本已为忘却的情怀,却又隐藏的那么深!

不过,赵云毕竟已经经历过了一回悲痛欲绝,同时也从中醒悟了。此时虽然心痛,可跟那时比,却是已经有些淡了。还是在赵云能够克制的范围内。赵云声音有些低哑地说道:“主公。儿女情怀。云暂时是不会想得了。如今天下动乱,国之不国,云只想协助主公,平定这个乱世。”

“诶……子龙此言差矣。乱世是要平的,可你的终身大事,那也是不能耽误地。你看你的几个哥哥,我。云长,翼德,奉孝,不是都成家了吗?他们不也是照样的建功立业?以前咱们征战不断,没有时间,那也算了。如今咱们整顿兵备,各路诸侯也在止戈息马,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革命也是要需要革命的火种的。要国事家事两不误嘛。否则的话,几十年后,咱们平定了天下。又有何人来继承咱们的理想?”

虽然赵云一时间想不明白什么是革命和革命的火种。可刘明的那话。赵云还是明白几分的,赵云的心中十分感动。不过,赵云此时还是有些放不下。于是赵云对着刘明说道:“主公。古语云:三十而立。云非圣贤。也比不得几位哥哥,不想过早的沉涵于女色。此事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刘明听赵云如此说,知道赵云还是有些放不下。心中佩服赵云的专情。比自己强的太多了。不过,却又为杨老感到忧心。赵云过几年没什么,男人三十一枝花。正是年富力强,风华正茂的好时候。可如今的女孩一般十四就要谈婚论嫁了,二八年华,那就是大姑娘了,现在玉环就十七八了,这要是再等五年。那还不得把杨老急死。

然而,刘明也知道这件事记不得。只能想办法慢慢的解决,于是刘明又与赵云闲谈了许多时光,直到傍晚,召集了群臣饮宴,并把马超介绍给了大伙。

马超见到如许多地名士高人都在刘明的旗下听用。不禁更加感到刘明的实力惊人。同时也万分高兴自己的决定是多么地正确。

酒席过后,众人尽兴而归。

然而,被刘明勾起心事的赵云,回到自己的府上之后。却久久不能入睡。赵云干脆起身在院中演练了一下枪法。

此时,恰逢宇文虎起夜,看见赵云在院中习武。不像赵云平常的作息习惯。宇文虎等赵云演练结束,上前问道:“将军,深夜不睡,可是有什么心事?”

赵云闻听宇文虎发问,知道宇文虎是关心自己。可这件事,却是没法跟他说的,于是转言道:“先前主公询问我在鲜卑那里可曾知道一个欧阳天的汉人,我左思右想,想不起那个欧阳天是谁。我不能答主公所问。故此难以入睡。”

“欧阳天?不就是那个被您说的自杀的那个家伙吗?后来他老婆在您把那个刀阵破了之后,不也是跟着自杀了嘛。”这宇文虎别看样貌粗鲁,这记性还是真好。

赵云立时恍然,敢情这事还真的跟自己有些关系。而且,赵云对那个知错而改的欧阳天,还是很有好感地。顿时对欧阳兰也连带产生了几分愧疚。

次日,赵云一早起来,就把这事报告给了刘明。

刘明闻言大喜,虽然刘明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可那毕竟有些属于弄假,即有些对不起欧阳兰,也有些败坏法纪的嫌疑。此时事情清楚了,人证物证俱在,只要再把欧阳兰的师傅请回来,这事情肯定就能圆满解决了。

于是,刘明兴高采烈的跟赵云说道:“子龙啊。到了军校你可得赶快学习啊。要不然,等我把你未来嫂子的师傅请回来,把这件事说开了,你还毕不了业。那我可要责罚你的。”

然而,好事一开头,就一串串似的连续不断。

前往天山搬请欧阳兰师傅的王越,不仅见找了欧阳兰地师傅,更意外的见着了欧阳兰的父母。敢情欧阳兰的父母,乃是接着赵云闯营的这个机会,趁着所有的鲜卑首领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赵云的身上时,在手下心腹的帮助下,诈死埋名的跑了。只是欧阳天夫妇在前往天山寻找欧阳兰的路上,却与提前下山游历营救自己父母的欧阳兰走岔了,这才引起了这么多的曲折。

天刀王越知道真相之后,一边护着欧阳天夫妇往回赶。一边在第一时间就通过驿站,把这件事的始末通过飞鹰传书,上报给了刘明。

刘明拿着这份喜报,欢天喜地给欧阳兰一看。还在养伤当中地欧阳兰,差点高兴的伤口开裂。

此外,围着中华大地,溜溜转了一圈,为刘明四处游说刘氏诸侯的陈震、岑晊二人,经过了万里长征,终于回来了。虽然陈震、岑晊二人一路上取得硕果累累,早就不断的通过各地的情报机构反馈了回来。可这又哪有二人亲自汇报说的明白。何况那些风土人情。几家诸侯的状况,那可都是珍贵无比的情报。又岂是几张简短地报告所能说得清楚的。

刘明先是召集了文武,为陈震、岑晊二人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高度盛赞了陈震、岑晊二人的功绩。可酒宴过后,刘明立马就带着自己的心腹智囊团,在密室之中召见陈震、岑晊二人,让此二人把一路之上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的讲述一遍。

在陈震、岑晊二人的讲述和分析中。

刘表、刘繇,刘璋这三个刘氏宗亲,都是非常乐意刘明能够高举义旗,清君侧。拨乱反正的。可以说刘明派他们游说四方的目地。已经初步达到了。

不过,这也能说是达到了初步地目的。要指着这几家能帮多大的忙,那却是万万不可能地。

这几家。只有刘表和刘繇之间的距离还算比较近之外,他们有事的时候,有可能互相有个照应,可他们所有人距离刘明的所在,那就只能说是,天各一方了。根本没有能力配合刘明把兵马汇聚在一起,共同出兵的。只能是在刘明出兵的时候,不帮助刘明的敌对者,以及牵制附近的诸侯不产生异动而已。

好在刘明也一直没有指望这几家真得能帮多大的忙。只要不帮倒忙。这已经就足够了。故此,这一条到也没什么。

然而。陈震、岑晊二人在后面的发现就比较有意思了。

首先,幽州地叛徒,到处乱串的刘备跑到刘繇那里不说,而且还准备跟着刘繇一同等着刘明统一天下,拥护刘明。这就让刘明手下的智囊团比较好笑了。尤其是当初设计刘备的郭嘉。也不得不佩服刘备还真是一个能伸能曲的人物。不过,为了全局,容下一个刘备,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次,刘备帮助刘繇竟能把赫赫有名的江东猛虎孙坚给压制住。这就让刘明手下的智囊团又不得不重新考虑刘备的能力和价值。

再次,荆襄地刘表,竟然名不副实。学问高不假。偏安一偶,却有些不对。只是原本雄心的万丈的刘表。却因为当初只身平定荆襄之时,过于依赖当地的豪门势力,以至于现在尾大不掉。蔡家,马家,剻家,已经完全架空了刘表。现在的荆襄,已经不是刘表可以随便说了算的了。而且,江东的周瑜也一直在长江训练水军,对刘表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刘表的处境,十分的不妙。

再其次,刘璋那里也刘表差不多的问题。但是,刘璋那里虽然也由当地的豪门势力壮大的原因,可更多的却是和刘璋个人的能力有关。刘璋在刘焉归去之后,完全没有能力驾驭手下的群臣。更因为张鲁的桀骜不驯,逼反了张鲁。而更因为如此,许许多多忠心耿耿的武将也不被刘璋所看重,反倒是那些平常老在刘璋身边奉承的小人,逐渐掌握了权利。

最后,陈震、岑晊二人还捎带脚的走访了一趟张鲁。经过和张鲁的深谈。陈震、岑晊二人发现张鲁其实并不关心谁在统治朝野,反倒是对他那个天师教无比的重视。张鲁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继承和发扬其祖以及其父的天师教,使之成为整个中华大地的最大宗教。张鲁认为,只要所有的人都进了他的天师教,自然能在他的天师教里感受教义。去除庸俗之心。天下自然也就太平了。

经过陈震、岑晊二人这一通述说、分析,天色都已经放亮了。可刘明以及郭嘉等人,却没有一个没有收获的,无不更加了解了各地的大势。只是刘明的战略策略,却还要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调整。

而在刘明调整自己的战略部署的时候,那个傻瓜杨坚在他妹妹的提示下,以及张秀儿等人的帮助下,也终于开窍了。终于发现黄硕是个女的了。也终于知道黄硕所托付的他那个妹妹,其实就是黄硕本人了。这杨坚立即发动了攻势,那早就心许的黄硕,那还有不同意的。一番海誓山盟,一段美满的姻缘马上就要成功。

只是杨坚这个家伙,不愧是君子的典范,在那种两情相悦的情况下,竟然还是格守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行的操守,没有再往下一步进行发展。反而是万分期待着黄硕之父的到来。好上门提亲,迎娶。不过,这却也更加赢得了黄硕的芳心。

只是,杨坚却也没等多长的时间,那黄承彦也坐着船来了。

黄承彦到达之后,受到了刘明以及蔡邕为首的名士,热烈的款待。

等热闹场景过后,刘明在私下里把黄承彦请了来。把要聘请黄硕为官的事,以及要为杨坚向黄硕提亲的事,全都如实告知了黄承彦。

那黄承彦,早就听女儿说过要当官的事,只是对杨坚的这门亲事,那还是知道的不太清楚。如今听刘明说完了。这黄承彦,那是乐不可支。当下拍扳,就这么定了。同时跟刘明说,以后黄硕这个名字是不能用。干脆就用黄硕的闺名:月英,来应对其他朝臣。黄承彦打包票,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办砸了。

同时,黄承彦也答应刘明,今后他就在蔡邕的幽州书宛,帮着蔡邕组织教学。

在所有的事情都办利索了。黄承彦却又对刘明说出了一个了不得大事。

第四百零六回大事

第四百零六回大事

刘繇死了!

被刘备手下的陈宫给杀死的!!

这个消息太让刘明感到震惊了。

这可不是刘明少见多怪。也不是刘明这个人大惊小怪。而是这件事确实是一件大事!而且还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当然了。如果这件事只是单独的从表面来看。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就是死了一个扬州刺史刘繇,一个小小的皇亲国戚,地方诸侯嘛。这离着刘明好几千里地的凶杀案,能跟刘明又多大的关系?

就算是再加上刘繇是被刘备手下的陈宫杀死的。改变了江南的当地局势。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打乱了刘明和郭嘉等人正在制定的战略部署嘛,这算得了什么?毕竟事情总是在变化的。重新制定也就是了。

可这事要是再往深里想。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刘繇被杀,那在江南绝对是一件影响当地政局变幻的大事。而且这件事连荆襄的黄承彦都知道了,这就说明这件事并没有被严格的保密起来。或者说是来不及保密。可是,为什么在江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还不算是保密的事,刘明在江南的情报部门却没有任何的消息报告上来?反倒是被远路而来的黄承彦当作时事新闻给讲了出来呢?

这只能证明刘明在江南的情报部门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问题。这岂能不让刘明感到震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说的是什么?这就是信息,这就是情报。而作为一个出生在信息爆炸时代的商人,刘明那更是非常了解信息的价值。信息,尤其是有用的信息。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信息爆炸的年代,那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何况是如今这个交通不发达,信息不太流畅的年代?这要是自己的信息网络出现了故障。那问题可太严重。

而且,刘明先在最担心地还不仅仅是信息网络的断裂,消息不灵通。刘明更害怕的是会被有心人会利用这个情报信息网络反向渗透。造成幽州的机密外泄。或是给幽州传递虚假错误消息。

不过,虽然刘明对此非常震惊。可久经锻炼得刘明却没再黄承彦的面前表露出任何异样。只是顺着黄承彦的语气,叹息了一下汉室宗亲又少一名成员。并又请教了一番黄承彦对江南局势的看法。

可刘明在把聊的尽兴地黄承彦送走之后,二话不说,当即命人传令把杨军,郭嘉,贾诩这三个情报组织的负责人给叫了来。

杨军、郭嘉、贾诩这三个人听完刘明的述说。那也是感到万分的震惊。这三个人都是情报机构的具体负责人。那对情报机构的利害关系,那当然更加清楚透彻了。

杨军考虑了一番。斟酌的说道:“主公。也许事情并不像咱们考虑的这么坏。咱们幽州的三个情报组织,除了早期的成员乃是吸纳地江湖人士之外。这几年地新进成员,那都是咱们从孤儿当中的培养起来的。他们对主公地忠诚。那是无须质疑的。而那些早期吸纳的情报人员。经过这些年来的训练和考察。他们的忠诚,那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会不会是情报传输当中出了什么问题。譬如传信的飞鹰在飞行途中被人猎杀?”

刘明点点头,杨军说的有些道理。

贾诩却摇头说道:“杨老说的虽有一些道理。可咱们却不能不把这件事往最坏的方向考虑。毕竟江南那里离着咱们幽州可有着数千里地地距离。咱们在那里的情报部门也算不得是十分的强大。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何况咱们幽州的三个情报部门,有着互相监督的作用。安排在各地的情报小组,那也都是互不统属,各自独立的。而且,咱们的这三个情报部门虽然对情报地收集。各有偏重。可象刘繇被杀这种足可以影响当地局势的事件。这些情报小组那都是应该立即上报的。不可能所有传信的飞鹰全被射杀,一个上报的都没有。|文|心|手|打|组|手|打|制|作|故此,咱们在扬州的情报组织。肯定还是出现一些问题了。即使是所有传信的飞鹰全被射杀,那也证明这件事不可能是一个巧合。而是有人在针对咱们的情报组织。所以,无论如何。咱们都必须立即重新派人过去,除了要了解咱们情报小组为什么没有及时传递消息之外。还要重新建立当地的情报机构。并要把那些原扬州的所有情报人员全部撤回来,分别考察。这情报部门,那可是咱们的眼睛,对咱们的作用很大,危害也很大。绝对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错放一个。”

刘明默然无语,按着贾诩的这个说法。那就是说明刘明在扬州当地的情报人员就要全废了。这些可都是对刘明有过不少贡献的精英啊。刘明那真是十分的不忍。

然而,军人出身的刘明,又经过这么多年政治的锻炼,那也不是不分轻重的。贾诩说的一点没错。情报部门,那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那是杀人的利器。用得不好,那就会把自己割的遍体鳞伤。不过,刘明最终还是给这些人留了一条出路。

刘明低沉的说道:“杀就不必了。等他们回来之后,考察完毕。若是没有什么事的。就安排他们到黑水城去当个小官。就当他们辛苦这么多年,奖赏他们的一个体面的出身吧。也好让今后其他的为咱们工作的情报人员有个盼头。但是,那些查出来有问题的,一定要严加处理。一定要让其他人,引以为戒。引以为耻。”

时光悠悠。一晃眼的工夫。十几天过去了。杨军、郭嘉、贾诩他们派去扬州的情报督察人员把消息传回来了。

却原来,那陈宫乃是一个志向十分远大的人。

当初他看准了曹操乃是一代枭雄,能够有一番作为。这陈宫就帮着曹操劝服了兖州的各个豪族世家,让那些豪族世家迎接曹操入主兖州。

可让陈宫意料不到的是,曹操这个枭雄却是太有魄力了。曹操入主兖州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体制,根本就没有顾忌那些兖州原本豪族世家的既得利益。而且还查抄不少豪门世家。这让陈宫这个在礼义当中成长起来,重视家族利益,以及兄弟义气的兖州名士受不了了。陈宫这才配合刘备造了曹操的反。

事后。造反失败,陈宫和刘备逃亡扬州。陈宫和刘备有合作伙伴,变成了刘备地手下。可陈宫的志向并没有消失。只是陈宫看到刘备在溃败之后,仍能把败逃的兵丁聚拢起来,并没有减少多少的实力。觉得刘备也算是一个人物。故此才服了刘备,准备跟着刘备打天下的。即使是刘备惜身在刘繇的手下之时,陈宫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反倒是觉得刘备这个人能够忍忍。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而且刘备对陈宫的笼络,那也是很到位地。陈宫那时还是一心跟着刘备的。

到后来。刘备收服太史慈,兵压孙坚,随后又当了扬州牧。这就更让陈宫感到欢欣鼓舞了。觉得自己没跟错人。

然而,刘备在当了扬州牧之后,却和那刘繇分外亲近,并一心想等着刘明统一天下之后,谋图个拥立之功,成为一个封国的王爷。这就太让陈宫感到失望了。

正所谓:期望值越高,失望值也就越大。爱和恨之间,也仅仅是一线之隔。陈宫对刘备的不满也越来越大。

而此时刘备却沉醉在今后能在刘明手下当个王爷的梦境之中。根本没注意到陈宫的心态变化。毕竟刘备在刘明手下当过好几年的官。那是十分清楚刘明的发展潜力的。刘备早就认定刘明能最终一统天下。只是刘备却已经和刘明结下了冤仇。刘明是不可能再轻易接受刘备的了。刘备也只能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而挣扎。可如今。刘备却达上了刘繇这条线,刘繇也打保票为刘备从中说和了。刘备在那么长时间无所作为之后,猛然间从绝望当中转为前途一片光明。当然欢天喜地,得意忘形了。

可被刘备忽略地陈宫,再一次酒醉之后,打道回府的途中,恰好遇到刘繇的车队,并来不及避让,冲撞了刘繇地车队。

那刘繇虽说不算昏庸透顶,可却也不是什么特明白事理,礼贤下士明主。尤其是刘繇这个人,出身皇族。乃是齐孝王的少子,正宗的牟平侯,特讲究身份。对陈宫这种刘备的手下,而且还有过背主经历的小官,那真是一点也看不起。尤其是那刘繇看着陈宫还满脸的酒气,衣冠不整,太有失官员的体统了。当时就把陈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这陈宫本来就因为刘备的事,早就迁怒了刘繇。觉得刘备都是因为和刘繇混在了一起。这才没有了大志,堕落了。此时。刘繇在这么一恶言恶语的训斥。陈宫当时就火了。酒醉之后,那仅剩的一丝理智也全都被酒精蒸发了。

陈宫抽出宝剑,一剑就把刘繇给刺死了。刘繇地那些随侍人员,当时就全都吓跑了。就连护卫着陈宫的那几个亲随,那也全都吓傻了。

当时就有一人提醒陈宫,杀了刘繇,刘备那里不好交代。陈宫的酒劲也立马吓醒了。陈宫乃是一个有决断的人。知道自己在刘备这里待不得了。这刘备不管是为了他那名声,还是为了平息刘繇手下兵将的怒火,那都是要拿自己问罪的。

于是,陈宫立马回到军营,带着自己手下那两万来人的亲兵。就跑到刘备的对头孙坚那里,投靠孙坚去了。陈宫还是比较欣赏孙坚的勇气地。

那孙坚也非常高兴的接纳了陈宫。

而刘明安排在扬州当地的情报部门,得到这些消息后,也准备把这些消息向上反映了。可是前些时日,有一次传递消息的时候,一只飞鹰曾被一名猎人在无意中射了下来。虽然飞鹰的脚上的信件,那都是以两张纸上以同样方式排列得汉字作为基础。以其行列得的数字为密码写得,外人并不能看出来任何意思。可是这种奇怪的书写方式,却让那猎户感到不安。不知道这是什么妖符,因为上报了官府。

那官府的其他官员虽然也不明白,可在刘备的治理下,这些官员却也不敢对此事置之不理。于是也就让刘备知道了。那刘备虽然也同样不知道那封密信写的是什么。可是刘备却知道那带着密信的飞鹰,乃是幽州传递消息的惯用手法。刘备当时就知道这扬州有刘明的人员在潜伏了。

只是,那时候刘备正一心准备头靠着刘明,对此也没当一回事,只是吩咐人在暗中秘密的留意扬州都有哪些人在养着飞鹰。

可等着陈宫杀死刘繇之后,刘备最先感到害怕的,就是害怕刘明得到消息后,会认为陈宫杀死刘繇,乃是自己暗中指使的,会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影响。于是刘备当即下令,把那些养着飞鹰的人全都抓了起来,天上所有飞鹰,一律射杀。

结果,刘明在扬州的情报小组,没有一个能把消息传出来。而且还遭到了不小的破坏。好在那些不负责养鹰的情报人员,在那些鹰站出事之后,全都立刻转移了。这才没被刘备一网打尽。不过却也陷于了半瘫痪状态。

而杨军他们此次派去的情报人员,也仅仅是跟那些隐藏在扬州的残余情报小组取得了接洽。却无法在刘备大肆搜查的时候,重建扬州的情报网络。

不过,刘明和杨军等人知道了这些,却足以放心了。只要自己的情报部门没被控制,江南那面就随便乱去吧。他们越乱,那等刘明摧毁曹操和董卓的封锁后,那就越能轻易的取得天下。

然而更让刘明等人兴奋的是,刚刚正式踏入刘明谋事集团的黄月英,给刘明上了一个七年统一方案。

第四百零七回直指本心

第四百零七回直指本心

夫国大国者,不动如山,诸侯仰瞻,而不敢顾。动如泄洪,席卷天下,而无人可挡……

看着黄月英的七年统一方案。刘明和郭嘉等人全都非常的感兴趣。

杨军高兴得赞道:“主公。黄秘书令的方案确实不错。尤其是黄秘书令刚刚接手工作。还没有完全的了解咱们幽州的一些核心秘密部门。也没有充足的资料,她就能凭借着自己的见识和见解,能够规划出如此规模的方案,这真是太了不起了。真是一个天才。不愧主公花费了这么大的心力把她请到咱们这里来。别的不说,就看她这方案的第一步就是上兵伐谋。利用一到两年的时间,韬光养晦,积聚实力,同时以说客、内奸,破坏董卓和曹操之间的联盟。这真是一条妙计!只要咱们造出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建设,只能自保,无力出击的假象。那曹操和董卓之间因为危机而连接的同盟,肯定会破裂。他们的联盟要是不破裂,那他们也就不是曹操和董卓了。这猫哪有不吃腥的?这曹操和董卓连当今的皇上都敢挟持的枭雄。他们要是能安分守己的只守着他们的那点地方,那天下恐怕也就没有野心分子了。”

刘明等人都被杨军说的笑了起来。

不过,笑归笑。贾诩却也点头说道:“主公。杨老说得不错。咱们这个黄秘书令。确实不简单。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接触咱们的情报机构。可她这用间之策,也是阐述的十分到位。当今诸侯,均在大量的破格提拔人才。这就难免优良不均,参差不齐,鱼目混珠。这里面,又以曹操和董卓为最。这些怀有贪念的人,或贪图财货,可以以利诱之;或贪图官位,可以以权诱之;或贪图名声。或略有忠义,可以以汉室之兴亡诱之。而像那些董卓手下的莽夫等等,更可以用谣言动之,以怒言激之,以温言煽之等等。这要是结合陈震、岑晊二人的见闻。咱们现在暗中布下人手。找好内应。等咱们兵至荆州,蜀中的时候,倒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拿了下来了。”

郭嘉看刘明对贾诩地说法似乎有些怀疑。于是在一旁说道:“主公。文和说得没错。他并没高估黄秘书令。孙子兵法有云: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这黄秘书令正是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而且,黄秘书令的用间之道。与咱们的情报部门还是有所不同。咱们的情报机构,多是在民间、以及各地的基层小吏。而黄秘书令的用间之道却是要拉拢控制敌方的上层权贵,军事要员。这却是补充了咱们各个情报机构的不足。”

刘明大喜,觉得自己果然不愧是有先见之明,没有因为这个黄月英乃是一个女子就错过了这个盖世奇才。于是刘明嘿嘿笑道:“诸位,看起来你们都挺欣赏黄秘书令地这个七年方案。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按着这个方案执行了吧。”

“不可。万万不可。”刘明话音刚落,刚才盛赞这个方案的几个人,全都异口同声地反对道。

这个整齐劲啊。差点没把刘明给噎着。这不是成心逗闷子嘛。这么整齐的反对,就跟排练过似的。早干嘛去了?刚才不一个个都夸的天花乱坠的嘛。

不过。刘明一看到郭嘉、贾诩他们在说完之后也十分非常尴尬的互相看着。显然不是事先串谋好了给自己下套。刘明这气也就消了。但是,刘明却也不得不问道:“诸位,这是何意?”

杨军、郭嘉等人互相看了一下,最后还是杨军站了出来说道:“主公。黄秘书令的建议确实不错。然而,黄秘书令毕竟年轻了一些,实际的经验少了一点。她的这个计划方案,虽然相当完美,推演得也很到位。但是,她理论性却大与实践性。而且在时间上也过于死板和激进了。只能作为战略指导。全局统筹,以及战术参考。却绝对不是可以完全彻底,一丝不差地执行地。这个方案还必须和咱们所谋划的战略部署结合起来。这样才能真正的发挥实效。例如黄秘书令地这个在咱们韬光养晦之时,以两万精锐统一三韩得部署,这就还需要这么的改变一下。……”

随着杨军、郭嘉等人的不断补充。刘明也明白了。黄月英确实是一个天才。不过,再出色的天才,如果没有丰富的实践积累。那还是会产生偏差的。毕竟天才也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她不可能在没有经过实际操作的过程,就事无巨细,全部了然于胸的。

不过,有了黄月英的构想,再加上杨军、郭嘉他们这个智囊团的完善,这个计划却又是不一样了。虽然大致方案和策略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具体的行动细节,那却极大的改观了,可行性可不是提高了一点半点。而是‘嗖儿’的一下,完美了。

然而,就在刘明这边兴高采烈,有条不紊的按着计划,坚定不移的行动着的时候。刘备这边却有点焦头烂额了。

陈宫杀死刘繇,投奔孙坚,这对刘备的打击可太大了。且不说,陈宫带着刘备的地兵力防御部署的情报到了孙坚那里对刘备的打击有多大。单单是刘备把刘繇的那些旧将如樊能、张英,吴景,孙贲,朱皓等人安抚下来,那就花费了不少的心血。

好在刘备这个人平常在人际关系上就比较下功夫。而且刘备在刘繇活着的时候,也对刘繇这些部下没少讨好拉拢。再加上刘备手下太史慈在军中的威望。以及刘备手下的简雍又牢牢的掌控住了扬州的财政。这刘备倒也算是和平的接收了刘繇的势力。

不过,刘备原打算借着刘繇的说情,重新与刘明言归于好,做一个开国王爷地念头,却是彻底的断了。

刘备看见过刘明是如何了为了替刘虞报仇而把袁绍灭掉的。刘备不知道刘繇的这个突发事件能不能和刘明解释的清楚。刘备不想冒这个险。毕竟刘备本身不管怎么说,那都还顶着一个幽州叛逃者的帽子。这可是幽州的死罪啊。

而且,即使是刘繇这件事能和刘明解释的清楚,可是少了刘繇地担保。刘备也没把握自己能否受到刘明的重用。成为一个开国的王爷。毕竟刘明那里的能人太多了。相比之下。刘备的能力还真排不上号。而从功绩上,刘备现今的这点地盘,一州不是一州,两州不是两州的。那也还真算不上什么显著的功绩。

以刘备此时此刻的地位,这要是当不了独霸一方的王爷,只能在刘备手下当一个不起眼地官员,这还真不是如今地刘备可以接受的。

然而,刘备的这种忧虑也没持续更多地时间。就被更烦心的事情取代了。

秋天到了。孙坚接受了陈宫的建议。上刘备这边抢粮来了。而且。孙坚这边动手了不说,袁术那面也开始了蠢蠢欲动。

刘备这个急啊。只能先派太史慈领兵十万,屯兵虎林,抵御孙坚的进攻。同时让樊能、张英领兵五万,屯兵涂中,防御袁术的进攻。而刘备自己带着本部准备随时策应两路的军马。两线作战。这真是太难为刘备了。

此时的刘备在巨大的危机感下,什么也想不得了。只求保好自己的性命和势力就不错了。

看着刘备这种焦急的模样。简雍为自己不能为刘备分忧,深深地不安。然而,简雍不愧是跟随刘备时间最长,知道刘备事情最多的心腹的之人。简雍猛然间想起一人也许能帮助刘备。

于是。简雍急忙跟刘备说道:“主公。如今局势危急。何不请老神仙来给您帮帮忙呢。”

刘备一听。豁然醒悟。对啊!自己怎么把于吉给忘了。花了这么多的钱财、人力给他修建道场,道观。如今这危急之时,他怎么也应该给自己出把子力气。这要是于吉能把烈焰神龙在给自己造几百台出来。自己往城上一摆。别说是孙坚和袁术出兵来打自己了。就算是再加上那个曹操,那也是万无一失。而且,即使于吉不给自己弄那些烈焰神龙。可是以于吉如今圣火教在江南的号召力。号召个几十万的信徒来帮着自己。那也能让自己把眼前这个危机度过去。

于是,刘备立即置办了大量的礼物就来到了于吉所在的道观。

于吉得这座道观,占地千亩,气势宏伟。那真是一个气派。

刘备来的时候,那于吉正在传道。刘备没敢打搅。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候。

一直等到日落时分,于吉得道场散了,刘备这才上前恭恭敬敬的给于吉请安。

其实早在刘备刚来的时候,以于吉的本事。那早就发现了。只是于吉成心没搭理刘备,为的就是看看刘备对自己的态度如何。说白了,于吉这也是摆谱、耍大腕。而刘备的表现,令于吉非常的满意。

于吉这个美啊。觉得刘备这个人真是不错。对自己很是尊重。

于吉把刘备让到鹤轩。吩咐道童给刘备上茶。这才不慌不忙的问刘备道:“玄德公,公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到本真人这里来叙旧啊?”

刘备闻听此言,那眼泪哗啦就下来。站起身来,给于吉一揖到地的哭述道:“老神仙救我。”

于吉一看刘备哭得这么悲切,当时就动了恻隐之心,连忙扶起刘备安慰道:“玄德公。切莫伤心。到底出了什么事。本真人能帮的。一定帮。”

说实在的,于吉这个高人虽然也觉得刘备那都好,就是动不动就爱哭是个毛病有点不太好。可于吉还就吃这套。

当下,刘备就把自己最近的遭遇全都向于吉述说了一遍。同时也把自己希望于吉能为自己提供大量的烈焰神龙的要求说了出来。

于吉听完之后,微闭双眼,半晌无语。刘备那个急啊。不过,刘备在长期颠簸中磨练出来的耐心和毅力,却让刘备不动声色的忍了下来。安安静静的等候于吉发话。

终于!于吉把眼睛给睁开了。看着刘备说道:“玄德公。你可知错否?”

刘备当时有点傻眼。不知道于吉怎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不过,刘备什么人?刘备当即诚惶诚恐的垂手站立的说道:“备知错。备不该错用了陈宫。以至于让其杀害了同宗手足。引起今日之祸。备有驭下不严之错。”

“非也!玄德公爱民如子,驭下有方。扬州地百姓无不视你为父母。扬州的官兵,无不视你为兄长。陈宫叛逃。事出有因,错不在你。你的错误不在这里。”于吉语重心长的说道。

刘备更是愕然了。这都不是自己的错误。哪什么才是自己的错误?刘备连忙更是惶恐的请教道:“备愚钝。实是不知。还望老神仙指点迷津。”

于吉目光紧盯着刘备说道:“玄德公。你可知道你现在再想干些什么?”

刘备当时有点发傻。我现在想干什么?当然是想保命。不想保命我上这里来求你干什么?不过,刘备却也知道,于吉问的肯定不是这个。现在自己的想法,跟以前的错误,肯定是没有关系的。

而这时,于吉好像看透刘备的心灵似的说道:“如果玄德公只是想保住性命,那用不着太多的手段。即使是玄德公被千军万马所包围。本真人也可保得玄德公的性命无忧。而且,本真人也可以为你易容。让你在这江南当一个太太平平的富家翁!这可是玄德公想要得吗?”

啊!这是自己想要得吗?于吉那声音并不算很大的话语,却犹如一声声的炸雷,震地刘备地心灵天翻地覆。

刘备少年之时的一幕幕,不断的在刘备地眼前闪现。三代人的期望,重振家族的誓言。犹如刻在心灵的铭文,让刘备不能忘记,也不能漠视。

“不!这不是我想要得。”刘备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那声音,无比的沙哑,无比的撕裂。即好像野兽的呐喊。又好像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呻吟。

“那你想要什么!”于吉再次冷冷的问道。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刘备不断地问着自己。刘备心灵深处那一圈圈的铭文。直接给了刘备正确的答案。

“我要光宗耀祖!我要重振门庭!我要恢复我中山靖王的往日威风!”刘备有些疯狂的喊道。

于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轻声细语的说道:“玄德公醒来。如今你可知道你错在那里了吗?”

刘备这才意会到:自己怎么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呢?

刘备暗暗有些胆寒,心里面嘀咕:看起来这个于吉还真有些道行。

不过,刘备现在也算是明白自己错在哪了。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多谢老神仙指点。备知错了。备不该忘却鸿图大志。偏安一偶。这才让部下寒心。离我而去。”

于吉哈哈笑道:“玄德公。这就对了。你若是没有王霸之心,你的那些手下跟着你还有什么前途?除了那些没什么本事混日子地庸才之外。但凡有点本领的人。不离你而去,那才是怪事呢。你又何必再这样辛苦的挣扎,直接隐居,或是投靠他人,那不是剩事得多。”

刘备满脸羞愧,沮丧地说道:“老神仙圣明。备知错了。还望老神仙教我。”

于吉看到刘备的这幅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安慰刘备道:“玄德公。不必如此。知错者,勇也!只要你如今知道了你在想干什么,有了明确的目标。那就不算晚。”

刘备受到激励。满怀期望的看着于吉。期待着于吉能拿出大批的烈焰神龙来支持自己。

然而,于吉好像真的能够通晓他人心思似的。微微一笑,看着刘备说道:“不过呢。那个烈焰神龙。玄德公是不用指望了。那烈焰神龙好造,可那烈焰神龙所需要的猛火油却不好弄。这江南一带,根本就找不到石脂。没有石脂,我也没办法提炼猛火油。没有猛火油,那些烈焰神龙,就算是造好了。那也是废物一台。没有任何用的。”

刘备当时是大失所望。没有烈焰神龙。眼前这个坎就过不去。哪还谈什么以后?

不过,此时于吉好像又看穿了刘备的心思。不慌不忙的说道:“玄德公。虽然我帮不了你。可有一个人却绝对能够帮到你的。哪荆州的水境先生,乃是我的好友,而且还欠着我一个人情。他精通兵书战策,通晓阵法,帮助你解决目前的困境,那绝对是轻而易举!”

第四百零八回花海

第四百零八回花海

“夫天地之大,黎元为本。邦国之贵,元首为先。治乱无常,兴亡有运……”

在一片柳树林中。一个貌似四十左右的中年,古意盎然的坐在一张石矶之后。阴阳顿挫,吐字清楚地向着三十二个学子讲读着。不远处还有许多游学的学子站在一旁旁听。

其中,刘备也是那站在一旁的旁听人员之一。不过,众多的旁听者之中,却是属刘备的神情最为恭谨。

这倒不是刘备故意作态。而是刘备在亲耳听到水镜先生在这荆州书院中的讲学之后。那刘备实在是打心眼里的佩服水镜先生。以至于刘备的这种敬佩之情,那真是没得说了,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刘备只能用自己最为恭敬的神态来表达自己的内心的想法。

这是因为,往日刘备在幽州那里学到的经验,以及刘备自身在时间当中朦朦胧胧的有所领悟的道理。对于学问并不是太好地刘备来说。总是那么似乎明白,而又总是说不出什么具体的道道来。但是对于政治非常敏感的刘备却又敏锐地感觉到这些东西和道理会对自己的大业无比重要。而如今刘备在水镜先生深入浅出的讲解为政之道下。许多往日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东西。那都豁然而悟。

此时的刘备,甚至都有些忘记了自己来到荆州书院找水镜先生到底是干什么的了。而只想着找那水镜先生好好的请教一番,把自己这些年来心中的所有疑惑和不明白,全都解开来。

刘备现在是完全的被这个水镜先生的远见卓识给折服了。如果说刘备开始来到这个荆州书院走访水镜先生,那还只是碍于于吉得情面,以及有病乱投医的话。那么,刘备现在则是千真万确的,诚心诚意的想把这个水镜先生请出来帮自己。

随着一阵清脆的云蔡之声响起。水镜先生今日地讲学结束了。水镜先生在众学子的恭送下,不紧不慢的向紫云轩走去。那些站在一旁旁听的学子,立马呼啦一下子把水镜先生的那些入室弟子给包围住了。纷纷的拉住那些相熟的入室弟子请教不懂之处。毕竟水镜先生的入室弟子。哪一个也不是白给地。都是博学之人。能够得到水镜先生这些入室弟子的指点,那都能让他的学识提高一大块。

然而,刘备却没有跟随那些旁听的学子挤作一团。反倒是快步遵循着水镜先生的足迹,向水镜先生走的方向追赶过去。

远处,水镜先生的身影已经穿过了一片花海。正向那紫云轩的精舍走去。

刘备不敢高声呼喝,惊吓了水镜先生。连忙加紧了脚步。准备快速走到水镜先生的跟前向水镜先生问安,请教。

但是!就在刘备顺着花间的小径,走入花海地那一刻。刘备只觉得眼前花影晃动。不远处地那座精舍竟然已经看不见了。水镜先生的身影。更是踪迹皆无。

刘备心中着急。顺着花间的小径,一通猛跑。生怕自己把水镜先生跟丢了,不能向水镜先生请教,和高人失之交臂。

一盏茶地工夫过去了。两盏茶的工夫过去了。直把刘备跑的吁吁带喘。这刘备却还是身在花海之中。也没有跑到那个精舍的附近。

刘备暗暗的责骂自己:最近过的实在是太舒适了。都快变成废物了。这才跑了几步道路。就成了这个德性。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样如何能追得上水镜先生?

刘备稍稍歇息了一阵。再次的发力猛跑。又跑了许久,刘备实在是跑不动了。不由得坐在了地上,大口得喘着粗气。此时的刘备十分疑惑:这片花海好像不大啊。怎么跑了这么许久,竟然还没走出去呢?刚才水镜先生从这里路过,好像也没走这么长的时间啊。难道自己这么大的人,竟然还在这小小地花从之中迷了路不成?

刘备歇息了半晌,恢复了一点体力。再次的走了起来。不过。这次刘备可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奔跑。而是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搜索着路径。缓缓前行。

然而,即使是刘备这样的小心翼翼之下。刘备走了许久,仍然是没有走出这片小小的花海。走到后来。刘备的眼都有些花了。看着道路两旁那些万紫千红的花朵,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再也分不出有些什么不同了。而且,更令刘备沮丧的是,刘备在最后确定自己有可能迷路之后,曾在几个花径地岔口花枝之上系上了丝带,做下了记号。以便自己下次不再走错。可是,即使是这样,刘备在走了几次之后,仍然是返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那些岔路口上系着的丝带。更是在微风中不断的飘舞,不断的嘲笑着刘备。

刘备不禁沮丧的想到:难道自己竟是一个路盲不成?就这么一片小小的花园都能迷路,而且连做着记号的道路都能走错。自己也真算是路盲中的天才了。

不过,刘备很快的就否决了这一假设。别的不说。对于道路感和方向感,刘备那还是非常自信的。无论是刘备少年之时走街串巷的贩卖草鞋。还是刘备带着手下满天下乱窜。刘备从来都没有丢失过方向感。总能找到正确的道路,走到最终的目的地。

故此,刘备是绝对不相信自己这样的地理通会是路盲的。

而如果问题不在自己的身上,那问题就只能出在这片花海的布置上了。绝对是因为这片花海布置得太巧妙了。这才让自己走不出这片花海。

想到这里,刘备反倒放心了。刘备暗暗琢磨:既然这个花园是水镜先生的。那这个花园的布置。那也绝对是出于水镜先生的手笔。而那老神仙也说过水镜先生精通阵法。看来这就应该是水镜先生的阵法了。既然是阵法。阵中有人入内。那肯定是会被布阵之人发现的。而且,这荆州书院乃是学子云集讲学的地方。不可能布置一个阵法把人活活得困死的。故此,这个阵法的目的肯定为了困人,而不是为了伤人。然而,自己入阵这么半天都没有人来询问自己。并把自己接出去。那肯定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寻找道路,而没有认输。他们才没有采取行动的。这说明他们也在观察自己遇到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现在,只要自己安心的等待,肯定会有人接自己出去的。

刘备于是很轻松的坐了下来。安静的等待着。而且,刘备的心里很高兴。也没有了任何的沮丧等等。在刘备的观念中。自己输给水镜先生的这样的高人。那是正常的很。自己输得越厉害。那就证明水镜先生的本领越高。而若是水镜先生布置得阵法不怎么的。连自己也困不住,哪自己又何必费这么多的工夫来请水镜先生?

事情果然如刘备预料中的一样。在刘备安心坐下来不久。一个童子从花海之中走了出来。微微冲着刘备一鞠躬,非常清脆的问道:“敢问先生何人?因何不请自入,坐在我家花园之内?”

刘备心里一裂嘴,暗自嘀咕:这水镜先生真了不起。就连跟在他身边的这个小童都不简单。别看这个童子年纪小,这话说得可太厉害了。上来就先盘问自己的出身,同时一句不请自入,就把自己说成了一个贼。不动劲就先给自己扣了一顶帽子。真是太不简单了。尤其是这个小童的礼貌周到,让人还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也真是太老练了。

不过,刘备向来喜怒不行于色。那与人打交道的功夫,更是看家的本领。刘备不慌不忙,神情安逸,就像坐在自家的花园,看着自家的童子。非常温厚的说道:“童儿。我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如今的扬州牧,刘备,刘玄德是也。我受于老神仙指引,特地来此拜访你家水镜先生的。适才,我恰逢你家先生走入此园。我求见你家先生心切,于是尾随而入,想与你家先生相见。不承想,却困此园中。若有唐突之处,还望童儿海涵。”

这个小童也是头一回遇到刘备这种泰然自若的人,往常那些被困在阵中的人,不是身心俱疲,就是有若疯狂。一两个保有理智的,哪在自己的盘问之下,那也是面红耳赤,羞愧的很。像刘备这样心平气和,温言相告的,那还真是没有。这个小童对刘备养性的功夫,那也是十分敬佩的。

不过,这个小童却也不是这么好打法。但是,刘备提到的于老神仙,却让这个小童不得不有所顾忌,那于老神仙,应该就是于吉,于老神仙吧。这江东、江南的,除了于吉老神仙,又有何人当得了老神仙三个字?而那于吉老神仙乃是先生的至交。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于是这个小童谨慎的问道:“刘先生,你既是来拜见我家先生的。你可备有拜帖,以及引荐的书信?”

第四百零九回智慧

第四百零九回智慧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高人所在的地方,即使是一间陋室,那也充满了雅致。何况水镜先生所在之处,又是那清静的雅舍。在这样幽雅的环境中,水镜先生的居所所在,真是犹如仙境一般。

不过,水镜先生的会客厅内,那却也简朴的很。一张幽州产的八仙桌,两把幽州产的八仙椅,一鼎仙鹤造型,冒着淡淡香烟的香炉,以及一幅气势辉煌的山水中堂,这就厅内的所有摆设了。虽然厅内的东西不多。可配合精舍周围的鸟语花香的仙境。那却古雅,顺眼的很。

此时,刘备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小心翼翼的等待着水镜先生的答复。而至于先前的那个童子,那早就被刘备摆平了。毕竟那个童子虽然老成,可他又怎么会是阅历丰富,演技高超的刘备的对手。何况这刘备又是千真万确经于吉指点来的。拜帖、引荐书,那也是一应俱全。这个小童当然乖乖的把刘备待若上宾的引进来了。而刘备见到水镜先生之后,也是非常礼貌得体的把来意述说了一遍。此时就等着水镜先生的回复了。

而此时的水镜先生却微闭二目,不动声色的沉思着。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刘备也在越来越彷徨的心情中等待着。虽然刘备得表情还是像开始一样,那么地坦然,平稳,真诚。可刘备得内心,却是越来越得忐忑不安。

自己人知自家事。虽然刘备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小了。甚至比那同在江东,有着江东猛虎之称得孙坚还要强上一分。可是,就刘备这点实力,别说是和天下英雄相比了。单是如今孙坚与袁术的合围,那就有可能让刘备这点实力,如那水中之月,挥手之间,化为泡影。

而且,刘备也非常清楚。以面前这位水镜先生的大智慧,以及其远见卓识。水镜先生也不可能看不透自己的这一竣境,自己何德何能,到底有什么优势可以让水镜先生偏向自己,为自己效力呢?

刘备没有把握。一定定点的把握也没有。刘备唯一凭借的,就是那于吉给自己的引荐书。可刘备却不能肯定这封引荐书的作用会有多大。也不知道于吉所说地水镜先生曾歉于吉的一个人情,会是一个多大的人情。刘备只能让自己表现显得更加的谦恭,争取给水镜先生留下更好的印象。

然而。此时闭目不语,显得非常平静的水镜先生,他那心中的挣扎,却绝对不是刘备可以想象的。

其实,对于水镜这种境界地高人来说。刘备实力的弱小,并不是什么缺陷,反而是一种诱惑。

实力强大的诸侯,往往会因为他本身的成功,会具有独特的主观性和判断力。在他人与其意见相左的时候,是不会采纳他人意见的。除非对方能够提供充足的实证。而有些机会。往往都是一闪而过的。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故此,在实力强大的诸侯手下效力,那是非常耗费心力地。

而且。越是强大地诸侯帐下,也就越是会聚集着非常多的能人异士。因为只有数量众多的人才,这才会使一个诸侯变得强大。而当那些诸侯强大地时候,那些人才也早就获得了那些诸侯的信任。而那些人才的能力更会在那些诸侯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此时再有高人前去那些实力强大的诸侯那里效力。即使这些后来的高人在能力上胜过那些诸侯先前的人才。可那些后来的高人也不见得能够受到重用,同僚之间的碾轧,更会让人心寒。何况,以强大诸侯地实力压服弱小的诸侯,或是抚平内政,那都不会有太大的困难。一般的人才就足以胜任那些。那也根本显不出高人的与众不同。只会把高人埋没在顺境之中。

但是,实力弱小的刘备就不同了。刘备的实力虽然不高。可也不弱。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刘备如今正在处于困境之中。只要在这个时候伸一把手,帮着刘备把困难解决了,刘备必然会对其信任无比。而且,刘备如今的手下也没有什么多谋之士,那绝对可以发挥一个人最大地潜能,而不会有人碍手碍脚。

此外,刘备本身的潜力也是非同小可。刘备本身有着皇叔的头衔,乃是一个非同小可的政治资本。而且。刘备在于吉的帮助下。以及刘备这两年来的仁政。刘备在江南、江东等地的声望,那可是非同小可,刘备的仁义之名,那可要远远的超过了邻近的孙坚,袁术,以及刘表等人。得人心者,得天下。这要是刘备有高人的指点,统一周围的地盘,那也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刘备未尝没有一争天下的实力。

然而,水镜心中的矛盾也恰恰是这一点。

虽然,如今这个实力一般的刘备,那绝对是水镜先生这个级别的高人最爱。可是作为荆州书院之主的水镜。那对天下局势的了解。那绝对要比这天下许许多多的诸侯,还要透彻的多。

尤其是水镜的荆州书院在与蔡邕的幽州书院交流后。水镜更是要远比一般的诸侯对幽州的实力知道的多。虽然水镜通过学生的交流,了解到幽州的机密,也不知道幽州的兵马到底有多少。可以水镜这个层次的高人来说,只是那些学子对幽州的风土人情的描述,以及所有百姓都知道的法规描述。水镜就足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而大致推断出那幽州之主刘太尉的综合实力十有多么的强大。以及危机之时的爆发力会有多么的恐怖。

故此,水镜才会让自己学院最出色的黄硕代表自己的荆州书院到那幽州书院去做学术交流,展现自己书院的实力。并在至交好友黄承彦接到黄硕的书信后,同意黄承彦在幽州那里发展。

水镜非常清楚,如果天下群雄没有其他的变故,哪幽州的刘太尉,迟早会一统天下的。而自己就算是帮助了刘备,那也只会是形成一个对持的局面,要想让天下一统,那是难上加难。

但是。如果天下最终成了一个对持的局面,那就会形成连绵不断的战火,受苦地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这又是水镜这样的高人所不忍心看到的。尤其是这天下的百姓如果在刘太尉的治理下,那生活的肯定会更好。幽州目前的盛景,那就是今后百姓生活地真实写照。

故此,水镜的内心斗争,那是极为激烈的。

刘备虽然猜不出水镜到底在思考些什么。可刘备看那水镜就一直这么一动不动,微闭二目的坐着。刘备也能料到:以水镜先生这样的高人。那绝对不会是因为高傲而对自己不理不睬。而自己更有于吉的引荐书,那水镜先生更不可能对自己轻慢。而且,这件事情要是水镜先生没有能力办到,或是不乐意为自己这样的小势力而得罪其他的大诸侯。那水镜先生肯定早就会婉拒自己了。而这么半天水镜先生一直没有说话,这就说明自己还是有一定希望的。只是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提的要求有令水镜先生为难得地方,或者是水镜先生在观测自己的涵养,以及请他地诚意。

刘备琢磨了一下,想出一个主意。于是,刘备手持茶碗,黯然泪下。虽然此时的茶水早就凉了。可那也不至于让一个人为此流泪啊。可刘备就是办到了。

悲情之处。刘备的手指一松,那个茶碗当即落在地上,摔为几瓣。

这一动静。理所当然地把沉思中的水镜先生给惊醒了。水镜先生看着刘备这幅模样,那真是不解其意。

而刘备此时却急忙的站起身来。对着水镜赔罪道:“备心中忧闷,一时不慎,滑脱了茶碗。损坏了先生的茶具,还惊扰了先生。备之罪也。备愿包赔损失。还望先生海涵。”

“小小的茶碗,值不了几何。玄德公不必介意。只是玄德公因何郁闷,以致落泪如此?”水镜这也是不得不问。

好家伙,一个大活人在水镜自己屋里流泪。尤其还是一个有着很好声望的人。这要不问个清楚,今后传了出去,被人误传这刘备不过就在水镜这里不小心打破一个茶碗。最后就被水镜给逼得哭了。那自己这一世的清誉,岂不是全毁。于是,本来就为思想斗争而烦心的水镜,如今也只能更加郁闷的询问了。

“先生有所不知。备心中忧郁,非是为了自身。而是为了这江南的父老乡亲。备虽不才。然,备却也知晓一些礼仪,更想为国出力,使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如今备也是这么做地。这江南的百姓在备的治理下,他们的生活。也是有一些好转。然,秋收在望。那江东的别,坚,以及淮南的袁术却生窥伺之心。那孙坚乃是一个轻绞之徒,而那袁术虽然出身名门,可却也视民如草芥。他们二人合围与我。我死不足惜。可我那江南的父老乡亲,恐怕却要遭此兵祸。这秋收之粮,乃是那些百姓活命的根基。而那孙坚,袁术等人的大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留。没了这些粮食,这些江南地父老乡亲就要饿肚子了。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的百姓会因此饥饿而死。而且,那轻绞出身的孙坚,他的军队,掠夺成性,这就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家的百姓会因此流离失所。备一想到自己坐在这里的每时每刻都会有许多的百姓受到兵祸的迫害。备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悲伤。到烦先生挂念了。备之罪也。”刘备悲天悯人的哭述道。

刘备的这番表演,那绝对奥斯卡级别的。那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即使是水镜先生这么大智慧的人,也不禁在刘备渲染的这种气氛中有些伤感。

不过,这也是水镜平常缺少这方面的锻炼,没遇见过这个。毕竟水镜先生日常接触的那些人,那也都是黄承彦、于吉这一类的高人,这些人都是大智慧者,什么时候也不可能表露出自己流泪这样软弱的一面。而水镜先生的那些弟子,那更都是要在水镜先生面前时刻保持自己最坚强,最优秀的一面,好得到水镜先生的夸奖和赏识。这要是水镜先生生活在如今这个年代,没事出门就能看见一两个受到坏人控制的少年,跪在大街上,装作没有了能力上大学的学生,或是父母有病的学生。而且还是经常看到明明都有善心人士给了足够多的金钱援助,可转过天来,仍然还能看见那个少年继续跪在那里,操着同样的台词乞讨。这水镜先生估计也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刘备给感动了。

此时,水镜心中暗暗的称赞:好一个仁慈的玄德公。这要是他能一统天下,那肯定会更加善待天下的百姓。

不过,水镜先生这样的高人,那心智都是十分坚韧的。虽然此时被刘备的这番表现所感动。可是为了更大的目标。水镜先生还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主张的。只不过,刘备如今的筹码,却在水镜先生心中的天平中,更加增多了一丝分量。

水镜先生不动声色的看着刘备说道:“玄德公仁厚爱民。江南百姓托庇于玄德公,那是不会遭此厄运的。若是玄德公只是想避免眼前的危难,那却也是简单的很。在下虽然本领低微,却也可以轻易的为玄德公分此忧愁。只是不知道玄德公若是度过了眼前的危难,却又意欲如何?”

刘备一听此言,心中大喜过望。自己的危难,不过是人家高人眼中的一件小事而已。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解决。这真是太了。刘备张口就准备请求水镜先生先别管以后,先把自己眼前的这点小事给解决了,以后的事,咱们慢慢得再商量。

可是,刘备话到嘴边,心中却是一动。那张口说出来的话,那也立马改变了。

第四百一十回南北书院

第四百一十回南北书院

“备虽不才,却也不敢妄自菲薄。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自身之力,救助天下苍生。当今天下混乱,乃社稷之不幸,乃汉室之不幸。备乃汉室宗亲,理当重振汉室。然,当今奸佞当道,圣主不能自持,泰阿倒置。备虽有匡扶社稷之心,却苦无贤士相助。”刘备说着,有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

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刘备猛然想起于吉曾经指点过自己,没有一个高人会乐意跟随一个没有大志,没有前途的主公瞎混,以至于最后一事无成的。触动灵机的刘备也马上改口说了这番话。

水镜看着刘备真情流露。心中不禁暗喜:不错。这个刘备倒是一个至情至性,胸怀大志之人。这样一个既有大志,又心怀仁德的俊杰,确实少见了。

不自禁的,刘备的砝码又在水镜的天平上重了几分。

不过,单是这些,那离着水镜的要求,那还差的远呢。

水镜既是安慰,又是试探的对刘备说道:“玄德公。休要悲戚。只要你胸怀大志,有那匡扶社稷之心,又何患没有贤士相助?远的不说,但只是咱们荆襄一带,人杰地灵。饱读诗书,通晓武艺之俊杰,比比皆是。此后,山人必会引荐几人,以助玄德公。只是,当今诸侯之中,那幽州的太尉大人,也是汉室的宗亲,当今天子的皇叔。也有凌云之志,匡扶社稷之心。若是玄德公今后遇到那刘太尉,玄德公又何以处之?”

这要是水镜早几天问。刘备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那都会满嘴仁义道德的谦让一番,来一个社稷乾坤为重。可如今刘备知道那陈宫就是因为自己有依附刘明之心,这才背叛的自己。此时水镜如此问,那刘备那里还会那么说?

当下,刘备止住眼泪,挺起胸膛,二目放光的注视着水镜说道:“备行仁政。乃是一心为的大汗的社稷,天下的苍生。此大任,备自身担之,尚且战战兢兢,唯恐有失。若是假手于人,备是万万也放不下心的。何况,备曾经在那刘太尉手下任过官职。对那刘太尉也是略有所知。那刘太尉,虽然短时间内让那幽州的百姓丰衣足食。然而,那却是建立在刘太尉大批地买卖奴隶,盘录奴隶之上的。况且,那刘太尉好奇技淫巧,背离圣贤之道,此风长久下去,即使是能得一时之浮华,却必然埋下亡国之道。更有甚者,那刘太尉更是鼓吹自己乃是仙人之徒,半仙之体。子不语怪力乱神。那刘太尉假借神鬼行事。此亦乃乱国之根苗。备当初就是因此直言不讳的上书。可却又没得到认同。故此才挂印而去。不成想事后却遭到那刘太尉手下的诬陷。如今,若是备与那刘太尉相遇,备自当当仁不让。决不会把这大好的社稷。误托非人的。”

刘备这番慷慨激昂的华语,那还真把水镜给唬住了。

这要是刘备的这番似是而非地话,所给一些头脑稍微有些迟钝的人,那些人认死理,谁会搭理刘备?而若是刘备这番话说给那些消息不太灵通的智者,那些智者都是看中实事的,也不会有人信着刘备的花言巧语。

然而,巧的是,刘备的这番鬼话,偏偏是说给水镜听的。而这个水镜先生却又偏偏是一个即怀疑一切,注重事实真相的大智者,又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世外高人。

于是,刘备说地这些在他人那里有可能起不到任何作用地鬼话,却让水镜重视了起来。

首先,刘备说刘明买卖奴隶,那是天下皆知的事实。即使是有人传颂刘明的奴隶制度如何地优越,幽州的奴隶生活如何的好。可奴隶就是奴隶,那是不可争辩的事实。生活再好的奴隶。那也不会有人生自由。一个自由自在的奴隶,那也就谈不上是奴隶了。故此,剥削奴隶,那也是难免的事实。

虽然水镜作为氏族势力的既得利益者,不会反对刘明的这种做法。可是水镜这种层次的高人,却也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什么好事,善举。反而是对此有些鄙视。一个夺取百姓自由,大力买卖奴隶地人,他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其次,刘备说刘明好奇技淫巧。这虽然让一般人不以为然。可对于消息灵通的水镜来说,那可就不同。水镜早就听说过刘明乃是什么百艺门门主的传说。当时水镜就对此极为的不以为然。一个雄霸一方的诸侯,当什么下三烂的门主。那不是玩笑吗?可随着水镜对此传言听到的越来越多。却也容不得水镜不信。尤其是江湖盛传的天刀王越经过百艺门的引荐,真的在刘明那里当了大官。这就让那水镜只能对此无言了。而且,最近在黄月英的来信当中,盛赞刘明搞得那些技校,以及博学堂的考核制度,虽然这些东西有好的一面,却也印证了刘备所说的刘明好奇技淫巧,背离圣贤之道。

最后,刘备说刘明假借神鬼,蛊惑百姓。水镜那也是知道这确实是确有其事得。虽然水镜对此不怎么在意,毕竟汉室的开国之主,那也曾假借过神鬼,托称为白帝之子。这只是一个权谋的手段罢了。但是,适逢黄巾乱国之后,水镜却也不欣赏这种利用神鬼的权谋。这非常容易误导无知的百姓,再次种下祸国的根苗。而且,由此也可看出那刘明乃是一个喜好权术,并非真正的至情至性之人。与其相伴的危险性,那也是非常大的。

故此,刘备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那确实是深深的影响了水镜的判断。

而此时善于察言观色的刘备,在看出了水镜的动摇之后,故意长叹一省道:“唉!先生。如今说的这些,却又何用?即使我得先生之助,度过眼前的危难。可是与那太尉大人对上之后。我又能如何向抗?荆襄一带的高人虽多,可又哪里比得了幽州书院的人才济济?幽州书院,乃是天下第一书院,又是刘太尉一手创办。那幽州书院的学子,高人,必然帮着那刘太尉。那刘太尉有幽州书院相帮,我又如何向抗?备只能是竭尽全力,抗得一时,是一时,让备的百姓多一时的安稳而已。”言罢,刘备又感伤的流下两行清泪。

刘备这一手,那可是插在了水镜先生的肋岔子上了。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真正能够完全跳出名利之外的奇人,世间又有几个?

这水镜先生,虽然洒脱,可却也跳不出这个圈子。当然了,如果水镜先生真的能够跳出这个圈子。对事情不那么执着的话,水镜先生的成就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高。毕竟对什么都无所谓,既不强调对事实真相的执着,也不计较什么对错得失,那也不是做学问的态度。

说实在的。虽然水镜对黄成彦去幽州并没有阻拦。可水镜还是多少有些想法的。当初,幽州书院的崛起,那可是极大的威胁了荆州书院的地位。令荆州书院由一统天下的局面,变成了南北书院对持的局面。水镜作为荆州书院之主,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些。

于是,这就有了之后的南北书院交流的盛事。但是,这种交流,对水镜却是一个打击。水镜派出去的人才,高手,虽然确实是鄙视了一下幽州书院的学子,然而,每次交流之后,几乎那些学子都在幽州那里当了官,不是进报社,就是从政,要不然就是投军。没有一个回来的。而那些从幽州来的学子,虽然在荆州书院没张显什么名声,可他们一个个学完之后,却没有一个留下的,全都回幽州去了。如此一来,南北书院交流,却成了荆州书院单方向的向幽州书院输送人才。虽然荆州书院赚了一个表面的光华,可荆州书院实际上却是吃了一个非常大哑巴亏。长此以往,幽州书院,那肯定会追上,并超过荆州书院。

故此,水镜才会让黄月英到幽州书院进行学术交流。在水镜认为,以黄月英的才华,威震幽州书院,那是轻而易举的,而黄月英又是一个女的,那也是不可能当官的。所以也就不怕再次的人才流失。

可水镜万万没想到。幽州的刘明连女的都要。这黄月英一去,结果又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而且不止如此,那黄月英女生外向,一封书信,又把自己的一个至交好友,得力的帮手黄成彦也给叫去了。荆州书院这回可赔大发了。

如今刘备再这么一拱火,暗里说什么荆州书院不如幽州书院,这水镜能不急吗?

在水镜来说,幽州书院有什么?那幽州书院之主蔡邕,虽然是一代大儒,可也不过是在经义之上有所造就。其他的什么治国之道,兵书战策,天文地理,等等等等,那是远远的不如自己。

然而,就在水镜难以抑制自己对幽州书院的怒气之时,突然雅轩之外,又一人说道:“打扰师尊,弟子有事面见。”

第四百一十一回出兵挹娄

第四百一十一回出兵挹娄

“以忠君爱国为荣、以叛主叛国为耻,以服务黎民为荣、以背离黎民为耻,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

就在刘备走访水镜费尽唇舌之时,马超也正在睡梦中努力的背诵着军校的校训。

没办法,谁让马超的政治考核又没有通过呢。

然而与马超同一寝室,忍受魔音灌脑得马贷却不禁暗自嘀咕:好家伙!就这一万遍的校训背诵下来,估摸着大哥下次再进行政治考核,那就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别的不说,最近大哥连晚上做梦,那都是在背诵八荣八耻的这一套。恐怕那些校训,现在都已经在大哥脑袋里扎根了吧。

马贷被马超的梦话搅乎的睡不着觉。可又不敢打搅马超的睡眠。只能盯着马超发愣。

不过,封闭训练,四个人一屋的寝室,深受马超荼毒的,那也不止马贷一个啊。旁边的庞德那也睡不着啊。庞德凑近马贷说道:“三爷,少主最近可够惨的。刘太尉这里的封闭训练,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就大哥惨?咱们就不惨了?说实在的,就这破地方的体能训练,以咱们的功底,那还是没什么的。就算有什么,体能训练那也是咱们的本行。那也没什么说的。可是咱们这一帮上阵杀敌的大将,没事还上什么文化课干什么?咱们都学会了,还要那些军师和参谋干什么?再说了,当初咱们在凉州的时候,哪一个人不说咱们都是文武双全的英雄。咱们的学问也够用了。再学这么多,不是受罪嘛?我宁可练上一天的枪法,也不愿坐在那学什么文化。也就是大哥受得了这份罪,每天里还高兴地说什么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是刘太尉重用咱们的表示。”马贷不满的抱怨道。

“嘿嘿。三弟,别不知足了。你当将领的不学那些东西,那你学什么?带着士兵上阵杀敌,那是各营营长的工作。你冲上去了,谁来指挥军队?难道你想当一辈子的老营长?再说了,你那文化课能有多苦?那都是知识,哪一条不令长几分学问的。哪有什么好叫苦地?倒是我和二弟的课程却是有几分枯燥。这政治课,除了理解之外。还需一条不拉的记下来。这干巴巴的教条却是有些难度。”赵云看庞德等人叫苦,忍不住也凑过来打趣。

“大哥,小弟今后一定努力学习还不成么?”马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爷说得对。还是大爷和少主这些日子最惨。”庞德点头打岔道。

赵云一笑,也不再接着说马贷,随着庞德岔开话茬道:“令明这话说得可不对。我倒觉得那每天听着二弟背诵校训的人是最惨的。光看我们每天晚上只是听二弟的梦话就如此惨了。可想而知那没天都监督二弟背诵校训的兵丁是何等凄惨。”

“那些人会凄惨?大哥,这您可错了。这我可是要绝对支持令明的。那些听二哥背诵校训,的兵丁,他们根本算不上人,全都是一群疯子。他们哪里会知道什么叫凄惨。”马贷不忿地说道。

“唉!三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今后可都有可能是你手下地兵啊。”赵云不解地斥责道。

庞德在一边替马贷分辩道:“大爷,您可别错怪三爷。您和少主都是帅级学员班的。您们离着那些校级学员班的比较远。您们是不了解他们,三爷对他们的评价,那可是一点错都没有的。像我和三爷这样将级学员班的。经常会跟他们一起训练。您知道每天早起他们起来之后,一边跑步,一边喊得口号是什么吗?”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兵。”马贷和庞德异口同声地说道。

“其他像什么今天我是一个兵,明天我就是一个将军。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正确的命令是训练,错误的命令是磨练。这些东西,他们那一天不喊得万八千的。这些东西,早就成了他们的本能了。估计前面就算是有一个火坑,只要教官说往下跳,那些疯子也会二话不说的跳下去。光是听二哥背诵一万遍地校训算得了什么?我看他们哪一个都可能背过一万遍的校训。”马贷既兴高采烈。又不无恶意的跟赵云说着。

赵云也有些发傻。赵云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幸亏自己考核通过了,不用像二弟他们这么惨。也幸亏自己是主公的老部下,用不着从学员班开始培训。

不过,赵云很快清醒过来,好心的提醒道:“睡觉,睡觉。再不睡,明天你们要是没精神被教官罚的话。估计你们就可以和二弟一样惨了。到时候,可别怪大哥我没提醒你们。反正明天我再考完军略一项。我可是就要毕业了。睡晚点也没什么。”

次日,赵云很轻松的通过了军略的考核。顺利的毕业了。马超、马贷这两个在军校之中与赵云结拜为兄弟地家伙,也只能羡慕的看着大哥赵云先一步的走出军校了。虽然赵云安慰了他们,说了一定会在外面等着他们出来的。让好好学习,好好接受改造。可这又怎能抑制他们那向往自由的心灵?

即使是五天之后的补考,他们能通过的话,也是可以毕业的。

然而,马超他们也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大哥赵云毕业了,可他们还没有通过考核。只能在这封闭训练的军校当中继续努力。以期待五天之后的顺利毕业。这五天,别说不能让大哥赵云陪着自己在军校之中受苦了。就算大哥肯,自己也有这么大的脸。可是军校的纪律那也是不会让无关人士留下来的。就算是等他们出去,那也只能是在外面等着。

“主公。云军校毕业。回来报道了。”辞别了马超的赵云。快马加鞭的来到刘明府上的议事厅,向刘明报道。

“好!回来的好。太好了。我正缺人手呢,子龙就回来了。真是好啊。”刘明高兴得看着赵云说道。

“啊?难道是有什么战事需要云来效力吗?主公。您就下令吧。云誓死完成任务。”赵云闻听刘明此言,满怀期盼,兴高采烈地说道。

“嗯。确实是有战事。不过,却也不急。先让杨秘书给你交待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与郭军师他们再商议一下最后的方案。你就可以按着计划行事了。”刘明很是轻松的就把赵云甩给了别人。自己转身去议事厅旁边的参谋部和郭嘉,黄月英等人继续讨论去了。

杨秘书?赵云有些迷糊。这主公身边什么时候又出来了一个杨秘书。秘书是什么官职?

然而,不等赵云考虑清楚,一个清脆的声音就打断了赵云的思路:“幽州秘书处,黄秘书令下属右机要秘书杨颖,见过杨将军。”

声音很好听,而且十分耳熟。只是这个杨颖却是没听说过。赵云顺着声音往了过去。一个十八九,青春无限的美女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赵云一见。十分好笑:这不就是杨老的别女玉环吗?主公也真是。就算是宠着她,也不能叫这个小丫头在这里胡闹啊。而且这个小丫头怎么还改名了。也不怕气着杨老。

习惯的力量真是可怕。以赵云对刘明的忠心无二,可还是认为杨玉环乃是仗着刘明和杨军等人的宠爱,而在这里胡闹。

赵云看着杨玉环笑道:“小丫头,别闹了。这里是主公处理军国大事的地方。那可不能由着你胡闹。回头让杨老知道,又该骂你了。到时候,我可是不会为你求情的。”

杨玉环小脸一红。郁闷的想到:太逊了。怎么云大哥就是这么看自己的?难道自己只会胡闹么?

杨玉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赵云,委屈得说道:“云大哥。太过分了!我可是正正经经地幽州五品官员。我们这秘书处,那可是和参谋部并列的机要部门。我可是奉了主公的命令来给你讲明局势地。你要是不乐意听。你找主公去好了。”

赵云一听有点傻眼。看起来自己培训的时候。主公又搞出新东西来了。赵云连忙赔罪道:“环儿,我这不是不知道嘛。不知者不罪。环儿还是原谅了吧。”

杨玉环立马破涕为笑,一天云彩满散的笑道:“没事。没事。云大哥这不是不知道嘛。以后知道了就好了。不过,现在我也当官了。云大哥就不要当我是小孩子了。以后不许再叫我小丫头了。可以叫我环儿,或者杨秘书。”

赵云一听暗笑:还是一个小丫头。当下哄道:“好了,好了。杨秘书。主公到底让你给我交代什么大事呢?”

杨玉环虽然有些失望赵云没在叫自己环儿。不过,杨玉环已经很满足了。当下什么的跟赵云说道:“云大哥,你知道咱们幽州最近出了什么大事吗?”

赵云一皱眉:什么大事?这跟出兵有关的大事,难道是那曹操或者是董卓有不知道好歹的大过来了?还是那草原部落又不安分的准备进攻幽州了?

赵云面带怒容的说道:“哼!难道是那曹操、董卓又来进犯咱们幽州?”

“嗨!云大哥你想哪去了。那怎么可能呢?那曹操和董卓怎么敢来招惹咱们?他们的苦头还没吃够吗?不是啦。你猜不到的。是那塞外地挹娄向咱们遣使献楷矢,投降来了。这可是我们秘书处,黄秘书令策划的功劳。”杨玉环兴奋的说道。

赵云听得有些头晕,塞外有个挹娄。赵云倒是知道的,乃是延续肃慎族人的民族。可赵云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好不眼的投降?而且他们都投降了,哪还用自己干什么?还有那什么投降乃是什么黄秘书令策划的,这黄秘书令又是何人?

赵云无奈的跟杨玉环说道:“杨秘书,能说的在清楚一些吗?那绝娄向咱们投降,跟咱们的策划有什么关系?这里我又能干些什么?还有那个黄秘书令是谁?”

杨玉环瞪着大眼睛看着赵云,只看的赵云很不好意思,好像不知道这些很不应该似的。

不过,杨玉环还是很耐心的跟赵云说道:“黄秘书令。那是我的上司。也是秘书处的头号负责人。乃是和郭军师。郭大哥并列的高人。前些时候,主公采纳黄秘书令的建议,在把娄那里大量的收购粮食。随后又资助了一下,对咱们有臣服之心的夫余和高句骊。这夫余和高句骊一强大,他们要扩张实力,必然就要吞并临近的挹娄。那挹娄为了不亡族灭种,只能向势力最大的咱们表示臣服,以次来让夫余和高句骊不敢吞并他们。然而,咱们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让那挹娄向咱们遣使献上‘枯矢’就万了的。咱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融合了挹娄。故此,云大哥就将要被主公派出去带兵帮着把娄震慑夫余和高句骊两族。同时,为了表彰挹娄王族的贡献。你还要把派人他们接回到咱们幽州享福。与此同时,你还要保护你带去的那些吏员在对那里进行控制时的安全。使之完完全全归属咱们。随后还要做好从侧翼协助主力降伏高句骊的准备。”

赵云听得眼睛冒光。好!太好了!把那些没事就犯我边关的异族完全吞并掉。那今后的边关就少了太多的麻烦。幽州百姓也就能更加远离战乱了。这真是太好了。

赵云激动地问道:“杨秘书,主公可曾说了。到底什么时候出兵?调多少的兵马给我?”

第四百一十二回诱杀

第四百一十二回诱杀

“五六日后,等咱们给挹娄准备得那些礼物筹集完了。你就可以动身了。但是,此次行动只能给你两万的突骑兵。能完成任务吗?”回答赵云的不是已经给自己起了一个大号杨颖的杨玉环了。而是结束了讨论,重新返回议事厅的刘明。而随着刘明一起回来的,还有郭嘉他们那个智囊团。

“保证完成任务!”赵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好!”刘明非常欣赏赵云的这种精神。于是赞了一声。随即又说道:“子龙。你此次任务就是要护送一批物资到挹娄。然后在把娄建立一个督尉府。完成咱们对当地实际的操控权。而你就是首任的辽北督护尉。在建立督尉府的同时,你还要想办法把那把娄王族请到咱们蓟州城来居住。咱们会给他们修建豪华的府第。好彻底架空挹娄王对当地的控制。此后,你在完成对当地的实际控制后,还要对夫余和高句骊逐步加大威压,并以把娄王族为榜样,让夫余和高句骊也向咱们低头,彻底的投降咱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表面上的臣属关系。你明白了吗?”

“云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好。子龙,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幽州的黄秘书令。也是此次计划的策划者。同时,为了更好的完成这个计划,她也将作为你的随军军师。协助你共同完成这个计划。”刘明随即把黄月英引荐给了赵云。

赵云顺着刘明的指点看了一眼黄秘书令,微微的点了一头。赵云并不认为一个女子能帮自己多大的忙。不过,既然是主公的命令。赵云是不会发表反对意见的。

一望无际的旷野上,一条苍凉的古道,蜿蜒的向前延伸着。

然而,就在这条古道上,往日行人稀少地路径上,现在却又一大队的人马在缓缓的前进着。

虽然这支队伍看起来在缓缓的前进,可这并不是说他们前进的速度犹如龟行。而是因为这支队乃是一支非常庞大的队伍。足有两万多人。可这么多人在一起前进的队伍,却没有多少喧哗,反而是非常整齐,非常安稳的向前行进着。以至于让这支庞大地军队看似行进的缓慢。实际上,这支队伍的前进速度,远远要超过一些行脚的商队。

不过,整支部队的安静,不代表就没有什么例外。例如位于部队中心的赵云。他的耳边就没有安静过。杨颖就犹如一只小黄莺一样,一刻不停的在赵云耳边叽叽喳喳的。好在杨颖的声音十分好听,说起话来就好像唱歌一样,倒也让人听得有些享受。

最少赵云就是很享受这种感觉,杨颖地声音,让赵云不禁想起自己地小妹来了。自己的小妹也好几年没看见了。现在也应该十六了吧。自己这个当二哥得真不称职,这么多年来也没怎么回去看看。家里的大小事,都让大哥操心了。太不应该了。也许这次任务之后,自己也应该向主公请个假,回家看看了。只可惜大哥故土难离。不乐意搬到蓟州城。要不然自己与他们团聚地时候也能多一些。

心里想着大哥和小妹的赵云,看着杨颖的目光也温柔了起来。这就让杨颖更加雀跃了。

虽然行军不许带女眷。不过,杨颖却算不上女眷。而是军中的女官,同时也是行军军师黄月英的贴身护卫官。

而此时,错后赵云两个马身,在赵云动身之前也完成了军校考核,也被刘明给安排过来的马超、马贷、庞德三人,缀在赵云后面看着这一幕。那个羡慕啊。这三人全都看出来了,这个杨颖绝对是对赵云有意思。只是大哥赵云就像一块木头似的。就是没什么反应。

虽然,马超三人的年岁要比赵云小,可这三人的实际经验那可比赵云丰富的多。毕竟西凉马家地大公子,那可就是西凉的土皇上啊。何况那马超功夫好。身体棒,长得又帅。而马贷、庞德这个两个帮凶那也是绝对的猛男。实际经验比赵云这个老想一棵树上吊死的纯情主义者,那自然是要多得多了。

马贷替赵云着急的说道:“二哥,大哥怎么这么笨呢?他怎么就看不上那个小妞对他有意思呢?”

马超也有些替赵云着急得说道:“虽说不是呢。大哥功夫这么好。这个方面怎么就不开窍呢?这不是浪费吗?”

庞德在一边默默无语。

马贷撺呼道:“二哥,要不然你上。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让大哥把这个机会浪费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庞德终于忍不祝旱话了:“三爷,少主。千万不可。这个丫头碰不得!”

“怎么个碰不得?”马超虽然谨慎了许多,可马贷却还没有这个顾忌。

“三爷,这个丫头可是杨军的别女。”庞德也没废话,直接说出了根由。

马贷一听。也有些泄气。杨军那老头,官虽不大。负责的具体事务也不多。可是却掌管着幽州所有官员的升迁考核。自己要是还想在幽州有个发展地话,还是别找这个麻烦了。

马贷垂头丧气的跟马超说道:“二哥,那个小妞还是让大哥独自消受吧。咱们另找别人算了。”

马超摇了摇头,心说:完了。老三已经憋晕了。这大军在外的,谁都不许带女眷。还上那找别人去?整个军中,就这么两个例外,一个又丈夫了。一个不能碰。上哪找别人去?不过也怨不得老三。这日子来,不是在曹操那逃往,就是在军校中苦练。一直也没个放松的机会。是让老三他们憋得慌了。希望早日到了地头。那时候就能好一些了。

然而,就在马贷等人胡思乱想之时。黄月英却坐在车中。默默的盘算着。

黄月英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会作为这个行动的随军军师,协助赵云。这是主公在给自己的一个实践的机会。既是锻炼自己的实际军事能力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外交手腕。

挹娄、夫余、高句骊这三个小国,并不是什么军事强大的国家,即使是他们联合起来的兵力,那也比鲜卑部落差地太多了。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复杂。正是一个锻炼自己的好地方。

但是,即使是到现在,黄月英还是有些不明白主公刘明为什么会那么热衷于统一塞外各族。而不是统一中原大地。对黄月英来说。塞外民族,那都是长城以外的民族。那些民族所占据的地方,都是一些非常贫疮的土地。以及生存环境非常恶劣的地方。并没有多少占领的价值。即使是当初地汉武帝再把匈奴赶跑后,那也没有想过占据那些荒凉的土地。故此,即使是黄月英如此聪慧的人,也难免有些困惑。

虽然黄月英对出兵塞外不怎么以为然。不过。黄月英在任了秘书令,整理了许多幽州的机密资料之后,却发现主公刘明的许多计划,那都是针对塞外民族的。而有些计划的实行方案。那更是以百年计得长远计划。这就令聪慧无比的黄月英多少猜到了主公的几分心思。

于是,初来乍到的黄月英本着利益最大化,同时也给自己今后地行政打下牢固地基础。在从幽州商会的商人那里了解了塞外大量的情报之后,选了两个目标,定下了两个方案。献给了刘明。

这果然引起了刘明的极大兴趣,两个提案都被采纳了。只是这个方案最先见效罢了。

一声鹰啼,赵云立马止住了杨颖的说话。

随着天上飞鹰的舞动。一名军校报告赵云道:“将军。四十里外的山脚有大队兵马停留。请将军定夺。”

“传令前部暂停。命令探马询问对方是哪路的兵马,并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的军队。”赵云不慌不忙的命令到。

“且慢!”

赵云扭过头来一看,却是黄月英从车上下来。凑了过来。

“黄军师,这是何意?”虽然赵云不认为黄月英会有什么高见。可是赵云却还是顾全着大局问道。

“赵将军。如果不出我所料,对面埋伏的部队,应该是夫余的人马。他们在这里,那是应该来劫杀挹娄返回去的使臣地。赵将军派人过去询问,不过是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准备,使咱们应对起来更加困难而已。不如咱们派一百辆厢车假扮挹娄的使臣,拉着一些货物先行,车上暗伏五百弓箭手。而咱们的大军错后五里而行。等那些伏兵出来抢劫之时,咱们的大军从后面快速突击。可以快速的消灭他们。”黄月英说出了自己的见地。

赵云有些不信的道:“若是那些人不是夫余劫杀挹娄使臣的伏兵,我等冒然攻击,岂不是平白树敌?”

“即使他们不是夫余的伏兵,只要他们拦截把娄地使臣,那他们就还是咱们的敌人。消灭他们,并无不可。而如果他们并无恶意的话,他们也自然不会出来拦截把娄的使臣。咱们的大军随后过去也就是了。那会产生什么误会?”

赵云一听,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于是就按着黄月英的建议下了命令。

然而,果不其然。前行的车队。刚刚接近前方的山脚,还有五六里的距离。一大片的兵马就猛地扑了上来。

估摸着这些人足有一万多人。其中一半的骑兵,一半的步兵。各自呼啸着,挥舞着兵器。快速的突击着。

这前行的车队,早有准备。一看这些人冲上来,把那些大车首尾相连,圈成了一个圆阵。同时镶有利刃的挡板也被挂在了车帮上。

一眨眼的工夫,一道钢铁的防御工事已经形成了。而那些站在挡板后面的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射箭的准备。

那些突然冲出来兵马,显然被眼前的变故,弄得一愣。不过,很快的,他们就又再次的呼喝着冲了上来。

然而,就在他们距离这个车阵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幽州弓箭手的第一轮抛射,已经落了下来。虽然箭的数量不多。形成的覆盖面不大,抛射也没什么具体的目标,但是,对于这些挤作一堆得兵马,而且还是缺少正规甲胄的兵马来说,那却是致命的。当下就又百十个兵丁倒了下去。

虽然这百十个兵丁在这么多人中算不什么。可是那些兵马还是稍微散开了一些阵型,避免再次的受伤。同时他们前进的速度也更快了。只要冲到了哪些车前。弓箭手就没有什么用了。

但是,更加轰鸣的马蹄声也传了过来。赵云的主力部队的速度,那绝对要比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兵马快多了。

‘嗖,嗖,嗖’的箭雨声,隆隆的马蹄声,阵阵的喊杀声,以及马儿的嘶叫声,汇成了一篇壮烈的交响乐。

噗噗噗!鲜血在飞溅。

两万突骑兵的饱和射击,那可不是五百弓箭手的威力可以比拟的了。漫天的雕翎,犹如蝗虫过境一般,遮天蔽日。而落在了敌人的身上,那也好像蚂蟥一样,饱饮着敌人的鲜血。

成片的敌兵,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再用不着反应了。

而在骤然遭到意外射击,那些敌兵的侧翼,也立马乱成了一团。而随着马超,马贷、庞德等人一马当先的突击,那一万多人根本无法组织像样的反攻。赵云的骑兵,犹如铁犁犁地一样的就从这一万人的队列当中穿了过去。

只是一遍。刚才那士气旺盛的一万兵马,也就只剩下小猫两三个了。随着赵云骑兵的左右分散包围,这点伏击的人马,一个也没跑了得全被抓住了。而赵云部队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

战后,赵云盘问俘虏,果然是夫余派来拦杀挹娄使臣的部队。赵云对此大感佩服。遂向黄月英请教道:“黄军师高才,云佩服。只是黄军师何以断定这些兵马必是夫余的人马?”

第四百一十三回虎毒不食子

第四百一十三回虎毒不食子

“很简单。挹娄向咱们归顺这件事,本来就是咱们一手策划的。那挹娄是为了借咱们大汉的威名,让那夫余不敢任意欺辱,而夫余自然也绝对不会轻易让那把娄实现目的,得到咱们的册封。而夫余既然来不及派人把挹娄的使臣在来咱们这里之前杀掉。那他们就只能等着挹娄使臣回去的时候动手了。反正对他们来说,只要把娄不能正式拿到咱们的册封。那他们就可以装做不知道的随便动手。只要有个借口,他们就不至于和咱们撕破脸。只是他们想不到咱们的真正图谋,而且他们也想不到咱们会直接出兵到挹娄那里罢了。”黄月英很是随意的给赵云分析道。

赵云大感佩服。觉得这个黄秘书令也许真的有点本事。

打扫战场之后,部队继续前进。

傍晚宿营之时,赵云由于觉得黄月英可能有点本事。同时也为了将帅和谐,更好的完成主公交待的任务。于是,赵云把黄月英夫妇请到了自己的帐内。向黄月英问道:“黄军师。咱们这次的任务,主公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且,听说此次方案乃是黄军师一手策划,不知黄军师是如何的令那夫余和高句骊起兵压迫把娄?那把娄又是为什么不直接向那夫余或是高句骊屈服,反而是归顺了咱们?而咱们到了夫余那里之后,又需如何做,才能圆满的完成主公的交代?”

黄月英对赵云的询问很高兴。作为大汉历朝以来,头一个女官,女军师,黄月英那可是非常想把自己的这个位置做好的。好以次证明自身的能力和价值,同时也证明女子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而且,黄月英也对赵云竟会这么快放下成见的来问自己,而感到十分的敬佩。赵云果然不愧是以国事为重的帅才。

于是,黄月英也是非常郑重地跟赵云说道:“赵将军,挑拨夫余、高句骊向把娄进攻并不难。挹娄自秦末之时。就已经是夫余的臣属了。距今已足有四百余年。只是夫余对其压迫过甚,索求无度。挹娄的各氏族才会结盟而反抗。成为现今的把娄。只是挹娄的实力太差,一直遭到夫余得镇压,也一直没有能力摆脱夫余他们而已。而几年前,那夫余和高句骊不知深浅的帮着公孙度进攻咱们幽州,损伤了元气。这才让挹娄彻底的脱离了夫余得控制。公孙度灭亡之后,咱们幽州商会重新与夫余、高句骊他们建立了联系。夫余和高句骊也重新开始向咱们幽州进贡。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只是摆明了不会干涉与咱们无关的事。同时让那些与夫余关系不错地商人随意说一下那些夫余大人现在有些软弱了,连臣服几百年的挹娄都管不了了。那些夫余人以勇猛为荣,以懦弱为耻。自然要再次把挹娄征服了。何况,就算咱们不从中挑拨,那些夫余人和高句骊人,为了他们自身的发展,那也是要重新征服挹娄的。咱们的行动,只不过是让夫余和高句骊的行动提前了。”

赵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黄月英继续说道:“而那把娄,既然好不容易摆脱了夫余人的控制。他们自然不想再次接受夫余人的压迫。而且,四百余年的经历。那也让挹娄人知道。如果再次臣服夫余,除了会受到夫余更加狠毒的盘录之外。不会有更好地结果了。而挹娄地地理环境,西南与夫余相接。东至大海,西接寇漫汗国,南与北沃沮接,北极弱水(黑龙江)。他们已经没有迁徙避让的退路了。他们为了生存,只能与夫余作战。但是,他们又肯定不是夫余人的对手,而这时,咱们通过幽州商会与他们经常打交道,很受他们信任地商人向他们建言:想当初,他们之所以能摆脱夫余人的压迫。那就是因为夫余人在大汉那里吃了大亏,他们才能摆脱夫余人的。而且,夫余和高句骊也都是大汉的臣属部落。只要他们也向大汉请降,成为大汉的臣属部落,那他们就可以和夫余、高句骊他们平等的同僚了。夫余和高句骊也就不敢再欺负他们了。即使是夫余和高句骊还敢欺负他们,他们也可请大汉朝帮他们对付夫余和高句骊。如此一来,那挹娄为了他们的将来,他们自然会派出使臣向咱们请降了。”

赵云心里佩服。这个黄军师还真有两下子。只是简单了利用了一下挹娄、夫余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就逼得挹娄不得不投降。真是了不起。

“不过。挹娄虽然向咱们请降,可是这不过是他们利用咱们的权宜之计。他们与咱们之间的交往尚短,而且他们反抗夫余这几百年来,那也是好勇成性,他们也是不会真心归顺咱们的。这就需要咱们到了那里之后,恩威并使,降服所有的把娄族长。然后,咱们再彻底的打散他们部落。重新分配他们的子民,牢牢的把把娄百姓掌握在咱们的手上。”黄月英最后下了断语道。

赵云对黄月英的这个结语有些不明白,疑惑的问道:“黄军师,如果把娄的各个族长都真心地归降咱们,他们在各个部落之中,德高望重,咱们又何必打散他们的部族呢?让他们替咱们管理挹娄的百姓,那岂不是更好?如此也能减少许多麻烦。”

黄月英摇头道:“赵将军,你有所不知。如果咱们只是求一时的平安。那让那些部族的族长掌握大权,那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见效也会更快。但是,主公之意,乃是千秋万代的让这些把娄人和咱们融为一体。那样的话,如果还让那些部族的族长掌握大权。那他们就会形成割据一方的当地势力,他们的子孙传递下去,也许一两百年之间对咱们大汉还能保持忠诚,可几百年后呢?他们的实力强大后,他们的忠诚又有谁来保证?只要有族长的存在,即使是他们在咱们的官府中服务,可他们回到部族之后,还是要听命族长的。这乃是潜伏的隐患。不可留!而只要咱们把部族打散了,把娄的百姓就会摆脱族长的控制,他们只会依附于土地地管理者。也就是咱们。这样,虽然在开始有些麻烦,可这才是真正的长远之道。”

赵云听得茅塞顿开,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又向黄月英请教了一些别的问题。黄月英也一一作答。而且,在错过了刚开始的那些正式问题之后,杨坚也不时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三人相谈甚欢。

不一日。赵云领着大军来到了挹娄。

把娄王带领二十七个把娄大人,热烈的欢迎了赵云的到来。

看着挹娄王带来的这帮兵丁,赵云也就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不过夫余人了。只见这帮把娄兵叮轰然一个个长得十分精壮。而且满脑袋编着无数地发辫,脸上还化着一些怪异的图案,显得十分的凶猛。可他们一个个却全都打着赤膊,只在腰间围了尺许粗布,挡住了前后的体形。手中拿着的武器,那也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但就是少见成批的制式武器。就这种兵丁,跟野人没什么区别嘛。攻击的武器也不精良,防御的装备更是没有,这要是能打得过夫余兵马。那才是怪事呢。

看着这种场面。黄月英还真不好意思出来。不过,赵云还是非常正规的,当众宣读了刘明对把娄王得册封。封把娄王为浑春校尉。扼娄王不胜欢喜。同时。赵云也宣读了要在挹娄建立辽北督尉府,好依次保障挹娄不受夫余得欺压。挹娄王看到这么多的精兵外援,那心中更是欢喜。

当即,把娄王召开盛大地宴会款待赵云等一干为首地将领。

只不过,挹娄这个地方实在算不上繁荣,所谓的盛大宴会,不过就是大一点的篝火晚会而已,吃地也是以烧烤为主。而那自酿的土酒,那对于喝惯幽州烧酒的幽州众将领来说,那更是难以下咽。好在赵云带来的礼物当中也有大量的高梁酒。此时也就拿出来共饮了。倒也皆大欢喜。令挹娄王好好过了一下瘾。

挹娄王以及那些把娄大人倒不是没喝过,只是那上等高粱酒的价格,在他们这里实在是太贵了。连把娄王也只能在最高兴得时候喝一点,痛快一下。根本就没能力拿出这么多的高梁酒来款待这么多的人。

不过,吃什么放一边,主要是那个意思到了。而且,当地的民族舞蹈,那也是很热闹的。然而,就在大伙喝得高兴地时候。武艺过人的赵云却猛然间听见远处有若隐若现的惨叫声传来。

赵云眉头一皱。这个喜庆的时候,又这种惨叫声,这算什么?而且,这里今后就是自己的地盘了,这里百姓的安宁,那也是自己应尽的职责了。

为了不破坏当前的气氛,赵云低声向马超交待了一番。跟挹娄王等人告了一个便。带着几个护卫和一个通译,就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

随着赵云地越走越近,惨叫之声,也越来越大。等到了切近。赵云看得明白。赵云的无名之火顿起!

只见十几个壮汉把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围在当中,而且那些壮汉还都是手里各拿棍棒,对着那当中的小孩就是没轻没重的乱打。只打得那个小孩抱着头颅,躺在地上哀号。连滚动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看那意思,那些壮汉是要把这个孩子打死了拉倒。而周围有几十个围观的人,就是那样看着,却没有一个是出来拦一下的。

这个场面实在是太气人了,而且也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就算那个挨打的孩子犯了什么错误。可他终究是一个孩子!还至于把他打死吗?虽然赵云是一个冷静的人。也是一个很能控制自己的人。可是秉承忠义仁厚的赵云看着这惨不忍睹的这一幕,那也是受不了了。

“住手!”赵云怒吼一声,猛地冲了过去,闪电般的把那十几个壮汉的棍棒全都夺了过来。护住了那个小孩。

那十几个被夺去棍棒的壮汉全都一愣,不过,他们看着夺去他们棍棒的赵云,却没有任何的胆怯。反而是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赵云。把赵云围在当中。看那意思是要与赵云拼命。

最有气的是那些围观的人,刚才那些壮汉打那个小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管,可此时那些人却都各自操起了家伙,准备帮着那些壮汉把赵云撂在这。

“住手!这是大汉朝的将军。大人们的贵客。谁敢乱来,乱棒打死!”那个通译跑了上来,立马就用把娄语大声地喊着。

别说,这个通译的话,确实比赵云的话好使,那些把娄人立马就把各自的家伙放下了。不过,他们却也没有散去。反而是围着通译指手画脚的喊着。

赵云这个别扭啊。一句也听不懂。就这破地方,虽然没有文字,可却有自己的语言,真是不方便啊。不过,按着幽州的惯例,只要这些挹娄人归顺了,那他们今后就会学习汉话,学写汉字。那中间的隔阂,那也就可以不在了。

等那些把娄人说完,通译皱着眉头回到赵云跟前,对赵云说道:“将军。这帮蛮子想让您把那个孩子还给他们。”

赵云一听,当即摇头说道:“这不可能。还给他们?难道让他们把这个孩子打死吗?这个孩子要还,也只能还给他们的父母。”

“将军,那些人里面就有那个孩子的父亲。”

“啊?”赵云惊讶了一声,随后又摇头道:“不可能!虎毒不食子。为人父者,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孩子,活活的打死?难道这么小的孩子还犯了什么十恶不赦,有违天理伦常的大罪不成?”

第四百一十四回趁势

第四百一十四回趁势

“那倒没有。那个小孩只不过是偷了邻家的一个鸡腿,被人发现了而已。”这个通译也有点不满的说道。

“一个鸡腿!”赵云本来有点冷静的大脑,这一下就更怒了。赵云冷冷得说道:“偷一个鸡腿就要把一个孩子打死,这是哪家的王法。这件事,本将军好就管定了。”

“将军,这件事咱们还是不要管的好。偷东西打死,这还真就是他们这里的规矩。这些挹娄人蛮的很。他们平常除了捕鱼、狩猎,以及种地之外。那就纠集起来抢劫别的部落。然而,虽然他们好寇盗非常有名,已经到了邻者畏患的地步。但是他们自己人之间却是绝对不许相盗的。相盗者,无论大小,无论多少,尽皆杖杀之!如今这个小孩犯得正是他们的忌讳。这是他们的习俗,咱们初来乍到,还是不要管了。”这个通译虽然不忿,却还是无奈的跟赵云说到。

“胡说!如此陋习,岂可不理?你且把那个孩子的父母叫来,我来问他一问。”赵云克制住怒火,冷静的说道。

“是。”通译随即遵照赵云的命令,把那个孩子的父亲叫了出来。

赵云看着眼前的这个壮汉问道:“你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通译翻译了过去,那个壮汉点了点头。

“这个孩子只不过是偷了一个鸡腿,你身为孩子的父亲,教育他一番,替他赔了也就是了。把你自己的孩子活活打死,你就不心疼?”赵云怒视着这个所谓的小孩父亲责问道。

通译再次把赵云的言语翻译过去,那个壮汉的面目抽缩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瞪着眼睛,咿咿呀呀的喊着。

通译给赵云翻译道:“将军,这个小孩父亲说了。他也心疼。可是规矩就是规矩。犯了就得死。”

赵云一听,顿时有些犹豫。

虽然赵云万分不想看着眼前的小孩只因为偷盗了一个鸡腿就被人活活打死。而钢胆过人的赵云也不怕任何人的以不公正地权势威逼此事。可是。那个孩子父亲心痛而又朴实的话语,那却令行武出身的赵云,敬佩无比,也为难无比。规矩二字,虽然简单,可是对一个军人,尤其是又经过军校深造的军人,那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论一件事情的正确与否,一个规矩的成立,必然有其必然性,以及存在性。现在这个孩子的父亲都为了规矩而大义灭亲了。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敬佩地好汉,自己就这么插手此事,不仅毁了这个汉子的名声,而且也破坏了当地的规矩。也不到海因此造成什么影响。

而这时,那个倒在地上的孩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冲着赵云他们磕了一头,说了几句什么话,然后跪爬到那个壮汉的脚前。哭语着。随后又磕了几个头。即一动不动的跪在了那里。而那个壮汉也半跪下来。搂着那个孩子哭了起来。

那个通译的眼角有些湿润,哽咽道:“真是一个好孩子。”

“他们说些什么?”赵云听不明白,那心里更是焦急。

“回将军。那个孩子对咱们说。不用管他了。他知道错了,应该接受惩罚。他对他的父亲说,他不应该为了弄点好吃的就去偷东西。给父亲丢脸了。他现在愿意接受族规的制裁。这真是一个好孩子啊。将军,您不是这里地督护尉吗?您一定要救救这个孩子。”通译含着眼泪把大致地意思和赵云说了一遍,并替那个小孩向赵云哀求道。

赵云虽然与那些把娄人的言语不通,听不明白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可是赵云却看得出这些人之间地感情流露,那却是无比真挚的。这种真情令赵云想到自己和相依为命的兄长。而且,那个通译的话也提醒了赵云。

对啊!现在我是这里的督护尉。这里的事,那都应该是我做主。得按幽州的规矩来啊。

赵云大声喝道:“规矩?你们这算什么规矩?你们已经臣服了大汉,那就应该按大汉的规矩办。犯了法。那就要到衙门里接受审判制裁。私设公堂,乱用私刑者。杀无赦!”

那个通译兴奋的把赵云的意思翻译了过去。

那些挹娄人全都不知所措地环视着。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而这时,那挹娄王久不见赵云归来,也寻了过来。正好听到那个通译喊的话语。挹娄王虽然有些不悦,不过也不愿意就这么快的与赵云他们翻脸。毕竟刚刚喝了赵云他们带来的好酒,而且也还要指着赵云他们来威吓夫余人。就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得罪了大汉,同时与夫余人和大汉动手,那就太不值了。

于是。挹娄王沉着脸,呼喝了几句,那些挹娄人,立马就惊惶的散去了。而那个小孩的父亲却欣喜地跪在地上给赵云磕了一个头。抱起自己的孩子跑了。

通译低声地给赵云翻译道:“那个把娄王说,您是天朝上国的贵客,今天的事,就全听您地。挹娄王让那些人赶快散开,不要影响了您的酒兴。”

就在通译给赵云解释的时候,那个把娄王又恢复了欢笑的面孔,拉着赵云继续回去喝酒。

酒宴过后,挹娄王安排赵云他们入寝。赵云这些人一看之下,那还真是不习惯。

感情这些挹娄人夏天都是巢居,就这么露天睡着。而他们那里最豪华的贵宾房,却是他们冬天过冬的洞穴。就这样,那个把娄王还吹呢。说什么这是他们这里最好的房子了。乃是九梯的深居,了不得的好房子。乃是挹娄王自己的祝葫,这要不是赵云这样的贵客,那是不会让他们住的。

难啊!真是难啊。赵云等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烂房子,才能给这挹娄王保留一点点地自尊,不至于让他过于伤心。最后,赵云婉转的告述挹娄王,大汉军中的规矩,帅不离位,他们这些人是不能离开军营的,这才勉强把这事给岔开。

等赵云回到军营,把这件事跟黄月英叙述之后。黄月英笑道:“不错。这倒是一个机会。明日将军可以摆宴回请他们,同时在酒席宴上提出此事,然后借机推行咱们幽州的法度。若是那些挹娄各邑落的大人们,老老实实的听从咱们的安排,这就罢了。若是不然,那就是将军地立威之时。此时夫余人的威胁未除,这些把娄人时刻都有种族灭亡的危险,他们肯定不可能全部和咱们作对。极个别的邑落,那绝对是孤掌难鸣。”

赵云点头称善。

次日,赵云大摆酒宴回请那把娄王,以及把娄各邑落的大人们。这回的酒宴丰盛,那真令这帮挹娄的大人们,大开了眼界。赞不绝口。就连赵云军营中的营帐,那也令这些把娄人觉得无比豪华、奢侈。

然而,就在这帮挹娄大人最高兴地时候,赵云却突然提起了昨天小孩偷窃要被打死的事。随后,赵云正色说道:“各位大人。小孩无知。受不得诱惑,惩戒一番,也就是了。活活打死。那却太过野蛮了。尔等即服王化。自当遵守我们幽州的法度,摆脱这等愚昧。故此,即日起,凡有作奸犯歹,邻里不和,违法乱纪者。一律由我督尉府,依法按律惩办。尔等空闲之时,也要到我们督尉府来学习法纪。以此教f七百姓。”

挹娄王和各个把娄邑落的大人经过通译的一翻译。当时就全都愣了。

不过,那挹娄王早先在受到册封之后,得了一个实缺得浑春校尉。而且也早就被赵云告知,那个官位每年可得俸禄一千幽州币。这要是折合成白花花的大米,那可就是万斤的上等大米。那可比挹娄王这个部族两三年的收获还多。而且,挹娄王还要指着赵云他们这支部队来威吓夫余人,免得遭受灭族之灾。故此,挹娄王犹豫了一下。也就带头同意了。

然而,挹娄乃是一个部落联盟。所谓的挹娄王,那也不过是为了和大汉打交道而推出来的一个比较德高望重地族长而已。这个挹娄王得部落甚至还不是把娄最大地邑落大人部落。在那个挹娄王表示同意之后,只有十几个邑落的大人也表示了同意。其他的都是默而不语。更有两个邑落大人气哼哼地把手中的烤肉往地下一丢。怒气冲冲的走了。

赵云笑而不语。继续招待众人饮宴。酒宴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又进行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午夜时分,那挹娄王又转了回来,尴尬的告述赵云,那两个拿两个先走的人,已经各自返回他们自己的部落了。那两个人乃是把娄两个最大部落的头领。一个叫丹元,一个叫尉蓟。他对那两个人也是没有约束能力的。而且那两个人走的时候还说了,挹娄地族人,自有他们这些邑落大人管理。用不着别人多事,若是有人想对他们的族人指手画脚,他们宁可退出这个联盟。不再臣服大汉。而其他的邑落大人虽然还没有散去,可也开始有所不满和抱怨。挹娄王希望赵云能收回成命。

此时,赵云的屏风后面,有一个人用清脆的把娄话说道:“浑春校尉大人,如今您已经是大汉钦命的浑春校尉了。您应该注意您的身份。您的使命,就是协助我治理好这片土地。让您的族人过上更好地日子。想想那些白花花的大米,想想那些淳厚的美酒,这都您以及您的族人今后可以得到的。您应该知道您该怎么办。至于那些走了人,他们这是对咱们大汉的背叛,他们自然会接受到咱们大汉的惩戒。这就不用校尉大人您来操心了。比他们强大万分的夫余人都是咱们大汉的手下败将,附属的臣子,背叛咱们人的下场,你是可想而知的。你可以拭目以待了。”

清脆的声音,非常的悦耳。然而,这话的每一句都触及了把娄王得内心深处。把娄王时而被今后美好的生活前景所吸引,时而为恐怖的下场而心惊。挹娄王得精神有些恍惚,汗水更是不停的流淌着。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

赵云淡淡地看着挹娄王道:“给我派两个向导来。这里就没你什么事了。”

挹娄王胆颤心惊的走了。两个当地的向导却很快的向赵云来报道了。

赵云随即升坐中军宝帐,发下将领,命令马超、马岱,各带五千骑兵,突袭丹元、尉蓟的部落。一定要把那两人生擒回来正法。

马超、马岱各领将令的去了。

马超领了部队,在那个向导的带路下,一路急行。两个时辰,就到了丹元的部落五里之外。此时天色刚刚有些放亮,还属于黎明前的昏暗。

马超询问了一下向导。按照那丹元离去的时间,以及他们的脚程来算,他们也就是刚刚回到这里。

马超传令部队休息小半个时辰,畜养一下马力。在天色微亮之时,马超下令突击。

这就是一场屠杀。那些挹娄人还没有完全睡醒,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迎来马超这个杀星。

一个万人的部落,在如此情况下,怎么挡得了马超这样的虎狼之兵。何况那些挹娄人连个城墙都没有。那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很轻易的,那些仓促应战的挹娄勇士都被马超杀掉了。那丹元倒也英雄,在知道赵云派人来的情况下,也没逃跑。抡了一把大刀就冲出来与马超拼命。可惜,他和马超却不是一个层次的。轻易的就让马超给拿下了。

与此同时,马岱也同样顺利完成了任务。

不过,马超、马岱在顺利完成任务的同时,对于那些装备简陋的绝娄人的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那也是十分的佩服。这要是那些挹娄人也有大量的骑兵,并拥有大量的弓箭和铠甲的话,那部队的战斗伤亡,绝对会是巨大。即使胜利,那也只能是一个惨胜。

第四百一十五回恩威

第四百一十五回恩威

烈日当头,时近正午。

然而,挹娄各个邑落的大人们,一个个却全都心寒不已。

就在今天,辽北督护尉赵云,再次的约请了这些挹娄的邑落大人。本来这些邑落大人们,有些还不情愿来。可当他们得知请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要当众处罚敢于背叛大汉的两个挹娄最大部落的族长之时。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虽然这些挹娄的众位邑落大人在丹元,尉蓟走了之后,就知道赵云他们会有一个说法,也等着看这件事情的最终演变。但是,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赵云的反应会这么快,这么激烈。而且,那丹元和尉蓟也败得太快了,好歹他们也是把娄两个最强大部落的族长啊。他们每个部落都有不下一万的族人。怎么就这么快的被人家给抓回来了呢?

所有的把娄的邑落大人们揣着疑惑和不安,以及几分得不信,全都到了。没有一个敢不来的。而他们在来到之后,看到被绑在法场,跪在地上的丹元和尉蓟。他们全都信了。只剩下恐惧和不安,以及一丝兔死狐悲的愤怒。

眼看人都到齐了,现场的气氛也酝酿的差不多了。赵云在黄月英的暗示下。登上了一座临时搭建的监斩台。对这地下高声说道:“天地之间,信字为本。背信者,人皆耻之。尔等既向我大汉称臣,献楷矢,口齿相盟。那既是我大汉的子民。守得我大汉的法度。今,我大汉视尔等为一家人,以我大汉之法度,平等对待尔等。无有偏向。尔后更要教尔等农耕之道,以及护卫尔等免遭刀兵之苦。然,今有丹元、尉蓟二人,为求私利,不知感恩,无耻背盟!犯我大汉刑法。须知!我大汉法度森严。有犯者,无论高低贵贱,一视同仁。叛国者,斩立决!家产充公。即令行刑!”

言罢。赵云丢下了斩令。那刽子手接令之后,一碗烈酒喝下,根本就不给丹元、尉蓟分辩、开口的机会,钢刀用力挥下,此二人两颗斗大的头颅。滚落尘埃。鲜血喷洒了一地。

所有围观的挹娄人,无不触目惊心。但是,他们在听完通译翻译过来的话后。却都觉得赵云说得在理。此二人该杀!原因无他,只因为如今的挹娄人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自己的文字。平日里以言语违约。说出来的话,那就不会改变的约定。没有一个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不认账的。故此,赵云在黄月英准备的发言稿中,准确地抓住了这一点。当时就令这些挹娄人认同了赵云的观点。而且,这些把娄人的法律也很简单朴实。没有汉人那么多的刑罚。犯错。就打死。故此,也没人认为赵云这样地做法有什么不正确的,反而觉得赵云杀得有些少。

此外。赵云在言语中给他们的承诺,要教给他们农耕之道,以及要保护他们。那更是让他们欢欣不已。虽然他们本身也会种地,但他们的种地技术可太差了。汉人的农耕技术,那可是很早之前就令垂涎不已的了。而赵云提到的对他们保护,他们在看到赵云的实力后,也不敢再怀疑赵云的能力了。

虽然这些围观的邑落大人们之中还有一些对此不满地,可也在憧憬以后地美好生活,以及惧怕赵云的武力情况下,不敢有什么异状了。

赵云立威之后。那些挹娄人也全都散去了。赵云不仅没有落得清闲。反倒是更忙了。

首先,两万大军的军营不能老扎在把娄王得部落旁边。这个挹娄王得部落处在半山之间,实在不是这两万突骑兵日常操练得好地方,得重新选址迁移。

其次,督尉府也应该开始建造了。那也得选一个能够起到监视作用好地方。

最后,丹元、尉蓟死了之后,他们遗留下来地那两个部落。按照把娄人的习俗,那也就归了赵云他们了。

这真是大麻烦啊。尤其是这挹娄人大起仗来,悍不畏死。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这些挹娄人也没有一个投降的,逃跑的。当然了,这也跟他们习惯中的部落之间火拼有关系。他们火拼之后的习惯,就是杀光所有青壮,然后把那些老弱妇孺并入自己的部落,壮大自己的部落。只是,现在这两个部落的青壮几乎死绝,剩下地全是老弱妇孺。这就让赵云更不好安置了。但是,不好安置也得安置,这可是一个榜样和示范的大好机会。

几日后,赵云和黄月英找好了一个非常开阔的中心地带,重新扎下了营盘,准备就在这里建造督尉府了。

可赵云在繁忙的处理公务之时,却发现,虽然那两个直接归自己安排得一万来的把娄人都很听自己的安排,几乎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可其它的那些把娄部落的挹娄人并不信任自己的这支部队。派出去的那些宣传幽州法纪的吏员,在当地根本就没人理会。

赵云为了尽快打开局面于是向黄月英请教。

黄月英稍微想了一下,即对赵云说道:“这些把娄人,联盟在一起,只是为了抵抗夫余人的压迫。他们本身并不是一体的。一两个部落对咱们的信服和了解,对其他的挹娄部落起不了多少作用。而且,他们二十几个部落,分居各地,离咱们这里的远近不一。这就更不容易形成政令的通常。不过,现今倒是有一个机会。咱们可以如此这般。定可取得所有把娄部落的信任。而且也可逐渐把咱们的法令渗透到他们的内部。只要他们知道了归顺咱们的好处。咱们的计划就可以逐一的展开了。”

赵云点头认可。

次日,赵云把马超、马岱、庞德等人好好的叮嘱一番。然后令这三个人各领一千的骑兵,分赴把娄各部落。依计行使。

那马超领着一千的突骑兵,在向导的带领下,来到了挹娄左忽大人的部落。这是一个有着八千人口的大部落。

马超刚到那里时候。把那个左忽大人还真给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竟惹得马超带兵过来。丹元、尉蓟的前车之鉴,那可还没过去多久。让人记忆犹新啊。

左忽大人忙把马超迎了进来,同时也暗中叫人小心戒备。

马超对左忽大人的那些小动作,那是看得一清二楚。可马超早得过赵云的叮嘱。而且,马超经过最近几次作战的顺利,对自己的武艺,那也恢复了信心。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葫以马超对此,那也是毫不在意。

马超大模大样的随左忽大人走到了他们的居住地中。把自己的部队留在了外面戒备。

到了部落之中,马超对左忽大人说道:“左忽大人,我家将军要修建督尉府。特遣本将到贵部征召一百人手。帮忙修筑。我们会给他们算工钱的。还请左忽大人把贵部的人召集一下。好让本将完成任务。”

左忽大人听完翻译,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当即豪爽的笑道:“马将军,什么工钱不工钱的。你是我们的朋友,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就是一百人手嘛。我叫人派过去给你们就是了。”

等马超听通译说得明白,马超心里琢磨:你直接派人给我,那军师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那我的任务不也就失败了吗?这哪能行?

马超当即正色说道:“左忽大人,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我们幽州的法度森严。本将若有差错,那也是人头落地。您不会是想让本将也人头不保吧?”

这个左忽大人听通译说到法度二字,那真是心里一哆嗦。有先前的那两个例子,左忽还真不敢拿幽州的法度开玩笑了。连忙冲着马超不好意思得疵牙一笑。随即咆哮着叫人把自己部落的人口,全都聚集到了一起。

马超看着这片黑压压的众人。暗运丹田气。开口说道:“我乃辽北督尉府的马超,马孟起。乃是管辖这里的官员。现在我们要修建一座督尉府。需要从你们这里征召一百名的汉子,到我们那里帮忙。帮忙的人,每天可以有二斤米,半斤肉,半斤酒。等工程完了之后。每个人还可以得到一头精壮的耕牛。”

虽然马超没有声嘶力竭的喊叫。可是在场的八千多个大人、小孩,老人,妇女,那真是全都听得一个真真切切。而且,马超的这几句话,竟然还都是把娄语。却原来这是黄月英精心教给他们几个人的几句话。

然而,马超说完之后。在场的那些把娄人除了非常震惊马超的声音竟会如此巨大之外。经没有一个人相信马超他们真的会给他们这么好的待遇。这也是马超刚才说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虽然这在幽州之算是中上的技工待遇。可这却让没有见识过多少财富的把娄人不敢相信了。

第四百一十六回火种

第四百一十六回火种

看着眼前这些没有什么反应,非常冷淡的人群。马超心里暗暗佩服:果然不出军师所料。这些蛮子果然还就真是这个反应。这些蛮子也真是傻。这么好的条件哪找去?现在不抢着报名,一会儿你们再想报名,那也得看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当即,马超再次运气,非常平淡的说道:“本将要在这里办公,统计报名的人数。哪一位给本将搬一块青石来坐,本将就送他一匹上等的好马。”

马超这回的话语同样是非常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而且也同样的是挹娄语言。只是这回就更没人信了。搬块石头就给一匹马。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过,挹娄人还是比较纯朴的。怎么说的,马超从大老远来,那也是客人,老让客人这么站着,那也不落忍。当即有一个比较厚道的壮小伙子。就给马超搬了一块青石过来。

本来这个小伙子给马超搬石头,那倒也没图马超许诺的那匹马,只是好客而已。但是,马超要得就是这个宣传。马超二话没说,随即就让手下牵过了一匹好马,送给了那个小伙。

那个小伙子,当时就傻了。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真有这么便宜的事。而此时,那左忽大人上去就给了那个小伙子一巴掌,并大喝了几句。那个小伙子一哆嗦,又把那匹马牵了回来。

通译给马超翻译道:“将军,刚才左忽大人喝斥这个小伙子贪财,给客人搬块石头,哪能就要客人的马呢?这个小伙子于是就把这匹马给牵了回来。不敢要了。”

马超勃然大怒,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他不要这匹马,别人还能心自己吗?军师这么好的计策不就全被自己给糟蹋了吗?

马超怒视着左忽大人说道:“大人。咱们幽州的法度森严,言出令行。说出来的话,那就没有收回来的!本将说了,谁给本将搬块石头来坐。本将就送他一匹马。难道大人想要本将有违幽州的法度,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不成?”

马超的这话,黄月英可没有是先教给。所以马超说的还是汉话。不过,马超说完,马超旁边地通译也就把马超的话语翻译了过去。而且,那个通译领会马超的意思,那话语翻译过去的时候,那也是十分的严厉。

看着那马超十分不友善的目光。听着通译翻译的严厉话语。尤其是这里面又有那该死的法度二字。左忽大人地汗都冒出了。左忽大人连连给马超道歉。同时又厉声地喝斥了那个把马送回来的那个小伙子。

那个把娄小伙子,即使不解,又是欢天喜地的把马牵走了。

而这一幕幕,那都让这些围观的把娄人全都看了一个真真切切。所有在场的挹娄人,这回事全都信了。面前的这为汉人,那绝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汉子。而且,这个汉人似乎比自己的族长更厉害。族长都要听这个汉人的。

当即,原本对马超征召人手不怎么理会的挹娄人,这回全都来了兴趣。一天二斤米,半斤肉。半斤酒。那是哪里找地好事,过节酬神也吃不上这么多地好东西啊。何况还有完工之后还有一头牛。这让的好事绝对不能错过。

呼啦一下子,马超跟前立马就围上了。八千多的人口。除去老弱妇孺,那还有二三千地青壮。这一围起来,那真是水泄不通。何况,不知那些青壮上前争抢着报名,不少的老弱妇孺,那也是跟着一块上前起哄。这就更乱了。

此外,人多还不算什么,可那些人各自嚷嚷着,显示着自己的强壮。而偏偏他们说的那些话,却一句也没让马超听懂。这就更烦人了。而马超旁边的那个通译。也被如此热情的把娄人给吓得有些发傻。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超气得一把抓住那个通译喊道:“赶快告述这帮人安静下来,站好了,慢慢来。”

那个通译这才回过魂来,哆哆嗦嗦的翻译者马超的话语。然而,此时的场面那都是乱糟糟的,那个通译地话语全被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中。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听得到。场面还是那样的乱糟糟的。

好在马超听那个通译喊了几遍之后,学会了那几句话。马超自己运气把那几句话喊了一遍。别说,这有功夫的和没功夫的就是不一样。马超这一喊,当时让所有的人全都了耳中一震。听了一个真真切切。再加上马超刚才表现出来的信义和威严。场面立马平静下来。

这一有了秩序。这事情立马就好办了。马超挑三拣四的从这些人里面精选了一百名地精壮带走了。

事后,那名通译拍马超的马屁道:“将军好功夫。就您这嗓子,十里八里,那都是听得真真的。今天要是没有将军您,这场面还就真不好控制了。”

马超不以为然,淡淡地说道:“这算什么?气运丹田,声震旷野。那是每一个出色将领都要基本掌握的功夫。要不然,两军对战,千军万马之中,他又如何呼唤他的战友,指挥他的部下作战?”

此后几天之中,与此类似的情景,接连不断的在挹娄各个邑落当中上演。这让所有挹娄邑落的百姓都真正知晓了,现在这个地方现在已经归属于辽北督尉府管辖了。与此同时,这些挹娄当地的百姓也都知晓了辽北督尉府的人,那是说一不二,言而有信的汉子。

两个月后,当赵云的辽北督尉府正式建好的时候,通过两月的言传身教。这些来自各个部落的挹娄百姓,彻底的信服了赵云。而幽州的强大,以及种种的好处,也深深的印入了他们的心中。令他们无比的向往。

而且,除了那些暂时见不到的好东西之外,他们亲自参与,一手一手建立起来的这座庄严、坚固,以及在他们眼里无比豪华的辽北督尉府,那也深深的震撼着他们的心灵。而当他们在眼冒星星的时候,他们地那些来自幽州的班头、师傅等高级技工,却不屑一顾的说道:这算什么豪华建筑?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符合坚固标准的一般军事建筑而已。这就不得不让这帮人更加的向往幽州的生活。

在这种内心的渴望下,以及良好的语言环境下。这些把娄小伙子在他们的那些师傅的教导下。那也开始说了汉话。虽然不太标准。可大致的意思,也能让人明白了。

而当这些人带着他们丰厚的赏赐回到他们各自的部落之后,他们顿时成了部落中最受人瞩目的人群。而他们是不是说的那几句汉语,更是让他们的身份显得与其他人那么不同。这让他们全都自豪无比。

而与此同时,他们这两个月被赵云他们养刁了的口味,那也令他们对原先的伙食难以下咽。粗糙地糠饭,那有香喷喷地白米饭好吃?那就更别提那美酒肥肉了。虽然他们在帮忙盖房子的时候,他们的那些师傅和班头没少抱怨那酒算不得幽州地好酒。便宜的很。可那却已经比他们自己酿的土酒好的太多了。而当他们对此感到不满时。他们很自然的就像每一个遇到这样事的正常人一样,不由自主地述说着自己得意的生活。并把自己在帮忙盖房子时学习到的那些法度法规,当作讲古一般,说给了每一个仰慕他的人听。好以此来衬托自己的与众不同。表明自己也是一个见过世面地人。

这些回到各自部落的青壮,就好似一个个的火种,遍及了整个把娄。将要点燃一场滔天的大火。

而相对于这些挹娄普通的百姓,那些挹娄的各个邑落大人们,却又有不同的心思。

赵云辽北督尉府落成的那一天。赵云宴请了所有挹娄大人。这些平日里以深为贵,一直认为谁家里的地洞挖地深,那就是谁家的房子好的邑落大人们。这回可是真真正正得开了一把眼界。虽然他们以前也从那些来往的商人口中。以及那些前往幽州的使者口中知道一些汉人的房子都是高高大大的。可那毕竟只是听人说。哪有自己亲眼看到的震撼大?

何况赵云的这座辽北督尉府。那也建造的确实不错。结结实实的地基,方圆足有千亩。厚厚的钢筋混凝土的围墙,足足有三米。上面不时地有哨兵巡逻。而那围墙之上,半人高半米厚的女墙,以及垛口,更是可以保护墙上士兵的安全。再加上围墙之后,每隔三十步一座的碉堡、箭楼。这那还是一座简单的衙门。这整个就是一座小型的要塞堡垒。

此外,三张三尺高的府门。那也是厚木包铁制成。别提有多坚固了。跟一个小型城门也没什么两样。而高大的府门之外,两座神态凶猛的石狮子,更是渗人胆寒。不过,府门之内,青条石的甬道。以及由红彤彤的方砖,青亮亮的翠瓦建造的厅堂,那就令人赏心悦目的多了。

每一个看完赵云这座府衙的邑落大人,没有一个不羡慕的。这才叫房子呢。就自己那房子,跟这一比,那只能叫洞穴了。

酒席宴上,挹娄王羡慕的跟赵云说道:“赵将军,你这房子,那真是太好了。我这辈子要是也能有这么一处房子。那也是没白活啊。”

赵云不以为意的笑道:“大人何出此言?你那在幽州蓟州城的房子,那可是要比这座府衙要好得多。毕竟这个府衙只是一个办公的地方。不可能像自己住的府邸一样,可以修得更加富丽堂皇,更加舒适一点的。”

挹娄王虽然早就听那回来的使者说过,刘太尉在幽州给他盖了一座府邸。可是一直没有亲眼所见,再加上幽州的蓟州城离这里太远了,把娄王从来也没打算离开这里到那里住上两天。这日子一久,那也就有些忘记了。可此时挹娄王听赵云提起,再加上亲眼所见,那可就心动不已。

挹娄王当时兴奋的问道:“赵将军,我那在蓟州城的房子,真的要比这座房子还要好?”

“这当然是真的了。”赵云笑着说道。

根据这些日子的交往,挹娄王和那些邑落大人都知道赵云这些人,那是说一不二,从来没有假话的,自然也就信了。所有的邑落大人全都羡慕的看着把娄王。挹娄王那也是非常的高兴。然而挹娄王一想到房子在蓟州城,有却住不上,那心中别提有多别扭了。

而且。挹娄王在别扭之余,也不敢确定自己离开这里之后,会不会失去了这里的根基。那幽州会不会是想把自己诳离了这里。挹娄王假作郁闷地和其他人说道:“好好地房子,光知道,住不上,有个屁用?将军能让我离开这里到蓟州城过上两天好日子吗?”

赵云暗笑:就这化外之人,也知道以言语试探自己。这能当上部落首领的,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赵云不动声色的说道:“大人要是离开这里那可不成。你可是咱们幽州在册的浑春校尉。这里可还需要大人你来帮着治理呢。”

人就是这样。越是拦着不让得事,那就越是想干。挹娄王听赵云如此说。确信赵云不是想把自己诳走。这猜疑之心,顿时去了。可是那贪图享受的心,那也顿时起来了。那可是自己的好房子啊。自己怎么就住不得呢?

挹娄王不悦的说道:“赵将军,咱们这里不就这么一点点地事吗?哪还有什么忙不过来。我到自己的房子那里住上两天,顺便也见见咱们的太尉大人。这有什么不成的?”

赵云摇头说道:“这可不成。我刚来这里才两个月。百姓们对我也不熟悉。离不开您的帮忙,这要是过上一年半载的,我倒是可以给您几天假期。”

挹娄王心中不悦。低头喝着闷酒。旁边与挹娄王交好的邑落大人开解挹娄王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好歹都有上房子了。我们这些跟着你一块归顺,那还连一个房子影都没看见呢。你比起我们来,那可是要强得太多了。罚酒!罚酒!”

闻听此言。挹娄王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笑呵呵的喝起酒来。而赵云却在一旁发话道:“列位大人想要豪宅。那也不是不成的。咱们地太尉大人最是豪爽。若是你们亲自到蓟州城相太尉大人求官。你们也是可以向挹娄王这样求得一官半职,到时候,你们自然也能得到一套官邸。同时也可享有一定地俸禄。这可比你们现在光干活,不拿钱,那可要好得多。”

赵云的一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当时就令许多的邑落大人们产生了想法。赵将军说地太对了。我也是邑落大人。不比谁小啊。凭什么他就成了把娄王,得了那么多的好处。自己什么也没捞着。这要是自己亲自到蓟州城去一趟,见见那个太尉大人,说上几句好话。自己不也能落上许多的实惠?

贪婪之心一起,许许多多的邑落大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而这想法在各自帮忙建筑督尉府的族人不断的宣传和刺激下,那就像是一棵生命里无比旺盛的毒藤一样,深深的扎根在各自的心头。不断地成长着。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赵云收留的那两个残余部落,在黄月英的安置下,那也过的越来越好。虽然这些人里面以老弱妇孺居多,然而,在集中烧荒耕田,集中放养畜牧的情况下,人手得到了最合理的调配。充分的发挥了人力。而且,在幽州的工匠协助下,兴修水车。兴修水渠,以及饲养家禽。让这些老弱妇孺地生活改善大为的提高,远远的超过了其他的那些把娄部落。所有把娄人,全都眼红无比。

年关将近。赵云再次的请所有挹娄大人聚会。酒席宴上。赵云对这些邑落大人们说道:“各位大人,如今年关将至,这可是我们汉人的一个大喜日子。不知各位手边有什么特产,好东西没有。本将军愿意用美酒、牲畜交换。本将军要收集一些,作为咱们太尉大人的新年贺礼。”

这些挹娄大人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当下就有人问道:“将军为何在此时送礼?”

赵云笑道:“列位大人,实不相瞒。你们这里也太清苦了一些。本将军真是呆得有些不太习惯。而如今恰好马上就要过年了。而过年之时送礼乃是我们的一个习俗。如果本将军送的礼让我家太尉大人高兴。当然就有可能把我调会去了。别说我了,就是你们若是在这个时候,亲自给咱们太尉大人拜年送礼。哪也比在别的时候,更容易讨得一些官职和赏赐。”

赵云的话,当时就让这些本早就心动不已的邑落大人们在这一瞬间做出了选择。他们全都各自回去之后,准备着行装,准备到蓟州城给刘明拜年送礼,讨要官职、封赏。

第四百一十七回三韩和鲜卑骑兵

第四百一十七回三韩和鲜卑骑兵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大汉,就是保家乡。炎黄好儿女,齐心团结紧。救助好兄弟,美名威风扬……”

嘹亮的歌声震动着大地,温暖着人心。即使在这飞雪飘舞的日子,也让这踏雪前进的队伍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昂扬的激情。

听着这似乎熟悉的歌声,让这首歌的创造者刘明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热血军营之中。只不过,刘明眼前的这支队伍却不是什么援助的志愿军。而经刘明改过的这首歌,它后面的那几句不合时宜的词句,也产生了细小的变化。

然而,这却足以激起刘明心中的感慨。只是刘明两旁不知道刘明心中变化的人,却以为自己的主公在为了那些出征的将士而感慨。

而且,除了刘明之外,其他听着歌声,看着这支队伍出发的人们,那也是心怀激荡。

没别的。就如同那歌声中唱的一样。这支部队的目标就是要跨过那辽阔的鸭绿江。拯救先秦移民过去的炎黄子孙。弘扬大汉的国威。

当然了。这一举动,那也不是突发的。虽然炎黄从来不缺热血儿女。但是,冒然的战争,没有利益的战争,那却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人该做的。虽然刘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好的领导人。可是小兵出身,不乐意那士兵当炮灰,作无谓损伤的刘明,那却也是不会冒失出兵的。

这一次的行动方案。同样也是黄月英当初献上的那两个方案之中的另一个。

在经过漫长的准备和实施之后。远东之地的辰韩,也终于在黄月英的计策下,受不了了。向刘明献上了完全臣服的国书。现在刘明就是派出高顺带着兵马去接受辰韩得归降。同时彻底地降服马韩、弁韩,统一辽东半岛。

黄月英逼迫辰韩归降得计策之所以这么晚才见成效。只因为辰韩,马韩,弁韩与那把娄、夫余、高句骊有着极大的不同。

这占据辽东半岛的三韩,很早之前,那就已经是大汉的属国了。只是因为他们的处偏远,从而保持了自主权而已。而且。这三韩在刘明统治幽州以来,那也都是按着规矩进贡。也没有给刘明什么进攻的借口。此外,这三韩由于大量的先秦移民的教化,他们的开化程度,那也是远远要高于挹娄和夫余得。故此,这计策地实施的目标和方法,以及出征的时间。那也自然会有所不同。

此时,高顺在马上冒雪督促着兵马前进。而高顺的内心却无视这风雪。而在继续思考着主公在交待自己任务之时,给自己分析的整个作战计划,以及意图。

高顺即使在思索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高顺仍然不禁培佩服黄月英的构想的巧妙。

三韩之中,马韩最强,辰韩次之,弁韩最弱。故而,马韩之中的月支部落酋长号称辰王,算是三韩的大君长。辰韩,弁韩大小酋长也都是马韩人。而且还不得自推酋长。

这样一来。貌似铁板一块地三韩部落,那也绝对不可能没有内部矛盾。

然而,三韩之中最弱地弁韩。虽然他们受马韩的压迫最大。可他们人数最少,开化的程度也是最低,而且,最弱地弁韩还是当地土族被马韩人征服的小民族。离着幽州的距离也最远,和幽州得本土又没有任何的连接部位。只是通过海船有所通商。再加上他们早已习惯了马韩得压迫,认同了马韩,实在不是一个理想的目标。

而那三韩之中最强的马韩,那已经差不多就是辽东半岛的实际统治者了。更不可能自己反对自己,给刘明他们什么机会。就算这马韩一直都在万分仰慕中原文化,那他们也不至于因此就不要他们的那个化外逍遥王得身分了。故此。马韩也不是什么理想的目标。

于是,这就只剩下辰韩了。而辰韩恰恰是由大量为了躲避战火,从而跑到辽东半岛避祸的先秦遗民所构成。他在血缘上就和大汉地子民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辰韩作为后来的移民,那在辽东半岛也是颇受马韩压迫的。他们只能作为马韩得附属存在。这一点,从他们的部落酋长只能由马韩人担任,而不能由部落随意推举,这就可见一斑。

此外,辰韩使用的语言。那也是华夏的语言。沟通上也比较简单。有很强的认同感。再加上刘明在扩建带方之后,也与辰韩得地界连在了一起。双方的交流也更是融洽。

而刘明通过幽州商会在辰韩比较有威望得大商人赵凯,买通收服了辰韩酋长下面一个颇受辰韩酋长信任有着炎黄血统农加大人。让其蛊惑其酋长推翻月支部落的钳制,成为三韩得大君长辰王。

在幽州商人对其粮食和武器地支援下,辰韩酋长受到了蛊惑,对马韩、弁韩展开了进攻。然而,就在他们交战最吃紧的时候,幽州商人却突然以幽州粮食管制,他们没有办法再供给辰韩为借口。停止了对辰韩的粮食销售。缺乏食物,而又面临着马韩和弁韩得反攻。辰韩得酋长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受尽了煎熬。

如果战争失利,即使辰韩不会灭族。可那辰韩得酋长,那却一定是要换人的了。而就在这时,那个被幽州商人收买的农家大人,再次向辰韩酋长献策:既然辰韩乃是大汉的附属国,而且族中的百姓,又多是炎黄子民。在此灭族之际,何不彻底的投效大汉?如此,辰韩得百姓可保无恙。酋长大人,那更是大功一件。可保地位不会丧失。

辰韩酋长在危机压迫之下,只得听从了他手下的那个农加大人的建议。向刘明献了户籍。彻底的投降幽州。令黄月英这一方案,顺利的展开了序幕。

而现在,高顺就是要带领着兵马去接收辰韩。同时以马韩、弁韩欺压大汉子民为借口。迫其归顺。

在辽东半岛那种特殊的地形条件下。刘明并不担心他们能跑到哪里去。以至于成为什么后患。而且,高顺这回带领的兵马。除了高顺自己新近结合马超西凉兵马训练方法,训练出来的两万长枪兵之外。剩下的兵马,那都是一色地骑兵。满满当当的八万骑兵。以这十万大军得兵力,压服总人口不到五十万的三韩。那绝对没什么问题。

何况,现在还要去掉辰韩得十五万左右的人口。如果再去掉马韩和弁韩当中的老弱,以及他们与辰韩作战当中的损失。那马韩和弁韩撑死也就有十几万的精装。就那么点的人马。再不需要分兵占领,同时还有当地向导地指路下。那绝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只不过,高顺手下的这些骑兵却不是什么幽州本土的骑兵。而是一色鲜卑骑兵。虽然这些鲜卑骑兵征召的时间不长,训练的也不太充足。可他们本身的剽悍,却足以弥补这一切。而如今的他们更有幽州制式生产的精良装备。那杀伤力更是直线上升。

而且,这支骑兵部队的忠诚,那也是没说地。他们都是自愿加入幽州军队地。

当初,刘明在科尔沁草原一战。一夜之间筑起了八座城池。等刘明胜利之后。科尔沁草原的部落,理所当然的归属了刘明。

原本那些部落地人口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八十万左右的人口。刘明当时只想征集五万的兵马驻守当地。然而,事实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在刘明建城之后,由于良好的治安环境,以及生态环境,附近一些比较弱小的部落,也全都纷纷迁到了科尔沁草原。而且,在那些部落之中征兵,竟然要比在幽州当地好征得多,也踊跃的多。

敢情这些鲜卑部族在大部落之下。那是许许多多的小部落。而这些小部落又是一个个牧民家庭组成。这些家庭。各自放养着自己的牛羊。富裕的家庭有可能放养着几百头地牛羊和马匹。如那些头人和族长等等。而贫疮的家庭只能放养几头牛羊和马匹。极大的浪费了人力。

而这些鲜卑部落的习俗,又是部落公有制以及家庭私有制的混合。他们作战掠夺等的时候,所有获得财产由部落统一分配。而当他们分配完财富之后,又都归他们各自家庭所有。

于是,他们在认同被刘明接管后,他们的生产方式,完全听从了刘明的调度。在这种情况下。幽州先进的生产模式,推行地非常顺利。集中调配人手在河流水源充足的地方开荒种地。同时也进行部落之间的畜牧集中放养。以每个部落在初始之时添加的牛羊,马匹数量比例,作为来年分配得数量比例。让原本每个人放牧几头牛羊和马匹被浪费的人力,极大地解放出来。

而这些家庭和部族富余出来的人手,那就属于白养活的无价值人口了。而这些人。又往往是各自部落在征战,或是吞并其他部落时获得附属部族。他们是不被本部族承认的。只是那些部族日常中的奴隶,以及作战时炮灰。只有当他们为他们所寄身的部族立下足够的功勋。才会被部族所认可和接纳。

可如今,在幽州的先进生产模式下,这些人立马成了吃闲饭,浪费口粮的人了。这要是往常,有了这么多吃闲饭的人,那就是这些鲜卑部族发起战争的时候。不是用来吞并草原上其他的部族和世仇,那就是用来掠夺中原的财富。

可如今。他们成了半个幽州人。而且,幽州的生产模式也给他们带来了显而易见的实惠。再加上幽州兵马的凶悍还没有从他们的心灵中散去。他们反噬幽州,或者是自相蚕食,那都是不可能的。这要是刘明的幽州本土有这种现象。那只要向当地官府申请开荒,那也就解决了。不乐意种田的话,去矿场打工,或是去各个作坊当个学徒,那也好办的很。可惜他们现在才是半个幽州人。他们还没有获得迁入关内居住的权利。那可是要表现极好的部族才能享受的待遇。

故此,刘明的征兵,成了他们解决吃闲饭的唯一途径。甚至在刘明的征兵完成之后,那些鲜卑族的族长还不依不饶向盛霸反映要当兵。而且他们还不要什么军饷。只要管饭就行。

当然了,刘明为了部队的忠诚性和统一性,那是不可能搞两种待遇的,可是如此的热情,以及刘明如今却是有点兵力紧张的情况下,最终还是让刘明在当地的征兵计划严重超标了。足足征了十五万的兵马。

而且,这些纯朴的草原人,深深的信奉着吃谁的东西,给谁卖命的朴素思想。他们在享受着刘明同工同酬,一视同仁的待遇下,他们对刘明这个战败柯比能、步度根两大可汗大英雄,他们新的头人,奉献了他们最真挚的忠诚。不管是训练还是考核。或是那些行军司马对他们的教育评价,那都是最高的。他们每一个人的忠诚,那都毋庸置疑。而且对他们来说,死不是最可怕的。被赶出军队的耻辱,那才是最可怕的。那不仅会让他们在原本的部族之中成为一个懦夫,永远也太不起头来。更会让他们的家人陷入部族的歧视,导致生活的不饱。

如今,高顺对这支部队得满意度,那是别提了。高顺只是在思考如何漂亮的完成主公的任务。如何让当地人在没有反感的情况下,合情合理的顺利消灭三韩酋长的武装力量。便于后续吏员对辽东半岛的控制。

而在高顺思考前进之时,回转了幽州的刘明,却欣喜地接到了两拨意料之中应该在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该来到了的人马。

第四百一十八回罗马好消息

第四百一十八回罗马好消息

“来来来,喝酒,喝酒。”陈琳满脸笑容的招呼着。然而,陈琳的心里却在叹息:嘿。这帮蛮子,懂得什么是好酒?这好酒给他们喝了,这真是浪费啊。

只不过,原本就无比圆滑,现在又担任编辑多年的陈琳,那招呼起客人来,那自然是面面俱到。何况,此时陈琳招呼的这帮客人,可不是什么广告的客户。而主公刘明吩咐下来招待的把娄大人。陈琳领了刘明的严令,务必要让这帮来到蓟州城的把娄大人玩得高兴,吃的满意。绝对不能让心生厌烦。更不能让他们急着回去。最少也要让他们不知不觉地在这里呆上几个月。好给黄月英和赵云的行动空出足够的时间。故此,陈琳内心之中的那点小想法。更是隐藏的一丝不漏。

就这样,在陈琳殷切的招待下,所有的挹娄来客,全被那无尽的美酒佳肴所迷惑,此时早就不知道北在哪里。尤其是那一个个端菜上来的侍女,虽然姿色一般,可是胜在干净,白净。那哪是他们把娄那些成天在土里刨食,风尘盖面的女子可以比拟的?这些邑楼大人的身子骨都轻飘飘的不知道是在云里,还是在梦里。

就在这帮把娄大人被陈琳招待的同时,刘明也正开心的和郭嘉等人庆祝,以及商讨着。

刘明高兴。真的高兴。也不得不高兴。送走了高顺,回来就看到了两帮人的到来。都是好消息啊。

这帮把娄大人的朝贺,算是一拨。虽然,他们当不得刘明长时间的亲自招待,只需要刘明随便封一个小官。送他们一片庄园。再有陈琳的应酬,那已经足够让他们心满意足的了。但是,他们的到来,却可以让赵云和黄月英在挹娄那里任意的大展拳脚了,那可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同化了把娄,威逼高句骊、夫余得计划也就快展开了。到时候。挹娄、夫余、高句骊,以及三韩全部到手。那塞外也就差不多全都稳定了。也就剩下地那些草原深处的部分鲜卑族部落了。虽然这些鲜卑人暂时还无法融合他们,还对他们无可奈何。但是,那原本号称八百万人口,铁桶一般的鲜卑部落在损失了百多万得人口之后,也不那么团结了。而且,他们在不敢进犯中原得情况下,他们部落的发展就会受到限制。那些正在加入科尔沁郡的鲜卑部落,那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只要保持这种势头,那些鲜卑人早晚都会加入这个大家庭的。

另一拨人,虽然同样也用不着刘明招待。可他们带来的东西,那却更让刘明感到兴奋。

这拨人,正是那远去罗马地张飞和吕布送回来的第一批货物。整整五千的罗马奴隶。这里面有三千的奴隶是奴隶角斗士。另外的两千,则是一些罗马的奴隶匠人。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特殊的人才,一个工程建筑的大师。

关于这个建筑大师,田丰在信中还特意有过交待。刘明看后。好笑不止。这个大师会来到这里。那也是够冤的。

这事的起因在于田丰。那田丰到了罗马之后。对于别地东西,那是怎么都瞧不上眼地。

在田丰眼里,罗马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垃圾,罗马人跟中原一比,也就是没开化的野蛮人。也就是塞外胡人地程度。就象他们的那些诗歌,韵律也太单调了。就象干嚎一般。而那些罗马上流社会既要求妇女贞节,给那些贵妇穿什么贞节裤。而与此同时整个贵族体系的男女关系,男男关系,女女关系却又全都是淫乱无比的矛盾,这就更是让饱受儒学熏陶的田丰瞧不起了。

而那些罗马的城市,也让田丰不屑一顾。在田丰的眼中,繁荣的地方。人都多的地方,那几乎就是不设防的集市。按着田丰得盘算,一把火,一次奇袭,就可以让这样地城市化为灰烬。而那坚固的石头堡垒,那在田丰得眼里就是玩笑。这种军事堡垒也太小了。而且城门也太少了。随便得来些人马,就可以轻易得把这个城堡包围起来。也用不着攻打,困他十天半个月。就能让城堡里面的资源耗尽。若是有人前来救援,正好可以布下埋伏。围城打援。如果没有救援的兵马,这孤城一座,早晚必然拿下。别的不说,单只是被包围的巨大心里压力,那就足可以是任何人的精神在到达极限之后,崩溃、垮掉!

然而,在田丰眼里一无是处的罗马。也不是没有令田丰惊奇的。罗马那里地供水系统,那就让田丰很是佩服。那一座座高架的水渠,一眼眼喷水的水泉,让田丰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带回国的好东西。而且,那水渠的石材,又很是与幽州的水泥相仿。这就更坚定了田丰的心思。

于是,田丰花钱买通了当地的贵族,就把这么一个工程建筑大师迫害成奴隶了。然后田丰又出高价把他给买了回来。

刘明对田丰信中对那罗马的描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按理说后世闻名遐迩的罗马不至于如此不堪入目。可田丰却是自己的心腹,而且此时的罗马真正如何,刘明也不知道,没见过。刘明也就没有发言权。只能先相信田丰所言了。

于是,那三千角斗士,被刘明编为一个外籍军营。那两千的匠人,也打发到制造部。由制造部把这些匠人的技能整理出来,记录下来。同时刘明也把那个工程建筑大师给打发到马钧哪里。让其整理建筑学的方法和体系,并令其研究完善幽州的水泥配方。

校寒泥作坊,虽然给刘明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和巨大的便利。但是,那些校寒泥作坊,那却也是刘明心中的一个疙瘩,毕竟刘明自家人知自家事。那些个校寒泥作坊虽然在如今还是先进无比的,可是它们在后世,那都是国家明令禁止生产的。而且,这些生产出来的水泥的质量问题可也是不少。它们生产出来的水泥使用寿命,也就是几十年的事,跟罗马那屹立千年的水渠,肯定是比不了地了。此外,那些校寒泥作坊的污染也非常大。这需要改善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但是。刘明对此却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只能是指导一个大概的方向,让底下人分门别类的自个研究去了。

而且,刘明的那个制造部,除了研究水泥之外。其他的杂学体系,那也海了去了。尤其是博学堂建立之后,这些杂七杂八地学问研究,在受到了刘明的支持后,大量的匠人和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冒了出来。

除去马钧自己研究发展的项目之外,其他的杂学项目,那也有许多的爱好者在研究。这些匠人把那些简单的学问联系到了一起,现在已经出来了好几个体系的框架。虽然这些学问现在还有些乱,好在幽州有图书馆和学校,研究的那些体系早晚会逐渐地完善出来。而知识地积累和传承下,早晚也会有硕果的。

至于成果出来的时间,几年,或者是几十年,几百年。以及为此付出地价值能不能得到回报。那就不是刘明所考虑的了。刘明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了。

怎么说。这些东西也得有人去做。也许做了不会成功。也没什么好处。可是不做的话,那就肯定不会成功。而且,完善的理论体系。理论基础,正是一个民族文化发展由量变到质变产生飞跃的根基。

故此,出身二十一世纪,明白这个道理的刘明,那对此可是大方得很。反正刘明此时的财富也不知道有多少。

除了这些罗马人员之外,更让刘明高兴的是,田丰虽然看不上眼罗马的文化,可是田丰还是按照刘明的嘱咐,大量的收集了许多罗马的书籍回来。而且,就象当初刘明预料的一样。此时的罗马,就如同此时的大汉王朝一样,同样也没有知识保护的概念。这些手工抄录羊皮卷,轻易的就被田丰收购了回来。就象罗马人把这些东西从希腊人那里抢回来的一样。

只不过,刘明当初派田丰去收集书籍地时候。也不知道此时的罗马都有什么书籍。只是泛泛的让田丰自己收集,而田丰也不可能亲自去寻找这些东西,只能通过当地的商人收购。于是,这收回来的书籍,那也就太多了。而且。这些东西现在还需要人来把他翻译成汉文。现在也只能先放到图书馆里面去了。然而,就这样,这也就够令刘明高兴的。知识这东西,哪里有嫌多的?何况,这么多的书籍,除了令刘明兴奋之外。蔡邕,蔡琰,管宁等人,那也是非常兴奋的。这些人,那也都是好书如命。

在这些实物之外,张飞,吕布,沮授,麋芳四人的书信,那也令人或是感慨,或是高兴,不一而足。

简单来说,张飞、吕布这些人,经过了千辛万苦,到达了各自的目的地。在大量的金钱攻势下,以及幽州瓷器诱惑下,顺利地在当地购买了大量的土地。同时确立了外交关系。佣兵工会和商会,也开始筹建了起来。千叶的酒楼,也正在不断的在各地开张。一切,正在按着计划,进行。

只是,那里的生活,却令张飞和吕布等人极不适应。田丰、沮授、麋芳这三个人还好点。全都有事情干。忙得很。还不怎么显。可张飞、吕布这两个人却不成了。

一个是当地的语言环境不适应。人家说什么听不懂。自己说什么,人家不明白。成天到晚只能在自己的营地了厮混。就跟坐牢一样。别提有多郁闷了。

此外,张飞、吕布他们都是顶级武将,一路之上打些马盗,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轻而易举,根本不能让他们有多少的开心。而到了地头,以田丰、沮授他们购买的土地,根本就不会有盗匪光顾。而且,那些罗马人,不论是海盗还是骑士,打起仗来,全无技巧,只会用一些蛮力。而他们的力气,在吕布、张飞的眼里,那就如同小孩子一般。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张飞和吕布虽然都渴望动手发泄,可是这种完全不成比例,欺负弱小的事,吕布和张飞还真不屑于做。

而且,当地的饮食习惯,更让张飞、吕布这样吃惯美味,喝惯美酒的人受不了。甚至于就连当地的美女,也让张飞、吕布难以入眼。那些金发碧眼,高高大大,皮肤粗糙的女人,在张飞、吕布眼里,那叫一个难看啊。简直就是怪物。两个地方的审美观以及水土问题,这是一个无法调和的矛盾。

这外部环境的恶劣,甚至令吕布的金钱观在此时产生了更进一步的升华。吕布彻悟:钱财这个东西,还是用来花的,用来享受的。用来让人羡慕得。用来让人颂扬得。再多的钱财,在这土布拉吉的倒霉地方,那也是没有多少价值的。

故此,吕布和张飞不约而同的都在各自的书信上向刘明透露了想回来的想法。

说实在的,刘明那也挺想张飞的。怎么说张飞也是刘明的三弟。而且张飞的秉性更是直爽。这就更和刘明的脾气。只是,如果让吕布独自一人领兵到罗马,刘明实在是放不下心。而刘明手下其他能制约吕布,压住吕布的人,暂时还真没有,只能让张飞辛苦一趟了。现在吕布也有意思回来,张飞也有意思回来。刘明当然高兴了。

刘明在和郭嘉等人的商讨下。均觉得,罗马那里的环境是比较艰苦的。没有一个吃苦耐劳,而且还能沉住性子的人。是不可能在那里长期驻扎的。而且,罗马那里离幽州是在太远了,幽州对其鞭长莫及。若不是一个忠诚无比的人,到了那里,同样也会坏事。

杨军琢磨了半天,开口说道:“主公,属下保举一人,足可胜任。”

第四百一十九回星火计划

第四百一十九回星火计划

既然作为幽州人事调动权威的杨军开了口。众人也就全都停止了各自的思考。全都注视着杨军,静等杨军到底要保举何人。

“主公。属下以为,镇西军师团长荡寇将军黄忠,为人老成持重,勇力过人。对主公的忠诚,更是忠诚不二。足可担当此任。守卫咱们罗马的商会。”杨军不紧不慢的把自己心中的人眩旱了出来。

杨军一说完。刘明,郭嘉等人,当时就觉得黄忠果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首先,黄忠的武艺,那在幽州乃是数一数二的。即使是张飞、吕布,那也不能说是稳胜黄忠。而黄忠的箭法,更是稳拿第一。就连吕布那也只能屈居第二。

其次,黄忠与张飞、吕布这个人一样,都不是一个一勇之夫,而是文武双全的大将。而且,黄忠更是比张飞和吕布少了几分暴躁,多了几分稳重。如果黄忠到了罗马,肯定更能和田丰、沮授等人配合的更加默契。

最后,黄忠的人品,那也绝对是没得说的。绝对的忠肝义胆。不管走多远,那都是一个令人放心的主。何况,黄忠的家眷还在幽州。而黄忠的儿子更是华佗的爱徒。同时也是幽州的后起之秀,前途无量。这就更让人放心,更没得说了。

当即,替换张飞、吕布回来的人选,就这么决定了。

而就在刘明这里高高兴兴的安排布置,以及那些挹娄大人乐不思归,不知身在何方之时。赵云和黄月英却在紧锣密鼓的按着先前的计划,展开了星火计划。

弱水附近的这个地方,不!如今应该按着幽州军命名的说法,黑龙江附近的这个地方,那寒冷的天气来得早啊,冷得快啊。在这寒风呼啸的日子里,除了那些为了生存的口粮。不得以还要在这个时节破冰捕鱼地挹娄人外,剩下的那些把娄人,全都躲在地洞之中。躲避着这个冻死人的天气。

此时,就连库赛部落的第一勇士尉鹰,也同样在这种天气里,蹲在自己的地洞里烤着火。

只不过,今年尉鹰的这个地洞里,却不像往年那样。只有尉鹰,以及尉鹰的婆娘和家人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忍饥度日。如今尉鹰地这个地洞里,那可热闹的很。十几个壮小伙子,既没出去打猎、捕鱼,也没老实的呆在各自的洞穴里避寒。全都跑到尉鹰这里围着火堆,听着尉鹰讲古、说事。而尉鹰的婆娘,那也在不断的给着这些人沏着热水。

这些人,不管是说的,还是听着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二字。每一个人的眼中。更冒着欲望地火苗。

说实在地。这些壮小伙子,那可不是闲极无聊,上尉鹰这里摆龙门阵来得。挹娄这个地方。贫穷的狠,每个人都在为这温饱、生存而拼搏,绝对是没有摆龙门阵那个闲工夫得。而且,这些壮小伙子也不是厚着脸皮上尉鹰这里蹭饭来的,这些壮小伙子,虽然比尉鹰这个第一勇士差一点,可那也是部落里数得上地精壮勇士,他们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这些壮小伙子如今都聚集在尉鹰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尉鹰乃是他们的大师兄。而尉鹰这个大师兄更是刚刚探望师傅回来。并带回来了如今挹娄的实际统治者,辽北督护府的最新消息。

这些挹娄人在辽北督护府建造完工之后,仍然和他们的师傅有来往。那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天地君亲师。这传授本领的师傅,不管是对汉人,还是对挹娄人,那都是同样尊崇无比的。而师徒的关系,那更是一个无比牢固地纽带。就象现在,某个酒楼的大师傅与老板不合,跳槽了。而他的那些徒弟也全都会跟着这个师傅跳到另一家酒楼一个道理。

有师傅。自然就有大师兄。那么多的徒弟,师傅不可能全都亲自管,亲自教得。师傅的帮手,徒弟的管理者,大师兄这个角色。那绝对是少不了的。而这个尉鹰,他作为库赛部落的第一勇士,他的头脑在他地那些同伴之中是最好使得。而他在被辽北督护府征召为工匠,拜了师傅之后,自然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大师兄。受到了他们这一组师傅的重用和欣赏。

而在工程结束,尉鹰这些师兄弟回到各自的部落,重新从天堂回到了人间。他们虽然受了部落族人的尊重,每个族人都会高看他们一眼。可那种贫穷,落后的生活,却实在让他们这些尝过好日子的人受不了了。

这正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于是,尉鹰作为大师兄,自然被他的那些师弟们推出来找师傅想办法。而他们的师傅,果然没有辜负他们的所望,时不时地在辽北督护府有什么零活的时候,都会让尉鹰叫上他们几个人。每回的工作报酬,那都是丰厚的很。尉鹰作为大师兄,那也在部落里面,率先的富了起来。他的那些师弟,自然也就更加的团结在了尉鹰的周围。

而库赛部落的其他的族人,在羡慕尉鹰师兄弟的时候,也都在向尉鹰靠拢。希望尉鹰能够提携一二。尉鹰在部落中的威望,那更是直线上升。

如今,尉鹰再一次的从师傅那里回来。除了如今聚在这里人之外,其他的人,也全都在各自的洞穴里期盼着尉鹰能带回来一个大工程,能够多找点人手。那样的话,自己的家人就可以在这个寒冷的时节中,过一个好日子了。

尉鹰看着这十七个最听自己话的师弟。心中充满了激动。师傅的话,再次的流过了心间。鹰仔,你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啊。只要你抓住这个机会,你以后就是官了。你以后每个月的俸禄,那可要你累死累活的打零活强得太多了。也稳定的太多了。到时候,师傅我就可以指着你养老了。你可不要辜负了师傅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啊。

脑中回荡着师傅的话语,尉鹰的血液在沸腾,机会只有一个,自己不做,别人也会做的。师傅的话,错不了,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尉鹰猛地站了起来。压抑着自己胸中地激情,看着这帮师弟,开口说道:“各位师弟,你们这些日子来,托咱们师傅的福,各个都赚了不少吧?你们说,你们的如今的日子都怎么样?你们知足吗?”

“谢谢师傅,谢谢大师兄。我们的日子比从前都太好了。我们知足了。”那些师弟们。哄笑着回应着。

“这你们就知足了?真没出息!你们这几个,那都是经常跟我一起出去打工的人。你们没看见过那些在督护府直接治理下的那些家伙,如今都是过的什么生活吗?”尉鹰不懈地鄙夷道。

这十七个壮小伙子,那都是经常和尉鹰一起出去打短工的人,而他们的短工,无非就是在赵云直接治理的地方,帮忙盖一些房子,修一些道路。以及建一些城墙。自然知道尉鹰说的是什么了。当下,也就全都不言语了。

“那些家伙是什么人?无非就是一帮死了族长,被收留的附属族人。他们大多是老人和孩子。以及没有什么用的女人。可他们现在怎么样?他们在吃着米饭。住着石头盖的房子。而咱们这些有手有脚的壮汉,却只能吃着饼子,住着地洞。这样你们就满足了?真他娘的废物!”尉鹰神情激动地嘶吼着。

受到尉鹰地责骂。这些壮小伙子全都受不了了。他们本来就是部落地勇士。那能受这种羞辱。

一个虎头虎脑的壮汉猛地站了起来,把身上的皮衣往地上一丢,露出刀疤遍布地胸膛,大声喊道:“大师兄说的对!一帮废物,凭什么比咱们过的好。咱们抢他娘去!”

“屁话!你巴虎又发什么狠?抢他娘的?你抢谁去?那些家伙都有督护府的大军守护着,就你这样的,也抢得了?丹元,尉蓟两位大人,哪一个不是勇力过人,人多势众。人家督护府的大军,说灭就灭了。你长脑子了吗?坐下!听大师哥怎么说。”巴虎的大哥巴力怒声喝斥道。

巴虎不忿的坐了下来。

尉鹰的心中很满意,如今地这个局面,都没有出乎预料。巴虎是最鲁莽的一个。也是最听自己话的一个。而巴虎的大哥巴力则是最有脑子的一个。他们的反应很正常。

“巴力说得对。抢他娘的。那绝对是不行的!不说咱们抢不过他们。可咱们的师傅,那还是在那里地。辽北督护府的大人们,那对咱们也不错,没少给咱们活干。咱们不能忘本。”尉鹰高声说道。

其他的师兄弟,顿时觉得尉鹰说的在理。不愧是大师兄。做人不能忘本,哪能猪狗不如得跟师傅做对。

“大师兄。那咱们应该怎么办?”一个比较机灵的。干脆就直接问了尉鹰。

“怎么办?要我说,如果那些督护府的大人,也肯向收留那些家伙一样的管理咱们。那就最好了。到时候,咱们这些有的是力气的汉子,绝对能比那些家伙干的更好。要是那样的话,不止咱们这些人。咱们的族人也能过上好日子。”尉鹰抓住机会说道。

“大师兄,你这个主意是好。可咱们大人能同意吗?”巴力疑惑的问道。

“。当!就咱们那些大人?他们除了会支使咱们卖命之外,他们还会什么?他们是越来越富,咱们可是越来越穷。再说了,咱们的大人,那不是还得听人家督护府的嘛。当初丹元、尉蓟两位大人不听人家督护府的,不是直接就让人家督护府给灭了吗?”没等尉鹰回答,一个早就不满以前生活的师弟,就忍不祝旱了起来。

“不错。就是这个理。各位师弟,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回我从师傅那里回来。师傅给我说了一个消息。督护府这些日子,马上就要把咱们这里向那些家伙呆的地方一样,划分为县、乡、村。咱们每一个邑落,那就是一个县。县底下再根据人口的多少和地方的大小,分为乡和村。县长、乡长、村长,那都是要从咱们这些邑落当中挑选的。师傅说了,县长,乡长,村长,那都是官,就像咱们打短工一样,那都是有薪水的。而且这还是长期的。只要咱们干的好,那就可以一直干下去。听咱们师傅说,这些县长,乡长,村长,就是最小的村长,那每月的薪水,那都要比咱们打短工拿得多得多。咱们师傅还说了,他老人家会帮着咱们说项的。到时候,咱们这帮人,全都能混个官当当。以后,我当县长,你们就是乡长,村长。咱们全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咱们那些族人,也全都能像那些家伙们一样,吃米饭,住石头盖的房子。”尉鹰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既有着贪欲,又有着激情。

而听着尉鹰说话的那些人,也全都热血沸腾,准备跟着尉鹰大干一番。

地穴里的这一幕,不单单在库赛这一个部落当中上演,所有的挹娄邑落,也都在纷纷上演这一幕。

男人,尤其是一个在同伴当中比较出色的男人。也许能抵抗住金钱,也许能够抵抗住美色,可能抵抗住权力诱惑的,那可太少了。何况,在把娄这么一个贫困的地方,有了权利,还有随之而来的财富和美色。这种组合的诱惑,绝对不是这些缺少马列主义思想,或是其他崇高思想的教育的挹娄勇士能够抵御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这些勇士,那也不单单是为了各自的自身利益。在他们朴素的,没有国家和种族概念的简单生存观中,他们这是加入了一个能给他们整个部族带来美好生活的汉人大部落当中。他们是英雄。

星火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开花结果了。

第四百二十回威压高句骊

第四百二十回威压高句骊

寒风刺骨。

可刺骨的寒风却冻住人心中火热的激情。

尉鹰等一群人,站在这凛冽的寒风中,迎来了期盼已久的辽北督护府的大军。

此次来到库赛部落颁布命令的,仍然是马超,以及马超统辖的那一千骑兵。

在马超的威慑下,作为辽北督护府的属民,那库赛部落大人留下来维持日常部落管理的部落长老们,根本不敢拦阻马超颁布的把邑落改为县乡的命令。

而尉鹰等人也在马超的支持下,以及他们这些人在部落当中的威望,全都如愿以偿的担当了县长、乡长和村长。就连他们的一些亲信,也成了县里的班头、衙役。而他们今后的工作,就是推行幽州的法律。以及按照法规,收缴合理的税收。而所有的乡、县,村落,除了要按比例向上一级的官府缴纳税款之外,他们剩余的那些税款,一部分用于给他们这些人的官员开支,以及维持官府的运转,其他的那些款项,则作为储备金来积累,以用于今后的修筑道路等等的公共设施的储备金。当然了,这里面也同样包含着灾年储备金。

在各自的人员安排到位之后,尉鹰他们上任之后的第一件善举,就是在马超的支持下,把县里面的公共储备,也就是原邑落当中的公众储备——由原邑落大人调派的那些物资,全部的分发了下去。平均分给了每一个族人,获得所有族人的一致好评。

此后,尉鹰又按着黄月英颁布的土地管理条例,重新分配了土地到每一个人的头上。由原本部族共同的拥有的土地,分配到了每一个人拥有。而且,在许诺来年由辽北督护府的师傅指导开荒,每家每户都能过上好日子的诺言下。平均每人更分到了三十亩的荒地。这就更令每一个邑落族人,全都一心一意地团结在了尉鹰的周围,支持着尉鹰当政的改革行动。

星火计划的第二步。也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赵云和黄月英等人坐在温暖的厅内,听取着一个又一个好消息的到来。都对星火计划的进程非常满意。

这星火计划地核心,本来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这帮听从辽北督护府安排的人,安全上了岗。即使那帮挹娄的邑落大人们回来了。这帮新近得到权利和利益的把娄人也绝对不会把权力交还给那些邑落大人们的。而他们这些依靠着辽北督护府上来的新人。那也就只能服从辽北督护府的调派了。

只要真正的建立了县乡村的管理体系,同时运行着幽州的法度。并为幽州上交着税收。那挹娄也就算是初步地被融合成功了。剩下地,那就是那就是长时间的语言和文化的熏陶了。

赵云微笑着说道:“黄军师,咱们的这个星火计划,也算是初步完成了。咱们今后该怎么办?那夫余和高句骊。和咱们大汉可打过不少的交道。他们弱小的时候,他们就象咱们臣服进贡。可他们只要经过几年的休养,稍稍强大一些,他们就会骚扰咱们得边关。这些家伙可都狡猾的很。他们可不会任由咱们摆布的。”

“无妨。只要咱们星火计划初步完成。咱们就可以在把娄当地征兵。这些挹娄人,好寇成风,骠悍的很。他们在食物缺乏的时候,那都是成群结伙的抢夺其他小型部落。而如今这个时节,土地都冻成了一块,河水都结成了冰,鸟兽也都躲了起来过冬。他们既不能耕种。又不能捕鱼、狩猎。这些挹娄人根本就无所事事,这个时候,只要咱们发出征召令。他们肯定会踊跃加入。而咱们也不需要征召太多的兵马。只要征召一万得精兵就可以了。到时候。将军只管按着咱们幽州征兵地标准,严格的挑选精兵,那也就是了。”

赵云疑惑的问道:“黄军师,难道咱们只是征兵就可以了吗?咱们在当地征兵,确实可以加强咱们在当地的管理。可这又与那夫余和高句骊何干?”

黄月英微微笑道:“赵将军。咱们现在确实只要征兵就可以了。将军请看。”

说着,黄月英叫人搬来了沙盘。指着沙盘给跟赵云说道:“这里是咱们幽州的玄菟郡,这里是咱们幽州的辽东郡,这里是咱们幽州的乐浪郡。而这高句骊,以及他们的都国内城,就在咱们玄菟郡以东。辽东郡的东北,以及乐浪郡地正北。这高句骊作为咱们玄菟郡下属的郡县,被咱们三面环绕。原本不能兴起多大的风浪。只是,在咱们主公治理幽州之前,咱们大汉的乐浪群并没有为咱们完全掌控。而那高句骊又有辽阔的后方可以撤离,故此,高句骊才会时不时地想要壮大,并骚扰咱们。当然了,这也与咱们主公治理幽州之前。那些先前的幽州郡守对他们不公正的压迫有关。可如今。咱们主公平灭了公孙度,已经牢牢的掌控了玄菟郡,辽东郡,以及乐浪郡。而咱们主公如今对待外族的策略,又是一视同仁,平等对待。现在,只要咱们再在高句骊的大后方,挑起咱们幽州的大旗,征召兵马。把那高句骊团团的包围住。那高句骊,肯定会再次向咱们幽州进贡请降的。而只要他们请降,咱们就会彻底的接管他们的军政。凭着咱们主公对待他们的仁政。他们彻底的融入咱们幽州,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而只要高句骊成为了咱们幽州的直辖地带。那夫余也就是咱们得囊中之物了。将军请看,这夫余原本就是南与高句骊相接,东与挹娄相连、西与鲜卑为邻,北临黑龙江。现如今挹娄已经完全被咱们掌控,那夫余以西也是咱们如今的科尔沁郡,辽阔的黑龙江,他们也不能逾越。如果高句骊再成为咱们得直辖地,夫余也就彻底陷入了咱们的包围之中。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清算他们与公孙度联姻,进犯咱们幽州的那一笔旧账了。到时候,咱们幽州大军的铁蹄之下,夫余只能向咱们俯首称臣,任凭咱们接管了。”

赵云看着沙盘,心中推演着黄月英的方略,果然是一丝不差。赵云暗暗佩服,并欣喜地说道:“军师,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多招一些兵马。那对咱们的计划,岂不是更加有力。”

黄月英闻听此言,苦笑道:“赵将军。咱们征兵。那也得需要口粮养活啊。咱们从幽州本土运输兵粮至此。那所消耗的兵粮实在是太大了。而咱们征召兵丁,只是为了宣告这里归属咱们幽州所有,给那高句骊造成庞大的政治压力。一万得兵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正好不影响咱们的军需供应。而且,咱们征召一万兵丁。虽然不多。可是一万经过训练的精兵,又怎么是那些挹娄部落为了应战而仓促集合起来的散兵游勇可以比拟的。足够咱们辅助主力进攻的了。”

赵云点头明白。

而就在赵云、黄月英有条不紊的按着计划,接管把娄,威压高句骊,徐图夫余之时,高顺在抵达辰韩之后,也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进攻。

相对于赵云和黄月英他们的任务来说,高顺的任务相对要简单的多。三韩作为一个相对比较统一的民族,以及拥有比较完善的管理体制,在加上它又是一个刚刚大量吸收了汉文化,而又没有形成自己文化的民族。

幽州在有了正当接管辰韩得请求下。高顺只需要进攻!进攻!再进攻!直到把现在三韩所得当权派降伏,解除现在的三韩武装,然后再出榜安民。那就足可以顺利完成此次的任务了。

而高顺也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高顺在进入辰韩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按着刘明嘱咐,宣布三韩从此归为箕州。然后宣读了对辰韩大酋长的委任。表辰韩大酋长为箕州侯,让其立即到蓟州城,随刘明的表章到朝廷那里朝贺天子谢恩。随即接管了辰韩得兵马指挥权。

整个过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而高顺在把辰韩大酋长打发走之后,一边收编着辰韩得兵马,把其打散了编制,重新安插。一边就开始了对辰韩,也就是如今三分之一的箕州重新开始了人事安排。

这三分之一的箕州当中,本来就已先秦遗民居多,面对同一祖先,同一血统的军队,本就没有任何的排外之心。再加上高顺所公布的幽州法度,那比前秦可要好得太多了。更比那原先受马韩人的压迫也要强的太多了。于是纷纷响应高顺得号召,推举德高望重之人出来治理如今的箕州。

而就在高顺在这三分之一的箕州坐镇改组之时,那马韩大君长,停止了部队的进攻,正式派出使者,向高顺提出了抗议。

第四百二十一回箕州自古就是我们的领土

第四百二十一回箕州自古就是我们的领土

“夫乃天朝上国。余乃番邦下属。余仰慕上国风采,年贡税礼,盖不曾少。余也曾得过上国的封号,庇护。而今,余并不曾有犯上国。上国却何故兴兵犯我领土?有失上国的体统!”马韩使者高喜善大声地质问着高顺。

高顺看着这个一幅大义凛然,操着一口流利汉话的高喜善,还真是有点头疼。

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大军都已近全线展开了。这种鸟事还有什么好抗议的?可这个高喜善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到这里抗议,为了合情合理的收服三韩,高顺对这件事还不能置之不理。但是,高顺又是正规的军伍出身,服从命令,行军作战,那都是拿手的本领。可这辩论是非,评断功过,高顺哪有那个口条?

不过,高顺久在军校,那也不是白呆的。高顺平常的时候,每天毙,是听那些学员喊口号,那就不知道要听多少万遍了。此时高顺情急之下,一句口号脱口而出。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正确的命令是锻炼,错误的命令是磨练。汝等既是我幽州下属,服从我幽州之军令。那就不应该任何的疑问。况且,本将军此次率兵来此,乃是应箕州侯所请,平定叛乱。拯救我族百姓免招杀身之祸。这又何来兴兵进犯一说?汝等若是服王化,知晓下属的本分,自应当解散兵马,听从朝廷的差派。汝等若是不服王化,违逆圣令。汝等既是叛逆之贼。我自挥军剿之。汝等不可自误。”高顺这番话说得是干净利落,嘎嘣脆。

可这番话却把这个自认为汉朝通的高喜善,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光剩下哆嗦了。

“高将军说的极是。本来这普天之下,就是莫非王土。而此地也是我商之遗臣箕子所建。汝等百余年前,窃以为立。逼我族百姓改换门宗。如今我族百姓不甘受尔压迫。请我等拨乱反正,剿灭叛匪。汝等焉何有脸面来此颠倒是非黑白?”高顺得随军司马黄旭也在一旁引经据典的帮腔道。

本来高顺的话虽然气得高喜善说不出话来,可高喜善对此却还是心有不服。不以为然地。可是黄旭的这番话。那可真的刺中了高喜善的要害。让高喜善从内心深处阵阵的发寒。

高喜善在他们所谓地辰国,那也算是一个通儒了。对自己民族的起源。那自然是知之甚详。

高喜善深深地之道:他们这个所谓的辰国,最早可并不叫辰国。而是叫做:“箕氏侯国”。乃是中原商朝末代国君纣王的叔叔箕子因与纣王政见不合,率其封国臣民5000余人出走,而后来到这个地方与当地的土族建立的诸侯国。当武王伐纣成功之后,才将其正式封为诸侯国,被称为:“箕氏侯国”。从此,箕氏侯国作为中原的下属侯国,在这里统治并发展了近一千年。而如今本族之内的鲜于氏,那都是源自箕子地后人。

这种状况一直到了先秦统一天下之时,燕国人卫满率移民来到这里,(公元前194年)并在平壤一带建立卫氏政权,推翻了箕子的政权。

但是,卫氏立国之后,并有与随后取得天下的大汉建立良好的臣属关系,于是被汉武帝出兵摧毁了这个伪政权。并在半岛北部设立乐浪、玄菟、临屯、真番四郡。

而自那以后,残留的卫氏遗民及其他部族这才在半岛南部建立了以辰韩、马韩和弁韩为中心的辰国。

如今黄旭的说法,正中问题的要害。他们乃是兴堂堂正正之兵前来平乱来的。这如何让高喜善不从内心之中发出寒意。毕竟事实真相这个东西。真的假不了。假地也真不了。那怕谎话再多,那也只能蒙蔽一时,不可能永久地把人家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

看着垂头丧气,默而无语地高喜善。高顺心里面痛快。这能用道理说服人,这可是高顺得头一回。这可比高顺指挥兵马打一场大胜仗,更令高顺感到兴奋。

高顺按捺着高兴,严肃的问道:“汝今明白否?”

“下臣明白。”高喜善垂头丧气的答道。

“既以明白。汝可回去,晓以余等知之。令其早日迷途知返。不可自误。下去吧。”高顺威严的说道。

高喜善无可奈何的回去了。

这可真是:来,是理直气壮得来。走,是灰溜溜的走。

不过,自欺欺人的谎话被揭穿了,赖以自信的信心被抹灭了。这个下场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然而。高喜善虽然明悟了,可那马韩得大君长可不这么认为。当然了,也不排除是这个大君长虽然明悟了,可是为了自己的权势,以及自己的子孙后代的基业,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马韩得大君长,在外交途径不能解决的情况下。疯狂的调集了全部的人手,包括了马韩、弁韩得全部青壮。举国上下四十来万得人口,愣是召集了十五万得大兵。马韩大君长更是以此称之为玉碎。宣告给了自己所有族人,以激励族人的士气。同时也把这一行动,转告给了高顺,以此表明自己的决心。

对于马韩大君长得做法,高顺那是不屑一顾的。十五万仓促征集的兵马,哪里有可能是自己十万精锐地对手?

可高顺得行军司马黄旭却皱着眉头向高顺建言道:“高将军。那马韩大君长搞这一手,明显是在威胁咱们。十五万得兵马,那几乎就是马韩,弁韩得每家每户都有人参与了其中。这要是那十五万得兵马尽皆灭亡,那也就是说马韩、弁韩得每一家、每一户,那都要有亲人命丧咱们之手,那都是要对咱们产生怨恨的。正所谓:一家丧子,十户闻。十家哭泣,百里知。到那时,即使咱们拿下了这里,那些百姓也不会认同咱们,更不会真心的服咱们管教。况且,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这里与咱们的幽州以及扬州,都有海上的商船往来。若是因此有什么歪曲事实的闲言碎语传了出去。那对咱们主公的名声,那可是极大的破坏。昔日,楚霸王屠兵二十万,尽失天下之心。可谓前车之鉴。高将军不可不防。决不能因此而为咱们主公惹出什么是非来。”

高顺心中一惊。不由得对黄旭又是感谢,又是佩服。高顺心中暗自称赞:这搞思想教育的,想问题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就是想得多,想的透彻。这要不是他想到这些,依着自己的主张把那些敌对的兵马全部消灭掉,这问题还真就大了。

高顺恭敬的向黄旭请教道:“多谢黄大人提醒。不然本将军险些坏了大事。只是事以至此。那些家伙顽固不化。咱们如之奈何?”

黄旭低头沉思半晌,苦笑着向高顺说道:“高将军。下官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下官觉得,咱们也应该把此事的利害关系,以及咱们的仁政之道,尽量晓以哪些箕州的百姓知晓。同时若是能够快速出兵,直接擒获马韩大君长,然后再让马韩大君长下令解散这些兵马。此事应有可为。可是下官才疏学浅,却不知如何才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惭愧。”

高顺闻听此言,立马笑了:“黄大人。您这哪是才疏学浅。您这不是说的很明白吗。剩下的如何去做,自有本将军来操心了。”

高顺这样说,那可不是虚言。高顺身为军校的教官。不仅仅是训练新兵以及基层将领。高顺耳听目染,那也学到了不少知识。攻心战,宣传攻势。突击战,尖刀策略。那都是在教案上有案例可查得。高顺哪能不知之甚详。

高顺随即命令部队在汉江沿河摆开营寨。除了高顺大营的两万步兵不动之外,剩下的那八万鲜卑族骑兵,每五千兵马扎一座营寨,每个营寨间隔二十里,一共扎下了十六座大营。这些大营中士兵,选嗓门大的,伶俐的。教好了说辞,每天十人一队,骑着马,拿着铁皮喇叭,就在各地宣传马韩月族大君长得无道。不顾百姓的死活,强逼百姓从军送死。以百姓为质,阻止炎黄的子孙回归民族的怀抱。

这些宣传小队,那叫厉害。嗓门大,马匹快。嚷嚷的地方,那可多了去了。一种无形的恐慌,遍布了整个箕州。

马韩大君长倒是想派人把这些宣传队给灭了。可是,箕州这个地方马匹缺少。而那宣传队的骑兵,那都是马上的高手,根本就追不上。甚至有时候派去的人少了。那宣传队骑着马,一阵弓箭,反倒能俘获不少回去。而马韩大君长也自知自己的十五万大军,根本不能是高顺得对手,只能固守。于是,对此也就只能无可奈何了。

然而,就在高顺这里大搞攻心战的时候,幽州的刘明却接到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消息,也许天下的格局,也会因此而改变!

第四百二十二回真的乱了

第四百二十二回真的乱了

乱了。乱了。真的乱了。

却原来,当日刘备受于吉指点,前往求教水镜先生。而就在刘备成功挑起水镜先生对幽州书院的不满之心时。恰逢徐庶接到王越的书信,来向水镜先生告辞。

“师尊。弟子的启蒙师傅给弟子来信。让弟子前往幽州给他老人家帮忙。弟子特来向师尊请辞。”徐庶简单的说道。

然而,徐庶刚刚来此,他可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正好成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典范。当即引起了水镜先生极大的不满。水镜先生误以为徐庶说要到幽州给他原先的老师帮忙,乃是徐庶要到幽州书院发展去了。这令水镜先生极为气恼。自己辛辛苦苦教育出来的弟子,都跑到幽州书院那里发展,这像什么话?

“元直,你来得正好。你那幽州之行可先暂缓。你在我门下学得满腹经纶,六韬武略。如只是前往幽州帮你那启蒙的师傅度日,那真是大材小用了。而今有汉室宗亲刘皇叔,受了于老神仙的指点,来为师这里请求帮助。为师先前受过于老神仙的恩惠,无疑为保。你正好先在刘皇叔那里施展一下你的才华。如此,你既可施展你的才华,有算是帮着为师还了一个人情。”水镜先生不动声色的向徐庶说道。

随后,水镜先生又对刘备说道:“刘皇叔,我这弟子徐庶,乃是我门下高才,有他为您出谋划策,您的危机,随手可解。”

刘备虽然有些不信。可此时刘备有病乱投医。而且刘备也有打算:有了水镜先生的弟子帮忙,不愁日后水镜先生不亲自为自己出力。

于是,刘备当即对徐庶一揖到地的哭道:“先生高才。备本不敢奢求先生相助。然,为了国家社稷,早日康复,以及备任下的江南父老乡亲得保太平。备厚颜请先生助之。请先生帮着备,救救江南的父老乡亲吧。”

说实在的。一个大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泣,说的又是那么诚恳,为了地又是不相干的百姓。这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无动于衷。最少这非常讲义气得徐庶就做不到。何况这件差事又是老师水镜先生拍下来的。徐庶在水镜先生这里避难三载,而且还从水镜先生这里学习了那么多的兵书战策。徐庶当然就更受不得刘备这个了。

然而,徐庶既然前来向水镜先生告辞,那徐庶自然早对自己今后的发展作好了规划。别的不说,单只是徐庶从师傅王越的来信之中得知,不仅师傅王越已经在幽州受到重用。而且经师傅王越的推荐,太尉刘明也对自己极为期盼,有重用自己的承诺。以太尉刘明如今虎视天下的实力,跟太尉刘明这个皇叔,肯定要比刘备这个两面受敌的皇叔要强的太多了。何况,除此之外,徐庶的老娘,在徐庶亡命之后,那也一直是师傅王越在帮着照料。如今更被师傅王越接到幽州颐养天年了。而徐庶又是一个孝子,哪能与赡养自己母亲之人作对。

徐庶蹉跎了半天。决然对刘备说道:“皇叔厚情。庶实乃惶恐。师尊发言,庶更不敢辞。然,老母在堂。庶不敢远去。家师帮我照料老母多年,此情更不敢忘。庶只能愧对皇叔厚望。只待日后皇叔有用到庶的地方,庶定当回报一二。”

虽然徐庶这番话没有冲着水镜先生说,只是冲着刘备说的。可是这仍然令水镜先生极为不满。水镜先生暗思:自己都开口要发话了,这徐庶竟然都不听话。这不是给自己下不来台吗?如此下去,这幽州书院岂不是要越发的壮大了。好在水镜先生的这么多年来的养性功夫也不是白给地。水镜先生倒是没有当常旱出什么。只是脸色极为难看。

心思玲珑地徐庶早就偷偷的看着自己的师尊,如今看水镜先生如此模样,心中不禁觉得愧疚,怪对不起师尊地。

然而,水镜先生和徐庶这一表情。又全都落在了善于察言观色的刘备眼中。刘备当时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算是抓不住徐庶,那也能激怒水镜先生,最终从水镜先生这里弄点好处出来。

于是,刘备哽咽得说道:“先生何以无情?先生启蒙之师对先生有教育之恩。水镜先生又何尝没有对先生教导之情?况且,如今幽州乃是一个太平的地方,先生之母在那里享福。先生归去,也并没有太多的用处。而这江南父老,若没有先生搭救。那势必要陷入兵祸之中。还是说先生害怕您不到幽州,令堂会被太尉大人加害不成?”

刘备这话说得厉害,不仅暗中牵扯到徐庶先后两个师傅的恩情比较,还给徐庶下了一个小小的心理暗示。若是,徐庶相信刘明的为人仁厚,不会亏待自己的母亲,徐庶自然没有必要非要急着前往幽州。而徐庶若是急着前去,那就有可能乃是害怕母亲遭到刘明的迫害,那就是对刘明的不信任。不信任主公地臣子,与背叛无疑,那也就没有必要前去幽州辅佐刘明了。

那徐庶虽然兵书战策,对于军事极为在行,可他对于这种政治手段,那却差的远了。当然了,也不止徐庶如此,水镜先生的门下弟子,几乎都是善于实务,而对政治部怎么在行的。这属于教育问题,谁让水镜先生本人也一直没有入过仕,没有经历过这些呢?

何况,此时讲义气的徐庶正是充满内疚之时,徐庶内心不由得就受到了刘备言语的影响。而徐庶通过师傅王越的书信,对刘明又是很有好感。徐庶脱口而出道:“据闻幽州刘太尉乃是一个仁德之主。不可能害家母的。何况家母有我老师照料,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招啊。既然如此,先生还有什么可顾虑地?为朝廷出力,报效国家,救助百姓。何处不可为之?何况如今幽州的百姓都在安享太平,而咱们江南的父老乡亲正要遭受兵祸之苦,先生何忍弃之?备也不敢奢求先生辅助与我,只要先生能先帮着备度过眼前的难关,使得这江南的父老免受战火之苦,备日后定当恭送先生高就。”刘备抓紧的时机。咬住了不放。

徐庶一时也被刘备说没词了。此时还要喊着走。不仅伤老师水镜先生的心。也显得自己贪图前程名利,不顾江南百姓死活。徐庶思前想后,心中叹道:也罢。反正自己到幽州那里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就先帮着刘备摆脱了目前地困境。替老师还了人情。也算是回报了老师对自己这几年地教导之恩。

徐庶主意打定,开口对刘备说道:“皇叔言重了。既然皇叔如此高看徐某。那庶就先帮着皇叔脱此困境。待皇叔安定之后,再去前往幽州不迟。”

刘备一听徐庶此言,那是紧握着徐庶地手,激动地泪流两腮。而水镜先生的面色也好看了一点。

等刘备告辞了水镜先生。并把徐庶拐了回去之后。刘备问教徐庶道:“先生,如今袁术。孙坚具起虎狼之兵,两线攻击于我。我如之奈何?”

那水镜先生的荆州书院,汇聚江东、江南以及其它各地的学子,每天谈论的也是当今的事实,那就跟一个情报交流常葫没什么区别。徐庶作为水镜先生弟子中地佼佼者,对刘备如今的情况,还是比较清楚。

徐庶会者不忙。微笑道:“皇叔不必心焦。此事易尔。袁术,孙坚两路兵马虽然凶狠。可那袁术耳软心活。乃是一个无谋之人。只要皇叔给我一万兵马。让我前去指挥扬州旧部迎战袁术,我定可退那袁术大军。而那孙坚,就有劳皇叔先抵挡一下了。等我退了袁术兵马。自可回来帮着皇叔取那孙坚的首级。替皇叔消此心腹大患。”

刘备对于徐庶让自己前去抵挡孙坚。倒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孙坚也曾是刘备手下地败将。刘备倒不是太在意孙坚。可刘备对徐庶狂言可以轻易击退袁术大军,而且还可以赶回来龋猴坚的首级。却是有些不信。

刘备当即问道:“先生,袁术虎狼之兵数十万。先生以一万兵丁应之。是否危哉?不如先生在多带几万得兵马。”

徐庶笑道:“皇叔不必多虑。袁术兵马已如我囊中之物。我轻取之。皇叔如要不信,我愿立军令状,不胜袁术大军,皇叔可斩我于军前。以傲效尤。”

“先生言重了。先生大才。备如何不信。备定当督兵抵挡孙坚,静候先生的佳音。”虽然刘备此时确实还有些不太相信徐庶的本领。可如今火燎眉毛。不相信徐庶,刘备又能如何?还不如给徐庶留一个好印象。万一徐庶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也好留个人情。

徐庶到是不怎么在乎刘备对自己的看法,反正徐庶也没准备长期在刘备这里打工。只是徐庶看那刘备对抵挡孙坚不怎么重视,觉得这样极为不妥。若是刘备在自己兵退袁术之前就被孙坚打垮了。那自己的这番辛苦不就白费了吗?知道是刘备没听自己的嘱咐,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无能了呢。况且。若是刘备真的兵败了,自己对师尊水镜先生也不好交代。

于是徐庶提醒刘备道:“皇叔,您此去抵御孙坚。万万不可小瞧江东的人马。孙坚号称江东猛虎,作战勇猛,士卒用命。虽先前兵败过皇叔的手上,可那却是孙坚疏忽人望。兵粮稀少之故。如今,孙坚得江东名士张昭相助,江东氏族归其心者,非在少数。这令孙坚兵马再无粮少之困。而皇叔手下地叛臣陈宫如今也逃到了孙坚那里。皇叔的虚实。尽被其所知。而皇叔地惯用策略,也必瞒不过陈宫。皇叔此行忧矣。”

刘备一想,果然是这么回事。心中忧虑,于是请教道:“如不是先生之言,备险些误了大事。还请先生教之。”

徐庶微笑道:“皇叔也不必过于担心。庶既请皇叔出马抵御孙坚。自不会让皇叔吃亏。那陈宫熟悉皇叔地兵法。皇叔又何尝不知晓那陈宫得韬略。这双方抵消,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优劣之势。而江东猛虎虽然凶猛,却不足为患。皇叔帐下的太史子义,勇猛无双,足可敌之。如今可患之人,乃是孙坚帐下,有着美郎君之称地水军大都督周瑜,周公谨。只要周公瑾在孙坚的身旁,那孙坚就犹如猛虎插翅,勇不可挡。而只要那周公谨不在孙坚身侧,这江东猛虎,也就不过是一个没牙的老虎。任人戏耍的猴子而已。”

刘备大喜,连忙问道:“先生有何妙计可去周公谨?”

徐庶苦笑道:“皇叔,那周公谨与那孙坚长子孙策交情莫逆。孙坚对其信任无比。想要除去周公谨,那是不太可能地。不过,若是只是把那周公虞调离孙坚的身旁,那倒是很好办到的,只要皇叔给那荆州的刘表修书一封。言明孙坚统一江东,江南之后,就要危及荆州的利害关系。让那刘表看在同宗的份上帮您一把。那刘表本来就与孙坚有旧仇。又同在长江之上争霸。势必不会看着孙坚做大。,必然会发兵相助。到时候,孙坚必定会调周瑜应对刘表的兵马。您在防范孙坚,那就会容易地多。而只要等我回来,帮着您除掉孙坚,那周瑜的智慧再广,那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刘备大喜,当即按徐庶说地修书一封给刘表。然后和徐庶分兵应敌。

那刘表虽然已被手下的豪门架空。可刘表手下的那些豪门,除了自私一些之外,那也有几分见识的。均知道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让老对手别,坚做大了。若是孙坚做大,那对荆州的安全,那是极为不利的。当即赞成刘表出兵相助刘备。

于是,周瑜这个水军大都督也理所当然的被派去抵挡刘表手下大将黄祖得进攻。

乱子也就自然产生了。

第四百二十三回谁的机会

第四百二十三回谁的机会

徐庶亲自指挥的第一仗,就在这梅雨绵绵惹人愁。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时节中展开了。

而在这江南雨水中溃退樊能,心中却是充满了不忿。

“妈的。什么倒霉军师。这是怎么指挥的?除了跑就是跑。连个痛快仗都不让打。真他娘的憋气。”樊能气愤地骂道。

“行了,我的樊将军。你就知足吧。就咱们这点人马,怎么跟人家袁术的十万大军硬碰。现在军师只让咱们打败仗逃跑。就算大功一件。这不是明显的帮衬咱们嘛。打胜仗不好打。打败仗咱们还不会吗?跟着跑也就是了。”张英无可无不可的答茬大。

“报。二位将军。军师有命,午时之前。二位将军所部,务必渡过小清河。准备反击张勋大军。有误者,军法处置。”

“妈的。这个军师又搞什么鬼?小清河是那么好过得。”樊能不解的骂道。

“老樊,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咱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军师的指挥下败退。可咱们的部队确实没有过多的伤亡。而且如今正是用人之时,军师也不可能特意下一个咱们完成不了的命令来难为咱们。咱们还是先到哪里过一下看看。背不住能过去。”

“过什么过?别人不知道,咱们本地人还不知道么?那小清河平常季节确是一条小溪。部队可以随便通过。可如今梅雨季节,那小清河靠边的地方都有一人多深了,宽了更是二三百丈。咱们没船没筏的,这样的河水怎么过人?到时候,前有河水拦路,后有追兵堵截,咱们不就真的成了死路一条了吗?”樊能气急败坏的说。

“不会的。军师的部队在咱们前头。要是真过不去的话,军师地部队也同样过不去。那军师也自然不会让咱们白费力气了。背不住咱们得军师有什么妙策。就算真的不成,大不了咱们背水一战,也能杀个痛快。妈的。张勋那帮兔崽子。咱们故意输了几场。他们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这要是背水一战的话,这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樊能听张英说的有理,背不住军师已经在小清河准备好过河船只了。于是,也不再废话。指挥兵马快速向小清河撤退。

等到了小清河。出乎樊能意料之外的是,小清河既没有军师事先准备的过河船只,也没有往常的宽阔大河。还是那小溪一条。

樊能纳闷道:“老张。真他娘地怪事,这小清河往年这个时节。那都是一条大河的。怎么如今还跟平常一样?”

“别嘀咕了。赶快过河吧。这里面肯定有军师搞得鬼。咱们就瞧好吧。”张英看着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地小清河。心中有了几分明悟得说道。

樊能、张英的大军过河,刚刚摆开阵势。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张勋兵马就已经尾随而至。

“报将军。敌军在河对岸摆出阵势。像是要与我军决战。还请将军定夺。”

张勋在着绵绵细雨中已经追赶樊能、张英他们两天了。这两天中,虽然樊能、张英也组织过几回反击。可在张勋绝对的兵力优势下,那都是一击即溃。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故此,张勋对樊能、张英再次准备反击,也没什么奇怪的。尤其是前面还有条河,看来他们是准备半渡而击。

张勋不以为意地问道:“前方河水多深?搭建浮桥,须用多少时间?”

“回将军,河水过膝。可赤脚而过。无需搭建浮桥。”

“噢。”张勋心中暗喜。只要这河水不碍事。那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把他们全部消灭。再不能让他们逃跑了。这江南得鬼天气。除了下雨就是下雨。在这么追下去。粮食发霉了不说,那弓弦也全都软了。这仗也就没法打了。还是应该尽快消灭这支部队。然后攻下涂中,到城里面烤烤火。恢复一下才好。

张勋立即下令。十万兵马分作十队。同时过河。以一字长蛇阵包围对方,务必使敌人不能再次逃脱。

随着张勋的命令,大军呼啦一下就展开了。而张勋的中路大军。也率先突进,冲向了樊能、张英地阵势。

张勋如愿以偿地和樊能、张英的部队战到了一起。而张英的其他部队也正在趟着水地赶来。

突然间,天边好似传来一声牛吼。张勋十分纳闷,这江南地牛叫声怎么这么大?

然而,随着这巨大地声浪传来。白茫茫的一片水浪呼啸着就席卷而来。张勋的大部队,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地时候,就已经被这滔天的水浪席卷而去。

天地的威能是那样的强大,人的渺小,在这一瞬间显得那样地清楚。在这种天地巨变当中,幸免遇难的双方人马都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械斗。

这樊能、张英所选的战场。原本与小清河水满的河道还有百丈的距离。可如今却成了站在河岸边上了。而那张勋渡河而来的兵马,如今却站在了河水之中,剩下那薄薄的一层。

发愣只是暂时的。随着河对岸的伏兵四起。樊能、张英也反应过来。这可是立功地大好时候。随着樊能、张英二人的大喊。刘备的兵马也兴奋的呐喊厮杀起来。

反之。原本士气旺盛的张勋部队,在后续部队尽丧。只剩下残余人手应战的情况下,纷纷放下了兵器投降。

此一役,张勋十万大军,溺水者五万余人。被俘者而两万余人。就连张勋本人都被生擒。

徐庶大胜之后,放张勋归去,同时让张勋给袁术捎去一封信件,以刘备得名义,言明袁术扩地之后,各地的驻军本就减弱。如今进攻江南又损兵折将,其随时可能遭到曹操以及张秀的攻击。若是其还执迷不悟。再次发兵江南,只会让曹操、张秀他们得手的更加容易。

袁术接信后,果然不敢再次兴兵。而徐庶更早就料定了袁术的反应。放张勋走了之后,留樊能、张英驻守涂中。自己率亲随接应刘备。

此时刘备率太史慈迎战孙坚。虽然太史慈骁勇无敌。可那孙坚手下的猛将却远比刘备手下多的多。而且那孙坚的长子孙策那也是一员虎将。跟太史慈的本领不相上下。刘备如今也只能是坚守虎林。

徐庶到了之后,把兵退袁术的事情一说,刘备大喜。这才信了徐庶真有本领。连忙请教徐庶战败孙坚之策。

徐庶笑道:“孙坚虽然勇猛。可非帅才。为帅者,不可轻临阵前。若有失。其军必乱。明日,皇叔可出营与之为战。只需如此这般。孙坚必亡。”

刘备闻言大喜。

次日。刘备令太史慈出战。

孙坚本来对刘备得坚守不出。已经感到厌烦。此时得知刘备出战。当即派长子孙策迎战太史慈。自己在后方压阵。准备随时强攻刘备地大营。

而就在孙策与太史慈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观阵的孙坚猛然见到有一个穿着黄金盔甲的人在不远处的一个小丘上观阵。后面侍立着几十员将官。看那架势,应该是刘备无疑。

孙坚点手唤来陈宫问道:“土丘之上观阵者可是那刘备,刘玄德?”

陈宫离得远,虽然看得不太真切,可那体形和盔甲确有几分相像。于是陈宫说道:“确有几分相像。”

孙坚一听大喜。这要把刘备给抓住了,这战事不就结了嘛。当即,孙坚呼啸一声。纵马而出。孙坚身边二将,程普,韩当跟随孙坚多年,早就习惯了孙坚的作风。也不废话,各带一军,随后而出,追赶着孙坚。独留黄盖照应着本队。

而那陈宫目睹这一切,却来不及劝阻。只能无可奈何的干瞪眼。

孙坚打马如飞,快速的冲到山丘之下。山丘之上地人,显然也发现了孙坚。连忙夺路而逃。但是。孙坚来的时候。就是直奔着这个小山丘和刘备大营之间冲过来的。山丘之上的人,肯定是没法往回跑的了。只能绕路而逃。

而此时的孙坚离着近了,只见那人不是刘备又是何人?

此时刘备在逃命。刘备手下的那几十个护卫全都上来拦阻孙坚。孙坚对此根本不以为意。一口大刀上下翻飞。就把这几十个护卫给杀散了。望着刘备就追赶而去。

小丘过后,乃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刘备慌不择路,一头就扎了进去。

孙坚也随即赶到。可还没等孙坚冲入树林,树林之内却万箭齐发。孙坚虽然武艺高超,一口大刀护住了周身。可是却终究护不住多时。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随后而至的程普、韩当,那真是看得虎目欲裂。可终究救援不及。而这时,树林之内的喊杀声更是响成了一片。大量地伏兵全都冲了出来。韩当还欲拼命,而程普却多了几分沉着。晓得此时已经中计。再强自拼命,恐怕连主公孙坚地尸身都不能护送回营。于是,程普当即叫住了韩当。抢了孙坚的尸身就往回跑。

然而。程普、韩当这护着孙坚的尸身撤退,这才真的中了徐庶的计策。虽说若是程普、韩当拼死一战的话,有可能会战死当场,令孙坚的尸骨不得保存。可这一时半会却影响不了中央战场的胜负。

而如今程普、韩当一撤退,此地的伏兵也就紧随着追赶,一边追,一边还大声地喊着:“孙坚已经授首了。不要跑了江东的余孽。”

这里离着中央战场的距离也就几里的路程。这么多人的大喊,再加上程普、韩当等人地逃命。当时就让中央战场的军兵慌了心神。

而此时,与孙策交战的太史慈也大笑着说道:“小子。你的老父已经中计了。玩完了。你也拿命来吧。”

而仿佛印证着太史慈的话,刘备大营的左翼也冲出了一哨人马大声地喊道:“孙坚已死,不要跑了江东的余孽。”

刘备大军的总攻,这个时候发起了冲锋。

孙策忧心父亲的安危,无心应战。虚晃一招。拨马就走。而太史慈趁此机会,长枪一摆。中路大军也随即掩杀上来。

此时孙坚江东地人马。担心主将的安危,根本无心应战。乱成了一团。当下被刘备三路大军杀的大败。刘备受困两路夹攻的局面也就烟消云散了。

刘备这两场胜利,扭转了江东的格局,也立马被刘明残余在江南的情报组织汇报了上去。

只可惜,半瘫痪状态地状态的情报组织,也只能大致知道战事的经过。并不能深切了解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只是讲明了战事的结果,刘备以一路兵马水淹袁术大军。大胜袁术。同时刘备亲率兵马射杀了孙坚,大败了江东的军马,正在展开反扑。

而除了情报简单之外,由于原先的鹰站都已经被刘备破坏了,新的鹰站还没建立起来。可以往返两地地飞鹰更没有训练出来。这份早就发出来的情报,却经过了长途跋涉。直到如今才落在了刘明等人的手中。

这真得算是一份迟来的战报了。

不过,就这么一封迟来的情报,这都令刘明和郭嘉,贾诩等人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原本以为面临孙坚和袁术两路夹击,马上就要完蛋的刘备。竟然出乎所人意料之外的打了两个漂亮的胜仗。让这原本趋于稳定的格局,又重新地变得混乱了。

杨军叹息道:“主公。刘备为人,某知之甚详。其人虽有几分本领。可多在与人交往之上,其用兵,却绝对达不到这个地步。看来这个刘备又有高人相助了。要不然,以刘备地本领。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摆脱这种困境的。如今。袁术损兵,以其胆小的性格,必然退守寿春。积蓄实力,不敢妄动。而那江东孙坚地兵马,原本就不如刘备。如今孙坚身死,刘备和刘表围攻孙坚的余部。恐怕这孙坚的残部也支撑不了多久。若是刘备就此统一江东、江南,再联合刘表,袁术,或是吞并了刘表,袁术。却是咱们今后一个不大不小的障碍了。可惜他先前在咱们这里为官的时候,老朽却没早下手为主公除了这个祸患。”

“杨老何必为此在意。这刘备壮大,虽说有可能成为咱们今后的一个小麻烦。可这也未尝不是咱们的一个机会。”郭嘉嘻笑着说道。

“奉孝此言何意?”刘明看向了郭嘉。

“主公。刘备壮大了。袁术消弱了。那曹操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备继续壮大下去。直到能威胁到他,而不采取任何的行动吗?那曹操能眼瞅着袁术衰败,孙坚亡命而不采取行动吗?如今,咱们韬光养晦。再加上对曹操、董卓他们的渗透和游说,无论是曹操还是董卓,他们都已经信了主公乃是一个修仙之人,无意杀戮,权势。只要他们不进犯咱们的幽州。咱们就不会主动出击。那曹操和董卓如今还能克制着不自相残杀。可他们却绝对不可能放弃自身的发展壮大。如今董卓离袁术比较远,够不上。那曹操却绝对会采取行动的。到时候。曹操必然会来和咱们来盟约,以为他吞并袁术做好准备。而当曹操采取行动之时,不管是咱们趁机出兵消灭董卓,打破曹操和董卓的联盟。还是咱们趁机安排内应挑说董卓为了发展向曹操索取地盘。那都是任由咱们的安排了。如此,岂不是咱们的机会。”郭嘉不慌不忙的分析道。

刘明、杨军等人均都点头赞许。

而此时的曹操那里,也同样接到了这一类似的情报。

曹操召集一干心腹商讨此事。

曹洪性子急,率先说道:“丞相,这还有什么好讨论地。那袁术的兵马经过董卓的坑害,原本不过三十万。现在又折损了十万。而且他还要分兵驻守汝南和寿春两地,这不是摆明让咱们吃的菜嘛。我愿率十万大军,为丞相取了这豫州,扬州二地。”

曹操手捻胡须,微微颔首,却没有出声。

夏侯渊也发言赞成道:“丞相,子廉说的不错。如今的袁术,已经衰败了。正是咱们扩充势力的好目标。何况,即使那袁术如今没有衰败。咱们为了扩大势力,好与那幽州的刘明相抗,那咱们也是要早晚吞并袁术、张秀他们的。现在袁术衰败,这可正是咱们的大好时机。承相不可错过。只要丞相发令,某愿率兵为丞相扩土开疆。”

曹操仍然是手捻胡须,微微颔首,不发一声。

程昱盘算了一下,观曹操的心智,发言说道:“丞相欲开疆扩土。壮大实力,可受北边的刘明所扰,只能向西或是向南发展。咱们与董卓结盟,联手抵制刘明,此盟约,万万不可破。故,张秀、袁术必是咱们扩土的目标。丞相不取袁术,是否顾虑北边的刘明会趁机突出重围,对咱们骚扰,从而坏了咱们的部署,是咱们徒劳无功?”

第四百二十四回谁比谁傻

第四百二十四回谁比谁傻

“丞相。不必多虑。那幽州的刘明虽然兵精将猛。可那刘明乃是一个修仙之人。对这尘世的名利并不十分热衷。他曾先后占领咱们得官渡和司隶,可最后都是主动退了出去。这就足可以证明这一点。只要咱们不主动攻击与他。他绝对不会轻易出兵,徒增杀孽的。何况,如今那刘明身边的谋主郭嘉,也已经被咱们买通。只要有郭嘉在。刘明的一举一动,咱们知道的一清二楚。咱们也无需对那刘明多做顾虑。”没等曹操表态。曹仁就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曹操仍然是手捻胡须,一语不发。只是眉头有点微微的皱起。

别人说话,那也就罢了。只是曹操的一个小小的参考而已。可曹仁乃是曹操的心腹本家。而且曹仁有智将之称,他的说法,那也代表着大多数将领的心声。曹操不得不重视了。

曹操虎视众人,开口言道:“诸位随吾起兵以来,征战天下。乃是孟德的左膀右臂。诸公之心,吾深知之。那袁术小儿,乃是冢中枯骨。不足为虑。即使是他的兵马没有折损。吾军旗所到之处。也如沸汤扬雪,随手而化之。吾先前笼络与其,而不威逼与其,乃是因为咱们先前久经兵乱。兵丁尽是新降之兵,缺少训练。且兵粮也不足以大军远征,故对其安抚,已按其心。而今,咱们兵精粮足。远征袁术,自不在话下。然而,幽州刘明,却如吾背之痈,肉中刺。令吾不敢远行。当今天下,余者诸侯虽多,吾所虑者,不过是西凉董卓,江东别,坚,江南刘备。而这些人。西凉董卓,曾犯大不敬得罪行,如今更是困守凉州一地。而其本身更无治理地方的良人。后续发展无力。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而江东猛虎的孙坚,如今也以丧命。用不着咱们再来操心。那江南的刘备,虽然狡诈,无耻。如今更有统一江东、江南的气象。可他也只能让吾顾虑几分,却绝对不是咱们大军的敌手。而余者群雄皆是土鸡瓦狗之辈。不足挂齿。可是,唯有那幽州的刘明。虽号称修仙。而且吾也与其相交甚早,可他的深浅,以及真实面目。吾却一直无法看透,实乃是吾生平的劲敌,克星。”

曹操这里感叹,底下无一人敢出声发言。

曹操感叹一下,继续说道:“尔等皆看那刘明起兵之时,就以仙人之徒聚拢人望。故认为,那刘明就是一个修仙之人,无意尘世名利。嘿嘿。如此。你们可就上了那个刘明的当了。岂不知。昔日,高祖起兵,也曾自称为白帝之子乎?那刘明。仿效的就是其先祖之策。这如何能说那刘明乃是真心修仙。无意尘世者?何况,那刘明自打成了幽州之主。他这修仙之人,可曾建过一座道观?拜过一位天尊?这些,咱们可都没有听说过。反倒是听说了不少幽州的报纸,以及学馆的兴建。至于那开荒屯田的事例,更是耳闻不断。这些兴国安邦的策略,又如何能把其归为一个无意尘世的修仙之人?而刘明手下的郭嘉,与荀彧、荀攸为友。那荀彧、荀攸皆是颖川名士,而那荀彧、荀攸更是那老顽固荀爽地族人,那老顽固荀爽虽然食古不化。可他的为人,那却绝对是无可挑剔。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比邻朱兰,岂有凡草。那郭嘉又如何能贪到哪去?咱们与其交道以来,虽也从他的口中获得过一些机密。可那些机密,对咱们又有多大的用处?那幽州的法度和咱们的根本不同。他们那里可以畅行无阻的,咱们这里却寸步难行。那刘明的幽州,本就是偏僻荒远的地带,根本没有多少大的门阀世家。少数地那几个。也在与刘明为敌地时候被消灭了。故此,他们那里可以任意的实行新政。可咱们这里,门阀众多。其根节,盘宗错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若是像他们一样,那些豪门氏族,也就不会栽支持咱们了。如此,咱们又如何能肯定哪郭嘉已经完全被咱们掌控?”

曹操手下闻曹操所言,尽皆叹服,默而无语。

曹操看了一下左右,又言道:“除却刘明是否真的无意名利,以及那郭嘉是否真的被咱们所用等不能被咱们肯定。就是如今刘明退守幽州,息兵不动的举动。那也令人生疑。以吾看来。其,非是无意争霸。乃是因为吾与董卓联手,遏制住了他的发展。而他又怕与吾和董卓相拼,大损实力,以至于被其他诸侯相趁。故此才行的韬光养晦之策。一心发展,积聚实力,坐看我与董卓等人相拼。他好从中渔利。如此,吾安能放心远征袁术,以至于咱们的兵力因此捉襟见肘。

“丞相所虑甚是。然,当今天下,群雄四起。均在扩充势力。咱们可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袁术小儿无能,此时正是吞并他们的大好时机。万万不可错过。而如今,且不说刘明有可能偏安河北,无意争霸天下。既是那刘明有可能趁咱们出兵豫州之时,偷袭咱们。使咱们首尾不能相顾。可那刘明也无非就是兵出青州,袭击咱们的徐州,或是重兵突袭咱们的官渡、孟津。如今咱们的官渡,壁垒森严。他们是万万讨不了好去得。而那孟津,咱们经过他们的一次奇袭。如今那也是戒备森严,兵马强盛。他们也万万不能再占地便宜。现在,只有他们所在的青州可以同时威胁咱们的兖州、徐州两地。乃是咱们的心腹之患。令咱们不敢轻心。末将不才,愿讨令在泰山脚下,扎下大营。防范青州的异动。以除丞相后顾之忧。”屡经挫折的夏侯敦,明显又成长了许多。此时替曹操分析道。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

“丞相,夏侯将军所言甚是。虽丞相观察入微,所料之事,十有八九。可咱们也不能因哽而废食。如今,刘明坐拥四州之地,幽州、冀州、青州、并州,皆在其得手上,黄河以北,尽入其得掌握。而那刘明本就是商人出身,更精通务农之道。手下更多的是治国安邦之材,长久的发展下去,咱们与其的差距只会是越来越远。易早图谋之。故此,尽快地消灭袁术,张秀,收编其兵马,这才是咱们的唯一出路。只不过,夏侯将军,独守泰山,虎视青州。却也有些冒险。以如今咱们的兵力,除去各地驻守的兵马。就算咱们只以十万的兵马征讨袁术。那咱们最多也能给夏侯将军抽调出十万的兵马来在泰山修筑大营。可那幽州的兵马数量,光是咱们已知的数量,那就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可能是夏侯将军的那点兵马可以抵挡的。若是冒然在泰山修筑大营,触怒了刘明。惹起什么事端。反倒不好。以吾之见。不如再次走访刘明,趁其不知天下动乱。欲行修养之机,卑言厚礼,与其结盟。那刘明出世以来,信守承诺,那是尽人皆知的。只要咱们与其修订了盟约。那刘明盟约期内,必然不会攻击咱们。咱们也可就此放心的夺取豫州、扬州。就算那刘明趁此攻击董卓。那凉州早已被董卓糟蹋得不成样子,就算刘明拿了下来,也不会有多少的助益。反倒会因此损失一些兵力。如此,咱们以强凌弱,不费吹灰之力的一统豫州、扬州,以及江东、江南,平白得了两淮这个大粮仓,以及江南这个鱼米之乡,定可极大的壮大咱们的实力。只要咱们的粮食充足,咱们就可以征召更多的兵马来壮大。而那刘明平白得啃了一块骨头,得不到多少便宜。反倒替丞相除却一个潜在的对手。这就会极大的缩短咱们和刘明之间的差距。虽属下之策,有所冒险。然值此争霸之际,丞相也要有所取舍。唯有舍得,才可取得。”听了半天,完全明白曹操心意的程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曹操心中暗许:程昱果然深知我心。不破坏与董卓之间的盟约。同时与刘明暗中沟通。让刘明全力对付董卓,而自己趁机壮大。

然而,此时曹仁却说道:“丞相。您刚才曾言,您虽觉得刘明等等作为有假,可您也不敢断言刘明就真的不是一心修仙之人。此何意也?若是丞相不能肯定。,必有令丞相取信之处。若是如此,咱们冒然以计策向欺。那刘明帐下,智谋广多之人甚众。且均意让那刘明称霸天下。其原先的郭嘉,就为其一也。那郭嘉,为咱们所控者,乃是小错。本不足以使其就范,只是那刘明无意称霸,这才给了咱们可乘之机。若是咱们授人以柄,是那刘明不能再压服手下的群臣。到时候,咱们若火烧身。悔之晚矣。须知,咱们的兖州、徐州,那可比董卓的凉州要富饶的多。而刘明所控的青州,更是容易对咱们发起进攻。承相不可不察。”

第四百二十五回恐怖,曹操父亲的真面目

第四百二十五回恐怖,曹操父亲的真面目

“丞相,咱们此时言及出兵,恐怕为时尚早。咱们司隶今年的春耕完全被幽州的兵马破坏了。司隶个个县乡的库粮也都被那幽州的兵马散光了。咱们为了维持司隶地运转。咱们徐州的存粮也都掉过去支援了。即使咱们想趁着此时攻击袁术,咱们的军粮也有所不足。此事可容后再说。”一直没有说话的戏志才,看出曹操此时心中的矛盾,于是以一个目前的实际情况,推迟了眼前的问题。

同样的冬天。许都虽然不像蓟州城哪样寒冷。可同样让人感到严冬的威严。

然而,坐在温暖书房之中的曹操,心中却烦躁不已,恨不得走出这温暖的书房,让那寒冷的天气把自己冷却一下。但是,丞相的威严、仪态,让曹操不能这么放纵自己。只能在书房之中独自思考。

说实在的,曹操自打出世以来,还是头一回陷入这样的难以决断的困境之中。

袁术的损兵,孙策的身丧,这绝对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机会。而刘备的壮大,那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这全都令曹操难以抑制自己的躁动。然而北方的刘明,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曹操的头顶,让曹操不敢妄动,这才是曹操心烦的根本。

先前的会议,众人扩张的心声,那不仅是他们自己的心声,同样也是曹操的心声。要想超越刘明,只是困守当今之地,慢慢发展,那绝对是不行的。快速扩张,那是唯一的途径。

而这一点,曹洪、夏侯敦等等,那都说出了曹操的心声。深深地符合曹操的心意。然而,如何在扩张的同时,合理,正确的对待幽州的刘明,使其不会冒出来干涉。这才是曹操召开会议的目地所在。可是,就连曹操这些心腹对刘明的看法,那不能令曹操满意,那就更别提对待幽州的合理态度了。

曹操只能借着戏志才的提议,暂时休会,让大伙各自回去再思考一下,各自准备一下自己的方案。反正不管如何,吞并袁术。那已是既,定的方案。现在差的只是出兵之后,如何来防范幽州的刘明趁此机会破出牢笼,以至于无法制衡。

其实,曹操心中也明白。不管自己的部下如何想刘明。主要还是自己并没有把刘明看清楚。看不懂刘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说刘明无心争霸,以曹操多疑的性格,那是打死也不信的。可是,当初曹操与刘明共同平定黄巾的时候,曹操确实从刘明言行当中看出刘明真的没有什么野心。只是想保护他那一份家业不在这个乱世遭到损失。尤其是刘明买卖人口。那更是令曹操感动的一件事。外界的人都知道刘明是一个最大的人口贩子。可亲身接触此事,并亲自操办此事的曹操却知道,当时地刘明并没有销售那些战俘地渠道。刘明的那个提议。纯属是为了给当时的那些黄巾战俘留一条活路。那绝对是一种悲天悯人地伟大情操。故此,这令曹操十分尊重刘明。可是也更加的看不透刘明了。

曹操自己都看不透刘明,他的那些心腹对刘明的看法。那只能是更加的困扰曹操。而只要看不透刘明的真实目的,那针对刘明采取的计策,不管如何的完善,那都有可能从根本上就是一个笑话。这才令曹操迟迟不能决断。

与之相比,戏志才所提的那个借口,虽然也是一个实际问题。但对曹操而言,那却根本不成阻碍地。

善战之兵,粮不过旬日。取之于敌,以自用。而有了兵粮之后,敌方的百姓死活。曹操管得着吗?都死干净了,哪有与我何干?只有在那些地方被自己占领了,那才是自己领下的子民,他们的生死才会由自己操控,到时候,给他们留出一点口粮,让他们集中到一起屯田,那也就是了。若是那些地方没被自己占领。他们的死活,那就是敌人操心的事了。这又关自己什么干系?

就在曹操烦躁不安之时,忽有人报来:“禀丞相,老太爷驾到。”

外面的话音刚落,曹操的书房门随即被人推开,曹操的父亲,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哎呀,不知父亲大人驾到。儿有失远迎。万望父亲大人恕罪。”曹操连忙迎过来给父亲失礼道。

“免了吧。我也就过来看看。咱们父子俩,哪来的那么多的俗礼。”曹操的父亲曹嵩慈祥的笑着说道。

二人坐下。曹操恭敬地问道:“不知父亲大人驾临,有何事垂询?”

“儿啊。为父听闻你最近比较烦,故来看视。”

“有劳父亲大人操心了。此乃小事,儿自会处理。却不知父亲大人从何而知此事?”曹操心中一动。连忙打听到。

“儿啊,为父如何知道的,你就不用多加打听了。本族子弟为官的甚多,为父知道一些,那也不足为奇。为父此来,也是要告述你一些事情的。”曹嵩一反常态,精神抖擞的说道。

对于自己的老爹,曹操除了孝顺之外,也是比较看不透的。虽然老爹一直表现的比较庸碌,可无论是曹操幼年之时闯的祸事,或是少年为官之时,不知天高地厚惹得官非,那都是老爹在无意间给摆平的。甚至是后来倾家兴兵,哪也得到了老爹的大力资助。自己的父亲大人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能耐,哪一直都是曹操比较感兴趣和猜疑的。

此时曹操闻听老父之言。连忙垂手站起说道:“儿恭聆父亲教诲。”

曹嵩笑道:“坐下,坐下。用不着这样。我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些陈年的往事尔。你可还曾记得,在你少年之时,曾有名士南阳何颙当着你的面跟别人夸道: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此后,又有一个名士乔玄也曾对你说: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父亲大人,这些往事,孩儿怎么可能忘却。这可是激励孩儿向上的动力。孩儿还曾记得。那时孩儿年少。还曾为此事走访过名士许劭,那许劭也回答孩儿道:‘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也!’为此,孩儿还兴奋了许久,并一直以此勉励自己。只是父亲今日何故提起这些往事?”曹操有些得意,又有些不解的问道。

曹嵩神秘的笑道:“儿啊。以你之材,难道你就不觉得你当时名声不显。却有如此评价。这其中没有什么可疑的吗?”

“啊?”曹操太惊讶了。曹操自打被那些评价激励以来,一直以为自己乃是天命之人。还真没对这些话产生过什么怀疑。一个人哪能没事去怀疑自己的信心根源呢?可此时曹操听老父如此说。那肯定是有所指了。故此,曹操也不禁重新思考了一下。

可曹操这一想,那还真了不得了。这几个人天南地北的,没事吃饱了撑得跑自己那里,跟自己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不过,这毕竟是曹操相信了许久,并为之奋斗了许久的事情,曹操不想任它破灭。强自辩解道:“父亲大人。这应该没有什么可疑地吧。毕竟何颙、乔玄、许劭都是当代地名士。而孩儿那时不过是一介布衣。他们应该不至于无聊到谎骗孩儿吧。”

“嘿嘿。他们当然不会无聊的去谎骗你。可名士也是人。他也需要大量的金钱来应酬。而你老父我,别的没有,钱财还是有几个的。为父请他们说些什么。那还不是简单的很。”

“啊?”曹操再次的惊讶了。一向表现地平庸的父亲。怎么会好不眼地在自己少年之时让那些当代的名士跟自己说那些话?而且。虽然父亲说的很轻易,可为政多年的曹操却知道,就那几个当代名士。要想让他们胡说八道,那是多么的不容易。老父花费的力气,那绝对小不了。而父亲花费了这么多的心力,图得是什么?那可就真令人猜疑了。

曹操随即联想到自己进入仕途,心高气盛。打了权贵赛硕之叔,被调离了权力中心,最后,却是父亲帮着自己又重新成为了西苑八校尉。而自己兴兵之时,父亲指点自己获得军粮,起兵之后。那曹仁、曹洪,夏侯敦、夏侯渊这帮弟兄,立马就各自带着本族的子弟数千人来帮自己。这些要是没有事先多年地准备,那绝对不可能仓促办到地。看来父亲的图谋,以及能力那还真得不能小视啊。

曹操为自己的猜测而心惊,同时也为自己这么多年才真正的有点了解自己的父亲而惭愧。

“父亲大人,我明白。只是,父亲大人为何在今日告述孩儿此事?”曹操不愧是曹操,即使是自己的父亲。那也是有所怀疑。

“儿啊。这些事,为父本来是不惦着说的。可是,你如今碰上了对手,而且还在因此困惑,我就不能不来跟你说了。要知道,世事流长,不争朝夕。你虽努力,可是你所挣下来的基业,你也享受不过百年。家族,只有家族,那才会千年万年地流传下去。你不是家族一切,而家族却是你的一切。只要你把眼光放长,那你就会看到,那刘明虽然兴旺,可他的根基却不如咱们深厚,只要刘明一死,他的基业无人继承,天下照样是咱们得。”曹嵩神采奕奕地说着。

而曹操此时却觉得自己头一回了解自己的父亲。

而这个时候,曹嵩却突然向曹操问到:“儿啊。你可知道为父我地来历吗?”

曹操激灵灵打一个冷颤。这要是以前,曹操当然知道他是谁了,自己的父亲,那还有的假?可如今,曹操却有点不知道了。

看着曹操迷茫的眼神,曹嵩感叹道:“当初谯郡有两大世家,一为曹家,一为夏侯家。曹家乃是近百年来的新贵。而夏侯家却乃是夏禹之后。先祖曾被周武王封于杞,后杞为楚灭,简公弟佗奔鲁。鲁悼公以佗为夏侯,受爵为侯,因以为氏。至今已七百余年。乃是天下八大世家之一。只可惜,夏侯家虽为天下八大世家之一,可在这一代的朝廷上却有点没落了。而曹家虽然乃是新近崛起地世家,可资历尚浅。也进不了八大世家这个圈子。于是,夏侯家族和曹氏家族,为了各自的发展,进行了联盟。而作为联盟的纽带,为父我被过继给了你地祖父曹腾,并成了夏侯家族和曹氏家族下一任的指定族长来培养。为了家族的发展。我已经默默的耕耘了数十年。而且,我在研究了夏侯家族的发展史,以及曹家的发展史,我明白了,只有操控了朝廷的家族,那才是真正长盛不衰地家族。只是我那一代,汉室的力量还很强大。你祖父也只能联合其他的十常侍才能左右朝廷一二。故此,我那时只能坚忍,并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曹操彻底的明白了。可曹操还有一事不解的问道:“父亲大人,为什么选我?”

“嘿嘿,你忘了你装中风害你叔父的事了?你那叔父,老实得很,他怎么敢骗我这个大哥。何况还是那么容易被揭穿的小把戏。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机诈,如此果决,那正是为政的天分。而你其他的几个兄弟,又都是那么的老实,老是被你领着走,我不选你眩涵?”曹嵩狡诈的笑道。

而曹操也彻底的无言了。不过,首次发现自己父亲真实面目的曹操,却也明白,老父今天既然是来给自己交底的。那也一定有对付刘明的具体办法。而且,暗中努力了这么多年的父亲,肯定还有他自己的一套底班。那也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于是,曹操诚恳地说道:“父亲大人既以筹划多年,当有足够的经验指导孩儿渡过眼前的困境,还请父亲大人明示。孩儿定当谨遵教诲。”

第四百二十六回家族的无奈

第四百二十六回家族的无奈

“嘿嘿。”曹嵩狡猾的一笑,微微的眯着眼睛说道:“那刘太尉到底如何,其实为父也是看不透啊。不过嘛,咱们看不透没关系。咱们可以试探一下。那就明白了。”

曹操闻言大感奇怪。曹操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提前那么多年部署,有可能会在刘明的领地里埋下一些内线。因此才会在得到一些内部情报的情况下,特地来此指点自己,可如今老父竟然也看不透刘明,还要自己来试探。这还怎么试探?该试探的都试探了,也没少吃亏了,这还有什么好试探的?

曹嵩看出曹操的疑惑,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刘太尉之所以令人畏惧,乃是因为他自出世以来,几乎就没有打过大的败仗,更没有吃过什么亏。这既造成了他天下第一军的威名,同时也震慑了其他人。而随着他的势力越来越大,他的具体兵力到底有多少,这也是无人可知的。这就造成了所有人都惧怕与他为敌的原因。”

曹操随着父亲的阐述,点了点头。父亲说的这些话,这是曹操早就明白的道理。只是曹操虽然明白,可曹操却无法解决这个难点,这也是无可奈何。此时曹操听到老父也提到这些,不由得产生共鸣道:“父亲大人说得不错。那刘太尉的可怕之处,确实如此。其实,无论那刘太尉的兵马实力有多么强悍,只要咱们知道一个具体的数据。咱们也有一个努力的目标,赶超的方向。可如今咱们对那刘太尉的兵力一无所知,这实在太可怕了。这让孩儿我无时无刻都在猜疑着那刘太尉的扩军步伐到底有多大。只可惜,孩儿在青州做的那些安排,至今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而孩儿收买的那个郭嘉,也是一个废物,也说不清那个刘太尉具体有多少的兵马。只是大概其地估计有几百万的军队。这真真的令人可气!”

“呵呵呵。儿啊。你那青州的安置,你就不用指望了。你那样随手放弃,送给人家的东西。怎么可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别说他们了,就是咱们家族几十年前安置在冀州等地的手下,那也是用处有限。那刘太尉的三反五反政策,以及民情属的设置,那真是太可怕了。咱们家族安置在那里地老人,平日没什么异动,那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只要稍微有些小动作。那都瞒不过那些民情属的举报,牺牲得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他们的牺牲还是有价值的,那刘太尉在幽州的新政,咱们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只差那刘明的军营,实在是混不进人去。无法探知了。”曹嵩得意而又可惜的说道。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了曹操。

曹操满怀欣喜地接过一看。比刘备得那本小册子以及曹仁从幽州回来之后的讲述又全了许多。而且上面还附带着家族现今在天下各个地方安置地密探和势力。而那个当初支援曹操起兵地卫大财主,显然也在其中。

曹操暗喜:家族的力量就强啊。那刘明再厉害,他也防范不了几十年前就安排下去的死士。只是曹操翻看了几页之后。却不禁奇怪:以家族如此地势力。那些家族的死士怎么可能探听不出刘明兵马的具体数量呢?

曹操不禁感到万分的遗憾和疑惑。

“父亲大人远见,这本册子实在是太宝贵了。只是,咱们家族的死士怎么可能探听不到幽州兵马的具体数量呢?如果说咱们家族几十年前安置的死士。都像孩儿在青州安插的人一样被幽州那面识破了,那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既然不是,咱们家族的那些死士作为咱们家族地耳目,理应受过严格的训练。一支部队的数量,通过他们日常的柴草消耗,米粮消耗,以及他们的军装采购。军械制造,那都应该能估计出一个大概,其的范围,而那些军营的日常训练,那更可以让咱们轻易的知道那些军营到底有多少的人马。怎么咱们家族地死士竟然什么也探听不着呢?”曹操疑惑的问道。

“咳!孩儿说的这些。为父又如何不知。只可惜,那幽州军营的十里之内,那都是军事禁区。普通的百姓,根本不允许靠前。而幽州各个军营的军需采购,又都由他们的后勤部统一安排。而那刘太尉兴兵以来屯田无数,他们的军粮根本就不用再额外的购买,而刘太尉商人起家,手下的布庄,那也是不计其数。他们的军装,同样也不需要由外购买,而他们的军械就更不用说了,那刘太尉建立专门的军工作坊,大规模的炼钢,大规模的制造军械,也完全是自给自足。这又让咱们家族的死士如何探知?而且,更可恨的是,咱们家族的那些死士,曾经混入过那些作坊进行打探。可那些作坊,每个人只能进行一部分的操作,根本不能知道具体的数量,打听的勤了。反倒因此暴露了不少。实乃可恨。而且,即使咱们能打听出其中一个作坊的具体产量,可咱们不知道那幽州同时有多少的作坊在为幽州的军队服务,那也一也轮不到小弟的。小弟万万不能从命。”老四孙匡倔强的说道。

“我说让你当。你就得当。长兄为父,难道我这个大哥的话,你就不听了吗?”孙策火爆得喊道。

孙策的脾气爆裂得很。他可不是什么能够委婉劝人的主。几句话劝不过来,孙策自己就火了。

“大哥,您先陪着父亲大人。孩儿明白了。只是父亲大人先前说要试探一下那个刘太尉,只是不知咱们要试探那个刘太尉的那个方面?又准备如何试探?试探之后,又有什么作用?”

“嘿嘿,用不着像那么多。咱们知要试探出那个刘明到底有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那就可以了。如果哪个刘太尉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即使他拥兵数百万,那也是一个割据的藩王,对咱们家族的大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即使他手下的能人再多,再如何的挑唆他争霸,咱们也能因势利导,安抚祝蝴。而如果他有争霸天下的野心。那么,他就不可能数百万地军马。否则的话。以数百万兵马的实力,早就可以消灭你和董卓的联合力量,一统天下了,他也用不着再在河北憋屈着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曹嵩老狐狸似的笑道。

“不错。既然孩儿我能知道董卓的实力如何。那刘太尉就肯定就能知道孩儿我和董卓的实力如何。而若是孩儿我有数百万的兵力,同时也清楚地知道对方地联合起来的兵力不过百万之众。那孩儿肯定会立即挥兵,一统天下。绝对不给他们发展的机会。除非孩儿这几百万的兵马只是吹出来的。并不真正的存在。而孩儿真正的兵力直比对方强大一点。根本无力突破他们的联合,也无力阻止他们在联合之后各自的发展。那孩儿才会坐山观虎斗。让他们自相残杀,打个热闹。最后再由养精蓄锐的孩儿我来出面收拾残局,一统天下。”曹操说完,看着自己地父亲笑了起来。

曹嵩也高兴地笑了起来。半晌之后,曹嵩满意地说道:“看起来你都明白了。这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养老了。”

“孩儿愿时刻聆听父亲大人的教诲。还请父亲指明如何来试探那刘太尉是否有争霸天下地野心。”曹操诚恳地请教道。

“什么试探不试探的。那刘太尉也是国之栋梁,人中俊杰。你妹妹今年也老大不小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也操一下心。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皇上怎么着也应该给你妹妹赐个婚了。这事抓紧办吧。要知道什么盟约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家族,以及姻亲、血缘的关系,那才是牢固的纽带。”曹嵩好像又恢复了平日的老态、昏庸。一边说着,一边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向外走着。

“送父亲大人。”曹操连忙站起身来送着曹嵩。

此时的曹操。再也不敢小看自己的这个外表平庸的父亲了。而曹嵩刚才那几句看似不伦不类的话。曹操更是完全明白。

刘明作为当朝太尉,一直打着忠君的旗号,又是一个非常爱惜名声的人。只要皇上下旨赐婚。让那刘明来朝迎娶。那刘明如果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是一个真正的忠君之士。是一个无心红尘的修仙之人,那他只能听从圣旨来朝。而只要刘明来了之后,那就随自己操纵了,完全可以通过操纵刘明来达到控制幽州军马的目地。可那个刘明要是不来,那刘明就是抗命。那就说明刘明根本就无视圣命。刘明自然也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忠君之人,而刘明更可能存有争霸天下的野心。而刘明的不主动出击,则是说明刘明本身的实力不足。只要自己暂时不与董卓的关系破裂。自己也就无需过于的惧怕刘明。而其后,更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与刘明建立牢固的同盟。在刘明困守不出情况下。随心所欲的发展。从而,最终一统天下。

曹操想得明白,心里充满了喜悦。只是稍稍的对自己的小妹感到一些愧疚。

曹操的小妹年方二八,比曹操小了二十好几。与曹操的女儿边边大。那长的是如花似玉,貌似天仙。而且文武全才。说起话来,别提多讨人喜欢了。比曹操其他的几个女儿强得太多了。平日里最得父亲曹嵩的喜爱。就连曹操对自己的这个小妹子,那也比对自己其他的那几个女儿更加疼爱。本来曹操还惦着给自己这个小妹子找一个好归宿的。可如今,为了家族的利益,这个小妹子。只能成为一件政治婚姻的牺牲品了。曹操真的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小妹子。

只不过,曹操也就是这么一想。在家族的利益面前,一个妹子的幸福算得了什么?既然她生在家族之中,享受家族带给她的一切,那她就应该时刻为家族的利益的作出牺牲。而且,曹操也明白父亲的苦心,那刘明作为雄霸一方诸侯,当今的黄叔,与曹操那绝对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只在曹操之上,不在曹操之下,除了这个妹妹之外,若是曹操用其他的女儿与刘明联姻,长刘明一辈,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何况,曹操早已经把自己的一个女儿送给了当今的天子为妃。若是用曹操自己的女儿,那辈份也就混乱了。故此,老爹才会忍痛拿自己的这个宝贝妹妹来联姻,同时让自己操办此事,而不是老爹亲自来操办此事。

而就在曹操请旨,以及做自己妹妹思想工作的时候。江东的孙策,也同样在做自己弟弟的思想工作。

“老四。你就别推托了。这事我说了算了。咱们父亲大人遗留的爵位,就由你担当了。”

“大哥。父亲的爵位怎么能由我来担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父亲不在了。父亲的爵位,自然有大哥来担当。就算大哥不想当这个乌成侯。那也应该由二哥,三哥来当。怎么轮,也轮不到小弟的。”、弟万万不能从命。”老四孙匡倔强的说道。

“我说让你当。你就得当。长兄为父,难道我这个大哥的话,你就不听了吗?”孙策火爆得喊道。

孙策的脾气爆裂得很。他可不是什么能够委婉劝人的主。几句话劝不过来,孙策自己就火了。

“大哥,您先别急。四弟这也是不敢逾越啊。您先歇歇,让我来劝劝四弟吧。”孙权连忙在一边拉住了火冒三丈的孙策。

孙策气愤地说道:“老四真不听话,我把爵位让给他,这既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能让咱们孙家渡过眼前的这个难关。他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这他都不听,我怎么能指望他为咱们家族出力呢?二弟,你好好说说他。若是他还不听话。我就赶他出咱们孙家。咱们的计划,另找别人,反正不能就此坏了咱们的大事。”

第四百二十七回病

第四百二十七回病

孙策气哼哼的走了。屋里就剩下孙权、孙翊、孙匡。

孙匡等孙策走了之后,不满的对孙权说道:“二哥。大哥就会喊,一点道理也不讲。小弟遵古训”不敢逾越兄长而继承爵位,这又有什么错误。这要是小弟越过几位哥哥把这个爵位给继承了。外面的人不知道其中内情,岂不是要说小弟不顾兄弟情份,强抢这个爵位。那小弟今后还如何出去见人?”

“老四。别这么早下结论。其实大哥让你继承父亲的爵位,那是有因由的。”孙权很是郑重的对孙匡说道。

“二哥,什么因由?”孙匡,孙翊异口同声地问向孙权。

“老三,老四。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如今父亲大人先去,而那刘备又对咱们穷追不舍,赶尽杀绝。如今咱们孙家已经面临灭亡的危险。”孙权叹息道。

“二哥,有这么严重么?周都督不是打败黄祖的船队,回来了嘛。有周都督在,难道咱们还对付不了刘备。”孙匡不解的问道。

“就是,就是。周都督神机妙算。有什么事是周都督解决不了的。周都督一定能帮着咱们打败刘备的。”孙翊也在一旁帮腔道。

孙权的嘴角微微一动。随即平和的说道:“不错。周都督确实神机妙算。他确实想出了对付刘备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就大哥要让老四你来继承父亲大人的爵位,担当乌程侯得原因。”

“我?我有这么大的作用?难道我当乌程侯,那刘备就会乖乖的受死不成?”孙匡奇怪的问道。

孙权笑道:“胡说,别说是你当个乌程侯了。就是当今的天子,那也不可能让刘备乖乖的受死的。”

孙翊,孙匡也不禁笑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孙权却收敛了笑容,双手扶住了孙匡的肩膀,神色肃容得孙匡说道:“老四。咱们笑归笑。但是,只有老四你当了乌程侯,周都督的计划者才能更好地实施。所以,大哥才会让你来担此重任的。”

孙匡看孙权说的郑重。也不笑了。但是这其中的关系,孙匡还有有点搞不明白,疑惑的看着孙权问道:“二哥。这是为什么,你就只说了吧。我也是孙家的一份子。该我出力的时候。我决不会孬种!”

“好。不愧是咱们孙家的汉子。老四,二哥我今天跟你说白了吧。现在咱们孙家面临最危险地绝境。以咱们孙家如今的实力。那是绝对无法独力应对刘备的了。这要是再加上刘表配同刘备对咱们孙家共同发起攻击。那咱们孙家就更不是对手了。为了应付如此的局面。咱们如今只能寻求别的势力与咱们孙家联盟,对咱们孙家进行援助。而为了联盟,为了表示咱们孙家的诚意,这就需要一个质子。而乌程侯,也是抬高这个质子身份的筹码。如今,二哥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老四你可愿意为了咱们孙家,做出如此的牺牲吗?”孙权说完,虎视着别,匡。

此时,孙翊、孙匡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是孙匡,那心理的压力就更重了。虽然孙匡生在这个混乱地年世道中。也算得上是早熟了。可质子地压力。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大了一些。

不过,孙匡看着孙权对自己期待的目光。心中一热,激昂地说道:“二哥,你放心吧。我也是咱们孙家的一份子。为了咱们孙家。我愿意!”

“好。好兄弟。都怨二哥无能,保护不了你们,让你这么早就要为咱们家族尽力了。不过,老四你放心,虽然你身为质子,可是有着哥哥们在,你们的安全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孙权眼含热泪的抱祝猴匡说道。

“二哥。”孙匡、孙翊也全都抱住了孙权流泪。

只是,孙匡弱小的心灵中。在激荡着与二哥孙权的兄弟之情时,却不禁对大哥孙策让自己担当乌程侯去做质子,感到阵阵的心冷。

孙权安抚祝猴匡,起身去向孙策通报。

等孙权到了孙策那里,孙策早就焦急的等着他呢。一看孙权来到,孙策连忙问道:“二弟。老四怎么样了?你都跟他说了吗?”

“大哥,你放心吧。老四毕竟也是咱们孙家的子孙。不是孬种。他愿意为咱们孙家尽力。”

“咳。真难为老四了。都怪我这个当哥哥地没用。还得让老四在这小小的年纪就要为咱们家族效力。我也只能用父亲的爵位来补偿他一下了。不过,只要公瑾的计划成功。我一定会努力征战天下,扩大咱们的实力。尽快接老四回来的。”孙策愧疚的说道。

“大哥。您千万别这么想。打天下,冒进不得。咱们父亲大人,不就是吃了这个亏嘛。大哥可千万不能再犯父亲大人的错误了。再说了,老四这也是为了咱们家族尽力,怨不得您。况且,要不是大哥还要按着周都督的计划去袁术那里活动,而我也要去舅父大人那里劝舅父大人来帮着咱们。而老四又年纪太小,咱俩走了之后,管不了事情,只能让老三坚守,咱们这些当哥哥地,怎么也不会让老四去当那个质子的。老四会明白大哥为了咱们家族的苦心的。”孙权看着孙策难过,开解孙策道。

“咳。二弟你别说了。大哥我也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事情既然已经顶好了。明日咱们就按着计划分头行事。”孙策振作精神,果决地说道。

孙权点了点头。

次日,孙策下令,命大都督周瑜保着孙匡去朝贺天子,继承父亲乌程侯得爵位。命大将黄盖,带着朱然,率领水军镇守三江口,防范荆州刘表的再次进犯。命三弟孙翊带着其余众将坚守庐江,抵御刘备的进攻。等待援兵的到来。

而就在孙策在周瑜的安排下,准备绝地反攻刘备之时。全盘大胜的刘备却没在意怎么把那些江东的残兵败将一网打尽。而是考虑着怎么才能把徐庶给留下来。徐庶的本领,刘备如今可是深深的领教了。只要自己有了算无不中的徐庶,那自己还用得着怕谁?以至于,与之相比,江东的残部,在刘备的心目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毕竟孙坚活着的时候,有了徐庶的帮助,那都是不是自己的对手,如今只剩下一帮残兵败将,那还不是小猫三两只。

可是,令刘备心烦的是,如今这已经是徐庶第三次向刘备请辞了。刘备该说的话,那也都已经差不多说尽了。可奈何那个徐庶思母心切。怎么也不想留在刘备这里。

有道是:百善孝为先。如今这个年代,别说是瞻养父母了,哪怕就是父母仙去。那都要守孝三年的。在这么一个前提下,刘备的那些言辞,显得那么无力。连刘备自己都不太好开这个口了。刘备只能拖,只能期望在这几天之中,利用恩情和权势笼络住徐庶。

可惜,徐庶虽然政治交往和手腕要差上刘备许多,可徐庶亡命江湖之时,那也是见过风雨,有过阅历的。错过了初时的激动,徐庶还是能够分清刘备的真心和假意的。就冲着刘备虽然时刻把百姓挂在嘴边,可他却重用着张纺,明显偏帮着当地的豪门,笼络着当地豪门的势力,这就足可见刘备并不是一个心口对应的真君子。而刘备故意托词,不遵守先前的约定,拖延徐庶的行程,那就更让徐庶心烦和看不起。故此,徐庶想早日离开刘备的心情也就更加坚定。

这一日,刘备还在筹划着怎么来宴请徐庶,感动徐庶。忽然有人来报。徐先生重病不起。

刘备听了一愣,这徐庶怎么病了?这是真病还是假病?

不过,刘备这也就是一闪念。这主意也就定了。管他真病假病,这可是笼络徐庶的大好机会。刘备二话不说。连忙亲自请大夫过府看望徐庶。

刘备一进徐庶的卧房,看见躺着炕上的徐庶,那就是泪流满面地哭道:“元直弟。我来晚了。”言之未尽,那已是泣不成声。两旁围观之人,无不叹服刘备对徐庶的情谊,那真是没得说。

而刘备缓了一下,一边流着泪,一边对其请来的大夫作揖道:“张先生,我的这位兄弟,为了我,为了咱们江南父老免受兵祸,操劳成疾。您的医术高超,乃是当世的神医。您可要救一救我的这位兄弟。我这里给您行礼了。”

这刘备的话,那真是说的发自肺腑一般。闻着无不落泪伤心。而那个张大夫受刘备一礼,那更是感动。这刘备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扬州牧。给自己行礼,那不是高抬自己吗?

当即,张大夫回避刘备的行礼说道:“玄德公。您的仁义,我们江南人都是知道的。这位先生既然为了我们江南的百姓病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治好他。您就放心吧。”

第四百二十八回孙吴

第四百二十八回孙吴

“哎呀。娘啊……你可想死儿了。”还没等张大夫上前诊治。一直躺卧在床上没有声息的徐庶却突然开言说道。

眼看徐庶出声,刘备第一个冲过去说道:“徐先生,您可吓死我了。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徐庶疑惑的问道。

“先生,您刚才昏过去了。是主公请张大夫看您来了。”刘备的贴身护卫首领刘辟,连忙帮着刘备回答道。

“啊,多谢刘皇叔了。”徐庶客气的对刘备说道。

“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刘备非常诚恳地回道。说完,刘备连忙又对张大夫说道:“张先生。您再给看看。别有什么别的隐疾,耽误了。”

“好、好。”张大夫连忙过去给徐庶把脉,半晌之后,又向徐庶询问道:“徐先生,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徐庶自出声之后,人也好像好了许多,此时听张大夫询问,回答道:“先生,我现在倒没感觉有什么,只是觉得心中有些郁闷,有些思念我远在他乡的老娘。”

“噢。原来如此。这就是了。”张大夫自语道。

刘备在一旁听得郁闷,却也不得不问道:“张大夫。这到底是什么病。重不重?”

“玄德公。经我给徐先生诊脉,徐先生此时的脉象十分平和,故此,徐先生现在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而徐先生刚才的昏迷,按照病理推论,徐先生乃是思乡心切,心情郁闷,导致一时情急,心脉淤塞所至。现在徐先生醒过来了,也就不怎么碍事了。开一两副药,调理一下。也就好了。只是徐先生的病因乃是心病。这是无药可医的。恐还有再犯的可能。”张大夫老实的按着医理推论道。

他妈的,什么狗屁病情,分明就是这小子想跑而造的势。刘备心里跟明镜似的。暗暗地骂道。

不过,此时刘备聚集了不少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备哪能自毁形象?刘备只能无奈的说道:“元直,都是我耽误你了。你且安心修养,带你病体康复,我一定亲自给你送行。让你能早日看望令堂。”

“谢过皇叔。庶现在就觉得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可动身。”刘备刚说完。那徐庶就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站了起来。那病情好像一点都不存在了。

刘备心里更是生气,可刘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装作高兴的说道:“元直好了就好。不过还是再静养几天吧,稳固一下身体吧。”

“皇叔厚爱,庶心领了。只是庶现在实在是思母心切。恨不得立刻赶到家母的身边。一刻也等不了了。还望刘皇叔见谅。”徐庶也是咬住了嘴不放。

刘备无可奈何,强颜笑道:“元直急欲归去,备也是感同身受,只是元直帮了备一个天大的恩情,备无法报答元直,备也是寝食难安。无论如何。被也要给元直摆酒送行的。元直无论如何。那都是要答应地。”

徐庶也不想在如今的这个局面下。再节外生枝。怎么也要给刘备留下几分情面,这才好脱身的,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刘备再是如何盛大的酒宴。那也终有散去得一刻,刘备在酒宴上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动摇徐庶要去幽州奉养老母的决心。刘备也只能饱含热泪的带着太史慈把徐庶恭送了十里开外。

离别了刘备的徐庶,纵马而去,微风拂面,阵阵的酒意上涌,徐庶多少也为刘备的这番做作感到心动。可是,就在徐庶骑着马,快要跑到一处树林之时,徐庶猛地听到鸟儿鸣叫之声。

徐庶抬头一望。当时就吓得出了一身地冷汗,阵阵的酒意全都惊跑了。

只见前方树林之上,有不少的鸟雀在盘旋飞绕。这分明就林内有人埋伏,故此,鸟儿才不敢入林。而且埋伏地时间还不长,所以这些鸟儿才没有散去,而是在这里盘旋。

徐庶亡命江湖多年,这点小江湖,那还是门清的。既然这里有埋伏。而且还是刚刚埋伏不久,这要是冒然闯入,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徐庶有心绕过,可徐庶猛然间想到:刘备给自己送行之时,刘备的心腹刘辟却没见人影。那刘辟乃是刘备的心腹护卫,从来都不离刘备左右的。怎么可能会那么长的时间不在刘备左右。而且,刘备探病的时候,那刘辟还在旁边,怎么送行的时候就不见了。

想到这里,徐庶心中恍然,这埋伏的人马,肯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而这些人也肯定是刘辟率领地,是刘备差遣来把自己留下的。好让自己帮不了他,也不能帮了别人。眼前这一关,绕是绕不过去了。

徐庶暗骂刘备狠毒,可徐庶却仍然不能不想着如何摆脱眼前这一关。

徐庶心中闪念之下,就想好了一个主意,徐庶暗思:既然水镜师尊有意帮衬刘备,现在自己生死关头,让那个人来为自己顶缸,想来水镜师尊也不会怪罪自己了。

想到这里,徐庶下马写了一封信。随即上马往回跑。

此时,刘备还在十里长亭那呆着呢。旁人只以为刘备还在怀念徐庶,也没有人过来劝阻。而刘备心中却在暗暗的发狠:徐庶啊,徐庶,这可怨不得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可你偏偏往死路上走。你这么大的本领,不辅佐与我也就算了,你要是在保了别人,那对我的威胁也就太大了。你应该明白的。

突然间,远处尘土飞扬,两旁有亲兵看到,惊喜地对刘备喊道:“主公您看,徐先生回来了。”

“什么?”刘备一愣,连忙仔细观看,不是徐庶,又是何人。刘备暗想:这徐庶怎么回来了?难道他回心转意了?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先前的安排,倒是多余了。

可不管怎么说,刘备对于徐庶的归来,那还是充满了期望地。毕竟徐庶的才华,早已深深地折服了刘备。

“元直。你可回来了。就你离去的短短时刻,我已经思念的不成样子了。元直这会回来,想来已有两全之策,不再要走了吧。”刘备抢步上前,抱住刚刚下马地徐庶就是哭泣不止。

徐庶心里面格痒儿,可为了自己能平安脱身,只能强打精神应付道:“刘皇叔,庶离开您这一会儿。那也是十分想您的,只是老母在堂。庶是不能不回去的。只是庶受皇叔厚待,不能不报。庶刚才离去之时,偶想起有一事忘了和皇叔交待。庶得师门之中有一奇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皇叔若是得此人相助,大业可成。庶原本早就要把此人推荐给皇叔,只是今日心乱如麻,一时忘却,故此。庶特回转马来为皇叔荐之。”

刘备心中一动。开口说道:“敢烦元直为备请来相见。”刘备心中思量:不管那个人的水平如何,只要徐庶给我去请,总能耽误徐庶一些日程。这中间就说不定有什么转机。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不可屈至。,必须皇叔亲往相邀,才能使之相助。皇叔若得此人,无异周得吕望,汉得张良。”徐庶一边劝止刘备,一边心想:我还留下,那不是更堵得慌了吗?

“噢?此人才能比之先生如何?”刘备虽然心动,可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实不相瞒,我与此人相比。譬如驽马并麒麟,寒鸦配鸾凤。休说是我,就是管仲,乐毅,也远不如此人,此人实乃盖世奇才,当今天下第一人也!”此时徐庶为了脱身,那是有骆驼不吹牛啊。

“啊?世间还有这样奇人。如此高人,备如何得之?”刘备也被徐庶白唬得有些发懵。不过。刘备亲眼见过徐庶的本领,也知道水镜先生的利害,故也信了水镜先生的门下,也许还真有这样的高人。只是水镜先生已经差派了一个徐庶给自己,自己没留住,刘备倒不好再向水镜先生哭述,只能求教徐庶。

“皇叔放心。此人与我交好。我回家之前,一定会先去为皇叔说项的,再加上皇叔又得师尊水镜的看重。我这同门应该会有所抉择的。只是我这同门,倨傲的很,不会轻易出山的,皇叔恐怕要多走几趟了。而且,待家母百年之后,我也会回来帮着皇叔的。”徐庶言辞恳切地对刘备说到。

刘备听得心中大喜过望。而这时,徐庶又对刘备说道:“皇叔,这是此人的地址,以及我的推荐信,你可以之为凭。庶,告辞了。”说完,徐庶掏出了刚写的那封信件。

刘备一看,徐庶果然是早为自己有所打算,心中有些惭愧,又想起徐庶还要为自己事先说项,此时是万万不能有事的,自己先前的布置,可有些不妥了。

刘备连忙拉住徐庶说道:“元直且慢,先前我差刘辟为元直准备一些江南的土产,好捎回去带给令堂,表达我一番的谢意,只是那刘辟这个家伙也不知怎么地还没回来。刚才我也不好意思因此耽误了元直的行程,也就没有拦阻元直,如今过了这么许多时辰,这刘辟也应采买好了,元直可少留片刻,待我遣人催他一催。”说完,刘备也不待徐庶答言,径直吩咐了一个心腹护卫去了。

徐庶心里明白,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与刘备闲聊。

不多时,征尘起处,刘辟带了十几个亲兵回来,手里面也确实拿了一些东西。只不过那些东西平常的很,应该费不了多少时间准备的。

徐庶更不多说,接过了哪些东西,谢过了刘备,催马而去。

两日后,徐庶弃马登舟,改乘海船,驶往幽州。

而此时刘备还没找到那位盖世的奇人,可刘备手下的大将吴景却迎来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物,如今刘备大对头孙家的二公子孙权,来到了吴景的府上。

“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吗?”吴景惊恐的问道。随即走出屋外,喝退了家人,关上了门窗。

“舅父大人,外甥我是求您帮忙来了。请您帮帮我们孙家吧。”孙权对吴景开言说道。

“帮?我怎么帮?就你那死鬼老爹。强抢了我地两个妹妹,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孙家?”吴景压低了声音,怒气难销地说道。

“舅父大人。如今家父以死,您们上一代的恩怨,那都应该烟消云散了。而如今,我们孙家危在旦夕,还请舅父大人看在我母亲大人的面上,帮外甥一把吧。”孙权扑通就给吴景跪下说道。

“快起来,快起来。”看着孙权跪下,吴景也是气消了一半的说道。

“舅父大人若是不答应,甥儿回去也是死,更无面目以对家母。甥儿还不如跪死在舅父大人这里算了。”孙权执拗的说道。

“咳。如今的局面你也不是不知道。刘备势大,我怎么来帮你啊?”看着孙权这幅样子,吴景也软了几分的说道。

“舅父大人,如今您守护丹阳,乃是一方重镇。只要您想帮我们,那绝对可以对刘备造成严重打击。何况,您乃是刘鹞旧部,那刘备重用太史慈、以及张英、樊能他们,您在刘备的手下,也没有更多的发展。您就算是反了刘备,也是理所应当。而只要您帮了甥儿,甥儿得了江南,那江南也就是舅父大人得了,咱们别吴两家,可以公治江东、江南,如此岂不快哉?”孙权不慌不忙地为吴景分析道。

“这个?”吴景的心中既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

“舅父大人,您还犹豫什么?关键时刻,您不帮着亲戚,还能帮着外人吗?何况,您与我们孙家的姻亲关系。又不是什么机密,即使是您现在把甥儿杀了,献与刘备。那刘备也不可能完全相信您的。现在,只是那刘鹞新死。刘备为了稳住刘鹞的旧部,这才暂时没动您的。您可千万不要自误啊!”孙权看准时机又加大了筹码。

第四百二十九回周瑜的计划

第四百二十九回周瑜的计划

“好。舅父我这后半辈子就听你的了。我这就起兵支持你们孙家。”

吴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姻亲关系,要比刘备的空口许诺要强得多。那刘备先前在袁术、孙坚联合出兵之时,竟然重用张英、樊能,也不派自己出兵。分明是不信任自己。自己再在刘备这里呆下去,那也没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此时孙坚已死,而孙家的四个孩子,对自己的妹妹也比较孝顺。有自己妹妹在。孙家也不可能会亏待了自己。

“舅父大人且慢。您先不用急着此时挑明旗号。您现在就挑明旗号的话,也不过令刘备增加几分压力而已。并不能把刘备至于死地。此事,我家周都督,早有安排。只要时机成熟,自可让那刘备一击而灭。甥儿我会在舅父大人这里配合舅父大人的。”孙权不慌不忙的说道。

吴景点头答应。

而与此同时,孙策也按着周瑜的计划求见了袁术。

“大将军,您统领天下兵马,因何不按着咱们的约定,对那刘备展开攻击,以至于刘备的做大?”孙策怒视着袁术问道。

“嘟!本大将军行伍多年,即使汝父,也不敢在吾跟前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娃娃,也敢质问吾的决策吗?”袁术不屑的喝道。

孙策大怒:这明明是袁术没按照约定,率先的撤兵了,这才导致了联军的失败,可袁术竟然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真是太可气了。可是,孙策想起临行之前,周瑜对自己的嘱咐,想起了孙家的安危,孙策强压住怒火,对袁术说道:“大将军。不管先前战况如何,可如今,刘备横行江南。兵马越发的强大了。刘备壮大。我们孙家与其比邻,大不了我们孙家撤出江东。而今天下动乱,我们孙家万众一心,何处不可安身?然而,那刘备受封扬州牧,可那扬州的首府寿春,如今却在大将军的手里。那刘备没了我们孙家牵制,安能不向大将军讨回?到时候。大将军若是不归还刘备的寿春,以那刘备的狼子地野心,以下犯上,那绝对是跑不了的。而若是大将军因此归还了刘备的寿春,恐怕大将军的威名扫地,也无颜再做这个大将军了。”

“嗯——”袁术本不是什么多有主见的人。此时更被孙策说的变颜不止。

“放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父坐得了这个寿春,自然不怕那刘备的进犯。谅那刘备乃是一个织席贩履之辈,又有多大的能耐敢来犯我家兵马?”袁耀撇着大嘴说道。

“不错,我儿说得有理。”就这么一个胡说八道。自吹自擂。没有危机意识地言论,竟然还被袁术十分赞赏,这真是什么人下什么种。没法说了。

当时袁术父子的言论,就把孙策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抽出宝剑来就把袁术父子给砍了。可是,就在此时,袁术身旁一员大将发出的阵阵杀气,却让孙策的头脑冷静了一下。

孙策抬头看了一眼,不用猜,孙策也知道此人必是袁术的头号心腹大将——纪灵。而且,这肯定是纪灵在刚才发现了自己的杀机,故此才外放杀气的锁定自己,好让自己无法威胁到袁术父子的安全。看起来。只要有纪灵在,自己是难以取那袁术的性命了。

想到这里,孙策却猛然醒悟:咳!我这是想什么了?取了那袁术的性命,对公谨地计划,又有何助益?反倒结了冤仇,让那袁术地继承者来报复自己。这反倒坏了公谨的计划。何况,这袁术本来就是一个短视的小人,他这态度早在公谨地预料之中。公谨也事先跟自己说过,自己又何必跟这种小人叫这个真呢?还是按照公谨的计划。诱之以利来的好。反正到时候,只要袁术按着计划动了。那袁术也就笑不了几天了。

如此一想,孙策的怒气也消了。改换颜色,重新跟袁术说道:“大将军恕罪。刚才在下年幼无知,言语冒犯了大将军。还请大将军看在与先父共事多年的份上,多多谅解。”

“算了。本大将军当然不会跟你这娃娃一般见识。”袁术撇着大嘴说道。

“多谢大将军了。实不相瞒,此次刘备势力壮大,我孙家独守江东,实在万难抵挡。此次,在下就是请大将军看在与我孙家多年交往的份上。出兵援助我们孙家的。”

“嗯。这就是了。要是贤侄早这么说,本大将军看在故情的份上,怎能不帮你们一把?只是,如今刘备势大,本大将军要想消灭此獠,必要出动全部的兵马才可成功。可如今曹操在侧,本大将军若是全力出兵,恐怕本大将军的基业,也会被那曹操所窥伺。若是因此有失,本大将军倒是不在乎什么名利,只恐那曹操更加地做大,朝野之间,再无人可制衡。国家社稷危矣。如此,还不如贤侄尽率部曲,与本大将军兵和一家。有本大将军的威名,那刘备万万不敢进犯你们的孙家的。待到秋收,我的兵粮齐备,再征上几十万的兵马,与贤侄报仇雪恨,不知贤侄意下如何?”袁术也改了称呼,狮子大开口的说道。

娘的!忒不要脸了。这家伙竟想把孙家一口吞掉,怎么想的?早晚要你好看。孙策不忿,暗暗地骂道。

可是,一想到周瑜的大计,孙策还是忍了下来,开口说道:“大将军厚爱,在下心领了。然而,江东基业,乃是家父所留,不是家破之时,那也是万万不敢抛弃的。何况此时,我们孙家也未尝没有和刘备一战之力,只要大将军出兵相助,你我两家联手,定能治那刘备于死地。至于那曹操,大将军也无须过于在意。那刘备曾经背叛曹操,险些使那曹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也是曹操的眼中钉,肉中刺。大将军出兵为曹操报仇,曹操又怎么会恩将仇报的危害大将军。况且,我也派了我的四弟到曹操那里联盟,只要盟约订立,大将军又有何后患?”

孙策看那袁术到了此时,还是有些不为所动。只能狠下心来,拿出最后的筹码说道:“只要大将军出兵,扬州全境,必落大将军之手。到时候,大将军要粮有粮,要兵有兵,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将军。而那曹操也就不再是大将军的对手。而我们孙家为了感谢大将军的相助之恩,在今后。那也绝对是以大将军马首是瞻。为了表明我们孙家的诚意,只要大将军把兵马相借与我,我愿以我父所留得一件至宝为质。”说这,孙策从后背解下一个锦匣。从里面取出一件宝物。

只见一道道柔和圆润地光华,映亮了整个大厅。虽然这些光芒并不强烈。可这白昼之下的大厅,也不能掩其光华。

此时袁术的眼珠,直勾勾的注视着这件宝物,口中呆滞的说道:“这就是玉玺,传说你父得了这件宝物,敢情却是真的。”

突然间。袁术嘶吼道:“来人。把它给我拿过来。快!快!”

呼啦一下子,一些禁卫从厅外冲了进来。

“站住!”孙策大吼一声,随即把玉玺高举过顶说道:“随敢过来。我必将使它成为粉碎。”

“使不得。使不得。退下。退下。”袁术的眼珠随着玉玺地高举而转动。他那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慌乱的语令,随口就喊了出去。

好在众人都明白,倒也没有产生疑义。

孙策也随手把玉玺收了回去。随着玉玺地光芒尽掩。袁术者也才算是回过魂来,可袁术地嘴里却还是情不自禁的说道:“好宝贝啊。这要是放到手里,摸上一天,哪怕就算是死了,那也值得了。”

孙策听得好笑,嘴里却说道:“只要大将军全力出兵相助,这件宝物就是我们孙家的抵押之物,到时候。大将军想要把玩多久,就可以把玩多久。”

“好。好。好。本大将军一定出兵相助。你快把那玉玺交上来。”袁术贪婪的注视着孙策手里的锦匣说道。

“大将军万万不可。刘备狡诈,咱们与其交锋,损失必重。若是咱们全力兴兵,那曹操趁机夺取咱们的汝南。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何况,那玉玺不过是一个死物,更值不得大将军如此冒险。”张勋闻言,想起刘备兵马的诡计多端。连忙劝解道。

“嘿嘿,我看你是被刘备打怕了吧。时逢乱世。天下诸侯的军队、地盘,哪一样不是打出来的?困守一地,不求发展,早晚也会被其他诸侯吞并。我父盖世英武,如有玉玺在手,天下群雄,自知天命所归。又怎么会有所不值?”没等孙策说话,袁耀再次狂妄自大的说道。

“好,说得好。不愧是我儿。果有胸怀天下之志。”袁术欣慰地称赞道,随即又不厌烦地对张勋说道:“张勋,你是不是老了。最近打仗打得不好。说话也这么不着调。还不给我退下!”

这张勋连着几次败仗,损兵巨多,早就在袁术的心目中一钱不值了。张勋也灰溜溜的退下了。

袁术喝退了张勋,又和颜悦色地对孙策说道:“张勋老糊涂了。贤侄不必介怀。赶快把玉玺呈上来吧。我一定倾全力相助与你。”

“大将军,这且不忙。咱们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地好。其实那张将军说的也有些道理。若是此时我把玉玺交给大将军,大将军立刻发兵了。那曹操偷袭大将军。在下岂不是难辞其咎?不如等在下与曹操的结盟成立。大将军再没有后顾之忧了。那时候,大将军再发兵的好。而且,为了避免大将军所用非人,再次半途撤兵,坏了联盟的行动。我再把玉玺交给大将军之后,要亲率大将军的兵马出征。到时候,我用大将军兵马打下来的土地,尽归大将军所有,我们孙家只取江南一地。等消灭了刘备,大将军的兵马,完璧归赵。这抵押的玉玺,也要请大将军归还。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孙策此时也不着急了,心平气和的按照周瑜地交代演绎着。

“这个?”袁术有些迟疑。不过,孙策如此清楚地表明意图,这倒让袁术觉得孙策果然是有诚意。这令袁术原本还只是想把玉玺骗过来再说,此时却不能不认真的考虑一下孙策的提议了。

袁术暗思:如果孙策真的能与曹操结盟,令自己没有后顾之忧,联合孙家,消灭刘备这个心头大患,那还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至于这小子想向自己要兵权,肯定也是上回自己没再出兵,导致他们溃败,令他们害怕了。这才想防范自己的。不过,这小子也是幼稚,那军队乃是自己的心血招募,只要有自己的心腹看着,那小子能弄出什么鬼来?只要等把刘备消灭之后,自己的心腹,随时就可以把兵权夺回来。这些手腕,谅他们这些小崽子也没经历过。到时候,他们孙家地兵马经过此次大战,也剩不下多少了。自己大兵压境之下,威逼他们投靠自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那玉玺还不是照样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那时候,自己玉玺在手,又统一江东、江南,以及扬州,豫州。那天下除了刘明,也就再没有比自己实力更大的诸侯了,而自己又有玉玺在手,乃是天命所归。凭着自己四世三公之后,家族的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自己登高一呼,岂不是天下响应。到那时,自己不也就登基坐殿,再造河山了么。

想到得意处,袁术不禁呵呵的淫笑起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孙策的提议。

看到计划圆满成功,孙策也不禁面露喜悦之情。同时期盼着周瑜在曹操那里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第四百三十回釜山

第四百三十回釜山

身负千斤重任的周瑜,当然不会辜负孙策的厚望。只不过,周瑜在见到曹操之后,立刻就觉得曹操这个人,绝对不是谎言、利诱可以驱使的。只能以公平的利益交换,才有可能跟曹操保持合作。

故此,周瑜开门见山的跟曹操说道:“丞相大人,当今天下动乱,虎视天下者,非河北的刘太尉末属。而如今丞相大人与西凉的董卓,虽联手阻刘太尉于黄河以北,但,只可阻其一时,不可阻其一世。须知,那河北,如今人多地广,马匹、盐、铁,样样不缺。而丞相大人这里虽然尚好,可马匹缺乏。而那西凉的董卓,虽有马匹。但是他横征暴敛,民不聊生,以致百姓迁移,人丁稀少。其物资,更是贫疮。长久之下,此消彼长,丞相大人与董卓的联盟。必然力衰不敌。故此,承相大人只能早做图谋。”

曹操一愣,没想到周瑜一上来就这么说。而且说的也是切中要害,正是自己先前忧虑的。不过,曹操政治手腕高的很,明白周瑜这样说,那肯定还是有下文的。不可能没有任何意义的用这些话来吓唬自己的。

而且,曹操经过父亲曹嵩的指点,对刘明也不像先前那么惧怕了。毕竟,按着如今的状况。刘明按兵不动,只能跟刘明的心态和兵力有关。而根据这两点成立的组合,最多不过四种。

一、刘明没野心,不想出兵。而且兵力也不足以应对自己和董卓联盟。

二、刘明野心十足,兵力也势不可挡。

三、刘明有野心,但兵力不够。

四、刘明兵力强大,但刘明不想出兵。

这第一种就不用想了,那刘明若是如此,那根本就是不足畏惧的废材,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头疼。而第二种可能也不用考虑了。那刘明若是那么强悍,早就一统天下了。也不用自己这么玩命的拼搏了。这剩下的,也就三、四两种情况。这两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只要自己应对得当,那都不会在短时间内对自己产生威胁的。足可以让自己按着计划行动。

故此,曹操表面上没动任何声色,只是专注的看着周瑜继续表演。

游说他人,不是辩论。那怕对方再激动。再咆哮,那都没有什么,他越是这样,越能暴露出他的内心需求。只要掌握了对方的内心需求,游说起来,当然就可以得心应手,牵着对方鼻子走了。可对方一言不发,不表露内心的想法,任由你自己说,那可就不妙了。言多必失。那非常有可能让对方从你地言词漏洞中得知你的内心想法。进而掌握主动。而且,你也不知道你的那句话说的不对,就有可能让对方产生逆反心理。不再理会你了。故此,一边说,一边观察对方的反应,并作为正确的分析,乃是游说的关键所在。

可现在,这曹操,显然是此中的高手。

周瑜暗中咽了一口口水,心中忧虑:这曹操果然厉害,他这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让我如何窥出虚实。再设言辞。

不过,周瑜地智慧也不是白给的,当即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欲有所为。开阔土地,征募人丁,乃是唯一做法。而现今,丞相所辖以北,尽为刘太尉所有,以丞相如今之力,绝无可能夺取。而永相所辖以西。乃是董卓的领地,丞相大人为了共同阻止刘太尉南下,也不可能坏了与董卓的盟约。故此,丞相大人只有南下一途。而丞相大人南下,只有与我们孙家联手共进。这才能安稳无忧。”

说到这里,周瑜偷眼看了一下曹操。只见那曹操还是不动声色的专心注视着自己。周瑜更是忧虑。

周瑜仔细盘算一下,觉得刚才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而曹操到现在也不动声色,那只能说是自己刚才说的那些,早就在曹操的策划之中。完全有可能,自己先前计划的方案,也是曹操正在准备实施的方案。曹操也正在准备出兵攻打袁术,故此,曹操才会对自己的言辞不置可否。看起来,今天要是不给曹操下点猛药,曹操是不会搭理自己的了。

周瑜一咬牙,狠下心来说道:“丞相大人若不与我家联手,那丞相大人独自南下,虽然淮南袁术,也必然为丞相大人所食。但是,丞相大人还要北防刘明,西防董卓。却不知丞相大人在吞食了袁术之后,还有多少地兵马可以固守当地?须知,那袁术虽然无能,可二三十万的兵马,总还是有的。而汝南、寿春,那也是城池坚固。没有几倍地兵马损耗,拿下来,那也是殊为不易。而丞相吞食袁术之后,江南的刘备,乃是丞相大人的旧敌,必然不会任由丞相壮大。而置之不理。不知承相大人吞食袁术之后所剩的兵马,还能不能抵御刘备的侵袭?”

“嗯……刘备此人,狡诈多端,背信忘德。即使他不来找吾。吾也容不得他。续袁术之后,此其后也。不过,据闻刘备害得你孙家之主丧身。以你们孙家之刚烈,好像用不着等吾动手了。”曹操终于说话了。不过,曹操却一点也没露担心刘备会趁其立足不稳而出兵的意思,反倒是点醒周瑜,刘备正在对付孙家。

可就这样,这已经足以让周瑜放心的了。周瑜心说:你总算是说话了。只要你肯答音儿,那就好办了。这就表明你对此还是有些心虚。

周瑜不慌不忙的说道:“丞相大人,那刘备故是我家死敌。然,当今乱世,我等立身于此,均须守望相助,才有立身之所。若是大兵压境,均无可活之望,我等也当携手拒敌,而后再分生死。不知丞相大人以为然否?”

曹操心里咯噔一下子:这个周瑜厉害呀。为了生存,不惜与死敌携手。真是一个人物。

不过,曹操还是试探地说道:“周将军虽有此言,可未必你家大人也有此意。此事如何,令人难料啊。”

“丞相大人。这敌死之后,我亡。乃是生机绝无。这又怎如与敌携手抗敌之后,再一决生死来的好。最少那样还有一线的生机。若是丞相大人不给我家留一条生路。我家又何必为他人做嫁衣。况且,我家主公如今就在袁术处,只要袁术为我家摆出出兵之姿。那刘备就绝不敢妄动。只要我三家罢兵,再联手拒敌,丞相大人也就再无可趁之机。只不过,如此一来,也就旷废了时日,徒白地让河北的刘太尉壮大了。”周瑜不慌不忙的说道。

“嗯。如此说来,倒是有理。只是,不知吾与你们联手。吾又有何好处?你们孙家又有何诚意?”曹操也知道再跟周瑜绕下去,那也没什么用了。而且周瑜说得都是实际情况,都是无法选择的事,还不如来点真格的,互相分点实惠来的好。

“丞相大人,我家主公命我携其幼弟来此朝贺天子。这就足可以表明我家地诚意。而只要丞相大人与我家结盟,我家又与袁术结盟,那袁术也就没了后顾之忧,而我家就会以重利诱袁术倾全力攻击刘备。只要袁术的全部兵马出动。与那刘备的兵马纠缠到了一起。丞相大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收复淮南。而我们孙家也可夺了江南。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周瑜毫不犹豫的说道。

“嗯。如此说来。却也不错。只不过。吾却有了背盟之嫌。吾身为当今汉相,乃是天下之表率,岂可有此污点。”曹操佯装不悦的说道。想多加一些筹码。

“丞相大人与我家结盟。与那袁术又有何干系?这又如何来的背盟之说?”周瑜微笑着说道。

够狠。曹操心中暗暗赞叹:这种蒙人的方法,他们都想地出来。实在够可以的。不过,周瑜说的也确实没错。自己与孙家结盟,确实和袁术没什么干系。即使孙家与那袁术有守望相助的协议,可只要自己这边动作快,在袁术联系到孙家之前就把袁术灭了。那孙家也就算不上是背叛盟约。何况,还不知道他们孙家又是怎么和袁术那面说的呢。

曹操一边赞叹着,一边又重新打量着周瑜,越看越觉得周瑜这个小伙子长得精神,口齿伶俐。机智过人。那真是越看越爱看。曹操那爱才的心,又开始跳动了。

可曹操这种注视,那真是看得周瑜直发毛。不知道曹操这到底是什么心思。难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周将军,既然你奉你家主公之命,前来朝贺天子,那你家主公也是自命汉臣了。而你就更是大汉的臣子了,不如你就留在我这里,我愿招你为婿,保你在朝中。前途似锦。”曹操终于看着周瑜笑着说道。

周瑜的这颗心,这才放了下来,知道曹操不是对联盟有什么看法,而是想把自己给笼络住。

周瑜正言说道:“丞相大人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受命而来,不敢有负我家主公。而丞相大人爱女,在下官小职微,更是不敢高悲——”

曹操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有些气愤。不过,曹操却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坏了南下的大计。曹操当即苦笑道:“周将军若是不愿。此事自然休提。不过,吾看那孙匡虽然年幼,可也一表的人才,吾欲与一族女相配。不知周将军意下如何?”

对于曹操想为孙匡成亲,周瑜倒是没有太大地反感。毕竟孙匡来这里地作用,就是担当质子来的。曹操以一族女许之,那也是为了加强联盟的关系。这也没什么坏处,反倒能更加保全孙匡地安全。

故此,周瑜也就没有推托,应允了此事。并与曹操签订了盟约,随后向曹操告辞。

可周瑜向曹操告辞之后,并没有立即回转江东,好展开对刘备的围剿。而是先绕道去了张秀那里。

第四百三十一回诸葛亮是谁

第四百三十一回诸葛亮是谁

“好!太好了。”

看着这份战报,刘明心中高兴。高顺在宣传战之后,派大军攻打汶山,吸引了马韩的主力部队。随后,以三千铁骑,绕路而行,迂回到马韩的都城釜山,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关上城门的时候,一举冲入城中,擒获了马韩大君长。然后,威逼马韩大君长投降,掌控了箕州全境。

有着现代军事素养的刘明,对高顺在此次军事行动中表现,实在是太满意。这高顺分明是充分发挥了骑兵的高机动性,以声东击西,配合闪电战,漂亮的执行了一个斩首行动。这高顺这些年的军校生涯,真是一点都没浪费啊。这战术运用的,比自己都要老练的许多。

看着刘明高兴的样子,郭嘉等人也无不雀跃。三韩平定,不仅意味着又开辟了一个庞大后勤基地。而且,这也意味着布置在黑水等地的边防军,可以减少了。也就可以抽出更多的人手来安置在其他战线上了。

“来人。传令嘉奖。除正常赏赐外,授高顺正二品飞骑将军称号。授此次战役的军团,飞虎军团的荣誉称号。授所有在战斗当中的立功将士,一等战功勋章。”这一次在刘明心目中真正意义上的对外作战的胜利,让刘明高兴的已经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一连串的封赏脱口而出。

“主公,军功赏罚,自有章程。他们的奖赏按着他们的军功,已经足够了。主公奖赏高顺飞骑将军的称号,以及赐予那些战士飞虎军团的荣誉称号,那就已经是额外的恩典了。没有必要再每人颁发一枚一等战功的勋章了。这对咱们的军功管理不利。还请主公三思。”

荣誉称号。以及相应的勋章,那在幽州都是要伴随着一定物质奖励的。而原本这样的军功封赏就已经很是丰厚了,现在又出来这么多的额外封赏,这还真的让左曹橼,也就是幽州的财政部长麋竺有点肉疼。

“无妨。这事本公说了算。既然高顺他们完成的漂亮,那就应该嘉奖。此后,若是别人也能如此漂亮的完成任务。本公也会对他们如此嘉奖的。”此时,刘明心中高兴。根本就没考虑麋竺说的是什么。随口地说道。

麋竺当时就被噎得不说话了。

而郭嘉和荀彧。以及贾诩却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什么叫御下之道?什么叫掌控权利?说白了。那就是可以对下属随意地赏与罚。掌握了赏罚二字,为下者,自然会随之有所取舍,知其进退。而完全束缚于章程之中,无力超脱的,那只能是下位者。而上位者若是也是如此,那他也就算是被架空了。

此时,刘明还不知道他的这一率性而为。更加赢得了郭嘉、荀彧、贾诩等人地看重。刘明只是兴奋的叫人摆开沙盘,以此来观看箕州到手之后,按着黄月英的计划。应该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现在,刘明等人再围着这个硕大的沙盘观看,那真是赏心悦目啊。原本的幽州、翼州、青州、并州这四个地方的地盘,跟现在刘明所控的全部领土比起来,那真是连一半都到不了。只不过,那些地方的人口数量还是差了许多。也就是幽州、冀州、青州、并州四地的十分之一人口而已。而幽州更是几乎占了刘明治下全部人口地三分之一。达到了一千多万的人口数量。

看着沙盘,以及沙盘上附带的人口数量,军事部署等等。刘明暗暗地想着:人口还是少啊。这要是有四亿人口的填充,这些无人居住,辽阔的草原和平原。那不都是华夏的吗?

不过,刘明也知道,现在想有四亿人口。那是不可能的。人口增长,除了跟时间有关系外。与粮食地生产力,那也是有极大关联的,没有那么强大粮食生产力,也不可能养活那么多的人口。若是想要达到四亿人口。恐怕还需要两代人的努力。

但是,如果在吞并了高句骊和夫余之后,那剩余的鲜卑部落,也就要迟早融入华夏得这个大家庭之中,那鲜卑的六百万人口,那也是一个庞大的人口基数,到时候,那发展也许就会快上许多。

想到这里,刘明按捺不住的吩咐道:“命令高顺,带领飞虎军团。在咱们的基层官员接管了箕州之后,移兵乐浪,配合赵云、黄月英所部,执行‘收网计划’。”

“是。”杨军答应了一生。

而贾诩却上前一步说道:“主公。为了加快咱们的收网计划,属下建议支持先前那个与您联姻的左谷蠡王逼宫夺位。然后再由他出面正式归顺咱们。不知您意下如何。”

刘明听了之后,想了一想,终于想了起来,当初刚刚平定辽东,消灭公孙度那会儿,为了稳定周边的那些小国,小部落,确实收了五个女子。只是与那些小部落打交道,一般都用不到自己出面。以至于都有点忘却了。那高句骊的左谷蠡王应该就是珠儿的父亲吧。

刘明瞄了一眼贾诩,刘明心说:这家伙还真够阴得。我的忘了的亲戚,这家伙竟然都惦记着呢。看来这家伙早就盘算着了吧。

不过,刘明转念一想:贾诩这法子也确实不错,可以更进一步的掌控事件的演变。比那威逼的效果更好。那珠儿父亲,有了自己大兵的支持,再加上他本身的实力,夺取高句骊的王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自己捧上去的傀儡,也只能听从自己的安排。而且,那高句骊本来就是玄菟郡治下的一个县。那珠儿的父亲在掌权之后,若是宣布完全归大汉所管制,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对意见。到时候,自己兵不血刃的接收高句骊。这收网计划地进程,确实可以大大的加快了。而至于那跟自己沾点姻亲的半拉岳父,到时候也可以给他一个太平官位,让他安度晚年。

刘明想得明白,点头应允道:“照准。”

贾诩喜怒不行于色的退下了。郭嘉、荀彧等人暗自佩服:这贾诩真是阴啊。为了实现损失最小化,连主公都是不放过啊。

计议以定,一切行动又恢复到有条不紊的运作当中。

而此时,正在军校考察、传授本领的王越。却突然接到自己留守会馆的弟子通报:“师傅,大师兄回来了。”

王越大喜过望。自己的这个大徒弟总算是回来了。他回来,自己就应该可以轻松许多了。这武士会馆的传播发展,还真不是自己那几个笨徒弟可以轻松完成的。

王越高兴得就想跑回去见自己的大徒弟。可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又连忙克制住自己。平淡地说道:“领你的大师兄到我府上的厅房相候。”

那个弟子连忙领命去了。

眼见那个徒弟走了,王越随即叫过助教张涛说道:“好好的训练一下他们。他们的基本功太差了。”

“是!”张涛诚惶诚恐的应道。

等这些琐事都安排完。王越这才慢条斯理地离去。然而,王越刚刚出了军校的大门,在人所不见之处,当即弃马。全力飞奔。没办法,谁让王越的这匹马只是一般地好马,比不上张飞、吕布那样的马王。跑起来的速度,短时间内比王越全力飞奔的速度差远了。而王越的会馆又在城外,离军校也远不了多少。归心似箭的王越,当然要弃马狂奔了。

不过,王越回到自己的府上之后,那还是先整理衣冠,摆出一代宗师,军校总教官的气度。稳步进入自己的府门。

“师傅!”看见王越归来,徐庶也是心情激动,当即跪接王越入内。

王越的心情也是很难平静。不过,当着这么多地弟子,王越却要顾及自己的身份。王越袍袖一展。扶起徐庶说道:“徒儿,起来吧。让为师好好地看看。”

可是,徐庶站起来让王越一看,王越当即勃然大怒:“孽徒!你在外漂泊了几年,功夫长进缓慢。我不怪你。可你的功夫却因何倒退了?亏得我还在太尉面前如何的夸奖于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徐庶也有些尴尬,本来师徒见面挺好的。可是自己这些年来弃武修文,确实是有点辜负老师。而且,徐庶也不怨恨老师责骂,徐庶也知道老师就是这个脾气。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不过,徐庶可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徐庶恭恭敬敬的对王越说道:“老师。武艺高深,可十人敌,百人敌。而弟子如今,虽然武艺有所荒疏,可弟子却学了万人敌。如今弟子,上能安邦,下能定国。行军布阵,决战沙场,易如反掌。弟子绝对不会给老师您丢脸的。”

“嗯。若是如此。那也甚好。我当举荐你为太尉效力。”王越在军校也带过很长时间了。当然知道万人敌地厉害。想起刘明对自己的嘱咐,一找到自己的大弟子,立马就要上报。王越也放心了许多。

“老师。弟子想先看一看家母。然后再随老师面见太尉大人。”

“哼!都这么大了。还是不知道先后。国家大事,终身前途,岂是小家可比的?”王越哼了徐庶一下。不过,王越也知道,徐庶是一个孝子,不先看了他母亲,也是不会放心的。故此,王越随即说道:“也罢。母子团聚,也属天伦。你在外多年,也是该看看你的母亲了。就由你的师弟领你回家看看。”

“谢过老师。”徐庶高兴地说道。

徐庶回到家中,母子团聚,自有一番真情流露。各自述说了离别多年的往事。

最后,徐庶之母说道:“儿啊。为娘我在你走了之后,先是受到你的老师照顾多年,在你的老师把我接到幽州之后,我又受到太尉大人的礼遇,这房子,宅院,都是太尉大人给的。可这些还不算什么。再多的恩情,咱们总能还得。可是自为娘我来到幽州之后,我日常行走在幽州的路上,都是看见人在笑。咱们得左邻右舍,也无不称赞太尉大人的贤明。这刘太尉,不愧是皇家正统,汉室宗亲,确实是咱们百姓的大恩人,是当今的贤主。这幽州,也是有了刘太尉的保护,这才成了一方乐土。这个恩情,可不是咱们一家一户所能还得。而且,这也是需要咱们自己来维持的。当兵光荣。咱们邻居王婶的儿子,那就当了兵了。敲锣打鼓,戴大红花的。那是整条街的热闹。儿啊。你若是在外面学了本领。除了要感恩,替为娘还了那些恩情。也要为咱们徐家争光。这样,为娘死后,也就能无愧你的爹爹了。”

“是。孩儿紧遵母命。”徐庶老老实实的应道。

不过,徐庶心里却对这个刘太尉更加感到好奇了。这刘太尉的民望也太好了。连自己的母亲都这样夸赞。真是难得。而且,徐庶来到幽州之后,那路上的感觉,也确实要比别的地方好的太多了。每一个见到的百姓,那都有着阳光一般的微笑。而且,他们的精神也很饱满,衣服更是干净整齐,这绝对说明刘太尉治下的百姓,衣食无忧。而徐庶一路走来,也没有看见过任何的乞丐,这也说明了如今的幽州,绝对没有虚假的繁荣,绝对不是有一部分的百姓衣食无忧,而另一部分的百姓却饥寒交迫。这绝对是盛世的景象。

徐庶满怀期待的在王越引领下,见到了刘明。刘明对徐庶的到来,那也是大喜过望。

然而,徐庶在述说自己的给刘备举荐了一个人,这才得以脱身之后,却令刘明大吃一惊。

刘明惊慌地问道:“元值,难道你把那人称:卧龙的诸葛亮推荐给了刘备不成?”

“啊?太尉大人,这诸葛亮是谁?”徐庶不解地问道。

第四百三十二回诸葛亮的阴影

第四百三十二回诸葛亮的阴影

诸葛亮是谁?

徐庶这一疑问还真把刘明给问懵了。诸葛亮,这个后世号称智慧的化身。军神的象征。连刘明这个对三国都不怎么了解的人,都无法不知道的传说人物。这徐庶竟然不知道。这太让刘明感到震惊了。

徐庶走马荐诸葛,那也是戏曲中的名段了。对于刘明这样的戏曲爱好者来说,那还是耳熟得很的。可现在,眼前这个人,那是一点不掺假的徐庶,可他竟然不知道诸葛亮,这怎么可能?想当初,自己在王越那得到徐庶的消息后,除了希望徐庶能过来辅佐自己,更是希望同过徐庶,让徐庶把诸葛亮举荐给自己。可如今徐庶倒是如约而至,可这个诸葛亮怎么不见了?

不过,刘明在错过了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随即想到自己刚刚立足幽州的时候,就曾命郭嘉探访、监视过那几个自己比较熟识的三国名人,其中,曹操、董卓,刘备,郭嘉都轻易的找到了。就连那孙权,虽然当时年幼,可那也被郭嘉从人海里给找出来了。唯有诸葛亮,那郭嘉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一直到这几年,随着自己的势力壮大,对诸葛亮也不想一开始那么渴望了,这才断了寻找。

刘明暗暗寻思:难道这个诸葛亮真的因为自己来到而消失了?应该不会吧。这徐庶,郭嘉他们,不都是好好的吗?何况,是金子总是会发亮的。这历史上这么有名气得诸葛亮,怎么会埋没呢?

“主公。不知这个诸葛亮到底是何人?属下记得,十年前。您就曾让我查找过他。只是没有找着罢了。今日主公又提起此人,难道此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成?”随着徐庶的问话,郭嘉也想起了多年前刘明给的那张名单。因此也忍不住问了出来。毕竟很久之前刘明给的那张名单上的人物,如今几乎个个都成了了不起的人物了。这也是郭嘉一直坚信刘明能够窥见天命的原因之一。

“嗯。这个诸葛亮嘛……”刘明被郭嘉打断了思路,又开始犯愁如何解释这个诸葛亮了。毕竟这些人都不知道人的,自己就这么生生地提出来,确实不太好往回圆。

不过,刘明什么人。打来到这个时代。圆这种话,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是熟练工了。当即信口开河地说道:“这个诸葛亮嘛,也是我下山之前,我的老师提点我的一个人。我的老师曾说,诸葛亮这个人,与我的命格相生相克,若是他能辅佐与我,我的事业会更加兴旺。而若是他与我为敌。则会减低我的气运。对我的事业会有所阻碍。”

刘明睁着眼说瞎话,现在都不带眨么眼的了。当即就把这个无法解释的问题,丢到他那个也不知道哪来的师傅哪里去了。

不过。刘明地这番胡说,在场的众人,却几乎都信了。玄易之学,黄老之说。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流行的。命格相生相克。那更是谁都能说上几句地。尤其是刘明的这个所谓的师傅,早就在刘明的这帮心腹中有着根深蒂固的位置了。既然刘明是半仙,那刘明的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傅,自然就是神仙了。神仙的本领,自然是凡人无法预测的了。而这个诸葛亮能被神仙挂在嘴边,那自然就有他的独到之处了。

这里面,尤属郭嘉最为气恼:太失职了。明明主公在十年前就给了自己那如同预言一般地名单。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全都解决掉?现在。那份名单里面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成了气候,足以见证那份名单的准确性。如此看来。这诸葛亮,实在是一个心腹大患,一定要尽快地查找到。如不能为主公所用。一定要斩草除根,绝对不能再留下什么隐患了。以自己如今情报部门的实力,比之当初。强盛百倍,绝对不能再失误了。

郭嘉这里暗暗发狠,脸色都有些显得黯淡了。而且他人虽不像郭嘉得反应这么大,可那担忧之心,那也是不用人猜得。

刘明一看,好像自己的这话说得有点过。又连忙往回圆道:“嘿嘿。诸位。不必对此过于操心。其实那个诸葛亮也没什么的。虽然他的命格与我相生相克。可是我的老师也说了,诸葛亮的命格,非常的弱。他如果辅佐与我,他的命格与我相生,那他还能多活几年。可是,如果他与我为敌,命格与我相克。他那本来就很虚弱的命格,只会更加的虚弱,根本就活不了几年的。对咱们大业的阻碍,那是有限得很。何况,命格之说,本是缥缈不可尽信。我有诸位相助,区区一个诸葛亮,那就更不在话下了,诸位不必为此多心。”

众人一听,心中稍微缓解了一些。虽然这些不认为刘明师傅说的话也是缥缈之言,可这些人却相信,命格相克,那也是相对的,这就像水能克火,可杯水却不能熄灭一场大火,只会被大火烧干一般。以主公如今如此兴旺的势头,那岂是一般人所能阻碍的了得。何况,自己这般人难道是白吃饭的不成?难道就任由着诸葛亮阻碍主公?

不过,郭嘉这些人虽然都是这样宽慰自己的。可是诸葛亮这三个字,他们却都是牢牢的记住了。主公的大业,那乃是天下一统的大业。即使是耽误几年,那也是万万不能允许的。这里面可不仅仅自己这些人多年的心血。更是包含了天下百姓免于兵乱的福祸。岂能让一个无名的诸葛亮给祸害了?

然而,就在众人的表情都很沉重的情况下,还是有一个人比较例外的。那就是徐庶了。徐庶初来乍到,没有经历过刘明的种种神奇和不可思议,这心里自然就不会对刘明的那个不知所谓的老师感到敬畏和压力。现在,徐庶一看刘明不过就是随口说说。刘明手下的这帮人就成了这副模样。徐庶真有点瞧不起。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刘太尉手下的这帮人的定力也实在是太次了,就这样,又如何能辅助太尉大人一统天下。这就难怪外面盛传太尉大人的实力强大,而至今却没有一统天下,感情太尉手下尽是这些胆小怕事之人。

故此,徐庶干咳了一声,笑道:“太尉大人说得正是,命格之说。本是空妄之谈。人定可以胜天。我等尽心辅助太尉大人。即使那诸葛亮有经天纬地之材,那也不会对咱们造成障碍的。何况,有起错名字的,却绝对没有起错称号的。既然太尉大人说那诸葛亮,人称:卧龙。想那诸葛亮,虽有惊人的才华,却必有所缺陷。以至限制其不得发展。”

徐庶说完,郭嘉等人都不以为然。刘明老师的神通广大,那可早就在这帮元老心中根深蒂固了。岂是徐庶只言片语可以开解的。

不过,刘明却对徐庶的说法感到好奇:卧龙乃是诸葛亮的号。乃是千古智慧化身的赞誉,怎么到了徐庶这里却成了有所缺陷的代表了呢?

刘明当即不解地问道:“元直此言何解?”

徐庶微微一笑道:“太尉大人。一个人的名字,表字,乃是父母、老师所起,起时年幼,又是有所期盼,自然有可能起错名字、表字。然而,一个人的号,乃是众多的朋友相赠,朋友长时间与其为友。自然知道其得优劣。故此,一个人的称号,那十之八九。是不会起错的。而龙本遨游于九霄之上,能屈能伸,神威莫测。以龙为号,自然说明此人天资极高,或是本领极高。然而。遨游于九霄之上的龙,却要盘卧于野。这就必有其滞绊之处。说明了此人必定还有所欠缺,以至于只能屈卧,而不能伸展。故此,此人还不足论之。若是此人号称:翔龙。那就不可小瞧了。”

徐庶这一番话,还真差点把刘明说傻了。刘明还真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小小称号,就有这么大的学问。真是难以了解。

不过,徐庶的这种说法,却解开了刘明心中一个疙瘩。虽然刘明在来到这个年代,没怎么提起诸葛亮,那可不代表刘明对诸葛亮不知道,或是没兴趣。否则刘明也不会在郭嘉查找的名单上加诸葛亮了。

诸葛亮那可是刘明对这个时代最为熟知的一个。虽然刘明没看三国演义,也没玩过三国游戏。对三国的那点了解,也几乎都是从以前的几个朋友嘴里听来的。可这里面,那也有几个例外,例如弥衡,以及这个诸葛亮。刘明可是一个戏迷啊。而戏曲中关于诸葛亮地题材,那可就太多了。这也就不得不令刘明知道诸葛亮这个人。

而戏曲中的诸葛亮,与其说是一个军事家,不如说是一个神。诸葛亮几乎是无所不能。而戏曲中,诸葛亮的过江东舌战群儒。以及诸葛亮地附耳妙计,空城计,还死后斩魏延。那都是代表。也是一直令刘明非常喜爱的。

然而,刘明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随着刘明的势力越来越大。刘明的政治经验越来越多。刘明对诸葛亮在戏曲中的表现,却越发感到不解了。

戏曲上,诸葛亮过江东,为的就是孙刘联合。而且还是一个长久地联合。那就应该以说服为主。而诸葛亮上去一顿痛骂,把所有人都骂的羞愧而走。确实在当时让那些人不好意思开口了。可是,那些人也必定会因此更加的怨恨诸葛亮,而那些人又几乎都是孙权的心腹和身边之人,这就必然种下祸因。就像现在得弥衡和陈琳,身为幽州报社得两大主编,以言词犀利著称,可这两个人要是没有蔡邕(yong)和自己的看重,早就被大伙群起而攻之了。这就是典型的例子。而那诸葛亮以无所不能的智慧著称,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而且,当众揭人隐私,这也不是这个时代的大家作为。只能会更加的被人看不起,而不会起到任何令人佩服的积极作用。

此外,附耳妙计,这在经历过这么多大仗的刘明眼中,那也绝对是一种军事神秘主义。不仅不利于大集团作战的相互配合,也不利于将领对军事意图的领会,更会阻碍后续将领的产生。而空城计虽然是心理战的典范,是令人无可挑剔的。可是却没听说过诸葛亮在安排了空城之后,有过对司马疑的探马做出安排。

探马,乃是一个军队的耳目,使每一个合格军队均要派出去的。这无论是古代战争,还是现代战争,那都是不能违背的。如果不对一个军队的探马做出迷惑的安排,那空城计只是一个军事冒险。

而至于斩魏延,那就更令管理这么多将领的刘明感到不公了。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边用着别人,还一边怀疑这别人,那对方就是本来没有反义,那也会被逼反得。这管理的手段也太差了。

这些令人困惑的东西,淤积在刘明的心头已经好久了。刘明一直以来,只以为这不过是不懂军事和管理的艺术家在进行艺术处理时所无意中犯的错误。可如今听了徐庶的说法,刘明却不禁另有想法:也许这就是人无完人吧。这诸葛亮在如何如何,那也是一个人吧。真希望能快点看到诸葛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刘明沉思,没有人打扰刘明,刘明的习惯性走神,那已经成了刘明的招牌了。刘明的这些心腹。那都是了解的。而刘明每次走神之后,也几乎都会给他们一些惊喜。而徐庶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个太尉大人犯了什么毛病,更是不敢出声了。

刘明感慨了半天,终于从诸葛亮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回想到徐庶先前所言。又好奇地问道:“元直。那你到底把何人举荐给了刘备?”

第四百三十三回雏也要

第四百三十三回雏也要

“嗯。回太尉大人。当时我为了从刘备那里脱身。举荐给刘备的那个人,还是很有几分才华的。此人乃是襄南庞士元。”徐庶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原来是个无名小卒。刘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刘明对此表态,那徐庶却又笑道:“这个庞士元说来也巧。他最近刚刚得了一个称号。号称:凤雏。倒也与太尉大人所提的那个卧龙相对应。”

凤雏?刘明的一口气还真让徐庶给噎着了。这号称与诸葛亮齐名的凤雏就这么举荐给刘备了。这徐庶还真大方。

其实,不管是诸葛亮,还是凤雏,对如今见惯历史名人,而且自身兵强马壮,又有众多文臣武将的刘明来说,那都算是一般人物了。可是,这两个人,好歹是刘明融入这个时代之前就仰慕已久的智者。这就不能不让刘明高看一眼。而且,徐庶的叙说,让刘明的心理估算前后落差太大,这也是一个方面。

好在刘明这些年来的锻炼不是白给的。心中虽然有些激动,可是脸色还能沉住气。不动声色地问道:“元直,你既已识破刘备的真面目,因何还要把那凤雏介绍给刘备?按你所言,一个人的称号是不会起错的。而龙凤皆我族之祥瑞。以凤为名。足可见其高才。你将此人介绍给刘备,岂不是让那刘备更加的为祸百姓。”

“回太尉大人。这刘备身边,尽多江南人士,在下要是不说个确有才能的人,恐为两旁揭穿。不便脱身。况且。那庞士元乃是我的新进师弟,虽刚刚拜在家师水镜先生门下不久。却深得家师水镜先生地钟爱。家师水镜先生既然能把在下推荐给刘备。那刘备再次访贤。家师水镜先生自然也就极有可能把那庞士元推荐给刘备。故此,在下先一步的把庞士元推荐给刘备。对于那庞士元与刘备相遇,并无多大关系。而至于庞士元这个人,他乃是荆州名士庞德公之侄,家学渊源。且,他本人又有过目不忘之能,聪慧异常。我师水镜先生初见之。即许为南州魁首。此人当个凤字,那乃是当之无愧的。然而,庞统,庞士元,为人孤傲。兼之年少。其才能,却少了几分历练。而与那赵括相仿。故此,我等相熟之人,为其贺号:凤雏。乃是取意:凤鸣九天。却尚未长成之意。以为其自勉。故此。太尉大人尽管放心,这凤雏虽然潜力无穷,可没有四五年时间的历练。是不可能真正成才的。而这一期间。那刘备早就应该兵败了。实在是用不着太尉大人为其操心了。”徐庶成竹在心地说道。

徐庶对凤雏的评价,明显让刘明又长了一回见识。然而,凤雏毕竟有卧龙垫底了。刘明倒是没有更多的感慨。反而对徐庶断言刘备很快就要兵败这句话大感兴趣。刘明可是刚刚和郭嘉他们针对刘备地强盛做出应变计划,而现在,徐庶却断言刘备马上就要玩完了。这绝对会再次打乱刘明的部署。不过,刘明却知道,徐庶刚刚从江南回来,而且进入过刘备的军事核心。绝对掌握着第一手的资料。绝对不会空言的。

故此,刘明连忙问道:“元直因何而言刘备兵败?”

“回太尉大人。经我与那刘备交谈。那刘备虽通军略,可所知有限。其军略知识,大部分是通过其多年的实战得来。如此一来,那刘备在总览全局的战略上。那是非常的差。那刘备,经我所助,大胜袁术和孙坚。他那时若是遵循前意,送我离去。我必当提点与他追击地策略。他当可乘胜追击,大获全胜。一统江东。可惜。那刘备假仁假义,背信弃诺。他单单是为了设法留住于我,他就已经旷废了时日。耽误了追击孙坚残部的时机。而其后,我又指点他去找庞士元。那就更会耽误他进兵的时机。如此,必然给了孙坚残部地喘息之机。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那江东猛虎孙坚虽死,可其羽翼尚在。而且,那孙坚的长子孙策,人称:小霸王。有万夫不挡之勇。其豪气更是远胜其父孙坚。有此人在。孙家必定不散。而那孙策的好友,美周郎周瑜、周公瑾。天纵奇才。谋略过人。兼之统兵多年。即使是我,也不愿轻触其锋芒。有此二人在,只要他们有一定的喘息之机,当可聚拢败兵,凝聚再战之力。而那袁术,虽然大败。可根本尚在。那孙策为避免灭族之祸,必然要再次的联合袁术围攻刘备。他们有了先前的教训。只要稳步前进,那刘备必然大败无疑。”徐庶信心十足地说道。

“敢问,那袁术兵败,全力固守。那袁术之侧,更有曹操虎视。那孙策又如何能说动袁术不顾一切的再次出兵帮其围剿刘备?”不待刘明提出自己的疑问,头脑灵活的郭嘉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郭军师有所不知。那孙坚初到江东,与那刘荆州交恶,据闻乃是孙坚盗取了传国玉玺,故与之交恶。此事出自刘荆州之口,应无异议。孙家既有此宝。我料那周瑜必会用此宝引诱袁术出兵。而且,我在来此的路上,曾听传闻,孙家遣老四孙匡去朝贺天子,并接任乌程侯的爵位。此事,在我看来,应该是明着朝贺天子,实乃暗中与曹操结盟。那个孙家的老四孙匡,就是孙家送给曹操地质子。这应给就是孙家用来消除袁术对曹操戒心的一种手段。”

“嗯。如此说来,却有可能了。”郭嘉点了点头,不说话了。郭嘉的情报网络,那可比徐庶畅通的多。周瑜敲锣打鼓,唯恐袁术不知道的送孙匡去曹操那里。这连徐庶都知道了。当然瞒不过郭嘉在兖州安排的耳目了。如此一来,几件事串联起来。这事情的真相,也就自然而然地就出来了。

刘明看见郭嘉点头。知道徐庶的推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偏差。对此,刘明感到有些不满。

虽然刘备快完了。可统一的江东,那却绝对不是刘明集团乐意见到的。只有维持江东格局的混乱话,这才符合刘明集团的最大利益。何况,刘明打认识刘备以来,刘备也没怎么害着刘明。反倒是刘明把刘备害得不清。逼得刘备四处逃窜。这刘备快要灭亡的喜悦自然就抵不上江东统一的损失了。

不过,如今江东、江南,离刘明这里实在太远了。这中间还隔着一个曹操,实在是顾不上了。好在刘明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应对刘备一统江东、江南而制定的。如今只要把刘备换成孙策,这中间的差别应该不算大。还是先按着计划,准备哄骗曹操来得好。

只是这些深层次的东西,暂时还用不着徐庶。毕竟徐庶的底子虽然不错。可徐庶对刘明的实力,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不能知几,又如何能取胜?

刘明在郭嘉等人的陪同下,又和徐庶聊了许久。随着聊的话题越深入,徐庶那也是越来越惊讶。先前对刘明手下郭嘉等人的轻视之心。那也越来越淡,直至变得小心谨慎。

作为一个策士。观其言,明其志。那乃是基本的要求之一。而这种本领,那却是建立在丰富的情报来源,以及高超的见解和快速的反应能力。徐庶在与郭嘉等人畅谈中,徐庶说的那些,对郭嘉等人而然,那几乎是一点就透,一说就明白。这就充分说明了郭嘉、贾诩等人掌握的情报,那要远远的多于徐庶。而且,郭嘉、贾诩等人的见解和反应能力,那也绝对不比徐庶次。可反过来,徐庶对于幽州的军事情况,以及战略部署,并不了解。在与郭嘉、贾诩等人应答的时候,根本就无法进行有效地判断。只能凭着快速反应能力和丰富的军事见解,来作答。这就令徐庶有点发挥不出来了。

故此,徐庶是越来越心惊。不知道自己能在刘明这里派上第几位了。

不过,总的来说。郭嘉和贾诩等人对徐庶也比较满意。徐庶在情报缺少的情况下,反应能力和判断能力,还是非常高的。

最后,刘明委任徐庶为平寇中郎将。先入军校学习幽州这面新的知识,随后入郭嘉的参谋部参赞军机。

此外,刘明指示徐庶给他的老师水镜先生去一封书信。表达一下自己对水镜先生的敬仰之情。同时希望水镜先生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最好到幽州这里来发展。刘明愿意以郡守的职位,对其虚席以待。并希望水镜先生能让那个庞统到幽州来发展。

刘明吩咐完徐庶,暗自琢磨:凤雏怎么得了?雏也要。大不了,我把他养大了。我这里还嫌人才多怎么的?

然而,就在这件事情过去没几天,一个让刘明哭笑不得的消息传了回来。

第四百三十四回可杀不可辱

第四百三十四回可杀不可辱

信息的交流,永远都是双向的。往往在打听某件消息的同时,那寻找这条消息的意图也就表露了出来。

现在,摆在刘明眼前的这个令刘明哭笑不得消息,就是这一真理的具体体现。

敢情,刘明在接待和考察徐庶的时候,无意中说走了嘴的诸葛亮。引起了郭嘉,贾诩,杨军等人的高度重视,别人也就罢了。可郭嘉、贾诩、杨军这三个人。每个人手底下都掌握着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他们回去之后,出于对刘明的忠心,以及对刘明师傅预言的高度信任,全都秘密的派出了手下,命令自己手中控制的各地情报部门,全力寻访一个叫诸葛亮的人。

虽然郭嘉、贾诩、杨军都没交代过为什么要找这个诸葛亮,也没有交代过找到那个诸葛亮之后要怎么办。而且,更因为诸葛亮关系到刘明的大业,郭嘉、贾诩、杨军等人还要求了一定要暗中查访。但是,茫茫人海当中,只有一个名字和称号,既没有地址,也没照片。那怎么找?

那只能是出动大量的人手在暗中打听。

然而,郭嘉、贾诩、杨军这三个人控制的情报机构,控制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控制范围还是还是相互重叠的。往常被动接受一些情报,三份情报同时上交,不仅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还能互相做一个弥补,监督。

可如今,这三大情报机构,全都同时在全力打听诸葛亮。这可就出了问题了。虽然这些组织的情报人员。每一个都是经验丰富,每一个人在打听诸葛亮的时候,都是装着若无其事,非常随意一般的问着。绝对没有露出任何得破绽。

但是,再没有破绽地询问。如果那被询问的人,一天之内被人问过了三回,那肯定也会产生疑问和好奇的。除非那个被询问的人是一个十足的木头疙瘩加傻子,对什么都没有反应和不感兴趣的人。但是。能被郭嘉、贾诩、杨军等人的情报组织询问的人,不是当地的消息灵通人士,就是当地的地头蛇,或是长者一类的人。木头疙瘩和傻子根本就不会被询问。故此,这些接连被人无意中询问的人,当然也就对这个询问的对象感到好奇了。

而好奇的事件或人物,永远都无聊人士的最佳话题。而那些感到好奇的无聊人士在互相闲聊的时候,更往往会惊喜地发现。不仅自己一个人被人询问了。对方也被询问了。而郭嘉、贾诩、杨军三人的情报结构,覆盖的地方也实在太大了。

结果,一时间。卧龙诸葛亮的大名竟然响遍了黄河南北。这不能不令人称奇。

而这还不算什么,在卧龙诸葛亮的大名响遍天下之后,天下的无聊人士却发现这个大名鼎鼎的诸葛亮,除了有一个卧龙这么牛的称号被众人所知之外,其余得任何消息,大伙竟然都是一无所知,这就让那些无聊人士更加对这个神秘的诸葛亮感到好奇了。于是,关于诸葛亮的种种猜测,也一一的传了出来。

其中,说什么的都有。而最邪乎的猜测。就是这个诸葛亮有经天纬地,颠倒乾坤之能,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任何一个弱小的诸侯只要能够得到诸葛亮地辅佐,都能成为当今最大的势力。

这不得不令人佩服:这八卦的消息,果然是传播地最广,也是最没影的。

而这些八卦,对于曹操、董卓等人的势力范围内人来说。不过是那些无聊人士之间的谈资。而对于幽州来说,那却是娱乐报刊的一大卖点。这些八卦内容迅速地被搜集了上来,并排好了版面。好在幽州所有报刊那都是刘明的产业。而报刊主编也都是刘明手下的官员。在涉及到刘明的八卦消息上,那都是比较敏感的。当时就扣住了没发。而是上报给了总编蔡邕。而蔡邕虽然没有出席那次刘明会见徐庶的会谈。可是,作为刘明的老岳父,对于诸葛亮这个消息,还是有点耳闻的。当即就把这个消息呈到了刘明跟前。

刘明万万没有想到:诸葛亮名满天下,竟然会使自己一手造成的。这实在是令刘明哭笑不得了。

而郭嘉、贾诩、杨军等人也万万没有料到:短短几天之内,阴错阳差之下,竟然会造就了诸葛亮这么大的名声。这真令郭嘉、贾诩、杨军等人怀疑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天意在其中。好在,经过这么多天的查访,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势,这个卧龙诸葛亮还是没有查无此人。这多少令郭嘉等人安慰一些。也许根本就没有诸葛亮这个人。

不过,郭嘉还是上前请罪道:“主公。此事都是嘉的疏忽。请主公降罪。”

杨军、贾诩也连忙上前请罪。

刘明摆了摆手说道:“免了。这事不怨你们。找人嘛。难免会如此的。而且,这诸葛亮的名声大了也好,也便于咱们查找。况且,即使这诸葛亮名声大了之后,被他人所用,本公有诸位相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郭嘉、贾诩、杨军三人激动地退下。还是主公信任自己。有自己等人在,这诸葛亮当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而刘明又转过头来对蔡邕说道:“岳父大人。既然这个诸葛亮的传闻已经传开了。咱们的报社,密而不发。那也不好。只会令人对这个诸葛亮,更加地感到好奇和关注。同时还会猜测咱们的报社为什么不发表关于诸葛亮的消息。与其这样。干脆就让咱们的娱乐报刊,痛痛快快的发表关于诸葛亮的传闻。而且,还要把那些传闻穿得更邪乎些。内容也要更多样化一些。把关于诸葛亮本领高的和本领低得传闻都弄一些。同时,在咱们的正刊上,也刊登一下咱们有意寻访任职的消息。是那个诸葛亮在得到消息的时候。也知道咱们的诚意。”

“主公,这恐怕不妥吧。若是咱们在报纸正刊上登出寻找诸葛亮任官的消息,不仅有违咱们幽州官吏的考察升迁制度。而且也会引起其他诸侯对诸葛亮的注意。若是那诸葛亮被其他的诸侯先一步找到。那诸葛亮不应他们所请,被其杀害,那倒对咱们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若是那诸葛亮接受那些诸侯地邀请,出山帮忙。那岂不是成了咱们心腹之患?”荀彧连忙提出自己的疑虑。

荀彧说完。刘明反到笑了。幽州的官吏制度虽然不应该破坏,可是只要真有才能。破格提拔,那也是允许的。哪能有一成不变得制度?而对于诸葛亮会保别人,刘明还真没放在心上。刘明以前担心诸葛亮,那是担心诸葛亮会保刘备。除了刘备之外,刘明还真不担心诸葛亮会保别人。三顾茅庐。那可是名段啊。除了刘备那个会哭得主,谁还能把淡泊名利的诸葛亮请出来?曹操、董卓,那根本就不用考虑。而除了曹操和董卓之外,天下还有谁能威胁到自己。等自己计划成功。消灭了董卓和曹操。几年之内,天下都将一统。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现在在报纸向诸葛亮封官许愿,不过就是为了提高一下诸葛亮对自己的好感度。便于今后地征召而已。至于诸葛亮会不会因此被杀。那就更不被刘明所关心了。诸葛亮即使被杀,对如今的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只是少了一个可用之人而已。而且,如果诸葛亮连这么点小问题都搞不定,那也只能说明其是一个无能之人。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地。

故此,刘明对荀彧说道:“我幽州设立招贤馆,本来就是为了征召贤能之士。如今使用报纸征召,跟咱们的招贤馆的职能,也没有什么不同。算不得违背咱们幽州的官吏制度。而那诸葛亮,若是因此被其他诸侯收用,那也只能说明是天意。即使咱们不这样做。那诸葛亮也会出来辅佐他人的。还不如咱们先一步表明对他的好感。如此一来,那诸葛亮若是一个贤明人士,自会有所取舍。反之。咱们弃之也不可惜。只要咱们齐心合力,天下又有何人能挡住咱们前进的脚步?”

荀彧、郭嘉等人,顿时觉得热血沸扬。

然而,就在炒作诸葛亮得这件事情还没有平息的时候,刘明的情报部门。再次传来一个消息,曹操派出来的使者,已经到了幽州地界,不日就到。

刘明等人大喜。这可是一个好消息。曹操的这个使者,打出许都那会儿,刘明这边就得到消息了。现在终于要到了。只要这个使者一到,刘明兵吞天下的计划也就能展开了。

因为,按着刘明情报部门的消息,这个使者,绝对是曹操要动身南下,准备扩大地盘,而要与幽州结盟来了。而曹操的这一举动,也是符合当初刘明等人制定的方略计划。而且,刘明等人也对此制定好了几个应对方案。既要答应与曹操的结盟,安抚住曹操,让曹操无所顾忌的出兵。同时也不能令曹操的使者感觉到刘明对此的热心。

但是,出乎刘明等人意料之外的是,曹操的使者在来到刘明这里之后,二话没说,上来就是宣读圣旨。

本来刘明等人对曹操有可能会借用朝廷的名义来达到结盟的目的,还是有所准备的。恭迎圣旨,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这道圣旨的内容,那却太出乎刘明等人的意料之外了。实在是打了刘明一个措手不及。

那道圣旨抛开一切废话之后,就是一个意思:曹操有一个妹妹,现在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而曹操乃是当今的丞相,国之重臣,身份显赫。而刘明乃是当今的太尉,同样也是国之栋梁,身份尊贵。故此,皇上降旨赐婚。让刘明进京迎娶。好让曹操和刘明结为姻亲,共同辅佐朝廷。与此同时,皇上也想看一看刘明这个久闻其名,却一直没有见过的叔父了。故此皇上让刘明无论如何也要来京见上一面。

等曹操的使者宣读完这道圣旨,随即就把这道圣旨卷了起来。笑着向刘明说道:“恭喜太尉大人,贺喜太尉大人。您可真是福星高照,鸿运当头。您既得龙恩,又得与丞相大人联姻。那您今后的前途绝对是无可限量啊。您快接旨吧。”

此时刘明的心中正烦,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曹操的这个神来之笔。闻听此言,更是不悦。故意问道:“却不知这位大人乃是何人?”

刘明的情报部门遍及各地。这个使者一出许都。刘明这里就得到消息了。能不知道这个使者是谁吗?

