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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科学系统》 第1章 一切从烧鸡开始 “无所不能的神啊，感谢您创造这个世界赐予我们阳光，让太阳每天从地平线升起......” “喂喂喂，什么叫无所不能的神让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那是地球在自转懂吗，小学的知识都记不懂！” 恍惚间听到这愚昧没有一丝科学证伪性的话，陆毅身为一位理科生本能的怼了上去。 “你居然侮辱神！异端，你是异端！” 还没等陆毅从恍惚中回过神，背上一个冲击就让陆毅趴倒在地。 泥土的腥味扑鼻而来，啃了一嘴巴泥的陆毅抬起头，入眼是一片山清水秀，这是哪里？ “异端，这有一个异端！烧死他！烧死异端！” 那人压在身上，一股仿佛几个月没洗澡的酸臭味让陆毅胃部有些翻滚。 陆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听出来这疯子是在喊人，他想要烧死自己！ 疯子！ 暗骂一声，不顾背后刚被砸了一棍的疼痛，陆毅睁开背后人的怀抱，在地上翻滚两圈快速起身往前面跑去。 “异端跑了，拦住他，烧死他，烧死他！” 身后一阵阵吼声响起，陆毅心惊胆跳的回头一看，一群瘦骨嶙峋金发碧眼的外国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向自己追了上来。 等陆毅重新回头，前面拐角处也是一群狂热的外国佬冲了过来。 “我这是穿越了吗？” 前有狼后有虎，陆毅心里刚刚升起一个念头，下一刻就被一根粗大的棍棒狠狠砸在脑袋上晕倒在地。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再次醒来的陆毅是被周围狂热的声浪震醒的。 头上结了一层血痂，四周都是狂热的人群，十几位身穿长袍类似中世纪教会成员的人正手举了一只火把。 而在自己脚下则是淋了一层油脂的成堆柴火，衣服被扒光，双手张开绑在一个十字架上。 看到自己醒来，十几位长袍教会成员手纷纷一扬，火把在空中翻滚飘扬出几粒火星。 火光的照耀下，陆毅双眼充满了恐惧。 砰！ 火花四溅，淋了油脂的柴火快速燃烧起来把陆毅包围住，但他的眼神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 “可能我是死最快的穿越者吧。” 抬头仰望天空，是一个乌云遮蔽的阴天，第一缕火花燎到脚上，伴随毛发烧焦的气味火焰顺着脚毛迅速往上爬...... “我去！” 羊城中大南校区，凌晨学院显得有些安静，男生宿舍身上盖了一张薄被的陆毅突然满头大汗的帅醒过来。 “呼......原来是个梦。” 掀开裤头伸手往胯下一模，毛发依旧小弟安康，陆毅这才心有余悸吐了口气。 “不对，如果是梦的话怎么记忆还这么清晰？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清醒梦？” “滴，文明科学系统完成激活。”突然下面响起小爱同学的声音。 陆毅愣住了，从床上探出头愣愣看着自己桌面上突然亮起屏幕的人工智障米8手机。 “系统？幻觉？还是人工智障日常抽风？” “这不是幻觉，这是文明科学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妈的，人工智障！” 陆毅瞳孔缩了缩，悄悄从床上滑了下来，伸手按上了手机关机键...... “请宿主尽快完成第一个任务。” 声音再次响起，桌面上手机已关机，这次声音是凭空在陆毅脑海中响起的，随这个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眼前的一个光屏。 陆毅下意识伸手在自己眼前挡了挡，光屏没受一丝影响，这证明这图像是直接把投射到视网膜产生的。 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这种种怪异现象结合那清醒无比的梦让陆毅明白自己不是幻觉，而是真的被系统上身了。 现宿舍就剩下他一个人，陆毅强迫让自己冷静，开始查看光屏上显示的内容。 【平行世界的中世纪神权日益森严，教会的存在让整个文明笼罩在愚昧之下，真理的荣光被掩盖，科学的发展被阻断。 哥白尼死了，日心说被掩埋，布鲁偌死了，临死前在烈火中的呐喊也没能唤醒真理的荣光。 宿主死了，再一次燃烧在罗马广场的烈火也没能冲破愚昧，开辟出科学发展的道路。 现真理荣光遭受掩盖，科学发展受到阻碍，请宿主三天内再次回到平行世界中世纪，去唤醒沉睡的真理，去劈开神权的笼罩开创科学的发展与未来，系统会保证宿主不会真正死亡！ 任务完成积分：100000！】 看完这段逻辑条理清晰的描述，陆毅额头青筋跳动着骂道：“滚，我不需要系统！” 保证不会在平行世界真正死亡？ 但去中世纪那个科学就是异端，异端就要上十字架火刑的时代宣扬科学，确定不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陆毅没再理会脑海中的系统，打开桌面上的笔记本找到学习资料，伴随一阵不可描述的呼叫喘息声，发现小弟依旧活力勃发没有因为烧鸡产生心理障碍后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请宿主尊重科学，认真为科学的发展奉献自己的力量，否则......” “否则怎么样？抹杀宿主？Come on baby，我荣幸至极！” 正在认真观摩学习的陆毅很是光棍打断系统的话。 这里历史上的布鲁诺还是多次宣传哥白尼的日心学说并一直不悔改才被送上十字架火刑，而自己过去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当作异端烧死。 双方的待遇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也由此可见那个平行世界的中世纪教会有多森严恐怖。 当我是傻吗？这样烧就算不死也可能不举，死和生不如死谁不知道怎么选。 “宿主请放心，系统并不会抹杀宿主，宿主也有权利拒绝系统安排的任务，但这会影响系统对宿主的评分，然后会对宿主做出一些惩罚。” “比如？”陆毅挑了挑眉。 “当评分降低，系统会抑制减少宿主体内雄激素的分泌，提高体内雌激素的分泌。” “啥？” 陆毅傻眼了，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些牛人注射了过量雌性激素后长出C罩杯的咪咪，蛋蛋萎缩小弟没劲，皮肤变得细腻，化身为娇滴滴美娇娘的画面。 喉咙滚动两下，陆毅艰难咽了咽唾沫说道：“那啥......系统，我们还是讨论下你的任务和怎么帮助科学家吧。 我不能容忍平行世界的人类同胞笼罩在神权统治的愚昧下，我需要带领他们走向科学真理的荣光。” 第2章 给系统下套 “宿主你的觉悟让系统感到欣慰。” “说说你有什么能力和怎样的操作流程。” 陆毅坐在桌子前的椅子翘起二郎腿，说道：“既然是宣传科学，那灌输一些上帝语言和上帝法律过来，让你的宿主成为一代数学大咖一代物理大牛，用伟大科学家的名义去宣扬科学发展的道路，传播真理的荣光。” 陆毅明白现在的交谈决定了今后自己这个宿主和系统的相处模式，他可不想真给自己找个主子，所以语气没有丝毫客气想要占据主动权。 “宿主，请提供积分兑换。” “积分怎么获得？” “科学家是文明的源动力，除了系统任务外，宿主为足够潜力的科学家提供帮助，收获科学家的满意都能获得积分，积分可以用来能兑换科学理论数据。” “科学理论数据？” 陆毅敏锐注意到系统的说法，问道：“不能兑换科技技术和制造工艺亦或者各种高科技仪器？” 相对论是科学理论，量子力学是科学理论，牛顿经典是科学理论，这些都是科技的基础，文明的框架。 但真正让文明腾飞进步，让人获得利益的是在科学理论基础上发展出来的科技技术和制造工艺，比如计算机技术，通信技术，各种材料的制造工艺这些。 相对论量子理论这些东西都还没理解透，给了更高深的理论陆毅也理解不了。 所以相比较无法理解的科学理论，陆毅更倾向于能直接给他带来利益的高科技技术或者新材料工艺。 “文明科学系统只提供科学理论数据，并不提供技术工艺和实物。” “你的意思是无法提供技术工艺和实物，科学理论需要用积分兑换，这对吧？”陆毅平静的询问，脑海中没有一丝波澜。 “对。” “那我有其他方面的要求呢？这要求能提高我帮助科学家，系统你会怎么做？”陆毅紧接着又问了个问题。 “只要不涉及科学理论，系统会尽责帮助宿主。” “那好说。” 陆毅笑了：“既然你能够调整改变体内激素的分泌，想必也能从神经层面和激素内分泌层面改变人体结构。 帮我的鼻子稍微变挺一点，痘印去掉，脸型线条要更有型，要肌肉有型，8块腹肌，皮肤...... 暂时就这些要求，不用一下子调整，在半个月内慢慢潜移默化改变就行了，要是不满意我再改。” 陆毅说了一堆要求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没有改变太多，只是微整，这样调整后还是原来的样貌但却更帅更有型。 “？？？” 系统一脸懵逼，它被下套了？ “请问宿主，你说的能提高你帮助科学家，和这些要求有关系吗？” 系统并不想这么简单就范，想要反驳找出陆毅要求的漏洞。 “系统你不懂吗？” 陆毅语气充满了诧异：“这是颜值的时代，你的宿主越帅越容易赚钱，就越能给科学家们提供科研经费，那些女科学家们看到你的宿主心情也会更好，更有状态去做研究。” “......” 系统有句MMP不知该不该讲，纠结了许久这才回道：“如宿主你所愿。” “这才对嘛，身为一个合格的系统，你要遵循自己的运行规则。” 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陆毅看了眼时间，凌晨3点还早，可以继续睡。 ...... “陆陆，一个人在宿舍寂不寂寞？” 早上七点多，周六末出去成为地震源，脚有些发软的徐嘉骏推开宿舍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寂寞你大爷。” 陆毅从床上扔下一个枕头，差点儿把徐嘉骏砸趴下。 “快点起床，八点钟还有课要上。” 徐嘉骏脱下带有荷尔蒙气味的衣服，拿起另一套衣服进去洗澡。 被吵醒的陆毅无奈起床，看了眼时间，7点13分，离闹钟时间还有两分钟。 嗯？ 陆毅神情突然一变，伸手往肚子上一摸，经过大一大二两年修炼差不多融为一体腹部隐隐有分化的迹象，不是错觉，而是真的。 “系统？” 想起凌晨的遭遇，陆毅试探性在脑海中喊了一声。 “宿主，有事？”这系统非一般的人性化。 “没事，想你了。” 这时陆毅才真正醒悟过来凌晨那不是梦，拿起手机照了照脸，嗯，更帅了。 下床穿着拖鞋投出阳台，在牙刷上挤了一些牙膏，陆毅装了杯水一边刷牙一边在脑海中问道：“系统，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 “宿主请问。” 系统很平静，似乎几个小时前刚被陆毅下了一套的经历早已忘记。 “按照百分制，我舍友徐嘉骏的科学家潜力是多少？我又是多少？” “52，63.” 陆毅点点头，徐嘉骏不打算考研打算读完本科就回家继承他老爸的小型超市，自己也不是那种妖孽智商的学霸，这样的评分还算合理。 “这个评分数值会发生变化对吧？” “对，会随思维模式、对科学的态度、智商、性格、健康这些状态发生波动。” 陆毅喝了口水漱了漱口中泡沫又接着问道：“梦中的那个世界真实存在吗？谁制造了你？另外看出科学家潜力这一点怎么看都是玄幻，这个要怎么解释？” 虽然经历过变帅，但陆毅还是没有完全相信系统，相反变帅的情况反而更让他怀疑系统，怀疑那个平行世界的真实性。 毕竟能把光屏图像直接投射到视网膜中，能在神经层面和内分泌激素层面改变自己的身体，那实现沉入式虚拟现实造一个假的平行世界忽悠也没问题。 “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你问我的创造者我也不知道是谁，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是自然诞生还是人为创造。 至于你说科学家潜力这事情在你眼中是玄幻，但在我眼中是科学，生命都是信息集合体，无时不刻往外散发着各种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分析出这个生命的潜力并不稀奇。”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都是假的？” 陆毅拿过自己的毛巾洗了把脸：“毕竟你回答的这些我都无法论证确认。” “是真是假，请宿主自行研究。” 系统在陆毅脑海中平静的说道：“要不我把宿主的帅变成漂亮？” “......”陆毅脸皮不由一抖，哑口无言了。 “请宿主谨记，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 系统又在陆毅脑海中说了句，看来系统也会记仇啊。 第3章 变帅的陆毅 和系统互相伤害扯了几句，陆毅洗漱完回去宿舍，徐嘉骏也已经洗好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早哥和志文呢？”陆毅边穿鞋子边随意问了句。 “早上问了下他们，说直接去教室。” 徐嘉骏拿这条干毛巾擦干脚上的水珠，用吹风机吹干剩余的水汽穿上袜子穿好鞋子。 一切收拾好，徐嘉骏站在陆毅面前习惯性拿出手机自拍了张照片，上传朋友圈。 【周末陪女朋友过去了，周一开始又要上课，真是苦逼的学生】 “走，陆陆，吃个早餐上课了。”习惯性撒了下狗粮，徐嘉骏心情很是不错。 做为全国有名的大吃省，羊城又以早茶文化盛名，中大饭堂的早餐向来很丰富。 陆毅要了个肠粉，徐嘉骏要了份米线，两人快速吃完早餐往课室走去。 走在路上，两人都是低头族，徐嘉骏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到朋友圈显示的红色数字28后，脸色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 陆毅他们读的是物理专业，物理专业向来女生稀少。 虽然他们这届物理专业反常态的有四分之一女生，其中也有女神级别的小姐姐，但选择物理专业的小姐姐是正常的小姐姐吗？那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学霸和女疯子。 专业内男女比例失衡，少数学物理的小姐姐又招惹不起，再加上物理专业生会大几率秃头、早衰和神经病，所以物理专业学生的单身率一向很高。 做为班上已经脱单的人，徐嘉骏一直在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撒狗粮，好刺激单身狗们尽快脱单。 物理学家是不需要老婆的！对这句话徐嘉骏向来是嗤之以鼻。 先不说他们的专业水平够不够得上物理学家这称号，就算够得上，徐嘉骏也认为这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就自喂鸡汤的行为。 心情愉快的点开朋友圈消息动态图标，他迫切想要看一下其他人嫉妒心酸的反应。 4G网速很快，界面一下子刷新打开了，然后徐嘉骏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有没有发现，陆陆好像变帅了，好可爱好想揉一揉啊】班上一位学霸小姐姐的评论。 【呜呜......真的呀，好像抱一下啊】这是一位把脂肪长在该长地方的大凶小姐姐的评论。 【徐嘉骏，问一下陆陆今天要来上课吗？我提前过去帮忙占座位】这小姐姐更直接。 【哈哈，大清早我笑出猪叫，笑问徐嘉骏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少】 现在这时间才是大学生正常起床时间，所以朋友圈的评论很多。 徐嘉骏一条条看下去，他很少有点赞和评论这么高的朋友圈，评论中表达的语气也很热情，但可惜都与他无关。 预想中被吃狗粮心塞嫉妒的评论根本没有一条，根本就没人配合他。 这是犯众怒了啊。 叮铃铃！ 手机弹出一个视频来电的界面，视频来电的人备注为宝贝，这是他的那位外国语系女友，徐嘉骏伸手接通视频，生无可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嘉骏，下午没课我们宿舍和你们宿舍一起出去联谊吃饭，记得把陆毅带上，我舍友想要认识他......嘉骏？嘉骏？” ...... “陆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韩国了？” 徐嘉骏和陆毅来到教室，一位隔壁宿舍的基友就有些怀疑的看着陆毅。 “对啊，陆陆你的皮肤变得好好，是用什么护肤品介绍下。”下面座位的一位小姐姐也是转过头，霸气的伸手摸了摸陆毅的皮肤。 大家都是同学每天都见面，陆毅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但一些比较熟的同学还是能发现了。 “昨天还和你们上课，你见过去韩国这么快回来的吗？可能是我昨天比较早睡吧，不到十点钟就睡觉了，睡眠才是最好的护肤品。” 陆毅没有丝毫慌张，淡定的回复。 “真的吗？那看来我也要早睡了。” 小姐姐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大家都是敷最贵的面膜熬最长的夜，很少早睡。 “嗯，可以试一下早睡，皮肤肯定会变好，精神好了看起来自然而然就漂亮变帅了。” 陆毅笑了笑，对这样的情况他早有预料，这事情不用解释，一个睡眠养生变帅的借口就能忽悠过去。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他们只会从已有知识和现象中去自然而然的脑补自我解释。 只要陆毅不说是系统上身，只要不是骤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就没人会怀疑到系统上面，甚至他说了也不会有人信，而是当作开玩笑。 “伟大的神啊，感谢您赐予食物，让我们......” 和同学聊了会儿，传授了几位小姐姐睡眠护肤养生秘籍后，陆毅伏在桌子上跟系统沟通思维重新进去平行世界。 这一次陆毅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进来很谨慎的没有说话，但还没等他仔细观察周围环境背后就传来一声爆喝： “流浪人！今天是祷告日，你为何不祷告？” 陆毅一惊，扭头就看到一位身披麻衣长袍的教会人员正在对自己怒斥。 “伟大的神啊，感激您......” 陆毅连忙装模作样的祷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破旧不堪连身体都裹不住的衣服，形象也变成了金发碧眼，说出口的也不是普通话，听语法应该是意大利语。 咚！咚咚！ 把这个情况记在心里，陆毅一句祷告还没念完，几声钟声就从远处传了过来，前面原本正在认真虔诚祷告的信徒纷纷抬起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异端！异端又来了！” 所有人怒吼着狂热向外面冲去，对此那位教会人员也没有阻拦，反而在催促大家加快脚步，去见证异端坠入地狱。 陆毅有些搞不懂情况的跟随人群来到一个广场中，他认出这是烧死自己的那个广场，一群教会成员正往广场中央的十字架下面堆砌着柴火，被钟声吸引过来的人群正自发聚集到一起，狂热又愤怒的声浪震撼这座古城。 “烧死他！烧死异端！” “让异端坠入地狱！” 第4章 疯狂的中世纪 强烈的声浪让陆毅感到耳朵有些嗡鸣，不得不张口嘴巴缓解耳朵的压力，这时柴火已经堆砌好，浇上油脂，一位白袍牧师走到人群面前，双手一挥人群中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神创造了世界，创造了太阳月亮，创造了我们，赐予我们食物衣着，赐予我们一切，我们一生都应该为神祷告，信仰神，维护神，死后就能升上没灾没痛，没贫穷没疾病的天堂。 但这世界上，总会有人在地狱的邪恶侵蚀下，违背自己的信仰，违背深......” 白袍牧师在一声声念着火刑前的祷告词，并向所有人诉告这个异端的罪行——否认食物不是神赐予的。 陆毅越听越感到震惊，为这个十字架上绑着的人的“罪行”震惊，为刚才愤怒狂热，现在却是安静聆听牧师声音的人群感到震惊。 教会的威望，实在有些恐怖啊！ 牧师讲完，烈火燃烧起，十字架上的人在烈火中挣扎嘶吼了一阵，最终还是失去了所有生机活力。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肉香，人群中的陆毅脸色有些难看的在脑海中对系统说道：“系统，这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好吗？恐怕我稍稍表达出不符合信仰的话，现在散发出肉香的人就是我了。” 上一次陆毅已经感受到这任务的难度，这次进来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感受的更深了。 这样扭曲的世界，根本不是十字架上的先驱能够唤醒的，再多的先驱也不过是为这个广场增添几分肉香。 或许可以考虑武力强行推翻，但现阶段整个欧洲都是教会的天下，森严的教会，狂热盲目信仰的人群，根本就没有一丝发展武力的空间。 “具体怎么完成任务请宿主自行思考。” 系统在陆毅脑海中平静地说道：“提醒宿主一句，进来了宿主只有死了才能回去，没完成任务三天时间就必须进来一次，一直到完成任务为止。” “你别吓我，小心我破罐子破摔，做女人挺好。” 陆毅怼回系统一句，行刑结束后，转身向城外走去。 他最终还是死了，没光荣死在十字架上，而是在封闭空间烧了堆木炭睡了一觉。 醒来后，看了眼时间还有10几分钟下课，陆毅靠在椅背上开始思考怎么完成系统任务。 虽然帅变漂亮很刺激，但陆毅并不想用这种轰动方式成为中大最有名学生之一，毕业后最有名校友之一。 十字架先驱唤不醒那个扭曲的世界，势力也没有发展空间，要想打破教会的黑暗笼罩，那只有使用非常规办法。 “系统，既然你能在平行世界重组克隆身体，那也应该可以重组制造其他物质吧。”思考了一会儿，陆毅询问脑海中的系统。 “可以，如需要制造仪器，请提供仪器详细结构和所需材料的详细提纯工艺和制造工艺。” “还真没漏洞啊。”听到这个回答陆毅不由叹了口气，熄灭脑海中种蘑菇的想法。 蘑菇弹的结构每一位物理专业生都懂，这玩意的主要技术壁障是核元素的提纯。 但连材料提纯工艺都需要提供，这就意味陆毅并不能玩蘑菇弹，毕竟能够分离提纯出武器级铀235的离心机具体结构他不知道。 核平世界的想法被抛弃，陆毅拿出个本子用笔胡乱涂着鸦，这是他放空杂念专注思考的习惯。 “中世纪高文化素养的人主要集中在教会，也对，教会看似森严无边，但教会人员也是那个时代文化接受最高，思想最开放的。 单个十字架上的先驱太过渺小了，只有快速形成星火燎原之势，让教会内部来不及扼杀新思想，那才有改变一切的希望。” 陆毅询问了系统一些问题，心里面冒出一个个想法，又否决一个个想法，最终留下一个想法在脑海中。 “有很大成功几率，也需要冒一定风险。” 陆毅想起被抓住的后果，胯下就是不由的一紧，但继续思考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更好办法后，只好按照这个办法完善。 完善好这个计划的西街，并画出相应所需的稿纸，这一节专业课也下课。 陆毅他们这学期已经是大三，课时并不多，上完这第一节课，今天接下来时间都没有了专业课程，只有一些选修课。 拒绝几位小姐姐逛街的邀请，陆毅把稿纸踹口袋和徐嘉骏三位舍友一起往回走。 除了徐嘉骏，陆毅另两位舍友一个叫黄志文，一个叫陈博。 前者是西南贫困大山出来的学生，一个阳光刻苦的男孩，每逢周六末和节假日都几乎在外面兼职打工。后者则是富二代加拆二代的本地土豪，家里有矿的级别，人称博哥，陆毅他们则更习惯称呼为早哥。 “你们先回去，我去下图书馆。” 几人走出教室，陆毅心里面惦记着系统任务的事情，对徐嘉骏他们说道。 “陆陆，等等！” 徐嘉骏叫住陆毅，说道：“早点回来，下午我女朋友那边约我们一起出去联谊。” “什么情况？” 正做低头族玩着手机的早哥抬起头奇怪道：“之前说联谊，弟妹的几位舍友好像一直都不愿意吧。” 徐嘉骏女友是外国语系比他小一届的老乡学妹，在去年大二徐嘉骏勾搭上后，陈博就怂恿着来一场联谊争取想来个全寝室通杀。 但或许神经病物理专业名声太大了，联谊一直被徐嘉骏女朋友的其他舍友拒绝。 现在他们都读大三了，比他们小一届也读大二了，好白菜该拱的都被拱走了，这时候再联谊，大家实在提不起兴趣。 “早上我发朋友圈，把陆陆拍进去了，可能慕思她舍友看上了。”徐嘉骏现在说起早上的事情，语气依旧有些生无可恋。 “看开点。” 黄志文同情的拍了拍徐嘉骏肩膀，早上那惨绝人寰的朋友圈事件，他们都看到了。 早哥也是同情的看了徐嘉骏一眼，笑道：“联谊没问题，你们都会开车待会儿我找两部车过来，说说弟妹舍友那边的情况？” “慕思那边是多专业混合宿舍，她舍友除了一个和她是外国语专业外，另外两个是数学系和中文系的。 提出联谊的那位外国语专业的舍友，她的目标应该是陆陆，另外慕思那个中文系舍友感觉不错，可以让志文尝试勾搭下。” “我？” 黄志文伸手指了下自己，随后摇头：“算了，毕业我就回去老家了，你们认为有人愿意陪我回大山？。” 在凤凰男新闻频繁出现的今天，虽然陆毅他们经过几年相处了解知道黄志文不是凤凰男的性格，但别人不知道啊，偶尔有女生对他有好感听闻这样的家庭环境也都望而却步了。 “这可不一定。” 陆毅在旁边鼓励道：“中文系的妹子文艺女青年比较多，跟你回老家建设射慧主义新农村也不是没可能。” 物理神经病，数学不是人，哲学那是神，但其实中文系的学生文青起来不比神经病差多少，对神经病来说违背现实规律那是正常发挥。 