而曹操这个使者心里也觉得有些不是味。自己度过黄河,来到刘明的地界,早就表明身份了,怎么这个太尉大人还这样问呢?

不过,曹操的这个使者为了完成曹操的任务,还是满脸带笑,恭恭敬敬地说道:“下官司马朗。有劳太尉大人垂询了。”

“哼!好大胆的司马朗。你竟敢意图挑唆本公叛上谋逆。你就不怕本公夷你的三族吗?”刘明恶狠狠地说道。

司马朗虽然胆识颇大,才智过人,而且也一心保了曹操,不太怎么在意叛上谋逆的。可是,毕竟这里是幽州,是刘明的地盘,若是刘明想找一个借口不去曹操那里,因此诬陷他一下,把他杀了。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自己平白死了不说,还背了一个叛上谋逆骂名,甚至有可能因此连累到自己的族人,这是令司马朗万万不能允许的。

司马朗当时就变色地说道:“太尉大人,本官奉旨而来。初次见到太尉大人,刚刚宣读圣旨完毕。何来挑唆太尉大人谋逆之说?太尉大人若是想抗旨不遵,别有他图。斩杀于某。那易得很。可这叛逆的污名,却不要泼在某的身上。我司马一族,乃是天下八大家族之一。可杀不可辱!”

第四百三十五回情色小说的鼻祖

第四百三十五回情色校旱的鼻祖

“哼!世家子弟?世家子弟就更应该小心言行操守。如今,本公位列三公,又是一方的封疆大臣,这已经是位列人臣的顶点,而本公又是汉室宗亲,先皇亲封的安国公,也是如今咱们大汉唯一的国公。你却还说本公的前途无可限量。这不是挑唆本公谋逆,又是何来?本公若是再要高升,可还有何官职让本公的前途无限?”刘明不屑一顾地说道。

而刘明说完之后,司马朗的冷汗,当时就流淌出来了。心跳也立马达到了一百八。腿肚子发软,当时就站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在刘明面前请罪道:“太尉大人恕罪。下官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实乃罪该万死。您大人大量就宽恕了下官吧。只要太尉大人宽恕了下官的过错,下官愿意身死向太尉大人谢罪。太尉大人恕罪啊,恕罪。”言罢,那已经是体似筛糠。

这倒不是司马朗为人胆小懦弱。而实在是刘明扣的这个帽子,确实太大了。

甭管哪朝哪代。谋逆这种事,私邸下干可以,只要不被人家发现、举报,那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一旦被人家抓住小辫,摆到明面上来。那绝对是九死一生。而且,这种事牵连的范围也太广了。从夷三族到夷九族,不管是哪一种,只要沾上了,再大的家族,那也受不了。这就像鸡蛋里挑骨头,不管骨头有没有找到,鸡蛋肯定是要碎的。

何况,现在刘明扣的这顶帽子,不仅大。而且还有点事实依据,挨点边。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该着司马朗倒霉,碰上了一个刘明这样的人。司马朗的那句话,不过是一句官场上的场面话,谁也当不得真的。可司马朗万万没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句顺口恭维的场面话,竟被刘明抓住了语病,大做文章。司马朗能不害怕吗?

现在司马朗倒不是害怕自己会死。司马朗既然敢来刘明这里当使者,那就没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不过。司马朗确实害怕刘明会紧紧地抓住了这个问题不放。说自己的家族别有用心,一图谋上。同时再以次为借口,昭告天下,名正言顺地不去许都朝贺天子。

在司马朗想来,刘明身为当今最大的诸侯,不以身犯险,想方设法地不去曹操那里,那才是自我保护的正理。故此。刘明会这样干的可能,那实在是太大了。可刘明如此做了之后,自己倒不一定会死。那刘明应该会留一个活口招供。可刘明只要把这件事情夸大宣传出去,那曹操为了不落人口实,必然要对司马家族做出处理。而且,司马家族与夏侯家族同为八大家族之一。既是盟友,也是竞争的对手。千年家族之间的吞并,那可不是玩笑。想当初,那曹操当初为了军粮,派那程昱,随便以一些小错,对那些家族操家灭族。夺取产业。那可狠着呢。况且,即使退一万步来说,曹操看在自己家族同为八大家族之一。而且又鼎力的支持他们夏侯家族。不会把司马家族完全铲灭。可司马家族也必定会因此遭受极大地损失,那自己可就成了家族的罪人了。

胆战心惊的司马朗此时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刘明不宽恕自己,自己立马就自杀。给他来一个死无对证。绝对不能留下只言片语来危害到了自己的家族。

看着司马朗的这副样子,刘明的心情好过了许多。果然快乐都是建立在被人痛苦上的。刘明不无恶意的想的。

不过,司马朗会害怕成这副模样。多少还是有点出乎刘明的意料之外。这令刘明在高兴之余也有点愕然。而且,刘明调侃司马朗,不过是因为心情不好,对曹操想要自己到许都感到不安。因而想要出一口闷气而已。可刘明却不想破坏自己与曹操结盟后的后续计划。更没有司马朗自己吓自己而想出来的那些深层次的东西。

故此,刘明当然不会斩杀司马朗,也更不会追究司马朗了。刘明忍住笑意说道:“既然司马大人知道错了。那这件事也就算了吧。司马大人,快快请起,你身为天使,跪在地上,成何体统?”

“既然太尉大人不愿宽恕与我。我只能……,什么?太尉大人您刚才说什么?您不追究我了?”陷入自我幻境的司马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说了一句之后,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惊喜地问道。

“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司马大人一时口误而已,这有什么好追究的。司马大人还是赶快请起吧。”刘明更是感到好笑了。

“谢过太尉大人,谢过太尉大人。刚才卑职口无遮拦,说错了话。其实卑职是想恭喜太尉大人艳福无边的。”司马朗喜出望外地站了起来,擦了一把汗,给自己刚才的失误弥补着。

“噢?司马大人,本公怎么一个艳福无边法啊?”此时刘明还没有想出该如何的应对曹操的这道圣旨,于是也就顺口答音的问了过去。

司马朗彻底傻了:这个太尉大人怎么嘚嘛问嘛,什么都当真呢?

不过,司马朗这么多年来的历练也不是白给的,这么多年来的学问也不是混出来的。当即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当然艳福无边了。曹丞相的妹妹,那可是许都有名的美女,长得别提有多漂亮了。那绝对是倾国倾城。这可不是太尉大人的艳福无边。”

此时刘明还没想好,一边给郭嘉使了一个眼色,一边继续与司马朗瞎扯道:“嗯。若是果真如此,那确实是本公的艳福。不过,美女,本公也见得多了。一般的美女,本公也是看不上的。而你那倾国倾城也太泛泛了。当不得真的。你可说说,那曹氏之女。怎么个美法?”

这谈起女人的姿色,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他因为什么谈起的,除非他压根就没有参与谈论,否则的话,只要谈开了,那就没有什么不同了。何况这个司马朗本来就风流名士,俊俏书生。

司马朗当即回想了一下,随即眉飞色舞地说道:“太尉大人,这要说起曹丞相的妹妹。那绝对是绝代佳人。这个人往那一站,那就是千般的风流,万般的姿色。往上看,那真是:黑油油的头发如墨染,翠弯弯的眉儿赛新月,冷清清得眼儿如秋水,香喷喷的小口似樱桃,直隆隆的鼻儿。通天柱,粉浓浓的腮儿,红艳艳。娇滴滴的脸儿,白嫩嫩。这要再往下一看:雪白的肌肤如霜降,轻袅袅身儿似花朵,玉纤纤的手儿,销魂得指,一捻捻腰儿赛杨柳。这要是走起路来,那真是犹如清风拂来,风摆荷叶。那说起话来,好似黄莺鸣唱,动人心弦。……”

还别说。这司马朗的口才,还真不是一般地好。这刘明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智囊团拖延一点应对的时间。本无心听龋壕马朗言及此事地。可是。随着司马朗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描述,这还真把刘明给说的入迷了。刘明情不自禁的随着司马朗的描绘而沉浸其中。

而且,不禁刘明如此。那郭嘉本来就风月场中的魁首,风流得很。即使在娶了老婆。变得有色心没色胆之后,可他那风流本色还是不可磨灭的。其境界更是达到了心色的地步。开始郭嘉还在盘算着刘明应该如何应对曹操的这一招,以及各种应对方案执行之后带来的种种得失。可是,随着司马朗地描述,郭嘉听在耳内,心中自然而然的描绘出了一幅美女的画像,直接影响了郭嘉对利益得失地推演。到后来,更是把郭嘉也给听入迷了。

好在此时迎接司马朗这个天使的,除了刘明、郭嘉等人之外。还是有几个卫道士的。尤其是士林的魁首蔡邕,她女儿可是刘明的正室,此事关系到他女儿的地位,那也就同样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这蔡邕的抵抗力,当然就更强了。

蔡邕眼看刘明等人都被司马朗说得有些入迷了。当即大喝一声说道:“嘟!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你身为儒子,在此信口雌黄。有碍官声。你可知罪?”

刘明被蔡邕这么一喝,心里也明白过来了。刘明心说:这个家伙要是不写情色校旱去,那真是一大损失啊。

不过,此时此刻,刘明却借题发挥,佯装怒道:“嘟!曹丞相乃当朝一品,他的妹妹自当深锁闺中。你这狂徒却如何敢窥得?真乃胆大!窥伺当今圣上许给我的女人,更是可恼可恨。来人,把此人赶了出去。本公不想再见于他。”随即,拂袖而去。

咳!我这个笨啊。怎么人家叫自己说什么,自己就说什么呢?这事能随便说的么?而且我还吃饱撑得,没事说得这么详细干什么?是个男人也不能让别人观察他的女人啊。这不,太尉大人生气了不是。此时,司马朗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不过,司马朗还是非常机智的喊道:“太尉大人,冤枉啊。那曹丞相的妹妹,下官怎么敢窥视,只是圣上赐旨之后,下官身为传旨的媒人,见过了一面而已。实在是丞相大人的妹妹长得太好了。给下官的印象太深了。这才让下官能如此清楚地描述。还请太尉大人明鉴。”

“司马大人,我家太尉大人此时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休息一下,等我家太尉大人气消了。这事还是有转机的。再怎么说,您还是天使啊。您有圣旨在身。我家太尉大人不会不见您的。而且,下官也会帮着您说说的。”郭嘉明白刘明的意图,连忙在一边拉住了司马朗说道。

司马朗眼见刘明头也不回地走了。除了自怨自艾,也是无可奈何。也只能接受了郭嘉得好意。向外走去。

郭嘉把司马朗送出府外,安排车辆,送司马朗去役馆休息。可在司马朗临上车的时候,郭嘉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司马大人,那曹氏之女,果如司马大人描述的一般?”

司马朗闻言,目带陶醉地说道:“郭大人,实不相瞒,我所描绘,不及曹姑娘姿色万一。”说完,司马朗上马而去。独留下郭嘉遐想无限。郭嘉忍不住想到:若是曹操他妹妹长得真有如此姿色,那容貌岂不是要比主公的几个夫人的相貌都好?

郭嘉愣了半天,猛然间想到自己还有正事没办呢。主公打发走了这个司马朗,肯定还等着自己等人商议对策呢。

郭嘉急急忙忙地往回跑。

等郭嘉到了刘明的内室,一大堆人都在呢。除了自己这些心腹智囊之外,平常一般不参加这种会议的蔡邕也位列其中。郭嘉心中暗笑:肯定是因为那个司马朗说的实在是太好了。主公为了避嫌,这才把蔡老头给叫上的。

刘明一看郭嘉进来,当即说道:“奉孝,你可算回来了。现在大伙都差不多说了自己的看法了。就剩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看待此事的。你现在说说看。”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曹操不相信一纸盟约,想通过联姻来维持盟约的稳定吗?此外,这曹操不直接把妹妹送过来,反而是让咱们前去迎娶。多少也包含了一些试探咱们的意图。看来,曹操对咱们的兵力实力,还是有所怀疑的。只不过,既然曹操请得圣旨,让您入朝朝贺天子,同时迎娶他的妹妹。此事,在情在理,咱们都是应该去的。如果咱们不去,那就是抗旨不遵。咱们一直标榜的忠义,也就要毁于一旦了。同时也就证明了咱们有图谋天下的野心。而咱们有野心,却不主动出兵一统天下,那就证明了咱们的兵马实力有所不足,不能同时迎战曹操和董卓的联盟。这样一来,曹操也必然会因此改变对待咱们的策略。不过,主公若是去了,也有成为曹操人质的风险,这可也是一个大问题。”

第四百三十六回联姻还是拒绝

第四百三十六回联姻还是拒绝

你小子狠!刘明心里暗暗的痛骂。这郭嘉分析的确实是很清楚。可关键的重点,如今应该怎么办,那却是一句也没说。这如何不令人生气?

不过,这也怨不得郭嘉,核心会议上斗个门子,渲染一下色彩,活跃一下气氛,这本来就是刘明开创的先例,打下来的传统。这可是刘明本着毛老爷爷的指导:‘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演化来的。

刘明心中清楚,郭嘉既然能分析的这么清楚,肯定是已经有所应对的方案。故此才想让大伙轻松一下,以便于更好的思考问题,以及完善细节。刘明暗中盘算:既然这小子放刁了,自己配合一下,倒也没什么,不过,要是这小子敢再拿乔,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在会后把这小子经常去的地方,让人写份材料送给麋麋当个小礼物呢?

然而,还没等刘明开口配合郭嘉,一边的蔡邕却忍不住开口说道:“奉孝所言甚是。那曹操,老夫却是见过的。野得很。贤婿若是到了那里,确有被掠为人质的风险。如今,咱们幽州的兵马强盛,统一天下,乃是早晚的事情,贤婿万万不可以身试险。而且,贤婿已有正室,即使是圣上降旨赐婚,那也不能违背纲常。那曹氏之女,最多也只能是一个如夫人。此等身份,哪有迎娶的道理?贤婿完全可以不必对此理会。”

面对蔡邕义正严辞的好意,刘明无奈地说道:“岳父大人的金玉良言,本公记住了。不过,奉孝应给还有下文。咱们可待奉孝说完。再作打算。”刘明说完,随即狠狠地瞪了郭嘉一眼。

杨军、贾诩等人看此情景暗暗发笑。虽说活跃气氛是刘明养成地,可是一般敢和刘明打对台的,也就是郭嘉而已,其他人虽然也有那么几回,可跟郭嘉一比,那可差远了。如今郭嘉撞刀口上了。几个人自然乐意看个热闹。反正郭嘉都如此说了。这就证明他的方案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一些细节而已了。这就没有什么可着急得了。

然而。郭嘉却在暗暗叫苦。其实,自打蔡邕一开口,郭嘉就已经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今天这个核心会议,那可是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主公老婆得岳父大人。自己如此发言,确是有些不妥。故此,郭嘉一等刘明说完。立即开口说道:“主公所言甚是,嘉确有下文回禀。”

“讲。”刘明暗暗点头,郭嘉配合的还算不错。

“启禀主公。就像嘉县前所言。曹操这步棋。咱们应对起来,去或是不去,都会有所损失。而这事请得关键。却不在曹操与主公的联姻。联姻这件事情,如果除却曹操的动机不说。单从这件事情地本身来说,这是曹操想与咱们联盟的诚意。毕竟曹操想把自己的亲妹妹嫁与主公。想以姻亲来加固联盟的牢固性。这足可表明曹操想与主公联盟的诚意。而咱们暂时的与曹操联盟,破坏曹操和董卓的之间的关系,让咱们在最短时间内,顺利地打破僵局,这也是咱们早就制定了的方案。故此,曹操与主公联姻,对咱们的计划,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主公理应纳之。以求把咱们去或不去地损失减到最小。”郭嘉小心的解释道。

“哼!”蔡邕在一旁忍不住哼了一声。不管如何,皇上的赐婚,那都是非同小可的。那可严重威胁到了自己女儿的正室地位。蔡邕自然感到不满了。不过。蔡邕却是非常注重身份的,此时并没有插嘴,只是暗暗的运气,等待郭嘉的下文,以及刘明最终的结论。

听到蔡邕的哼声。郭嘉心里更是叫苦,看来这回肯定是里外不是人了。不过,为了刘明的大业,郭嘉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除却联姻,曹操这步棋的关键之处,却是让咱们前往许都。这既是曹操对主公地试探,也是曹操一种手段。无论咱们去或是不去,曹操都能达到一定的目的,给咱们造成一定地损失。然而,虽然咱们去或是不去,都会有所损失或风险。可是,这些损失和风险,咱们应对起来的难度却会有所不同,其厉害得失也会有所不同。”

郭嘉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就像嘉先前所说,咱们不去,咱们主公忠义的名声会有所妨碍。可是,如今乱世,乃是任何人都知道。而当今的圣上又被曹操挟持,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以主公汉室正统的身份。以及主公如今的名望。咱们此时拥立主公称帝。那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反倒会使众人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而且,不管主公去还是不去,曹操既然请旨赐婚,他那妹妹也还是一定要嫁过来的。而曹操为了不错过南下扩展的时机,与咱们短时间的联盟,那也会进行的。咱们的计划,也照样能够实施。如此看来,咱们似乎不去曹操那里,那也没有什么关系。”

杨军、贾诩、荀彧等人没有出声,只是暗中考虑郭嘉此言的得失。而蔡邕在一旁却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奉孝说的有理,事情就是这样。如今咱们幽州的百姓尽皆拥护贤婿。而贤婿新进拿下的塞外各地,那更是只知道贤婿的领导。贤婿确实没有必要前往许都冒险。”

刘明对蔡邕的好意,只能先点点头了。毕竟蔡邕的才能是在学问上,而不是在政治和军事上。可是,刘明却听出来了,郭嘉肯定还是有下文的。

果然,郭嘉苦笑着说道:“主公。要是这样,那咱们的计划虽然能先暂时的执行,可是曹操与咱们的结盟,那可就真是暂时上的结盟了。以那曹操的精明,这件事情地演变,绝对就会成了咱们与曹操在争抢时间,比赛着到底是咱们先一步的消灭董卓。还是曹操先一步的平定南方。这其中的变数,那可就太多了。那董卓的西凉,那可不是一个小地方,再加上董卓这几年来的建设。没有一年半载的,那是绝对拿不下来的。而曹操兵下南方,按着徐庶给咱们带来的消息,只要那曹操不意图消灭孙家,而是孙曹联合的话。曹操很容易就能与孙权联手统一南方。到时候,他们反过来支援董卓,或是偷袭咱们,令咱们首位不得兼顾。那咱们的麻烦,那可就太大了。而且,就算曹操在咱们攻打董卓的时候,不来骚扰咱们。可咱们却还要顾忌损失的范围,不能留给曹操他们的可乘之机。这样就会再次增加咱们进攻董卓的难度。而若是咱们改变计划,先一步消灭曹操,那也是不可能的。且不说董卓的名声太坏。咱们治下的百姓多对其怨声载道。与其联盟会破坏主公在咱们本土的声望。单单是咱们先后两次消灭了董卓几十万的兵马,那董卓对咱们得戒心,那就远远的在曹操之上,董卓早就与咱们势不两立了,故此,这计划也是万万不可能改变得了。”

郭嘉说完,杨军、贾诩、荀彧等人都是暗暗点头。

郭嘉说的一点都不假。虽然幽州兵马的作战实力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可是,这攻城战,那可和遭遇战,两军对战等等的野外作战。绝对不是一个概念。野战上,幽州的精锐部队,即使是对上鲜卑部族的精锐骑兵。以十万对三十万,那也可以是轻松取胜的。可是,攻城战之时,即使是董卓那里地垃圾部队。如果他们准备充足,并且誓死不降的话。几十万的大军围攻几万人防守的坚城。那也完全有可能没有任何进展。

要知道,即使是当初公孙度的垃圾小城,在不投降的情况下,那也能给刘明得强攻部队造成严重的损失。而那董卓的西凉要塞,那可远远得强于公孙度的边陲小城。到最后,完全有可能变成只能靠围城,来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打上一年半载的估计,绝对不是什么笑话。而且,就这,那还是欺负董卓的军粮储备不足而估计的。

而与此同时,哪怕幽州这面只是出动四十万的兵马,那一年的粮草消耗就要在七百万石之上,幽州几年的粮食存贮,那也就要消耗殆尽。而若是不计损失的强攻,兵员的损失,那就更成问题了。二十万人的抚恤赔偿,那就会令幽州的财政运转困难。而三十万人的抚恤赔偿,那就会令幽州的财政陷入赤字,府库也会为之一空。

此外,并愿损失,再次征兵,也会令幽州的发展减慢。

而这些损失,如果在付出后,能够一统天下了,那也是值得的。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曹操、孙策,以及其他的诸侯,那还有许多。他们是不会在知道了幽州的实力后,再给幽州舔噬伤口的机会了。若是曹操等人的联盟,在那关键时刻发起对幽州的围剿,那就绝对会让幽州一蹶不振。

故此,先前制定的计划,那是万万不能轻易的改变得。

否则的话,宁可不实施。也不能让有着大好前途的幽州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然而,若是幽州按兵不动,任由着曹操发展壮大,不仅对幽州今后的统一更加的增加障碍。而且也有可能会让曹操他们赶超过去。毕竟几十年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变故,那时谁都不敢打包票的。

眼看着会场气氛开始凝重起来。郭嘉却突然笑道:“咱们的计划不能改变,那不改也就是了。大不了就是咱们的主公到曹操那里走一趟。这件事也就全解决了。反正主公也一直没有见过当今的天子,叔侄团聚一下,絮絮亲情。那也是好的。”

刘明等人早就料到郭嘉会有此说,倒也没有太大的惊异。可那蔡邕却没有这么快的脑子。当即反应不过来地说道:“胡说!你先前不是说了嘛。太尉大人到了曹操那里,会被当成人质。如此一来,咱们幽州授人挟持。那危害其不是更大?”

郭嘉不慌不忙地说道:“蔡大人。嘉先前确有此言。而且,不仅嘉在先前如此说。就是现在,嘉还是如此说。只要主公到了曹操那里。被滞留,被作为人质。那都意料之中,无可改变得。然而,如此一来,主公到了曹操那里,主公的生命安危,那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那曹操如此行事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联合咱们幽州,操纵咱们幽州的势力,以加大他的势力,使其发展的更加快捷,安全。曹操是绝对不会伤害到主公的生命,以遭致咱们幽州的疯狂报复。那是曹操的底线,也是咱们的底线。以曹操一贯的表现来说,那曹操是绝对不会犯如此弱智的错误。故此,主公的生命安危,绝对的有保证。那曹操能对主公使用的手段,无非就是美酒、美色、温柔乡,以此来消磨主公的豪情壮志。而那些东西,又怎么会难得住主公?而且,只要主公的生命安全没有问题,那曹操最终还是要动身南下的,而只要曹操南下,他的兖州兵力空虚,以咱们安排在曹操那里的那些内线,以及咱们兖州情报组织的实力,主公从曹操那里脱身,那还不是随随便便的小问题。而且,咱们还可以派出大军做出威压,那曹操南下,无法回军,更不愿与主公翻脸,那也只能让主公平安的回来。如此一来,咱们的所有计划,那不是都不会有任何的风险了吗?”

蔡邕已经被郭嘉说晕了。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了。而其他人虽觉得郭嘉说的有理,可是把主公置身于险境,总还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只能看着刘明。

而刘明却陷入矛盾之中。发展和生命安全,这果然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第四百三十七回轰轰烈烈的迎亲

第四百三十七回轰轰烈烈的迎亲

去还是不去呢?

刘明万万没想到这个问题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对于郭嘉的想法,刘明还是很理解的。郭嘉的性格就是胆大心细,爱走偏锋。属于那种高风险,高回报主义者。习惯于用最小的损失,以及万无一失的精密计划,达到最大的效益。而郭嘉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他手中又掌握了一个强大情报组织,以至于郭嘉对计划推演的精准度,更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这也就更加助长了郭嘉的这种理念。

而现如今这个局面下,自己到曹操那里走一趟,确实也是损失最小的一种策略。其风险也不过就是集中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而已。这完全符合郭嘉的全局衡量,而且,在郭嘉看来,自己半仙之体,有天命的照应,再加上他周密的防护,他完全有把握万无一失。可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这个半仙之体,不过就是一个巧合,以及让杨军、厚德他们吹呼的。自己怎么可能刀枪不入?当然了,如果这个去的人选不是自己,这倒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可问题也就在这里了,这风险凭什么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呢?

再万无一失的计划,那也赶不上意外的突变。曹操不是弱智,不会冒着与幽州同归于尽的风险杀害自己,可万一曹操的手下要是有这么一个弱智怎么办?那自己不是白死了吗?况且,就算曹操以及曹操手底下的人都能够克制,可万一有什么对曹操不满的忠臣义士,为了让幽州消灭奸贼曹操。而对自己行刺,嫁祸曹操,那自己岂不是更冤?这些段子,清宫戏里可没少演,那可都快成了一个演烂了的俗套了。自己要是再这么一头钻进去,估计以后就不会有什么窦娥冤了,肯定全成了刘明冤了。

此外,郭嘉的这个计划。虽然损失最小,可也没有什么必要性。不就是统一的时间错后几年嘛。这可不像以前,以前那都是逼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冒一些风险,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可如今,自己已经独霸一方了,没有什么势力能威胁到自己了。自己统一天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自己扫平了外族对华夏的威胁和破坏,祖国的演变进程。肯定会有一个飞跃的发展。自己已经足以无愧了。而自己当初来的目标,不过是一个富家翁而已,现在也不过是为了完成祖国地统一,避免祖国分裂,以及让那些跟随自己,并为此付出性命的兄弟瞑目而已。自己有必要这么拼命么?

涉及到自身的生命,刘明同志并没大公无私的大无畏精神,反而为自己盘算了起来。

不过,没等刘明开口,荀攸却开口说道:“主公。奉孝之言。恐有所冒进。虽然此计策的损失极小,可主公万金之躯,怎么能够轻临险地?主公的安全。何以维护?”

郭嘉也知道这是问题的重点。同时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也连忙说道:“主公前去,我当亲随前往,随时应对突发事故。而主公天命之身,半仙之体。自有百灵相护。安全本就无忧,再加上主公身侧又有典将军,熊将军护卫,如果在配上天刀王越,以及三千近卫军。主公的安全,当可万无一失。如此实力,等闲之徒,根本靠不近主公身侧,即使是曹操的精兵。没有三万以上的兵力,也别想害到主公。而实在不行,王总教头还可背了主公突围而出,重返幽州,主公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地。”

郭嘉说完,暂时又冷场了。刘明的天命,大伙都是知道的。有天命,一般就不会有什么灭顶之灾。即使有什么大难临头,那都会有吉人相助。而典韦、熊灞的厉害,众人都是知道的。那绝对是万夫不挡的猛将。而天刀王越更是自打在幽州立擂以来,那一直是一个不败的神话。有这些人护着,再加上郭嘉的随机应变,以及三千近卫军的护卫。主公刘明的安全那绝对是没有多大的风险了。如此,郭嘉的这个计策倒也有成功的可能。

而刘明听完郭嘉说得之后,却不禁暗暗的苦笑:怎么样?我估计这小子就是把自己的天命给算进去了。果然如此啊。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刘明苦笑之余,却不也不禁暗暗的想到:要是自己真去的话,恐怕还不止这几个人吧。最少自己老婆绣儿和兰儿那肯定是要跟着得了。那是绝对拦不住的。不过,有她们贴身护卫,自己倒还真是用不着害怕刺杀了。可是,如果对方下毒怎么办?嗯,不要紧。大不了让华老也辛苦一趟,跟着自己,以华老的医术。还怕什么毒啊。哪怕就是有什么意外,只要没有当时死,那都是没有什么大碍得了。

而就在刘明胡思乱想的时候,贾诩却阴阴得笑道:“主公。天命虽有所归,可却当不得人祸。而人谋百密,却难免有其一失。无论左军师的计策再周详,只要您去了许都,您的安危,那都是有所风险的。而咱们幽州,此时尚无后续之人,故此,您此去再小的风险,那也是咱们幽州最大的损失。况且,曹操此策,不过是一试探咱们的小道尔。咱们完全不用如此,同样也可让曹操对咱们依旧惧怕。更能让天下的诸侯对咱们畏惧。”

贾诩乃是后来的,刘明的传说,对贾诩的影响还是比较小的,而贾诩又是一个不信鬼神的策士。自然会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这个问题。

此时,刘明听贾诩似乎有更好,更安全的意见,连忙大喜地说道:“文和有何妙策,快快地讲来。”

而屋内的其他人,也把目光转向了贾诩。就连郭嘉再听完贾诩的发言后,也不禁琢磨这贾诩能有什么更好地主意。而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误区。毕竟贾诩这个家伙,若是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也不会如此说的。而且以贾诩的谋略,自然也能区分什么样的策略更好。

看到众人都把目光移到自己的身上,贾诩好不慌张地说道:“主公。外交的手段。同样可以用外交地策略来应对。而外交上的强势,则是建立在咱们庞大的实力基础上的。就像左军师说的一样。曹操不过是想试探咱们一下。他并不想和咱们真正的开战。他只想通过知道主公的心态,以此来推断的咱们的实力。左军师的应对方法,就是给曹操一个期望的答案。以此来迷惑曹操。进而执行咱们以后计划地。然而,此一事情,同样可以反过来推断。只要咱们让曹操确信了咱们的兵马实力,曹操同样会相信主公的心态。咱们即使不去许都,咱们的后续计划,也同样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贾诩此言一出。杨军、荀彧等人,尽皆点头。而郭嘉也几乎想到了贾诩的后续方案。郭嘉暗暗佩服:果然是不愧‘鬼神莫测,的贾文和。其逆向思维,果然非比寻常。

“文和。那咱们如何能让曹操确信咱们的兵力强大呢?”刘明兴高采烈地问道。毕竟不用自己以身犯险,这搁到谁,谁都会高兴的。

“这很简单。只要主公展现一下咱们的兵力即可。那曹操既然想让主公到他那里迎亲。以及朝贺天子,那主公就轰轰烈烈的去。反正曹操为了南下,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咱们动手的。咱们完全可以给足曹操的面子,带上一百万的军队,大张旗鼓的到许都去迎亲。到时候,那曹操就会急着想办法求主公别去了。”贾诩阴阴得笑道。

听完贾诩的话,众人也忍不住笑了。

不过,刘明笑着笑着,却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文和。咱们幽州。如果不算水军,如今也就六十万的正规军。而且我家二弟防范董卓的兵马也动不得,咱们到哪里弄一个百万大军来迎娶新娘?”

“嘿嘿。主公。文和不是说了嘛。那曹操此时不会和咱们开战。而咱们的迎亲队伍。也不过就是吓唬一下他们而已。也不会真的开战,这动用不动用正规军,这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为了防止咱们民间的消息流传。咱们到不可临时征召咱们的百姓去冒充咱们的军队。咱们可以从鲜卑部族那里借调八十万的牧民,再加上咱们二十万的正规军。这就足可以以假乱真了。而且,这百万之众,也可以诈称两百万。反正百万人的大队人马,是没有人能够数清的。如此一来,咱们兵马的亮相,不仅能震慑住曹操,同样也可以让天下的群雄胆寒,使其心存依附之念。同时也不会有人胆敢心存侥幸的偷袭咱们,只会认为主公仁厚,这才没有主动出击。而咱们此后再逐一寻找借口,吞并之。天下可得。”郭嘉那也是一点即透,兴奋的替贾诩把下面的话说了。

而贾诩也不说什么,只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贾诩心里面明白:这个计策,其实郭嘉也能想到的。只是郭嘉太相信主公的能力了。根本不会想主公有可能会有万分之一的风险。而自己的这个策略,主公虽然会没有任何的风险,可却会损失大量的军粮和资金,故此,郭嘉才会一时没有想到。而自己提醒之后,郭嘉当然会意会过来。

刘明看郭嘉也如此说,心中高兴:看来自己不用冒险了。

可刘明刚要开口同意,依此安排之时,蔡邕却突然说道:“贤婿迎亲之外,还要朝贺天子,这带着百万之众前去,恐怕会与理不合吧。若是如此,还不如直接称帝,昭告天下。倒显得名正言顺。反正当今天子,先后被董卓、曹操挟持。如今的朝廷也算不上真正的朝廷正统了。贤婿身为汉室宗亲,当今天子的皇叔,起而代之。效汉武,重整山河。岂不快哉。”

蔡邕一边说着,他那眼里也冒出了兴奋的光彩。要是刘明称帝了。那他可是国丈了。他可想着在有生之年过一把国丈的瘾。

而蔡邕的说法,也触动了杨军的心弦。杨军如今已七十有余。虽身体剑憾,反应灵活,可年级毕竟大了。杨军可也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刘明称帝的。只有刘明成就霸业,杨军才觉得自己的努力没白费,也算对得起主公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以及知遇之恩,厚待之情。

故此,杨军也忍不住认同地说道:“主公。蔡大人之言,也是有所道理。名不顺,则行不正。以主公的厚德,起而代之,争霸天下。那也名正言顺。而且,如果咱们亮出了两百万的兵马实力,当可威吓住天下诸侯,此时主公再登高一呼,那些诸侯畏于咱们得实力,为了生存,也只能归附咱们,如此当可加速天下的一统。主公可以思之。”杨军此言一出,当时打乱了不少人的思维。本来以郭嘉、贾诩这些少壮派来说,很少参加核心军事会议的蔡邕提出来的这个建议,不过是一个笑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哦,你兵马厉害,数量多,别人就要放弃一切的投降你,那不是笑话吗?不到了山穷水尽的那一步,谁会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而跟别人呢?

郭嘉、贾诩等人本来马上就要反对的,可是,杨军此时发言了,其意见竟然与蔡邕一样,这就不由得令郭嘉和贾诩等人多想了。虽说核心会议里面的人,都是主公刘明的心腹。不过,这心腹里面也还是有远近的。而杨军无疑就是主公刘明心腹里面的心腹。即使是跟着刘明长大的,与刘明最亲近的郭嘉,也不得不认同这一点。单是作为主公的心腹来讲,杨军还是要比郭嘉离刘明更近一些的。而首先提出这个话题的,又是主公的老丈人。而郭嘉、贾诩他们还年轻得很,也感觉不到杨军和蔡邕的那种紧迫感。故此,郭嘉、贾诩等人不得不思量这里面会不会有主公刘明的意图在内。而这要是主公自己的意图,这又应该怎么办?

第四百三十八回行贿

第四百三十八回行贿

称帝?刘明的脑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刘明心里差异:现在不是正在讨论去不去曹操那里吗?怎么跑题了呢?而且这个题目好像也跑的太远了吧。

这也难怪刘明会如此的差异,虽说刘明对于杨军他们的想法,早就有所猜测,可这突如其来的正式提议,还是让刘明无所适从。虽然当皇帝,也许是每一个男人心中的幻想。可是生长在红旗之下,受过部队多年培养的刘明,却深深的知道,现实中的皇帝,除了极点的物质享受之外,还有着非常巨大的责任和约束。而现在的刘明,虽然已经有些适应了如今的物质享受,可却对那比如今更巨大的责任和义务,却没有那么充足的心理准备。

不过,相对于刘明来说,世上的好人总是有的。虽然郭嘉、贾诩这两个脑子快的,由于怀疑这个提议是刘明在背后操纵的,因而有点蹉跎,没有直接出言反对。但,尚幸的是,刘明这些核心心腹之中,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耿直的。

就像荀攸这个家伙,很明显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和刘明的前途大业,那可是一点瑕疵都看不下去的。

荀攸听完蔡邕和杨军的发言,当即就反对道:“蔡大人,杨老,您二位的提议,虽然不错。可主公在此时称帝,却为时尚早。以咱们如今的现况,咱们即使执行了文和的计划,让天下的诸侯都畏惧咱们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如果在那时主公却要称帝的话。势必给人造成仗势凌人的感觉,容易引起世人的同仇敌忾。须知,当今天子虽然暗弱,年少。可他一直受奸臣挟持,本身并无过错。并未授人以柄。如此一来,主公自然也就成了世人的标靶。唾弃的目标。此等局面,如若咱们真的有数百万的军队镇压,这自然也不会成为阻碍。可是。咱们却没有这么大实力,一切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当谣言四起,咱们却无力阻止的时候。咱们也就陷入了泥潭之中,不能自拔。何况,那些怀有异心地诸侯,即使被咱们唬住,并因此投靠了咱们,可他们被咱们收编了他们的兵马。成为了咱们得自己人之后,迟早也会发现了咱们真正的实力,那时。他们必然不服,也必定反悔,若是他们将之泄露出去。那咱们幽州危矣!况且,各地诸侯怀有异心者,暂时畏于咱们的实力,隐藏在了咱们的内部,这也会对咱们今后的统治和发展造成障碍。这绝对不如按着咱们原先计划的那样,以强大的兵马实力,逐一消灭那些怀有异心地异己来的稳妥。等到主公实质上操控了天下之后,那时。主公再一举称帝。势必天下归心,也就不会有任何的麻烦了。故此,主公在此时称帝。那是万万不妥地。”

荀攸意正严词的说完了自己的主见之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刘明。那派头,真是没得说了。浩然正气,视死如归。

郭嘉和贾诩等人,全都暗暗的为荀攸喝彩。果然是悍不畏死的直臣。我不如也。

而当事人刘明却被荀攸看得有些发毛。刘明这个郁闷啊:这称帝的提议又不是我提出来的。看着我干什么?还摆出一幅夏明翰的派头。至于么?我也是受害者啊。

不过,刘明虽然这样想,可刘明却也知道,荀攸的这种神态是很正常地。毕竟如今的自己虽然和刚来到这个时代的自己没有根本地变化,可如今自己的身份却已经站到了封建统治阶层的顶端。掌握了生杀大权。即使自己的思想在融合了这个时代的观念后没有多少得变化,可身份却已经站在了阶级地对立面。这就难免荀攸会如此反应。何况,自己的思维确实早已经在潜移默化当中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这就更怨不得旁人了。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已经聚集到了刘明的身上,想要看看刘明对此怎么说。毕竟刘明对称帝的态度,那可直接与在场的众人,休戚相关。与之相比,曹操的试探,在此时都想得不那么重要了。

刘明看到众人的目光,那就更无奈了。不过,刘明却记得毛老爷爷曾说过: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而且,此时的刘明却也不是一个雏了。有过十几年领导经验的刘明,深深的知道,如今这个时候,一定要说些什么,不管对错。态度一定要坚决。否则的话,没有摆正的心态的手下,那可就会要各谋其政了。这可就要坏了。

故此,刘明正言说道:“诸公,皆本公之心腹。诸位之言。皆为本公着想的金玉良言。本公必不负诸位所望。然!如今之际,正如公达所言。确不是本公称帝的良机。此议当在天下一统之时,再议。”

刘明表明了态度,当时大部分的人就放心了。大伙跟着刘明,无非就是在这个乱世当中建立一份基业。成就万世的功绩。而这些,当然就要建立在刘明的大业成功,成立王朝,当上皇帝的基础上。故此,在座的众人,所有的心态都是一样的。只是争一个迟早而已。如今荀攸说的占理,而刘明也表明了态度,这个问题当然也就不存在了。而且,刘明也承诺了不会辜负众人所望,这就更让他们有盼头了。

只有蔡邕的政治水平比较低,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闻听此言,不甘地问道:“若是贤婿不称帝的话,那咱们带着百万大军前往曹操那里朝贺天子,那岂不是落人话柄?而且,若是那曹操假借天子名义,只让贤婿一人进京,那咱们有该如何?”

此时,郭嘉、贾诩等人,知道了蔡邕的提议,不是刘明授意的。只是蔡邕的一厢情愿。自然也就不再当回事了。那贾诩还好点。看在蔡邕是刘明的老丈人的份上,并没有说些什么。可郭嘉却毫不在意地说道:“蔡大人。您多虑了。出兵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咱们怎么说都成。而那曹操也不过是想知道一下咱们真正的兵马实力,是不是如他猜测的一般强盛,只要他知道了这一点,曹操是不会撕破了脸,冒着与主公开战的危险,逼着主公亲自冒险到他们那里去的。自古以来,强势者迁就弱势者。那是万万没有这个道理的。曹操不可能不会明白这一点的。”

蔡邕当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而郭嘉根本就没在意蔡邕的表情。笑着说道:“主公。只要明天如此这般。那司马朗当可吓个半死。然后咱们筹措人力演一出戏给曹操看看,那曹操还不是要乖乖的跟着咱们走。”

众人一听,均觉得这郭嘉果然头脑灵活,这行动计划刚刚转变,立马就又能拿出一套方案。真不愧是刘明的头号智囊。

计策定下,众人分头部署。这里面,一般人的事情都不多,只要准备好明日的说辞就可以。可荀彧、荀攸二人的工作量就比较大了。

荀彧、荀攸二人。日常的工作,主要就是替刘明管理内政。而如今。贾诩的这个计划却要借调八十万的鲜卑牧民给刘明充场面。这派使者交涉,以及给这八十万人安排食宿。那些琐事可就太多了。尤其是,由于先前的前期方案,幽州的主攻目标是西凉地董卓。这大部分的粮食,早就集中到并州去了。这就更给荀彧、荀攸二人添麻烦了。好在,孔融治理下的北海,存粮一直都很充裕。此时在青州地面上,尚还有五百余万石的军粮囤积。维持一百万人,一两个月的兵马吃喝,那还是能做到。

结果,荀彧、荀攸这两个人。几乎是忙活了一个通宿。而且,一边忙活,荀彧、荀攸这俩人也就更加意识到了。大军一动。那可都是钱啊。

荀彧、荀攸忍不住心想:怪不得郭嘉想要主公自己跑一趟呢。那样的话,确实划算的许多。这一回,主公省了两步道,幽州的存粮可亏大了。不过,荀彧、荀攸一想到:只要威慑计划成功。那对于今后战略的部署的实施。那都是极有帮助地。也就觉得这点存粮,也算是用在了刀刃上,这也就值了。

而除了荀彧、荀攸忙碌之外,郭嘉也没休息好。只不过,郭嘉却不是像荀彧、荀攸那样忙得。而是收了礼,只能培人闲聊。

郭嘉回府之后,刚刚入夜。那司马朗就悄悄的登门拜访郭嘉来了。而且在给郭嘉得拜帖之中,还夹着了曹仁的书信。

郭嘉一看,心中高兴。这不是上赶着找倒霉嘛。

郭嘉连忙迎出,把司马朗接入了内室之中,并屏退了左右。

等屋内没人了,郭嘉立即装作不悦的样子说道:“司马大人,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深夜来此。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若是被有心人看见,这可如何是好?”

司马朗微微笑道:“郭大人放心。我乃潜行而来。没人能看出我的样子来。而且我来的时候,我也注意过了。没有人跟踪我的。”

还别说,如今司马朗的这身装扮,还真有几分潜行的样子。头上戴着挂着面纱的斗笠,遮住了面容。身上还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挡住了形体。

郭嘉心中暗暗好笑:你的样子看不见又怎么得?就你这一身装扮,本来没事,那都有事了。这也太引人注目了。而且,你这家伙也不动动脑子想想,你一个曹操的手下,来到我们幽州这里,能没人在暗中监视吗?就你这样的,离个十几丈远也跟不丢啊。要是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发现被人跟踪,那我的那些手下,不就全都成了废物了吗?

不过,郭嘉自然不会点醒与他,只是装作稍作放心的样子说道:“没人跟着就好。此后,你可千万不要再如此莽撞了。而且,就这一回,你也要记住,这只是礼节性的拜访。切切不可乱语。”

司马朗笑着答应了。

郭嘉再次装作无知地问道:“说吧。这么晚找我来干什么。有着曹将军的介绍,能帮上的忙,我一定会帮的。”

司马朗闻言又是一笑。不过,司马朗没急着说自己的目的。而是解开了自己的斗篷。从腰上取下了一个包袱。放到了桌子之上打开。只见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四十锭的马蹄金。那真是金光灿灿。

不过,以郭嘉如今的家财,自然看不上这些。何况以郭嘉的本性,就算郭嘉没钱,那也不会受到金钱的诱惑,不过,郭嘉为了计划,还是装出一幅贪婪的样子看着。只是郭嘉有点奇怪:当初曹仁给曹操谈判之后,给自己的贿赂,那是何等的大手笔,这四十锭金子,也太少了吧。难道曹操那边看出了点什么想要试探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好财?

想到这里,郭嘉又连忙装出对此不屑一顾的样子。

郭嘉的表情,尽皆落在了司马朗的眼中。司马朗心中暗暗的鄙夷:果然是一个贪婪之辈。不过,司马朗倒也没有闲着。打开这个包袱之后,又随即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锦匣。

这个锦匣一尺来长,两寸来宽。厚不过八分。显得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不过,司马朗拿出这个锦匣的神态,明显要比那个黄金包袱要慎重的多。等锦匣打开之后,拨开那些小心包裹的锦缎。

郭嘉看了之后,却也不禁动容。只见锦匣之内,乃是由十八颗的珍珠相穿的珠链。这些珍珠,每一个都有小指头大小,个个浑圆无比,闪着柔和的光芒。而且,最难得还是这些珠子都一般大小,互相辉映,这真是太难得了。而这些还不算是什么,这些珍珠虽然难得,那还是中原能够出产的宝物。只要有心,那还是能找到的。可是那十八颗珠链下面缀着的那块鸡蛋大小,闪着天蓝色光芒的宝石,那就太难得了。这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有钱都弄不到的货色。看起来,曹操这回是真的下本了。

司马朗得意地说道:“郭大人这些薄礼,乃是曹将军托我给您带来的,您可满意?”

第四百三十九回受贿

第四百三十九回受贿

满意。当然满意。郭嘉跟曹仁打交道。那可早就在刘明那里备了案了。曹操通过曹仁送多少礼,那都是白给郭嘉添点外快。郭嘉能不满意嘛?何况这种极品宝石珠链,正是讨好老婆的顶级货色。这对郭嘉来说,那就更有价值了,这就绝对相当于一块免死金牌啊。

郭嘉心里美。可脸上却没带出来。

旁观的司马朗当时就有些心急了。虽然司马朗能言善辩,外交的功力极高。可这司马朗,好歹也算是当今年轻一代的翘楚。这暗中行贿的勾当,司马朗虽然知道。可毕竟没有过多少经验。尤其是司马朗这回带的宝物及其珍贵。司马朗坚信没有人能面对此等宝物而不动心的。故此,司马朗面对不动声色的郭嘉也就更加揣摸不透,也就更加得心焦了。

司马朗暗暗琢磨:刚才那点黄金,都能引起他的注意。怎么如今这宝贝的价值,那都已经是价值连城了。这郭嘉怎么反倒不动心了?难道他?

司马朗想到一种可能,当时也对宝物的信心动摇了。这条宝石珠链再好,那终究也是一件饰物。不是现钱。若是喜爱珠宝的人也就罢了。可要是碰上一个不喜爱珠宝的人,他要将之变现,损失大了不说。越好的珠宝,那也就越显眼。他那来源,也就越不好交代清楚。这对曹仁交代那个即贪婪金钱,又有智慧的郭嘉来说,那绝对是一种麻烦。

司马朗想到这种可能,汗当时就下来了。坏了。这回可画蛇添足了。司马朗小心的弥补道:“郭大人。这些薄礼只是曹仁将军的一番心意。您也知道,那黄金可太过沉重了。我孤身前来,只能带点贵重地宝物给您了。要是您不喜欢。这些东西,您先就乎收着。回头,曹仁将军,以及我家丞相大人,也必然会对您有所补报。”

耳闻此言,眼看着殷殷笑得司马朗。以及那黄澄澄的马蹄金和那闪烁着绚丽光彩的宝石珠链。郭嘉终于明白了。

就凭着司马朗这句话,以及司马朗先前那么利索的就把宝石珠链拿出来,这司马朗先前拿出黄金包袱的举动,这司马朗肯定不会是在替曹操试探自己,而且也不可能是曹操小气。实在是因为黄金得分量太重了。就司马朗这小身板,四十锭马蹄金,这恐怕就是司马朗的负重极限了。这才不得不用珠宝来加重礼品的质量。看起来,还是幽州的银票好啊。轻飘飘地一张小纸。别说是这四十锭马蹄金了。就是四百锭,四千锭,那也开得出来。

别说。在刘明三反五反,全民监督的政策下,这郭嘉收受贿赂的经验,也比那司马朗丰富不到哪里去。有限的几次,那也都是在刘明那里备了案的。这方面的水平和经验,自然不怎么得。然而,事就在这里摆着,谁让司马朗先露了怯呢?郭嘉也就自然而然的顺水推舟道:“嗯。这回也就算了。子孝与我君子之交。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说就是了。用不得这些俗物。”

司马朗此时一点脾气都没有,低声说道:“是。是。下官今后一定注意。只是这回丞相大人欲与太尉大人联姻。这其中,曹仁将军可是出了大力的。曹将军是真心希望我们两家能够结为联姻联盟。共同治理天下。如此一来,太尉大人有雄厚地兵马实力。而我家丞相大人则奉天子诏书,秉承大义。那天下又有何人可以阻挡。大汉中兴,近在眼前。而先前郭大人欲使天下百姓得想太平的心愿,也就唾手可得。”

郭嘉暗暗叫好:这司马朗的口才果然不错,明明是别有用心。可说得却大义凛然。而且还好像为对方考虑似的。不过。郭嘉叫好归叫好,那也只是对司马朗言辞便给的肯定。相对于郭嘉来说,司马朗这种程度的说服功力,那还差的太远了。那就更别提和主公刘明相比了。

郭嘉照样不动声色的听着。

此时司马朗还没看出来,依然继续说道:“如此大好局势,那真是举世难得。可如今,太尉大人为了一点的私愤,竟然对此置若惘然。这真是令人心痛。还望郭大人为了天下苍生,大力促成此事,为太尉大人分析一个透彻,说服太尉大人随我入京,成全此段佳偶。如实在不行,也要为下官在太尉大人面前美言几句。令下官得以在太尉大人跟前讨个回话。”

“哼#壕马大人,孟德行此小计。真当我幽州无人乎?”郭嘉在司马朗告一段落,冷冷得哼道。

“啊?郭大人,这是从何说来?”司马朗真被郭嘉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弄愣了。

“司马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收了你们的礼。替你们办一些事情,这本不算什么。就像你想见我家太尉大人讨个回话,我随时都可办到。今日你没来之前,我早已替你美言了。明日我家太尉大人就会接见与你。可是,你家丞相大人想要我家太尉大人入京。有那马腾等人入京朝圣的前车之鉴,此等伎俩,三岁的小孩也能看得出来。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何况,我们幽州,除了我之外,贾文和,号称:‘鬼神之谋’。荀文若,号称:‘再世的张良’。此皆乃大贤也。此等伎俩,焉何能够行得通?”郭嘉不屑地说道。

“郭大人,别是太尉大人非是害怕遇险,实乃别有用心,恐为他人揭穿尔。”司马朗不甘心地绕着圈的逗话道。

“哼哼。别有用心?笑话!我家太尉大人要是真的别有用心。这天下早就太平了。我也早就心愿得尝了。此事,无关心意如何。以大就小,这世间万万没有这个道理。况且,别说我家太尉大人的兵马实力,远远非你家丞相所能匹敌的。就算我家太尉大人的兵马实力不如你家丞相大人,以我家太尉大人的千金之躯,那也是绝对不会前往死地赴险的。趋吉避凶,实乃是人之常情。恐怕这回我是帮不了你什么忙了。不过,冲着子孝与我的交情,我却不得不提醒你,此次这道圣旨,极有可能给我们幽州的主战派。创造了机会。你可要小心为之了。”郭嘉说道后来,那真是语重心长。

而郭嘉这一番话,那真就把司马朗给说懵了。司马朗先是被郭嘉的冷嘲热讽,说的少了自信,随后又被郭嘉的讲事实,摆道理,说的心服口服。忍不住在心中认同了郭嘉的说法:绝对不会有正常人会明知道送死,还会以身涉险的。要是那样的话。不是傻赑,就是圣人。以那刘太尉的处事之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而司马朗刚刚认同了郭嘉的说法,又被郭嘉语重心长的提醒注意。这司马朗能不懵吗?

司马朗恭恭敬敬地问道:“郭大人。您先前说的,我都明白了。此事确是我家丞相大人地考虑不周。不过,即使太尉大人不满意此事,大不了不去也就是了。这又有什么可小心的。还望郭大人看在子孝将军的分上,多多提点一下下官吧。下官必忘不了郭大人的好处。”说到这里,司马朗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东西。

郭嘉心里暗暗好笑,可嘴上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咳!也罢。谁让我与子孝一见如故。情同手足呢。我今天就跟你交个底。我们幽州,一直分为主战派和稳健派两种。而我作为太尉大人驾下的首席军师。我也是主战派的一员。而偏偏我家太尉大人,自身乃是修仙之人,一直对那些稳健派情有独钟。故此。我们主战派虽然人员众多,实力强大,可也一直奈何不了稳健派。而我家太尉大人也就一直在此举棋不定。如今。你家丞相大人的这道圣旨,那可就成了关键。须知,圣旨就圣旨,我家太尉大人,忠义之心。可鉴日月。这道圣旨虽然荒诞,并置我家太尉大人于险境之中。可我家太尉大人还是会遵守的。而我家太尉大人也不是一个糊涂人,真圣旨和假圣旨,那还是能分得出来的。明知送死的行动,我家太尉大人也是不会做地。如此一来,在你家丞相大人把我家太尉大人逼上了绝路的情况下,我们主战派的人员之中,就算我不出头,也自会有人出头挑唆我家太尉大人出兵入京,一举把问题都解决掉。”

“什么?刘太尉胆敢带兵入京,这不是意图谋反吗?难道他就不怕威胁到皇上的安全吗?”司马朗惊恐地问道。

“怎么会呢?我家太尉大人身为辅国大臣。总理天下兵马大权。带兵入京维护皇上的安全。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何况,如今天子的安全,正被丞相大人护卫。在丞相大人把天子的安全移交到我家太尉大人的手上之前。天子有什么闪失,那可都是丞相大人的过错啊。若是天子因此不在,那丞相大人的过错可就更大了。到时候,恐怕百死难辞其咎。”郭嘉阴阴地说道。

“啊?这可万万使不得。郭大人,您既然与我家一贯交好。而您又是主战派的领袖。您可万万不要提此建议。一定要多多的为我家丞相大人美言啊。”司马朗焦急地说道。

“嗯。这件事,我也只能尽力而为,毕竟这聪明人也不止我一个。而且此事威胁到了我家太尉大人的生命安全。我家太尉大人的心念会因此改变,那也是难免的。我说得太过,反而有可能不好。不过,你也放心。冲着子孝,该说的话,我一定会说,该帮忙的,我也一定会帮忙。只是,这件事的最后发展,那还得看曹丞相自己了。若是我家太尉大人没有生命之危,以其不愿杀戮的性格。这件事还是有所转机的。你要好自为之了。”郭嘉信口给了一个承诺,花了一条小道。随即举起了手中的茶碗。

司马朗感激涕零,忧心忡忡地走了。

这一晚,司马朗当然也没睡好了。

次日,刘明果然如郭嘉所说,再次的召见了司马朗。而还没想好对策的司马朗此时到不愿意急着见刘明了。不过,刘明的传唤已经来了。作为朝廷的使者,司马朗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等司马朗到的议事厅,刘明的手下,那早就站的满满的了。而错过了昨天迎接圣旨,今天显然也没人搭理司马朗。刘明更是没有迎出厅外。司马朗心中暗暗叹气:咳!一日之隔。犹如春秋之分。这气氛明显不同了。

刘明一见司马朗到了,也没废话,也没客气。直接对司马朗说道:“司马天使。请把圣旨拿来。这道圣旨,本公接了。你可率先回复圣上。我把幽州的琐事交代一下,即日启程,前往许都朝见天子。同时,也请你转告曹丞相。蒙其抬爱,本公定当携厚礼前往下聘。请他稍后几日。”

虽然刘明的语气不怎么客气。可司马朗还是很高兴。这刘太尉还是满通情达理的嘛。根本就不像郭嘉说得那样危言耸听。这不是挺好的嘛。

可是,还没等司马朗从高兴劲缓过来。郭嘉下手的贾诩就站了出来说道:“太尉大人。您为天下兵马总司,没有人护卫的前往京师,那也太有损朝廷的体面。而曹丞相乃是国之首辅。您去迎娶他的妹妹,若是没有庞大的仪仗队,那也会令人耻笑。何况,最近那鲜卑部族,感念咱们大汉的恩德,以及皇上的仁厚。新近归降了咱们。这些皇上的兵马,那也应该让皇上检阅一下。既然如此,属下建议,不如把这几件事并为一件。通由大人带了前往。如此也可省下许多消耗。”

第四百四十回永远笑着的曹操

第四百四十回永远笑着的曹操

哼!来了吧。看着冒出来说话的贾诩,有着内部消息的司马朗,非常郁闷得想着:这家伙就应该是主战派的二号人物吧。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躲不过的。好赖这个家伙的提议也不算是荒诞。以刘明今日的身份,还是配得上得。况且,国公得亲随多不过五万。迎亲的排场,一两万人也就够了。而给天子检阅的外族士兵,有那么四五万的兵马,那已经是顶天了。如此一来,这人数也就不会太多。应该还能在丞相大人的控制范围之内。只不过,恐怕丞相大人想要完全操纵刘明的心愿,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了。

就在司马朗瞎琢磨的时候,刘明已经认同地说道:“嗯。贾军师。言之有理。为了朝廷的体面。这些东西还是省不得的。”随后,刘明又对司马朗说道:“司马天使,贾军师的提议,你也听见了。你可回去如实禀报曹丞相。让其为我的随行人员放行。”

司马朗被刘明发话打断了思路,只能无奈的答道:“是。下官一定为太尉大人转达。不过,以下官之见,当今圣上,崇尚俭朴,且如今朝廷的库府空虚,太尉此行,实不用太过奢华。稍稍意思一下也就是了。”

“本公行事。还用不着你来多嘴。你只管转告也就是了。”刘明非常痛快地就把话给封了回去。

司马朗碰了一鼻子灰,那也是一点办法没有。毕竟司马朗的身份比之刘明,那真是相差太多了。刘明说什么,他也只能受着。根本没有还嘴的本钱。何况,如今刘明这边的提议,超出曹操这边地估计太多了。就算是有什么说法,那也不是一个司马朗可以拍板决定的。

不过,司马朗还是有点小聪明,非常技巧地问道:“不知太尉大人此次入京。共准备携带多少的随从,下官回去之后,也好如实地转告丞相大人。好为太尉大人的随行人员准备好此行的食宿。”

司马朗暗中琢磨:怎么也得把刘明准备带多少人的具体数目搞清楚了。如此也好让丞相大人早做准备。

然而,刘明一听司马朗的提问,刘明当时也笑了。不错。这个家伙太和作了。就这问题,你就是不问,那我们也要设个套地告诉你。如今你自己钻进来了。倒是省了许多是非。

刘明很是高兴地说道:“司马天使。如此,有劳孟德破费了。不过,本公此行,也不会带太多的人马。也就五十万的兵马。你让孟德随意的准备一些也就是了。”

多少?司马朗好玄没被刘明的一句话给吓晕。五十万?那可是丞相大人的全部兵马总和了。刘明要带着这么多的兵马入京。他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司马朗回想到昨天夜里郭嘉给他透露地那些消息。司马朗的心里,当时洼凉洼凉的。额头上地冷汗。当时也就冒了出来。

司马朗抱着万一的希望,声音颤抖地问道:“太尉大人。难不成您在与下官说笑?您不过是迎亲与朝贺天子尔。您劳师动众的带五十万的兵马入京干什么?这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太尉大人大材小用。何况,国公的护卫亲随,多不过五万,您带这么多的兵马,这也与理不合。”

“嗯,放肆!汝奉旨传诏。不过一传话之人。本公行事岂是你可乱语的。”刘明瞪着司马朗,当时就拍了一句官话给他。

“太尉大人行事,下官当然是过问不得。然,天下悠悠之口,岂是太尉大人虎威可以威吓得住的。下官也不过是冒死提醒太尉大人一下而已。”正所谓:害怕到极处。也就不害怕了。司马朗过了刚才那个劲。如今反倒横了。

“呵呵。可笑。竖子何当天下人之口?不过。既然汝说到这了。本公也就对你直言相告。本公要带五十万的兵马入京,这一点都不多。这五十万人里面。本公的护卫亲兵,以及迎亲的仪仗。不过五万。远远没有达到国公护卫亲兵的极限。只不过,鲜卑部族尽皆归降本公。那鲜卑八百万的人口,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朝贺天子,受天子检阅,乃是他们莫大的荣誉。四十五万的鲜卑人马。那已经是在他们之中,精中选精了。再也不能少的了。再少的话,他们都将怪罪本公不公了。到时候,他们闹将起来。尽皆冲到京师找天子评理。岂不是一件好事,变成了坏事。到时候,若是那些粗鲁无知的家伙言词不慎,与丞相大人冲突起来,做了反。本公还要带着全部的兵马来入京平乱,保护皇上。那样的话,岂不是更乱。”刘明微微笑着说道。

司马朗当时就面如土色。

正所谓:说话听音。以司马朗的学问,刘明的言中之意,司马朗还是能听出来的。刘明这是在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说白了就是刘明现在控制着八百万的鲜卑部族,只要曹操敢不让刘明带着五十万的部队入京,刘明就放鲜卑人进来打曹操。然后刘明再借着平乱,合理的入京。

鲜卑人的厉害,司马朗还是有所耳闻的。他们为祸大汉,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要是他们都被刘明放进来,别说八百万了,就是一百万,那也不是丞相大人能够应付的。司马朗能不彻底丧失信心嘛。

然而,司马朗不知道是,刘明的这些话里面,那可是有太多的谎话了。这水分也太足了。如今的鲜卑部落,那可不像乌桓部族那样,全都彻底的归顺了刘明。而且,经过科尔泌草原之战,现在的鲜卑部落,也远远没有八百万的人口了。只不过,那些鲜卑部落在战后向大汉请降进贡,那也是不争的事实。也是鲜卑部落一贯应对汉朝的习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暂时臣服。故此。刘明说鲜卑部族尽皆投降,这也没什么太大的错误。而按着刘明的这种说法,别说是司马朗

这个怎么明白刘明虚实的外来人了。就是刘明手下百姓,以及一般官吏,那也听不出真假来。

此外,刘明最最狡猾的地方。不在于夸大。而在于缩小。刘明计划当中的是要派一百万军队,然后诈称两百万。以这种全部诸侯加起来的实力都不如得巨大军事力来威慑曹操以及其他所有的诸侯。可现在刘明却只说了带五十万人。这正是谎言的高妙之处。如果刘明自己说带两百万人,没有亲眼见过地。肯定不会有人相信。甚至会有可能暴露刘明真正的实力。可如今刘明只说了带五十万人。可实际人数却远远大于五十万人。这必然要引起有心人的怀疑,而刘明再通过其他途径适当的透露一些消息。那谣言的力量,那可远远的胜过刘明自己亲口所说得百倍。

完全被刘明给唬住了的司马朗,那真是片刻也不敢耽误,急冲冲地就跑回许都。向曹操如实禀报了。

没想到,曹操听完司马朗地汇报后,竟没有任何的惊色,反而叹了一口气说道:“嘿嘿。伯达。你可上了那个刘明的当了。”

司马朗一听。反而心中欢喜。急忙问道:“丞相,难道那刘明只是虚言恐吓,实际上他没有那么多地兵马?”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那刘明有多少的兵马。如今吾也不好猜测。只不过,这五十万之众。那是万万不确实的。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吾早已得到线报。那青州的各个府库的粮食,都在调集之中。那数量,无以计数。岂是五十万的兵马可以用的了得。那刘明不来则已,只要他来,那就绝对不会是五十万的人马。绝对要远远的多过此数。”

司马朗一听,更加得傻眼了。感情这五十万还是说少了的。这刘明实在是太狡猾了。看起来,曹丞相这回要大祸临头了。

此时。别说是司马朗了。凡是听闻曹操此话的人,无不如此想。刘明隐瞒兵力,带着这么多的人来。那还有什么别的意图。难道还真的是给皇上看看来的?那不是骗小孩嘛。看起来。曹丞相这回是画蛇添足,把人家刘明给逼急了。

结果,除了少数几人之外,众人的神情无不沮丧。而这一切也全都被曹操看在了眼里。曹操环视左右,突然间仰天大笑:“哈哈哈……”

曹操这一笑。当时就把这一干手下全都吓得毛骨悚然。虽然大伙都知道曹操爱笑。尤其是困境的时候更爱笑。可如今的已经不是困境可以形容的了。刘明庞大的军队数量,不败的军队威名,那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故此,所有的人,无不害怕曹操这回是真的被这巨大的压力给压垮了,失疯了。

曹操旁的手下也就算了。可夏侯敦、曹仁等,那可是曹操的本家,无论如何,那也是不会看着曹操不管的。

当时,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一大帮子人全都抢上一步,关心地问道:“丞相,您怎么得了?”

“呵呵。我很好。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曹操挥手让大伙散开,非常高兴地说道。

大伙这回就更糊涂了,也更担心了。看成丞相大人这神态,好像没疯啊。怎么荆旱疯话呢?人家刘明马上就要带着不止五十万的军队来了。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就算是咱们调集全部的兵力,能够守住兖州。那兖州也会受到极大的打击,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众人全都奇怪,可这关键时刻,也没人敢问曹操为什么。这要万一是曹操为了激励人气,打肿脸充胖子。结果这一问给揭穿了。那岂不是撞倒了曹操的刀口上。

不过,什么事都有例外。曹操手下也有个别的。就像那许褚,他可是真心实意地相信着曹操。曹操高兴,他就高兴,曹操生气,他就生气。哪怕曹操说白天是黑的,看不见东西。许褚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大不了就是阴天嘛。而且,许褚艺高人胆大,几十万的敌人,许褚那也是一点不在乎的。故此,曹操哈哈一笑。许褚也就乐了。并笑着向曹操问道:“丞相。何事高兴至此。让我们大家也乐上一乐。”

曹操最喜欢许褚的,除了许褚的忠心之外,也就是许褚的直爽。太和自己配套了。这要使笑完了没人问。那不就全都憋回去了。还真让人以为自己失心疯不成。

曹操当即兴致高昂,大声地说道:“仲康。此等乐事,吾当然要与尔等分享了。各位均知,吾生平所惧之人,唯幽州得刘明尔。如今,刘明自爆其短。吾从此以后在无所惧,吾焉能不笑。”

曹操这回说完,曹操得那些手下,大部分还是不明白刘明怎么自爆其短了。不过,好歹这些人都明白了,曹操还是乐意被人问的,于是,满宠立即向曹操问道:“丞相。不知那刘明如何的自爆其短。我等愚钝,还要丞相大人指明。”

曹操哈哈大笑地说道:“此次我与刘明联姻,除了要结一个助力之外,本就是一个试探。此次司马伯达归来,正好解除了我的心结。从那刘明的兵马调动来看。那刘明拥有强大的兵马实力,应该不是一个空言。而若是我有如此的实力,这天下早就一统了。岂会拖延到今天。如此看来,那刘明不过是一个有着妇人之仁,只想偏安一隅得庸才。此等人物,他即使有着再大的实力,再多的兵马,那又有何惧哉?须知,家猪虽大,也不过是我等口中的美味尔。”

曹操撇着大嘴一说。还真把许多人给说的信心百倍。无心进攻的人,再多的刀枪,那也不会让人害怕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刘明如今可是马上要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军队来的。怎么过这个坎呢。这还是令曹操的一部分手下忧虑。

第四百四十一回阻击战

第四百四十一回阻击战

“丞相。话虽如此。可那刘明马上就要大兵压境了,咱们却若奈何?”在曹操一帮的手下当中,钟繇可是亲自感受过幽州兵马实力的人。此时忍不住向曹操询问道。

曹操不悦的看了一眼钟繇,曹操心说:事情都要我来解决,还要你们干什么?不过,曹操却知道此时可不是自己大声责骂的时候。曹操依旧不露声色,面带微笑地说道:“元常,何故青州一战,以致胆小如此乎?”

曹操小小的开了钟繇一个玩笑,钟繇当时来了一个大红脸。而曹操其他的手下,也有一些人随着曹操的话,笑了起来。

而这时,曹操却突然正言说道:“诸公何故发笑?元常守卫青州,毫无松懈、亏欠之处。实力不济,因而兵败。这有什么可笑的?即使如今有此之言,那也是为了提醒咱们注意,好早做防范。此乃直言,可贺也,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曹操语气的这一突然转变,当时令那些发笑的人,笑不出来了。而钟繇的心中却对曹操为自己辩白而感激涕零。愈发决定要为曹操效死了。

而这时,曹操镇住了场面,随即又缓和了容颜说道:“元常,那刘明的大军,来就来嘛。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带着大军来了。那一回,他不是带着人来,又带着人走的。只要他是一个有着妇人之仁,只想偏安一隅得庸才,他来来往往,不过就是劳民伤财,空耗军粮而已。只要吾向皇上讨一道旨,就说不想大军奔波,损耗国力。让刘明在幽州等候完婚。那刘明自然也就回去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曹操此言一出,曹操的这些手下当时就全都放下心来了。这事情确实如此,刘明要带着兵来,不就是丞相给逼得嘛。只要丞相服个软,给刘明一个台阶下,以那刘明的性格。这不就一天地云彩满散了嘛。就像前两回,那刘明不也是气势汹汹的摆开阵场,最后,丞相请到圣旨,给那刘明一个台阶,那刘明不就回去了嘛。

司马朗当时就兴奋的请战道:“丞相。下官愿意再次的奉旨前往。定让那刘明老老实实的退回幽州。”

司马朗说完之后,曹操手下的其他几个文臣,也有些跃跃欲试。

曹操手捻胡须微笑。

可还没等曹操表示态度。一旁却有人言道:“丞相,且慢。”

曹操闻听此言,用目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式自己心腹军师程昱。曹操不解地问道:“仲德。何事?”

程昱上前说道:“丞相。依我看来,若是司马大人再次出使幽州,属下以为说服刘明退兵的问题不大。只不过,此事却也不必太过着急。那刘明既然放出话来要带着五十万的兵马前来迎亲。这可也是咱们的一个机会,咱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看一看那刘明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兵马。咱们可以在泰山设立关隘,放刘明的兵马进来。以此来检阅刘明的兵马。若是刘明只是空言恐吓,或是用少量的兵马在虚张声势,咱们如此检阅。必可识破刘明的真伪。到时候,若是那刘明不敢来,咱们只待平定了南方之后。即可连同董卓,挥军拿下幽州,解除咱们的心腹之患。若是那刘明只是用少量的兵马在虚张声势,咱们把他放进来之后,随即断其归路。定可让那刘明来得去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咱们这里成为人质。而若是那刘明真地兵多将广,咱们万万不是敌手,那时再让早就准备好的司马大人为使者,前往刘明的大军之中,劝阻刘明的大军前进,那也为时不晚。而且,若是那刘明真的兵多将广,只是因为想要修仙而无心出兵,属下还要保举一人,随同司马大人前往幽州,定可使那刘明从此再无斗志。”

程昱不愧为曹操手下的大智者。想问题就是全面。只可惜,程昱却没有郭嘉那样强大的情报组织。这信息不全,推断起问题来,却就难免有所误差了。

曹操对程昱的提议,完全认同。这本来就是曹操的想把刘明弄来的根本所在。曹操当然不会反对。而唯一出乎曹操意料之外地是,曹操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手下还有什么高人,竟能让有众多兵马的刘明在今后毫无斗志。

当下,曹操欣喜地说道:“仲德此言,正合吾意。只不知仲德却要保举何人,竟有如此本领?”

程昱微微笑道:“丞相。属下保举之人,却非外人,正是您的养子何晏。”

曹操一听,微微地皱眉。

虽然何晏只是曹操的养子,但是,曹操对他的喜爱,甚至胜过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此时曹操听程昱想让自己的这个养子去冒险,曹操当然不太乐意了。而且,曹操的这个养子本领如何,曹操当然也是知道的。那绝对的是天资过人。聪明二字用在他身上,那都是对他的贬低。若是过得几年,曹操再好好的调教一下。程昱如此保举,曹操倒也不太操心。可如今,这何晏再天资过人,他此时也不过才十五岁。而且他所学的那些东西也与军政无关。这要是让何晏去幽州,他能干些什么?难道是给刘明当人质去?曹操对此极为不满。

曹操沉着脸问道:“仲德。晏儿年少,如何当得了此等大任。”

“当得了,当得了。”程昱不为所动地说道。

“如何当得了?”曹操知道程昱不是一个空言的人。有此言,必有所指。于是也按下心来问道。

“丞相,此事不可为外人知也。”程昱神秘地说道。

曹操当即一摆手,屏退了左右。程昱上前,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曹操听完,一阵恶寒。曹操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养子,天资过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同时也再次为程昱这个家伙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行事方法感到心惊。这程昱实在是太恶毒了。

不过,心怀壮志的曹操,却也不得不认同程昱这个法子果然有其可行性。是一个好主意。曹操当即咬着牙答应了。

而在曹操和刘明斗法的时候。孙权和刘备也上演了一场阻击战。

只不过,这场阻击战。倒不是孙权领着兵马突击了刘备。而是孙权说服了舅舅吴景之后,知道了刘备在上次那种危局之中,能够反败为胜。乃是得到了荆州书院的支持,有了一个出色的军师给其帮忙的结果。于是,孙权为了断绝刘备再次得到荆州书院的帮助,以免大好地局面再次出现转机,孙权决定走访水镜先生,断了刘备的后援。给刘备来了一个人才的阻击战。

此时节。在周瑜游说曹操、司马朗奔波在曹操、刘明之间的时候,已经是冬去春来。而这江南的春景,更是美不胜收。而水镜先生先生所在的荆州书院。那更是人间的仙境。

清晨,孙权刚刚来到荆州书院的外围,就被这山水之间的景色夺其心志。

只见那:山嶂叠翠,溪水潋滟,绿柳争妍,桃花吐艳。又待那春风吹来,吹得百卉,盈盈欲笑。枝头地黄莺儿,也扑着双翅,婉转悠扬地歌唱起来。又有那穿花的粉蝶。迎风飞着,纷纷乱舞,好似天女在那里散花一般。独有衔泥的紫燕。却在树林里或是水面上,不住地掠来掠去,找寻着小的虫鱼,去哺那巢里的雏燕。晨曦渐渐地放开光华来,把草上鲜明可爱的露珠慢慢地收拾过了。便显出很娇嫩的一片绿茵。

只看的孙权心旷神怡。好一个人间美景。此时的孙权,虽然还没见到水镜先生,却已经对水镜先生有了几分敬意。能在如此仙境之中授徒,传道之人。又如何俗得了?那绝对是一个雅人。

而随着孙权步入林内,进入荆州书院之中。阵阵清晨的朗读之声,更是让人精神一振。而就在孙权信步闲游的时候,一人拦住了孙权说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孙权止步一瞧,只见一儒雅的书生,拦阻了自己。孙权正待询问何事。孙权旁边的徐盛已经恶狠狠地喝道:“兀那小子,因何胆敢拦阻我家公子的去路?”

孙权看徐盛抢了先,倒也不忙着阻止,想看一看这荆州书院的学子到底是一个如何地水平。

而对面那人,见徐盛凶恶,却也不害怕,反而微微笑道:“此间,乃各地学子游学之所。请勿高声惊扰了他人。我拦你家公子,并无恶意。乃是见你等面生得很,想是初来乍到。似你等这样乱撞,急易扰了他人功课。若是被先生怪罪下来。尔等却呆不得此地了。故此,前来询问。却不知这位公子是前来游学的,还是寻访亲友的?”

孙权看此人说的不卑不亢,柔中带刚,当时好感大升。连忙止住徐盛,上前恭声说道:“下人鲁莽。不识先生好意,得罪了先生,先生务怪。在下孙权,此来,乃是前来拜访水镜先生的。正好有劳先生引荐。只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在下这里先行谢过了。”说完,孙权恭恭敬敬地给此人一礼。

徐盛在一旁看得不忿,二公子何等人物,那人如何当得了二公子的施礼。可徐盛刚惦着发作,一只大手却稳稳的抓住了徐盛的胳膊。

徐盛转头一看,却是与自己同为护卫的吕蒙拉住了自己。并对自己微微地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对于吕蒙,徐盛是非常信服的。此人不仅勇冠三军,胆气过人。最主要的是此人在没事的时候,时刻不忘苦读兵书,这是徐盛所不能比的,也是徐盛最佩服的。故此,徐盛也就一隅不发。

“在下淮阴步鹫,步子山。正在此间游学。公子欲求见先生,在下当为引荐。”步鹫看孙权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又有四个气宇轩昂,剽悍不凡的随从相随,也不敢怠慢孙权,同样恭恭敬敬地还礼说道。

随后,步鹫引领着孙权前往水镜先生的讲学之所。一路上,孙权与步鹫相谈,那真是分外的投机。最后,孙权向步鹫表明了身份,拜请步鹫出来辅佐自己。

步鹫思索了一下,觉得江东孙家虽然不是天下实力最大的诸侯,可是位处江东,还是很有发展前景的。尤其是此时的孙家,正是大破之后,重新创建的初期,不像曹操或是刘明那里已经是高手云集了。到了那里也不一定能展露身手。而且,孙权的为人很不错,与自己非常的合拍,今后在孙权手下也能更好地施展本领,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

孙权自然大喜过望。觉得这趟没白来。

而此时,步鹫已经领着孙权来到了水镜先生的讲学之所。孙权按捺住高兴。在步鹫的引领下。静静地站在外未得学子当中,听龋寒镜先生得讲学。

别说,这孙权在这一点上,倒也与刘备相仿,并没有急忙忙得打扰水镜先生,而是与刘备一样的选择了等候。而孙权这一听之下,也与刘备一样的被水镜先生的精妙之论给折服。对水镜先生的那种佩服,绝对是高山仰止。

只不过,这回孙权身边有着步鹫的陪伴。在步鹫的提醒下,孙权在水镜先生讲完之后,并没有像刘备一样的沉迷其中,而不知道水镜先生的离去。反而是快步抢到水镜先生身前。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地说道:“先生请慢走。江东孙权,这厢有礼了。”

孙权?水镜先生对这个名字感到有点生疏。不过,好赖孙权提到了江东二字。水镜先生还是知道孙权肯定是江东孙家的人。只不过,如今孙坚已死,孙家只剩下了一个孙策还算是一个人物。这孙权来这里干什么?就算想请自己帮忙,那也应该是孙策亲自前来,这才配的起自己的身份。

不过,好在水镜先生除了荆州书院天下第一放不下之外,倒不是太注重这些旁的。何况,孙权长得又好,一看就是一个非常实诚的正人君子。而且孙权有非常的有礼貌,这第一印象,对水镜先生还是非常不错的。

故此,水镜先生也没有一口回绝孙权。反倒是温声说道:“不敢当。孙公子此次前来,想是有所要事,可随我到轩堂说话。”

第四百四十二回天亡曹操

第四百四十二回天亡曹操

泰山!

西接黄河,东临大海。正好横跨在青州、兖州、徐州的交接之处。而泰山的山势雄伟,东西长四百多里,南北厚百余里。山中峰峦林立,断崖峭壁处处。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普通人根本无法逾越。而若想大队人马直接从泰山,翻山而过,那更是天方夜谭。

故此,若想从青州前往兖州,或是从青州前往徐州,只能老老实实的从泰山脚下绕行。

但是,部队从泰山脚下绕行,且不说道路崎岖,不便于大部队的展开作战,单只是两侧山峦之间的埋伏,那也令人防不胜防。因而,这泰山,也就成了兵家必争的要地。

而曹操在青州彻底归属了刘明之后,对于青州的防范,那更是重中之重。早早的就加固了兖州的濮阳,以及徐州的下邳。

这两座城,依托在泰山脚下,守着要道。在曹操的扩建之下,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且,由于这两座城,如今完全断开了道路。那要想包围此城,使其困守待毙,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要是来自青州方面的进攻,除了强攻硬打之外,根本是别无他途。

而曹操在扩建了这两座坚城之外。更分别在青州通往濮阳,以及青州通往下邳的要路上,依山下营,拦路而设。扎下了青龙、白虎两座大营,每营各有五万的兵丁。以为濮阳和下邳的前哨。单只是这两座前哨大营,有着泰山的山势做凭借。那就不是十几万的兵马能打下来的。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如今的曹操,早已经把他的城防做得如同铁桶一般。

但是,就是这样的防御。此时稳坐在青龙大营之中的夏侯敦。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此时的夏侯敦,正是奉了曹操地将令,带了五万的大兵前来青龙大营增援,并驻守青龙大营的。

按着曹操的计策,刘明不来则以,只要刘明来了,而且带的兵马不是预想中的那样多。那夏侯敦在放了刘明进来之后,就要断了刘明的归路。给刘明来一个关门打狗。

刚来的时候。夏侯敦,那真是充满了自信。

这一回,凭借着地利。以自己青龙大营地十万兵马,以及濮阳的十万兵马。哪怕是刘明真得来上五十万的军队,只要把刘明的军队堵在濮阳和青龙大营之间。那刘明这回也就算是交代了。在这个狭窄的环境中。五十万的军队,根本无法完全展开。只能一波波的作战。发挥出来的实力,那也有限得很。只要挡过了初始几天,那刘明的大军后无粮草。刘明的大军就得要饿着肚子作战了。到时候,除了投降,绝没有第二条路走。

故此。夏侯敦初来青龙大营的时候,那真是对曹操的英明,感到万分地佩服。认为这是一个一举消灭刘明的大好良机。消灭刘明,占领冀州、幽州等地,那可比南下吞并袁术,更加诱人,也更加合算。

然而,夏侯敦兴奋的心情,也就持续了那么几天,现在却是猴吃麻花。满拧了。

首先,刘明大军还没到的时候,青龙大营之外。就呼啦啦的来了一大棒子的人。足足有十几万人。当时夏侯敦还以为是刘明得兵马到了。可是,那帮人却非常熟练的铺设起道路来。而这条路,据说还是从北海一直修到这里的。而这帮人却不过是幽州地修路队。

这就很让夏侯敦郁闷了一番。夏侯敦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大手笔的。不过就是一趟出游,那还有下那么大本钱的。就说是两军作战。先锋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那也没有这样搞法的。

其次,刘明大军来了之后。刚刚抵达青龙大营的时候,夏侯敦还是很兴奋的。可如今夏侯敦却再也无法兴奋起来了。

没别的,这刘明的大军都从青龙大营这里过了三天了。而且,这三天,刘明大军那可不是稀稀拉拉的磨蹭。而是络绎不绝的奔行。可就这样,到现在都还没过完呢。夏侯敦能不担忧吗?夏侯敦还怎么兴奋得起来?

须知,从青龙大营到濮阳,也不过就四天的路程。这要是骑着马快跑的话,一天也能到了。可如今,刘明部队几乎全是骑兵不说。三天了,这还没看见队伍的尾巴呢。这刘明到底派了多少万的军队来?五十万,那是万万不可能,现在过去的部队,那都不止五十万了。照这样,青龙大营与濮阳之间非得给挤爆了不成。到时候,还怎么关门打狗,那根本就不现实。

最后,最最让夏侯敦愤怒不安的是。这三天来,由于刘明大军在青龙大营的连续通过。刘明部队竟然在青龙大营的前后各立了一座军营。

且不说那军营都快与青龙大营挨上了。那军营之中矗立的箭塔,愣是比青龙大营的高了许多。青龙大营的防御措施,那是被人家一览无余。而这还不算。更可气的是。那幽州军营之内,旌旗遮挡之下,竟隐隐约约的露出了许多发石车。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故此,夏侯敦那也是越来越的烦躁不安。

“报。李典将军回来。”

营帐外的一声传报,让夏侯敦心中一喜。李典可回来了。夏侯敦急不可耐的吩咐道:“赶快让他进来。”

夏侯敦会这么心急李典的回来。没别的原因。实乃是这个李典受到夏侯敦的差派,以劳军为名,带了一百名的军校,到幽州军营打听消息去了。而夏侯敦在营中等待,这当然等的心焦了。

片刻间,李典走进了夏侯敦的大帐。对夏侯敦插手施礼道:“将军。末将回来了。”

“好。那幽州的军营虚实如何?让你打听的消息,到底怎么样了?”

“回将军。那幽州的军营之内。那真是暗藏杀机。凶不可测。据末将所见,那幽州军营之内。除了发石车之外,更有攻城的撞车。若是以此等器械。以他们如今离咱们营寨的距离。他们前后夹攻。咱们的大营恐怕守不住一天。到时候,只能让出道路,退守山上。而那样的话,那就成了咱们孤军待援了。而那幽州由于道路通畅,其物资会远远不绝地运送过来。那必将势不可挡。”李典小心翼翼的说着自己的推断。

虽然李典的话不多,可这消息却真的好像泰山一样把夏侯敦压垮了。

这事情明摆着。这刘明那是来者不善。就像孟德想算计刘明一样,刘明也要暗渡陈仓。

看这夏侯敦的脸色不太好。李典心中有几分迟疑。不过,李典最终还是继续说道:“至于将军让末将打探的消息,末将无能。那幽州的将官,口风都非常的严禁。末将没有打听出来有用的消息。”

此时的夏侯敦,对此已经是不怎么在意了。反正青龙大营守不住的话。那幽州的兵马进退自如,那关门打狗的计划就得取消。而幽州到底还有什么别的军情,那也就意义不大了。反正这已经证明了刘明的兵马实力确实是非常强大。兵马数量确实是非常多。这已经就足够了。现在只能寄希望刘明果如孟德所料。只要给个台阶,就会平平安安的退却。

故此,夏侯敦摆了摆手说道:“没打听出来。那也就算了。”

闻听夏侯敦如此意气消沉的说话。李典就更是迟疑了。不过。李典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将军,末将虽然没能从幽州的将官那里套听来消息。可那幽州的士兵,却不都像他们的将官那样口风严禁。末将手下的那几个比较伶俐的校尉,还是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噢?既然如此,那你就说来听听。”夏侯敦无可无不可地说道。

“回将军,据末将的手下得来的消息。那幽州此次前来的军队,可不止五十万。”李典小心的看了一眼夏侯敦。

废话!这还用你说。咱们天天数,都数出来。这刘明的军马当然不止五百万。夏侯敦不耐烦地问道:“嗯。那他们有没有知道这幽州军队到底是多少?”

“回将军。据他们说,好像是两百万。”李典非常小心地说道。

“多少?”虽然夏侯敦已经接连受到打击了。可这庞大的数字,仍然吓了夏侯敦一跳。

“回将军。两百万。”

“胡说!那幽州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军马?就算他有这么多的兵马,他又怎么可能派出这么多的兵马?”夏侯敦彻底的歇斯底里了。

李典害怕的就是这样。夏侯敦疯狂的时候,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好在夏侯敦经过与北地神枪张秀一战。功夫的境界提高了许多。而他再经过静养半年后,那修身养性的功夫,更是提高了许多。夏侯敦很快抑制住了自己的暴躁。沉声喝道:“说。详细地说,你的那些手下,到底都打听来些什么。”

李典看夏侯敦克制住了自己。心中微微地安稳了一些。小心地说道:“回将军。末将的那几个属下。在劳军的时候,从那些喝醉了幽州军卒口中得知,幽州此次出兵。有两个部分组成。一个是鲜卑部族的骑兵,一个是刘明的中央军和镇南军。而且,鲜卑骑兵的数量,也不是如刘明所说的四十五万人,而是一百万人。而与此对应的,刘明本土部队也是一百万人。这些消息,经过末将手下几个人的核对,全都一般无二。此事应该属实。”

夏侯敦闻听此言,彻底懵了。

虽然夏侯敦这些日子已经看见了不计其数的鲜卑人。可夏侯敦还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原本夏侯敦以为刘明所谓的四十五万鲜卑兵马,那不过是一个嘘头。大部分应该是刘明自己部队冒充。鲜卑人怎么可能给刘明这么多的兵马调动?可如今,李典所说的情况,彻底颠覆了夏侯敦想法。

这种情况,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刘明勾结异族,祸乱中原。

夏侯敦万万没有想到刘明会如此大胆,他竟然真的把鲜卑人给放进来了。而且,这刘明的兵马实力,那也真是庞大啊。感情平常估算刘明有可能有两百万的兵力,竟然还是低估了。按着刘明如今出兵的规模,那刘明的兵马总合,还不得三百万上下。

不过,如今的夏侯敦却无心思量这些了。百万的鲜卑兵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天知道刘明到底能不能控制的住那些胡人乱来。这要是那些胡人贪恋中原的富饶,野性上来了,根本就不听从刘明的指挥。那兖州岂不就悬了?

夏侯敦急忙忙修书一封。命令乐进亲自带着前往濮阳,让留在那里的司马朗赶快行动。同时让驻守濮阳的曹仁,千千万万不能让刘明的军队进城。哪怕就是和刘明的部队翻脸打起来。那也绝对不能让刘明的一兵一卒进入濮阳。濮阳,那可是兖州的最后防线了。

此时此刻,事情的发展,确实超出了夏侯敦以及曹操等人的意料之外。然而,相对来说,曹操和夏侯敦等人应变,也超出刘明等人的预计范围。

刘明、郭嘉、贾诩等人原本预计只要刘明的百万大军露面,那曹操就绝对要自找台阶,乖乖的改口送亲,结盟。万万不可能让刘明的军队通过青龙大营的。

为此,调集的军粮也就两个多月的。至于青州络绎不绝的军粮调动,那不过就是一个假象而已。可如今,曹操的青龙大营竟然放行了。这实在是出乎刘明等人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想到曹操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从曹操的部队的部署,刘明和郭嘉、贾诩等人,非常清楚地知道。曹操竟想把幽州的军队给一口吃了。所有人实在是无法不佩服曹操的勇气。

然而,勇气是建立在实力上的。郭嘉兴奋的笑道:“主公。这可是天亡曹操啊。”

第四百四十三回曹操去死吧

第四百四十三回曹操去死吧

“奉孝此言何意?”刘明不解地问道。

“主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咱们原计划带着百万大军去迎亲。不过就是演一场戏而已。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个曹操。可如今这曹操自以为是,让竟然让咱们的大军长驱直入了。虽然咱们这百万大军,大部分都是借调的鲜卑牧民,整体实力要比咱们自己的部队差得多,更比不得咱们自己部队使用的得心应手。甚至不见得如曹操的精兵厉害。可那些鲜卑牧民本来就是天生的战士,如今的数量更是巨大无比。只要他们不是用来攻城。单单只是破坏的话,他们的威力,还是非常惊人的。只要咱们再骗开濮阳,或是派特工队暗中潜入濮阳,开开城门,咱们绝对可以凭借数量上的优势,一举拿下濮阳。随后,咱们就可以让那八十万得鲜卑牧民,对兖州各地发起进攻。进一步的牵制曹操的兵力调动。而咱们得二十万精兵则兵分两路,一路直接攻打许都,闪电突袭。而另一路则从官渡的后方发起进攻,配合咱们在冀州的部队,一举拿下官渡。如今那官渡的防御措施,都是面向咱们翼州方向的。咱们从官渡守军的后背合围。绝对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而只要咱们拿下官渡。咱们幽州的兵马,就可以快速得支援兖州战场,而兖州战场的后续粮草,也可以供应无需,如此一来。咱们当可以在各个诸侯反应过来之前,就拿下了许都,擒住曹操。这岂不是曹操自作自受,天意灭之吗?”郭嘉非常兴奋地说道。

郭嘉的一番话。当时引起了贾诩等人的共鸣。

贾诩也忍不祝旱道:“不错。如此作战,咱们的兵马损耗也会降到最少,远比攻打董卓的西凉更为核算。而只要曹操的实力被咱们接收。咱们的那些兵马损失也立刻会得到补充。到时候,咱们完全可以继续放兵南下,而那时的江南,经过孙策、刘备、袁术他们之间的内耗。其兵力应该已经不堪一击。必然会望风而降。而就算他们还要拼死顽抗。可那荆襄的刘表,却早已经表明了要支持咱们。只要有刘表在荆襄策应。左右夹攻之下,袁术、孙策、刘备等。还是要一一授首。而那时节,这天下的群雄也就所剩无余了。而这里面,汉中地张鲁、蜀中的刘璋,他们除了与咱们交好不说。他们二人还相互牵制。根本不足为患。而如此一来,这天下也就剩下董卓还在顽抗。而那时,咱们兴天下之兵,讨伐董卓一州之地。易如反掌尔。待得天下一统,主公再重整河山。是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此乃国之幸也,民之幸也。”

而郭嘉、贾诩说完,就连荀彧、荀攸这两个比较老成持重的。那也是兴奋不已。连连点头。

现在,刘明以及刘明这个智囊团,就剩下刘明和杨军这两个对整体局势反应比较慢的家伙,还没有彻底跟上思路。

只不过,杨军虽然反应慢,可杨军对郭嘉、贾诩的信心,那可是非常足的。而且,郭嘉、贾诩地推论结果,除了能够马上消灭曹操之外,还能很快的天下一统。这就更让时刻盼望着早日看见天下一统。刘明登上皇位的杨军心动不已了。为了这一目标,哪怕是牺牲再大,杨军那也认为值了。

故此。杨军也二话没说的表示了赞同。

结果,最后也就剩下一个刘明还在思考。

这件事,经过郭嘉和贾诩的推演,那已经画出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前景出来。一直以来,刘明面对董卓和曹操联手压制。能突破的地方。那就是董卓的潼关,以及曹操的官渡。

如果不说董卓,单说曹操。刘明可以攻击曹操的地方,还是有那么几个,可是那些地方,不是道路狭窄,大军难以通过,就是路途遥远,不便行军和给养。例如现在从青州到兖州的许都。那就要比从冀州过官渡到许都远上几倍的行程。途中还要经过济南.济阴.定陶陈留等多座坚城才能到达许都。故此,官渡一直是刘明进攻曹操的重点所在。即使在刘明完全占领了青州,可在曹操扩建了濮阳,下邳两座坚城,以及设立了青龙、白虎两座大营之后,刘明以及郭嘉等人也从来没想过从别的地方偷袭曹操,或是攻打曹操。

要是那样的话,由于路途的原因,除了打草惊蛇之外,再无别的用途。而大规模的军事进攻,人少了没用。人多了,由于路途远上几倍,消耗的军粮,那也会翻倍的增加,后勤保障不畅通,那容易出现变数的地方也就太多了。

而这一回,刘明和郭嘉等人选择把人马集中在青州,说白了,那就是为了演戏。为了省粮食。

刘明、郭嘉、贾诩等人,全都推断曹操无论如何是不敢让幽州的大军入境的。毕竟刘明地兵马如果在进入曹操的领地后,搞什么动作,那就相当于在曹操肚子里面开刀。曹操那是万万受不了的。而刘明大张旗鼓的带这么多的兵马前去,要是不搞什么动作,那是傻子也不信的。

故此,假如刘明要从官渡过去,那曹操放刘明的兵马过官渡,官渡的后方没防备,刘明军队反手把官渡拿下,到时候,曹操哭都没地方哭去。因而,曹操也是万万不能让刘明兵马从官渡过去的。

而刘明的兵马不从官渡过去,这中间隔了一条黄河,离那么远,就是演的再真实,曹操这个观众看不清楚,那也是白搭。而在青州,虽然曹操同让不会让刘明过去。可泰山外面的华北平原,那可是一个绝好的大舞台,绝对能让曹操看一个真真切切。而曹操看见之后,又不可能一个个数。曹操只能用他埋伏在青州的那些耳目来打听消息。到时候,一百万人冒充两百万人,那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地。

而除了演出需要之外,省粮食,那也是一个根本的问题。

冀州作为今后攻打曹操的主力战场,他那里的囤积的粮食,那是不能轻易损耗的。而且,鲜卑牧民地处辽东以北。这要是从科尔沁郡,走辽西,过又北平,再穿过幽州,穿过翼州来到官渡,那路程可实在是太远了。骑马也得跑半个月,这要是走着走,三月也到不了。那消耗的兵粮可就没边了。而且。如此数量的鲜卑人从幽州经过,那也会骚扰到幽州。而且,那些鲜卑人也只是暂时地借调在刘明的手下。而不是完全的归刘明控制,刘明可不想在自己的领地内出现什么乱子。而到青州,那却完全不同了。从辽东放船之下,走海路,两日可到青州。在海上,那些鲜卑人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而且,还不用骑马,又能省了一大笔的草料。

故此,刘明才会选择从青州到兖州。

而如今,曹操的意外举动。却让刘明这一选择有了不同的意义。

从青州进攻兖州的关键,就在于曹操的青龙大营。只要青龙大营在,曹操的濮阳就如同有了一双眼睛。刘明地大军绝对无法奇袭濮阳。只要刘明的大军一到。曹操的濮阳就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加紧戒备,全城戒严。到时候,那就只能是强攻硬打了。而随之以后,那就是一连串的攻城战了。

可如今,曹操把青龙大营让开了。让刘明的大军得以堂而皇之的畅行。刘明的那支由江湖高手组成的特工队,绝对可以在其没有戒备的情况下,打濮阳一个措手不及,轻而易举的开开城门,让刘明地大军迅速的占领濮阳。而随后,就像郭嘉所说的,奇袭官渡,使其粮草和后援等,能够跟上。确实有极大地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消灭曹操。

但是,刘明和杨军不同。刘明作为一个全军统帅,想的自然要全面一些。有几个地方刘明想的不通。自然要多考虑一下,考虑不明白,自然也要问个明白。

故此,刘明在考虑的差不多的情况下,向郭嘉问道:“奉孝。若是咱们攻击濮阳。则就表明了咱们和曹操的彻底决裂。那绝对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而那曹操的青龙大营还横在咱们的后路之上,你可多日拿下青龙大营?”

“回主公。一日即可。”郭嘉非常自信地说道。

“何以见得?”

“回主公。据咱们前队的统帅刘橦回报,当日那夏侯敦开开青龙大营的营门,让出青龙大营的通道。为了不引起夏侯敦的猜疑。刘橦遂决定引兵过去。但是,为了防止夏侯敦所在的青龙大营成为咱们后撤的障碍。刘撞还是在夏侯敦的青龙大营前后各立了一座军营。以作为攻击青龙大营的立脚点。而随后,在刘撞禀报了张辽之后,张辽也认为刘撞做得对,而张辽又从青州调了众多的攻城器械,安置在了那两个营盘当中。如今所有器械都已到位,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哪怕咱们就是不主动出击。也可在一日之内,用发石车抛射巨石,把曹操的青龙大营,变为一座石山。”郭嘉手拿把攥得说道。

“嗯。如此甚好。此青龙大营,当可破之。而以咱们的特工队配合大军,出其不意,占领濮阳,那也是不成问题。然而,濮阳之后的那些城池,咱们又如何能快速的拿下?”刘明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问道。

“回主公。那些城池。咱们根本不用理会。他们又不向曹操扩建的濮阳一样,完全挡住了道路。咱们完全可以从城外绕过。而且,依着曹操部署在官渡,濮阳,青龙大营,以及徐州的兵马推算,曹操兖州内地的兵马,应该所剩无几了。根本就不能成为阻挡咱们的障碍。何况,那八十万得鲜卑牧民,拿着刀枪,那可比当初的太平道的士兵更厉害。由他们牵制。曹操兖州的各个城池都会自顾不暇。更不会有余力去救援曹操所在的许都。而咱们快速绕道而行,快速前进的骑兵,当可一举攻破曹操的都城。而无论曹操会不会被咱们抓住,只要曹操的都城被咱们攻破,曹操控制下的那些城池的军心也就散了。而这时,咱们再拿下了官渡,有了源源不断地后援。再来反手消灭曹操的其余城镇,那也容易了许多。而若是曹操也被咱们一举擒获,那咱们在随后的收复行动中,那就会更加的容易。”郭嘉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刘明闻言,更是满意。随即又问道:“若是曹操兵败,以天子的性命相威胁。如之奈何?”

“圣天子,百灵相佑。自然会遇难呈祥,逢凶化吉。若是不能如此,也只能说是当今天子,并非天命所归,福分不够。咱们也只能灭曹操的九族,为当今的天子报仇。而后,再在宗室之中,择贤主而立之。而若是当今天子无恙。咱们则是清君侧,立有盖世之功。世人当会对咱们交口称赞。待得社稷清平。朝中也自会有贤能之人效霍光而立贤主。如此倒也不用咱们操心了。”郭嘉说完,狡猾的从刘明笑了一笑。显然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郭嘉话中的意图,刘明到也是明白的。郭嘉那意思无非就是说,只要曹操一完。天下的局势也就明朗了。天子的作用也就不大了。最好就是借曹操的手把皇上弄死。然后等自己一统天下,自己也就顺理成章的当皇上了。

对此,刘明倒也是没有什么反感的。反正那个自己名义上的侄儿,也不是自己真正的血亲。而且,就连那个侄儿的样子也没真正的看过,那就更别提感情了。而至于曹操,让他去死吧。管我何干。

故此,刘明不仅对郭嘉的暗示没有反感,反而有对自己马上就能一统天下,过把当皇上的瘾,感到一丝窃喜。

然而,就在刘明欣喜的同时,刘明猛然间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第四百四十四回进攻

第四百四十四回进攻

“奉孝。你如何能保证那些被咱们借调来的鲜卑人会听从咱们的指令和调度呢?毕竟咱们当初和他们的族长借调之时,只是说让他们跟咱们走一趟,摆摆场面。并没有要求他们作战一条。而且,那些鲜卑人的强项,乃是纵马驰骋。如今他们坐着海船前去。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坐骑。他们的实力,肯定会更加的下降。这又如何来攻克曹操的坚城?”

不得不说,刘明猛然间想到的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关键问题。几百个陌生人聚集到一起,由另外的一个陌生人指挥,那都会是一团糟的。何况是八十万人得庞大数目呢?别多了,只要这八十万人里面有那么一两万的人心思不一样,那百万之众。立马就会乱成一团。到时候,那麻烦事可就大了。就像当初,这八十万得鲜卑人聚集到一起的时候,走起路来,连个队形都没有。这要不是刘明本身的兵马也足够多。而且,部队基层官兵的素质过硬,最终以每个百人队带四百鲜卑牧民的方式,维持住了队形。别说是哄骗曹操了。就是一般的百姓看了,那也骗不住,只能沦为一场闹剧。

然而,面对刘明的提问。郭嘉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依旧胸有成竹地说道:“主公。那些鲜卑人,不过是一帮唯利是图之辈。对他们来说,咱们大汉谁真正的掌权,并不重要。如今他们暂时的屈服于咱们,并有限的听从咱们的调遣。除了因为咱们的实力足够强大之外,那就是因为咱们给了他们足够多的好处。”

刘明点了点头,认同了郭嘉得这一观点。那些鲜卑不落。要是没有在科尔沁草原一战,把他们打服了,使他们不敢在与幽州硬碰。他们是不会那么老实的与幽州合作的。而要不是科尔沁郡的草原集市,极大的方便了鲜卑部族的物资交换,带给了鲜卑人不可或缺的盐和茶叶,以及美酒和粮食。那些鲜卑人也是不会如此老老实实地听话的。

郭嘉看到刘明的点头,心中更是得意,继续说道:“而如今。这些鲜卑人已经被咱们借调出来。已经聚集在咱们的手下了。只要咱们拿下濮阳之后,任由他们掠夺。告诉他们,凡是他们抢到的,都归他们个人所有。那不用咱们命令。这些早就从祖辈那里继承掠夺传统的鲜卑人,他们就会自发的前去掠夺。而至于对他们的指挥和调派,根本就用不着。咱们并不指望他们能为咱们攻克什么城池,只需要他们制造混乱而已。八十万的数量,足以把曹操的兖州闹一个天翻地覆。何况。根据咱们的情报,曹操的重兵都集中在官渡,濮阳。下邳,青龙大营,白虎大营等处。有这八十万得鲜卑人在兖州各地掠夺,曹操其他各个城池肯定都不会分兵救援曹操的许都的。这样,咱们奇袭许都和官渡的战略目的也就达到了。”

刘明愕然:刘明万万没想到郭嘉对八十万鲜卑人的调动,根本不是指挥和控制,而是挑动其贪念,让其自发而行。

而这时,郭嘉还在得意地说道:“八十万得鲜卑人,他们的身体素质。那可比当初饿得要死的太平道教徒强得太多了。而且他们拿着的也是真刀、真枪,也要远远的比当初拿着锄头、木棒的太平道教徒强地太多了。哪怕他们就是没有马,以他们的数量。曹操的小股部队也绝对不敢出城迎战地。而且。即使他们战死了,那也是他们自己想抢劫惹的祸,跟咱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不用赔偿任何的抚恤金。到时候,那些鲜卑部族的头人也怪不得咱们。何况。如果这八十万得鲜卑人全都丧生在兖州,那对整个鲜卑部族也是一个打击。虽然这些鲜卑牧民不是鲜卑族的精锐战士,但是,他们全民皆兵,那可是死一个少一个。这要是他们再死了这八十万得人丁,那他们的后续力量也就更少了。他们的妇孺也就更多了。这也便于咱们今后对鲜卑用兵,使他们彻底的纳入咱们的统治。”

郭嘉说的是得意洋洋。其余听众,那也是频频点头。唯有刘明的脑袋里好像开了锅一般。

八十万得鲜卑人,八十万的强盗。那会造成多大破坏?刘明算不出来。

虽然刘明肯定那些鲜卑人无法破坏大规模的城市,就像当初太平道起义,对有城防的城市只能围困,而不能攻克一样。那些鲜卑人在没有攻城器械的帮助下,只要守城的不投降,他是无法攻陷任何城池的。但是,刘明同时也深深的知道,如果那些鲜卑人在兖州掠夺的话,没有城池保护的村庄,城镇,那是一个也不可能摆脱被杀害,被洗劫的厄运的。哪怕就是一个鲜卑人杀害两个汉人的话,那也要比南京大屠杀厉害多了。何况,那些鲜卑人在没有组织和纪律的约束下,哪怕是做出如同鬼子一般的奸淫,灭族等等的灭绝人性的事情,那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些,刘明的无名怒火顿起。而再想到这即将发生的种种一切惨况,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造成的。刘明的怒火更是抑制不住。

作为一个出身现代,偶然回到古代的人,刘明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很多地方已经和这个时代人的思想融合到一起了。但是,作为一个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刘明有些地方还是看很透彻的。像什么统一天下,让天下的百姓安居等。说白了,不过就是以自己为首的利益集团想让自己当皇帝,让跟着自己的这帮人能有一个长久的富贵罢了。

对此,刘明倒是不反对。人活一世,谁不想图个富贵呢?为此而努力,那也无可厚非。尤其是这天下已经开始了内乱。内战已经发生。即使自己不争抢。别人也会争抢的。到头来,自己还是躲不掉。与其那样。还不如奋起一搏。让跟着自己的这帮人有一个更好的前途。故此,刘明在卷进天下争分之后,不仅没反对,还主动积极地参与进来。

但是,这也是有一定底线的。而如今郭嘉的这个提议,恰恰触及了刘明的道德底线,也是刘明人的底线。

以军人出身的刘明来说。两军作战,哪怕双方士兵死得再多。那也是死得其所。既然军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当兵的。经过训练,战死沙场,那都没什么可说的。而刘明最大地努力,也就是厚待那些俘虏的人员,使其在放下武器之后,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然而,对于非战斗人员,尤其是无辜的百姓来说。刘明那是万万不能容忍自己的刀枪挥到了他们的头上。战火不应伤及无辜的百姓。

“不可!此等计划伤害的百姓太多。不可取之。必须从头计议。若无他议。则继续按着咱们的原定计划行事。”刘明强压住怒火,坚决地说道。

郭嘉一愣,郭嘉实在没想到刘明竟然会因此否决这个计划。而除了郭嘉之外。在场的其余众人,那也是齐刷刷的一愣。只不过,荀彧、荀攸,甚至是杨军在愣过之后,全都暗暗地佩服: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主公果然是一个仁厚的君主。

但是,郭嘉在愣过之后,却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主公,慈不掌兵。仁慈可不能用在敌人身上,曹操手下的百姓死活。关咱们幽州何干?何况,他们的牺牲,这也是为了主公能够快速统一天下。使天下的百姓都能够享受主公的仁慈而做出的。那些因此而牺牲的百姓也会因此而满足的。”

“住口!”刘明更愤怒了。

不管说的多漂亮。百姓就是百姓。百姓的性命也仅有一条。哪怕是曹操手下的百姓,那也是中华的儿女。而且,凭什么为了某人就可以随便地牺牲另外一人。那被牺牲的人就不是人了吗?他的生命就不值得保护吗?

不过,刘明愤怒之余,却也有些哭笑不得。从郭嘉的言辞中当中。刘明听出来了,在郭嘉的观念当中,幽州的百姓是自己人,而幽州以外的百姓,那就与己无关了。而敌人手下地百姓也就是敌人。消灭了他们,也就消灭了敌人的实力。这是相当明显的地方主义。而这一主义,好像还是自己当初为了融合乌桓族人而被杨军等人错误理解的。如今看起来,这个观点好像推行的很成功了。最少郭嘉在这些年的潜移默化当中,认同了这一观点。这不得不说是自己的失误啊。刘明十分的懊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在当初把这个地方主义的危害解释清楚呢。

刘明压住了火气,低声对郭嘉说道:“没有人会乐意牺牲的。”

“为了主公的大业,嘉就愿意牺牲一切。”没等刘明说完,郭嘉就表明了自己的决心。郭嘉实在是太想帮助刘明尽快完成统一的大业了。实在不想错过眼前的大好机会。

“哼哼。”刘明气得乐了。盯着郭嘉说道:“为了我,你愿意牺牲。那为了曹操,你也愿意牺牲吗?”

曹操?以郭嘉快速转动的脑子,愣也没想过来自己怎么可能会为曹操牺牲。

郭嘉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那曹操是咱们的绊脚石,我怎么可能为他牺牲。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就是了。连你都如此想。如今曹操手下的那些百姓,面对破坏他们家园的强盗,怎么可能会高兴的认为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呢?”

郭嘉当然明白刘明这话的意图。而郭嘉当初会那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好听而已。成王败寇。胜利的人,当然可以随便说了。

故此,郭嘉实话实说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百姓无知,懦弱。本就由咱们来操纵其生死。只要对主公的行动有利,可以使主公统一天下的损失最小。使大部分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牺牲一部分的百姓性命。那就是咱们的取舍。主公万万不可因为一时之仁。拖延了统一天下的步伐。那只会使更多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哼!这天下还没统一呢,这就要先牺牲这么多的百姓。这又怎么可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好处?即使天下各地的百姓,都如同生活在董卓的治理之下。受尽了奴役。可他们还有一线的生机。有着盼望咱们战败董卓,解救他们的希望。可是放任鲜卑人杀戮,掠夺,那因此而死去的百姓,却是不会再有任何的希望了。这样,咱们与那灭绝人性的狗日……的董卓又有何区别?”刘明本来想说日寇,可一想到现在还没有日寇这个词,临时又改成了董卓。

刘明如此说,郭嘉也没词了。这涉及到了做人的根本。郭嘉虽然不以为然。可是,从来都是劝人向善,哪有劝人为恶的。拼了命的劝刘明为恶这种事,郭嘉还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如此的机会,郭嘉也实在是不想放过。郭嘉闪念之间,又想到了一种可能说道:“主公。若是如此。咱们不动用鲜卑人也就是了。反正此时曹操也没有阻止咱们的继续前进,咱们完全可以让咱们的骑兵加快行程,在曹操反应过来之前,星夜前进,也许咱们的骑兵可以因此偷袭了许都。而且,就算不这样,咱们照旧还可以攻下濮阳之后,把鲜卑人调回来。送归草原。那样话,也不过是给咱们的奇袭部队增加一点点地难度而已。您看这样,总归成了吧。”

这个主意不错。虽然正增加了一部分的风险。可是,只要官渡打通了。曹操兖州腹地,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兵马救援。这个计划,还是完全可以行得通的。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计划,六分以上的把握,那就值得做。何况这已经八分了。

刘明当即传令,令前部的刘橦抽调出幽州本部的军马,带着特工队,快速前进。再不能继续通过的情况下,夺取濮阳。

第四百四十五回诡异的曹军

第四百四十五回诡异的曹军

春风正急马蹄忙,银铃乍响旌旗飘。心忧国事嫌路远,恨无双翅冲九霄。

乐进奉了夏侯敦的严令。那真是玩了命的打马前进。生怕把事情给耽误了。

然而,时间却是世上少有的几件公平事之一。那刘明可是在刘橦的前部军马通过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并把指令发送了出去。而夏侯敦却是在第三天才发现不好,进而派出了乐进到濮阳前去通报。虽然夏侯敦所处的地理位置,要比刘明进上许多。可是多了那一日快马传递的行程。这消息可就不止晚了半日了。

这不,乐进刚刚率众跑出去了百里不到。前面一段崎岖的窄路上,就拥挤着一大批的鲜卑人,不知道在那里干些什么。把整个道路全都给挡住了。根本就过不去人。

乐进心里面火,可是现在这个时刻还不能发作出来。如今这身前,身后,身左,身右,那可都是幽州的部队。乐进身怀重任。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是生非。

乐进强压着急躁。随手叫过一个手下的军卒说道:“去!上前面问问。前面到底发生了事,他们因何挡住了去路。”

一会儿,那个军卒跑了回来说道:“将军。前面却是怪了。往日他们从咱们那里通过的时候,三四个胡人里面,总还是有一两个汉人的。可如今,前面却是一色的胡人,半个汉人也见不着。小人说的话,他们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小人也根本听不明白。将军让小人打听地。小人一概无法得知。”

“废物!滚一边去。”乐进心里这个气呀。什么都打听不着,还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不过,乐进心里也在暗暗的打鼓,这刘明军中的汉人都哪去了?

而这时,那个挨骂的军卒,却是不甘地对说道:“将军。小人没去过北地,不懂得胡人言语,这怎么怨的了小人无能。而且。小人虽然没能跟他们问个明白,可小人看他们的举动,却有在这里停留地意图。估计这一两天他们都不会走了。恐怕咱们这一两天之内,也是无法从这里过去了。”

乐进闻听此言,心中大惊:一两天他们都堵在这里不动。那我的大事不就耽误了。

乐进也顾不上那个小兵顶嘴了。连忙亲自催马上前观看。果不其然。前面堵在这里的兵丁。现在正挖坑的挖坑,设路障的设路障。有限的几个缺口处,那也堵满了粮草大车。分明就是断绝交通的部署。

乐进大为奇怪: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如今这路上的兵丁,那都是他们幽州自己的部队。他们在这里阻断交通。是何道理?难道他们想自己把自己围死?万万没有这个道理的。而且,几十万得大军停留于此,每日的军粮消耗无数。他们这样做,那就更不合道理了?

突然间,乐进猛然想到先前军卒所说,刘明军中的汉人都不见了。乐进心里当时咯噔一下子:难道刘明的兵马已经兵分两路了?难道他们已经有一部分人先行一步了,而留在这里的兵马,不过就是他们用来阻断我们向濮阳报警的军兵?

如此一想,乐进心里更是焦急:如今光是从青龙大营过去的军马,那就不止五十万了。即使他们不全都跑到濮阳去,他们的兵马总和还是要比濮阳的兵马数量多。这要是濮阳在没得到警报的情况下,被他们骗开了城门。他们长驱直入之下。那濮阳,甚至兖州,那可都悬了。

乐进有心操刀杀出一条血路。冲到濮阳示警。但是,乐进也就是心眼动了动,最终还是为了自身所负的重任,没敢妄动。

虽然乐进得秉性刚烈,脾气比较直。但是。乐进却不是没脑子的一勇之夫。如此狭窄的地方,别说对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的兵马在等着拦阻自己这十几个人。光是堵住道路的那些障碍物,那也不是自己这十几个人可以在一两天之内搬完地。凭着血气,拿刀硬冲,除了坏事之外,那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

而除此之外,乐进还有有另外的一种担心。乐进作为曹操的爱将,当初曹操定计放刘明的兵马进入口袋,那乐进也是得以在一旁旁听地。曹操这个计划的关键之处,那就是如果刘明的兵马少,那就一口把刘明吞掉。而若是刘明的兵马众多,不可抵挡,那就要对刘明动软刀子,绝对不能与刘明撕破脸硬干的。而此时此刻,刘明的兵马还没有真正的表露出攻击意图。这就表明刘明还没有与丞相撕破脸。这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故此,乐进也是不敢随便的把这件事挑明了。彻底的与刘明决裂的。

最终,乐进无奈之下,狠下心来。跳下马,脱盔卸甲。打了一个赤膊,让那几名随身的军卒牵着马顺原路返回。自己则拿了一把刀,翻山而去。

而翻过了这道山冈,乐进趁其不备,打翻了一个出来方便的鲜卑士兵,抢了一身幽州的行头,又偷了一匹马。顺着道路,那就是紧着往前赶。生怕去晚了,濮阳已经被幽州军马拿下了。

好在这一路上,除了一些鲜卑兵丁之外,倒也没碰上什么幽州兵。乐进冒充幽州的传令兵,倒也没有什么人看穿。可越是如此,乐进就越是心焦。那么多的幽州兵都哪去了?别是已经跑到濮阳去了吧。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乐进想的是一点也不错,堵路的鲜卑兵丁,正是刘橦安排的。既然要诈开濮阳,那就不能让青龙大营给濮阳传递什么消息,也不能让濮阳前往青龙大营探听什么消息。而那些无用的鲜卑牧民,用来干这件事正好。

此时的刘橦已经率着自己的前部人马十万之众,跑到了濮阳跟前。刘橦心中高兴:濮阳近在眼前。无论那曹操开不开城门,让不让自己过去,凭着主公派过来特工队。弄开城门,那都是小事一件。只要拿下濮阳,那曹操也就离着灭亡不远了。到时候主公一统天下,自己也就不负主公这么多年来地养育、栽培之恩了。

然而,事无常态。等刘橦真正来到濮阳城下,刘橦却有些傻眼了。

以前光听说曹操把濮阳扩建的不错。一直没亲眼看到。如今亲眼看到了,刘橦却不觉得濮阳还能算是一座城了。城池外面。哪有没农田的。可濮阳城外就没有。城墙高大不说,还非常得厚,非常得长。近山环水,根本就没有绕过去的可能。

而这些却不算什么,那只不过是城池坚固,地势险要罢了。刘橦看见也只会兴奋,而不会发傻。最主要是,刘橦看见那么多守城的。军校当中也学习了那么多的经典城池攻防战。可刘橦还是头一回看见如此的守城。

偌大的一个濮阳城外,离着城墙几十丈远,竟然孤零零地扎着一座小小的军营。之所以称是小小的军营。实在是这座军营太小了。最多也就能容纳百八十人的样子。与其说是军营。不如说是哪家大户出游的营帐。

然而,这座军营虽小,可章法具在。外设九宫,内衬八卦。营墙、壕沟,一应俱全。吊楼、箭塔,各个不少。往来巡视的哨兵,那也是竟然有序。

如此一来,这可实在是让刘橦搞不懂这濮阳守将玩的是哪一处了。就算是城外设寨。依城坚守。那也没有设这么小的一座营寨的道理。如此小的营寨。哪怕是再完备,随便一个万人队的冲锋,那也能把它踩平了。虽说打仗不能完全看数量。可数量太悬殊,那也是没得打得。

但是,还没等刘橦回过味来。那座小小地军营之内。那却是金鼓齐鸣。随即,一队人马冲了出来。

别说,这支队伍的队形还挺齐,而且还是一色的骑兵。就连那身上的铠甲,那也是上等精制的皮甲。可见曹操也是下了血本的。

但是。看着这对人马,刘橦就更发傻了。对面的军营不大,出来的人马更少。虽然此时离得尚远,看得不太真切。可满打满算,能有五十骑。那就到头了。而刘橦这回为了快速前进,虽然带来的兵马不多,可那也有八万之众的精骑。以五十对八万,这是什么概念,难道对面地将领疯了?

刘橦转念一想:也许这支队伍不是来打仗。而是来和自己交涉些什么的使者。但是,使者有吹那个号的吗?而且,那个鼓点也不对啊。那分明就是激励士气地出战鼓啊。

刘橦搞不懂。可等对面的五十多人列好了阵型,刘橦却不得不佩服,这五十个士兵的素质不错。小阵型有模有样的。而且面对着自己的如此大军,竟然一点也没露怯。真是不错。看起来对方地将领,还是有两下子的。

刘橦心中的豪气顿起。既然对方敢以五十骑来迎接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弱了幽州的威风。这要是自己带着大部队冲过,压住了他们的士气,事后必然被人取笑幽州的兵马胆小。

刘橦当即仰天大笑,止住了随身护卫,独自一人,纵马迎了上去。可等刘橦上前,离得近了。刘橦却一点也笑不起来了,恨不得骂濮阳守将的娘。他妈的,这濮阳守将到底是搞得什么鬼?这不是触老子的眉头吗?

敢情,那对面的五十骑军兵,虽然一个盔甲齐全,刀枪明亮,军容整齐,斗志昂扬。可一个个粉面桃花,婀娜多姿,分明全是一群女的嘛。女兵,还只有五十人,别说是用八万的大军打了,就是刘橦自己一个打,刘橦那都觉得胜指不武。而且,如果是一群女的来交涉,刘橦也不知道与她们能交涉出什么来。

此时,刘橦不禁暗暗希望这帮女的不过是曹操用来劳军的。虽然按着军规,打仗时不能带着军妓的。可是这帮女的作为曹操的礼物送回后方,那倒是没什么问题的。刘橦可不想与一帮女的作战或交涉。而唯一支持刘橦这一信心的关键,那就是如今的天下,除了幽州,其他的地方,好像还没有女人当官的。刘橦不禁暗暗祈祷:主公保佑。

然而,希望越大,破碎的也就越大。

只见对面那只小小队伍的门旗一分。当中一前一后,走出两匹马来。马上端坐二人。一文一武。武者当先,文者在后。刘橦当时也就不抱希望了。

虽然对方那员武将头戴覆面的头盔,看不清相貌。可那头盔之上,一只精美的黄金凤凰,展翅冲天,两根丈许长的凤凰翎羽,披在她那新绿的绣花斗篷上,显得分外的妖娆。素银的盔甲,素银的战裙。在配上一匹桃红马。越显得她妩媚动人。而她手提梨花枪,背跨金漆弓,一只鱼皮的箭筒,插着几枝雕翎的金矢,又在妩媚中添了几分的威武。

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如何不可能是一个男人吧。

而这个武者后面的文人,虽然是一身月白色的文士装扮,头戴纶巾,手拿羽扇。骑得也是一匹白马,一幅正正经经的男士装扮。可是,他长得也太漂亮了吧。眉如柳叶,眼如星钻。高高的鼻梁,白净净的面孔。齿白唇红。长得那叫周正。一个男人能长得那么好看,那么白吗?

此时的刘橦彻底搞不懂曹操这边打得什么鬼主意了。他们让两个女的带着五十个女兵,这搞得是哪一处啊?打,又打不得,谈,又没什么可谈的。这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啊。

虽然刘橦想不明白,可刘橦却下定了决心:任你有千条妙计,我自有一定之规。不管她们说什么,或是干什么。都应着。只要能把城门骗开就行。实在不行,晚上也要派人把城门打开,一举拿下濮阳。谅那五十多个的女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第四百四十六回清河郡主

第四百四十六回清河郡主

“这位将军请了。”

刘橦一愣,刘橦原以为会是走在前面的那个武将打扮得女子先过来说话,没想到,临到切近,却是那个错后半步的文士打扮得,先说了话了。而且,这一说话,竟然还是非常标准的男声,声音非常得洪亮动听。

刘橦觉得奇怪,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个人竟然是男的不成?刘橦讷讷的回道:“请了,请了。”

“在下大将军何进之子,何晏。敢问将军可是奉旨前来迎亲的刘太尉所部?”

大将军何进虽然有名,可刘橦却也没把那种废物放在眼里。但,刘橦看对方说的客气,为了骗开城门,也不想失礼。于是,也通名回道:“在下青州都骑将刘橦。正是太尉大人迎亲队伍的先行官。尔等可是在此迎接我们的队伍?若是如此,请快开开城门,让我等通行。”

“非也!非也!刘将军,虽然你们是迎亲的队伍。可我等却不是迎接你们的来人。而且,如今的濮阳,你们也是万万不能过去了。”

何晏的声音,依旧洪亮,清朗。可刘橦却听得非常有气。你这家伙不是迎接的队伍也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惦着你们迎接。可就你们这点人,竟敢放言我们过不去濮阳,真真的狂妄。

刘橦强压怒气,冷冷地说道:“何公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此言又是何意?须知,大军进发,日耗万石。我刘橦等得。我幽州五十万得大军却等不得。尤其是刚刚归附我家太尉的鲜卑兵马,野性尚未驯服。若是因此闹了起来。把这濮阳,荡为齑粉。你却吃罪不起!”

“刘将军,且息雷霆之怒,暂发虎狼之威。我说你们过不去濮阳,非时恐吓,而是实情。有道是天意莫测。如今这兖州正在爆发瘟疫。为了阻止瘟疫的蔓延。如今的濮阳早已用土石封住了城门道路。任何人,那也是过不去的了。”何晏不慌不忙的笑道。

刘橦当时就是一愣。心里寻思:这是怎么回事?这濮阳的城门怎么会都用土石堵住了呢?他们就不出城了。也不管青龙大营的十万守军了?

刘橦心里纳闷,口中喝道:“休得胡说。兖州爆发瘟疫。我近在青州,我怎么不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因何在此胡言乱语?须知我家太尉大人,奉旨进京迎亲。那是无论如何都要遵旨的。别说是这里没有瘟疫,就是真的有瘟疫。我们也要从此过去的!”

“刘将军,你不知道兖州爆发瘟疫,那是非常正常地。丞相大人,国之栋梁。处理此事。英明果断。为了阻止瘟疫的蔓延,瘟疫刚刚爆发,丞相大人就已经把瘟疫所在之地。隔离断开了。路途都已经堵住了,将军你又怎么会知道?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随便让人过去看看也就是了。此事一看便知。此外,刘将军也不用替太尉大人有可能会因此违抗圣旨而担心。当今圣上,上体天心,心怀仁厚。为了使大汉的精兵,不至于遭受此无妄之灾。也特地传旨,让刘大人不必在此时率兵入京了,同时也命人把新人送来此地。太尉大人在这里就可以把新人迎走。而至于在下嘛。在下不才,正是护送新人前往幽州的随行人员。”何晏依旧不慌不忙。神态安详地说道。

这回,刘橦彻底受到打击了。别管这个叫何晏的,说的是真是假。有一件事情肯定是错不了了。那个濮阳肯定是真的用土石把城门给堵死了。要不他也不会让自己派人过去看。这没有什么可弄假的。可是,城门堵死了。自己这又如何能诈开城门,夺取濮阳。就算自己手下地特工队再如何的厉害,他们能摸入城去,那也挖不开堵死了得城门啊。可要是自己强行攻占。自己这八万人。人少不说,既是骑兵,又没有攻城的器械。面对曹操地重点放线濮阳,这又如何能攻的下来?而且,濮阳这地方,本就地势狭窄,易守难攻。如今曹操扩建了之后,引黄河之水以为沟渠。更是无法绕过去把濮阳四面包围了。这样的话,即使后续的部队跟上来了,那也无法展开人多的优势。依旧还要一波波的轮番出击。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根本性的改变。而这要是曹操再在后方源源不绝的支援濮阳,派兵派粮。那濮阳根本就没日子拿下来。

刘橦想得越多,脑袋越晕。不过,刘橦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因由。忙开口问道:“何公子。我家太尉大人可是奉旨前来迎亲的。单凭你两句话,恐怕你还担不了这么大的干系。而且,既然你是送亲地人员。而且你也说了新人也在这里,这城门堵塞,新人又如何出得来?不如,趁着我回转我家太尉大人得时节,你先叫人把城门挖开了。由本将军在这里,你也无需担心会有人混出濮阳,等我家太尉大人传下音讯。你们也好护送着新人出来。等我们把新人接走了之后,你们若是还想堵住城门。那也由得你们。”

此时的刘橦,那真是千方百计想把城门给骗开。

然而,何晏微微一笑,又不慌不忙地说道:“刘将军,这就无需你来操心了。传旨地官员,以及新人,都在这里。你只管把事情报上去也就是了。稍后,司马大人就会给太尉大人传旨的。”

刘橦这回是彻底的没辙了。咬着牙,发狠道:“就算这样。我大军到此。却也要进城汲水的。难道要让我的兵丁就这么样地渴着不成?识相的,你就快快的挖开城门,让老子入城汲水。如若不然,惹怒了老子。老子不管你们这些人,是男是女,统统的杀了泄恨!”

“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胆子。想喝水。不会到河边打去。守着河水,还能和死你不成?竟然还想杀人泄愤,你一个小小的先行官,竟然如此的狂妄,想来你那主公刘明也好不到哪去。既然如此,你就先来杀杀我吧!”旁边的那个武者,一直没出声,显然是憋着火呢。此时猛地发作起来。那是提枪就扎。

刘橦急忙摆刀招架。

刘橦万万没想到:这个武者倒是一个行动派。不像那个何晏,大半天的,光说不练,尽用嘴对付。但是,令刘橦比较郁闷的是,这个武者,不仅一身的装扮是女子的装束,就连说话的声音。那也是非常得甜美。不像那个何晏,长得比姑娘都漂亮,可一出声却是标准的男生。这个武者。如果没有意外,那就应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子。这与女子交手,胜之不武。到时候,这战功都没脸往上报啊。

看着头戴覆面式头盔的女将,心中郁闷的刘橦,不无恶意地想着:这个女的,戴这种头盔,别是因为旁边的那个何晏长得太漂亮了,以至于这个女的不好意思见人了吧。

而就在刘橦一分心的时候,坏了。

只见那个女将猛地把头一摆。那女将头盔上的佩饰,那个展翅冲天的凤凰尾巴,那两根丈许长地长翎。猛地摆了起来,就好像两条长鞭一样,猛地向刘橦抽了过去。此时那长翎之上,光彩夺目的羽片,也好像一把把闪着耀眼光芒的刀片一样。令人胆寒。这要是被抽上一下,有盔甲护着的地方还好说,这没盔甲护着的脸上,那绝对是沾上就完。

刘橦一看不好,急忙用刀在眼前一划拉。想用刀杆把这尾翎给搅住。把那个女将给拽下马来。

但是,就在刘橦挥刀的时候,那两条尾翎已经缩了回去。与此同时,那个女将也纵马欺近了刘橦得内侧。而此时刘橦的刀在外怀,没等刘橦变招,那女将就一枪杆把刘橦从马上给抽了下来。随即挺枪就向刘橦得咽喉扎去。

刚从马上摔下来的刘橦,根本无法来得及做出反应,刘橦眼一闭,人命了。

然而,就在刘同生死一线的紧急关头,一旁观战的何晏却猛地喊道:“姑姑住手。枪下留人。”

千钧一发之际,那长枪的枪尖,停在了刘橦得咽喉之上,那之间地距离,最多超不过一毫米。那枪尖的锋芒,刺激的刘橦皮肤,阵阵地发寒。刘橦的咽喉上就好像有一支针在扎一样。

此时的刘橦,那真是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喘气大了,自己把咽喉送了枪尖上。此情此景,要说刘橦不害怕,那是瞎鬼。但是,人活一口气,刘橦的忠义之心尚在,这要让刘橦出声服软,说软话,讨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刘橦梗着脖子,那是一语不发。

而此时地何晏,看刘橦没死,却放下心来。微笑说道:“姑姑,取此等狂徒的性命,平白的脏了您的手。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奉了刘太尉的命令前来迎亲的人员。您就这样杀了他,那也与理不合。您还是先把他放了。此事继续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说着,何晏还微微地以目示意了一下。

只见刘橦的那些手下,错过了刚才刘橦突如其来的落败,此时已经向上围了过来。

那女将显然不是一个蛮横到底,不听人劝,不识时务的人。反正下马威的目的已经达到,借着何晏的台阶,立马就下。当即,也不多言。抽回长枪,退了回去。

这员女将刚刚抽身离去,刘橦手下的几十个近身将领,立马就围了上来。刘橦翻身上马,那心中的别扭劲就别提了。刘橦可不认为自己的武艺不如那个女将。刘橦有心抡刀与那女子再战,可是人家刚刚放过了自己,刘橦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脸向那个女子叫阵。可是不如此,刘橦就更憋火。这一世的英名扫地,今后还指不定怎么被人家用来嘲笑了。

此时的刘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而劝住了女将的何晏,此时却又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对刘橦说道:“你这厮,好没道理。我们奉了圣旨的人,你也干喊杀,反了你不成!如今幸得我家姑姑开恩,饶了你的性命。如若不然,杀了你,那也是白杀。就是因此诛了你的九族,那也是你罪有应得。你可知道,如今站在你眼前的可是何人?”

刘橦这个憋火啊。自己险些丧命不说,竟然还敢说诛自己的九族,那也是自己罪有应得。虽然自己如今孤身一人,不过是主公收养的一个孤儿,连生身父母的姓名都不知道。可这话听着有气啊。

但是,刘橦看何晏说的郑重,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却不禁被唬住了,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啊?她是何人?”这也是刘橦刚刚被那个女将打败,挫了锐气。

“哼#旱出来吓破你的狗胆。我家姑姑就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清河郡主,也是你家刘太尉此次前来迎娶的新人。”何晏不屑一顾地说道。

“啊?”虽然刘橦没被吓破胆子,可吓了一条,那倒是真的。刘橦万万没想到,新娘子不老老实实的等着迎亲,跑这里来干什么?而且,来就来吧,还拿刀弄枪的。这像什么样子?

可不管怎么说,刘橦还真是被清河郡主的身份给镇住了。这清河郡主,先不管皇家给的身份如何,也不管她本身曹家的身份如何的显贵,单单只是她今后有可能是主公的夫人,刘橦就不敢放肆,谁知道这女子今后在主公那里会不会得宠。这有谁能说得清楚?而且,就算她一直得不了宠,可就凭着她的身份,那也不是自己可以冒犯的。冒犯她,那可就是冒犯主公一样。

此时的刘橦,就如同霜打得茄子一样,再没有刚来时的锐气。对何晏一抱拳。领着人马就退下了。并在第一时间,就把遇到的问题给报上了去了。

第四百四十七回碰壁

第四百四十七回碰壁

月挂高空,万里无云。给大地洒下了片片银芒。照的地上雪白一片。

可即使这么明亮的夜晚,刘橦扎下的营寨,也没有任何的疏忽。坚固的营墙,明亮的灯火,哨塔、箭楼,一应俱全。警戒的兵丁,更是精神抖擞,小心翼翼。显然刘橦并没有因为濮阳的城门已经堵死,就放松了戒备。

下寨防偷营。乃是幽州军校的基础教程之一。作为幽州军校的优等生,刘橦在这一点上,那都已经成为了本能。即使刘橦被那个清河郡主打败,心中窝火无比,也没有因此而忘记。

然而,刘橦所立的大营如此是,那濮阳的警戒却也毫不逊色。只见那濮阳的城墙之上,那是十步一支火把,五步一个哨兵,遍布濮阳的城墙之上。除此之外,更有那一队队的巡逻哨兵,排着整齐的队列,两两相互而行的,往来巡视。即巡视有没有敌情,也巡查站岗的哨兵有无偷懒,瞌睡。

没别的,谁让这濮阳的守将,却是那曹仁呢。曹仁经过与刘明为敌的几场败阵。原本就天性小心的性格,那就更加的小心了。就像这回,虽然夏侯敦的战报还没有传回来。可曹仁却早巴巴地就下命令把城门堵死了。按着曹仁的话讲:既然咱们这回只是要把幽州的大军,围困在青龙大营和濮阳之间,迫使刘明的大军在没有粮草支援的情况下投降。那么开着城门还有什么用处?是给人家用来攻破,还是留着主动出击打幽州的军队?这两个,哪个不是找死?

故此,曹仁早巴巴地就把城门给堵上了。

但是。唯一出乎曹仁意料之外的,也是曹仁控制不住的。那就是他的那个作为不得已之下的后备手段的堂妹了。

曹仁的这个堂妹,有着清河郡主的封号不说。从小娇生惯养,又有着曹操撑腰。家族里面,那也是没人管得了得主。这一回,为了曹氏家族的利益,她认命地做出了牺牲。可是,她曹仁到了濮阳之后。没有了曹操得管束,曹仁可是管不了她得了。

曹仁原本想堵住城门,根本没有在城外派人的打算。这要是刘明的大军来了,双方撕破脸,城外的军队,那就是白送的口粮。

可曹仁万万没想到,她这个堂妹清河郡主却认为,不管刘明来此战胜也罢。战败也罢,她总归是要用来笼络刘明,嫁给刘明的。既然如此。她就不应该在城里面等着,而应该在城外与刘明共退进。依此增加刘明对其得好感。

敢情,这个清河郡主虽然准备认命的嫁给刘明,可她却不像一般的时下女子一样,是个什么也不会,也不懂得人。她可有着满身的才艺,文武双全。她可不甘心自己的这一生,就这样默默无闻,遭受冷遇的过下去。而且,刘明除了年纪大一些以外。其余地各个方面。那都是无可挑别的。乃是盖世的英雄。其本身的实力,那更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即使是她一直崇拜的大哥曹操。那也对其忌讳不已。美女配英雄。嫁给刘明,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故此,这个清河郡主也想为自己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而努力。

而除此之外,幽州金钗盟的月刊,那也是吸引这个清河郡主的原因之一。

作为时下少有的知识女性。清河郡主对着金钗盟的月刊,那真是每期必读。其中的一些新思想,那更是让这个清河郡主,心动不已。清河郡主早就想加入这个组织,与这帮志同道合姐妹们,好好的交流,交流。而这次,也是一个机会。

但是,如今让清河郡主比较心烦地是,这个金钗盟的盟主,却是她要准备嫁得人的大妇。而且,还是当代大儒蔡邕的女儿,其文采出色,等闲之辈,莫与比锋。清河郡主虽自认为文武双全,可从幽州流传出来的那些金钗盟月刊看,在文学上,她比蔡琰,那还是有所不如得。故此,清河郡主只能突显出自己的武艺,军略。以此来张显自己的价值。用以和蔡琰别一别苗头。

对此,曹仁当然想不到的了。而且,曹仁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的。再加上那何晏在一旁的保证。曹仁只能让清河郡主在城外安营。

可惜。曹仁不知道的是,清河郡主会知道金钗盟,并能看到金钗盟的月刊,那都是因为何晏供应的。而何晏如今怀有曹操的秘密使命,那今后也是要靠清河郡主多多帮忙的。故此,这何晏当然会在此时积极帮忙的。

可怜。如今的曹仁,在此月朗星稀的夜晚,因为担心,根本就无法入睡。只能手扒着垛口。眼巴巴地看着城下,心中暗暗的骂街:他妈的,派了那么多的暗探在城外,怎么就没有一个回来报告的?

曹仁只知道他这个堂妹今天出了一阵。而且好像还没有什么损伤的就回营了。同时对方也没有什么动静的在城外安营了。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但是,曹仁更不知道的是,他派出去的那些暗探,打听刘明兵马到底有多少的,以及前往夏侯敦青龙大营打听消息的,那全都让刘橦的兵马给抓住了。幽州的反侦查,那可是从来不拉下的。而他排在清河郡主身边,随时往回传消息的,那也被清河郡主给扣下了。清河郡主可不希望自己的什么事都有人在旁边唧唧歪歪的。

结果,这就造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曹仁在此甘躁急了。

不过,曹仁这半宿,也没白等。虽然曹仁派出去的那些暗探,那是一个都没回来。可却乐进给等着了。

那乐进原本也是草莽出身,江湖的门道,那还是有着许多的。有心算无心。这乐进却在小心谨慎的情况下。成功地摸了回来。只不过,这要不是赶上曹仁在此等候消息,不知道如今濮阳口令的乐进,那却要死在自己人的弓箭之下了。

当曹仁命人用吊筐把乐进提了上来,听乐进讲述之后,那真是暗暗的后怕、庆幸。而乐进也对曹仁竟会有如此的先见之明感到佩服。

曹仁当即修书,把这里的一切,如实的告知曹操。让曹操做好开战的准备。以便于随时对濮阳支援。随后,连夜把那司马朗给叫醒了,告知他形势的险峻,让其做好明天出城走访刘明地准备。

而此时,就在曹操与刘明互相较量之际,周瑜的计划,也如火如荼的实施了。

周瑜带着与曹操成功结盟的好消息。带着朝廷封孙策为讨逆将军,赐爵吴侯的好消息。来到袁术所在的寿春,汇同了孙策。使袁术彻底对曹操放下心来。

袁术当即把自己如今全部所有的二十万的军马大权,全都交给了孙策。除了让自己的心腹大将纪灵为监军之外。袁术那真是一点地后手的都没留。袁术与那曹操交界的豫州南部。以及袁术自己所在地寿春。全都空了。真真正正的是倾其所有的出兵了。

此时的袁术,光想着玉玺的天命所归,做着即将吞并刘备的扬州,从此实力大涨,然后荡平曹操,剿灭刘表。最终消灭刘明,从此一统天下的美梦了。根本就没考虑他的兵马都出去了,他的地盘谁来看护,以及他的全部兵马,要是再次全都被消灭了。他又如何地来自保。

但是,既然袁术考虑不到,也不听人劝。孙策、周瑜自然也不会去提醒他的。周瑜交代孙策一番,自己则连夜赶回江东,亲自督阵,与孙策同时发动,攻击刘备。

而此时的刘备。还正在按着徐庶地指点,寻找那个凤雏庞统呢。只可惜,刘备走了一圈,却没寻着。据其家人所说,庞统外出游学去了,去无定所,归无期限。这把刘备给郁闷的。

而除此之外,刘备更郁闷的是,他竟然首次遇到了他不能感动,也不能招揽的人。

却原来,刘备走访庞统不遇,却见到了庞统的叔父庞德公。刘备与其交谈,觉得这个人的学问了不起。当即双眼垂泪,向其哭诉道:“先生有盖世之才,至此国难之时,当为世人以分忧。备不才,添为汉室宗亲,当今天子的皇叔,领扬州牧。徒有匡扶汉室之心,恨无贤者相助。今日幸遇先生,备代天下人,请先生屈尊出山,一展才华。”

刘备那是一揖到地,小眼泪吧嗒吧嗒的。那时别提有多么的诚心了。

但是,庞德公可不比刘备以前遇到的那些高人。这庞德公幼时家境富裕,受过许多人的奉承,而随后家境败落,也看过许多人的脸色。自此庞德公发奋苦读,可名声张显之后,他所处的时局有容不得他发展。他又再次的隐居,避世,耕读为生。可以说是饱经人间风雨,遍尝人间冷暖。自然对刘备的这一套有所抵抗力。

而且,别说是现今处在强敌环绕之中的刘备了。就是那雄踞荆襄的刘表,多次前来迎请其出山,庞德公那也是没有答应。最后,气的那刘表对其言道:“先生苦居畎(quan)亩而不肯官禄,后世何以遗子孙乎?”而庞德公也照样笑着回答说:“世人皆遗之以危,今独遗之以安,虽所遗不同,未为无所遗也。”

其实,这倒不是庞德公不想出来为官,只是庞德公看出来了,那刘表如今已经被蔡瑁,蒯良等人架空了。刘表如今只能依靠蒯良、蒯越、蔡瑁等襄阳的大士族了。而那些人可以同享荣华富贵,但绝不能安邦定国。而且,刘表采取的策略,那也是雍容自保,坐观时变得方针。可,荆州早晚会成为各种政治势力争夺的焦点。这刘表也早晚会为他人做嫁衣。所以,庞德公自然也不想跟着刘表了。

而这刘备,刚刚打了胜仗,不思穷追猛打,反而到处瞎逛,让那孙家重整了兵马,再此恢复成了两面夹击的局面,显然也不是一个理想的主。

故此,庞德公毫不动心地说道:“鸿鹄筑巢于高林之上,使其暮而得所栖;鼋龟潜穴于深渊之下,使其夕而得所宿。乱之,荆豪也。而人之行止,亦如人之巢穴,各得其栖宿也。”

刘备当时傻了。也只能无功而返。

可刘备刚刚回去,就接到了袁术和孙策再次联军准备进攻的消息。刘备当时就更郁闷了。而等刘备一听对方出动的兵马数量,刘备也就更慌了。

刘备自家人知自家事。当初刘备能战胜袁术和孙坚的联军,那可不是刘备的实力强过他们两家,而是仗着徐庶出奇谋,先水淹了袁术的大军,再计杀了孙坚,这才打败了袁术和孙坚的联军。而随后的刘备,那也是欺负袁术胆小,无能,不敢再次冒险出兵,这才能压着孙策打。

可如今,江东没打下来,这袁术竟然再次的出兵了。且不说袁术会不会再次老老实实的让刘备用水淹,单是那个冲动的孙坚都已经死了,这又如何杀得成?而且,如今出主意的徐庶跑了不说,那个据说比徐庶高明百倍的庞统,那也是不见踪影。刘备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看着着急上火的刘备团团转,刘备的老跟班简雍,那真是看得心酸无比,玄德公的命运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简雍忍不住上前劝道:“玄德公,您如此心焦,何不再次前往荆州书院,请水镜先生再次的给您举荐一个高人呢?”

刘备一听,心中大喜:对啊!我怎么把水镜先生给忘了呢。凭着上次水镜先生对我的好感。以及于吉老神仙跟他的交情,他上次给我举荐的徐庶跑了,他当然要再给我推荐一个。而且,那个庞统不是说游学去了嘛,而他又是徐庶的师弟,也是水镜先生的弟子,背不住,这庞统也在水镜先生那里。况且,实在不行。求水镜先生给自己支一个妙招,那也可以转危为安的。

第四百四十八回战潼关

第四百四十八回战潼关

江东风云起,烟火布九州。群雄纷争战,暗中夺鳌头。

随着江东孙策联合袁术对江南的刘备,再次的发起进攻。天下间的局势,再一次的被引发了变动。

荆州的刘表,即为了帮助同为宗亲的刘备,又为了防止宿敌孙家做大为祸,毅然的再次起兵,跨江攻击孙策,然而却被周瑜事先派遣的黄盖所阻。暂时威胁不到孙策的根本。

而此时的刘备,在暂时无法得到刘表的支援情况下,只能再次安排张英、樊能固守涂中,安排太史慈固守虎林。而刘备自己,则再次的亲身赶往荆州书院求救。

而在孙策、袁术、刘表、刘备他们为了各自的前途,努力奋斗的时候,曹操和刘明也同时陷入了尴尬的境界当中。

曹操尴尬的是,曹操万万没想到刘明的兵力会这么多,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范围之外不说,这回来的打着迎亲名义来的人马,其实际数量,竟然是名义上的四倍之多,足足有了两百万。

曹操真的害怕自己这回是弄巧成拙,吃不了兜着走了。这要是刘明根本就不会去,那可怎么办?

而且,此时的曹操,也得到袁术兵马动身的战报了。这可是曹操趁着袁术大军在外,南下夺取豫州和两淮的大好时机。可现在,曹操因为刘明的兵马还没有离去,曹操也不敢动了。曹操别提有多窝心了。

然而,曹操尴尬、窝心,刘明那边也好不了多少。

原本刘明因为曹操放其兵马的进入。都已经改变计划,准备要先一步灭掉曹操,然后南下消灭其他诸侯,最后,在消灭董卓。可如今,曹操的濮阳却来了一个绝户计,根本不管外面的青龙大营,直接把濮阳地城门完全封死了。如此一来。要想夺下濮阳,除了强攻硬打之外,再无别的良策。

而要是强攻的话,打浦阳还不如打官渡了,最少翼州储备的粮食要远远的多于青州。而且,路途也近,道路也好走的多。不像那绕走泰山脚下,道路狭窄不说。山路更是崎岖的很。大型的攻城器械,根本就不好运输。

此外,如今已经抵达到濮阳地兵种也不对。为了快速偷袭,刘橦的前部都是骑兵,既没步兵协同,也没攻城器械支援,指望着那骑兵撞城墙,那绝对就有点搞笑了。

而跟在先行部队后面的,却又都是一帮没有经过训练的鲜卑牧民,指望他们配合先行部队作战,那也不现实。而要是从后面继续调兵过去,路途远不说。堵在中间的八十万鲜卑牧民,那也极大的阻碍了交通。

总之,这就是一团乱麻啊。

不过。刘明这边倒也决断,既然不好打,那就该换就换,马上再转回原先计划。不能继续在这里浪费口粮。旷废时日。

所幸的是,司马朗的行动还算是迅速。刘明这边在刚接到刘橦地战报,作出决定之后,司马朗再次前来传旨的消息也就到了。

郭嘉苦笑了一下,说道:“主公,这回咱们算是亏了。还得按着咱们原先的计划走。”

刘明闻言一笑道:“亏了?这有什么可亏得?不久多费几日的粮食吗。局势不利,马上改换,这本是上策啊。何况,经过这回,曹操这也算是亲眼所见了。这效果也应该会更好。这就足够,没有什么可惜的。”

当即,刘明按着原先的计划,命令后部的十万军马,快速转换方向,赶往并州。中部的鲜卑军兵,暂时停止不动。等候与司马朗交涉之后,再顺原路回归草原。

等司马朗来到之后,司马朗再次宣读完了圣旨。

刘明拍案而起道:“司马朗!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假传圣旨,你可欺我朝中无人乎?须知,我这五十万的大军,一路行来,跋山涉水,军卒粮饷,耗资无数。岂是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司马朗当时吓得汗都出来了。

此时不比先前,如今的司马朗可是得到了曹仁的确切消息,刘明可是带着两百万的军队来的。随时有可能覆灭兖州。曹仁严厉的叮嘱过司马朗,无论如何,那也得让刘明回去,绝对不能让刘明对兖州发起进攻。曹仁交代地明白,要是刘明在此时进攻兖州的话,不仅曹操无法南下扩充势力,更有可能会因此一蹶不振。

如今这万钧的重担,那可都压在了司马朗一个人的身上,司马朗能不紧张吗?

司马朗挤出最真挚的笑容说道:“太尉大人。下官怎么敢假传圣旨呢?这不是事出意外地嘛。如今,兖州爆发瘟疫。皇上让您带着将士回幽州休养,那也是龙恩浩荡,对太尉大人您的体贴啊。至于您的军粮损耗,当然不能完全让您来承担。朝廷自然也会对这些忠诚的将士有所表示。何况,下官不过是一个传旨的小吏。太尉大人,您就不要难为下官了。”

刘明的怒气,那本就是装出来的。不过是做做样子,免得曹操猜疑罢了。而且,刘明的原定计划,也都因为此事,晚了几日的行程,刘明自然也不想再和司马朗瞎扯下去。在加上司马朗说会有所表示。那已经就算是意外的酬劳了。

于是,刘明也就借坡下驴,坐了下来。虎这个脸,不再言语。

郭嘉一看,连忙按着计划,配合着司马朗一通紧劝。把司马朗感动的无以言表。深觉得当初的那些礼物没有白送。郭嘉果然不是一个干拿钱不办事的家伙。

最后,司马朗代表曹操,答应给刘明所谓的五十万大军调拨一个月的军粮,作为往返路途地补偿。只不过。这些军粮,却不能立刻给刘明,而是要再秋收之后,曹操才能向刘明支付。

刘明等人一看司马朗那都快哭了的样子,知道曹操这边也是实在轧不出什么油水了。刘明也就装着勉强答应地同意了。

当下,司马朗欢天喜地的回去复命了。而刘明却没有在原地等候新娘子的到来。只是传令给刘橦,让其继续驻守青州,并派人送清河郡主等一干人等回幽州。而刘明自己却带着郭嘉、典韦等人。快速的赶往潼关战场。

旌旗招展,号带飘扬。

此时的潼关城外,刘明的三十万大军,密密麻麻扎下了八十里地联营。在刘明等人赶到的时候,幽州的大军,已经在关羽的指挥下,对潼关进攻三天了。

这三天来,无论关羽派人如何的骂阵。这潼关的守将就是不与理睬,就连关羽派人送一幅女人的衣裤给他,他竟然也毫不在意。反倒是把关羽气得有点火了。

结果。关羽强攻之下,现在已经损失了将近七千左右的军士了。这还是关羽这边有发石车压制对方弓箭手,而且幽州官兵地装备比较精良的情况下,要不然,这个损失还会巨大。

而关羽在心疼伤亡的情况下,却也不能停下,这攻城已经开始了,这要是停下来,那对士气地损伤可太大了。攻城最忌讳的,那可就是无所事事。关羽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攻击。

刘明一到。得知战况,那时心疼啊。兵法云:攻城为下,果不其然啊。这冷兵器时代。士兵攻城,实在是损失太大了。

不过,刘明看这关羽那懊悔得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只不过,刘明有些奇怪。关羽镇守并州多年,与潼关的守将,那应该是老对手了,怎么反倒会被其给气着了?

于是,刘明说道:“二弟,沙场之上,士兵伤亡,在所难免。你也不用为此多过自责。倒是你与那潼关的守将,互持多年,应该早就熟悉无比,你因何还会如此的冲动?”

关羽狠狠地说道:“大哥,你有所不知。那董卓的手下,本来以羌人,匈奴人居多,多是一些没脑子的。受不得言语挑拨。故此,我才会派人骂阵,并以女人衣物辱之。本指望他会因此怒急而出城交战。谁料想,那个守将却不知如何,对我的那些计策,就是不予理会。分明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草包。而且,大哥派来给我的那些军队,据大哥所说,那都是专门为攻城训练地。故此,我才一怒之下,对其发起了进攻。谁料想,那个守将虽然胆小如鼠,不敢出战,可守城的本领却是很高。我以发石车抛巨石砸他城上的士兵,他却在城上用坚木盖了遮盖,他的弓箭手,照样能射杀咱们的士兵。而且,他那护城河,引得也是活水,也无法挖开泄走。而大哥专门训练的那些攻城部队,与普通的军士,也没有什么不同。故此,才有如此损失。如今我只能轮番攻击,拖疲他的军马,以为之取胜。”

刘明听得奇怪,连忙说道:“不可能,我训练地那支攻城部队,那可是在吸取了进攻辽东的经验后,特地训练的。专门用来攻城,怎么可能和一般的军兵一样?难道我派给你的那支攻城部队此时还没有到?”

“攻城部队?大哥你先前倒是说过专门训练了一支攻城部队。也说了要给我派过来,可是此次来的,不就是那十万兵马吗?难道他们不是大哥训练的攻城部队?”关羽也有些奇怪。

郭嘉连忙在一边提醒道:“主公,咱们的那支攻城部队,携带的东西太多了,走的比较慢。虽然他们原先是先派到并州,准备作战的。可咱们中途的计划,不是改变了一小下嘛。那一小下计划的改变,对咱们的骑兵来说,不过是耽误一天的行程,可步兵,那就是四天,而对于咱们的攻城部队来说,那就六天了。这要是抛去他们先走的那一段日子,估计明天也就到了。”

刘明一听明白了,而关羽也明白了,感情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差头。倒是自己没问清楚。

当即,刘明下令,正在攻城的部队,改为佯攻,以消耗潼关部队的精力为主。

转过天来,刘明特地训练的攻城部队果然来了。刘明让其休息一下,恢复了一下体力,随即投入了战斗当中。

这一回,关羽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这支攻城部队,果然是够专业化。用以攻城的器械,那真是种类繁多。

别的不说,单只是那填河车,那就让人耳目一新。

往常,攻城部队要想填平护城河,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拿人垫,一个士兵背一包沙土,跑到守城的护城河边上,往下扔。运气好的能回来,运气不好的,那就连人都扔在河里了。而关羽派兵填河的时候,大部分就是被人家射死在河边。

可如今这个填河车倒好。四个人一辆车,人在车厢内推着车走。而车厢却是轻钢打得龙骨。只不过,与一般的车不同,这个车厢,却是有盖,没有底。车轮藏在车厢里。前面还有两排小小的瞭望孔。

这要不是车厢上面蒙着牛皮、铁皮,就跟少了两面的铁笼子一样,别提有多结实了,即使发石车抛射的巨石落在上面,那也不会有任何变形的。而车厢蒙了铁皮、牛皮之后,弓箭,火箭,那也对车里的人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而最主要的是,这个填河车的车厢前面有一平板,底下还有两个小车轮支撑。上面可以用来堆放一袋袋填河的土石。后面连接在车厢中有一压杆。等到了河边,四个人往下一压,那个平板就会倾斜起来,把土石扔到河里去。一次扔的量,那可远比四个人背砂包跑过去,仍的多多了。

而扔完之后,车里的人,还可从容的拖着车回去再来。这绝对是填河用的利器。

关羽看完了之后,别提有多欢心了。何况,除了这填河车之外,更有许多关羽没见过的奇怪东西。这就更让关羽放心了。关羽满怀期待地看着这支攻城部队发威。

第四百四十九回笑阎罗

第四百四十九回笑阎罗

隆隆的战鼓声,响彻天地。飞蝗一般的石雨,越过了潼关城头,向城内砸去。一辆辆的填河车,缓慢而坚定的向前推移着。一袋袋的沙土,有条不紊的送进了潼关的护城河里。

此时,一直以来没怎么把关羽攻城放在心上的潼关守将杨谭,终于也坐不住了。亲自披挂整齐,来到城头督阵了。

等他小心地避过飞石,进入城墙上的掩体,望城下这么一看,杨谭也是大吃一惊。只见幽州大军的本阵,先是两排盾甲兵,形成了坚固的防御体系,而随后,就是无数辆的发石车形成的远距离压制。而左右两翼,更有数万的精骑,在随时准备着突击。整个阵势显得无懈可击。

这样杨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原本杨谭在听了对方正在用一种奇怪的器械来填埋潼关的护城河,杨谭就惦着偷偷的开开城门,偷袭一次,虽然那些东西不怕箭射,可真刀实枪的破坏,它终是架不住吧。以那种东西的精良程度,他们总不能随时随地的制作吧。

故此,上城头之前,杨谭就有一定的主张了,上城头只是为了更好的观测敌情,把握时机。可如今,看了对方的阵型布置,杨谭却打消了先前的念头,就冲着对方两翼布置得骑兵,以及中路坚兵的严阵以待,对方分明也防着自己突然开城偷袭了。如果贸然开城,以对方骑兵的速度没等自己这边成功,那肯定就会被他们的骑兵给缠上了。到时候,出城的士兵丧生不说。恐怕城门也会有所闪失。

杨谭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出城。既然他们有那种奇怪地东西,护城河就让给了他们,那又如何?没了护城河,潼关的城墙还在。以潼关的城高墙厚,他们也不是那么好打得。

然而,杨谭心里不慌,还能沉得住气。可他手下的那些大将。那却沉不住气了。

当日,关羽骂阵的时候,这些家伙就已经受不了了,只是被杨谭强行压制,以及关羽在事后攻城之时,又有所损失,这才克制了下来。可如今,幽州攻城的方法一变。如今却是幽州那面占了上风。眼看着潼关的护城河,正在被幽州地军兵,一尺尺的填埋。这些家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当即。忽赫尔就咆哮着喊道:“将军,幽州的那些小车太烦人了。您让我带人出去,把他们全都砸烂了吧。”

杨谭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冲着忽赫尔微微一笑。

忽赫尔当时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杨谭的微笑,那在潼关可是太有名了。想当初,杨谭初到潼关的时候,这些潼关的武将看杨谭长得像一个文弱的书生,对杨谭并不怎么服气。可是,每一个对杨谭表露出不满地人,杨谭都会对他微微一笑。而随后。那个对杨谭不满的人,就会被杨谭在微笑中杀了。即使是董卓手下的一些老臣,那都没有任何地例外。二十七个武将被杨谭这么杀了之后。潼关上下,早就没人敢再不服杨谭了。而且,也没人敢希望杨谭冲着自己笑了。杨谭杀人,那可从来都是笑着杀的。

忽赫尔这个懊悔啊,杨谭早就说过了要坚守不出。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嘴呢。如己这个煞星冲着自己笑了,看起来,自己也将命不久已。

只不过,忽赫尔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什么事都会有例外的。杨谭这回冲着他笑,还真的没想杀他。以前杨谭杀人,除了立威之外,主要是杨谭觉得,杀那些家伙,根本没什么可惜的。一个个除了有几把子力气,能拼杀一阵之外,在无可取之处,训练个狗熊,差不多也能取得同样的效果,故此,杨谭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直接杀了清静。反正那种庸才,南匈奴那里有的是,随便在找个一两百的。那也容易的很。可这一次,忽赫尔的提议,却和他上城头之前的想法差不离,虽然现在杨谭的想法改变了,可是一帮蠢才能想到这里就很不错了。蠢材当然不能和自己相提并论了。

故此,杨谭微笑之后,拍了拍忽赫尔地肩膀说道:“不错,想的不错。不过,还很不够。除非咱们出城就能战败幽州的军马,否则的话,他们的骑兵纠缠过来。为了确保潼关的万无一失,我是一定会关上城门,不给他们可乘之机的。如果这样,你还愿意出城牺牲,前去破坏那些古怪的器械,那本将军就给你一哨人马。让你立上一功。”

两边的其他武将,那都是心中一哆嗦,这个煞星果然是够狠的,别人出城,他就关城门,那不就是明摆着让人出去送死的嘛。这样的功劳,有谁会去?

然而,本来认定自己必死无疑的忽赫尔,万万没想到杀人不眨眼的杨谭会拍自己的肩膀,还会对自己这么说。有道是: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忽赫尔当时血气上涌,冲动地说道:“将军,只要能为守住潼关出力,末将愿意赴死。”

杨谭闻听此言也是一愣,杨谭真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宁种。不过,杨谭也没打算反口。以潼关如今二十万的兵力,死上几万,那时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能因此把幽州的那个器械毁了,这也不无小补。

杨谭当即击掌赞道:“好!好汉子。是个英雄。本将军这就给你一万的人马。让你出城杀敌。此次,若是你能生还,本将军给你记首功一件,定当禀报董大人,为你重重的封赏。即使你因此丧生,你的家小,也自有本将军照料,本将军在此立誓,定让他们衣食无忧,并有一个好的前程。”

忽赫尔冲动过后,本有几分悔意,杨谭。并不是一个他值得卖命的主。可杨谭随后的激励,却让忽赫尔有了几分感动。忽赫尔当即单腿跪地给杨谭行了一个礼说道:“一切拜托将军了。”随即忽赫尔点兵出城。

而此时,看见潼关城门大开,冲出一哨人马地关羽,心中暗暗高兴:哼!终于忍不住了吧。护城河都快被填平了。这守城的家伙,也算是真有耐性。关羽一边想着,一边挥了一下手。当即,旌旗晃动。左右两翼待命的骑兵,立即冲了出去。

这两股骑兵,左面为首的大将正是颜良,右面为首的大将正是文丑。这俩人,各领两万的骑兵,犹如两条蛟龙出海一般的,就直接冲到了中央战场。从左右夹击忽赫尔的军马。

而刚出城来的忽赫尔,此时却还没有破坏了任何地一辆填河车。那填河车。轻钢的龙骨,这外面又蒙着牛皮、铁皮,那是那么好破坏的?而且。那些操控填河车的军兵,训练有素,早就经过了类似的训练,此时停车不动。拿着刀盾坚守。有那填河车护住了三面,人多的优势,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而这些操控填河车的兵丁只需守住一方,一时半刻,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了,时间长了,这些操控填河车的士兵。肯定也完。可颜良、文丑的部队是干什么的?那能给破坏这那么长的时间?

此时,战场上乱作了一团。刘明填河车的部队,依托这填河车坚守。潼关忽赫尔率领的军队想要尽快的破坏这些填河车,而颜良、文丑带领的骑兵,有穿插了过来,消灭这些潼关的部队。这一来,那可就看出来训练精良的部队和乌合之众有什么不同了。

刘明填河车的部队。就好像一块石头,岿然不动,根本不在乎潼关部队的侵蚀,厮杀。而刘明手下颜良、文丑的部队,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剪刀,有条不紊地在张合,把潼关冲出来的部队,剪成了几块,一块块的消灭。

相比起来,董卓潼关的部队,那就散乱的很,此时已经不知道谁在指挥谁了。各自为战,向一只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的乱撞。

忽赫尔指挥失灵,恼怒的哇哇爆叫,抡着一支狼牙大棒,到处地乱抡乱砸。仗着力大,一时间到如同进入无人之境。

然而,忽赫尔这一蛮横的举动,却让文丑看在了眼里,虽然文丑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消灭眼前的这支部队,乃是为了趁机冲入城中,可面前的武将如此嚣张,兵叮吼伤过多,那却不是文丑所乐见的。

故此,文丑一拨马,奔着忽赫尔就杀了过来,随着文丑的移动,文丑身后的掌旗官,那也寸步不离。连带着文丑的整支部队都随着文丑旗帜的移动,发生了微微地偏离。

这一变动,当然让关羽看了有所不满,不过,好在颜良的那支部队还在按着预定的路线向潼关城门穿插。

而此时的文丑,已经跑到了忽赫尔的跟前,大喝一声:“敌将休得张狂,河北文丑,前来取你的姓名。”

文丑乃是有名的上将,当然不愿做那背后伤人的勾当。可文丑的马快,话声喊完,文丑已到切近,现在的局势这么乱,文丑当然也不会等着忽赫尔了。文丑随手一刀,当头砍了过去。

忽赫尔得文丑出声警告,本也要通名回话,可忽赫尔没想到文丑的马会这么快,刀会这么急。忽赫尔只能急忙忙得抡狼牙棒封挡,根本来不及通报自己的姓名。

可就这样,也没挡住,文丑一见忽赫尔用狼牙棒封挡,随即扳刀头,献刀撰,一下子就扎了过去。

忽赫尔的那一下封挡,立马就落空了,眼看文丑刀撰来势凶猛,忽赫尔急忙立起狼牙棒,向外崩架。

而文丑却借着这一力道,刀身打了一个旋,为着文丑转了一圈,随即向忽赫尔拦腰斩去。而此时,正是双马错镫之时,忽赫尔狼牙棒为了封挡文丑的上一招,根本来不及收回招架,随即被文丑斩于了马下。

而此时的颜良,却早已杀透了重围,来到了潼关城前。可这一来,却把颜良气得够呛,潼关的城门,早巴巴地就关上了,就跟从来没开过一样。而且,城头之上,此时箭如雨发,全都向着颜良射来。

这也就是颜良的功夫高,一口大刀舞得风雨不透,这才平安的撤了回来。要不然,颜良城没进去,还得把自己交代在那里。

随着颜良的退回包围,以及主将忽赫尔的身死,那些残余的潼关兵丁,纷纷放下了武器投降。颜良、文丑,得胜归还。

等关羽、刘明审问了降卒,得知了潼关刚刚更换了守将笑阎罗杨谭这么一号人物,也不尽暗暗的称奇。尤其是对其竟能放兵将出来,立马就关城门的狠决,感到惊异。这个家伙,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怎么事先在西凉的情报组织也没上报呢?

不过,也难怪西凉那边的情报组织不力。想当初王允把皇上从董卓手里弄走,那李儒大开杀戒,西凉的情报小组,那可是差点遭受灭顶之灾。虽然这两年有所恢复。可是董卓的上层消息,还是不好弄得。

刘明小小的诧异了一番,也没放在心里。不管对方的守将如何,潼关的护城河,马上就要被填平了。到时候,广剩下潼关的城墙和城门,以自己的冲城车,以及楼车,占领潼关,那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而就在刘明加紧填埋潼关护城河的时候,杨谭也在紧张的布置,等待幽州军马的攻城战。与此同时,一封加急的搬兵战报,再次的发了出去。正所谓:孤城不可守。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杨谭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硬挨。既然李儒把自己给弄到这里了。那李儒就应该在幽州攻打这里的时候,给出必要的援助,并实行既定的方略。如若不然,按着以前说好的,刘明打潼关的时候,完好无损的守住潼关两个月,那就是极限了。

两日后,刘明得到战报,潼关的护城河,已经彻底的填平了。

第四百五十回潼关城破

第四百五十回潼关城破

听闻护城河已被填平。刘明大喜,急忙命令填河车撤下,将攻城的楼车,冲城车以及箭楼上前。

随着刘明的一声命令,一千辆的楼车,二百辆的冲城车,以及三千辆的箭楼,立马快速地从刘明阵中涌了出来,与此同时,刘明的六万攻城步兵,也尾随其后,蜂拥着前进。

刘明对自己的这几个器械,还是很有信心地。

就像刘明的这个楼车,虽然与一般的云梯作用相仿,但是,它是由精钢打得骨架,其形状乃是一个有四个轮子的底盘,以及地盘上一段七米高的四方体组成。虽然那个四方体看着不起眼,并且只有七米高,但它却是折叠的,通过底下的机关绞动,它可以像一把弹簧刀一样的,猛地展开,一下子就能变成一座有四十五度倾斜,十四米高的楼梯。这样一来,不管是十二米高的普通城,还是十四米高的雄城,都可以通用。而且,展开的楼梯前端有两把挠钩,可以钩住城墙,而楼梯的两侧还有挡板可以防住两侧射来的箭雨。攻城的士兵,只要顶住盾牌,快速的奔跑,就可以一口气攻到城上,夺取城池。

而刘明的冲城车,外形犹如一个房洞,同样也是轻钢打造的车体,而车里面吊着一根巨木,巨木前头包着一块熟铁打造的牛头撞角。由二十个兵丁在里面推着前进,等到了城门和城墙边上,可以由这些兵丁,推动巨木,撞击城门。城墙。

而刘明那箭楼,那就是那就真的是一座移动的高楼了。足有二十米高,这要远远的比一般地城高处许多,弓箭手可以在上面进行居高临下的射击压制。而且,箭楼上面同样立有挡板,敌方的弓箭手即使是仰射,可由于角度的关系,箭楼上面的弓箭手同样不会有任何的损伤。

这些东西。那都是刘明的制造部几年来的心血所得。那威力是不用质疑地。唯一的缺点,也就是这些家伙的体形太过庞大了。即使是所有的东西都是钢铁打造,可以铆接,可以拆卸。可那样的话,那么多的零件,移动起来,组装起来,那也是太好时间的。

而此时。浩浩荡荡的人马,已经按照先后地顺序,有条不紊的冲了上去。

首先发威的就是那些箭楼。那些箭楼在到了离城墙六十米的地方。那就停住不动了,而箭楼之上的弓箭手,立即开始了弓箭压制。

居高临下的箭雨,射的那些潼关士兵根本不敢露头。好在那杨谭在先前防御幽州发石车的时候,在城墙上搭建了顶棚遮盖,这些潼关的守兵,这才有了一个避身之所。要不然的话,单凭这一阵密集的箭雨,这潼关城头的守兵,那就无一幸免。

此时的杨谭一阵阵地后怕。幸亏幽州早先没有这些东西配合作战,只是那那些石头砸,要不然的话。这潼关的防守,那还是真正地悬了。

然而,这只是开头,随着弓箭的覆盖。刘明的那些楼车也到了城墙切近,随即直接展开了车身。搭住了城墙,形成了一个个稳定的通道。那些尾随其后的步兵,呐喊着就顶着盾牌,迅速地沿着这个通道向潼关城上跑了过去。

一千辆的楼车,那就是一千个快速的通道,沿着楼梯向上跑,那可比顺着梯子向上爬要快的多了。如此快速的攻击,那真是打了潼关守兵的一个措手不及,往常训练的那些推梯子的手段,根本就用不上了,而用箭往下射,前面举着盾牌的人,那也根本的不在乎。而那些脑子快的,刚想搬些石头往下砸,可一露出遮盖物,就被幽州箭楼之上弓箭手给射死了。

很快的,幽州的士兵已经跑到了城墙之上,与潼关的守军厮杀了起来。而这时幽州箭楼之上的弓箭手,也开始了抛射,用以射杀城墙后面的潼关后续支援部队,以切断潼关城头之上守军的支援。

而与此同时,幽州的冲城车也开始一下下的撞击着潼关的城门和城墙。随着一下下巨大冲击力的撞击,潼关城在簌簌的颤抖,城门隐隐出现龟裂,而城墙上的土石也在一下下的往下掉,形成一个个的窟窿。

远处观阵的刘明和关羽,那都在默默地微笑,这潼关虽然是天下雄城,可是在这些攻城器械面前,那不也是不堪一击的嘛。

然而,眼瞅着潼关在这强烈的猛攻下,马上就要破裂、沦陷,易主之时,杨谭却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把他的最后防御手段使了出来。一桶桶滚烫的热油,猛地泼了出来。不管是正在抢夺城头的幽州军队,还是正在拼命防守的潼关守兵,无一幸免。当时潼关城头之上,那是哀号一片。不管是进攻的,还是防守的,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了。

杨谭不愧有阎罗的称号,根本就没在乎那些正在为了潼关的防守而拼命,而陷入混战之中的兵丁性命。

而当潼关城头暂时清静之后,又是无数桶的热油被抛到了潼关城下,随之,杨谭毫不犹豫的下令放火。一时间,潼关上下,火光一片。当时,很多挤在城下的幽州士兵,先是被热油淋着,后是被烈火烧着,损伤不清。

而刘明那些攻城器械,不愧是钢铁打造,耐得住火烧,里面的士兵,倒是没什么损失。可是,那些冲城车里的士兵,虽然没被淋着,烧着,可那也耐不住火烤啊。何况,不时有热油顺着冲城车的底盘溜了进来,那火苗也随之过来,那对立面的人也是一种威胁,再加上那烟火冲天,那烈火烧着了尸体冒出来的气息,那可是更加的呛人无比。再厉害的汉子,那也架不住啊。

当时。拥在潼关城下地幽州部队,立即败退了下来。别说,刘明的那些攻城部队,那还真是够专业的,即使是如此的大火,这些人竟然也没舍弃他们的攻城器械,全都拼死拖了回来。好在这些器械都做过防火的处理,本身又没什么可烧得。拖回来之后,倒也没什么损伤。只不过,原本光彩照人的好东西,如今却烟熏火燎的乌漆麻黑了。

远处观战刘明对潼关守将的这种狠决,那是一捉牙。而关羽则是卧蚕眉倒竖,凤眼圆睁。显然已经对那个杨谭不在乎兵丁性命的做法,恼恨到了极点。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潼关上下的这个火势。要想在此时攻城,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刘明也只好暂时收兵,等火熄了之后。在来攻城,反正此次攻城已经对潼关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了,虽然城头没抢下来,可城体却有所损伤,而那潼关的城门,损伤更大。明日再次强攻,应该可以一举拿下了。到时候,看他连城门都碎了,他又能支撑多久?

而此时的杨谭,那也是没有成功防守的喜悦之情。反而是少有地有些郁闷,杨谭万万没想到,幽州只是一次攻击。就把自己的最后防御手段给逼了出来。这潼关城,这还真的不太好守。那李儒什么时候才能把援兵派来,替我分担一下。

当然了,杨谭的郁闷,那也是在没人的地方独自郁闷。人前的杨谭。那可还是时刻微笑的。更是逢人就夸口说自己早就备下了数十万桶的精油。光是这些油,那就能烧上两月,油不够了,还可以拿尸体垫。就凭着这一道火海。幽州要想攻破潼关,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杨谭的那些手下,一个个在听得胆战心惊的情况下,同时也对潼关的防守放心了。而与此同时,也更加的对杨谭得凶威感到畏惧了。更加丝毫不敢违逆杨谭的命令了。

但是,人前从容,人后郁闷的杨谭,他也万万没想到,远在长安的董卓和李儒那里也出乱子了。

按照先前的防御计划,如果刘明出兵攻打董卓的潼关,李儒除了会调后备的兵马支援潼关以外,更会通知盟友曹操反攻刘明,行围魏救赵之策,以此来牵制刘明的兵力,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然而,这一回,刘明真的打过来了这计划就显出不足来了。首先,由于董卓依着李儒的计策,陷害了马腾、马超,逼降了韩遂,接受了西凉地人马和地盘,虽然实力有所增加,可控制的地方多了,分兵布防的地方也同样就多了。尤其是西凉本就荒凉,没有多少的人,韩遂在先前几次惨败之后,所剩的兵丁也不是很多。董卓的兵力更是有所分散。而西凉那里的部族,也不像南匈奴那样的支持董卓,董卓为了维持军队的开销,又不得不派出去军队在那里镇压。这就造成了董卓部队一大部分到要留守在西凉那里。

故此,李儒抽调后备的兵马,那就显得有些缓慢了。而除此之外,李儒派出去给曹操信使,也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那曹操竟然说刘明发出檄文,除了言及董卓先前的挟持天子的重罪之外,更言及董卓骚扰到了幽州的商路,以及残害了归顺于刘明的鲜卑牧民。这是董卓自己惹的祸,他是不便于干涉的。

刘明的檄文,那李儒是知道的。这年头打仗,都会先发一个檄文,言明一下自己的大义。可李儒想不明白的是,那种骗老百姓的东西,曹操怎么回当真呢?曹操就不知道,如果刘明消灭了董卓,那曹操也好不了吗?

李儒确实是没法明白,他怎么知道曹操已经亲眼见证了刘明的兵力,那两百万的兵力,哪怕分出一半来打董卓,那董卓也就完了。而留下来的那一百万人马,那也不是曹操如今几十万部队可以应付的。看得如此透彻的曹操,怎么可能自找麻烦,让自己的部队打水漂呢?

何况,此时的曹操正在兴高采烈的接受着袁术豫州南部地盘,曹操又怎么有空来搭理董卓,反正曹操通过测验已经认定了刘明只是一个在别人妨碍到了他的利益,并威胁到了他的安全的情况下,才会出兵反击的修仙之人。就算刘明占领的地方再多,那又有什么大碍?就像那牛马虽大,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牲畜,只要顺着他的脾气,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李儒不知道,也不明白,可是刘明的进攻,那还是要防守的,此时李儒不禁庆幸自己早半年就把杨谭派到了潼关,这要是潼关还是那一帮笨蛋在把守,恐怕这潼关现在已经丢失了。

不过,就这样,李儒在派出去了援兵之后,仍然做出了最坏的准备,毕竟这凉州,早晚都是自己的,李儒宁可把他毁了,那也不愿意见到他落入刘明之手。

而此时的潼关战火仍在继续。第二天,刘明照样派出去了全部攻城部队进攻潼关。只不过,为了防范杨谭再次的火烧潼关,刘明的楼车并没有上前,也没派士兵继续的抢占城头,或是冲到城墙底下,而是由箭楼的弓箭手进行压制后,完全的由冲城车对潼关的城墙和城门发起撞击。反正以那冲城车的构造,即使是拿油浇着烧,那也是能坚持一阵子的,何况冲城车里面的士兵,也全都准备了水袋和遮住口鼻的面巾,绝对能坚持的更久,肯定可以在此时间内把潼关城门撞开的。

精心打造的冲城车,果然不负刘明所望,在杨谭再次下令泼油放火之后,仍然在顽强的,一下,一下的,毫不间断的撞击着城门和城墙。

幽州的士兵,都在热切地看着攻城车的进展,只待城门一破,哪怕就是火墙拦路,那也不足以阻碍幽州兵马的冲锋。

轰隆一声巨响,冲城车不负所望,潼关的城门率先吃不劲的倒塌了。

然而,就在幽州兵怒吼着向前冲得时候,异变发生了。

第四百五十一回最后的疯狂

第四百五十一回最后的疯狂

轰隆隆。随着潼关城门的四分五裂。刘明的幽州兵怒吼着上前,而冲城车也再功成后退,以便给后面冲上来的幽州士兵闪开道路之时。猛然间,一面与城门洞大小相仿的刀山迎面冲了过来。代替了城门,挡住了城门的漏洞。

敢情,这世上不仅仅刘明在完善着自己的攻城利器。那杨谭也早早的就研制了守城的物件。一早就准备了城门破坏后的代替物品。这座刀山就是杨谭研制的塞门刀车。

这塞门刀车也是纯铁打造,车身外形有些像一辆平板的推车,只是车身的地盘非常的低。车把下面更只有尖锐的立柱,只要把车把往下一放,就如同打了桩子一般,根本无法后退,而且还会前方的压力越大,他就埋得越结实。而塞门刀车的正前面,顾名思义,则是一面与城门相仿的挡板,有箭孔,可以往外射箭,或是用长矛往外刺。而挡板的其他部位,则密布着刀刃,使对方无法攀爬。而挡板的后面还有立柱顶住了挡板,形成了三角支撑,使挡板的承受力得到加强。

有了这种东西,无论是城门还是城墙,只要有了破损,都可以先顶住一段时间,只要撑过去了,就可以对破损的地方进行修复。这也是杨谭一直没有把城门彻底堵死的信心所在。

如今,这塞门的刀车,也不负杨谭所望,就是这么一辆塞门刀车往这一摆。立马就代替了城门,堵住了幽州兵的去路,而此时,火势也越来越旺了。冒着大火。再次攻击这塞门刀车,那也不现实,刘明只能再次收兵。而杨谭也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的堵死了城门。

刘明回营之后非常的郁闷,这攻城部队可是费了刘明很多心血地。如今竟然无功而返,这如何不让人气闷?

此时的刘明大帐之内,只有郭嘉和关羽在一旁陪伴。

郭嘉看刘明心中不乐,连忙在一旁劝解道:“主公。这可不是咱们的攻城器械不利。冲城车和楼车的威力,那可是有目共睹,这要是一般的城池,那早就拿下了。实在是哪个杨谭太狠毒,太狡诈了,这才让咱们无功而返。这也就是咱们新打造的这些攻城器械不怕火罢了,这要是一般木质结构的,早就被他一把火烧光了。在自己的城头上放火。连自己人都烧,也就杨谭那种狠毒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刘明闻言好受一些。开口问道:“如今这个杨谭如此狠决,火烧潼关,以为防守,咱们如之奈何?”

关羽早就不忿,闻言说道:“大哥,那杨谭防守,不过就是仗着火烧,咱们日夜进攻,只要火熄了,咱们就发动。看他能烧得多久?何况,就算是他能烧个没完,他那城墙也经不住咱们冲城车的轮番撞击。到时候,咱们连他们的城墙都撞塌了。看他们还能如何的嚣张。”

“不妥。如此攻击过于被动,而且咱们的冲城车虽然防火,却防不得烟,也防不得烤。这两回的冒死攻击,操车的士兵,已经有所损伤了。长此以往,那些操车的士兵,非要损失殆尽不可。而且,那潼关城厚,远超过城高,虽然他的城门可以被咱们撞碎,可他的城墙,却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撞塌的。何况,即使是撞塌了他的城墙,他再用那个刀车堵住缺口,然后再以土石填补回去,那咱们还是徒费工夫。”郭嘉笑着摇着脑袋反对到。

关羽一时无话,猛地想起刘明的攻城器械当中还有许多东西没有用到。于是再次说道:“既然如此强攻不成,那大哥的攻城器械当中还有许多新奇的东西没有用到,咱们另换他途,加以攻击,也就是了。”

“不妥。攻城之道,无非有三,如今咱们用其二而无果,可见那守城的杨谭,也是一个善于防守的大家。如此推断,咱们的第三种攻城手段,他必然也有应对之道。与其那样,咱们何必徒增伤亡。”郭嘉依然笑着反对。

虽然关羽不知道为什么攻城方法有三,也不知道这攻城部队的第三种攻城方法是什么,更不知道那杨谭凭什么就有可能知道,并有办法对付。可郭嘉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当时可把关羽气火了。

关羽凤目圆睁,怒视着郭嘉喝道:“奉孝,何来胆小如此!沙场征战,争得就是一口锐气。如今,你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可。如此这般,你还打得什么仗?攻得什么城?”

刘明一看,心中好笑。郭嘉这小子跟在刘明身边十几年了,以至于郭嘉有什么心思,那刘明就跟明镜似的。故此,刘明笑着说道:“二弟,休要上了他的恶当,他这是在寻你开心,这小子肯定是有主意了。你别跟他废话,直接教训他一顿,保管他立马说了。”

郭嘉一听,连忙诉苦道:“主公,二哥。冤枉啊。我不过就事论事而已。哪敢寻二哥得开心。如今二嫂可是在金钗盟中大权独揽,我家的那位,那对二嫂可是言听计从,打死我也不敢寻二哥得开心啊。”

关羽一听也乐了,敢情问题的根还在这了。这小子是欠教训,如此关头,还有闲心想那些。真是本性难移啊。

关羽微笑着站了起来,轻轻地握了一下拳头,发出了嘎巴,嘎巴的响声。笑着对郭嘉说道:“小郭子。这可不能怨我,大哥说的话,这我可不能不听。不过,听说你最近跟华老学得不错,应该能接住我两分的力道吧。”

郭嘉得脸都绿了,一边往后稍着,一边哭笑不得地说道:“二哥,真万别冲动。万事好商量。我老老实实地说还不行吗?”

刘明一看差不离了,止住关羽说道:“好了。二弟且住。先让他说个明白,若是说的不好。到时候你再找他算账,那也不迟。”

关羽闻言止住了脚步,微笑着看着郭嘉。看那架势,好像还是准备跟郭嘉亲热、亲热。

郭嘉暗暗地叹了口气:咳!这是何苦来着。自己不过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让主公和二哥开心一下吗?不过,看到刘明和关羽如今都有了笑模样,郭嘉也随之高兴了起来。

郭嘉嘿嘿笑着说道:“主公。其实这都是您在自寻烦恼,咱们当初制定的那个攻打董卓的计划。那是相当完善的。这应变之道,那早就有了的。咱们的攻城,也不过就造成一种势,如今这个势已经出来了。咱们的计划马上就能成功收尾了。您还有什么可操心的。难道您还真把攻城这件事当了真了。”

刘明一听恍然,对呀。强攻潼关除了为检验攻城器械地威力之外,就是为了造势。如今计划完成无误,自己还操什么心?

不过,刘明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道:“奉孝。咱们的计划不会出什么差头吧?毕竟如今的潼关守将都换成了杨谭。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咱们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不会的主公。咱们的计划,那都是有专人监控的。如果出现变故,那消息早就传过来了。如今没有什么消息,那就是一切正常。以潼关如今如此的局势,咱们的计划肯定可以顺利的实施,到时候,咱们兵不血刃地夺取潼关,然后包围长安,消灭董卓,那都是轻而易举的。”郭嘉嘿嘿笑着的保证道。

关羽在一边听得那个心急,明知道大哥和郭嘉正在说攻破潼关的计划。可就是不明白怎么回事,能不急吗?

最气人的是,那郭嘉说完了之后。还看了关羽一眼,摆出了就是不告诉你的样子,气得关羽就像抽他。只不过碍着大哥在此,关羽一时到不得动手。

这一切,刘明自然看在了眼里。此时的刘明成竹在心。心情舒畅,看着关羽说道:“二弟,我出去走走,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奉孝。”

说完,刘明转身就向外走。而关羽则嘿嘿笑着凑近了郭嘉。郭嘉凄厉的惨呼道:“主公。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刘明只当没听见,出了营帐,带着典韦巡视自己的那些伤兵去了。而此时,营帐之中隐隐传来郭嘉地呼叫:“二哥,有话好说。君子动口,哎呦……”

而就在刘明这里按着计划一步步地推行之时,面对着曹操一步步的接收着豫州南部。袁术那个心疼啊。袁术一面派人与曹操交涉,讲明自己和孙策乃是盟友关系,让曹操停止进攻。另一面急忙忙得传令,让纪灵尽快地带着部队回来救援。

然而,曹操南下地目的,那就是为了吞并豫州南部以及扬州的,两淮这个大粮仓,曹操可眼红许久了,怎么可能轻易被袁术的言辞所左右,当即回复袁术,孙策向朝廷表示忠义,受朝廷嘉奖。这与袁术何干?而袁术私藏玉玺,乃是对朝廷的大不敬,曹操乃是代天诛之。圣命所在,曹操是万万不敢徇私地。

袁术一听到回报就傻了。敢情人家曹操和孙策结盟,跟自己没关系啊。而且还消灭自己抢走玉玺。这玉玺不是自己的天命象征嘛,怎么会还有人敢来抢夺?

袁术搞不懂,可紧跟着派去调纪灵领着部队回来的使者也回来了。别说是追上了孙策的部队了,如今扬州的要道,那都已经被孙策的人马看守住了,消息根本传不到前线去。

袁术一听,勃然大怒,厉声嘶吼道:“来人,把这个废物给我推出去杀了。”随后又歇斯底里的喊道:“给我传令,把那些运往江南的军粮给我卡住,我看他们没有粮食还怎么前进。你让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过了。”

然而,一日后,袁术再次得报,扬州所有的粮仓,军粮早就空了,早就被孙策全都一次性的强行提走了。而孙策掌管着袁术全部军马的调动大权,也没有任何人敢拦着孙策。

袁术身躯一晃,险些跌倒,仰首冲天呐喊道:“天啊!为什么?为什么?”随即又俯首低语道:“为什么你给了我玉玺的天命,却让别人来此抢夺?”

突然间,袁术身躯一震,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现在还不是天子,拿了这个玉玺,还没有与天命归一。这自然会有群魔乱舞了。这要是我登基称了帝,与天命合而为一,这自然就会有百灵护佑了。以我袁家数代的威名,自会有门生故吏前来相应天命帮衬。那曹操和孙策也就不敢逆天行事了。”

袁术笑完,随即狂喊道:“来人,给我准备仪仗,朕要登基称帝。”

此时的袁术,形如疯魔。势若疯狂。两旁的手下,无不色变。

而袁术手下的何夔,当时上前骂道:“竖子篡国。天遣之。汝袁门四世三公之清誉,毁之一旦,你乃袁门之败类,袁门之不孝的子孙也!”

这何夔,字叔龙,乃陈郡阳夏县(今河南太康)人,因战乱漂泊至此,被袁术强摞为官,此时此刻,再也忍不住地骂了出来。

若是平日,袁术对何夔这样的名士,那还是敬重几分,听得进几分劝告的。可如今的袁术,那跟个疯子是的,早就迷了心窍,哪里还听得进人言,当即怒吼道:“拖了出去,给我砍了!砍了!”

有站堂的武士过来就把何夔拖了出去,那何夔是骂不绝口。不多时,传来回报,何夔已被斩首。袁术是仰天哈哈大笑。而袁术的那些手下,一个个是体若筛糠,颤立着,不敢说话。

袁术登基的这一最后疯狂,也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操办了下去。

而袁术这一不知死活的狂妄举动,不仅给了曹操一个更好的出兵借口,也让袁术手下的许许多多文臣武将,大失所望。其中,一位文武双全的奇才,也忍不住掷笔而去。

第四百五十二回自比管乐的诸葛

第四百五十二回自比管乐的诸葛

据说袁术非其时,狂妄称帝,其手下怒走一奇人。

此人,姓鲁,名肃,字子敬。乃是临淮东城人(今滁州西北)。其人家世大富,虽襁褓中丧父,与祖母共同生活,但是,鲁肃自少年起,那就胸有大志,好骑射,光有奇谋。并招聚少年,给其衣食,往来南山中射猎,阴相部勒,讲武习兵。其后,名声张显。乃被袁术招为了东城长。

如今,袁术在面临绝境的时候,不思退兵之策,反而倒行逆施,狂妄称帝,鲁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即挂冠而去。而鲁肃这一走,与鲁肃相处不错的三百余户人家,也尽皆举家随鲁肃迁移。

而这一来,可不得了了。此时的东城,那可还在袁术的控制之下,本来若是鲁肃一人走人,值此袁术称帝这么人心惶惶的时节,那东城的守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可如今鲁肃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要是不闻不问,值此袁术爆孽之时,那脑袋还要不要了。

当即,东城的守将孟海,立即点兵五百,动身拦截鲁肃。说来也是可怜,如今袁术的兵马几乎都被孙策调光了。偌大的一个东城,倾全州的兵役,也就这五百人了。而就这五百人,那还是一帮老弱残兵。

可不管怎么说,这五百人毕竟还是袁术的正规部队。应付一帮老百姓,那还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孟海,那是信心十足的前来捉拿鲁肃归案的。

然而,等孟海率着人马追上了鲁肃。孟海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鲁肃的队伍老弱先行,强健断后。持盾拿刀。甚有章法。其气势,竟然一点都不比自己带的这些人马差劲。

孟海当时就觉得要想轻松拿下鲁肃,恐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而此时,鲁肃持弓,越众而出,冲着孟海说道:“卿等丈夫,当解大数。方今,纷争离乱。袁术倒行逆施。祸在眼前,朝夕之间,土崩瓦解。且其人,有功弗赏,不追无罚,何为相逼乎?”

说完,鲁肃让人立一面大盾,张弓而射。一连数矢,尽皆洞穿。孟海及其部下无不骇然。

此时的孟海,即畏于鲁肃的武力。害怕自己带的这点人马打不过鲁肃及其手下的壮丁,又深深的觉得鲁肃说的有道理,如今的袁术,确实是要离着灭亡不远了。故此,孟海也不想难为鲁肃了。但是,孟海却不知道自己放过鲁肃之后,自己该怎么办。遂向鲁肃请教道:“先生之仗义,东城人,无有不知。在下虽愚钝,也万万不敢与先生相难。只是。方今纷争,却如先生所言。还望先生也能给在下指点一条出路。”

鲁肃闻听此言笑道:“如此甚是容易。那江东的水军大都督周瑜,周公瑾。与我相交莫逆。我此行也是要去投奔他的。若是你想寻个出身。不如与我结伴而行。当可在这个乱世建立一番功业。”

孟海闻言大喜,连忙叩谢鲁肃,愿与鲁肃同望。

鲁肃心怀高兴,重整了人马,就要再次得启程。而这时。鲁肃却看见不远处一个白衣如雪,头戴纶巾,手拿羽扇的少年,正在一个高丘上向此观看,此时事了,正要转身离去。

鲁肃对此暗暗称奇,如今兵荒马乱的日子,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近千人的对持了。此人孤身一人,他就不怕有什么意外吗?经还敢如此沉稳的观看?好大的胆子啊。

鲁肃心中佩服,连忙吩咐众人先行,自己一个赶了过去,想与其结识一番。

鲁肃追至那人切近,高声喊道:“这位朋友请慢行。”

那人转回头来看见鲁肃,也不意外,也不惊恐,止住了脚步,笑着说道:“朋友,拦我行程,不知何事?”

鲁肃行一礼,开口说道:“在下东城鲁肃,鲁子敬。适才在下见公子观千人械斗而不惊,乃是一个有胆略的人。故此想与公子结识。还望公子不弃。”

那白衣人看鲁肃说的直诚,礼数也非常的周到,也还了一个礼说道:“在下琅邪诸葛亮,承蒙仁兄看重,幸之也,不敢请尔。”

听闻诸葛亮地大名,鲁肃大吃一惊,如今天下沸沸扬扬的传言,幽州的刘明欲请此人出山,相传此人的命格与刘明相辅相克。若是辅助刘明,必是刘明的头号贤臣,若是与之为敌,那也是刘明的头号敌人。如此一个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鲁肃心中奇怪,可鲁肃却没有怀疑过此人是不是冒名顶替的。如今诸葛亮的大名,响遍大江南北,中原各地,冒这个人的名声,如果没有真本领,那绝对是死得快。而若是有真本领的人,自然也不愿去假冒他人的名声。

鲁肃当即说道:“承蒙贤弟不弃,告知以真名。但贤弟如今之名声,闻名遐迩。稍有不慎,既有麻烦缠身。贤弟还要小心为上。”

诸葛亮苦笑道:“小弟自身之事,如何不知。但仁兄之豪名,小弟途径东城,那也是早有所闻。而适才见仁兄面对追兵,毫无惧色,巧言服之。小弟更是心生向往。焉敢以假名谎骗仁兄。”

鲁肃闻言大喜。遂约诸葛亮同行。诸葛亮见鲁肃此行也是顺路,也就欣然答应。

路上,鲁肃盛赞诸葛亮还没有正式张显,其名声已经响遍环宇,当可择一明主而仕。

诸葛亮苦笑道:“因人而成名,此非所愿也。而受虚名所累,避乡远走游学。这又有何炫耀。”

鲁肃笑道:“那贤弟何不径直投往幽州,那幽州的刘太尉对贤弟虚席以待,贤弟到了那里,岂不是得展所长。”

诸葛亮摇头道:“子敬兄。实不相瞒。小弟自幼苦读,兵书战策,无一不晓,奇门遁甲,无一不精。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小弟虽不才,可也不敢妄自菲薄,虽管仲、乐毅之才。不过与小弟比肩尔。苏秦、张仪之能,亦要在小弟之下。以小弟满身地所学,若是辅佐于人,非谋主,所不就也。而如今那幽州地刘太尉,羽翼已成。其部下,按部就班,多小弟一个不多。少小弟一个不少。小弟又何必厚颜去那里发展?何况,如今这天下纷争,虽是天灾。也是人祸。都是各路的诸侯在为着自身的利益而角逐其中。即使是幽州的刘太尉,那也不无不同,死来死去,也都是中原地百姓。此无义之战,小弟实不想参与其中。维愿寄情山水尔。”

鲁肃一听,肃然起敬。而随后二人边走边聊,那都是对对方的人品、才学,敬佩不已。而途中,诸葛亮更指出了刘明的一大弊病、死穴,只要刘明不加以改变。这天下就绝对不可能是刘明的。这也听得鲁肃目瞪口呆,鲁肃这才相信,这诸葛亮有可能是刘明天生地死敌。恐怕不是空穴来风。这要是按着诸葛亮的说法,刘明能称霸到现在,那都是侥幸,刘明的势力,那可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举灭亡的。

如此数日后。诸葛亮与鲁肃,那是惜惜不舍得分别了。诸葛亮和鲁肃,那也都给对方留下了联系的方法。

而此时潼关守将杨谭,也终于挺过了刘明多日来的攻城,迎来了李儒的援军。

杨谭心中高兴,当即请领军的大将徐荣过府饮宴,商议守卫潼关的事宜。虽然杨谭受李儒所约,来董卓这里不久,可杨谭却知道,这徐荣可是董卓手底下,为数不多的有本领的人之一。行军打仗,那绝对是一等一地好手,想当初董卓兵败洛阳,要不是有徐荣在蒙阳接应,董卓早就完了。这要不是徐荣非是董卓西凉派系的将领出身,凭着这徐荣的功劳和战绩,这徐荣的官职肯定还要更高。

那徐荣得到杨谭邀请,安排了一下兵马的驻防,也随即来到杨谭得府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谭向徐荣问道:“徐将军,你此次前来,李军师可有何嘱托么?”

徐荣回答道:“李军师此次派我来此,让我转告杨太守,他与您先前策划的防御计划,如今已经无法实施了。那曹操不知何故,没有遵守盟约,如今咱们只能独立作战了。”

杨谭叹息道:“咳!我早就曾对其言道,外力可借,而不可持。自身的强大,那才是唯一的凭借。可他自认与曹操唇齿相依,那曹操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如今可不应验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徐将军,除此之外,李军师可还有什么嘱托,他的后续援军还能有多少?他的粮草供应,可否跟上?”

“嗯。如杨太守所料,李军师确实说了,我此次所带来的十万军马,乃是您的第一波援军。李军师还在后方筹措着军马。援军还会陆续开到。只不过,武威、长安等地,那也是离不开人地。后面最多也只能再给您筹措二十万的军兵了,再多也就没有了。不过,李军师跟我说过,粮草方面,您尽管放心,绝对保证供应,哪怕就是全长安的人都在饿肚子,他也绝对会让咱们潼关前线吃饱饭的。而且,等军马筹措完毕,诸多的琐事处理干净了,他也会亲自来此,与您共同防御潼关地。”徐荣照实说道。

杨谭心中叹息一声:李儒这个朋友没白交啊。真是没瞒自己,也没不管自己。这也不枉自己在潼关给他卖命一场。

杨谭感慨一番,准备听听徐荣有什么守城的高见,以便于自己参考一下。于是问道:“徐将军,如今幽州兵马号称五十万,困守关下。不知将军对此有何高见?”

徐荣正容说道:“幽州的兵马,来得越多,那是越好。”

杨谭不解地问道:“徐将军此言何意?”

徐荣依然一本正经得说道:“幽州兵马,远道而来,来得越多,消耗的粮草也就越大,而咱们潼关之外,又没有什么可以资敌的东西,他们只能完全自身承担。时间一长,往来输送的物资消耗也就越大,他们消耗不起,自然也就退了。故此,他们来的兵马越多,他们可以停留于此的时间就越短。这当然是来的越多越好了。”

杨谭自然明白徐荣所说的道理,可是连日来幽州兵马的猛烈攻击,给他的压力,那也是不小,此时杨谭也忍不住苦笑道:“徐将军,虽然你说的那些话,也有些道理。可是,人多也有人多的厉害。连日来,幽州兵马,强攻不止,几次险些丢失关隘。恐怕咱们却也支撑不到那个时间。”

徐荣还是面无表情的直言道:“杨太守,此其非所在也。乃守城之方法过于被动尔。”

杨谭一听来的兴趣,以前潼关的那些笨蛋,哪一个能挑出他守城的缺点来。杨谭急忙忙问道:“徐将军如有高见,尽清明言,在下定当洗耳恭听。却不知,那幽州兵马,野战无敌,在下一心闭关不出,坚守潼关,有何失误所在?因何被动尔?”

徐荣闻言,毫不避讳的直言道:“杨太守,您认为幽州野战无敌,不宜出城交战,这本无错误。然而,潼关这里,城高墙厚,依山傍水,若是派一哨人马在城前加以阻敌,背靠城池,左右有山势相互。那对方即使有再多的兵马,也只能在正面加以进攻。如此一来,他们一次性可用的兵力,也多不到哪去。而咱们的兵马,又有城墙之上的弓箭手支援。可以对其发挥最大的杀伤力,而对方根本连咱们的城墙都摸不到,又怎么能威胁到咱们的潼关呢?”

杨谭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可是这样的话,恐怕自身的兵马也会要有相当大的损失。于是杨谭再次问道:“如此守城,虽可极大的杀伤幽州兵马,对与之对应的,咱们城外的护城之兵,他们的损耗,那也要远远的高于依城墙固守的损耗,兵力伤亡过大,如之奈何?”

第四百五十三回古代无间道

第四百五十三回古代无间道

“杨太守,正所谓:慈不掌兵。为了防守潼关,安然无恙。损失一些无关轻重的士兵,那又有什么大碍?”徐荣毫不在意的言道。

徐荣的说法,那倒是正合杨谭的口味。但是,杨谭乃是一个谨慎的人,仍然固执地说道:“徐将军,话虽如此,可是士兵损失过多,咱们与幽州兵马的比例就更加悬殊了。如此一来,这潼关又如何能安然无恙?”

“杨太守,你过于执着了。我来问你,你依城布防,你这潼关城头,可以容乃多少的兵马?”

“若想防的周到,万人当可容得。”

“着啊。既然潼关城头之上,只可容纳万人,如今你这潼关之内,却有二十万的兵马,而我此次也带来了十万的援军。这多余的兵马,留之何用?就算是为了保持军卒充足的体力和战斗力,多留一些兵马以作替换,那每拨防守城头的军卒万人,留十万的兵卒,那已经是富富有余了。这其他的军卒,还不是徒耗军粮尔。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们放手一搏,更加的消耗幽州军马,使咱们潼关的城墙,万无一失。”

“妙!实在是妙!杨将军果然不愧是沙场老将,看得就是透彻。这两军交战,不过就是拼得双方损耗而已。只要咱们能令那刘明的损耗加大,他得不偿失之下,自然也就会退兵了。如此一来,咱们潼关当可无忧。”徐荣的这番话,实在是太合杨谭得心思了。杨谭忍不住地夸赞。

二人言语投机,这酒也就吃的更加尽兴。待二人散去。已是深夜。

转过天来,徐荣回请杨谭,并让杨谭来检阅、接收一下他带来的援军。同时更主动地派出自己的一万亲兵到潼关城外防守城池。

也许是徐荣这一招出乎了幽州的意料之外,幽州方面正在商量对策,竟然难得的没有出兵来攻打潼关。

杨谭高高兴兴的就来到了徐荣的军营。只见徐荣的军营扎得甚有法度,形如梅花,壁垒森严。守营的士兵,一个个刀枪出鞘。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因为军营扎在潼关城后,远离战场,就有所松弛。可见徐荣真是治军有方。

杨谭看此,更是高兴。通报过后,徐荣亲自出来把杨谭迎了进去。

可杨谭进入徐荣地大营之后,还没等进入徐荣的中军大帐。冷不防徐荣突然变脸喝道:“来人,把这狗贼给我拿下。”

杨谭还没反应过来徐荣这是在冲谁发威,左右早有兵丁过来以挠钩套索把杨谭捆了一个结实。此时杨谭这才明白徐荣竟然是在暗算自己。可即使是如此关头。杨谭还是十分冷静,开口问道:“杨将军,你这是何意?你是奉了董大将军的命令。还是另有他人指示?你如此对我,就不怕李军师找你算账吗?”

徐荣不屑一顾地说道:“董卓,李儒,他们还能找我算账?他们倒行逆施,万民皆怨。其残暴无德,百姓无以生存。早晚天必诛之!如今,刘太尉顺天命,应民愿。代天除恶。本将军如今已经弃暗投明。董卓、李儒又能耐我何?你若识得天数。赶快归降,传令军卒献关投降。本将军在太尉大人面前为你求情,或可保得你的性命。以你的才干,你或许能继续的高官得坐,富贵得享。”

敢情徐荣就是刘明西凉功略计划中的内应。此时行动顺利。骤然发难。

“嘿嘿。原来你却是投靠了刘明。天意如此,这也算不得我辜负军师大人了。”杨谭苦笑一下,心中放心了许多。只要不是董卓派来地,李儒的生命安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随即,杨谭非常平和的对徐荣说道:“我自为官以来。早料过今日之祸。然,人活天地之间,有为大义者,有为万民者。我虽比之不如。可信义、恩情,我却也放之不下。董卓如何,我却不管。李军师对我却是不薄。若想让我投降,那是万万不能。你也休要在此饶舌。给我一个痛快,也就是了。”

徐荣面对杨谭得平静,也是一愣,对其得信念也是敬佩。遂也不再多言,命人斩下杨谭的首级,成全了杨谭的心愿。

随后,徐荣命人持杨谭得信物调潼关的一干守将到军营议事,同时又派了两万的兵丁接管了潼关的城防。

那潼关的其余守将,早就被杨谭压得服服的了。从来不敢对杨谭的命令有所质问、怀疑。看见了杨谭的令牌。那全都乖乖的来到了徐荣的军营。而徐荣的那两万兵丁,更是顺利的接管了潼关的城防。

这一来可好,那些潼关地守将一到徐荣的大营,自然没有二话的全被拿下,而接管了潼关城防的军卒,也连同在潼关城外的那一万亲兵,发出了信号,开开了城门。

刘明的大军顺势进入了潼关。而潼关其余的军卒,在军营里面还没明白过味来,已经被刘明的大军团团地包围了。再加上主事的官员都被徐荣抓起来了。这将近二十万的军卒,面对天下无敌的幽州军兵,也只能选择了投降。

刘明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接见了徐荣。盛赞了徐荣的大义,并直接从潼关的物资当中取黄金万两赏赐了徐荣,并任命徐荣为安西将军,享二品将军俸禄。徐荣大喜谢恩。

此时的关羽对于刘明和郭嘉他们的完善计划,那真是服了。

但是,关羽还是忍不住在没人的时候向郭嘉问道:“奉孝,你们是怎么想起来说服徐荣的,而且,徐荣跟随董卓那么多年,他怎么就会被咱们说服的呢?还有,为什么你们就敢保证李儒调派援兵,就一定会派徐荣来呢?”

而此时的郭嘉却还在为杨谭得身死感到惋惜呢。故此一时没有搭理关羽。

虽然杨谭这个人视人命如草芥。可他的忠信以及他守城的本领,那还是令郭嘉相当欣赏的。何况,郭嘉入城之后,发现城墙附近都埋有许多听翁。果然对攻城部队的第二种攻城方法有所防范。那就更对杨谭感到欣赏了。

关羽见郭嘉不言,一拍郭嘉肩膀说道:“奉孝,怎么无精打采的。要不要二哥我来帮你提提神。随便再帮你稳固一下怎么尊敬兄长。”关羽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郭嘉。

郭嘉刚被关羽教育了不久,当时醒悟过来。连忙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二哥,瞧您说的。您有什么问题,小弟怎么敢不告述您呢?我这不是替那个杨谭感到可惜。一时没听清楚嘛。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哼!那种人,死有余辜。有什么可惜的。”关羽虽然也听过徐荣对杨谭求死地讲述。可爱兵如子的关羽更痛恨杨谭那种不顾自身士兵性命的作风。不过,关羽骂完了之后,还是把自己刚才的问题又说了一边。

郭嘉闻言笑道:“二哥,您这几年镇守并州,有所不知。自从咱们幽州首位的女秘书长黄大人献上十策之后。在各个诸侯的内部寻找内应,那早就是咱们的首要工作了。而董卓的为人,残暴不仁。其部下多有离德。这就是咱们最好下手的目标。而徐荣在董卓身边日久,立有功劳无数,可却一直因为他非是董卓西凉兵马的嫡系,一直在受到压制,排挤,这自然就是咱们首选目标了。而徐荣受到这么多的不公待遇,咱们的主公又是那么仁义,此事自然一拍而就。至于咱们攻打潼关,李儒会派徐荣来此,那是无需质疑的。咱们强攻潼关。李儒为了调集兵马,以及安排其他的琐事,肯定是抽不身来的。而董卓当初起兵时的四员大将李催、郭汜、张济、樊稠。以及他的女婿牛辅,除了李傕、郭汜之外,都已经丧生。而李傕、郭汜又要镇守西凉的武威、天水。这李儒不调派徐荣来此,他又能调派何人?何况,即使李儒真的不调派徐荣来此。那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咱们在凉州的内应,也不止徐荣一人。李儒不管从那里调人,总还是会派到咱们人地。虽然咱们其他的内应不如徐荣的身份高,可是在关键时刻,里应外合,开开城门,那还是不成问题地。只是不会像如今这般轻易而已。”

关羽这才恍然。

出榜安民,收拢降俘,接管物资等等等等,溜溜忙活了一日夜。直到次日,这才算有点利索。

虽然此次攻破潼关收获巨大,不仅接收了董卓、李儒历年来在潼关存储的物资,更捎带脚接手了徐荣这批援军带来的军粮物资。可是,兵贵神速,如今董卓猛然间失去了三十万的大军,其内部空虚,这绝对是一举消灭董卓的大好时机。可是,二十万的新近降俘,没有大军的压制,那非乱了不可。这一日夜的耽误,那也是迫不得已。如今事情捋顺了,刘明除了留下一万的兵丁,分批地押送着二十万的俘虏回幽州。又派华雄领兵三万,镇守潼关。当即浩浩荡荡的起兵扑击董卓的长安。

一路上,刘明的大军所过之处,那些州城郡县,纷纷的献城投降。老百姓更是夹道欢迎。刘明的大军,那也是严守军纪,与民秋毫无犯。更是获得了百姓的交口称赞。

这一日,刘明的大军来到了长安附近,扎下了营寨。

可就在刘明大军立营之时。长安城门大开,董卓的疯狂战车,直接就从城里面冲了出来,直奔刘明的大军而来。显然是要趁着刘明的军营未立。先给刘明大军来个厉害。

虽然刘明此次没有带着大群的牛来,也没有准备布置那火牛大阵。可这不代表着刘明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来对付董卓的疯狂战车了。既然刘明此次前来攻打董卓,那就不可能避免再次的碰上董卓的疯狂战车。刘明对此早有完全的准备。

随着刘明的一声令下。成排的刺马枪,密密麻麻的就安放好了。整个过程都没用了五分钟。董卓的那些疯狂战车,此时连一半的路程都还没跑完呢。

刘明这刺马枪,乍一看,与一般的钢枪并无不同,可仔细一看,却要与一般的钢枪短上许多,而其后半部则要比前半部粗一些。敢情这刺马枪的后半部,半包着一个套管,可以展开、支立。展开之后,如同一个倒立着的y字,底部两点牢牢的插入地面不动,而枪尖则稳稳的冲着前方,其高度与马的胸膛一般高矮。而在他的中间部位,还有锁扣,可以连接横杆,把几十、几百的刺马枪连接到一起,形成密集的阵地防御。

这刺马枪的布置简单,插起来又快又密。这东西,绝对是战马的克星。快速冲过来的战马,那绝对是自己找死。躲都没地方躲去。只不过,这种东西用于防守还行。主动攻击却是不可能的。敌人远远的看见,不往上冲,那自然也就无所损伤。

可现在,董卓的那些疯狂战车,从设计以来,那就没有刹车和后退一说。如今面对这种刺马枪,那也只能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自取灭亡。

一辆又一辆的疯狂战车,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上一辆的战马被刺马枪刺死了之后,后一辆的疯狂战车,躲散不及得,就会撞到上一辆的疯狂战车。战马嘶鸣,车身破碎,那真是惨不忍睹。

而面对这一切,紧跟着疯狂战车之后,随同作战的飞熊骑,彻底的傻眼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长安城头传来鸣金之声,这才惶恐的撤了回去。

而刘明的大军面对着疯狂战车的阵线,也无法绕过追击,更无法阻止疯狂战车的覆灭。

等战场平静下来,刘明派人清理战场。足足有两万辆的疯狂战车彻底的毁灭在了这里。不仅疯狂战车的战马被刺马枪刺死了。就连疯狂战车里的御手,也因为时间到了,毒发身亡。

刘明接到报告,想着那两万死不瞑目的被逼御手。更加坚定了消灭董卓的决心。消灭董卓,这可不仅是为了个人的利益,更是为了除掉一个万恶的屠夫!

第四百五十四回拼命

第四百五十四回拼命

“大风起兮尘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这个长安就是汉高祖定都的所在。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置长安县,在秦兴乐宫的基础上建长乐宫。高祖七年,又兴建了未央宫,至此,刘邦从关中东部的栎阳迁都到了长安。

随后,萧何又主持修建了太仓和武库。而直到了惠帝元年(公元前194年),长安才开始筑城墙。从惠帝元年起,每年征民夫十余万人,修筑城墙一面。历时五载方才完成。而在惠帝六年这才修建的西市。最后,长安于武帝时,这才在城内修建了北宫,桂宫和明光宫和城西的建章宫,并扩充了上林苑,开凿昆明池,至此才算是彻底把长安城建成。这前前后后,历时了足有九十余年。

虽然长安在王莽篡位之时遭到了焚毁,并因此在光武中兴之后,定都了洛阳。可这长安经过多年的修复,以及如今的董卓入主之后,那城防设施,那绝对的完善无比。比之潼关,那也毫不逊色。

整个长安城,近似一个方形,东城墙长6000米,南城墙长7600米,西城墙长4900米,北城墙长7200米,全城周长25700米。城墙全都是夯筑,仅次于刘明修建新城时所用的混凝土。

而且,长安城的城墙高有十二米,宽有十六米;墙外还有壕沟。那也是宽八米,深三米。

此外,因为长安城的城墙建于长乐宫和未央宫建成之后,为迁就长乐宫和未央宫的位置。以及城北渭河的流向,长安地东、西城墙较平直;但长安的北城墙则沿着邻近的渭河,与河道走向基本平行,呈西南东北的方向。把城墙建成了不规则的正方形,缺西北角,西墙南部和南墙西部向外折曲,形成了‘南为南斗形,北为北斗形’的奇观。被称为‘斗城’。而如此一来。凭借着横跨关中平原的得渭河,长安城也形成了不可被包围的地理特性。

而长安全城共有12个城门,每门3个门道。东面自北而南为宣平门、清明门、霸城门,南面自东而西为覆盎门、安门、西安门,北面自西而东为横门、厨城门、洛城门,西面自北而南为雍门、直城门、章城门。

如今,刘明地大军挫败了董卓的突袭之后,就扎在了长安城的东南方向。围住了长安的东面和南面。

虽然刘明也想把长安城四面围住。可奈何长安北面的渭水,长安西面的伴河离长安实在是太近了。再加上临岸的柳林茂盛,实在是不适合大军的驻扎。刘明总不能把自己的军营直接建在长安的城墙底下吧。那让的话。那哪还有攻城的地方,而且,就算不考虑如何攻城,只是为了围困长安,可那样的话,那军营里的士兵也别想睡得安稳了,人家直接在城头上面扔块砖头,那都能砸着刘明军营里的士兵,平白的给人家当靶子去。

而若是在渭水以北驻扎,漫长、宽阔的渭水。那需要驻扎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故此,刘明只能在长安城的南面和东面发起进攻。

而此时得知刘明安营完毕的董卓。那真是暴怒异常。

由于先前刘明攻克潼关之时,徐荣堵住了潼关通往长安地要道。潼关沦陷的消息,并没有快速的流散出去。而刘明一路之上,由于董卓的兵力空虚,再加上董卓的不得人心。那前进的速度。非常之快。

故此,董卓也不过早了半日才得到潼关失陷消息。

要不然的话,董卓早就走了。董卓打在虎牢关的时候,就对刘明产生了惧怕地阴影。而随后的几次惨败,更是加重了病根。董卓可是深深的恐惧着刘明。万万不敢与刘明正面为敌的。

可如今,董卓却被刘明给堵家里了。董卓能不暴躁吗?再加上董卓先前准备趁着刘明立足不稳,初来乍到的时候,以疯狂战车突袭刘明的本队,给刘明来一个出其不意的损失,又被刘明给破了。董卓得到报告后,就更加的暴躁了。

此时,董卓手底下的那些文臣武将,人人自危,个个惶恐。暴躁下的董卓,那绝对是翻脸不认人的杀人魔王。刚才,只不过是董卓看几个人不顺眼,想发泄一下怒气,那就已经杀了十几个嘛事都没犯的官员了。就连平日比较的董卓欢心的马韩,李幕等几个高官为那些人求情,那也都被董卓毫不犹豫的给杀了。现在,再也没人敢出声了。人人都低着脑袋,生怕董卓注意到了自己。全都祈求着李儒快点回来。也许只有董卓的这个女婿,才能在这个时候,平息住董卓的怒火。

终于,李儒收回了飞熊骑,布置好了城防。回来了。

一看见李儒,董卓破口救骂:“废物!你还有脸回来?你当初保举的那个杨谭,当初说的多么的有本领,可现在呢?他在哪里?他怎么就让刘明从潼关过来了?还有,还有你派去的那个徐荣,整个一个喂不熟的狼,他竟然投降了刘明?你是怎么看人的?你他妈的什么军师,你就一个笨蛋。不对,他妈的,说笨蛋都是抬举你。就你设计的那些破车,傻了吧唧的往人家枪上撞。笨蛋都不会那么傻!你就是一个白痴……”

董卓一边骂着,一边围着李儒来回地走着。溜溜骂了一个小时。就差动手了。最后累得董卓坐在椅子上,呼呼的喘着大气,一身的肥肉,随着董卓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上下的乱颤。

周围的文武,没有一个敢乐得,也没有一个敢言语的。各自庆幸,这幸亏董卓骂得是李儒啊。这要是别人。估计董卓早就抽出宝剑砍人了。

而此时挨骂地李儒,那心中也是充满了怒火。泥人还有一个土性呢,何况是心高气傲的李儒。董卓骂了这么半天,早就把李儒骂火了。但是,李儒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默默地忍着董卓用力。因为李儒知道:如果此时不让董卓把怒火发泄出来,董卓那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而如今刘明大军压境的情况下,董卓要是听不进去劝告,那么这长安肯定是保不住了。到时候。玩完的,那可不仅仅是董卓一个人,所有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李儒眼看着董卓不骂了,李儒冷冷地说道:“岳父大人,主公!我李儒是个废物。是个笨蛋。是个白痴!您直接杀了我吧。然后,您再另请高明,帮着您对付城外的刘明吧。”

李儒冷冷的一句话。当时犹如一盆冰水一般,泼在了董卓的头上。董卓当时就想起来了,如今刘明可还在城外面呆着呢。骂了李儒不要紧。杀了李儒,这时节上哪另请高明去?

董卓当即变色说道:“贤婿勿怪。为父我这不是老糊涂了,急得嘛。你可千万要饱含啊。为父我不指着你来帮我,又依靠何人来帮我?”

李儒在如今这个时节,也懒得跟董卓计较,直接板着脸问道:“既然岳父大人不想杀我。还准备让我来出主意,那么,我倒要请问岳父大人,如今刘明屯兵城外,您准备做如何的打算?”

董卓毫不迟疑地说道:“贤婿。咱们与那刘明交手多次,一次也没赢过。咱们是打不过刘明的。如今,潼关已经失手。刘明的大军已经来到咱们长安城下。咱们这长安,虽然城池坚固,可比那潼关,却也强不了多少。如今趁着刘明地兵马还没有把长安四面围住。咱们不如跑吧。等到了张掖,咱们有左贤王的照应。到时候就不怕那刘明的追击了。那刘明的兵马即使是再强盛。可他面对着南匈奴的强兵,那也要掂量一番。”

“哼哼。跑?说的简单。岳父大人,您可别忘了,那刘明手下的骑兵众多,野战攻击力,天下无敌。咱们的兵马能跑得过刘明的追兵?那真成了笑话了。而且,您也别指望能留下人来驻守长安,那些人,恐怕咱们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会投降刘明的。”李儒冷冷的对董卓说着,最后还冷冷的环视了一下董卓手下的那些文武大臣。

那些文武大臣随着李儒的目光,那真是如坐针毡,惶恐不安。生怕李儒的这句话,惹起了董卓的杀机,到时候就性命难保了。

而董卓也果然随着李儒的这句话,狠狠地瞪了一圈自己的那些手下。一对小小的猪眼,那真是凶光烁烁。

不过,董卓看了一圈之后,最终却没说什么,反倒是叹了一口气地说道:“贤婿,你说的有理。如今这长安,只要咱们前脚走,他们立马就会投降。咱们逃跑,是跑不过刘明他们的。要不着,咱们也干脆投降刘明算了。就凭着咱们如今还有的长安,以及西凉各郡,还有这林林总总的四十余万的兵马,那刘明应该能放过咱们吧。到时候,咱们退隐山林,做一个富家翁算了。反正咱们这么多年来的争霸天下,咱们也斗不过刘明。不如就让给他算了。”

董卓的言语之间,充满了英雄迟暮,意气消沉的落寞。

李儒此时真是哭笑不得,李儒万万没想到杀气冲天的董卓,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李儒再次的冷冷地说道:“投降?这到简单。只要您一个命令。相信咱们手下的那些人,那都会欢天喜地的。不过,咱们投降之后,咱们所有的人,都有可能生命无忧,甚至还能得保官位。可是,唯有你我翁婿二人,那却是难逃一思。难道您就忘了那刘明乃是汉室的宗亲,而咱们当初可挟持过天子。那皇宫之中的娘娘、公主,您可害了不少。那刘明为了皇家的体面,他能放过咱们么?您可不要妄想凭着那小皇帝给您的一道平反诏书就把这事给揭过去了。那只不过是曹操为了与咱们结盟逼小皇上写的而已。若是咱们没有了军马,没有了依靠和利用的价值,谁还会把此事当真?绝对会被他们清算旧账的。而且,如今咱们就连那曹操也指不上了。须知,那曹操先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可没有兑现和咱们的盟约,这要是指着曹操能为咱们说话,发出天子的赦免诏书,那是根本不可能。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难道咱们就这么等死吗?老子和他刘明拼了。刘明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临死也要咬他一块肉下来!”董卓接连被李儒堵死了退路,天生的凶性,终于爆发了。这一个人怕到了极点,自然也就不怕了。

李儒等的就是董卓的这句话。这要是董卓都没有决心与刘明拼命。这指望别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故此,李儒笑着说道:“岳父大人,这就对了。只要您有着这个决心,咱们未尝没有与那刘明一战的能力。”

董卓刚才那么说,那不过是天生的凶性爆发,董卓可没有真的相信自己拼命就能把刘明怎么的。这两军打仗,那可不比两个打架。一个人拼命是起不到多大用处的。董卓虽然粗鲁,可他领军打仗这么多年,这点小道理,那还是懂得。故此,董卓奇怪地问道:“贤婿。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妙计不成?如今咱们这长安,可就只剩下十万的兵马了。刘明他们那么多的军队。咱们这十万人,又有何用处?”

李儒阴阴地笑道:“岳父大人。您就放心吧。虽然咱们长安如今只有十万的军卒守卫。可这就足够了。有十万的军卒守卫长安,而那刘明又只能从城南、城东发起进攻。哪怕那刘明带来了百万的大军,咱们固守一个月,那也是万无一失的。一个月之后,别说咱们分散在各地的兵马都可以回来支援。单就是我事先安排的那步妙棋,那也要让那刘明吃不了兜着走,只能给我乖乖的撤兵!”

第四百五十五回圣战

第四百五十五回圣战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如同千百年来的每一场战争一样,响彻了天地。不管是进攻的,还是防守的都在大声地喝骂着,拼杀着。仿佛不如此,无以发泄出心中的压抑和斗志。

在这巨大的喊杀当中,以及催得人热血澎湃的军鼓当中,刘明的攻城部队,有条不紊的对长安发起了进攻。那填河车,又一趟趟的开始了运送土石,填埋壕沟。

只不过,这一回的难度,那却又要比填埋潼关护城河的难度大多了。那李儒不愧是当代有数的智者,他竟然也如同曹操一般的,仿造幽州发石车,制造了抛石车。

虽然,李儒的这个抛石车的威力,远远及不上幽州发石车的精准,更及不上幽州发石车的抛射距离长。甚至其威力连曹操仿造的那个霹雳车的威力都不如。跟本就不能精准的砸着运送土石的填河车,更不能威胁到远处的刘明大军本阵。就连零星砸中填河车的一两块石头,那也不能对钢筋铁骨的填河车造成多大的伤害。

然而,李儒造东西的特点,那就是简单以及数量多。李儒可是从来不考虑什么东西质量的。只要能用就成,坏了,再造也就是了。而操作士兵有可能因此产生的什么砸伤,那更是不在李儒的考虑之中。当兵的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在这个时候卖命的嘛。考虑他们那么多的安全干什么?

有着这种思想的李儒,他制造的东西,那从来都是疯狂地。而正因为其简单,那数量也是非常巨大的。

这什么东西也架不住数量多啊。漫天飞舞的石雨。哪怕就是没有什么目标和准确性,可那也会对没有填河车掩护的士兵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而长安抛射出来的巨多乱石,那最终也是要落到地面上的,这就造成了一定的路障,严重阻碍了填河车地前进道路。逼得幽州军兵不得不冒着石雨,走出填河车的掩护,清理路障。这攻城的进度,也不由得就慢了下来。

可是。不管攻城的进度如何的慢。这长安的护城河,还是在一点点地被填平。攻城的第一步,填平护城河,这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而李儒和董卓所最担心地长安攻防战,这也不过是刘明整个董卓讨伐方案中的一个环节而已,如今,刘明的整个方案已经彻底地运行起来,幽州后防的军马。以及刘明所带来的远征军马,一波波的不间断的派了出去,都已经各就各位了。

此时此刻。刘明和董卓的最后决战,正式拉开了序幕,就等着观看他们谁能演的更出色一些。谁能摘取最后的桂冠了。

而在刘明和董卓大战即将开演的时候,孙策也攻破了刘备的涂中,向刘备的江都杀来。

巧得很,孙策攻破涂中的手段,与刘明攻破潼关的方法类似。原本刘备派樊能、张英领兵十万,驻守涂中,以其地势地险要,哪派孙策就是把袁术的兵马全都诳来了。那也不是几个月就能攻克的。

但是,那樊能得性子有些鲁莽,先前在徐庶的指挥下。曾经打败过袁术的军马一回,那一次,那也是以少胜多。这就令地樊能有些自大起来,觉得袁术的兵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全都是一打就散的乌合之众。

故此。孙策领着大军来到涂中的时候,孙策刚一骂阵,那樊能就不顾张英的劝阻,带了五万的兵马出来应战了。

结果可想而知,樊能得武艺如何能跟孙策比肩,一个照面,就被孙策一枪刺死,而随后冲上来的樊能部将于糜,那也接着被孙策刺死。随着孙策的长枪一摆,此时还不知道袁术马上就要完了的纪灵,连同孙策的部下韩党等人,各领人马就掩杀了上来。当时就把樊能带出来的这些兵丁杀得大败。四处溃散。

樊能、张英这些人的兵马,那可跟刘备仿着幽州军制,一手训练的亲兵比不了,那些兵马跟着刘备打了多少的败阵,最后都能挺下来,帮着刘备转危为安,可樊能、张英的兵马,不过就是刘鹞当初组建的一帮乌合之众罢了。而且,由于连续不断的战争,刘备也还没来得及重新训练这些兵马。此时,领兵的主将一死,底下的那些基层官兵又不合格,也不卖命,这哪能低得祝猴策、纪灵、韩当他们这些猛将所带领的二十万大军呢?

幸亏守城的张英见事比较机灵,当即把城门给关上了。这才保住了涂中没有立即就被孙策给夺了去。

虽然孙策没有刘明那样的攻城器械,拿这个涂中无可奈何,只能一边围困,一边打造云梯、撞木等简易的器械攻击涂中。可张英这个家伙,那也跟杨谭比不了啊。

就剩五万多人的张英,光是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大军,他那心理的压力,就差点把张英给弄崩溃了。结果,心理素质不过硬的张英,连忙给刘备去信,催请援兵。

远离前线的刘备,哪里知道前线的军情,只知道如张英所说,樊能已经丧命,守军已经损失了一半,再不派人增援,涂中必定失守。刘备当然心急如焚了。

而且,刘备再次前往荆州书院请人,也是一个没有结果。那孙权可是早了刘备一步先走访了水镜先生。孙权的口才和魅力,那可丝毫不逊色于刘备,尤其是孙权的出身比较好,也是八大家族之一的孙武后人,虽然孙坚、孙策没有继承古老家族的气质,显得过于刚猛一些了,可这古老家族的气质,那却绝对在孙权的身上,得到了体现。

这种古老家族的身世,那可比刘备没落皇族的出身,更能吸引水镜先生这样的高人。而且。孙权更是巧用地缘优势,引起了以江南人为傲得水镜先生的认同,那刘备再怎么说,那也是中山靖王之后,是北方人,而不是南方人。再加上水镜先生已经帮过刘备一次了,可刘备还是没能留住徐庶,又让徐庶跑到北边去了。这也着实的让水镜先生对刘备有些失望。再有门生一旁为孙权说好话,并表明自己已经决定要辅佐孙权了。这就更引起了水镜先生对孙权的好感和信任。水镜先生很欣慰自己的门生终于在南方有了一个谋生的去处,不用再往北边跑了。

故此,在孙权请求水镜先生暂时两不相帮,等孙家和刘备决出一个胜负的时候,再来帮助胜利者治理南方的时候,水镜先生欣然地同意了。

水镜先生早在与孙权的交谈中,不知不觉地认同了刘备即使是在自己的一手帮助下夺取了南方。那也不是其真正的本领,其成就再高,那也有限的很。这就更别提以后还要统一天下,平定北方了。还要给他们来一个公平的考核,这才能体现他们谁才是真正的天明所归。

而且,水镜先生最后还不无遗憾地跟孙权说,可惜你不是江东孙家地掌权人,否则的话,也用不着再看最后的考验了。

水镜先生地言外之意,乃是孙权虽然非常的优秀,可孙家却由不得孙权做主。现今只能先看一步再说。若是孙权是江东孙家的话事者,荆州书院早就可以直接的支持孙家了。

对此。孙权只是一笑,并没有说些什么。这就更令水镜先生感到满意。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刘备,满怀信心和期待而来拜访。自然除了碰了一鼻子灰之外,那是任何的好处也没落着了。尤其是刘备一时心急不慎,隐隐的把徐庶出走,归罪到水镜先生之上,乃是水镜先生没有尽到责任。这就更加引起了水镜先生的反感。以至于,刘备此次走访水镜先生,那是平白的耽误了工夫。

而刘备一回来,就接到了张英得告急战报,刘备除了心急,那也是一点的招都没有。如今刘备手下地兵马,除了刘鹞留下来的那些兵马之外,就剩下一直跟着刘备颠簸的那十几万嫡系部队了。可那些部队,却是用来压制江东地,正在太史慈的率领下,在虎林抵挡着周瑜。刘备如今的手下,只有两万的亲兵了。

最后,刘备无奈之下,只能调吴景带其部下的五万兵马前往涂中支援。

可如此一来,那却正好合了孙策他们的心思。那吴景早就被孙权说服了,就等着一个好的时机反叛刘备呢。如今刘备给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吴景能不利用吗?

当即,吴景就连同早一步回来的孙权,带着五万的大军,就赶往了涂中。到了涂中,进得城之后,也没废话,直接就斩杀了张英,宣布归顺孙策。

以吴景在刘鹞派系的军中声望,以及涂中的守将樊能、张英全都丧命的情况下,涂中的兵马全都投降了。孙策也轻而易举的拿下了涂中。

此时,得知涂中失守的刘备,他那心中的惶恐就更加不安了。

如今刘备接手的刘鹞兵马,已经全部的损失殆尽,就剩下他那十几万的嫡系部队还在虎林苦苦的支撑着。太史慈虽勇,可碰上以谋略见长的周瑜,那却是有力使不上,没有勇武的地方。

而就在刘备走投无路,准备再次请于吉出来帮忙的时候。于吉却在这个节骨眼,自己来了。

敢情于吉最近也不怎么好过。孙策这人办事,向来是非常干脆利落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来没有那种中间混拢着的。而于吉的圣火教,又始终在宣扬着刘备的好处,为着刘备说话。这孙策当家作主之后,自然容不得圣火教这种异端的存在。孙策在进攻刘备的同时,也发出命令,宣布圣火教为邪教。凡是信仰圣火教的百姓,在此命令之后,退出圣火教的,一概既往不咎。但是,凡是在此命令之后,仍然执迷不悟,不肯退出圣火教的百姓。一律按匪人论处,杀无赦!

结果,除了几个比较顽固,没拿孙策这个命令当回事的人,其余那些在孙策治下的百姓,全都纷纷在明地里退出了于吉的圣火教,而暗地里却跟着圣火教,保持着联系,以此来观望事态的发展。

而在孙策雷厉风行的把那些顽固分子杀了个一干二净,同时也捣毁了圣火教在庐江各地的道观之后,所有观望的百姓,全都真正的退出了圣火教。毕竟加入教派,也不过是为了求得一些医药的帮助,面对生死的选择,是没有那么多坚定的信徒不顾一切的。而于吉的那些铁杆教徒,那也在孙策的领地,一个都呆不下去了。全都纷纷的撤了回来。

于吉来此,那也是找刘备想办法的。

结果,两个为难得人,碰到了一起,那就更为难了。

最后,还是刘备的心眼比较多,他挑唆于吉道:“老神仙,咱们能有今日,那可都是江东孙家逼得#猴家逼我,我是无话可说,都是为了振兴家族,争夺利益,以我跟孙家的过节,他这么做,哪到无可厚非。可他不应该这让对您啊。您传播道统,那是劝民向善的大好事。那孙.策,他怎么能这样对您呢?如今那孙策,那可是在往绝处逼您啊。您辛苦了这么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把道统传下去吗?您深山之内,几十年的苦修,不就是为了张显神通,教化百姓吗?可如今,那孙策可以要灭您的道统啊!事可忍孰不可忍!我刘备没说的。我这条性命,当初就是您救的,没有您,我就活不到今天。为了您,我豁出去,我跟孙策拼了,哪怕我的兵马都因此死绝了。我也绝没有二话!”

刘备说的慷慨激昂,把于吉感动的够呛,于吉险些落泪地说道:“好!好!贫道果然没有看错了人。为了贫道的道统,委屈你了。”

刘备连忙谦让道:“老神仙,这是备应该做的。”可随后,刘备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老神仙,恐怕就算是备拼尽了兵力,也不是孙家的对手,到时候,您的道统,还是要不保啊。不如您也号召信徒们自救,发起圣战吧。这样的话,有万千的教民支援,再加上我的部队,江东的孙家,那也是不在话下的!”

第四百五十六回长安阻击战

第四百五十六回长安阻击战

“圣战?”于吉等刘备说完,把眼睛瞪得好悬没有掉出来。

于吉这老道,活了这么大一把年岁,虽然因为修道和研究道法,在政治敏感上,以及手腕上,很是不如刘备,可于吉毕竟还是一个高人,平常结交的也都是水镜先生那样的高人,当然明白刘备所说的这个圣战,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这分明就是刘备挑自己出面顶缸嘛。

于吉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口拒绝道:“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我本修道之人,怎么能为了弘扬道法,让无辜的教民去送死呢?”

“老神仙,备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如今孙策联合了袁术,再次的发兵来围攻于备。如今我的涂中都丢了,单凭我的实力,备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两线作战的。而您的那位好友,如今也抽不出人手来此相助。备实在是独木难支啊。而当备也灭忙之后,您的圣火教,那可就更难以生存了。如今,您圣火教在庐江地道场,已经全被孙策清干净了。那孙策已经与您的圣火教结成了死仇,就算您想化解,息事宁人,可那孙策也绝不会留下您圣火教这个隐患,而您那些忠诚教徒,也绝对不会允许杀害他们道友的刽子手,能够太太平平。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么一个地步。您难道就认头以后孙策把您的心血,全部剿灭。把所有忠于圣火教的教民赶尽杀绝!”刘备非常真诚地看着于吉说道。

于吉当时哑口无言。刘备说的这些都是实情。由不得于吉反驳。如今孙策已经把圣火教定为邪教了,同时也杀了那么多地圣火教教徒。等孙策统一了江东、江南之后,孙策肯定不能留着圣火教这么一个隐患在事后生事。就算自己想要忍下,那孙策也不可能相信的。而且。如今的圣火教损失这么大,若是没点说法,也确实不好向那些信徒们交代。而除此之外,于吉如今的年纪也有些大了,于吉也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能够抛弃眼前的基业,重新再来了。

刘备看得于吉有几分犹豫,又开口说道:“老神仙,这圣战可不是您的私心。也不是您要让那些无辜的教徒去死。而是那孙策逼得啊。就凭孙策地那道命令。您教下的中坚分子,肯定是不会退教的。而没有组织和抵抗的他们,除了被孙策杀害,那也是别无他途的。您这要是发起圣战,那可是在拯救他们的性命。而那些立场不坚定的教徒,也会因此坚定了信心。这可是您弘扬道法的一个大好机会啊!”

一个人有弱点不要紧,可弱点若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于吉这么大地一个世外高人。平生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弘扬道法,传递道统。而这一点又充分的被刘备知道了。于吉也就算计不过刘备了。

于吉犹豫地说道:“玄德公,即使咱们发起圣战。可仓促行事,准备有所不足。面对孙策他们的大军,教徒们又如何可以抵挡?”

刘备不动声色地说道:“老神仙,昔日,张角号称:大贤良师。振臂一挥,一呼百应,数百万的信徒,为其起而战之。若不是其最后管束不利,其教众沦为盗匪,这天下恐已易主矣。如今。老神仙您的道法,更在张角之上,您的教徒也比他的更加忠诚。您还有什么的担心的?难道您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想当初,刘备求教于于吉。于吉直指本心,款款而言。那是何等的潇洒和风范。可如今,于吉被刘备抓住了弱点,主导了思路。这恐怕也就是所谓的:当事者迷。

于吉一想:连张角这样的晚辈,都能有如此的号召力,自己当然更可以了。而至于指挥兵马作战,虽然自己并不擅长,可这不是还有刘备了嘛。刘备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虽然没有什么大地胜利,可也没有什么损失,这要不是刘备时运不济,一直缺兵少将,刘备也不会次于孙策他们。先前,光是孙策一家和刘备打的时候,不是一直被刘备压着打的嘛,这要自己发动了教徒从军,刘备有了足够多的兵马,当然也就可以打败孙策他们了。而且,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司马徽了嘛。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于是,于吉咬着牙说道:“好。贫道这回就跟老天搏上一搏。”

随后,于吉让刘备准备器械,自己则去发动圣火教的教民加入刘备的军队,抵御孙策的入侵。与此同时,于吉还答应刘备,亲自去见司马徽,为刘备请几个帮手回来。

而就在刘备和于吉他们在江南紧锣密鼓的发起圣战之时,一队浩浩荡荡的军马,也正在急急忙忙地往长安奔行。

“快!快!快!过了前面那道山坡,咱们就到了。这要是到晚,军师责骂下来,当心本将军要了你们的小命!”领军的将领在不断的呼喝着,催促着。

可就在这支部队刚刚来到那个山坡,突然间,震耳的马蹄声响起,还没等这支急忙忙赶路的部队醒过味来,山坡之上,箭如雨发,这支正在急行军的部队当时就乱了。而就在这支部队混乱的时刻,山坡之后也转过来了大批的马军。一个盔甲鲜明,刀枪明亮。犹如一只离弦的利箭一般,凶猛的冲入了这支混乱的部队。本就有些混乱的部队,一下子就呈现出了溃散的趋势。整个袭击的各个环节,那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

“我乃武关副将段成,敌将可敢与我决一死战!”段成眼看控制不住局势,为了挽回败局,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而当段成刚刚喊完,远处一将飞来,抡刀就劈向了段成。段成急忙挺烈焰叉封挡。耳轮中就听‘咔嚓、嘭’的一声,段成连叉带人。被来将砍作了两半。跌落了尘埃。

“无名的鼠辈!”颜良挥去刀头的鲜血,不屑一顾地说道。转而催马,又杀向了敌军。

本就已经快要溃散的部队,在段成丧生,没人指挥的情况下,更是加快了溃散的速度。各个兵丁,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更快的热诚和信念。转身向后跑去。

虽然有玩笑说,一个人的后面有狼追着,会充分的发挥他的潜力,可以跑的快速无比。可事实上,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过马去?何况,大军掉头,后面的部队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这拥挤到一起,又怎么跑的起来?

随着颜良手下的兵丁大声呼喝幽州的传统名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跪地者免死!”以及“贼首已死,缴械跪地者不杀!”死鬼段成带来的这支人马,纷纷地弃械投降。

颜良眼看大局已定,勒住了战马,心中称赞:这围城打援,果然是一个妙计。这五万的敌军,不怎么费劲的就拿下了,真是轻松啊。

事后,颜良统计战报,自己带三万人在这里伏击。自身地损失不过六百,而杀敌近六千,敌自相践踏者。足有万人。俘获俘虏三万多,只有不到千人跑入了丛山之中,无法追缉。这真是太轻松的立功。

颜良统计完毕,收队回转幽州的长安大营,向刘明、关羽。交令请功。

刘明记颜良大功一件,随后命人将此事喊与董卓长安的军兵、百姓知晓。同时又命人将董卓武关的援兵已经被歼灭一事,写在白纸之上,分黎明、傍晚两个时辰,以无头的弓箭射入城中,动摇长安守城兵丁,以及百姓的信心。

董卓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命人叫李儒前来询问。而李儒此时,却在第一时间命令士兵全城搜索幽州射进来的那些宣传单。李儒下了严令,如有百姓或官兵胆敢私藏幽州宣传单,或是议论此时者,一律杀无赦!

李儒忙完了此事,这才随着召唤者,前去晋见董卓。

董卓一看到李儒,立即惊慌地问道:“贤婿,咱们武关的援兵,被幽州所灭一事,你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岳父大人,以小婿看来。这事恐怕是真的。按着小婿地命令。咱们武关的援兵,也就是这一两天就到的事情。刘明他们在此时宣传此事,应该假不了。”

“啊?咱们的援兵已经被他们消灭了。咱们外无援兵,这长安如何守的?”董卓惊恐地问道。

“无妨。武关那地方,乃是与曹操交界的地方,如今曹操敌我不明,我也不敢把武关的兵马全部调光。故此,此次前来回援的援兵,只是武关兵马的一半。只有五万之众。他们行走内地,被消息灵通的幽州偶然察觉,发现并击溃,这也不足为奇。不过,他们也不过是小婿用来引起刘明关注,分散刘明兵力的援兵而已。小婿先前还曾下令调武威的郭汜领全部的兵马回援,那武威的兵马有十万之众,郭汜本身又行武多年,经验丰富,又是从幽州军队所不及的北面调回来,再加上咱们武威的部队吸引住了幽州的注意力,郭汜一定可以万无一失的带着部队回来支援的。何况,我那最后的手段,我也跟您说过了。这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到时候,刘明吃不了,兜着走,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李儒不慌不忙地说道。

董卓一听,那是高兴的哈哈大笑。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儒所说的其命令郭汜带着全部的兵马返回,那武威的防守可该怎么办。此时的董卓光想着自身的安全,又怎么会想到武威的百姓再没有官兵保护下,会不会遭到外族的捋掠。虽然即使董卓的部队驻守在那里,对当地的百姓剥削和压榨也是不怎么的,可这意义总是不同的。再怎么说,董卓作为大汉的官员,那也是守土有责的。

而此时刘明他们真的会因为消灭了董卓武关的援兵,就不再注意董卓其他的方的援兵了吗?

这怎么可能?

刘明他们的这个计划,起源于黄月英的七年计划,经过了郭嘉、贾诩等众多谋臣的研究,完善。那可是考虑了相当多的事情,制定得非常完美了。围住长安,就是为了围城打援,把董卓留守在其他坚城之内的兵丁,全都引到长安城外进行消灭。以减少攻克长安之后,接收董卓其他的方的困难。反正有董卓在长安,他们不可能不来救援的。而当董卓一没有了,董卓其他的方的兵马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整个凉州怎么还可能有其他的人敢来顽抗?

故此,董卓几处外地兵马前来长安的要道上,那都有刘明的探马日夜守着,靠着飞鹰传递消息,董卓的那些兵马一动身,刘明就能立即得到情报,并作出正确的部署。除非李儒还有董卓不知道的秘密兵马,并且还不是冲着长安来的,否则的话,那是没有可能瞒过刘明的。毕竟几万大军的行动,即使是再隐秘,也不可能像一两个人走路一样不被人察觉。数万人走路,几里路之外的人,不用看,也能听到。

而刘明手下的文丑,也早就奉命领了十万的军马,绕过长安,阻击从武威赶来救援的郭汜去了。

只不过,文丑这家伙,凶悍的很。刘明命令其阻击,其本意乃是让其挑一个好地方,就像颜良似的,给郭汜来一个冷不防,一举击溃郭汜的援兵。可文丑一个是没听出来。另一个是文丑也做不来挑地方,打埋伏的勾当。平白的辜负了刘明的美意。这也怪刘明跟身边的郭嘉他们处久了,把所有人都当一点就透的聪明人了。

那文丑领兵出来之后,直接就挑了一个广阔的常葫,摆开了阵型,等候着郭汜的到来,要跟郭汜来一场明明白白的厮杀,正面击溃郭汜的兵马。

文丑这样明目张胆的拦截,理所当然的会被郭汜发现了。一场不该发生的恶战,上演了。

第四百五十七回歼灭

第四百五十七回歼灭

火红的太阳,毫不吝啬地挥洒着他的热情。炎热的气温,在这个没有空调和冷气的时代,使每一个处在他那盛情之下的人们,无不流淌着热汗。

然而,如今处在他盛情之下的一小撮人,除了挥洒着热汗之外,还在流淌着热血。

虽然这群人们被称作一小撮,可不代表着他们的数量就真的那么稀少,这只是相对于同时被太阳热情招待的人们来说,他们这些人,只能算是一小撮。微小到不能引起太阳更多的关注。但实际上,这一小撮人却占据了足有方圆三十里的场地在进行着决斗。足足有二十万人在同时挥洒着热汗与热血。

这群决斗的人们,正是文丑和郭汜的人马。只因文丑放弃了伏击,而郭汜的军队又早就暴露在文丑探马的监控之下,郭祀也搞不出突然袭击。而郭汜又不能回避文丑的拦截,不能不回去救援长安。双方只能在此一决高下。做个了断。

虽然,此时此刻,战争中的双方,都是正规的部队。人数也相等。本应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然而,由于文丑的等待,作为发觉文丑部队,准备主动出击的郭汜,还是有一定选择权的。

郭汜早就从文丑部队的旗号上,知道了幽州领军的将领就是文丑。文丑乃是有名的上将,又跟随关羽在并州呆了多年。董卓手下,几乎没有不知道的。郭汜自认在武艺上不是文丑的对手。故此,郭汜决不想与文丑单条,弱了自己军队的士气。于是。郭汜直接选择了突击,集中一点,攻击文丑的左翼,以求击穿文丑的阵型,拿下文丑。

而文丑虽然气愤郭汜不合自己单条,不合规矩的突然袭击。可文丑行武多年,本身的军略还是有一定功底的。文丑一面命令左翼坚守,一面派人命令右翼的军兵迂回攻击郭汜突击部队的中部。用以截断郭汜的突击部队。把郭汜地人马分割吃掉。

而文丑下完命令之后,催马就要赶赴战场,身先士卒的上阵。背后一人猛地喊道:“文将军且慢!”

文丑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行军司马黄旭,黄伯阳。文丑不敢置之不理,可心中着急,连忙说道:“贤侄,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再说行吗?此时军情紧急,我要赶着上阵厮杀。”

这黄旭乃是黄忠之子,自幼患病。被华佗所救。并拜华佗为师,更名为旭。只不过黄旭虽然老师和父亲的本事都不错。可奈何身体底子的问题,武艺却没办法达到绝顶,只是中上。后入了军校,经过考核,成了行军司马。

那文丑与黄忠同僚多年,文丑管黄旭叫贤侄,倒也没有什么错误。只不过,时间地点不对。此时乃是战时,黄旭称文丑为将军。这就是官称,是要讨论正事的。可文丑却来了一个私称。

不过,这倒也怪不得文丑。文丑一个粗人。本来就想不了这么多。而且,文丑虽然因为黄忠的关系,很是照顾黄旭,与黄旭的私交相当不错。但是,一来是黄旭比较年轻。又是黄忠走了之后才调过来的,文丑对其地真实水平不怎么了解。二来是黄旭的老爹虽然是文丑佩服的黄忠,但黄旭的武艺却很一般,只能算是中上,九品武士。连一品都没达到,只是二品。这也让唯武力论的文丑不怎么看得上眼。故此,此时文丑急着上阵厮杀,也没怎么把黄旭的拦阻当一回事,只想以叔叔的身份压一下,好立刻上阵。

只不过,文丑说完,那黄旭既没有退开的意思,也没有恼怒的情绪,依旧坚定地说道:“文将军,帅不离位。按照咱们幽州的军规,作为战场的指挥者,不是到了最后关头,是不能离开指挥台指挥战斗的。您现在骑着马,这是要干什么去?”

“啊?这个……”文丑一下子就没词了。文丑来到幽州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幽州军规的严厉,那都已经印在文丑的骨子里了。文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有人提出军规的时候,明知故犯。

不过,这要让文丑光看着,干着急不动手,这就跟心口有一个小猫爪子在不断的挠着一样闹心。

文丑猛然间,灵机一动地说道:“贤侄,我怎么是战场指挥者呢?我可是奉了太尉大人的军令,来此阻击郭汜的。我这应该是执行者啊。我这可是要打出咱们幽州地威风啊!这我怎么能不亲自上战场呢?”

文丑如此一说,倒是把黄旭说的一愣。文丑到底是怎么听刘明交代得。黄旭没在跟前,不得而知,只是知道文丑拿了将令,调集兵马来此阻拦郭汜到长安的救援。至于要打出来什么样的效果,达成什么样目的,那只能听文丑解说的。就像先前,虽然黄旭觉得正面与郭汜交战有些不妥,应该出奇制胜。以最小的损失达成最大的效果。不应该放着有利的战机不用。可是,自古以来,两军作战,以正合,以奇胜。这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正面战争,从而打出一定的气势,使其对整体的战役产生一定的威慑效果,那也是必须的。无可避免的。故此,黄旭先前也只能由着文丑了。

而如今,文丑又是如此说,黄旭同样不知道这是不是刘明交代的,或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整体战略意义。不过,黄旭对于军规,那还是不会轻易妥协的。黄旭摇头说道:“文将军,即使你如此说,那也是不行。你亲上战场,这战场之上的局势产生什么意外,这又有何人来调动兵马应对?你深入阵中,又如何指挥得了部队的转向?”

屁话!都打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可指挥的。不过,此时为了出战的文丑,却少有地没有直接把这句话喊出来。反而是温声说道:“贤侄,这不是还有你了吗?咱们军中,你乃文职,我乃武将。战前的军略,由你们出谋,由我做主。这方案都订好了东西,这在战场之上,我去杀敌。你来指挥,这不都是一样的嘛。再说了,我作为此次行动的主将,我全权负责,我也是能现场任命指挥者的。我现在就任命你为现场的指挥者。这总没问题了吧?”

黄旭对此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临阵任命现场指挥者,幽州军规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只不过那是用来在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下,如主将受流箭所伤,或是有什么突发性疾病。指挥不了战斗了,这才有地这一规定。这就像黄旭本身的职务在主将发生叛变得时候,可以剥夺主将的指挥权一样。那都是防止意外的。可现在文丑这样说,黄旭一时间倒也找不到条例拒绝。黄旭只能咬牙担起了重任。

文丑撒了欢一样的,领着五千骑兵,就冲了出去。这五千人,那都是文丑一手训练的。个顶个都是身体壮硕的棒小伙子,每一口斩马刀,跟随在文丑地马后,就犹如刀劈豆腐一般的冲入战场之中,那真是所向披靡。

此时,郭汜在指挥兵马突击着文丑部队的左翼。而文丑的右翼部队又开始穿插郭汜的侧翼。郭汜看此情景,当即调后备部队两万,再次从文丑右翼部队的侧面发起攻击。截断文丑右翼部队对其突击部队的拦截。此时,郭汜手中的后备队,可以说是没有了。全都压上了。如今郭汜的身边,也就剩下不到五千的人马在保护着本阵。

而此时,在敌军中杀得正欢的文丑。根本无法察觉到郭汜这一举动。别说由于文丑的勇猛,正有四个敌方将领在阻击着文丑,文丑根本无瑕他顾。就算是没有人来阻击文丑,以如今战场之上,那那都是人的环境,文丑又怎么可能发现战场外围地变动。

而此时在后面观阵的黄旭那却是看了一个正着。可是,现在大军的左翼正在遭受攻击,而右翼部队又正在攻击敌人地突击部队,都在拼杀着,不是那么好调动的。而部队的中军虽有人马可以作为应变部队,可如今却又被自己右翼的部队给挡上了。根本就没有勇武的地方。

不过,黄旭的军校可不是白上的。黄旭混到如今的地步,那可不是靠着黄忠的关系起来的。那可是有着真本领的。黄旭当即命令刘新率本部的一万骑兵,快速绕过战场,突击郭汜如今已经空虚了的本阵,斩断其帅旗。

刘正这领着兵一走,如今黄旭所在的本阵,也如同郭汜一样的空虚了。现在两军交错在一起,郭汜部队的阵型稍微占优。此时,谁能先一步突破对方的本阵,那就能极大打击对方的士气,取得最终的胜利。

也许一场战争有正义或是邪恶。但是,在此时血染的战场上,正义和邪恶对此中的士兵而言,那都是次要的!空谈的!只有胜利,拼死赢得胜利,那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是瞎鬼!

而支持着这种信念的原动力,就是生存!只有在战争中胜利,胜利的一方,才能生存下去,更好的享受生活。而这一信念,又是长期军旅生活,以及严格的训练之下培养出来的。

这也是正规部队和临时起意的乌合之众的区别。故此,那些乌合之众只能打顺风仗,稍有挫折,就会丧失取胜的信心,一哄而散。而精锐的正规军才会越战越勇,奋死拼杀!

幽州的军队,那不用说了,自然是精锐的正规部队。而郭汜的那些部队,虽然没有幽州那样的精良和必胜的决心,可他们的家人,那却都是在董卓他们手上控制的,若是主将没死,而他们临阵脱逃的话,他们的家人,那也会受到牵连的。故此,他们爆发出来的勇猛,那也不是一般的坚决。

只不过,幽州的军队,除了必胜的信念之外,他们的装备却要远远的胜过董卓的这些兵丁。而且,混战在一起的幽州军队,由于场外旗帜的调动,以及场内基层官员的带领和指挥,更是能集中力量往一块冲杀,形成局部的破坏力。

故此,本来由于郭汜指挥得当而产生的一些优势,慢慢地被抵消了。而文丑在斩杀了四个上来阻击的敌将之后,带着五千骑兵在郭汜的大军之中,横冲直撞,有若无人之境,这也极大的打乱了郭汜军队的阵型。

而此时,猛然间,郭汜本阵的帅旗突然倒掉了。幽州的军马立刻欢呼起来:“郭汜的本阵已经被咱们占领了,咱们胜利了,赶快把这些人杀了,咱们就能回去喝酒了。”

随着这些呼喊,幽州军队的士气大振,仿佛拼杀了半天,一点也不累似的,重新充满了活力。疯狂地扑了上去。而那些郭汜的部队,偷眼观看之下,己方的帅旗果然倒掉了,那也是立马军心惶惶,士气低迷,也无心恋战了。

而此时,幽州惯有的劝降口号,再次的响了起来,大批的郭汜军马,在这种环境下,放下了武器,选择了投降。而那些不想投降的,也在开始了溃逃。只不过,文丑选择的这个战场,四面空旷,没山没领,这人能跑到哪去?

文丑此次的阻击战,依然取得了成功。郭汜带来的十万军队,四万步兵,六万骑兵,除了四万的俘虏以外,全被文丑全歼,无一漏网。只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幽州的军队虽然装备精良,保护措施完善,可依然阵亡了两万多的士兵,余者,那也是人人带伤。个个挂彩。

等文丑兴高采烈的回去向刘明报功。把刘明心疼得够呛。那有掌握着主动,却让别人先攻击的。根本就不应该让文丑去。文丑哪怕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锻炼,还是只适合当一个猛将,而不是一个统帅。跟自己的三弟比不了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文丑还是完成了任务,虽然不完满,可终归是完成了。刘明狠狠地把文丑骂了一顿,算是功过相抵了。

而这时,有探马来报有一件大事发生了。

第四百五十八回卑鄙

第四百五十八回卑鄙

大事!还真他妈的是一件大事。而且还是一件缺德都冒了烟的,卑鄙无耻,龌龊到极点的大事。

这件大事的出现,即使是以刘明以及刘明的智囊团郭嘉等人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策划和推演,完善到极点的计划。那也是没有预料到的。李儒和董卓他们,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原来,虽然刘明在长安城外,抱着围城打援的军事目的,并没有疯狂的向长安发起进攻。可凭着幽州先进的攻城器械,长安的护城河,还是很早就被填平了。而李儒事先也并没有对长安得攻防战,做出充足的准备,并没有像潼关的杨谭那样准备了足够多的火油。因而也不能实施烈火护城的焦土政策。而在没有烈火的威胁下,刘明的那些攻城车,撞击起城门和城墙来,那真是肆无忌惮。虽然李儒很早就把城南,城东的城门,尽数封死了。可在刘明攻城车的日夜撞击下,那还是逐渐得在崩溃。而在今天,也就是文丑前灭郭汜的援军,回来报功的今天,长安的南城和东城,那已经快要塌裂了。而就在刘明军队准备欢呼,准备发起最后的猛攻时刻,李儒这个家伙,竟然在城头之上,以绳索吊下来了许许多多的百姓,挡在了城墙之前。这些百姓,一个个瘦骨嶙峋,有难有女,但无一例外,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面对这一变故,刘明的那些攻城部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那些弓箭手,那也拉不开弓,很不下心来射击了。这除了刘明军队的日常教导就是军人要忠君爱国。保家为民之外,刘明军规当中的‘滥杀无辜者斩!杀害黎民者斩!’地那些条例,那也深深的印刻在他们的脑海里。最终,奉令攻城的刘诚。只能派探马快速的转报刘明、关羽他们。请他们来做出最后的决断。

刘明知道了,那真是面沉似水,心中不断的狂骂。而关羽的卧蚕眉全都竖了起来,显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而郭嘉也有点龇牙。

郭嘉暗自佩服:卑鄙地人见多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卑鄙的。有这么守城的吗?哪有拿自己城内的百姓生死来威胁别人不要进攻的道理?那些百姓又不是别人的子民。这要是攻城的一方用百姓来掩护攻城。并威胁那些百姓在城内的亲人献城,那倒有一定地可能。看起来和李儒他们一比。自己跟着主公都快变成一个圣人了。不过,就这种滥计策,估计也就对主公这样的军队能起到一些作用,这要是其他诸侯的军队,谁在乎啊。你不用拿那些百姓地生死相逼,城破之后,他们还要动手屠城呐。可如今。这滥计策,还着他妈的是一个断子绝孙的绝户计啊。

刘明怒极,猛地一拍桌案。起身就向外而去。关羽、郭嘉等人急忙忙得跟随在刘明的后面。

刘明骑马来到阵前。那长安城前,如今果然吊着一排的老人在那里哭泣。那些老人的凄惨就别提了。一个个腰上捆着绳索,相互依偎在长安城下哭泣。令这本来应该是血与火的战场上,无端端的笼罩了一片愁云。

而刘明的军队,此时也没有了往日那不间断的攻击和豪情。而与那些老人近在咫尺地那些攻城车,也全都停在一边,不知所措。全都在愤怒的等着军令。而董卓长安城头的那些军卒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引起什么意外地冲突了。此时此刻,长安城外,竟然少有的平息了干戈,以留下了一片哭泣之声。

看此情景。刘明热血上头,顾不得自身安全,直接纵马冲出阵外。怒声喝道:“幽州刘明在此!董卓!你这个无耻之徒!快快出来见我!”

长安城上一时还没有人答话。可那些捆在城边上的百姓,先是看到刘明这么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喊话,后是听到刘明自报姓名,知道刘明是一个有分量的人。全都跪了下来,纷纷地向刘明哭泣和哀求。

那么多地老人同时在哭泣和哀求。刘明怎么可能听得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不过,如此凄惨的场面,就是一个无情的铁汉,看见了,听到了,那也会有恻隐之心的。何况是远远到不了无情地步的刘明。

刘明眼眶有些湿润的喊道:“各位父老放心。本公一定会攻破长安,杀了董卓,解救你们的。如今,你们可以用脚下散落的兵器,砍断你们背后的绳索,本公会派人把你们平安接过来的。”

随后,刘明又对那些攻城车里的士兵骂道:“你们这些笨蛋,还不赶快把这些老人们的绳索砍断,把他们接到咱们营里去。那董卓他们放下来多少老人,咱们就接走多少的老人。”

刘明的那些手下,看到刘明的这种状态,不敢辩解。连忙有几个人冲了出来。要解救这些老人。

可那些百姓在刘明喊过之后,仍然哭泣不止不说,刘明的士兵上前救援,他们不仅不配合,反而有所阻挠,好像不愿意让刘明兵丁解救似的。刘明真是看了一头的雾水。

而此时,长安城头的那些董卓军卒却往下开始射箭了。只不过,那箭雨也不是很密集,很是避开了那些老人。不过,就那样,还是有几个老人被流箭所伤。反倒刘明的那些兵丁对此早有准备,人人头上顶了一个大盾。几个人连接到一起,那就是一块风雨不透的挡板,那些散落的箭雨,对其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刘明不明所以,为了不让那些老人全都被误伤。当即下令停止救援。

而那些老人看刘明如此情况,也知道他们人多嘴杂,再加上本身岁数大了,气力不足。这样哭求下去,刘明是什么都听不到的。于是就公推了一个声音比较大的老人对刘明解说。

那个声音比较大的老人,大声地向刘明喊道:“大人,求求您,别再打长安了。我们这些老棺材瓤子,死不足惜。救不救我们,那都是一样的。这要是为了我们这些老棺材瓤子的生死,不用大人您来救。为了除了董卓那个恶贼。我们早就一头碰死在这里了。可我们这些快死了的人,那都是在长安城内有家室的,有子孙的,我们的那些儿女、子孙,他们还年轻,还没见过多少市面。他们不应该死啊。可如今他们已经全被董卓恶贼给收押了起来,若是我们这些老棺材瓤子跑了,或是长安不保。我们的那些儿女、子孙,全都会被董卓他们杀死啊。大人,求求您了。您发发慈悲。帮帮我们吧。别打长安了。我们受苦受罪,那都是我们的命啊。我们认了。”

那个老人说完之后,那是跪在地上,怦怦地磕头不止,鲜血染红了额头。而其他的那些老人,那也全都哭泣了起来。凄凄惨惨之声,再次的响遍了长安脚下。

刘明不禁有些茫然。不需要自己救?虽然刘明此次出兵动机,也没有多少是为了拯救董卓治下的百姓来的。可是刘明多少还是觉得自己攻打董卓是为了给那些百姓带来美好生活的明天。自己治理下的百姓,他们的生活不是相当地好嘛。可如今这些老人亲口说不需要。那此次出兵的目的何在?单单地是劫掠和扩充势力吗?

战者无义战!刘明心中最后的一块小小的避风港也给破灭了。

虽然刘明看着那磕头流血不止的老人,以及其他那些哭泣哀求的老人。心中一软,就想答应。可两年来的策划,几十万军马的调动。千万幽州百姓的期盼,就如同一座座大山一样,沉重地压在刘明心中,让刘明开不了口。如今的刘明,毕竟是要对更多人负责地绝对领导。而不是一个听从命令的士兵了。有些责任,是没有人可以替他遮挡的。

而这时候,城头之上响起了一串奸笑:“哈、哈、哈、哈。这不是刘太尉嘛。您不好好地在幽州呆着,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您没听见那些贱民说了不用您管的吗?您不是爱民如子吗?怎么您还不退兵呢?难道说您也跟我一样,其实也是为了手中的权力。若是如此,那可太可笑了。最少我可没说我是一个好人。而您则太虚伪了。”

刘明抬头一看,只见城头之上,董卓那胖大的身影,正在笑得浑身乱颤。刘明怒骂道:“董卓!你这个匹夫!你目无君长,残害百姓。我若不除你,还不知有多少的百姓要遭你迫害。而今,你不思自悔,仍然残暴不仁,使出这种手段。你还算是一个人吗?你就天生没有父母的吗?”

董卓少有的脸色一红。董卓虽然残暴。可董卓却也是一个孝子。他对外人不当回事,可董卓对自己的老娘,那可是没地说。早晚叩首,尽心服侍,那是从来没有断过的。故此,刘明骂他是一个没有父母的人,董卓那也是有些惭愧。

可这点惭愧,却不足以影响董卓什么。反正董卓自认为把自己的老娘照顾的很好,其他人的死活,关他何干?

董卓换了颜色,恶狠狠地说道:“刘明!你少在这里巧言舌辩。如今可是你带着人马打到这里的。而不是我带着人马打过去的。这些百姓的死活,那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他们要是死了,那就是你造的孽,你逼得!总不能让我束手待毙吧!”

“董卓!你以为你这样泼赖就能躲过这一劫吗?你武关的援兵已经被我灭了。你武威的援兵,也同样被我灭了。你如今的兵马,十成去了九成。即使我不再攻打与你,以你如今遭到的天下人的怨恨,你没有兵马的保护,其他的人就能放过你吗?祸到临头,你何不爽快一些,落得一个枭雄的体面。你这样拖拖拉拉的残喘。也不过是多让天下人耻笑几分。”刘明也毫不谦让的在城下喝骂着董卓。

董卓听闻自己的武威援兵也同样被刘明歼灭了。董卓那胖大的身躯,明显一晃。显然这个消息对董卓的打击也很大。董卓的外援,彻底的没有了。董卓实在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了。虽说董卓还有天水的一支人马。可那支人马就算再有半个月,那也来不到长安。而长安的防守却明显支持不了几天了。今天董卓听从李儒的计策,使用百姓来护住城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为了多耽误那么一会的时间,拖到郭汜的回援。可如今全没有了。董卓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此时,站立在董卓旁边的李儒,连忙提醒董卓道:“大人,还有两天,我那最后的手段,就可以见效了。只要咱们拖过去了。那刘明必然要退兵的,到时候,咱们可以一切从头再来,兵马没有了,咱们再抓一些壮丁也就是了。只要大人您没事,咱们什么都可从新开始的。”

董卓闻言,稍微振奋了一些,无奈的跟李儒说道:“那如今咱们该怎么办?若是那刘明不顾这些贱民的死活,执意攻城的话,咱们的城防,如何挡得住两天?”

“无妨!那刘明还是在意这些贱民死活的。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停止攻击,并出来跟咱们废话了。虽然如今看来刘明是不会因此退兵的,可既然刘明还是顾惜他那点仁义之名,那咱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点跟他提条件。您可以跟他说,就说您要安排最后的一些事情,只要刘明的部队在六天之内不发起进攻。您就跟他痛痛快快的决一死战。不让这些贱民受到牵连。如此,咱们只是要求延缓几天的战期,那个刘明,为了他的名声,肯定会答应的。而咱们的最后手段,再有两天,就应该到位了。咱们的危机,也就能够扫除了。”李儒阴狠的算计道。

“好好!”董卓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当即把李儒话语转达给刘明。

刘明到底会不会因此而停兵呢?

第四百五十九回大逆转,熊灞显神威

第四百五十九回大逆转,熊灞显神威

“兀那狗贼!竟敢威胁我家老板#豪来!”

随着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刘明背后骤起一道飙风。熊灞那巨大的身影,带起一道残影猛地就想长安城门撞去。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耳轮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当时犹如地裂山崩一般。长安城头附近的人们,那都是觉得脚下一阵颤动,有些站立不稳。那原本就有些残破的长安城门,随着熊灞的愤怒一击,当时就四分五裂了。就连那城门之后,堵得严严实实土石,也是随着熊灞这一击迸飞了大片。

而就在大伙被熊灞这一击震慑住心神的时刻,刘明背后又飞出一道银白,一道绛紫,两道匹链,随着这两道锁链,闪电般地搭住城头,刘明背后,两个浑身轻甲的武者,犹如蜘蛛人凌空飞渡一般,接着绳索之力,快速的非上城头。

此时董卓和李儒还没有从那猛烈震荡当中站稳,那两个飞上城头的武者,各自把手一挥,各有一道光华飞向了董卓和李儒二人,以那骁勇剽悍的董卓,以及反应过人的李儒,对此竟然来不及闪躲,喊叫,随着那两道光华一展而收。董卓和李儒的两颗人头,当即滚落在了尘埃。

直到这时,董卓的那些亲卫,这才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子就把那两个武者给围了起来。各举兵刃砍杀。

这些事情,说时迟,那时快,那都在电光火石的一瞬之间。而这时。虽然刘明手下大部分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本领高强的武者是谁。可是刘明的贴身护卫首领典韦,那可是清楚得很。

眼看着那两人陷入重围,典韦那是焦急万分。虽然典韦没那个本领可以直接飞上城头,可逼急了地典韦,那也一样有办法。本来此时的典韦,为了叫住发了狂性的熊灞,已经跑到了熊灞的身后。可此时看见那两个人已经飞上城头,并陷入了包围之中。也不叫熊灞住手了。反而大喝了一声:“大熊,把某扔上去!”

这熊灞不愧跟典韦多年,典韦一喊,熊灞当即明白,随即一把抓住典韦地后腰,振臂一挥,就把典韦扔了过去。这也就是熊灞啊。就典韦那陀,少说也有二百多斤。那还是按着现在的分量,实打实的要。这再加上典韦满身的盔甲,以及那对镔铁大戟。那还不得四五百斤,一般的人,别说是扔了。俩仨地一块抱,那都不见得能抱得动。

可如今,熊灞这一扔,足足把典韦扔了十四米高,那长安的城墙才不过十二米。此时的典韦,那就像在两米多高的空中往地上跳一样。这让所有看见这一幕的董卓兵丁,无不为幽州高人,接二连三的往上玩飞人。而感到眩晕。

但是,典韦可不管他们晕不晕的,典韦上来可是为了救人的。早在半空之中。典韦早就把双戟交于左手,右手抽出短戟,连续不断地就往下投掷了过去。典韦的飞戟,十步之内,裂金穿石。例不虚发。那些小飞戟在出手之后,带着呼啸,打着盘旋,冲入人群之中,那真是挨着死,碰上亡,擦上一点,骨肉横飞。当时,密集的人群就倒下一片。

而紧接着,典韦落到城上,两只镔铁大戟使开了,犹如平地挂起了一道旋风一般,所有围挡在典韦身边的董卓士兵,无不像那落叶一般,被狂风吹得飘零散落。断肢残骸,不时地从中飞落而出,碎肉血雨,更是一直在飘洒不断。

面对着典韦那绞肉机一般的疯狂杀伐,即使是董卓手下这些久经杀戮的虎狼之兵,那也不禁为之胆寒。没有一个人敢正面面对典韦,凡是典韦所向者,那是无不胆怯而逃。而被敌人血肉染红了盔甲和兵刃的典韦,更是一边杀戮,一边发出了疯狂的大笑。这种大笑,更是让那些被追杀者感到无穷的压力和胆寒。

不得不说,刚才城上飘然而至,斩杀董卓和李儒二人的武者,那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杀手。但是他们的那种功夫,万马军中,取上将的首级容易,可若是他们陷入重围之中,随可保一时之身,可他们却绝对应付不了无穷无尽地团团围杀。而只有典韦这样的杀伐,那才能在万马千军当中有如闲庭迈步。

而这时,那熊灞却也没闲着,随着熊灞接连几下的猛砸。别说是堵住城门地那些土石了,连半拉城门楼子,都被熊灞给掀了。

而熊灞这一进来,他那狼牙大棒抡开了,他那破坏力,更在典韦之上,往往一棒抡过去,数十个董卓兵丁,那就随之而飞。而且,往往是飞上去十个,掉下来二十多个。全都是被熊灞打成了两段。更有甚者,还会被其打得四分五裂。而熊灞打得过瘾之下,也如同典韦一般,发出了哈哈地大笑之声。

而随着熊灞破门而入,刘明手下那些靠的比较近的攻城部队,已经纷纷上前,把那些拴在城下的老人们解救了下来。送到攻城车里躲了起来。而刘明地其他部队,那也在关羽的指挥下,沿着熊灞打出来的缺口,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同时高声呼喝:“董卓已死。尔等还不投降,等待何时?”

紧跟着,随着冲进来的刘明军马,越来越多,刘明军队那惯例的劝降喊话‘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不杀。’也响彻了全长安。董卓手下的官兵,将领,纷纷的投降。

而关羽更是亲自带了一队的人马,在那些老者的指引下,径直向关押那些人质的军营冲去。

可等关羽到了之后,没等关羽费事,那些看管人质的兵丁,在听闻长安城破之后。早就把那些人质给放了。选择了起义。这些被看管的人质,竟无一伤亡。

关羽欣慰之际,也觉得人心终还是有良知的。那些看管人质的董卓手下,虽然在董卓的放纵下,那也是虎狼成性,杀人如麻。可这种绝户的事,他们也是看不下去的。这些城里百姓,虽然与他们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可那总也算是近邻了。兔死狐悲。他们也是受不了的。平日有董卓、李儒他们这些杀神压着,他们不敢,可如今长安都破了,没了管头,他们自然也就弃暗投明了。

而就在董卓手下的兵丁,纷纷投降之际,一处拼死厮杀的人马,也就显得更加碍眼。董卓的那一千亲兵护卫。一色地胡人。即使是在典韦和熊灞两大杀神的杀伐下,虽然被打得四散奔逃,可就是没有一个投降的。刘明的部队包围上去之时。他们只不过剩下了三百多人,刘明的部下,以为他们不懂汉语,又用匈奴语喊了一遍劝降的话,可那些人,仍然是没有一个投降的。

而且,那些残存者,在自知伤不了典韦、熊灞他们二人之后,更是一窝蜂的亡命向周围地幽州兵拼杀,意图拼一个够本。拼俩赚一个。

最终,虽然这些董卓的亲兵都被围歼了。可也不得不令人敬佩、感慨。敬佩其忠义,感慨其愚忠。董卓这样残暴不仁的家伙。竟然也有这么一帮死忠的护卫,这不得不说好人也是有敌人的,坏人也是有朋友的。

可不管这中间的插曲如何,刘明最终还是阴错阳差之下,拿下了长安。消灭了董卓和李儒。

等一切太平之后,刘明不由得一阵阵的感慨,这要不是熊灞突然发怒,从而引起自己的两位夫人,趁机杀了董卓和李儒,并有典韦、熊灞等人在后接应。今天李儒、董卓他们布的这个局,那还真的是不太好破。兵临城下之际,董卓他们玩这一手,哪怕自己有一丝的动摇和撤退,那传了出去,必然被别人所效仿,今后再消灭其他的诸侯,那所面临地压力就会更大。而若是自己狠下心来不答应,那些遭到迫害的百姓,恐怕也不会听从自己的解释,只会认为自己与董卓他们一样罢了,到时候,自己一世英名扫地不说,恐怕还会多了一个虚伪的名声。

刘明总结教训,越是这样的关头和场面,那就越不能冲动,只要自己不露面。再刁难的事,那都有回旋转圆的余地。下面人可以往自己身上推,自己可以往下面人身上推。这件事很容易就能摆平了。

刘明拿下长安,又杀死了董卓和李儒,如今的凉州,那可以说是大事已定。剩下地那些零散兵马,以及天水的十万兵马,那都是小场面了。

刘明给熊灞和典韦各记特大功劳一件。同时大摆酒宴,为手下的众将庆功。

刘明手下的一些低级将领,虽然奇怪为什么那两个杀了董卓和李儒的护卫没有因此受奖。可一见那两个飞上城头,一招杀了董卓和李儒的那两个人,此时依然侍立在刘明的身后,就像两个影子一般的,一言不发。也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那些低级将领也全都是心胆一寒。又一想到这些护卫都是典韦的嫡系,身为保护主公的贴身人员,他们另有一套体系,那也不足为奇,故此,也就没有人敢对此多加议论。

席上,刘明高兴的问熊灞道:“大熊,平常你也不念不语的,今天怎么发威了?”

熊灞傻傻得笑道:“老板。谁让那个家伙逼你的。师傅跟我说得清楚。我的活计就是保护老板不受别人欺负。只要老板没事,我就有饭吃。若是老板被人欺负了,我就没饭吃。那个家伙砸我饭碗,我当然要把它砸瘪了。”

众人闻听此言,那都是哈哈地大笑。其中典韦笑得更是得意。平常典韦由于保护刘明,那是很少亲上战场杀敌的。今天杀得痛快不说。自己教得这个徒弟,那也是大大露脸。典韦那真是绝对的高兴。

而刘明对这个答案,也不禁有些好笑。董卓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他是因为这个死的,会不会因此再被气死一遍呢?

不过,稍后刘明一想到熊灞战场上的表现,刘明也不禁有些小小的郁闷。有着熊灞这样的人形城门破坏者,那刘明费尽心血制造的那些攻城器械,岂不是显得有些多余?熊灞这家伙,本身就是刀枪不入,如今又穿着一身厚厚的铠甲,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而看他今天的神猛,再结实的城门,那也禁不祝蝴几下的。而熊灞又比那些攻城车灵活,快速多了。有熊灞,还要那些累赘干什么?

可刘明又一想:攻城车那东西,坏了可以修补,散了可以重造。可熊灞这个活宝,普天之下,那可就这么一个,有个闪失,那可就没了。就像先前在潼关攻城时,若是熊灞上前了,被人家泼了一身油,然后放火烧,就算是熊灞是一个真正的金刚,那也被烧化了。那还不得把自己疼死。

刘明如此一想,心情当时好过了许多。这兴致也起来了,呼喝着群臣喝酒。

然而,等酒宴散了之后,刘明却把关羽和郭嘉都叫了回来。

此时,刘明的脸色也不像刚才庆功宴上那么兴奋了。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关羽奇怪地问道:“大哥,酒宴尽兴之后,叫我等二人来此何事?”

那郭嘉却是已经猜到了刘明的想法。低声问刘明道:“主公可是担心那董卓会采取咱们的第四应对策略么?”

刘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董卓在今天得知他武威的援兵尽灭的情况下,仍然想拖延时日,可见他们必然还是有所凭借。而董卓本身的兵力已经尽皆在此。他若是不采取哪第四应对方案,他还有和回天的手段?”

郭嘉对此微微一笑道:“主公。既然咱们都知道了董卓他要采取这种手段,那您还有什么可操心的?咱们的兵马,对此不是早有防备了吗?”

第四百六十回妙想

第四百六十回妙想

“真的没问题了吗?”

“绝对没问题了。”

看着这两人专心致志的研讨。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关羽,别提多郁闷了。幽州的保密工作,就是这一点不好。绝对的两极分化。不保密的,满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百姓,那都能问一个明明白白。保密的。除了刘明之外,也就是那几个策划者知道了。就连那也具体执行任务的将领,甚至于关羽这个二弟,那都是不得而知。

关羽听得郁闷,与其这样听得不明所以,还不如不叫自己进来。此时关羽看刘明和郭嘉终于对他们所讨论的事情下了一个结论。忍不住问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何处用到小弟?”

此时刘明的心情在郭嘉的保证下,好了许多。闻言笑道:“二弟。这事其实很简单。想当初,咱们以花红诱导鲜卑人来攻击董卓。那董卓曾请南匈奴的兵马打了鲜卑人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可见董卓与那南匈奴的关系密切。而今,咱们要彻底的消灭董卓,那董卓当然有可能再次请动南匈奴的兵马攻击咱们的后路。这本来就在咱们出兵计划当中有所应对。而今天,那董卓面临绝境之下,还要拖延时日。而他又没有了其他的援兵。只可能是引那匈奴人攻击咱们的后路这唯一手段了。”

关羽疑惑地问道:“大哥。这怎么可能?那匈奴人会在鲜卑人攻击董卓的时候出兵,那到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毕竟他们之间有世仇。匈奴人是不会看着鲜卑人越界而不管地。可咱们幽州与匈奴人无冤无仇。而且咱们的兵威,享誉草原,草原民族。无不对咱们敬服。就连那鲜卑人,如今也被咱们掌控了十之三四。而咱们的疑兵之计,就是咱们各地的当地郡守,那也不能知道咱们到底有多少的军马。没有人能知道咱们的兵马虚实。那匈奴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来主动攻击咱们呢?”

郭嘉在一旁笑道:“二哥。那匈奴人的强悍,那可更在鲜卑人之上。他们是不会在乎咱们到底有多少兵马的。咱们的那些疑兵之计,对于那些瞻前顾后,考虑问题比较全面地各地诸侯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可对于这些根本还没有完全开化。根本不考虑这些问题的匈奴人来说,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他们的反应,那永远是行动在思考之前的。他们在乎的只是眼前的利益,以及鲜血论证了地强权。什么事都是先打了再说。打赢了,抢得无穷的财富。美美的生存几年。然后再来一次。打不赢。他们往草原深处一撤,远远地一跑。这祸事也就没了。几十年后,他们照样再来。故此,他们是不会在乎咱们到底有多少军马的。而且。别说他们了。就是那些鲜卑人,如果不是咱们在科尔沁草原上给他们来了一个实打实的教训。如今他们也不会对咱们老老实实的。”

“哼!既然如此。大哥,我请令阻击那些匈奴的兵马。也给他们来一个教训。让他们记得某家的刀,那也不是吃素的!”关羽听完郭嘉的解说,那真是战意飙升,热血沸腾。

然而,刘明却摇头说道:“二弟。阻击南匈奴的兵马,那早已调动好了。你再领兵前去,那也没有多大的意义。现在董卓在天水还有十万的残部。那里才是你的战场。你可领兵十五万,前去攻打天水。到了那里,自有韩遂在暗中配合与你。拿下天水,那应该万无一失。而我则要荡平董卓残留在凉州各地的兵马。接受整个地凉州。并掌控武关,看看有没有机会,一举再消灭曹操。那南匈奴的兵马。就按着咱们事前的计划去应对吧。”

关羽知道刘明所说的这些,那也都是刻不容缓的军情,于是也不再多言,当即领命。

而事情地发展,果然也如郭嘉、刘明它们所预料的一样。南匈奴果然出动兵马了。但是。南匈奴出动兵马之后的第一个受害者,不是刘明这边,而是董卓凉州之内的武威百姓。

敢情当日李儒的最后手段,那就是以武威的百姓为报酬,邀请南匈奴出兵袭击刘明的并州,并救援长安,以及切断刘明的后勤道路。

那南匈奴在攻击刘明之前,就可以抢夺武威的百姓为奴隶,掠夺武威的财富为己有。事后还可以从刘明的并州那里抢夺一番,更可以顾全和董卓的交情。当然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虽然此时的董卓已经丧命,长安已经易主。可那南匈奴并不知道,而且,就算是知道,为了更大的利益,以及为了给董卓报仇,他们也不会改变当初的协议的。南匈奴的兵马,依然兵分三路的开了出来。

一路,越过武威,走石城,过安定,直奔长安。另一路,过安定之后,走北地,直扑潼关。而最后一路,则直接在长城之外行走,直扑刘明的朔方,准备抢劫了刘明的天马城之后,补充了粮草,在攻打刘明的上郡,袭击刘明的并州。而这三路的兵马,每一路的兵力都在十五万只上,而攻打并州的主力部队,那更是集结了二十五万以上的兵力。

南匈奴的这一出兵军动,当即就被早在密切关注的刘明探马得知,而这个消息,也立即传到了刘明的手中。刘明的第四应变计划,对于南匈奴攻打并州以及潼关,那是早有防范的。赵云和高顺所率领的部队,早在逼服高句骊之后,就压了上来。而刘明在潼关,也留下了大将华雄镇守。以潼关易守难攻的特性,也是不怕南匈奴的大兵。唯有南匈奴攻打长安的这一路兵马,那却要刘明自己解决了。

此时刘明手中的兵力,与南匈奴的兵马相比,稍微有些捉襟见肘。刘明此次攻打。调集了关羽镇守在并州的二十兵马,以及自己幽州的十万机动部队和五万的攻城部队。总共三十五万的兵马。原本刘明计划内的兵力损失,应该在两万左右。可由于潼关出乎意料之外的顽强,以及文丑在伏击中的硬拼。兵力损失,达到了计划外的七万之众。

虽然徐荣的十万兵马可以暂时的使用一下,但是,刘明部队中的官兵,除了吃粮当差之外。那可还是一种荣誉。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要的。而徐荣的兵马不禁没经过考核和选拔,而且也没有经过军校的接管和培训。优良不齐,绝对不能算是幽州的正规部队,暂时还当不得大用。只能用来维持一下凉州各地地治安。

而天水临近汉中,那乃是一个重地,有了他,就可以和张鲁的领地接壤,便于刘明统一计划的下一步展开。那是绝对不能有什么意外变故地。故此。关羽的行动那是绝对不能耽误的。而关羽分兵走了之后,刘明手底下可调派的部队就更少了。

刘明只能暂时派徐荣领兵五万到武关,劝降其守将张凯。并收服沿途的县郡。以如今董卓已死的局面。再加上徐荣现身说法。劝降成功的几率,那应该还是很大的。

而刘明除了留下部分兵马助手长安之外,主动带着兵马迎了出去。刘明的部队,那攻击力从来都是要大于防御力的。而且,如今的刘明也不得不如此。若是固守待援。且不说南匈奴的兵马一路行来对凉州的破坏。如今这刘明也没地方调集援兵了。那潼关更是只能守不能攻。刘明若是不主动出击,击败这攻打长安地这一路兵马。那对其他两路的压力就更大了。甚至会有可能因此令原本完美的计划产生变故。

而就在刘明准备应对南匈奴的兵马之际。江南的战场,又产生了重大地变故。

那刘备挑唆于吉发起圣战,刚开始,是集聚了一些教民和百姓。但是这些百姓和孙策统帅的虎狼之兵一比,那不是白给嘛。一击而散。而随后。于吉再召集教民,那可就不灵了。想当初,张角创太平道。一呼百应,那是当时的百姓都已经活不下去了。不造反也只能等死。故此,那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响应。而就算那时候,江南等地没有那么大灾情的百姓,也没有几个参加起义的。而如今。不管是孙策,还是刘备,他们治理下的百姓,那也是各个都能有一口饱饭吃。有着平安活路的百姓,谁会为了虚无的教义去送死?故此,在那些百姓有过一次教训之后,也就没人再来加入圣战了。而那些早先加入的,也全都偷偷得找机会跑了。

而于吉拉下老脸来亲自请水镜先生出来帮忙,可那水镜先生却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人,早就说过两不相帮了。就是两不相帮。于吉去了也是没用。

而就在刘备和于吉为了应对北线孙策的狂攻而焦头烂额之时。东线驻守在虎林的太史慈,却也出了问题。刘备治下有一大户人家,姓陈,名武,字子烈。前往虎林劳军。陈武的名声在刘备得治下,那是数一数二的。太史慈也是久闻其名。看其来劳军,那也是热情款待。刘备能占住江南,这些豪门大户,那是得罪不得的。但是,半夜之时,众人喝得大醉之刻。那个陈武却伙同其家丁,开开了城门,把周瑜的兵马给引了进来。

敢情那个陈武与鲁肃的关系甚好。而鲁肃又与周瑜得关系密切,此次鲁肃离开袁术,就是来投奔周瑜得。于是,鲁肃到了周瑜那里,就写下书信派人送到陈武那里,结为内应。一举拿下了虎林。

深夜之中,骤起惊变,太史慈也是无力扭转败局,领着兵马退了下来。

虎林这一丢失,太史慈这一失败,那可更给刘备如同三九天当头浇了一瓢冰水一样。

刘备惊慌之下,想起了老本行,向于吉说道:“老神仙,如今咱们大势已去,这江南是万万呆不得了,不如您就随着我走吧。那延平等地,尚无定主,咱们不如收拾兵马,到哪里在另起炉灶吧。”

于吉来到江南日久,早就知道江南的民情,摇头说道:“玄德公,就算你退到了那里,难道孙策那小儿就会对你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吗?他的大军,若是顺势之下,你如何抵挡?而且,延平那里地广人稀,除了几个海港渔村,再无人烟,你到了那里,又如何的东山再起?”

“啊?这个……”刘备无话了。

沉吟半晌,刘备说道:“那咱们不如带着兵马去刘表那里,那刘表看着我们同是汉室宗亲的分上,不可能不收留咱们的,只要咱们有了立足之地,咱们就可以东山再起。”

于吉与水镜先生交好,当然知道刘表如今所处的情景。再次摇头叹息道:“这恐怕也是不行。且不说你军马的数量巨大,如何能在不惊动孙家的情况下,把全部的兵马带到荆州。单只是如今的刘表,那也是非你所想。刘表确实是不会拒绝你到他那里的,可是那刘表因人成事,他那荆州,早就被蔡家、蒯家给架空了。那些人是不可能让你带着大队人马在那里立足,分薄了他们利益的。而你若是没有大队人马,你到了荆州之后,那也是任人摆布,又如何能东山再起?”

刘备听得苦闷,向于吉哀求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妥。老神仙,您神通广大,您可要救我一救。”

救你?我如今还自身难保呢。就刚才那几句,那还是司马徽那小子没事时谈论的东西。我拿什么来救你?于吉心中烦闷,可架不住刘备的哀求,突然间,于吉灵机一动想到:他不就是想找一个能容身的地方吗?那里易守难攻,若是经营一下,岂不是正合适。

第四百六十一回夺权

第四百六十一回夺权

“玄德公。本真人早年曾出海访求仙岛。虽无所获。可却也巧遇一大岛。此岛,有山,有水,有湖泊,易守难攻,其地界不比江陵为小。名日:夷州。从闽江口出海。顺风而下,只需一日航程。岛上有居民数万,都是逃避灾荒,战乱之民。若是玄德公能迁移江南之百姓到那里避祸,修养个一二十年。当有所作为。”于吉无奈的给刘备出了个主意。想把刘备县打发了再说。至于刘备不同意,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而此时的刘备,在孙策和周瑜的两线紧逼之下,早已六神无主。耳听于吉得这个不太怎么样的主意,那也如同即将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当即咬着牙说道:“好!就以老神仙的主意办了。还请老神仙协助与我,劝说江南的百姓随我迁移。”

于吉万万没想到刘备竟然答应了,于吉差异的说道:“玄德公,你可想好了。若是你离此出海。你养息的时间,那就要一二十年,其间中原争霸,那可就没你的事了。如此,你还要出海?”

刘备这个人,却不是一个没有决断的人,若是刘备在做出决定之并,于吉如此说,刘备也许还要考虑一番,可如个刘备即已做出了决定,那却不会反悔的。刘备决然的对于吉说道:“老神仙。如今以我的实力,角逐天下,那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别说的我的兵力,远远的不如幽州的刘明,就是比那兖州的曹操,以及如今江东地孙家,那也是有所不如。与其参与其中而丧生,不如先退身海外。静观其变,以待天时。只要夷州那个地方,真得有如老神仙所说的那样。一二十年的等待,那又算得了什么?即使是百年割据,子孙传承,那也有我重返中原的一日。只要我手中的兵力不失,待中原争霸,耗尽天下人马、物力之时。我也可随时反扑中原。”

于吉不禁为刘备的雄心远见所感染。当即赞成地说道:“玄德公有此雄心毅力。本真人万分教服。玄德公尽管放心。那夷州的地界,绝对的够大,而且,海外岛屿众多。海上方向寻找不易,若不是有熟悉航向地人领道。那也是万万找不到地。就算找到了。那夷州可供上岸的地方不多,只要玄德公先一步造好了防御工事。那也没有一条船可以靠岸的。而夷州岛本身也有湖泊淡水,更可种植庄稼,自给自足,即使他们围困百年,那也是奈何你不得的。”

刘备一听,心中更是大喜。这件事当场就这么定了。可佩服刘备远见坚忍地于吉却不知道,那刘备原本就是一无所有,如果能够海外称王,那刘备明显是赚大发了。刘备又怎么可能不想到海外去呢?

就在刘备一边极力想不办法抵挡孙策和周瑜的两线夹击,减缓孙策和周瑜他们地进军速度,一边在于吉得帮助下,努力动员江南的百姓迁移夷州之时。孙策地军队,也非常给面子的,减缓了进军的步伐。

这倒不是孙策想留着刘备解闷。而是孙策如今也不得不停下来整顿一下军队内部的纯洁性了。

那袁术手下的心腹大将纪灵,作为随军的监军,那可担负着袁术的重托。虽然他在配合着孙策进军的行动,可纪灵却一刻也没有掉以轻心过。而且,那个纪灵领兵那么多年,他既不是一个棒槌,也不是一个傻子。这么长时间了,袁术都没有给他来过什么消息,当然引起纪灵的怀疑了。何况,顺利打下涂中这么大的胜利,纪灵上报之后,这么长时间都没传回来袁术的嘉奖。这就更引起纪灵的不安了。

不过,纪灵这个山东大汉还是比较实诚的,暂时还没想到竟然会是孙策派人搞得鬼,断开了袁术和前线部队的一切联系。纪灵只是担心后方有什么变故的向孙策询问道:“孙将军。咱们如今行军多日,却不见我家主公的只言片语。莫不是咱们的后方有了什么变故。孙将军却要查上一查。”

孙策闻听此言,当即有些变色。可一旁的孙权却率先向纪灵一躬到底的说道:“纪将军所言,真乃金玉良言。若不是您的提醒,咱们险些坏了大事。若是咱们的后方有什么变故,咱们这里的几十万兵马,那可真的就要悬了。您可受我一拜。我带全军的将士,谢过了。”

纪灵也是一个外面人,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双手搀扶的说道:“二公子,您这是哪里话来。咱们共同行军。我当然要知无不言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而这时,孙策也缓过脸来对纪灵说道:“纪将军,这也真亏了你了。本将军还是领兵的时日短浅,一时没有发现这个现来。真是惭傀啊。”随后,孙策又喊道:“来人!传我的将令,大军扎营休整。快快派出探马,看一看咱们的后面到底是怎么了。因何多日没有音讯传来。”

当即有人接令去了。孙权又是把纪灵一顿好捧。孙策虽然不擅长这个,却也没有拆了孙权的台。最后,纪灵被孙权捧得晕晕乎乎的走纪灵前脚刚走,孙策即向孙权问道:“二弟。你这是搞得什么鬼名堂?那纪灵既然已经有所怀疑,你何不让我一刀把他杀了。跟他说那么多的废话干什么?反正咱们如今已经兵权在握,舅父大人又领了五万得军兵在此。咱们足可以收编那二十万得大军。”

孙权摇头说道:“大哥。话不能这么说。那纪灵再怎么说,那也是袁术派来的监军,这二十万得兵马,虽听咱们的军令,可真正的掌权人,还是那个纪灵。纪灵来咱们这里,众人皆知,而咱们事发突然,又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若是那纪灵在此丧命,袁术手下的军兵哗变起来,单靠咱们舅父大人的五万军兵镇压,那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即使咱们能够耙袁术军兵地哗变压下去,那咱们的损失,也绝对小不了,这可太不利咱们统一江南的大业了。

孙策闻言点头道:“二弟说的有理。若不是你机智。我险些坏了大事。那依二弟所见。咱们如今,却要如何是好?”

“大哥。依小弟愚见。咱们如今已经下令休整。不如今天晚上。

摆下酒宴,请纪灵他们一干人等全部到场痛饮。到时侯,咱们在美酒之中,暗下迷药。把他们全部放翻。捆绑起来,然后再叫醒他们。逼他们投降。凡有不降的,一律杀之。然后。咱们收缴了其他军兵的刀枪武器,再押着那些投降的将领劝降。那些袁术的官兵,没有将领地指挥,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咱们有心算无心之下,当可轻易地接收这二十万得大军。”孙权对此倒是一点也不外行,孙权手底下很有几个海贼出身的将领,经常的干这事。早把孙权教的门清了。

孙策嘿嘿笑着地点头应允。当天晚上,一切就都准备利索了。孙策请纪灵他们饮酒。纪灵以及其手下的一百多号将领,对此倒也没有感到什么奇怪地。毕竟大军休整之时,又是大胜之余,主帅请将领饮酒,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酒席宴上,孙策一系地将领,那是拼命的给纪灵一系的将领敬酒。

纪灵等人,那也是来者不拒,喝的痛快。虽说两边人都喝的差不多,可孙策那一系的将领,那都是早有准备的,事先吃过解药的。而纪灵这一系的将领,那还是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喝呢。

于是,不多时,纪灵这一系的将领,就被灌得七七八八,没有几个明白的了。但是,纪灵则不然。纪灵山东人出身,就量本来就很大。

而且,纪灵的功失又高,身体强健,这抵抗力当然就更强了。此时,纪灵连喝着几杯,脑袋有些发晕,纪灵当时就觉得这不来是自己的酒量。

当即向孙策问道:“孙将军,这就是怎么回事?”

此时孙策的计划已经开始收尾,也不怕纪灵能翻上天去了。当即哈哈大笑道:“纪将军,实不相瞒。这二十万得大军,我想要了。纪将军若是识得时务,归顺于我,我定当重用纪将军,使你独当一面。”

“啊呸!背信的逆贼,拿命来!”纪灵闻听此言,怒火上冲,抽出腰刀,就来砍孙策。

孙策毫不在意的抽刀封挡。

那纪灵虽然勇冠三军,有万失莫敌之能。可奈何这加了迷药的酒,纪灵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刚才猛地起来扑向孙策,那更是药劲、酒劲一起上头,再加上孙策本身的功失,那也绝对不在纪灵之下,甚至有可能更胜一筹。

于是,只是几个照面过去,纪灵站立不稳,被孙策一脚踢到,被两旁的军兵给捆了起来。而这时,纪灵手下的那些将领,也没有一个漏网的,全被孙策的军兵给捆起来了。而孙策手下的士兵,更是封锁了营盘,使消息无以外漏。

眼看大局已定,孙策高兴,随即命人把那些人泼醒,逼他投降。孙策自己,更是亲自来劝降纪灵。

几瓢凉水过后,纪灵醒来,那是对孙策大骂不已。孙策也不着脑,等得纪灵骂累了。再次劝纪灵道:“纪将军。袁术无道。非你明主也。而如今,袁术又妄自称帝。天厌之,地恶之。群雄讨之。我如此作,非是背义,而是顺应天命而。纪将军,非比常人,当识时务,晓天命。弃袁术而助我。我在这里恳请纪将军了。”说完,孙策给纪灵施了一个礼。

纪灵对于袁术会突然称帝,也是非常的意外。纪灵暗思:主公啊主公。您糊涂啊。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称帝呢?这不是明摆着让天下群雄来讨伐您吗?而且,就算您要称帝,那也要先知会我一声啊。我也好有个准备,也不至于让孙策这个小子得到机会,找到借口来夺权啊。

孙策看纪灵没有出声,以为纪灵不信,当即又说道:“纪将军。我可对天发誓,我适才所言,绝对没有半句虚假。你此时弃暗投明,离开袁术,那绝对是顺应天命。绝对不会有人因为袁术那个叛臣贼子来指责你背主另投的。”

纪灵当然相信孙策不会拿这种事来骗自己的。这种事,事后一打听,尽人皆知,绝对没有蒙骗的可能。但是,纪灵有纪灵的做人原则。

当即对孙策骂道:“呸!一日为主,终身为主。袁将军待我不薄。

不管袁将军称帝也罢,不称帝也罢,我始终都是要追随袁将军的。我是不会像你一样,做个背信的小人的。恨只恨,我没有防到你这一手,辜负了袁将军的重托。你若是还算是一个汉子,就给我来一个痛快吧。

休得在这里婆婆妈妈!”

孙策还待再劝。孙权在一旁说道:“大哥,纪将军是个英雄,您就成全他的忠义吧。咱们如今还有正事要忙,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

孙策一想也对,逼着一个好汉违背他的忠义,确实也不怎么好。于走,孙策冲着纪灵一抱拳说道:“纪将军,一路走好。”

纪灵那也是面无惧色的哈哈大笑着,跟着孙策的手下兵丁出去了。

不多时,刀斧手呈上纪灵的人头,孙策吩咐好生安葬。随后,开始了整编的工作。

这世上,有纪灵这样宁死不屈的硬汉,就有一吓唬就软的孬种。袁术的这些手下将领,还是以孬种居多,纪灵一死,就没有第二个敢跟孙策叫板的了。全都选择了投降。

有这些人带头,再加上吴景的五万精兵控制了场面,那些半夜被叫起来,迷迷瞪瞪得袁术军兵,也别无选择的投降了孙策。孙策把这些部队打散了,重新派人管辖,那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分不出手脚,时间。

而此时,刘明的大军,也与匈奴的兵马碰上了。

第四百六十二回砸倒一切全无敌

第四百六十二回砸倒一切全无敌

首先遇上南匈奴部队的,还是刘明亲半的大军。刘明自长安出来之后,一路之上,轻易的接管的咸阳,武功等地,一直到新平,这才遇到了南匈奴的部队。

而这支南匈奴的部队,那也是一路上烧杀掳掠,势无抵挡。气焰嚣张的很。而这支南匈奴部队的为首大将,更是南匈奴左贤王帐下左骨都侯科尔坎坡。也算得是南匈奴的二号人物了。

双方都有战鹰侦查敌怖,全都是早早的发现的对方的踪迹。直接在新平野外拉开了战场。

科尔坎坡扎营,没有刘明那么多的讲究,立好了帐篷。扎下了寨墙。这个营寨也就算是立好了。当即派出将领向刘明大军挑战。而刘明这里就要麻烦许多了,除了立帐篷,扎寨墙之外,还要挖壕沟,铺铁丝网,立箭楼,当然要比南匈奴慢上许多。

不过,既然南匈奴讨敌叫阵,刘明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如果置之不理,人家直接打过来,这里营盘还没安好呢,那岂不是麻烦?反正将领比斗,也不影响安营。刘明当即派熊灞出阵对敌。派拓跋鹰率兵两万给熊灞压阵。反正熊灞这个大家伙不用白不用。放出来遛遛,镇镇匈奴人的锐气,那是再好不过了。

熊灞兴致冲冲的领了军令就冲了出来。军马调动他是不会管的。

那都是拓跋鹰的事了。他只知道这回可以好好的玩玩,好好的过把瘾此时,南匈奴的大将正在骑着马来回乱跑的耀武扬威呢。别说,这个家伙的外形还是很威猛地,整个人一丈开的身高,长得五大三粗的。

三叉雉鸡翎的头盔。没有甲胄,半披着兽皮的身躯,露着半拉膀子,胳膊上还箍着铮亮的钢环,那真是说不出来的凶猛。而他手里拎着一把劈山大斧,那斧头就像一口炒菜用的大锅,看那意思,没有一百二十斤。

那是下不来地。而那员南匈奴地大将。那是辉舜的轻松自如,就像拿着一根草根似的。而且,那员南匈奴大将的胯下马,那也是不得了。

头至尾足有两丈,高了下也有八尺。那真是神骏异常。

不过,这些东西当然不在熊灞地考虑范围了。虽然那家伙抡着一把斧头来回乱跑。能够赢得匈奴兵马的阵阵欢呼声。可他再高大地身躯,那在熊灞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而他那劈山大斧,在熊灞地眼里,也不过就是一把蒲扇罢了。再说了,熊灞出世以来,除了服过赵云和他师侍典韦之外,还有什么人能让熊灞看得上眼。当然了,刘明例外,那是老板,和服不服没关系的,那不是一个性质的。

熊灞快速跑到战场中央,大喝一声:“无那小子,给我站住!就是你吵吵着要打架骂?”

熊灞这一嗓子,犹如炸雷,声传四野。双方的官兵,没有一个听不清楚地。那个南匈奴的大将,刚刚跑过去,猛地被熊灞这一声大喝,震得有些发懵。这是哪来的一个大嗓门?怎么这么大?

那个南匈奴的大将,一边寻思,一边急忙转过马来,回首观望,这一看,又是一阵的眩晕。他妈的,这还是人吗?本来那个南匈奴大将的身材就很高大了。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平常他看人,那都是他俯视别人的。那种绝对高度的落差,那绝对是一种爽快地感觉。可今天,全调了个了。虽然对面的熊灞没有骑马,可是那高度,比骑着马的那南匈奴大将还要高上许多。而且,本就非常粗壮的熊灞,如今又是全身的精钢披挂,那就更像一个全金属的神像了。而熊灞两臂上的精钢倒刺,以及那冲天的牛角冠,刚是趁得熊灞好似一个远古巨兽。至于熊灞拿的那个狼牙大棒,那就更别提了,如果说被人拿的根牙大棒象房梁。那熊灞拿的这个狼牙大棒,那绝对是支撑大殿的巨柱。粗大的太不像话了。

这还没打呢,那南匈奴的大将就给镇住了。

南匈奴的大将,自已给自己壮胆:那是假的!绝对假的!没有人能穿那么重的盔甲还能站的住的!更没人能使得动那么大的棒子的。那绝对是假的。是空心的,是哄隆人的。

如此一想,那个南匈奴的大将,心里安慰了许多。壮着胆子喝道:

“某,突骨牙!南匈奴四猛将之首!你这个大个子,不要在这里虚张声势,赶快换一个有名姓的大将前来送死。某家斧下不死无名之人!”

这个突骨牙的汉语虽然说的不是很溜。可那意思,还是能让熊灞明白的。不过,熊灞却是不搭理他那一套的。熊灞只要确认了这个家伙就是自己要打的目标,不是白浪费力气,那就足够了。

熊灞哈哈大笑道:“小家伙。用不着换人了。今天爷爷高兴。让爷爷我锤上三百棍,我就放了你。”说完,熊灞抡棍就砸。

虽然突骨牙心里在说熊灞的兵器是假的,是空心的。可是那灌着风声的狼牙大棒往下砸的时侯,突骨牙还是不敢硬接的。急忙牵马一跳,窜向熊灞的左侧,抡斧向熊灞砍来。

如今的熊灞,在典韦得操练下,那可不是一点招式都不懂了。虽然熊灞的招式仍然威猛无比,大开大整。可是却都留有余地的。以那熊灞无穷的神力,愣是把那迅雷一般砸下的狼牙大棒住横里一摆,变砸为扫,继续向突骨牙扫了过去。

此时突骨牙正在抡斧砍向熊灞,再想变招,那已经来不及了,先是熊灞的狼牙大棒扫在了突骨牙的劈山大斧上面,当时突骨牙就再也撰不住那把斧子了,‘嗖’的一下,那把斧子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就飞了出去,不见了踪影。至于他会落在那个倒霉蛋的头顶,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熊灞的狼牙大棒。经此碰撞,就如同没有任何的阻挡一样,仍然闪电般的扫向突骨牙。突骨牙地下场,还不如他那把斧子呢。最少那把斧子还貌似完整的飞了出去。而突骨牙当场散作了漫天的血肉,被熊灞打成了肉泥。唯有突骨牙的脑袋和两条腿,还算是保存完好,掉在了地上,就连突骨牙乘坐的那匹马也因与熊灞狼牙大棒的距离过近。

被那棍风。扫得鬃尾乱炸。惊了起来。竟然不辨方向,猛地抬起双足,向熊灞踏来。那架势,怎么也不下千百斤的分量。

熊灞面临惊马。那也是毫不慌乱,随即提起右脚。一脚踹了过去,就像平常人踢个小猫、小狗一般。就把那匹高大的骏马给踢飞了。

再也起不来了。

熊灞撇撇嘴,没说话,这要是以前,这么大地一匹马,绝对够他吃一天地。可如今,熊灞跟了刘明,那嘴也养刁了,这粗糙的马肉,熊灞是懒得吃的。

可熊灞这不当回事的几下子,可把所有地兵丁都给震惊了。别说是南匈奴的人马了。就是刘明地军队,那也毫不例外。虽然熊灞在攻打长安是露了那么一小手。可是那毕竟是在砸城门,没有个参照物,显不出威猛来。如今这个突骨牙的外形,那绝对是一员猛将,可却被熊灞那么随意地给打碎了。这个对比可就太大了。

而南匈奴那面的震惊可就更大了,毕竟刘明部队看到的只是突骨牙的外形,而那些南匈奴的官兵却深深知道突骨牙的威名,那突骨牙南匈奴四猛将之首的威名,那可不是白叫得。

而当双方军队回过神来,那表情,顿时大不一样。刘明部队那是欢呼不断,而南匈奴的兵马,就有些失魂落魄了。

而这时,南匈奴的阵中发出一声震天的哀号。却是突骨牙的弟弟突骨角心痛哥哥突骨牙的惨死。哀号着要给哥哥突骨牙报仇。纵马冲了上来。

而那同为四猛将的无颜铁托以及巴哈尔却是不放心突骨角的安全,也跟着一同冲了上来。连四猛将的老大突骨牙都不是那个怪物的对手,你这老四还不是白给,还是一块上吧。

那突骨角使得是一门扇大的大砍刀,而那无颜铁托则使得是一根枣阳大槊,巴哈尔则使得是一根镔铁大棍。这南匈奴的猛将,果然不愧是剽悍之士。使得全都是重型兵器,猛家伙。都是硬打硬拼的狠角色。

若是旁人,别说是打了,光是看见,那就怯了三分。

可惜。他们碰上了熊灞,那就注定了他们悲惨的命运。若是他们是技巧型的,那还能在熊灞面前走上几合,甚至占点微不足道的便宜,砍上熊灞几刀。可力量型的武将,他们的力量在熊灞的神力面前,那还不跟一个小孩子似的。哪怕是人在多,那又能有什么作用?

突骨角、兀颜铁托、巴哈尔,三个人,三匹马,三般兵刃,从三个方向,就像三个离弦的飞箭一般,猛冲向熊灞,各举兵刃向熊灞砍去、凿去、抡去!

而热灞面对这三个人的来袭,那也是毫无怯色,反而使哈哈的大笑。与此同时,横抡狼牙大棒,整个人猛地旋转起来。平地上,猛的起了一股龙卷风,向突骨角三个人席卷了过去。

那突骨角报仇心切,冲出来的最早,也冲得最猛,离着熊灞自然也就最近,于是熊灞这股龙卷风,率先就把突骨角卷了进去。原本还在哇哇爆听得突骨角,当时就什么都叫不出来了。与他的哥哥突骨牙一样,也化作了熊灞的棒下亡魂。

而那无颜铁托原本是为了掩护突骨角,以及趁机给熊灞来上一下子的。他住前冲得也不慢,几乎就在突骨角被熊灞打碎了的同时,那无颜铁托也被熊灞的旋风给裹了进去。连同兀颜铁托的枣阳大槊,带兀颜铁托本人同样没能抵御熊灞旋击得神力,照样被熊灞打了一个粉碎。

而那巴哈尔眼看前两个人丧命,还且还是死的那样凄惨!那真是心胆俱裂。急忙忙勒马要跑,可那哪跑得了。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出来,虽不是齐头前进,那也差不了多少。本来就是为了达胸灞一个合击,让熊灞无法同时招架,可如今,前两个人并没有挡得住熊灞一招,熊灞旋转的威势并没有因此而减慢,巴哈尔勒马的举动,那也不过是让熊灞多走一步罢了,没有什么区别。

熊灞上前一步依然把巴哈尔打得粉碎。而且巴哈尔死得更惨,只因他停了这一步,正好来得及封挡熊灞的狼牙大棒,结果,熊灞一击之下,先是把巴哈尔得大棍打弯,震断了巴哈尔的双臂,随后才闪电般的打在巴哈尔得胸口,砸碎了巴哈尔的身躯。

刘明军队的欢呼声更高了。而熊灞也是哈洽的大笑。师傅教的这一招太厉害了。打得过瘾。

而与之对比,南匈奴的兵马,那真是失魂落魄。

熊灞笑罢,看南匈奴的兵马,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喝道:“还有没有不服的,出来几个让爷爷活动活动筋骨。越多越好。一个两个,不够爷爷活动的!”

此时的战况,早就把左骨都侯科尔坎坡给惊动,亲自出来观阵了。

那科尔坎坡看见熊廉这样威猛的大汉,那也是惊叹无比。这真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这幽州竟然审如此威猛的紊杰,怪不得那董卓不是其对手,要向王爷搬兵了。

这科尔坎坡虽然惊叹熊灞的威猛,可科尔坎坡乃是南匈奴的二号人物,平生自大惯了。那听得了熊灞的豪言壮语。当即命令手下的众将一拥而上,你这个家伙不是猛吗?不是狂吗?那就让你看看人多的利害!

而此时给熊灞观阵的拓跋鹰,虽然看见南匈奴的将领一拥而上,稍微有点替熊灞担心。可拓跋鹰作为高级将领,对熊灞的威名,那还是知道几分的。拓跋鹰早就听说过熊灞万人敌的传说。而且此时熊灞也没有露出丝毫败象。拓跋鹰也就准备先看看再说。这可是一个威震匈奴的大好机会。

第四百六十三回天马

第四百六十三回天马

呼啸而出的南匈奴将领,好家伙!不下于百来人。不过,这些南匈奴将领,显然吸取了那四猛将的教训,没有一个是正面来劈砍熊灞的,全都是仗着马术精良,利用快速的穿插、冲刺,准备扛上熊灞一下就跑。显然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匈奴将领还在怀疑熊灞的家伙是假的随着这帮马蜂的扑入,一阵丁丁当当的乱响,漫天的兵器飞舞起来,这下可好,南匈奴这边还得派出一队士兵专门来捡兵器。不过,这哪赶趟去?战场上谁会给你时间来换兵器啊。好在他们人多,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竟被他们轮班上前给实现了。

然而,那些只是兵器出手,虎口裂开的将领,毕竟都是一些幸运儿。更多的人,那都是连兵器带人,全都被熊灞一勺烩了。毕竟熊灞是一个部下将领,手中的兵器又长又大,经过典韦的训练,那绝对把威猛、灵活发挥到了极限,一纵马速冲过来的路线,要想突然改换方向,在熊灞的手中逃得性命,那可是太不容易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上百的匈奴将领,一拥而上,总还是会有一两个趁熊灞出招,来不及收回去的时刻,打中熊灞那么一两下。可这更让他们震惊、胆寒。熊灞的那身铠甲,比平常人的重上数倍,那可不是花架子,纸糊的。那真是刀砍一个白纫,枪扎一个白点。除了让熊灞的铠甲有些划痕之外,那是没有对熊灞造成任何的伤害。更有甚者,一两个离得近的,还会被熊灞手臂上的钢铁倒刺勾死。而熊灞数百斤的分量,再加上他全身盔甲形成地重量,也没有什么打击能够撼动熊灞的身形。阻碍熊灞的杀戮!熊灞犹如一个不倒的金刚,纵横在战场之上。

熊灞打兴发。猛地大喝一声,其音量比熊灞平常说话,那更是响亮数倍。真的与一个炸雷没有什么区别了。战场上所有军马,无不为这一声大喝而常嘶。那些离熊灞只有十几部的战马,竟然吓得骨软筋舒,跪卧于地。那虎啸百兽惊,也不过如此。

电光火石之间。熊灞哈哈大笑的上前几步。把那些拉不动战马的匈奴将领一一打死,那些残余地二三十匈奴将领,面对熊灞这种敌不过,打不动地杀星。无不彻底的崩溃,不知是哪一位胆小的。发起了一声喊,惊恐的往回退去。其余人等。也全都歇斯底里地惊呼着住回跑。

此时熊灞打兴起,哪能让他们跑掉,熊灞紧随其后,呼喝着追了过去。

那左骨都侯科尔坎坡看此特景,急忙呼喝众兵丁放箭,准备要万箭其发的射死熊灞。

那绝对是令人震惊地一幕,漫天的箭雨,遮天蔽日,席卷到熊灞地身上,两方的人都以为熊灞完了。那拓跋鹰更是懊悔自己没有尽到观阵的职责,看上了瘾,没有及时地拦住熊灞的追击。就连那科尔坎坡也在暗喜之余,有些叹息这么勇猛的一员猛将,竟然没有死在匹配的对手手上,而是要死于万箭穿心之下,真是太可惜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虽然南匈奴的弓箭是射了出来,而且他们匈奴人也是骑射著称得民族。可他们弓箭的弓力,那可是向来要弱于中原的。不是说他们的力气不大,而是他们没有中原那么先进的弓箭技术,也没有中原那么多的优质弓箭材料。那就更别提跟早已领先中原弓箭技术的幽州相比了。而熊灞的这身铠甲,那却是幽州精品中的精品,连幽州弓箭在三十米的最大杀伤力之内都破不开熊灞的铠甲,那就更别提匈奴的弓箭了。何况,熊灞就算是没有这身铠甲,那也是号称刀枪不入的,一般的弓箭也难以对造成伤害。故此,那熊灞面对满天的箭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躲闪的动作,只是举臂护住了双目,呐喊着就冲了过去。

一阵丁丁当当的乱响过后,漫天的箭雨,仍然没有阻住熊灞的前进。而且,熊灞的前进速度,快如奔马,根本就没有给匈奴人第二次放箭的机会。闪电之间,已经跑入了南匈奴的阵中。

等熊灞到了南匈奴的人群之中,虎入羊群,不足以形容其威猛。那真是平趟啊。最先遭殃的,就是那些放箭之后来不及后撤的弓箭手,他们密集射击的阵型,随着熊灞那超级狼牙大棒的扫击,那真是大面积的死伤。

那些匈奴士兵的心理素质,更及不得那些匈奴将领了。面对熊灞这种横扫,呼啦一下子就开始了逃亡。一边跑着,一边还胡乱的疯喊着。

虽然都是匈奴话,那也无外乎就是对熊灞的凶猛威到恐惧,觉得熊灞像一个不能力敌的魔神。

战场上,这种溃乱,那是最有感染性的。整个目睹熊灞神威的匈奴兵马,全都动摇了。而刚才还有些懊悔得拓跋鹰,当然不会错个这个机会。令旗一摆,幽州兵马士气高昂的呐喊着就发起了冲锋。

正所谓:打顺风仗,乘顺风船。那真是一泻千里,痛快淋漓。本已经士气全无,没有任何战意的匈奴兵马,在大部分将领丧命在熊灞之手,缺少指挥的情况下,被幽州部队一冲,立马就守不住阵型的开始了整体溃败。

左骨都侯科尔坎坡面对如此局面,那也是无力回天。何况亲眼见过熊灞神勇的科尔坎坡,那也早被熊灞给吓破胆了。当即,十万的南匈奴兵马,兵败如山倒向自己大营撤了回去。

本来营寨的作用,除了休息之外,那就防守反击用的。理应在这关键时刻起到一定的作用。然而,匈奴人立营向来简单,科尔坎坡事先也没有做过任何的防备。十万人马的后撤,当即就把那简单立起来的寨墙给冲塌了。而那大营中留守的五万军马,那也被这十万溃兵给裹挟其中。随着熊灞的狂扫乱砸,以及拓跋鹰指挥的军马尾随其后,科尔坎坡的大营,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就散了。

科尔坎坡只能随着溃兵的潮流,一撤再撤。连粮草辎重,以及一路枪来的物资,那都顾不得捎带了,只能疯狂的撤退。熊灞和拓跋鹰一路追击,一直追出去五十多里,这才得胜而回。别说,匈奴人马上的功失确实不错,来得快,这跑起来更快。

刘明和郭嘉,那真是对此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打一仗就跑了。这也太出乎计划之外了。不把这一路的匈奴人马消灭干净。刘明哪能安心得回防潼关,这要是他们顺着原路再打回来。那不就成扯皮了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熊灞这一仗,那绝对是打出了幽州的威风。

震慑了匈奴。而随后的顺风追击,更是消灭了南匈奴不下两万的兵马,捕获了一万居多。而自身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刘明还是重重的奖赏了熊灞和拓跋鹰给他们二人各记特大功劳一件。

只不过,刘明在奖赏完了熊灞之后,还是把熊灞叫到没人的地方,狠狠地教训一顿。

刘明告诚熊灞道:“大熊。你这家伙,不要以为你皮糙肉厚的就不把弓箭当一回事。你的那身盔甲,虽然能抵抗一般的弓箭,可是对于那种强力的透甲箭,那还是没有什么用的。你别忘了,黄汉升得神射,和你师傅的飞我,那都不是你的那身皮肉可以抗衡的。这世界大了去了。

连你这样的怪胎都有,向你师傅和黄汉升那样的,谁知道会不会还有。

碰上一个,你就完了。记住了,下回见好就收,打仗不是一个人得事,那是大伙一块打得。再敢一个人冲过去,饿你三天不给饭吃。”

虽然对明说的严厉,而且说的又是熊灞最在意的吃饭。可熊灞却少有的没有抗议,而只是嘿嘿的傻笑着。

除却刘明和郭嘉如何趁胜追击科尔坎坡的军马,赵云和高顺也迎来了南匈奴右骨都侯车桑得二十五万大军。

虽然车桑带来了二十五万的军马,而赵云和高顺再加上天马城的守军,总共加起来的兵马才不过十五万。远远不如车桑得兵马众多。可是赵云他们以逸待劳,又有黄月英为军师,那谁胜谁负,那绝对要打过了之后,那才能知道的。

天马城,那是刘明最早建立的一座城池。当初也是刘明和乌桓族交易的重镇。其城池坚固,物资充足,自不在话下。唯一比较可惜的是。天马城毕竟还是一个草原城池,天马城外,那更是一马平川,敞亮的很。没有山水可做伏击,拦阻之要道。虽然以天马城的城防,对付当初的乌桓人,那是绰绰有余,可是面对二十五万的匈奴兵马围困,那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然而,黄月英在此,她又怎么会被人围困,等候救援的呢?

第四百六十四回麻雀战

第四百六十四回麻雀战

草绿、天蓝。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与那同样看不到边际的蓝天相呼应。构成了辽阔的天地奇观。

在这天地之间,一队人马疾驰而来。虽然它与这辽阔的天地相比,显得是那么的渺小。然而,即使在高空之上,也不能对这支人马视而不见,可见这支人马的数量巨大。

不错,这支人马正是准备要摧毁天马城,攻入并州的那路匈奴兵马。他们携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勇不可挡地向前迈进着。即使是天上的白云,也要被那雄壮的马蹄声,震为粉碎。

此时,这支匈奴的人马已经距离天马城不到两百里了。也就是骑兵一天多的路程。所有的匈奴兵马,都在为即将可以大规模的掠夺而兴奋。个个斗志昂扬。而此时,部队统帅,南匈奴左贤王帐下的右骨都侯车善,那心中也是同样的兴奋无比。而车善的兴奋,除了为可以在繁华的中原掠夺之外,同时也是因为无穷的战意。

南匈奴称霸西域,向来没有对手,即使是曾经战败过匈奴的大汉,这些年来,那也早已经颓废了。就连那独霸一方的凉州董卓,那也要对南匈奴高看一眼。这要不是董卓与左贤王得关系实在密切。依着车善,早就把那董卓早的兵马给灭了。自己任意的抢夺,岂不是要比董卓的供奉来的好?

身为南匈奴的三号人物,主掌兵马屑杀的车善,向来是目空一切,谁都看不起的。

而在董卓的福,刘明可算是车善少有能记住的中原人物了。车善早就想来会会刘明。看看这个能把董卓吓成那样的刘明,是何等地了得。

见识。见识这个天下第一军又是如何的利害。

当然了,车善的看看和见识,那绝不是车善认可了刘明,并要来此学习观摩的。而是要摧毁刘明的一切,以此来证明南匈奴的兵马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他车善才是真正的无敌统帅。

而这时,蓝天之上,一声鹰啼。引起了车善地注意。那是南匈奴地警戒猎鹰在报警。这附近肯定有兵马在靠近。

果不其然。鹰啼过后不久。就有探马来报:“报骨都侯。左前方有敌兵一万,正在快速向我军驰来!”

车善稍微有些奇怪:就一万兵马,上这里跑过来干什么?送死不成?

那个探马的报讯,不可谓不迅速。然而,就在那个探马刚刚说完。

还没等车善想明白说一声再探。部队的左前方,已经传来了一阵骚乱。

紧跟着。第二探马又匆忙的跑了过来汇报道:“敌军一万,快马驶来。以弓箭突袭我军部队,随即绝尘而去,请骨都侯定夺!”

车善心中一动,吩咐道:“这是敌军骚扰我军前进地兵马。既然已经跑了。无需理会。”随后,车善又下令道:“博尔坎平章听令!”

“在!”车善身旁的一员大将,急忙纵马跃众而出地应道。

“那汉人狡猾。要骚扰我军前进的路程。一会儿,他们必然去而复返。你可领兵两万,护翼在大军左侧,待汉军前来,将之驱逐。若是其败退,不可追击超过十里。”

“遵令!”博尔坎立即接令而去。

那车善随即又下令说道:“乎那嚓哈听令!”

“在!”又有一面相凶恶地大将跃众而出的应道。

“命你领兵两万,保卫大军右侧,若爷汉军前来骚扰,将之驱逐。

若是其败退。同样不可追击超过十里。”

“遵令!乎那嚓哈也领军走了。

而车善这里刚布置完。果熬,又有幽州军马从部队右前方快速杀了过来。

乎那嚓哈得部队还没有到位,那支幽州的已经一通飞射,射倒了千余骑的匈奴兵马,又开始撒退了。这令部队前军的匈奴兵,无不气极。

这帮汉人,跑过来射一箭就走,这算是什么事?而且还是刚走一批又来一扯。有能耐你正正事事得打一场。

而这些还不算,最让这些匈奴兵丁感到生气的是,骑射向来是匈奴人的强项,匈奴人要是认了第二,从来没有其他人敢认第一的。可如今,那两拨的汉军,骑术、弓术不在自己之下也就罢了。可他们弓箭的射程,竟然生生的比自己这边远上了许多,这让他们干挨射,还不了手。而他们还不能没有军令的离开部队,擅自追击,这就更令他们气愤乎那嚓哈看此情景,那也是气急。他可有军令在手。当即下令追两万匈奴骑兵,两万怀着怒火的匈奴战士,各自催着战马猛追。匈奴人的马快,那可是向来占着一绝的。这就像汉人的防守,以及弓弩一样,那也是匈奴人赖以生存和纵横的资本。

然而,让这些匈奴人难忘的是,前面的那支部队,那速度,竟然让他们追之不及。而且,那些人在逃跑之中,竟然还能反身用弓箭进行阻击。追击之中,竟然又有千余名的士兵丧生。

这些匈奴战士,那绝对是死不瞑目,他们可不知道,刘明突骑兵所用的战马,那绝对是草原上最好的战马。而南匈奴这里的战马素质虽然也不在刘明的军马素质之下,可他们这些杂兵所骑乘的战马,那却不是那个档次的。

眼看着汉军就要跑出车善军令的十里范围。乎那嚓哈心中着急,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大声地喝骂道:“胆小的汉狗。是个英雄的,你就回来与我决一死战!”

随着乎那嚓哈得话音出口。前面逃跑的幽州军队果然不堪辱骂,有一将猛地冲了回来喝道:“不知死活的胡蛮!西凉马孟起,取你的狗命!”

马孟起?不是让曹操给杀死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乎那嚓哈有点搞不明白。毕竟马孟起在西凉还是很有勇名的。乎那嚓哈要是知道前面领军的人是马孟起,那是绝对不敢发出挑战地。

然而,战场之上,那容得如此多想!那马超快速回冲。

这乎那喀哈又是奋马直追。还没等乎那嚓哈想明白为什么呢了,这两人就快挨上了。马超奋起一枪,快如闪电。乎那嚓给心神为其所夺。

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马超一枪刺死。

乎那嚓哈一死,追击而来的匈奴骑兵,当时为之一乱。所有的匈奴骑兵全都搞不明白,刚才还叫得那么凶摄的乎那嚓哈,怎么就那么容易的死了?

不等这些匈奴兵马想得明白。那些随马超冲回来的幽州骑兵。已轻举起了蹶张弩,发出了致命的一箭。蹶张弩除了不好装填之外,那射程和威力,绝对是当个单兵所用努箭当中最大的。密集地排射。当即就让前排追击地匈奴骑兵永远的倒下了。

而紧接着,第二排的幽州骑兵。从上一排骑兵的空当之中,冲了出来。随着队形地切换,第二次排射,再一次的发威了。刚才还没明白前排士兵是怎么死地匈奴人,又迎来了第二拨蹶张弩发出来的弩箭洗礼。又一批地匈奴战士死不瞑目了。

而经过两次弩箭洗礼,队形已经不成一个样子的匈奴骑兵,马上又迎来了幽州骑兵的快速突击。两次弩箭的打击时间,足够两支骑兵部队碰撞到一起了。

马超率先杀入敌军当中,大声地喝到:“西谅马孟起在此!挡我者死!”

随着马超的断喝,马超的那杆长枪,舞动如飞。马超周围两丈之内的匈奴兵,瞬时倒下一片,不是额头一个窟窿,就是喉咙一个枪眼。

追随着马超的步伐,幽州骑兵的突击,那也如同一把利刃,生生把匈奴的追击部队,斩为两半。

没有主将指挥的匈奴兵马,当时就乱了营了。霎时间,原本气势汹汹的匈奴追兵,变成了逃亡的一方。不过,今他们比较欣慰的是,他们看清了杀败他们的人马长相。哪些是万恶的鲜卑人,不是汉人。他们这一回不是败在了骑术、弓术远远不如他们的汉人手上,而是败在了骑射与他们不相上下的鲜卑人手上。他们这些非精锐部队,败在鲜卑的精锐部队手下,那不足为奇。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支他们认为的鲜卑部队,其实就是刘明从归降他的鲜卑人那里征集的兵马。无论他们原先是不是鲜卑人,如今他们通称为:科尔沁人。是刘明手中的一把利刃。

两万追击马超的部队,逃回去不足四千。这还是马超见好就收,没有追击到底的结果。

而在马超消灭掉那两万追兵的同时,车善派出来护卫左翼的兵马,同样遇到了对手。那博尔坎刚刚到位,那就有一支幽州的军马冲了上来。博尔坎不等幽州军马进并,就主动发起了进攻。

那幽州军马倒也痛快。博尔坎领着两万的军马上前一冲。幽州的军马连个照面都不打得。立马就撤退。

博尔坎也与乎那嚓哈一样,也是催动军马,全力追击。乎那嚓哈追击马超的一幕,也同样开始了上演。博尔坎在追击中,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倒被幽州的军马射死了不少的军兵。

然而,到了十里警戒线之后,博尔坎却与乎那嚓哈不同,这博尔坎虽然也同样气恼无比,可博尔坎牢记车善的军令,怕中对方的诱敌之计,于是,收住了军马。停止了追击。反正驱逐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不妨碍大军的前行,那就足够了。

但是,博尔坎停止了追击,那幽州的军马在跑出去一段之后,竟然又气人的回来了。离着博尔坎得部队,远远的射击。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正所谓:王八好当,气难受。

博尔坎眼见部队的伤亡,能不火吗?既然对面的部队不跑了,回来了。博尔坎自然就再此的指挥兵马冲击。可随着博尔坎得部队冲击,那些幽州兵马,那也是掉头就跑。

太他妈的气人了!此时博尔坎也是气糊涂了,那是紧追不放。然而,又追击了一段,博尔坎明白过来,再次的停止追击,准备回去。可是,前面幽州的军马一看博尔坎不追了。得。他们又回来了,吊着博尔坎得部队用等射击。

这可把博尔坎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方的弓箭射程长,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博尔坎发狠之下,再次的奋起直迫。就这样,追追停停。很快的,博尔坎追出去了足有三十里。

而这时,天上一声鹰啼。博尔坎当时大惊,不好!中计了。有埋伏。博尔坎二话不说的喊道:“撤!赶快拟!全军撒退,有埋伏!”

而就在博尔坎喊叫的同时,一枚雕翎,掠过长空,一箭就把博尔坎得那只侦查鹰给射了下来。与此同时,博尔坎部队的左侧也叮电般的冲过来一支骑兵,密集的弩箭,拦腰打击在博尔坎部队的左侧。而这时,博尔坎追击的那支幽州部队,也配合的杀了回来。两线夹击博尔坎得部队。

博尔坎绝望的拦阻着幽州军马,给自己的部队断后。声嘶力竭的喊道:“博尔坎在此#涵敢与我决一死战!”妄图通过拼掉对方的将领,扭转这个败局。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英雄的时代。有喊得,就有应得。就像又卖的,就有买的一样。博尔坎刚刚喊罢。立马就于乱军之中有一人喝道:“幽州庞德。前来会你。”言语落地,庞德已经催马抡刀杀了过来。

那博尔坎敢大喊单挑,那武艺自是不错。可庞德功失那也是不简单。而此时博尔坎陷入败局之中,心中慌乱。那庞德却即将胜利,士气高昂。两者相遇,三五个回合,那不幸的博尔坎就被庞德一刀斩于马随后,博尔坎带来的那些兵丁,也被幽州合围的兵马杀得杀,抓得抓。全部消灭了。

领兵伏击的宇文虎,兴高象烈的对庞德说道:“庞将军,咱们军师的这个麻雀战术。那真是没得说了!”

庞德那也是哈哈大笑的回应着。

第四百六十五回钓鱼战

第四百六十五回钓鱼战

“报!马超将军斩敌一万。大胜!”

“报!庞德将军引敌两万入埋伏圈。全歼!”

接连的胜利战报传来。让赵云颇为高兴。

此时,赵云正稳坐在天马城城守府的主位之上,而左右两旁则分别坐着黄月英和高顺。如今这留守部队的三大巨头正聚在一起开一个小小的碰头会议。厅门之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那也是警戒森严。

赵去接完战报,打发了探马,向黄月英询问道:“黄军师。如今匈奴部队接连遭此损失,士气应已大落。咱们是不是主动突击,将其一举击溃。然后好去支援其潼关的防守?”

“不妥!万万不妥。”黄月英接头说道:“赵将军,那潼关乃是天下雄关,只要一心防守,哪怕就是只有几万的兵马应对十倍的强敌,数月之内,那也是不会有失的。而咱们如今面对的这支匈奴人马虽然已经接连遭受不利,士气有所下降。可他们如今损失的也只不过两三的人马。并不足以动遥蝴们的根本。虽然咱们幽州的兵马精锐,将士勇猛,有与他们一战之力。可那胜负之分,那也是只有五五之分。而咱们的身后,并州、幽州的兵力,如今却已经全部调空了。若是咱们这里出现差错。或是让那支匈奴人马弃咱们而去,直扑并州,那咱们悔之晚矣!此战,还是要接着咱们事先的计划,稳扎稳打,把这支匈奴兵马全部拖在这里,然后一举全歼的好。”

高顺曾经身为幽州兵马总教官。对幽州兵马的实际数量,掌握的要比旁人多出许多。闻听黄月英此言。当即点了点头说道:“赵将军。

黄军师说的不错。如今咱们天马城地这支兵马,实在是至关重要。不仅不能有失。而且。也绝对不能让那支匈奴部队跑了。如今咱们身后并州的兵马,应该不足以应对这么多的匈奴兵马了。而并州之后,咱们幽州和冀州的驻防,那更是空虚,绝对不可能挡住十万匈奴兵马入侵破坏的。我认为,还是应该在进一步的消灭这路匈奴兵马的实力后,继续执行咱们参谋总部的作战计划为好。”

赵云看黄月英和高顺两人地意见一致。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继续削弱这支匈奴部队地实力,接着计划行动。”

随即。赵云派人传令给马超、庞德他们。让他们继续执行麻雀战术。

马超等人接令之后,再次轮番对车善的部队展开骚扰。

黄月英制定的这个麻雀战术,那派出来的部队,那可不仅仅是马趁、庞德两支部队。而是。马超、庞德、马岱、宇文虎,黄帅。穆鹏,六支部队。六万地人马。分为左右两拨,每拨三支人马,轮番出动骚扰、侵袭。而每回骚扰、侵袭,那都是左右两方各出一支部队行动,另外的两支部队部队在远方留守、休息、埋伏。若是把敌人领来了,那就打合围,全歼他们。若是没有把敌人领来,那就休息够了换拨,接着去。

这一战术,就像麻雀吃食,一拥而上,哄而散之。散而复归,一直到把所有地食吃完,这才罢休。故名麻雀战术。

而面对这一战术,车善颇为头疼。虽然车善不知道这是什么麻雀战术。可在他们匈奴人的战争史中,也有过类似地战争经验。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什么叫麻雀,他们管这叫狼群战术。寓意狼群遇到猎物之后,昼夜吊着不放。直到把猎物弄得筋疲力尽,吞食干净为止。

车善暗暗头痛:这不是我们匈奴人惯用的手段吗?怎么倒叫那些汉人用了去?

虽然车善如今清楚地知道对方的目的,可车善依然没有办法摆脱对方的骚扰。此等战术的特点,那就在于马快。马快,跑得就快。跑得快,敌人追不上,就可以反复的骚扰敌人。而这本来应是匈奴兵马强项的。可如今却遇到了对手。从那两支护卫部队的覆灭,让车善清楚地从那些逃回来的士兵口中得知,对方兵马的速度,远远的在自己一般部队的速度之上,也只有自己的精锐亲兵,才能在速度上略胜一筹。可是亲兵追击,若是被其引得远远走开,再中什么埋伏,那就更不好了。

无奈之下,车善只能先暂时停住了进军的步伐。准备设套先消灭了这些烦人的苍蝇再说。

可是,在这么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设套,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就连黄月英他们所谓的埋伏,那也不过在几十里外远方停住一支部队,等到敌人进前了,那就发起快速的攻击,让对方做不出太多的调动而己。从来也没有指望能够真正的瞒过匈奴的兵马。宇文虎的那次伏击,照样也被匈奴的猎鹰发现了。

如今这反过来,那也一样,车善做的埋伏,同样也早就被幽州方面的侦查鹰发觉了。马超他们根本没去动车善的大队人马。反而对那些布置在外围,准备包抄的军马,发起了袭击。如此一来,车善的那个埋伏,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看着天上飞舞的侦查鹰,马超知道距离匈奴大军十里远的地方,正有一支部队在徘徊。只要马超领着人马冲过去骚扰匈奴大军的主力,那支部队就会迂回过来抄击自己的后路。配合匈奴的主力部队,把自己的兵马吃掉。

马超微微一笑,暗想:这些胡蛮也不是全无脑筋,也能有那么几个应变的对策。只不过,这些对策却全都在我家军师的意料之中。有了那些侦查鹰的巡视,这草原之上,几十里内,有几万的兵马停留,那又如何能瞒得了我?既然他们诚心要送这份礼。这要是不收,那也是不懂礼貌了。麻雀虽小。那可总也是肉啊。一口口,终能把它吃干净的。

随即,马超摆了一下手,当即率先骑着马出发了。马超手下的军兵,当即跟随着马超,改变的行军的方向。向着匈奴停留在外围的兵巴疾驰而去。

幽州突骑兵,尤其是这支几乎是全部由科尔沁人组成的突骑兵,那奔驰的速度。那绝对是幽州军里面速度数一数二的了。除了刘明手下由典韦领导的近卫军之外。应该再没有部队能在速度上超过他们的了。

而他们的弓箭打击力,以及拼杀的勇猛,那也是同样地出色。

十几里地路程,那真是闪电而至。到了之后。那就是毫不留情的弓箭打击。

而此时,奉命警戒在外围得匈奴部队。虽然也同样早早的发现了马超他们,可他们接着车善的命令。并没有认为马超会发现自己地存在,只是认为马超肯定要继续攻击主力。因此,他们也只是在这里等待,等待着马超撤退的时候,迂回包抄马超地后路。故此,他们只是停留在原地,而没有奔驰起来。

没有奔驰起来的骑兵,就像没有飞上天地战斗机一样。马超快速的突袭,暴风雨般的弓箭打击,当时让这支匈奴人马吃了大亏。

而冲击在前马超,那却闪电一般直奔这支匈奴部队的将旗所在非来。

斩将夺旗!那是如今这个没有电报,也没有电话和扩音器等等通信器材的年代里,最好破坏敌人指挥系统的方法之一。而斩将夺旗,那也是这个时代最能打击对方士气的手段。除非对方的部队也能像刘明的部队那样,大力的培养基层官兵的素质。否则的话,斩将夺旗的威力,那要远远超过什么所谓的斩首行动。

此时匈奴将旗之下,有一个黑脸的大汉,正手持着轰雷槌,大声地喝骂军兵镇定,反击。猛一眼看到一将向自己冲来。立马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喊道:“乌甘族,哈茨达。来将通名!”

马超根本没有搭次这一套,长枪猛地一个突刺,人借马速,马借人威。马超这一枪的速度,早已超过了一个人肉眼捕捉的极限。称之为无影枪,那是一点也不过分。哈茨达根本没有看清楚马超的枪尖所在,就被马超一枪点破了喉咙。

哈茨达倒着气的从马上摔了下来,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马超,久久不能瞑目,好似在质问马超为什么不守规矩,为什么不停下马来通名报姓。

马超纵马从哈茨达的身上跨过,轻蔑的说道:“连某家一招都接不下来的废材,不配某家浪费时间来通名报姓。”说着,马超随手一枪,又刺死了给茨达身后那吓得有些发傻的掌旗官。哈茨达的将旗倒了下来,遮住了哈茨达那不瞑目的双眼。

而这时,马超这才大吼一声:“西凉马孟起在此,如今贱首,尔等还不投降,等待何时!”

随着马超的大喝,跟随在马超身后的幽州兵马,也同声大喝起来,冲进了匈奴的队中,砍杀了起来。

主将丧生,没有人指挥的部队,再次上演了一面倒的战役。然而,这些匈奴兵丁,除了逃跑,后撤的之外,剩下的那些人,那都是各自为战的拼杀着。没有陷入绝境的匈奴兵马,其战斗意志,那绝对的旺盛,决不是一哄而散的部队。

然而,各自为战的那些匈奴兵,仗着的不过就是一股狠劲。在马超部队的配合冲击下,很快就被消灭干净了,而他们的亡命一搏,在幽州军马优良的装甲保护下,造成的伤亡,那也极为有限。

马超呼啸着领着部队继续追击那些溃散的匈奴兵马,准备进一步的扩大战果。然而,马超追击出去不过二三里,猛然从天上飞舞的侦查鹰飞行的轨迹得知,正有两支部队从自己左右两翼越过,向自己的后路包抄过去。

马超暗叫一声:不好#蝴们要把自己的部队给圈进去吃了。

就像马超能通过猎鹰察觉匈奴兵马的动向,车善同样也能通过猎鹰发现马超兵马的去向。毕竟幽州培养的这些侦查鹰,那不过是拓跋鹰带来的技术。而匈奴利用鹰犬进行侦察,那却是正根。

车善发觉马超的部队没向自己的主力扑来,反倒向自己的布置在外边的兵马扑去,当时就知道自己的埋伏被人发现了。车善当即就派出了自己的两支精锐部队来从两翼越过马超他们,务必要包围马超他们。全歼马超他们。

本来车善还派人过来给那个死鬼哈茨达传令,让其假败撤退的。依着车善的算计,既然哈茨达的埋伏被敌军发现了,干脆就拿哈茨达的部队当诱饵了。把幽州的军队钓住。然后消灭。

可哈茨达碰上了马超,死的实在是太快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来执行车善的钓鱼计划了。好在车善死了之后,部队同样败退了。倒是不怎么耽误车善的应变计划。

然而,此时马超发觉了。哈茨达的部队,由于是真正的败退,那也是无法反过头来纠缠马超部队,让马超他们无法脱身了。

马超略微计算了一下,从左右迂回过去的军马速度相当的快,此时自己返身向缺口跑,正好要被他们堵了一个正着。马超心中一狠,领着部队,掉头就像敌人的左路那支部队冲了过去。

你不要抄我后路嘛。那小爷就给你来一个拦腰斩断!看你怎么个拦截法。

马超实在是勇猛。对方的部队,数倍在己之上。马超那是一点也不惧怕。钢铁洪流一般的幽州军,逆时针拐了一个u字,像一支利箭一样,向着左侧的匈奴军马就冲了过去。

此时,匈奴的部队为了形成对马超的包围圈,战线拉得很长,马超这一突击,正好形成了一个以点对线的阵型。

这支南匈奴的兵马,不愧是车善手下的精锐部队,虽然马超的正面拼杀,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可他们还是快速做出了反应。首尾两端当即改变冲刺的方向,向马超的军马合围了过来。

第四百六十六回斩首行动

第四百六十六回斩首行动

狭路相逢,勇者胜!

几里路的距离,对于两支快速移动的骑兵,那也就眨眨眼的工失。

虽然南匈奴的这支精锐部队,绝对是一支彪悍的劲旅。可在马超带领下的幽州军马,那更是凶猛。而且,此时南匈奴的兵马中路也没有足够分量的猛将可以拦截住马超。再加上南匈奴的部队为了形成包围,他们中路的部队也不够雄厚。

如此一来,猛虎一般的马超扑入匈奴队伍之中,那就如同虎入羊群。随着马超的突飞猛进。跟随着马超的那些兵丁,那也是毫不逊色。

突击!突击!再突击!

马超愣是领着自己的部队,冲破了南匈奴的包围,杀了出来。

不过,南匈奴的这支精锐部队,那也不是吃素的。马超虽然领着大部分的人马杀了出来,可他队伍两侧的兵马,以及靠后的兵马,那也是损失不小。只是如今的马超却没有时间清点这个损失了。战争还没有结束。

冲出重围的马超,本有心杀回去,利用自己部队的高机动性,围着这支匈奴部队的外围,逐渐吃了他。报这个一箭之仇。可看着身后那大批的匈奴人马,以及正在向这里高速赶来的右翼部队。马超当机立断。撤退!引他们到埋伏圈在吃掉。

马超引领着部队,快速的向后撤退。本来马超在领着部队撤退的途中,还准备用老办法,一边跑,一边用弓箭阻击追兵。可那些南匈奴的追兵,不愧为车善手下的精锐部队,那奔跑的速度。一点也不比马递的人马跑地慢。有些骑术精良,要不是为了保持大部队的队形,不敢孤军追击,那甚至要比马超的部队跑的还快。马超只能一心往埋伏圈引领。

十几里路的追击,闪电般的过去。那两只南匈奴的部队,显然受了车善的严令,不想再次中伏,停止了追击。而马超由于有一定地损失。

以及那支南匈奴部队快速地追击。也不敢返身缠斗。于是各自归去。

等那南匈奴的将领回去交了将令,右骨都侯车善,那是勃然大怒。

破口大骂道:“废物!全都是饭桶!都围上了,竟然还让那支狡猾的部队给跑了!而且还又折损了两万来得军马。你们还有脸回来!你们怎么不死在外面!”

满帐篷的众将。没有一个敢在这个时候说话地。底下那两个匈奴将领,那个冤啊!还不是你不让我们追得嘛。不过。他们心里叫屈,可嘴上也同样不敢说出来。掌控兵马大权的车善。虽然多智,可他得爆孽,那也与他地智谋一样出名。

这太不像话了!车善骂了半天,发泄了一下怒火,克制住了自己的本性,有点把愁。这还没与幽州军马正式开战呢。自己地这支部队就差不多损失了快五万的兵丁。这要是与幽州正式打起来,那得损失多少啊?这仗可还怎么打?

右相哈奇美看车善发泄完了怒火,沉默不语。知道车善必然是为了敌人的骚扰战术而把愁。于走上前说道:“侯爷。您可是为了那支汉人的骚扰部队而把愁?”

废话!不是那支芥绳,我在这呆着干什么?不过,虽然右相哈奇美的级别要比车善低上一级,可那也是左贤王手下的重臣。车善盛怒之时,可能会不把右相哈奇美当回事。可是冷静下来的车善,那还是要给哈奇美几分面子的。

故此,车善板着脸说道:“不错,我正是为了此时发愁。右相可有何意见?”

“侯爷。我看汉军派出兵马来骚扰咱们前进。必是为了阻止咱们大军前进的进程。其目的,无非是为了延长咱们进攻的天数,以加大咱们后勤补给的难度。或是让他们有更多的准备时间,做好充足的防御。

故此,无论他们打的是哪一个主意。咱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了。”方相哈奇美转动着小眼睛说道。

废话!还是废话!那些汉军要是不为了这些,他们来干什么?我要是不知道这些,我派兵护卫干什么?这些不全是废话嘛!不过,车善听哈奇美说的倒也中肯,想必还有后话,故此压下怒火问道:“右相之见。与我相同。不知右相对此,有何良策?”

“以我之见,汉军骚扰之部队,不用理会。可也不能置之不理。”右相哈奇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说道。

车善大感兴趣的追问道:“右相之言,何意?”

“嘿嘿,汉军的骚扰部队,每次前来的兵马,不过万人,就算他们有埋伏,那埋伏的兵马,应该也不过是五六万人。对咱们二十多万的大军,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那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故此,咱们大军行走,实在是他们用不着理会。他们来了,咱们只要派出兵马哄一下。那也就是了。只要咱们到了天马城,扎下营盘,把天马城包围了,那这支流浪在外的骚扰部队,那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但是,如果这支骚扰的部队长期在外,却也容易对咱们的粮道,产生威胁。故此,咱们也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我认为,咱们只要进行分兵,左右各分出去五万的兵马,您统中军十万。把咱们一路的兵马,分作三路。

每路间距四十里,以扇面之行,齐头并进,左右呼应。如此一来,只要咱们稳步前进,那些骚扰的汉军,也绕不到咱们的后方去,只能乖乖的退回去。而且,如果他们不识相的再来挑衅之时,咱们也完全可以率大军压上去。无论是那一路的兵马,即使是到了他们的埋伏圈,那也应该足可以应付一阵,让咱们其他的两路包抄上来,消灭他们。”右相哈奇美得意地说道。

车善真没想到哈奇美竟然还会有如此高见。说实在的,车善本来烦的就是敌军不断的骚扰,阻碍了大军的行程,以及在自己围困天马城时对自己进行袭击。里应外合。还真没想过敌军会截取自己地粮道。

因为这在匈奴的战争之中,那是不太可能的。一般每次出战,每个士兵随身所带的干粮,那几乎就是整个战争所需要的干粮了。用不着再另外的向前线输送粮草了。就算是有所不足的,那也是在进攻的当地,就地解决地。匈奴打仗,那就是为了抢东西来地,从来都是向后方输送的。那有从后方向前线输送粮草的道理。可如今哈奇美这么说。却不由得车善不重视了。毕竟匈奴的骑兵,不善于攻城,这要是攻打一座坚城,那肯定要费许多手脚。旷日持久,如此一来。那就不得不防敌人劫取粮道了。

故此,车善认同了哈奇美地观点。更加重视了敌军的骚扰战术。

而且更加认为那支敌军骚扰地部队,绝对不能不理,而是一定要消灭。

于是,车善当即就分出兵马,全线压土,务求消灭马超他们的兵马,实在不行,也要把他们连同天马城,全部围困起来。不能给他们里外呼应地机会。

而车善分兵这一行动,当即被幽州的探马察觉,并快速的汇报上去。接到这一消息的马超等人,倒是没有过于在意。只是觉得车善加大了左右两翼的护卫,不那么好引到埋伏圈,以多击少了。于是也把这一情况,再次的上报上去。

而黄月英得知之后,却笑着对赵云说道:“赵将军。那匈奴人马自取灭亡。咱们的时机到了。”

赵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那一连串的指令,却流水一般的发了下去。

就在车善的部队,兵分三路,一路无事前进到距离天马城不到百里的时候。车善左翼的五万大军,再次的遇到了幽州军的袭击,袭击的部队,同样还是那一万左右得军马。

然而,此次统帅车善左翼部队的乃是车善手下的心腹,左都平章格里木。而这回,格里木早就奉了车善的严令,那就是可以追击,而且务必要把敌军消灭。如果敌军兵马太多,那也要把敌军拖住,等候大军的支援包抄。而且,格里木手中的兵马,也不是右相哈奇美建议的五万,而是六万。

故此,格里木一看敌军来了,那是二话没说的,立刻全军压上,冲杀了过去。而那支幽州军马,那也是老样子,一看格里木的兵马冲上来了,那也是扭头就跑。

那真是:幽州兵马跑得快,匈奴铁骑追得欢。良谋妙策各算计,是非成败在人为。

同样的一幕,同样的时间,车善方翼部队也同样开始了上演。车善右翼部队也同样遭到一万幽州兵马的袭击,快速的追了出去。

而当车善同时接到两份战报的时候,真不知道应该先去支援那一路不过,车善也用不着知道他要去支援那一路了。因为他已经再也无法作出任何的决定了。就在车善百丈开外,也就是那个右翼部队前来报信的兵卒所在,突然间发出了滔天般的杀气,这个杀气有若实质,一般的兵丁遭此杀气,当即腿脚发软,站立不稳。而那些骁勇的匈奴大将,虽然屹立不倒,可也是寸步难移。只有少数几个最勇猛的钢胆之将,这才能大叫着有刺客的向车善冲去,想要保护车善。

可惜。晚八村了。杀气漫天的同时,一道匹练般的刀光,那也横空而过,那真是挡者披靡。无不被其分作两断。百丈的距离,不过是那刀光的几个起落,车善拿着书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那道刀光斩为了两半。就连车善身后的将旗,那也是一同被斩为两断。

车善一直到死,也没反应过来,他是应该先去支援那一路的兵马。

而车善身死之后,那道刀光也没有任何的停留,一条直线般的杀了出去。万马千军,无一人可挡其一招,止其一步。那真是:一步杀十人,寸步不留停。鲜血染黄沙,始知天刀威。

不错!这个潜入匈奴大军,于乱军之中,斩杀了车善的,正是幽州的天刀王越。而这个行动,就是幽州参谋部的斩首行动。而此时,反应过来的匈奴兵马,在各个将领的指挥下,疯狂的纵马包抄,把天刀王越团团的围住。誓要将天刀王越,乱刀分尸。

这倒不是那些匈奴人急疯了,不晓得用箭射,只是如今这个场面,混乱在一起的人又多,天刀王越移动的又快,还不时地闪到其他的人群之中,密集的人群当中,乱箭除了造成自我伤亡之外,那是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作用的。

然而,就算是如此。只要长久下去。不管那天刀王越再如何的厉害。那早晚还是会耗尽精力,难逃一死。只不过是死的早晚而已。但是,幽州的斩昔行动,岂能把事情全部交倒王越一个人的身上。王越的任务,不过是利用高超的武艺,暂时搅乱匈奴大军的中央指挥,造成暂时的混乱而已。

此时,南匈奴的大军还在乱作一团的时候,赵云已经亲自领了部队杀了过来。决战之时,已经用不着什么指挥了。除了黄月英领着三万来人部队镇守天马城之外。以及引走左右两翼匈奴部队的兵马之外,赵云、高顺汇同了马超等人,那就全线杀了过来。

如今,赵云居中,马超、马岱居右,高顺、庞德居左。五个人,领着五路兵马,犹如五把钢刀,当时就把乱成一团的匈奴部队给分割了。

丧失了指挥系统的八万来着匈奴匈奴兵马,在精心准备的十万之众的幽州兵马的突击下,当时溃不成军。没有车善和一干将领的指挥,即使是匈奴兵马这样勇猛的兵丁,那也成了一团散沙。

风在吼!马在叫!鲜血在横流!

第四百六十七回追击

第四百六十七回追击

怒马长嘶,喊杀震天。随着匈奴本队的溃败。赵云带领部队,并没有进行彻底的围剿,追击。而是掉转方向,向着左面的预定地点赶了过去。

一个时辰过后,先前被引走的匈奴左翼部队,被按着计划的引领来。赵云全军,再次猛地冲上。

此时,赵云的兵马虽然刚刚经过一场大战,而那支南匈奴的部队,却也是追击了半天,早已疲惫不堪了。有心算无心之下,赵云的人马,再次地把这支南匈奴的队伍也给打懵了。就连那南匈奴领军的大将,都没来得及报上姓名,也没轮到赵云动手,就被神勇异带,斗志昂扬的马超给一枪扎死了。

很短的时间,六万的南匈奴左翼部队,也被击溃了。四处慌乱的逃跑了。而赵云的部队,也同样没有进行追击。而是收拾了人马,返回了天马城休息。

立功心切的马贷对此很是不解,仗着和赵云的关系比较密切,上前问道:“大哥。咱们击溃匈奴的中路人马不去追击。小弟还有几分明白。那是为了消灭南匈奴的左翼部队。避免南匈奴的左右两翼部队回援,产生更大报失。可如今咱们都把那南匈奴的左翼部队击败了,咱们为什么还不彻底的消灭他们呢?而且,就算咱们不去追击,可咱们为什么连南匈奴的方翼部队都不去理会呢?这要让他们跑了,咱们不是养虎为患吗?”

赵云看了一眼马岱说道:“三弟。你在军校学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还不多用脑子想想呢?要记住,你如果今后要想当独当一面的统帅,那你的眼光就一定要放远。考虑问遗,绝对不能只硕眼前的得失。否则得话。你是通过不了晋升的。”

马岱闻言顿时有点愁眉苦脸。而此时,赵云又随即一笑得说道:

“你也不必如此。如今你地功劳也差不多了。而咱们主公最近扩展的地方又多。按功行赏,该你的,跑不了。”

马岱闻言,当时又振奋了起来,笑着说道:“小弟跟着大哥,只求杀得痛快。其他的,小弟是不想了。”

而此时。马超却被赵云的话。勾起了心事。恨恨得道:“可惜,我却没能随着太尉大人攻陷长安,杀了那李儒、董卓,报其抗害我家父亲的大仇!”

赵去在一旁安慰道:“二弟。休得多想。主公此次没有调你前住。只是你随我行动。离得太远。恐耽误时机而已。”

赵云说完,随即又岔开话头向马岱解释道:“三弟。你只要知道如今匈奴人已经败了。咱们的战咯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就应给能够理解了。他们如今并没有入侵到咱们地领地之内进行破坏,而他们败退之后。也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个能力。故此,咱们也就没有必要非得把他们赶紧杀绝。这就如同咱们在军校中学到地那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们如果要把这些匈奴人全都留在这里,那么,咱们部队的伤亡,肯定会进一步的扩大。前些日子的歼灭战,那就足以证明了此事。

而且,如今咱们接连打了两场战争,还都是高速移动地作战,即使是咱们的兵丁能坚持下来,咱们地马匹,那也坚持不下来了。咱们再去攻击南匈奴的右翼部队,那就是得不偿失了。所以,目前阶段,只有赶跑他们,才是最符合咱们战略上需求地。”

赵云如此一说,马岱已经明白了八分,可马岱看马超那个样子,也有心分散马超的心神,于是再次装着不明白的问道:“大哥,可如今咱们放跑了他们,他们今后养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来咱们这里破坏,或是咱们今后为了消除他们这个隐患而去攻打他们,那咱们的损失不是更大了吗?为什么咱们现在不拼着多受一点的损失把这个祸害给灭了呢?这不是比今后遭受更大的损失要好得多吗?”

马岱再次装作无知的发问,赵云自然是全明白。赵云装着不堪忍受马岱的愚蠢,对马超说道:“二弟。你来跟这个家伙说,他实在是太笨赵云的命令,终于引开了马超的心思。马超对马岱骂道:“你这个笨蛋。不知道自己动脑子,就知道麻烦大哥,难道你就不知道咱们如今所谓的一点损失,那也要比今后咱们太尉大人领土扩大,人口增多,实力更加强劲之后的更大损失重要的多吗?这是比例的问题。军校的时候,你没用脑子学吗?何况,如果咱们现在消耗多了兵力,相对于咱们周围的敌人,那就会给他们可乘之机,延误了咱们发展的时机。而当咱们稳定之后,哪怕消耗的再多,咱们也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承受下来。战争是要服务于全局战略目标的,这些你在军校当中也没学吗?此外,以后的战争,由咱们主寻的话,那更可以有吏多的主动,战争的常葫,战争的时机,都可以由咱们来选择,咱们再以后的战争当中,也是有可能减少损失的,不见得会有更多损失的,这些,你也不想想吗?你怎么毕业的?”

马岱在一旁被马超骂得抬不起头。马岱这个委屈啊:倒霉啊。太倒要了。本来只想转移一下二哥的思绪。可谁成想却成了二哥的出气筒。这是哪话说得。算了,为了二哥,认了吧。

还是赵云在一旁看得有些过意不去,劝解道:“二弟,算了吧。毕竟三弟在军校只是将级学院班的。有些东西他没学过,那也不足为奇。”

马岱连忙在一旁应承道:“就是,就是。还是大哥明白,二哥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根本就没学过,怪不得我。”

马超看赵云出面,也就不再说了,只是嘿嘿的笑道:“老三,没学过不要紧。很快你就可以学了。没听大哥说了吗。你的功劳最近也差不多够提升的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的学学了,只不过,若是你到时候毕不了业,受罚。那也怨不倒别人。”

马超此言,当时今马岱想起马超在军校政治课没毕业,受罚一万遍校训地惨状,马岱顿时体若筛糠的哀号道:“大哥。不是吧。把我的功劳免了吧。我不要了。我要是去了,肯定是毕不了业的。大哥救我啊。”

赵云嘿嘿一笑,纵马上前,却是不在理会马岱耍宝。马超和庞德也哈哈笑着的赶了上去。

虽然赵云他们正在凑凯而还。可战争依然在继续。那车善分出来得可是三支部队,虽然中路和左翼已经彻底被击溃了。可还有一支右翼部队呢。正在天马城城主府内准备庆功宴的黄月英和杨坚。以及陪同黄月英当官之后起了大号杨颖的小丫头杨玉环等人,突然接到战报。一支南匈奴的部队,正在紧追不舍地追击着己方黄帅所半领地部队,向天马城的方向而来。距此还有四十里。

对于这个战报,黄月英等人例是没有怎么在意,毕竟这本来就是计划内的一部分,如果黄帅引诱的敌军紧追不舍地话,那就把敌军直接引到天马城。只要黄帅的部队进了城。那些南匈奴地追兵,也就无能为力了,等那些南匈奴的兵马得知他们地中路和左翼都已经溃散了,这支南匈奴的兵马,也只能选择撒退。

,黄月英这个人,由于是女子为官,为了不辜负刘明和张秀儿等人的信任和期待,那可是向来谨慎,一点小事都不马虎的,如今南匈奴的兵马被引来。关乎天马城的安危,虽然是早在计划之内,黄月英还是亲自带了杨坚和杨颖,上得城头观看。

黄月英上得城头不久之后,远方征尘四起,尘土漫天。看此情景,黄月英稍稍的有些一皱眉。

黄帅的这支部队,跑得太慢了。跟后面的匈奴追兵,根本没有拉开距离。以这个速度,和这个距离,这要是进入天马城,那些匈奴的追兵,那也就跟着进来了。这个黄帅是怎么搞得?不过是引诱而已,怎么变成真正的追击了?

不过,聪慧的黄月英随即也就明白了,南匈奴方面的军马素质本来与草原上的鲜卑部族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短距离的三四十里,幽州部队精挑细选的战马,也许能够占到一定的优势。可长距离的追击,曲州部队引诱追击所更多消耗的马力,就会被匈奴部队板平了。黄帅能领着部队跑成这样,那已经是相当不错。

但是,理解归理解,黄月英还是相当果断的传令道:“传令!关上城门。以旗语传令黄帅,让其绕城而行。弓箭手上城头待命。”

随着黄月英的命今,天马城所有的城门,全都关上了。弓箭手更是在城头做好了准备。只有那黄月英命人传达的旗语,却没有对黄帅的部队产生什么效用。黄帅的部队,依然还是直线般的向天马城跑了过来。

这倒不是黄帅胆敢抗令不尊。实在是黄帅被人家追了一百多里地给追慌了。如今跑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对方的马匹也是差不多吃不住劲了。黄帅部队的那些马匹,早就该冒了泡了。毕竟一匹好马能跑几百里地,跟时刻不停的全速跑上一百多里地,那还是有所不同的。象那种日行八百,夜走一千的宝马,那实在是少数了。

毫不知情的黄帅,笔直的向天马城跑来,可临到尽头,在满怀高兴的时刻,却看见城门紧闭,希望断绝。那种失望的落差,可想而知。

黄帅差点没有一口血吐出来,倒在当场。

幸亏黄帅旁边的副将赵胜眼尖,而且也经过军校的培训,懂得一些旗语,连忙提醒黄帅道:“将军,城上有命令。让咱们绕城而行。咱们快点转向吧。”

黄帅急忙抬头一看,可不是嘛。黄帅连忙领着部队转向。这也是幸亏赵胜提醒的快,要不然的话,黄帅的部队,那就直接掉到天马城的护城河里去了。

不过,就这么一耽误,黄帅部队后面的匈奴追兵,那就又近了几并。而且,一看黄帅他们没有进城,反而沿着天马城向左跑去,当时追得更欢了。想要把黄帅的部队,消灭在天马城外。

然而,当这支匈奴部队斜刺里追向黄帅的部队,靠近了天马城的一箭之地。天马城城头之上的弓苛手,当时箭如雨发。但是,面对箭雨和死亡,那些彪悍的匈奴兵丁,毫不在意,仍然执意的追逐着黄帅的部队。

然而,那黄帅可是按着黄月英的旗语,领着部队绕着天马城奔跑的。而天马城的城墙之上,那也早就按着黄月英的命今布置好了弓箭手。那可是时刻不停的在射击这个移动标靶的。一会儿过后,绕着天马城追击黄帅部队的南匈奴部队就承受不祝吼失了。这纯粹就是白白的送死。再彪悍的匈奴人,那也不是傻子啊。

领军的赤尔温愤怒的停止了追击,把部队撤退到了天马城的弓符射程之外。黄帅部队也因此得到了喘息。

赤尔温聚拢了自己的部队,向天马城叫骂道:“胆小的汉狗。只知道缩在城里射箭,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杨颖当即有些跃跃欲试。黄月英哀求道:“嫂子,让我出去立一功吧。那些匈奴兵丁都喘成那样了。我肯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黄月英瞪了一眼杨颖说道:“胡说些什么。军阵之中,只轮职责,哪有什么嫂子。”

杨颖吐了一下小舌头,把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哥哥杨坚。原本对她百依百顺杨坚,此时却是微微的笑着,对她的暗示,那是不理不睬。

杨颖微微有些生气,可却毫不气馁,再次土前请令道:“禀军师,标下杨颖,请令出城,与那匈奴将领,决一死战!”

第四百六十八回意外的攻城

第四百六十八回意外的攻城

“不谁!”黄月英依然很是冷静的说道。

“为什么?难道咱们就看着他们在城下叫嚣不成?”杨颖不解的问道。

黄月英看了一眼杨颖说道:“没有为什么。咱们的使命就是守卫天马城,只要那些匈奴部队知道他们的中路和左翼部队已经败亡了,他们自然就会退却了。咱们没有必要浪费更多的兵力损耗。”

“难不成就让他们这样太太平平的走了,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杨颖自知说不动黄月英,恨恨得说道。

“便宜他们?这可不见得。此事参谋部早有决断,你只要看着就好了。留下更多的匈奴兵马,那也是为了更大的计划。”黄月英看杨颖的那幅模样,还是忍不住安慰了一下。稍稍透露了一点消息。

杨颖不解的看着黄月英,不知道参谋部还有什么后续计划。

虽然黄月英碍于保密级别,最后也只能对杨颖的不解来一个天机不可泄露。可眼前的发展,那却果然不出黄月英所料。等那些天马城外的匈奴兵丁知道了中路大军和左翼部队已经全部溃散了的消息之后,当即也不敢在天马城下叫嚣了。飞一般的跑了。

等赵云回来之后,稍作休整,随即让马超领五万的军马赶往潼关救援。

可此时懂关的守将华雄,那却轻松自在的很。虽然华雄手中的兵丁不多。可潼关城高墙厚,那可不是那些骑着马赶来的匈奴人可以轻易破坏的。而至于那潼关早先在幽州兵马攻击下造成的破损,虽然没有彻底修复,可在大规模地水泥浇筑之下,那也暂时应付了。反正那些匈奴人是从长城以里过来的,那一面的破损。暂时是用不上考虑的。

几日来,匈奴兵马在潼关城外摆开了阵势,多次作出攻城得样子,可是对于这一个雄关,那还真是一点的折也没有。最后,只能是在城下叫骂。

对此,华雄更是不在乎了。华雄倒不是觉得自己打不过他们。不敢应战。而是华雄在幽州待的日久,早就上过好几次的军校的培训了。

其中反挑衅地课程训练。那用词地词汇量。可比那些匈奴人的简单听骂丰富的多了。经过那种训练的华雄。那又怎么会把匈奴人地叫骂放在心上?何况华雄早就看出那些匈奴将领的武艺和自己不是一个档次地,对那些低能儿,华雄更是不会计较了。守住撞关,不让其前住并州。这才是华雄镇守在这里的意义。

当然了,华雄手中如果能有面前那些匈奴兵马地一半数量。华雄也不介意把这支匈奴部队击溃。苍蝇老是围着人叫,那也是比较令人讨厌的。只可惜。华雄目前连对方一半的兵力都没有,如今经过严格培训的华雄,那可不会狂妄的人为凭着几万的军兵,就可以打得过十五万的匈奴军兵。

而时间就在一个没法打,一个不理会的行(hang)当中过去了。华雄轻松自在,可那只南匈奴的部队可受不起时间的消磨。

这支南匈奴部队的主帅,那可是南匈奴左贤王得大王子也利。此次也利出来征讨,那也是为了建立功勋。没有足够功勋和足够勇名的匈奴王子,那可也不见能够顺利继承王位的。故此,也利对于长时间的不能拿下潼关,那是极为的气恼。尤其是眼瞅着带来的和抢来的军粮快用尽了。那就更令也利心烦了。

左相曷尔看出也利的心绪,向也利进言道:“潼关,天下之雄关。

咱们匈奴人,善骑射,而不善于攻城。这样的关隘,咱们不围困个三五个月,把他们关内的军粮耗尽,那是拿不下来的。就算是咱们拿人马往上垫,那也是一样的。可咱们如今被懂关所阻,根本就插不断他们的后路,他们的补给不断,咱们绝无拿下潼关的道理。依我之见。咱们不如改换路径,在这凉州之内,大肆的抢夺一番,然后到长安配合左骨都侯攻打长安,那也是大功一件。”

也利一想也是,反正这回出来的目的就是抢东西的。过不去懂关,没法配合丰善攻击并州,那配合科尔坎坡攻打长安,那也是一样的。反正现在周围的郡县都已经被那幽州占领了,打什么不是打啊,自己收刮一下,那也算是帮着董卓报仇了。此时也利还不知道科尔坎坡的兵马已经被刘明打败了,正在遭到封明的追击呢。

,也利收拾军马就走了。而这一举动。那可令驻守潼关的华雄不明所以。华雄一面派探马打探也利的部队往哪里去,一面给长安那面飞鹰传书,报告消息。

长安的鹰站接到消息之后,不敢怠慢,急忙派快马把这一消息送到了刘明那里。而此时的刘明,刚刚歼灭了科尔坎坡的部队。虽然科尔坎坡在与熊灞一战当中,败的冤枉,跑得快。可他们由于跑的太快了,并没有携带更多的军粮,只能沿途抢夺。可那一路上,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枪夺一遍了,此时哪能再抡到些什么。他们只能改变方向,向泰川而去。此时的关内。也只有秦川一地,暂时还没有遭到劫掠,并还有些余粮。

然而,刘明手下的郭嘉是干什么的,郭嘉早就从那些缴获的匈奴军粮当中推算出他们的口粮不足了,并由此推算出他们只能向秦川方向劫掠,逃窜。故此,刘明他们根本没有对他们进行追击,而是走近路,提前作了埋伏。

一支饥饿不堪,精疲力尽的南匈奴人马中了埋伏,而埋伏中的人中还有令他们丧胆的熊灞,那后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被刘明他们轻易的一举消灭了。而刘明这边在俘获了三万多的匈奴兵丁之外,也在那些匈奴兵马最后的挣扎之下,损失了万余人的部队。

而就在刘明他们准备回转长安,救援

潼关地时候。他们就接到了华雄这一报告。刘明和郭嘉相视苦笑,就怕匈奴人在凉州乱来,大肆破坏,可是那匈奴人还是那么做了。好在潼关防守的好,没让他们进入并州,否则那个损失就更大。

刘明急忙忙留下一万的兵马善后,风一般的向回赶。

而那也利向长安而来的一路上,那可是平关灭寨。好不威风。不说那一般的村寨挡不住也利的大军扫荡。就是那有一定城防的小城。

几百数十地兵丁,那也挡不住也利地兵马冲杀。哪怕是四门紧闭,可是万余的精兵搭梯子住城上扑,那也不是几百个守兵忙活的过来的。全都被也利一一攻破。大肆地抢夺一番,城中的百姓。那也被也利大肆地杀戮。只有那姿色好看一点的妇女,和一些身体强壮地青壮。被他们留了下来,留在军中当作奴隶,好抢回本族受用。

不过,如此一来,也利的部队,并进的速度,也不像先前那么快了。而且,每座城池的抵抗力度,那也是越来越强。

这一日,也利来到谓南,面对着这座小城,也利根本就毫不在意,哇哇爆叫道:“对我冲。打破了这座小城,咱们在城里吃好地。好好的乐一乐。

匈奴兵马在也利的命今下,连营寨都没扎,嚎叫着就冲了出去。顿时就把这个小城给包围了。

这些日子以来,这些匈奴兵也打出一点攻城的经验来了。攻城的时候,骑兵是没什么用的。只能拿梯子向上爬。合围之后,上千的骑兵分别堵住了四座城门,用他们手中的重型兵器锤打着。更多的匈奴兵丁则下了马匹,拿着前些日子打造的梯子,蜂拥的向上爬着。

虽然眼前这粗陋的一幕,显得那样滑稽可笑。可密密麻麻的人群往上爬,那可不是缺少兵丁防守的谓南县城可以抗衡的。如果没有意外,这渭南县城还是会与先前也利攻陷的那些城池一样,彻底的沦陷。

也利看着这一幕,自以为壮观,得意。那是哈哈的大笑。然而,也利的笑声还没停止。城头之上,突然间涌出人丁无数,纷纷用长杆把那些样子从城头推开。

也利他们临时制造的那些攻城样子,那绝对是属于粗制滥造的伪劣产品。登个高,爬个墙,那还就乎。用于攻城,那绝对属于找乐。根本和刘明的攻城车比不了。就连一般的去样,那也是远远的不如。先前也利他们能得逞,那都是守城的兵丁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忙乎不过来他们那么多的人同时决城,只要也利兵丁有那么几百能爬上城去。那守城的一方,那就算完了。

可如今,不计其数的人突然涌现在城头之上,把城墙站得满满的,每一个匈奴用来了爬城的样子,那都有好几个人来招呼,无数的长杆住外一捅,这些爬城的匈奴兵,那可就乐大了。那些匈奴兵骑惯了马匹,那腿型都有点罗圈腿。本来就不适合爬高,如今攀爬的时候,被人用长杆一捅,那就跟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往下掉。茧然渭南城的城墙不象潼关那样高,可那也城墙啊。从半空中摔下来,再加上地面也不是那平整,除了人就刀。砸到人,那是挨砸得倒霉,掉下来的幸运。而那砸着刀得,刀是不会说什么的,掉下来的,那只能是自认不幸了。

除此之外,整个梯子被推倒的那也不在少数,毕竟那些梯子的根基不牢,也没什么固定的东西。一个人推不动,几个人一椎,那自然而然就倒了。整梯子的人,一同来个空中的飞人,大翻转,那场面也是非常的壮观。

这一突然变故,当时让也利笑不下去了。而一时间,那也是哀号者遍地。与此同时,稀稀散散的弓箭,也射了出来。给那些本来就已经不幸的匈奴兵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首次攻城不利的匈奴兵,连滚带爬的撤了回去,丢下了数千人的性命。这些都是那没有防备之下被捅下来摔死,或是更不幸的守候在下面,被上面掉下来的人给砸死的士兵。

也利气得哇哇爆叫:“这帮无耻的汉人,他们那来得这么多的人!”

左相曷尔在一旁说道:“他们应该不是汉人的兵丁。他们都没穿着号衣。而且他们事后的弓箭射击,也不密集,这应该是他们城内的百姓被他们的官员用来守城了。看起来,这个小城的官员倒是有几分的名望。”

也利闻听此言,吏是气恼,咆哮道:“什么?咱们无敌的碧士,竟然是被一旁汉狗的百姓给打败的!这喜是奇耻大辱!我一定要拿下这个城池,把所有汉人杀了,来洗刷这个耻辱!”

在也利的咆哮声中,匈奴的兵马,开始的二次的攻城。

这一回,那些匈奴的兵马都学乖了,扶上城墙的梯子,那都有人在底下牢牢的扶着,而攀登的人,那也各自挥舞着弯刀,护着头顶。用以削断那些捅过来的长杆。

然而,令那些匈奴人失望的是,他们攻城的经验实在是太少了。守城的方法,那可实在是不止这一种。他们刚刚爬到半截多的时候,那些城上的人们,纷纷冲后面抬来一口口的大锅。住下倒了下去。

虽然那些锅里面的东西,不是滚烫的热油,渭南这个小城不称那么多的奢侈品。可那也不是无害的清水啊。邓锅里面全都是一些粪便汤水,加了砒霜熬制的,比一般的开水更厉害。淋上之后,绝对是皮开肉绽。而稍后绝对是中毒身亡,无药可治。

这一回,那些匈奴兵丁比上一回还惨。挥舞的弯刀,挡得了竹竿,木棒。可那挡得了那个东西。那些南匈奴的兵丁,又没有泼水不入的功夫,岂是一个惨字可以说得。

第四百六十九回玄妙

第四百六十九回玄妙

“啊一一”惨嚎声不断。如今已经是也利大军围困渭南小城的第九天了。

九天来,也利的军马用尽了各种的办法,仍然对这个弹丸小城无可奈何。只不过确认了如今守城的,确实是没有什么正式的官兵了,而只是一帮世居在这里的老百姓在为自己家园拼命罢了。

可越是这样,这就越是让也利感到气愤。那潼关雄城,名将镇守,打不下来,那也就罢了,可这个弹丸小城,无名之辈,只是一帮百姓守着,竟然也拿不下来。这也显得自己太无能了。也利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故此,就连左相曷尔进言也利长此攻打这么一个小城得不偿失的劝阻,那也利也是没有听进耳中。也利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要攻破这个小城,证明自己的英勇。

面对也利的坚持,曷尔也无可奈何。毕竟也利今后是要继承左贤王大位的。容不得一丝半点的污痕。而且,曷尔也相信也利最终是能把这个小城攻破的。毕竟渭南这个小地方和潼关比不了。没有什么正式的守军不说,如今县城的四面都已经被包围了,粮草柴薪,一律断绝。

拿人垫,那都能把这个小城推平了。

然而,曷尔和也利全都低估了面对城破而亡的人们,所能爆发出来的极限潜能。也利越是听嚣屠城,那些被围困在城中的百姓越是拼命。

故此,这战况一拖,就是这么九天。

然而,这九天来对南匈奴他们来说,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少他们的攻城经验。那绝对是大为长近。在鲜血与死亡的砥砺下,匈奴兵丁在攻城的时候,学会了如何的保护自己,学会了引逗和撤退。

就像前几日匈奴兵们碰上的那些粪计、毒液,如今已经不能像早先那样威胁他们了。从来不知防护为何物地匈奴人,也知道了利用那些抢来的盾牌遮挡住自己,保护自己不被直接淋上。虽然如此也不能百分百得避免伤害,可伤害还是被大大降低了。甚至于。就连匈奴兵丁们如今进攻用的样子。他们也会多加上两个支柱,用来吏好的支撑和固定。

战事促使进步,那真是一点都不带假的。

然而,与之相应的。防守渭南城的百姓们,他们的进步。显然更大。为了保护家园而拼死搏杀地百姓们,早已没有了当和地胆怯。下手更狠、更辣不说。他们在面对匈奴兵马无休止的进攻中。在面对柴火日益的短缺,不能日夜熬煮粪计、毒液来消灭敌人的困境下,他们拆毁了房屋,用绳索捆绑了房梁,以之砸毁匈奴人爬城梯子地同时,还可以左右悠荡的攻击爬城地匈奴士兵。并能将之回收,再次的应用。

再一次地进攻,又无功而返了。面对如此一个小城,竟然折损了自己数万的兵马。如今的也利也不禁感到了气馁。反倒是左相曷尔却在不断的鼓励着也利继续进攻。

没别的,曷尔身为左相,有教导也利成长的责任。此次左贤王让曷尔跟着也利,就是为了让曷尔教给也利一些战争中的经验。曷尔非常地清楚,如今,如果也利不能拿下这个小城,就这么的认输了,那他终生就不能从那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那也利也就完了,绝对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左贤王。故此,与之相比,牺牲几万的兵丁性命,让也利走出阴影,振作起来,那就傲不足道了。

但是,老奸巨滑的曷尔万万没想到,左骨都侯科尔坎坡的大军竟然会被刘明的部队给轻易的击败了。如今的凉州,那可不是一个任由他们游戏的好地方。

九天的时间,足够刘明的大军赶回来了。何况他们来到渭南的时候,那还耽误了一些时日。

就在这次攻城不利,刚刚退回的时候,隆隆的马蹄声猛然间从不远处突兀的传来,显然是那些马军直到了邻近,这才加速发起了突击。而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也同样让那些生长在草原匈奴人知道了这是一支多么庞大的队伍。

所有的匈奴人都仓惶的起身上马准备应战。混乱的司号声以及指挥,让这些匈奴兵乱成了一团。

面对这种情况,刘明部队,当然不会坐失良机,密集的箭雨,而且还有无数的火箭,遮天蔽日的落在了也利军营之中,那些牛皮扎的营帐,当时就着了起来。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本就有些混乱不知所措的匈奴兵马,仓惶的向营外冲去,而随即又被在营外的刘明军马灭掉。

杀戮!绝对的杀戮!养精蓄锐,突然袭击的刘明军马应对疲惫不堪,仓惶应战的匈奴军马,那不是杀戮,还能是什么?

两个时辰过后,单方面的杀戮结束了。刘明的全面突击,获得全面的胜利,熊灞、拓跋鹰等人,那更是斩首无数。也利和曷尔也都全部死于乱军之中。

战况结束,刘明一边命人救火,清扫战场,一边亲自来到了渭南城下叫城。

如今这个渭南城,那绝对是一个奇迹。一个小小的城池,在没有多少正规部队驻守的情况下,竟然能靠一帮百姓抵抗了匈奴大军九天,实在是太神奇了。这要是没有他们拖住了也利的大军,也利对凉州的破坏,那就更大了。甚至是长安都有可能遭殃。刘明可不敢指望,那些刚刚归顺的董卓部下能发挥什么出色的战绩。

而且,刘明和郭嘉也深深的知道,一个地方的百姓,若是没有一个出色的人来指挥和发动,那也是绝对不可能发挥那么大力量的。而刘明在攻打凉州的这一路上,接收渭南的时候,没发现那里的督尉和县令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这就更引起了刘明和郭嘉得好奇。

响应刘明地号召,城中的百姓喜出望外的挖开了那早就堵得严严实实的城门洞。至于那原先的城门,很不幸,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些匈奴兵丁给打得破烂不堪。随着填充城门洞的土石瓦解。也随之碎掉了。

蜂拥出来的百姓,看见刘明他们,那是跪伏一地,那个哭啊。也许是为亲友的伤亡而哭泣,也可能是喜极而泣,也可能是总算是看见亲人了。可不管怎么说,这些百姓看到没有抛弃他们而赶来救援地刘明,那是热泪不止。

刘明见此。那也是极为感动。下马对这些人说道:“各位父老。

我来晚了,让各位受苦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有这祥地事情发生了。决不会让那些匈奴人再次的进入咱们领地杀戮了。各位都起来吧。”

那些百姓相继起身,而此时。刘明看见人群簇拥之中有一青年,那是显得与众不同。将近两米高的身材。在这一帮一米六几的百姓中,那绝对是鹤立鸡群一般。而看着周围百姓对他地态度。那也说明了此人在百姓中间甚有声望。

刘明心中一动,上前说道:“这位壮士请留步。敢问尊姓大名。

现任何职?”

那人看刘明主动上前动问,那也是诚惶诚恐。如今刘明的大名,那可不是开玩笑地。当即再此跪倒说道:“在下郝昭,字伯道。有劳太尉大人过问,惶恐之至。”

刘明笑道:“壮士请起。我看壮士神采非凡,必非池中之物。可愿到我军中任职?”

“顾所愿,不敢请尔。”郝昭站了起来,兴奋的说道。

两旁得知此事地百姓,那也是对此欢呼不断。

刘明对此也很是高兴,虽然现在刘明还不知道这个郝昭的本领如何,可如此年轻的壮汉,既得百姓如此拥护,本身的谈吐又十分的得体,即使再不怎么样,那也差不到哪去。

刘明环顾左右,只见百姓,不见官兵,对郝昭问道:“此城都尉何在?县令何在?官兵何在?难道都战死了不成?”

郝昭叹道:“回太尉大人,本城的都尉和县令,原本也是董卓的部下,也非有德之人。先前太尉大人来的时候,只因太尉大人仁义之名,名满天下,故此,他们转投于您。而当那匈奴大军,一路烧杀而来,那县令、都尉,都怕自家牲命不保。早早的就弃城而去了。倒是那本城的兵丁,乃是本城的子弟。值此危难关头,誓与本城共存亡。只可惜,他们人不过百余。而匈奴人攻城之始,百姓们没什么经验,全指他们了。这几天下来,他们也全都殉职了。若不是百姓们惧怕匈奴人破城之后的屠城,精诚团结,一致抗敌。恐怕此城早已失守了。”

刘明闻言也不禁磋跎。可刘明更奇怪的是,没有了县令,都尉,这些百姓是怎么组织起来的。刘明当即问道:“既然此城的县令和都尉全都不在,又是何人组织百姓抗击匈奴的?”

这回没等郝昭答话,两旁的百姓纷纷说道:“这都是郝大官人领我们干的。这要是没了郝大官人,我们早不知道被那些该死的匈奴人杀死几回了。”

刘明大喜的看着郝昭。而郝昭也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刘明说道:

“回太尉大人。当时城中危急。百姓官兵无人统辖,为就全城的百姓。我也就冒昧的组织他们抗敌,逾越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刘明哈哈大笑道:“你何罪之有。你这可是立了大大一功。本公赐你抗寇将军之职,领三品的体禄。入军校学习。”

“谢过主公。”虽然郝昭对于军校是什么玩意不太了解,可抗寇将军和三品的官位,那可太令郝昭满意了。

稍候,战况统计回来,俘获匈奴兵丁三万有余,战马四万余匹,解救的匈奴兵抓捕的百姓万余名。金银珠宝五车。余等物资,不计其数。可见也利这一路上,那真是没少抢啊。

刘明出榜安民,解救出来的那些百姓,也各赐口粮,金银放归故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务,那是无尽无休。

不过,这些也是用不着对明过多操心的。抚民以及安置百姓,接管行政,幽州早有成套的体系,现在已经劳烦不到刘明亲自过问了。刘明关心的是,如今的关羽以及徐荣他们两路军马的进展如何。

正所谓:想什么来什么。刘明刚刚有时间惦记这些。一份份的战报,接连而来,那真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首先接到得好消息是关羽领兵进攻天水,在韩遂得配合下,顺利的把李催给消灭掉了,拿下了天水。而紧接着一个不怎么算太好的消息也传了回来,徐荣的那一路出问题了。

虽然原本徐荣带领五万的兵马前往武关,其目的只是为了劝其守将归降。刘明也没指着徐荣能带领董卓手下的五万兵丁就把董卓和曹操交界的武关给夺下来。可是真的出问题了,刘明还是有点小小的失望。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能算坏,而且也怪不得徐荣。徐荣领兵到了武关之后,对那武关的守将晓以形势厉害。那武关的守持都已经认同了。

可就在武关守将与手下众将商议的时候,事机不秘,武关的鉴军,董卓的侄儿董璜得知此事,那董璜害怕自己是董卓的侄儿而被刘明处死,再加上此时董卓虽然身死,可在军中的威望依然够重。董璜毅然率部下,仗剑闯入营中,把那个武关守将给杀了。并谁骗徐荣入城接收。

结果,徐荣不知真相之下,中伏。险些丧命。多亏徐荣手下的兵丁,乃是凉州军中最精锐的,拼死把徐荣救了出来。退守清泥关。

按理说,这绝对是一个大大的不幸,可是,这个事情,妙就妙在,那个董璜自知独力难挡刘明的大军,他竟然宣称自己归顺了朝廷,也就是说投靠了曹操,让刘明等人不得越界。这样一来,这事情可就玄妙了。

第四百七十回程昱荐诸葛

第四百七十回程昱荐诸葛

正所谓:世事无常。原本刘明的计划当中攻陷凉州之后,是要修养一阵子的。可如今董璜投降了曹操,却给了刘明他们一个和曹操翻脸的好借口。如今只要曹操还没有从南方的战场脱身,刘明是不会介意从武关进入曹操的内地,一举洁灭曹操的。毕竟曹操当初和董卓所交界地方的防御力,那可是绝对赶不上和刘明交界的官渡、濮阳等地的。

刘明一面加紧调集已近顺利夺取天水的关羽回来待命。一面令幽州方面把曹操他们如今的情况如何快速传来。

没几日,关羽领的队伍还没来呢。幽州方面的情报先一步的送来刘明一看之下,当时就泄气了。江南的局势变动,竟然比自己攻陷凉州,消灭董卓,还要顺利的许多。

孙策诳骗了袁术的所有部队,连同自己的部队,轻易的把刘备势力给灭了。也许不应该说是消灭了,而应说是驱逐了。毕竟情报所说,孙策最终也没有斩杀了刘备,而刘备最后也只是领着大队人马扬帆出诲,不知所踪。可不答怎么说,刘备的势力,如个在江南,那是彻底的不存在了。

而孙策一帆风顺不说,曹操那里竟更是顺利。被骗走了所有部队的袁术,面对着曹操的虎狼之兵,那就跟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没有重兵把守的豫州南部,以及扬州等地,那就一座座不设防的空城,干等着曹操接受而已。而袁术最后的疯狂,冒天下大不韪的称帝,那也没有给袁术带来任何的好处和扭转。只是更加增添了曹操的大义,加速了部下地叛变。彻头彻尾。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于是,曹操轻易得到了袁术的全部地盘。而孙策则得到了袁术的全部兵力,并彻底统一了江东、江南。

原本两强相遇,应该还有一番争斗,以奠定南方的最终归属。最少从刘明安插在朝廷里面的人传回来消息。曹操在消灭了袁术之后,是有意威逼孙策他们归顺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曹操身边雌伏的张绣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竟然起兵突袭曹操地充州。而曹操地人马。不是驻守在官渡、濮阳等与刘明交界的要地,就是带出来消灭袁术了。张绣的突击,那绝对是打了曹操一个空挡。

担心老窝被端的曹操,急忙忙留下几万兵马镇守杨州。豫南,领着大部队就回去了。而曹操前脚刚回去。孙策他们后脚就派人给曹操和张绣调解说和过来。

到了这一步,曹操那还能不知道张绣地突然袭击是孙策他们安排的。可如今孙策他们早有了防备。又得到了袁术地所有兵力,实力大增。再加上张绣从旁策应,曹操如今也是不敢冒然挑起争端。

而曹操认了,那张绣就更别说了,当即两家即将展开的决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看着面前地这份情报,刘明还能说什么?虽然现在有一个比较不错的名义能讨伐一下曹操。可那最终还是要进行实力比拼得。那武关的城防虽然不如曹操的官渡等地坚固,甚至也不如董卓的潼关和长安。可那也是一座险要关隘啊。如今损失了二十来万的兵马消灭了董卓,重伤了匈奴,这要是再紧接着和曹操开战,在损失那么二十来万,那就只能让孙策他们检便宜了。还不如趁着快速消灭董卓的威压,继续对他们恐吓。按着原定的计划发展来的好。

想到这里,刘明也忍不住地高兴。黄月英当初制定的那个计划是不错。只可惜,有一些绝对的机密,她还是无法知道的。七年,根本就用不着,只要打下了董卓,再有那么一两年的时间,那就足够统一天下的了。天水与那汉中接壤。而那汉中的张鲁,继承祖志,推广其天师正教的意愿,那要远远的大过争霸天下。就连张鲁成立的政权,那也是政教合一的。而论关系,自己的老婆那还是张鲁的旁支小师妹呢。这个关系绝对密切,只要没了董卓这个障碍,与张鲁他们接上了。再对张鲁晓以利害,绝对能兵不血刃的接收汉中。文#心#手#打#组#手#打#制#作#而其后,那蜀中的刘季玉,性本温和,也并不是一个有野心争霸天下的人。而且自己在立业之前,与那刘季玉的关系就极为密切。那刘季玉也不可能与自己为敌。这个蜀中,那也是垂手而得。再其后,荆州的刘表,坐守一方,胸无大志,而且早就有和自己合作的意愿。那荆襄九郡,长沙四郡,那也是可以轻易收得。如此一来,天下的三分之二都可以轻易入手,而孙策和曹操也都会被自己包围起来。到时候,先从荆州出兵打下孙策,然后再打曹操,那曹操无险可守。其灭亡只在反手。而那时,那也就天下一统,四海升平了。而自己也就弄个皇上当当了。

刘明回想着自己和郭嘉制定的补充计划。想着自己很快就有可能当上皇上,这让刘明这个受着现代教育长大家伙,那也不禁的心神动荡。

只不过,在此之前,补充兵力,修养训练,全盘接受凉州,那才是当务之急。而且随着地盘的扩大,防守战线的延长,进一步的扩军,那也是要难免的。而这却是最让人头疼得。

当然了,如今头疼的,已经不是没有兵源的问题了,且不说刘明在幽州搞得那些当兵光荣的宣传。就是刘明新近收服的那些鲜卑部落,或是挹楼,三韩等地,那也能招徕大量的兵丁。但是,资金的问题,那可就不好解决了。刘明起兵之出,为了凝聚人心,而且也是刘明现代观点的习惯,刘明部队,除了有伙食之外,还有军饷,而且军饷还是相当的高。这个问题,在刘明起兵之时。那是一点都不显得,当时刘明的那点兵马,相对于刘明所拥有的资产来说,那绝对是九牛一毛。而如今,随着数量的扩大,那可就是一笔不小地开支了。虽然如今刘明的地盘扩大了,人口增多了,各项的产业和税收也增多了。可方方面面的开支那也不小。如今的财政状况。刚刚持平,略有盈余。这要是在增加军费比例的开销,那影响也是非常大的。那一连串的数据,那绝对不是刘明可以分析得过来地。

不过。好在如今地刘明身份不同了。这个问题,现在用不着刘明一个人头疼得。完全可以转嫁到麋竺脑袋上。财政部长。那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刘明黑黑的盘年着。

既然决定了方向,那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刘明和郭嘉商议一番。调华雄镇守清泥关。调前来支援地马超镇守天水,留关羽暂时镇守凉州,任命赵云为并州牧,接替关羽镇守并州。而刘明自己则率着大队回归幽州,以执行后续的计划。至于那些俘虏地董卓兵马,关中平原,那可是秦始皇开辟的大粮仓,开辟军屯点,那可是再适合不过了。

还兵与农,充实凉州地农业,那可是凉州长久发展的保证。

而就在刘明调兵遣将之时,曹操那里也是调动频繁。

没别的,曹操接到董磺的投降信件,那绝对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如此强大的董卓,竟然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被刘明收拾干净了。依着曹操的想法,那刘明的兵马实力再大,要想消灭号称有百万兵力的董卓,怎么也要有那么个一年二载的。这段时间,足够曹操发展出一个不可小瞧的局面来了。而如今董卓快速的灭忙,这又从一个侧面证实了刘明兵马的强大。相对董卓而言,自己要是和刘明对抗,那也好不到哪去。万幸的是刘明不是那么一个野心份子。只要不招惹他,暂时应该还是没有什么祸害的。

而惊恐过后,曹操对于董璜的归降,那也是喜不自禁。这绝对是天上掉下来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啊。那不光是五万的兵马归降,那也是一个大纵深的延续。军事意义极为显著。而且,武关又是凉州通往司隶的要道。群山险阻。那可是拦挡刘明部队的好地方。

当即,曹操就派曹纯率了五万的大军,前往武关接收。同时任命董璜为忠义将军。协助曹纯共同镇守武关。

而曹操调派完曹纯之后,那脑筋当时就转到了张绣的身上。如今曹操有兖州和徐州这两个比较富裕的地方,现在又得了两淮这么一个大粮仓。兵粮的问题,那是绝对不成问题了。这样一来,面对着刘明和孙策领地的接轨,曹操身侧张绣,那就绝对成了一个痫癣之患。

曹操召集文武问道:“张绣匹夫,两次趁吾不在,偷袭与吾。如今吾回兵欲灭之,那孙策小儿又与之说和,显见其二人必有勾结。各位于此,有和高见?”

曹洪上前一步说道:“主公,如今咱们消灭了袁术,那张绣不过孤城一座。某愿提一哨人马破之。将之擒来,献于主公阶下。”

曹操点了点头没等说话。一旁的满庞上前一步反对道:“丞相,少将之言不可用。那张绣突袭咱们,而那孙策又与之说和。时间配合的默契无比,二者勾结,必然无疑。咱们若是出兵征讨张绣,那孙策必与之呼应。咱们两面为敌,而咱们防守刘明的兵马又不能调动。那样的话,咱们得损失可就极为可观。而当咱们得损失巨大,恐怕那幽州的刘明,就算是没有争霸天下之心,也会架不祝蝴手下人等的挑唆。到时候,刘明携军而来,悔之晚矣。”

曹洪不忿的反驳道:“荒扭!且不说那刘明如今与咱们的姻亲关系。也不表那孙策把他的弟弟放在咱们这里为质。就说那张绣孤城一座,我等大军到处,将其灭之,易如反掌。如此迅雷不及掩耳。待刘明和孙策等人知晓之时,早已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他们又能奈何得了咱们?”

满庞笑道:“少将军。那张绣号称北地神枪。勇冠三军。岂是虚名?就连咱们的夏侯元让将军,那都在其手中吃过大亏。又岂是轻易灭得?况且,就算他不敌咱们。张绣手下的飞彪军,那也是清一色的骑兵,若是他们弃城而去,这豫州、充州,多平原而少山脉,他们可以纵横的地方,可就太多了。那可都是在咱们的腹地。咱们的损失,那将不可计数。而至于咱们与刘明和孙策等的联盟,那不过是一张纸。在他们自身的利益面前,那是什么都不是的。”

“那你说该当如何?”曹洪被满庞说的没词,气呼呼的反问道。此时曹洪万分想念哥哥曹仁不在身边,不能给自己帮腔。

满庞再次笑道:“那张绣独守一处,不过是暗靠董卓的关照,以及刘表军粮的支援。如今,董卓灭亡,那刘表又与孙策开战,那张绣如今可说是靠山全无。虽说其有可能与孙策勾结,可他们即使勾结,想来关系也有限的很。那孙策如今也不过是刚刚的倔起,他也没给过张绣什么大量的甜头。咱们不如对其拉拢。只要主公清得一道圣旨,我愿前祝旱得张绣归来。”

满庞之言,深合曹操之意。既不用打,又能收得一个强大的帮手。

何乐而不为呢?

曹操当即命人写了一道圣旨,并盖上了玉玺大印。交给了满庞,让其劝说张绣归来。

这曹操手中原本就有空白的圣旨元数,如今灭了袁术,连玉玺也有了,这回算是齐活了。

而曹操刚刚忙了这些事情,旁边的程显就向曹操进言道:“主公。

最近天下皆传,那幽州的刘明,有一克星,复姓诸葛,单名为亮,号卧龙。据传此人有通天彻底之能,神鬼莫测之机。谁若能得其辅佐,就可压制刘明,称霸天下。而那幽州的报纸,如今也在寻坊那个诸葛亮,并为其预留了一个显赫官职。主公对此人,不可不访。”

第四百七十一回齐头并进

第四百七十一回齐头并进

“噢?世上竟有如此奇人。不知此人现在何处,我当亲自造访。”曹操闻听此言,那是大感兴趣的说道。

“回主公。属下听闻此人传言之后,就曾打听此事。虽然那诸葛亮原本名声不显,世人不得所知。但那诸葛一族本是琅讶望族。属下据此访得一人,此人名叫诸葛圭,乃是咱们的东安郡丞。其膝下有三子二女。长子诸葛瑾,次子诸葛亮,幼子诸葛钧。据属下打听,他那次子诸葛亮自幼聪慧无比,有过目不忘之能。应是幽州寻访之人。只是此人现在尚无称号。与那幽州报纸上所说得略有不同。”程显谨慎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如是说了出来。

曹操闻听此言,哈哈笑道:“仲德,无需多虑。那称号本来就是友人所赠。此子早年默默无闻,如今一举而当天下扬名。称其卧龙,也不足为过。无妨的,无妨的。我当祭拜天地,昭告天下。代天子亲住东安求访此扶国的栋梁之材。”

程呈一听,当时就明白了。曹操这是要造势啊。不管哪个诸葛亮是真的也好,还是假的也罢,也不管哪个诸葛亮是不是真的哼才能,既然天下已经传开了他是刘明的克星,那就先弄一个到手。从气势上先压一压那个朗明。那个刘明不是好修仙嘛。最少那个刘明是应该信这个。而且如此还能借机宣扬主公求才若渴的名声。这真是一举双得。

程显当即赞道:“主公高见。我当亲自为主公操办此事。”

曹操闻言,知道程昱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态,满意的哈哈大笑。曹操才不在乎诸葛亮是不是真的哨才能呢。只要哨用就行。如今曹操手下的文臣、武将的数量,虽比不上刘明,可那也颇为地不少。多一个诸葛亮不多,少一个诸葛亮不少。就算那诸葛亮是一个无能之人。

养着也就是了。可诸葛亮如今的这个名人效应。那对曹操可太哨用。

曹操一点也不介意捧一诸葛亮出来。何况这诸葛亮本来就是自己下属的孩子呢。

而就在程显向曹操推荐诸葛亮的时候,无巧不巧的,孙策手下也有一人向孙策推荐了诸葛亮。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周瑜的好友,鲁肃,鲁子敬。这鲁肃因为周瑜的关系,见到了孙策。二人详谈之下,皆是胸哨四方的豪士。那真是言语投机。相见恨晚。只不过,这鲁肃正准备要在孙策地手下,大展拳脚之时,噩耗传来。鲁肃地租母突然病故了。鲁肃那真是悲痛欲绝。鲁肃立即向孙策请辞。好回去奔丧。没别的。这事谁也拦不了。

不过,鲁肃这个人。办事地道。临走还是向孙策推荐了诸葛亮这个人。

只不过,鲁肃的好意。那却险一险打了水漂。

那孙策少年得志。靠得是真正的能力打拼出来地。那会信得无缘无故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传言之人。再加上此时地孙策刚刚得了袁术的二十万大军,以及刘繇旧部得十几万兵马,又驱赶了刘备,统一了江东、江南,实力大增。孙策还能看得上谁啊?

如今孙策地眼里,天下武者,莫过于自己。天下智者,莫过于好友周瑜,以及这个周瑜的好友鲁肃了。余者皆是碌碌之辈。故此,孙策在鲁肃面前,那是答应的挺好,可鲁肃一走,孙策也就不把此事当一回事了。

不过,孙策没把诸葛亮当一回事,可孙权在一旁却记在了心里。两天后,孙权者孙策没动静,于是向孙策询问道:“大哥,子敬临走之时,曾让大哥荆州书院请那诸葛亮出山。大哥如何至今未见行动?”

孙策不屑得说道:“二弟。若是那个诸葛亮真的有才,真的如那幽州传言一般。那幽州的刘明,乃是当时人杰,他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轻易的让天下人尽知此事?必是哨人别有用心,虚构此人,扰乱天下视听,让天下诸侯为此徒费人力尔。而子敬所遇之人,也无非是借此名声,抬高自身的投机之人。子敬,诚实君子,必想不了那么多龌龊之事。被其所欺,不足为奇。况且,即使那人真的大有才华,可他自比管乐,又避世不出,那也是一个虚伪之人。此等人物,我请他何用?而今,咱们初定江南,诸多事端,那哨哪个闲空理睬与他。”

“大哥此言不妥。那鲁子敬乃雄略之人。其日前献策,结曹操以作屏蔽。迁山越之民以充国力。取荆州,定蜀中。三分天下,待天时,积人力,而成一统。此乃盖世之奇策。这鲁子敬有如此见识,他所识之人,又岂是浮夸之徒?大哥务要三思,万万不可自误。”孙权着急的劝阻道。

“嘿嘿。子敬此策,确实可见其雄略。然,却过于保守了一些。

而今天下,强者为尊。当显露锋芒,与之争雄。尔后贤者附之。今,你我据袁术之兵力,得刘备之地盘。拥兵五十余万。虽曹操,皆非我等之敌。只哺那幽州的刘明,可堪匹敌。而今,我等应整合人马,操练部队,待诸事平定,协同张绣,歼灭曹操,而与那刘明争鼎,这才是正理。若是行子敬之策,旷日时久,变数无尽不说,天下人才,那也早被曹刘二人,瓜分干净了。难道说我等后起直追,就能真的超过他们多年的积蓄不成?那曹刘二者就不发展了?不可能的!故此,只能趁早与其争夺。这才能在削若他们的同时,壮大咱们自己。咱们与那袁术、刘备等人争锋,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孙策自得的对孙权笑道。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与战者,必从大局出发。厚积而勃发。根基不实,战略不佳。无以为胜。若是咱们与那曹操交锋,两败俱伤,得天下者,必是幽州的刘明无疑。大哥万万不可自误。还是子敬之策为上。”耳闻孙策的狂言。孙权连诸葛亮也顾不上了。连忙再次的进言制止。

孙策不耐烦地说道:“哎——,

二第此言差矣!夫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我等如今根基初立,与曹操、刘明等经营多年者,相差甚远。当主动出击,积小胜,而成大胜。

以战养战。而定全局。”

“大哥!……”孙权不甘心的喊道。

可还没等孙权接着往下劝说。孙策已经断然的说道:“二弟不必多说。我意已决。”说完。孙策掸袍袖而去。

孙权整个被晾在那了。那真是乞恼无比。

步鹫侧立于孙权身后说道:“主公,如今吴侯主意以定,劝说无效。您何不亲往荆州书院,走访一下那个诸葛亮。若是其真有才华,能哼良策安邦。您也可再策吴侯。若是那诸葛亮乃是虚言之人,咱们也算是了一桩心事。还可借此时机。拜访一下我地老师水镜先生。如今江南局势以定,按照约定,老师应该会来支持吴侯的。以老师的才能,定可解主公心头之虑。”

孙策闻言,心头豁然开朗。当即带了步鹫在吕蒙、徐成的护送下,快速赶往荆州书院。

却说那曹操,大张旗鼓的宣扬了一番,来到了诸葛圭的家中。诸葛圭那是远接搞迎。早在曹操来之前,诸葛圭就接到风声了。

等坐定之后,那曹操也不容套,直言说道:“诸葛郡丞。吾闻令郎诸葛亮乃人中之龙。声名远播。今吾代天求才,万望诸葛郡丞不弃,请令郎出来一见。”

“啊。丞相恕罪。丞相国之栋梁。驾临寒舍。往见犬儿,乃是犬子之荣幸。乃是我诸葛一族之荣幸。可奈何犬子早已游学在外。如今实在是见不着了。还请丞相恕罪,恕罪。”诸葛圭诚惶诚恐的说道。

“噢?既然游学在外。可知往哪里游学,何处落脚?”曹操毫不放松的问道。

“回丞相。犬子乃是前往荆州游学,要在我家二弟之处落脚。”

诸葛圭连忙小心地回道。

“既如此,你可写信让他归来。吾当择日再来求贤。”曹操直接替诸葛圭做主了地说道。

“再请丞相恕罪。卑职暂时无法寻找与他。”诸葛圭有些额头冒汗的说道。

“这是为何?”曹操二目紧盯着诸葛圭问道。

“丞相恕罪,丞相恕罪。”诸葛圭体若筛糠的说道二“我那二弟,早年不会识人,与那逆贼袁术,有过几分交情。这几年来,一直在袁术那里为官。先前丞相讨伐袁术之时,我已命人携家书带给我家二弟,让其领着犬子回来了。可谁知我家二弟早已离开袁术,不知所踪了。想来是其看出袁术的狼子野心,故此离去地。如今卑职实在是找不到他们了。”

“哼!诸多巧事,均让一家赶上,倒也是希奇。莫非你对本相有所不满,故有如此多的推辞?”曹操冷冷地对诸葛圭说道。

“丞相明鉴。卑职一直在丞相这里为官。从来没有二心。对了。

丞相。卑职长子诸葛瑾温厚诚信,其才学更在卑职次子之上。如今正在家中。可供丞相驱策。”诸葛圭声音哼些发颤的说道。

“领来我见。”曹操也不好逼人太甚地说道。

诸葛圭连忙打发家人把诸葛瑾找来。

诸葛瑾很哺礼貌地给自己的父亲和曹操见过了礼。垂首站立在一旁。

曹操细观诸葛瑾。只见此人除了脸比较长一些之外,倒也五官端正,一表人才。尤其是见了自己之后,举止得体,不卑不亢,比其父诸葛圭的气质更胜了几分。曹操心中哼了几分爱惜。觉得诸葛圭倒也不是搪塞自己。

曹操向诸葛瑾问道:“贤侄,当今乱世,若汝之为相。何以治之?”

诸葛瑾稍作沉思的说道:“为相者,对上,当辅以君王处理国家之大事,顺应天时,考虑各种天灾人祸。对下,当使士大夫各司其职,无哨偏差。对内,当让民心归附,亲如一家。对外,要威压、抚顺各路诸侯和番邦,使其无有反叛之心。”

“好。说的好。”曹操高兴的说道。

随后,曹操又问了诸葛瑾几个问题,诸葛瑾也是对答如流。曹操万分满意的把诸葛谨给带走。同时让诸葛圭一得到诸葛亮的消息,立刻上报,并让其入朝为官。

诸葛圭那是满口的答应。可是等曹操走了之后。诸葛圭插去了额头的汗水。心中暗暗的笑道:曹操啊,曹操。世人皆说你性本多疑,无法哄骗。原来也不过如此。难道你就不知道时局未明之时,倾全家族之力,辅佐一人,是多么的危险吗?

可诸葛圭暗笑过后,心中又有些发恨:可恨那个孽子不听铬。天下掉下来的名声,他竟然不要,偏说什么辅佐刘明和曹操皆不能成其谋主,不愿后,躲了出去。如若不然,他任选一人,岂不妙哉。那时我再让我那孝顺的大儿子辅佐另一人,到时候,无论天下归谁,我诸葛一族,皆能昌盛下去。如今到好,只能指望钧儿长大成才,再看造化了。

也不知这天下的动荡,会不会延续到那个时候。

而就在诸葛圭叹息的时候,孙权也领人到了荆州书院。

只可惜,诸葛亮恰好不在。颇令孙权感到一些失望。然而,孙权见到水镜先生之后,那心恃又好转了许多。那水镜先生不愧是一代宗师。说话那就是一言九鼎。既然先前答应了孙权,而现在孙策又已经取得了江东、江南的绝对控制权。立马一点锋不打得应承了孙权,今后要对其绝对支持,凡哨从荆州书院毕业的,他都会一律推荐拾孙家。

孙权大为高兴。随即向水镜先芒请教道:“先生。家兄统一江南之后,欲争霸天下,吞曹操而抗刘明。我以为不妥,恐其为刘明作嫁尔。然,家兄执意如此,不听我之劝说。先生有何以教我?”

第四百七十二回小麻烦

第四百七十二回小麻烦

水镜先生轻声叹道:“夫战者。重战略,重战术。原本各有千秋,相辅相成,无分轻重。战略完善,战术不当,所用非人,累败之下。再好的战略,那也起不到任何得作用。无非是纸上江山,水中皓月。同理,战术过人,战略错误,那也会导致后续乏力。再高明的战术,那也难以扭转全局的不利。故此,此二者皆不可过偏。而今,你之兄长,接连胜利,皆是以战术扭转了全局的不利。偏执一方,在所难免。此乃信念,非不经教训,无以扭转。若连你这个弟弟,他最亲信的人,都劝他不听。旁人就更无法劝之了。况且,你兄信心所在,若是你真把他说的动摇了,今后他行事,信心全无,也非善事。”

“啊?怎么会如此?”孙权闻言有些错愣。稍后,又像水镜先生问道:“那敢问先生,我家兄长之策,可有取胜之机?”

水镜先生摇了摇头说道:“重战术者,累百战之功,扭转乾坤。除了他自身战无不胜之外,还要对方在其他的战场不能有太大的优势。而当你宗兄长与曹操争霸之时,那幽州的刘明,却在休养生息。此消彼长,再加上那刘明的手下也非庸才,战术应用上,也不见得逊于你们孙家。到时候,失败。那也是在所难免。”

“啊。先生,你我如今一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先生可有何良策,扭此乾坤?”孙权诚恳地请教道。

“咳!可惜你非是孙家之长,纵有良策,也是枉然。”水镜先生摇了摇头叹息道。

这个话题不是孙权乐意交谈的。而既然水镜先生也对此没有办法。

孙权就转开话题问道:“先生。耳闻有一奇才诸葛亮,来到先生这里游学。不知可有此事。”

“有。确有其人。”水镜先生看孙权不乐意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往下说,也不强求。遂顺着孙权的话题应了下来。

“却不知此人才学如何?”孙权再次问道。

“此子天生聪慧,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门下弟子无一如他。

可谓盖世奇才。”水镜先生微微笑道。很是欣赏此人。

孙权闻听,那是大感兴趣。连忙问道:“那先生可知此人现在何处。我当亲访之。”

“此子来此,结交了几个友人。如今他不在书院。应该就在那几个人的家中访友。”说完,水镜先生告述了孙权几个地址。

孙权大喜,随后又与水镜先生闲聊了一会儿,遂告此而去。

离别了水镜先生。孙权再次带着步势等人按着水镜先生给的地址来寻访诸葛亮。按着孙权的意思。就算是访不着诸葛亮,把那几个诸葛亮地朋友请出来,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只可惜,孙权来到的第一个地方。就受到了打击。孙权很不幸的遇到了庞统。那庞统号叫凤雏,乃是持才傲物。桀骜不驯之人。孙权与其相谈,在觉得其才学甚高。发出邀请的时候,庞统很干脆的拒绝了。而且很明确的告述孙权:“公非孙家之主,以我之才能,去之也不得施展。去而无意。还是等公成了孙家之主,再来谈此为好。”

孙权很是郁闷的离去了。来到了下一个地方。

这回这个人,乃是崔州平。孙权向其询问诸葛亮地去处。崔州平则向其问道:“公子寻这孔明,所谓何来?”

孙权很是恭敬地回道:“当今天下大乱,四方云扰。某欲寻孔明,求安邦定国之策。”

崔州平笑道:“公子以定乱为主,虽是仁心。但也未必可取。天下纷乱,在乎运也。炎帝承平,蚩尤作乱。黄帝一统。而商纣无道。

文王德兴,武王立周。八百余载,又有七国争雄。秦虽一统,不过百年又复崩裂。何也?乃运之所也。我朝,高祖斩白蛇,诛暴秦,而定江山,那也是由乱入治。秉承天运。可哀、平之世两百年,既有王莽篡位。天下又由治而乱。可见天道之循环。而今,光武兴汉,又两百余载,民安以久。故天道循环,干戈四起。非人力可立定。以人力逆天运,徒费人力耳。须知: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强之。”

孙权听得这个郁闷啊。不过,孙权还是保持着风范说道:“先生所言,诚为高见。奈何小子乃乱世局中之人,孙家千载传承,江东父老乡亲,此皆不可听之任之。安敢委之气运、天数、命理?实不得不与天争之,与命搏之。”

崔州平对此倒是无所谓,淡然笑之:“某山野村夫,实不足与论天下事。适才所言,皆妄言之。公子无须介意。”

孙权这个气啊。知道是妄言,你还说个什么劲啊。不过,孙权还是很礼貌的问道:“诸葛先生去处。还望先生告知。”

崔州平再次笑道:“孔明访友,行无定所。也许此时又返回书院,也未得可知。然公子如今亦非孙家之主,而那孔明却乃谋主之人,公子既是访着,恐也不能用之,访之无意。还是他日公子持长孙宗再来访之为上。”

孙权这个别扭啊。遂告词而回。

而就在曹操和孙权为诸葛亮而忙碌的时候,刘明也返回到了幽州。

此时的刘明很满意。非常地满意。阻击匈奴的后续计划,进行地相当顺利。就在幽州军马大胜匈奴的消息传开后。那些鲜卑部落果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对匈奴地败军展开了报复。当初鲜卑部落败给董卓,遭到南匈奴的兵马袭击一事,这些鲜卑人,那可是从来没有忘记的。再加上刘明派的人那么一挑拨,有这么一个好机会,那些鲜卑人哪有错过了的道理?

但是。那南匈奴的左贤王,雄踞草原这么多年,又哪有轻易垮台、输面地道理?尤其是,此次左贤王手下的高层,几乎全都丧生。就连左贤王的长子也利也都死了。左贤王在不敢再次进攻刘明的情况下,也就把全部的怒火全都撒在了那些鲜卑人身上,双方展开了连场的激战。

虽然左贤王损失了数十万的军队。可那南匈奴也是全民皆兵,再加上那些鲜卑部族也曾和刘明打过一场。他们先前实力的损失。比南匈奴更大。这回左贤王一叫起真来。这些鲜卑部族,还真有些不是南匈奴地对手,战争持续了下去。

对此,刘明是不管地。谁赢谁败都好。只要打起来就好。南匈奴和鲜卑都不是那么好消灭的。两边只要打起来。那就会持续的消耗。

终有一日会不打了的。而那时,也就幽州择一而食地时候了。

但是。心情大好的刘明,刚刚进入自己地府邸。就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家与往日不同了。

刘明仔细看了一下自己府邸,也没发现有什么大地变化。但是,刘明就感到一种气氛,一种说不上来气氛,笼罩在了整个府中。府内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好像有一丝的阴影。有些府内的老人,看见刘明回来之后,那都有一种可算看见希望的感觉。

刘明对此很是奇怪,不过,刘明岛也没有大惊小怪的抓住这些家人询问。而是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内堂。

不多时,蔡琰得到消息,领着一帮人来向刘明问安。

刘明散退了其他人,向蔡琰问道:“琰儿,府内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蔡琰听刘明过问,神情有些幽怨。可嘴上却说:“府内一切安好。

无须夫君操心。”

刘明对此不明所以。可也不好再问。只能揭过一边。

两天后,张绣儿悄悄得向刘明告知:“相公。咱们府上确实是出了事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曹操的那个妹妹自从来到咱们府上之后。划地而居。很有与琰儿妹妹平分秋色。尤其是那个清河郡主有过皇封,又是咱们奉旨迎来的。有着朝廷的正式浩命。在一些人的心目中,她的身份上比咱们琰儿妹妹还高。尤其是那清河郡主自己也有钱,指不上咱们府中的月钱。行事自立的很。她有钱又有手段,还有五十陪嫁的女兵。咱们府上也有部分被相公冷落了地妾室,也全都依附了过去。而那清河郡主行事又中规中举。别人也挑不出毛病,说不出话来。于是咱们好好的一个府邸,乐融融的一个大家庭,竟然在这些日子一分为二,成了琰儿妹妹和她各掌一边。只是此事,琰儿妹妹怕惹得你不高兴,也不好对你提及。”

“这算什么话?不提就没有此事了不成?”刘明有些不悦地说道。

对此,刘明虽然有点不太顺心,可也没有放在心里。后府的事情,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尤其是那个曹操的妹妹,刘明原本也没想要得。

只是为了便于计划的实施,这才娶过来的。只是,刘明也难免微微的对蔡琰感到有些不满。这府上向来是张绣儿和蔡琰共同掌管。以前张绣儿和蔡琰都在。也看不出什么来。可如今,也就是张绣儿刚刚随自己出去了一趟,这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可见蔡琰也是没能力搭理好这个家的。尤其是出了事,竟然还不告诉自己,也不让自己帮着解决。实在是不好。

看到刘明这个样子,张绣儿微微的笑道:“告述你?告述你,你又能怎么的?你能对她们每一个人都公平无私吗?”

刘明顿时哑口无言。确实,这个事情确实也有些怨刘明自己,如今这么多的妾室,刘明就是没有公事缠身,也不能一一应付的。一个月三十天,那也是排不过来的。虽说这里面的妾室,大部分都是有一定的政治目的在里面,这才娶过来的。可不管怎么说,这些年轻的女子,那也是人,也是无辜的。有些怨念,那也就难免了。平常有张绣儿调和,没有显现出来,如今显出来了,刘明有什么办法?

而且,刘明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圣人,也是有私心的,对谁好一些,对谁差一些,那也是难免的。刘明自己是完全不可能做到全无二致的。除非刘明把她们全都观为一些工具。可刘明又做不到。就像张绣儿和蔡琰,在刘明的心中,那还是尤微微的偏差的。

刘明微微叹了一口气,对张绣儿说道:“绣儿。是我误了她们啊。

可我心中只有你,以及琰儿和兰儿难以割舍。其他的人,我也顾不来了。这件事,还是烦劳你来处理吧。”

“为相公分忧,正是妾身分内之事。相公无需为此小事操心。那个新来的妹妹,也是没有得过相公地疼爱。这才有此一说。待她和咱们成了一家之后,我与之好好的劝解。她应该能与雁儿妹妹和睦相处的。”张绣儿点头应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刘明心里这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可此时张绣儿却突然俏皮的说道:“相公。其实这位新来的妹妹,确实不错啊。她让我验证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先前相公所说得,我们女人要想和男人平等,那就一定要在经济上独立。这个妹妹自己有一定的经济来源,她就不在乎咱们府上的月钱。也就听不着琰儿妹妹的管。

这真是太有道理了。”

刘明为之气结。而张绣儿却身形一闪的闪了。

然而,还没等刘明把自己府上的问题解决好了。刘明又发现了一个很是不好的问题。

自己手下的很多官员,近日来都是无精打采的。就连那个郭嘉,这两天也开始无精打采起来。

刘明心中不快,这还没稳定江山了呢。怎么全都放纵起来?

这一日,刘明实在是忍不住了,把郭嘉叫来问道:“奉孝。偶尔风流,无可厚非。连日放纵。损伤身体,实为不智。而今你怎么会犯如此的错误?”

第四百七十三回玄学,瘾君子

第四百七十三回玄学,瘾君子

“主公恕罪。嘉知错了。只不过,您说我风流无度,那却冤枉我了。主公您也知道的,嘉自成亲之后,那可是向来中规中举,行无差错的。您这话可千万别传到我家夫人的耳中。”郭嘉承认完错误之后,害怕的解释道。

刘明一愣:也是啊。郭嘉这小子,自打成婚之后,那向来是有色心,没色胆。不可能突然改变的。

刘明奇怪的问道:“噢?那奉孝最近为何老是无精打采?”

“回主公。嘉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些问题,百思无解。以至于最近有些精神不济。嘉令后不会了。”郭嘉如实地说道。

刘明进发的感到惊讶了:以郭嘉这小子的智慧,现今还有什么问题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刘明好奇的问道:“奉孝有何事不解,可与我共参详。”

郭嘉稍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请主公恕罪,嘉最近所思之事。与公事无关。皆是一些个人的遐思。说出来,徒乱人意。无关大局,还是不说的好。”

郭嘉越是这样说,这也就越发得引起刘明的兴趣,连连的劝道:

“没关系,没关系。说吧,说吧。”

看刘明那企盼的样子,郭嘉只好无奈的说道:“也好,就请主公帮着嘉想一想吧。只不过,嘉敢请主公不要向嘉一样的痴迷。”

“好的,好的。你就不要废话了,快说吧。你这不是钓我的馋虫嘛。”刘明连声催促道。

郭嘉苦笑一下说道:“回主公,嘉近日一直在思索:我是谁?人的生存意义又在哪里?”

刘明听郭嘉如此一说,当时有些傻眼。原本刘明还以为郭嘉是有什么三角关系理不清,解还乱。想帮着郭嘉参谋。参谋。可哪想到郭嘉竟然思考的是这样地人生哲学。而且,看郭嘉那意思还陷的挺深。

刘明强自笑道:“奉孝,我当你想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个啊。你是谁?你不就是郭嘉嘛。人生存的意义不就是钱、权、势,以及定国安邦,匡扶社稷的忠义、仁爱等等的嘛。”

“不对,不对。主公您还是没有明白。我是我,但我不见得一定是郭嘉。郭嘉只是一个名称罢了。我能叫郭嘉,世人也都能听郭嘉。

我能代表郭嘉。但郭嘉不能代表我。那我究竟是谁呢?而至于什么权、钱、势。甚至于忠义,仁爱。那不过是一些虚幻。百年之后,黄土一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他怎么能代表人生的意义?就像如今的我,我拥有的金钱是我少年之是无法想象地。可这么多地金钱。对我又有何意义呢?我如今的吃穿用行。万分之一。足矣。那一百万和亿万又有什么区别?……”

看起来郭嘉最近确实是一直在思考着这些问题。而且憋得苦了。

刘明这一勾起话头,这郭嘉竟然滔滔不绝的讲起来了没完。

刘明听得才些发晕。郭嘉讲的这些。这个时代地人不清楚,刘明还能真的一点不知道吗?就郭嘉讲地这些。不就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前的那些损友用来骗小妞地东西嘛。那些东西,他的那些朋友没一个信的。不过,据说这种东西,好像是智商越高,进容易痴迷、思考。而且古住今来,不知道有多少大智慧的人,为了这些无聊的问题而沉迷,沾沉。迷失了自我。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说清楚地事情,一千个人,就会有一千个不同的理解。与那个什么先有鸡、还有先有蛋的混蛋问题是一个档次的东西,郭嘉怎么回陷到这么一个混蛋问题里面去了?

眼看着郭嘉越说越是痴迷,眼神渐渐的有些飘忽。刘明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喝道:“够了!住嘴!你这个白痴!别人想的怎样,我不知道。我也管不着。可你只能按着我想的。你就是郭嘉!你就是我的军师。你是旁人无法取代的。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我而存在。你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帮我统一天下。”

“我就郭嘉。我是旁人无法取代的。我存在的意义走为了主公而存在。”郭嘉不断的自语着,目光也有迷离转为清澈,终于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我终于知道我是谁了,我就是郭嘉,我是旁人无法取代的。”

良久,郭嘉收敛了笑声。双目流泪的看着刘明说道:“主公。多谢您点清了我。”

我说什么了吗?刘明有些奇怪。刘明不以为自己能解开这个所谓的人生哲理。不过,眼看着郭嘉恢复过来,刘明还是相当高兴的。刘明笑着说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可刘明笑着笑着,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虽说郭嘉是一个大智慧的人,会想到这自我以及存在这个问题并不稀奇。可问题是,这种东西,那都是闲得无聊的人才会想的东西。郭嘉一直在跟着自己行军,要不就是处理政务。偶尔空闲下来,还要偷偷的风流一把。根本就应该没有那个时间来想这些莫名的奇妙的东西。这些年来,郭嘉都没有想过这些,怎么这几天会突然想到这些?

想到这里,刘明忍不住问道:“奉孝。如今你既然明白了。那你来告述我,这些无脚的东西,你平日是应该没有时间去想的。而今你怎么会痴迷其中?”

郭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主公。其实这些问题不是我自己无端想出来的。而是前几日有人以此来问我,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沉迷其中罢了。”

刘明一听,更是奇怪:郭嘉得名声,那倒是在幽州尽人皆知,可那种问题,不是大智者,一般人是不会无聊到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而幽州城内的大智者,几乎都在自己的手下任职。也应该如同郭嘉一般的没有那个时间想那些问题。而且,郭嘉也不会随便得与不相干地人交往。

那么。这幽州城中,怎么还会有人用怎么无聊的问题来问郭嘉?

想到这里,刘明猛然间又想到:既然郭嘉的精神不济,不是因为风流无度造成的。那么,自己其他的那些没有什么精神的手下,会不会也不是因为放纵而造成的呢?毕竟那些人也向来是中规中举的很。

如此一想。刘明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若是那些人也都是沉迷在郭嘉地那个问题中。丧失了自我。刘明可没把握把他们每一个都说明白了。毕竟,如今郭嘉是因为什么明白地,刘明自己也是不太清楚。

刘明急忙忙得向郭嘉问道:“奉孝。到底是何人在蛊惑于你?”

蛊感?郭嘉微微有些不解。郭嘉可不认为这是有人在蛊惑自己。

可是郭嘉寿刘明那紧张的样子。那也是心中一暖:主公这是在关心我。

我是主公心目中无可取代的。

想到这里,郭嘉也不计较什么蛊感的词句了。郭嘉感动地说道:

“谢主公挂念。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什么蛊惑于我。只是您的妻侄地无心之言罢了。您不用追究此事了。”

妻侄?刘明顿时有些发晕。开什么玩笑?我那几个老婆,我还不知道。几乎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什么妻侄?就算那几个有一些亲春地。那她们的子侄也尚在年幼。难道你一个郭嘉被小孩给弄晕了?

这不是笑话吗?

相当这里,刘明微微有些生气地说道:“奉孝。何来搪塞与我。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哪一个妻侄会有如此本领?”

郭嘉诧异的说道:“啊?主公,您都回来这么多天了。难道您不知道您的妻侄如今在咱们幽州的风头有多么的强劲吗?他如今可是咱们幽州新一代的翘楚啊。”

“到底是何人?”刘明这个气啊。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

我这些天不都是被家里的那点事给缠住了嘛。不过,这事,刘明可是不会告述郭嘉的。

郭嘉一看刘明是真的不知道。连忙说道:“主公。就是您刚刚娶会来那位清河郡主的侄儿。”

刘明微微一愣。清河郡主,刘明当然知道,不就是那个曹操的妹妹吗?

虽然那个清河郡主在被刘明迎娶回来之后,先是由于刘明急着讨伐董卓没得见着。后是由于刘明回来之后,听的那些传闻,也懒得见她。

刘明一直没有亲眼得见。可是介绍人说的明白,那个清河郡主,年龄超不过十八。她怎么可能有多大的侄儿来问到郭嘉?

眼看着刘明还没想明白是谁。郭嘉赶紧补充道:“就是那个何宴啦。那个清河郡主是曹操的妹妹,那个何宴是曹操的养子。现在清河郡主嫁给了您,那个何宴不就是您的妻侄了嘛。”

郭嘉如此一说,刘明算是彻底想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个何宴可不比清河郡主的年龄小啊。

而这时,郭嘉又向刘明介绍道:“主公。您的这个妻侄非常的不简单。小小年纪,他竟然已经开始开宗立派。自创玄学。真是了不起啊。绝对是一个盖世之材。如今咱们幽州可有不少的人都已经开始认同了他的理念。拜在了他的门下。我此次回来之后,也曾经到他那里听过几次。那真是妙不可言。尤其是听他讲学之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今人流连忘返。”

刘明一听,很是吃惊。能令郭嘉折服的人,那当然差不到哪去。

尤其是刘明穿越时空来到这个年代,也不想是当初那么坚定的无神论者了。也不敢断言何宴的这个玄学是骗人的。

于是刘明皱着眉头说道:“奉孝。那个何宴既有如此才能。那曹操怎能让他来到咱们这里?你硅带我前往他的讲学之处一观。”

郭嘉闻言也是一愣,先前郭嘉只是沉迷在何宴的理念当中,并没有想过其他什么。可如今经刘明一说,当时也引起了郭嘉的敏感。对啊。若是那何宴乃是盖世奇才,曹操不可能不知道的。那曹操怎么可能还让何宴来这里。曹操那个妹妹,不过就是联盟的纽带而已,谁来当这个不可?怎么偏偏就是这个有才华的何宴呢?

次日。郭嘉悄悄得领着刘明来到何宴讲学的地方。

到了那里,刘明并没有标明身份。而何宴讲学的地方,那也松散的很,并没有什么人在那里禁止外人听取。反倒是有人看刘明来了之后,尽管不认识,还是笑嘻嘻的递给刘明一包东西和一壶茶。

刘明打开那包东西一看,是一包白色的粉末。刘明不解其意。看了一眼郭嘉。而郭嘉此时已经把那包白色粉末吞服了下去。刘明想了一想,还是没敢跟着郭嘉学。想当初刘明跑车的时候,陌生人给根烟都不能抽。背不住那烟里就有毒品,中了招。虽然这个年代刘明自信应该还没有毒品这个东西。可这白糊糊的一椎粉末,让刘明看着就想起那东西。天生就有一种排斥感。刘明怎么敢冒然服用呢?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刘明小心地把那包粉末收好。看了看四周,果然都是一群飘飘欲仙的家伙。刘明暗地里擦了一把冷汗。心里更嘀咕了。刘明强自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坚定的告述自己,这里是汉代。不可能有毒品的。毒品还没有从国外传进来呢。

刘明把注意力集中在正在讲学的那个人身上,那个人就应该是何宴吧。可这个家伙怎么长得那么漂亮呢?那么白呢?他那一身白衣,白色的绸缎不仅不能遮祝蝴的肤色,反而倒衬托出了他的白净。尤其是此时他那滔滔不绝的讲学,配上他这一身的行头,那真是有一种出尘的感觉。给人一种空逸的印象。

一个偶像派啊。刘明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

第四百七十四回生存还是毁灭

第四百七十四回生存还是毁灭

“此比于无所有,故皆有所有矣。而于有所有之中,当与无所有相从,而与夫有所有者不同。故,同类无远而不相应,异类无近而不相违。譬如阴中之阳,阳中之阴,各以物类自相求从。夏日为阳,而夕夜远与冬日共为阴;冬日为阴,而朝昼远与夏日同为阳。皆异于近而同于远也。详此异同,而后无名之论可知矣……”

还别说,这何宴的声音还很清脆,吐字也非常的清楚。还有一种独特的旋律。很是让人听着悦耳。但是,耳闻这些莫名其妙的语句。刘明却不禁感到一些眩晕,这说的都是什么啊?对明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香炉轻烟渺渺之中,那些人却都听得很有趣味。各自摆出了思索的样子。就连郭嘉也在微微的点头。

难道是我没认真听,所以才听不懂?刘明感到有些诧异。有继续听了下去。

“道无所有。已分别元所有,便无所为。故言思惟无为道。……

道以无有为对,亦无有所,亦无有本,亦无有正,为无所有也。……念灭时何等为知无所有?意定便知空,知空便知无所有……何以故?息不报便死,知身但气所作,气灭为空,觉空堕道也……”

此时刘明终于确认了,这决不是给自己这等智慧人听得玩意。什么无无有有的,这也太绕人了。难怪要叫玄学了。

刘明悄悄得拽了一下旁边的郭嘉问道:“奉孝,此等梦艺之语,言之何意?”

郭嘉很是不满被人打断了听讲。可谁让这个人是刘明呢?郭嘉只得低低的回答道:“此子讲的相当精彩。他正在阐述万物所来之因。以无为本,以有为体,惟无所有,则皆有所有。此乃大道。不傀是他最精彩的《无名论》啊。只不过这有无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商榷一下。

有时间地话,还要与其好好的交流一下。”

刘明彻底的无语了。而且也最终的确认了。何宴讲的这些东西,绝对不是给一般人听得。而是专门给那些智慧超带的家伙们用来解闷的。想来也是,普通的问题,那些聪明人一听就懂了,就明白了。也就不会再听了。唯有这种人谁也说不明白地问题,才能让他们多费头脑,而且也能显出他们智慧过人地地方。

刘明摇摇头。甩掉这些无聊的想法。扯了一下郭嘉说道:“奉孝。此处多听无意。咱们走吧。”

郭嘉不敢多言。跟着刘明起身走了。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刘明却发现郭嘉她面色有些潮红。而且还挥舞着衣神扁风纳凉。

刘明不解的问道:“奉孝,你这是何故?”

郭嘉懒洋洋地笑道:“老板,我这是在发散药力。刚才去的时候,我没想到咱们回走地这么早。就把那五石散给吃了。往常在他那里吃完去石散之后。等听他讲完,正好参加他的酒会。以温酒发散药力,一边喝酒。一边探讨,那真是妙不可言。可如今我只能借着纳凉来发散药力了。”

刘明听着,心中一惊。这是什么鬼东西?吃完之后还要发散药力。

这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呢。幸好自己没有服用。

刘明二话不说,拉着郭嘉就走。

郭嘉迷迷糊糊不解地问道:“老板,您这是拉我去哪?”

“找华老给你救命。看看你到底吃的是什么鬼东西。”刘明气恼的说道。

“老板说笑了。那可是好东西,我这是正常反应,那用的麻烦华老救命。”郭嘉亦然笑嘻嘻,无所谓的说道。

刘明看得越发可气,拉着郭嘉,紧步而行。很快的,刘明就带着郭嘉找到了华佗。

华佗看了一眼郭嘉,随即笑道:“主公,这小子没什么的,他正在发石。多溜溜,然后泡会凉水就好了。”

刘明有些傻眼,刘明万万没想到华佗竟然会厉害到这种地步。只看一眼就知道了。而且还能轻易的解决。

刘明暗思:难道这个五石散不是什么毒品?

此时,华佗已经开始打发人给郭嘉到后面打凉水去了。刘明拿出自己收起来的那包五石散,递给了华佗,问道:“华老。您看看这个五石散是真正的五石散吗?还有,这个五石散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华佗接过后,打开来看了看,小心的闻了一下气味,又用拇指和食指拈了一小撮,感觉了一下手感,最后用食指沾了一点,放到嘴里添了一下,然后满意地说了一句令刘明直冒冷汗的话:“不错,上等货色。”

刘明觉得这个怪异啊。这不就是那些警匪片里面毒品交易时常说的话吗?朗明强压住这种逆差的诡异感觉。再次向华佗问道:“华老,您此言何意?”

华佗笑道:“主公。您带来的这东西,就是五石散。那是一点也不参假的。而且这包五石散,那绝对还是五石散里面的上等货色。它里面最少添加了二十七种辅料。绝对是私人配方中的精品。”

刘明有些傻眼。毒品不应该这么复杂啊。不就是大麻提炼的嘛。

刘明连忙再次向华佗追问道:“华老,这些就先别说了。这五石散,到底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华佗奇怪的说道:“这五石散当然是好东西了。这‘五石散’,又叫‘寒食散’,一般可以用来治疗风邪入侵。而且还有壮阳的妙用。

称它为‘五石散’,乃是因为它用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药合成的散剂,而又因为服用此药后,五内如焚,必须以食冷食来散热,故此又名‘寒食散’。只不过,其药性猛烈且复杂。

仅仅依靠‘寒食’来散发药性是远远不够的,一般还要辅以冷浴、散步、穿薄而旧的宽衣等各种举动来散发、适应药性,即所谓的‘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此类举动皆称之为‘散发’,和‘行散’。就像郭嘉那小子刚才一样。而这种药性的显现则称之为‘石发’。”

“就这些东西还能入药,还能壮阳?”刘明非常诧异地问道。刘明万万没想到自己怀疑的毒品,竟然还有这等用。

“这当然可以了。此物这早在前代名医淳于意的《诊籍》中就曾经有过记载了。‘阴石以治阴病,阳石以治阳病。’而这五石散中的石钟乳。功能:温肺气。壮元阳,下乳计。主治:治虚劳喘咳,阳痰,腰脚冷痹。乳汁不通等。白石英,功能:温肺肾。安心神,利小便。

主治:治肺寒、咳喘。阳痿,惊悸善忘,小便不利等。石硫磺,功能:壮阳,杀虫。主治:内服治阳痿,虚寒泻痢,大便冷秘。赤石脂,功能:涩肠,收敛止血,收湿敛疮,生肌。主治:治遗精,久泻,便血,脱肛,崩漏,带下,溃疡不敛等。紫石英,功能:镇心,安神,降逆气,暖子宫。主治:治虚劳惊悸,咳逆上气,妇女血海虚寒,不孕等。以此五石为主药,当可壮阳。”华佗非常肯定的说道。

是,正是。这五石散服下之后,那真是飘飘欲仙,神明开朗,而且事后肌肤敏感,体力充盈,夫妻相悦之时,妙不可言。久之可以长寿。实乃是不可多得的良药。”正以凉水敷面的郭嘉,听华佗言及此事,忍不住在一旁插言到。

郭嘉若是不说话,刘明还真差点被华佗唬住了。可郭嘉一说话,反倒提醒了刘明。不对啊。这郭嘉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刘明盯住华佗问道:“华老,难道此物就没有什么副作用了,例如,上瘾,服用一段时间后就离不开了等等?”

华佗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应该没有把。只是这种五石散服用之后,确实是有一种精神和肉体脱离地感觉。一般人服用之后,老是想再次服用。可想我等心志坚定地人,就能克制住这种感觉,这应该不是药物的作用。此外,常服此药可以长寿这一点,这也只是传闻,我并没有亲自得见。反倒是带服此药之人,性情容易躁狂,这倒是时有所闻。

而且,服食此药,若是副药配置不当,或是服食过量,也容易让人有生命危险。”

刘明有些明白了,这五石散应该还是一种毒品。虽然刘明也不太懂毒品,可曾经耳闻许多的刘明,还是判定这种能够产生药物依赖和心理依赖的五石散,那就应该还是一种毒品。虽然它有一定地药用价值,可吗啡和冰毒不一样也有一定的药物价值吗?至于华佗所说地他能克制。

那应该算是一种例外。霍元甲不是还凭意志力戒过毒了嘛。以华伦这么高的内力,摆脱五石散这种低级毒品地控制,应该还是很容易的。

刘明当即问道:“华老。那一般人长时间服用此物后,您能不能帮着他们不在服用这种药服?”

华佗想了一想说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以药物给他们调理两个月,他们就不会需要在服食五石散。只是有这个必要吗?这五石散,普通人买不起。有钱人服用,多是为了那种精神恍德兴奋的感觉,以及壮阳之用。就算他们不需要,他们还是会服食的。”

刘明肯定地说道:“华老,让他们戒除此物,绝对的有用。能使人上瘾产生依赖的,那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若是人们皆沉迷于此,必持导致他们妄想,幻觉等等,进而毁灭自己,危害家庭,危及社会。

这绝对不是能任其发展的东西。”

华佗和郭嘉都十分俘然,他们全都没想到北明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不过,出于对刘明长久以来的信赖。华佗和郭嘉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别的。反正在华佗和郭嘉看来,这服食五石散乃是一件小事,只是为数不多人的一种奢侈享受。怎么处理,那都无关轻重。

人而,刘明却不是这么想的。刘明回去之后,当即派人把何晏请了来,进行盘问。

刘明面沉似水的坐在高堂上看着何晏的到来。这是刘明第一次正式接见何晏。

别说,这何英虽是被刘明派认硬性给请来的。可这何晏的风度,依然是清峻通脱,潇洒不群。很让人有一种烟云水气的感觉。

只可惜,如今何晏这种风流倜傥的风度,对于存有偏见的刘明,那是起不到任何得作用了。

刘明直言不讳的问道:“何晏,你来到此地,妖言惑众,又以五石散迷惑我幽州名士。你这是安得什么居心,受得何人指派?”

刘明原以为自己这样严词喝问,以自己如今的威名,那何晏还不得一五一十的如实招来。可谁想,那何晏闻听刘明如此喝问,那是毫不在意。反倒狂笑道:“久闻幽州乃是百家齐鸣之所,乃是学术交流的圣地。我初来此地之时,在贵报社发表言论,开讲我的心得,倒也不负此说。可如今太尉大人如此动问。却有损你幽州的声誉耳。”

“嘟!好你个牙尖嘴利。我幽州确实不禁百家齐鸣。可那些学说,乃是人间正道,岂是你这种妖言耳以比的。何况你给人服用的那种五石散,更是消磨人的心志。岂是你花言巧语可以诡辩的?难道你在曹公的领地也是如此作为吗?”

“哈哈。太尉大人说来好笑。你怎知我没有在许都进行讲学?这京中之人,谁人不知我玄学的正确?而那五石散本来就是我自幼服食之物。服之可以心加开朗,体力转强。故此,我才让同好者服之。而我之言论,更是探讨人之生存的意义,叹及万物的本原。此乃大道,有何不可言之。难道太尉大人这里还要禁止人谈及真理了不成?若是如此,太尉大人请斩之。我愿为真理而死。也不愿苟活在愚昧之中!”何吴正气凛然而且无比狂傲的说道。

第四百七十五回瀛州试验岛

第四百七十五回瀛州试验岛

他妈的!一个吸毒的竟然还敢这么猖狂,看来是没受过严打啊。刘明心中暗暗的气愤。

然而,没等刘明爆发,底下早有人喝道:“黄口小儿,安敢于我家太尉大人质疑!”随后又向刘明进言道:“太尉大人,此子目无尊长,言行无籍。属下请斩之!”

刘明一看,却是闲着没事的厚德在给自己帮腔。刘明心中高兴。

还是跟自己时间最长的厚德知道自己的心气啊。

但是,还没等刘明顺着厚德的话语,下令杀人。旁边又有一人说道:“不可!此子虽有言语冒犯之处。可罪不致死。而且他又是奉旨来咱们幽州的护驾官。咱们也不宜斩杀。稍加惩戒也就是了。”

刘明闻言很是郁闷,仔细一看,却是陈震上前进言。刘明暗思:这是什么话,我追究他的,乃是吸毒,贩毒,现在怎么跑到言语冒犯上面来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嘛。

刘明皱着眉头说道:“此子言语虽然张狂,看在他养父曹操,以及朝廷的面上。本公不会与他计较。但他服用,并教唆他人服用的五石散,那乃是祸国殃民之物,岂能不严加惩治?”

“笑话!五石散乃神仙良药,服食药石,乃修道之本。哪一个修道之人不曾用过?据闻太尉大人也是修道之人,见识何源如此浅薄?”何宴梗梗着脖子说道。

刘明这个气。这吸毒的也太嚣张了。可还没等刘明发作,旁边又有人说道:“太尉大人,这五石散流传甚久,据闻此物确实是修道所用的延年之物。当今士林中人,所用者,不知凡几。若是以次惩戒此子,恐天下人有所不服,还住太尉大人三思。”

刘明心中更气,一个吸毒的怎么这么多人为其说话。这邴原今天是怎么得了?

刘明怒急而笑道:“本公今天欲斩此子,还有何人反对?”

刘明这话算是把话挑明了,刘明原以为只要自己这么说了,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应该没有人敢再来质疑自己了。可刘明话音刚刚落地。一片吵杂的声音传来:“属下认为此事不妥。敢请太尉大人收回成命。”“不妥,不妥。还请太尉大人三思。”

紧接着,呼啦一下子,出来一大棒地人对此表示了反对。尤其为首的二人。一个是大仲裁方正,一个是上议大夫荀攸。这可就不得不令刘明感到压力了。

刘明看着方正问道:“方仲裁。你因何反对本公之意?”

“主公。这个何晏虽言行无礼,可罪不致死。而主公所欲惩罚的五石散一事。乃其自身信仰,自我服食之物,与他无关,更是不该致死。若是主公对其不满,加以惩戒、教诲,均无妨。而若处死此人,此乃乱政之苗。若不收回成命,今后上行下效。国之法度无存。我幽州危矣!”方正言辞恳切地说道。

刘明闻言勃然大怒道:“我身为太尉,乃幽州之主。还斩杀不得这么一个何晏不成?”

“主公。您虽身居高位,乃幽州之主,但我幽州依法治国,万事均有条理可依。主公虽为幽州之主,可也不应凌驾于法度之上。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单凭个人喜恶而处决一人,则国法何在?”

郭嘉在一旁,也连忙提点刘明道:“主公,国有直臣。乃国之兴旺之象。万望主公勿以方正之言以为罪。”

刘明闻言,倒吸一口谅气,心中一阵颤抖。啊?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把自己置于法度之上了?这真是绝对的权力,绝对的腐化啊。自己竟然也在不知不觉当中腐化、自大了。若是长久以往,哪怕自己能够给这个时代带来一段辉煌的时日,最终也只能让今后的时代,更加的堕落和黑暗。就像那毛老爷爷那么伟大地人物,晚年不也是有所偏差吗?

刘明越想越感到后怕。同时也对方正地刚正不阿,直言不讳,感到万分的感谢和欣慰。若不是方正点醒,自己岂不是要犯下大错?

刘明感激地冲方正点了点头说道:“方仲裁之言,实乃金玉之声,本公受教了。斩杀此子之事,本公当进一步取征,并交由咱们的司法部门加以审判、定邢。”

方正从来没有笑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点微笑,恭声说道:“我主圣明。”随即退到一边。

刘明待方正退下,又向荀攸问道:“公达认为此事不妥,又是何意?”

荀攸正色说道:“主公,何晏此子乃是朝廷正式委派。冒然斩杀,外人不解真相,徒落人口实耳。况且,那五石散流传甚久,并非何晏首创,也并非何晏一人独自服食。以此斩杀此人。其理不公。还请太尉大人三思。”

刘明有些不解,这容易使人上瘾地五石散,明明就是一个慢慢毒品,怎么郭嘉,荀攸,乃至华佗等人都对此不以为意呢?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毒品的危害吗?

想到这里,刘明有些恍然,看起来,这个时代地人,还就真的没有认识到五石散地危害性。这也难怪,这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本来就短。

而那些服食五石散的,一般有都是有钱的闲散之人,这些人的寿命,相对那些没钱的人,或是操劳的人来说,当然容易活的长一些。尤其是这五石散又能祛风邪,又能壮阳,还能增加皮肤的敏感度。背不祝蝴们还把活的长的原因,都归功到五石散上面了。

想到这里,刘明冷静了一些,对荀攸说道:“公达之言,本公记下荀攸闻言也随之退到了一边。

此时,刘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何晏,一看之下,刘明又有些来气。

只见那个何吴梗着脖子,昂首挺胸。满不在乎的看着自己,那神态别提有多气人了。

刘明怒目何晏说道:“何晏,本公座下多人为你求情。尔当感恩。

只要你说出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来本公这里胡闹。本公也就饶了你的性命。”

“哈哈。真理自在人心。哪怕你权倾天下。我何暴乃大将军何进之子。为弘扬真理而来。又有何人指使得了我?”何晏依旧满不在乎的狂言道。

刘明的那个怒火一个劲的往上窜,你这真是自己找死啊。

郭嘉看刘明地怒火上涌,连忙在一旁悄悄的提醒刘明道:“主公,此子正在石发之时,狂言而无度。主公千万不要与其一般见识。”

刘明闻言仔细一看,这个何宴如今确实是长衣宽袖的打扮。脸上也有些红晕。确似石发的样子。刘明这个郁闷啊。难怪这个何晏一点都不怕。说什么都理直气壮呢。他这药性发作的人,还有什么道理可不过,刘明转念又一想,如果此时这何宴乃是药性发作。狂言不止,那他也就不应该说什么假话。难道他如此的作为,真的不是什么人指使的吗?

刘明有些奇怪。若是没人指使,那曹操派这么一个人来干什么?难道就是想我这里传播五石散来地?

刘明注视着何晏问道:“何晏,既然你说没有人指使于你,那本公问你,你来此之前,曹丞相可曾对你有什么嘱托。你可敢直言相告否?”

“哈哈。这有什么不敢?君子坦荡荡,无可背人之言。我宗养父大人命我来此之前,再三嘱托与我,一定要照应我家姑姑。此外要把我地理念发扬光大,使我不负先人之名。如此而已。”

刘明闻言一愣:就这么简单?不能吧?可何晏正在石发之时,也不应该说假。

刘明这下可犯开寻思了:难道曹操让何晏来此,就是为了让何晏的理论迷惑、分散自己手下的心智。使其重空谈而荒朝政?难道曹操就是为了让何晏来此宣传五石散,好使五石散能在自己的地界内传播起来。

到时候好大规模地贩卖?难道曹操就想靠五石散来麻醉自己的手下吗?

难道这个何晏就真地是什么都不知恬的无辜之人吗?

刘明越想越头大,这头绪太多了,真是难以理清。难以解决。如今地人都不知道五石散的危害性,都认为它是一个好东西,如此又怎么能够禁止?强自执行,必造成个人凌驾于法度之上,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可长时间的验证,别说自己没那么多的时间,就是有,可危害已经产生了,那损失也是相当大的。而且,刘明尤其佩服曹操的高起,竟然把这何晏给利用了,还让何英什么静不知道。真是太厉害了。

而就在刘明对此犯愁之际,突然有人进来禀报:“报太尉大人,水军副都统源义中有书信到。”

“拿来我看。”刘明借机分散了一下精神说道。

左右有人把源义中的书信呈给了刘明。刘明展开一看,原来乃是源义中的请战书。信上说:源义中已经造好了大船,并训练好了水军,可以攻陷九州岛了。特上书刘明,请刘明下令出征。

刘明看了书信,心中一动:不错,这是个好机会。

刘明放下书信,微笑道:“诸位,这五石散,本公也是未曾见过,只是本公早年曾听家师所言,此物虽有一定功效,可以利之于民。但只可短时服用,长久服用,则会改变人心,使其沉迷于此,荒废正道。盖世奇才,也会因此沦落。故此,本公深恶之。然,众人不信。本公也无实证。我幽州依法治国,本公也不愿强加于人。正好,源义中上书请战。那九州岛的邪马台女王,坑害咱们先秦的子民,而今又扮作海盗,不时地掠夺咱们的商船。罪无可赦。我当灭之,扬我天朝之威。

如此,正好将那海岛,划为特区,让何晏在那里试行他的理念,以及试验五石散的功效。若是其效果良好,当可在我幽州推行。若其不然,那孤岛悬于海外。也不会对咱们的本土产生什么危害。诸位之见,意下如何?”

本来刘明捉起这个五石散的危害乃是刘明那个所谓的师倩提及的,众人以是信了七分。毕竟刘明先前都不知道什么是五石散,当然不可能对有五石散有这么大的反感和抵触了。也只有是因为刘明的那个师傅曾经对刘明说过,故此刘明才会对五石散如此厌恶。而刘明的师傅,据传乃是神仙中人,当然不会看错五石散的功效。

一时间,所有深信刘明师傅乃是神仙中人的文武们,无不对这五石散怀有深深的戒心。而那对刘明师傅深信不疑的郭嘉,更是对自己先前曾经服用五石散感到不安。

而那些后来的刘明手下,虽然对刘明的那个所谓的师傅,不是那么的信服,可是五石散这个东西,功效不明,找一个地方试验一下,他们也是用不着反对的。反正不过就是海外的一个小岛嘛。而且还早就是一个屡教不改,应该沾灭的岛国嘛。

故此,刘明说完之后,没有一个人对此表示反对的。甚至于华佗都高兴的向刘明请令道:“主公。请让老朽随军而去吧。老朽定当完整验证五石散的药性如何。”

华佗想去九州岛,刘明当然知道原因,不就是惦着徐福的那本《阴阳合和大法》嘛。可那海上风波险恶,刘明如何能放心华佗这么一个医学圣手离开自己的身边,到哪里去冒险。

刘明好言劝道:“华老。海上波浪翻涌。祸福无定。您乃我之臂膀,岂可临此险地?岂不闻:良医不立危墙之下。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天下的病者考虑。咱们幽州的太医院,那可离不开您的指导啊。

至于您所需的一切,我定当让他们全都带回来交付于您研究。”

华佗满意的退去了。刘明当即任命厚德为瀛洲牧,带何晏前往源义中那里准备出征,同时派人调甘宁会同源义中领水军五万,共同出征。

第四百七十六回徐庶南下

第四百七十六回徐庶南下

清风吹拂,柳枝摇摆;绿草首茵,花开烂漫。值此美景,美酒一壶,仙乐飘飘,观佳人比武。人生之幸,末过于此。

刘明坐在凉亭之内,听着蔡琰弹琴,喝着美酒,观看这张秀儿和曹馨的比武。心中万分感慨。

刘明送走了何晏,也派出水军去攻打瀛洲。这也算是了一桩心事。

而张秀儿在经过和曹夸的详谈之后,也弄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真相,刘明府内的暗中分裂,那也不怪曹誊。

曹馨本来就是天之骄女。来到刘明府上的时候,刘明又不在。而蔡琰又碍于曹馨的身份,特意给她拨出了一块地方,让其自己居住。邓曹馨初来乍到之下,为了避嫌,并没有跟刘明府内的人更多的走动,只是自己带着自己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操练。

然而,就是曹馨这个无意中的举动,却动摇了蔡琰的统治地位。刘明的那些内眷,多是外族女子,平常的时候,她们就是在张秀儿的统领下进行操练,消磨时光的。而此时张秀儿不在,蔡琰又不会这些。也对这些不感兴趣。她们的晨练已经荒废了好几天了。结果,她们看见曹馨领着自己手下的陪嫁女兵进行训练,一个个全都心痒无比,加了进去。那曹馨得到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姐妹青睐,自然也是十分的高兴。

她们都是一些性情开放的豪爽女子,谈起来自然志同道合。尤其是曹馨的军阵推演之道,竟有更胜张秀儿的架势。她们也就对曹馨更加的投缘了。而且,乌丽雅等人的亲人都是草原上的王族,嫁给刘明地目的,也几乎和曹馨的目的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她们谈起来,更是言语投机。

于是乎,自然而然的就把蔡琰给孤立了起来。

原本曹馨对此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蔡琰乃是名义上的大妇。但是曹馨也是一个骄傲惯了地人,连曹操都要让其三分。当然也不会主动向蔡琰靠拢。而曹馨没有更多表态,其他地那些女子,当然就更不会看重这些了。那些女子都是草原以及外族女子。她们哪会看重那个什么礼仪。尤其是刘明府内,原本就是张秀儿在做主。张秀儿的女权主义,第一批地推广对象。可就是她们了。她们受张秀儿潜移默化。也就更不在乎这些所谓的礼数了。

张秀儿了解清楚了全部真相,也觉得此事不能怪曹馨。毕竟曹馨是刘明光明正大娶回来的。而且这个小丫头如今也什么都没做过。这全都是人气地吸引。怨不得旁人。恕只怨刘明姜回来这帮女子,全斗爱舞刀弄剑,而偏偏蔡琰却对此一窍不通。不过。不管如何,如今这种派系地存在。却绝对是不可取的。府内必须要团结。虽然张秀儿知道只要自己在府内,就不会有人翻天。可折服一下这个新来地曹馨。还是有一定必要的。

故此,才有了今天地这个比武。

比武场中,两条英姿在不断的飞腾。那曹馨的武功,确实不错,虽然她如今没有骑在马上,可她闪转腾挪,那是一点的也不逊色。一杆银枪,舞得梨花朵朵,那真是英姿飒爽,分外的婀娜。

然而,张秀儿长神翩翩,腾空之时,有若飞仙。那神态气质,那也是毫不逊色。

刘明看得是赏心悦目,向一旁的欧阳兰询问道:“兰儿,那个清河郡主的功夫不错嘛。竟然可以和你秀儿姐姐打得这么长时间,真是难得。”

欧阳兰微微的笑道:“相公。您没看出来吗?这可是秀儿姐姐在让着她啊。秀儿姐姐可是非常欣赏她的那种独立性格。这要是真打起来。以秀儿姐姐全是必杀的招式,这位新来的妹妹,恐怕早就要香消玉碎了。”

正在刘明说笑间,那张秀儿仿佛在配合欧阳兰的解说一般。猛然间趁着曹馨腾空下刺之际,右手长袖一挥,一道银线猛地弹射而出。此时曹馨身在半空,躲闪已是不能,慌乱中,猛摆枪头,一个拨草寻蛇,意图拦截张秀儿的那道银线。然而,张秀儿的那袖中剑,早就练得曲圆如意。曹馨的枪尖摆动,张秀儿在袖中微微的一个弹指,半空中的那道银线立刻转变了一个轻微的弧线,从曹馨的枪影缝隙之中,冲了过去,在曹馨的耳畔微微打了一个盘旋,又闪电般的缩了回去。

曹馨落地,不明所以。张秀儿却在一旁微笑道:

“妹妹乘让了。”

此时曹馨才感到左耳仿佛轻了一些。一摸之下,这才发现耳坠少了半截。曹馨心惊张秀儿的武艺高超,如此控制之精妙,若是想要杀了自己,恐怕也就一招之间的事情。曹馨心中感怀张秀儿的相让,上前万福道:“多谢姐姐手下留情,小妹输得心服口服。”

刘明在一旁言道:“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俩也该玩累了。过来一起吃点东西。听听琰儿的神曲。如此岂不妙哉。”

刘明府内的一场小小的风波,不经意之间的就此化去。

而刘明消停了还没有两天。有情报传来,张秀归顺了曹操。而曹操又把孙家的人质孙匡给放了。

刘明急忙把郭嘉等人找来商议对策。

郭嘉笑道:“张秀独立一方,身处孙革和曹操之间,本为权重。如今归附曹操,孙曹两家之间,将其纠纷耳。”

刘明奇怪的问道:“那曹操放孙匡而归,那又是何意?以之为质相要,岂不更好?”

贾诩在一旁冷冷得说道:“孙匡乃孙策之幼弟。孙策既然把他送给曹操为质。那么,如果孙曹两家冲突起来,孙策也绝不会为了他幼弟的安全,就此丢失他们孙家的利益。既然如此,那留孙匡在手,又有何用。只是加大双方的怨恨耳。那曹操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故此才要放那孙匡回去。那孙匡本就年幼,心性容易受他人教唆。而曹操又把族女嫁给予他。若是曹操在答应他一些条件,支持与他。那曹操放他回去之后,那将给孙策的打击,大可就要大得多了。那绝对是埋伏在孙家之中的一颗钉子。”

刘明闻之恍然。随即开口问道:“既如此,我等安之若何?”

郭嘉嬉笑道:“主公。那曹操既然放孙匡回去,那就是没安好心。

再加上他又新收了张秀,实力大增。只要咱们摆出与其友好的态度。

那曹操必然有所行动。咱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也就是刘明点首称善。而那贾诩则在一旁说道:“主公,除此之外。咱们还应该借此时机,进一步加强咱们在兖州和江南的情报系统。尤其是江南得情报系统在遭到刘备得破坏之后,已经不成样子了。更是要进一步的加强完善。只有咱们得那些情报系统得到了加强,咱们才好进一步的让其挑拨曹操和孙策之间的关系,使其争执的更加激烈一些。”

“好。可以。”刘明点头认可。

“主公,恢复江南情报系统的工作,可否交给我来完成。我在江南那里颇有人脉。保证可以完成此任。”刚从军校毕业的徐庶急于立功的在一旁请令道。

刘明听了之后,开口说道:“元值,筹建情报系统,虽非小事,可也用不着你亲自出马。你乃我之重臣。到了那里,若有损伤,岂不令我痛杀。”

徐庶一听,心中感受,更要报答刘明的这番心意了。再次开口说道:“主公。属下游侠江湖数载,稍许风险,无碍于我。且,我初来乍到幽州。名声不显。更是不会引起他人注意。主公无须顾虑属下的安全。况且,先前我为主公至书信与庞统和我师水镜先生,至今不见回复。我也是要亲往荆州,劝得他们归来的。还请主公应允。”

徐庶的言辞恳切,尤其是还牵扯到了凤雏庞统和水镜先生,这些人都跟徐庶有师门关系,旁人是无法起到徐庶亲往的作用的。故此,刘明微微思考了一下,万分不舍得点头同意了。

刘明目注徐庶说道:“元值,你此行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事以安全为上,情报系统的修复,如果有所困难,可以不去管它,以后由别的人来处理,也就是了。你却不能有任何的生命散失。我这里还数不尽的事情,需要你来帮我处理。你一定要万分注意你的安全。还有,你此去江南,可多带一些你的那些师兄弟作为安全的保护。你师王越手下的那些弟子,应该还是能对你起到一些护卫作用的。

徐庶感激万分。随后,众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也就散去。

然而,等众人散去之后,郭嘉又悄悄的回转刘明府上,向刘明报告道:“主公,您上次所提到的那个诸葛亮,我已经查访到线索了。”

第四百七十七回惊变

第四百七十七回惊变

“有诸葛亮的诸息了?他在哪里?接洽了吗?”刘明心中高兴,热切的向郭嘉问道。

“主公,那诸葛亮据查乃是琅牙人士,其父诸葛洼,乃是曹操手下的东安郡丞。本人正在荆州游学。我已派人与其接洽,只可惜效果并不太理想。那个诸葛亮对主公的邀请,婉言柜绝。并无意来咱们这里为官。”郭嘉小声地说道。

刘明的满腔热情,顿时受到一定的打击。如此一个智冠天下的人物竟然不能为己所用,真是可惜啊。

此时,郭嘉又在一边说道:“主公,据咱们的情报人员所说,如今曹操也得知了诸葛亮的下落,并把诸葛亮的大哥请走了。而那江东的孙策,似乎也得到了诸葛亮的下落,并派出了他的弟弟孙权出来请那诸葛亮。只是暂时还没有成功。如今徐州和荆州都处在他们的手上,主公不俱亲往寻访。那诸葛亮被他们请得的几率相当大。您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就派出人手,直接把那诸葛亮干掉?”

刘明眉头微皱。

刘明倒不是怀疑自己手下的刺客暗杀不了诸葛亮。毕竟那个诸葛亮只是一个传闻中的智者,而不是一个传闻中武圣。再厉害的智者,也应付不了肉体的毁灭。刘明只是可惜诸葛亮这么一个名扬古个中外的智者,如今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然而,诸葛亮越是如此的杰出,他的存在,也就意味着更大的变数。如今刘明的统一计划已经开始了全面地实施,实在是容不得其他变数的存在了。

最终,刘明还是很下心来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吧。不过。你不用再另外找人手了。直按从杨老那里调派人手吧。那些人比较专业一些。务必要把那诸葛亮一击必杀。干地干净利落一些。不要给世人留下话柄。”

郭嘉接令而去。密密的关排布置去了。

没过两日,又有消息传来。曹操那里正在紧锣密鼓的展开了积极的调动。从其兵力调动的方向,曹操这是要准备再次的南下。而与之对应的是,孙策的兵马也正在开始向寿春方向集结。

刘明闻报,微微感到一些诧异。虽说曹操和孙策地即将火拼,乃是刘明意料之中地事情,可事情发展的那么快,这就有些出乎刘明的意料之外。刘明非常奇怪:曹操就那么自信自己不会偷袭与他。使他陷入两面受敌的困境吗?

刘明万万想不到。其实曹操地这一切作为,全都是被刘明自己给逼得。当初刘明在泰山演得那出戏,分别被夏侯敦和曹仁汇报拾了曹操。

曹操对于刘明拥有两百万以上的部队,那是深信不疑。如此一来。那给曹操地压力,那实在是太大了。压力就是动力。而且,在刘明快速的消灭董卓之后。曹操自赋自己也挡不住刘明地全力一击。故此,曹操干脆也就不管刘明了,只在与刘明交接的地方留下了常规的防守部队,只当刘明是个圣人,不会背后偷袭的。进而在收服张秀,再无其他威胁的情况下,展开了针对孙策的调动,好要一举拿下孙策,好在刘明还没有野心的时候,增加更多的实力。

而今,刘明虽然微微有些诧异,也想不到其中的关节所在。可不管怎么说,曹操和孙策起争执,邢还是在刘明他们预料之中的。而且也是对如今刘明的发展最有利的事情。刘明也乐见其成,最好他们之间打个三年五载,那刘明就可以毫不费力的一统天下了。

而此时,江东的孙策正在意气风发的进行围猎。

孙策如今实在是太高兴了,刘备被赶跑了不说,前两日又把那暗中向曹操勾结的江南望族许贡家族连根拔起,如今的江东、江南,再无任何一个家族势力能够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只要再战败了曹操,那就可以和刘明两雄争霸于天下了。

孙策性兴致勃发,猛见一头小鹿窜出,即策马而追。孙策的随行人等有百余骑,皆孙策贴身扈从。追之不及,只在后面赶去。

孙策追鹿正在性发之时,猛然间有三人蹦出,拦住去路。

孙策拽马问道:“尔等何人?”

“我等三人乃是韩当将军手下士兵,乃在此射鹿耳。”其中一人高声回道。并逐渐向孙策靠近。

孙策疑虑的问道:“韩当之兵,吾皆识之,何故未尝见过汝等?”

邢三人也不答铬,其中一人拈枪便望孙策的左腿刺去。

孙策大惊,急取佩剑从马上砍去。然而,孙策挥剑途中,剑刃忽坠,止存剑靶在手。那一枪也就没拦住,“噗”的一下,就捅在了孙策的腿上。而这时,又早有一人指弓搭箭射来,也正好射中了孙策的面颊。

那孙策不愧小霸王之名,宝剑折断,腿上中抢,脸上中箭,那也是毫不胆怯。根本就不在乎疼得把腮帮子上中的箭,愣拔了出来,取弓回射放箭之人。那人不防之下,应弦面倒。

余者二人举枪向孙策乱拥,并同时大叫道:“我等乃是许贡家客,特来为主人报仇!”

此时孙策手中别无器械,只以弓拒之,且拒且走。二人死战不退。

孙莱身被数枪,马亦带伤。

正危急之时,程普领着孙策的扈从赶到。孙策大叫道:“杀贼!”

程普引众齐上,将许贡家客砍为肉泥。

此时孙策以是血流满面,被伤至重。程普急忙以刀割抱,裹其伤处,救孙策回吴会养病。

然而,孙策所中的箭伤,枪伤,皆有剧毒。孙策手下的那几个大夫根本无法彻底医治,只能以药物暂时压住,用以拖延时日,另请高明。

但是,药物压制期间却绝对不可动怒,以免气血运行过速,加速毒素流转,而至无药可治。

孙策听后。一一记下。

这里面。差人寻访名医倒不是什么难事,可此时乃是孙曹争锋之时,孙策哪能完全放得下心来静养。

不过,如今这个局面。也只能先这样了。

然而,等众人散去之后。只留孙策的四弟孙匡在一旁照应。那孙匡垂手立于孙策的病榻之外,止不住的低声哭泣。

孙策听着有气。有气无力地骂道:“哭个什么?我孙家男儿,个个皆是铮铮铁汉。岂有仿效妇人之理?”

孙匡收泪道:“兄长,非是小弟胆怯。只是小弟身在曹营之时,曹听曹操耻笑兄长乃是不足挂齿之辈,言语多有不敬。可今日却被其言中。小弟忧恐咱们孙家会因此灭绝,故此哭泣。惊扰了兄长,还请兄长恕罪。”

“啊?那曹操说我些什么?”孙策强忍怒气的问道。

“小弟不敢说,恐哥哥听了生气。”孙匡颤抖地说道。

“讲!”孙策怒声喝道。

“是。那曹操曾说,兄长乃是一个轻而无备,性急少谋的匹夫之辈,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孙匡诚惶诚恐的说道。

“啊!匹夫无礼!安敢如此料吾!吾誓取许昌!”孙策本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闻听此言,当时愤怒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喊道。

可是,就在孙策刚刚喊完,他那气血快速的流转,先前的那些药物就再也压不住毒性了。孙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摔倒在了床上。

孙策恍惚之间,有些明悟。遂叫来了张昭等诸人,以及其弟弟孙权,至卧榻前,嘱付道:“当今天下方乱,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大可有为。子布等幸善相吾弟。”

张昭等人哭跪于地,叩首应允。

孙策随即又取印使与孙权道:“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使其各尽其力,以保江东,我不如卿。卿宜念父兄创业之艰难,善自图之!”

孙权也大声地哭泣着,拜受了印使。

孙策随即又告其母道:“儿天年已尽,不能奉慈母。今将印绶付弟,望母朝夕训之。父兄旧人,慎勿轻怠。”

孙策之母,那也是流泪不止地哭道:“恐汝弟年幼,不能任大事,当复如何?”

策曰:“弟才胜儿十倍,足当大任。倘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恨周瑜不在此,不得面嘱之也!”

孙策言罢唤诸弟上前嘱咐道:“吾死之后,汝等并辅仲谋。宗族中敢有生异心者,众共诛之;骨肉为逆,不得入祖坟安莽。”

孙权地诸位兄弟也全都哭泣着接受了命令。

孙策诸事言毕,仰天长叹道:“公谨,汝之何不在吾身畔?”双目环睁而死。

江南发生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小霸王孙策死了。而且还是遇刺,医治无效死的。虽然刘明现在在江南的情报系统不是那么完善,可是这种轰动全江南地大事,还是很快的传到了刘明那里。

郭嘉闻知此事,嘿嘿冷笑道:“没想到这个孙权到如此果决,端是不可小瞧。”

刘明闻言不解其意地问道:“奉孝此言何意?”

郭嘉答道:“主公。据咱们的密探访得。江东名士评及孙策乃是:英气杰济,猛锐冠世,览奇取异,志陵中夏。然皆轻佻果躁。而论及孙权则是:屈身忍辱,任才尚计,有勾践之奇,英人之杰矣。此兄弟二人,性格相反,谋略相逆。如今孙策身死,孙权掌权,其行不言而知。”

眼看刘明还是有些不明白,贾诩在一旁补充道:“主公,那孙策出行,向来都是有亲兵从骑护卫地,那孙策率先而行,他的那些亲兵怎么就会追不上呢?您可是也有亲兵的。什么时侯,您的亲兵会追不上您?

若是亲兵都追不上主人,不能再主人身边护卫,那还要亲兵何用?何况,那江东孙策,人称‘小霸王’,他贴身亲兵的战马和骑术,应是不会太差,更不会相差那么多。而且,孙策乃江东魁首,行止不定、连咱们的密探都不能确定,那刺客又怎么知道他的行踪?而邢孙策出外打猎,更是突发之事。外人更无从知晓,许家三客又怎么会在那里守株待兔?如今却在时间、地点及人数上都好像是有人事先做了安排,难道这就不令人怀疑吗?”

郭嘉点头认可的说道:“不错。文和说的一点都不错。而且,除此之外。那孙策乃是盖世猛籽,又是江东的魁首,他所用的刀剑,那也应是精良无比,岂会剑刃忽坠,止存剑把在手?这其中必有文章。肯定是有人事先对孙策之剑做了手脚。而这个人又是谁呢?”

刘明哑口无言。

此时就连杨军都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事先能够知道孙策的行踪,必乃是孙策的身边之人,而能够影响到孙策身边的扈从,并暗中损坏了孙策的宝剑,也必是有大权势之人不可。而那刺客高声呼喝,也应当是掩饰身份无疑。我所训练的那些死士就决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除非是为了转移视线。而事后,当场格杀所有刺客,无一活口。那也应该是为了灭口,好死无对证。而事后,孙策被救回之后,终难逃生气而直毒发,这也少不了有心人的策划。杏则,静心养病之人,又如何闻得一些气话?这就无怪乎传闻那个孙策身死之时,万分遗憾挚友周瑜没有在身边可以面诉了。看来他临死之时,倒也明白了一些。”

至此,就连那忠厚的荀或也不禁叹道:“咳!这个孙策也是可怜。

无怪乎他临死还要嘱托他的母亲要朝夕训示其弟,父兄旧人,慎勿轻怠。还要同时嘱咐他的那些兄弟,宗族中敢有生异心者,众共诛之;骨肉为逆,不得入祖坟安葬。这倒是也有些因由的。”

众者吁吁,皆为孙策叹息。刘明也感受一些不太好受。可不管怎么说,孙策死了,对刘明而言,那还算是一件好事,最少江东混乱,曹操就更会趁虚而入,而那江东还有周瑜,那也不是那么好打得。待其两败俱伤之时,正好便于刘明一统天下,如此,恐怕连两年都用不上了。

第四百七十八回厚德得威风

第四百七十八回厚德得威风

碧海蓝天,波浪翻涌。三百艘战舰,迎风破浪,徐徐而进。

甘宁与源义中站在船首,听凭海风的吹拂,高声谈笑着,神采飞扬。而此时的厚德,则显得很是有气无力了。

厚德面色有些苍白的问道:“二位将军。咱们还有几日的行程可到那瀛州?”

这已经是厚德不知道多少次的发问了。甘宁哈哈大笑道:“厚德大人。您的身体可还需要锻炼啊。这点风浪就成了这个样子,太丢咱们幽州军人的脸面了。”

厚德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可随机就说道:“干将军此言纽矣。我厚德乃是主公府上的总管,先皇正式任命的平亦侯。我是一个文官。我怎么丢幽州军人的脸面了?我的身体当然要不如咱们军人了。再说了,我如今这样,可又比那个小白脸子好的多了。最少现在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二位说话。那个小子如今趴在床上,就跟个死人一样。我如今向二位催问,那也是怕那个小子死在船上,那小子可是主公派来这里做实验的。也是今后最佳的反面教材。那可是万万不能有失的。否则的话,我厚德为主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会在乎这点小小的风浪?别忘了主公对你们的嘱托。打仗由你们全权负责,可是你们却是要协助我消灭所有抵抗分子的。”

厚德不愧是在洛阳为官多年,这些官面话溜得很。当即连消带打得把甘宁说的哑口无言。

那源义中原本也有些瞧不起厚德。可此时却觉得厚德的身份显贵,乃是受了重任而来的。当然不能跟他们这些武人比身体了。随即在一旁劝解道:“厚德大人,您不必忧急。咱们这一路上,顺风而来。马上就要到了。也就两三个时辰罢了。”

厚德点了点头,继续坐在他那个椅子上养神。不在说话。

甘宁对此却也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厚德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厚德乃是一个文官,和他这样的一个军人是不能比得。而且他又是即将就任的瀛州州牧。以甘宁豪爽地性格,反倒是觉得自己倒是不应该跟厚德那样的开玩笑。

只是甘宁唯一比较奇怪的就是,这个厚德,既然是一个州牧,可他手底下怎么没带一些随行的官员呢?最少也要带一些别驾,主薄什么的?而且,往常接受一个什么地方。往往都会有大量的基层官员随行。

这次怎么也没看着呢?

甘宁想不明白,也就不在去想。毕竟厚德和自己不是一个系统的。

也许有什么不同,那也不足为奇。

可甘宁万万想不到的就是,厚德地这个疯州牧。无非就是刘明为了让厚德面上光彩罢了。说白了,刘明根本就没淮备把瀛州当一个真正地地域来治理。只是派厚德这个亲信来瀛州当瀛州大总管。来执行他和贾诩先前制定好的那些升划而已。毕竟那些计划交给外人处理,还是需要一番解释的。而且也不如厚德操办的放心。

不多时,远处已经看见岛屿地身影。士兵们欢呼起来,厚德也是精神一震。

突然间,呜呜的号角响起。海港上,密密麻麻地涌出了无数的小船,最少不下千余艘。遮住了整个海域。

甘宁随即命人升黄龙旗,三百艘战舰形成狼牙阵。与之对列。

可甘宁传完命令后,看着对面地那个奇怪的阵型,不解的向源义中问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摆得这是什么阵势?”

源义中笑道:“统领大人,那是他们的蜂巢阵。好便于一拥而上的冲上船来,与咱们肉搏。”

甘宁闻言,呲呲牙,有些好笑:若是一般的战舰也就罢了。如今自己这庞大的战舰跟他们的小船一比,就跟一个莽牛和一只小猫的对比一样。这些小船扑上来,就算那些家伙有攀爬的工具可以向上爬。可那功夫都够自己的弓箭手把他们射成刺猾的了。

而此时,己有一彼小船突出来阵型,向甘宁这边驶来。

甘宁一看就这么一条小船,也不欺负他,命人放他过来。

一会儿的工夫,从那小船上来一人,三把刷的抓鬃。对襟敞怀的衣服,中间束了一条腰带。那料子也不是什么好料子,粗坯的麻布。腰带上插了一把腰刀,脚上穿了一双踏拉板。

甘宁看着就摇摇头。这混得也太惨点了。看他那意思,应该是一个使者。如果他们这里连使者都是这么一副打扮,看起来,自己这一趟的差事,是没有多少油水的了。

别说,那个使者还挺有眼力见,挺有礼貌的,刚一上船,看见了甘宁气宇轩昂的在那里站着,二话不说,随即就在甘宁跟前跪倒,叩首说道:“下属国使臣刚夫三郎,叩见天朝上国使臣。”

甘宁微微有些诧异,这个家伙竟然也会说中原话?而且还说的这么溜?想当初源义中初来乍到的时候,说话那个别扭,甘宁那可是记忆犹新。不过,甘宁也随即恍然,既然是对方派出来的使臣,当然要会说一些中原话,否则的话,他说的那些,别人听不懂,他来此还有什么作用。

甘宁一摆手笑道:“起来吧。”

那个刚夫三郎的还真没白磕头,弄得甘宁心中挺高兴。虽然甘宁是奉命来征服这个荒岛的,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么有礼貌,甘宁也不好一上来就动粗。

那个刚夫三郎随即站起说道:“谢过将军,不知上国将军率众来此有何贵干?我等当效犬马之劳。”

这个?甘宁一时有些没词。总不能上来就说我就是为了灭你们来的吧。这也太有丢大汉的体面了。甘宁本身又不是一个极善言辞的辩士,当时就市些卡壳了。

“哼!大胆!放肆!我等上朝来意,岂是你这小小官吏可以问得?”眼看着甘宁无言以对,厚德忍不住上前训斥道。厚德当初在洛阳与那些上层官员打交道惯了,这些官面话,那是张口就来。

别说。厚德这一发威,那还真把刚夫三郎给唬住了。原本此时的邪马台就是一个阶级森严的岛国。厚德地如此说话,正好符合邪马台的规矩。

那个刚夫三郎连忙再次跪倒赔罪道:“对不起,我错了,请大人原谅。”

看到厚德如此威势,甘宁略感诧异,觉得厚德到也是有几分能耐,不愧是得到主公的信任和重用。

于是。甘宁借势说道:“刚夫三郎。这位大人,才是我们这一行之主。我等皆要听其命令。你有何问越,都可向这位大人请教。”甘宁很是干脆的就把这些交涉的事,推给了厚德。反正自己只管打仗也就是了。

那刚夫三郎闻言更是惧怕,也为自己先前竟然没有一眼看出主从感到懊悔。又是连连的向厚德那头赔罪。

厚德得甘宁的推委,那也是毫不怯场。昂首说道:“算了。念你等蛮邦岛国。不识礼数,本大人也就不跟尔等一般见识了。”

那刚夫三郎,闻言更是连连的赔罪。不过,这个刚夫三郎到也是一个宁种,很有几分原则。虽然他被厚德官话镇住。可是赔完罪后,那个刚夫三郎还是毫不退让地说道:“上国大人来意,本不是小人等可以过问地。但此地已是我邪马台的海域。上国遣如此多的战舰来此,又不曾事先通告我家国产。实在是有失上国的风范。还请上国无事退出这里。若是有事,可差遣小人禀明我家国主。我家国主,当为之代劳。以尽下属国之本份。”

“哼!大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朗朗乾坤之下,哪一个地方不是我天朝所有?又有何处我等不可去得?”厚德厉声质问道。

这厚德本就是粗通文墨,只是场面话听久,记得那么几句。此刻那是有一句算一句地胡扯了。

不过,厚德这一句,对于同样是粗通文墨的甘宁,以及学个半瓶子逛荡地源义中来说,那绝对是一个正理。正所谓:古人诚不欺我。古之先圣哪有说错话的道理。

甘宁和源义中全都纷纷得点头赞许,觉得厚德说地不错。说的有理。

只可惜,那刚夫三郎虽然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原话,可那刚夫三郎却没有读过什么圣贤的书籍。当然不知道厚德说的是什么了。怒声喝问道:“上国大人请自重。我等下属小国,世代居于此地,怎么算是你们天朝所有?大人乃上国的重臣,请不要开这个玩笑。”

厚德耻笑道:“你这个家伙,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下属小国,那你就不知道这个下属是什么意思吗?就像我乃是我家大人的下属,我之一切,就为我家大人所有,我家大人随时可以收回,赏赐。难道你这里就有所不同吗?还是说你家的大人不能任意处置你这个下属?”

刚夫三郎当时被厚德说的有些晕晕乎乎。刚夫三郎当然知道下属是什么意思,更不敢辩叫自己家的大人不能任意处置自己。可刚夫三郎还是有些觉得这个下属国和下属应该不是一个意思。

刚夫三郎有心翻脸,可一想到这三百艘难以想象巨大的大战船,以及家主的严命。又泄了几分气势。只是强自抗辩道:“上国大人说的是,可下国多次朝贡上国,也曾得到上国的恩赏。多年来一直无有过错。难道大人此次来就是为了训斥下国的嘛?”

“训斥?当然不是了。尔等小国,多年不曾朝贡不说,而且多次掠夺新罗,百济等与你同属我天朝上国的领地。而今,新罗、百济已经彻底向我天朝归顺,而你们却还是屡教不改。既然你们无力治理百姓,我朝只好收回你们的统治权限,又我朝来亲自管辖。你可回去叫你家国主率众自缚与岸边,献上户籍。听凭我家发落。”厚德不以为意的说道。

“胡说!胡说!哪有这个道理。你们是骗子!你们是海盗!你们不可能是上国的使臣,上国是不可是这样的!”刚夫三郎终于听明白了。

惊慌失措,歇斯底里的喊道。

“啪!”源义中抬手给了刚夫三郎一个大嘴巴,把那个刚夫三郎给打醒了。那刚夫三郎再次跪地叩首说道:“上国大人,这是小人无法作主,我当回复我家国主。靖我家国主亲自决断。”

甘宁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可以回去了。不过,一天!只有一天。如果到时候你们还没有决断下来。那我们就会帮你们进行决断。”

刚夫三郎嗨伊,嗨伊的走了。

源义中上前问道:“统领。您还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干什么?他们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咱们直接上去把他们消灭干净得了。”

甘宁摇首说道:“不能这么说。咱们乃是兴堂堂正正之兵而来,代表的是咱们天朝的风范,哪能不宣而战?我料他们看见咱们如此多的巨大战船,也不敢正面和咱们交手,必然会在晚上偷袭咱们。到时候,咱们掌住了道理,射下伏击,岂不是一举双得?”

“统领高见。”源义中佩服的说道。

甘宁微微的得意,随即安排船只布防。而厚德却不管这些。只是在一旁说道:“二位将军。打仗的事,那就全都交给你们了。不过,你们可要记得。等上了岛之后,接出了源将军的家人。咱们的出兵名义,那可就是为源将军复仇了。到时候,二位将军千万不可忘了。”

源义中在一旁愁眉苦脸的说道:“厚德大人,以末将的名义进攻,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本来这也是为了帮末将复仇来的。可是,是不是不用末将在这里呆着啊。这个荒岛,一点好的东西都没有。末将实在是在这个破地方呆的腻了。如今末将在辽西也是才一分不小的家业了,实在是在这个荒岛呆不下去啊。”

第四百七十九回可怜人

第四百七十九回可怜人

“得了,得了。你就放心吧。等着东瀛四岛全部归附了。你就可以安生得回去领功了。而我却要在这倒要的破地方监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厚德不厌烦的说道。

不过,厚德说是这么说,可厚德的心中还是很欢喜的。毕竟按主公的意思,自己在这几个岛上,那就是坐镇一方的土皇上了。怎么也比在幽州整日的无所事事要好得多了。而且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的官职比自己更大了。

当天夜里。风浪很是平静,海上黢黑黢黑的。只有甘宁水军的那些大船上,闪烁着几只昏暗的火把,映出点点的光亮。

这是一个相当平静的海上夜晚。

然而,无数艘小船从内岛悄然驶出。微微打破了这一宁静的夜晚。

不过,那些轻微的划水之声,在这广阔的海天之间,除了他们身边人可以听到外,稍远处,就会淹没在那轻微的波浪翻捅之间。还不足以形成一种干扰他人的嗓音。夜,相对于远方的人们来说,照样还是很宁静。

离着甘宁水军还有一箭之地的时候,那些小船就悄然的停了下来,无数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小船上溜下海中。

这些邪马台的人,倒也狡猾,眼看甘宁他们船大,人多,他们根本就没考虑过和甘宁他们硬碰,而是直接派出水鬼,准备把所有停在海上的船只,全部凿沉了。任你再大的船只,再歹的船员,造成了窟窿,那也没办法再在海上作战,漂流。

但是。如此好的伎俩,只可惜却偏偏遇到了甘宁的水军。甘宁那是什么出身?那是水贼地祖宗。凿人船底,那都是甘宁用惯了的伎俩。

甘宁又如何没有防备?尤其是现在甘宁身边还有一个同样熟悉邪马台出击手段的源义中。那就更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了。早在甘宁他们做好等邪马台率先出击的时候,所有的战船就全都下好了护船的铁网。

那些护船的铁网,布满了倒须钩,只要水下有人碰上了,那是没个跑。只会越抓越紧。而那些铁网上面还系着一些走线铜铃,挂在船上。只要那些铁网抓着人了。水下地那人一挣扎。那船上地铜铃就会想个不休。

此时,这帮邪马台的水鬼就非常不幸的在这种黑暗的海水中,一头撞倒了铁网之上。被那些倒须钩抓了一个实在。清脆地铜铃之声,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彻底划破了这个宁静地夜晚。

而就在铃声响起之时。早就做好准备的甘宁水军也齐刷刷地统一行动起来。无数的火盆被骤然间点亮。而每一个火盆之后,还都有一面幽州特产的大镜子。把光线折射向海面。虽然不如现代的探照灯,可那众多的数量。还是把这一片的海域照了一个透亮。

紧接着无数的弓箭手开弓放箭,密集的箭矢射入了海面,一股股的血水也随之冒了出来。那些邪马台潜入水中的水鬼,毕竟不是真正的鬼,他们既不可能无视这些箭矢,也不可能始终都在水下而不上来换气。当他们碰上护船的铁网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就几乎已经注定了。

而在这些水鬼被屠戮的同时。那些躲在一箭之外的邪马台小船。

同样也没好了。在他们自以为安全的时候,幽州水军船头上面放置的那些床弩,怒吼了。比普通标枪还要长大几分的巨型弩箭,呼啸而至。

这些邪马台人认为的一箭以外的安全距离。对于这些巨型床弩来说,那不过是一个笑话。

纯钢打造的箭头,携带万斤之力飚射而出,邪马台的小船根本就无法抵挡。无不被这些巨大的弩箭洞穿。甚至于有些质量差点的小船,就此便被一弩击为两半。而那些不幸正好站在弩箭射程之上的邪马台兵丁,也无一例外的被洞穿。随着那些弩箭被钉在了船上。

无数艘邪马台的小船,就此沉没了。

而随着嘎愣,嘎愣的声音响起。幽州巨型战舰的那些用来稳定船只的四抓铁锚被绞盘绞了起来。巨大的船橹滑动,幽州军舰也迷渐的逼了上去。

那些邪马台的小船在海面上仓皇的闪躲着,血淋淋的教训告述他们,直线逃走虽然快捷,可却躲不过那可怕的弩箭射击。然而,他们这种躲闪势的逃窜,而且还是全凭接着人力划浆,其速度可想而知。在幽州军舰早就布置好的包围圈内,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很快的,幽州的主力战舰就追上了那些小船。别说,那些小船里面还是有很多敢拼命的,眼看逃不掉了。干脆的把小船向幽州的大船直接撞来。意图死也要给幽州的军舰造成一些破坏。

然而,很快的这种高昂的气势就被彻底的打散了。那些幽州的巨舰,船头之上,无一例外,全都安有撞角。想当初,甘宁就是靠着小船拼撞把那源义中打得大败。这可是令源义中终身难忘的教训。源义中督造战船之时,当然不会把这个家伙拉下。

那些幽州主力战舰直线开来,凡是那些不知死活,想与幽州巨舰正面相撞的邪马台小船,无一例外,全都被幽州战舰的撞角,撞了一个粉碎。而这种冲击力,相对于幽州军舰那巨大的自身重量来说,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毫无阻碍的就继续前进。撞沉的那些邪马台小船,也随之被幽州军舰巨大的船身碾压而过,沉入海底。而那些不知死活的邪马台水手,这回也彻底不用考虑活得的问题了。连同他们的小船,一同埋葬在了海底。

而那些意图从两侧撞向幽州军舰的邪马台小船,同样也没落什么好下场。这些幽州军舰的两侧,各有八个拍杆。全都是二十几丈长的大家伙。而且还都抱着铁皮。那家伙一下子愣拍下来,那绝对的力有万斤,那些想要撞毁幽州军舰的邪马台小船,刚一靠近。就被这些拍杆无情地砸毁了,沉没了。而那些船上的邪马台水手,也无一例外的,不是被砸成了肉泥,就是随着船只沉入了海中。

火光映照下的海面,无数的断木残骸在漂浮,血水也染红了整个海面。无数的食人鲨鱼也寻着血腥而来,吞噬着那些堕入水中的血肉。

以及那些侥幸落水。但暂时还没有致死的邪马台水手。

此一役所有出海地邪马台船只,无一幸免。全被歼灭。而由于海上作战地残酷,幽州军也史无前例没有接乃俘虏。只不过,甘宁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趁着大胜之际,再接再厉的全线突进。

这倒不是甘宁不想这么干。而是甘宁得这些船只实在太大了。根本没法靠岸。再要突进,那就全都要搁浅了。而且。此地初来乍到,这片海域也不是十分的清楚,海下多深有礁石,这也不得而知。这黑不隆冬的突进,风险实在是太大了。甘宁和源义中都是水上地老手,当然不能把这个错误。反正那邪马台举国上下,也就那些人口,以幽州的精锐水师,取胜是好不成问题地,又何必冒这个风险?

甘宁只是安排好警戒,随之收队。

次日天明,甘宁随即派兵丁乘舢舨探明这一块的近海水域,并做好标记。

可就在甘宁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刚刚运了数百地兵丁到海岸上,哇哇叫着,就有数百的人拥了上来,各自拿着一些奇怪的武器,如一些棍棒,或是一些柴刀等等,一拥而上。

面对这些明显不怀好意的人群。幽州水军登陆的先头部队,当然不会手软。弓箭远远的就射了出去。还没等那些人跑到近前。已经是倒下了一片。没有几个能站着的了。这场伏击反被消灭的战斗,打得那是异常的简单。

那几个幸存下来的,也全都跪伏在了地上索索发抖,哀号不断。

那些先登陆的幽州官兵,听不懂他们喊的是什么,可想来也无外乎就是一些饶命的话语罢了。这些幽州官兵也没管那些,凡是能动的。

全都用绳子捆了,凡是不能动的,全都补了一枪,重伤的,让他们早一些摆脱痛苦。装死的,让他们彻底死绝,战场上可是不能留下隐患的。

而在这些士兵打扫战场的时候,这才发现那些战斗如此简单的原因。感情那些袭击者没哼一个是穿皑甲的。他们的那身服饰,别说是铠甲了,严格的说,连衣服都不是。不过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破烂玩意用麻绳系在了身上而已。这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挡得住弓箭的射击。

而之后,等通译上岸,询问过了那些幸存者之后,那更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这些操着乱七八糟东西冲上来的倭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式的邪马台军队。而只是前面渔村的普通下户。而那些统领此地的邪马台大人,早就在昨天的那些邪马台水军覆灭的时候,就连夜跑了。

那些邪马台的大人手中统共只有那么点的兵力,全被消灭后,不跑干什么?

只是比较可恨的是,那些所谓的邪马台大人在临跑的时候,还不忘了下命让这些渔村的下户出来袭击汉朝的军队。

而这些可怜的倭人下户,根本就不敢质疑那些邪马台大人的命令。

那些邪马台大人的命令,相对于他们这些终生只能呆在岛上的下户来说,那是绝对不能违背的。这九州岛巴掌大的地方,不服从,没个跑的地方。这里可不像中原大地,犯了什么事,只要住外地一跑,那就天高任鸟飞了。故此,这些侯人下户,明知必死,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甘宁和厚德看着这么一份口供。虽然他们的学问都不怎么深远,可同样涌起了一种荒扭的感觉。觉得这些倭人的底层全都是一些已经完全麻木了的可怜人。而那些倭人们所谓的大人,也全都是一些,可杀不可恕,不硕百姓死活的卑鄙无耻的下流坯子。

甘宁当即下令,命手下的破浪营都统张括,领军一万,在源义中手下心腹家臣五十六的带领下,从陆路进逼邪马台。而自己则继续沿着海岸线向登吕进发,以达到水路两军,齐头并进。

而此时,邪马台内部也惊动了。

幽州军队的强大,他们是早就知道的。可幽州军队竟然会真的对他们动武。这是他们难以想象的。可他们逃回来的人们,却证实了这一点。邪马台的各个大率,大倭,大人们纷纷不知所措。全都集聚在一起向钟哀请示。

这邪马台的最高统治者乃是女王卑弥呼。卑弥呼年长不嫁,事鬼神道,能以妖惑众。手下侍婢千人,少有见者,唯有男子一人给饮食,传辞语。居处官室、楼观城栅,皆持兵守卫。法俗严峻。

而这卑弥呼的唯一传言者,就是这个钟哀。这个钟哀,也是徐福那个大弟子的后人。只是他们这一族,已经算是彻底被卑弥呼的血缘同化了。不像源义中那一族一样,还在世代相传着祖训。

这钟哀说白了不过是一个跑腿的人罢了。面对这么多高级官员的询问。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只能急忙忙跑到卑弥呼那里请示。

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对此不敢怠慢,召集众人,祭拜神鬼。神魂附身,降下神喻,指着钟哀说道:“厄灵袭来。赐你无穷的神勇,击溃那些来犯者。我将以神风佑之。”

那钟哀长期侍奉卑弥呼,当然知道一些这其中的奥妙。言行之间,不觉有些迟疑。

卑弥呼愤怒的咆哮道:“懦夫!你不配为我的代言人,你必须的死!”

次日,钟哀果然身死。所有的邪马台官员,无不骇然。兴奋。唯备在神灵的带领下,与大汉的军队好好的决战一番。好让那神风埋葬所有的大汉船只。

第四百八十回犯践的民族

第四百八十回犯践的民族

狂风暴起,波浪翻涌。几十层楼高的浪头漏起落下。天空已是漆黑一片。只有阵阵的紫电横过长空,带来一丝光亮。

三百艘幽州巨大的军舰,原本是海面上无敌的要塞。而此时在这天地无穷的威力面前,也不过就像是一些小孩子的小玩具一样,被不断的抛上,抛下。

巨大的落差,生死的考验,船上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拼搏着。就连一直执拗于玄学的何晏,此时也满口道尊的祈求起来。而以何晏如此的身板,此时还能存活,这也多亏了源义中海上的经验丰富,事先感觉到了风暴的来袭。为了照顾何晏的安全,事先命人把何晏绑在了床上。这才救了何晏一命。要不然的话。此时的何晏已经不知道摔成什么样子了。

而在这暴孽的风暴中,甘宁和源义中倒都是斗志昂扬。大声的呼喝水手们补救。虽然早在风暴来临之前,所有的船只早就落好了帆,并相互之间以铁索相连。可是这么大的风浪,再万全的准备,那也是有所不足的。

那甘宁虽说是弄水多年,可是江河里面的风浪,又怎么能和这海上的风浪相提并论?甘宁这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风浪。虽然先前源义中说的厉害,可甘宁还是有点不信,只是出于谨慎,这才让船队规避了方向。可如今船队只是擦了一点点风暴的边缘,就成了这个样子。却容不得甘宁不信服了。可进是如此,反倒越是提高了甘宁的斗志。与天争锋,与海争雄。这才是一个大好男儿的磨练常葫。

再暴孽的风暴,那也终有尽时。他就像一个衡古不变得巨人一样,按着他那既定的行程。满不在乎地走了。可留下的,却是他碾压过的残缺。

虽然大海的修复能力很高。在巨人走后,很快恢复了她的平静。

可滞留在大海之上的幽州船队。却是没有这个能力的。甘宁清点损失。三百艘战船,有七艘被彻底的摧毁了。沉入了海水之中。残余者,桅杆断裂地,那也是比比皆是。真可谓损失惨重。

甘宁摇头以息:这船太大了,也是不好。没有深水地港口,根本无法靠岸。这要是自己的那些小船。此时早已全员上岸了。那还用得着受这辛苦。可甘宁随即又雅言而笑,这要是自己的那些小船。在如此风暴当中,恐怕也早就全都沉到海底喂鱼去了。

此时,厚德也被人松开了绑绳。从舱底爬了上来。颤抖的向甘宁问道:“甘将军。何故风浪如此之大,难道是上天对咱们地警讯吗?”

厚德乡下人出身。见识少,信神鬼。虽然跟了刘明之后。结交尽是权贵,眼界开拓了不少。可见识是增加了,但他那信神鬼的念头,却也更加地根深蒂固了。歧时遭到如此难以想象的噩梦,自然会疑神疑鬼,假在上苍。

甘宁虽然也是昔见这么大地风浪,而且甘宁也不知道为什么风浪会这么大,可甘宁武人出身,胆气豪壮,却是不信什么神鬼的。闻听厚德此言,朗笑道:“厚德大人,您多虑了。海上风浪,本是平常之事,这一回也不过是稍稍的大了一些。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可能会是什么上苍的警讯?再说了,咱们乃是丰了主公之命来的。主公乃是仙人之徒,有上苍护佑。上苍怎么会给咱们来什么警讯呢?厚德大人,您就安心吧。”

厚德对甘宁得解说,那是一点都不以为然。可甘宁提到了刘明。

确实是让厚德安心了许多。厚德对刘明的信赖,那都可以说是近乎盲目了。厚德坚信刘明乃是一个有天命的人,故此,厚德想到自己乃是受了刘明的命令而来,乃是代天行事,天必佑之。于是,厚德到也是安心了许多。

而此时,源义中在一旁插言道:“厚德大人,统领大人说的没错,这风暴在海上确实是平常得很。他每年都要从西面的大洋上来这么一次。一般在每年的四月份开始生成,七月到十月更为频繁、强烈。咱们在如今这个季节出海来到这里,碰到他们的机会是比较大的。”

厚德一听跟上苍没关系,只是平常的风暴,当时来了精神,高声咒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鬼风?险些害得老子丧命。”

源义中笑道:“厚德大人,这可不是什么鬼风。岛上的人们,那可都是称他们为神风的。”

厚德不解的问道:“源大人,这些荒岛上的人不会都被这风暴吹傻了吧。如此大的风暴除了毁屋折树之外,还有什么益处?怎么可以当得了神风二字?”

“厚德大人。这强大风暴虽然可以造成灾害性的天气,可他却又能给干旱的夏季带来丰沛的降水,岛上的人们也离不了他。又畏,又惧,还又期盼。这岛上的人无知,当然会将其称为神风了。”源义中感慨地回道。

这源义中本就是这岛上出生的人,对此有着深刻的体会,此时又在中原学习了多年,当然眼界不同,见解独到了。

而此时,在岛上沿着道路并行的张括部队,却也遇上了一点点地麻烦。引发了一场杀戮。

这幽州的军纪严格,虽然这岛上的居民都是一些海外的异族。可只要他们不主动生事,张括的这些部队,还是不会屠戮这些异族百姓,骚扰这些异族百姓的。而那些百姓在没有那些所谓的大人命令下,看着张括他们这么多的军队。那也是不敢生事的。张括等人,接连过了几个村庄,那都是公买公卖,相安无事的。

然而,在张括的前部探马路过一座神龛的时候,却出了一点意外。

那神龛正好矗立在一个十字道路的交口之处。很是高大的神龛里,竟然供奉着一陀巨大粪便。而光是如此不说,竟然还有些一米五六地矮小岛民匍匐在那巨大的粪便之前。叩首祷告着。

如此搞笑的情

景,虽然幽州的军纪严格,可这些幽州军人也实在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再怎么说,这笑也是人的天性之一,那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何况幽州的军纪也没有不许人发笑这一条。

然而,这些军人的笑声,却让那些叩拜粪便地人,勃然大怒。当即把这些探马给拦了下来。跳骂不休。

虽然张括地这些探马听不懂这些矮小的人在喊些什么。可他们这一队有一百人。又怎么会在乎眼前的这十几个人?而且,张括的大军随即将至。因此耽误了路程,那可就误了军机了。当时,这支前部地探马。就对这些倭人进行了驱逐。那些倭人随即四散跑了。那些前部的探马秉承着不伤害无辜百姓地军纪。倒也没有进行追击。

可没想到,如此却惹了事了。那些倭人被他们驱散后。见他们只有百人,当即召集了附近的几个村落地人。足有四五百号的壮丁,操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事,就卷土重来了。

但是,这些倭人虽然聚集了四五百人,而且士气高昂,可是他们毕竟还是一帮乌合之众。张括的那队探马,虽然只是一个百人的小队。

那却是精锐中的精锐。面对着敢于袭击自己等人的暴民。那队探马可不会坐以待毙。双方交战起来,其结果可想而知。一通箭射,枪扎过后,战斗随即就平息了。只剩下哀号遍地。

张括的大部队赶上来,那些探马禀明了经过,张括叫过通译一问,这才知道。那个神龛里面供奉的乃是他们的香神。乃是保佑他们五谷丰登的大神。而那几个挑事之人,却是他们香神神社的神官。他们认为那些士兵的笑声,乃是亵渎了他们的神明。故此要来替神明惩戒冒犯之人。结果却被打败了。

张括对此有些头疼。幽州军纪是不骚扰百姓的,可是这是也不愿自己的手下。张括自问自己要是看见了有人冲着大粪磕头,恐怕也是会要笑的。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些倭人先动手来袭击自己手下的。

自己的手下也是有权进行反击的。

而除此之外,如何处理这些抓起来的倭人,那也是一件头疼的事。

当作奴隶,这可不行。现在可是在海外,根本就没有后勤部的人跟着,这些奴隶根本就没人往回运。只能先干养着吃白饭,而且还要空出许多人手看管。这就太不合算了。而且还会拖累了自己行军的路程。可是就这么把他们放了,他们已经有多人丧生在自己部队的手上,这个冤仇,无论如何是结定了的。而且这狗屁的粪便神社,看意思在当地的影响也不小。自己这要是把他们放了,他们今后在自己部队的后面搞起鬼来,那多少也是一些麻烦。

张括的沉思,全被五十六看在了眼里。这五十六跟随源义中在刘明的军中多年,当然知道张括如今是在顾虑什么了。而且五十六在大陆上的这些年,也开了眼界,也改信了道教,对这粪便神也是不以为然。

于是,五十六上前建议道:“张将军。这个岛上的神社多如牛毛。

这些岛上的人们无知,没见识,看个什么稀奇的,都当作神明来供奉。

这个粪便能促进庄稼的生长,他们也就此当作神明来供奉了。对于这些愚民,您跟他们解释或是讲道理,那是都没有什么用的。您直接把他们杀了就是。”

“杀了?这不会引起当地人的怨言吗?这可与咱们的军纪不符啊。”张括有些迟疑地说道。

“张将军,没关系的。咱们幽州的军纪,乃是不伤害无辜的百姓,这些人敢袭击咱们的官兵,那就算不上是无辜的人。乃是他们自作自受。至于当地的怒言。那就更不必理会了。只要杀了他们之后,把他们的尸体,悬挂在他们的神笼之旁。再在那神龛付之一炬,再重新里一个神龛,贡上一个神明。这就可以证明那个什么大便神是没什么用的,不堪一击的。他们的信仰也就会随之散去了。他们只会认为他们的神明已经被另外一个高明的神灵杀死了。这里所有的神社战争,都是这么做的。咱们如此作了之后,不仅不会遭到怨言,反而会得到当地人的信仰和支持。”五十六嘿嘿笑着说道。

张括有些愕然,这是什么狗屁习俗?信仰不都是坚不可摧的吗?怎么这里倒是这么的随便?

不过,张括目并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就将信将疑的按着五十六的建议作了。毕竟对于张括来说,按时于甘宁他们汇合,合击登吕的邪马台女王居所,那才是至关重要的。

结果别说,张括按着五十六的建议一做,那效果还是相当显著的。

有了张括凡是抵抗者,一律杀无赦的命令。张括的兵丁行动起来就放开了许多。而当那些反抗者的尸身被木棍插立于那些烧毁的神龛之旁,那些倭人立马就恭顺了起来。张括部队所到之处,那都是有人高接远迎。

全都跪伏在道路的两旁恭请张括他们入村休息。并为张括他们准备饭食。有些富裕的下户甚至还会奉上一些生口来给张括等人。以求讨好张括等人。

对此,张括真是无言以对。只能说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和人之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而这个倭人就是其中的典型。典型的犯践一族。对他好点,他受不得,倒是对他们端上几脚,他们反倒是认可了,高兴了。

不过,张括茧然如此想,可那些倭人送来的生口,张括还是没敢收下。那些生口,那可不是什么牲口,而是一些女人,说白了就是一些奴隶。只不过比他们这里最低级的奴隶身份稍微好上一点。可其实还是一样的。

看着那些只穿着如同一个床单中间挖了一个窟窿般披在身上的女子,张括有些眼馋,可是不可接受贿赂的军纪,让张括万万不敢违反。

只得狠下心来拒绝。并加快行程。

第四百八十一回吕布归来

第四百八十一回吕布归来

登吕近海。晴。四野无云。

甘宁率领的水军在经历了大风暴的洗礼后。终于来到了预定的地点。而张括的率领的一万部队,也同时围住了登吕得南面。这一回,登吕得陆路和海陆,可以说完全被彻底的包围了。

而当甘宁率领的水军,以及张括率领的部队出现在这些倭人的眼中之时。这些倭人彻底的吓坏了。

原本他们在邪马台女王预示神言,有神风护佑的时候,他们是欣喜无比。而当他们得知神风刮起的时候,他们感谢神的护佑。高兴的彻底疯狂了。他们全都认为没有任何船只能在神风的席卷下幸免。他们受到神的庇佑,不会有灭国之祸了。

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甘宁的水军依然存在。正所谓拇望的越大,失望的也就越厉害。巨大的落差,当时就让他们彻底的崩溃了。

他们怨天尤人。最后竟然把责任归咎在他们的女王身上,认为是他们的女王忤逆了天神,这才导致天神的力量减弱,被外来的力量摧毁。

这种可耻的信念实在太不要脸了。以至于当甘宁的舰队抵达预定位置,还没有发起登陆战的时候,那些无耻的倭人大人们,就把他们的女王绑了起来,集体跪在海岸上向甘宁请降,准备贡献他们的女王来抵消的它们的灾祸。

这种出人意料的无耻行动,还真把甘宁下了一跳。甘宁还以为这些倭人在准备什么阴谋诡计的圈套来坑害自己的部队呢。最后,还是源义中比较了解这些倭人的真实想法,向甘宁说道:“统领。这些倭人就是这么无耻的,为了他们自己,他们是可以抛弃一切地。这应该不是什么圈套。咱们可以先派一小部分人。乘舢板登岸,然后把他们全都绑了。在接受他们的投降。如此,即使是他们有什么不轨的想法,那也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太大的伤害。”

甘宁点头应允了。结果,什么圈套也没有,甘宁非常顺利的占领了邪马台王国。

甘宁对此也是相当意外。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而顺利地完成了第一步的任务计划。这也是一个好的开端。是一个令人高兴的事情。甘宁当即以登吕为基地。扎下了一个坚固地陆上营盘。同时开始修建深水港口。以便于自己船队地停靠。以及后续部队的增援。

然而,相对于甘宁的顺利和高兴而言。那些邪马台的大人们就很是不愉快了。那些邪马台地大人们原本已为他们把女王献拾甘宁之后,就足以赔罪的了。甘宁这些天朝上国地船队,就应该拿足了好处走人了。

可没想到甘宁竟然开始了由长期驻扎的举措。这就让他们全都不安了起来。并不断地向甘宁抗议和制造麻烦。

工作繁忙的甘宁哪有那个闲工夫搭理他们。随即就把这些邪马台的大人们全部交拾了厚德处理。由厚德挑选其有用之人。毕竟这个瀛州岛以后就要归厚德统领了,交给厚德来处理。那绝对属于厚德的本职业务。

而这个相对于甘宁有些麻烦的事情,到了厚德手中。实在是显得有些太轻松了。厚德早就完全领会了刘明的意图。厚德处理起这些人来,完全不管他们是否有气节,是否有才干,更不管他们是否有名望,厚德完全是按照他原先挑选奴仆的标准来选拔可用之人的。唯一的标准,那就老实听话,奴性越重的越好。厚德可从来没想过要把瀛州建立成为一个富裕、富强的地方。厚德只想着把瀛州建立成一个刘明的海外别府。让刘明有一个休闲,娱乐的地方。

而厚德除了标准简单之外,执行的手段也相当的简单。凡是符合标准的,一律留下来,并给予他们一定的自由和权利,让他们来帮着统治和管理其他的岛民。而那些凡是不符合标准的,一律杀掉。

别说,厚德的这种简单的手法,对于这些倭人大人们来说,那还真是绝对的对路。他们还就吃这一套。而且,即使是以厚德最严厉的挑选眼力,这些倭人大人们,竟然还有九成的人符合标准,只有不到一成的五十余人被厚德斩杀了,这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对此,甘宁也是哭笑不得。不过,没有随军的行政人员来接管,如今这个九州岛可以说得上是完全军管。甘宁不由得厚德这个瀛州牧随意行事,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经过几天对这里的了解。甘宁也没办法说厚德处事不当。

毕竟如今的这里,连一部的正常的法规的都没有,有个头疼脑热的,那都算是神罚了,而“畔放”(毁坏田埂工“沟埋”(填埋水沟入“频蘑”

(重复播种)等,那就算是天罪了,而“白人”(患白疲风病入“胡久美”

(身上长肉瘤)、近亲相奸、兽奸、被昆虫咬伤、遭雷击44种则就算是国罪了。这真是荒唐可笑,以及简陋的可以。而更有气的是,判断罪与非罪的手段,竟然也是假借于神的。竟然有个什么“盟神探汤”。就是在锅中放入水和小石,将水煮沸,然后计有犯罪嫌疑者用手到沸水中取石,以手是否被烫伤来表明神意,用以判断有罪与无罪。这种手段,原始患昧不说,他们就不怕把神给累着吗?屁大一点小事都要神来操心,这神也实在是太不值钱了。

了解了这些,甘宁也只能无话可说,对于这些愚昧的人来,也只有厚德那样简单的手段才能让他们明白。高深的,理智的,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和对牛弹琴差不多。

而相对于这些事情,令甘宁在繁忙中有些高兴的事情,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这个邪马台王国的生活质量虽然相当的差。没什么好吃的,也没什么好穿地。住的地方也大部分都是土洞,甚至连耕种用的梨以及生活用的针线都没有,可是在邪马台女王的居住地。甘宁却发现了大量的奢侈品,巨大的珍珠,以及大量的白银。这才令甘宁感到有些收获。毕竟这个海岛小国还是有些特产地。这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而厚德在处理好这些倭人大人们之后,当即命令这些倭人大人们出面,推举源义中为新一任地邪马台王。同时派人把那个邪马台的女王,以及逼问出来的《阴阳合和赋》送返幽州,呈现给刘明,并请刘明派一些匠人带一些生活物资来瀛州。好便于改造瀛州的环境。实施下一步地计划。

而就在幽州东面的九州岛进行热火朝天地海岛改造计划的时候,西面地大草原上,也踏上了一大队的归乡人马。

当那火红的宝马踏上这亲切的绿色草原之时,忍不住地狂奔起来。

马上之人。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劲风,一扫多日在沙漠中的干热。也忍不住兴致高昂的长啸起来。其声如龙吟。似虎啸。惊得那草原上的羊儿奔跑,马儿长鸣。

可就在此人意气风发之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传来:“财迷,你瞎喊些什么?咱们好不容易走出了那个破沙漠,好不容易看见了这么一群羊,你不说打几只来填填牙祭。还把它们全都喊跑了。你赔我的羊来!”

如果刚才的声音似龙吟,那么现在的这个声音,那就是龙吟中的雷鸣。那真是使人震耳欲聋。

吕布看着同样兴致高昂,骑着黑马从后面赶来的张飞,无奈的说道:“你这黑炭好无道理。你想吃什么羊儿,自己打来也就是了。什么羊儿能跑过你的乌鸦?如何反倒在这里讹我?”

张飞憨笑道:“财迷,何来如此小气?我打的羊儿,你就不吃吗?

如今又不是让你破费钱财,只是你的弓箭射得比较好。想让你露上一手,顺使咱们也打打牙祭,这有什么的?”

吕布对如此疲赖的张飞也是没辙。而且,二人两次共同穿越沙漠,生死患难,那交情也是非同一般。再加上此时的吕布也实在是兴致不错。故此,吕布蒙爽的笑道:“也罢。就让你这黑炭得意一把。”

说着,吕布拈弓搭箭,弓开如满月,猛地在马上一塌身,瞄准几只羊儿,一箭就射了出去。

吕布的这一箭,笔直的平行于地面飞了出去。流星不足以形用其速度,闪电也就是与其相仿。那历来敏感无比,小心翼翼的羊儿。在没感觉到任何风险,也没听到任何风声的情况下,就被吕布的利箭洞穿了。而那破体而出的利箭,没有丝毫减速的样子,又接连射穿了同一条线上的两只羊,这才停留在了最后那只羊的身体里面。而直至此时,弓弦之声才破空传了出来。惊得其他羊儿,四散奔逃。

“好,好箭法。海底捞月,一箭三中。你他妈的这个财迷还真是有两下子。”张飞看见吕布的如此神射,情不自禁的赞扬起来。

而吕布对于张飞的这个称赞,实在是哭笑不得。这到底是称赞还是骂人?不过,吕布与张飞处的日久了,早就知道张飞就是这个性情,没有什么恶意。也就不以为意。只不过也没给张飞好脸就是了。

张飞也发觉了自己的语病,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嘴误,嘴误。我这就给你捡羊去。一会儿咱们好好的喝上两杯。算是我给你赔罪了。”

吕布嘿嘿一笑。也就不说些什么。吕布射箭的时候,早就发现远处有人了。这群人乃是有人放养的。此时张飞乐意上前顶缸,吕布哪能说些什么坏了张飞的兴致。

张飞刚刚高高兴兴的纵马来到那三只羊的旁边,还没等拿出绳子捆绑,一匹桃红色的小马已经快速的跑到了张飞的进前,随之一个矮小的身影从马上跳到了张飞的近前,一连串的清脆词汇,汹涌而来。

张飞虽然听不明白,可那激烈的言辞,傻子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了。张飞有些尴尬。如果对面叫嚣的是一个壮汉,那倒好办了。虽然这件事明摆着是张飞这一边的理亏,可要是依著张飞的火爆脾气,那也是先一巴掌把他扇飞了。然后再赔他一些金钱也就是了。可如今面前这么一个小丫头,气势汹汹,伤心欲绝的样子。张飞怎么下得去手?张飞可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又不是自己的婆娘,打了平白的坏了名声。

吕布在一旁着张飞受窘,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听见了吕布的笑声。

张飞这才想起来罪魁祸首还在一旁看乐那。当即冲着吕布怒吼道:“你个财迷,自己惹得祸事,却让我来遭罪,快快给这个丫头说个清楚。”

吕布一看张飞的样子也差不多了,连脑门子上的青筋都能看见了。

忍住笑,纵马上前,和颜悦色地对那个小姑娘说道:“丫头,这几只羊,我们射杀了。是我们的不对。可我们先前也不知道这是有主之物。我们赔钱也就是了。你的父亲何在,叫他出来,我们赔钱与你。”

吕布本就是五原郡(内蒙包头)人士,这几句草原话,那真是说得纯正无比。当时就赢得了那个小姑娘的信赖。尤其是刚才张飞冲着吕布吼得那一嗓子,虽然没把吕布怎么的,可是却把初次听闻如此巨大声音的小姑娘吓坏了。因此也就对同样说这纯正草原话的吕布产生了依赖。

那小姑娘很是亲切的对吕布说道:“这位大叔,我父亲被大王叫走,打仗去了。我母亲也很早就过去了。我这里没有其他的大人了。

您随便赔一些也就是了。”说完,那小姑娘又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叔,原本您们是客人,按着我父亲的教诲,我们是要招待你们的。

不应该要您赔得。可如今父亲不在,还老是打仗,我家实在是没有富裕的羊只了。这些羊都是要换取过冬用的东西用的。”

吕布微微一笑,对此毫不在意,反而感兴趣的问道:“丫头,你父亲打仗去了。这是在何谁打啊?如今在这草原上,还有什么部落敢跟你们匈奴部落交战的吗?”

第四百八十二回胆大包天的吕布

第四百八十二回胆大包天的吕布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父亲走的时候。好像说是什么打幽州去的。可几个月也没回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小丫头不太理解的说道。

“噢。是这样啊。那你们大王的部落在哪里,你知道吗?我们可是大客商。我们要和你们大王做一笔大买卖。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替你问问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吕布微笑着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父亲叫额山。你一定要记住了。到时候你就说乌朵想他了。让他早点回来。”小丫头热切的看着吕布。

看着小丫头那热切的目光。吕布郑重地点了点头。吕布没有骗这个小丫头的打算,只要这个小丫头的父亲到时候还没死,吕布是一定会把这个小丫头的话给带到的。毕竟看这个小丫头,如此年纪就如此操劳,他的那个父亲也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根本就无关轻重的很。而且,吕布也绝对会和那个左贤王作一个大买卖的。此时左贤王的兵员在外,此时不合那个左贤王做买卖,那绝对是坐失良机啊。

看到吕布的郑重承诺。那个小丫头这才放心,并有些羞涩的说道:

“你们顺着这条河走,两天过后,应该能看见一个湖泊。大王的部落一般就在那个水草肥美的地方。不过,哪里是不允许我们这些散户去的。

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吕布笑着摸摸了小丫头的脑袋说道:“没关系。到了那里,我们还可以继续打听的。”

这工夫,张飞在一旁看的那个急啊。耳听着这一大一校旱得甚是高兴,而那吕布又是不断的点头,可偏偏张飞就是一个字也听不懂。脾气暴躁的张飞能不急吗?

此时张飞又看见吕布摸人家小姑娘地脑袋,忍不祝旱道:“财迷。

你这家伙不是又变色鬼了吧?连这么点的小丫头都不放过,你还有没有人性?老实交待,刚才你到底和那个小丫头说些什么了?看把人家小丫头都羞成了什么了。”

吕布为之气节。吕布冷冷得说道:“说些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咱们可要有大买卖了。”

说着,吕布往自己的腰间摸了一下,却没摸着自己的钱袋。吕布这才想起来,自己穿行沙漠的时候,为了怕钱财的遗失,所有钱财都放在行囊中了。此时刚刚走出沙漠不久。还没碰上花钱的地方。那个钱袋自然也就没带在身边。

吕布想明白了,随即又对张飞说道:“黑炭,给这个小姑娘几个钱,赔她的羊只。一会儿到营中我跟你说买卖去。”

吕布随即翻身上马,打马而走。张飞在后面嘟嚷道:“真是一个财迷啊。连这几个小钱都不出。”不过,张飞却也不是真地计较这些。

随手从钱袋里抓出一把金币。扔给了那个小姑娘,把系好地羊只往马的后稍一搁,也随即翻身上马,追赶吕布去了。张飞可清楚吕布口中要是有什么大买卖,那绝对是杀人的好买卖。一路上,吕布剿灭的盗匪,沙盗,马帮,那可多了去了。而往常地这些,那都被吕布戏称为小买卖。

如今吕布口中冒出了一个大买卖,张飞的浑身地血液都有点沸腾了。手心一个劲的痒痒。

可即使是张飞如此一个胆大包天地人,在回营之后,听到吕布的提议。张飞也有一丝得发愣的,吕布这家伙的胆子绝对不比自己小啊。

而随后,张飞也是非常的兴奋,这要是真的凭着自己的这些人,能干成这样的大事,那绝对的是刺激啊。张飞二话不说的,也就应了:“好!

就这么。连你这个财迷都不怕死,俺老张又怎么会是孬种?”

吕布看张飞应了。也不介意张飞的言语,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黑炭不是一个胆小的鬼。不过,你也只管放心。端左贤王老窝这种小事,也不会有什么太大风险的。那匈奴作战之时,精壮尽皆在外。

其老巢的兵力必然不足。以你我之武勇,再加上咱们手下的精锐。咱们自然可以放心大胆的扫荡。何况,咱们还可以扮作贩马的马帮,先观察他们一下,然后再伺机而动。如此又有何危险之处?”

张飞在一旁笑骂道:“你这财迷有钱了,就光知道欺负弱小了。你左贤王既然敢向咱们幽州下手。而咱们又在他的老窝附近。不管他那里是不是危险。咱们如不给他来上一下,岂不让人笑话咱们胆怯?”

吕布和张飞的主意拿定。随即命令商队继续按着既定的路线返回幽州。而吕布和张飞二人则亲自挑选了一千亲兵,赶往左贤王的老巢。

这一干兵,都是哪些随着吕布、张飞一起从幽州出来的精锐。个顶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如今这些人,全都是内衬盔甲,外面披着一件粗布袍子,头顶毡帽。冒充贩马的马帮。

别说,这吕布当初在并州丁原的手下之时,那也是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也曾当过几天的掮客。这冒充起来马帮,这还真有几分神似。尤其是那里面的行话,那吕布也是精通。虽然吕布一行人都是生面孔,可吕布还是获得了那些匈奴人的信赖。领人混入了左贤王的营地。

众多的牲口和低下的生产力。使得草原部族不可能形成大规模的人口密亲聚集地。即使几十万的大部族,往往也要分成几个大的群落在草原各处生存。而那些大的群落,也会再分成几个小的群落。各自划分一片地方。如此往下推演,一直到小的散户。故此,如今偌大的一个湖泊附近,只有左贤王的一部落营寨。

可那左贤王毕竟是南匈奴一族的得领袖。亲随部落的规模还是相当大的,看那营寨的规模,那应该能容纳五万人左右的样子。只可惜,如今营寨里面只有稀移拉拉的万余人。而那营寨之外,放牧牲口的,也多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很少看见壮丁在营寨里面了。

吕布暗暗点头:看起来他们这一仗打得够惨连这左贤王得本身部落都成了这个样子,那左贤王手下的其他部族,可想而知。

吕布一行人等,受到了左贤王得热切招待。原本吕布假扮的这些马帮,那是用不着左贤王出面的。可一来是左贤王手下的高级人员损伤的太多了。而剩下的又全都派去应对鲜卑人的兵马了,实在是抽不出人来招待吕布他们了。二来也是左贤王如今损耗巨大,尤其是长时间的征战,牲畜缺人照料,各项的物资也不是十分齐全。而他们又得罪了刘明,老客户董卓又灭亡了。左贤王也实在是迫切需要一个新的合作伙伴。好把他的牲畜变成其他的一些物资。而吕布、张飞等人,又恰恰是带了一千多人前来。这就是一个相当大的规模了。左贤王当然要亲自出来接待了。

而面对左贤王得亲自招待,吕布初始也是相当惊讶的。在吕布的印象当中,匈奴人既然大规模出兵,那左贤王就应该也随军出征了。不可能会留在部落之中的。可吕布也随之释然:这左贤王当初与董卓交好,那时他就比董卓大上不少了。如今这左贤王也已经了老迈了。逞不了少年的英勇了。只能留守在老巢之中,指挥族人作战。

酒过三巡,闲聊了许多。那左贤王正式对吕布问道:“吕大官人,我看你也是一个豪爽之辈,你到底准奋要多少的牲口,马匹,准备给一个什么价钱,你直说也就是了。本王今后还要托你从中原贩运一些物资来此,绝对是亏不了你的。”

吕布从刚才的闲聊之中,早就打听出来了不少。敢情如今的董卓都已经被主公给灭了。而南匈奴在和主公的交战之中,也是惨遭不幸。

现在正在和鲜卑人打呢。吕布心中高兴:自己跟的这个主公真是没得说。实在是厉害。就在自己离开的这么短短的时光中,竟然把董卓给消灭了。真是高啊。幸亏自己识时务。要不然的话,如今董卓都完了。自己还能好到哪去?哪能像如今这样威风。

吕布感慨一下,没有回答左贤王得这个问题。而是笑着向左贤王问道:“大王。我来的时候,曾遇见一个你们部落的小丫头,他叫乌朵,他的父亲叫额山。那个小姑娘托我来此问一下他父亲的下落,不知大王可曾晓得?”

“额山?没听说过。回头我叫人查一下也就是了。咱们还是先说咱们的买卖吧。”左贤王随意的说道。

“哈、哈、哈”吕布仰天长笑道:“不需要谈什么买卖了。你的东西,我全都接受了。”

吕布说完,在旁边的壮了半天哑巴的张飞也哈哈的大笑起来。吕布的笑声,那就是行动的信号,杀戮!正式开始!

第四百八十三回杀手六人组

第四百八十三回杀手六人组

青山绿水,白云飘飘。

孙权再次前来寻访诸葛亮。也不知道那个诸葛亮是因为此岗的名称与他那被人强加上的名号相仿,还是因为喜欢此岗的山水景色。结庐而居的地方,竟然也是卧龙岗。

漫山的美景,美不胜收。但孙权却也无心观看。孙权此次前来寻访诸葛亮,那也是无奈之举。

眼看着曹操大军就要再次南下。可孙权身边的可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虽然水镜先生在孙权彻底掌管了孙宗之后,全力以赴的对孙权进行了支持。大量的门人弟子被举荐到孙权的政权之中,极大的充实了孙权的实力。可是,这里面治理郡县井井有条的人才不少,颇有韬略的人才也不少,可就是独当一面,能委以军国大事的,实在是太少了。

原本那个鲁子敬倒是一个孙权可以依托大任之人。可是鲁肃祖母新丧,孙权那也是万万无法逆其人伦,征召鲁肃前来效力的。而那能征善战的周瑜,却因孙策之死,与孙权有了猜疑。奔丧之日,竟然是亲自提兵而来。虽然那周输经过孙权之母的安抚,为了大局,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可那孙权却也是万万不敢完全依赖周瑜的了。只是让周瑜统领水军,抵御荆州的刘表,以及江夏的黄祖。

而被曹操大军即将南下,压得心急火燎的孙权,自然而然的也就再次地想起了诸葛亮。这诸葛亮可是连传言中威震天下的刘明都可克制的奇才,而且也备受鲁肃推崇,他怎么着也应该能帮着自己解决一些麻烦吧。毕竟这曹操在传闻中比那幽州的刘明,还是有所不足的。如今自己也是孙家之主了。再也不应该有人因此而不应召地地吧。

至于水镜先生推荐的那个庞统。孙权倒是有些放弃了。一个是那庞统得样子实在是令风流倜傥的孙权看不上眼。另一个也是庞统在孙权没有持掌孙家大权时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刺激孙权了。孙权此时实在是怎么的也不想见他。

此时,孙权带着那吕蒙、徐盛。领着十几个亲随,抬着丰盛的礼物,再次地走在那依稀熟悉的小路上。孙权心中有些感慨,上次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为了大哥,为了孙家来求贤地。可这次却是为了自己了。

希望这一回,那个诸葛亮不要避而不见了。

正在孙权感慨之时,孙权身后猛地有人一把拽住了孙权。止住了孙权前进地脚步。随之。一道身影已经挡在了孙权的身前。

孙权一惊,随之意识到这必是随身的吕蒙、徐成发现了什么导常,因而对自己采取的保护行动。值此情形,这孙权不愧是将门虎子。江东猛虎孙坚地儿子,小霸王孙策的兄弟。对即将来到地未知风险,那也是毫不畏惧。反倒四处张望,看看到底是什么祥的麻烦,竟然让吕蒙、徐盛如此紧张。

别说,孙权这一看,竟然还就真地看见了异常之处。这倒不是孙权地眼力有多好。实在是目标太明显了。敢情如今的孙权正处在小径的转弯之处。正所谓曲径通幽,眼前这么一转,豁然开朗,小径的尽头,正是诸葛亮的那个草庐。

如果单单只是一个草庐,那绝对没有什么可异常和警戒。不过就是几间房舍,外面再用竹篱圈一个大大的院子,再普通不过了,有什么好异常和警戒的?它只能让人感到清新,雅致。可是,透过竹篱,如今诸葛亮的这个并不怎么太大的草庐之内。却有六个蒙头盖脸,一身黑的人在不断的往返奔走,而且如此急促的奔跑,竟然还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息。实在是太令人感到诡异了。

而除此之外,就这么大一点的草庐,六个人站到一起虽然说不上拥挤,可他们这六个人如此快速的奔跑,竟然还能如此的井然有序,穿插走位,丝毫也碰不到一起,更也是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了。

至此,孙权总算是知道了吕蒙他们为什么那么紧张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嘛。

孙权虽然也没经过这些。可孙权的见识还是有的。如今都是大白天的了。就算是有鬼打墙,这朗朗乾坤之下,那多厉害的鬼怪也应该散去了。不可能还这么张狂。这应该是有高人禁制,而不是什么鬼打墙。随之,孙权再联想到此地就是那传闻中诸葛亮隐居的地方。这个高人肯定就是诸葛亮了。

想到此处,孙权越发的兴奋,高人就是高人,果然与众不同。孙权随即越众而出,就要上前叩门求见。吕蒙在一旁一把拉祝旱道:“主公且慢。此地人踪诡异,那几个家伙也不知练得什么功,如此奔跑竟然还是不带一点的风声。主公不可上前。以免遭人暗算。”

“唉——,此地乃诸葛先生的居所。此等人物那是练得什么功法,分明是被诸葛先生禁制在了此处。我等远行而来,诚心来访,岂可因此小事,就有所避讳?”孙权稍微有些不悦的说道。

“主公。若是您非要去叫门。属下前去也就是了。主公可在此地稍候。”吕蒙看劝不了孙权,只能退而求其次。

孙权感吕蒙之忠义,也不忍拒绝。遂点头答应。吕蒙连忙交待徐盛护卫好了孙权。随即上前叩打诸葛亮的草庐门环。并轻声唤道:

“诸葛先生在家否?”

“谁啊?”还是上次那个童子开开了竹扉。不过,显然早已把吕蒙是谁给忘了。

吕蒙施礼道:“童儿。我家主公,吴侯孙权,再次来看你家先生了。你家先生在家否?”

“噢。原来是你们啊。”那个小童想了起来说道:“先生倒是在家,可昨夜有几个贼人惊扰,先生刚刚加了静音的阵法,这才睡下。你们可是有什么急事?若是有,我这就去叫我家先生起来。”

“不用,不用。我们来此不是什么急事。先生既然刚刚睡下,我们在此等一等,也是无妨。不要惊扰了先生。”孙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在一旁插嘴道。

吕蒙狠狠地瞪了一眼徐成,那意思是说你怎么让主公在不明情况之下过来了呢?回去给你好看。徐盛也是苦着脸裂了裂嘴,那意思是说,主公上前,我哪拦得住啊?

可一旁的小童却没看见他们的变颜变色。径自跟着孙权说道:“既如此。那你们就先在外面等着吧。等先生醒了。我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孙权欢喜的连声应是。如今地孙权看到诸葛亮有如此异能。更是看中那个诸葛亮了。

倒是吕蒙瞪完了徐盛,接过话头说道:“童儿,你说昨夜有贼人惊扰先生,可是那几个贼人否?若是。我等可将之拿下,听凭先生发落。

那个小童笑道:“就是那个几个蠢贼。不过。到不劳几位费心了。我家先生的这个草庐虽小,可若是不得其法。千军万马,那也是奈何不得的。反正那几个蠢贼也出不来。等他们跑累了,饿得疲乏了。在抓也是不迟。只不过他们这几个人占了院子,却不能让几位到院中休息了。还请恕罪。”

徐盛撇了撇嘴,对此不以为。心下说:别说是千军万马了,再来那么一百多号人马,就能把你这个破草庐给撑爆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这个小童小小年纪,就已经能这样的说大话可孙权对此却是深信不疑,又是连连地说道:“无妨,无妨。此地山色正美,我等也可趁此观赏一二。”

一个时辰过后,那满怀期待的孙权和那生性沉稳的吕蒙倒是没有什么。脾气比较急躁地徐盛却忍不祝旱道:“主公。您现如今乃是江东之主。就是当今圣上见了您,那也要礼让几分,这个诸葛亮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您如此久候。待我一把火把他这个鸟居烧了,看他还出不出来见您。”

“休地胡说!若是惊扰了诸葛先生。看我回去之后,如何治你之罪。”孙权不悦的说道。

“是。是。”徐盛喏喏的退下了。

孙权看了徐盛那个委屈的样子,又有了几分不忍。毕竟这个徐盛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地心腹,向来对自己忠心无比,此时又是为了自己不忿。自己如此说,确实是有些过了。于是又开解徐盛道:“文向。少安毋躁。如今咱们江东,正是稳固基业,去旧迎新之时,这个诸葛亮,咱们少不得啊。别的不说,单看他在这么小地一个地方,就能让那几个人奔走不息,这就足可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啊。若是此等法度,扩大上千万倍,布置于开阔之处,或是险要必经之处。就算那曹操有那千军万马,又能耐得咱们如何?”

徐盛闻言,立刻恍然。也安下心来等候那个诸葛亮醒来。

又是两个时辰过后。孙权等人都站得有些疲乏了。却也终于看到那里面奔跑的六个人也是跑动地有些慢了,累了。可突然间,孙权等人猛地看到其中有一人毅然地停了下来。双目之中充满了凶历之色。就算是站在竹篱之外的孙权等人,也察觉了其中的绝然之色。

孙权等人正不解其意之时。那个人已经猛地掏出了一把火折子,晃动之后,出来一个二寸来长的火苗。随即就把自己的全身上下的衣物点了起来。当时那个人就成了一个火人。

别说,这个诸葛亮的阵法还真是不简单,即使是这么一个大活人烈火焚身,竟然还是没有什么声音传了出来。可是,随着这个火人,在地上疼痛的翻滚,地上的花草也跟着燃烧起来。凄厉的叫声,终于传了出来。

那敢于烈火焚身,同归于尽的人,此时当然也不会再看什么迷幻的道路,自然是随地打滚。而那花草树木,虽有迷幻,音障之效,可奈何却经不得火烧,随着那个火人的翻滚,诸葛亮的禁制自然也就被烧毁了一部分。而那剩余的五人,眼看着眼前骤然间出现的一个缺口,也急忙忙纵身而出。直到出来,这才知道是自己的同伴以生命破解了这个阵势。使得他们得以出来。

而孙权他们却在这五人一跳出竹篱之后,立马就把这五个人给围上了。孙权乃是求访诸葛亮来的,有此机会。哪能不充分的利用,以求给诸葛亮来个好印象。而且,孙权这一行人,不说那吕蒙、徐盛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那些十几个亲随,那也是孙权贴身护卫的精锐,就连孙权本人,虽然及不上大哥孙策那么武勇,可他那身手却也不比一般的武将逊色多少。

双方的立场明确,那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理所当然,丁丁当当的打了起来。虽然孙权这边人手众多,更有吕蒙、徐盛边两员好手。可那五个人的凶悍,还是让孙权他们大吃一惊。那五个人,那绝对都是全都不要命的主。你刺我一剑,我砍你一刀,所有的打法,那全都是以伤换伤,以最小的伤害,换取最大的破坏。

如此以至于孙权他们在骤然间遇到这样的亡命打法之下,竟然有许多的不适,甚至在吕蒙和徐盛顾忌孙权的安危之下。竟然还有三五个亲随被这五个人给砍翻在了地上。经有突围之象。

眼看着同伴丧生,孙权的亲随也红了眼了。也高声呐喊着拼了命了。一时间,那五个人又被压制了回去。

而这时,诸葛亮草庐中的火势已经被小童浇灭了。而草庐的竹门大开,一个清秀青年,头戴纶巾手拿羽扇,坐在一个轮椅之上,轻声说道:“何人在此大动干戈,扰人清梦?”

那五个人猛看见正主现身了。也不管孙权他们的刀剑了,急砍几刀,分出一个空隙,各自拼尽全身之力,猛地向那青年扑去。其中一人还猛地喝道:“我等奉刘明之命,特来此取你的性命,拿命来!”

第四百八十四回诸葛亮出世

第四百八十四回诸葛亮出世

五把利刃,化作五道刀光,闪电般的砍向诸葛亮。没想到那个诸葛亮对此毫不慌张,依然是羽扇轻摇,面带微笑的说道:“诸位壮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本是天以地义之事。只是山人这条贱命,虽然不值几个钱财。可也是父母所予,父母所养,那也是万万不敢轻易送人的。”

耳闻着诸葛亮话语,孙权等人皆感愕然,哪有钢刀临头还这么絮叼的,这还是人吗?然而,所有的人都没注意到诸葛亮在说话的同时,诸葛亮的左右双脚,已经悄悄的在他所乘坐的轮椅上,轻轻的踢踏了五就这轻轻的五下,孙权等人被那几个杀手的视线所阻。看不见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可那五个杀手却看了一个清楚,那诸葛亮所乘坐的轮椅之上,猛然间就从五个地方飞射出了无数点的寒光。

此时那五个杀手正被诸葛亮的言词所感,虽然冲向诸葛亮的速度不变,可是要想骤然改向,那却万分不易了。当时就有四个杀手被那些寸许长的短钉射中,倒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只有刚才那大声呼喝,稍微落后的那个杀手,躲过了这一劫。不过,这也看出来了这个杀手的功夫要比那些死去的同伴要高上一些。应该是这几个人的头领。

但是,这个杀手虽然幸免于身死,可是还是被那些短钉射中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全身上下,那也是鲜血淋淋。然而,这个杀手就好像那些鲜血不是从自己身上流的一样,应付完了这拨短钉的飞射。也不管那些倒下的同伴是否身死,再次的发力,决然地向诸葛亮冲去。那神采。别提有多刚烈了。充满了一住无前的气势。

此时,诸葛亮也不再微笑了,右手轻轻的一拍他那轮椅的扶手,诸葛亮的轮椅后背,猛然间弹起一物,既像翻板的弹出,又像发石车的抛射。十六个石球般的事务,从那个板上被抛了出去。但这十六个石球又不向发石车地碎石一样。漫天激射。而是每个石球上面都有绳索相连。这十六个石球竟然带起了一张巨网。铺天盖地地就向那个最后的杀手网了过去。

此时那个杀手正处在巨网的中心,根本就无法闪避,当即就被网了一个正着。诸葛亮随即右手抓住扶手,轻轻的往上一提。那张巨网当时收缩绳索,把那个杀手拾拽倒了。

那个杀手眼看无法完成任务了。随即又高声喊道:“刘明待我等天高地厚之恩。今任务不成,唯有以死报之。”言毕。倒转钢刀,刺腹而死。

而此时,那四个被诸葛亮地暗器射倒的人中,有一个尚未身死地,此时刚刚能动上一动,也随即横刀自尽而忘。

这接连不断的突变,那真是让人目不暇接。孙权等人刚刚还在嫌那个诸葛亮絮叼呢。可接二连三之间,刚才那五个令他们险些招架不住地杀手就几乎全都被诸葛亮给放倒了。这实在是令孙权等人目瞪口呆,张目结舌了。这个诸葛亮也太厉害了。

然而,孙权他们还没从诗葛亮带来的震撼中清醒,那些杀手毫不犹豫自尽的一幕,更是震撼了全场,这是多么刚烈的忠贞之士啊。这些杀手虽然乃是敌对的一方,可他们还是赢得了诸葛亮和孙权等人的无比尊敬。

徐盛忍不住赞叹道:“那个幽州的刘明真是不简单。其麾下竟然有如此的死士。无怪乎他如今能有那么大声望。成就那么大的家业。”

吕蒙闻言摇头道:“文向此言差矣。此六人之刚烈,忠贞,我等皆亲眼所见,这就用不着我多说了。以其忠义,岂能张口闭口,直呼其主的名讳?此等大不敬之事,我等尚且不犯。这等死士又焉有冒犯的?况且,那幽州的刘明,传言中乃是一个仁义之士,颇为爱惜名誉,别说他不会作出此等杀害名士之事,就算他做得出,那也是要派人不落声色的下手。又怎么会让其手下高呼其名,自报家门?而且,你看那些杀手,个个蒙头盖脸,显然不向暴露身份。而他们的所穿所用之物,那也是咱们江南本地所产,我断定他们身上的携带之物,也不会有什么暴露身份的事务。这就足可以证明这些杀手,除了忠义之外,也是相当谨慎的。

如此谨慎的忠义之士,又怎么会鲁莽的自报家门,给人留下追查的线索?这必是有人嫁祸给刘明无疑。而当今天下时刻想要削弱刘明的声望,而又有如此实力者。非曹操莫属。这定然是曹操派来的杀手死孙权和徐盛无不叹服,皆认为吕蒙说的大有道理。而这时,孙权的手下的那些亲随也搜寻了那些杀手的尸体完毕。那些杀手身上果然如吕蒙所说的一样。没有任何可足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存在。钢刀,衣物,那都是江南本地所产。就连他们那一些随身的小零碎,那也全都是江南本地江湖人物身上常见的东西。唯有他们身上的内裤布料,却是兖州地方所产。

当今天下,刘明幽州等地的布料,乃是纺织机所织,行线紧密,布匹柔韧,乃是天下一绝,行销各地。江南布贩多与其交易,江南本地的纺织技术也是大为提高,而且江南的布料,多为丝绸,针脚也是相当细腻。唯有与其他地方断绝布匹交易的兖州,直到如今还是使用那种比较粗糙布料。而内裤这种贴身东西,平民百姓,不穿的,没有的,也就罢了。但凡是穿的,那也是很少有随意更换的。

孙权等人得到这些报告,那更是断定吕蒙所说的一点错误也没有可吕蒙却是不管徐盛等人的叹服,而只是紧紧地盯着诸葛亮,吕蒙刚才的那些言论,一个为指出徐盛所见的片面,另一个就是为了看看这个诸葛亮到底有什么反应和见解,单只是奇门遁甲。以及机关,那可是不能让吕蒙信服的。吕蒙两次随孙权走访诸葛亮,如果要在算上在荆州书院以及庞统那里扑空地两次,那就是四次了。这么多次的走访,这也令吕蒙在期待诸葛亮的同时,那也有着微微的不服。

吕蒙的目光,当时就影响了孙权。这吕蒙乃是孙权的头号心腹。

吕蒙的一举一动,孙权无不了然于心。当时就明白吕蒙是怎么想得了。

孙权当即上前一礼。随即说道:“这位先生。想是诸葛孔明先生了吧。在下江南孙仲谋。有礼了。”

此时诸葛亮的年纪不过二十,那也是跟孙权边边大地年龄,被孙权如此尊称,那也是美啊。诸葛亮连忙起身下了轮椅。给孙权回礼道:

“不敢,不敢。山人诸葛亮愧不敢当。吴侯折杀吾也!”

孙权随即手指吕蒙、徐盛说道:“先生。此二人乃我只手下吕子明,徐文盛。”随即孙权又对吕蒙、徐盛说道:“尔二人还不过来给先生见礼。”

吕蒙、徐盛急忙过来给诸葛亮施礼。诸葛亮也再次地还礼。

见礼已毕。孙权向诸葛亮问道:“先生。适才我那手下二人之言,先生也是听到的了。他们二人各自说的都有些道理。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这些骚扰先生来的贼人,到底是何人所派?”

诸葛亮对此笑而不答,不加断言。只是微笑着说道:“吴侯请入内说话。此处荒凉,却是山人有失待客之道了。”

孙权疑感不解,入得厅内。孙权向其询问道:“先生,适才吕子明所言,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先生因何笑而不答?此二人皆是我地心腹手足,先生只管直言无妨。”

诸葛亮微笑道:“谋略之策,在乎人心,若是有高谋之士,反其道而行之。吕子明之言,岂不是正中他们的诡计?”

孙权等三人,当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世上若有如此高人,白己等人地算计皆在他人的谋略之中,那战场之上,岂不是仁由其宰割?

孙权沉声问道:“先生。依你之言,这六个杀手死士。还是那个幽州地刘明所派不成?”

诸葛亮再次笑道:“非也,非也。那幽州的刘明,兖州的曹操,皆当世豪雄,智谋深远之辈。手下又有无数智谋之士辅佐,此二人皆有可能行此事。而且,断人谋略,首在知彼,只有知其行为惯例,才可依事推断。山人此时不过一村夫。既无情报人员,也无手下。所知消息,不过是一两友人,口口相传耳。如此,又怎么能断定此事到底是刘明所派,还是那曹操所为。此非神人所能断也。”

孙权没想到诸葛亮竟会如此说,既感到这个诸葛亮是一个大有智慧,大有才能的人,又微微的感到有些失望。孙权下意识地说道:“难道先生就不准备分析一下到底是何人要准备加害于您的吗?”

诸葛亮依然微笑道:“天下间能有如此实力,只是为了要杀一个区区的山人,就能派出如此死士的诸侯,除刘明与曹操,再无他人。而此二人皆与山人有过接触,也皆都被山人拒绝了。为了山人不被他人所用,此二人派出杀手,杀害山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分一些迟早,不会有什么异同。这分与不分,又有何必要?而且,山人既不愿辅佐他们,也无力与他们对抗,多说这些,又有何益?”

孙权一听,来了兴趣。这诸葛亮到也是一个妙人,别人杀他,他都这么的洒脱,真是不简单。

孙权随即问道:“先生,那曹操持掌朝政,自天子以下,一言定之。那刘明气吞山河,兵雄马壮,世所披靡。先生因何不愿辅佐之?”

诸葛亮还是智珠在握的说道:“那曹操随持掌朝政。拥有大义之名份。然当今天下,刘明羽翼已成。又有先皇辅政之重托。曹操自保尚且困难。何况那曹操虽有爱民之举,但是其屠城之举,屡见不鲜。足可见其残暴不仁。此等人,政见与我非同,朝野之中,又有其党派林立。山人就是辅佐与他,也不见得能得之重用。说其不听,任山人有回天之力,也是难以挽回必败之局。况且,以其之残暴,就算他听得山人之言,重整了山河,可史书上也难免留下暴虐的一笔,山人随之,也是骂名千载,此非智者所取也!”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觉得诸葛亮说的甚是在理,这曹操的名声虽然显赫,可是其屠城的作为,却大大的抹杀了曹操的功绩,曹操就是功劳再大,也难以洗刷这一污点。恐难逃史书的谴责。想到这里,孙权暗喜:看来这曹操也就貌似强大。既有内忧,又有外患。自己倾江东之力,与之对敌,应有一搏之力。

而这时,诸葛亮再次言道:“那幽州的刘明,其志向非某所能及也,也非天下人所能及也。然,其志向却过于理想化,虽然此时尚且不显,但行政之上,危机处处,密布其中。稍有差池,立时土崩瓦解。

即使是除了山人在没有他人看出其中的奥妙,并在那刘明的大势之下,安定了天下,但刘明百年之后,其危机必然显现,到时候,天下仍然陷于混乱。百姓仍然受苦。山人辅之何益?何况,即使是山人愿辅之。

敢行此变革激进之政,那也必是一个偏激执拗之人。山人直言劝告,其未必肯听。徒惹杀身之祸耳。还不如逍遥山林,来的快活。”

孙权闻言大喜,此时的孙权,首怕曹操大举进犯。再怕那刘明果然有传言中的那么厉害。即使是战败了曹操也挡不住刘明一统,平白的为他人做了嫁衣。如今这两人在诸葛亮的分析下,都各有缺点,那诸葛亮应当有足够的实力为自己出谋划策,抵挡那曹操,以及其后的刘明。

孙权当即站起身来,一躬到地的说道:“先生。仲谋不才,江东也是颇基业。唯缺高人指点耳。当今乱世。仲谋也有意与之争锋,佑一方的百姓,成万世的基业。先生高才,若肯指教。仲谋愿以师侍之。

江东上下,以先生为谋主。请先生助我。”

第四百八十五回刘明的死穴

第四百八十五回刘明的死穴

“山人久乐山水,懒于应世。不能应命。还请贤侯见谅。”诸葛亮见孙权拜请,急忙避让说道。

孙权再次拜请道:“先生不出。黎民苦矣。先生就忍见那曹操雄起,荼毒苍生?就忍见那刘明称霸,百年之后,刀兵再起?还望先生惹悲,救天下人于水火。”

孙权言之切切,眼角都已经有些湿润。悲天悯人之情,感怀天地。

诸葛亮也受其诚意感动,躬身说道:“既蒙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孙权大喜,急忙命吕蒙、徐盛等人把带来的那些金银布匹等等礼物呈上。诸葛亮坚辞不受。孙权在一旁劝道:“先生,此非聘大贤之礼,乃表权之寸心耳。”

诸葛亮这才收下。此时众人皆是一家,再次相谈,其乐融融。当天晚上,孙权等一行人就先落宿于诸葛亮的草庐之中。孙权也再次向诸葛亮询问今后的治国之策。

诸葛亮微笑说道:“自黄巾叛乱,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英豪并起。

刘明以商人之身,崛起于幽州,此亦天时,也亦人谋也。然,刘明此时雄踞黄河以北,中有草曹相隔。与主公相去甚远。主公可暂不理会。

当务之急,乃在曹操。那曹操转战南北,以微弱之势,打下如今这幅局面。兵马韬略,非常人所及。今又有雄兵数十万,挟天子以令诸侯。

持掌朝廷之大义,诚不可与争锋。勉强为之,那也会两百俱伤,徒为他人做嫁衣,让那刘明得其渔人之利。”

闻听此言,孙权这个郁闷啊。虽然诸葛亮说的是实情。跟他先前劝大哥孙策的政见一样。可现在轮到自己听到这些,孙权还是有些别扭。刘明够不着,曹操也不能与之争锋,那自己还混个什么劲啊?直到此时,孙权才彻底明白了大哥孙策当初听自己劝告时的心情。孙权不禁有些感慨。不过,好在孙权知道这只是诸葛亮的开场白,后面肯定还有下文,故此也就什么都没表示。反而是专心致志的继续听了下去。

果然。诸葛亮再次说道:“然,那曹操虎狼成性,更兼其如今迫切南下,为得也是要快速积聚实力。好与那刘明分庭抗礼。一争雌雄。

若咱们不给其一个教训,那曹操也断然不会收敛。故此。咱们与曹操一战,势在必行。但此战。在小而不在大,在势而不在强。只要让那曹操知道咱们有坚决抵抗地决心,以及有足够抵抗的实力,让那曹操明白,他即使是能战败咱们,他也是要付出不菲的代价,这就足够了。到时候,山人就可劝得那曹操与咱们携手共进。”

孙权闻言大喜,这诸葛亮果然高才,一隅就说在了点上。那曹操背后还有一个刘明呢,那曹操久战沙场,肯定也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蠢才,如果他要知道了一统南方会大量损伤兵力,他肯定也不会冒着实力大减而被封明吞噬的风险,全力与自己为敌的,毕竟如今曹操的主要竞争对手乃是刘明,而不是自己。

孙权欣喜地向诸葛亮问道:“先生果然高见。一隅中的。敢问先生,此战,咱们具体应如何操作?”

诸葛亮再次笑道:“那曹操地精锐之众,以兖州兵和丹阳兵为首。

此皆陆上之雄。却均不习水战。而江南乃是水乡,水道密布。我料那曹操久经沙场,熟悉六韬。必效地利之重要。他要真心来取咱们江南。断不会如那袁术一般,冒然出兵,而是要先取荆州。然后以荆州之水军,地利,顺江而下,一举攻破咱们地江南。故此,荆州才是如今的重点所在。那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而今,荆州刘表,空有贤名,实为暗弱。

乃天以资主公。只要咱们取下荆州,即可穷长江之极,以拒曹操。有此天险在握。曹操也必不敢南下。而其后,主公据江南,而占荆襄,得此两地之利,进取益州。那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实乃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而益州之主刘璋,性懦弱而无能,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孙武之后,当今八大世家之一,信义著于四海,振臂一挥,天下英豪附之,益州也会垂手可得。至此,主公即可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彝、越,内修政理。如此,咱们穷长江之极,以拒曹操,跨荆、益,而定三分。联曹操以拒刘明。待天下有变,则联曹操以灭刘明,再与曹操逐鹿于中原。到那时,主公命一上将提荆州之兵以向宛、洛,再命一上将身幸益州之众以出泰川,百姓岂有不算食壶浆以迎主公者乎?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此乃亮所以为主公谋者也。惟主公图之。”

孙权闻言大喜。诸葛亮这番建议,条理清楚,层次分明,前后有致,实乃定国之纲要。孙权当即连连称善。对诸葛亮奉承不己。

可孙权高兴过后,想起一事,不解的问道:“先生高才,精善奇门遁甲。草庐方丈之间,数人往返奔驰而不止,若于一广阔之地,布下阵法,虽千军万马,也难出其中,先生又何必非这许多周折?”

诸葛亮苦笑道:“主公非通晓阵法之人,故看此易尔,实则不然。

这奇门遁甲之术,虽然从理论上讲,小可至方寸之间,大可至广阔无垠。可此皆两难矣。阵法之道,一在人力,一在天力。人力之道,首在迷踪。而迷踪之道,一在声,一在光。以枝叶重叠,挡其声音,以树影晃动,扰其视线。高级者,更辅以迷魂药草。乱其心志。此皆乃惑人耳目、人心之道。心坚者,无视一切,即可破之。即障眼法也。

而天力之道,虽可引天地之威,凡人无可当。但却要因地而成型。引动地磁元力,或以山川。朔风之力,或以江河湖海之力,因势而利导,行毁天灭地之威。然,此两者,无论人力之道,天力之道。其阵内的一应事务,无不需要精心布置。漏一而全阵皆无。那方寸之间。可容事务稀少,实乃万难成阵。而布阵住大里走,哪怕只是百里大阵,所需事务。就非数万可以计之,穷人力而无以推算。非百年而无以完工。而百年之内。阵内事务稍有变更,其阵又要重新推算。故也是万难成阵地。那就更别提是千里大阵。万里大阵了。故奇门遁甲之术,可用于局部防身,却不可用于军国大业。倒是兵阵之道,经过操演,取其地理,可以发挥更好的功效。”

孙权很是没趣,敢情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孙权转移话题道:“先生曾言刘明时政,具有弊端。权患昧,随得先生指点,可至今无法窥知,还望先生指点。”

诸葛亮笑道:“主公过谦了。此非主公之过,实乃是刘明之政,利在眼前。其害不显。故天下人皆不得知也。”

“望先生教之。”孙权闻言心中高兴,再次向诸葛亮求教道。

诸葛亮正言说道:“刘明其人,观其政令。除行事过激,有些偏执之外,实乃是盖世奇人,政令之新颖,法度之严谨,无不令人称道。其忧国忧民之心,更是可表天地。实乃吾平生佩服地第一人也。”

孙权一愣,孙权万万没想到诸葛亮对刘明的评价会这么高。

此时诸葛亮又叹道:“只可惜,此人空有盖世之才,却不明时政,他地那些作为与当今的时局,抵触太多,终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孙权小心的问道:“先生此言何解?”

诸葛亮苦笑道:“那刘明屯田养兵,兴修水利,蓄养民生,乃莫大之善举。兴办报社,教化民众,更是善莫大焉。此等善政,皆利民刮国之法,而其又皆不秘传。可见其乃是真心为国的天下良臣。故其才会坐拥雄兵数百万。统领黄河以北地,占大汉江山半壁,天下无人可与其争锋之时,顾曹操大义之名份,没有一统天下。此等国之栋梁,巨石难求。但是,从其传出来的那些政令之中,却又隐藏着两大隐患。

与当今天下相逆。一个就是刘明的军政,刘明文武分开,互不统领,这本来也没什么,还可以使其各自专心其政。有可免去其臣属权利过大的隐患。实在是高明不过。但是,其军功制度,却有如饲养虎狼。天下纷乱之时,倒也无妨,各军均可争其战功,奋勇厮杀。但是,承平之时,无外患内扰,兵无可立之功,如虎狼饥而不得食,势必反噬。此隐患一也。其次,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使是以秦皇之神威,秦兵之神勇。

民心散去,二世而亡。然,世人愚昧,百姓盲从。何所谓民心?何所得之?”

孙权正听得上瘾,觉得诸葛亮说的大有道理地时候,猛地听诸葛亮提问,随即答道:“万民之心,可谓民心。广施德政,可以得之。”

“非也,非也。”诸葛亮摇头说道:“万人之心,既有一万之心。

人心各有不同,百口尚不可调其味,万民之心又如何可一同?至于广施德政,此无非口号耳。有得必有失。广施德政,又如何可得之?”

孙权有些发傻,这诸葛亮说地对啊。我怎么也被那些空话给蒙骗了呢?孙权连忙再次诚心诚意的请教道:“请先生教之。”

诸葛亮点头说道:“人附于家,家附于国。故,国由家组成。而这个家,就是各个地方的大小家族。这些大大小小的家族,良善者,以德行表率当地。强横者,以威压于当地。然无论如何,这些人地一言一行,却无不确实的影响着当地地百姓一言一行,此为民之秀民。他们就代表着民心所向。然而,家族的成立,其根本就在于土地。而刘明地政令却是土地进归国有,可租赁,但严禁买卖。而且租赁的金额还要由官府调控。此绝对的与各个家族的利益相违背。只是如今刘明土地的扩张,远远大于他的人口增加,刘明有足够多地土地用来赏赐那些家族,而且他那里又是农无税,故此才会不显。可土地扩张,终有尽时。

而一个家族的繁衍无尽,为了壮大家族的存在,他们也需要更多的土地。刘明断其买卖,在各个家族势力达到顶峰的时候,必然会引起不满,引发叛乱。而且,人有聪慧,有愚笨,有勤勉,有懒惰。聪明、勤勉者,必然会比愚笨、懒惰者取得更多的荣耀,财富。此乃天竟其才,非人力可止。这也就必然会造成贫富有所悬殊,阶级有所贵贱。

天下大同,苍生平等,终可想而不可行。刘明那里宣讲的那些理论,也必将引起大部分有能者的抵制。故此,即使是刘明最终成就了霸业。

其百年之后,压抑的那些不满,也必然喷发,到时候也必将刀兵四起,重新划分天下。此皆乃是其不识时务,偏执所造成,非人力可挽回。”

言必,诸葛亮吁吁不已。孙权则是暗暗的高兴。要不是刘明由这些缺点。这诸葛亮怎么可能跟自己,这天下有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一份。

这正所谓:斗转星移乾坤变,诸葛出山乱数添。羽扇轻挥谈笑间,三分定鼎草庐中。

然而,诸葛亮说的这些,刘明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刘明绝对绝对的,从头到尾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偏执的人,却没想到其互相妥协之下搞出来的这些强制执行的创举和政令,竟然会给了诸葛亮这么一个判断。刘明绝对是冤沉海底了。

而此时的大草原上,随着吕布的千里奔袭,那却是彻底的混乱了。

第四百八十六回无敌二人组

第四百八十六回无敌二人组

吕布和张飞混乱。巨大的混乱。以天翻地覆来形容此等混乱,那真是一点也不过分。

这一切只能说是吕布不愧是在刘明军校中以最优异成绩毕业的天才。绝对是实打实的融会贯通了刘明军事教学课程中运动战的精髓:怎么样能消灭敌人就怎么打。

原本在刘明的军校教学中,运动战在刘明兵雄马壮,实力雄厚的情况下,一直不被各个将领看重,认为那是一个兵少没办法时的战略方案。但是,这运动战却太和吕布的脾气了。吕布的本能作战,那向来就是只重进攻,不重防守;千里奔袭,攻坚而战。故此,吕布在看到刘明运动战教案的开篇:‘人必须吃,人必须走,弓箭杀人。’这几句话时,那真是太合心气。

尤其是运动战教案后面论述的:‘敌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所以,我们要退避三舍,你一退,敌人就不知我们的去向,就得重新侦察。我们先领着他们兜几个圈子,把他肥的拖瘦,瘦的拖垮。等他的弱点暴露出来,我们就来个雷公打豆腐,专拣软的欺,打他个干净利索。总之,像做买卖一拌,赚钱的就来,不赚的就不来,蚀本不干。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你来时叫你打不着我,我打你时一定要把你吃掉。’的这几句话,那更是合了吕布财迷的心思。

故此,吕布算是把运动战给吃透了。在吕布学成的那一天,吕布甚至认为当初如果自己早一写就学到运动战,他根本就没必要跟随丁原,董桌他们,只需要有一千多的精锐骑兵,他就可以纵横天下。干出一番事业来。

但是,吕布也因此对刘明感到了更加的畏惧,能创出这样精妙战争理论的人,那该是何等的可怕?尤其是吕布在刘明手下混地家业越来越大。吕布也就越发死心的跟着刘明了。

然而,运动战的根本是以时间和空间来换取胜利,破坏的功能,远远大于收复的功能,吕布自打学懂了的那一天。为了更大利益。也没有具体实施过一次。可如今,这大草原上,那可不是主公刘明的地盘,而且还是在与主公刘明交战的一方。吕布就没有那么多地顾虑。吕布充分发挥了运动战地精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怎么能打赢就怎么打。’结果,这一路上。吕布遇到了大个的匈奴部落,肯定打不赢的。

那是绕开了就走,遇到了小点的匈奴部落,能快速消灭地,那就一口吞下。散居在草原上的无数匈奴部落,这回算是迎来了一头俄狼地洗礼。

不过,如果吕布只是单单的把运动战发扬光大,那顶多也就是让整个草原上地匈奴部落彻底遭到一此洗劫。哪怕是再大的破坏,那也不至于造成天翻地覆般的混乱。

可问题是,从刘明军校毕业,学到好处的人,那可从来不止吕布一个人啊。吕布身边那可还有一个张飞呢。

这张飞在学问上,原本比吕布还更胜一筹。只是张飞的脾气太过于暴躁,就是吕布也远远不能与之相比,这才让人往往忘记了张飞还懂得文化这一事实。而张飞本人除脾气暴躁之外,忠义更是无双。与刘明结拜后,最听刘明的话,而刘明又多次提醒张飞要爱护士兵,重视他人的生命。张飞虽然还是有时候克制不住自己,可张飞那也是向来把刘明的叮嘱紧记在心的。故此,张飞在军校学习的时候,对于刘明教学课程中三种人的划分,那是最感兴趣。

按照刘明的教学中所说,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简单的划分为三种人,亲近自己者,中立自己者,敌对自己者。而面对这三种人,那就要吸收亲近自己者,团结拉拢中立自己者,坚决打击消灭敌对自己者。如此一来,你的敌对这永远只是少数,而你的队伍也会越来越壮大。

故此,张飞在充分领悟了这一思想后,那也是时时刻刻都在对身边的人进行划分,以此来提高自身的修养,克制自己的暴躁。

可如今,在对待匈奴的这一问题上,张飞也充分发挥了这一点。

想当初,吕布和张飞消灭了左贤王手下的抵抗势力之后。原本按着吕布的意思,除了左贤王要活着抓到幽州献给刘明请赏之外。其他的那些老幼病残,以及妇孺,一律统统杀掉。所有的匈奴财产,凡是不便于携带,以及影响速度的,一律统统烧掉。牛羊马匹,那更是一个活口不留,连种都给他断了。以彻底的破坏来达到最大限度的对南匈奴的杀伤。

然而,吕布的这一意见,却遭到了张飞的否决。张飞拦住吕布说道:“财迷,你忘了咱们幽州的军规不成?非战斗之黎民,不得杀害。

你要是犯了这条,小心把你也搭进去。俺老张还不想就这么少了你这么一个酒友。”

吕布闻言一愣,怒视张飞说道:“这些匈奴,上马是兵,下马是民,怎么能分得清楚?何况,他们的这些老幼,老者少年之时,也必定有过不少对咱们汉人百姓的掠夺。而他们的幼者,长大之后,也必将对咱们汉人百姓造成再次的杀害,如何能够放过?你这黑鬼若是怕了。站在一旁也就是了。此事自有本温侯一肩担之。”

张飞闻言暴怒道:“好你个财迷,俺老张好心劝你,省得你半生辛苦敛来的那些财富没命话。可你反倒如此说俺。俺老张顶天立地,何时有个怕字?这些匈奴,杀就杀了。俺老张亲自动手,杀了给你看看。

看看俺老张怕也不怕!”

张飞说完,那是怒气冲冲的就要冲出去杀人。可张飞如此一吼,却把吕布给吼清醒了。毕竟吕布的那些家财对吕布还是有相当大的牵挂的。吕布当即反过头来,一把拉住张飞说道:“老张,翼德。

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咱们军中,论胆气豪壮。又有何人能超行过你?此乃尽人皆知之事,我那些玩笑,何人会拿此当真?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不成。”

吕布一说,张飞也缓了过来。张飞心中郁闷,自己不是要劝吕布的嘛,怎么如今反倒成了吕布劝自己。还是修养不够啊。张飞摇头对吕布说道:“财迷,咱俩这关系。咱俩谁也别说谁了。明白就好。”

而这时,吕布着张飞地怒气散去。也对张飞苦笑道:“黑炭。说得轻松。这些匈奴人要是不杀。难道还留着不成?恐怕到时候咱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把他们的大部队叫回来了。如果他们再有人在咱们部队后面跟着的话。这万里的大草原上,咱们恐怕就出不去了。”

吕布如此一说,倒让张飞想起来自己刚才就是要跟吕布说这事的,只是刚才被吕布一气。竟然险些给气的忘掉了。

张飞嘿嘿笑道:“财迷。你要是把他们的财富和粮食全都给毁了。

他们能不找你拼命吗?要知道这里的匈奴人不过是他们微不足道地一部分,他们大部队还在外面作战呢。这要是他们什么都没有了。他们本来就靠抢劫过日子地,可不是要更加拼命的上咱们那里抢去。以此来弥补损失。那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这不是给我大哥找麻烦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吕布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财迷。看起来你军校是白学了。你难道就忘了那三种人的划分了不成?”张飞越加得意地说道。

别说,吕布还真地没怎么注意这方面,当下不解的向张飞问道:

“黑炭,军校教地那些东西,我怎么会忘记。可这三种人的划分,与如今又有什么关系?那不都是论势和外交上面地学问吗?”

张飞闻言更是高兴,终于有机会好好的踩吕布一头了。张飞嘿嘿笑道:“财迷,学的不过硬,就不要在这里强装了。俺老张说给你听也就了。这三种人的划分,那可是何时何地何种人身上都可以应用的。就拿这南匈奴来说,这左贤王,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头人,万骑,千户等,他们都是站出来领着匈奴人打咱们的。他们就属于咱们的敌对分子,是咱们要坚决打击诸灭的对象。而他们手下的那些匈奴百姓,以及一些当户,且渠来说,不过是一些听从那些头人,万骑、千户命充的盲从者,打仗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能落着多少的实惠。反而有丧命的危险。故此,他们都是一些迫随强者行事的中立者,这都是咱们可以分化拉拢的对象。而那些匈奴人的奴隶,他们可没有受过咱们幽州那么好的待遇,他们对那些匈奴人,那也是恨得很。只不过是畏于匈奴人的强势,忍受其压迫而已。只要咱们给予其自由,不用咱们费力,那些人就会跟匈奴人拼命的。故此,咱们只要把这个部落的当权者都杀了。然后把那些咱们带不走的牛羊马匹等物给他们都分了,在告述他们,凡是他们在这里生活不下去的,都可以到咱们科尔沁郡去安家落户。享受太太平平的温饱生活。他们自然不会去报告咱们的行踪了。”

张飞如此一说,吕布当时就明白了。吕布大喜。

别人不清楚张飞的建议有多好。可非常了解匈奴人的吕布,那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匈奴人本来就是一个靠游牧和掠夺为生的部族。互相作战,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属于蚕每都要进行的本能行动。而在这些匈奴人征服弱小的部落后,那些被征服的部落就会沦为匈奴人的奴隶。

几乎每个匈奴人的百姓,那时都会有几个奴隶的。可以说在匈奴人的部落当中,奴隶的人数往往要超过他们本民族的人数,而这些奴隶与幽州的奴隶不同,他们的一切财产,包括他们的生命,都是他们主人的,受尽了压迫。平时要从事各种无休止的劳动,战时还要充当各种消耗品。

只有当他们为这个部落立有足够多功劳,或是在战场上救过他们主人的性命后,他们才会被融进这个部落。而如今按着张飞的提议,这些匈奴人的奴隶被解放后,还拥有了一定的财产,尤其是他们还有一个能够太平生活的理想避难所。他们理所当然就不再重新回去给别人当奴隶了。

而那些得知老窝被端的匈奴大部队赶回来,那也肯定会在追击自己这些人的同时,分出人手收拢那些散掉的散户,以及奴隶,那些得到实惠的散户和奴隶,也不见得会轻易的把到手的好东西还回去。如此一来,也就有好戏看了。

吕布当即也就同意了张飞建议。

如此一来,整个草原彻底的混乱了。那些被吕布和张飞散掉的匈奴平民和奴隶,在拥有了自己的财产后,为了不再失去这些财产,以及自由。全都分散着向心目中的自由之地,科尔沁郡迈进。而那些得知消息疯狂赶回来的匈奴人,那就是一连串的抓捕,镇压。随之而来的,也是一连串的反抗和逃窜。

而与之对应的,吕布和张飞在突袭匈奴各个部落的途中,部队的人员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在逐渐的壮大。很多被吕布、张飞解放了的匈奴奴隶,他们本身除了战斗,并没有什么生存的特长,而且他们也不愿再回到被那些匈奴人不当人的日子里去,纷纷的请求加入吕布和张飞的队伍。吕布和张飞在经过精挑细选之后,把其中那些特别强壮的都收到了队伍之中,成为自己的亲兵。

可虽说吕布和张飞是精挑细选。可是在经过十几个部落的洗劫过后。吕布、张飞他们的队伍,这也逐渐得到了两千人。而这两千人的队伍,更拥有了六千匹的上等战马。其机动力也更加的强大了。

第四百八十七回包围战

第四百八十七回包围战

微风轻动。大草原特有的清新,夹杂着青草的甘甜,吹拂着人们的面颊,给人增添着几分活力。如果在这微风中,放着风笋,尽情的玩耍;燃着篝火,享受着丰盛的野餐。那绝对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然而,如今这个不凉不热得中秋季节,却正是所有草原人最为忙碌的季节。他们不仅要让牛羊马匹吃到更多的草料,好长得更壮,更肥,添上入冬前的最后一次肥膘,还要打下足够多的青草,储存好,码放好。以便于他们的那些牛羊马匹能在那寸草皆无的寒冬能有足够多的吃的。

本来这就已经是一个非常繁重的体力活了。而如今,南匈奴与鲜卑之间的征战,这就更更加重了这一负担。

库利部落是一个不大的部族,只有两千多的人口。是附属于南匈奴大部落兰氏部落之下的一个附属部落。这样的部落在草原上,那是许许多多。而在这南匈奴与鲜卑的战争中,库利部落也同样跟草原上许许多多的部落一样,老老实实的听从着匈奴贵族的召集令,派出了三百的族人,连同七百的奴隶共一千人,参加了这场战斗。

同样的,即使是部落中的人数大减,可生活还在继续,冬草的储备,照样还是不能省的。而这一切,也随之转嫁到这些库利部落的奴隶们身上。放牧,打草,码放,存储。周而复始,不得片刻安息。稍有怠慢,无情的皮鞭就会如同暴雨一般的倾泻下来。

然而,不仅这些奴隶们如此受苦,那些普通牧民,没有上战场的。

也同样是忙碌不堪。他们除了要照顾自己的牲畜和活计之外,还要为整个部族储存更多的草料。他们也同样比那些奴隶们好不到哪去。

但是,也正是这种贫贱和艰苦地生活,这才令他们向往汉族人的富裕生活,那种只需要守着土地,就可以收获不断,吃着大米、蔬菜的生活。而正是这种无比的向往,成为了他们被那些匈奴贵族所诱导了的要抢劫汉人的最主要的原动力之一。为此。他们可以不惜一切。反正无论如何。他们的生活也不可能比如今更差了。哪有什么好顾忌地呢?

当然了,这一切地忙碌、劳累,都是那些下位者的事情,那些库尔部族的实权者。那却是不会为这些事情操劳的。他们自以为部落地保护者。安心的享受着部落地供奉。就如同库尔部族的老族长一样。他现在正眯缝着眼睛,安祥地躺在皮褥子上。美美的盘算着这回派人跟随大部落出征,能落得多少好处。还需要贡献多少的好处给兰氏部落。

以此来保证自己部落的地位。并有所提升。

然而,就在他还在做着美梦的时候,噩梦却先一步的到临了。

在这个空旷的大草原上,既没有什么卫星定位的无线电话,也没有什么有线电话。传递消息,全靠着人。而他们又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他们的信息传播那实在是闭塞的很。即使是如今吕布和张飞已经接连挑了十几二十个部落,整个草原都快翻了天了。可那些离着比较远的不相关部落,仍然是一无所知。

而吕布和张飞却在那些投靠的奴隶,以及受到实惠的底层牧民指引下,直扑而来。

有着南匈奴奴隶的帮衬。吕布和张飞他们更方便了。呼啸而来的骑兵,轻易的平趟了整个库利的部落。三百多库利族的匈奴战士,刚刚拿起了弓箭,就已经被狂飙而至的弓箭,射成了刺猬。

而那些由南匈奴奴隶组成的队伍,字正腔圆的方言,也抵消了哪些剩余份子的抵抗意志,整个突袭,连一盏茶的功夫的都用不了,就已经干干净净的结束了。弄得吕布和张飞,全都大呼不过瘾。

而接下来的,那就是非常熟练的流程了。

首先,把所有的库利族幸存者聚在一起。其次,再把抓获的库利族族长揪出来,严厉述说其派兵向幽州劫掠的罪行。表明自己等人乃是堂堂正正的正义之师,库利族现今的下场,那都是自找的。是这个族长惹来的祸事。然后,在其气势削弱之时,鼓动群众揭发族长的恶行,和其划分界限。最后,在批斗过这帮人之后,将其斩杀,并清理所有的收获,分给那些普通的牧民和奴隶。

这已经是一套非常熟练的过程了。吕布、张飞的那些手下,早就成了熟练工,根本就用不着吕布和张飞操心了。就连那些被吕布和张飞解放了南匈奴奴隶,在加入吕布、张飞的队伍之后,经过了那么多次的现身说法。那也是熟悉无比了。而正是有着他们的血泪控诉,以及吕布、张飞他们给出的那些实惠,这才让那些被俘的牧民那么快的相信和欣喜。

时的吕布和张飞则在惬意的享受着美酒。

吕布摇头晃脑的说道:“黑炭,真没想到啊。这些这些蛮胡的手里,真的有不少好东西啊。你看看咱们这几天的收获,竟然不比咱们扫荡那些马盗来的少。要知道那那可是上百个马盗团伙啊。”

张飞怒骂道:“他妈的。这算什么?还不是一样都是抢来的。只不过,那些马盗朝不保夕的,却是不能跟这些老是向咱们汉族劫掠的匈奴部落相比了。不过,这些该死的匈奴人财富却都集中在那些族长等有限几个人的身上,其他族人的财产,那可就远远跟那些马盗比不了。真是一帮白痴!还不如那些马盗呢。”

“嘿嘿。没关系的。他们白痴,咱们就费费心,多教育教育不就是了。你看那些白痴,如今在咱们的指点下,不是明白了许多。”吕布喝了一碗酒,兴致高昂的说道。

“得了吧。怎么的?财迷你还抢上瘾了不成?醒醒吧。就咱们这样闹下去,那些匈奴人就是在迟钝。那也会追上来的。咱们沿路而行,碰上就做一票,那没什么得,哪些匈奴的追兵只能跟在咱们后面吃屁。可如今再要消来其他地部落,那可就要往回走了。这大草原上,论熟悉地形,咱们可是一点都不占便宜。背不住就被他们围起来。到时候,几十万的兵马围着咱们杀。你还真以为咱俩是神仙。杀得过不成?你就老老实实的顺路做一票也就是了。等回到了幽州。县体怎么打,我大哥自有安排。到时候少不了咱们俩的。”张飞同样灌了一碗酒,打击着吕布说道。

吕布嘿嘿一笑,也没在说什么。张飞说的那些。吕布也是同样的明白。只是看见那么大的收获,马上却要收手。吕布还是忍不住地那么说。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吕布、张飞他们休整完毕。所有的牛羊马匹都已经分发下去了。连那些营寨中地帐篷,都也给那些牧民分了。同样地。吕布和张飞的队伍中,又增添了五十三个壮汉和两百多匹上等的好马。吕布和张飞他们满怀喜悦的向天马城而去。只要到了天马,那就是刘明地地盘了。很快就能回到幽州。看到大哥刘明了。

然而,也就在吕布、张飞他们前脚离开库利部落的时候,一大队地匈奴兵马,风驰电掣般的就追了上来。那些正在与鲜卑交战地匈奴人,在得知老窝被端,左贤王被抓的情况下,当即一面派人与鲜卑人议和,只索要一些象征性的赔偿,另一方面,那就先派出去了五万精锐骑兵来追击吕布、张飞他们。

按理说,那些匈奴骑兵得到消息,再追赶上来,那往返之间,就差了二十来天的路程,那是绝对追不上吕布、张飞他们的。故此,吕布和张飞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给南匈奴制造着麻烦。而且,这些麻烦,也会大大的拖累了哪些追兵的进程。

别说,那些麻烦在一开始确实是施累了哪些追兵进程。甚至是直到现在也在让南匈奴的贵族们大伤脑筋和头疼。可在人手众多的条件下,那南匈奴的先头追兵,还是腾出了手来。

没别的,只因那鲜卑在惹起了整个南匈奴作战之后,早就有点敌不住南匈奴得压力了,尤其是在这个季节,那也是他们劳动力极缺的季节,南匈奴那象征性的索赔,当时就获得了鲜卑部族的认同。反正鲜卑向匈奴屈服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一年两年的事了。尤其是这一回鲜卑部族还从南匈奴那里抢了不少的实惠,那就更没得说了。

鲜卑同意与南匈奴议和。南匈奴的主力部队,当然就回来了。而且,他们里面比较聪慧的也根据吕布、张飞他们剿灭那些小部族的路线,判定了吕布和张飞他们最终的方向。直接就命令那五万的追兵,向吕布、张飞的目的地包抄过去。

虽然如今这些匈奴追兵还是稍稍晚了一步,可,那也离吕布、张飞他们不远了。尤其是吕布和张飞此时还不知道追兵已经追上来了。而这些南匈奴的精锐骑兵在抓住了一些散去的奴隶之后,审问出了吕布、张飞他们的动向,他们一点也没犹豫的,随手杀掉了哪些奴隶。再次的快速追赶上去。

万马奔腾,犹如一个巨大的扇面,向着吕布、张飞他们席卷而去。

如雷建般的马蹄声,早就惊动了吕布和张飞。看着那黑压压的追兵,吕布、张飞二话没说,领着部队就跑。

吕布和张飞俩人都不是傻瓜,以两千只重,迎战数十倍的追兵,那不就找死吗?张飞和吕布着俩人虽然神勇,可他们也不会犯这个傻。这种比例的战斗,即使是他们俩人都是万人敌,能冲几个来回,可最终也只能突围逃跑。打是绝对打不赢得。而且他们那些追随着他们的亲兵,那也得全交待在里面。尤其是现在,不过就是一些追兵,打不过还跑不了吗?凭着平均每人三匹以上的上等战马,吕布和张飞都绝对有信心把身后的追兵甩开。当然也就更不会犯这个傻劲,拼命了。

然而,就在吕布和张飞奔跑的时候,吕布和张飞的前方,也同样显出了一队的人马,拦住了去路。那些南匈奴的追兵早一步得到吕布、张飞他们的行踪。当然不想让他们轻易逃窜。那左贤王无论如何都是要救出来。实在不行。杀了也行,可就是不能让他们把左贤王带离了草原。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此时,吕布和张飞彻底红了眼了。后有追兵,前有拦路。这不是祝豪里包围吗?吕布和张飞这两人,刚才不打是不打得。可现在逼到这个份上了。这两个人却是没有一个犹豫的。相互间交流一下眼神。全都各自明白了对方的心气。

张飞豪迈的喊道:“财迷,好久没打赌了。这一回咱们就赌一赌谁杀得人多。输的人,回幽州请大伙喝酒。这回俺老张非要让你这个财迷破费破费。”

吕布同样大笑着回答:“黑炭,打赌的话,本将军从来没输过。这回还是要让你破费了。”

“那就比起来看。”言罢,张飞已经呼啸着领着部队冲了过去。

“你敢偷跑?看某来追你!”吕布也催马冲了上去。

吕布和张飞的那些亲兵,看着吕布和张飞视前后追兵如无物,只不过把那些敌军当作是一些赌注的道具而已,那也是士气大涨,热血沸腾。而那些刚刚加入的南匈奴人,本来就崇拜英雄,平常打打杀杀得也惯了,此时看见吕布和张飞如此的豪气,那也是呼喊着就跟随着冲了过去。

而此时,吕布、张飞的猛冲,却大大的出乎了对面的拦截者的意外。他们没想到吕布、张飞这点人马竟然还敢在如此悬殊之下发起突击。他们原本只认为吕布、张飞他们会以左贤王为质,逼他们谈条件,凡他们走。而这些匈奴人也准备在拦住吕布他们之后,或谎骗,或逼迫。先把左贤王救出来再说。实在不行就直接利用他们把左贤王杀了。然后,再一举把他们歼灭。

可如今这一来,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这可就问题大了。

第四百八十八回突飞猛进的吕布

第四百八十八回突飞猛进的吕布

什么叫勇不可挡?什么叫虎入羊群?张飞和吕布如今的表现,那就是最恰当的表现。

三百步的距离。也就是张飞和吕布他们率领的部队在距离那些拦阻的匈奴部队还有三百步的时候。一千张的蹶张弩就发出了惊天的咆哮。

这种最大射程能达到八百步以上的强力弓弩,在如今这个距离所发挥出来的破坏力,那是难以想象的。而正在呆滞着等候命令的南匈奴兵丁,那也是最优秀的箭靶。

只是这一波的弩箭,就把当头的数百人给射飞了,更有甚者,巨大的弩箭贯穿力在贯穿了前排的匈奴兵之后,再次射倒了后排的兵丁。而在这些弩箭彻底的发挥威力之后,那尖锐的破空声,这才在那些南匈奴的兵丁耳边炸响。

然而,这只不过是第一波的弩箭而已。能射八百步的蹶张弩为什么在三百步的距离才发威?不就是为了保证攻击的持续性嘛。要知道那蹶张弩的威力虽然巨大,可是装填却实在是太麻烦了。根本就不能用双手装填。必须用脚和腰的力量来辅助,故名蹶张。可如今快速突袭的时候,没有两排兵丁轮番打击,换一次弩箭的功夫,足够敌人重新组织好阵型并明白过来了。

故此,吕布、张飞他们才在三百步的距离发射蹶张弩。这样一来,当他们发射完蹶张弩,就可以用弓箭继续进行打击了。

随着张飞、吕布他们的部队把蹶张弩挂好,抽弓搭箭,两百五十步的时候,第二波的箭雨又发射了出去。可怜那些匈奴兵还没有从上次的打击中清醒过来,紧跟着又遭遇到了第二次的弓箭洗礼。又是千百人永远地倒下去了。

这回倒下去的南匈奴兵丁比上一次还多,这倒不是张飞、吕布率领的部队所拥有的弓箭比蹶张弩还厉害。而是这一回射箭的人。那可是实打实的两千多人。那可远远比一千张蹶张弩的打击密度要大的多。

毕竟那蹶张弩只是幽州骑兵地特有装备。而弓箭却是一个普及性地装备。

面对着两轮弩箭的袭击,那些清醒过来的匈奴骑兵也纷纷举弓还击。然而,匈奴人虽然精于骑射,箭法非常的高超。准确度也非常地惊人,但他们所用的弓箭射程,却因为材质,以及技术地关系,那时向来比不上汉朝的。那就更别提是当今天下弓弩翘楚地幽州了。

这些在慌乱中愤怒还击出来的弓箭。一般的射程也就七八十步。

能达到一百二十步的。那已经算是他们手中的宝弓。如此一来,他们被张飞、吕布他们诱发还击的弓箭,根本就无法威胁到两百步之外的张飞、吕布他们。只是空射了一轮。

然而,他们这一轮空射。更是给了张飞、吕布他们一个更好的攻击时机,两百步的时候。再一次的弓箭齐射,又让千百人倒下了。

虽然统道前头拦阻张飞、吕布他们的匈奴兵丁足有两万人。可是这快三千人的倒下。那也让他们的部队显露出来一块不小得缺口。就向被拦腰咬了一口的金刚条那样。

而除了队形的缺口,接连人员的伤亡,更让那南匈奴的士气大受打击。那南匈奴虽然全民皆兵,骠悍的很。可是他们的战士,毕竟大部分都是在战时从各个部落中抽调出来的。血气和剽悍,那都是没得说,可这心承受素质那却绝对要比经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要差的远了。

这些匈奴人,说白了也就一群乌合之众。打个顺风仗,或者是在面临屈辱,热血上头之时,奋死拚杀,杀得哪怕只剩下一个。那都没什么问题。可如今己方的人马数量居多,他们一上来也没有拼命的想法,而现在敌人没怎么样,自己人却在不断的倒下,这当时就让那些目睹这一切的匈奴人承受不住了。

这无关乎勇气的问题。就象无比剽悍匈奴部落在单独面对马盗之时,一样会害怕,一样会屈服似的。这属于人在面对死亡时的本能反应。毕竟没有正规训练过的人,是无法坦然面对迎面而来的那些死亡之箭的。

而随着前排目睹这一切的匈奴兵丁慌乱的退却,躲避。无可避免的,这些闪避死亡的兵丁就和后面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兵丁撞倒了一起。

当时就引起了连锁的混乱。

而如此大好的机会,从军校以优异成绩毕业的吕布和张飞二人又怎么会错过。又是两拨箭雨,给这混乱的人群,又添上了一把火。

南匈奴的主将纳奇对此惊恐万分。原本车善死后,作为须卜氏的掌权者,纳奇是最有希望顶替车善担任右骨都侯得官位。故此纳奇才会如此卖力的追击吕布、张飞他们来营救左贤王。只要他成功了。他就可以彻底的压倒兰氏一族,名正言顺的接替车善担任右骨都侯得官位。可如今,如此混乱的局面,这要是让张飞、吕布他们突围出去了,那他可就彻底的完了。须卜氏一族也将再次被兰氏一族压下去。

可还没等他想出来应变的方法,这就已经再也用不着他想了。短短的几百步距离,随着几波箭雨的过后,张飞和吕布的军马已经如同两条蛟龙一般的冲进了纳奇的队伍当中。

原本就已经混乱的匈奴部队,此时就更不易整顿调动,而慌乱无比,各自为战的匈奴兵马此时也凝聚不出来强的战斗力,这在面对如狼似虎的吕布、张飞所带领的兵丁时,那就是一个惨不忍睹!这就好像两只蛟龙在斩风破浪一般,又好像两把烧得炙热的利刃在切割黄油一般。

尤其是那两只蛟龙的为首者——吕布和张飞,利刃不足以形容其锋锐。猛虎不足以形容其迅猛。吕布的方天画戟,以及张飞的丈八蛇矛。那抡开了,方圆两长之内,根本就容不下一个活口。蚊蝇也会被其刺死,狮虎也会被其粉碎。偌大的匈奴方阵。根本就找不出来能档此二人一回合的猛士。

吕布和张飞率领地部队,就好像沸汤泼雪一般,快速的在匈奴阵中突进,虽然其行动推进赶不上闪电,可那也是相当的快速了,只是比全速行军的速度慢上一点点而已。

而如此快速的突围,造成的破坏却一点不小。原本就已经混乱无比的匈奴方阵就更加的混乱和难以调动了。逃跑地,后撤地。和那些助攻的。包围的,穿插在了一起,整个凝住了,里面的跑不了。外面地进不来。只有当吕布和张飞杀掉了眼前的障碍者,才会解开一个小结。

然后在新形成一个小结。

纳奇已经被这种无法想象地混乱给气的疯了。此时地纳奇可以说是指挥失灵,任何一个命令也传不出去了。彻底的对部队丧失了指挥。

而这对一心要立下大功。登上右骨都侯宝座的纳奇来说,那打击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

纳奇疯狂的以大斧接连斩杀了许多混乱的兵丁喊道:“临敌退缩者,除族名,杀无赦!”纳奇身边的亲兵也随之呼喝了起来。

别说,纳奇的这句话,多少还是管点用的。这匈奴人的军队,都是由一个个的部落拚凑出来的。部落的首领,就是地方的军事首长。战争的时候,由部落形成一个个的军事单位。万骑以上的将领,那都是匈奴的大贵族的实权人士。而千户以下的将领,那就都是各个小部落的首领了。除族名,那可是要拖累整个部落的。故此,凡是听到的这个命令的匈奴人,全都玩了命的往上冲。

可奈何,此时混乱的军团作战,这些呼喝哪能传得进每一个的耳中?越是靠近交战中央的匈奴军兵,就越是不可能听得见。混乱照样进行中。

纳奇见如此还不能有效的阻止混乱,调动军队。于是越加的疯狂了。干脆就亲自拎了大斧冲了出去,准备先把吕布和张飞拦住再说,怎么的,那也不能让吕布和张飞他们跑了。

疯狂中纳奇,他在前进的途中,那是部分敌我,凡是拦路的一律斩杀。而纳奇的亲兵一边在后面跟随着纳奇前进,那也一边在不断的大声呼喝着:“滚开!滚开!给大人让出道来。”

所有挡在纳奇前面的匈奴兵丁,全都拼了命的向两边闪躲,以求给纳奇让出一条通道,省得无端丧命。如此一来,这些匈奴人的军队也就更加的混乱了。可是,纳奇前进的速度,却也得到了保证。

而此时,吕布正杀得痛快。猛然间,见前面人群一分,杀出一员大将来。手拿大斧,浑身上下血刺呼拉的。通红一片,这还真把吕布弄得一愣。

吕布奇怪的想到:这是谁啊?怎么这副打扮?难道是混入敌军的主公手下?不错,不错。节骨眼上自己竟然还能遇上主公的潜伏人员支援。这还真是不错。

然而对方一开口,弄得吕布郁闷无比。

“呔!胆大的汉狗。速速交出我家王爷,下马受降,饶尔不死!”

纳奇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官话,大声地呼喝着。

吕布这才知道自己把事情给想拧了。吕布暗骂:他妈的。真是一个畜牲。拦路也就罢了。你杀自己人干什么?平白的倒叫老子误会。

吕布也没空格理纳奇的这一套,连姓名都懒得通报,直接就再次催马冲了过去。如今时间就是生命,吕布一定要在追兵彻底合围之前冲过去,那绝对是要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吕布胯下的赤兔宝马,那是何等的速度,吕布稍微一催,那已经是立时出现在了纳奇的眼前,吕布随手一戟也就挥了过去。那吕布的方天画戟,那可是一个重家伙,巨大的戟刃,就跟一把双面大斧没有什么区别。那绝对是可扎,可刺,可砸,可砍。

此时,吕布借着马力的随手一戟。虽然不是吕布的全部本领的体现,可那也绝对如同巨斧劈山一般的勇不可挡。也许这一戟有人能够正面接下来,就如同张飞,典韦一般。但这些人里面,那绝对不会包括纳奇。

尤其是此时的纳奇,刚刚经历了暴怒、疯狂,以及拦住吕布的喜悦,对于突然间就近在咫尺的吕布根本就做不出正确的反应和判断。只是出于保命的本能,仓促间就把手中的大斧横着举了起来,硬接吕布的方天画戟。这不是自找没味,又是什么?

而且,硬接吕布的方天画戟那也没什么,最多也就是不及吕布的力大,被吕布劈下马来。周围有那么多的匈奴亲兵,纳奇也不见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伤害。可你倒是往吕布的那个戟杆招架啊。这个纳奇竟然在仓促之中,愣是那自己大斧的斧杆硬接吕布方天画戟的戟刃。

那吕布的方天画戟,那可是一个宝家伙,精钢打造,锐利无比。整个分量又沉。如今又有赤兔宝马给的那么大的加速度。质量乘以速度,那可就是绝对的力量啊。纳奇的那个碗口粗细的斧杆,根本就挡不住的吕布方天画戟的摧残。一下子就断为了两半。紧接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就势若破竹一般的把纳奇也斩为了两半。纳奇的尸首也随即从马上分作两片掉了下来。

“无能的鼠辈。”吕布不屑一顾的继续冲杀了过去。而随着纳奇的军旗倒下,拦住吕布和张飞的匈奴部队也就更乱了。甚至有了溃散的趋向。不过,有着这么一耽误,南匈奴的追兵也包抄了上来,重新把吕布、张飞他们围困了起来。

对此,吕布和张飞没别的,那就是一个字:杀!

然而,虽然吕布和张飞勇猛无比,可面对着巨大的兵力差距,突围的速度,那也越来越慢。早晚深陷其中,命丧当场,那也是不能避免的了。

第四百八十九回张飞的猛将

第四百八十九回张飞的猛将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数万匈奴兵的围困,那真是人山人海。满眼看去,哪哪都是人,看不见任何的边际。这对一个人的心理压力,那是难以形容和想象的巨大。别说是这许多人还在围杀呢。就单单这重重的围困,这要是一般人的话,那也早就崩溃了。

不过,吕布对此倒是不太在意,吕布艺高人胆大。大不了单人独骑,杀出重围,走了也就是了,以自己的本领,以赤兔马的速度,谁还能拦住自己,追上自己不成?只是可惜了这些日子缴获来的财富和那些跟随自己的亲兵。

然而,正在此时。正前方人群一乱,又有一个拿着狼牙大捧,明显不是汉人相貌的大汉,满身是血的杀了出来。看那个样子,已经杀的有些疯狂了。

然而,吕布对于这种傻大笨粗,尤其是杀自己人冲进来抢功的家伙,那已经是毫不在意,也毫无兴趣了。根本就不等对方说话什么的,随即一栽就劈了过去。这种只凭着力气的家伙,直接杀了也就是了。

吕布这一戟的速度,那是非常快的,在重重包围中的吕布,他可不想耽误任何的工夫。可对面那个杀的性发的人却也本能的挥出一棒,硬接住吕布一戟。

耳轮中就听到‘镗’的一声巨响。吕布周围二十丈内的马匹,无分敌我,无不被这巨大的声浪震的暴跳起来,险些失控,酿成一场混乱。原本吕布周围就非常和亮的地方,立刻再次扩大了不少。

而再观吕布和那个大汉,这两个人也全都是齐刷刷的一惊。好大的力气!

吕布虽然在刚才那一戟之中,并没有使用上全身的力气。

可那也是一般人接不下来的。尤其是吕布的方天画戟在和那个人的狼牙大棒碰撞之后,巨大地反震力,让吕布地虎口都有些微微的发麻。连带着吕布胯下的赤兔宝马都为暴叫着后退。这就更令吕布感到吃惊。在吕布的印象中,即使是张飞都没有这么大地力气。

不过,吕布吃惊。那个大家伙也更加的吃惊。吕布的那一戟,那也让那个大家伙微微的晃上了一晃。这种力量,他也就在那两个平生最服气的人身上感觉到。

然而,这一惊过后。不过就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儿。吕布和那个大家伙的斗志都如同那熊熊的烈火一般,燃烧起来。

虽然杀戮的快感那是相当爽利地,可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更是一个武人毕生难求得。尤其是吕布在平带虽然有张飞过招,可毕竟和张飞的交情已经相当深厚了。无论是吕布,还是张飞,他们动起手来,还是会留下一些余地的。虽然那也相当的痛快,可终究缺少了一种亡命拼杀。生死相搏地激情。而这种激情,却是他们如今这种层次的武者突破自身局限,提高境界的最佳捷径。

而同样地,对面的那个大汉也有着相同地感觉。他自学会新的技法之后,也是没能再次痛快淋漓的和一个匹配的对手好好的打上一架了。

哈哈的大笑声从吕布和那个大家伙的口中传了出来。两个人都有如饥饿了许久的洪荒野兽看见无比血腥的美味一般牢牢的盯住了对方。正在混战中的其他人群都在他们眼中退却。只留下了对方的身影在独立存在。

此时。吕布才正眼观察那个大汉。好家伙,这个人别说是不像汉人了,胡人也不像啊。长得那也太凶猛了。徒步而来,可那个头都比旁边的那些骑在马上的兵丁高出老大一节子。足足有三丈挂零。周身上下。铁叶子花楞楞直响。护臂,护肩之上,半尺长的倒勾刺,也像一把把得利刃一般。看那意思,光这身盔甲,哪也得有那么几百斤的。而那个大汉挥舞在手中的狼牙大棒,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斤的分量,光是外形就像一个钢铁打造的房梁一般粗壮。

也亏的是那个大汉的巨手才能握得

过来。而那棒子上面星罗密布的狼牙钉刺,更是闪烁着幽幽的寒光,渗人的胆寒。尤其是那狼牙棒上的一层暗红色的,有着发黑的血垢,更是不知道杀戮了多少的人才形成了如此模样。

吕布看的性发,豪迈的喝道:“大个子,有把子力气,留个姓名,本将军送你归天。”

“嘿嘿,小白脸,就你那个样子,爷爷我不砸烂你。你就是我养的。”说着,那个大汉就抡起狼牙大棒搂头盖顶的向吕布砸去。

所谓的傻奸,傻奸。绝对指得就是这种人。看着挺傻的一个人,抽冷子来一下,那真有点神来之笔的感觉。

如今,这个看起来威猛无比,却又有点傻笨的家伙,当时就给吕布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快速舞动的狼牙大捧,带动了阵阵的飓风,先一步的封锁了吕布的前后左右。层层的棒影化作无休止运转的风轮,泰山压顶一般的向吕布打来。

吕布大吃一惊。如此傻笨的胡人,竟然也会如此精妙的招式。吕布连忙挺方天画戟招架。论功夫,虽然这个大汉的招式精妙,可吕布还是不看在眼里的。可吕布一接上手。吕布那可就吃了亏了。

那个大汉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吕布的神力,那已经可以说是,力能举鼎、拔山,盖世无双了。可是跟此人比起来,竟然也有些不敌。如果单是如此,吕布虽然在力量上有些弱,可凭借着吕布高超的技巧,多年磨练的苦功,吕布还是不会吃什么亏得。拆招破式,斩杀来人,那也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首次发挥出这么大力气的吕布,终于发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那个巨汉徒步而战,使多大力气,那都没什么,只要他有那个力气就行。可吕布则不然,吕布的力气还能顶得上一阵。可吕布的那匹赤兔宝马却吃不住劲了。虽然吕布的那匹宝马乃是盖世的宝马良驹,善能负重奔跑。吕布打得着之后,还真没碰上赤兔马乏力的时候。

可如今,接连几下碰撞。每一下都有数千斤的力量。这赤兔宝马,再如何得了不起,它也是一匹马,而不是一个神兽。早就骨软筋酥。四蹄颤抖。连带着也就影响了吕布的出招动作。

吕布一看不好,大吼一声,一提马得嘶缰,双脚一用力,赤兔宝马当即嘶吼一声,人立而起。吕布也随即单臂一挥方天画戟,猛砸在那个大汉地狼牙大棒之上,在把那个大汉地狼牙大棒砸偏了的同时,也借力扭转了赤兔宝马得方向。随即轻纵了出去。

那个大汉仰天哈哈大笑:“怕了吧。论力气。老子天下第一。”如雷般的声音,向四野震去。即使是在这万马千军的混战之中,那也传出去了老远。

吕布心中恼怒,要不是自己一时不慎,陷入了他地连击之中。以至于自己的赤兔宝马吃不劲了。自己又何至于暂时退却?到叫这个小子嚣张了。

可眼瞅着自己的赤兔宝马,四条腿微微的发抖,吕布那也是心疼无比。那个人的力量已经超过了赤兔宝马的力量极限了。硬打下去。自己倒是没什么,可自己的宝马可就绝对不行了。吕布还是头一回碰上这么尴尬的事。

吕布恼羞成怒之下。当即就要抽宝雕弓,一箭把那个人射死。可就在此时,与吕布齐头并进的张飞,余万马千军之中,听到那个大汉地如雷般的狂言。也当即怒喊一声:“何方竖子敢如此狂言。吃俺老张一枪。”

那张飞奋力杀来。那所到之处,立马就成了一道血胡同。

就在吕布准备用弓箭取胜的同时,那张飞已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猛地向那个大家伙冲去。而临到进前的那猛然间地跃马一击,上千斤的人马重量,在巨大的加速度上,凝聚成上万斤地一个点,集中在了张飞的丈八蛇矛地枪尖之上。

一道优美的弧线,竟然在每一个角度变化之间,都形成了一道力量的水平直线。张飞,以及张飞胯下的那匹乌骓宝马在冲刺过来所形成的每一分力量,竟然都没有一分的倾斜和浪费,全集中成了一个由直线推动的点。

吕布对此都不禁为之喝彩。张飞这一矛,绝对乃是巅峰之作,隐隐中竟然含有天地的至理在其中。张飞的功夫提高的太快了。

然而,对面的那个大家伙,早就在他那野兽一般的直觉下,在听闻张飞断喝的同时,就已经感觉到了张飞铺天盖地般的煞气。对张飞这一矛那也是一点都不敢小瞧。运足了力气,猛地一棒就向张飞打来。这一棒,那也几乎是他无边的神力在全力释放的一次。

绝对的力量是相对,也是相互吸引的,这两个都集中了无穷神力的一击,沿着一个奇妙的轨迹,似缓实速的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意想中的巨大碰撞声传来。但好像空气为之一结。张飞跃马一击得动作,竟然出现了一个滞空的现象。就向电影中定格,猛然间停在了半空。而随之,张飞连人带马倒飞了回去,落在了两丈开外,又踏踏的倒退了几步。稀溜溜的暴叫不止。这要不是张飞胯下的宝马乌骓,乃是一匹毫不逊色于吕布赤兔宝马得马王,那也就摊在地上了。不过,这也跟张飞的那一击乃是腾空跃击,在半空中泄了不少力量有关。

而那个使用狼牙大棒的大汉,也在张飞向后倒飞的同时,被张飞集中全身力量的一招突刺,震得向后摔了过去。半空中划过一道孤线,摔出去了足有二十来丈。正好砸在了哪些正被巨大撞击形成的超音波弄得脑袋发晕,心口发闷的匈奴骑兵们身上,当时就砸死了五六个人。

张飞目睹这一切,仰天狂笑。张飞虽然没说,可张飞也心中得意。这下看你还不死?看起来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的神力之人。不过,张飞也暗暗的后怕,这要不是自己在不断地与吕布较量中取得了突飞猛进的提高。这一招长矛角度取得好,恐怕自己这丈八蛇矛都要吃不住这么大力量而要断裂了。到那时,恐怕就不是自己取胜,而是自己被砸扁了,这个家伙的力气也实在是太大了。

然而,还没等张飞笑完,那个大汉就再次的从那堆被砸倒的血肉之中站了起来,随手摸了一把脸,殷红的血迹就从他的手上抹在了他的脸上。那真是形如厉鬼。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呢。那大汉仰天怒吼一声,犹如九霄雷霆暴怒一般,丝毫也不比张飞的嗓门小。而他那狼牙大棒,随手一挥,周围围聚的那些匈奴骑兵,立马全都被打作了两半。当时以那个大汉为中心,空出了一个半径三丈多的空间了。而那些没死的匈奴士兵,也被这一疯狂举动吓得四散奔跑了。此时节,重重的包围之中,竟然空出了一片宽敞的战场,敌我双方的士兵,都在楞楞的看着,暂时停下了厮杀。这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那个大汉站起之后,张飞都有些傻眼,他妈的,这还是人吗?可那个大汉却不给张飞这个思考的机会。那个大汉清理出身边的场地,没有了那些碍手的家伙,稍微清醒了一些,随即有如狂风一般的冲了上来,那速度,比奔马也毫不在以下。手中的狼牙大棒也彻底化作了一道血红色的光华。被其舞的像一个飞速转动的飞轮一般,向着张飞滚动而来。

这一回,张飞也没有心情与其硬碰了,一催乌骓宝马,闪电一般的从其旁边掠过。手中的丈八蛇矛,更是化作了漫天的棍影,从其侧面招式的空隙之间,打在了那个大汉的身上。一阵如同爆豆般的连环炸响,震荡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第四百九十回张飞和吕布得功过

第四百九十回张飞和吕布得功过

这回总该死了吧。挨了我十八枪。就是一个块石头也该抽碎了。电光火石之间与敌将交错而过的张飞暗暗的得意着。

然而,等张飞圈过马来一看,张飞都楞了。那个敌将竟然嘛事都没有的转过头来,又抡着他那狼牙大棒向张飞恶狠狠的扑来。而且,这个大汉一边冲着张飞这面扑来,一边还哈哈的大笑着:“小子!没吃饭怎么的?就这点力气还不够给爷爷挠痒的了!”

张飞听后,怒气冲天。他妈的。这个大个子太也得嚣张。

今天要不是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俺老张得一世英名岂不扫地?看我不抽烂这个小子的。

张飞怒喝一声:“呔!敌将休要张狂。且再接俺老张几枪。”说着,张飞又快速的打马如飞,从那个大汉的身边掠过,又是一阵连环的叮当声震耳。张飞毫不停留的冲出了几十丈外,转过马来。

他妈的!这个家伙是个生铁做得不成?张飞看着那个依然没有什么事的大汉,不禁怒火冲天。他奶奶的!爷爷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就是一块生铁,爷爷也要抽烂了他!

张飞的乌骓宝马快速的围着那个大汉来回的旋转奔跑。整个战场也就如同开了一个打铁铺一般,叮叮当当的山响。

吕布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头。吕布到不是心烦张飞拿不下那个大个子。在吕布看来,那个大个子除了力气大,皮糙肉厚比较禁打之外,武功,招式,以及速度,根本算不上什么。好对付得很!只是吕布对张飞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犯了牛劲,一条道跑到黑。感到十分的不解。

看了这么半天,吕布早看出因由来了。张飞的那个丈八蛇矛,锋锐无比。只要不断的突刺。再好的盔甲,那也经不住几下。这要是张飞多刺几枪,早就应该把那个大家伙给刺的通透了。可如今倒好,好好的一根丈八蛇矛。竟被张飞当棍子使。

而那个大家伙浑身上下的盔甲,都是半寸厚的铁叶子,打在身上,声音挺响,可力量全都随着铁叶子的震动散开了。根本就奈何不了那个大个子什么事。

而那个大个子身上地手臂部位,

那也是全有厚实地护臂包着,听声音也是纯钢制造,枪杆打下去,那也会被护臂均匀的把力量分散开来。说白了。那个大个子现在就象是一个铁块,除非是以开山大斧那样的武器楞砍。

那还有一线的希望,用如同棍子一般地枪杆抽打,恐怕再过个半天,那也影响不了那个大个子什么。

除非张飞的枪杆能不断

的抽中那个大个子的头颈部位。可那个大个子的狼牙大棒。就那个地方护的严谨。有那个狼牙大棒护着,那可不是好抽中的地方。

对此,吕布万分不解。以自己的眼光能看出来的事。那跟自己水平差不多地张飞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还犯这个牛劲呢?

多用几招突刺,以点破面。不早就把那个大家伙解决了吗?如今这个团团包围的时候,那是戏耍的时候?

吕布可不知道,张飞的这条丈八蛇矛,那就是白蜡杆子演化过来的。张飞地枪法,更是在赶猪的时候练出来的。不经意间,就已横扫点拨为主。平常地时候,以张飞的神力,那都是想着如何减轻力量好留个活口。他这种枪棍合一地打法,更不是一般人可受得了的。想当初虎牢关与吕布一战,吕布都不太适应张飞的这种打法,更不敢让张飞在身上没事抽着玩。张飞也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怪胎,这就更让张飞发了狠劲。以至于张飞抽打的上瘾,都快忘了自己现在是在什么环境下了。

吕布看得不耐。猛地断喝一声:“黑炭!休要玩耍。待俺一箭取了他的性命。”

听到吕布的呼喝,张飞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干什么得了。急忙跃马向吕布这边跑来。

那个大汉撒脚就追,一边追还一边呼喝道:“小子别走,爷爷还没打过瘾呢!”

张飞闻听此言,气得够呛。就带回马多刺他几枪,取了他的性命。可还没等张飞回马,吕布已经喊道:“敌将看箭。”

说完,随即一箭射了出去。

吕布那弓箭的速度,几倍于音速,虽然吕布是先喊得,可那也是话到箭到。连雕翎箭破空的声音,那都远远的抛在了后面。按理说,那个大个子是不可能躲过吕布这一箭的了。可也是凑巧。那个大个子挥动狼牙大棒来追击张飞,他那狼牙大棒本来就已护住头脸为主。而吕布射的又正,直奔那个大个子的鲠嗓咽喉。正好被那惯性挥舞的狼牙大棒给无意间挡了一个正着。

只听‘铛’的一声,吕布那一箭的箭杆随即炸裂,那纯钢打造的箭头也深深的射入那个大汉的狼牙大棒之中。一箭穿石,不过如此。

那个大汉当时就止步不前了。深深感觉到吕布这一箭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凶狠的目光当时就由张飞身上,转移到了吕布身上。一股野兽般的杀气冲天而起。铜铃大的牛眼,逐渐布满了血丝。

吕布暗暗摇头:这个大个子倒是好运气。这样都没死,不过下一箭,我双箭齐发,看你还不死的。

可还没等吕布把箭射出去,左方一阵大乱,同时一声巨喊喝道:“温候住手!自家人!”

吕布听得声音有些熟悉,扭头看去,却是典韦领人杀了进来。吕布心情一松,看来是个误会。援兵来了。

可此时,那个大汉的气势已经蓄满,怒吼一声,狼牙大棒舞得如同一面盾牌,势如疯魔一般的向吕布冲来。

典韦急忙怒喝:“大熊住手!自己人。”说着,典韦一戟飞了出去,‘铛’的一声,砸在了熊灞的狼牙大棒之上,带的那个狼牙大棒一偏,猛地砸在地上,‘轰隆’一声,震起漫天尘土,出来一个硕大的深坑。

熊灞这才收住了势子。摸着脑袋冲着典韦嘿嘿的傻笑道:“师傅,自己人啊。怪不得这么厉害。”

典韦无奈的看着熊灞。说不出什么话来。这家伙突进的速度也太快了。根本就管后面的兵丁有没有跟上。现在还闹了这么一个笑话。这要是给吕布一箭射死了,那不是太冤了吗?

典韦没好气地冲着熊灞喝道:“还不给温侯道歉。竟然打起自家人来了。”随后又对吕布说道:“温侯莫怪。此子乃是小徒熊灞。生性粗野,有所误会。多多包涵。”

可还没等吕布说话,熊灞已经不服气地说道:“凭什么?这可是那个小白脸先打我地。”

吕布脸一红。还真是自己先动的手。吕布急忙拦道:“典将军,此事确是布得鲁莽了。混乱之中,不识得自家人,有此误会。还请多多包涵。”吕布虽然狂傲,可对刘明的近卫军大统领,心腹中的心腹典韦,那还是要客气几分地。

不过,张飞跟典韦得交情那可是不分彼此的,当然没吕布这么多的顾虑。随即哈哈的大笑道:“得了。得了。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计较的。赶快解决了这帮杂碎,回去喝酒,才是道理。”

熊灞听闻喝酒,最是高兴。随即说道:“好!就这么着了。”说完。挥动狼牙大棒,又向那些匈奴兵打去。

刚才周围的匈奴兵以及吕布、张飞所带领的那些残余部队,虽然都被吕布、张飞和熊灞的打斗给镇住了。可只觉得熊灞厉害。却没有什么切身的体会。可此时熊灞挥舞着狼牙大棒上前,一扫就是一片。以蒲扇轰赶纹蝇都没他这么利落。这些匈奴兵这才切身体会到熊灞地厉害之处。呼啦一下。熊灞所到之处,那是四散奔逃。

张飞和吕布看得直摇头,真他妈的变态。虽然吕布和张飞在和熊灞交过手之后,都自问取熊灞的性命不难。可吕布和张飞却不得不承认,万马千军之中,热灞的存活几率,绝对比自己两个人大。而且对这些小兵的杀伤力也绝对要比自己两人强上数倍。就凭着他那力气大,还不怕打,以一敌万。那也是轻而易举。

而此时,包围圈地右方又是一阵大乱,又有一人手挥大刀领着人马杀了进来喝道:“三弟翼德何在?哥哥我来接你了。”却是关羽杀了进来。

张飞一看高了兴。催马上前喊道:“二哥。我在这呢。想死弟弟我了。”

关羽看见张飞平安无事,也很是高兴,遂对张飞说道:

“三弟。此非讲话之所。待咱们灭了这些胡人,赶回天马城。大哥还在等着咱们呢。”

“大哥也来了。太好了。”张飞高兴的奋起神勇,冲杀了起来。

敢情吕布、张飞他们的商队一到凉州,暂时留守凉州地关羽就得着消息了。关羽关心张飞心切,一面飞鹰传报刘明,一面就提精兵两万来接迎张飞他们。可茫茫草原,要想找一千多号人,那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绕回去在后面追,那就更不可能追上了。要是有什么风险,那绝对是晚八村了。关羽也不是傻瓜,当然不会犯这个错误。关羽直接从内地赶到天马城,准备从那里接应张飞他们。而得知消息的刘明,也同样关心张飞他们地安全,也带了五万的精骑,快速的赶到了天马城来接应张飞和吕布他们。正好与关羽汇合了。刚到不久,就接到关羽实现派出的探马报告,天马城外七十里有数万匈奴兵马集结。

刘明当时就意识到这些匈奴兵马可能是冲着张飞他们来的。要不然的话,刚刚在天马城吃了大亏的南匈奴,不可能就派这么点的兵马来向天马城挑衅。

刘明随即命典韦和关羽各代三万精锐骑兵来接应张飞、吕布他们。这才有了如今这个效果。

此时,典韦和关羽率领的大军已经彻底完成了合围和分割。而匈奴大军的内部又有熊灞、典韦,关羽、张飞,吕布这样的猛将从中杀戮。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的,很快的被瓦解掉五万追袭吕布和张飞的精锐匈奴骑兵,被杀死了三万有余。俘虏了一万多人。众人齐唱凯歌的回到了天马城。不过,此时还能跟随吕布得亲兵,也已经不到一千人了。尤其是那些原本的匈奴奴隶,此战之中,伤亡更大。只幸存了不到二百来人,所有的人,更是人人带伤,无一例外。倒是那个活捉的左贤王,作为混战中最后的保命筹码,倒是保护的严严实实,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吕布和张飞心中高兴。虽然伤亡比较大,可这一趟摧毁了多少匈奴部落,那是多大功劳?尤其是还抓住了南匈奴的左贤王,这又是谁能比得了的?此次奏凯而还,那绝对要受到主公的夸奖和称赞。

,等吕布和张飞等人随关羽和典韦见到了刘明之后,张飞跪伏于地,抱着刘明哭道:“大哥!”那刘明刚开始也是抱住张飞,双目有些湿润的说道:“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可刘明激动过后,随即给关羽和典韦、熊灞记下大功,重重得夸奖一番,立马就对着张飞和吕布勃然大怒道:“嘟!你们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谁让你们去招惹南匈奴他们去了?还记得你们的命令不曾?不老老实实的随着商队回来?招惹那些南匈奴的胡人干什么?这一回若不是我接应及时,你们还有得命在?尔等该当何罪?”

张飞、吕布有些傻眼,没想到没有功劳,到派一顿的不是。

张飞感念刘明乃惦记自己的安危,不敢辨言,只是说道:

“大哥,小弟让大哥操心了,小弟知错了。”

可那吕布却不服的说道:“主公。我们这不是也是听得那些胡人竟敢攻打咱们幽州气的嘛。何况我们也抓得那个南匈奴的左贤王前来。匈奴之乱,即可平定。我等当无过而有功。”

第四百九十一回恩威吕布

第四百九十一回恩威吕布

“嘟!尔等坏了我的部署,竟然还敢奢谈有功,真是大胆。”刘明生气地喝道。

不过,刘明在看到张飞有些不解,吕布有些不服之后,还是压住了怒火说道:“尔即如此言,本公就跟你说个明白。那南匈奴与鲜卑部族,乃我大汉腹背之疮,不除之,其患不解。其害,更胜于董卓、曹操之辈等。

那董卓、曹操皆乃我汉之子民,虽有暴政,皆为权耳,其民不至于陷之死地。乃我民族内部之矛盾,而那匈奴,鲜卑,侵略成性,若任其壮大,不加以控制,其害,亡族灭国不以为过。

然,南匈奴与那鲜卑部族,皆乃是塞外游牧之民,居无定所,铲除不易。譬如:离离原上之草,野火烧之不尽,春风吹之又生。咱们以大军围剿,他们四散于野,咱们得不偿失。待他们几年修养之后,人丁茂盛,又会再次来对咱们造成侵害。

而咱们对其招安抚顺,那也是不是什么良策。昔日,秦人强盛,他们就曾曲意委附,可待秦乱之时,他们就不再按分,害我族子民,掠我族财富。待高祖征平四海,咱们再次强大之时,他们又再次依附于咱们,向咱们朝贺称臣。可其后,待咱们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实力稍弱之时,他们又再次的反叛,直至汉武征讨,他们这才再次的臣服,可其后,他们人丁稍微兴旺,而咱们朝政稍有混乱之时,他们又再次的寇扰咱们边关。足可见此法并不可行。

而今,我多方设法。削弱匈奴和鲜卑两族的实力,并引得他们自相蚕食,只待他们血拼之后,成为永世不可解之世仇。即可从中限制他们两族的发展,又可从中取利,以利益引得他们向咱们靠拢。最终,吸纳、同化他们两族成为咱们的新血。

可如今你倒好,枉自行动!令那南匈奴和鲜卑两族从归于好。停止了战火。他们之间会减少多少的伤亡?岂是你消灭十几、二十个南匈奴的小部落,可抵消的了得?那种小部落,于草原之上,多如牛毛。他们失之,无碍其根本。

而且,左贤王虽为南匈奴的共主。可南匈奴强者为重,其部族又是由一个个大得氏族组成,那左贤王在被你们俘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再是南匈奴人人敬服的左贤王了,而是南匈奴的耻辱。人人皆欲杀之。那些大地氏族更是要取其位而代之。那些追杀你们的追兵,在追袭的过程中并没有关注那个左贤王的安危。这就足可以见证此事。如此,这个南匈奴的左贤王,除了替咱们引来厮杀、报复之外。又对咱们有何益处?

况且,而今南匈奴不再与鲜卑为敌,全力与咱们较量的话,咱们的实力必将受到削弱,而那南匈奴削弱的同时,却会造成草原上鲜卑部落地兴旺。一个统一强盛的民族,那可比两个相互为敌的民族对咱们地威胁更大。如此,你又有的什么功劳?又如何功大于过?”