第5章 可以信仰，但不能愚信 和舍友分别后，陆毅一个人来到中大的图书馆。 从图书馆管理系统上找到金属材料学书籍，记录好上面常见的钢铁配方和制造工艺，随后又找了本化工材料书籍把橡胶分子式记下来。 把这些内容看了几遍暂时记下后，陆毅又在网上找了个山地自行车的结构图，翻译了几句意大利语，这才来到图书馆休息区找个位置坐下佯装休息。 “系统，进去平行世界。” 依旧是那一副金发碧眼的形象，周围说的也不是普通话，陆毅一出现就快步奔向城外。 “开始吧。” 跑出罗马城，陆毅找了个无人地方，重复过一遍自己的计划思路，确定没问题后这才开始行动。 空气掀起了气流，一辆27速山地自行车虚空浮现，按照系统的说法，它在这个平行世界权限比较高，只要给予相关制造工艺和理论知识包括材料工艺，那它就能通过物质重组制造出相应的物品。 “还有图画和包！” 山地车被系统重组出来，陆毅翻身上车，试了试手刹没问题后又接着说道。 大量纸张从虚空中浮现，被陆毅用一个包装好挂在车头上。 “赞美神！” 陆毅大吼一声，脚用力一踩自行车踏板极速往罗马城内冲去，自行车良好的减震系统，中学大学近十年时间锻炼出来车技在这崎岖的山地中秀出如履平地的感觉。 “赞美神！” 陆毅神情很是狂热宛如一位狂信徒，骑着山地自行车如同旋风般刮过罗马城。 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城内的教会教堂。 自行车被调到最高档速，链条踩的咯吱咯吱响，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了，就连教会成员也注意到正在骑车狂奔的陆毅，但没人敢阻拦。 世界上第一台自行车还要近两百年后的1790年才诞生，中世纪这个时期根本没人知道什么是自行车。 现在这俩现代化自行车在飞速奔驰，再加上陆毅口呼着赞美神和狂热的模样，让罗马城内的人民和教会成员都以为这是神迹。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阻拦了，反而全都让开道路在后面狂热的跟寻着。 “赞美神！” 嚓！ 几分钟吸引了大量民众和教会成员，陆毅来到城内的教会教堂处。 这是城内最辉煌的建筑，陆毅抓下刹车，身体借助巧劲扭了下车身，在教堂前平坦的地面上来了个自行车漂移，最终平稳停在教堂门口。 “倾听神谕！” 下车，陆毅从包包中抓出一叠纸张高高举起，白色的纸张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辉。 被吸引聚集过来的教会成员愣住了，纸张在中世纪有，但这么洁白无瑕的白纸却从来没见过，纸张之间透出来的图像和文字让他们呼吸都不由有些急促。 唰！ 从未见过的飞速自行车，从未见过的洁白无瑕纸张，所有教会成员都下意识行了个最高礼仪准备聆听神谕，周围聚集过来的群众也是第一时间安静下来，在对神进行祷告。 陆毅目光绕过周围一圈，不管是民众还是教会成员亦或者从教堂里面出来的主教，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或者说对陆毅手中的神谕低下了头。 嘴角勾出一丝笑容，陆毅手突然高高抛起，大喊道：“接神谕！” 哗啦啦啦！ 一把接一把印有图案和文字的纸张被陆毅从包中拿出来高高抛起，天空中下起了雪花，所有教会成员和民众都在狂热的伸手接着这些神谕。 这是...... 一位教会成员伸手接住了一张神谕，看到上面的图案和文字后顿时愣住了。 洁白的纸张上面印了几个简略图案和印了几行文字，虽然上面文字的字形和现在所用的文字有点差异，但依旧可以辨认这是“日心学说”和对这个学说的解释， “日心学说？这不是异端提出来，否认神伟大功绩的邪恶学说吗？” 这位教会成员好奇抬起头，想要寻找那位传播神谕的人，却发现对方早已不见踪迹。 “假的！这不是神谕，这不是神谕！那是异端！那是恶魔派来的异端！” 相比较这位教会成员的好奇，人群中另一位教会成员却是突然情绪失控的吼叫起来，面孔狰狞的想要寻找陆毅，却发现对方早就不在这了。 “假的！这是魔鬼学说，那人是魔鬼派来的异端！” “交出来，这些邪恶的纸张统统交出来集中焚烧处理！” 找不到陆毅，这位教会成员拿过旁边骑士的佩剑，神情癫狂的指向周围正在观看纸张内容的民众。 面对这位心绪崩溃情绪失控的教会成员，大部分民众都把手中的纸张放下，但也有个别人悄悄把白纸卷起塞衣服中。 主教在沉默，其他教会成员在沉默，大家内心都陷入了怀疑。 陆毅的自行车出场方式太震撼了，这洁白无瑕的白纸太震撼了，有了这两样做铺垫衬托，纸张上面的日心学说却是不得不让人从心底里重视起来。 更别说为了方便理解，陆毅还在上面画了几幅简单的太阳、地球、月亮的星图。 用几幅图案把月亮的阴晴圆缺，地球的自转，白天黑夜的变化，地轴的倾斜，地球的四季变化，天体的轨道运转这些信息都给表达了出来。 有了这图案，就算是不认识字，但只要思维灵活思考后也能领悟其中的知识，然后从现实中验证这些内容的真实性。 森严的教会，愚昧狂热的民众，是这个时代扭曲的根源。 但当数量庞大的群众看到了这神谕，当大量教会成员看到这个神谕，都对现在流行的地心学说产生怀疑时，那神谕中的日心学说将无法被掩盖，注定要绽放出唤醒这个世界的光芒。 地心学说被推翻，日心学说站上台阶，人们的目光就会由低头祈祷变成仰望星空，去找寻太阳系其他的一个个星球，去发现光的七彩奥秘，去计算行星的运动定律，分析力的运动定律，验证引力的存在......一步步前行，最终开创出璀璨科学文明。 陆毅从来没想过推翻信仰，信仰是人类文明所需的，当迷茫，当遭受磨难，一个好的信仰往往能给人们强大的支撑力。 他要的只是把神从无所不能的高台上拉下来，告诉人们，真理隐藏在自然中，而不是书写在圣经中，告诉人们，可以信仰，但不能愚信。 第6章 ITER项目撤资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陆毅骑着自行车冲出城外，到夜晚找了个山洞有经验的烧炭睡觉，思维刚出现在现实世界脑海中就响起系统的声音。 “看看100000积分能兑换什么。” 陆毅睁开眼睛，对图书馆几位偷看自己的小姐姐笑了笑，在脑海中询问道。 一个光屏出现在陆毅眼前，上面显示出一篇篇论文。 “论引力子和时空的关联，材料晶簇论述，量子隐形传态论述.......还真是纯科学理论。 你说来一篇材料结晶分析，量子更高精度探测或者等离子体探测这样带有点实际实用性的论文也好啊。” “抱歉宿主，系统只有科学理论，没有科技和制造工艺相关的内容。” “这些论文我都不理解那有何用？”论文不理解根本就不敢发表，这价值等同于无。 “系统可以提供辅助理解服务和理论支撑服务，视理论价值需要耗费10倍到100倍积分不等。” “10倍到100倍，你这是通货膨胀了吗？” 陆毅直接关闭屏幕，开始变帅气的他，自感对这已经通货膨胀的low逼系统兴趣不大。 “积分消费以宿主自愿为原则，系统不强迫，但平行世界科学发展遭遇阻碍时产生的系统任务宿主需要完成。” “系统，你就别骗我了。” 陆毅走出图书馆一边往宿舍走去一边说道：“平行世界是假的吧，一切都应该是你利用沉入式神经虚拟技术虚拟出来的。 我不相信平行世界的猜想是真实存在，就算存在也应该不是你表现出来的那样。 还有你以后别随便拿生理阉割威胁我，学物理的几乎都有神经病，小心我自杀溅你一脸血。” 人类感知外界就是各个感官感知外界，把外界信号转换成神经信号被大脑读取的过程。 系统能把图像直接投射到视网膜，那沉入式神经虚拟就具备条件，配合强大运算量可以模拟出一个平行世界欺骗陆毅的大脑。 在发现光屏幕是直接投射到视网膜时，陆毅就对平行世界产生怀疑 更进一步加深他怀疑的是时间流逝，初步比较分析，那个平行世界时间流逝至少现实的百倍以上。 另外还有意大利语的问题，他对意大利语没太多了解，更别说听懂和说。 “其他平行世界我不知道，但宿主感受到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面对陆毅的质问，系统遵循规则没有隐瞒，解释道：“不过宿主你说这是虚拟的也可以，因为宿主实际上并不算穿越。 你感受到的一切，你的活动，你的感受，都是以我为中间桥梁进行信息交换，最终导入你的神经中枢让你大脑感受到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平行世界不是自然诞生，而是人为创造？” 陆毅瞳孔微缩，系统的这个回答蕴含的信息量很庞大。 这次烧炭自杀前他大概观察过夜晚的星空，各个标志性星体都能找到，如果那个世界是人为创造，系统也没欺骗自己的话，那范围至少有银河系这么大。 这个消息，比平行世界的猜想还要让人震撼。 然而让陆毅暴躁的是，接下来他想要询问那个世界更详细信息时，这辣鸡系统都保持沉默，鸟都不鸟他。 回去宿舍，陆毅看到徐嘉骏他们都凑到早哥的最新I9电脑前，但电脑音响却没有响起游戏或者学习资料的声音。 “什么情况？” “米国宣布在ITER项目缩减百分之八十。”正在观看的徐嘉骏看到陆毅走过来出言解释了下。 早哥那个高清奢华曲面屏上显示的是墙外的一个米国发布会，发布会宣布因ITER项目短时间内无法完成，从下一个阶段开始，国会将会对ITER项目的投资缩减百分之八十，把资金投入到其他更有益的行业中。 发布会观看完毕，早哥这个妥妥的资本家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故作轻松的笑道：“资本逐利，恭喜人类离灭亡又更进一步。”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有些沉默。 ITER，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项目的简称，也就是传说中可控核聚变项目。 这是一个由世界上主要核国家和科技强国共同参与的国际科研项目，也是只能由多个国家联合参与才能进行的项目，因为耗资太恐怖了。 仿星器、托卡马克、惯性约束，这是可控核聚变三大研究方向。 仿星器，这是最高端相对也最有希望实现可控核聚变的装置，当然也是最贵的。 单个造价十几亿欧元，算上研发费用那更是无可计量，每启动试验一次就会损坏一定的零部件，每一次试验启动成本按百万成本计算，要是发生失控，吱的一声十几亿欧元就飞了。 托卡马克装置，成本相对低廉但也价值不菲，目前这种装置最牛逼的是华国的EAST，成功实现电子温度5000万摄氏度，持续放电时间102秒的数据。 但陆毅这些专业内的人都知道托卡马克装置在设计上有天然的瓶颈，现阶段EAST已经触碰到天花板了，越往前突破只会越艰难。 惯性约束，通过激光对靶丸向内爆破的一种方式，美国是这个项目的主要研究国家，不过也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突破，靶丸造价也是昂贵的让人心疼。 “系统，你能兑换可控核聚变的相关技术吗？”沉默了片刻，陆毅在脑海中询问系统。 陆毅知道，随米国从耗资巨大的ITER项目撤资，接下来各国也会相继缩减在ITER项目上的投资，原本就困难重重的可控核聚变实现将会更加渺茫。 这是身不由己的事情，因为ITER项目耗资太大，如果米国撤掉的投资转向发展军事和经济，自己却还在填那个深不见底的窟窿，这一进一出造成的后果不是其他国家可以承受的。 身为一位985院校的物理专业生，陆毅他们明白现阶段人类前沿科技碰到的困难，也明白当前人类文明遭遇的困境。 看似科技越来越发达，却一直没有实质性的科技突破，看似生活越来越好，却是资源消耗加快的代价下得来的。 一边是人类越来越快的资源消耗速度，一边是被誉为无尽能量的可控核聚变陷入僵局。 很可能人类等不到突破科技屏障走向星空，就会因为资源问题爆发战争。 蘑菇弹维持住的和平，一旦真的爆发全面战争，和平，将会变核平。 “很抱歉，系统内部只有科学理论，没有科技和制造工艺相关的内容。”系统再次重复这个问题，给出一个让陆毅失望的答案。 “那等离子体湍流的精准数学模型总有了吧。”陆毅思考了下，要了份现阶段对可控核聚变实际意义比较重大的理论数据。 “等离子体湍流的精准数学模型需要288万积分，宿主积分不够。” 系统给出一个回答，停顿了片刻陆毅眼前突然弹出一个光屏。 【检测到宿主的忧国忧民之心，现发布任务，帮助人类文明突破科技屏障，带领文明走向星空成为星际文明。】 “啥？” 陆毅瞬间傻眼，愣了会儿在脑海中破口大骂道：“系统，我去你大爷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7章 不觉得人生太无趣了吗 “宿主，任务一经发布就无法撤销，请宿主加油努力。” 面对陆毅的自杀威胁系统显得很淡定，一个连烧鸡连生理阉割都不敢面对的人，它不认为会自杀。 “努力你大爷，你知道这有多困难？” 看到系统面板上那一个明晃晃的任务，陆毅就感觉心肌有些缺氧，他感觉这个任务是系统故意的。 “系统能发现高科学家潜力的人，只要宿主能提供足够的资源，科技屏障还是有望突破的。”系统淡定的劝慰。 “什么叫足够的资源？这是集整个文明之力都不一定能突破的项目。”陆毅在脑海中叫骂。 单可控核聚变这些年就吞没了多少资金？ 千亿砸进去才冒了点水花，就算能发现潜力巨大的科学家，用科学家的智慧去弥补资源消耗，那想要冒个水花至少也需要百亿资金吧。 而冒水花距离成功有多远？没人知道。 “但再困难，这事情终归要有人去做不是吗？还有宿主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太无趣了吗？” 劝慰不成，系统开始动之于情晓之于理外加一个激将法。 我的人生太无趣？ 陆毅脑海中冒出几个黑人问号，吃好喝好睡好，过多十多天还会变的比彭于晏还要帅后，将会有各种土豪小姐姐想让自己少奋斗几十年，这样的人生无趣了吗？ ...... 空调的冷风徐徐吹来为宿舍降温，吃完午饭陆毅今天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睡觉，而是垫着枕头在思考。 不否认，任务失败的生理阉割威胁和系统的怂恿让他有些心动了。 受限于天赋，到了大二他学习的很吃力，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成为物理学家后，生活也开始变的咸鱼，变得麻木。 但现在，系统的这个任务让他找回希望和斗志激昂的感觉。 攻克科技屏障，带领人类文明突破星球束缚走向星空，想想就有些刺激啊！ 最重要他还具备别人乃至国家都没有的优势，那就是系统能提供理论支撑，能发现那些高潜力的科学家。 人生充满意外，生活充满现实，别看国际上科学科技大咖很多，但因种种原因种种意外被埋没的大牛更多。 要是当年爱因斯坦在专利局的上司同意给他升职，估计相对论现在都还没出现，从这个角度去看，人类貌似应该颁个奖给当年爱因斯坦他上司，感谢他当年不让爱因斯坦升职。 唯一让陆毅纠结的，就是研究可控核聚变所需的庞大资金。 暂时不用百亿千亿，可以先研究理论再进行实际试验，但这样初期也要上亿资金吧，这钱从哪里来？难道去找小姐姐们交换？我给你几亿你给我几百万？ 刚才从图书馆回来路上，已经感受到小姐姐回头率的他，知道这个方法还是可行的。 “大家当初是什么原因选择物理专业？”有些纠结的陆毅从床上坐起身，询问下面3位舍友当初为什么选择神经病专业。 “我不知道。”正在看小说的徐嘉骏淡定回道：“我是被调剂的。” “梦想吧，高中那时喜欢物理，向往星空。” 黄志文放下手中的书，思考了下：“不过最终梦想还是没敌过生活和现实。” 最后的早哥正戴着耳机看视频，没有听到陆毅的问话。 “梦想......” 陆毅眼神波动了下，纠结的心中终于有了答案，同时在他身上的系统也松了口气。 “系统，你说帮助科学家就能获得积分，这是以什么做为评判标准？还有看下我的舍友们是多少分。” 心中有了决定，之前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迅速在陆毅脑海中消失。 系统无法提供科技和材料工艺的相关信息，但一项科技并不纯硬技术和材料工艺，相关理论支撑也是很重要的部分。 比如要是知道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那仿星器的优化设计就能往前跨越几个层次，可控核聚变点火放电时间能有大幅度提升。 所以要想玩可控核聚变，对陆毅来说，积分还是越多越好。 【积分评判标准是计算85分以上科学家潜质的人对宿主的满意指数，85分到90的按照满意指数1倍计算积分，91分到95分的按照3倍计算积分，96分到98分按5倍计算积分，99分及以上10倍计算积分。 徐嘉骏：52，陈博：56，黄志文：72】 一个光屏幕出现在陆毅眼前，上面标注了积分评判标准和陆毅3位舍友的信息。 陆毅看完这些内容，有些怀疑道：“志文居然才72，这不可能吧？这可是学霸，班上最刻苦的同学之一。” “潜质评定智商很重要，但也注重思维模式和对科学的态度，宿主你这个同学思维模式不够好，所以只有72分。”这次系统是直接在陆毅脑海中回话。 “那这个满意指数的意思是说，只要科学家潜质85分以上的人对我满意就行？” “对。” “可以进行忽悠吧？”陆毅似乎又找到了一个系统漏洞。 “不介意，宿主可以尝试忽悠，科学家都比较单纯。”系统很淡定。 “信你才有鬼了。” 陆毅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忽悠的困难。 除了智商还注重思维模式和科学态度的计算方式，这样先不说达到85分以上的人有多少，就算有估计大部分心思都在探索自然未知的科学研究上。 这样的人要怎么让他们满意？ 拿钱砸啊，你送五克拉钻戒送五套房这些都没用，你要送他们一台强子对撞机才有效果。 努力学习啊，你跟他们谈情说爱，聊兄弟基情这些都不走心，但你要是和他们探讨时空奥秘，探讨量子理论，研究数学难题，那对方就很欣喜了。 叮铃铃！ 正在看小说的徐嘉骏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微信视频通话申请，备注为宝贝。 “嘉俊，我们已经准备好打算出宿舍了，你们在哪里？” 视频刚接通许慕思就在询问，说着看到徐嘉骏身后的宿舍背景，扁了扁嘴道：“你们还在宿舍啊？” “我们现在就出去，你们过去停车场，今天有开车出去玩。” 徐嘉骏回复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手：“兄弟们，走了出发啦！” 第8章 和学霸正确的交流方式 “谁要开车？” 走出宿舍，早哥从口袋里掏出两把车钥匙对陆毅他们问道。 “中午没睡好，我去车上补觉。” 陆毅摇摇头，虽然高考完暑假就考了驾照，但对开车兴趣一般。 “那我和早哥开车，一部车坐4个人，志文待会儿你和那位中文系女生跟我这边，到时慕思会坐副驾驶位，你和那位女生就坐后面。” 徐嘉骏接过一串钥匙，确定待会儿的座位安排，几人往停车场走去。 “嘉骏，这里！这里！” 停车场门口，徐嘉骏那位老乡女友看到几人过来连忙招手喊道。 “奇怪，怎么这次这么准时了？”徐嘉骏看到自己女友在招手，有些奇怪的嘀咕了一声。 平时约会，他都已经习惯等个几分钟了。 “这次联谊是她们提出来的，肯定会准时。” 早哥看了眼站在许慕思旁边那位打扮的青春靓丽，除了认识的许慕思外，另外3人一人在和许慕思聊天，一人在看书，还有一人则是在打量陆毅。 毫无疑问，打量陆毅的应该就是提出联谊的那位妹子，脸上化了淡妆，长腿细腰，除了胸前不够有料外也算是普通人眼中的女神，可以给个85分。 “嗯？” 一直在思考怎么利用任务积分的陆毅突然抬起头，看向那位在看书的女生。 似乎察觉到别人的注视目光，正在看书的女孩抬起头，目光和陆毅对视一下，脸上不由染上一丝红晕。 “我去！” 早哥有些义愤填膺的伸手勾住了徐嘉骏脖子，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弟妹有这样的舍友你居然不说！” 皮肤白皙，长腿，童颜！目测DD！拿着书本气质安静淑女，和人对视会害羞脸红......一瞬间早哥感觉自己内心被震撼了。 “早哥，这是智商209数学专业的妹子。” 徐嘉骏淡定扳开早哥的手臂，瞥了他一眼：“别怪兄弟不说不介绍，而是你看到的世界和她看到的世界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再说你这家伙经常出去浪，这样单纯害羞的妹子介绍给你那不是害人家嘛。” “你大爷的，我又没说要泡，从小我就想要一个这样的妹妹，然而我爸妈二胎却还是生了个弟弟。” 早哥一副被侮辱人格的样子，说到自己的二胎弟弟更是无奈，男的熊孩子太调皮了，长大了还要来分家产。 ...... 一行人聚齐，结伴往停车场内走。 “陆毅，你这皮肤怎么保养的，真的好好哦。”刚绽放出狩猎目光85分妹子率先走到陆毅旁边，装作好奇的在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现在的陆毅比相片中的更帅了。 “天生的，好像我没长过痘痘，平时就用下洗面奶。” 陆毅回了句，然后转过头对旁边拿着书本的林梦问道：“你好，你是读数学专业的吧，我在数学上有个问题搞不懂不知能不能请教下。” “什么问题？” 林梦转过头眨了下眼睛，清澈的声音很是悦耳。 “我在看《数论讲义》的时候，无意中知道了群论法，发现这种数学工具不单适用于化学和物理上，还可以考虑用在信息编码的优化中，具体如.......” 陆毅向林梦提出问题，在刚刚走近的时候，系统突然弹出来的一个提示把他惊了下。 【前方5米处出现科学家潜力94分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当时前方5米范围内就许慕思4人，4个人两个外国语专业，一个中文系妹子，剩下一个是数学系的。 毫无疑问，科学家潜质达到94分的只能是数学系，也就是现在手中拿了本《数论讲义》的林梦。 在那一刻，陆毅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借用系统积分赚取资金的可行想法，那就是信息编码，俗称的数据压缩算法！ 这也是为什么陆毅搭讪会扯上信息编码的原因。 至于群论法能不能用在信息编码中，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梦这时手中有一本《数论讲义》和把话题打开就行了。 “这有些不对，群论法比较适用在化学分子群或者物理等离子流上这些趋向于混乱混沌系统上的应用，而信息编码则有精准无损的要求......” 旁边早哥看到陆毅和林梦已经聊了起来，聊的还是自己听不太懂的数学内容，感觉有些怀疑人生。 虽说物理和数学有些相通，但你一个学物理的和一位智商209学数学的聊得这么兴起，这就有些过分了啊。 另一边怂恿这次联谊的外国语专业85分妹子看到陆毅和林梦聊的兴起也有些沮丧，如果说早哥还能听懂一点儿，那她就是全程听天书了。 “难道陆毅他喜欢学霸型妹子？” 85分妹子看了眼自己舍友，特别在那胸前瞄了瞄，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过分了啊，明明身材比自己娇小却还比自己的大。 早哥并没有显摆炫富，找来的只是两辆普通荣放SUV，挂着羊城本地牌不用担心限行。 “志文，坐我这边，看陆陆和林美女聊的这么开心，你就别打扰了。”徐嘉骏拿出车遥控器解开车门锁，伸手示意黄志文坐他那边。 “那我呢？” 许慕思顿时明白徐嘉骏在打什么算盘，隐晦白了他一眼但还是配合的接上话。 “副驾驶位是给老板娘的。” 徐嘉骏狗腿子般打开副驾驶位车门，嬉皮笑脸的招呼许慕思上车。 联谊是85分妹子提出来的，目标是陆陆，这样许慕思她们自然会让她和陆毅同一辆车。 一辆车4个人，这样经过徐嘉骏这么一搅和，黄志文和那位中文系的文静妹子就只然而然坐到了徐嘉骏开的这一辆车后排，不突兀，没暴露出太强的目的需求。 座位分配好，车驶离学校开上新港西路。 陆毅那边林梦拿起手中的书继续看起来，她旁边的85分妹子则是探出身体对坐在副驾驶的陆毅问道：“陆毅，我们今天去哪玩？” 声音很柔，软糯软糯的，配上那身体前倾的动作给人一种别致的诱惑。 “去上下九逛街，接下来看情况。” 陆毅拿着手机给徐嘉骏刚发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回过头两团圆润饱满的雪白在眼前一晃而过，不大，玲珑可握。 “去上下九呀？那里我来羊城一年多了还只去过一次。” 85分妹子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身体前倾幅度更厉害了，几乎半个身体挤进了前排驾驶室中。 “那今天就要好好逛逛，那里的小吃美食还算不错的，羊城道路车和监控摄像头都比较多，坐好一点系上安全带吧。” 陆毅说了一句，接着就在85分妹子错愕的表情中转过身靠在座位上眯起了眼睛。 中午没睡下午崩溃，一直保持午休习惯的陆毅今天中午没睡好，现在感觉有些困了。 第9章 学霸陆毅 车到上下九，在找寻停车位的时候陆毅睁开眼睛，从早哥的车上翻出一本笔记本和笔，在上面抄写着一行行算式。 笔尖划在纸张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注意到陆毅动作的早哥侧过头瞄了几眼，眼神有些呆滞。 麻蛋，纯数学算式，还是自己看不懂的内容，啥时候水平和不相上下的陆陆也变学霸了？ 后排注意到陆毅睡醒正想上来找话题聊天的85分妹子，看到这一幕也是退了回来，来自学识和智商上的碾压，让她败退。 “林梦，我这有一段数学模型有些弄不明白，你看一下能不能讲解下。” 兜兜转转一圈终于找到两个靠在一起的停车位，陆毅从车上下来拿着抄好的几页算式找上了林梦。 “这个......” 来自系统的高级数学模型瞬间吸引了林梦的兴趣，接过笔记本不由的拿出笔在上面算了起来。 “什么情况？”另一边，徐嘉骏几人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吃惊。 “我怎么知道......他们在交流数学问题，而我连陆陆写的是什么都看不懂！” 早哥一脸烦闷，在车上他已经被打击过一遍了。 “不会吧？” 徐嘉骏有些不敢相信，能和智商209的数学天才交流数学问题，还交流的这么欢快，难道陆陆平时都是在演他们？ 黄志文好奇的凑上前，在场就他学霸级别比较高，然而走过去，单个数字符号他认识，组合在一起就懵逼了。 “我也看不懂。”在脑海中仔细思考了下，黄志文苦笑的走回来。 6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奈和挫败。 这种感觉，就像大家读的不是同一间学校，他们是专科三本级别，陆毅和林梦才是真正的985. “走吧，让他们两人讨论，我们先去逛街。” 徐嘉骏看到黄志文和中文系妹子在说话，连忙向早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上那位85分妹子，大家先走。 不管陆毅怎么样，现在最要紧还是帮助黄志文创造机会，而不是一群人在这看着陆毅和林梦两人讨论深奥的数学问题。 做为宿舍当前唯一有女朋友的人，徐嘉骏觉得喂狗粮要毫不犹豫，有机会帮兄弟脱单那也要义不容辞。 “这不全......” 徐嘉骏早哥他们走了快十分钟，林梦这才推导分析完陆毅拿出来的算法，宛如一只讨吃的小猫抬着头眼巴巴看着他。 “剩下的忘记了，回去我找一下给你。”陆毅对林梦这反应早有预料，示意回去找。 “嗯，多谢陆毅。”林梦脸上满是期待的点点头。 “他们都走了，我们跟上吧。” 陆毅拿出手机看到宿舍微信群里面的位置共享，一边招呼林梦跟上一边夸奖道：“你好厉害啊，这一段数学模型我研究了几天才勉强理解，没想你不用十分钟就推导理解完全了。” 【检测到林梦对宿主满意指数300，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900积分，当前积分30670.】 林梦没说话，但那稍微羞红的耳朵和嘴角勾起的弧度，结合系统的提示告诉陆毅，这是一只需要夸奖的天才淑女。 “就是积分才900.”陆毅有些心痛，这积分真是赚困难花简单啊。 在刚才陆毅就已经花了3万多积分，除了兑换这一部分高级算法耗费了50000积分外，剩下两万多积分在和林梦交流数学问题时，系统提供理论支撑就直接耗费掉了。 “小梦这么厉害，平时一定很讨人喜欢吧。” 猜出林梦心理G点的陆毅，毫无羞耻的开启第二段夸奖，这一刻他的笑容很真诚很温暖，配上那张天妒人怨的面孔，眼前顿时又闪过系统的提示。 【检测到林梦对宿主满意指数233，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699积分，当前积分31369.】 “没有呀。” 林梦嘴角挂着笑容，用清澈的声音解释道：“他们一般都不会和我聊数学上的问题，还有一些不懂却还装懂的人，感觉好讨厌。” 好吧，陆毅秒懂，林梦要的不只是单纯夸奖，而是学识水平能让她认可的人的夸奖。 简单说，那就是学神对学神的夸奖才受用，一群学渣去夸奖学神，学神只会觉得肤浅。 “数学方面我也懂得不多，这个数学模型也不是我创造的。” “骗人。” 林梦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说道：“大学课程我已经学完在自主研究课题了，这样相似类型和结构的数学模型我从来没在国内和国外看过。” “自主研究课题？” 陆毅嘴角有些抽搐，一脸怀疑人生看着林梦说道：“冒昧问一句，你多少岁了？” 大学本科那叫学习，硕士跟随导师研究课题，博士独立研究课题，教授属于主导乃至开创课题。 自主研究课题，这个“自主”很微妙，也只有博士和以上的级别才能承担起这个称呼，当然像林梦这样是没有学历证书的，只不过人家水平达到了级别。 “99年出生的，小时候跳了年级。” 年龄对30岁以上的女人才叫秘密，对还不到20岁的林梦来说并不叫秘密，面对帅气迷人的陆毅的询问，很干脆就把自己年龄说了出来。 “还好，还好，不是00后。” 陆毅深深吐了口气，19岁的博士级别，研究的还是数学，这哪是天才，分明就是妖孽啊。 “为什么不是00后就还好？”林梦有些搞不懂陆毅被打击到的心态。 “因为你要是00年出生，那别人就会指着我说，你看人家00后都在自主研究课题了，你90后却还在本科学习，这么一说感觉我可以找栋高楼跳下去了。” 陆毅一脸郁闷地看着林梦，用万分夸张的语气展开第三段夸奖。 “这样我可以算00后呀，我年龄是算农历的在年末，要是按照新历算那我是00年1月份出生的。” 毫无疑问，林梦被陆毅逗笑了，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伴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系统也是接连闪过666的满意指数。 第10章 完整的数学模型 上下九这条羊城有名的街道，陆毅逛过几次对这还算熟悉。 在南信甜品打包了两份双皮奶，陆毅看着林梦舀了勺双皮奶放进嘴里，幸福的快要眯起眼睛的样子，同时耳边又响起系统积分入账的提示音，心中为林梦贴多一个吃货标签。 “系统，科学家潜力分值计算比较注重思维模式和对科学的态度，怎么感觉林梦并不像实验室的那些科研疯子？” 在陆毅的分析中，科学家潜力85分以上的人应该都是专注于研究的，纯粹比较难受外物干扰，更别说94分的林梦了。 “林梦的思维模式很适合科研，智商极高，这两点稍稍弥补她的态度问题，要是她对科学科研的态度再虔诚一些，达到像你认为的科研疯子那样，那分值至少有98.” 系统解释道，说完感叹了局：“另外表扬下宿主，你变帅了对异性科学家确实有效果。” 这算是夸自己帅的迷人？ 陆毅舀了勺双皮奶送进口里，感受细腻嫩滑甜香的口感在口腔弥漫开，心情愉快的问道：“难道就没有99或者满分100的人吗？” “有，但依照人类文明现在的社会风气，这样的人注定无法出现。”系统的声音有些惋惜。 上下九并不算很大，陆毅和林梦两人边吃边走边聊没多久，前方就看到每人拿着一份云吞在吃的早哥他们。 不知是上下九这里的小吃美食确实地道还是有区域属性加成，来这里玩的人总会感觉这里的小吃食物比外面大街小巷的要好吃。 另外那位85分妹子或许明白了自己和陆毅学识智商的差距，也或许有早哥这个常人眼中的高质量男生陪伴的原因，在陆毅两人回来后，她已经和早哥聊的兴起。 在上下九逛到吃晚饭，开车去珠江新城小蛮腰，一群人租了条船欣赏了一圈珠江夜景和夜晚中的小蛮腰后，晚上宿舍关门前就回去学校了。 把女生送回宿舍，陆毅他们刚回去宿舍，徐嘉骏就反手关掉宿舍门，和早哥一脸严肃的站在陆毅面前。 “陆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明明是学霸还一直在演我们。”这是来自早哥的控诉。 “是学霸不告诉我们已经过分了，更过分的你居然还是数学学霸！” 徐嘉骏想起回来途中来自女友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眼神就有些幽怨。 帅比不过人家，现在学识又遭受碾压，有这样的舍友简直是大学生涯最大的悲催。 “上天看我太帅了，所以给了个系统给我。”面对这两位受打击心理不平衡舍友的询问，陆毅很是淡定。 “切！”徐嘉骏切了一声。 “韩国造的系统？”早哥也是鄙视了一句。 几人闹了下，也都坐在自己椅子上拿出手机玩游戏的玩游戏，跟女朋友汇报工作的汇报工作。 “明天我找下你，把那份数学模型剩下的内容拿给你。”陆毅坐在椅子上给林梦发了条微信。 “多谢陆毅。”没多久手机振动了下，林梦那边就回复了信息，后面还带了个可爱的笑脸表情。 “明天联系，早点洗澡休息。” 陆毅脑海中浮现出林梦回这个消息有些害羞可爱的表情，笑了笑回了条信息。 “嗯，晚安。” “晚安。” 陆毅回复晚安两字，脑海中对系统说道：“系统，把那份数学模型剩下的部分兑换下来。” “花费20000积分，当前宿主积分剩下12862.” 在林梦身上陆毅并没有赚到太多积分，赚到的大部分在聊天交流过程中又花出去了，唯一赚的或许就是林梦对陆毅的好感更深了。 下午给林梦看的只是这个数学模型的十分之一，那时兑换花费了5万积分，现在兑换剩下的十分之九积分花费却只有2万。 对这个积分兑换差异陆毅没觉得有异议，因为他明白一个理论模型，一个数学模型，了解了一部分就等于剩下的全被知道了。 就算自己不把剩下的告诉林梦，林梦研究个一年半载也能剩下的部分推导出来。 第二天，陆毅的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带去，上午是专业课，他和林梦约好中午下课后见面。 至于林梦，人家已经在自主研究课题，早已跳出每天苦哈哈上课学习的生活。 “小梦，这里！” 陆毅拿着笔记本电脑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对树荫下拿着书本的林梦喊了一声。 唰！ 林梦没反应，依旧沉浸在书本的知识海洋中。 苦笑一下，陆毅走过去，直到前面突然出现个人影，林梦这才下意识抬起头。 “走，请你吃午饭，顺便有事求帮忙。” 两人目光对视林梦脸上不由染上一丝红晕，眨了下眼睛好奇的轻声询问：“什么事情呀？” “吃饭的时候再说。”陆毅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哦。”林梦乖巧的点点头，抱着书本跟在陆毅身边往外走去。 今天的林梦穿着清爽的牛仔短裤，露出一双白皙无暇的大长腿，脚下是一双白色凉鞋，上身体恤画了个可爱的卡通人物，在露出3D立体的迷人笑容。 两人边走边聊，女孩不时的笑声让沿路上的男生对陆毅发出羡慕妒忌恨的目光。 来到东门外的潮福餐馆，刚走进店里，服务员就迎了上来。 “您好，多少位？” “两位。” 陆毅看了眼人过半的大堂，转过头对服务员问道：“还有包厢吗？” “抱歉，包厢都已经满了，那个位置你们看怎么样？”服务员抱歉一声，伸手指了指大堂角落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 和林梦相视一眼，陆毅对服务员点点头道：“那行，就那里吧。” 新学年刚开学不久，同学朋友一个暑假没见，再加上新学年开始各个社团的聚会活动，每逢这段时间都是高校周边餐馆的高峰期。 陆毅面向大堂两人相对而坐，点了几个菜后，刚用热水冲洗好两份碗筷，陆毅就被林梦眼巴巴期盼的眼神逗笑了。 “吃完饭再说，免得待会儿一看就忘记吃饭了。”把冲洗好的碗筷放林梦面前，陆毅有些好笑的说道。 “嗯。”林梦有些委屈点点头，没有反驳。 第11章 超算的诱惑 餐馆上菜挺快，十多分钟陆毅点的4个菜就上齐了，蚝烙，清蒸海鱼，椒盐虾姑，最后还有一个鱼鳔白菜煲。 美食摆在桌前，刚还有点小委屈的林梦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拿起筷子夹了块被煎的金黄色鸡蛋包裹在一起的蚝肉，送进口中轻咬一口顿时开心的眯起了眼睛，同一时刻陆毅脑海中也是响起收获林梦300满意指数的系统提示音。 真是个吃货。 吃完午饭，三菜一煲全部清空，其中大半还是进了林梦的肚子里，看了眼那依旧平坦的小腹，陆毅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让服务员把碗筷收走，随即在期盼已久的眼神中拿出自己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完整的数学模型。” 陆毅打开电脑找出那份数学模型的所有数据，随后就把电脑交给林梦。 划划划，笔尖划过纸张的摩擦声，在嘈杂的餐馆内，林梦快速进入专注状态，在对这个数学模型进行分析理解。 欣赏了一会儿，陆毅拿过桌子旁的菜单走到前台买单。 扫码付款，顺便买了瓶可乐，然后回去座位上一边喝着肥宅快乐水一边倾听脑海中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 【检测到林梦对宿主满意指数260，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780积分，当前积分15280.】 【检测到林梦对宿主满意指数230，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690积分，当前积分15970.】 ...... 平均每十多秒系统就会弹出一个提示，看着积分在快速增长，陆毅脸上也是露出开心的笑容。 积分不单能兑换科学理论，还能做后台支撑让自己成为一代学神，开始对系统还有些满不在乎的陆毅，此时体验到好处后不得不感叹，真香啊。 美美喝了一口快乐水，陆毅在脑海中询问道：“系统，你这检测科学家潜力还有满意指数获取好像有距离限制吧。” “系统需要收集目标人物散发到空间中的信息进行分析，检测范围5米，满意指数获取需要在100米范围内。” “感情这不是获取什么神秘能量产生积分，纯粹是你决定多少就多少，怪不得你会通货膨胀，系统，我怀疑你暗中克扣了我的积分。”调戏怀疑系统已经快成为陆毅的日常。 “系统发放积分是严格遵循内部规则，鉴于宿主无故污蔑系统的公正性，扣除500积分做为惩罚警告。” 扣除500积分？ 陆毅看了眼又弹出来收获了林梦320满意指数，积分又成功入账960的提示，顿感淡定自若。 或许是昨天一部分数据让林梦对这个数学模型有了一定了解，下午两点，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林梦终于放下笔，手中做为草稿的笔记本已经写满了二十多页。 刚从专注的状态脱离出来，林梦就看到陆毅正坐在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脸色唰地变得通红。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事，难得看到数学家在分析计算时专注的神情，说起来还得感谢。”陆毅笑了笑，拿起旁边的茶壶给林梦倒了一杯水。 “这么说，你岂不是也是物理学家了？” 林梦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轻声说道：“这个数学模型我大概理解了，很适合应用到信息编码上，你跟我说要帮忙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吧。” 谈论起学识相关的事情，林梦脸上有一种特别的认真和专注，丝毫不见刚才害羞的样子。 “对，我需要以这份数学模型为基础设计出更优化的编码转换算法，同时还要注意算法的防伪加密性，到时这份压缩算法的收益大家再商讨。” 陆毅点点头，信息编码也就是压缩算法，只是应用行业应用环境不同所以称呼不同。 这份数学模型是他特地找系统要的，很适合应用到高无损压缩比的信息编码上，这也是他目前想出来借助系统赚取第一桶金的方法。 “信息编码的核心算法我可以整理出来，但实际应用和编译就需要你找其他it领域的编程专家才行。” 林梦并没有被陆毅口中所说的收益影响，扬了扬手中刚做为草稿的笔记本笑道：“至于收益就算了，对我来说能接触到这个数学模型就已经赚了。” “确定放弃这个收益？这可不是一般的收益，建一个超算都没问题哦。” 陆毅看着林梦清澈的眼神，笑道：“想一想，研究课题时有一台超算提供运算支撑，那感觉是何等的畅快淋漓。” “呜......” 林梦一下子被陆毅描述的情况给吸引了，国内的超算一般都是几个高校乃至几个大型研究所共用，要是个人独享一台超算的运算量......这种诱惑根本没几个科研人员能够抵御。 林梦脸上充满了纠结和向往，但最终还是抵御住超算的诱惑，纠结道：“这个信息编码最重要的还是你提供的数学模型，我只是出了极小一部分力，最多你赚钱建造了超算借我用几天，就几天......” “小梦，等离子体的湍流现象你有没了解过？”傍晚，陆毅送林梦回去女生宿舍的途中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数学是所有学科的基础，等离子体的湍流这是当前可控核聚变试验过程中在理论层面遭遇的最大障碍，解决了这个问题，可控核聚变的商用可行性将会往前迈出一大步。 只不过这项理论的兑换积分太高了，远不是陆毅当前可以拿出来的，所以只能寄希望从现实中突破。 “我现在主要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物理界的等离子体的湍流现象大概了解过。” 林梦听到陆毅的问题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要想研究这个，需要建造相关实验室才行。” 哥德巴赫，1+1啊！ “没想到我们小梦这么厉害。”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笑道：“这个压缩算法完成后，相关实验室很快就有了，到时候请你来打工。” “有超算吗？”林梦还没忘记中午的超算，神情有些期盼。 “有，这份压缩算法整理编译出来了，超算就有了。”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女生宿舍楼下，陆毅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交给林梦，上面储存了数学模型完整的数据。 “那看来我努力加快了。” 事关超算，林梦脸上绽放出认真的色彩，大概估算下：“核心算法大概这周就能整理出来，搞定了我告诉你，这两天你要尽快搞定编程的事情。” 数学模型已经大概理解，依照林梦那智商超越200的大脑，几天时间整理出用作信息编码的核心算法足矣。 第12章 算法完成了 目送林梦上去宿舍，陆毅也是转身回去男生宿舍。 咣当！ 刚回来宿舍，黄志文今天有份家教兼职出去了，徐嘉骏日常出去和许慕思约会撒狗粮，宿舍就剩下早哥一人。 “陆陆，你早上带出去的笔记本电脑呢？”同样准备出去的早哥看着陆毅两手空空的样子，有些好奇。 “相关数据保存在我的电脑里，忘记带U盘了电脑暂时放林梦几天。”陆毅把手机充上电，随意回了句。 “那拿我的笔记本用几天吧。” 早哥把自己那台高性能游戏笔记本拿出来，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脸色古怪的说道：“等等，林梦或者说她舍友会不会在你电脑里面发现不该发现的资料？” 额...... 陆毅愣住了，有些不确定说道：“应该不会吧？” 自己那东西放的不算隐蔽，就在F盘随意建立一个学习资料文件夹，文件夹还是没有隐藏的，一旦有人查找很容易就能发现。 林梦应该不会，但他不确定她舍友的情况，毕竟还有位85分妹子在那。 “女生也会看这个的，小心她们把你珍藏几年的学习资料拷过去。” 早哥一脸坏笑的拍了拍陆毅肩膀，拿起手机转身走出宿舍。 早哥走后，陆毅呆坐一会儿，随后在班级群里面发了条信息：“谁认识东校园那边计算机系的学生同学，来个编程专业的高手。” 做为中大学生，班级群里面有很多大咖，要么就是有很多同学认识很多大咖，有问题向群里面求助是最快的办法。 “编程专业的高手？” “陆陆你是要做APP创业吗？” “珊珊，我记得你堂弟好像是东校园计算机系大三学生吧。” 得益于昨天和小姐姐交流睡眠护肤问题和帅气越发明显，陆毅的信息刚发出去，没一会儿就有小姐姐在回复，并艾特了李雅珊同学。 “不知道他技术行不行，要不周六我让他过来一趟，陆陆请吃饭？”李雅珊回了条信息。 “唉，可怜的弟弟啊，我已经预想到周六弟弟过来，恐怕饭没吃两口就要被他姐姐嫌碍眼赶走了。” 有陆陆同学在叹世风日下，在为李雅珊弟弟感到可怜。 “要不你们那天也一起过来，把陆陆吃穷了再包养他。”李雅珊连忙反击。 “陆陆你看，小珊珊居心不良，你要小心点。” 【你们这么漂亮，我那敢说意见.jpg】 陆毅回复了个表情包，随后私聊李雅珊，确定好关于压缩算法编译的事情。 ...... 接下来几天，陆毅一直在图书馆中溜达，想要找到第二个科学家潜力超越85分的人做为积分来源。 但不知道这些妖孽全都升级度过了本科学习阶段，开始泡研究室看的是科研文献，连续几天陆毅在图书馆都没有发现潜力超越85分的人。 因为林梦专注整理数学模型的核心算法，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积分进账，积分也正式跌破一万大关了。 习惯了系统在背后撑腰的学霸感觉，积分这么少陆毅总感觉底气有些不足。 “师兄，可以加个微信吗？” 又一次图书馆无果，正想回去的陆毅突然被两位学妹搭讪。 看了眼系统给出的科学家潜力分数，79分和81分，陆毅在心底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笑道：“好啊。” 微信添加好友通过，看着怕影响到图书馆其他人亦或者害羞的两位学妹快步离开，陆毅摇摇头走出图书馆回去宿舍。 “学校数理化生的妖孽和大咖你们知道有谁？”推开宿舍门，陆毅对宿舍内几位舍友问道。 “数学专业林梦，19岁，智商209属于绝对妖孽，还有原先班上大一和你有一腿的张晴，去年就去岛城飞升到天琴计划脱离我们大众视线。”徐嘉骏抬起头说了句。 “什么叫有一腿？那是意外和误会！”陆毅踹了下徐嘉骏坐的凳子的凳脚，问道：“这两个都知道了，还有其它的吗？” 林梦那边已经认识，张晴也是一直在岛城跟随教授研究课题，根本没机会查看她的科学家潜力。 “妖孽学生不知道，大咖的话，罗校长？”黄志文说出一个大家众所周知的名字。 “你问计算机系，金融系，乃至管理系的我可能还知道一些。” 早哥面对陆毅的目光则是无奈耸了耸肩，毕业准备继承家业创业的他，关注点不一样。 “看你跑图书馆几天了，你找这些人干嘛？”徐嘉骏凑过来有些好奇的询问。 “请他们吃饭认识下，等他们以后发达了好关照。”陆毅耸耸肩，把心底想法说出来。 “马爸爸都已经退休了，这个不流行了。” 叮咚！ 突然陆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徐嘉骏瞄了一眼：“林梦发来的信息，陆陆在吗...... 我去，这是假的吧？居然称呼陆陆，你真和人家天才妹子勾搭上？你们平时聊什么话题？”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那样是学渣，真以为我这些天图书馆白泡的啊。” 陆毅翻了翻白眼，图书馆之行除了寻找薅羊毛的目标，同时也是为自己的变化提前垫地。 “一边去，别打扰两位学霸讨论问题。” 陆毅把徐嘉骏推到一边，拿起手机点开信息列表，回复道：“嗯嗯，怎么啦？” “算法完成了。” 简单5个字却是让陆毅不由一怔，脸上露出欣喜。 抑制住心里面的激动，陆毅继续回复：“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还在宿舍呢，还没吃饭，肚子饿了。”林梦回复了个可怜的表情。 “那赶紧收拾下换下衣服，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嗯，多谢陆陆，等我半个小时。” 陆毅脸上露出笑容，也是拿起一身衣服往洗手间走去，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出去。 林梦的出现就宛如一场及时雨，算法完成等于资金、超算乃至实验室都有了，严重告急的积分也有了。 第13章 早哥的震惊 “这是我在数学模型基础上整理的算法，你看一下。” 中大南校园外滨江路的一间咖啡厅，林梦打量了陆毅一会儿，这才打开笔记本电脑上面的一个文档，把自己整理出来的算法展示出来。 这差不多算是源代码了，思路和转换算法都包含在里面，唯一差的就是利用程序编程实现。 压缩算法，主要是通过数据的编码和存储规律进行缩小数据储存和传输的一种算法。 比如“哈哈哈哈”4个中文文字，在计算机储存和传输需要占据8个字节，通过压缩算法转换编码后，就可以储存为“哈4”进行储存或者传输，这下子就变成3个字节的数据。 当使用时或者传输完成后再利用压缩算法反向还原，数据就又恢复成为初始的“哈哈哈哈”。 算法核心不多，200多行，加上注释解释也只有400多行。 但林梦是学数学的需要先去了解信息编码的编码规则和规律才能整理出这份算法，再加上算法的逻辑验证和错误查漏，从这可以看出林梦为这一份算法耗费了多少功夫。 “这份算法的无损压缩率大概多少？” 看了眼林梦脸上隐约的黑眼圈和眼袋，陆毅没有点破这个情况，而是问起这份算法的一些情况。 在系统的描述中，以那个高级数学模型为基础整理创造出来的压缩算法，无损压缩比最高可以达到百分之5，也就是说100k的数据经过压缩能直接变成5k，还是无损压缩。 “计算了下，大概百分之7。” 林梦遗憾的摇摇头，说道：“我感觉还能更进一步优化，但短时间内找不到头绪，看来这份数学模型我还没有完全理解透。” “已经很不错了。” 陆毅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他的心理底线是达到百分之10，也就是10比1。 毕竟这是无损压缩，注定不可能达到有损压缩那几十的压缩比。 “不行，回去我还要再研究一下。”林梦扁了扁嘴，并不愿放弃。 这时，两位服务员也把陆毅刚点的一杯咖啡和一杯奶茶包括一些甜品端了上来。 “先吃点东西吧，要继续研究晚点我用U盘把数学模型拷一份给你。” “多谢陆毅。” 林梦拿起自己那杯奶茶咬着吸管喝了口，香醇甜滋滋的味道让她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对了，负责编译成程序的人你找到了吗？”喝了口奶茶，林梦有些好奇问道。 “找了班上一位女同学，他有个弟弟在东校园那边的学习计算机。” 陆毅伸手把甜点摆放到林梦面前，或许是妖孽的大脑运转需要消耗大量血糖，也或许是女生的通性，几次吃饭陆毅已经看出林梦对甜点的喜爱。 “女同学？” 林梦眨了下眼睛，看着陆毅问道：“她弟弟编程水平怎么样？” “听说挺厉害的，明天他从东校园过来，我和他聊一下。” 陆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又伸手把一份抹茶小蛋糕放到林梦面前。 “来，尝尝这个抹茶蛋糕，这家店的抹茶蛋糕挺不错的。” “嗯嗯。”