张飞和吕布都已经听傻了。张飞和吕布虽然都是文武双全的大将。可他们毕竟不是统筹全局的策划人员。他们万万想不到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袭击、报复举动,竟然被刘明如此上纲上线的成为了一个责任无比巨大的政治问题。

别说是他们俩了,就连关羽和黄月英也在首次听闻之后。也是头一次意识到南匈奴和鲜卑部族对于炎黄子孙来说是如此的威胁巨大。而主公刘明所作的这一切,其意义又是何等的重在千秋。而张飞和吕布的莽撞,又是何等地罪不可恕。

至于典韦和熊灞,他们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看法,他们听不听根本没什么区别。反正在典韦和熊灞的心目中。主公刘明说什么,那都是对的。只要刘明一声令下,有谁算谁,往死里打也就是了。其他的就用不着想了。

倒是早就曾经听闻过刘明一些想法的郭嘉,偷偷地在一旁暗乐。

张飞愣后,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向刘明认错道:“大哥。我错了。请大哥责罚。”

那吕布此时更是心中颤栗无比。吕布自知自己没有张飞与刘明来的亲近,更知道若是因此造成南匈奴和主公的死拼,那得是多大地伤亡,多大的罪过。吕布不得不想到刘明会怎么样的来处罚自己。

可吕布偷眼看了一下刘明身边的典韦、熊灞和刘明身后的那两个好像影子一样的侍卫,以及在场的关羽、张飞。吕布最终也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向刘明承认错误道:“主公,末将知错了。请主公恕罪。”

郭嘉在旁边看得差不离了,替张飞和吕布向刘明求情道:“主公,不知者不罪。三将军与吕温侯,这也是替主公分忧心切,乃是无心之过。还请主公看在他们远行万里归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分上。免了他们的过错,让他们功过相抵算了。”

郭嘉说完了之后,关羽和黄月英也反应过来,随即向刘明为张飞、吕布求情。

刘明本也无心责罚张飞、吕布他们,只是吕布这家伙在外面野了那么长时间。赚了那么多的外快,若是不给其来个下马威,只凭赏赐,恐怕今后就难以压得祝蝴了。故此,刘明才采纳了郭嘉的建议。

正所谓:恩威并施,有恩而无威,再大的恩赏,也容易令属下滋生傲慢,桀骜而不服调动。有威而无恩,属下皆受其威压,那也必无感怀之心,心生离异,那也是迟早之事。故此,恩威并施,这才是真正的御下之道。

本来这事主要针对的就是吕布,张飞不过是捎带脚的吃一些瓜落而已。现在吕布也服软了,镇住了。刘明在接到郭嘉等人的求情之后,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当然借坡下驴。

刘明随即对张飞和吕布说道:“尔等二人之错,不知要伤亡我多少幽州将士这才能够弥补。本来罪在不赦。今念尔等二人乃是无心之过,现又已知错,又有众人为尔等求情,此次本公也就不再追究。算是尔等功过相抵。还不谢过重将。”

张飞嘿嘿笑道:“大哥不怪就好。没功劳就没功劳。落得杀个痛快,也是过瘾。”随即,张飞又作了一个罗圈揖对众人说道:“谢过几位为俺老张求情了。一会儿,俺老张请各位喝酒。”

那吕布也是一块石头落地,暗中擦了一把冷汗,恭恭敬敬的对刘明说道:“谢过主公不怪之恩。”随即也跟张飞一样的对众人说道:“谢过各位的恩情。”

众人也笑着给张飞和吕布回了礼。

等他们忙活完了。刘明再次说道:“此事既已作罢。翼德和奉先的罗马之行,却不可不表。除例行封赏之外,奖翼德为虎威将军,封地黑水城。奖奉先灭胡将军,封地平辽城。”

张飞和吕布急忙再次谢恩。那张飞还没什么。反正跟着大哥刘明,那好处早晚是跑不了的。而且张飞也不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可吕布的感动就太大了。吕布刚刚受完惊吓,现在又受到惊喜,而且还是他早就盼望已久的封地。这实在是令吕布感动了。尤其是这还不是什么几百里的村落,而是一座城池,这就更让吕布受宠若惊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吕布彻底追随刘明的信念,

也只有在这种强大威压下给予的赏赐,这才让人感到万分的珍贵。赶到这是赏赐而不是买好、妥协。

随后,刘明给吕布、张飞他们摆酒接风。酒宴之中,张飞大讲自己的豪勇,如何组织佣兵及灭地中海的海盗。而吕布也不断的述说自己是如何的利用西方人决斗的惯例,在西方大获其利的。直听得与宴者,尽皆神往。

而刘明在宴后更与关羽、张飞述说离别之情,抵足而眠。

次日,刘明在郭嘉的提醒下,总算是想起那个左贤王来了。虽说刘明对张飞、吕布他们说这个左贤王无用。可是再无用的家伙,那也有废物利用的地方啊。刘明当即提审左贤王。

只不过,这个提审并不是什么堂而皇之的提审,整个审讯人员,也就郭嘉和刘明而已。余者,典韦守护在门外,刘明的那两个影子则护卫在刘明的身旁。

那左贤王到也是一个硬汉子。虽然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可是虎死不倒架。见到刘明,那也是立而不跪,更对刘明不理不睬。

刘明对此也不以为意。反倒上前为左贤王松开了绑绳,抵过了一把椅子,笑着说道:“本公属下冒昧,倒叫贤王受苦了。快快请坐。本公与贤王奉茶赔礼了。”

左贤王对此不解其意,更不相信刘明会给自己真心赔礼。暗中活动着血脉,寻思着有无制服刘明,借此脱身的可能。

第四百九十二回巧锉左贤王

第四百九十二回巧锉左贤王

“左贤王。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我家主公好意待你,你还不速速谢恩,俯首称臣,等待何时!”郭嘉在一旁厉声喝道。

然而,郭嘉心里却在叹息:嗨!可怜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却要拌这么一个黑脸,而且还是在两位主母面前,真是太丢脸了。不过,怎么的这活也轮不到主公,认了吧。

确实#涵让这种行动,往往总是要一个红脸,一个黑脸的呢。如今这里就刘明和郭嘉这两个能说话的。郭嘉不顶这个缸,谁顶这个缸?

果然,左贤王听闻郭嘉所言,当时就把对刘明的敌意转移到了郭嘉身上。两眼狠狠地盯着郭嘉。高声喝道:“我乃长生天的子孙,统领万千的子民,就是见了你们皇帝,那也要礼让三分。你是何方竖子,竟敢在此多言!”

“看什么看?凶什么凶?我家主公乃是当今太尉,当今天子的叔叔,如何受不了你这过了气得蛮邦藩王一拜?你还以为你这个左贤王还是原先的那个左贤王吗?就你如今被俘虏的身份,别说是向我家主公跪拜了。就是把你放回去了,你以为你还能坐得稳你那左贤王得宝座吗?兰氏,须卜这些大氏族能轻易放得过你?就算你的威望够,能挺过这一关。可若是我命人把你换土女装,再给你擦脂抹粉,挂上两只女人的破鞋,押着你游街示众。你还回得去你的部族吗?你还当得了你那左贤王吗?当不了左贤王,你还算是什么东西?还不是要见人就拜。”郭嘉很是不屑一顾地说道。

“狗才!我杀了你!”那左贤王已经被郭嘉气得七窍生烟了,怒吼一声,就不顾一切地向郭嘉冲了过去。

郭嘉害怕吗?郭嘉当然是一点都不怕了。这倒不是郭嘉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也不是郭嘉瞧不起左贤王的功夫,实在是郭嘉对刘明的那两个贴身护卫太有信心了。别人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郭嘉还能不知道吗?想当初郭嘉刚到刘明身边的时候,那就是张秀儿的一个小弟弟。而且刘明也没瞒着郭嘉。郭嘉当然对张秀儿的功夫大有信心了。

果然,虽然郭嘉纹丝未动,可那左贤王在扑到郭嘉二尺远的时候,一条黑索就猛地缠住了左贤王得臂膀,随之套住了左贤王得全身。并把左贤王拽到在了地上。

屋外的典韦听到动静,随即闯了进来。一脚把左贤王给踹个实在,让其连翻身动上一动地可能都不在有。

可那左贤王虽然不能动弹,可嘴里却仍然喊道:“某宁死不受其辱,是个英雄,你就直接杀了我把。折磨人的,不算好汉!”

“死?难道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么?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的尸体赤条条的送回去,让你的子孙时代受辱。永远抬不起头来。他们若是想要前来雪耻。正好省得我们派人追剿,全把他们消灭在这里,先前你们死得那些人。就是他们的榜样。”郭嘉嘿嘿的冷笑道。

左贤王气得直打哆嗦,没想到自己想死,都不让自己死得安心。

“胡闹!”刘明佯装怒道:“左贤王乃本公之贵宾,谁让你等如此放肆!还不给我放开了。都给我下站!”

郭嘉当即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典韦也随之松开了大脚。那欧阳兰也收回了自己的绳索。

刘明一摆手,典韦随即继续出去警戒。刘明再次对左贤王说道:“贤王恕罪。本公的这些个手下,久处遍野。不什礼数,狂野得很。得罪了贤王。还请贤王谅解。贤王请入座。”

那左贤王经过了这么一折腾,充分认识到了刘明身后的那两个护卫的武力是多么的强大。那是锐气尽失,再也不敢打刘明的什么主意了。而郭嘉先前的那些话,更是在左贤王得心中烙下了重重的创伤。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左贤王那真是宁愿死,也不愿受到那样的羞辱。更不想连死都死的不安心。

左贤王气焰大减,老老实实的冲着刘明施了一个跪拜之礼。说道:“谢过太尉大人赐坐。”随即耷拉着一个脑袋坐在了那个椅子上。二目微闭,韬光养晦。不言不语。

左贤王在上位多年,打死他也不信没有刘明的首肯,郭嘉会说那些威胁的话。可刘明如今明摆着强势,那些话既然说了。就没有可能做不到的。既然人家刘明连台阶都给了,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那也没必要急着给脸不要脸。还是看看刘明会开什么样的条件再说。反正自己既然被俘了,不付出点什么,那也是绝对脱身不了的。而且,既然如今哪个刘明一幅如此好说话的样子,那就证明了自己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还是等着谈谈条件的好。

刘明看左贤王不言语了。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这个左贤王不愧安居上位这么多年。竟然能克服匈奴人豪爽,直快的天性。刘明也不动声色地说道:“左贤王。虽然如今你被请到本公这里只是一个误会。可你既然来了。本公也正好问上一问。前日你派兵攻打我处,我之兵叮吼伤甚多。你却如何交代?须知,此事已经惹得我手下群情激奋。本公极力压制,却也是十分为难的。”

“太尉大人,这件事情好像不应该是我给您交代,而是您要给我一个交代吧。那凉州董公,乃是奉天子诏书,代天守护西凉。我南匈奴也算是大汉的属臣,董公代天子请我们出兵,我们哪能拒绝?这都是你们汉人的事,我们只是听从差遣而已。没得丝毫过错。可您同为大汉重臣。您却把我的族人给消灭干净了。五十万的大军,只有十余万归还。您不想我交代也就算了。却还要我向您交代什么?”左贤王虽然没了早先的气焰。可依然什么都不承认的推个干净。

刘明嘿嘿一笑,这个左贤王得口风到挺严。推得倒也干净。刘明也不答言。微微冲郭嘉使了一个眼色。

郭嘉立即凶狠的上前说道:“大胆#豪到临头还敢巧言色变!你可以用不着交代。我们也用不着你交代什么。难道你还以为你们这些蛮荒的部落还有什么东西可让我们贪图的吗?”

左贤王不屑的看看郭嘉,并没有言语什么。可那意思却表露的明白无疑,你不贪图什么,跟我在这里废话干什么?

郭嘉见此,冷笑道:“左贤王,恐怕你时至今日还不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吧?你犯的是谋逆之罪。谋逆之罪,当诛九族。何谓九族?高、曾、祖、考、己身、子、孙、曾、玄。那董作,挟持天子,即为谋逆。尔等听其号令,是为其党羽,亦同谋逆。皆当诛九族。只要我们公布了你的罪行。把你按律处斩了。相信你得那些下属部族之中会有不少人乐意把你的子孙族人也全都献了出来杀死。保得他们太平的同时,也好安安稳稳地坐那左贤王之位。”

左贤王闻听郭嘉此言,当即无语了。左贤王身为上位者多年,当然知道什么才是上位者最为忌讳的事情。双方打仗,那都无所谓,那都是为了利益。只要有合适的利益,那都随时可以化敌为友的。可是谋逆,威胁到自身统治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姑息的。就像当初的单于庭和右贤王威胁到了汉朝的统治,随即被灭掉一样。而自己的那些族人,也必然在大势的压迫下。向当初自己的祖先一样,献出自己的全部子孙、和族人,以此来保全他们自己。

左贤王红着眼睛,不再搭理郭嘉,直接向刘明问道:“太尉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先前的是非曲直,咱们各自心中全都明白。这事,相对于您来说,确实是我们的不对。可我们当时也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不得不如此。我们匈奴人,只要把他当做朋友,那就是一世的朋友。绝对要尽到朋友的义务。如今,董公他也死了。我朋友的义务也尽到了。我为此几乎搭上了五十万的子民。如今,您就直说了吧。您到底想要我干什么?只要我做得到,我就还您这个人情。”

刘明微微笑道:“左贤王不愧是一个爽直的英雄。董卓能交到您这样的一个朋友,那还真是他的造化。希望我也能做您的朋友。”左贤王苦笑道:“太尉大人,我是您手下的败将。和您做朋友,我是不敢高攀的。您有什么条件就直接提吧。”

刘明不以为意,再次微笑道:“左贤王。朋友也是慢慢处的。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不过,现在本公也确实没有什么要求向你们提的。既然贤王难得来此一趟,咱们的误会也说开了,本公当进地主之谊。请贤王在此遛上一遛。吃顿便饭。不知贤王意下如何?”左贤王弄不懂刘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身为阶下之囚,此时更不敢拒绝。只得唯唯称诺。

第四百九十三回开放市场

第四百九十三回开放市场

秋风飒爽,正是登高游玩之时。天马城虽地处塞外,可看的景色不多。但市集的繁茂,穿梭的人流。幸福的欢笑。还是让久处荒野的左贤王大开了眼界。时刻都在众多仆人,族民簇拥中的左贤王,不是享受着歌舞,酒肉,就是指挥着部下厮杀征战,他哪有机会看过这些。如今他在刘明的带领下,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只不过,身为阶下之囚的左贤王,他在赏心悦目之时,却也越发的奇怪,这个刘明到底是打得什么鬼主意?卖得什么药?他领着自己看这些,究竟有什么用意?

遛了半晌,正好前面有一酒楼。酒香扑鼻而来。此地处在塞外,这天马城也不是什么文化气氛特高的地方。酒楼的名字不怎么雅致,可还是很别致的。四层高得酒楼,可以俯瞰大部分得景色。楼门口上书三个大字:就是香。

刘明一看,对着左贤王说道:“贤王,此处正有酒楼一座,不如咱们登高一饮。观看景色如何?”

左贤王自然是毫无异议地说道:“谨遵太尉大人之意。”

刘明看左贤王还是十分拘谨,也不以为意。随即领着众人迈步进入酒楼。

酒楼的活计看这一行人等,各个举止不凡。不敢怠慢,连忙狗屁颠得跑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几位爷里面请,楼上有雅座。干净敞亮着那。”

典韦一瞪眼,喝道:“修得啰嗦。前头引路,好酒好菜,只管拿来。”

伙计吓了一跳。不敢废话,急忙领众人登上顶层的雅座。此时还不是吃饭的正点。酒楼中的客人不是很多。四楼地雅座,更是没人。郭嘉轻声跟那个伙计说道:“小二,这四楼我们东家包了。酒水、酒菜,只管捡好得上,但其他闲杂人等就不要让他们上来了。”

还没等郭嘉说完,熊灞就轻轻地拿手指头点了一下郭嘉。郭嘉明白,又连忙说道:“小二。酒菜之外,再上四十斤的红烧牛肉。”

小二听着一咧嘴,酒菜没什么的,这四十斤的红烧牛肉,这得几个人吃啊。不过,小二可不敢跟人抬杠,让别人少吃点。开饭馆的还怕大肚汉吗?那小二急忙忙一连串的吆喝,下去准备了。

不多时。压桌碟的酒菜就全都上来了。三桌酒席,典韦和熊灞师徒一桌,刘明地那两个贴身侍卫一桌。刘明、郭嘉和左贤王又是一桌。

美酒,美食,美制的景色。这让一贯以烤肉,烈酒,奶茶为主的左贤王,强烈地感到另一种得人生乐趣。

刘明看左贤王吃喝的上瘾,逐渐摆脱了原先的拘谨。这才佯作不经意地问道:“贤王,这天马城的景色可好?可上算繁荣否?”

“好!当然好了。比我那营寨繁荣多了。怎么会不好呢。这要是算不土繁荣,哪里还说地上是繁荣?”左贤王点头赞许道。

“嘿嘿,这天马城的如今倒是有几分繁荣的样子。可这天马城原先地景色如何。贤王可知道否?”刘明替左贤王满上一杯。在此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刘明如此一问。却引出了左贤王的遐思。天马城原先是什么情况,身为塞外霸主的左贤王哪能不知道?不就是一块荒芜的荒草原吗?其土地的肥沃,连自己待得那个湖畔都比不了。真是没什么可说的。想当初刘明在这里建城。左贤王一个是因为那里乃是乌桓人的地界。不便干预,另一个也是因为那里比较荒凉,根本就没什么争夺的价值,这才没有对此理会。可如今这才几年,这个原本荒凉的地方。竟成了如此一个繁荣地城市。左贤王不由得不感叹。

左贤王叹息过后,以为刘明乃是向自己炫耀,遂心悦诚服的对刘明称赞道:“太尉大人实乃神人也,这天马城原先不过是一个荒芜之地。如今能有如此繁荣,实乃是太尉大人高才。某万万不及。佩服。佩服。”

刘明微微一笑,对左贤王说道:“贤王过谦了。此等规模的城池,实乃是微不足道之事。”

左贤王苦笑道:“此等微不足道地城池,却也要远胜于我的营地了。我所住之行营,也远远及不上着青砖绿瓦的民居。实在是惭愧啊。”

“噢?还有这样的事?那不知道咱们今天所用的酒菜,在您那里,又是何等地规模?”郭嘉在一旁凑兴似地问道。

左贤王看着郭嘉就来气。可郭嘉明显是刘明的心腹,左贤王还不能不回答,当下气哼哼地说道:“此等酒菜,我族内盛宴,也不过如此。”

“嗬嗬。此等酒菜,此城内稍微富有的人,尽可食的。如此一来,你那里的王孙,住也不如他们,食也不他们。这岂不是你们的王孙,贵族,连我们这里的稍微富裕一些的百姓都不如了吗?”郭嘉嚣张的笑道。

“你!……”左贤王气得不行。可郭嘉说得又是实情,左贤王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郭嘉。

“奉孝。哪里来的多嘴!还不给贤王敬酒赔礼。”刘明在一旁怒斥道。随即又对左贤王说道:“贤王莫怪。都是本公御下不严。还请贤王多多包涵。本公在这里给贤王赔礼了。”

说着,刘明拿起一杯酒,对着左贤王,先干为敬。左贤王如今的身份,哪里敢跟刘明较真,连忙也喝了这杯酒。

郭嘉也随即举杯对左贤王说道:“贤王,小人嘴直,还请贤王多多包涵,恕罪。”说完也干了一杯。

左贤王不爱搭理郭嘉,可碍着刘明的面子,还是把那杯酒拿了起来喝下。

接下来,又是喝酒。吃菜,闲聊。

又是几杯酒下肚,左贤王的胆气也壮了许多。匈奴人原本就不善于曲了拐弯的说话,这左贤王虽然身居上位,比一般地匈奴人强了许多。可此时仍然不耐烦起来。尤其是现在左贤王对刘明也有了几分好感,不像一开始那么敌对了。而且左贤王也听闻过一些刘明的商人传言。

当下,左贤王借着酒劲,直言对刘明说道:“刘太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发兵帮着董卓打您。这是我的不对。我的苦头,我如今也吃到了。如今我更是您的阶下囚。以您的富有,我也不知道能赔偿您什么?更不知道我那里是有什么您看的上眼的。不过,只要您把我放了。我保证您在得一天,我的南匈奴就不会与您为敌。并给您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我那里的上好马匹,更是可以尽数的贩卖给您。您要是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也可全都答应您。”

“哈哈。笑话。实在的好笑。就你们匈奴人的那点兵马。也堪与我们为敌。你们来多少,那也不过是让我们消灭多少罢了。就像你们先前几十万的兵马袭击,不也让我们捎带脚的消灭了么?而且。你们本来就是我们的属国,如今西凉尽归我家主公所有,你向我们年年进贡,岁岁称臣,那也是应该的。而如今这些便宜事,你到拿来说项,真真的可笑。”郭嘉再次地冷嘲热讽道。

“你……”左贤王实在是拿这个郭嘉没辙。干脆气得不理郭嘉,只是看着刘明怎么说。

刘明微微一笑道:“贤王,奉孝说得那些话,当不得真。您无需在意。不过。您说得这些话,却有些说得远了。别的不说,单论财富。我幽州敢说是天下第一。您那里除了牛羊,马匹之外,还真没什么让我好稀罕的。不过,那些东西,那也不是您那里独有的。鲜卑部族如今也在大量的向我销售。而乌桓人更是举族加入了我们幽州。这牛羊马匹。我们幽州也早就自给自足了。而且,我在之日,你们匈奴人不来进犯我们中原。难道我不在之日,你们就要再次来攻打我们不成?”

左贤王一惊,连忙赔罪说道:“不敢。不敢。你们大汉强盛无比,怎么是我们这些塞外的小族可以窥视的。实乃是我一时口误。还请太尉大人恕罪。”

刘明也没继续追究此事。不紧不慢地说道:“贤王,说句实话,放你回去,那是一点的问题都没有。而且,你们的东西,我一点都不要。我更不在意你会不会继续地派兵来攻打与我。你们的兵力,这我的眼中,那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你那五十万的军队,以及我先前在科尔沁草原歼灭的鲜卑人的部队,就足可以证明我说得花。您说是不是啊。左贤王。”

“是。是。太尉大人神勇无敌。”左贤王的头土都冒出冷汗来了。先前的那点酒劲全都没了。铁铮铮地事实摆在眼前,左贤王能说些什么?不过,左贤王惊慌之余,还是有些高兴,听刘明那话里的意思,还是有很大希望,无条件释放自己的。这倒也符合汉人一贯宽大的胸怀。可越是如此,左贤王越是小心,越是不敢违逆刘明。生怕惹怒了刘明,就此就回不去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回去,以后的事情都好说。

刘明看左贤王得那个样子。嘿嘿一笑,没说什么。只是不经意地问道:“不知贤王回去之后,族内的事务可否摆平?今后你们匈奴是否还能以你为尊?我听说你们匈奴强者为尊。若是您因为来了我这里一趟,回去之后,有什么危险。那我可就大大的罪过了。若是如此,您还不如就呆在我这里。别的不说,我保您丰衣足食,过一个太太平平的生活,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刘明如此说,左贤王倒是放心了。左贤王心想:这刘明肯定是要放自己回去的了。只是怕自己回去之后不得势,自己答应什么全都没用。这才如此盘问自己。

左贤王哈哈笑道:“太尉大人只管放心。我南匈奴四大部族,除我这一族之外,其他几族的族长,都已经在攻打您的时候,全都丧生了。如今我族的实力最强,本王的地位,倒是托太尉大人的神勇,越发的牢固了。其他那些小部族有什么不满,本王回去之后,把他们全都杀了。也就不会有人能动摇我的地位了。太尉大人只管放心好了。”

“是么?贤王倒是很有把握啊。不过,难道您的本族之内就不会有什么人趁此时机对您有什么为难么?”郭嘉又在一边插言道。

左贤王很是不喜郭嘉说话。可郭嘉这句话又明显说到了点上。左贤王有一个弟弟,那在族内的声望也是很高的。而且如今他领兵在外与鲜卑作战,那也是兵权在握。郭嘉得这话,当时就引起了左贤王得顾忌。

左贤王得顾忌,很明显就被众人看了出来。刘明微微笑道:“贤王无需忧虑。既然是我把您请来做客,造成了您的不便,我当然有责任帮您解决了。”

左贤王闻言大喜,连忙问道:“太尉大人准备如何助我?”

刘明慢条斯理地说道:“很简单。您原本身为南匈奴的左贤王,受我们大汉西域都护尉的称号。我身为太尉,可以加封您镇西将军。并对你们南匈奴开放马市,盐市,以及茶市,更可以直接出兵帮您平乱。如此,您的一切麻烦,不就都不存在了吗?”

刘明一番话,说得左贤王心动不已,热血沸腾。什么将军、官号,乃至于出兵帮忙,这倒不怎么让左贤王心动。可开放马市,盐市,茶市,那可都是南匈奴梦寐以求的,有了这些,南匈奴的富强,那是指日可待的。哪还用得着每年玩命的抢劫。这些要是都在自己手上办成了。别说自己的名声不会受损,更可以流芳千古。成为万世族人敬仰的贤王。

不过,左贤王虽然心花怒放,可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仍然强压着喜悦问道:“太尉大人,无功不受禄。您给了我这么大的恩情,您到底想要我怎么回报您。您要是不说个清楚,我实在是不安心啊。”

第四百九十四回老鼠拖木楔

第四百九十四回老鼠拖木楔

“哈哈。贤王,说什么回报,那可就远了。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财富,还有什么回报可贪图的吗?本公与你实说,本公此次欲与你通商,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化解你我两族之间的恩怨,好从此太太平平的过下去。毕竟你们的远祖,与我们的远祖,那也是同宗。”刘明很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左贤王。

“是,是,是。太尉大人慈心过人。我失言了。我向太尉大人赔礼。”左贤王急忙诚惶诚恐的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向着刘明赔礼

“贤王不必如此。咱们都是为了咱们的子民嘛。不过,在商言商,我以商人起家。我也要为我的那些商人提供一些便利。我准备在你的地界里修筑集市,以便于供我的那些商人落脚、聚集、买卖货物。不知贤王意下如何?”刘明微微笑着说道。那神态别提有多么的和气了。

“没问题,没问题。这好说。我那荒草坨的地方,能有太尉大人修筑集市,那可是天大的恩德了。您这可是在帮我啊。”左贤王没等刘明话音落地,就忙不得的应允道。在自己领地内修筑集市的厉害,那左贤王可明白得很,那可是在往自己的口袋里送钱啊。就算刘明不这么办,正式通商之后,自己也是要修得。

“贤王能够如此开明。真是令本公欣慰。不过,不是本公齿冷,信不过贤王。恐怕贤王手下的那些族人,也未必全都能和贤王一样的开明,有远见。而且。虽然你们上古之时和我们同宗,可这几百年来,同宗各枝,你们对我们汉朝的劫掠,那也是年年不断。我手下地那些商人,对你们族人,那还是很不放心的。故此,本公也要象征性的在那里派驻军队。以此来保护我的那些商人的安全。当然,这绝对都是象征性的。只是为了让我手下的那些商人们感到安全而已。为了化解你我两族千百年来的恩怨。矢志千秋万世地共存下去。贤王应该不会拒绝吧。”刘明轻描淡写地说道。

此时,刘明脸上的笑意更盛,整个人也显得更加和气了。可左贤王得感觉就不好了。在自己的地盘内派驻军队,是个有脑袋的人,那也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然而,此时的左贤王能拒绝吗?左贤王头上得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左贤王内心的挣扎,那是无比剧烈。

最终。左贤王红着眼,喘着气向刘明问道:“太尉大人。只是象征性的派驻部队吗?”

“当然,当然了。只是象征性地。”刘明满脸诚恳地说道。

“那太尉大人的这个象征性。到底要派驻多少的军队?”

“不多,不多。我幽州有数百万之众的兵力。你们南匈奴也有数百万之众的兵力。我只派遣两万的部队在你那里就好了。这两万人相对于咱们各自的兵马总数来说,那都是微不足道。贤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两万兵马?嗯。不错。两万兵跟自己的数百万的兵马比起来,确实是微不足道。左贤王此时已经在跟着刘明的思路走了。

“好!就这么着了。”左贤王咬牙切齿的发狠说道。

“好。痛快!是个干大事的人。来。为咱们的合作愉快。为贤王今后能够千秋扬名。咱们干一杯。”刘明很是高兴地举起酒杯向左贤王敬酒。郭嘉也在一旁的恭维的向左贤王敬酒。

左贤王大感得意。也很是豪爽高兴地干了这一杯。

不过,郭嘉这个败兴的家伙,就在左贤王刚刚撂下酒杯之时,就很不长眼眉的再次为难道:“贤王。我家太尉大人为了咱们两族千秋万代的友好,在你们那里,又是开辟集市,又是派驻军队。可谓仁义至尽。然而。三人行,其意尚且不一。那么多的商人和驻军。停留在了你们那里。言语不通,习俗不一。法度不同。民间偶起纷争。那也是在所难免。此虽小事。可积少成多。双方民怨过大。却难免坏了贤王与我家太尉大人地一番苦心。不知贤王对此有何举措?”

左贤王很是不高兴地看着郭嘉,刚刚高兴了这么一下子,这个家伙又来败兴。左贤王很是不厌烦地说道:“我们匈奴人世代好客,远来者既为客。绝对不会跟你们汉人有什么纷争的。除非是你们汉人奸诈,骗了我们的族人。”

“嘿嘿。左贤王,我这也是先小人后君子。省得事后好事变成了坏事。而且,现在就连你都说了汉人奸诈。可见你们的族人存此偏见的人为数不少。若是因此有什么误会。那纷争必起。就算事后,交代清楚了。仇恨终究是埋下了。我家太尉大人的一番苦心,岂不是随之付之东流?”郭嘉冷冷的笑道。

“是啊贤王。奉孝此言虽不中听,可却也是务实之言。未料胜而先算败。乃谋略周详之策。不知贤王对此有何具体的实见?”刘明在一旁也好像觉得郭嘉说得有理,在一旁向左贤王问道。

左贤王心中恼恨郭嘉地刁钻。可郭嘉说得又在坎上,而且连刘明都有被其说服了的样子。左贤王气哼哼地说道:“如果敢有与你们商人争纷者,本王一律都把他们杀了。这部就解决了吗?”

“不可,不可。贤王如此,我等到是承情了。可如此处理,却显得贤王偏袒了。民怨只会更深。不仅不能化解你我两族的矛盾。反而会使之加剧。如此草率,万万不可。”郭嘉脑袋摇得像一个拨浪鼓似的反对道。

而刘明也在一旁点头认可郭嘉的观点。左贤王越发的感到恼火了,气冲冲的向郭嘉问道:“如此不行。你却有和好地办法?”

“嗯。既然贤王问到了。我确实有几点提议可供贤王参详。依我之见,误会最大的产生,乃是在于语言不通,其意不一。语义有所分歧。误会,诈骗,必然产生。故此,针对此点,我认为咱们应该统一语言。但,尔等草原之人,所习之方言,词句短少。表意太差。有鉴于此,行商所用言语,一律以我们汉人的官话为标准,以我们的汉人文字为契约。而为了达成咱们双方共同的心愿。我们幽州也会派人到你们那里免费传播汉话和文字。贤王你看如此可好?”郭嘉不慌不忙地说道。

左贤王虽然恼恨郭嘉,可也觉得郭嘉说得道理。尤其是汉人的文化,那可是匈奴人一直仰慕的东西。匈奴人地高层,都学说过汉话,只是水平的高低不同而已。故此。左贤王对此也没有什么反感。尤其是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他们乐意教,就让他们教去吧。教会了自己的子民。也可以让他们少上一些当。会说几句话,那也没什么坏处。

左贤王盘算了一下得失,冲着郭嘉一点头说道:“好。本王答应了。还有别的没有?”

“有。还有一点。虽说统一了语言,可以消除大部分的误会。可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不法之徒。我们汉人有。你们匈奴人也同样有。就像那些马盗一样。有不法之徒,就需要秉公处理。而如今你们那里好像还没有正式的法典。刑罚之事,多以理事者,主观臆断。冤假错案颇多。这对我们幽州地商人是不公平的,也是绝对不可以服众的。而且,即使是你们的族人。也不见得能认可一些对他们不利的判决。故此,我认为咱们双方应该统一法度。并由我们幽州派出有经验的仲裁者,按着我们幽州的法度来判决。并传播这些法规。法度。”郭嘉打蛇顺杆爬的,继续提出了要求。

“啪!”左贤王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怒吼道:“不行!不行!绝对的不行!我们匈奴人有我们自己的规矩,在我们那里,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我们宁可战死,也绝对不会答应这个的。”

此时地左贤王别提有多气愤了。派军队驻扎。使用他们的语言,那也就算了。可连审案和法规都用他们的,那跟完全归顺了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左贤王这一拍桌子努喊。当时就惊动熊灞。那熊灞正吃喝地高兴。猛然听见这个动静,以为那左贤王要怎么得了。当时就要起身把左贤王打趴下。

不过,还没等熊灞站起来,却被典韦一手给按住了。

熊灞对于自己的这个师傅,还是很听话的。不敢跟典韦叫劲。坐下了没动。可却忍不住向典韦问道:“师傅,怎么得了?没看那家伙拍桌子吗?您怎么不让俺教训他一下?”

典韦低声说道:“大熊。学着点。咱们主公和小郭子在一起说人的时候,把人气得拍桌子,那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最后那些人也还得按着咱们主公和小郭子说得办。这种事,见得多了。没什么地。用不着咱们出面。如果用咱们出面。小郭子会给咱们发信号的。反正主公他们说得那些,咱们也听不明白,更帮不上忙。去了只会添乱。咱们只管喝酒吃肉,听命令办事,也就是了。”

“师傅说得对。”熊灞嘿嘿笑着又给典韦满上一杯。

而此时,那郭嘉果然并没有在意左贤王得愤怒。只是冷冷得说道:“左贤王。我家主公好意,你可不要不领情啊。这世上,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就你们南匈奴如今的实力。还别说你在我们的手上,或是我们把你们完全剿灭了。只要我们固守长城不出。你们再多的兵力,也进不了中原半步。你我为敌,我们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而我们只要切断了与你们的交易。你们匈奴那里好像并不产茶叶和盐巴,没有茶叶,你们匈奴人会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而没有盐,你们更是坚持不了多少日子。而我们不与你交易马匹。对我们却没有任何的影响。鲜卑人和乌桓人都会供应我们的。而且,你我双方为敌之后,难道我们就只能坚守不出吗?你曾经派出了五十万的军队来攻打过我们,你应该知道我们幽州天下第一军的称号不是白来的。正面作战,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而且,就算我家太尉大人仁慈,体恤百姓。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劳民伤财。可是只要我们派出去几万的军马,以小股作战,效仿那些草原上的马盗。几千人为一组,袭击你们分散的部落。你们的那些部落恐怕不会有多少能够幸免。对此,贤王在被我们吕将军请来的一路上,那应该是深有体会得。这就不用我来多言了。而若是你们因此把那些小的部落聚集在一起。恐怕大草原上也没有几处那么茂盛的水草可供那么多的牛羊停留。你们全民皆兵,可也全兵皆民。牛羊都饿死了,也就该轮到你们了。在如此侵袭下,你们又能支撑个几年?恐怕连一年半载也支持不下吧。到时候,别说是战死了。饿都把你们饿死了。如此倒也落的清静。少了你们这一个祸害。”

“你!……”左贤王气得说不出话来。可郭嘉的这些话,却也深深的震撼了左贤王。郭嘉的这些方案,无论是哪一条,只要严格的执行下去。那都是要让南匈奴亡族灭种的啊。尤其是左贤王亲眼目睹了吕布和张飞灭了自己那么多的小部落,更是深信郭嘉之言不假。

而这时,刘明又在一旁假意斥责道:“奉孝,贤王乃是我的朋友。今后借重之处上多,你怎么可如此说话。还不与贤王赔礼。”随后,刘明又对左贤王说道:“贤王,我的这个军师就是嘴直,贤王莫怪。不过,他先前的提议,却也有几分的道理。你我先前的合作意向全都统一了,为了一个小小的法规分歧,就要耽误了咱们通商友好的大事,这可是万万不划算的啊。贤王可要三思啊。”

第四百九十五回诸葛亮头疼第一事

第四百九十五回诸葛亮头疼第一事

混乱!绝对的混乱!如今左贤王得脑袋里跟开了粥铺一样。不!应该说已经是浆子了。

所谓的坚定的信念和极度的恐惧是怎么产生的?那就是一个人对某件事情深信不疑,钻了牛角尖了。

而如今的左贤王,被刘明和郭嘉这一唱一和,早就跟着刘明和郭嘉的节奏走了。如今左贤王按着刘明和郭嘉给出的思路,结合他在这一路上看到的吕布和张飞的恐怖实力,左贤王对刘明他们可以轻易掐死南匈奴的必须生活用品盐和茶,那是深信不疑。一股深深的恐惧,不断的袭击着左贤王得大脑。

而这还不止,当左贤王一想到刘明他们反击时,会如同漫天的马盗一样,进行无休止的杀戮。左贤王就更是感到深深绝望。

历来草原民族应对汉人的攻击手段,就是利用草原广阔无垠的优势,以少量的精锐部队,象狼群作战一样,把进入草原的汉军大队,撕裂,吞噬。故此,左贤王他们从来不怕汉人们的大军围剿,漫长的补给线,会拖垮汉人,更会给他们送来丰富的物资。可马盗却像匈奴身上的一颗毒瘤,千百年来,从来没有治愈过。是所有匈奴人深深惧怕的。

而如今,郭嘉摆明了要像马盗一样作战,左贤王哪能不害怕?

对此,左贤王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千百年来,有着匈奴部族存在的那一天,马盗就从来没有被灭绝过。何况吕布、张飞他们的例子就在那里摆着。随着他们的抢劫,他们的队伍却越来越壮大了。要想用相同的部队来驱逐刘明如同马盗一般的部队。那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且。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要想清楚掌握几千人的行踪,那也绝对不是几千个人可以办到的。防线太漫长了。即使是碰巧遇上了。这么大的草原,那也来不及联络,不是被对方把小队人马吞掉了,就是趁机跑了。实在逼得极了,刘明他们的部队还可以退回到城市里面。就像前些日子吕布他们遇到自己的追兵一般。如此,这仗可怎么打?

而且。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尤其是匈奴人全民皆兵,那也是全兵皆民。若是因此拖个一年半载的,不用刘明他们正式祸害,南匈奴也就算完了。况且,马盗可是没有补给的。他们的补给,那就是建立在掠夺匈奴部族上面的。想靠补给拖垮刘明他们,那也是不现实地。

此时。微微笑得刘明和郭嘉,在左贤王得眼中,全都化作了两个恶魔。一个是拿着美酒佳肴的恶魔。一个是拿着狼牙大棒的恶魔。左贤王在做了多番的思想斗争之后,在这种二选一的局面下,还是想拿着美酒佳肴的恶魔屈服了。最少那样的话,自己还是可以统治万民,并可进一步的享受无尽的美酒佳肴,住上舒适的宫殿。而不是被人一棒子彻底的打死。

左贤王得屈服。那早就在刘明意料之中的。虽然刘明也知道自己和郭嘉这一唱一和,并不是完美无缺。而且这世上也绝对不会有完美无缺的事情。但是,只要摸对一个人地心气,使他坚信。这就足可以了。二十一世纪,很多中学都没毕业的乡下人。不是照样把许多的教授和大学生都蒙了嘛。甚至有些还是领导干部。那些骗子的谎言,同样是漏洞百出,很容易让人看穿的。可别人根本无法劝阻那些上当者,为什么?原因无他,就是他们相信。正因为他们相信,所以他们自己会为自己完善那个谎言。

随着左贤王得妥协,那真是皆大欢喜。这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尽情吃喝。

归途之中。刘明心中得意,刘明这个戏迷忍不住心中暗唱《七擒孟获》的西皮原版:可笑那小孟获不尊王化,因此上领雄兵收服于他。昨日里被我擒将他放下,他那里心儿内笑我怕他。想当年卧龙岗三请愚下,先帝爷江山事托与咱。拜帅过黄道日发动人马,但愿得收服他扶保汉家。

不过,刘明唱归唱,可刘明却认为自己比那诸葛亮要做的干净利落多了。广收服了一个蛮王得人心有什么用?让他们自治,安抚得了一时,安抚不了万世,早晚还得出事。只有恩威并使,牢牢地同化他们,这才是真正的融合之道。

此时,刘明终于从诸葛亮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先前,无论是刘明刚来此地就命郭嘉派人寻找诸葛亮,还是不久前的同意郭嘉派人刺杀诸葛亮,那都是因为刘明对这个千古传奇人物的惧怕。毕竟作为戏迷的刘明,戏台上的诸葛亮,那就是偶像,那就是神话,那就是无敌。不像曹操、刘备、董卓等人似的,都有显著的缺点和败绩。诸葛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弱点。刘明既怕驾驭驾驭不了诸葛亮,又怕诸葛亮为别人所用造成自己天大的麻烦。

可如今不同了,通过左贤王和孟获得比较。刘明清醒地认识到:即使诸葛亮真的算无遗策。可诸葛亮比自己却绝对缺少了两千多年的见识,哪怕自己就是一个现代不太出色的普通人,见识也不算什么渊博,精深,可那也比受这个时代所局限的天才诸葛亮,看得更远。对时代的最终走向也要掌握的更加清楚。而在自己掌握了大方向的情况下,郭嘉和贾诩等人形成的团队,绝对能匹敌诸葛亮的谋略。而自己如今众多的兵力,也不会给诸葛亮任何追上来的机会。诸葛亮不管是辅佐自己,还是辅佐他人,都不会给自己再造成什么危害了。

性质高昂的刘明回到府衙之后,立即与左贤王签订了协议,并传令吕布率两万突骑兵协助左贤王回南匈奴重掌政权。好为下一步的建立基地,收编、同化南匈奴做好充分的准备。

然而。正在刘明操办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郭嘉却又为刘明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刺杀诸葛亮的行动失败了。暗影第十三小组,行动组六人全部失去了音讯,推断庄该是殉职了。而且,诸葛亮已经投靠了孙权。

刘明对暗影小组的忠诚,那是确信无疑的。所有的暗影成员。那都是杨军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士。如今没有音讯,而且诸葛亮也没事,那肯定就全都是殉职了。如此一来。倒叫刘明大为奇怪,这诸葛亮传说不过是一个文人,没有什么功夫的,怎么暗影小组竟然没有杀得了他而失败了呢?

不过,猜不透的事情,刘明也就不再想了。毕竟这个时代,功夫高手这么多。那个诸葛亮又是一个传奇人物。传说中诸葛亮只是没有出过手,又没说诸葛亮肯定不懂功夫。何况在传说中诸葛亮几乎无所不能。跟个神仙似的,还能操控天象。背不住诸葛亮也是一个功夫好手,那也是不得而知。而且。诸葛亮保了孙权,更是让刘明放心。现在曹操南下,那就是要打孙权。而诸葛亮在传说中虽然多次把曹操打得大败,戏弄曹操于手掌之中。可却终究没有动摇曹操的根本。直至最后在诸葛亮死后,蜀国还被魏国给消灭了。何况此时的刘明也已经真正摆脱了诸葛亮的困惑。

故此,刘明对郭嘉说道:“那个诸葛亮既然没死。那就先不去管他了。反正他保了孙权,那他就要先跟曹操斗上一斗。等他们分个输赢。咱们也能从南匈奴这里训练出一支精兵了。到时候,让他们也尝尝匈奴铁骑的厉害。”

郭嘉也嘿嘿的笑了起来。驯化了狼,再让狼去咬人。这也是郭嘉的最爱呀。

但是,此时已经不太被刘明所重视地诸葛亮。却已经发现了刘明派徐庶在江南组建情报网的线索。

那诸葛亮被孙权请回来之后,拜为了军师将军。有统领百官,调动所有军队的大权。而诸葛亮在上任之后。首先清查地就是钱粮,商户等等账目。诸葛亮的目的很明确,马上就要与曹操见真格的了。钱粮、物资的储备,乃是第一要素。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要不能做到心中有数。如何来调动军马来应敌。

然而诸葛亮在查账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最近一段时日,有很多的米铺和布铺陆续开张,并且遍及了江东,江南的各个重镇。按道理:这兵荒马乱的时节,小的店铺,那都是歇店散伙的时候。就算他们坚信孙权能够保护他们,或是如今乃是一个太平时节。可孙权最近也没有什么利民的好政策,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店铺相继开张。

所谓地:反常即为妖。如此不合情理的事情,必有其异端。而米铺可以通过军粮的买卖,了解到最近一段军情的变化,而布铺也可以通过军衣的购买而大致地估算出军队的人数。这两者都是属于军事机密的情报。由此,诸葛亮就推断出了必然是有人在江南一带安插眼线。

别说,这也就是诸葛亮了。谁让诸葛亮的天性就是事必躬亲呢?这要是换了其他的人,绝对不会有这个发现。其他的如诸葛亮身份者,他们要是想了解军粮物资等情报。不过是听底下人汇报一番,知道自己可供调动的军粮、物资等有多少,都在哪里。那也就是了。绝对不会如同诸葛亮一般的亲自查帐。而那些底下办事的小吏,又怎么会有那个智慧,分辨,推理出来这些?

不过,诸葛亮虽然推断出来了这些,可诸葛亮并没有派人抓捕、查封这些米铺、布铺。只是暗中派出了人手严加监视。诸葛亮如此做,一个是曹操马上就要大军打过来了,诸葛亮没有哪个时间去处理这些目标还没明确,也没暴露的店家。毕竟这么多的商铺,即使一个都没抓出。可要是一次查封了,那也会大大影响孙权境内的经济。另一个,留着这些暗探,适当的时候,放一些虚假的消息出去,那可比把他们全都抓捕了,那要强的太多了。

而在全盘掌控了内部所有情况,做到了绝对的知己之后,诸葛亮请孙权再次去请鲁肃出山。值此危机之时,管不了什么鲁肃守孝不守孝得了,孙权之母虽然能安抚住周瑜,可只有鲁肃才能让周瑜真正的归心。美周郎虽然气量宏大,交友众多,可唯一能够彻底影响这个美周郎的人,那就只有鲁肃一人了。也许孙策没死的话,孙策这个周瑜的主公加兄弟可能要比鲁肃强上一些。可如今孙策一死,那鲁肃就绝对是能影响周瑜的唯一者了。而此时此刻,精诚团结的孙家,这才能低得住曹操。

不过,诸葛亮并没有陪着孙权动身去找鲁肃。以诸葛亮对鲁肃的了解,如今这个时候,孙权一个人去就足够了。诸葛亮还要趁这个功夫分化瓦解刘表的手下。如能全盘接收刘表的实力,共同对敌曹操,然后和曹操化敌为友,腾出功夫来对付刘璋、张鲁他们,那是再好不过了。

此时,诸葛亮就在以水镜门生的名义,游走在襄阳。

这水镜先生不愧是南方一带的士林魁首,诸葛亮以表字孔明为名,打着水镜先生的旗号,游走在荆襄,那真是如鱼得水。上至刘表,下至小吏,没有人不对诸葛亮高接远迎得。

但是,诸葛亮对此并不满意,曹操眼瞅着秋粮收集完毕之后,就要再次的南下了。留给他拉拢刘表这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刘表这个皇亲贵戚却很让诸葛亮头疼。哪怕就是在被完全架空了的如今,这个刘表也只是认可幽州的刘明。哪怕就是刘表即将面对的曹操,由于曹操奉立着当今天子,刘表对其得抵触心理,也是不大。

在刘表的心目中,曹操最少还是汉臣。刘表甚至认为,哪怕就是曹操发兵来了,大不了也就投降罢了。归顺天子,本来就是一个臣子的本分,哪怕这个天子是被曹操这个权臣左右的。最少这江山,还是汉家的江山,只要曹操弱势了的一天,终归能够还回正统。

第四百九十六回让诸葛亮震惊的蔡瑁

第四百九十六回让诸葛亮震惊的蔡瑁

头疼啊。头疼。

与刘表打过交道之后,刘表这种强烈的不求进取的保皇主义。实在是太令首次出道的诸葛亮头疼了。

原本在诸葛亮的印象中,刘表当初既然敢单人独骑的来荆州,那多少也要有些豪气。如今被架空了这么多年,多少也要有些怨气。如此,正好激励刘表,好借着刘表的名号,收复荆州的三大世家。毕竟刘表怎么说也是荆州的名义之主,是调和三大世家的纽带。只要有刘表出面,自己再从中周旋,拉拢,配之以孙权如今的实力,收复荆襄九郡。那应该是不费一兵一卒的。

可如今到好。失去张秀这个屏障,又等不来刘明这个盟友,甚至连内部权力都被架空了的刘表面,面对诸葛亮抛出去的曹操压力,那是一点也不在乎。反正曹操也是拥护天子的。而刘表如今也绝对没有吞霸天下的能力。曹操来了,大不了就是投降。反正都是天子的臣子,刘表这个皇室宗亲,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太大损失的。最多也就是没有实权罢了。跟刘表如今的被架空的状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且就算今后曹操再败给了刘明,刘明应该也不会亏待他这个同宗的。故此,刘表根本就没有抗争的心态。

诸葛亮唯一从刘表那里听到得一点积极向上的想法,也不过就是刘表希望能在曹操南下之前,同为宗亲的刘明能够腾出手来拨乱反正,清君侧,或者是取而代之。如此。刘表这个盟友也会趁机向曹操开战,落得更大的好处。

而与之对应的,刘表对于孙权却是深恶痛绝。在刘表看来,孙家虽是世家,可早就被孙坚这个以轻绞发家的家伙给玷污了。根本不配与之为友。而且,不管怎么说,孙家也是汉室的臣子,独行异志。那就是乱臣贼子。当年孙坚斩杀前任的荆州刺史王睿,以及后来的攻打扬州刺史刘繇,那就是铁证。而孙策和孙权逼走了扬州牧刘备。更是尽显其狼子野心。即使是孙家向其投降。那都不会收容的。与其联手,更是万万不可能的。

诸葛亮对此哭笑不得。诸葛亮深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人要是认准了某件事,哪怕是自己再能说,说话再有道理。让他一句话都反驳不了。那也只能让他口服心不服。说不动他的。何况这件事情本来也就是要利用刘表的豪情壮志和不甘心来牵动他的。如今刘表都不在乎。那就更没得说了。这就是所谓的:好良言难劝该死鬼。

不过,高人就是高人。诸葛亮虽然被刘表弄得非常头疼,可诸葛亮却没在刘表这一棵树上吊死。诸葛亮一看说服刘表是没希望了。立马就把目标放在了荆州三大世家身上。直接跳过刘表。和荆州的这些实权者,展开了沟通。

荆州这三大世家,虽然不是当今备受尊崇的八大世家,那也是荆州本土的豪门望族。他们只是家族传承的年代不如八大世家那让久远。可他们在荆州本土的实力,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政治上的,哪都非八大世家可以比拟地。

诸葛亮拿定主意,首先拜访的就是荆州三大家族之首蔡氏家族。

蔡氏家族,如今为首的正是刘表手下地大将蔡瑁。这蔡瑁借着拥立刘表守护荆州,而且他的姐姐又是刘表的续妻。掌管了荆州的大部分军权。而在蔡瑁与刘表的侄儿张允勾结在一起后。可以说,如今荆州兵权的实际操控者,已经就是蔡瑁了。刘表根本不能动其分毫。好在刘表因为亲戚的关系。对蔡瑁向来很是信任。从来也没想过动动蔡瑁,而蔡瑁对刘表的态度也非常的好。所以这两人的关系还算是默契。而且,蔡瑁的性格也和刘表差不多,蔡瑁也不认为自己和刘表等人在一起能够称霸天下,蔡瑁也只想着安安分分的独霸荆州。作他的土皇上罢了。

诸葛亮通过情报,深知蔡瑁这个家伙并不比刘表好劝多少。可还是抱着一线地希望来了。

诸葛亮在与蔡瑁闲谈许久,初步让蔡瑁认可了自己的学识之后。佯作不经意地问道:“蔡侯,如今曹操持天子,砥兵砺马。虎视荆襄之心,路人皆知。恐其秋粮收割之后,就要不日南下了。蔡侯统领荆州兵马。不知对此有何对策?”

蔡瑁闻言笑道:“孔先生。您多虑了。曹公即使南下,也不过是为了对付那个叛臣贼子的孙家而已。绝对不会染指我们荆州的。我家姐夫,那可是汉室的宗亲。曹公若是贸然进犯我们荆州。那就是向汉室的皇权挑战。曹公乃是大智者,断不会如此以落人口实也。况且,我家姐夫早与幽州的刘太尉订有盟约。若是曹公真的感冒天下之大不敬进犯我们荆州。只要我家姐夫一封书信。那刘太尉也必会发兵来援。如此,曹公腹背受敌。又焉有进犯荆州的实力?我蔡某再是不才,顶住曹公大军一两个月的实力,总是有的。曹公知我甚深。断不会犯此等错误的。先生之虑,不过是世人无知之忧耳。我等荆州之众,只需坐等刘太尉一统天下即可。”

蔡瑁之言,让诸葛亮一震。诸葛亮没想到这个蔡瑁还是很有头脑的嘛。不过,蔡瑁越是如此说,诸葛亮也越是感到说服蔡瑁的重要性。

诸葛亮虽然比较重视曹操的这次南下,可诸葛亮却根本就没有把曹操的这次南下放在心上。诸葛亮早在草庐之中与孙权夜谈的时候,那就断定了曹操在北边还有刘明大军坐镇之时是绝对不敢跟孙权或是刘表,决一死战的。曹操南下的最大作用,那就是威胁。以其强大的兵力展示其决心,妄图不战而胜。或是以微小的代价取得巨大的战果。两败俱伤,或是损失过重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的,那都不是如今的曹操可以承受的。故此,联合不联合刘表根本就无所谓。即使是孙家独自作战,那种损失也不是曹操可以承受的。只要打上一仗,表露出孙权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曹操也就只能退却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联合曹操,谋取更多地实惠而已。

始终以来。诸葛亮的假想敌就是刘明,此次诸葛亮独自来到荆州,也是抱着借曹操的压迫,争取和平夺取荆州的目的来的。可如今蔡瑁竟然也有如此的眼光。这就不得不让诸葛亮震惊了。按着蔡瑁那样的想法,保持格局不变地可能性是最大的。然而,格局不改变。力量不统一。那最终只能是谁也发展不了,最后只能让刘明一统天下。这种局面,那可比让曹操得取荆州。然后再孙曹联手,更难以让诸葛亮接受。

诸葛亮不动声色的笑道:“蔡侯之言,可谓高见。然。无论是幽州地刘太尉,或是京都的曹丞相,他们谁最终一统天下之后,恐怕蔡侯得家族在咱们荆州,也不会如同今日一般风光了。”

“孔先生此话怎讲?”涉及到家族的利益,也由不得蔡瑁不关心得问上一问了。

“蔡侯恕罪。山人本是浅见。偶观其事所感。与之以蔡侯闻。徒增其笑耳。山人还是藏拙了吧。”眼看着蔡瑁询问。诸葛亮倒是不慌不忙的拿起来了。

“孔先生乃水镜大家之高足。所见之事,必为远见。愚安敢不信。况且,就算是先生说的有什么偏差,咱们此时也不过是闲聊。说来听听,也是无妨。”诸葛亮越是如此不说。蔡瑁也是越发的心里痒痒,越发的想要知道有什么不好。

诸葛亮这才假意推托不过地说道:“蔡侯。非是山人有什么高见,实是山人在游学之中。曾听得一些幽州的民法。那幽州的民法如今流传颇多,其中有一项,那就是其土地国有,任何人不可买卖,转让土地。所有的人只能租赁和使用那些土地。而蔡侯您得蔡家。乃是咱们荆州名副其实的望族。荆州四成以上的田地,尽为蔡侯家族所有。若是刘太尉取得了天下,恐怕这荆州的田地,也就要重新划分了。”

蔡瑁闻听此言,心头巨震。幽州民法,刑法,流传天下,蔡瑁也是早有所闻地。只是蔡瑁一直以为刘明乃是汉室宗亲,不会过多改变大汉的传统法典。而大汉的法典又是刑不上大夫。自己乃是荆州的豪门望族,那些刑法根本就与自己没关系。蔡瑁也是从来没有留意过的。可如今,这个孔明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万万没有撒谎的道理。流传那么多的东西,稍微对证一下,就能清楚。根本就没有撒谎的必要。而若是真的话,那就说明了刘明是想让皇家完全拥有所有的土地。独自一个家族壮大。这绝对会极大损害自己家族实力的。蔡瑁此时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坐等刘明一统天下是否正确了。

而此时,诸葛亮看着蔡瑁变颜变色。却也不去管他。只是径自说道:“不过,虽刘太尉得势,可占七成。但终究后话。曹丞相得势,也未尝不可。然,曹丞相乃宦官之后,其心态可知一二。兖州望族,于曹丞相势弱之时,鼎力相助。恭迎曹丞相入兖州。可曹丞相羽翼初成,就对兖州的望族,大加抄没。陨落者,不知凡几。而曹丞相攻克徐州,更是大肆屠城。世家望族之家业入其手中者无数。就连曹丞相的军规之中都有着围城之后投降者,尽屠之。若是曹丞相万一提兵来此,蔡侯领兵与其相抗之。那曹丞相虽不能一时间奈何得了蔡侯,可终究要遭到曹操的嫉恨。若曹操得之荆州,蔡侯得家族也可想而知。”

诸葛亮此言乃是断蔡瑁的后路。蔡瑁在如何的无能,那也总不可能曹操一来就投降得吧。那对刘表,以及其他的家族,那是根本交代不过去的。然而,只要蔡瑁出头了。就有可能被曹操惦记上。

然而,蔡瑁听闻之后,却明显松了一口气。只是点头说道:“先生之言。真乃金玉之言。某受教了。只是不知先生对此,却有何可教吾?”

诸葛亮对蔡瑁的神情转变大为不解。诸葛亮此时刚刚出山,情报部门根本就不完善,就连家门也是刚刚迈出不久,他那里知道蔡瑁早年和曹操关系密切,交情匪浅。蔡瑁根本就不认为曹操会不念旧情地对自己下黑手。

说来也是可怜,这个诸葛亮被刘明那样一渲染,被逼得足足比原先历史上早出现了七年之久,虽然才华不减,可见闻和阅历却少得太多了。

诸葛亮见蔡瑁如此神情。不敢把自己的身份挑明,只是装作随意地说道:“蔡侯,山人一村夫,哪里有什么说教。只是山人觉得蔡侯乃是咱们荆州人的英雄,若是咱们荆州的英豪都能精诚团结,守望相助,凭长江之天险,咱们不惧天下任何的诸侯。只可惜如今长江半壁,已经尽为东吴所有。若是能与之联合。当可无忧。”

“哼#猴家小儿。无德无能之辈。其父就是一个痞子。他又能好得到哪去?与之联合,万万不能。”蔡瑁气狠狠地说道。

诸葛亮没想到蔡瑁竟然也对孙家有那么大的意见。他可不知道当初蔡瑁险些就死在孙坚的手上,而这蔡瑁又有些小肚鸡肠。

诸葛亮又与蔡瑁闲聊了几句。看套不出什么了。随即告辞而去。随后,诸葛亮又拜访荆州的第二大家族蒯家。

蒯越也盛情的接待了诸葛亮。诸葛亮在与蒯越交谈后。觉得蒯越乃是一个颇有谋略的人。而且削越也显然如蔡瑁一般的不相信曹操会拼尽全力的攻打荆州。于是,诸葛亮也通过暗示的方法,向蒯越点出了刘明和曹操危害性。

第四百九十七回不愧是伟人的诸葛亮

第四百九十七回不愧是伟人的诸葛亮

失望啊。失望。

那剻越对诸葛亮所言,到也是为之动容。经由诸葛亮对刘明那种土地国有化的阐述。剻越也同样觉得刘明这是触犯了所有世家望族的利益,把所有的家族都放到了对立面。剻越也不禁同样动摇了跟随刘表他们坐等刘明一统天下的信念。

然而,这个剻越却也与蔡瑁一样,早年之时,同样也与曹操的关系颇为密切。同样也自认为了解曹操,觉得只要对曹有所帮助,曹操就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

这不得不说,夏侯家族不愧是当今天下八大世家之一,这曹操在少年之时打下得人脉,确实是相当的不错。象什么袁绍、袁术,蔡瑁,剻越,许攸等等等等的,多多少少都与曹操有些交情。

而与之对应的。诸葛亮却因为刘明的到来。丧失了太多的人脉关系。

要不然的话,依着原先的历史轨迹,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与荆州牧刘表乃是好友,与荆州地方的各个豪强大地主势力也皆是朋友。而且在诸葛玄的精心安排下,诸葛亮的大姐也早就应该嫁与了荆州大族中庐(今湖北南漳)剻祺,那剻祺的宗亲就是荆州三大世家之一的剻越,而诸葛亮的二姐也早就应该嫁与荆州士林魁首的庞德公之子庞山民。那庞德公与“水镜先生”司马德操情如兄弟,又都是地方势力的代表。而有着他们的关照,那诸葛亮的人脉资源,那还了得?

如果要再加上诸葛亮在原先的历史上还娶了荆州名士黄承彦的女儿为妻,而那黄承彦之妻与刘表后妻蔡氏又是亲姊妹,那刘表也顺理成章的成了诸葛亮妻的姨父。这诸葛亮与蔡氏家族也就能搭上关系了。

就冲着诸葛亮还得管蔡瑁叫一声妻舅。那要和蔡瑁谈论起来点什么,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那时节的地方名士徐庶、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等等也都是诸葛亮的座上宾。那诸葛亮在荆州可发挥地影响力,那还有别人可比得的?

可如今,满完。随着刘明的到来。在那小小的蝴蝶效应下影响最大的。可以说是这个诸葛亮了。诸葛亮原先在历史上那么雄厚的先天条件,以及人脉关系。如今全没了。刚刚建立起来的,也不过是接着刘明的宣传,在水镜先生那里挂了一个名号,并刚刚结交了几个朋友。

可如今由于孙刘敌对地关系,而诸葛亮此次又不是代表着孙权前来正式的使节,而是要来挖荆州墙角来的。诸葛亮还不能报出自己那个几乎家喻户晓的名号。

这你又能让诸葛亮怎么办?

面对于这种盘根错节的关系,而且还是曹操很早之前就打下来的关系。刚刚来到荆州。与众人没有什么深交的诸葛亮,那真是有力使不出。甚至诸葛亮都不敢跟剻越交底,不敢报出自己真正的名号。所谓的交浅言深,在这种险恶的政治环境中,除非是设好了地圈套,有着完全地把握。否则的话,那就是自取灭亡。

但是,诸葛亮是什么人?那可是刘明原先所在年代里大神级的伟人。什么样地人才能成为伟人?光是天才就可以了吗?不对#蝴还要有百折不挠的毅力,坚定不移的信念。

这诸葛亮虽然如今只有二十郎当岁。讨句白话,那就是刚刚迈入社会不久。一个有着顶尖学历和顶尖才智。却缺少一点社会经验的高材生。可面对着接连的挫折,诸葛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沮丧和消沉。诸葛亮失望过后,只是巍然一笑。

诸葛亮暗暗的对自己说道:虽然没有把蔡家和剻家争取过来。可最少他们现在也不是那么死心塌地的支持了刘明了。这就是自己的胜利。

随后,诸葛亮依然以着饱满的热情,继续走访了荆州三大世家地最后一个家族——马家。

马家。作为荆州三大家族之一,他在军事和政治方面的影响力,远远比不上蔡家和剻家。但是,马家的文风最盛。他在荆州士林中的影响力和口风,那却要把蔡家和剻家远远的抛在了后面。这也是‘绛风堂’马家虽然居于荆州三大家族之末,在军事和政治上完全不能蔡家、剻家相比,却依然能和蔡家、剻家鼎足而立的所在。

不过,此次诸葛亮走访的却不是走访的马家之主。而是率先拜访的马良。有道是:马氏五常。白眉最良。马季常虽然年龄不大,更不是马家之主,可由于马良地学问过人,品德过人,今年一十八岁的马良对马家这样一个崇尚文风、品德的家族来说,那影响力却是非常巨大的。诸葛亮经过两次曲折,这回也算是来了一把迂回路线。

别说,诸葛亮和马良初次相见,那还真是一见如故。正所谓:性格相吸。投眼缘。那真是一点都不代假的。诸葛亮和马良相互之间的第一印象,那就特别的好,而之后,由于诸葛亮乃是打着水镜弟子的旗号,马良也是热情的招待了诸葛亮。两个人谈古论今,别提有多投机了。那真是惺惺相惜。

最后,诸葛亮觉得马良这个人的人品,那绝对是没得说。即使自己向其坦诚自己的真实身份,那马良也不会害了自己。反倒是自己一直隐瞒下去的话,却有可能妨碍自己交到一个真心的朋友。更有可能令自己丧失一个争取马家的机会。

诸葛亮乃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心中有所决定,那就不再犹豫,当即向马良坦言道:“季常贤弟,愚兄惭愧,适才却有事欺瞒了贤弟。其实,愚兄这个孔明二字,却乃是愚兄的表字,愚兄真名乃是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乃是琅玡诸葛亮是也。只因虚名所害,却向贤弟隐瞒了身份。还请贤弟莫怪。”

“啊?兄上原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诸葛亮。我却说得以兄长这般才华,怎么可能默默无闻?兄长如此盛名,却隐姓游学四方,实乃是高风亮节,不为虚名所困。小弟佩服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怪罪兄长?何况,如今兄长与我说了实情。更是拿我当自己人看待。小弟如今实在是欢喜的很。”

什么叫名人效应?这可真不是吹得。诸葛亮一报名,当时就让马良这个热血青年激动了。

这接下来再说话,那可就好办多了。诸葛亮说起话来,那也更是流畅,雄辩,着实得让马良敬佩不已。觉得诸葛亮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不过,热血青年马良,也如同所有的听过诸葛亮传闻的那些人一样,也同样对诸葛亮为什么不去那个大肆登报招聘诸葛亮的刘太尉那里效劳感到不解。

马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得向诸葛亮问道:“兄长,传言之中。那幽州的刘太尉,登报招请与您。对您虚席已待。那刘太尉,雄霸江山半壁,黄河以北,己尽归其所有。其实力乃是天下诸侯之翘楚。且,传言其又仁义爱民,首重承诺。出世以来,向无一虚言者。兄长若是去了,定能一展才华。然,兄长因何至今没有向其效力,助其早日一天下,是天下的万民得以早日的安定呢?”

诸葛亮闻言长叹一声道:“咳!贤弟有所不知。那刘太尉确实乃是盖世人杰。我若是保他,他一统天下,那是指日可待。但是,吕望可报周家八百载。愚兄却连他百年也保不住。只要拿刘太尉和愚兄过世。这天下必然重新归于混乱,那时节的战火,比之今日。那却要更加的巨大。有此之虑,愚兄安敢保他,落那样一个千载的骂名。”

“唉!兄长这时哪里话来。兄长之才能,比之吕望,毫不逊色。

何以自谦至此?况且,百年之后,那都是身后之事,事无常态。兄长又料得了那许多?只要兄长帮他打下铁桶般的江山,他那刘家子孙又不是秦之二世。岂有百年既亡的道理。“马良好言向诸葛亮劝道。

“咳!贤弟误会了。愚兄断言保不了他百年的基业。那倒不是愚兄自认才学不佳。实乃是那刘太尉的政令所限,愚兄力又不及,实难扭转天命耳。”诸葛亮再次叹道。

“兄长此话何解?”马良不解的问道。

诸葛亮正言向马良说道:“贤弟,天子领率万民。但天子是万万不可能一个人管理万民的。这就必须有人扶助之。这也是所谓的: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从而得以上下有别,长幼有序。即以王治臣,以臣治吏,以吏治民。从而形成一个稳定无比的天下。使之万众所归。但是,刘太尉的所行的法度却颠覆了这一点,臣与吏与民,皆相等。虽短时可讨好百姓,无所忧患,可长久下去。上下无所别,民心必骄。政令必然也不通畅。政令不通,乃乱世前奏。再加上那个刘太尉把土地进归为国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也必然会有所不满。当刘太尉不在之时,无人可以镇压这种不满。乱世不起,又在何时?”

第四百九十八回观虎斗的刘明

第四百九十八回观虎斗的刘明

马良闻听诸葛亮所言,对诸葛亮更是佩服。诸葛亮果然有大智慧,竟然能看出这细微之处的不足。不过,马良敬佩过后,却又不禁有几分迷惑。十分不解的向诸葛亮问道:“兄长,那您因何不把此事向那刘太尉言及呢?以那刘太尉的智慧,以及其报纸上对兄长的看重,应该能听得进兄长所言吧。”

诸葛亮摇头道:“军国之策,乃国之大事。轻易改之不得。如今,刘太尉羽翼早成,即使是愚兄去保那刘太尉,也万万不可能一步登天,成其首辅。若以某初来乍到之资,冒然向刘太尉言及此事,断不会轻易改变刘太尉的想法。反倒会因为标新立异,遭到刘太尉的反感,同时也引起其臣下的不满。而若是行之日久,党派得利者越重,改变国策所触及的强权者越多。那也就更不可能改变既定之国策了。如此,此事终究不可改变。我去之何意?”

马良听后,觉得有理。如今这个刘太尉确实是羽翼早成。身边亲信者众多,那荀彧、荀攸,郭嘉、贾诩等人,更是誉满天下。而那蔡邕,管宁,更是天下士林的魁首大家。那刘太尉即使是在如何的听闻过诸葛亮的名号,那也万万不可能在诸葛亮初来乍到的时候,就对诸葛亮委以重任,完全相信的。而既然那刘太尉的国策都已经实行了这么多年,刘太尉的那些手下都没有反对,那诸葛亮冒然进策,那也是断不会被采纳的。

于是,马良也就对诸葛亮更加得钦佩。这诸葛亮真是了不得。对天下无意之事。虽高官厚禄而不动心。真乃君子也。

不过马良还是有一事不明,觉得奇怪,遂向诸葛亮问道:“兄长。

那刘太尉乃是当世豪杰。其手下更不凡智者。他因何会行此不智之策?”

诸葛亮正色言道:“贤弟。那刘太尉非是不智。实乃是才智过分超人,信心极度膨胀,故此才妄想人定胜天所造成的。以我观那刘太尉所行之国策,应是那刘太尉看现今的皇权不稳。乃片面的断定是地方势力过强所造成的。故此,那刘太尉才想一举把天下所有的豪族全部削弱,以此来达到皇权强盛无比,以此稳定天下,进而享受千秋万世的太平。此等思维,乃是他皇族根本利益膨胀的体现。故此,远非旁人可以劝得。只可惜,天下万民。有愚有智,优良不一。这就必将产生富贵贫贱。而优异者,也必然会吸引愚笨者依附。此乃天道,非人力可扭转。刘太尉不思安抚民之秀者,反而妄想将之削弱,此亦乃逆天而行。迟早必将引起天下秀民地反抗。那刘太尉千秋万代太平盛世的想法是万万不会成功的。即使那刘太尉武勇过人,能够压住一世,可也决不会长远。反而更因为那刘太尉的这种思想的流传,造成其他信心膨胀者群起而效仿。进而造成更多的乱世存在。须知,能行王霸之业者。

无一不是极度自信者和实力超群者。若有刘太尉之先例。效仿者之众,可想而知。此实乃万民之不幸也。”

诸葛亮这番话,说的马良动容不已。马良激动地向诸葛亮说道:

“兄长。这刘太尉实乃是天下之大患。兄长之大能,何不起而制之?

小弟代天下万民乞请兄长了。”说着,马良就要给诸葛亮行大礼。

诸葛亮急忙拦住马良说道:“贤弟且住。实不相瞒。愚兄此次走访荆州,正是为了此事。只可惜,荆州之士子,多是目光浅显之辈,蔡家、剻家更是只图自身之利益。愚兄实恨无人相助耳。”

马良毫不犹豫的说道:“兄长所为之事,乃是为天下人谋利。有兄长之表率。小弟不求名利,誓死相随。但求为天下人进一力耳。”

“好。好兄弟。”诸葛亮十分感动。当下也不隐瞒,把自己已经投靠了孙权。以及自己此行地目的,全都告述了马良。

马良听闻后,更对诸葛亮竟然为了天下苍生,而去扶助弱小的孙权,感到敬佩。同时也为诸葛亮经有联合曹操,共同抵抗刘明的气度感到服气。

马良三思后,为诸葛亮谋划道:“兄长。我们马家,小弟可为兄长说项。当可无忧。不过,单凭我们马家的实力。要想尽皆掌控荆州,那是不太可能的。况且。如今荆州之主,名义上还是那刘荆州,刘荆州乃皇室宗亲,本身又无恶政。冒然夺之。更是坐实了孙家对大汉的不臣之心。对孙家今后的发展也是不利。既然兄长有联曹之心。

何不干脆就把这荆州也让与那曹操一半。反正以兄长的谋略,乃是穷长江之极以抗曹操。这荆北之地,别家也是得之无益。徒遭曹操猜疑。

不知兄长以为言否?”

诸葛亮高兴的说道:“贤弟所言正是。实不相瞒。愚兄此行,就是不想让我主落那个不臣地名声。故想不动武力。平安取得荆州之助。今贤弟也有此见。可见英雄所见略同。愚兄此行能得贤弟鼎力相助。真是不亏此行也。至于这荆州,若是日后荆州倒向曹操,我也早有定计夺取那荆南四郡。若不然,某也是要与那曹操平分荆州地。”

马良对诸葛亮也是如此的看法,极为高兴。遂笑道:“兄长也如此想。可谓极好。若是如此,小弟当可献上一策。”

“贤弟请讲。”

“兄长,既然如今的刘荆州还是名义上荆州共主。那刘荆州地儿子,那都可谓是荆州之继承者也。咱们正可以之入手。现如今,那刘荆州的长子刘琦,其母早丧。而刘荆州又取了蔡瑁之姐以为续室。那蔡瑁之姐也生了一子,名为刘琮。那刘荆州本就宠信蔡氏,蔡瑁一族又持掌荆州实权。刘荆州对那刘琮的偏爱,实乃是尽人皆知。那公子刘琦也对此极为忧虑。恐遭奸人所害。而那刘琦与小弟也有几分交情。

若是小弟把兄长引荐给他。由兄长给其献策离开荆州,前往那荆南之地。若是日后,刘荆州有变,荆州倒向曹操。兄长正可以此起事。”

马良向诸葛亮建议道。

诸葛亮点头称善。

而就在诸葛亮为了孙权,奔波于荆州之时,刘明那里却是喜悦、轻松的很。

国事太平,家事太平,兄弟三人得以团聚这些不说。瀛洲岛的胜利战况也已经传了回来。第一批地瀛洲俘虏,也被厚德派人运了回来。

卑弥呼也在其中之列。就连那《阴阳合和赋》也被刘明交到了华佗的手上。也算了了华佗的一桩心事。省得华佗老是在眼前念叨。不过,说实话,《阴阳合和赋》那种玄妙的东西,若是没有华佗把关,刘明也是不敢轻易尝试的。

然而,这《阴阳合和赋》交到华佗手上之后,单看理论,那是令华佗为之倾倒。可是,再怎么好的理论,那不也得理论联系实际么。华佗到好说。虽然华佗岁数很大,可华佗养气有方,阳气还是很足地。

可如今华佗的老伴,由于年岁的关系,却已经是阴气不足了。而华佗还憨不下脸来在如今这个岁数纳个小。弄得华佗也是整日的望书兴叹。

心痒不及。

还是刘明这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心思灵活,看出了华佗的困惑所在。毕竟刘明所在那个年代已经出过不少七八十岁的成功人士娶一个十七八少女的先例。而且,如今刘明手里正好还有合适的人选。那卑弥呼大小也算是个番邦地蛮王,刘明的那些手下既不能让其自由的,可为了体现气度,也不能就此把她杀了。纷争不休,弄得连刘明都不知道该拿这个卑弥呼怎么样了。如今正好赐给华佗。连带着让华佗弄清楚那个《阴阳合和赋》到底有没有虚假,功效又是如何。

华佗托刘明之福,倒是来了一把老来俏。享受一把小小的风流。

又是十几日过,刘明再次得到战报,曹操秋收以毕,再次的起兵南下了。只不过,曹操此次出兵,却没有进兵寿春,合肥。进而攻击孙权的建业。而是向着荆州的方向开去。看起来是要先一步得取荆州,然后再来攻打孙权。

那荆州的刘表,乃是亲近刘明的人士。刘明自然不会坐待刘表灭亡。而且,如今的刘明,要的就是中原和南方保持现状,最多也就是孙曹互相消耗一下实力而已。任刘表灭亡,让曹操得以壮大,那也不符合刘明得利益。但是,如果马上就采取行动,一个有可能吓坏了曹操,使曹操不敢再次进攻孙权、消耗实力。为以后统一天下造成麻烦。另一个也是那荆州若是完全和平演变,那些荆州的地方势力也会因此隐藏其中,不便于刘明今后的管理。那也极为不好。

为此,刘明召集了部下商议。

第四百九十九回刘明卑鄙的三封信

第四百九十九回刘明卑鄙的三封信

静坐高山观虎斗,闲卧桥头看水流。

此话说来,那真是数不尽的超脱雅致,轻松无比。可这要真的做起来,那要没有一定的境界和心胸。那可不是那么好尝试的。稍有不慎,那就会被卷入其中。所谓的当局者迷。也就是这个道理。

而今,刘明会召开这个会议。那也正是这个道理。哪怕是刘明很早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坐山观虎斗,静待渔人利的方针,但以刘明的资质,他也不能免俗。毕竟刘明能在这个时代打下如此成功的基业,靠得乃是刘明那远远超过这个时代两千多年的见识,以及他那先进的管理用人手段和行政纲领,还有他那一张能白唬得嘴。而除此之外,刘明在创业之初的时候,就极凑巧的收服了臧霸,关羽,张飞,以及郭嘉等这几个如今这个时代的顶尖人才,那也是密不可分的。如此,才有了刘明今日这般能够雄霸天下的实力和任意录用各种人才的资本。

故此,刘明决不是什么天资过人,浑身上下都流露着王霸之气的超人。要不然的话,刘明在现代那会儿也绝不会只是开办了一个小小的货运公司。刘明的资质,严格说起来,也就是中上。比一般人强不了太多。

不过,刘明的资质虽然不足,可刘明手下的郭嘉和贾诩等人,哪一个可都不是白给的。而刘明又精通现代管理理念,用人不疑,放手管理。更善于利用团队理念,集思广益,并在最后做出总结性的决断。

故此,刘明的这份家业才会越来越红火。

而今,在刘明信念有所动摇的时候。刘明理所当然的再次发挥团队精神,而刘明的这个智囊团,也再次不辜负刘明信任的,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给予了刘明充分的建议和论述。令刘明坚定了自己地信念。

并做出了最终决断。

首先。刘明派人给曹操送信。表明刘明对他的这个大舅哥得行动绝对的认可。肯定了曹操代表天子平定乱臣,还政于朝的举措是无比正确的。

其次,刘明再次上书天子。陈述天下乃刘姓之天下。刘姓宗亲都是忠心为天子守牧江山的良臣。望天子看在刘表乃是汉室宗亲的份上。

法外开恩,再做详查。以免有所误会。寒了所有宗亲的热血。

与此同时,刘明还以皇室宗亲地名义,檄文天下所有的刘姓宗亲,让众人念在宗亲一脉,为刘表上书求情。

最后。刘明还传书刘表,告其安心。表达了自己是决不会放弃自己的这个盟友不管的。只是碍于此次乃是天子的主张,为了汉室的正统尊严,不好马上出头为刘表撑腰。更不好无故攻击曹操,落下那冒犯天子的罪名。但是,刘明在书信中还向刘表保证,如果曹操真的敢肆意妄为,到了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刘明绝对会为了刘表这个宗亲出头,甚至不惜于兵谏。随后,刘明在信中还希望刘表能先向朝廷询问并解释一下。并告知刘表。自己已经为刘表向朝廷请命了。同时也发出了檄文让全天下的刘氏宗亲为刘表请命。让刘表安心固守。

刘明地这个智囊团给刘明出地这招数,真可谓光明正大的阴损。简直是太卑鄙,太无耻了。这几封书信。那绝对是不费刘明的一兵一卒。可产生地意义,可就太多了。

而这里面,那鼓励曹操南下的野心,以及激励刘表坚守的斗志的两封信的缺德之处就不说了。最关键,最卑鄙的,还就在于刘明给天子上书的那道表章之上。

如今的天子早已经被曹操架空,连圣旨带玉玺,那都在曹操任命的人选手中保管。而所有给天子呈上的文书,那也都是曹操批示好地。

故此,刘明给天子上书的那个举动。摆明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可刘明在贾诩他们的建议下,偏偏就如此做,其卑鄙当然不在文章之内,而在文章之外。

首先,虽然这个表章乃是给天子的上书,可首先过目的,却一定就是曹操。如此,这个表章跟给曹操的书信也没什么两样,同样能向曹操表明自己不乐意见到刘表受到攻击的态度。而且还能避开和曹操的直接冲突。进而让曹操在受到鼓舞,又有所顾忌地情况下,把全部的兵马转变方向,集中到孙权那里。

其次,如此上表,也能给曹操造成一种错觉,让曹操更加坚定的认为刘明主动出兵征讨。乃是刘明对汉室正统的愚忠。进而让曹操在国策上做出错误的决断。利于刘明今后出其不意的一统天下。

最后,这道表章最卑鄙得就是刘明利用曹操名义上奉立天子,待天子行事的作为。把这件事硬是扣在了天子的头上。说是为刘表求情,那就是指责当今天子不体惜刘氏宗亲,刚刚脱离了董卓摆布,正式登基不久,就骨肉相残。狠狠地摆了当今天子一道。而檄文天下,号召所有的刘氏宗亲为刘表求情,更是把此事昭告天下。坐实了此事。不管曹操最终打不打刘表。都会令当今天子地人望下降,为今后刘明受逼独立,打下坚实的舆论基础。毕竟朝野上层的事,地下的平民百姓,以及那些小兵,小吏,是不可能清楚知道的。

给曹操的那两封信,以及昭告天下的檄文,刘明全都是用八百里加急快马送了出去。而刘明给刘表的那封信,则是用飞鹰传书,直接传给正在江南的徐庶,让其为使者,转告刘表。并全力掌握住荆州。

徐庶接到刘明的书信。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当即拜访刘表。

别说,那徐庶以刘明使臣的身份来访,当时受了刘表最热烈的迎接。比之当日的同样以水镜先生弟子身份来访,假名孔明的诸葛亮,那规格又是高上了许多。不仅大开城门的高接远迎,而且那刘表还率同了荆州的所有文武重臣,以及知名人士。那真是声势浩大。以至于在荆州身份差点的,根本就凑不到徐庶的眼前。足可见证身份地位的重要性。

而当刘表观看过刘明得书信后。更是大喜过望。这一下,刘表就心里有根了。对徐庶也是更加地热情。

不过,接风宴上,刘表的重臣。也就是如今的荆州文官之首的剻越,却冷不然的向徐庶问道:“徐军师。听闻刘太尉在幽州实行新政,所有土地进归国有。不知可有此事?如此,岂不是有违祖志,违背了咱们大汉的法规。有所逾越乎。”

剻越此言当即说了徐庶一个冷不防。在徐庶的情报中,荆州乃是倾向于幽州的盟友,很早之前就订交了。现在不应该还有这么异同地声音出现啊。而且,徐庶到幽州的时日还比较短。有限的时间。大部分还都在军校的学习中度过。对于刘明所实施的那些民法,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并不是知道的那么具体和门清。这就象现代的非法律专业人士不可能清楚所有法律一样。故此,没有准备的徐庶还真不好接剻越的这个话茬。

不过,徐庶什么人?那也是老江湖了。经验丰富不说,脑筋转的更是快速无比。徐庶一听剻越地言词中有指责刘明逆臣倾向,当即也不管刘明地法规到底是怎么样的了,立即驳斥道:“《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者,国之表率者也。普天之下的土地都是王者地。

那土地国有。又有什么不对?难道汝认为先圣之言,还有什么错误不成?”

徐庶的这种做法,那是为了在第一时间压下这种不良的声音。省得不利的声音扩大化。而面对徐庶所扣的大帽子。剻越也是不敢反驳的。荆州这地方。文风甚盛,而经义之说,又是以圣人言行为根本。

圣人说得,那就金科玉律,丝毫不可改变的。剻越怎么敢冒此天下之大不敬,进行反驳。

不过,剻越心中不服,那也是真的。只是暂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先退倒一边。

徐庶看剻越退下。也转了颜色,和颜悦色地对刘表说道:“刘荆州。您乃汉室宗亲,今受此不白之冤,惹得天子派曹操大兵讨袭。实乃令宗亲不忿。如今我家太尉已经发出了檄文,邀请所有的汉室宗亲为您讨个公道。相信当今天子也不会有违众意的。若是天子执迷不悟。

我家太尉受先皇托故之责。说不得也只能效仿一下霍武。广请宗亲,澄清环宇了。无论如何,我家主公是不会坐视您造此不白之冤地。”

徐庶虽然说得隐讳。可那刘表也是一个大学问者。当然完全明白徐庶话中的意思。刘表当时是心花怒放。

如今刘明的实力,那已经是明摆着的了。统一天下,只是迟早之事。而如今的天子不过是曹操的一个傀儡,明眼人。那也是一眼就看得出来。什么广请宗亲,澄清环宇。那不过是光武中兴的又一借口罢了。若是自己能在这中兴的节骨眼上,起到关键的推动作用,那今后自己封王裂土,那绝对是板上钉钉地了。

如此,刘表如何能够不兴奋。而至于剻越先前所说的那些,根本就不在刘表的考虑范围之内。

说实在的。刘表自打入主了荆州,一直没少受那些世家的摆布。

刘表对那些世家望族,也是很有看法的。而且,刘表也不认为土地国有会触犯他的利益。因为刘表本身就是皇族。

这就正像徐庶刚才所说得那句话一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学者的刘表,同样也认为圣人所言并没有任何的错误。那刘明下令土地国有,那又怎么得了?国家是谁得?还不就是我们刘氏家族的。把所有的土地尽归刘氏家族所有。这又有什么不好?这才是真正的创举啊。如果天下只有刘家一家独大,再没有其他的那些世家在一旁唧唧歪歪,左右时政。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而且,刘表坚信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既使曹操率大军前来,可凭借着自己在荆州多年布置得江防水利,以及加固的城池坚厚,坚守个一年半载的,那也绝对的不成问题。而且也正好把曹操的兵马主力吸引住。

便于刘明从曹操后面长驱直入。一举消灭曹操这个国贼。从而实现天下一统。到时候,刘氏宗亲族议,推举刘明称帝。自己的好处,自然一点也少不了。最少他这个出力最大的汉室宗亲也能有个封地,成为一个中兴的世袭王爷。

为此,刘表不禁有些飘飘然。甚至首次对自己一贯信任的剻越,产生了丝丝的反感。这大喜日子说这些不着边的话,真是不明所以。

刘表当即好言安抚徐庶,同时表明自己自会向朝廷陈辩。并希望如果不能被朝廷昭雪。自会与奸臣力抗到底。绝不会辜负刘明的厚望。

刘表地下的那些不明真相的家伙,自然也听不出什么来。不过,对于刘明表明要支持刘表得意向。那还是明白无误的。有着号称是天下第一军的幽州军马撑腰,这些人当即不再把曹操看在了眼里。各个也都向徐庶阿谀奉承起来。只有早就被诸葛亮说动了心思的剻越和蔡瑁这两个刘表手下的一文一武两大实权者,再经过了徐庶近乎证实了的言语中,感到深深的不满。土地全都国有了。那自己的家族又该如何的生存?难道祖先苦心经营多年的家族产业,就全都平白的拱手送人不成?

剻越和蔡瑁只是各自喝酒不语,没有上前凑这个热闹。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徐庶警觉了的眼睛。不过,此时人口众多,徐庶也找不到机会劝说开解。只能先把这件事放到了心中。当然了,这也与徐庶此时并不知道剻越和蔡瑁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关。

而当天夜里,酒席散后。剻越和蔡瑁却秘密的聚集到了一起。

第五百回周瑜神威

第五百回周瑜神威

“异度兄,徐元直那小子,今天实在是太嚣张。他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驳斥与您。真是太过分了。不过,听他那话茬,那刘太尉果然如此恶毒,竟然想把天下所有的土地收归己有。那样的话,咱们这些宗族可该怎么过啊?您是咱们荆州脑袋最好的。您倒是给说道说道。这事到底该怎么办。”蔡瑁给蒯越拱着火得问道。

“嘿嘿。德娃老弟。那徐元直乃是幽州刘太尉遣来的使者。又是水镜先生的高徒。我被其说上两句,那算得了什么。

不过,今天他所透露出来的刘太尉的为政之道,那确实是我等望族的隐患。虽然我们蒯家在荆州的田地还比不上你们蔡家,不过,那却也是我们蒯家先祖经营多年的心血所在。我蒯家子孙即使是再不孝,那也是不会把祖先基业拱手让人的。却不知德理老弟意下如何?”蒯越不紧不慢的说道。

蒯越为人足智多谋,乃是荆州文官之首,比其兄长蒯良的足以都多。自然不会轻易被蔡瑁给拱得上火。可现在乃是极需要两家联手的时候,那蔡家所掌握的荆州兵权,那在如今可是举足轻重的。蒯越倒也干脆的把自家的观点说了出来。

“哈哈,痛快!异度兄说得正理。祖先的创下的基业。咱们这些后辈,哪怕是再不孝,那也不能拱手送人的。否则,咱们有何面目见列祖于九泉之下?而且,某也是绝不会让某的子孙指责我是多么败家的。既如此,可见你我两家意见相同。而今你我两家联手,这荆州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嘛。”蔡瑁看蒯越说得痛快,遂也不再藏藏躲躲的了。

此时双方达到了观点一致。蔡瑁和蒯越都高兴得笑了起来。如今蔡瑁的家族掌握了荆州几乎所有的兵权,而蒯越家族也几乎掌握了荆州所有的文官势力。两家联手,当可足以左右荆州的走势了。

蒯越笑后,却收敛了笑容,正色对蔡瑁说道:“德娃老弟,虽然你我两家联手。足可完全掌握荆州。可是。如今咱们要面对的人,却不是你那姐夫。而是那虎踞半壁江山,有着上百万兵马的刘太尉。单靠咱们两家联手,一州之地。那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地。而你那姐夫如今又迷了心窍地相信那个刘太尉。如今咱们实在是难办啊。”

蔡瑁听到刘明的上百万军马,蔡瑁也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就连蔡瑁那强而有力的手指,都有了些微微的颤抖。蔡瑁色历胆寒地喝道:“什么刘太尉。狗屁#蝴不过就是一个卖酒的商人嘛。也不知道他怎么的攀上了皇亲,走了狗运。有了今天的局势。我不怕他!这长江水面上。我说了算。我手下的水军。谁也奈何不了。”

蒯越看了蔡瑁的那副样子,心中有些好笑。不过,蔡瑁说得也是有些实情。最少蔡瑁在水战上,确实是有两下子。他手下的狂鲨军,确实在水面上还没吃过败仗。

蒯越安慰蔡瑁说道:“德娃老弟,不必如此。那刘明如今里咱们还远着呢。中间最少还隔了一个曹丞相呢。现在还用不着德娃老弟大显神威。咱们还是先想想那刘太尉让你姐夫上表朝廷。咱们应该怎么办吧。”

蔡瑁闻听蒯越的劝说。随即心安,大咧咧的说道:“还用怎么办?咱们现在心里都跟明镜似地了。哪能还任由我那糊涂的姐夫胡来。难道咱们还能听任那个刘明的安排,坐等着他一统天下来吃掉咱们的祖业不成?当然要让我那姐夫直接投降了曹丞相算了。那曹孟德也是一个慷慨,豪爽的汉乎。咱们俩人知他颇深,与他也不算是外人。咱们投靠了他,他也绝对不会亏待咱们地。”

“若是你那姐夫不同意,那又该怎么办?”蒯越那肚子里的主意多多。他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他却要让这些话都从蔡瑁的嘴里说出来。毕竟蒯越如今还是刘表名义上地属下,背主另投的名声。那可是好说,不好听得。

蔡瑁却是没有这么多得顾忌。当下瞪眼说道:“他干不同意。就是逼,我也要逼得他答应了。”

“嗯。如此,那咱们明日联手向你姐夫劝说,让他不要听从刘明地鬼主意,直接上书朝廷,向朝廷称臣。听候朝廷发落。做一个全忠得贤臣。若是他执意不听咱们的良言劝告,执迷不悟的话,那咱们就如此如此,这么办。你看可好。”蒯越阴阴得向蔡瑁说道。

“嘿嘿。异度兄果然好脑子。那就按异度兄你说得办吧。我一定鼎力相随。”蔡瑁痛快地说道。

次日,蔡瑁和蒯越联手向刘表劝告。说曹操乃是代表天子来收取荆州的。刘表乃一代忠良名士,不可晚节不保,有违天意。应该直接向朝廷归顺,由朝廷安排荆州。

那刘表此时满脑子的同宗血脉,裂土封疆,世袭王爵。哪受得了别的?何况还是要他把荆州拱手让与曹操,并受制于曹操?

刘表当即骂道:“德娃,异度。你二人糊涂了不成?如今天子乃是受那曹操把持。我把荆州还给天子,岂不是让给了那曹操。如此,我如何对得起先皇的重在?何况,我乃是汉室贵戚,当今天子也是我的族侄。就算当今天子不是受那曹操操控,他如此肆意妄为,那也是残害宗亲,宗族之法,也是容他不得。如今咱们又有我那堂弟刘太尉撑腰,咱们只需坐等,即可澄清环宇。岂可俯首于他,受制于人?”

刘表的这番话早在蔡瑁,蒯越二人的意料之中,倒也没有什么气恼,羞愧的表现。都齐声向刘表告罪。

刘表见二人告罪,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不说此二人乃是帮着自己平定荆州的有功之臣。单只是此二人如今分别是荆州的文武之首,这就不得不让刘表给这两个人留一些面子。

而刘表不说话了。那蒯越则趁机上前说道:“大人,既然您想听从刘太尉大人的建议,准备上书朝廷,不如就让德高去吧。德高的才学、操守,皆乃我荆州一流,有其为大人谋事。大人当可无优。”

刘表闻言,点了点头。这个蒯越口中德高,刘表还是比较了解的。那德高。姓韩名嵩。乃是义阳人。少时好学。虽贫而不改易其操守,后避乱南迁,这才被自己请了来。其人的操守,还是深令刘表信任的。

不多时。从事中郎将韩嵩就被刘表叫来了。刘表拿着自己写好的表章,对韩嵩说道:“曹操蒙蔽当今,发兵欺我荆州。你可持我表章,出使朝廷,为我申辩。并趁机看明那曹操地虚实如何。”

韩嵩早跟蒯越统一了思想,此时直视刘表说道:“将军,曹操如今乃是代天子而行事。逆之则为不臣。且,曹操善能用兵,今移兵南来。恐将军不能御;莫若举荆州以附操,操必重待将军矣。”

刘表一听有气,这整个跟刚才地蒯越、蔡瑁他们一个口吻。自己的这些手下这都是怎么的了,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我那堂弟刘明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吗?

刘表不耐烦地说道:“汝且去,观其动静。再作商议。”

韩嵩很是郑重的说道:“君臣各有定分。嵩今事将军,虽赴汤蹈火,一唯所命。将军若能上顺天子。下从曹公,使嵩可也;如持疑未定。嵩到京师,天子赐嵩一官,则嵩为天子之臣,不复为将军死矣。”

刘表一听,更是生气。不过,刘表派人去曹操那里,那也不过是准备走一个形式。刘表也根本没指望能随便派一个人就能让曹操改变想法,不再出兵南下。何况,刘表现在根本就是恨不得曹操好早点打过来,好让刘明得以名正言顺地出兵,进而一统天下。他刘表也好做一个太太平平的王爷,可以整日里悠闲的和友人、名士,谈论经书诗文,饮酒行乐。省得像如今这样烦心了。

刘表根本不管韩嵩死活地说道:“汝且先往观之。吾别有主意。”

韩嵩该说的话全都说了,也就辞别了刘表,拿着刘表的表章走了。

而此时,孙权手下的周瑜,举大兵进犯江夏。

那江夏的黄祖,长期与孙家的水军对抗,倒也有几分的才干。当下令苏飞为大将,陈就、邓龙为先锋,尽起江夏之兵迎敌。

那陈就、邓龙,按照惯例,各引一队艨艟战船截住酒口,艨艟之上各设强弓硬弩千余张,用大索系定艨艟于水面上。只待周瑜兵至,艨艟上鼓响,弓弩齐发。到时候,保证周瑜地兵不敢进,只能乖乖的退了回去。

说实话,黄祖得这个阵仗,用之数次,那真是百试百灵。

先前以致对付黄盖,那真是无往不利。

不过,这回黄祖遇上了周瑜,那就差了点事了。

周瑜有备而来,早就准备了小船百余只,每船各用精兵五十人:二十人撑船,三十人各披衣甲,手持利刃,根本就不避矢石,不畏生死的向陈就、邓龙的艨艟战舰冲去。拼死砍断了大索。

江水急流,那些艨艟战舰随即也掌舵不稳,横斜起来。相捶者,更皆有之。

周瑜的那些战船之上,有二将更是勇猛,直接从船上跃起。跳上了陈就、邓龙地大船。手中大刀挥舞,一片血肉横飞。陈就、邓龙船上的众军卒,皆胆寒散走。那邓龙上前,更是被其中一人,一刀砍为两半。吓得那陈就弃船而走。

不过,这陈就跳水之时,还是把手中的钢刀,奋力地掷向那个杀死邓龙的敌将。

那个大将乱军之中,避之不及,虽躲过了要害,可还是被砍在了左肩之上。衣甲顿时为之碎裂,鲜血当时染红全身。旁边地另一员小将,当时就红了眼了。大声喊道:“爹。”随即向那个受伤者冲来。

原来此二人正是周瑜手下的大将凌操,凌统。乃是真正的父子二人。正所谓上阵父子兵。如今凌操受伤,凌统更是拼杀的凶狠。

不过,凌操看凌统向自己这边靠来,却厉声喝道:“老子死不了。赶快办正事。别耽误了都督的军令!”

那凌统闻言,大喊了一声,发狠得杀散敌兵,随后,跳下小船,自举橹掉,直入船队,放火烧船。

放火途中,凌统有偶然看到那陈就已经快要游上岸了,凌统又是舍命赶到跟前,当胸一刀把陈就砍翻。为自己的爹爹报了那一刀之恨。而这时,苏飞已经引军于岸上接应。

眼看着凌统就要陷入乱军围困之中。徐盛等众将也全都领军上岸,一时间,周瑜军士气大盛,那真是势不可当。

黄祖军根本已经挽回不了败局。苏飞也是落荒而走。

周瑜随即派大军尾随追击,猛攻江夏。

那黄祖水军大败,失了地利。对自己的这个小小的江夏城防,那就更是没有信心了。这也是这个荆州在刘表治理下,这几年来一直歌舞升平,这个黄祖横征暴敛,收刮百姓,享受富贵惯了。没有了当初的勇气。

这人一没有了勇气,那可以说是再有能力,那也是发挥不出来了。何况这黄祖本来就远远的赶不上周瑜。黄祖害怕周瑜的大军要是把江夏给合围了。那他就再也走不了了。那他的那些富贵也就再也无法享受了。

黄祖当即决然的弃城而走。根本就没有准备进行坚守,等待援兵。

就这样,那江夏不出一日,就被周瑜拿了下来,而那个黄祖也是没跑了。周瑜早就断定黄祖只要水战失利,那是绝对不敢固守江夏的,肯定要往刘表的襄阳跑。故此,周瑜早就派徐盛登岸之后,先一步的把守了要道。黄祖一跑,就被埋伏在那里的徐盛给拦了下来杀掉了。

只是跑了苏飞,向刘表报信。当时刘表手下又炸了营了。

第五百零一回鲁肃良言

第五百零一回鲁肃良言

“仁兄。曹兵将至。东吴又起兵乱。难道是天忘我荆州不成?”

“连黄祖都抵挡不了。咱们荆州还有何救?”

乱纷纷的场面,让刘表看着生气。刘表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场面当时安静了下来。

刘表强压怒气。扶案问道:“东吴侵我江夏,何人可为我退敌?”

刘表一连问了三声,无人答言。这倒不是刘表手下到了关键时刻,一个顶呛得都没有。只是这荆州的文武众臣,向来以蔡瑁、蒯越为首。如今蔡瑁和蒯越都想借此给刘表一个压力,全都缩在一边不出声。那些平日里看蔡瑁、蒯越眼色行事的众文武,如今又有哪一个敢擅自出头替刘表解忧。

刘表怒急而笑道:“尔等平日食我体禄,享我富贵。而今荆州有难,汝等一个个全都缩而不出。岂不羞愧!”

蒯良上前说道:“将军,非是我等无用。实乃是如今曹兵将至,值此关头,东吴寇我江夏,我荆襄将要腹背受敌。如此,以咱们荆襄的实力,实难久存。不如将军率众依附曹操,而后统大兵,一举剿灭东吴。那时自然人人奋勇,各个争先。”

蒯良的话音刚落,蒯越也在一边说道:“将军,我家兄长所言正是。如今曹操代天子领兵伐我荆襄,已陷我荆襄于不义。士兵皆无抗战之心。此时若要分兵返攻江夏,荆襄则更不可保。而荆襄又是我等之根基。兵将皆不舍。这又如何能够反攻江夏,取得胜利。恳请将军率众归附了朝廷。免了我等后顾之忧,再来对付那江东小儿。”

荆家这两兄弟一表完态。蔡瑁也急不可耐的站出来说道:

“将军。如今我手下将士,确如子柔、异度所言。毫无争斗之心。士气低迷。实不可战。还望将军纳良言。率众依附朝廷。”

好家伙!蒯家、蔡家这一统一了口吻,明确表态。当时刘表底下的那些人也立即纷纷附和。一时间,劝刘表归顺曹操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说实在的,如今蒯越和蔡瑁等人向刘表施压,那也是一番好意。毕竟背主另投的名声不是那么好听的。而且他们与刘表相处了那么多年。对刘表也是有些感情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走那最后一步。

而刘表此时就有点不知所措了。刘表万万没想到自己手下的这些官员们的心气竟如此地整齐。现在都没人听自己地了,这如何可拒东吴。可抗曹操?

正在这时,又一人却高声喝道:“我家父亲日常没有亏待你们。如今你们却想拿我家父亲换取富贵平安。真真的可恨!”

刘表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长子刘琦在替自己鸣不平。刘表心中有了几分欣慰。还是自己的孩子好啊。

而这时,刘琦骂完众人。又向刘表请令道:“父亲大人。孩儿不才,原率精兵五万,反攻江夏。为父亲大人分忧。”

刘表闻听此言,心中更是欢喜。可刘表却对刘琦地能力,万分的感到不信任。刘表安慰刘畸道:“我儿有此雄心壮志,吾深感欣慰。然。那江东水寇,连大将黄祖皆都不是对手。我儿未曾领过兵马,又如何是他们的敌手。我儿还是无需为此操心。待为父另选一员上将,亦可平之。”

刘表如此说,刘琦不敢再次上言。可刘琦背后却有一人站了出来说道:“将军。大公子勤学苦读兵书,颇精用兵之法,以之领兵。未必言败。且,如今曹操领兵南下。兵锋所指之处,非是我荆襄一偶。那江东也在其列。而今江东占我江夏,不过是换我忧心曹兵,不敢与其争锋,趁机占些便宜而已。若是我举大兵反攻,那江东也必不敢顽抗,以致则损过多,再也无力对抗曹操。故此,若是大公子此时领军前往。必可轻易取胜。如不成,某愿以头谢将军。”

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马良。

这马良与那诸葛亮定计之后,早就说动了公子刘琦的不安之心。并设计刘琦,让其再三请求诸葛亮之后,诸葛亮这才假意推托不过,给刘琦来了那么一句:“公子岂不闻申生、重耳之事乎?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诸葛亮这一句话,当即就说动了刘琦。让其有了领兵于外的想法。而现在,马良再三的说服了刘琦,让其抓住这个机会,领兵出去。甚至在刘琦被刘表说住之后,亲自出来为胡琦说项。

别说,这马良的才名,在荆襄还是很站的住脚地。马良这一说,当即也令刘表信了几分。而且,刘表此时又心伤蔡瑁、蒯越等人不力。刘表暗自盘算:如今我在之日,这蔡瑁、蒯越等人尚不太听得调动。若是我不再之日。那蔡瑁乃是综儿亲舅。我儿刘畸又如何使得了他们?到那时,荆州岂不大乱?不如如今就让我儿自掌一部分兵权,日后也有一个防身之力。至于那江夏,正如马良所说,那江东也不可能倾全力在那里纠缠,而且,那里大不大的下来,也无所谓,也就当一个练兵之所了。

而此时的那蒯越、蔡瑁,根本就不相信一个从来没领过兵的刘琦能够取胜孙家。要知道那久经沙场的黄祖,现如今都命丧黄泉了。刘琦这一个毛孩子又能有什么作为?而若是刘琦再失败了,那刘表也就更受不了压力,只能投降曹操了。即使是那刘琦没失败,分出去了那些不受控制地兵马,也就能更好的掌控荆襄。毕竟蔡瑁虽然掌握了荆州几乎所有的兵权,可底下那些忠于刘表地下层将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

尤其是蔡瑁,此时恨不得刘琦前去送死呢。若是刘琦死了。自己外甥刘综地地位就更不可动摇。对于自己等人现如今的计划,那也是大大的有利。

于是,就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刘畸的请令,就在无人反对的情况下达成了默契。

刘表点头言道:“好。既有季常之言。我如何不信。如此,我儿就领兵五万,攻取江夏。”

刘琦闻言大喜。恭声接令。

而此时周瑜营内,周瑜对着鲁肃说道:“子敬。难道你就真得让我听那村夫的言语不成?也不知道我动用如此多的兵力,拿下这个江夏,对是不对。如此一个小城,孤临长江之北。正所谓孤城不可守。咱们若是不趁此时机,一气拿下整个荆州,单单是拿下这么一座小城。那又有何用?”

“公瑾。什么村夫不村夫的。那诸葛亮确实是有大才的。而且,那诸葛亮也是主公三请而来的。即使你不看重那个诸葛亮,也应该看重咱们的主公啊。”鲁肃不悦的对周瑜说道。

“哼!不要提那二公子,若不是他,某又何至于看不上那个诸葛亮。某家的主公,只有大公子。当日大公子死得蹊跷。以大公子的武勇,何至于死在几个无名小卒的手里。那日若不是老夫人拦我。而且老夫人住日里又待我有如亲儿一般。吊孝之日,我就要向二公子问个明白了。又何至于忍到今日。”周瑜多日的不满,终于在这个没有外人的时节,向自己的好友鲁肃全面喷发了。

“公瑾。你这是从何说起。你也说了老夫人待你如同亲儿一般。你又如何可以质疑老夫人?何况,老夫人也是大公子的亲娘啊。再说了。如今孙家也只有主公可堪人杰。余者也是碌碌之辈。你若是连主公都不信任。这孙家还有何可呆之处。而若是连你都有不满,孙家溃散,只待眼前。你那老主公孙坚和你那大公子孙策的毕生心血,一生志愿,也就全都化为乌有了。以你对你家大公子的了解。你觉得他们可会在九泉之下安心?”鲁肃直言相周瑜说道。

周瑜听完了。垂首不语。以周瑜对孙坚、孙策的了解。

他当然知道孙坚、孙策全都是一心振兴孙家的人。为此,哪怕是搭上他们的性命,他们也是在所不惜的。在家族和他们自身之间选择,他们都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家族的人。

鲁肃和周瑜的关系,那就跟兄弟一样。鲁肃对周瑜实在是太了解了。见此情景,也就知道周瑜是怎么想的了。而且,鲁肃此次受孙权的重在而来,鲁肃也是想江东上下团结一致,能够有一番好的作为的。毕竟鲁肃相对于孙策,他还是和孙权比较投机的,而且他佩服的诸葛亮也都保了孙权。鲁肃对孙权就更没什么可挑剔了。让周瑜真心归顺孙权,从此他们兄弟能够齐心合力,一展所长。那才是鲁肃的心愿。

鲁肃连忙趁机说道:“公瑾。你忠于大公子。那也是忠于孙家。如今孙家乃是二公子掌权。你就要真心帮助二公子,这才是真正的忠于孙家。现如今,江东可不是一片太平。你在如此关头,可要做出表率。何况,你我的志向,哪能局限于这小小的江东。驰骋天下,那才是咱们的战场。你不可自误。我还向与你携手并进呢。”

第五百零二回曹操的无奈

第五百零二回曹操的无奈

秋风瑟瑟,军旗飘扬。此时曹操的大军已经离荆州不到半个月的路程了。然而,此时曹操的大军却停了下来。

原因无他。刘明给曹操的第一封信,已经被人从京都快马送了过来。

曹操看着这封信。心中的欢喜那就别提了。

虽然曹操不相信刘明信中所提的那些亲情。但是,刘明对他衷心卫国的肯定,还是让曹操比较感动。虽然曹操如今也已经走到了争霸天下的这条路上,但曹操最开始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振兴社稷,给百姓们一片太平的天空。

而且,除此之外,最令曹操放心的是,刘明的这封信里面表露出了对他南下的支持。而刘明的这种表态,又与他一贯听从朝廷调派的作风相符。而刘明向来不夫信于人的口风又是相当的过硬。这就极大的减少了曹操的担心。曹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南下。为此,曹操甚至有点笑刘明傻。

但是,还没等曹操高兴的宣布大兵继续启程的时候。刘明上书给朝廷,为刘表求情的那道表章。又被人用快马送了过来。

等曹操看过这封信之后,曹操好玄没从马上摔下来。曹操急令大军扎营。然后立马召集文武心腹商议刘明的这道表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刘明前后两封信的内容竟然如此相扭?

曹仁皱眉说道:“丞相。以末将对刘太尉的了解。刘太尉不可能是一个言行不一之人。故此,末将以为刘太尉乃是因为尊敬朝廷。”

“所以才会对您代天子征讨叛臣,还政于朝的行动表示支持。同样,刘太尉乃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想当初他为了替刘虞报仇。一举灭了袁绍。故此,现在那个刘太尉也不可能认为他那同为宗亲的刘表会是叛臣,故此才会上书朝廷为其求情。如若丞相继续以大义征讨天下。并最终罗列出充分的证据。我想那刘太尉是不会直接与朝廷为敌的。不过,那他心中对此的不满,那却是肯定有的。”

曹操闻言,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曹仁的说法。

同时把目光转向了随军军师戏志才。

戏志才笑道:“主公。那刘明此举。并不是要与咱们为敌。他此番举措,无非是那刘明也是汉室宗亲。故此,同为宗亲刘表遭到征讨,他兔死狐悲。难免令他也感到了一些危机。所以他才在表明忠义地时候,又上书朝廷为刘表求情。”

曹操点头说道:“尔等之意。与吾相符。然,而今我等大军至此。如之奈何?”

“主公。而今咱们若是继续出兵荆州。恐最终会逼得那刘明向咱们出兵。毕竟宗亲之间,休戚相关。若是朝廷表现地太过无义。那刘明最终为了自身的利害。弃大义于不顾。那也是有的。须知,刘明的每次出征,那都是因为他人触及到了刘明地利益。故此,咱们如今只能对刘明好言安抚。同时改变战略,先放过荆州,改道合肥。兵发建业。先把那个孙家小儿拿下。然后再徐图荆州。”戏志才献计说道。

曹操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么办了。不过,先打孙家,却破坏了曹操原本的战略构思。虽然曹操南下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灭了孙权,统一南方,开辟另一个粮食储备基地。但是。曹操的兵马并不熟悉水战。而孙家又有长江天险。曹操与其硬碰,那会损失极大的。这并不符合曹操的利益。而若是借着张秀归降自己的声势,一举打下荆州。

逼降了刘表,有荆州的水

军助阵。哪再攻打孙权,哪可就容易得多了。可如今为了顾全刘明地态度,暂时避过刘表,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了。毕竟有的扩展,总比没得扩展强。而且,如今有了刘明的支持,也可以让曹操腾出手来大干一番了。这种比在刘明的威胁下什么也干不了强地太多了。

然而,就在曹操准备宣布全军改道的时候,有人来报:

“报!启禀丞相。营外有人自称是丞相的故人前来相访。”

曹操听了一楞:我地故人?我的故人也太多了。这个时候,这是谁啊?

曹操虽然想不明白是谁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不过,曹操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极有外面。曹操当即说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营门外进来一人。

曹操一看,依稀有几分面熟。记得不是很清楚。应该没有什么深交。这是谁啊?

没等曹操发问,那个人就已经抢先说道:“曹公别来无恙。可还曾记得某这异度座上之客?”

别说,这曹操地脑袋就是好。此人如此一说,曹操当时就想了起来。多年之前,自己还是少年张狂之时,有一日与好友蒯越聚会,席上是与此人见过一面。这个人应该是叫做韩嵩。

可曹操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人,这个时候到自己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求官?那他应该到京中等着自己,也不应该在路上拦着自己啊。

不过,曹操虽然心中不解,可表面上一点都没表露出来,连忙站了起来,哈哈笑道:“原来是老友韩先生啊。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韩嵩心中感动,只不过是多年前的一面之缘。这曹操竟然都没有忘了自己。无怪乎异度兄对他如此看重。

韩嵩急忙深行一礼说道:“有劳曹公挂怀。在下这几年在异度兄的关照下,倒还过得去。此次在下来此,乃是奉了刘荆州的差遣,特来向朝廷申辩的。”说着,韩嵩就把刘表写得那道表给掏了出来。两旁有人借过,转交给了曹操。

曹操早在听闻韩嵩所言他乃是在蒯越的关照下,曹操的心中就是一动。后手曹操又见其拿出了刘表的表章。曹操心中又是一动。

曹操接过信来。却先不看信,反而吩咐道:“来呀,给韩先生看座。”随后,曹操又笑着对韩嵩说道:“军旅之中。诸事不济,如呼有所怠慢,还请先生见谅。先生快快请坐。”

韩嵩闻言更是感动。等韩嵩坐定之后。曹操这才拆开了刘表的信件观看。

刘表的这封信,虽说是申辩之言,可是语气却不怎么客气。只是表述自己怎么孤身一人来到荆州,如何平定了匪患,如何的有功于朝廷。就这口吻,别说曹操原本就是来找事的,就算是没事,那现在也应该有事了。

可如今谁让形势比人强呢?刘明的那两封信耳还在前面压着了呢。曹操也不敢把刘表怎么着了。以免刺激了刘明。不过,曹操却也奇怪,这刘表什么时候这么强硬了。这与他坐安荆州的传闻可不符啊。而且,上表申辩,又哪有如此强硬的。

这不是明摆着不可能成功地吗?而他若是执意与自己开战,那他还上表分辨干什么?难道他就是为了做个样子?

曹操虽然心中有着诸般的顾虑。可曹操的脸上却一点都没带出来。仍然微笑着说道:“刘荆州所言,本相也早有所闻。或许其中真有什么奸人所害,进而造成了些许误会,本相自当明察。不过,韩先生此行就只是给我带这么一封信来么?你就不准备为刘荆州说些什么?”

韩嵩闻言笑道:“刘荆州身为朝臣,有为朝廷忌者。此必是刘荆州有所不到者。如此,其申辩上书。不过是推委之言。朝廷自有明断。何须我来多言。何况,此事早有那幽州的刘太尉进言。又何须我来多事。”

曹操大奇。刘明向自己进言调节的事,自己也不过是刚刚接到。这韩嵩又是哪里知道的。曹操当即问道:“韩先生,刘太尉为其求情之事,先生又是从何而知?”

“那刘太尉早已派出使者出使荆州,对我家将军安抚,故此才有了我家将军的这道表章。如此,我焉能不知。”韩嵩很是随意的说道。

曹操一听很是吃惊。自己动身这才多少日子,这刘明竟能派出使者到了刘表那里。难道那刘明真的是神仙不成,有着未卜先知,或是有那神行之术。若其不然,他又如何能先自己一步通知了刘表。而且还是派出了使者的?

曹操看了一眼戏志才,显然戏志才也搞不动刘明是如何能让他的使者这么快的到达刘表哪里。

曹操搞不懂刘明,对其更是忌讳。无奈的苦笑道:“韩先生,你既已知之甚详。当之那刘太尉的情面,如何可不让人看重。刘荆州此事就此作罢。你可回去转告刘荆州。吾回朝之后,自会彻查奸人,给他一个交待。而今,我还要转道合肥,讨伐那孙家小儿,追究他逼走扬州牧刘备之事。若是刘荆州知晓忠义,到时候助某一臂之力,那也就是了。如此,我必当承情。”

第五百零三回变,变,变

第五百零三回变,变,变

“丞相何来此言。我等荆州百官,忠汉之心不变。期盼丞相早日到来之心不变。丞相又何因那刘荆州一人之言。而弃荆州的父老于不顾?”韩嵩微笑着向曹操说道。

“啊?韩先生此言何意?”曹操虽然心中大喜,可依然装傻的问道。

“实不相瞒。在下虽是奉了刘荆州的命令来向朝廷申辩。

但在下也受了丞相老友异度兄,以及蔡将军所托。他们让我为其带话,他们可都真心盼着您这老友早日到了荆州,还荆州百姓一个大汉的荣光。”韩嵩很是郑重的说道。

曹操闻此言,心中更是欢喜。暗自琢磨: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韩嵩既然在一开始就提到了他受蒯越的照料。如今果然别有用心。

曹操连忙假意为难的说道:“异度和德圭的成情,吾自然心知。然,如今幽州的刘太尉已经上表为刘荆州求情。那刘太尉乃是先皇托孤的中臣。咱们当今圣上也是要给几分情面的。如此,吾又何能解荆州百姓之心愿。”

“丞相无需为此费心。那刘太尉上表朝廷。所为者,不过是刘荆州一人耳。若是那荆州之主,主动向朝廷依附,那刘太尉再是蛮横,恐也不能再强自出头了。此事,异度、德圭等早已有所谋略。丞相无需为此操心。就是那刘太尉的使者,如今也是咱们的笼中之乌。随时可送至丞相处赏玩。”韩嵩越发得意地说道。

曹操在一边听了,那真是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的是,如果那荆州上下,真的能逼得刘表直接投降。

不仅省得大动刀兵,最大限度的保存了实力,扩大了战果,更可让那幽州的刘明没有任何的借口难为自己。荆州自己投降的,自然也就与我曹操没有关系了。只要自己暂时不刺激那刘明,那刘明碍于朝廷的威严。也就绝对不敢妄自出兵。等自己一统了南方。壮大了实力,再与那刘明分庭抗礼,也是不晚。

然而,韩嵩那句笼中之鸟。那可真的让曹操感到害怕了。

这不是胡闹吗?刘明的使者,那可是代表着刘明地脸面啊。你们这要是把他怎么地了。那刘明还不借此发飙啊。到时候你在送到我这里来。我受得了吗?

不过,曹操虽然一时间心中百转。可老奸巨滑地曹操,那脸面之上,那真是一点也没有露出异状。

曹操很是平静的说道:“韩先生,异度、德圭能为朝廷如此尽心,吾深感欣慰。吾就静候佳音,摆酒以待为众位庆功了。不过,那刘太尉乃是朝廷的重臣。他那使者,还是不要难为了。直接送他回转幽州也就是了。”

韩嵩领命。随即,曹操命人摆酒为韩嵩洗尘,并封韩嵩为侍中,领陵零太守。

最后。韩嵩高高兴兴的回去了。曹操也不紧不慢地起兵,尾随着韩嵩慢慢的前进。

等韩嵩回去见到刘表之后,那是大加称颂朝廷盛德。以及曹操是如何得厚待自己,并劝刘表遣子入侍。两旁的文武听后。都是各有所思。

刘表大怒地说道:“大胆!汝怀二心耶!左右,与我推了出去。斩!”

韩嵩大声叫道:“某先前离去之前,早有明言。今日乃是将军负嵩,焉不负将军!”韩嵩言语激昂,那真是毫不落怯。

蒯良也连忙在一旁劝道:“将军,韩嵩未去之前,确实是先有此言矣。望将军恕之。”

蒯良说完,左右文武也上前为韩嵩求情。刘表无奈,也只好宽恕了韩嵩。

当天晚上,韩嵩连夜来到蒯家,那蔡瑁也早就在快家这里等着呢。当下,韩嵩和蒯氏兄弟以及蔡瑁述说了与曹操相见的实情。

而此时的徐庶,却还在役馆里面困着出不来呢。

那日刘表酒宴款待之时,徐庶就已经发现了蒯越和蔡瑁等人的不对劲。只是那时人多碍事,徐庶本惦着等酒宴过后,转过天来就来拜访蒯越,蔡瑁他们,好好的沟通一下。把主公交付的任务,办的万无一失地。

然而,就在酒宴过后,徐庶进入了役馆休息之后,徐庶再想出去。那真是难比登天了。役馆的前前后后都被重兵包围了。美其名曰:保护幽州使者的安全。

这是干什么?徐庶机警过人,当然心知肚明:这不就是要软禁自己嘛。

徐庶抱着万一得希望跟守门的兵叮旱要想去拜见刘表。结果,守门的兵丁告知,刘表偶感风寒,病了。外人不得接见。徐庶接着说要求见蔡瑁,想要与其说个明白。结果,守门地兵丁同样告知徐庶:蔡将军偶感风寒,病了。外人不得接见。

总之,不管徐庶相见谁,那个守门的全都一个话。偶感风寒,病了。不得接见。就连徐庶说要上街遛遛。都被告知,街头混乱。到匪横行。为了徐庶的安全,不能让徐庶出去。

气得徐庶够呛。见鬼了。难道自己是个瘟神不成。想见谁,谁就病了?而且,连这襄阳城里都盗匪横行了。那荆州地这些官员还干什么吃的?

不过,徐庶也知道这不过就是那些守门地兵丁奉了上面人的命令,给自己的在词罢了。可如今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徐庶连门都出不去,荆州什么样的官员也见不着。徐庶就是有天大的本领,那也是使不出来的。这些天来,可把徐庶给急坏了,而此时的荆州上下,却已经是一片的混乱。荆州牧刘表,突然酒后中风死了。那蔡瑁也立即拥护他的侄儿刘综继承荆州牧。那蒯越、蒯良等人也全都鼎力支持。并一口咬定这乃是刘表临锋之前的遗愿。

而随后,刘综就下令请曹操帮忙来治理荆州。而那一直慢慢而来的曹操,恰逢其时得赶到了。并顺利的接掌了荆州。但是,在一片恭迎曹操的颂词中,那反攻江夏的大公子刘琦,却坚决的表明其父刘表死得蹊跷。乃是蔡瑁,蒯越等人害死的。

曹操大怒之下,斥责刘琦不孝,并派大将曹洪,领兵十万,攻取江夏,活捉刘琦,加以惩戒。

曹洪领着兵马,浩浩荡荡的就奔着江夏来了。远在江夏城外六十里,曹洪就碰到了刘琦的部队拦截。结果,曹操指挥着兵马一个猛冲,就把刘琦的部队给冲散了。曹洪的部队,随即对其展开了追击。

这一追,就追到了晚上,一直追到了江夏城。此时的江夏,城门大开。显然所有的人都已经吓跑了。显得空空荡荡的。好似空城一座。

当时曹洪的手下,向曹洪进言道:“将军。那刘琦小儿不禁打。一战之下,就全都吓跑了。如今这江夏不过是空城一座,咱们不如在城中过夜。缓缓精神,明日也好继续追击那刘琦小儿。”

虽然那个手下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曹洪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却感到十分的眼熟。曹洪好好的想了一下。暗叫不好,当日追击张辽之时,不就是有过这么一回火烧空城的经历嘛。

想到这里,曹洪看着眼前的江夏,更是有气。当即命令道:“来人,传某将令,把这个江夏小城,给某团团的包围起来,把好城门。好生的警戒。”

随后,曹洪又命令三千兵丁,进入江夏城内搜捕城内的埋伏人马。并提醒他们小心被贼人放火。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曹洪上过这个当,再碰见类似的了。即使是曹洪这样的猛将,也会精心的许多。

那江夏城内果然还是有埋伏的。那些埋伏的兵丁,有的看躲不过了。也全都发狠的点燃了江夏城内的引火之物。想要能拼的一个是一个。

可是,这样放火的规模,那就小的很多。而那些进城查看的曹兵,也早有准备,更开辟好了火道。自然是一个也没被烧着。反倒是放火的那些兵丁被烧死了不少。

而江夏城的火光四起,也同时引得远在江夏城外埋伏的兵丁,大举出动,发动了攻击。此时,这些兵马,也不象当初那么弱了。那也是个个争先,人人奋勇。可曹洪的兵马早就严阵以待。那也是毫不示弱。当即杀得难解难分。

最终,还是曹洪的这支虎狼之兵,凭借着骁勇善战,取得了上风。

然而,这一切的变故,远在幽州的刘明,在徐庶被人软禁的情况下,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直到,时光如梭。徐庶让曹操派人给送了回来,刘明这才晓得一二。而且徐庶回来的时候,还附带着曹操的一封书信。

信上说荆州牧刘表在日前不幸酒后中风,而后,荆州上下,奉刘表的小儿子刘综为主。那刘综自感无力治理荆州,于是在刘综的带领下,苦苦请曹操帮着治理荆州。以免荆州落入叛臣孙权之手。曹操无奈之下,这才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接管了荆州。并希望刘明能够继续支持他消灭孙权。

第五百零四回刘明土地论

第五百零四回刘明土地论

“啪!”刘明气得猛地一拍桌案。这曹操什么意思?挑衅不成。竟然敢把我的使者徐庶就这样给送回来了。还写了这么一封信。这是要嘲笑自己么?这曹操也太不像话了。

除此之外,刘明也压根不信那荆州的刘表会是暴病而亡。

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有养尊处优的。说死就死了。死得还那么凑巧。这也太过于巧合了。而且,刘表死了,那也不要紧。

可荆州以及江南的局势因此出现了不平衡,这就太不符合刘明他们的既定计划,极大触及了刘明他们的预期利益。这就让刘明更是恼火了。

说起来,这曹操也是倒霉。曹操以及曹操手下的这帮谋臣,全都被刘明先前的那番做作给蒙骗住了。曹操他们只认为刘明为刘表上书,乃是兔死狐悲。乃是刘明害怕朝廷在今后也会对他这个一方诸侯加以讨伐。所以才会发起这种自保的手段。他们跟本没想到刘明为的就是要江南的局势保持平衡,为得就是要曹操和孙权互相拼杀,互相消耗实力。

故此,曹操他

们认为只要不是自己强加于荆州的,就不会刺激到刘明。而那一封好言的安抚书信。更会安抚住刘明。如此猴吃麻花——满拧的事。又如何能不让刘明动怒。当然了,如果曹操真的知道了刘明是怎么想的,也许行动会更加激烈、狡猾一些。

面对刘明的怒气。没有人敢上前搭话。毕竟刘明发怒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众人都没有什么经验。而当事人徐庶,更是羞愧无比。主公交给自己的重任,自己竟然没有办好。真是对不起主公对自己的信任。

最后,还是郭嘉上前问道:“主公。何事如此动怒。可是那曹操有什么不敬之言?”

此时刘明也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为这种事动怒,也是小题大做了。自己能使手段。那曹操就怎么不能使手段了。输了这一次,这又算得什么?

刘明随手把曹操的书信递给了郭嘉,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咱们先前的那些手段失效了。曹操已经看破了咱们的木的,他如今已经名正言顺地接掌了荆州。如今南边地实力对比已经改变了。那孙权也不可能再是曹操的对手了。看起来,咱们也不能再坐视曹操壮大了。该活动活动了。”

郭嘉若有所思的接过曹操的书信。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后,郭嘉嘿嘿一笑。把手中的信件随手转交给贾诩。然后对着刘明说道:“主公。此事到未必见得是那曹操看穿了咱们的计策。若是如此,那曹操早就应该回兵,然后严阵以待的等这应对咱们的进攻了。可咱们在兖州的密探,并没有发现曹操回军的动向。而且。主公您得书信,那先后的次序也都是安排好的。元直是最先到达荆州地。那曹操不可能未卜先知,更不可能在咱们之中安插密探。”

“否则的话,咱们的兵力虚实,那曹操

早就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也不至于做下如此多的错判。更不可能会坐视董卓被咱们灭亡。故此,这绝对只是一个巧合。就算是有问题,那也只能是出在荆州。出在刘表地那些手下之上。以那刘表被其手下完全架空的局势看。刘表会出如此意外。并不罕见。只是奇怪的是,那刘表手下,原本也都是亲近咱们幽州地。如今却不知因何有了如此转变。”

说到这里。郭嘉用眼看了一下徐庶。

徐庶那心思多灵啊。急忙说道:“确如郭军师所言。我初到荆州之时,那刘表对我甚是热烈。唯有荆州的蒯越却对我出言不逊,大加责难。我当时以言辞震慑住了他。保持住了刘荆州与其他荆州官员对咱们地信任。我本待酒宴过后,就立刻与他们沟通,取得谅解。可谁成想。我稍后就被他们软禁在了役馆之中。根本无法与其他人见面。以致无法完成主公托付的重任。还请主公降罪。”说着。徐庶跪伏于地。向刘明请罪。

此时众人都听出蹊跷来了。而刘明更是没有怪罪徐庶的意思。徐庶一到荆州就被别人给软禁起来,这肯定是事出有因。

跟徐庶的能力没有任何的关系。

刘明冲徐庶一挥手说道:“元直起来。此事另有蹊跷,与你无关。”

徐庶谢过刘明站起。郭嘉又在一边说道:“如此也就是了。那蒯越早年和曹操甚是交好。就连那荆州的蔡瑁。也在早年与那曹操很有几分交情。曹操举兵前往荆州,他们主动投降。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却不是那曹操如何了得。只不过,如今的江南局势却不太好。那曹操有了荆州之助,再与江东的孙权交战,那就不太可能是两败俱伤了。很有可能会快速的扩张了实力。这才是咱们的当务之急。不可不思。”

“不错。正是如此。虽然刘荆州已死。那荆州也已经倒向了曹操。可这对咱们并没有什么大碍。那荆州本来也不是咱们的。反倒是咱们可以接着刘荆州身死一事,造一些舆论,获得一些利益。而奉孝之虑,才可堪忧。不过,曹操兵马,尽是北兵,不识水性。孙权有长江天险,也未尝没有与曹操一战之力。曹操单靠荆州的水军,那是不可能快速消灭孙权的。故此,我认为,咱们如今还是先命人打探一下江南的局势到底是如何了为好。”

“若是那曹操如今已经把孙权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来了。那咱们就趁着曹操大军都在南方的时候,打着为刘表主持公道,彻查刘表死因的名号,大举向曹操进攻。坚决把曹操的发展扼杀掉。为此咱们即使时有些什么损失,那也是在所不惜了。不过,若是那曹操如今与那孙权只是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那咱们到还可以在修养一段时日。等那曹操和孙权互相挤了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再下手,那也是为时不完。”贾诩在一旁阴阴的说道。

贾诩如此一说。众人皆都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贾诩现如今的方略,那绝对是一个明智之举。

唯有徐

庶对此又是有些尴尬。本来自己前往江南就是去主持情报网的铺设的。可是情报系统的框架刚刚搭建起来,还没正式完工呢。自己就被软禁,遣返。以致于在自己走了之后。江南那边的消息都传不过来了。这真是对不起主公。

徐庶当即上前说道:“主公。属下有负厚望。以致于如今的江南情报还不能快速的传递回来。属下请令。再次赶返江南。完成情报系统地构建。”

此时刘明地心态早就恢复了。刘明只要知道曹操没有看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和实力。刘明其实倒是不怎么在乎曹操言辞的。何况。如果那封信不是针对自己地那三封信讽刺着写的。

其实曹操的言辞还是很客气,很是充满感情的。

故此,徐庶此时向刘明请令。刘明那可是万万舍不得。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目标显眼的人物再回江南主持秘密的情报工作。那不是找死嘛。

当下,刘明摇头说道:“元直。而今江南人士,尽知你是我的手下。你回到江南,岂不危险。此事交付他人去办,也就是了。咱们的参谋部,可少不了你啊。”

徐庶闻言大是感动。刘明随即让杨军安排人重新整顿江南的情报网络。并快速打探出江南如今地局势到底如何了。

杨军领命,随后众人又设计了一连串的应变之道。最后,等众人皆都万分满意了。各自散去之后。

徐庶又悄悄的转了回来。求见了刘明。

刘明对徐庶私下回转说事,很是奇怪。又很是不满。刚把徐庶叫进来。就劈面问道:“元直,尔等众人,皆是我之心腹。有事,何不在刚才一同明言。如此,也便于众人共同商议。你此时私下回转。是何道理?难道说是你信不过他们,还是有何背人之言?”

徐庶恭敬地说道:“主公。适才众人皆在,非是我信不过同僚众人。只是我在荆州所听之言。乃事关家族之利益。又与主公的行政方针有关。故,未在主公决断之前。不敢为外人知耳。”

刘明闻言更是好奇。自己的行政方针,确实是有不少触犯到家族利益地。不过这都是与杨军,不圆他们商榷后的法令,不应该有什么其他不可解决的毛病了。这徐庶到底是要说地什么呢?

而刘明好奇之余,也高兴的徐庶地小心。徐庶如此谨慎。

果然是可堪造就之才。

刘明笑着说道:“本公错怪元直了。元直末怪。元直有何所见,快快讲来。本公洗耳恭听。”

“不敢。不敢。主公错月之心。属下焉敢见怪。……”

徐庶惶恐地说道。

“得了。得了。别捧了。再捧我就摔下来了。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事赶快说吧。”刘明打断徐庶笑道。

徐庶也不禁觉得莞尔。与刘明的亲近之情,更是多了几分。徐庶遂也开门见山的说道:“主公。属下在荆州之时,那蒯越愤恨咱们幽州的法令把所有的土地都收归国有。属下为此也曾思过多日。古语云:官不与民争利。民富即国富。三皇五帝到如今,莫不是开垦土地,赏赐万民。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那率土之宾,也是莫非王臣。主公却又因何要如此做。而逆天下。若其不然。主公当可无敌尔。”

刘明闻言,很受冲击。土地国有化,邓是刘明根据自己在现代时得国家政策提出来的长远主见。立素之初,已经有过争议。故此,刘明紧紧地盯着徐庶。想看看那徐庶是不是有什么和心。那徐庶也是无所畏惧的直视着刘明。

良久,刘明终于肯定了徐庶此言不是为了私心。于是哈哈笑道:“元直,你能有如此见。那你倒说说。如果本公若是执意如此。你却如何?”

“主公。我徐庶既然已经保了主公。当再无悔改之意。哪怕是主公不采纳我的良言。我也会一如既往的辅佐主公。最少主公如今已经让很多普通的百姓受到了实惠。只不过是损害了哪些世家的利益而已。只是,这却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主公若是执意如此,难免要受到划伤。不过,属下一定会陪同主公走到最后的。”徐庶正色说道。

徐庶本人可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身。而且徐庶侍母最孝。

徐庶他母亲都认同下了命令的事,徐庶那明知道不对,也会照办的。何况这对徐庶本身也并无多大的伤害。

刘明闻听此言,很是感动。什么叫忠心。这就是忠心啊。

刘明高兴的说道:“元直如此说。本公甚是喜悦。不过,此事,早在立案之初,那就早已有过讨论。而元直此言,正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徐庶惶恐的问道:“属下陋见。还望主公明示。”

刘明也不客气,随手用桌案上得纸笔画了一个三角。又在中间花了几条横线。把徐庶叫到近前说道:“元直你看。此三角形状,就如同我们的社会结构一般。三角的最尖端,最上层,那就是如我等的最高统治者。而其下一层,那就是各个臣工,大臣。再下一层就是各个世家,地主。而最庞大的根基,就是这最下一层的平民百姓。他们也就最最直接扎根在土地之上的那一层。如此,则构建了一个稳定而牢固地社会。而在这个社会的敌对面,造成社会不稳因素。”

“那就是这些百姓的再其

下者,也就是那些失去土地,对咱们这个社会不满的敌对者。

他们这些人,只能是一小撮,如此,他们才能被咱们这个稳定的社会牢牢的压在底下,使其社会不会产生动荡。也就是所谓的百姓安居乐业。太平盛世。可是世家望族的存在,他天性就是土地的吞并和扩张,这就势必导致原本牢植于土地之上的平民百姓,大量的失去了土地。转而成为咱们这个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如此,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第五百零五回喜

第五百零五回喜

“嗡——”

巨大的新概念冲击。即使是徐庶这样的聪明人,也不禁感到阵阵的眩晕。徐庶对刘明,这真是无话可说了。

原本徐庶忠于刘明,不过是刘明知人善任,以及刘明确实给普通的百姓带来了幸福的生活,乃是一个明君。故此徐庶这个不是世家出身的平民子弟,这才会无条件的支持刘明。即使是在知道了刘明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与所有的世家豪族为敌。

可如今,徐庶更不能不佩服刘明的壮志豪情了。刘明的这种想法,那可比任何的明君还要大胆。即使是秦始皇,他在统一天下之后,那也是没有想过对各个世家下手的。

而且,徐庶也不得不承认,刘明这种的简单化分,确实是包含着极大的道理。国之动荡,其起源就在于流民之乱。而流民的产生。就是众多的世家望族,夺取了普通百姓的土地,进而造成了百姓的流离失所。而众多的无所事事,又迫于生活的流民游荡于社会之间,这在有心人的操纵下,那就会动摇社会的根基,影响皇权的统治。

徐庶很快就盘算清楚了这里面的利害得失。认可了刘明的这种说法。但是,徐庶所担心的问题,却没有根本的解决。对于当今的世家望族。徐庶根本就是不在意的。虽然这些世家望族联合起来是很有实力的。甚至是一股可以和刘明匹敌的强大势力。

但是,且不说他们如今尚未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就算是他们全都清醒的意识了,就冲着他们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他们也不可能全都紧密无分的联合起来。甚至就算他们全都精诚一致的联合起来。可在如今刘明已经一统北方的情况下,那也只不过是给刘明的统一大业造成极大的麻烦而已。并不能挡住刘明发展的趋势。刘明最终还是能够一统天下地。

但是,徐庶乃是一个智者,所谋之者甚广。何况这个问题他先前更是考虑过好几天了。徐庶点头对刘明说道:“主公所见甚是。百姓得土地而依附。进而天下太平。恰如水中之浮。上托浮标,下撑水中之坠。若浮小而坠大,则浮标也不免沉于水中。终不得见。然。世家望族,犹如附骨之躯,驱之不尽。旧去新来。此乃民智各异,优略不同之必然。即使是咱们如今能够尽灭天下之望族。待天下一统之后。太平盛世。自会有新地世家产生。”

“如此,咱们限制了他们的发展。他们焉

能不对咱们产生怨恨。积小怨,最终而成大患。那些能够在众百姓之中,脱颖而出者,必是民之秀者。如此,他们也必然会吸引众多的愚者依附。这对主公的长远统治,乃是极大地隐患。也会造成今后的太平天下,重归于战火、混乱。如之,主公又何以处之?”

刘明心中赞许。这徐庶果然智慧过人。初次听闻。他就能想得这么透彻,真是不简单啊。尤其是他竟还能预测出资本主义即将推翻封建主义的必然演化。足可见这个时代的智者,绝对是不可小瞧。

这也是刘明高看徐庶了。徐庶再怎么了不起,他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在还没有资产阶级萌芽的时候。就能预测出什么资本主义必将推翻封建主义这种高度的理念来。徐庶不过是就事论事,认为众多的小地主,不会甘心刘明的这个大地主一口独吞罢了。

可谁让刘明事先早已经有了那么一个资本主义必将推翻封建主义的框架呢。于是徐庶这一番似是而非地良言,也就被刘明提到了一个现在这个阶段不可能达到的高度。不过。好在这并不影响刘明和徐庶之间的正常沟通。只不过是双方都在各自不同的理解上产生一点不同的歧义罢了。

刘明笑着说道:“元直。此虑无需在意。民之演化,尽在天意。此事茫茫之中,早有定论。非人力可及也。”

刘明这个半拉神棍,一到这个解释不诗地关键时刻,又开始推托天意。不过,谁让刘明就这招熟呢。

可别说,刘明的这一招,在这个时代还是很管用的。尤其是刘明地半仙之名早就深入刘明的这些手下地心中。刘明的法旨一出,当时轰的徐庶有些发晕。同时也对刘明更加敬服,觉得刘明越发得深不可测了。

徐庶高兴得想到:天意这种东西,那可是大道所在,乃是圣人方可窥见的东西。如今主公竟然也能窥见天意。足可见主公一统天下,那是必然的了。绝不会有任何的偏差。

可徐庶欣喜之余,徐庶的那点文人宁性却也有了一些发作。难道自己差的就那么远么?难道自己所担心的就那么不值得一虑吗?

徐庶以惶恐之心,执拗之情,向刘明问道:“主公。虽天意早有定数。但人力也不可不尽。坐享其成,则天也厌之,天也弃之。我等虽愚陋,可也要尽人事以安天命。如今,远且不说。单论主公土地国有。那些如今依附于主公的臣下,尽受主公的封赏。也皆都富裕。他们之闲财,如不用于购买土地。

则无处可去。闲财无可生利。积怨之下,岂不是祸端?毕竟世人愚鲁者众,贤明者少。不为功利,只是一心为民者,也不过是主公驾下的寥寥数人矣。”

刘明高兴。徐庶这个家伙真不错。是一个好苗子。就冲着他的这种实事求是的认真态度,就值得大力培养。有这么一个和自己一条心得帮手,实在是太好了。

刘明高兴的向徐庶说道:“元直。你来咱们幽州时日尚短。有些地方,你可能还尚未了解。不过,这也不怪你。咱们大汉向来乃是以农立国,重农抑商。如此,这就难免有所偏差。那些吞并了大量土地的世家豪族,更是可以藏纳大量佃户,部曲,称霸一方,进而成为国家的不安定因素。可咱们幽州如今却乃是以农业为根本,以工商为血脉,以知识为灵魂。那些家有余财者。皆都可以把钱财投资在工商之上。其所得之利。甚至要远远多于投资土地务农之道。

世家豪族,更是可以此为根基发展生存下去。如此,他们获利颇丰,也不会与咱们为敌。而他们所世代累积所获得的积蓄。

那也不过是众多的财物,而不是人力,故此,对国家的稳定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如此,元直可明白?”

“嗡——”又是一次观念的冲击。徐庶脑袋又是一片混乱。如此按着刘明的说法,确实是不会有什么土地争夺的问题了。毕竟普通的世家望族,所希望获得地也不过是财富而已。

聚集更多地附庸,意欲谋反。那绝对是在少数,就算因此被消灭了,那也不足为过,更不会引起什么不良的反应。但是,这种方法。岂不是又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徐庶鬓角流汗的说道:“主公。以农立国。乃是千秋之本见。商人性薄,见利而忘义。而世人又多贪利。见小利而争相趋附。这必将动摇农之根本。国无粮则必乱。那时节,其产生地危害。恐要更甚于世家望族之害。”

“嘿嘿。元直此虑,虽有所见。终是不全。所谓:同行向争。商人倾扎。更是激烈。这就如同天道循环,日月圆缺一样。这都是定理。行商的人多了,其获得利益必然减少,务农的人少了,其获得利益必然提高。世人趋利,也不过是在两者间奔走,维持平衡耳。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引导这种平衡。维持这种规律。国家的储备存粮,以及储备货金,皆是如此用。而土地国有,禁止了土地买卖。也可为那些趋利从商的人留下最后的生存资本,使其不会流离失所,一无所有,进而艇而走险。”

“何况,工商之道,打工跑腿者众,坐享其利者少,这些最底层的工商业者,比之务农,也强不上几分,这种平衡的作用,也就更加得明显。而至于元直所说,商人性薄,见利而忘义,更不过是一种偏见。岂不闻,仗义每多屠狗辈。须知:这商人经商,若无诚信,那也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地。更为同业者所挤弃。而若是国之不强,在外行商之人所受待遇,更是惨不可言。如此,商人又怎么会不顾全国家的利益?越是大商人,他与咱们国家的利益关系,越是紧密一致。不会被人收买。而那些会被人收买的小商人,对咱们也是影响不大的。而且,那些小人,即使他不是商人,也一样会被收买地。”刘明兴致昂昂地向徐庶解说道。

这又是让徐庶大吃一惊的新理论。徐庶随后又向刘明提问,刘明也随即又对徐庶解答。

渐渐的,遂演变成徐庶在向刘明不断地请教了。这两人一个求知欲大发,欲求不满。一个是自从和杨军,方正,郭嘉他们完善讨论,妥协之后,就在没和别人说过,此时也是不吐不快。当然了,这也有点贼不打,三年自招的意思。刘明憋了这些话,可不知三年了。

这俩人是越谈,越投机,越谈越兴奋。直到典韦在外面说道:“主公。天色已经不早了。主公是不是摆下饭菜,与徐先生边吃边谈?”

屋内二人这才惊觉已经谈了那么长地时间了。刘明当即命人摆下酒宴,请徐庶吃饭。

徐庶这回是彻底的服气了。主公果然乃是天人也。

刚才那一阵徐庶越问,问题越多。而主公刘明却又一幅妙算在握,均有对策的样子。实在是让徐庶感到万分的敬服。同时也觉得自己知识的大大贫乏。虽然徐庶现在还有很多的疑问。可是就刚才得到的这些东西,就够徐庶先好好的消化一阵子的了。徐庶决定还是好好的消化一下,然后再向主公请益。

这样才能让自己与时俱进。不断提高。

这一顿的酒席,徐庶和刘明喝得也是非常得痛快。不过,徐庶告辞之前,刘明还是提醒徐庶道:“元直,适才之言,尔心中清楚就好,暂时不要大肆宣传,已为他人恐慌。”

徐庶心里明白:就刚才的那些话,就自己理解起来,那都还是十分吃劲,费力的。这要是别人听了。除了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不会有什么更多的益处。何况那些注定要消灭的世家,更是不能让他们听见这些风声,以至于引起他们拼死相抗的决心。天机不可泄露。正是此理也。

徐庶当即点头应允。

可怜刘明是不想让思想前进的步伐迈得太大,以至于有什么过分偏激的做法。就像当初他身受其害的十年文化运动一样。刘明自知不是圣人,也不是什么伟人,不可能掌握好那么多分寸的。只想让这个时代的智者们自己有一点点地提高。可谁成想,土壤的不同,结成的果实自然酸甜各异。虽然刘明以为已经说明白了。可他又让徐庶给误会了。就如同杨军,郭嘉他们在与刘明沟通了的一样。

而更可怜的是诸葛亮的一番热血,其实与刘明矛盾的地方也不是很多,更多的是时代见解不同的误会,可如今这来个人谁也不知道谁。更不知道其中的因由所在。以至于引起诸多的异变。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随着刘明的那些命令,很快的,江南的情报被传递了回来。曹操果然已经入主了荆州。不过,曹操如今却只占据了荆州之北。那刘表的大公子刘琦一口咬定刘表死得蹊跷,乃是蔡瑁、蒯越等人所害,更不承认曹操对荆州的占有。而且还在曹操大举出兵的情况下,决然反抗,更火烧了江夏,毅然的依附了孙权,要为父报仇。

而那孙权在接受了刘琦之后,打着刘琦的名号,派周瑜领兵,攻打荆南四郡。那荆南四郡的守兵,一个是不太精锐,兵马的数量也比较少,另一个也是看在刘琦乃是刘表长子的面上,刘表之死也是蹊跷的份上。竟然没怎么反抗,就全都归顺了孙权。

从而,现在曹操和孙权隔江而治。各自操练水军,马上就要决一雌雄了。

第五百零六回巨响

第五百零六回巨响

好!实在是太好了。孙权和曹操正在掐架的消息,让刘明大为满意。虽然荆讲被曹操和孙权瓜分了。但是曹操和孙权的实力还是比较均衡。如此一来,曹操和孙权才能打得长久。才能最大的消耗双方的实力。便于自己从中取利。

刘明当即再次召集文武开会。

张飞听完战报,高兴的说道:“大哥,好机会。曹操这家伙正和孙权他们死掐。咱们趁此时节。突袭曹操。岂不手到擒来。这事您就交给俺老张吧。只要给俺老张十万精兵。俺老张保证把那曹操给灭了。”

张飞虽然说的信心十足。可刘明却对张飞的这个提议不怎么看好。尤其是张飞这家伙去罗马待的那些日子。发生了很多的事。很多的既定计划,张飞并不了解内幕。张飞得这个提议,虽然算不上胡闹。可跟总得发展规划,那可是极大违背得。

不过,张飞的身份在那摆着呢。怎么的张飞也算是刘明的三弟。一般人还真不好开口驳斥张飞。

然而,别人在乎张飞的身份。郭嘉可不在乎。郭嘉对张飞的性情,那是一个门清。还没等刘明说话。郭嘉就站出来说道:“主公,不可。如今南方的军情局势。虽有微变。可曹操和孙权这两大势力,却最终的碰撞到了一起。这与咱们当初所设想的。并无二致。只不过是那原本用作权重的荆州被那曹操和孙权瓜分,是咱们不太便于控制南方的战局走向耳。可如今曹操与孙权平分荆州,二者的敌对更为严重,那已经是一个二虎夺食的局面,用不着咱们再来调和了。而那曹操与那孙权向争。那也肯定是两虎向争,必有一伤。”

“而且,那战胜的一

方,也同样会是伤痕累累。咱们不坐享其利,又待如何?而若是咱们如今冒然出兵的话,曹操在危急之下。必然与孙权摒弃前嫌。转而来对付咱们。而那孙权但凡有几分英雄肚量,他也必定会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而从咱们所掌握的孙权情报来看,那孙权能够谋取江南之主,他还是有这个肚量和气概的。到时候。咱们逼得他们两家联手和好。那对咱们地阻碍,那可就远远大于咱们地既定方案了。”

刘明点了点头。

张飞在旁边不服气的喝道:“奉孝,你小子又来跟俺老张捣乱。俺老张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曹操的手下,何人是俺老张得对手。俺老张领着兵马,闪电突袭。等不得那曹操明白过来,早就把曹操地那点家底连锅端了。还等得什么曹操大军回来?曹操大军回来,也不过是让俺老张歇过手来。随口吃掉的小菜。等曹操全都完了。那孙权小儿,又有什么唇亡齿寒?都是俺老张吃的一盘菜。顺便打下来。献于大哥,那也就天下太平了。”

张飞说的得意,那是哈哈的大笑。别说,这两年张飞老是跟吕布在一起鬼混。也不免沾上了几分吕布的脾气。尤其是张飞在地中海成立佣兵工会,剿灭海盗无数。而且还都是领着一少部分人就可以杀得痛快淋漓,那就更是助长了张飞的傲气。

刘明对张飞的这番豪言,那真是感慨万分。高兴的是张飞如今地统帅气概。越来越足,如今连闪电突袭都琅琅上口了。

可见张飞的军校没白上。张飞的军事素养明显是突飞猛进。比当年的那个楞头青。实在是强太多了。然而,张飞如今的这种自傲,却让刘明大大地不满。

刘明不想直接说教张飞,可又怕张飞的这种自大会在张飞今后的战争中,害了张飞地性命。于是,刘明冲着郭嘉使了一个眼色。郭嘉当即明白,嘿嘿笑着的对张飞说道:“三将军行啊。闪电突袭您都明白了。您军校可真没白上啊。”

“那是当然。俺老张在地中海那会儿,战无不胜。那些白鬼都叫俺老张军神呢。你小子多学着点。别说三哥我没教你。”张飞得意洋洋地说道。

别说,张飞还真是从来没把郭嘉当过外人。一直都把郭嘉当作自己的弟弟看待。只不过张飞和刘明、关羽结拜。一直都是小弟,有机会就忍不住在郭嘉身上找点当哥哥的感觉。

此时,两边明白事的,已经忍不住暗乐了。

郭嘉又是生气,又是温馨。不就是自己跟随主公的时候年纪比较小,又比这张飞小上几岁嘛。这张飞说教的魔,倒是始终没改过。不过,这些情绪并不足以影响郭嘉的心态。郭嘉这个军师可不是轻易受人挑逗的。

郭嘉笑着说道:“噢。既然三将军在军校学的这么明白。那您可还记得主公教学的开篇第一章可是什么?”

“那怎么会忘了。不就是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嘛——”说到这里,张飞当时有点卡壳。同时也意识到了郭嘉说得是什么意思了。张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刘明一眼。大哥的教诲,自己竟然给忘了。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过,张飞却不会脸红的。谁让张飞的脸黑呢。就算是红了,也不会有人看出来的。就如同他二哥的红脸一样。

而这时,郭嘉却得理不让人的说道:“不错。三将军说的不错。咱们要在战术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如此,我倒要问上一问。咱们在战略上藐视曹操。这是必然的。曹操本来就根本无足畏惧。可咱们战术上重视曹操。却不知三将军如今对曹操的各地布防有多少的了解?”

张飞很是惭愧,可要让张飞睁着眼说瞎话,那张飞可还是办不到的。张飞只是强自说道:“这,俺老张到不成有过太多的了解。可俺老张闪电突袭,只要快就行了。快速的作战。那曹操根本就聚集不起来大规模的部队阻挡。当可势如破竹。横扫千军。昔日项羽,背水一战,日枪三关,夜夺八寨。正是此理也。”

郭嘉一听有

气,这个张飞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还敢嘴硬。郭嘉好不客气地说道:“三将军,闪电突袭确实只在一个快字。可你不知己知彼,你又如何能快的起来?如今那曹操在官渡屯有重兵。黄河沿岸,密布峭垒。霹雳车。弓弩手。密布其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江船可以横渡黄河,踏上曹操的兖州。你如何可快的起来?而走陆地,那横在青州、兖州之间的泰山山路,又是崎岖难行。即使是没有曹操地那座青龙大营。那也不可能快速通过。攻城器械。物资给养,更是难以运送维持。而濮阳,依托雄山。关隘险峻。更是易守难攻。你又如何快地起来?”

张飞当时哑口无言。此时横在张飞心中的,就剩下刘明以前的教诲了:没有调查,不知道事实真相,就没有发言权。

此时,刘明终于开口说道:“三弟。奉孝与你之言,皆是为了你好。而今你在此会议之上,说些什么。并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影响。可若是你今后领兵作战。也同样小视了天下人。那你可就要吃大亏了。切莫以先前之勇,而养骄厌之气。”

张飞急忙应道:“谢大哥教诲。”随即退到一旁。

而刘明则再次说道:“诸位。我三弟虽因刚刚回来不久,对如今地局势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所见有所偏差。可这却也是一种方略。诸位更是要与此踊跃言之。”

杨军闻言说道:“主公。适才奉孝已经说过了,孙曹争战,咱们正好趁此坐享其利。如此。咱们在休养补充兵力的同时,也正是咱们实施咱们既定计划的大好时机。咱们当可派人前往汉中,说服那汉中的张鲁归降。如今咱们与那张鲁的领地已经相邻。凭借着咱们与那张鲁的友好。以及咱们的兵势,那张鲁应该不会拒绝咱们的。”

众人闻言。尽皆点头。

趁着南方兵乱。收服汉中张鲁,纳降蜀中刘障。然后,引刘表地荆州归降。再吞并孙权,消灭曹操。这本来就是刘明他先前的既定方案。虽然荆州刘表这一环节如今有些断裂。可并不影响全局。刘璋的蜀中有群山环绕,可以形成对荆州的险阻。剪荆州对蜀中可是没有什么天险屏障的。那可是好打得很。

只不过,这个方案一直有两个悬而未决地问题,一直在引起争辩。

一个是对那汉中张鲁应该采取的是何种态度。是高压逼伏,大军围剿,还是良言相劝。另一个就是随着战线的扩大,布防所需要地兵力数量,那也是直线上升。直接压迫幽州的经济,以及后勤补给。

但是,这两个问题,说是问题,却也不是问题。

首先那军队扩张所造成地压力和困难,这些人里面,包括刘明,没有一个管心的。全都直接抛给了糜竺。让糜竺这个财政部长伤脑筋去了。大伙对糜竺的能力,还是非常放心的。而刘明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人只有在压力下,才会更加快速的成长。我全都指望你了。就这么一句话,把糜竺感动的痛哭流涕。当然了,事后的麻烦事,也同样的让糜竺痛哭流涕。只不过,这就没人管了。而糜竺更是忙得连人都见不着了。

而至于对张鲁所要采取的态度,也不过是众人在争辩。刘明的心里当然跟明镜一样。早有决断。就冲着张秀儿和张鲁师兄妹的关系。那也是应该良言相劝。何况张秀儿早就说过张鲁并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只是秉承父志,要把天师道传遍天下,以及救助穷苦的百姓而已。这与刘明本人并没有太大的矛盾。

只不过这中间的关系不太好明说。知晓其中内幕的,也不过是杨军和郭嘉两个人。其他人知道的不是那么多,当然不会认为张鲁可以轻易说服,放权的。都认为应该大军压上,然后以不可逆转的强大局势,压迫张鲁投降。只不过,这些人也没有想好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向张鲁出兵。

而现如今,杨军一起头,双方的争论,又再次的提起了。

而刘明也同往常一样,静静的听着。虽然刘明早就决定要以良言相劝张鲁。可这个良言相劝的入手点。以及该怎么劝告张鲁,并给与张鲁什么样的待遇。这还是需要完善的。而这一切,就是刘明所需要从双方的意见当中获得的。

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巨大的“咣,咣”之声。那真是声震云霄,震耳欲聋。响得让人无法思考其他的任何事项。

刘明一皱眉,不悦的说道:“去看者,府外何人惊扰。让他安静一些。”

典韦随即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要往外传令。这些小事,当然用不着典韦亲子出马了。刘明这个太尉府。一两个办事的人还能没有嘛。典韦可还是要随身保护刘明的呢。

不过,还没等典韦走出房门,向外面的兵丁传令。郭嘉开口说道:“且慢!”典韦随即站住。

郭嘉转身对刘明说道:“主公。您这太尉府,乃幽州重地。虽不比皇宫内院,可也相差无几。幽州之人,无不知晓。怎么可能有人敢在您的府外如此喧哗。此必有因。还是让我亲自上外面看上一看为好。”

郭嘉这也是好奇。郭嘉真想看这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刘明的太尉府外撒野。就这动静,哪怕就是拿一口大钟在门外敲打,也不过如此。

虽然刘明被郭嘉提醒,也觉得府外的巨响有些异常,是一个问题。可刘明对郭嘉如今这种身份还惦着瞎跑,看热闹,很是看不上眼。不过,说实话,刘明也是很好奇,很心痒。

刘明点头说道:“好。如此就让典韦陪你一同前往观看。”刘明还是很不放心郭嘉安全的。

“谢过主公。不过,此等小事。让大熊陪着我去,足矣。”郭嘉嬉笑着说道。

第五百零七回山海东来

第五百零七回山海东来

怀揣强烈好奇的郭嘉,在熊灞的陪同下,一溜小跑儿的来到大门口。这倒不是郭嘉过分积极。实在是没办法的事。谁让熊灞那一步能顶郭嘉三四步的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郭嘉还是顺利的来到现场了。可现场的局面,却让郭嘉感到万分的奇怪。

在郭嘉的猜想中,刘明的这个太尉府,有着众多的兵丁把守。敢于在刘明太尉府门前闹事的,那肯定会是一帮人,一个人出面闹事,剩下的人护着,让刘明守门的兵丁无法制止。毕竟,如果人数少了,就算是那人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背景,或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那也肯定会被刘明门口的兵丁拿下。

毕竟刘明太尉府的守门兵丁也不是吃素的摆势。有人闹事,哪能不出手的。

可出乎郭嘉意料之外的事,刘明的门外,果然有着一大群的人。但,那些人,几乎全都是百姓,也全都远离着刘明的府门二十丈之外。而且还全都是非常诚惶诚恐的跪地一片,并且还全都非常虔诚的向着一个方向磕头。而除了这些百姓之外,刘明门口的那些守门兵丁,也没有一个人是在与什么人争执,或是对峙的样子。反而全都是一幅目瞪口呆,吃惊、敬佩异常地样子,在向着一个方向看去。就冲这些兵丁的这副样子,郭嘉敢断定,如果不是这些兵丁正在站岗、执勤,这些守门的兵丁也肯定会和那些百姓一样,跪地磕头。

越发感到好奇的郭嘉,不由得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看去。这一看,还真把郭嘉看得有些惊奇不已。只见那刘明门口十数丈外的道路一侧,花影摇摇。并团团围绕这一个黄橙橙的巨物。

黄橙橙的巨大物体并不令郭嘉惊奇。那东西完全有可能是别人搬来的。可那些花就实在令郭嘉感到惊奇和不解了。要知道那里本应是一片空地的。可如今这空地之上,不禁有了花,而且还是平白的长出了无数地莲花。这实在是太令人惊奇了。

且不说刘明这太尉府郭嘉已经走过了无数回。郭嘉可以明白无误地记得那个地方从来没有过莲花。

而且也不会有人在那里种

莲花。那里又不是水池。最主要的是,如今这个季节已经冬初,早就错过了莲花开放的季节。怎么可能还会有莲花开放。而且还是在旱地上开放?

而这时。又是一声‘咣’的巨响,又把沉思中地郭嘉吓了一跳。很明显,那声巨响就是从那个黄橙橙的巨物中发出来的声音。郭嘉很是奇怪:这难道是大白天的闹鬼不成?这个大家伙明显是一个金属坨子,他怎么还会自己发声音的呢?不过,这鬼哪有白天出来的?

这郭嘉果然不愧是儒家正统出身。敬神鬼而远之。不已怪力乱神。如今只是对这些不明所以的事情感到奇怪,不解。而并没有对眼前的这一切吓倒。

然而,虽然郭嘉被眼前的这些怪异事件弄得有些迷茫、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为上。可郭嘉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看得。

郭嘉地身边可还跟着一个熊灞呢。那熊灞本来就是一个野人。什么莲花啊,熊灞根本就不懂。而那发出巨大声音的金属物。更是引起了熊灞的巨大好奇。以至于热灞一下子就把保护郭嘉的这个职责给忘了。两三步走到那黄橙橙的巨大金属物跟前,一狼牙棒就敲了过去。嘴里还嗡声嗡气地说着:“这是个什么玩意,吵得爷爷我心烦。”

这熊灞不愧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行动派。办事就是利索。可熊灞那一棒,除了实心打造的精钢铁砣,又有什么东西能受地得住?恐怕就是那实心的钢铁。也要留下一个巨大地印记。

耳轮中就听‘铛’一声巨响。就像一道无形的波纹的一样。横扫了周围所有的众人。郭嘉算是里这些人里面离的比较远的了。而且郭嘉跟随老师华佗,这些年也练了一些浅薄的内功。可郭嘉照样被这一声巨响震得有些平衡失调。至于其他的那些倒霉蛋,那就更别提了,离了歪斜,瘫坐一地的。比比皆是。这一声巨响,显然要比刚才的那些巨响,又要高上了无数倍。

郭嘉好不容易找到了平衡。急忙向刚才那个方向看去。想要看看熊灞那一下。到底把那会发声的怪物怎么得了。可郭嘉一看之下,更是大惊失色。

只见熊灞好像还没有什么事。还在原地站着。可显然熊灞也被那声音震得够呛,正杵着他那狼牙大棒在那里缓劲呢。但是,原先熊灞跟前的那个巨大的黄橙橙的金属物,却已经不见了。而且,不仅不见了,反倒多出来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家伙,盘膝坐在了熊灞的跟前。右手之中,还拿了一个短棒。

郭嘉大惊:难道那个会发声的金属巨物,就是这个妖人变得不成?让熊灞这一下子给打回来了?

郭嘉急忙仔细观察。这一看,郭嘉在惊讶之余,却不禁有些好笑。如个这个瘦小枯干的老家伙,模样十分的搞笑。秃头长眉,那眉毛都到下巴了。弯曲的洛腮胡须,打着卷的布满了脸颊。挺拔的鼻梁,一双深邃的大眼。只不过那大眼如今却有些瞳孔放大。矮小干瘦的身材,盘膝坐在地上,有些摇摆不定。象一个不倒翁似的。显然是被刚才那一声巨大的声音给震得够呛。

不过,如此近的距离,竟然也只是这样,这就不得不让郭嘉更加惊佩了。如此近的距离,连那熊灞都要拄着点狼牙棒才能保持平衡,其他的那些附近之人,倒地者那都是一片片的。

这个老家伙还能盘膝坐着。只是有点打晃,真是不简单啊。

就在此时,那个老家伙好像恢复了过来。那眼睛看了看熊灞,那也是满眼的惊奇。确实,初次见到熊灞这个大家伙的人,不感到惊奇得人,还真是没有过。

不过,这个老人也就那么短暂的看了一下,随即就把目光转向了身前。

观察这个老家伙的郭嘉,也急忙把目光转向了那里。

可郭嘉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可紧接着。郭嘉就明白了。只见那个老家伙冲着身前的土里一抓。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随着向上一提,一个巨大的黄色金属扁状物被提了出来。

郭嘉立刻恍然大悟:那个老家伙应该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秃头的老人。他如今提出来黄色扁状物就应该是刚才那个黄橙橙的大家伙。只不过,如今却整个的瘪了下去。应该是被熊灞给打地。以这个老人盘膝而坐。不到三尺地瘦小身材,被这个四尺多高的巨大家伙给完全的遮挡住。那是绝对的。无怪乎自己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了那个巨大金属块。还以为那个金属物件会自己发声了呢。如今想来,应该是那个老人在后面敲得。他那个手中地短棒,应该就是干这个用的。

郭嘉确定了那个老者不是怪物,当即断定这个老者乃是一个异人。如此行事,必有深意。立即快步上前问道:“老人家。在下有礼了,不知您老贵姓,高名。又因何事在我太尉府前喧哗?”

而此时,那个老者看着眼前的那个扁做一团的金属块,稍微有些发楞。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深知,他这个金木鱼。外裹黄金,内里乃是熟铁打造,整个木鱼有六百斤上下。三五个大汉都是拿不动的。如今被人一下子给敲扁了,那得是多大的力气。尤其可惜得是。扁成了这个样子,今后肯定不能发音了。在让人打造一口,在中原这个地方,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这个金木鱼跟随老者多年,与那老者还是很有感情的。

不过,那个老者,显然自制力甚是高强。郭嘉刚一动问。此人立即恢复了过来。也不站起,随即高呼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法号山海。乃是天竺僧人。于此颂佛。乃是结缘而来。”

郭嘉一楞,这个老者是个和尚?还真没看出来。这和尚有留胡子的吗?

郭嘉有些迟疑。毕竟郭嘉见过地僧人也是不多,只是那有限的几个。不过,郭嘉见过的那些僧人,一个个都是文雅的很。全都是穿的非常干净,头脸更是光滑地很。

不过,郭嘉随即也就释然。这个老者是不是真的和尚,对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何况,那个老者不是还秃着头了嘛。而且,如今想来,刚才那个巨大地金属物,就应该是和尚用的木鱼了。只不过是金属做地,而且更是大上了很多而已。

郭嘉很是自然的向那山海僧人说道:“不动如山。智慧如海。大师果然好名号。只不过,大师此番结缘,却是要结得什么善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袖此次远从天竺而来。就是要传我佛法。我已在此地讲佛多日。受感化者甚多。只恨无有庙宇,供奉我佛。弘我佛法。老袖听闻此处的太尉大人,乃是世间善者,故此想和太尉大人接一善缘。募化一座寺宇,供奉我佛。我佛总悲,必佑太尉大人鸿运齐天。”山海大师一本正经的说道。

郭嘉虽然对和尚没有什么反感。可也说不上对和尚有什么好感。虽然郭嘉对和尚的那一套知道的不多,可郭嘉这么博闻的人。那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以郭嘉的那种风流性格,佛教的那种断六欲,绝人伦的理论,郭嘉那是绝对不怎么赞成的。

更不可能因此有什么好感。尤其是此时这个山海大师还以这么一种作风来索取。一幅明摆着强要得架势,更是惹其郭嘉的反感。可这个山海大师明显一幅高人的样子。又是自称从天竺来的。郭嘉在弄不清其根本目的和其背景实力的情况下,也不好直接说不行。

郭嘉婉转的说道:“大师所愿,乃是莫大善事。在下本不应该拒绝。不过,如今我幽州刚历战火。物资贫乏。而修建庙宇,所费必然不小。在下官小职微,实在是不能在此事替我家太尉大人做主。大师是不是先请往馆役休息。待我禀明我家太尉大人,在给大师一个交待。”

那个山海大师,颇有深意的看了郭嘉一眼,随即在怀中掏出一支笔来,又从腰间的一个小葫芦里倒出一些墨水,提笔就在刘明门前的水泥道上写道:万里迢迢万里路,万卷经书万般法。世人愚昧不知佛,莲花净土是真如。而今传道东土地,缘者结缘乃知真。

等写完之后,随即站起对郭嘉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袖明日当见缘者。结此善缘。”说完,领着他那巨大的金属木鱼而去。

阳光下,那个已经砸扁了的金属木鱼可要比那个瘦小的山海大师巨大了许多。两旁的百姓全都给那个山海大师让出了一条道来。恭恭敬敬的让那个山海大师离去。

看着这一幕,郭嘉又是有些发楞。郭嘉倒不是楞那个山海大师能提得动那么大的金属木鱼。毕竟那个金属木鱼显然也是那个山海大师拿来的。虽然与郭嘉猜测的乃是几个人搬来的有些出入。可这并不足以让郭嘉发楞。再怪异的景象,郭嘉也是见过的。可那些百姓对那个山海大师的尊敬,这就令郭嘉惊愕了。

这说明山海大师已经在幽州取得一些人望了。而山海大师在此之前并没有被自己得知,这说明这个山海大师来到幽州的时间并不久,而且所作所为也不足以被自己的手下通知自己。而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在这个原本幽州上下都是崇拜刘明的地方,能取得这样大的人望,这个山海大师,实在是不简单啊。

第五百零八回信仰

第五百零八回信仰

目送那个山海大师离去。郭嘉又向门口的那些守门兵丁询问道:“那个大和尚来这里多久了?尔等因何不上前制止他在此处喧哗?”

一时间两旁的兵丁尽皆无语。互相之间以目示意。最后,这些兵丁中的一个头目装着胆子,不得已的出来向郭嘉回道:

“郭军师。您给我们作主啊。跟您实说。这事可怨不得我们。那个大师来咱们这里可已经有一会儿了。只是他刚来的时候,拿着那个巨大木鱼,实在是举止怪异,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高人异士,来咱们这里又有什么目的。我们早都接过训令,是不可以怠慢贤人的。我们哪敢随便说些什么。只是小心得注意他。

而后来,那个大师也只是坐在路边无人之处。那里离咱们的府门也远,那个大师又只是在那里默秩的念经。我们就更不好主动上前惹事了。再说了,那周围还有许多的百姓来主通过。全都在那里看着呢。我们平常都受大人们教导。不可扰民。怎么好就这样上前驱赶那位大师,坏了咱们太尉府的名声。您说是不是?”

郭嘉默默的点头。这个兵叮旱的不错。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却是不可因小失大,坏了名声。这些兵丁倒也没有做错。

郭嘉又问道:“此事我自会为你们分说。只是刚才那些路边的荷花,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兵丁头目看郭嘉点头,并如此说。更是胆大欢喜。连忙说道:“谢谢军师大人了。那些荷花,还是那个大师的法力变出来的。那个大师开始的时候,只是默默的念经,我们离得远,也不知他念些什么。渐渐的有些百姓看此希奇,也渐渐的围观起来。甚至堵住了道路。我们见此情景,本来是要上前驱赶那个大师离去,好使道路畅通的。可就在此时,那个大师却突然高呼佛号。敲打起他那个大木鱼来。好家伙。那个声音,那叫一个大。但随着那位大师的木鱼之声,那个大师的木鱼周围,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地。从地上就突然长出这些莲花来了。当时那些百姓就全给那个大师跪下了。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大师是有着什么样地神通。怕给咱们太尉大人惹事,故此也就没敢上前。随后,您就闻讯出来了。”

郭嘉闻听此言,暗自惊异:那个老和尚念经竟然能念的地涌莲花。难道他真的有什么神通不成?

而这时,旁边又是一阵混乱,喧哗。郭嘉用目一看,只见那些原本该是散去的百姓,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又全都聚集到了一起,跪在地上叩拜不止。此时郭嘉也懒得过去看了是怎么回事。反正跟那个老和尚也脱不了关系。郭嘉直接跟那个小头目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个小头目颠颠得跑过去,又很快颠颠得跑了回来。不过,那个小头目脸上地崇拜之情,显然又更胜了几分。郭嘉知道:这肯定不是对自己的。肯定又是对那个老和尚的。

果不其然,那个小头目跑了回来。没等郭嘉催问,就忙不迭地说道:“军师大人,那个大师真是大有法力的高人。真是有大神通啊。”

郭嘉不动声色的问道:“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那个大师刚才不是在地上写了几句话嘛。适才有人多事,觉得那几句话留在路上不好。就去拿水冲洗。可谁知道。那个大师的墨宝,那根本就是冲不去的。来回刷了几遍。那是越刷,字迹越清楚。有人不忿之下,用器械挎此。结果那水泥地面削下一层去,那个字迹仍然是清晰可见。那些百姓全都惊呆了。认为这乃是神迹,乃是佛爷显灵。故此又全都在那里跪拜。”

郭嘉闻听,更是心烦。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见闻之外。郭嘉随即吩咐道:“让那些百姓散去。然后把段水泥路给我在刮下一层去。看他还有没有。”郭嘉说完。想了一下,随后又吩咐道:“不管有没有。刮完之后。重新用水泥给我把地面铺好。”

众兵丁领命。郭嘉随即领着熊灞回去向刘明复命。等郭嘉说完了事情经过之后,刘明手下的大臣,无不惊愕。他们也全都向郭嘉一样充满了不可致信地样子。巨大的金属木鱼,神奇的莲花,洗不掉的字迹。这些全都太不可思议了。所有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刘明地身上。毕竟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刘明才是真正的权威。怎么说刘明这个主公也是顶着仙人之徒,半仙之体地名声。

刘明对此,也是极为矛盾。

那个和尚有什么神通。刘明这个生长在红旗之下的好孩子,那是一点都不信地。破四旧那会儿,刘明虽然没赶上,可村里原有的佛庙却全都砸了,也没见有什么佛迹,报应。可刘明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时代,刘明就是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那也是要有所动摇地。

不过,这些到都不是刘明矛盾的根本。而是这个山海大师的出现,提醒了刘明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信仰。

所谓信仰,不单单是指什么信奉神的。更多的则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和心灵的道德规范。而一个正常的人,总是精神和物质的综合体。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贵都是需要的。

也许有些人在他物质生活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可能不会想到什么精神的信仰。但有精神的信仰和寄托,会使他的生活更有目的性和约束力。例如没有精神信仰的人在贫穷的时候会有可能铤而走险,犯下一些错误。而那些有精神信仰的,却会遵守心灵的道德规范,克服困难,迎难而上,开创美好的生活。

而就算是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满足,精神的信仰和满足,那也是更加重要的。没有信仰的人,精神无所寄托,道德没有规范。在他基本物质生活满足之后,他就会丧失目标,玩物丧志。

挥霍堕落。或是产生无限的私欲。彻底的堕落。但无论如何,他只会永远感到空虚和得不到满足。而一个有着精神信仰和寄托的人,当他地基本物质生活被满足后,他会发出更多地光和热。为着他的信仰而走着坚定的道路。路上不管多么坎坷,他都会充满幸福的。

这些,当然不是刘明自己琢磨出来地。刘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这个时间来好好的想这些人生哲理。这些都是他那老政委在感慨十年动乱之时,喝着酒话给他的一些感悟。

老政委常说:破四旧,推倒了一切国人的信仰。可却没有建立起来崇高的共产主义信仰,或其他的什么后续信仰。以至于老一代的共产主义信仰没有多人继承下来,儒教,道教的信仰也全都砸毁了。进而造成了新一代人除了金钱。什么都不信的物欲横流时代。这造成了多少地贪官和污吏。至于其他的道德沦丧,那就更别提了。

这些,在当时不过是一些酒话。刘明也是听听就算。可如今这个山海大师的出现,却给刘明提了醒。如今自己的这个幽州,确实是物质发达了一些。可这精神,却没有跟上。先前的何晏,以及现在地这个山海大师。那都是在给自己敲响警钟。

不过,刘明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刘明深深的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伟人。更是远远赶不上毛老爷子或是邓老爷子。连毛老爷子在创造新社会地时候都要犯错误,邓老爷子在改革的时候都要摸象过河。搞有中国特色地社会主义。刘明更不敢寄希望自己能搞出什么花来了。刘明只希望这个时代的智者们能够自己弄出来一套比较完善的东西出来。

如此,不仅会有比较完善

的理论基础,而且也不冒出这个时代太多。毕竟领先时代半步的是伟人。领先时代一步的疯子。最多自己也就给把握一下方向罢了。自己两千多年的发展见识,还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这个山海大师传来的这种东西,还是让刘明比较反感的。这也主要是刘明的大多数思想都继承他那个老爱和他一起喝酒,并给他思想教育的老政委。

老政委经常跟刘明说:破四旧,砸孔庙,推道观,都有些可惜了得。唯有唯有砸佛庙一点也不冤。佛教这种宗教,不事生产,不思耕作,全指着化募四方,受人供养。根本就是一群社会的寄生虫。对社会没有一点的贡献和价值。而他那断人天伦,蛊惑人心的说法,更是反人类邪说。全都出家了,还哪来的下一代?全人类不就全都自己灭亡了吗?何况他们表面道貌岸然,私下里男盗女娼,更是数不胜数。而他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更是藏污纳垢的去处。

虽然不排除这里面有真

心悔改的,可借此脱罪的,那也是大有人在。而因果轮,更绝对是与法制社会相违背得。哪有人可以犯了错误不去惩戒,反倒推托到虚无缥渺的来世。那对受害者是何其的不公?虽然这佛教还有劝人向善的一面,可更多的不过是便于各个时代的统治阶级禁锢人民思想,以便于统治罢了。三世论,就是此中的典范。

而除了这些理论之外,老政委更是给刘明举例。儒家和道教,那都是咱们本民族自己的东西,唯有佛教那是外来的。那东西,连在他们本土都不怎么站得住脚。却跑到咱们这里人五人六来了。他们教派的本土,不管从历史上,还到如今,从来就没有好过,足可见证此事。而咱们至今不至于向那些佛教本土一般的落后和任人宰割,那就是咱们这里除了有佛教之外,还有着儒教和道教等等。

而更具体得,像什么汉朝原本威震四

方,连匈奴都被赶跑了。可三国之后,佛教昌盛,立马就五胡乱华了。南梁强横,可信仰佛教之后,随即也就被北齐给灭了。大唐盛世,四方朝贺,可玄奘取经之后,佛教再次昌盛,大唐也就随即再此衰落。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威压海内,兵旗所指,无不臣服,可其后代信了佛教的喇嘛之后,也随即分崩离析。

倒是他那些在中土之外,没有信奉佛教的金帐王廷,倒是称霸了数代。而随后朱元璋的崛起。在佛教盛行之后,也同样被清所灭亡。而满人入关之后,信奉了佛教,也同样被外族入侵。

虽然老政委的这些酒话,似是而非,可却也是很是影响刘明的决断的。

故此,刘明思虑了半天,对自己的那些手下大臣们说道:

“这个山海大师,妖言惑众。不可留。诸位以为如何?”

刘明的那些手下,原本就以刘明的思想为根本。当即无人反对。

只有郭嘉上前说道:“主公,这个山海大师,不知使得什么方法,平地涌莲,墨迹入地三分。好像确有一些神通。而且,如今他在咱们幽州,好像也有了一定的人望,信徒。咱们若是无故驱逐与他。恐百姓也不会心服。此等事情,咱们可绝百姓之口,却不可决百姓之心。冒然而行,恐要损伤主公的名声。”

刘明看了郭嘉一眼,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头号心腹耍得什么鬼名堂。按理说,郭嘉可是从来都和自己一个心的。只会帮着自己说,不可能和自己唱反调的。难道郭嘉这小子出去看了这么一趟,就被那个和尚给折服了?不可能啊?

但是,当刘明一眼看到那郭嘉眼里蕴含的笑意。刘明当即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还有后文。刘明暗自思索,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心中暗喜。当即对郭嘉说道:“奉孝此言,也是颇有道理。而今,如之奈何?”

郭嘉嘿嘿笑道:“主公。那汉中的张鲁,乃是天师传人,道家正统。若是请他来此降伏这个和尚。那可是一举两得的妙事啊。”

第五百零九回刘明的渴望

第五百零九回刘明的渴望

好。太好了。刘明听完郭嘉的建议,别提有多高兴了。郭嘉这建议正说到了刘明的心头所想。一下子就把请张鲁的借口,说了一个天衣无缝。而且还帮着刘明摆正了张鲁的位置。

这郭嘉果然不愧是少数知道张鲁和刘明之间真正关系的心腹之一。随便的一个建议就把刘明的心中的困惑给揭开了。那张鲁按着张秀儿的说法,最大的心愿不在于统一天下,而在于弘扬天师道,就连他如今的政权都是政教合一的。根本与刘明就没什么极为冲突的地方。而如今刘明也正好不知道该如何引领人们的精神和信仰。把张鲁请来,对之委以重任,正好发挥张鲁的巨大作用。

刘明当即点头称好道:“就这么办了。却不知何人可往汉中,说降张鲁?”

刘明这么一表态,刚才讨论的关于应如何招降张鲁的议题,也随之有了定论。反正刚才讨论的那两个方法,一个怀柔,一个威压,那都是各有优略的不相上下,用哪一个都是差不多的。都是给主公刘明的参考而已。如今主公既然采取了怀柔的手段,这些文武当然无条件的支持了。大不了怀柔不成,再采取威压也就是了。

而底下早就憋着劲的徐庶,不待郭嘉推荐,就急忙忙得向刘明请令道:“主公,属下愿刘明一看是徐庶,也挺高兴。徐庶的口才还是很不错的。经得多,见得广,头脑也非常灵活,办这件事应孩没有什么问题。何况这侍事里面还有张秀儿的情面在里面。张鲁起事之初,也没少受过自己的恩惠。徐庶去。那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部嘉也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元直愿意前往,此事可成。”

当即,这事就这么敲定了。刘明命徐庶回去准备,明日启程前往汉中。刘明要为其践行。

徐庶遵令。贾诩又在一边说道:“主公。再请张鲁来此之间,咱们不如把那个山海和尚,请到驿馆中安歇,一个是体现咱们礼贤下士地风度和大度,另一个也可先把这个山海和尚与百姓们分割开来。让百姓对他逐渐的淡忘。同时也便于咱们对他的就近监控。”

刘明再次点头认可。

次日。刘明为徐庶壮行。同时把张秀儿和自已亲写的两封密信,交给了徐庶,嘱咐其要对张鲁好言劝告。使其明白天下的局势,诚心归降。

徐庶一一点头记下。

而等徐庶走了之后。郭嘉等到了日子。再次见到那个山海大师,向其说道:“山海大师。

您得要求,我以转告了我家主公。然而,我家主公虽认为帮您建造寺庙,弘扬佛法,乃是等闲之事。但,我中土历来乃是儒家治国,道教修身。我家主公这个幽州之主,更是修仙之人。您这佛教乃外来宗教,不知真伪,不知良善。若因此冒然提倡,恐触犯我中土的至圣先师,以及三清道尊。故,我家主公认为您要在中土传道,必须先经过我们当代大儒和莲教全真的考验,证明您乃是真知大道。良善本源。这才可以助您修建庙宇。弘扬佛法。毕竟前几年我们这里邪教横行,以致天下大乱。此等关乎百姓夹定的事情,我家主公为了我们幽州地失定,那也是不能草率行事地。还请大师多多谅解、包涵。不过,大师您乃是有道高僧。又是喜金不怕火炼。想来也不会与我等凡夫治气。更不会怕那曲曲的考验了。”

郭嘉又是恭维,又是下扣。把那个山海大师楞往套里赶。

然而,那个山海大师有备而来。本来就是为了来此折服刘明,借助刘明这个当今最大的世话力量来传播佛教。那也是,不是猛龙不过江。对国家的言词,那也是毫不在意。脸上连一定定点不悦地颜色都没有。和颜悦色地高呼佛号说道:“弥陀佛,太尉大人一心为公,行事稳健。乃是国之楷模。此等大事,理当如此。老纳如能与贵地的高人雅士,谈经论佛。实乃是堪慰平生。安敢罪之。阿弥陀佛。”

郭嘉佩服,这才叫涵养、气量。这个老和尚真不简单。最少他这外面地功夫。做的真是到位。

郭嘉同样不露声色地恭恭敬敬的把那个山海大师直接给安排到了幽州书院当中了。

别说,那地方,那绝对的是雅致,安静。山水、景色,等等等等的外部条件,那都绝对是一流的。用来招持一个苦修的僧人,那绝对是绰绰有余。而且还不让其流于奢华。

但是,就那地方。那可是幽州的学府重地,但凡在幽州有点名声的士子、文人,没有一个不去那里交流的。而那蔡邕的博学堂,那也是坐落在书院之中。说白了,那幽州书院就是一个幽州儒家弟子交流的圣地。郭嘉把那个山海大师,楞往那里安排,可见郭嘉是没按着好心。绝对是在阴那个山海大师。幽州书院的那些闲站没升么事的学子高人们,对这个外来的和尚,那算是展开轮番轰炸了。

而此时的刘明在解决了张鲁这个心病,同时又有着糜竺在为其琢磨如何缩编军费开支或是开辟新的财政来源。刘明终于空闲了下来。

但是,刘明虽然暂时空闲了下来,可山海大师这个烦人的家伙,同样也赋予了刘明的新的思考。无休止的扩张和正确的精神信仰的传承。

刘明思考了多日,结合自己所知道的那点有限的世界历史,恍然大悟。永无休止的殖民扩张,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罗马帝国,曾经版图无限庞大,可随后分裂成了无数众多的小国。数千年不得安定。而拜占庭也曾盛极一时,征服无数的帝国。可最终也照样土崩瓦解了。成了历史的一个尘埃。而蒙古的成吉思汗,也是同样如此。他也打下了无数的土地,甚至成为了欧洲恐惧地象征。可最终在他死了之后,他那庞大的帝国,照样瓦解。

而除了这些中古代的历史教训,近代的英国,也同样是如此的一个典范。号称日不落帝国的英国,他在近代工业革命之后,凭借坚船利炮,成为了当时最强大的帝国。打下了包括现今的美国。加拿大,涣大利亚,新西兰,南非。埃及,印度。巴基斯坦,伊朗。伊拉克,约旦,以色列等等地方,都使其成为了英国本土地殖民地。英语更由此传遍了全世界。可在二十一世纪,英国照样衰落,殖民地也全都独立了。就连印度那样国家,都摆脱了英国地控制。可见这个笑话是多么的幼稚。

而同样的中国,虽然饱经风雨挫折,可至今依然屹立在亚洲。就算在被满清统治的最黑暗阶段,最终也照样以文化精神地传承,把满族人融合在了汉族这个大家庭之中。这就说明了其精神传承的伟大之处。

刘明想明白了这些,那时说不尽地感慨。

多可惜啊。炎黄的尚武精神,愣在这个时代受到了佛教地感染,以至于国人的血性,被套上了奴性的枷锁。而在后代更有那么许多可恨的腐儒,曲解圣贤之意,炎黄精神。迎合统治者的心意,仿照佛教思想,篡改了一些儒家精神大义。使国人也因此更加的愚昧。

以至于造成国人在今后无数个领先时代,本应焕发辉煌的,却最终都遭到了泯灭。甚至于在满清时代,还产生了文明倒退的野蛮现象。就连那号称是十全圣君,一代圣主的乾隆,也是假借修缮《四库全书》的名义,不知道损毁,焚烧了多少中华的知识著作。就连秦始皇的焚书,也是远远不及的。

而在自己所出那个二十世纪的年代,在砸四“之后,丧失了精神寄托的普逼人群,崇洋媚外,拜金主义,极度利己等等的思想,那更是泛滥。

就连众多祖国的未来,也是深受其害,白纸一样的神圣心灵,没有充分接受到祖先的无畏精神和伟大情操,却被一些洋垃圾所包围。某国的色情卡通,更是毒水一样的浇灌着这些花朵。而英语这个外来语,原本只应该是翻译工作者才应该掌握的工作语言。却愣是被摆在了与祖国的母语一样的地位上。二战时德国人在法国都没有做到的事情,竟被丧失了精神寄托的国人,自己做到了。真是悲哀啊。

感慨万千的刘明,甚至差点流出了眼泪。不过,刘明庆幸的是,如今自己恰巧来到了这个年代,完全有能力改变这一现象。而自己普及的标点符号,以及经书注解,也应该可以防止后代庸才的曲解。刘明头一次如此渴望的在这个时代,完成这个壮举。而不是因为环境的逼迫,不得已才去采取一些对策。

不过,刘明总还算知道自身的不足。刘明没准备自己一个人干这么大的一件事。刘明准备等张鲁来了,由张鲁这个宗教专家,配上蔡笆,管宁等人来配合自己共同完成这个伟大的壮举。

然而,就在刘明心潮澎湃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的传来,那个山海大师在幽州书院众弟子的责难声中,竟然开坛讲法,而那个山海大师所讲的《三世论》,《因果论》以及飞金刚经》等众多佛经,竟没有一个人能够说的过那个山海大师的。全都被那个山海大师给说的哑口无言,百思不解,沉陷其中。

刘明当即勃然大怒。这些幽州士子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呢?自己本事不行,不会说话,你就不会藏个丑升么的?自己找没味,丢人现眼不说,这不是助长那个老和尚的气焰吗?

刘明压住怒气喝问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白痴去与那个和尚争论?咱们幽州书院的那些一品博学士,全都哪去了?他们怎么不去与那个和尚辩论?”

给刘明极信的密使,早已感觉到了刘明的怒火。但仍然一丝不荀的向刘明报告道:“回主上。前去与那个山海大师辨论的文人,除了第一个人不知道深浅,乃是一个三品的辩士之外,以后者,全都是咱们幽州的一品舌辩士。如今咱们幽州非在职的一品舌辩士,除了四个人还没有轮到与那个山海大师谈经之外,余者,全都已经尽皆被哪个山海大师折服。若是那四个人在被山矮大师折服。咱们幽州的在野人士之中,就在没有一个还有资格去与那山海大师辩论了。若是再要有人去,那就只能是主上手下的一品舌辩士,和超品舌辨士了。”

刘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猛龙不过江。这个外来的和尚,还真是够厉害的。

刘明询问道:“那如今幽州书院正在采取什么对策?”

“回主上。您手下的在职人员,没有您的命令,是不敢冒然与那个和尚辩论的。如今蔡大人和郭大人他们全都惊动了。他们正在拖延与那个山海大师辩论的时间。同时也在集思广益,研究那个山海大师的佛法破绽。并由还未参加辩论过的人前去试探。”刘明手下的这个密探,照样一丝不苛的向刘明回答道。

刘明沉思了一下,狠下心来道:“叫郭嘉前来见我。”

很快,郭嘉就来了。刘明恶狠狠的向郭嘉问莲:“那个和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能说过他?他就这么能说吗?”

郭嘉得冷汗都快下来了,郭嘉非常清楚刘明有自己直辖的情报系统,不可能有事瞒过刘明的。郭嘉实话实说道:“主公。此事原本是为了打击那个山海大师的气焰。但是,不曾想那个山海大师的佛学立论,相当的完整。虽不是无懈可击,可也是差不了多少了。那时经过千锤百炼后的精华,咱们的那些一品舌辩士,短时间内,还不是他的对手。”

刘明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祢衡走一趟吧。他不是号称咱们幽州的毒蛇嘛。”

第五百一十回毒蛇

第五百一十回毒蛇

清风日丽,菀花溪旁。

在这微微有些凉意的时节,众多的幽州学子,齐齐聚在了这里。虽不是有什么高儒大贤在这里讲经授课,但祢衡这个幽州第一毒蛇的名头,却也比那些高儒大贤差不了多少。尤其是祢衡这个毒蛇,这回还是为了替幽州书院的众多学子出头来与那个外来的山海和尚辩论,这就更引起了众多学子的关注。

郭嘉隐身于众人之中,看着眼前这一幕,那真是苦笑不得。如今这局面,也有些出乎郭嘉的意料之外,弄得有些骑虎难下了。原本郭嘉把这个山海大师安排这幽州书院,那就是看在山海大师已经在民间有了一定的人望,在山矮大师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不好由官府出面打压这个山海大师。故此才把这个山海大师安排在这个学子去集的地方,好使其与普通的百姓隔离开来,逐渐淡化山海大师在民间的影响和民望。

在郭嘉等人看来,这个山海大师虽然不知深浅,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外来番邦的游方和尚,比不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在幽州书院这个学子云集的地方,绝对翻不了天去。他那一套的说辞理论,也就偏偏无知的百姓罢了。正好让幽州书院的学子在张鲁来之前给他一个教训。最多那个老和尚真有什么神通的话,也不过是留到张鲁到来之后解决罢了。可他那一套骗人的理论,却一定要先给他揭穿了。驳得他体无完肤。好让那张鲁万一不来得的情况下,也可以直接给那山海老和尚安一个妖言感众的罪名,直接把这个教派定为邪教。

可谁成想,这个老和尚还真是能说,凡是找他辩轮谈经得。竟没有一个说得过他的,反倒被他说倒了不少。以至于这个老和尚的威名更加火爆了。现在要是没人能从正面说倒他,让他哑。

无言,而是直接封杀他地话,反倒是让人觉得这个老和尚说的才是正理。其是让人骑虎难下。

现在郭嘉只能冀望祢衡这个毒蛇能够不负盛名,把那个无喜无怒,六根清净的老和尚给气疯了,气得不能自圆其说了。

而此时的祢衡。倒是兴致高昂。意气风发。没别的。祢衡在刘明手下这些年,那真是如鱼得水,名也有了,利也有了。报社那工作。更是让他一展长才。唯一有点可惜得是,祢衡自觉在刘明这里受了刘明这么多的恩惠。刘明可以说是以国士之礼相待自己。可自己除了在报社一展长才之外,在对刘明的大业之上。却没作出什么符合国士身份的功业,这让祢衡这个一直对自己期望很高地人,很是有些受不了。而如今,刘明给了他祢衡这么一个任务。这让祢衡很是高兴。

祢衡认为,这乃是刘明给他地一个捍卫儒家正统的机会,稳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山海秃驴驳得体无完肤,在所有的众人面前,把这个秃驴的真面目揭露无疑。

祢衡见了这山海大师之后,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和尚,你远从天竺,来我东土,为的就是要传播你那宗教。而你这宗教,老是说什么因果业力。我且问题,何为因果?何为业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之问。足见其慧根。所谓因果,就是世间万物,万事,存在之根本。万物,万事,皆在因果之中。正所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譬如:有生必有死。故,富贱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禄深。而业力,就是因果福报之牵扯,羁绊。”山海大师,面带微笑,嗓音洪亮地答道。

祢衡来此之前,也听过幽州书院的学子们对这个山海老和尚地言谈分析。故此才一上来就拿这山海大师的立论之本说事,像一举击破这个山海大师的经义。

故此,祢衡听完山海大师的回答,毫不吃惊,反而暗喜。立即嗤之以鼻的说道:“老和尚,你这样说,好没道理。若是世间万物皆在因果之中,茫茫之中,早有定数,那世间众人,又何必忙忙碌碌,朝夕奔走。五谷食粮,荣华富贵,坐等即可。而那杀人的凶手、劫货的歹徒,更是怨他不得,因果之中,皆显果报。此乃上天早受的报应,又如何怨得了那些凶手歹徒?若如此,岂不法纪荡然,世人懒惰!此真乃歪理邪说也!”

旁听者众人,顿觉有礼,无不拍手叫好,认为这回这个老和尚,应该是无话可说了。

谁成想,那个山海大师,对此根本无视,仍然面带微笑,高呼佛号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世间本无常,施主所言,又何知不是来世之因?现世之因。忙忙碌碌,朝夕奔走,赴之以诚心。荣华富贵在身,高官厚禄在手。如此岂不是因之以因,而得其果?而若是他在其中,不已之诚心努力,岁等者,衣食无照落。富贵无所期。邪妄者,损身丧命,枷锁临身。这又如何不是果之报应?”

当时全场震惊,如这个老和尚所言,这真也是因果极应。当下有无数的士子已经开始思考了起来。

祢衡冷笑道:“若如此,却也可以说是因果。可这皆是人力所为,天道演化。这又何关你佛家之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此因果,是天道,亦是现世果报。尚有来世果报,前世因果,亦在其中。如为恶不显者,嵌世盗名者,伪善者,现世不得所报,皆躲不过,业力缠身。来世遭报。更有前世为恶过重,上数十命,害无数人,现世一身,不得报还,以致今生受人欺辱,遭其果报。”山海大师正色说道。

随即山海大师又做歌一首道:“善男信女至诚听,听念三世因果经。三世因果非小可,佛言真语实非轻。今生做官为何因,前世黄金装佛身。前世修来今世受。紫袍玉带佛前求。黄金装佛装自己,遮盖如来盖自身。莫说做官皆容易,前世不修何处来。骑马坐轿为何因,前世修桥补路人。穿绸穿缎为何因,前世施衣济穷人。有吃有穿为何因,前世茶饭施贫人。无食无穿为何因,前世不舍半分文。高楼大厦为何因,前世造庵起凉亭。福禄俱足为何因。前世施米寺俺门。相貌端严为何因。前世花果供佛前。聪明智慧为何因,前世诵经念佛人。贤妻节妇为何因,前世佛门多结缘。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夫妻长寿为何因,前世幢幡供佛前。父母双全为何因。前世敬重孤独人。无父无母为何因,前世都是打鸟人。多子多孙为何因。前世开笼放鸟人。养子不成为何因,前世皆因溺婴身。今生无子为何因。前世填穴覆巢人。今生长寿为何因,前世买物放生灵。今生短命为何因,前世宰杀众生命。今生无妻为何因,前世偷奸谋人妻。

今生守寡为何因,前世轻贱丈夫身。今生奴婢为何因,前世忘恩负义人。今生眼明为何因,前世舍油点佛灯。今生瞎眼为何因,前世指路不分明。今生缺口为何因,前世吹灭佛前灯。今生聋哑为何因,前世恶口骂双亲。今生驼背为何因,前世耻笑拜佛人。今生拙手为何因,前世造孽害旁人。今生跋脚为何因,前世拦路打劫人。今生牛马为何因,前世欠债不还人。今生朱狗为何因,前世皆因骗害人。今生多病为何因,前世杀生害命人。今生无病为何因,前世施药救病人。今生囚牢为何因,前世作恶害别人。今生饿死为何因,前世糟塌五谷人。毒药死者为何因,前世药物毒众生。伶竹孤苦为何因,前世恶心侵算人。眷属欢笑为何因,前世扶助孤独人。

生疯癫为何因,前世酒肉逼僧人。今生吊死为何因,前世劫索在山林。鳃寡孤独为何因,前世狠心嫉妒人。雷打火烧为何因,大秤小并不公平。蛇咬虎伤为何因,前世冤家对头人。万般自作还自受,地狱受苦怨何人。莫道因果无人见,远在儿孙近在身。不信吃斋多修积,但看眼前受福人。前世修善今享福,今生作恶后沉沦。有人毁谤因果经,后世堕落失人身。有人受持因果经,诸神菩萨作证明。有人书写因果经,世代儿孙家道兴。有人顶带因果经,凶灾横祸不临身。

有人讲说因果经,生生世世得聪明。有人高唱因果经,来生为人受恭敬。”

这个山海大师吟唱起来,那真是婉转动听,连带他那瘦小的身躯,也显得越发高大起来。听着无不为之动容。这鬼神之说,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东西。如今被这山海大师一唱,听者无不心动。

祢衡为之气结。这前世来生之说,根本我不到凭证。本来就是全凭嘴说的东西。如果自己驳斥与他此事根本没有,没哼凭证,根本就没有升么意义。而若是自己也无中生有的以前世来生的驳斥与他,反倒是坐实了他地:生因果的立论。祢衡怒极,偶看溪旁有一条野俯正在啃噬骨头,当即脱口问道:“老和尚,如你所言,那你看那狗啃河上(和尚)骨,又是何等果报?”

当下,闻之者,无不哗然。嬉笑之声,立马就把那个山海大师一番吟唱所带来的肃穆和思考,冲了一干二净。

这山海大师乃是一心传道而来,对华夏的文化,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当然明白祢衡所言的恶毒。不过这个山海大师的涵养就是高,面难祢衡如此恶毒的言语,竟然还是不动声色,面带微笑的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足可见,万般因果,皆有果报。业力所致,虽转生牲畜,也逃不了野狗啃噬。”

面对面前这个就是不生气地老和尚,祢衡越发愤怒,祢衡怒斥道:“既如此,定业不可转,那你又传佛何用?难道你还要自食其言,又要说什么学佛能消灾免难添福添寿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慧根不浅,所言正是。须知,因果皆由业力牵引。业,既指造因而言,先由触尘起惑,历经作意,计度,实行,而后完成,五者连续而造因成就。谓之定业。因既成就,再希其变更,不可能也。如瓜有种种关系,内瓤结成种子,是种子即将来生瓜之业因,再欲使已成之种子,自由变更,亦不能也。此之谓定业不可转!有其种因,遇‘缘’必定结果,此之谓因果不爽也!上所言者,亦只博地凡夫受此拘束。学佛者,亦是造业因耳,催造者乃佛业因,当不断造佛业因时,以前所造之凡夫业因,不遇‘缘’则无从结果,不过不失而己。

然,凡业如冰,佛因如日,久久即可将其融消,此又学佛有消灾免难之理,两不矛盾。岂不闻‘罪若起时将心忏,心若亡时罪亦亡’,又不闻心能造业,心能转业之数语乎?”山诲大师依然面带微笑地说道。

祢衡闻之更气,如此半日,祢衡挑那老和尚毛病半天,那山海大师都是答滴水不露。而祢衡欲把那老和尚向儒家经义上引,让其比较儒家与佛学的优略,好以此抓住那个老和尚的语病,把那老和尚斩落马下。可那老和尚说什么就是不上套。不管谈什么,都往他那一亩三分地的《三世论》,《因果论》上面引,死死地抓住了因果不放,弄得稳衡是狗咬刺狠,无处下嘴。

虽然最后祢衡也没被那个山海大师说服,更没有显露出儒学的不足。可也最终没有说过那个山海大师,挑出那个山海大师地毛病来。

如此一来,虽然表面上乃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可祢衡乃是挑战一方,不胜,也就跟败了差不了多少。就像那个老和尚多日来已是显得正确无比了,你说不赢他,那就代表他依然是正确的一方。而那老和尚不以荣辱为惊得气度,更是显得他早就可以胜了,只是不屑于此地样子。

毒蛇已经倒下了,幽州在毒蛇之上的,已经不多了,还能有谁能说得过这个山海大师?

第五百一十回毒蛇

清风日丽,菀花溪旁。

在这微微有些凉意的时节,众多的幽州学子,齐齐聚在了这里。虽不是有什么高儒大贤在这里讲经授课,但祢衡这个幽州第一毒蛇的名头,却也比那些高儒大贤差不了多少。尤其是祢衡这个毒蛇,这回还是为了替幽州书院的众多学子出头来与那个外来的山海和尚辩论,这就更引起了众多学子的关注。

郭嘉隐身于众人之中,看着眼前这一幕,那真是苦笑不得。如今这局面,也有些出乎郭嘉的意料之外,弄得有些骑虎难下了。原本郭嘉把这个山海大师安排这幽州书院,那就是看在山海大师已经在民间有了一定的人望,在山矮大师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不好由官府出面打压这个山海大师。故此才把这个山海大师安排在这个学子去集的地方,好使其与普通的百姓隔离开来,逐渐淡化山海大师在民间的影响和民望。

在郭嘉等人看来,这个山海大师虽然不知深浅,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外来番邦的游方和尚,比不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在幽州书院这个学子云集的地方,绝对翻不了天去。他那一套的说辞理论,也就偏偏无知的百姓罢了。正好让幽州书院的学子在张鲁来之前给他一个教训。最多那个老和尚真有什么神通的话,也不过是留到张鲁到来之后解决罢了。可他那一套骗人的理论,却一定要先给他揭穿了。驳得他体无完肤。好让那张鲁万一不来得的情况下,也可以直接给那山海老和尚安一个妖言感众的罪名,直接把这个教派定为邪教。

可谁成想,这个老和尚还真是能说,凡是找他辩轮谈经得。竟没有一个说得过他的,反倒被他说倒了不少。以至于这个老和尚的威名更加火爆了。现在要是没人能从正面说倒他,让他哑。

无言,而是直接封杀他地话,反倒是让人觉得这个老和尚说的才是正理。其是让人骑虎难下。

现在郭嘉只能冀望祢衡这个毒蛇能够不负盛名,把那个无喜无怒,六根清净的老和尚给气疯了,气得不能自圆其说了。

而此时的祢衡。倒是兴致高昂。意气风发。没别的。祢衡在刘明手下这些年,那真是如鱼得水,名也有了,利也有了。报社那工作。更是让他一展长才。唯一有点可惜得是,祢衡自觉在刘明这里受了刘明这么多的恩惠。刘明可以说是以国士之礼相待自己。可自己除了在报社一展长才之外,在对刘明的大业之上。却没作出什么符合国士身份的功业,这让祢衡这个一直对自己期望很高地人,很是有些受不了。而如今,刘明给了他祢衡这么一个任务。这让祢衡很是高兴。

祢衡认为,这乃是刘明给他地一个捍卫儒家正统的机会,稳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山海秃驴驳得体无完肤,在所有的众人面前,把这个秃驴的真面目揭露无疑。

祢衡见了这山海大师之后,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和尚,你远从天竺,来我东土,为的就是要传播你那宗教。而你这宗教,老是说什么因果业力。我且问题,何为因果?何为业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之问。足见其慧根。所谓因果,就是世间万物,万事,存在之根本。万物,万事,皆在因果之中。正所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譬如:有生必有死。故,富贱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禄深。而业力,就是因果福报之牵扯,羁绊。”山海大师,面带微笑,嗓音洪亮地答道。

祢衡来此之前,也听过幽州书院的学子们对这个山海老和尚地言谈分析。故此才一上来就拿这山海大师的立论之本说事,像一举击破这个山海大师的经义。

故此,祢衡听完山海大师的回答,毫不吃惊,反而暗喜。立即嗤之以鼻的说道:“老和尚,你这样说,好没道理。若是世间万物皆在因果之中,茫茫之中,早有定数,那世间众人,又何必忙忙碌碌,朝夕奔走。五谷食粮,荣华富贵,坐等即可。而那杀人的凶手、劫货的歹徒,更是怨他不得,因果之中,皆显果报。此乃上天早受的报应,又如何怨得了那些凶手歹徒?若如此,岂不法纪荡然,世人懒惰!此真乃歪理邪说也!”

旁听者众人,顿觉有礼,无不拍手叫好,认为这回这个老和尚,应该是无话可说了。

谁成想,那个山海大师,对此根本无视,仍然面带微笑,高呼佛号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世间本无常,施主所言,又何知不是来世之因?现世之因。忙忙碌碌,朝夕奔走,赴之以诚心。荣华富贵在身,高官厚禄在手。如此岂不是因之以因,而得其果?而若是他在其中,不已之诚心努力,岁等者,衣食无照落。富贵无所期。邪妄者,损身丧命,枷锁临身。这又如何不是果之报应?”

当时全场震惊,如这个老和尚所言,这真也是因果极应。当下有无数的士子已经开始思考了起来。

祢衡冷笑道:“若如此,却也可以说是因果。可这皆是人力所为,天道演化。这又何关你佛家之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此因果,是天道,亦是现世果报。尚有来世果报,前世因果,亦在其中。如为恶不显者,嵌世盗名者,伪善者,现世不得所报,皆躲不过,业力缠身。来世遭报。更有前世为恶过重,上数十命,害无数人,现世一身,不得报还,以致今生受人欺辱,遭其果报。”山海大师正色说道。

随即山海大师又做歌一首道:“善男信女至诚听,听念三世因果经。三世因果非小可,佛言真语实非轻。今生做官为何因,前世黄金装佛身。前世修来今世受。紫袍玉带佛前求。黄金装佛装自己,遮盖如来盖自身。莫说做官皆容易,前世不修何处来。骑马坐轿为何因,前世修桥补路人。穿绸穿缎为何因,前世施衣济穷人。有吃有穿为何因,前世茶饭施贫人。无食无穿为何因,前世不舍半分文。高楼大厦为何因,前世造庵起凉亭。福禄俱足为何因。前世施米寺俺门。相貌端严为何因。前世花果供佛前。聪明智慧为何因,前世诵经念佛人。贤妻节妇为何因,前世佛门多结缘。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夫妻长寿为何因,前世幢幡供佛前。父母双全为何因。前世敬重孤独人。无父无母为何因,前世都是打鸟人。多子多孙为何因。前世开笼放鸟人。养子不成为何因,前世皆因溺婴身。今生无子为何因。前世填穴覆巢人。今生长寿为何因,前世买物放生灵。今生短命为何因,前世宰杀众生命。今生无妻为何因,前世偷奸谋人妻。

今生守寡为何因,前世轻贱丈夫身。今生奴婢为何因,前世忘恩负义人。今生眼明为何因,前世舍油点佛灯。今生瞎眼为何因,前世指路不分明。今生缺口为何因,前世吹灭佛前灯。今生聋哑为何因,前世恶口骂双亲。今生驼背为何因,前世耻笑拜佛人。今生拙手为何因,前世造孽害旁人。今生跋脚为何因,前世拦路打劫人。今生牛马为何因,前世欠债不还人。今生朱狗为何因,前世皆因骗害人。今生多病为何因,前世杀生害命人。今生无病为何因,前世施药救病人。今生囚牢为何因,前世作恶害别人。今生饿死为何因,前世糟塌五谷人。毒药死者为何因,前世药物毒众生。伶竹孤苦为何因,前世恶心侵算人。眷属欢笑为何因,前世扶助孤独人。

生疯癫为何因,前世酒肉逼僧人。今生吊死为何因,前世劫索在山林。鳃寡孤独为何因,前世狠心嫉妒人。雷打火烧为何因,大秤小并不公平。蛇咬虎伤为何因,前世冤家对头人。万般自作还自受,地狱受苦怨何人。莫道因果无人见,远在儿孙近在身。不信吃斋多修积,但看眼前受福人。前世修善今享福,今生作恶后沉沦。有人毁谤因果经,后世堕落失人身。有人受持因果经,诸神菩萨作证明。有人书写因果经,世代儿孙家道兴。有人顶带因果经,凶灾横祸不临身。

有人讲说因果经,生生世世得聪明。有人高唱因果经,来生为人受恭敬。”

这个山海大师吟唱起来,那真是婉转动听,连带他那瘦小的身躯,也显得越发高大起来。听着无不为之动容。这鬼神之说,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东西。如今被这山海大师一唱,听者无不心动。

祢衡为之气结。这前世来生之说,根本我不到凭证。本来就是全凭嘴说的东西。如果自己驳斥与他此事根本没有,没哼凭证,根本就没有升么意义。而若是自己也无中生有的以前世来生的驳斥与他,反倒是坐实了他地:生因果的立论。祢衡怒极,偶看溪旁有一条野俯正在啃噬骨头,当即脱口问道:“老和尚,如你所言,那你看那狗啃河上(和尚)骨,又是何等果报?”

当下,闻之者,无不哗然。嬉笑之声,立马就把那个山海大师一番吟唱所带来的肃穆和思考,冲了一干二净。

这山海大师乃是一心传道而来,对华夏的文化,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当然明白祢衡所言的恶毒。不过这个山海大师的涵养就是高,面难祢衡如此恶毒的言语,竟然还是不动声色,面带微笑的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足可见,万般因果,皆有果报。业力所致,虽转生牲畜,也逃不了野狗啃噬。”

面对面前这个就是不生气地老和尚,祢衡越发愤怒,祢衡怒斥道:“既如此,定业不可转,那你又传佛何用?难道你还要自食其言,又要说什么学佛能消灾免难添福添寿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慧根不浅,所言正是。须知,因果皆由业力牵引。业,既指造因而言,先由触尘起惑,历经作意,计度,实行,而后完成,五者连续而造因成就。谓之定业。因既成就,再希其变更,不可能也。如瓜有种种关系,内瓤结成种子,是种子即将来生瓜之业因,再欲使已成之种子,自由变更,亦不能也。此之谓定业不可转!有其种因,遇‘缘’必定结果,此之谓因果不爽也!上所言者,亦只博地凡夫受此拘束。学佛者,亦是造业因耳,催造者乃佛业因,当不断造佛业因时,以前所造之凡夫业因,不遇‘缘’则无从结果,不过不失而己。

然,凡业如冰,佛因如日,久久即可将其融消,此又学佛有消灾免难之理,两不矛盾。岂不闻‘罪若起时将心忏,心若亡时罪亦亡’,又不闻心能造业,心能转业之数语乎?”山诲大师依然面带微笑地说道。

祢衡闻之更气,如此半日,祢衡挑那老和尚毛病半天,那山海大师都是答滴水不露。而祢衡欲把那老和尚向儒家经义上引,让其比较儒家与佛学的优略,好以此抓住那个老和尚的语病,把那老和尚斩落马下。可那老和尚说什么就是不上套。不管谈什么,都往他那一亩三分地的《三世论》,《因果论》上面引,死死地抓住了因果不放,弄得稳衡是狗咬刺狠,无处下嘴。

虽然最后祢衡也没被那个山海大师说服,更没有显露出儒学的不足。可也最终没有说过那个山海大师,挑出那个山海大师地毛病来。

如此一来,虽然表面上乃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可祢衡乃是挑战一方,不胜,也就跟败了差不了多少。就像那个老和尚多日来已是显得正确无比了,你说不赢他,那就代表他依然是正确的一方。而那老和尚不以荣辱为惊得气度,更是显得他早就可以胜了,只是不屑于此地样子。

毒蛇已经倒下了,幽州在毒蛇之上的,已经不多了,还能有谁能说得过这个山海大师?

第五百一十一回第一舌辩士

第五百一十一回第一舌辩士

祢衡的不胜为输。确实是很严重的打击了幽州学子的士气。虽然祢衡在幽州不过是一个名士,不过是一个主编,远远比不了幽州那些大儒的威望,如蔡邕、管宁、孔融等人。但祢衡的骂才,那绝对是幽州的头把。幽州博学馆,祢衡的辩才,更是属于超品。故此,虽然在学术上,人品上,学问上,所有的人都认可那些现在还没有出动的蔡邕,管宁,孔融等人乃是魁首,但在辨论上,众人已经不对那些人抱有指望了。而今,一众幽州学子对能够在理论上驳倒那个老和尚还抱有一点希望的人,也就是号称——屠龙手的陈琳了。毕竟陈琳是以立铃完整,严谨,雄辩著称,更曾在正式的场合中把祢衡斩于马下,博得了屠龙手的称号。

然而,如今有着屠龙手称号的陈琳,却满脸汗颜的站在刘明面前,不安的站立着。

祢衡论战的不成功,郭嘉第一时间就带着陈琳回到朗明这些向刘明报告。

对此,刘明到也是不怎么吃惊。毕竟祢衡的言词犀利,主要一大部分还是因为那祢衡的言语过分的刻薄,很容易挑起他人的怒火,进而让对方的言语失措,从而把对方贬得一文不值。但是,如果祢衡万一很不幸的遇到一个气量无比宏大,涵养非常高深的人士,对祢衡的言语挑衅根本不以为意的话,那反过来就会极大的刺激祢衡。祢衡因此输掉辩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况如今祢衡真的遇上这种高人了,却仅仅成了一个不胜不败,而没有完全丢掉幽州的颜面。这已经很是让刘明欣慰了。这说明祢衡在自己这里担任主编的这些年,还是根有成长地。

尤其是刘明首先派道祢衡出战,也不过是为了看看那个老和尚是不是一个喜正的六根清净,不已外务喜怒为转移的宗教人士。最多也不过是利用祢衡的言辞尖刀多试探出一些那个山海大师的佛学理论是不是其的无懈可击。以便于对下一步的决定作出更加圆满的参考。

故此。刘明真正对付山海大师地利害手段,还是隐藏在人群中观察山海大现与祢衡辩论地郭嘉和陈琳。毕竟那郭嘉可是心思敏捷,眼珠一转,七八个主意乱冒得主。而那陈琳才是一个能抓住立论的重点,进而展开周密,雄厚的论证,从而打下铁一般严谨的辩士。

但是,在如今这个已经可以说是有点谅地季节里。却不断冒着虚汗的形象。却让刘明很是诧异。这个陈琳不在郭嘉向自己汇报之后,论述如何应对那个山海大师地言辞,站在那里冒汗干什么?难道这个陈琳竟然心虚了?

刘明微感惊异,不过胡明还是不准备相信这一点。毕竟这个陈琳在幽州多年。他早已经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他在幽州地刀笔第一,辩论第一。如果连陈琳都心虚的话,那整个幽州可就真的没人能说过那个老和尚。虽然名望在陈琳之上的还大有人在。可那些人主要是在经义上的造诣高深,单从辩论上来说,那是指望不上的了。而且,刘明也完全不相信那个从天竺来的山海大师能如此牛比的把中华文化运用的块这些毕生都在钻研中华文化的高才们还好。就算那个山海大师是一个天才,是一代的宗师,可陈琳等人也绝对不是蠢才。天才睡天才,有着雄厚中原文化的陈琳等人应该更胜一筹才是。

显然,在信心这一环节上,刘明有着块陈琳等人更加坚定的信心。

不过,刘明还是很谨慎的向陈琳询问道:“孔章。你隐身在人群之中,正平与那山海大师的辨论,你都可曾听清了?”

“听清了。”陈琳颤抖的回答道。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陈琳的颤音却表露无疑。

刘明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的说道:“孔章,既然你都已经听清,此时为何还不说出那个和尚的骗术所在?”

‘扑通’。刘明刚一问完,陈琳已经跪倒在地上向刘明请罪道:“主公恕罪。属下无能,实在是找不出那个老和尚的漏洞所在。”

刘明一愣,陈琳的回答虽然已经有些在刘明的意料之内,可却绝对在刘明期望之外。刘明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你且起来。难道那个老和尚的言辞就真得那么犀利。他的理论就真的那么无懈可击?”

“回主公。那个老和尚的言辞倒不是多么的犀利。可他根本就不抵毁他佛教之外的任何学说,没有比较,也就无从辩起。而他本身的学说,又是建立在前生,来世之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本就是谁也证明不了的。那也就更是无从辩论而起,而至于那个老和尚三世论中的现世,又托假于因果之中,因果互为循环,除了那些证明不了的,剩下的就肯定是对。就好像那些好吃懒做,干等着不懂得人,注定会饿死一样。而就算是有什么意外,如某个亲人突然给他留下什么巨额遗产,让他一世吃穿不愁,那也会成了他前世积阴德在现世的果报。如此等,再加上那个老和尚那过人的涵养,无比的老练,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在他的学术之中,以他的言辞,驳倒与他。属下实在是万分惭愧。不过,若是那个老和尚敢在他学说之外的任何地方进行辩论,属下一定会驳得他体无完肤。”陈琳站了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

刘明听后皱眉无语。

郭嘉在一旁进言道:“主公。这个山海大师,绝对是一个高人,绝拜有着宗师般的造诣。他此筹学术理论,就如同墨家的不攻一样。实在是无比的高超。他立论自身是善的,但却不诋毁其他的学说。不诋毁,既没有过错。也就不会产生交集和抵触。其他的学说最多也只能证明自己也是善地,却不能证明他是恶的。

故此,他已经利于不败之地。而且。那山海大师的劝民向善,劝民忍让。那也是了不起的好事。那山海大师的用心更是无比的良善。就算咱们给他盖一座庙宇,那对咱们来说,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反倒是咱们可以借着这个山海大师所传播的佛教,使百姓更加的安定。这对咱们可是极大地好事。”

刘明问言又是一惊,这郭嘉怎么又改变了主意来劝自己呢?刘明再拿眼角一扫两旁地众人,那也是全都如郭嘉一般的认同状,刘明就更是吃惊。

刘明细思之下。也随之恍然。郭嘉会如此向自己进言,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从利国利民,俱国家更加安稳,使自己的统治更加的稳固等角度来看。如今郭嘉地这个建议才是千真万确,正确无比的。毕竟这个山海大师地佛教。本来就是为自己这个统治阶层服务的,是为了缓和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矛盾地一种精神寄托和束缚。这是一种有利于国家和统治者的怀柔手段。对自己绝对是非常有帮助的。而先前郭嘉听从自己的命令。不过是出于对于自己的忠心和服从罢了。如今那个山海老和尚通过多日的辩论,让郭嘉明白了他的更大作用,同样出于难自己的忠心,郭嘉当然会向自己进言了。

但是,刘明对此却哭笑不得。对于国家和社会,以及如今的需要心灵安慰的百姓来说,郭嘉没有错。而如此,对自己的稳固统治,更是有着极大的帮助,甚至自己更可以以此为借口,推翻当今天子的大义。因果之间的关系,那可是可以由人随便说的,只要自己掌握了阐述这种因果的权威人士就成。然而,如今这个对自己和国家都十分有利的学说,却是建立在弱化民族性格的基础上得来的。对千百年之后的国家和国人来说,那却是致命的。毕竟世上不止中华一个民族,自己国民老实了,软弱了,好统治了,可一样也在将来变得好欺负了。这对刚刚我到自己人生目标的刘明来说,那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但是,刘明的这种观点还不好和郭嘉等人明说,毕竟刘明的这种观点,也是建立在虚无缥缈的未来,同样是不可证的抽象思维。

刘明思索了半天,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组织了一下语言,向郭嘉说道:“奉孝,虽然那山海大师的佛教可以帮着咱们安抚百姓,统治天下。让百姓把现实的不幸和不满归咎于前世的不善,并寄希望来世,从而达到现实的安定。可这种忍让和认命的消极观念,却足以让咱们民族本身软弱下来。如果,当今环宇,只有咱们一个民族在生存,这样的软弱和消极,倒也没有升么大不了的。全都软弱消极了,相对而言也就没有了。反倒可以减少竞争,争执,等等的烦恼。

可如今环宇之内,并不只是咱们一个民族,不说那远在万里之外的罗马,就是咱们身边,那也还有着,匈奴、鲜卑、羌,等等各个民族。咱们要是自身软弱了下来,那不就是让他们显得强大了吗?那咱们又如何的同化他们?日久之后,岂不是还要受他们的欺躏?何况,那个山海大师所来的天竺,据我所知,也不是升么太平乐土,国民阶级森严,百姓贫瘠不堪,他那宗教。更是被当地宗教驱逐的一枝。而且,最主要的,难道你忘了咱们是怎样同化乌桓的了吗?若是咱们许了那山海大师传教,信了他的宗教。那岂不是跟咱们同化乌桓一样的,在暗中不知不觉地就被天竺给同化了吗?这样,咱们又如何对得起咱们的列祖列宗?”

这回,别说是郭嘉了,连两旁的那些等候商议对策的刘明心腹,也全都听得大汗淋淋,心惊不止。这些人全都是智谋深广之士,那绝对都是一点就透,一说就明白的。稍微给个话头,那就能顺着无限退想下去的主。如今耻明如此一说,这些人当即对刘明所描绘的未来犀开推想,按着刘明的说法,那绝对都是惨不可言。而与此同时,这些人也就越发为了刘明为了全天下,全民族,不顾自己利益的高尚情操所倾倒。

当下,以郭嘉、杨军等人为首,全都跪下说道:“我等愚昧,见小利而忘大义。险些惹下大祸。幸得主公英明,点醒。不致犯此千秋大罪,请主公责罚我等。”

刘明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些人会有如此的激烈反应。不过,刘明还是欣慰的说道:“众位快快请起。有众位相助,患何事苛不成?曲曲一个山海大师,又有升么大不了的。其奸谋,早晚自献耳!”

众人起身,郭嘉补罪的向刘明建议道:“主公,既然咱们如今已经没人可驳倒那个山海大师,不如以有人请他入府讲经得名义,把他先暗中囚禁起来,免得他妖言感众,蛊惑人心。等张真人来了之后,在于它论个高下也就是了。若是万一张真人不来,咱们直接冷藏与他,让他淡忘与世人之中,也就是了。”

刘明暗笑:这郭嘉恢复得倒挺快。这主意够阴损的,一个讲经,就把那个和尚直接给抓了,反正一般人也进不了高门大户的宅院,也不怕别人揭穿,时间久了,自然别人也就把那个老和尚给忘了。真是狠呀。

不过,在刚才的思考之中,刘明早就有了另一番的心思,故此,刘明并不准备这么干。反而是笑着难郭嘉说道:“奉孝,那个山海大师毕竟是导人向善的。他也是一个好人,咱们无需如此对他。明日,你把请来,我与他好好的谈谈,也就是了。”

众人尽皆恍然:对啊。怎么把主公给忘了呢?要说幽州第一舌辩之士,那绝对是非主公莫属啊。祢衡,陈琳,乃至于管宁,荀或,郭嘉,哪一个不是主公说来的,又有哪一个不是主公的舌下败将?

第五百一十二回刘明巧问案

第五百一十二回刘明巧问案

“山海大师贵姓啊?”刘明笑吟吟的向那个山海大师问道。刘明两旁的心腹手下,好悬没乐出来。

然而,刘明的微笑和关心的询问,并没有让山海大师感到任何高兴,反倒让山海大师困惑本来山海大师在来此之前,接受郭嘉地邀请,还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子的讲经说法,妙论无穷,终于打动了刘明的信念,故此才请自己面谈的。可如今山海大师却觉得有些不象,哪有知道别人法号,还询问别人姓名的?这不是挑衅吗?可若不是认可了自己,那按着往常辨论,那都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而今这个刘太尉却把自己请到了府衙之中,这又有什么阻谋吗?如果是真有阴谋我该怎么办?

山海大师虽然心感惊异,困感。可他那高深的涵养,以及多年的禅定,让山海大师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悦,以及心思的动摇。山海大师依然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出家无家。老纳法号山海,山海就是老纳的姓名了。”

“嗯,那山海大师你妈贵姓啊?”刘明也依然一本正经,继续微笑着问道。

不过,这回刘明手下的那些文武却没有了笑意,反而全都愣住了。这些人全都受儒家礼仪的熏陶,他们可不觉得主公刘明询问别人母亲姓名是什么好笑的事,这从礼仪上来讲,那可是极为失利的事情。难道说主公是想以此来激怒那个山海大师吗?可如此的话,那山海大师发怒不发怒先不说,中原的礼仪和脸面,那可就全都丢光了。众人全都涅代代的看着那个山海大师。看着那个山海大将如何地应对。

山海大师果然也有些微微的发怒,山海大师精研华夏文化,当然知道刘明如此询问自己母亲的姓名不是什么礼貌的事了。可这个山海大师的涵养就是高,早就过了唾面自干的境界,对此,那微微的怒气只是在心中一闪,脸上依然保持着神圣的微笑,依然高呼佛号说道:“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老衲出生天竺,那里地女子皆无姓氏。老衲之母也同样没有姓氏。到不劳太尉大人动问了。”

山海大师委婉地给了刘明一个软钉子。刘明的那些手下都感到微微的羞臊。

但是,刘明好像全没有察觉的一样,依然如初。面带微笑,非常温和地继续问道:“那山海大师你爸贵姓啊?”

这会幽州的这些文武已经彻底傻了。全都暗念:乖乖啊。我地主公,您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给咱们幽州留点脸面吧。而这之中有些激进的。已经在开始琢磨如何在刘明召见完山海大师之后,把这个山海大师杀了灭口了。

山海大师那犹如明月、磐石般地禅心,也不尽为刘明接二连三不着边界的废话有些动摇。有什么事,说就是了,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我父母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不过,山海大师不愧是宗师,涵养实在是太高了。就这样,山海大师依然还知道刘明和自己之间的身份。山海大师的脸上也依然焕发着神圣的微笑,并没有与刚才有升么任何的不同。照样高呼佛号,平稳的答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之人,无家。俗家之事,老衲早已忘却。太尉大人还是不要再动问此类事情了。若是太尉大人还有什么佛事上的问题向老纳询问,老衲定当知无不言,若是再没有其他的了,那老纳也就此告辞了。”

山海大师依然没有跟着刘明的问话走,以退为进,照样给刘明回了一个软钉子。这正是,任你有千般妙计,我自有一定之规。我就是不接你的话头,你又能把我怎么的?

别说,刘明海镇不能把他怎么的,就是因为这个把它杀了,那不是显得刘明太没气量了吗?

当初曹操没杀冒犯他的祢衡,也正是这个原因。如今这个山海的言词比祢衡还温和呢,刘明哪能下手杀他?

不过,这个时候可就看出来刘明这些年来的政治生涯,锻炼出来的脸皮是有多么的厚实了。

那涵养,那也绝拜不在这个山海大师之下。那山海大师锦里藏针的言辞,以退为进的手腕,根本就直接被刘明给无视了。刘明就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依然带着那与山海大师平分秋色的微笑,不紧不慢的再次问道:“山海大师,您是个佛教弟子,您为什么要剃个光头呢?”

此时的那些刘明手下心腹,早已经有些麻木了,不再对刘明的这些异言感到发愣了。甚至于有部分无耻之徒还对刘明佩服不已。例如郭嘉就暗暗的感叹:主公就是主公,这境界就是高。连这种话都能以关心的态度问出。,实在太高了。这不就跟问秃子为升么不长头发一样嘛。

而此时的山海却大不一样,别说是发怒了,连一点生气地心念都没有。就剩下发懵了。

这山海大师原本就是天竺的一代宗师,又为了来中土传教,苦修华夏文化。那绝对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非常了不得的人物。然而,华夏文明,博大精深,即使是天生的圣人,那终其一生,也不见得能够全盘吸收,何况是哪个山海大师只学了那么几年的外来之人。这山海大师也就是捡了一些儒家高深的理论来完善自己的学说。学的全都是一些他认为精华的部分。而其他的东西,那可就差的远了。故此,祢衡他们那些非常有学问的问话,对早就精研透了山海大师来说,那根本不算什么。可刘明这些非常直白的问题,却让山海大师很是难以回答。山海大师以前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更没有想过有人会来问这问题。要知道一个正常人,在学术辩论,或是向其请教的时候,哪能问这些无礼的东西。可如今堂堂的幽州之主。

长汉的太尉大人刘明偏偏就是这么问了,而且还问地这么自然,这么的面不改色,这么的和善,山海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中华的礼节没学到,以至于误解这个太尉大人?

不过,山海的禅心动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以山海大师多年的苦修。随即也就恢复了正常。山海大师暗杨一个不动明王印,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之人落发,乃是意喻六根清净。”

“呖。既然要六根清净,那大师又为升么还要到红尘话世之中来传播宗教呢?”刘明依然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问道。

可这一回,刘明的那些手下却全都眼睛一亮,欢喜异常。问得好啊。你这个大和尚既然要六根清净,那你还出来传教干升么?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还是主公高啊。前面那几句麻痹了那老和尚,抓了他一个话把,就给他来了一个一针见典。刘明地这些手下全都精神振奋地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个山海大师。

可刘明的这些手下,谁也没想到,那山海大师对于刘明这样的有针对性地正经问话,同样也是极为欢喜。这样地针对牲问题,那山海大师可是在很早之前就过准备了。

山海大师,不慌不忙的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地域悉鬼,尚愿度净。老衲虽不才,可也怜借世人之苦,誓愿度之。”

说完,随即作歌道:“万劫往来六道间,地狱天堂受苦甘。生男作女手上士,披毛带甲骨如山。但能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伴身边。无心就是不执著,出污不茶大道成。”

这山海大师平常讲经说法,那都是在宽阔地平野上举行,而且别管是多么阂亮的地方,那都是能够声传四方,让每一个人都能听得一个真真地。如今就刘明这么一个大厅,四周还都拢音。

这山海大师这么一亮嗓子,那其是犹如暮鼓晨钟一般发人深省,余音更是绕梁不止,久久回荡不刘明暗暗佩服:这个山海大师不做歌唱家其是屈才。就这嗓音,帕瓦罗蒂也是逊色三分。真难为他这么瘦小的身材,那来得那么大的声音。

刘明虽如此暗暗的想着,可依然面带微笑,根本就不接着山海大师的言辞发展,直接跳过这个问题,又接着问道:“山海大师,那您有妻子么?能领来给本公见见吗?”

洋洋得意的山海大师,以及被山海大师佛音所迷醉的一干刘明心腹手下,全都被刘明的这种接二连三的跳跃性思维险些震的摔倒。就连郭嘉也不禁暗暗叫绝:我考,叫和尚领媳妇出来相见,真是太高了。别说是没有了,就是有也不能带出来啊。

此时那山海大师一颗清明的禅心,也不禁染上了一片愤怒的火焰。这也太不像话了。这是一个当朝太尉大人应该说的话吗?山海大师刚要斥责刘明的无礼,可随即想到这会不会就是刘明要激怒自己的手段。毕竟是自己说的要六根清净的啊。这嗔怒,可也是六根不净之一,若是自己都不能做到六根清净,那自己又如何有资格做到传道育人?

山海大师随即也就恢复了清明的禅心。根本不以为意的微微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出家之人。为的是六根清净,举慧剑,断情丝。那来的什么媳妇?何况,今生之妇人,焉知不是前世的父母,姐妹,子女。今生妻之,于心和安。故此,世人才应礼佛诵经,以求超脱轮回。脱此轮回苦海。”

山海大师的连消带打,孜孜劝导,那真是令人深思。

可刘明却向没听见一样,随即又问道:“那山海大师没有妻子,那把儿女领来给本公看看也成?”

刘明的一干手下算是彻底服气了,主公之高才,那绝对是前无古人,恐怕就算是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人能赶得上。而郭嘉更是暗暗的叫绝:好。骂得好。实在是太高明了,没有妻子却听人把儿女带来,这不就是骂人暗地里男盗女娼,那又是什么?

而祢衡在一旁更是惭愧,看起来自己骂人的功夫,比主公差得实在是太遥远了。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那个山海大师的涵养实在是太高了,实在是让在场的众人大大开了一把眼界。那山海大师在先前已经认定刘明是要找碴激怒自己,好以此来指责自己的六根不净。故此,此次这个山海大师如今乃是灵台清明,对刘明的这种挑衅,根本是毫不在意,连先前的禅心动摇,这回都没有显现。就在刘明说完。山海大师不过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即就答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恶也是业。缘也是业。身为苦之本,我是罪恶根。小我变大我,逐渐见真心。色身是毒害,因它而造业。冤亲是绳索,捆住不得脱。念佛常回向,消业积功德,绳索解开后,同生极乐园。太尉大人,老衲守身执戒。以求消业,既没有妻子,也没有儿女,天下世人,那就是老纳的儿女。”

刘明的这些手下,无不为山海大师的这种舍小我而全大我,是天下人为其儿女的慈悲胸怀所感动。都不知道这回自己主公面对这样一个没有小我的高人,又该如何笑着提问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山海大师和郭嘉,谁也没想到刘明这回却猛地收起了满脸的微笑,而是猛地拿虎胆一拍桌案喝道:“嘟!大胆的妖僧。如今你既然自承其罪。还不跪下受罚,等待何时?左方,把他刚才的罪供与他签字画押。”

刘明的一声断喝,山海大师,以及刘明的那些手下全都懵了,这山海大师什么时候认罪了?

他又犯了什么罪了?

第五百一十三回公理

第五百一十三回公理

“弥陀佛!且慢!大人欲加罪老衲,却不知老衲法犯哪般?律犯哪条?”

刘明断然的翻脸问罪,让山海大师那如明月一般的禅心,险些崩溃,这绝对是陷害,这并后的差距也太大了,完全出乎了山海大师的意料之外。结果,老和尚一惊之下,连平常的善哉,善哉都省掉了。不过,老和尚的这一声狮子吼,还是震慑住了两旁准备上来把这个老和尚按倒的侍卫。就连典韦都赶紧的踏上一步,斜插在明明和山海大师的中间,手放腰间的短载之上,小心的戒备着这个山海大师。

而山海大师也随之恢复了从容,安定。多年的禅定修养,让山海大师并不是多么在意自身的生死,那不过就是一具臭皮裴而已。山海大师只是可惜自己可能无法完成传播自己的宗教这件伟大而崇高的事业了。不过,恢复安定的山海大师也相信刘明这种地位的人,不会蛮横的无理取闹。否则他也不会在先前还派人与自己辩论,直接把自己杀了,不是更省事?故此,山海大师最终还是一脸和煦的看着刘明,寿着刘明如何继续往下说,并准备好好的犯事情给刘明解释清楚。

山海大师坚信,以自已的辩才,就算刘明有什么再刁钻的借。,那也能推得一干二净。宗教是没有罪的。

刘明一摆手,两旁的侍卫全都退回了原位。刘明此时实在是佩服这个山海大师的镇定、从容了。这个人绝对是一代宗师,太了不起了。不过,刘明想是这样想,可刘明表面上则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山海大师,本公依法治国,那是绝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你的罪行,稍后,本公自会一一给你指出。不过,现在你且先看看你适才的口供有无遗漏、错误之处。若是没有,你且签字画押。”

说完,刘明再次一挥手,一旁有人把刘明与山海大师适才地问答纪录呈了上来,并递交给了山海大师。

此时山海大师也稳定的很。早就做好了见招拆招的觉悟。拿过了那份笔录。也是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可山海大师反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上面有任何改动的地方,完全与自己刚才所答得一模一样。

山海大师万分不解,难道这刘明不是从这上面陷害自己?不过,山海大师也随之释然。这刘明好歹也使当朝太尉,就算有升么手段。也不可能这么明显,这么小气。

而山海大师权衡再三。也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问答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出于对自己言辞信心,山海大师也痛快地在那份笔录上签上了自己地姓名。尔后沉稳地看向了刘明。

刘明收回笔录,随意的看了一眼山海大师的签名,铁树银勾,倒也写的苍劲有力。尔后,刘明随即把那笔录放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山海大师,而今你即已看过了笔录,也好了押。本公自要给你讲个明白。不过,在此之前,本公念你是化外之民,还要先问你一问。你对我中华传承数千年的儒学可有何看法?你是否认为它是邪恶无比地?你可要实话实说,不可自误。”

山海大师那本已觉悟了的禅心,再次有所动摇。这可是赤裸裸地直接逼问啊。没有半分的回旋余地。虽然此时山诲大师还不知道朗明到底打得是什么鬼主意。可山海大师却知道刘明的这句问话一定隐藏着什么关键。但是,山海大师的良知却容不得他说中华文化的不好。而且山海大师本身的佛教,也不是那种排斥其他宗教的邪教。况且,如今这个时节,刘明已经是明白在挑刺找麻烦了。此时再要硬顶,或是指出什么缺点。那只能更加激化这种矛盾。而且,仓促之间,即使是精通中华文化的山海大师,也是找不出什么儒家明显缺陷的。

故此,山海大师最终还是桑承着自身多年的修炼,很是端正平和的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虽研习中土文化甚短。可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也同样令老衲敬佩不已。中土的儒教,在老衲看来,其实与我们佛教,是乃是殊途同归,都是劝人导善的圣教。”

两旁众人全都各自点头。暗说这个老和尚倒也识相。只是不知自己的主公,如今到底是卖得什么关子。

唯有郭嘉和贾诩听到这里,好似若有所悟。

而刘明在那山海大师回答完了之后,终于有露出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微笑着向山海大师说道:“好,好,好。既然大师也知道我中华文化乃是良善,正义的。那我稍后公布大师的罪状,大师应该也就罪有应得了。”

刘明说完,随即正色喝道:“大仲裁方正何在?”

“属下在。”方正随即迈步而出。

随着方正往那一站,一股威严的公正肃杀之气,立刻席卷整个大厅。方正断案无数而养成的威严公正之气,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明不动声色的对方正说道:“为人子者,不记自己姓名,不记父母姓名。按律该当何罪?”

“不记自己姓名,不记父母姓名。按律可判为忤逆之罪。”方正一字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这幽州的刑法律条,那都几乎成了方正的本能印记。此时自然脱口而来。

“忤逆之罪,有何判罚?”

“忤逆之罪,不问情节,先杖责三十,以儆效尤。然后视情节轻重,再加以惩罚。而如这种背祖忘宗者。按律要杖责八十。开除族籍。”方正依然不带任何色彩的回答道。

不过,所有的人却全都都感到一阵暗喜,这回老和尚算是完了。

然而,山海大师却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乃是出家之人,不受俗事缠身,此等忤逆之名,却不可加在老衲的身上。”

刘明嘿嘿一笑道:“山海大师,你如今站在我幽州的领士上,就要遵守我幽州的法纪。即使你是出家之人,那也是毫不例外,难道说你出家之人犯了法度。就可以不必追究了吗?还是说你出家之人。就可以凌驾于法度之上?或者说你佛家子弟比我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地皇室贵威还要显贵?”

山海大师当时就被刘明的话给噎住了。刘明的这些话,山海大师一句也接不了,只要是接了。那就不光是忤逆了,那可就是造反了。

而此时。刘明又笑吟吟的提醒道:“山海大师。适才你也说了我中土的儒教乃是善教。而我儒教之精粹,乃是以孝为先。这忤逆刑罚,那可正是维护孝道。乃是儒教的根本。与此相违背,大师其罪行还有何话可说?”

山海大师心中一颤,对于刘明这话,他也是辩解不了。既然自已已经说过人家是对的,是善的。那自己与人家地规则相违背,那只能是自己地不对了。山海大师一咬牙,心中暗想:这回算是自己说错话了。不应该以为这是刘明的圈套而不去理会。只能先把这条认了。以后注意也就是了。反正此等只是言语的缺失,影响不了自己传教。而他那几十大板的责罚,以自己地这身功夫,也算不了什么。

山海大师也是一个果断明智的人,拿定了主意,当即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悉悲,本也是孝重孝道。《大乘菩萨戒》中也曾醒言:是菩萨,应常驻慈悲心,孝顺心,方便救助一切众生。老衲修为短浅,幸得太尉大人提醒,老衲甘愿认罚。”

刘明地一干手下都是极为痛快,还是主公厉害,轻而易举的就先定了这老和尚地一个不是。

这回可以好好的惩戒一番这个老和尚了。

没成想,刘明却根本没在乎这个山海大师的认罪,反而微微一笑莲:“大师乃外来之人,民风与我华夏,各有不同,此等忤逆不孝。乃是自身之罪,也许在大师的故士,根本不成其罪责,故此大师才会有此遗漏,这倒也怪不得大师,更不能因此以定大师之罪。”

刘明刚一说完。所有的人又全都是一愣,说了半天,你不定他的罪,那费半天的唇舌干什么?

山海大师对刘明的这种不安条理出牌,那就更是不摸门了。正所谓:数业有专攻。这山海大师在如何的了不起,他在佛学和武学上有了那么高的造诣,在精研了儒学。他对这种为政之道,也不可能有更多的精力研究了。

大师只能坚守本心得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谢过太尉大人了。”

刘明再次微微笑道:“大师且慢道谢,大师自身的忤逆之罪,由于民风,以及没人状告。本公也就不再追究了。可大师其他的方面的罪责,本公可还没说完呢。”

“弥陀佛。老衲还有何罪?”歧时山海大师已经不敢再小瞧刘明的言词了,谨慎的问道。

刘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儒家立意至善,百善之中,孝道当先。而身之肤发,受之于父母。乃父杂精血所在。岂可轻毁?你如今所传佛教,假借六根清净之名,诱使他人损坏孝道?方仲裁,此等言行,又该何罪?”

方正照样不喜不怒的说道:“诱使他人犯罪。乃是教唆之罪,等同犯罪,罪加一等。”

山海大师那犹如磐石般坚硬的禅心,闻听此言之后,也是不禁一哆嗦。山海大师倒不是害怕因此而招来的惩罚,而是刘明所说的乃是当今各个中土百姓默认的一种公理。这山海大师再是如何的认为自己的宗教了不起,那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跟这种公理作对,这要是被刘明扣实了,他这佛教也没法传下去了。

山海大师当即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重在明心,不重小礼。一人成佛,即可反度父母与苦海沉沦之中,此乃至孝。此等小节,可有可无,若有大智慧,可达彼岸,落不落发皆可。只是世人多愚昧,故此才要按部就班,持戒落发,以求六根清净,达到至孝。”

刘明不动声色的说道:“大师,且不说如你所言,轮回转世万万生,有多少的父母需要救度。这敬重父母的一个小小孝道都不能做到。又如何谈得到什么至孝?”

大伙顿觉有理,连小小的孝道都做不到,还提什么虚无缥缈的至孝,这不是糊弄人吗?就连那个博学多智的山海大师,也一时间被刘明问得没有话说。

而刘明紧接着又说道:“此教唆之罪,你难逃法理。然,此亦小罪也。天之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阴阳调和,而成太平。男婚女嫁,更是人之纶常,天地正理,种族延续之根本。我大汉,女十五而嫁。逾龄而课税。而后代香烟,更是孝道之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你所传播的宗教,假借慧剑断情丝,隔绝阴阳,断男婚女嫁,使世上平添无数旷男怨女。欲求不满,歧必乱世之根苗。而无家无亲,绝人子孙,更是亡族灭国之言。方仲裁,此等恶行,又是该当何罪?”

“断人妻女,充军发放。灭人苗裔,斩立绝。从党类罪。”一直不带个人感情,秉持公正的方正,也不仅被刘明的激昂话语所感染,言语之间不经意的带出了丝丝的怒意。

连方正这种理智的人都受到了感染,刘明的那些手下就更是愤怒了,这个老和尚想要把中华亡族灭国,这居心实在是太险恶了。

被众人怒视下的山海大师已经完全绝望了。那个刘明根本不从佛教的高深理论入手,而是直接拿如今世人的公理来衡量。这如何反驳的了。

而就在这已经盖棺定论的时刻,端坐不动的刘明,却又突然说了一句令众人感到吃惊的话。

第五百一十四回宗教管理法

第五百一十四回宗教管理法

当《因果论》首次碰到《绝对论》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在不是善就是恶的绝对定义下,儒家善的对立面,佛教自然也就成为了恶。故此,当少林寺的开山祖师山海大师在对隆武帝亲口承认了儒家是至善的宗教之时,山海大师也就注定成为隆武帝手下改革佛教的一代先驱。但也因此,山海大师才开创了少林寺千秋鼎力的局面,并把佛学推广到了除大汉帝国以外的各个角落。成为了世界上至今为止的五大宗教之一,而山海大师本人更成为了佛教仅次于佛主的化身,受人万代景仰——引自《宗教的起源和发展》第十三册《佛教的中兴》。

就当山海大师本身都认为自己这回彻底完了,自己再也不能在中土这个庞大的国家传播佛教的时候。刘明却又突然一脸温和的说道:“我华夏乃礼仪之邦。更有海纳百川之度量。虽山海大师所传播的宗教,有众多的缺点。但本公认为山海大师本人还是一心向善,如若山海大师能对自身的宗教加以改良。本公倒还是乐见其成的。”

刘明的话,当时让所有的众人全都惊呆了。刘明的这些手下自不必说了。打从一开始,就是刘明一个人在提醒众人佛教的危害。而如今主公刘明又来了一个大反水,实在是让众人摸不着任何的头绪。而那山海大师就更别说了。本来都是一个被打死的人了,结果又让刘明给还阳了。

那震撼性,当然更远在一干刘明的心腹之上。

山海大师震撼过后,快速的作出了取舍。不管怎么说,只要能让佛教在中士先有一个立足之地,其他的什么都是好说的。山海大师当即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太尉大人果然不愧是真知真如。与我佛大大有缘。老衲定当面壁反思,完善我佛理念。”

“嗯。大师有此善念,甚妙,甚妙。既然如此,大师可与我到后堂商议一下具体地修改。”刘明咪咪笑着的对山海大师发出了邀请。同时也站了起来,做出了向后行走的样子。

而刘明的这幅笑脸,此刻在山海大师的心目中。就有同恶魔一般的恐怖。山海大师实在想不透自己的佛教在哪里还需要刘明的指导。同时山海大师也怀疑刘明这个根本没有与自己进行佛学高深理论探讨地卑鄙家伙能对佛学有多深地了解。不过。如今的山海大师已经是斗败了的鹌鹑,战败的鸡。跟本就不敢对刘明地话语有任何的质疑。别地不说,只要是今天的这场对话传了出去,不用刘明派人动手。单单是那些觉得佛教冒犯了自己祖先地百姓,那就会把所有的寺庙给拆了。佛教在如今毕竟还是弱势群体。而天下人默认的公理又实在是太大了,如今弱小的佛教。

那可受不了这么大的风雨洗礼。

山海大师只得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随即跟着刘明起身。典韦看见,急忙跟上一步,跟在了刘明的身后。低声对刘明说道:“主公,那个老和尚的武功高深莫测。您可不能与他近身相处。”

刘明微微笑道:“无妨。大师乃是一个真正的宗教人士,不会加害与我的。尔等尽可放山海大师闻言甚是感动。首次对这个恶魔一般的大人,生出了一丝好感。可典韦对此却是毫不放心。态度更是一点也不退让。刘明想到典韦向来口严,而且自己与这个和尚的密谈虽然有点不能宣扬,可更多的是照顾这个老和尚的面子,也不是什么一点都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于是也就认可了典韦的跟行。

可如此一来,刘明的那些其他手下就比较尴尬了。刘明和老和尚都走了,而刘明又没有让他们散去。只能在这里干等了。不过,好在刘明也没准备抛弃他们,也就半个时辰的样子,刘明又领着那个山海大师回来了。

这仨人一回来,刘明到还是咪咪笑的样子,与先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只是显得非常神清气爽。而那个从来不动息怒,涵养过人的山海大师,如今却完全是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那样子,别提多么让人心酸了。而一直粗线条的典韦,此时却是一幅强忍着笑意的样子,那张大脸憋得通红,都快赶上二爷关羽了。

刘明的这些手下,那个好奇啊。这主公刘明到底跟那个老和尚说什么?怎么都是这么一幅模样?这里面的郭嘉,更是好奇的百爪挠心一般。不过,显然如今不是一个开口询问的好时机。

而刘明重新坐定之后,高声宣布道:“诸位。宗教是没有国界的,而真理也是越辩越明的。

宗教信仰,更是所有人的自由。故此,为了使更多的学术促进我朝文化的发展,本公特许佛教在咱们大汉传播。但,有得于佛教的教义还不太完善,故此,佛教只能在我朝的管制下进行传播。

而为了便于管理。本公任命山海大师为天下佛教总纲。并要在幽州书院之旁,建立佛学院。赐名《少林寺》。以供山海大师讲经说法,精研佛理。”

刘明刚刚说完,底下立刻一片哗然。好在如今等在这里都是刘明的心腹,出于对刘明的信任,这才没有更大骚乱。不过,这对刚刚被刘明阐述厉害,深刻理解了佛教危害的众人,那个打击还是过于强大了。

向来的耿直的荀彼,当即就对刘明进言道:“主公。我等在主公明示之下,这才醒悟了佛教的隐藏危害是多么的险恶。而今主公又如何让这个邪教在咱们这里传播?”

荀攸得神情是万分激动地。与荀彼相同神情的官员,更是不少。但是,刘明却是毫不在意的微笑道:“宗教信仰,乃是人们的自由,防民之口,那是根本不能解决问题的。而今我朝也不是根本没有佛教的传播。佛教信徒,更是不知凡几。若是咱们直接宣布佛教为邪教,哪怕是再严厉地打击,那也会有坚定的佛教徒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在暗中活动。如此,咱们只会把它逼得由明转暗。

即使它原本有善的一面,也会彻底变成恶的。这样造成的破坏只能更大。而恶也是从来不会彻底灭绝的。此亦乃天道平衡,乃有限必有阳。有善必有恶。故此,咱们只能对此加以疏导。”

刘明的一番言语。又是让这些高人一阵深思。敬佩不已。而这只不过是刘明亲身经历过地一个小小体悟而已。且不说在刘明科技昌盛地年代。封建迷信照样在一定地方盛行,即使是大学教授,或是政0府官员也对此深信不疑。就是早己被政0府判定为邪教,揭露过无数回的轮子功。照样有人在暗地里深信不疑。这就不得不让坚信无神论的刘明不得不用另外的手段来引导佛教地传播和发展了。毕竟相信佛教不止山海大师一个人。而向中土传播佛教的,也肯定不止山海大师一个人。后世后代,更是肯定还会有人来中土传播佛教。刘明可不敢坚信在没有了自己地时代。

佛教是不是还会被拒之门外。

不过,刘明的这番苦心虽然还没来得及对其他地人明说。可却已经让朗明的这些手下敬佩了。这些人精已经立刻领悟了刘明的苦心。

荀攸率先向刘明致歉道:“主公圣明。所见深远。属下愧不及之。然,却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引导、规范佛教?”

荀攸虽然道歉。可对华夏文化负责任的态度,那却一点也没有改变。那意思,如果刘明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今天哪怕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先集合大家讨论出一个好办法来。这民族传承的利害,那可更远远高于国士的竟争。

刘明微笑道:“公达不必过谦。本公虽已对此已经有了一些主张,可也还是要你们来多加参祥的。本公准备在宗教自由的前提下,拟令如下:一,凡是信奉佛教者,为了使其能够一心钻研佛学,早成正果。故,凡是信奉佛教者一律不准在朝为官,或是经商。以及拥有任何的土地所有权,或是租赁权。二,凡是信奉佛教者,为了使其能够脱离姻缘业力,以及亲情干扰,所有个人财产,或归于双亲,或归于妻儿。同时对信奉佛教者本人课以平均商税两倍的赡养税,用以补偿我朝对其的培养,以及用于替他抚养他的双亲,或是妻儿。三,凡是对佛教徒布施者,必同时需要对社会的公益事业进行捐献,捐献额度不可小于布施额度的十倍以下。四,佛学院为我朝唯一承认佛学机构。佛学院之内的僧侣可免于赋税。与此对应,佛学院本院人数不可超过四百人,并承担我朝对外学术交流的义务。五,佛教徒必须要经过佛学院的考核和评定。只有达到禅师等级,才可进行对外交流。六。学术交流的佛教徒,享受政0府津贴,免税,如能在国外建立佛学院分院,我朝将给与一定的必要援助,但必须受到佛学院总院的认可、任命。七,关于佛教的传播,增添宗教管理法,以上法令,作为基本法令列入我幽州律法之中,永世不可更改。但可在基本法之上,因时制宜,进行适当的添加。”

刘明现在说的这些,显然是刚才与山海大师商量的一部分。可刘明笑嘻嘻的说完。所有旁听者,那都是听出了一身的冷汗。主公刘明实在是太狠毒了。嘴上说着宗教自由,可凡是信奉佛教的一律不准为官,那前途立马就全毁了。而就算有不喜官场的清流雅士。可不准经商,不准租赁土地,那也极大的限制了他的谋生手段。最多也只能在一些手工业者,或者是劳动力者之间进行谋生了。而这些职业,那都是要受人管治和与同业合作的,到时候,相当一个清清闲闲得居士,那是不可能的了。而完全抛弃这一切的真正佛教徒,同样需要为赋税而奔波。不仅清修是不可能的了,在重税的压榨下,就算是劳作,那都是普通人的数倍。而最后的佛学院,却成了管理佛教徒的机构。而所谓的学术交流,更是把这个祸害向其他的国度引领。而最后把这些管理作为立法加以规定,更是杜绝了变更的可能。实在是太恶毒了。

所有人都在流着冷汗的回味刘明的这几条拟令,没有人能够对此在进行什么补充了,甚至有些心善的,都忍不住要替那个佛教求情了。可他们在看到刘明那不便的微笑后,立刻就打消了这种念头,这些人全都明白,打从山海大师一显身,一直引领此事的就是刘明,可见主公的真知有多么的利害,弄不好这就是上面的意思,然后由主公刘明这个仙人之徒,半仙之嘴说出来罢了。

在这种上天意志的斗争中,自己还是不要参和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不过,在看到那个山海大师对此并没有什么更多的表情之时,所有的人不禁猜测主公刘明在适才与那个山海大师交流的时侯,还有什么是不为人知的。

而此时,看到没有人对自己的提议提出反对的刘明,有接着说道:“如果众位没有什么补充的话,方仲裁,你稍后就可把这些拟令,列入咱们幽州的法典。”

方正点头答应了。随后,刘明又接着说道:“公达,为了佛学院的完满建成,稍后,山海大师会召开‘法华会’,场地安排,以及人员通知,就由你来操办。务必要使咱们境内的所有僧侣全部得到通知,并全部的到齐。”

荀攸随即答应。

第五百一十五回政教合一的困惑

第五百一十五回政教合一的困惑

刘明会指派荀攸聚拢自己境内的全部僧人,那乃是荀攸、荀或就是主管刘明内政的首席,此等事情,正在荀攸的责任范围之内。只不过,荀攸有活,荀或也没跑了。

刘明随后又对荀或说遣:“文若,你可准备宗教管理法的增订和颁布,待张真人来了之后,与山海大师交流之后,立刻颁布。使咱们幽州境内所有的子民,全都清楚无误的了解这一法案。

而与此同时,提高对违法宗教管理法的举报奖赏。凡是举报宗教案,并属实者,与同类举报提高奖赏一级。”

荀或稍愣一下,若有所悟。也连忙点头答应了。而郭嘉、贾诩也露出了了然的样子。只不过,如今现场的刘明手下,虽然也全是刘明的心腹,可却不全都是核心小组的智者。还是有没纳过闷来的上前进言道:“主公,如今咱们既然已经聘任山海大师为天下佛教总纲,那咱们再让山海大师与张真人斗法,岂不是多此一举?山海大师和那张真人,他们谁输谁赢,那棵都不太好啊。何况,而今张真人是否应主公所邀来咱们这里,那也未得所知,若是张真人不愿来咱们这里,那咱们如此布置,岂不是要伤咱们幽州的颜面?还请及公三思。”

刘明顺着话音一看,只见此人身高七尺,面如白玉,浓眉大眼,笔直端正的鼻子,刀削般的面容,那真是衣着得体,相貌堂堂,不怒自威,仪态端庄。不过,就这么一个长相出彩的人,刘明竟然有点眼生。可这也怨不得刘明。毕竟如今刘明的手下不比当初,就那么小猫三两只,而今刘明手下的文武重臣,成百上千,而若是计算全部的官吏数量,那更是要以万来计量。不是其中特别出色的,根本连刘明地面都见不着。而能令刘明能够有印象的,更是只有能在刘明身前打晃。或是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能够给刘明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毕竟刘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记忆超人,能够过目不忘,或是记住三五千号人的面孔。

可如今在这个场合还能有令刘明自己感到眼生的。却令刘明感到有些差异了。要知道如今这个变相的辨论会,能够观摩的。虽然不是特意要求,可那也全都是能够列入刘明心腹之列地人员才行。须知先前地山海大师。那可是能口吐莲花的主,刘明也没有完全的信心必胜,故此,刘明还是暗地里有其他安排的。所以,能观摩、听证地人员,官职不在大小,但必定是能够严把口风的心腹。而对于能列入心腹地人员,刘明还是比较自信不至于叫不上名来。可如今偏偏出了这么一个特例。刘明不禁狠狠地看了一眼召集人员的杨军和郭嘉。在刘明看来,此人能够获得杨军和郭嘉地看重,有成为自己心腹地资格,那必定有其可取之处,可如此一个忠心的人才,在向自己进言的时侯,自己竟然不知道他是谁,这实在是令自己太尴尬了。这不是显得自己不够尊重人才嘛。

结果,刘明这一眼把杨军和郭嘉看了一个不明所以。杨军和郭嘉哪里会想到刘明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故此,杨军和郭嘉实在是想不透在个时节,主公瞪自己二人乃何意。

不过,还是郭嘉的脑子比较快,既然主公是在此人进言后看自己的,那应该就与此人的进言有关,也许主公是不想直接点醒与他,想让自己带言罢。于是,郭嘉上前一步说遣:“顾大夫,我幽州以信立天下。请张真人与山海大师斗法交流,乃是咱们先前请张真人来此的因由,岂可轻易反悔。何况,就算张真人不来,我幽州境内的宗师甚多。到时候随意请上一位与山海大师交流,也能圆满完此盛会。有令师蔡翁这位一代宗师在此,你难道还会怕山海大师的交流会有什么冷场的可能吗?”

郭嘉虽然有点错误理解了刘明的意思,可郭嘉的言辞还是比较让刘明比较满意,最少让刘明知道了此人姓顾,还是一个大夫。而且还是岳丈蔡邕的门徒。而且刘明也对此人能够列入自己的心腹手下有所明悟。别的不说,单凭岳丈蔡邕的关系,这个姓顾的小子,那也算是自己人了。

不过,刘明还是会意错了。此人姓顾,名雍,字元叹。虽出于蔡邕门下,可却不是靠着蔡邕的关系,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而是其一步一个脚印的从基层干上来。为人处事向来是少言语,不饮酒,严厉正大。以至于郭嘉这些高层向来都认为此人不应该是蔡邕的徒弟,而应该是方正的徒弟。这绝对是方正的接班人。而蔡邕也对自己的这个徒弟颇为满意。只是顾雍凭政绩升上来的时候,恰逢刘明出兵在外,而刘明回来之后,文武聚会、议事,这顾雍又是一个少言语的人。不会没事乱说话,故此也没引起过刘明的注意。时间一长,郭嘉他们都忘记了,自然而然的就认定刘明知道顾雍这个人了。这才引起了刘明今日的尴尬。

不过,也正是因此,顾雍才算在今日为刘明所正式认识,并在今后逐渐得到刘明的重用。

而就在刘明折服山海大师之时,汉中也因为刘明的使者徐庶的到来,引发了一番庞大的争对于刘明善意的邀请,张鲁本人是十分动心的。张鲁乃一代宗师,颇有自知之明,知道在现如今的环境下,自己连宿敌刘璋都不能搞定,是不可能成就什么霸业的。而且张鲁本人更倾向于家门传承的天师正教,曾立志要把天师教传遍天下,利用自己天师教的教义,减少世人的争分。

故此,张鲁在看完本门外家的张秀儿的介绍信,以及刘明的那封言辞诚恳地书信后,那是非常的心动。尤其是张鲁立足汉中之初,军粮紧急地时候。还受过当时正在领着黑山军纵横天下的张秀儿的资助,张鲁更是念着张秀儿这位本门外家的人情。

可离开汉中,前往幽州,更有进一步就投靠刘明的这么大的事情,张鲁还是要召开手下共议的。可就在张鲁召开会议之后。立即就遭到了以杨松为首的一干心膜手下地反对。

杨松向张鲁进言:“师君,幽州以儒立教。那刘明地岳丈蔡邕,更是如今儒家的魁首。而今幽州儒教受困于番外佛教,故此才来向师君求援。此虽重之。可当师君斗败那个佛教之后。他们还会如此重视咱们天师正教吗?那儒教可是向来以华夏正统自居。对咱们也是颇有微词的。何况,咱们天师正教,立足汉中,政教合一。教民无不安居乐业。咱们天师正教更是以此为根基。

蓬勃发展。若是师君此时委身于人,则政教合一。不可复见。汉中基业,更是拱手于人。而教民也无以自处。咱们天师正教在今后也是无法再如此蓬勃发展了。而若是师君在于那刘明相商之时,有什么意见相违,到那时,师君可也就成了那刘明砧板之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此事万万不妥,还请师君三思。”

张鲁地地盘,乃是政教合一的行政机构,张鲁地言行,既是最高行政命令,也是至高无上的天师教喻。可以说张鲁自打在汉中自立以来,从来就没有遇到过正式地反对意见。就算这回召集众人商议,张鲁其实也只是准备通知一下,好让众人能有个准备,并完善一下合作的准则。不至于等自己宣布投靠刘明的时候,弄得一个手忙脚乱。可如今,却偏偏就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而这个反对意见提出者还是最得自己信任,最听从自己命令的杨私,这就不得不令张鲁感到困惑了。尤其是杨松说的还有那么一点的道理,这汉中的基业,那可是张鲁一手打下来的,如今好不容易建设成这样,汉中的百姓也全都入了天师教,就这么舍弃了,张鲁也是十分不忍。这让张鲁原本坚定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可张鲁万万想不到是这个向来对其言听计从的杨松,此时拼命的反对,并且如此慷慨激昂的陈词。那可不是出于什么对张鲁的一片忠心。而是杨松在害怕。

张鲁治理汉中,乃是政教合一,那可就是教派和地方的行政机构完全的合二为一。这再清廉、纯洁的教派,在和世俗的权利混合在一起的时候,那也会变得腐化的。何况张鲁的这个汉中在张鲁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情况下,还缺少严格的监督、监管机构。这就更注定了张鲁手下的这些原本忠贞的高层教徒的堕落。而这个杨松,就是这里面最贪婪的,最堕落的。

而与之对应的,刘明境内的三反五反,廉洁奉公,那都是为了儆戒效尤而大肆宣传的。这就难免传到了杨松这种人的耳朵里。如此,杨松怎么能不害怕?即使是在此之前的既往不咎。可杨松也不敢保证自己今后不会再犯。故此,杨松那是竭荆葫能的极力反对张鲁投靠刘明。

而就在此时,张鲁手下的军师阎圃进言道:“师君,当今天下,刘明雄据北方,天下五分而占其二。世人莫可敌也。而今看重我等,正是我等显贵之时。若待其一统天下,为时晚矣。

且,如今我等与那刘璋交恶,而那刘明又已占据了凉州,若是那刘明与刘璋携手。我等腹背受敌,势难抵挡。到那时,汉中破败,咱们天师正教也更难流传。为了咱们天师正教能够世代相传,遍布天下。咱们依刘明而附。也不失为一个良策。何况。刘明信义之名,有口皆碑。必不会亏待了咱们天师正教。而刘明善待百姓之名,更是家喻户晓。咱们汉中的百姓,跟随了刘明,也是不会受到亏待的。而至于那到了刘明境内会受到刘明的要挟,那更是无稽之谈。举天下皆知刘明乃是一个爱惜名誉的人,而师君此去也是受了那刘明的邀请。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师君好歹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一方要员。邓翘明必不敢冒失信天下之名而留难师君。就算师君与刘明相商不下。也是可以安返汉中的。”

阎圃所言,也正是张鲁先前所想的。此时再被阎圃一加以肯定。张鲁的信心也随之回转了一可随之,杨松等人再次针对阎圃的进言展开了轰炸。而阎圃一方也随之展开了反击。当时弄得张鲁头昏脑胀。张鲁虽然是一代宗师,可更多的是在教务上,政务却非其所长。尤其是在此时,双方都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心腹干将。这就更让张鲁为难了。虽然张鲁在理智上更相信一些军师阎圃的能力。可张鲁的情感上,以及信任度上,却更是偏袒杨松一些。尤其是此时张鲁手下的这些心腹弟子,站在杨松一方的人更多一些。

最终,张鲁这个会议,还是不了了之了,到最后也没商议出一个结果来。张鲁退回寝处后,张鲁之弟张卫向其进言道:“兄长,既然众意纷纷,何不把那幽州的使者叫来询问。以此探探幽州对咱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也可以此便于兄长决断。”

张鲁甚喜,当即命人把徐庶传来问话。

张鲁很是客气的向徐庶说道:“徐先生乃幽州贵客,我汉中偏远之地。招待简陋了。还请先生包涵,包涵。”

徐庶一看张鲁的那副样子,心中已是明白了几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徐庶也不揭穿,打着哈哈道:“教祖客气了。益州天府之国。汉中在教祖得教化下,更是民风淳朴。庶身感之。”

徐庶一点也不着急,反正此时是张鲁有求于自己,拿拿架子,装装糊涂,更是有利于自己的言谈进展。

第五百一十六回卖票

第五百一十六回卖票

大海航行靠舵手。即使是一代圣师的辅天真人张鲁,也是要在贯彻隆武帝意志的一介凡人的指引下,这才能最终明悟自身的渴望,进而在隆武帝的统帅下,成为万世景仰的圣师。天师正教也从那一刻起奠定了成为世界第一宗教的基础,并成为科技启蒙的源头。以及开创了《全运会》的诞生——引自《宗教的起源和发展》第一篇《天师正教》。

面对徐庶这种不紧不慢的圆滑。毕生钻研宗教的张鲁则显得有些生涩了。在徐庶圆滑的牵引下,张鲁终于吐露了心声:“徐先生。本尊久闻幽州儒教兴盛,幽州书院,更是享誉天下。而今异教入我中土。暂时不得不有求于本尊。然,异教逐出之后,幽州可还有我容身之所?”

徐庶哑然笑道:“张教祖,您多虑了。若我家主公欲以世俗之力干涉宗教,那化外野僧,即使是再强悍数倍,也早就烟消云散了。我幽州的数百万军马,那可不是草人、泥胎般摆事。只要我家主公不干涉宗教,教祖驱逐野僧之后,自会取而代之,万民敬仰。到时候,教祖之名,天下传播,教祖又何患没有容身之所?”

张鲁闻听,心中恍然,这宗教存在与否,本来就在于自身的能力高低,以及是否符合当权者的利益,只要自己的名声足够大,又不与当权者的利益发生不可调解的矛盾,自己的宗教那就不可能灭亡的。

张鲁大喜过望,看着徐庶也就更亲切了几分,信任了几分。不过,张鲁也因此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另一个疑虑向徐庶提了出来:“徐先生,本尊天师正教。立足于汉中,政教合一。根基之深,基业之厚。远非它教可比。而本尊若是与太尉大人联手,这汉中也必然政教分离,还政于太尉大人。此势必削弱我天师正教地根基、实力。如之,先生又何以教我?”

徐庶沉思了一下,诚恳地看着张鲁说道:“张教主。此事关乎贵教传承,我并不能帮您做出任何的决断。但是。就看如今的儒家弟子也没有您这么强大的根基。却能遍布天下。我敢断言,张教主若是困守汉中,那么贵教得发展,再是如何的庞大。那也不过是传教于一地。可如果张教主与我家主公携手,虽不见得能有比如今更加雄厚的根基。却有可能传教于天下。这只能看张教主是要如何的取舍了。”

徐庶一言惊醒梦中人。张鲁彻底醒悟了。自己拼搏半生,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把天师正教传遍天下么?而如今占据汉中。不过是天下大乱之时地一时取巧罢了。只要自己不能称霸天下,那早晚在天下承平地之时,还是要归还于当权者的。要不然的话,那可就要轮到天师正教遭到灭顶之灾了,其下场与师叔张角创办的太平道,也不会有任何地区别。那就更别提什么根基,传承了。

完全醒悟了的张鲁,对于世俗地权利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了。而要依靠地人选,更是清晰无比。当今天下实力最强大的诸侯,除了刘明,那还有别人吗?何况更有自己旁门的将妹张秀儿作保,引荐。那刘明就几乎和自已人一样。这不跟着自己人走,那还能和外人走吗?

张鲁当即传令,告知所有的手下,自己准备依附刘明,并令军师阎圃等几个智谋之士随自己前往幽州拜见刘明,并争取更大的合作空间和利益。同时,张鲁还留下自己的弟弟张卫镇守汉中,等侯自己归降的消息。并留下了心腹教徒杨松、张英、杨昂、杨柏等人辅助弟弟张卫。

不一日,张鲁一行人等在徐庶的带领下,返回了幽州。并受到了刘明的热情接持。

但比较令人奇怪的是,初次来到幽州,初次见到刘明的张鲁,除了受到无比热烈的迎接之外。张鲁本人竟然被刘明留宿了一夜。进行了彻夜的长谈。这实在是对一个前来依附的地方诸侯,好的有些过分了。

不过,这些东西当然不会被幽州普通的百姓知晓。普通的百姓,更关心的是官方公布的二月十八,即将举行的僧道斗法。此时,市井之间已经悄悄的在流传此次僧道寺法,乃是论证外来的佛教和本土的道教,谁才是正统所在。而从各地涌来的大量僧侣,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出于天朝上民的自恃,以及潜在的排外情绪,幽州本地的百姓全都看好张鲁所代表的道教,并期望张鲁能够大显神通。而对外来的佛教则产生了一定的抵触情绪。而这种情绪,更化为了一种行动力。

尤其是已经经过官方证实了的僧道斗法这一盛况,对如今极度缺少娱乐项目的百姓来说,那吸引力是无比巨大的。除了那些无力远行和取不到路引的之外,但凡有能力的,无不向斗法的所在地云集而来。这里面,更以一些高才异士居多。

而巨大的人流汇集,也带来了一定的混乱。这让如今已经成为九门兵马司的张安,实在是头疼不止。好在刘明的《刀狞令》以及九品武士制,极大的分别了武者与普通的百姓的区别,而那九品武士的腰牌,更是标明了武者的出身来历,这才极大缓解了纠纷产生的程度,令张安能把这种由于人员高度汇集而产生的混乱,限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不过,有头疼的,就有高兴的。一手策划此事的刘明,就对这种人员大量的汇集,感到了万分的满意和喜悦。

但是,与刘明的这种劣性根比,刘明的另一个命令,那就令所有执行这个命令,以及听闻这个命令的人,感到万分的郁闷了。

当张安在例行的朝会上向刘明上报如今蓟州城外来人员闲散人员过多,建议刘明提前举行僧道斗法,或是对如今来到蓟州城的闲散人员进行疏导。



得知此事的刘明,立刻高兴地说道:“好。真好。竟然有如此多的百姓想要观看山海大师和张真人的斗法,这实在是太好了。如此,更可以把此次盛况传遍天下。对了,既然这么多人准备观看山海大师和张真人的斗法,那可不能让他们白看,所有的人必须买票观看。”

买票。

这绝对是如今这个时代前所未闻的一个命令。当所有的官员弄懂了刘明所说的含义。无不惊愕异常。郁闷无比。

如今这个时代,别说是这种比较性质地斗法了。就算是歌舞等表演项目,那也都是谁请来地谁花钱。哪怕就是某些伶人馆。那也是看着给的。或是照牌价要酒食的。那也没有说是进门看看就要钱的。最多也就看着对方不象是个能花钱地主,不让其入内罢了。刘明的这种赤裸裸地所要。这还真算是开了先河了。

荀攸当即对刘明进言道:“主公。此次僧道斗法之盛事,乃是奠定教派正统之壮举。如若卖票,言利。岂不有些儿戏?况且,如今我幽州国库车盈。也不至于贪这几个小钱吧。”说这,荀攸还用眼睛看了一下财政部长麋竺。那意思是想让麋竺帮着自己证实一下如今幽州不差这几个小钱。

本来依着麋竺豪爽的性格。虽然是在幽州把持财政大权,可也绝对不会吝啬这几个小钱。可惜,如今地麋竺正被刘明下达的扩军方案,逼得都快疯了。看什么都想钱。荀攸的那一眼,到看出毛病来了。

麋竺当即怒视荀攸说道:“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再小的钱,那也是钱。凭什么不要?这笔钱不要,你给我往库里补?不仅这次要钱。最好再多举办几次,每次都进行收费,并以此形成一个新开辟的财源,使咱们的国库有一笔稳定的收入。”

荀攸等人一阵眩晕,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全都知道最近一段时间麋竺在主公刘明的命令下,不断想着开辟财源的方法。可万万没想到麋竺已经开辟财源的想法逼成这样了。连这点钱都抓住不放了。

荀攸不敢回视麋竺,以免进一步的刺激麋竺,暗自叹息道:完了,完了。这个人已经被主公给逼疯了。我怎么就忘了麋竺现在正被主公逼得我钱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一些心肠比较好的官员,如荀或已经开始想办法是不是能帮着麋竺解决一下他的压力。可惜,君子远财帛。对于开辟财源这些问题,荀或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经济上的事务,幽州除了麋竺这些财政部的官员之外,恐怕也就刘明还算是一个高手了。荀或,荀攸,以及郭嘉、贾诩,关羽、张飞这些人,他们更擅长的还是花钱而不赚钱。除了正常的税收之外,他们也是想不出什么其它的办法来的。

于是,这些花钱的主,在麋竺这么一个赚钱的主怒视之下,无不有些心虚。再也没有人干反对刘明的卖票了。

不过,这些花钱的主里面,当然不包括刘明了。刘明在麋竺多举办几次的启迪下,不仅联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旷世举目的奥运会。以及各种激动人心的运动会。没道理自己来到如今这个年代,还让奥运会在今后左右世界的运动项目。

刘明也随即说道:“子仲说得有理。不过,频繁举行类似聚会,也会让观赏者失去兴趣,觉得其太过平常,而不被其重视。不如将此集会定名为《汉王朝全民运动大会》,简称《全运会》,每两年举行一次。每次设定设定武术表演,武术竟技,以及足球,篮球等项目。参赛者,由各地选派代表产生,代表各地产加比赛。获胜者,给与奖牌荣誉,和奖金的赏赐。而奖金就有门票的收入中产生。如此,即开辟了财源,同时也激励了全民健身。更能给百姓一个娱乐观赏的机会。而这个《全运会》就由此次山海大师以及张真人的比赛开始。众位觉得如何?可有什么补充的?”

还能有什么补充的?刘明的这些手下群臣,全都被刘明的超前思维给带懵了。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刚说着卖票,这又定性为全民健身了。原先不就是僧道斗法吗?

不过,在感觉到了巨大商机的麋竺带领下,这个《全运会》还是顺利的通过了。原本的山海大师与张鲁的学术交流,也被定性为《全运会》的开幕式,麋竺更临时成立了一组委会,组织修建全运会期间的场地,以及卖票事宜。而山海大师与张鲁的此试,也被分为了一文,一武两个部分。而其他项目,也暂时定为四个,武术表演,武术竞技,足球,篮球。

虽然,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从各地举行预赛,产生代表了。可是,麋竺还是从天刀王越的武馆,以及刘明的军中抽调了足够的人员参加。毕竟王越的弟子无数,找人进行武术表演和武术竞技,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而刘明当初在虎啸山庄推广的足球和篮球运动,更已经成了刘明军中的休闲运动。找些球队出来,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虽然时间有些紧迫,其间由于首创更是有些混乱,可不管怎么说,刘明的命令还是被严格的执行并贯彻了下来。

二月十八日,万众期待的僧道斗法,不,应该是万众期待全运会,还是如期的召开了。

当天,简易的场地被绳索和木板拦成了围墙和看台,而观众更是人山人海。茧然此次盛会首次实行了卖票的制度。可是,门票并不贵,只是三十元钱一张,只相当于一个中等收入工人的一个月薪水。这对于那些有能力来到蓟州的闲人们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反倒是因此减少了一些当地人的围观,便于了全运会的现场管理。

第五百一十七回僧道斗法

第五百一十七回僧道斗法

阳光明媚,春意盎然。刘明率幽州众文武稳坐主席台上,准备观看首届全运会的开幕。

此时,简易的会场之内,那真是人山人海,即使是采取了售票制度,可慕名而来,那也足有二十来万的观众。

受众多观众热烈气氛的影响,刘明手下的众位大臣心中全都万分高兴,万分紧张。

这不光是为了首次全运会的召开,或者是张鲁与山海大师斗法必将精彩万分。更主要的是,只要张鲁能顺利地在斗法之中胜出,那随之而来的宗教管理法案,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推广下去。

而随着张鲁身份的确立,更可以不费一刀一兵的,和平接管汉中。尔后,那向来与主公明明较好的刘璋也必然会如同张鲁一样的归顺自家主公。到那时,出蜀中,伐荆州,那卧龙辅佐的孙权小儿,就算是再有天大的本领,那也难以回转天命了。等就剩了曹操一个势力之后,那曹操面对庞大的包围,除了俯首称臣,也是再没有任何的选择了。故此,刘明的全都是即万分的高兴,又万分的紧张。生怕张鲁这个一代天师,言过其实,不能在斗法之中,顺利的胜过那个神通广大的山海大师。

不过,有着这些复杂心情的人里面可不包括刘明在内,刘明身为策划者,那自然是心有成竹,稳的很。早在内廷密谈,刘明就已经和山海大师讲好了条件。假打一场,显露出佛学不足,从而使自己境内的普通百姓丧失对佛学的兴趣。而与之对应的就是由刘明支持山海大师向外传播佛教。如罗马等地。

虽然佛教先天性的奈何不了一神教。只要一神教把佛教定为歪理邪说,就可以把佛教徒送上火刑架。可问题是,一神教的主体基督教,也不过是在罗马等地刚刚开始传教。没有强权支撑地一神教。那也是没有什么厉害的。而一神教的强盛,正是此时罗马的地方统治者用来愚民的不得手段。这些原本剿灭一神教的各个领主,也是不得己而为之。

然而,论及愚民,安抚百姓,维护统治者的手段,又有什么宗教比得上佛教。当然了,传教布道。或是修盖寺庙。这都是需要钱的。可只要有刘明地大力支持,提供金钱,人手,那绝对是可以轻易普及地。而佛学院只能容纳四百名的僧人。而单单是此时,刘明境内的僧人就不知四百名了。这每年得向外输送多少人手?这影响的范围又得有多大啊。

故此,山海大师也就认可了刘明地提议。

随着麇竺一通激昂的全民健身讲演。首届全运会也正是拉开了序幕。

麋行拼尽了最后地力气。大声喊道:“下面,首先进行的,就是山海大师和张鲁系师之间地高坛讲经辨法!”

刘明岁在主席台上摇了摇头。虽然麋竺的口才还算合格,喊得也算是声嘶力蝎了。不过,这声音还是太小了。如今的这个会场,这可是容乃二十来万人的大会场。离着那么远,又没有麦克风,估计就是前几排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听得清楚他在说些什么。还是经验少啊。这要是让三弟张飞喊上那么几嗓子,应该还能有一定的效果。

然而,虽然麋竺喊得什么,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听清楚。可这并不妨碍观众们领会麋竺的意图。随着震耳的铜锣响起,观众们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也就转向了那里。

只见会场的一角,早就布置好两座道场。乃是一座佛坛,一座道坛。

只见那佛坛以黄帐经文圈做一圈,四周,幢幡飘舞,凝空道道彩霞摇:宝盖飞辉,映日翩翩红电彻。又有那,世尊金象貌臻臻,罗汉玉容威烈烈。更有那,瓶插仙花,炉焚檀降。时新果品砌摆朱盘,奇样糖酥堆满彩案。而那佛帐四周更有四百高僧罗列诵念真经,佛音声声,那真是千分的庄严。万般的气派。

此外,佛幔之中,更有一座佛坛,高九丈九尺。直上直下,没有任何的梯子,扶手。耸立中央。

所有的人看到之后,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山海大师好大的排场啊。

万幸,佛坛旁边的那座道坛,倒也是毫不逊色。青纱幔帐,上书黄庭经文,围起了道场。前后左右,四方四象,遍插二十八宿的星旗,三百六十五位的道童,手持星帆,演罗天变化,罡步踏斗,法象万千。

而道场中央,也同样高耸一座道坛,同样九丈九尺的高矮,同样直上直下,没有任何的梯子,扶手。

端是观看这番气派,虽有的观众就觉得没白来,值回票价。开了眼界了。可是,众人却不明白,两个道场,立那么高的台子是干什么用的。

正在众人不解这是何意的时候。只见佛幔所围之内,猛地窜起一人,头顶八面宝相冠,身披金黄的袈裟,凌空而起,紧贴着佛坛,飘飘然,越升越高。一直越过了佛坛顶部,这才缓缓的落只见那红日之下,八面宝相冠映出道道的佛光,笼罩那人头顶,金黄色的袈裟之上,更镶嵌珠宝,光片无数,映照出霞光万道,异彩千条。当时有部分百姓就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这绝对活佛在世,佛光普照啊。

所谓:行家看门道,力巴看热闹。远处的百姓看不明白,以为这个山海大师的神通太大了。

可作为幽州武术总教官的天刀王越,由于超然的身份,得以尘在刘明旁边近距离观看,再加上王越本人的功夫实在是高,眼里实在是好。这王越倒也看得明白。可王越越是看得明白,也就越是佩服。王越也就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好。

而王越的这一声,却惊动了刘明。刘明茧然是此次斗法的总策划。可那山海大师乃是被刘明用计降伏的。虽然与其合作,可却也是口服心不服。这高坛斗法,这也是那个山海大师暗地里出的难题,好以此显露自己地本事。好争取更大的自由和得益。故此,刘明也是不明白那个山海大师是怎么上去的。不过,刘明乃是坚定的无神论都,却不相信这是什么神通。而王越的叫好,更是引发刘明的兴趣。

刘明向王越问道:“王大宗师,您看出什么来了?这好在何处?”

王越兴奋的说道:“主公。这个山海大师的武学造诣实在精深。九丈九尺高地高坛,他竟然只用脚尖轻轻地点击高坛的缝隙,就可以借力而上。他这轻功绝对已经达到了踏虚至境。不仅远在我之上。就是尊夫人的轻功。那也是远远的不及。若以轻功而论,此人绝对天下第一,无人可出奇左右。啊——”

还没等王越说完,王越就闪着舌头了。那山海大师刚刚稳坐佛坛之上。另一侧地道场之上。

就平地飞起一人。如果说山海大师还是借力而上的话,此人绝对是飞。而且还是一飞冲天,快速绝伦。直到此人越过道坛两丈挂零。这才飘飘然地降下。这才让众人看了一个清楚。只见此人九梁道冠,阴阳道袍,驭风而下,好似天外飞仙。

尤其是此人落在道坛之上,香烟渺渺,笼罩其身,那真是仙气飘飘。只此一亮相,那风度、气派,那也绝对不必那个山海大师有丝毫的逊色。当下,又有一部分地百姓跪了下去,对着张鲁叩首不止。

而此时的王越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如果说刚才山海大师的举动,王越还能看出点什么门道来着,现在王越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平地一越,九丈九尺,这绝对是闻所未闻的奇事,就算是再高明的轻功,那也不可能达到这个高度,这绝对已经超出人体的极限范围之外了。

看着王越惊愕的模样,刘明心中得意:嘿嘿,宗师怎么的?照样不懂了吧。咱功夫不足,技术补齐。有大熊在底下玩炮弹飞人。九丈九算什么?十二丈的城墙,他都能把典韦给仍上去。

而此时,高坐佛坛之上的山海大师暗运佛功狮子吼,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

其声如黄钟大吕,声震四野,连绵不绝。当场二十万人的杂声,硬生生的被山海大师的一声佛号给压了下去。

而就在这弥天盖地的巨大佛号声中,一声:“无量天尊!”如龙吟,似虎啸,缠绵不绝,生生地在这弥天的佛号声中,支撑出了一片天地。两种声音,如战阵争锋,交织在了一起。

刘明暗骂:好你个贼和尚,真是贼心不死啊。竟然还来这一手。幸亏这张鲁的道行也不低,要不然的话,我不就白布置了吗?

刘明以为是平分秋色,可山海大师却已经从中知道这个张真人的内力远逊于自己。只是奇怪这个张真人如此浅薄的内力,他到底是怎么上来的?不过,山海大师念及和刘明的约定,也不敢过分嚣张,还是止住了佛号。

而张鲁此时已经差点支撑不住了,他这天龙吟,可是极为消耗功力的。

可不管怎么样,最少除了极个别通晓此道的高手宗师之外,包括王越,典韦、张飞这种级数的高手在内,他们还是分不清这种音煞较量,到底是谁高谁低的。而那些宗师级的高手,也不会无聊的到处嚷嚷。

以至于普通的百姓,那真是彻底的被山海大师和张鲁的这番比斗给震摄住了。这么大的声音,这绝对是神通啊。

此时还能保持端坐的,已经不多了,大多数的都虞诚的跪在了地上。此举,也是大大出乎举办者刘明的意料之外。而刘明手下的郭嘉、贾诩等人更是暗暗得皱起了眉头,如此夸张的比斗,势必极大抬高山海大师和张鲁的声望。这不管是谁胜谁败,这也必将造成极大的影响。这种信仰之力,可该如何引导?

而此时,山海大师和张鲁的讲经也正式开始。不过,此二人的比斗也随之无味起来。这讲经辨论,如果只是几十人、几百人的小型集会,自然可以选择一个良好的场地,以妙言立论,让所有的人全都听个明白,听个过瘾。

可如今,二十万人的会场,两个道场之外,更有佛经道词之声,周围的观众怎么可能听个明白,看个清楚。不过,这种无味也并不根长。随着山海大师和张鲁进入了状况。麋竺也随即宣布了全运奈的正式开始,精彩万分的武术表演,竞技,以及新颖的足球,篮球比赛,还是极大满足了观众们的需求。全都大呼过瘾不止。而穿梭于观众席之间的零食叫卖,更是大大的发了一笔。

直到日暮时分,初次立项的全运会这才落下帷幕,并给各个比赛的获胜者,颁发了奖牌和奖金。而这首次颁发的荣誉更是由刘明亲手颁发的。从而极大的刺激了所有观看者的热情。

全运会落幕的时刻,山海大师高呼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法微妙,老衲自愧不如。而我佛门神通广大,咱们当在明日一决胜负。”随即施一礼,跳下高台。

而张鲁也稽首道:“无量天尊,大师乘让了。”也随即跳了下去。

当然了,山海大师是凭真本事跳下去的。而张鲁这边则是早就拉好网等着接了。

次日,为了在两位大师比试神通的时候,不影响到周围的观众。斗法的比试地点改在了密云湖的中央。而密云湖的两岸,除了山海大师和张鲁的两个小小营账之外。更是早就以棕绳和简易的台驾搭好了看台。

早早的,各个持票观众,已经站到了看台上等着两位大师的比试了。据说,山海大师的龙虎护体,乃是金刚法象,而那张鲁的五雷正法,更是其祖张陵天师的嫡传,这都是难得一见得大神通。早已经在上一场论法当中被山海大师和张鲁所折服的百姓,可没有一个想错过的。就连一代宗师的王越在看过山海大师和张鲁的表现后,也是急不可耐的想要观看一下这位大人的神通比试。

第五百一十八回五雷正法还是手雷

第五百一十八回五雷正法还是手雷

密云湖,湖光荡漾。水波点点,倒映岸柳新芽。好一处清幽雅闲的圣地。

只不过,再好的湖光景色,有上几十万人的簇拥,残踏,那也会找不到丝毫的雅致了,只会剩下无比的喧闹。不过,好在山海大师和张鲁在昨日的超凡表现,围观等候的人群,倒也没有发出什么不满的声音。只是在纷纷的讨论今天山海大师和张真人会有什么出众的表现。而话题的蕉点,则集中在了如今密云湖心之上,两处漂浮的法坛之上。

昨天高坛辨法,那是飞上去的,如今湖心之处的两座漂浮法坛,那两位大师又要如何地展现神通呢?

好在也没多等。日上三竿之时。山海大师和张鲁就已经各就各位了。

别人且不说,那山海大师如今可是信心十足,斗志昂扬。虽然山海大师和刘明早已有过约定,但山海大师可是不甘心彻底丧失尊严的。为了自己的佛教今后能在中土又一个起死回生的余地,能有获得更好发展的机会。山海大师可是准备要好好的显现一下本领。让租明也知遣一下自己的真本领,从而能够重视自己。尤其是昨天的比并当中,山海大师早已知道了张鲁的内力远远的不及自己。这山海大师更有信心引领着张鲁进行表演。那怕就是同样的失败,也要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神通比张鲁差不到那去。只是自己修炼不到家,而不是自己的佛教比道教差。

山海大师佛光宝相得来到自己的出场岸边,高呼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随即从岸边轻折一段柳枝,轻抛于水面之上。尔后,山海大师腾空而起,轻落于柳枝之上,那柳枝立刻好似离弦之箭,分开水波,彪射而去,不大的功夫,山海大师已经跃上湖心的佛坛之上。

山海大师的这番表现。当即震撼了全场。不管懂不懂地,那全都是叫好连天。懂得,如王越等人,自然知道这乃是山海大师绝顶的内功和绝顶轻功相融合的极致表现。见到如此的绝学,这些懂行的自然套发自肺腑的叫好。而不懂的。如普通的百姓,见此惊奇之举。自然以为是神通显现。那也自然会叫好崇拜。

不过,叫好归叫好。可所有观众,不管是懂行地,还是不懂行地,他们更加期盼的却是昨天已经力挫山海大师一回的张鲁,能够有着更加出色的表现。

然而,山海大师却是对张鲁不以为意地。山海大师只是听着这如雷的叫好声,心中暗暗地得对于山海大师来说,这回总算是扳回了一点面子。在山海大师的心目中,昨日高坛辨法,那个张真人也不知使得什么功法,明明内力浅薄,竟然也一口气地上来了。实在是出人意外。可今天蹬萍渡水。没有悠长的内力支撑,那张鲁也是绝对过不来的。可只要张鲁是乘船过来的,那张鲁没动劲就先输了一筹,哪怕自己就是遵照与那刘明的约定,快速的败给他。那难自己佛教声望的影响,也会减到极小。

山海大师打着如意的算盘,暗暗的得意。可对于张鲁会不会真的有什么神通,山海大师却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如果说普通的教众还难神通什么的,深信不疑的话,到了山海大师这种宗师领袖地位的人,那可是一点都不信的。象山海大师这种宗师级的人物,毕生钻研教义,有没有神通,他们早就知遣一个透彻了。什么神通,那都是他们凭荐自己的能力创出来的。而他们创造神通,也是为了能把蕴涵在教义之中的善良和真理,传遍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使之祥和。这也就是所谓的佛有法门三万六,超脱世人度苦难。

有得意地,就同样有担心的,在如今的观看台上,一手策划此事的刘明,此时就以为担心。

昨天山海大师暗中的不听话,刘明那也是看出来了。只是碍于比并早己公布了。无法更改了,这才没有别的办法。虽然刘明已经暗中警告山海大师了,而那山海大师也已经完全答应了。

可对于这种宗教狂热分子,刘明也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刘明可不想原本是为了给张鲁抬点,同时打击佛教的表演,最后却变成山海大师的表演秀。

只不过,愿望是美好的,而现实是残酷的。刘明也早就从昨天的比斗当中觉得张鲁有可能不如那个山海大师,毕竟那个山海大师是有真功夫的。而张鲁却是自己让熊灞将其抛上去的。而高台辨经,更只是两个人干坐一天,然后由着那山海和尚按着与自己的约定,直接认输的。刘明难免对张鲁有些信心不足。尤其是今天的比斗,张鲁更拒绝了自己准备帮其作弊的要求,这就更让刘明感到心虚了。

刘明可是原准备在水里面安排几个水鬼托着张鲁过去的。尔后再在必要的时候,弄沉山海大师的法坛,让张鲁取得绝对的胜利。可张鲁却全都拒绝了,只说自己的神通足可战胜那个山海大师。这就让刘明无可奈何了。一直坚信无神论的刘明,也只能期望张鲁真的有些道道了。

不过,张鲁愣还真的没有让刘明失望。就在山海大师得意洋洋的时候。张鲁站在岸边,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手抛在了水面之上。那物件在张鲁的手掌心中还只是小小的一团。可到了水面之上,立刻变为了蒲团大小。而那形状,无论怎么看,那也就是一个蒲团。只此一举,当即就令所有观看者,无不愕然。这是个什么东西?能自己变大的。

而就在众人还没有回过味来的时候,张鲁已经跃上了那个蒲团。长袖一摆,那个蒲团已经悠悠然,飘飘荡荡的向湖心飘去。

这一回,别说是普通的百姓全都以为这是法宝神通了。就连那些懂行的,这回也全都不懂了。轻功这门功夫。易学难精,速度极快和速度极慢,那都是不好达到的。就像山海大师地蹬萍渡水一样,那蹬萍渡水的极致,就是踏波而行。不过,这却全都是利用水面的张力,进行快速的移动。就像普通人打水漂似的,一个是平。一个是快。故此。山海大师借助一条柳枝,凭仗着一口真气,快速漂移,这才能到达湖心。可如今的张鲁。却完全颠覆了这一点。这漂行的悠闲啊。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他为什么就是不掉下去?除非张鲁真的有什么神通,或者那个蒲团真是一个宝物。

不过。坚定地元神论者刘明,却是一点也不相信世上真有什么神通地。此时刘明已经在猜想是不是那个张鲁在拒绝了自己帮助作弊之后。又自己我人扮水鬼在水下面托着了呢。

然而,就在刘明猎想的同时,脑子同样转得很快,同样也不相信什么神通得山诲大师,已经用行动来帮着刘明证实这一点了。

眼看着张鲁即将飘移到山海大师的切近。山海大师悄然的拈下一颗佛珠,屈指就弹向张鲁地蒲团水下。那佛珠不带一点风声,快若火石,在现场的众人都在被张鲁渡水所吸引地时刻,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而这一下,也看出张鲁的功夫确实不如山海大师来了。对于山海大师针难自己地这一手,张鲁本人竟然也没来的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那颗佛珠顺利的没入张鲁蒲团下的水面。张鲁蒲团下的水面也当即炸出了一团水花。

可出乎山海大师意料之外的是,张鲁蒲团之下的水中,竟然真的什么也没有,绝对没有任何人托扶。山海大师的禅心一阵动摇,难道这世上真有神通不成?

而远处正在观看张鲁的刘明,也随之一愣,并陷入了不解。

可重新落入水面的张鲁,虽然依旧逍遥的漂浮与水面之上,可张鲁的内心却很是不满,这个小意外,绝对是那个老和尚搞得鬼。张鲁加快了蒲团的前进速度,登上了法坛。并重新把那个普通收作一团,放回了怀中。然后对山海大师稽首道:“无量天尊。本尊有礼了。敢请大师赐教。”

禅心动荡的山海大师,此时己经不敢再轻视张鲁了,虽然张鲁的内力远远的不如他。山海大师高呼佛号回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回礼了。蒙真人赐教,老衲可就要占先说完,山海大师随即从腰间解下一个朱红色的大葫芦。在手中轻轻的摇晃,口中高呼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威天龙,护我法身。”随着山海大师念完,山海大师一掀葫芦嘴,立刻有一道浓烟,直冲霄汉,随即又化作一条蟠龙,围绕在山海大师的周身。

呼啦一下子,所有观看的百姓,立刻可就炸了营了。那可是龙啊!这得是多大的神通啊。这个山海大师,绝对是真有大法力的佛爷。而那些武艺高超,隐藏在人群之中的高人,那也是全都搞不懂了。难道那个山海大师真的有大神通,能够召唤天龙护体?

此时,甚至是连那无神论者的刘明,也对山海大师的这一招感到万分的不解了。玩魔术也玩不成这样的啊。

此时,只有那同样身为一代宗师的张鲁对此暗中赞叹不止。都是搞神通得老手,张鲁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早在那个山海大师陶葫芦的时侯,张鲁就已经有所猜测。而那浓烟一出,更是张鲁意料中的狼烟无疑。只不过,那山海大师随后浓烟化龙的这一手,稍微有些出乎张鲁的意料之外。可张鲁也随即恍然,毕竟张鲁家学渊博,虽然张鲁不会这一手,可张鲁却知道他那旁门师叔左总真人,却极擅长‘缥缈仙境’的神通。那种神通,就是利用极其深厚的内力,以烟作画的烟画绝学。以烟聚行,人物山水。花鸟鱼虫,无不惟妙椎肯。让观者不无以为寿到了仙境一般。

这山海大师的这一手,肯定与自己师叔左总的缥缈仙境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就无怪乎这个山海大师的内力要如此的高超了。以烟聚型,没有高超的内力支撑,那可是不行的。

显然,山海大师以烟聚型也不是能坚持根长时间的,那浓烟所化的蟠龙,稍傲在山海大师的周身一绕,随着山海大师的一声断喝:“去!”

那烟龙已经张牙舞爪的向张鲁扑来,而在半路上,整个烟龙更是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龙爪。不知道的,都以为这是山海大师的种通广大,能转换龙体。可张鲁却知道这乃是远距离的化形,山海大师的内力不足以支撑繁杂的龙型了。

可是,就算是一个龙爪,张鲁那也是不敢承受的,那可是山海大师的内力凝聚,碍上了,那还有一个好。张鲁可也是深知自己的内力远远不如那个山海大师的。张鲁侧身躲过了这龙爪一击。可一股难闻的狼烟臭味之外,一蕉夹杂的异味,让张鲁的心神一惊。张鲁暗骂:这个秃驴实在是太卑鄙了。狼烟里面竟然还夹杂着迷香。

张鲁急忙吐气开声:“无量天尊。天地乾坤,五雷正法。”随着张鲁断喝。张鲁一扬手,一道火光,快似闪电一般,就从张鲁的掌心砸向了山海大师法坛。

山海大师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门道,可也知道不能让那东西落在自己的法坛上,弱了自己的威风。山海大师的那滚滚浓烟之中,当即有分化出一支龙爪,硬是在火光落地之前,将之抓住。

可山海大师这一抓,可坏了事了。猛听一声巨响,那火光就在浓烟里面炸开了。当即就把山海大师炸得差点吐血。那浓烟所化的龙型,更是保不住了,重新化为狼烟,直冲霄汉。

而这一声巨响,更是把刘明给惊住了?这是什么?五雷正法还是手雷?

第五百一十九回逼供

第五百一十九回逼供

火药!这乃是刘明珍而秘之许久的秘密东西。而如今,刘明珍藏在心中从来都没说过的东西,今天竟然有了具体的应用,而且还是一个类似手雷的东西。这实在是太让刘明惊愕。

虽然张鲁嗓音嘹亮,刚才的那句五雷正法几乎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但是,不相信神通存在,并且当过兵,熟悉火器的刘明,还是觉得那东西与手雷的效果极为相像。只是张鲁那手法,以及其出手的一道火光,又与手雷有些不同。手雷基本上都是一个铁疙瘩啊。那会有这种声光效果?而且,要是这东西是手雷,这威力也太小了点吧。要是真正的手雷。只这一下,那个山海大师恐怕再是武艺高起,那也应该化为齑粉了。

不过,张鲁并没有留给刘明揣测的时间,那个山海大师还没从刚才的爆炸中恢复过来,那个张鲁已经又大喝了一声:“天地乾坤,五雷正法。”随即一扬手,又是一道火光,内电般的打了出去了。

惊魂未定的山海大师根本来不及拦截。那道火光直接打在了山海大师的佛坛之上。好家伙!

这回的动静,比起上一次来,更是厉害了几分,只听一声炸响,好似霹雳相仿,那山海大师的佛坛当时就崩塌了一块。雷火之光阵阵。无不令闻者心惊。

岸边的百姓,无不心悦诚服,虔诚的向张鲁礼拜不止。而那张鲁更是大显神威,五雷正法就好像不要钱似的。发个不止。刹那之间,山海大师的那座佛坛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了。山海大师更是掉入了水中。

这回例好,不用载判了,傻子也能看出来谁高谁低了。

一时间,天师的呼喝声响彻寰宇。张鲁的人望。急速飙升。挟张鲁大胜之威,荀或当即宣布了宗教管理条例。而新有所思的刘明也在郭嘉等人地提醒下,当场任命张鲁为护国天师,统领天下所有佛道两教。任命山海大师为佛教总纲,统领佛学院,完善佛学之不足。

随着一连串的任命,在场的百姓,无不欢呼不止。而惊魂未定的山海大师。也终于心服口服的认可了自己的地位。而名声大做的张鲁更会做人。在刘明颁布了对其的任命之后,张鲁当即代表汉中百姓拜请刘明治理汉中,并呈交了自己汉中地官符、信印,以及户籍名册。正式表明了自已投靠刘明地举措。

而刘明也当即表示接受。并命人持张鲁献上的信印,快马转交给天水太守。折冲将军马超,令其领兵一万。入汉中接受张鲁的人马,地盘。

没别的,这一消息传出去之后,当场又是一阵狂呼,只不过这回却都是为了刘明而欢呼,虽然现场还没有人敢高呼太尉大人万岁,可是高呼幽州万岁地,可却是很有几人。而原本就已经在幽州名望无以复加的刘明,这回又愣是被张鲁这一代天师地投靠。再次推上了一个更高,更神圣的地位。

连天师都要主动来辅佐太尉大人,那太尉大人不是有天子之命,又是什么?

虽然这句话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呼喊,可却在人群之中不断地悄悄流传。而那原本就惦着刘明能够早日一统天下,登主帝位的有心人,此时也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只不过,此时的刘明却没有心情理会这些。火药,手雷,已经完全占据了明明的脑袋,那可是能够在瞬间颠覆战场胜负的东西,刘明怎么能够不对此加以上心?

尤其是貌似这个年代,张口就会某某掌心雷的,貌似不在少数。这就更令刘明揪心了。如果这只是张鲁一个人会,那还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要是自己满以为没有而加以控制的东西,而今却在外面大量流传的话,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当天夜里,刘明推开了一切安排。宴请张鲁和山海大师二人。

此次宴会,虽然人数不多,可级别绝对豪华。除了张鲁和山海大师这两位主宾之外,作陪的一个是神医华佗,另一个就是左军师郭嘉,此外更有刘明的两位夫人——张秀儿和欧阳兰坐陪在刘明的左右。更有那忠心本职工作,寸步不离刘明左右的典韦,担任着厅外的警戒任务。

酒过三巡,刘明一挥手,所有的上酒上菜的闲杂人等就全都退下去了。刘明也没废话,直接奔着主题向张鲁说道:“张真人,今天您大展神威,震惊天下,本公深感佩服。只不过,本公实在好奇,您这五雷正法,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张鲁好悬没被酒给噎着。虽然张鲁在刘明喝退左右的时候,早已经估算到刘明可能要说些什么机密话,可张鲁万万没想到刘明竟然是在打自己五雷正法的主意。而且还问的这么直接,这实在是让张鲁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在场的其他人等也没有想到刘明一上手就询问张鲁的成名秘法。可这些人却也无不对张鲁的五雷正法感到好奇。尤其是山海大师,更是如此。山海大师修佛多年,早就悟透了。他修的是人生义理,学的是佛中的博爱仁德,对于什么神通大法,他如今使得通透,他当然不相信这世上还会有什么真正的神通。可张鲁的那一手五雷正法,威力惊人不说,山海大师更是看不出其中的奥妙,这当然就更令山海大师心动了。

张鲁看看刘明的左右,又看看华佗,郭嘉,在看看对面的那个山海大师,张鲁无奈的说道:

“无量天尊,太尉大人,这五雷正法,乃是我祖三天法师,正一真人于鹤鸣山学道。遇仙人所传。只要我道门弟子,虔心向道,苦修法力,守身正念,都是可以做到的。”

张鲁这也是无奈啊。五雷正法的机密,乃是自己这一脉的最高机密,哪怕就是张秀儿这个旁支弟子,那都是不能传授的。何况如今还有华佗和郭嘉这两个外人在场,尤其是还有一个刚刚败在自己手下的佛教宗师山海大师,这就更让张鲁不能容忍了。这要是真的说出去了,那自己的这些看家本领,不就全都曝光了吗?那还有谁会在信任自己的教派?

不过,张鲁的这种推托之言,对于刘明是根本没有一点作用的。刘明正色对张鲁说道:“张真人。如今在座的诸位,没有一个人是外人,更没有一个人是外行。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对于什么神通大法的,我根本就不相信。而且这世上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神通大法。”

“啊!”所有人都没想到刘明这个一直以仙人之徒,半仙之体闻名于世的家伙,竟然会如此直接了当的说自己不相信神通大法。更不认为这个世上会有神通大法,不由得齐刷刷的啊了一不过,这里面受到打击最大的,还是郭嘉。郭嘉可是一直坚信刘明有天命的。而至于张鲁和山海大师,虽然也惊讶,可却小了许多。毕竟他们这种站在宗教顶点的人物,对各自宗教的认识更为透彻。不会像底下的那些低级教徒一样认为他们如今的使得手段就是真正的神通了。而华伦、张秀儿等人却在两者之间。那华佗活了这么多年,经得多,见得广,对于虚无缥缈的神通,自然有自己的见解,而那张秀儿、欧阳兰,却是与刘明处的久了,受过刘明一定的熏陶,自然也就不会对刘明这样说法感到更多的惊奇。

张鲁强自振作的说道:“无量天尊。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地演化万物。

得其神髓者而为仙。借其天地至理,而行莫大威能。此为神通矣。我等修道,修的就是这天地至理。太尉大人不可不信啊。”

刘明对张鲁到这个时候还不老实交待,微微感到有些可笑。刘明也不搭理张鲁,直接转向山海大师说道:“山海大师,您是一代宗师,您也是一个明白人,本公在此向大师请教,您到底认不认为有佛?”

那山海大师早就是刘明斗败了的鸡,后堂密谈,更是早就被刘明说教过一回了。此时自然不敢如张鲁一般的装模做样。只能苦着脸,老老实实的向刘明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修佛多年。老衲不相信佛的存在。”

而刘明和山海大师的这番对答,让所有初次听闻的人感到震惊,这些人万万没想到佛教宗师的山海大师竟然会不信佛,就算他达到了心中无佛的境界,也不应该如此说啊。而张鲁则更没想到山海大师竟会如此的诚实。

不过,刘明并没有对此感到奇怪。刘明早就知道山海大师的答案,只不过是要再演示一次,给张鲁做一个榜样罢了。

刘明再决一本正经的向山海大师问道:“既然大师不相信佛的存在,大师又因何要推广佛教。又要把佛教推广到我中土而来?”

第五百二十回根

第五百二十回根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虽不相信佛的存在,可老衲确认佛理的存在。佛劝世人积德行善,乃是劝世良方,渡世宝典。可减少世间的无为争分,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只要人人行此善念,那也就人人是佛。故此,老衲才会以毕生之力,奉献我佛,传我教义。而老衲会来东土传教。这也是老衲参佛之时思得,行善,必须要广。若是只有我天竺一地盛行佛教,而他处照样我行我素。行善信佛之人,却是要大大吃亏的。只有全天下皆都信佛行善,这天下才可真正的以善为美,再无争端。而我天竺四周,为大汉最为盛强。故此,老那才会万里迢迢来东土传教。”

山海大师神情肃穆,实话实说的答道。

而听闻山海大师所言的郭嘉等人都山海大师肃然起敬,郝觉得山海大师周身有那么一种神圣的光辉笼罩似的。

刘明早就听过山海大师类似的说法,不为所动,自是嘉勉了山海大师几句道:“大师宅心仁厚,夙愿宏大,令人敬佩。不过,今后大师可督率佛学院,每年都可培训出大量的人才远赴罗马,埃及等人传教,而且本公也定当鼎力相助,这可远比大师独自一人传教要快捷的多。而至于我大汉王朝,以儒立国,乃是传承千载的礼仪之邦,只要不被他人侵犯,也是不会妄动刀兵的。

大师也可尽管放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山海大师告喧佛号,坐回了本位。

而安抚完了山海大师,刘明这才转回头来对张鲁说道:“张真人,山海大师所言。您都听见了,如今本公再次问你,你修炼道法多年,您的收获是什么?”

张鲁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刘明这样灼灼逼人,让张鲁有点下不来台。虽然张鲁在站到了如今的这个高度之后,也早就看透宗教的本质,更知道了所有所谓神通的奥妙。可这样直接的揭穿。实在是让张鲁有点接受不了。求仙访道,神通大发,这可是连历朝皇上都深信不疑地东西,难道就要在自己手中揭穿不成?

张鲁心有不甘。更想不透刘明为什么这么问,也猜测不着刘明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张鲁的内心斗争极为激烈。脸上都急出汗来了。突然摊,张鲁福至心灵。猛然想封山海大师那么高深的武功,佛法,都在一直在配合刘明的安排。而且,就算没有自己今天的大显神通,光是听先前刘明给自己的说辞,这刘明也是早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比斗的结果,要以此来帮助自己提高在幽州人望。由此,足可见刘明的能力早就得到了山海大师认可。也更不需要自己在这方面地建树。而且,自己如今在幽州地名望经此渲染,也已经不小了,而那刘明更是一直都打着神仙之徒的名号,如此可见这刘明也不可能自毁根基的给自己拆台。况且,那刘明既然娶了师妹张秀儿为妻,那三卷《天平经》也可能落入了他的手中,虽然那三卷《太平经》只是记载了部分神通地演练,更多的都是医学,阵法,武功。可那也足以让刘明明白一些其中地奥妙。否则,那刘明也不可能认定自己的五雷正法不是什么真正地神通。既然如此,反正也瞒不过他了,不如直说。

连那山海大师都这么直白了,倒叫刘明小瞧自己道教的浅白。

拿定主意,张鲁也正色说遣:“无量天尊。太尉大人。既然山海大师都直言不讳了,本尊也就实说了。我道教传自老子,留有传说无数,却至今也无人证实。所有的神通奥妙,都是我教以天为师所习。然,我道教神通虽有不足。可我道教之根,却也是导人向善,清静无为。所谓:

齐家,治国,平天下。正是如此。一舍不扫,又何以狂言安天下?故此,我道教也就是先以修身为主,律己出世,而后达则以济天下。只要世间每个的人都能律己,都能把竞争心换成平常心,那天下也自然就没有什么是非,进而天下太平了。而世人愚者众,恐口白牙,劝人导善。徒劳尔。即使言传身受,所感化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假以神通,传一而律百。实乃是行善的无上妙法。况且,天地之间,奥妙无穷。日升月落,风动草伏。无不暗会至理。使人研之不尽。而我天师正教,也正是寓意以天为师。而我那五雷正法,也正是先祖在此研习中所获得密法。”

张鲁的这一席话,说的虽然还有些遮遮掩掩,可也算是实话实说,承认没有什么神通一说。

而且,张鲁阐述的道教根本,也不比山海大师佛教学理的境界差。而张鲁那以天为师的精神,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高寿一眼。如果张鲁的那些神通都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那天师正教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门派。

众人中唯一稍微有些错落的,就是郭嘉了。郭嘉没想到自己坚信的东西,竟然被证实是不存在的。实在是有点受到打击。可随即,郭嘉又感到阵阵的温馨,如此机密的事情,主公竟然还叫自己参与,可见主公是多么的相信自己。而且,以前的那些东西,如果不是神迹,那只能说是主公的本领过人,深不可测了。而如此非凡的主公,竟然还一直扮豕吃老虎,实在太可怕了。郭嘉对刘明的崇拜,不经意间,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而与众人相比,听完张鲁所言的刘明,那绝对是大喜过望了,这张鲁竟然是一个格物学者。

原本,朗明逼问张鲁,那就是一个考验。其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张鲁到底是一个真正的宗教人士,还是一个骗钱的神棍?

如果张鲁向山海大师那样是一个喜正的宗教人士,那他在知道所谓神通的根本之后,必然要有其坚持的理念,而这理念也必定是善的,否则的话,如果张鲁没有坚定的理念。只是卖弄所谓的神通的话,那张鲁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神棍。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骗财,骗权等等而已。如此,把重整大汉宗教,整合大汉精神信仰的重任交给他,那可就要所托非人了。而那身为副手的山海大师又是一个外国的和尚,哪怕他的理想再纯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刘明也是放心不过的。到那时,刘明只能先架空张鲁,而后再物色其他人手了。

而除了考验之外,这番当着众人的问答,也是为了进一步挑明宗教要在政0府控制之中的威压。宗教,只要拨去了那层神秘的面纱,他对世人的危害,那就他拜的小之又小。而深明这一点的张鲁和山海大师等人,也会因此更加牢记自己的本分。

而如今,不仅证明了张鲁是一个其正的宗教人士,也证明了张鲁对自己其正的臣服,更意外的发现张鲁的这个天师正教还是一个格物启蒙教派,这实在是太让刘明高兴了。

刘明高兴的说道:“张其人能有如此见识。实在是令人欣慰。本公今日与你开诚布公,别无他意,只是希望张其人能够完善出一个喜正令人摆脱愚昧,一心向善的宗教。本公虽不信神鬼,可却知人活世间,言行举止,都可受法规约束。并得以惩恶扬善。但,世人的所思所想,善恶良知,那就非法规所能约束的了。这必然要有正确的道德观念,以及正确的精神寄托来规范。故此,张真人统领天下宗教,实在是所负非小。望张真人理解。”

刘明这几个大帽子一扣,当时把张鲁感动的不轻,张鲁头一回感到自己是那么的伟大,自己肩上的担子是那么的沉。

“不过,张真人,道教的出世,律己,无为。虽比佛教的忍让和寄托来世要好上一些。可却还是独善自身,稍微的消极了一些。而咱们华夏的儒教,以入世济人为主,这与道教的出世,其实也并不冲突。不入世,又何以谈出世?如张真人能把儒教的入世和道教的出世结合起来,再采纳如一日三醒吾身式的忏悔赎罪。以及佛教临终持善念可得超脱的救赎。以及……”刘明眉飞色舞的给张鲁一通白唬。足足有一个时辰。

郭嘉等人全都傻了,没想到自己的主公刘明,竟然是一个隐藏这么深的神棍。而那张鲁和山海大师,却听得如醉如痴,深受启发。此二人发自肺腑的惋惜,刘明怎么就不入教呢?这刘明要是搞宗教,绝对比自己高多了。绝对能犯教派发扬光大。不过,张鲁等人也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刘明如今的地位,是不可能参合进教派太深的。

在刘明终于聊痛快了时候,也在张鲁和山海大师也全都被白唬晕了时候,刘明话锋一转,轻描淡写的对张鲁说道:“张真人,你那个五雷正法,应该离不开硝、磺等物所作的火药吧。却不知,如今这火药可有多少人通晓研制?”

第五百二十一回化工

第五百二十一回化工

“啊?无量天尊。太尉大人果然神人也!这五雷正法,乃我先祖不传之秘,即使是外姓弟子也不得可知。太尉大人竟能晓得,本尊佩服。”张鲁被刘明冷不丁的一问,倍感惊讶的说道。

而刘明听完张鲁所说,那真是一阵狂喜。这张鲁的五雷正法果然没离开火药。而且最主要的就是听张鲁那话中的意思,这火药的制造,应该还是属于机密范围,应孩还能控制。

至此,刘明这才算是稍稍的放下一点心来。不过,刘明还是再次确认道:“张真人,您说您这火药配方没有外传,那您门内还有何人?连您在内,到底有多少个人知道?”

“太尉大人,这五雷正法的秘传,乃是我门中秘中之秘。当初先祖,一门四支。张角师叔得了《太平经》,于吉师叔得了《烈焰宝典》,左慈师叔得了《飘缈心经》。而这《五雷正法》,却始终没有外传。最终,几位师叔也因此散去。而今我门内,也就只有我一人会此五雷正法。

再无他人知晓。”张鲁恭谨的说道。

刘明这才算完全放下心来。刘明之所以连夜宴请张鲁和山海大师,一个是因为张鲁和山海大师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刘明不得不敲打他们一下,让他们各自觉悟,摆正自身的位置。

明白宗教只能是为政0府和大众所服务的,受政0府所引导的。而不是凌驾于政0府和百姓之上的。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另一个就是害怕火药得不到控制。

火药这种东西,简单得很。刘明的那台电脑上就有详细的烟花炮竹的制作方法。只是,光有火药,而没有更进一步地应用,那也是没有什么用。而刘明如今所处的这个年代。却是一个工业体系极度贫乏的年代,没有压弹机,也没有各式的精密机床,就连简单的工业体系都没有。就算弄出火药来了,最后也只能是做一些烟花。根本做不出子弹来。而没有子弹,那就更别提枪了。

就算是不考虑子弹,只考虑枪,那也是做不出枪械来的。别说一般的步枪了。就是燧发枪,那对如今的工艺来说,也是太复杂了。何况,刘明本人也只算是用过枪。根本就不会造枪。就算勉强让能工巧匠,在刘明地指导下。做出枪来,撑死也只能是大喇叭地火绳枪。打一些碎铁粒罢了。那种东西,连弓箭都比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而除了枪械,火药研制出来,唯一可能的应用,那可能就是炸药包了。可炸药包的工艺却还是太简单了。与一个大好的炮竹没什么太大地区别。

而简单,就易于传播。故此,火药配方和炸药包这种简单工艺都属于极易传播的东西。

传播并不可怕,广泛地传播还能易于火药的研制和发展。可问题是刘明本身就是传播者,而不是研制者,那接受刘明传授地人,也只是被动的接收。并不能建立完善的体系。就像火药原本就在华夏流传了上千年,可最终却是被西方人率先应用了一般。

如此一来,传播的范围广了,又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自然就容易为有心人所乘。而若是火药配方再因此提早流传到国外去,并被其发展利用了,那更是一个祸害。简单工艺的火药和应用所产生的作用与其危害相比,却是危害远远大于作用。毕竟刘明如今就算是没有火药,也并不妨碍刘明前进的步伐。故此,刘明才对火药配方秘而不传。

可如今,这张鲁本身已经知道了火药配方,更有这火药的具体应用方法,而且还是近似于手雷的高端工艺,这就让刘明产生了兴趣。只要能把火药提早的加深研制下去。有了完善的体系,并有着明确的方向,简单火药的配方,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就向现代火药的简单配方广为流传一样。

不过,刘明动口之前,猛然间想起一事,连忙又向张鲁问道:“张真人,火药制作,极为容易,就算张真人秘而不宣,那也是可以大量制作的。张真人因何不大规模的应用此物?如此,蜀中岂不是早为张真人所定。难道说,硝石,硫磺等物,得之不易乎?”

张鲁愕然,不解的说道:“太尉大人,硝石出陇道,硫磺出汉中,此二物,得之易也。但是,别说这五雷正法乃我门不可外传之秘,就算可以外传,那炼制起来,尚需调制,硝石、松脂、大肠、雄黄等十四种于一炉共炼。这火候掌握起来,颇为不易,稍有偏差,即会爆燃。可不是那么轻易炼成的。大规模应用,称霸于益州,实不可为啊。”

刘明一愣,刘明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印象中简单的火药,竟然在张鲁口中这么难,而三种药料制成的火药,更成了十四种之多。刘明当时有些糊涂。不过,刘明总算是听明白这个硫磺,硝石在张鲁的地盘都是很容易取得的。刘明下意识的以为张鲁还有什么别的隐忧不说。

故此,刘明微笑着打出最后一张王牌,对张鲁说道:“张真人,你如今归我幽州,本公无以为报,今本公偶得一部奇书《阴阳合和赋》,虽不能成就仙道,可延年益寿,却是功效十足。现此书正在华翁手中研习。张真人稍后可与华翁共习之。这也算是本公的一点心意。”

张鲁这么高的身份,这么高的修养,听完刘明所说之后,愣是高兴的站了起来。当时看华佗的目光就不一样了。象张鲁这种道教的宗师级人物,对于《阴阳合和赋》的传闻,那可更是早有所闻了。《阴阳合和赋》对张鲁的诱惑力,那远远要比骨头对狗的诱惑力强的多。

不过,张鲁高兴过后,也知道这种好事,也是一种对换的要求,这令张鲁稍稍有些权衡。可张鲁一想到自己已经决定依附刘明了,当然也要对刘明表一下决心。何况看刘明那意思,刘明也不是对五雷正法一无所知的样子,张鲁稍一权衡,当即就决定对刘明实话实说。

而等张鲁和刘明说明白了之后,刘明这才恍然为什么张鲁老是说五雷正法,而不是说火药,这里面还真是有点区别的。

感情张鲁的师门秘法,乃是以秘法炼制出一种五雷丹的东西,然后裹以铜皮,然后再以磷和硫磺为外衣和引信。藏于袖中特制的暗袋之内,用的时候,从袖内取出,以内力引燃,扔出。

这东西,与手雷相比,少了拉环这一过程,工艺简单了许多。却由操作者的素质补齐了。而那类似火药的五雷丹制作,说白了就是为了减少失败,而加了许多融合物作为平衡。而那炼制的关键,即所谓的火候掌握,更是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温度计这个硬件,而不得不再次利用了人力这种熟练和经验来弥补。

刘明叹息:中国人果然不愧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人定胜天,这些外部环境都还没有达标的情况下,竟然全都用人力弥补过来了。看起来自己先前还是小看了古人的潜能。

刘明兴奋之下,当即把自己对火药的了解,也简单的说了一些。

而刘明的这些简单方法,却震惊了张鲁,张鲁万万没有想到,这火药还可如此炼制。对危险性不是更大了吗?

在张鲁弃儿不舍得追问下,刘明的简单说,变成了一个研讨会。就连山海大师和华佗在最后也极感兴趣的加了进来。最后,虽然有很多的想法和设想,还有待于进一步的实验和研究。可还是一项成果,得到了大伙一致的认可。

那就是毒烟。幽州在实用了入梦水之后,早就有了毒烟的设想。可由于过于歹毒和不便于控制。一直没有正式的应用。可如今,在张鲁,山海大师,以及华佗的讨论下,当即完善了这一武器。以发火药为主,加竹茹,麻茹,小油,桐油,沥青,黄脂,巴豆,砒霜,狼毒,草鸟头等发烟物以及毒药为辅。使烟气容易凝聚而不外散。完美的解决了毒烟的应用问题。而与此同时,加碳粉的简易口罩,也作为防毒烟的一种保护措施完善了出来。只剩下何种情况下才应该使用这种不人道的歹毒手段的伦理问题,留给刘明自己衡量了。

不过,这终究是后话了。彻夜的长谈,极大加深了朗明和张鲁、以及山海大坪之间的羁绊。

最后,刘明在张鲁整合宗教之外,又给张鲁添了一个重任。任命张鲁担任科技院的副院长,在天师正教之内组建化工院,统属于科技院,而马钧原本负责的科技院,更细分为格物院和器械院,使科技院从此变成了三院制。

而就在刘明重分基础科学的时候,一个让人震掠的噩耗传来,天水失守了。

第五百二十二回神谋诸葛亮

第五百二十二回神谋诸葛亮

时间是公正的,谋略是相对的,算计别人的人,自然也就要被别人所算计。

话说当日,曹操派出曹洪攻打江夏,曹洪虽然因为有过类似的经验,没有中诸葛亮布下的埋伏。可诸葛亮火烧江夏的狠辣,还是给曹操留下了孙权不惜鱼死网破深刻印象。而火烧江夏之后,在这些表面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鲁肃却奉了诸葛亮的命令,不为人所知的,暗中走访了曹操。

曹操看着名声不显的鲁肃,只见此人年纪不大,但仪表堂堂,显得很是憨厚老实样子。而那正人君子的风度,更是让一人一看之下,就觉得这个人办事绝对的稳当,不会欺骗别人。故此,曹操虽不知道鲁肃代表孙权是来干什么的,可还是对鲁肃十分的欢喜,高看。

曹操观察了半晌,虎视着鲁肃问道:“你我两家,今将一战。而个大战在即。汝来此何干?

莫非那孙家小儿怕了,命你前来乞降不成?”

“曹公乃当世之雄。何作此小儿之言?”鲁肃一本正经的反击道。

这越是让人感到是一个正人君子说的话,这就越让人觉得生气,重视。因为一个正人君子是不会轻言的,他说话,很有可能就代表着他自己的本意,或是大多数人的看法。故此,老奸巨滑的曹操也不禁感到微微的羞臊。确实,人家孙权与自己作战,不惜实行焦土战策,怎么可能派人来向自己投降?

不过,曹操不愧为条雄,对自己的失言,也只是那么微微一点。曹操随即又转为对鲁肃的喜爱。这是人才啊。面对自己的威压。还是那么的言语自如。不卑不亢,实在是太难得了。

曹操再次问道:“既不是,尔来此何干?”

“曹公大祸即在眼前,吾为曹公解危而来。”

“吾横扫六和,旌旗所向,当着披靡。上得天子看重,下将百官拥护。出荆州,荆州百官恭迎。吾有何祸?又有何危?尔体来轻言恐吓于吾。”曹操端起面孔喝道。

“呵呵。曹公。您说这话。您就不先思量一下吗?您横扫六合。难道那幽州的刘明也不在您地话下吗?”

鲁肃此言,当即措到曹操的肋叉子上了。曹操最头疼,也最怵的,就是幽州的刘明了。故此。鲁肃如此一说,曹操的气焰就先矮了三分。曹操连忙问道:“先生此话何意?可明言否?”

鲁肃很是认真的说道:“曹公。您乃当世人杰,可堪与您为敌者。世间不过一二人。然,您真正的对手,却不是我主吴侯。而是由周的刘明。”

说到这里,鲁肃直视着曹操。而那曹操也目光不躲得看着鲁肃,一字一句地说道:“幽州刘太尉,乃吾之姻亲。国之栋梁。非吾敌也。尔休要巧言挑拨!”

“曹公何作此自欺之谈。姻亲算得了什么?骊姬立子,申生亡。为皇位,父兄为敌者,何其多也。就算是一代明君霸主地晋文公,与楚有姻亲,并受楚大恩之后,还不是照样因为霸主之争,与楚为敌。如今自董卓乱政以来,朝纳暗弱,群雄并起,那刘明先后消灭了公孙攒,公孙度,后消灭了袁绍,董卓,而今一统北方。您说他不是您的敌手,恐怕就算那刘太尉能念着您的姻亲之情,他的那些手下,也不会念地。您乃当世之雄,此中的情形,就不用我再给您说了吧。”鲁肃也是毫不避让地看着曹操坦言道。

一个憨厚诚实的人说地话,总是让人比较容易相信的。而鲁肃说的这些典故,对于曹操来说,那也是一点就透的。而对于如今身为一方之主,并有着雄才大略的曹操来说,曹操也深切的明白,在如今自己的这个地位上,有很多事,也是身不由主的。如果自己没有大志,也不能让臣下敬服,那自己的手下,那也早就离自己而去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仕。就是这个道理。籽心比心,自己若是不能这样。那刘明也万万不可能是这种人。想那些灭亡在刘明手上的诸侯,辽西公孙瓒刚猛无比,辽东公孙度老谋深算,冀州袁绍人脉广厚,谅州董卓残暴过人。这些诸侯,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此可见,那刘明如果也真是一个没有大志,还缠绵于儿女私情的人,那刘明如今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就。

想明白这些的曹操,当即都吸一口冷气,后背的汗都下来了。这刘明绝对是那种扮豕吃老虎的主。自已以前还是被其迷感了。

不过,当着鲁肃的面,曹操还是强自撑着的说道:“且不说刘太尉乃是一个国之忠臣,忠心为国。不会与我为敌,反对朝廷。单说那刘太尉若是有称霸之心,他数百万的军马,何人挡得?

他因何不出兵攻伐与我,扩展霸业?须知昔日,那冀州袁绍,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拥兵五十万,坐镇冀州,只因与那刘太尉为敌,弹指之间,土崩瓦解,身首异处。那凉州董卓,虎根成性。天下群雄共讨之,尚不能竟全功。虎踞凉州,外结匈奴,内拥雄兵百万。在惹怒刘太尉出兵之后,一月之间,也是枭首示众,诺大基业,化为乌有。此足可证刘太尉乃是一个国之忠臣。不会行作乱之事。”

虽然曹操说的义正词严,脸上更没有带出一丝内心的疑虑。可鲁肃还是感觉到了曹操的动摇。鲁肃仍然直视着曹操,一本正经得说道:“曹公。如今那幽州刘明不渡江攻伐与您,不过就是不想损耗过多而已。而且,如果说,您在土地不如刘明,人口不如刘明,兵力不如刘明,财帛不如刘明的情况下,那刘明在不想过多损耗实力的情况下。还能容忍与您,不出兵攻伐与您。可若是您兵力大损,而疆域却得到广大,物理、财力、人口也都急剧扩大之后,那刘明还能坐视您恢复元气,并超过与他吗?”

曹操一时无话。

鲁肃看着曹操,毫不退让的,再次补充道:“曹公。而今您领兵南下。荆州半壁以尽归您所有。而先前我孙家更助曹公取得了袁术的疆土。曹公也算是落得了实恶。可您如果强自挥兵攻伐我主,我主势必宁为玉碎,也不瓦全。江夏沃土化为焦土。可证我主之决心。而我江东得袁术之兵,得刘备之兵。雄兵五十万,决死之战。哪怕最终还是败在您的手上,可也绝对会让您投兵折将。元气大伤。兵书有云:兵战之道,下下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此乃至理名言。曹公不可不知。而新兵成军,非一年半载不可得。军械,粮草地补充,更是不易。故,你我两家对敌,最终只会平白的便宜了刘明,让其一统天下。曹公乃智者,其中利害不用肃在此多言。若曹公还是决意一意孤行,肃自往返。但一战耳。”

诸葛亮派鲁肃这种老实的正人君子来与曹操谈判,那算是用对人了,曹操生性多疑,不是这种实话实说的老实人,根本就动摇不了曹操那坚定的信念。而只要曹操信了,那就好办多了。以曹操的聪明才智,该怎么合作,曹操自然有数。

最后,在互相和洽而激烈的商讨中,鲁肃和曹操敲定了,孙权可以暗中向曹操称臣,并每年向曹操进贡三十万担的米粮。但是,江东,江南,以及荆南等长江以南地地界,也就是如今孙权事实上控制地地盘,都归孙权独自控制,曹操不得插手。而且曹操还要给孙权一些空白的圣旨做委任状。

这个结果,侯双方都比较满意的,孙权可以落得个暂时的安全,以便于统和内部地不安因素,凝聚成真正的力量。而曹操不仅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每年三十万担米粮的进贡。而且还得到了一个盟友。

对于曹操和孙权双方来说,既然如今刘明是最大地潜在对手,那当然要先干掉刘明之后,再决一上下了。这个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了。

而鲁肃在谈判结束,又按着诸葛亮的指示,跟曹操提议暂时还先进行假打,以此来麻醉刘明,暗中发展实力的构想。当即也得到了曹操的肯定。只要能腾出功夫来训练新兵,用于今后的对抗刘明。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而在曹操再次同意之后。鲁肃又再次的提醒曹操境内可能有刘明密探,不要打草惊蛇。这也引起了曹操极大的关注。

而在鲁肃出使曹操的时候,诸葛亮已经带着马良,打着公子刘琦的名号,以刘表死得不清不白,乃是奸人所害得名义,说降了所有荆南地界的实权者。毕竟在远离蔡家和荆家控制的荆北,马家在荆南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而马良的大名,更是在士人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长沙的韩玄,贵阳的赵范,武陵的金璇,以及零陵的刘度。全都在诸葛亮的巧言和大义下,归顺了孙权。

这些人还不算什么,这里面更有一人,非常受到了孙权的看中,那就是勇猛非凡的刘磬。当初,孙家与刘表为敌时,这刘磬的勇猛,那可是让孙权他们早有领教的。孙家几乎是除了孙策之外,再没有一人可堪是此人的对手了。

而除刘磬之外,另有一员上将,也是刀马娴熟,颇得孙权喜爱,只是不知因何,就是让诸葛亮看不上眼,那就魏然了。不过,魏然是随众而降。诸葛亮倒也跟他计较不到什么,只是看着就烦。干脆也就不看了。

等鲁肃带着胜利的消息回到孙权那里之后,诸葛亮利用先前已经发现的那些幽州密探,反向渗透,把孙曹正在不断战斗的消息,不断的传给了幽州。而诸葛亮在布置好这一切之后,为了完全实现自己的战略部署,一方面让周瑜重新练兵,把原来孙家的兵马,以及那些归降的袁术和刘各的军马,重新的统合起来。另一面让鲁肃统兵诏安山越。自己悄悄的领着南沙四群地五万兵马,不显山,不漏水的直奔巴蜀。

但是。诸葛亮领兵攻打巴蜀。那可不是准备强攻硬打得。且不说曹操还在与孙权隔江对持,哪怕是再有什么密盟协约,只要曹操感觉能轻易拿下孙权,那曹操也绝对不会犹豫的。而且,幽州的刘明还在一旁虎视耽耽,虽然幽州的那些密株已经被反向监控了,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要是扩张的动作太大了。背不住那幽州就从什么其它的渠道知道了确实地消息。要是惹得幽州提早行动。那可就不好了。

故此,诸葛亮想先一步地拜访蜀中名流,然后借着蜀中的地方势力,里应外合。拿下蜀中。

毕竟荆州和南沙四群那成功的例子,已经是明摆着的了。

可诸葛亮这回一走访蜀中。那效果却是大出意料之外。刘璋手下地众位大臣,实权掌控者。

那还不如刘表手下的那些臣子了。最少蔡瑁和蒯越等人,还有世家地支撑,牵挂。刘表更结恩于这些豪族世家。而巴蜀的豪族,早在刘焉在世之时,就已经被刘焉清洗过一遍了。剩下来地都是一些含恨在心,敢怒不敢言得世家故吏。而象一些比较机敏有能者,又都不服刘璋的温和平庸。

这要不是刘璋有个可以自豪的刘明旧友的名号。那些不安分的臣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在诸葛亮的不断游说下,不仅那些贪图财帛的小吏被诸葛亮收买了不少。就是刘璋手下的重臣,张松,法正,孟达等人,也全都被诸葛亮说的意动了。毕竟刘明那里的前景虽好,可刘明的廉政,那也是有名的,再诸葛亮夸张了数十倍的巧言下,这些人都白问受不了那个约束。而且就算自己保持的住廉洁。可要是归顺了刘明,刘明那里也不可能像刘璋这里那么的轻松随意。此外,跟着刘璋一同归降,刘璋能得一个清闲的王爷,自己这些人可不见得能得到重用,反倒是跟了孙权,更能体现自己等人的价值。最主要的是,刘璋治理之下,蜀中兵力疲惫的不像样子,而蜀中与刘明之间又隔着一个深仇大恨的张鲁,张松,法正这些人在消息闭塞的情况下,也没信心能在刘明援助之时,应付得了孙权的进攻。

张松、法正这些人可不知道诸葛亮根本不敢大张旗鼓的攻打蜀中,而且他们坚信,只要蜀中遇敌,与刘璋有着杀母害弟之仇的张鲁,肯定是要大举进攻刘璋的,他们可不认为刘璋这么多年都没整顿的军兵,可以两线作战,腹背御敌的。

尤其是诸葛亮在阐述了刘明土地国有危害论之后,更给了这些人一个大义的名分,这些人也就毫不犹豫的投入了诸葛亮的怀抱。

而张松,法正这些人,几乎就代表着刘璋的中央权力机构,绝对能影响刘璋的意志。在得到了张松、法正等人的支持后,诸葛亮也随即改变了策略,诸葛亮认为以刘璋的性格,自己可以直接让刘璋投降。

诸葛亮当即安排一番,并正式以朝廷使者的身份拜见刘璋。

刘璋不敢怠慢,隆重的接见了诗葛亮。

诸葛亮以曹操给的那些空白圣旨,拟了一道任命孙权为益州刺史,升刘璋为清平公,入京伴驾的圣旨。宣读给了刘璋。

这道圣旨对于刘璋来说,那绝对是突如其来的打击。本来就没有什么主意的刘璋,这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刘萍让诸葛亮暂且退下之后,当即就向自己手下的群臣商讨。这些人,自然也就张松、法正等一伙人了。

张松当即说道:“朝廷圣意,不可轻违,逆之即为不忠。况且,老主得巴蜀,也是奉先皇旨意而得。今如抗旨,民既不服。不如顺天意,以求富贵。”

刘璋犹豫地说道:“当今天子,有被曹操挟持之嫌。而我更与幽州刘太尉有约在先。如此,恐不妥吧?”

法政随即说道:“大人,刘太尉起家之初,不过是您提携的一个商人,如今您就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吗?您就不怕人家笑话与您?况且,早先董卓等人攻打幽州,您可也曾遵照朝廷的旨意捏助过董卓的军粮,商人最是记仇,您就不怕他记恨与您?何况,陪王伴驾,那是无比的荣幸和清高。即使是那刘明荡清环宇之后,还是要尊当今为主的。您先下手为强,跟在了皇上的身边,好处自然不言而喻。即使是那刘明自立为帝,到时候,连当今圣上都屈居其下,您又有什么颜面上的损失?如此,何乐而不为之。”

张松和法正的言辞,都打动了刘璋,尤其是刘璋本来就是世家子弟,虽然温和良善,可是一些世家弟子的自傲,那还是有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杀了张鲁的母亲,逼反了张皋。而刘明原先本是他提携的一个小人物,现如今却远远的坐在了他的上面,这就是刘璋的一块心病。如今被法正这一借题发挥,立刻引起了刘璋的共鸣和认同。

第五百二十三回始末

第五百二十三回始末

“胡说!”随着一声断喝,群臣之中,猛地站出一人,怒骂道:“祸国之言,也敢妖言惑众!敢请我主力斩此奸僚,以示正听!”

张松等人用目一看,就是一皱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阆中巴人,姓黄,名权,字公衡,现为刘璋府下主薄。张松等人太了解这个黄权了。这个人为官也不贪婪,只是太尽忠职守,终于本职工作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宁驴。张拙等人原本认为,只要刘璋心思活动了,点头答应了,这个人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可谁想到,就这样,这个家伙竟然还不满意,还站出来指手画脚。

张松一使眼色,孟达当即站出说道:“黄主薄,话可不能乱说。大人奉天子之召,乃是顺天应命。难造你还要准备鼓动大人谋反不成?我看你这才是妖言感众!要坑害大人性命。须知,大人一旦抗旨,且不说天兵顷刻即至,只是那新任的刺史吴侯,就不是咱们可以当得了的。那吴侯先父,绰号:‘江东猛虎’,吴侯之兄,绰号:‘小霸王’。他父兄两代,纵横天下无敌,世皆知之,他们所练之兵,皆虎狼之士。今至吴侯已三代,江南人士多感其恩,可谓根基深厚。他若奉天命,举兵伐逆,我蜀中何人可挡?况且,那汉中张鲁,与大人有深仇,即使无事,还时时窥视咱们蜀中,若是有人来袭,焉能不趁机兴兵?到那时我蜀中腹背受敌,大人何以处?恐那时,不仅大人要身首异处,还要落得个叛逆之名,连累了列祖列宗。”

刘璋一听,深以为然。

刘璋本人可是没有打过大仗的。刘璋可没信心同时与两个敌人作战,光是一个张鲁,就够他头疼的了,这么多年,不仅没把张鲁打下来,还被张鲁给隐隐压制了,实在是令刘璋对自己手中的兵力没信心了。尤其是黄权这个人,平常就是非常的忠于职守。多有建言。而他那些建言。

无非就是在这个乱世,要强兵厉武。这就与性本温和良善的刘璋天性相拧,再加上黄权这个人地外表又是一本正,什么时候都是板着一张脸。跟谁都歉他钱似的。说起话来也是忠言逆耳,故此。向来就不得刘璋所喜。如今,这刘璋当然认为张松。法正,孟达这些素有贤名的心腹所说的话,才是想着他的金玉良言了。

刘璋当即斥责黄权说道:“休要多言,我刘氏子孙,乃皇亲贵戚,岂可抗旨?”

“主上,当今天下人皆知,如今朝廷,先为董卓所把持,后为曹操所操控,当今天子之言,无非是权臣之语。如此乱命,主公何必理之?若应之,岂不中了权臣之意,害了刘氏之基业。何况,老主打下的这片大好基业,花费了多少心血,主上将之与人,九泉之下,何以见老主之面?”黄权再次恳切地陈词道。

刘璋一愣。张松开口说迸:“大人,老主在世之时,也是奉天应命。如今您顺应天命,与老主之意并不违。且,若不应,刀兵战乱,顷刻即至,那时节,大人受苦,蜀中的百姓也同样受苦,老主和大人多年的仁爱之名,也就毁于一旦了。而就算是没有刀兵战乱,待承平之时,大人还是要归政于朝廷,而今大人不过是先走一步,为天下人做表率尔,大人又有何可犹豫地?”

刘璋听后也不再犹豫,当下命人把多嘴地黄权叉了出去。

不过,刘璋他老爹在世的时候,也不是全都留下了一帮白眼狼。黄权被叉了出去之后,立马又有一人站了出来说道:“主上,即使圣命不可违,也是可以遣人陈辩得。那朝廷责怪于刘表,太尉大人不是还传檄天下,边请刘氏宗亲为其请命的吗?刘太尉与大人世交,早年更多乘大人,以及老主恩惠,那刘表有事,刘太尉都为其奔波,大人有事,那刘太尉更不可能袖手旁观。而至于那孙权,张鲁等人兵乱。更是小事尔,以土石塞其道路,他们就急不可至。尔后咱们求兵于幽州。大人与刘太尉世交,那刘太尉必然发兵救援。刘太尉之兵,天下雄兵,无人可挡。张鲁,孙权与之相比,不过小儿矣,有太尉大人庇护,他们何以干冒犯。还请主上三思。”

刘璋等人一看,此人乃是帐前从事王累。

连黄权都被叉出去了,张私等人更不把王累放在心上了。这要论舌辩之术,当今蜀中,又有何人能跟张松对话茬子。张松蔑视的看着王累说道:“王大人,尔有私心焉!那刘太尉,世之雄也,名声显赫,他若驾临蜀中,蜀中即使无战乱,那蜀中也照样易主也!到那时,王大人与我等照样可以为官,可你将置大人于何处?”

孟达也在一旁说道:“王大人,以你之言,且不说那刘太尉,山高水远,隔着一个张鲁,能不能及时地援助咱们大人。且寿那,朝廷将罪与刘表,那太尉大人也不过是为其分辩,请命,而不敢抗命不尊,就可见一斑。若是咱们大人直接抗旨,这根本就没有什么辩白地余地,那就是抗命、谋逆之大不敬。那刘太尉向来标榜自己忠君,想来会不会为大人还要帮衬咱们大人,那可就两说了。”

果不其然,刘璋当即就怒斥王累道:“尔私心害主,滚了出去!”随即有人过来,也把王累给又出去了。

刘璋当即把诸葛亮再次请了进来,表示了自己愿意遵照圣命的意愿。同时把印信,户藉等物全都交给了诸葛亮。

诸葛亮接过来,那也是没有丝毫客气,当即授意张松、法正等人持兵符接管了成都地全部兵马,并召集各镇将领回成都。并交待刘璋,等蜀中的一切交接清楚了,就送刘弹入京,陪王伴而当晚,诗葛亮在张松等人地口中知道了当天的变故后。又连夜拜访了,黄权,王累等人。

那黄权、王累等人在诸葛亮恳切地言词下,以及如今木已成舟和对刘璋的极度失望下,也接受了诸葛亮地招安。

几日后,毫不知情的各镇将领回到成都之后,诸葛亮当即与刘臻进行了正式的交接仪式,各镇将领虽然愕然。可这是刘表的意愿。而且又在诸葛亮的兵马控制之中,也没有什么人进行反对。

随后,诸葛亮又命人把刘磬等人部队领了进来。正式全面接管蜀中。凡蜀中将领,诸葛亮更是无论大小。逐一面谈,选可靠之人。协助自己共同治理蜀中。以至于在诸葛亮周密的部署中,竟无一个蜀中将领可以拼死一击。全都心悦诚服的被诸葛亮说降了。

十数日间,诗葛亮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蜀中全境。而诸葛亮在平定了蜀中之后,尝到了甜头,一面派人回江东向孙权极功,并让孙权加派一些人手来统和蜀中。另一面就让张松、张任和刘磬、马良等人坐镇蜀中,自己再次深入汉中。

对于汉中,诸葛亮可比对蜀中更有把握。那张松等人与张鲁先前乃是同僚,当然知道张鲁手下地头号心腹杨松,乃是一个贪婪无比地小人。这小人可比君子好对付的多了,只要给他足够多的利益,那就绝对能让他为自己办事。说不降张鲁,弄出几个内应,那总是不成问题的。

诸葛亮为此多带金珠财宝,兴致昂昂地就来到了汉中。

而到了汉中,更令诸葛亮惊喜地是,张鲁竟然被刘明召走了。留守汉中的就是杨拙这个小人,以及张鲁地弟弟。再等诸葛亮和杨松一搭上线。更令诸葛亮惊喜了。这杨松正愁张鲁准备归顺刘明,怕自己贪污受贿的习惯会被刘明那里双归呢。

诸葛亮也就不夫时机地夸大了刘明那里廉政地利害,以及土地国有的危害论。杨松当时就对刘明咬牙切齿了。不让我们贪污,你自己到全都搂走了。这就是典型的小人心态,气人有。

随后,诸葛亮再次描绘孙权的温和待人,以及如何重伤有功之臣,更把带来的礼单呈上。杨松当时就被诸葛亮给侃晕了。没办法,谁让杨松这个义理非常低的家伙遇上了诸葛亮这么一个智慧非常高,笼络非常高的高手了呢。叛变也就成了杨松的必然之路。

而杨松的叛变,这可不得了了。杨松本人如今是留守汉中的大员不说,杨松的兄弟杨柏更是张鲁手下大将,握有重兵,而杨松的族亲,杨任,杨昂,更是坐镇一方的高级将领。

杨松这一叛变,当即就把留守在汉中的张卫给架空。张卫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杨松一路开关放行领进来的刘磬兵马给杀了。

那蜀中的部队,原本就与汉中张鲁的部队不相上下,就算有所不如,也就是稍逊几分,在诸葛亮的指挥下,以及刘磬带领的南沙四郡的兵马的协助下,有着杨松等人的配合,诸葛亮轻而易举的夺得了汉中。

随后,诸葛亮派张任,刘磬,分别驻守祁山和陈仓要道。许进不许出,严密封锁了益州全境的消息流传。开始了大规模的整军行动。

而其后不久,马超就非常不幸的奉命接收汉中来了。

开始的时候,诸葛亮还很惊异,以为是哪里的消息泄漏了。可在等马超出示兵符,言明张鲁已经成了护国天师,自己乃是奉命前来接受汉中的时候。诸葛亮就笑了。

诸葛亮没有出面,而是命杨柏招待马超入关。等马超大军入关之后,美酒美食,大量的劳军。马超一时也没想到别的,毕竟张鲁本人还在幽州呢。可是吃过之后,连马超在内,所有军兵可就全都成了俘虏了。蒙汗药虽然是一个比较俗的东西,可确实是非常管用的。

拿下了马超。诸葛亮就已经意识到,这消息已经不可能再长时间的保密了。马超来到汉中之后,不可能不向刘明汇报的。就算自己能模仿其通信的笔迹,以假文书混淆一段时间,可马超只带了一万人来,这肯定是先头部队,后面绝对还有后续的人马,到那时,若没有马超的接待,事情还得败露。而且,刘明即已受降了张鲁,那汉中他就不可能放弃,而汉中如今落在自己的手上,那也是不可丢弃的。巴蜀乃是一个群山环绕,以守难攻之地。拥有汉中,才能利用山势,阻挡刘明的进犯。若是把汉中拱手让与刘明,那蜀中也就把腹地露给了他。而且后荆州等人,也无险阻可拒刘明。那主公孙权的大业可就难以实现了。而若是不让汉中,与刘明一战,势不可免。

如此,与其让刘明掌握主动,大规模的进攻,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把战场建立在刘明的领土上,即使不成功,也可以看看刘明的兵马实力到底如何。并给他破坏一番,灭一下刘明不败的锐气,劣得今后与刘明作战时,自己的这些士兵老是畏手畏脚的。而共后退守祁山。谅那刘明即是由百万雄兵,他也施展不开。奈何不得自己。

诸葛亮当即决定主动进攻刘明的天水。不过,这一回诸葛亮可没妄想能够在刘明那里说得内应。毕竟刘明不象刘璋,张鲁这样的无能,乃是一个有为的君主,刘明手下的正人君子,高人贤士,必不会为自己的言语所说动,反倒容易打草惊蛇。而刘明那里的廉政传闻,也让诸葛亮没信心能找到什么贪财的小人。

只不过,诸葛亮还是不准备和刘明军马硬碰得。虽然诸葛亮对自己的治兵之道很有信心。可毕竟诸葛亮如今手上的兵马都是一些刚刚收服的乌合之众,用来和刘明的军马硬拼,那就是找死。

故此,诸葛亮命部队乔装马超的人马,混入了天水,夺取了天水。这才有了天水失守的消息传到了刘明哪里。

刘明不知道这些变故,对此当然大吃一惊。可还没等刘明调集军马,又一封加急战报传来,天水被百姓给夺回来了。

第五百二十四回群众力量

第五百二十四回群众力量

说来也是可笑。

马超与所率兵丁被诸葛亮用升擒住之后,虽然马超宁死不降。可共手下却难免又挨不过的。

茧然那些低级将领和兵丁,包括死不开口的马超在内,全都不知道刘明到底有多少部队。只知道自己部队的番号和数量,对于诸葛亮了解刘明的实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可天水弹丸之地,这些同僚每日相见,走了多少个,还剩多少个,那还是能够知道一二。

而诸葛亮在那些被俘的口中问得天水得兵丁大部都随着马超而来,留守得兵丁只有五千之后,当即派杨仁、杨昂二人领兵三千,持符印,乔装马超的天水旧部回天水催粮。诈开城门。并派杨怀、高沛,统兵两万随后里应外合夺取天水。

诸葛亮的安排巧妙,杨昂等人执行的也很顺利,出其不意,就把没有丝毫警戒的五千天水守兵围困在兵营之中消灭干净了。这也是刘明的势力一直都是太强势了。而这些天水的守兵,原本就是一些收编的地方部队,投降了刘明之后,难免有些得意,看不起周围的势力。尤其是把守的要路又是通往汉中的,而汉中又是已经被宣布归顺了领地。这就更让这些不在战时警戒的兵丁麻痹了。再加上他们跟随马超不过半年多,还没有完全训练好。这就难免让杨昂等人轻易得手。

可在杨昂,杨怀,高沛等人按着诸葛亮事先的吩咐,战后出榜安民,准备日后把天水的百姓迁移到汉中,并运回天水所有的物资。摧毁天水周边的田地,进一步破坏凉州境内的道路、田地、水利等设施时。

当天晚上,却又一个天水地大商人找到了天水民情属的老人韩广述苦,述说其家产都己换了幽州的纸币,这要是天水易主,万贯家财,岂不都成了废纸。

那民情属的老者韩广,本是当地人选出来的代表。这半年多发挥余热。那干的是劲劲的。

天水被人出其不意的占领。这韩广老人本来就憋在家里骂街了。正想干点什么了。虽然他只是民,并不是官,撑起量也就算是一个街道干部。可老人地责任心,那绝对是没得说。而且这把年纪了,他也不怕死。而这个商人地述苦。正好提醒了他。

这个商人的问题,那可不是一个特例。而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幽州纸币由于携带方便,更是幽州法定的货币,凡幽州所属,纸币地全面通行,那是必然的趋势。而纸币这个东西,那是刘明定地,若是刘明完蛋了,纸币还能用吗?这可就要两说了。最少,他们这些小人物是搞不懂的。

不过,如今地韩大爷也不需要搞懂,他只知道能拿着这个说事就可以了。

韩大爷当即暗地里串联了一帮民情属的大爷、大娘,就把这事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天水丢了,咱们所有家财也就没有了。

而韩大爷既然是众街坊选出来的,自然有一定的威信,而且这帮百姓原来在董卓的统治下,受尽了压迫,刚在刘明治理下过了些好日子,自然不相信除刘明之外的官员会保障百姓的财产。

再加上,天水地处羌胡杂居之所,民风向来彪悍。韩大爷一说,那真是一呼百应。

而这些大爷、大娘在回去一串门子,整个天水城全被动员了起来。

天水虽然不大,可也有两万户的居民,那就是近十万的人口。家家都有棍棒,而民情属的治终队,更有上百具的匣弩。匣弩那东西,虽然由于射程和穿透力的原因,早被刘明淘汰了。大规模的弓弩方阵,那威力可远远比匣弩厉害得多了。但是,匣弩用于维持治安,对于那些没有甲胄的平常人来说,杀伤力可实在是太大了。

而今,可就全都用上了。那杨昂、杨任,杨怀、高沛几人,消灭了天水守军之后,根本就没想过还会有什么民间势力。在他们的眼里,老百姓那都是任他们驱策、宰杀的。没让手下兵丁枪劫,听诸葛亮的吩咐,出榜安抚他们,已经是对他们极大的恩惠了。百姓们还能翻了天?

而且,他们更加想不到天水除了兵营里的正规军以外,竟然还会有民情属,治安队等半官方,半民间的组织存在,更想不到民情属还会有他们正规军都没有匣弩。

这一下,杨昂、杨任,杨怀、高沛等人可就吃了苦头了,正在欢庆的他们,被连夜动员起来的全城百姓拾包围了。匣弩以及猎弓大发利市。而普通百姓的棍棒和石头,也让他们晕头转向。

历史再一次证明了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是不可低估的。

陆于群众海洋之中,杨昂、杨任、杨怀、高沛等人部队,仓促之下,大量死伤,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密集的匣弩形成的弓箭打击,更让他们以为是幽州军马的反攻呢。

毕竟幽州军马天下第一的威名是深入人心的,而杨昂、杨任的汉中兵马和杨怀、高沛的属中兵马也不是什么百战精兵,打打顺风仗没问题,这种情况,根本组织不起来战斗力。全都是各自散沙一般的瞎跑。白相拥挤践踏者不计其数。为了夺路而逃,冲出城门,更是挥刀相向。

最后,除了高沛领着五千残兵败走,杨任、杨昂、杨怀等人竟死在了乱军之中。不过,天水的百姓也是死伤三万多人,轻伤者,比比皆是。而这也直接导致了没有一个俘虏留下。这些百姓之间,不是亲戚,就是街坊。更没有什么不伤害俘虏的军规概念,有了伤亡,那还有不红眼的?

这戏剧性的悲壮逆转,让刘明等人都不可思议。虽然现在无处得知那些入侵者到底是哪路的部队。可他们既然是假冒马超的部队,那跟汉中就跑不了干系。

而竟然让老百姓把入侵者给赶跑了。更刘明等人惊异。

到底是入侵者太弱了,还是自己的百姓过强呢?

以前,由于刘明一直都是御敌于外,百姓参与作战地机会不多。仅有的一两次。还只是协助守城而已。根本没看出来百姓的利害。这回倒好,可算看出来了,入侵者把自己的守城部队给灭了,只跑出部分兵丁。结果天水倒让普通的老百姓给夺回来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郭嘉等人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主公翅明藏兵于民,藏富于民,确实是利害啊。尤其是这纸币,更能凝聚百姓的向心力和归属感。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而民情属的大爷。竟能组织起全城的百姓防抗,更是了不起啊。

荀攸当即建议刘明道:“主公,如此百姓归心,众志成城。实乃是千古壮举,主公一定要大力嘉奖。广为传播。以壮民心。”

“不可,不可。此时如大肆张扬。民心必然激奋,而此时敌踪不明,而我军久历大战,还没有完全恢复,倒是我等决策必然会因此陷于被动。还是先在天水当地裹扬此壮举,妥善安排伤患之百姓。如此,天水百姓必然鼓舞归心,而那天水与幽州,山高水远,等消息从民间扩散而来,也要一年半载之上,那时,咱们事情全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军马也训练好了。当可从容应对。”

对于刘明军队状况知道地比较清楚地杨军插口说道。

众人也觉得有理,毕竟先前刘明遇刺的那一次,民情激愤,确实让众人不好应付。于是就定下来在小范围之内安抚之事,等传开之后,在大张旗鼓的表扬,宣传。

可不管怎么说,天水遭到侵犯,这是不争的事实,这是对幽州地挑衅,是绝对不能姑息的。

而且对方既然是化装成马超地部队来的,那十有八九,前往汉中地马超也出问题了。这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不过,这应该跟张鲁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张鲁如今还老老实实的在幽州筹建他那天师正教。

部嘉向刘明建议道:“主公。既然如今天水已经被重新夺了回来。那证明对方的军力,也并不是多么庞大,只是出其不意,趁着天水兵力空虚的间歇,这才巧取了天水。而既然如今已经夺回来。有关将军坐镇凉州。应对此事,应万无一失。既如此,此事不必过于张扬。以免涂乱人心。可选一精锐之师,前住凉州,协助关将军也就是了。如今的关键,却是这汉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不可不察。这可关系到咱们全盘的方略。”

“奉孝以为何人可堪此任?”刘明认可的问道。毕竟敌人都跑了,大规模的用兵,应该是用不上了。而且,如今自己雄霸北方,除了匈奴和鲜卑得残余份子联手,周边不应该有能威胁到自己的势力了。只是汉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才是至关紧要的。

刚一说完,张飞就急不可耐的跳出了说道:“大哥,让俺去吧。俺正好看看二哥,然后再领兵到那汉中走一趟。管他有没有变化,俺老张突进之下,保管把那汉中顺顺当当拿下。献给大哥。”

这张飞回来之后,虽然安分了些日子,可老不打仗,又把他给憋屈上了。张飞如今可羡慕那吕布了,纵横草原,征伐匈奴部落,那是何等的肆意痛快。故此,张飞稍微感觉到一点战争的影子,立马就急不可耐的蹦了出了。申请那个坚决啊。就像多日没吃饭的饿汉,看见了雪白的馒头一样。

刘明看见张飞那神情,有些理解。可理解归理解,张飞的这种心态,却让刘明太不放心了。

刘明婉转的说道:“三弟,你乃上将,乃是统帅大军之人。可如今我军刚刚平定凉州,又讨伐了匈奴,兵力损耗还没有补充回来,那些新训练的兵丁,也没有形成正规的军队。没有那么多的兵马可供贤弟调派。而且,贼兵以退。也用不着先地带大军出马了。即使是那汉中有变。据张鲁的户籍交待,兵马不过十五万,有你二哥所部,已经足够平定的了。贤弟就不用亲自出马了“大哥。我这是去看看二哥啊。老这么待着,俺的胳膊腿都快锈了。兵马少一点没关系。

我也不多要。自要那些当初跟俺去罗马的兵,以及俺从罗马带回来的那两千奴隶。足矣!”张飞顽固的说道。

“主公,属下认为让三将军去也无妨。三将军粗中有细。这几年来的历练,又沉稳了许多。

足可担当此任。只不过,属下认为此事应该告知张鲁,并让张鲁随军而行。若那汉中有变,以张鲁在汉中正教合一的地位,应该能够左右汉中的军民,而且,如此也正好看一看这变故是不是与张鲁有关。”郭嘉在一旁建议道。

刘明一想也是。不管此事与张鲁又没有关系,汉中都是张鲁的基业所在,张鲁的家小还都在汉中呢。于情于理,那都应该通知张鲁的。毕竟刘明内心早就断定此事应该和张鲁无关,而且今后依仗张鲁的时候还多着呢。

刘明当即任命张飞为主帅,黄月英为军师,并多给张飞抽调了一些人马,凑足了五万。前往凉州协助关羽。并名人传唤张鲁,准备让张鲁也随张飞一同去。

可还没等刘明派去传唤张鲁的人走出大殿,外面却突然传来张鲁和马钧求见。

刘明大干奇怪,这俩人一块来干什么?尤其是那个张鲁,他怎么来的那么巧,刚想他,他就来了,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了,还是这件事真的与他有关?

刘明略带猜疑的让张鲁和马钧进来。

可张鲁和马钧满脸兴奋的一进来,不等刘明寻问,当即向刘明汇报了一个重大成果,瞬时间让刘明都傻了。

第五百二十五回火炮

第五百二十五回火炮

自走火炮!

在刘明手下的群臣还在思量马钧和张鲁如此兴奋说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刘明已经被自己意识到的东西彻底震晕了。没办法啊,在刘明印象中,如今这个年代,连火枪都是出不来的,那就更别提是火炮那种恐怖的东西了,何况还是自走火炮。

当然了,张鲁和马钧联手设计的这种武器。跟现代化的自走火炮还是有相当大区别的。绝对是属于那种简易版的简易版。但自走火炮的特性,可以快速移动,射程远,火药炮弹,这些却没有一处遗漏。

那马钧自从把刘明的那辆货车拆了之后,什么发动机,油缸等等高深的组合机械,以及电路、油路等等,他是仿造不了。可那些减震的弓板、弹簧等等简易、单一机械装置,还是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而他仿造出来四轮马车,以及发明的钢制发石车。就是马钧一番心血的结晶。

但那些可仿制的简单零件之中,有一个却是马钧似乎能仿造出来,可是实际生产上却有着相当大难度的东西,一直困扰着马钧。那就是轴承。

轴承这种东西,在现代机加工当中似乎很简单。可在汉代这个缺少精密车床以及卡尺的年代。要想作出外圆一样大小的柱形滚珠,那却绝对需要大师级的手工匠人精心的制造。而这其中,还要伴随着无数的废品。

好在马钧有当初刘明为其设计的简单圆规和简单的卡尺,并在刘明随手用刀划下的一道刀痕定下的一毫米为基谁定下地长度单位。这才给了马钧一线成功的希望。

而个,历时五年,马钧终于培养出:百名可以生产标准滚珠的熟练工人,每人一个月可以制造四个标准轴承。这才算是初步廖了马钧的一桩心事。

而在有了轴承之后,马钧一个准备大规模改造的。就是马车,毕竟四轮马车可是马钧的得意之作。而以钢瓦来连接车轴,这可比轴承差的远了。而马车改造后的首先应用。就被马钧利用在了发石车上。发石车可也是马钧地得意之作,而发石车移动慢,不灵活。更是马钧那追求完美心态地一块心病。

两相结合的成果是喜人的。庞大的发石车在轴承、弹簧,钢制悬臂等组合下,楞是变得细长,并被固定在马车地底盘上。只需要一匹马的牵引。就可快速地移动,其速度甚至可以跟上缓慢移动的骑兵部队。而其可通行地路面,更是只要一匹马能通过的地方,那发石车就可以通过。

而在马钧刚刚试制完成。还没有通报刘明之时,就接到了和张鲁的合作。而张鲁的五雷丹的具体应用。也是两个人的主要合作项目。

于是,在两个狂人的合作下。巨大化的五雷丹出来。以脆性大,易断裂的青铜为圆形外壳,铸造的时候,更布好了龟甲似的分裂线,与现今的足球相仿。内里填充按照刘明提供的火药配方制造出来的火药。外面没有了往日需要内功高手引燃的点火药。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长长的引信。

一个标重十五斤的巨大炮弹就出炉了。

虽然说这个炮弹与一个引火爆炸的地雷相仿,可配上马钧改良的发石车,那绝对是绝配。

张鲁和马钧试验了一发,邓效果别提了,那绝对是地动山摇,威力惊人。唯一小小的瑕疵,就是引爆的早了一点,在到达预定目标的上空就爆炸了。可是,也正因此,碎裂的弹片,这才显示出开花弹的威力。方圆三丈之内,那可都是弹片的覆盖范围。那个小小的标靶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欣喜之下的马钧和张鲁,立即急不可耐的来向刘明报告。

眼看着刘明半晌无语。马钧忍不住热切的说道:“主公,虽然现在我这霹雳神机,引火之物的时间长短还需试验定型。可这霹雳神机乃是机械用力,这霹雳弹的重量又是固定不变的。故此,他的准确性和精度,那可要远远的强于咱们的发石车。而且他又灵活无比,威力惊人,假以时日,咱们大规模的制造,属下敢保证此物定可横扫天下,无人可敌。”

马钧的言语惊醒了刘明,刘明自然知道马钧所说的不假,大炮这东西发展下去,当然要比弩箭等物厉害多了。

刘明实在是不得不佩服这些古代的匠人,虽然不知道什么理论依据,更没有什么系统指导。

可这仿照力和创造力,真是没说的。连一模一样的圆柱滚珠,竟然都可以靠纯手工磨制出来。怪不得在现代那会儿,很多东西刚刚出笼上市,街头的仿造品也就同样大行其道了。而那些仿造者还往往都是一些没什么文化的人。

刘明忍不住提示马钧道:“这些轴承,得之不易,咱们的那些水车,织机等物,也是离不开的。有了他们,传动可就更好了。而且,利用水车形成的高速传动,还可以夹持圆形铁柱,以优质钢磨刀旋之……”

刘明滔滔不绝的把自己在部队上见过的c-168车床架构给马钧讲了起来。当然了具体的什么传动,电路,光扛、丝杠等等,刘明却是不会的,也是讲不了的。直到郭嘉忍不住咳嗽一声,这才把刘明从霹雳神机带来的惊喜中解脱出来,停止了胡言乱语。

可就这样,那也是让满朝的文武,听得目瞪口呆,那马钧更是听得如醉如痴,这圆柱竟然还可以这样加工,实在是妙不可言,一定要试上一试。

回过神来的刘明,这才想到,火炮虽然重要,可以经有了苗头,多晚说都行。现在可是要说张鲁的。不过,刘明又一想:要是火炮能大规模的制造出来,别说是有那么几万门。就是嘻那么几千,几百,横扫天下,那也应该是轻松的多了,用不着自己的部队在那么拼死的上千冲杀了。

这样说来,这可又比汉中重要地多了。

刘明暗中运了运气,平息了一下兴奋的心情。开口对张鲁说道:“张真人,前日有人假冒我军马超将军的部队。进犯天水。虽然他们已经被我们的军民消灭了。可是,十有八九,您原来的所在的汉中,恐怕是生了一些变故。虽然具体是什么变故。我们如今还不知道。但应该是凶多吉少。”

说完,刘明紧紧地看着张鲁。

那张鲁果然是毫不知情。原本还兴奋无比。得意洋洋的张鲁,在听到汉中有变后。当即愕然地说道:“无量天尊。绝不可能!汉中有我弟张卫坐镇,更有杨松等人忠心辅佐,即使是刘璋大举相犯。那也急不可下。汉中万万不可能有变的。”

正所谓关心则乱。张鲁地根基和家业都在汉中,此时自然是什么都不信了。

刘明安抚张鲁道:“张真人不必心焦。此事尚未查清。也许汉中此时根本平安无事。只是一股流寇作乱我们天水而已。”

可刘明地安抚,对张鲁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虽然张鲁嘴上说汉中绝不会有变,可张鲁的心,早就乱了。虽然如今乃是乱世,盗匪、流寇多如牛毛。可敢于进攻城县的,那绝对不可能是小势力。而刘明和自己交接之间,那有什么大的势力不被自己知道。尤其是刘明那么大地名头,就算是有什么盗匪流寇,那也不敢在幽州的太岁头上动土啊。

越是想不清楚,越是嘀咕。张鲁地一家老小,可都在汉中呢。

张鲁急不可耐的对刘明说道:“太尉大人,属下愿赶往汉中查明此事到底因何。请太尉大人谁许。”

叫张鲁来,本就有意借助张鲁在汉中政教合一构成地名望,减少接收汉中遇到的阻力。如今张鲁主动请缨,刘明自无不许的道理。虽然刘明如今十分心切张鲁和马钧的后续研究。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只是刘明还是再三嘱咐张飞,无论在何等情况下,保护张鲁的安危都要为首要任务。哪怕汉中真的有什么变故,那也一定要先确保张鲁安全。

张飞一一应了。令张鲁点兵前往长安,汇合关羽和黄月英等人。而等张飞、张鲁他们走了之后,刘明又再次吩咐马钧进一步的研究,同时所有的研究都要有详细的纪录步骤。以便于今后整理出基础理轮来形成系统化。

等群臣散去,当天夜里,杨军、郭嘉、贾诩三人联合向刘明进言,要重新整顿一下情报系统了。虽然汉中政教合一,又是地处山区,山民众多,不便安插密探,而且那里也向来不是情报关注的焦点所在,那里的情报机构并不十分完善。可天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是在事后才得到线报的,事先竟一点风声的都没有。这也是在太不像话了。

刘明也认可了这一点,并交由郭嘉他们具体操办了。

而此时的诸葛亮,也同样早就接到了杨昂他们兵败的消息。虽然诸葛亮并没有指望这支奇袭部队能有多大的作为,或是攻陷刘明多少的领地。可是胜得如此顺利,败得如此凄惨,还是大大的出乎了诸葛亮的意料之外。

两万多的部队,相对于刘明传说中庞大的实力,那真是毛毛雨了。以这些部队攻克刘明得城镇,以及应付刘明得反扑,那是不现实的,可作为奇兵,大肆的破坏一番,以及初步探明刘明得兵力实力,那还应该是能办到的。

可如今仓皇败退回来的高沛,只领回来了不到五千的兵马,更说是晚上遇到了刘明主力快速的回援打击,其兵马不下数十万,这才败北的。这就更让诸葛亮头疼了。

如此仓促之下,那刘明得守军都可以快速组织几十万的兵马回援,看来外界传闻刘明兵马几百万,实力天下第一,因该不是虚言了。

诸葛亮当然不是神仙,他当然也想不到高沛是被一帮普通百姓自发组织打败的。何况那高沛根本就是被打晕了,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军马部队来了。又为了兵败找词儿,那高沛更是夸张了许多,诸葛亮不头疼,那才是怪事呢。

不过,诸葛亮的收获也不是一点没有,毕竟诸葛亮的政治目的还是达成了一些。攘外必先安内。如今诸葛亮快速扩张,蜀中、汉中,那全都是靠绝顶的外交手腕收来的。内部的稳定和团结,那可是第一要素。如何把蜀中和汉中拧成一股绳,那才是重中之重。远比与刘明相争重要多了。否则的话,不用刘明来打,自己也就全乱了套了。

可这里面,杨松的贪婪,那却绝对是一个不安的因素。蜀中的张松等人虽然背主,可那也是刘璋不能驾驭他们这些能人,不能是张松他们的雄心壮志得到舒展。可张松他们的本质,却还都是一个能臣。可杨松却不然,邓绝对是一个贪婪的小人。今天能毫不留情的出卖张鲁,明天再次出卖东吴,那也是没有不可能的。而蜀中的将领之中,也有一两人是诸葛亮认为靠不住的人选。

故此,斩断杨松这个奸佞之臣和那些不牢靠份子,乃是诸葛亮最想干的。但是,杨松等人的投降,都是诸葛亮说来的,而且又立有极大的功劳。无妄杀之,必然引起军心不稳,而且杨松的羽翼实力极大,杨昂,杨任等族亲,把持了相当大的军力。实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如今,诸葛亮巧妙的利用这一风险性极大的任务,完成了借刀杀人,消灭了潜在威胁。即使以后借词杀掉杨松,也不会再有什么麻烦,更好的统合东吴、蜀中、汉中的兵马,这政治手腕实在是太高超了。

故此,诸葛亮在头疼之后,还是高高兴兴的布置好各处的防守要务,等候刘明的兵马来袭。

群山环要之中的巴蜀,只要占据了险峻的要道。即使刘明有百万雄兵,那也是施展不开的。语几万的兵马对战,不会有太大的优势。

诸葛亮对于这一点,那还是放心得很。

第五百二十六回张飞奇袭诸葛亮

第五百二十六回张飞奇袭诸葛亮

风清日朗。长安帅府。张飞、关羽,黄月英,已经齐齐的聚在了一起。

这还是张飞首次见到黄月英,首次发现郭嘉哪个参谋部分给自己的随军军师竟然是一个女的。张飞心里那个骂呀:小郭子!有你的!等我回去怎么整治你的。

当然了,远在幽州的郭嘉是感觉不到这股怨恨的。虽说郭嘉有可能料到一二,不过,恐怕郭嘉也只会偷笑吧。而如今的张飞,当着黄月英的面,却也不好把这股怨恨暴露出来。但征战多年的张飞,却也无论如何也会认为一个小女子能对自己有什么帮助。

张飞直接无视黄月英,向关羽说道:“二哥,袭击天水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嗯。那支匪军始转没有挑明旗号,说不好是哪路的人马。但是,他们来的方向是从祁山而出,应是从汉中来的,而他们逃遁的方向也是向祁山而去,应是投奔汉中。而我派快马前往汉中联系马起将军,也是至今无有音讯。应是汉中有了什么变故。以至有此滋事。”关羽微闭二目地回答道。

“既如此。二哥准备如何应对?可有何处需要小弟效力?”张飞急不可耐的问道。

“有!那汉中张鲁,如今已经归顺了咱们大哥,早已把那汉中献给了大哥。敢在汉中动手脚,那就是对大哥的不敬。杀无赦”说话之间,关羽卧每眉倒竖,凤目微挑,二目开合之间,一股凌厉的杀气席卷大厅,档次低点的武将。无不脊梁沟发谅,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然了,这种凛然的杀气却是令张飞感到阵阵地兴奋。张飞深知,二哥关羽,那可是向来不轻易睁眼的,睁眼就要杀人,没有个例外。如今关羽如此气势,那肯定是大战在即了。绝对能杀一个痛快。

张飞渴望的看着关羽。

果然。关羽紧接就说道“而今我手下有兵马十五万。吕布在南匈奴那里如今也征召了七万劲旅,可抽调五万来我这里听令,再加上三弟你带来的五万兵马,我们足有二十五万的雄兵。即便那汉中有什么意外的变故。大军所向,定要直接取来。献给大哥。”

张鲁在一旁听得直冒冷汗。暗自庆幸:随便一个凉州就可抽调二十五万的军马出征,这刘明得实力果然厉害的很。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早一步投降了。要不然地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张飞兴奋地说道:“二哥说的是,那些参谋部的,老是唧唧歪歪说什么大局,战略的。以咱们得实力,直接打下来,岂不痛快。哪有那么多好想地。二哥,你说怎么打,俺老张愿领头阵。”

关羽二目微闭说道:“咱们大哥乃是当朝太尉,咱们幽州也是朝廷重镇。此次汉中有变,咱们幽州平叛,乃是堂堂正正之师,当行堂堂正正之举,可集大军,取陇右平坦之地,兴师讨之,从祁山追击,告四方之百姓,直取汉中。到那时,还需张真人劳累一二,以正其言。”

张鲁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无量天尊,这是自然。”

张飞皱起眉头,看着厅中的沙盘说道:“二哥,何不走斜谷?如此岂不近上许多。若我再取道子午谷向南,顺秦岭而至褒中,出其不意,十日之内,可下汉中,当可一击而定矣。”

关羽摇头说道:“三弟,汝太欺汉中无人矣。那群山之中,山路险峻,但凡设有一兵,依地势,定可阻全军不进。到时候,失了咱们幽州地威风、锐气不说。往来辎重运送困难,我等大军也有深陷群山之险。如今我军实力,远在汉中之上,何必冒此不必要之风险。只要沿正途,依法进兵,定可轻取汉中。如此堂堂正正之兵不用,用此等奇术何益?”

张飞闻此言,闷闷不乐。不过,经过军校毕业的张飞也理解关羽,毕竟关羽身为全军统帅,所用谋略当然要多用正攻法,好把自己地损害以及不可见性减到最小,把自身的优势发挥的最可正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黄月英却突然说道:“关将军此言不妥。”

关羽和张飞闻言,全都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黄月英。

黄月英先前不说话,乃是黄月英知道关羽和张飞等人对自己的不信任。而黄月英自认为身为随军的军师,只要主帅没有把原则性的错误,也没必要抢了主帅的风头,故此才不发一言。可如个黄月英眼看关羽十分小瞧未知的敌军,却不得不出言劝阻了。

黄月英面对质疑的目光,很是坦言地说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今敌方未明,轻言胜之,更大张旗鼓的行兵,唯恐对方不知,此战堪忧!”

关羽和张飞都是与黄月英初次合作,面对黄月英这样一个小女子,关羽和张飞都不可能对其谈得上什么信任。可关羽和张飞统兵多年,又有过军校学习,很有一定的军事素养,面对黄月英的提醒,还是令关羽和张飞感到些许的惊醒,但随之又产生隐隐的不甘。

关羽面沉如水的说道:“黄军师,依你之见,当如何?”

黄月英丝毫不以为意,很是大气的说道:“关将军,其实您和张将军二人先前所谈得行动,合起来,那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方略了。两军交锋,虽重知己知彼,可绝对的实力,也是必不可少的。以正攻,以奇胜。奇正相符,正是王者之道。张将军有意奇袭,与您的堂堂正攻,那也是毫不背离的。咱们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兴兵进攻祁山,把敌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在祁山防御之上,而暗中却由张将军引奇兵,暗度子午谷。奇袭汉中。有关将军正面吸引汉中敌军的注意力,张将军的奇袭胜算必然大增。而张将军打入汉中。咱们即可晓得汉中地虚实,也可大举破坏汉中的兵力部署,使咱们正面攻打祁山容易许多。不知关将军和张将军以为如何?”

关羽不禁陷入沉思,而张飞则哈哈大笑的说道:“军师,你的意见不是和俺老张一样么。只是俺老张没你说得明白。这个主意最好。俺老张绝对支持。”

关羽则问道:“如奇袭,兵马必不可多。兵少则不利于攻坚。而山路崎岖,辎重补给无法畅通,辎重不足。兵心必乱。如此。当何所解?”

黄月英心有成竹的说道:“先前我看过三将军带过来的兵马档案。三将军的部队当中,有一万精兵乃是从罗马回来的。他们自身都有野外补给地能力。各自地战力也极为彪悍,比之咱们最精锐的部队,还要用上几分。如此。攻坚和补给,全都不成问题。而且。张将军从罗马带回来那两千角斗士,战力彪悍不说。更是金发碧眼,或是红发黑肤,见之犹如妖魔鬼怪。哪汉中经张真人多年布教,政教合一,汉中之军民,信鬼神者众。见此异型,当不战自溃。张将军率众建奇”以当可预见。”

张飞闻言大喜,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连声说道:“正是,正是。知俺者,军师也。俺老张得那些部下,跟着俺老张在罗马当佣兵那会儿,从来就没准备过补给。都是就地取用的。如今出征,带上几天干粮,到了汉中,自然吃穿不愁。就凭我那些儿郎,吓都把他们吓跑了。他们跑了,那些吃的,喝地,不就全都有了嘛。”

此时张飞再看黄月英,也觉得这个小女子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

关羽也点头认可。唯有黄月英却觉得关羽好像重视了一下敌人,这张飞却又看轻敌人了。连忙提醒道:“张将军,您领兵奇袭,虽有关将军吸引敌军注意。可您还是有可能遇到敌人拦阻的。当要小心为上。而且,此行甚为危险,张将军武艺过人,虽有危险,自保可无妨。但张真人乃主公严令保护地,不可随此行动。张将军的士兵,可先让张真人指点一番,先一步化装成妖魔,如此可增张将军胜算。“张飞大喜。拼杀冲阵乃是张飞的最爱。这保护人,可就让张飞烦得慌了。如今能摆脱张鲁这个累赘,自然大喜过望,连忙随口答应。并让张鲁为自己的那两千角斗士布置,化装一番。至于其他的,张飞到也没怎么在意。

次日,关羽祭帅督旗,点兵二十万,以颜良统率五万匈奴骑兵为先锋,浩浩荡荡的向祁山而行。三日后,张飞领着自己的一万两千的亲兵。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子午谷。

这番做作还真把诸葛亮给唬住了。虽然黄居英辅佐的关羽他们对于隐藏在暗中的诸葛亮毫不知情,做不到知己知彼。可对刘明兵力虚实全不知道的诸葛亮,那也好不到那去。

尤其是,诸葛亮虽然封闭关防,并根据在江东破获刘明情报组织的经验,对于巴蜀一带的布庄,米铺以及喂养飞鹰的人家大加搜查,摧毁了幽州布置在蜀中和汉中的情报机构,可这也最到做到了减少情报的外传,而不能得到幽州和凉州的确切情报。

当诸葛亮得到他趁着杨昂他们偷袭天水时在天水山岭附近埋下得那些眼线汇报关羽领大军二十万,向祁山而来时,当即也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祁山。

没办法,谁让诸葛亮如今虽有三四十万的大军,可要抛去老弱,也就没多少精兵了,而且还是南沙,西蜀,汉中三方势力割据的混乱局面。根本就和幽州的正规精兵没法比。何况,西蜀和汉中的官员将领更有许多的仇恨。这也就是诸葛亮的政治手腕高,把这帮人全都安抚住了,要不然的话,不等关羽打来,这帮人自己就先撕巴起来了。容不得诸葛亮不亲自尘临祁山指挥,并投入全部的精力。

关中平原,那是马儿驰骋的好地方。五万匈奴兵在颜良的带领下,一个撒欢,很快就到了祁可到了祁山之后,那可就不好了。祁山虽然相对于悬在半空的栈道,以及其他的穷山险岭,稍稍好走一些,可对于骑兵来说,那还是和噩梦一般。山间的小路,别说是纵马驰骋了,稍快一些,那都不可能,山路上的碎石,更是对马蹄的巨大威胁。

颜良不得已之下,命令众兵丁牵马而行。这一下可好,快速移动的先锋营,一下子由骑兵改步军了。行动慢了不说。那些在马背上习惯了的匈奴兵也不适应啊。只能克服困难的缓缓而行。

相对而言,张飞的部队就顺利多了。张飞的那些手下都是到过罗马,有过万里拉练生活的精兵,那浩瀚的沙漠上,普通的马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只有驼队和步行才是这帮士兵的基础,而那些角斗士,更是不可能拥有马匹这种奢侈物,全都练就了一双好腿。如今翻山越岭,还真是没有太吃力。

只不过,行走到秦岭的骆谷之时,张飞的部队还是遇到了诸葛亮安排的一处兵马,虽然诸葛亮被关羽的大部队完全吸引了注意力,可诸葛亮天性谨慎,还是在可能进兵的地方,安插了一稍人马以作警戒。只不过,由于地势险要,诸葛亮布置的人马也不多,只有五千人而已。按照诸葛亮的意思,只要这五千军兵,守住骆谷的谷口扎营,把住道路,那狭长的山谷,根本形成不了大规模的冲击,哪怕对方有数十万的大军,也可守住三五日的时间,只要有了那么一个缓冲,诸葛亮随时可在接到预警后,调派驻扎在汉中的兵马支援。保得万无一失。

可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严格接着诸葛亮吩咐扎营的霍峻,遇到了勇猛无比的张飞,那可就大大出乎诸葛亮的意料之外了。

第五百二十七回老实人

第五百二十七回老实人

“我只知道山路口能有敌人过来,那想到山脊上也能下来妖魔,早知道……”在诸葛亮从这个早已经吓傻的守兵口中得到骆谷失守的消息时候,张飞的部队也早已经在汉中遍地开花了。

作战半径的不同,注定了两军警戒范围的不同,也注定了一面倒的结局。

霍峻部队依在营盘,驻扎当道所警戒的范围,自然要比时刻准备闪电突袭千里之外的张飞军团差的飞了。张飞军队远在六十里之外,就通过天上的侦察鹰晓得了前方有敌军的存在。而这时,霍峻的人马还在以为幽州的大军要从祁山而行呢。

张飞当即传令全军隐蔽行踪,利用反侦查小队的优势,悄悄的潜进了霍峻大营附近。

不过,张飞并没有冒然发动夜袭。山路崎岖,摸黑夜袭就跟找死一样。连路都看不清楚,脚底下磕磕绊绊的,那还不是找死是什么?

可是,拂晓时分,天刚蒙蒙亮,也就是守夜之人最困乏的时候,借着些许的亮光,张飞毅然发动突袭。

张飞领着大部队突现在霍峻的营门之外,早已潜伏在营门附近的特工队,刀光闪烁之间,闪电般的解决了哪些疲惫不肯的哨兵。开开了营门。张飞悄无声息的就领着大部队杀了进去。

只可惜,霍峻这个人也是颇有几分本领,受了诸葛亮的严令,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他这防守也是分外的上心。营门附近,除了明哨之外,他竟然还有暗哨。而头道营门之后,更有二道营张飞刚领人突进头道营门。霍峻的大营之内就警哨四起。铜锣之声,响成了一片。蜂拥而来的吴军立刻就把二道营门给堵死了。虽然张飞占据了兵马数量地优势,可在这狭窄的山谷处,那也是发挥不出来什么优势的。而坚固的寨门,高耸的箭楼,更是为张飞的军马平添了许多的困但是,张飞事先也考虑过山路狭长兵马不便展开的问题。也作出了一定地安排。就在两军僵持不下之时,张飞地那些黑人角斗士。已经翻过了山脊。俯冲而下了。

这大老黑就是不一样,翻山越岭,就跟走平地没有什么区别。而他们一身躲黑,脸上还划着狰狞的彩纹。更有哪发着浓烟,喷着火星的火葫芦系在背后。再加上他们大声伊利哇啦的呼喝,这天蒙蒙亮地时节。就跟一群山魈未客,驾着妖雾从山上从下来一样。

这天蒙蒙亮得时分,正是一个人睡意正浓的时节,仓促之间被人惊醒应战,本来就有几分奕奕怔怔。再加上巴蜀一带,本来就极为信奉神鬼巫医,看着这帮老黑从山上跳跃着冲下来,当时就炸了营了。

那张鲁在汉中政教合一这么多年,布教传道,早就深入人心。虽然上层开明人士不见得真心信奉,可越是那些底层地教徒,那就越是虔诚。此次杨松他们作乱,那些汉中的兵丁,也就普通教徒,虽然在主将祭酒地严令,一起反了。跟随了诸葛亮,可小心眼还是有些嘀咕,对那个没在汉中的教尊张鲁,那可是忌讳的很。而这种心态,也很自然的随着诸葛亮整合军马,而被传到了诸葛亮军马的每一个角落。

如今这些早有所闻得兵丁,看了此等异状,当即以为是张鲁遣鬼神前来报复了。鬼神不可挡,这些原本士气就不高的吴军,当即就有信鬼神者开小差了。一个传染俩,很快的,连霍峻也阻止不了这种逃窜了。

而此时的张飞,更是奋起神勇,猛地一枪,把那已经伤痕累累的二道营门给推到了。这一下,更成为了霍峻军马溃逃的催化剂。

霍峻无力阻止兵马的溃败,悲愤的大喝道:“敌将何在,可敢与某霍峻决一生死。”

可巧张飞正好杀到切近,听闻霍峻挑战,高兴的回应道:“爷爷张飞在此,不怕死的就来很快的,张飞与霍峻二人就冲到了一起。那霍峻虽有决死之心,可奈何与张飞的层次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只一枪,张飞就磷飞了霍峻的花刀。紧接着张飞一顺枪杆,就把霍峻拦腰打翻在地。左右自有跟随张飞的亲兵,把霍峻捆绑了起来。

而霍峻被俘,没有指挥的吴军就更不成样子了,随着从山脊上冲下来的老黑参战,腹背受敌,仓惶而逃的吴军,更是没有活路了,刚刚整备的五千吴军,在还没有展现辉煌,就已经遭到了覆灭。

诸葛亮布置在这里的这点人马,实在是不够张飞那些酷血的角斗士们屎现其杀戳的欲望。平均每个人连一个都背不上,那真是手快有,手慢无。还没等这些兵丁意会过来投降,就已经被屠戮一尽了。也只有一些被这种恐怖的杀伐吓出全身潜力,飞速逃窜的零星几个,才保得活命。并把此事传扬出去。

当然了,这也跟张飞轻装前来,快速突进,并不准备要俘虏有关系。否则的话,有张飞的命令,那个幽州兵敢置军规于不顾。

张飞奇袭成功,打扫战场,所有不便携带的,全都付之一炬,只留下了部分的粮草,作为自身的补充。而在张飞副手在处理这些琐事的时候,张飞亲自的接见了霍唆。

张飞粗中有细。他得黄月英提点,牢记此行首要任务就是了解一下汉中到底有了什么变故。

以便于象取相应对策。和营救至今消息不明的马超。这霍峻既然是一个官,别管大小,总应给知道一些情况的。故此,张飞稍一安顿,就把霍峻给押上来。

而张飞看到霍峻被押上来之后,当即怒斥道:“俺家大哥,当朝太尉,统天下兵马,今汉中张鲁,感仁德,率汉中归降,今大将领军至此,尔不速速归降,欲作无义、叛逆之匹夫焉”

霍峻立而不跪,毫无惧色,昂然喝道:“汝借仁义之名,兴四方刀兵,侵犯汉中,也不过是为己而。某有何叛逆之举?欲杀之,速速刀来。但有断头之霍峻,没有屈膝之霍峻。”

张飞怒道:“尔就不怕俺老张斩了你?”

霍峻昂然而笑,无丝毫惧色。

张飞心中佩服,是一条汉子。遂回怒转喜。亲自绕过桌案,为霄峻解开绑绳说道:“霍将军好胆色。适才俺老张言语冒犯,乃相试尔,霍将军莫怪。”

霍峻解开了绑绳,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张飞,也不不说话。

张飞嘿嘿的笑道:“霍将军,俗语说:鸟伴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良臣义士择主而仕。我家大哥,雄踞北方,不敢说德比天高,可我大哥那仁义之名,总不是假的。我大哥治下的百姓富饶,安居乐业,那更是实打实的。比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实在是强的太多了。霍将军也是一个汉子,何不辅佐我大哥成就一番大业。到时候,弄一个封妻荫子,留名青史,岂不快哉!”

宰峻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张飞。

张飞急道:“霍将军,俺老张是一个实在人,不会说什么劝人的话,今天看你是一个汉子,真心想请你共创大业。成不成,你就给个痛快话。就算是不成,俺老张看你是一个汉子,也不奈难为你的。”

“噢?不成你也放我走?”霍峻面无表情的问道。

张飞一楞,咬牙说道:“俺老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成也放你走。”

“那我可就走了。”霍峻转身就向帐外走去。

张飞有些发傻,每回大哥劝人,没个走的啊。而且杨军那老家伙的那番封妻荫子的调调,也没有一个人不上钩的啊。今天我用怎么就不灵了呢?

张飞情不自禁的说道:“唉!唉!你还真走啊?你也太实在了罢?”

霍峻连头也不会地说道:“张将军盛情,某岂敢不领。不真走,又怎的?今日盛情,日后霍某自有补报。”

张飞彻底傻了,这回还真碰上实在人了。眼瞅着霍峻走到营帐门口,两旁有兵丁摆兵刃拦住了霍峻的去路。张飞无奈的喊道:“让霍将军走。”随后又自叹道:“走就走了呗。”

张飞目送霍峻的离去,心中十分懊悔,怎么自己以德服人就不好使呢?这情报没问出来不说,这还把人给放跑了。这要是他回去通风报信,自己奇袭汉中,岂不是要平添许多事端。

但是,张飞这个人向来一言九鼎,说话算话,要叫张飞把说出来的话咽回去,张飞还真做不到。如此,弄得张飞心烦无比。

猛然间,张飞突然想到:对啊。我把那小子放走,可没说不再把他抓回来,等他走了一段时间,俺再派人去抓,那小子有没有马匹代步,单凭着两条腿,他能跑得哪去?

张飞不禁为自己竟有如此急智,哈哈的笑了起来。可就在张飞傻笑之时,营帐一分,从帐外进来一人。

第五百二十八回遍地开花敌后战

第五百二十八回遍地开花敌后战

眼瞅着进来的这个人,张飞当时就笑不出来了。这个霍峻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他知道我怎么想得了?还是说这个家伙实在的可以,他还准备找我要一匹马?

此时张飞的表情就好像正在偷吃的小孩被人抓个正着一样。那霍峻虽然看张飞的这幅模样十分的好笑。可霍峻仍然一本正经,不带丝毫笑意地叉手施礼地说道:“在下霍峻,久闻太尉大人仁义之名,以及张将军的威武之名,特来投奔。敢请张将军收录。”

前后的转折太大,张飞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张大了嘴,不知说些什么。半晌才疑惑的说道“你这个家伙搞什么鬼?刚才还宁死不降的,怎么出去转个弯,就变了?”

霍峻一本正经的说道:“张将军,先前你我各为其主,我不慎遭擒。我誓死不降,乃是我为人臣子的本分。可我蒙张将军恩赐,放我生还,以全了我的忠义之道。如今我是自由之身,当来此处报效张将军,以还张将军不杀之恩情。”

霍峻乃是蜀中的大将,虽然听刘璋的命令归顺了诸葛亮,可对于诸葛亮还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忠诚心的。尤其是孙权的名声比刘明又差得太远了。而诸葛亮有没有时间对所有的将领做足思想工作。向来比较正直的霍峻当然不会觉得刘明那里廉政是个问题了。故此,霍峻才会在被俘之后,遭到释放,自觉以性命偿还了忠义,对的起刘璋的恩情了。随之回转,投奔张飞。

张飞心里暗骂:这家伙不是脱裤子放屁两道手嘛。不过,霍峻这一笔归一笔的严谨态度。还是令张飞佩服几分的。

张飞当即哈哈大笑的站起身来欢迎霍峻归降。不对,这个霍峻不应该说是归降,而应该说是投奔。毕竟霍峻是尽到了自己地本分,而后被释放之后,成了自由之身,这才主动来投奔张飞的。

等张飞款持霍峻入座后,张飞向霍峻询问道:“霍将军,如今这汉中到底是何人持政?因何张鲁已率众归降。这汉中还有人作乱?”

“张将军。您来晚了。茧然那汉中张鲁投降了太尉大人。可汉中却已经易主了,它被东吴的诸葛亮给拿下了。”霍峻有些感慨地对张飞说道。

“诸葛亮?”听闻诸葛亮的名号,张飞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张飞从罗马回来的这些时日,那可听说了不少关于诸葛亮的传闻。据说此人乃是大哥刘明的唯一克星,有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机。只是行踪不定,这才没有网罗到手。张飞原本还对此嗤之以鼻。可如今却从霍峻的口中得知在汉中搞鬼地竟然是诸葛亮,这不由得不让张飞一楞。

张飞迟疑地对霍峻说道:“霍将军,这汉中真的被那个诸葛亮拿下了?那诸葛亮还是东吴的“确实如此。”霍峻点头说道。

“不可能!那东吴远在千里之外,正在与那曹操交锋。而且这中间还隔着荆州,西蜀,那诸葛亮再是神通广大他怎么可能跑到汉中来把张鲁的地盘拿下?你莫要与俺玩笑。”张飞摇头说霍峻苦笑道:“张将军。如今我诚心投靠与您,岂会跟您开玩笑。休说那汉中了,就是西蜀与荆南,如今也已经归属那东吴了,末将原本就是西蜀地将领,随着刘刺史一起归降东吴的。

当下,霍峻把他所知道地西蜀与汉中在诸葛亮来了之后所发生的事,详细地跟张飞说了一张飞这才明白前因后果,不禁对这个久闻其名的诸葛亮大感兴趣。看起来这个家伙还真有两下子。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作为,不愧是号称大哥的克星。

不过,这也极大激起了张飞的斗志,张飞磨拳擦掌的准备活捉诸葛亮,给大哥解决了这个隐患。当即,张飞一面行文上极关羽和刘明汉中的动向,以及诸葛亮的出现。另一面催兵向汉中进发。准备突袭诸葛亮后方,让诸葛亮不战自乱,好使二哥关羽突进祁山,然后前后夹击,合围诸葛亮的大军,生擒诸葛亮。

而在张飞进军之时,霍峻向张飞建议道:“张将军,汉中乃坚城一座。非大军不可下。将军之兵,虽是精锐,可奈何数量过少,又无攻城之器桥。那汉中若是坚守,将军根本对其无可奈何。不如将军将兵马分开,袭击汉中周边之乡镇,那些乡镇,无塔城防,将军兵马精锐,定可破之。如此,即可乱汉中军民之心,更可绝汉中粮草供应。早晚汉中必乱。只要汉中慌乱,那诸葛亮布置在祁山的兵马,其所需的军粮供应,必有差错,军心浮动,也是在所难免,久必败张飞听了哈哈大笑,霍峻所说的战略,与张飞当初在军校所学的敌后游击战,不谋而合,这也是张飞带着这么少精锐准备干的买卖。张飞哪有不同意的。

汉中郡,这一下子可遍池开花了,重兵把守的坚城没有什么大碍,可周边村县的,那可都被张飞光顾遍了。而张飞又深明三分之一理论,每到一地,必然召开村民大会,组织村委会,打击当地恶霸,补充军需,并救助贫苦百姓。而走的时候,更会交待刘明的实力是如何的庞大,天师正教的教祖张鲁都已经顺应天命归顺了刘明,这汉中早晚是要被刘明统治的。如今汉中的当权者,只不过是暂时趁着刘明大军没来而叛乱一时,让他们各自留心,站好队。不要在刘明来了之后,再次与他们清算。

张飞这一手,虽然简单,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可是在这个年月,那就是创举。村委会虽然不大,并不在幽州的正式官员名册之内,可对于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纯朴百姓来说,那就是鸡毛令箭。那就是一个官了。哪怕这个官没有任何的俸禄,而且还是大伙推举出来的,那他们也是实心实意地干。而张飞许诺的还会回来,更是他们的强心剂,主心骨,同时也极大威慑了哪些不满分子。

革命的火种,被张飞播撒在广阔的原野上,闪烁着点点的火花,只待春风一起,就要星火燎原了。虽然这种火种不是追求什么自由、平等、正义等等,只是追逐着官本位的利益和刘明爱民的名声,可这确是一种进步,一种纯朴百姓的为自身追求的进步。

而与张飞一路顺利相比,颜良实在是太不幸了。急如风,猛如火的骑兵被崎岖的山路变成了步军不说,祁山的山口,同样有着军营挡住了出口,去路。

颜良在发现了敌军之后,悍然发动突袭。

侦察鹰在天上飞舞,盘旋,反侦查小队,隐蔽着行踪,悄悄的前进,颜良的大军,紧紧的尾随其后。

然而,就在颜良的士兵刚刚突袭到敌军营门口之时,还没等颜良的军兵对营门发起进攻,敌军大营就箭雨四射。就连两边的山坡上,那也是滚石,箭雨的砸了下来。

崎岖的山路,颜良部队根本就发挥不了高机动力,以及强悍的突击力,无可奈何之下,颜良丢下了三四千的军兵性命,明智的选择了撤退。退了回去。那敌军的营盘倒也没派兵马出来追可就算如此,颜良得部队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还是不那么好撤退的。尤其是山谷间可扎营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兵马并不得休息。只能连夜向更远的地方撤退。

颜良这个怒呀。这番失败,真是莫名其妙,那侦察鹰根本就没显示出敌人有伏军,自己本以为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谁想到却被对方给打了埋伏了,真是冤啊。

颜良觉得冤,可其实颜良输的一点都不冤。如今这祁山的总指挥是谁?那可是诸葛亮啊。想当初高沛虽然在从天水败退回来,可高沛他们去的时候安排在天水野外的细作,那是埋伏了下来,关羽那么大的动静的出兵,把诸葛亮都吸引在祁山不敢动了,向来谨慎的诸葛亮怎么可能不知道颜良他们来?怎么可能不事先做好准备?

何况,诸葛亮接连破获了幽州那么多的鹰站,诸葛亮怎么可能不知道幽州侦察鹰得厉害?怎么可能对此没有一点防范?那祁山的山头树间,早就被诸葛亮以绳网覆盖了,绳网上面又用新绿枝条盖的严严实实,那些天上飞舞的老鹰,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伏兵?

故此,有心算无心,颜良败的一点也不冤狂。

而想不透这些的颜良,看对方连追击都不敢,根本不敢与自己正面交锋,当然觉得冤狂无比了,只能憋着气催促士兵赶快撤退,好在合适的地方扎下营盘,等候关羽到来,再次兴兵攻打敌军要塞。

但是,祁山可不是一个小山脉,一天!那肯定是走不出去的。

第五百二十九回神骂

第五百二十九回神骂

傍晚时分,颜良的军马溜溜走了一天,人困马乏,终于走不动了。颜良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命令军兵布下警戒,埋锅造饭,稍事休息。

阵阵的炊烟飘上长空,狂撤了一天的士兵们全都疲惫的嚼着干粮果腹。颜良看在眼里,心中更是生气。这些蛮胡的素质太差了,跟自己以前的兵,哪有得比?不就是小败一场。瞧那幅熊样!真不知道那个吕布是怎么训练的。

其实颜良这也是气晕了,有些冤狂了吕布。这些匈奴兵在吕布的征召下,也不过就成军半年多。连正规的军校培训都没经过,不过是在一些调派来的基层军官简单的训练了一下,作战凭着匈奴人的彪悍,还没有什么问题,可败退的情况下,还指望他们能同幽州的精兵一样,那真是难为这些新兵蛋子了。

然而就在颜良暗骂之时,牛角号声四起,漫天的火箭袭来,颜良这个连营寨都没树立起来的临时营地,立刻就被点燃了。虽然在春天这个时节的水分比较大,放火烧山是不可能的,火势蔓延的并不厉害。可是真真的浓烟还是随着火头的点燃,弥漫开来。

颜良的部队本来就败军,士气比较低弱。若是碰上敌人真刀真枪的厮杀,平生匈奴人的血气和剽悍,可能还能厮杀一阵,甚至于激起颜良士兵骨子里的狠勇,反败为胜。可是,如今这不见敌人,只见火光的突袭,对于颜良兵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刚刚成军不久的匈奴军团,不待颜良吩咐,已经开始了仓皇的撤退了。只留下了大量的物资和马匹。

颜良又是领着兵马连夜撤退。一口气跑了四十里。天光放亮,这才止住了脚步。颜良再次查点人马。可怜呀。五万雄赳赳地骑兵,已经就剩三万多人了,保有马匹的,不过才一万五六。

而更令颜良气愤的,两次兵败,竟都没有正式与敌人交手。颜良狂怒不已。这真是奇耻大辱!

颜良有心反扑,可久经战阵的颜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骑兵实在是在山地难以发挥优势。而且对方已经明显有了准备。布下了埋伏。再次强攻,除了损伤,不会有更多的成效。当下,颜良忍住怒气。让兵丁稍事休息之后,撤出了祁山。在祁山口外,扎下了大营。等候关羽主力的到来,再作打算。

关羽大军到后,听闻颜良的请罪,那也是勃然大怒。关羽当即传令要再次进攻祁山。

黄月英当即劝阻道:“关将军。祁山山路崎岖,我军多是骑兵,不利山间攻击,当稳步徐进。并遣步军逐一占据两侧山峦,发挥我军兵力众多之优势,才可无忧。况且,我军还有张将军领兵从子午谷奇袭汉中,如今我军主力只是吸引了对方全部地注意力,即可成功。等张将军深入敌军内地,敌军军心动摇之际,悍然出击,当可一战胜之。”

关羽稍一琢磨:也是道理。虽然自军兵马,骑术精良,走得了陡峭山路,可那也只是一般地土山,这祁山山路之间,听颜良所扳,碎石遍布,乃是一座石山,再好的马儿,那也是格脚。嘻三弟这步奇招,稳妥一些,胜算更大。

关羽当即象乃黄月英的建议,稳步前进,每日前进二十里,开山破路,密布联营通道,占据两侧山峦,稳步的向前雄进。

诸葛亮虽然远远地探得关羽军队动向,可是对此却也是无可奈何。诸葛亮向来安全至上,谨慎过人。如今诸葛亮的部队,那可是刚刚整合不久地联军,诸葛亮可是不敢和幽州的军马硬碰。

这要是万一不敌,这联军拼一点少一点,一经失败,士气下降地更快,哪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这片大好局面,那可就要全丢了。

诸葛亮只能更加谨慎的加固营寨外墙,以及在两侧山峦囤积更多的滚木垒石。做好充足的防御准备。同时再次催派孙权快速领兵前来支援。虽说诸葛亮早在进入蜀中的时候就已请孙权派人马来接受支援了。可如今正式与刘明为敌。那孙权的援兵当然是能早到一分,就比万到一分来的日复一日,关羽的大军终于来到了祁山的山。附近,与诸葛亮的大营,打了一个照面。而关羽大军的稳步前进,也终于看出了非凡的效果,这崎岖的祁山山路,楞是被清理了山路上的碎石,整出一条简易的土道来。虽然还是不能让二十万的大军快速通行,可单个的骑兵,已经可以在,道山慢跑了。

关羽拈须微笑,对多日来的辛苦,总算有了如今的成果,松了一口气。不过,关羽也忍不住叹息,这计划外的战争,就是不那么轻松,这要计划内的战役,有着后勒队和修路队的跟随,仗打到哪,路修到哪。那又是何等的惬意。省了多少的麻烦。

关羽摇摇头,把这种遐思驱除出去。递派张鲁前去招抚,并命令颜良随着张鲁讨敌叫阵。

那颜良这些日子早憋出火来了,得了命令,随着张鲁到了阵前,立马迫不及待的一骑驶出,提刀喝骂道:“呔!里面的鼠辈听着,你家镇南将军张大人,如今早已归顺了我家太尉大人,现在张大人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归降。等待何时!”

张鲁也随即提马上前喊道:“无量天尊!我乃镇南中郎将,汉宁太守张鲁是也!里面是何方将领在此屯兵,还不速速出来见我!”

张鲁和颜良的声音,好似龙吟虎啸,回荡在山谷之中,传出去了老远。那诸葛亮在营内,那也是听了一个明白。诸葛亮随即传令开营门,与那张鲁见上一面。不管怎么说,输人不输阵,不能让幽州他们在道理上占了上风,不能让自己成了不义之师。否则的话,自己的这些兵马,那就更没心气打了。

诸葛亮营门大开,涌出了一万军马,虽然数量不多,可在这个特殊的地势下,还是把狭长的山谷,堵得严严实实,与那关羽的军马遥遥相对。

诸葛亮坐在他那无敌的轮椅上,轻挥羽扇,由军卒推了出来。这诡异的出场,还真让颜良一楞,怎么对方出来了一个残废,这打仗还让人推着的?颜良的这些日子来的怒火,当即为这侧隐之心降了几分。

诸葛亮坐在轮椅上一抱拳,朗声说道:“山人诸葛亮偶居此处,何人在此扰人清闲?”

人的名,树的影。诸葛亮一报名,当即就令幽州这边早就耳闻诸葛亮大名的众人心中一惊。

这就是诸葛亮?这就那个号称太尉大人克星的诸葛亮?

即使是以幽州军马那么严格的军纪,也不免在将那间产生了众多的窃窃私语。颜良更是不仅把目光转向了张鲁,低声询问道:“张大人,这诸葛亮什么时候跑到您手下的?”

张鲁也是甚为奇怪,自己手下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诸葛亮了。

张鲁不解的向颜良说道:“颜将军,我手下并无此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不过,咱们乃是前往汉中,当要说得此人归降为上。”

颜良点头。张鲁对诸葛亮喝道“无量天尊。我受皇命,统领汉中之地。如今太尉大人仁爱四方,我已经顺天应命,将之汉中送与了太尉大人统领,好使我汉中军民,失事太平。我不管你是何人,你即在我汉中境内,当受我统领。速速让出道来。听候差派,自有你的好处!”

诸葛亮轻挥羽扇笑道:“好你个贼道,竟敢在山人的面前妖言惑众,难道你以为山人不晓得你的出身吗?你这贼道,自你祖张陵就就假做道书惑人。你与你父,父子相承。继续惑人。世人谓之:米贼。难道就不是说你吗?”

张鲁脸一红,哑口无言。被人揭老底的滋味可不好受。何况张鲁这些年来身居高位,掌握实权,已经很多年没听过米贼这个称谓了。

然而,虽然张鲁没话了,可那个诸葛亮却没准备放过他。诸葛亮仍然轻摇羽扇地说道:“你身为米贼,断绝官道,本是朝廷一害,昔日刘焉在世,早已经呈报给了朝廷。后你母巧色魅惑,迷了刘大人的心窍,赦了你的罪过。把你受下听用。你本该安守本分,以进忠义之道。可刘大人刚刚病逝,你就狼子野心的反叛,用兵自重,自立一方。如今你到厚颜的称其皇命委派。天下无耻之徒,当以你为最!现今你更不思量,妄想以朝廷之土地,换取自身之利益。且不说你窃据汉中,本无权行此事。就算你真是朝廷委任之官员,朝廷之领土,又岂是你可私相授受的!可见你除了无耻之外,还是无知的可以!汝如此庸才,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第五百三十回黄月英怒斥诸葛亮

第五百三十回黄月英怒斥诸葛亮

“嗡!”被气地说不出话来的张鲁就觉得好像有无数的苍蝇在自己的耳边轰鸣。那个恶心、烦躁啊。

自古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个诸葛亮可是全都做绝了。

张鲁的米贼称号,本就是对张鲁五斗米教的诋毁,张鲁自身那可是正名为天师正教的。而张鲁母亲的那点事,更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之举,本就是张鲁心中永远的痛,为此,张鲁不惜和刘璋翻脸。如今全被诸葛亮给揭露出来了,张鲁那么多年的修心养性,全都被诸葛亮气地说不出话来,就知道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点着诸葛亮,愣是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鲁坐在马上,手指诸葛亮,摇两摇,晃两晃,这要不是颜良在旁边扶着一把,肯定就要摔下马去了。

但是,您还别说,诸葛亮的这番言语,确实是极大的鼓舞了自方军马的士气,张鲁原本在汉中军兵当中神圣无比的地位当即就有些黯淡。

而幽州军兵也因此而感到微微的挫折。

诸葛亮对自己的成效很满意。再次昂然的说道:“我家主公吴侯,受朝廷委派,统领巴蜀,西蜀刘璋,顺天应命,率众而附。汉中军民,更是喜迎我主,欢庆脱此朝廷逆贼之掌控。而今我主统帅巴蜀等地,有朝廷圣旨为证,乃是顺天应命。我等不才,却也是国之忠臣,誓死捍卫朝廷疆土。然,尔等却假借逆贼之名号,侵把我之疆界。恐你家太尉大人还尚不知情吧?尔等就不怕座实了你主太尉大人谋逆之名,引天下人共讨之嘛!”

诸葛亮之言,再次令己方的人马军心大振。自以为乃是正义之师,乃是捍卫朝廷疆土,可以名列青史。而关羽带来的人马再次士气低落,深恐己方的这次出征乃是在太尉大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出来的,生怕给太尉大人惹出什么麻烦。

就连原本在张鲁气地摇晃之际,就准备抽刀动手的颜良,一时间也被诸葛亮的话给镇住了。毕竟主公刘明忠君爱国是有名的,主公刘明爱惜名声、羽翼。那也是有名的。而这次行动也确实是一个计划外的行动。若是因此给主公刘明惹上什么不好的名誉,那可就不好了。

正在颜良和幽州众兵丁心中犹豫之时,一阵清朗的声音传来:“君子待人以宽,小人待人以薄。阁下自语清高。以山人自称,何以出言无妄矣!”

众人抬眼观瞧。黄月英策马而出,对诸葛亮遥遥拱手道:“镇北军随军军师黄月英。有礼了。妄言之语,还请诸葛先生见谅。”

言行之高下,听者自知。诸葛亮被黄月英用君子之道一挤兑,加上黄月英那大方得体地一礼。诸葛亮也不禁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才地言行确实是过于刻薄,不是君子所为。

诸葛亮也急忙还礼道:“山人诸葛亮,吴侯驾前首席军师。刚刚只是一时义愤,以致言语无状,倒是山人失礼了。”

诸葛亮虽然名义上道歉,可暗地里还是扣死了张鲁出身不正的身份。虽然诸葛亮保的孙权同样没什么好出身。可毕竟孙坚响应号召,讨伐董卓,是漂了白的。而如今孙权更有不少从曹操那里要来地真正圣旨。不管是不是朝廷的意思,可那正式文件,那可是一点不假地。乃是的地确确的官方文书。

黄月英那是多么聪明的人,诸葛亮那话里的那点意思,哪有不清楚的,黄月英挥手,让张鲁先下去,暂时这里是用不着张鲁什么事了。张鲁可是刘明再三交代严密保护的人,那可是不能有一点闪失的。

等张鲁退下,黄月英根本就不管那些旁的,直指问题中心,朗声说道:“高祖斩蛇起义,创汉室之江山。皇亲贵戚,刘姓为尊。我主太尉大人,更是先皇至亲之族弟。更受先皇托孤之重任,有遗诏在手,有监国之责。天子不正,尚可广遥族亲以兴废。何况铲除奸佞,为国举贤。只要百姓安康,我家太尉大人之善举,朝廷又如何能逆天命,背仁德,而不允之理!反倒是尔等假托吴侯,又说什么圣旨皇命。须知国之大事,均有备案在朝。我家太尉大人乃朝之重臣,并无听闻,可见你是假意圣命。不管你这圣旨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那都是伪造!伪造圣旨,就是大不敬!乃是乱臣贼子。人人可得而诛之!昔日,那董卓劫掠天子,绑架群臣,假圣命以窃天下。我主太尉大人都慧眼识破,更响义举,最终铲除董卓,还凉州百姓一个太平安康。而今你有假借圣命,我等自当应天命。兴仁义之军,拨乱反正,何容你在此妖言惑众!”

说道此,黄月英把眼一瞪,大声喝道:“颜良将军何在?还不速速斩此妖人与马下。等待何时!”

此时诸葛亮还在那里准备组织语言,寻找漏洞,反击黄月英呢,万万没想到黄月英这个女人如此果决,说翻脸就翻脸,跟本就不给自己辩驳的机会,刚说完就让人下黑手,真是一点都不地道。

可相对于诸葛亮的不满,颜良可是高兴坏了,自己这边的这个军师真是有两下子。两句话就给这个混蛋定了性了。颜良大吼一声:“遵令!”随即催马、轮刀就向诸葛亮砍去。

黄月英一边策马后退,一边暗自冷笑:以言语惑乱敌方军心,乃弱者不得以之所为。如今我军力占优。就恕不奉陪了。

确实。如今黄月英这边的军力占优。只要扣上了大义的名分,使之出师有名,给予己方军马拼搏的理由,当然没必要与诸葛亮过多纠缠,平添不必要的变数。黄月英又不需要说的诸葛亮心服口服,使其军心大乱,士气大减。

而面对快马而来颜良,诸葛亮也无暇思考别的了。诸葛亮猛地一拍左手的扶手,一道乌光从诸葛亮的轮椅飞了出去。策马而来的颜良,冷眼瞧见,猛地一带撕僵,胯下的宝马一摆头。那道乌光没有打中颜良。

可却偏偏打到了颜良胯下马的威武铃上。

铃声震响,颜良的宝马当时就有点要惊,稀溜溜爆叫一声,当时人力而起。这要是一般的将领,就这一下,肯定给周下来。这颜良不愧是刀马娴熟,武艺高超。以双腿夹住马腹,愣是没掉下来。同时更以左手压住马头,口中呼喝,把本要惊了得马给安抚了下来。

可是,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那诸葛亮已经被手下的健卒推回了本阵之中。

不过,黄月英先前的那番定论还是颇有功效的。在黄月英指明了百姓的感受,以及用董卓作比之后,在诸葛亮无暇反驳的基础上,完整的立论,已经深深的印入了双方的军心。诸葛亮手下的那些三地联军,刚刚被诸葛亮激发出的一些正义感和自豪感,随即被摧毁了,毕竟声名狼籍的董卓那可是前车之鉴啊。那董卓别说是圣旨了。那可是连皇上的操纵的奸臣。那下场,身败名劣啊!

反之,关羽带来的这些幽州军兵则是极为鼓舞,幽州如今的百姓状况如何,这些当兵的都是心里有数。只要跟着太尉大人走就对了,管他什么朝廷不朝廷的。

此消彼长,明眼人都看出双方士气的强弱来了。诸葛亮手下的大将雷铜,新近归降诸葛亮,立功心切,当即催马出来迎战颜良,想要力上一功,振奋一下士气。

雷铜催马舞刀,大声喝道:“敌将休得猖狂!某家雷铜,前来会你!”

颜良正在气愤一时不慎,竟让那个狡猾的诸葛亮给跑了。见有这么一个家伙出来挡横。也不搭话,直接抡刀猛劈雷铜,口中怒喝道:“无名鼠辈,给某家去死!”

那雷铜见颜良来的凶猛,一时无处躲闪,急忙挺刀相迎,也不知道是愤怒中颜良使的力气太大,还是颜良的刀口太好了点,或是雷铜得刀杆太逊了点。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雷铜的刀杆断为了两节,颜良的大刀顺势而下,捎带脚就把雷铜砍作了两段。

雷铜一招毙命,当下两军震惊,这颜良也太猛了!尤其是那些原来的蜀军,更是知道大将雷铜的利害,这震惊也就更加的利害。诸葛亮这边军心大乱,关羽带来的幽州军马则是士气大振,喝好之声不断。

那颜良斩了雷铜,抬眼正看见那诸葛亮不老老实实的在队伍里面藏着,竟然还敢观望。

颜良心中暗喜:哈哈!你这个家伙真是该着死啊!何该着我颜良立功,为主公灭了你这妖人祸患。

颜良当即奋起神勇,催马向诸葛亮杀去,誓要在万马军中取那诸葛亮的项上人头。

第五百三十一回攻

第五百三十一回攻

刀光霍霄,马嘶鸣。颜良催马舞刀直取敌军之中的诸葛亮,不仅让诸葛亮这边下一大跳,同时也让黄月英这边措手不及。

这不是蛮干嘛!敌军那么多的兵丁,就算是没人能挡住颜良的神勇,可就是用小兵堆,那也能把那在狭小战场中元法纵横的颜良,堆死!

黄月英的丈夫杨坚在一旁看得着急。本来形势大好,只要颜良再胜两阵,敌军军心胆寒,那时节催动大军,敌军自溃,只要跟在后面掩杀,夺取这个关隘,还是应该很容易的。可如今全乱了。

不过,黄月英的反应就是快,眼看着颜良冲过去,那可不能白让颜良,当即传令击鼓。指挥军兵冲了上去。

而此时的诸葛亮早就缩进了兵阵之中,诸葛亮的副手张任,已经指挥兵马堵住了颜良的去路。狭小的山谷,那可不是颜良这种大将可以纵横的,左右宽窄,不过才两百兵就可挡得严严实实,根本跑不起马来。

只能闷头向前冲。可相对于狭窄的横截面,即使是不多的兵丁,那纵深也是极为恐怖的雄厚。要想一下子穿过去,别说是颜良了,就是张飞、吕布之流来了,这些敌军站着不动得让他们斩杀、突击,那也是无法轻易过去的。

此时的情景,就好像火爆的职场中拥挤不动得人群,排出去老远。

随着人海缓慢移动可以,要想奋勇挤进去,那是妄想。

好在颜良的武艺确实是够高,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面对着拥挤不动得敌军,以及铺天盖地得刀山拎海。颜良虽然突不进去了,也没法掉头回来了,可是颜良的一口大刀,舞的车轮相仿,风雨不透,加上颜良的刀够重,钢口也好,诸葛亮的这些三地联军。无论是人也好。还是兵器也好,只要进了颜良地刀光范围,那无不是被零落,血雾弥漫、碎肉横飞。零星的肚肠,眼珠。更是不断的飘落在附近的敌军之中。

虽然那些靠近颜良的兵丁早就吓破胆了。可在这么一个特殊的环境下,想跑都没地方跑去。被身后的人群不断的拥挤着向颜良地刀口填去。

很快地。颜良的周围已经堆起厚厚的一层层尸体碎块,这些无可避免的零碎,就像一个用尸骨堆砌地牢笼,更加妨碍了颜良的前进和移动,迫使颜良地防护圈越来越小。索性的是,在颜良移动力大大降低地同时,这些脚底下磕磕绊绊的零碎,也同样造成了吴兵围攻的障碍。让颜良能够稍稍的减缓一下无休止的体力消耗。

虽然颜良是大将,可这种无休止的全方位防护,那所用的招式虽然简单,可那体力的消耗,那可就太大了。身陷这种尴尬境界,颜良早把肠子都悔青了。颜良原本以为按照以前的惯例,以自己的神勇,那些靠上来的小兵,挨上死,碰上亡,出于本能,那些兵丁为了保命也会往后缩那么一小下。只要有那么一小下,自己就可以追上诸葛亮,将之斩杀。随即可趁敌军大乱之时,撤出重围。可谁想到在这么一个倒霉的地方,那些兵丁刚开始还害怕的后退一下,可马上就被这该死的狭窄道路给义上了。他们想退都退不了,以至于到把自己到给陷进来了。

不过,颜良还算是幸运,他被敌军给堵里面了,冲不进去。那些在后面观阵的张任等一干将领,也同样没法冲过来。这要是水泄不通的敌兵当中再混着那么几个敌军将领,有着指挥和配合,颜良身陷重围之中,也不见得能支持那么长时间。

可不管怎么说,颜良凭着一己之力,还是等到了己方军兵的支援。

颜良身后的几层敌军,已经被士气正旺的幽州军马斩杀干净。颜良终于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不用那么消耗体力的全方位防护了。可此时的颜良,连人带马,已经被血肉层层覆盖了。虽然以敌军的血肉居多,可那么多的刀抢突进之下,颜良终究不是神人,没有能量罩一般的神功,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也是不计其数,只是颜良护的及时,不至于上命罢然而,颜良虽然被己军兵丁剥离出来。可幽州军兵的向前推进,还是十分缓慢的。虽然幽州兵丁的素质要远远强于诸葛亮的这些三地联军。可狭长谷道这么一个特殊环境,让幽州兵丁也无法完全展开兵力合战。而已经堵成一团的三地联军,也没有转身后退的退路,只能拼死厮杀,排在前排的幽州兵,虽然都能够斩杀一两个敌军,可杀了一两个敌军过去,往往也会来不及防护,倒在第三排的敌军刀下。撤下疗伤,那更是想也别想,根本没有转身的地方,后排的兵丁往往都踩着前排战友的尸体前进。就好像两台徐徐转动的血肉粉碎机,互相咬合着齿轮,互相抵消,互相粉碎。直至一方彻底的消失。

隆隆的战鼓声,激烈的回荡在山谷之中,荡起了雷鸣般的回音。此时此刻,什么兵法韬略,奇谋妙策,那都不起作用了,只有铁和血的意志较量,呼唤着胜利女神的降临。

狭路相逢,勇者胜!幽州军兵最不缺少的就是勇气。虽然无法全力发挥兵力数量上的优势,而且敌军在这种退无可退的环境下逼发出了决死的亡命。可胜利的天平还是在向幽州军兵这边倾斜,良好的装备,长久的训练,那可不是这帮在诸葛亮手下整合没有多长时间的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虽说这些不是战争胜负的关键,可是配上幽州军兵的勇猛,以及为主公刘明而死,为自己的父老乡亲效命的决死之心下。一点一滴的优势,必将汇合成胜利的洪流。只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诸葛亮领出来的这些军兵,必将死尽,而那营寨也必将暴露在幽州军兵的攻击下。

然而,就在两军绞缠在一起,互相消磨的时候,随着颜良突进,隐遁到军阵后方的诸葛亮,也终于回到了营寨以里,登上了寨墙。

诸葛亮遥看寨墙之外,所剩兵丁已不足五千,被紧紧地压缩在不足五十步的狭小空间内,形成了一遣密集厚实的人墙。护住了寨墙。诸葛亮不禁震惊幽州兵的攻击力,如此短的时间内,竟可前进如此距离。

不过,诸葛亮对如今这种局面还是比较满意的。就自己手下的这些垃圾兵形成的人墙也都厚实的,寨墙至今也没有遭到任何的损伤,防守住幽州的进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面对如今的这种局面,诸葛亮不慌不忙的轻轻挥了一下羽房。立时间,诸葛亮寨墙之上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以及寨墙之后耸立的那些等楼之上待命的弓弩手,全都得到了号令。无数支的羽箭,越过了寨墙之下苦守的吴军头顶,飞蝗一般的射入了幽州军的人群之中。

虽然那些飞蝗不认得人,那些比较深入的吴军也难免误伤,丧命,可比起幽州军的损失来,那可完全忽略不计。

峡谷这块地带,实在是太窄了,军兵拥挤在一起,实在是太利于居高临下而来的密集弓箭发挥了。

万幸的是。幽州军的常规装备中,都有刘明特意装备的钢盔,这种外表光滑的钢盔,在如今这个关键时刻,发挥了莫大的功效,极大的减少了人员伤亡。

但是,在诸葛亮事先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军兵开始向下仍石头,滚木的时候,钢盔的功效,也不能发挥特效了。而在这种狭长的战场,幽州军的弓箭方阵,也是无法发挥威力压制、支援。

那些弓弩手,要想从前排正在搏杀的战友后面进行辅助射击,那只能是抛射。以直线发射为主的弩箭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了。而可以进行抛射的弓箭手,在这种邮怕只是投入一两万的兵力,都会蜿蜒出几里的特殊环境下,也不可能射得那么远。而且,别说是射了,恐怕就是连看都看不到战场的中央。人上一万,那可是无边无沿。

可与之相反,已经暴露在诸葛亮弓箭手射程之下的幽州军,面对密集的箭雨,以及两侧不断落下来的落石,滚木,那伤亡可就太大了,战争的伤亡,当时从原先的一比二,或者一比三,立马提升到了三比一之而那些得到支援的诸葛亮军兵,也得以舒缓了一下巨大的压力。

见此情景,后方观阵的黄月英,无奈的向关羽建议道:“关将军。

局势不利。暂且撤退,来日再战吧。否则,那些落石堆满了谷口,咱们还是无法进攻的。”

关羽早就看得真真的。死伤这么多,关羽也心疼啊!关羽无奈的鸣金收兵。

幽州军兵得到命令,缓缓的从战场上撤下来。而那些堵在诸葛亮寨墙之外,已经疲惫不堪的军兵,也让诸葛亮无法追击。

可不管怎么说,诸葛亮还是首次挡住了幽州军马正式进攻的人。可就在诸葛亮收兵不久,诸葛亮却立刻得到一个噩耗!

第五百三十二回攻心为上

第五百三十二回攻心为上

幽州军已然侵入汉中!

看着这条消息,诸葛亮那险些大惊失色,幽州军是怎么进来的?而当诸葛亮看到除汉宁城外,余者诸地,皆有幽州军骚扰。各地粮道皆不安全。诸葛亮那就更加心慌了。祁山大营,那可不是产粮食的地方,二十多万的军兵驻扎在这里,全都依仗后方的粮草支援。这要是粮道有失,军心必乱,二十多万人,那就得全都交待在这里。无论如何,哪怕就是不能先确保其他粮道无失,汉中至此,连通住祁山大营的粮道,那也万万不能有夫。

但是,此时幽州的大军在此,撒手不管,抽军回防,那也是不可能的。虽说祁山大营之后还有一个阳平关可以抵挡一阵子。可如今两军交接的这种情况,祁山山口的这个险地。只要丢了,敌军趁势而入,阳平关也发挥不了多少用处,到时候,前后夹击,别说是粮道了,整个东川,那就全完了。而且,如今的西蜀防御阵地也没布置好,汉中失手,也就意味着巴蜀的全线覆灭。自己半年多的辛苦白费到没什么,可接踵而来的幽州大军压境,那主公刚刚有所起色的大业,那可就全完了。

诸葛亮羽唐轻摇,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任在一旁看诸葛亮观信之后不语。有些关心的问道:“军师,可有何要事发生,可说与某等共议,我等愿为军师解忧。”

诸葛亮闻言,轻摇羽扇,不动声色的说道:“没什么。只是主公已经率着兵马来支援咱们了。让我前去迎接。而如今咱们这里兵势正急。我如何脱的了身,故此有些迟疑。”

诸葛亮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啊。不过,这也难怪。且不说这诸葛亮本来就是一个奉行军事神秘主义的家伙,干什么都给一个锦囊妙计。来一个法不传六耳。根本就没有与下属商议的习惯。单只是如今这个关键时刻,整个部队整合的时间连半年都没有,一干将领都是新近归降地部下,并没有太多的思德与之,诸葛亮这么一个谨小慎微,天性谨慎的人,又怎么可能把如今这么危险的局面全都告知部下。

而就算除去这些个人原因不说,单从军事角度。这种会极大动摇地军心的消息。那也是不能轻易外传的。

张任不明所以,被诸葛亮的外表所迷惑,还以诸葛亮真是为孙权的到来分心。遂对诸葛亮言道:“军师,吴侯率兵前来支援。那乃是好事。如今咱们正在与幽州交战,有吴侯得兵马支援。这不亚如雪中送炭。军师单管去迎接吴侯无妨。这里可由末将督战。凭借这山谷之险,有这几许兵马。守得一年两载,绝无半分差错。”

诸葛亮再次孟算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好。如此甚好。那就听劳张将军了。”

诸葛亮做出决定之后,遣散了其余将领,单单留下了张任说道:

“张将军,适才帐内人多口杂,不使实言相告。其实是咱们汉中如今已经有敌军入侵了。”

诸葛亮也是没招,谁让这祁山山口大营离不开人,而那已经打入汉中地幽州军又不能不解决呢。两害相较取其轻,诸葛亮只能冒险了。

而且,最主要地就是,如果这里要托付给张任,那汉中有变消息就绝对瞒不了张任几天。早早晚晚,张任也会从往来两地的那些运粮的兵丁口中得知。与其那时张任得知真相,觉得受到欺骗而产生变故,还不如现在就和他说了,还能借此观察一下他的言语异状,好早作打算。

而且,诸葛亮在与张任相处这些日子,觉得张任这个人是一个忠诚之士,不会轻易变节。而张任原先又是蜀中地将领,家人老小都在西蜀,就算这东川有夫,那西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变故,那里有马良坐镇。这张任就算是想变节,那也要顾及几分。

故此,诸葛亮咬着牙冒险了。不过,诸葛亮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可是无比地真诚,好像全天下,就张任是他诸葛亮唯一可信任的人一样。

张任本身地谋略和武勇都很高,可这种政治手腕和人情话术,那就差远了。当即被诸葛亮不经意流露的真情感动,觉得诸葛亮连这么机密重要的事都告讼了自己。可见对自己的信任,而且,如此危机之下,军师还让自己统领一方,可见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张任顿时升起一股知遇之恩的感情。

拱手说道:“承蒙军师信任,末将定当誓死拱卫祁山。等待军师凯旋。”

诸葛亮眼含热泪,以手拍了拍张任说道:“张将军,拜托了。”语音梗塞,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诸葛亮当夜半五万军兵往回赶,留下张任守祁山。不过,小心谨慎的诸葛亮,虽然留下了张任,可还是有点不放心。又调原本在陈仓山部守防线的刘磬只留一万兵马守候,余者,退回阳平关,做好二道防线。

并遣人骑快马给马良送去一封急信,让其做好准备。同时又给孙权再次送上加急信件。

而此时的关羽大营,也同样接到了张飞的情报。这张飞的情报先传回长安,再从长安转传给关羽,却几乎和汉中直线传给诸葛亮的消息,不分先后的到达,可见幽州情报传递的快捷。当然了,这也与张飞传回给长安的消息使用苍鹰传递,减少了几日行程是分不开的。

黄月英和关羽看到消息后,那都是极为高兴。如此可实在是太好原本关羽面对祁山山口这种特殊地方,还准备调幽州的铁甲重步兵来此攻坚。虽然幽州的铁甲重步兵由于速度慢,保养昂贵,属于是淘汰兵种,只保有五万的规模。可是,这种几乎是刀枪不入的铁甲重步兵,在这种险峻的地方进行攻坚战,那可绝对是好钢用在了刀刃上。敌方的人墙战术,以及弓箭辅助,对于铁甲重步兵来说,那都是构不成威胁的。唯一还有点威胁的,恐怕也就是两侧山谷的落石和滚木了。但是,战争哪有没有伤亡的。只要伤亡可以承受,代价相对较小,那就足够了。何况,刀枪不入的铁甲重步兵,在这种接触战时可以把间隙拉的比普通兵种大一些,落石和滚木的危害也就会相对少一些。

可是,铁甲重步兵如今并不在关羽的手上,也就是不在祁山这里。

用的话,那还得从后方现调,那一来一回,那日子可就长了。

可如今,张飞的好消息传来了,这就可以改变战术了。黄月英当即向关羽建议道:“关将军。既然张将军如今已经侵入了汉中,只要坚持不断的骚扰其粮道,那祁山的守军,必然会无粮而军心动摇。到时候,祁山自然不攻而破。而且,咱们可以先一步的对此进行宣传,虽然祁山守将有可能会对消息进行保密,可只要咱们大肆宣扬,那祁山守军也必定会有人疑心而关注。到时候,只要他们又往来运输的兵丁,那真相自然保持不住。而若无有运送军粮的士兵往来,那更坐实了此点。到时候,他们的军心大乱,无心恋战,咱们适时加以劝降。谅那诸葛收服这些人不过半载,忠诚之人有限。比可兵不血刃的收服这些人等。”

关羽也是点头认可。

转过天来,关羽当即派出去不少嗓门大的。远远的把幽州军马已经打到了汉中,不日就可前后夹击,攻陷此地的消息喊了出去。更以此展开了劝降。

一时间,狭长的祁山山谷之间,充满了劝降之声!

“汉中的老少爷们们,我们幽州军已经打到汉中了。你们很快就没有粮食可支撑了。赶快投降吧。我们幽州军优待俘虏。白面的大馒头有的是啊!”

“各位兄弟,你们也是娘生父母养的,那诸葛亮可是持假圣旨骗你们卖命的。你们可不要跟了反贼造啊!”

“各位兄弟们。我家太尉大人仁爱无比。我们幽州百姓,那可都是安居乐业的。为了你们的父老乡亲,赶快投降吧。跟着我们太尉大人,那才真的有好日过。其他的可都是吓鬼啊!各位兄弟一定要擦亮眼晴啊!”

不间断的喊声,充斥整个山谷。不得不说黄月英这招确实够狠。

诸葛亮的这些兵马,那可是彻彻底底的杂牌军,是好几个地方的兵丁聚到一起的。人多心乱。林子大了,那还什么样的鸟都有呢。何况是人呢?

别说是有和心的兵丁,就是个别的将领,此时此刻也保持不了平常心了。何况此时此雅的诸葛亮有那么巧的走了,还是带着兵走的。

流言蜚语,自然不胫而走。一时间,祁山大营那是人心惶惶,军心动摇。

第五百三十三回肯萨

第五百三十三回肯萨

十面埋伏困霸王,不及楚歌建奇功。霸王若有张任智,管叫乾坤写新章。

黄月英的攻心为上,对这种杂牌军实在是太厉害。但是,不得不说诸葛亮临走之时冒得险。实在是太成功了。

如果说诸葛亮临走之时没有和张任交底,被不住,现在连张任都要动心思了。可如今,张任早就被诸葛亮交了底,心中早有准备,有感于诸葛亮的信任和知遇之恩。张任的态度当然就不一样了。

张任一感到军心动荡,当即就聚齐全军训斥道:“两军交锋,各逞心机。我军粮草往来不断,足可见咱们后方没有任何的危机。这分明就是敌军为了动摇我军军心所散布的谣言。而今之后,再有敢轻信谣言,感乱军心者,斩立决!”

张任严厉的军令,令众军兵无不凛然。而且张任所说的有很有道理,如今粮草未断,后方当然不可能出什么状况,而两军交锋,使些诡计和手段,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于是,这些原本军心动摇的兵丁,此时又稳定了一些。

而当天夜里,张任再次聚集了原本是蜀地的将领说道:“各位将军,我等久困刘璋之下,平生才智不得舒展,今逢诸葛军师重用,正是一展才能之时,望各位将军能精诚团结,不堕我巴蜀威名!”

张任本就在蜀中将领里,颇有威望。如今张任这样说了,这些蜀中将领自然齐声应诺。

张任看众人都答应了。这才又说道:“各位将军,今日幽州军的谣言,你们也都听到了。此乃敌军动摇我军心的诡计。而本将军受军师重托,守此要塞。靠得就是各位的英勇。众位将军也全都知道诸葛军师此次离开。乃是接应吴侯的援兵到来。往返路程也不过就十天半月之间。最多也不会起得过一两个月。凭着咱们祁山山口的险地,守这么些日子,那是没有任何困难地。只要军师带着吴侯的援兵回来了。

那幽州的军马更不可能突破此要塞。旷废时日之下,他们大军远途而来,日费军粮巨万,他们只能败退在咱们之手,到时候,咱们就是天下第一军了。我等立有大功。诸葛军师赏罚分明。我等必有重赏。可是,如果众位之中,有哪位吃里爬外,坏了咱们的好事。就算咱们这里失守了。咱们后面可还有阳平关。而咱们的老家蜀中,更在汉中之后。那可都在诸葛军师的掌握之中,众位不可自误。以免连累了各位留在蜀中的家人!”

张任的话,再次让这些蜀中将领心中一颤:对啊!自己地家人可还都在蜀中了。就算是汉中有什么闪失。自己要是走错了路,那自己留在蜀中家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任在蜀中将领心目中地地位,真不是吹得。这些蜀中将领在张任军功的诱惑下,以及亲属的威胁下,全都摆正了心态,誓与祁山大营共存亡。全都向张任表明心迹道:“将军。我等受将军抬爱。焉敢不效死力。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张任安抚住了这些蜀地的将领,随后又找了随诸葛亮而来地南沙四郡的将领交谈。张任直接和这些将领说道:“尔等随诸葛军师至此。

诸葛军师地本领和手段,尔等当应自知。尔等之家小,尽在吴地。尔等若有行规差错,当知诸葛军师的利害!”

这些南沙四郡地将领,随诸葛亮一路走来,那全都目睹了诸葛亮突飞猛进,兵不血刃的全过程,早就在心中把诸葛亮给神话了。而且吴军兵丁将领作战,那家人老小,也都是集在一起屯居的。说白了就是人质。因此得张任一加提点,那也是在无二致。

随后,张任更以防备军粮有失为名,命令自己蜀中派系的心腹将领泠苞率亲军一万,另辟辎重营,统一接管汉中等地运来的军粮,严禁军兵打探汉中消息。更命令心腹将领——郑贤、卓鹰分别统兵督率祁山山谷左右峰峦的别营。自己统领大军日夜访察军纪,鼓舞军心。

原本被黄月英攻心之计弄得人心惶惶的大营,终于又重新安定了下来。不过,张任心中却也是很焦急的。虽说是大营已经稳定下来。可若是汉中那面战乱不止,军粮有所断绝,那自己这番辛苦照样白费。

然而,关羽那一方眼瞅着张任的营盘没有丝毫的变化,却很是不明所以。不过,心高气傲的关羽却不屑于向黄月英这个小女子询问。只是,一边继续派人劝降,一边派人骂阵单条。

但是,那守营的张任对此不理不睬,免战高悬。根本不加以理会。

可对应关羽和张任各自在暗中的焦急。黄月英可是悠闲得很。每日里,游山玩水。就好像度假旅游一般。

每当有不解之人问起,黄月英也是相当平和的回道:“不急,不急。祁山大营指日可破。有什么可急得。”

确实。所谓正攻法,拼得就是两军的实力和后勤。而个祁山险阻,冒然进攻,损失必重。实在是得不偿失。而且张飞也已经打入了汉中,虽然张飞带得兵马不多。可张飞只要接着黄月英事先的叮嘱,以奇袭骚扰为主,连强攻弱。以张飞军马的机动力,汉中那种全山环绕的盆地,那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军种能威胁到张飞的。而只要张飞能确实有效的掐断祁山的粮道。对面的那些守军,必然不战自乱。

故此,黄月英说的也有些道理。黄月英每日里领着杨坚和玉环,游山玩水。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可是,书中代言。黄月英虽然明地里是游山玩水,可实则不然。

黄月英为人谨慎,当然不会把全部的胜算全都压在张飞一个人身上。那黄月英观祁山险阻,关键的要害,就是两侧山峦的守军。那两侧山峦的守军,与祁山山口的大营,形成了一个凹形,如同一个口袋般的,对攻打祁山大营的幽州军兵来说,实在是伤害太大了。

故此,想要攻打祁山大营,必先夺占祁山山口两侧的山峦。只要夺取了山口两侧的山峦,居高临下,弓弩覆盖,祁山大营,那也反掌可得。但是,祁山山口两侧的岩壁,陡峭的很,很是不好攀爬,比那坚城更难攻破。更别提是占领山顶了。而且,如今的祁山大营又是当道扎营,与两侧的山峦连成了一片,那也无法绕过去断绝山上的水道。攻打两侧山峦的难度,一点也不比正面攻打祁山大营的难度低。

所以,黄月英每日里明着是与丈夫和小姑子游山玩水,可黄月英实际上是在走访祁山的地貌,策划攻陷祁山大营的方案。

而就在关羽大军和张任大军僵持在祁山山口的时候,张飞可是一点都没闲着。

张飞遍地开花的敌后战,取得了硕大的成果,而那些被张飞打下来的村庄,城县,那也全都各自组建了村委会,县委会。形成了一个很是不小的网络。很有点农村包围城市的劲头。

别的不说,单只是张飞的军粮和后勤。那就用不着张飞操心了。

而张飞也是严格的按照黄月英的提点,避强击弱。以破坏粮道为主。

力求使汉中各地无法向汉宁城输送军粮,而汉宁城则无法向祁山大营输送军粮。

这一日,张飞突然接到线报。汉宁城的守军,终于不堪自己军马的骚扰。派出两路大军来下乡扫荡了。而且,每路军马都有五万之众。

分头扫荡那些曾经被张飞占领过的村乡、县镇。好让那些已经建立村委会,县委会的地方,恢复原先的秩序,继续向汉宁城输送军粮。并且,那两路大军所走的路线,与一个扇子面相仿,很像围猎一般,有把张飞本队驱赶到一处,一举合围的意图。

张飞手下的大将肯萨,莱茵哈特向张飞进言道:“主人,敌人的兵马太多了。硬拼对咱们不好。咱们如今的功劳已经很大了。咱们应该撤回去了。”

肯萨,莱茵哈特乃是张飞在罗马收下的角斗士。勇猛异常,而且也很有脑子,本身更是一个贵族出身,只是一次战败,不幸论为了角斗士。张飞在罗马组织佣兵工会那会儿,没少给张飞出力。更是多次领着张飞的佣兵小队,出色的完成了剿灭海盗的任务。积功升到了如今的地位。张飞一直很看重他。没拿他当过外人。而他则感念张飞的解救恩情,更被张飞所带去美酒、美食所迷惑,于是毅然跟随张飞离开了他那伤心的故土。

张飞看着肯萨,眼睛一瞪,说道:“怎么的?你怕了?”

肯萨直视张飞说道:“主人。我性命是你的。我肯萨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是,这样的战争实在是不划算。咱们的牺牲会很大的。不箭合咱们佣兵的守则。我肯萨是您的持从官。我肯萨有义务提醒您。”

第五百三十四回胆大包天张翼德

第五百三十四回胆大包天张翼德

“嘿嘿,狮子说得不错。咱们三爷手底下哪有软蛋的。三爷,没说的,这几万的虾兵蟹将,咱们就全都一勺烩了吧。”说话的正是张飞的亲将张六。

这张六自虎啸山庄时就跟着张飞,那武艺几乎是张飞手把手教出来的。对张飞忠心无比。也走跟着张飞走过罗马的。那狮子指的就是肯萨。就是因为肯萨一头金色的长发,打起仗来又是勇猛无比,故此,这狮子就成了肯萨得绰号了。这些与肯萨有着交特的人,都亲切的管肯萨叫狮子。

可张六刚说完,就听一人说道:“六儿,你一边待着去。一勺烩?

你拿什么烩?咱们就一万多人,那两路敌军,每路都都五万人。咱们硬拼的话,就算能赢,咱们这点人也就快都交待了。你可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的。你就别给三爷添乱了,三爷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这张六虽然是张飞的亲将,可张六本来就是江湖上游侠儿出身,自虎啸山庄跟了张飞,又是张飞一点一点带出来,故此,平日与人随便得很,从来都是嘻嘻哈哈,没有什么架子的。所以别人与他说话的时候,那也都是轻松的很。而且,这回说话的乃是张飞手下的头号大将乐鹏,也是张飞一手从军伍之中提拔起来的,那资格跟张六一样老不说,武艺更远在张六之上。平常与张六又是交情莫逆,拜了把子,乃是张六的大哥。故此,乐鹏拿捏张六,那更是习以为常。

可没想到,这回张六却不服软。反而梗着脖子对乐鹏说道:“大哥,这回你可说得不占理。咱们怎么不能把那些敌军一勺烩了?就那些傻了吧呢的乌合之众,不就是咱们得几倍兵力嘛。难道哥哥您忘了咱们起兵之初都是怎么打得了吗?那时候,咱们那回不是面对几倍敌军的。

而且,如今这些傻瓜们还分成两路大军来追剿咱们,这不是给咱们找便宜么。兵分两路包抄,这中间必有空隙。这在军校里听什么来的?对了。这就叫时间差,距离差。而且。您别忘了咱们又是干什么的?大汉和罗马都来回跑了个遍。玩地就是速度。这两大驮点心,咱们绕着他们转上几圈,也就把它们磨瘦了,吃掉了。别忘了咱们跟三爷在军校哪会儿背的游击战守则: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咱们如今深入敌后。打得不就是扰敌的游击战嘛。接着守则打,有什么不能把敌人一勺烩了的。”

这张六敢情是缅怀起当初随着张飞打黄巾时的痛快来。故此才死不服输。

而乐鹏虽然也觉得张六这回好像说得有些道理。可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你拉到吧。游击战那也都有基地进行补给。咱们如今虽然军粮不缺。可羽箭呢?那可是射一支少一支。按照你那绕圈打得计划,那肯定少不了用弓箭进行远程打击,打击之后,立刻撤退。如此才能不损伤咱们的士兵。可咱们带来的这些弓箭就这么多,谁给咱们进行补给。咱们这些日子攻破的那些村乡县镇,你也看见了。村乡是连一根箭地存货都没有,县镇一流地,也就是几张弓,几千枝箭,还都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就这种补给,经得起咱们消耗吗?没有弓箭,只能上去硬拼,那岂不是又走回了老路?等咱们损夫兵力过多,控制不住汉中的粮道,咱们配合二爷进攻汉中的目的,岂不是还是不能实现?咱们还是听三爷地吧。”

这几个人叽里咕噜的,把张飞说得有些把晕。原本张飞就被张六说得有些心动,可经乐鹏那么一反驳,张飞又没底了。

张飞越想越怒,猛地一拍桌案骂道:“他奶奶地!你们这几个杀坯,乱说些什么#旱得俺老张都有些糊涂了。咱们的目标,就是潜入汉中,断绝他们收山大营地粮道,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可如今,咱们来汉宁城的粮道还没斩绝呢!……”

说道这里,张飞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停了下来,想了想,转口问道:“对了。俺说老霍,你说那汉宁城原先有多少兵丁来着。”

霍峻初来乍到。刚才那些将领还如同在罗马干佣兵时一样的进行讨论,实在让霍峻一时难以接受,更插不进嘴去。此时闻听张飞发问,这才开口回答道:“回将军。我本蜀中刘大人手下的将领,那诸葛亮整合了蜀中和汉中的兵马,具体有多少兵力,末将并不太清楚。不过,蜀中兵力原本在十五万之上,二十万以里,那汉中与我蜀中本是仇敌,汉中的兵力也只是比蜀中稍强一点。也就二十万左右。故此,巴蜀兵力的总和应在四十万上下。那诸葛亮在整合兵马的时候,又裁减一部分老弱,这兵马的数量还得下降,而他又在祁山和陈仓山布下了大军,在蜀中也留守了部分兵马。故此,这汉宁城的守军,我张也就十万上下。”

张飞闻听此言,哈哈大笑。

众人不解其意。那张六仗着是张飞的亲随,直接向张飞问道:“三爷,刚才您还恼呢。这会儿您怎么笑了?”

张飞笑骂道:“我说六儿啊!就你小子贫嘴。三爷刚才恼了,那不是急得嘛。如今全解决了,三爷我能不笑吗?”

众将闻听此言,也都是十分高兴,纷纷向张飞询问道:“将军有何妙计?”

张飞兴奋的站了起来,一脚踹着椅子,一手撂着钢髯,以左手点指着作战沙盘,得意地说道:“小子们,你们看。这里是汉宁城,他们从汉宁城分左右两路大军来扫荡咱们占领过的村乡县镇,并对咱们形成包抄。这是为什么?这就因为咱们把他们打疼了。咱们剪除了汉宁城的羽翼,令汉宁城的粮草供应出现了困难。所以他们才要出兵来消灭咱们。可汉宁城原先也不过就走十万左右的人马,如今他分出来十万大军,那就是说他们汉宁城如今最多也不过是一两万的人马。咱们完全可以从这两路大军的中间穿过去,直接把这汉宁城给拿下来!”

所有众将全被张飞的言论给吓傻了。这些人都知道三爷张飞胆大包天,可也万万没想到张飞的胆子回大到那么大!打汉宁城?那不是开玩笑嘛。例不是说敌军两路大军夹击,包抄,不是不能从中间穿过去。

而是,即使穿过去了,到了汉宁。那也跟硬往敌人口袋里钻一样。只要汉宁那里稍有差错,敌人两路大军回援、合围,那可一下子就让人家给包了饺子了。自己这一万多人,在人家十几万大军的包围下,那还有一个好啊。拿人堆都堆死了。

张六当时就傻笑着跟张飞说道:“三爷,您就甭拿我们寻开心了。

六儿我知错了还不行。就咱们这点人,怎么可能硬攻下汉宁城。咱们还是接着军师的吩咐,避强击弱得了。反正他们大军来了,咱们就走,他们走了,咱们再回去。那些百姓到时候还不是都听咱们的。要是他们敢分兵驻防,没说的,那时候,那时候我替三爷把他们全干掉!”

霍峻心里既然佩服,又是后悔。佩服张飞得胆大,是个真英雄!后悔自己刚才好不眼的分析汉宁原先有多少兵干什么。这要是有什么差错,这不是给张将军添倒忙了嘛。

故此,霍峻在张六说完之后,紧跟着说道:“张将军,末将原先在那诸葛亮的手下,官小职微,所知有限,那汉宁城也许剩下的兵马可不止一两万,也许更多。张将军千万不可以此冒险。”

此时乐鹏也缓过劲来了,也接口说道:“三爷,您可千万要三思啊。军师可嘱咐过您,要您小心谨慎,不可冒进。您也一直让我们记得提醒您。如今咱们干的可不错,汉宁得军粮已经有些吃紧了。只要咱们持之以恒,那祁山的大营,早晚也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咱们就是大功一件。三爷您可一定要稳住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只有肯萨一言不发。倒不是音萨支持张飞的主张。实在是肯萨的脑海里,实在无法想象张飞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主意。在肯萨得观念里,佣兵攻城,那是不可想象的。那得需要多少的军兵进行配合。尤其是肯萨来到汉朝之后,一路上见到的那些城池,比他们那里的那些小城堡,又不知道大了多少。虽说现在自己的主人张飞好像也是正规军,可如今张飞所带领的部队,与他们原来在罗马那会儿的人说,也多不到哪去。反倒少了许多。故此,肯萨根本就没转过弯来。所以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的主人张飞了。

猛地一拍桌案喝道:“够了!都给我闭嘴。一个个的瞎嚷嚷些什么!”

第五百三十五回巧进汉宁

第五百三十五回巧进汉宁

张飞虎视着众人喝道:“我等奉命侵袭汉中,目的就是为了切断那诸葛亮的祁山粮道。什么扰乱汉中,断绝汉宁得粮道,那都是手段。

不是目的!这些小打小闹的,算得什么功劳!汉宁!只有打下汉宁!打下这个给祁山输送粮草的囤积点,这才真正的实现咱们的目的!别说如今汉宁空虚,敌军还两路包抄的来追咱们,就是没有这些,咱们也要碰碰那汉宁得!就算打不过,咱们也得绕过去,这样才能真正的掐断祁山的粮道。要不然的话,就咱们这点人,光在这里瞎蹦跳,绕圈子,就冲着那张鲁在汉宁城囤积那么多年的军粮,那得什么日子才能把军粮消耗干净?这要是打个汉中都三年两载的,三爷我岂不是丢大人了。”

张飞看手下的这些将领一时间全都被自己镇住了。说不出话来。

记起自己如今是主帅,要广纳良言,博象众家之长。这才又缓和了一点语气说道:“你们这几个家伙,平日里不都是很能吗?怎么今天被俺老张一说就给炸营了。就你,小六子,刚才你不是还说要把追咱们的两路大军一勺烩了吗。这汉宁城,就算再有兵丁,那也要比那两路兵马的人数少的多。你怕个什么?”

张六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支吾着说道:“三爷,您就别拿我话事了。我六子跟三爷这么久了。我怕个熊!我这不是担心小人一张臭嘴耽误了您三爷的大事嘛。那汉宁城再不怎么地,守军在小,那可也是一座坚城啊。就咱们这点人,又没带攻城的家伙,一时半会儿哪攻得下来。可咱们一现身,目标明确了。那追击咱们的两路大军,那肯定会立即回援,到时候,前面有汉宁城,左右有两路大军,咱们不就被他们包饺子了嘛。就算咱们的弟兄在勇猛,形成了死磕的局面,咱们这点人也耗不起啊。而且。就算汉宁空虚。咱们能在他们合围前把汉宁打下来。可就咱们这点人,咱们也不见得能守住。三爷,咱们地弟兄,那可是利攻不利守。打硬仗是强项,守着被人打。那可没干过。”

“行啊!小六子。出息了。说话还挺地道的。没白跟着三爷我在军校里面受罪。”张飞哈哈笑着对张六夸奖道。

随着张飞的笑声,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当时开朗了一些。可就在众人以为张飞接受了劝告的时候,张飞一板脸又说道:“不过,我说小六子。你还是没学到家啊。你说得那些,那都是军校当中的常规打法。可你就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的吗?咱们怎么还能接着常规打法来和人家硬拼?是你小子把运动战的精髓给忘了。还是说你小子手底下地那个特工队,都是一些吃软饭地家伙?你的那些个大侠啊,小侠的。也都是吃素的废物不成?想当初奇袭记水关地时候,别得特土队都能潜入关内,把关门打开。一举夺城。三爷我就不信你们这些跟俺到过罗马磨练的家伙就没这个本事!”

虽然张飞咋呼地凶。可众将却全都觉得眼前一亮,思路一转。尤其是那个张六,更是兴奋了。拍着胸脯地对张飞说道:“三爷。我手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娘们地!别人能办到。我六子就没有办不到的。

三爷您就瞧好吧。六子绝不能给三爷抹黑!”

“好!不愧是三爷的人。”张飞也兴奋的赞道。

不过,霍峻毕竟还是跟着张飞的日子比较短,也没受过幽州军校的培训,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有些迟疑的向张飞问道:“将军,就算咱们能够奇袭成功,可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嘿嘿,我说老霍啊,你是没上军校,跟咱们三将军的日子也短。

咱们打下汉宁之后,还能怎么办?跑坝。这运动战,那就是得运动起来打,着眼于全局,不已一城一地的得失为顾虑。咱们进了城之后,只要把那囤积的粮草一烧。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咱们还管那汉宁城干什么。只要咱们撒腿一跑,谁追得上咱们,没有军粮,那祁山大营能坚持几日。这汉宁城的军粮,那可是张鲁十几年继续下来的。现抓可不赶趁了。而只要祁山一没粮食吃,那咱们二将军一准打进来,只要二将军的大军进来了。这平野上,还有什么军队是咱们幽州军的对手!”此时乐鹏也完全领会了张飞的意图,不待张飞回复霍峻,就高高兴兴的替霍峻解说起来。

张飞那也是得意地给哈大笑。虽说张飞独挡一面,当统帅的日子也不短了。更是牢记大哥刘明的教诲,广纳良言,博象众家所长。可往日里,张飞更多的则是听着帮小子给自己出主意,张飞最后拍板决定。

而像如今这样,张飞自己想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好主意,一举把众人给镇住了。这可也是有限的很。张飞自然得意。

笑过多时,张飞发令道:“小六子,给你一支将令,你小子给俺机灵点,领着你那些人,乔装打扮,给俺混入汉宁,到了那,打听清楚那个汉宁还有歹少的守军,然后配合大军给俺开开城门。不得有误!”

“三爷您就瞧好吧!”张六接过令箭,兴冲冲的就领着他的特攻队走了。

张飞也随即整军,广派探马,避开敌军的行军路线,悄无声息的向汉宁潜去。

四月,田里农活正忙。此时的农历,可不跟西方的太阳历一样,那可是全都接着节气走的,一点农田的时令都差不得。这汉宁也是一样。

虽然现在汉中不稳定,汉宁城又是汉中的重镇,城中又派出去了大量守军恢复周边村乡县镇的秩序。可到了时令,农田里的活计,照样耽误不得,否则的话,秋天吃什么?

故此,只要没有真正的开战,汉宁城还得开开城门,让百姓出城耕种。而除此之外,汉宁城乃是张鲁手下汉中第一大城,有着十几万户的百姓,每日里柴薪的消耗,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砍柴的,卖柴的,进进出出,那也是络绎不绝。还有那进城做买卖的。形形色色人等,那就更多了。

不过,虽然汉宁城如今还是开着城门。可在这个敌踪不明的敏感时节,那盘查还是比往日森严了许多。每个城门都是双排兵丁严加盘查,那个面对张飞闹腾方向的北城门和东城门,更是紧紧地关闭不开。那些暂时已经夫去联系的地界,那可是如今汉宁守军重点防御的方向。

可如此一来,另外两个城门的出入人口可就更大了。再加上盘查的严密,排起了老长的队列。

“你#旱你那!干什么的?”一个当差的猛得向张六问道。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了张六一跳。排队接受检查,进城,那全都是接规矩来的。这抽冷子一声,什么意思?

张六当时以为自己有什么破绽让你起疑了。而跟随张六,乔装成樵夫,挑夫的特工队员,更是暗地里把手伸向了隐藏在柴草中,担挑中的兵器。准备一个不好,立刻接应张六逃跑。

不过,这张六不到万不得已,那是不想暴露身份的。逃跑虽然简单,可身份暴露了,混不进城去不说,还会打草惊蛇。张飞得那个计划,那可就全完了。张六对张飞忠心无比,又在张飞面前打了保票了。

无论如何,张六都要搏一搏。

好在张六在跟张飞之前,那也是走南闯北,闯荡过的游侠儿,跟着张飞又万里迢迢去过罗马阅历过,虽然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张六一惊。

可张六还是面不改色,嘻嘻哈哈的对那个差官说道:“这位差爷,有何贵干?在下混迹江湖,访友的。”

“嘿嘿,听你的声音不像是本地人,访得什么友啊?叫什么啊?”

那个差官,长得奇丑元比,此时说话的样乎更是猥亵。尤其是那个差官一边问着,他那个手还在一边的措动。

不过,张六一看那个差官的样子,反倒送了一口气,这分明是索贿的暗示。肯定是这个家伙看自己的衣服穿的光鲜了,想捞些油水。要不然的话,这个家伙怎么不向自己那些打扮成樵夫的弟兄问话。

张六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串钱来,拢在神中,向那个差官递去,口中恭维地说道:“差爷。出门在外不容易,这点钱给弟兄们买双鞋穿。

我访的那位朋友,使本城的张猛,人送外号:惊天雷。好几年没见了。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张六说的这个人,倒也不是瞎说。张六的那个特攻队,本来就是以吸收江湖人士为主。五湖四海的人,哪都有。自然也就知道汉宁有这么一号人物。这也是张六他们应付盘查,事先准备好的口风。

第五百三十六回汉宁惊变

第五百三十六回汉宁惊变

“呵呵。原来您是找他啊。那就是自己人了。您快去吧。他还在老地方了。”一边说着,那个差官很是熟练的把那串钱给拢了起来。

然后又对一边的兵丁喊道:“让这位兄弟过去,自己人。”并作了一个放行的手势。

张留一边心里暗骂这些差官的无耻,一边脸上带笑,拱了拱手,进入了汉宁。

稍候,张六手下的那些队员,也全都有惊无险的混入了汉宁。各个小组的负责人,也全都接着事先约好的方案,来到了南北客站,与张六汇合。

先一步抵达的张六,早已包好了一个院子。等众人到齐,也算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六爷,来得时候我访了下,我那兄弟还在着呢。现在咱们这些人太扎眼,等入了夜,咱们就去找猛子。有他帮着咱们。办事可就利索多。”说话的正是向张六举荐惊天雷张猛的特工队员马贾。

张六点了点头。

张六他们入城前的升划,原本只想用一个当地江湖人士的名号作幌子,方便混入汉宁城。江湖上的朋友讲面子、讲义气,就算汉宁官府有什么盘问,说是慕名而来,对方也不会一下子就翻脸。而且,对待江湖人,官府也往往是睁一眼,闭一眼。就算有什么不测、万一之类的。

只要队员咬死了是江湖恩怨,那也坏不了大军夺取汉宁得大事。

而在选取当地名人的时候,这马贾就推举了张猛。更打下保票,说这个张猛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自己又救过他的性命,虽然十几年没见了,可绝对不会坏事。

张六原本不准备在当地我人参与的。毕竟人多口杂。刚见面又不知心,万一走露了风声,坏了大事,那可就全砸了。可这个马贾说的肯定。而且,那么多地队员,混入汉宁还好说着。若是那么多的生面孔在街上打听汉宁得军务,那不就是明白着给人抓嘛。故此,张六也就认可了马贾的推荐。大不了。如果那个张猛敢有什么支吾。一刀杀了。

也就是了。

当天夜里。张六带着十几个人,在马贾的引路下,走访了张猛。

虽然如今汉宁城早已经实行了宵禁。可张六他们这些走惯夜路的江湖高手,当然不会在意。

别说。那张猛还真如那马贾所说的一般。在知道了马贾参了军,保了刘明。跟了张六之后。晓得了张六他们的意图。立马二话没说的就跪倒磕头道:“六爷。我张猛这条命是马大哥给地。既然我家哥哥都跟了您。没说地,今后我张猛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张六看那张猛神情恳切。没有半分迟疑、虚假。那也是欢喜的很。

有了张猛这个本地人帮衬,这事情立马就好办的多了。很容易就打听出来,城里地兵营,在那些大军出城之后,全都空了,如今这汉宁城里的兵丁,充其量也就一万五六地样子。

张六闻听大喜,这肯定是对方从那些被占领的村乡县镇知道自己这边地军马数量不多,故此才敢留这么点的军马守城。可他们却不知道,同样的数量,那战斗力可是大不一样。而且也没打算硬碰硬的攻城。

这真是天助三爷功成。

张六当即派人出城把消息送了回去。并约好时间,举火为号,攻占汉宁,与此同时还送上了一张汉宁城道得示意图。

张飞得到之后,那也是哈哈大笑。指着汉宁得示意图对众将说道:

“各位,小六子这回做的不错。剩下的可就看咱们的了。”

正所谓:月黑杀人时,风高放火天。

随着张六领着人把城门的守夜兵丁暗杀掉。开开了城门,举起了火把,连晃三晃。张飞等一行人等也全都快速的涌进了城门。

而张飞的军马一进城,随即兵分三路。一路由乐鹏领着五百兵丁,在刘六手下的队员带领着,直朴汗宁得府衙,以及各个官员,祭酒所在的地方抓人,消灭汗宁得指挥系统。另一路则由张飞亲自领兵一万,直扑汉宁得兵营,围歼、压制汉宁守军的救援。最后一路,则由张六领着他手下的特工队员,直扑汉宁得粮仓。火烧屯粮。只要粮食烧了。哪怕拿不下汉宁,那也大功一件,绝对完成了张飞他们根本目的。

夜幕下,张飞的一万多兵丁,就好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而又确实有力的行动着。

张飞

领着人马,快速来到汉宁的军营。只见那军营,灯火通明,往来巡视的哨兵不断。显然在如今这种紧迫局势下,很是加强了警戒。

但是,这种警戒在张飞他们看来,那还远远不够。张飞一挥手,几十个特工队员就在灯火阴影之间,悄无声息的摸了上去。

这些队员,那身手,真是没得说了。绝对是老于此道的高手。元声无急的就来到那些哨兵的。特制的利刃,上面全都抹了一层油脂,撒了一层碳灰,不待丁点的反光。随着那些队员俩俩的伺候一个,一个捂嘴抹脖子,一个接灯笼火把。等那些巡视站岗的哨兵全都倒下了,也没有一丝的动静传了出来。就那么灯火不摇得换了人了。

随后,张飞指挥着大军,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厮杀声这才传来出来。那些睡梦中来不及警醒的兵丁,很快就再也不用惊醒了。而那些醒过来的,仓促间也是衣甲不齐,刀枪不整,很快的也就追随他们的那些战友去了。

而此时,城南方向的粮仓所在地,那也是烟火四起。看着那道烟火,张飞杀得也是更加兴奋了。唯一比较可惜得是,张飞杀了这么半天,竟没有一个对手能让张飞看得上眼。接得了张飞一招半式,这样张飞很是不过瘾。

而就这样,张飞却也不是场上最出彩的。肯萨领的那两千外籍军团,那才是战场上的异彩。

深更半夜的,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以及那些或是通黑,或是通红,要不就是通白的有色人种,实在是让这些土生土长,没有什么见识的汉宁守军疑神疑鬼。

尤其是这些外籍军团全都配置了简单的烟火葫芦。在这漆黑无比的夜里,冒着阵阵的火星和团团烟雾,再加上他们一个神头鬼脸,在这个盛行鬼神之说的汉宁,更是让这些睡得迷迷瞪瞪,仓促应战的守军受不了。那绝对是不战自乱。

随着肯萨带领的外籍军团奋勇作战,战争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那绝对是一边倒。残存的士兵,也毫无例外的选择了投降,保命。

最后盘点,这个军营里的兵丁,应该不止一万五六,足足有两万左右。只是多是老弱。对此,张飞也没在意,那些精壮士兵应该派出去追击自己军队去了。留下这些兵丁,也是正常。

剿灭了这些守军。张飞随即下令休整。全城警戒,封锁四门,出榜安民。等明日何这些百姓晓以大义之后,就可以撒走了,到那时候,等消息传出去,张飞的军队早就不知道跑那去了。

不大会儿的工夫,张六已经兴致昂昂的回来,高高兴兴的向张飞请功道:“三爷。末将不负使命,除了留下一个粮仓,明天给城里的百姓纷纷,其他的已经一把火全都烧了。”

张飞满意的哈哈大笑。

不过,稍后回来的乐鹏,那就比较郁闷了。乐鹏接着指引,一路抄杀,结果,除了府衙之内,把杨松给杀了之外,其他的那些官员府邪,竟没有抓找一个人。这让向连锅端的乐鹏很是郁闷。

但是,张飞却不以为意,反倒安慰了乐鹏一下,同样给乐鹏记了大功一件。毕竟那些无名鼠辈本来也不是张飞的目标。而且此时,汉中各处用兵的时节,那些官员领兵在外,那也是很正常的。

可就在张飞高兴的时候,一名小校,很是急促的跑了过来向张飞汇报道:“将军,大事不好。汉宁城外,军马集结,已经把汉宁城团团的包围住了。”

“啪!”张飞一巴掌就把面前的桌案给拍碎了,怒喝道:“胡说!

咱们刚刚打下汉宁,四门紧闭,没有任何消息,外泄。哪来的军马围困咱们!”

“将军。小人句句属实。将军可登城一看。”那个报信的小兵已经被张飞的暴怒吓得面无人色。可还是怕影响军机,大声地说着。

张飞也知道这种事,手下人不可能撒谎,只是刚才的喜悦与突然间的警报,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张飞一时间难免接受不了,急火上冲。

等那个小兵再次陈述的时候,张飞已经缓了过来,随即对那个小兵说道:“下去再探。”随后又对众将说道:“随俺登城一观!”

张飞走的很急,如果对方大军合围未定,那就要立即突围了。可如果敌军已经团团包围了,那又该怎么办?张飞唯一比较欣慰的,就是那些军粮已经烧了,没有那些军粮,祁山应该很快就打下来了。

第五百三十七回二乔

第五百三十七回二乔

圈套!绝对是圈套!

跟随张飞登上城头观看的所有将士,都不约而同浮现着这个念头。

与此同时,张飞的脸也更黑了。在灯火映照之下,更像一个鬼神了。

张飞原本以为敌军仓促合围,肯定不那么周全。肯定有所破绽。

凭着自己军队的骁勇。看谁方向冲出去。那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如今到好。只见城门之外,灯火通明。松香火把高举,照如白昼一般。

而那火光之后,更是人影元际,层层密布,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兵丁。自己的军队连夜奔袭,又征战了半夜,这如何冲得出去?

张飞看罢,二话不说,顺着城上的马道,就往东门而去。结果照样如此。简短节说。张飞四个城门看罢,一脚就把张六踹倒骂道:“你这个遭瘟的小六子!你怎么打听的军情,这就叫只有一万五六#蝴妈的!刚才在军营就不止那点。现在又这么多人!你小子叫狗屎糊了眼了!”

张六挨了一脚,也没敢说什么。可张六确实委屈。那张猛打听的情报应该没有什么错误。张猛在这个汉宁城还是很有几分情面的。那些军营里的士兵,也有很多与张猛的交情过硬,实打实就是那么多人。

张六忍不住向张飞嘟囔道:“三爷,原先城里就那么多人,这些狗球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小六子我这回办砸了。给三爷抹黑了。请三爷下令,让小六子我打头阵,我拼了这条性命,也要给三爷杀条道出来!”

“放屁!”张飞根本就没给张六好脸子,直接骂道:“就你小六子还杀条道出来!你拿什么杀!三爷我这些儿郎,都杀了半天了。人困马乏,人家一看就是养精蓄锐,你小子让俺这些儿郎怎么冲?要是光保着三爷我冲出去。三爷我这条枪,哪一个拦得住!还用的着你小子开路。

俺看你小子是越混越回去了。要不是你小子最终还把那些军粮给烧了。

三爷我刚才一脚就把你端死得了。省得丢人现眼!”

张飞骂完,随即命令道:“乐鹏,让小的们轮班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一下。小心他们攻城。”随后,张飞再次领着众人巡城。

顺着城头。张飞越溜越是生气。只见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四个方向加起来的人马,不下二十多万,他妈的!哪来地那么多人。

霍峻等一干将领。跟在张飞后面,那也是一点则都没有。感觉着张飞的盛怒。那更是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可突然间,张飞却猛地笑了起来。这一下。可比张飞发怒更让这帮将领心惊了。

张六吓得都有些发出哭声的向张飞说道:“三爷。您怎么得了?您可别吓我们。您要是有气,您就打小六子出出气。您可千万别有个好歹的。”

张飞哈哈笑道:“你这个狗头,你以为三爷我怎么得了。三爷我实话跟你们说,俺老张从来不弄虚的,俺老张这是乐得。”

张飞如此一说,众人更是奇怪,这都被包围了。支持不了几天了。

有什么可乐的。难道三爷吓疯了?随即众人又全都是齐刷刷的一摇头。

不可能。我自己吓疯了,三爷也疯不了。三爷那胆子多大啊。晒干了都比窝瓜大。哪能被这点敌军吓疯了!

别说,众人到都挺对张飞有信心地。这也是张飞地平常表现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了。可越是如此,这也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张六头一个就忍不住了。凑到张飞跟前憨笑道:“三爷,如今大兵压境的,您要是有什么好主意了,您就别藏着了。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让我们也放个心不是。”

张飞得意地说道:“好主意俺倒是没想到。可俺老张想明白了。

咱们嘛事没有。俺老张当然乐了。”

“三爷。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老藏着半截。这可不像您。您倒是说明白了。咱们怎么没事了。”张六心痒难挨的追问道。

“嘿嘿。你们看,如今这城外地兵马得有多少?往少了说,那肯定是不下二三十万。可他们两路追剿咱们兵马,那也是实打实的十万大军。那些人走村过县地,咱们的那些儿郎们,那可是看得真真地。这两下子加起来,那得多少的军兵啊。咱们老霍可说了。这西蜀和汉中的军马加起来,那也不过就四十几万。如今这面前的军兵哪来的?”张飞得意洋洋的环视众人。

众将不解其意。不明白张飞这个时节算这个干什么。别管对方有多少的兵马,现在的问题,那可是这些兵马要远远的多于己方,大军进攻之下,汉宁城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易主。自己这点人,除了三爷张飞之外,全都有可能交待在这。故此,众将全都是茫然的看着张飞。

只有霍峻此时心怀激荡:士为知己者死!张将军直到此时还对自己深信不疑。那是以国士之礼待自己。自己当以国士之礼相还!

不过,在这一片茫然当中,那张六原本就是张飞的亲随,跟班,平日里给张飞帮腔,那也是帮惯了的,虽然张六如今也是茫然的很,可还是下意识的问道:“这些兵马哪来的?”

“哈哈哈。还能哪来的,那个诸葛不亮在巴蜀不就把兵力布置在那几个地方吗。肯定是咱们闹腾得厉害了,那个诸葛不亮,晃了手脚,首尾不能相顾,这才回兵汉中。要不然的话,就汉中这几个蠢才,胆小如鼠,岂敢出大军找咱们。肯定是他们知道这个诸葛不亮要回来了,这才想在他回来前,立个大功。有那个诸葛不亮回援,他们留着点兵丁,当然不在乎了。谁成想却被咱们给钻了一个孔子。把这个汉宁给拿下来。而咱们也是赶巧了倒霉,刚拿下了汉宁城,就碰到那个诸葛不亮回来了。咱们一放火烧粮。让那个诸葛不亮给远远的看见了。于是就把咱们给包围了。你们看,是不是这个理。”张飞开怀大笑的说道。不过,张飞虽然笑得很是高兴,可也听得出来,张飞对那个让他倒霉的诸葛亮也是很有意见,连诸葛亮的名字,都成心叫成诸葛不亮了。

众人一想,张飞说的倒也是有几分地道理。可是这跟守城。那也没多大的关系,再寸劲,那也改变不了倒霉的现状,如今那可自己被人家包围。有这么可笑的吗?

张飞看众人还有些没有领悟过来。有些急躁的骂道:“你们这些笨蛋。还没明白吗?那个诸葛亮带着大军回来了。那祁山谁在守着?就算我二哥一时不查。可凭咱们幽州军的脚程,那也和他们就是前后脚的事。如今咱们又把这汉宁城给占了。军粮也都烧了。他们既无坚城可守,又无军粮度日。一二日间。俺二哥军马开到,这些敌军,那还不如土鸡瓦狗一般的粉碎!咱们又在乎什么?”

众将皆都恍然。全都觉得张飞她在理。只要坚守那么一两日,二爷关羽地军马一到,危机自然而解。这下众人也全都松了一口气。

张飞更是叫嚷道:“没事了,没事了。都给爷爷我倒班休息去。

守得两天,俺二哥一来,俺老张给你们摆酒庆功!”

别说,张飞这个猜测,还真挨得上点边,可却绝对冤狂了诸葛亮,更与事实相差甚远。唯一沾得上一点边际的,那就是这次汉宁城出兵镇压周边,那还真是杨松的自作主张。确实是因为有援兵马上就来了,心里有底,想要露上一手。但是,这个援兵可不是诸葛亮,而且事后的发展,更与张飞猜测地巧合没有半点干系。那绝对是精心策划。大胆实施的钓饵计划。

当日,诸葛亮说降西蜀,就已经送回喜报,督促孙权移军蜀中,完成战略重心地转移。以巴蜀险地为中心,建万世之功业。

但是,诸葛亮那封信送回去了,孙权也很是欢喜,也想早日完成既定的战略部署。可孙权就是走不开啊。一个是孙家在江南已经经略多年,根基颇深,故土难移。孙权那些手下地大臣,一个个都是江南的本土人士,方方面面的牵扯,那实在是太多了,绝对不是说一句话就可以转移的。另一个,孙权也有顾虑啊。如今江东,那周瑜可是大兵在握。虽说用人不疑,那周瑜也是抵抗曹军的主力。但周瑜手下的军马是在太多了。这如何能让孙权放得下心来。

尤其是当初孙策表用的庐江太守李术,在孙策亡故之后,如今孙权与曹操对持的这个微妙时节,不仅没给孙权帮忙,而且还多纳其亡叛。

最终在诸葛亮离开的这些日子,直接与孙权撕破脸了,面对孙权派去的太守,李术直接来了句:“有德见归,无德见叛。不应复还。”

原本李术叛逆,就很已经让孙权恼火了。李术的这句话,更是戳中了孙权的痛处。虽然李术在孙权大怒之下,派鲁肃通兵给灭了。可孙权却也放心不下江东的这片基业离开了。这也是孙权没有及时配合诸葛亮进兵的原因。

可紧跟着,诸葛亮再决轻取汉中,孙权可又坐不住劲了。孙权可万万没想到诸葛亮的行动会这么利索。而这一下,诸葛亮的闲言碎语,也就更多了。虽然孙权完全信任诸葛亮,可架不住身边老有人说话啊。

那诸葛亮刚跟着孙权不久,光芒万丈,一手遮天不说,又老是东奔西跑的,出矛风头,自然难免招到一些江东原先官更的嫉恨。尤其是,诸葛亮为了孙权的大业,走的实在是太匆忙了,根本没来得及稳固这些后方的人事关系。遭人非议,那也是在所难免。

可有了这些人的不断进言。孙权再是开明,再是无保留的相信诸葛亮,那也难免有所动摇。尤其是,那些谗言里面,不光都是针对的诸葛亮奸佞之言,有些也算得上是金玉良言了。

在那些言官看来,如今蜀中和汉中全被诸葛亮给拿下来了,加起来的地盘,那可比孙权的本土还要辽阔。地势也是更加险峻。五谷也是更加富饶。而诸葛亮手下的那帮臣子,兵丁,又没有一个是孙权这边派过去的嫡系。全都是诸葛亮一手提拔地。就连诸葛亮领着去蜀中的底班兵丁,那也是新近归降的,由他一手带来的南沙四郡的兵马。这从上倒下,里里外外,全都是诸葛亮的人事,就算诸葛亮没有反心。那也保不住诸葛亮的那些手下没有那个心思。若是诸葛亮独立一方。反客为主。那江东不仅白费了心血力气,更有两面受困大敌的风险。

而且,就算不说这些,那诸葛亮除了是孙权认为可以匹敌曹操、刘明。帮助自己实现理想,实现霸业地奇才外。更是孙权用来平衡周瑜地一个筹码。无论如何。诸葛亮也是不能长期在外面漂着的。

故此,孙权只能尽快动身前住巴蜀坐镇。怎么着也得和自己那些名义下的将领见上一面,让那些投降自己的降将能有一个归属感。

如此,孙权就陷入了一个两难地境界。一边是周瑜,一边是诸葛亮。一边是江东旧业,一边走巴蜀新地。方方面面,那都叫孙权难以取舍。

而孙权的这种苦恼,最终也被一个人看了出来,那就是鲁肃。

如果说孙权最信任地人是谁,不是步鸠,也不是诸葛亮,而就是这个鲁肃了。

虽然步鸠在孙权接管江东之前就投靠了孙权,更为孙权登上家主之位,鞍前马后,操劳不断,忠心耿耿。可也正因此,孙权在登上了家主之位,反倒对步鸠有所猜忌。虽然孙权平日里还是照样对步鸠亲厚无比,可孙权看见步鸠,那心中的暗影,却始终抹去不下。

而那诸葛亮,虽然是孙权三次走访,大礼请来地,二者之间更是言语投机,亲密无间,可诸葛亮为了发展,跑的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没有和孙权稳固这段知己感情,更多的君臣之仪。而无所谓谈到朋友和信任一说。

而鲁肃则不然。仪表堂堂的君子风范,老实厚道的形象,更同时受诸葛亮和周瑜双方的新任和推崇。是维系诸葛亮和周渝之间的纽带。

单凭这些,就足以让孙权高看了。何况鲁肃原本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言谈博学不说,更让听者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凡是与鲁肃打过交道的,没有一个不说鲁肃是一个君子,是一个可以托付生死的好朋友的。这孙策自然也不例外。

而除此之外,两人投缘看对了眼,那也是没得说的。故此,鲁肃才是孙权最信任的人。而也因此,孙权面对鲁肃的时候,也很少做作。

完全拿鲁肃当了一个知心的朋友。所以这鲁肃才会看出了一些端详。

不过,鲁肃对于孙权的这种态度倒没什么反感。反倒很是欣慰。

在鲁肃的观念中,自古以来,君臣之间,就应该有相应的御下之道。也就是所谓的帝王之学。孙权如果没有这个警觉,那才是一个国家动乱的前兆,是一个不值得辅佐的人。只有有这种敏感和警觉,并能驾驭这种敏感和警觉地人,那才能真正的成就霸业。而这一点,也恰恰是鲁肃自身所不具备的。鲁肃虽然智慧无比,也全都明白个中的奥妙,更有想做一番大事的雄心壮志,可鲁肃天性就不会你疑人,更不会怀疑朋友。而鲁肃也一直清楚自己的这种品格上的完美,政治上缺陷,故此,鲁肃更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孙权的身上。

于是,鲁肃在看出孙权的忧虑之后,向孙权进言道:“主公,而今我们明与曹操敌对,可暗中已经结为盟友。如今这江东也算是平静。

主公也该早立正室,以定家业。”

此时孙权正烦。当即不悦的说道:“子敬与吾玩笑乎!江东基业,犹如风中百合,那曹操乃是虎狼之辈,虽有盟约,终在暗中,不可为凭。稍有大意,如羊行饿虎之畔,鼠临睡猫之间。反侧之间,即将灭亡。而且,那巴蜀之地,新得不稳,众家降将,尚未归心。于今我连他们的面都没有相顾。如何又谈得到稳定?此时成家立室,岂不玩笑乎!”

鲁肃不慌不忙的笑道:“主公,成家立室,这可正是为您解忧啊。”

这不得不说一个人的面相还是很重要的。如果一个很猥亵的人说着同样的一句话,那绝对会让孙权勃然大怒,认为这是拿自己找乐。自己己经说的够清楚了,还敢跟自己没完,那绝对是推出去杀了。

可如今鲁肃说这句话,配上鲁肃端正的外貌,怎么看,那都是发自肺腑的实心实意,孙权也不禁疑惑的问道:“子敬不是玩笑,这此中的奥妙何在?”

鲁肃很是诚恳地说道:“主公,那曹操虽是虎狼之辈,可这长江之上,公谨可更是水中的蛟龙。如今长江尽在主公之手。公谨更是您的帐下之臣。主公又何须在意曹操。只要主公拢住了公谨,此既无忧矣。而肃,恰是公谨好友,熟知公瑾。公瑾有一红颜知己,心幕久己,只是无暇而成。”

鲁肃说道此时,孙权早已不是原先的不耐,而是大感兴趣,连声得追问道:“快说,快说,此女子到底是何人?”

鲁肃一笑说道:“主公久是江南人士,岂不闻:琴声起,周郎顾。”

孙权恍然,笑道:“果有此闻,但知之不祥。可如此,吾成其好事,受其人心,也就是了。这又与我立室何干?”

鲁肃面带微笑的说道:“主公,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女子乃乔翁之次女,其上尚有一姐,姐妹二人感情甚好。其姐的人品也是端庄淑惠。乔翁在咱们江东的名望又高,主公若是聘之,成其双好。不仅可令公瑾心悦,更可稳固江东人士之心,同时您与公瑾也从此结为至亲。如此岂不是好上加好,令江东在无忧患。”

孙权大喜过望,无不照办。忙乎了许多日子,结了亲,这才急冲冲的赶来。而此次协助孙权的,除了那个孙权比较看得上眼的魏延之外,以及孙权亲信的鲁肃之外,更有周瑜和鲁肃举荐的庞统。

那庞统虽然在孙权没掌权之前的一通直言,让孙权心中有些耿介,可孙权得水镜先生大力扶持,门下弟子所用甚多,而这个庞统又是水镜先生除了诸葛亮之外,最看重的高徒。那周瑜自然不会放过。虽然庞统接到过徐庶的书信,可一来庞统和他这个师兄并没有什么深交,也可以说是还没来得及深交。华竟庞统更入门不久,徐庶就被刘备、刘明给招走了。二来这庞统心高气傲,而且由于相貌的原因,更是偏激,也是完全认同了水镜先生南人要比北人,有礼、有智慧的多,不应该始终让北人来统治南人。故此,庞统对徐庶的邀请并没上心。反倒对周瑜这么一个美貌奇才,彬彬有礼的君子风范所折服,投入了周瑜的帐下。

周瑜那可是只看才华,不看相貌的,庞统在周瑜的手下,那真是如鱼得水。欢得很。而此次出征,周瑜认为鲁肃虽有长才,可只在正而不在奇。不放心鲁肃,故此把庞统也给举荐了来。这也算是还孙权一个成全的人情。

而与此相对应,孙权手下的步鸠则配合张昭处理政务,吕蒙、徐盛则配合周瑜防范曹操。

而孙权领着十万的精兵,刚到成都,就再次接到了马良转交的诸葛亮加急战报。虽然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可孙权总算是庆幸来的比较及时。

当即,孙权就把兵马交给了鲁肃,由鲁肃领兵快速赶往祁山接应诸葛亮。

第五百三十八回庞统得对错招

第五百三十八回庞统得对错招

鲁肃领军赶往祁山接应诸葛亮,半路上就得到了汉中有幽州军入侵的战报。鲁肃当即改道汉宁。鲁肃的军事素养和直觉,那也是相当出色的。鲁肃非常清楚,那诸葛亮在祁山,即使没有自己的支援,短时间内,那也不见得有什么风险。可汉中则不然。汉中原本就是新得之地,人心不稳,而且张鲁在当地也是很有影响的,若是有敌军在此骚扰,而不能有效镇压的话,那汉中肯定会有所闪夫。而汉中若是又夫,不仅诸葛亮在祁山得不到汉中历年存粮的供给。就是从蜀地给诸葛亮地大军进行补给,那也会把粮道暴露在敌军的视线之下,其危机,犹如把咽喉置于敌人之手。

故此,鲁肃没二话的就改道汉中,经巴中而至汉宁。

可鲁肃为了安抚汉中的人心,在前往汉中之时,先一步的派人骑快马通知了留守在汉宁得杨松。让其放心固守,大军很快就会来此救援。

但是,鲁肃料得了军情,却没想到那杨松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专会迎合上意,却很少以大局为重。

先前,那杨松原本在张飞他们四处骚扰的时侯,那还吓得龟缩不出,不敢有任何的异动,生怕自己有个什么闪夫。最厉害的时候,杨松甚至有过干脆再次反水,该投刘明的打算,可张鲁的一家老小那可是杨松亲手断送的。那马超既然拿了张鲁得手谕、印信前来接受汉中,足可见张鲁已经在刘明那里站住了脚,杨松实在是没有投向刘明的去路。

当然了,这也是诸葛亮放心杨松这个无能之辈镇守汉宁得原因所在。毕竟汉宁属于后方,不会直接受到攻击,主将无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就是能够放心。这杨松亲手断绝了所有的后路,不可能再次投靠刘明了。这就足够诸葛亮放心地了。何况,就杨松这么一个无能之辈,就算有什么异动,反手之间也可再次拿下,反倒可以名正言顺的顺应了民愿,把杨松这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完全去除掉。

可是,就连诸葛亮也没想到的是。杨松这么一个无能之辈。其实还是很有才华的。那杨松能得到张鲁的信任,如果不能为张鲁分忧,把张鲁交待的那些事情办的妥妥当当,张鲁又凭什么宠信他杨松?而且。

杨松在张鲁手底下,在那种政教合一地环境下。还能笼络住一批人手,结为朋党。没有一定地政治手腕,又如何能够办到?

故此,此次杨松在镇守汉宁得时候,把诸葛亮的后勒,管的那是妥妥当当。分站运输,川流不息,让诸葛亮远在祁山的大营,没有丝毫地军粮困惑。即使是在杨松被张飞吓得最害怕的时候,杨松在断定自己没有退路地情况下,那也是没有让军粮的补给出现任何地差错。更以亲信打着军粮运送,乃是军国重事,运粮期间不得与外界沟通,避免走路运送军粮的任何消息为由,愣是断绝了往返辎重兵得知汉中消息的渠道。

很是给诸葛亮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而鲁肃的这封信,也照样再次激励了杨松。那杨松可是本地人,一看鲁肃得信报,就知道鲁肃得大军,还有多长时间就可到达。在得到这几日得到的消息,那在汉中骚扰得敌军人数并不太多。杨松当即动了心思,认为自己时来运转,是自己立功表现得机会到了。

没别的,这就是小人得心思,那杨松虽是被诸葛亮说降的,可诸葛亮的上面却还有着孙权。水大漫不过船。杨松在诸葛亮的手底下,表现的再好,那也不可能起过诸葛亮去。有什么好,那都得先是诸葛亮的,然后才是他杨松的。而如今,诸葛亮远在祁山,汉中却由于诸葛亮的布防不慎,出现漏洞,让敌军给钻了进来。造成了那么大的隐患,如今孙权亲临救援,如果在这个时节露上一小手,那绝对能在孙权面前留下深刻印来。凭着此等机缘,杨松琢磨着,等他见了孙权之后,凭着这种功劳,再加上他的迎合之道。绝对能在孙权面前再次成为新宠。表现得好,甚至于就此压过诸葛亮去。

于是,杨松谁也没告颂的,直接命令心腹把那个信使给杀了,愣装没收到鲁肃的信件,同时派出大军前去围剿张飞,并再次上书,陈述自己是如何的忠勇,面对危机临危不惧,奋起兵马平乱,誓死要给吴侯守住汉中。

杨松这样做,看似有些冒险,实则一点也没冒险,那信使虽然快马加鞭,可那鲁肃也是紧随其后,汉中的这点地盘,杨松清楚地很,早就由信使的言辞,断定鲁肃他们的位置了。早就算好了,自己的大军,也就是出去一两天,那鲁肃的人马也就到了。到时候,汉宁有鲁肃的人马接替守着,那是一点的风险都没有。可自己的大军要是平定了那一小股闯入汉中的幽州军,那功劳可就大了。而至于那信使,只要推说没看见,如今这兵荒马乱,盗匪纵横,又有幽州军入侵的时节,谁能说的到他杨松头上。

确实,杨松的这点小使俩,鲁肃正人君子,确实想不到。除了奇怪自己的信使跑邮去了,就是佩服杨松的忠肝义胆了。而且鲁肃用兵,向来以正为主,对于杨松的主城重地空虚的用兵,那也是极为担心。恨不得大军马上赶过去,填补汉宁得空虚,使汉宁这个粮仓重地,安枕无忧。

但是,鲁肃不怀疑杨松,哪可不代表庞统就不怀疑杨松。那庞统因为相貌的问题,没少受人排挤,想问题,自然阴暗面就多了一些。可是,庞统看出了这里面有问题之后,反倒劝止了鲁肃继续进军。

庞佬向鲁肃进言道:“子敬,汉中之地,虽有沃土,可也山峦众多。那幽州军以小股相袭,动若脱兔,转战便当,急不可下。若如此,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蝼蚁。何况这汉中乃是新得之地,君恩不厚,民心不稳,而那先前的张鲁,虽谈不上贤德,可也让汉中百姓平稳的许多。若不能以雷霆之势,一举将敌军拿下,民心浮动,汉中危矣!”

鲁肃点头认可了庞统得分析,并向庞统说道:“士元所言正是。如此,咱们才应该快速行军,早日赶到汉宁,救助杨松,稳定汉宁,平定汉中。”

庞统笑道:“子敬仁厚君子,不知小人所谋。如今大军开战,所行官路,盗匪绝迹,那幽州侵入汉中的军马,又连汗宁都没有通过,如何骚扰得到咱们后方?咱们的信使也不是笨蛋,杨松的信使都能多次往来,咱们的信使何来夫踪?而且,杨松先前上书,禀告军情险峻,正在全力固守汉宁,守护粮草重地,如今他有何来的胆量?如此岂不是前后矛盾?”

那鲁肃乃是仁厚君子,只是没想过这些,可不代表鲁肃着是一个苯蛋。此时,庞统言语稍加点拨,鲁肃自然明白个一清二楚。不过,鲁肃还是以大局为重,对庞统说道:“士元,即使如此,那汉宁还是咱们的粮草重地,不得有夫。咱们还是要快速救援得好。以免迟则生变。”

“子敬,不用如此心急。先前你不也是认为这骚扰汉中的幽州军应该早日拿下吗。这杨松如此胆大,那可正好便于咱们一举擒获那些潜入汉中的幽州军马。省得他们和咱们兜圈子,旷废时日。”庞统很是自信的说道。

“噢?如此,计将安出?”鲁肃果然很感兴趣的问道。

庞统面露微笑,很是得意地说道:“观其行兵,而知其人。两军相争,看得还是双方将领的智谋,韬略,习性。敌军既然以微兵而行大事,那领兵潜入汉中的幽州将领。肯定是一个爱走险峰,有勇有谋的大将。而原本的汉中之主张鲁,据孔明所言,也已投靠了刘明。而那刘明又是一个注重情报的人,连咱们江东都布下了许多眼线,这巴蜀之地,也肯定少不了。故此,那敌军将领也肯定多少知道一些巴蜀军马的大概。如今孔明在祁山、陈仓山摆下大军,汉中和蜀中又都是新得之地,都需要分兵布防。若我是敌军将领,必然断定汉宁得兵力有限,多不过十几万。而今又有十万大军出城围剿,那汉宁必然空虚,以其爱走险招的性格,必然突袭汉宁。以求全攻。咱们以汉宁做饵,那幽州的将领,必然上钩。即使他不能察觉,咱们也可帮着宣传一二,到时候也可引得他们上钩。只要他们来了,凭着汉宁城里的守军,怎么也能支撑几个时辰,这时节足以让咱们的大军把他们团团围住,内外夹击,把他们一举擒获。”

第五百三十九回张飞巧言压庞统

第五百三十九回张飞巧言压庞统

“如此倒也甚妙!只是汉宁粮仓,不容有失,冒不得任何风险。咱们还是尽快赶到汉宁为好。”鲁肃虽然认同庞统的主张,可鲁肃那是一个多么稳当的人,说什么也是不会冒那样风险的。

庞统不以为意的说道:“子敬何必有此顾虑。那些敌军虽然骁勇,可终归数量稀少,汉宁两万守军,足可支撑数个时辰。接着张松所画巴蜀地貌,那汉宁四十里之外,山峦起伏,密林丛生,咱们完全可以把军马藏于此出,急行军,只要三个时辰就足可以赶到救援。而且,若是子教实在不放心,那杨松原本就已经设立粮草转运之所,咱们完全可以把汉宁的粮草在事先悄悄的转运出来。那样也就绝对损害不到粮草鲁肃这才认同了庞统。当下,鲁肃领军隐于密林之中,庞统则亲自带着几十个护卫来汉宁督办此事。

等到了汉宁,庞统只是简单的告颂杨松,援兵已到,只是兵马众多,而且这支部队原本是要去祁山支援诸葛亮的,故此不便入城安扎。

现在城外四十里的林中扎营,以便随时支援汉宁。

杨松久处官场,以己度人,认为这是那领兵的鲁肃怕诸葛亮责怪,这才耍的小手段,故此也没在意。尤其是四十里的路程也不远,随时可对汉宁进行支援,这杨松也就放心了。

其后,庞统以汉中又变,容易影响祁山将士军心,只有军粮要早日送到祁山,才能稳固军心为由,责令杨松尽快把所有军粮都输送到转运站。同时。为了不让汉宁城的军民对此过于紧张,所有行动都要悄悄的,搬空了的粮仓,还要用一些草梗等杂物填满。

那杨松虽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多此一举。可杨松那么一个圆滑的人,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一个孙权身边的人。就算有什么不满,或是损害到杨松地利益,以杨松的小人性格。再没有绝对凌驾其上的时候。那也是会先藏在心里,等着日后亲近了孙权之后,再做论断。何况,如今这种事。更是没有损害杨松半点利益,只不过是让杨松动动嘴。让底下人跑跑腿罢了。杨松哪能不顺水推舟,落个人情。

故此。杨松二话没说,满面带笑得答应了。可杨松再是老奸巨滑,他也万万想不到庞统就是那么绝户。为了保证诱饵计划的隐秘性,庞统愣是只字没有向杨松提及。完完全全把杨松蒙在了鼓里。

正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机关算尽,不如巧合。

这庞士元,不愧是一代奇才,所有分析,举措,那都是有理有据有条,说得鲁肃心服口服。办起事来,也是妥妥当当。只可惜,若不是张飞一时人品爆发,想出了那么一个奇袭的险招,庞统的全部妙算,那绝对要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若是张飞再那么死性一点,完全接着黄月英的提醒,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咬死了游击战术,那庞统更有可能会延误战机,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可现在,不管怎么说,张飞还是中计了。庞统也算是落个圆满。

只不过,就算如此,庞统还是低估了张飞军团的作战能力。那庞统原本以为城内有两万地守军,怎么也能支撑几个时辰,结果,不到两个时辰,就全被张飞给消灭了。而那粮草,若不是鲁肃坚持,也肯定会被张飞一把火全部烧光。可就是这样,汉宁城储备地粮草何其众多,短短的几日如何搬得干净。在张飞来的时候,最少还剩下五分之一的军粮,好几十个大粮仓地军粮没来的及搬运,这也是张六检验地时候,没有发觉异样的关系。那存粮常葫,靠外地几十个粮仓,就是庞统还没来得及运走的。

而至于张飞他们刚刚拿下汉宁,鲁肃就立刻领着大军把汉宁城给围上了,那也是庞统日夜派人在城外留心四个城门的动向所致。只可惜,张飞他们实在是太勇猛了,鲁肃紧赶慢赶,到了的时候,那城里的战斗早已结束。四个城门全部关闭。都归了幽州军把守。这要不是张飞他们实在没想到敌军能来的这么快,估计张飞他们早就跑没影了。

不过,张飞他们也有失算得地方。鲁肃虽然是早有预谋,可连夜急行军,那队列的布置,哪有那么整齐的?四周的围困,哪有那么严谨的?只不过,庞统和鲁肃生怕张飞他们突围,挑出精锐,打着火把,站在了前排,堵住了城门,而在这些人之后,则是多布旗帜。于是,灯火一明一暗之间,这才让张飞等人错以为外面围困的兵马足有二三十万。

以自己这些精疲力尽的士兵是冲不出去的,这才丧失了突围的良机。要不然的话,鲁肃他们真有那么多的兵马,而且全都布置好了,即使汉宁城已经被张飞他们占领了,又如何不会趁着张飞他们立足不稳得时候立即攻城?

次日天明,天光放亮。有兵卒向张飞禀报:“报将军,城外有人自称东吴军师庞统,请将军登城搭话。”

张飞随即带着手下的将领登城观看。结果,一看之下,差点没把张飞旁边的张六给气得一个好歹。

城地下站的那个人,张六他认识,就那丑模样,一般人见了之后,那还真是难以忘记。那个家伙不就走那日收自己赌赂的城门官嘛#蝴怎么又成了什么东吴的军师?

张六当即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觉得自己进城的这些动作,全被人家当猴耍了。张六恨不得跳下城去。一下子把那个家伙给猛死!

不过,一旁的张飞却没看见那张六气急败坏的模样。看着城下的庞统,大声说道:“呔!下面的那个小子!要想攻城,尽管来!叫爷爷俺出来,有什么废话!”

庞统在城下一呲牙,心里暗自琢磨:这个黑家伙还真横。都被围上了。竟还敢这么冲?

不过,庞统还是面带笑容的说道:“我乃东吴军师,庞统,庞士元,敢问城上地将军可敢留个姓名?”

说实在话,庞统的尊容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不笑还好,笑了就更没得看了。只不过,三爷张飞。那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庞统如此略带激将的一说。张飞当即哈哈大笑的说道:“小子!坐稳了,听真了。

小心爷爷的大名吓破你的苦胆!爷爷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当今皇叔刘太尉的拜弟。燕人张飞,张翼德是也!”

张飞这一嗓子。还真喊得庞统那小心肝,怦怦怦地乱跳。不过。

这可不是吓得,而是高兴地。庞统心里都乐开花了:这回可钓了一个大鱼。有了这个张飞,这可就都值了。

庞玩更是喜笑颜开的说道:“原来是张将军到此游玩。在下失敬了。不知张将军可有兴致到在下营中饮酒一番?”

张飞这个郁闷啊。都打到这种地步了,还游玩啊?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张飞这种直性情,实在是不适应庞统这种幽了拐弯的说话。张飞直接开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爷爷俺是到你这里玩来地吗?有什么话,你小子给俺痛快说,少放这种花花屁!”

“好!豪爽!张将军真不愧是一个汉子!即如此,庞某也就直说了。如今你们已经被我东吴大军包围了。要想出去,难如登天。不如尽早归降,我们也绝对不会难为了你。等我们与你家大哥,化干戈为玉帛,自会送将军回转幽州,与你家大哥,早日团聚。”庞统也不禁被张飞的直性情,激发出了狂士傲气。挺起了胸膛,大声地喊道。

还别说,庞统如此模样,到一改先前猥亵地样子。添了几分潇洒。

而且,庞统如今说得,也不是在谎骗张飞,而是说的实情。经过一夜地布置,四个城门之外的各个营盘都扎好了。营帐相连,把汉宁城围得铁捅一般。有了这些营寨的依仗,张飞的军马再是骁勇,那也是不可能轻易突破的,而只要张飞敢出城。四面合围,张飞那点人,那也绝对难以逃掉。而且,原先汉宁得军马,庞统也早就命人往回调了。最迟今晚,那也就全都回来了。有了那十万人,张飞的部队就更不可能跑掉而至于庞统所说得要把张飞给放回去,那更是不假。这几日的时间,诸葛亮再次求援的信件,鲁肃他们也全都受到了。诸葛亮给孙权的建议之中,其中之一,就列举出,如今的孙权,兵力很多,但多而不精,还需时间整合。只要能施延出一年来的时间,就足可以整合出一支可以和幽州相对抗的大军。到那时,即使还不如刘明的军马强大和众多。但却足以守护巴蜀和江南。为此,诸葛亮建议孙权,以如今擒获的马超,以及马起手下的那一万幽州军兵为筹码,与刘明进行议和,好腾出足够多的时间来训练、整合兵马。鲁肃和庞统那都是明智之人,再看到诸葛亮的建议后,当然没有任何的异议。一面派人给诸葛亮回信,援军以至,正在平定汉中兵乱,另一面就派人回蜀中,请孙权裁定议和。同时附上了自己二人的附议。

,庞统在困到了张飞这么一个大鱼,当然更坚信自己这边的筹码更大了,当然不会对张飞说谎了。而且,庞统也坚信孙权会同意诸葛亮和自己等人提案的。

但是,庞统可就漏算了张飞的性格,张飞平生,除了刘明,没服过第二个人,即使他对二个关羽的尊敬,那也是因为结拜之情,而绝不是服。如今庞统竟然叫张飞投降,张飞岂能答应?

张飞哈哈大笑道:“小子!太也得小瞧你家爷爷!就你这点军马!

俺老张视如无物。想要出去,易如反掌!你小子有本事,就派兵把这城打下来。没本事就少在这里放屁!过两天,等俺二哥来了,你这点兵马,想跑可也就跑不了了。”

此时,张飞还以为这些军马是从祁山撤回来的兵马呢。

庞统在城下听出点端详,再次开口劝道:“张将军请三思!在下的军马可是从江南赶来支援的援军,你们大军可还被堵在祁山呢。不可能有人来救援你们的,张将军还是早日归降吧。以免动了刀戈,伤了和气!”

张飞嘿嘿笑道:“小子!休要谎骗与俺!实话跟你们说吧。你们的那些粮草,俺老张早已经一把火烧干净了。就算你们打进城来,那也找不到一粒的粮食。俺老张不管你是哪来的人马,反正你们来的兵马越多,就越需要粮食。美粮食,你们早晚败亡!俺老张还是劝你不要在此浪费唇舌了。你们输定了。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挨宰吧!”

自古以来,两军对话,那都是斗心眼,打消对方的士气。时期心无斗志。原本庞统已经利用兵马众多,并把汉宁城团团围住的事实,打压了幽州军的士气。可张飞的一番话,当时扭转了乾坤,令所有军兵全都坚信,最终的胜利,还是会属于幽州的。张飞一番的错误认识,倒是错有错招。

而且,张飞的这一番言论,更让庞统误会了。庞统还以为张飞有勇有谋,有大智慧,愣是用这种办法来激励士气。抵死也不承认那些军粮都是假的。甚至为了掩盖,不惜一把火全烧光了。

那庞统如何想得到张六在兵荒马乱的深夜之中放火,如何验看得了全部,头几个粮仓没问题,当然就认为全没问题了。何况那张飞的整个行动,又几乎跟庞统猜测的一样,而且还做的更好。庞统当然会高看张飞一眼了。

庞统刚要想再次出言辩论。可一想对方如此谋略,又一幅装傻充愣得样子,自己不见得能说得过他,再说什么,恐怕要自取其辱。而且,庞统从张飞的言谈中,又听出了一些端详,想出了一个更加歹毒的点子。

故此,庞统嘿嘿的冷笑着,冲着城上抱了抱拳,什么也没说得就回营了。

第五百四十回张飞的价值

第五百四十回张飞的价值

“士元何不下令攻城?”鲁肃看着溜了一圈,什么也没做成,就悠闲回来的庞统问道。

“嘻嘻!何必费那个力气攻城。如今这样不是正好嘛。”庞统猥亵的笑道。

虽说庞统心中不见得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可奈何庞统得尊容配上这幅笑容,实在是难以让人往正人君子上面去想。这就像某些小人,平日里,无论何时何地,都显得那么道貌岸然,正人君子一样。庞统这实在是属于自然灾害。这也是庞统时至今日,也只有周瑜、鲁肃这样心中坦荡,不计较任何外貌的人才能信任他的根本所在。

不过,话虽如此。如今大军围城,每日消耗军粮众多。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鲁肃可不会认为这样能有什么好的。当下,鲁肃略带不满的责备道:“士元,如此时刻,军家大事,你我皆知,还开得什么玩笑?你到底有什么妙算,还不快快说了出来。”

“嘻嘻。子敬兄。你可知哪汉宁城里困得可是何人?”庞统不理鲁肃的质问,嬉笑地反问道。

“还有何人?那张飞在城上如此大嗓门,愚兄又不是聋子,如何听得不见?贤弟岂不是明知故问。”鲁肃略有不满的回答道。

“子敬兄知道就好。那汉宁城里,如今可是困得那刘明的拜弟张飞。如此,咱们还打个什么?”庞统又露出那歉揍的笑容说道。

虽然平日里鲁肃为人坦荡,并没有觉得庞统那笑容有什么不好。可如今鲁肃竟然也有一种胖揍庞统一顿的冲动。这表情实在是太歉揍了。

只不过,鲁肃顾及自己如今身为全军统帅的形象,还是克制住了。

要不然的话,就凭鲁肃的身手,揍庞统一顿。那实在是太轻松了。

克制住了自己地冲动,鲁肃有些压抑,声音也有些发哑的向庞统问道:“庞军师,军国大事,容不得半点玩笑。正因为那汉宁城里困的是张飞,是刘明的结拜兄弟,咱们才更应该早日攻破汉宁,一举擒下。好争加咱们的筹码。你如何反倒认为不用打了?”

庞统一听鲁肃管自己叫庞军师。就知道鲁肃有点上火了。可庞统就周瑜和鲁肃这么两个拿自己当正常人看待的友人,兄长。一看鲁肃上火,庞统也就不敢再开玩笑了。

庞统一面在心中叹息鲁肃过于方正,缺少了一些幽默感。一面不敢有丝毫迟疑的向鲁肃解释道:“子敬兄。休要着急。都是小弟的不对。小弟如此,实在是高兴啊。子敬兄。您请想。咱们就算攻破了汉宁城,又能把那个张飞怎样?刘明兵马众多。实力雄厚,不可力敌,而孔明兄也早有交待。咱们如今最需要地就是时间,只要有时间把咱们军力统统整合起来。咱们也就不再惧怕刘明和曹操了。甚至可以依托巴蜀地险地,力据刘明,而后以巴蜀及江南之富饶,扩充军力,攻克曹操,进而一统天下。故此,咱们现阶段的策略,即使咱们擒下张飞,也不过以其和其部下为人质,与那刘明进行议和。依此来争取咱们整合的时间。”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庞统又连忙接着说道:“而与此相对应的,那张飞是什么人?那可是刘明地结拜三弟。兵战混乱,刀枪无眼。生擒敌将,那是何其困难?若是稍有不慎,伤了张飞的性命,让他有了个闪失,咱们与那幽州地刘明,那可就完全撕破脸了。结成了不可化解的仇敌。到那时,刘明举全力进攻,再无回旋地余地,咱们可就危矣了。就算咱们能撑过去,也绝对极大施延了咱们的发展。平白让那曹操坐观虎斗。是咱们只能在三方鼎力之中,居其弱势。而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咱们与刘明只不过是巴蜀之争,并不伤害刘明的根本,那刘明有,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即使没有,也无足轻重。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就可逼得那刘明议和。

鲁肃略有所悟,再次的点了点头。

庞统观其颜色,遂也得意洋洋的接着说道:“况且,据传闻所言,那张飞神勇无敌,勇冠天下,连力压十八路诸侯的吕温侯都不是其对手。依此神勇,而咱们又有所顾忌,不敢伤他性命,如此,他在混乱之中,闯出重围,那也不是没有可能。而若走了张飞,咱们的算计,岂不是全盘落空?倒不如如今这样,把这张飞困在城中,让那张飞有所牵挂和侥幸,不敢出城突围。反正咱们只是以张飞做筹码,只要那刘明的大军,一时半刻,过不了孔明的祁山大营。救援不了张飞,这张飞的被困与被擒,那就无所分别。而且,据那张飞所言,他已经把城里的粮食都烧了,不管他是不知情也好,还是为了鼓舞军心,掩盖真相也好。单看昨夜的火光烟气,应不是虚言。如此,他城内的粮草必少,拖得几日,他们也就饿得没有力气了。而且,除此之外。那幽州的刘明,一贯假仁假义,老是说要为了百姓如何如何。如今也正好让他们出一次丑。

当日,咱们搬空汉宁的粮仓,为了不走露消息,可是一点都没有惊动民间的百姓。那些百姓的富户、粮商,都还有些屯粮,到时候,倒要看看那张飞会不会为了填饱肚子,与民争粮了。而且,就算那张飞忍得,那汉宁城内开还有二三十万的普通百姓。那些百姓也是家无余粮的。围城之时,无工无农,无商无市。那些百姓五米下锅,也会必定闹事。

咱们在以文书,喊话,让那些百姓晓得,这一切都是那张飞不识时务,不肯和咱们和解,才有此难,逼那些百姓反对张飞。逼张飞下手对付那些百姓,如此,也可极大的破坏刘明得民望。岂不一举数得。”

鲁肃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而此时此刻,还不等庞统制造舆论,张飞已然陷入了粮食的烦恼之中,只不过,与庞统所料的有所偏差,那张飞暂时还没遇到自身的军粮危机,就已经遇到了俘虏与贫穷百姓短粮地危机。

那庞统当然想不到张飞秉承军校所学的游击战,要想打好游击战,就要有足够的军民鱼水情。故此。张飞每打下一地。除了批斗当地恶霸,聚拢人心之外,还是会开仓放粮的。故此,先前张六按着习惯。

顺手留下来的一座粮仓,如今给张飞解大难了。虽然只有这么一座粮仓。可供张飞这点人马吃喝,支持各一个月。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那些俘虏也不能不管,再加上那些没粮的百姓,那一个粮仓的军粮,可就不怎么够了。

要说起来,庞统这家伙地办事也太绝了。事先一点风声都没走露。

那些城里地大户还没什么,家里都有余粮。只是新鲜的青菜和肉类比较短缺罢了。如此危机的关头,都能就乎。可那些汉宁城里的小门小户,平日里那都是吃一天,干一天地。一天不干活,一天不得吃,那绝对是家无余粮。事先没有准备。如今兵马围困,那个商人敢开市?他们又从哪里赚钱,务工?这一天不吃就得俄得慌。何况如今这局面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了。他们自然人心浮动,再加上张飞他们又是连夜的奇袭,在汉宁城里连半点根基都没有。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张飞他们才是入侵者,而城外围困地军马,那才是他们的救世主。故此,这些百姓爆发地,远远要比庞统估计的要早。张飞善待百姓,不得骚扰百姓,又是幽州军的军规,就连张飞也是不敢违背的。所以张飞也就更加的犯这一切,倒不是庞统失策没算到,毕竟庞统是从江南来的。对这些汉宁的百姓,从主观印象上来说,还算是个外来人,对这些百姓更没有什么认同感,这就难免在计算的时候,把这些敌占区的百姓当成了敌方的百姓来计算。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张飞面对的困难,还是被庞统料了一个八九。

只是在时间上和顺序上有些问题。同时低估了幽州军对待百姓的重视程度。这种程度,绝对不是一个这个时代的世家子弟所能理解的。

而张飞面对这些问题,那也绝对头疼,这可比出城打硬仗,更让张飞头疼。说心里话,张飞宁愿此时此刻冲出城去,冒险突围,也不愿意面对那些不相干的百姓。

但是,一个是张飞在今日城头观看之时,见对方营寨连锦,兵马从多,冒然出城突围,恐怕除了自己之外,这些手下兵丁全都的交代在这。张飞很是舍不得自己这些一手带出来的子弟兵。另一个,如今的张飞还是比较坚信城外的那些兵马是从祁山撤回来的,用不了几日,二哥关羽就会来救援自己。这张飞就更不甘心冒险了。

既然不能冒险出城突围,也不能对这些百姓不闻不问。张飞这个暴脾气处理起来倒也简单。张飞大声骂道:“不就是肚子俄了吗?给他们吃的!不过可不能白吃!咱们幽州没这个不劳而获的规矩!赈济灾民都是以工代赈的!这些想吃饭的。全让他们到营里给俺当兵来!拿旗子给俺到城上站着去!”

张飞手底下的这帮将领,一个个得脸,全都苦了。一下子收那么多的闲人,战力提高不了多少。那点军粮,可就要不够了。只不过,如今张飞明显在气头上,众人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谁也不敢说些什么。

最终,只有霍峻硬了头皮向张飞进言道:“将军,那些普通的百姓,进了咱们军营,也不懂什么军规。到时候,咱们为了维持军需的消耗,肯定还要三餐减半,维持度日。到时候,那些百姓不满,闹了起来,那又如何是好?还不如在府衙开设粥棚,赈济一下城内的百姓也就是了。如此,百姓有口吃的,不至饿死,也不会闹事。咱们所费的军粮,也会比招他们从军要少一些。”

“哼!给他们一口粥喝,他们就不闹事了!吃饱了没事,他们闹得更欢#蝴们是百姓,咱们幽州的军规森严,不到万不得已,碰不得他们。可他们入了俺的军营,成了俺的士兵,那就得服从俺得军规!哪个敢闹事!那就是阵前哗变!打也得,杀也得!俺也可好好的调教,调教他们!至于粮食,用不着管它!一两日内,咱们就会得救。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什么,到时再想则,也就是了!”张飞怒气冲冲的说道。

霍峻听张飞所言,虽是气话,可也有几分道理。也就领命,不再言语。霍峻早在心中把命都交给了张飞,此时此刻,大不了就陪着张飞一起战死。却也没有什么。

只不过,虽然张飞说军粮不算什么问题。可如今不就是军粮闹得嘛。如果关羽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耽搁,在一两天之内没来,到时候,军粮的问题还会再次上演。故此,大厅之内的气氛还是很沉重。

张六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这也就是在城里,要是在乡下,有个恶霸什么的,咱们斗了他。分了他的家,那些屯粮也够咱们和百姓吃上一阵子的了。”

新跟张六,立了大功,也犯了大错的张猛,不解其意的问道:“六爷。怎么乡下有恶霸就能解决咱们的军粮问题,而城里就不行呢?”

张六也是找人说话解气,低声对张猛说道:“咱们幽州军规,那就是为了百姓而战,不能骚扰百姓。而那些乡间的恶霸,欺男霸女,颇招民怨,那也是属于咱们为百姓除害,可以打击的对象。杀了他们,不仅不会有损民望,败坏咱们幽州军的名声,更可得到当地百姓的拥护!那些乡里的恶霸,都是土财主,家里都有大量的存粮。杀了他们,除了分给百姓一些,咱们也可以劳一些。而这些城里的恶霸,虽然也可以为百姓除害,但他们都是多屯金银,少屯米粮的。咱们除了平些民愤,在如今这个时候,确实顶不了什么用的。”

“啊?原来是这祥,那将军们不用烦恼了,咱们的军粮可有着落了!”

第五百四十一回祁山失守

第五百四十一回祁山失守

“怎么个有着落了?”

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张猛的一句话,当时让这些憨眉苦脸的众将全都围了上来追问。就连正在生着气的张飞,都猛地站了起来,大喝一声的喊道:“都给俺老张闪开,让这个小子说说到底怎么有着落众将闻言全都齐刷刷的各归原位。而那张猛却一时没受得了这样的待遇,傻在了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张六比较照顾自己手下的新人。拍了张猛的肩膀说道:“猛子!三爷问你话呢。你这是要把咱们军粮的问题全给解决了。这回你可就出息大了。”

张猛这才回过味来了,普通一下跪在张飞案前,口中叼咕道:

“末,末,末,末……”

末几了半天,还是没末出什么来。实在是太紧张了。张猛长这么大,充其量也就一个比较大点的混混,平常虽然人五人六的,可哪受过这般重视。即使跟了张六,算是张六的亲将了。可也就是在张六背后说个小话那点出息,会议上哪有他说话得份。如今这么多的大将,包括张飞在内全都这么重视他。难免紧张个要死。

张飞看他末几了半天,不耐烦地喝道:“小子!给爷爷俺站起来。

咱们幽州军规不讲这一套。俺得帐下也没有孬种熊兵!把你那舌头给俺捋直了,有什么说什么#旱错了,俺老张也不会与你计较!”

张飞如此一喝,倒把张猛那骨子里的那点混混脾性给骂出来。他娘的#旱错了又怎么的?老子就是一个混混。胡天黑地惯了。说错了也就是放个屁!老子以前放屁还少么!

张猛如此一想,当即摆脱了心灵上的压抑,人也立马精神了许多。

随即站起身来,无所谓地向张飞说道:“三爷!小的我是本地人。对这汉宁得底细,当然要比各位爷知道得多上那么一点。这汉宁,那可与别地城市不同。它可是汉宁太守张鲁的根基所在。这张鲁什么人?那可是天师正教的教祖。他老人家治理汉中,说白了就是他的那个天师正教在治理汉中。那些州城府县的官员,虽然各自都顶着朝廷的官衔,可他们在本地办事,用得那可都是教内的职称。班头就是鬼众,老爷就是祭酒。官就是教。教就是官。这汉宁城。可就是他天师正教的根。”

张猛这回也算是痞性复发了。连说话也是小地老爷了。

只不过,张猛说完,张飞与众持面面相持。这倒不是张飞等人怪罪张猛说话粗鲁,毕竟张猛当兵还没几天。就那几天也不是在正规军里呆着,而是在张六地那个特工队。实在是强求不了张猛的言语如何。而且。从张飞这个领头的主帅来说,就不是什么不说粗口的人。这些众将当然也就更不会以此在怀。只是。张猛这些话,实实在在让张飞和其余地将领弄不明白张猛如此说有什么用意。

张猛说的这些,张飞他们可在老早就知道了。毕竟那张鲁还是张飞一路从幽州陪送来地。而汉中又是张飞的目标,本着知己知彼,这些大面地东西,张飞也不可能不知道。然而这些东西,那都是汉中政治上的问题,张飞也走不太关心的。如今,张猛又提了出来,张飞等人实在想不出来这与粮食有什么关系。

旁得众将,碍着情面,一时不便开口询问。那张六可不然。张猛乃是张六收下的亲将,也是张六的嫡系。张六的为人又比较随便,自然不会和张猛客气。直接训斥道:“猛子!你小子怎么想的!这些有的没有的,跟军粮有什么关系?”

张猛看众人都没有领会过来,有些委屈得说道:“六爷。这天师正教,他原先的俗称可是五斗米教啊。凡是入教的教众,都是要捐粮五斗的。教众所在之地,更在路旁设义仓,凡有行人经过,均可自取,吃多少,取多少。当时与其为敌的道上朋友骂起来,就叫其米贼。他们这个教派的根就在这里,怎么可能没粮食呢?那些大大小小的祭酒,以及治头大祭酒,那都是要按月收取教民的供奉,补齐义仓,圆满他们功德的。这些家伙中,有的是好人。全心全意信奉教义,一点亏空都不敢收。可大部分还是从中,中饱私囊的。别的人不说,就说那个被咱们杀了的杨松,那就绝对是一个贪官,他的家里,肯定有暗仓,收藏着大量的粮食。其他的那些恶霸也大都是如此。这些东西,他们做得虽然隐蔽,可别人不知道,我这道上混得怎么能不清楚?每到年根底下,冬粮不及的时候,他们都要暗中派人去贩卖他们扣下来的粮食。就他们那些扣下来的粮食要是都聚集起来,那绝对不比官仓的粮少!这个,我猛子敢打保票!”

别说,张插的这番话还真让张飞他们听了一个新鲜的。毕竟那张鲁本身就属于被蒙蔽的上位者。张飞他们从张鲁那里得到的消息,又怎么可能涉及到这些阴暗面!

张飞他们被张猛提醒,立刻展开了行动。如今这个火烧眉毛的关头,那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结果,情况是喜人的,杨松的府第里,还真就发现了三个大粮窖。那里面的存粮,那叫一个多啊。张飞他们乐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时,庞统得挑拨民心的宣传,也大规模的行动了。那庞统鼓吹,如今吴军大兵围困,倾轧之下,汉宁即成齑粉。吴军上本天心仁慈,不忍见百姓刀兵临身。故此暂缓攻城。望张飞体念百姓,献城投降。望众军兵权衡敌我实力,不要顽抗到底,以免自误。而城内的百姓,凡心系吴军者,皆可得吴军庇佑,善待。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庞统得招数,不可谓不厉害。但是,宣传战从来可都是幽州军的强项,那些部队中的小政委,也就是小行军司马了,那可是绝对的扎根在连队上,他们平日里除了打仗,就是琢磨这事的高手。

宣传战一起。不用张飞下令。这些小政委已经开始了反战工作。

尤其是张飞如今已经下令把那些闹腾着要饭吃地百姓全都收到了军中,这就更便于这些百姓出身的基层政委展开工作了。同时,张飞的副手,就是张飞身边的政委李意则向张飞进言道:“三将军。那吴军以为咱们军粮短少,挑唆百姓闹事。献城。着实可恶。可若不管,也是不妥。我看咱们可以聚拢城中百姓。乡绅,向其明言:他们的教祖张鲁已经归顺了咱们幽州。如今这幅局面,全都是奸佞杨松搞出来的。

而如今杨松已经逆天行事,遭了报应。咱们就是奉张教祖之命来解救他们的。然后,咱们就召开批斗大会,让城内的百姓举出奸佞,斗了他们。为百姓除害。随后再让那些百姓自己做出抉择。凡是不认可张教祖主张地,咱们任他自由。让他们出城投靠那些吴军。如此,想这汉宁既然是天师正教地根基地。城内的百姓,也必然大部分信教,如此绝对可以团结大部分百姓的民心。使其上下一心,帮着咱们守成。而批斗了那些恶霸,奸佞,不仅可以使百姓出一口气,对咱们更加信服,也可以从他们的家产中搜出军粮。而至于那些实在想不开地百姓,咱们把他们送出去,不仅节省了咱们的口粮开销,更可给那些吴军还一个颜色。他们不是说咱们害了这些百姓吗。咱们把那些百姓给他送过去。

看他们又怎么善待这些百姓。”

这李意乃是陈震举荐来地,积功升至如今的地位,那跟着张飞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平常对于张飞地军事打法,从不过问,一心抓好本职工作。张飞手下如今上下一心的局面,除了那些和张飞投脾气的将领之外,李意!绝对是功不可没。张飞从来都是对李意敬重三分的。如今李意提起他的本职工作,张飞自然满口答应。

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就在庞统进行舆论战的时候,在汉宁城内召开了。贪官、恶霸,自然是一个没跑了。可出乎李意和张飞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汉宁城内的百姓,在运动之后,竟然出乎意料的团结,没有一个人说要出城投奔吴军的。全都表明决心要与汉宁共存亡,誓死捍卫天师教。

李意和张飞很是奇怪,这张鲁就把这汉宁治理的这么好?这些百姓一听他的名号,就不怕那些城外围困的大军了?就愿意共存亡了吗?这张鲁实在是太有一套了。

可是,事后张六派张猛在暗中一打听,这才知道,这些百姓当中确实是有不少天师教的狂热分子,乐意为天师教和张鲁做奉献。可也有不少觉悟没到那一步的百姓,却因为张飞他们的批斗会,坚定的信心。有的是因为出了一口怨气,心眼自然就向着张飞他们,可还有的则是胆小怕事,看到那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大人都给斗了。生怕自己站错了队,也会被张飞他们批斗。毕竟这事谁也说不谁这是不是张飞他们在做试探。这些人可没有幽州军民那样对幽州军的了解。

接连两天,思路过人的庞统可就纳了闷了。这汉宁不仅没有什么意料之中应该发生的暴动。就连城上的守军也日渐、增多。这是怎么回事?

庞统苦思良久,不由得不佩服张飞政治手腕的高超。城上守军增多,这分明是张飞已经把城内的百姓组织起来共同协助防守撑持了。而那些城上的人,时至今日夜没有饥饿之色,更无疲倦的样子。那分明是张飞已经从城内的百姓之中,挪借到了粮食。

可庞统想不通的就是这张飞,怎么可能在初来乍到的情况下,既没有过施恩百姓的举措,也没有什么暴动的迹象下,就办的这么漂亮。就是庞统以自己的才智自问,如果处于张飞如今的局面,恐怕除了强力征讨和镇压之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了。毕竟口粮就那么多。给了他吃,就给不了自己吃。初来乍到,没有任何交情的外人,那些百姓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贡献出他们自己的口粮。尤其还是在城外有着大军围困和支持的时候。

庞统想不通,也比较沮丧。不过,庞统这边也不是没有喜事的。

先前汉宁城派出去镇压周围村乡镇县的十万大军回来了不说。那诸葛亮也领着五万的军兵赶回来了。

故此,统帅大军的诸葛亮和鲁肃,却不会为这点意外的小事劳心的。如今汉宁城城外,足足围困了二十五万的大军。绝对可以一举攻下汉宁。

而向来谨慎的诸葛亮,也是这么主张的。虽说把张飞的兵马困在这里,也与拿下了张飞的效果差不多。可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局中不可预料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诸葛亮这么一个谨慎的人,他可不想在自己掌握的战局中,留下这么一个不稳固的变数。

但是,庞统先前提出的张飞安全论,也不是没有道理。像张飞那么一个神勇的武将,若是不想投降,誓死作战,要想轻易的拿下,那真是谈何容易?

故此,这事情也就先这么悬着。

可就在诸葛亮准备布置一个阵法,然后再与张飞作战之时,引张飞进去,生擒张飞的时候。一个差点让诸葛亮跳起来的噩耗传来。祁山大营失守。张任大败。兵马剩下以不足十万,现在正往阳平关败退。

唯一还能让诸葛亮稍稍沉住气的,恐怕也就最后这个小小的消息了。诸葛亮早在阳平关布置下了刘磬。现在终于排上用场了。诸葛亮不敢怠慢,只得留下鲁肃继续围困张飞,自己则带兵前去阳平关镇守。

第五百四十二回兵进阳平关

第五百四十二回兵进阳平关

花开两朵,另表一枝。张飞在汉中那里折腾,关羽和黄月英却也没闲着。虽然张任处理得当,攻心战在吴军暂时军粮无缺的情况下,并没有出现什么军心动荡。

但是,一直貌似游山玩水的黄月英,却趁着那几日,于群山之中,找出了一条险路。

正所谓:两山之间必有谷,两丘之间必有坡。这祁山,山势连绵,峰峦众多。两峰之间的低矮处,虽没有路,也不好走,但是,只要身手敏捷。终归还是有可能翻过去的。

黄月英当下建议关羽选三万精锐将士,弃甲胃,背单刀。以绳索相牵,翻山而过。绕到祁山口外,于夜幕时分,发动奇袭,并于乱中宣称汉中已然拿下,动遥蝴们的军心。而与此同时,祁山口内的大军也趁乱发动进攻,一举拿下祁山大营。

关羽权衡一下,觉得此策可行。当即命令颜良领兵三万,翻山绕到祁山大营的后面依计进攻。同时,每日里照常派人叫阵、劝降。吸引着祁山守军的注意力,不露半点声色。

两天后的深夜,颜良领着三万大军,每个人背了一捆干草,按着计划,悄悄的潜入了祁山大营的后方。

这祁山大营,面对山谷,当到扎营,把关羽他们堵得一个严严实实。面对关羽他们一方的警戒,那真是灯火通明,往来巡逻的哨兵不断,悄悄埋伏的暗哨,更是不知多少。相对而言,这面向自己腹地方向的警戒,那就相对的薄弱了一点。毕竟那是后方,不是前线。而且张任刚刚断言汉中安定。那就更不可能在这个微妙的时节加强后方的防守,以至于引起手下兵丁地猜疑。况且,在张任看来,就算汉中真有什么不妥,祁山的背后还有阳平关呢。自己的后方还是稳固的。张任当前重任就是保持军粮,稳定军心。安守祁山。

而张任这种求稳的心态,显然也在黄月英的算计之中。

本来,祁山山口虽然狭小。祁山山口之外还是很宽敞的。诸葛亮扎营又很是有法度。以五座小营盘。互相连接,结成一个大营盘,作梅花装。各营之间,又各有道路和营门连接。那真是道路通畅。进退有法。即使有什么不测,相关的道路一截。营门一闭。其余地各营在互相一支援。那也绝对可以转危为安。而且,这个祁山大营。由于兵马众多,也是相当地厚实,即使颜良领着的这三万人在如何骁勇,也不见得能够杀透重围。与关羽他们连成一片。

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诸葛亮这营寨虽然扎得地道。可再好的营寨。关键还是看人。而这也注定了祁山大营的覆灭。

那颜良到了树林边,前面已经就是诸葛亮祁山地大营了。只见那祁山大营的后营,虽然警戒不如山口方向地严禁。可依然还是流动的哨兵不断。营门之外地两百步内,更是把一干的杂草、灌木,砍伐的精光。

藏不了半点人手。

虽然在这个距离发动突袭,也是不成问题。可颜良为了稳妥。还是摆了一下手。

特工队。作为幽州军的标准军队。每个正规军团都是有配备的。

而这次颜良奇袭敌军,需要有都是身手好的精兵。关羽手下的特工队,那可都被颜良带出来了。既然有如此人才。颜良精通军务,那有不用的道理。

得到颜良的命令。颜良手下的那些特工队员,立刻分出一个小队五十人,悄悄的掩了上去。虽然那祁山大营之外,两百步之内,那都是敞亮的平地,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死角。但走,如今这可是黑夜。而那些住来巡逻的哨兵,拿着的也不过是灯笼火把,而不是探照灯。这自然就给了这些暗夜中的高手,可趁之机。灯光之下的阴影,那就是他们最好的藏身之地。

悄无声息的特工队员,隐藏在阴影之中,靠近了那些巡视的哨兵。

吹箭、匕首,就是他们最好的尖牙。那些巡视,守夜的吴军,也就在无声无息之间,葬送在了这些尖牙之下。

在这些由江湖高手出身的特工队员,杀死了那些毫无准备的后营哨兵。开开了营门。颜良指挥着大军,立刻就杀了过去。

杀人!放火!几乎总是连在一起的。何况颜良的军队,在翻过山野之后,早就捎带脚的,每人准备了一捆干草、枯枝。几乎在霎那间,随着喊杀声,冲天的火焰,立刻就腾空而起。

巧得很。这座率先起火的大营,正是张任的军粮所在地。

先前张任为了杜绝汉中内地运粮的兵丁,传递汉中有失的消息,特意将粮草辎重全都聚在了一起,放置在了大营的后方。好使那些从汉中来的运粮兵丁,用不着深入祁山大营。以免走露了汉中不稳的风声。

结果,这回可好,全被颜良给一勺烩了。

随着火光和喊杀声的大作。这深更半夜的,除了那些站岗值勤的哨兵之外,其他的吴军棵正在酣睡之中。结果,这一下子也全都被猛地惊醒了。

仓促间,这些迷迷瞪瞪起来的吴军,拿了把兵器就往帐外冲,所奔跑的方向,自然而然就是平日里预定集合的方向,也就祁山山口的防御方向。可稍后清醒,却发现喊杀声,以及火光,却都是从后面传来的。

立马就又往后跑。

这一下子可就全乱了套了。

原本军营扎寨,都是极有规律的,各营的士兵和各自的将领,都在一个区域的。有什么变故,在各自的将领指挥下,在预定的地点进行集结,防御。那都是相当快速的。

可如今,酣睡后惊醒的混乱,前后不分得混乱,以及这些吴军又都是从各地调来,刚刚整合不久的联军。再加上那些蜀中、汉中的那些将领之中,多是平庸之辈,平常地训练就不怎么到位。临危应变的本事又实在不怎么的。这混乱也就加巨大了。

就算这里边有些什么精明的,能干的,可在这个平常有规律时看起来很大的营寨之内,也被几万混乱奔跑,不明所以的兵丁堵个严严实实,出不来。进步去。根本无法有效的进行指挥。

而在这个缺少电报、电话。高音喇叭地年代,张任惊醒之后,即使再有能力,也是无力指挥。他所喊地命令。全都被淹没在这巨大的喊杀声中了。所能影响的范围实在有限。

而相对于张任他们声音不大,步调不一。指挥失调。颜良部下各自呐喊的声音,虽然嘈杂。可语音、语意相近,还是能让附近地人听一个明白。

汉中已经被人家幽州军占领了!

这一惊天的消息,配合前几日关羽他们地攻心战,以及如今摆在眼前的背后袭击,实在让这些如今头脑已经完全混乱了地吴军,不得不而与此相比。那火光冲天的方向,更令这些吴军丧失了斗志。那个方向可就是军粮屯放的地方。如今那里烧得通红,军粮肯定是保不住了。就算能保的住今晚,没有了军粮,拿什么跟人宗幽州军拼命。

打仗!最怕的就是军心散了。而诸葛亮组织的这帮吴军,原本就是几个地方合起来的联军,士气和忠诚度本来就不是很高。在如今这种面对突发意外的情况下,而且,还是带有毁灭性打击的情况下,这些兵丁自然而然的就是想这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保命的唯一手段,在如今好像也只有跑了。

而与此同时,看着冲天火光,立刻响应信号,发起总攻的关羽大军,也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着关羽主力不计死伤的冲锋,两侧山峦、以及营门主寨,在如今这种缺乏统一指挥和谐调的情况下,跟本谈不上什么配合。也就影响不了关羽大军的冲锋。

而如今祁山营门和营墙之外,又没有护卫营门和营墙的人墙士兵。

单凭几排原木所里的营门和营墙,根本就不能把关羽的大军怎么的。几乎是随着关羽大军的一个猛冲,祁山大营的营门就宣告失落了。

而祁山大营的营门失守,按着原定计划,只要分守祁山两侧山峦的邓贤、卓鹰把囤积在两侧山峦的乱石滚木全部打下,那就足可以暂时打断关羽大军的后续进攻,堵塞住道路。给主营的将士抢出喘息的时机,做好相对的调整。

可着邓贤、卓鹰能够分守两侧山峦,那乃是张任的心腹。可他们越是张任的心腹,他们也就知道的越多,诸葛亮临走之前,为了祁山大营在得到什么消息的时候,不至于产生什么变故,把真相也全都告知了张任。而那张任也确实不负诸葛亮所托,在关羽他们进行攻心战的时候,以铁一般的手腕,稳定了军心。

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张任为了维持这个局面,就必须和他的那几个心腹统一成一个步调。这样才能在流言蜚语之中保持一致。故此,邓贤、卓鹰都是知道汉中确实有变故。军师诸葛亮,就是领兵前去平乱的。

而邓贤、卓鹰有了这番认识,这背后袭来的敌军,顺利成章的也就被他们认为是那只在汉中的人马了。肯定诸葛亮已经被人家幽州军给消灭了。所以人家幽州军才能在占领了汉中之后,杀到这里来。

而有了这番理解,邓贤、卓鹰也就没心思在死守山峦了。而是一面下令部下继续死守山峦,配合主营防守山口,另一面可就领着自己的亲信往山下走了。他们倒不是怕死。这邓贤、卓鹰都是张任的心腹,对张任也是十分的忠心。但凡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个祁山大营还有一线守住的机会,他们也是会为了张任,以及他们在蜀中的家人坚持下去的。

可如今,两面夹击,腹背受敌,而且囤积粮草的方向还火光冲天。

这实在是让邓贤、卓鹰他们没有任何希望认为他们能够守的住。而且在他们的观念中,诸葛亮也完了。也就没人会处罚他们了。现如今赶快救援张任突围,逃得性命,撤回蜀中才是最重要的。

而那两侧山峦没有他们的指挥,那些兵丁又怎么可能上心,拼命!

主营的营门一被占领。这些两侧山峦的士兵也就无心恋战,各奔东西面对军心以散,仓皇逃窜的吴军,张任也是回天无力。只能在几个亲信将领的簇拥下,突围而出。

十几万人汇成的人流逃窜,颜良的那三万人,可是挡不住的,而且,他们的目标是奇袭,也不是拦截,各自身上更连甲胃都没有,就连大将颜良,这回都玩了一把步下将。故此,颜良这帮人也没怎么往死里拦他们。毕竟赶狗入穷巷,狗比伤人。而从后面追击的关羽主力。因为是夜间攻营,又是在山谷里,骑兵的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故此,关羽他们进攻的时候,也是步兵在前,骑兵在后,而且那些骑兵还都是下了马的骑兵。于是乎,平白让那些吴军跑了许多。

但是,就算如此,仓促应战,被杀的,以及自相践踏的吴军。那也是不及其数,最终能够顺利脱逃的,连十万人都没有。张任跑了一夜,最终聚拢了残兵,清点一下,也就六七万人的样子,可谓死伤惨重。

无可奈何之下,张任一面派人给诸葛亮报信,一面领着残兵败将撒到了阳平关。与早就撒到那里的刘磬打了碰头。张任与刘馨,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再次有了十五六万的兵力。只不过那士气,还是低落的很。

而就在张任他们赶到阳平关没两天,估计也就是诸葛亮刚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关羽已经在此领着大军赶到了阳平关外。立下大营。并开始讨敌叫阵。

依着张任的谨慎,那是要坚守不出的。可奈何那刘磬乃是一员猛将,骁勇的很,纵横江南,没有遇到过敌手。哪能忍这口气,当即点兵出关迎战。张任拦了半天,愣是没拦住。

第五百四十三回装备好,就是气人

第五百四十三回装备好,就是气人

时已近夏,日头很毒。阳平关外,微微的风,都是干干的,热热的。

就在这么一个天气下,刘磐顶盔贯甲,披带整齐,领着两万亲兵,开开城门,在阳平关下,一字排开,摆开了阵势。应对幽州军的叫阵。

而此时的张任,则无可奈何的领兵于关口之上,为刘磐观地了阵。

毕竟这刘磐名义上可是阳平关的主将,张任只是败退回来的客卿。若是刘磐有什么好歹,这阳平关的军兵士气,那可就更加低迷了。张任自负有愧诸葛亮所托,更是要尽力帮着刘磐守好阳平关了。

张任站在关头,闪目观瞧。只见那幽州大军,与当初驻扎在那狭小的山谷的厚实形状,又是不同。驻扎在阳平关外,黑压压的一片,扎下了足足有三十里左右的大营。整个大营,营分八方,环环相扣,显得竟然有序,深有法度。而军营之中,军旗飘飘,影人眼光,也看不出营内的虚实。但各营之中,都有高高耸立的塔楼,吊斗,层层叠叠,没有任何的死角。严密的监视着军营的每一个角落。无论军营的那个地方有任何得闪失、异常,都可以第一时间发现,警戒。更可以灯火,旗帜指挥调度。可见对方训练之有素,防范之森严。

张任乃是兵法大家,见微知真。看后,不禁微微叹息:看起来自己在祁山输得不冤啊。人家幽州军真有高人啊。若是自己当初布营之时,也搭建这么多的瞭望塔楼,即使敌军摸进后营,也绝对不会那般混乱。

不过,张任也知道,即使自己如此搭建了塔楼吊斗。可自己的那些兵丁,没有经过训练,不熟悉灯光,旗帜的信号,照样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效果,该混乱,还是会混乱的。由此,张任不禁羡慕起幽州军地精锐来了。竟可以如此如臂使指。

而就在张任叹息的时候。刘磐已经跃马而出。挥舞大刀,来至阵中,大声喝道:“呔!某乃江南上将——刘磐,是也!里面做主的。刚才叫唤的,现在还能伸着舌头喘气的。给爷爷我出来一个!让爷爷我舒展、舒展筋骨。”

本来邓磐回应挑战,作为同等的将领。应该是颜良这一级别的将领出来应战。可是,刘磐得这般喊法,实在是太阴毒了,气坏了刚才叫骂得那几员偏将。

要知道,虽然是幽州军这面主动挑衅,可讨敌叫阵,大声漫骂,挑衅敌军等等,这些比较失品得苦差事,当然不会由关羽这种主帅出面,即使是颜良这种上将,在如今人员富裕的情况下,也是不会抛头露面。

那都是由一群嗓门大地军汉在叫骂,由几员偏将在场上飞驰,来回地耀武扬威。达到刺激敌军的效果。哪有全军列阵,晒着日头,在外头苦等的。那不就成了自己找罪受,造成己方疲军的傻某了嘛。就靠是刺激了对方,人都晒晕了,那还打个屁。

故此,这也就造成了,当刘磐出来地时候,也就是阳平关,关门打开的时候,颜良这才奉命领兵出阵对敌。几乎与刘磐同时在阳平关外列好了阵型。而刘磐这一回骂,却正好骂着了那几个挑战地偏将。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在如今这个大社会环境下,武人的风骨,那是绝对不能有半分低矮。尤其是如今地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刘磐的名号又没怎么听说过。那就更不能容忍了。

当下,颜良手下的那个偏将王斌就上前请令道:“将军!对方只是一个无名鼠辈。将军与其对话,那是抬举他。不如让末将上前收拾了他。立一个首功。”

王斌怎么想的,颜良那是一清二楚。可颜良如今却也在为刘磐刚才的言语犹豫。颜良可不像他的拜弟文丑那样,听不出好来话来。颜良精通军务,也算是一个文化人,刘磐那话里的意思,颜良也是清楚地很。这南蛮子,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什么是伸着舌头喘气的家伙,那不就是狗嘛。自己这要是一上去,那不就是自己找骂,承认了么。这拾金拾银,哪有拾骂的。

故此,王斌一主动请缨,颜良也就乐得顺水推舟。而且,如此也正好看看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实力到底如何。

王斌得令,当即也拍马抡刀的冲了上去。来至刘磐切近,止住马步,以刀点指刘磐喝道:“呔!无名鼠辈也配我家将军出战。某乃镇北军七十一团,团长王斌。尔可安心受死!”

刘磐很不痛快,虽然刘磐搞不懂镇北军七十一团团长是一个什么职位。可就冲着都排到七十一这个数字了,想来也大不了。自己可好歹也是阳平关的主将,在如今战场上的地位,那足可以和对方的主帅平起平坐。就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家伙来打发自己,实在是太小瞧自己了。

唯一还能让刘磐找点平衡的就是对面的那个王斌,头戴牛角冲天盔,身披鱼鳞玄铁甲,四杆护背旗,那也镔铁打造。再加上那乌黑发亮的大黑马,刀口闪着清幽幽冷光的凤尾刀。那一身的行头,比刘磐可要强上许多了。

刘磐虽然在江南也很是趁钱。可南方好钢实在是太少了。像刘磐这种大将,也不过一身牛皮的甲胄,只在关键部位,如胸口镶一面护心境,双肩有一对虎头护肩等等。尤其是那王斌得风尾刀,虽然从大小上要比刘磐的开山刀小上一号。可看那刀口的色泽,刘磐风尾刀所用得钢坯,那可要比刘磐所用得要强的许多。

故此,如果按着什么级别的将领穿什么样的盔甲,貌似王斌得级别还要比刘磐高上一些。刘磐也只能这样心里安慰了。其实,刘磐早就看到对方的兵将,哪怕是一个小兵,也不比自己这边普通将领穿的防护差。可见对方是普遍装备精良,那王斌得盔甲比自己好。实在也是不能说明王斌比自己级别高。

刘磐化气愤、以及羡慕为动力,大吼一声:“小子!有名无名,手头上见高低。爷爷这就叫你知道知道。”说罢,双膝一点飞虎颤,胯下青骋马,立刻四蹄撒开了的咆哮而来。而刘磐的开山刀,也被刘磐高高地举起,闪电般的向王斌挥去。日辉之下。青森森刀口。映出一串的刀影,连绵成一道青色的光幕,余辉。

王斌敢于向颜良请令,那本领自然不低。幽州军能干到团长一职的。除了功劳之外,各自的本领。那也是实打实的。每个将领的武艺,那最少都是二品武士以上。尤其是这个王斌,更是已经超越了二品武士级别,接近了一品中等地地步。这样地功夫,搁到哪去,那都是上将的坯子。

眼看着刘磐抢了先手,王斌也急忙催马上前招架,绝对不能让刘磐把这一刀的气势给蓄满了,否则的话,那一刀借着马力地冲刺,那绝对是力有万钧的。凭自已地力气,那是绝对接不下来。

双方二十丈的距离,马力还没完全跑开呢,刘磐和王斌已经马打对头了。仗着马好,王斌愣是抢在刘磐刀势蓄满之间,探出一刀,斜斜地切向刘磐的开山刀。

气机牵引之下,刘磐的开山刀等不了刀势蓄满,刷拉一下子,开山大刀就砍下来了。这刀劲不足的一刀,自然也就被王斌斜刺里的那一刀,轻易的荡了开来。砍偏了。

不过,刘磐神力过人,刀法精良,那一刀砍偏之后,也不撤招收回兵器,反而使顺势而下,搬刀头,献刀攥。拿刀当枪使,猛地一下就扎了过去。

马上作战,不比步下作战,闪转腾挪,拆招换式,那都是平常事。

二马冲击冲击之下,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变化,比的就是速度和力量,以及驾驭马匹的能力。通常一个照面,也就是一个招式,再次过招,那就得马打盘旋,展开第二个回合了。但凡能在一个使出两个招式的,那就是上将了。那速度,绝对的快!

而先前本就没拿刘磐当回事的王斌,此时自然也就没想到了。危急之时,王斌只来得及把那原本立着的凤尾刀摆直,接着马力,猛地向前磕去。

这马上用兵器刺击,哪怕基本功在过硬,那也不可能在两者形成一条笔直的直线。马上作战,不比步下,两马迎头而跑,都要有个交错的距离。除非是想两个马撞对头,否则是不可能形成直线的,只能是一个斜线。所谓的直,那不过是相对于水平地面而言的直。故此,王斌把凤尾刀竖在了胸前,避过了刘磐的刀攥,没等刘磐的刀操临身,已经用凤尾刀的刀杆,磕在了刘磐开山刀的刀杆上了。

借着胯下马向前的冲力,以及双方的受力点不同,王斌一下子就把刘磐的开山刀给崩了出去。可如此一来,到坏了。

如此巨大的力量,以及爆发力,普通人可能一下子就握不住刀杆,兵器也就一下子飞出去了。可刘磐则不然,这种力量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刘磐反而借助这股反弹的爆发力,以右手为支点,把刀尾承受的力量,顺势转到了刀头。那开山刀水平着打个盘旋,快速无比的向王斌拦腰斩了过来。

正所谓:力有多大,相对的速度就有多快。此时正是二马交错之时,那王斌虽然听见了风声,可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耳轮着就听“当”的一声,那刘磐的大刀可砍得一个实在。那绝对是杠杠的。

不过,这种声音和感觉,对于刘磐来说是陌生的,让刘磐甚是奇怪。今儿这是怎么了?不应该是“咔喀”一声拦腰斩为两断嘛。怎么这声音和手感都不对呢?

等刘磐圈回马来,返回过来,仔细那么一看,差点没把刘磐气的吐血。这还真走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刘磐那一刀,确实是砍个实在。可王斌那四根护背旗,那也是实打实的镔铁。绝对的货真价实。刘磐那一刀,力量虽大,可是没砍断那护背旗,只是让王斌免费做了一把飞机,从马上给砍得飞出去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过,看起来那王斌这一下也砸得够呛,摔得够呛。一时半会还没爬起来呢。

刘磐气后,心中疑惑:就算是对方那护背旗是货其价实的镔铁,可就凭着自己的宝刀,以及自己刚才那一刀的力度,就算是镔铁,那也绝对能一刀砍断了。毕竟那是护背旗,不是兵器,比不了百炼的钢刀啊。

想到这里,刘磐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宝刀。“啊!”刘磐当时心疼得叫了起来。只见刘磐的那口开山刀,已经崩出了一个缺口。显然那敌方护背旗的钢口硬度,比刘磐的宝刀要好。

刘磐当时气得火往上冲,本来刘磐是不屑于斩杀已经落马的敌将。

可这一回,刘磐也有要杀之而后快的心思。到要看看那王斌护颈的头盔是不是也比自己的刀硬。

眼见站磐就要不顾身份的冲上去斩杀王斌,可猛然间,一声大喊喝道:“呔!敌将少要张狂,莫要发威。某家颜良,来也!”

颜良!河北有名的上将。那威名,就算是远在江南的刘磐,那也是早有耳闻的。闻听颜良出来,刘磐也就顾不上和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官位的王斌置气了。

可刘磐顺着颜良的声音那么一看,刘磐别提多伤心了。一个武将的爱好,除了爱马,那就是爱兵器,爱盔甲了。刚才那个王斌得一身盔甲,兵刃,马匹,那就够让刘磐羡慕、眼馋得了。可如今王斌得那一身装备和颜良比起来,那就又是不入流了。

只见颜良,头戴烈焰盔,三翅冲天,身披烈焰鱼鳞甲,层层叠叠,稍一抖动,好似烈焰腾空。后背八轩烈焰旗,迎风飘摆,再加上颜良那火红的烈焰马,以及朱雀刀。整个人就好似火神一般。

刘磐咬牙切齿的骂道:“都一群花花架子,糟踏了这些好东西。杀了你们。这些都是我的。”

第五百四十四回偷袭

第五百四十四回偷袭

攀比!本来就是人类的执念之一。何况这武将视若第二生命的磕甲诱惑呢?尤其是现如今就已经有了王斌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里。

本来难逃一死得人,愣是靠着装备过硬活了下来。这面对着更高级别装备的颜良,这如何能不叫人眼红?妒恨?

刘磐的气势,瞬间被刺激到了顶峰。原本十分的武艺,此时绝对有了十二分。大喊一声:“拿命来!”势若疯狂一般的,就像颜良冲了过来。

就这气势,还真把颜良给弄得一愣。

原本颜良看刘磐一马三刀的功夫,就知道刘磐不简单,自己的这些手下,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只能自己上。而且,就算自己亲自上阵,那胜负之分,也在五五之数。只有自己的兄弟文丑,那才能稳压刘磐一筹。只可惜,自己的兄弟督运粮草,不在这里。

故此,颜良是怀着识英雄,重英雄的心态上来的。还准备和对磐说上几句。可谁想到那个刘磐竟然是如此一个模样的冲了上来。这人什么毛病?疯狗啊?颜良对刘磐的举止很是不肖。

不过,这时节颜良也没时间表达自己的不满了。那刘磐马快刀急,如此关头,颜良那有时间瞎想。

时隔不久,恍如刘势与王斌对战的那一幕再现。刘磐催马疾驰,双手高举大刀,那刀口映着日辉,依旧带出一条青色的刀影余辉。只可惜那刀光中的一个缺口,让这完美产生了一丝瑕疵。

可这回,那可就看出颜良比王斌经验丰富的地方来了。那刘磐能利用阳光形成残影。颜良也同样能利用。虽然颜良在一开始的时候,与王斌的应对相同,都是要催马抢先在刘磐气势蓄满之前出手地样子。可颜良在出手的一瞬间。却不经意的手腕微微转动。可这一下不要紧,颜良得那口朱雀宝刀之上,红宝石镶嵌的凤眼之中,立刻就折射出一道日光,猛地就扫向了刘磐的眼睛。那光是多快的速度,那刘磐的功夫再高,他也快不过光速啊。何况,刘磐也从来没遇过这么一手。更没防着这一手。当即就被颜良的刀光扫得眼前一花。

眼为心之苗。眼睛受到了意外地刺激,刘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开山刀护在了胸前防范,那势若奔雷得一刀,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而那颜良。也就顺势一刀,斜着向刘磐砍去。攻守之势。当即逆转。

颜良这一招,那只是一小招。无所谓气势不气势的。但胜在速度够快。这再配上朱雀刀的锐利。那也绝对让对手不好受。只不过,刘磐的基本功实在是过硬。绝对达到了一个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境界。虽然目光受到了影响,可一听到风声,随即把护在胸前的开山刀外磕,封挡颜良地斜斩。

只可惜,颜良这一小招,本就在虚实之间的,颜良一看刘磐有了防备,立即收刀,打了一个刀花,二马错蹬之间,反手向刘磐斩去。

虽然颜良这一马两刀貌似不如刘磐地一马三刀,可颜良却是一点力都没借,全是自己真功夫使出来的高速度。尤其是这反手一斩,那绝对跟刘磐斩王斌那一刀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更为老道,更加的干净利只不过,刘磐毕竟不是王斌,那功夫明显还是要比王斌高上那么一点半点的。同样的一招反背斩,刘磐腰间发力,猛地趴在了马背上,同时一个犀牛望月,以刀杆护住了周身,猛地推了出去。愣是接住了颜良这一刀。

马大盘还。颜良对刘磐心中佩服。这要是自己与刘磐一般年纪的时候,还真不见得是刘磐的对手。

不过,颜良虽然对刘磐的武艺如此赞叹。可颜良的武人热血却更加的沸腾。正所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想当初颜良在袁绍手下那会儿,碰不上敌手,几乎可以说是目空一切,那武艺也到了瓶颈。难有提高。可颜良自打跟了刘明、关羽,那周围的同僚,那可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在这种外部环境的刺激下,那颜良武艺也是突飞猛进,再次提高。而且,此时颜良刚到四十,正是人生体力的巅峰。颜良当然不会在意刘磐的功夫了。刘磐正是颜良检验自己的试刀石。

颜良抖擞精神,神威大发,呐喊一声,再次冲了上去。那刘磐在刚才稍稍吃点小亏,更是恼怒,同样也呐喊着冲了上去。

刹那间

就好像两道厉闪,劈开了空间,猛烈的撞倒了一起,激起了千万朵的火光。只见那刘磐刀光霍霉,犹如万仞的刀山。而那颜良则是红光一片,颜良朱雀宝刀带动的红色光影,配上颜良快速移动所造成的烈焰宝甲,甲叶飞腾所形成烈焰火云,连成了一片恐怖的火海,燃烧着一切。

这回可好,颜良和刘磐这一对上,那真好似下山虎遇到了上山虎,云中龙碰上了雾中龙。那真是棋建对手,将遇良材,插招换势,那是打得难解难分。

很快的就打到了日以西斜。

张任在城上观战。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当即传令鸣金。

阳平关上铜锣响起。刘磐虽然身为阳平关的主将,可如今战场之上,那也是不能违抗军令的。刘磐虚晃一招,策马跑出圈外,高声喊道:“日以西斜,天色已晚。你我今日不分上下,暂留你一天的性命,明日再战!”

而此时,早在颜良他们打得热闹之时,出来观战的关羽,也看天色已晚,同样也传令鸣金。

颜良耳闻这自己后方的铜锣之声。也意犹未尽的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就明日再战。到时候你就提头来献吧。”

言罢。各自回归阵中,收兵回营。

张任大张旗鼓的欢迎刘磐胜利归来,并向刘磐夸赞道:“刘将军果然神勇无敌。那颜良乃是河北上将,纵横沙场,向无敌手。前日在郊山挑战,我满营众将,无一是其对手。刘将军竟可与其战个不分上下。

实在是难得。”

刘磐端起酒腕,满满的喝了一口,满不在乎的说道:“这算什么?

他们幽州军也就装备好点。武艺也是一般。待我今晚吃得饱饱的,喝得足足的,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养足了力气,明天我一定杀了那颜良!”

张任对刘磐的言语,也不理会,嘿嘿笑道:“刘将军。明天就不用您费力气了。今晚在下就要报那祁山失利之仇!”

刘磐不解其意的问道:“张将军此言何意?那幽州军的军马颇为精良,军兵数量也是极多,营寨扎得更是颇有法度。强攻不可急下。而且那幽州军惯于劫营。也必对此有防范。难道你还要去偷袭他的军营不成?”

“不错。正是要劫他们的大营。”张任肯定的回答道。

刘磐的那个脑袋当时摇得跟拨愣鼓似的。刘磐虽然刚猛无比,勇烈过人。可刘磐毕竟不是傻子,而是一个精通军务的大将,要不然的话,诸葛亮也不可能把阳平关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交给刘磐。

故此,刘磐也是相当坚决的向张任否决道:“不可!万万不可!某家出城与敌对战,乃是为了激励我方将士士气,以及拖延时日。可半夜偷袭,那可就是两军拚死了。且不说那幽州军惯于袭营,对此必有防范。就算他事先没有料到,可你也看见了他那军营之中,塔楼林立,白天以旗帜指挥,晚间以灯火指挥。咱们如何能令他们慌乱,只是徒劳而。偷袭不成,反倒弱了我军士气。那可万万不好。还不如我继续与其挑战,施延了时日,等候诸葛军师的到来为上。”

张任万万没想到自己白天怎么拦也拦不住的猛将刘磐,竟然还有如此深远的谋略。不过,张任这个计划可是早就计划好的。故此,张任还是胸有成竹的拍着刘磐说道:“刘将军,莫要激动。且听我慢慢道来。兵法有云:立寨须防劫营。此乃兵家常理。你我都知道。那对方能扎出如此有法度的军营,我相信对方也更应该清楚。故此,我才要在今晚劫营。”

张任得意洋洋的说完,刘磐却都听得快气晕了。疯了。绝对是疯了!正常人那有明知道对方有埋伏,有准备,却还要去触那个眉头的?

刘磐甚至都忍不住要用手摸摸张任的额头,看看其,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张任一把推开刘磐的手,哭笑不得的说道:“刘将军,这是何意?

在下可没有任何的问题。在下如此,乃是在下对此有绝对的把握!”

刘磐漠然的说道:“看起来张将军您还没烧糊涂啊。您在祁山的时候,那么多的军马,守着山谷的险地。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如今你我联手,军马都不如敌方众多。士气,装备也不如对方,而且您也说了对方肯定会有所防范,哪您又凭什么说有绝对的把握!”

第五百四十五回计中计中计

第五百四十五回计中计中计

“刘将军,话不能这么说。正因为对方有高人坐镇。通晓军法,十有八九会预防咱们在他们立营的当夜进行偷营。所以咱们才要将计就计,反其道而行之。给他们来一个顺水推舟。况且,那幽州军今天初来乍到,立营不久,大营周边的草木尚未去尽,实乃是偷袭的好机会。

若待他们立下的大营久了,营盘周边,杂草去尽,各处防范,尽皆周详,咱们就更没有任何得机会,只能死守了。可久守必失。恐怕咱们就是守得军师到来,也没什么妙策了。”张任虽然对刘磐给他揭老底有些不快,可为了大局,还是积极的解释道。

听张任如此说,刘磐果然也有了一些兴趣,当即也不板着脸了,凑近张任跟前问道:“张大人有何妙计?”

“实不相瞒。早先我在败退回阳平关的时候,就已经想到那幽州的军马会趁势追击了。故此,我在退回阳平关的时候,看咱们阳平关左右山势险峻,密林丛生,遂暗中埋伏下了三千亲军,由我的心腹大将冷苞率领。约好了在幽州军大营初立之夜劫营,到时候,只要我发个信号,他们就可从敌军的背后杀出,直接引火烧营。如此,必然可以扰乱他们的军心。引起混乱。此事,利早不利晚。如今他们立营不久,警戒也尽在前方,正好便于这支伏兵的突袭。若等他们营寨安稳了,以他们的谨慎,他们也必会提防咱们绕道他们的后营劫营。咱们的这支伏兵也就废掉了。何况,咱们今夜领军出去袭营,还可以兵分两路。日间,我观那幽州军营,扎得甚有法度。更有塔楼、吊斗,指挥军卒,虽军旗密布,我看不到他们营内的道路如何,可也应孩通畅的很。如此也更便于咱们施展。……”

张任微微有些得意地说着,可刘磐先前听张任早在关前地山岭中布下了伏兵之时,还很佩服张任的先见之明,可此时听张任夺赞对方军营布置得法。可却便于自己军队施展。当下有些糊涂了,忍不住挠头的插嘴问道:“张将军,请恕赶某愚钝。既然对方扎营颇有法度。那理应是不利于咱们偷营的。张将军却因何说是便于咱们施展的呢?”

张任虽然对刘磐打断自己的陈述有些不满,可刘磐所问却正好搔到了他的痒处。因此张任还是忍不住手捻胡须的笑道:“刘将军过于心急了。我不是说了。今晚咱们出城劫营,要兵分两路地嘛。那幽州大营。连绵四十里,这两路兵马一者为虚。一者为实。你我各带一路。

各分东西。这深夜之中,灯火不过百步,那幽州军即使有防备,咱们一出关就分兵,他们也不会看个清楚。可等着我所率领地军马从他们大营的东南方发起佯攻的时候,正因为那幽州军的警戒严谨,指挥便利,交通便捷,他们才会快速地反应过来,并集结兵马向我处发起反击。而此时,我就可发出信号,那得到我信号的伏军,也就会从幽州军大营身后地密林之中杀出,引火烧营。那幽州军必然以为中计,也必然会分兵前去后营抵挡。如此,奔前赴后,已经使他们的指挥混乱,而此时,刘将军你就可以趁这幽州军地军马全被我们这两路的兵马吸引的时候,从他们军营空虚的西南方杀入。四十里的军营,往来奔波也是很需要时间的,而他们有前后调动,更会造成堵塞。足可以让将军轻易突进他们的营寨,焚毁他们的营寨,烧光他们的军粮。如此,他们三面受敌,其军必败。”

“高!实在是高!”刘磐听得如临其境,忍不住地赞叹道。可刘磐却深知这诱敌部队的危险,叹微弱之师,迎接对方大军的怒火,生还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刘磐不是那种贪功劳,不敢担风险的小人。故此,刘磐称赞过后,还是坚定的说道:“张将军,您智谋过人,能想出如此奇谋,已是不世之功,实乃是我军少不得栋梁之才。诱敌之军,过于危险,还是由我这个武夫率领吧。凭着我跨下马,掌中刀,杀出重围,生还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张任闻言很是感动,哽咽得说道:“刘将军,在下丢失祁山,愧对军师重托,实乃是戴罪之身。有什么栋梁之说。此次锈敌,实乃是我戴罪立功之机。刘将军就不要拦阻我了。而且,如今这阳平关,乃是由将军镇守之地,将军的责任重大,有岂可轻涉险地。动摇军心。况且,将军武艺高超,胜我十倍。更适合攻坚。由将军领军攻击幽州军的薄弱环节,才能更快的攻破幽州军的大营。只要咱们攻破了他们的大营,他们军心涣散,只思逃命,那我那里也就谈不上什么风险了。若是反过来,以将军佯攻,以我正攻,我没有将军的武勇,延慢了时机,害了将军不说,还施累了不知多少咱们大好的将士。

我就是千古罪人了。还望将军成全。”

刘磐听张任说得恳切,也就不再推辞。可知己之情,却不禁油然而生,当下也不言语,拎起酒坛,满满的倒了两碗酒,淋得桌案酒水淋漓也是不顾。待酒满之后,双手捧起了其中一碗,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张任,随后又用双手端起了另一碗,冲着张任说道:“刘某敬将军。”随后一口喝干。

那张任也是一口喝干,随后两人都把空了的酒碗,随手抛去,相携大笑。生死与共,尽在不言之中。

当下,张任和对磐,传令全军,饱餐战饭,抓紧休息。二更天,点齐了十四万的军马,只留下了一万多的军兵守护阳平关,悄悄的开开了关门。分作了各奔东西。

那张任领着三万的军兵,直奔由周大营的东南方。等张任领兵到了预定地点。只见那幽州大营果如自己日间所观测的一样,那真是守备森严。虽然大营周围还有许多杂草等物,可是往来的巡逻的士兵,两两相对,根本没有什么死角一说,而那后方高高耸立的塔楼,四角各悬五色灯笼,显然也是虎视着军营各处,随时做好指挥兵马调度之用。这张任别说是没有幽州那种大侠组成的特工队,就算有,在如此严密的警戒下,也是徒劳无功的。

张任点头赞许,果然是好布置。不过,越是如此,张任也就越是相信自己的声东击西的策略一定会成功,四十里的大营,营里面的士兵又是远途而来,正是困乏之时,往返奔波,那绝对是不赶趟了。

张任看罢多时,估计三方都已经到了预定方位。随即指挥着军马猛地杀了出去。

虽说张任这路是佯攻,可张任为了真实,那也是偃旗息鼓,快速冲杀的。可即使如此,幽州军的大营,那个应变反应,那叫快呀。就跟早就料好了等着了一样。随着一阵密集的梆子声,“梆,梆,梆……”

箭雨如飞蝗一般的发射过来,张任前排的军兵当时就倒下无数。而那塔楼之上的五色灯笼也随之摇摆了起来。

张任一看心中高兴。幽州军的应变如此快速,可见他们跟自己猜想的一样,肯定也是早有防范。如此,他们料得了初一,料不了十五。

肯定也就防范不了自己的计中计了。故此,张任更是不计死伤,拼命督阵,指挥军兵死冲。与此同时,更命军兵放火,射响箭。

缠着油布的响箭,带着凄厉的声响,在天空划过一道舰丽的火影。

随着张任的信号,张任埋伏在山林之中的泠苞,也如约领着兵马杀了出来。而且,泠苞的这三千将士,也全都是人手一捆干柴。

但是,出乎泠苞以及张任意料之外的是,张任原本以为在泠苞他们放火之后才会出现应变的幽州军,几乎就在泠苞他们一出了山林,立马就从幽州军的营门之中杀出了一哨人马,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关羽帐下的先锋官——颜良。

泠苞很是出乎意外,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得的了。打呗!何况泠苞先前镇守军粮大营,就是被颜良一把火给烧得。当时泠苞被乱军冲散,找不到颜良厮杀,如今看见正主了,那更是分外的眼红。

泠苞怒吼着就冲了上去。别说,这泠苞能得张任的看中,这武艺还真是不赖得。竟然能在颜良的手下走了那么三两个回合不分上下。但是,这泠苞毕竟在山林中蹲了多日。而且,泠苞的那三千亲军,虽然是张任手下最精锐的部队,可比之幽州军,还是有所差距的。而且数量上也有所不及。那泠苞还能跟颜良对乎对乎。可泠苞的那三千亲军对上颜良的幽州军,那就成了一面倒了。凄惨的战况,难免令泠苞有所分心。可泠苞就这么稍稍的一分心,就被颜良得着一个机会,一个烈焰腾空,泠苞来不及躲闪招架,大好的头颅就被颜良斩飞在了半空。

第五百四十六回阳平关异主

第五百四十六回阳平关异主

短暂的伏击被伏击,在激烈的厮杀中,落下了帷幕。可颜良在取得全面胜利之后,却把泠苞手下带来的那些干材,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引火点燃。完成了泠苞没有完成的任务。也算是让泠苞能够闭上眼了。

如果说九泉之下的泠苞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事,恐怕也就是颜良放得这把火,并没有烧在幽州军的军营中,而是在营门之外点燃,火势也全都在幽州军的控制之中。这也可能就是那一点点地美中不足吧。不过,身为敌军,颜良能做到这一步,泠苞泉下有知,他还能埋怨什么呢?

但是,泠苞不能埋怨什么。可颜良这一把火点燃之后,那看到两处火光映天的刘磐,却兴奋的按着计划,领着全部兵马,全力的冲杀了过去。

也许正如张任所算计的一样,幽州军的兵马已经被那两处的骚乱所吸引过去了。刘磐并没有遇到像样的拦截。刘磐的军马,势如破竹一般的,就撞毁了幽州军的营门,杀了进去。

一路上,沿着军营的通道向前,除了零星的敌军拦截之外,那真是通畅的很。刘磐心中高兴。张任果然神机妙算。幽州军大营之内,道路通畅,这人马被调过去,这么大的营盘,再想调回来,那可不赶趟兴高采烈的刘磐一遍领着军兵往前冲,一边寻找合适的营寨准备放火。这放火可是一个学问,既要烧毁了敌军的营寨,可也不能让敌军跑了,或是把火轻易救灭。更重要的是不能把自己的部队也给烧在里面,这就必须事先找好风向和通路。而且,除了点火烧营。最好是找到敌军的军粮所在,一把火给烧了。

可正在刘磐四处寻摸的时候,突然间,鼓声雷动。刹那间,刘磐大军四周火光四起,一支支灯笼火把,把黑夜映照得仿佛白日一般。紧接着,幽州军大营通道两侧地军旗晃动。现出了幽州军大队的军马。成口袋似的,把刘磐带的这十几万的兵马困在了当中。

刘磐大惊失色,中埋伏了!此时的刘磐别提有多么懊悔了。这要是听着诸葛军师的嘱咐,稳扎稳打。坚守不出,何至于有此灾祸。这都是贪功惹得祸啊。

此时。刘磐对面营旗晃动,闪出一员大将。微微笑道:“刘将军何来如此之慢。中山侯——关云长,久候多时了。”

人的名,树得影。刘磐闻听此言,闪目观瞧,只见此人,卧蚕眉,丹凤眼,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五绺长颜,迎风飘摆。不是那传闻中关羽、关云长,又是何人?

而刘磐除了震惊敌军主将关羽亲自拦截自己之外,更令刘磐震惊地是关羽地这一身盔甲,在这黑夜之中,烁烁放光,自己只是那么观看的仔细一点,就已经双目灼痛,再往别的地方看,就已经有点看不清楚了。如此这般,这还如何的打得了?

而此时,关羽眼看刘磐疑惑,再次开言道:“刘将军,关某佩服你地神勇。只要你领军归降,弃暗投明。关某保征既往不咎,保举你一个大大的官职。刘将军也不希望你地手下兵将,无故葬身此处吧。”

关羽有意劝降,可奈何这个刘磐跟随诸葛亮有些时日,早把诸葛亮佩服的神人一般。根本没有二心。只想着如何在这个危急时节脱困。

可是,如今这个时节,军马困于幽州军地包围之中,不拚死一搏,擒拿敌军主将,那就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故此,刘磐牙一咬,稳定精神,微闭二目,絮絮眼看着关羽,拱手说道:“关将军好神算。某自愧不如。可如今,你我为敌,各为其主。当作一死战。”说吧,刘磐催马抡刀直取关羽。

关羽对刘磐在如此局势之下,还毫不气馁的作殊死搏斗,也有几分感叹。可如今这差事,乃是关羽在白日里看得手痒,自己讨来的。当然也不能有半分的闪失。当下,关羽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微微一摆,双膝微微的一用力,胯下的宝马,已经闪电般的窜出。那速度,没得说了。

配上关羽一身闪闪发光的镜铠,黑夜之中,火光映照之下,只见一道光影在延伸,看不见任何人马的移动。

这回可好,刘磐虽然还是先出手的,可关羽的前进速度却比王斌、颜良,更是快上许多。刘磐的攻击节奏,完全被关羽的速度打乱了。

关羽后发先至,平平无奇的一道向刘磐拦腰斩去。

关羽的春秋刀法,在这几年之中,更加的炉火纯青了。此时已到了返璞归真,不待一丝火气的宗师地步。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刀。配上关羽胯下宝马的速度,愣是让刘磐同时生生的感觉到极快和极慢两种相拧得感觉。

而这两种相拧得感觉,都是那么的直观,生生的印入刘磐的脑海之中,让刘磐做不出判断。心脏更在这种危机感下,怦抨抨的直跳,热血一股股的鼓动,直欲冲出胸膛,咽喉。

“啊!——”刘磐压抑的发出一声怒吼,仿佛远古的野兽在咆哮。

而与此同时,刘磐也借助这一吼突破压力的声威,瞬间砍出八八六十四刀的夜战八方连环式这一基础刀法,刀光飞舞,犹如车轮,牵浩光茧。

把自身护了一个风雨不透,也不管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会什么时候砍至了。就这么一路的冲了过去。

两骑飞驰,那是什么样的速度,不等刘磐的刀法使完,那已经是二马交错了。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刘磐这夜战八方连环式,愣是封挡住了关羽这一刀。

不过,即使以对磐的神力,在接了关羽这么一刀之后,那也是摇两摇,晃两晃,生生止住了连环刀法的后续招式。

刘磐圈马回来。欢目通红,已经萌生了死志。刘磐自知自己不是关羽的对手,侥幸接了关羽一刀,却不知道到底能把这种幸运继承多刘磐呐喊着,再次向关羽冲来,砍山刀高举,一往无前。虽然按着关羽的速度和节奏,肯定还要会在刘磐刀势蓄满之前到达。关羽还会领先一步出手。先一步的杀伤刘磐。可这一回。刘磐却在双方不到二十米地距离,仍然没有改变招式。显然要与关羽同归于尽,依此达到斩杀敌军主帅,动摇敌军军心。给自己兵马留下一线生机。

关羽在刘磐的气势下,清楚地感觉到刘磐的决心。只要自己一刀砍下。刘磐临死前的执念,也绝对会把那一刀砍下的。就算砍不死自己,也必定会报销自己的一臂。

那刘磐想同归于尽,那是逼得没办法了,关羽可是远远没到这一地步。关羽自然不会和刘磐玩同归于尽了。这个时候,可就看出关羽的春秋刀法是多么的纯熟来了。就在这快马疾驰十几米地距离,关羽竟然来地及再次变招。横斩改上撂,迎着刘磐的砍山刀就斩了过去。

此时朗磐已经来不及变招了,当下刀头找刀头。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就和刘磐的砍山刀砍在了。这一下可不得了了。刘磐和关羽都是神力,胯下马带起来地力气又足。关羽的那口青龙偃月刀,百炼精钢打造,八十一斤,没开过锋地大刀,青鳞的刀纹,完全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全凭分量斩金截铁地。碰上这么一下还没有什么。可那刘磐的砍山刀,砍王斌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缺口了。跟颜良磕碰了一天,更是伤痕累累,狼咬狗啃一般。砍山刀早就与锯齿飞镰刀没有什么区别了,如今再挨上关羽青龙偃月刀这么一下,当即,“当啷”一声,折为了两“哎呀!”本来就存了必死之心的刘磐,当即吐出一口血来,也不知是为爱刀的折断,心疼得。还是被关羽这一刀给震的。

刘磐本来还惦着抡着手中的棍棒转回去与关羽拼命。可就在此时,刘磐的本阵之中杀出两员大将,人还未到,就先大声的冲着刘磐喊道:

“将军。不要打了。赶快杀出重围,撒回阳平关要紧。咱们中埋伏了。张将军那里也肯定好不了。您身负镇守阳平关的重任,那可不能有闪失。您快走!”

喊话的正是刘磐的亲将刘永。那可是刘磐的子弟兵啊。刘磐闻听此言,心里机灵灵打一个冷颤。我死事小,阳平关无人镇守事大。我不能对不起诸葛军师的重托啊。

刘磐想的明白,头也不回的,直接往本阵撒去。而此时关羽也已经圈回马来,看刘磐并没有回来再战,也是颇为气恼。关羽原意乃是想着把这刘磐生擒、或者斩杀之后。敌军群龙无首,好剩些刀戈,一举成擒。可如今这个刘磐根本不顾武者的荣誉,怯阵而逃。实在是不象话。

当下,关羽怒喝一声:“贼子!哪里逃!”随即,青龙偃月刀,高空一举。催阵鼓声,如雷响起。幽州军也呐喊着展开了合围。与此同时,关羽也马不停蹄的向刘磐追了过去。

本来以刘磐和关羽马匹的差距。就算有那么一段距离,关羽追刘磐,那也是十拿九稳。刘磐根本跑不了的。可是,刘磐手下的那两个将领,不愧是子弟兵,不愧是家将死士。迎过了刘磐之后,根本就没圈回马去,随着刘磐撒退,反而是冲关羽冲来,拦截关羽,为刘磐的撤离殿后。

赶到的就是那个刘永,同样抡着一把砍山刀,一刀就向关羽砍去。不过,刘永得忠心可嘉,但武艺和关羽比,那却实在是没得比。

绝对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一点都不带掺假的。

面对刘永得这一刀,心中正有几分气恼的关羽,那是一点也没留情面,以刚破刚,以快破快,更本就没和刘永玩什么快慢虚实一说,刘永得刀法,在关羽的眼里,还不够那个级别。

“卡喀”一下子,关羽就把刘永得劈为两断,捎带脚也把刘永来了个大抹斜。咳!不得不叹息刘磐以及其手下在江南那边缺少钢铁的地方,置办的装备,比起幽州军来,实在是差的太多了。防护性在幽州的刀抢下,根本与零差不了多少。刘永也就稍稍起到滞缓一下关羽马蹄的作用,也就随即尸分两段。

可紧接着,紧随刘永身后的刘好也杀了过来。可在大刀使得顺手的关羽面前,连手中的板门刀都没递出。也随即被关羽一刀斩落马下。

紧随那刘永结伴而行去了。

不过,刘好的这条命,也还是稍稍滞缓了关羽的马蹄一下。而在这两个带头将领的示范下,刘磐的亲将有冲出十几个人拦截关羽,虽然他们仍然不堪关羽一击。可他们却用自己的性命,成功的掩护刘磐回到了本阵,随即大量的兵马围拢上来,关羽也被隔了开来。

那刘磐回到军中,领着大军就往幽州大营的营外冲去。但是,进来容易,出去难。立有塔楼的幽州大营,与一个训练有素的大阵,并没有什么不同。随着五色灯笼摇摆,不论刘磐带着军马向哪个方向冲,幽州军总是能拦住去路。刘磐冲杀不到半个时辰,十多万的大军,已经只剩下五六万了。

决死之下,刘磐毅然下令,就地放火,也不管烧得到,还是烧不到自己军队了。一定要对幽州军反咬一口。与此同时,认准一个方向,也不管其有没有通路,是不是军营帐篷挡道了。一条直线的往外冲。

别说,这一下,烟雾腾空,还是阻挡了塔楼哨兵的指挥。而一条直线的住外冲,虽然拆除营帐,围墙,难了一些。可那些地方遇到的拦路军马也少。竟然让刘磐领着他们两万怒鲨军冲了出来。

可是,除了这刘磐一手训练的子弟兵之外,其他的军马,可就全没出来。而且,当刘磐败回阳平关叫城的时候,阳平关上,一员大将哈哈笑道:“刘将军,回来晚了。这阳平关,已经是我们幽州的了。”

第五百四十七回劝降

第五百四十七回劝降

“哎呀!”耳闻城池被夺,急怒攻心,刘磐险些气得喷血。可不待刘磐做出反应,城上之将一挥手,阳平关上已是箭如雨发。幸亏刘磐左右的亲将一拥而上,拼死以性命为刘磐拨打箭雨,这才保住了刘磐一命。随即,刘磐那两万怒鲨军,匆忙的簇拥着刘磐,绕阳平关而去。

不过,刘磐虽然在他那一手训练的精锐保护下,得以逃生。可诱敌的张任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张任指挥兵马强攻,眼着着其余两处火气,更是竭力督促将士死战了。以求吸引住幽州军的兵力。可这种添油战术,那不是给幽州军当靶子,练身手,那又是什么?

一次次得冲锋,轻易的被幽州军击溃。张任的部队,不仅在士气上陷入了低谷,就是数量上,也是极大的死伤。这要不是张任领着两千亲军,手持大刀,组成了督战队,那些早就无心厮杀的吴军,恐怕也早就四散奔逃了。

可是,就在张任组织的这一次冲锋再次败退下来,幽州大营,营门大开,一哨军马,猛地趁势杀了出来。

此时张任的部队本来就在败势,敌军尾随其后杀出,那更是势不可挡。而此时张任一心想施延更多的时间,更期盼刘磐的大军成功,而且深知此时如果撤退,敌军顺势而下,那也是一个都跑不了。故此,张任命令督战队严守阵脚。同时张任亲自带头反扑了回去。

在张任的以身作则,身先士卒的带领下,张任残余的两万来人,再次的拼死杀了回去。而那张任更与敌军将领打了一碰首。

张任此时已经是双目通红,见对面的将领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左右。当即怒声喝道:“益州张任在此!挡我者死!”言罢也不停留,直愣愣地就杀了过去。

别说,张任的怒喝,在这激烈战场上,还是很感染了一部分追随他的军兵士气。那些士兵也全都大声地呼喝着,拼命的追随在张任的身后。

可是,张任的怒喝,对于对面的那个将领。那却没有多大的效果。

虽然张任在益州地名声不小。可是在幽州。却不是那么有名。尤其是这员将领地背景深厚,乃是幽州近卫军大统领——典韦的长子典满,平日里接触的,那都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将领。吕布、张飞,那都是经常见地。哪会在意张任的名号。

典满颇有父风。也不多言,嗡声嗡气得报了一下名号:“幽州典满!在此恭候!”随即就与张任战在了一起。

此时。两军混战在一起。张任和典满各有手下交织在一起,相互攻击。这也就更加考较了张任和典满地功夫。这两人,不仅要相互攻击、封挡。还要各自小心提防周围其他兵卒的攻击。而且,两人地战马也全都跑不开,互相首尾相连的转着圈子。这也就更加加大了双方的难度。

要说这张任的本事确实不错。在蜀地,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可以说除了现在还在蜀中坐镇的严颜之外,那就是在无敌手了。可是,张任和小将典满一比,那还是差了许多。

虽然说这武艺不讲究出身,可是这环境影响,还是很有差别的。守着典韦、关羽这些高手长大的典满,又有着王越、华佗那样的宗师可是随时请教。那成长的速度,岂是群鸡之中鹤立的张任可以比拟的。

两匹马也就打了那么十余个圈圈,张任的心神已经就跟不上周围士兵,以及典满招数的变换了。毕竟张任心中惦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远远比不上典满的心无杂念。何况张任本身的功夫也比不上典满。一个不注意,被典满一枪给抽下了马。正好落在幽州士兵的圈中,随即被抓了起来。

随着张任的被擒,那些残余的吴军,更没主心骨了。面对幽州军的追击,纷纷投降。

等张任在战后押到了大营之中,张任这才知道自己今晚的一番谋略,那是满盘皆输。张任悲愤莫名,更是大感奇怪,自己的这番谋略,应无差错,这幽州军主谋之人,难道就能如此料敌先机,算无遗策?这也太有点鬼神之说了吧。

此时,关羽升做大帐,黄月英坐于左侧。看张任进来之后,立而不跪,只是眼神有些迷茫。都是微微好笑。

关羽和黄月英早就从那些在祁山捉住的将领口中得知张任一个人的。也知道了己方攻心战时,是张任力挽狂澜,破解了己方的军略。

故此,都很爱惜张任这个人才。想收为己用。只要张任能真心归降,凭着张任在蜀中的名望,攻打蜀中的时候,那肯定会顺利很多。

关羽猛地一拍桌案,卧蚕眉微微一挑,凤目之中,盯射寒光,犹如实质利剑一般,逼住张任,沉声喝道:“张任!你食汉室俸禄,不思为国效命,追随迷贼,侵袭汉中,更与我幽州军作对。今已被擒。立而不跪!又为哪般?”

随着关羽的喝问。凛厉的杀气,席卷而来,笼罩着张任。

可张任受此一逼,原本有些迷茫的目光,却有些清澈了。虽然张任的气势无法和关羽抗衡。可一身的傲骨,却让张任如怒海中的磐石,屹立不倒。张任艰难的开口说道:“成王败寇。而今天下大乱,诸侯割据一方,汉室微微,国库空虚,你我又何时拿过汉室的俸禄?如今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你幽州太尉,又如何代表得了汉室。今某被擒。

也无话可说,你要杀就杀。要某下跪。万万不能!”

张任在关羽气势的压迫下,吐字十分艰难,声音也有些沙哑。可这一字一句,落地有声。铮铮傲骨竟然不逊半分。关羽和黄月英听闻,也是更加欣赏,更加动了收服张任的心思。

黄月英冲着关羽。微微作了一个手势。

关羽明白,当即收敛了气势,站起身来,朗声笑道:

张将军傲骨英姿,关某深感佩服,刚才只是戏言。但相试尔。张将军莫怪!”一边说着,一边饶过了桌案,亲自为张任松开了绑绳。

张任微感错愕。可仍然对关羽并不理会。关羽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一时也再拉不下脸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黄月英忙在一旁打圆场道:“张将军蜀中英豪。大人自有大量。

时才我家关将军言语有所冒渎,万勿怪之。吾等实是素质将军威名风骨,翘首以盼啊。”

张任对于黄月英还是记忆犹新的,虽然张任至今还不理解幽州军中为何有女子当军师。可黄月英怒斥诸葛亮时的风采,那绝对是让人难以忘记。而此时黄月英竟可以在关羽之侧有一个座位。更可看出黄月英在幽州军中地地位之高。而且黄月英还是一个女子。虽然隔着面纱,看不出丑美。张任一个大丈夫,却不能对如此一个女子板着脸的。

不过,张任虽然缓解了面孔,可对黄月英的邀请,却避而不答。反倒是向黄月英问出了心中的疑虑:“黄军师。敢问贵军如何识得我军行动,恰如目睹一般?而且,又如何夺得了我这阳平关?”

关羽和黄月英看气氛有些缓解,黄月英遂给张任讲解起来。

敢情张任布置下的伏兵,虽隐于群山密林之中,张任也自认为隐藏的周密。可黄月英以女子之身担任军师之职。那小心谨慎,已经是黄月英的座方铭了。黄月英随关羽的大军追袭而来,路过那里,看山势险峻,树木丛杂,路径掩埋其中而不知所踪。当即就加了小心。恐有伏兵埋伏其中。

黄月英既然了有了小心。那后面就没什么可说地了。幽州地侦察鹰,以及反侦查大队,那都不是白给的。而那泠苞又为了隐蔽,收缩了警戒范围。那些幽州军的反侦查老手,有了明确的目标,自然也就没有惊动泠苞军兵地情况下,就知晓了泠苞伏兵的数量和方位。而黄月英为了更好地利用这一点,也没有在事先打草惊蛇。

有了这个具体情极,黄月英当然也就断定张任他们会利用这一手来进行偷营劫寨。而且,黄月英从先前的那些俘虏口中,也大致得知张任是一个很有算计得人。自己军队也在张任地心目中很有份量。张任很可能会推断幽州军有所防备。故此,张任不偷营则已,偷营就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两面夹攻。毕竟以幽州军如今的兵力,即使是两面作战,那也是应付得来的。因此,张任很可能就会以声东击西之策,来回调动幽州军的兵力,并在空虚之位,以主力偷袭。

有了如此盘算,剩下的也就是验证了。毕竟这种事以防范为主,没有也不过是稍微劳碌一些,可万一有了,那却可以避免灭顶之灾。何况,营寨背后的泠苞伏兵不过三千,在知晓其方向的情况下,也用不着派出更多的军马,那防守在其他的地方的兵力也就更充裕了。

而除此之外,张任断定幽州大营灯火照不过百步。黑夜之中出城,幽州大营那面不可能得知。可同样的,阳平关的灯火也照不过百步。

而早有此见的幽州军,却有着特工队。那些暗夜中的王者,那都是高来高去的大侠组成。人人都有一双夜眼,摸黑行动,那是他们的家常。

他们早一步奉黄月英的指派,潜伏在阳平关的灯光之外,监视着阳平关的一举一动。

一在明,一在暗。明里住暗处看不清楚,暗里往明处,那可是看得一个真真切切。张任他们一出城门,就被这些特工队看得一清二楚。

而张任他们出关之后的分兵而行,也没逃得了这些大侠的眼睛。

张任和刘磐各奔东西,而且军兵众多,又要偃旗息鼓,悄悄而行,那行动自然就慢了一些。而那些幽州的特工队员,人少不说。那腿脚慢了,也不配大侠的称号。有是取中而回。黄月英和关羽自然也就先一步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并根据此做出了相应的策略。

这也就造成了一个明眼人和瞎眼人作战,当然也就是绝对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张任当然也就是输的一点都不冤枉了。

而张任兵分两路,全力出击的行动,对于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黄月英来说,那更是一个机会。故此,黄月英才没让人在一开始就拦截刘磐所率领的主力部队,而是把刘磐他们放进来打,以免刘磐察觉不妥,撒回阳平关。而且,更在颜良战火一起的时候,派庞德领兵两万,穿着那些吴军俘虏的军装,号坎。假冒张任诱敌部队的败军,诈开阳平关。

那些阳平关的守军都知道今晚有大行动。更知道大军是分为一多一少两处军马的。故此,庞德他们装扮败军,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庞德他们竟然顺利的进来了。

当然了,即使那些阳平关的守军有所怀疑,那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在庞德领着军马与城上守军问答,吸引阳平关守军注意力的时候,关羽手下的那些特工队员已经从其他没人注意的城墙段翻进了阳平关。

就算那些守军有所怀疑,不开开关门,放庞德他们进来,那些特工队员也能武力夺取城门,放庞德他们进来。

故此,刘磐他们败退回阳平关的时候,才会受到庞德的阻击。可庞德也因为兵力不足,为了保持阳平关的万无一失,也并没有对刘磐展开追击。

黄月英把这一切的前因后果,给张任一讲。张任是恍然大悟。心服口服。

黄月英也适时的对张任再次劝道:“张将军。我家主公仁德无双,天下万民爱戴。而且,我家主公更是汉室宗亲,当今天子之皇叔。而今天子受人把持。我家主公正是汉室中兴之根本。张将军乃世之英豪,当知天命。理应顺天应命,辅佐我家主公,建万世不朽之功业!”

第五百四十八回二气诸葛亮

第五百四十八回二气诸葛亮

功名利禄。千秋功业。这几乎就是一个大将毕生追求的心愿了。

毕竟对一个大将来说。没有这些想法,他根本就不会踏入仕途。仕途对那种人来说,根本就不必要。而且,就算是踏入了仕途,那也只能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混吃等死之辈。困为他们为之奋斗的动力。这就如同刘明军校校训里面的那句名言‘不想当将军的兵,绝对不是一个好兵。’一样。

而张任恰恰乃是蜀中名将,在蜀中当地将领之中的名望甚高。显然是一个大将。而黄月英和关羽对待张任也是颇为礼遇。故此,当黄月英说完之后,关羽和黄月英都是满怀信心地期待着张任的归降。

然而,张任在黄月英说完之后,对黄月英的谋略,以及幽州军的反侦查都是佩服无比。心服口服。但对黄月英的再次邀请。却半晌无语,陷入了沉思之中。

英和关羽都很奇怪张任为何在如此情况下还不立刻归降。但是,也不自觉地对张任在如此情况下,还是如此忠心,更加欣赏。如此的人品,这才是可勘重任的人才。如今他能对旧主如此,今后他若是归顺己军之后,凭着刘明待人恩厚,这张任岂不是更加忠诚。

故此,黄月英和关羽都不打搅张任的思绪。静静的等候张任回心转意。

半晌之后,张任叹息了一声,昂头说道:“张某有负二位的厚待了。非是张某不识抬举。实在是张某过不了我这良心一关。有道是:

好马不配双鞍,忠臣不仕二主。我主如今并没有有负张任之处。我张任也万万不能有负我主。二位还是将我斩杀了吧。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还是要与贵军周旋到底。捍卫我主的。”说到后来,更是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关羽暗中击节赞赏。张任这朴素而又坚定的话语。实实在在引起了关羽心中的共鸣。这份忠义的执念,那在关羽地心中,那也是同样如此的。

反倒是黄月英反应快速无比,听到张任话中的一些语病,小心的说道:“张将军,所谓: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仕。而将军原本蜀将,主公当属刘璋。如今刘璋率众而降贼。不顾将军忠义而去。乃是有负持军在先。正乃是: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仁。子奔他乡。

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又何必对那刘璋送上忠心。”

没想到,张任再次摇头说道:“君择臣,臣择君。皆为自选。岂怨他人?又何来明暗之说。且!君不正,臣投外国。此非忠臣!实乃卖国之奸佞!食君禄。当报君恩。君不正。当以死谏之。醒君之不正。此亦忠臣!而我食刘氏俸禄。自老主起,至今已八年。当对刘氏各忠。而刘氏。皇室贵戚,世代受皇恩。奉圣命而交接军权。无论圣命真伪。此表率已为天下楷模。此亦忠矣。又如何说得上是有负于我?而我忠刘氏之命,转投吴军。当完刘氏之命。而诸葛军师又对我有知遇之恩,以国士之礼待我,我当以国士之礼极还。黄军师还是不要多言规劝。请速斩之!”

黄月英为之凌然。如此忠义世间罕有!乃真忠臣也!

黄月英为之可惜,还欲寻词规劝张任。可一时间被张任忠义之气所感。黄月英反应那么快的一个人,竟然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体的词句。一切的华丽词藻,在张任求死的忠义下,都显得那么苍白!

而不待黄月英再寻词句,关羽已经被感染地站起身来,击桌赞道:

“壮哉!壮哉!张将军忠义可撼天地。”

连关羽都如此赞叹,此时黄月英当然也没话可说了。黄月英也只能顺水推舟地说道:“张将军忠义无双,不可辱之。当顺张将军意。全张将军之忠名。以为后世之楷模。”

关羽原本有意直接放了张任,可听黄月英如此说,遂也认为如此放了张任,乃是对张任的一个羞辱。应当就此成全了张任的忠义之名。

给后世留下一个佳话。

关羽随即抱拳恭送张任,下了一个斩令。张任也面带笑容,从容的给关羽和黄月英还了一个礼。转身,正衣冠,坦然迈步出帐。

不多时,张任人头送回。关羽下令厚葬张任于阳平关处,青山之上,并在张任地墓铭上撰写张任的忠义言辞。

正所谓:

烈士岂甘从二主,张君忠勇死犹生。

剥开肝胆照日月,关帝也要赞英豪。

劝降张任没有成功。可却不是一事无成。黄月英虽然被张任地忠义震撼了一把。可黄月英的恢复力和反应,那实在是太快了。

黄月英变废为宝,提笔写了一个千字悼唁,盛赞忠义之人,人人敬。遍传全军。很是鼓吹了一把。在那些军中政委地配合下,全军斗志更加昂扬。人人都认为:连敌军张任都能如此忠勇。受刘太尉重恩得我等,岂能不如他们。全都要誓死以报,以明自已的忠义。

而黄月英的这篇悼唁,更被那些政委送交了政治部。连同张任的事迹,编为了教材。

可张任之事虽如此了了。阳平关也被完全掌控了。但,关羽的大军却还是不能展开快速的突进。

阳平关乃是要地。如同那祁山一样,都是关羽大军继续向前的补给路线。如今那刘磐跑了。不知所踪。如果他绕过阳平关,走山中小路,经定军山,梁州,武乡,前往汉宁与诸葛亮他们会合也就罢了。终有再见之日,跑不了他的。刘磐的那些军兵虽然精锐,可也不在幽州军的眼里。对于大军合战的全局,更是无关轻重。

但是!万一那刘磐死心眼,都留在了群山之中,隐秘于密林之内。

那对关羽大军的粮道,那威胁可实在是太大了。军无粮必败!如今在这种全面占优的情况下,同时也是还不知道张飞被围困,只是听那些降将片面之语,满以为张飞如今还很生猛的情况下,黄月英哪能留那么一颗钉子在肚子里。

而对于黄月英的谨慎,屡次验证黄月英算无逸策的关羽,自然也不反对。尤其是除此之外阳平关不像祁山那样,除了山就是军兵。那阳平关内还有百姓需要安抚呢。此次关羽出征,那是占领汉中来的,可不是打了就跑。这要的就是百姓以及民心。这些可都需要时间。

而且,从祁山到阳平关,关羽大军俘虏的敌军,已经不下十几万人了。都快追上关羽大军的本队了。除了加速消耗关羽大军的粮草物资,对于看押,那也是一个不安的因素。急需后勤部把这些俘虏运回后方安置。这可是一个大头。

不过,就算如此,黄月英也没闲着。黄月英除了派出一部分探马打探前方军情,同时也命人把张任的碑文传了出去。更特别强调张任甘诸葛亮的知遇之恩,甘愿为诸葛亮赴死的忠义。于干戈未起之时。就给诸葛亮来了一个软刀子。

诸葛亮也真是不幸。不知不觉之中,就连中阴招,还没与黄月英正是对决过招。祁山大营,阳平险关,就已经接连丢失。而诸葛亮的那个退敌妙计虽佳。可诸葛亮却只是一个军师将军,事先没有禀明孙权的事情,却是不能逾越。像俘获幽州军大将马超以及其军队的这样突发事件,以及用此来和幽州军议和的大事,诸葛亮还是需要请示孙权的。

不过,此时的诸葛亮当然还想不到这么多,诸葛亮也毕竟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他也是根据详细情报做出合理推断的。此时得诸葛亮,根据已知的战报,那就是率领大军赶快回援。

在诸葛亮看来,既然幽州军能在祁山山口那么一个狭窄,不便展开军力的环境下拿下祁山大营。那阳平关自己虽然调刘磐回来镇守。可也不见得能施延几日。若是刘磐他们没有在关外的山上布下营寨,形成特角之势。阳平关也就赤裸裸的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之下。若是敌军再从群山之中的小路统过阳平关,腹背夹击,阳平关也就更加危险了。

可就算如此,诗葛亮也万万没想到阳平关在一夜之间就丢失了。

万幸的是,由于关羽和黄月英在阳平关的整顿,诸葛亮冉和关羽大军打遭遇战之前,就先一步碰上了庞德偷袭阳平关时,从阳平关直接败退回来阳平关守军。

虽然这些败军不过数百,可他们带给诸葛亮的情报,实在是太重要了。阳平关已经丢失了,几十万的大军已经全没了,诸葛亮的脑袋当时嗡了一下,诸葛亮险些吐血。

诸葛亮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可还没等诸葛亮想对策的时候,又一个噩耗再次传来。

第五百四十九回鲁肃兵败

第五百四十九回鲁肃兵败

噩耗!绝对的噩耗#轰然对于幽州方面有可能走一个喜讯。可对于如今的诸葛亮来说,那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雪上加霜的噩耗。鲁肃包围汉宁的大军,竟然失败了。此时正在向巴中败退。

敢情关羽、黄月英那面大举前进。张飞这面可也一点没安生。

随着张飞统一了城内百姓的民心。在文德司马李意的领导下,反宣传战,反攻心战也随即展开。就在诸葛亮离开汉宁不久,李意发动汉宁城内的百姓向城外的军兵喊话,讲明了天师正教的教尊张鲁,已经归顺了幽州,并成为了辅国大法师。如今汉中的一切,都是奸佞杨松搞得鬼。而且,幽州大军已经出动了。如今城里面的只是先头部队。所有的汉中子弟兵一定要看清形势,不耍自取灭亡。

与此同时,‘亲不亲,家乡水’。‘自家人,不打自家人。’等等的亲情攻势也在不断的上演。

这些反宣传战术,对那些鲁肃和庞统从江南带来的精锐来说,并没有什么效果。可对那十万回援的汉宁军兵来说。那效果可就不一样那张鲁在汉中,那可是政教合一的体制,官员就是教中的祭酒,兵丁就是教中的鬼众。张鲁身为教尊,在这些汉中兵丁中有不可原代的地位。这就是杨私的扬氏家族虽然把持了汉中的朝政,以及绝大部分的军权,却也不敢反动张鲁的地方。只有在张鲁不在汉中,并有诸葛亮的大军支援下,杨松才敢反水,才能借着诸葛亮大军的威压,以及自身家族在汉中的实力。全盘接管了汉中。

而如今,随着杨松身死,杨氏家族地覆灭,这些汉宁得军兵当然会更加倾向于张鲁所拥戴的势力。而至于诸葛亮的兵马实力虽然强大,可那幽州天下第一军的威名,却是更胜一筹。

而除此之外,诸葛亮在接受了汉中之后,虽然也进行了混编和整军等种种措施。但是。作为一个这个时代的军事家。诸葛亮还是被这个时代的局限性所束缚。所谓的混编和整军,也不过是把几个地方的将领互相调派一下,侯其相互监视,互相磨合。熟悉,配合。而各自将领所带出来地兵丁。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得。兵是将之威,将是兵之胆。

诸葛亮在那么短地时间内。不可能把每一个兵丁都进行混编,都进行再教育。那样的工程实在是太浩大了。如今这个世上,除了幽州的刘明有庞大的基层骨干,能进行这种工作之外,那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办到了。当初地曹操不行,如今的诸葛亮也同样不行。诸葛亮也只能如曹操一般,去收服那些将领地忠心,然后再通过哪些将领来掌控士兵。

故此,诸葛亮收编的速度虽然快一些,可对底层士兵地掌控力却不是很强。尤其是这些士兵还是杨松手底下的士兵。

要知道那杨松可是一个奸佞的小人,他对张鲁得忠心都不怎么样,又如何会对诸葛亮和孙权百分百的忠心?何况这个杨松除了贪婪之外,也有几分手段,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都是靠着出卖旧主张鲁得来,虽得重用一时,可不见得稳固。自身的家族势力,以及自身家族掌控的军队,那才是实实在在的筹码。故此,杨松手下的这些汉宁守军,更是汉宁本地的子弟兵。

当然了,这一切自然也遭到诸葛亮不满,所以杨松那两个族亲才会被诸葛亮当了炮灰,借幽州军来铲除掉杨松的羽翼。只可惜,还没等诸葛亮反过手来除掉杨松,杨松就已经被张飞先一步的解决了。

这一切,刚开始的时候,对于鲁肃和庞统来说。那是一种新鲜的概念。哪有打仗的?两军作战,还没动手打呢,就先来劝降的?而且还是他们弱势的时候。这不是开玩笑吗?

但是,聪明如鲁肃和庞统等人,却随即敏锐的感觉到那些来自汉宁得军兵,确实是有了一些动摇。这让鲁肃和庞统都极为恐慌。并感到极大的威胁。

汉宁本地得军兵,虽然数量不多,可也有十万之众。汉宁本地的军兵,虽然训练不够精锐,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正规军。鲁肃和庞统所带领的军兵,虽然精锐,可也才不过十五万。用以镇压汉宁本地军兵产生哗变,当然不成问题。但是,乱战一起,汉宁城中的张飞借机杀了出来,逃之夭夭。那可就坏了大事了。张飞军马的骁勇,鲁肃和庞统可是深有体会的。

故此,鲁肃和庞统把那些汉宁本地的军兵全都调到了外围,并由江南兵丁看守。

反正在鲁肃和庞统看来,十五万的江南本地精兵,就足可以把张飞的一万多人围一个严严实实。足够用了。而那些汉宁本地的军马,只要隔离开来,没人挑动,又有江南军马看押,威慑,应该也不会起什么乱子。只等诸葛亮拦住了关羽的大军,孙权采乃了诸葛亮的建议,就可以和幽州军议和了。也用不了多少日子,就可以把张飞这个瘟神送走了。到时候也就一天云彩满散了。

但是!鲁肃和庞统对于应对这别开一格的宣传战和心理战,还是嫩了一些。汉宁本地军马虽然被调到了外围,并被监观。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是杜绝了汉宁百姓对其的诱降和挑动。但鲁肃和庞统这一行为的本身,就是对这些汉宁本地士兵的不信任。

而十万兵马调动,那可不是一个小动静,当然也会被汉宁城上的幽州军兵发现,上扳。那张飞军中得文德司马李意,他能够雕任这一职位,那也是在幽州军校培训过,在政教处磨练过的。精通的就是心理战和宣传战。吃得就是这碗饭。平日里主抓军兵思想,没有机会表现。

如今当然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的契机来了。

那鲁肃和庞统得调度,虽然能挡得住普通的喊话和宣传。可这个那能挡得住张飞手下的特工队呢。张飞这特工队里面,很是有几个高手。高来高走,如履平地。夜入城池,好似家常便饭。深夜之中,溜出城外,摸入鲁肃地大军之中,只要不是中军大营,以及军粮重地,普通防范的营盘。那还真是简单很。尤其是汉宁本地军兵的营盘。本来就不如江南军兵防范的好。此时心有不满,巡视也更是松懈,这也就更便于那些特工高手出入了。

而且,那些艺高人胆大的特工高手。也不仅仅是平平常常的出入一番,来个什么留刀寄柬之类的劝降、威吓什么的。如个汉宁城内地全城军民在张飞地运动下。全都统一了思想,个个争先。自然有人要好好的表现一番了。而汉宁城中的祭酒官员。本来就和那些外出的汉宁本地兵将有着千丝万缕地关系。何况,那些汉宁本地兵将的家属、亲眷还在汉宁城中,这可以捎带地信件可太多了。

好在的那些知情人地指点,从共其号,分辨营内的将领,并只挑重要的将领送信,这才极大减缓了这些特工高手的任务量。但是,工作量虽然有所减少,可效果却是显著的。那些将领不满于鲁肃、庞统他们的不信任,同时他们先前所有的罪过,都已经被奸侯杨松给顶了,不会再被追究了。当下,以杨安,杨平,张炭,张峰为首的汉宁本地将领,一齐约好了两日后共同起义,为张飞解困,擒拿鲁肃和庞统。

张飞、李意得到如此回复,那也是十分高兴。这不动地,也不费力的,就又有了十万兵马为助力,消灭鲁肃、庞统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唯一让李意有些担心的就是这两日的时间有些长了,如此大事,万一事机不密,那就很容易功亏一篑。但是,汉宁本地的十万军兵,要想统一调度,同时约好了各个汉宁本地的将领,没有两日的时间进行通知和准备,那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两日后的深夜之中,鲁肃大营之后,火光四起,汉宁本地军兵如期发起攻击,这才让李意放下心来。

张飞也兴高采烈的领着五千的军兵,杀出了城去。

只可惜,虽然汉宁本地军兵办事比较严密,但鲁肃和庞统他们也不白给。早就防着他们呢。虽然不敢相信这些不入流的汉宁本地军兵会如此大胆反叛。可应变的举措,那却是一点都没少。

那汉宁得本地军兵在杨安,杨平,张岗,张峰等人一卒众起义的时候,负责监视的江南士兵就做出了正确地反应。铜锣惊响,号角长鸣。

各营各寨的江南士兵都起来对这些汉宁本地的军马进行对阵。

那汉宁本地的军兵,本来实力就不如鲁肃他们带来的江南军兵。两军混战,那真是节节败退。而那为首的杨平,由于比较出众,更是被鲁肃军中的大将魏延看见。催马直取杨平。

杨平的功夫在汉宁军中还算是不错的。可魏延一比,那却差远了。

两个回合,心慌意乱的杨平,就被魏延给斩杀了。这一下,汉宁得这些军兵也就更吃不住劲了。

这要不是张飞按着约定的信号冲杀了出来,汉宁十万本地军,那绝对就要在短时间内,出师未结,身先死了。

张飞的出战,很是牵扯了鲁肃他们一部分的兵力。鲁肃他们本来就没想过张飞他们那么点的兵马还敢分兵出来。何况还是张飞这么一条大鱼亲自出马。那真是既怕张飞跑了,又怕伤了张飞。更想活捉了张飞,结束这场等待。好腾出兵马去支援诸葛亮。

可事情想得挺好。但办起来却不是那么顺利。张飞的兵马,那可都是骑兵,移动力和突击力都是十分强大的。尤其是张飞手下的这些精兵,那弓弩之术,以及马术也是相当高的,远程打击力也是十分惊人。

而且,如今虽是在夜中,可除了张飞这五千骑兵是自己人之外。那些可称作友军的汉宁本地兵也全都被拦在了外面。几乎可以说凡是看到的,都是敌人,决不会有什么误伤一说。而且,此次主要是为了配合外面的军马,主要以骚扰、牵制为主,这就更无需在意什么命中率一说。射起来也就更无顾忌。这也就造成了鲁肃军兵的更大不便。

黑夜之中,张飞军兵射起箭来不方便,那些江南兵丁躲起来也同样不方便。而且由于看不见,那也就更为的害怕。故此,张飞军兵箭雨的伤害力随低,可引起恐慌却很大。

而对于骑兵的围堵,那就需要动用更多的兵马。好在这些日子,鲁肃和庞统已经把汉宁城围了一个铁桶一般。防御工事做的很充足。张飞的五千军马要想冲出去,那也是很难的。而大军四面合围,凭着包围圈,更是一步步缩小张飞他们的活动范围。

不过,也因此,围困外围汉宁本地军兵所用的兵马也越来越少,这才给那些汉宁本地军兵一个喘息的机会。而且,那些汉宁军兵在看到周围军马的减少,也全都知道这是汉宁城中的军兵杀出来了。现在对那些江南兵已是两面夹击了。各个军心大振。尤其是他们的家人如今还在汉宁城中,为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也要拼死一战。

一时间,汉宁军竟然猛烈的反攻起来。与江南军兵战了一个不分上但是,如果光是这些的话,凭着鲁肃、庞统所带来的十五万精兵,打败起义的汉宁本地军,以及张飞那五千多人,那也绝对是不成问题的。甚至是那神勇无敌的张飞,在连夜激战后,也有可能被鲁肃、庞统拿下。

可是,就在双方纠缠的时候,一支意想不到的军马,猛然间杀入了战场。虽然数量不多,只有五万之众。可突击力却勇猛无比,所到之处,如扬汤沸雪。势不可挡。

鲁肃的部队当即就受不了。全线的败退下来。

第五百五十回三气诸葛亮

第五百五十回三气诸葛亮

诸葛亮接到的战报,就这么些东西。具体详特,就连当事人的鲁肃和庞统也不是十分得清楚。但是,单单是鲁肃大军失败撤退这一事实,这就足够给诸葛亮雪上加霜的了。

诸葛亮在接到阳平关失守的洁息之时,虽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可并没有绝望。诸葛亮还惦着加快行军,抢在关羽大军之前,在定军山立下营寨。那定军山虽然不如祁山山口和阳平关要塞那样险峻,可也算是一个山林茂密之所。有一定的地利。诸葛亮只要抢占一时,把关羽的大军滞留那么几天,就足可以让鲁肃大军抽调一部分来支援。拖到孙权的命令下达。

可如今,鲁肃大军兵败,不仅仅是诸葛亮所期望的援军没有了。更主要的是诸葛亮大军如果要驻扎在定军山,阻挡关羽大军的话,势必要肢背受敌,面临两面夹击的风险。那是万万不可取的。尤共是那最后加入的军队,勇猛无比,数量也不在少嵌。来历不明。这一切,让一心有所为,却为时局所困的诸葛亮彻底的绝望了。

在这种情况下,诸葛亮只能心有不甘的选择撤兵。回巴中与鲁肃他们汇合,然后再思量对敌幽州军的办法。

此时唯一还让诸葛亮有些庆幸的,那就是马超和马超那一万的兵马俘虏,当初为了稳妥。既没有放在阳平关这个都线,也没放在汉宁那个杨松小人所在的后方,而是放在巴中。如今只要这个最后的筹码还没有丧失,自己终能以此为凭借。拖延出足够的时间,再次攻伐幽州的。

不过,诸葛亮在撒退的时候,还是派出去了亲信将领把沿途四十三座来不及撤走地粮站。一把火给烧了。那些粮站里的存粮,那可是汉中的多年积蓄,自己带不走,也不能依此资敌。

很快的,诸葛亮改变行军方向,与鲁肃他们在巴中汇合在了一起。

这一回,诸葛亮和鲁肃见面,那真都是感慨万千。多么好的一个大好局面啊。就这么等啊等的。楞是给等黄了。成了如今这么一个凄惨的结果。

当天晚上。诸葛亮与鲁肃这两个好友,相处一室。鲁肃垂头丧气的对诸葛亮说道:“孔明贤弟,你说,这好好地局面。怎么就成了这样?难道我等伟业,真地是逆天而行。上天责罚不成?那张飞原本都被咱们围困起来,他竟然还能策反汉宁军兵与他共同作战。还有那混战之中。不知从何而来的军兵,更好似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这真是苍天何其不公啊。”

诸葛亮虽然也对鲁肃的说法有些共鸣。可诸葛亮还是开解鲁肃说道:“子敬兄。不必如此。天委重任与人,必降磨难与其,考其心志。这些都是咱们成功路上不可避免地荆棘。而由此,也就更加暴露出来咱们吴军的不足。咱们吴军地兵马,实在是太杂了。有原先淮南袁术的兵马,有原先扬州刘鳐地兵马,如今更有荆州的兵马,南沙四郡的兵马。以及现如今的蜀中兵马,汉中兵马。这些兵马只是简单的混合在一起,没有凝成一股绳。而咱们江东的子弟兵,又全都在大都督周将军的掌控之中。如今兵败,却也难免。”

鲁肃闻言更是叹息:“孔明,此虽兵败,我倒不是怎么在意。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只要不伤及咱们根本,咱们终有反败为胜之机。那些杂牌的汉中军,蜀军,死伤在多。对咱们也是没有什么妨碍的。我只是为孔明你担心啊。”

诸葛亮的政治敏威度是相当高的。闻言而之雅意。当即一把抓住鲁肃问道:“子敬兄,你我兄弟一场。你可不能有话瞒我。到底有什么事,你可要给我说清楚了。”

鲁肃今天既然开了头,本来就也没准备瞒诸葛亮。鲁肃当即对诸葛亮说道:“孔明啊,孔明。你也莫怪别人。实在是你锋芒太露了。你自来到吴侯这里,一没有结交朝臣,二没有结交权贵。以文臣而领武事。大都督公谨都要听你调派,你的锋芒无人可及。眼红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荆南是你一个人独自收下,南沙四郡也是你一个人独自说降的。就连西蜀,汉中,也是你一个说得的。地方官员将领,也是你一手任命。虽然你忠心耿耿,可你知道吴侯跟前有多少人说你坏话吗?这也就是吴侯对你信任无比,否则的话,你早就该人头落地了。

如今,咱们占领蜀中、汉中,你的功劳最大,而你又是军师将军,军政一体,除了吴侯,也就你最大。连咱们主公都不过是一个吴侯,总不能把你给封王了吧。这可也是封无可封。功高盖主了。可如果单单只是这些。吴侯大度,你也不贪什么虚名,咱们君臣一体,这些问题也就不算什么了。可是,与幽州刘明开战,那也是你的主张,如果咱们与那刘明能够战一个不分上下,那也就罢了。可如今偏偏却是损兵折将,连汉中也不保了。那落井下石之小人,还不拼命攻击与你。而且,如今咱们与幽州兵戎相见,实实是落了下风,即使是依着你的计策,派人前去议和,那也难免有乞降的嫌疑,若是幽州趁机要挟咱们交出惹事者,再有哪些小人从旁挑唆吴侯,孔明你将身置何处?”

鲁肃这个人,那绝对是一个够朋友的人。虽然鲁肃对孙权奉上了全部忠心,更因此也更加全面的了解了孙权这个人,可鲁肃对诸葛亮这个他认为是朋友的人,还是倾力相助,能说的,可是全都说了。

诸葛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政治敏感度也是相当的高。鲁肃说完,诸葛亮也就全都明白。自己如今的局面可是相当的不妙。每一个君主所忌讳的事,自己可是全都犯了。鲁肃能给自己分析的这么透彻,依鲁肃正人君子地性格,他是不可能想那么多的。肯定是他平日里没少劝告主公。

这才知道的那么透彻。

因此,诸葛亮也更加感激鲁肃。不过。诸葛亮还是保持自已潇洒形象的笑道:“子敬兄,亮谢过子敬兄的恩情了。可结党营私,护为朋党,亮是干布来的。且,若亮是如此等人,子敬兄又岂会与我为友。

为一旁小人,而失子敬兄这么一个友人,亮虽愚钝。可也是万万不会得。况且。子敬兄也无需多虑,吴侯知我,就如子敬兄一般。断不会采乃谗言的。而至于那些宵小之言,你我之辈。岂会介意。”

诸葛亮虽然说得轻松,可那些烦人的事。却全都藏在了心中,暗中筹谋对策。而那鲁肃是一个实在人。虽有大智慧,可却也没看出来。

故此,鲁肃也不禁对诸葛亮在这么一个危机时刻,还如此达观。深感佩服。同时也为自己这么一个友人比自己还不开窍而感到苦恼。只能私下寻思如何为诸葛亮化解。

次日,诸葛亮聚集众人说道:“幽州军势大,巴中弹丸之地,无险可持。不可当其锋芒。我军即日启程,赶往剑阁,依险而守。当可据之。”

巴中地地势如何,鲁肃和庞统都是明白地很。诸葛亮说得,那绝对是一矢中的。可他们也万万想不到诸葛亮竞然有如此大的魄力,肯如此大踏步的后退。诸葛亮功劳所在地汉中,吴军又为此做出了那么大牺牲的汉中,就如此轻易地合弃了,不要了。这诸葛亮果然有其雄略。鲁肃和庞统都是佩服不已。

其实,诸葛亮这也是在昨天晚上被鲁肃点醒的。虽然孙权地命令不日就到,很快自己就能有权利代表孙权与幽州军谈判议和了。就这么待在巴中,那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幽州军保持强势的情况下,即使议和,在没有适当的武力倚仗的情况下,对方保持着强势,那也不见得能谈出什么好结果来。很可能让对方狮子大开口,弄出许多不利的条件。

故此,诸葛亮才会决定先推倒一个能站住脚,保持不败的地方。在跟对方谈判,有其凭借,又有一定的筹码,这样才能成功。而剑阁乃是通往蜀中的雄关,其险峻,完善就不用说了。而且,从汉中通往蜀中,大军而行,也就这么一个通道。虽然蜀中栈道那么一条小路,可诸葛亮却巴不得幽州军从那走呢。

栈道。又称阁道。那可不是什么坦途。乃是一条通行于悬崖峭壁,道路悬于半空的通道。几乎全都是在崖壁之上,横向凿孔,一般口宽十分,长二十分、深五十分,用以插入粗木梁,间距约为三步,并下加斜撑。而后,梁上再铺上厚木扳,又于路之旁侧,加构铁链、木拦防护。道路可为狭窄。

而蜀中栈道,尤为其中之最。自关中越秦岭,沿汉水而至蜀中的栈道。那都是盘曲与峭壁之上。住来二者相遇,均须侧身慎行。而那峭壁临水,中无遮闭,若幽州大军敢从此而过,必如盘蛇绕山,一览无遗。到时候,单需一小卒,持火把,见其颜面,笑而燃之,虽百万大军,均可付之一炬。

诸葛亮,对那蜀中栈道,那可是放心的很。而除了栈道。蜀中群山环绕,也就只有剑阁这么一条通道可以大军前进了。只要守住了剑阁,就可保西蜀无失。也就可以与那幽州军平分秋色了。而那汉中的所有存粮,也全都被诸葛亮给烧了。幽州军没有所获,其补给只能靠后方支援,如此大的补给量,那幽州即使是财大气出,也不可能支持太长时间的。

而至于汉中的得失,诸葛亮也是一点不惋惜的。来得容易,去得轻松。反正如今汉中的重地汉宁已经落入幽州军的手里,阳平关也被人家幽州军给占领了,汉中半壁都落入了幽州军的手里,再守着这么一点地方,那也没什么意思了。而且,如今不是有人在孙权耳边说自己功劳太大嘛。如此减轻一些功劳,正好也能平息一些。也是一句数得。

故此,诸葛亮思虑妥当,才会做出了这么一个决断。诸葛亮在军中,那可是一言堂,而鲁肃和庞统如今也觉得诸葛亮说得在理。当然也不会反对。

于是,诸葛亮立即在巴中整军,全面撒退回剑阁据守。

这该带,诸葛亮是全都带了,百姓,粮草,物资,那是一个都不能少,马超,以及那些幽州军的俘虏,那更是重中之重,而凡是不能带走的,那也全都付之一炬,绝对是坚壁清野,不给幽州军留下任何的物资。

这一切,全都在诸葛亮周密的操控下,忙而不乱的进行着。可诸葛亮在亲历亲为的情况下,又在百姓之中听到一个差点让诸葛亮吐血的传闻。

张任死了。

当然了,如果单单是光听到张任死了。诸葛亮也许会有些思念,哀痛。但诸葛亮也只会哀悼一番,决不会有吐血的感觉。可百姓中的传闻,却不仅仅是传闻张任死了。而是在感叹张任是为了忠义死的。都在赞叹张任是一个忠义无比的汉子,英雄!

当然了,如果还只是如此,诸葛亮也只会盛赞张任的忠义。并会大肆宣扬此事,依此为表率,激励全军的士气。可问题是,这个传闻之中的张任,他所忠义的对象,千不该,万不该,无论如何,不应该是他诸葛亮啊。

诸葛亮本身乃是孙权手下的首席军师,并不是什么诸侯,这张任对诸葛亮效得是哪门子的忠义。何况,诸葛亮以文臣领武事。已经是权力没有限制了。如今在传闻蜀中顶尖大将向诸葛亮效忠,那不就是和实诸葛亮私养死士,结交党羽,意图不轨。又是什么?

而诸葛亮如今又得鲁肃提点,知道自己正处在风浪口上,本身的是非就够多的了。现在再听到这么一个传闻,又岂能没有吐血的感觉?

第五百五十一回挥泪斩刘磐

第五百五十一回挥泪斩刘磐

长风飘飘,日月无言。诸葛亮真是有苦说不出啊。难道诸葛亮还能自己向孙权他们解释张任效忠的对象不是自己吗?要是那样,那和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有什么区别?而且,那些老百姓盛赞张任忠义。也设涉及到别的,更没有想到别的,若是下令他们禁言。那不更成了做贼心虚,画蛇添足了吗?

故此,诸葛亮虽然明知这是对方使得诡计,却依然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生生忍下这口气。如此可见,诸葛亮的养气功夫还是很到家的。很有先学不生气,在学气死人的典范。

不过,在诸葛亮大军撤利索之前。诸葛亮还是得到了一个喜讯。

刘磐带着他那两万怒鲨军,以及驻守在陈仓的兵马,撤回来了。

诸葛亮闻言大喜。当即命人通传刘磐进来。与此同时,诸葛亮自己也亲身出迎。

要知道,这刘磐乃是诸葛亮手下的大将不说,刘磐手下的那两万怒盐军,更是诸葛亮这些杂七杂八军队里面的精锐。

想当初,刘磐就是带着这些怒登军,愣是挡得刘备手下的大将太史惹不得西进半步。即使是后来的孙策领着江东的兵马,也是奈何其不侍。

这要不是刘磐的叔父刘表,死得不明不白,荆北又被蔡瑁、蒯越他们献给了曹操,使其丧失了根基,而这刘磐又素与蔡瑁等人不合,诸葛亮还真不见得能借着公子刘琦的声望,说服这个刘磐归降。而且,为了侯刘磐彻底归心,诸葛亮可没少花费心思。当然了,刘磐也绝对对得起诸葛亮这份心血。兵压荆南四郡。刘磐的勇名很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而之后刘磐随着诸葛亮一路走来,那也是尽心尽力。这刘磐绝对可以说是诸葛亮手下当之无愧的头号大将和心腹。

然而,诸葛亮与刘磐见面之后,刘磐的一句话,好玄没把诸葛亮气被过气去。

那刘磐眼见诸葛亮亲自出来迎接自己,那真是感慨万千。再联想到自己在路上听闻,自己视为知己地同僚张任都为诸葛亮尽忠了。自己如今丢失了阳平关,辜负了诸葛亮对自己的重托。竟然还有脸苟活于世。

真是对不起诸葛亮。

故此,刘磐在老远的著见诸葛亮出来迎接,就普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以膝盖当脚走。跪伏在诸葛亮身前请罪道:“诸葛军师,末将无能。末将有罪。末将对不起您。末将没有听从您的命令,坚守待援。

死守阳平关。以至于丢夫了阳平关。更没能像张将军一样。与城池共存亡。辜负了您对我的重托。语军师重重的惩罚我吧。”

刘磐身为一个武将,想问题比较简单。心里想什么,嘴上也就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在他心里,诸葛亮的地位,确实要比那个还没见过面地孙权要高。

但是,如果这些话平日说起来,诸葛亮音定会感动、高兴,这可是将帅一心地具体体现。然而,如今诸葛亮正烦的就是此事,刘磐如此如此说,当即就成了那壶不开,提哪壶了。

诸葛亮被刘磐打击的,当时脚下一趔趄,满腔的欢喜,立刻化为了乌有,连带着诸葛亮看其他人,都觉得对方在不怀好意地巡视自己。

不过,诸葛亮反映也是神速,当即就势猫腰扶住刘磐说道:“刘将军回来就好。亮真是担心死了。且进厅内细说。”

待进的营帐。诸葛亮细问阳平关丢失经过。刘磐顶天立地地汉子,自然不会推诿功过。如实地说了出来。而且,刘磐在临出击前,与张任交心。又感于张任从容赴死的忠义,不愿给张任抹黑,把张任建议自己主动出城袭营而遭至此败地过失,也主动地揽了过来。

在刘磐看来,自己乃是阳平关的主将,既然自己同意了袭营。有了闪失,那就是自己的问题。自己身为主将,就应该主动承担责任。不能把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往一个死人身上推,尤其还是一个与自己知心的友人,一定要让知己死得光彩一些。

这绝对是中华隐恶扬善的美得在刘磐身上的具体体现。

但诸葛亮听完就是一皱眉。

可还没等诸葛亮说些什么。鲁素带来的大将魏延,当即就站了出来说道:“军师。此人不尊将令,擅自出击。又贪功而遭败绩。以致丢失阳平关,是我等无险可据幽州大军,不得不退出汉中。实乃重罪。

而今军心涣散,不加严惩,不足以定军心!”