林梦乖巧的点点头，用叉子叉起蛋糕尝了口。 “系统，你是不是暗扣我积分了？” 陆毅看着林梦把一小块抹茶蛋糕吃完，自己却依旧没有收到积分入账的提示，顿时质问起已经通货膨胀的系统，怀疑它在暗扣自己积分。 请吃货吃美食居然没满意指数？这根本不合常理！ “系统不会随意扣宿主积分，请宿主自我检讨自己的行为。” 被怀疑的系统淡定回复了一声，此时此刻它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宿主了，IQ和思维模式不达标无法成为科学家就算了，没想连EQ好像都有缺陷。 “陆毅。”吃完蛋糕，林梦突然问道：“明天你同学和她弟弟一起出来吗？” “对。” “那明天你出去的时候叫一下我，我怕那位弟弟对这个算法有不懂不理解的地方。” 林梦说完端起奶茶咬着吸管喝着，脸上神情看不出丝毫异样。 ...... 晚上七点多，把林梦送回宿舍楼下，陆毅回去宿舍把笔记本电脑放好，拿出这几天整理分析好的计划，对正在看书的早哥说道：“早哥，有没有空余资金借我一些？” 早哥抬起头好奇问道：“怎么了？要多少？” “大概还要100万。”陆毅大概估算了下，报出一个数字。 “100万！” 旁边在看小说的徐嘉骏下意识惊呼出声，神情有些着急的走过来说道：“陆陆你出什么事了吗？” “你要创业？”相比较徐嘉骏的关心则乱，早哥反而比较冷静大概猜出陆毅的目的。 放下书本，早哥一脸认真的说道：“100万暂时拿不出来，陆陆你说一下你的项目，要是可行的话我给我老爸要。” 陆毅走到门口把宿舍门反锁上，随后把整理分析好的项目计划拿给早哥。 “这星期我和林梦研究了一个数学模型，这个模型很适合应用到压缩算法上面，算法核心已经整理出来，能无损压缩到百分之7。” “嘶……无损压缩到百分之7！” 旁边的徐嘉骏不由吸了口气，对互联网有一定了解的人都明白这意味了什么。 “压缩和还原，数据能达到百分之百无损？” 早哥大概看了下项目计划书询问道，这份项目计划上只有压缩算法的大概信息和初步的项目发展计划，并不涉及具体数据。 “百分之百无损。”陆毅点点头。 “你这是要逆天啊。” 早哥把手中写了陆毅初步项目计划的笔记本合上，说道：“一千万，百分之2股份怎么样？” 出色的商业嗅觉让早哥看出这份压缩算法的潜力价值，毫不犹豫给出5亿估值想要投资。 底层技术难突破，可一旦突破那就注定势不可挡，别人会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上门送钱。 对直播，短视频，视频这些带宽流量巨大的行业来说，这一份压缩算法就是一把尚方宝剑，想让谁生就谁生，想让谁死就谁死。 “一千万，百分之0.1股份。” 在商言商，涉及到利益陆毅并没有夹杂太多私人感情，而是按照自己的实际计划把估值再提高20倍。 这还是当前估值，要是真按计划发展起来，那这个估值再翻10倍都没问题。 “100亿估值太高了，要知道算法是无法注册专利的，一旦被人破解就等于失去所有筹码了。” 压缩算法无法注册专利，只能靠加密手段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但再怎么好的加密也禁不住别人的破解和分析。 甚至破解一个压缩算法比破解其他算法程序还要简单，因为对比压缩前和压缩后的数据，就能分析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然后再进行针对性破解。 “我没打算应用在网络领域，你说烧录进芯片，软硬件结合去注册专利，然后再应用到通信领域，这样价值会不会几何提升？” 陆毅伸手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在早哥面前。 “你是说？” 早哥脸上露出震惊色彩，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做不到，5G通信标准早已确定，通信网络也差不多全面升级完成。 我们没有这个实力去改变全球标准，也不可能让运营商在5G刚开始还没收回投资之前就再升级通信网络。” “我跟雅珊约好明天见面，算法的编译给她弟弟负责，我再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做CEO。” “雅珊？李雅珊？”早哥皱眉陷入了沉思。 作为一名合格富二代，对本校一些特殊阶层的同学他有关注，不敢说全校都认识，但班上谁是这部分学生他还是知道的，而李雅珊就是其中之一。 “要是能让李雅珊做CEO，那就百分之0.1，要是不行那就百分之1，估值提高到10亿当作应用到通信领域的前景投资。” 早哥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同意百亿估值。 实在是这个想法太诱人了，要是有李雅珊加入就算这个想法没实现，那凭借和李雅珊的这个合作关系最后也不亏。 最重要的是，陆毅的想法给他指了条路，一条有期望脱离父辈余荫，脱离富二代头衔的路。 第14章 压缩芯片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陆毅接到李雅珊发来的信息，她弟弟已经过来南校园了。 在鱼意订了个包厢，陆毅叫上林梦，4人相约在鱼意门口汇合。 “陆陆，这里。” 李雅珊率先喊了声陆毅，走上前后对林梦打招呼道：“你好，你是林梦对吧。” “你好。” 林梦礼貌的回应，两人脸上都没有表露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相互隐晦的扫过对方的脸庞，肤色，胸口，腿，以及衣服的穿着打扮等。 今天的林梦穿了件白色体恤，下身裙子把体恤下摆包住露出雪白光滑的小腿，脚下一双白色板鞋，头发自然梳直配上那一副学霸的书卷气，显得特别文静。 至于李雅珊是黑色体恤，胸前有只加菲猫脸鼓得有些大，和林梦相比应该属于36D和34D的分别，下身是牛仔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头发烫了个卷发显得妩媚和温柔并存，一米七二的身高让一般男生根本不敢站近。 “我们进去吧。”陆毅跟躲他姐远远的李明辉找了个招呼，招呼林梦和李雅珊进去。 “这份算法你看一下能不能编译成能直接烧录进芯片的程序。” 进入包厢，陆毅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那份算法，展示在李雅珊和李明辉面前。 “烧录进芯片？” 李明辉伸手在笔记本触摸板上滑动了几下，算法很简洁透露出数学的美感。 “超过10比1的无损压缩率？” 看了十几分钟，按照注释大致摸索清楚的李明辉惊呼出声，满脸的不敢相信。 “什么！” 旁边的李雅珊也是惊了一下，陆毅说需要帮忙编译一份压缩算法，程序构造，思路和转换算法都已经有了，只差一名程序员去编译实现，但没说是这么牛逼的算法。 “怎么样？有没兴趣尝试下做一位CEO，负责这份压缩算法的运营？”陆毅看到李雅珊惊讶的样子，开门见山道。 “这个算法很简洁，编译成实际程序不大，可以直接烧录进芯片。” 另一边，李明辉在脑海中大致构想了一下，给出一个专业的看法。 “陆陆你想干嘛？” 在明白这份算法的无损压缩率后，李雅珊脑海中第一想法是找各大直播平台，短视频平台，视频网站收取保护费。 因为宽带费用是直播平台和相关视频平台最大的开销，超过10比1的无损压缩算法，绝对能让他们从亏损烧钱变成盈利，并且肆无忌惮的使用最高画质，而不是为了省钱牺牲用户体验采用低分辨率画质。 但陆毅现在却要烧录进芯片，并且还说让她做CEO，这下子李雅珊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需要大量的资金，但单凭这份算法从各大网络平台上面收取的费用并不足够，而且还有被破解的风险，在动用超算和大型服务器的情况下，说不定几个月这份算法就GG了。” 陆毅认真沉静的分析，平时咸鱼懒散的帅脸此刻认真起来，让旁边的李明辉都有些侧目。 “这和你烧录进芯片有什么关系，就为了注册专利？但和芯片结合注册了专利，也不妨碍网络平台上被人破解使用啊。” 李雅珊盯着陆毅的面庞看了一会儿，最后收敛澎湃欲动的少女心，切换到理性思维模式。 “所以我不准备应用到网络平台上，而是烧录进芯片注册专利，直接应用到通信领域。” 陆毅拿出自己那部人工智障米8手机，看着李雅珊说道：“通信基站端，在基带板上面加多一个芯片，对接收到的手机数据进行解压还原再传输到目标id，对要发送到手机上面的数据先压缩再发送。 手机终端，同样加载多一个芯片，对基带芯片接收到的数据进行解压还原，对要传送到基带芯片发送出去的数据进行压缩。 目前这份算法的无损压缩率达到百分之7，这意味在通信两端加载两块芯片，理论上等于在原有通信基础上，把数据传输速率再提高14倍。 就算抛去芯片的性能限制，抛去转换速度的限制，最终这个速率也不会低于8倍，甚至是10倍。” 咕咚。 旁边的李明辉艰难咽了咽唾沫，在为陆毅的想法感到疯狂。 5G网速，再提升8倍10倍，那是什么概念？ “这样需要我怎么做？5G刚开始运行没多久，现在要改变通信标准难度有点大。” 这时候李雅珊大概猜出陆毅为什么说让自己做CEO，对此她没有抗拒，反而觉得跃跃欲试。 和富二代不想做富二代一样，他们这些特殊阶层的子女也都想要证明自己。 并且这个事情一旦做成还能成为家中更进一步的推动力，失败了，那也没有什么实际性损失。 “不是有点大，是十分大。” 陆毅苦笑一下：“这需要手机厂商，通信设备厂商，以及通信运营商三方联合，并且涉及利益太大了。” 之前CDMA时代，高通借助专利垄断优势从每台CDMA手机按售价收取百分5到百分之10的专利费，还借此把曾经移动端芯片NO.1的德州仪器赶出手机芯片市场。 当时电信就是CDMA模式，这也是以前电信手机普遍比同款的移动联通手机贵上一百乃至几百的原因。 现在这个压缩算法没有基带芯片重要，不过要是打开了局面，那也必定会成为通信领域和手机行业的标配，涉及到的利益是一个庞大量级。 “我相信你既然提出来这个想法，那肯定有大概甚至具体的计划。” 同班几年，投喂几年，李雅珊对陆毅的性格还算了解，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以中兴做为突破口” 陆毅语气坚定，缓缓说道：“他们的手机业务是亏损状态但又没有放弃，是世界第四大通信设备商，和三大运营商关系也很密切。 网速从5G基础上再提升8倍10倍的手机，那绝对具有无以伦比的市场竞争力，我们保证在一定期限内这种芯片只优先供应他们，就能让他们恢复手机业务的竞争力。 而他们的付出就是推动通信网络的升级，不用三大运营商全面升级，单一运营商就足矣。” “这样需要付出股权的代价。” 李雅珊看的很明白，就算她有背景能和中兴对上话，但最终的一切还是要落实到利益上。 这对中兴是一个机会，甚至对被不断削减利润，迫切需要扩大盈利领域的运营商也是一个机会，但他们是不会轻易把命脉交到别人手上。 在半封闭的通信行业，只要设备商和运营商不同意，你技术再牛逼也没用。 “我的底线是保留百分之25，给你百分之3，然后剩下都可以谈，当然让出越少越好。” 在这个时代，创始人独揽所有股份的公司注定是无法发展起来的，更别说是通信领域的公司。 按照陆毅对这个市场规模的预估，百分之25股份的收益足以支撑起前期的消耗。 “这样没问题了，不过我做了CEO，那陆陆你打算做什么？”想到刚刚陆毅说CEO给自己，李雅珊有些疑惑。 “学习，睡觉，吃软饭，或许考虑要不要当个科学家。” “那你说需要大量资金？” “研究要钱啊，实验室，建造等离子研究所，招聘博士生做研究，这些都要钱，还有这份算法林梦也有功劳，答应送一台超算给她。” 陆毅没有隐瞒，提及到超算的时候，让旁边一直安静没说话的林梦神情露出一丝错愕。 第15章 神经病人欢乐多 敲定大致细节后大家也就分别了，接下来公司注册和专利注册，以及算法的编译和录入芯片都需要忙。 “小梦，这个给你。” 回去学校的路上，陆毅突然掏出一张纸递给林梦，上面写了几行字。 “以数论为基础，结合筛法和圆法创造出工具？” 林梦看了眼，抬起头好奇看着陆毅：“这是什么？” “帮助你研究哥猜的秘笈，一个难题之所以难以证明，我想主要原因就是我们没有合适的工具，所以研究之前我们需要创造出一个相匹配的工具钥匙去打开它。” 陆毅有些肉疼的看了眼林梦手中的纸张，单这一句指明大概方向的话就花光他剩下的16000积分，如果不是刚才在鱼意提及送超算让林梦突然爆发了一波满意指数，恐怕这句话他都负担不起。 不过陆毅觉得这样还值，要是林梦真的凭借这个方向证明解开了1+1=2，那带来的好处绝对不是一两万积分能够比拟的。 在科研界，学术成果是根本，要是林梦真证明解开哥猜，那林梦的名声和学术层次将会瞬间达到国际顶尖层面，到时候不管是帮助研究等离子湍流现象还是其他方面都能给予极大帮助。 毕竟一个普通研究员说要研究什么世界难题突破科技屏障，那大家可能会以为这人研究把脑子搞傻了，在胡乱吹牛逼。 但要是一名哥猜终结者的学者站出来，那份量就不一样了，最起码别人不会认为你在吹牛逼，而是会慎重考虑可能性，甚至说不定还能忽悠一大笔资金减缓压力，还能邀请到其他顶尖科学家参与到项目中。 而要是没有这份学术名声，你提出来的意见发出的邀请，别人估计都会冒出几个黑人问号，你是谁啊？ “工具钥匙？”林梦眨了眨眼睛。 “对，就是打开哥猜的工具钥匙，具体的我不透露，但小梦相信我的话可以尝试一下。”陆毅点点头，没透露太多神情却很是肯定。 林梦看了陆毅一眼，乖巧点点头：“那我试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把这几门知识整合起......” “小梦，生日快乐！”林梦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走出手拿了一束花的男生。 生日？林梦生日不是在年末吗？ 陆毅看向冒出来的男生，穿了个衬衫，手上戴了个腕表，看起来仪表堂堂的样子。 “黄凯，这花我不能要，你拿回去。”林梦蹙了下眉头，婉拒。 “接着吧，花放宿舍用清水可以养几天，可以清新下宿舍的空气。” 黄凯面对林梦的婉拒没有退缩，反而走上前一步要把花放林梦手中。 “对了，小梦，高数上有个复变函数的问题能不能......” “喂！” 陆毅看到林梦皱眉往后退的样子，伸手挡在林梦面前打断这位仪表堂堂兄弟的话，喊道：“兄弟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 两男为女争锋？ 周围走动的一些学生被吸引了注意，特别看到陆毅的样貌后，大家更加好奇了，纷纷放缓脚步甚至直接停了下来观看。 黄凯注意到林梦站在陆毅身边的距离大概只有30厘米左右，从心理角度这表示是亲密的距离。 心里涌现一丝醋意，黄凯脸上却是不露声色的对陆毅笑着伸出手，眼神却是在挑衅道：“博雅学院，黄凯。” 有意思。 “物理学院，陆毅。” 陆毅也没怯场，伸出手握了下笑道：“黄凯同学不在博雅学院修仙练法，跑出来干嘛？” 博雅学院，中大的一个特殊班级，每届人数就几十人，学习是中西方传统及经典著作，以及古汉语，古希腊语，古拉丁语这些。 这是一个偏向人文哲学的班级，毕业就业比物理数学这些专业还不好，一般读完本科都会选择继续深造，看情况选择考法考公务员，因为课程涉及到古文化和以后转政法考公务比例比较高，所以被称为修仙练法者。 “陆毅同学不在神经病院进修，怎么走出来了？”黄凯脸上笑容一尬，紧随其后反击道。 “给黄凯同学让床位啊。” 陆毅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满脸笑容的机智回答。 扑哧！ 旁边，林梦神情愣了下，转过头看向陆毅的眼神有些闪光，旁边关注事情发展的观众面对这个回答也都忍不住笑出声。 黄凯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向林梦，弯腰把手中的花放路边的花坛坛边，表现的满脸真诚道：“不管怎么说，祝小梦生日快乐。”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喂，黄凯同学先别走，咱们刚认识聊一会儿呗。” 黄凯想要走，陆毅却不想这么简单放过这位心思不简单的校友。 “我不想和神经病说话。”黄凯脚步停顿了下，声音有些恼怒。 “可我想和你说话啊！” 陆毅喊了一声，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这对话，简直无敌牛逼！ 黄凯肩膀抖动的想要回身，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快步往前走，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和陆毅打起来。 “你们物理学院的同学都是这么有趣的吗？”看到黄凯离开，林梦脸上这才恢复笑容看着陆毅。 “可能我是第一个这么回复的吧，今天小梦生日？” 陆毅耸了耸肩，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要是一般人这样直接怼，恐怕那就是心胸狭窄降低印象分，但自己这叫有趣的灵魂。 “今天是身份证上的生日，出生登记的时候登记错了。” 林梦扁着嘴道：“这人很讨厌，明明不学数学也不懂数学，还经常找一些数学问题来请教。” 陆毅心中为黄凯同学默哀三秒，这可怜的娃估计以为借请教数学之名是最好的搭讪手段，却不知道他这行为一眼就被林梦这个真学霸看穿了，而且对这种不懂装懂的人最是讨厌。 弯腰拿起花坛边上的花束，上面玫瑰还很鲜艳，陆毅招呼林梦往前走：“走吧，送你回去，这花也别浪费了，送你们宿舍的舍管阿姨。” “送阿姨干吗？”林梦对陆毅拿花的行为没表示反对，但却充满好奇。 “讨好阿姨为小梦以后超熄灯时间回去做准备啊。” 陆毅声音很理所当然，却是让林梦不知浮想到什么，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红晕。 第16章 两个难点 “要想成为星际文明，核心就是能量技术的突破，高速发动机，生物寿命是这三大方面，其中以能量技术最为重要，只有能量技术突破了，才有足够的资源去研究剩下的技术。” “可控核聚变，当前面对的问题可以归纳为对等离子湍流现象的无法预测，温度不够高，磁场不够强大，后面两个问题其实又可以归纳为一个问题，那就是材料。 人类当前的技术足矣创造出数亿温度的环境，但容纳这样温度的环境却是一个困难。 这已经超越任何一种材料的承受极限，只能使用磁场束缚，那么从工程的角度去看，就是需要更强大的磁场对等离子体进行束缚。 而更大的磁场又需要更大的电流，导体在电流通过的发热现象必须需要使用超导材料才能完成，要是能有常温超导材料，那这两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除了这三个问题，还有就是磁场控制不够精准，磁面撕裂，磁场和等离子体相互干扰的这些现象也一直在困扰，不过这些问题实际上还是对等离子体湍流了解不够，导致装置的设计优化不足产生的。” “最终可控核聚变目前遇到的技术壁障归纳起来，其实就是对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不可预测，常温超导材料技术迟迟无法突破导致。” 林梦闭关研究哥猜去了，压缩芯片烧录设计完成，李雅珊请了长假在和中兴交涉，早哥在负责全球专利的注册。 陆毅在图书馆中泡了一个多月，翻看了一本本资料，查找了一篇篇文献，最终对可控核聚变当前遇到的困难有了一个清晰了解。 “难，困难至极！”陆毅合上书本，眉头深深蹙起。 超导现象被发现一百多年，研究了几十年，现在依旧要泡在液氮中在零下一百多度才能产生超导现象，每提高1度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研究和实验新材料，困难至极。 而看似简单，可以直接从数据层面去分析的等离子体湍流现象那也不简单。 高温等离子体在当前技术下不可观测，这已经是事实。 我们都知道探测其实就是发送一道光束或者一道粒子束，然后收集光束粒子束的反弹碰撞数据，最终分析数据的过程。 而温度是分子热运动的体现，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数千万乃至上亿数亿的温度，百分之九十九的粒子进入这样的等离子体中直接就发生性质改变最终失去效用，亦或者被微观运动极其剧烈的等离子体冲散无法完成最终的数据采集。 不能探测，也就没有基础数据，没有数据，又谈何分析归纳等离子体湍流的现象？ “林梦那边说工具钥匙找到眉目了，李雅珊那里和中兴联通也初步达成共识，早哥那边的全球专利申请也进入专利保密阶段，看来我需要一位等离子体专家。” ...... “陆陆，这里就是张教授的办公室，我跟他说了大概情况了。” 一位身穿短裙年轻貌美硕士学姐带着陆毅来到一位教授的办公室面前，在明白自己需要一位等离子体专家帮忙解惑一些问题后，陆毅第一时间联系之前被搭讪认识的一位学姐。 借助自己的帅系网，找到中大一位对等离子体有比较深造诣的张教授。 “教授挺好说话的，但比较讨厌那些态度不端正的学生，待会儿陆陆记得态度礼貌端正点。” 站在办公室外面，学姐声音温柔的对陆毅交代了一些教授的性格喜好，避免陆毅不注意惹恼了教授。 “多谢学姐，那我进去了。”陆毅耐心听完，已经帅气动人的他微笑一下，示意自己要进去了。 在背后温柔的加油目光下，陆毅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推门走了进去。 “张教授，您好。” “坐。” 50多岁看起来还很气色红润的张教授从桌子上的文献上抬起头，问道：“你就是琳琳那丫头说的陆同学？” 听得出来，带陆毅过来的学姐和教授关系还是挺好的。 “是的，学生有一些关于等离子体的问题一直弄不明白，想要像教授您请教。”陆毅点点头，把自己的目的简单说了出来。 “那你怎么找上我了？” 张教授上下打量了陆毅，有了些兴致，只不过这一份兴致在陆毅眼中却是闪烁着浓浓八卦色彩。 “我向学姐她们打听了中大在等离子体方面的情况，得知教授您是在这方面研究最深经验最足的专家，所以就想找您请教下。” 陆毅隐晦拍了个马屁，上天给了他一张马屁效果+100的脸，很早他就学会怎么利用自己这个先天优点。 果然，面对陆毅的话，张教授脸上神情更加舒缓下来，露出一丝笑容笑道：“是什么问题，看看我能不能解答。” “我想请教下对等离子体湍流的混沌不可测现象，现阶段国际上对高温等离子体的数据都是推论预测，获得数据并不是很精准，我想问一下有没有方法提高对等离子体观测？” “等离子体湍流？你打算往热核聚变实验堆发展？” 张教授愣了下，一开始他以为陆毅是有一些等离子体在磁场方面的问题不懂，因为这个问题是学生的重灾区，没想一开口就是这个终极混沌问题。 陆毅的专业和年级他已经知道，现在听到等离子体湍流，张教授很快就联想到可控核聚变上面。 这样的学生他见过很多，很多学物理的学生听到可控核聚变，都会不由自主被这个代表了人类未来，代表了文明未来的浩瀚工程所吸引，但这个项目不是一般人能够参与的。 “你上个学年绩点多少？”张教授没有回答，反而问题陆毅的学分绩点。 “83.5.” “我不建议你往核聚变核心方向发展。” 张教授摇摇头，物理和数学一样都很考验天赋，陆毅83.5的绩点证明了他的天赋虽然还行，但也只是一般，耗在可控核聚变上很难有所成就。 “教授您误会了。” 陆毅苦笑道：“我没打算自己研究这个，只不过赚了点小钱想要在这上面投资，利用数学模型归纳等离子体湍流的流体数据，为托克马克和仿星器的制造优化提供数据参考。” “赚了点小钱想要投资？赚了多少？” 张教授感觉脑袋有些跟不上陆毅的思维，一名物理专业的大三学生不可能不知道研究这个需要耗费多大资源，这孩子是失心疯嫌钱多了吧？ 第17章 李雅珊的好消息 “初期稳定下来能建个超算和等离子实验室应该有余吧。” 陆毅也不知道那个压缩芯片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润，但发展起来每部手机都需要使用，每个通信基站也都需要使用，这无疑是一个让人疯狂的市场，玩超算和等离子体实验室绝对绰绰有余。 建造超算和等离子实验室没问题？ 张教授嘴角有些抽搐，他看出陆毅不像说假，但这越发让他感到资本的邪恶。 要是每一位资本家都能这样投入到科研中，何愁人类不能成为星际文明。 “超算方面我已经联系好了，近期准备建设，现在差的就是怎样获取等离子体内部的流体数据，只有收集到等离子体内部的流体数据才有可能用数学归纳起来。” 陆毅把自己的笔记本放到张教授桌子上，接着道：“我初步的设想，是向等离子体内部发射氦3粒子，在等离子体对面设立一块靶材料板用来收集氦3粒子撞击信息，最后归纳这些数据用数学方式去分析。” “这个实验思路......” 张教授拿起陆毅的笔记本认真看了起来，因为本身是学物理的，陆毅的实验设计和相关的数据还算严谨。 看了一会儿，张教授摇了摇头：“实验设计很不错，但这几乎不可能实现，首先氦3粒子的发射强度无法达到这么大。 等离子体内部湍流作为一个混沌系统，要是氦3发射强度不够，那么就算氦粒子足够稳定不会发生性质改变，但也不足以穿透等离子体撞击到靶向材料完成数据的收集，而是随波逐流成为混沌系统的一部分。 并且等离子体温度越高，这个运动强度也越大，需要的发射强度就越大。 但这不是意味越高越就好，太大的发射强度会让粒子的碰撞直接发生粉碎，从而失去意义，发射强度小了又不足矣穿透等离子体完成数据的收集。 这是一个循环的死结。 另外就算被你制造出来相关的探测数据，收集到的数据你也无法计算。 虽然等离子体的运动可以用麦克斯韦方程组进行概括，但整个系统内部涉及到粒子数是一个恐怖数量级。 另外你发射的探测粒子不是一颗两颗足够，单次至少需要发射数万粒子以上，收集到的数据才具有统计价值。 发射N个粒子，涉及到的运算量就是N的N个次方，再加上等离子体混沌系统自身的粒子数量，包括磁场干扰现象，这所有的运送量加起来能让任何超算绝望。” 等离子体湍流属于流体力学张教授或许不太懂，但对等离子体的性质了解他却是专家，很快看出陆毅这个想法的困难点。 “教授，您说的这些问题我都明白，超算运算量不行，那可以用数学方法让运算更加简洁，或者多个超算联合运算也行。” 陆毅点点头，接着问道：“其实我想问的是，这个实验思路有没有问题，或者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实验思路没问题，当前对等离子体只能通过外部预测，而不是探测，要是这个实验能完成，那对等离子体的观测精度将会提高数个档次，这将会是不亚于生物领域的冷冻电镜的发明，足矣拿下一个诺贝尔奖。” 张教授把笔记本还给陆毅，摇摇头：“但这个实验在现实中注定是很难实现甚至是不可能实现。” “老师，能不能实现要实际做了才知道，这事情总归要有人做不是吗。”陆毅笑了笑，把当初系统怂恿自己的话说给教授听。 “总归要有人做？好志气。” 张教授脸上一丝共鸣，做为一位老一辈的科学家，他对这句话的理解比年轻人要更加深刻。 一个小时后，陆毅从张教授办公室离开。 在询问请教了张教授后，他心里等离子体的探测难度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但对此陆毅并没有放弃，至少这事情在理论上有成功的可能性，区别就是烧钱和烧脑的问题。 烧脑不需要他负责，他只需要为林梦这些妖孽天才准备好科研条件就行了。 “系统，怎么张教授科学家潜力才85？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低啊。” 在刚才陆毅敏而好学的态度，甘愿为科研事业投入大量资金的想法无疑很让张教授满意，前后一个小时赚了1890积分，让已经见底的积分储备重新提升到2000+。 “思维，成就他的是多年的学识和经验，束缚他们的也是多年的学识和经验，这是智慧生命的思维惯性问题。 张教授巅峰水平应该有89，但很可惜，他对科学态度很虔诚，智商却只比普通人高一点，并不能支撑他摆脱经验思维束缚从别的角度去研究突破。” 陆毅点点头，他听懂了系统的意思，张教授的天赋智商并没有超人一等，成就他的全靠自身的努力。 科研并不是一帆风顺，张教授的天赋智商让他只能在一条路上用一种方式在走，当遇到困难只能靠毅力努力一点一滴积累突破，甚至很可能永远无法突破跨越过去。 而像林梦这样的妖孽，当这条路被堵住这种方式不行了，她的天赋智商能让她快速找到别的路用别的方式跨越。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碰到悬崖还能给自己造个滑翔翼飞过去。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突然，一首经典的Faded开场音乐在陆毅口袋中响起，这是他设置的手机铃声。 “陆陆，合约已经签订，中兴联通和我们三方成立一家公司，公司我们持有百分之60股份，中兴联通各持有百分20。” 电话刚接通，李雅珊兴奋的声音就在耳边雀跃的响起。 陆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笑道：“他们花了多少钱？” 两家各持有百分之20，这比一开始商定做为合作打开市场的百分之5高了15个百分点，这显然不可能免费。 别看现在陆毅还剩下百分之60，但随公司的发展，移动，华为，电信等通信相关企业肯定也会参与进来，这个持股比例肯定还会更进一步下降，甚至想要往国际市场发展也需要更进一步融资。 至于手机厂商，这在通信领域属于鄙视链下端。 相比较半封闭半垄断的运营商和全球少数几家通信设备商，纯市场商业的手机厂商可没有参股资格，甚至到时候还可能收一笔入场费，这就跟曾经小米想要做高通CPU首发要向高通缴纳一笔不菲费用一样。 “前期估值被我提高到80亿美元，他们需要付出24亿美元现金分三期付清，第一期资金在半个月内到位，根据你的吩咐其中一半属于你个人股份卖出，不用注入公司账户能让你自由使用的。” 李雅珊在电话那边感叹：“不得不说这份压缩算法确实厉害，我和中兴沟通期间他们想要甩开我们自主研究，但他们的压缩算法的无损压缩率一直无法突破4倍，更别说14倍了，最终扯了这么久这才同意合作。 另外陈博那边随事情确定也加大投资了，我按照你说的用30亿美元的估值给他，花了5亿rbm把他的持股比例提高到百分之2.5，真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有钱的。” “那家伙一直都是狗大户。” 陆毅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出卖股份的那部分资金直接放在公司账户，近期我在联系超算和实验室的建造，然后实验室那边我注册个独资公司负责，谈妥了直接走公司账户交易更好。” 涉及到数亿美元的数额，走公司账户怎么都比走个人账户划算，别的不说，单个人所得税就不知道能省下多少。 “好，另外我们这边人员架构刚起步，中兴那边表示可以派遣高管过来，这个要不要答应他们？” “技术员和基层人员可以要，公司的高管人员我们自己招聘，找中介公司去挖。”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就按照这样进行了。” 最艰难的第一步迈出去了，但接下来依旧不可掉以轻心，因为只有受自己掌控的公司才是真正自己的公司，有股权却没权利的那叫吉祥物。 和李雅珊聊了几句挂断电话，陆毅紧接着电话给早哥打过去。 “陆陆，你小子坑我！”电话刚接通，早哥就在那悲愤的控诉。 30亿美元的估值，比一开始陆毅给出的百亿rmb估值差不多翻倍，这让早哥感觉很心痛。 “谁让你这么没眼光，给你30亿美元的估值让你投资算是友情价了。”面对早哥的控诉陆毅显得很淡定。 “算了，不说这个了，想起我就感觉心痛的不行。” 早哥转移话题，事到如今他已经知道陆毅那份压缩算法的真正价值。 不单是行业垄断性优势和蕴含的巨大利益，对不断被将费压缩费用的运营商来说，还能以这份压缩算法为跳板摆脱运营商的窘境，借此进入手机行业甚至是内容服务，单论这点三大运营商就很乐意掏大笔资金买单。 在商言商，前面他看走眼了也没什么好抱怨，能30亿美元再融资百分之2.4已经很厚道了。 “全球专利进入保密阶段，接下来还有事情赶紧回来帮忙。” “什么事情？” “我需要建一台超算和实验室，相关报备文件，电力申请文件，以及土地凭证包括公司运营执照这些你是地头蛇应该比较适合。” 30亿估值让早哥融资，除了开始早哥的一千万提供了巨大帮助，让李雅珊在和中兴联通谈判过程能更好发挥外，还有就是在羊城很多事情也需要借助早哥这个资本家的关系网才能更好更快的办成。 “什么？”早哥在电话那边惊呼出声，询问道：“你建超算和实验室干嘛？” “梦想，我可是有梦想的科学家，和你这种铜臭资本家不一样。” “我看你是钱多了烧......” 第18章 超算 “陈总监，我也不想浪费时间，13万TFlop/s的超算，四个月内交付能不能做到？24亿rmb预付三分之一，建造完成后交付剩下的三分之二。” 下午，校园外一间咖啡厅，陆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位知性职场女性，神情淡定的说道。 中兴和联通第一期资金下周就会到位，林梦那边进展也顺利，他不想再慢慢谈判扯皮。 用一句话说，现在他啥都缺，就是不怎么缺钱，相比较注定要花出去的钱，时间才是更为重要。 “陆先生，太湖之光才125000TFlop/s，130000TFlop/s的超算就要求四个月内交付，这太强人所难了。” 中科曙光前来和陆毅洽谈这个项目的陈柔看着陆毅帅气淡定的脸庞，脸上露出苦笑。 超过100000TFlop/s的超算建造，这对中科曙光也绝对是一个超大项目。 公司总部听到这次客户是一个大三学生，在确定对方确实是真打算建造超算而不是忽悠后，就决定让正在负责另一个中等项目的她过来负责。 当然这不是色诱，而是想利用男性普遍心理看能不能增加谈判优势。 毕竟大学生社会经验以及自我控制不会很强，面对年轻漂亮异性难免会有下意识谦让。 但当约好时间和陆毅减了第一面后，陈柔就知道公司的策略失败了。 这样的男人就算她看到都难免会多巴胺加强分泌，产生心动的感觉，就更别说在学校会怎样万花环绕了。 美人计对技术宅，对普通男性或许会很有效，但对陆毅这样的人注定是失败的， 真要见到漂亮女人迈不开腿，陆毅现在就不是钢铁单身狗，这些天这么多搭讪说不定已经成就了百人斩称号。 “太湖之光是16年的超算，计算机领域技术日新月异，现在一部智能手机都要比80年代90年代的超算还要强大，16年3个月无法完成的超算建设不代表现在3个月就无法完成。” 陆毅脸上不为所动，笑了笑：“24亿rmb的价格已经丰厚，这个项目利润有多少你们有数，如果你们中科曙光无法完成，我想沪上超算应该会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130000TFlop/s的超算3个月交付，就算现在是18年也有点强人所难，不过对中科曙光来说并不是不能完成。 根据陆毅的调查目前中科曙光正在为另外一家公司建造一个小型超算，前期材料和零件仪器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把这些材料仪器调过来就行了。 毕竟超算芯片和设备几乎都是通用的，区别只是架构和系统的不同，这才是超算的真正技术所在。 按照正常市场价格，130000TFlop/s的超算整体费用大约在22亿到23亿之间，当然建设周期也超过6个月。 现在陆毅把报价提高到24亿，等同于这个超算建设项目纯利润增加了一亿多，为了这一亿多纯利陆毅相信中科曙光会想办法在3个月内完成。 “我需要请示下上面。”陈柔纠结了一会儿，跟陆毅说了一声向外面走去。 不到30岁就做到项目总监位置，陈柔不乏果断也不缺少权限，但陆毅提出来的方案还是超出她的决策权，需要请示上面才能做决定。 几分钟后，陈柔走了回来，坐下说道：“陆先生，尽力的话可以在3个月内建设完成，但这个报价......” “就24亿，正常市场价格大家都清楚，24亿你们不接受我可以找沪上超算。” 陈柔话还没说话，陆毅就挥手打断，态度强硬的说道。 “那行，24亿rmb。” 陈柔尝试提价无望也就接受了这个报价，从随身包包中拿出一份协议，说道：“我们先签订一个初步意向，超算运行耗电很大，连带配套冷却系统重量也不轻，所以电力线路和场地承重陆先生需要注意。 稍后我会发一份场地标准给您，正式合约在陆先生您提供好符合建设标准的场地时候再签定。” “可以，我想陈总监你的专业水平还是能让人放心的。” 陆毅接过这份协议看了眼，简单的意向协议并没有法律约束条款，也就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那多谢陆先生了。” 看到陆毅在上面签字陈柔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他们工资构成除了基础工资外还有业绩提成，这一份项目敲定下来足以让她拿到百万提成。 把陆毅签好字的意向协议收好，陈柔眼神有些灼热的看着陆毅，伸手拢了下头发笑道：“小毅，时间不早要不我请你吃饭？算是庆祝这份项目的签订。” 不知不觉间，陈柔对陆毅的称呼由商务正式的陆先生，悄然变成了小毅。 年少多金，帅气有才华，这样的男人对适龄女人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剂毒药，特别那帅气的相貌，就算没钱恐怕也会有大把女人愿意为他花钱。 “叫我陆陆吧。” 陆毅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口，婉拒道：“饭就不吃了，下次正式签订合约的时候再请陈总监你吃饭。” 相比较小毅，他更习惯被叫陆陆，至于陈柔灼热的眼神对他根本没有丝毫影响，这样的眼神陆毅早就习惯了，哪天没看到反而才会觉得奇怪。 “那好吧。” 陈柔眼神黯淡下来，不过幸好有陆毅微信，接下来合约签订和超算建设双方还有大量接触机会，她也不算很失望。 手机扫码买单，陆毅和陈柔在咖啡馆门口分别，拿着手机和“云养陆陆”微信圈的女同学聊了几句，转身往校内走去。 走到东门，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正在当帅气低头族刷着围脖的陆毅点开弹出来的微信信息提示，眼中顿时露出欣喜的色彩。 “陆陆，我成功了！” “你说的工具钥匙整理出来了！” 却是闭关一个多月研究哥猜的林梦发来的消息，完成哥猜工具钥匙的她，有些迫不及待发信息和陆毅分享自己的喜悦。 第19章 论文 “建设报备文件，电力扩容文件，公司营业执照包括土地凭证都在里面了。 看到申请写着是建超算和实验室，那块关外偏僻地方直接打骨折划拨，12亩地外加一栋5层2800平方的大楼，3500万搞定。” 10天后，陆毅在校园内的凉亭和林梦聊天薅羊毛赚取积分，被陆毅使唤去办理相关申请和证件的早哥找上门，把一系列公证文件交给陆毅。 “有熟悉的建筑公司吗？” 对这个土地转让价陆毅没有感觉惊讶，国内工业用地和教育科研用地向来便宜。 “符合超算无尘标准和等离子体实验室标准的建筑，一般建筑公司恐怕不能胜任，这个要找专业建筑公司才行，赶时间的话可以找我老爸出面，我们用普通商业谈判速度会有点慢。” 华国的社会属于人情社会，早哥他爸做为羊城早期拆二代发展到现在富一代，在本地的关系网绝对能让人瞪目结舌。 很多事情或许陆毅他们需要多花许多钱，项目进度和质量还不一定能让人满意，放到早哥他爸身上不过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超算的无尘环境由中科曙光负责，那栋大楼承重足够直接在上建造就行了，实验室建造的话那只能麻烦伯父了，时间越快越好。” 中兴和联通第一笔融资资金已经到位，相关实验室设备也在委托中介进行购买准备，等实验室建造完成第一时间就能安装到位。 “这个没问题，晚点我跟我老爸说一下。” 早哥话题一转，说道：“不过，陆陆，你真打算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打算研究可控核聚变？ 这可是把你卖了都不够塞缝的项目，恐怕你把压缩算法上所有的收益投进去都是有去无回。” “钱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花，再则我这张脸告诉我，不需要什么钱我都能活得很好。” 陆毅面对早哥的询问神情很淡定，说着转过头看向林梦，挤眉弄眼道：“小梦，你说是不是？” 陆毅这么搞怪，原本听到陆毅可能会倾家荡产有些担心的林梦不禁被逗笑了，眼睛眯成月牙，同时陆毅脑海中也是响起系统的积分到帐提示。 mmp...... 旁边的早哥在心底咒骂，身为正宗富二代被别人炫富就算了，没想被炫富的同时还要再来个暴击。 长得帅了不起啊？我也是可以北上韩国南下泰国的人。 发微信给陈柔约好在南校区东门口汇合，一起去查看建造场地后就签订合约，陆毅对林梦说道：“小梦，你那篇论文直接发在Arxiv上没问题吧？” 当工具钥匙被创造出来，那解开哥猜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这短时间就算被经常被陆毅拉出来名曰放松，实际是薅羊毛赚积分，林梦还是在前几天完成了整个哥猜难题的证明过程，并上传到了Arxiv。 Arxiv是一个没有同行评审的文档收录网站，一般为了预防自己论文在收录前被剽窃潮汐都会选择先上传Arxiv。 没有同行评审，这意味上面修仙秘籍都有可能存在。 陆毅没发表过论文，离毕业也还有一年多，并不清楚像哥猜证明这样的论文直接发Arxiv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没事，最多被人以为论文是假的，不过除了Arxiv我还在《数学年刊》上面投了份。” 林梦轻轻摇头，学霸之所以是学霸，那就是投论文经验都比一般学生要丰富。 “论文？什么论文？” 旁边的早哥一开始听到Arxiv倒没什么，毕竟Arxiv没有同行评审是人就能上传发表，但《数学年刊》这就不一样了，这是数学领域最顶级的期刊之一。 一般人的论文没那个自信根本不会发给《数学年刊》，因为发了也是白发，是不可能通过评审发表出来的。 “哥猜的证明。” “哥猜的证明......哥猜？1+1？” 早哥神情恍然大悟的重复了一句，突然好像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看着陆毅，又转过头看向一脸安静的林梦。 “你是说林梦证明了哥猜？” “骗你又没钱赚。” “没有啦，主要还是陆陆提供的方向思路，不然没那么快甚至永远都证明不出来。” 面对早哥震惊几乎要膜拜的眼神，林梦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下。 “别，在学术界想法是最不值钱，我说的只是一个粗浅的方向，连我都不确定的方向，你能证明出来主要还是你的学识能力。” 对林梦的说法陆毅没有赞同，他不想抢林梦的功劳和证明一道世纪难题的兴奋感。 学术界想法不值钱。 以数论为基础，结合筛法和圆法这样的思路那些研究哥猜的学者们肯定设想过，只不过他们没有能力从这个思路方向整合创造出相对应的工具钥匙，解开哥猜。 在陆毅林梦几人在闲聊的时候，大洋彼岸，加拿大数学家利欧文正打开Arxiv网站。 这是他每天的工作内容之一，一般都会忙碌了一天后睡前查看一小时，毕竟Arxiv上的论文虽然良莠不齐，但偶尔还是有高质量论文出现或者不起眼的一篇论文的观点让人眼前一亮，迸发出更多的灵感。 刚打开关注的标签分类，第一篇论文就让他不由抽搐了下。 《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两个素数之和》 哥德巴赫猜想的欧拉陈述？ 利欧文看了眼投稿者的信息，China，lin·meng，是一个没听过的名字，而且还是来自东方那个数学荒地国家。 “Arxiv的投稿者越来越浮躁了。” 摇了摇头，利欧文不愿意浪费时间直接掠过这篇论文，开始查看后面的论文。 花了一个多小时粗略看了十几篇论文，记下几个有意思的观点打算明天深入研究后，利欧文打了个哈欠关上笔记本电脑睡觉。 普林斯顿，已经快60岁的吉布森·乔伊斯也有睡前看一下Arxiv的习惯。 翻看了几篇论文后，林梦那一篇《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两个素数之和》的论文也是出现在他的电脑屏幕上。 “哥猜？谁总是上传这些不实际的论文。” 看到这个论文主题吉布森下意识想要越过，但眼角余光注意到后面论文作者的那一个China单词后，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东方那位心梗去世的伟大数学家的身影。 那时候他才20多岁，博士还没有毕业，因为同研究数论和素数的原因，他对当时的那位数学家很是敬仰。 “算了，看一下吧。”摇了摇头，吉布森点开了这篇论文。 “嗯？” 看了几行内容，吉布森神情突然变得认真。 时间慢慢过去，吉布森起身泡了杯浓咖啡回到桌子上，从笔筒中抽出一支钢笔，对着论文上面的内容一行一行的看了起来。 论文内容很多，有几十页，这一看，他就看了一宿。 第20章 寻找林梦 第二天，今天的数学界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林梦上传论文已经三天了，《数学年刊》那边也正式过了初审开始进入同行评审阶段。 巴黎高师，罗德尼收到《数学年刊》编辑部发过来的稿件，扫了眼一行行标题，那个《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两个素数之和》的标题让他愣了下。 哥德巴赫猜想？ 罗德尼点开邮件，下意识拿起眼镜开始查看论文的摘要。 能经过《数学年刊》的初审进入到同行评审环节，这代表这个论文并不是虚假，而是一篇真材实料的论文。 这是一篇从未见过的论文，不单论文上面证明哥猜的思路和方法没见过，就连作者也是没怎么听过。 来自东方的数学家？ 看完摘要又看了十几行正文，罗德尼抬起头对不远处的博士生喊道：“杰斯，一会儿去餐厅的时候帮我带一份火腿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好的。” 叫杰斯的博士生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说道：“教授，今天打算在办公室吃饭？” “看到一篇很有意思的论文。” 罗德尼回了句，注意力重新回到屏幕上的论文中。 半个小时后，杰斯吃完午餐拿着罗德尼的三明治和咖啡回来办公室。 正要把三明治和咖啡放罗德尼桌子上时，杰斯有些好奇的瞄了眼屏幕，手中的咖啡顿时抖了下，好歹没洒出来。 “哥德巴赫猜想？教授，有人证明出来了？” “我不确定，但我也没有看出明显的问题。” 罗德尼摇了摇头：“这片论文采用了全新的方法和思路，上面有筛法的影子，这个闭轨积分和留树定理是属于圆法。 如果我们看错的话，这篇论文的作者把圆法和筛法整合进数论中，用全新的思路创造出全新的工具，对哥德巴赫猜想进行证明。” 这种重大证明的猜想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结论，特别在林梦应用自己整合创造出全新工具去证明的情况下，短时间内看懂论文内容都是一个困难。 又研究了一个多小时，罗德尼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看来我们需要联系下这篇论文的作者，最好能有一个报告会能详细讲解一遍，解答上面的一些问题。” “教授，要是这个证明过程是错的呢？”杰斯接上话把可能存在的情况说了出来。 “这不会错，虽然其中蕴含的方法和思想没完全理解，但数学是拥有紧密逻辑的。” 罗德尼拿出手机，开始给世界上另外几位数学家打电话，他相信不单自己想要一场这篇论文的报告会，其他人也会需要这篇论文的作者来一场报告会。 ...... 两天后，地球另一面，中大数学学院外事部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华国中山大学外事部。” 外事部人员看到来电显示是米国，接通电话开口就是流畅的英语。 “你好，我是普林斯顿大学高等数学研究院......” 电话那边，吉布森亲自打电话讲明情况。 哥德巴赫猜想被成功证明，这朵数学界数论和素数的明珠被人摘下，研究了一辈子数论和素数的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下证明这个猜想的数学家。 在这两天，他找到Arxiv和《数学年刊》上面的投稿邮箱，发邮件给林梦但一直都没收到回复，最后不得不检索之前林梦投递在其他期刊上面的论文，最终确定林梦是在中山大学。 “哥德巴赫猜想被证明了？证明的人是我们学校的lin·meng教授？” 外事部人员听到哥德巴赫猜想已经被证明心中有些震惊。 但吉布森说的lin·meng教授，他左想右想还是没想到数学学院有这号人物。 数学学院教授不多，不敢说都认识也都有印象，但却没有一个姓名符合lin·meng这个拼称，倒过来menglin也没有。 “吉布森教授，关于lin·meng教授我们需要查一下，有相关情况我们会以电话和邮件的方式回复您。” 想不出lin·meng到底是哪位大神，外事部人员只好记录好相关信息准备去查一下。 叮铃铃！ 电话刚挂断就又响起，外事部看了眼来点显示，法兰西。 “你好，这里是华国中山大学外事部。”外事部人员接通电话依旧是流畅的英语，法语他不会。 “你好，我是巴黎高等师范学院......” 幸好电话那边英语也不错，只是随着对方报上名字，外事部人员嘴角明显有些冒汗，怎么今天这些学术界大神一个个都冒出来了。 “罗德尼教授，lin·meng教授我们需要查一下，有相关情况我们会以电话和邮件的方式回复您。” 两分钟后，依旧是同样的托词结束，外事部人员挂断电话，明白事情重要性的他心急火燎跑去学院行政主任的办公室。 “高主任，高主任。”外事部人员气喘吁吁的敲开门，进来就急切的喊道。 “怎么了？” 还在加班的高主任有些奇怪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外事部人员。 这时办公室内还有一位博士生在里面，看手拿的文件应该是代替教授来申请经费的。 “普林斯顿的吉布森教授和巴黎高师罗德尼教授打电话来，说哥德巴赫猜想被证明了，证明之人是我们学校一个叫lin·meng的教授。” 外事部人员敲门走进来，顾不得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道：“他们表示，能不能邀请lin·meng教授前往普林斯顿或者巴黎高师举办一场报告会，讲解下论文上使用的工具的方法和思想。” “lin·meng教授？” 高主任有些懵逼，他主管学院内的行政事务，也不知道学院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叫lin·meng的教授。 旁边的博士生也有些怀疑人生，犹豫了下说道：“主任，学院叫lin·meng的教授没有，但叫lin·meng的学生我知道一人，她有可能证明哥猜。” “谁？” 高主任有些欣喜的问道，管他是教授还是学生，只要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人是自己学院的就行了。 别看中大在国内排名不错，但在国际上的学术地位和学术名气一直都不算很高。 现在冒出一位证明解开哥猜的大神，这对中大来说无疑是一个提升学术地位和学生名气的大好机会。 “一位大二的学妹。” 这位博士生也有些不确定，神情古怪地道：“之前教授想要申请特招进她进来当博士生，上一学年她读大一时拿过全额奖学金。” “那个林梦？” 高主任对学院内的奖学金预定户还是有印象，直接拿出手机给林梦的辅导员拨打了电话。 “小张，你们班上那个叫林梦的学生她现在在哪？” “什么，昨天请假了？