魏延乃南沙大将,对于刘磐的勇名早有不服。魏延可不认为自己的武艺不如刘磐,只是主公懦弱,一直没有出手的机会罢了。论本领,魏延自恃要比刘磐高上许多。可没想到,即使转投了孙权,刘磐紧跟着诸葛亮,竞然还是压在他的上头。而在吴大揽军权的诸葛亮,也不知怎么的,竟凭着面相,就是看自己不顺眼。要不是自己还得吴侯孙权赏识,那就更无出头之日了。故此,魏延对诸葛亮和刘磐都很不满。而如今刘磐明显是诸葛亮一系的人马,又有了把柄,魏延那还能放过。

当然了,这也是魏延的性格比较直,不善隐瞒。过于冲动的表现。

可魏延的这番话,确实说在了诸葛亮的心坎上。如今吴军各个派系的军马都有。比一盘散沙也抢不了多少。若是军令不严。那后果是在严重。

诸葛亮这个恨呀,你魏延说的这些谁不知道,连鲁肃和庞统都还没说话呢,用得着你多嘴!诸葛亮原本就不待见魏延,这下对魏延看着就更不顺眼了。

不过,诸葛亮还是轻挥羽房,不动声色的说道:“魏将军暂且退下,本军师自有主张。”

魏延不甘的退了下去。魏延可不知道,他这一下子,可实实在在帮了诸葛亮。让诸葛亮也彻底的下定了决心。要知道,诸葛亮原先可还真有点合不得下这个决心。

诸葛亮喝退了魏延,面沉似水的对刘磐说道:“汝久经战阵,熟识兵法。吾临去之时,也再三嘱咐于你,阳平关乃我之根本。乃是拖延幽州军马的重地。只需坚守,不可外出交战。待我回援,即可大功告成。而今。你不尊将令。阳平关连一日都没守住,败军折将。丢失要地。皆汝之过也!若不明证军律,何以服众?汝个犯法,休得怨吾。

汝死之后。汝之家小,吾按月给与禄粮。汝不必挂心。”

刘磐闻言,并没有怨恨诸葛亮。只是狠狠地瞪了魏延一眼,随后对诸葛亮说道:“军师待某,有知遇之恩。更对某委以重任。如今某犯此过失,理当一死以正军规。某之家小,就有劳军师操心了。某虽死元恨于九泉。”

言之铮铮,从容不迫。好一个铁胆男儿。

诸葛亮心中微有愧意,挥泪而下道:“你我自南沙相识,义同兄弟,汝之子即吾之子。你无需挂念。”

鲁肃在一旁深受感动,上前劝阻道:“军师。昔日,楚沙得臣而文公喜。今天下未定,而戮良将,岂不可惜?刘将军虽有过失。可念在如今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时,可记其过失,令其戴罪立功,将功补过,也就是了。”

诸葛亮摇头叹息道:“昔孙武所以能制胜于天下者,乃法明也!今兵戈方始,若废法,何以战天下?合当斩之!况且,正因大战之时,而我军兵马又各地皆有,不正军规,无以统军心。不得不如此也。”

鲁肃也是深明此理。也无话可说。诸葛亮遂命令左方把刘磐推出去问斩。

不多时,刘磐人头送回。诸葛亮看着刘磐地人头,又不禁大哭不已。

鲁肃不忍,从旁劝道:“刘将军伏法,也是罪有应得。军师不必为此伤心了。”

诸葛亮泣道:“刘磐安身荆南,本无刀兵之祸。乃是听从吾言,顺我出征,才有今日之灾。他助我平定蜀中,屡立奇功。今日我为严整军纪,却不得不斩之。如何不泣?况且,刘磐兵败,皆是我用人不明所至。刘磐原本猛烈之人,岂可困守。刘磐今日之死,我只过也。我如何不痛哉!”

众将都为诸葛亮的哀痛所感动。全都齐劝不攻。只有魏延闹了一个大红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此时每一个人看着魏延的眼光,都有一个蔑视的眼神。

最后,诸葛亮止住悲伤,上书孙权,痛陈自己用人不当之罪,自贬军师将军之职。在孙权派人接管这个职位之前,暂时先待领军权。

别说,诸葛亮这一手以退为进,玩的真漂亮,丢失汉中的重罪,几乎全让死去的张任和刘磐给背上了,诸葛亮自己不过是一个用人不当。

而诸葛亮有上书自贬,再加上先前的自毁功劳,所有针对诸葛亮地那些谗言,全都打不中地方了。最主要地是,刘磐乃是诸葛亮手下最大的心腹,掌握的兵马最精锐,也是先前与东吴军马有过冤仇的。被孙权手下官员所忌讳地。如今刘磐的死,正好证明了诸葛亮地忠心。证明了诸葛亮绝对没有私结党羽。

斩杀了刘磐,当即令吴军全军震动。刘磐是什么人?不止那些随鲁肃而来的江东精兵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蜀中和汉中地这些残兵,那也是知道刘磐乃是隘诸葛亮一路而来的心腹将领。连刘磐都因犯军法而被斩。又有何人斩不得?

当下军纪严谨许多。敢于违令者,更是没有。只有刘磐的那几万子弟兵,对刘磐的身死,非常的不满。不过,他们的怨恨却也没有针对诸葛亮,而是全部倾泻在魏延的身上。

怨念啊!数万人的怨念。那是何等的庞大。本来就不受诸葛亮待见。在汉中又没立下功劳的魏延,他那小日子也就更难过了。

不过,诸葛亮的大军,还是平安的退到了剑阁。在诸葛亮主动撒退的情况下,诸事缠身的幽州军,还是没来得及追击诸葛亮。而且,孙权对诸葛亮授权议和的文书,也传到了诸葛亮的手里。只不过,诸葛亮为了造成一种均势,暂时并没有主动向幽州军派出议和的官员。而是大兴土木,加固剑阁,同时更在剑阁之外的山丘之上,立数十个营寨,成犄角之势。等候着幽州军的到来。

而此时的幽州军,关羽和张飞他们已经汇合到了一起。那救援张飞出困的,更是幽州的大将赵云。

当日,张飞的信件从长安转回幽州。当时就引起了幽州的极大重视。尤其是诸葛亮千真万确的出现了。而且还搞得那么大的动静。完全把幽州多年计划的战略给打乱了。一点也不愧刘明克星的称呼。实在是让群臣动荡。

所有的臣子,无不为诸葛亮的快速发展感到震撼,同时为自己这边保守发展感到惭愧。只有摆脱了阴影的刘明不为其所动摇。诸葛亮再厉害,他也是人。他也是人他妈生的。如今马钧和张鲁合作,已经研制出自走火炮的简装版。只要腾出时间来,大量生产,诸葛亮再厉害,也能把他轰成渣。

但是,刘明也非常了解自己的那个三弟张飞,张飞虽然已经进步不小,可若是张飞肯老老实实的,一点风险都不冒的,那也不太可能。故此,刘明当即传令离汉中相对比较近的赵云出兵支援张飞。毕竟凉州的兵马几乎都快被关羽带光了,在调动就有可能出问题了。

而赵云得令之后,为了快速救援,同时也不影响自己这边的防御。

只带领了五万突骑兵,就一路急奔的赶了过来。而且,为了快速,赵云走的也是张飞的老路。也是从斜谷过来的。如今那里的守军都被张飞解决了,赵云过来的自然也更加容易。而斜谷之汉宁得当地百姓,也全都被张飞组织村委会给收降了。赵云自然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救援了张飞。

可就在关羽、张飞和赵云全都汇合到一起之后,却也面临了一个困惑。

第五百五十二回夷人得困惑

第五百五十二回夷人得困惑

关羽等人的困惑,不在于军事。关羽、张飞、赵云等人都是上将,又有黄月英这么一个出色的军师帮衬。军事上的问题,他们是无所畏惧的。

可是,如今不是打了就跑。而是要占领汉中。这除了军事问题之外,很多民事问题,地方问题等等,还是有很多。

而这琐事,关羽他们也不能不管。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任何小事,如果不处理好了,都有可能引起滔天的大祸。

故此,打下一个地方,就要稳定一个地方。乃是行动首要。而安抚地方百姓之心,整顿地方官吏,虽然都是相当繁琐的事。但对于训练有素的关羽军队来说,那还不是什么大问题的。何况关羽的军中,又有张鲁随行。凭着张鲁在汉中的威望,安抚汉中的百姓,那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巴蜀之地。汉夷杂居之所。汉中自然也不例外。而先前,无论是原先的张鲁,还是后来篡夺了汉中的诸葛亮,他们对于这些少数民族的政策,都是采取宽惠的尖抚策略进行治理。任其画地自治。谓之:“民夷便乐。”

然而,这种策略与幽州对待外族的策略却是格格不入。幽州主张:

“汉夷一家。”虽然平等对待少救民族。可是却也绝对不会优待。更不会任其自治。这就像是一个家庭中的几个孩子,当家长的都要公平对待。不能偏了一个,向了一个。更不能因为某个孩子桀骜不驯,就不对其进行管制和教育,反而是任其发展。

可如今困惑也就在此。如今汉中的各族夷人,因为汉室政权的衰落。诸侯各自为政。张鲁和诸葛亮等人,都不想节外生枚。引起这些夷人的不满对抗。这些夷人就像是被宠坏的孩子。没带过僵绳的野马。根本就不服管教,王法。幽州推行地法度,他们根本就置之不理。

而王法这东西,如果在一开始就执行不下去,日后约定成俗,形成了习惯,那就更推行不下去了。若是挨照幽州军的往日对策,那就应孩大军镇压。以政权的强迫性。直接进行。

可如今汉中未稳。孙权的兵马还没彻底败退。实在不易节外生枝。而且,汉中夷人的数量也相当多。冒然引动外纷,动了干戈。也很容易引起当地人的不满。更容易被诸葛亮借机挑拨事端。如今对于关羽他们来说。占领汉中,打通既定的通道。完成天下一统的战略部署。才是关羽等人此行地根本目标。

故此。这种左方为难地事情,相当让关羽等人困感。

而就在关羽他们为汉中的夷人。不服王化所困感的时候。战报传来。败退到巴中的吴军,再次地退兵了。而且,直接就退到剑阁去关羽等人都是一楞,不解一直颇有战意的诸葛亮,这回因何不战而退。而且还退得这么远。

唯有张飞和黄月英都是笑了起来。只不过,黄月英那是笑而不语。

一派成竹在心地样子。而那张飞则是哈哈的狂笑不已。

关羽知道张飞地脾性,也不去理他。可颜良却不解其意的问道:

“三将军,那诸葛村夫,不战而退,其意不明。而我军此时琐事缠身,也不便追击。三将军何以大笑?”

张飞哈哈笑道:“那诸葛村夫,甚得我家大哥的吹捧。传闻之中,更是厉害元比。如今却不禁打。输了那么几仗,就被咱们给吓跑了。

也不管咱们有没有工夫去打他了。如此胆小之人,焉何不笑。”

颜良有些愕然,那诸葛亮真相张飞说得那样吗?

关羽也被张飞说得有了一些笑意。不过,关羽还是忍住了没有笑出来。保住了自己主帅的形象。关羽也不理睬张飞,直接向黄月英询问道:“军师。你看那诸葛亮领军撤退会汉中,又是何意?”

黄月英微笑道:“回将军,诸葛亮领军会剑阁。正是其高明所在。

巴中虽有城防,不过一弹丸小城。容乃不下诸葛亮那么多的军队。而诸葛亮与我军野战,更是自取灭亡。那诸葛亮能用张任如此将才。可见其军略不低。必能晓得此点。而那剑阁,山高险阻,比之祁山山口,阳平关隘,那也是不差分毫。更胜一筹。而且,蜀中群山环绕,除了剑阁,也只有蜀中栈道一备小路。而那栈道又不便于大军通行故此,这剑阁也就成了咱们通住蜀中的唯一咽喉要道。而今,诸葛亮领军退守剑阁。如此可见那诸葛亮是准备要借助地利,与咱们一决雌雄关羽等人听后都觉得有利。就连张飞也尴尬的傻笑几声。算是认可了黄月英的推断。

关羽再次询问黄月英道:“军师,既如此,我军亦当如何?”

“此次汉中之战,已是咱们计划外的战争了。而且汉中之军粮,又已经全被焚毁,此时全靠凉州军粮供应。而凉州本身囤积的军粮也不是很充裕,还需要并州和冀州进行支援。故此,我认为,我军易固守、稳固,而后徐进。反正此时战争的主动权在咱们,咱们大可从容安排。

而且,那些夷人此时还不服王化,咱们也正好腾出军马,一一降伏,一劳永逸。免了咱们的心腹之患。”黄月英从容的说道。

“无量天尊。不可,不可。那些夷人所居之地,尽是穷山恶水。

林木茂密之所。以军剿之,少不能胜。多则,夷人迁移,躲入深山,劳而无功。那群山之中,别说是咱们如今的几十万军马了。就是百万大军,那也是填不满的。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还是怀柔安抚的好。军师三四啊。”还没等关羽寻思黄月英的建言,一旁熟悉当地状况的张鲁已经提出了具体的难点。显然当初张鲁也在这方面吃过亏,故此才会这么的深有感触。

黄月英说得很有道理,而曲州也向来是这么做的。幽州从来都是奉行“汉夷一家。”实行的同化外族的策略,不可能为某几个小民族开创先例的。可张鲁所说得也全都是实情。锦延千里的群山之间,幽州军这几十万的兵马,实在算不了什么。而且也更不可能浪费那么多的兵力不去一统天下,反而去剿灭几个小氏族。可这些夷人的部落虽小,可若不能确实掌控,在今后己军与吴军对战之时,这些氏族受敌军诱感,在内里闹了起来,那也是腹中剑,肉中钉啊。

一时间,关羽又转回到先前的困惑当中。

看着关羽久久不能下达决策。张鲁再次建言道:“无量天尊。关将军。巴夷之地,化外之民,向以杜淮、朴胡、袁约等人为首。此等人,素与本尊颇有交情。将军若行怀柔之道。本尊愿为从中说项。管保此等人,无有二心。”

关羽以目巡视黄月英。黄月英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有张真人从中说项。此事也有可行。若那些夷人通情达理,当知汉夷一家,王法平等。只要他们尊了我们的法纪,日后自然也会晓得其中的好处。

大家也就安然无事。如若不然。也先安抚祝蝴们,待咱们知晓了他们的藏匿之处,发雷霍之兵,一举可擒之。”

关羽看黄月英对此也是认可。遂点了点头,交待张鲁请杜淮、朴胡、袁约等氏族昔领前来面谈。随后,关羽又命颜良领兵五万,前往巴中接管。虽然诸葛亮不要了。可关羽却不能任其荒废。而且,那也靠是通往剑阁的一个前哨。如今诸葛亮领着大军撒了没什么,可却也不能由着诸葛亮随意出入。若是那诸葛亮再从剑阁出来,潜入汉中的其他地方,那也是一个麻烦。

两日后,张鲁发书信把杜淮、朴胡、袁约等人全都约了来。别说,杜淮、朴胡、袁约等人倒也都对张鲁很是信任,竟然一个没少的全都来了。这些人,每个人少带一二十的护卫,多带一二百的亲随。上千人云集汉宁,很是让关羽吃了一惊。这些人在不是炫耀的情况下,还能带这么多的亲随,可见这些夷人的潜势力还是很大的嘛。往少了说,这些夷人的可战兵力也不会少于五六万的兵马,多了的话,一二十万,也是大有可能的。

待众人齐聚一堂。关羽率先说道:“列位。在下关羽,关云长。

乃是奉了太尉大人之命。驱逐贼寇,解救汉中而来。而后,还要列位多多的支持。”

“哪里,哪里。关将军客气了。我等今后都要仰仗关将军照顾才是。”一群老油条,哈哈奉承的声音,当即群起。

然而,就在这么一片阿诀奉承的声音中,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我等各族,世居此地。你们汉人没来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在这里。没有你们,哪来的贼寇。有何来的解救一说!”

第五百五十三回赌约

第五百五十三回赌约

一片恭维声中,如此格格不入的话语,自然分外刺耳。别说是关羽他们听不惯了,就是添为巴夷首领的杜淮、朴胡、袁约等人,那也都是听不过去的。

这倒不是杜淮、朴胡、袁约等人已经和关羽他们一个心了。致使这些人都是老江湖了。他们深知,虽然自身百夷的实力不小。可要是真和汉人干起来,那还是要吃大亏的。而且,杜淮、朴胡、袁约等人也都与张鲁较好。此次受张鲁的约请而来,张鲁事先也有了托付。他们各自早就有了一定的目的,准备达到一定的利益,当然不想在一开始就弄得不那么和揩。

故此,杜淮、朴胡、袁约等人全都各自寻思:就算有什么不满,一会儿等谈到了正题再说,那也不迟啊。如今这是谁这么冲动?

一边寻思着,这几个人就一起扭转了身材。准备看看是那个不开眼的在这里撒野,准备凭借着他们各自在氏族中的声望,喝斥一顿,把这件事给大事化小的压制下去。

可等着杜淮、朴胡、袁约等人顺着话音那么一看,原本已经到嘴边的喝斥话语,又全都咽了回去。

怎么呢?说话的这个人,就凭着杜淮、朴胡、袁约等人,那还真压不住。不错,杜淮、朴胡、袁约等人在氏族中的声望,确实是数得上的,很是众望所归。大多数的部族都给面子。他们本身的各自实力也全都不小。

但是,氏族之中,强者为尊。很有些桀骜不驯之辈,光凭着声望,那是压不住的。而且眼前的这位,正是新近窜起来的彝族部落之长——

古侯。

此人虽是一个后辈。可却不堪汉人贪官恶吏的压迫。带领族人,很是有些作为。尤其是这古侯,年轻,接受事务也快,他在看到汉人地政权,即使是在如此动乱的时候,却依然能够压服汉中各族。遂引为己用。废氏族共有,立品级头目。废伙婚。改转房。创下了彝族‘兄死弟在,牛死圈在。’的千古名言。极大的刺激了部族的发展。其部族势力突飞猛进,在这几年,隐隐有汉中各族之首的趋势。甚至有与蜀中的南蛮王孟获。分庭抗礼的苗头。

故此,杜淮、朴胡、袁约等人一看是古侯在念三音。也全都不说话了。省得落个不自在。里外不是人。由着古侯去了。

一时间,局面有点冷场。

黄月英打圆场道:“各位都是各族首领。今日聚在一起。为得也是各族今后更好地生活。往日旧事,咱们今天也就无需再提了……”

黄月英原本好意,想先把此事盖过去,等谈入正题。让这些氏族首领都真正知道了幽州政策地好处。那时也就没有那么多矛盾了。可准料想,还没等黄月英说完,那古侯已经厉声喝道:“我等首领谈话之所,岂容女子插嘴!难道这就是你们汉人的待客之道!?你们想用一个女子来羞辱我等不成!?”

一句话当时把黄丹英弄得很不痛快,也很是尴尬。黄月英自打当上了军师,由于自己的身份特殊,已经很是谨言慎行。本来这些日子,由于黄月英的出色发捍,都已经都得到了关羽他们,已经全军上下地认可。黄月英也如鱼得水,渐渐的有些放开了。可古侯一句话,再次让黄月英感受到了时代压迫,环境地歧视。尤其是,古侯的话,很是得到其他部族头领地认可。黄月英此时再说话,好像就真的像是瞧不起他们一样。黄月英只能尴尬的停住话语。

好在黄月英修养过人。并没有把这些往心里去。而且,黄月英也知道,那些其他的氏族首领虽然认可古侯的话,可那不是特意针对自己,而是那些氏族本身的女子地位就极地,比汉族还不如。女子在他们那里与牛羊牲口同列。自己以女子之身说话,自然压不祝蝴们,而且还会得到他们的反感。而且,这些夷人又极好面子,为了面子,甚至不惜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但是,黄月英不说话了,可不代表幽州军所有人都能忍下这口气。

三爷张飞那暴脾气,头一个就受不了。张飞是一个实在人,从小受的家教,又是特别的尊崇有学问的人,这黄月英在军中的表现,早就得到张飞的认可。张飞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黄月英被人看不起,不说话了。

当然了,就算不是黄月英,换了一个旁人,只要也是幽洲军的,甚至不是幽州军的,三爷张飞那暴脾气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在自己的眼前耀武扬威。

张飞当即怒喝道:“你这鸟人!太也放肆!俺老张的面前,岂容你说三道四!来来来,是个男人,你就出来受俺老张三百拳!”

那古侯哪里晓得张飞的利害。而且,巴蜀各族,古侯也向来没有遇到过敌手。闻听张飞骂战,古侯当即跳了出来,哈哈大笑道:“黑鬼!

莫说是三百拳,你就是三千拳,三万拳。俺也受得起。只恐怕你白长那么大的身子,却受不了老子三拳!”

张飞怒极而笑,腾的一下跳出厅堂,放言道:“小子!莫说狂话!

出来见个真章!俺老张等着你!”

那古侯也容不得张飞小瞧,也是迈步就往外走。旁人和手下,那也是全都拦不住。

好家伙!好好的一堂聚会,还没正式相商,这就要上演全武行!

关羽这个气啊!这算什么回事?好好的想要和平解决。这还没谈呢,就要动手,这还怎么往下谈?这些夷人真不知道好歹!气急了,全都灭了他们。

可关羽转过来有气张飞:三弟也是,如今这个时节添什么乱啊。而且,都这么大的身份了,还跟这帮蛮夷叫个什么劲?恼了他们,把他们全抓起来,杀了也就是了。与共比斗,不是抬举他们嘛。

关羽卧蚕眉倒竖,凤目圆睁,怒声喝道:“都给我住手!”随着关羽这一声怒喝,凛厉的杀气,席卷全场。当时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寒。

这些夷人首领,一个个几乎都是从野兽的生死搏斗,与敌对部落的生死搏斗当中,奠定的首领身份。那可以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杀气这种东西,那都见得多了。无论是野兽的,还是敌人的。就连他们自己,一个个,多多少少,也能放出一些杀气。但是!象关羽所发出来的那么浓烈的,犹如实质一般杀气。这些人还真都从来没有感觉过。

这得杀多少人呀!

齐刷刷,所有夷人的心目中都泛起了此人不好惹的念头。

他们那里知道,关羽夜读《春秋》,磨砺技艺,更受天刀王越的启迪,已经迈入了身刀合一,刀就是关羽,关羽就是刀的境界。那还用靠杀人来砥砺杀气。

当然,就那些夷人,筒单的认为关羽不好惹的观点,那也是正确的。

就连那胆大包天的张飞,虽然不惧关羽的杀气压迫。可眼看着关羽瞪眼的张飞,当然也知道关羽是真正的生气了。要知道,关羽平常可都是眯缝眼的,从来不睁眼。一睁眼,那可就是要杀人的。故此,张飞也不敢在这个时间拆关羽的台阶了。

这倒不是张飞畏惧关羽,而是关羽乃是张飞的二哥,张飞和关羽之间兄弟情深,乃是对关羽的尊重。

不过,就在关羽威慑住众人,准备寻思一个话语,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时候。武功司马杨坚却秉足力气,向关羽进言道:“将军,各位族长原来是客。咱们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既然古族长和三将军想比斗一番,也正好依此来娱乐众宰。请将军恩准。”

这要是别人,关羽刚说住手。就这么进言。火头上的关羽,不把他斩了,已正军规,那也要把他好好的打一顿,让他记住违抗上命的下场。

可扬坚建言,却让关羽恨是奇怪。没别的。杨坚乃是杨军的孙子,乃是关羽看着长起来的。老实憨厚,相当得关羽等人的喜爱。而且,杨坚出任行军司马以来,从来不参与军务,一直安守本分,老老实实的管理行政,以及军纪,军规等等思想工作。也是很让关羽满意。

今天例外,这就让关羽不得不想:杨坚今天这是怎么得了?

正在关羽思索之时,关羽猛然间又看到黄月英以目示意杨坚。关羽这才想起来,这杨坚可还是军师黄月英的丈夫呢。

关羽这才恍然,暗中好笑:这军抒不便在这个场合说话,倒把她丈夫拿出说话。也真是难为她了。不过,没想到扬坚这小子倒也是一个怕老婆的汉子。是一个演双簧的好手。

果不其然,黄月英的眼色过后,杨坚再次说道:“将军,既然比斗,当有花红,也应有个赌约,这才更加好看。”

关羽闻言而知雅意。当即顺水推舟的问道:“如此,当以何为赌约?”

第五百五十四回巫神黄月英

第五百五十四回巫神黄月英

“此次比斗只是助兴,赌约也无需太大,如若我军输了,尽可免各位嘉宾之赋税、徭役。如若我军胜了,就请各位嘉宾静心听取我幽州法度。心平气和的商议。”杨坚很是平和的说道。

关羽一皱眉。这赌约双方的筹码也太不公平了。这杨坚怎么能这么说呢。关羽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黄月英。只见黄月英微微的颔首示意。

而这时,那些夷人首领已经起哄的喊道:“如此甚好。就这么办吧。”那些夷人首颌,原本还怕杨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如就此归顺、降伏一类的。如今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自然急不可待的同意了。

而他们的热情回应,却让关羽恍然了。关羽心中暗笑:原来如此。

确实,如果只是这么一场小小的比斗。那个古侯又待表不了所有的夷人部落。即使用言语圈住了这些夷人,恐怕他们到时候也是口服心不服。

不如就此卖一个好给他们,等他们切实的商谈了,看到了真正的好处和利益,当然会就此真心归顺,再无二心。反正以三弟的实力,胜这些夷人,自然不再话下,怎么的都是赢,自己这边的赌注也就无所谓的轻重关羽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就这么办了。不知古首领和各位首领意下如何?”

各个夷人首领首领既然来到这里,自然都是有心气和关羽他们商谈的。最不济,也是来此看看风色的。如今,古侯胜了,赋税、徭役全都免了,这就跟任其自治也没有什么两样。而古侯败了,也不过是与当初来的目的一样。继续商谈,这绝对跟白给的一样。当然无人反对。

就连最强硬地古侯,也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便宜。连连点头。

这古侯,能领着彝族部落快速崛起,自然也不是一个全凭武力,鲁莽无谋之人。只是,古侯通过自身的学识,顽固得认为。如果汉族稳定了。汉人腾出手来。自己这些夷族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而汉人狡诈,遵守汉人的法规,就是用自己的辛劳血汗给汉人积累实力。所以,绝对不能听汉人的。

说白了。这古侯就是一个顽固不服王化的黑彝首领。而松双、扑胡、袁约等人则近似于白彝首领。当然了,此时还没有分得这么细。

只是相互间的心态和习惯有所差异罢了。

而先前张鲁和后来地诸葛亮。都没有触及到古侯得逆鳞。古侯倒也没和他们作对。可这回幽州明摆着要全面治理汉中,长久地稳定安居下来。古侯当然要跳出来反对了。但是。古侯也深知单凭自己一族的实力,是不可能对幽州军构成多少威胁的。而只要此次会议召开了,夷人氏族之中也绝对会有一大部分家支依附汉族,以求关稳,那就更不利于他来联合各族,捍卫自身的利益了。

故此,古侯才会强硬地象取不合作态度,并成心想在会议开始前,就搞乱了这次会谈,使其不欢而散。

可如今,幽州军给出了这个条件,让坚信自己武力的古侯,产生了用很小地代价获取最大利益的希望。而且,如今这种环境下,幽州军在面对自己无理取闹下,还没有翻脸,而是象用比武解决。古侯也怕自己再这么闹下去,不仅破坏不了会谈,反而到遭到其他氏族的反感。故此,古侯那脑袋点的比谁都欢。

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邓还有什么说的。那就打呗。

张飞和古侯在院子里就拉开了架子。一点废话没有,张飞一个垫步,当胸一拳,就猛地向古侯打去。拳带风声,呼呼作响。两旁观战的夷人首领,那可没有一个外行,只听这风声,这些夷人首领就无不变色。这得是多大的力气,才能带起这样的风声。这要是打上人,那还不得骨断筋糜啊。

那古侯得实战经验也无比车富,一听这拳风声,就知道自己接不住。当下猛地一闪,斜穿二尺,躲过了张飞这一拳,反脚扫向张飞的后张飞也不躲闪,直接一个肘击,迎向古侯得扫腿。‘嘭’的一声,张飞的又肘和古侯得右腿捶在了一起,来一个亲密的接触。古侯直接被张飞这一下震出了一丈开外。而张飞接了这一腿,那也是身形一晃。

古侯能在深山之中,擒虎伏豹,邓力气也是不小的。

二人互相稍稍了解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再一次的交战到一起。

好家伙,这俩人比斗起来倒好。真值一回票钱。这张飞和古侯得功夫,几乎都是从实战中磨练出来的。两个人谁都不是那种后发制人的武者。不用挑须子,上来就住一块拢对。

只不过张飞如今所使得,那是正规无比的军体拳。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刚猛无比。而古侯就在山林之中,闪转腾挪,快捷无双。打起来,那叫好看。

转眼

间,二三十招过后,张飞虽然占着上风,可那古侯躲得利索,张飞一时间也奈何他不得。抽冷子还能绕到张飞的背后,给张飞来那么一下子。

张飞心中有些气恼。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鼠辈,就跟自己打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此下去,岂不让人笑俺老张无能。

也无怪乎张飞会如此想,这古侯得实战经验虽然车富,可招法却绝对是山野之中锻炼出来,没有什么套路。只是胜在速度够快。跳跃比较灵活。这要是搁到张飞手下小六子得手底下,小六子手下那些大侠们出手,哪一个在这个时候,也应该取胜了。可是,速度和灵活,却是张飞的弱项。当然了这也几乎是每一个马上大将的弱项。毕竟在马上惯了,这用腿的时候,自然就少了。有一利,自然也就要有一弊。要不然。当初张飞也不会被刘明用摔跤的功夫摔倒了。

可张飞粗中有细,他这么一生气,还真给张飞憋出一个损主意来。

张飞一连五招黑虎掏心,那古侯也是一躲再躲,都躲习惯了。可就在第六次的时候,张飞表面上虽然还是黑虎掏心。可张飞这一招却没有用上多少地力气。而是在古侯习惯性的躲闪之时,半截搂的,变拳为爪。猛地擒拿过去。

古侯一时不慎。本来正在习惯性的躲闪张飞的拳击,已经闪开的身乎,来不及再次闪躲,一下子就被张飞一把抓住。

这回算是得了。张飞那是多大力气。古侯落在张飞的手里。那还跑的了。张飞大手一握,古侯当即就觉得好像五个钢钩在往肉里钻。

连骨头都好像要被掐断了一般。

可还能等古侯叫出声来。张飞已经单膀发力,把古侯轮了起来。

猛地砸在了地上。

这一下,张飞还是留着情面了。可即使是张飞没使多大地力气,可那也不是人受地。这人毕竟是肉的,不是铜胎铁铸的。光是这一下,差点就把古侯摔成了肉泥。这要不是古侯确实是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真汉子。就这一下也就散了架了。

可就算如此,古侯也起不来了。

这一幕发生地实在是太快了。快的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古侯就已经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古侯带来地那些跟班,当时就不干了。呼拉一下子就冲到了庭院之中,把张飞围了起来。有俩人就要过去扶古侯。

说实在的,如此地撞击、摔打,这俩人要是猛地这么一扶,筋骨错位,古侯非得就这么交待了不可。这彝族和幽州的仇恨也要就此结下了。而古侯也就已自己的性命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要知道,彝族之中,首领并不是唯一的。彝族以家支为单位,有多少个家支,就有多少个头人和首领。每个首领都是靠着个人的魅力推举出来的。古侯势力强壮,就是古侯个人魅力高超,吸引了众多的家支依附。可是,即使如此,彝族之中,还是有许多不归古侯管的。故此,古侯就算是在这次商谈之中,有什么不满的意见,哪怕是再强横,也只代表古侯这一部分人意见。而不能代表所有的彝族首领。更别提如今还有其他的氏族了。

但是,彝人在长期的自保中,却形成了无比的对内团结。彝语:

‘此威’,就是意为‘同祖兄弟’,这个古侯以自己的个人魅力成为昔领,并形成很大的实力。这就说明了古侯在彝族中的声望。这要是古侯死在这里,所有的彝族首领,就算原先有和幽州合作的意向,也要一直对外了。兄弟、家支远远要比邓个不知所谓的汉人朝廷重要的多。

这就是所谓的彝人名谚:‘老虎靠牙齿,老鹰靠爪子,彝人靠家支。’可万幸的是,如今这幽州军里面,行政上的人才虽少,可懂得跌打损伤的人才,那却是比比皆是。毕竟幽州军之中,武艺高超的高手太多了。而武功高手,多多少少也都懂得一些跌打报伤的忌讳和治疗的。

当下,很多人都纷纷喊道:“别动他!千万别动他。要想你们首领活命,就千万别动他。”

那两个人准备搀扶古侯得人,被这么多的人喝止,当时就傻在了那里。不知所措。既不敢搀扶古侯,怕损伤了他的性命,可又觉得任凭古侯躺在那里,也是不好。

所幸得是,这次随古侯而来的,除了一些头领之外,还有一个彝族的巫医。巫医在彝族当中的地位是神圣的。古侯这次原本是要干大事的,故此把巫医也请了来。一是帮着自己参详,另一个就是镇压场面。

而如今,这个巫医看到古侯这幅惨象,当即就过来想要医治古侯。

别说,这个巫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最少他看出来了这个古侯如今确实不能动,一动就死。可这个巫医稍稍一按古侯的胸部,想要看看古侯得胸腔骨头如何,又没有摔散。只要那里没摔散,骨头没错位,不至于扎着哪个内部脏器。其他胳膊腿的地方,那就好办了。哪怕摔得再重,最多也就是一个全身残废,性命总是无忧的。

可这个巫医刚一扶古侯得胸部,邓古侯就是一顿哀号。古侯如今都快样散了,全身的血脉,筋骨都被震着了。筋骨都有些错位。不碰还疼呢,这一碰当然就更疼了。

这一下。这个巫医也没辙了。摇了摇头。做下了古侯已经没治了断言。

当时,跟随古侯而来的那几个头目就要操家伙拼命。而这时,一清脆之声传来:“且慢!这位首领还有救!”

在如今这些大老爷们之中,能有如此清脆声音地。自然也只有黄月英了。说实在的,张飞这一下样得够狠。幽州军虽然有很多人能看出古侯此时不能动,可真正有把握治好古侯得却没有。那些粗浅的跌打损伤疗法。对于古侯如今这幅惨象。还是差了一些。最多也就是能看出不能动。然而,这些人里面当然不能包括黄月英在内。黄月英三项全能。那可是三项特级品位的高手。医术之上,和华他互补长短。那绝对属于高手,高手,高高手。

然而,黄月英的这种才华,虽然关羽略知一二。可那些夷人首领却不知道。而他们出于对女子的歧视。更是对黄月英投以鄙夷的目光。

这人都这样了。这个小女子还要瞎搞。实在是太要不得了。

但是,黄月英此时根本不理会这些。径直的向躺在地上地古侯走去。而那些想要拦阻黄月英地彝人,却被相信黄月英,并想弥补过夫的张飞拦了开来。

黄月英平稳的走到了古侯面前,那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黄月英微一搭脉,就已经知道了古侯体内气血走向如何了。这古侯得身体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张飞也没用全力,这古侯得五脏六腑并内有实质上损伤。只是气血被震地淤积了。筋骨有些错位而已。而那巫医看不出古侯体内的实际情况如何,光看古侯得外表惨状,以及各处都动不得,一动就痛得要命,这才以为古侯全身都被摔散了。没救了。

月英以脉像,知道了古侯得内脏没事。当下,拿出一个扁檀木盒子。打开来,那是一整套地金针,粗如骨刀,细如毫毛,带钩、带刃、带拐弯的,邓真是一应俱全。

光看着这些针炙用地金针。在场的所有人,那都是一阵寒颤。这个小女子,这是要干什么?

可等到黄月英拿里面的金针往古侯身上扎的时候,那些夷人首领更受不得了,这个汉人女子实在是太恶姜了。古侯刚才不就是训斥她一下,让她懂懂规矩嘛。这个女子就怀恨在心,这古侯如今都这副模样了,还用针扎,实在是太恶毒了。当即,在场的夷人众首领,就全部鼓噪起来。纷纷喝止黄月英。

当然了,那些夷人不明白,幽州这边还是有一些懂行的高手。知道黄月英是要用金针过穴,打通古侯得经脉。校正古侯得筋骨。可邓些金针里面的大部分,他们也是没见过,当然也就不禁要把嘀咕了。那么粗的,跟小刀一样的东西,还能算是针灸用的金针吗?

可是不管怎么说,如今这个时节,也还是要维护黄月英的。尤其是张飞,虽然张飞寿见拿针的,心里就发麻。可仍然秉承着信任黄月英的态度。环视众人,以那犹如实质一般的杀气和目光,生生震慑了鼓噪的众人。

而此时,黄月英手动如飞,十三口金针已经插入了古侯得体内。这十三口金针,可不是一般的金针,乃是缕空的透骨针,专门是用来放血的。金针入体,顺着金针的尾部,一股细小的血线就逼射出来。随着淤血的流出,古侯这个已经肿胀的人,立刻就消瘦了一些。

而随后,黄月英又手如闪电,一连七口幽针扎入,以颤宇诀抖动金针。古侯那纠结在一起的筋脉,当即舒展开来。而随着筋脉的舒展,古侯那些错位的筋骨也自然而然的随着筋脉牵扯而复位了。

黄月英随即收回了金针。并把古侯翻了个身,猛地一击古侯得命门。古侯当即一口鲜血吐出,随即猛地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贼婆娘!使得什么妖术,整得老子这么难受?还让老子喊不出来?”

敢情,黄月英的第一针就封住了古侯得哑穴。怪不得如此经脉复位,这么大的痛苦,这个古侯愣是一声没出。

可岁侯这么一站,这么一骂。在场的每个人,那都知道古侯肯定是好了。此时,这些夷人首领,再看黄月英,那可就不是那种看小女子的蔑视眼光了。而是既崇拜,又畏惧的目光。这种目光,只有他们在看巫神的时候,才会出现。

第五百五十五回黄月英装神定汉中

第五百五十五回黄月英装神定汉中

巴蜀之地,民崇鬼神。

而在巴蜀之地,鬼神的代言人,邓就是各个氏族大大小小的巫。也就是彝人口中的‘毕摩’。故此,巫也就成为了彝族社会生活中主持祭祀,禳解崇祸,占验吉凶,主持盟誓以及进行裁判的神灵代表和法力的象征。在夷人之中享有从高的地位。

而这里面,巫神则是所有巫中最接近鬼神的人。也是在这些夷人之中,享有最崇高的地位,最接近鬼神的象征。这种崇高的地位,既是来自对未知神秘力量的崇拜和期盼,也是来自对未知神秘力量的畏惧。

而像黄月英这样,既不吃药,也不作法,直接拿几根针扎几下,就可以把一个快要死的人复原。这种怪异的神秘行为和力量,在这些质朴的夷人心目中,那就是巫的行为。而具有如此神效的,那就只能是巫神。而且,最主要的是,巫是不分男女的。只要能与鬼神沟通,取得鬼神的力量,那就是巫。

当下,这些对黄月英既崇拜,又畏惧的夷人首领,终于明白关羽如此强大的军队之中,为什么还要带一个女子了。敢情这是一位神通广大的巫神。同时,这些夷人首领也自以为是的理解,为什么神通广大的天师教张鲁要归顺幽州的刘明,为什么这些汉人能够战无不胜了。那就是因为他们有伟大的巫神帮助。鬼神的意志是不可违背的,再强大的人,也是敌不过鬼神的。

而这里面,以那个古侯所带来的巫医最为激动。他亲自了解过古侯得伤势是多么地严重。更亲眼见证了此事,一辈子的信仰得到了印证,这感受就更深了。当古侯跳起说话的一瞬间。他所受到的震撼,那就别提了。

故此,等他稍一恢复,立马就跪伏在黄月英的跟前,虔诚的拜道:

“渎阿木庇佑。古阿马家支,马黑木诺。敬请至尊巫神原谅先前的冒把。”说罢,拜伏不止。

这个马黑木诺在情急之下,说的都是本地彝语。那些夷人首领听着都很自然。可这些从北方来地幽州众将。可就没几个人懂了。就比如关羽。他就是一点都没听明白。好在关羽身边还有一个张鲁,多少还能懂得几句,给关羽大致地翻译了一下。像那个渎阿木,就是彝人的远祖之神。

而黄月英原本也是不懂彝语的。可黄月英有过目不忘之能。本身又聪慧异常。此次要与夷人各族打交道,黄月英办事谨慎。事先也是学了两天当地彝语。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多少也能听明白几分。

虽然黄月英只是听明白一个七七八八。可黄月英是一个多么机灵的人。哪能不会拉大旗扯虎皮那一套?

黄月英当即低声说道:“起来吧。这是我们幽州百艺门祖师庇护。

只不过,如今古首领虽然身体已经差不多康复了。可他地灵魂却有一部分被震出了体外,若不取回。恐怕……”

黄月英这番话,悄悄的用上一部分技巧。声音飘渺恍惚无比。分不清到底这话是黄月英本人说地,还是这声音直接从黄月英身上发散出来。

虽然黄月英的声音不大,还能缥缈,可黄月英地这番话,对于古侯得打击却是巨大的。

彝人不畏惧死亡,可却对灵魂无比看重。在彝族人的观念中认为:

灵魂是人们生存和活动的操纵者和主宰者。灵魂可以脱离人体而存在,并不会随人的死亡而消失。而一旦灵魂离体不归便意味着死亡。在《祖神源流》记载之中“万物有灵魂,无魂不会生,人生魂来附,人死魂先去”。于是在彝族人的观念中就有“人死变三魂,一魂往密尼(祖地),一魂守焚场,一魂留宗祠,事子孙祭莫。”即:一魂守坟墓,一魂归祖地,一魂守祖灵牌。三魂之间是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的关系,共同支撑着人的躯体。而且,三魂可雕体也可脱体,一旦脱离人体会出现不良反映,如生病、精神疲惫,甚至死亡等。

如此重要的灵魂,如今却在黄月英的话语之中有了闪失。古侯如何能够不心惊?不畏惧?古侯倒不是害怕灵魂散失之后身死。而是害怕身死之后,灵魂有什么闪失,三魂不能归位,成为无可归依,凄惨无比的游灵,那可不是一两年的痛苦。而是要无休止的了。光是想,古侯就已经恐惧万分。何况,古侯在听到马黑木诺跪伏所说话,以及联想到黄月英在自己身上的作为。早就坚信这个既能让自己说不出话来,又能让自已的身体在片刻间恢复的女子,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巫神。他就更害怕黄月英会因为自己先前的出言不逊和冒把,而对自己漂移体外的灵魂进行诅咒了。

要知道,巫神既然能够解灾难,当然也就能进行诅咒了。这可是巫的强项。

当即,古侯就吓得跪伏在地,不停的向黄月英叩拜,祈求。古侯虽然好强,可在鬼神面前,个人的尊严是不重要的。以巫神在夷人中的地位。古侯这样的首领跪拜、祈求,那是一点都不丢人的。在场的所有夷人首领,没有一个笑话古侯得。都认为这才是正常的,这才是对待巫神的正确态度。

可古侯情急之下所说的话语,当然也是他的母语了。这是一个人的本能。最危急的时候,没有特意的控制,他是想不到要说其他语言的。

而古侯说的又快又急,连张鲁这个本地人都只能听一个一知半解的。其他幽州军的将领,那就别指望明白了。

张飞那也是绝对听不懂的。只是看见古侯这小子,先前很是看不起黄月英,如今又对黄月英又跪又拜的。觉得很是好笑。同时也就更佩服黄月英的手段了。

而黄月英,也只不过听明白了原谅,救治等有限几个名词。不过,以黄月英的智慧。单看古侯如今跪拜的神态,就已经通盘了解古侯说地是什么了。而这也正是黄月英所要得。

黄月英当即以她那种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说道:“让你的魂魄归体也不难,只是魂出体外,需要法器的牵引,才能归还,你且在此处安心静坐。我取法器回来救你。”

黄月英说完,很是从容的走了。可留下的。却是满屋子的发愣的人。

对于

幽州军方面来说。黄月英是他们一个比较熟悉地人。也算得上是比较知根知底了。可如今黄月英却让他们有了一种神秘感。

法器?黄月英怎么会有法器呢?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黄月英地老公杨坚,同样也是很不明白。关羽、张飞、赵云等人,都情不自禁的用差异的目光看向杨坚。而杨坚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冲着他们傻笑。

而与之相反。原本不熟悉黄月英地那些夷人首领,在黄月英说完要拿法器之后。则对黄月英产生了更高的认同感。更进一步地确认了黄月英的身份。同时也更加对黄月英,以及幽州军高看一眼了。

法器在巫地传承当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它不仅能帮着巫更好的沟通鬼神。而且还能把巫得力量留给后代。而没有法器的巫,神通再是广大,那也不能传承,不能建立巫的家支。再是厉害,也威风不过一代。而有法器的巫,那可就不同了。能够传承,能够建立余支。

邓才是真正不可一世的巫。

而这里面的轻重,也更被这些夷人首领所看重。

不多时,黄月英拿着她所谓的法器回来了。幽州军这面一看,差点没笑了出来。这不就是黄月英小姑子平日拿着玩的木鸢嘛。在场的众将可没少看过。尤其是赵云,对这个小东西更是熟悉。这东西不就是黄月英做给她小姑子的玩具嘛。怎么如今就成了法器呢?

不过,这些幽州将领,此时此刻当然也不能揭穿黄月英。

而那些夷人首领看到黄月英所拿的法器,不是他们常见的经书一类。也很是奇怪。不知道这个木头做的小鸟能有什么用处?

其实用处很简单。就是能飞。昔日,公孙般造木鸢,能载人飞三日。黄月英超极机关师,她所造的这个,虽然飞不了那么远,也载不动一个人,可是凭着机簧得力道,再天上转上那么两圈,还是很轻松的。

其原理与黄月英所做的那些木马,木狗之类的是一个道理。只是木鸢双翅扇动的更复杂一些。而且这木鸢又是讨好小姑子的东西,做的更加精细,更加活灵活现罢了。

只见黄月英取木鸢,放在古侯得头顶,口中默默的念叼着,传出一丝丝让人听不懂的怪异音节。可随之,黄月英手中的木鸢已经开始自动扇动起了翅膀。尔后,黄月英手一松,木鸢就盘旋而起,飞旋在古侯得头顶,同时,阵阵悦耳的仙音,从本鸢的腹内发出。

幽州众将,虽然在刚开始初见的时候,也是很惊奇。可此时看得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而那些夷人则不然了。他们什么时候能看到过这个?

本头做的鸟能自己飞,还能发出如此美妙的招魂之声。这不是顶级的法器,那还能是什么?这绝对要比那些大巫加持的经书厉害多了。

不!这不应给说是法器了,而应该是神器。

所有的夷人首领,以及那些夷人首领带来的大大小小的巫。目睹这神奇的一切后,全都自发的跪了下来。

木鸢在天上飞了三圈之后,黄月英一抬手,把木鸢收了起来。随即在古侯得灵台穴拍了一掌,口中喝道:“魂魄归位!”

也不知道是诚心跪拜的古侯心理作用,还是黄月英所拍的那一掌震动了穴位。古侯当即就觉得一股清流顺体而下,整个人当时就清爽了许多。古侯更认为这是巫神的手段。又是连连的叩拜不已。

有了黄月英巫神这么一个契机,连最强横的古侯都不敢有异议了。

其他人行能有什么说的。

何况,黄月英在会上说的也很明白。

夷人自治,夷人各族之间还征战不止呢。又如何可以奉行统一行政。而且,夷人虽有山林之险。可夷人却终归不能一辈子龟缩在山林中不出来。盐米铁器,日常用品,还是要出的山来和汉人进行交换的。

夷人打得邓些兽皮,象得那些山药,也是不可能一辈子烂在山里面的。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黄月英承诺,各族夷人所事受的待遇,都与汉人一模一样。这天下人不患寡而患不公。夷人也是这个道理。只要这是公平的。待遇都一样。夷人也乐意接受汉人的法规。而黄月英巫神身份的承诺,也是让他们很相信的。

而除此之外。黄月英给出的另一个利益,也是这些夷人无法拒绝的。如今夷人各族在山里面,邓也都是各自种上一些粮食的。毕竟光靠打猎,维持部落的发展,那是不可能的。而如今的自然条件下,夷人各族的平均亩产才不过一石半。也就是一百五六十斤样子。年成不好,还要缩水。而黄月英却承诺有汉人的帮助。夷人亩产平均可以达到四百斤以上水平。这样在场的所有夷人首领,全都难以拒绝。

有这么多的粮食收成,部落之间的争夺,就会少了好多。部落的发展,也会好了许多。这是夷人首领元法拒绝的诱惑。而这对于如今幽州平均亩产八百斤的经验来说。黄月英还是有信心达到的。

谈妥了这一切,当即各族夷人首领在毕摩的见证下,与关羽饮血酒订约。

而待这些夷人散去,对于汉中夷地的治理,却再次搬上了台面。

杨坚向关羽建言:“夷人质朴,重盟约。既已立誓。当皆以其渠帅而用之。否则,若留外人,则当留兵,留兵则无所食,一不易也;而留外人不留兵者,官无可持,与有顽劣不服者,必成祸患,二不易也;且,汉夷累有废杀之罪,自嫌衅重,若留外人,终不相信,三不易也。

今我军不任外人,不留兵,不运粮,而纲纪粗定,夷汉粗安。待天下太平,汉中稳定,再逐步王化,以为上。”

关羽点头认可。不过,黄月英却笑着加上一句:“官可不用咱们的人。可咱们的人,却一定要深入民间。可从各军抽调一些司马,以为辅,把咱们幽州的理念灌输到民间。这可是太尉大人的夙愿啊。”

关羽很是了解刘明,知道这才是刘明所关注的策略。当即象纳。

汉中既定。关羽大军也随即向剑阁逼去。

第五百五十六回魏延请战

第五百五十六回魏延请战

兵势漫长,时以近秋。一队人马,正在缓慢的向剑阁逼进。

不用怀疑,这队人马正是关羽大军的先行部队。虽然这支军队前进的速度缓慢无比。跟正常的幽州军行军绝对两样。可这依然是实实在在的幽州军队。

只不过,这支军队前进的速度确实很慢。哪怕就是四川这个火炉子的天气很热,那也不至于如此。就连正在行军的幽州军卒,对此都是大为的不解。

你看,这不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忍不住了,悄悄的问班长道:

“班长,咱们这样行军算什么?这也太慢了。还不如咱们以前训练量的一小半呢,在这么下去,咱们可都该长膘了。”

班长听得不觉莞尔,压低声音笑道:“长膘?美得你。就你小子邓猴样,要想长膘,下辈子吧。这辈子你就认命当你的瘦猴吧。”

周围几个耳尖的战士,也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

班长一瞪眼,喝斥道:“笑什么?都给我好好赶路。上头体惜咱们,怕咱们水土不服中暑,你们到都抖起来了。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咱们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服从命令是咱们军人的天职。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你们这几个新兵蛋子,军校的培训都白学了么?”

几个新兵看班长发威,全都不敢再开口了。只有最先开口的邓个瘦猴胆子大些,也知道班长喊得虽凶,可只要不真正触把军规,班长比谁都照顾他们。

故此,瘦猴还是悄悄的班长对付道:“班长,上头怕咱们中暑。怕咱们水土不服。让咱们每天黎明行军,日升而息。这也没什么。可咱们训练的时候,重装急行军,邓每天可是一百六十里啊。一次拉练,那可就是一个月。如今这日头也不算太姜。每天才走十里地。咱们得军列排开了都不止十里,几乎都是刚拔营,就再次安营了。这也太磨蹭了吧。兵法上不都是说兵贵神速的嘛。这要是让对方有了淮备。那得多难打啊。若是咱们趁着这两天行军缓慢,迷惑了对方。然后给他们来一个突然加速攻击。那绝对能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您说。咱们若是这样,是不是就立功了。”

“你小子行啊。有两下子,还分析起军情来了。比得上咱们将军了。”班长笑眯眯的看着瘦猴说道。

“嘿嘿。这不都是跟班长您学地嘛。再说了,咱们军校不是都说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的士兵。”瘦猴舔着脸。得意洋洋的跟班长显摆道。

没想到,笑眯眯的班长却突然一变脸。压低声音,恶狠狠喊道:

“小子!战后无事,互相讨论。那才叫分析军情。战事之中,无关人员,妄论军机,邓是刺探军情,扰乱军心。你小子不是嫌命长。想看看咱们幽州的军法是不是真的那么严厉吧!”

瘦猴吓得脸都白了。声音颤抖的说道:“班长。班长。您知道我啊。我可绝没有那个意思。”

而这时军号响起。十里地行程到了,幽州地大军在此安营。行军中的这个小插幽,也随之淹没在繁忙的安营之中。

这些幽州军中的低级士兵,当然不可能知道大军行进地军事机密。

幽州大军,兵逼剑阁。这重点,就在一个逼上。

剑阁雄关当道。左右山势险峻。诸葛亮引大军驻扎在那里。那绝对是占尽了地利。要想堂堂正正的攻陷剑阁,即使有攻城器械地配合,那伤亡也肯定不小。何况剑阁那地方,狭窄的山道,根本摆不开多少工程器械。这就更成问题了。

故此,黄月英建言关羽,令赵云为前部先行总将,徐徐逼近剑阁,造成剑阁守军地心理压迫。令其浮动,引起出击。只要对方沉不住气,从剑阁里面出来袭击了。那就能反客为主,给对方来一个狠的。

而至于瘦猴所猜想的先缓后疾,邓对于有雄关为屏,严守关隘的吴军来说,那是起不到什么突袭作用的。毕竟幽州军出兵的消息,吴军肯定是知道的。在吴军接连失利的情况下,别说是传闻中的诸葛亮在那里守关了。就是吴军换了别的将领,那也是不可能没有防范的。

只有这种吴军明明知道幽州军要来,却只能慢慢的等待,这才是最折魔人的。

长久的等待,邓就能使人产生焦虑、急躁。甚至是精神崩溃。而焦虑、急躁,就会使人把错误。这就会对幽州军的进攻产生极大的便利。反正攻击的主动权现在都在幽州军的手上。自然可以随意调控。

而除此之外,军粮的补给,也是大军行进的一个关键要术。关羽的出征,本来就是一个计划外的战争。对于幽州的后勒供给,那就是一个不小的考验。而拿下汉中,还要继续平定蜀中,消灭吴军,这更是对幽州后勤部供给能力的绝大挑战。而诸葛亮临走时放的那一把火,尽烧汉中军粮。坚壁清野。这就更是对幽州后勤部的雪上加霜。使得幽州军不得不完全依靠后方的补给来作战。

幸的是,张鲁手下原先的那些官更,确实有不少的蛀虫存在,很是贪污了许多义仓的粮食,在幽州军廉政,以及双规和斗地主的治理下,全都起了出来,极大缓解了关羽大军的军粮压力。而且,诸葛亮坚壁清野的时候,汗宁以北的地界,早已经不再诸葛亮的控制之下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秋粮可收。这才让关羽大军有能力继续进攻。

故此,黄月英才会一面缓慢行军,进行攻心,引吴军把错误,一面等待秋收,抢收秋粮。

说实在的,此时黄月英也是相当的矛盾的。在黄月英的理智中,一方面以黄月英的谨慎来思考,应该是稳扎稳打。打下一个地方,就要稳定一个地方,同时集聚粮草,休养士兵。

如此,此时就应该按兵不动,并从后方调集粮草囤积。以及补充军卒,加强训练。待来年春耕之后,再次兴兵攻打吴军。才是上策。

可黄月英的另一方面,同样也认为,己军虽然在汉中未稳。可吴军同样在蜀中也没有扎根。而且,吴军兵马,多是各地杂兵汇集而成。

若是给了他们时间进行整合,那战斗力将极大提升。到时候就更不好打了。而且对方有了长时间的准备,错后再打,邓伤亡只会更大。

思前想后,黄月英这才作了继续攻打吴军的谋划,坚决要把吴军的成长扼杀在摇篮里。

而与此同时,幽州军这种缓慢行军,也确实在吴军之中产生了一定的成效。

打幽州军一出兵,吴军上上下下就甭起了一根弦。大官提醒小官,小官提醒军卒。一个个都给我机灵点。小心提防幽州军突袭。

于是,这种战前的紧张气氛,早早的弥漫出去。但是,左等幽州军不来,右等幽州军不来。这一个人的精神,总不能老这么紧绷着啊。

正所谓:死刑不可怕。不过是咔嚓一下子。可怕的是死刑前的等待。

幽州军长生不败的威名,以及吴军接连几次的败阵,都在这长时间的等待压迫中,慢慢的弥漫开了。诸葛亮好不容易反借张任的忠义,以及挥泪斩刘磐激发出的哀兵士气,也被这漫长的等待给磨灭了。

而且,这正应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好不容易激发出来士气被这漫长的等待磨灭后,再想继续激发出来,那可更不容易了。

而这里面,犹以诸葛亮帐下的大将魏延更为急躁。

魏延因为刘磐之死,遭到了同僚的怨恨。所谓:兔死狐悲。诸葛亮帐下的所有其他将领,都把刘磐之死,归罪在魏延的身上。

千夫所指,日月变色。魏延不是日月,那也就更当不得这个了。

何况,诸葛亮本身也不待见魏延。魏延也就更需要用一场功勋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扭转自己在同僚之中不利的地位。

魏延坚信,军中是一个靠功勋说话的地方,只要自己立有一个足够大的功勋,所有的人就会高看自己。诸葛亮也会因此重用自己。

所以,幽州军迟迟不来,魏延的焦躁,那是比谁都厉害。

这一天,魏延终于忍不住了,向诸葛亮请战道:“军师,幽州军缓步而来,迟迟不战,我军士气低迷,久之,必战不可战。末将窃以为,此乃幽州军自持军力强大,野战无敌。故此对咱们逐步施压,令我军不战自溃。然而,幽州军如此骄横,必然料我军不敢主动出击。若我军反其道而行之。主动出击作战,定可打幽州军一个措手不及。令其大败一阵。从而大振我军军威。末将不才。愿请令击之!”

第五百五十七回乱战

第五百五十七回乱战

魏延的提议很不错,很是赢得帐内一些将领的共鸣。皆有理应如此的想法。只有,庞统,鲁肃等人没有什么异状。

而稳坐帅位之上的诸葛亮,却也是不动任何声色,轻摇羽扇,平静的说道:“不可。此乃敌军故意所为。战必有危。你且下去。山人自有妙计破敌。”

魏延能想到的,诸葛亮当然也能想到,只不过依着诸葛亮谨慎的性格,诸葛亮却不会就此铤而走险的。诸葛亮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坚守剑阁,等战况稍稍形成一个不胜不败的僵持局面,就遣人前去与幽州议和。就算议和不成功,诸葛亮也坚信凭着剑阁的险阻,只要有十万军马,就足可以把剑阁守得万无一失。而如今,光是鲁肃剩下的那些江南精锐,就趁过十多万了。足可应对幽州军。到时候,只要把那些士气衰落的蜀中军兵以及那一小部分的汉中军马调到后方整合,就可以边战,边训练。而没有那些军兵的影响,剑阁守军的士气也就不会那么低落。

只不过,诸葛亮却不会把自己的这些想法跟众将解说得。尤其是这个他看不顺眼的魏延。

咳!时代的悲哀。谁让诸葛亮所学的权谋之术限制了诸葛亮的思考。在诸葛亮的观念中,为上位者,只有保持神秘,以及无所不能的姿态,这才能令下属畏惧、崇拜,进而指挥调度起来,如臂使指,得心应手。

可是,如今这个时候,诸葛亮如此简单的说法,立功心切的魏延当然不服了。魏延立而不动。再次对诸葛亮说道:“军师,莫不是您怕了敌军。须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敌军接连胜仗,已成骄兵。骄兵必败!而他们如今更缓慢行军而来。这行军缓慢,貌似谨慎,然,军卒无知,行军慢。军心也随之散漫。其军也必定松懈。我军此时突袭,当可一击而成功。末持恳请军师派我出战。如不成,请斩吾头!”

“既如此,我予你精兵两万。如不成,提头来见!”诸葛亮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

“末将遵令!”魏延高高兴兴的接过军令走了。

魏延前脚刚走。鲁肃就向诸葛亮问道:“孔明。你这是何意?他先前请战,你说这是敌军故意所为。战必有危。怎么他再次请战,你到改了主意了。”

魏延问,诸葛亮可以不加理会,鲁肃问,诸葛亮却不能不回答了。

一个是因为这鲁肃乃是诸葛亮有限的几个朋友之一;另一个,那也是因为这鲁肃地官职和权力虽然没有诸葛亮大,但诸葛亮却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这位友人,忠厚正值,那可远远比自己更得孙权信任。今后诸葛亮还要靠着鲁肃在孙权面前替自己稳固后方呢。

故此,诸葛亮面带微笑,羽扇轻挥地说道:“子敬兄,幽州派军,缓慢逼近,无非就是向我军施压,令我军不战自乱。这本就是正攻法战术之一,以堂堂正正之军,威压四野。而我军再乱,士气再低迷,我军也是不会投降得。这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便利。然而,这种正攻法得目的,就是让人乱中出错。故此,他们如此做得真正的用意,也无非就是因为此地险要,不便大军进把,想要引我军出击,反客为主罢了。此等小术,你我尽知。那魏延请战。我如何会应得。但是,那魏延再次请战,并用人头作保。山人若是再不应,倒显得山人怕了幽州大军。如此,反倒坏了我军士气。令其更加低迷。故此,山人我也就答应了。”

鲁肃连声以道:“孔明啊,孔明。你糊涂啊。妄你盖世英才,你怎么就答应了。既然你已知对方的计策、目的如何,也知道对方暗中也肯定早有防备,你怎么还能答应魏延出兵。如此,现在是显得你不怕幽州军了,可魏延此去,幽州军暗中又早有布置,魏延此去必定大败,如此,对我军的士气打击,岂不是更大?咳#恒了,我这就去把魏延追回来。”

鲁肃说着,这就要亲自动身去追魏延回来。鲁肃旁边地庞统一把拉住鲁肃笑道:“子敬兄休要心急。孔明肯定还有妙策没说。你且待他说完。”

鲁肃得庞统一提点,再看那诸葛亮此时依旧是面带微笑,成竹在心地样子,当时恍然。这诸葛亮向来谨慎,怎么可能在明知道对方有埋伏的情况下。还派魏延突袭呢?肯定是还有下文啊。

鲁肃当即埋怨道:“好你个孔明,如此时刻,你倒还有心戏耍与我。”

诸葛亮笑道:“子散兄,是你心急。如何到怨其我来。”

鲁肃一想也是好笑,遂对孔明笑道:“也不管是不是我心急,你且把你的计策快快说来。让我安心。”

诸葛亮轻挥羽扇,有条不紊的说道:“魏延此去,结果无外乎两种。一是对方军兵果然松懈,让魏延立一大功。如此,我等自然欣喜。且不管他。另外一种,也不过就是对方果有埋伏,让魏延吃一大亏。如此,也就是我军地机会了。”

庞统听得点了点头,已是了然于胸。不过,其他的众将,包括鲁肃在内,还有有点不太明白,为何魏延中计落败,反倒是己军地机会了。

但是,其他的众将,也只有听着得份,没资格问得。只有鲁肃没这个顾及,心急地追问道:“此话怎讲?快快说来。”

诸葛亮依然不紧不慢的微微笑道:“子敬兄莫急。那埋伏之所以厉害。就在于暗中二宇。幽州军设下圈套。魏延领军中计,其埋伏必然四起。而且,也就不会在防范其他。而若是这时,我军将计就计,再起一军,尾随魏延军后。于此时再度发起突袭,从幽州军背后突袭。

里应外合,幽州军岂不大败。”

“妙。实在是妙。孔明军略,果然盖世无双。”鲁肃高兴的赞扬道:“可随之,鲁肃又疑惑得向孔明追问道:“如此,何不告知那魏延,今其心中有所准备?”

诸葛亮还是那幅面孔,不紧不慢的说道:“子散兄。魏延早知此事。有弊而无利。若是那魏延早知此事。出击之前,虑及敌军埋伏,必会犹豫,若对方真无防备。难免夫其先机。而若是对方早有防备,也会因此生疑。难免坏了我军暗中的后续部署。且。魏延桀骜不驯,不如此。不足以折其锐气,令其心服。故此还是不让那魏延事先得知为上。”

别说,诸葛亮始终平静而微笑的神情,很是安抚了众将的心态。尤其是如今诸葛亮说得又是条条是道。重将也就更安心了。

回答完鲁肃,诸葛亮随即传令:“凌操听令!”

“末将在!”凌操迈步走出队列大声应道。

“今命你领军三万,尾随魏延军后,暗中而行。若那魏延领军突击幽州军营大胜。你继续伏兵不动,无需理会。若是魏延中计,被敌军围困,你可领军从后杀出。接应魏延。”诸葛亮从容不迫地下令道。

“末将遵令!”凌操高高兴兴的领命而去。

且不说凌操领兵随后而行,单说那魏延急冲冲,性昂昂领兵而出,一路急行军,不到三日功夫,冲出去足有二百一十余里。有探马来报,再有十余里,前方就是幽州大军的军营了。

魏延传令全军止步,不搭营帐,就地啃食干粮休息,三更突袭敌入夜,三更时分。星斗辉明。月光映壁通明。实在是一个不怎么适合偷袭的好天气。不过,魏延打得就是反其道而行的牌,在魏延看来:不是偷袭的好天气,对方防范的也必然更加松懈。而且,此时此刻,打了保票的魏延,也容不得自己再挑什么好天气了。

三更时分,魏延军马谁时地发动地偷袭。而幽州军营也果然如魏延所料地一般,守备很是松懈。魏延大军,轻易的就杀进了幽州大营之中。魏延本人更是一马当先,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很快,魏延来到中军帐前,魏延一刀划开营帐,只见灯光昏暗,正有一人坐在帐中者书,还没来得及作出反映。魏延心喜:该着我立此奇功。

魏延毫不迟疑,大喝一声,催马抡刀上前,只一刀就把那个沉迷书中,还没作出反应的将领砍为两半。

但是,魏延随即大喊一声:“不好,上当了,随我撤!”魏延玩刀多年,杀人无数,这刀一砍上对方,就觉得不对劲了,那绝对不是血肉之躯的感觉。而且,对方中刀之后也无叫喊,也不血光四射,分明就是一个假人。如此,魏延如何还意识不到上当二宇。

可等魏延意识到上当,那已经晚了。大营四周喊杀冲天。幽州军伏兵四起。魏延地两万兵马,全被包围在了里面。为昔一员大将高声喝道:“幽州先锋马岱在此!你等如今已中埋伏,还不速速投降,等待何时?”

幽州军虽然走的使。那可是因为上面地命令。日常该做的那些例行工作,那可是军规所在,一个都不能少地。而这里面,反侦查小队,以及警戒哨要安排出十五里之外,那更是重中之重。早在刘明起兵之初,吃过一回亏后,列为了军纪中的重点。

故此,魏延他们一接近幽州军营十里,那早就被那些探马知道了。

两万的大军,虽然在山中不怎么显。可先一步隐藏在林中,密切注视着道路的暗哨,哪能看不见的。当即回报先锋马岱。

而马岱得知之后,由于此次赵云统帅前部军马攻打剑阁,关羽暂时也只能分给赵云十万军马,毕竟汉中新定,也还是要分兵镇守的。早少也需要在当地的治安军成立之后,才能再次凝结主力攻击。

故此,马岱作为赵云此行的先锋,所拥有的兵力,也不过是三万兵马,双方的兵力差不多。虽然马岱兵力占优,而且马岱也自信军兵的实力要比对方高。可是,能减少部队的伤亡,就尽量减少部队的伤亡,早已经在军校反复倡导的要爱兵如子观念中,深深印刻在每一个从军校学习过的将领脑中。而且,就对方两万的军马袭击,马岱也不愿惊动后方的大军。显得自己无能。所以,马岱也就很自然的就给魏延设了一个小小的埋伏。

而此时,马岱的大喝,确实是对魏延手下兵将的一个震喝。偷袭最怕的就是遇到埋伏。只要遇到了埋伏,那几乎就可以说是完了。这要不是魏延这回带来的兵丁都是江南精锐,而是蜀中的那些杂病的话,只靠马岱这一嗓子,弄不好魏延的这点兵马就全都投降了。如今虽然万幸没有发生这种惨况,可邓士气也是极为低迷。

魏延连忙大声呼喝:“兄弟们。江南的父老乡亲还等着咱们回去呢。不让要这些北方人小看了咱们。随我冲!”

喊完,魏延一马当先就向马岱冲去。擒鳞先擒王。由于马岱的喊话,魏延已经认定马岱就是此军的主将。只要战杀马岱,兵无主持,其军自乱,到时候别说是冲出重围了。弄不好就能反败为胜,让自己立一大功。

而马岱此时显然也有与魏延相同的想法。也同样快速向魏延靠拢过来。

很快,二人就来了一个碰头,交战在了一起。转眼间,三十个回合不分上下高低。

说实在的,魏延和马岱的武艺,那还真是差不多。甚至魏延的功夫还要比马岱稍稍的高上一些。可是如今魏延军兵中了埋伏,士气低迷不说,幽州军占了外围的包围圈,那兵力的展开和配合,当然要比魏延军兵占优,何况幽州军的战力本来就还要比魏延军兵高上许多。自然而然的,这战况就成了一面倒了。

魏延听闻着手下军兵的惨呼,那心志自然也就不能全放在马岱身上了,随即不敌,败退而去。

而就在此时,外围的幽州军兵一乱,一哨军马冲杀而来。

第五百五十八回诸葛亮算不到的

第五百五十八回诸葛亮算不到的

突如其来的兵马,令交战的双方都很是吃惊。

不过,马岱很清楚,如果是自己这边的人马,肯定不会冲开自己的包围圈,而是会协助自己的兵马进行包围。故此,这支意外的兵马,肯定是敌军。

马岱能清楚意识到这一点,魏延当然也能想到。只不过,魏延想不到的是,会是哪路人马来帮助自己。可无论如何,能在自己危机时刻有了救援,魏延相比于马岱,那还是相当喜出望外的。

而这支从外面杀进来的兵马,一点没错。正是诸葛亮派遣接应魏延,实施连环突击的凌操部队。

战况随着凌操大军的意外加入,立刻产生了扭转。马岱的军兵虽然精锐,可黑夜之中,尤其是混战之中,早已布好的战斗方位,却不是邓么好再次调整的。原本面向魏延的包围圈,此时把整个后背都让给了凌操大军。让凌操军队很是容易的形成以多打少,一点破面。幽州军的包围圈,被快速的割开一个口子,让魏延大军有了一个喘息之机。

只不过,此时魏延大军已经折损过半。可即使如此,援兵的到来,还是让魏延的部队,军心大振。魏延更是振奋心情,重新向马岱杀去。

只要拦截住马岱的重新指挥调整,胜利就属于己军。

此时,反倒轮得马岱有所分心,招架不住了。

但是,越是如此危局,越是看出幽州军的精锐,越是看出幽州军日常训练的效果。

如果,如今的这种局面,换作除幽州军以外的任何一支当时的精锐部队。在主将与敌交战。无暇指挥部队,而部队又偏偏遇到意料外地突袭,而且还没是非带不利的队形时。恐怕此时早就溃散了。这也就是冷兵器时代所谓的:将是兵之胆!没有主将指挥调度的士兵,再精锐,那也是一盘散沙。

但是,幽州军则不然。虽然幽州军统兵带队的应然要靠主将。但是,一个部队的主将,却绝不是所有幽州军的全部胆量所在。幽州军在刘明那种新式统兵的策略下。思想建设扎根在连队上。这就造成了各个部队地基层骨干。各级地行军司马,班长,连长,以及营长等等。

才是一个部队的根基所在。他们一个个所起到的作用,甚至于远远超过一个部队的主将。

而在此危急之时。这些班长,营长。以及大大小小地行军司马们,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指挥虽然失调了。可一个个地战斗单位并没有丧失,反倒班,营为单位,形成一个个小作战单位,各自结阵的展开厮杀。

这种小型阵,那都是幽州军日常训练地。在这种缺少组织和调度的情况下,反倒突出了幽州军日带训练所形成的强大个人战斗力。三万兵马,形成了上千个小的作战单位,其战斗目标也非带的简单、单纯,那就是杀光身边的一切敌人。

上千个小的作战单位,各自集结,就好像上千小的飞速旋转的刀轮一样。虽然大环境的整体,被吴军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军面,可真正俩军交错的环节,却由于小阵型的不同,交织的场地有限,而形成了幽州军在以多杀少。以统一战分散的局面。错过了刚开始得混乱局面,幽州军竟然在逐步扭转着败局。

这种意外,是凌操难以想象的,明明敌军都被分割开来,己军出其不意的打击已经形成了优势局面,怎么可能敌军还能发样反击和调度?

难道敌军统兵持领的指挥能力真得高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境地,竟然连让自己臆测一下都不可以吗?

无怪乎凌操会如此想。凌操作为一个高级将领,统兵也是他的本行。兵书战策也知道不少。可在他所知道的那些军事常识之中,将领的作用,也就是开战之前作出部署,开战之后,奋力杀敌,做出表率罢了。其他的临地反映,还有调度。除非那个将领手中还有预备兵之外,是不可能再作其他变化的。故此,凌操才会对这个原本已经将要溃散的幽州军,却做出了快速的集结和反击而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

但凌操的不匪思议,比七魏延来,那还差得远了。凌操不知道此时幽州军的先锋官马练正忙着呢。可魏延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马岱可正在魏延的刀法下,忙得手忙脚乱呢。没有主将的调度,这些幽州军又是怎么组织起来的?

魏延当然想不到,马岱手下那幽州军上千个班长,营长和司马们,此时就跟上千个将领一样,发挥着临场组织作用。所有的幽州战士,此时都紧密地团结在这些小政委,小班长得领导下,忘我的拼杀着。

夏季天长。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由三更天杀到五更天,已经杀了两个更次了。

而就在两军混战之时,又有一支军马奔杀而来。这支部队,那可真是一点不负奔杀而来的声势。疾如火,快如风。蹄声隆隆,乃是一队骑兵。离着混战的外围还有一定距离,就已经一阵箭雨急袭,射倒了哪些围在外围的吴军。

不用问,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已经清楚地知道,这是幽州军的援兵来了。

这些人能分得这么清楚?很简单。蜀中和汉中,群山之盆地,根本就没有大规模的马群所在。而骑兵的保养开销又相当的大,而在山地作战,发挥用处的地方又不多。张鲁和刘璋他们根本就不会花大价钱从外地购买马匹组建骑兵。而孙权更不用说了,地处南方,要想买马,那代价就更高了。而且南船北马,江南地理环境所形成的战略思想,也一直让孙权和其手下将领偏重水军,当然就更不会有什么大规模的骑兵部队而幽州军马,确是以骑兵闻名天下,大伙自然也就分得清楚了。

而如今快速赶来的部队。也确实是幽州的突起兵。虽然诸葛亮连环突袭,确实是料中了平常人警戒和埋伏不会做二次防范的弱点。而马岱那也暗哨也确实在发现魏延地军兵后就撤了回去,向马岱报告了。并没有再次发现尾随在魏延部队之后,十几里的凌操部队。

但是,赵云得到黄月英的建言,缓步行军,其目的就是为了逼蛇出洞。当然要时刻做好敌人突袭的淮备。而且,敌军若是突然袭击。马练的这个先锋营。必然首当其冲。马岱的先锋营,那也就跟一个诱饵差不多。这哪有钓鱼人不看浮漂,不看诱饵的道理?

故此,虽然马岱自身也有防范。也并没有把发现魏延部队地消息上报。可在战斗一开始之后,造就派出探马密切注视马绪大营举动地赵云。还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只不过,开始的时候。马岱占着上风,魏延又是全军中伏的样子。

赵云也就没有理会,想让自己这个拜弟,好好立一个大功。所以,赵云也只是让探马继续监督战况发展罢了。可随后监视战况的探马再次上报又有敌军加入战场,反而把马岱部队包围在里面进行围歼了。赵云哪还有不派兵支援地。赵云当即派庞德领四万突骑兵前去救援马岱。

这倒不是赵云薄情,不想亲自去救马岱,而是赵云统管全军。也不能把大营置之不顾,而若是全军拔营,光是那点收拾,那就太耽误工夫了。为了快速支援马岱,不耽误工夫,故此赵云才会命令庞德先行一步。

那赵云的中军大营离马岱地先锋营,不过才三十里距离。虽然这三十里地,也许要让魏延他们那些步军来跑,即使是急行军,也要花费个半天,而且等跑到了,那也喘得没力气打仗了。可在幽州军这些突骑兵的马蹄底下,那不过就是热热身罢了。三十里,很快就到。而且还正好活动开,便于杀伐。

但是,不管怎么说,庞德部队来得虽快,可三十里地毕竟还是一段距离,住返也需要一段时间。故此,也让凌操他们占了一段时间地上风。可随着庞德部队的来到。本来就已经逐渐扭转战况的幽州军更是军威大振。战场的形势,再次的一面倒的扭转过来。

凌操一看不好,这要是再打下去,不仅先前占的那点便宜全都要吐出来,就连自己和魏延也被不住要陷在这里。凌操奋起神勇,向着魏延的旗帜所在之处杀去。眼看魏延正与一员敌将杀得一个难解难分。凌操连忙从一旁杀了过去,并喊道:“魏将军,我奉军师之命,前来接应与你,快随我走吧。”

马岱力敌魏延,本有所不敌,此时再加上一个凌操杀来,马岱立马拨马而走。那魏延听得凌操呼喊,也知道局势不妙,也不追赶马岱,当即与凌操会合一处,展开撤退。

好在此时天已经有些亮了。各处兵马的移动,也都是看着将旗移动的方向而移动,一看魏延和凌操的将旗都在撒退,这些吴军也纷纷的开始撤退。

万幸此时由于凌操军马的突然袭击,已经把马岱部队的包围圈打开了一个缺口,魏延的部队,才能从里面撤了出来,只可惜那些反向包围马岱部队的那些军兵,此时却落入庞德军马的包围下,出不来了。

不过,凌操和魏延也已经顾不上那些军兵了。各自组织着部队撤退。

一看凌操和魏延他们的部队开始撤退了。自觉夫了颜面的马岱,当即组织军兵追赶。反倒是庞德的兵马留了下来围剁那些被包围起来的吴军残兵。

庞德如此做,一个是想让马岱立些功劳,扭转颜面。反正对方都是一群败兵了,以幽州的精锐部队,追击他们,肯定能有所斩获。另一个,庞德领来的可都是骑兵部队。在那山野之间也发挥不出太大的实力。到时候,别说是追不上敌军,若是再磕磕绊绊的,或是碎石伤了马蹄,那可太划不来了。

庞德会如此想也很正常,幽州军自打进入汉中以来,骑兵可发挥实力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这若不是马岱先锋营每天只行十里,那营盘几乎是挨着先前营盘的旧址扎下的。而每次扎营,也必然要清空营盘之内的杂草和随时,进而间接形成了一条大道,今天晚上,恐怕都不见得能轮上庞德领着骑兵发威。

而庞德这一逗留,等赵云上来,那就需要一些时间了。虽然如今的幽州军有混合兵种的存在。可那也只限于同类型的,如刀盾兵和长枪兵的混合。各个兵种的大类,在集团作战之时,还是分涯的。形成集团规模的作战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如:弓箭兵,骑兵,步兵,水兵等等,这都是分开来集群作战的。如今赵云身边,也就剩下,一万步兵,两万弓箭手了。

不过,赵云十万兵马当中,突骑兵就占了四万,也可见幽州骑兵的编制确实过多。这也就无怪乎历史上南船北马的军事思想偏差了。即供是刘明,也不能很好的调整这一环节。

而马岱,很荣幸,他所辖的先锋营,为了适合山地作战,为数不多的轻步兵都安置了给他。当然了,相对应的,骑兵和弓箭兵也都留在赵云的大军之中了。要是马岱也有大规模的弓箭手部队,只要一开战,就在外围以弓箭覆盖,也许魏延部队不等凌操他们杀到也就早就完蛋了。

只不过,弓箭手,那可远比步兵要金贵的多。那可不是消耗兵种。步兵训练只需要三个月,可弓箭手的训练,最少一年半。把弓箭手放在埋伏内圈供魏延部队临死反击,别说马岱手下没有弓等兵,就是有,马岱也是舍不得。而格在外围,即使是黄月英,在黑夜中也不敢保证弓箭兵会不会误伤,这就更别说是马岱了。这也是马岱没有向赵去请调援军的因由之一,毕竟骑兵利攻坚而不善设伏。弓箭手手虽然可设伏,但晚上也不好掌控。光剩下赵云身边的一万多轻步兵,用处不大,还不如自己直接立一个大功的好。

而如今,马岱剩下的那俩万多轻步兵,如今却正好都用上了。那对魏延、凌操,那是咬住不放!紧紧追击。

第五百五十九回阴错阳差

第五百五十九回阴错阳差

魏延、凌操领着军兵且战且退,一连退出十里开外,马岱始终领兵咬住不放。此时可就看出幽州军久经训练来了。虽然幽州军也同样与那些吴军一样鏖战了半宿。可幽州军拉练急行军所锻炼出来的耐力,那可不是魏延、凌操他们所带领的这些江南士兵所比得了的。这些江南精锐,即使是亡命逃窜,而那些幽州军还要时不时地吞噬掉落后的吴兵。

可魏延、凌操的大部队,竟然也没能逃脱幽州军的追击。

可突然间,就在吴军再次转过一道山梁的时候,马岱领着部队也再次追击过去的时候,鼓号齐鸣,一支部队猛地从半山腰冲杀下来。那真是:凭高视下,势如劈竹!

幽州军虽然精锐,可毕竟也是激战了半宿,此时又跑了这么远的路,猛然间碰上这么生猛的一支队伍,那也是难以招架,硬生生被劈为了两半。

而此时,魏延和凌操猛听得后面的动静,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也知道幽州军地追兵遇到麻烦了,绝对是他们反败为胜的一个机会。于是,魏延、凌操也随之组织部下,再次反过头来厮杀。

这一下,马岱部队可就更吃不住劲了。马岱生怕自己的部队全部丢在这里,拼命杀出重围,领着自己的残部败走。可就这一下,马岱部队足有七千部队,被意外出现的敌军给圈了进去,吃掉了。

当然了,那七千部队的反击,给魏延、凌操他们造成的伤亡也是不小。这还是突然出现的哪支部队并没有追击马岱,而是与魏延、凌操他们共同消灭这被分割包围的七千多人,才能如此顺利。

等事后。大伙合并一处,返回剑阁的时候,魏延、凌操这才知道,这半路杀出来地伏兵也不是外人,乃是吴军大将朱恒。

敢情,诸葛亮此人天性谨慎。派出凌操之后,还有些不放心。总觉得,此一战。如果胜了。可以长一下已军的士气,可兵无常态,水无常形,若是万一有什么意外失败了。那对吴军的士气打击可就更大了。而且,魏延、凌操他们带去的都是江南精锐。若是他们再败了,大军的士气就更不好调控了。

故此。凌操走后不久,诸葛亮又派朱恒领兵两万赶去按应。命令朱恒,如若魏延、凌操他们取胜,朱恒领兵,按兵不动,不去理会。若是魏延、凌操他们兵败,敌军也无追兵,也自按兵不动。可若是魏延、凌操他们落败,并有敌军追击之时,可在魏延、凌操他们败退的略上,截击敌军追兵,反败为胜。而当敌军败退,不可追击,速速全军返回剑阁。

魏延、凌操得知朱恒也是诸葛亮派来的,诸葛亮竟然连这个都料到了。魏延、凌操、朱恒全都对诸葛亮的神机妙算,佩服地五体投地。

只有魏延稍稍有些抱怨道:“汝等尽是军师所差,此行有功无过。

唯有某家妄作小人,夸下海口,定立奇功,如若不成,提头来见。如今却还要军师派汝等前来搭救。某有何面目去见军师。”

言罢,魏延又抱怨朱恒道:“朱持军你也是地,你放那些幽州军逃跑何来。若是此时某家在把那些幽州军马也斩杀干净。某多少也能有些脸面去见军师。”

朱恒见自己救了魏延,魏延还如此说,当即一沉脸说道:“魏将军哪里话来?军师料事如神。军师的将令,某家可没有你魏将军那么大的胆子敢不听。你魏将军也不想想,就留在这里那点幽州军,咱们数倍的兵马围击,还弄得如此难以取胜,若是把人余全部兵马留下,真不到咱们还能不能吃得下。况且,此地离幽州军地驻地不过才十多来里地,若是他们再有援兵增援,咱们谁能当得?”

朱恒生性勇烈,为人也是傲得很,向不喜居于人下。而且,朱恒原本就对于刘磐这样的大将因为魏延地进言而遭处斩,非常的不满,此时当然就更听不得魏延地牢骚了。当即给魏延来一个脸子。

可问题是魏延也是一个听不得小话的人,魏延当即就要瞪眼。幸亏得三人中的凌操有些年纪,连儿子都很大了,也都是吴军的将军了。这为人的性格也就温和了一些。想问题也就全面了一些。

凌操当即拦话道:“魏持军无需操心。军师即让我等接应与你。

可见对魏将军还是十分看重的。魏将军回去之后,只要对军师赔个礼,想来军师也不会怪罪与你。何况,我等此行虽没有立下奇功,可也斩获了不少幽州军的性命。长了咱们得锐气。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劳。军师也就更不会怪罪与你了。”

说实在的,凌操此言多多少少有些亏心。吴军与幽州军激战一晚,里里外外,算上最后朱恒加入所斩获得那七千人,也不过拼掉了马岱不下两万左右的兵丁。可魏延、凌操、朱恒三人部队加起来的损失,那可就超过了四万多了。如果从兵力损失对比上,很显然吴军绝对谈不上一个胜字。

但是,这已经是吴军与幽州军交战以来最好的结果了,而且,不管怎么说,幽州军的那个先锋营也算是毁了。凌操如此说,倒也不算太过。

而此时,兵力损失虽然比较小的马岱,可却连死的心都有了。虽然确确实实马岱再此战当中的兵力损失要比魏延、凌操、朱恒他们少。可马岱却无法像魏延、凌操、朱恒他们一样漠视手下兵丁的性命,只认为手下兵丁不过是自己建立功勋的筹码、手段而己。

马岱加入幽州军时的年龄还小,还有一颗赤子之心。故此,幽州军爱兵如子的校训,也早已潜移默化的深印马岱的脑海之中。如果,这些士兵是堂堂正正,竭尽全力的死在战场之上。马岱决不会有半分悲痛,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正是一个当兵地归宿。死得其所。可如今,这些士兵,这些死去的士兵当中,有很多本来是不应该丧命的,若是自己布置得再得当些。或是自己不领兵追出去那么远。

很多很多的兵丁就用不着战死了。

马岱此时内疚的悲伤。甚至比自己当初得知叔父马腾被杀,以及堂兄马超生死不明还要痛苦。

故此,马岱刚领兵回到军营,就把兵丁交给了庞德代为统管。也不理会庞德的追问。策马扬鞭就赶往了赵云的大营。

到了赵云的大营,直接闯入赵云地中军大帐。跪在赵云地面前哭诉道:“将军,末将无能。以致极兵折将。请将军斩我示众,以慰那些枉死的英灵。”

赵云此时当然没有休息,虽然赵云已经从陆续的战报中得知庞德援军到达后,已经把吴军偷袭的部队战败了。可赵云还是要等庞德地回报的。而今,他这位结拜地小兄弟,原本据说是追赶敌军去了,此时却哭哭啼啼的来清斩。这也让赵云很是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端。

赵云‘啪’地一拍帅案,大声喝道:“马岱!你身为幽州将领,哭哭啼啼,成和体统!给我站起来回话!”

赵云平时是很少对自己的这几个兄弟板脸的,总是温和的护着他们。可如今赵云一板脸,大哥的威严,还是让马岱一机灵,马岱当即站起来,止住悲伤说道:“是!”

随后,马岱又把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马岱再次重申道:“将军,末将无能,连累那么多的将士枉死。末将自请斩罪!”

赵云没搭理马岱这些,反而追问道:“你领兵追击敌军,我事先交待你的那些,你可办好?”

马岱当即扯着脖子说道:“大哥交待的事,我哪能忘了,当然般的妥妥当当了。大哥您还不信我怎的?”

赵云至此放了一些心。反过头来安慰马岱道:“老四,你也无需请罪。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敌军竟然动用如此多的兵力去偷袭于你,这本来就出乎咱们的意料之外。若说有错。那岂不是大哥第一个就反了轻敌之错,……”

不待赵云说完,马岱已经急道:“大哥,这分明都是小弟轻敌,没有向大哥报备,想立一个功劳,怎么就成了大哥的过失。错都在我这。

好汉做事,好汉担。大哥无需为小弟分担过错!”

赵云微笑道:“老四,既然你叫我大哥,你的过错我哪能不担一些呢。何况,此次确实是敌军接连三番设伏,出乎咱们的意料之外,此非你战之过也。而且,你领兵力战,损兵两万,伤敌却倍数与此。这多少也算是一个功劳,也算不上什么过失。而你领兵追击,更是为了完成我的军令。这就更不能算是过错了。就算交战之时,你有什么指挥不当的错,可你依计完成军令,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你且下去休息,盘点清楚损失和战果,再来向我汇报。”

马岱傻傻的不再言语。可对赵云的厚爱之情,那却感动的无以复加。

可打发完马岱,赵云却也很是头疼。马岱损兵两万,那可绝对不想赵云说的那么轻松。赵云手下不过才四万的步军。如今一下子就折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兵丁里面,还有一万来人都是带着伤的。而且还是轻者少,重者多。这如何不令赵云头疼。

要知道,蜀中山岭、关隘众多,而今后攻打蜀中,不管是剑阁那种雄关,还是祁山那种山寨。那都是要靠步兵冲关,冲山的。步兵没有了,单靠骑兵和弓箭手。那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攀爬能力,那可就要全抓瞎了。到时候,哪怕赵云依熊黄月英暗中布下的计策成功,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赵云至此,也只能按兵不动,并派人向关羽汇报,请调步军增援。

而面对赵云的书信。关羽也有些犯愁。赵云投失的兵力并不多。

战果也很不错。如今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可这其他诸侯所拥有的炮灰兵种,如今在关羽这里却是一个宝贝。

幽州军雄霸北方,威震草原,靠得就是幽州铁骑。南船北马得战略思想,那绝对不是一句空话,而是有着实实在在地理环境和生存空间的。

在面临塞外草原民族的威胁下,只有同样能够快速反击的骑兵,才是可以对抗乌桓、鲜卑、匈奴等等的唯一兵种,其他的诸如步兵、弓兵等等,虽然能够阻止对方的前进,却不足以大量杀伤外族,震慑外族。

那些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打了就跑,根本不在乎追不上他们的步军和弓兵。

故此,在长久的战斗当中,幽州军也自然而然的就偏重了骑兵。这要不是在统一辽东的时候,吃了一回儿缺少步兵的亏。以至于延缓了攻打公孙度的进程,步军说不定已经成了幽州军淘汰的兵种了。

可就是如此,由于偏重的不同,步军的数量还是少于骑军,尤其是各个地方防守都还要分出一部分步军的数量。关羽手下的步军数量就更少了。

就连如今关羽手下的这些步军,这还都是在收编了董卓的兵马之后,加上新征得兵丁,重新训练出来的。而今骤然间两万步军丧生,再加上一万来的不能用的。以及关羽在祁山和阳平关损失的那些步军,一时间还真让关羽的兵力有些捉襟见肘。

黄月英建言关羽:“将军可令骁骑快马往返巡视汉中,以此取代各城各县镇守之步卒。如此,我军精锐骑兵虽立攻不利守,可却也足以应对突发事件。山贼、盗匪在我军精锐骑兵往来奔驰之下也会灭绝,而骑兵也比步军更有威慑力,那些周边府县的大族、望户也绝不敢有什么异动。而我军邓些散落各地的步军也可因此凝聚起来,可得兵三万,足够赵将军调度的了。”

第五百六十回谁去

第五百六十回谁去

“回军师,末将奉令接应魏延将军,果如军师所料,敌军设伏。我军趁机突击,大胜。只待敌军后方增援,这才撒回。特此向军师交令!”

就在关羽费心筹措步军兵力之时,魏延等人也回到了剑阁向诸葛亮交令。只不过,这凌操汇报之时,当然避重就轻,捡好地说了。

诸葛亮也不挑剔,反正现在的吴军也需要一场胜利来旅作士气,当然要好好的宣传了。故此,诸葛亮满脸带小的说道:“好好好。记凌将军大功一件。”

随后,朱恒也迈步而出,挺胸说道:“回军师,末将奉令隐伏山野,阻击敌军追兵。果不出军师所料。魏将军与凌将军退回之时,果有敌军大军追击。末将遵从将领,拦腰杀出,大败敌军追兵,斩首无数。特向军师交令!”理所当然,这朱恒在汇报的时候,也是捡好得说。

诸葛亮更是满脸带笑得说道:“好好好。朱将军杀敌有功。记大功一件。”

可出去的三个人里面,俩人说完,轮到魏延,就有些磨砚了。人家都是奉命出征,魏延这算什么?

可不管怎么说,魏延还是得说。魏延咬牙上前说道:“末将无能,不听军师劝阻,以致损兵折将,幸得军师派兵救回。末将知错!”

“嘟!魏延!先前山人说汝出兵,必遭折损。汝却不听,还要执意出兵!出兵之时,汝之所言,音尤在耳。如今汝损兵折将,汝可知罪?!”本来诸葛亮的脸色一直都好好的,可魏延说完之后。诸葛亮当即变脸,厉声喝问道。

诸葛亮的喝问,当时让魏延心里一哆嗦。如不能胜,提头来见。

那可是魏延自己说的。魏延此时想来当然心惊。

尤其是一开始交令的并不是魏延,而是凌操、朱恒,而且这两人也都在交令之后受到诸葛亮地夸奖。而轮到魏延这里,却如此厉声喝问,这反差也就更大了。

魏延想起凌操对自己的劝慰。强打精神。跪伏于地向诸葛亮再次请罪道:“军师,末将知罪。末将无能,自夸海口,以致损兵。还要劳烦军师派兵相救。末将再在罪该万死,还请军师开天恩。大人大量,恕罪于我。”

“汝即知罪。想来死也不怨。山人也就不多怪罪于你。左右!将魏延推出去斩了。以正军纪!”诸葛亮说话那叫利索。跟本就不理会魏延的乞求,直接就把魏延给判了。

魏延的心里立马忽悠一下子。这算完了。没想到先前用于刘磐的帮语,如今反倒用在了自己身上。

而这时也就看出魏延在吴军当中的人缘实在不怎么地来了。满营的众将,竟没有一个上来给魏延求情的。都那么看着。显然众将还理所当然地认为魏延乃是罪有应得,是其当日谗言刘磐地报应。

可不管众人是怎么想的。两旁站立的那些刀斧手是不管那些的。

诸葛亮即以发话,当即就有刀斧手过来把魏延给绑上了,架起来就往外推。

好在这屋里面地鲁肃,早就和诸葛亮有过沟通。而且鲁肃也不可能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孙权看好地魏延丧生。鲁肃急忙迈步而出。高声喊道:“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这可是讲情之前必喊得一句秸。否则这边把人情好不容易讲下来了。那边手快,早把人给杀了。那这个人情讲的还有什么意思?

而这个年代行刑地规矩,不管是谁,只要喊了刀下留人,这执行的兵丁就得停那么一会儿,给那个喊话之人一个讲情的机会,等人情讲不下来再杀。这也算是这个年代比较人性的一个方面。何况此时喊话的又是鲁肃,那可是如今剑阁这个地方,除了诸葛亮之外最高的军事长官了。那许许多多的江南精锐,可都是鲁肃带到前线的。当然就更得给上几分情面。

鲁肃喊完刀下留人,稳住了行刑的刀斧手,这才向诸葛亮进言道:

“军师,魏延虽然鲁莽,以致损兵折将。可此战对我军也不无小补。

敌军感我军决死之心,已经不敢再行进逼。而且,军师三番设计,也极大的损伤敌军兵力,大振我军军威。而如今战场之上,正是用人之机,万望军师体恤,不计小过,留其一条牲命。让其戴罪立功。”

诸葛亮要杀魏延,本来就不过是要立威,要吓唬魏延。魏延可和刘磐不同,刘磐乃是要为了汉中丢失,十余万的将士丧命的重大责任顶罪。而这魏延却是诸葛亮转移手下众将的出气筒。故此,这刘磐杀得,可这魏延却杀不得。

可谁知道魏延的人品实在是太成功了,满营众将竟没有一个给魏延讲情的,弄得诸葛亮也差点收不了手。这要不是鲁肃早就知道诸葛亮降服魏延的意图,站出来帮忙说话,诸葛亮还真就不好办了。

诸葛亮当即借坡下驴吩咐道:“来呀,把魏延给我推回来。”

魏延给推回来之后,那真是犹如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那听激动啊。魏延跪在地上,向诸葛亮拜谢道:

“谢军师不杀之恩。”

诸葛亮猛地一拍帅案喝道:“魏延!非是山人不斩于你。实在是鲁将军为你讲情。而你之罪过,也在山人的计算之中,也有可恕之处。

故此饶之!还不谢过鲁将军。”

魏延又急忙向鲁肃拜谢道:“谢鲁将军讲请之恩。”

鲁肃一笑置之。而诸葛亮又说道:“魏延,虽有鲁将军讲情。汝死罪可免,但你活罪难逃。重责你四十军棍,你服是不服?”

事到如此田地,魏延哪敢说什么不服。当即连声说道:“服。

服。末将心服口服。谢过军师。”

四十军棍下去。魏延是真不敢再和诸葛亮叫板了。而其他将领,有了魏延这个前车之鉴,也是对诸葛亮言听计从。没有再敢乍翅儿的了。

而诸葛亮也借机大肆宣传幽州军已经在自己巧妙的安排下。受到重创,已经停步不并了。只要各部军马都打点起精神来。长久保持剑阁无碍,就能大量消耗幽州军的军粮储备。到时候战备幽州军,那也是不在话下。

别说,诸葛亮这一套,还真是极大激励了哪些不明真相的吴军士兵。整个剑阁的守军,那都是军心大振。

可这些能唬得了别人,可诸葛亮。鲁肃。庞统三人,那可都是跟明镜一样。败退回来地吴军,虽然各自了解的都不全面,可统计出来。

那就足够诸葛亮、鲁肃、庞统等人了解当时的真相了。

就诸葛亮那种连环计策。在幽州军没有防备的时候,以多打少。

竟然都不能立刻把幽州军的前锋营给消灭。竟然让对方,逐渐有扭转战况的趋势。这实在不得不说吴军精锐的战斗能力,和人家幽州军的战斗能力,实在是没得比,差地太远了。

而幽州军快速救援地能力,也说明了幽州军各营之间的联系是多么的快捷,反应、应变能力是多么的迅速。这一点,也要远远地强于吴诸葛亮和鲁肃、庞统三人各自暗中估算一下,均觉得吴军和幽州军要是在野外对战起来。最少也要五比一的兵力对比,那才能跟幽州军抗衡一下。

想到这里,诸葛亮和鲁肃、庞统,那都是无奈地摇头,五比一,按这种算法,哪怕幽州军就是只有二十万,那吴军也得需要一百万的军兵。那还不把吴军地家底全搭上了。何况人家幽州军绝对不止二十万的军马,传闻当中,幽州军马那可是好几百万的。单单只是曹操那边,就不止一次看见幽州动员五十万以上的兵马实力了。最夸张的一次,据传看见了两百多万的幽州兵马。想来这幽州军,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二十万的兵力。

诸葛亮、鲁肃、庞统都止不住重新构想起吴军的崛起计划来。实在是太受打击了。

鲁肃向诸葛亮建言道:“孔明,幽州军势大难敌,实在是出乎你我的意料之外啊。你我如今,实在是任重而道远。依我看,咱们要尽快和幽州和谈。尔后快速发展我军实力,才有可能与幽州军一搏。”

而庞统最先考虑到的却不是什么孙权的利益,而是周瑜和鲁肃的发展。对庞统来说,孙权实在算不上什么,只有周瑜和鲁肃,才是他所看重的。故此,庞统则建言道:“孔明师兄,幽州军虽然势大难敌,可我军有剑阁之险,只要后勤无碍,敌军也是不可奈何。不如以此地之险,力拒幽州兵马。那幽州军长途而来,其消耗,必然远多于我军。积少而成多,只要长期以往,幽州军的实力损耗,将不可计量。而我军拒守剑阁以里,可夹心发展。实力必然大增。到时候,有周都督一手训练精兵,军事实力的增长,自然不在话下。那时节,我军甚至可以跨长江而击曹操。进而再一步的扩展我军实力。进而一统天下。”

庞统得口才虽然不错,可奈何诸葛亮的政治敏感性实在是远胜于庞统,庞统得那点小心眼,诸葛亮一听就听出来了。虽然诸葛亮对周瑜并没有什么偏见。可诸葛亮却是孙权请出来的,诸葛亮自然要为孙权考虑。何况,连曹操以抗拒刘明,那乃是诸葛亮军策的根本。当然更不容别人推翻了。虽然庞统得那种据剑阁之险,拖垮幽州军力的建议,让诸葛亮有小小的共鸣。可天性谨慎的诸葛亮,更希望在蜀中稳定之后,吴军在蜀中积累了一定的仁德之后,再如此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根基的铤而走险。

故此,诸葛亮轻挥羽扇,淡然表态道:“我军统领蜀中不久,百姓未得恩惠,幽州大军压境,极易激起不稳,若有民变,内忧而外患齐至。我军虽有剑阁之险,依然危亦!而拒幽州尚且无力,冒然进攻曹操,两处共同开战。其变数更多。无异自取灭亡。实不可取。倒是子敬之言甚秒。遣使议和,成则腾出我军施惠蜀中,安定蜀中,整合军马的时机。不成,也极大的打击了幽州持士的忠诚,更可能依此说的马超归降,为我军平添一大助力。到那时,我军在依托剑阁之险,边战,边稳定发展,那也为时不晚。”

鲁肃当即赞成,而庞统也无话可说。而这个出使幽州军的人选,却还是有了一番争议。

按着诸葛亮的意思,诸葛亮很是想亲身上幽州军那面走一趟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且幽州军又以仁义之名传世,诸葛亮到不怕幽州军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反倒期待通过此去,能够在幽州军中发现一些军情,或是策反几个幽州军的官员。

然而,诸葛亮的这个想法,却遭到了鲁肃的极大反对,且不说诸葛亮是在幽州那里挂了号的。传闻中号称刘明克星的家伙,就这么一去,还不得让人家幽州军一刀给宰了。再说了,诸葛亮如今统领三军,那身份远比一个马超要重要的多,诸葛亮过去了,马超换不换,有嘛价值?

何况帅不离位,如今这里那么多人了,哪能让诸葛亮亲自出马。

而除去诸葛亮,鲁肃认为自己去幽州军那里议和最合适。不论是官位,代表等等,都合适。

但是,诸葛亮却认为鲁肃太老实了。应对曹操那种老奸巨滑的,只要利益得当,那绝对是对症下药。可应对幽州军那不可知的对手,却恐怕缺少了机变。尤其是上次那个斥责自己的女人黄月英,据其自称,那也是幽州军的军师,诸葛亮就更是深知老实忠厚的鲁肃,绝对不可能应对得了一个机变女子的盘问。非吃亏不可。

故此,鲁肃前往,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而剩下的庞统,远远不能得到诸葛亮的信任。这一下,谁去幽州军那里议和,就成了一个难点。

第五百六十一回鲁子敬单身入汉宁

第五百六十一回鲁子敬单身入汉宁

推敲再三。最终还是只能让鲁肃前去。而今剑阁众人之中尸。唯有鲁肃的品级和官位可代表得了孙权,而又不至于引起幽州军的窥视。而至于那鲁肃过于老实忠厚的人品。诸葛亮也想开了,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不可欺之以诚。只要鲁肃咬死了以马超和那一万俘虏来交换各自罢兵,两年之内,互不开战的底线。那就足够了。至于那漫天要价,让幽州军吐出汉中,也就不期待了。而且,只要不过分的贪图什么,诸葛亮也觉得鲁肃这样一个老实憨厚的正人君子,更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更容易成功。

鲁肃离开剑阁,领扈从二百,高挑吴侯使节旗帜,直奔汉中而去。

两日的功夫,鲁肃就已经再次来到朱恒伏兵的那道山梁。可鲁肃令人刚刚转过山梁,鼓声雷动,一对幽州兵马已经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赵云的先锋马岱。

马盐在这个山梁吃过亏,那布置下得警戒哨,当然也就更远了。鲁肃还离得马岱远远的呢,马绿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原本马岱布置下那么远的警戒,就是为得不犯原先的错误,先发制人。可鲁肃带得人也太少了,才两百人,而且还一点隐蔽的意思都没有,更大模大样的挑着吴侯使节的旗号。不来是打仗或偷袭来的。马岱也摸不准这彪人马是干什么来的。故此,马岱才亲自领兵出来巡视。

不错放,也不是了幽州的礼节。

马岱跃马而出,高声喝问:“吠!某乃幽州镇西军先锋将军马岱是也!尔等何人?到此何事?速速说明,否对抢下做鬼!”

鲁肃不慌不忙,毫无惧色,催马而出。拱手说道:“有礼了。吾乃吴侯驾下,横江将军鲁肃。奉吴侯之命,出使幽州。”

所谓礼多人不怪,而且马岱看鲁肃相貌魁奇,仪表堂堂,不怒而威,正气凛然。也是一幅诚实君子的样子。马岱当时也就客气了几分。同样给鲁肃回了一个礼。

见礼之后,鲁肃这才堂堂正正的责问道:“将军即以知吾乃奉吴侯之命。出使贵军。吾乃堂堂使节。持军而今还拦吾与此,这可是太尉大人的待客之道?”

有礼不在声高,虽然鲁肃的话音不大,可马岱却一点也不敢怠慢。

以至于落下话柄。要知道,即使如今两军开战。可就算是两国开战。

那还不能慢待使节呢?打归打,礼节不可废。何况如今孙权和刘明不管怎么说。表面上可还都算是同殿称臣地同僚呢。而且,使节谈不谈这种事,从那排,也轮不到马岱这个小角色做主。马岱当然就更不敢怠慢马岱当即说道:“将军即为使节,我军自当护送。”说完一摆手,马岱军队分为两列,给鲁肃让出一条道来。

马岱说是护送,其实也就是变相的把鲁肃监视起来,移交上级领导处理。

鲁肃也是不以为意,坦然地随着马岱部队护送而行。

等马岱把鲁肃护送到赵云那里,赵云显然也是不够级别和鲁肃谈判的。赵云招待鲁肃休息一宿,再次把鲁肃向上移交,派兵护送前往汉宁的关羽那里。关羽作为此次行动的统帅,有刘明的授权,又是刘明的二弟,还是有权和鲁肃谈判的。当然了,鲁肃休息地时候,赵云也先一步派快马前住汉宁,向关羽通报吴军派鲁肃为使节出使幽州军地消息。

而等关羽接到赵云的上报,也是搞不动吴军派鲁肃来此的用意何干。战事都已经打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为了不失幽州地礼数。关羽倒也没准备不见鲁肃。只是向黄月英稍稍的咨询了黄月英很是平静地说道:“我军和吴军如今交战正烈。当无友好、宣战之说,而吴军又屡遭败绩,由此可推断,吴军此次遣使前来,必为议和。”

关羽等人深以为然。均笑吴军都被打得这般模样了,竟然还妄想议和。真是太天真了。

唯有黄月英对此不置可否。不管是什么样的议和、谈判,那都是要有符合双方利益和条件地。哪怕就是一方无条件的答应对方一切要求,那这个承诺本身,也是他的一种符合它当前利益本身的条件。没有一点双方都满意的,谈判是不可能成功的。

而吴军既然派人来了,那就说明它本身是有一点筹码的,那它的筹码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黄月英心中一动,难道己军先前做的那些举动,都不足以激怒对方下狠手吗?

没别的,此时黄月英已经想到马超了。马超在关羽出征之前,呈报幽州的战扳上,那是下落不明。如今打了那么多的日子,也抓了不少俘虏了。大伙也都知道了马起被俘了。可马超属于被诸葛亮重点看护的,不是经手的人,也确实不知道马超如今到底是生死如何了。而关羽、赵云、马岱、庞德等人,也都理所当然的认为马超壮烈牺牲,殉职了。毕竟马超的性子那么烈,而且这些人都认为马超不可能投降叛变。

如此,马超还不被对方杀害,那还能怎么的?

而此时黄月英想起来,对方有可能一开始就已经想用马超做筹码了,甚至在吴军大将被接连斩杀的情况下,都能忍住杀机不报复。黄丹英不由得为对方老谋、谨慎和坚忍,感到微微的头疼。吴军还真有一个不好对付的敌手啊。

虽然黄月英已经有所料到,可除了头疼,黄月英也没有什么完全稳妥地办法。吴军如今派出的使者己经到了己方控制地界,那是万万不能有失的。若是鲁肃有了什么闪失,对幽州军的英名,折损可就太大了。

而且,吴军派使者来了,若是不见,那也显得幽州军气量狭小。也是不妥。而若是见了,万一要是吴军真得拿马超说事,那也是答应不妥,不答应更不妥。而且,这种政治上的决策问题,也不是关羽能够做主的。

而若是往返请示于幽州,按照谈判的规矩,两军商谈之时,那是处于休战状态,这也是极大的缓解了吴军的压力,便于了吴军的调整,这也是很不利的。

黄月英实在是头疼,黄月英虽然天才,可那也不是万能,而且,政治上的交锋,更多的是依赖于经验,单单是聪明,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黄月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过,黄月英还是想了一些招数让关羽使用。

待鲁肃来到汉宁,只见一路上,行人带笑,并无畏惧官兵之行。也没有遭到战火波及的惊慌之态。不由得对幽州治军之严,护民有方,暗暗称奇。而那些城头之上盔甲鲜明的,井然有序的幽州士兵,也让鲁肃感到幽州兵马果然表里如一,不仅仅是战场上凶猛,战场之下,也是精锐无比,真乃是精锐中的精锐。比己军的兵马实在是强的太多了。

待到得关羽府门之外,只见这些幽州兵丁,比之先前,更是精锐许多,一个盔明甲亮,骠悍之气,渗人胆毛。这些当兵的一个个比己军的那些低级将领都要胜过几分。着实得让鲁肃羡慕。

可等鲁肃表明身份,要进去会见关羽之时,守门兵丁的回复,却让鲁肃对幽州鄙夷了一下,太小气了。

敢情守门的兵丁竟然让鲁肃报名而入。

虽然这报名而入乃是交战双方谈判时,羞辱弱势一方使节,打压对方气焰,增加强势一方筹码的常用手段。可在鲁肃看了幽州那么多的强项,却觉得对方如此作,有些小气了。

鲁肃也不含糊,既然了,报名而入,就报名而入,那还能把我小到哪去。可就在鲁肃迈步准备往里走的时候,只听‘沧琅琅’齐刷刷的一响,就看那列为两队的军卒,全都钢刀出鞘,互相以刀尖相搭,搭出一个钢刀胡同来。

鲁肃一看就明白了,这叫过刀山,是试探自己的胆量来了。

鲁肃从容一笑,毫不在乎,高呼道:“报!江东鲁肃,报们而进!”说着,鲁肃迈步向里走,脑门直挺挺的迎着那些刀尖而去,头颅不带一丝低垂的,眼睛不带一点眨动的。就那么从容坦然地迎了过去。

‘刷拉拉’刀分左右,就在鲁肃的脑门将要触及那些刀刃的时候,那些幽州军已经齐刷刷的把刀收了回去。

“好!是个英雄!”张飞一声大喝,从旁边迎了出来。所谓:英雄重英雄。鲁肃钢胆豪迈的气度,当时就让看热闹来的张飞,极为欣赏。

鲁肃微颜一笑,拱手说道:“张将军,别来无恙。”

张飞也一拱手说道:“鲁将军,你我老交情了,可你有如此胆量,俺老张也是头一回知道。佩服!佩服!里面请!”

第五百六十二回鲁肃心虚

第五百六十二回鲁肃心虚

鲁肃在张飞陪同下,直入府内。

而今这关羽办公的地方,那就是张鲁当初的宫殿。虽然不如正统皇城那样宏大,可也是三宫九殿,富丽堂皇,大得很。可等鲁肃在张飞的带领下,绕过中门,只见殿外的大厅中之中,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铜鼎,铜鼎底下,烈焰飞腾。铜鼎之内,热油滚滚。

鲁肃一见,心中有些好笑,刚刚摆过刀山,如今又摆出油锅,这些小动作,也就吓吓那些胆小之辈,与自己这样两次三番的试探,却是多鲁肃面带微笑,转首对张飞言道:“张将军,贵军倒是好客。连屋外面都支起这么大的一口锅来,倒是给我准备了丰盛的酒席了。”

此时张飞也觉得这样试探有些小。也不好回话,只得向鲁肃说道:

“鲁将军,里面请!”

鲁肃也不多言。从容迈步进入殿中。只见殿内当中端坐一人,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头顶二龙斗宝帅字盔,宝光冲天,身披锦绿战袍,威风凛凛。不用想,这肯定就是传闻中身怀至宝镜铠的关羽了。

而在关羽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座位,其中之一端坐一妇人,面带纱巾,看不出相貌如何。可坐在那里,安稳不动,自有一派安祥,稳重的气派,令人如观高山,如视流水,这就应该是诸葛孔明再三提醒自己注意的那个黄月英了。而那另一个空位,也就应该是留给自己身边张飞的了。

再顺之而下,只见殿内两旁,各有百十人的威武之将,昂然而立。

好不威风。

鲁肃不禁叹服,幽州这边。果然人才济济,武持辈出。鲁肃看罢全场,迈步而行,至殿中,距关羽三十步远而止步,施一长揖,高声说道:“吴侯使臣,鲁肃。鲁子敬。见过关将军。”

关羽连眼皮都没抬,沉声喝道:“尔军将败,前来乞降,因何立而不拜?!”

随着关羽的喝问。淡淡的杀气弥漫开来,隧即又有所凝聚。直向鲁肃逼来。并越来越厚重,更有如实质一般。虽然鲁肃距离关羽还足足有三十步。可这压得让人心跳、胆寒、腿软地杀气,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弱。

关羽这杀气,乃是关羽武学境界之化境,苦心修炼出来,比之刚刚鲁肃过的那个刀山胡同,只是一些钢刀形成的杀气,那绝对是不可同日耳语。

可越是如此,这也就进是看出鲁肃果然是一个胸怀坦荡的正人君子来了。这要是心术稍有不正,胆力稍有逊色,被关羽这么一威压,当即就得跪在地上吓破胆了。这后面的谈判也就没法谈了,那还不是关羽说什么是什么。

可如今鲁肃正面承受关羽的威压,虽然鲁肃也感到十分的难受,可鲁肃毫不胆怯,吐气开声地应道:“幽州太尉六大人,乃汉室宗亲,国之重臣。我家主公吴侯,也同样是汉之册封,国之贤良。此二者皆属汉臣,份数同僚。何来将败?又何来乞降?而你我又各仕其主,也无分上下,我拜你何来?”

鲁肃这话说得厉害,虽然乱世之中,各地诸侯都打得厉害,打完之后,只要上一个表彰,面对既成事实,朝廷也会对此才却认同,可如今还没分出输赢地时候,刘明也是汉臣,孙权也是汉臣,既然都是汉臣,哪有什么乞降,以及高低上下一说。那只有在当今天子定下一方谋反之后,那才能有的,可如今,天子在曹操那里,曹操那边对此还没表态呢,双方谁又能定谁的谋反?

鲁肃的硬气,着实让关羽看重,而且鲁肃如今所说,也确实能站一个理字。关羽遂收敛了杀气。对鲁肃言道:“你既不乞降,来此何意?莫要告我,你乃是议和而来,须知昔日,高祖与项羽相争,郦食其劝齐王田广归顺、和谈,然,齐王田广,止兵解革之时,却被谁阴侯所乘。虽最终烹了哪食其,可终究败局难挽。有此前鉴。我幽州虽不会给你缓兵之机,却可学田广烹了你这小人。那殿外之鼎,就是你地葬身之地!”

鲁肃心里一哆索:敢情殿外的那口油锅不是为了试探自己地胆量,给自己来下马威,是来堵自己嘴用的啊。这倒好。闷头堵。还没等自己说呢,人家先把道给封上了,这还怎么说?

万幸地是,鲁肃

虽不是一个机变特别强的人,可鲁肃却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鲁肃当即哈哈大笑道:“议和?你我皆属汉军,何来议和之说?莫非你幽州刘太尉大人已经自立邦国,与我大汉分厅而治了不成?”

关羽本非舌辩之士,又熟有忠义,虽然如今也一心想着辅助大哥一统天下,登上大统。可如今毕竟还没有造反,这名面上的话,关羽还真说不出什么来了。一时间,哑口无言。

如今这个时代,就是这么回事,虽然各个诸侯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可谁也不愿做那出头鸟,当然这台面下的话,也就上不了台面了。这才让鲁肃这个老实人说实在话,把关羽给说住了。果然,什么话也不如实话最好使,最厉害。

黄月英暗暗称赞:此人不可小瞧。胆量过人不说,这机智也是十分了得。

不过,黄月英暗地里称赞,归暗地里称赞的,可场面却不能让鲁肃压住。黄月英当即开口说道:“我主太尉,立足幽州,受先皇遗诏辅国。虽强梁董卓残暴,我主依然率众而击。直至将其剿灭!无我主,天下不知几人称王矣!汉之基石,不为之过!倒是吴侯,后起之辈,继父兄之基业,理应安守江南,为国镇守一方,可如今,却移兵巴蜀,似有不臣之心。我家太尉大人若不击之,岂不是愧对先皇的重托!”

黄月英瞬间的还击,让鲁肃也有些应付不了。鲁肃暗暗心惊:果然不愧是诸葛孔明再三提醒自己注意的女人,果然厉害#烘随便便倒打一耙,就把自己给圈里面去了。

鲁肃强自辩道:“我主吴侯,乃是受朝廷册封。入住巴蜀,也是受朝廷的委派。乃是朝廷看刘璋治理巴蜀不利,以致匪盗猖獗。这才让我主兼管巴蜀,已定天下,这一切,都有圣旨为证,又何来不臣之心?”

鲁肃乃是一个老实人,这一回明知道圣旨是假的,乃是从曹操那里诓来的,这说起话来,自然也就不象原先那么理直气壮。

黄月英看了,暗暗好笑:这个鲁肃倒还真是一个老实人,说不得慌得。不过就是一个圣旨的托词,竟然都有点带相了。可鲁肃的破绽,那可就是黄月英的机会,黄月英当即趁胜追击道:“时闻东吴旧主孙坚,在洛阳借修缮宫闱之名,盗取园宝玉玺。因而与袁绍结恶。后又闻孙坚丧生之后,孙氏兄弟以国宝玉玺,联合袁术,共击了刘备。这才让袁术自认天命,妄想称帝,以致灭亡。被曹操收了朝廷。而今,玉玺流落多人不说,更存在孙家多时,你主孙权凭几道圣旨,又能说的了什么?只是更加证明你主的谋逆实事!”

好家伙!黄月英几句话,那真是和的铁案如山!逼得鲁肃脑门发汗。鲁肃大声地喝道:“玉玺之说,市井传闻。我主诚厚,万无盗用玉玺之事!”

鲁肃虽然胆气过人,豪迈无双,可那都是建立在君子坦荡之上,如今睁着眼说瞎话,鲁肃还真有点心虚,尤其是那玉玺经过好几道手了。

知道得人太多了。鲁肃也就更心虚了。

“哼!有没有盗用,此事呈报朝廷,自可清楚。”黄月英出言诈道。

此乃黄月英试探吴军谋取巴蜀有没有和曹操联手的意思。毕竟曹操和孙权在长江演了那么久的大戏,若没有勾结、默契,那是万万不可能。可是若说是曹操任凭着孙权谋取巴蜀做大,已曹操的性格,也是不可能的,曹操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养肥敌人的。那孙权怎么说,那也是曹操的一个潜在对手。故此,黄月英才借着鲁肃心虚的时候,试探一下。

若是,鲁肃不惧犯这是让曹操知道,那就说明孙权和曹操勾结的已经相当深了。此时与孙权作战的同时,就还要提醒主公小心一下曹操。而若是鲁肃不敢在这件事上争持,那就说明孙权和曹操虽有勾结,可勾结的关系并不深,都是各有主张。而且,孙权出兵夺取巴蜀的举动,也没有取得曹操的谅解,这对幽州来说,那就绝对的有机可乘,绝对可以挑唆曹操也出兵攻打孙权,让孙权两面受敌,快速灭亡。

果然,黄月英的话,让鲁肃心里更是惊慌。可鲁肃最终还是断言说道:“此事呈报朝廷也可!你军可先退出汉中,等朝廷圣裁过后。你军自当无话可说!”

第五百六十三回邀约

第五百六十三回邀约

呈报朝廷也可?鲁肃此言,稍稍出乎黄月英的意料之外。不过,眼看鲁肃出言果决,不似一开始那种坦荡君子的风采,黄月英也就明悟这不过是鲁肃的搪塞之言,吴军此次谋取巴蜀之地,应该没有和曹操取得过沟通。否则,经过这么长时间了,曹操也应该有所行动了。只不过,这鲁肃竟敢如此说,吴军应该还是有一定把握说服曹操的。

黄月英心中明悟,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此事移交朝廷,倒也不必,我家主公受先皇遗诏辅国,自可代天行事。昔日,董卓上欺天子,下压群臣,把持朝政,还不是三公署名,聚豪杰以示正听,还天下以清白。”

黄月英倒是一点也没客气,直接就把曹操当初假三公之名,传檄天下的功绩给窃为己有了。只不过当初曹操也确实是假接着三公的名声行事。如今别说是鲁肃了,恐怕就是曹操这个当事人站在这里,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不等鲁肃组织好词汇反驳黄月英以势压人,黄月英就已经接着说道:“况且,就是将此事呈报给朝廷,我军也不需退出汉中。汉中乃镇南中郎将张鲁所辖之地,汉宁太守之职,乃朝廷软命。而今,汉中盗寇横行,张鲁上请我家太尉出兵协助平叛。我军在此,乃是理所应当,又如何会退去?而且,蜀中一脉,乃皇室贵戚刘益州所辖,刘益州之父,与我家太尉大人有旧,刘益州本人,更是与我家太尉大人世交。而今,蜀中不明不白被尔等窃据。我军当然也要弄个明白,还刘益州一个公道。此时,除非你军先退回江东旧地,归还蜀中等地与刘益州,而后手上书朝廷评判,我军才能相信尔等不是意图谋叛。”

鲁肃头上的冷汗,一直就没有停过。此时流得也就更厉害了。

鲁肃先前能硬着头皮说此事可上交朝廷公断。那乃是鲁肃在来之前,就和诸葛亮推演过的应变之一。虽然吴军确实乃是背着曹操悄悄的某图巴蜀。扩大势力。曹操若是知道真相。肯定也会不悦,可如今天下,刘明最强,曹操再不悦。诸葛亮和鲁肃等人也断定曹操必然不能眼看着孙权灭亡,刘明的实力进一步扩大。以至于曹操再没有反手的机会。故此,鲁肃才会断言说此事可交给朝廷公断。交给朝廷,那不就跟交给曹操一样么。到时候,干脆和曹操挑明了厉害,曹操十有八九,还是要站在吴军这一头地。

可如今,黄月英步步紧逼,不仅挑明了刘明军力的强大,根本不在乎所谓朝廷的实力,还摆明了无论如何,都要先一步拿下蜀中再说。鲁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鲁肃不禁暗暗叹服圣人的高见:果然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子果然还要在小人之上。

不过,鲁肃毕竟是一个老实人,老实人的优势就是执著,也就是俗称的认死理。鲁肃此时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黄月英了,可临行前诸葛亮的嘱咐,那还是记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以马超和那些幽州的俘虏,换取汉中和一到两年地休战,实在不行,也要保持两军已剑阁为界,两年地休战。如果还不行,就扣给幽州军一个不爱惜部下将领性命的帽子,动摇幽州将领对刘明的忠诚心,诋毁刘明的仁义之名,从而在策略和声势上取得主动。

如今,鲁肃被黄月英逼到如此境界,连此行地主要目的都还没谈,就落魄到自己地主公需要用行动来证明己军不是谋反的地步。鲁肃一咬牙,干脆横下心来,直接向黄月英说道:“黄军师。我军行事,乃是奉旨而行,刘益州,更是奉旨与我军进行地交接。此时刘益州尚在蜀中与我主吴侯交接。是非功过,当用不着向他人证明。而黄军师所言的张鲁,据悉正是汉中的米贼,拥寇自重,擅称郡守。乃是益州之患。我军接管益州,稳定社稷,当不能容此等米贼存留。故派兵剿之。然,事后不久,有一将,姓马,名超,乃西凉马腾之后,自称贵军所属,前来接管汉中,我军疑为匪人所冒,将其囚禁。然,不日,贵军再次来袭,而且还大举进攻。我主恐其中有所误会,故才令我前来与贵军沟通。以求化解。以免百姓受其干戈,污太尉大人之英名。”

鲁肃这番话,十之八九,那都是真实之事。

最少在吴军这一方是真实的,鲁肃说起来自然也就理直气壮。

黄月英暗暗心烦:该来的,总还是要来。

而至于关羽,张飞等人,则是震惊了。黄月英虽然在之前也有所料到,可没有实据,也说不得准,说出来徒乱人意,故此也就没和关羽他们说明。而此时关羽、张飞等人初次听闻,马起还没爷死,当然都很意外了。以至于一时间都没细想鲁肃这一沟通、化解的说法,是不是与议和一致,是不是该把鲁肃给烹了。

性急的张飞,率先一步就站了起来,蹦到鲁肃身边,抓住鲁肃喝问道:“马超在哪里?如今尚且安好?”

张飞视赵云为弟,马超乃是赵云的拜弟,那在张飞得印象中就跟是自己的弟弟没什么区别。何况,这次张飞再次被赵云所救,兄弟聚谈的时候,赵云也老提起马超,并对马选这个兄弟失陷,无比伤痛。这张飞自然也就更加印象深刻和关心了。

同样,坐在帅案之后的关羽,此时虽没有什么表示。可关羽就是那种面冷心热得人,什么事都是在心里的。尤其是关羽原本与马超交战之时,就对马超无比欣赏,马超归其麾下之后,更是出众。关羽对马超自然也就更有感情了。

此时的鲁肃,虽然被张飞的大手抓住之后,感到阵阵的疼痛,可鲁肃心里却是无比高兴的,幽州军这面越是重视马超,那就越是说明其筹码的重要,这样谈起来,所能获得好处也就越大。甚至有可能再次换得汉中。

鲁肃强压兴奋,平静的说道:“张将军,莫要心急。那马超好好的就在我军之中做客。只是看你如此情形,那马将军果然是贵军之人了。

而贵军如此来袭,也真得是因此误会了。既如此,只要咱们的误会解释清楚了。马将军自然平安归来。”

“什么鬼误会,分明就是你们抓了马超,抢了汉中,还对我们天水展开进攻。这才什么好解释的。如今天水已经被我军夺回来了,这汉中也被我军收回来,你们再把马超给俺老张放了,你们再哪来哪去。乖乖的从蜀中撤走,俺老张也就在我家大哥面都求个情面,暂时放你们一马,就是了!”张飞心急,也不管旁人如何。一开口就把这个事给主鲁肃和黄月英等人都是哭笑不得。

鲁肃暗自低估:人也放了,还都得退回江东去。那我这趟干什么来了。也不知道张飞这个余伙是真傻,还是装傻。

而黄月英也在无奈:吃到嘴里的肉,哪有人肯吐出来的?如今张飞还表现的那么急切,那岂不是让人明摆着知道马超的价值和重要。

黄月英清咳一声,对张飞言道:“三将军,莫要心急,怠慢了贵客。鲁将军不是都说了要解释清楚误会,才可放人回来的么。咱们就先听听鲁将军怎么解释清楚误会的好。”

张飞低声嘀咕道:“什么解释误会,分明就是摞人要挟,这手俺老张也不是没干过,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鲁肃脸一红,装着没听见。议和、谈判,那都是说的好听,实质还真得像张飞所说的一样。那就是靠着人质要挟,而这一手,也确实不是君子所为得。

反倒是关羽等人听了张飞所言之后,没有什么异状,应为确实像张飞所说的一样,幽州对于这种行为也没少干,以文丑勒索袁绍,以曹仁勒索曹操,哪都有经验了。这一回,也就只当报应了。

关羽沉声问道:“鲁将军,我家三弟所说,虽然不雅。可该清楚地,也都已经说清楚了。本将军也不与你多弄玄虚,而今,你我双方交战,不论因由,终要有一个结果。不是我军失利,就是尔军溃败,值此关头。汝来此地,当然要有一个目的,你就明说了,你到底如何才能让那马超平安归来?”

“好!关将军痛快。那我就明言了。汉中本蜀益州之地。张鲁也原本是归属刘焉所辖,而今,我主奉圣意接管益州,刘益州都与我主进行交接,这益州自是我主之地。贵军先前不知,以致有此误会,我主大量,只要双方清楚了,也就不想追究,节外生枝了,只要贵军退出汉中,我军自当共送马将军及其部下返还!”

第五百六十四回神秘的鲁肃护卫

第五百六十四回神秘的鲁肃护卫

用马超换汉中?虽然鲁肃所说的还有些隐讳,可关羽和张飞等人都还是听出了这其中的端苗,至于那黄月英就更别提了,理解的也就更清楚了。可就因为所有的人都是很清楚鲁肃的意图,却不由得齐刷刷的一皱眉。

马超虽然是幽州一员很有潜力的将领,可是,就用马超换取汉中,并休战,那也太过了。

关羽冷哼一声,斥责道:“鲁将军此言,莫非梦话。汉中,国之土地,刘氏天下。岂可因个人而授受!况且,这汉中又是镇南中郎将,汉宁太守张鲁恭请我军来此。哪能随便让的!你军好好的交出马违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我军铁蹄之下,定让尔等片瓦无存!”

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关羽倒也筒单,直接就把这事压倒了最低点,别的什么也不说,直接要求放人。

鲁肃原本也没抱着用马超换取汉中的妄想,此时倒也没有太大的包袱。不过,鲁肃还是寸步不让的说道:“关将军此言差矣,且不是张鲁身份有待商榷。单是我军奉旨而来,早已先一步收取了汉中,这汉中就应是我军所有。贵军后来强占,我军报兵折将都可不与贵军计较,贵军退出汉中,归还汉中与我军,那还不是应当的么?”

鲁肃虽然并不在意能否拿到汉中,可先把价格要的高一些,然后再逐步让价。这才是谈判的高手。

黄月英心中暗赞:这鲁肃决口不提马超,只谈汉中的归属。如此避免了关羽等人的反感,还让人不得不牵挂着。实在是高超。只可惜却遇到了我。

黄月英不动声色的说道:“鲁将军,你领军多时,当知将军难免阵前亡。马将军不慎落入你军之手,我等实感挂念。可这汉中,却是我军奉太尉大人之命所收复。乃是汉之疆土,以之交换。即使是我家太尉大人也没那个权利。马将军也断不会为此惜身。如今,既然贵军一点都无诚意,咱们双方根本谈不拢,鲁将军请回,他日战场相见,我军自为马将军报仇也就是了。”

黄月英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关羽不动声色。可张飞却有些心急,但张飞想开口阻止得时候,却又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猛然想到。这不就是大哥经常用地杀价嘛。张飞也随即微笑不语。

关羽、张飞他们不说话,鲁肃可却感到心急了。如今鲁肃算是怕了黄月英了。不管自己什么心思。这黄月英都是堵的很死啊。

鲁肃连忙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黄军师。不必如此。这汉中既然己被贵军接管,太尉大人仁厚之名,天下皆传,想来汉中百姓在太尉大人的治理下,也都会安居乐业的。我主吴侯,也是爱民如子,只要百姓安康,这汉中谁来治理都是一样的。只要你我两方能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从此止刀戈,两家和好。共同治理百姓。也即可。”

张飞在一旁听得暗暗佩服,这黄军师真是不白给,两句话,立马就把价压下来了。说得这个鲁肃连汉中也不要了。只要双方和好,不再打他们就行了。此时张飞已经有些意动。觉得可以暂时答应鲁肃的条件,等把马超换回来之后,过些日子再找借口打孙权他们也不迟。

可还没等张飞抢着答应,黄月英已经在此说道:“如若两军罢战,岂不是与议和一样,再次给予了你军喘息的机会!难道我军还等着你们把那些各地杂军整合好了来打我们不成?须知,我家关将军早有明令,妄谈议和者,烹之!鲁将军该不会忘记了吧!”

鲁肃一惊,鲁肃倒不是害怕对方把自己给烹了,而是心惊黄月英如何说中了己军地筹谋,诸葛亮正是策划着拖延时间,整合了兵力之后,再做争霸天下之举。如今人家心里跟明镜一般,这计划如何还能成功?

鲁肃心急之下,连忙遮盖道:“哪有此事。幽州军号称天下第一军。何人敢与其比肩。如今这要不是误会,你我两方,如何能起争执?我军可是万万不敢与太尉大人为敌地。如若黄军师坚信我是拖延你们战机,烹了我也就是了。可如此,杀俘之过,却不在我军之上了。

恐天下人也要心寒太尉大人对部下的薄情了。”

鲁肃虽是遮盖之词,可却也说中了关羽,黄月英他们的要害。当初刘明以文丑逼袁绍迫反了颜良,而邢曹操也能因曹任做出重大的让步,若是幽州做不到这一点,确实容易让一些幽州地将领和士兵,对幽州所谓爱兵如子的教诲,产生怀疑。从而动摇幽州地根本。那就更别提是天下人对此的看法了。

而这也正是黄月英一直为此犹豫不决地。是爱惜羽翼,还是不给对方喘息之机,黄月英也不好做出裁决。更不知道这两者的那一个,才是幽州之主刘明所更重视的。毕竟黄月英身为女性,虽然聪慧,可与刘明的接触,却绝对不可能像郭嘉那么亲密无间,因此也就不好判断刘明真正的心意如何。何况,一个君主所想的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揣摩的。更何况刘明这个未来人,就是与他亲密无间的郭嘉,也是不那么搞得懂得。

连黄月英都不能快速做出取舍来的,此时已经听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关羽和张飞,也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看关羽有些迟疑,黄月英当即说道:“鲁将军,此事事关重要,我军也需斟酌一下。而鲁将军一路车马劳顿,也需休息一下。不如此事稍后再谈,鲁将军暂且休息一下可好。”

黄月英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可语气根本不容鲁肃拒绝,鲁肃也明白,对方有什么商量的话,也是不能当着自己说的。而且鲁肃被黄月英的言词,打击、压迫半天。也早就是心力疲惫。故此,鲁肃也就顺从了黄月英地安排。

而等鲁肃走后,黄月英喝退旁人,向关羽建言:“关将军,吴军此次,意图用马将军的安危,换龋蝴们喘息、整合的时间,咱们答应了。

肯定是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借机发展,对主公今后统一不利。可若是不答应,他们必然借机大肆破坏咱们主公的名誉。而且,马将军与赵将军又有结拜之交。与那马岱、庞德更是亲威,更与那镇守武威的韩遂有叔侄之戚。这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赵将军忠心为主,即使有什么传言。赵将军也绝对不会有二心,可其它的人员,将领,就不那么好说了。以我之间,不若暂时对此加以拖延,以将军无权处理此事为名,命鲁肃率人到幽州去见太尉大人。”

黄月英说的虽然在理,可关羽却不是一个习惯把困难转交给别人的人。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地大哥。自己如今听闻此事都犯愁,推到大哥身上,那还不是一样。到时候,与其大哥难作决断,或是背负薄情地骂名,或是背负妇人之仁的碎语。还不如自己一人就把这件事给扛起来,好的、坏的,都算自己地,与大哥无关,让大哥落个干净,也便于大哥今后一统天下。

故此,关羽也没等黄月英说完,就断言说道:“不用说了。此事就是上报,移交给了我的大哥。如此又能拖延几天,岂不是把问题转嫁到我家大哥头上。如此,岂不是诿过于大哥?我断不为之!至于那吴军地要挟,更是无理!我军若允之,岂不是让天下人效仿!断无此理也!稍后,把那鲁肃赶了回去。我自起大军,踏平他的剑阁,灭了他地吴军。

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跟咱们谈的!若是因此,那马超有什么闪失,那也是他的命薄,我自生擒孙权、诸葛,与其生祭!若有什么不好的名声,我关羽,一肩担之,绝不能让我家大哥受此牵连。污了名声。”

关羽一番话说的杀气腾腾,张飞在一旁也激动地喊道:“二哥说得对!有什么事,咱哥俩自当为大哥摆平。马超这小子要是有了什么不幸,咱们为他报仇也就是了!也用不着改日了,一会儿俺老张就点兵送那鲁肃回去,捎带脚把剑阁给拿下来。说不定马超那小子命好,俺老张手快,马超那小子还没等遭罪呢,这剑阁就被俺老张拿下来了。那马超也就顺便救出来了。”

黄月英对关羽和张飞的说法,苦笑不得,可却也不尽为刘明能有这么两个好兄弟而感动:主公能成此霸业,真不是偶然的啊。

不过,待关羽、张飞说完之后,黄月英还是尽心尽力的劝道:“二位将军切莫心急。且想,若是敌军散布谣言,又如何能只针对二位将军,他们要诋毁的,当然只能是太尉大人了。”

关羽还为发话,张飞已经不忿地说道:“他人若有闲言,我自当为我家大哥澄清,我家大哥丝毫不知此事,又有此事何干?难道俺老张说出来的话,还有人不信么?”

“张将军一言九鼎,所说之言,自不会有人不信。可张将军毕竟是太尉大人三弟。外人所想,自然不堪。天下人也自会觉得无私有诈,还是要难免损伤太尉大人清誉的。”黄月英也不着急,淡淡的说道。

张飞虽然性子急,可张飞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黄月英所说的道理。而至于那关羽,那就更明白了。

关羽也忍不住向黄月英问道:“事若如此,为之奈何?”

黄月英平平淡淡的说道:“关将军,您没听我把话说完,我先前建议暂时拖延时间与吴军议和,并不是就此把这件事转移到了太尉大人头上,让太尉大人亲自决断。而是以此来争取一个转机。在议和没正式决裂,或有什么结果之前,通常两军都是暂时罢战的。如今议和的时间延长,那鲁肃必然还要派人转告后方。如此,那剑阁的守备也必将松懈。而正巧我先前为夺取剑阁,已经作了一些手段。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兴许就能把马超将军救出来。若是马超将军救出,这吴军的议和,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了。若是万一有了什么闪失,那吴军必然认为这是咱们根本无心议和而使得手段。十有八九,也会杀了马超将军泄愤。而那些营救马超将军的人,早就有过严令,绝没有半点表露他们乃是咱们幽州军部下的地方。如此,咱们也可答应他们议和,而在他们交不出马超将军的情况,把舆论引导向他们无信的一方,只要他们交不人来,人是在他们手里有散失的。那他们就不可能说的清楚。如此,岂不正好。”

关羽、张飞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可是却也不得不为黄月英的建议叫好。

可正当关羽、张飞他们与黄月英商议完,还没通知鲁肃去幽州见刘明解决问题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由一个鲁肃带来的护卫,自称有绝密之事,要见关羽当面述说。

关羽、张飞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均疑惑这不会就是黄月英事先关排的。这动作也太快了。

黄月英也是心中疑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安排的人员。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既然敢说有绝对机密之事,那就应该见一见,不能错过什么机会,而且,关羽、张飞都是武艺过人之辈,顶尖的高手,也不怕是什么人来阴得。

可等那个鲁肃的护卫,传进来大伙一看。黄月英就首先暗自摇了摇头,此人不是自己安排的。

关羽稳坐当中问道:“汝是何人?见我有何机密之事禀报。”

那人也不言语,只是看了看左右的黄月英与张飞,杨坚。那个意思,显然是说这里有外人。

黄月英和杨坚都是沉稳之辈,并没有什么不满,张飞却忍不住骂道:“老子还没怀疑你小子呢,你到嫌起老子来!找死不是!”

第五百六十五回魏延要造反

第五百六十五回魏延要造反

张飞的喝骂,自有一股威压逼人。可那个人只是不理,看完左右之后,就直勾勾的看着关羽,一言不发。

关羽沉声说道:“汝只管直言,左方皆我亲信,断无差错!”

那人直勾勾的看着关羽,半晌,似乎终于信了关羽所说。这才给关羽见礼,行礼后,也不多言,猛地拔出一把尖刀来。

此时大厅之上并没有旁的护卫在场,杨坚一看,就要冲上去制止。

可还没等,杨坚冲上去,杨坚却被一黄月英,悄悄的用手拉住了衣角。

虽然黄月英用的力气并不大,甚至怕别人发现,连动作的幅度都不大,可杨坚就那么一瞬间的停住了。就算说起有什么心电感应,哪也真不为过。尤其是,就这么一瞬间,杨坚从黄月英这微小的动作中,竟然全都领悟了,实在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确实,如今这个大厅里,关羽和张飞都是超级高手,若是对方有什么不轨,哪也轮不到杨坚这么一个政委出手。而那关羽、张飞他们巍然不动,那也自是看出来人虽然掏出了利刃,可他那种跪姿,根本不便于出手刺杀的嘛。何况,此人还连一丁点的杀意都没有。

不过,此人虽没有杀意,可他接下来的举动,还是很吓人的,此人掏出利刃之后,随即挽起左袖,亮出臂膀,随手就拿刀住左臂的一道疤痕刺去,眉头也不眨的,生似不是自己身上肉一样的,狠狠划开一个三分长的口子,愣是从臂膀的皮肉中,抽出了一个短小的竹管。

而后。此人单掌托着这个血淋地竹管,沙哑的说道:“小人马和,昔日曾在魏将军帐下听命,曾受魏将军救命之恩,此次受魏将军所托,前来给将军送书。现有书信在此,请将军过目。”

此真死士也!关羽和张飞等人都不禁暗叹。黄月英更连忙上去,以金针止住了此人流血。并把那个血淋淋的竹管转交给了关羽。不得不佩服黄月英非同一般女子。真是一点都不晕血啊。

关羽当然也不会在乎那点血腥,随即拧开封蜡,从中取出一块白色丝绸。只见其书略曰:某魏延降伏于吴,非图仕禄。乃迫于势耳。

……今又屡受诸葛所辱,满营众将见疑。实难忍耐。……欲投将军。

万勿心疑。……今诸葛欲以贵军马超保得安宁。某定当救得马超将军脱险,以正某心。落款:魏延顿首。

关羽一看心中惊讶。这就是黄月英的安排么?太厉害了。关羽一下子就想到黄月英先并所说,在联系黄月英刚才为那个人止血的动作。

当时就把魏延准备投诚的事,给按在了黄月英的头上。

此时黄月英还正在处理那个马和的伤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可一旁地张飞却忍不住心中地好奇,已经拔头看去了。等张飞看完,显然张飞也和关羽是一样的想法。要不然怎么说是哥俩呢,这想问题还真都差不离。

此时黄月英处理马和伤口完毕,一看关羽和张飞都在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关羽和张飞为什么看自己。虽然黄月英猜想这应该跟那封书信有关,不过,黄耳英当然不会像张飞那样自己凑过去看。

黄月英微咳一声,开口说道:“将军,此信可有玄机?可用我参详?”

此信机密,黄月英虽然不想犯忌,可如今正是微妙之时,黄月英却也不得不问。

关羽当即恍然,连忙把那书信从张飞手中拿过,递给黄月英道:

“正需黄军师参详。黄军师真乃神人也!刚说有所安排,此时就已生效。非人所及也。”

张飞也是在一旁连连得点头。

黄月英不明所以。可还是接过了那封书信观看。看后,黄月英微微笑道:“关将军,你们误会了。魏将军意欲投诚,此非我之安排。

实属天意。”

可黄月英如此一说,关羽等人到犯猜疑了。魏延既然不是黄月英关排的,谁又知道这魏延是何许人也?谁又能保得他是真心归降?

可不待关羽发问,黄月英就已经又对那个马和说道:“你且下去休息。勿露风色,只需回复你家将军,我等以知。翘首以持魏将军归来就是。”

马和嗯了一声,退了出去。

待那个魏延马和走后,关羽向黄月英问道:“黄军师,魏延此人,既非军师安排,难免有诈降之疑。军师何不对送书之人多加盘问,以辨其真伪?”

黄月英笑道:“不管那魏延真降,假降,既然他意图救出马将军,咱们何乐而不为之?况且,就算假想,尔军图我何来?然,我军若装作中计,彼军必定松懈,那剑阁之中,本有我安排之人,到时候,配合我军突袭,一举攻破剑阁,又有何不可?而若不成功,有魏延出首,那吴军又能怪的何人?”

关羽等人恍然,尽皆佩服。

次日,关羽一面详细写了一封战报,把最近等等,连同鲁肃所为,全都写明,然后以飞鹰传书,传回幽州,呈交刘明。另一面,关羽直接告知鲁肃,两军休战,事关重大,自己也不便作主。如吴军确实有意讲和,可派人护送他并往幽州与刘明亲自商谈。此间,两军可以暂时休战。

鲁肃对此到没有什么怀疑。毕竟鲁肃他们准备议和地时候,也是要向孙权请示的。如今,自己亲身去刘明那里谈判,总比关羽派人以快马请示要好。而且,别地不说,就自己去幽州的这段时间,也给己军争取出了一两个月地休整时间。太划算了。

鲁肃当即应允。可此去幽州,哪可得先给诸葛亮他们送一个信,要不然,这有了什么误会,哪可就不得了了。只不过,鲁肃可没有幽州的那种通信手段。只能靠人往回传信。鲁肃当即点了一队士兵,二十来人往会送信。其中,有一个马和的,正好旧伤复发,也就一并派了回去。

不提鲁肃前往幽州去见刘明,单说这魏延等那个马和回来密报之后,那是狠狠地吐了一口乞。魏延暗暗发狠:诸葛亮,你是一将无能。

累死千军。行军打仗。岂是光靠你两片嘴说的?如今连傻子也看得出来幽州势大难当,乃是一统天下的霸者。你不说好言安抚英才,还这样地羞辱于我!竞然明知对方有埋伏,想要使用连环袭营之法。不仅不事先告知于我,还以我作诱饵。打胜回来之后,别的人都奖励。我这做诱饵,风险最大的,反要挨上四十军棍,真是岂有此理!你不仁,修怪我不义。某要自谋前程了。

魏延发狠完毕。可又有了几分头疼。

救马超脱险,是魏延为了取信幽州军,想给幽州军送的见面礼。在魏延看来,如今幽州势大,吴军胜算甚小。诸葛亮为了免战,都想用敌军俘虏来说和,可见诸葛亮已经没多少胜算了。若是自己能把马超救出,帮了幽州军一个大忙,当可有一个风光的见面礼。

可是,救马超脱险,那也不是那么好玩的。马超关在那里,哪到容易打听,毕竟都在剑阁里,诸葛亮当初把马超转移到剑阁之后,自以为亲自看管,安全无比,倒也没藏着,知道的人很多,最少魏延也知道。

可救出马超之后,怎么反出剑阁,哪却难了。诗葛亮对剑阁的城防可是看管地甚严。而且,剑阁关之外,更有数十个营寨,倚山而建,互为特角。就是出其不意,闯出了剑阁,没有大军冲杀,那也闯不过那些营寨地拦载。

魏延这一下可就犯了难了。

魏延左思右想之下,觉得要想干成此事,独木难支,必须要找一些帮手。想来想去,魏延就想到了一个人,魏延想到的非是旁人,正是零陵太守刘度的磨下大将邢道荣。

魏延能想到邢道荣,那也是很自然的。同为南沙四郡地知名将领,原先名义上也都是奉刘表为主的。各自之间,自然有一定地交往。而此次,诸葛亮率南沙四郡的兵马出战,一路上虽然很顺利,可经过与幽州军地几次战役,除了刘磐带回来的那点怒鲨军之外,可以说是损失殆尽,邢道荣也是侥幸生还。对此,而且,如今南沙四郡兵叮吼失殆尽,邢道荣也不是很受重用,这邢道荣背地里也是有一些怨言的。

故此,魏延自觉能说服邢道荣与自己一起起事。而且,就算不成,魏延也相信凭着自己的武力,杀了邢道荣灭口,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转过天来,魏延邀请邢道荣一同喝酒。

虽然邢道荣如今也受满营众将的彩响,对魏延有所偏见,可一来魏延毕竟也是南沙一系的将领出身,亲不亲,家乡人。二来,如今邢道荣也确实有些郁闷。魏延邀请喝酒,那也是正合心意。

故此,邢道荣还是答应了。

傍晚,轮值已过。邢道荣应约而至。魏延盛情款待。酒席宴上,魏延也不提其他,只是述说往日的情分和风采。那邢道荣也在魏延的殷切劝酒下,连连吃酒。

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邢道荣原本就有些郁闷,这魏延劝酒之余,由老是提昔日的风光,邢道荣开始还没怎么的,可喝多了之后,就忍不住反驳魏延道:“文长兄。兄弟是个粗人,不象哥哥你那么文武双全。可如今哥哥你再怎么说,那,那也是白搭。咱们当将军的,靠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咱们手底下的那点兵么。哥哥你就别说了,你那点家底,当日早就归了别人,哥哥你有能耐,又跑到江东,混了份家底出来,可兄弟我怎么样,如今这点家底全光了,连带兄弟我也不被人家看重了。咱们还有什么可吹得?”

魏延听了心中暗喜,佯装同感地说道:“兄弟说的对,喝酒,喝酒。”魏延随即又灌了邢道荣几杯。

随后,魏延也装着抱怨道:“兄弟,可不管怎么说,兄弟你也比我好啊。如今你瞧我混得。不受军师待见不说。其他的将领也看我不顺眼,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邢道荣醉醺醺的笑道:“这,你可,怨不了别人。谁让你当日要严惩那刘磐来着。刘磐能从幽州军的追击中逃出来,容易么!那对咱们是多忠得主。那可是一个真汉子!就这么给杀了,谁不兔死狐悲啊?那哪是心疼杀刘磐,那都是心疼自己今后也有这一步。都这么想,别人能不恨你么!”

魏延创天屈得骂道:“他妈的!刘磐被杀,干老子屁事!老子说要严惩,不就是看那个刘磐是那诸葛亮的嫡系,平时老是压咱们一头,得他一个错,好好整他一番,挫挫他的傲气。老子本以为,那诸葛亮最多也就打他几十军棍,谁曾想那诸葛亮就那么狠心把他给杀了。这都是诸葛亮搞得鬼,管老子什么事?”

邢道荣哈哈大笑。不过,喝了魏延的酒,与魏延一同家常,却也觉得魏延说得有理。

又喝了一会儿,在魏延屈意奉承下,魏延与邢道荣也是越说越投机。魏延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向邢道荣问道:“兄弟,如今这个局面你也清楚,原先咱们那么好的局面都没挡住人家幽州军,现在都要指着靠人质来维持平安了。你说,咱们再这么下去,还有前途么?”

邢道荣很是同感地说道:“就是,就是。再这么下去,恐怕咱们都要回乡种地去了。”

魏延猛地一把抓住邢道荣说道:“种地!咱们这么辛苦半生,难道就是为了种地么?何况,到时候吴军兵败,幽州军席卷天下,咱们这些吴军的残党,难道还有机会种地?”

“不种地?又能咋地?”邢道荣迷茫的问道。

“不怎么地!我要反!我要反出剑阁,投靠幽州,尽展我的才能!

享受荣华富贵!”魏延恶狠狠的说道。

第五百六十六回魏文长夜救马孟起

第五百六十六回魏文长夜救马孟起

“啊!”原本醉眼蒙蒙的邢道宋,立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所谓:

酒醉三分醒。如今这一下,邢道荣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邢道宋语音发颤的说道:“魏大哥,你喝醉了。看你满嘴的酒话。

咱们今天就喝到这里。小弟告辞了。”说完之后,邢道荣腿脚发软的,颤巍巍站起来,晃晃荡荡就要走。

如今这个年代,忠孝的思想,那可是根深蒂固的,邢道荣如今虽然不顺,混得也不是很得意,可还远远没倒想造反那一步。故此,就算是邢道荣有了七八分醉意的样子,也是不敢应承这个的,下意识的就要逃连。

可邢道荣想走,担了这么大干系的魏延哪能让他走了。他走了,魏延不就悬了么。

‘沧啷啷’魏延抽出胯下宝剑,一个箭步冲上,就把宝剑压倒了邢道荣的颈上。

“魏延!你这是什么意思!”邢道荣怒目喝道。

“什么意思?实话跟你说,刚才我说的一点不是酒话。今天你既然知道了这么多,若没有个交待,你以为你能走出我这府邸么!”魏延逼视着邢道荣喝道。

邢道荣一阵心慌,强自称道:“魏延!你敢杀了我,明天我点卯不到,诸葛军师必然追究,到时候你也跑不了。不如你把我放了。冲着咱们往日的交情,我就当今天没有发生过这当事。”

邢道荣的话,也让魏延一阵思量,邢道荣受邀来自己这里饮酒,别的将领不知道,邢道荣身边的亲随一定知道。若是邢道荣今晚会不去了,诸葛亮追究起来。自己还真瞒不了。而除此之外,魏延也实在是需要一个帮手,帮自己打个接应,掩护什么的。

故此,魏延再次劝道:“兄弟,开弓没有回头符。哥哥我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回不了头了。我已经向幽州军的主将关羽送上投诚书了。

此时不想造反,那也是不可能地了。兄弟若是不答应跟我走。咱们就是死敌。我就是迫得今夜就反,也不能走露了风声,束手待毙。但是,兄弟你要跟了我走。别的不说,我已经跟幽州军取得联系。到时候。咱们投了幽州之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兄弟你可要想明白了,如今这天下的形势,幽州军,一枝独大,吴军根本就比不了,而那中原的曹操,更是把妹妹拱手于人,才拖的片刻喘息。这天下早晚就是幽州的。早归顺,立下功劳,日后咱们就是开国的元勋,中兴的干臣。岂不要远远好于追随吴主,葬身沙场,或是终老乡间。”

魏延地话,让邢道荣彻底明白,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今天自己不答应魏延一同投奔幽州,这魏延势必要杀自己灭口。哪怕魏延就是事败,难逃诸葛亮地抓捕,自己也终归是要死。

如此一想,邢道荣也犹豫了。邢道荣身为南沙四郡的将领,本来就是随着零陵太守刘度,一同稀里糊涂投降吴军的。当时与其说是跟随孙权,还不如就说是跟随诸葛亮。就连时至今日,邢道荣一直跟随诸葛亮东奔西跑,连那孙权的相貌也还没见过呢。自然也就称不上对孙权才多少地忠诚心。之所以一直到今日都没有过反叛的念头,一个是习惯性地服从,另一个也是一个对前景的期盼。最少诸葛亮展现地才华,那可远远比邢道荣的旧主刘度要高得多。能使用如此有才华的人,吴也是让人有所期待的。而诸葛亮一路快速发展的表现,也让所有跟随诸葛亮的将领,更加坚信了这一点,从而更加坚定了忠诚的信念。

而如今,诸葛亮接连失败,又有魏延这么一个从一开始就和诸葛亮不对眼缘的家伙一说,邢道荣的心理防线也随之崩溃。

邢道荣有所迟疑的问道:“魏大哥,你真的都和幽州那面联系好了?此事,事关重大。你可千万不要蒙我!”

魏延一听此话,就知有门。收回宝剑,拉着邢道荣回到座位,哈哈笑道:“兄弟,跟着我,你就放心吧。这种杀头的事,那有开玩笑的。

来来来,吃酒,吃酒。哥哥给你陪不是了。”

邢道荣随口喝了一杯酒,觉得满不是味,抱怨道:“魏大哥的这碗酒,真的好贵啊。就算是兄弟我能跟着魏大哥建功立业。我那留在后方的妻室,也难有幸免了。”

魏延毫不在意的说道:“你我兄弟都是父母不在之人,个把妻室,算得了什么。只要兄弟你和哥哥我能够建功立业,什么好样的妻室,不是随便找。男乎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哪能为儿女私情缠身?”

邢道荣一想也是,老婆没了,再找一个也就是了,还能找个更年轻的,反正没有父母、儿女的牵扯,算不得损失,遂于魏延再次同饮起来。

没了心头隔阂,又有了共同的目标,谈起话来,也就分外的投机。

不过,最后邢道荣还是签了反书,立了毒誓。这才取得魏延最后的信任。

转过天来,魏延刚收服了邢道荣,还没准备好怎么下手的时候。一阵聚将鼓响,引起了全军骚动。

等魏延赶到,这才得知,幽州军已到,正在那些保护剑阁的山寨之外扎营。以致引起慌乱。不过,那些幽州军扎营之后,并不任何的异常,更没有什么攻击的表示,显然只是议和期间的双方休战的正常行为。而前进到剑阁,也原本就是他们的行军目的,再没正式停战之前,这种行为也不算什么。诸葛亮领众将观看一番,也只是吩咐众将小心把守,随即也就散去。

接连两日,那幽州军也只是族旗招摆,军旅演练。此外更无异常。

众人就放下心来。

唯有魏延暗暗心急。如今幽州军已到关外,只要自己把马超救出关口,哪怕就是有哪些营寨的拦阻,可如此距离。骚乱起来,幽州军也必能察觉救应。脱险也就万无一失,自己可要抓紧行动了,可千万不能等鲁肃鲤;幽州进行谈判。口咖。

魏延当即和邢道荣为营救马起,悄悄的抓紧筹备起来。

要想营救人质,这第一步,那就是要有人手。也就是魏延和邢道荣俩人能各自能调亲,并且听命今的人手。

这剑阁城内关门险峻。城外营寨处处。要是没有一定的人手追随。单凭魏延和邢道荣两个人,别说是救马迸了,自己能不能反出去,邮还两说着呢。

但是。这种事不能明说,也不能明查。一说就蠢馅了。而且明着问,也问不出真话。只能靠感觉。故此。只能在准备起事的时候,才能和那些人讲明,并斩杀其中不稳定地人手立威。

可如此一来,可挑选的范围就要小的多了。好在魏延虽然受排挤,可毕竟属于大持,而凡是大持,那都是有亲兵的,而吴军将领的这些亲兵又不比幽州,全都是各自持领亲自挑选,也是各自格领直辖的。这忠诚心,主要还是面对各自主持。讲究的就是一荣俱荣,一报俱损。邮怕邢些亲兵就是临阵起义,不再跟随魏延了,那他们个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吏永无出头之日。故此,魏延对自己的三干亲兵,还是比较放心地。有这三千人支持,魏延甚至觉得能把自己本部如今所残余地一万多人全部带走。

而那邢道荣,虽然因为连场大败,手下没哼几个兵了。可百十人的心腹手下,还是哼的。

而除了人手,营救马起得时机就很重要了。只要动手营救,那就难免惊动诸葛亮他们,但是,这沾息能晚一分,就哼一分的好处,甚至就靠这一分机会救命呢。

而且,救出马起,撤离列阁,打开城门也是一个重要环节。城门关着,出不去,邓也是白格。而如今能在交战之时,被姜以守护城门重任地,那也绝对是诗葛亮的心腹将领,肯定是说动不得。

故此,魏延也只能等。等一个机会。这也是魏延要拉拢邢道荣地原因所在。

守护剑阁城门,一共有四个持领。其中一个将领,就是邢道荣的旧识。正是邓零陵太守刘度之子刘贤。

零陵太守刘皮乃是被诗葛亮打着公子刘畸地名号说降的。这原本的身份地位,自然么有动摇,该什么是什么,还是他邢零陵太守。而刘度官居高位,他儿子刘贤,自然就要被诸葛亮带到军中,虽然名目上说是培养,说是建功立业,说是更加使于指挥从零陵带来的军兵。可如个这个时代,却也是一种惯例,一种忠诚的表现,一种变相的人质。犯人家儿子控制在身边,以确保老的不会反。犯老的留在后方,以确保人家儿乎不会反。这就是现实当中残酷的惯例。也是不已诸葛亮意志为转够的。

而如此,这刘贤也是让诸葛亮非常放心的,而且有零陵太守刘度在后面撑着,这刘贤得待遇,自然不会和邢道荣一样。

同理,魏延自然也不会傻了吧啼的去挑唆刘贤造反,邢刘贤老子和家族都在大后方,都在人家孙权的控制下,刘贤哪怕就是死,也是不能连累宗人的。所以,魏延才把念头动在了邢道荣的身上。

邢道荣与刘贤共事多年,而今军恃又比较缓解的时候,邢道荣找其喝酒,格其灌醉,窃取城门,邢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魏延本人也早一步把自己轮值巡夜的日弗,调到了刘度执勤的同一天。

到时候,魏延借着巡夜之机,营救马超出困,那就可以减援事情败露的时间,而邢道荣按管了城门,魏延就可以冲出列阁,就算中途哼邮些营寨的守兵警觉拦截,有函州军的救援,也一定万无一夫。

魏延孟算的挺好,邢道荣也很受鼓舜,觉得魏延的计划肯定能够成功,二人遂犯日子定在了两日后刘度轮值之时动手。

两日后,掌灯时分,邢道荣扶着计划,带着上好美酒,静往城门楼找刘贤饮酒。

那刘贤本是公子出身,虽得诸葛亮重用,看守城门,可如此孤夜,玲请请的,自然不怎么好受,邢道荣偷偷得找其喝酒,租贤也没多想,就和邢道荣痛饮起来。

而此时,魏延也带着亲兵在街上规规矩矩的巡夜。

直到二更时分,魏延回到军营,召集了三千亲兵,向其问道:“我魏文长待众位兄弟如何?”

邢些亲兵不明所以,可还是习惯性的答道:“将军待我等恩厚,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建功立业。”

魏延高兴得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好兄弟。”随后魏延又一变脸,厉声说道:“我本荆州上持,随众而归东吴。可那诸葛亮轻贤怪士,又屡屡逼迫与我。使我不能见容于吴军。我本欲辞归乡里。可又怕我走了之后,众位兄弟由于跟随过我,以至日后受到排挤,误了众位兄弟的并程。为了各位嘻夹身立命的好前程。我魏文长也只有拼一犯了。我管那幽州军,世无可当,刘太尉乃是人中之龙。故此,某魏文长才意半众位兄弟投靠,谋一个大好静程。各位兄弟均可听任去%t7”

魏延说的慷慨漱昂,那些兵丁也多受其感茶。纷纷应好。可这说的再好听,那也毕竟是造反,这里面还是有些人不愿意掺乎进去的。

可就在邓些士兵刚有所动摇,刚哼一个士兵大着胆子想要走出队列,涟免掺乎进去。一旁提着刀的马和,就已经怒吼一声,跳了过去,一刀籽其砍翻,随即厉声喝道:“魏将军待我等恩厚,此番为我等并程而搏命,如此撩意欲出昔者,吾比斩之!”

众军卒一时为马和所威慑,无人再敢有并议。

魏延也不二秸,当即领着三千亲兵,杀向囚困马选的牢房。

很快,魏延领兵杀入,看一人坐卧于草席之上,囚困于牢笼之内,应是马超元疑,魏延急忙大吼一声:“马超将军何在?某魏文长来救你?”

第五百六十七回马超反救魏文长

第五百六十七回马超反救魏文长

魏延喊吧,随手劈开牢门,冲了进去。可猛然间只见寒光一闪,魏延本能的就往后一个翻滚,一道刀光,险之又险的从魏延腹部,擦身而过。这幸亏了魏延这个上将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身为大将,魏延早就形成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能。尤其是如今又是这么一个重要的时刻,魏延每一根神经都无比紧绷着,这才让魏延躲了这么一刀。

魏延闪过刀光,持刀护住周身,这才用目观瞧,什么人袭击自己。

却只见,那原本坐卧在床上的马超,如今却手持一把钢刀,冲着自己冷笑。魏延十分奇怪,这马超不知道自己是来救他的吗?还有,他哪来的钢刀?

可还没等魏延喝问,那魏延以为是马超的人,已经大声喝道:“魏延!你中了军师之计!还不束手待擒!等待何时?”

随着此人的大声呼喝,周围的喊杀声,似乎又强了几分。貌似又有伏兵杀出。

魏延不死心的问道:“你不是马超?”

那人哈哈笑道:“某乃剑阁典狱史张疑是也!受诸葛军师之命,假扮马超,等你多时,此乃李代桃僵之计也。如今大兵即将合围,汝还不速速受俘、乞命。等待何时!”

魏延顿时间有些万念俱灰。完了!这算完了。诸葛亮太厉害了。

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这可谓天亡自己。如今,就算自己能拚了性命杀将出去。可没有救到马超。何颜面见函州军?又如何能取信幽州军?

一时间,魏延真的有些什么都不想了。打算就此死在对方手里,一了百了。可猛然间魏延又觉得有些不对。这监狱的布置,显然不是近日所为。这张魏也是老早之前就关进去的,那时节自己可还没准备造反呢?难道那诸葛亮一早就算计自己。逼着自己造反?

想到这里,魏延不禁怒从心头起,大声喝骂道:“诸葛匹夫!我不杀你#豪不瞑目!”说完,魏延也不管眼前的那个张魏了,转身就往外杀去。

此时,那个张魏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闪出牢房,指挥狱卒应敌魏延的亲兵。同时暗暗地抱怨。怎么诸葛军师的援兵还不来?

而就在魏延准备领军去与诸葛亮拼命的时候。又有一支军马急速而来,为首一将,银枪白马,隔着老远看见魏延就喊道:“可是魏将军。

某乃西凉马孟起,魏将军速速随我走。”

魏延的脑袋当时嗡了一下。怎么这里又出来一个马超?难道这又是诸葛亮的诡计?

说实在的。魏延还真有些高估了诸葛亮,也有些屈了诸葛亮。那诸葛亮又不是神仙。哪能很早以前就料到魏延要造反?又哪会逼着魏延造反的?更怎么能凭空又变出一个马起来?实在是这里面的巧合太多先说那典狱史张魏假扮马超被诸葛亮堂而皇之地关入大牢,那就跟魏延没有什么关系。

实在是因为诸葛亮此人太谨慎了,天性如此。那马超既然乃是诸葛亮手中地王牌,诸葛亮又怎么能对马超的安置掉以轻心?更何况,诸葛亮屡次破获幽州的情报机构,虽然从那些死士得嘴里撬出来的情报不多,可多少也知道一些幽州情报部门能力突出,又多重用江湖高手地信息。诸葛亮哪还能让人随随便使就知道马超的下落?

故此,当日诸葛亮大模大样地把马超收监,那就是一场烟雾,就是一个诱饵。诸葛亮早就在暗中用张魏替换了马超。而且诸葛亮本意要对付的,也不是魏延。而是要对付幽州地情报机构。以及那些可能劫狱的江湖高手。可谁也没想到这些对付小股江湖高手的手段,却都让魏延给承受了。

而那些本来为了应对小股高手的埋伏,在面临魏延直接领来三千亲兵强行劫狱的这种大场面,自然也就有些吃不住劲了。

不过,张嶷跟魏延所说的那番话,虽然是机变之词,可却也与几分事实接近。魏延的一举一动,诸葛亮也不是全无所知。

那诸葛亮既然防着有人营救马超,以魏延的那种非专业的探听手段,当然早就惊动了诸葛亮。可诸葛亮没有实据,也不能硬性定魏延的反叛,更不想在如今这个军心不稳的时节,再有什么动摇军心的事件发故此,诸葛亮也只是命人暗中盯住了魏延,却没有打草惊蛇。一切都准备在魏延的行动彻底暴露之后,再进行抓捕。在诸葛亮看来,魏延不过是自己掌中的一个跳梁小丑,根本无足轻重,随时可把魏延收拾当然了,这中间如果不是有一些意外。诸葛亮的这种判断,也不会有什么大致的错误。魏延早就应该在他回营召集亲兵之时,就被那些暗中盯着他的密探给密报诸葛亮了,此时的魏延也就早应该成为诸葛亮的阶下囚了。

但是,无巧不成书。越是周密的手段。自然也就越有一些意外了。要知道,黄月英可是在剑阁安排了一些人手的。而且,邢些人手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日,赵云在黄月英的建议下,以马岱的先锋营为诱饵,缓步进攻,逼迫诸葛亮出军袭击,难道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小小的打击一下吴军么?

如果引蛇出洞,不能趁势捣毁蛇洞,也不能尽斩群蛇,光是杀得几万兵丁,那与打草惊蛇何并?有与大局何补?

故此,马岱那一战的目的,不再斩杀多少敌军,也不再擒获魏延。

而只是要战败敌军。也就是说,哪怕魏延没有凌操、朱恒他们的救援,马岱还是要放魏延逃跑的。也只有在魏延他们逃跑时,慌乱无比,谁也顾不上谁的情况下,马岱才能把那些乔装成吴军的特工队员。大批量的混入到吴军地败兵之中。

那些特工队员,本就是江湖中的人精。而幽州军又有大量的俘虏,吴军的军装、号坎,番号等等,那也都是现成的,再加上吴军大规模的溃败,各级头目的大量伤亡,各种编制的解散。以及吴军本来就是由各地不同军兵混编组成地。这些特工队员随着败兵混入剑阁。自然也就不会被旁人发现身份地异常。而那些特工队员在军营之中。互相打掩护,以其高来高去的超高身手,再加上军营的掩护,行走起来。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而这足足两千的特工队员混入剑阁,原本就是为了里应外合。抓住时机,一举攻隔剑阁地。可前些天。幽州营盘,旌旗挥舞。在诸葛亮等人看来,那不过是指挥演练军兵罢了。可对那些特工队员来说,那就是命令。

在幽州发展海军的同时,海上波涛翻滚,不便传递消息地问题,也就摆上了桌面。刘明理所当然的就想到了用旗语来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刘明对旗语根本不懂,可有了刘明指明方向,那江湖上地暗语、手势,本来就极为众多,那甘宁也是水贼出身,自然也就整理编辑出了一套完善的旗语。

当然了,这种甘宁他们编制的旗语,也就限于幽州军队理解,即使是再有什么现代水军人员看见,那也是看不懂的。毕竟编辑旗语的基础不一样,人为的主观因素很多。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原本就是江湖人士的特工队员学习。而这也就成了幽州军的一种高端通信方法了。

而这些特工队员接到的命今,就是配合魏延,救出马超,验证魏延是否真心归降。

这些特工队员得到命今之后,专业人士,自然就跟业余的魏延不同,不仅暗中盯住了魏延的一举一动,而且还连带的发现了那些跟踪了魏延的吴军密探。并因此察觉关在大牢里的,应该不是马超,而只是一个诱饵。很明显的一点,那些暗中夜探大牢的特工队员,发现了大牢的布置,外松内紧。牢房内的所有人,对张嶷也是很恭散,伙食更是没得说。而且,张嶷的身边竟然有刀。这绝对的不合带理。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这些特工队员当中有知道马超相貌的,自然是一看即知。

而在如此的情形下,这些特工队员,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真正马超的关押所在。毕竟马超是犯人,总不能诸葛亮亲自看着的。还是需要看押人员的。

只不过,虽然这些特工队员得到的命今是协助魏延,营救马超。可后面那个验证魏延是否真心归降,却让这些特工队员根本没有准备和魏延联手的意图。既然还要验证魏延是否真心归降,那也就是说魏延的忠诚度还得不到保征,谁知道魏延是真降假降。

故此,这些幽州的特工队员,原本是准备单干的。悄悄的救出马超,再暗中把马起从城墙上顺下去,隐入山野之间,绕回幽州大营的。

或者是与曲州大营约好时间,直接里应外合,在救出马超的同时,把剑阁也顺便攻破。

这些江湖高手出身的特工队员,救人的手段,当然也是江湖中的一套。对他们来说,一切在暗中悄悄的进行,那才是正道。而守备森严的城墙,在他们眼里,那也是处处空隙。翻墙而过,容易的很。自然也就不会有魏延那种夺取城门,强行冲关的想法了。而里应外合,那更是他们的初始任务,自然也不想轻易放弃。

可巧得很,魏延的行动,却比这些特工队员快上了一步。原本这些特工队员还准备先出去一个,汇报一下行动计划,以便于捎带脚的里应外合,把剑阁也一同拿下呢。可却被魏延的行动给破坏了。

可邢些幽州的特工队员,对此也跟本来不及阻止和抱怨,只能快速的给魏延擦屁股了。

这要不是那些幽州的特工队员一直有监视魏延和那些跟踪魏延的诸葛亮密探。魏延和自召集军兵,那些诸葛亮的密探早就上报诸葛亮,诸葛亮也早就派出大军拿人了。

所有发现异带的诸葛亮密探,在还没来得及上报诸葛亮的时候,就被那些发觉不好的幽州特工队员给灭口了。毕竟诸葛亮所派遣的这些密探,在身手上不过是一些普通人,而幽州的特工队员却是江湖上的高手。虽然在一般情况下不显差异。可关键时刻一动手,那可就全明白故此,魏延才得以领兵攻打大牢。而且,就连大牢邢些被派出去第一时间通知诸葛亮的报信之人,也被幽州特工队员请理了。魏延领着的这些兵丁,才会至今也没有遇到大军的围剿。

而因此,那些特工队员也不得不提前行动,把马超救了出来。而在救出马超之后,那些特工队员也因为魏延中计的行为,断定魏延应该不是诈降,否则魏延没必要高邢么多动作。诸葛亮直接把马超放在牢里面,让魏延救出来,那不就全结了么。如今这一出,除了魏延被抓,等待杀头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其他结果。如此,这魏延自然是真心投诚的了。因此,这些特工队员在救出马超之后,向马超说明魏延也是来救他的。

故此,马超才会和这些幽州特工队员一同赶到大牢。

魏延自然不知其中变故,尤其是此时魏延此时的心智有些混乱,一听又是马超,遂认定马超被诸葛亮关押,哪能随意走动,这肯定又是诸葛亮使得诡计,命人假冒马超,前来诓骗自己。

魏延怒吼一声:“小辈!又来假冒马超,诓骗与我。我却不上那诸葛亮的当了。拿命来!”说完之后,魏廷有若狂魔一般,疯狂的杀向马超。

马超对此哭笑不得,显然魏延此时已经误会了自己。可魏延如今这个状态,显然也没办法和魏延说清楚了。而且如今也没时间和魏延说清楚。更圭要的是马超被关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也想不到和魏延解释清楚。

故此,马超也不二秸,催马上前,准备擒下魏延,快速脱离险境!

第五百六十八回火烧剑阁

第五百六十八回火烧剑阁

说时迟,那时快。再加上马超和魏延之间的距离也不算远,马超和魏延闪电般的凑到了一起。虽然马超和魏延双方由于距离的原因,马匹缺少助跑,各自的招式都不够威猛。可越是如此,也就进是看出马超和魏延双方的技巧如何了。

但是,如此一来,魏延可就有点吃亏了。这魏延此时被接二连番的刺激,弄得有若疯魔,刀势的威猛虽然暴涨,可变化的灵巧却不尽缺少了几分灵活。而马超自从与关羽一战,被关羽的镜铠和刀法压制,逼出了自身的潜能,这感官灵活,以及枝巧上应用上,那绝对突飞猛进。如今魏延的这种纯粹狂猛,根本对马超没有任何的作用。

二马盘旋,首尾相接,不出三个回合,马超就已经巧妙的把魏延大刀拨挡在外怀,随即一枪杆把魏延打下马匹,探枪头,点住魏延喝道:“魏将军,如今你还不信我是马超么?”

而此时,不远处,一阵哗变。敢情这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从马超、魏延两个人交手到结束,总共也没用多长的时间,魏延的那些亲兵还没不知道怎么回事,魏延就已经被人止住了。原本就只是单纯跟随魏延的亲兵,当时就抓瞎了。

一时间,惊慌逃跑者有之,束手待擒者有之,还有一些对魏延比较忠心者,此时也红了眼的冲上来,准备解救魏延。场面真是无比的慌乱。

“修得慌张!自己人!”混乱当头,魏延一声断喝,让那些冲上来准备解救他的亲兵为之一愣。不知道到魏延搞得是哪一出?

敢情魏延被马超打下马来,并被马超的大轮指住。魏延反倒明白过来了。既然人家都把自己逼住了,随时可以杀了自己。抓了自己,那又何必谎骗自己?如今自己反叛的举动都已经出来,如果是诸葛亮的手下,根本就用不着这一套。

如此可见,魏延也是一个头脑灵活地人。

而马超闻听魏延此言,当即一撤大枪,说道:“魏将军,赶快约束你的部下。速速随我来。此地危险。不可久留!”

魏延随即站起,翻身上马,大声喝道:“兄弟们,幽州军接应咱们来了!剑阁这就要完了。给我放起大火。随我走。”

魏延很是会挑动人心。魏延的那些部下一听魏延如此呼喝,当即热血沸腾。也不在乎什么诸葛亮的大军了。随即团聚到了魏延周围。并顺手把邢些火把。随意燃烧周围的建物。而至于那些已经跑掉的亲兵,魏延却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说实在得。魏延的这种放火行为,在制造混乱上,也是很不错的。

如今魏延闯大牢已经有些时刻了,动静还很大,虽然有幽州特工队地帮忙,干掉了一些传信人员,可邢也只能拖延一些时刻,瞒肯定是瞒不过地了。放起大火,让人四处救火,搅乱局势,分不清地所在,然后趁机突围,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但是,对于魏延为了分散剑阁兵力而随意放火的行为。幽州特工队员还是很看不过眼的。只是得着魏延他们还并没有正式归在幽州军列,不好斥责魏延他们这种行为罢了。曲州军规,可是不扰民地。

好在如今魏延放火的地方,只限于大牢,周围民房较少,受牵连地也不多。这些曲州特工队员也就姑息了一把。不过,这倒是给特工队的领队,张黑提了醒。既然已经放火了,光烧一处哪行?城内地重要之处,当然都要点上几把火了,尤其是剑阁的粮仓,那就吏不能放过了。

哥几个既然混入了剑阁,哪能白来一趟。

张黑随即分派十队小组,到列阁各处放火。而这时,魏延对马超说道:“马持军,走北门。哪里有我的人。”

马超刚被救出,对整个局势,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自然没有异议。

而至于邢些幽州得特工队员,对他们来说,走哪个城门都是一样的,硬闯而己。于是,魏延带队,直奔北城门。

如今魏延的亲兵,连偷偷跑掉的,带阵亡的。剩下的也就两千来人了。可加上幽州得特工队,邢也四干左右了。比刚开始的时候,反倒壮大了许多。魏延心里也就更有根了。

尤其是那些幽州特工队员,虽然装备与魏延的那些亲兵一样,都只是军衣号坎,手持钢刀。可那些幽州特工队员的个人战斗力,却实在是太恐怖了。虽然现在这些幽州特工队员却暂时还没有表现的机会,可是在脚程上,却绝对显现出了高超的素质。落地无声,快如奔马。这要不是顾全魏延的那些亲兵,估计早跑没影了。以至于让魏延这个明白人,那真是看得心惊无比。佩服无比。曲州军哪来得这么多高手?

在魏延的带领下,除了沿路放火,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阻碍,很快就来到了北城门附近,魏延心中高兴:马上就要平安了。可同时魏延也在心里暗暗念叼:邢道荣啊,邢道荣。你小子可千万不要给我坐蜡,一定要把北城门开开了。

可还没等魏延发信号,前方火光四起,一道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人,面黄目赤,朗声笑道:“魏文长哪里走?某家陈武在此,奉诸葛军师将领,等候多时了。”

魏延心中一惊,慌忙开口问道:“邢道荣何在?”

“自然已经拿下,等侯军师发落。某家劝你也速速下马投降,等候军师发落。到时候,某家念在你我同僚一场的份上,在军师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也可保得你一个全尸。免得你身首异处!”陈武哈哈笑道。

张黑微微有些懊悔和差异。

敢情幽州特工队员,虽然早就发现魏延与邢道荣有所交往,可魏延与邢道荣密室所谈,这些幽州特工队员还是不太清楚地。而且幽州特工队秘密行事,也不可能魏延见一个,就盯上一个。故此。对这个邢道荣的关注就比较差一些,尤其是魏延起事的比较突无。这些曲州特工队员,自然来不及照顾邢道荣可就算如此,曲州特工队对于那些已经发现了的诸葛亮密探,还是都所跟踪的,以确保其不会向诸葛亮汇报什么,以致坏了事情。故此,那个暗地里跟踪邢道荣的诸葛亮密探,应该也有人解决地。怎么还会有所纰漏?自己手下队员都是高手。不应该出此偏差的。

张黑当然想不到了。跟踪邢道荣的那个诸葛亮密探,早就被幽州特工队员干掉了。邢道荣也顺顺当当的把刘贤灌倒了。可奈何,诸葛亮考虑问题周到,在顾虑到魏延又不稳定趋向的时候。就暗中吩咐陈武,一得到骚乱的情报。不管正在干什么,都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北城门。

断绝幽州军理应外合的可能。

故此,这什么都没管的陈武,从军营直接赶来,自然比从诸葛亮充当诱饵,放置在后面地那个大牢赶来地魏延等人快上一步。而陈武到了北门之后,自然第一步发现的就是邢道荣把刘贤给灌醉了。战时饮酒,军中大罪。没说的,陈武自然直接拿人。那邢道荣本就心虚。陈武一命今拿下,邢道荣自然反抗。

可就邢道荣那点人。那是陈武大队人马的对手,尤其是邢道荣地武艺,比起陈武来,也差上并多。自然被擒。

虽然这里面的曲折魏延并不知晓,可魏延却自觉失了颜面。自己去救马超,却反被马超所救。如今就连自己刚夸下海口地北门有人,也被人识破,自己在营救之中,可说是一事无成。如此到了幽州,岂不被人小瞧?

魏延暴怒道:“速速闪开,挡我者死!”随即一马当先,抡刀而一旁的马超自然也不会干看着,也随即催马上前。

陈武哈哈笑道:“开弓放箭!”陈武领人在此早到,自然也有一定地布置。周围也早有三百弓箭手,立于城墙之上,做好了准备。陈武他们点燃火把,也是为了给那些弓符手提供便利视线。

随着陈武的一声令下,密集的符雨飞射而出。魏延、马超各自舞动兵刀,遮住周身上下,风雨不透。催马如飞,冒飞矢而进。不待第二轮的箭雨射出,已经闯入陈武的队列。

不待陈武吩咐,陈武左右两员将领纵马而出,拦截魏延、马超。可那不就跟白给一般,马起、魏延哪一个是面捏的。随着马超一抢拨开对方兵刀,分心而刺,挑对方于马下,魏延也将对方砍为两半。全都是一招解决战斗。

陈武见此,怒喝一声,挺刀上前,抡刀直取魏延,魏延挺刀相迎。

而此时节,另有两员吴军将领迎上了马超。陈武的那些手下兵丁,也围拢了上来。

可此时节,看出曲州特工队的厉害来了。紧随着马超、魏延,也同时杀入人群之中。削瓜切菜一敖的,杀戮起来。

虽说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谚语:一个江湖高手,可以同时杀掉五个好兵。可一百个好兵,却可以杀掉五百个江湖高手。但是,如今这经过军队训练的江湖高手,他们的威力又怎么能用那句秸来衡量。

同样是整齐的军阵和配合,可速度、力量和身体协调性都更胜一筹得幽州特工队员,显然不是吴军精锐硅以披靡的。刚一接锋,前面一排的吴军兵卒就已经被分尸了。而第二排的吴军兵车还没反应过来,就巳经被这些幽州特工队员反手一刀砍翻了。陈武布好的拦截阵型,当即就散掉了。

而且,这些特工队员当中,还有十余人直接飞身而起,跃上两旁的建物,斩杀邢些弓符手。

而此时,那两个拦截马起的将领,又被马超刺死了,马超根本没受任何阻拦似的,直扑到陈武跟前,没有任何客气的,直接一抢就向陈武挑去。

邢陈武力战魏延,就已经有些出乎意料的吃力了。马超这一枪。

陈武是万万来不及躲开了。陈武危机之中猛地一踢跨下马,那马儿吃痛。猛地向前一蹿,险之又险的涟开了生命之微,可陈武的大腿上,却因为马的一蹿,迎上了马超的长枪,硬是被枪刃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陈武直接落荒而跑。

魏延虽然对马起中途插一手不太满意。可也知道此时不是耽误工夫的时候。而且,此时魏延他们身后,也是人声鼎沸,显然惊动的人已经多了。轨延大声喝道:“我乃魏延!幽州大军以至。挡我者死!”

陈武的那些兵马,当即一乱,又找不到陈武的将旗所在。就更是混乱了。很快就被曲州特工队员杀死,杀散。魏延那些亲兵追上来之后,只不过赶上了一个尾巴。

开开城门,放下吊桥。马超却突然间产生了一瞬间的犹豫:是不是在这里再坚持一会儿,等大营派兵前来,里应外合,拿下剑阁?

魏延看马超停住马匹,连忙问道:“马将军何事止步?”

马超脱口说道:“若我等坚守此门,待我幽州大军杀到,剑阁可下!”

魏延对此也十分感兴趣。若是就此拿下剑阁,邢可是大功一件。

魏延兴奋的说道:“原来将军早和大营有所联系。不知大营兵马何时可到?”

马超小脸微微一红,马超一直被关押着,何时与大营有过联系。马超比较尴尬的回道:“未曾与大营所联系。”

魏延立马傻了,没联系?那也就是说幽州大军只能在看到火光之后才能前来支援了,那可要坚守到什么时候?尤其是如今火光四起,那些山峦之上的营寨也肯定惊动,左右夹击策应,幽州军若不是突然袭击,开加上自己军队的配合,能不能突破这些营寨都成问题,自己这些人守着城门有什么意义?

第五百六十九回令黄月英和诸葛亮都想象不到的

第五百六十九回令黄月英和诸葛亮都想象不到的

“二位将军,快走吧。城内的大军已经奔这来了。咱们挡不住多长的时间。”还没等魏延发话劝说马超,刚从城头蹦下来的张黑,已经急切的督促道。

好在马超也只是一时感想,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这剑阁本是人家诸葛亮大军的囤积所在,而且城外面还有邢么多的营寨。就凭着几千人堵在人家的城门口,那不是明白送死么。

马超也不二话,点头说道:“如此,随我冲!”言罢,催马向前。

魏延也紧跟着紧随其后。而这时,张黑顺手救出来的邢道荣,也连忙找了一匹马,紧跟在魏延之后。

可此时节,剑阁并方的山寨也纷纷察觉剑阁的变故,纷纷派出兵马下山支援。

其中离剑阁最近的一个山寨,也是剑阁前最后的一个防线。守山的乃是吴军大将凌操之子凌统。眼见剑阁火起,心忧父亲安危。从山上跑下来的也最快。结果,也自然第一个的遇到了马超等人。

眼看马超等人的队伍快速赶来,凌统虽然年轻,可却经验老到。离着老远,凌统就大声吼道:“前面队伍给我停下!某奉军师将令把守此山!尔等深夜出关,可又军师将令!”

马超看面前的小将,比自己还小着几岁,恐怕连二十都不到。随出言谎骗道:“我等奉军师将令,出关袭击幽州军大营,尔等速速闪开,休得得了我等军务,汝等吃罪不起!”

凌统虽然年龄不大,可随着其父凌操也从军多年,立下战功无数。

虽然马起他们都是穿的吴军军装。可这个时节。凌统既没有得到诸葛亮的事先通知,如今又是夜晚,剑阁之内还火光四起,凌统怎么轻信?

凌统大声喝道:“既有将令,拿来我看!”

这时节马超上那找将令去。不过,马超却也没有丝毫的含糊,大声回道:“将令在此,你且看来!”说罢。催马上前。

闻听马超有将令在手。凌统先是放了一下心。可随即凌统就想到:他有将令,拿出来也就是了。还住前跑干什么?而且还拿着兵器干什么?不好!

可刚等凌统意会过来,马超已经就到了跟前,手中钢轮一摆。分心就刺。凌统慌乱之下,只来得及一扭身。‘噗’的一下。马超的长枪就扎到凌统得左肋之上。凌统身上地甲叶子,当时就散开了。随着凌统的扭动,马超长轮挑破凌统得肌肤,一条半尺多长的大口子,就给凌统开了槽了。

重伤之下,凌统趴在马背上,落荒而跑。

马超也不追赶。随即杀入吴兵之中。邢真是人如猛虎,马似绞龙。一扫多日被俘的晦气。而魏延以及幽州特工队员,也是随后杀出。如虎入羊群一般。势不可挡。凌统所带来的那些吴军,很快就被杀散,大队人马,飞快的向外突围。

剑阁之外,诸葛亮依照山势,一共布下了三十八个营寨,多者三四千人,少者五六百人。都是占据了山给的险要,互为犄角,好在幽州军进攻时节,能从山岭后方牵制。这些山寨的兵马合起来,那可就不下七万之众。

马超等人刚刚杀散凌统这一路兵马,前行不到一里,就又有一路兵马赶来,人数比凌统刚才带地那些兵马少,有两千多人地样子,为首一员将领高声喝道:“呔!前方军马休得前进,大将巩志在此!”

这巩志显然在远处已经知道了前方的厮杀,分请了敌我。可马超此时杀得顺手,也根本就没想跟巩志瞎扯。连停都没停,一边催马上前,一边哈哈笑道:“某家就是凉州马孟起,挡我者死!”

话到,马到,枪也到,可怜巩志虽然比凌统早一步分请了敌我。可却没有凌统得武艺高超,手中的象鼻刀,根本就挡不开马超的奋力一刺,被马超一轮刺中胸膛,挑落马下。巩志手下地那些兵丁,也随即四散奔逃。

又行不到一里,左方又各有一路兵马杀出。

左路为首一将,高声呼道:“某乃大将陈应,尔等巳被包围,还不速速受擒,等待何时?”

而那方路的为首之人,也高声呼道:“某乃上将王威,何人敢前来送死?”

马超此时杀得兴起,直接催马上前,高声喝道:“某乃凉州马盂起,想死得就来吧!”秸音落地,赶到陈应面前,手起枪落,挑陈应于马下。转身又奔王威杀去。

只可惜,那王威虽然索言挑战,可却不是一勇之夫,早就指挥着兵马,一拥而上。

马超左突右刺,奋力厩杀,其后地魏延,张黑,邢道荣等人,也各自领军上前厮杀。

可这时节,各个山头的兵马,也越聚越多,就连剑阁关内也派出兵马追赶上来。马超与魏延等人,还是陷在了重重地包围之中。只是碍于山路,部队展开不利,这才让马超,魏延等人能过暂时无忧。

马超和魏延,也如同两把尖刀一样,硬是从人群当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众人突击。当然了,这也跟马超、魏延身后的都是幽州特工队员有关。这些特工队员,勇猛无比不说,高来高去的惯了,这些崎岖的山路,对他们也不在话下,反倒更便于他们发挥。牢牢的护住了马超、魏延等人的左方两翼和后方,这才让马超、魏延等人在乱军之中毫无顾忌的发挥。而至于魏延的那三千亲兵,那可就可怜的很了。原本在大牢之时,连死带跑的,就剩下不过两千人左右了。如今在乱军中这么一杀。连二十人都剩不下了。只有那个马和还在浑身是血的跟在魏延马又是向前突击出去一里之遥。猛然间前方一阵散乱,一员小将冲出人群高声喝道:“孟起哥哥何在?张黑子何在?”

马超杀得红了眼,猛听得有人喊孟起哥哥何在。一时间还真有些发楞,闪目观瞧,却是兄弟马岱。马超高兴的喊道:“兄弟!我在这里!”随即领兵向马贷方向冲杀过去。

马岱闻听马超呼喝,也连忙向这边赶来。兄弟相见分外欣喜。可此时却不是说话的地方。马贷急忙引领马起往幽州大营冲杀。

此时节。三十八个营寨全都出动了,各自依托山势,往山下打滚木磊石。马岱很是辛苦的把马超等人接回了大营。

诸葛亮的这些山寨.虽然最终也没拦住马超,不过,却也证实了他们地价值所在。他们却是能极大干扰幽州大军向剑阁的突击。在幽州大军直扑剑阁的情况下,这些小山寨,从两侧。以及后方的干扰。对正面进攻的幽州军,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和牵制。

不过,这些得失,都是诸葛亮考虑的事了。马超平安归来,对于幽州军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好消息。马超既然没事了,吴军谈判的筹码自然也就没有了。

在马贷第一时间向赵云、关羽他们上报马超平安归来之后。黄月英除了建议关羽安置魏延等人.并向幽州上报成功就出马超之外,马上就赶到了两军前线,亲自观察战场,准备对剑阁发起攻击。

而与此相对地,诸葛亮在失去马超这个筹码之后,也觉得和谈无望,更加严密布防,准备应对幽州军地进攻。

可就在黄月英观察完地形,制定出小股精英部队,多路出击,逐步蚕食掉吴军剑阁之外的山寨,而后再正面攻打剑阁的方案后。却突然间接到关羽转达的来自幽州地最高命令:停战。固守汉中。等待和谈。

黄月英很是奇怪,难道关羽没把如今马起以被救出的消息转达清楚么?如今正是击溃吴军地大好时节.怎么能不打呢,这不是让吴军得到了发展壮大的机会么?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即使是黄月英这个前线军师也是不能违抗地。黄月英连忙返回汉宁,向镇守汉中的关羽询问原因所在。

很可惜。具体的原因,关羽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除了停战之外,大哥刘明,更严令张鲁速速返回幽州。而且,早在黄月英返回之前,那正准备领二路大军接应赵云、黄月英,共同攻打剑阁的张飞,就已经跟关羽闹过一出了。

黄月英无法,只能再次让关羽上书刘明,痛陈让吴军得以壮大之后的危害。关羽也认为有理.也就再次上书。而张飞则在一旁嘟囔道:

“二哥,如今大哥远在幽州.他是不知道如今吴军和咱们前线的情形。

要是他知道了,他也肯定会继续打得。要不,咱们接着打吧,等把剑阁打下来,把吴军赶回南方去。大哥知道了一定高兴,肯定不会怪咱们的。”

反倒是杨坚身为政委,很是坚持原则,此时节站出来反对道:“张将军,军令不可违!”

张飞看了一眼杨坚,不说话了。对于他这个侄子杨坚,张飞从小看起来长大的,张飞对其还是很了解的.虽然杨坚这小子怕老婆,平常一些小节也不与人争执,总是与人为善,笑呵呵的。但是,原则上的问题,这小子执著的很,没人可以说动他,连他老婆都不行。如今他既然表示反对了,那就是没得商量了。而他小子又是政委,他若表示反对,这兵马还真不好调动。

黄月英等人不解幽州的命令何意?为此焦虑不安。

但是作为幽州总部来讲,局部战役的胜利,必须要服从全局战略的利益。进攻汉中,虽然属于计划外的战争,可也在全局战略的部署当中。虽然幽州总参部的计划是兵不血刃的说降张鲁。可却也准备着武力夺取汉中的后备计划。

故此,关羽和黄月英的一系列战斗的展开。幽州这面是可以全力支持的。

而若吴军不准备罢休,继续添并,战斗不能结束的情况下,幽州也可以动用后备力量,继续把这场战斗打下去。可在关羽上书吴军想要议和的这道文书上达幽州之后,当时就引起了刘明手下各位高参的争论。

对于黄月英等人来说,停战意味着让吴军得到喘息和壮大,可对于全局来说,自走火炮的大规模完善、生产,却可以把吴军小小的喘息完全拉在后面。实力的增长.军粮和兵力的储备.那都不是一个比例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即使打下剑阁,拿下蜀中全境,那也绝非三两个月可以办到的。而关羽拿下汉中之后,分兵布防,就已经分散了兵力,需要从后方支援了,在拿下蜀中,其兵力也就更要分散。战线也就更加漫长。尔后的荆州等地,也是如此,这势必分散军力的凝聚。

此外,长久的战争,必然会被曹操得知,虽然曹操有可能也会借机吞噬一点吴军的地盘.可曹操却绝对不可能看着孙权的覆灭。毕竟孙权要是完了。曹操一家之力,是不可能独自面对幽州军威压得。故此,以郭嘉等人对曹操的分析,曹操在幽州军打到荆州的时候,必然会对孙权伸出援助。这是曹操不得不为之的。

而那时,由于战线的拉长,以及先前的消耗,幽州军可供调度的兵马,绝对不是孙曹两家合击的对手,到时候,不仅有可能失败。而且还有可能被曹操和孙权他们看出幽州的虚实,进而反击,是幽州军大败。

与其如此,不如先暂时固守。一方面可以筹集更多的军兵。一方面可以研制大量的自走火炮,进而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这要不是吴军的议和条件拿马超作筹码,又威胁的意向,同时也给今后的战争容易开创不好的先例,那个停战的命令,早就下来。可如今,关羽再次上书,汇报马超已经被平安救出。令幽州军弱势议和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这自然就要显示一下幽州的大度,好好的谈一谈了。

毕竟有很多的东西,都是可以从战场之外获得的。

第五百七十回巧戏鲁肃

第五百七十回巧戏鲁肃

“夫国强威盛,弱者皆惧。为求芍安,必聚力以抗。昔秦国强。

盛,却受困于六国,此其理也。而若缓之,弱者忘忧而争其利,二者相损,天下则指日可待。此乃始皇修郑国渠,分燕韩,而吞六国之良策也!“…”

郭嘉滔滔不绝的分折着天下局势,兴高采烈的讲演者。与会者,当然就是刘明和其智囊团了。

郭嘉得意思,大伙都明白,如今幽州强势,曹操和孙权为了自保,很有可能会联手,虽然如个刘明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可孙权、曹操联手的实力,却绝对能和刘明相抗衡。可如果放缓施压,曹操和孙权必将凸显出内部矛盾,产生争斗之心。

可问题是,曹操和孙权都算的上是人杰,他们会就此而产生相斗么?

对于这一点,册明却是不担心的。正因为曹操和孙权都是人杰,他们就必然会产生争斗。别人不说,那曹操的野心可是无比巨大的,曹操在无力从幽州获取空间的情况下,只要曹操暂时安稳,曹操也必将从孙权那里争取空间的。这是曹操和孙权为了发展,为了不寄生在幽州阴影下的必然结果。

故此,早就看开了这一点的刘明,对此事一点也不担心的。

而今刘明有所操心的,却是如今的门阀势力。

门阀势力,乃是如今特有的一个现实存在。虽然刘明刚到这里的时候,并不是很清楚,可如今,刘明却越来越知道了。如今刘明的部下,就有很多小的门阀,举族前来投奔。就连刘明的心腹荀或、荀攸叔侄。

那都走八大家族之一。刘明向不知道,那也是很难的。

而这些门阀,无论大小,全都各自生存上百年地家族,都是树大根深的。而他们的生存的根基,那就在家族制。而家族制的土壤,就是统一的宗族财产,统一的宗族管理。

但是。随着刘明经济制度的完善和优化。无论是当官地,还是从商地,哪怕就是手工艺者,种田的农户以及打工者。所有人的个人家产,都在得到显著的提高。而能力地不同。也必然导致他们各自家产增长的不同。

可家族制地关键,那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公。各自能力不同。而造成了家产增长的不同,在短时间内,虽然没有什么分歧,在宗族地制度下,都可大度化之,可长久以往,再加上某些人理所当然的态度,这就必然会导致分歧。而分歧的后果,就是分家。

而分家,对于家族既得利益的门阀之主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可家族私刑,在幽州法制制度下,又是绝对受到打击的。

于是,原本不断地悄悄往幽州等地迁移的小型家族。此时却有了回流的倾向。而且,并逐渐的传扬开来,给天下的其他阀门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敲响了警钟。而刘明也因此收到手下暗部的密报,如果幽州在这样保持强势整改,很有可能迫得那些阀门全力支持曹操,孙权。

故此,刘明对此很是忧心。但又绝对不想如此向旧有门阀妥协。

刘明坚信先进的体制,乃是历史的潮流,既然自己如今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就不能再开历史的倒车。

可就在刘明听完郭嘉对局势的分析,准备提出门阀的问题之时,忽有人保:“吴侯使臣鲁肃到访!”

屋里众人相视一笑,算算时日,这鲁肃也应该到了。却不知这鲁肃当得知他手中的筹码已经全无之时,却是如何模样。

刘明被这一打岔,也把自己的那个问题现按回去了。虽然门阀的问题不小,可却不是什么很急得事情,稍后再行研究,也是不晚。先把鲁肃搞定再说。

此时,刘明已经深深地感到作为统治者的责任与繁忙来了。哪怕就是再能分散管理、减压,也还是有许多忙碌不过来的事情。

“文若,你且领鲁肃来此相见。”刘明根是平常的说道。

“主公,鲁肃乃吴军使臣,主公既有心议和,何不升大殿,郑重相见,显我国威,令其心仪。”荀或建言道。

“不必,孙权既称吴侯,亦属汉臣,无需以国礼待之。且,尔等各司其属,此次和议我等早有定案,也无需本公操持。此次相见,乃私人会晤。此地相见即可。”刘明微笑的说道。

荀或当即明白了尺度。随后出迎鲁肃。

此时鲁肃正在府外相侯。只观这幽州的气度,与汉中的气度又不相同,更是大气,雄伟了几分。尤其是一路所见的水泥街道,以及街道两旁三四层高的砖石高楼,更让鲁肃站在这里暗暗叹服:好大的手笔!好大的财富!

正自感叹间,门内转出一人,温文儒雅,仪表非凡,正是荀或。荀或冲鲁肃微微一礼,微笑道:“鲁将军久候了。某乃幽州荀或,有礼鲁肃一听,心神为之一震。随着刘明的势力雄起。作为幽州主政人员的荀或、荀攸,那可比平常人更加的名扬天下。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鲁肃万万没想到会是荀或亲自出来迎接自己。

鲁肃当即大礼相还,口中尊称道:“荀先生世间名士,儒林达毒。

末学鲁肃。愧不敢当。”

荀或听得明白:这鲁肃虽然跟自己大礼相还,可却表明了乃是冲着自己的学问,而不是自已如今在幽州的官位。很是有点意思。

荀鳞也不多言,微微一摆手,笑道:“请随我来。我家太尉正在恭候将军。”

鲁肃站直身形,心中暗笑:看来这个刘太尉与他哪两个弟弟也没什么分别,此次派出荀或前来,却不知有准备如何试探与我。莫不是试探过了我的胆量,却要考我的学问了?

想到这里,鲁肃稍稍有些胆怯。勇气鲁肃从来不缺,学问、智慧,鲁肃也从来不缺乏自信。但是,幽州可是文人荟萃之地。士林魁首,蔡邕、郑经、管宁等人都在这里,立经著传,经典典籍,传世者甚多。那些幽州书菀印出来的精美书籍。流传到江南。那都是价值百金的宝贝。鲁肃虽然自问学问不低,可即将面对这些当代大儒,鲁肃也有些心虚。鲁肃到不在乎什么谈论时弊,分析时局。可要是谈经义,那可就不再一样的水平线上了。

可是。出乎鲁肃意料之外地是,鲁肃担心的那些下马威。一个也没出现。鲁肃在荀或得领路下,平平安安的来到了刘明所在之地。

但是,鲁肃在平安到达目标地点之后,稍稍松了一口气之余,却也是一皱眉。这个接见之地分明就是一个偏殿。更元文武盛大列队。分明就是不看重自己的使节身份,小视吴军。

鲁肃满腔怒意随荀或入殿。等荀或引见后,见刘明一身闲散装束坐在当中,左方各有四五人也是随意的做成一圈。鲁肃怒意更盛。鲁肃当即立而不跪,朗声说道:“吴侯使节鲁肃,见过太尉大人。”

鲁肃本以为自己如此,刘明必然责备,如此自己也就有话可说,保全吴侯得尊严。可谁料想,刘明根本就对此不以为意,就两旁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闲杂弄臣,也是各自嘻嘻哈哈的看着自己。鲁肃有些发傻,也有些怒气冲天,难道自己站在这里给他们耍猴戏不成?

可没等鲁肃再次发作,刘明已经笑道:“鲁将军,无需如此郑重,此地乃私人聚会,但须坐下,随意饮酒聊天即可。”

鲁肃一听,更傻了。自己是使臣,刘明是谈判的对象,随便坐下脚天,这算什么话?可刘明乃是幽州太尉,此次自己又是和谈而来。刘明既对自己笑言相待,自己若是拒之千里,恐怕也是不好。一时间,原本有大智慧地鲁肃,却被这突发地异样,弄得左方为难起来。

而这时,荀或又相继给鲁肃引荐周围之人,鲁肃又是大吃一惊。鲁肃原本以为是一些弄臣的人,如今一报名,却是杨军,郭嘉、贾诩、荀伙等等,无一不是赫赫有名之辈。鲁肃是彻底无语了。

但是,就在鲁肃敬佩刘明他们君臣和谐之余,却也对刘明他们如此散漫,君不君,臣不臣的举止感到不齿。此绝非兴盛之象。

最终,等鲁肃一一见礼之后,鲁肃还是无法向荀或等人一样,率意而坐,肆意畅谈。鲁肃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保持不卑不亢,温和有理,规规矩矩,正正经经地态度向刘明说道:“太尉大人,下臣奉吴侯之令,解说你我两军之误会,欲……”

还没等鲁肃把准备好的词句说完,刘明已笑着制止道:“鲁将军无需在此提及此事。此事稍后自有文若与你商谈。此次私人聚会,可谈时局,风月。莫谈公务。”

好家伙,鲁肃这一下被刘明打击地够呛,精心准备的言辞还没说呢,就被堵住了。真是难受。尤其令鲁肃诧异地是,既然不是和自己谈这些,叫自己进来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谈风月?若是如此,自己不远千里的来此,只是为了谈风月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无聊到了几点?

而且,鲁肃对于刘明所言的此事由自己和荀或商谈,也很是疑感。

若说关羽统兵在外,又临阵决断之权,那还情有可说。可若是连关羽都决断不了的,呈交上来的,守着刘明眼皮底下,君国大事,怎么却由着荀或决断?如此,岂不是权臣做大,重复汉室之危吗?

鲁肃下意识的对刘明小瞧了几分。可站着尴尬,一时间鲁肃又找不到词句,鲁肃纳纳得问道:“此事稍后再谈,难道太尉大人就不已马将军为忧么?”

这也是鲁肃一时间能想到的既不是公务,又能试探一下自己手中筹码到底有多大价值的唯一语句了。但是,随着鲁肃说完,立时满屋哄堂大笑。鲁肃茫然不解。傻了。难道自己说话就这么可笑么?

郭嘉最是使坏,嘿嘿笑道:“忧。当然忧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我家主公若是不离马将军死活,兔死狐悲,难免令其他将士寒心。进而动捣我军根基。如此大事,怎么能不忧?”说完又是哈哈大笑不止。

余者众人也是各自笑个不停,只是有些人比较含蓄,有些人比较率直。鲁肃更是不解了,既然自己说的没错,他们也知道轻重,这有什么可笑的?

倒是荀或为人忠厚,而且稍后还要与鲁肃打交道,也不想过于刺激鲁肃,遂温言笑道:“鲁将军。我军马将军在贵军做客、叼扰已久。

我军实在难以下怀,早已令人接马将军归还了。鲁将军无需再为马将军的去留操心了。”

荀或说得平静,可对鲁肃来说,却无疑一个炸雷相仿。马超归还了!这也就意味着鲁肃手里最大的筹码没有了,那还拿什么来和人家幽州军来议和?

说实在的,鲁肃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荀或所言不过是对自己的谎言。

那马超被困在间隔之中,由诸葛亮亲自看管,哪怕就是剑阁被攻破了,那马超也是只有身死,而无生还的道理。但是,鲁肃也是有大智慧和见识的人,鲁肃深深知道,两军谈判,对方实在没必要耍这种小手段,到时候,等自己返回之后,什么谎言也是瞒不住的,反倒弱了幽州的名故此,鲁肃除了感到伤夫了手中的全部筹码之外,更忧心剑阁的安危。剑阁一破,蜀中的其他防线,可就松懈的很,孙权停留在蜀中,那可就危险了。

突然间,鲁肃自以为明白了,弄不好就在自己来的路上,短暂的平和,麻痹了诸葛亮等人,吴军大败,恐怕连孙权都遭到不测了。怪不得刘明不与自己谈判,只是闲谈,感情自己早已经没得可谈了。人家肯见自己,不过就是想看一出猴戏罢了。一时间,鲁肃悲愤莫名。

刘明看鲁肃站在那里,变言变色,刘明很是同情,出言开导道:

“鲁将军,先前之战,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我军马将军既已平安归来,此事当可化解”我军也元意刀兵四起,百女生受苦。”

第五百七十一回曹操使臣

第五百七十一回曹操使臣

刘明的安慰,令鲁肃一愣,还准备和自己和谈?鲁肃下意识的问道:“蜀中可还安好?我家主公可还安好?”

鲁肃这两句话一出口。刘明这屋里的人就全明白鲁肃的心思了。

感情鲁肃是担心孙权已经被彻底打败了。

荀或上前安慰道:“鲁将军勿忧。我军只是命人接出了马将军,并没有进犯剑阁,蜀中依然安然无恙。”

鲁肃这才安心。可却依然有些忐忑。

刘明很是随意的问道:“鲁将军,你路而来,观我幽州风土如何?

人情如何?”

鲁肃正人君子,这些地方,例也说不出佳话。坦诚地赞道:“太尉大人治民有方。道路宽畅,民居井然。百姓面色红润,衣着整洁,礼仪为先。实在是好啊。”

刘明微微而笑。淡然说道:“鲁将军纽赞了。愧不敢当。然,治民有方,本公却不敢芍同。若国对民,以治为主,则压力越打,反抗也就越大。而,民为国之本。乃国之根基。若无万民齐心,盛世也宛如高楼万丈,却无寸徐根基,顷刻为之颠覆。万民如此之重要,如何可妄言治之。余之浅见,当以引导,循循善诱,引领万民,共建家园。”

鲁肃又是为之一愣。治民有方。乃是自古至今称赞官吏的不二赞誉。从来闻者都是以之为喜。最多也就是客气几句,向刘明这样的直接否定,那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但是,以鲁肃的智慧,却也觉得刘明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可具体又多正确,鲁肃一时间却又琢磨不出来。瞬间的忍维碰撞。咱新的新概念,令鲁肃这样聪明地人,也不禁有些当机。

但是,鲁肃的责任感是很强的,自觉自己乃是代表孙权的使臣,如此被人说教,却无片言反应,那是很给孙权。以及江南人士抹黑的。

可以经当住了的大脑。就是让鲁肃转不过来说什么,无奈之下,鲁肃以自己在路上的疑问反问道:“太尉大人所言高论。但,肃初来幽州。

却见着蓟城之外,道路纵横通畅。民宅竟然有序。市集繁茂,商旅云集。显然已具城池规模。想是蓟城旧城,在太尉大人的感召之下,人口激增,以致不能容纳,才有此现象。但,城无墙而不安。太尉大人所辖幽州,号称天下首富。何不拨资扩建新城?莫不是太尉大人如今战事频繁,以致没有余资可供调度?若是如此。我吴侯虽然不宫,可调一些寸头,供太尉大人周转一下也是绰绰有余地。”

鲁肃所言,虽是无奈之下地反击之言。可却也一点不简单,暗含着就试探起刘明的军资储备来了。

但是,这本应该瞒不过刘明屋内众人,异能激起一丝怒意的话语,却没有引来鲁肃印象中的任何反应。反倒是屋内众人尽皆一笑。

还是荀或含笑对鲁肃说道:“鲁将军。你地好意,我们心领了。

不过,那些头寸,却不必了。我幽州之富,又岂在这一点点。想那塞外草原,辽阔无恨,缺少巨木,坚石,我主欲在彼处建城。还不是照样就筑成了入座新城。只是,这蓟城,乃我余心腹之地,若是被人打到此地,再有坚城,又有何用?况且,我幽州军,刀利甲坚,兵车精壮,马匹精良,天下无可当者。还要这些许城墙干什么?故此,此城墙,非无力建,而不欲建尔。”

荀或的说法,倒不是遮盖什么。实在是如今幽州在同化了大量外族地情况下,产生的新想法。毕竟汉族初始建城地目的,就是为了防范外族的打击。而防范,也就是因为打不过对方,为了减少损失,这才专注建城。而那些游牧民族,以劫掠为主,也就很少想建城一说了。而今,幽州在大量吸纳了塞外游牧民族之后,游牧民族的一些观念,也必然会反过来影响一些汉人,这就是文化交流的双向性。在汉族同化这些游牧民族的时候,也必然会吸收一些新的东西。而这御敌于外,主动出击。也就在刘明适当的引导下,形成了最好的攻击,也就是最好的防御的新主流思想。

可此时鲁肃闻言,却又是为之心惊,这绝对又是一个新观念。人家幽州根本就是走主动攻击的路子,从来没想过被人打到家门口情形。鲁肃不知道该说是刘明他们自大,还是狂妄。可却又觉得有些道理。

而随后的一些闲谈当中,鲁肃更是听到了许许多多的新观点,想什么任用罗马雇佣军,海外基地等等,弄得鲁肃晕晕乎乎,不明所以。可却也从这些闲谈当中,知道了世界的广大。要知道,在鲁肃的原本印象中,从江南走三个月到幽州,那就足以证明国土的广大了。而且也足以中原之地,乃是大地之中心了。可如今,听人随意一谈,单是从幽州到罗马,往来就要一年多,行程不下万余里。这就太令鲁肃惊讶了。

虽然鲁肃以前不是完全没听过这些世界的大小,鲁肃乃江南豪富,自然也从一些商人的口中听闻过万里之外的外邦,可那些商人之言,如何能得到鲁肃得完全信任。鲁肃也不过认为那乃是商人的夸口之言罢了。可如今,面前的这些大人物,哪一个不是名震天下,而且,他们口中,早已命人亲自走过了两地,自然不会骗人。如此实情,自然会动摇了鲁肃认为中原乃是地之中心得观念。

而这根本观念的动摇,更令鲁肃产生了一丝争霸天下的茫然。若是天下如此广大,那江南一地又算得了什么?曹操所占据的中原又算得了什么?

鲁肃平生引以为傲,并努力奋斗的大志,也有了一些仿徨。辅佐明君,尽展才华,一统天下。这个天下,在如今这个现实面前。似乎小了许多。

而后来鲁肃在知道连野蛮无比南匈奴和鲜卑也被纳入了幽州的确实统治下,而不是什么以前名以上的臣服。鲁肃就更升起幽州不可抗拒的观念。以及自身卑微的感觉。

人家幽州已经在降伏外族,开疆

阔土上实干了。而自己却只能辅助孙权在同族之内,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实在是惭傀啊。

对于自身会有如此想法,鲁肃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内心有些懦弱。可鲁肃却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一个胆小之辈。而如此,鲁肃就更不知道自己这是如何了。

迷迷茫茫间,鲁肃忽听刘明说道:“鲁将军。汝平生之志若何?”

鲁肃此时正在对自己地志向质疑。闻刘明此言。情不自禁的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立万事之功业。吾当尽展所能,辅明主,安万民。使天下一统。百姓安康。”

鲁肃说得声音很大,好似以此来坚定自己的信心。

这回。刘明屋内没有人发笑。因为鲁肃所言,也几乎就是他们自己志向的写照。共鸣的很。如此。哪会有人笑话的。

鲁肃大声说完之后,首次发觉没有人来笑自己,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而就在这时,鲁肃却听见刘明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既然你有这个志向,那你就来我这里帮我吧。我会让你实现你得志向的。”

鲁肃刹那间有种很滑稽地感觉,这撬墙角也太直接了吧。这也太瞧不起自己地忠义了。就算是那自己开玩笑,也没有这么直接的。鲁肃本待张嘴反斥刘明。可鲁肃抬头看见刘明的目光无比真挚,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鲁肃话到嘴边,愣是没有说出来。反倒产生了一种期待。鲁肃真地想在吏加广阔地天空下展现自己的才能。可自古相传地忠义,还是让鲁肃险些就要脱口答应的话语也咽了下去。

鲁肃很是干涩地说道:“谢过太尉大人美意。然,忠臣不仕二主。

肃既已跟随吴侯。吴侯待肃也如国士一般,肃绝对不能有负吴侯。”

刘明很是失望,没想到鲁肃竟会如此忠义和坚持。在刘明如今陆续得到的江南情报中,鲁肃可是江南的关键人士,不仅是江南的名士,更是江南大将周瑜的挚友,而且与诸葛亮的关系也非比寻常,若是鲁肃能被说服了。孙权的江南的基业,那就绝对要大大的动摇了。故此,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局。

不过,刘明也看出鲁肃心中的动摇来了。对于鲁肃今天的拒绝也不算太失败。机会还长着呢。

故此,刘明只是很是惋惜的对鲁肃说道:“君经国之才,屈居一偶,不得进展长才,委实可惜。本共不得君相助,也是本公之憾。”

鲁肃也不禁感到一丝的遗憾。自己出世还是早了一些。可随即,鲁肃又想起当日诸葛亮对自己分析的刘明评论。心中不禁疑虑:如此开疆阔土,广行新政,并与众臣和谐的刘明,会是听不进人言的君主么?

而诸葛亮所说得那些,就一定是对的么?难道门阀、氏族的势力就是不可铲除的么?

只不过,此时鲁肃还是自认为乃是吴军的一分子,还是幽州的敌手,这些话,鲁肃还是克制了下来,没有说出来。可直到散去,鲁肃也没弄明白心中的所有疑虑,反倒更加迷茫了。而这些问题可商讨的人,似乎也只有至交周瑜了。而周瑜还在江南,鲁肃也只好把这些问题全都放在心里。

次日,鲁肃心悬和议之事,起来梳洗已毕,催问行馆人员:“荀大人可有召唤与我?”

行馆人员回道:“未曾。”

鲁肃遂写一名刺,命人领自己寻荀或办公之所。

等鲁肃来到荀或办公之所,递上名刺。那通传之人倒也客气,很利索的就给传了进去。

不大会得功夫,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人,长的很是斯文儒雅。也很是职业化的把鲁肃让到一个偏房休息。奉土茶水,对鲁肃抱歉的说道:

“在下乃是荀大人的助理。荀大人今天的行程之中,本有安排与大人会谈的。只是不巧安排在下午。此时荀大人正与朝廷的司马大人会晤,暂时元暇接待与您。请您多多包涵。等荀大人与司马大人会晤之后,在下定当为鲁大人安排。不知您是准备先在这里休息等候,还是先行回转,等候下午再来?”

鲁肃一听,也是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了。昨天刘太尉既然都说了此事由荀或负责,那人家肯定都安排好了。如今自己这样着急。肯定走要让人家小瞧的了。和议也要落下风了。

但是,鲁肃在听闻朝廷的司马大人,却不禁留上心了。朝廷是谁?

那不就是曹操么。曹操派人来这里干什么?

鲁肃情不自禁的就想留下来窥个端详。尤其是,如今鲁肃连手中的筹码马超都被人家幽州救走了。鲁肃手里根本连一个筹码都没有,鲁肃虽然心急和议,可鲁肃也不知道该谈些什么好。什么占不占上风的,也就根本无从考虑。

故此,鲁肃佯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无妨,无妨。本来就是在下来的鲁莽了。而且在下也无事可做。在这里等等也就是了。

“如此,那就请大人稍候了。”那个荀或的助理,稍稍客气了一下,就退了出去。

如此倒好。鲁肃一个人清凉了。可是,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鲁肃就有些受不了。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不明智。虽然说那个助理没限制鲁肃得自由,房门也是敞开的。可鲁肃此来乃是公干,那有在别人办公之处乱遛得到道理。鲁肃这个正人君子是做不来的。尤其是这办公地点的转角之处,都有着兵丁站立。鲁肃就更要注意形象了。

如此,什么也观察不了,只能瑞坐不动,这与坐牢何异?尤其是这心中的牢笼,充满着诱感,那可远比大牢更加磨练心志。鲁肃真的有了一些后悔。应该先回去,下午再来。

好在一个时辰后,快接近正午的时候,鲁肃终于从那敞开的房门之中,看到荀或陪同一个人,把手言笑相送。鲁肃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这就是曹操的使臣?

第五百七十二回怂恿

第五百七十二回怂恿

荀或亲身向外相送之人,一点不带掺假的,正是曹操的心腹使臣司马朗。

却原来,诸葛亮和刘明开战,日子可不算短了。虽然巴蜀道路断绝,消息闭塞,而且,诸葛亮在占领巴蜀之后,还大力的封锁消息。可诸葛亮在汉中大败,幽州军又是刚刚接手的时候,还是有一小部分逃连战乱的人,沿着汉水栈道,迁入了曹操的领地。进而,曹操也从边关隐约知道了一些风声。

但是,那毕竟是民间传闻。即使是曹操这样的枭雄,那也是吃不准的。何况曹操原本就畏惧刘明的实力,不敢出兵与刘明动干戈。自然就更不相信孙权敢出兵跟刘明硬拼了。然而,曹操多疑的性格,又让曹操对此保持怀疑,同时曹操的志向也是非常大的。自然也企盼着刘明的实力其实不是那么强大,如果连江东的孙权小儿都能和刘明拼个一年半载的,曹操一点也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和孙权联手干掉册明。哪怕是玉石俱焚,全国势力重新分配,曹操也乐意把这个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铲除,然后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再次角斗。反正如今天子在曹操手里,曹操占据着一定的政治优势。哪怕就是如今好不容易有些恢复的国家重新残破。曹操也相信只要没有刘明,自己一定是最强的。

故此,曹操才排出司马朗和瞒宠分别出使幽州和江南,探听消息。

而这司马朗由于已经和幽州这边多次打过交道了自然就被派到刘明这里来了。

而至于司马朗出现的那么巧。自然都是郭嘉他们安排得了。

要知道,刘明的情报机构,虽然经过多次的打击,清洗。可刘明情报机构的主力,原本就集中在当初的董卓和如今地曹操领地内。如今董卓完了。曹操领地内的情报机构。自然得到进一步的加强。虽然在曹操上层中得到消息的能力还没有恢复。可一些明显的人员走动,以及兵马调动,还是能够知道得很清楚的。

故此,司马朗一出许都,刘明这边就得到消息了。而那时,正是关羽飞鹰传书不久,鲁肃前来幽州的路上,刘明这边一算计。就安排好了司马朗的路程。司马朗一过黄河。就被幽州地官员,安排了准确地行程。

虽然当初如此地安排,原本是准备按着黄月英的进言,以司马朗压鲁肃。在制造出有利环境下。平安救出马超,同时给曹操和孙权拢对。可如今。马超即使被救出来了。这个计划也元需改变。在郭嘉、贾诩等人的算计中,不管是拉着曹操消灭孙权。还是拉着孙权消灭曹操。那都不怎么划算,幽州都要为此付出很大代价,而且还会有可能让被帮助的一方,曹操或孙权更加进一步地壮大起来。只有怂恿曹操和孙权互相争斗,在二者疲惫之时,再取乱侮亡,联一打一,各个击破!

而要做到这一点,幽州就要先需要从这个局中撤出来,站在局外,摆出事不关己的高姿态。才有可能令两个局内地对手动心,中计。

而此时此刻,就是那么一个局,哪怕鲁肃今天就是不那么心急,老老实实在释馆呆着,他也会被荀或派人请过来,然后依然会有那么巧和的一出。只不过,若是那样,那个荀或助理地台词就会改成:爱呀。

十分不巧。刚刚朝廷使臣司马大人突然到访,等等而已。

只不过,荀或等人也没想到是,这个鲁肃竟然是如此的一个正人君子,竟然没有随便乱遛,以至于一些其它准备好的手段都没用上,例如:鲁肃出来,门外的那些侍卫就会指点鲁肃自行寻找荀或得办公地点。让鲁肃看到某些该看到的,而后内层的侍卫就会出来劝阻,由于声音过大,进而引起荀或出来观看等等的小情节。

可如今,那些小的安排,当然跟如今的鲁肃是没什么关系了。鲁肃只是坐在偏殿之内,看荀或送走一个客人,进而猜测这个客人可能就是曹操的使臣司马大人。证实了曹操确有可能己经不安现状,有可能要联合刘明对孙权不利。

不多时,荀或送走了司马朗,暗中好笑的来接见鲁肃。荀或也不知道一个如此忠厚老实的鲁肃来幽州给孙权当使者,到底是孙权的幸运,还是孙权的不幸。

可不管荀或内心是怎么想的,荀或见到鲁肃的时候,还是满面真诚的给鲁肃赔罪道:“鲁将军,请恕或公务在身,接待来迟。怠慢鲁肃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是肃来得匆忙,影响了荀先生的公务。还请荀先生多多包涵。”

双方互相客气了一番,荀或引领鲁肃来到自己的办公之地。

荀或办公的地方,把守的侍卫就更多了。只不过,荀或本公的房间却不怎么奢华。除了高大、宽敞、明亮之外,只是一整面墙的文案柜,一把太师椅,一张文书案。以及几把待客的椅子和配套的茶几而已。倒是荀或办公之所得旁边有一大殿,上书三个大字:演武堂。龙飞凤舞,金光闪闪,显得气势非凡。只是大殿之门微闭,不知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只不过,既有演武二字,想来也是军机重地。

鲁肃心里稍微一痒痒,还是随着荀或地招待,坐在了自己该坐的地方。

荀或待鲁肃坐定,很是文雅的问道:“鲁将军,你远途来此,意欲息干止戈,我家太尉大人也有意百姓平安。却不知吴侯有何要求?”

荀或很是给鲁肃面子,不说鲁肃是为了挟持人质要求停战来的,只说为了和平,而且还把提条件的人,直接定位个孙权,避免双方直接接触所造成的尴尬,实在是太照顾鲁肃。

鲁肃虽然是老实人。可是一点也不笨,好赖话当然听得出来,心中很是感谢荀或。但是,就这样,荀或依然还问到了鲁肃的短上原本鲁肃在出来时的时候,诸葛亮千叮泞,万嘱咐,谈判地上限。

可以狮子大开口。直按以马超做筹码,以刘明标榜的仁义和幽州将士兔死狐悲的心情做筹码,除了双方签订停战合约之外,捎带着向幽州勒索汉中。再次形成巴蜀完美防御体系。如若幽州这面不是太在意这些,或是无权决定这些。为了有整合军兵的时间。也要签订两年以上的停战协议。这就是诸葛亮给设定的下限。

而如果两年的和平还是不行的话。那就谈判破裂。然后以此讽毁刘明地假仁假义,进而让幽州前线作战地将士产生兔死狐悲。不受看待之心。动摇幽州军心。进而以战养战,从战斗中,磨练、整合军兵。

只不过,最后的这一招,实在是过分的危险。而且,还要再次出使曹操,与曹操讲明厉害,联手共抗幽州,那才有一些成功地希望。

可如今马超已经被救出去,如此鲁肃可就一点筹码也没有了。这样一来,连最低底线的谈判保证,鲁肃都不知该怎么办好。这也就是鲁肃一直焦急谈判地根本所在。早死总比晚死强。大不了就是谈判破裂。

虽然马超被救出去了,吴军没有了后续的舆论优势和攻心地要害。而且,幽州军既然能在诸葛亮层层看护之下把马超救走。可见如今的幽州军要远远地比吴军强势。诸葛亮受剑阁也肯定是非常吃紧。但是,鲁肃认为自己可以马上出使曹操。鲁肃凭着上次与曹操的谈判,相信曹操不是一个短视的人,绝对能分得清厉害,如果吴军完了,只剩下曹操一个势力,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刘明对抗。鲁肃相信自己绝对能说服曹操共同对抗幽州。所以鲁肃才想赶快谈完了,赶快走。

但是,曹操使臣的出现,却又动摇了鲁肃的信心。毕竟曹操与刘明有亲,那也是天下皆知的。而刘明重情,修仙,无意称霸,那也是天下皆知的。而且,经过昨天与刘明的相聚,鲁肃也拿不准刘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若是刘明这边真的没有什么野心。而曹操又是深知这一点的话,那曹操很有可能会趁机落井下石,狠狠地给孙权来一下。若是因此给了曹操机会,原本可以无事的孙权,也很有可能彻底失败,所有的基业,完全被曹操和幽州瓜分。

故此,临时被动摇了心思的鲁肃,怎么也很不下心来就此谈判破裂,不进行议和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可无论如何,鲁肃如今也是没脸狮子大开口的让幽州把汉中交出来了。就连要求停战,鲁肃也自觉地有点乞降的意思,不好开口。但鲁肃挣扎再三,也没有勇气承认没有谈判筹码,谈判破裂。这其中关联的得失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是鲁肃,也难以盘算的清楚。

然后,荀或问了,也不能总让荀或在那里干等着呀。自己急忙忙得赶来了。如此岂不是太没礼貌了。

好半天,鲁肃憋红了面孔,呐呐地说道:“我主吴侯,希望咱们双方误会澄清之后,咱们双方能够就此休战。互签和约,互不侵犯。”

鲁肃说完之后,忐忑的等待荀或地回言,希望对方不要说出什么太过分的反击和要求。

可鲁肃万万没想到,其实荀或等鲁肃的这句答复,也等得很辛苦。

荀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很简单的问话,竟让鲁肃考虑这么久。要知道长时间维持一个笑容的等待,那也是很累人的。

故此,鲁肃说完之后,荀或暗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微笑的说道:

“好。就这么办了。”荀或现在是看透了,对付鲁肃这样的老实人,根本不能耍什么花招。很容易误导他。跟他实打实的最好,只要让他信了。那就怎么都好办了。

可荀或这么直接、痛快地答应。却让鲁肃差点闪着。怎么回事?

没听错吧?荀或竟然说好,还就这么办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什么附加条件呢?

鲁肃几乎就是下意识的说道:“荀先生,您不是在安慰我吧。您如此轻率允诺。不会因此受到牵累。被太尉大人责罚吧?”

鲁肃这番话倒把荀或点醒了。老实人也不是笨蛋。那又轻易信的。自己倒是有点心急了。

荀或不动声色,依然微微笑道:“鲁将军,您多虑了。不这么办,又怎么办?你家吴侯想止干戈,我家太尉大人也不想打?不如此,又如何?”

鲁肃当即有些发傻,确实如此。政治军事本来就这么简单,既然双方君主都不想打,这仗自然也就打不起来了。

而此时,荀或又微笑道:“既然打不起来,签订合约,互不侵犯,那都是应该履行的手续。这种东西,难道我还要考虑很久,这不是耽误你我的时间,抹煞你我的交情么。”

鲁肃闻言,暗暗惭愧,说不出话来。荀或等了一会儿,只能继续自说自话道:“不过,你说的也不错。你所言得那些签订合约,那是咱们的大前提。这是肯定要达成。只是这里面的一些细节,咱们还是要谈谈的。要不然也就用不到你我商量了。”

鲁肃这才放心,如此才是正理。鲁肃诚心的谢道:“多谢荀先生照拂。却不知这细节都有哪些。”

荀或暗中吐了一口气,和老实人动心思,太累了。不过,荀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道:“首先,咱们这议和就不能叫做议和。”

“这是何故?”鲁肃不解的问道。

“你我双方都是汉之朝臣。略有分歧。澄清了也就是了。又不是两国在战斗,何来议和一说?如此,岂不是显得咱们都有犯上自立之心。我家太尉大人,那是万万不敢逾越的。”荀或很是郑重的说道。

第五百七十三回大志

第五百七十三回大志

“是,是。荀先生思咯周详,正是此理。我主吴侯,也是万万不敢逾越的。”鲁肃暗擦一把冷汗,太厉害了,一不小心就要中招。人言可畏,你主太尉大人不敢途越,我主孙权就干逾越了。不义之师必自毙。万万不能落这个话柄啊。

不过,鲁肃在说完之后,也很是转不过来。如果不是议和和约,那自己与荀或坐在这里谈的是什么?

鲁肃迟疑的问道:“荀先生,请耍亨,才疏学浅,咱们如今谈得不叫议和,又该以何称之?”

这又准备的,和没准备的,就是不同。鲁肃刚刚问完,荀或就立马一本正径,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等再此商谈,当然是幽吴谅解备忘录鲁素有些恍然,高,实在是高。鲁肃敬佩的说道:“苟先生果然大智之人。此次误会,你我双方,果然都是要相互谅解的。以之备忘,当醒后事。”

荀或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说道:“嗯。此其一也。此外。你我双方停战之后,我军被俘的那些士兵,你们必须一个不少的交还给我们,有投降的,也必须遣送回我幽州。而余者伤亡人士,我幽州也有名册可查,你们也必须拾与相应的补偿。”

这些要求,原本就没在鲁肃的准备之中,鲁肃当机反问道:“荀先生,如此恐怕不妥吧。汉中本来就是我吴侯先得,贵军后到强占。我主吴侯不追究也就是了。可我主吴侯忍让至此,为了对太尉大人表示敬重,连汉中都不要了,你们还索要这些适合道理?”

荀或看着鲁肃微笑不语,鲁肃在荀或地微笑中。渐渐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如今的实情,乃是幽州军犯吴军打得大败,孙权没办法了,这才来与幽州议和。若说孙权的忍让,也绝对是对刘明的实力,而不是对刘明的敬重。

鲁肃意识到自己本来并没有什么谈判地筹码,如今这是人家在给自己增加筹码呢。鲁肃呐呐的说道:“休战之后,归还士兵到也无所谓。

可是那些投降的。已经托庇我军的,却是不能再送还贵军。而且,为贵军那些已经战死的士兵赔偿,更是不可能的。士兵战死沙场。本是应得之事。哪有赔偿之理。何况,我军被贵军所俘所降所杀者更众。

难道休战之后。贵军也要对我军送还,赔偿不成?若是不能。如此岂是公平。”

荀或这才微笑道:“鲁将军,这汉中虽是你军先到。可你军出征之前,可曾传檄天下?”

鲁肃当即说不出话来。占领汉中之时,诸葛亮瞒还瞒不过来,怎么可能让天下人都知道。鲁肃在这件事说不了谎,咬着牙说道:“不曾。”

“这就是了。既无昭告天下,必非仁义之师。而那时节,汉宁太守张鲁,早已经请我家太尉大人接管汉中。贵军行为,与窃取无异。

我军只是在汉宁太守张鲁的引领下,从新接管汉中而已。这里面涉及到的损失,当然要都算在贵军头上了。而贵军惹事在先,有什么损失,当然要自身承担了。故此,贵军理应送还我军被俘兵丁。而贵军地那些俘虏,却是我军地胜利所得。无需归还的了。此等惯例,即使是当今丞相与我家太尉大人在官渡发生误会之时,也是如此办理的。你家吴侯,还有什么不满?况且,如今只是让贵军承担一点点地义务,又没有让贵军向当初的丞相大人一样,包赔我军地全部战争损失。要知道,大军一动,粮草日耗万钧。那才是真正的大数目。如今我军前锋部队由关将军领去了三十万,又有五十万得后续部队调集。这么长时间地误会,从幽州到幽州那么长的距离,那可需要多少粮草?这也就是我幽州粮草囤积无数,这点数目还不被我家太尉大人看在眼里,我这才顾全咱们地交情,给你减免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荀或佯装不悦的说道。

鲁肃听完,当时就是一阵头晕。这倒不是被荀或说晕了。而是鲁肃实在是太明白了,被吓晕的。

鲁肃乃是江南豪富,又是精通军务,对于粮草物资等的损耗,那可是很有概念的,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理解几个数字。若是计算关羽大军经过那么长的时间加那么长距离所消耗的军粮,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但看吴军近百万大军的分散在各地的军粮消耗。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何况,从幽州到巴蜀,还有那么远的路程,那就更无法计算了。

就是江南鱼米富饶,蜀中天府之国,那一时间也是筹备不出来的。而如今,如此庞大的数目,却只是刘明没看在眼里,随荀或随意做主的小事。这刘明的实力到底有多雄厚?这荀或地权力到底有么大?这个人情可也承得太大了。

这些问题,即使是以鲁肃的大脑,一时间也难免转晕。不过,这些终究都是后话,而现如今,荀或连那些大数目都不在乎,那些小数目,应该也有商量的余地。

此时鲁肃已经根本不考虑什么双方不平等待遇的问题了。一个是原先鲁肃和诸葛亮商议的时候,也根本没没准备向幽州军所要俘虏和赔偿。另外一个,人家幽州早有先例,连曹操都要如此办理。如今自己这边的局势,还不如当初的曹操呢,又有什么可叫板的?鲁肃只是想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故此,鲁肃先是恭敬的向荀或致谢道:“谢过荀先生。肃,承情了。”随后,又向荀或小心的说道:“先生,贵军被俘的那些军兵,我军都可以如数归还。只是贵军那些阵亡以及伤残的军卒赔偿,你我双方实在难以统计,而且,那些数目,虽然不在贵军的眼里,可我军伤残过重。确实是无力承当。既然先生已有人情,连全军兵马粮草损耗如此巨大的数目损失都可以不计较。区区几万兵丁的赔偿,先生何不一笑置之。肃定当加倍承情,别有厚报。”

荀或微微一笑道:“鲁将军,难道你是准备在贿赂我不成?须知我幽州虽然盛行回扣,可对于贿胳,那可是绝对的严惩不贷。轻则丢官罢职,一世英名扫地。数量稍大一点。那就是性命不保。你可不要害了你我呀!”

鲁肃连忙应到:“不敢!不敢。肃鲁莽了。”

荀或这才一摆手地说道:“鲁将军初来我幽州。不知当地之事,元需对此在意。不过,今日你我商谈,我虽做主免你等军粮担耗地赔偿。

那只是我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我军兵马调动。本就有此需求,当可随我处理。但是。你我两军体制不同,我军每一个士兵战死、或是伤或之后。都是要对其家属进行补偿和安置的。这笔数目的下帐,那自然要公私分明,清楚明白了。虽然数目小,却是含糊不得的。而至于人员清查,在贵军虽然难办,可如今只涉及我军,那却简单的很。我军各地士兵都是先集中在当地军营训练之后,然后奔赴各地的。全都是要登记在册,有案耳查得。而且,我军每一个士兵项上都是挂着一个标志着他编号的铁制项链。不易损毁丢失。即使战死,也是能辨别出来地。随时可以清点出人数,不会有丝毫混乱,也绝对不会冒领地。你可以完全放心。”

鲁肃完全无话可说了,幽州军这种编制实在是太变态了,这得需要多少的户籍管理人员进行工作啊?还装备铁制标牌,这也太浪费人力、物力了吧。不过,鲁肃至此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诸葛亮俘获的马超那一万多部下,被收降的那么少了。控制地太严密了。

最终,鲁肃与荀或再三商量,又盘算了自己可为孙权做主的最大范围。咬牙答应了荀或,放出所有抓道得幽州兵,并给与幽州军粮四十万担,丝绸十万匹地补偿。

荀或原本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在鲁肃认头之后,自然也就不会再多加难为。双方自然皆大欢喜。

可就在荀或准备引领鲁肃进入下一环节,暗示鲁肃,幽州并无意争霸天下之时。鲁肃却率先赔了一个礼,而后疑惑的问道:“荀先生为人,肃无比敬佩。太尉大人仁厚,更是名传天下。肃本不应该有所怀疑。然。肃受吴侯重托,忠人之事,不敢马虎。贵军如今正是占据上风之时,若是大败我军,统领天下,也非难事。太尉大人因何慈心而停战,不知荀先生能为我解惑否?”

荀或心中高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鲁肃问得也太好了。不过,这恐怕也是鲁肃憋了半天地烦恼吧。

但是,鲁肃和当初曹仁的身份不一样,乃是幽州想要拉拢、收服的。自然也就不能跟说给曹仁的刘明要修仙的套路一样了。

荀或当即给哈大笑道:“鲁将军,你很实诚。问得好。既如此,我就让你知道一下,你且随我来。”

说着,荀或起身而行。鲁肃不明所以。可还是跟了上去。

荀或走出自己的房门,几步来到了演武厅前,推开殿门,向鲁肃招手道:“鲁将军,来来来。你且看来。”

鲁肃过去一看,当时有些傻眼。偌大的一间大殿,足足可容乃上千人的殿堂里,竟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不对,不能说是没有任何东西。这地上乱七八糟的还有着一些小儿堆砌之物。

可鲁肃越看这些小儿堆砌之物,那就是越皱眉,这些东西也太精细了,有山有水有河流。江河湖海,州城府县,样样不缺。若是小儿堆砌,哪有这个精致法?这分明就是一幅山河地理图。

但是,这又与鲁肃平日所见的那些平面地图完全不一样,太直管了,也太大了,鲁肃都些分不清那是那了。而且,鲁肃在认出这是一幅地图之后,更让鲁肃怀疑了,那蜿蜓不绝的长城,到可以认出乃是秦始皇连接六国城墙修的万里长城。那个标明蓟的小城,就应该是自己如今在幽州的所在之地了。可从长城到海边,这理应是华夏大园的地图,怎么只占这个大厅的那么一点呢?那其他广大的领域又是什么?

这也难怪鲁肃困惑,别说这立体沙盘乃是幽州独有的地图。一般人都没见过。而且,如今鲁肃看得这地图,也不仅仅是华夏地图,而是一份由幽州商会采集来的,正在不断完善的世界地图。连整个华夏都没走过来的鲁肃,又怎么可能分的清楚地。

荀或在一旁得意,这个巨大沙盘,每一个看见它的。那可是无不被其震撼啊。

荀或清咳一声,唤回鲁肃的注意力,指其山水模型而言道:“鲁将军,你可看清楚了么。从塞外到海边,区区几十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天下了。可这个天下之外,实在是在这个屋里算不了什么。在其外,实在是有着数不尽的沃土。而这也只不过是我们足迹所到的一部分,在其外,还有着不知道少的地域,尚没有修缮到其中,也许这间大殿,到时候也容纳不开。如此,比之小小的天下更小的江南、蜀中,我家太尉又如何会看在眼中。你看那,那海外的狭长四岛,就是我家太尉大人开辟的瀛洲,可容乃千万之众。更可广种稻谷,供我等幽州之用。”

鲁肃心神震荡,一派神往。

而荀或又接着说道:“你再看那长城塞外,那八座小城,定住整个科尔沁草原,扩地八百余里,绵长广阔,比之中原领地不小,水草丰美,马匹壮硕。更可容纳人口千万。皆收鲜卑为顺民,消狄人之祸患。此等功业,岂是族内内战可比得。我家太尉大人,实在是不愿同室操戈,同族相或。只要不是害我汉室江山,祸我汉族同胞,使百姓有所安顿,能安居立业,我主太尉大人,就绝对不会管的。向外扩张,开疆辟土,这就足够令我幽州忙碌的了。对于中原,江南等弹丸之地,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若是你等对百姓不良,或是招惹我幽州,我家主公却还是要严惩不贷的。”

第五百七十四回巧惑司马

第五百七十四回巧惑司马

这才是真正的雄图大志啊,与此相比,自己先前的胸怀天下,又算得了什么?

鲁肃心神恍悠的回到了驿馆。虽看到驿馆里的‘菊’字院,人声鼎沸,人员穿梭不息。鲁肃却也无心去管那些。径直回到自己的‘梅’字院,准备收拾行装,回返蜀中。

然而,鲁肃刚刚走进庭院,还没来得及进屋,落座,吩咐。随鲁肃而来的赵莘就急不可待的跑到鲁肃切近,慌张的压低声音说道:“鲁将军。大事不好了。”

鲁肃心神本来就有些恍惚,看见赵蒂这个模样,忍不住斥责道:

“慌些什么?有什么不好的!”

赵莘听鲁肃喝斥,连忙稳定了一下心神,可还是忍不住慌张的说道:“鲁将军,真的有大事了。曹操也派人来幽州了。咱们这回可完此时鲁肃已经走进院子,进入屋中。坐下来说道:“此事我以知晓。有什么可慌张的。”

“啊?将军您都知道了。”赵莘惊讶的看着鲁肃。随后又松了一口气说道:“将军临危不乱,看来已是妙算在握了。那您说,曹操这会派人来联合幽州,准备共同攻打咱们。咱们可该如何应对啊?先前可急死我了。”

“你说什么?”鲁肃嘭的一下站起来问道。

赵莘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说道:“将军临危不乱,妙算在握。”

“胡说#涵问你这个了,下面的!”鲁肃生气的喝道。

“啊?对。下面的。下面的什么来着?”赵莘被鲁肃如此一喝,更不知道说些什么。

鲁肃见状,更是生气,暗中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说实在地。先前鲁肃还真没把曹操的使者当一回事。虽然鲁肃早在荀或那里就已经得知曹操那边派了一个什么司马大人来幽州了。而且那时鲁肃就已经心生疑虑了。但是,后来鲁肃与荀或谈得很愉快,而且又被幽州的大志所震撼,最主要的是,鲁肃连谅解备忘录都签订好了,自然也就不认为曹操那边派来的使者会对孙权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了。

可如今赵莘所言,完全打破了鲁肃的猜测。而且,鲁肃最近的思维本来就被对明、荀或他们弄得有些混乱。鲁肃自然会在惊愕间。有一些失措了……鲁肃毕竟是心智过人之辈。很快就再此冷静下来确问道:

“你说那曹操派来地使者,乃是要联合幽州,共同攻击我们,你是从何得知?须知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语!”

赵莘这才转过味来,敢情鲁肃问得自己是这个。赵莘心中奇怪:将军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么。怎么还来问我?

不过。赵莘可是不敢跟鲁肃顶嘴地,那可是差着太远的级别了。

赵莘连忙小心的回道:“将军。这事错不了。那曹操的使臣,跟咱们一样,都住在这个驿馆,咱们是‘梅’字院,他们是‘菊’字院。不过,人家曹操地使臣可比您会交际。今天您出去之后,他们才搬进来的。可那也只是他们地随从。据说他们的司马大人,一来到这里就去运动去了。一直到中午才回来。而且回来之后,就不断地派人发帖子,宴请名流,这不,如今他们那边还锣鼓喧天的么。”

鲁肃生气的责骂道:“哆嗦!我问你是怎么知道曹操的使臣是来幽州联合他们共同攻打咱们的,谁问你那些有的没有的。他请客,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赵莘有些委屈得嘟囔道:“怎么没关系。他们那里热闹,我自然就过去问问了。他们那些随从,初来乍到,还以为我是这个驿馆的人,就跟我说他们是朝廷的人,是跟随可马大人来幽州与太尉大人商议共同讨伐江南的。这,我不就知道了么。何况,人家司马大人对这里这么熟悉。人脉这么广,肯定比咱们谁也不认识强的多。我看咱们这次和谈,凶多吉少。”

“胡说!”鲁肃一沉脸,赵莘不敢说了。退到了一边。可鲁肃的心,却翻腾了起来。

对于赵莘的话,鲁肃判断应该假不了。出使和谈之类的,一般都是光明正大的,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为得就是公众性,双方都有一个舆论。就像自己要与幽州和谈,就没有什么可保密的,要的就是大家都知道,从而达到信义上的防范。故此,曹操那面派来的那个司马大人来幽州联盟共同出兵,让手下人知道一个大概,那也是很正常的。除非是某些不能张扬的例外。

但是,鲁肃确信赵莘所言无误之后,对于自己与荀或签定的这份协议,却又担心起来。这毕竟只是一份谅解备忘录。其中有协议,却不是正式的合约。若是荀或被那个司马大人说服,或是那个太尉大人被哪个司马大人说服,吴军陷入两面夹攻的状态,那可就太危险了。

想到这里,鲁肃就再也坐不做了。起身就往外走。

赵莘在一旁问道:“将军,您去哪里?”

鲁肃连头也没回的说道:“休得多问。尔等安心等我回来。”说完,鲁肃出庭院,唤驿馆人员牵马,策马而去。

不大会儿的工夫,鲁肃再次来到荀或办公之所。鲁肃报上名号,被人引进。

当鲁肃再次看见荀或,荀或正是一幅休闲的打扮,原先的那种官衣已经脱去,看来荀或已经下班了。正准备走呢。

鲁肃也没和荀或客气,直接询问道:“荀先生,据闻,曹操也有使臣来此。不知可有此事。”

荀或看着鲁肃一笑,很是从容的说道:“不错。正有此事。鲁将军的消息倒也灵通。”

“如此。先前咱们所签订的协议,乃是荀先生戏耍与我了?”鲁肃睁大眼睛,直盯着荀或问道。

“鲁将军这是何意?我幽州文书协议,向来公正,一言九鼎。千金不易。鲁将军何来戏要之说?!”荀或很是一本正经得说道在荀或的眼里,鲁肃没有看出虚假。这才松了一口气的说道:“肃听闻曹公欲携太尉大人,共同出兵江南。故有所虑也。还望荀先生恕罪。”说完,一礼到地。

荀或用手搀扶,朗笑道:“鲁将军,确实是你多虑了。不错,曹公与我家太尉大人姻亲,听闻吴侯冒犯我家太尉大人。确实是想与我家太尉大人联手。共同讨伐吴侯。可你也知道,我家太尉大人仁厚,根本就不愿同族相残,何况你家吴侯有已经有心化解。若不是你昨日与我家太尉大人聚谈。昨日咱们就已经应该签订完了和约。故此,在知道曹公派人来此之意后。我家太尉大人还是维持愿意不变得。而那司马大人,也就照例由我接待了。至于先前没有给你们引荐。就是怕你们误会,伤了和气。如今汉室,曹公与吴侯都是擎天之柱。若是你们有了误解,再起刀兵,苦难地都是咱们大汉百姓。鲁将军,你可要谅解哦。”

鲁肃心中感动:这才是真正的忧民之贤者。鲁肃当即对荀或再次施礼道:“荀先生一心为民,肃敬佩。”

荀或也连忙再次扶起鲁肃,拍了拍鲁肃的手臂说道:“鲁将军,此事还请不要告诉吴侯,以免生出事端。”

鲁肃点昔道:“肃定当牢记。”

鲁肃说完,告辞而去。次日启程,回转蜀中。

而在鲁肃动身之时,司马朗也再次的拜访了荀或。

荀或很是客气的接待了司马朗,很是有礼貌的跟司马朗说道:“司马大人。您来的稍微晚了一些。江东孙权,不过是一个继承父兄余荫的小辈尔。他在我幽州大军之下,又能坚持多长地时间?此次,我幽州本部未动,只是我家太尉大人拜弟——云长将军所率地镇西军,就已经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了。那汉中,早就被我军拿了下来。要不是他们知趣认错,如今蜀中也已经早就在我军的掌控之下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家太尉大人,本是修仙之人,自有仁德,不愿同族相残,既然他们己经知道错了,也就不准备再追究了。”

司马朗闻言,心惊幽州的实力,可又想及昨日宾客之中听闻江东使者也是来之不久。如何到跑到自己前面去了?因此出言试探道:“荀大人,昨日我来拜访,尚无听闻此事。何以今日突变?莫非荀大人嫌我其意不诚否?”

荀或辰颜笑道:“司马大人,昨日你来是客,我自然要好生招待了。至于那江东使臣,却也刚来不久。但是,其人早在汉中就己经做出和谈。只是到此定约而已。此先后关系,自然了然。若是司马大人能早来月余。即使我家太尉大人不好杀戮,我等臣子,也必然要拼死力策的。司马大人来我幽州数次,不是外人,当知我幽州群臣之心。”

司马朗心里一颤,想起来了。幽州这面,也就是太尉刘明因为修仙,不愿征战,其他地臣子,那可都是好战的很。心中不由得懊悔晚来一步。忍不住脱口挑拨道:“荀先生,那孙权既敢冒犯太尉大人,若不严惩,何以威服四野。若是那孙权得以喘息,那江南鱼米之乡,蜀中天府之国。一二年地时间,即可恢复元气,更盛从前,若是其再来冒犯太尉大人,岂不是养虎为患!”

荀或朗声笑道:“鱼米之乡,天府之国,何足道哉!我幽州怕的就是他不来,若是他再来,我等也就可建言太尉大人出兵灭之,进而一统天下!”

司马朗有些不信荀或地大话,又有心试探幽州地真正实力,故作怀疑道:“荀大人,此言过矣。天下事,事无常态。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岂可一言论之!”

荀或见司马朗有些不信,显然有些上脸,下不来台。当即站起身来说道:“嘿嘿。司马大人,尔是不知我幽州疆界,故此坐井观天。来来来,今天我就破例让你开开眼界。”说罢,起身而行。

司马朗心中窃喜,看来这回效果不错。自己果然不愧是天才,两三句言语,就把这个荀或给气糊涂了。看来今天能得知一些幽州的机密此时节,荀或已经率先来到了演武堂前,推开殿门,点手召唤司马朗道:“司马大人,请过来观瞧。”

司马朗一看是演武堂,心中更为欢喜,司马朗可打一开始就对那么大的一个大殿,而且还是上书演武的大殿,好奇得很。

司马朗佯装不以为意,从容迈步上前观瞧。然而,司马朗这么一看,却也是如同鲁肃那样,先是不解,后是好奇,而后震惊。

荀或得意地问道:“司马大人,如今你可看出此物为何?”

司马朗迟疑的说道:“此物应是地貌疆图,然,何以中原地界如此之小?恐有误焉。”显然司马朗也是看见了曹操名下的那几个小城在沙盘上的标签。

荀或嘿嘿笑道:“司马大人,此非纽误。乃尔之见闻小也!古之华夏,七国征战。秦始皇一统六国,而定中原疆界。然,北狄塞外。自周天子分封,即我华夏旁支。秦始皇,连接六国城墙,而成万里长城,以拒匈奴。这塞外领土,又焉何不是我之疆土?而塞外之外,更有燎原无数,此等地貌,皆是我幽州军卒,亲身测绘而出,又如何假得了?尤其是那海外四岛。”

说着,荀或用手一指瀛洲说道:“那里本是徐福东行之所。现如今也被我家太尉大人收了回来。定名:瀛洲。可容民千万,产谷稻元数。你再看塞外八城。”说着,荀或又是用手一指说道:“那里本是鲜卑之所,如今也被我家太尉大人收复。也可容民千万,水草丰美,养骏马元数!而今,我主之疆界,人丁,远胜孙权,即使你家曹公与孙权携手,其疆土都远不及我家太尉大人。我军大兵所到之处,弹指灭之。

若不是我家太尉大人一心修仙,不愿同族相或。又焉何有尔等立足之地。”

第五百七十五回曹操又笑了

第五百七十五回曹操又笑了

司马朗也是诚惶诚恐走的。

虽然司马朗不是什么经天伟地之才,但司马朗的胆色,那也绝对不是碌碌之辈,否则司马朗也就不会在曹操的群臣之中脱颖而出,受到曹操的重用。

然而,见微而知真。那栩栩如生,精致无比的地图,清楚地告诉司马朗,那绝对不是一个伪造的。天下,确实是真的那么大。而这个天下,却绝对不是自己当初所知道的那个狭小的天下。而如今,在哪地图之中,自己主公曹操所占据的疆土,哪怕是再加上孙权的江南,蜀中,那也是不及刘明疆土庞大的。

虽然疆土的广大,还说不上什么,但最主要的是,那片土地上原先的住民,却也都意味着归顺了刘明,那可就太可怕了。其他地方的土著不说,单只是那乌桓,以及鲜卑两个马上民族,那就是战力的保证。何况还才那善于种植稻谷的滚洲,成产铁矿,煤石的萁州,以及晒晾无尽海盐的沿海盐场。那刘明到底有多大的实力。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想象这就不由得司马朗不为自己竟然还想挑唆幽州这个睡狮起来参战,感到万分的惶恐了。

司马朗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许都,向曹操报告。

此时,曹操心情正好。那出使孙权的瞒宠,早就先司马朗一步的回来了。同时也给曹操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孙权已经成功的凭借蜀中地利之险,成功的把幽州军马抑制住了。并借此与刘明休战了。但,只要孙权经过一两年的休整,整顿了兵马,就可以配合曹操联合反攻幽州。孙权愿意率先出动,到时候。曹操只需要配合的出动一点兵力牵制一下朗明的兵马就可以了。

虽然这个消息不是曹操意料之中地孙权损兵折将,需要自己的帮助。可这消息却远远比曹操意料中的消息要好得多得多。幽州刘明,那可是犹如压在曹操心头之上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如个,孙权用事实证明了,刘明也是可以抵挡的,可以一战的。曹操心里那是极为痛快。既然孙权都可以和刘明一战,而孙权只不过是一个在暗中向自己臣服,换取生存的家伙。那自己如何不能与刘明一战#轰然孙权是借用了地利。可地利自己也有啊。而且自己地兵马。也要远比孙权地那些杂牌兵强得多。

曹操豪情勃发,去掉了心头大石,就准备等着孙权再次出兵刘明之时,占些便宜呢。只要刘明完了。天下还有何人士自己的对手。

故此,最近一段时间。曹操一直都很高兴。所以,司马朗一回来。曹操也很是高兴的把司马朗叫了进来问话。而且,曹操还有心长一长自己这边的锐气,特意地把一干心腹都叫了来旁听。以至于司马朗刚一进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怎么自己出使回来汇报,会有这么多人地旁听?什么意思?

不过,司马朗很快就自以为到:也对。自己出使幽州,本来就是公干,也是为了确认江东与幽州一战的结果,好以此为依据,采取相应地对策。如今自己回来了,丞相确实是要召集大家共同商议,以便调度,讨伐孙权。

可还没等司马朗上报,曹操已经很是高兴的问道:“伯达,你此次出使幽州,那幽州是否拒绝了和咱们联手攻击孙权?”

司马朗很是差异:咦,这事自己还没说呢,丞相是怎么知道的?丞相真是料事如神,对刘明太了解了。

虽然司马朗的想法很多,可上下有别,规矩所在,司马朗还是连忙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正如丞相所料。幽州拒绝了咱们的提议。

都是下官无能。不过……”

还没等司马朗接着阐述自己的幽州之行,曹操就已经再次的兴奋说道:“此事与伯达无关。我来问你,那幽州是不是已经与江东签署了停战和约?”

司马朗更是惊讶,心中叹服:丞相真乃神人也!

于是,司马朗也吏加恭敬的说道:“是。确实如此。都是属下无能,晚到了一些时日。不过……”

“哇哈哈哈!”没等司马朗再次说完,曹操已经迫不及待的哈哈大笑起来。并且大神一摆,止住了司马朗的话语,对左方心腹笑道:“尔等可曾听清,那幽州的刘明。他竟然也有拿不下来的城池,也有要与人签订和议的一天。可看他幽州的实力,也是不过如此。待几年后,我兵精粮足。携手江东,共承河北,也非难事尔。只待刘明损命,天下还有何人是吾得敌手!”

两旁众人,感曹操的抱负,也都陪着曹操哈哈大笑起来。唯有司马朗越听越不对劲,到最后,险些肝胆具裂。连忙出声制止道:“丞相大人且慢。属下还有下文回禀!”

此时曹操正在高兴头上,对司马朗的拦阻,也不怎么在意,依然高兴得说道:“伯达此去幽州,探明虚实,有大功。那些联盟之事,不过是一个因头,成与不成,伯达无需在意。”

司马朗脸红脖子粗的回道:“丞相,非此事也。实乃是属下在幽州得到了机密情报,关乎天下之格局,不得不向丞相进言。”

关乎天下格局?司马朗一说完,当场就鸦雀无声。所有的曹操手下,全都在琢磨: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竟然关乎天下的格局?

就连曹操一听这句话,当时也是一惊。可随即却是大喜过望,从幽州那里探听情报,曹操也没少做过。可大多都是得到一些行政上的,什么军事上的,或是策略上的,那都是从来没有过的。如今,司马朗竟然说得到一个关乎天下格届的情报,那简直就是老天爷在预示自己开始走旺运了。

曹操大喜地说道:“到底何事。快快讲来!”

“这?——”司马朗看了一下左方。

曹操明白,司马朗这是害怕人多口杂。消息走漏。此时曹操也觉得有些后悔,叫那么多人来干什么。不过,这些人都是曹操的心腹。

此时若是把其中的某些人散去,显然是把那么排除心腹的范围之内。对于今后的统治非常不利。

曹操不愧是有大志的枭雄,很快就做出了取舍,用人不疑。当下,曹操不动声色的说道:“伯达但说无妨。此皆吾之臂膀。”

屋内众人尽皆感动。唯有司马朗有些担忧。可曹操既然已经发话了。司马朗也不敢再不说了。让那些曹操心腹记恨。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当下,司马朗小心的先向曹操问道:“丞相,幽州会拒绝与咱们联手,以及幽州和江东停战。您都是从何而知?”

曹操很是奇怪,司马朗不说那个影响天下格局地情报。却问这些干什么?不过,曹操还是很有城府地。依然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幽州拒绝与咱们联手,乃是吾得猜测。而那幽州会与江东停战,乃是孙权的告知。”

司马朗心中明白了几分,摇头说道:“永相大人,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可能有所误会了。那江东与幽州停战,据属下所知,不过是孙权向幽州乞降尔。幽州实力,绝非孙权可抵挡。绝对不是幽州拿不下孙权的城池!”

曹操一听就是一皱眉,很不高兴。这完全推翻了曹操当初地设想。

不过,曹操就是曹操,并没有暴怒或者喝斥。而是依然不动神色的问道:“伯达此言,何以为见?”

司马朗缓慢地说道:“汉中已被幽州军拿下,而那只不过是刘明二弟关羽所率领的镇西军。”

曹操当时就深吸了一口气。曹操在以前曾经知道刘明有一个镇北军,当时曹操就推断过刘明可能会有镇北,镇南,镇西,镇东,以及中央军五部大军。如今司马朗嘴里冒出来一个镇西军,恰恰证实了曹操以前地推断。而且,关羽拿下汉中,那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些不用从孙权那里探访,在曹操从边关在那些迁移的百姓口中得到消息之时,就很容易的证实了。如果只是关羽一军之力,不过是刘明的五分之一还不到的实力就可以把孙权经营的汉中拿下,把吴军赶到蜀中去,那孙权所谓的凭借地利,力拒幽州军,那可就太有水分了。

曹操稍微挑了一下眉毛,继续问道:“若如此,幽州何不趁胜追击,加派兵马,一举灭了孙权?又因和不与吾联手攻击江东?”

司马朗苦笑道:“丞相莫非忘却官渡之战。那刘明占据上风,不是依然没有对咱们赶尽杀绝么?”

虽然司马朗的用词不雅,硅依然令曹操心头一动。官渡之战,曹操可是记忆犹新。损失可太大了。

而这时,司马朗已经再次苦涩的把自己当日是如何发现孙权的使臣,如何借机挑衅荀或,以至于让荀或在好胜之下,让自己看了山河地理图,了解了一些幽州的实力,如实地说的了一遍。

等司马朗讲述之后,全屋之内,那真是鸦雀无声。掉根舒,那都当当的。

好半晌。曹操这才吐了一口气,向左方问道:“尔等可觉伯达之言,当真否?那幽州真的如此强大么?”

瞒屋无声。最后,还是戏志才上前说道:“丞相,那幽州的地图如伯达所言,我等中原之地,与幽州旧貌,全无差错,应不是假的。而且,那刘明所降伏的瀛洲,虽地名不可考,但倭国确实存在,也曾向我朝进过朝贡。应无虚假。而那萁州,也是确有其地。而且,此等地貌,人情,此先从那些往返辽东的商人那里,也是略有所知,那幽州确实是在那里建立了州县管理。只是那些地方偏远,没有引起咱们的重视,而今才知那些地方盛产米粮,煤铁。至于那鲜卑、匈奴,也应全无虚假。昔日刘明迎亲泰山,夏侯元让将军土书,就曾言道:刘明帐下军兵,多为胡人。可见那些塞外的民族,确实已被刘明收服。而刘明在那里建城,应该也是不假。城池所在,不可移动,随意之人,均可见之。无假可造。如此,不算全图,只单单是这些地方,就足以论证刘明的实力,实非是我军和孙权联手可抗。余者部分,论之无益。”

戏志才的声音也同样是苦涩的。毕竟奋斗了半辈子,如今却发现远远的不如别人,那心灵的痛苦,绝非一般。而且,越是这种有大志,有理想的人,那打击就越大。

而在戏志才说完。整个屋里的人,全都陷入了一种悲愤的气氛之中。统一天下,建立霸业,是这些曹操心腹一直追随在曹操左方的理念所在。为了这个理念,这些人不惜去死,不惜去奋斗终生。可如今,骤然间,这个目标却是遥遥的可望而不可即。那种痛苦又岂是一般?

曹操眼看左方群臣的神态,低声问道:“幽州实力,大不可及。我等当何处之?”

没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许褚受不得这个气氛压抑,猛地发力喝道:“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跟她奶奶的挤了。俺许褚誓死跟随丞相,管他什么幽州强大。都是瞎鬼。”

余者受许褚感茶,一些武将,全都纷纷得骂了出来,纷纷得向曹操表明决心,发泄了一下心中的压抑。而其他有些心中不这么想的,也不敢在此时触犯曹操的要头。

唯有董昭向曹操说道:“明公无需为此在意,即使刘明势大难敌,明公有辅佐圣上之功,自立不败之地。当可以此说事,民心顺,名声正,当缓图之。”

曹操并没有加以理会,明眼人也全都看出这不过是个托词。但是,就在众人等了半天,都快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气氛之时,曹操却突然间哈哈大笑。

第五百七十六回诸葛亮做媒

第五百七十六回诸葛亮做媒

曹操这一笑可了不得了。屋内群臣,尽皆抖瑟。

说实在的,如今这个时节,哪是笑得时候。满屋子的人,全都不禁暗想:莫非丞相大人壮志破灭,受那刘太尉的压力过大,疯了不成?

虽然满屋子的人都非常的关心曹操,可还没有人敢站出来一步问问曹操怎么。没办法,谁让与曹操最默契的,也是最受曹操信任的夏侯敦没在眼前呢。曹操手下,唯一有穿堂之权,也就夏侯敦了。

不过,万幸的是虽然夏侯敦镇守泰山,没在跟前,可曹洪却还在曹操跟前,虽然曹洪比夏侯敦稍逊一些,可曹洪对曹操的忠心、关心,那可是丝毫不逊色夏侯敦的。故此,曹洪也就是习惯性的等了一会儿。

见左方没人出声,曹洪自己就忍不住地关心问道:“丞相,因何发笑?”

曹洪一问完,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曹操,等待曹操的回答,好以此判断今后的出路。毕竟如果曹操真被吓傻了,那还留在这里,就没什么意思了。

曹操得意地笑道:“子廉,我听伯达所言,细推知,应句句属实。

然,某默思之,却发现有三处可笑之处,容不得我不放声大笑。”说完之后,曹操又是大笑不止。

这一下可把这些大臣的好奇心给勾起了。好家伙#壕马朗和戏志才说完之后,我们都吓个半死,丞相到琢磨出三个可笑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可笑呢?一时间,这不可抑制的好奇心,竟然冲淡了这刘明所带来的沉重压抑。

曹洪本来就是性急之人,听完曹操所言。更是百爪挠心。忍不住地枪先问道:“苯相大人,到底何事可笑,可与我等共事之。”

曹操手持胡须,哈哈笑道:“吾一笑那幽州刘明,迂腐过人!空有如此强大实力,却不知攘外必先安内。反倒修什么仙。不忍同族相残。真乃迂腐可笑。岂不知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若是诸侯分据日久,想那百姓愚昧。只知眼前。不知大局,几十年过后,习性使然,原本一统之国。也自此分割崩裂。若待那时再强行一统,百姓不得认可。伤亡也自更大。而若就此不理,同宗分支。而后争分日起,遗祸当以百千年计。更非豪杰,志士所为。我若有哪刘明机遇,控如此实力,当行雷建之势,平息宇内干戈。使寰宇澄清,天下重归一统。尔后,内养百姓生息,外扩无垠沃土。岂不状哉!”

屋内众人都请不自禁被曹操的描述所吸引。丞相说得对啊。若是我们有如此机遇,能控制如此大的地盘,人丁,早就一统天下了,那刘明也真够迂腐地。刘明手下的那些臣子,想来也是憋屈。

时戏志才也揣摩出曹操的心思八九,当即凑趣道:“丞相言可笑有三,如今只说其一,却不知二、三又是如何?”

曹操哈哈笑道:“这二三当然是笑咱们鸿运当头了。”

曹操如此一说,屋里这些人又是一愣。就算刘明迂腐,可刘明如今已经挣下了如此家业。咱们如今能够苟延残喘,那就已经偷笑了。有何来鸿运当头一说?

可这回,不等众人发问,曹操就己经径自的笑着说道:“那刘明既然有如此广大疆域,庞大人口。可他先与我等止战于官渡,后与孙权止战于蜀中。可见那刘明的的确确是一个妄图修仙,不思杀戮的迂腐之辈。而他的迂腐,那就是我等地机遇。而今,只要我等不主动进犯与他,他就不会攻击我等。如此,我当可一展所长,与他划河而治,平分天下。待我军积攒实力,得天时,未尝无有与刘明一战之力。想那刘明能有今日,皆是他手下有众多长才,大贤之人相助所至。然,长才、大贤之人,多有雄心。那刘明地疆域虽然广阔,可终究是一些穷荒僻攘之地,人口也以土著居多。即使教化,也非一二十年之功。而那刘明的迂腐,又不可能使那些长才、大贤,更进一步。时久,必将反噬。

而那时,我等掌空圣言,大义在握。那时,就是我等的机遇之时。”

曹操说到这里,神采飞扬,屋内众人无不受曹操气势所感染,均感前途光明无比。

而这时,曹操却又突然幽默的一笑道:“即使退一万步。时不与我。或者那刘明在他地臣子建言之下开了壳。可尔等却要知道,那刘明何许人也!?”

曹操含笑的看了一圈众人说道:“那刘明可是我地妹夫。若是那刘明一统天下,我的妹妹就是东西二宫,到那时,我若起兵拥护,当不失丞相之位,尔等也自不失高官厚禄。我等后路基已无忧,又有何不喜?”

曹操这么一说,屋里地人都笑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即使是刘明一统天下又如何,曹操掌控着天子,如果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两家变一家,还不是照样是苯相,自己这帮人就更没什么可忧愁的了。跟着丞相走就是了。

而曹操看众人笑得差不离了。又接着笑道:“以上二者虽喜。可却终属后事,绝无第三个好事令人高兴。而今伯达探出了幽州虚实,更看出了江东议和之始末。如此,在结合孙权对咱们的虚言相告。我断定那孙权,如今必是损兵折将,强努之末。如此大好机会,我等怎能错过!待孙权灭亡之后。这天下自有我与刘明划河而治。黄河以北归刘明,这黄河以南,就是我的天下了!尔等众位当可与我共事盛事!”

曹操刚一说完,屋里的人,全都沸腾了。丞相说的太对了。那孙权既然谎骗咱们,那肯定是元气大伤。原先那孙权的一帮乌合之众就是摆不上台面。如今实力大损,那就更不成一盘菜了。此时不尽情打压,那真是天理难容。

此时,屋里这些人先前受司马朗讲述刘明实力所带了负面压抑,不知不觉当中。全被曹操转移个一干二净。毕竟司马朗说的那些,这些人还都需要靠想象才能感受一二。不切实的很。而打击孙权,所带来的好处,以及实际地疆土人口,那却是实打实的很。尤其是经过曹操的推论,刘明根本就不会主动出击,那刘明的实力再强,那又有什么关系?

不咬人的老虎。那还能叫老虎么?故此。这些人反倒对刘明放下心来。无所顾忌了。

而至于司马朗所提的那个幽州地图的广大,虽然造成了一些大志之人的冲击,如曹操、戏志才,程显等人。可曹操手下地那些武将。却根本没受影响。

曹操这些武将之中,可以说以曹仁地见识最广。学问最高了。可就连曹仁本人对原先那个小天下到底有多大,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那就更别提什么大天下了。这种根本就没概念的东西,大天下与小天下,对曹操手下的这帮武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影响了。难道谁能指望许褚理解四百万平方公里与一千两百万平方公里地区别?恐怕五十平方公里,就够许褚计算的了。他们也就是因为学问低,所以在比较高深地问题面前,尤其是他们搞不明白的问题面前,比较重视那些明白人地感受吧。充其量也就是受到人类群体性的感染。过去了,也就完了。

而那些文臣之中,曹操,程显、司马朗等明白人,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受到了震撼,可他们都是心志坚定之人,错过了开始的思维碰撞,也就全都摆正了心态。地域再广大又怎么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如果连眼前的这片土地都不能拿下,考虑那么远的土地,那不是耽误工夫么。故此,曹操很快摆正了心态,而戏志才和程皇等人也全都默契的配合。

至于剩下的那些处于似懂非懂之间的人,根本不在考虑之下。他们始终是被曹操言论所左方的人。

当下,曹操连封明那边都不理会了。调集四十万大军云集赤壁。

准备一举吞并孙权。当然了,在这之前,曹操还是先给孙权接连拟定了三道圣旨。

这第一道。当然是催讨孙权应承得米粮。那是诸葛亮当初为了稳住曹操在赤壁配合周瑜演戏,派鲁肃与曹操暗中结盟时,答应曹操的。

如今秋粮以收,当然要催讨一笔。而这一道圣旨,也是走的最快的。

曹操还没动身呢。这道圣旨就先出去了。而且还是快马传递。曹操要在开兵决战之前,在敲打孙权一下,削弱敌人的同时,壮大自己。曹操算得很清楚,孙权如今这种状况,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违约的,只能乖乖的把粮食送来。

而第二道圣旨,曹操则先揣兜里了。准备等自己到了赤壁之后,在给孙权发过去。好给自己弄一个大义的名分,不至于出师元名,坏了自已军马的士气。曹操可是有绝对的把握,这第二道圣旨,孙权无论如何也是完成不了的。

曹操之所以有这么充足的信心,很简单,那第二道圣旨太狠读了。

曹操以孙权如今做领杨州,江东,江南,以及荆南,蜀中的名义,让孙权补交自董卓乱政以来,地方歉交朝廷的岁赋共两亿七千八百六十四万石的谷栗。以及其他的丝绸、盐、铁等等。别的不说,但只是那些粮食,虽然江南米粮充足,蜀中被刘璋治理的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可那也架不住这么多年的累计赋税啊。哪怕就是曹操不算那个两亿整数,光是刺下的,那也让孙权受不了。哪怕就是拿碌碌把孙权往死里轧,那也是挤不出来的。

故此,曹操放心的很。

而只要孙权不答应。曹操的第三道圣旨也就闪电般的用上了,曹操当时就可以传檄天下,指责孙权抗旨不遵,亏空当地库府、岁赋。中饱和囊。奉旨讨伐。

曹操的算计耳谓完美。

然而,此时的孙权,却也没闲着。不过,孙权的忙碌,却不像曹操那样的为了理想、大志的玩命的拼赶。此时鲁肃还没有回来。孙权自然还没感受到幽州的压力。但是,孙权的忙碌,却也不是完全与他的大业无关,应该是属于半公,半和之间的微妙结合。

孙权又娶亲了。只不过这却是在诸葛亮操办下的一场政治婚姻。

虽然鲁肃还没有回来,可幽州方面的情报传递却是很快的。关羽他们知道结果之后,自然不会傻傻的停留在剑阁之外,空费粮草运输了。

早班的就回汉中巩固当地去了。

而关羽大军的撒退,虽然出乎诸葛亮意料,可诸葛亮还是断定,应该是鲁肃在幽州发挥了什么作用。只是不能肯定,鲁肃到底抓住了幽州的哪一个弱点进行了说辞。而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幽州地域太广,战线太长,兵力跟不上了。这也是孙权在面对曹操使者瞒宠能坦言的地方。要知道,瞒宠给曹操当担当使臣,玩弄外交,那可不是一个新手了,比那司马朗都老练的多。不是那么好骗的。

但是,虽然诸葛亮的猜测与实情差不太远。可在鲁肃没回来之前,那也是不能做准的。可不管怎么说,诸葛亮还是暂时了空闲了一下。

如此,诸葛亮也就能操办一些别的事情。而这里面就以安抚蜀中当地将领、军兵最为重要。

先前与幽州军交战之时,面对幽州军的强大压力,军心的浮动还不显。可这战事一停,有了思想的时间,那军心浮动的可太厉害了。

故此,诸葛亮腾出手来,一个是建言孙权把那个已经交接利索的刘璋赶快送走。只要刘璋不在蜀中,这些蜀中将领和百姓也就绝了念想。

至于刘璋能不能在曹操那里安身立命,那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最好曹操能把刘璋杀了,让这些蜀中将领把怒气转到曹操头上。

其二,就是建言孙权与蜀中当地最大门阀吴氏联盟。迎娶蜀中将领之中威望最高,实权最大,同时也是对拜璋兄吴懿的妹妹。

第五百七十七回大有大的坏处

第五百七十七回大有大的坏处

锣鼓喧天,宾客尽欢。只可惜,本应洞房花烛的一对新人,却只剩下一个新娘独守空房。

新郎哪里去了?

没办法。谁让这个新郎就是孙权呢。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可身为一方霸主的孙权,那更是身不由己。孙权所处的地位,所接触的利害,那可远远要比那些小商人大得多,重得多。而孙权虽然这个时代的人杰,可终究冲不出这个时代的束缚。摆脱不了既定的命运。

故此,他的婚姻,也必将注定要与政治相关联。而且,那怕就是洞房之时,只要有关乎他的切身利益的事情出现。他也只能从洞房里面出来。

想得到,就必然有所割舍!

就像如今这般,孙权大婚之时,鲁肃回来了。带来了纲州重要的情报。孙权就一刻不敢耽误的从洞房里面出来了。

此时,孙权、诸葛亮、鲁肃、庞统四个人,齐聚一堂。全都默不出声。刚才,鲁肃的一番报告,对这几个人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诸葛亮、庞统这样的大智慧之人,也一时难以接受。至于那孙权,那就更不用说了。孙权乃是大志之人,智慧也算过得去。故此,这骤然间发觉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那打击自然就更大了。甚至还不如曹操那样逐渐发觉来的好。毕竟那样可以逐渐锻炼出顽强的心理承受力。

不过,触动最大的,却仍然还是诸葛亮。

要知道,诸葛亮看书,那从来都是单观大略。那看起书来,自然快速无比了。再加上诸葛亮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那家伙,岂是恐怖了得!绝对!绝对的博览群书。地貌志,诸葛亮也看过不少,这也是诸葛亮上晓天文,下之地理的由来。

故此,鲁肃讲述的那些瀛洲、箕州,塞外八城,诸葛亮很快就在脑海对上号了。确认了真实可靠。而至于鲁肃所言。天山之外。尚有元尽之地,诸葛亮虽然没有地貌志的佐证,可却也成听说过天竺、大食等地地存在,应该假不了。

但是。如此一来,这些东西在那个地图上所占据的大小。仍然小得可怜,光是大汉和大食之间的距离。那就是一片巨大的天地。而巴蜀,江南,更是不值一提。整个颠覆了诸葛亮脑海里对天下的认识。

而刘明收服鲜卑和乌桓的消息更是让诸葛亮发觉对明平灭门阀势力的一种可能。毕竟那些胡人确确实实是门阀势力之外的一股绝对战力。

而从汉朝小天下跳出来,门阀势力也不再是一种绝对强大地实力了。这对诸葛亮门阀不可逾越地观念,又是一个绝对的冲击。

诸葛亮不禁暗暗叹息,天下之大,不可吞窥。自己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子敬所言。可有虚假否?可有可能乃是那幽州谎骗咱们的烟雾尔?”孙权一阵低哑地声音,把众人的退思都拽了回来。

众人一看,全都吓了一跳。孙权那原本清澈深速地好如翡翠的一般地碧目,此时竟然血丝密布,通红无比。众人全都明白,孙权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众人都有心为孙权分忧,可这种国之大事,又绝对说不得虚假,否则,一个小小得决策上的失误,那就不是一死可以解决的了。那可关乎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以及江南、巴蜀的归属。

最少,诚实过人的鲁肃说不来。而心思没有全放在孙权这得庞统也不愿说。最后,还是诸葛亮挑起了这个大梁。

诸葛亮缓缓的说道:“此事应无虚假。子敬所言之地,皆有所出。

而且,城池地貌等物,非比其他,皆不可移动之物,路人皆可知之。单遣一小卒,游历当地,即可佐证,幽州实无需要耗费工本,以这种人皆可证之事,索骗咱们。”

孙权的最后希望破灭,整个人都很失落。有些沮丧的叹道:“既如此,本侯还有何争霸之力。我等心血,岂不泡影!”

诸葛亮微笑一下,平静的说道:“主公也无需为此悲观。昔日,吴越相争。越不及吴十分之一,就连国都都被吴攻破,越王更沦为吴王之杂役。可越王卧薪尝胆三年,默默积聚实力。仍然一举灭吴。现今,主公有江南鱼米之乡,蜀中天府之国。主公更亲历其地。何如此悲观乎!”

孙权闻言,精神一振。眼中重现斗志的火苗。起身对诸葛亮一揖到地,发自肺腑的对诸葛亮说道:“权一时沮丧,幸得先生开解。还请先生教之。”

如今诗葛亮都已经认孙权为主了,哪里还能承受孙权如此大礼,连忙闪过一旁,扶起孙权说道:“主公三顾之恩为报,亮焉敢不效死力待孙权起身坐好。诸葛亮才再次说道:“幽州如今势大难抵。

然,大也有大的坏处。刘明得弱点,就在他领土太大,所辖人口太多,太杂。而所行新政又前无成例可佐证。”

庞统、鲁肃,略有所思。而孙权则兴致盎然的问道:“先生之言何以解?”

诸葛亮展颜笑道:“以子敬所听荀或之言,那刘明立意开疆扩土,背化胡人。绝我大汉千秋之隐患。此意甚善。但是,种族习性之演化,乃千百年之积习,绝非一时之功可成。即使刘明大能,能威压一时,汉胡同欢。可若有差池,或刘明不在,而续任之人不力,诺大疆土,分崩离析,指日可待。而广阔的疆域,也易形成指挥失调,地方做大。故此,刘明开辟的疆土越多,容乃人口越多越杂,其利益得纷争和隐患也就越多。而新政,虽有吐旧纳新之能。可以强国兴盛,但,新政也就意味着没有成例,无可借鉴。出错之地也就越多。这新政的实行,本来都是应在国泰民安,国力鼎盛之时进行,如今天下未定,民心未安。以新政革新,弊端必多。即使是毫不弊端,也会引起新政所触及之人得反抗。以我大汉单一之民,数百年成例。还有今日之乱。何况刘明乎!人口杂乱,胡汉不分,地域广阔,政令新变。下达不易,这都是刘明的缺陷所在。”

诸葛亮的一番点指。孙权精神大扳。兴致高昂的追问道:“既如此,我等当如何?”

“物必自腐而后虫生!”诸葛亮微言笑道:“既然如今刘明的综合实力已经势大难抵。那就不管刘明是不是真地不愿同族相残。咱们既然已经和他们签订了和约,暂时就先不去招惹他们了。整合发展咱们当前的实力,这才是咱们的当务之急。故此,屯田养兵,乃不二良策也。

只有咱们先积蓄足够的实力,才能等时机降临之时,把握机会。全力一击。或是制造机会,悄然而动。”

说实在的,诸葛亮虽然说得轻松,可幽州的实力,绝对,绝对的出乎了诸葛亮当初的意料之外。弄得诸葛亮不得不把原先所有舒对幽州地战略思想,都要重新做出必要地调整。要知道诸葛亮原本的战略观点,那可是:以弱伐强,必积小胜,而至大胜。那可要通过不间断的小型局部战术胜利,达到牵制大国发展,使其由于不断的损失而至崩溃,最终由小国赶超过去地。

可如今,诸葛亮在于幽州军一连串的战斗失利下,也明悟了,再好地指挥者,也要必须有过硬的部队,能够完全地贯彻自己的战略部署。

否则,就像祁山山口和汉宁丢失一样。

不过,此时诸葛亮最心动的,却是鲁肃描绘的那个沙盘地图。以鲁肃所描绘的那个东西,那幽州山水图的战略价值可就太高了。那绝对要比诸葛亮知道的那些地貌志和地图强的多。而若是自己也能仿照一个,那对今后的战争部署,可就更直观的多了。

但是,诸葛亮的这些内心活动,都是心里的,表面上,那是一点的显露都没有,那叫一个稳,那叫一个自信。不过,还别说,就是诸葛亮的这种自信,影响了孙权和鲁肃的情绪。使他们也全都安稳了下来,并再次的有了自信。

庞统显然也认同了诸葛亮的这种观点,在一旁建议道:“孔明之言高见。不过,在我等屯田养兵之时,我等也可如幽州布密探与我出一般,遣密探走访幽州。一可更加了解幽州虚实。二可借机给幽州百姓之间制造一些矛盾,让幽州埋下的那些隐患能够提前爆发。”

“好。好。”孙权连声应道。

庞统一笑,又接着说道:“而除此之外,而今我军既与刘明相连,又与曹操相接。虽与幽州已有和议,不可尽信。加强剑阁城防,也是当务之急。不过,有孔明在此,应无大碍。同理,那曹操虽在前日遣蜡宠来此,有与我军联手之意,可也不可尽信。长江之防务,也不可轻疏。而且,江南乃是我等之根基,水道纵横,舟揖之战,乃为王道。

更是重中之重。”

诸葛亮暗笑:庞统这个家伙,倒是时刻为周瑜争取权利啊。水军重中之重,不就是给周瑜加码么?

不过,诸葛亮一是知道曹操那个家伙厉害,如果没有实力为依凭的。就是盟友,也是会被吃掉的。二来,诸葛亮也相信周瑜的智慧,如今外患众多,刘明、曹操都是不可小瞧的强敌,周瑜在如今的这种局面下,是不可能搞分裂,自取灭亡的。故此,诸葛亮一点也没有点破的意图。

可诸葛亮没说话,鲁肃却想起来了。当初答应荀或不说曹操派司马朗出使幽州这件事的。可如今曹操还派来了使者向主公孙权表达了联手之意。那曹操派司马朗去幽州这件事,那还应不应该隐瞒呢?

鲁肃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件事关乎曹操的用心,不能隐瞒,故此,站出来说道:“主公,还有一事。那曹操狼子野心,我在出使幽州之时,偶然发觉曹操也派出使臣司马朗意与幽州联手攻击我军。只是在我直问荀或之后,那荀或坦言太尉大人无意同族相残,绝对不会应允的。我这才有所遗忘。曹操如欲与咱们联手,决不可信。”

诸葛亮对鲁肃称刘明为太尉大人,心中微微一动。诸葛亮的政治敏感性,实在是太高了。不过,诸葛亮却仍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平静的问道:“子敬,曹操派司马朗出使幽州,可是幽州之人,透露给你?”

这屋里四个人,没有一个是笨蛋,诸葛亮一问,四个人就全都知道诸葛亮什么意思了。孙权和庞统全都直视着鲁肃,等待着鲁肃的答复。

鲁肃也很明白诸葛亮的意图,如果这个消息是幽州方面诚心泄露给自己的,那幽州方面肯定是别有用心,想给江东和曹操拢对,而后坐山观虎斗,好从中渔翁得利。

鲁肃稍稍有些不快,这不是低估自己的判断力么,难道自己连这些都分辨不出来?不过,事关重大,鲁肃还是郑重说道:“此事与幽州无关。乃是我的副手在驿馆中得知,也是那曹操的使臣太过招摇了。那荀或并没有以此生事,反而还加以掩盖,甚至还曾叮嘱我不要把此事对主公相告,以免引起主公和曹操不必要的争分。只是肃以为曹操乃虎狼之被,即已有心,不可不防,故此才对主公明告。”

孙权点了点头。庞统也没说什么。鲁肃是一个老实人,是一个正人君子,大伙都知道,可大伙也同样都知道,鲁肃果敢有谋,见多识广,那也不绝是能轻易蒙骗的人。如今鲁肃既然这样说了,此事肯定就应该与幽州无关了。何况,依着鲁肃诚信的做人原则,既然答应荀或不说。若不是这件事,事关重大,鲁肃很可能就真的就此不提了。若是鲁肃不提,那幽州还有什么可挑拨?故此,这件事就绝对不是幽州挑拨孙曹关系的计策。

可就在孙权点头之后,刚准备就此办理之时,诸葛亮与庞统却齐声喊了一生:“不好!”

第五百七十八回周瑜自立

第五百七十八回周瑜自立

秋风微凉,阳光和煦。这绝对是一个行军赶路的好天。但此时此刻,蜿蜓三十余里的大军,愣是生生停在了路上,在这美好的天色下,扎起了营盘。浪费着粮草和时日。

没错。这支无所事事的军团,正是那本应急冲冲赶往赤壁的曹操主力。这倒不是有哪个领军的将领胆敢违背曹操的军令。实在是下令停军不前的,正是曹操本人。而且,这支大军,也正是曹操亲自率领的。

说起来,曹操可绝不是那种朝令夕改,办起事来瞻前顾后,磨磨蹭蹭得主。这一点,跟随曹操多年的那些老部下,那都是印刻到骨子里去了。可也正因此,所才的人都在奇怪曹操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于是乎,曹操的那些手下将领,除了那些身份低微,不能在军营之中拽自形动的将领之外。所有够点身份的,都在向着上一级的领导打听着消息。而那些极别比较高的亲信将领,更是在执行完曹操的军令后,径直来到曹操的中军大营,来亲自向曹操询问探听,已做到无有遗失。

只可惜,如李典、乐进之流,来得虽早,却全被拦在了中军宝帐之外。一律得到丞相正在议事,不可打搅的警告。

而那负责守护的虎豹骑大统领——中坚将军许褚,更是手持大刀,亲守辕门,一点通融都没有的样子。

李典、乐进等人碰了一鼻子灰,无奈的站在了一旁等候传唤。稍后,统帅后军的于禁也来了。看见李典、乐进等人站在辕门之外,上前问道:“列位将军,何以在此站立?”

李典回答道:“丞相下令全军止步,我等皆心有疑问。故。来此向丞相请示。奈何虎痴守门,不得通传。只能在此等候。”

于禁点了点头,随即不发一言,也站在了一旁等候。

旁边有人向于禁怂恿道:“于将军,我等官职低微,不得虎痴通传。于将军统领后军,乃丞相重臣。何不上前叩关,让那虎痴通传丞相。也好过我等枯等。”

于禁很是郑重的说道:“丞相既然有令。自会给我等明示。我等在此等候也就是了。”随后也就不再理会旁人。

李典、乐进都为之认可,随即站在了于禁身后,平心静气,等候曹操传唤。余者也不敢再次上前造次。

不多时。安置好左军的曹仁也急冲冲的赶来。眼看辕门之外站了这么多人,也上前问道:“尔等何以在此站立?”

李典再此上前对曹仁拱手回道:“回将军。丞相下令全军止步,我等皆心有疑问。故。来此向丞相请示。奈何虎痴守门,不得通传。只能在此等候。”

曹仁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待我上前叩关,让那虎痴为我等通传。一同面见丞相释疑。”有好事之人,轰然叫好。

曹仁得意洋洋地上前,两旁的军兵见是曹仁,不敢拦阻。可刚走到辕门之前三十步处,就闻一声断喝:“来者止步!”

曹仁定睛一看,喊话之人,正是许褚。曹仁的那幅笑容,当时就笑不下去了。曹仁很是尴尬,可仍然保持从容的喊道:“许将军,是我。

曹子孝。”

整个一句废话。许褚又不是近视,就那俩大眼睛,这么好的天,还看不出他是曹仁来么?不过,曹仁毕竟是曹操的宗亲,许褚还是给点面子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曹仁那个没劲啊。不过,那么多人在后面看着呢。曹仁还走强自笑道:“许将军,我有要事请示丞相,还劳将军通传。”

“丞相正在议事,不得打搅。”许褚还是一点面子没给。

曹仁很是窝火,就凭自己乃是曹操的族弟,这许褚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如今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夸下海口了,这可如何下台?

曹仁再次强打笑容,对许褚摆手说道:“许将军请借步说话。”曹仁想在暗中给许褚点好处,先把今天这一关过去,别因此失了颜面。

可没想到,许褚很是干脆地说道:“丞相在内,不可寸离。”随即就不再理会曹仁,转身就要住里走。

旁边有献媚者,以此责备许褚道:“征南将军乃是宗室重臣,既肯呼叫将军,将军何故如此无礼?”

许褚闻言止步,转身喝道:“征南将军虽乃丞相宗亲,亲近且受重用,可亦是外臣。我守备内臣,有事可在众人面前说,岂可因此擅离职守?”说话之间,钢刀震动,刀环声响。威煞四溢。无人敢与其正视。

曹仁很不是味地退了回来。板着一张脸,不出一隅。旁人也皆不敢在此时招惹曹仁。

而此时,颁下这个让所有人都荒拗不解命令的曹操。却在营帐之中,陷入了沉思。戏志才在一旁,也是同样的一言不发,深深的思考着。

按说曹操和戏志才都是大有谋略之人,无论是内政,权谋,还是军机、诡辩。那都是超级地高手。不应该有什么事让曹操和戏志才全都要思考这么半天,迟迟难以做下决断。可问题是,如今曹操碰到的事,实在是太重要了,也太难以思议,太难以判断了。

啥事?

很简单,曹操派往孙权那里催讨米粮地使者回来。而且没要着。

当然了,若仅仅是如此,曹操也是不会过多考虑地。虽然那是孙权当初应允曹操的,可曹操此次南下地根本目的,本来也不是为了那点粮食的。而且,那份合约,当初也是暗中约定的,并没有什么公布天下的文书。曹操也计较不了什么。曹操大不了发出第二道圣旨,加快行军,打孙权一个措手不及。

可问题是。孙权用来的推搪曹操的借口,实在是太出乎人地意料之外了。

孙权的水军大都督周瑜竟然叛变了!周瑜竟然占据了荆南,江夏等地,独立了。以至于孙权无力调派米粮给曹操。

这个消息对于曹操来说,实在是太出乎意外,可也太重要了。周瑜什么人?那可是吴军的水军大都督,几乎掌握了孙权将近一半的部队而且,周瑜本人。那更是号称江南水战第一。

江南水战第一那是什么概念?那可绝对不是说周瑜只能在江南占个名号。要知道。江南乃是水乡。乃是水战的圣地。南船北马,就是天下人对江南水军,以及幽州马军的认同。周瑜既然被人公称江南水战第一,那也就意味着周瑜乃是天下第一的水战高手。没有人能在水战上面超过周瑜。

而水战,却是曹操的弱项。拿得出手地水战将领。也就是刚刚归降不久地蔡瑁、张允二人。

虽然曹操在得到了襄阳之后,就一直很重视水军的发展。非常想让蔡瑁、张允二人训练出一支精锐的水军。好用来在以后吞并孙权。或是用来布置在黄河,以应对刘明的水军。但是,孙权地长江防线,非常的完美。整个水域都被周瑜牢牢地控制住了。蔡瑁、张允二人训练的水军,也没有得到长足地发展。曹操并没有绝对的信心在水军对决上胜过周瑜。即使此次曹操出兵意与孙权决战。那也是打着以优势兵力,强行突破过江的算盘。早就做好了重大伤亡的准备。

可如今,周瑜反叛孙权了。那可实在是一个机会。若是能把周瑜拉拢过来,不仅仅是收服一个水战高手,更是直接收服了孙权的大半兵力,不仅不用重大损失了,而且还极大的扩充了实力,那可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美事。而且,就算退后一步,说不得周瑜归降,可只要周瑜反叛孙权。孙权自然会起兵平叛。那也绝对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两败俱伤之下,那时在南下,那也是极为有利的。

故此,周瑜独立的消息,对曹操的诱感实在是太大了。太重要了。

可是,越是如此,曹操也就越不放心。那周瑜虽然年轻,可绝对算得上是三世重臣了。而且,周瑜不仅与已故的孙策至交。更与如今的吴主孙权连襟。与孙家瓜葛如此之深的孙权,怎么可能反叛呢?

不过,也正因为周瑜的反叛,如此让人难以置信,曹操反倒不能断定周瑜的反叛乃是虚假了。若是周瑜反叛乃是一个虚假。那它得目的何在?

若光是为了推搪那笔米粮,那也太不值当得了。

而若有其他目的。他的目标何人?

刘明?不可能。孙权刚刚与刘明议和,而且也已经知道刘明的实力了。孙权肯定不会演一出周瑜反叛来对付刘明。

可除了刘明之外。孙权现在也就没有交战的对手了。而今天下,除了刘明,那可就只有自己与孙权俩个诸侯割据了。可自己刚刚向孙权表示了联手之意。而且向孙权征税的那道诏书也还在自己怀里呢。孙权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在如今这个不利的时机来设计自己。

而且,就算孙权如此设计,乃是想先下手为强,计诱自己。可周瑜反叛,实在是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谁都不会相信的反叛,演来又有何用?难道孙权就不知道这一点,就不会让一个其他将领来演么?

此外,周瑜自立,孙权必然要平叛。若无交战举动,虚假自辨。

这样的计策,又有什么实际作用?

而且,早孙权继承江东不久,就有过将领的反叛先例。乃是宣称因为孙权不义,孙策死有疑义而反叛的。若是周瑜也是因此反叛。却也有些可能。而且,周瑜至今没有主动联系自己,也是一个疑点。

故此,曹操陷入了深深的疑虑之中。

可不管怎么说,慎重起见,暂时停军不动。以免增加孙权和周瑜的外部压力,省得影响有利局势得发展。那绝对是无有疑问的。所以,曹操才果断的传令全军停军不并。并随后与戏志才一同思索起其中的疑问来。

终于,曹操停止了无谓的思索,向戏志才询问道:“仲凯,汝见若何?”

戏志才摇头说道:“主公。事琐繁杂。我等所知过少。实在无法判断。当遣人前往探知,可再作抉择。”

曹操点头。随即传令升帐。

外面等的人,早就心焦了。随着许褚命令传达,呼噜,呼噜的,就全都进来的。文东武西,分列左方。很快就站满了。曹操看众人到齐。开口说道:“今闻,江南周瑜自立。于我等大利。然,虚实莫测,不知事体如何。何人可前往探知?”

曹操话音刚落,立有一人出声答道:“某自幼与周朗同窗交契,原凭三寸不烂之舌,前往江南说地周朗来降。为丞相解忧。”

曹操一听大喜过望,急忙转目看之。却原来乃是帐下的幕宾蒋干。

对于蒋干,曹操还是有些印象的,这蒋干字子翼。乃九江人士。

能言。颇有机智。不过曹操还是有些不放心。

曹操向蒋干确问道:“子翼与周公瑾相厚乎?”

蒋干笑道:“丞相放心。干到江南,必要成功。”

曹操大喜,慷慨的说道:“既如此,子翼要带何物前往,单说无妨。”

没想到蒋干很是自信的说道:“只消一童随往,二仆驾舟,其余不用。”

曹操一听,更加欣喜。这蒋干肯定是有把握了。看来他与周瑜的关系不一般啊。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不过,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就足够了。曹操当即欣喜的传令道:

“拿酒来。”

左方托酒而至。曹操亲自拿起一盏,送与蒋干道:“子翼饮满此酒,以壮行色。”

蒋干感动的接过,一饮而尽。随即辞别曹操而去。

而送走了蒋干,曹操再次命令瞒宠赶往孙权那里探听虚实。毕竟这事情不能单听片面之言。要相互佐证,那才能更好的分折决断。如此,自然是已经与孙权打过交道的瞒宠前去最好了。

第五百七十九回多事的群英会

第五百七十九回多事的群英会

“通传你家将军。就说故人蒋干到访。”蒋干很是气派的跟周瑜门前侍卫说道。身旁自有童子把蒋干的名刺递上。

门前的侍卫听蒋干的口气很大,不敢怠慢,接过名刺之后,恭敬的说道:“先生请稍后,小的这就去通襄我家将军。”说完,快步进入府门通传。

不多时,周瑜府门大开,涌出兵甲数百人,盔明甲亮,分列左方。

随后,周瑜一身戎装的在数十将领簇拥下,率众而出。那真是好大的排场,好大的威风。

与之相比,蒋干只随身童子一人,显得有些寒酸了。不过,蒋干却一点也不在意。昂然而立。高傲的很。一点也没给曹操跌份。

“公瑾别来无恙!”蒋干待周瑜走到切近。很是随意的跟周瑜打着招呼。

“子翼梁苦,远涉江南,可为曹操作说客焉?”周瑜没有理会蒋干的问候,直接开门见山的反问道。而且,周瑜的方手也随之压住了腰间的宝剑。猛然间,平添一股肃杀之气!

蒋干颇有机变,闻听周瑜此言,暗叫:不好!难道这周瑜没有背叛孙权,也不打算依附丞相不成?

蒋干连忙收起高傲,愕然的反问道:“公瑾这是何意?吾久别足下。特来叙旧,奈何疑我为说客也?”

“吾虽不及师旷之聪,却也闻弦歌而知雅意。此时吾正新变。子翼翩翩而至,岂无故乎?”周瑜直视蒋干,杀意越盛。

“足下待故人如此,吾告退既是!”蒋干闻言,变色说道。其意甚是不忿。

周瑜这才笑道:“子翼莫怪。吾先前听闻子翼已保曹操。今日忽见。又赶吾之新变。故,心有疑之。而今既明。子翼当随我入府叙旧。”

周瑜转变态度之后,对蒋干还是很热情的,过来就要拉着蒋干的手臂入内。

然而,蒋干错过开始的意气,此时却是有些心虚。

蒋干此行的目的,那就是要劝说周瑜归降曹操。可真正见到周瑜之后,蒋干也想起,自己与周瑜同窗之时。就远不如周瑜。而今。若是周瑜身陷困境,有意找一靠山,那也就罢了。自己正好能顺水推舟,说得周瑜归降。可如今。周瑜一上来就明示了对曹操地反感。就凭自己这水平?

蒋干心知肚明:还是别找不自在了。赶快溜得好。省得那句话说得不对,惹得周瑜动了杀心。这小子。上学的时候,就是那幅德行。

虽然与人宽厚,跟谁都能聊得起来,都能让人如沐春风一般。可这小子翻起脸来,那也是果狠的利害。

蒋干心中盘算的清楚,当即推托道:“吾确为丞相门下客。足下既有此嫌,某当告退。以避嫌疑。”

说完,蒋干就要借机脱身。但是,蒋干随即被周瑜一把摞住。

周瑜笑着说道:“吾只是不想子翼为曹操说客。坏了你我的交情。

子翼既无此心,何故速去也?莫非子翼要陷吾轻慢旧友不成?”

蒋干闻言,心中暗想:也是。自己堂堂正正来拜访周瑜来的。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周瑜确实也落不下这个脸,坏了他的名声。

而且,蒋干在自身安全稍有保障之后,也就又想起自己乃是在曹操面前夸下海口来的。若是一点功绩都没有,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自己也没脸见人啊。就算是而今说不降周瑜,那也因该探听出一些周瑜地虚实。那样也有些说辞回返。想那丞相大人,当日想知道,不也就是一些江南局势的虚实么。就凭着自己的这点机智,就算不能从周瑜嘴里讨出话来,单凭着自己在周瑜这里观察一番,那也能看得十之八九。

蒋干再次打定主意,随即也就不再推托。与周瑜把臂入府。

等蒋干和周瑜入得府中,分宾主落座之后,各述离别旧情。相谈甚欢。

时至将晚,周瑜吩咐从人,聚众将,备酒宴,要盛情款待蒋干。

不多时,周瑜手下众将齐至,酒宴摆下。周瑜先向蒋干说道:“此等众人,皆我江南精英。今日之会,可谓群英会也!”

随后,周瑜又向左方众将介绍蒋干道:“列位将军,此乃某之故友。九江人士,蒋干是也。现为当今丞相大人帐下干臣。……”

蒋干听到这里,心中一乐。看来周瑜还是很看重与我蒋干之间的友情么。为了照顾我蒋干地颜面,抬高我蒋干的身份。竟然都不直呼曹操之名了。真是够朋友。

可还没等蒋干地美劲过去,席间猛地有一人站起,打断周瑜的介绍,大声喝道:“将军!何意与曹操重臣交往?莫非有投降曹操之意乎?”

蒋干吓了一跳,周瑜都自立了,怎么还有人敢在周瑜面前这样大呼小叫?莫非周瑜自立,真地是假的不成?只是与孙权有所图谋,合演的一出戏尔?

蒋干悄问身旁侍酒的侍从道:“此何人也?”

那个蒋干身边的侍从小声地回答道:“邵武将军韩当是也!”

而这时,周瑜已经笑着对韩当说道:“韩将军勿疑。蒋子翼乃吾之同窗契友也。虽为曹操重臣,此行却只是为了与我叙旧,别无他意也。”

韩当犹自不满的提醒周瑜道:“某随将军自立,乃是看在将军凌云之志,以及不忿碧眼小儿,谋兄基业。故此才追随将军自立。以继承大公子灭曹,平天下之遗志。望将军不要忘了先前答应我等之言。否则,若是将军依附他人,岂不辜负我等追随将军之心愿。若如此,还不如我等自去依附他人!”

蒋干心头跳动:看来周瑜自立是喜的了。只是似乎还有些不稳。

不过也对。这韩当何许人也?那可是吴军开国的元勋,打从江东猛虎孙坚出世之时,那就一直跟随着孙家。那自立可比周瑜老的多得多。军中的人脉也宽。周瑜初立,不能完全压服韩当,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过,如此看来,周瑜自立,看来还是借重了孙策地余威。

蒋干的脑袋就是快,

眨眼之间,这脑海里就摸出一条线索来。而这时。周瑜也不过刚刚温言细语的把韩当安抚住。

可就在周瑜刚刚安抚住了韩当。让那韩当安坐下来。席间却又有一人站起喝问道:“将军与韩当有何密语?”

蒋干闪目观瞧,只见此人甚有威仪,腭下长须,不怒自威。蒋干又连忙低声向身边的那个侍从问道:“此亦何人?”

那个侍从再次低声地回答道:“荡寇将军程普是也。”

蒋干闻言又是一喜。这程普威名远扬。那可是原先江东猛虎孙坚帐下的首席,也就是在孙坚死后。孙策当权,才被周瑜靠与孙策的关系。以及周瑜自身的才能压过去。看起来,这程普也是不怎么服这个周瑜啊。

而就在蒋干脑筋急转的时候,周瑜已经再次对程普赔笑道:“老将军,我与韩将军并无密语。老将军无需多虑。咱们今日只是饮酒叙旧。莫谈公务。改日有暇,我自当与老将军细谈。”

韩当闻言,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好似之前和周瑜有什么协议。

此时周瑜被人接二连三地厦问,很有些在蒋干面前下不来台地样子,猛地厉声喝道:“吕子明何在?”

“在!标下在此!”吕蒙大喝一声,起身而出。对周瑜抱拳拱手施礼。

周瑜随即解下腰间宝剑喝道:“汝佩我剑作监酒。今日宴饮,但叙朋友交情;如再有提起军旅之事者,即斩之!”

“遵令!”吕蒙上前接过周瑜的宝剑,侍立于一旁。

见此情景,程普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长叹一声对周瑜说道:

“公瑾莫忘,你与大公子交厚。碧眼儿谋大公子基业,不堪为人主。

可孙氏待我等不薄,现今孙家三公子孙翊,颇有父兄遗风。我等理当辅之,且,你也曾如此答应与我。切切不可忘之!”

说完,程普很是不满的坐回了本位。周瑜面沉似水,一隅不发。

蒋干暗暗看了高兴。

但是,程普临坐下时说得那番话,显然激怒了一人。推案而起,厉声喝道:“三公子秉性暴躁,又兼好酒贪杯,辱虐军车,比之碧眼儿,皆有不足。如何当得人主!倒是四公子品性贤良,实乃我孙氏之蒋干心里这个乐啊。看起来周瑜虽然善战,可这权谋却还要差上很多,岂手下根本就不怎么心服么。

蒋干压抑住心中的笑意,不动声色地再次向身边的侍从问道:“这位将军又是何人?”

“武锋中郎将,黄盖是也。”蒋干身边地侍从,很是习惯的,再次低声向蒋干回答道。

蒋干瞬间在脑海里整理出一个概略。程普、韩当、黄盖,此三人乃是孙坚帐下三杰,乃是吴军老一砝将领地魁首,而周瑜又是吴军新一砝将领的统帅。很可能是这周瑜不知道怎么鼓弄了这三个老将,这才联起手来反叛孙权。而这起因,很有可能就是勇武无敌的孙策竟然被三个不怎么厉害的门客给伤了,而后,又医治无效的死了。产生了太多的疑点所造成的。看起来,自己如今这一趟,真是不白来啊。

可还没等蒋干再接着往下臆测,短短的一瞬间,周瑜已是勃然大怒,怒声喝道:“某先前已有明令,再有妄谈公务者斩!汝今还敢出此言!可是欺我刀锋不利!”

周瑜说完也不待黄盖分辩,径向吕蒙喊道:“将此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吕蒙随即带人把黄盖拿下,推搡出去。

蒋干高兴,看起来周瑜是挂不住脸了。这黄盖要是一杀,周瑜这边准得还出事!

然而,黄盖的威望,在与座众人之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哪能眼看着黄盖被杀。周瑜刚刚喊完。当即就有一人站起来喊道:“且慢,将军刀下留人。”

这回,没等蒋干发问,蒋干身边的那个侍从,就已经自觉地低声说道:“此乃偏将军徐盛是也。”

蒋干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而此时,那个徐盛已经站立殿中,向周瑜说道:“黄老将军自随先主破虏将军征战沙场,纵横东南,立功无数。望将军念及旧情,敬请宽之。”

周瑜大怒道:“军战首重将令!今我己颁下军令。黄盖知令而犯。

若不杀之,某何以服众!”

随后,周瑜又点指徐盛喝道:“汝不过某军中一偏将,何干在此多言!来人,给我打了出去!”左方侍卫涌出,把徐盛乱棒打了出去。

但是,如此也看出黄盖确实是在周瑜的军中很有分量的。即使是徐盛被打了出去,可呼啦一下子,又有一大帮的将领离席跪在当前,向周瑜求情道:“黄盖罪固当诛。然我军新立,即斩杀重将,与军中不利。

且,今日乃是将军与故人相逢之喜日。也不宜杀戮。”

同时,还有部分人向蒋干求情,让其帮着说话。

蒋干琢磨:就这架势,周瑜斩杀黄盖不易。而且,连自己都知道黄盖乃是重臣,如今这个时候,杀了肯定出事,这周瑜也不可能想不到。

只是一时下不来台,转不过脸来。既如此,我何不顺水推舟,落个人情。也便于今后行事。

蒋干遂向周瑜拱手道:“公瑾。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是。若我不曾来此,当不至于有此时。公瑾若怪。直须怪我。还请把黄老将军放了吧。若其不然,不如将我一同斩了。否则,我也没面目在此见人。

那周瑜显然是有了一个比较不错的台阶,虽然还很不痛快,可还是对蒋干说道:“子翼那里话来。你乃是我的契交好友,如何可以斩得。

即使子翼讲情,不斩也就是了。”

周瑜吩咐左方人等把黄盖推了回来。但是,那黄盖被推了回来之后,立而不跪,显然一幅你能奈我何得样子。

蒋干看了,暗暗摇头。

第五百八十回酒后真言

第五百八十回酒后真言

“啪!”黄盖的桀骜不驯,显然再次勾起了周瑜的怒火。周瑜怒声喝道:“黄盖!汝目无军令。本当斩首。今有众人求情。死罪可免。

活罪难饶。来呀!给我拖出去,重责军棍八十!”

两旁众人,又有人上来求情。反倒是那黄盖一语不出,连点服软的意思都没有。而此时,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蒋干,却察觉,给黄盖求情的,还是那么几个人。而刚刚站起来责问过周瑜的韩当、程普,却全都纹丝未动。而且,又有几十人的将领,同样坐在韩当、程普的周围,纹丝不动。

蒋干暗暗醒悟:如今这周瑜的帐下,果然派系林立。除了周瑜直接掌空的将领之外。那坐在韩当、程普周围的将领,显然也是各为一派。

而这个黄盖,那就应该是这几个派系之中实力最弱的了。怪不得周瑜要拿黄盖来杀一擞百。辰示威风。

而这时,周瑜已经暴怒的喝道:“我意已决!再有进言相劝者。与其同罪!”

周瑜虎威之下,无人再敢替黄盖讲情。黄盖又被推了出去。

等黄盖再次被施回来的时候,黄盖不傲了。此时的黄盖根本就没有了知觉了,几乎就是被别人硬架着回来的,脚就再地上施着了。绝对的人事不醒。

有人在一旁报道:“行仗八十以满,黄盖现己昏死!”

周瑜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便宜了这个家伙#和他回府养伤!”

那架着黄盖的二人,又把黄盖架着走了。蒋干偷眼一瞧,黄盖的后背都被打烂了。鲜血淋满。

稍后的酒席,那真是食之无味。唯有蒋干,那是越看越有味道。

很快的,这场乏味地酒席就散去了。可酒席散去。周瑜并没有让蒋干离去。反倒拉着蒋干继续到后堂饮酒夜谈。

蒋干自然乐意作陪。

周瑜举杯对蒋干道:“吾本想设宴与君欢庆,不承想却被几个杀才搅了雅兴。还望子翼莫怪。吾这里谢罪了。”说罢,一口而进。

蒋干连忙道不敢。随即举杯相陪。

周瑜和蒋干二人,推杯换盏。又喝了一会儿。那周瑜显然还是有些余气未消。一杯接一杯的,喝得厉害。而蒋干别有用心,那也是对着周瑜,顺心的话儿猛说,醉人的小酒猛灌。不多时。周瑜就开始酒上脸了。

终于。蒋干觉得差不多了,佯装喝醉了的问道:“公瑾。你本吴军重臣。又向来忠义,何故自立乎?”

周瑜一把抓住蒋干的手腕,怒声喝道:“怎么?子翼你也如他人一般。小视某么!”

蒋干心里害怕,可嘴上却装醉笑道:“说什么啊?咱哥俩谁跟谁啊。我怎么会合他人一样小视你。而今乱世。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你起而自立。建不世之功勋。只是。今日酒宴之上,我见公瑾手下众将,并不全都都对你恭顺元比。故而心疑公瑾何故仓促自立。”

周瑜被蒋干提起刚才之事,随手松开了蒋干,长以一声,又举杯自饮。

蒋干暗暗道声:侥幸。酒醉三分醒。看来周瑜还是不完全的放心自已。

蒋干随即又给周瑜满上一杯,对周瑜说道:“公瑾莫要不快。来来来,咱们继续饮酒。刚才之事,莫要再提了。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

周瑜随手喝了这杯酒,似有感触地开口说道:“子翼兄,吾知你关心与吾。可此事内中多有变故,一时讲解不清。……”

不待周瑜继续住下说,蒋干已经又给周瑜倒了一杯酒,说道:“公瑾莫要再提。来来来,咱们饮酒。”

周瑜又喝了下去。随即,蒋干又提起一些与周瑜在一起的往事,很是恭维了周瑜一番。又连连地敬了周瑜几杯。

几杯过后,周瑜地脸更红了。

周瑜言语有些不清地说道:“想我周瑜,自少年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遇伯符,结为至交。进而通兵一方,也算得是少年得志了。

本想就此大展拳脚,辅佐伯符一统天下,建立一番功业。不曾想,刚刚赶跑了刘备,稳定了江东,伯符竟被小人所害。你想想,伯符号称小霸王。那一身的武艺,纵横天下,少有敌手。只不过是小小的三个家奴,如何能耐得了伯符如何?何况,伯符出行,多有人跟随,如何就落了单被人所害?而且,都已经有所稳定的箭伤。又如何突然间发作,就此死了?”

蒋干在一旁心里暗笑:贼不打,三年自招。又不是没嘴地葫芦,灌下去这么多酒,怎么可能不说的。

连忙顺着周瑜地话音说道:“就是,就是。孙将军果然死得蹊跷。难道以公瑾兄的仗义,就没有彻查此事么?”

“啪!”周瑜一拍桌案对蒋干说道:“怎么没有!当初我初闻恶耗,就亲自提兵回转奔丧。只是老夫人亲自召见与我,让我念及破虏将军和伯符创业不易。不要坏了大好地局势。并告颂我,伯符临终之时,已经把后世托给了孙权,并让他勤问外事与我。但恨没有亲见我面,面嘱之。我思及伯符乃是一个为家族可以抛弃一切的人。必不愿见到孙氏的没落。故此,我才没有再做追究。可谁成想,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那孙权,不知从何处请了一个诸葛亮,分某兵权。

处处压制与我。此等闲气,让人如何忍得!”

“就是,就是。公瑾早该如此。”蒋干在一旁再次的奉承道。

至此,蒋干对于周瑜的自立,算是有了几分了解。只是其中的一些别的什么,还是不太清楚,如韩当,程普。以至于黄盖等人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此时周瑜显然已经喝得太多了。已经过了那种乱说话的量。直接酪面大醉了。蒋干也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就乎一宿。

次日天明。周瑜还在酒醉不醒。蒋干起身就出了周瑜府那。周瑜府内侍卫知道蒋干是周瑜贵宾,倒也没有难为蒋干。

而蒋干却

一点也没什么自觉,也不知道注意一点。直接在外边购了四色礼物,让人引领着,就奔黄盖的家来了。蒋干盘算地很好。你这里如今不是很乱么。那我就让你这里更乱一些。

等蒋干到了黄盖的家,递上名刺。不多时,从人回转。对蒋干说道:“先生。我家将军重伤在卧。行动不便。不能亲迎。您请随我来。”

很快。蒋干见到黄盖。此时的黄盖,那叫一个惨啊。整个人趴在榻上,就跟快死了一样。

那黄盖听闻蒋干进来,趴在榻上对蒋干说道:“根伤在身。行动不便,未能出迎先生。还请先生恕罪。”说着。黄盖就要争扎着起来。

蒋干连忙抢步上前,扶住黄盖说道:“老将军莫要起身。身体为重。”

“昨日多亏先生美言。救我性命。我如何能不起身向谢?”黄盖还是要起来。可终究受伤过重。又倒下了。可就这一起一落之间,被褥翻起,只见黄盖后背缠满了白布,而且隐隐有鲜血透出。显然黄盖这一动换,又不知把后背的那处伤口弄开了。

蒋干扶住黄盖说道:“老将军德高望重,江南之人,何人不晓?我虽在曹营,可也对老将军佩服的很。适逢其时,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老将军不要在意。”

随后,蒋干又好生恭维黄盖一番。把黄盖说的脸上也有笑模样了。

蒋干这才装着关心的问道:“老将军既已跟随周郎起兵自立,何故还在周郎面前顶撞?如此岂不是惹祸上身。若老将军别有隐情,可说与我知,我在公瑾面前,还有几分薄面,当为老将分辩之。”

黄盖闻此言,叹了一口气,喝退家人,对蒋干说道:“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稍后我还有事托付先生,我也就不对先生您隐瞒了。说实在地,不怕先生您见笑。想我黄盖,追随破虏将军起家,而近三十余载。保着孙家从几十人,到如今,如何会有反版之心。”

黄盖言之磋跎。很是感慨。稍沉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只是先主死得仓促。这份家业,都是大公子打拼回来地。我等老人,哪一个不是看在眼里。二公子窃取之。我等如何不忿?不过,即使如此,二公子谋了大公子的基业。虽然不厚道,可终归是他们孙家的家事,连老夫人都没有说话,我等又能如何?”

黄盖说道这里,很是无奈。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可即使如此,二公子掌权之后,却仍然猜疑我等,说什么学那幽州的刘明,设什么招贤馆,说是要广纳贤才。根本就打压我们这些跟隧过大公子地亲信老将!”

黄盖的心情有些激动。压抑了一下,辨析道:“这设立招贤馆,任用新人。本来也没有什么错误。但是!不该什么都重用新人啊。让那一个个初来乍到地小毛孩子,都跑到我等老人上面去了。那周瑜也就算了,毕竟在江东功劳无数,又是大公子在位时掌得大权。可那诸葛亮又算得什么?冒然进犯幽州,连连的败仗。有什么资格登上高位。而且,竟然连周瑜都要听他地。而那诸葛亮还肆意任用新人。而我等建言又不被二公子听取,如此,今后那里还有我等的地位。我等也是不得不拥兵自保。”

黄盖可能自觉走了嘴,又连忙补充道:“不过,这可不是我等怕死。只是我等跟随孙家,白手起家,实在不忍看到孙家最后因为胡乱任用一帮小子给败了。而且,我当初同与周瑜共同起兵之时,也与周瑜都过约定,周瑜起兵自立,只能是为了铲除孙权和诸葛亮等人。而等孙权和诸葛亮等人被铲除后,这些军队,还是要交给孙家四公子的。”

蒋干听得满意,果然周瑜起兵是因为孙权的压迫,而且,这周瑜为了联络黄盖他们,果然也答应了他们不少的要求。

蒋干虽然心里高兴,可嘴上还安慰黄盖道:“老将军果然忠义无比。令人佩服!”

黄盖又是欢喜,又是忧愁的对蒋干说道:“我一人忠义,又能如何?单看昨日风光,就知道那周瑜已经变心了。而那韩当,程普,也是分别有了各自的主张,只是不曾名言罢了。”

蒋干闻言,心里更是欢喜。可蒋干依然平静的安慰黄盖道:“老将军放心,我既知此事,自当责问周朗因何背弃前约。想那周朗,还算是言而有信之人。我既提醒,他自知羞耻,定当顺从老将军心愿的。”

黄盖苦笑道:“周瑜既有野心,岂会轻易回转?只怨我当日错信了他。此时倒也不用先生为我分说。以致别生事端。倒是我还有一事,想要拜请先生。”

“老将军只管说来。干单有力及,无不从命。”蒋干很是郑重的说道。

黄盖欣慰的说道:“如此,多谢先生了。我听闻先生乃是曹公重臣。先生当可面见曹公,明我心声。我家四公子,乃是曹公族亲之婿,虽尚未圆房。可媒定已成。若曹公能念及姻亲,助我家四公子安坐江南。我愿为我家四公子作保,今后江南以曹公马首是瞻。”

蒋干听得欢喜,此事告知丞相,那也是大功一件。不过,蒋干还是佯作关心的说道:“老将军,此事我倒可以提老将军向基相通传。然而,此去路途往来,非只一日。若是老将军消息走漏,恐遭不测。”

黄盖哈哈笑道:“先生元需为此担心。昨日饮宴,我兵马未带,才被那周瑜责打。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敢把我打死。我手下雄兵八万。

我若死了,他周瑜也是管辖不了。而今,我既平安归还,那周瑜就更是动我不得!”

蒋干心满意足的回转了周瑜府上。

此时,周瑜早就起来。然而,蒋干刚一看到周瑜,周瑜就劈面问道:“子翼那里去了!”语气凶猛,很是不善。

第五百八十一回又拿刘明说事

第五百八十一回又拿刘明说事

“哦,公瑾起来了。我刚才没事,上黄老将军家里转了一圈。”

蒋干回答的那个随意啊。就像早上上外面吃早点碰上一个街坊似的。

“子翼去黄盖那里何事,难道子翼就不知道昨天我刚刚责打了与他?”周瑜坐在那里阴沉着问道。

嘿嘿,看来这个美周郎的气量比原先小了不少啊。可也难怪,就他手下那么杂乱的兵将关系,谁摊上了,那也乐不起来啊。如此压力,这周瑜如今还能有这个气量向自己询问,可见周瑜的气量还是满大的。

蒋干暗中琢磨着,可表面上依然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昨天我见你责罚了那黄盖,而你如今又是自立之初,诸事繁杂。故此,我代你去看视一下黄盖,一个是安抚一下那个黄盖,另一个也是探听一下那个黄盖有什么不满的风声。此乃我略尽朋友之宜,公瑾无需放在心上。”

周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如此,子翼可探听出什么?”

“还能有什么?那黄盖对公瑾你可是怨恨得很。誓要与你,势不两立。而且他还准备通过我想我余丞相进言,准备拥立孙四公子继承江南。看起来,公瑾你如今的军权,可并不稳固啊。”蒋干到一点也没替黄盖隐瞒,实打实的就说了。

蒋干这小子,确实够坏的。虽然蒋干已经信了周瑜这里麻烦不少。

同时也答应了黄盖,要替黄盖周旋。可还照样煽风点火,能让更乱一点,就决不让他安静一分。既然周瑜这里已经有动乱的苗头,那就不管他真乱也好,假乱也罢。干脆就把它往大了搞。反正黄盖也有兵。不会被轻易弄死。只要双方窝里翻。打起来了,那就算自己这趟没白来。可要是他们之间打不起来,那其中就要别有隐情了。

蒋干算盘打得挺好,没想到,周瑜闻言却苦笑了一下,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蒋干一愣。在蒋干的印象中,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周瑜绝对是一个什么时侯都一幅胸有成竹,妙算在心的高人风范。绝对属于虎死不倒架地典范。如今何以作如此模样?

“咳!让子翼兄见笑了。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如今虽表面风光。尽夺江南一地,与那孙权分庭抗礼。可实际上,我如今却如履薄冰,危机万千!稍有差错。即万劫不复。”周瑜很是磋蛇的说道。

蒋干愕然,不禁问道:“公瑾此言何意?”

周瑜感慨地说道:“近年来。我与曹操隔江相持,某大力招收新兵。训练新旅。可谓兵精将广。而那孙权如今所能操控的,不过是诸葛亮新近得到的荆南、以及巴蜀的杂兵。而且,那些杂兵,还刚刚败给了刘明大军。如此之兵力,本不应该是我敌手。反手可灭之。然,孙权如今的部队,数量虽少,可终有二十余万,而且在某自立之后,孙权所余之兵,更是号令一致。可反观于某,虽表面上兵多将猛。然而,却人心不一。此皆昔日之祸。昔日,我为水军大都督,统领江南全部水军。可那韩当、程普、黄盖,却也是孙家的老人重臣,虽听我号令,可也是各自统兵一方。与我共同分兵驻守长江。今日,他们虽与我一同自立,并奉我为首领,可他们却全都拥兵自重,各有各的想法。此时,孙权未灭,尚且不显。单当孙权渔灭,我这为首之人,恐宜当替罪之羊!”

“公瑾既有此虑,何不先下手除之祸患,稳固军权乎?”蒋干不解得问到。

“子翼所言,谈何易哉!我未曾未作此想。只是沿江水寨,某自领三分之一。而那韩当、程普、黄盖三人,却占了三分之二。此三者,若有一方不测,余者必然惊恐作乱。而那孙权又在外虎视,内乱外敌,我当亡也!”周瑜很是无奈地向蒋干解释道。

蒋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同时趁机向周瑜建言道:“公瑾如今既如此危机,何不投靠我家丞相。食禄于朝廷。如此,岂不忧愁尽结。

且风光更胜昔日!”

周瑜摇头说道:“此话却也休提。某昔日追随伯符,乃是朋友之义。若不是伯符死地蹊跷。再加上那孙权排挤我等旧臣,而那三公子弹气暴躁,未有人主之风,以及四公子个性温和,懦弱,同样也非乱世之主。我又如何会起兵自立,自行继承伯符得遗志?而今,某既己自立,又岂可再次依附他人?”

蒋干不乐,威吓周瑜道:“公瑾如此豪言,却也壮哉。然,你起兵自立,却不知孙家本与曹公有所盟约。此刻,你既已自立,如不托庇曹公,但凡孙家请托,曹公仁信,必然出兵相助。那时节,恐怕公瑾不用内乱爆发。灭亡近在皮尺尔!”

没想到,周瑜听闻此言,却笑了起来,笑着说道:“曹公虽强,却强不过幽州的刘明。当日董卓豪强,大言拥兵百万,虎狼凉州。曹公威势皆有所不足,可那刘明起兵,不过半载,尽皆灭之。而前不久,那诸葛亮兵不血刃,连得荆南,巴蜀等各地,虽说冒进,根基不稳。可那诸葛亮却也绝对算得是一个奇才。而且,那诸葛亮所聚之兵,虽是兼备各地兵马,杂乱无章,可却生在数量够多。更是本地兵马,拥有地利。

可却也被刘明二弟关羽,只领一军。既赶出了汉中。如此兵威。天下莫可敌也。既如此,某依附曹操,岂不如依附刘明乎?”

“刘太尉兵马虽壮,可山高水远。比不得我家苯相近在咫尺。若有音讯,旦夕发兵可至。”蒋干外强中干的话术道。

此时,周瑜已经恢复了神采,向蒋干笑道:“子翼此言,却也小视了我江南水军。且不说这长江天险,八十四处水寨连成一线。那曹操如何能过得来。单只是这江南地面,河道纵横,湖泊密布,不要说是曹操了,就是那刘明天下无敌的骑兵,也是无法驰骋。若无小舟,楼船,恐怕处处都要绕道而行不说。这舟楫之战。天下又有何人能居我之上者?”

周瑜地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不愧是公认地江南水战第一!

蒋干不忿地反驳道:“公瑾虽然江南水战第一。然,而今公瑾帐下,并非铁板一块。且不说那韩当,程普。单只是那黄盖就有水军八万,且意欲与我家丞相联手。而我家丞相帐下。蔡瑁、张允,皆水战奇才。排名仅在公瑾之下。二公瑾还要防范孙权反攻。又焉能挡得多时?”

周瑜再次笑道:“黄盖老儿。虽拥兵八万,但若与我为敌,焉知能有多少兵马听命于他?依我估测,最多不会超过三万。而若他直接投靠曹操,坐食了背主扒外之名,恐怕他能调动地兵丁还要稀少。能有两万,已是幸事。若不是某顾忌事出无名,杀了黄盖会引起的韩当、程普的猜疑、不安。以至军中哗变,某早就把那黄盖铲除了,又岂会留他到今日。至于那蔡瑁、张允,酒囊饭袋之徒。虽有虚名,不尽实也!昔日刘表配合刘备,进犯孙家,我水军还不如今日之强大,单只黄盖老儿独领一军,就可与其僵持不下,可见一斑。”

蒋干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什么。

可周瑜却继续说道:“曹操领兵不来便罢,若是他领兵来此,外敌之下,那韩当、程普,必然与我一心。有其二者相助,单只是长江天险,就可让那曹操寸步难进。而至于那黄盖,我尽可调他前往洞庭湖驻扎,以阻孙权相犯。那黄盖虽然倔强,可却也有几分血性,既已背弃孙权,必不会再次投降,又他在,孙权之兵,无可进犯。而他的归途,粮道,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又能如何反水,与曹操相连?”

蒋干却是无话可说。以前同学的时候,论战就论不过周瑜,此时还是一样。蒋干憋屈啊。这么大好的局面,我竟然还说不过周瑜。蒋干情急之下,却也想到周瑜一个弱项。

蒋干嘿嘿地冷笑道:“公瑾安排虽妙。然,公瑾如今统领之地,尽皆水寨。昔日有江南各地鱼米资助,衣食无忧。可大战若起,兵力集聚应敌,无外扩之机,虽有屯粮,终究入不敷出,却不知如此,公瑾又能支持几日?”

周瑜笑道:“子翼此言,确为我之患也。然,若孙权不得曹操相助,绝非我之敌手。大军所至,其必退也。我军自然军粮无忧。而若曹操出兵相助,我之军兵屯粮,本就是与其备战所用,大军支用个一年两载,也是平常,而如此多时,足够我向刘太尉请求援助地了。想我领大军投奔,刘太尉乃天下霸主,断无拒绝之理。到时候,我托庇刘太尉名下,曹操、孙权,又敢奈我何?”

蒋干彻底傻眼了,若是周瑜真的要投靠刘明,就冲着周瑜手下的几十万水军,那真是连傻子也知道不能拒绝的。那刘明又不是傻子,哪能不要白不要地?而若是那样,那周瑜就成了刘明安排在江南的一根钉子,还就真地没人敢惹了。

而此时,周瑜却再次拉住蒋干说道:“子翼,今日你我之言,皆乃心腹之语,不可外传。我虽不惧曹操,可却也不想平添敌手。且,子翼回转曹操那里,还可替我向曹操告知,我今自立,已经全局在握,若曹操两不相帮,日后我一统江南,当继孙权与之约定,所有供奉,一应不少。子翼若是帮我说得此事,我自当承情。日后,你若在曹操那里不如意,尽可来我处安生。我包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蒋干被说得勃然心动。可随即又想起,曹操这回可是倾全力而来,各地兵力为之一空,那就对不是周瑜几十万兵马可以当得的。

不过,蒋干还是顺口答音地说道:“公瑾之嘱托,干必当成功。

然,公瑾在我说服我家丞相之后,可是要即可起兵,消灭孙权,一统江南乎?”

“这倒不是,孙权为我之标靶。我以此聚集中将自立。若孙权被灭。我必将成为替罪之羊,尽担背主之名,韩当必以此联合众将,要取我而代。而那程普自视忠义,一心想要消灭孙家地孽子孙权之后,再还军于孙家,立孙家的三公子为主,就连那黄盖,也是自不量力的想要立孙家的二公子为主。有他们这些人在,我如何可以一举灭绝孙权。我当用一年之时,重整军兵,消弱韩当、程普、黄盖三人之兵权。在免除了这些后患之后,抛底掌猩的军权,再一举消灭孙权。”周瑜很是自信满满的向蒋干描绘着前景。

蒋干也只剩下顺口答音,再也说不了周瑜什么了。

稍后,周瑜又领着蒋干观摩水军操练,那真是兵卒精装,舟楫姻熟。行驶于水面之上,快如穿梭。军阵配合,更是整齐划一,如臂使蒋干看了,更为心惊。而其后,周瑜领着蒋干参观军粮囤积之所,那更是米粮如山。显证了周瑜先并没有半句谎话。

蒋干心里明白:这是周瑜在向自己展示实力呢,是要借自己的嘴,告诫曹操不要插手他和孙权之间的争斗。以免双方鱼死网破,玉石俱如此者,蒋干一连在周瑜这里周旋了两日,每日都有周瑜作陪。可蒋干再像当日一般,随意走访黄盖,那却是再也不能了。蒋干周围,随时随地都有周瑜的亲兵护卫。只要蒋干想单独出府,必被告知,此时军情危急,街面上不安全,为了蒋干的人身安全,不可出去。

蒋干明白,这全都是因为周瑜那日对自己说了心腹话,怕自己在这里传播,以至于还没动手就先坏事了。

蒋干一看自己在周瑜这里也别无作为了。随即以为周瑜向曹操说辞为名,向周瑜告辞。

周瑜再三挽留之后,亲送蒋干而行。

而此时节,周瑜自立之说,确也传到了幽州刘明那里。

第五百八十二回刘明微笑安天下

第五百八十二回刘明微笑安天下

周瑜竟然自立了!

当这个情报被刘明知晓之后,刘明首先得反应就是不可相信。可随即,刘明一想到原本为刘备鞠躬尽瘁的诸葛亮都跟了孙权。这个原本应该被诸葛亮气死的周瑜自立,那又有什么好新鲜的?

只不过,经过这么多年来的历练,刘明却早就知道,看问题不能单看表面文章,尤其是这种还牵扯到政治上的大事件。这里面肯定还有别有玄机的,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了有多少水分与玄机罢了。

可不管怎么说,周瑜自立,那绝对是一件影响整个南方局势的一个大事。乃是刘明等人定下统一大升的一个变数。所以,刘明随即放下手边的其他杂物,召亲自己的智囊团前来的研究。

“嘿嘿,周瑜自立肯定是事假。想那周瑜虽是孙氏水军大都督,统领孙氏过半兵马。然,彼之军兵,比不得我幽州军兵,尽皆统一训练,一干将士,更是军校培养。忠诚无比。那周瑜治兵,亦要假手与人,彼更非效忠之人。军权虽盛,可军威日短,而那孙氏之中,三氏老臣健在,皆都追随孙坚多年的忠义之辈。有他们健在,又如何能容的周瑜作反?”郭嘉略一思量,就直接断言道。

“也不尽然。依此情报所言,周瑜自立,乃是因为查获孙权乃是阴谋其兄,故而才要为友报仇,起而自立。并扬言决不加害孙氏余者血脉,并要加以维护。若是如此,那些孙氏老臣,感孙策余德。暂时与周瑜合力共破孙权,而后再立孙氏余者为主,也是极有可能。而此外。

周瑜用于自立之言,也绝非用假所捏造。须知,周瑜乃孙权之人臣,念假此事,周瑜自立之言,可有千万。不仁,逼迫,等等皆是。岂可轻用孙权害兄之言?但凡此类言语。起则易。灭则难。孙权既有此语,仁德之名,不可复初。此绝非人臣之所为,以此作假。得不偿失。

故,周瑜自立一事。未必事假。”老于政务的荀做却从政治角度分析,对此事另有见解。当即出言反对道。

可郭嘉却毫不相让的说道:“兵行诡诈,对非常人,当用非常之手段。而今孙权已知天下雏形,知我幽州地广兵众,绝非其所敌。孙权知此,若还有雄心。若想壮大自身,就只能对曹操下手。而孙权新败,那曹操却是蓄锐多时。孙权若谋曹操,短时绝非敌手。故,孙权只能以其谋略,补其不足。然,曹操军武多年,谋多见广。乃非常人也。寻常手段,曹操万无中计之理。这孙权也只能采纳这种非常手段,以其谁骗曹操,进而谋多曹操之基业。”

咳!可惜我那安置在江南的情报机构,远远比不上当初安插在西凉等地的强大,也就只能收集这点在江南人所众知的事情回来,若是能够渗透到孙权和周瑜他们地军中,掌握更多的情报,以及蛛丝马迹,此时也不必要如此商讨。

此时的刘明坐在当中,发出如此的感想。

说实在的,对于郭嘉和荀攸他们地看法。刘明都觉得有些道理。

当然,这也证明了刘明果然是既没有教锐的政治触觉,也没有洞彻奇谋的敏锐直觉,故此才会被郭嘉和荀攸的言词所左方。

而难以坐下判决地刘明,忍不住暗暗谈了口气,看起来,自己地资质,果然还只是中上之人。

不过,刘明对此却早就习以为常了。小小的感触,也是随发随灭。

不留一丝烟火。同时刘明心里也涌上了一丝窃喜和得意。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丝微笑。

其实,早在很早很早之前,刘明就觉悟了。自己在这些方面,那是比不了这些天才的。毕竟那是茫茫众生中地有限几个。自己比不了,也没什么可失落的。只要自己摆正了心态,牢记:有困难找专家。那就不会再有什么困难一说。要知道,即使在现代企业中,老板也不见得比自己手下地员工或那些职业经理人更出色。可只要老板能用好他们,他们所能办到的。那就是老板所能办到地。

故此,每当刘明在被郭嘉他们打击,引起感慨后,都会对自己在现代所学的那三个月商务培训,感到万分的值得,更因此而感到窃喜和得意。

然而,刘明不知道是,正是刘明老是在关键时刻,流露出那么一丝微微的笑容,更是让郭嘉等人对他产生了莫测高深的感觉。

就像此时,郭嘉他们在争论之余,看到刘明脸上的那一丝微笑。有全都觉得刘明已经妙算在心。故此,二人也就不在辩论分析,静待刘明的决断。

毕竟赶明才是幽州之主。他们所作的,不过就是提出各种各样的分斩和建议,以供刘明参考。而这,那就必然要有偏有正,以免以偏概全。故此,郭嘉和荀攸地争论虽然激烈,却不伤和气。都是在辨论中完善自己的推断,加大对事物的推论。以之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而这脑力激荡的方法,也是刘明在成立智囊团的时候提出来的。被这些智囊们应用了这么多年。让这些智囊们,在得心应手之余,也就更是让这些使用者对率先提出这一方法的刘明,佩服不已。

如今,刘明既然有所得,脸上也已经露出了成竹在心的微笑,郭嘉和荀攸,自然也就不在争论下去。可郭嘉等人也同样不知道,正是他们这种习惯,却也让刘明为之无奈到极点。

好在刘明确实是锻炼出来,面对这种习惯上的争论停止,处理起来也是习惯的很,直接抛开这些有争议的问题说道:“周瑜是不是真的自立,对于我等而言,并不重要。不值得研讨。重要的是,通过周瑜自立,我等可得到何等好处,这才是关键。尔等对此有何良策?”

果然。刘明稍稍已转移话题,当即就引得了一片认同,以及重新定位思考。那老成持重的荀或就首先赞成分斩道:“主公所言极是,那周瑜无论是真自立也好,假自立也罢。这都注定了孙曹二者,已经如同咱们预料的一样,要起争端了。如若那周瑜自立事假,那必是孙权有心诓骗曹操。曹操若是中计。必定元气大伤。

我等自可轻取之。而若那曹操不中计,孙权也必定另使别策,而曹操也会因此惊觉。二者相争,比不死不休。更是利于我等大业得成。而即使那周瑜自立是真,不是那孙权地计策。可江南纷乱,曹操也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平白的任由孙权和周瑜各自稳定下来。但只看曹操最近接连调动各地军马赶赴襄阳,就可知曹操之心。如此者是,可见主公一隅中的。切中要害。”

郭嘉等人都各自点头认同,重新思考。唯有刘明在心中暗暗哑舌:

我有想过那么多么?

当然了,脸皮早已练出来的刘明,当然不会对此有什么坦白了。依然保持着微笑。好似默认一般。

而这时,在刘明智囊团里以阴险狠毒著称的贾闭却站了出来,向刘明进言道:“主公,我有一策,单遣一能言之士到江南,如此这般,必能绝了那周瑜的后路,让那周瑜哪怕就是假自立,也要变成真自立。”

众人听完,连连点头,尽皆觉得这个贾诩果然是太阴毒了。当下就要一致通过。

可此时,郭嘉却在一旁补充道:“文和此升虽妙。不过是多得一个周瑜,在那江南按下一粒棋子。可若是咱们再如此这般,那孙曹想不争斗,却也绝无可能。”

众人又是一阵赞叹,这个郭嘉果然也是够坏的。

当下,贾诩和郭嘉二人的提议,被一致认可。而这项光荣地任务,也被安置在了徐庶地身上,毕竟余者众人,那身份都抬高了,而且也闻名己久,若是他们出动,不用说,孙权、曹操他们也必然疑心。只有这徐庶,虽然进了刘明的心腹智囊之列,却依然名声不显。就连上次出使荆州,还都被曹操遣送了回来。办理这事正合适。绝对不会引起他人的猜疑。

而在徐庶动身的路上,那探听了众多消息地蒋干,也如期回到了曹操身边。

此时的曹操,已然领军屯聚豫州地汝南,就连曹操从各地调往荆州的各路兵马,曹操也早就派快马传令,就地驻扎。等得就是蒋干地消息。如今蒋干可回来了,曹操也没有客气,直接把蒋干传至帐中,只留戏志才一人旁听。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蒋干一被传唤进来,立马向曹操道喜。

“哦。可是那周瑜已经应允了要归降与我乎?”曹操惊喜地问道。

“非也,非也,周瑜志向甚高,干未曾说动与他。”

“事既不成,有何可喜!”曹操怒声问道。

蒋干见曹操发怒,当时就不敢再卖关子了。曹操一发怒,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蒋干连忙说道:“丞相,干虽未劝得周瑜归降,却探知那周瑜乃是真的自立,且,探知机密。那周瑜帐下的韩当,程普,黄盖三人,各自领兵一方,用兵自重,并不是对那周瑜言听计从。而且,干借黄盖与那周瑜不合,更说得那黄盖有意归降丞相。如此,岂不是丞相之喜。”

蒋干很是干脆的就把那些他断定的好处,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曹操果然大感兴趣。连忙追问道:“此详情若何?快快说与吾之。

不可有半字偏差。”

蒋干随即把自己在周瑜那里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缕成一个完成的体系,详细的向曹操叙说了一遍,其中,自然少不了对蒋干他自己的吹棒。很是惊险,机智万分。

不过,在蒋干说完之后,曹操并没有像蒋干预料中的那样,对蒋干进行夺奖。只是面沉似水,一隅不发的沉思着。

直等蒋干说完都老半天了,曹操这才问道:“那黄盖可是真降?那周瑜可是真的自立?”

蒋干吧叽吧叽嘴,刚惦着再次为曹操分析,可蒋干却猛然发现,曹操问出了那话,可却根本没有看向自己。显然那两个问遗,也不是问向自己的。

果然,没等蒋干再过多猜测曹操是不是在问自己。一旁的戏志才已经说道:“周瑜自立,应无过多猜疑。直观其讨伐孙权之言,乃是陷孙权于大不义之境的害兄之言。可见周瑜对孙权铲除的决心。此言一出,孙权既本无事,也要名声大损,若是假谋。万万不可至此。”

曹操点了点头。

戏志才接着又说道:“而至于那黄盖是不是真的投降,虽然现在不好判断。可却也容易辨别。而今,那黄盖既然与那周瑜不合,那他也就万万影响不了周瑜的行动安排,而周瑜既然提防黄盖,那周瑜也必不会给黄盖更多可乘之机。故此,黄盖留在周瑜军中的价值也就不大。

他之价值,乃在熟悉江南水路。为我军明路尔。故而,丞相可招他前来投效。若那黄盖携其家属同来,可见真有归降丞相之心。若是独身前来,必是假降。”

曹操再次点了点头。并问道:“如此,我当如何?”

戏志才稍微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如今之事,主公本应按兵不动,坐观虎斗最佳。只是那周瑜却为了压制内患,竟准备要在一年之后才对孙权动兵。对咱们却是大不利。而今局势微妙,一年之中,转机多变。不可尽测。实不利我军全盘掌控。而且,我军原本就准备接着那孙权兵力大损的时节,一举拿下江南,即使周瑜不自立,也是要与之一战的。而今有此机会,对咱们已是额外之喜。当可联合弱者孙权,共灭周瑜,而后借机入主江南,消灭孙权。”

第五百八十三回上者为何?

第五百八十三回上者为何?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不甘心被无视的蒋干,一连声的反对道。

曹操和戏志才,其其看向了蒋干。虽然曹操和戏志才全不认为这个当初夸下海口,可最终却一事无成的蒋干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可曹操和戏志才却全都不是那种听不进他人建议的得人。哪怕对方再微不足道,也有可能有可可取之处。端看他有没有一定的道理。最后的决断,却仍然是曹操自己在掌控。曹操可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随意被别人掌握思路的人。

故此,曹操很是温和的笑道:“子翼对此有何见解。此事有何不妥?”

只要有用,曹操是不会吝啬那一点点笑容的。可这对蒋干来说,那就是莫大的恩宠了。蒋干连忙得意地说道:“丞相。先前干只是讲述此去所见。但还有一事,因顾及周瑜言语不逊,尚未来得及向丞相提起。”

曹操暗骂:真是混账!这都什么时侯了。还丢三落四的。不过,曹操脸上还是依然保持笑容的问道:“子翼还有何重要之事未言?”

蒋干斟酌了一下说道:“丞相。当日我在劝说周瑜之时,我曾向其讲述丞相之势。势不可挡。更与孙权有盟约在先。若周瑜不依在丞相,但凡孙权使人求助,丞相碍于盟约,必不得不举兵而出,到那时周瑜必定势难瓦全。”

曹操点了点头,觉得蒋干还有几分机智,知道借用自己的势力去压服周瑜。曹操不禁追问道:“子翼此言甚是,那周瑜又是如何作答的?”

蒋干不敢怠慢,连忙接着说道:“回丞相。干之本意。原本是想以此措措周瑜的锐气。不成想,那周瑜遍举应敌丞相之手段。”

当下。蒋干又把周瑜准备怎么应对曹操和孙权联手的韬略和曹操说了一遍。

曹操听得直皱眉,待蒋干说完之后,不悦的说道:“军战之险。瞬息万变。纸上谈兵。岂能尽如人意?况且,那周瑜此时自立不久,根基不深。就算军战所能,皆如他所料。可大战起时,后方无所在,兵丁无所为继。军粮无所供给。单凭他原先借助孙权之势所囤积地那点兵丁,军粮,又能支撑得了几时?就算他能支撑个一年半载,可终究难逃灭亡之灾!何况。大军围困,去日无多。更易动荡军心。且不说周瑜兵马尚未整合彻底。领军之将,其心各异。单只是他自立未久。他手下的那些兵丁。也必然还会念记旧主之恩德。对那周瑜也只是暂时屈之其威。若此事大战,又能有多少将士用命?而如此,若在交战之时,单有心怯而不用命者,一影响十,十影响百,百影响千。溃军已成,无可战矣!若是那周瑜果真如此短视,吾取之易也!”

蒋干被曹操说傻眼了。蒋干真没想到,当时周瑜把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的那些计策,在曹操的眼里,竟然如此的不屑一顾。难道自己的水平就真的差得那么远?蒋干在散佩曹操军略高超之时,也不禁有些自叹。

一时竟无语了。

而曹操说完,没看到戏志才地赞同。随即想起一事:那周瑜自己见过啊。那绝对是一个奇才,不可能这么短视,这么愚笨得。在战略上很有全局观。而且,周瑜既然能事先估计到自己与孙权联手攻击地可能,并以此为假想,想出众多的应对之法,可见周瑜在战术上得智谋和军略也并不是非常之低。绝对不走那种军战临头才想应对之法的庸才。

可如此一来,那周瑜推想出了来的应变之法,应乃是军中机密。既然周瑜无心归向自己,何以把此等机密告知蒋干?难道那周瑜就一点都不怕自己会针对他地这些手段而再做应变?还是说,这周瑜的这番作为,本来就一个圈套?

曹操性本多疑,此时一想,更是觉得其中一点重重。拍案笑道:

“哈哈,共瑾小儿倒也狡诈。吾险些中计也!”

这回,戏志才在一旁点了点头,认可地说道:“前日周瑜上京之时,我观其人,胆大心细。言谈稳重,谋略周详。如今,若只是他起兵自立,应是他别有手段,自认可应对全局。如此,咱们与其各操一子,决战疆场,乃是各展其能也。可如今,那周瑜竟有如此短视之语,而且还毫不避讳的告知子翼。此必定是计。如此,我军到可与其将计就计,趁其不备,起迅雷之军,速破之!”

曹操点了点头笑道:“知我者,唯公也。”

此时,蒋干已从对曹操崇拜中醒来,再次听闻曹操和戏志才又三下五除二地制定出一个应对方案。那真是敬佩不已。

然而,这依然不是蒋干想要表达的。蒋干急忙再次拦阻道:“丞相不可,万万不可。”

曹操很是奇怪,这个蒋干怎么了,怎么老是反对呢?

不过,曹操依然还是带笑得问道:“子翼,如今周瑜之心,我等尽知,还有何事不妥?”

“不、不。丞相。其实干在听完周瑜说的那些之后,也曾斥责过那周瑜狂妄。更指出过周瑜军粮不足以持久地弱点。”在见识过曹操和戏志才二人反应快速之后,蒋干说这番话,多少了有几分腼腆。不过,蒋干还是适当的夸大了自己,蒋干当时哪有曹操和戏志才这样想的透彻、全面啊。

曹操很是感兴趣的追问道:“哦。原来子翼也曾想过这些,却不知那周瑜又是何等作答?”然而,曹操心里那个骂啊:蒋干这小子怎么老是说话留一半。这次他若还敢不一次说完了。定要他好看。

“回丞相。那周瑜只是笑,并没有对此加以反驳。只是说,此等手段,不过是他举例推演尔。但有大战,以正合,以奇胜。变化万干。不可尽言。而无论如何。周瑜自称其有精兵数十万,即使以至消耗作战,可保半年无忧。而有此等时刻,足够他向幽州请降的了。周瑜自言,他若不能自立,独具一方。而要为人臣的话,当不可轻买。此天下间,刘明战无不胜。可堪军神。他周瑜投靠丞相。不如投靠刘明。”

这回蒋干说完,曹操和戏志才全都没当即有所表示,全都齐刷刷的注视着蒋干,那意思显然是准备等等蒋干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蒋干被曹操和戏志才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诚恐的说道:“干就是因为那周瑜此语过于嚣张。对丞相大不敬。故此才没有在一开始就说出。只是又恐丞相因此疏落而有所偏差,故。不敢隐瞒。除此之外。

再无其他了。”

听了蒋干此言,曹操和戏志才。这才相互看了一眼,重新开始了思考。原本很简单地一件事情,在牵扯到刘明之后,又变得复杂起来。

要知道,原本按着曹操和戏志才的计算。江南的局势再复杂,可在绝对实力面前,那还都是可以轻易解决的。

毕竟曹操此次出征,是在计算了孙权刚刚大败之后,所剩全部实力的基础上谋划的。那周瑜的自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只能使事情变得更容易,更简单,更多保留曹操的实力。

然而,此时周瑜竟然想在危急之时,投靠刘明,这就不得不令曹操有所顾忌了。

曹操打了一个手势说道:“子翼一路辛苦。劳累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蒋干明白,这是曹操准备要与戏志才密谈了。蒋干连忙自觉地告退而出。不过,蒋干也有些不解,先前计算周瑜之时,丞相都不背着自己。如今这又是要商量什么呢?

蒋干当然想不到,周瑜在曹操他们看来,不过是一个锦上添花地小事,是能更好减少曹操报失,并更进一步扩大实力地一个机遇。而这种偶然的机遇,虽然令人动心。可在曹操和戏志才这种心志坚定,只相信自身的强者看来,那却是可有可无的。当然就不要避讳蒋干了。而真正机密之事,当然不会让蒋干随意得知。

待蒋干走了之后,曹操这才叹息道:“周瑜果然奇才,深知吾平生所忌者。故借蒋干之口,传于我知。实在是可恼可恨!”

戏志才久在曹操身边,深知曹操地这种抱怨,那是当不得真的。曹操也决不会真地就因此生气。故此,戏志才在一旁,一隅不发。等待着曹操真正的提问。

果然,曹操叹息之后,随即正容地向戏志才求证道:“周瑜此言,颇为狡诈。然,此计之险,不在周瑜,而在那幽州的回应。却不知哪刘明一心求仙,会不会因这周瑜之请,而参与进来?”

对于曹操的这个问题,戏志才显然也早已准备好了答案。而且,戏志才也知道曹操必定也有所觉断,此问,也不过是向自己求证罢了。

不过,戏志才依然一丝不芍的回答道:“主公。那刘明虽是求仙之人。可他仍然还在这个红尘俗世之中。也许他如今坐镇一方,一心求道,不曾想过图谋天下,或是大增杀戮。可他的那些手下,却不尽然。

他们可全都等着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呢。有他们极力进言。刘明即使本无此心,却也是众意难违。而且,除此之外,这送上门来的东西,那刘明是不可能拒绝的。主公休要忘记,那刘明先前与我等谈判。哪一回是可轻易放过的。”

戏志才之言,果然深合曹操心思。曹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苦笑道:“那刘明既要求仙,还要这么多的钱财干什么?若不是我确知其有实力而不图天下,确难以相信他刘明也算是一个求仙之人!我看,那刘明倒好似一个商人,多过一个仙人。”

戏志才陪笑道:“主公您难道又忘记了您前不久所网罗的那个自称仙人的仙长了不成?那位仙长,虽然被丞相看穿,不过是一些幻术,可他每一个修炼,花起钱来,那不也是花钱如流水一般。何况那个刘明,很有可能却是一个真正的修仙之人。这花费当然就更大了。只不过,您那位那个自称仙人的术者,不善理财,只知向您索取。而那个刘明却能依此雄霸一方,自食其力罢了。”

戏志才之言,令曹操不禁想起那个不知道什么是钱财的家伙,曹操那真是一阵阵的肉疼。不过,曹操一想到那个家伙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也是一阵阵的高兴。

曹操抛却这些想法,向戏志才问道:“我等如今,又当如何?”

戏志才很是平稳的说道:“而今当等瞒宠归来,视孙权那里之举止反应,再做周详。如此:下者,孙权势弱,丞相可替周瑜,讨伐孙权。

孙权既亡。周瑜帐下一干众将也就没有共同之目标,必可引起周瑜帐下的分裂。丞相可借机施好给周瑜,助其稳定,取得周瑜信赖。趁其不备,一举消灭周瑜,不给其向幽州投靠之机。此举,利再果狠。若有差池,则为他人捉刀,平白成全了周瑜、刘明。”

曹操点了点头。这个计策果然是下策。一切行动,还是得靠自身的实力去打。自不过分成了几个步骤,凝聚了更大实力去打那分割后的弱小。多少还是占了一些便宜。

戏志才等曹操琢磨的一番之后,这才接着说道:“中者。孙权还有余力,更得地方支持。丞相可暂时撤出其外,并对孙权稍加援助,并承诺孙权,非是不出重兵援助,实乃兵力分散各地,调集不易。依此拖延并怂恿孙权与周瑜速战,让那周瑜不得修养。而咱们却在暗中招安周瑜和孙权军中离意者。待他们两败俱伤时,引其内应,一举共灭之!”

曹操觉得不错。这中果然比下好一点,不用全部由自己来承担战争的消耗。曹操不禁心痒难酵的追问道:“中下如此,上者为何?”

第五百八十四回郭嘉小计

第五百八十四回郭嘉小计

上者为何?

上者没有了。就在戏志才准备回答曹操上者为何的时候。

屋外有人来报:“禀丞相,满大人回来了。正在府外等候丞相大人召见。”

戏志才如今谁算的,不过就是在满宠还没来得及赶回来的事先推测罢了。为得就是给曹操提供更多地选择,以及更多的事先准备。可如今满宠既然已经回来了,这些推测,当然就没有什么更多的用处了,毕竟建立在详细情报上的决断,那才是更有价值的。

显然,曹操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并没有再次追问戏志才,而是冲着戏志才一笑说道:“满伯宁回来的到巧。”随即冲门外说道:“传!”

不多时,满宠进来向曹操行礼道:“属下见过丞相。”

满宠在曹操手下多年,很受曹操看待,乃是曹操的心腹。

这待遇比之蒋干,自有不同。曹操待满宠施过礼,立刻很是关心地说道:“伯宁回来如此之快,可见忧心国事,舟旅辛劳了。快快入坐。”

曹操很是待见的给满宠一个座。这虽然有曹操笼络人心的做作在里面。不过,这也与满宠回来的快捷,确有关系。要知道,满宠去得是孙权那里。比之蒋干前往江夏的周瑜那里,要远了很多,可满宠竟然和蒋干前后脚的回来,可见满宠确实是在路途上赶得很。但是,曹操显然忘了盘算,那蒋于的路程虽近,可却在周瑜那里盘旋了多日。这也是蒋干没能比满宠更早回来的原因之一。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曹操这一手,确实是让满宠很感动。

满宠落座之后,不待曹操问起,就主动说道:“丞相,属下此次走访孙权。探知那周瑜,果真自立无疑。”

对于周瑜自立一事,曹操经过这些日子的分析。以及适才蒋干的那些话语。早已信了十之八九。不过,如今满宠如此说完之后,曹操还是问道:“伯宁何以见得?”

“回丞相。我此去孙权那里,孙权待我甚重。比之前日蜀中相见。更是重上几分,言谈之中,更有借重丞相之力,以之平叛周瑜之意。而且,那孙权之首席谋士诸葛亮,还在暗中暗示于我,若丞相不念孙曹两宗联谊之好,孙家如今兵力大损,已经万难独立平叛了。为了不被周瑜所灭。到那时,万不得已,孙权就要以巴蜀为礼,依附于刘明,请刘明派兵帮忙消灭周瑜。故此。属下坚信周瑜乃是真正自立了。否则,那诸葛亮万不会有如此之语。”满宠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所见和分析跟曹操汇报道。

这回,曹操和戏志才可不向当初听蒋干报告那样安稳了。

曹操和戏志才全都有些傻眼。

怎么着?这周瑜有意投靠刘明也就算了,怎么着孙权也有意投靠刘明?

这对曹操的打击可太大了。虽然孙权兵少。可孙权占领的巴蜀,那可比周瑜如今占领的长江附近几个破地方大多了,也富饶多了。若是给了刘明,那曹操就别想拿回来了。而且,若是刘明得了巴蜀,以至出兵,那周瑜弹指可灭,曹操就更得不到好处了。而且,更让曹操恐惧地是,若是孙权投靠了刘明,那曹操今后只能被夹在两河流域之间,曹操就难以发展了。这也是曹操最最不能容忍地。

曹操连忙追问满宠道:“伯宁何以作答?”

满宠平静的说道:“我以安抚孙权等人,告知其丞相决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朝廷地域广大,兵力分散,诸事繁多。大兵不可即至。”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曹操这才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不过,如此一来,曹操他们先前设定的那些方案,立马全废了。既然连周瑜投降刘明都有可能因地刘明卷入其中,那就更别说是孙权了。而且,如今诸葛亮都放话了,哪怕是曹操不出兵帮着孙权打周瑜,孙权都有可能应对不了周瑜而向刘明投降。这要是曹操再一帮着周瑜,那不用说了。那孙权肯定是没跑了。板上钉钉的要投靠刘明了。这如何让曹操可以受得?

此时,曹操那真是犯愁啊。

这孙权、周瑜,不管是要帮那一头,那另外一人都是要准备投降刘明的。若是周瑜投降,周瑜手下几十万的大军,那就会成了刘明安置在江南的一颗钉子。而若是孙权投降刘明,南方半壁,那都要尽归刘明所有。曹操更受不了。这实在是太让曹操难以抉择了。

“伯宁可曾探知那孙权可有意何时动手铲除周瑜?”曹操犯寻思的这当口,戏志才在一旁向满宠问道。

“嗯。此事我倒也问过,那孙权兵败不久,兵力并不足以应对周瑜,而且孙权也已经通告那些叛军,只追周瑜一认之过,余者只要认罪,即可既往不咎。显见孙权乃是要分化周瑜的军队。故此,暂时孙权应无意向周瑜出兵讨伐。而且,孙权还希望我军能对周瑜进行牵制,以免周瑜出兵夺取粮区。稳定了军心。”满宠详细的回答道。

戏志才点了点头。向曹操说道:“主公。而今孙、周瑜皆有力弱投靠刘明之心,显见孙刘一战,刘明对孙权打击之大,令其心胆俱裂。实为不堪一击。不过,正因尔等如此胆弱,我军冒然加入,必导致其二者之一投靠刘明。而无论他们之中,那一方投靠刘明,都必然导致我军从此陷入刘明地界包围之中,屈居于两河流域之内,再无追赶刘明之可能。此绝非我等之愿。故,我等当暂且按兵不动,好言安抚他们,令其恢复信心。并伺机拉拢他们之中别有异心者依附。尔后,趁其拼杀的兵力乏弱之时,一举把他们铲除,不予他们投靠刘明之机。”

曹操点了点头。这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如果没有别地什么意外的话,曹操就会就此按兵不动,并对孙权给与一定的支援,令孙权和周瑜可以一战。而孙权和周瑜也会在没有两败俱伤,或是一方败绝得情况下,落一个相对稳定。而整个大汉也会因此落一个短暂的太平日子。

然而。刘明、郭嘉。贾诩他们的那番设计又是干什么地?

那绝对是一个曹操,孙权他们不得不在一的一个意外。

首先,就在几日后。曹操率先得到了一封密报。一封来自幽州的密报。而且还是曹操好不容易买通地刘明手下重臣郭嘉给来地密报。

曹操打开一看。没看一半,好悬没气过去。

曹操刚刚立定主意要坐看孙权和周瑜他们决斗。等候合适地机会。在不惊动刘明的前提下,一举消灭孙权和周瑜,夺取江南。可郭嘉这一封密信。又完全打破了曹操的部署。

怎么呢?

郭嘉这封信写地很明白:如今周瑜自立这件事,刘明已经知道了。虽然刘明不想参与其中,可刘明手下的主战派,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上书刘明,孙权谋兄夺位,乃大不义。此等恶人,不可留存世间。而若是周瑜心存歹念。叛主而噬,还诬陷孙权至此,那就更是不可饶恕。而且,孙权、周瑜长时间在江南征战,江南百姓生灵涂炭。也不可不理。在这些主战派的建言,而那刘明本身又是一个好义之人,又感念江南百姓疾苦。刘明如今已经被其说动。只是刘明不想因片面之言而论罪孙权或是周瑜。故此派出了徐庶前往江南调查此事。只待此事明了,即出兵讨伐孙权或是周瑜。

看到这里。曹操心里那个滴血啊。不管自己如何努力的想让刘明不要参与进来,可没想到刘明还是要参与进来。而若是刘明参与进来,尽得巴蜀、江南,那自己今后只能困守在两河流域之间,那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好在曹操的心志确实过硬。好歹坚持着看完了下一半,这才收了点安慰。觉得自己花在郭嘉身上的钱财没白花。果然还有一些用处。

怎么呢?

感情郭嘉在后面给曹操支了一个小招。郭嘉提示曹操:刘明乃愚忠之人,若是曹操假朝廷之名义,传檄天下,出兵讨伐周瑜叛上自立,不谈周瑜反叛孙权,只说周瑜反叛朝廷。刘明必然不能袒护周瑜。而刘明远在幽州,北隔中原,南隔巴蜀,也不能越地而讨伐周瑜。

曹操看完了,哈哈大笑:“果然如此!我怎么就忘了刘明乃是一个愚忠之人了呢。”

曹操随即传令叫来戏志才,对其言道:“我欲诏令天下,讨伐周瑜反叛朝廷自立。公所见若何?”

戏志才闻言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对曹操叹服道:“主公壅智。属下愧不及也。如此,刘明爱惜羽翼,必不敢背负叛逆之名收留周瑜。当可便于我等取事。”

曹操哈哈大笑,也不说明此计乃是郭嘉所献。只是暗中想着:这个郭嘉倒也贴心,不枉自己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收买他。

事后还要多多给他些好处。若是那郭嘉能帮着自己的妹妹在刘明那里得势。日后更可左右刘明。

而此时,戏志才又进言道:“丞相此计虽妙。可仍有所为。若是在此之前,令蒋干再次前往周瑜那里晓之其若不投降。丞相定当出兵讨伐朝廷叛逆,而那刘明也万万不会收留朝廷叛逆,以之威压周瑜投降。或有可能攻破周瑜心志。不战而收周瑜数十万军马。而即使不成,也可暗中令蒋干暗中通知黄盖。十一月初八,领军于赤壁,与我回合。分化周瑜的兵力。

尔后,若是周瑜投降。主公即可传檄天下,言孙权乃杀兄夺位之叛臣,乃大不义之人。想来有此污名,刘明也不会冒然收留孙权,只要我军能速灭孙权。当可无忧。而若是那时,周瑜还狂自强横,不服丞相调度,那时吞再传檄天下,言明周瑜乃是朝廷叛臣。尔后联手孙权,大军讨之。那也委实不晚。”

曹操大喜,此计果然又完善了许多。随即传令蒋干,细细叮嘱之后,令其再往周瑜那里说事。

然而,就在蒋干再次动身地时候,徐庶也乘着幽州大船,来到了建业。

按照幽州的情报,此时的孙权早就在诸葛亮等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建业老家。而沿江的九江,柴桑,巴陵,公0安等地,却在周瑜地占领之下。徐庶要走访孙权行事。当然只能奔建业来了。

好家伙,徐庶乘船一到建业,又是引起一阵轰动。没办法,谁让徐庶是坐着幽州的大型战舰来的。

原本那江南本是水军为主。战船本来是见惯了地。不应该对战舰有什么惊讶。那建业的水港更是深良。容纳过地船只无数,连番外之船,也停靠过不少。但是,徐庶如今乘坐的这艘战舰,那确是幽州往来于海上的霸王铁甲战舰。那吨位,在如今来讲,那实在是太大了,太不可思议了。而那铁甲,更让这些建业的军民百姓想不通,这船不都应该是木头做的么。怎么能是铁的呢?他怎么就不沉呢?

说实在的,别说是他们这些初次见到的人了。就是当初奉刘明之命建造钢铁龙骨的船匠,那也是想不通的。还是在第一艘铁制龙骨的船下水成功后,这才相信,并逐渐做出了如今这种铁甲战舰。

不过,虽说这种战舰在海上的威力很大,可那航行却是要靠强劲海风的。徐庶来的这一道上,在海上之时,那真是快速无比,直接就从幽州沿岸穿插过来了。可到了近江,逆流而上,那可是费老劲了。全靠着沿岸的纤夫牵引。要不然的话,但只靠着舰内的水手划桨,那是没日子到了。

但是,如今的这番轰动,那就全值了,徐庶要的就是这份效果。江南不就是水军厉害,船只厉害么,那就让他们瞧瞧幽州的战舰!

第五百八十五回贾诩小策

第五百八十五回贾诩小策

“吾奉太尉大人之命,来此明辨吴侯害兄谋位一事。吴侯有何以告吾?!”徐庶很是嚣张的问道。

孙权闻言,很不是味。

孙权心里憋屈啊。孙权自打得知徐庶到访,孙权可是恭恭敬敬,一点礼数也没缺少的派人犯徐庶接来的。而且,为了表示对徐庶的敬意,孙权甚至亲自出府恭候徐庶的到来。以孙权如今一方诸侯的地位,这礼数绝对是周到了。可没想到,入得厅来。这徐庶别的话还没说,上来就来这么一句,孙权能不憋屈么?

你徐庶什么意思?审犯人了不成?

孙权虽然在性情上比起的他的兄长孙策来说,那要温和得多。可那邪火也被徐庶拱得够呛。

不过,如今的孙权,他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谁让这个徐庶是代表刘明来的,而那刘明的实力又偏偏太大了,别说如今有着曹操威胁,万万不能两面树敌。就算没有曹操的威胁,那刘明也是得罪不起的啊。

故此,孙权还是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如此也看出。这孙权果然坚忍,比之其兄孙策,那确实是更胜一筹。要是那孙策在此,那绝对是万万容不得徐庶如此嚣张的。

孙权故作不解,反问徐庶道:“徐参谋此言何来?太尉大人何以如此相责于吾?”

眼看孙权还能保持如此心平气和,更如此做作,徐庶也很是暗暗惊讶:孙权身为人主,一方霸者,竟能对此等挑衅都能装作视而不见,其城府实在是太深了。看来要完成右军师之计,还需要更加努力不可。

徐庶本人的性格,当然不是这么嚣张的人了。但是为了达到此行的目的,徐庶就还非得如此不可。只有激怒了孙权,并让孙权有气无处发泄。以致气令智昏。那才能完美达到贾诩等人的计策。

故此。徐庶看孙权装糊涂。当下眼角一挑,蔑视的看着孙权说道:“吴侯何以装糊涂?贵军周瑜自立,不就是以此由,不再尊听吴侯号令的么?”

徐庶的神情。更是令孙权上火。

这有时候,一个人被另一个激怒了,不见得非得是言语上的。脸上神情地表现,有时候更为重要。很有可能,对方话说得很是平常。可就那眉毛,那眼神,那鼻子,让人看得不惯,忍不住地邪火往上窜。显然。如今徐庶就做到了这一点。

不过,孙权还是为了大局。忍了下来。当然了,徐庶地那番话,也有让孙权惊讶、冷静的地方。周瑜自立这回事。虽然在江南知道的人不少。可孙权早已下令封锁消息。不应该那么快就传到江南以外的地方去了。尤其还是幽州那么远地地方。

这在如今一个情报走三个月,消息闭塞的年代。那绝对是不可思议的。而这,也证明了孙权的境内,江南的地界。还是有刘明眼线的。而且,这些眼线传递消息的速度。非常的快。

孙权忍住气,佯装从容的说道:“周瑜自立,乃被主忘德之人。他之言语。皆是妄言。太尉大人,经多见广。当知其假。岂可信之。”

“吴侯所言其假,不知可有何凭证?吾受太尉大人所谴。却是不可轻信。”徐庶很是无礼地说道。

孙权为之气节。所谓:捉贼拿赃。自古都是抓住贼了,以赃物做凭证。哪有没事却要找凭证证明自己清白的?那不就是找麻烦么?何况,如今这个事,只能撇清,那还能自己找凭证的,只要一找,那岂不就真成了无私有弊?

想到这里,孙权气得一双碧眼,险些冒出幽幽的绿火。只是,即使孙权气到了如此地步,孙权还是不敢冒着得罪刘明,以至于两面开战的风险去喝斥徐庶。只是狠狠他瞪了一旁地庞统一眼。随即扭转过头,气得不再理会徐庶。

庞统自然知道孙权为什么瞪他了。不过,庞统却是丝毫也不在意的。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感叹:我这个师兄,倒还真是不简单啊。

但是,虽然庞统沉得住气,对如今地这个局面,一点也不在意。可一边的鲁肃,却不能容忍主公孙权受那么大地羞辱。

而且,如今这个局面,孙权已经被气得不说话了。而那徐庶还是一幅不依不饶,非得问出一个真章来得样子,鲁肃忍耐不住上前质问道:“徐参谋,我主迎先生。礼数未有半分缺欠。先生何以咄咄逼人?即使先生奉太尉大人差遣,太尉大人上不曾定我主之罪。先生何故一隅定之?”

鲁肃此时为孙权出头,孙权是又欣慰又担心。欣慰的是,鲁肃果然是自己的直臣。为了自己,那是真敢说话。不过,孙权也担心,若是鲁肃把徐庶得罪了,那可如何是好?

可出乎孙权意料之外的是,徐庶闻听鲁肃质问,大量了一下鲁肃,竟然笑了。而且还是很和颜悦目的对鲁肃说道:“这位将军想是鲁子敬将军吧?在下徐元直,给将军见礼了。”

屋内之人,尽皆愕然。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要知道,就是在刚才,徐庶见到孙权的时候,那也是止高气昂的。根本没有给孙权行过礼。稍后安稳住了之后,更是对孙权一通质问。没给过孙权好脸子。怎么鲁肃这一质问,这徐庶倒给鲁肃行起礼来了?这鲁肃就算再有名气,他也不过是孙权的一个下臣啊。

此时别说是旁人了,连鲁肃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威力,惊讶的连自己刚才质问徐庶什么都忘了。诧异的向徐庶问道:“徐先生何以知我鲁子敬?”

徐庶笑道:“将军与我家荀大人交好。我家荀大人感将军风骨,时常提及将军。在下乃荀大人所辖部门之人。故晓之。此行,我家荀大人,还命我来此之后,要与将军问好。”

鲁肃一听明白了。这个徐庶是荀域地手下,想是这个徐庶事故,怕自己与荀域有故。故而恭谨于己。想到这里,鲁肃不禁感怀:这荀域与自己一见投缘,倒是很够朋友。

可鲁肃感怀的这当口,孙权更是气了。当着那么多文武的面。自己的颜面还不如鲁肃威严呢?自己颜面何在?尤其是这当口。外面正说这周瑜自立呢,而今自己又不如鲁肃,自己如何还坐得稳这个江南?

孙权情不自禁的怒哼了一声。

孙权这一哼,把鲁肃惊醒了。鲁肃本是大智之人。虽说过于诚实。可不是不通事务。闻音而知其意。当即知道孙权有些不满了。而且,鲁肃也觉得如今这种局面对孙权今后的威信不好。

故此,鲁肃容颜一正,再次正色的说道:“徐先生。你来此乃是公干,而我与文若公之交情,乃是私交。此时公务在先。私交无须虑之。而君咄咄逼人,辱及我主。君当与我主赔之以礼。”

徐庶暗暗佩服:无怪乎主公和荀大人等,都说这个鲁肃不错。此人确有风骨。

不过,徐庶佩服归佩服。可徐庶却不会认为鲁肃能胜过自己。更不会听任鲁肃得指使。就连刚才徐庶给鲁肃地那番做作,也不过是依计而行。何况鲁肃让徐庶给孙权道歉,那也是绝对的与徐庶所背负的使命相违。徐庶也就更不能听命了。

要知道,如今徐庶所来地目地,那就是执行当初贾诩献给刘明的计策。

而贾诩的计策。那就是派一能言之人前往江南。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孙权的所有手下面前,大大地羞辱孙权。

贬低孙权,并尽最大可能的抬高孙权一干重臣。如周瑜、鲁肃、诸葛亮等人的地位。使之人为的照成一种干弱支强,主弱臣盛的局面。

如此一来,孙权的威信必然动摇。而这,在如今这个乱世,那是最要不得的。主君积弱,那是没有臣下愿意跟随的。

就是原本已经追随孙权的,也会因此升起离异之心。

而这种举动,那是属于明面上说不了地。毕竟人心隔肚皮。只要徐庶造成了那种局面,孙权手下都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孙权也是无法掌握的。君臣之间的猜疑,必然因此而产生。

而且,就算是此计被诸葛亮等人识破,可那孙权就算是明知这是一个计策。那孙权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孙权不能跟自己手下人解释,那只是幽州地计策,是故意如此的。要是孙权真那样的话,那岂不是越描越黑?

而那时节,孙权为了立威,那也就不得不铲除一两个重臣,重新树立自己地威信。而即使如此,孙权的威望也会下降,君臣之间更会背德。

何况,如今周瑜自立。不论真假,对孙权地名望都是一个打击。如周瑜自立是真的,那自不用多说了。有周瑜做榜样,在加上徐庶一番言辞,孙权的威信,那算是完了。孙权也就不用考虑了。而若是周瑜假自立,那外人暂时也不会知晓,有徐庶生事,绝对能动遥猴权在江南的人望。进而动遥猴权的根本。

而除此之外,周瑜若是假自立,所谋之人,必是曹操。而如此重事。孙权军中的所知之人,也不可能太多,太多则事机不秘。就算孙权和周瑜能掌控军中全部将领知此事而不外泄。

那也不可能让军中的所有士兵只小而不泄漏。

如此当孙权威信再被徐庶贬低之后,那些本来已自觉跟随周瑜自立的军兵将士,自也不甘心再次跟随孙权。当那时,恐怕那些兵丁将士,逼也要逼周瑜等人反叛孙权不可。

而且,就算那些不知晓此事之盲从者,仍然跟随周瑜等人重新跟随孙权,也必遭孙权猜忌,再有徐庶刺激那么一下,孙权也必定疑心其党羽壮大。到那时,那些跟随周瑜假自立的将士,恐怕也要不得不反了。

何况,就算是孙权还能压得住臣下,可徐庶却也把孙权惧怕刘明一事给挑明了,那些追随孙权的人士,自然就会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些在乱世当中想要有所作为的江南人士,当然不会甘心只做一个二流君主的手下。孙权既然惧怕刘明,那跟着孙权,当然不如直接去跟刘明了。

这些,就是徐庶来此的根本目的所在。徐庶乃是背负了务必要让孙权自食其果,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面的重任来此。如此,徐庶怎么能给孙权道歉赔礼?

徐庶哈哈笑道:“鲁将军乃我家荀先生之友。且,风骨锋铮,某理当敬之。然,吴侯所辖,不过江南,西川数地。就是不算而今周瑜自立。那也不过是弹丸之地。单是我家太尉大人所属的辽东之地,吴侯已远不如也。似此等外藩之臣,我家太尉属下,不知凡几。见了我,尚且行礼。”

且不说我未曾言语有

亏。就算我言语之间,有何不当,我又如何能与下者赔礼?何况,而今我奉太尉大人之命亲临此地追查吴侯谋兄之事。有上命在身,更不能给其下者见礼。更何况,吴侯谋兄之事,此时尚且不明,若其确有其实。我家太尉大人,必不能容之,大军必将不日而到。到时候,吴侯难免要为阶下囚。倒是还需我这座上客美言一二。我又何须再此见礼。

徐庶这个话,那绝对的是气人到极点。一点都没给孙权留面子。孙权就是泥人,也有土性。当即忍不住喝斥道:“匹夫!过也软我。我统领江南、西川,雄兵数十万。就是你家太尉大人,也要给我几分颜面。蜀汉之约,可见其实。何容得你这小人在此放肆,就算我今日替太尉大人管教育你,想那太尉大人明理,也比不会怪罪于我。”

随即,孙权大声喝道:“左右!与我将此匹夫拖了出去重责八十。”

第五百八十六回徐元直舌战江南

第五百八十六回徐元直舌战江南

“哈哈哈……”徐庶放声大笑道:“孙权!休要张狂,可知尔头尚在否!”

徐庶一听孙权发怒,却只敢命人责打自己。不敢下令斩杀自己。料知孙权还是很顾忌主公刘明的。徐庶的心中更是有根,拼着招那孙权一番责打,也要更加落下一孙权的面子。连吴侯也不称了,直呼孙权。不过,徐庶话术之时,还是使了一个小技巧。

果然,孙权虽然闻徐庶之言,虽在盛怒之下,还是喝道:

“匹夫!祸至临头,还敢诳语?今我头尚在。汝有何话讲!”

“哼!今尔头尚在。却焉知可保有几日?吾为太尉大人之使。辱我,即辱太尉大人。我若受打,太尉大人大军不日而至,尔头焉可尚在。”徐庶丝毫不让的直视孙权说道。

孙权这个气啊。连呼左右:“拉出去!拉出去!给我打!”

“且慢!”

孙权虽然快被气运了。可孙权手下涵养高的,那还是有很多的。尤其是此时孙权还在建业的老家,那些江南名帘众臣涵养高的,那就更多了。那一个个的涵养,绝对是到家。

故此,此时那些觉得徐庶之言有理,而孙权却因为暴怒丧失理智的大臣,为了对孙氏基业的负责,他们这些大臣,哪能让孙权犯这个低级错误。

要知道,就算是两国交战,那还都不斩来使呢。何况这徐庶还是刘明的使臣。使臣,那可是来访势力的颜面所在。辱使,就是在羞辱对方。要是那样的话,孙权责打徐庶,还不如干脆就把徐庶杀了。毕竟斩杀来使,可以说是斩使明志。还可以给己军一个小小的士气激励。可责打使者,那却只能是羞膘对方。就算是今后打起来,那都不占理啊。

徐庶本来就是要讨打,在树立自己不屈的形象下。贬低孙权根本不能奈自己如何。只能用责打来掩盖他的无能。在坐实孙权无能,降低孙权在群臣之间威信的同时,也为今后幽州个后再次讨伐孙权制造一个借口。可如今,却有人出来阻止孙权。徐庶很是好奇的看了过去。

只见这个出来阻止孙权的人。年在四十五六,身高八尺,长脸高冠,重眉大眼,笔直地鼻梁,颇有威仪。

徐庶一见之下,气焰也是矮了几分。没办法,谁让这个人徐庶认识呢。此人乃是江南地张昭,张子布。那也绝对是江南一地的士林魁首。更是江南张家的阀主。虽然徐庶不是多么在意张昭的身份。也自问在韬略上绝对要高过张昭。可那徐庶终归在江南混过很长一段日子,那张昭却无论从哪里来说,那都是徐庶地前辈。徐庶再是嚣张,气焰也不得不收敛一些。

而那孙权看张昭出面,也是不得不给张昭几分面子。当初孙权接掌江东。要不是有张昭出面安抚江东众人,孙权也决不会轻易就能搞定的。更不会有闲暇去找诸葛亮的。

故此,孙权强压怒气说道:“子布何以为此匹夫求情焉?”

“非也。我非为徐庶求情。实乃为主公醒智尔。今主公与那刘太尉立有巴蜀备忘之录。两军罢战。齐修友和。若是那刘太尉食言而肥,昭之天下。刘太尉仁义之名尽失。我军不齿,必死战也。而若主公麦打徐庶,徐庶乃为幽州使者,打其,即羞膘幽州是也。若刘太尉以此向讨,其责尽在主公。那刘太尉出兵,不仅出师有名,就连我军也无决战之心。主公知此,若是还想惩戒徐庶,臣请斩之。以此昭告天下,斩使明志,与那刘太尉势不两立。以激我军将士之心。”张昭很是有条不紊的说道。

徐庶在一旁听得一哆嗦,心里暗骂:这个张昭可太狠毒了。若是孙权真的听了他的话,把自己一杀,不仅自己算是白绕,就连右军师等人的计策也就因此失效了。反倒平白的助长了孙权的气势,威望。

此时,徐庶见孙权果有思虑之像。连忙放声大笑道:“斩使明志#旱得轻巧。我家太尉大军若至,尔等残兵,何以当之?难道就凭着那西川地险么?那剑阁倒是险关,可我家关将军接我家马将军回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若不是你家鲁将军来我比州,与我家太尉大人以及荀大人投缘,立下那巴蜀备忘录。而今又如何还有尔等地存在。”

闻听徐庶所言,孙权、鲁肃、庞统这些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那都是齐刷刷的一惊。均想起刘明兵力的强大。而那张昭等留守在建业的老臣,显然对巴蜀备忘录地真相,并不是多么了解。只是大致知道是打和了。

故此,张昭上前一步,直视徐庶问道:“西川之险,天下皆知。昔日,高主受封汉中王,外敌无可入。终可成事。汝何妄言之!”

“高主受封汉中王,凭借的乃是巴蜀之险,此亦不假。然,巴蜀之险,乃是两川之地。现今汉中已入我家太尉大人之手。两川已占一半,而还有何可凭借?何况,就算尔军全盛之时,拥兵数十万,齐聚两川之险,还不是照样被我家关将军一旅之师拿下汉中。而今,汝等汉中已失,单凭西川,又能依仗几时?”徐庶很是自信的说道。

而这种自信,极大程度上影响了孙权手下这些留守地众臣。

巴蜀之战,诸葛亮到底怎么打得,他们不知道。诸葛亮手下的那些士兵是如何地一盘散沙,他们不临其境,也是想不到的。但是,诸葛亮先前战报已经尽得巴蜀,他们却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也知道,巴蜀之兵,刘璋和张鲁的兵马几十万,也全都归在诸葛亮的指挥之下。可就算如此,诸葛亮还是战败了。汉中也还是归了刘明。这就不得不让他们在听了徐庶之言后,有所感触了。

毕竟过程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结果。既然在如此全盛之时都有如此结果,那就难免还会有这样的结果出现。何况现在的孙权,可是无论如何也凑不出来几十万的兵马派往西川供诸葛亮挥霍得了。窃窃私议之声。悄然而起。

张昭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今这种局面。这可绝对是在动摇江南众臣之心。张昭强自镇定。逼视徐庶喝道:“即使太尉军马强壮,非我军所敌。然,巴蜀路险。落大石已绝两川之路,急不可近。我江南鱼米充足。人丁兴旺。军需步卒,一应俱全。是之以供西川。虽天下强兵,莫可下焉。且,即算西川有失。我江南水路纵横,非舟楫之兵,莫可敌之。而我江南水军,亦如太尉大人之骑军。此亦天下之雄也!我军退守江南。我主亦一方霸主也。天下何人可犯之?”

徐庶朗声而笑,其后不屑地说道:“且不说尔军可还有实力支援巴蜀。亦不说尔军巴蜀何时可下。单只论尔军自成水军乃是天下之雄,可以与我家太尉大人的骑军并称。此无疑坐井观天。自大尔!”

“南船北马。天下共知。岂是我等自说自话?若我江南水军不为天下之雄。还有何人水军可为之!”步鸠迈步而出,为张昭帮腔道。语气也很是强硬。这也是因为布鸿确实对家乡水军,充满了自信。此外,布鸡作为孙权的心腹,也是如今孙权手下被徐庶言语撩拨地心态很是不稳。必须要打下徐庶地气焰。否则,孙权的权威,就要受到质疑。

哈。只知江南水军,如此还不是坐井观天?远且不说。尔等当知我所乘之船。其船大如城郭,遍体铁甲,钢铁龙骨。强弩、火石,密布其上。操舟而行,无可当者。而似此等船舶,在我幽州水军之中,不知凡几。昔日,我主太尉,遣水军十万,凭此船,渡海收瀛洲与我大汉。渡海如履平地。乘风而行,一日千里。更有大者,每船可乘军车三百。

舱置猪羊米粮淡水,漂泊海上,行使月旬而无需靠岸。以此等水军,运兵之江南,顺风而下,幽州至此,不过数日。在以此船往返运送军粮,幽州与江南不过比邻。且,江南地广人稀,海岸漫长,我幽州之军,随处可以登陆。配以骑,闪袭千里。江南何以当之?”

徐庶再次展开了雄辩。虽然徐庶在言语中,有很多地方都夸大了。可刘明水军的实力,又有何人真正知晓?自然也就不会说漏。而那些江南文武,也是确知徐庶是乘着一个铁甲船来的。当即就有很多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就连张昭和步鸠由于也不是真得太懂得这些水战精要,一时间被徐庶地举例之下,也是说得无话可说。

还是孙权手下的水军将领陆逊有些见识,迈步而出道:

“此等铁甲巨舟,税行于海上,凭借海上飓风,舟帆高大,或可一日千里。而若是行至江中,内陆之上,何来海上飓风,若是逆流而上,恐无纤夫牵扯,只怕是寸步难移。而若是水道不深,恐此船也只能搁浅水中。似此等船只,又如何能用来在我江南水战?又如何能比拟我江南水军机动灵活。”

陆逊这话,那真是说到点上了,徐庶乘船入江之后,还真是靠纤夫牵引来的。这要是换了一般人被陆逊如此切中要害,那就真的无话可说了。可谁让陆逊碰上的却是徐庶呢。

要知道,徐庶口才好,脑筋快不说,他也真正是刘明智囊团一员,是刘明真正的心腹,知道刘明军中的事务更多不说。

更在参谋部工作。

那刘明参谋部是干什么的?说白了,那就是一群军事素养比较高的人,整日里没别地,就是推算如何出兵打仗,如何推演沙盘,打嘴战的日子,实在都成了习惯。

而今,陆逊刚刚说完,徐庶随即一笑道:“将军何许人也?”

“江南末学陆逊。”

徐庶嘿嘿一笑道:“果然是一末学也#寒军作战,不一而足。某岂可尽言。今某单举一例,汝即以偏概全。不愧是末学之辈。”

徐庶说得阴损,就连孙权的手下之中,也有窃笑者。这要是换了别人,当即就要羞愧而去。可这陆逊却也让徐庶小小的意外一把。

这陆逊竟然坚忍过人,面对徐庶的讥笑,全然不当一回事。面色如常,根本没有任何异状地说道:“徐先生虽然广见。可某之言,也绝非以偏概全。此实情也!若幽州水军之强,只是凭借舟船巨大,坚猛。我江南水军虽不能硬敌,可江河之上,却绝非此等铁甲巨舟用武之地。舟船不能移动,与水上标靶无异。而若是幽州水军遣等样大小之船舶。我江南水军久居江河,又有何惧之!即不靠水军精良,只借河道尽知。胜远来之兵,何难之有?”

徐庶也不禁小小的感叹一下:这江南的俊杰,还真是不少啊。

不过,徐庶地反击,却也一点没有延迟。徐庶不理陆逊责难。直接反问道:“将军可知锦帆甘宁否?”

“啊?”徐庶之言,当时引起了众多江南人士的惊呼。

锦帆甘宁,那可是江南早先赫赫有名地大水盗。虽然如今沉寂多年。可如今在这里的江南人士,那都是在江南消息灵通的人,徐庶提起,怎么会有人不知?

倒是那陆逊依旧神色如常的说道:“锦帆甘宁,我江南之水寇。多年不见。先生何以无端提起。”

徐庶笑道:“怎是无端?那甘宁纵横江南水波多年,无人可奈之何。其河道之精熟。应无人可过尔。而甘宁现为我幽州水军大统领。其磨下,偏爱朦冲斗舰。而那些小舟,亦是钢铁龙骨打造。且,内设轮机,以人力踩踏,无需帆浆,纵横水面,其形如飞。其船头更有童杆,迎头撞之,木制之船,尽皆毁之。如此,江南水军可堪匹敌?”

第五百八十七回局

第五百八十七回局

“徐先生。无需意气。幽州军威,天下皆知。然,你我两家修好,又岂在军威呼?盟约首在诚信。两家修好,亦如两人相交。君子之交,以义为先。无上下高低贵贱之分。若重此,小人之交也!今,你我两家修好。巴蜀盟约尤在。若你我两家乃是君子之交。哪怕幽州军威万丈。必不加我身。我心坦荡,我心幸焉。幽州万丈军威,我之羽翼也。而若是小人之交。你我两家纵使修好。也必不长远。我军纵使畏惧,覆巢之下,也必无完卵!唯战尔!”陆逊寸步不让的说道。

“放肆!刘太尉乃天下信人。盟约已立,许我等两家修好。那轮得到你这小尉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君子小人。还不退过一边。”步鸠未等徐庶发言,就厉声喝道。

步鸠被徐庶言语所惑,生怕陆逊真的激怒了徐庶,以至于让那徐庶回转幽州之后,在刘明面前说些什么不好的言语,进而导致刘明出兵。要是那样的话,那孙权同时面对曹操和刘明,那可就真的危险了。何况,幽州还有那么多的新式战船。

就算刘明的手下,不如江南的水战高手,可那些战船,却也足可补足了那点差距了。

故此,已经心虚了的步鸠,在训斥完陆逊之后,看了一眼孙权,见孙权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怒了。而且对自己训斥陆逊的言词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在以目光得到孙权的许可后,又连忙对徐庶打着圆场道:“适才我主之言,只是戏言。但试先生胆色耳。我主与太尉大人修好。如何会真得责打先生。即使是列位大人出言向寻,也是为了一睹先生的才华。先生莫怪,千万不要当真哦。”

步鸡对孙权有拥立之功,乃是孙权的心腹。位高权重。此时既然步鸠说话了,孙权手下也就无人再有异议。就连有托孤之责的张昭,也不想真的在这个节骨眼有什么意外。毕竟两面树敌,绝非明智之举。尤其是刘明的实力还是那么强大,那么出乎意外的强大。

而张昭都不说话的表示默认了。余者也就更无人出头了。

此时。当事人之一地陆逊,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可一来,甘宁在江南确有威名;二来。徐庶又把幽州战船讲地详细。而这陆逊本人又是坚忍之人,在没有十足把握问倒徐庶的情况下,也不愿平白助长了徐庶的气焰。

于是,陆逊也后退了一步,任由步鸠来打圆场了。

没办法,谁让甘宁这个大水贼在江南实在是太有名了呢。

甘宁在江南抢劫的,那几乎都是豪门富家。那些门阀势力,恨甘宁入骨者众。没少围剿过甘宁。可甘宁在水战之中,也地确是没有过败绩。即使周瑜号称江南水战第一。可却也没有亲自和甘宁交过手。而且,周瑜得成名,也在甘宁消失之后。单从名望上,哪怕是周瑜也压不过甘宁。

而且,水战之中。天时,地利,以及双方士兵的水性和将领的指挥等等。毕竟都是要临阵之中,才能见个高低上下。单凭嘴说,纸上谈兵,那是分不出来什么的。而船舶等硬性指标,徐庶说的太详细了,令人不得不信服,而这又是江南水军了。

如今万万达不到了。单是从这一点上,徐庶已经就立于不败之地,说多了,只能让那些不懂水战的文人,以及世家官员更加的胆寒。陆逊就是明白了这两点,这才不在说话的。

然而,陆逊此时却没料到的是,虽然他陆逊此时官职较小,算得是人微言轻,可陆逊适才地那番言词,却很是得到众多武将的赞赏和认同。他们自问自身的见识不会超过陆逊。故此,陆逊的默认,那对他们的打击,那可远远要超过张昭和步鸠地默认。

毕竟张昭和步鸠的职位与威望虽高,可终究是文官。在这些武将心目中,张昭、步鸠等人不通军务,说什么也是瞎说。

可陆逊的默认就不同了,那就有可能代表着江南水军真地不如幽州水军。这对他们心中的骄傲,那打击可太大了。而且,若是连最强地水军都不能称雄天下,那争霸天下,或是自保一方,又有什么可凭借的呢?

此等悲观心理,逐渐在孙权手下蔓延。虽然不显,可根苗已经种下。

此时,徐庶该说的说完了,也不想再刺激孙权以及那些江南众文武。毕竟物极必反,还是小火慢慢纯得好。反正徐庶也不急着回幽州。

可徐庶刚惦着应对几句,殿外有人报道:“报!现有八百里紧急公文到。”

徐庶刚准备要说的话,被打断了。而孙权更是感到这个公文来得及时。解了自己目前的尴尬。

孙权连忙说道:“徐先生,我今有紧急公事,恕不能与先生接风了。”随后,孙权又对步鸠说道:“子山,你送徐先生馆释休息,徐先生在我江南一应招待,均有你负责,不可慢待。”

步鸠领命,随即对徐庶拱手说道:“徐先生随我来。”

徐庶临走对鲁肃躬身告别,对孙权却没有过多理会,又很是气了孙权一下。

等徐庶走后,孙权接过公文一看,眉头当时就全都凝聚到了一块。这封紧急公文,一点也不比徐庶令人省心。孙权当即一摆手,令众人散去。起身回往后厅。随后派人把鲁肃喊来。

“子敬。你看,这可如何是好?”说着,孙权就把手中紧紧撰着的公文。递给了鲁肃。如今孙权还是最信任鲁肃。

鲁肃拿过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原本已经安分多日的曹操,竟然发檄文,传檄天下,说周瑜自立乃是反叛朝廷,要出大军剿灭。

鲁肃寻思了一下,开口说道:“主公。如今曹操只是发出檄文,这还算不得什么。也许曹操只是想试探公谨是不是真的会投降幽州。只不过,曹操用的这个借口却是狠毒,那幽州的刘太尉。自喻汉室忠良。确有可能因此不会包庇公瑾。曹操存了此心。却也是他的运气。如今咱们只能等了,若是那曹操还派人过来,意与主公携手。那就说明曹操确只是一时运好。那样,咱们就可以启动孔明的备用方案了。不过。如今还是把孔明赶快调回来的好。以免在出什么差错。”

孙权点了点说道:“嗯。就先这么办吧。只可惜西川刚定,还需孔明震慑,如今事急,倒要孔明来回奔波了。”

随后,孙权又想起一事,狠狠地骂道:“都是庞统那个丑汉作怪,害我今日颜面尽失。恨不能杀之泄愤!”

鲁肃自然知道孙权如今为什么骂庞统了。而且,鲁肃也是觉得庞统确实该骂,不过。为了大局,鲁肃还是宽解了孙权一番。

而此时在厅堂之上,一句话也没说过的庞统,很是打了几个大大喷嚏。摸了摸鼻子,庞统嘿嘿一笑道:“看起来天气有些凉了。要多穿几件衣服了。”

显然庞统此时得心情很好。

可相对于庞统得轻松,送完徐庶的步鸠,却一脸紧张地站在张昭跟前说道:“张公。鸠适才堂上所言。弱了咱们江南地士气。虽迫不得已。可终究此话由我而说。我实在是无颜面对同僚。还请张公明晰。”

张昭摇了摇头说道:“子山。无需介怀。你适才之言,虽有瑕疵。可终究回转了咱们江南与幽州的危机。那徐庶既为刘明之使。那在咱们如今危机之时,就万万不能得罪。否则,纵使那刘明大度,可也架不住身边之人的谗言。”

步鸠得到张胎的理解和支持,神色好了许多。

如今孙权地手下,几乎都是群臣之间互相引荐来得。不是好友,就是族亲。虽然孙权因此实力扩充的利害,可孙权也因此被众多的门阀势力占据了要位。而张昭就是江南门阀势力的代表。步鸠即使是得孙权重用。可却也不敢让张昭等人不谅解。

步鸠舒缓了一下,小心的向张昭询问道:“张公。而今江南正是多事之秋。那曹操久有窥视我江南之心。若是幽州再与我江南交恶。发下大军,我等当如何?”

步鸠之言,说得张昭心中一动。张昭虽然一心为孙家。可张昭冲得却是孙策的知遇之恩,以及托孤之情。故此,张昭更看重的孙氏家族的延续。而不是孙权的争霸。

当然了,若是孙家没有危机,孙权争霸天下,张胎也是乐于成全地。毕竟那也是让张昭的内政能力得以发挥。不过,若是危及了孙家血脉的延续,张昭却要考虑如何在最恶劣的情况下,得以保全了孙家的血脉了。

而在危急之时保全孙家地血脉,投降强者以换取血脉的延续,那无疑是最好的出路了。但是,步鸠乃是寒门出身,又是孙权地心腹。此等想法,却不便告知。只能暗中计议。

故此,张昭思量再三说道:“幽州之危,尚在远处,又有西川雄关所隔,此时言之,徒乱人意耳。你只需小心留意徐庶,令其不生对我江南之敌意即可。”

步鸠点首称是。稍候,又闲聊了几句。步鸠告辞张昭而出。

步鸠出得府来。见天色近晚。有心为徐庶接风,请徐庶饮宴,联铬一下感情。于是步鸠再次来到驿馆请徐庶。

然而,等步鸠到了驿馆,徐庶却不在驿馆之中。好在徐庶乃是幽州的使臣。虽然没人敢限制徐庶地行动,可却也不会任由徐庶到处乱走。暗中跟踪之人还是有的。

步鸠向驿馆中人一询问。得知徐庶嫌驿馆中的伙食不好,自己出去饮酒去了。

步鸠急忙按着指点,来到望月楼。到了一打听,整个望月楼的三楼,已经被徐庶包下来了。

步鸠一阵寻思:家中的酒食肯定不如这望月楼的酒食。请回家中,倒让徐庶小瞧。若是在此饮用。那徐庶已经包下了酒楼,誓不可能让我付帐,落了他的面子。我若上去,反倒成了他请我。我倒要承他的情。不过,这却也是一个拉关系的好时机。我到地上不上去呢?

正在思量间,猛有一人越过步鸠,直奔楼梯而去。步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只见那人甚是精壮。不像南方人的矮小。不过,上起搂来,脚步非常轻盈。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在到了三楼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尔后才步入三楼。

步鸠心中起疑。这个人不像是江南人,而且,三楼都被徐庶包下了。不是徐庶的人,伙计不会放上去。可徐庶的人不跟着徐庶一块行动,还分别走,那是什么意思?

当下,步鸠也不思量了,急忙迈步而上。

这望月楼本是城中有名的酒楼。步鸠也经常来,伙计认识,不敢阻拦,还惦着给步鸠通传。却被步鸠给拦住了。步鸠轻手轻脚的走上三楼。

此时望月楼三楼空荡荡的,只有一间包厢传出说话之声:

“信送到了?”

“回爷,给鲁将军得那封信送到了。”

“可有人知觉?”

“小的走的仔细,没人发觉。就在上楼之时,小人还特意看了,没有人在小人身后跟来。”

“哈哈。如此就好。有鲁肃为咱们太尉大人谋事,何愁那周瑜不归降咱们太尉大人。”

听到这里,步鸠大惊失色。怎么?难道鲁肃会和幽州有勾结?

当下,步鸠也不打算进去与徐庶攀交情了。急忙忙下楼而走,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伙计,不可告知徐庶自己来过。

可步鸠不知道,就在步鸠下楼之时,徐庶却在包厢之内,嘿嘿而笑。那步鸠的脚步虽轻,可又怎么瞒得过跟在徐庶身边的江湖高手护卫。这根本就是徐庶针对江南的监控,给步鸠设得一个局。

第五百八十八回徐元直巧使连环计

第五百八十八回徐元直巧使连环计

“主公。鸠偶然得知:鲁肃将军与幽州勾结,意欲使那周瑜投降幽州!”步鸠小心的对孙权说道。

“胡说!不可能!鲁子敬,忠厚之人。对吾忠心无二。绝对对吾无有二心。必是你所闻有误!”孙权断然的说道。虽然孙权对周瑜地信心不足。可孙权对鲁肃,那却实在是太相信了。

“主公。此事乃是鸠偶然亲耳偷听徐庶所言。万万假不得。”步鸡连忙再次重申自己的所见。

此时的步鸠,那也是不得不如此。既然已经对鲁肃进行揭发了。那就注定得罪了鲁肃,不是鲁肃身死就是步鸠灭亡。万万没有退缩的余地了。否则的话,以孙权对鲁肃地宠信,步鸠今后,那也是万万没有好下场的了。

当然了,步鸠此次向孙权进言,除了步鸠对孙权的忠心之外,步鸠对鲁肃地嫉妒,那也是主要的。要不然的话,向鲁肃这种大员有问题,步鸠怎么的也得要再三核实一番之后,取得了确实的证据,那才能上报给孙权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那么的急不可耐。

没办法,谁让在鲁肃来之前,只有步鸠才是孙权绝对的亲信。头号心腹。就连孙权登上江南之主。那也是步鸠居功至伟。可这一切,却在诸葛亮和鲁肃接二连三的到来之后,全都变了。

那诸葛亮也就罢了,虽身在显位,可步鸠却知道,孙权虽重用诸葛亮,却没有对诸葛亮交心。诸葛亮的才华,就如同周瑜一般耀眼,始终不能让孙权彻底放心。这是孙权所处的地位决定的。不能随孙权的意愿所转移。可那鲁肃却不一样,那绝对是与孙权推心置腹。早早就凌驾于他这个曾经的第一心腹之上了。

故此,步鸠才会在得知鲁肃有可能有问题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就上报给了孙权。就算鲁肃没有问题,那也要动摇鲁肃在孙权心目中的地位。

此时的步鸠。在经过了这么多年肮脏的政治斗争之后。显然已经堕落了。不再像当初那么纯洁了。

然而,步鸠不知道地是,正是因为他地拥立之功,孙权才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毕竟每当看见步鸠。孙权就会想起一些不愉快地往事,自然而然的,孙权也就会疏远了步鸠了。

就连此时,孙权在听完步鸠的细说之后,还是不信地说道:“此乃徐庶使诈,子山万不可轻信。”

步鸠不禁对孙权如此信任鲁肃,更是嫉妒几分。步鸠咬牙说道:“主公。若是徐庶使诈,必留踪迹,显露于人前。以为他人知耳。而今。徐庶为此,甚为机密。先是躲出驿馆,后又分行两路,更遣小吏躲避行踪,暗中下书。即使我江南派在暗中监视徐庶之人都不得而知。若不是被我无意之中撞破。主公却从何可知?而我此行拜访徐庶,也全是临时起意,那徐庶事先万万不知。那徐庶又从何设局?”

孙权闻言,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言语。只是孙权心中还是万万难以相信鲁肃会背叛自己。故此。孙权低语道:“也许此信不过是一封平常书信。也未可知。”

步鸠笑道:“若是平常书信,下书之人,岂用遮盖?何况,那庞统先前为主公所谋之计。而今看来,尽皆荒纽。虽是为主公谋计,可实损主公声名甚重。鸠虽不才,可彼时若在,万万不会让主公听从此计。欲行分裂蒙骗曹操之策,可行名号甚多。何必非用此污及主公名号之策?而鸠能料知此策,那鲁肃才智决不下我,何不出言止之?何况那献策之人,又偏偏是鲁肃好友周瑜举荐给主公的庞统,若是那鲁肃暗中无有和幽州暗中瓜葛。此却何为?”

孙权先前本就在恼恨庞统出的那个馊主意。只是被鲁肃给劝住了。此时又被步鸠提及。孙权也不禁暗中怀疑:这鲁子敬确实没少为那庞统美言啊。

孙权虽然还不信鲁肃会背叛自己。可却不禁低头不语。

步鸠在一旁看得明白,连忙又再次说道:“主公。若想明辨此事,并不难矣。”

孙权犹如即将淹死之人,猛然间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迫切的问道:“此事如何分辨?快快讲来!”

“主公。那徐庶既然说是给了鲁肃一封信件。主公可亲自前往鲁肃府中索看。若是那鲁肃拿不出来,或是言语有所闪烁,必是那鲁肃心中有鬼。若是那鲁肃拿出信件,信中毫无问题。也可去君臣之疑。”步鸠不慌不忙的献策道。

“好。就这么办。你且与我一同前往。”孙权也不想在心中留这么一个疙瘩,当即点头应允。

步鸠心中得意:主公啊,只要你去了。不管哪鲁肃有没有问题。这都表示了你对鲁肃地不信任。今后你们俩的关系,也就不可能再向先前那么密切了。到时候,你就还只能依靠我步鸠了。

不多时,孙权就带着步鸠来到了鲁肃府上。鲁肃守门的那些侍卫也不敢拦阻孙权,一边招待孙权入内,一边急冲冲赶往内堂禀告鲁肃:孙权到访。

虽然鲁肃对孙权地突然到访也很意外。可更多的却是担心是不是又出来什么大事了,连忙整衣出来迎接孙权。可此时孙权已经来到了正厅。

鲁肃给孙权见礼之后,向孙权问道:“主公何事深夜来此?”

孙权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子敬可曾受到幽州信件?”说完,孙权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鲁肃。

“嗯。肃确实刚刚收到一封幽州信件,乃是荀域给我叙旧之信。主公却是从何而知?”鲁肃很是奇怪孙权的消息灵通,可还是没有丝毫隐瞒孙权,实打实地说道。

孙权看鲁肃没有丝毫隐瞒和慌张的意思,当时就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说道:“嗯。无事,无事。我只是偶然得知幽州此时有人给子敬来信,心奇之。故而相询。而今既知乃是荀域给子敬之信,也就无他事了。”

虽然孙权说得婉转,想就此打住。可在一旁的步鸠却不甘心地说道:“主公何作此言。既是荀域与子敬来信。何不求之一观。以示众疑?”

步鸠如此一言,那鲁肃就是在如何的君子坦荡,不疑他事,那也是明白孙权来此是怎么回事了。鲁肃也不说话。只看孙权如何作答。

孙权被步鸡言语所挤,而且步鸠也把这事挑明了,孙权只能无奈地说道:“子敬,非我心疑于你。但释众人之疑也。子敬可取书信与我一观。以绝他人之语。”

孙权虽是无奈,可还是把责任推给了不知何人的他人。

鲁肃对孙权微微有些失望,不过,鲁肃也理解孙权,处在孙权的那种地位,有些事情。却是不得不为之地。但是,理解归理解,鲁肃听闻孙权让他拿出那封幽州来信一观,还是有些迟疑。不过,鲁肃最终还是决定把信件拿给孙权观看。

于是。鲁肃说道:“此信现在书房,且容我取来与主公观瞧。”

然而,鲁肃那一点点地迟疑。却被一直留心鲁肃,生怕此举伤害了与鲁肃感情地孙权。看了一个满眼,不由得引起了孙权一丝丝的怀疑。

而这时,步鸠又在一旁听鲁肃要去拿信,连忙出声说道:

“主公,此地非是讲话之所,我等何不与子敬同往书信观信,共议国事。”

鲁肃明白,这是步鸠对自己的不信任。可孙权在听闻之后,并没有表示反对。这也让鲁肃微微有些不快。不过,鲁肃还是说道:“既如此,主公请随我来。”

鲁肃领着孙权、步鸠来到书房,径直从案头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孙权。

此时孙权已经相信鲁肃应该没有问题了。否则的话,鲁肃也不会拿信件给自己看。不过,都到了这一步了,不看也不象话。孙权只得随意地接过信件,准备随便看看,就此还给鲁肃,而后再安抚鲁肃,与鲁肃修好。

可孙权就这么随意的一看,当即就是一皱眉,随即仔细的看了下去。看完之后,讲信丢在桌安之上,向鲁肃问道:“子敬,此信何以如此?”

“原信如此,吾尚不知何故,正待天明去询问那徐元直。”鲁肃实话实说道。

步鸠偷眼观瞧,心中大喜。却见那信中多有涂改之处。步鸠当即质问道:“世间书信,焉有以草稿送人?想是鲁将军不欲他人知晓信中机要,事先涂改耳!天明向询,意在串供耳!”

“住嘴!子敬乃世间信人#蝴既言原书如此。此必无虚假。此事就此罢休!”一旁的孙权大声喝道。

步鸠茫然不知为何。鲁肃却对孙权多有几分感激。

稍候,孙权带步鸠离开鲁肃府宅。路上,步鸠不甘心的向孙权询问道:“主公,那鲁肃所呈书信,分明涂改而得,其中必有缘故?主公何不追问?”

此时,孙权很是气愤,忍不住怒声对步鸠发泄道:“子山何以愚钝至此!此事若是再加追问,岂不是要逼着那鲁肃标明自己要投奔幽州。而此时,我江南却万万不能得罪幽州。如此,岂不只能明着送鲁肃走。而且,周瑜与那鲁肃乃是生死之交,若是鲁肃有所差错,那周瑜岂不是要真的要反。而今,万事以应对曹操为首,他事且等今后慢慢计较。”

步鸠虽被孙权责骂,可心中很美,自己终于又成了孙权绝对的心腹了。

次日,鲁肃果然持书信前去质问徐庶,徐庶只是假言到:

“某来时匆忙,想是荀大人知道的也比较晚,故而一时匆忙,放错了手书。”

鲁肃正人君子,面对徐庶如此皮赖,也是无话可说。只得叹了一声:“文若公一时匆忙,却是害了我鲁子敬了。”

而鲁肃的一声长叹,那徐庶当即来劲了,拉着鲁肃就要找孙权。

开始之时,鲁肃还以为徐庶要为自己出头,前去质问孙权任何强看他人信件。连忙对徐庶说道:“元直不许害我。此事已经罢休。我主深信我之。切不可在因此生事。”

徐庶也是不管,还是径自走。鲁肃生怕徐庶狂言,在惹出什么事端,连忙紧跟徐庶,只是苦劝。徐庶全当没听见。

等徐庶见了孙权。鲁肃这才放下心来。却原来徐庶使准备要走,特向孙权前来告辞地。

孙权本来就烦心徐庶,听徐庶要走,假意挽留一下,也没过多坚持,随即就答应。

可没想到,徐庶在孙权答应之后,却说道:“吴侯。某奉太尉大人之命来此彻查吴侯谋兄一事。虽经吴侯澄清。又经列为大人齐证。然,万事不可只听一家之说。某还要前往周瑜之处,听听他到底是如何指正吴侯得。”

孙权这个气啊。从这走了,还要去周瑜那。还真是认真负责啊。不过,你走就走呗。你还告诉我干什么?真真得没拿我当回事。

不过,孙权这个气算是白生了。没等孙权发作,徐庶已经继续说道:“然而,为了避免你们两家各持一词,导致真相无法得知。某特请吴侯派一人随我一同前往周瑜哪里。双方当面辩说。真相自可大白。”

孙权闻言,心里当时好过了许多。这徐庶办事,却也周到。如此,却是要向我告知的。虽然孙权知道周瑜不会说什么不利于如今的言辞。可这过场,还是要走一趟的。

孙权当即说道:“如此好,我遣步鸠随你前往。”

“不可。尔江南之人,某不可尽信。”徐庶毫不留情面的反对道。一点也没有什么含蓄一说。

孙权这个气啊。给你点颜面,你徐庶到得以了。孙权不悦地说道:“那汝却如何?”

“吴侯可遣鲁肃将军随我前往见那周瑜分辨。鲁将军正人君子,向不谎言。深得我家荀大人信赖推荐,当是可信之人。”徐庶毫不迟疑的说道。

第五百八十九回明白人周瑜

第五百八十九回明白人周瑜

孙权大怒:这分明就是鲁肃找那徐庶掩盖。怪不得两人一同前来呢。

孙权有心不答应。可一想到曹操已经对周瑜宣战了。此时绝对不能再与幽州为敌了。为了大局,一个鲁肃也不值当的。

孙权还是忍下了这口气。表面不动声色,应允道:“好!就依徐先生之意!”

品性忠厚,不善怀疑他人的鲁肃,并没有发觉孙权的不满,可鲁肃得智慧却让鲁肃觉得徐庶如此言行,很是别有用心。不过,既然孙权已经答应了。鲁肃也明白这是孙权不想在此时开罪刘明,与幽州撕破脸的忍让。

故此,鲁肃也很是配合的应了一声:“尊主公令。”

然而,鲁肃此举,却让完全没有了往日默契的孙权,更是不满。不过,孙权城府甚深,还是忍了下来。

徐庶在一旁看得明白,忍住心中的得意,拉着鲁肃,告辞而出。

鲁肃虽然心中对徐庶如此做法有些不满。可为了不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局,还是忍让了下来,并没有继续与徐庶分辨,责难。稍稍安排了一下,就与徐庶同往江夏。

这回,徐庶并没有再次乘着他那巨大的铁甲战舰,那战舰的用处,在给孙权他们看完了之后,也就没有更多的意义了。

而那铁甲舰在大江之上,逆流而行,实在是太费劲了。没得耽误那些时间和人力,还要平白让他人看笑话,减弱铁甲舰的威吓力。

故此,徐庶把铁甲舰和众多的护卫都留在原地,只在当地要了一只小船,带着四名高手护卫,就与鲁肃前往江夏。

这一路上,徐庶一改嚣张作风,与鲁肃谈时局,谈社稷。

谈百姓人生。其博闻广见。让鲁肃那是佩服无已。而这种感觉,鲁肃平生,也就在与诸葛亮的交谈之中有过。

不过,诸葛亮的给与鲁肃地那种博闻广见。更多是诸葛亮博览群书,学究过人所得。而徐庶给鲁肃地这个感觉,却是经历许多事物后的人生的感悟。尤其是徐庶讲述的一些幽州百姓生活,以及幽州的新鲜事物,以及幽州针对各族实行的法度。

这都是让鲁肃耳目一新地。而且更是真实无比地。

说来也是,徐庶和诸葛亮都曾拜在水镜先生门下,虽然诸葛亮的天赋有可能高过徐庶一些,但徐庶本就是才智过人之辈,在水镜先生门下学习的时间又远比诸葛亮长。单从师承来说,徐庶与诸葛亮却是不分上下的。而诸葛亮另有家学渊远,可徐庶来到幽州,接受地新鲜事物,又远远不是诸葛亮所企及的。二者也是各有千秋。

但是。徐庶的人生阅历那却是诸葛亮比不了的。

虽然诸葛亮来到江南之后,也是经常走访名流。可一来诸葛亮在老家琅岈的时候,在诸葛亮老爹的安排下。苦读群书,基本上没怎么与外界交触。二来。诸葛亮自比管乐,在江南走访名流,那也是走着上层路线。学术不怎么样的,诸葛亮也是不屑一顾的。

而徐庶则不然,少年之时,徐庶好游侠,拜在王越门下,为了义气,劫过法场,避祸走江湖,那绝对是经多见广。人生的感悟,本就是诸葛亮比不了地。后来又弃武从文,拜在水镜门下学万人敌。与水镜门下来自五湖四海的门人交流,那更是阅历惊人。而其后,奉师命辅佐刘备,以及归附刘明,更在幽州增长了见识。

如此,鲁肃在于徐庶交谈的过程中会觉得徐庶比诸葛亮还隐隐的胜过一筹,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一个人地才能和见识,与他的人生阅历,那是息息相关的。诸葛亮再是天才,他没有亲眼见过幽州地那些新鲜事物,只是听着传闻,依托自己所学进行理解,那也是比不过徐庶亲眼所见,以新生的思维方式理解分析地。

虽然,徐庶如此表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目的,只是为了缓和与鲁肃地关系,加深与鲁肃地交情。很是呈现了徐庶自身真实的一面。可这对鲁肃地0震撼,却是巨大无比的。远胜于徐庶先前的那些手段。

想当初,鲁肃本有投靠刘明之心,只不过是因为与诸葛亮一席话,令鲁肃深信刘明的变法,乃是乱世的根苗,只不过是因为刘明个人的实力过强,并拥有众多良材的维持,这才没有出现危机,并呈现一片祥和景象。而若是刘明万一不在,必呈现军阀割据,民族混乱等等等等祸端。那时候造成的乱世,可比如今还要恐怖,危难万分。毕竟现在的局面,已经逐渐呈现太平的迹象,百姓的生活也安稳了许多。只要维持下去,就是百姓最好的归依了。战国七雄,不就是照样保持了数百年的安定局面。

当时诸葛亮的这些言词,说的鲁肃深信不疑,这才改变了鲁肃投靠刘明的想法。而鲁肃本人却又一个有大志的人。从小就不安于现状,想要有一番作为。

故此,鲁肃才会想要在至交周瑜辅佐的孙策帐下有一番作为。虽然鲁肃因为奔丧,没有在孙策在世之时大展拳脚,可还是在孙权的极力邀请下,保了孙权。

可如今,徐庶的这番无心之话,却动摇了鲁肃最初的根本,令鲁肃对自己当初听信诸葛亮之言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对于鲁肃这种有志青年来说,人生的根本理念和抱负,那才是他人生之中的最重要的。其重要程度甚至要远远超过他自身的性命。

这一点,就如同中华大地之上,无数的有志志士为了理想不惜献出生命是一致的。

而且,由于徐庶并没有在路上对鲁肃做什么招笼的言辞,举止。鲁肃这个正人君子,自然也就对徐庶减弱了防范之心。

更由于话语投机,鲁肃对徐庶也有了几分知己的感觉。

不多日,鲁肃楷同徐庶乘小船来到江夏。

原本鲁肃还怕徐庶见周瑜如见孙权一般的张狂。那周瑜虽然脾气甚好,肚量甚宽,可那却是对朋友,而非强权。纵使周瑜顾全大局,可却也不会屈于压迫的。可没想到。

徐庶见周瑜。那却与见孙权完全两样,对周瑜很是恭敬。就连徐庶在孙权那里再三强调的什么使命,查询,那也只是象征性的走走过场。以至于鲁肃事先准备的那些打圆场的言辞。一句也没用上。

而事先早就得到报告地周瑜,对此也是极为奇怪。等把徐庶打发走了之后。周瑜紧忙命人暗中把鲁肃请到密室,向鲁肃询问道:“子敬,今日徐庶举止,何与传言不符?”

鲁肃摇头道:“此事怪哉。我也不知。”

周瑜连忙说道:“你且把近日之事,与我细说之,容我思之。”

鲁肃知道周瑜想问题比自己强,连忙把近日发生地事,全都向周瑜说了。就连徐庶派人给他送了一封有涂改的信。以及孙权过府索看等等,连同徐庶在乘船之事给他讲的那些新鲜事,全都一字不差的给周瑜说了。

周瑜听候,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子敬。若不是徐庶带你来此,恐你命休矣!”

“公谨此言何解?”鲁肃还是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吴侯既过府索要信件察看,必是有人进言。”周瑜给鲁肃分析道。

“这我也知之。此必是布鸿进的谗言。”鲁肃认同道。

不过。鲁肃随即又说道:“可主公观信之后,见我坦诚。并无丝毫疑心与我。只要主公心我,我又有何危?”

“咳!子敬,你过于实诚了。”周瑜对自己的这个平生好友,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周瑜还是尽力给鲁肃分析道:

“那吴侯既然听从小人之言,过府索信,那就已是对你心有疑虑。否则,吴侯必不作此举。昔日,诸葛亮收服巴蜀,进谗言者,何其多也!吴侯终能力排众意,不为他人之言所惑,可见吴侯之明智。决非他人所能轻易惑之。故此,吴侯疑心若生,也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

何况,吴侯观看了那封言语模糊的涂

改信件,有焉何可轻信与你?倒是,你先前坦诚,吴侯意欲离去,那才是吴侯信任与你,不愿损伤与你之情。可惜,却被那步鸠小人给破坏了。而后来,吴侯见信之后,向你询问,那已是吴侯对你最后的信任了。可你却实话实说,如此离奇之事,何人可信?就算没有步鸠在一旁的挑拨,吴侯也是不会轻信的。若是那时吴侯还直言麦问与你,那还是没把你当外人,想要你给个交待。可他既然怒斥步鸠,却不问你这个当事者,那分明已是对你起了戒心。只是畏于幽州地威势,不敢把此事挑明了而已。而暂时没有杀你,那也是顾虑你我的交情。若不是徐庶把你带来此地,你早晚必大祸临头!”

鲁肃得周瑜之言,虽有些不信孙权会如此绝情。可鲁肃与周瑜相交多年,鲁肃对周瑜智慧的信任,那可还远在诸葛亮之上。故此,鲁肃也是不怀疑周瑜地判断会有错误。

不过,鲁肃倒也不担心自己的今后如何,反正鲁肃也觉得自己的先前对幽州地理解可能有些偏差,正准备亲自到幽州待上一段时日,看看那些幽州各族的百姓都是如何看待幽州法度的。如此,倒也是一个机会,省得向孙权请假了。

鲁肃只是稍稍惊楞一下,随即笑道:“看起来,我倒要乘那徐庶地救命之恩了。”

周瑜虽然不解鲁肃此时为什么还这样轻松,可依然说道:

“子敬过也量大。此分明是幽州行那抹书离间之策,那徐庶带你来此,虽让你脱离吴侯掌控,暂无性命之忧。可却也坐实了你与其勾结之说。吴侯之心,再难动摇。此等贼人,不杀之,已是万幸。何来谢他一说。”

鲁肃一想也是。不由一笑。不过,此时鲁肃脱出自身是非,却猛然见想到周瑜适才所言,对孙权一律称以吴侯,并没有称之主公。在想到庞统所献得那个计策。不由得心中一动。

鲁肃与周瑜,那却是生死之交,不见外的。鲁肃既有所疑,当即直接问道:“公瑾,你何以言孙权吴侯?莫非你真有异志乎?莫非那庞佬所献之策,也你之机乎?”

周瑜一笑道:“子敬,你我至交,我也不瞒你。庞统献策之举,绝非我之授意。然,士元所献之策,即被孙权采纳,那就是天意如此。我岂可逆天而行?”

鲁肃当即就是一楞。

而周瑜继续说道:“我之心,子敬知之。若无国太好言相抚,以及顾念伯符所愿,只在孙家振兴,我焉何容得了孙权登位。尤记得,你曾劝我:你我之志,岂在江南一地。可而今看来,孙权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决非能给你我驰骋天下之人。何况,你从幽州归来,又言天下何其大也。如此,你我又如何还能困守一地?何况,孙权既然采乃此策,军中随我起事者,多有不知,此必被孙权所忌。不说那些信我之人,或是盲从之人,必被孙权所除。就连我,也是要被那孙权所顾忌,所防范。我又如何能不早作打算,未雨绸缪。”

“啊?公瑾,难道而今你自立竟然是真得不成?”鲁肃急切地问道。

“确有此心。”周瑜微笑着对鲁肃说道。

“啊?那些江南老将如何会听你的指使背叛孙家?公瑾冒然行之,此事必败。何况此时还有曹操窥视江南,江南并非良地。若是公瑾无心辅佐孙权,随我一同前往幽州也就是了。若是那幽州果然大兴之相。你我辅之,也可一展长才。他事休言,但是那幽州的铁甲战船,却是我亲眼所见。正是公瑾纵横四海之坚船!”

鲁肃果然不愧是周瑜地生死之交,听明白之后,一点都没有责备周瑜背叛的意思,只是担心周瑜地安危。

第五百九十回鏖战江心

第五百九十回鏖战江心

“子敬莫急。即使你我前往幽州,却也不在此时。想那幽州人才济济,若是你我空手而去,岂不被人相轻。何况,此时节,曹操大兵压境,若是你我就此前往幽州,岂不是让人觉得你我怕了曹操,乃是投奔幽州避难而去。如此,却如何还有咱们大展拳脚的机会?”周瑜笑着说道。

鲁肃那个急啊。对周瑜说道:“公谨。如今关头,那还顾得了那些?你那座下,吕蒙、徐盛等,皆乃孙权贴身之心腹。

你若有差池,被那些人看出端详,顷刻间,你性命不保。而除此之外,那老将黄盖,程普等人,食孙家三世俸禄,哪怕孙权再有不是,他们也是会全力维持孙家基业的。有得他们等人在,若无外力,江南无人可动得了孙权。何况那诸葛亮马上就要回来了。若有孔明在孙权之侧为其谋划,恐公瑾更难有作为。”

鲁肃言辞恳切,周瑜很是承情。不过,周瑜还是笑道:

“子敬莫急。如今曹操檄文已下,大军顷刻而来,我虽对孙权不满,可与伯符情义尚在。我如何看得孙家基业瓦解。我自当全心应对曹操,保全孙家基业。还了伯符待我之情。而那时,我兵退曹操,我在军中,威信高涨。而且,与曹操角斗之时,也可削得许多隐患,彼时我在自立,却是何人可奈我何?”

周瑜坦言计划,很是自信。

鲁肃稍微一琢磨:周瑜这个计划,确有许多成功的可能。

于是开口说道:“公瑾,那孙权如今虽心疑与我。可他终究待我不薄。我食其俸禄多日,却不可与他为敌的。我只能在你军中,为你主持军务,却不会领兵对敌孙权。”

鲁肃果然不愧是周瑜地生死之交。就像周瑜原先能为鲁肃压制住对孙权的不满一样。如今周瑜既然有了主意。鲁肃也是二话不说的就表明了态度。

周瑜大喜道:“子敬如此,足矣。就连我,那也是只对孙权一人,孙家的基业,我也是不会图谋的。某今有此意自立。除了我受伯符之恩情。不得不为友报仇之外。更是听闻子敬所言,幽州势大,世间无人可抵挡。故此,要为孙家的血脉。留下一线生机。想来,若是孙权当政,更有那诸葛村夫穷兵好战。

以弱击强,屡战而不得修养。孙家血脉如何能够延续?但只看诸葛亮激战巴蜀,损耗了我江南多少子弟,就可见其端详。而且,若是你我掌大军,退可安守一方,保得江南百姓太平无忧。进可归附幽州。一展你我之长才,纵横四海,驰骋天下。见见那些你我上未听闻的天下异貌,如此岂不状哉!”

鲁肃点了点了头。

至此,徐庶停留在周瑜军中。每日里与周瑜、鲁肃等人论述天下局势,以及幽州新政。却绝口不提招揽之事,而周瑜、鲁肃等人也都是积极备战。没有表露投靠幽州的任何心意。然而,双方自有一种默契在心中。

而此时地曹操。却也领着大兵再次动身,开往赤壁。

不过,曹操却没有派人去联络孙权。虽然联络孙权共同出兵,有可能减弱曹操地压力,可一来曹操本来就是打着消灭孙权全部实力的盘算而来的,如今孙权兵力分裂,曹操只需要先消灭一部分,曹操自然更有把握。另一个,曹操疑心慎重。即使曹操如今对周瑜自立一事已是信了十之八九,可终究却不能完全相信。而且,就算曹操全信了,曹操也是不会对今后可能存在的敌人,而不加以任何防范地。

故此,曹操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先击败周瑜,而后再取江南。可曹操却也不得不防背着孙权。

如今这局势,防备孙权,那对曹操来说,那绝对不是多此一举。

虽然曹操不得不赌刘明在其出兵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异动。可是因为曹操面对刘明强大的军事压力,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那种赌博,绝对不是曹操的本性。虽然曹操有很多的军事行动看起来都像是在赌博。可那都是经过曹操周密计算,有了七八分把握下的大胆博弃。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上天,那可不是曹操的性格,这也是伟人和平常人地一线之隔。

所以,曹操对孙权,那却绝对不会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赌博上。哪怕是周瑜自立,孙权乃是暂时的盟友,可孙权终究是个后的敌对分子,曹操是不能百分百放心的。何况,那孙权如今所占领的杨州,更直接比邻着曹操地豫州,徐州,更有威胁曹操老家兖州的地利。曹操就更不可能听之任之,撒手不管了。

故此,曹操从汝南动身的时候,先派大将曹仁,领兵五万进军合肥,依此监督建业和扬州地孙权兵马不得异动。尔后,这才统领大军,准备以绝对的兵力优势,一举消灭周瑜得兵马。

而曹操之所以在如此情况下,仍然准备先消灭周瑜,而不是孙权。那就是因为,孙权地地理威胁虽大,可终究势弱。不及周瑜得兵多。若是先消灭孙权,一个是怕周瑜趁机夺取江南更多的地盘,以至于实力扩大,根基稳固。另一个,也怕周瑜趁机攻陷曹操的荆州、宛城,进而威逼曹操的内地,那也是曹操吃消不起的。

故此,就有了现如今赤壁遍地军营的盛举。

而曹操之所以屯兵赤壁,那是因为赤壁可是一个好地方。

即离周瑜所在的江夏不远,又是三江汇聚之所,更有好大一片滩涂可以屯兵。真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就在曹操屯兵之初,周瑜就得到战报。周瑜第一时间就领着鲁肃和徐庶出营观看曹操的水寨。

晓是周瑜经多见广,水战经验无数,可看了曹操的水寨之后,仍然是倒吸一口凉气,惊赞无比。

只见那曹操结下水寨八百余里。足有百万雄兵屯扎其中。

整个水寨,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江中。沿江之上,以大船结为城郭,以小船从中穿梭往来,传递军情。井然有序。深得水战之精义。

周瑜也不得不皱了皱眉头。

虽然此次。曹操确实是调来了各地的军马,也几乎集全部兵力与此。绝对算得上是倾全国之力来战周瑜了。可那也没有百万之众,最多也就七十余万。可周瑜却不知道啊。

曹操诈称百万之众,再加上如今这么大的排场。周瑜想不信,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但是从外表上,曹操的兵力已经凌驾于周瑜兵力的三倍以上,那可是相当难打得一场战役不过,周瑜面对强敌,除了开始时的一丝惊讶过后,那却是斗志高昂。周瑜随即传令徐盛、吕蒙,各领水军三万。趁曹操水寨初立并未周详的时节,前去攻打曹操地水寨。

周瑜大军出动,早有巡江地小舟匆忙报与曹操。

此时曹操正在大营之中,听闻周瑜竟敢率先发起进攻。并不以为意。虽然曹操也是昔次来江南水战,可曹操先前在官渡与刘明水军隔江对持。多番想要在黄河之上立下水寨,虽然都被甘宁给破坏了。可那曹操却也是经验良多。对于这种袭营的惯例,那早就习以为常了。

故此。曹操一边命蔡瑁,张允领荆州水军前去迎战。另一面派人在沿江树立塔台。密布霹雳战车。

想当初,甘宁水军威猛,却都在曹操大军密布霹雳车的情况下,退到黄河江心。这周瑜得袭营,又如何在话下。何况,蔡瑁、张允,曹操故交,曹操深知二人水战精良,而今更领荆州水军十万出征,哪有败得道理。所以,曹操那是一点也不担心。

却说,蔡瑁、张允,领水军十万,战船八百余艘,黑压压密盖江上,顺流直下。不多时,就已经看到徐盛,吕蒙他们领的战船,正在逆流而上。

当中一条船上,站立一将,高声喝道:“吠!某乃徐盛是也#涵敢与我决战!”

蔡瑁听之笑道:“一匹夫尔,竟妄想桃战。长江之上,顺流而击。如快刀斩乱麻,其利无比。那个蠢夫与他玩耍?”随即,蔡瑁传令:“令巨舰在前,小船随后。大船在外,小船在内,结锋矢阵,给我撞毁那些江南水军!”

当下,小船穿梭,把蔡瑁地军令传了下去。立有一艘三楼大船,当先突出。

虽然此船并不如幽州巨舰那样庞大。可此船只是航行于江上,并不需要储存粮草,淡水等物,只是载人,竟也可载得一百五十余人。更有兵丁立在船楼之上,居高临下,向下射箭,很是利害。除此之外,这船也是蔡瑁水战思想的体现,船大而坚固。船首更有专为撞击而固定的坚锐撞角。顺流而下,那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凶器。

此时,徐盛见无人理会与他。更有一艘三楼大船当先而来,余者两翼排开,大船在外,小船在内,成锋矢状,向己军冲来。徐盛大怒,看为首那船上,正有一将指挥兵丁猛进。徐盛随即取弓搭箭,猛地一箭向那将领射去。

而这时,正在三楼大船之上指挥兵丁快速前进的将领,正是蔡瑁的弟弟——蔡熏。这蔡熏本也是蔡家精通水战的高手。

所以蔡瑁才会把这个当先的机会给蔡熏。好让蔡熏凭借着大船的优势,撞毁周瑜得那些小船,立下首功。

然而,此时蔡熏立功心切,只顾督促部下快速划桨,好加大三楼大船地速度。以加大三楼大船撞击的威力。并没有顾及自身的安全。再加上此时两军的距离尚远,远在一百五十步外,蔡熏也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拿弓箭来射自己。那根本就不再弓箭的射程之中。就连蔡熏自己,也只是给自己船上地弓箭手下令准备射击。

可蔡熏万万想不到,徐盛乃是孙权的心腹,手中的宝弓,乃是孙权重金从幽州购得,其射程,那可远远比江南如今八十步地平均射程远的多,足有一百八十步地直射。

故此,蔡熏一个不注意,就不明不白的被徐盛射死了。

而由于蔡熏意外的被射死,蔡熏那三楼大船上的弓箭手,几乎就是下意识的松开了弓箭,一阵箭雨,噼里啪啦的就落在了江水之中。而江南水军,则趁机适时地发起首击。漫天的箭雨,席卷了蔡瑁,张允的船队,令其船上的兵丁,死伤甚多。

不过,好在大船顺流而下,那船本身的威力,还是不可挡得。靠得比较在前的江南小船,来不及规避,就被那些大船的撞角击为粉碎。船上的兵丁,纷纷落入水中。

好在,那吕蒙却不像徐盛那样莽撞,早就派遣小船传令各军向两翼分散,避开蔡瑁大船顺江而下的锋芒,同时命令八千水鬼军,入江出战。

故此,除了比较靠前的船只外,其他船只早就让出了江心,倒也没有多少伤亡。

反倒是,那些提着钉锤下水的水鬼军,在两军交错之时,斩获不少。很是凿沉了一些曹军大船。

江水奔腾,乘船顺流而下,那是真是快如闪电。在吕蒙有心规避的指挥下,没有了拦头,一下子就冲过去了。此时,却看出蔡瑁大船的不足来了。

小船虽小,江心好调头。可蔡瑁的那些大船,在冲过头之后,那却是不好调头的了,只有那些护卫的小船,却是调转了过来。

不过,此时吕蒙、徐盛的江南水军却是占据了上游,小船穿梭,弓矢射击,强悍异常。不仅打得蔡瑁、张允那些小船逃窜不已。就连那些蔡瑁、张允的那些大船,那也是毫不避让。

稍有临近,更是越过船去。拿刀劈杀,更有八千水鬼军,在水下无时无刻的穿凿船体。那真是凶猛的很,果然不愧江南水军第一之称。

第五百九十一回曹孟德火烧赤壁

第五百九十一回曹孟德火烧赤壁

浮尸随波漂流,鲜血染红了江面。一场激战。好不惨烈!

随着战况的升级,更多的登舰肉搏,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曹操水军的弱点,也就更多的涌现出来。

曹操兵马,多是收服之后,直接选其精壮,编入作战军团为主。这荆州的水军,自然也不例外。然而,为了保证军队的忠诚,曹操也不得不在每次收服一支军队之后,都要在该支军队中,安插一些自己的老部下。如此,既便于监控军队的忠诚。同时也能让那些老兵做出一些榜样,加强一下该部队的战斗力。

但是,如今这无往不利的传统习惯,却显现出不利的一面。曹操那些老人,大部分都是兖州,徐州抬招的兵丁,那些兵丁,陆地之上,虽然杀得勇猛。可水上却是不行。虽经蔡瑁、张允等人的训练,可这一真正的在船上打起战来,大船上好,那些小船但凡有人稍一跳跃,立即摇荡不止,若不是完全习惯于此的水上老手,那绝对就是脚底没根。这如何还打得起来?

更有甚者,随着战船的摇荡,慌乱的跑动,很容易就把整条战船弄翻了,人也掉到水中,那就更不象话了。

而即使那些大船,虽然平稳一些,可也终是颠簸。尤其是曹操安插进来的那些中层将官,原本一个个的都是马上将官,现在改成了步将不说,还是如此脚下没根的步将,那实力就更难以发挥了。

而且,大船不便掉头的弱点,也更一步的体现出来,船只摇摆之间,很是容易碰撞到一旁护卫的小船不说。那在江中转动的速度,那也远远跟不上江南水军的前后够动。而如此迟缓的掉头,也往往更容易被那些潜在江中的江南水鬼军给跟上,凿破船底。

而相对于曹操水军的大船。江南水军。船小灵活。往往是几十艘小船,围上一艘大船,形成凶猛地兵力优势,摧毁一艘大船之后。在赶往下一艘大船。虽然交战地江南水军总数不如蔡瑁、张允带来的兵多,可在局部战斗中,却总是能形成优势兵力。

如此也看出来了,这水战却是与陆战不同,哪怕兵力再多,可终归都要停留在一艘艘的船上,不向陆战那样可以随便调集,移动。只要船只叉上了,堵在了一堆。那可比路上交通堵塞,更难疏通。只能让机动的一方,一块块地吃掉。

那蔡瑁、张允也是水战高手,看此景情,已经知道再这样下去。必然全军覆没不可。当即狠下心来,督促全部大船,不管周围小船的安危。全力突围,摆脱战场。

蔡瑁、张允的船队。横冲直撞下,终于摆脱了江南水军的纠缠,只留下了一些小船殿后。十万水军,损失过半,三楼大船,一下子就去了三成,护卫的小船,更是损伤无数。

可就这样,那吕蒙、徐盛还不依不饶呢。吕蒙、徐盛得到的军令,那可是摧毁曹操正在立下的水寨。如今只是战败曹操的这些水军,那却算是什么?

吕蒙稍整船队阵型,随即擂鼓追赶。

隆隆的鼓声,响彻长江两岸。江南水军,士气如虹。各舞刀轮,呐喊声不断。而驱船撤退地蔡瑁、张允,虽有心列好阵型,重新厮杀一番。可看到那操船的士兵,一个个士气不振,面有怯色,大大小小的船只,更是遍体鳞伤,需要整修,也只得忍下一口怒气,向曹操的水寨撤去。

不多时,曹操水寨在望。蔡瑁、张允领着船只缓缓的退了进去。

吕蒙、徐盛赶来,刚要命令射箭,猛然间,无数巨石从天而降,军车受之,无不为之骨断筋折,船之受之,无不为之裂穿。江南水军立时乱作一团。

就连吕蒙、徐盛地船上也有巨石飞过,幸得吕蒙、徐盛武义高选,跃起空中,震歪了巨石,这才保住了船只。

水战之中,弓箭为先。如今连弓箭的射程还不到呢。却受了如此巨石袭击,这仗可还怎么打?

无奈之下,吕蒙只能领军退回。

而曹操沿江设立的霹雳车大显神威,打跑了江南水军之后,蔡瑁,张允这才解散了船队,令其各归营寨休整。就连那些破损地船只,也命人拖走修补。

诸事已毕,回见曹操交令。

曹操对此,很不满意。斥责蔡碍、张允道:“尔等领水军十万出战,兵力胜来此之江南水寇。何故反倒落败?若无本相沿江布下霹雳车助战,此水寨岂不尽毁?莫非尔等不用心乎?”

也难怪曹操如此气恼,若是水寨尽毁,那水寨之中的船只也就全完了。而且连个修补地地方都没有,那光剩下旱寨,曹操即使真的有百万雄兵,过不去江,又能耐周瑜如何?即使反过头去打孙权,可拿下了扬州之后,再与江水所拦,襄阳的船只调不过去,那也是照样有力无处使。

当然了,若仅是如此,曹操也不至于气得显露行色。毕竟水寨在曹操事先的布置下,并没有损失。而且,还借此狠狠地打击了一番江南水军。单从这一点上,那些没发生的隐藏风险,并不足以让曹操动怒。最少不会气得如此。

但是,除此之外,此时蔡瑁、张允不仅没有获胜,还损失了五万多的水军。那就让曹操不能容忍了。虽然军兵损失的数量还在曹操的容忍范围内。可落实到军种上,那可就不同了。

曹操的水军,总共就那么点,都是得到荆州后收编的,没有了,那就是真的没有了。虽说此时的水军和步军没有什么过多的硬性区分,步军上船就是水军,水军下船就是步军。

可精通兵法的曹操却知道,水军下船是步军,那妨碍并不大,可步军上船是水军,那可绝对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那绝对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否则,单单是那晕船,那就不是那么好克服的。

故此。曹操才会如此生气。

蔡瑁、张允也是

水战高手。自然知道曹操所说的利害,要不然,蔡瑁、张允退到水寨之中,也就不会还是集结船只准备应战了。不过。此时此刻,蔡瑁、张允却还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好避免曹操的怒火。

蔡瑁连忙说道:“丞相,我荆州水军,刘表在日,胸无大志,久不操练,虽依附丞相之后,我等将士用心。可终归时日短浅。而丞相他处之兵,更是不习水战,舟船摇摆,就乱作一团。故,今有此败。而今之计。当多造船之。使将士多习水战,但得精通,方可用之。”

戏志才也在一旁向曹操进言道:“主公。蔡瑁、张允虽败,可却也拖延了周瑜水军。让咱们能有余暇,立下如此多地沿江高台,供霹雳车大展神威,守护我水寨。这蔡瑁、张允虽败,可却不是全无功劳。只要我军水寨尚在,当可训练水军,造备船只。终有取胜江南之日,望丞相思之。”

曹操一听,却也有理,而且,训练水军,也还需蔡瑁、张允出力。于是转回脸色说道:“尔等乃是水军都督,水战之事,均可便宜行事。”

蔡瑁、张允领命退下。

两日后,奉命打造船只,训练水军地蔡瑁、张允,突然急冲冲,兴冲冲的来求见曹操。

曹操命人传进。

蔡瑁对曹操说道:“丞相,我日前督造战船,看我军需之中,有数百架烈焰神龙,不知我等可否使用?”

曹操奇怪的问道:“烈焰神龙乃我军机密之物,乃是把守要道,城池,或是野战攻坚之时的利器,尔等水军,尽是木船,正是怕火,要此物何用?”

蔡瑁高兴地说道:“丞相,我军大船,三楼箭塔,军卒于其上,弓箭射击,莫可抵挡,只惧敌方小船登舟而战,故需我军小船护卫,颇为不灵活。而若是大船之上,置此烈焰神龙,首尾各一架,烈焰纵横二十余丈,无船可近也。我军小船也就无需护卫,更可灵活调动拼杀。而除此之外,此时隆冬,尽是西北之风,顺风放火,只要小心操作,我水军均可不受其害。

而那周瑜水军,却万万难以抵挡。”

曹操大喜,当即令蔡瑁、张允在船上安置烈焰神龙。

三日后,曹操水军三百艘大型战船之上,都各自安置了烈焰神龙,按船的大小,有一架的,有两架的,多的也超不过三架。

又经过了两日训练,蔡瑁、张允当即向曹操请令出战。曹操允之。

这回,蔡瑁、张允也没带着全部战船出来,只是三百艘大船,以及三百艘小船。统共六万的水军。虽然这回的人数不多,可却绝对是蔡瑁、张允水军中的精锐。指挥起来,那绝对要比原先指挥十万杂乱水军要强得多得多。

而且,三百艘大船,三百艘小船,虽然不向原先那样黑压压的一片了。可这一回,蔡瑁、张允为了便于烈焰神龙以及弓箭地发挥,摆的松散阵型,船与船之间都有着三十余丈的距离,那排开之后的阵势,却比原先还是要庞大几分。整个江面盖得严严实实。

如此大得动静,周瑜安置在江上的眼线,自然早就看看地真真的,小船快似游鱼一般,就回到了周瑜大营报告。

那周瑜,虽然在前日命吕蒙、徐盛出战,胜了曹操一场。

可摧毁曹操水寨的目地,终究没有达到。很是不安。正在寻思如何才能破坏曹操的发石器械地压制,摧毁曹操的水寨。此时,猛听闻曹操水军竟敢前来激战。更是一惊,不知曹操有什么胜算。

不过,周瑜此时只能稳住心神,不动声色的命令吕蒙、徐盛再次出战,同时安排韩当领军两万,以作接应。

长江之上,蔡瑁、张允,吕蒙、徐盛,再次的聚在了一起。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吕蒙、徐盛谈不上和蔡瑁、张允有仇,可蔡瑁的一个弟弟,那可是千真万确的死在徐盛手上。

此时,徐盛看对面的旗号,还是蔡瑁、张允,当即哈哈大笑道:“手下败将,何敢来战?”

蔡瑁咬牙不理,只是指挥军兵上前。

那徐盛虽然还没看出端详,可吕蒙却觉得今日蔡瑁、张允摆的这个阵势有些不一样了。这个船的间距也太过希荷了。虽说如此可以便于蔡瑁、张允他们的那些大船掉头应战。可水战之中,首中弓箭,如此希荷的排列,如何能形成密集的弓箭压制。

而且,如此希荷的阵型,也不宜于船只肉搏,只要数只小船,穿过箭雨,冲到近前,那些大船虽大,可也终究敌不过几只小船的登舰合围。蔡瑁、张允都是江南有数的水军将才,岂可犯这样的错误?即使是前日作战,那蔡瑁、张允虽败,可却也是有章有法,何故今日如此?

然而,大战在即,却没有时间给吕蒙想个清楚了。曹操的水军和周瑜的水军,很快就接近到一起。两边的首度箭击,蔡瑁、张允这边的大船有挡板,江南这边的小船有盾牌,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可就在曹操水军与周瑜水军接近到十丈远的距离,两军即将展开登船肉搏的时候,曹操水军的那些大船之上,一道道烈焰激射,纵横交插,形成一面巨大的火网。猛地向周瑜水军扑了过来。

周瑜水军措手不及,浑身被烈煽烧着了得,彼彼皆是。一个个全都按耐不住,跳入了水中。而那些无人操控的小船,也难逃烈焰焚身的下场,滴溜溜的在江面上打转。

对此,蔡瑁、张允等人,那是早有准备。各个船头都有十余兵丁,手持长戟,对着那些点燃的江南小船点去。

那些无人操控的小船,受力之后,立马顺着江流,顺着风势,向江南水军阵营飘去。

长江之上火光通天。

第五百九十二回周瑜妙对

第五百九十二回周瑜妙对

“冲!给我冲!烧了周瑜水寨。我重重有赏!”蔡瑁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隆隆的催战鼓声,如爆豆一般,惊天的响起。

烈火烧红了江面,同样也烧红了蔡瑁的雄心。三楼大船加烈焰神龙,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喷火船。有此等宝船,天下何船可敌?

眼看着亲手缔造的杰作,原本还有几分修养的蔡瑁,也彻底迷失了。毕竟文无第二,武无第一。同在江南,蔡瑁对周瑜号称水战第一,那也是不平好久了。如今又了这么犀利的战船,一举战败周瑜,荣登水战第一的宝座,那对蔡瑁的诱惑,那可就别提多大了。何况,只要消灭周瑜地水寨,曹操的大军随时就可渡江登陆,那时候,他蔡瑁可就是首功一件。那封赏就更别提了。

然而,什么叫乐极生悲?什么叫好事多磨?世间事,哪有那么多顺人心的。他蔡瑁的心若是顺了,那周瑜岂不是大大的不顺。那周瑜事先地那些安排,还有什么作用?

正在蔡瑁得意非凡,拼了命的鼓催战鼓之时。从那些被烈火烧得慌乱逃窜的江南水军之后侧,猛地斜刺里窜出一支船队。迎着蔡瑁的那些喷火战船,就是一阵密集箭雨的猛射。

此时,蔡瑁的那些喷火战船正烧得顺手,光顾者追赶那逃窜的江南水军,以及用长戟支开那些已被点燃,却仍漂流在江面的残船。根本就没顾忌到那些逃跑的江南水军还敢反戈一击。当时就有不少兵丁在这一轮意外的箭雨打击下,丢失了性命。

而如此一来,蔡瑁的那些喷火船,那可就大大不好了。

那些被射死的曹操水兵,原本有的正在操纵烈焰神龙喷火。突然间被射死,那些烈焰神龙,有的当即就是一歪,直接就烧到了自己的船上。

本来这种损伤,实战当中是常有发生的。不应该造成过大地损失。可一来曹操虽然很早就拥有了烈焰神龙这种器械。但是,曹操一直局限于猛火油地缺少。这烈焰神龙。也从来没有正式应用过。只是最近曹操网罗到一个高人,这才有了大规模的应用。这第一就被蔡瑁、张允给赶上了,难免有些措手不及,缺乏应变。

二来。要是这种状况在野战中发生了,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是几个不幸被烈焰神龙烧到的士兵丧身火海。对于其他地,不会有过多的影响。可是,如今却是在船上,那就可大大的不同了。

那烈延神龙喷出来的火焰,靠得都是猛火油的激射。那火焰,就是落在水中,那都要烧上一会儿的,那就更别提是落在船上了。尤其是还是如今的这种木质船只。那火焰。立马就燃起来了。

而这种操控人员的死亡,以致引起烈焰神龙射偏而造成的损害,虽然厉害。可危害还算是小地。最恐怖的就是那些给烈焰神龙关闭火门的兵丁被意外射死之后,那烈焰神龙的火门来不及关闭,整个火焰就一同烧了回来。那威力可就大了去了。

“砰!”的一下。整个烈焰神龙地油箱就全部炸开了,整个大船也就立刻被点燃了,成了水面上的一个巨大火球。船上的兵丁都来不及跳船,就被大火给吞噬了。

那景观。那真是触目惊心,惊人胆寒,惨不忍睹!把交战地双方,全都吓傻了。

也幸此,吕蒙、徐盛来领的水军,得以在韩当地接应下,撤离了战场。独留下蔡瑁、张允一方被隔离在火海一侧,不敢上前。

万幸的是。虽然蔡瑁、张允确实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也想不到烈焰神龙还会烧自己人,还会爆炸。可蔡瑁、张允得曹操提醒,也预防了火势无情,混战在一起的战船,有可能会受到哪些敌军被点燃的战船牵连。提前也做好了一些防备。

随着浸满江水的棉被一盖,那些被误烧得战船,都得以了保全。可那些已经全船都被点燃的,那就没有办法了。可就这样,那也保全了不少战船,只有三十余条大船,那是彻底救不回来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那也把蔡瑁心疼得够呛。这些喷火船都是蔡瑁亲自督造,那就是蔡瑁骄傲的所在,那就如同蔡瑁的孩子一般。一下子就少了三十余艘,而且还不是损伤在敌军手里,而是被敌军偷袭,引发了自身大火所烧,蔡瑁那就更是心疼和憋屈了。

可这也引起了蔡瑁的防范意识。蔡瑁在大骂之下,严令各船都要组织盾牌兵,拼死保护烈焰神龙的操纵士,哪怕是那些盾牌手用身体去挡,也不能让烈焰神龙的操纵士有所损伤。

虽然蔡瑁的这番命令有些不近人情。可刚刚目睹那一惨况的水军们,却没有一个不认同蔡瑁命令的。毕竟那烈延神龙爆炸的场面太恐怖了。若是那些烈焰神龙操纵士有什么不幸,恐怕全船的将士,也就只能给他们陪葬了。

眼看着江上那带火的浮船阻路,而那周瑜地水军又逃得不见踪影。蔡瑁寻思天色已晚,夜间江石不明,不便攻打周瑜地水寨,于是聚拢了船只,得胜返回曹操水寨交令。准备明日再行攻打周瑜水寨。

等蔡瑁、张允兴高采烈的回到曹操水寨,向曹操讲述了交战经过之后。曹操大喜,给蔡瑁,张允各计一功。对那些损伤的战船,并不以为意。

曹操乃是大志之人,只要这喷火船确实有效。自然可以广为制造。而那烈焰神龙所展现的不足,更可给今后的操纵提供注意和改善的地方。

反倒是那戏志才在听到烈焰神龙爆炸之后,若有所思。

此时蔡瑁、张允正是高兴无比,也没有注意。可那曹操何许人也?自己的心腹加首席谋士有异状,曹操如何能不看在眼里。

等蔡瑁、张允二人退下之后,曹操对戏志才笑道:“蔡瑁、张允此战虽有瑕疵,可终归大胜。有此喷火船,周瑜小儿,指日可擒。公何不乐也?”

戏志才笑道:“主公。某非不乐。乃是我想那烈焰神龙,既然会回火爆燃。若是我军将那猛火油置于坛中,外缠火线。

以霹雳车抛之。即使不能爆燃。也可形成火海一片。那霹雳车的射程又远。若是两军交战之时,猛地将之投入敌军后方,那战况岂不为之扭转。如此,哪怕就是幽州军马无敌。可也难当烈火无情。若是我军能大量装备此物,主公又何惧幽州刘明?”

曹操闻言大喜。如此建议,那可比消灭周瑜和孙权重要多了。曹操当即命令人快马会许都督促猛火油的大量生产。同时马上就要亲自试看把那猛火油装入坛中由霹雳车抛射的效果到底如何。

戏志才在一旁笑着阻止道:“主公,此利器,重在出其不意。如今兵马众多,当众演练,恐走漏风声,若是幽州有了防备,恐那是虽有成效。亦不大矣。不如待明日,令那蔡瑁、张允操船破去周瑜地水寨,我军随即驶船度过长江,消灭周瑜之后,再寻一隐秘之处。操练试验为上。”

曹操深以为然。万事有法必有破。此等利器,却不是可提早张扬的。

而且,曹操对明日的取胜。那也是充满了信心,毫不怀疑的。虽说万物有法必有破。可喷火船的威力已经显露出来了,却不是那周瑜水军一日间可破地。只要周瑜得水军挡不住火烧,那周瑜水寨地攻破,那就是时间的事。而周瑜连长江都守不住,连水军都不是敌手的话,那旱路之上,曹操更不认为江南有何人能挡祝蝴的步伐。

次日,饱餐战饭之后,蔡瑁,张允再次领着水军,浩浩荡荡地直奔周瑜水寨而来。曹操也在营中做好渡江的准备。

舟行半日,周瑜水寨近在眼前。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回周瑜并没有派出水军迎战。蔡瑁、张允大感愕然。

虽说周瑜昨日战败,损缺船只无数,操舟兵旅,多有阵亡。可周瑜水军三十余万,先前那些兵力,不应该损伤到周瑜地元气啊。哪有让人家打到家门口来的道理?这要是被人堵住了船只移动的通道,那不就剩下挨打了么?那周瑜号称江南水战第一,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此时的蔡瑁和张允,那就如同全力打出了一拳,却打在了空处,别提有多别扭了。要知道,蔡瑁、张允,那可都兴奋一晚上了,全都做了今日战斗的全盘推演,全都准备着再大战一场,然后乘大胜之威,一举烧毁周瑜水寨的。可如今却完全出了意外,没有了反映,那真是郁闷啊。

又行片刻,周瑜水寨可就在跟前了。此时,看得更真切了,听得也更真切了。可也就更让人奇怪了。此时地周瑜水寨,就如同一片死域相仿。静悄悄的,鸦雀无声。连一点活动的声音也听不到。就那么存在着,听凭着江水的吹打。

太过于安静,那可就有些反常了。更让人空的慌。

蔡瑁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停住船队,派一艘小船前去周瑜地水寨喝战挑衅,并打探一下虚实。

那只小船打点了十二分地精神,做好了稍有不对就往回跑的准备,向周瑜地水寨驶去。不大会的功夫又很快地回来了。

向蔡瑁禀报道:“回禀将军,周瑜水寨空无一人。恐是怕了将军,全都跑了。”

张允闻言大惊,连忙向蔡瑁说道:“将军,难道那周瑜知道我军要来,设下空营之计,却把水军埋伏四周,意欲围歼我等不成?”

“慌些什么!”蔡瑁喝斥道。随后又对张允说道:“我军又不是偷营,还怕他们知道不成?有我这喷火战船,哪怕他们就是四面合围,也要统统被我烧掉。何况这大江之上,又有何处地方可供伏击?”

张允闻言,这才安稳。蔡瑁随即又传令道:“来人,把周瑜这个水寨给我烧了。”而后自语道:“周瑜啊,周瑜。你妄称水战第一,你的水寨不还是让我给烧了么。今后,这水战第一地名头,却要让给我了。”

张允连忙在一旁奉承,蔡瑁很是自得。

蔡瑁军令传达。船队中驶出两艘大船,各自喷火焚烧周瑜水寨。别说,这喷火船烧起东西来,那还真是没治了。

眼见周瑜水寨火起,曹操随即传令渡江。曹操当先乘坐一大船,向江东驶来。

蔡瑁、张允看曹操坐船到。当即恭迎。

此时曹操正纳着闷了,怎么只看周瑜大营火起。这江面之上,怎么就这么干净呢?别说是残船了,就连浮尸都没有一具,这是何道理?难道那周瑜眼见不敌,投降了不成?

故此,曹操一看到蔡猾、张允前来迎接,立马问道:“尔等作战如何?为何只看军营燃烧,何不见征战迹象?”

蔡瑁回答道:“周郎小儿,惧怕丞相虎威,今已逃窜。我恐其中有诈,故,一把火烧毁了周瑜水寨。如此,即使那周瑜有什么不轨之谋,却也无了容身之所。丞相大军尽可长驱直入,夺取江南。”

曹操闻言皱了一下眉,曹操天性多疑,这种计划外的变故,那曹操绝对是放心不下的。何况,周瑜三十多万的兵力,就算昨日有什么损耗,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由不得曹操不加以顾忌。

故此,曹操小心的推算起各种可能来了。算着算着,曹操猛然间想到一种可能,当下咬牙说道:“全军撤兵,全都给我回去。”

蔡瑁、张允不解其意,连忙向曹操询问。曹操也懒得和他们解释,只是不语。蔡瑁、张允不敢再做询问,连忙指挥船只回转。

稍顷,看守大营的戏志才看曹操领着众人全都回来了,也很是奇怪,也向曹操询问道:“主公。今是何故?”

第五百九十三回尽在山人掌握中

第五百九十三回尽在山人掌握中

“哼!周瑜可恶!今独留空营,率众而去。若我驱兵过江,夺取江南,那周瑜隐于暗处,断我粮道,扰我后方。我军纵有百万,也难功成。”曹操恨恨得说道。

此时蔡瑁、张允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周瑜地危害,并不在于他所占领的地方,而在于他那几十万的兵力。如此多的兵力,被那周瑜化明为暗,若是置之不理,搁置在后方,那危害可是太大了。难怪曹操在不知周瑜地去处之时,宁愿退回来安守,也不愿冒然过江,给那周瑜可乘之机。这周瑜果然不愧是通晓兵法的大家。

“嗯。原来如此。那周瑜行此不攻之攻。确是让我军不可轻举妄动。然,主公英明,未中周瑜诡计,那是更胜周瑜一筹。似周瑜此等伎俩,虽可拖得一时,可几十万的兵马,要想全然无踪。非圣人不可为。我军只消多派军兵,沿江探听,当可知周瑜踪迹。到时候,尽起全军,一举灭之,也就是了。”

戏志才听曹操说后,立刻了然于心。随口就向曹操建议道。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正合吾意。”随即派出大量探马,沿江寻访周瑜大军踪迹。

而就在曹操寻找周瑜大军,进退不得的节骨眼上,孙权渴盼已久的诸葛亮,终于又被孙权叫了回来。

说起来,诸葛亮这两条腿也是不值钱。当初诸葛亮和庞统料到曹操要进犯江南的时候,这诸葛亮就放不下的保着孙权回江南料理。等一系列小计谋施展过后,刚觉得已经把曹操稳住了,这诸葛亮又放心不下西蜀,又马不停蹄的跑回了西蜀。可西蜀还没待两天呢,这江南又起了变故,又只能乖乖的跑回来。

这真是天生劳碌命,没辙啊。

不过,显然当事人诸葛亮却没有这个感觉。而且还乐在其中。当孙权把诸葛亮引到密室之中,详细的述说了最近一段时日的经过。并提出了自己对鲁肃、周瑜、庞统三人的怀疑之后。那诸葛亮不仅没有奔波的疲惫。竟然还在笑。

诸葛亮笑着对孙权说道:“主公勿忧。万事皆在山人掌握之中。”

孙权最佩服诸葛亮的,也正是这一点。这诸葛亮养性地功夫,绝对到家。不管是什么样地天大难事,诸葛亮从来没有慌乱过的样子。全都是镇静自若,妙算在心的样子。

受诸葛亮影响,孙权也安稳了许多。向诸葛亮请教道:

“先生可略作明示否?”

诸葛亮笑道:“鲁子敬诚实信者,绝无勾结幽州之可能。主公虑之,乃是受了幽州抹书离间之策所惑。想是那鲁子敬走访过一趟幽州,其才被那刘明所赏识,更知子敬在江南人脉广通,故有此祸。”

诸葛亮说完,孙权当即恍悟。随即追悔道:“咳!却是我屈了子敬。吾当厚补之!”说完。又疑惑的向诸葛亮问道:

“那周瑜、庞统可也是我屈了他们不成?可若是周瑜、庞统无害。那庞统所献之策,又作和解?”

诸葛亮轻摇羽扇,微微笑道:“主公勿怒。鲁子敬虽无二心。那周瑜、庞统,却不见得。庞统随军以来,屡次为周瑜谋划。哪怕就是周瑜没有二心,那庞统也绝对另有他意。”

“正是如此!”孙权一拍桌案,认同地喝道。随即气哼哼的说道:“那庞统所献之策。而今看来,全无用处。单单污了我的名声,若无二心,绝无可能。真真的可恶!”

可孙权喊完,又疑惑的向诸葛亮问道:“先生既知庞统不妥。当日庞统进言,先生何不阻之?以致我今日声名受损。”

“主公。那庞士元所献之策,虽有不妥。可非常人行非常之策。那曹操足智多谋,手下能人无数。平带之策,无有能瞒他之。唯有此非常之策,才可令其相信。何况,周瑜乃是主公重臣,统领大军,掌握大权。绝对不能有失。那庞统既然有不稳的迹象,山人也正好借此试探一下那周瑜到底是不是真心忠于主公。若那周瑜也有不稳,山人转手斩下周瑜的首级,那周瑜自立的名号,也正好坐实了他。那时,自有周瑜承担叛逆之名,主公的名声也可得以洗脱。更可一扫朝中奸倭二心者。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山人岂能阻之?”诸葛亮依然不着急不上火,大冬天扇着羽扇,微微笑道。

孙权虽然听得不明白,可依然有些郁闷地说道:“好事却是很多。可那什么非常之策,又有什么用处?那曹操如今不还是向咱们开战了么。”

“不一样。主公。这完全的不一样。”诸葛亮摇头笑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孙权很是不解。当日庞统献策之后,所有的后续计划,都已经有详细的解说了,如今怎么又出来了一个不一样。

诸葛亮轻摇羽扇,微笑道:“主公。曹操相信周瑜自立,与不相信周瑜自立。那绝对是两种概念。曹操若是不相信周瑜自立,那就会把咱们当作一个整体来攻打。所有战略对策,那也是冲着一个个体来研制的。而若是曹操相信了周瑜自立,那就会把周瑜和主公当作两个个体来计算。出于节省实力消耗,那曹操在战略上,就会有先有后。其中,便于我军从中取事者多多。如此岂不妙哉?”

孙权若有所思,向诸葛亮问道:“难道先生一开始就是准备用那第二方案地不成?”

诸葛亮点了点头,微笑道:“正是如此。而今天下已然三分。既然刘明强不可破。又无图谋中原之心。主公若想一统天下,再有寸进。决战曹操。乃是必然之结局。一如曹操南下欲消灭主公耳。然而,弃船北上,一如曹操弃鞍马而操舟辑,乃下下策也。不如诱而致之。故此,使曹操不前,静心发展,不过中策耳。唯有诱其心动,趁其不防,突其后背。断那曹操的根基。使曹操大军尽葬江南。那才是上上之策。”

孙权听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对诸葛亮神机妙算,更是敬服。不过,孙权心情稍稍平复之后。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先生,若是那周瑜真地自立,并领兵投降曹操,我军却如何是好?”

诸葛亮很有把握的说道:“周瑜乃自傲之人,断不会轻降曹操。而且,程普、黄盖、韩当等宿将,皆是三世老臣,久受孙家恩德,万万不会背弃孙家。就连那吕蒙、徐盛。也是主公一手提拔起来地亲信。有这些人在,周瑜也不可能领兵投降曹操。而且,有曹操大兵压制,周瑜也绝不会自取灭亡,真正自立。而等曹操灭掉之后。众将各领兵马归还,那周瑜就算有二心,也难逃主公得掌握之中。”

孙权点了点头。认为诸葛亮说得有理。遂向诸葛亮询问道:“先生。既如此。而今我当何如之?”

“暂且勿动声色。且待我前往周瑜那里。助周瑜把曹军主力困在江南。以便我军取事。”诸葛亮平静的说道。

正说间,忽有军情来报:曹操火烧赤壁。周瑜水军不敌,现已败走芦天荡。

孙权大忧:现今所有的计策,那都是建立在周瑜能够拖住曹操大军基础上的。此时曹操水军的喷火船,力压周瑜船只,若是周瑜不敌,曹操顺势而下,那还谈什么计划方案,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反倒是诸葛亮仍然还在微笑。

孙权不解地问道:“先生,而今周瑜不敌,我等计划即将全部落空不说。我江南也难保全。如此危机,先生何以笑之?”

诸葛亮微笑道:“无妨,无妨。那周瑜既然兵退芦天荡,那曹操地喷火船,就难以发威。那芦天荡连着八百里的洞庭水泊。水道纵横,进退可依。且,芦天荡内,芦苇密布。而今,又时值隆冬,芦天荡内,芦苇枯黄。曹操若是放火,岂不连他自己也烧在里面。就算那曹操狠的心来,不管哪周瑜在不在里面,全都一把火烧了芦天荡。那周瑜见火起。一把火反向烧绝了四周芦苇,那也是不得损伤。到那时,曹操依然只能遣船前往交战。而那曹操的喷火战船,只能在在宽敝地地方施展。那芦天荡巴掌大的地方,成千上万艘战船挤作一处,混战在一起,那喷火船也就无有用武之地了。”

诸葛亮言罢,看孙权还有些不放心的样子,随即又说道:

“何况,我军连江水寨众多,此寨虽毁,西陵尚在。长江源头尽在我手。曹操虽有千军,敢过长江半步。我军顺流而下,尽剿曹操于江南。”

孙权闻言,这才放下了心怀。而且也真正信服了诸葛亮使用庞统之计确有好处。就像那西陵本是兵家必争只要地。掌控着大江的源头。水战之中,何其重要。可就因为曹操信了周瑜自立,而那西陵如今却还是自己的名下,那曹操就傻傻的前往赤壁与周瑜决战去了。岂不知,只要西陵无事,那大江之上,终究还是孙家的天下。而若是那曹操先打西陵,荆州全境,都将为曹操所有,而且长江的上流也就被曹操掌控了。那孙家可就真正的危险了。

想到这里,孙权不禁出了一身地冷汗。

而诸葛亮和孙权交待完,随即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周瑜那里。

等诸葛亮到了周瑜那里,诸葛亮对徐庶这个大师兄现如今在周瑜这里的起然地位,很是有些盘算。不过,此时却不是诸葛亮与徐庶及周瑜计较的时候。

诸葛亮与周瑜、鲁肃周旋了一阵之后,对周瑜说道:“大都督避让曹操锋芒之策,虽善。可终究不能拖住曹操大军不动,不便于我军后续计划实施。大都督何不引曹军进入江南水乡。以纵横之水路,分割曹操军力。尔后,或逐一消灭,或堵其要害,容我军侵其根本,岂不妙之?”

周瑜对诸葛亮的这番言辞,也是意料之中,这本来就是当初要扬长避短,把曹操引诱到长江水网之中实施积极防守地方略。

对此周瑜倒也没有不遵守的意思。毕竟当前的主要敌人是曹操,只有打败了曹操,那才可以谈及别地。否则,一切都是胡闹。不过,对于诸葛亮这个竞争对手,周瑜还是要考教一番的。以便于更好地了解诸葛亮的能力,并作出相应的对策。

故此,周瑜还是准备要难为诸葛亮一小下。神量一下诸葛亮的水平。

周瑜当即对诸葛亮说道:“先生所言极是。然,我军孤悬于此。接连两仗,军需有所不备。短时难有所为。”

诸葛亮一听,就知道周瑜是要掂量自己,若是不能威压住周瑜,恐今后在众将面前,也制不了周瑜。

故此,诸葛亮也是轻摇羽扇的接招道:“大都督军需有何不足。山人当为大都督妥办之。”

周瑜笑道:“先生可知,水路交兵,当以何兵器为先?”

孔明微笑道:“大江之上,以弓箭为先。”

“先生之言,甚合愚意。但我军与那曹军两场恶战,毁坏船只无数,弓箭损耗,更是不计其数。船只,我自有造处。可那箭矢,羽、杆、漆、胶,工序繁杂,物用又多。一时却是难以操办。不知先生可为解决?”周瑜很是平常的向诸葛亮诉苦道。

“却不知大都督所需若何?”诸葛亮很是沉稳的接招了。

周瑜暗赞诸葛亮气度果然不凡。不提诸葛亮到底能不能把这接下来。光看诸葛亮这份沉稳,就是一个能办大事的人。

不过,周瑜乃是有始有终的人,现在话都说到这般地步了,哪能不接着往下走的。说白了,现在的周瑜和诸葛亮,那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的就是这个劲。

故此,周瑜也依然保持着微笑说道:“曹军百万,兵危在即。先生能为我筹集一支不算少,筹集百万,不算多。单看先生能力。”

第五百九十四回令诸葛亮郁闷无比的草船借箭

第五百九十四回令诸葛亮郁闷无比的草船借箭

诸葛亮郁闷无比的草船借箭“话虽如此,然军旅之中,大都督见托,终需有个数目。”诸葛亮倒是一点也不疏漏的追问道。

鲁肃在一边看得着急,虽然鲁肃已经跟周瑜统一阵线了。

可鲁肃这个人,绝对够朋友,他跟诸葛亮的关系,那也是不薄。故此,鲁肃绝对不愿意看到周瑜和诸葛亮之间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事端生了出来。鲁肃可还准备叫着诸葛亮一块到幽州考察去呢。

故此,鲁肃连忙在一旁说到:“既如此,就以十万之箭为准可好?”鲁肃给取了一个中。而且,这个数目也是鲁肃能挪用出来的极限。万一诸葛亮办不到,鲁肃也可给诸葛亮在暗中帮衬一下。

“好。就以子敬之言。”周瑜开口认可道。

鲁肃是怎么想的。对鲁肃了解无比的周瑜,那当然是一清二楚了。可周瑜一来不想坏了鲁肃的情面。二来也不想就此跟诸葛亮彻底搞僵,以至于和孙权翻脸。故此也就给诸葛亮留了一个能够下台的后路。

然而,诸葛亮却分毫不让的说道:“此数目倒也不多。既然大都督见委,自当效劳。敢问十万枝箭,何时要用?”

周瑜涵养虽好,对诸葛亮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也很是有些意见。虽说此事不大,可在曹操大军的监控下,若是明目张胆的从孙权那里运十万支箭来,那也是有些困难。而若是就地制造,哪怕工匠全部赶工,物料供应,那也不是一日之功。又如何能像诸葛亮说的那般轻巧。还什么数目不大?

周瑜暗想:想是那诸葛亮料定子敬必然助他。故出此狂言。稍后且让子敬不许助他。定要难他一难。

想罢,周瑜也没客气,直接对诸葛亮开口道:“十日之内,可完办否?”

周瑜也是够坏的,十天日期,那可是把日子卡得够狠。无论是诸葛亮在当地筹办,还是从孙权那里往这运。那都是刚刚好好。但凡诸葛亮的后勤能力稍有不足。哪个环节松弛了那么一小下。诸葛亮也就要丢人现眼了。

没想到。诸葛亮闻言却毫不在意,满不在乎的说道:“操军即日将至,若候十日,必误大事。”

周瑜闻言就是一惊。十日以是极限。诸葛亮既有此语,必有所依。难道那诸葛亮的军备筹措能力,远在常人之上?

可周瑜随即又恍然。暗思:必是诸葛料定子敬相帮,故此狂言。

周瑜有些来气,这诸葛亮也太欺负子敬老实了。难道他就认定了能吃定子敬不成?

周瑜心情有些不悦,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依先生见,几日可完办?”

“只消三日,便可拜纳十万枝箭。”诸葛亮很是随意的说道。

众人俱惊。如今这营帐里面的人,那可没有一个是捧槌。

除了智慧过人者。那就是行武多年之辈。三日筹备十万支箭。

哪有如此短的?就算是往来于孙权那里,那也不是三日可打来回地。不过,这好,倒是断了从孙权那里筹备地这一计较,只剩下就地筹备这一条道了。

周瑜越发坚信诸葛亮要找鲁肃帮忙了。想给诸葛亮来个难看。遂说道:“军中无戏言。”

“怎敢戏都督!愿纳军令状:三日不办。甘当重罚。”诸葛亮也很是有气概的说道。

周瑜也不多言,唤军政司,当面写下文书。让诸葛亮签字画押。

诸葛亮画押完毕,对周瑜说道:“自今日起。至第三日,十万支箭可完备。”说完一笑而去。

程普在一旁言道:“此人莫非诈乎?”

周瑜笑道:“他自寻难看,非我逼他。今日他当众立了文书,我即便不令那工匠怠工,料他也断无法完成。待到那时,我等取笑他一番也就是了。看在吴侯之面,终就不能害他性命。”

等众人散去,周瑜又对鲁肃说道:“诸葛亮夸此狂言。十之八九,必劳你相助。你断不可轻给他。若是他情面难却,你竟可对我直说,只要他服软,我自给他回转之地。此关系你我今后,切记之。”

鲁肃点头答应。

当夜,诸葛亮果然来拜会鲁肃。鲁肃心中暗赞周瑜高明。

不过,鲁肃还是招待了诸葛亮,只准备让诸葛亮服个软,即为诸葛亮从中周旋。

没想到,诸葛亮看见鲁肃之后,当即抓住鲁肃质问道:

“子敬,你我至交,均在吴侯驾前效力。你何故偏帮公瑾,落山人的颜面?莫非你因吴侯中了幽州抹书离间之策,故不愿为吴侯尽力,连带着也害起山人?”

鲁肃大急,不悦的说道:“你这孔明,好无道理。明明是你自取其祸,何来怨我?就算我怨恨吴侯疑我。我自去也就是了。终不会与吴侯为敌,坏吴侯得好事。更不会害你孔明。”

诸葛亮闻言,已知鲁肃确有去意,当下也不点破,只是歪缠道:“既如此,子敬因何定那十万数目?那公瑾明明说道:

一支不少,百万不多。山人原本准备随便与他千余支箭,也就是了。却奈何子敬定了十万大数,这却让山人三日之内,如何操办地齐备?”

鲁肃当时有些发傻。堂堂的军师将军,筹备军需,竟然只准备拿千余支箭,敷衍了事,那像什么话啊?那千余支箭,连一个齐射都不够啊。

鲁肃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千余支等?那在战场之上,有什么用处?”

“当然没有什么用处了。不过,江东数年军需,早已屯聚公瑾之手。只为今日之战。两场恶战,如何耗得尽?公瑾今日之言,不过是考教山人罢了。山人为了大局,随意应个景也就是了。可子敬从中插言,我若是不应,倒显得我江南军需不足。连区区十万支箭都难以筹备。难免散了众将之心。山人不得已应了下来。这不是子敬害我,却又是如何?”诸葛亮很是有道理的对鲁肃说道。

鲁肃更是有些傻眼。按着诸葛亮得说法,鲁肃还真是有些莽撞了。毕竟十万支箭的数目。

是鲁肃给定的。若是诸葛亮果真拉的下脸来只拾周瑜千余支箭交差。鲁肃还能说什么能?鲁肃总不能直接就告述诸葛亮。他鲁肃给诸葛亮定这个十万支箭的数目,就是因为他鲁肃有这个能力给他诸葛亮调拨十万支箭交差。这样,且不说周瑜早已经事先叮嘱过了不准给诸葛亮帮忙。单是这种说法,那个帮忙也就卖得太贱了。就是鲁肃这种老实人。那也是不甘心如此轻贱的。

鲁肃推脱道:“孔明又来胡缠。日间我见你沉稳,生怕你夸口应了百万之数。难有交待。故才为你减数。谁知你却是装样。”

诸葛亮不依不饶地说道:“十万支箭,与百万之箭,又有何分别?若是你好意取中,那也应是万支。何来十万支说?”

鲁肃有些理屈,却又不甘心就此就把早已给诸葛亮准备好十万支箭一事,就此告述诸葛亮。遂索性说道:“事已至此,你当若何?”

没想到,诸葛亮却闻言笑道:“此皆山人与子敬玩笑尔。子敬切莫当真。山人只是想让子敬知道:无心之举,亦有铸错之机。”

随后,诸葛亮有正色说道:“前日,吴侯过府索信,非是不信子敬。实乃是太信子敬,万万不相信子敬会与幽州有牵连所至。所行,不过是给步鸠一干人等看。以堵其嘴。以清子敬之名。然而,正所谓:气令智昏。吴侯日间受那徐庶言语撩拨。本就是冲冠之怒。见那离间之书信,自然生疑。可就算如此,吴侯还是对子敬深信不已,当众责斥了步鸡,维护了子敬。这是对子敬何等信任。”

奈何,子敬不思避嫌,次日又与徐庶联手求去,岂不是更让吴侯多心?言语有所轻慢,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吴侯在我为子敬澄清后,早已悔悟。子敬也就不要多想。子敬莫要忘了你我当日之约,你我可是要联手为安定乾坤,而竭尽全力的。

鲁肃听闻诸葛亮这番劝告。很是感慨。鲁肃本就没有怨恨孙权的意思,此时更是念起孙权好来。只不过,鲁肃与徐庶相谈多日,当初地意向,早就动摇了。要知道,鲁肃地根本志向乃是强国,富民,安天下。这也是鲁肃幼年就训练乡兵地原因。那时候,大汉朝可还没有诸侯崛起呢。而那时候地鲁肃,虽然不凡,可终究年少,更不可能未卜先知。

故此,鲁肃感叹道:“孔明,你之意,我深知之。然,我绝无怨恨吴侯之心。为人君者,当通制衡之道。提防臣下,那也是不得已所为,非其自身所能主宰。即使如我,亦当如此。我心安之。但,我之愿,在于强国,绝非偏安江南一偶。你早知之。昔日,你我论及时局,我因刘太尉势大,曾有心助其迅速一统天下,以免多伤国之元气。以为外族所窥。然而,你言道:国之根本,在于门阀秀民,而幽州破除土地,容纳外族,都是动乱根苗。即使以势,强行安定,却难免数年之后,军阀割据,坐下更大的隐患。故此,你我才相继辅助吴侯,意图依旧规,逐步安稳天下,带民生安定,而后缓图之。”

可是,我最近见闻增广,始知天下之大,绝非中原之地所能概括。狄夷之族,也绝非外族,终是我炎黄子孙。同是黑发,黑瞳,黄色肌肤。只有那碧眼,金发,以及肤色各异,与我炎黄子孙大不相同者。才是外族。故此,我有心到那幽州游学,广博见闻。以定我之志。

诸葛亮闻言,心中也是一动:貌似孙权就是碧眼,难道孙权不是天生并像,却乃是血脉不纯,非我关黄子孙?

不过,诸葛亮随即就把这个念头驱出了脑海。自己既然已经出山辅佐了孙权,哪能想那么多杂七杂八的。

诸葛亮遂言道:“子敬,增广见闻虽好。可此时正是大战在即,正是吴侯用你我之时,你我岂可轻离?理当局势稳定,再有此想。”

“这是自然。若是我此时离去,岂不成了负恩,贪生之人。莫说世人见责。我亦无颜苟活于世。”鲁肃肯定地说道。

诸葛亮闻言,即知鲁肃去心已定。绝非言语所能动摇。必要分清虚实。才会有所取舍。不过,诸葛亮终究与鲁肃交情不错。却也没准备对鲁肃如何。而且,诸葛亮坚信自己的观点不会有问题。鲁肃看明白了,想明白了。自然还会回来帮自己地。

故此,诸葛亮对鲁肃直言说道:“幽州新政,确是增广见闻之所。只望子敬善学之,莫为表面所惑。就算新政与成规不相悬殊,也要莫忘忠臣不仕二主。定要学成回来与我相商,辅佐吴侯,成就霸业。”

鲁肃感诸葛亮其意甚诚,也点头允之。

诸葛亮这才又笑道:“休提那些后话,而今子敬可要帮我引曹操深入江南。困陷其中。便于我之军略实施。”

鲁肃正色道:“理当如此。”随后,又对诸葛亮说道:

“我已为你备下十万雕钥。你与之公瑾之后,公瑾自会引那曹操入这八百里的水泊。将那曹操大军困于江南。只是若有人问起你十万支箭,从何而来。我一时却无借口。”

诸葛亮心中感动,这鲁肃果然很够朋友。确如自己所料一般,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

不过,诸葛亮虽然心中感动。表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平常的说道:“十万支箭,暂时却无需子敬为我操办。我自有取处。只望子敬借我二十只船。每船要军士三十人,船上皆用青布为慢,各束草千余个,分布两边。我自有妙用。第三日包管有十万枝箭。只是不可又教公瑾得知,若彼知之,恐别生事端。”

鲁肃虽然允诺,却不解其意。而且,鲁肃相信周瑜的为人,绝不会在大敌当前之时,故意难为诸葛亮,以至于破坏安定团结。再加上,大敌当前,擅自出营,那可是死罪。调动二十艘大船,上千的人手,更不是小动静,要想让周瑜万全不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周瑜可不是被人架空了地摆设。

故此,鲁肃还是把诸葛亮今夜到访得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向周瑜说了。

周瑜闻言叹道:“子敬如何可与诸葛表明心智。如此,我之意,恐也难免为他所获。我却要另作他意了。”

鲁肃却是毫不在意。反正鲁肃从来也没有过于孙权翻脸地心思。

故此,鲁肃笑道:“你与吴侯始终还是连襟。那二乔姐妹情深,你若与吴侯计较,难免小乔心伤。你如何忍得?如此正好,也免得你难做。往事具去。就连孙伯符与国太这些当事者,为了孙家大业,都不与吴侯计较。你又何必强自出头。待此事毕。你我与孙家恩义诗偿。或归隐山林,或前往幽州广博见闻,岂不皆是乐事。就算你欲在幽州大展拳脚,有此大胜,天下何人敢相轻?岂不是照样任你我一展所长。”

周瑜点了点头。无奈的接受了事实。

随后,周瑜又盘算一二,看看营外天色。心中对诸葛亮的言行料之一二。为鲁肃解惑道:“三日内必有大雾垂江。想是诸葛也懂天文,意欲借此,夜走曹营,骗取曹操的箭支。”

鲁肃这才恍然。不过,周瑜说完之后,又有所疑虑地说道:“只不过,箭支强劲。衣甲尚且穿透,草人如何挡得?这却是奇了?”

但是,周瑜虽然疑惑,却不准备深究。既然诸葛亮夜访鲁肃,而且直言不讳,日后自有人情在其中。当今正是自己成就千秋声明之时,哪能因小而失大?就算诸葛亮弄不到一支箭,那也要暗中给诸葛亮凑齐了。好借机贬低曹操智慧,一扫船只不敌地颓废。反正不过是一个名目而已。

当下鲁肃在周瑜的默许下,拨轻快大船二十只,各船三十余人,并布慢束草等物,尽皆齐备,候诸葛亮调用。

然而,却不见诸葛亮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是象征性地去了一趟木匠营。

鲁肃知道诸葛亮是在等大雾垂江,故此,也不催促。

至第三日四更时分,诸葛亮密请鲁肃到船中。鲁肃明知故问道:“孔明召我来何意?”

诸葛亮笑道:“特请子敬同往取箭。”

“何处去取?”

诸葛亮神秘的说道:“子敬休问。前去便见。”

鲁肃暗中撇嘴:不就是要去曹操那里骗么。公瑾早有所见。这还瞒谁?

不过,鲁肃先前答应过诸葛亮,不把此事说与周瑜。故此,鲁肃也不好在此时给诸葛亮挑破。

诸葛亮随即命人将早就准备好地软木挡板。挂在船只两侧。并将二十只船,用长索相连,经望曹营进发。

鲁肃见此,心中明白:原来草人不过是孔明用来迷惑曹操地疑兵,承接箭支,却还是要靠这些软木挡板。

鲁肃所想,那是一点不差。而且,好在江南雨水众多,气候温和。这软木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却让诸葛亮不动声色间。就操办齐了。

是夜,果然大雾漫天,长江之中,雾气更甚,对面不得相见。这要不是鲁肃在周瑜默许下给诸葛亮调派的都是精锐水军。那操船的更是对水道熟悉无比地老水手了,别说是到曹军水寨了。早就不知道在哪撞毁了。

要知道:长江水道,江流迅猛。礁石暗布,凶险无比。向不夜航。

当夜五更时候,船已近曹操水寨。诸葛亮命人把船只头西尾东,一带摆开,就船上擂鼓呐喊。

鲁肃心知诸葛亮用意,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倘曹兵齐出,如之奈何?”

鲁肃倒不是害怕被曹操派人给抓住。这些战船,那都是鲁肃亲自挑选的上好战船。别说是这大雾垂江地天气,就是朗朗乾坤之下,鲁肃也坚信曹操地船不可能追上自己这些快船。这在前几日与曹操对战之时,那就早已证明了的。若不是那曹操大船可以喷火,正是木质船只地克星。如何怕的曹操船只众多。只是,若是曹操派人出来了,那诸葛亮却如何骗得了曹操箭支?故此鲁肃发问,想看看诸葛亮是不是还有什么别地后手。

没想到诸葛亮笑道:“山人料那曹操于重雾中必不敢出。吾等只顾酌酒取乐,待雾散便回。”

鲁肃有些傻眼,这也太一厢情愿了吧。正所谓:未料胜,先料败。军无常势,水无常形。临阵之时,军机万变,那有不事先未雨绸缪地。完全寄托在曹操不会出兵,那岂不是打岔?

而此时,江中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扰了曹军。蔡瑁、张允,以及所有曹营众将,哪可都起来了。别地将领都在布置兵丁,谨防周瑜水军偷营。唯有蔡瑁、张允统帅水军,见敌军夜间来战,连忙到曹操营帐请示是否出战。

按说曹操这些日子一直派探马打听周瑜水军踪迹,可因为长江沿岸的百姓,早就在周瑜屯兵之初,就被周瑜驱赶尽了,根本无从探听。如今一听到周瑜水军踪迹显现,哪有不急着出兵的。

可天公作美,曹操琢磨了一下,笑道:“重雾迷江,彼军忽至,却不悄然偷袭,反是大鸣金鼓。必有埋伏,想是欺我水道不熟,欲引我军入险地而胜之。我却不上他的当。”

然而,任凭周瑜水军在江中喧哗,哪也不是一回事。此时不比日间明亮,可以看得清楚,随时戒备。而今,大雾垂江,若是那周瑜水军喧哗过后,待曹军全都习以为常了,若是突然发动突袭,那也是一件麻烦事。

这也是曹操行军多年,考虑的周全。

故此,曹操全面盘算过后,传令道:“传我将令。全军上下,切不可轻动。可轮番休息。并以沿岸霹雳车,轰砸江心。待天明,追索敌踪,务要灭了周朗小儿。”

曹操将令传出。不多时,乱石噼里啪啦的向江心砸去。

此时诸葛亮正与鲁肃饮酒。耳听声音不对。刚要询问,已有军兵急匆匆向内禀报:“曹军使巨石砸来,我军不能相抗,请定夺!”

诸葛亮一听,急忙传令船只退后,并出舱观看。鲁肃在一旁偷笑不止。

幸好曹操地霹雳车本来就没有什么精准度一说,此番又是大雾垂江,根本就看不见诸葛亮他们的船只,一通瞎砸。并没有砸着什么船只。二十艘船。全都安然无恙。不过,这也是鲁肃给诸葛亮准备的军卒确都是精锐有关系。要不然的话,就如此声势的一通乱砸。但凡有个船只惊慌,诸葛亮地那些船只。可都是有绳索相连的,牵一发而动全身,难免就要有船只被乱石砸中,到时候,可就都走不了了。

此时的诸葛亮别提有多尴尬了。这要不是大雾垂江,绝对能看到诸葛亮脸红。诸葛亮暗中琢磨:这曹操那来地那么多抛石车呢?

诸葛亮自然想不到曹操是被刘明发石车给砸出来地。

诸葛亮暗叹:看起来,天不随人愿,自己终究还是要乘子敬地人情了。

可正在诸葛亮准备就此罢休,返回营寨的时候。空中的落石却停了下来,没有了。

却原来,曹操传令之后,过了片刻却又心疑:会不会是周瑜见自己地霹雳车难敌,故此趁夜遣人来此消耗自己的石料储备?

这南方多水。石头却是稀少,只能从远方搬运。很是消耗人力物资。曹操心疑之下,又是心疼起那些石材来了。

故此。曹操这才重新传令,停了霹雳车的发射。只令水军弓弩手乱箭射之。

所幸得的是,曹操连搬运不易的石料都不忍浪费,那些制作不易的猛火油,或是火箭什么的,就更不舍得如此全无目标的浪费了。只是阻挡性射击,实在没有必要浪费好东西。

可这到成全了诸葛亮。

那蔡瑁、张允得曹操将令,停了霹雳车,又怕周瑜水军枪入水寨,当即命令弓弩手在寨前放箭;尽皆向江中放去,那真是:箭如雨发。

美得诸葛亮暗呼:上天助我。遂教人把船驱回,头东尾西,逼近水寨受箭,同时擂鼓呐喊。

不多时,又人来报:“船侧负重过多,船只将覆。”

对此,诸葛亮倒是不怎么在意的,不就是跑偏嘛,调个方向不就得了。

当下,诸葛亮一面命人继续擂鼓呐喊。一面将船只调了一个方向。这也就是鲁肃给诸葛亮准备地这些水军,确都是水上老手,这才没有在如此跑偏得情况下,在长江江面上完成了水中掉头的这种高难度动作。

待至日高,大雾将散,孔明令收船急回。二十只船,两边束草上,排满箭枝。诸葛亮得意,令各船上军士齐声高叫:

“谢丞相箭!”

鲁肃又是一惊:这真是得便宜卖乖,若是那曹操恼羞成怒,追将出来。这却如何是好?

好在此时曹操认定诸葛亮他们是周瑜引诱自己诱饵,天不放亮,曹操是绝不出来的。故此倒也没人追赶。

然而,诸葛亮回船却对鲁肃夸言道:“每船上箭约五六千矣。不费我军半分之力,已得十万余箭。明日即将来射曹军,却不甚便!”

鲁肃心中多有不服,只是随口讽刺道:“先生真神人也!何以知今日如此大雾?”

诸葛亮却好似没听出来,手摇羽扇,夸言道:“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山人于三日前己算定今日有大雾,因此敢任三日之限。公瑾教我十日完办,工匠料物,都不应手,将这一件风流罪过,要令我羞辱一场。我命系于天,公瑾焉能害我哉!”

鲁肃彻底无言。

但是,等船到岸时,清点已毕,诸葛亮却郁闷了。

怎么呢?

却原来,诸葛亮刚才夸言之时,只看船上射满了箭。却没注意到箭的大小。如今这一清点。这箭得数量,那绝对是够数了。曹操射了那么半天,就算抛去那些掉在水里的,射在诸葛亮软木板上地,哪也远远超过了十万支这个数目,五六十万,那都打不住的。但是,这么多的箭,一支也用不了。全都太短却原来,那蔡瑁、张允畏惧周瑜地声明,不想好不容易烧了周瑜水寨一把,却又被周瑜扳了回去。为了加大弓箭射击的密度,小心过度之下,用地都是曹操的匣弩。

那匣弩本是刘备送给曹操的,被曹操大量仿制出来。对付步军,颇有功效。只是蔡瑁、张允领军在水上作战,却嫌匣弩的射程短,用处不大。今日正是无目标防守阻击。正好被蔡瑁、张允用来消耗。

此时周瑜已差人前来接受。诸葛亮无奈之下,只能让鲁肃从中周旋。

鲁肃虽然有些好笑诸葛亮的弄巧成拙。可关键时刻,却也不能不帮忙,当即调来早就准备好的十万支箭,供诸葛亮交差。

营帐之内,诸葛亮粉饰了一把这十万支箭的来路。众将听得惊险,无不称奇。盛赞诸葛亮上晓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谋,乃神人也!

诸葛亮谦虚地笑道:“此乃雕虫小技耳。何足挂齿。”

唯有周瑜和徐庶却听得疑点重重,不知其中何故。只是,此时正是提高己军锐气,没曹操凶焰的良机,周瑜和徐庶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乱说,乱问什么。只等众人散去,这才向鲁肃寻问详情。

鲁肃含笑把此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徐庶、周瑜,全都是忍俊不禁。

周瑜摇了摇头说道:“诸葛孔明,虽政务、外交皆是奇才。善治国。舌辩之功,天下更无可右者。然,不通军务,应变将略,非其所长也!”

第五百九十五回曹操中计

第五百九十五回曹操中计

“丞相,黄盖率军来投。”

久寻周瑜大军踪迹不见得曹操,闻听不由得心中一动。

虽然曹操这些日子没少派人出去打探。而且也明明知道周瑜大军,肯定就隐藏在长江水系之中。可沿江搜寻,就是找不到。

这倒不是曹操手下的那些探马办事不力。只是沿江的百姓,早就被周确坚壁清野了,根本就找不到一户人家打听。而且,也更因此得不到掩护。那些曹操派出去的探马,不管是乘船的,还是沿江步行的,只要超过八十里的范围,总是被周瑜事先安排的兵马,杀得一干二净。连个回来报信的都没有。

更有甚者,这些曹操探马还不总是在搜寻一个方向上失踪,而是无论哪条路线,都有失踪的迹象。这就更令曹操无从判断了。

而且,长时间的等待,也已经让曹操很不耐烦了。曹操甚至都想就此渡江,先依靠优势兵力,派遣部分兵马攻占江南,而后在搜寻周瑜。然后等周瑜得兵力出现之后,在以主力一举击溃周瑜。毕竟周瑜地兵力虽然是最大的问题。可周瑜也总不能完全没有根基,几十万人的消耗,那可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周瑜也绝不能置之不理。

只不过,曹操此次来江南,那是为了扩大势力,收服江南而来的,当地百姓的民心,那也是十分重要的。

故此,曹操暂时还有些犹豫。所以,曹操听闻黄盖来此。

心中很是激动,这下终于能知道周瑜主力藏在哪了。

但是,即使如此,曹操也没有就此完全相信了黄盖是真投降。

曹操捋了一下胡须,看似随意的问道:“那黄盖可带家小前来?”

“未曾携带家小。”

曹操“啪”的一拍桌案:“哼!黄盖竟敢诈降来此。尔等莫做声张。待吾喝问与他。”说罢,曹操命人传唤黄盖进见。

众将领令。不多时,黄盖带到。

黄盖拱手对曹操施礼道:“见过丞相,盖率众而来。万望丞相当依前约。”

“啪!”曹操拍案张目大怒道:“黄盖用苦肉计。就中取事,可欺我中原无人,却敢来戏侮我耶!”说罢,便教左右推出斩之。

说实在的。曹操如此,倒不是完全吓唬黄盖,曹操真的有心杀他。而今曹操推断黄盖诈降的可能已有八九,如何还能信得过黄盖?而若黄盖真是诈降,则必是江南忠坚之人,绝非刑讯所能屈服。而曹操如今最需要知道的,不过就是周瑜如今的主力在哪。既然黄盖带这么多人来,即使杀了黄盖,也能从那些兵卒口中得知。那些兵卒总不如黄盖一般坚贞。

故此,曹操确有杀黄盖之心。只不过,曹操发家,就是靠了求才若渴的名声。如今黄盖来投,曹操无论如何也能不见一面就杀地。所以曹操才会见到黄盖之后。揭穿黄盖,而后再命人杀。

不过,此时左右将黄盖拿下之后。黄盖却面不改容。仰天大笑。

这一下,曹操可受不了了。杀一个认罪地黄盖。那与曹操的名声无损。可如今黄盖的样子,那就是一个烈士。如此杀了黄盖,外人不知之下,那曹操的名声可就完了。

曹操连忙教人把黄盖牵回来,斥责道:“吾已识破奸计,汝何故哂笑?”

黄盖二目有神,直视曹操说道:“吾不笑你。吾笑我黄公覆不识人耳。”

曹操心里明白:这是黄盖在说自己呢。可曹操却还只能吃这套。名声要紧啊。如今本就不如刘明强势,连名声都完了,那就更没法后起直追了。

曹操很是直接地说道:“黄盖,汝莫巧言。莫以汝不识人来讥我屈杀于你。吾自幼熟读兵书,深知奸伪之道。汝这条计,只好瞒别人,如何瞒得我!”

黄盖也是厉声说道:“你且说那件事是奸计?”

曹操笑道:“我说出你那破绽,教你死而无怨:你既是真心投降,如何不依约而至?提前来此,无私有诈。你今有何理说?”

黄盖听罢,哈哈大笑:“亏汝不惶恐,敢自夸熟读兵书!还不及早收兵回去!倘若交战,必被周瑜擒矣!无学之辈,却连累我吾屈死汝手!”

曹操这个人也是贱脾气,别人越骂,越强硬,他到越是要问个明白。

曹操很是当回事的问道:“何谓我无学?”

别说,也许正是这种执著,以及随时检醒自身缺点的毛病,这才让曹操在这个乱世之中有所成。只不过,如今却是给了黄盖一个申辩的机会。可谓是:天意难测。得也是此,失也是此。

黄盖正容说道:“汝不识机谋,不明道理,岂非无学?”

“你且说我那几般不是处?”曹操很是认真的说道。

“汝无待贤之礼,吾何必言!但有死而已。”黄盖却是一幅从容就义的样子,豪迈的说道。

这一下,曹操更受不了了。曹操最在意的,可就是这个。

当下,曹操一本正经的说道:“汝若说得有理,证明你非是诈降。我自然给你赔罪。”

黄盖冷笑道:“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若约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按应,事必泄漏。但可规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正如某今,虽约期不到,那周瑜小儿命我前往巴陵,提防孙权趁机出兵。我得便暇,趁机来此。正是我临机应变。汝不明此理,欲屈杀好人,真无学之辈!而我却也是听信传言,不识人也!”

曹操闻言,当即改容,起身给黄盖一礼道:“某见事不明,此错在我。误犯尊威,幸勿挂怀。”

别说,这曹操到是有一个知错地好习惯。不过,曹操承认完这个错误之后。也给黄盖就此到过歉了。可曹操却又非常认真的说道:“黄将军。此错虽在我。然,将军即有心归降。何不携家春来此?将军又当何说?”

黄盖暗道一声:好险。幸亏军师想得周密。否则此事败矣。

不过,此时黄盖当然稳如泰山了。当下毫不犹豫的说道:“吾黄公覆,倾心投降。如婴儿之望父母,岂有诈乎!只是先前随周瑜自立,家眷早就托庇在四公子翼下。前些日,我自与丞相相约。已经通知我家四公子领家小前往丞相这里避难。莫非四公子尚未到否?”

黄盖把曹操说的一楞,曹操一时间也难辨真假了。难道黄盖果然是真心来降,只是那孙家四子一时有了什么变故,拖不开身么?

正思间,有军卒来报:曹仁密信到。

曹操取过一看,却是曹仁上报他那女婿孙家四公子。带着黄盖一家老小,到了合肥,特此前来通告曹操一声。

曹操一见大喜,当下对黄盖再无怀疑,并对黄盖赔礼道:

“吾心疑将军。我之错也。此皆临阵之际,不得不防耳。将军万万莫怪。只要将军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诸人之黄盖正色道:“某非为爵禄而来,实难忍孙家败落。只望丞相功成。莫忘前日之约,善待我家四公子。”

曹操当即朗笑道:“只待消灭周瑜,吾自当剿灭孙权,封你家四公子为江南之主。”

黄盖谢过曹操,随即对曹操说道:“而个周瑜正屯兵芦天荡。离此不过百余里。我可为丞相引路,凭借丞相猛火战船,兵至即可破之。只是,周瑜兵马尚有二十余万,若弃船上岸,与丞相游击,那江南水寨众多。水路交替。丞相船只虽猛,可终究上不了岸。只能绕行。终比不得周瑜船只替换来的便当。

始为丞相患也。若某代称丞相谋之,丞相可与此时,遣大军过江,与那芦天荡外,十五六里处,作下埋伏,待周瑜兵败上岸,可一举歼之。永绝丞相患。”

曹操听后,心中大喜。当即传令全军出征。

不过,曹操不愧是烧人粮草后路地老手,即使是全军出发,还是给自己留下一点后路,令戏志才领兵五万看守大营不说。那些难以携带,移动缓慢的霹雳车,曹操也悉数留给了戏志才。反正是去伏击,又不是攻城。曹操也安心得很。

大江之上,船只往来,如过江之鲫。曹操的主力大军,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那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过来地。

黄盖看着眼前地这一切,心中既安慰,又心伤。

安慰地是,眼见大功告成。曹操大军就要被困江南。孙家就要从自崛起。可是,家人以及四公子却有很大的可能为此献身,黄盖终使英雄,也难免伤心。哪怕黄盖事先被告知早有营救的手段,黄盖也是实在无法放心,毕竟杀几个人能用多少的时间?

黄盖不由得暗叹:军师全局战略部署,那真是没得说地,可是要到了具体战术应用,那就差得多了。再好的战略,没有能力者执行,那又有什么用处?就如同自己的诈降一般,换个人来,稍微胆怯,被曹操唬住,此等计策,岂不全完。

正思之,有人报:“蔡瑁、张允二位都督有请。”黄盖急忙前往。

敢情此时曹操大军的主力已经过完,该蔡瑁、张允得水军出发了。此时来叫黄盖带路。

黄盖来的时候,带了一百五十艘船,万余人。此时黄盖领了五十船头前带路。余者百船,全都尾随蔡瑁、张允船队之后。

张允看后,对蔡瑁说道:“这黄盖老儿,倒也知道避嫌。兵分两处,一在前,一在后,不可同时走脱。确无诈降之像。”

蔡瑁点头道:“此老儿连同家眷都带来了。若是诈降,家春必不保全。如今谨慎,想也是为此。”

半日之后,水道见窄。所幸水道还是够深,蔡瑁、张允得大船还能得以通行。只不过,数千艘大小船只,却只能排成了长长的一溜。

蔡瑁、张允暗暗皱眉:此等水域,如何使得船只展开?若是周瑜水军到来,如何胜之?

蔡瑁急命人传唤黄盖前来问话。并传令全军暂停前进。

不多时,黄盖乘小船到,蔡瑁以之见问。

黄盖笑道:“将军,过了这片水域,到了芦天荡就宽敞了。难道将军身为江南水战英才,就不知道江南水道,多是如此么?那大江之上,却可船只展开,然,天下却有几许大江?那周瑜藏军于此,不就是因为水道便利,却不便于大军展开么?何况,若是周瑜领兵前来,我军故不变展开作战,那周瑜地水军水军也是不得施展。待战势起,丞相大军从陆路赶来,那周瑜水军岂不是灭亡的更快?”

蔡瑁、张允均觉黄盖说的有理。于是继续领兵前往。

又行二三十里,前方船只已进入芦天荡,蔡瑁、张允大船临到切近。只见那芦天荡内,芦苇枯黄,无尽无休。蔡瑁当时大惊:如此水域,若是喷火船喷火,岂不连自己也烧在了里面?难道那黄盖有诈?

蔡瑁当即传令把黄盖唤来。见到黄盖后,劈面问道:“芦天荡内,芦苇连天,不利火攻,你何不早说?莫非有诈!”

黄盖闻言哈哈笑道:“我家小尽来,何有诈乎?”

蔡瑁闻言,气焰当时矮了几分,只是询问道:“那何不早说?”

“即名芦天荡,当然是芦苇连天。此人皆知之,何必再说。”黄盖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蔡瑁当即哑口无言。

张允在一旁说道:“即如此,莫若一把火烧了这个芦天荡,直接就把那周瑜烧死在里面,咱们也就可以向丞相交差了。”

蔡瑁有些意动。

黄盖却笑道:“一把火烧死周瑜?嘿嘿,恐怕除了给周瑜报警,让那周瑜从水道逃脱,却不会有半点功用。难道那周瑜水寨地周围,也会芦苇连天么?如此,且不说被人放火烧了,水寨周围视线,又岂是可以任它遮挡的?二位都督立水寨,难道如此么?”

蔡瑁、张允当即被说的脸一红。确是想得浅了。

第五百九十六回占领合肥

第五百九十六回占领合肥

“这片芦苇,不过是周瑜惑人眼目留下的,过去了,也就开阔了。我军出其不备,引船杀至,定可一举功成。”黄盖看蔡瑁、张允有些心虚,又在一旁鼓励道。

虽然蔡瑁、张允还觉得有些不妥,可一来军情紧急,确实不能多耽误功夫。二来,蔡瑁、张允也确实想立下大功。故此,蔡瑁、张允还是让黄盖继续回去引路。这茫茫的芦苇荡,若是没个熟悉道路的人领路,那就更找不到方向了。

寒风迎面扑来,蔡瑁心中忐忑不安。自打进入这个长江分叉,前往芦天荡,蔡瑁心里就没安生过。因此才会时常生疑,频繁传唤黄盖。

蔡瑁自我安慰,也许这是自己平生最大的一场战役,故此有些紧张。

可惜啊。蔡瑁虽然本领不错,可终究在刘表手下安稳的时间太久了,没有警觉那种战局的危机感。若是曹操在这里,但凡有一丝疑心,曹操也不会再往前走。

又行片刻,船只尽都进入芦天荡内,猛听一声响箭,“吱”的一声,越过船队,传出不知道多少里。

本就有些心虚的蔡瑁、张允当即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响箭?

正在寻思间,后队有人乘小船匆忙赶到,慌张的向蔡瑁、张允汇报道:“禀二位都督,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蔡瑁急切的问道。

“我军后队百余只船,均不知何故,自沉其船,船上兵丁,尽皆免水而去。现在河道均已被沉船堵住,船只无法通行。”

“哎呀!不好!快来人,赶快把那黄盖给我抓回来。”坐实了心中的不安,蔡瑁疯狂的喊了起来。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这世上。并不是只有蔡瑁、张允会放火。一点火光。已经从船队的前方传了开来。数百只小船,上燃熊熊柴火,利箭一般的冲入了蔡瑁、张允得船队。

张允慌乱的喊道:“撤!撤!赶快撤!”

“啪!”张允被蔡瑁一巴掌打了一个趔趄。“浑蛋!后路都被沉船堵上了,怎么撤?还不赶快把芦苇给我割了!”

要说蔡碍的应变。不所谓不快。然而,若是局面全都在掌控之中,有条不紊的操作此事,那绝对能够平安渡过这个火险。但是,烈火焰身,有几个能保持泰然的?

周瑜数百只燃烧着烈火地小船,猛地撞在当头几百只船上,那船头特制的钢又,全都牢牢的插入蔡瑁、张允得那些船上。烈火猛烈的燃烧之下,还有几个船上地水手能够保持平静?

更有甚者,有些船上的士兵,为了阻止周瑜火船的靠拢,直接以烈焰神龙喷射。那烈焰神龙确实是烧得了船。可那些周瑜地火船。本来就是烈火熊熊的,那还会怕火烧?

至于那摇糟的士兵,个个都是死士。躲在挡板之后,短时间却也不怕的。平白让那些大火引燃了周围的水面和芦苇。冲天的大火立刻蔓延开来。

混乱!绝对的混乱!

那些被烧着了船只。仓皇地四下逃窜着。可眼下那么点大的地方,有多少地方可供他们逃窜?平白的让更多的芦苇燃烧起来,并引燃了更多的友军。

而那些船上安有烈焰神龙地船只,那就更不得了了。烈火起来之后,火焰烧爆了烈焰神龙的油箱、油桶。好家伙!整个一个油库爆炸啊!

“嘭!”的一下。那就是一整片地水域被烈火覆盖。那些四溅的火焰,即使是落在水面上,那都是不灭地。那威力,即使是旁观的周瑜等人,那也是看得触目惊心,意料不到的。

原本周瑜领着水军再放完火之后,还准备趁乱突袭,清扫战场的。可如今,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根本就不敢靠前。

周瑜、徐庶那个心疼啊:这回曹操的那些喷火船,算是弄不到了。可惜,那些喷火船到底是怎么喷火的,这回算是不得手了。

彻地连天的火势,映红了天际。在这样的大火下,曹操的船只,无一幸免。不过,曹操的水军,还是有不少逃得性命的。

这芦天荡虽然限制着船只的逃窜,可他离岸也近。靠近岸边的,争相弃船上岸,倒也有不少士兵逃得升天。就连那蔡瑁、张允二人,也是因此逃脱此劫。

只可惜,周瑜水军为烈焰所挡,却是看不到这一幕,也追击不了这些人了。

不过,就算周瑜能够追击,恐怕周瑜也是不敢在此时上岸追击的。那冲天的大火一起,远处埋伏的曹操大军,蜂拥而至。此时上岸,哪怕有所斩获,那也难逃曹操大军围歼,那绝对的是得不偿失。何况,周瑜地战略目标也已经达到了。完全摧毁了曹操水军船只。

只要曹操没船,在江南,哪怕曹操大军百万,那还不是任由周瑜随意摆弄。而且,没有船只,长江那就过不去,曹操大军也就别想回去了。而且,周瑜更可扼制长江,切断曹操的补给,曹操那么多数量的军队,没有补给,那真是指日可擒啊。

故此,周瑜,鲁肃等人,都很高兴。唯有黄盖归队之后,有些黯然。谁让黄盖的一家老小都还在合肥的曹仁手中呢?这么大的事,曹仁知道后,黄盖一家老小,那算是交待了。这一回,黄盖为了孙家,那算是把全家老小全都给搭上了。虽说是圆满的完成了计划。可那牵挂家人的心情,又怎么能让黄盖好的了。

徐庶看出来了,在一旁安慰黄盖道:“黄老将军休要担心。你家诸葛军师不是早有安排么,他即有此安排,当可保得你家老小的平安。”

徐庶也是够阴损的,一句平常的安慰话,就把诸葛亮给套上了。若是诸葛亮稍有差错,黄盖一家老小不保。那没说的,黄盖肯定要把诸葛亮记恨上,谁让这是诸葛亮安排的呢?而且,即使诸葛亮没有差错。保得黄盖一家老小的安全。那黄盖同样也不会成诸葛亮得情,那是诸葛亮应该这么做的。

然而,此时黄盖的家人到底如何呢?

别说。这回诸葛亮还真没出差错。不过,这也主要是诸葛亮这回用的人实在得力。

那孙家四公子孙匡。在到了合肥之后,凭借姻亲地关系,以及嘴甜,逐渐取得了老丈人曹仁地信任。而且,那孙匡跟曹仁说:此次他能借机从孙权那里出来,全都因为舅舅吴景病重,这才找了一个探病的借口,溜了出来。

果然,不几日后。吴景病重,由陆逊代理军务的消息就传了来。

曹仁那是放心不少。曹仁此次的主要任务,那就是监视孙权在曹操主力与周瑜交战之时,不要有什么异动,以免孙权与周瑜之间有假。突入曹操地宪州内地。故此,曹仁责任重大。

那压力也是不小。

虽说那与曹仁比邻的吴景,并不是绝代名将。可也是有赫赫威名,颇多征战之功勋。曹仁那也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尤其是。曹仁此时兵少,只有五万只众。这曹仁也就更是小心了。只要有这五万兵在,哪怕就是孙权有什么异动,图谋,凭借合肥坚城,那也可支撑个一年半载,足够曹操率大军应变的。

可如今,吴景病重,换来一个不知所谓的毛头小子陆逊代理。那曹仁还在乎什么?

就连曹仁最后一丝疑心:为什么那孙权会派陆逊这么一个无名鼠辈来代替吴景。也被孙匡一句:孙权不得人心,名宿重臣,皆不敢用。故只用新进之人。给轻易化解了。

而那陆逊上任以来,颇为安生,也是更令曹仁放心。

而这一日,就在曹操中计的当天,诸葛亮命宿将全柔打着周瑜地旗号,领兵五千去攻打皖城。

那皖城本是曹仁囤积军粮之所,那皖城太守朱光奉曹操之命在此开田,给在合肥的曹仁供给军需。军备并不是很完善。

兵力也是不多。见有人来攻。当即向曹仁求救。

那曹仁虽然奉命守卫合肥,可一来曹仁对陆逊的轻视,同时也由于女婿孙匡,信了孙权与周瑜分裂是真,再加上,那皖城乃是合肥的粮草供给所在,也不能不理。故此,曹仁领兵三万前去救援。

那全柔领兵攻打皖城,知道这是计划地一部分,自己这些人马就是诱饵。就是被牺牲掉的那部分。不过,全柔却不甘心认命被曹仁消灭。当然了全柔乃是孙家宿将,一寒老小还在孙权那里,全柔也是没准备投降曹仁的。

全柔只是到了皖城之后,誓师于全军,慨言道:“我军应战于皖城,敌军援兵即至。敌军凶猛势大,野战不可敌。我军劳累已久,更无逃窜之余地。然,我军家小,尽在江南,我军若要纳降,必连累家小。为今之计,唯有速战皖城,趁敌援军为至而下,依托皖城,迎战敌援军。待合肥破,敌军必乱。我军尚有一线生机。”

众军士均觉有理。亡命之心勃发,士气大振。左右有偏将向全柔进言:可聚土山攻之。全柔摇首。另有偏将向全柔进言:可造云梯、虹桥,下观而攻之。

全柔再次摇首,果决地说道:“列位之言,虽攻城良谋,然,均费时日而成。合肥救军一至,我等休矣。而今我军气势如虹,众军士皆有决死之心。可趁此锐气,饱餐战饭。奋力攻击。午时攻击,傍晚而下。戴合肥援军至此,我军休息已毕,正好倾力抗敌。”

众军皆以为然。当即修养一番体力,吃饱喝足,立刻对皖城发起猛攻。

如今曹操所有的兵马,已经几乎全部被集中在赤壁,那皖城只不过是千余人驻扎。虽然皖成太守朱光亲自在城上指挥战斗,弓箭,落石齐下。可在全柔一箭射死朱光之后,余者纷纷投降。

次日天明,曹仁兵马赶至。全柔全军已经休息好了。精力充足的等着曹仁呢。曹仁当即点兵进攻。

此时,曹仁地兵马已经奔波多时,早就疲惫了。那全柔的兵马又是依城坚守,故此,曹仁兵马虽然数倍于全柔之上,那也是急不可下。而正在曹仁指挥兵马奋力进攻时。有兵丁来报,合肥失守了。

感情,就在全柔这里拿下皖城的时候,早就奉命同时发难地陆逊,在曹仁走了之后,趁夜偷袭曹仁的合肥。更有那四公子孙匡从中内应,悄悄地开开了城门。曹仁虽留下两万兵马在合肥留守,可也在一夜之间,被陆逊领兵拿了下来。

曹仁闻知,当即大惊,合肥乃自己根基所在。合肥没了。

如何向曹操交待?而且,合肥没了,这皖城也急难下之。自己军需共给全无。若是敌军合拢,自己这点人可就全完了。

不过,曹仁总算是多志之人,转念间已想明,此乃孙权和周瑜联手的诡计。周瑜自立必是假的。当要急速报与曹操知晓。以免曹操上当。

此时曹仁还不知道曹操已经先他一步中计了。当下,曹仁一面令人快马赶往赤壁通知曹操。一面领军赶往寿春,准备在取得军需供给之后,在配合曹操大军,与孙权计较。而且也可利用寿春的坚城,防止孙权的进一步进犯,以免辜负曹操的重托。

至此,可说是诸葛亮与周瑜地战略部署,全都得以实施了。曹操的主力大军被困在了江南,没有船只的情况下,周瑜大军绝对可以把曹操拖住。而且周瑜封锁住长江江面,曹操的补给就全完了。用不了几日,曹操主力就得垮了。而且,合肥拿下,通往曹操内地的道路也就打开了。如今曹操的所有兵力全都集中在一起,内地空虚。那可就任由孙权夺取了。可说是孙权的第二春,已经在此来到了。

然而,世事难料,能就这么顺利的让孙权崛起么?

第五百九十七回翻云覆雨司马懿

第五百九十七回翻云覆雨司马懿

寒风扑面,大江滔滔。奔波汹涌的江水,拍在江岸,激起万千的水花。

然而,这寒冷的天气,却压不住战士的热血;澎湃的江水,却盖不住战士的豪情。

呐喊声,冲天盖地。隆隆的鼓声,震耳欲聋。此时,周瑜得水军,正舍死忘生的冲击着曹操水寨的防线。

按说,曹操的主力都已经被困在长江南岸,曹操江北大营,只不过是留下了戏志才五万兵马驻守。在面对周瑜精心造成的局部优势面前,曹操的江北大营应该是不堪一击的。不至于这么多的将士在这里热血拼杀。

但是,先前曹操因为霹雳车移动不便,而没有带走,此时却发挥了难以想象的巨大作用。赤壁沿岸,一排排壁垒高台之上,一座座霹雳车不断的怒吼。一根根悬臂,此起彼伏。一推推乱石,遮天盖地的打了过去。那威力,岂是凡人当得?

虽说曹操霹雳车的射击精度不够,远远比不上幽州发石车的精准。可此时胜在数量够多。抬眼看去,天上飞过的石块,就好像蝗群成灾相仿。就连周瑜看见,都不禁暗暗嘀咕:若是如此次打下去,一两个月后,会不会这长江就要被堵上了,填平了。

故此,周瑜再吃过一次亏后,就再不敢一次派遣大规模的船只上前了。只能派遣小股船队前去引逗。

可那戏志才也绝非善类。面对周瑜地小股船只,根本就不动用霹雳车,只等船只待到切近,以匣弩怒射。这那种近距离,匣弩的密集发射,根本不是那些小船士兵可以抵挡的。

那些平底小船,连个挡板都没有,二三十人挤在上面,全靠为首的几人用盾牌遮掩,那在如此密集的匣弩攻击下。能有多少用处?

而在周瑜派船接应时。又是一阵乱石打来。周瑜虽有妙计千条,可一时却也是狗咬刺猾,无处下嘴。

战况一时就此僵持起来。周瑜等人,心中各自烦恼无比。

打不下来曹操水寨。那可不单单是损毁无数船只那么简单。江南水多,树多。平底小船造起来又简单,损失多少,那也补充的起。至于水军兵车,只要不是被落石砸个正着。船破之后,尽可都在江中游回后方船队。若只是这些,周瑜等人,倒是乐得消耗曹军水寨的石料储备。毕竟按着如此密集发射,没有一座石山的供应。那根本就不可能持久。

但是,短时间拿不下曹操水寨,那变数可就太多了。别的不说,但只是困在大江南岸的曹操,那就绝对是一大祸害。

那曹操是什么人?攻占徐州。后路被刘备所占。那曹操无粮之时,甚至以人肉充作军粮,血洗徐州。如今把曹操困在江南。那可不跟把一个小猫、小狗困在笼中一样。那绝对是一头老虎,一头怒狮!

这一点。周瑜、诸葛亮都知道,比拼地就是曹操在江南水路纵横,以及坚壁清野地情况下,爆发不出来太大的破坏力,进而使庞大的军队在没有后续供给的情况下崩溃。而这囤积着曹操大部分军需地江北大营,那就是曹操大军的希望所在。没有了江北大营的这个根基地,就算是曹操大军主力突破了江南束缚,回到了江北,那依然只有败亡一徒。近百万大军的供给,那可不是说聚集起来,就轻易聚集起来的。

故此,周瑜等人无比心急,只能强攻硬打。而没有什么时间采取什么策略了。

而此时的曹操,那也绝对没有辜负周瑜等人的信任,在得知自己中计,后路被切断的情况下,彻底爆发了。

什么顾全实力损伤,保存实力等等,统统的不再考虑了。

没有给养补充,就凭随军所带地那些军粮,曹操大军也就能停留十日。十日之后,整个军队都有可能全面丢失。如今背水一战,那曹操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尤其是曹操在得到蔡瑁、张允得汇报后,断定了黄盖仍然是诈降。而如此,黄盖前面的那些言论,那绝对是瞎鬼,孙权和周瑜也绝对是假分裂。那曹操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此时,曹操虽然水军船只尽毁,可蔡瑁、张允也给曹操保留下几万水军。而且曹操的主力陆军,那也是没有丝毫损伤地。暴怒过后的曹操当即兵分五路,派夏侯敦领兵十万夺取附近的巴陵,派夏侯渊领兵十万夺取长沙,派于禁领兵是十万夺取樊口,派曹洪领兵十万夺取九江,派张合领兵十万夺取柴桑。皆令十日而下,如不下,尽斩!

随后,曹操自领余下兵马回赤壁南岸,砍伐树木,造船过江。

只不过,造船也是一个技术活。那些造船地工匠还都留在江北大营,曹操想造船过江,那也不是那么易得一件事。尤其是,没有了喷火船的压制,即使曹操有船,那也敌不过周瑜水军地。如今周瑜水军昼夜巡规江面,时刻围攻曹操江北大营,曹操那也是干躁急使不上力气。

而此时节,由于徐庶的存在,江南的战局,随着一封封的密报,那也全都呈现在刘明智囊团面前。

早在曹操大军南下,集结在赤壁之时,就有人建言应该趁着曹操兖州兵力空虚的时候,一举端了曹操的老窝。那样曹操就会成为一个无根之人,曹操随军集结的粮草,绝对不够曹操大军往返两地作战的。曹操大军,指日可破。

然而,这种声音却被郭嘉以孙曹两军尚未交战,冒然进兵,徒使孙曹两家罢战,进而更多损伤幽州实力。硬给压了下来。那些进言者,虽还有不满。可却也认为在等等也无害处。

毕竟只要孙曹两家真的打起来了,那就是不死不休。能够多省些力气,又何必急在一时?

可随着曹操大军被困在长江以南,再次进言出兵的言论,又高涨了起来。毕竟曹操大军已经被困在江南,短时间是不可能回援了。能早一天完成统一大业,那可就是早一天啊。

然而,郭嘉又再次反对道:“曹操虽被困江南。可主力未损。孙曹两家元气尚在。若有转机。曹军脱困,见我军出击,比不会与孙权死战。与我军妨碍甚大。何况,此时趁虚出兵。只会让孙曹两家明白我等先前对他们的许诺,不过是一场空话。欺骗他们罢了。此必激起孙曹两家联手对敌我军。此非智者所为。而今,曹操大军即已被困江南。可见我军先前策略成功。那孙权必不会轻放曹操主力脱离。而困兽之下,那孙权实力也必定极大损伤,而就算事有转变,那曹操也是不会放过孙权的,而曹操实力也绝对会因此受到割弱。如此,两家争分,必有一家陨落。我等坐观其成。趁其元气大伤之时,行迅雷之击,一击而定天下。岂不妙哉。”

郭嘉再次的说服了众人。

不过,刘明却对徐庶汇报上来曹军喷火船,大感兴趣。那家伙。整个跟火焰喷射器没什么两样嘛。这要是运用的得当,那还真是够人头疼得。

刘明当即命令郭嘉派人深入曹操内部打探详情。例如:存货,制造等等的。

而就在刘明乐见其成的时候。正如郭嘉顾虑的一样,赤壁僵持地战场。果然出现了转机。

面对曹操回军赤壁南岸,周瑜水军掌控大江,曹操大军根本退不回去。而曹操江北大营地戏志才也无法派人过来接应曹操。

可这一日,周瑜水军依旧例猛攻曹操江北大营之时,可突然间,一声巨响,周瑜水军的一艘战船,猛地被一物撞为两节。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又有一艘战船被撞毁。

江南水军心胆欲裂,却原来,大江上游不知何故,漂来浮木无数,那些浮木,尽是整棵大树,顺江而下,力道何止万钧,别说江南水军的小船了,就是那些大船,那也是一撞一个毁。

此时,江南水军也再无心围攻曹操江北水寨了。全都仓皇撤退。然而,巨木无情,顺着江流冲下来的又快,那那是可以轻易躲开地。船只撞毁者,不计其数。就连船上的军卒,再次巨木碾轧下,那也是少有生还。

而这些巨木之后,却有数十艘江船,尾随其后。

却原来,曹操手下将官司马懿,此次也随曹操南来,只是司马懿从军不久,官位低微,只凭借其兄司马朗受到曹操的重用,被分配了五千兵马,帮着守卫襄阳。

那司马懿年纪虽幼,可智慧过人。就是其兄司马朗,那也远不如他。那司马懿被留守在襄阳,得知周瑜和孙权分裂。那司马懿是根本不信的。只是,司马懿自知人微言轻,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故此,司马懿只是暗中准备。

此时,司马懿得知曹操中计,江北大营被周瑜水军彻夜围攻。曹操领兵于南岸,只能观看,却无使力之处。司马懿当即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司马懿当即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军卒砍伐树木万余颗,以绳索相系。顺着江流猛地放了下去。随后乘着在襄阳的筹集的数十条江船就来接应曹操了。

曹操见了司马懿立此大功,那真是大喜过望,当下也不管司马懿的年纪小了。当即一把拉祝壕马懿笑道:“我有仲达奇才,何患天下不平?”

司马懿也顾不上谦虚,连忙请曹操过江。回归北岸。

仗着周瑜水军径此突如其来地打击,元气大伤,那些船只补充,也不是一两日间可以调集来的。再加上曹操的江北水寨,茧没有了那些精锐战船,可渡人过江的小船,还是有几百条的。曹操这些军兵,算是顺利地回来了。

而此时节,曹操派出去的那五路大军,也是全面开花。如今江南的兵力,因为与曹操决战。那也是如曹操大军一般,高度地集聚,不是在周瑜这里,就是在孙权那里。那些靠近主战场的城池内,根本就没有过多地兵力驻防。一两千人,那已经是极限了。在夏侯敦等人各领十万大军的攻击下,那些守军,根本就没有决死一战的勇气,份纷献城投降。

如此一来,虽然周瑜早就进行了坚壁清野的策略,可那些城池终究是跑不了的。城里面的百姓,也总是要有些存粮的。

夏侯敦等五路大军,都得到了些许的补充。

好在,原本周瑜地计划到也不在意于此。江南水网纵横,曹操没有船只,不是绕行,就是要搭桥,曹军移动必不如江南水军移动快捷,周瑜原本就是准备打得游击战,曹操兵分五路,只是让周瑜更得下手。

但是,司马懿哪个损招,却是周瑜承受不起的。让曹操几十万的兵马回到了江北不说。围攻曹军江北水寨,控制江面,那也容不得周瑜不把绝大部分船只的派出来,这一下却全被司马懿给毁了,连带着周瑜机动应对曹操五路大军的计划,也只能一时搁浅了。

而那诸葛亮与孙权统领的大军,更因为曹仁退守寿春的坚守,暂时不的前进。那曹操几十万军马的回归,更让诸葛亮等人,不得不有所顾忌。

然而,此时的曹操,除了分兵一路,由曹真率领十万军兵,急速赶往濡须,威逼孙权的建业,行围魏救赵之策。另外听从司马懿地建议,令司马懿领军五万,夺龋猴权的西陵。只要西陵夺下,长江上游的归属权,那就算是换主了。周瑜水军,也就要少了一半的锐气。

同时,曹操的江北水寨,以及襄阳,全都全力赶造船只,准备应对周瑜地水军,好给那些还留在江南的曹军,运送补给,完成南下的战略目标。

然而,就在曹操刚刚由下风转到上风之时,一件突如其来的意外,完全打破了刘明,曹操,孙权等人的各自部署。

第五百九十八回刘明受皇位

第五百九十八回刘明受皇位

晴空正午,紫禁城内;暗室密谈,天下具乱。

却说曹操畏惧刘明,引兵南下。虽然在底层之人,所知甚少。可庙堂高层,却也有不少伶俐人察觉踪迹。尤其是曹操假天子以行事。虽然占据了一定的政治优势,可却因人成事,这朝野间,也不尽是曹操的嫡系。完全与曹操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各怀居心者,比比皆是。绝对比不了其他诸侯政权的纯洁性,单一性。完全是靠着曹操个人的威名,能力,硬生生的聚集在一起。,曹操的威望稍有不足,人心立见分离。

而这些朝臣里面,太师王允,自打保着皇上从董卓那里逃出来之后,不慎又落入曹操之手,畏于曹操的强势,一直在朝中保持低调,以免为曹操所忌。但是,王允暗中还是有所筹谋,并与幽州也保持着一些消息往来的。

这王允,乃是忠心保皇一派。但王允一心维护的,却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当今皇上刘协。而是汉室的正统。

想当初,刘协初立,年不过九岁,即被董卓挟持,更是董卓一手扶植上皇帝位的,那王允如何可能对刘协谈得上什么忠诚。但是,王允即使在刘明的营救下,脱离了董卓的掌控,可还是投身到董卓所立的那个朝廷去了,为得什么?

为得就是维护汉室的正统。在权臣专权的时候,为汉室的正统护驾。

故此,王允一得到机会,就拼命把皇上刘协从董卓那里救出来了。而在再次落入曹操的把持后,仍然继续保持低调,等待机会。

而今,王允分析局势,曹操实力不如刘明,但刘明却一直没有清君侧,乃是刘明困于曹操又天子名分的大义。刘明愚忠。故不敢冒犯。这令王允很是着急。尤其是曹操借天子的名义。把他妹妹嫁给了刘明,结成了姻亲,这就更令王允着急了。若是刘明不出头讨伐曹操,那曹操可就无人可治了。

说实话。王允早有心把皇上再次偷偷的接走,可惜,曹操不比董卓,王允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即使曹操不在许都,可曹操的心腹程昱却绝对会在曹操走后,留守许都的,为曹操看好家园。

程昱那杀星,想起来都令人胆寒。多少次营救皇上地计划。全都被程昱给破坏了。多少家族,直接就被程昱给灭了族。别地不说,单说昔日,刘协授书刘备,令其营救。那刘备大军围困许都之时,那程昱就杀了多少人?许都城内,血流遍地。无数的头颅悬挂于城墙之上,把一个偌大京师。弄得好似一个修罗场地。

自此,王允也就断了携带皇上偷跑的念头。皇上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绝对是程昱重点看护地对象。但是,王允也认清了如今朝中的事实,那绝对是曹操一家独大,余者大臣,多被曹操架空,皇上再呆下去,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待到曹操羽翼丰满,这汉室的正挠,那就危险了。

故此,王允早就别有打算。如今,曹操南下,正是给了王允一个机会。也促使王允最终下定了决心。

王允当即在白天找了一个机会入宫面见皇上刘协。这也是没办法,晚上皇宫守卫森严,入宫根本瞒不了任何人,还会惹得程昱生疑。倒是白天找个名目,大大方方的进宫,那还能骗过一两个人。

王允面见皇上,与一僻静之所,跪伏于地,哭诉道:“皇上,老臣有罪啊。老臣虽护得皇上脱离奸臣董卓之手,可又害得皇上受困于权臣曹操,就连伏皇后,老臣也无能维护,害得伏皇后损命。此皆老臣之过啊。”

王允的哭泣,当即引起了皇上刘协的辛酸。刘协自幼就遭到操纵、挟持,在他那年幼的心灵中留下阴影不说,伏皇后与刘协共患难,夫妻之情,颇为深厚。年轻轻的就那么被人逼死了,那绝对是代刘协受过。那对刘协心灵中的打击,那实在太大了。

刘协当即也是泪流不止。

王允再次哭诉道:“皇上,而今汉室多奸侯,皇上受奸候威逼。身不得自由,妻妾不得保全。汉室尊严扫地。臣心痛之!”

“爱卿之心,朕深知之。爱卿忠义,朕深知之。”年轻地刘协,对这个当初把他从董卓那里救出来的王允,还是非常的信任和感激地。

毕竟曹操和董卓虽然都是权臣,都是把刘协当傀儡。可曹操却做的比董卓好多了。最少曹操虽然也好色,可曹操却没有向董卓一样,衣宿皇宫,淫乱后宫。而且还给刘协充实了不少后宫。这一点,原先刘协年少,还不觉得怎样。可如今长大了,明白人事了,那可就全都明白了。绿帽子,那可不是男人能戴得。

君臣二人,哭诉多时,刘协终被王允引动心声,凄然而叹道:“朕自即位以来,奸雄并起:先受董卓之殃,常人未受之苦,朕皆当之。后得曹操,以为社稷之臣;不意专国弄权,擅作威福。朕每见之,背若芒刺。其后,曹操更勒杀朕得爱妃董氏,幽闭朕得皇后伏氏。朕每见之。心胆具颤。时忧性命不保,虽常人,朕不如也!”

王允听此言,连忙又跪伏于地说道:“臣为皇上思得一计,但有不敬,不敢上言。”

刘协寻思王允又准备带自己逃跑,心中窃喜,连忙说道:

“爱卿,你我君臣一体,荣辱与共,何来不敬之言。即有不敬,朕不怪之,爱卿直说无妨。”

王允跪地不起说道:“皇上为奸臣所逼,实乃是皇上空有九五至尊之名,身边却无人可供驱使,故,权臣均借天子之名号,而谋不轨之事。若皇上无此名号,也必无人相害皇上。”

“住口!”刘协虽然只是一个傀儡皇上,可那也是皇上,对他如今的地位,那还是很看重地。

刘协喝斥过后。随即怒喝道:“老太师。难道连你也要背朕而去,为他人说事耳?朕虽身在油锅,然,祖宗基业不可失。若让他人,断祖宗基业于我手。朕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刘协声音虽怒,可语音之中,却饱含惧意。

王允叩首于地,怦怦有声。哭诉道:“皇上,老臣万万无有此意。只是,老臣惧那曹操勒杀董贵妃时,明知董贵妃腹内怀有龙子,仍然一体勒杀。时恐他日曹操羽翼丰满。加害皇上。”

刘协闻言,怒气顿消,惧怕之心,滋生蔓延。可仍然倔强的说道:“即使如此,朕纵身死。也断不可将皇位与贼人。”

“皇上,您误会了。臣非是与贼人说项。而是说那幽州的刘明。那刘明也是汉室正统血脉,更兼势大。让名号与他地子裔,可保汉室正统无失。而皇上因此可成为太上皇。借刘明威势,终无人敢欺。”

这王允盘算的很好:你刘明不是势大么?你刘明不是与曹操有姻亲么?如今我就劝皇上把皇位给你,天下再有何物?何事?可大于此?反正刘明也是汉室地正统传人。把帝位传让给刘明子裔,也是不失汉室的正统。他王允更是拥护有功,名垂青史。

不过,此时刘协却有些不认同的问道:“老太师,那刘明不是说汉室栋梁么?那刘明既然势大,何不入京驱除曹贼?因何老太师却让朕让位给他地子裔?”

“皇上。正因为那刘明是一个忠臣,故此,若那曹操以皇上性命相要挟,那刘明焉敢妄动?而若是皇上让位于刘明幼子,皇位不在,曹贼必无加害皇上之由,以添刘明讨伐之祸。

终保地皇上安全。何况,那刘明七子四女,幼子刘夏,刚满周岁,上报宗谱,乃刘明正妻蔡氏之子,大儒蔡笆之外孙。”

皇上让位于他,也是汉室血脉传承,并无点污。而若那刘明果真忠义,皇上脱险后,刘明或许还会还政于皇上。即便不成,皇上也落的一个逍遥自在。再无惊吓度日。岂不美哉。反之,若皇上还在此险地受困于贼,但凡皇上有失,宗亲眩好,终还脱不了刘明一脉。皇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得保自身。王允掰土开了,揉碎了,详细的给刘协分析道。

那刘协自打继位以来,当皇上的好处,那是一点都没尝到。可当皇上受地那些罪,那可比任何人都多。这个皇位,刘协本来就没有更多的留恋之心。只是,刘协当皇上这些年,虽接连受董卓、曹操挟持。可身边却也一直有王允这样的老臣教导其祖宗基业等等,故此,刘协才一时舍不下。

可如今经过王允的反复劝说,刘协也想过一个安稳日子。

就像先前刘协都有意用皇位保全皇后性命一样。

最终,王允顺利劝说刘协传位于刘明七子刘夏。由刘协写下圣旨,并把玉玺也交给了王允带走。

王允回去之后,先是称病在家,随即就安排幽州密探接应其前往幽州。那幽州密探本与王允有往来,更知道王允乃是关羽岳父,颇受刘明重视,先进王允要走,虽不知其意,可仍然极力安排。

然而,王允这一走,麻烦事可就多了。

几日后,刘协思量王允已经走出曹操领地,遂按着王允的吩咐,在朝会上,公然宣称,自身无德,失宠于天,以致大汉连年动乱,百姓不得安生。故,自辞皇位。让位于宗亲刘明之子刘夏。并已遣太师王允,携诏书、玉玺前往幽州传位。

刘协说得到是轻松,他说完之后,转身退朝了,多年的担子全撂下了。可朝野之中,那可立即就全乱了。有思往幽州者,有跪泣刘协三思者,形形色色,不一类书。

就连足智多谋,坚狠果决地程昱,对此突如其来的意外,那也是懵了。待程昱清醒过来,自知此时许都惊乱,不是质问,追究皇上刘协的时候。当下,一面派人封锁消息,许都四门紧闭,不许任何人出入,违者斩!另一面派人快马追缉王允,务必不能让王允前往幽州。同时,八百里加急快报,上报给曹操得知。

曹操一听就傻了眼了。若是皇上传位给刘明之子。那刘明可就是正统了。那刘明的那些臣子,肯定不会让刘明放过地。

而若是刘明有此大义,哪怕是那刘明再迂腐,再不好杀戮。刘明手下的那些大臣,也不可能让刘明不一统天下的。那自己的这点势力,那可就要完蛋了。

当下,曹操也就再顾不得与孙权纠缠了,遣书给孙权,提议两家修好。

此时,孙权正因曹操脱困,水军船只尽丧,不便拦截曹操的五路大军,以及无力应对曹操进犯濡须,威胁建业地兵马而发愁,当即允了曹操。

曹操随即留守夏侯敦领兵十万于襄阳,自己连忙领着大军往回赶,以便布置。

稍候,周瑜、诸葛亮奉命回转。周瑜问孙权:“何故与曹操休战。曹操既然急退,必是后方有所变故,我军趁机追击,岂不大利。”

周瑜在于曹操交战中,虽火烧芦天荡,取得大功,可随后被司马懿顺江漂木之法,尽毁船只,元气大伤,完全没有达到预定计划。当前心又不甘。

反倒是诸葛亮轻摇羽扇说道:“而今,曹操之敌,非我即在幽州。而今舍我急退,必是幽州有变,此时我等牵制曹操,图为幽州操刀耳。且,曹操乃是我江南屏蔽,曹操若是有失,我江南独自面对曹操,我江南必不可保。不如放曹操归还,与那刘明厮杀,待其军力绞缠一处,他处空虚,我军可趁机与曹操修好,兵出西川,得汉中,逼凉州,迫刘明退兵,维持三家分立之局。进而缓图天下。”

孙权点头。就连周瑜也不得不佩服诸葛亮虽然临阵变通不行,可这全局观,确实有两下子。

至此,曹操和孙权的部署全被打乱了。但是,这些却绝对不如刘明受到的影响大!

第五百九十九回刘明新政

第五百九十九回刘明新政

皇帝传位给刘明幼子刘夏。

这一消息在幽州上层董延开来,不亚于一石激起千层浪。

对于幽州上层来说,拥护刘明登上皇位,那是他们共同的心愿。否则,他们也就不会集聚在刘明的旗下。难道还当过家家似的,打完天下就让给别人?那他们这些大臣岂不全都越混越回去了?

只不过,在这些人等计划当中,在刘明武力取得天下之后,世间再无敌对势力之时,召集刘氏宗亲:祭天,上弹天子无德,而后公推刘明登上皇位。

可如今这一来,天子传位,却直接绕过了刘明,传位给了刘明的幼子刘夏这么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这其中可争议的地方就多了。

而这些纷争,也绝对不止是那些知道消息的幽州上层,就连刘明的核心智囊团,对此也是分歧不少。

就拿荀域、荀攸叔侄来说,虽然王允搞得这么一手,大大出乎了这两人的意料之外,跟他们原先的设计,大大不符。可是荀域、荀攸却是欢欣不已,绝对拥护的。

荀域、荀攸,大氏族出身,自幼受的教育,那就是忠君,拥护正统,就连跟随刘明,那也是因为刘明势大、仁君之外,那也与刘明有灵帝亲口承认的皇族正统身份有关。

故此,如今王允搞得着一处,虽然出乎荀域、荀攸地意料之外,可皇上传位的正统性,那可又比宗亲公推的正统性强得多了。这在荀域、荀攸地心目中,那优先级别,绝对是第一的。

于是,荀域、荀攸给刘明的建言就是:“君权天授,天子传位,乃是大统,不可辞!”

然而,郭嘉。贾诩却认为:废长立幼。乃是乱政之根苗。

决不可因为一个名分,而遭致最终的隐患。

于是,郭嘉、贾诩给刘明的建言就是:“幽州大兴,乃中兴之貌。我主为开国之主。无需假手他人。且,自古长幼有序,废长立幼,乱政之根苗。不可不防。当借此开国,自立门户。安天下与大同。”

至于杨军、蔡琶,这回倒是没什么看法。

那杨军乃是跟着刘明一步步走过来的,深知刘明的底细。

对于杨军来说,只要这皇位最终落在刘明的家中,他那一辈子就算没有白活。至于皇位给谁,那都是一样地。这也许就是一个人年纪大了,看待儿孙们地一个天真想法。

而那蔡琶,那心里可就复杂多了。虽然对于蔡琶来说,刘明幼子刘夏是他女儿生的嫡子。可刘明长子刘振,那也是他女儿生的嫡子。而且还是嫡长子。这对于蔡琶这种大儒来说,规矩是不可废的。这皇位,就应该是嫡长子刘振得。但是。天子待天而行事,皇命不可违。这对蔡琶来说,那也是一个束缚。难啊!

原本这种争分地局面,往常都是在刘明的大而化之下,最终有一个非常圆满,让所有人都认同的方案而划下句号。但是,这一回,刘明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在得知消息之后,听完众人的建言,就那么不发一隅的走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荀域、荀攸、郭嘉、贾诩等人。

虽说这也让荀域、郭嘉等人再次明悟:虽然主公刘明把大部分地工作都抛给了他们,平常主公不管,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少了刘明确实就跟少了一根主心骨一样。但是,如今这局面,刘明哪能一走了之呢?该来的事情,终归是要来的,躲能躲得过么?

对比于这些大臣的分歧,刘明地内室,确是没有什么争论。风平浪静的很。不得不说在张秀儿的内宫军事化管理下,刘明的内室,那还真是高度的统一。观点也是出奇地一致,那就是蔡琰的长子刘振才是应该登上皇位,继承刘明势力的继承人。

因为张秀儿有过其父张角被兄弟暗害地经历。故此,张秀儿在蔡琰生下嫡长子之后,就全力培养刘振文治武功,而对那些后来的孩子,包括她自己地孩子刘毅在内,都是引发兴趣,让那些孩子追逐各自的天性爱好。

这些,外面人不清楚刘明的家事,可包括蔡琰在内的所有内眷,那都是一清二楚,这刘振早就是刘明内定的接班人,那岂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对于这种早就明悟了事情,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有什么奢望了。何况,能有奢望的人,也就是蔡琰和张秀儿而已。可这俩人的意见出奇一致,那还什么可争论的?

不过,内室不得干政。这也是刘明早就订下的家规。故此,倒也没人在此时干扰刘明。包括张秀儿在内。

哪此时的刘明到底在干什么?逃避么?还是说来自民主时代,不想让子孙当这个皇帝?

当然不是了。对于刘明来说,这么多年,刘明在手下那么多名人、贤士的拥护下,对于夺取天下,登上皇位,早就有所觉悟了。怎么可能对此逃避?

至于那让后世子孙继承皇位,那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刘明可还没伟大到辛辛苦苦打下江山,却要实行什么民主,让别人坐享其成。而且,如今这个年代,恐怕也不会有人想到什么民主,那怕是赋予的权利稍为大了一些,少了一些权利的制衡,都有可能形成权臣当道的危局。何况,就算是在民主社会,老子列业,那也是给儿子,万万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给别人的道理。

只不过,刘明虽有对登上皇位的觉悟。可因为孩子都小,这继承人的想法,事先确实没有考虑的。

这刘明毕竟来自二十一世纪,深知历史造就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花无百日好。千秋万代的帝国,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一个家族再优秀,即使可以保怔几代人的人贤明,可终究难免出现一两个昏庸。这也是现代家族企业,多聘用职业经理人的根本所在。这一点,早在刘明上的企业课上,就明白的很。

而大到一个国家的变迁,那可就更不是一个家族没落可以罢休的。更是一个家族地毁灭之日。而且,就算没有外因。为了皇权。名利。兄弟相残者,比比皆是。这些却都是重视情谊地刘明所不愿看到的。

尤其是,这个皇位还是传给刘明他的幼子刘夏,这就更让刘明不满了。刘明在现代那会儿。慈禧选小孩当皇上的把戏,那可没少知道无论是电视书籍,都没少介绍。对此,刘明可使深恶痛绝地。一个周岁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处理国家大事的能力?就这样受人操控长大的孩子,又岂能没有逆反心理而胡作非为?什么国家大事,百姓民生,这在远离贫苦的孩子心里,又能有什么具体的认识?

这一点。刘明甚至比较欣赏张秀儿的做法,因人利导,引发孩子的兴趣之后再加以教育的方法。只可惜大儿子刘振,却被她操练很辛苦。不过,刘明也知道。这也是当初自己那一句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惹得祸。

故此,刘明如今脑袋里面杂乱地东西巨多。而那些百十年才有可能发生的事,却也不是可以立即拿出理论来和众人商讨的。而那些因由。更是还需要熟虑后,才能在不引起众人疑义的情况下和别人说起的。所以。刘明才会独自一人静思。

刘明这一想,就想了整整七天,这才有了些脉络。而此时,王允早就到了幽州,暂时住在关羽地府上。等待刘明的接见。

说实在的,王允对于自己到了幽州,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刘明地接见,既是不解,又是惶恐。而且,住在关羽府上之后,隐约听闻幽州上层的纷争,那就更是不安。

老实说,王允献策刘协,使其让位给刘明幼子刘夏,王允并没有打什么坏主意。

毕竟王允忠心于汉室正统,不惜身死,自然也就不会对代表汉室正统地皇位人选有什么不利的想法。这大汉朝,帝室无后,从族亲中选择继承人,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远的不说,就是那灵帝,不也是解读亭侯刘某之后么。而今的皇上,虽然年轻,可终究无后,就连那头胎的龙子,也给曹操扼杀在董贵妃的腹中,谁知以后还会不会有。王允如此作,绝对不会遭到任何非议。

而至于立刘明的幼子,那更是王允私下讨好刘明的一个行为。

在王允来说,皇室正统,只要是嫡子就可以了,长幼其实并无分别,全凭皇上的喜好。就连当今的皇上刘协也不是灵帝的嫡长子,甚至连嫡子都不是,只不过是王美人所出。不照样是代表着汉室的正统。

故此,刘明的哪个孩子来接受皇位,在王允看来,意义都差不多。而之所以建议由刘明的幼子继位,那就是因为刘明的幼子年纪小,继承了皇位,也不是继承了一个正统的名号,其他的,什么意义都没有,照样还是需要刘明出面一统天下。这也就跟当初桓帝无后,在汉室宗亲中,挑了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孩刘宏当皇上一个意思。

而且,如此一来,等刘明幼子长大了,那刘明也差不多到岁数给该退休了。正好交权。刘明父子两不耽误。绝对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买卖。这要不是王允觉得刘明乃是刘协的叔父,这皇位没有向上传的道理。王允甚至会直接建议刘协传位给刘明。毕竟诱饵越大,动力也就越大。只要刘明能早日出兵,一统天下,重振汉室正统的威严,那就足够了。

因此,王允好心好意办了如许多的事情,再来到自己女婿府上,却隐约听闻自己好似好心办了坏事,又怎么能不惶恐?

可偏偏关羽此时又不在府上,而他那干女儿,虽然因为替张秀儿掌管青楼联盟而消息灵通,可终归是女孩家,与那些幽州大臣,还是不能直接通话的。这王允无人商量,又岂能心安?

而刘明考虑了一些脉络后,虽然知道王允来了,可在没有最终方案的时候,还是没有接见王允。而是先叫来了自己的核心智囊团来完善。毕竟刘明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想出来,不过是根据历史的借鉴,所构思的一个框架和可能。具体的完善,还是需要哪些脑袋好的专家们去完善。如今这么好的人力资源,那真是不使白不使了。

待众人到齐,刘明首先阐述了自己的构想道:“金太师王允,携皇话、玉玺来我幽州。我幽州大兴,此必然也。然,天下无万世帝国,夏商周,乃至未秋列国,尽演国之兴灭。而其中,无不是内忧而至外侮。盖一国之清平,虽列强,不得加身。然,人力有尽是,子孙千代,优劣皆有,无人可保。”

而国之清平,却又尽系一人。此国不长存之必然。故,本公思之。

以体制,补人力之不足。设三阁一处,理天下事。此三阁为:

龙图阁、文渊阁、仲裁阁,以及军机处。龙图阁设阁老二人,主事十人。主管天下民生,路桥建设,凡与民与国之事,尽皆管之,官员升降,亦在其中。

刘明说到这里,屋里的其他人,就已经全都傻了。这龙图阁的权利也太大了吧。这与皇上本人又有什么区别。当下,荀域、荀攸连同郭嘉、贾诩、扬军等人,齐声劝道:“不可。”

刘明摆了摆手,制止他们继续说下去,开口言道:“尔等且听我说完再议。”众人遂不语。

刘明继续说道:“这龙图阁主管民政,却也是只管民政。

各地均设民政所,管理当地民政,使其当地繁荣富强。如此,各县设民政所,各州设高级民政所,各县民政所受所在州高级民政所辖。而各个高级民政所,最终受龙图阁所辖。从而使全国上下,如臂使指。”

第六百回明目张胆偷懒的刘明

第六百回明目张胆偷懒的刘明

“主公三思,此龙图阁权利过大,纵使与国有利,可却极易滋生权臣。此乃乱政之根苗,国之隐患,万万不可行之!”刘明刚刚告了一小段落,中心于刘明的杨军,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进言道。

刘明当然知道杨军是怎么想的。很早以前,杨军就为了维护刘明的最高权力,暗中促使刘明不下分成几个党派,使其互相制衡,便于掌控。最终还是刘明开导了他,才是他醒悟刘明的安排。如今刘明准备赋予龙图阁那么大的权利,自然又让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头心急了。

刘明微微一笑,冲杨军摆了一下手,安抚杨军道:“杨老无需心急,且待我把全盘说完,再做商议。本公还需列位多多的柬言。”

杨军只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忧虑。余者众人见此,也不在言论,安心等刘明全部说清之后,再做商讨。

刘明见众人安定下来,随即继续兴奋的说道:“龙图阁虽掌管全国。但百姓纠纷,刑法案件,均不得管。同时,龙图阁也要受仲裁阁的监督。今后,仲裁阁为我刑法之所,它将彻底独立与民政建设之外。自成体系,故此,这仲裁阁也同样设立阁老两人,主事七人。各县均设仲裁所,各州均设高级仲裁所。而且,各县仲裁所同样要受所在州的高级仲裁所管治。

最终,各高级仲裁所,尽归仲裁阁所辖。民有不平,可于仲裁所申述。若有不服者,可进行上一级申述。或平反,或维持原判。最终止于仲裁阁。此外,仲裁阁除了进行那些百姓的日常纷争,以及陆盗窃匪等刑法外,阁内设检察院,检察员,可对龙图阁的一干民政所进行监察。单有违法,违规等等。均提供实例,上交仲裁阁查处。”

听刘明说到这里,众人心中暗暗放下许多。龙图阁有此钳制,却是不会一家独大。

只不过,众人却有些担心:这仲裁阁的权利是不是有太大了一点?若是仲裁所的官员枉法,或是凭借监察职权。威逼民政所的官员落下好处,这却如何是好?

而此时,刘明却又已经说道:“但是,仲裁阁之所行,皆要有法可依,有例可循。而这有法、有例,这就是文渊阁之事。今后,民情属,改名民情所。同样在各地均设,各县设民情所,各州设高级民情所。最终统归于文渊阁。而文渊阁,设阁老一人,主事一百八十三人。他的职责就是体察百姓民生,汇之而成法。供仲裁阁执行之依据,更有弹劾仲裁阁和龙图阁之权。”

好家伙!刘明刚刚说到这里,这下子。不仅杨军有些坐不住,连郭嘉、荀域等人。那也是有些发懵,主公这是在搞什么?如此一来,这文渊阁不就成了管官得官了嘛。而且就设阁老一人,不像龙图阁和仲裁阁那样还各有两个阁老分治。这阁老的权力也太大了吧。而且,凭什么文渊阁可以有一百八十三个主事,他这官员也太多了吧。

眼看众人有些骚动,刘明清咳了一声,压制住场面。随后继续说道:“文渊阁虽只设一阁老,但文渊阁的阁老,却不同于其他阁老,文渊阁的阁老,对文渊阁内地各个主事,无管辖、任免之权,只是负责召集,调和文渊阁内地各个主事,以及审议哪些主事提交的议案。而那一百八十三名主事,也是分为常任主事,以及应届主事。常任主事,共十五名,主要负责协助文渊阁阁老审议各个主事提交的议案。而文渊阁的各个主事任免,不经手与他人。全部经由民情所推选而出。民情所,由各地选有德有才之人担任,设主事七人,可监管地方。再由这些主事,推举七人,入主该州高级民情所,监管州政,最终由每州选三人,担任文渊阁主事,使各地民情直达天听。无有遗漏。而且,文渊阁所有主事,任期三年。期满,则由地方从新选举,务必使之代表当地民声。”

此时,屋里众人地脑袋都已经有些乱了。接受的新东西太多,其中许多道理,都是一时难以斟酌的。

而刘明见此,依然不动声色,淡然说道:“此三阁之外,就是那军机处了。顾名思义,军机处就是统领军务的所在,从今往后,各军只受军机处统辖,自成体系,与地方无关。而军机处由我亲自领导。这些,就是三阁一处的概述,各位可有何建言?”

此时刘明说完,让杨军、荀域、郭嘉他们发言了。杨军、郭嘉、荀域他们反倒无声了。开始的柬言,那是因为他们能很快的就判断出其中的不足。可等刘明彻底说完之后,他们去发现刘明说的这些,环环相扣,牵扯不清,不是那么好一眼就看破利害地。故此,他们此时却全都沉思起来。

半晌过后,还是一直主持政务的荀域,率先舒缓了一下眉头,起身言道:“主公,您所论之新政,颇为新颖,域试分之,以供众参,还望主公指正。”

刘明点头应允,荀域朗声言道:“主公的民政所与仲裁所,虽名称新颖,可其职能,也不过是把各地府县州衙,一分为二,使之细化。使法不干政,政不干法。各尽职能。我幽州行新政,原本已有此趋势,而今主公不过是将他明确下来,更进一步的细分罢了。而那龙图阁辖下检察院,也不过就是把御史台合并其中罢了。此皆善举,只需划定职能,使之完善,即可。倒是那文渊阁有些蹊跷。那文渊阁继承民情属,按其推论,不过就应该是一个把民间心声,抵达天听得机构。可主公又说他们有提议、审议等等职能,却不知那都是些什么?”

经荀域这么一说,屋里众人尽皆恍悟,刘明说了半天,不就是这么回事么,这重点还是在这文渊阁啊。

刘明也对荀域地才华大为佩服,自己苦思七天的东西,被这荀域随便一分析,好像就没有什么东西剩下了。果然是政治高手。

刘明满意地笑道:“文若果然博识。”随后,刘明朗声说道:“国之政体,职能万千。凡举民生国事,莫不在其中。故,一人之力,不可尽全尽善。然,若是以致细分,粗略可分为:司法;外交;国防;卫生;社会事务;交通;财政;教育;格物;农业;劳动;文化;工商;内务;环境等。此等部门,各纳专才理之,纵不能尽善,也胜一人之力,此即百官之由来。”

说到这里,刘明环视众人,看众人认可。随即又说道:

“今仲裁阁掌:司法、监察;龙图阁掌:外交;卫生;社会事务;交通;财政;教育;格物;农业;劳动;文化;工商;内务;环境等。此皆执行部门,各部运行,自有专人负责。无需操心。然,各个部门运转之目的,乃是为国繁荣。故此,这就必要有其目标和纲略,使其行不错,并可衡量功绩。故此,这些纲略和目标,就要由文渊阁提供。他们无需提供具体步骤,只要汇集百姓的心声。满足他们地心愿,初步制定一些可行的方向即可。其他,可由龙图阁以及仲裁阁完成。故此,文渊阁地主要职能有:为朝廷准备预算方案和法律议案;为行政机构颁发法律、法规和一般规则;接受个人向朝廷提起的申诉。而且,他们也不直接从事管理活动。以免产生于民政、司法等方面的纠缠。”

这回众人全都听得明白了。

蔡邕当即起身赞道:“主公此言极善,孟子曰: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又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今主公以百姓心声而治国,实乃行我儒教之真谛,国之大善也!”

刘明一楞:难道这个时代地儒教,就如此民主了么?

而此时,屋里众人,也无不称赞。可热乎过去,众人却也有些糊涂了。貌似主公地这一番交待,好像把他的工作全都推出去了,那主公还干什么?也就是说今后的皇上还干什么?难道说主公为了偷懒,竟准备当一个傀儡皇上不成?如此,主公在世,自没有什么说的。若是几代后,我等全不在了,这天下岂不又是要乱了?

这也难怪刘明地这些心腹会有如此想法了。这刘明的平常表现,与其说是藏拙,不如说是偷懒。刘明的工作量,那可比曹操,孙权他们,差的太远了。几乎所有的琐事,都推到了他们的身上,只是在大事上才亲自决断。这些,别人不清楚刘明,他们可都是全围着刘明身边转的。那有个不清楚得?难怪会有如此想法。

众人面面相视,均觉察出对方之顾虑。可这种话又不好直接向刘明问。一时竟有冷场。最终,还是郭嘉胆大,又仗着与刘明关系深厚,少了一些顾忌,站起身来的问道:“主公,您尽分职责与臣下,若是您登基之后,却不知还有何大事需主公亲自操劳,我等当为主公分忧?”

郭嘉得言下之意:主公,您不会是准备当甩手大掌柜吧?

刘明对此,那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而且,这也是刘明早就筹谋好了地。

当下,刘明嘿嘿一笑道:“奉孝,此事暂且不说,我问你,民之叛乱,起源于何?”

“民之叛乱,起源民之不满。”郭嘉毫不犹豫的说道。

“民因何而不满?”刘明毫不放松的问道。

“政治不清,君王昏庸,或其残暴,以致民不聊生,此皆民之不满的根源所在。”郭嘉直言不讳的说道。

“权臣作乱,又以何为凭?”没等郭嘉再次询问刘明为什么这么问,刘明随即又抛出一个问题。

“权臣作乱,当以结党营私,拥兵自恃为凭。”这些简单地问题当然难不住郭嘉,只是郭嘉却奇怪刘明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问这些?

此时,刘明却嘿嘿笑道:“奉孝既然明白这些道理。难道还不知我只用心么?我分朝权于阁老,取民声而设目标,划线而量之。每年权衡,不到者,若无理由,必是曼心,尽可换之。纵有不周之处,民之所怨,也是那些阁老权臣,而对为他们做主的我,却要感恩戴德。而各部权臣虽各责一方,然,军权却由我亲领。而我幽州治军,本就以营为单位,驻扎天下,各营士兵,又都是从新兵训练营而出。在征兵的当地留有档案,受国家之供养,异地当兵,及时将有所异心,兵亦不从,故此,我军万万没有背叛之可能。如此,权臣虽有祸害,无兵却又如何翻天?故此,我只须看着群臣做事即可。”

郭嘉等人全都有些发傻,没想到刘明竟然把偷懒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其实,这还是郭嘉他们不了解刘明地根本。刘明的政治生涯,说白了,都是在来到这个年代之后,被逼培养起来地。而刘明所有行为和新政,都是借鉴与自身所学习的那点知识。可刘明参军以前的知识,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记着最多的,反倒是刘明为了要管理好公司而去参加的商业培训课。以及在部队那会儿老政委反复教导的理论。

故此,刘明在面临即将治理国家,却又感到能力有所不足时,下意识的就借用了家族公司理念。这个国家就是一个家族公司。我刘明就是公司董事长,我不需要去亲自管理公司。我只需要聘请几个好的ceo,也就是执行总裁,职业经理人,如:

荀域、荀攸,郭嘉、贾诩等人。干好了,我刘明自然坐享其成。干不好,换了就是。如此,自然有替罪羊给全体公司同仁交待。

而且,除了替罪羊之外,那些报纸等等,除了舆论监督之外,也发泄了民众怨气,并让民众有所期待。而发泄了怨气并有所期待得民众,自然也不可能凝聚出反叛的团伙。

只要没有民众作乱,完全掌控军权的刘明,自然不会在意什么权臣做大,没有军队支持的权臣,算得什么权臣?不说大军一至,即可瓦解。就算是差几个差人,那也是随到随拿,简单的很。

第六百零一回刘明妙想,皇上得工资

第六百零一回刘明妙想,皇上得工资

无赖!太无赖了。

虽然刘明的这帮心腹对刘明的无赖行为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可如今还是被刘明的言辞说得张口结舌。哪有当得群臣的面,就这么明白无误的说是要拿臣子顶罪的呢?尤其是那三阁一处,今后明摆着是要从他们这些人里选拔的,这也太给人压力了吧。

不过,如今刘明就是把这事说得这么直白,这么理所应当,他们还也真就没什么办法。谁让刘明是他们的主公,他们是刘明的臣子呢。当臣子的不给主公顶缸,给谁顶缸?这些东西,早在有主公和臣子出现的时候,当臣子的就要有所觉悟,只不过,从来没有一个主公像刘明说得这么明白罢了。

郭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对刘明说道:“主公,这天下可是您的啊。您不至于什么都不管吧?”

刘明呲牙一笑道:“奉孝说得好,这也正是我想说得。我就是要什么都不管。”

郭嘉险些晕了过去。太气人了。不过,荀域等人却也无可奈何,如今三阁一立,有提出问题和目标的文渊阁。有解决问题,实现目标的龙图阁。还有监察,持法的仲裁阁,确实也是没刘明什么事了。

而这时,刘明却又突然一本正经得说道:“不过,虽然我今后准备什么都不管。但是,公等均需紧记。天下,虽我之天下,可皆非我一人之天下。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但有忘之,法不容情!”

郭嘉等人无不凛然,齐声应诺。

刘明满意的点了点头,昂然道:“今后,文渊阁听取民声,定国富民强之纲要,目标。龙图阁行安邦定国之策,解百姓民生疾苦。仲裁阁分百姓民怨。平天下公理,国之重事,某皆交此三阁处理。而某虽不管国事,抵御外侮,平息内乱,皆某职责也!某责无旁贷。”

说到这里,刘明又是一笑:“列位,这三阁阁老,肯定是跑不了你们几个了。丑话说在前头,年终考核,不达标者,内规矩办,这可不管我事。”

郭嘉等人正被刘明肃穆的言辞说得倾倒,尤其是那句:国之兴亡,匹夫有责。更是说得他们热血沸腾,都觉得把性命累死。那也是为理想献身了,可刘明最后的那一句,嗨!实在是太破坏气氛了。

可惜,郭嘉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这破坏气氛的,又岂止是这些。

刘明笑着说完这句破坏气氛的话语之后。又嬉笑着说道:

“各位,国家结构,咱们就先这么大体定下了。具体条例,职责划分。以及官员任命,你们各自回去之后。善加斟酌之后,明日再来此商定。而今,咱们先来讨论一下我今后的工资吧,我领导大伙也十几年了。各位的工资我可是一天也没拖欠过,一分也没少给过。可我却从来没有拿过一分的工资,各位帮我定个工资标准,可千万不要太低了哦?”

一阵眩晕,屋里众人,从年纪大地杨军,到年纪小地郭嘉。从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荀域,到万事皆在意料之中的贾诩,无不好似经历一场地0震相仿,坐立不住,险些跌到。全都被刘明这一句话轰的有些找不到北了。

郭嘉颤抖地说道:“主公,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您要工资干什么?”

刘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个人要不要工资也不算什么。可各位也都知道,我如今可不是一个人啊,就我那么一大堆地老婆,再加上七个儿子,四个女儿。大的不吃,小的也要吃啊,我也有养家糊口的责任啊。”

在座众人,无不被刘明气得乐了。这也太笑话了,主公现在是幽州之主。而且马上就要是天下之主了,这天下的财富都是他的,他竟然还以养活不起妻儿来讨要工资。真是太无耻,太卑鄙了。

蔡邕劝导刘明道:“贤婿将为天子,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皆为你所有,一声喝令,天下财富齐聚你面前。何患无财帛养妻儿?”

杨军也在一旁说道:“主公,天子,国之主也。天子所需,举国供之。纵观史实,历代天子,无不三宫六院,结为传承皇室血脉所供奉,可有一人因无工资而不养妻儿乎。主公实无需为此操心,工资一事,不提也罢,徒为他人笑儿。”

杨军等人不知道,刘明如此提议,其实不过是为了今后定下股东分红的比例多少罢了。一切事物都落在明处,这才能省得日后许多纷争。

当下,刘明一收嬉笑,正色说道:“公等皆说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皆是天子所有。然,此等虚妄,实属欺心之谈。公等有钱,可量入而出,随意花销,或买醉于街头,或购物于家中。一掷千金,心爽则可。外人终不可说,何也?公等之家财也。公等劳力之所得。余外人无干。但是,为天子者,虽享荣华。可皆是万民所系。若有率意之为,必为天下谴责,昔日,纣王修鹿台,秦王修阿房,莫不如此。且,天子富有四海,也易迷惑天子,是天子视国财与家财一体,进而混淆,此皆天子富有四海之妄言所害。”

郭嘉等人当时一惊:确实如此,若是天子富有四海,天下之财全为天子所有,那天子自然会认为可以随意花费了,一个人花自己钱财有什么可顾忌的?难怪史上的昏君会奢侈无度呢。而群臣劝谏,又会被君王恼恨呢,原来根结全在这里。

而这时,刘明还怕说服不了众人,继续举例道:“我朝中平二年,皇都洛阳,南宫起火。火烧半月,烧掉灵台、乐成等四座宫殿,此非国之预算,钱将安出?”

刘明说地这个事,屋里的这些人都知道。

当时皇上没钱,张让和赵忠给汉灵帝就出了一个主意。他们建议皇上发出命令:凡天下田,每亩要交十钱。此外,各级官

员升卵官上任,也要先交一笔钱。用于修建宫室,当时,汉灵帝就欣然采纳了这二位太监的建议,于是,帝国官员上任之前,一概要到西园问价交钱。

想到这里屋里众人,不无后背流汗。果然天子富有四海之说。实在是太害人了,这皇上要是随意给天下土地加租子涨价,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这时刘明又阴森的说道:“此事,不消我说。本朝之人尽之,田赋增加,若是私人,加租。民又不满,另换他家也就是了。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皆为天子所有,民可换何处?亩加十文,岂不天下皆怨。而这在天子看来。不过取我之家产罢了,他又如何会在意?而那交钱上任,对其来说,也不过是将自家的财产转换一下。”

说到这里,刘明面色稍稍有些古怪。毕竟刘明当初也是花钱上任地。而且还是一大笔,更因此而了解了一下刘宏当皇上的无奈。这才有今天刘明对皇上的一些体悟和改善地念头。

不过,此时屋内这些智者可却全都没有察觉刘明地面色,他们全都被刘明阴森地语气,新颖的理念。引导到皇上在有了富有四海的观念后,会如何看待自己钱财的这一观念中去了。

全都是越想越冒冷汗,哪有时间还管刘明会如何。这也是郭嘉他们脑子太快了一个弊病吧。闻一而知十,举一而返三。刘明稍一点播,他们那思维,嗖地一下,十万八千里就出去了。

但是,刘明并没有因此就停止魔音灌脑。而是继续加深众人的印象提示道:“彼时,钜鹿太守司马直,乃有德之人,他接此任命,上任前也要交钱。因为名声清廉,灵帝对其特别优惠,交三百万钱即可上任。公平地说,这个要价确实不高。权衡当时,各郡的太守乃是地方最高行政长官,体禄乃是每年二千石,按照当时的行情,买这种高官要花上二千万钱,而灵帝向司马直要的钱还不足时价的二成,可见灵帝对其的偏爱。”

刘明说得很是轻松,当初刘明单是打点张让,花得就不止是这个数目。但是,刘明的这种轻松语气,带给众人的,却是无边压力,就连当初给刘明操办打点地当事人杨军,那也是心中怪异无比。

而刘明此时却又话锋一转,阴森的说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太守的年奉才两千石,这要折成铜钱,不过一万三千。皇上要的三百万,相当于司马直19年的工资。如果不打折,按原价交足两千万,要相当于太守128年地工资。这司马直若是别无产业,他不搜刮百姓,这笔巨款又从何而来,又如何填补?”

刘明的逼问,当时又令郭嘉等人冒出了一身冷汗。确实如此,这司马直确实只有搜刮百姓一徒了。这反过来,又是一场民怨,而这,也是天子富有四海造成的。因为那官职也是他地家产。

而此时,刘明悲天悯人的说道:“万幸,这个司马直乃是一个有德之人,接到诏书,怅然道:为民父母地,反而要割剥百姓,以满足现在的苛求,我不忍心。于是上书,说自己身体不好,请求辞去任命。但是,灵帝为钱,上边不批准,司马直乃忠君之人,只得上路。走到孟津,快到洛阳门口了,司马直也做出了最后决定。他给皇上写了一封信,极力陈说当时政策的失误,讲古今祸败的教训,写完后服毒自杀。

此真乃直臣之

悲哀。我心泯之。皆不愿尔等鸿股之臣有这么一天。故此才要划分国财,家产。帝王皆如同臣工一般,享受年奉,单有花费,量入而出。如此,帝王花费巨万,只需家财充足,心爽即可。国无怨之,而若家财不足,不过是暂停喜好,却也与国无索。国即安康,各位之间如何?”

还能如何?刘明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这屋里的人又没有一个是笨蛋,那还有人不明白刘明意图的,这分明就是刘明自己在限制自己的家财数量。把全天下,分化成一部分。并且把模糊的皇上家产,进行明确的划分罢了。

只不过,众人还是难免在心中腹议刘明:这是好好说也就是了,还拿司马直来吓唬我们干什么?弄出一片我们若是不答应,就逼我们服毒的架势,至于么?

不过,腹议归腹议,这些人却没有一个真的怨恨刘明的,自古为了限制君权,有志之士,那绝对不在少数。可最终也不过是用一些天命什么的来给军权加一个小小的枷锁。完全靠的是君主的自觉,如今,刘明楞是把这事挑明了,规定了自个职责、权力和义务,并准备明确界定他应该拿多少工资,以保全国家资产。使天下人稳定,这绝对是他们这些有大智之人最愿意看到的。故此,他们全都是心中欣喜无比。都觉得自己跟对了明君。

而他们不知道,这固然是刘明在完善了公司机构之后,要求的股权分配金。可这也是刘明对历史上的那些君主,想花个钱,却老是要受到朝臣的束缚而采取的自我保护。而这里面,对刘明观念影响最大的,却不是什么现代的东西,而是当初灵帝刘宏与刘明共饮时说得一句话:众鱼在渊,不如一鱼在手。

此话虽是刘宏视天下百姓为自家鱼肉,可却也刺激了刘明。再联系到刘明如今早已家产无数,却也因此不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了。国产、家财全都混在了一起,故此,才有了刘明今日之说。

但是,虽然如今众人全都明白了刘明的意图,可到底给刘明的工资定多少,这还是个问题。原本幽州的产业,那就是刘明一手创办的,都是刘明的私产在供给,若是刘明撤出私产,幽州财政当即就要崩溃,而就算刘明不撤出私产。可自古也没有给皇上定工资的,这少了不合适,可多了也不合适。

第六百零二回国有企业要占主流

第六百零二回国有企业要占主流

“主公,依属下看来,我幽州基业全是主公白手起家创办,主公若是骤然撤出私产,单凭我幽州如今的税收,我幽州的财政必然亏损,军兵、政务等等,皆要受阻。如此,我幽州必然有乱。恳请主公,暂时先不要考虑工资。等我军平灭曹操、孙权,一统天下后,在时局稳定之时,由民间逐步购买主公产业,得其钱财,尽归主公。尔后,主公坐拥天下,我朝也可收敛农税、商税等等赋税来稳定全国。彼时,在从全国赋税之中,除其应用,分作两份,一份入国库,以作不时之需,一份就作为主公的工资。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屋里众人,也就

荀域、荀攸主管刘明的国政,故此,众人寻思了半天,还是荀域硬着头皮给这从来没有经历过,甚至思考过的皇上工资,定了一个标准。

刘明听完之后,晓是刘明脸皮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也是不禁有些动容。荀域真够大方的,竟然给自己的工资标准等同国家收入,真是大手笔啊。

不过,刘明也明白:毕竟给皇上定工资,这是从来没有过事。工资标准等同国库收入,这对荀域他们来说,这一静就是从刘明的口袋里掏钱了。

想到这里,刘明不禁暗笑:荀域他们虽然明白了自己部分心思,可还是没有完全明白透彻啊。

说实话,刘明不过是为他自己这个唯一股东定一个年终分红比例,怎么可能做出撤出私产这种等同对公司撤资的行为呢?而且,把刘明的产业卖给民间,这也不符合刘明的理念。

刘明当即一板脸说道:“哼!一般入国库,一般算我的工资,这就是你们说的天子富有四海,天下财产尽归天子么?”

君子重义轻才,屋内众人,恐怕除了杨军和刘明之外,还真没有一个是对钱财特别在意的。当下,荀域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主公,确实属下失言了。要不咱们三成入国库,七成作为您的工资可好?”

余者众人,尽皆称是,杨军更是大言不惭的说道:“天下财货本来就全都是主公的,留三成入国库。以作不时之需,那都是主公圣明,关爱天下。”

刘明那么厚地脸皮,也终于忍不住了。当下哈哈大笑,刘明这一顿大笑,可那荀域等人给笑傻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可笑之事,竟把刘明笑成这样。

刘明笑过,对荀域等人说道:“列位误会廖,我时才最后所言,不是说给我地少了,而是多了。”

众人尽皆愕然。

而刘明逐渐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虽然说列为给我订的工资高了。但是,我却要提醒众位。我之产业,即国之产业。我是不会将其收回的。但是,即使是国泰民安之后。那些产业却也是不可变卖入民间的。”

荀域等人先是听刘明自认工资定地高了,全都佩服刘明的胸怀,后听刘明不会撤出私产。更直接将其划归国有,更是佩服刘明的伟大。可最后听刘明不准把那些财产散入民间。却是有些不懂。

荀攸梗直,心中不懂,当即直接问道:“主公,自古官不与民争利。天下钱财终有定数。官府尽敛其财,百姓必然疾苦,即如灵帝在位所为一般。如此,百姓疾苦,则迟早必然生乱。而今我幽州新政,行得就是藏富于民,藏并于民,主公却何故不愿将那些产业散入民间?主公一统天下,朝廷只是负责收缴赋税,不理产业兴衰,由民间自负盈亏,岂不更好?”

刘明正色说道:“官不与民争利,那是因为官府强势,百姓弱势,同时经商,或同一行业,民必然争不过官。为了保护弱势的百姓,故此才又官不与民争利一说。若是同等条件下,民间买卖不知凡几,各自竞争上游,即使没有我官府产业,他们还是要各自相争的。故此,只要环境相同,不以官府产业而欺行霸市,又没有官府产业,那都是一样的。就如同现今,我之产业,遍布幽州,可我并没有依靠强权使用商业之外的手段逼迫幽州商家,而今,幽州不照样是商旅云集。”荀攸等人若有所思。

而刘明继续道:“除此之外。那天下钱财皆有定数,那更是无稽之谈。上古圣皇之时,民食黎。赤身者众,即使圣皇,也不过食粗食。衣履更不过是布衣。民众也不过百万计,可如今,我幽州百姓就不止千万,食米者,更是比比皆是。而麻葛布衣更是穷者裹身之物,富者无不绫罗绸缎。今天下之财富,盛往昔何止千百倍?此等,岂是天下财富皆定数?”

荀攸等人皆是通观史实的智者,刘明如此一说,各皆有了几分领悟。

而刘明再下断语道:“富如此,贫亦如此。秦王聚天下之财,修八百里阿房宫。项羽转手焚之,天下财富立时去之,此皆征天下财富终有定数,乃是妄语。故此,天下财富,不在天。而在人,人产所处,故财富增之。只要万众一心,天下财富之会更多,而不会是民多国少,或是国多民少。”

荀攸等人均觉有理,就待附议刘明的决定。

可此时,刘明却又出惊人之语:“不与民争利,财富终有定数。虽是偏见,可也是善举。在官员不能自觉,缺少监管地条件下,还是对百姓的一种保护。但是,由民间百姓自负盈亏,朝廷只负责收税,此法,朝廷虽然落得清闲,可却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荀攸等人,全都不解,那荀攸由于是提出问题这,当下疑问道:“主公此言何解?”

“百姓自负盈亏,那还要朝廷来干什么?朝廷集智者于一堂,收百姓赋税,难道就是干吸民血,看着百姓自负盈亏的么?百姓受才识所限,目光短浅众,更无全局统筹之可能。当受国家之引导。”刘明一本正经得说道。

众人也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可刘明说完之后,又环视众人提问道:“国家引导商业,农业,却怎样引导?而且,若逢灾荒

之年,国家当与之救助。有商贩,货物米粮奇多。却不救助百姓,此又如何?”

刘明这个问题,倒不算什么新鲜的东西。荀域、荀攸都是治国能手,当然难不祝蝴们。不过,荀域却是熟知刘明本性,刘明不可能在这关口弄这么简单地问题。故此,荀域寻思得更多一些。而荀攸则比较耿直了一些,没想刘明那么多弯弯。

故此,荀攸直截了当的根刘明回道:“引导国民,可颁布政令,令百姓从之。如此,全局即可调控。而那灾荒之年,有奸商屯货居奇,可先遣能更警告之。若不从,其心可诛。灾年当行酷法,杀一即可儆百。”

刘明笑了:跟自己预想中得答案一样啊。

刘明摇头说道:“商机万千多变,如行军作战。南北所需,更多有不同。法令更定。均需时日,令成而时日晚,徒增损害而无益矣。何况,法令森严,岂可朝令夕改!至于那屯货居奇的商贩,虽然其心可诛,可其家产也是其劳心劳力所得,逢灾年,行不行善举,也与借钱无异。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

百姓缴纳赋税,本来就是朝廷用来平息灾年地,岂可把赈灾转嫁给民间富户。而且,此例一开,今后有例可循。若有官差、朝臣,有势力者,寻因头,借此逼迫宫者。富者只能破财,且不说富者必然心有不甘。单说,宫者损财必然要从下位者上弥补损失,于是,众多的帮佣,或是佃户,皆要受到压迫,民怨必起。”

荀攸、荀域等人很是奇怪,明明是一件简单地事,怎么会延伸出这么多问题。他们当然想不到,这就是所谓现代企业管理中经常提到的连锁效应。

而此时,刘明已经很是沉重地说道:“以上,那还是好地。若是那些富者,以次为戒。停了他的那些产业,因此失业者,更是不知凡几。失业者游荡于社会,乃为社会动乱之祸根。而闻知之,若是效仿。危害更大,即便不效仿,也会减少许多拼搏的干劲,影响我朝的繁荣。”

荀攸等人已经被刘明描绘引申地有些心惊了。

说实在的,若是一般人初听刘明所言,肯定给刘明一句杞人忧天,根本就不会对刘明有更多的理会。可如今这屋里的众人却不同。这些人都是刘明绝对的心腹。对刘明的信任,那绝对是百分百的。尤其是刘明这么多年来,也没辜负过他们的信任,不做结论则已。只要做了,还真没有不正确的。再加上屋里这帮人,全都有大智慧,想问题也想来是想长远地。故此,被刘明这么一说,真是浮想联翩。

刘明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下结论道:“商人百姓,行商,务农,终究不过是供求关系,逃不过市场二字,此即经济也,市场经济,还是需要市场来引导,决定,行政、法令干涉,绝对不是善策。但是,朝廷所欲,却可通过国有企业来引导,只要国有企业赚钱获利,民间百姓,自然跟随。而若连有精英操控国有企业都不能获利,那绝对就属于问题策略,也可免了百姓受苦。而灾年物价高,也不过是货少,需多。只要朝廷有众多的国有企业,只需放出货物,自可平息物价。

如粮商,国有

企业如果占了大头,平价出粮,余者粮商,岂敢抬价?故此,国有企业,一定要在各行各业占据主流地位。以起到引导和平控的作用。这里面只需要控制好国有企业的分寸,使其和民间企业除了所有权的分别,再无二致,即我与民间老板同等。我地那些作坊,店铺,农庄的负责人,若有差池,一律如同民间商贩同等处置,即可保全我之产业,也就是国有产业,同时也不会对民间百姓的买卖有所影响。”

荀域等人,无不对刘明地这番为民之心而心悦诚服。

但是,刘明对此并不满足,随即又说道:“虽说国有企业要占据主导地位,但是,却绝对不可垄断,垄断获利,可谓是暴利,昔日,桑弘羊持政,江湖鱼盐尽归皇家,此即暴力,名是为国理财,实掠夺百姓财富而。故此,各行各业,国有企业,不可超过四成。即使盐铁等行业,也可开放一些与民,以刺激国有产业的竞争心,保持其品质、数量和活力。”

众人点头认可,当下,由刘明定下基调。随之对相关地完善措施,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最后,额定,国有企业与民间企业同样上税,各负盈亏,国家只作为企业老板,享受企业利润,但不插手经营,只把他们作为一家大型企业来看待,就如同刘明考核他们一般,每年度考核那些企业的业绩,优胜劣汰。

而刘明最终的工资,也定下来了。国家的赋税收入,以及国有企业的收入,统共分为十成。各地在上交之时,各自截流一成,作为当地的发展和开销。多者,为当地的储备金,少者,由中央补足。剩余的九成,军费开销占两成,政务开销以及教育、医疗发展等等,占四成,余者,两成入国库,一成归刘明的皇室工资。

对此,刘明远本是不想要这么多的,毕竟一个国家的一成收入,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年年如此,恐怕用不了百年,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不过,杨军等人却都以刘明当初定的军功标准为依据,立大功者,如吕布之流,都可享受数座城池的税收提成,而且还可保持两代。刘明今后身为帝皇,岂可比臣下拿得还少?

对此,刘明也是无话可说。只得应了,当然了,刘明内心对此还是很满意,很美的。

但是,就在会议差不多该结束了,众人应该回去完善三阁一处的机制和人员名单的时候。郭嘉却冷不丁想到一事,以为是刘明的疏漏,连忙提醒道:“主公,而今咱们可是六十二州,每州选三个文渊阁主事,那应是一百八十六人,主公选一百八十三人,可是疏漏了。”

第六百零三回瀛州试炼岛

第六百零三回瀛州试炼岛

“嘿嘿,你若不说,我还差点给忘了。那不是疏漏,而是咱们今天将要讨论的正题。”刘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刘明如此一说,郭嘉等人全都楞了。什么意思?那是今天将要讨论的正题,那刚才大半天的,我们都干什么了?打哈哈了不成?

不过,众人却也无法责问刘明,谁让刘明是主公呢。刘明说的自然是正理了。尤其是众人都对刚才的讨论很满意,毕竟刘明又解决了一个长久以来困扰他们的黄权问题。

所谓:皇权天授,在刘明之前,皇权至上,那可是从来没有限制的。所有有智之士,都只能假借天命来对皇上稍加影响。天命那东西,虚无缥缈,能有多大的效果,那还真是要寄托上天了。

当下,郭嘉强忍诧异,好好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想出来这六十个州会与什么有牵连。只得无奈的向刘明问道:“主公,那咱们今天讨论的正题是什么?”

刘明笑道:“当然是太师王允携圣旨、玉玺来此。咱们到底如何应对啊。”

刘明如此一说,众人顿皆恍然。确实主公召集众人的初始,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可随即就因为主公一连串的新政策给吸引、淡化了。

想到这里,众人尽皆关注起来。毕竟刘明虽说马上就要是皇上,或者是太上皇了。可刘明此时毕竟还不是,还要把这个根源性的东西确定下来为好。这可是关于继承大统的严重问题啊。

只有郭嘉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继承大统的事与主公治下六十二州何干?”

刘明笑道:“这六十二州,与如今继承大统确实无什么干系。不过,他却是今后我子嗣继承的要素,具体是这样的……”

可还没等刘明继续给郭嘉往下解释,一旁的杨军眼看着刘明又要跑题,连忙喊道:“主公,咱们先把正题说完了,其他的稍候再说,也是不晚。”

刘明嘿嘿一笑:“好,好。咱们一步步来。先说正题,其他的随后再说。”

一旁地荀域、荀攸见此机会,当即上前说道:“主公,天子乃是汉氏正统,虽屡受奸佞所挟持,可民心皆有所向。主公理当听从圣言,立七子为皇,而后摄政为王,统领群臣,一统河山。”

“荒扭!我幽州基业皆主公白手起家而得。幽州百姓皆受主公厚恩,皆愿为主公而死,对那被曹操挟持地天子,哪有丝毫向往。主公又何必听从的他的意思而行事,徒得乱了咱们的部署。为主公百年之后留下子嗣争夺地祸端。”荀域、荀攸话音刚落。郭嘉当即不顾好朋友的情面,非常直接的反驳起来。

随后,郭嘉又向刘明建言道:“主公,而今天子禅让周岁幼子。可见天命所归。主公当聚宗亲,效开国圣主。重立汉室江山。”

这倒不错,两边人全都没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摆明车马了。

刘明笑道:“各位无需心急。此事我已有定案,正如我先前所说。为了防范我的后代才学有所不足,故此才要建立三阁一处的体制。来弥补我后代的才学不足。按此体制,为皇上者,几乎可以随意休息,根本就不用管事,只需要在年底看看国家的财政收入是不是比上一年的多了。民政建设是不是都达标了。这就足可以了。所哼地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都有专家负责,这个皇上完全可有可无,但是!”

说道这里,刘明环视四周,正色说道:“即使如此,大致的分辨能力还是要有的,军机处更是保持我国内部安定,以及不受外侮的重要机构,一个不满周岁,没有任何分辨能力的孩子,被送上此位,那也是绝不可行地。此例一开,此后若有雷同,不是后宫垂帘干政,就是权臣欺主弄权。我皇族安危不可惜,百姓因此受苦,我心实难安稳。此乃不义恶法,决不可行!”

此时,刘明内心更多的是想到慈禧接连换立小皇上,儿皇帝,弄一帮不懂事的小孩来维持地她的权利,祸害华夏百姓,故此,刘明那是满面地怒气。

荀域、荀攸尽皆汗颜,内心十分惭愧:只想着汉氏正统,却没想着周岁幼儿根本没有任何地分辨能力,如今有着自己这帮臣子,倒是不会出什么乱子,可要是背后世效仿,后世可不见得还要如同自己一般的臣子,那不是危害了天下百姓了么。

荀域和荀攸都为刘明的远见而诚服。就连郭嘉等人,虽然不是赞同刘明幼子登基的,可想得也是长幼,一级政权的安定问题,并没有因此而想到普通的百姓会因此有什么灾祸。因此,郭嘉等人也是十分惭愧的。

当下,所有的人的皆向刘明请罪道:“主公,我等思之不周,为体及百姓。我等知错,请主公责罚。”

刘明一笑道:“次等灾祸,或许有之,而今未生。诸公何错。”

众人这才罢休,杨军揣测了一下刘明的心意问道:“主公,若如此,我等无需理会什么圣意,直接继承大统也就了。”

众人闻言,齐声赞同。反正这些人的根本目的就是跟着刘明一统天下,如今天子既然给了这么一个机会,当然要借机正名了。

刘明笑道:“不然!我即为汉臣,天子圣意,那还是要听从的。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天子要把皇位让给我家夏儿,那也是我家的福气。等我家夏儿继承大统后,天下正统,自然在我方手中。尔后,众位在上书天子不满周岁,且国有动乱,再由我登基,也就是了。然后,我就可以颁布三阁一处的机制,并定下继承人的方法。”

郭嘉等人一通狂汗,真设见过这么卑鄙的。不过,刘明说的也是正理,此时节确实不是一个不满周岁小孩可以担当的,当即,众人也就同意当这个恶人了。

刘明待众人点头,这才嬉笑着说道:“我继承皇位,也不过是为了早日一统天下,否则,我那夏儿,恐怕十几年内是不会给各位发什么命令的。”

众人又是一阵郁闷,这绝对是的便宜卖乖。只有杨军对此很是满意。

随后,刘明正色说道:“好了,现在咱们就确定一下令后皇位继承人的法规,此法规要写进宪法,不得改之。”

众人凛然,全都集中起精神。

刘明朗声说道:“今后,凡我子孙欲继承皇位者。由于其主要责任就是统领军机处,负责国防军务。故此,我子孙,必须要精通军务,才能继承此皇位。故此,凡我子孙,有意皇位者,皆须报名考核军务。而正好那瀛洲岛民奸诈、酷血。好以武士而兴杀伐。故此,咱们正好可以每隔二十年,于瀛洲进行一次实战演习。有哪些意欲继承皇位的,各自指挥一批岛民征战。优胜者,才可继任皇位。不报名者,失利者,无继承权。故此,瀛洲不在我国六十二州之内,只为试炼之岛。”

众人又是一楞,不知道为什么一贯提倡融合各族地刘明对那瀛洲却有如此歧视。不过,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在座地众人也没有一个是假道学,故此也没有人反对刘明的决议。在他们看来,牺牲一个化外小岛,成为大汉皇位的试金石,那绝对是值得的。

尤其是贾诩,当初他就为了讨好刘明,给刘明献过控制瀛洲地办法。如今那些办法正在瀛洲实施,再加上这么一个二十年演习,那也没有什么。而且,既然那些办法都正在实施中,当然也就不能给他们进入文渊阁议事的权利,否则,那些歧视政策,岂不是要全都曝光?反正只要禁海成功,那瀛洲岛上的岛民,就跟在一个监狱中没有什么不同。绝对的与世隔绝。那些百姓只要有吃有喝,是不会反对上位者的。

溜溜一天,就在这热烈的气氛当中过去了。众人散会之后,各自回家完善三阁一处的体制和官员名单。

只不过,众人离去之时,这些刘明的心腹,心中没有一个不骂刘明狡诈的。却也没有一个不佩服刘明伟大地。全都暗中窃喜跟对了主公。

而此时的刘明,也是高兴无比。

虽然刘明不敢肯定自己如此的布局,这个皇朝就会因此千秋万代下去。可也绝对要比历史上五六百年一个轮回的朝代要长远。而且,就连到了现代那会儿,那些实行君主立宪制的君王家族不是也照样活得很滋润么。自己设立地这个体制,进行到新时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要没有外患,就凭着三阁体制抵消民怨,那国家内部绝对是安定的。而凭借着国家百分之二十地军费预算,以及监控全球的千叶组织,先发制人之下,想来也不有什么势力能威胁到国家地安全。

想到这里,刘明更是得意。刘明那个三阁一处,那可是与君主立宪制绝对不同的。

君主立宪制,那是由于新兴势力的崛起,可皇族势力仍然有相当大的威胁了,为了不同归于尽,免予内耗,互相妥协下的产物。那立宪的君主,都是被逼得无奈之举。最后落下的不过是一个名号,以及政0府部分的供养。半分实权都是没有的,国防、军权等等,也是集中在内阁手里的。

但是,刘明这里却是不同。这可是刘明纵观历史之后,主动地采取的一种断然措施。军权都是在刘明手里。只是把国家作为一个公司看待,委托给专业人士管理。然后享受收益罢了。就连那近似代表民主的文渊阁,那也是为刘明服务,其根本目的是保护皇家利益和民间利益达到一个和谐共存。

不过,若是安辩证唯物主义看,刘明这也近乎是在一人的极度集中下,形成了一种共产大同的体制。

但是,刘明所想不到的是,由于最后的定案:今后每个皇上的继承权透明化了,皇子之间的猜疑也就没有了只剩下平等竞争了。这倒令刘明的后代没有暗中争权的了。兄弟关系都很和睦。

可除了这个好事之外,更令刘明想不到的是,由于刘明的偷懒。皇上的责任也被明确化为保护国家,持掌军务这唯一用途上,而清平的时候,军务上只能用单调无聊来形容。那些具体的训练等等,按着规定了流程,那也不是皇上管的,反倒是皇族的其他成员,同样享受着国家供养,衣食富足,各按爱好行事,美得很。以至于皇位继承经逐渐演变成了一个苦差,成了刘氏家族的一个责任和义务。

这要不是刘明规定了每个继承人都要由上一任的带着培养五年,同时每个继位者只有在继位满八年并有继承人的情况下才能离任。估计刘明的皇位早就没人理了。而因此,几乎在刘明后代上任皇位之后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想尽办法抓一个继承人,不管是弟弟还是儿子,侄儿,无所不用其极的拐骗。其目的,就把自己上当受骗当的这个皇位转嫁给别人,好从此逍遥自在。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了刘明的这个机制后,在迫害与反迫害的互相较量下,以及在瀛州血的试炼下。登上皇位的继承人,还真没有一个是无能之辈。

不过,此时,刘明和郭嘉等人是无从得知他们的这个无心之举造成的影响了。经过三天的周全部署,一切方案全都定下,当即请王允跟刘明见面。

见面后,而二人一番做戏,刘明幼子刘夏登上皇位。随后,刘夏登基的消息,昭告天下。并招曹操、孙权齐到幽州。

随着刘明的这道诏书,天下又是一阵动乱。

第六百零四回天下乱

第六百零四回天下乱

许都,曹操府邸。曹操看着眼前的这份通告,也呆呆的发楞。周围,曹操的那些亲族、心腹。也是没有一个有精神的。

召集天下各镇诸侯前往幽州朝贺天子继位。那不就跟曹操当初拥立刘协当天子的时候,如出一辙嘛。

想当初,曹操用这招的时候,曹操是别提有多满意了。效果相当的不错。大量的人力,物力全都在第一时间聚拢到一起,极大的壮大了曹操的实力。使曹操的实力有了一个质得飞跃。可如今,轮到曹操被刘明耍这一手了。曹操别提有多难受这要是去,不用说了,肯定跟曹操当初做的一样,绝对用一些虚职,命升安降,把曹操给架空了没跑。曹操明知如此,那哪还能去的?

可问题是,如果不去,必然给刘明手下的那些群臣落下不臣的口实。那刘明的儿子刚当天子,那刘明这当老子的,怎么的也得新官上任三把火,给他儿子立立威风。到那时,那可就是正面对敌刘明,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曹操如今真好如风箱中的耗子,两头受气。

说实在的,这个问题归到底,还是曹操的实力不如刘明强横。这要是换了一个其它势力,实力但凡比曹操逊色一些,或者只是稍微高过曹操一点,曹操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那都不会这么犹豫和为难。曹操一准的就会传檄天下,给王允扣上一个叛国偷盗玉玺的帽子。说那个圣旨是假的。反正皇上刘协还在曹操的手中。曹操本人回来了,自然可以让刘协随便说了。

但是,如今刘协禅让的,偏偏是刘明的幼子。那刘明的实力已经是强大无比了。曹操本就没有任何的信心可以战胜刘明,一直就是靠着正统的帽子来圈着刘明地情面。如今刘明有了正统大义,政治上占了有利地上风。曹操如何还敢不承认,那不是逼着刘明出兵么?

毕竟曹操还是刘明的大舅哥,而且曹操最早起兵的时候,也只是想建立一番功勋。并没有造反的野心,再加上。如今曹操还要考虑整个曹氏家族以及夏侯家族地传承和利益。此时曹操甚至有了就此归顺刘明,保全家族的想法。

过,曹操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不管说外界环境的逼迫也好,还是曹操的野心在良好的时局中成长也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曹操,那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得的。而且,就算曹操舍得,跟随曹操这么多年的众将,那也割舍不得地。曹操的一举一动,代表的不仅是曹操本人,那还代表着所有支持曹操的那些臣子、将官,以及大大小小的家族和豪门。岂是曹操可以随意草率决定地。

这一点上,靠着聚拢众多家族势力。快速发展起来的曹操,那就没有一拳一脚,白手起家的刘明来地随意。刘明的那些实力,那可绝对是刘明一个人说了算得。虽然刘明随和,老是开会讨论通过。可只要刘明想干地。那就不会有任何的人和势力能成为阻挠。

而除了这些让曹操烦心并犹豫不决的原因之外,曹操已经成长起来的野心,那也在煎熬着曹操。都已经到了一定地位的人。再让他重新一无所有,重新屈居人下。那是更加难以忍受的。不管别人如何,曹操可是万难忍受的。

静寂了半天,还是最近靠着大江漂木,解了曹操危机的司马懿,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静。

如今的司马懿,毕竟还是年轻,少了几分老练。要知道,在历史上:司马懿因为才华出众,曹操在世的时候,没少受到曹操压制。这才有了与诸葛亮对阵时的老练沉稳。而且,一直等到曹丕去世,连带曹操当初核心亲族集团也全都去世了,这才谋得了曹氏的基业。

可如今,司马懿刚刚出世,既没有夺位的野心,又是少年得志,自然多了几分锐气,少了几分顾及。见众人皆心忧不语。忍不住就站出来说道:“丞相,而今刘明通传天下,立起幼子继承大统。虽对我等持长的大义极为不利,可却也挑明了当今局势,刘明称霸之心再无遮拦。我等不是与之为敌,就是要屈居于旗下。”

司马懿得朗朗之声,在如今这个沉寂的大厅里,格外显得振耳。众人的心思,不由得都集中在了司马懿得身上。司马懿说得有道理啊。

而这时,司马懿见众人全都注意着自己,越发的意气风发。昂然的说道:“然而,虽或敌或友,均有丞相一人而言之。但是,丞相如今虽名汉相,可实为身为一方之主,若是前往幽州,等若率众归降。如此,我等臣子,仍不失人臣,可丞相就难逃幽禁之苦了。”

司马懿这一番话,那可说到曹操心眼里去了。曹操对此跟明镜似的,担心的也就是这个。

曹操看着司马懿,期待的问道:“若依仲达,当如之奈何?”

司马懿目光坚定的说道:“丞相,那刘明大军虽号称天下第一。可凭借的也不过是马快,箭利,此等,野战虽然无敌,可攻城却无用武之地。而今,丞相历年来与咽喉要地,结有所加固。官渡、濮阳,皆都是壁垒坚城。哪怕是敌军十倍于我,只要后援不绝。断无攻破之理。再加上丞相如今所拥有的烈焰神龙以及霹雳车,那更是守城的利器。丞相疆域如金汤一般,又何必在意那刘明大军。丞相当可派兵加固城防,防备刘明,同时派一使者,连和孙权,与其相商共对刘明。”

曹操听了很是满意,尤其是曹操现在可不仅是有霹雳车和烈焰神龙,那还有用霹雳车抛射的烈焰弹呢,就冲着这些东西,那也绝对购刘明吃一壶的。

曹操当即准了司马懿得建议,一面派人加固要塞城防,一面派人去联系孙权。同时上表给刘明,称病不起,能拖一天是一天。

不过,曹操下定决心之后。能稳住的,也不过是那些坚定跟随曹操的那些家族和士兵,那些朝廷里面,原本是冲着汉氏正统来的那些官员,那可全都坐不住了。各自纷纷找机会往幽州跑。实在不行。也是暗送信件到幽州表明心迹的。

而与曹操这里差不多混乱的,那就是同样得到刘明通告的孙权那里了。

只不过,孙权除了有曹操那些苦恼和困惑外,更有一个极其气愤地事情。那就是让徐庶跑掉了。而且还让那徐庶把鲁肃给拐跑了。

当日,孙权与曹操停战。远在江南的徐庶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可还觉得这件事与自己地主公刘明有关。虽然徐庶不知道主公为什么没有按着计划坐等曹操和孙权两败俱伤。可徐庶在确认这里没有自己什么可发挥作用事后。还是毅然向孙权请辞。

而且,徐庶上告孙权:“今事已查明,吴侯误传,乃吴侯为敌对曹操所行之计策。我自当回转幽州为吴侯向太尉大人说明。不过,为了澄清此事。吴侯还需派遣一人向太尉大人澄清。只不过,事关重大,还请吴侯派一能令我家太尉大人信服之人前往。”

当时,徐庶说完,孙权旁边地诸葛亮就知道徐庶要的就是鲁肃了。可一来诸葛亮早就明白了鲁肃地心思。与鲁肃朋友一场,不愿意为难鲁肃。二来,曹操退兵。诸葛亮断定与刘明少不了干系,诸葛亮正等着刘明与曹操大战。好从中渔利呢。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幽州,以至于把战火转移到江南来。

故此,诸葛亮当即随水推舟的说道:“主公,鲁子敬仁厚君子,天下皆知,可遣其随徐参谋前往幽州。”

当时,孙权一听之下,那也就明白了。鲁肃是留不住了,可是,孙权却也因为顾及刘明的实力,忍了。不就是一个鲁肃么。

可如今,刘明通告天下,孙权明白了曹操退兵是因为这个,那却后悔不已。刘明幼子继承大统,刘明又有实力,又有大义,与那个有名无实地刘协不同,那绝对没有浑水摸鱼的余地了,不是乖乖的受刘明捏把,就是要与刘明为敌,做一个反叛。而孙权早在西川的那时候,就受到诸葛亮与鲁肃的激励,那是绝对不能束手待毙,就是拼了命,那也要咬上几口的。如此,放不放徐庶和鲁肃走,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反倒平白少了一份摞手,给对方添了一个助力。

尤其是,鲁肃走后,留下来的那个周瑜,那就更成了孙权的一块心病。那用起来,实在是放不下心啊。可是,徐庶临走的时候,还给周瑜正了名,乃是受孙权差遣,为敌对曹操用地计策。孙权如今也无有名目收拾周瑜。而且,周瑜董灭曹操水军,那也是一件大功,孙权就更无借口对付周瑜了。

而除了这些之外,孙权比曹操更不如得是。曹操的核心集团是自身的亲族以及投靠的心腹。然后以次为核心,滚雪团的发展。虽然曹操还需顾及家族意见。可稳定性,那也是相当厉害地。只要曹操的信心不动摇,他的集团就不会动摇。

而孙权就不行了,孙权虽然也是当世八大家族之一。可早在孙权祖父那一辈就已经没落了。是孙权父亲孙坚,重振了家族。可孙坚起兵之初,由于家族地根基浅薄,故此起兵的手段不太好。乃是靠着抢劫起家地,这要不是孙坚强娶了吴氏,与江南地方势力扯上一丝关系,以及后来听从周瑜建议,重用张昭,团结了江南当地的氏族、豪门,孙氏家族能不能立足江南,那还真的两说着。

故此,孙权在江南的统治地位,还是浅薄的很,跟曹操是没得比的。就算如今孙权坚定,孙权手底下的那些大臣所代表的豪门,那也是动荡不已。

尤其是孙权手下的这些大臣,在当初孙家为了快速发展的时候,都是靠这些大臣互相举荐来的。来一个,随即举荐一堆亲朋好友,连带着他们的家人,兄弟、子孙,全都是一起上来,那臣子之间的关系网,那叫深厚啊。孙权虽为江南之主,可一举一动,比曹操还不如意。

而这里面,犹以张昭为代表。

张昭上表孙权:“而今刘明之子继承大统,幽州得天下大义,拒之不顺。兼刘明武勇,纵横天下,无可敌。天时,人和,尽在其手,而观幽州铁甲战船犀利,我大江天险,也未占地利之优。以愚之计,不如纳降。可保孙氏血脉无忧,为万安之策。”

而张昭上表之后,当时就看出孙权手下群臣之间相互关系的利害来了。朝野之中,立时一片赞同之声。全都认可张昭地说道:“子布直言,正合天意。”

这一片的认同之声,弄得孙权那个憋火啊。可孙权面对群臣联合的那强大势力,那也是无计可施。

好在,孙权的身边还有诸葛亮。诸葛亮当时冷笑的群臣说道:“诸位大人欲奉迎幽州,那好啊。听闻幽州土地尽归朝廷所有。列位大人在江南都是宗亲之首,各家族都有大量的土地在手,以次奉献幽州,想来也能讨得刘明欢心。亮在此先恭贺列为大人了。”

诸葛亮此言一出,那些赞同孙权投降的臣子们,当时鸦雀无声了。一个个尴尬无比。他们这些人,确实都是家族的代表,每个家族也都掌握着大量的土地。可那些土地都是要供养各自亲族的,怎么可能平白的献出?

可是,他们这些氏族文人,也全都买过幽州流传出来得一些报纸,对幽州新政也是知道一些,对诸葛亮的说辞,也是无话可说。当时,如何才能保全利益,也就令这些人难以决断起来。

第六百零五回五虎八彪

第六百零五回五虎八彪

混乱的二月。随着刘明幼子刘夏登基的一纸通告。曹操和孙权的根基都因此而产生了动摇。保皇派的传统观念,在这些地方,还是有着相当深厚的根基。

而相对于外界的混乱,刘明治下的各个州郡,那就平静的多了。毕竟,刘协的禅让对幽州人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是一个让他们早就决定效忠了对象,有了一个明确而又正式的身份。

只不过,刘明幼子刘夏的登基,不过是一个过渡。故此,在荀域地冷处理下,幽州范围内,都保持者平静,都在酝酿着让刘明登基的激情。毕竟,相对于一个不知所谓的皇上刘协所掸让小孩,刘明本人,才是他们真正效忠的对象。

不过,就算如此,刘明幼子所获得大统身份,仍然让幽州的全体人员振奋无比。

而此时,身为当事人刘明,却对外界的混乱和平静,没有什么特别在意。只是看着眼前的两道表彰微笑。

这两道表彰,不是别人的,正是曹操和孙权的两道表彰。

而且两个人的表彰几乎都是如出一辙,都是恭贺刘明之子刘夏继承大统。并表示出臣服之心。只是,曹操声称,偶感重症,不良于行;而那孙权却说岭南民乱,国事为大,不敢擅离。说白了,那就是曹操和孙权,全都无法到幽州来朝贺天子了。

面对这封信,刘明并不感觉意外,以曹操、孙权这样的大势力,那都是有着争霸天下的野心。怎么可能就因为刘明小孩的一个正统身份而真正臣服?又怎么可能因此而置身于险地?

不过,这对刘明来说也并没有任何影响,当初刘明通告天下,也就是为了把大统的名分争过来,并动摇曹操和孙权的统治根基罢了。

而且,如今,虽然曹操、孙权他们没来。可很多的小的家族。以及一些边远府县,都各自表明了各自拥护刘明正统的决心,这就足够了。

刘明嘿嘿一笑:“既然曹操、孙权他们不来,那咱们的第二步计刘也该实施了。”

荀域点头应诺。随之,一道诏书传到曹操那里,让曹操送山阳公刘协到幽州宗亲团聚。

这一道诏书,当时又让曹操一阵郁闷。

对曹操来说,放前皇上刘协走,并没有什么。毕竟刘明地幼子刘夏登基,这个前皇上刘协,就没有多少地政治用处了。

可问题是,如果放了刘协到刘明那里,万一刘协乱说乱动,那曹操可就危险了。毕竟刘协的皇后伏氏,以及贵妃董氏,那都是丧身在曹操的手中。连带着,还有一个为出生的皇子或是公主。那刘协要是把这些都捅出去,那曹操可就万死不足以抵其罪了。

这一点,绝对是当初王允万万没有想到地。当然了也有可能是王允根本就没想过的。

不过,对于曹操来说,曹操就不能不想周全了。而且,曹操还想到:若是在今后实在和刘明拖不过去了。这前皇上刘协还是曹操的一张政治牌。完全可以利用前皇上刘协的部分声望来抵消刘明的政治优势。

故此,曹操斟酌再三,还是万万不能放刘协走人的,此外,曹操此时已经和孙权暗中通了消息,结下联盟。共同敌对刘明,曹操也比当初更加有根一些。

于是,曹操再次上书,表明山阳公刘协因身体不适,传皇位给刘夏,现今身体更是不好。比曹操还不如,更是不能轻动。

刘明见到曹操的这封表彰,哈哈大笑。这大舅哥还真能信口雌黄的。

不过,刘明笑归笑,该执行的计划,那是一点也不能耽误地。

次日,刘明上朝,怀抱其子刘夏。

此时小刘夏刚满周岁不久,也就刚刚能坐得稳如泰山。一双大眼睛,乌黑透亮。看什么都新鲜的样子,特招人喜爱。

可是,残忍的政治,却把这么一个小孩给推到了浪峰上。刘明觉得特对不起自己这个小儿子,决定就在今天,就把这个枷锁从自己儿子身上解开。

按着事先的计划,刘明刚坐下不久,陈琳就上本道:“自帝登位以来,强梁曹操,孙权,尽绝朝贺。盖因天子年幼,故乃相欺。且,天子年幼,事理不得辨,虽太尉大人摄政,可代为行事。终究名不正,言不顺。群臣无可寄托,而臣又闻孟子言:五百年必有闻世者出。由充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若禹、皋陶,则见而知之;若汤,则闻而知之。由汤至于文王,五百有余岁,若伊尹、策朱,则见而知之;若文王,则闻而知之。由文王至于孔子,五百有余岁,若太公望、散宜生,则见而知之;若孔子,则闻而知之。今汉克秦,又近五百余岁。

太尉大人持掌幽州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超今,虽唐、虞无以过此。乃当世之闻世者。群臣会议,言汉氏中兴,当在太尉大人。望太尉大人,不负群臣,以山川社稷为重,自领汉氏大统。威慑不臣者。依次,上合天心,下合民意,祖宗幸甚!生灵幸甚!臣等议定,特来奏请。”

陈琳说罢,那些事先知道,自然齐声附和。事先不知道的,也是人微言轻,用不着提前知道。故此,此时也不敢乱说什么。只有初来乍到地王允,对此措手不及,分外的意外。

王允当即站出来说道:“不妥,不妥,想高祖提三尺剑,斩蛇起义,平秦灭楚,创造基业,世统相传,确近五百余年,可陛下虽幼。并无过恶,且,太尉大人乃陛下生父,自古帝位传承,都是由上给下,由子承父,哪有由父承子的道理?”

王允刚刚说完,素有贤名地华歆就站了出来说道:“自古以来,确无父承子业一说不假。可我幽州基业,一砖一瓦,皆由太尉大人亲建,又何来父承子业一说?至于那个名号。不过是一场闹剧。周岁幼儿,如何管得了国家大事?”

华歆朗声喝问,那真是拳拳为国之心,可彰

日月,王允立时无话。

随后,华歆又悲天悯人的言道:“而今,幸得太尉大人摄政,尚且无事,可此例一开,后世若有雷同,必然效仿,那是幼子勤政,不是后宫垂帘,就是权臣弄国。必将国无幸事,民不聊生。故为苍生计,恳请太尉大人废此陋俗,以为后世表率。使后世若有雷同,取宗室贤哲亲政。使我大汉长久不衰。”

刘明假意说道:“话虽如此,可我子承接大统,乃先皇所赐,我为朝臣,不可轻越。”

荀域则迈步而出,朗声说道:“天地君亲师,五常并列,天子虽尊,可仍是主公之子。主公又有何逾越之处。何况,今天子年幼,品行不定,聪慧不显,为苍生计,主公也应先自立,而后择德而传,岂可轻率就将此位归咎幼儿。”

荀域刚说完,荀攸又迈步而出道:“我文武官僚,皆欲奉主公为帝,定天下而兴刘氏,共图功名;不想主公坚执不肯,如此,众官皆有怨心,不久必尽散矣。若文武皆散,天下必为逆臣篡夺,臣惶恐。恳请主公为天下苍生计,起登大宝。”

刘明再次推辞道:“非我推阻,实恐天下不明之人议论。”

蔡邕当即迈步而出道:“圣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今主公名正言顺,有何可议?岂不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随着蔡邕说完,刘明手下地众位大臣,杨军、华伦,郭嘉、贾诩,荀域、荀攸,华歆、柄原,陈琳、称衡,糜竺、孙乾等等,全都上前跪倒,齐请刘明荣登大宝。

那刘明贴身的典韦更是爆喝道:“主公登大宝,乃是天意人愿,不可辞。”

此时,群情激奋,就是刚才跳出来说话的王允,都被融入了这股热烈的气氛中,赞同刘明称帝。

此时,刘明还假意道:“陷我不义,皆卿等也!”

郭嘉等人一阵爆汗:太卑鄙了!

倒是那杨军,就跟没感觉的一样,兴高采烈的说道:“主公既允所请,便可筑坛择吉,恭行大礼。”

随即,送刘明还宫,令糜竺于天坛筹备。

那天坛早在聘请黄月英之时,就已建成,此时重新装扮,倒也简单。不多时,诸事齐备。众大臣,又是一顿好请,把刘明恭请到坛上致祭。

陈琳在坛上,高声朗读祭文道:“惟兴武元年四月丙午朔,越十二日丁已,皇帝明,敢昭告于皇天后土:汉有天下,历数无疆。曩者王莽篡盗,光武皇帝震怒致诛,社稷复存。今汉室不幸,权臣又起,帝协受逼,为保汉室血统,传宗室幼子夏。然,帝夏年幼,国不可一日无主操持。故,群下将士,恭请明代帝位。明感众意不可违,恐违之,汉室有失,又感众人忠诚,唯告罪与天,躬领天罚,一身担之。然,明又惧无德恭帝位,询于庶民,外及遐荒君长,金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业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无主。率土式望,在明一人。明畏天明命,又惧高、光之业,将坠于地,谨择吉日,登坛告祭,受皇帝玺绶,抚临四方,惟神飨祚汉家,永绥历服!”

读罢祭文,蔡邕率众官恭上玉玺。

刘明接过玉玺,捧于坛上,仍然再三推辞道:“明无才无德,请择有才德者受之。”

郭嘉等人虽然心中恶寒,可仍然推举杨军上前说道:“王上平定四海,功德昭于天下,况是大汉宗派,宜即正位。已祭告天神,复何让焉!”

随后,荀域、荀攸当即率文武各官,皆呼万岁。

刘明也随即心满意足地正式登位。

而后,刘明改元为炎黄元年。立万年历,今后再无新帝登基改元一说,以为万世长存。

随后,刘明设三阁一处:

由王允,荀域;任龙图阁首任阁老。下辖:管宁,华歆,邴原,孔融,孙乾,蒋方,陈震七大主事。

以及外务荀攸;交通刘安;财政糜竺;教育顾雍;格物马钧;农业田豫;劳动李昕;文化刘丰;工商糜芳;内务杨坚;环境吕平等十一部门。

由大仲裁方正,以及杨军;任仲栽阁首任阁老。下辖:李政,张浩,刘放,陈安,陆鸣,高爽,贾非七大主事。皆各仲裁所公推之无私者。

由蔡邕领文渊阁首任阁老,下属一百八十三个主事。皆各州公推之德高者。

最后,刘明自领军机处,下属:郭嘉,贾诩,田丰,沮授,黄月英,徐庶,田畴七个军机大臣。

其后,刘明又封:关羽,张飞,吕布,赵云,典韦为五虎上将。

封:高顺,臧霸,黄忠,张辽,华雄,颜良,文丑,甘宁为八彪上将。

封:马超,官亥,拓跋鹰,熊灞,庞德,马岱,宇文虎,源义忠,刘桐,蒋钦,周泰,郝昭为十二猛将。

余者各臣工,也尽有封赏。

当下,这番封赏,那真是人心大振。只不过,刘明地两个军机大臣田丰,沮授,以及八彪上将的黄忠,还远在罗马,不能及时通知。就连刘明的五虎上将,如今除了典韦之外,也是各镇一方,暂时还不能回来朝贺,稍稍的美中不足。

但是,刘明地朝廷规模,经此,确是确立下来。而且,经过刘明手下各大报纸的煽情,幽州百姓,无不对刘明为了百姓而登位,欢庆不已。

而此时已是新年四月。刘明的手下的张鲁和马钧经过一年的督办,大量的自走神雷车已经就绪。霹雳神雷,更是已经囤积了两百万枚。

此时,刘明既有大义,手下的军兵百姓又是热血沸腾,欲求天下一统。刘明也就顺应民愿,昭告天下:曹操迫害前天子,并至今挟持前天子不还,故以之纣伐!

随即拉开了筹谋已久的天下统一战。

第六百零六回三路大军

第六百零六回三路大军

炎黄元年五月十六。刘明传檄天下之后,兴堂堂之兵,分三路,同时攻打曹操。

第一路,张辽统兵十万,出青州,攻打曹操的青龙大营,意图夺取泰山郡,威逼曹操的兖州东郡。

第二路,高顺统兵十万,出冀州,由蒋欣令水军三万协助,攻打曹操的官渡壁垒,威逼曹操的老家陈留。

第三路,吕布统兵十万,出青泥关,攻打曹操的武关,威逼司隶。

面对刘明的讨伐,曹操当即作出回应,首先宣称刘明废子登基,乃是篡国。从新拥立刘协为帝。并下令坚壁清野,实行坚守。

曹操的行动不可谓不快捷,但实际上,曹操的那些反应,也是曹操早就做好的应变之一,现实中的曹操,面对刘明发出的三路大军进犯,还是很有些难以决断的。

这倒不是曹操对于当今的军情不清楚。

要知道,且不说刘明这三路大军,行走的非常光明磊落,并没有什么隐藏行军的举动。单只是曹操在获得曹氏家族的全部实力后,曹操在刘明的境内各地,多少也是有一些眼线的,虽然不能指望那些眼线获得什么重要情报。可这种大规模的行军,普通人也是能够察觉一二的。哪怕曹操的这些眼线不可能了解刘明过境军马的具体数目,可大致的猜测,还是差不多的。

但是!问题也恰恰就在这里,曹操那些眼线、探马所上报的军情,偏偏都与刘明对外宣传的差不多。

这按说军情一致,曹操不应该还有什么可嘀咕的。可越是如此,曹操就越是嘀咕。这不仅仅是曹操天性多疑,更主要的是,曹操以己度人,曹操早就认定刘明大军不止两百多万。既然如今刘明已经传檄天下来讨伐自己,那就绝对是打着一战定乾坤的主张。而要是那样的话,刘明最少也是要动用百万大军的。怎么可能就派三十几万的军马来对付自己?这也太多大了吧。好歹我曹操也是有着近乎百万之众的实力啊。

故此,曹操皱着眉,沉思不语。

曹操地这些心思,戏志才和程昱都是很清楚地。不过,事关重大。一时间他们两人对此却也是拿不定主意。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刘明既然号称天下第一军,纵横天下多年不败,盛名之下,焉有虚士!这虚虚实实地进兵,谁又能敢断言?

确实,戏志才和程昱跟随曹操多年,一直被刘明压得死死,不敢断言刘明的大军进攻的具体意图。不过,他们不敢,可不代表着就没人敢了。

司马懿初生牛犊不怕虎。又兼此时正是少年得志之时,见曹操坐下众人皆无语,通盘思考后,已经明白曹操所顾虑的,随即出列说道:“丞相。刘明大军来袭。虽兵分三路,却皆不可惧。三十万军地军马,野战攻坚。或许无敌。以之攻城拔寨,不过是自损实力。成全丞相武勇矣。”

虽说司马懿地这番话很是鼓舞人心,不过,曹操手下在座的众人,吃过刘明大亏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对刘明大军,那早就是惧怕已久,对司马懿地这种空谈,很是不以为然。

当下,曹操手下的钟繇就说道:“刘明大军,享誉已久,攻伐袁绍、董卓,莫不是出兵五十余万,二三月,即可攻下,野战之兵,不善攻城,绝非可以用于刘明大军。且,丞相如今实力远胜于袁绍、董卓,那刘明出兵,为策万全,也断不会以弱于当初讨伐袁绍、董卓之兵力来袭,其间必然有诈。不是此三路军马乃是刘明大军的先头部队,就是刘明大军用以试探我军虚实之探路先锋。很有可能刘明依此三路军马来窥伺我军薄弱环节,随后,大军支援,长驱直下。”

钟繇一番话,都说到曹操心眼里去了。就连戏志才和程昱也是极为认可,至于其他的人,那就更是点头不止了。

司马懿不置可否的说道:“钟大人,你之所言,确有道理,可那又如何?”

司马懿地一问,当即就让钟繇有些傻眼。确实如此,哪怕自己说的再正确,可那又如何?

这一点,在司马懿提问之后,不仅钟繇想到,在场的绝大部分人也都想到。确实啊。把人家刘明大军地军事意图了解的再清楚,哪有如何?该来的还是要来。最终的办法还是要面对刘明的三路大军,如此,人家是不是试探,又有什么区别呢?

此时,可能最了解司马懿心态地就是曹操了,曹操当即不管钟繇如何,向司马懿问道:“若依仲达,又该如何?”