请假两天？” 第21章 这两天没看邮箱 羊城番禺郊外一大片空地，这里曾经是一家公司的工业用地，面积有12.1亩，因为公司破产资不抵债被收回，直到现在辗转到陆毅的手上。 空地已经生满了杂草，一群工人正在清理，陆毅站在唯一一栋大楼面前，对中科曙光的陈柔说道：“陈总监，超算放在3楼，你们可以先进行设计和建造，超算的供电问题会在一个月内解决。” 超算的用电量很恐怖，远不是之前的电力容量能够满足的，陆毅还需要申请电力扩容，相关申请早哥出面已经搞定，只等电力局那边改造扩容。 陈总监和随行的设计员交换了意见，说道：“陆陆，3楼的空间足够，不过我们需要对楼层的承重加固一下，好方便安装配套的UPS。” UPS不间断电源的蓄电池太过沉重，对楼层的承重是很大的考验，所以相关位置的承重必须加固才行。 “你们是专业的，按照你们的意见进行，后续交接我会聘请第三方检测公司进行检测。”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陆毅深得这句话的精髓，不过为了预防猫腻，也把后续交接会聘请第三方检测公司检测交接的事情点明了。 “这个没问题，我们中科的项目质量陆先生还是可以放心的。” 陈柔对第三方检测没有意见，伸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式两份合约，递交给陆毅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确定，我们现在签订合约吧。 合约签订好，陆陆把项目四分之一的预付资金转过来我们就会开始动工，4个月内完成这个超算项目的建设。” 陆毅接过合约随手交给从早哥他爸那边借来的律师，两份合约经过律师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拿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接过合约，陈柔确认一遍签名无误，笑意盈盈地道：“陆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做为这份合约让我赚了一笔提成的感谢。” 一起去吃饭？ 陆毅还没说话，旁边一直很安静在思考数学问题的林梦下意识抬起头，看向陈柔。 “下次吧，超算建造完成了我请陈总监吃饭。”陆毅笑了笑，约好下次，好像上一次他也是这样说的。 “那好，下次陆陆可不能推脱哦。” 陈柔看向站在陆毅身边的林梦，刚才林梦下意识的行为她察觉到了，出于女性本能，她知道这很可能是对手。 脑海中思绪转了几圈，陈柔毕竟不是初中小女生，大大方方的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走了，这段时间超算建造进度和一些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微信上发给陆陆你，小梦妹妹，88.” 陈柔最后对林梦打了声招呼，招呼几位随行的技术人员准备离开。 铃铃铃。 在这时，林梦手中的手机响起了铃声，陈柔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林梦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有急事吗？需不需要送你们过去？”陈柔出言询问。 “论文通过了？” 相比较陈柔，陆毅从脑海中突然爆发出来的一波满意指数和从林梦的眼神中大概猜出这个电话的来意。 这段时间陆毅已经大概摸清了林梦的性格，在外人面前，她总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是伤心还是开心。 “嗯，辅导员的电话，说《数学年刊》的同行评审编辑联系了学院，教授他们现在都在，让我尽快回去学校一趟。” 林梦点点头，看着陆毅：“早哥有这么快回来吗？” 陆毅的车还没来得及去买，这两天外跑是找早哥借了辆车，今早那辆车出了点问题陆毅和林梦是坐早哥的车过来的，把陆毅两人送过来后早哥还有事情要去办，要等一会儿才会回来接他们。 “没那么快，坐陈总监他们的车回去吧，这一个项目他们赚了我们这么多钱不用客气。” 陆毅知道林梦不想欠不熟的人人情，笑了笑示意不用客气。 “对，小梦妹妹不用客气，按照项目地位来说你们是甲方，我们是乙方，乙方就是为甲方服务的。” 还没离开的陈柔招呼陆毅林梦两人上车，讨好甲方是一门学问，于公于私她都想送陆毅两人回去。 陈柔开过来的是一辆沃尔沃XC60，陆毅和林梦坐到后排还很宽敞，至于中科曙光另外的技术人员则是坐另外一辆商务车。 “陆陆，刚你说小梦妹妹的论文通过了，是什么论文这么重要？” 陈柔开着车，半是找话题半是好奇的询问，毕竟学生的一篇论文能让教授等待，辅导员打电话，这怎么看都让人禁不住好奇。 作为一名毕业多年，又非学术界的外行人，陈柔并不知道《数学年刊》到底是什么期刊。 “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论文。” “什么？” 陈柔下意识抬脚松开油门，车速降了下来，这是她特地锻炼的条件反射，以防有意外却用力踩油门。 “小梦证明的？” 陈柔重新踩住油门，眼睛看了眼中后视镜上林梦安静的样子，眼中依旧有些震惊，亦或者是敬佩。 不比角谷猜想，也不比已经被证明的费马大定理，哥德巴赫猜想就算不是学术界的人都有一定了解，毕竟这个困扰了数学界几个世纪的1+1问题已经被调侃了这么多年。 她没想到，这个困扰几个世纪的数学难题，居然已经被解决了，解决的人还是一位不到20岁的大学生。 “嗯，相关新闻明天就有了吧。”陆毅笑了笑，对陈柔的震惊表示理解。 既然现在《数学年刊》的同行评审已经找上门，那相关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可以预见这几天C站上面就能看到林梦的身影。 非上下班高峰期，羊城道路还是很通畅的。 沃尔沃XC60走新港路在中大南校园停下，一路上林梦辅导员都在询问她位置和回来时间，当车停稳陆毅和林梦两人下车，林梦的辅导员就已经在东门等待。 “小梦，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说？” 走上来，辅导员就连忙招呼林梦进去学校，她脸上即是欣喜又是急切，连林梦旁边的陆毅都被忽略了。 “没过同行评审，我也不知道是否正确。”林梦轻轻摇了摇头，等陆毅一起，脚步并没有加快。 “那普林斯顿和巴黎高师的教授发邮件给你，你怎么没回？” “这两天没看邮箱。” 初期的开心在刚才过去了，现在林梦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安静，淡定的让辅导员有些无话可说。 第22章 为什么不放在中大？ “林梦同学，你是林梦同学吧？请问论文第32页第16行上这个对圆法和筛法的整合请问要怎么理解？” “林同学，请问论文第35页第3行到第8行上面的是应用了群论吗，怎么有些不一样？” “林同学，请问论文16页第19行......” 在辅导员的带领下，林梦和陆毅刚走进数学学院的一个会议厅，数学学院的几位老教授拿着打印好的论文就围了上来。 证明哥猜，林梦采用了全新的方法工具和全新的思想，这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全理解的。 而对这几位研究数论研究素数一辈子的教授来说，不完全搞懂上面的内容，心里面又总会像强迫症那样感觉不舒服。 从没有经历过这样阵仗的林梦有些慌乱，下意识看向陆毅求助。 “各位尊敬的教授，问题先别急，林梦在学校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慢慢请教，我想学院这么着急让我们回来不会单解答论文吧。” 陆毅让林梦站在自己身后，目光看向后面数学学院的院长和主任，不得不说，这样跟教授对话总感觉有点怪。 教授请教一位本科生？ “对，张教授黄教授罗教授，问题先放一放，先解决普林斯顿那边的问题。” 听到陆毅的话，后面的数学学院副院长走上前请开3位教授，哥猜的名声太大了，不单两位副院长和行政主任到启，就连难得一见的院长也出现了，甚至连陆毅的物学院和化学院的院长也都过来凑热闹。 “林梦同学，普林斯顿和巴黎高师那边发函过来，邀请你过去以哥德巴赫猜想为主题做一小时报告会，请问下你有什么想法？” 副院长态度很礼貌，语气也是平等甚至放低。 毕竟林梦不到20岁就证明了哥猜，这放到哪都值得尊重和重视，中大不重视，国内其他高校乃至国外高校也会替中大重视。 “我建议去普林斯顿，林梦研究的是数学，去普林斯顿更为合适。” 数学学院另一位副院长思考了一会儿，建议道：“要是林梦同学感兴趣的话还可以去普林斯顿当教授，这样对我们学生前往普林斯顿那边留学学习也能有更多帮助。” 一所高校，主干力量是教授，但根本还是学生，只有源源不断培育出高质量学生，那学校才会越来越强盛。 中大在国内最新排名第7，但在学术和人才培养方面相对比较薄弱甚至还比不上低排名的高校，出国留学也大都是MBA。 中大比其他高校更有优势的地方，那就是有钱，背靠华国第一经济大省各种科研项目想上就上，除了北清复，其他高校都要被啪啪啪吊打。 现在要是借助林梦证明哥猜在数学领域往前迈上几步，让更多有潜力的学生得到更好的发展，可以预见在接下来几年中大的排名还能再往前跨越几名。 数理相通，甚至还能借此带动中大在物理领域的发展。 “我不想出国。”然而面对两位副院长的提议，林梦却是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瞬间把几位院长心中的满盘计划给打乱了。 “林梦同学，你要往学术上发展，这个报告会就不能错过。” 已经快60岁，脸四四方方戴着眼镜的院长站出来劝慰。 学术界很开明，能接受任何理论，能接受一些天才的古怪要求，学术界也很封闭，一个无理由拒绝报告会的学者，很容易被嫉妒小人抓住机会从而遭受整个学术界的排挤。 远离学术界和被学术界排挤的人，除了那位以一己之力撑起现代代数几何大半江山的数学皇帝，其他人都泯然众人矣，但像那样的皇帝谁又比得上？多少年才有可能出现一个？ 林梦依旧摇头，咬着下唇看向陆毅，眼中闪烁着强烈的不安全感。 这是怕出远门？ 陆毅看出林梦眼中的不安，转头看向数学学院的几位院长：“既然林梦不想出国，那为什么不把报告会举办地点放在中大？ 我想这对中大来说收获会更大吧，哥德巴赫猜想足以让国际上其他学者专程来一趟了。” 把报告会在中大举办？ 几位院长愣了愣，相视一眼思考可行性，至于收获会不会更大，这简直是废话。 把报告会办在自己家，和听别人的去别人的地盘举办，这两者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收获的名声乃至政治意义也完全不同。 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在中大举办会不会有国际上的学者过来。 别到时候只来了国内一群商业互吹的，那这就是笑话了。 “应该没问题，要是其他国家有人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报告会给我发邀请函，我都会过去。” 刚才的张教授出言给出自己的看法。 “可行。” 罗教授也接上话：“这篇论文上面使用了新的方法工具，上面的思路思想单靠自己研究摸索有点困难，我想其他人会很需要一场报告会给他们讲解解惑。” “这是几个世纪的数学难题哥德巴赫猜想，不来是他们的损失。” 副院长思考了下建议可行，他也是数学教授，虽然不是研究素数方面，但也明白哥猜的意义。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确定了，把报告会放在我们这边，给他们发邀请函。” 数学院姚院长最后把事情定了下来。 “林梦同学。” 几位院长在完善报告会的问题，数学学院的高主任走上前对林梦问道：“不知哥德巴赫猜想事情结束后，接下来你的研究课题有什么需要学院这边提供帮助的？” 不到20岁证明了哥猜，林梦已经中大数学院的招牌，对招牌，资源投入不用太节俭。 “不用了，我朋友建了个物理实验室，我接下来打算去那里研究。”林梦轻轻摇了摇头，婉拒道。 “物理实验室？私人的？”高主任一愣，目光看向陆毅。 虽说数理想通，林梦从数学往物理应用那边发展没问题，但私人的物理实验室怎么看都感觉是忽悠，这该不会被刷脸哄骗了吧？ 第23章 张晴吗 高主任声音有些大，把在场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是私人的，还在建设过程中。” 陆毅看出高主任内心看不起私人实验室的想法，但也没什么隐瞒。 他相信自己能给林梦提供的科研条件绝对比世界上任何一件研究所更好。 毕竟各大高校乃至国家的研究院大是大，资金也比陆毅现在手握的资金优渥，但那是多人整个研究院分享资源，而他现在这边暂时就只有林梦一人。 一人独享一台超算，一人独享数亿美元的科研资源，这样的待遇找遍世界都找不到几个。 “林梦同学，你下一步打算研究什么？”高主任面对陆毅的回答嘴角抽了抽，转过头询问林梦。 “暂时没想好，后续物理实验室建成会参与到等离子体湍流，用数学模型归纳等离子体湍流现象。” 林梦看了陆毅一眼发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后就说了出来。 “胡闹！” 数学院院长听到这话禁不住喊了一声。 研究证明出哥德巴赫猜想不好好更进一步研究数论和素数，反而跑去研究流体力学，这不是浪费自己天赋吗。 甚至连实验室都还在建造，这不单是浪费自己天赋，纯粹是石乐志或者被人迷惑了。 数学院院长走过来看了陆毅一眼，苦口婆心地劝道：“林梦同学，感情很重要，但这不是人生的中心，你在数论和素数上有很强的天赋，先考虑在数学上更进一步研究，然后再考虑其他的。” 额...... 陆毅愣了，院长你说这话时看向我是什么意思？ “喂，老姚，往流体力学研究怎么了？这本来就和数学密切相关的学科，等离子湍流更是当前国内EAST项目面对的一大难题，解决这个问题绝对比在数学理论上更进一步突破更实际。” 数学院姚院长在阻止，旁边陆毅那边物学院院长却是眼睛有些发亮，走上前说道：“林梦同学，既然你要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研究流体力学，那来我们物理学院吧，我相信在物理方面我们提供的条件绝对比数学院那边更好。” 数理相通，一位不到20岁就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学者转到物理流体力学领域，物学院院长相信绝对会有成果出来。 原本还在眼红数学院冒出一位妖孽天才的他，此时听到林梦的选择，顿时心花有些怒放。 “扯犊子，你们学院已经有一位19岁博士生了，你还想干吗？” 看到物理学院院长挥起了锄头，数学院院长立刻发飙了。 “张晴同学咱们不谈，研究流体力学，我们这边提供的资源和条件更适合，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物理学院院长语气深长的说道：“老姚，咱们都是当老师的，不能因个人利益损害学生的发展前途，要是你能让张晴同学转向研究数学，我也会二话不说放人。” “你！”数学院长被顶的无法可说。 “那个.......” 看到数学姚院长脸红脖子粗开始挽起衣袖，陆毅和林梦相视一眼，在两位正院长刀锋般的目光中站了出来。 “两位院长，我跟林梦说好了，后续她会去我那里做研究。” “陆同学，你也是我们物理学院的学生，应该明白要研究等离子体实验室相关设备和实验开销有多大，这不是一个私人实验室能够负担的。 我觉得你还是帮忙劝劝林梦同学，转到我们物理学院这边，学院会给她提供足够的条件。” 对自己学院内很帅的陆毅，院长大人还是有点儿印象。 毕竟陆毅已经把脸刷到女辅导员女教授乃至教授家属身上了，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会听自家老婆子说起。 “我知道，所以我跟中科曙光订了一台超算辅助分析等离子体湍流的庞大数据，相关物理实验室也在建设过程中，实验设备也联系国际中介进行购买了。” 陆帅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往吓死人的程度奔去。 在场几位院长主任相视一眼，眉毛跳动着感觉这世界要疯。 他们都是人精，在林梦的表情中看出陆毅没有说假。 别人送女生东西都是送花送巧克力送房卡，再厉害的也莫过于送钻戒送车送房，你倒好，干脆利落送超算送实验室了。 院长们沉默了，他们都感受到资本的恶意。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林梦同学决定吧。” 沉默了一会儿，数学学院院长不得不答应这事情，学院再大方再有钱也不可能拿出一台超算的资源给个人。 而师资教育，证明了哥猜的林梦已经没人能教了，相反应该是她教别人。 物理院长也没有意见，学院这边提供不了更好的条件也就没借口继续挖人。 学籍留在数学院那边，研究的却是物理，这对物理学院也能有一点儿帮助。 和自家院长大人商量了下以后可能会招一些博士生后，陆毅和林梦就离开了会议厅。 “没想到我们的院长这么有趣。” 走出外面，林梦回想起刚才数学院长挽起衣袖的样子，跟在陆毅身边语气有些欢快。 “可能是对我们物理学院意见日积月累了吧。” 陆毅笑了笑，学数学的到后面很多都会往物理方向发展，这也导致数学学院这边有天赋的学生，经常学着学着突然变成物理学院那边的了。 做为院长，面对自己学院培育的学生统统飞了，这就跟老父亲面对女儿外嫁，看女婿不爽一样。 “那个等离子体湍流你打算怎么进行，我这几天查了资料，现在科研界对等离子体内部的探测一直是盲区，要是没有等离子体湍流宏观和微观的流体数据，这就没办法用数学模型去整合了。” 聊了几句，林梦询问起陆毅的计划，她在数学上有学识有天赋，但实际科研中就没什么经验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等离子体的内部湍流情况一直只能通过外部预测，更高精度更具体的探测一直是现代科研界的一大难题。 “这个等实验室建设完成仪器设备到位了再说，初步有想法，可能很需要依赖你的数学能力，我们还需要找一个物理方面乃至材料方面的科学家配合这个项目。” 提及这个话题，陆毅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笑道：“这几天你认真准备下报告会的PPT，好好完成这一仗，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去忽悠一些经费。” “物理方面的专家，你不行吗？” 林梦抿着嘴唇，并不适应和不认识的人合作。 “我还差了点儿，要找别人才行。” 陆毅笑了笑：“到时我找一个同龄人，看看她愿不愿意，你们也比较好沟通。” “张晴吗？” 林梦眨巴了下眼睛，双眼看着陆毅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 第24章 官网通报 把林梦送回宿舍，陆毅也向自己宿舍走去。 “陆陆，和你的林林夕约会回来了？” 刚走进宿舍，徐嘉骏就挤眉弄眼的在八卦，他正在挑选照片准备晒朋友圈，准备一日一狗粮。 “什么林林夕？”陆毅闪过几个黑人问号，宿舍早哥也已经回来，只有志文没在。 “就是林梦啊。” 徐嘉骏挑选好照片，编辑好文字发送，每日沉浸在撒狗粮的快乐中不可自拔。 “......”陆毅表示无话可接。 “陆陆，实验室承建单位已经确定了，待设计图纸出来采用速干特种水泥建设，相关实验设备中介那边也回复谈妥了，待资金到帐设备就能离岸空运发货。” 看到陆毅回来了，正在查看文件安排事情的早哥把今天的进度说了下。 筹建一个实验室的各种审批文件和乱七八糟的事情，几人当中也只有他这个从小耳目渲染的富二代才能安排的妥当，要是让陆毅来处理，那估计都是砸钱找中介。 “加速部件怎么样？” 实验室筹建没涉及到高精工业仪器和设备，单科研仪器的话有钱都能办，相反陆毅更担心的还是计划中用来发射粒子对等离子体探测的加速部件。 国内的条条道道，有时候不单是钱就能解决的。 “国外的布鲁克海文乃至CERN这些实验室都表示没问题，他们巴不得有人买他们淘汰下来的加速部件，甚至有钱卖新的给我们都没问题。 国内这边开始有些麻烦，年少言轻，后面让我爸托人找了下关系，兰州重离子和上京正负电子才同意可以把加速部件转售给我们。” 早哥说到这，神情一肃接着道：“有把握吗？超算不算，采购实验室设备和加速部件前后已经花了差不多两亿美元了，接下来包括建造实验原型机，保守估计单实验室就要3亿美元。” 原本早哥以为自己够挥霍奢侈了，经常大手大脚的花钱，但经过这段时间，他算是真正明白什么才叫花钱。 买10俩8俩超跑都比不上一台实验设备，后续原型机制造出来了启动一次的仪器损耗都可以直接买超跑。 这才是真正的烧钱，相比这个，富二代的超跑游艇无遮大会简直low到家了。 旁边刚发完朋友圈狗粮的徐嘉骏听得有些目瞪口呆，陆毅则是摇摇头：“我也没把握，钱没了再赚吧。” 中兴和联通24亿美元融资的第一期资金，幸好找公司抽借了两亿，不然恐怕陆毅已经没钱了。 而后续第二期和第三期，则需要在半年后和一年后才会到位。 “牛逼！”早哥真诚实意佩服了一声。 “陆陆，腿伸出来。”旁边的徐嘉骏总算回过神，跑过来对陆毅喊道。 “干嘛？”陆毅疑惑的看了他一样。 “抱大腿啊，哪天我想要发展我家超市了，没钱好找你融资。” 徐嘉骏神情夸张的在喊，他知道这段时间早哥和陆毅在忙实验室，却没想到是这种级别的实验室，资金都是按照多少亿美元计算的。 “就你这懒散样子，毕业回去不把你爸的超市经营跨就算不错了。” 陆毅翻了翻白眼：“商业事情找早哥那个资本家去，我是科学家，不沾铜臭。” “切！你这是小看我和慕思的经商天赋。”徐嘉骏竖起一个中指。 聊了几句，徐嘉骏又继续没心没肺的和他女朋友许慕思微信聊天去了。 这是一对模范情侣，恋爱一年多了还跟初恋刚开始一样，当然因为每天撒狗粮的缘故，同学朋友中很多单身狗子看到他都在牙痒痒的。 陆毅打开微信朋友圈，在徐嘉骏刚发出来的狗粮上点了个赞表示朕已阅，屏幕下拉看到一位几个月没在微信朋友圈冒泡的人。 【终于走出实验室了，好怀恋外面的阳光】配图还有一张怀士堂的照片。 张晴出来了？ 陆毅愣了下，退出朋友圈转到微信界面，找到张晴的微信：“闭关几个月出来了？” “嗯，项目大体完成，暂告一段落休息一段时间。” “今晚七点我跟小静她们约好一起去鱼意吃饭，陆陆要一起来吗？好久没和你们聚餐了。” 收到陆毅的微信，张晴接连回了两句。 “可以，顺便叫多几位班上的男生过去。” “怕我们吃你啊？” “一个人hold不住啊，我怕这么多美女就我一个男生，会被周围羡慕嫉妒恨的人打。” “没事，我们有人练过跆拳道，会保护你。” 张晴发了个“你是我们的掌上明猪.jpg”。 “我冇眼睇.jpg”陆毅回了个表情。 ...... “早哥，嘉骏，张晴出关了，班上的同学大家晚上聚个餐。” “就聚餐？没有后续安排？”早哥抬起头问道。 “学校附近的KTV定个包厢吧。”陆毅想了下，说道：“志文呢？” “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在忙，听嘉骏说这段时间志文也经常不见人影。”早哥摇摇头。 黄志文的生活比较规律，除了每周两次家教，周六末偶尔会出去打工外，其余时间上课的上课，没课一般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因为省钱。 “陆陆，过来下！”这时，刚在看手机发呆的徐嘉骏喊了一声。 “怎么了？” “这个是林梦？” 徐嘉走过来把手机上许慕思发过来的一个截图拿给陆毅看，截图的内容是中大数学学院官网上刚发没多久的的一条通报。 【数学学院林梦在哥德巴赫猜想中取得重大突破，成功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 “这是真的吗？”徐嘉骏咽了咽唾沫，震惊的有些不敢相信。 “发官网了，你说是真是假？” 陆毅也没想到学校这次速度和魄力这么给力，前一个小时还在讨论，现在通报就发出来了。 可以预见，随中大官网发出这条通报，接下来整个中大乃至整个华国高校群体的朋友圈都要爆炸。 “要不跟林梦商量下，趁这段时间热度起来，找广告商接广告赚点钱？” 想到这段时间就花了差不多4亿美元，陆毅脑海中不由冒出个想法。 第25章 围脖热度 傍晚六点过了下班时间，陆毅和李雅珊在视频通话，沟通压缩算法的事情。 “我们已经和华为签订了芯片供应合约，预计下个星期3万枚芯片就能到位，下个月工艺优化后产量将达到300万枚。 中兴那边在我们和联通的联合催促下也加快通信设备的改进，计划11月中旬进行区域试点，圣诞前后联通和中心就进行全面通信网络的改造升级。 另外中兴的新手机也在设计中，计划在圣诞节发售，不过初期产量不大。” 视频那边，李雅珊在对陆毅讲最近的情况，一个多月的磨练让这位年仅22岁的女孩脸上浮现出一丝干练果决的气质。 这是一位在往霸道女总裁发展的女孩。 “看来中兴和联通挺着急的啊。” 从三方谈判签订合约合作开始到现在不过12天时间，再有现在是10月下旬了，11月中旬开始区域试点，元旦前通信网络全面升级包括手机也在圣诞发售。 这样的速度不单是着急，而是拼了命了。 中兴想借此打翻身仗，联通想借此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大家都在拼命。 “华为那边有什么想法？毕竟我们的芯片是从他们那里采购的。” 陆毅问起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原本打算找联发科或者台积电，不过想起曾经高通利用CDMA芯片扩大了自己在移动端芯片市场的案例，最终还是决定找华为谈。 