司马懿不喜不忧,很是平常的说道:“刘明三路大军来袭,不管是先锋也好,试探也罢,终究都是后话。唯有趁刘明大军不备,择其一路,予以重钳,今灭之。方能震慑幽州大军不敢轻犯,与我军和睦共处。”

曹操闻言一喜,连忙问道:“仲达有何妙策,细说之。”

司马懿依旧保持不喜不怒的样子说道:“回丞相,那刘明三路大军所攻之处,皆我中原之门户,皆不可失。但是,这三处要害之地。青龙大营,坐镇泰山,当道扎营,两侧壁垒险峻,当中道路崎岖,兵力万难展开,虽有万马千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兼那守关大将张秀,人称:北地神枪。其武勇无双,万夫莫敌。

如今他那里有五万精兵把守,绝非幽州十万兵马可破。但是,因此,此处兵马,也绝难展开反攻,想凭此地尽陷刘明一路大军,绝无可能。故此,丞相只需排一上将,提兵五万,前去支援,足可保青龙大营无忧。而且,就算青龙大营难敌,那濮阳城,经过城乡这么多年地部署,早已与泰山连成一体的城墙。也是幽州大军难以逾越地一道壁垒。故此,幽州此路大军,丞相可以无视。”

曹操点了点头。司马懿说得明白无误,这一路的大军确实可以不用考虑了。若是那幽州真能凭着十万兵马攻破自己这一路的防守,那自己根本就没资格与刘明相争。考虑也是没有。

而这时,司马懿又道:“丞相官渡壁垒,自曹仁将军失守后,无日不在加强,沿江高台壁垒无数,霹雳神车,尽在其上,万石齐发,黄河可以断流。何况刘明操橹之士。更兼丞相如今在那里修建的守江要塞。根本就没有敌军登陆的余地。其城前里许即为黄河,自敌军登岸之时,即为我军兵射杀之地,此地之险恶,更胜江南大江天险。仁敌军千万,我军一旅。即可保得无忧。故此,丞相也只需名一上将领兵五万前去支援,只要保得官渡壁垒。石弹,箭矢无缺。官渡即可无忧。不过,可也因此,敌军连登岸也不可得,我军若想尽杀此路敌军,那也是妄想。故此,丞相今其自保之后,也可无视。”

曹操再次点头。

而司马懿此时稍微有些亢奋的说道:“此二路无忧,皆乃是丞相得地利之便。唯有那幽州第三路大军所攻打的地方。我军却占不上什么地利之便。那武关原本是董卓经营多年,为了防范我中原之要塞,虽被丞相所得之后,有所改善,可面对幽州地大军,也不过比一般地坚城,稍稍的好上一些。那刘明大军若想突袭我中原,这武关就是他们唯一的突入之地。但是!正因如此,那武关却也是咱们全歼刘明一路大军的最佳地点。”

司马懿说到这里,不仅司马懿本身有些亢奋了,就连曹操手下地众将,也无不有些亢奋。这既是司马懿前面解说的成功,让他们觉得司马懿有可能不是空口白话;而且也是因为曹操手下的众将,大部分也都是真正的武人,对于能与享誊盛名的幽州军来对抗,那也是期待已久的事情。输赢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那令人热血沸腾的过程。

不过,曹操虽然也是一个武人,虽然也很期待和刘明地幽州军交手对抗,可曹操更是一个政治家,更看重的不是过程,而结果。故此,曹操更对司马懿能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保证胜利更感兴趣。而不是听司马懿说白话,若是司马懿随后只说什么两军直接对抗的话,或是集中优势兵力拿人硬拼的话,曹操还是会再想他法地。

故此,曹操还是很冷静的问道:“若如此,仲达又有何策以实仲达所想?”

曹操很是期待,可没想到,司马懿很是不给曹操面子地说道:“丞相,那武关与青泥关之间,有好一大片开阔之地,正可做我军与刘明大军决战之所。我军可集中优势兵力,一战而破敌军。”

曹操那个泄气啊。没想到这个才智过人的司马懿,最终地妙策也不过是集中优势兵力与刘明大军决战。曹操还准备着司马懿能再献一个什么守城的妙计呢。

曹操不禁暗中嘀咕:你不知道刘明大军最擅攻坚,最擅以少破多地么。想当初,夏侯元让,领重兵追击骚扰司隶的小股幽州部队,都没有奈何的了人家,反倒让那张辽一战成名。同等兵力下,与幽州军决战,那不是开玩笑么。

不过,曹操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对司马懿道:“仲达,幽州野战,天下无敌。此言绝非妄语。那幽州兵马,多铁骑战马,狂飙之下,与阵军兵,无不胆寒。哪怕众将效死力,生死之际,也无兵丁肯听从。此既幽州铁骑无敌之因。仲达少于幽州交战,故此不知。也是常情。可若与幽州决战,没有等量的铁骑与其对战,那一切部署,终属空谈。仲达前两路对策,皆可照准。可这与刘明大军决战之策,还需三思。还是要另寻他策,固守为上。”

曹操说完,那些见过幽州铁骑勇猛的,无不大点其头。说实在的,幽州骑兵,那真是曹操心中永远的痛。

想当初,曹操刚刚出世,剿灭黄巾之时,就是看到刘明的铁骑之后,即萌生了对刘明骑兵的惧怕,也萌生了想要组建一直骑兵的梦想。随后,曹操的虎豹骑就是在这个动力下成立的。

只是,优质战马的不足,一直是限制曹操不能大力发展骑兵的一个致命因素。只能受刘明的外贸控制。后来曹操与董卓联手之后,马匹的补充,稍微好了一点,可随之不久,董卓被刘明所灭,北方的马匹资源,全都被刘明垄断了,曹操之能通过走私和贸易限制高价买入,这又造成了曹操骑兵发展的困境。

故此,此时曹操说起来,心中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同时,曹操也惊醒了当初刘明为什么对马匹,钢材等物资贸易上卡得那么紧的高瞻远瞩。

可曹操万万没想到,在他说完之后,司马懿并没有罢休,而是朗声说道:“丞相何长他人锐气,灭自家威风。那刘明铁骑,虽称野战无敌。可终究是为逢敌手。丞相若依我策,管教刘明铁骑命丧当场。”

司马懿坚定的信念,也影响了曹操,曹操随即虎视司马懿道:“仲达,你若能破幽州铁骑,我当以三公之位许之。”

司马懿不喜不怒的说道:“谢过丞相。”随后,司马懿向曹操言道:“幽州铁骑,最擅攻坚,不过是因为马快而猛。万马奔腾之下,雷霆不及,人逢此景,胆怯者必逆转而逃,从而一影响百,百影响千,以致全军溃退。若军士尽皆布惧死,各依长矛,列阵而待,无需用力,彼荆豪矣。”

曹操听后,心中明白:刘明铁骑来攻,虽铁甲覆身,可那也是人。快速奔驰而来的巨大冲击力,自己这边受不了,刘明骑兵也受不了,只要自己军队不逃跑,能以命换命,那刘明的铁骑,还就真的不是那么不可抵挡。而且,只要应付过了第一批,那些阵亡的刘明铁骑,更会形成刘明后续兵马的前进障碍,正好便于自己步兵的展开。但是,要自己那些兵马不怕死的迎战,这有谈何容易?

第六百零七回首战泰山

第六百零七回首战泰山

炎黄元年,五月二十。

张秀站在稳坐中军宝帐。静静的等待着探马回报。两旁列站的众将,一个个全都是既紧张,又兴奋。

刘明的大军,正向青龙大营开来。

“报!幽州军张辽率部十万,离此十里,正在按营。”

“好!来得好!咱们就去会一会他们去吧。”张秀得到确切消息,当即起身而出。

刘明大军的到来,张秀可等了好长时间了。虽然曹操下令坚壁清野,固守不出。但是,坚壁清野,张秀做到了,固守不出,张秀却不怎么认同。

张秀武勇无双,号称:北地神枪。想当初,也就是吕布能压其一头。虽然张秀当初迫于情势,归降了曹操。而且在曹操的用人手腕下,张秀对曹操也很是感恩戴德。但是,张秀却从来不认自己的武勇比何人差!即使是曹操帐内数一数二夏侯敦、许褚等人,张秀也没放在眼里。甚至是当初号称天下第一武勇吕布,在张秀如今苦练这么多年之后,张秀也不认为吕布依旧还能胜过如今正在巅峰的神枪。

而除此之外,张秀更是自认深通兵法,敌将远来,营寨未立,大军奇袭,一战可溃。故此,张秀对曹操固守不出的消极防守,很是不以为然。认为主动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尤其是如今的地势并不开阔,大军展不开队形,人多人少的优势差距并不大。凭着自己的武勇,肯定能击溃对方前部军马,如此,驱赶那些溃军,进攻幽州大军的本部。那幽州大军的优势兵力,反倒是他落败的因素。

所以,张秀一早就等着幽州大军来了。

可张秀盘算的挺好,但是,等张秀三万军马。排成一个细长的突击队形。开出了青龙大营。来到幽州军扎营的切近,张秀却倒吸了一口冷气,放弃了直接突袭的打算。

敢情,张秀虽然盘算地不错,可那张辽却也不是一勇之夫。尤其是幽州军防敌方突袭。以及安营准备,那都是幽州各级军校地必备条例。跟张秀他们不同,这不仅仅是幽州的那些高级将官必须牢记的基础准则,更是众多基层将官的必修项目,甚至连新兵训练营出来地新兵,对此也是要牢记的。张秀要想突袭张辽,那不是跟妄想一样。

只见此时,张辽大军前列,两列盾牌手各持大盾。严阵以待。其后,弓箭手,长枪手,密密麻麻。再往后,才是那安营下寨得军兵在晃动。不过。那已经不是外人能透过队列看到得如此磐石般的防御,张秀没有信心能动摇对方的阵脚。如此狭窄的地方,虽然对方展不开军事。可张秀也同样展不开,虽然张秀对自己部下的凶狼骑很有自信,甚至认为比曹操嫡系的虎豹骑还要精锐。不必刘明的突骑差,可如此狭窄的地方,骑兵冲不动对方地阵脚,就会造成后续进攻的障碍,实在是太不利。

张秀暗赞一下:张辽治军严谨,果有大将之风。随后,张秀暗思:率兵出营,不战而归,军心必然散漫。既然如今突袭不成,就直接叫阵,与那张辽战上一场,凭自己的本事,连胜几场,撼动对方的锐气,而后领兵突杀,当可建奇功。

打定主意,张秀当即命人叫战。

当下,立有五十个嗓门大的军兵,上前齐喊道:“呔!对面地军兵听着。我家青龙大营主将,张将军来此讨战,俗叫你家主将出来。”

这些大嗓门的军兵,那也是特经训练的,一个个嘴大脖子粗,嗓音洪亮。声音传出老远。只不过,首次讨阵,不是骂阵,对方还没有回应前,这些军兵倒也没有什么污言秽语。不过,这些军兵可也在酝酿着呢。只要张辽不出,下面可就是荤得了。

张辽大营地哨兵,不敢怠慢,连忙把张秀讨战的消息,汇报给了张辽。

张辽对此略有笑意:好些年没有人讨战了。

正所谓:境界提高了,看待问题地眼光也就不同了。

在以前,临敌讨阵,那也是张辽惯用的手法,对那时的张辽来说,此法乃是凭借个人武勇,激励军兵士气的大好方法。

两军混战,不同于两个人打架,技能和力量,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胆气。胆气足!杀红了眼,群体气氛下,那就是越杀越猛。而反之,未战先怯。打起来再有几个跑的,群体影响之下,那肯定是溃不成军。

故此,临阵单条,那就成了一种必然的需要。是一种大战开启前,暗中对双方军卒影响的需要。战败,以及不敢出战,都会在潜意识中让双方兵丁认可自己的强势或弱势。

而除此之外,向什么督战队等等,也是迫使军卒死战的手段。

可是,如今张辽镇守青州多年,随着手下拥有的那些经过新兵训练营训练出来的兵丁越来越多,以及班排连基层军官培训的普及和司马落实到连队上的具体化。张辽手下兵员素质,那绝对是职业化的发展,对于主将武勇的依赖,早已不是当初那么强了。主将的作用,更多的决策,而不是上阵拼杀。故此,张辽也在潜移默化的转型当中。

不过,张辽毕竟还是一个热血的武者,其武力修养,在这么多年的提高下,早有飞跃。故此,张辽也想看看自己如今的水平如何了。

张辽哈哈一笑道:“那就如他所愿。”

“不可,将军,帅不离位。此乃军规条例所在。将军负重任不可清犯其险。若要应战,末将可带其劳。”一员英气勃发的小将,闻声阻止张辽道。

张辽一看,就是一乐。敢情此人乃是刚从军校出来的李毅,其人履历上的资料,乃是天刀武馆弟子的出身,经军校培养的高才生,不仅军事素养过硬,武功更是一品武士的境界。

绝对的是文武双全的好苗子。只是这

些从军校出来的好苗子,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军规条例,从不离口。

张辽哈哈笑道:“临阵应对,瞬间万变。岂可尽归条例,彼军讨战,我若不出,倒显得我怕了他。虽然我军精锐。对此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可却是助长了彼军锐气,进而加大我军伤害。尤其是此时,我军正在建营。各处安置不齐,军旅无抗敌之所,彼军锐气若盛,对我军更是不利。如此,我若是武艺粗糙,为了减免弱了我军锐气。避而不战,也就是了。可那张秀,当初与我也就在伯仲之间,而今,我武艺大进。他岂在话下。又如何可以错地这个机会,灭灭他地锐气?”

李毅无语,退到一旁。

不多时,张辽领军率众而出,与张秀对战当场。不大的战场。那真是连一丝风都没有了。两边是壁垒高山挡住了风势,而中间双方的军队,更是站得严密,风也是刮不进来的。

不过,中间空出来地场地,共张辽、张秀他们比武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张秀看张辽出来,当即就要纵马而出,与张辽交战。可就在张秀将出之时,张秀身边也有一人厉声喊道:“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此等敌军,待末将出马,取其首级与将军。”

正向张辽有手下一般,张秀领兵一方,自然也有几个贴心的手下。此时,张秀手下的宿将张先,就急切的想为张秀分忧。

说实在的,张秀并不看好张先能战胜张辽。那张秀别的不说,武艺绝对一流,张先乃是他的部下,那什么水平,张秀自然一清二楚,而那张辽,张秀早先随叔父在董卓帐下之时,那也是多少有点了解地。自己手下张先上去,那绝对是白给啊。

不过,张秀与张辽的主将对决。那绝对属于王见王,必死棋的局面。而且,这么多年来,张秀也没于张辽交过手了,虽然张秀自觉枪法进步不小,可却也不知道张辽这么多年来到底进步如何了。而张秀如今与张辽的一战,对于张秀的关系又太过巨大了,张秀可是违背曹操固守地将令,只能胜,不能败的。

故此,张秀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张先的出战。

张先得令,手持烈阳刀,纵马上前,大声喝道:“某乃上将张先,张辽出来受死!”

张辽很是不满意,原本是张秀讨战地,看在过去的情面,战上一场,也无所谓。可张先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叫战!

不过,不等张辽发泄不满,张辽部下地李毅,已经对张辽说道:“将军,此等跳梁小丑,不配与将军为敌。待我上前杀之,以慑敌胆!”

张辽很满意,当即点头。

李毅跃马上前,大声喝道:“某乃上校团长李毅。尔无名之辈,不配我家将军出手。那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毅一边喊着,一边已经拍马抡刀上前。而此时,张先还在诧异李毅上校团长是一个什么官职。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猛然看到李毅快马已到跟前的张先,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李毅一刀斩于马下。

这一下,不仅张秀他们这边楞了,连李毅都有些发楞:这个家伙既然敢挑战将军,不应该这么菜啊。

说实在的,这绝对不是张先太菜。这张先即使是与许褚演武,那都能对付个十几回合的。虽说许褚因为演武没有用全力。可要是战场上全力拚杀,那也不会一招就杀了张先的。怎么的也得用上三两回合。

所以说,上阵对敌,那可是绝对不能走神的。那张先既然已经报号讨阵了,李毅出来应战,那就绝对不能算是偷袭。张先也算是死的应该。不过,这也与幽州将领的马匹素质,普遍优越有些关联。那张先平日与日对敌,那些马匹的短程冲刺,那哪是和幽州军马一个水准的。张先早早养成的目测距离和到达时间,又岂是一时半刻可改过来的?

然而,对李毅一刀杀了张先的这种惊异,也仅仅是集中在双方高层将领上的。双方的士兵可不管那个。幽州士兵当即齐声欢呼,而那张秀的部队,立马蔫了少许。

张秀一旁的胡车儿,与那张先同僚多年,很是有些感情,当即向张秀请战道:“将军,待某杀了那个小儿,为张先将军偿命!”

张秀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许胜不许败!”胡车儿当即领命出去。张秀比较紧张的看着。这要不是李毅这个小家伙,实在没明,而且张秀还准备和张辽决一胜负。不想这么早就出去弱了威风,张秀早就亲自出马了。不过,胡车儿是张秀手下第一猛将,两膀臂力过人,张秀对其,还是很有信心的。

此时,李毅看一胡人上前。也不觉奇怪,幽州胡人多了去了,双方通名之后,再次的战到了一起。

这一回可看出李毅的真功夫来了。李毅真不愧是一品武士的级别,别看年纪小,那大刀舞得车轮相仿,雪光一片,五月的天气,竟好像寒冬飘雪一般,酷杀之气,渗人胆毛。

张辽看得很是高兴。这小子刀法不错,若是再经过几年的历练,能够杀气内敛了,那绝对是一个超品的高手。

不过,李毅虽然刀法出众,那胡车儿也不简单。虽然胡车儿的招式不如李毅,可胡车儿拼杀多年,战场上的实战经验,丰富无比。而且胡车儿的力气又大,很是胜过李毅一筹,一力降十会。那也是很难缠的。

一时间,李毅和胡车儿,马大盘旋,竟然杀了一个难解难分。

可突然,李毅马匹在转圈之时,猛地一条马腿跪倒,胡车儿看了心喜:马踩碎石,活该你死。当下大喊一声:“娃娃!哪命来!”

第六百零八回霹雳神威震天下

第六百零八回霹雳神威震天下

镔铁棍刮定风声,势猛而急。胡车儿作战多年,本身又是马夫出身,对马匹非常熟悉,一看李毅那匹马卧倒的姿势,就断定这绝对不是什么拖刀计、回马枪之类的绝招,故此,胡车儿一点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但是!胡车儿万万想不到的是,李毅却是天刀王越的得意弟子。虽然李毅马失前蹄不假,可李毅本身步下的功夫那却绝对要比马上得功夫还扎实、还厉害,而不像一般武将那样,马有了什么问题,这个人也就全完了。

刹那间!只见李毅猛地一蹿,胡车儿的镔铁棍就打空了。随着胡车儿的马匹往前冲,李毅就已经闪到了胡车儿马后。随着刀光一闪,胡车儿也被李毅拦腰斩断。李毅随后牵起战马,翻身而上,绕场示威。当即,更大的欢呼声如同雷霆一般的散开,回荡在山谷之中。而相对于普通士兵的外行看热闹,无论是张秀还是张辽,都对李毅高看了一眼。要知道,如此差异的大逆转,那可绝对不是一句幸运或是什么可以断语的。一般的武将上阵,那一身的甲胄、兵器,那就在百十斤上下,而且越是猛将甲胄越厚,这要是三重重甲的猛将,那身上的分量绝对不下于二百多斤。故此,一般的武将落马那也就完了,一般没有人帮忙,连移动都费劲。而如今这个李毅,虽然不是什么三重重甲,可那盔甲的分量也不轻,这李毅在不利的环境中竟然还能如同步下将一般利用小范围的腾挪,斩了胡车儿,那基本功以及体力和爆发力,那绝对不能小瞧。

此时张秀也认可了李毅的实力,而且张秀也不想再失利下去,当即跃马而出,朗声喝道:“敌将休走,待我张秀取你首级!”随后摧马上前。而此时李毅连杀两将,那也是热血上涌,雷鸣般的欢呼更是刺激着李毅的血脉,个人英雄主义在如今这个年代,那绝不是一两年军校生涯可以扭转的。故此,原本稳重的李毅此时也根本没想过走,眼看着张秀上来,也不废话,摧马上前,轮刀就砍。然而两人一交手,李毅就清醒了。张秀,刀大枪沉不说,招法更是娴熟,一枪紧似一枪,环欢相接,不到十个回合李毅就有点顶不住了,鼻洼鬓角都留出汗来了。这不仅是体力上的消耗,更是精神高度紧张的结果。张秀暗喜,再有十招,这小子必死无疑。

但是!李毅这么好的苗子,张辽哪能看着他毁在张秀的手上。张辽眼看李毅招法有些散乱,不是张秀的对手,当即哈哈笑道:“张秀,你妄称北地神枪,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先是派部下送死,现在又用车轮战欺负后辈,真真的可笑!”张秀闻言,羞臊难当,当即提马出圈外喝道:“小子#嘿速回去,换张辽前来送死!”李毅自知不敌,可依旧在场上喘着气调和着气息,并不退后,斗志也越发的昂扬。张辽从后而出道:“你且回去,待我会会张秀。”李毅这才退后。

幽州军令如山,张辽乃是现今最高指挥,临阵之时只要不是张辽判敌,连军中大司马都是要听张辽决断的。就算有什么错误命令,那都是要在事后讨论追究的。战场上,军中绝不能有两个命令,更不能有人不听将令。故此,李毅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还是退后了。

张辽待李毅退后,提刀上前对张秀笑道:“将军一带俊才,何故依附叛逆,与我皇为敌?我皇仁厚,爱才、重才,将军若是归依,必得重用。如若不然,大军所过,尽成齑粉!”张秀笑道:“汉室数尽,各路诸侯成王败寇,你主也不过是气运好上一些罢了。而我自归依曹丞相,蒙曹操厚待,无以为报,唯效死力尔。”张辽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劝说。只是说道:“如此,你我各为其主,当可一战!”张秀点头喝道:“好!”随即摧马上前,提枪猛刺。张辽接架相还,二人战在一起。

这张辽与张秀一动上手,其猛烈比李毅交手之时,那又是不可同日而语。那张秀枪猛犹如闹海蛟龙,突刺连连,就如同一支遍布利刺的海胆相仿。一条枪愣让张秀使得好似千万条枪相仿,观战的李毅不禁叹息:自己果然与张秀还是很有差距。而那与张秀对敌的张辽,其刀法连绵无穷无尽,远远观去,就如同一条匹练,一层光幕,护住了周身上下。这又远比李毅的刀光如雪片更胜一筹。这令交战地张秀也不禁暗暗称奇:这张辽原本地本事还稍逊自己一筹,几年不见,何以如此突飞猛进?张秀当然想不通,这人当然是有了压力才会飞速进步。文o心o手o打o组o手o打o制o作o这张秀在曹操这边,那是数一数二的上将,也就许禇、夏侯敦可堪对手,那前进的动力自然有限。虽然张秀上进武艺没放下,几年下来,自觉大有进步,可他又如何比得了张辽压力大。那幽州高手云集,且不说吕布、张飞这样的绝世高手,赵云、颜良、文丑、华雄等等,那也会促使着张辽飞速提高,更何况还有马超等后起之辈,哪怕是幽州并不以个人武勇作为最后晋级评判,那对张辽这样的武者来说,那也是绝大的刺激,这实力自然突飞猛进了。

马打盘旋,这一战,溜溜打了半天,未分上下高低。眼见天色将黑,张辽的营寨更是早已立好。张秀自觉地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随即喝道:“天色将晚,你我明日再战。”张辽打了半天,也觉得自己和张秀半斤八两,绝不是短时间能分高下,随即也就同意,二人各自领兵回营。

那张秀回营之后,心中懊恼:出去一趟,不仅没有破了张辽的营寨,反倒折了两将,明日当与张辽决一胜负,重振我军士气。张秀想得很好,睡得也很踏实,但是次日大明,不等他去找张辽,张辽自己就来了。只不过张辽根本就没有讨敌叫阵,而是直接就在张秀营外列开了阵势。张秀得报之后很是奇怪:张辽这是何意?难道他准备就此直接攻打本寨不成?张秀急忙领人上寨墙,只见青龙大营一箭之外。幽州军士一个个、一排排,重甲厚盾,手持利斧,屹立当前,却不是幽州驰名的重甲骑兵,而是幽州早就快退出战斗序列的重甲步兵。敢情,幽州也知道骑兵不利于攻城,在如今中原坚城众多要全面进行攻城战地时候,这本来在移动上不如轻步兵的重甲步兵,又被重新起用了。不过这些重步兵如今排好阵势,却没有进攻,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可那沉重的气氛却压抑着战场。张秀一看不好。这种重步兵弓箭难伤,自己这青龙大营虽然坚固,可终究不是坚城,若是被他们冲到近前,寨墙可当不了他们几斧子。当领兵而出,依墙而战,才可坚守无忧。张秀拿定主意,急忙领兵而出。

可张秀刚刚开开寨门,兵马出来一半,天空中几十个斗大的东西掠过。还没等张秀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那些东西已经落入人群。随即,惊天动地的巨响连绵响起,如炸雷,如山崩。呼啦啦,张秀寨门前的兵丁就倒下不知凡几,就连张秀的寨墙也有些崩裂。

没错,这就是刘明自走神雷车配上霹雳神雷的威力。虽然这几十枚霹雳神雷,其射程远远比不上现代火炮,也就跟小钢炮的射程差不多,其威力也绝没有二战时的炮弹威力大,充其量也就跟抗日时期的土地雷相仿。这几十枚霹雳神雷更不可能对张秀的五万大军有过多的杀伤力。但是!在如今这个时代,那就是不得了了。其射程远远比曹操的那些霹雳车远,其精度,由于统一炮弹和标尺,曹操的那些简易东西更是没得比。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那霹雳神雷除了杀伤力之外,那声响巨大更是主要原因。

这年代,除了刘明有新兵训练营,军兵职业化、专业化之外,其他各家的兵丁又有哪一个是如此专业化的。如此巨大的声音一起,那些军兵不知何物,那早就懵了,各自乱作一团,那危害比几十个霹雳神雷地爆炸更是厉害。当时张秀手下的兵丁就乱作一团,向营寨中溃退,就连张秀留守在营寨上的兵丁也是各自奔逃。没别的,这张辽可不是发射几十个霹雳神雷就完了的,一波完了又是一波,这种情况下,张秀这帮军卒哪怕是再精锐,也是受不了的。不过这张秀占了地形的光,这要不是张辽军队在这种环境下展不开,自走神雷车也只能几十个考前,张辽早就千雷齐发了。如今只能轮流发射,威力小了许多,张辽还是有些不太满意。

不过,相对于张秀来说,那就足够了。

而此时眼看着张秀大营地溃退,张辽一摆手,早就布置好的军令立马就传了下去。张辽大军前排的重步兵随即两两合并,当即闪出数十道通道。而跟随在重步兵之后的轻步兵立即全速进攻,抢占青龙大营。而在其后,自走神雷车也随之加大了射程,进行炮火延伸打击。敢情,张辽的这些铁甲重步兵,并不如同张秀所料一般,乃是攻城用的。虽然这确实也是铁甲重步兵的一个功能,但是如今对张辽来说,更多的确是防止对方突击,保护自走神雷车的安全的。

此场战斗,那是一点没有悬念的,哪怕曹操青龙大营经营地再好,在如今突如其来的新式武器打击下,那也是不堪一击的。光只是那霹雳神雷巨大的声响,就把张秀兵丁吓破了胆。甚至就连钢胆张秀,在面对如此猛烈爆炸以及数块弹片的穿透下,也只能携重伤随着兵丁撤退。对此,张辽既是兴奋又是有些不满足,这仗打得也太轻易了。

不过曹操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青龙大营也不是全无功用的。那青龙大营的后路山上,早就囤积了无数乱石,有军兵日夜驻守。张秀率部逃出青龙大营,随即下令以乱石阻路,张辽的追兵也随之被挡上了,让张秀得以领兵逃脱。此时节,张秀负重伤,又丢了青龙大营,那真是窝火不已。好在这青龙大营本就是作为濮阳的前哨,防止幽州偷袭的。张秀虽然丢失,可在如此强势面前,那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张秀对于如此莫名其妙的丢失青龙大营也是很不服气,强撑着领兵回濮阳。此时濮阳领兵的,乃是曹操派来的大将于禁做主。手下李典、乐进,连同他带来的五万兵丁,以及原本濮阳当地的五万驻军,共有十万兵马。

当张秀领着败兵一回来,把自己失利的原因一说,于禁当时大惊。于禁领兵多年,打仗,那是一点都不怕得。别说是如今张辽只有十万之众,而于禁在汇合了张秀的败兵之后,兵力已经达到了十三万。就是张辽有三十万,于禁有十万,凭借着坚城,那于禁也是一点不在乎的。但是如今如张秀所说,幽州军能发射神雷,开碑裂石,那就不得不让于禁变色了。若幽州军能开碑裂石,那濮阳坚城就不足为凭了。而野战的话,不说幽州军野战无双,就冲着那开碑裂石的东西,那也绝对不是血肉之躯可以力敌的。于禁当即一面下令全城警戒,一面命人快马上报曹操求援。

第六百零九回神雷vs烈火

第六百零九回神雷vs烈火

炎黄元年,五月二十二。

那是一个风吹水面层层浪,雨打沙滩点点坑的日子。黄河之上,细雨连绵,江山如画。

不过,驻守黄河渡口——官渡的张合、高览,并不怎么惬意。刘明大军讨伐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了。曹操派来的五万援军,他们也早就接收了。可他们对面的河北大营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种战前的寂静和等待,那才是张合、高览他们最大的压力。这就如同死囚行刑前的等待一样。虽然张合、高览他们知道,对面河北大营的军兵没有动静,应该是在等待着刘明从幽州派来的大军集合之后,再一次性的发起猛攻,但是,张合、高览可不是那些毛头小子,或者是张秀那样的傲将。张合、高览,那可都是在刘明大军手下吃过大亏的,万万不敢率先攻击。而且,张合、高览隔着一条黄河,水军根本就不是人家河北大营的对手,想率先进攻,也没那个手段。故此,对于张合、高览来说,只能是等待,只能是全力防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可就在今日,刘明的河北大营,陆续住进了大批的军队,而且,就在这个烟雨蒙蒙的日子,河北大营的水军战船也开拔到了江心。张合、高览得报,长久等待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张合、高览一时间竟有一种轻松的感觉。随即,张合、高览也不顾细雨绵绵,立马全副武装的赶赴前线,也就是官渡第一防线。那里是一道漫长的军营防线,驻兵两万,占据了黄河南岸所有滩涂,根本就不给对方留有登岸的空地。而且那里还有沿河设立了三千六百座壁垒高台,每座高台上更有霹雳车和大量的石料,用以打击对方的渡河船只,从而构成了官渡钢铁一般的防线。

眼看着幽州船只已经渡过了江心,张合、高览的心也已经提了起来。江心,那就是一道分界线,那里就是官渡霹雳车的射程范围。对此张合、高览他们心知肚明,而对岸的幽州军那也是心知肚明。当初幽州军的战船就是被沿岸的霹雳车打得过不了江心,从而形成了两军的对峙,更因此而得以立下水军营寨。可如今对方就这么样的渡过江心了么?他们怎么这么大胆?

就在张合、高览寻思的时候,官渡沿岸的霹雳车已经在幽州军战船进入射程之后怒吼了,遮天盖地的乱石连雨水都挡住了,密密麻麻的打了过去。自由银币手打。张合、高览暗喜:这回看他怎么活。然而,出乎张合、高览意料之外的是,往日无往不利的乱石打击,竟然,竟然在今天‘扑通’、‘扑通’的,全都落在了河里,有些甚至落到了岸上,离自己的寨门那也是远不了多少,真真是邪了门了。张合、高览两人大惑不解。他们两人虽然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可他们对机械上可就差得远了。他们当然想不到,曹操制作的那些霹雳车,不过是用一些棕绳、牛筋等物配合木料制作的东西,那些东西,在这烟雨连绵的日子,那都软了,这射程自然也就小了不止一半,没把那些乱石打入自家的营寨,那已经很不错了。而这一点,也正是张合、高览比不上高顺的。

虽然高顺也是一员纯武将,对于机械的东西也不懂,但是幽州军队参谋制那可不光是刘明有参谋的。各级集团军主将在独自领军的时候,那也是有一个小型的参谋团为其提供军事建议的。就像当初郭嘉辅助关羽、黄月英辅助赵云一样。而高顺作为一个在军校中多年的高级将领,对参谋团的认识和看重更是没得说。此次攻打官渡的作战计划,其重要环节就是过黄河。而过黄河,其重点就是对岸曹营霹雳车的乱石拦截。在往常的作战记录上,虽然曹操霹雳车远不如幽州发石车的射程远,但是由于曹操修建了壁垒高台,曹操的霹雳车全都占据了高度上的优势,其射程一下子就与幽州发石车持平了,甚至还稍稍的远上了那么一点。虽然曹操霹雳车的抛shè精度还是不足,可就这么一点点射程上的优势,再加上三千六百架霹雳车的密集阵,一点点地精度不足根本就构不成影响,完全压制了幽州过黄河的可能。

而这一难点,在高顺制定计划时,其下属的战地参谋部就有人从阴雨天、弓箭弓弦受潮变软产生联想,在求证了工程部的专业人士后,制定了这么一个趁着雨天过江的作战方案。要知道:幽州最新一代的霹雳雷车,那都是滚轴、弹簧、钢索以及钢管悬臂等物制作的,雨天的影响几乎可以不计。

此时幽州战船近了几许,射程立即够了,千百架霹雳神雷车齐齐发威,只是一个齐射,立时一片轰鸣,似开天辟地,又如地龙翻身,整个官渡大营都在震抖之中。只此一下,张合、高览手下的军兵不知炸死多少,三千六百座壁垒高台虽然还暂时无忧,可有些落在台上的霹雳神雷却直接把那些台上的军兵炸为碎尸。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恐怖立即摧毁了曹营所有军兵的斗志,胆丧魂失之下只剩下逃跑了。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后,一片鬼哭神嚎的哀鸣遍及四野,随即又淹没在另一次的爆炸之中。在这种新式武器面前,人类显得那么无助,单薄的衣甲无助于他们一点点地防御,就连张合、高览这样的武将,也无法面对这种震撼。好在他们的甲胄还算精良,远比那些兵丁的布衣强多了,而且他们都是大将,全都是三重重甲,这才在四射的弹片中残存下来。不过那一个个的也都是重伤,其胯下的战马更是不堪,没受过炮火操练的战马全都惊了,驮着张合、高览就是疯跑。

高顺很满意,这霹雳神雷真是好东西啊,威力太大了,这可省了麾下多少兵丁的性命。不过高顺就是高顺,这种情况下还能按耐住自心的喜悦,冷静地停止了霹雳神雷的抛射。敌军都已经溃散得所剩无几了,再发射那可就是浪费了。这霹雳神雷好是好,可就是太少了,此次南下军需供给才伍万枚,这两次齐射就用了接近三千枚,这后面的战场还多着呢,这好钢壳要用在刀刃上。随着霹雳神雷的停止发射,幽州大军再一次的通过远程打击优势登上了黄河南岸,抢占官渡。不过这也仅仅是第一步,这不过是曹操官渡防线的第一战线,岸边三里外就是曹操修建的官渡要塞——奎城。

厚重的高墙,坚硬的磐石就是奎城的主体,在那里还有着曹操的十万兵马。而且奎城至江边的这短短距离,根本也不足以十万大军扎营的。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的拿下奎城,刚刚夺取的南岸营寨还是要还给曹操的,高顺大军还是只能退回黄河北岸的。不过高顺起兵攻打之时早就对此作出了判断,当然会乘胜追击了。只不过当初参谋团对于霹雳神雷的威力估计过小,原计划是驱赶着败兵尾随其后,对奎城展开攻击的,可如今败兵实在是太少了,真够不上驱赶的。好在霹雳神雷的威力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之外,所以也就没人在关心那个小节了,就连高顺对此也是毫不在意的,只要霹雳神雷车在奎城之外开列开来,想来奎城的崩溃也是弹指之间。故此大量的军兵快速的运往黄河南岸,准备渡河攻城。然而就在大量军兵登上黄河南岸,占领曹操沿岸军营,列阵以待准备攻击的时候,数十个火球划过天空,落入了曹操原先的军营当中,爆起了一片火光。

正在众人奇怪这戏雨天气如何烧得起火之时,一个更大的爆炸声响起,丝毫不亚于刚才幽州军的千雷齐发。烈火腾空,火光四溅,天上的细雨不及落在地上就被烈火燃尽,水克火的定律在此时似乎被彻底的颠覆。在这无情的烈火面前,幽州军的勇猛也是毫无用武之地,大面积的火光肆意蔓延着,营寨中的幽州军当即就烧死无数。敢情这张合的第一防线当中,还储存着大量的猛火油,原本是用作幽州军登陆之时放火用的,由于高顺千雷齐发的威势太猛,张合、高览还来不及用就已经被击溃了。可在张合、高览退回奎城后,不甘心那些猛火油落入幽州军的手里,故此才发射烈焰弹点燃储存猛火油的油库。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猛火油的油库被一次性引燃的威力会这么大。当然了,这也仗着官渡防线本来就是一体的。早在奎城和沿岸第一防线建立之初,就做好了第一防线失守之后,原先的第一防线就是奎城霹雳车打击范围的策划,这才有了如此的一幕。

对此,浑身是血、身受重伤,却依旧站在城头指挥兵丁向城下打击的张合、高览,那是乐得合不拢嘴,一连声的命令:“烧!烧!烧!给我烧!”就连那些原本已经被幽州霹雳神雷吓破胆的曹营军兵也重新振作起来。于是又是百十团的火球打了过去,分散到地上立马就是火光一片,离得近的幽州军士立时就被火光吞噬。天上的雨水对这些火光并没有更好的阻止,充其量也就是让这烈火无法蔓延。但是,凡是有猛火油飞溅到的地方,火焰依旧会燃烧,直到烧光一切。

幸好这细雨天气对那些奎城里的霹雳车也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原本能直达岸边近乎一千五百米射程的霹雳车,如今也只能发射到原本的营寨中央,这才给幽州登陆的部队留下一线生机。高顺见此,几乎把钢牙咬碎,虎目瞪裂,可是高顺还是压下了激动的情绪,传令撤兵。在这种遍地火光的战场继续停留作战,那只是送死,在运兵过河的时候,奎城抛射的烈焰弹就足以烧尽一切,而霹雳神雷车单独一辆的攻击,作用会小很多。只有布成密集阵势的情况下,才能大面积杀伤敌据和威慑敌军,而在霹雳神雷不能上岸布阵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压制奎城的烈焰弹。大面积的烈火焚烧更是全军以及霹雳神雷致命的危机。只有撤退,才能保存实力,再次的对官渡防线发起进攻。故此,高顺这样的铁汉,还是在人情局势的情况下,采取了撤退。

此一战,张合、高览的第一防线尽毁,损失兵丁多达两万,而且在幽州军占领了整个黄河河面的情况下,再想建立壁垒高台搭建霹雳车,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高顺大军却也因为张合、高览烈焰弹的攻击以及猛火油库的爆炸,损失了近万的兵丁,而且,黄河南岸的滩涂尽在张合、高览奎城霹雳车的射程内,高顺抢滩登陆始终会遇到烈焰弹的焚烧,那机会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火场。故此,张合、高顺两军几乎是打了个平手,而且全都对对方的威猛器械困扰无比。于是,高顺和张合两军陷入了僵持,再没找到更好的解决手段之时,高顺是不会轻易开战的,而那张合就更不用说了,张合本来就是一心防守的。故此,张合、高览这边,一面加固城防,一面把抵御住幽州军攻击的战报送交曹操,同时报告曹操,幽州军有一威猛无敌的新式武器。

第六百一十回飞狼吕布

第六百一十回飞狼吕布

炎黄元年,五月二十三。西北高原,狂风肆孽,黄土满天。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彪人马,快速的突进着。

“快快快!别睡了,别睡了。急如风,快如电!那可是咱们飞将军的标志。你们这帮小子,可不能弱了咱们将军的威名,再给老子跑快点!”

类似的吆喝,不断的在各个马队中响起。每当一声喊过,立即就有无数声的呼喝回应。前进的速度,也随即更加的快速。

而这快速奔跑的马队,除了有人爬在马背上睡觉或是吃东西之外,还时不时地有人腾空跃起,换上另一奔马前进。

不错,这队人马正是吕布帐下最精锐飞狼军,不仅能在马背上吃睡,昼夜不停的奔驰,每人更是携带了三匹战马。长途奔袭,日行千里,那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吕布就是靠了这支军队,横扫草原,威慑了草原上所有的匈奴部落,扶植了左贤王这个傀儡,并使南匈奴最终归顺在刘明的统治之下。

只不过,飞狼军的成员素质,要求实在是太高,吕布成军之初,也不过才五百军兵。直到吕布奉命协助南匈奴左贤王统治草原,这才在整个大草原上精挑细选,有了这两万飞狼军,以及配合飞狼军的六万匹一流战马。

不过,飞狼军地编织也就到此为止了。这飞狼军除此人员素质要求奇高之外,飞狼军的高补给和高养护的成本,也是太高了,且不说装备等等,单单是每人三匹战马,而且还是上等战马,那就远比刘明的突骑兵和强骑兵的成本还高。这要不是飞狼军确实物有所值。而且,大草原上,也只有这种能够日袭千里的飞狼军才能震慑住草原上的所有部落,估计。刘明早就听从财政部长糜竺的建议,把这支飞狼军给撤编了。

而此次,吕布受封五虎上将,吕布那是相当的满意。非常得意自己当初地眼光正确。而且,吕布对于此次进攻中原,又被一路大军的统帅,吕布就更高兴了。

想当初,吕布就是因为率兵攻打辽西。凭借着赫赫军功,获得了无数的赏赐,以及若干个城池税收的提成,使得他财源滚滚。

如今攻打中原这么富裕的地方,吕布自然更兴奋了。只要打入中原,那可就是两代人的富贵。

吕布深知。这好东西,想来都是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无。

故此,吕布接令之后。立即就派出自己的飞狼军为前部。快速突袭。而吕布则率大军,一边等着后续补给的到达,一边率大军徐徐压上接应。

飞狼军快速飞驰地马队。荡起满天征尘,远远看去,好像一股龙卷风在席卷着天地。万马奔腾,隆隆的马蹄声,更是震撼着人心。然而,就在这么一支铁骑行进的路线上,同样有一小队骑兵,十余骑,正沿着同样的方向,飞奔而来。

随着大地的震撼声。那小队骑兵发现了这股征尘,停了下来。不过,对面的征尘却没有半点的停息。

那一小队骑兵,全都心胆俱裂,这要是对方不停下来,自己这点人,那还真不够给对方垫马蹄子的。为首者,颤抖的取出一面白旗,拼命的晃动。

可惜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减速地意思。而且,刹那间,连这一小队骑兵做出逃跑地反应都没来得及,那股征尘就已经近在咫尺了。

这小队骑兵为首的头目一闭眼:完了。这么近的距离,对方不可能停下来了,自己这队人也躲不开了。看来是死定了。

可就在那小队长闭眼地一瞬间,万马齐嘶。飞狼军竟然齐刷刷的停了下来,万马千军,如同一人。

随即,飞狼军的领军大将伯克纳旗厉声喝道:“哪里的部队?竟敢挡我飞狼军的马头。活腻味了!”

那小队长闭目等死,却没等到。那心中的喜悦就别提了。对于伯克纳旗的呼喝,根本就毫不在意。喜悦的喊道:“他妈的。老子竟没死。”

那小队长的十余个部下,也是同样欢喜不已。

伯克纳旗这个气啊。敢情自己白说了。这要不是幽州军规森严,对面这十几个人又举着白旗,不知道是哪里部队,伯克纳旗早就下令斩杀了。伯克纳旗跟着吕布横扫草原,剿灭无数敢于和幽州敌对地小部落,那可不是吃素的。

伯克纳旗再次厉声喝道:“小子!报上你们的部队编号。没有合适的理由,你们马上就会死。”

伯克纳旗的断喝,惊醒了这一小队人马。那个小队长当时意识到自己这些人还在危险之中。连忙颤抖地说道:“我们乃是曹丞相的部下。

曹丞相知道各位来此会猎。故此,命我等给吕将军送来一封书信,请其到武关一聚。”

说完,那个小队长,颤抖的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伯克纳旗纳闷不止:会猎?会什么猎?将军说了,此次乃是攻打中原。怎么又出来会猎了?而且,曹操给将军什么信?

这伯克纳旗虽然也是进过军校培训的将领,可是就他原先的那些底子,连个字都不会写。在军校也就强化一下忠诚心,进行一番洗脑。

其他地,也就是普及一下汉语、汉字。

而除了伯克纳旗,这些飞狼军的其他队员,大部分都是南匈奴以及鲜卑、乌桓等草原民族中挑出来的。少部分汉族高手,那也是文化层次不高,听不懂这些。

伯克纳旗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不过,对于面前这些人的身份,那可是知道的清楚了。大声喝道:“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就是来打武关的。打什么猎?难道是你们准备投降?”

那小队长哭笑不得,颤抖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都是曹丞相说的。你们将军看过信,就知道了。”

“把信拿过来吧。”伯克纳旗大声地说道。

这伯克纳旗大声呼喝,那倒不是威吓那些曹操的手下,而是习惯使然。那大草原上,四周空旷的很,若是不大声呼喝,旁的人,根本就听不见。这长久下来。自然就养成习惯了。

然而,那小队长并不知道,还以为伯克纳旗发火呢,颤抖的更厉害了,呆在马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伯克纳旗看着好笑,哈哈笑道:“小子,别害怕。虽说你是曹操的人,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们军校都是交待过的。我们是不会杀你一个送信的。”

说完,伯克纳旗马鞭一挥”嗖,地一声呼啸,那马鞭已经把那封信件从那个小队长的手中卷了过来。

曹操那小队兵丁,看信已送完,当即落荒而跑。飞狼军久经杀伐锻炼出来的杀气,对他们的威压,实在是太大了。虽然他们已经算的上是精锐了。可跟飞狼军一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不过,曹操这小队人马走后。伯克纳旗却犯难了。曹操给吕布的信。他是没权利拆看的。可此时伯克纳旗距离吕布地本队,却有一段距离了。虽然这段距离对于飞狼军来说,不过是一日路程。可他这一日路程,相对于其他兵种,那可就是数日、数十日的路程,足足有五百多里了。

这可怎么办?

说实在的,伯克纳旗在路过青泥关的时候,守关的徐荣曾经让他们等候过吕布的本队。可是,伯克纳旗跟随吕布纵横草原的时候,那就是速度,速度,再速度。草原上的部落。那可没有敢跟幽州军正面对抗的,都是游击作战,这也养成了他们千里奔袭的习惯。

而且,此次伯克纳旗封吕布地将令,也是以青泥关为基地,先一步地熟悉武关附近的地形,并且进行清场,凡是青泥关和武关之间的村庄,一律纳降。凡是青泥关到武关之间地山寨。一律摧毁。其次就是看看有无机会进攻武关。

故此,伯克纳旗没等吕布大军到来,就先一步执行先锋的职能了。

此时,就这么回去,然后在青泥关等着吕布,实在不是伯克纳旗的性格。

伯克纳旗想了一下,随手把那封曹操的信件交给一个部下,令其率快速转交给吕布。自己则依然执行既定计划,对周边进行清场,同时绘制青泥关和武关之间的作战沙盘。只是因为收了曹操的信件,也就没有自行前往武关试探攻击了。

不过,伯克纳旗的这个无心之举,却令曹操郁闷了。曹操的那封信,本来是写给吕布,约定俩日后,关前决战的。曹操知道吕布的性格,狂妄地很,接信之后,肯定会前来决战的,野战对决,那正是吕布的强项,怎么可能不来。那小队兵丁回报曹操后,曹操随即就做好了准备。

结果,两日后,曹操列阵于野,溜溜傻站了一天,一直等到花儿也榭了。愣是一个人也没来,这把曹操郁闷的。连带着,曹操甚至怀疑吕布是不是几年没见改性了。怎么这么阴损了。并对能否还能消灭吕布的这路大军,产生了动摇。

而此时的吕布,也是相当的气愤。吕布收到曹操的信件之后,立时大怒。我吕布纵横天下,除了在主公手里失过一次手,向无敌手。你曹操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与我约战。太小看我吕布了。若是不给他曹操一个教训,岂不让天下人小视。

吕布立马就惦着应约,与曹操展开决战。毕竟吕布的强项还是野战,攻城实在是太费劲了。吕布手下最强地骑兵,对坚固的城墙,是没有太大用处的。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吕布也就更着急了。此次吕布受命进攻中原。那中原不比草原,城池遍布。骑兵的攻击余地并不是很大,攻城还是要靠步兵。故此,吕布动用兵力,除了两万飞狼军之外,也就带了两万重骑,余者六万,全都是步军。

有着步军,吕布本队的速度,自然也就跟往常不一样了,根本提不起来了。两日,能赶到青泥关就已经是极限了,与曹操决战,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故此,这也就更令吕布生气。

可是,这却也给了吕布一个希望,那曹操既然肯两军对决,那等自己大军到了之后,自然可以再次约战曹操,与曹操决战。如此,那上头的军令,也可因此变虚为实。就此打进中原。也就不用再等着那批新式攻城器了。

此时,吕布虽然知道幽州制作了一批攻城利器,霹雳神雷车。可是,吕布却不知道这批霹雳神雷车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而且,幽州距离冀州、青州很近,可从幽州本地运往此地,实在是有的等了。估计,怎么也得再过些日子。吕布有些等不住了。

炎黄元年,五月二十七,吕布大军赶到了主战场,距离曹操的武关十里,扎下了营寨。并传书给曹操,约定明日决战。

曹操一看吕布的战书,这才明白。当即回书吕布,同意决战。

次日,两军列阵,各自一字排开,武关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了。旌旗招展,号带飘扬。

吕布跃马于两军阵前,心中有些打鼓。不过,这可不是吕布见曹操兵多而害怕。虽然曹操此时展露的兵力确实要比吕布兵多,而且还多出不少,足足是吕布兵马的一倍,足足有二十余万。可是,这并不能令吕布心慌。

吕布自认铁骑无敌。野战之中,别说是二十万曹军了,就是三十万,四十万,吕布也全不当一回事,重骑冲击之下,有几个步兵能保持阵型?没有阵性乱跑的步兵,那就是给重骑兵斩杀的草靶。与被恶狼追赶的羊群,也没有什么分别。

但是,曹操大军头排士兵手中,尽是旗帜,这就不得不让吕布寻思了。貌似有旗帜遮盖之物,都不像是有什么好东西。这在幽州军校里的经典教案当中,那可多了去了。主公当初的火牛阵,以及董卓的疯狂战车等等,莫不是如此啊。

第六百一十一回铁甲连环牛

第六百一十一回铁甲连环牛

“吕温侯,别来无恙否。”曹操跃马上前,来到阵中。

眼看着曹操指名,吕布豪情顿起,那一点点地担心,也随之抛在脑后。

吕布暗思:兵来将挡,水来土填。那曹操就算有什么埋伏,凭我跨下马,掌中方天画戟,我怕谁来!又有何人耐得我何?难道这天底下还有比我飞狼军更迅猛的队伍么?就算真有什么意外,我领军一走了之,机动作战,还有谁能追上我不成?

吕布随之跃马上前,哈哈笑道:“孟德,本将军好得很。倒是你,恐怕今日难逃血光之灾。”

曹操一笑,毫不在意,冲着吕布说道:“吕将军,你乃天下之雄,纵横天下,无有敌手。何故屈身他人之下?须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尽,走狗烹。昔日,淮阴侯就是不明此理,以致不得善终。将军需早谋之。某代将军谋之,将军不如划地自治,我当在圣上面前保举你为‘一字并肩王’与你共享天下富贵。”

曹操深知吕布贪财,故此想在阵前拉拢分化一下吕布。

别说,曹操的这番话,还真让吕布心中一动。吕布暗想:就辽西那些边远小城的税收提成,都如此富贵,若是曹操与我共享中原,那又是何等的财富啊。

可是,吕布也就是这么稍稍动了一下心思,随即就坚定了立场。画地分城,那可是要有军队支撑的,这要是以前吕布在董卓手底下时,吕布是不在乎这点的。可现在,吕布却不是刚到刘明这里什么也不动的时候。

而知道得越多,吕布就越不敢反叛。别的不说,就说那飞狼军,那可是吕布一手拉巴起来的。但是。吕布却深深的知道,这些飞狼军的成员,却都是先进新兵训练营。而后才到得自己手下,每一个兵丁,那都在新兵训练营中存有户籍档案。而在部队中,还有各级的行军司马督导,别看这些兵丁跟自己这么久了,可只要自己反叛,那是一个也带不动地。

而且,除了兵员手下。治理城池,那也是要花费精力,操心人手的,哪有如今只管打仗,只管拿军功领赏来的简单、痛快。何况,划地自治,那也就意味着和刘明为敌。虽说曹操说是联手,可吕布还是对刘明的兵马实力含糊。

故此,吕布的小心眼稍微一晃,随即就坚定无比。厉声喝道:“曹操!休要花言巧语。某食君禄。与君分忧。永无二心。”

曹操很是郁闷:这吕布也忠义?

此时,吕布又喝道:“曹操,你约我决战。而今我已到。念在往日情面。我不取你性命,快快换人来战!”

“呀呸!我家承相何等尊贵。岂容你这杀才冒犯,某甲许褚在此,定取汝命!”没等曹操答言,护卫曹操的许褚就受不了的暴跳而出。

这许褚最是对曹操忠心。绝对是那种主辱臣死的死忠。眼看着吕布对曹操一点也不客气,屡次提起曹操地名讳,对曹操咄咄逼人。别说是许褚没和吕布打过交道,只是听说吕布武艺很高,就是许褚吃过吕布的亏,那也肯定是照样出来和吕布拼命的。

说时迟。那时快。许褚喊完了,许褚那大刀也到吕布跟前了。那许褚乃是曹操的头号爱将,乃是曹操的贴身护卫,曹操连自己的性命都交给许褚保护。那许褚的跨下马,自然也是一批宝家伙。虽说比吕布的赤兔马还差上一些。可那速度也绝对是一流。短短的几十步,那真是说到就到。这要是一般人,那绝对就交待了。

但是,吕布那是谁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说。本身的武艺。

那都达到条件反射一般。许褚从曹操背后一冲出来,吕布就立马感应到了。那对旁人来说快地无与伦比地一刀,对吕布来说,也就是那么回事。吕布随手横方天画戟,就迎向了许褚的大刀。

耳轮中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吕布可就吃了亏了。

那许褚号称虎痴,本就是神力过人,以力气见长。虽说吕布在力气并不输于许褚。可那许褚本是吕布投降刘明之后出世地。许褚跟曹操打天下的时候,吕布都跑罗马去了。而等吕布回来,吕布又被派去了草原,以吕布自傲的性格,除了张飞、黄忠、关羽之流的武将,他又能看得上谁?对许褚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只是单手随意的接了一下,那哪比得了许褚怒极的全力一击?

吕布满以为能很轻松,很帅气的磕飞许褚一刀。可谁成想,却险些被许褚一刀把兵器打飞。直震得吕布单臂发麻。吕布暗惊:此人好大的力气。

然而,吕布此举,更是激怒了许褚:他娘的。这个小白脸竟敢一个手来接我兵器。太小瞧我了。非砍出它的蛋黄来不可!

许褚连声怒喝,大刀一下猛似一下地砍下。招招重若千斤。

吕布先前吃了一个暗亏,以致于一个膀子不太得劲,连个缓劲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摆动方天画戟连连抵挡。这把吕布给郁闷的。

吕布的方天画戟,那乃是当今一绝,除了吕布之外,那就没人再使得好了。那方天画戟,除了可以如同长枪一般的刺杀,如大刀一般的劈砍,如斧锤一般的摔砸。更可以锁拿对方兵器。那绝对是花样百出,正大与诡异一体。

可是,方天画戟这东西也最吃功夫,戟头沉重,没有力气的人,根本就使不了。而这,原本也是吕布的长项。可如今却自作自受吃了一个暗亏,弄得一个臂膀不得劲,那许多地精妙招式都施展不出来。沦落到只能硬接许褚刀势的地步,那郁闷,自然也就可想而知。

吕布一看如此周旋下去不是办法,猛地喝道:“许褚!你不是要比力气么,本将军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力气!”随即,吕布虚晃一招,拨马出圈外。

许褚正砍得得意,许久没有这么好的靶子了。爽啊!

忽听吕布断喝,一时有些诧异,不知道吕布是什么意思。而就这么一闪念的功夫。吕布已经趁机出了圈外,向侧方纵马而去。许褚不明其义,也不及追赶。

而此时,吕布圈马出去百步,臂膀的血脉活动开了,力气恢复了正常,随即圈马而回,冲许褚喝道:“许褚。你可敢接我一戟!”

说话间,吕布催马而出,直奔许褚。这赤兔马跑开了,那哪还能看得出人踪马影,只好似一道红色匹练。那当先的精金戟头,隐隐划破虚空,留下两行怪异光影,犹如毒龙之牙,咆哮而至。

许褚一看,热血沸腾。狂吼一声。运足了毕生力气,硬挡了出去。

‘嘡!’巨大的碰撞声,四野回鸣。只见一道人影。在碰撞声过后,划过了天际,飞出了二十余丈,落在地下。随即又在地上滑过了三尺,硬生生的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沟,这才止住了身形。

敢情,吕布这一击得力气太大了,那可不只是包含着吕布的全力一击,而且还包含着赤兔马地全力冲刺,那力量。别说是许褚了,就是吕布和张飞联手,那也是接不下来的。许褚当即就被撞飞了。

这也就是许褚这个虎痴确实神力过人,手里拿大刀也是没掺假的纯钢打照,否则的话,许褚绝对就完了。

可就这样,只听许褚那匹宝马一声悲鸣,随即跪倒在了地上,那宝马的四条马腿骨全被震断了。再也站不住了。而那持刀挺立在地上的许褚,也随着这一声马儿的悲鸣,先是手中的大刀断为两节,随后许褚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了地上。

全场具惊!

不过,当事人地吕布,其实也很不好受,虽然吕布借用招式的巧妙,把那近乎万斤的冲击力,全部转嫁到许褚的身上,可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虽然靠着惯性和招式,吕布受力远比许褚小,可就是那样,吕布胯下的赤兔马也是硬生生的被止住了冲击,一连倒退了几步,这才化解了冲击力。而马上的吕布,更是气血翻腾不已。

吕布忍不住暗骂:他妈的!傻疯了。跟一个浑人较什么力气。正是打起来,此人还能接得住自己五十回合?

好在这个效果是相当震撼地。吕布还是很满意地,当下高声喝道:

“曹操!还有何人敢来与我决战!”

还有何人?连许褚一下都完了。曹操手下有几个胜过许褚的?自那许褚被曹操命人抬回去,曹操手下的那些将领,就全都心虚了。

曹操提高了声音喊道:“吕布!你我领军决战,非在匹夫之勇。你我可率军一战!”

吕布豪笑道:“曹操,你将非我敌。何况兵乎?你要战!就赐你一战!”

随即,吕布回阵,令旗一挥,左侧一彪狂骑,飞奔而出。当起满天征尘,猛地就冲曹操本阵冲去。

而此时,曹操地旗门也闪开,曹操的秘密武装也亮出来。

好家伙!吕布上的高台,拿千里眼一看,就是一哆嗦,险些就要传令鸣金撤退。

怎么呢?敢情曹操旗门一开,吕布一眼看去,那就是无数的牛头一字排开。吕布立马就想到军校案例中的那火牛阵了。想当初,主公刘明就是用火牛阵一举破了董卓的疯狂战车,拿点着火的牛,连战车都能撞毁,这血肉之躯,如何挡得?当然要先避其锋芒,而后迂回而战。

不过,就在吕布准备传令,准备撤退之时,吕布又发现对方那牛的背后虽然也有士兵,可并没有举着火把,而且那些兵丁的后面,还有一整排的木架子,那些木架子上面全都是明晃晃地刀刃。却是与主公当初所设的火牛阵,很是不同。吕布随之又停止了传令,准备再看上一看,试试虚实再说。

原来,这些东西,就是司马懿劝说曹操成功的根源所在。

这东西还有一个名堂,叫做:‘铁甲连环牛’。以十头牛为一排,全都以铁索相连,而且,每头牛都各蒙眼罩、耳塞,身披厚甲。依此为移动的城郭。士兵各持长弓,长枪,隐藏牛后,或用弓射,或用枪刺,以之拒敌。而士兵之后,排列据子马。也就是那些插着利刃的木架。

士兵每前进一步,据子马移前一步,若有士兵退回,立死于据子马前,使兵士只能死战当场,无后退之余地。

说实在的,司马懿这一招,那才是铁甲连环马的原创,只不过,曹操没那么多的马,只能就近以一些牛来代替。

而且,这铁甲连环马,那也绝对不是后世所说的攻坚无敌。十排一列,且不说马上地骑士需要有高超的骑术,以及经久的配合,才能保持各个马匹速度的一致,不至于向二人三足游戏那样跌倒。单单是那些马匹跑起来,十匹马的转向,那就是难以解决的,更别说巨大的冲击力在毁了对方的同时,同样也会殃及自身,而只要有那么一两匹马到地,整个连环马队,那也就彻底动换不了了。并且还会成为后续部队的障碍。

故此,只有司马懿这样就是用来防御用的阵势,那才是铁甲连环牛真正的效用。

而此时,也正是司马懿原创价值的体现。那吕布军中飞驰而出的部队,本就是吕布飞狼军的试探部队,只是一万来人冲阵。照着幽州军作战的惯例,第一步就是远程打击。距离八百步的时候,第一波蹶张弩的弩箭打击就席卷而来。强劲的劲弩,几乎沿着一个笔直的轨迹,彪射。

两息之间,就已经到了曹操阵列。

这要是往常,那肯定是无数的士兵倒地,随之阵型大乱,那些残存的士兵,也会因大量同伴瞬间伤亡而胆寒,溃散。留给幽州军的,只剩下屠杀了。

可如今?

第六百一十二回悲壮

第六百一十二回悲壮

遮天蔽日的弩箭如怒海惊涛一般席卷向曹操的本阵。

可奈何那些牛的负重极大,披得那些护甲可远比一般的兵丁厚重得多。幽州的蹶张弩虽然能裂甲穿石,可那也只是对付一般的甲胄,面对这种寸许厚的铁甲,那些弩箭又不是穿甲弹,却也是无能为力的。

故此,曹操本阵的那些铁甲连环牛也不负曹操和司马懿地厚望,硬是如同磐石一般的,抵挡住了这一波猛射。

虽说其中也有一二例外,有些铁甲牛的牛头护甲没做到位,被那些可以裂甲穿石的弩箭射穿了护甲,射伤了牛头,因而让一部分牛猛烈的扭动起来,可那些牛,十头一排,全都铁索缠身,最终还是束缚住那些牛只,保持住了阵型。

而那些躲在铁甲牛后面的曹操军卒,有了这些头排的掩体,基本上没受什么伤害,也连忙的用弓箭还击。

只不过,曹操这边的弓箭全都是普通的强弓。其射程连幽州的标准强弓的射程都不如。也就一百五十余步。匆忙间对幽州飞狼军进行还击,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效用。纷纷落在了空地上。

曹操看得那个气啊。一个气手下兵丁沉不住气,胡乱的反击。另一个也气刘明怎么能装备那么多的蹶张弩。

幽州的那些蹶张弩,本就是大汉边军对付匈奴骑兵的标准配置。怎么做,曹操也是知道的。只可惜蹶张弩的造价昂贵,制作时间长,功用又比较单一,而曹操这些年来又为了快速发展,以及装备大面积杀伤力的匣弩,跟本没余财搞那些射程强劲,却只能在战场上发射一次的蹶张弩。

对此,因为战争的具体需要,却是被曹操无视了。故此。曹操也就越发气恼刘明怎么可能如此大规模的应用。这蹶张弩,即使是太平年月,那也是需要大量资金,以及漫长的时间,这才能堆砌出来的。筋、干、漆、胶等等,哪一个不需要功夫。光是一支普通地强弩,从制作到成型,那也是需时一年。幽州能全军普及。这实在让曹操想不通。

曹操当然想不到刘明的军工作坊已经普及了标准化,以及流水作业程序。再加上钢丝,软钢等等替换设备,当然可以大规模应用了。

而此时,对于第一波远程打击没发挥成效飞狼军,不愧是沙场上的老手,精锐中的精锐。竟然在短短不到七百步的距离,漂亮的完成一个转向,一万飞狼军,如流水一般。一个急转弯。飘过曹操本阵,同时在飞驰中,还来了三轮齐射。在曹操本阵向前逼近的时候,漂亮的跑了一个u型,绝尘而去。

而且,那些飞狼军吸取了蹶张弩穿射无功地经验,那三轮齐射,都是向天上抛射的,越过那些铁甲牛,对隐藏在后面的曹操军卒,形成覆盖式的打击。

这要不是抛射本身的精度就不够,而且杀伤力也主要来自从空中落下的重量。那对曹操本阵的打击可就大了。可就这样,曹操本阵也有千余人丧生,受伤的,那也有五六千人。

当然了,这些伤亡数量对于聚集大军来此决战的曹操大军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那些伤亡士兵引发的恐慌气氛,要不是曹操后阵有据子马,令曹操地那些士兵全都知道退后只有死路一条。这也绝对会引发局部溃逃地。

吕布见此,完全放下心来,移动这么慢,那不就是一个靶子么。多跑些圈子,把阵型引开了,凭着飞射,曹操大军,那只有死路一条。

可就在吕布得意的时候,异变突起,无数巨大的火球,划过天际,远远地落在吕布大军的阵后。随之化作一片火海。

那司马懿定下了消灭吕布一路大军的计划,又怎么可能让吕布跑掉。上千架霹雳车早就在后阵做好了准备。

这要不是曹操的霹雳车精度不够,为了把吕布的所有兵马圈住,只能先以最大射程来阻断吕布大军的后路。只是这一次齐射,就能让吕布大军损失惨重。

随着这些巨大火球的落地,成片火海的产生,吕布大军的后路已经被掐断了。而曹操的本阵,也在缓慢地向前压进。

吕布当即就急了。水火无情。那可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为今之计,只有冲破曹操的本阵,与曹军混战在一起,才能躲过那些火球的袭击,否则的话,还保持着本阵不动,那只能成为烧烤的靶子。至于重甲骑兵硬对铁甲牛是否合算,此时火燎眉毛,那也是顾不得了。

吕布当即传令,全军突击!

随着令旗晃动,军鼓震响。吕布本阵的三万铁甲重骑,随着鼓点,开始了慢跑,两侧的步军,也紧随其后。

一百五十步后,这些铁甲重骑兵全都落下了面甲。

五百步后,这些铁甲重骑兵全都挺直了长矛,摆好了标准的冲刺姿态,那些重骑兵也开始快速地突刺。

这是无比灿烂的一幕,也是无比悲壮的一幕。

全力,全速突刺的铁甲重骑,那绝对不是血肉之躯可以阻挡的。而他们浑身的厚甲,也根本无视曹操那些弓箭的威力。但是,如今他们的对手,并不是曹操的军卒,而是一群披着厚甲的牛。

虽然力若千钧的突刺,并不是那些缓慢移动的铁甲牛可以抵挡的。

厚达村许的铁甲,也要在精钢的长矛面前贯穿。但是,一匹马的冲击力,却冲不毁十头牛连在一起形成的城郭。

故此,在这些铁甲牛硬生生承受了这些巨大的冲击力后,每一头铁甲牛的死伤,也就意味着一位铁甲重骑兵的阵亡,在相互作用的力面前,强大的冲击力,在没有对方泄力的情况下,那也不是铁甲重骑兵可以承受的。

那些持着长矛的重甲骑兵,不是因为姿势完满,保全了长矛,本人却被撞落了马背,就是因为姿势不太好。撞断了长矛,随之被那巨大的惯性,扔入敌阵当中。

而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这些离了马背的铁甲重骑兵,就不要再想起来了。

在这短短的瞬间,人命和牛命,竟然产生了等价地关系,这不得不说一种悲哀。

但是。这些铁甲重骑兵为了胜利,不计生死的前扑后续,却也不得不说一声斯其壮哉!这绝对是一场灿烂的辉煌。

然而,铁甲重骑与铁甲牛的同归于尽,对于曹操的军卒来说,正好铸就了一道血肉防线,而对后续的铁甲重骑来说,那就是一道壁垒障碍。

所幸的是,此时划过天际的火球已经停了下来。短短地时间内,千余霹雳车已经发射了近万的烈焰弹。这已经被曹操倾其所有的数量了。

那猛火油的炼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曹操还要分出大部分给官渡和濮阳那里进行防守,曹操这里的这些,已经是曹操短时间内所能筹集的最多数量了。

这也是曹操和司马懿不得不先烧吕布的后阵。形成火海包围圈的根本所在。这要是直接打击吕布的本阵,虽然出其不意,吕布大军地损伤必多,但是排成一字阵型地吕布大军,随之一跑,那些霹雳车根本无法追击不说,光是没有精确度的发射,那也不是曹操消耗的起地。

不过,幽州军的军事素质,也是极大的出乎司马懿和曹操的意料之外。虽说曹操也和幽州军打过几回交道。可那都是幽州军占优,曹操大军失礼。故此,曹操万万想不到,幽州军在面临火海围困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听从指挥,发起猛攻。而且,那些幽州的铁甲重骑兵竟然真能不计生死,如殉道般的猛冲铁甲牛阵,这样曹操极为意想不到。

曹操原本盘算着铁甲牛向前一逼。烈焰弹在后一烧,幽州军也必然乱成一锅粥。全都会各自逃命。毕竟第一轮烈焰弹的发射过后,战场上的两侧还是留有缺口的,只需要绕过阻路地火海,还是有可能在曹操大军那缓慢逼上的铁甲牛阵到临前逃掉性命的。而等幽州军向两侧的火海空隙逃命的时候,不等他们跑出,随后而至的烈焰弹,就会形成新的火海,完成整个包围圈。而此时,铁甲牛阵也会彻底逼上,堵住最后的缺口。从而把吕布大军全部围困起来,杀个干净。

可如今,幽州重骑兵的舍死冲击,形成了一道血肉地壁垒,虽然也成功的挡住了幽州军后续部队的冲击,保证了本阵军兵安全,可是,却也无法继续压上了。原本应该完美无缺的火圈,如今却生生露出了一线空缺。

曹操这个恨啊!

然而,相对于曹操的恼恨,对吕布来说,那绝对是喜出望外。吕布虽然勇猛,可却绝对不是一个拼命决死的人,如果说铁甲重骑亡命的冲击,能够冲破曹操铁甲连环牛所构筑的防线,吕布背不住还敢搏一把,冲破曹操的本阵,然而给曹操来一个打带跑。在运动中消灭曹操大军。

可如今,铁甲重骑和铁甲牛同归于尽,并形成了一道尸骸壁垒,已经不是骑兵可以逾越的了。单指着步军,吕布是不会上前送死的。何况那烈焰弹的威力吕布也看见了。虽然暂时停了,应该是曹操的储备不足。可谁知道曹操到底还有没有。吕布也是不敢冒这个风险的。

吕布当即传令全军转向突围。

随着吕布旗幡的摇摆,以及吕布帅旗的移动,那残存的近万铁甲重骑,再次担负起了断后的重任,吕布大军快速而不慌乱向火海缺口冲去。

而此时,曹操的本队被那尸骸壁垒所挡,哪里来得及追赶?而且,那些越过尸骸追赶的步军,又哪经得住那些铁甲重骑冲杀。那些混战在一起的铁甲重骑兵,早早的就把长矛收起,雪亮的马刀,快速的切割着曹兵性命。而那曹兵步卒的刀枪,对那厚重的盔甲,根本没有多少的作用。平白显趁出铁甲重骑的真正威力。

而那吕布领着飞狼军一冲出火海,立马就振奋了精神,迂回于火海之外奔驰警戒。护卫着步军以及殿后铁甲重骑撤退。整个阵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空隙可供曹操追击。

曹操也只能接受没能全歼吕布大军的这个最后结果。虽然曹操此时已经消灭了吕布三分之二的重骑兵,以及近半的步军。可曹操仍然很不满意。

当然了,吕布此时更不满意,部队伤亡如此惨重,此时凭借这些兵力再来攻打曹操的武关,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吕布只能领军退回青泥关,同时上书给总部,陈述作战经过,并着重描述了曹操烈焰弹的利害。

说实在的,这也是吕布贪功心切,没等着那些霹雳神雷车以及霹雳神雷的恶果。可是,谁让吕布远在塞外,对那霹雳神雷根本不了解。

还只是以为和原先发石车差不多功能的东西呢。

而曹操回归武关不久,就先后接到了于禁和张合的两封战报。曹操当时就大吸一口凉气,庆幸不已。这要是吕布也有哪个咚咚。吕布根本就不会派人冲阵。凭借着那些咚咚的远距离射程,自己的这点躲在牛后面的兵丁,还真不够人家炸得。到时候,肯定是一败涂地。这场对决也就成了笑柄。

不过,曹操也不认为那种东西能够炸毁坚固的城墙。毕竟张合的营寨,以及张秀的营寨,最终都有残留保存下来,既然木质的营寨都能留下,那石头的城墙,那就更没得说了。只是这种武器对士兵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很明显,那些东西都是如霹雳车一般的远程武器,都是能攻击城头的。

故此,曹操也是毫不迟疑的调集留守内地的后备军支援。如今已经是与刘明对决的局面。只要能坚持过这一关,那就能够在这个乱世当中生存下来,与刘明划地而居。如若不然,一切都终将成为一场空。

曹操一面祈祷刘明会因为重大损失而停止攻击,一面派人前往江南,要求孙权按约出兵。

第六百一十三回刘明真正的主力方向

第六百一十三回刘明真正的主力方向

“曹操的表现不错么。看起来咱们也应该加快第二作战的实施了。”刘明看完三路军马的战报,对郭嘉等人说道。

“回陛下,确实可以进行下一步作战方案。”郭嘉认可的说道。

“陛下,这是不是早了一点。那江南的孙权没有做出最后的反应。咱们还是再等等,等那孙权的反应出来之后,再一举出兵,平定天下,如此也更稳妥一些。”田畴入主军机处,还是比较谨慎的发言道。

“无妨。无妨。如今天下局势已定,那江南孙权的反应,也无非有三,一是趁曹操全力应对咱们三路的大军的时候,趁机袭击曹操,夺取土地、物资,人口;二是按兵不动,等候更佳的时机,以作出最后的抉择;三是配合曹操出兵,主动攻打咱们的汉中,牵制咱们的兵力,以减小曹操的压力,从而形成抵制咱们大军鼎足之势。可这三点却全都在咱们的算计之中,各有破招,根本无足顾虑。”郭嘉意态风发的说道。

“请参谋长明示。”田畴向来稳重。对郭嘉得整体计划虽然相当认同,可这些细节上得差异,却也是不放过丝毫的。

郭嘉对此也不为忤。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军国大事,还是仔细一点好。有个唱反调的,正好能完善周全的作战计划。这也是主公刘明组建智囊团时再三强调的。当初的苟彧、荀攸等人,就是他郭嘉唱对台戏的。不是苟彧等人,就是他郭嘉,总是一反一正的。

故此,郭嘉含笑解释道:“孙权的三种反应,无需质疑。此已概括了孙权的所有应变。而孙权若是趁曹操主力在防守我军之时,趁机夺取曹操的土地和物资。此策,绝对是下下之策,只能更加加速曹操的灭亡时日。且不说曹操一代枭雄,恼怒孙权的背信之下,完全可能与孙权拼个鱼死网破,白白的便宜了我们。就算是如了孙权地意。让他顺利接掌了曹操部分地盘和实力,可那曹操也绝对无法应对咱们的后续公略。

到时候,那孙权根本连吸收、转化那些土地和人员的时机都没有,就要面临咱们的全面进攻了。而没有曹操配合的孙权,他的孤军作战。根本就不足为虑。而孙权以为屏障的天堑,剑阁与长江,却根本不是咱们的攻击目标和途径,那孙权地顽抗,岂不是一句虚话。”

此时的屋内众人,都是刘明军机处的要员,对于中原计划的第二方案,那都是早已烂熟于心的。闻听郭嘉此言,当即全都表示认可。

而郭嘉在得到众人的首肯后,不慌不忙的说道:“此下下之策。我等知之。想那别权身边也有不少远见之人,如诸葛亮,周瑜,庞统等人,也必知之,就算周瑜、庞统不说,那诸葛亮也必定不会让孙权采取如此自取灭亡之道。省下来,也就是保持现状,以及配合曹操主动出击了。保持现状,对于孙权来说,是一个观明实力,采取正确抉择的一个好路子。可是,对咱们也是不差啊。只要咱们后续方案实施。以如今的局势,曹操灭亡,只在月余。曹操灭亡后,孙权独木难支,其观看的结果,十有八九,却是要投降我军。此对孙权来说乃是中策。而对咱们,却是一个坏消息。咱们地军机处,会因此少了许多的功劳。而那国务部。内务部等等,却会多了许多工作。重组江南地兵员,以及妥善安排当地的豪门世家,那可是不小麻烦啊。从我个人意愿上,我倒宁愿孙权能够愚蠢一些,跟咱们狠狠地打上一仗,如此,那许多内中的隐患,却都可以在战争中,快刀斩乱麻般地解决掉。”

郭嘉一说完,屋内众人也都忍不笑。确实如此。孙权坐等,以孙权的消息往来,不等孙权看出一个结果,曹操已经就灭亡了。没有了曹操的孙权,只是江南和西川那一点点的小地方,确实也只能如郭嘉描述的一般了。

而郭嘉等大伙吸收了一下他的讲话,悠然的说道:“此中策虽然对孙权来说,可能是一个最好的方案。可孙权身边还有一个诸葛亮,那诸葛亮据鲁肃以及徐参谋所言,乃是一个自视极高,并且还很有些才华的人。虽然在具体的军事操作上有些不太得手,可是很有全局观,以及个人地远见。故此,我认为这诸葛亮也肯定不甘心在曹操灭亡后,独自面对我军。故此,诸葛亮很有可能采龋蝴们认为的上策,也就是配合曹操,主动出兵,以达到牵制我军兵力,减缓曹操压力,形成鼎足之势的局面。此策略,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上策。但是,这只适合一年前,也就是孙权和曹操的军力联合起来,能够完全的与我军抗衡。可现在。这种策略,对我军却根本不适合的。我军如今已经完全取得草原上的控制权,南匈奴以及鲜卑等草原部族,如今不仅不再是制肘我军军力的障碍。而且还为我军提供了大量的兵员。而主公多年来藏兵于野,在这一年来地新兵征集中,也取得了极大的效果。在这种局面下,孙权配合曹操出兵,也是于事无补的。何况,关将军和黄参谋都在汉中等候一年了,那孙权出兵汉中,也正是给关将军和黄参谋一个施展的机会。而且,有关将军和黄参谋驻守汉中,孙权的进攻,也根本影响不到我们第二步骤地展开。曹操的灭亡,也是照样注定了得。如此,反倒更给我军一个打击孙权的口实。”

郭嘉说完,众人都很满意。别人不说,刘明可是知道的,那诸葛亮曾经六出岐山,那可是一个认死理的人,绝对会在此出兵剑阁,袭击汉中的。这回,可就看关羽和黄月英的了。

而其他的那些大臣,却是对刘明一年来扩充的兵力有信心。

那刘明原本的治国政策就是藏富于民,藏兵于民。兵员征集也是全民义务兵和募兵制相结合的。当初制约刘明兵力扩张的,一个是募兵制比例过高,服役三年以上的军人,直接转为职业军人,各项薪金都是各行业中的高级标准,对刘明地财政压力很大。另一个就是阵亡抚恤金的付出,乃是刘明这里首创,虽然刘明军队因此形成了极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可每一场战役的人员伤亡,都是一笔极大数目资金的付出,故此,每一次开战前,糜竺都要事先准备一大批的现金来准备应付战后的抚恤金支付。虽说每一次作战。刘明军都会获得一大笔的战利品来和此对冲。

可那些战利品基本上都是物资,而抚恤金地支付都是现金。这对幽州财政的现金流,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故此,这两点因素,极大的限制了幽州军的军力发展。

可随着战线的延长,地盘的扩大,幽州军的军力明显不足。这就让刘明不得不和糜竺研讨了。

在刘明和糜竺互相启发下,军队主体的义务兵比例相应提高。战时紧急动员,治下的三年义务兵,全部抽调出来。足统一作战地应用了。

而等太平之时,这些义务兵也就各返家园了。而那些成为职业军人地,在统一了全国之后。凭着复员转业,以及全国统筹,也是足可以供养的了。

而且,这对刘明军力的整体素质也不影响,毕竟一个步兵地标准训练,不过才三个月就可完工,而如今刘明最缺的,也就是这种最普通的步兵。一年的时间,足够刘明从他那四千万的人口中,征集百万大军的了。

而至于那抚恤金的发放。也更改的更加人性化和地方化。以前的一次性付出,虽然干净利索,可却也显得有些冷漠了。好像人命的价值,就只是那么点钱似地。而且,一次性的资金调集,也是对幽州财政现金流的打击。

此外,各地的生活水平不同,统一的抚恤金补偿,有可能在某些地方显得很高。进而刺激那些生活水准还比较低下的百姓,如:萁州等地的百姓。可是,对于另外的一些地方,如幽州本土,却又有些不足。

以至于造成不好的影响。

针对这几点,抚恤金地发放改一次性为长期赡养性。由当地民情所得老者们负责按月提供军烈属符合当地标准的口粮、薪金。并由当地的农垦兵负责为这些军烈属家庭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提供耕田以及一些其他的家政服务。

如此一来,一些集中性的大规模资金调动,被分散到各个地方和长期的供养当中,对幽州财政的打击,几乎不存在了。而且,民情所得那些老者,都是地方上的德高之人,对于那些军烈属家庭的帮助,那绝对是太大了。各个地方物价不同的差距,也因此而弥补了。最主要的就是那些充满人情味的家政服务和农活帮助,更是温暖了人心。其中,一位军烈大娘的一句话:我失去了一个儿子,却得到了无数个儿子。在各个报刊登载后,更是引起了一片共鸣。

故此,在如今彻底解决了幽州兵员不足的现在,孙权的分兵牵制,其意义根本不大。毕竟孙权要分散刘明的兵力,那也得要刘明不得不把兵力调过去才成。可如今,各个地方补充完备的兵力,全都到位了。

那关羽和黄月英更是等了孙权一年多了。对孙权出兵早就打出余量来的作战计划,又怎么会在乎孙权出兵呢?

而就在刘明决定展开中原作战的第二步骤时,濮阳那里,也正打得有板有眼。

张辽的濮阳战线,不同于高顺得官渡那里,受困于黄河,其滩涂都在张合烈焰弹的威胁下,没有余地进攻,陷入僵持,也不同于吕布大军损失惨重,无力进攻。

张辽这里,在攻破了张秀驻守的青龙大营,清除了那些驻碍道路的山石后,来到了濮阳,随即就对濮阳展开了攻势。

凭借着霹雳神雷得远程优势,一上手,数发的霹雳神雷,就极大的杀伤了濮阳城头的军兵,当时就有一种清场的效果。

不过,于禁早得张秀的汇报,对此也是有一定的准备,早就准备了大量的督战队,等在城里,对那些敢从城头逃跑的军兵,那是毫不留情的斩杀。再加上于禁平日治军有方,愣是把初次见到如此恐怖武器所造成的恐慌,镇压了下去。

而且,早就布置好的烈焰弹,也随之发射出去,以火海,断绝了张辽部队的趁势进攻。

张辽面对烈焰弹的威胁,也是没有更好的策略。水火无情。血肉之躯那是不能和烈火对抗的。张辽只能以烈焰神雷远程轰杀于禁的城头士兵,并派遣少量的部队,引诱于禁烈焰弹的发射,与于禁拼消耗。

如此,长时间下去,于禁的军兵,对霹雳神雷倒有些适应了。那霹雳神雷,毕竟是刚刚研制出来的,其功效也就如同抗日战争中土地雷相仿。而且还是抛射的,不是火药发射的炮弹,飞散的碎片,虽然对士兵杀伤力极大,爆炸中心对一定的建筑物也有伤害,可毕竟不能如炮弹一样摧毁城墙。对于濮阳这种以坚石厚土筑就的坚城,却如曹操所料的那样,伤害力并不大。

而于禁在以人员消耗为代价的观察几日后,也发现了这一点,更在城头一厚木、铁甲搭建了碉堡,掩体,对幽州的霹雳神雷,有效的抵制住了。只要不出城头掩体,霹雳神雷也伤害不了城上的士兵,而若是张辽攻城,那些军兵还可以出来作战。

于是,张辽和于禁在濮阳,也是各展其谋,打得有板有眼。

只不过,于禁防守的再出色,曹操三路大军防守的再彻底,那也改不了曹操注定的命运。因为曹操与刘明的最佳作战时机早就在曹操提心吊胆中过去了。而今,刘明的三路大军,不过就是刘明吸引曹军主力的诱饵罢了。其目的,那就是便于刘明主力大军的真正攻击。

在现如今,曹操地势的最大弱点,那就是曹操没有海防。而没有海防,就意味着要挨打。

第六百一十四回赵子龙日夺三城

第六百一十四回赵子龙日夺三城

碧海波涛与无尽的蓝天在遥远的天际化为一体。而这水天一色之间,无数的金龙战旗连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由远及近。威武高大的铁甲战舰,排成绵长的舰队,如海中的巨龙一般,乘风破浪驶来。

不错,这支庞大的舰队,正是幽州的水军战舰。只不过,如此强大的海上力量,如今却实在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感觉。曹操领地的海岸线,极其的漫长,可曹操却根本没有海防意识。

当然了,这也不怪曹操,毕竟在刘明之前,中原作战根本没有海路进攻一说,不仅是曹操,曹操之前的历代兵法家,也是没有重视这一点的。毕竟中原地大物博,所有的战争都是围绕着土地,城池攻防战展开的。沿海一带的荒凉地带,原本就是不怎么重视的。有限的水军,也仅仅是在长江、黄河等大的水系之中进行江河作战。

故此,幽州如此威猛的海上力量,却是根本没有用武之地,那曹操根本就是没有海防的。

而此时,即将登岸的幽州各将领,那各自的心情也是不同的。

“子龙,马上就要靠岸了。你我两路齐发,倒要比上一比,看看咱们谁先拿下许褚。输得人,可要摆酒请客啊。”张飞性质高昂的哈哈笑道。

“三哥神勇,小弟万万不及,自然是小弟请客了,不过,三哥你可也不能贪功心切,忙中出错。到时候要让小弟占了先。小弟可也是当仁不让的。”赵云也是很豪迈的说道。

张飞听后哈哈大笑。而一旁的甘宁却是极为郁闷地说道:“二位将军都有重任,可我却留在这海上,寂寞了。说实在的,我麾下的海军,登陆作战,也是不弱,不能上陆杀敌立功,实为可惜。”

徐庶在一旁笑道:“甘将军,莫要心急。你这海军立下水寨。乃是我军跨海作战的根基所在,乃是重中之重。岂说无功,此后,你这海军要源源不断地运送后续部队来此,还要保证军粮供给的安全,到时候,恐怕你忙都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寂寞。”

甘宁当时更苦着脸了。这两种忙碌根本就不是一码事,那上阵杀敌,那是多么的痛快,这往返运输,咳,不想也罢!

而此时,同样被任命作随军参谋地鲁肃,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心中真是感慨万千。

鲁肃自打随着徐庶回转幽州,受到了刘明和荀彧等人的热切招待。

鲁肃也是十分感动。不过。鲁肃并没有因此就彻底抛弃了孙权和诸葛亮而投靠刘明。但是。当刘明登基之后,启用鲁肃时的一次长谈,却深深的打动了鲁肃。

为政者。不管当权者说的如何,只有平民百姓脸上的笑容,那才是真正评价一个政权的好坏。而为了百姓脸上的笑容,只有去做,去完善他,这才能真正地利国利民。坐而空谈,不如起而行。

此话,深深的打动了鲁肃,鲁肃来幽州的根本目的就是开阔眼界,而开阔眼界的目的。就是强国强民,故此,鲁肃接受了刘明的启用。

如今,鲁肃看着幽州如此强大的海军,想起当时听从诸葛亮的言论,自认为可以坚持成规,坐守江南,那是多么的可笑。确实有些坐井观天了。

且不说刘明地百万大军,就是幽州地海洋观念。那也不是曹操和孙权可以匹敌的。

那曹操就不说了,其水军力量根本不值一提,可就是孙权,水军作战的照眼点,也还只是江河湖泊,根本就没有上升到海洋地地步。

而那幽州,却恰恰对海军极为重视。幽州的铁甲巨舰,可以跨海远征,携带满船的军兵,可以在海上漂行一月。如今,从辽东到徐州,顺风七日可到。以前曹操、孙权等人在陆上的那些视为天险一般的要塞,面对着漫长的海岸线,跟本就如同不设防一般。那曹操和孙权再是神武,凭借如今的这个底子,那也是不能如同秦皇一般的再修一个万里长城来保护它的海岸线了。

而在这种局面下,幽州军依靠海路,往返运送大量兵力,直接夺取曹操的徐州,随后快速攻击曹操不设防地兖州。立马就能掐掉了曹操的后援供给。曹操驻守在前线的兵马,除了坐守待毙,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击办法,那些坚固的要塞,对于曹操的反攻,实在是帮不上任何的作用。

就在鲁肃感慨间,幽州军已经登岸了。无数的舷板放下,幽州军快速的登上岸边,开始了水寨建设。而上岸之后地张飞、赵云,却也没有等待,而是立即兵分两路,各带十万兵马,对徐州展开了占领。

而甘宁则继续往返运送兵力,以便于对张飞、赵云他们打下来的地方派驻军队单说那赵云一路兵马离岸之后不久,即来到东武城。

那东武城本是一个边海小城。位于曹操的大后方,虽然此时曹操与刘明交战,打得热火朝天,可这里依然没有半点战争的气氛。四个城门大开。往来的人流,虽然因为地处偏远,有些稀稀拉拉,可却也没有断绝。

守门的兵丁,除了收缴城门税之外,更是没有半点的紧张之处。甚至就是听到远方传来奔马之声,也只是十分的好奇,准备开开眼界。也没有做出应战的准备。直接就把那些马蹄声当作曹操调集来得部队了。

毕竟曹操的虎豹骑,在徐州也是传下了赫赫威名。

直到赵云的骑兵冲入了城门,这些兵丁才意会了过来。可那时已经晚了。东武城的守军不过才一千人,对于赵云的大军压境,而且连城都进了,那是根本没法抵抗的。

赵云兵不血刃的就夺取了东武城,打下了第一个立足之地。

但是!赵云却根本没有在东武城进行任何停留,除了留下一千步兵防守,并保证后续的军粮供给,余下的大部队,随即继续前进。

半日后,就来到东安。

不得不说,这中原地带,一望无际的沃土。实在是太适合骑兵的驰骋了。就连那些由马匹拖挂的霹雳神雷车,也是移动的快速无比。只有那些步军,却因为赵云在知晓曹操内地各城兵力不足地情况下,留在了后面跟进。毕竟,突击要的就是速度。打得就是对方措手不及。

这东安城远比东武城要大上许多。人口也多上许多。不过,守城的兵丁依然不多,只有两千兵力,可守城的主将。却是夏侯家族的青年表率夏侯尚。

这夏侯尚乃是夏侯渊的侄儿,文韬武略,都是非常出众的。来东安担任守将,也只是暂时的周转。只不过,这夏侯尚却没有任此而混日子。这夏侯尚年轻气盛,来到东安之后,就把那两千守兵按着精锐标准训练。

虽说这精锐士兵那都是从众多普通士兵挑选出来地,绝对不是什么士兵随便练练就可以达到的。可经过那么多时间的训练,那警觉性,却也比一般的士兵强得多。最少比东武城的守军。要敏感得多。

征尘四起,马蹄如雷。这些东安的守兵立即就按着夏侯尚的训练要求,快速关好了城门。并急速敲响警钟,通传夏侯尚。

等赵云兵马到了的时候,夏侯尚已经登上了城楼观看。

不过,这种快速的反应,对于全局也没有什么更多的影响。赵云大军到了之后,赵云连讨敌叫阵都没有进行,直接命令霹雳神雷车对城头进行警告性发射。

四十架霹雳神雷车同时发射,四十枚霹雳神雷齐刷刷抛上了城头,一声惊天动地地轰鸣。原本在城头观看地兵丁,立马就全部灭亡了。

这其中。就包括那倒霉的夏侯尚。

夏侯尚的武功虽说不错,可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当不得这些飞溅地弹片。而这夏侯尚先前也没见过这东西,不知晓这霹雳神雷得威力。

故此也不知道躲。也算是死得糊里糊涂了。

一次齐射过后,赵云随即命令军兵喝令东安开城投降。

结果,半晌无人答话。这倒不是东安军兵誓死不降。实在是那先前的一次齐射,就把那些军兵打怕了。全都跑城里头去了,城墙上根本没人,自然也就无人答话了。

不过。此时,夏侯尚已死,那些在城头幸免遇难的兵丁,跑回城里之后,就把刚才的遭遇报告了东安郡守杨拯。杨拯惊恐过后,随即拿好印信、户籍,立刻开城纳降。

这杨拯本是徐州的老人,经历过曹操当初的血屠,那曹操立有军令,围城之后不降者,全城屠尽。这杨拯可不想东安被屠城。虽说杨拯没有听说过幽州军有过屠城的事例。可杨拯对于这一点上,可是不想有半分的错误。

就在赵云看着城上的兵丁全跑光了,一个人也没有,一个回话的没有,准备派人过去开开城门进城安民地时候,杨拯适时的赶到,开开了城门。

赵云随即收下杨拯,仍旧让杨拯安民,并把那些投降的兵丁收到一处看管,随后,等后续的步军跟上,仍旧留下了一千步军驻守,随即再次出兵赶往东莞。

那东莞也有两千守军。城池不小,守城的却不是什么可以一提的人物,那赵云兵马进行的迅猛,比那往常流传的消息,都不知道快了多少。何况是如今赵云控制消息外传的情况下。那东莞地守军还不知道什么状况的情况下,赵云的兵马已经快速的冲进了城里。

东莞守军连军营都没来得及出,就被赵云大军堵在了兵营里。面对赵云的大军,也只能乖乖的投降。

一日间,赵云连夺三城,锁定了徐州东部消息外泄的路径。随即稍作休整,起兵直奔琅玡。

琅玡乃是徐州和青州贯通的另一要到。那里也建筑着一座坚固的要塞,以及曹操的白虎大营。与曹操的青龙大营和濮阳相呼应,围着泰山,把守着青州通往徐州的要路。

虽然因为刘明三路大军的吸引,那里的兵力相对而言少了一些,可是琅玡和白虎大营的兵马加起来,那也有着七万余人,乃是徐州当地的主要兵力集结地。只有拿下了那里,徐州才算是彻底的占领。

好在,那琅玡要塞,就如同许许多多的要塞一样,都是对外不对内的。所有的坚固城墙以及防御措施,都是面对青州那一方的。赵云从背后袭击,那是好打了许多。尤其是赵云部队来的突然,赵云部队就更占优势了。

可是,就是这样,赵云依旧没有掉以轻心,养精蓄锐,做好完全准备,准备出其不意,一次拿下琅玡要塞。

转过天来,天色有些阴沉。赵云领着部队,快速前进。

不过,这一回,虽然还是快速前进,可却没有一开始登陆那样的迅猛。赵云的骑兵部队还要配合着赵云的步军。

两日后,赵云领兵来到琅玡要塞,一路上的那些村庄县镇,无一例外,全被赵云兵马接管。沿途没有半点风色走漏。可那琅玡要塞,不愧是曹操重点看守的要地。

虽然这琅玡要塞的防守方向主要是青州那面,而且前面还有一个白虎大营为前哨。可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那琅玡要塞的守将,乃是曹操临出发前派过去的亲族大将曹真,那可是曹操的本家亲信。绝对对曹操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芶,即使在曹操与刘明三路大军交战的今天,也没有放松对青州与徐州之间的这一要路的防守。

而如今,那些警戒的哨兵,那就远远的看见了赵云的兵马,快速的报告给了曹真。以至于赵云大军没能直接突进琅玡要塞之内,打曹真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这依然改变不了整体的局势。

第六百一十五回阴阳五行八卦阵

第六百一十五回阴阳五行八卦阵

“里面的军兵听着,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吧。曹操已经完蛋了。现在中原就剩下你们这一处城塞了。你们不要再跟着反贼造反了。放下武器,既往不咎。我们幽州军可是说话算话的。”

赵云堵住了琅玡要塞,眼见曹真坚守不出,随即就派人喊话劝降。

此起彼伏的喊话声,彻底动摇了琅玡要塞的军心。眼睁睁赵云大军就在眼前,这要不是曹操的主力大军已经失败了,这些幽州军怎么可能来得到这里?

故此,虽然这琅玡要塞的兵丁都是曹操手下的精锐,要塞之内的存粮还很丰足,可这孤悬一处的心理压力,却如乌云盖顶一般的,让所有的军兵全都沉甸甸的闷得慌。

三个时辰后,赵云的营寨都已经安排好了。五十架霹雳神雷车一溜排开。那劝降的话语可就变了。

“里面的弟兄们听着,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不要再为曹操卖命了。

就这么一座小城,那是根本挡不住我们百万大军的。”

随着这波话语的喊完,五十架霹雳神雷车,齐刷刷的一次齐射,五十枚霹雳神雷,划过天空,落在琅玡要塞之上,就在那些城上的兵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那五十个霹雳神雷得落地点,当即一片狼藉。

巨大的惊变,震撼了所有守军的心灵。茫然间,兵刃落地者,不知凡几。

此时,赵云军的劝降声再次响起:“城里的兄弟们,我们幽州军的神雷,不是你们这小小的城池可以阻挡的。赶快投降吧。再给你们最后半个时辰地考虑。到时候,我们就要全力攻城了。那时,弟兄们,死伤莫怨啊!”

此番话,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曹真手下的兵将。当时就有几个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颤声跟曹真请示道:“将军,丞相已经完了。光凭咱们这点人,那可不是人家对手。您看……”

“住口!我受丞相重托,誓死与城共存亡!尔等若有异心,定斩不恕!”曹真不等旁人把话说完,立即就暴躁的喊道!

此时,曹真所承受的心理压力,那可绝对比那些人大的多。曹真不仅是此城的主将,更是曹氏家族的一员,此时面对地,不仅是一座城池的得失,更是对家族延续的担忧。

面前的这些赵云大军的到来。就算没有先前的那些喊话。那也意味着曹操的战况不利,不管曹操的在前线的境遇再如何,曹操内地老家。肯定是被人家打突击了。

这要是一般人,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肯定就投降了。好保全自身地性命,可这曹真除了是曹操地本家之外,而且对曹操也是忠心无比,信任无比。故此,对曹操的消灭,还抱有一线希望,寄情于此乃对方的谎言欺骗。还是准备顽抗到底,争取一线希望地。

只可惜。虽然曹真的直觉是对的,如今赵云的劝降,确实是谎言,是欺骗。可是,除了曹真之外,曹真手下的那些兵将,却不向曹真那样充满信心。

所谓眼见为真,赵云大军就在那里摆着,那么多的兵马。不可能是从某个偏僻小路绕过来的,偷袭进来的。如此,只可能是曹操的前线败亡了,人家幽州军打进来了。

而至于为什么事先没有战败的消息,想那幽州军神行千里,肯定是追击地速度快过了败亡的消息传递。

有了这些想法的官兵,在加上那刘明统治幽州这么些年来,言行一致,早就深入天下人的心间,幽州军的神武无敌,也早就得到天下的认可。如今幽州军许诺既往不咎,而且还显示了那么大的攻城武器。那些曹真手下的官兵,大部分可不想就这么的与城共存亡。

就在曹真狂喊地表明决心之时,曹真手下的几个偏将一通眼色,当即拿定了主意,一拥而上,把曹真按倒于地,捆绑了起来,随即献城投降。

虽然琅玡要塞的投降,早在赵云的意料之中,可赵云心里还是对那些献城的将领很是鄙夷,不过,那些将领也算是减少了两军兵丁的死伤,赵云也就稍稍的感叹一下,随即办理接收事宜。

此时,只要再拿下白虎大营,整个徐州境内就再无曹操的军力可影响大局的了。这徐州也就算是彻底稳定,彻底成了一个根据地了。

赵云暗暗的笑道:三哥,我该干的都完了,剩下的可就看你的了。

此时,张飞也没辜负赵云的期望,那绝对是一路突进,其势头,比赵云更加凶猛,而且,沿途收编的那些城镇,张飞也根本没有留兵把守,除了补充物资弓箭,粮草之外,那就是前进!前进!再前进!

而就在张飞、赵云登陆徐州作战之时,那诸葛亮在孙权接到曹操的求援信后,也说服了孙权,领兵走出剑阁。

这一年多,虽然孙权和曹操大战了一场。可动用的大部分都是江南本土兵马,那西川在马良和吴懿治理下,为诸葛亮再次征集了二十万的军兵。而且,这些兵丁还全都是按着幽州军兵训练方法训练的。

没错,就是按着幽州训练士兵的方法训练的。那诸葛亮在与幽州军作战,几次失利的情况下,有感于自己的那些士兵素质比幽州军的军兵要差很多,不能很好的体现自己的作战意图。故此,在鲁肃与幽州签订合约,送还那些俘虏的时候,把那些屈服在他刑法之下,投降了的士兵,全都秘密的保存下来,并用他们接受过的幽州训练来帮着训练新兵。

故此,马良为诸葛亮训练的这些新兵,也全都是幽州标准的,虽然还不如幽州新兵训练营的那样标准,可却也相差不多。尤其是诸葛亮也抓住了幽州兵制的重点,大力培养基层将领的素质。那些什长以上的兵丁,都被格外提拔,立为标兵。

很是像莫像样。只是少了幽州军的连级司马制。

在诸葛亮看来。那不过是为了制约军队将领地举措,除了限制军力,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作用。在如今诸葛亮刚刚学着新法练兵,极大缺少基层人员的时期,诸葛亮很是干脆的就把这一制度给删革了。

而今,诸葛亮乘车看着这雄赳赳,气昂昂的二十万大军,诸葛亮很有信心。这一回,绝对不会再失利了。

“报军师!前方十里有幽州军大营当道,拦住去路,请军师定夺!”

“联营多大?可有多少军马?”

“报!联营三十里,军兵应超不过三十万。”

“再探!”诸葛亮打发了报信的探马。随即陷入沉思。

此次,诸葛亮出剑阁,那也是无奈之举。刘明大军南下,诸葛亮非常清楚,只要曹操完了,单凭江南一地。要想对抗刘明。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在曹操受到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帮曹操度过这个难关,这才能遏制幽州军地统一。否则,等曹操完蛋了,幽州军把矛头指向江南的时候,那就没人能伸出援手帮江南度过难关了。

所以,诸葛亮只能出兵来帮着曹操牵制幽州的部分兵力,减少曹操的压力,好使曹操度过难关。可是,这出兵打幽州,那也不是那么好打得。

就如同幽州要打西川只有一条道路一般。那诸葛亮要想出西川打汉中。也只有走剑阁这一条道路。那蜀中栈道虽是一条捷径,可是那悬空峭立在山崖上的栈道,实在是经不起一把火的。

而这唯一的道路,诸葛亮也做好了大战的准备,但是,如果对方三十万大军驻守的话,凭诸葛亮二十万得军马,又如何是其对手?而如果连剑门关都出不去,进不了汉中。那又如何谈得上牵制幽州兵力?

故此,诸葛亮百感交集。吴子胥一夜白头的心情,那绝对在诸葛亮身上再次体现。

诸葛亮思量再三,不敢轻进。可诸葛亮又不甘心撤走。

撤走!那可就意味着整体局势地失利,虽然暂时上对江南没什么损害,可曹操在没有江南牵制幽州兵力地情况下,面对幽州的源源进攻,必然完蛋,而曹操一完蛋,江南也就独木难支了。

而且,除此之外,诸葛亮对幽州会在此屯兵三十万,也感到难以置信。若是幽州还有三十万得军力在此,那幽州见自己出兵到这里,哪有不出来阻击地道理?那幽州军本来就擅长野战,此时兵力又胜过自己,万万没有错过的道理。

最终,诸葛亮难以决断,遂登高观望。

登高之下,只见幽州军营,军旗密布,旗幡招展,号带飘扬,根本看不清军营内部的虚实。只看得整个军营,门分八方,各有色旗不同。

诸葛亮一看之下,笑了。我想着幽州也不可能平白的在这野地驻扎三十万得兵力,三十万得大军,那是多少的人吃马喂,取食于当地,单凭附近的广元,又如何供应的起?

这分明是对方添灶减兵之策,其目的就是惑我视线,令我不敢出兵剑门关。只是这小小的障眼法,又如何惑得了我?

思量间,诸葛亮又看到幽州军营当中,两座吊斗,高高立起,遥遥相对。一座漆黑,一座雪白。其上各有四色旗帜,四色灯笼。诸葛亮当时又是一惊,连忙仔细观看。

这一看之下,诸葛亮大吸一口凉气,幽州有高人啊。此营内,八方八色,八座营门,五处营寨,旗帜间,看似混乱,只为惑人眼目,可隐隐间,各门各色,遥遥相对。这绝对乃是阴阳五行八卦阵,凡敌军入此阵,阵斗之上,旗幡变换,军随旗走,五行八卦交错,顿时令人迷困其中。遂百万大军,不明其法,难破此阵。

不过,诸葛亮在惊讶过后,却更加放心了,幽州军既然布下此等大阵,那军营里面的兵丁必定和八五之数,以其规模,不会超过六万五千人,多了,反倒会妨碍阵势地展开运行。反倒不美。

如此,对方只有六万五千军兵,凭自己二十精锐,绝对可以一口吃下。这样一来,逐步蚕食幽州的军兵,幽州军兵哪怕就真的是百万之众,不在一起,分而击之,定难逃败亡。只要打得很了,牵制幽州的兵力,减缓曹操的压力,自是不成问题,只是,如何平衡双方的战力,形成三方鼎足之势,不至于和那幽州形成死仇,却要好好的算计一番了。

此时,那阴阳五行八卦阵的难破,却早已不在诸葛亮的考虑之中了。诸葛亮是谁啊?诸葛亮最得意地就是阵法。这阴阳五行八卦大阵虽然难破,却也不在诸葛亮话下。

诸葛亮通盘考虑一遍之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正惦着点兵出谷,攻破敌阵,进军汉中,忽然想起,自己精通阵法之事,知者甚多,鲁肃、徐庶都是知晓此事地人。虽说那阴阳五行八卦阵,世所少见,会破解的人,更是所知不多。可他们既然知道自己乃是精通阵法之人,那在如今这个时节,又如何会只凭着一座阵法来阻挡与我?

诸葛亮寻思一番,遂下令道:“沿此大营,勘测五十里,回营来报。”

半日后,探马回来报道:“前去五十里,另有幽州营寨驻扎,观其大小,兵力应在五万。”

诸葛亮一听,轻摇羽扇,微微而笑。这幽州果然另有伏兵,等自己入阵破阵之时,那幽州军快速来袭,打自己的措手不及,再联合这个大营,却可以把自己阻挡在这山谷之里。只可惜,如今我看破了此阵以及这个埋伏,尤其能让他如意?

第六百一十六回黄月英生擒诸葛亮

第六百一十六回黄月英生擒诸葛亮

诸葛亮盘算已定,遂传令道:“凌操听令。”

“末将在!”凌操分战裙,迈步而出。

“今命你,领兵两万,听军鼓响起。从敌营东门而进,杀入阵中,见赤色旗幡,向西北而行,遇青色旗杆,尽斩之。尔后杀向阵央,毁其黑色吊斗。”诸葛亮很是自信的说道。

“得令!”凌操接令,退回本位。

“严颜听令!”诸葛亮操起第二只令箭喝道。

“末将在!”严颜挺胸,迈步而出。

“今命你,领兵两万,听军鼓响起,从敌营西门而进,杀入阵中,见皂色旗幡,向东南而行,遇褐色旗杆,尽斩之。尔后杀向阵央,毁其白色吊斗。”

“末将遵令。”严颜接过将令,也随即退回本位。

“朱恒听令!”诸葛亮操起第三只令箭喝道。

“末将在!”朱恒沉稳的迈步而出。

“今命你,领兵两万,前往十里坡,引军埋伏,若有敌过,不去理会,待其交战之时,从敌背后杀出。尽歼敌军,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朱恒接令在手,随即点队出动。

“陈武听令!”诸葛亮随即又操起了第四支令箭。

“末将在!”陈武昂扬的迈步而出。

“今命你,领兵两万。陈兵于十里坡前,当道列阵,待敌援军到来,阻击敌军援兵支援,不得让其冲出十里坡。”

“末将遵令!”陈武随即也兴冲冲的领兵而去。

诸葛亮一连传下四道将令,心中兴致高昂:嘿嘿,却不知是幽州的哪位高人在此布得阵势,先是虚兵恐吓,暗中又密布奇门,最后还有奇兵突袭。真是高啊,可惜却碰到了我诸葛孔明。此三者连环,若是一般人,不是被他的虚兵之策吓跑。就是看破虚兵之后,上了他那奇门埋伏的恶当。就算是有那高明之士过得了这两关,却也绝对想不到对方骑兵的快速支援。必然在那破阵之时,被对方打了突击。还是我诸葛孔明谨慎啊。

此时,诸葛亮早就盘算清楚,只要斩了敌方阵眼,领大军破阵,全歼敌军。只需半日,而对方的支援部队,就算是骑兵,也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到达,如此,再加上自己派出去的拦截部队,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不能全歼对方的援兵,也必然能阻止对方对此地支援。等这个阴阳五行八卦阵破去,自己的主力腾出手来。那就是乾坤已定。

诸葛亮轻摇羽扇。微微笑得领着本部兵马出了山谷,列阵于幽州大营之前。随即派人叫阵。

不多时,幽州大营出来一哨人马。也就一万多兵众。为首一人,年纪不大,金盔金甲,高声喝道:“某家镇西军上校团长高干,尔等西川兵马,何故到此?”

诸葛亮一听之下,更是放心:不过才是一个团长。看来自己的判断,那是一点没错。

诸葛亮随即命人推车而出,点指笑道:“高将军。在下诸葛亮,来此并无恶意。只因你家主公刘明,擅自称帝,且讨伐国之重臣,天下臣民,无不愤者。我家主公吴侯,本与幽州较好,实不忍太尉大人一时利令智昏。毁了一生清名。故此,让我等前往幽州规劝太尉大人。想来,高将军乃是忠义之士。必不会拦阻我等了。还请高将军让出个道路,天下万民,必念高将军之高风亮节。”???

高干一时间被诸葛亮说的有些发晕。忠义之士,高风亮节,这些可都是高干这样的年轻人所追求的理想啊。

所幸,高干还是在幽州军校经过政治教育的。其最根本的信念,还是牢不可破地。虽然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诸葛亮,可还是直接按着条例喝骂道:“呀呸!诸葛亮,你少要花言巧语。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我今奉命驻守此地,阻挡他人过关,此即我之职责。你若想从此而过,杀败我的部队,闯过去,也就是了。除此之外。万无他途!”

骂完之后,高干的心里痛快不少,脑子也随即清楚起来,随即又喝骂道:“诸葛亮!你东吴本与我军有约,互不侵犯,今你等来此,既是毁约无信。无信无义之辈,也敢来此妄语。真真的可恼。吃我一枪。”随即催马挺枪刺向诸葛亮。

诸葛亮听着高干的喝骂,虽然还在微笑,可却也无味的很,眼见高干一枪扎来,随即一拍小车扶手,一点星光直奔高干的马头射来。去势迅猛,比高干的枪刺,还要快上几分。

高干急忙用枪拨挡。而这时,诸葛亮已经飞速的退回本阵,同时,大将凌统提刀上前,拦住了高干。

一二十回合过后,二者不分上下,高干提马出圈外喝道:“西川鼠辈。欲从此过,如营来战!”喝罢,随即退回营中,两旁有弓弩手压住阵脚,众军兵也随即徐徐退回营中。

诸葛亮一见,更是暗笑:果不出我所料,战之不胜,就想凭借阵法取胜了。

诸葛亮随即命人敲响军鼓,凌操、严颜,分领二军,猛地冲杀出去。而诸葛亮也随即提本队向前。

可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响,如山崩、如地裂。整个战场地地面,都随之抖动了一下。诸葛亮身后地山谷峭壁,整个的塌陷下来,堵住了诸葛亮大军的后路。

而与此同时,幽州大营地东,东南,西,西南,以及南面,五座营门,齐齐打开,冲出来五路大军。

东门一路的为首大将,红盔、红甲,烈焰袍,胯下赤碳火龙驹,手持朱雀大刀,非是旁人,正是幽州八彪上将颜良。

西门一路的为首大将,银盔、银甲,素罗袍,胯下玉龙驹,手提银龙枪,却是幽州十二猛将之首的马超马孟起。

余者两路,一路是大将华雄,一路是大将庞德。中间一路,却是关羽关云长。领着黄月英,文丑,庞德,马岱等一干将领率众而出。

五路大军的兵马加起来,何止六万五千,二十万也打不住啊。

诸葛亮一看这阵势,脑袋当时就是嗡了一下,虚则实之。我上当了。

确实如此。关羽和黄月英等着诸葛亮出兵,那可都等了一年多了。

这一年来,黄月英通过幽州的情报网,早就把诸葛亮研究透了。知道诸葛亮才智过人,又向来谨慎。故此,就布了这么一个局。

一个非常简单的局,一个直接就告诉诸葛亮这里有三十万大军驻守的局,只是这个三十万大军驻守的大营,却全都以旗幡遮盖起来,做出一幅虚张声势的样子。同时。整个营盘还摆出一个阴阳五行八卦大阵地架势,吸引诸葛亮的注意力。就连五十里外,特意设的那个营盘。

也是为了引导诸葛亮惯性思维的杰作。

至于那山路的崩塌。那也是黄月英事先派人在那山头埋下了大量的雷管。虽然诸葛亮在来的时候。早已派人拨索了两侧的山峰。可那些探马能发现大批地敌人,却如何发现得了幽州地高手?

而高干跟诸葛亮对阵,也是给隐藏在山峰上的高手流出爆破的时间。

此时,诸葛亮大军后路已绝,四面八方,也被团团的包围住了。关羽跃众而出喝道:“诸葛亮!我家大哥登基一统,上和天心,下和民愿。乃成我华夏一统,河山一统之大业。你逆天行事,不尊汉统。不顾苍生,故有此劫!而今,你已被包围。还不速速投降,等待何时!”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关羽三十万大军齐声的呼喝着,其声势,如惊涛骇浪一般。吴军重将,无不胆寒。

而此时,诸葛亮错过了刚开始的惊愕,却又笑了起来。

马良在一旁不解的问道:“军师。我军深陷绝地。危在旦夕。军师却何故发笑?”

诸葛亮轻摇羽扇说道:“敌军虽会用兵,却贪功心切,犯了一个兵家大忌。谁胜?谁负?此时言之尚早。”

吴军众将无不闻之大喜。马良高兴的追问道:“军师,对方却犯了哪一个兵家大忌?还请军师教之!”

诸葛亮轻摇羽扇,微笑道:“兵法有云:围三缺一。此除好生之德外,更是减弱敌军顽抗决心的不二良方。给对方留下一线生机,众军士贪生,必不死战。贪生怯跑,全军必溃,三面合围,逃之者少,被俘者众。即可轻易获全胜之功。可如今,对方贪功心切,把我军全部退路断绝,却不知十则围之,倍则分之。而今我军兵马二十万,敌军兵力并非我军十倍,以此包围我军,却又不给我军留出一丝逃命地生机,我军将士,必然决死应战。想我军军兵本与幽州军兵同样训练,此时我军决死应战,而幽州军却有大好生机。此消彼长,我军虽不能以一当百,却也可以一敌十。此战胜负,当在此也!”

马良即吴军众将,无不认同。

诸葛亮随即提气对全军说道:“列位军士。我等是吴侯俸禄,当为吴侯分忧。今,吾一是不慎,累众位陷此包围。我诸葛亮之罪也。我诸葛亮百死不得赎其罪!然!而今大难在前,幽州军尽围我军去路,众将士如不死战,难逃灭亡之灾!我等西川家小,也无人可以保全。为今之计,为死战尔!杀败敌军,即为我等活路!”

诸葛亮地话,被吴军众将层层的传了下去。吴军军士,无不激起血腥,齐声呐喊:“有我无敌!必当死战!”

决死之心,弥漫沙场,其气势与幽州军威不相上下!

关羽微微一笑:这诸葛亮果然如同黄参谋所料的一般,不见黄河不死心啊。

关羽随即也不言语,退回了本阵,一摆手。旗幡招展,五路大军兵马层层叠叠地立起了坚阵诸葛亮很是奇怪:这按照幽州军出兵的惯例,那可是以进攻为主,应该是幽州的弓骑当先,随后铁骑追击,怎么如今到列起坚阵来了。

不过,幽州军等的起,诸葛亮的大军可等不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诸葛亮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决死军心,可不能就这么浪费。

诸葛亮当机立断,既然幽州军不主动进攻,那就我军决死突围。诸葛亮随即令凌操,凌统,严颜各领三万兵马突击,诸葛亮自领本阵随后策应。

随着诸葛亮的军令,凌操,凌统,严颜各领三万军马,如同三个箭头一样的突出本队,向着包围的幽州军冲来。

可是!就在三个箭头刚刚成形,还没有杀入幽州军的包围圈时,无数地霹雳神雷越过幽州军的本阵,直接砸入到这三个箭头之中。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爆炸声接连不断,连绵成一章死亡镇魂曲!迸飞的弹片,无差别的收割着人命。人的性命在此时显得那么低廉。每一声巨响,都带走了二三十条的性命。

威力绝对赶不上现代火炮的霹雳神雷,在如今这种密集军团作战的沙场上,展露出无比的巨大地威力!

诸葛亮勾画的三只利箭,还没有射出,就已经崩溃了。幽州军只是一波齐射,就有近万的吴军为此丧生。诸葛亮彻底被震撼住了。

不仅诸葛亮如此,吴军众将如此,就连关羽手下的那些大将,也无不被镇住了。全都感慨万千。有了如此利器,今后哪还有我等武将上阵杀敌的份?看起来,今后只能多上军校培训,多学些韬略了。

诸葛亮惊愕过后,猛地喷出一口血来。他算是彻底知道对方为什么会不惧怕吴军决死一战,为什么改为坚守了。有了此等利器,即使有决死之心,又如何当得了如此威势!

而此时,幽州军在一轮齐射过后,再次的高昂的喊起:“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此时节,诸葛亮仿幽州军训练,却没有各级行军司马的缺点也全都暴露了出来。一个营队,军事长官虽然领导着一切,可各个行军司马却是营队的灵魂。强烈的军营训练,使各个基层的行军司马给了众军士一个家的温暖。进而形成强大的凝聚力。

可如今,诸葛亮并没有这一体制,在如今外界如此强烈的威压下,诸葛亮的大军,不知是谁,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随之,此起彼伏。

诸葛亮的大军崩溃了,投降了,诸葛亮也随之被生擒活捉。

第六百一十七回诸葛余毒

第六百一十七回诸葛余毒

“快投降吧!你们的大军已经全部被擒了,你们别无去路!降者不杀!”

诸葛亮大军,在黄月英有心算无心之下,一举成擒。降者无数。

就连那诸葛亮也因吐血昏迷,被马良等人精心护卫,做了俘虏。只有陈武,朱恒领兵前往十里坡,幸免于难。

可陈武、朱恒终究还在黄月英的埋伏中作战,所差别的,那也有限的很。

此时,陈武、朱恒早已合兵一处,面对前后两处敌兵的包围,那真是红了眼了。

左右偏将,余风,岳和等人,惧幽州军势,对陈武说道:“将军,敌众我寡,四下无路,不如投降。”

陈武大怒:“吾受吴侯厚恩,岂肯屈节于人!”遂亲斩余风、岳和于前,厉声喝道:“再说降者,以此二人为例!”

此时,陈武、朱恒所在,离主战场尚远,没赶上霹雳神雷得震撼,其部下兵丁还寄望诸葛亮主力部队救援,于是众皆奋力御敌,勇力倍增。

而今,两面袭击陈武、朱恒的幽州军的将领,分别是幽州军二十四团的赵兴,以及八十三团的张亮。眼见久攻不下,心中焦躁。催四面急攻,矢石如雨。这也是那些霹雳神雷车都在围剿诸葛亮的本队,对这一小撮部队,没有装备,这才给了朱恒、陈武支撑了这么长的时间。

吴恒令军士用短兵接战。回顾陈武说道:“吾闻勇将不怯死以芶免,壮士不毁节而求生。今日乃我死日也。汝可努力死战。”

陈武慨言道:“吾受吴侯厚恩,当随将军,为吴侯尽忠!”说完,陈武随即亲自领军突围。

陈武奋勇突进二十余丈,乱军之中,护不得周身,遂被乱箭射死。

陈武一死,当即又有无数兵丁投降。那朱恒见大势已去,遂领五百亲尉,决死作战。稍顷,五百兵丁荆豪。朱恒也被幽州军士用挠钩套索生擒。

等待战事已毕,关羽回大营,升帐而坐。黄月英列座于旁。清点,战场的报告上来,吴军主将,严颜,凌操,凌统荆豪于霹雳神雷之下。

马良、诸葛亮,朱恒等人被俘。

关羽随即命人押诸葛亮上来。

好可怜!诸葛亮与其说是押上来的,不如说是抬上来的。双目紧闭,口角带血,面色惨白,人事不知。

关羽不禁为之叹息:这哪还是战场上意气风发的诸葛亮啊!

不过,若不是因此,恐怕关羽他们也抓不住诸葛亮,那诸葛亮即使突不了围。想来以死全忠的能力还是有的。

见诸葛亮如此模样。黄月英连忙上前观看。此前,幽州总部有令,只要活捉了诸葛亮。不管诸葛亮投降与否,都要送往幽州总部。

黄月英可不能让诸葛亮死在这里。

十二根金针一闪而没,除了少数几个人,如关羽等,几乎没有人能看清黄月英的动作的,只能看到诸葛亮身上一晃眼地功夫,就扎上了十二金针。

那些金针,有的颤抖,有的不动,各自刺激着诸葛亮的要穴。诸葛亮猛地起身。吐出一口黑血,人也随即明白过来。

黄月英一看也就放心了,随即收起了金针。那诸葛亮不过是战场上气急攻心,加上最近一年来诸事繁多,劳力过渡,这才憋了一口心血在体内。如今吐出来了,气脉舒展,立马就好了一半。虽然还不能行动如初,可最少是性命无忧。

关羽见诸葛亮醒来。发话问道:“诸葛亮,世人皆言你之高才,更传你是我幽州之辅臣,之克星。今你已被俘,生死尽在我手,克星已不可言。你若明时局,归顺我幽州,却还不失我幽州辅臣一说。”

诸葛亮口角带血,苍白的面孔,带着微笑说道:“成王败寇。他人言语,奈我于何?我今落败,败于势,败于器。而非败于道。乃是天数如此,欲我中华百年浩劫。我诸葛亮一心卫道,奈何人力不可胜天。

终有此劫。可你家势大却不可持久,也早晚步入黄昏。只是迟早而已,可怜的都是那些天下苍生。我今已被擒,道已毁,心若寂灭。为死尔!”

说罢,遂不发一言。真真是面带笑容,誓死如归。

满营的众将,愣是被诸葛亮的这种殉道精神所感染,险些都是愧疚于心。觉得自己这些人所行有所不义。

幸亏此时大帐之内还有一个黄月英,聪慧过人,没有被诸葛亮言辞所惑。见此情景,遂发出一声银铃般地轻笑,轻声言道:“人定胜天。

你连天数都不可胜,又如何配谈什么天数?天数、天道,无外乎人数、人道。百姓之微笑,即天数所归向。故此,今你被俘,而我等高座。待天下承平,我等均可酣睡,均可拥美梦无穷。而你,不是身死,就是成为阶下之囚。”

满营众将,随即恍然。

他娘的。老子们马上就要坐享太平了,却为这个妖人同情什么?难道全天下的百姓都是错的,就他一个是对的不成?

满营的众将,无不对诸葛亮提高了三分警惕,无不对黄月英加了三分佩服。这黄参谋真不愧是三科超品状元的妹妹。真是厉害啊。

诸葛亮对此却不屑一顾,轻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随即就不再说话。此时诸葛亮雄心成空。真是没有何人辩论的心思,刚才所言,也不是想蛊惑人心,只是内心的感言罢了。此时全都交待完了,自然一心等死。

说实在的,关羽接领教诸葛亮地言语威力,那是真地有心立马把诸葛亮杀了,免了这个妖言祸端。可刘明有令,关羽也不好杀他。只得命人把诸葛亮押下,送往幽州发落。

随后,那一直护着诸葛亮安全而被抓住的马良,被押送了上来。

关羽看那马良,两道白眉斜插入鬓,虽然被俘,却肩不塌,背不驮,精神抖擞,二目放光,一团正气,从容不迫。关羽当时就喜欢了几分。随即问道:“马良。你本荆州名士,误随诸葛亮保了孙权。今天下局势已明,你可愿归降?”

“呀呸!我马良读圣贤书,行圣贤事。跟随诸葛军师,非为名利,乃为苍生牟利。今已被擒,虽死心安。”马良毫无迟疑的说道。

关羽一听,卧蚕眉微微跳动:好一个诸葛亮,多么好地一个人才,又被他给蛊惑了。太该杀了!

关羽板着脸说道:“天下百姓,自有我主为其牟利。何须他人多事?你若不降!必死当场!你可有悔意?”

“吾行吾志,纵死无悔!只是恳请将军,放了我家诸葛军师,这天下可以没我马良,却不可以没有诸葛军师。”马良情真意切的说道。

关羽万万没想到,这马良死到临头,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诸葛亮。关羽在更加怒恨诸葛亮害人不浅的同时,也对马良更加爱惜了几分。随即命人把马良也押下去,与诸葛亮一同送回幽州,看看能不能救马良一命。

紧接着,朱恒被押送上来。那朱恒虎目圆睁,立而不跪。也是一条好汉子。

关羽喝问道:“尔均战败!大势已去!今天下局势已明。何不早降!”

朱恒大怒喝道:“某食吴侯俸禄,虽非大贤。也知忠臣不仕二主。

某宁死刀下!岂降汝焉!”说完,随即大骂不止。

此时的关羽本早就压着火,那诸葛亮有刘明的命令不能杀,那马良一心为民,关羽舍不得杀。此等愚忠之辈,不明善恶,关羽哪还有饶的道理。关羽当即喝令刀斧手推出去杀了,以儆效尤!

朱恒引颈受刑,坦然赴死。

事后,关羽也不禁有些怜惜朱恒的忠义,随即命人厚葬。以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关羽也懒得审了。交待下去,乐意降的,押回幽州处理,不乐意降地,大将斩杀,余者,按幽州战利品处理。

随后,即与黄月英商讨进攻西川事宜。

而相对于关羽这里一场打仗,俘虏大将无数,却没有几个降的。那曹操的臣子,如此烈性的,却少得多了。

且不说曹操当初以天子的大义名义,受降弱小势力无数,其本身内部就不是那么忠贞,就连曹操的各个嫡系大将,也是有不少个有心思的。

以至于,赵云攻破了徐州的琅玡要塞,那作为琅玡要塞前哨的白虎大营,也随即投降了赵云。

收押降兵,出榜安民,安排后续兵马接管徐州。很是过了些时日,赵云这才收拾利索了徐州,随即沿着泰山山脚,按着预定计划,赶往曹操地濮阳。

炎黄元年,六月十三。

那于禁正与张辽打得有板有眼。忽得报,南门外尘土飞扬,有大军赶到。那于禁起始还以是曹操再次派来了增援兵马,还准备迎接呢。

可等那只部队来到进前,只见那旗幡之上,蓝天白云,金龙耀眼,却是幽州的金龙旗。帅旗之上,更有一个斗大的赵字。

第六百一十八回赵云乐啊!

第六百一十八回赵云乐啊!

这是这么回事?于禁的脑子当时就是一阵混乱。

于禁身为曹操手下大将,天下驰名,向来以稳健冷静著称。可如此突如其来的敌军,还是打破了于禁的心理防线。

没别的,正因为于禁是一个大将之才,所以于禁才看得更远更明白。此时,曹操正在拼命抵挡幽州的三路大军,其余力已是不足,内地各城尽是空虚,可人家幽州军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曹操内地,那些空虚的城池,如何抵挡?而没有了内地根基,这些边军又如何维持给养?

而就算不考虑这些,此时这支部队已经打到这里来了,两面作战,那可不仅仅是防御范围增加了一倍,军兵的压力,紧张度,强度等等,那问题可多了去了。而且,这濮阳要塞的城防,原本也只是针对青州那一面的,这背后的城防,那也薄弱的很,实在是不堪一击。这若是对方也有如同那霹雳神雷般的利器攻城。这可如何防得了?

于禁的脑子当时就大了。

然而,于禁旁边的张秀却没有想那么多。那张秀虽然在军职上受于禁的辖制,可在品级上,却不低于于禁。先前在青龙大营大败一场。

被迫寄居于于禁之下。心里早就憋着火呢。此时见城外有敌军来到。

当即就想立上一功。

于是对于禁说道:“于将军,敌军新来,道远而乏;又兼立足未稳,我军以逸待劳,可出城速破敌军,当可一战而胜。”

此时于禁正在头疼整个战局的推演,听闻张秀请战,也觉有理。实在不成,也可试出对方兵力的虚实。于禁当即点头说道:“有劳张将军了。我当为将军擂鼓助威!”

张秀谢过,随即点本队骑军一万,杀出城去。

此时赵云初到濮阳要塞。立足未稳,随即得报对方开关冲出一哨人马前来冲阵。赵云急忙领兵上前。

好家伙!如今的濮阳关前,已经是尘土满天。那张秀的凶狼骑不愧是张秀压箱底的老本。果然精锐异常,比曹操的虎豹骑还要出色,几乎与幽州的重甲骑兵不相上下。趁着赵云本队刚到,阵型还没调整开,迎头就冲进了赵云阵中厮杀。一时间,还真给赵云的先头部队造成了不小地伤亡。

按说。赵云先头部队的突骑兵,对付张秀这种突击力见长的兵马,那是根本不在话下的。只要运动开了,发挥骑射的特长,两三个圈子,就能把张秀的这点人马吃干净。

可如今,突骑兵的背后是赵云的本队,前队地突骑兵要是跑了,后面的赵云本队来不及准备,那伤亡可就更大了。故此。赵云的前部兵马只能硬拼。于是,以突骑对厚甲骑兵,稍微吃了点亏。

不过。幽州的突骑兵都是精选出来的精锐,不仅仅是在马上以弓箭伤人,本身的拼杀能力也是相当过硬的,错过了一开始的突然袭击,随即也逐渐的扳回一些优势。

但是!张秀实在是太勇猛了。以张秀为首形成的尖刀阵型,普通地幽州军士根本就不能阻挡其穿透。

赵云前部先锋张柯,与乱军之中,见此情景,勃然大怒,大声喝道:“敌将休得放肆!某家张柯在此!可敢一战!”张柯一边说着。一边向张秀冲去,准备击杀张秀。

那张秀一听张柯喝喊,更是高兴,正找不着领兵地呢。这到送上门来了。杀了他,估计这拨兵马也就散了。张秀随即拨转马头,迎着张柯杀来。这张秀真不愧是北地神枪,乱军之中,如走坦途。周围的那些刀枪,全都进不了身前。很快就来到张柯切近。

“小子#豪了之后记住爷爷叫张秀!做个明白鬼。”张秀杀到张柯近前。一声历喝,随即抖枪就扎。

那张柯急忙招架,以张柯得武功,在幽州也算是二品武士的高手了,可是,如今面对张秀,只二三个回合,张柯就顶不住劲了。一个躲闪不及,被张秀一枪就扎在了大腿上,当时就开了一个二尺来长地大口子。张柯痛得好玄没从马上掉下去,连忙败逃。

张秀本待追上一枪取了张柯得性命,可就在此时,左侧一声历吼:

“某家廖化在此!敌将!拿命来。”随即金风劈面。

张秀当即顾不得取张柯性命,急忙用枪一担,磕开了这一刀。随后摆抢就扎廖化。

张柯幸得此,在军兵的掩护下逃得了性命。可廖化就危险了,那廖化本不过是太平岛的一个小头目出身,跟着黑山军入了刘明的帐下,这几年来积功也升上了团长。可廖化的武功,实在是不怎么好说。虽说廖化也算是努力,在进了幽州之后,没少努力提高个人素质,可奈何廖化的起点实在是太低,在幽州的武艺定级当中,不过才是一个五品武士,比那张柯都不如,这面对张秀,那就更没得比了。

说实在的,廖化原本也知道自己不行,只是看张秀杀的利害,那张柯危在旦夕,而且张秀有正在手边,抽冷子来一下,背不住就把张秀杀了,这才一刀砍了过去。

可级别的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就算廖化没有那一嗓子,凭张秀地反应,廖化要想在乱军当中偷袭张秀,那也不可能的。何况,廖化还以为张秀躲不过去,喊了那么一嗓子。

结果,张秀挡过去了,随即大枪展开,两招就把廖化的大刀给挑飞了。分心一枪就扎向廖化。

按说廖化的武艺连张柯都比不上,大刀被张秀挑飞了,必然难逃张秀毒手,不过,廖化从太平道的小头目,一直到黑山军,最后熬到幽州军的团长,那大小战役经历无数,虽然本身功夫不怎么地道。可保命的功夫实在到家。眼看张秀一枪扎到。乱军之中,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急忙一推马鞍,廖化愣是硬生生的从马屁股上滑下去了,摔在了地上,愣是躲过了张秀十拿九稳地必杀。

张秀气得够呛,催马上前,准备再给廖化补上一枪。可周围的军兵涌上。张秀只能先应付眼前,等杀开这一拨人,廖化已是无影无踪。

张秀郁闷无比,只得再往人多处冲杀。又杀了一会儿,张秀很是奇怪,为什么接连杀了那么多的幽州军兵,将官,这幽州兵还是不退呢?

他哪知道。幽州兵的核心,却是那些基层将官,而高层则负责整体调动,只要那些基层的将官没杀进,别说是一两个先锋、团长了。就是整个大军地主帅被杀了,所有军队依然会执行主帅的那最后一个命令,直到一兵一卒。

而就在张秀发狠之时,得到战报的赵云也赶到了。

站在高岗上的赵云,只是简单看一下局势,就明白了。张秀的那些兵马并不足惧。只是张秀太过武勇。以至于在军中横冲直撞,坏了阵型,这才给张秀的那些兵马留出了驰骋的余地。

赵云随即令本阵盾牌手上前。立坚盾于地,二排架设长枪。尔后令前部军马左右散开,列为两翼。

随着赵云一连串的命令,军鼓,军号齐鸣,高大鲜艳的令旗不断摇摆。赵云前部地突骑兵,当即就分作两部,向两侧退去,把中间的张秀部队给亮了出来。

那张秀正杀的起劲,眼见对方兵马全都散去。只以为对方兵马终被自己领军杀散。越发得意,遂喝令部队奋勇突进,以求获得更大战果。

可随着那些向两侧奔逃的幽州军散去,赵云的本阵露了出来,明晃晃的大盾,底部插入地中,一面面紧紧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坚墙,不用试。光看着,就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张秀看到了,也是这么想的。可张秀却对自己的骑兵有信心。只是一排盾牌手,不可能挡得住自己骑兵突击的。张秀随即领着骑兵迅猛地冲了过去。

可就是在张秀骑兵离那道盾牌还有五十步地时候,猛然间,漫天的飞矛,铺天盖地的打来,这种近距离得攻击,那飞舞地投矛,那可比弓箭厉害多了,原本对弓箭还能有所抵挡的张秀的骑兵,当时被这些投矛贯穿了一片。

张秀不知道,马超当初的投矛手,如今早就成了幽州步军的一个标准项目训练了。而且,张秀也没时间想这些。骑兵突击,有去无回。

此时根本没有给张秀调转马头的机会,冒然调转马头,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张秀只能咬牙向前冲!

在距离那道盾牌三十步的时候,张秀的骑兵又遭到了一次飞矛的洗礼,此时张秀地部队只剩下不足一半了。

可张秀依然只能向前冲!

然而,在张秀距离那道盾牌只有十步的时候,张秀绝望了。那些盾牌之上,全都架起了长长的刺马枪。

张秀前排的部队,根本没有任何转向的机会,直挺挺的就冲上了那些刺马枪,随即被贯穿了,挑在了半空。而那些装载盾牌上的骑兵,也没有造成意料之中的伤害。那幽州的盾牌,除了有立木帮助盾牌手支撑盾牌之外,那些盾牌横向之间也是有插销地,数十面盾牌连在一起,个体的冲击力,也随之被分担了。

而此时,分散向两翼的幽州突骑兵也随之包抄回来,强劲的蹶张弩突射,扫荡了张秀剩余的所有士兵。

短短的时间内,除了张秀武艺高强,在这巨变中保得性命之外,再无一幸免。可张秀却也是身陷包围之中,纵使张秀再是神勇,恐怕也是不能防得了几轮弓箭齐射。

张秀骤然间由胜利的云端摔落到地下,那真是百感交集,忍不住大声吼道:“北地神枪张秀在此#涵敢与我一决死战!”

张秀的大喊,不过是一个武者不甘的怒喝。并没有期待真的有人会迎战。毕竟此时已经不需要再有人与他决战了。他所有的兵马都死绝了,只要再来两轮轮射,他张秀不是神仙,那肯定是必死无疑。

然而,张秀的怒喊,却让赵云心中一动:北地神枪张秀?

赵云随即传令暂不放箭,然后对身边的行军司马黄旭说道:“黄司马,此地暂由你待令。待我前去与他问话。”

黄旭这个别扭啊。想当初他跟着文丑的时候,那文丑就是不爱在本位上呆着。老自己跑到阵前去。如今,这个赵云,比那文丑稳健多了。可今天怎么也犯这个毛病了?

黄旭当即劝阻道:“将军,帅不离位乃幽州军规。将军身为主帅,岂可轻上阵前?且,如今敌军之剩一将,如其不降,乱箭齐发,立成齑粉。何劳将军亲往。”

赵云笑道:“正是敌方只剩一将,本将军才要上前。他独自一骑,叫阵于我幽州军前,我若是不应,即使杀了他,也是让天下人小视我幽州军无人。何况,此人颇有胆气,武艺又高,本将军也想收服与他。

为我大汉效力。怎么的?难道你还怕本将军伤在他一人之手不成?”

黄旭无语,只得让赵云去了。

赵云来在阵前,对张秀抱拳拱手说道:“在下赵云,乃本路军马主帅,将军可是北地神枪张秀否?”

“然!正是某家!你且拿上兵器,与我决一死战!”张秀看赵云出阵,大喜过望。张秀原本都等着死了。现在不光有可能拉着敌方主将一同死。这要是能生擒赵云,以之为凭,甚至有可能逃出生天。

张秀当即兴奋阴阳一合把,抖了个枪花,来一个云龙探首,摆了一个架势。张秀可不想因为对方没拿兵器就出手,留下话把,给对方以多胜少的机会。

但是!赵云一看张秀这架势,当即就乐了,连枪都没拿,说了一句话,好玄没让张秀从马掉下去。

第六百一十九回盘蛇吃百鸟

第六百一十九回盘蛇吃百鸟

“师兄。且慢动手,自家人。”赵云面带微笑的说道。

张秀闻言,身形一晃,好玄没从马上栽下去。好家伙,有这样的自家人么,自家人能让我这一万多的底班兵丁都没了?

赵云此言,实在让张秀有些消受不起,甚至比骂张秀更让张秀接受不了。但是,赵云的那句师兄,却让张秀有些迟疑。张秀实在不知道赵云这是从哪论的师兄。

说实在的,赵云还真是张秀师弟。赵云在跟老师学艺的时候,就曾听老师说过自己有一个师兄叫张秀,曾跟随老师学艺三年,在赵云入师门前就出师了。而后来又因这乱世,一直无缘得见。此次赵云看张秀枪法出色,又自称北地神枪张秀,这才心中一动。故此才亲自过来试探。结果,张秀一亮起手式,赵云这才确认无疑。

当然了,这也是张秀出师之后,如赵云一般的,也是自创百鸟朝凤枪,这才让赵云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认出来。

而此时,张秀不知道这些,迟疑的问道:“赵云,你我素不相识。

何来师兄一说?此乃两军阵前,休耍诡计。”

赵云笑道:“师兄,你我虽素不相识,可这老师的枪法,却是假不了的吧。”说着,赵云摘枪在手。一个云龙探首,紧接着一个金龙闹海,随后一个玉龙缠身。瞬时间,一连三枪,浑然天成。

张秀一看,立时相信了。武艺这东西,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插招换式,各有诀窍。不是一门师承,单凭外界观摩,偷学,那是根本找不到其中诀窍的。最多只能做到形似,而绝对做不到神似。而像赵云这样的一枪三式。浑然天成一般,不是师门相传,又是那般?

张秀当时泪流面颊,激动地喊了一声:“师弟!”随即戚而无语。

张秀这个委屈啊。都是同门子弟,看人家赵云混得,那真是有声有色,可自己怎么就混得那么凄惨呢。咳!都是一开始选错了道路。

而此时,赵云闻听张秀一‘师弟’。也很感动。赵云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如今看到张秀这么一个师门中人,自然没说的。

赵云当即说道:“师兄,今日你我相遇,乃是喜事。你不如随我回营,弃暗投明。我主求贤若渴,小弟担保师兄必受重用。”

赵云这是好心。而今天下局势已定,刘明一统,已经是不可阻挡的趋势了,赵云此举是给张秀谋个出路。

可张秀闻言,却有些转不过来。按说张秀当初投降曹操。那本是受局势所迫。如今局势变了。张秀明哲保身,再次改投刘明,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还有着赵云这么好的一个引荐人,那绝对是没得说了。

但是,张秀这个人也是一个比较重情义的人。跟了曹操这么几年,曹操照实对他不错。兵马钱粮从不短缺。如今在曹操危难地关头,张秀还真拉不下脸来弃曹操而去。而且,尤其是如今赵云说话的这个时机也不对。

这要是平常战前,赵云凭着这么一个师兄弟的关系来找张秀。那张秀也是一个明白时局的。再加上赵云的关系。张秀必然挂印封官而去。带着人马,随着赵云就走了。可如今,张秀与赵云大战一场,所有的兵丁子弟全部丧生。张秀也被赵云兵马包围了。此时就这么跟着赵云走,投降刘明,那也太那个点了。对不起那些跟他张秀战死的士兵不说,也显得他张秀太贪生怕死,背主求荣了。

张秀沉吟半晌,长叹一口气道:“师弟。你我同门,本应相亲。

只是如今你我各为其主。我张秀却也不能背主忘恩。”

张秀说这番话,很是无奈。张秀也还是想继续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是如今这种局面,实在是让他转不过来口啊。

赵云闻听。很是心急。连忙劝道:“师兄,当今天下局势已明。

曹操挟持天子,把持朝政之罪行已暴露,今天子让位于我主。我主中兴大汉。实乃天意所归。师兄顺天意,行人事,弃暗投明,乃是世间义举。何来背主一说。”

张秀见赵云说地诚恳,心中感动。而且,张秀毕竟也不愿死。遂说道:“师弟。你之高谊,愚兄心领。只是曹丞相的恩情,我也不能忘。而今愚兄部下尽皆战死。莫如你我也打上一场。若是为兄胜,为兄自去。贤弟也不为难。若是为兄败,也算是还了曹丞相的恩情。自是任得师弟发落。”

张秀这也是给自己找个台阶,准备先胜了赵云回去,而后再挂冠而去,再找赵云团聚。

而赵云一听,也觉不错。如今张秀被包围,要想再跑,那是不可能的了。虽说赵云一句话放了张秀也不是一点都办不到。可赵云对刘明又极为忠诚,天地君亲师,无论从哪个方面摆,那张秀都无法和刘明相提并论。故此,赵云对张秀的心情,也是极为矛盾。所以赵云才极力希望张秀能够弃暗投明。

现如今,张秀划下的这个道,虽然还有点让赵云为难,可却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而且,赵云对自己的武艺也极有信心。

故此,赵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师兄想考教一下师弟的武艺。师弟自当听命与师兄切磋一二。”赵云说完,随即摆了一个灵猿迎客的架势。此乃赵云师门基本枪法‘鹰猿枪法’地起手式。乃是后辈子弟向前辈请教地礼貌招式。

张秀点了点头,心中受用:这赵云果然记挂师门恩情。张秀随即回了一礼。与赵云战在一起。

好家伙!那叫好看。枪来枪往,马来马往,插招换式,有如穿针引线,又似天衣无缝。打得那叫严丝合缝。本来么,这俩人就是一个师傅,这基本的枪路都是相同的,同门过招,自然就跟彩排过了似地。

二三十回合过去,赵云和张秀均想对方基本功娴熟,再用基本枪法。断无取胜之理。随即,二人几乎是同时改变招式,拿出了绝活。那张秀学艺三年,出师之后,融合老师教授的本领,自创百鸟朝凤枪法,乃是当时一绝。可那赵云本来就高,而且学艺的时间比张秀还长。出师之后,更是融会贯通,自创七探盘蛇枪。

此时节二人一施展开了。枪花繁芜,时隐时现。那叫好看。

那张秀,长枪一抖,枪花朵朵,只见枪头,不见枪身。红缨漫漫,衬托着点点枪头,牵浩百鸟飞翔。

那赵云。亮银枪。弯曲自如,枪如灵蛇,时隐时现。枪探。如灵蛇蹿飞。枪收,如灵蛇隐没。那大枪使得,虚虚实实,玄妙无比。

说实在的,枪法被赵云和张秀使到这个地步,那绝对已经是上升到一种艺术的境界,一举一动都能惑动对方心神,令其沉迷其中而不可自拔。直到送命为止。其美妙和威力,已经不可以言传。如果硬要给其来一个规范,那也许只能用道来衡量。

赵云和张秀在枪法上。绝对都达到了一个枪道宗师的境界。

只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高超地技艺,在两个人竞技的时候,还是能够分出上下来的。只不过,那需要更长时间的比试,精神上地,肉体上的,以及毅力状态等等。

可如今。赵云那亮银枪,本来就软硬自如,不仅扎刺等术,其轨迹难寻,就连那崩抽摔砸之法,也是赵云枪法的自创,其范围,远远超过了枪棍的功效。很是胜过了张秀枪法一筹,再加上张秀激战半天,心中几经波动,心神不守。自然更是难敌赵云了。

双方一各亮绝招。三五个回合过后,张秀就跟不上赵云腾蛇般地变化了。张秀心中一紧:完了。这回丢人可丢大发了。刚才人家好好的劝说不听。如今要是比试输了投降,岂不是更没面子。

就在张秀心思晃动的一瞬间,张秀猛地感觉到赵云长枪一抖,七个枪头闪现。犹如七个盘蛇扑食一般的扎了过来,一时间,张秀愣是没分清楚那一枪头是真的。连忙一个孔雀开屏,来了一个大范围地防御,可哪能防得住。赵云的枪身,就好像如蛇形般的扭曲一下,闪电般的钻入,又闪电般的钻出。

虽然这一个小动作外人都没看出来,可张秀却心知肚明,这是赵云手下留情,要不然地话,自己地喉咙那就是一个大窟窿。张秀面如死灰。当下枪也不舞了。准备接受失败的命运。

可就在此时,赵云言道:“师兄武艺高超,师弟万万不是敌手,只是以我二人般的比试,非两日夜不可见胜负。不如师哥卖小弟一个颜面,今日以平手作论,随小弟回营喝酒叙旧如何?”

张秀一听,心中感动。这个师弟真是仁义阿。连忙借颇下驴地说道:“师弟哪里话来。师弟之武艺,远胜于我。平手论,那是师兄我讨便宜了。只是你我同门叙旧为重,我今日就占了师弟一个便宜。”

说完,张秀与赵云共同回营。

而此时,一直站在城上观看的于禁,那个沮丧啊。

原本张秀冲阵占优之时,于禁还想过借机派出大队人马,一举消灭赵云的部队,解了这个围城的危难。可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张秀部队化作烟消云散,于禁那个震惊啊。

于禁深明兵法。面对赵云的那个阵势,连张秀铁骑的快速迅猛的冲击都不能动摇,凭借着自己步军的缓慢进攻,那就是送死的靶子。尤其是那分散到两翼,而后又迂回包抄地弓骑,那绝对是步兵的噩梦。而且,别说是步兵了,凡是速度不如那些弓骑的部队,那也只能任由对方引逗宰杀。再加上对方那么一个稳定的本阵,野战之中,确实是天下无敌。面对那种部队,自己手中的部队,除了靠建城防守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敌对办法。

故此,于禁也就绝了出城救援张秀的念头。可是,完全防守。那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天下无久守之城。久守必失。何况如今这濮阳要塞又面临两面夹击,绝对的孤城一座。孤城不可守,乃是兵法上注明了地。于禁又如何不知?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这知道的越多越明白,害怕的东西也就越多。于禁就是因此完全丧失了一个军人的斗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个谓之勇。另一个就是傻蛋的代名词了。

而且,张秀与赵云的一番比试,于禁在城头上看得明白。虽然于禁不知道前因后果,也没听见张秀和赵云是怎么说的,更没看出来赵云与张秀的比试,乃是赵云暗中相让了张秀一招。可最后的结果,那于禁还是一目了然的。不就是张秀与赵云走了么,不就是张秀投降了么。

这对于禁的触动很大。张秀投降就能保命。而且,如今的局势分明,刘明一统已经势不可挡,曹操马上就要日落西山了,此时不改换门庭,等到刘明一统天下,自己也被抓住了,那可就悔之晚矣!

于是,众多的外界因素,动摇了于禁的忠诚之心。于禁随即下书张辽,表示愿意投降。

在于禁的心目中,赵云的威名,比起横扫司隶,勇冠天下的张辽还是要差上一些。可于禁不知道张辽不过才是刘明手下的八彪上将,那赵云可是刘明手下的五虎上将。

当然了,这也跟赵云的几次成名战都在草原,而张辽的成名战都是与曹操交手的有关。毕竟幽州的军事情报保密,不像别的军队,有什么战役,全都大肆宣扬。让满天下都知道那个将领的指挥风格。

可不管怎么说,于禁投降了,刘明与曹操之间的一道通路彻底打开了。曹操的覆灭也就更加快速了一些。但是!此时张飞攻往许都的那一路,却出了一个天大的问题!

第六百二十回张飞怒

第六百二十回张飞怒

烟尘滚滚,铁蹄隆隆。

张飞率大军直扑许都,一路之上,那就是快!快!快!

张飞深知自己的任务与赵云不同。赵云部队的主要任务是打下一个稳定的后方,为整体作战提供一个稳定的基地,为跨海作战,奠定一个坚固的堡垒。而他张飞的主要任务却是尽快的打下许都,抢占政治优势,进而从根基上动摇曹操的政体。

虽然那些政体优势,政治效果什么的,张飞并不是很热衷理解,但是,这东西被郭嘉灌输的多了,张飞也是知道其重要性的。故此,张飞也就深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速度#嘿度!再速度!就如同那财迷给他军队的训话一样。

张飞忠实的贯彻了这一点。这一路之上,遇关破关,遇城破城,所有的一切琐事,包括那些安民以及留守等等,也全都留给了后续的登陆部队。那速度,绝对是没的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播能超过张飞的挺进速度。

但是!就在张飞来到许都,却出问题了。

那许都留守的程昱乃是一个大智之人。也是曹操领军在外,唯一放心留守老家的心腹。是曹操安心在外作战的保证。而如今,坏事也就坏在了程昱身上。

没别的,此次曹操与刘明决战,那是关键无比的一场的战斗,那是绝对不能有半点差失的。程昱自然加上了十二万分的谨慎。其谨慎程度,远远超过了曹操南下决战孙权!

与那孙权决战,不过是曹操的一次侵略战,无关乎生死。而且。孙权也不过是一方诸侯。根基浅薄,对曹操内在的根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影响地。

但是!刘明可就万万不同。那刘明势大,根基深厚,与刘明决战。不仅是一场关乎生死地保命决战。在战场之外,曹操内部地隐藏动乱因苗,也会因此而爆发。就像曹操当初攻打徐州的时候,曹操任用的刘备就连同了陈宫,借天子的衣袋诏,一同反攻兖州一般。

如今那幽州的刘明,不仅原来就同朝中地各大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更得天子诏书和玉玺,进位为帝。虽说刘明此行略有瑕疵,可却因此也正了名号。而且。就连天子都在朝会上说过禅让的事情,那刘明如此作,却也是名正言顺。那朝中的大臣,有多少会因此暗中倒戈,那实在是难以计算的。而除此之外。曹操手下的依附者,会有多少因此而动摇,就像墙头草一般的准备转投刘明,那也是不可估量的。

完全明白这些的程昱,他可不想在许都再来那么一处如刘备般地叛乱。

故此程昱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为了防止发生内部的叛乱。动摇了曹操的统治根本。在曹操领大军走了之后,不仅立即下令全城宵禁,出入监管。而且还在许都的四个城门之外二十里,各安一座大营,屯兵五千,当道驻扎,成为许都的僚营,卫星城。

而这一个本来是程昱防止内乱地举措,如今却恰到好处的阻止了张飞的前进步伐,为许都率先一步地发现了张飞。

那面对徐州方向的营寨守将,姓秦名琪,年岁不大,发现张飞部队来临,并不惊慌,反而雀跃无比,一面派人从后营上报许都。一面点齐本队军马,出营拦截张飞。

那张飞一骑当先,跑在前头。猛见有人列阵相待,很是惊奇。

这一路上,张飞遇见的那些城池关卡,哪一个不是望风而降,或是龟缩不出。如此等列阵相待的,真还是没有。张飞随即停住马头,身后骑军也随即止步。

“呔!来者何人!”没等张飞说话,秦琪已是一声大喝,威风凛凛的问道。

张飞看面前这员小将,甚是威风,不仅好笑地说道:“我乃大汉朝五虎上将张飞是也!”

“欲往何处而去?”秦琪很是正经的问道。

张飞一听,好玄没有笑场,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这千里迢迢的,还能去哪里?当然是攻打许都了。不过,张飞看着小家伙听闻了自己的名号,竟然还敢如此询问,不禁凑趣的答道:“欲往许都,解救朝臣!”

“可有丞相公文?”秦琪严格按照条例的询问道。

张飞好玄没从马上摔下去。没搞错吧?我是幽州的军马,要曹操的公文干什么?难道这小子想让我笑死,从而不战而胜?张飞跟郭嘉、刘明他们混久了,幽默细胞见多。

张飞咧着嘴笑道:“娃娃,某家不受曹操节制,哪来的什么公文?”

没想到那秦琪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某受程昱军师将令,把守此寨,没有丞相公文,一律不得通过!你可以回去了。”

张飞有些发傻,我回去?回哪去?这小子没毛病吧?猛然间,张飞想到一种可能,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在拖延时间,给许都通风报信吧。

张飞不由得怒道:“娃娃!休得拖延时间!你可知,拦我路者!荆豪我之矛下!”

张飞这话说得,那真是威风凛凛,杀气冲天。尤其是那一双环眼暴睁,凶光毕露,胆小的人,那绝对能吓死。

可是让人泄气的是,那秦琪却不屑一顾的说道:“你也只能杀得那些无名下将。如何杀得了我?”

张飞暴怒难忍,厉声喝道:“某家虎牢关力战吕布!你家张郃、曹仁,尽是我手下败将,你比之如何?”

秦琪不屑的说道:“吕布本事无名之辈!张郃、曹仁二将军,虽有盛名,可却胜在军略,而非武勇。你若想过关。却要拿出点真本事来。休拿这些空话唬我!”

张飞彻底无语了。吕布都是无名之辈。那张郃、曹仁确实是上不了台面了。这小子如比狂妄。估计不是拖延时间,而是小时候被驴给踢脑袋了。

张飞怒喝一声:“娃娃!拿命来!”随即抖丈八蛇矛,催马而上。此时,张飞已经被秦琪气得忘了幽州军规,帅不离位。更顾及不上什么以大欺小了。

那秦琪却一点也没含糊张飞,眼看张飞冲过来,随即也大喊一声:“来得好!”也催动坐骑,直直的迎向张飞。

二骑绝尘,闪电般的碰到一起。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没有华丽地招式,也没有惊心动魄地对决。只一招,张飞一招就把秦琪挑于马下。

对于这种结局,不仅两方的军兵感到诧异。就连张飞都感到非常的惊奇:这个家伙如此的狂言。怎么却如此的不堪一击呢?可他武艺既然如此低微,他怎么又敢和自己拼命对冲呢?看他那冲刺的架势,致死也没有半点偏移,实在是胆气雄壮地很。可是,他就不知道自己的丈八蛇矛要比一般的长枪要长的多么?他如此拼命。又是何意?

张飞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张飞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随即一声爆喝:“秦琪已死!尔等还不投降,等待何时!”

张飞一声怒吼,如同晴空打了一个炸雷相仿。那些秦琪手下的兵丁才不过五千,早在面对张飞大军的时候,那就已经虚了,全是秦琪的自信在感染着他们,令他们敢于与张飞的大军对抗。如今秦琪出人意料地死得那么干脆利索,这些兵丁本就迷茫不已。再加上张飞这如雷般的一声怒喝。当即手一哆嗦,“咣当!”一声,兵器就不自觉地掉在了地上。

而有了这第一声,这兵器落地之声,随即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张飞也不废话,随即领大军穿营而过,直扑许都。

二十里的道路,骑兵飞驰,转眼就到。可此时,程昱却早就得到了秦琪的战报,城门紧闭,严加防备了。

张飞很是生气,多少城池关隘都来不及关城门就被自己的铁骑踏破了。这许都倒是被那小子给耽误了。

张飞发狠,立于城下,大声喝骂道:“呀呔!某家五虎上将张翼德是也!今率大军至此。速速开开城门纳降!饶尔等地狗命!如若不然!城破之时!就是尔等丧身之刻!”

那程昱立于城头,丝毫不在意张飞的怒喝。平稳的说道:“张飞!此城乃天子栖身之所。你无诏入京,实属叛乱!今你已深入我家内地,若待我家丞相回兵,你必难逃升天!晓得厉害,速速下马归降,弃暗投明,吾当为你求情,保你高官厚禄!”

张飞闻言更是生气。可此时许都城门紧闭,张飞武艺再高,却也是跳不上城头的。张飞只好下令扎营,并调集自走火炮上前。

可还没等张飞的自走火炮发威,许都南门外的兵营主将孔秀已经得报,随即领兵杀来,支援许都。此时张飞的自走火炮还没调整到位,决不能让人近前。

张飞随即领人拦杀。

那孔秀所率地兵卒也不过五千,与张飞的大军,实在不成比例,可是那孔秀凭着武勇,愣是无视这军力的差距,大无畏的杀向张飞,实在是可敬。只是这孔秀的武力实在配不上他的勇气,这孔秀也没挡住张飞的一招,随即就被张飞刺死当场。五千兵丁,也立马散逃四方。

可就在张飞应对孔秀兵马之时,那守在许都北门外的营寨,也在主将孟坦的带领下,杀了过来。张飞急忙又赶回去应对孟坦。

那孟坦手使双刀,在曹操军中也是有一号的好手。此时按着程昱的指令,两翼夹攻张飞本队,更是策略得当。只是那孔秀的本领实在太逊!一招就被张飞刺死,其部下不是跑了,就是降了,没耽误了张飞半刻,这才给了张飞应对时间。

张飞远远的看着孟坦挥刀而来,知是一员首将,当下也不通名,大喝一声:“给我死!”丈八蛇矛一抖,胯下乌骓马如闪电般的一蹿,来到孟坦近前,丈八蛇矛贯刺而出。

那孟坦的双刀比不了张飞的丈八蛇矛长,急忙用双刀封挡。可张飞那丈八蛇矛精钢打造,贯刺之下,力道何止千钧!那孟坦的双刀,挡是挡住了。可哪拔动得了张飞丈八蛇矛的分毫。只得无奈的看着张飞的丈八蛇矛贯穿他的胸膛,不甘的死去。

但是!孔秀和孟坦的牺牲,也不是没有丝毫价值的。只听得轰隆隆的巨响不断,大地在颤抖,张飞的本部大军,立时死伤无数。乱作一团。

那程昱原本的计划就是靠着左右两路的军马,趁着张飞军马初至,两路夹攻,动摇张飞的本阵,随即令大军出城,一举击败张飞。而今,虽然因为张飞的武勇,孔秀、孟坦败得太快,以至于程昱无法按照既定计划出兵。

可是,孔秀、孟坦的两路军马,确实也令张飞很是忙乎了一阵。令张飞忙中出错。忘了幽州霹雳神雷和曹操烈焰弹的射程问题。

虽然幽州的自走火炮射程要比曹操的霹雳车远,可问题是如今曹操的那些霹雳车都在城上,而张飞的那些自走火炮却是全都在城下,这中间可有着好大的高空优势,两相扯平。幽州的自走火炮,实在是占不了多少射程的优势了。

而张飞先前原本是准备架炮攻城的,那些自走火炮都送到军前,并由重兵紧紧看护的。却也因此令这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工程步骤出了一个大问题。

就在张飞忙着应付两侧的敌军,一时无暇顾及之时,那些自走火炮为了攻击许都。距离许都实在太近了些,以至被程昱抓住了机会。

程昱当即命令霹雳陈抛射烈焰弹,轰击张飞的本阵。数十个火球划过天空,那些摆在城下,被重兵保护的自走火炮,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就被轰的正着。而更加不幸的是那些霹雳神雷,也随之被烈火引爆。惊天的巨响,震撼了所有的军卒,而那飞射的弹片,更是极大的杀伤了幽州的护卫军士。

但是!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就是,张飞主要攻城的利器没有了,张飞还能攻下许都么?

张飞真正的怒了!

第六百二十一回是计不是计

第六百二十一回是计不是计

“杀!杀!传俺老张的命令。给我全力攻城!日落之前,俺老张一定要打破这座烂城!”张飞暴怒的呼喝着。

“遵令!”传令官闻听命令,随即就要快马把命令传达下去。

“且慢!”一声断喝拦住了传令官。

张飞大怒,我的军中,还有何人敢拦我的军令!张飞扭头一看,非是旁人,却是张飞的随军参谋吴质,此人字季重,乃济阴人,乃是幽州书院培养出来的新生代翘楚。在军校毕业的成绩,那也是名列前茅,此次跟随张飞,也是幽州参谋总部派下来的。

张飞强压怒火喝问道:“本将军军令如山!尔何敢阻之!”

“非下官斗胆阻拦将军虎威。实是我军远途而来,兵马未得休息。营寨未得安扎。骤然攻城,兵疲将乏,损伤必大。且,如今我军攻城利器尽失。许都坚固,也非一时能下。还请将军安营之后,再寻良策破城。”吴质实事求是的说道。

张飞脾气虽然容易暴怒,但张飞的智商,那绝对不低,绝对的粗中有细。尤其是张飞带了这么多年的兵,多次经过幽州军校的培训,那也是早就磨练出来了,刚才暴怒之下,下令强攻,可一经吴质提点,当即醒悟,就如此强攻,那就是送死。等到天黑,兵马疲惫了,营盘还没安下来,对方再趁机反攻,那可就真的完了。

张飞随即按住怒火,下令安营,兵围许都。

就在张飞刚刚把营扎好,有兵卒来报:“营外有人自称将军故友,有机密事求见将军。”

张飞一听奇怪:我的友人尽在幽州,又有何人在此时求见?

张飞不解,可却也不想怠慢朋友。随即传令请见。

不多时。有一人进入大帐。直眉大眼,长脸阔口。身高九尺,甚有军威。张飞当即一愣,连忙仔细观瞧。这一瞧可不要紧。张飞那个气啊!什么故友?根本就不认识!

然而,张飞刚惦着喝骂来人,那个人却先一步抱拳说道:“张将军。昔日巨鹿一别,可还曾记得当日皇甫将军帐前中军张望否?”

这一下,张飞倒不敢骂人了。没别的。当今能被称为皇甫将军的,那肯定就是皇甫嵩了。当初闹黄巾,张飞跟着大哥刘明平叛,也是在皇甫嵩手下混过些日子的。若是这个家伙真是皇甫嵩手下的中军。那还真是熟人,只不过,那时张飞只是跟着大哥刘明杀得痛快。各种交际,只是喝酒,可与张飞喝酒地人多了,哪里会注意其他的无关人等。

就算面前这个家伙真是皇甫嵩帐前的中军官,张飞也是不会记得地。

可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扯上了一点关系,张飞还真说不出来就是不认识这个家伙。可张飞也玩不惯那些虚的,明明对这个张望没印象,却非当作好友一般的款待。

张飞只能直奔主题,沉着脸问道:“尔来此何干?”

张望对张飞的态度也是毫不在意,正正经经的说道:“请将军屏退左右。”

“左右皆老张心腹。你尽管直言。”张飞很是不高兴的说道。

张望显然没想到张飞会这么说。很是迟疑了一下。可最终还是说道:“张将军。我家皇甫将军乃是大汉忠臣世家,历代辅佐大汉,忠心无二。今山阳公为了大汉基业,禅让皇位,我家皇甫将军自然忠于大汉,效命于陛下。今将军来此除逆,我家皇甫将军特遣下官来助将军。”

张飞一听来了精神。有了几分喜色地问道:“哦?你却如何助我?”

“这许都城外留有四座军营,每营军卒五千,本是与许都遥相呼应,互为犄角之用。今将军杀散了三营军兵,还剩一座西门大营。那西门大营的主将韩福也是我家将军的旧部将。下官如今就是在他营中任副将,我等得我家皇甫将军命令,意欲请将军趁夜偷袭我西门军营,到时候,我军败退,诈开城门,将军自可率军一冲而入。”张望很是自信地说道。

张飞闻言大喜。哈哈笑道:“尔若助俺老张立此大功,俺老张必在我家大哥面前,重重的保举与你。”

“谢过将军。”张望随后再与张飞商定一些细节,随即告辞而去。

等张望走后,吴质当即说道:“张将军,此人之言,不可尽信!”

“嗯。为什么?”张飞看着吴质问道。

“将军。此人,将军可熟悉否?”吴质不慌不忙的问道。

“这倒不太熟悉。只是此人说地往日旧事,应不至于有假。”张飞实话实说的答道。

“嘿嘿。不至有假?那张望单凭片言,既无皇甫将军的书函信件,又无任何的凭证。就连其人身份,将军也是不能确定,又如何能够轻信?何况,将军接连杀散三营军兵,偏偏剩下的就是有心归降我军的兵马,这也太巧合了。而今将军统帅大军,一言一行,无不关系全军将士性命,理应慎之又慎,就是那皇甫将军亲至,将军与其多年未见,也是信不得地,何况那个张望了。”吴质很是高傲的断定道。

张飞最讨厌的就是吴质这一点,老动不动的就是高傲。傲气什么?可张飞领军多年,却也知吴质说的有几分道理。就像大哥老和自己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平白无故地帮忙,就要多想想对方能有什么好处。

如此一想,张飞当时有些头痛。张飞真有心不管张望的约定了,直接强攻许都算了。可如今攻城用的霹雳神雷车全都玩完了。要想攻下许都,那就得用人命填。想想许都还有那能烧一片的大火球。张飞还真优点不舍得自己手下的那些兵丁性命。

这会可不是张飞在火头上那会儿了。受了刘明多年爱惜军兵性命观念的熏陶,张飞也是爱兵如子的啊。

一旁地张六看出张飞的心思。忍不住搭言道:“三爷,既然那小子靠不住,咱们不理他们也就是了。今天夜里,我六子就带人进城把这城门给三爷开开。”

张六这倒不是吹嘘。他手下的特工队,那都是高来高去的江湖高手组成,深夜摸入许都,也是有几分可能地。

张飞当时眉头一舒。可吴质却又在一旁泼冷水道:“特工队虽然精锐。可就看那许都的城外扎有四座僚营。以我军全力突袭都没有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可见那留守许都的程昱谨慎到何等地步。你那特工队在对方防备不严的情况下,夜入敌城的希望很大。可是在敌军防范森严的情况下,却也是很容易暴露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你们被发现了,任是何等精锐。又挡得了对方多少兵马?你们因公殉职倒没什么?可因此打草惊蛇,使对方防守的更加森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六一听。当即就暴怒地喝道:“他妈的!你小子说什么废话!俺六子跟随三爷多年,杀过的人,比你见过地都多。你小子也敢小瞧俺六爷!”

说起来,这吴质哪都好,人聪明,计谋、文章都不错。无论是在幽州书院,还是幽州军校培训,那都是拔尖的。可就是有点恃才傲物,肆意妄行。谁也没看在眼里。此次跟随张飞,在军中,还是真没几个人待见他。

此时。吴质闻听张六喝骂,根本不屑一顾,嘴角冷笑。吊着眼看张六,连回骂张六一句都没有。可那神态更令张六生气,显然是他张六根本不配他吴质搭次。

张六气得就要动手,猛然间却听“啪!”的一声,却是张飞气得一拍桌案。

张六当局不敢咋呼了。那吴质却像没有什么事一样。

张飞怒喝到:“大战在即!尔等吵闹。成何体统!”

张六当即单腿跪地,抱拳说道:“六子知罪!请三爷处罚!”

吴质却哼也没哼一声,显然是我没错的样子。

张飞心里终究还是向着张六的。尤其是那吴质,张飞也是看着不顺眼,这要不是吴质那小子说的东西还有几分道理,张飞早把他赶出营外了。张飞很是懊恼,这会出战怎么赶上这么一个参谋?不是这届毕业地参谋挺多的么?

张飞压了压怒火,向吴质问道:“尔既疑心张望有假,那你说说他作假的目的何在?”

吴质昂然说道:“此人很可能就是受程昱差派前来诈降。一是引将军入伏,围而杀之,另一个就是有可能趁将军领军前往西门的时候,袭击我东门的军营,焚毁我军中地粮草物资,使我军不战自溃。”

张飞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很有道理啊。

张飞随即问道:“若如此,我军当作如何?”

吴质傲然的说道:“此等小计。我翻掌即可破之。我军绝对可以将计就计,一举拿下许都。”

“可细说之。”张飞感兴趣的问道。

吴质胸有成竹的说道:“此许都留兵五万,今城外四营,每营五千,那就是两万的兵马,如此,城内兵马多不过三万。就算有什么突袭的行动,也不会超过此数。何况他还要留守一些兵马在城内。我断定他可出城作战的兵马不过两万。而今,我军十万,虽受炮火之灾,损伤万余,可仍有近九万地精壮。完全可以利用我军的优势兵力,分而治之!”

说到这里,吴质自信的一笑,神采更是飞扬。

张飞虽然讨厌吴质的傲气,可对吴质的策略还是很感兴趣的,当下问道:“如何分而治之?”

吴质随即自信的说了一番计划。

张飞,以及张飞手下的张六,乐鹏,肯萨等人,虽然讨厌吴质的为人,可却也不得不对吴质的策略认可,多少减少了几分对吴质的厌恶。

随即,众人又完善了一下,就各自准备去了。而所有的军兵,也全都饱餐战饭,抓紧休息。

当天夜里,也就是如今十二点左右,张飞按照约定领大队军兵,几乎倾营而出。绕过了大半拉许都,在夜里两点左右,来到许都的西门外。对那韩福的军营发起猛攻。

喊杀声四起,那韩福领着军兵仓惶的低档一阵,随即就按着张望与张飞的约定,率众弃营而逃。

张飞心中当时涌出吴质的提醒:

敌军引将军入伏,围而杀之。无外乎埋伏于两地,一是许都城外的军营,二是许都城门之内。

城外军营的埋伏,多为火攻。那许都都既有爆燃之物。很有可能以此埋伏于城外营中,待将军率众入营,即有死士引爆,以烈火焚杀将军。将军虽武勇盖世,难敌烈火无情。

故此,许都城外军营,将军必不可入。可绕营追击。其军营只需派一二人入营检视即可。若有埋伏,贼子之心我明,而敌不知,见将军绕营而过,必然还要引将军入城击杀,将军即可将计就计。

我料那城内击杀,无非就是佯装占领城门,引将军入城,而后立刻放下千斤闸,以众多弓箭,兵士围杀。故此,将军不可率先进城,而是要先派军卒入城接管城门。进城后,先用铁棍卡住千斤闸的滑槽,使其就算有什么准备,也无法放下,随后将军率大军突袭,其城自破。

而若是那城外军营无有埋伏,城内也无准备落下千斤闸,可断定韩福、张望真心归降我军,将军也可如约攻城,不失二人之心。

张飞回想着吴质的提醒,看着韩福、张望逃走的方向,哈哈一笑:“小子!是忠是奸,就看你怎么做了。你可不要让那讨厌的小子猜着了。”随即打马如飞,率着部队划过一道弧线,绕过了许都城外军营,斜刺里向许都方向追去。

那情景,就好像是为了快速追击敌军,根本不管敌军军营了一般。也不知道吴质的一番策略,是否能让张飞顺利的攻破许都。

第六百二十二回程昱逼宫

第六百二十二回程昱逼宫

“随我冲!”就在张飞冲往许都西门时候,许都的东门悄悄的打开了,大队的曹军在夏侯德的带领下,直扑张飞的大营。

张飞大营空荡荡的。夏侯德没费吹灰之力就冲进去了。虽然这种情况就在夏侯德的意料之中,毕竟此时张飞的大队人马口开往许都西门了。可是,一点点地抵抗也没有,还是让夏侯德有些疑惑。怎么那个张飞还真的倾营而出,一点看守营盘,看守军粮的兵丁也不留。这也太狠了吧。

不过,夏侯德对自己的任务还是很明确的,找到张飞大军的屯粮之所,放火焚烧!

但是!不等夏侯德下令搜营,战鼓雷鸣。早在夏侯德全军冲入张飞军营的时候,一支铁骑已经穿插到了张飞大营和许都城门之间。

那许都的城门官,见势不妙,早就提起吊桥,关上城门了,只留下夏侯德傻傻的等到对方敲响战鼓,这才知道不好。可这时节,早就晚了。

夏侯德怒喊一声,提刀领着军兵就往外冲。可等待他们的却是无穷的箭雨,夏侯德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他那武艺又不如吕布、张飞、赵云,就连张郃、徐晃得功夫都没有。只挡得了一两只弩箭,随即就连人带吗给射成了刺猬一般。

那率先跟随夏侯德跑出来的亲兵,也是落得了同样的下场。

立刻间#烘后而至的万余曹兵,就被这暴雨般的封锁震撼住了。而此时节,那些围着营盘奔驰飞射的铁骑也适时地喊道:“许都城破,即在顷刻!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投降!降者不杀!”

原本在张飞大军包围许都之时就人心惶惶的曹兵,在此时主将被杀,又被包围的情况下,全无斗志,那张飞营外往返飞奔的铁骑。在这黑压压的夜晚,更是看不出有多少。这种面临死亡的绝望,沉重而又无比巨大。此时节张飞军兵地劝降喊话,恰如黑夜中的一丝曙光。垂死之人的一棵救命稻草。

“我不想死!”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了曹兵众人的心声。刀枪落地之声,立即连成一片。

对于收编俘虏,那在幽州军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的流程了。一队兵马持弓警戒,一队兵马纳降。每次从营中放出百人收编。整个业务,熟练无比,只一营军兵。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但是,张飞这回留下来的军兵,那可不止一个营的兵力。吴质推断许都城里还剩下三万兵马。那程昱行调虎离山之策,趁夜袭击张飞大营,焚烧张飞军粮的兵马不应超过两万。故此,只是这一路的分兵。张飞就足足留下了四个团的兵力。如今又一个营地兵力在收编俘虏,剩下的那些兵丁可也没闲着。全都在张飞手下大将乐鹏的指挥下。对许都城发起了攻击。

不过,这里地攻击虽然看似凶猛,却只是佯攻。看那许都城头的烈焰弹打来,攻城的兵叮烘即跑开。待火势略小,随即再次冲上。

面对这种攻击,程昱虽然有所察觉,却也没有丝毫的办法。谁让程昱棋差一招呢。

虽说程昱并没有像吴质所料地那样派两万军兵出去袭营。只派夏侯德带去了一万兵马。可许都原本不过才剩下三万的兵马,少了这一万军兵地防守,那当然就有点捉襟见肘了。何况此时许都还不止一个东门需要防守,那许都的西门,还有一个张飞呢。

程昱暗自发狠:看来张飞他们是准备利用优势兵力拖疲我的军兵,从而快速破城了。现在只能硬拼了。等丞相得报回来就好了。

而此时,许都西门的战况。却比程昱预计的还要厉害。

那张飞领兵跟随着韩福退兵,一路杀到许都西门。那西门果然落下吊桥,开开城门放韩福就去了,随即就喊杀声一片,但是,张飞早有心里准备,自然不会率先冲进去。

早就准备好的兵丁,麻溜的就把那吊桥的绳索砍断,随后,那早就准备好的铁棍也全都塞在了千斤闸的滑槽里。卡住了千斤闸落下的可能,并取代了那些把守城门的韩福兵丁。

看到这里,那韩福再不明白计策败露,那就真成了傻子了。不过,那韩福要是真傻点,或者是脑子再快一点,那也好,就这么的装下去了,真的来一个献城投降,事后自然有他的好处。

可这韩福却有几分忠义,对曹操还是忠心无比的。看此情景,那真的急了。若是城门就这样被夺了,那许都可就完了。

心急之下,韩福看张飞驻马城门之外,正在指挥兵丁入城,当即拉弓搭箭就射张飞。

虽说张飞的武艺早就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地步。可此时,战场乱哄哄的。又是黑夜之中,韩福的小动作,张飞还真没看见。就连那弓箭的破空之声,也被那众多的弓箭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遮盖住了。

等张飞发现,那已经彻底的晚了。只听“当”,“哧溜”,那支箭射在张飞胸口的护心宝镜上,一滑,随即擦出一溜火花,落在了地上。

关键时刻,还是幽州过硬的军工产品,救了张飞一命。不过,这也是韩福的弓力确实是差了一些,这要是吕布,怎么的也得让张飞不死带伤。

如今,那韩福一箭,连张飞第一层铠甲都没射进去,而那张飞可是穿三层铠甲的大将,而且张飞内衬的锁子甲,那可是专防弓箭的,那可就更无法穿透了。

但是,这一箭没要了张飞的性命,却激起了张飞的怒火。张飞当即大喝一声,向韩福冲来。丈八蛇矛飞舞,拦在路上的曹兵,纷飞四溅,转眼间,就冲到韩福近前,只一枪。就刺透了韩福的胸膛,挑韩福于马下。

可就在张飞刚刚杀了韩福,正准备领着众兵丁长驱直入之时。漫天火光,扑面而来。

最先倒霉的,就是那些正在堵着城门作战的曹兵。烈火从背后袭来,躲闪不及,当即就成为了一个火人。而张飞的军兵虽然看的见,可在后排兵丁不知道的情况下,前排军兵无法躲闪,还是有数十人被烈焰烧着。

那些火人。一时半刻还没死了。哀号声凄厉无比,随即乱动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抽搐。形成人形地火墙。

闻知者。观知者,无不心惊。就连幽州军这样铁打的部队,看着火烧活人,也是有点胆寒。

那程昱向来严谨。如今很是恶毒的设下这么一个诈降之策,怎么能不考虑万全?吴质考虑的那些毒策。程昱都照行无误不说,这诱杀张飞的西门,更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对于程昱来说,袭营不成,最多损失点兵力,凭着许都的城防,还是能打下去的。可这引诱张飞的西门,要是有了什么闪失,那许都可就真完了。

故此,程昱早就做好了被人识破的最坏准备,城门之后,早就准备了三十架烈焰神龙,在万一挡不住张飞的时候,就用火,堵住城门。

那奉命地夏侯恩,眼见张飞凶猛,无人可当,秉承程昱的严令,不管这里还有曹兵自己人在拦截张飞军兵,直接就是一通火烧。这才有了这么惨烈的情景。

面对那一条条纵横交错,永不间断地火舌,张飞也只能暂时避其锋芒,领着军兵退后。

而就在许都东西两个城门热闹无比,吸引了许都防御全部精力的时候,许都北门外,却有几十道黑影,在那曹军巡逻兵丁的灯火交错间,隐藏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溜入了护城河,不带任何水花,水声地,就凫了过去。

随后,三人一组,其中两人四手,互搭手腕,一人跃起,向上一踩,那两人用力一抛,一道身影就不带任何声息的飞上城头。

随即,一条绳索就垂了下来。紧接着,暗杀,悄无声息地展开,一队巡逻的曹兵,连一声警报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全被划破了咽喉而死。

灯火照样在闪烁,兵丁照样在巡逻,可人却已经替换成了张飞的特工队。很快的,随着战果的扩大,城门就被悄无声息的打开,吊桥也被静静的放下,早就隐藏在城外地大军,快马加鞭的就冲了进去。

此次吴质的作战方案,原本也只是将计就计,就是攻击许都东西两门的。但是,就因为吴质的不得人缘,张飞还是给了张六一个立功的机会。有了东西两座城门牵制,其余城门的防范就小得很多了。张六开开城门的可能性,也是增大了很多。

故此,也就通过了兵分三路的计划。而张飞带着全部兵马出营后,就在运动中,把兵马隐藏了起来,各行其是,齐头并进,结果却是张六这一路,率先取得了战果。

程昱正在东门督战片刻,觉得东门暂时无大害,正准备调兵支援西门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许都北门,西门被攻破,幽州军已经杀到城里来了。程昱当即大惊:完了。这算完了。

此时,考虑张飞军马怎么打进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就是此时应该怎么办?

投降?

程昱没想过。忠臣不仕二主。程昱自打跟了曹操,就没想再跟别人。此时程昱想的却是如何为曹操善后。曹操的家眷可都在许都呢。

不过,程昱却也不为此过多担心。刘明向来仁义,而且,曹操他妹子还是刘明的小老婆。曹操一家子也与刘明有亲戚。不会有太多的为难。而且,如今城破,那幽州铁骑的速度,天下无双,就是护着曹操一家大小逃跑,那也是没用了,绝对跑不过人家的。

此时程昱最担心的却是刘协落在刘明的手中。

想当初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为得就是其重大的政治优势,以及快速聚拢人气,人望,实力的优势。但其弱点,却也在刘协身上,挟持天子,那可是十恶不赦之罪!

好在曹操外面还做得过去,只要刘协留在曹操手里一天,就没人能指证曹操,败坏曹操的名声,因为没有实证和苦主。可是这刘协要是落在了刘明手里,别说是指证了,那可是怎么说都行了。

到那时,那可不仅是争霸天下,功败垂成了,而且还要留下千秋的骂名。那可是程昱万万不想看到的。

程昱当即一面令人领军堵截张飞,一面就领军入皇城。进去之后,二话没说,直接就把刘协以及刘协的皇后曹氏,以及刘协的一干嫔妃聚到了一起。

那刘协深夜之中被惊醒,不知何事。看着程昱一团杀气,心惊不已。浑身抖做一团。倒是刘协的皇后曹氏,很有几分胆色,指着程昱斥责道:“汝深夜入宫,惊扰圣驾。是何道理?如无要事,待我父归来,必请其治你重罪!”

曹氏乃是曹操的女儿,是曹操在杀了刘协的老婆之后,为了安抚住刘协,送给刘协的。那刘协畏于曹操,对曹氏也很是不错。夫妻二人,很是恩爱。此时,曹氏虽不明其妙,可却也看得出程昱的杀气,自然拿曹操出来当横。

此时的程昱,面相歧视并不狰狞,平静的很。只是其不喜不怒,看着所有人都像看死人的表情,在火把闪烁的光影扭曲下,却显得格外渗人,杀气毕露。

程昱待曹氏斥责完,很是坦然地说道:“皇上,皇后。今幽州逆臣刘明,自称天子。叛乱造反。如今已经打进许都来了。为了保存我大汉皇室的尊严,臣请皇上、皇后,以及众嫔妃升天,以免招逆臣戏辱。”

程昱很是平淡的语言,对刘协的杀伤力却是无比巨大的。危急之下,刘协慌忙说道:“爱卿。刘明乃是忠义之士。他之皇位。乃是朕禅让给他的。他如何会戏辱于朕。而今城破。爱卿若是保得朕性命。带朕见到刘明之后,自会封爱卿国公之位。”

第六百二十三回高顺仁义

第六百二十三回高顺仁义

“圣上。多言无益。还是请速速升天去吧。”程昱看着刘协,没有任何情感的催促着。

“啊!爱卿,放过朕吧。若不然,朕把皇位禅让给你如何?”刘协大惊失色,苦苦哀求。显然还没有搞清形势。

“大胆的程昱!我父乃曹丞相。汝乘我父不在。行此弑君逆行。你必死无完尸!抄灭九族!”曹皇后还作最后的威吓道。

程昱听得不耐,微微一摆手,轻声说道:“送圣上归天!”左右有程昱的心腹,二话不说,上去就用白绫把曹操的女儿曹皇后以及皇上刘协给勒死了。

那些嫔妃吓得四散奔逃,可哪逃得了?随即荆豪于刀剑之下。

程昱命令心腹,泼火油于宫殿内外。随即让其自行逃命。

此时,还跟随程昱的心腹还有三十二人,闻听程昱此言,尽皆跪倒厅下,对程昱叩首说道:“大人。我等自东阿追随大人,若不是大人,我等满门,早就尽丧黄巾之手。今我等追随大人,合族具享富贵。我等均已无憾。大人生,我等生,大人死,我等死。誓死追随大人,寸步不敢相离!”说完,叩头不已。

程昱看其意诚,那真是非常的感动。

为什么?

程昱什么人?为了曹操,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连曹操的女儿和皇上都敢杀,都舍得杀,还有什么人,他杀不得?

何况,杀刘协。那就是程昱为了保持一个政治上的优势,给曹操今后的反攻、或者退隐制造回旋的余地。依着程昱的谨慎,他哪能让这些参与地人留得活口?

早在进入皇宫的时候,程昱就留下大部分的手下把守皇宫各处要路,暗中下有严令,凡有出去者,格杀勿论。只是带来了这些绝对心腹进来杀人,完事后,再让他们逃命,连带着灭口。

不过,这也不是程昱过于狠毒,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实在是连程昱自己都是没有准备活着。不亲自下令杀这些心腹,已经是程昱对他们另眼看待了。

可如今,这些本来注定要死,注定要灭口的人,却齐刷刷的表示要与程昱同死,程昱就是铁人,也是难免感动了。

程昱终于目带泪光说道:“好好好。今日你我就一同赴死。”

正说着,有军校跑进来报道:“报!张飞已领军包围皇城。正在攻打黄门。”

程昱狠狠地一笑,不失丝毫风度的说道:“尔等随我来。”

程昱登上皇宫内城城墙,此时张飞正组织人拆卸巨木。撞击皇宫城门。程昱站在城门上高声喊道:“住手!皇城重地,何人敢在此撒野?张飞何在?近前搭话!”

程昱周围军兵,把程昱的话。大声地喊了出去。张飞停住兵势,近前喝道:“程昱!许都已破!尔即将成为阶下囚。还不赶快开开皇门,让俺老张接山阳公出来。却有何事唤俺老张近前!”

程昱厉声喝道:“张飞!汝率军侵袭京都。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万岁不想受辱尔手,为保汉室尊严,悬梁而死。汝之恶!其大如天!万死不足恕其罪。吾死之后!必化厉鬼,取你性命!”

程昱说完。随即一摆手,他那些心腹,当局投火把于地。那地上早就被泼了火油,沾火就着。数十道火光,沿着油路就烧了出去,随即火光冲天。

这一下,可就乱了套了。虽说此次随程昱进宫的亲兵。多为程昱手下地死士。泼火油的时候,那是一点都没犹豫。可这大多人,毕竟不如程昱手下的那三十二个心腹忠心。帮程昱泼火油的时候,还以为是程昱胁制敌军的一个筹码。如今火真的起来了。自然有一些意志不坚定地想逃生了。

可那哪跑得了!别说火势蔓延迅猛,就是那些抱定要与程昱同生共死的死士,也不会任那些胆小者败坏了名声。有妄动者,不待程昱吩咐,当即就提刀斩杀了。

张飞在皇城外看得心急,也顾不得搭理程昱了,急忙命令军兵撞门救火。就算皇上死了,这皇宫也是不能轻易的烧了啊。

而此时的程昱,站在皇门楼上,取一罐城防的火油,哈哈大笑的,自淋其身,以火引燃,随即纵身跳。其威猛,三军为之侧目,就连张飞这样的铁汉,也不尽暗赞程昱地忠烈。只不过,张飞也有些奇怪,这程昱不是曹操的人么,怎么为刘协进起忠来?还有那刘协,他不是好好的把皇位让给了大哥,如今大哥来接他了,他自杀个什么?

张飞虽说这几年长进了很多。可这种政治上的花花肠子,还是搞得不太明白。完全被程昱这种引火自焚,舍生取义的行为给蒙住了。

不过也是,所谓除死无大过。这人连死都敢,还有什么可说瞎话的?别说是张飞了,就是在场的那么多人,也没有几个怀疑程昱的。知道真相的,也就是那几个程昱的心腹了。

可那几个心腹,见程昱自焚,那也真没含糊,随即也取火油琳身,引火自焚,跳下城楼,在皇宫城门前,形成了一道人肉火海。

这回倒好,先别救皇宫里的火了,先救这里再说了。

一场大火,溜溜烧了两天,这才剩下缕缕青烟,留下一地的断瓦残檐。惨不忍睹!

张飞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把此事上报幽州。唯一比较不错的收获,就是把那个给曹操炼制猛火油的老道给抓住了。那老道自称神仙,本事也相当不错。可张飞手底下的那些人,哪吃那一套?几轮弓箭过后,就把老道给射倒了。

要不是老道命大,一被射中了大腿就倒在了地上,只是在肩膀和腰上各挨了一箭。那早就被射成了刺猬了。

就这样,把老道抬到张飞面前,张飞也是心疼得够呛。张飞抢占许都,要找得两个人,一个是皇上刘协,另一个就是给曹操炼猛火油的老道。如今皇上死了,这要是老道也死了。那张飞这趟真得是白玩了。

好在张飞这里有军医,张飞急忙命人救治。随后送老道回幽州。

而就在这两天的功夫,那官渡的张郃、高览也得到了程昱发送的文书:幽州军进犯兖州,坚守官渡,谨防腹背受敌。

此时,张郃和高览还不知道许都已经被攻破了。看着程昱的这封信,那绝对是对他们忠诚的考验。

高览此时不禁有些动摇,对张郃说道:“将军,今我军驻守三地,抵御幽州侵袭,已是倾其全力。哪有余力再顾后方。今幽州军已杀入兖州。丞相落败,十之八九。我等却做何处?尚需早谋。”

高览自打在袁绍那会儿就和张郃在一起,又一起投的曹操,那和张郃真是有如兄弟一般,此时自然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就把心里话跟张郃说出来。

张郃沉思半响,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等听许先生言,未投刘明。实乃是我等天数。今天下局势已明。我等再做他思,实被他人笑煞。且!我辈武人,忠义当先。昔日我等投曹公,乃是我等无路可投,袁本初容不得你我。我等故此才没有对袁本初死忠。可如今,曹公收我等于落魄之中,自我二人归来,待之甚厚。更委官渡重任与我等。实乃是以国士之礼待我等。我等当以国士之礼相报还。”

高览沉默不语。张郃见其状,又说道:“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鸿毛。因忠义而死,标名青史,虽死犹荣。苟且而生,今大局已定,我等弃主不义,也必不被他人待看,受辱一生。若是如此,生不如死。”

高览这才坚定了信念,跟张郃说道:“某必誓死于将军同守官渡,不让幽州军打通要路!”

张郃欣慰的点头,与高览摆酒共饮。可张郃、高览不知道的是,就是在这一刻,官渡要塞,以及黄河下游的百姓,却因为高顺的仁义,免了一场灭顶的大祸。

那高顺的大军之中,那也是配有随军参谋的。那参谋姓尚,名毅,字宽中。也是幽州军校的佼佼者,精通谋略,眼见张辽大军受阻于官渡,思索一策,对高顺进言道:“将军。黄河水急。今又六月天气,水位高涨。莫若掘黄河,以灌官渡。只需十日。即可令此地成为一片水泽。任我大军通行。”

高顺微一寻思,就明白此策确实可行。那黄河水患,本就是天灾不断。不用人帮忙,那都时不时地闹腾一回。也就是这两年主公沿岸植树,梳理河道,这才让黄河安静了几年。这要是人为的破坏一下。别说是这小小的官渡了。再大的防务,那也是经不起黄河发威的。

但是!高顺不同于吕布。虽然高顺也很看重功勋。可高顺却也看中百姓的性命。当初跟随刘明,就是还吕布的恩情。在刘明手下那么多年,更是明白是为什么而战。如今,这黄河决口,那简单的很,水淹官渡,那也简单的很,可这黄河水,易发难收,掘了黄河,那大水倾覆之下,那是不分什么官兵,百姓的。官渡之中的百姓又该怎么办?黄河下游的百姓又该怎么办?

第六百二十四回张昭和吕蒙

第六百二十四回张昭和吕蒙

“此计不可。”高顺板着脸,断言说道。

经过激烈的心里斗争,高顺为了百姓的仁义,最终占到了上风。

毕竟高顺这一路的兵马,不过是幽州吸引曹操兵力的一路虚兵。取胜固然好,高顺能有一个天大的功劳。可不胜,却也对整个战局没有什么影响。只是高顺没有额外的功劳罢了。真正的主力,还是赵云,张飞他们。

当然了,若是高顺如今的这路军情危及到整个战局的胜负,高顺作为一个军事统帅,也许会做出另一番的决断,毕竟高顺首先还是一个军人,牺牲小我,成全大军的钢铁心肠,高顺还是有的。可如今,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显然不必如此。这一虚荣功劳,在如今受过刘明教育的高顺心中,显然是不如万千的百姓生命、生活重要了。

相比于程昱对曹操的狭义忠义,以及张郃名利忠义,高顺这一忠义,这才是真正的忠义。可如今却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就连高顺自己也没认识到这一点。而是在做出决定之后,又觉得对不起刘明,延误了战机。随即上表给刘明请罪。

当然,高顺的参谋尚毅也把自己的作战方案上报了过去。虽然高顺有作战统帅权,以及决断权,可这并不妨碍军事记录对全军作战的如实记载,若是高顺在军事行动上有什么错误的举措,事后也会自有功过评价的。

而就在高顺和张郃各有决断的时候,曹操那里也最终知道了许都的危机。

曹操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三路大军均报平安。那幽州军是从哪进来的?他怎么能悄无声息的就打到兖州来了?许都被围,那老家兖州可就彻底的危险了。兖州乃是联系徐州和两淮粮仓的纽带、根基。没有内地的根基,前线的后续粮草供应那可就全完了。而没有粮草,几十万的大军,那还打个屁?

而且。如今不同于曹操当初攻克徐州,如今乃是本土防御,本土作战,治下的百姓,那都是曹操的领民。当初在徐州应急的那些手段,现如今根本就不能用,若是用了,恐怕不等曹操的所有领地都被刘明打下来,那就都已经被曹操吓的投了刘明了。那样的话。曹操可就真的一点翻本地机会都没有了。

曹操本是军事大家。越是关键时刻,越是果决。片刻间,就已经有所取舍。

如今,幽州军是从哪进来地,那已经不重要了。程昱既有战报来此,那就肯定不会错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了许都的围困,不能让许都和刘协落入刘明手里。把那进入兖州的一小撮刘明军马,彻底的消灭掉。

曹操当即留夏侯渊、徐晃领兵十万镇守武关,随后就率大军往回赶。与此同时,调夏侯敦,曹仁等也放弃防范孙权,回攻许都。毕竟如今已经是曹操存亡的关键时刻,这一关要是挺不过去,防范孙权,那就一点的意义都没有了。

而且,曹操也相信,那诸葛亮既然能在先前劝说孙权出兵共同抵御刘明,那现在孙权和诸葛亮也不会那么短视地趁机占他曹操的便宜。

故此。曹操不仅完全撤回了防范孙权的兵马,还给孙权去信,让其派兵支援。此时,曹操还不知道诸葛亮已经完蛋了。

但是!曹操给孙权的这封信,却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几处战场同时开花。那西川山高路远,信息传递不便,曹操不知道诸葛亮已经战败了。那孙权此时对诸葛亮那边的情况也是不太清楚。

故此。曹操的求援信一到,孙权也有些犹豫。

这要是按着先前,孙权没说地,那肯实要派兵援助曹操的。孙权能混到今天,那可不是一个糊涂蛋。比他父亲孙坚,以及大哥孙策,那可明白多了。就算是没有诸葛亮,唇亡齿寒的道理,那孙权也是懂得。在如今这种情况下,要是没有曹操,孙权独自面对刘明,那也是应付不过来的。尤其是如今诸葛亮出兵西川,已经去攻打刘明的情况下,孙权已经和刘明处于敌对状态,那就更没什么可说得了。只能支援曹操,联合两家之力,遏制刘明的发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是!如今却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孙权对曹操那里遭遇地困境很清楚。

刘明水军跨海袭击曹操的徐州,那消息封锁的很严密。在幽州水军动身的时候,整个辽西海港,就已经完全军管了。商路因此断绝,往返辽西和徐州,扬州,吴郡等地的客商,全被暂时勒令不许出海。就连海路上碰到的商贩,也都被水军带到了船队中,暂时军管。防止消息提前走露。

这种方法确实是起到了作用。外界没有人知道幽州军是怎么出线在曹操领地内的。但是,吴郡等地和刘明地辽西等地,一只是有贸易往来的。而且,南北物价差距很大,如今的路上又不太安全。这海上贸易路线,一直是北方物资和南方物资交流的纽带。每日里,万帆云集,就是用络绎不绝,那也是有点不足描绘的。

如今,十天半月没有海船到来,出去的商船,也没有回来的,孙权这边的商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惊恐不已,孙权就是想不知道,想不管,那都是不行的。那孙权的势力,可是南方各个家族支撑起来的,早在孙权父亲孙坚那时,那就是每有一个能人到来,那都是呼朋唤友,引荐亲朋的弄来一大家子的。如此,吴军的势力虽然发张快速,却也和那些家族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事,孙权也是身不由己的。

不过,这一回孙权调查的结果,却是发现了幽州水军跨海攻打徐州的真相。比曹操知道的还早,还确切。而几乎就在孙权知道这一消息时,孙权这边的各个大家族,也就几乎全知道了。

而这一消息被各个大家族知道了的后果,那就是刘明无敌论再次抬头。那孙权治下地各个大家族,那也不是对全局一点都不了解的糊涂鬼,各个都灵着呢。曹操扼守三路要塞,那是抵御刘明关键所在。如今刘明大军跨海南下,阻碍刘明大军的地利全都不存在了。而且,曹操如今来弄得内部空虚,亮着肚子给人家随便打,怎么看,那都是曹操要完蛋了。而曹操完蛋了。江南如何还能对敌刘明?

这些老谋深算的大家族。不能不为各自家族的生存而未雨绸缪。与家族的生存延续相比,先前诸葛亮的那些幽州威胁论,那就脆弱的可怜了。毕竟钱财身外物,与家族的生存相比,那是不堪一提地。

而有了这些想法的各个家族观念,随即也就影响到孙权手下的那些各个大臣。家族是最重要的,没有家族。也就没有他们的存在。与之相比,在孙权或是在刘明手下为官,不过是改换一下门庭罢了。尤其是刘明的皇位乃是天子禅让来的。乃是正统大义的所在。虽然刘明父代子职,有所瑕疵。可天地君亲师,刘明乃是上任皇上地父亲,也是汉室正统的血脉。在这战乱年代,取代年小的皇上,有霍武废立的先例在前,倒也不无不可。

最主要的,就是这正好是这些江南人士的一个合理合情转投刘明地一个借口,这当然就更是顺理成章了。只是,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这么大的一个事,要是没人挑头出面,那是不行的。

于是,这些江南家族势力人士,全都云集在了江南元老——张昭那里。就在孙权思量幽州水军袭击徐州的时候,张昭的门槛,都快被那些前来拜访的人士给踏破了。

虽然张昭并不是那种一见到危机就立刻想保全自己的人士。但是!张昭却又是一个对孙家延续极为看重地人。张昭受孙策的亲自拜访出得山。本就对孙家极为忠心。又受孙策临终重托。他对孙家基业,以及孙家延续的看重,那可远比对孙权的忠诚多得多。即使孙权不能实现什么大业,甚至孙权身死。只要能够延续孙家的血脉,那张昭都是认可的。

故此,在那些江南各个家族代表的游说下,张昭也不认为孙权还能有什么回天地手段。即使诸葛亮能在巴蜀取得一些战果。可若是曹操的中原完了。整个江南独自暴露在刘明的铁蹄下,那也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于是,张昭深思之后,当即上本孙权道:“吴侯。今刘明跨海南下,夺取徐州,曹操内部空虚,刘明大军长驱直入,势如破竹。而曹操只是应付刘明先前的三路大军,就已经不堪其敌。而今刘明又出大军,可见刘明实力,果然深不可测,确如传言般的,二三百万大军不止。那曹操绝非其敌。而且,那曹操的三处要塞,刘明也无须尽攻,只须择其一处,待刘明大军会师,内外夹击,曹操的那些要塞,必然失守。如此,道路通畅,曹操绝对是回天乏力。而曹操落败,我江南必然不保。此乃定论。吴侯与诸葛军师先前就以此明示我等。我等谨记在心。而若如此,吴侯不如趁此时曹操尚在,我军尚未直面刘明之时,下令诸葛军师回防。并上表刘明,表明忠心大汉之举。如此,吴侯凭借江南地界,不失王侯之位。孙氏血脉也得以保全。敬请吴侯三思。”

孙权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言论了。所谓时势逼人。在如今这种孙曹联军都有可能不是刘明对手的情况下,孙权不爱听,也只能听着。孙权若想调动江南的所有实力,还是要靠着这些江南大大小小的家族的。而且,哪怕就是孙权投降刘明,那也是要靠着这些家族作为帮衬和筹码的。故此,孙权只能忍。

但是#猴权很早以前就清楚地知道,江南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大小官员都能投降刘明,可就他孙权不能。别人投降刘明,不过是改换门庭,换一个主子罢了,该有什么利益,都不会少的。在地方的推举下,凭着才学,照样能做官,照样能到处溜达。可孙权如果投降了刘明,那可就是人为刀案,我为鱼肉了。好一点,一生窝窝囊囊,寄人篱下,做一个失意人。差一点,那就容易被人猜疑,满门灭亡。这就是乱世争霸的必然下场。若是如此,那他孙权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争取这个家主之位,那还有什么意义?宁可玉碎,不能瓦全,不到最后时刻,怎么的都要拼一下。

这就是孙权的此时此刻的决心。故此,张昭说完之后,孙权不置可否,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出。

而就在此时,曹操的第二道求援信到了。这可给孙权解了围了。

曹操的求援信,说的相当清楚,除了曹操还不知道许都已经被攻破了之外,那曹操是一点都没瞒孙权。就连曹操把夏侯敦,曹仁等人调走,也没瞒孙权,直接就清楚明白的告诉孙权,你不派人来,我就可能完蛋了。

这倒不是曹操突然变老实了,跟人说实话了。而是曹操确实是拼老本了,确实是做最后一搏了。而且,那些大军的调动,也不可能完全瞒得过孙权,还不如直接跟孙权说了,争龋猴权的鼎立支持。度过这个难关。而如今,就是曹操这种诚实帮了孙权。孙权摔信于桌案之上,喝道:“曹操兵危至此,尚不言败。我等君臣,尚不如曹操乎!”

孙权手下的那帮武将,也是多有血气的,当即呼道:“我等愿誓死一战!”

那热血令孙权手下的投降派为之无颜。孙权的面色也当时好看了一些。

那吕蒙更是进言孙权道:“主公。如今我等也不是未尝没有转机。我军陆战虽不如幽州军马。可我军水战,确堪称是天下第一。今刘明跨海南下,正是给我等机会,与其一决高下。只要我军能在海上击败幽州的水军,那刘明入侵曹操内地的军马就成无根之兵。败亡之日,顾首可待。”

第六百二十五回甘宁突围

第六百二十五回甘宁突围

“不可!”吕蒙的话音刚落,孙权帐下的虞翻就大声喝止道。

孙权很是不痛快,看了虞翻一眼,没有说话。那虞翻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吴侯。先前徐元直来访我处,那铁甲战船,威猛无敌。幽州水军强大,可见一斑。如此实力,我江南水军,何敢言必胜?”

虞翻此言一出,孙权手下那些见过徐庶乘坐过的那艘铁甲战舰的文武们,不由得都是点了点头,而那虞翻却不以此罢休,又继续说道:“何况,两军交战,重在知己知彼,今,我江南水军实力如何,我等尽知,然,那幽州水军如何,我等何人可尽知?知己而不知彼,无所量度,又何言必胜?”

面对虞翻的质问,孙权等人,无不三思。

而虞翻则总结性的劝说道:“上兵伐谋,妙算多者胜,妙算寡者败。今我军所知甚少,冒然出击,必然落败。而如此,待我军落败,吴侯凭借尽失,曹军败亡之日,我军何以抗刘明?彼时,身陷绝境,再行请降,必不被他人所重。不如趁此时兵弱不显,如张大人计,即可全得吴侯福贵,又可保存几分颜面。”

虞翻刚说完,薛综立马赞同道:“仲翔所言,实乃直臣之语。今,刘明受禅让,汉室正统之位,无可挑别。以正伐逆,实乃是大义所在。与之为敌,拒之不顺。且,曹操朝不保夕,我军联盟以绝,为今之计,确如子布、仲翔所言,及早纳降,以为万全之策。”

有了虞翻、薛综打头,当即孙权的手下,又是一片赞同投降的言论。

吕蒙等一干武将的声音,再次被压制了下去。孙权的眉头也越发的紧皱了。

“列位大人。此言差矣#葫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若是敌军势大,我军既不战而降,那主公还要养兵养士何用?”众人用目一看,却是陆逊站了出来言道。

陆绩当即冷笑一省道:“养兵何用?若是你等能胜得过幽州军马,我等何需在此争论?正是你等无能,我等才要为保存主公血脉而屈膝侍人!”

陆绩这番话。当即有些犯了众怒,众武将皆怒目而视陆绩。吕蒙忍不住喝斥道:“陆大人!你我皆为主公之臣,今江南大难在前。你不思为主公出力,反到诬陷我等。是何居心!”

陆绩见此,却是毫不胆怯,高声说道:“文主内,武主外。今江南米粮富饶,军马用度无缺,我等臣之本份,均可无愧于主公。然,如今天下大局如何,人皆尽知。亏你有脸面问我是何居心!”

吕蒙本不是善于舌辩之人。一时间被陆绩气的语塞。

而这时,严峻也站了出来说道:“兵者凶器,战之不祥。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今我军且不说能够战胜幽州。就算能胜得一时。可那曹操此战已经油尽灯枯。侵入曹操内地的幽州军马,只需打破曹操三处防线的一处,与那幽州贯通了起来,就算是我大军能取得大胜,也无助于曹操扭转乾坤。曹操败。我江南独木难支,落败也在迟早之间。此乃是天下大局已定,非人力可挽回。还是如子布先生所言,早早纳降,以为万全。”

孙权这个头大啊。这些家族势力为了自保,连成一片,实在是声势浩大。

而就在这时。有人来报。程普、韩当、黄盖三位将军督兵回来了。孙权大喜,连忙召见。

不多时,程普、韩当、黄盖三人走了进来,给孙权见过礼,站到一边。孙权急忙把当今地分歧给这三位元老讲述一遍。程普当即大怒道:“腐儒误国!将士卫国,不战岂可言败!那幽州虽有铁甲战船。我江南楼船,拍杆,又次得到哪里?且!两军交战,首在帅智将猛,次在兵精,军械装备等物,等而次之。凭我水军大都督妙算天下,凭我等江南将士勇猛用命。凭我水军号令一现。何军不可战?何军不可胜?”

面对程普的质问,张昭等人不敢言声了。先前,那吕蒙、陆逊虽然也是一力主战。可吕蒙、陆逊的资历还是差了点,被虞翻等人,毫不在乎的驳斥了。可这程普乃是三代老臣,无论是资历还是威望,那岂是旁人可以质疑的。

孙权看着高兴。当即推案而起,拔腰中剑,一剑斩断桌案道:“我意已决!力战幽州,再有言降者!与此案同!”

众文武见孙权如此,无人再敢言语。

不过,孙权发完号令。却没有调周瑜主领水军前往徐州迎战幽州水军。如今,那鲁肃被徐庶拐跑了,本就不怎么放心周瑜地孙权,就更不能在此关键时刻让周瑜领军了。

孙权随即以兵贵神速为由,令程普为帅,黄盖为先锋,统帅吕蒙、徐盛等将领。领水军二十万,攻击幽州水军,帮曹操解决中原危机。

程普得令,随即点军出征。途中,程普召集众将商议道:“海上作战,广阔无垠。无地利等,可供筹谋。围凭实力耳!那幽州铁甲舰,我虽不曾亲见,可据传闻,那幽州铁甲舰,乃是钢铁打造,刀剑不伤。配以撞角,无坚不摧。却不知可有其事?”

陆逊答道:“回将军,那幽州的铁甲战舰,我倒是亲眼看过,确实是钢铁打造,确有其事。”

韩当不仅称奇:“钢铁等物,入水既沉。如何却打造得了船只?当日我等曾听徐元直所言,只以为是笑话,却不想真有其实。奇哉,怪哉。”

程普却不去理他,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陆逊问道:“你既看过那铁甲船,却可知其有何不足?那铁甲船日此厉害,我等当如何胜之?”

陆逊恭声说道:“回将军,当日我自看过那幽州铁甲船,就曾不断思之。那徐元直曾言,铁甲船钢铁打造,刀剑不伤。配以撞角.无坚不催,我观之。却也不是虚言。只是,铁甲船重,行进必靠风帆,无风无帆,其速必慢。而我军船队,多靠舟浆,军卒用力。其行如飞。以致牵制,或是远处箭射,或是以小船攀登。白刃作战,聚而歼之。均有可胜之机。”

董袭闻言摇头道:“不妥,不妥。我们江船比不得海船。正所谓:巧帆使得八面风。我江船地风帆一般都是定向的。只可受得一面风力。可那就走海路的商船,其风帆转向灵活,多可以使得八面风。那幽州水军,根本没有江河之战地需要,多是平灭海盗的海上作战,其风帆也必定可使得八面风。且,海上风云难测,更少无风之时。若想寻无风地天时作战,难上加难。而今我军救援曹操的军情紧急,断无可等待天时地时机。而至于那与幽州水军遥射,更是不可取。我等军中最好的弓箭,都是从那幽州购得的,那幽州弓箭管制,凡是卖出。必不是军种良品。我军弓箭必逊于幽州弓箭,两军海上遥射,、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陆逊资历比较浅,对董袭的疑问,还是很接受的,当下说道:“董将军所言正是。只不过,虽然我等无法操纵风向。但那幽州的铁甲战船所用地风帆,却仍不过是布帆。只要我军以火箭焚烧,到时候,无论是何种风向,均无问题。而我军远程弓箭不敌幽州弓箭,却可奋勇上前,白刃作战。只要幽州铁甲战船失去移动能力,我军战船虽小,却可如群狼扑虎,以多取胜。”

程普等人闻言大喜,均觉得陆逊所言有理。当下采纳。

两日后,程普就领着大军到了徐州地界。上千艘的大型楼船,上万艘的小型斗舰,那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沿着近海海岸,气势磅礴地行进着。

这大海之上,没有树木遮挡,如此大的阵势,离着老远,那都是看得真真地。那幽州的甘宁,自从扎下徐州水寨,虽然没考虑到有人能来袭击自己,可幽州地军规,那警戒的船只,还是派的老远。

那些原本例行警戒的哨船,远远的发现千帆林立,拿千里眼一看,还都是孙权的旗号,连忙就把消息传了回去。

甘宁一听,大喜过望,没想到还真被参谋部说中了,还真有人敢来袭击我水寨。甘宁当即领着船队就出来迎击。

此时,甘宁手中只有水军四万。铁甲战舰二百艘。但是,甘宁一点都没在乎。多年来的海战实战,早就磨砺了甘宁斗志。铁甲战舰地威力,没有人比甘宁更清楚了。有了这些铁甲战舰,甘宁有自信与任何人一战。

而此时的程普、吕蒙等人的信心也是很足。

两只信心十足的水军遇到了一起.在那海面上拉开了近百里的战场。

那程普一看甘宁的阵容,船只不过才两百余艘。当下更是信心十足。随即令韩当,黄盖,各率一军出击。大船在前,小船在后,分开包抄甘宁的船队。程普亲率大队正面威压。

一艘艘地传令小船,快速的把程普得军令传了出去。程普本队两翼的船只,各有一队船只突了出去,分左右迂回开去。每路各有大船两百余艘,小船无数。而程普得本队,在分出去这两只船队之后,仍然显得厚实无比,雄赳赳,气昂昂的迎头向甘宁船队扑来。

那程普更是亲自持刀站立船头,隆隆的战鼓声中,显得威武无比。

如今这孙权的水军,还处在通讯不便的情况当中,战前地部署完了,那就剩下两军冲杀了,只要两军一打起来,主将的作用,除了杀敌之外,也没更多的用处了。跟一般的小兵也没多大的区别。最多一点,那就是主将的帅旗是兵丁跟随的目标,只要主将的帅旗不倒,那些兵丁就会跟随着帅旗厮杀。

但是!如今甘宁的水军却不是这样,海上旗语的应用,拿对船只的指挥,虽说不上是如臂使指,可却要比程普他们强的太多太多了。

故此,甘宁拿着千里眼,一看到江南水军分出两路船队后,随即一窝蜂的压上,当时一阵好笑。随即传令船队全部左上,不管程普得中路,以及韩当的右路,先全力消灭黄盖的左路。

二百余只铁甲战舰,迎着黄盖的船队,斜刺里就冲了过去。看着甘宁船队移动的方向,韩当和程普的都有些心急,以为甘宁看他们江南水军势大难敌,这就选择突围逃跑呢。虽然甘宁逃跑.那也算是程普他们的功劳。可如今幽州势大,正是江南生死攸关的时候,如此难得消灭幽州实力,助长己方士气的机会,如何能够错过?

程普、韩当各自命水手加快利行的速度,追击甘宁的船队,务必要把甘宁的船队围歼。就连甘宁迎上去的黄盖的船队,对甘宁船队的意图,也是产生了同样的误会。因为黄盖也是水战的老手,黄盖一看甘宁船队的航线就知道,甘宁的船队,绝对不会与他黄盖的船队碰到一起,而是会在他黄盖船队前方一里处划过,冲出他们江南水军的包围圈。如此行动,不是要掉头转向逃跑,又是什么?难道两军隔着一里地还能打得起来么?

故此,黄盖也是催促船队加快速度,甚至不惜以弱碰强,就这么拿着船只硬碰幽州的铁甲舰。

然而,海上航行的速度,还是以风力为主。人力划行,短途冲刺还行,可如今这种长距离包围战,对于甘宁这种惯行海面的老手来说,实在是上不了台面。黄盖是加了速度,可甘宁只是通过旗语,小小的转变了一下风帆的方向,甘宁的船队,还是照样在黄盖船队一里之外,划了过去。

而就在黄盖他们大失所望,以为甘宁他们突围成功的时候,甘宁却没如程普、黄盖他们所愿,巨变发生了。

第六百二十六回落后就意味着挨打

第六百二十六回落后就意味着挨打

“嗖嗖嗖”近百个西瓜大小的东西划过天空,飞落黄盖的船队之后。

屹立在船头黄盖有些搞不清状况:看那东西的大小,到与曹操的霹雳车发射的乱石相仿。可这霹雳车不都是在岸上的么,怎么跑到船上来了?而且,人家曹操霹雳车一发,那乱石遮天盖日的。这幽州这么点的石头,能有什么用处?

可就在黄盖迟疑的那么一瞬间,“轰隆隆!”惊天的巨响响起。无数的吴军水兵被飞散的弹片炸死,炸伤。甚至那些直接命中的小船,当时被炸为两段。就连原本还算平静的近海海面,那都被惊起了巨大的水浪。

而与此同时,远处拿着千里眼观看的甘宁,却忍不住轻声地骂道:“他妈的。又打偏了。”

不过,看着那霹雳神雷得威力,甘宁还是很满意的。虽然甘宁那些霹雳神雷打得过头了一些。可如今这个时代作战,讲的就是密集阵,阵型越厚势,威力就越大,也就越不容易被敌方穿透,从而发挥集团优势。可如今这种密集阵,那绝对就是霹雳神雷最好的标把。哪怕没打中黄盖打头的大船,那黄盖大船之后的那些小船,那可就倒了大霉了。

而至于甘宁手下那些发射霹雳神雷得水手,也是情有可原的。那甘宁得水军战舰,本就安有小型的发石车和床弩。海上作战,那些水手的命中率。那几乎都到了百分百地命中。不用看标尺,只靠着感觉,那就没跑。可就因为平常用的太熟了。如今换上这种新式弹药——霹雳神雷,一时半会儿还有些不适应。难免有些误差。可霹雳神雷得标重都完全一致。这适应起来,可也比那些碎石快的多。

但是!甘宁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大声吼道:“赵胜,让那帮小子精心些。那些宝贝,咱们水军统共才分到二十万枚。别跟玩石头似的,给本将军浪费了。”

“是!将军。”赵胜很快就把甘宁得军令传了下去。不过,甘宁得这个命令也是白下,那些操纵发石车的水手,一看着霹雳神雷得威力,那喜欢的,跟自己性命似地。根本用不着甘宁得命令,那也精心的很。每一个霹雳神雷,那都是瞄准了再打。

随着一发发的霹雳神雷袭来,黄盖的船队可就乱了套了。

虽然甘宁发射的那些霹雳神雷不像曹操发射乱石一样遮天盖日,可那一个个霹雳神雷爆炸的威力,那可远乱石打在船上厉害得多了。

曹操的那些乱石打来。大船避不过。也能硬挨几下,那些小船就算是被打沉了,船上地士兵也能跳到水里,逃得性命。可这些霹雳神雷不同,爆炸开来,猛烈无比,除了那些要塞磐石打造的城墙之外,这些木质的船板。根本挨不了几下。大船几下就完,小船一下就断为两半不说。最主要的就是那些霹雳神雷对吴军水兵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些吴军水兵,水上作战,哪有穿厚甲的?别悦是铁盔、铁甲,皮盔、皮甲穿不起,就是孙权有能力配备。可那一下水,那也肯定是沉底无疑。故此,这些吴军水兵,除了盾牌之外,再无他物防身,如此,那小小地盾牌,能护地几许,遇上这种开花雷,那还有个好?

只是两支船队擦肩而过的那短短的一会儿,黄盖的船队,就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大窟窿,不成了队形,各舟楫为了躲避霹雳神雷,互相撞翻者,更是不知多少。鲜血染红了碧波。数里的海域,顿时成为一片血海。

这要不是黄盖周围有数十军兵以巨盾维护,恐怕黄盖也难逃这一浩劫。

黄盖心中的那个气啊。这算什么一回事?打了一辈子仗,也没有这么窝囊的。连敌军衣角都没挨上,就损失如此惨重,真真是可恼。

而此时跟在后面,看在眼里的程普,除了怒火,更是震惊无比。幽州水军有如此利器,远战何人是其对手,怪不得骄纵无敌呢。看起来,还是要逼祝蝴们,与他们打近战,才是唯一取胜之道。

对于海上白刃战这一点,程普还有信心地。毕竟甘宁得船只不过二百,船上能有多少水兵,只要围上了,一拥而上,绝对能打得甘宁片甲不存。水上作战,这些江南的精锐,那可各顶各都是好手。

只不过,程普想得挺好。可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那谈何容易?这要是还在大江上面,凭着吴军这上千条大船,上万条小船,把整个江面封死几里地,那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如今在大海上,虽说看起来规模也不小,可实际上可供甘宁迂回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眼看着甘宁船队远去的程普,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刚准备就此罢休,先在岸边安一个水寨,然后再寻机与甘宁交战。可没想到,那冲出程普半月形包围地阵势的甘宁船队,又掉头来向黄盖船队的后阵,斜刺里驶去。

那甘宁领兵出来乃是为了吃掉这队吴军的,那会轻易放弃?

程普一看,既是大喜,也是大惊。喜得是:甘宁这回自投罗网,绝对不能让甘宁跑了。可同时,甘宁首发打击黄盖的盛况,此时还记忆犹新,若是任由甘宁这样不停的打下去,再多的水军,那也是消耗不起的。

程普急忙传令,让小船掉头分散,成网状迎头包抄甘宁船队,减少霹雳神雷得打击面。

但是!海上作战,那号令比不得陆上灵活。而就连陆上作战,吴军传个号令,也只能开战以前布置好了,打起来就不好调动了。如今海上作战。这么大的船队,如何又调动地起来?

那程普得号令虽然传出了,一艘艘的传令小船不断的游走,传达着军令,可那船队阵型的调整,绝对不是说调整就调整的。比起甘宁船队靠着旗语快速指挥的调动,那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好在,如今左翼变前锋的黄盖船少,实在是怕了甘宁得霹雳神雷,不用吩咐,自然就不敢扎堆了。远远的看到甘宁船队开回来,纷纷就跑了。

气得黄盖大声喝骂:“临阵退缩者杀!”又接连射杀了几艘跑路的小船军兵,这才稳住了队形。

可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甘宁的船队已经又一次的掠过黄盖的船队,数百个霹雳神雷震响过后。黄盖的船队也就用不着约束了,彻底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了。

而此时,程普本队地水军还没有彻底调整好。那些吴军的船只,即使是得到了军令,可那些吴军的小船掉头还容易些。毕竟船小好掉头。可那些吴军的大船,其转动,那都是需要转动半径的。再加上船上的风帆都是定向地死帆,转动时还要落帆,转向,升帆,那就更繁琐了。尤其是如今为了堵截甘宁得水军,排列地本是密集阵。大船之间,充斥着小船,那就更不好转向了。

程普本来还算不错地脾气,此时急得就剩下骂人了,差一点程普都惦着跳下海,亲自给船来掉一个方向。

而那甘宁得船队,打垮黄盖的船队之后,继续挺进。捎带脚的就给还在调度的程普本阵一阵好炸。黄盖船队刚刚遭受的苦难,就这么又被程普品尝了一次。

程普那悔恨的心,那就别提了。而此时,韩当却已经不顾他那变成后阵的本队,跳下了大船,亲领数百只小船,迎头拦截过去。

程普远远的看着,高兴无比,只要那数百只小船能缠住甘宁得船队,吴军大军就可以趁机把甘宁船队包围起来。只要打上白刃战,那些先前地损失,也就算是值了。

可甘宁对此却不屑一顾。虽然那些吴军小船分散开来包围,以霹雳神雷得精度,对其的杀伤力大减,可幽州水军却不止是凭借着霹雳神雷。

甘宁一个号令传下,幽州水军的老伙伴碎石又被搬了上来,这一回石雨攻击,那可是没有什么人可惜的。每一次发射,都是数块石料同时抛射,那家伙,就跟撒网似的。一片片的。虽赶不上曹操霹雳车在赤壁发射时遮天盖日般的壮观,可对这些吴军小船地威胁,那是一点都不少。

韩当亲冒石雨,领着船队上前。数百艘小船,还没到甘宁船队近前,就有半数被打沉了。可在韩当奋勇的带领下,那些吴军拼了命划水向前。

与发石车打过交道的吴军都知道,发石车的射程是固定的,只要冲过那个石雨带,那就没有危险了。可就在他们冲过了石雨带,离甘宁船队不足百米的时候,“嗖嗖嗖”更致命的危险打来。

那甘宁得铁甲战舰之上,除了小型发石车,那可是还有着小型床弩的。那如同长矛一般的弩箭,在如今这个射程上,那些吴军的小船,挨上一下,那就如同利斧劈材一般,当时断为两节,四分五裂。而且,那床弩的射击精度,那可高了太多了。

可就这样,还是有十余只小船近了甘宁大船的切近。可这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幸,他们幸运的在众多吴军船只当中,脱颖而出,达到了目的地。可他们不幸的却是在海上碰到了幽州铁甲舰。

那甘宁得船队,连规避航线的动作都没了,就这么直直的撞了过去,坚固的铁甲船身,当时就把那些靠上来的小船撞得粉碎。那些小船上的吴军,直等到那一刻,这才发现吴军小船的船帮与幽州铁甲舰船帮之间的高度落差是有多么的大,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轻易跃上去的。而这些吴军水军也没有做过海盗的经验,也没事先准备绳索挠钩,只能无奈的随着船碎,落入海中。

不过,也不是这些吴军,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登上船。那韩当的武艺高超,愣是在小船被撞碎的那一刻,奋力一跳,单手抓住了幽州铁甲舰的船沿,翻身上了幽州铁甲舰的甲板。

只可惜,那幽州水军在甘宁得调教下,那可不是只会远处作战的半吊子。那幽州铁甲舰的甲板,更是宽大的好像一个操场,适合集团作战。

韩当翻上船头,原本是准备持刀杀尽那些小兵,先出一口气再说。可韩当怒吼的一击。却被一块盾牌挡住,随即,盾牌之后探出两只长矛,猛扎韩当双腿。与此同时,左右也有兵丁各持长矛扎了过来。

韩当左右无可退却,只得奋力挑起,越过面前的盾牌,同时一刀,奋力劈下,可那一刀,依然被盾牌手挡住,而随之而来的二十余枝长矛,那就不是韩当能挡得开了。韩当只劈开了几只长矛,随即就被乱矛穿身二双拳难敌四手,在韩当身上得到了最佳的体现。

好在那些船上的兵丁看韩当就一个人上来的,早就存心活捉,倒也没扎韩当的要害地方,可就那样,大腿,胳膊等处十几个窟窿,那也不是一个人受得了的。

而此时,韩当一个人的小小表现,根本不影响甘宁船队的进程,甘宁依然兴高采烈的指挥船队不断的转向,围绕着程普那乱成一团的船队,来回的轰炸。而此时的程普、吕蒙、陆逊等人,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甘宁得船队。

这倒也不怨程普、吕蒙、陆逊他们无能.实在是如今这个时候的水战,除了利用水道等地利之外。真正两军在水上打起来了,进行水上的决战,实在是没那么多的花巧。除了远处的箭射,剩下的就是两船靠在一起打白刃战。比拼得就是军兵在那种脚底下晃荡也能杀人的功夫。

而水上弓箭的射击,虽然是一个重要环节。可弓箭的数量终归有限。而威力,除了能威胁一些士兵,对船只的影响并不大。再加上大船上都有护板,小船有大船掩护,暴露在外的士兵还有盾牌,弓箭的威胁也并不大,最终还是要靠白刃战决胜负。可白刃战,两边的船不靠在一起,那还打个屁啊。

故此,程普,吕蒙,陆逊这些人也完全想不到甘宁竟然不靠前,就是围着他们转着打,以致先前的那些准备,根本就用不上。再加上吴军的船队指挥系待远远比不了甘宁水军快捷灵活。原本的以多打少,也就变成了一面倒的挨打了。

第六百二十七回鲁肃提案

第六百二十七回鲁肃提案

“追击!追击!”甘宁一连产地命令道。

在甘宁水军这种削苹果的战术下,即使顽强如程普、黄盖,也是支持不下下去了。那些吴军水军亡命之下,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四散奔逃。

可如此一来,只有二百艘战舰的甘宁,却也不是那么好全歼吴军的。毕竟二百艘战舰如果分散开来,形不成有效的打击力度,也是对付不了多少吴军船只的。而且,上千艘大船,上万艘小船的吴军,虽被击沉了不少,已经不复先前那么壮观了,可是,那绝对数量,还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单凭二百艘铁甲战舰,也是不可能全部拦截住,或是追上的。

甘宁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能消灭多少是多少。尽量消灭吴军的有生力量。

可就在吴军四散奔逃,甘宁船队尽情追赶的时候,突然间,甘宁的千里眼中闪现出一大队船舰,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际。

甘宁当时就是一愣:怎么?难道那些吴军还有预备队不成?

不过,甘宁仔细一看,却更加奇怪了。那些船队上的旗号,与吴军的旗号不同。打得乃是大汉龙旗。可又于幽州的金龙旗不同。说不清是哪里的人马。

甘宁奇怪:如今各路诸侯尽皆王化,尚未投诚的,也就是曹操和孙权了。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一路人马?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如今天下各地,又有哪里不被世人所知呢?

不过,现在却不是甘宁瞎琢磨得时候。那队来历不明的船只,其航向明显是抢占甘宁船队的外怀,如今甘宁正在追击程普的败军,这要是给那只不明来历的船队抢占了外怀。到时候,万一那支船队是敌非友,是来接迎程普的船队。那程普在趁机收敛败军,反戈一击。

那样的话。虽说程普已经兵力损伤严重,可那还是比甘宁的船队数量多,这要是被包围了,甘宁船队没有了迂回空间,硬碰硬的,那可就不见得谁打得过谁了。

甘宁急忙传令改向。放弃追击程普船队,抢上航线。迎击那支新来地不明船队。

可随着甘宁船队转向。那支来历不明的船队,也随之改变了方向。画了一个半圆,与那程普的败军,相隔十余海里,其行并进。隐隐有遥想侧击之势。

甘宁一看。心中暗惊:对方有精通海战的高人啊。这要是冒然追击,对方在前面万一再有什么埋伏,那我非吃亏不可。还是穷寇莫追了。反正在这片海域,凭着这铁甲战舰和霹雳神雷,只要有迂回空间,那就立于不败之地。等他们再来一举消灭了,也就是了。也省得领军离开,让自己的水寨空虚了。

甘宁当即收拾船队,得胜而回。到得营中。随即提审韩当。

不多时,韩当就被押解上来。数十个枪孔的韩当,浑身血淋淋的,那个惨啊。说是押上来地,那就跟被人拖上来的。没有什么区别。原本在船上仓促间包扎的伤口,又有不少破裂开来,押到甘宁帅帐,那地上都留下两行血印。站在那里,腿部哆哆嗦嗦。整个人,也就剩下半条命的样子。

可就这样,韩当立而不跪。脸上一脸厉气。

甘宁一看,心中叫好。甘宁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硬汉。对于韩当立而不跪,也不挑眼。直接就向韩当询问道:“韩当。你也算是江南地名将,宿臣。当知天时,晓局势。今我主得领汉室大统,天下半数已尽归王化。可谓天下大局已定,尔理当顺天时,从人命,弃暗投明。”

“呸!忠臣不仕二主。我韩当,江南三世宿臣。岂会见危而背主!尔要杀便杀!休得罗嗦!”韩当不等甘宁说完,当即拒绝。

“好!好汉子!”甘宁对韩当的硬气很是赞赏。有心成全韩当的忠义之名。当即也不想再对韩当多加为难,大声喝道:“来呀。把韩当给我推出去斩!”

“且慢!”就在两旁的士兵要推韩当出去的时候。一人进帐喝止道。

甘宁和韩当一看,两人都认识,不是别人,正是鲁肃。

这鲁肃为了见识幽州的海军。跟刘明讨得差事,跟了甘宁得水军。而且,鲁肃也曾跟刘明直言过,不愿与孙权为敌。故此,甘宁领军迎击程普大军的时候,鲁肃只是跟在甘宁军中,一语不发,两不相帮。

不过,鲁肃却又是一个最重情义的人。他在江南与韩当相处,也是有几分交情,舍不得就这么让韩当死了,而且,刘明的军规中,也是不鼓励杀俘虏地。所以,鲁肃忍不住拦了一下。

眼见鲁肃叫停,甘宁倒是没有多大的反感。甘宁挺欣赏韩当硬气的。而且,杀韩当,对于甘宁来说,也是处于两可之间,杀不杀都行。杀了,不过是长一长军威,威慑一下孙权的军兵。不杀,凭着幽州军过硬的军事素质,对士气也没有什么影响。故此,甘宁闻听鲁肃叫停,随即也就等着鲁肃给个说辞了。

可那韩当反倒对此大为不满,当即破口大骂道:“鲁肃!你这不忠得无义之徒!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交了你这么一个小人。吴侯待你向来不薄。公瑾与你更是生死之交。你怎么可背主另投他人呢?”

韩当喝骂之声,不绝于口。鲁肃泛泛白眼,也是不理。径直对甘宁说道:“甘将军。杀俘不祥。我幽州军规。那也是不滥杀俘虏地。还请甘将军放过他吧。”

不等甘宁答话,韩当已是又大声喝骂道:“鲁肃!某家用不着你来买好!我今身死,乃是我为主尽忠。你休得多言。坏了某家的忠义。快快杀了我罢。”

韩当一激动,挣扎的利害一点,又有数处伤口裂开,韩当随即晕了过去。

甘宁看得有些好笑:这挨宰的一心求死。这求情的还要被骂。也是有点意思。

甘宁笑道:“鲁参谋。我幽州军规,降者不杀。这不降的,一般都是可杀可不杀。不杀的作为战利品,那都是要卖作奴隶地。这对某些人来说,乃是一个侮辱。杀了他们,不仅是震慑敌军,也是成全他们的忠义。给他们留个体面。而且,对于某些武艺高超,或是比较重要的人来说,就算不给他们留体面,那也是不能混同一般兵卒俘虏卖作俘虏的。最后也能杀了,一了百了。如此,鲁参谋还要为他求情么?”

鲁肃当时也有些为难,韩当的人品,鲁肃也是知道的,那绝对的宁折不弯。如此让韩当活下去,那韩当绝对比死还难受。可就这么看着韩当被杀,鲁肃还真不落忍。

甘宁看出鲁肃地为难,而且甘宁通过这些日子与鲁肃地交往,对鲁肃这么一个正人君子,也是很高看一眼的,此外,甘宁也对韩当有些好感。故此,甘宁对鲁肃说道:“鲁参谋,要不这样,暂时先由你作保,把那韩当保下来。由你负责说服韩当归降。若是还不行,待战后,由你负责把那韩当买下来。由你看管,不许韩当擅离你府。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谢过将军成全。”鲁肃高兴的一连声地谢道。至于那韩当受得了,受不了被鲁肃购买的事情。鲁肃暂时是不会考虑的。大不了不告诉韩当真相,就说由他鲁肃负责软禁韩当,养韩当一辈子,也就是了。

当即,鲁肃命人把韩当带走治伤将养。随后,又对甘宁说道:“将军。吴军军事,尽在水军。水军上将,莫过周郎。周郎若去,江南指日可待。我与周郎交厚。愿前往江南,说得周郎来归。”

鲁肃原本对待幽州和孙权问题上是两不相帮。可见了今天这一帐。尤其是有了韩当这一码事。鲁肃就不得不为周瑜考虑了。那霹雳神雷威力惊人,又认不得人,讲不得情面。万一周瑜被派来。有了损失,那岂不是令人痛杀!而且,就周瑜那脾气,若是落败之后,那也是万万不会投降的。不如早日把周瑜说了来。与其共同驰骋四海的好。

甘宁不知道鲁肃地这番心思。对于甘宁来说,江南、孙权,那都是额外的任务。甘宁本职工作是保证辽西到徐州的水路通畅,维持援兵,源源不断地到来。

故此,甘宁想了一下,摇头说道:“鲁参谋。我军当前首务乃是维持辽西到徐州的航线通畅。江南孙权,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中原曹操授首之日,江南孙权也必将瓦解,即使那孙权派周瑜亲自领兵来此,我水军也足可应付。今日那江南数十万水军被我五万之众击溃,足可见一斑。待我水军齐聚.任是那周郎盖世,也不可能螳臂当车。实在是无需鲁参谋前往江南冒险。”

第六百二十八回鲁肃说周瑜

第六百二十八回鲁肃说周瑜

“将军。有道是!久守必失。我幽州水军虽然精铠。可是现在战舰的数量毕竟尚少。百余艘战舰集结起来,可消灭十倍之敌。可十余艘战船,就难以消灭百倍艘敌船了。今将军奉命守护辽西至徐州的海上通路。海线漫长,不可处处驻兵。若是他们绕过将军水寨,直接断我海线。我军船少,首尾不能顾,将军又何以自处?”鲁肃不甘心的在此说道。

“那江南水军甚弱,不识章法,今已大败,短时如何还会想得如此高明。参谋多虑了。”甘宁不在意的说道。

“将军不可大意。”鲁肃摇了摇头说道:“今吴军大败,非吴军过弱,实乃是吴军领军之人,非是周郎。兼吴军惯于江战,湖战。故有此败。”

甘宁不解的问道:“鲁参谋此言和解?为何关于江战,反倒表现如此之弱。”

鲁肃严肃的说道:“将军。那江湖狭窄,数十万的水军出动,足可把江面堵得严严实实。毫无迂回之敌。两军作战,那向来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远靠弓箭射击。近靠白刃交锋。如此作战,数十年都成定势。战术变化,不过是多考虑,江南水乡的地形。今吴军乍逢海战.难免不适,想不到海域的广阔,那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我军船大,以至于船上竟能安装发石车和床弩。这也是他们想不到的。这也是当初元直兄在江南展示铁甲舰误导之功。只展示了铁甲舰的强大,却没展示铁甲舰真正强大的地方。这才被将军利用发石车的远程攻击加迂回作战占了上风。”

鲁肃说道这里,甘宁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这船上安装发石车,那就跟一个移动城堡似地。当初刚研制成功的时候。连自己都是不能致信。用来清剿海盗,那根本就无敌挡。而如今碎石换成了霹雳神雷。那就更上一步了。连自己都是刚习惯不久。那些吴军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鲁肃见甘宁点头,连忙继续说道:“今吴军吃了这一次亏,必然警醒。下次再来,必分船队,批次前进,抢占外怀。我军再想迂回作战,其难度必然加大。而且,船队可以迂回到外海。水寨又如何移动。这里可囤积着大量物资。若是那吴军分一军引逗将军船队,再遣一军袭击我水寨。更有甚者,绕过我军驻地,袭扰我军运输航线。到那时,将军未必还能如此纵横驰骋。恐要疲于奔命了。”

甘宁大惊。甘宁适才海战之时,就有感于船队船只地稀少,虽能正面击溃敌军,却不能一一追击敌军。如今经鲁肃这么一说。更是烦恼。这打得过,却忙不过。若是那吴军凭借船只的数量优势,来回抻掉自己,那岂不是要累死?尤其是那江南船只。虽然转向上差了一些,可直线航行的速度并不慢,尤其是短程冲刺,更比自己的铁甲舰还胜上一筹。这可如何是好?

甘宁有心上报刘明。请其增派援军。可一来,各处都是捷报频传,甘宁没脸要援兵。二来,幽州的水军,那是甘宁一手组建的。有多少兵力,甘宁最是清楚。想当初成立之初,不过十万。就算如今拿下了瀛州,水军的地位进一步提高。兵力扩招。那也不过是二十万。而如今,官渡那里,瀛洲那里,都是离不开水军的。辽西海域,以及海运护航的水军兵力,那也是不能乱动。能给自己增援地水军最多,也不过两三万。

甘宁忍不住迟疑地说道:“鲁参谋大才。君之所思。彼未必可见。”

鲁肃嘿嘿一笑道:“吴军经此一败,下回领军之人。必是周郎无疑。周郎才学,胜我十倍。我如能想到。那周郎必能想到。再加上将军虽大败吴军,措动了他们的锐气。可其根本未失。江南本是水事,征慕水军甚易。与此生死存亡之际,必不惜血本与我军一搏。将军不可不防。何况,那接应吴军撤退的那支船队,也是一个隐患啊。”

甘宁经鲁肃提醒,也想起那支来历不明的船队。虽向鲁肃问道:“鲁参谋久在江南。可知那支船队,是何处的兵马?”

鲁肃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看那旗号,倒好似先前刘备的兵马。不过,那刘备自从兵败,音讯皆无,却也不敢肯定。”

甘宁一听是刘备的兵马,当时放了一些心。那刘备屡战屡败之辈。被孙权打得不知道窝在那里。如今出来了,也无关大局。遂对鲁肃说道:“嗯。既是刘备。那就无足挂怀。我军当前之患,还在于吴。只不过,依鲁参谋之言。吴军之患,皆在周瑜一人。鲁参谋亲去,既可说得周瑜归来。可是此理?”

“正是。”鲁肃说了这么多,等得就是甘宁这句话,当即连忙点头。

不过,甘宁在鲁肃点完头之后,却笑道:“鲁参谋莫急。吴军大败,一二天内,不会整顿好的。倒是你准备说服周瑜归来,却准备许以周瑜何位?”

甘宁如此一说,倒把鲁肃说愣了。鲁肃本是正人君子,对于权位,本来看得就淡,此次主动请求劝说周瑜,那也是为了免得周瑜站错队,给别权陪葬。并实现自己与周瑜的志愿,成就大业,纵横四海,青史留名。故此,鲁肃还真没准备许给周瑜的官位。

但是,那周瑜可是孙权地水军大都督啊。一般的官位,那对周瑜来说就是一个侮辱。可要是给大官,多大为好?而且,如果鲁肃奉甘宁军令说降周瑜,那周瑜水大漫不过船,怎么也不可能比甘宁得官位高。可就连甘宁都不是五虎上将,不过是八彪上将最后一位罢了。那周瑜能排到哪去?

鲁肃当时有点尴尬。

倒是甘宁很平常的说道:“鲁参谋。周瑜当世高才,非闲职可屈就。且。说降周瑜,也非本将军份内之事。莫如本将军将此事上报给徐军师。由其定夺。你看可好?”

甘宁说这话,那倒是没有私心。政治觉悟。那绝对是过硬的。那徐庶乃是军机处七个军机大臣之一,此次随军来徐州,统筹全军各部的做战。甘宁上报徐庶,那绝对是正常。

但是,鲁肃闻听此言,却是有些尴尬。鲁肃先前说与甘宁得那些话,虽然大致没错,可那却也是忽悠甘宁的。

实际上,鲁肃明白得很:如今幽州军已经占领了徐州。而那徐州本来就是曹操的一个产粮基地,只要占领了徐州,在徐庶地运作下,那绝对就是一个稳固的后方。连带着,甘宁这个水寨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了。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即使是没有了甘宁的这支水军运输地支撑,那也足可以完成最终的作战意图。

如此,也就是说甘宁完全可以放弃水寨以及海上运输,放开了手脚的和江南水军作战。那样的话,江南地水军,那还真不是集结在一起的幽州水军对手。而直,即是甘宁万一被周瑜战败了,那也无关大局。徐州的存粮,足够支撑幽州军消灭曹操。

故此,鲁肃那番话只是利用甘宁对水军地看重,而故意加大问题的严重性。好借此保全周瑜罢了。可鲁肃却知道那徐庶可不是好骗得。这番话说给徐庶,那不过让人笑而已。

可如今鲁肃说的话满,那徐庶又是如今的正管。也只能由得甘宁给徐庶上报了。只不过,鲁肃就忘了一点,那徐庶奉命拐骗鲁肃来幽州。本来看重的就是鲁肃在江南的人脉。此次鲁肃主动请命周瑜。徐庶哪有拒绝的道理?就连周瑜地任命,早在出战之初,刘明就已经委派好了。

虽说是必胜的一场仗,可能减小战争伤亡。那总是一件好事。毕竟战争不是目的。只是达成一种政治目的地手段。

很快,信息传了回来。同意鲁肃前去说服周瑜,并许给周瑜东南亚水军大都督之职。待周瑜归降后,再组建一支水军,有周瑜负责统领其船队,征服东南亚。

鲁肃一看大喜。鲁肃最痴迷的,那就是幽州的那幅巨大的山河社稷图。其中。那东南亚的标注,鲁肃也是知道。那可比江南大的太多了。如今,只要说服了周瑜,不仅能验证那山河社稷图的地貌。而且还可扩展海疆,宣扬国威。那实在是太美妙了。那才是自己和周瑜真正的心愿。

鲁肃二话不说地,当即乘一小船,前往江南。而此时曹操还在回援的路上。这海上航行,毕竟还是比曹操大军靠着腿跑快上许多。

等鲁肃到了周瑜那里。周瑜那里也正乱着呢。

周瑜自假独立之后,被孙权更加猜疑。虽因徐庶给其正名,再加上成功抵御曹操而在军中威望高涨,孙权暂时动不了他。可却也不敢再给周瑜实权了。尤其是鲁肃被徐庶明着抢走之后。更是如此。就连江南水军因那司马懿顺江漂木,毁了众多船只,兵卒。孙权重新征招。都是派的程普,黄盖,韩当他们。周瑜只被委任了一万水军,守在江边。美其名曰:防范曹军。而至于那一心为周瑜好的庞统,更是被孙权委了一个闲职,与周瑜分了开来。

天知道,曹操如今那还有进犯江南的心思。曹操如今自己都忙不过来,正指望着孙权帮忙了。

按理说,周瑜如今应该清闲的很。可是,程普大败,孙权这边当时就乱了套了。孙权这边割据一方,持续的就是水军无敌。如今程普率领地水军大败。直接打破了江南水军无敌的神话。

这一回可好,陆战,陆战不行。水战,水战不行。那江南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当时,张昭等一干门阀豪族代表的皈依大统的言论再次盛行。而此时诸葛亮又不在孙权身边,能帮着孙权说话的程普、黄盖又刚刚吃了败仗,说话不硬气。弄得孙权焦头烂额。

于是,自然而然的,程普、黄盖等一方军方代表上书孙权,让孙权启用周瑜。

面对这些武将的提议,孙权更是烦恼。孙权总不能把诸葛亮给他分析的周瑜情况跟这些武将们明说吧。难道孙权能告诉这些武将,周瑜对自己有异心。如今周瑜的好友鲁肃又跑刘明那里去了。派周瑜领兵,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但是!两派的争分越来越厉害,最主要的就是甘宁的那支水军也不能不管,任其发展,那曹操就完蛋定了。没有了曹操,那刘明还有那么厉害的水军。那孙权还打个屁?

到那时,孙权也只能启用诸葛亮给他的最后方案,舍弃江南老家,往西川跑了。躲到那群山环绕的绝地之中了。

故此,在如今实在没人的情况下,孙权也只能再冀望周瑜一回。毕竟孙权手里还有一个周瑜的羁绊。那周瑜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孙权的连襟。即使周瑜不惮他这个大姐夫。可那周瑜的发妻小乔。却绝对是周瑜的挚爱。孙权只能赌一把了。

于是乎,这股困扰孙权的乱波,立刻卷到周瑜这里。张昭和程普这两派,全都派出了人手来到周瑜这里,劝说周瑜。而鲁肃来得时候,正好跟这些人前后脚。

周瑜得知鲁肃到了,表面不动声色,把那些劝说的人,随意打发走了。连忙来到后堂见鲁肃。

一见鲁肃,周瑜随即笑道:“子敬。一别多日。你倒是越发的荣光了。此次前来,可是说服我前往幽州?”

周瑜倒是没废话,上手就指明鲁肃的来意。这也是周瑜和鲁肃的关系到这了。绝对的生死之交。

鲁肃也是一点废话没有,直接说道:“公谨。此次我去幽州,大开眼界。幽州确实是你我大展拳脚,建功立业的大好地方。那幽州,政通人和。皇权放手,以制度选拔人才,以业绩,政绩,提升。以法纪约束官员、百姓。以教化传扬民风。兴建义学无数。实乃是盛世迹象。故此,我特来请公瑾与我同往。”

第六百二十九回刘明和诸葛亮

第六百二十九回刘明和诸葛亮

“子敬好意。我如何不知。若是江南太平时节,我必随你一同去。只是如今江南正是多事之秋。想那伯符与我至交,又对我有知遇之恩。伯符得平生之愿,就是要振兴孙家。为此,他就是身遭不测,也依然顾全大局,托故而去。如今江南两派争执,正是危机之时,我若离去,孙家大业必然崩溃。我又如何面对伯符?”周瑜也不瞒鲁肃,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周瑜与孙策的关系,既是好友,又是君臣,那之间的友情一点不比鲁肃跟周瑜地交情差。

对此,鲁肃倒是早有心理准备。毕竟鲁肃与周瑜至交。对周瑜地性格和想法也是极为了解的。故此,鲁肃正色对周瑜言道:“公谨。你之心意。我尽知。你与孙伯符至交。他之基业.无论是以兄弟之谊,君臣之义,以你为人,都不会放下。我也不应该前来劝你放弃。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而今天下,大局已定。决非人力可挽回。在我出来的时候,徐州就已经被幽州军全部拿下了。

“啊。”周瑜当时就是一愣。这也太快了吧。随即,周瑜也就明白了鲁肃地想法。点头说道:“若是如此,我当随你同往。只是,我妻如今却被孙权接走,且容我筹谋一策,接得我妻室老小。”

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鲁肃只是一提。周瑜就完全明白了。

幽州军占领了徐州,那刘明的青、徐之间的通路联系也就打开了。江南水军再与幽州水军决战,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江南水军即使能取得战术上的优势,可却也该变不了战略上弱势。

而刘明军马入得中原,以中原的地势,往返奔波应战的曹操,绝对不可能挡得了多时。而江南善于水战。在陆地上,也给曹操提供不了多少帮助。也就是说曹操已经是完定了。只是看曹操最后垂死挣扎的力度有多少罢了。

而只要曹操地军势完了,刘明占领了大量资源和人员优势,水陆并进,就是拼消耗,也能把江南拖垮了。也就是说周瑜再有能力,也是注定保不了孙策留下来的那份基业的。

而周瑜保不了孙策留下来的这份基业,那就只能想法保祝猴家的血脉。家族的血脉传承,那才是家族基业之中的根本所在。没有了家族血脉,即使有那份地盘和基业。那又该算是谁的?

故此,周瑜只能投靠刘明,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和扶植孙家地血脉。否则的话,周瑜保着孙权顽抗到底。那王权争霸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失败的一方,那绝对是要灭族地。而如果周瑜带头投降刘明,孙权手下的张昭等门阀势力必定能逼着孙权投降。

如此一来,孙权虽有可能因此送命,或是囚禁一生。但是,孙家的血脉却被保存了下来。还有周瑜在暗中关照。虽然孙家与帝王无缘。可却也能建立一番家业。

这就是鲁肃没说的话,也是周瑜唯一能为故有孙策所作的最大努力和牺牲。为此,周瑜能忍受叛逆者的污名。而至于孙权的利益,那就不在周瑜地考虑之中了。

早在周瑜闻知众多侍卫保护地孙策,勇猛无敌的孙策,竟然伤在三个家丁手中,惯用的宝剑都会断裂。就连伤势稳定之后。在众多人士的看护下,都能伤势反复身死。周瑜就对孙权没有忠义了。只是在吴国太的安抚下,为了孙策的基业,以大局为重。

如今,孙策的基业都将不在了。孙权又如何放在周瑜地心上。周瑜没准备亲手杀孙权。那就已经不错了。

对此,鲁肃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才有地今日之行。此时鲁肃见周瑜担心他的妻小。一笑道:“公谨高才。如何却关心则乱?那孙权接你家小,无非就是束缚你的手段。你若随我而去。那孙权虽然必怒。可有张昭等人在,他却又如何杀得了?若还不放心。你还可先假意应允孙权率队出征,然后,遣个心腹仕女,暗通你妻,让其为你祭拜海神,祈求凯旋。那孙权见你出征,必然不防,待你妻出得禁区,暗中派人接走也就是了。

周瑜一听。也就笑了。自己若是走了。那张昭等人必劝孙权投降。孙权为人坚忍,即使大怒,也不敢冒然杀了自己妻小,与自己结下死仇。不过,为了万全,还是派人暗中接走才是,反正也准备投奔幽洲了也就不在乎挂冠而去,还是临阵投降了。

鲁肃与周瑜敲定死了,这才想起刘明许给周瑜的官位,并为其详细讲解东南亚的大小和广阔,与之相比,江南一地,实在是太小了。

听闻鲁肃地这些讲解,周瑜也是大感兴趣,原本暗淡的雄心壮志,也再次的燃起熊熊之火。貌似刘明的志向,故友孙策的志向还要宏大。

而就在周瑜做出决定地同时,被孙权最为倚重的诸葛亮,也被护送到了刘明那里。

不过,如今的诸葛亮,那帅哥的形象就更惨了。枯瘦无比。脸色惨白。貌似风大一点,诸葛亮就能跟个幽灵似的在天上飘儿了。

按说诸葛亮被俘的时候,虽然气血亏损,可经过黄月英的针灸,那应该已经是没问题了。即使不是荣光焕发,也不应该这么惨。

可奈付那个诸葛亮被俘之后,一心求死。根本就没准备活。这要不是护送地人员硬拿鸡汤、参汤给诸葛亮灌,诸葛亮早就绝食死了。如今诸葛亮被送到地头,最高兴的莫过那些护送人员了。可算摆脱这位大爷了。抓个那么多的俘虏,没看过这么有谱的。

郭嘉都忍不住向刘明进言道:“圣上,还留着那个诸葛亮干嘛。如今大局已定,这种人用不用两可,杀了得了。”

刘明笑道:”诸葛亮虽然落败被俘,可他也是确有才华。而且,听鲁肃所言,诸葛亮对咱们的政策,颇有异议。而这,也正是咱们需要的。还记得我告述你的那个头脑激荡么?虽然政策和执行上必须要统一。可在筹划时,必须要有不同的言论和想法,这才能完善最终的结果。使之不至于有所偏执。”

刘明如此一说,郭嘉当时就明白了。那诸葛亮就是刘明如今所欠缺的反对言论。

不过,郭嘉还是有些为难。那护送诸葛亮的人员,早就把诸葛亮的情况告知郭嘉了,郭嘉也看过了一次诸葛亮,确实如那护送人员说的一样。如今那诸葛亮就是一心求死,郭嘉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如今刘明都把话说咀白了,郭嘉也只能实话实说的道:“圣上,那诸葛亮根本就是不吃,不说话,宁的很,我等根本无法与其沟通。实在是难办啊。”

“不吃,不说话。那就想办法让他吃,让他说话。咱们幽州不是有那多贤人么。那就让他们与诸葛亮沟通、沟通。”刘明嘿嘿笑着说道。

有了刘明这一句话。幽州可就算是热闹了。幽州的这些名嘴——称衡,陈琳等等,纷纷的被派往诸葛亮那里游说。

可那诸葛亮何许人也?称衡,陈琳等人虽然能说,可在博学和见识上,那比诸葛亮还是差的远了。去到那,都被诸葛亮说的哑口辰无言。

而那些口舌还不如称衡、陈琳等人的,那诸葛亮听其言论,那根本就是连理都不理。以至于事后劝说诸葛亮的这一行为,竟成了幽州鸿学堂品评舌辩士的一个标准。凡是能引得诸葛亮说得一句的,那就是一品舌辩士。凡是能引得诸葛亮滔滔不绝,将其反驳的哑口无言的,那就是超品舌辩士。

乱哄哄的,二三十人无果而归。而刘明就这么看着,没有理会,直到两天过去,再没人敢去了。刘明这才让人把诸葛亮带来,亲自过问。

别说,诸葛亮经过这两天来几十人的劝说,气色见涨,不再那么死气沉沉的了。而且,诸葛亮虽然绝食如故,可在鸡汤、参汤的楞灌之下,人虽瘦,精神还是不错。只不过,诸葛亮见了刘明,立而不跪。显得十分无礼。

不过,刘明到也没怪罪诸葛亮,而刘明那些臣子,也对此没怎么计较,毕竟诸葛亮早就作出了死节的表态。如今一个小小的礼仪,那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此时节,两旁的群臣看着刘明和诸葛亮,全都期待无比,兴奋无比。

早在刘明说服山海大师之后,这些知道真相的群臣,那就已经在暗中把天下第一神嘴的称号给了刘明。而如今,经过那么多人对诸葛亮的劝说不果,诸葛亮的话茬子,那也被众人佩服。如今刘明终于亲自过问诸葛亮了,那当然令众人期待了。这绝对是一场真正华丽的辩论。

所有的人都期待刘明再一次展现无敌舌辩。

第六百三十回刘明诸葛初交锋

第六百三十回刘明诸葛初交锋

百多人的大雄空殿上,鸦雀无声,出乎所有群臣意料之外的是,诸葛亮和刘明见面之后,双方都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平静的互相看着。

这种静静的观看,直让的那些满怀期待的辨臣,各个都心急不得。

境界浅的,无不暗自寻思:这算是怎么回事?干瞪眼能起到什么效果?

而那些半吊子的,则无不臆测:高!实在是高!难道这就是无声胜有声的舌辩最高境界?

而那些高明之士,则从诸葛亮那越来越明亮的眼睛,越来越旺盛斗志,似乎意会到了什么。

而只有郭嘉,贾诩等人,才无不从心里佩服刘明的高超:主公真是高啊。利用两天功夫,用数十人的劝说,既让那诸葛亮被动的全面了解了幽州情况,又激发了诸葛亮的斗志。如今诸葛亮既然有了好胜之心,必然不再是那么死水一潭。这劝说起来,也就容易了许多。主公果然不愧是足智多谋之人。

而郭嘉他们所想的,那诸葛亮更是明白无比。那诸葛亮虽然军事战术层次稍微差点,可那诸葛亮的政治敏感度,那绝对的一流,几十人的轮流劝说,当然明摆着就是刘明惦着收降他诸葛亮。诸葛亮哪有不明白的?

只是诸葛亮明白归明白,可诸葛亮却也认为是他得一个机会。

当然了,这绝对不是诸葛亮有意借此时机,顺水推舟,就那么投降了刘明,落个富贵。那诸葛亮有大志,更有大品,忠臣不仕二主,那已经在诸葛亮脑子里生根了。诸葛亮被俘这么些日子。一心求死的行动,那就足以证明诸葛亮的忠君思想有多么严重。这要是一般人,有过一次寻死的行为,被人拦下来,那可就没有再次寻死的勇气了。

诸葛亮看重的机会,却是与刘明今天的辩论。那诸葛亮在之前几十人的劝说当中,大展才能,把那些人说地哑口无言。不管那些人最后是怎么想的。诸葛亮的那些言论,都会在他们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只要诸葛亮在今天再把刘明以及刘明手下的那些顶级谋士说倒。那他诸葛亮的思想就是正确的。必然会有人继承他诸葛亮的思想。为百姓出头,只要刘明百年之后,这天下最终还会回到既定的轨道上。

故此,诸葛亮看着刘明。那斗志是越来越昂扬。诸葛亮暗暗冷笑:刘明啊。刘明。难道你以为派几十人劝说与我,就能改变我地观点,激发我的斗志,让我有活下去的念头?太小看我诸葛亮了。今天我定要揭穿你的伪善,使天下人明白你地真面目。定要说得你我话可辨,只能杀了我。全我忠义。

当然了,虽然诸葛亮是这么想的,可这里却也难免有些好胜的成分在内。那诸葛亮自比管乐,对自身的评价和期待,那都是相当高的。而且,诸葛亮也确实有一定的采花,如此以来,诸葛亮此次被俘,那对诸葛亮地打击可是太大了。而与刘明论辩。却有可能让诸葛亮证明虽然在战术和战略上都输了,但,输人不输路。他诸葛亮只是输在非逢其时,可他诸葛亮本身的眼光和谋略,那却是不输给任何人的。

故此,诸葛亮的斗志才会越来越旺,一心想等着刘明开口,好抓住刘明言辞的漏洞。彻底驳倒刘明。就连刘明的不语,也被诸葛亮认为是刘明在故作姿态,与他诸葛亮比涵养呢。所以,诸葛亮也是不说话。反正是刘明把他诸葛亮叫上殿来得,那刘明不可能一句不说,就又把他诸葛亮送回去。若是如此,也是显得他刘明无能。照样成全他诸葛亮。

只可惜。诸葛亮的这番想法,以及郭嘉、贾诩等人的猜测,对于刘明来说,那却完全不挨边。刘明从头至尾,从来没想过别些手段。

刘明不想杀诸葛亮,只是因为刘明原先是个迷,而戏曲中诸葛亮地角色,那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还都是正面角色,这就难免会影响刘明。这就像刘明刚刚得知诸葛亮出世那会儿,会感到很大的威胁一样。长时间的潜移默化,不是那么好消除的。即使刘明来到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了,早就知道那些戏曲角色,乃至于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其中的水分都是大大。可刘明还是难免会想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在罗贯中之前,那诸葛亮就最少传名好几百年了,巴蜀一带,立武侯祠地,不计其数。那诸葛亮岂能没有一点惠民之处?

故而,刘明才会在诸葛亮没有威胁的情况下,不想杀诸葛亮那么一个好人。

而至于刘明让手下人劝说诸葛亮投降,那更是刘明的一点虚荣心在作怪,诸葛亮号称古今第一智谋之士,若能让其在手下做事,那是一件多么让人赏心悦目的事啊。尤其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竟能跟古今第一智者对对话茬,那是一个多么让人兴奋的事啊。

而且,诸葛亮也一点没辜负刘明,虽然诸葛亮在战术上输给了黄月英,可这辩论上,还真没人是他的对手,这让刘明也很满意。若是诸葛亮在那些人地劝说下投降了,那诸葛亮在刘明的评价中,那却要大大的降低了。

于是,这才有了今天的召见。只是,刘明在见了诸葛亮之前,也有所准备,很是想了一些针对当今高人的说辞,并已郭嘉和贾诩为假想敌,暗中推演了一番。可一看到如今瘦骨嶙峋的诸葛亮后,与刘明那脑海中仙风道骨,潇洒高人形象,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让刘明有些卡壳,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诸葛亮开头好了。这才会有了半天的沉默。

不过,老是这么沉默也不是办法。周围群臣的那些期待目光,刘明也是明白的很。

“诸葛先生吃饭了么?咱们边吃边谈如何?”

刘明手下的群臣一阵巨汗。主公说话果然还是这么有震撼力啊。半天不说话,开口就问人家吃了么,人家诸葛亮是往咱们这吃饭来的么?您该倒是该劝降的劝降,该杀头的杀头啊。说这些无关紧要地干什么。不过,郭嘉、贾诩等人早就适应了刘明的风格,此时却不禁暗暗点头:主公果然够高。一句问话,悄然拉近两者的关系,无论那诸葛亮怎么作答,一句平常的问候语,总是挑不出什么大错的。而主公的关心之情,那诸葛亮总是要承得。

但是!诸葛亮果非常人,这让一般人在如此场景下不好作答的一句话,对于诸葛亮来说,不过是稍有难度。出乎一点意料罢了。诸葛亮很是从容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汝身为文臣,受灵帝厚恩,又有托故之情。今登大宝。实乃是篡夺汉位。此乃小人之举。山人虽非圣贤,却也不敢芶同。岂不闻,君子饿死不食嗟来之食,渴死不饮盗泉之水乎!”

称衡、陈琳等人当时就是一阵惭愧。妄自己等人向以巧舌逞强,比起这诸葛亮来,这还真是有点差距。这诸葛亮才真正是骂人的祖宗啊。那话都往嫩肉上扎。

而那些幽州地大儒。当时就是面红不止。不管刘明在怎么说。刘明原先就是汉臣,那是灵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愣是从人家灵帝儿子手中把皇位继承过来,不是篡位,又是什么?若是真正忠义,岂有不一心辅佐刘协的?那还会有刘协禅让之举?

这些大儒被诸葛亮说中了要害。有点过不去自身的道德观。

而一些文化低地武将,那对刘明是忠心无比的,而且他们也都是从一开始就效命于刘明的,对那个什么灵帝。那是没有一点感觉的。对于诸葛亮的言论,那真是受不了了。要不是碍于大雄宝殿的威严。早就上去打杀诸葛亮了。一个个也全都气得面色发赤。

诸葛亮一看,极为满意。思想地果实已经种下,就等开花结果了。在诸葛亮的观念里,自己如今揭穿了刘明的真面目,那刘明必然做贼心虚,勃然大怒,直接杀了他诸葛亮灭口。这样。诸葛亮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也算是诸葛亮在另一种较量中,胜过了刘明。

但是!出乎诸葛亮意料之外的是,这刘明根本就没有动气。

对于刘明来说:虽然都是当皇帝,可出发点却是不同。灵帝他们一家子当皇帝,那是为了他们刘氏家族的私欲,并以此来奴役天下人人民。这是封建制度不可避免的弊端。而刘明如今是为了振兴中华。那是为千秋万代地后世而努力。刘明从来没有想奴役所有天下百姓。只是想尽可能给炎黄子民带来发展。

无论刘明的这番作为,会不会影响到千秋万代,最少刘明努力过了。这就足够刘明问心无愧了。

故此,刘明当上皇帝,不过是一种附带品。虽然刘明也在维持这种既得利益,可那却是一种人之常情。任何人通过努力获得的东西,也是不会随意抛弃的。尤其是在如今这种老百姓大部分还处在愚昧状态,就连当今的那些英才,也全是满脑袋得封建思想,才这个时候给他们民主,那也是不负责任的想法。

思想的发展和演进,还是让他按着既定的程序进行地好。没有适合的土壤,长不出硕壮的果实。即使圣人教化万民,那也是圣人撤种,让后人结果。

刘明不是圣人,更没有拔苗助长的嗜好。所以,刘明这个皇上,那实在是当得心安理得。诸葛亮的这种小小的讽刺,如何会让心中无愧的刘明在意?

故而,刘明很是大度地一笑道:“诸葛先生很是幽默啊。就连减肥,都能想出如此理由。实在是让人佩服。”

轰隆一下。好似一个无形的重磅原子弹在刘明的大雄宝殿上爆炸。所有的人,全被刘明的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所震撼。

哎呀!我的皇上啊。那诸葛亮可不是在说别人,那可是在说您啊。

不过,很显然,诸葛亮营造出来的这种气氛,当时被刘明的一句话,化为乌有。尤其是诸葛亮如今那枯瘦的身材,被刘明一说,好像原先是大胖子似的,难免令人在惊愕过后,又有些好笑。

而那诸葛亮更是被刘明这种无厘头的说话方式,弄得不知该怎么说刘明好。那刘明连篡位这种事都不当一回事,还有什么是刘明所在意的?

诸葛亮闪念之下,昂颜说道:“皇帝者,德比三皇,功比五帝。并以之为皇帝。今尔以下谋上,以臣窃君位。虽有功于民,德行有亏。如何服得了天下?尔之后,才能高深者,或功劳大者,均有仿效之对象。尔必将引发后世乱世。尔之子孙,也必不长存。千秋万载之下,尔之污名,也必将长留青史。故,尔如今即使是巧言色令。不以忠义为怀。也难逃苍天公正。山人素忠义,道不同不相为谋。今被你所俘,只求速死!”

诸葛亮的话,再次引起刘明手下部分高明人士的关注。天子的威严,不在于天子的实力有多大。而在于天子的皇权象征,乃是受命于天。若是把这一点打破了。群向效仿。那天下果然是要打乱的。诸葛亮的警言,难免让这些高才有些杞人忧天。就连郭嘉、贾诩等人,也难免要思索应对之道。千秋万世的稳定,没有思想上的稳定,那可是不行的。

毕竟刘明有才能,焉知后世没有人照样有才能?刘明有功于民,又焉知后世没有人照样有大功于民,若是都如此起家,那天下岂不是大乱?长久之下,那就是百姓的苦难啊。

只不过,刘明照样没有动气。世上没有万世的帝王,这是每一个上过中学历史的,都会知道的一个常识。刘明又怎么不知道?刘明已经尽量演化后代能比较和平的自然演化了,又岂会在意诸葛亮的警言。

只是刘明对诸葛亮老是如此的危言耸听有些不满。转念之下,说了一句话,当时让所有的人,再次震惊。

第六百三十一回废话与简言

第六百三十一回废话与简言

“想死就死去吧。”刘明很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全场的人都傻了,费了那么大的劲抓到,花了那么多天的时间运来,派了那么多的人去劝说。就说了这么两句,这就不要了。这算什么啊?

别说是别人了,就连郭嘉,一时间也转不过味来。主公不是一心想收服诸葛亮的么?决心很大的么。怎么着就变了?

而一向机智的诸葛亮,对此也感到很是意外。这就算是说败刘明了?这也太没难度了。比那些前两天劝说的说客还不如。就这么两句,尤其是刘明还没跟自己就一个问题辩论。这能算是说败刘明么?这知道的是那刘明理亏,恼羞成怒,这不知道,还不以为那刘明大度,不与自己计较么。

虽然诸葛亮一心求死。可那是诸葛亮准备在说的刘明哑口无言之后,再从容就义的。如今,就说了这么两句,诸葛亮的理想,能被人家记住什么?难道就是刘明篡位么?

虽说这也是揭露刘明的一个品德问题。可历史篡位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刘明作的还比较地道,又是祭天,又是群臣求拜的。再加上那时候刘协还在曹操那里,这要是论起来,那能给刘明抹多少黑,那还真说不上来。

故此,诸葛亮也很是困惑。

而就在大伙都被刘明的一句话搞得震惊的时候。刘明又很是自然的说道:“诸葛先生。一个人,有生必有死。虽然生的权利,不是能由我们来操控的。那都是父母给地。可是死的权利,我们还是可以操控的。您想有这方面的体验和酷好,只要不危害到他人。不顾虑父母的养育之恩。别人也是无权干涉的。对于您地权利和酷好。我个人还是比较尊重的。虽然我先前不知道。以为是有什么因素逼得您不得不如此。所以没让您死。可那是咱们没有亲自沟通啊。没有沟通,那就容易产生误会。您不说,我是不知道得。您说了。我就知道了。您看,如今我亲自看见您了。您也明确表态了。而且也并没有人逼迫您。难道您想死,我还能不让您死吗?”

所有的人,再次被刘明一通快速的废话。说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就连诸葛亮也很是转不过来:死亡是我的权利,我想死,所以他不拦着我?……???难道我还应该感谢他么?

而就在所有人还在晕糊在诸葛亮有自杀倾向,应不应该拦着他呢。刘明已经督促道:“来人啊。给诸葛先生一条丝带。人家远来是客。有点要求,咱们能满足的,尽量满足嘛。不要让人家说咱们小气。”

旁边马上有人麻溜地拿来一条锦带,呈给了诸葛亮。所有的大臣。包括诸葛亮在内,都被这一幕弄得有些呆滞。

而刘明则毫无察觉似的,满怀愧疚地说道:“诸葛先生,实在不好意思。由于您的要求提的比较仓促,我们准备失陷也没准备,只能给您准备一条带子了。您就先就来用吧。反正都是死。我想您也不会太挑剔的。”

众人彻底无语了。这玩意有失陷准备的么?想杀诸葛亮,给他一刀不就得了。

而诸葛亮更是别扭。这自己想死,那跟别人逼着死,那绝对是两回事。最少那种逆反心理和怨气。那就不是那么好开销的。只是先前诸葛亮已经说过求死的话了,现在如果说不死,诸葛亮真还转不过来。可就这么死了,就看刘明那幅欠揍地模样,诸葛亮还真不想就这么顺了刘明心。如此死了.岂不是显得又在刘明的掌握之中?

这生与死,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诸葛亮被刘明摆了这么一道。接过丝带,难免沉吟了一下。

而就这一下,刘明那烦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诸葛先生,您怎么还不死呢?是不是我们还有什么没做到。没做到。您倒是说啊。您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您说了,我们怎么能不满足您呢?您倒是说啊。我还等着看您死呢。向您这样的一个知名人物体验死亡的美妙感觉,那还真是不多见。我们幽洲没有啊。我们大家都等着观摩了。您最好一边死,一边说您的感觉和体会,这可是……”

“闭嘴!”诸葛亮被刘明说的,就好像千万只苍蝇在耳边嗡鸣一样。情不自禁的大声对刘明吼道。喊完之后,诸葛亮觉得那个痛快啊。

而除了诸葛亮感觉痛快不说。那些刘明手下的大臣,竟然也在同一时间感到痛快,很是认同诸葛亮的观点。这让不少对刘明忠心耿耿地老实人,痛快过后,都很是内疚,怎么会认为诸葛亮喝止主公是对的呢?不过,刘明显然对这些都毫不在意。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翻腾的心情:看来这回不死是不行了。这个刘明怎么竟然是个碎嘴子呢?好人也得让他烦死。这些刘明的手下臣子,也真是够可怜的。

刘明那烦人的话语,让诸葛亮没心情继续和刘明纠缠、辩论下去。而且,切身的体会,也让诸葛亮不禁怜悯起那些刘明地手下群臣来。但是!就连诸葛亮自己都没有发觉,诸葛亮那原本求死的念头竟然淡了许多,不知不觉中,由诸葛亮一心求死,变成了刘明在逼诸葛亮死。

只不过,正在求死进行中的诸葛亮,是无暇分辨这两种的不同的。此时缺少自杀经验的诸葛亮,正在拿着那条丝带发愁:这该怎么死呢?

上吊自杀?

诸葛亮拿眼睛打量周围,这大殿高高大大,房梁离地多老高,以自己如今的身体,也没法把这丝带系好啊。

就在诸葛亮四处寻找的时候,刘明那烦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诸葛先生。您怎么还不死呢?是不是又不想死了,不想死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想死。你说了.虽然我们都想看这个热闹,但我们怎么能逼你死呢。你倒是说啊。……”

“闭嘴!”诸葛亮此时恨不得把手中的丝带系在刘明地脖子上,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不过,刘明身前那个典韦和熊灞,那是不可能让诸葛亮的想法变成现实的。

“给我一把刀!”诸葛亮咬着牙说道。

“啊!你要刀。难道你想抹脖子?那可不好。抹脖子很痛得。而且。流出血,还会污了地面。虽然你不在乎那些血。可那对清洁这个大殿的人来说,那是很麻烦的。血液很不好清洗,何况这个大殿又这么大,他们本来打扫起来就很累了,再加上你的血,他们就更累了。这是很不对地。”

此时诸葛亮恨不得给自己来一个嘴巴。我怎么想找他要刀了?这不是给他说话的机会么。

好在,就在诸葛亮快要绝望的时候,刘明给了诸葛亮一个提示:“您要是想死。您手上不是有丝带么。您可以这样啊。”说着,刘明作了一个双手拉祝嚎带勒脖子的动作。

绝望中的诸葛亮,就好像看到一线曙光似的,立刻有样学样。双手抓祝嚎带,往脖子上一绕,使劲得勒了起来。

别说。那个难受啊。当时诸葛亮就觉得呼吸不过来,大脑充血。眼睛往外鼓胀。而此时的刘明,就那么笑微微地看着。至于刘明手下的那些群臣,则就被眼前的变化弄得傻了。

只不过,诸葛亮还是没死了。虽然诸葛亮的姿势正确无比。那种勒人的方式,一般都是两个勒杀第三者。两个人用力往两个方向一拉,用不了多长时间,那第三者就死定了。可如今诸葛亮把三个人的事情一个人来干。那就难免有些力所不及了。

虽然诸葛亮的决心也很大,用的力也很大。可双手用力到一定程度,颈部血脉不畅,呼吸也不到位。那手上的力气自然也就没有了。平白地受了一番苦。

而就在诸葛亮呼哧呼哧喘着大气的时候,刘明笑眯眯的问道:“诸葛先生,感觉怎么样?没力气了么?可以休息一下再来啊。”

诸葛亮那个恨啊!这刘明分明是在愚弄于我。想要我死,把我推出去杀了不就是了。何必给我一条丝带。我怎么就上了他这个当?

恼恨的诸葛亮,懒得搭理刘明。更主要的也是害怕刘明又说起来没完没了地废话。准备养养力气,直接碰头而死,省得受他戏弄。

然而,诸葛亮的一语不发。并没有碍着刘明的继续说话。只不过,刘明这回却收起了嘻笑的面孔。很是正经的说道:“诸葛先生,既然您暂时在休息,可否回答朕的一个问题。您是一个贪图名利地人么?”

正所谓:居移气,养修体。刘明十几年的上位者生涯,哪能培养不出一点气质?

何况,此时刘明正坐于龙书案后的皇位之上。那龙书案。以及皇位,正是整个大殿设计的中心所在,三品九阶,配上那巨龙的背景,那皇家的威严,绝对发挥到了极致。再加上刘明居高临下,以及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那绝对是没得说。秦始皇复生,也不过如此。

诸葛亮一见之下,顿时大吃一惊。这刘明果有皇者之气。天意如此,人力难为啊。

很显然,气质这东西,没有比较,那是分不出什么来的。就像诸葛亮刚一见刘明,也没看出什么来。可经过刘明那嬉皮笑脸地唬人模样,在与如今的一本正相比较。这气质立马就出来了。

而这对诸葛亮的影响也是比较大。诸葛亮一生钻研六甲,对天数这东西,还是比较信的。否则诸葛亮也不会对脑后有反骨的魏然没好脸子。

尤其是,刘明这句问话,也正好搔到了诸葛亮的痒处。那诸葛亮原本准备的就是见到刘明之后,言明志向,而后以大义凛然地姿态,从容就义。只是被刘明一通跳跃性的思维,再加上一通有的、没有的废话,搅乱了思维。

至此,刘明如今一问,诸葛亮当即振奋精神,声音沙哑的说道:“名如浮云,利如粪土。此二者如何入得山人之眼。山人之志,皆在社稷安康,民生安乐。如天下太平,山人得一草舍,一垄薄田,自更自足,此生足矣。只可恨!山人时运不及,人力难以逆天。被你所擒。难展平生之志。而你虽有雄才,却过于冒进,牵浩秦始皇,虽以一人之力,威压四方,可百年之后,却难免二世而终。却可怜天下百姓,受不得几年太平,却又沦落到乱世之中。而且还是更大的乱世。”

“谎话!”刘明不屑地说道。

这一回,刘明的语句,相当的言简义赅。比起刚才的那些废话来,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然而,就这简短的二字。却比刚才那些废话更令诸葛亮愤怒。这是对诸葛亮人品的质疑!对诸葛亮人生价值的否定。而刘明先前的那些废话,最多不过是让诸葛亮心烦而已。

只不过,诸葛亮虽然气愤,却也想通过此话与交锋的契机,以言论彻底折服刘明以及刘明的那些手下。把自己的思想传承下去。故此,诸葛亮还是强压怒气的说道:“汝今称王一方。虽是篡位,可仍是一方之霸。出言理当慎行。山人明其志,虽尚未达到。可身体力行。何谎之有?”

诸葛亮问得大义凛然,甚至利用刘明现在的皇者之身份来圈套刘明。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可是,一旁的郭嘉听后,却忍不住为诸葛亮叹息道:诸葛亮啊。诸葛亮,这回你可要栽了。主公说的话,那还有能问得?那不就是上赶看往他套里钻的么。

而刘明也嘴角上翘,露出他那招牌性的恶魔微笑。

第六百三十二回神嘴刘明

第六百三十二回神嘴刘明

“正如诸葛先生所说,朕为天子,一言九鼎。当然断无虚言。诸葛先生之谎言。朕皆可历数。只是顾全诸葛先生颜面,欲为先生掩盖尔。先生自知即可,就不用朕明言了。刘明很是照顾诸葛亮的样子说道。

但是!刘明言语之间,却抓住了诸葛亮的话把。暗示诸葛亮已经承认了刘明的天子身份。这样一来,虽然诸葛亮只是因为身陷刘明之手,没有威胁刘明的手段,不得已之下才用言语来圈套刘明,好达到诸葛亮自身的实际目的。可无论如何,这总算是诸葛亮亲口承认了刘明的统治地位。

而这样一来,诸葛亮立马陷入到了一个尴尬的境界。承认刘明的统.治地位,那就意味着诸葛亮本身是个叛逆,诸葛亮即使有再多的雄辩,却也先落入一个不利的环境,再想被他人所重视,那可就更难了。

可见,没有实力支持的辩论和谈判,其先天地位,是如何的不足。即使聪明如诸葛亮,在没有了制约刘明的筹码下,也只能利用刘明自己来对付刘明。而诸葛亮又偏偏不巧的遇到这么一个惯于抓人话茬的刘明,稍有不慎,即被刘明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尤其是,刘明最后的那句为诸葛亮遮掩的语句,更是令诸葛亮气愤。这算什么事?明明没有驳倒我的言论,却偏偏来一个顾全我的脸面。这刘明果然无赖的可以。确实他们老刘家的传统。这要不说明白了,岂不是让他人真的以为我是一个骗子了。那样的话,就是死了,也是万世地污名啊。而且也就没人乐于继承我地理想了。

诸葛亮恨不得直斥刘明:少来这套。你最好把话说明白了。我有什么撒谎的地方。可惜。如今乃是诸葛亮被刘明抓住了,不是刘明被诸葛亮抓住了。就算刘明说的再怎么不合理。诸葛亮能怎么惩戒刘明?

把刘明臭骂一顿?

好家伙。别说那样伤不了刘明什么。就算把刘明气着了。那又如何?刘明一怒之下把诸葛亮杀了。如今诸葛亮自身还没弄干净呢。死了。那可就是白死了。而且。这如同村妇般的谩骂,也会把诸葛亮自身那高雅、高洁的高人形象搞臭。那样的话,那就更没人心他诸葛亮了。如今,身陷囫囵地诸葛亮,那高人的形象,那可就是诸葛亮唯一可凭借的了。

故此。诸葛亮愣是把这一口恶气,硬生生的忍下来。依然保持着语气平稳,举止端庄地神态说道:“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山人诸葛亮。一生所行,上不愧天,下不愧地,皆为黎民社稷而尽力。尔若有所见,只管明言,山人也可长进一二。却不可如此无端的污了山人的名节!”

诸葛亮大义凛然的说道。那气度。既是以诸葛亮如今瘦弱身板,可仍然显得那么高大威猛。诸葛亮多年的养性功夫,果然没有白费。在这关键时刻,起到了大用。

只不过,诸葛亮的这番功夫,对付别人还可,如刘明手下地老实人糜竺一流的。有不少都被诸葛亮的君子气度给感染了。可用在郭嘉、贾诩等人身上,那效果就差远了。而至于刘明,那就更不用说了。

刘明做戏做全套。当即‘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朕就给先生说上一说。如有不实。朕就还给你一个公道。”

刘明一个漂亮的回击,当即了就打击了一下诸葛亮的自信心。诸葛亮暗暗奇怪: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没做过的,他还能说出什么?就算是他当场栽赃,难道我就会任由他凭空诬陷不成?他刘明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堵住我的嘴不成?这刘明到底要搞什么鬼?

诸葛亮心中奇怪不已,脑中想到地可能。更是有千百条之多。只是如今势成骑虎,诸葛亮如果不让刘明说,那倒显得坐实了诸葛亮的谎骗之名。

诸葛亮只能强忍着不动麦色,淡淡的说道:“请说。”

“名如浮云,利如粪土。这就是一句谎话。诸葛先生若真的是名如浮云,又岂会在意他人对先生的诬陷。污名对于先生又有何损?而且,据闻先生操持江南财政,分毫皆都自理,这又岂是视利禄如粪土?”刘明很是随意的说道。

可当时就给诸葛亮来个大窝脖。名如浮云,利如粪土,那是刚才诸葛亮自己说,可如今诸葛亮与刘明争持的,不正是诸葛亮名誉地问题么。若是诸葛亮真的不在意。那还争持个什么劲?

不过,这还难不到诸葛亮,更不可能让诸葛亮佩服.那不过是一些小手段罢了。诸葛亮也很是轻松的说道:“山人虽名如浮云。可义之所在。却也当仁不让。这名利是非曲直,虽自有公道在其中,可却也最易惑人耳目。若是污名仅染山人一身,山人自不会理会。可尔乃一方之主。一言一行,仿效者众。若是不说个明白,引得世人效仿,遗祸的,还是我大汉百姓。山人岂可不争?至于那江南理财,那乃是山人为百姓持家,一厘一豪,那都是百姓的血汗,山人又岂可松懈?若是如此的浮云、粪土,山人说不得,还是要争上一争的。”

诸葛亮给刘明小小的留下一个尾巴,有心引刘明继续围绕给百姓理财的话题争论,好圈套刘明不爱惜百姓,伪善的真面目。

可诸葛亮万万没想到,刘明对于抓住的话把,那真是说放弃就放弃,一点不带可惜的。诸葛亮刚一说完,刘明就毫不犹豫的说道:“诸葛先生如此说,却也解得过。那名如浮云,利如粪土,不过是一个明志的比喻,却也当不得真的。不过,朕却也不是只以先生之言而来断先生谎言惑众的。只是。在朕说之前。朕却要先确问先生一下,先生之前可来过幽州否?”

刘明此一问,当即又把诸葛亮问得一愣:这刘明什么意思?因何问我来过幽州么?他又想如何圈套与我?

诸葛亮经过刘明刚才拿诸葛亮自身前后话语为矛盾,此时诸葛亮已经不敢小瞧刘明了。开始谨言慎行了。

诸葛亮沉思一下,这才决定实话实说,以免刘明有什么证据。落实了自己谎言的品行。

故此,诸葛亮如实说道:“山人在此之前,并无来过幽州。”

刘明闻言一拍桌案道:“看啊#葫谓,耳闻是虚,眼见为实。先生既然没有来过幽州。又如何知我幽州政策如何?又如何知我刘明如何?更如知道我刘明百年之后,幽州如何?难道你也是听人所言,人云皆云?”

诸葛亮当即哑口无言,套用一句现代词:没有事实调查,又何来地发言权?这诸葛亮连幽州都没来过,又凭什么说幽州不好?尤其是刘明事先确认过了。而且,刘明也拿人云皆云堵在诸葛亮前面了。诸葛亮还能说什么?这下扣实了。就算不是诸葛亮谎言惑众。那也最少也是一个妄言无度地轻浮之人。

而就在诸葛亮一时无语的时候,刘明并没有放过诸葛亮,而是从容的说道:“虽然先生一时不察,听信了人言。对我幽州有所偏见。与我更有所偏见。并以次身体力行。可这也只能说是先生受人所惑。却也算不得先生说谎。”

诸葛亮闻言又是一愣:这刘明怎么在为我开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刘明又打得什么鬼主意?

只不过,诸葛亮如今就剩下形象了,却也不能强自否认刘明的话。那样的话,那不就成了抢着承认妄言了么。那诸葛亮还有什么形象?一个妄言的轻浮之人,又如何能让人取信?若是如此,诸葛亮就真正地一败涂地了。不仅在大略上.在战术上败了。就连言论和人品上也败了。诸葛亮那就算是死,那也是死的不甘心啊。

可诸葛亮却又不甘心就这么任由刘明这样说下去。那样的话,那与默认没什么区别。间接就承认了刘明说的对。而君子知错而不改,是为恶!如此,诸葛亮就更难以回转了。

一时间,诸葛亮陷入两难地境界。不由得不暗暗佩服刘明的机智,口才确实惊人。而那些刘明的手下群臣,更是对刘明佩服的五体投地。全都以为刘明肯定会借此两难的说法,继续圈套诸葛亮。

然而,众人万万没想到,刘明却又一次毫不可惜的把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给放弃了。很是真诚地对诸葛亮说道:“先生乃是有大志之人。当知:读万卷书,莫如行万里路。坐而谈,莫如起而行。今先生被俘即欲轻生。置先生的大志与何地?置百姓社稷于何地?”

诸葛亮当即一阵震撼:这刘明在真正的关心我。诸葛亮不禁有些感动。

而此时,刘明再此激昂的说道:“朕虽不才,可朕却在身体力行,在为百姓做好事,做实事。朕统领幽州以来,地狱扩大,百姓安康。幽州之富饶。有目者,共睹之,纵使朕的行为有所差池。可朕总是做了。错误,也是为后来者提供经验,使他们不在于此犯错。如此,岂不是比那些不思进取,僵固不化者,胜强百倍,千倍!”

诸葛亮的心灵再次受到震撼。

那诸葛亮可也是一个为了天下百姓的人.之所以帮助孙权对抗刘明,一个是因为那时刘明地手下已经人才济济了,论资排辈,诸葛亮是怎么也冒不出的。另一个,也就是因为诸葛亮觉得刘明的政策过于冒进,绝对触及了千百年来的家族势力。即使刘明能称霸天下,可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势力隐藏了起来,等刘明一死,新老家族,都会为了维持自身的既得利益而起争分。

再加上刘明又同化了那么多的异族,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刘明活着能压制,等刘明死了,又有谁来压制?到那时,各种内部矛盾一起,争分一出,那些在刘明统治时期得到发展壮大地异族,还不把中原弄得荒废了?

故此,有了这些担心的诸葛亮,反过头来又强化他怕不得刘明重用的心态。得不到刘明重用,那些想法就只能烂在肚子,得不到实施,还不如帮助一个完全听他的弱者来打败刘明,重新规划他诸葛亮为老百姓安排的稳定生活。

现如今,刘明一席话,清楚地告诉了诸葛亮,他刘明如今正在为百姓做,而他诸葛亮却只是,还一点行动都没有。不仅如此,还起到了一定的阻挠作用。这如何不让诸葛亮感到震撼?

以诸葛亮的智慧,那绝对可以是闻一而知三得。绝对用不着什么反复和他讲什么道理。尤其是刘明早已经派过几十人跟诸葛亮讲述幽州的政策了,虽然那些人都被诸葛亮一一说倒了。可以诸葛亮的智慧,却也明白了哪些政策的奥妙。

别的不说,但是刘明给自己定俸禄,那就是一个创举。而且,隐含着就把皇帝富有四海天下的权利给限制住了。公与私也分开了。皇帝再有什么个人嗜好,以及什么土木工程,那就得个人掏腰包了。再也不用天下的百姓附加额外税了。而至于其他的,那就是更多了。所以,诸葛亮也一直没有喊过刘明昏王一类的贬义词。

而就在诸葛亮还在受到震撼的时候,刘明再次抛下一个重磅炸弹。很是诚恳地说道:“诸葛先生。以你之智。当知天下大局已定。你死,于朕并无半点不利。朕依然会一统天下。可是!世间的百姓,却少了一个可以为他们提示朕犯错的智者,直臣。朕自知不是一个圣哲。犯错却也难免,虽幸得朕的臣下,奉孝,文和,公达、文若等人提点,至今没有犯什么大错。可朕所处之位,稍有犯错,危及者,既是天下万民。故,能提点朕的智者直臣,那就是再多上十个、百个,那也不算多,而少上一个,那可就朕的少了。故尔,朕诚心的希望先生能留在朕的身边,为天下万民,时刻对朕有所提点。”

第六百三十三回司马懿和曹操

第六百三十三回司马懿和曹操

面时刘明的真挚之言,诸葛亮也是百感有集:一个当皇帝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绝对是够意思了,而且,也绝对是一代明君的表率,绝对绝对的是为老百姓考虑得了,为了百姓,自己也应该不计名誉的辅助与他,可惜啊,时不予我,这要是早知道刘明这么知人善用,我当初又何必投靠孙权,可惜啊,如今自己都跟了孙权,如今再回过头来跟刘明,就算刘明能用自己,可自己又如何来服众?如何来与那些资深的臣子比肩?一个没有忠义的臣子,就算能得到重用,又能重用到多少?

诸葛亮乃是一个绝对的聪明人,聪明人用不着他人说太多的话语,只要意思到了,那就绝时能明白利害得失,只要能符合他的标准,那就会采用,否则,那也算不上一个聪明人,也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政客。

但是!也正因为诸葛亮考虑的太多了,诸葛亮还欠缺的一个合适的台阶,一个能保持诸葛亮忠义的台阶,一个让诸葛亮体面服众的台阶,一个能保住诸葛亮正面政治形象的台阶。

故此,诸葛亮叹息一声,归伏于地说道:“陛下果然一心为民,仁爱过人,亮,远不如矣,以陛下之壮志,为天下万民,亮即明之,本应不计名侮,立刻投身陛下,只是,亮受吴侯三顾之恩,忠义难断,还是请陛下成全了我的小小忠义罢了。”

在诸葛亮的设计之中,只要自己这么一服软,一放低姿态.那绝对给了对方一个说服的希望,那刘明必然再次苦劝,如此,也就衬托出了他诸葛亮的忠义,然后,在把对个人的小义,与国家的大义作比较,圈套一个合适的台阶,也就体面的过渡过来了。

但是!诸葛亮万万没想到,刘明对此却是早就考虑好了,早就给诸葛亮准备好了合适的台阶,到不用诸葛亮自己寻找了。

故此,刘明一听诸葛亮有心思活动的意思,而且也主动下跪承认他刘明的正统地位了,当即就笑着说道:“诸葛先生,无需为此作难,如今天下大局已定,曹操指日可灭,待曹操灭亡之后,以先生对江南局势的看法,那江南可有玉碎之心?依朕看来,先生只需在此将养几日,待那江南群臣来投,先生自然是朝廷栋梁,又何来负恩背义之说。”

刘明一说,诸葛亮当即恍然。

如今孙权那里,豪门望族势力庞大,就算孙权,那也是轻易左右不得,而那些蒙门望族,为了自身家族的安稳,在没有胜利希望的情况下,又如何会支持孙权?而没有了自己帮助的孙权,又如何压服得了那些豪门势力?

何况,自己出兵西川大败,西川兵马空虚。想来此时西川已经被利明军马夺了,如果再加上曹操灭亡的话,江南不投降,又能怎么办?

而在这种局面下,没有了他诸葛亮的江南,估计唯一能够左右主战地,也就是周瑜了,但是!那周瑜与鲁肃乃是生死之交,孙权又对周瑜猜疑无比,那周瑜明白了局势。必然也不会跟着孙权,故此,孙权迫于局势,率众投降,那只是早晚的事了,想来,这也就是刘明提江南而不提孙权的原因所在。

而如果连孙权都投降了,他诸葛亮作为孙权的下属,自然而然也就是刘明手下的人了,那也就算不得背叛了,自然与其忠义无损。

诸葛亮当时保持了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而事实上,如今西川的局势也确如诸葛亮所料,那黄月英与关羽抓住诸葛亮之后,当即就派人穿那些被俘兵卒的服饰,以回城催粮为名,诈开了剑阁关隘,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的攻取西川全境。

那西川的主力兵马都被诸葛亮带出去了,也被关羽他们抓住了,留守的那些微薄兵力,面对关羽他们的虎狼之军,那还有个挡得?不是被轻易的攻破了,就是千脆地投诚了。

那个速度啊!就跟快速行军,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这也就是孙权那面很长时间没有西川消息的主要原因。

这要不是幽州此次出征重点在于安抚天下,而那些西川一带的夷族又实在是太多了,那关羽的军队,早就顺势打过去了。

没办法,谁让那些夷族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加以震慑,并立下规矩和安抚,以后形成了习惯,就可就难以同化了。

故此,关羽大军在占领了西川之后,封锁了消息,一方面安抚住那些夷族,另一方面休息一下兵力,准备以此做一支奇兵,打曹操和司马懿个出其不意。以平定天下。

可是,却没等关羽的这支奇兵发威,曹操那里就已经出了变故了。

曹操得到程昱最后的战报,知道了许都被围困,当机立断,立刻舍弃了吕布,调集全部的兵马回援许都,确保他的政治优势和老家的安全。

在曹操看来,那程昱乃是干练之人,那许都的城防又坚固无比,内里的存粮也极为丰足,怎么的,那程昱也能在许都支撑个十天半月的,等到他曹操回来,大兵合围之下,刘明派来的这支奇兵,必然难逃灭亡。

可是!等到曹操回到尧州地面,四处派出去的探马,打探回来的消息,那实在是糟透了。

许都早已被攻破不说,尧州大部分地面也已经尽落幽州军之手,而且,这还不算,据传闻:曹操的徐州也全都被人家刘明打下来了。

曹操当即大吃一惊,平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曹操,首次惊魂落魄,险些快被吓傻了。

那曹操可不是笨蛋,平生戎马,那绝对是一个军事大家,所以曹操也就更看的明白,也就更加害怕,徐州和充州被如此快速的被占领,别的不说,单只是占领那些城池,那就得用多少的人马?而有了那么多的军马过来,又有了徐州的存粮供应?那他曹操还怎么跟人家打?

此时曹操早就不考虑幽州军是怎么过来的了,那些东西,就算是考虑的明白了,又能怎么的?难道还能让已经出现的幽州军在消失了不成?

故此,当前的曹操主要考虑的是如何打败这支幽州军,如何应付过去眼前的这道难关。

可如今,兵力?兵力比不过人家,装备?装备比不过人家,如今连粮草,地势都没有了,他曹操还有什么可依仗的?曹操只觉得头疼无比!

不过,疾风知劲草,让曹操感到很是欣慰的是,在如今这种劣势下,许褚等一干武将,全都表明要与曹操共存亡,这让曹操很是感动。

但是,光是如此的热血,却也改变不了曹操如今的困境,而在这种全局战略层次上绝对不利的情况下,即使是机智如戏志才,也是一时间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而就在这么一个时刻,司马懿却站了出来对曹操说道:“吾有一策,可脱丞相苦难,只是事关机密,不可为外人知。”

此时曹操有病乱投医,随即摆了摆手,左右全部退下。

司马懿时曹操说道:“丞相,幽州军善野战,今已攻破城池,坐等我等回援,此乃是围城打援,欲与我军野战,以其之长,攻我之短也!”

曹操对司马懿的这个开场白,并没有什么好感,以曹操的军事才华,哪能不知道这些?只是曹操还期盼着司马懿后面能有什么惊人之策,故此也只是应合的说道:“仲达,吾岂不知,然,而今之虑,实乃是如何打退这些幽州军,那兖州乃是吾之根本,徐州乃是吾之粮仓,这都是不得不救的,仲达有何以教我?”

司马懿很是平静的说道:“我军战力不如幽州,如今全局的战略又以输掉,天下大局已定,实在是人力难以回天。”

曹操大怒:“嘟!尔说有策,可脱吾难,莫非戏耍与吾不成?”

曹操二目圆睁,瞪的多老大,只要司马懿有一字答的不妥,那曹操绝对是会杀人的。

不过,司马懿即使是如此关头,还是很镇静的说道:“丞相,吾确有一策可脱承相之难,可却非战之功。”

曹操一听,来了兴趣,当时缓和了颜面,对司马懿说道:“哦?莫非仲达准备效仿苏秦、张仪之功,前去与那刘明议和,说服刘明退军不成。”

在曹操看来,这也是一个办法,只要能让刘明的军马先回去,赔点面子和里子,那都是没关系的,只要根还在,他曹操怎么的都还能再次雄起。

司马懿面无表情的说道:“丞相,那刘明厚积而勃发,苦心经营多年,一发而天下震,如今大局已定,那刘明又岂会轻听人言,错过这个大好机会,恐怕就是苏秦、张仪复生,也难动他心。”

司马懿说得很直接,就差对曹操说:天下哪有那好事去!

而这个道理,曹操显然也是很明白的,只是面临绝境,多少有些一厢情愿罢了,如今被司马懿指破,当即泄了气的说道:“如此,仲达还有何良策?”

第四六百三十四回天下一统

第六百三十四回天下一统

“吾之策。就是请丞相投降刘明。”司马懿枯井不波的说道。

曹操听完之后,那脸色当时就绿了,“啪!”的一下,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喝骂道:“匹夫!尔通刘明否!”说话间,曹操的那右手就按住了腰间宝剑,就待抽了出来,一剑刺杀那司马懿。

虽然曹操的武勇之名不显,可那不代表曹操的功夫就很次,那曹操出世的时候,那可都是亲自上阵的。那功夫,绝对不比一般的武将次。尤其是曹操腰间的倚天剑,斩金段玉,削铁如泥。杀这个司马懿,那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就在曹操要下毒手之时,司马懿再次说道:“懿受丞相知遇之恩,对丞相绝无二心。”

司马懿得这句话,让曹操的心理好受点。可曹操还是不会因为司马懿地这一句话,就这么放过司马懿地。曹操不必他人,那绝对的有主见,所行之事,那都是曹操分析利弊之后作出的决定,而不是被他人言语轻易所惑的。

故此,曹操只是暂时没下杀手,仍然沉着脸问道:“即对本相忠心。尔何故让本相投降?”

“丞相。当今天下,大局已定,我军如今战略上的弱势,绝对不是战术上可以挽回的。顽抗到底,不过是螳臂当车。对那刘明并没有半点的障碍。可丞相若是投降。我等既由明转暗。隐入刘明内部之中。丞相只要暂作臣服,韬光养晦,暗中结交豪门望族。即可从刘明内部瓦解刘明。丞相也就可东山再起。”司马懿很是诚恳地说道。

曹操对司马懿地这番话语,也很是明白。说白了,那就是只要青山在,哪怕没材烧。何况,曹操也一直就是一个臣子,并没有真正的当皇上。如今刘明受禅让,曹操投了过去,那也是名正言顺。不过就是再换一个皇上罢了。对曹操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尤其是曹操本人对刘明也一直很佩服,输给刘明,也并没有什么让曹操不服气的,再加上曹操与刘明还有亲戚。曹操怎么的也算是刘明的大舅哥,曹操在此时投刘明,那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是!曹操也有曹操的顾忌。正所谓:树大招风。曹操把持朝廷这么多年,得罪的人,那也多了去了。曹操手里有兵权的时候。曹操自然不在乎,可曹操手里若是没有兵权,那可就不好说了。

故此,曹操叹息道:“吾平生不重浮名,只欲匡扶社稷。然,逢此乱世。机缘巧合,却也让吾走到了今天。虽吾率性而行,无憾此生,亦无悔此生。可此间积怨。非一二人也。吾一日兵权在手,吾之一族,即得安康。而若我一旦兵权尽失。恐吾一族老小,死无葬身之所。吾死无憾,吾之亲族,何其无辜矣!”

司马懿轻声说道:“丞相。许都城破,据民间传闻:天子为了不堪受辱,自尽身亡。那程军师则为天子死节,引火自焚。此事知者甚众。然。天子懦弱,他即亲传诏书给刘明禅让,如今城破,又何故去死?而那程军师乃丞相心腹,却又何故为天子死节?”

司马懿说得这些,曹操那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什么天子自杀,那绝对都是程昱一手策划地。肯定是程昱在城破之日。为了灭口,为了保持他曹操的政治声誉而办的好事。

虽说这种伎俩瞒不过高明人士。但是;就凭着程昱自焚的狠劲。以当日那么多的幽州军卒和曹军俘虏地亲眼目睹,传闻到民间,那却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而民心即天心,传得广.即使是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就像如今,显然程昱的目地,也确实达到了。曹操在那些无知的中原百姓口中,还是很有口碑的.先其是曹操也确实为中原百姓办了不少的实事。屯田,水利,等等等等,很是让那些饱受黄巾之乱后的中原百姓;安定了下来。那些百姓,最是仁厚,受得一点恩惠,那也是记在心中。

有了这些民心所向,曹操即使没有兵权,那也不是他人可以轻易动得了地。没有真凭实据,谁对付曹操,那都得要想一下万民的唾骂。

故此,司马懿隐讳的提示,令曹操心中安稳了许多。而这时,司马懿又说道:“刘明盖世奇才,又得众多英才相助,占了天数,我等不得相抗,可刘明的后代子孙,未必皆能如此。丞相之众公子,皆人杰。只要丞相忍了这一世,丞相后代子孙,又焉知没有振兴之机运。”

司马懿得这句话,又说到了曹操地心中。曹操对自己的那几个儿子,也是相当得意的。曹昂,曹不,曹植,曹彰,曹冲等,那都是令曹操骄傲的好孩子。把机会留给后代,那也是一步妙棋。

曹操思量再三。当即采纳了司马懿得建议,给刘明上表称臣。率众归降。而曹操在做出这个举动后,竟然很有一股轻松感。

但是,曹操的这一举动。却当时就让刘明那里一阵忙乱。

虽说刘明那里早就断定了曹操灭亡已经不可逆转了。就连曹操灭亡的日程表,那都给曹操画好了。可曹操的投降,还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没别的,刘明手下地情报机构,那可没少收集曹操的事迹。曹操多次面临绝境,那都没有过动摇地迹象,从来都是战斗最后一颗的,而如今虽然曹操也是照样面临绝境,可曹操还是有一些回转余地的,还有几十万的兵马,以及豫州、司隶,两淮等地界。曹操没有道理现在就投降的,在刘明他们的计算中,曹操最后应该是被消灭.而不是投降。

故此,接受曹操投降,也是一件很麻烦地事。最少徐庶一个人就受不了。而曹操的投降,却可以减少许多的杀戮,也减少许多民生的破坏,那意义和利益,可实在是太大了。那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利诱。

即使是刘明手下的智囊团,也经不住这个利诱。但是。如今以客卿身份呆在刘明这里,等着孙权投降的诸葛亮,却在此时提出不同的见解:“陛下。曹操盖世奸雄。绝非寄人篱下之辈。今上表归降,必有异心。定是准备栖身于我军内部。而后缓图时机。而且,曹操境内。豪门望族也绝非少数,若陛下受降曹操,那些豪门望族也就借机隐于暗处。今后,我军无名目,也动他们不得。不如趁此绝对优势,将他们聚在曹操身边,一举破之,如此,虽如今有少许损失。可却是对长久的平安有百利。还请陛下明察。”

诸葛亮的发言,当时得到许多有眼光的人士认同。如:郭嘉、贾诩等人。所谓的朝代交替,那实际上就是既得利益集团地重新洗牌。那些被刘明政策触犯利益的既得利益集团,那绝对不会轻易就认命的。那些家族。那可是有着上百年,乃至上千年历史和积蓄的。与其让他们今后隐在暗处,成为不安的因素,还不让他们在围绕着曹操周围地时候,一同灭掉算了。

但是!本身对所有豪门一视同仁的刘明,对此却有不问的意见。刘明沉思多晌说道:“兵者,凶器也。非不得已,而用之。这只是我等实现为政之道的手段。而绝非我等为政之道的目地。如今,曹操虽已陷入必亡之局。可曹操仍有数十万的军队。那就是数十万的性命。那也是我同族骨肉,我等能不伤之而伤之,我等心中何忍?何况,数十万军兵,那就是数十万户家庭的子孙,受此影响地百姓,又何止百万。而且。我军消灭如此多的敌军,自身伤亡也必不在少数。再加上那些受此牵连的百姓,那就更是不计其数。如此多的性命,岂可小视!”

刘明的这些话,当时说的众人无语。这些人虽然也是爱民,可此时却绝对没有想到百姓的利害。

而刘明此时又接着说道:“至于那些豪门望族,虽是隐患。可他们入得我治下,就要服得我之法纪。若是他们一生遵纪守法,不曾有半点过失,那他就是一个好人。我法纪虽然森严,可却也不杀无罪之人。可若是他有所违法犯忌,却也自有我之法规惩戒。这些散居各处的豪族,没有百姓的支持,又能兴得起多少风浪?”

刘明地话,再次得到大家的认同。豪门望族也是百姓,自有法规制衡。只要刘明的法度不错差错,百姓归心!那些豪族.确实没有什么的。

只是诸葛亮虽然也认同这一观点,可仍然觉得曹操是一个祸害,进言道:“陛下仁厚。民之幸也。而我朝的法度严谨,也确可束缚那些望族。只是曹操家族势大.曹操本人又颇有威望,其才能也是甚高,以他为首的望族,对其尽皆归心。实乃是一个祸患。陛下即使受降曹操,也不可对其重用,应予其一闲职。对其严加看管。方可无忧。”

刘明笑道:“尔即疑心曹操。那曹操就与你看管是了。只是,曹操到得我处,却不可别样看待。若无实据,朕却不会惩处曹操。”

刘明这样说,不过是一个笑话。刘明手底下三大情报机构,曹操只要投降了,那就别想有丝毫异动了。那还需要诸葛亮看着。

可刘明却没想到,这诸葛亮是一个极其认真的人,还就真拿此事当真了。终其一生,对曹操那都是看得甚严。而这,却也让曹操终其一生,那叫一个循规蹈矩啊。就是到死,也没露出丝毫破绽。反倒落了一代明臣得称号。

没办法,虽然诸葛亮秉承刘明地心意,并没有把看管曹操的心态显露在表面上,甚至为了探明曹操的真实,与曹操很是较好。可奈何那曹操也是一代奸雄,其政治能力,与诸葛亮不相上下,对诸葛亮的心思,那也是看得很透的。就是一点破绽不露。愣是把司马懿得计划,胎死在腹中。老老实实的在后半生,做了一个好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与如今却是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而在曹操来幽州之前,又有一好一坏两个事来到幽州。,

好的是。那被张飞抓到得炼制猛火油的道人被送来。刘明观之,只见此人,一身清衣,缈一目。踱一足。面容奇古。

结果,还没等刘明发话审问劝降。旁边也准备来看高人的张鲁,就很不好意思地对刘明说道:“陛下,此人乃是家师兄左慈,当初就是不满我父对那五雷正法的秘传。离去的。他那眼睛和腿.都是炼制神雷不得法而炸伤地。还请陛下看在贫道薄面,放了他。贫道愿劝他归降。”

刘明自然允命,那左慈被俘.倒也没想过乞命投降。可如今有张鲁前来劝说,尤其是他左慈毕生想要获得的五雷正法。在幽州也可得到研制。那左慈哪还有不降的。此事自然皆大欢喜。

可另一件事,那就比较令人生气了,甘宁来报,那刘备竟然还没死。而且还在海外立了足。这就让人不悦了。

不过,现如今有了曹操的投降在先。那局势更是没得说了。虽然甘定上书刘备的军队出现。可这也没引起刘明这边地更多关注。尤其是鲁肃又把周瑜给说来。那刘备的小小问题,那就更没什么好在意的。

刘明直接派使者,前往江南和夷州,招降孙权和刘备。既然曹操这场仗都省了。那孙权和刘备,能不打,自然也就不打了。

可谁成想。那孙权倒是在诸葛亮和周瑜都没有了情况下,得知曹操归降,西川也丢了后,很是痛快地听了张昭等人的劝说,归降了。可那占领夷州弹丸之地的刘备,竟然妄想凭借地利,成为藩王。割据一方。

这当时让刘明极为恼火。夷州乃我华夏领土,这刘备在如今就妄想独立分割出去,这还了得!尤其是刘备本与赵云有深仇。刘明好心看在百姓地面子上,给刘备留一条活路。这刘备竟然还不识时务。这就更让刘明气愤了。

刘明当即传令甘宁协同周瑜收编江南之后,讨伐刘备。同时,调赵云前往甘宁、周瑜那里,与甘宁、周瑜共同出军夷州。讨伐刘备。给赵云一个报仇的机会。

那刘备占据夷州之后,沿岸广立壁垒,遍布发石车,再加上那夷州的特殊地理环境,一般的船只,那还真靠拢不得,为了得到这么一个不毛之地,花费过多的兵力,那绝对是得不偿失。这也是刘备敢于和刘明叫板地主要原因所在。

毕竟刘备在刘明那里有过前科。而且与刘明的爱将赵云又有死仇。那刘备但得有一线生机,又怎么会投降刘明。那不是自投罗网。以后天下安稳了,不是让人随便找个因由就收拾了。

然而,老天不作美。刘备的这番心愿,也就让刘备多喘息了几时。甘宁和周瑜收编了江南水军之后,其水军兵力已达到了三十余万。而且,那些江南的战船,也弥补了甘宁水军船队不足。

如今,刘明地手下的水军,既有主力战舰,又有众多的数量,那岂是刘备那点水军家底可以对抗的?

尤其是,甘宁与周瑜水军进攻时,又恰逢海水暴涨,甘宁的铁甲舰,直接就冲到了岸上,那些沿岸的发石车,对于甘宁的铁甲舰,根本没有太多的危害。

而等甘宁的水军上了岸,那就更没挡了.周瑜携其水军,也后续而上。那赵云上岸之后,更是冲到了前面,刘备苦心经营多年的防御,弹指间,化为乌有。

刘备、于吉尽皆授首。倒是那太史慈,早在护送刘备来到夷州地时候,就因负伤在身,兼之水土不服,缺少药物。早就病故了,却也免得此时落败。

而赵云、甘宁、周瑜等人打下夷州之后,天下终得一统。刘明再次大行封赏。除原有官员尽皆封赏之外。曹操与孙权,更是分别被奉为平阳公与鼎新公。

只是,曹操在被刘明册封后,随着刘明对曹操的敲打,以及曹操对刘明政策的了解。曹操的反叛之心,被压到了最低点。那幽州的军区轮换制度,以军政分隔制度,还有那官员受民监管制度,让曹操有力无处使。

军区轮换,兵丁以营为单位。他曹操就是能联络一帮大将,那也没有多少用处。而那些营级的将领又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掌控了百十个,那也没有多少人。动摇不了刘明的根本,反倒因为人多嘴杂,露了风声。引来祸患。

而为政,军政分隔。没有兵权为基础。政治上再厉害,那也是空中楼阁,人家随随便便就收回去了。尤其是那民众对官员地监管,那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瞒得了别人.如何瞒得了直接受害的百姓?有哪些报纸为喉舌,一举一动,那刘明都能知道一清二楚,那还能动换什么?

曹操那个服气啊:就凭着刘明的这番机制,只要刘明的后代不是丧心病狂的疯子,那就绝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人家刘明选拔后任者,那叫一个讲究透明度的。只要到岁数了。都可以报名竞争。而通过那种文明竞争出来的,又没有过什么精神压力的继承者,又怎么可能出现丧心病狂之辈。

不过,这也让曹操与诸葛亮在王允和杨军首任离休后,入主龙图阁,成为两大阁老,辅助荀彧。成为了一生的政敌和政治伙伴。而司马懿和庞统也在曹操和诸葛亮的两大阵营中,以政治为舞台,奋斗了一生。

只不过,虽然他们对百姓的贡献都不小。可在名望上,终究还是比不过张鲁与山海大师。奉刘明之命,一生致力于文化输出的张鲁和山海大师,那不只是炎黄的百姓对其尊崇不已。世界各地的教民,那更是不计其数。

张鲁和山海大师,不仅把炎黄的文化传播到了世界,使世界在无可挡得炎黄文化下,形成了共同的文化圈,使汉语成了世界的标准语。更是暗中把炎黄的眼睛,带到了世界各处。使刘明的千叶与宗教团实现了对世界的暗中监控。总能把危机消灭在萌芽状态。

而在刘明的政策倾斜下,文化输出一直保持着以宗教、诗歌,艺术,医术等民生为主。而一切,战争,机关,格物,数学,化工等一律限制输出。这也极大的安定了世界各族的和平与战争。

不过,这些还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就是刘明创立的那个文渊阁,时刻反映着民声,促使着为其服务的龙图阁,不断的与时俱进。不断的制造新血,带来活力。

使世界随着刘明建立的王朝崛起,走向了一个稳定发展的大道。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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