生意上门华为肯定会接，只是这样一来计划就先暴露在华为眼下，这样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想要入股，甚至不惜把估值提高到150亿美元，但中兴在强硬反对。 再加上你说暂时不考虑华为，等明年3月份先给中兴半年时间再考虑其他手机厂商，所以我也拒绝了。” 李雅珊笑道：“不过手机方面拒绝，通信设备上面我同意他们加入，收了3000万美元入场费。 另外电信移动也收到消息准备加入进来一起切蛋糕，我正在和他们谈判标准和收取入场费的事情，另外公司估值也要更进一步谈判提高。” “华为和运营商别宰太狠了，要在通信领域混不能太过得罪他们。 不过其他手机厂商可以狠一点，毕竟我们产能不足嘛，肯定要优先满足合作伙伴。” 陆毅交代了一句，视频那边李雅珊点点头，脸上露出心领意会的表情。 在中兴和联通同意合作并签订合约开始，从手机终端到通信设备再到通信运营形成了通信闭环后，这就对剩下的通信设备商、运营商和手机终端商举起了屠刀。 市场就那么大，除了运营商和华为这样通信巨头不好宰太狠，其他手机终端厂商根本没有反抗能力也无需手下留情。 不想因为竞争力被削减，导致市场份额缩小甚至被市场淘汰，你就只能捏着鼻子认宰。 “对了，陆陆，下周我准备回学校，别忘了你还欠我几顿饭，这段时间累惨我了。”突然，李雅珊在视频那边对陆毅抱怨，语气让他感觉怪怪的。 陆毅还没来得及回答，在宿舍的徐嘉骏突然惊呼一声：“陆陆，你火了！” “陆陆先去忙，下周回去再聊。”李雅珊那边也听到了徐嘉骏的寒声，说了声拜拜挂断了视频。 “什么我火了？”陆毅探出头看向下面坐在椅子上的徐嘉骏。 “你看围脖。” 徐嘉骏把手机拿上来，说道：“有人把林林夕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通报发到了围脖，经过几个小时的发酵还上了热搜，然后不知学校的谁把你和林林夕一起吃饭的相片也发上去了。” “什么？” 陆毅愣了下，原本他以为这个事情最多在高校圈和学术圈掀起波浪。 毕竟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围脖热搜一向是各种娱乐话题霸占榜单，学术圈的事情很难在上面冒泡，就连之前国内第一个诺贝尔医学奖也不过在上面一闪而逝。 但他却忘记了林梦的情况，屠奶奶获得诺贝尔奖出名时已经80多岁了，而林梦还不到20岁，颜值上佳，气质安静淑女能激起别保护欲却又是大凶...... 当这些元素配上证明哥德巴赫猜想这个话题时，效果瞬间爆炸。 陆毅没有接徐嘉骏的手机，用自己的手机打开围脖查看起来。 只见围脖前20名，【中大女神】、【哥德巴赫猜想】、再加上后面紧随其后的【和女神在一起的男神】，前20热搜中相关话题就占了3个，并且刷新了下热度还是呈现飙升状态。 怀着一丝好奇，陆毅点开【和女神在一起的男神】的话题。 只见自己帅气的照片就出现在屏幕上，还是三个场景的照片，吃饭，校道上走动，凉亭中拿着书和林梦一起讨论问题。 点开评论一看，无非是小姐姐们的爱心评论，和男人的羡慕妒忌恨，千篇一律的评论陆毅早就习惯了。 唯一让他露出笑容的是那一条【能和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人一起讨论问题，男神绝对也是学霸，好崇拜好想抱抱】的评论。 屏幕下拉，欣赏了后面几条夸自己是学霸的英明评论后，一条微信信息从屏幕上方弹出，陆毅看了眼手机时间从床上下来。 “走了，张晴那边正在过去了，我们也该出去了。” 陆毅拿出鞋子穿上，抬起头询问：“志文呢？他还没回来？” “说有事，感觉他好像有情况。” 看到陆毅对围脖热搜不在乎的样子，徐嘉骏原本因为舍友上热搜而激动的情绪也平息了下来，说道：“我去隔壁宿舍叫一下老陈他们。” 既然是班上同学聚餐，陆毅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征求了张晴那边的意见后，干脆也通知了班上的其他男生，反正来再多男生那都是绿叶，衬托他这朵红花的存在。 十分钟后，除开有事和不想去的，陆毅班上9位男生算上他们宿舍一共12人浩浩荡荡往校外的鱼意杀去。 第26章 邀请 “陆陆！” “陆陆......这里！” 两行人在校道上相遇，远远班上的几位女生就在呼喊陆毅。 这样的情况让同行另外的男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几个还特地打扮一番的男同学更是深深叹了口气，感叹既生瑜何生亮。 被一群女生拥护在中间，陆毅看向几个月没见的张晴...... 容貌不错，却因为长期研究课题没心思打扮装饰显得有些普通，衣服款式也有些过时，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双眼睛，明亮又充满坚韧 当然，更让陆毅感到震撼的还是系统在脑海中响起的提示，科学家潜质93.8分，只比林梦低了0.2. “好久不见。”陆毅打了声招呼。 张晴上下打量了陆毅一会儿，狐疑道：“陆陆你是不是整容了？” 现在的陆毅早已完成系统的微调，五官和容貌和以前没分别，但细微之处的变化让他整个人变得又帅又有型。 早哥他们和班上的同学几乎每天见面倒还没什么，张晴几个月没见现在突然见到就真的是被震撼了。 “张晴你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现在皮肤居然比我们还好，太过分了。” “张晴美眉要不要来个春心萌动？陆陆不单变帅了还有八块腹肌哦。” “张大学霸，你看你一见面就损我。”面对周围女同学的嬉闹，陆毅苦笑的看向张晴。 “别，我可不是学霸，能和证明哥猜的学妹一起探讨学术问题的陆陆才是学霸。”张晴面带微笑的否认。 “对，陆陆你明明是学霸考试还一直抄我们的。” “陆陆也不老实了，快点交代你和那位小学妹是什么关系？”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校园东门走去，粤省临近11月晚风已经有些微凉，陆毅和张晴放慢脚步走在后面边走边聊。 “这次课题完成了，下一步计划怎么安排？” “博士学位拿到了，应该找份任教的工作吧。” 张晴伸手拉了拉衬衫，笑道：”我妈在催我赶紧找工作结婚了，继续呆在实验室感觉她老人家要杀过来。” 陆毅沉默了，停顿了会儿还是问道：“最近我在建一个物理实验室，有没有兴趣过来？” “朋友圈传的超算和那个等离子体实验室？” 张晴转过头看着陆毅：“我研究的是空间引力波，对等离子体的研究并不深。” “科研就是在现用基础上做突破和总结，对等离子体研究不深，我相信以你的思维和能力很快就能补上。” 陆毅相信张晴的能力，也相信系统给出的93.8评分。 这个评分意味张晴科研思维很强，智商也能和林梦比较一番，这个思维和智商转向等离子体的研究根本没压力。 看着张晴的眼睛，陆毅认真说道：“我想去实验室才是你心里更想要的，相比而言，任教对你来说是一种浪费。” 不是说科学家潜力越高去任教效果就越好，93.8的科学家潜力，代表绝大部分连他们的思维和想法都跟不上。 这样的人去任教对他们来说就是委屈和浪费，下面学生也会跟不上老师的节奏。 陆毅现在大三了，高数成绩也算不错，但要是没有系统辅助，和林梦张晴谈论到科学科研相关的内容那都会经常懵逼。 “超算和等离子体实验室，那你打算研究什么？”张晴询问道。 “等离子体湍流，打算借助超算，用数学模型把等离子体湍流现象整合归纳。” “这不可能。” 张晴果断说道：“等离子体内部属于探测盲区，无法获得内部具体数据根本不可能用数学模型去整合归纳。” “用粒子发射枪可以尝试探测......”陆毅把自己的计划和实验思路大概说了下。 脑海中快速回想起等离子体的各种特性，张晴摇头：“有一定可行性，但面对高密度高温度的等离子体时应该不行。” “这个等实验研究了才知道不是吗，有困难就想办法解决困难。” 陆毅抛出工资这个杀手锏：“我那里工资可是很高的，绝对比你任教的工资还要高许多。” “有多高？” “百万年薪怎么样？要是项目进展顺利的话，后续还可以建造引力波探测仪让你主导研究空间引力波。” 陆毅诚恳说出一个数字，资本的力量在闪耀光辉，引力波探测仪是大饼，但百万年薪却是比张晴找到的任教工作要高。 “百万年薪......” 张晴深呼吸两下，摇头：“陆陆，你不用这样。” “你想多了，只是你的学识和天赋值得这个薪资。” 陆毅明白张晴想歪了，说道：“林梦那边我都打算送一台超算，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一台。” “什么？”张晴有些震撼，眼中不知是失落还是放松。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几分钟张晴才抬起头回道：“我答应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哪来这么多钱？研究这个就是烧钱，别傻乎乎的把你所有身家砸进去了。” “我想我现在的身家足够烧个几年吧。”陆毅把压缩芯片的事情简单说了下，特别现在的公司估值。 “早知道当初我也学数学或者学编程了。”张晴听完，神情有些感慨。 “别！” 陆毅连忙摇头：“你学数学没问题，当女程序员那就是人类文明的损失了。” 程序员服从产品，依照现在那些产品经理的能力，当程序员就完全埋没了张晴的天赋。 “陆毅，张晴，你们两个掉队了！” “小晴晴，你走这么慢，是不是想抢走陆陆啊？” 在这时，前面的同学突然停了下呼喊掉队的两人，后面一句更是让张晴脸色不由一红，看了陆毅一眼连忙快步跟上。 第27章 报告会 羊城转11月天气也逐渐凉快起来，秋意渐浓，校道两旁的绿化树也掉起了落叶。 番禺郊外，陆毅上午过去溜达监督一圈，看到在大楼基础上改造的实验室已经完成，下午一点多这才回来学校，今天是林梦的报告会日期。 “感觉怎么样？” 刷脸进去学校1号多功能厅，陆毅对被许慕思几位女生围住的林梦问道。 “陆陆，我有点紧张。”看到陆毅出现，正抿着嘴唇的林梦抬起头求助。 “怕啥。” 陆毅笑了笑：“来的都是一群大叔大爷阿姨，比你老长的没你好看学识又没你好，不用怕。” “可是好多记者。” “他们都不会出声，把他们当人偶模特就行了。” 陆毅抛出吃货必杀技：“讲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抹茶味的蛋糕哦。” 学术界的报告会可不是新闻发布会，除了学术圈内的人，其余人都没有发言询问权，不会像新闻发布会那样记者在叽叽喳喳的问问题，甚至学术圈内一些不相关和low问题都不会问。 陆毅三言两语下，林梦的情绪就放轻松没有那么紧张，这让旁边的许慕思这几位林梦舍友面面相觑。 这绝对有情况！ “陆陆，你的林林夕这次牛大发了，普林斯顿，麻省理，哈佛，牛津，巴黎高师......几乎世界一流的大学都有人来了，卧槽，那是不是陶哲轩？还有那个是张伟吧？” 陆毅走到早哥徐嘉骏几人那边，徐嘉骏指着里面开始就位的人群一圈数下来，当看到坐在前面的一位中年人时不由瞪大眼睛。 “华国出现一位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学者，这几人来不奇怪。” 陆毅扫了一眼，发现世界比较有名的数学家，除了一些本身是华国或者和华国比较亲近的华人数学家外，外国的数学家相对比较少。 “看来华国数学荒地的名气真不是盖啊。” 陆毅摇了摇头，哥德巴赫猜想还是差了点，要是黎曼猜想或者NP完全问题，那估计皮埃尔·德利涅和费弗曼这些年过70的国外数学大佬都会过来蹦迪。 当然对中大来说，世界一流的大学都有教授带队过来，其中还不乏菲尔兹奖的得主，这一场报告会也能够接受了。 突然，陆毅好像想起什么，看了眼自己的积分。 这段时间在林梦和张晴身上薅羊毛，积分已经积攒到38600。 “我进去下。” 拿起一份纸笔，陆毅花了2000积分跟系统要了几个数学问题和兑换了一部分答案解释，走进了多功能厅。 【前方87.9科学家潜力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前方89.2科学家潜力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前方91.1科学家潜力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刚走进里面，进入系统检测范围，一道道提示就在陆毅脑海中出现。 没有迟疑，陆毅瞄准91.1的陶哲轩走了过去。 “陶教授，您好，能否请问几个数学问题。”陆毅用还算流利的英语虚心请教。 “可以，是什么问题。”正在和张伟聊天的陶哲轩回过头用中文回复。 “是关于偏微分方程的几个问题......”陆毅把抄写在笔记本上面的问题展现出来。 徐嘉骏和早哥几人被陆毅突然的骚操作惊呆了，看着和陶哲轩讨论的有来有往的陆毅，几人相视一眼：“陆陆真的是学物理吗？” 十几分钟后，当陆毅带着已经40095积分告退的时候，得知陆毅是物理专业生后陶哲轩也是有些怀疑人生。 刚才的数学问题跟物理方面关系并不大，但学物理的陆毅却依旧能和他聊得这么嗨，什么时候祖国大学生这么牛逼了？ 报告会两点开始，三点钟结束，当陆毅出来的时候，距离开始时间已经没两分钟。 “加油！” “加油！” 在几位舍友和陆毅等人的加油下，身穿连衣裙的林梦走上演讲台，原本嘈杂议论的报告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一双双眼睛，一个个镜头注视着走上台的林梦，看着这位不到20岁的女孩。 和陆毅等人相视一眼，林梦深吸一口气，打开投影仪和手中的红色激光笔，表情紧张但更多是从容的说道： “感谢诸位从世界各地来到中大听取这场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会，接下来我讲的内容有两部分，一是证明哥德巴赫猜想采用的新方法工具，二是证明过程的关键步骤和思想思路。 这个方法工具，我整合了圆法筛法，再与群论相结合......” 林梦轻柔悦耳的声音在报告厅中响起，所有人都保持安静，听的格外认真。 “整合圆法筛法和群论结合，真了不起的思路和思想。” 下边，张晴听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在圆法中，n个有序奇数，反向依序逐项分别连加化积，得(2n-1)=1X(2n-1)，(2n-1)+(2n-3)=2(2n-2)，...，x(2n-x)，...，n(2n-n)=n^2.” “通过易数定理整数a+b=c+d=m且c＞a＞b＞d＞0，都有cd+(c-a)(c-b)=ab，或：cd+(d-a)(d-b)=ab. 最终在圆法中可得：p1*p2=x(2n-x)=2nx-x^2，则：x^2-2nx+p1*p2=0可用来寻求两个不同奇素数p2＞p1＞2表和，用圆法整合进筛法......” 林梦越讲越流畅，红色激光在投影幕布上游走，完全没有了开始紧张的表情。 随林梦讲解的深入，台下除了一些数学大佬，大多数人也开始进入懵逼状态。 看到这一幕，没有系统辅助一样懵逼的陆毅，看着台上进入状态的林梦，心中却是涌现出强烈的自豪。 这是咱养出来的数学家，还是不到20岁年轻貌美的女数学家！ “国内真的是人才辈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台下，陶哲轩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台上还在继续讲解的林梦，深深感叹一句。 他是华人数学家，从小在澳洲长大国籍不在华国，但还是有些心向国内。 “陶教授，这是证明没问题了？” 坐在他旁边的张伟凑过来低声询问，他听到一半就有些跟不上林梦的讲解思路。 “算是没问题了。” 陶哲轩点点头，笑道：“从今天开始，第一个华国菲尔兹奖就要诞生，再也没人能说国内是数学荒地了！” “菲尔兹奖......”张伟微微一愣，神情有些复杂。 对华国数学家来说，菲尔兹奖不单是一份个人荣誉，更是整个华国数学界的荣誉。 曾经他离菲尔兹奖只有一步之遥，但就是那一步成为终身遗憾，也让华国数学界一直在低头，数学荒地的名声一直去不掉。 而今天，一位新生代不到20岁的学者，则让华国这一片荒地重新焕发生机。 没人会怀疑林梦无法获得菲尔兹奖，如果不到20岁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还无法获得，那世界上就没人能够获得了。 第28章 C站采访 啪啪啪啪！ 下午差不多四点，林梦回答完最后一位提问者的疑问，热烈的掌声在宣告这次发布会的圆满结束。 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过程得到了学术界同行的一致认可，为这个困扰了人类几个世纪的猜想画上句号，当然后续《数学年刊》的审理发布还需要一段时间。 报告会结束，一直在等候的校领导开始接待这些世界各大高校的来宾和数学家，安排有序的退场，陆毅对走下来的林梦笑道：“开心不？” “开心，多谢陆陆。”林梦狠狠的点头，奉献了一波满意指数，让陆毅的积分瞬间飙到42370. “你好，林梦同学，方便做个简单采访吗？” 在这时，C站的记者拿着话筒走了上来，后面跟着工作人员在扛着摄像机。 “可以。” 林梦点点头，之前陆毅交代过，其他记者可以拒绝，但C站的官方采访还是要接受。 “据我所知林梦同学今天才19岁吧，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在不到20岁的年龄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这一世界数学难题？” 这个问题一出，陆毅早哥几位对政治比较敏感的男生相视一眼，明白C站应该是要围绕着林梦年龄做重点采访了。 不到20岁，证明世界数学难题，这能很好彰显出国家的富强和对人才的培养。 “天赋吧，从小我成绩就很好对数学很敏感，我今年19岁，中学跳了两次级，去年大一花了一年时间把本科硕士阶段的数学知识学完就开始研究这个问题了，然后前段时间有了灵感就把它证明出来了。” 林梦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下，听从陆毅的交代并没有把他指明方向的情况说出来。 只不过这回答让C站记者神情有些怪异，不是应该感谢培养，点明是教育培养的功劳吗？怎么变成自夸自己的天赋了。 “那请问林同学为什么一开始瞄准的就是哥德巴赫猜想，而不是难度相对比较低的孪生素数猜想，这是学校的教授给林同学指点的吗？” “没有啊，我自己的想法，我本打算申请升硕士跟随教授研究课题的，不过我妈说我年龄太小让我等两年。” 政治宣传敏感度几乎为0的林梦，并没有按照C站记者的问题引导给出正确的回答。 这情形，跟你幸福吗是何等相似。 在林梦不按套路出牌的情况下，C站记者问了几个问题把话筒转向陆毅他们身上，采访了一些素材这个简短的采访就算结束。 拒绝其他媒体的采访，陆毅一群人走向校外，准备为这次事情自己庆祝一下，。 至于中大官方的庆祝则交由校领导他们去处理，想必领导们会很开心，在陌生人面前有点儿怕生的林梦也会很轻松，陆毅也不用担心自己养的数学家被人挖走了。 “喂，雅珊，你回来了？在哪？” 刚走一半，陆毅的电话响起，是李雅珊打来的。 “我们现在出去外面吃饭，你在东门那边等我们。”聊了几句，陆毅挂断了电话。 “雅珊回来了？” 看到陆毅挂断电话，张晴出言询问，旁边的林梦也是侧头看向陆毅。 她们都知道李雅珊现在是陆毅的CEO，负责压缩芯片的事情，是最强的资金后盾。 “嗯，回来两天。”陆毅点点头。 “雅珊，好久不见。” “晴儿从岛城回来了？还有小梦你这次好厉害。” 走到学校东门，认识李雅珊的张晴和林梦几人相互打了声招呼。 “嘉骏，我怎么感觉她们几个有点儿不对？”后面，早哥轻声对徐嘉骏说道。 “不对？很正常吧，这样的情形班上天天都能看到。” 徐嘉骏看了李雅珊3人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不一样，几年下来大家混熟了，班上的女同学现在对陆陆是爱护比较多，不是大一那会儿的春心萌动，争的是投喂权，投喂男神的满足感。” 早哥整理了下形容词，说道：“现在这李雅珊张晴几人感觉是真的在交锋，就连平时安静话不多的林林夕也露出了锋芒。” “有点儿像。” 徐嘉骏看了一会儿，神情古怪道：“你说陆陆这次会不会翻车？” “不知道，这家伙就算翻了车，也还有大把车。” 早哥突然想起陆毅的天生帅比挂，和那快要赶超自己老爸的身价，顿时深深叹了口气。 ...... “陆陆，国际中介那边给了确定答复，实验设备和相关仪器已全部准备好，我已经派遣专业人员过去那边交接了，需要先运输回来吗？” 吃完饭，大家闲聊了一会儿，李雅珊从包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把事情回归正题。 因为最终结算是公司那边，所以之前早哥在谈，但确定函还是发到李雅珊那里。 “运回来吧，实验室那边在三班倒，放置原型机的区域在先行建设这几天就能搞定。” 陆毅点点头，目光转向张晴：“张晴这几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学院教授，挖几个动手能力强的博士生过来，原型机和粒子探测抢都需要进行改造组装。” “好。”张晴点点头。 粒子探测枪上面的加速模块属于淘汰下来加速部件，并没有严格一致的标准，要把它们组装到等离子体原型机上面，必须对原型机和粒子探测枪进行一定改造组装才行，这需要很强的专业知识和动手能力。 “陆陆，需不需要再招几位研究方面的人？”旁边的早哥出言问道。 现在的研究人员严格意义上就林梦和张晴两人，听陆毅的意思明天去找的博士生也是更趋向于工程师，而不是研究科学家。 “这个我有分寸，我们的实验室比较特殊，一般人招进来反而更不好。” 陆毅摇摇头，这事情可遇不可求，宁愿前期人员少进度慢也不要那些科学家潜力低的人。 毕竟研究主题是可控核聚变，招太多科学家潜力底下的人进来并没多大用，不单占人数资金，还可能用他们错误的科研思维，影响到张晴林梦这些妖孽天才。 第29章 大佬评价 “儿子，这东西是你寄的？” 三天后上午，陆毅收到他母亲大人视频通话，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大箱子的照片和一个快递单号查询截图。 沪上？ 陆毅看了眼照片箱子里面的东西，各种茶叶护肤品甚至还有冬天的保暖衣，还有妹妹喜欢吃零食和时尚衣服，标准的儿媳嫂子式礼物。 “是我托朋友寄得。” 陆毅揉了揉额头，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是李雅珊寄的，前段时间她找自己要了地址，当时没多想就给了。 “浪费这么多钱干嘛。”听到是陆毅托人寄的，陆妈下意识抱怨。 “也没多少钱，老妈，元旦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回去了，春节再回去。” “不回来更好，这样我和你爸带你妹妹出去玩几天。” 听到陆毅说元旦不回去陆妈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高兴，但转瞬就针对陆毅的不回去做出灵活性安排，丝毫没受影响。 在陆家，陆毅的家庭地位明显没有他妹妹高。 “陆陆，我到教授楼下了，你在哪里？” 和老妈聊了会儿刚挂断视频，张晴就发来一道信息。 “稍等，就过去。”陆毅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和腕表，走出宿舍。 腕表是前段时间中兴联通第一期资金到位李雅珊买的，价值7位数陆毅嫌太贵重了平时根本没戴，只不过今天是招聘为了方便才戴。 “怎么今天这么正式？”等陆毅来到教授楼下，让张晴感觉眼前一亮。 男戴表女戴链，不得不说百万腕表戴在手，让陆毅的帅气和气质隐隐提升了几个档次。 “不露点东西，恐怕这几位博士师兄还会把我们当普通学弟学妹。”陆毅笑道：“走吧，我们上去。” 两人来到张教授的办公室，陆毅礼貌的敲开门，里面除了张教授外已经有6位博士生师兄在等候，这都是前天陆毅找上门让张教授帮忙找的。 “来，你们的土豪学弟来了。” 看到陆毅进来，张教授脸上露出笑容：“你们学弟建了个等离子体实验室需要几个人帮忙，开的工资比一般研究所高多了，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很好机会。” 这段时间出于薅积分的目的，陆毅找过张教授很多次，毕竟对一位老师来说，学生总会有很多办法让老师贡献出满意指数。 对陆毅建实验室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的事情，张教授虽然不看好，在劝说无果后但也表现出十分支持。 “几位师兄，我这次需要3人帮忙一起组装原型机和做后续辅助研究。 你们能让教授介绍，那相信学识方面肯定没问题，不过我们不单是研究，还需要进行实验设备和原型机的改造组装。 我也是学院内的学生，知道大家操作设备做课题研究可能比较频繁，但实际动手肯定比较少，所以这方面我们需要到实验室那边亲自确定一下，不知道几位师兄对此有没有意见？” 陆毅脸上露出微笑，但语气和态度却是很强势，目光直逼6位博士生。 平日都是咸鱼等晒干的陆毅很少表现出这样的一面，让旁边的张晴眼中不由绽放出异样的色彩，张教授也有些意外，随后饶有兴趣看向那几位博士生。 这几位博士生除了3位是自己在带，另外3位都是别的教授名下的，学识方面没问题，但社会经历和心态方面就不知道了。 学校有学校的生存规则，出去社会有社会的生存规则，对此张教授没有半点干涉陆毅决定的意思。 真要被陆毅拒绝了，有机会有路子那就尽老师责任再介绍，没通过那也怨不了谁。 “就只有设备的改造组装和辅助研究吗，能不能自主研究项目？” 一位博士生面对陆毅的强势身体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下，出言询问。 陆毅看了眼系统对这人给出来的科学家潜力评分，78.4分，笑道：“在确保不损坏仪器的前提下，实验室的普通仪器可以自主使用，贵重仪器设备每个月可以使用3次。 这一点很厚道了，你们都应该明白仪器有损耗度，每一次使用都是在烧钱。 明年春节后实验室第一台超算会建设完成，也可以给你们一定权限和超算时间，另外实验室淘汰下来的设备仪器，要是没有卖出去，你们可以自由使用。” “我想自主负责项目研究，这可以吗？” 这位博士生看了眼陆毅身边的张晴，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研究全由张晴和林梦负责，心里面衡量了一会儿：“我想我的能力和学识能够胜任。” “这要看你后续表现出来的情况，现在还不行。”陆毅摇摇头，没有直接答复。 “你的实验室是研究等离子体，不管怎样，我想我们的能力和学识都会比主攻空间引力波，再临时转向等离子体研究的张晴学妹要强吧。” 这位博士生有些不服气，话一出口，让张教授和张晴都变了脸色。 “很抱歉，我想我的实验室有点不适合你。” 陆毅表情冷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或许师兄你的学识基础很不错，但不客气说一句，你的天赋思维不行，不是天才就别想要天才的待遇。” “这么说她就是天才了？我看这个实验室是你泡......” “好了！” 被直接拒绝这位博士生有些恼羞成怒，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教授连忙打断了。 打断这位博士生的话，张教授一脸歉意看向陆毅，还没说话陆毅却先说话了：“老师，这应该不是你带的博士生吧？” “另一位教授带的博士生。”张教授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 “不是那就好。” 陆毅拿过张教授整理的6人资料找到这人，说道：“黄兴邦？好名字，我应该会让林梦教授给你个好的评价，这样你这个物理博士应该要白读了，要不你转行好了？” 学术界，一封大佬的推荐信能让一位学生免去多年苦功，一个大佬的评价也能决定一个学术萌新的一生。 毫无疑问，证明了哥猜即将荣升为教授的林梦已经是这样的大佬。 第30章 实验思路 “陆陆......”旁边张晴拉了拉陆毅的衣服，摇头。 陆毅看了眼拉扯自己的张晴，转过头对刚才那位博士生说道：“道个歉，你可以离开去应聘别的实验室。” “对不起。” 刚已经醒悟过来的博士生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的道了个歉离开办公室。 “你们呢？” 陆毅看向剩下的5个人，最高不过83的科学家潜力还没达到薅羊毛的标准，这样的人中大博士生群体中一抓一大把，从某种角度去看这些人并不适合做研究，反而更适合做任教。 “我们参加。” “陆总，我们想加入你的实验室。” 剩下的5个人沉默了下接连点头，其中一位更是很社会的称呼陆总。 陆毅给他们的薪资比其他实验室平均高了百分之30左右，这对刚要博士毕业的他们来说是不小的诱惑。 实验室情况张教授也详细说过了，都属于国内能弄到的世界顶尖仪器，对一位科研人员来说，好的设备就像老婆一样重要。 这些设备仪器平时他们都只能在科研期刊上面YY，现在终于有机会能亲手摸到了，这怎能不让人心动，更别说实验室还配有一台超算。 “我只要3个人，到底你们谁留下就看待会儿你们的表现了。” 陆毅点点头，转过头向张教授说道：“老师，我带他们过去实验室了，刚才是事情抱歉了。” “去吧，数学学院出现个林梦，看看你还能不能给我们物理学院也弄一个世界级奖项出来。” 张教授摆摆手，数学学院那边出现个林梦，这段时间他可没少被那边得瑟。 告别张教授，陆毅一行人去到停车场，那里已经有一辆7座商务车在等候。 陆毅开着早哥的荣放SUV和张晴一起，另外5位博士师兄则坐上商务车，两辆车往郊外而去。 来到实验室区域，12亩的空地已经被一层铁皮围了起来，里面的荒草已经被清除干净铺上了一层水泥。 唯一一栋5层大楼，除了中科曙光的人在三楼忙着建造超算外，一楼大半空间也被加固封闭起来改造成实验室，离大楼往东几十米外还有大量现代化工程机械在深挖地基，那里将会是未来实验室的主要区域。 陆毅带着5位博士生走进大楼，通过防尘区吹掉身上的灰尘换上鞋套，最终进去一楼实验室区域。 “这是实验室目前的主研方向，借助粒子加速器往等离子体内部发射粒子，用来探测等离子体内部的具体数据。” 走进实验室，陆毅把这个实验室的主要项目说了下，指着旁边的加速模块和设备仪器说道：“你们的要求就是根据那些加速模块和设备设计改造出一个粒子加速器出来，完成则进入下一步考核，没完成的则直接淘汰，我找教授换人。” “粒子加速器？”5位博士傻眼了，他们是主研等离子体方向的，现在却要玩粒子加速器。 “怎么？有问题吗？加速器的主要原理是利用磁场束缚粒子并对粒子进行加速的设备，研究等离子体也需要和磁场打交道。” 陆毅平静的说道：“你们有两天时间，吃饭什么的可以去三楼中科曙光那边吃，这里也有临时板房宿舍给你们，当然要是觉得有问题我可以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没问题，我没问题。” 刚喊陆总的那位博士生看到这些加速模块和设备眼睛有些发亮，连声摇头。 “没问题就好，旁边正在建设的区域你们也看到了，后续那边会有更大的实验室更多的项目进行，要是你们能力足够，未尝没有让你们负责主要项目的可能。” 陆毅看了眼这位博士生，系统提示科学家潜力83分的就是他，也就干脆画了个饼。 大概交代了几句，陆毅和张晴离开实验室，留下5位或欣喜或激动或懵逼的博士师兄在实验室中奋斗。 “陆陆，实验室就这几个人吗？”走出外面，张晴对陆毅询问。 “当然不会。” 陆毅在大楼前面剩下一小块草地上坐下，笑道：“博士生3位够了，后面再找学院要一些硕士和本科生过来帮帮忙和打扫下实验室卫生，人员配置暂时也足够了。” “原来硕士都是扫地的啊。”张晴有些好笑的在陆毅旁边坐下，屈起双腿。 “有地扫算不错了，在学校哪来这么多机会天天待实验室。” 陆毅很清楚学校学生的心态，就算是中大也没有太多的物理实验室，那些实验室都是大佬自留地，学生只有考研了成为某位大佬学生才能够有机会蹭蹭怎么实际操作设备仪器。 “这个项目你打算怎么进行，如果单单通过粒子加速器发射粒子对等离子体进行探测，那根本不用我，那些主攻等离子体的博士师兄乃至教授比我强许多倍。” 张晴脑袋垫在膝盖上，侧过头看着陆毅说道：“还是说真像刚才那位师兄那样，我们陆陆花了几亿美元是来泡妞的？” “我可不是钱多了烧，让你负责整个实验项目有我的想法。” 陆毅知道刚才那人的话影响到张晴了，笑着解释道：“等离子体湍流现象主要适用在可控核聚变装置上，我们不可能让原型机的等离子体温度达到千万摄氏度。 就算能达这个温度，等离子体离子间的相互运动也会很强烈，粒子发射器的粒子想要穿透就需要更强大的发射强度才行。 可能在几十万乃至几万摄氏度时，发射强度就会达到实验极限，发射粒子和离子发生碰撞粉碎，从而失去探测意义。 所以我们要在极限范围内找到低温等离子体湍流和高温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关联系，以这个关联系为基础，用数学演算到可控核聚变中千万摄氏度乃是亿摄氏度等离子体湍流的现象。 这就需要实验室这边和小梦那边做到良好沟通才行，这一点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因为双方思维都不在一个频道层次上，所以才让你负责实验室这边的整体项目。” “哦，原来我只是陪衬，陆陆你还是想泡那位小学妹。”张晴恍然大悟，一脸揶揄鄙视。 “呵呵……”对此陆毅呵呵两声，没有半点配合。 第31章 烧钱 寒风萧瑟，对北方人来说，南方没有冬天，但那一股子深入骨髓的湿冷却更加让人不适应。 现在是一月下旬，在不计成本的经过两个多月重复试验组装，第一台原型机被成功制造出来，实验室正式走向正轨。 “保存数据，换上布鲁克海文实验室的加速部件，温度稳定在58000摄氏度，继续进行试验。” 原型机内部等离子体温度达到了58000摄氏度，兰州重离子中心的加速部件发射的氦3原子，已经无法穿透原型机内部的等离子体，刚进去等离子体后就被冲散化为一体。 陆毅的实验思路形象点形容，原型机内部的环形等离子体就像一条河流，通过对河流发射多枚子弹穿透过去。 然后收集子弹穿透后的轨道变化，力道变化，角度变化，子弹穿透过程中和水流碰撞时发出的波动，从而分析出这条河的内部信息。 温度越高，离子的相互运动越强烈，这可以比喻为水流就越湍急。 当水流湍急到一定程度，手枪发射的子弹就会被冲走无法穿透水流失去了探测意义，这时候就要换上发射强度更强大的发射器，把手枪换成高射炮。 “陆陆，小梦那边发来消息，确定随温度和密度的变化，等离子体内部湍流现象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遵循流体力学，但却没找到低温低密度和高温高密度湍流现象之间的联系。” 这时，一直负责和林梦那边沟通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张晴拿着平板走了进来，上面显示出和林梦的视频通话。 “这个情况早有预料了，真要这么简单可控核聚变中的等离子体就不会属于探测盲区。” 听到这个早有预料的坏消息，陆毅揉了揉额头接过平板：“先把数据分析报告发我手机一份，然后把所有数据备份，我让人接你回实验室这边，那边的超算租期明天就到了也该换给人家了。” “嗯嗯。” 视频那边林教授乖巧的点点头，示意旁边的学生给陆毅手机发送一份最新的数据分析报告。 实验室正在建设的130000TFlop/s超算还没有建设完成，但实验已经开始了，庞大的数据量根本不是人脑能够运算的，陆毅只好找了羊城本地一台超算租了下来。 叮咚！ 口袋中定制手机响了下，2.3G的分析数据不到1秒钟就发送了过来。 5G的理论下行速度达到了10G每秒，等同于下载速度1.25GB每秒。 当然这是理论峰值，实际上5G下载速度能达到300M每秒那都已经是住在通信基站了。 随12月份通信网络更进一步升级，在陆毅的要求下羊城的通信网络率先完成整体升级，接入了陆毅的压缩芯片后网速直接提高了8.6倍。 当然普通手机受到性能的限制不可能达到陆毅的定制手机这么猛，但普遍下载速度也是达到了差不多1G左右，吊打升级前的5G网速。 通信网络在升级，公司的芯片出货量也是节节高升，每枚芯片出货价208元但给华为那边的订单价才28元，妥妥的垄断生意好赚钱。 当然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利润，实际账面上这款芯片还有百分之70多的研发成本，账面上的毛利润也不过是百分之20，是行业毛利润的平均值。 在华为、移动、电信入股后，陆毅的股份已经被压缩到百分之28.5。 虽然付出了大部分股份的代价，但也让公司的压缩芯片彻底成为行业标准，在未来就算有其他公司开发出压缩比率差不多的算法，他也不可能介入通信领域。 5G时代是物联网时代，除了手机终端和通信网络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物联设备也都需要基带芯片和这种压缩芯片，剩下百分之28.5的股份足以暂时支撑陆毅的研究挥霍。 “58000摄氏度试验第二次！” 原型机更换好加速器后，第二次试验开始。 每一次试验都有损耗，发射强度越高的发射部件也就越贵，能够节省的资金陆毅还是会节省。 所以低强度的试验采用兰州重离子加速部件改造成的加速器，高强度的试验则更换成布鲁克海文实验室的，至于最后CERN的加速部件则还没有使用过，因为现在试验的发射强度达不到那个需求。 电流通过电容器发生能量蓄积，强大的电压涌向加速器被转换成磁能对内部的氦3原子进行加速，瞬息间向原型机内温度稳定在58000摄氏度的等离子体发射过去。 大量氦3原子依次被发射进等离子体中瞬间就发生了电离，一部分电子散逸脱离束缚，剩下的氦离子依旧一往无前的往前冲，沿途不断和原型机内的等离子体离子发生碰撞发出波动信号，最终穿透等离子体撞进另一边的靶向材料。 嘀嘀嘀...... 实验室内部的屏幕闪过大量数据，这是原型机内装配的探测仪器检测到氦3离子和等离子体的碰撞数据，包括最后氦3粒子撞进靶向材料瞬间的撞击强度，速度，撞击角度等等数据。 YES！ 二次试验成功，研究员连忙保存数据，检查原型机和加速器的状况，然后逐步关闭原型机，加速器，更换损坏的设备部件。 “现在每次试验损耗的设备部件有点儿多啊，将近10万一下子就没了。” 站在陆毅旁边，张晴看着损耗被拆下来的设备部件，感觉有些心痛。 随试验的强度和温度的不断提升，每一次试验部件的损耗也越来越大，一些在30000摄氏度能够使用20次的部件，温度提高到58000摄氏度可能进行5次、6次后就损耗报废了。 可以预见，当原型机的等离子体温度提高到几十万摄氏度，一次试验的成本将不下数百万。 “原型机的水冷偏转器不行，透过磁场散逸出来的高温粒子对原型机的外壁伤害太高了，我已经让雅珊用小梦的名义联系国内的EAST核聚变项目，看看能不能找他们借几个专家对我们的偏转器乃至原型机结构进行改良。” 陆毅在旁边点点头，这钱烧的他也有些心疼。 现在一次试验还只是一辆普通轿车，后面将会演变成一次试验一辆好车、豪车、乃至一次试验就是羊城的一套房。 磁场对等离子体的束缚并不能尽善尽美，总会有极少数的高温离子穿过磁场束缚照射到外壁材料从而造成损伤。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就跟太阳也不可能把它的等离子体完全束缚住一样。 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意义也在于此。 只有掌握了等离子体湍流内部的离子运动规律，那仿星器乃至托克马克就能通过改良结构更加优化的束缚住等离子体，减少乃至避免离子穿透磁场对外壁材料的损坏，从而提高可控核聚变装置的放电时间乃至长期永久稳定的放电。 没有任何一种材料能够承受去千万摄氏度乃至亿摄氏度的离子的照射，这个问题不解决注定可控核聚变无法长期长时间的稳定运转。 “下一次试验，温度不变，发射强度提高百分之30进行数据采集。” 跟张晴聊了几句，把最新的试验数据交给她进行初步分析，陆毅开始安排58000摄氏度的第3次试验。 第32章 难度与豪赌 “外面下雨了？” 一个小时后，林梦林教授拿着把伞围着围巾从外面走进来，陆毅看到这模样拿起遥控器把暖气调高两度，并倒了杯热水。 实验室区域没有窗户由通风系统进行送风，窝在实验室一天的陆毅并不知道外面的天气如何。 “嗯，有点儿冷。” 林梦接过陆毅递过来的热水，站在暖气风口感到浑身暖洋洋的， 没有雪下的羊城冬天一旦下雨外加刮风，人的体感温度并不比北方零下十几度的环境高。 “这是刚才58000摄氏度二次实验的数据分析结果，经过初步分析对比，和小梦在45000摄氏度的数据已经彻底不一样。” 张晴拿了份最新数据的初步分析结果进来，对陆毅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等离子体属于流体，但又和一般的流体不一样。 一是随温度的变化，外界电子的失去和获得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从而导致性质发生变化。 二是温度越高等离子体本身的相互运动越强烈，这也会对等离子体的整体性质造成影响。 三是束缚磁场和等离子体的相互碰撞干扰，这个干扰也会随等离子体温度密度的变化和磁场强度的变化形成一个复杂自己的波动。 这三大因素结合在一起，相互作用足以在等离子体内部形成一个混乱至极湍流，甚至真正可控核聚变装置内温度达到千万摄氏度，内部已经发生聚变反应，这又会为这个混沌系统加上另一股干扰源。 当然目前陆毅这边的原型机没有这么强大，第4个因素暂时可忽略。 “陆陆，这样下去不行，在超算建成之前我们不能继续研究下去了，没有更强大的超算做辅助，小梦没有那大的精力去为每个温度区间构建数学模型，甚至正在建造的那台超算还不足够。” 张晴叹了口气，等离子体湍流简直比生理期的女生还要无法琢磨。 45000摄氏度的等离子体湍流是一个模型，45000摄氏度到57999摄氏度还适用于一个数据模型，但当温度提高到58000摄氏度时就完全不一样了。 林梦能够为每一份探测数据构建出数学模型，但这个数学模型只适用于当前温度密度区间的等离子体，当温度变化超出这个范围相应的数据就会完全不一样，那又是新的一个模型问题。 这就跟超导材料一样，没有达到临界温度一切都没有变化，可一旦达到临界温度，上下0.001摄氏度那都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并且最恐怖的就是，随等离子体温度和密度的提高，碰撞的数据也会越来越多，构建相应数学模型的难度也会越大，这不单是烧钱，还在烧脑。 “小梦，所有数据模型之间还是找不到那一丝联系吗？” 陆毅看向林梦，这位即将过19周岁生日的女孩在这段时间用自己惊人的天赋，强大的思维把一份份混乱之际的探测数据逐一分析理清，并为它们一一构建了数学模型。 “目前没有，3000摄氏度到45000摄氏度的数学模型划分了6个区间，这6个区间的数据似乎是一个渐变演化的过程，但却找不到丝毫规律联系并不能统一起来，我不知道是我们的数据太少还是有其他原因。” 林梦摇了摇头，她知道为了这些数据陆毅单组装建造原型机和每次实验损耗加起来已经砸进去不下1千万美元，后面随等离子体实验温度密度的提高，这个损耗会呈现指数型上升。 她想要尽快找出陆毅想要的数据模型，而不至于消耗更多的资金，但却没有找到丝毫办法。 “超算建成之前我们不研究了，先收集数据。” 陆毅伸手揉了下林梦的头发，跟哄猫咪般说道：“这几天好好休息，超算建成后再继续分析，要是13万TFlop/s的运算速度不够，咱们再去租其他人的超算并到一起。” “嗯嗯。” 林梦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冒出来的满意指数，陆毅心中有些苦笑，这丫头就算是教授了还是这么容易满足。 “陆陆，你这是豪赌。” 旁边张晴看到陆毅还不想放弃，脸色变了变，说道：“可控核聚变，除了等离子体湍流现象问题，超耐高温材料和温度更低乃至常温的超导材料也是关键，把数亿美元放在材料研究上还有比较大几率突破。” “我知道，材料后续会有相应的项目，现在还是先进行等离子体湍流的研究。” 陆毅深深呼了口气，说道：“既然看出了低温和高温之间有联系，那应该是我们的数据不够，华为移动电信他们入股后，我个人能拿到21亿美元资金，10亿止损额吧。” 后续三方入股，估值已经提高到150亿美元，陆毅手握的股份从百分之60下降到百分之28.5，按照协议其中一半属于公司融资，一半属于个人出售，所以他能拿到23亿美元，还上之前从公司抽借的2亿还有21亿多。 这是一场豪赌，实验越到后面，每一次实验都等于拿羊城的一套房在砸。 要知道粒子加速器发射的粒子对等离子体的探测存在一个极限，温度密度越高，需要的发射强度越大。 当发射强度达到一定强度发射粒子和等离子体内的离子的碰撞将会达到一个恐怖量级，从而发生碰撞粉碎，彻底失去探测作用。 要是在这个极限范围内，还没有找到那一份联系，把所有数据模型统一起来，并以此规律模型演化推算出千万摄氏度，也就是可控核聚变基础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数据，那这个实验就意味了失败，所有付出的资金和资源将付之东流。 “既然你不想放弃，那就继续吧，但有一个要求，我们把每次实验的温度提升幅度由1000摄氏度提高到2000摄氏度，这样应该不会错过区间变化，也能更节约一部分资金。” “好。” 陆毅点点头，21亿美元看似很多其实还不一定能够在可控核聚变上面砸个水花出来，那这样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第33章 制度问题 “系统，确定我的实验思路是否正确需要多少积分？” “220万。” “你大爷的。”陆毅抓了把头发情绪有些崩溃的咒骂。 虽然在咒骂，但他知道系统这个价格没问题。 科研最大的困难和困扰跟生活人生一样，那就是未知，很多时候在成功前一刻，在黎明到来之前就会绝望放弃。 按照价值估算，一个课题单肯定方向的正确，价值就至少百分之70以上。 “麻蛋，我就当10亿美元已经没了。”陆毅心中有些发狠。 这玩意就像是炒股遇到闪崩一样，要是一下子损失了所有资金，只要顶住了一波郁闷和心痛这事情就算过去了，最怕的是每天都在损失，连续多天的情绪积累反而更让人崩溃。 自古炒股跳天台都是这样情绪不断积累，最终压断心中那根弦才一跃而下的。 所以陆毅这才定下了10亿美元止损关，提前预设这10亿美元已经没了。 这样成功了就是意外之喜，还是失败了有了提前的心理预设，情绪也不会太过糟糕崩溃。 “早哥，帮我弄些烟花和500万现金。”发泄了下情绪，陆毅拨通了早哥的电话。 “你买烟花干嘛？要多少？” 早哥那边有些摸不着头脑，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星期，陆毅又打算回家过年，这样现在买烟花干嘛。 “来个几百万吧，布置在实验室这边，后天小梦生日。” 陆毅干脆来了几百万，10亿美元在心里面都已经相当于付出去了，也不在乎这几百万了。 “林林夕生日？后天的话没问题，不过几百万烟花恐怕会让你那周围几公里PM2.5爆表，我还是搞一些比较漂亮也比较贵的烟花吧，少排放点污染物也让大家开开世面。” 临近过年，身为地头蛇的早哥要弄一些烟花还是挺简单的事情，唯一担心的就是烟花放太多了PM2.5太强了。 “最好来个造型。”陆毅想了下，提醒了一句。 “我爱你？I love you？”早哥在电话那边坏笑的说道。 “滚！” 陆毅挂断电话，向大楼三楼走去。 整个3楼已经被加固封闭装上了全新的通风系统，超算的设备也全部安装完毕，现在就一群中科曙光的专家在调测设备。 “黄总，超算的调测没问题吧？” 换上鞋套，陆毅走进里面，绕着这所有硬件和配套设备加起来十几吨重的大家伙一圈，最后找到正拿着一份调测报告研究的技术总监。 合同是10月21号签订的，按照计划要在2月21号完成交接，现在距离21号还有29天。 “陆先生，我们中科曙光的信誉你们还是可以放心的。”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陆毅凑到一位工程师的电脑屏幕上看了眼那密密麻麻不断刷新的系统代码，说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提前，毕竟现在租别人的超算性能又不好，还贼贵。” 之前租的超算，性能还不到正在建设的这台超算性能的三分之二，但每天的费用就要百万人民币， 当然能玩超算的公司企业都不缺这百万，所以这还是找早哥他老爸找了关系人家才租下来的，人情债才是最难还的。 技术黄总监放下手中的报告，笑道：“陆先生，这个我们只能保证尽力。” 陆毅想起后面越来越庞大的实验数据量，语气诚恳说道：“过几天我们春节放假，大概初七回来，希望到时候超算能正式投入使用，如果可以到时候我给你们包红包。” “陆先生，这个真不敢向你保证。”黄总监不敢把话说死，毕竟系统调测问题谁都不敢保证。 “老大，他每天上来干嘛？监工？” 陆毅走后，一位系统工程师看着陆毅消失的拐角处，语气有些不满的抱怨。 因为这个项目，他们的年假全都泡汤了，虽然后面可以补回来，但那时候回去还是过年吗？ “是啊，刚才他说红包老大干嘛不答应，这家伙简直就是傻土豪，不要白不要。 建实验室和超算说是研究核聚变，这玩意是个人能研究的吗？我看他纯粹是装逼泡妞吧。” “别废话，赶紧干活，搞定了大家早点儿放假。”黄总监瞪了眼自己两位下属，说道：“还有，以后看到陆先生放尊敬点，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 回去一楼实验室，陆毅拿了个平板一边查看分析实验数据一边和系统聊天。 经过这几个月系统的调教，他的科学家潜力也达到了86，算是勉强可以参与到实验数据的分析中。 “系统，我突然觉得，能够突破科技壁障要么是国家官方的行为，私人的话就一定是感性的人。” “宿主，你自恋的满意指数并不能产生积分，还有，你不认为一个男人认为自己是感性之人是很雌性化的思维吗。” 系统习惯性讽刺，被坑过一次后，它就发现不能顺着陆毅的话回答，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就有坑。 “不，我说的意思是，只有感性才会这么傻为了百年后乃至数百年后的问题去倾家荡产，要是理智的人不会这样，他们会很“自私”，只关注思考眼前的利益。 因为就算没有可控核聚变，未来的资源短缺引发的灾难那也是在死之后，属于死后威胁。 唯一可悲的是，当随时间的推移，百年死后的危机变成眼前的危机，那时候枯竭的资源和开始混乱的社会已经不能支撑起研究突破科技壁障的消耗了。” 陆毅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段时间他有事没事都会思考这个问题，觉得科技壁障的存在从实际意义上看并不属于技术问题，而是人性和制度的问题。 人性自私，人死后管它洪水滔天这才是大众的思想观点。 面对未来百年乃至数百年这些死后才会应验的资源枯竭问题，大家并不太过放在心上。 因为那时死都死了，骨灰撒那里都一样。 制度属于集体意识，大众的观点都是自私，那制度肯定也不会利于研究突破科技壁障，所以才有资本逐利的社会现象。 “你想干嘛？” 陆毅脑海中这时思考的想法并没有隐瞒系统，察觉到陆毅的想法系统有些紧张的询问。 “你说，既然大家都抱着死后管它洪水滔天的娱乐至死态度，那要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资源枯竭其实一定应验到他们身上，那情况又会怎么样？” 陆毅眼神有些可怕，刚才他没走的太快，隐约听到了那两位中科曙光系统工程说的话。 这两人的话让他醒悟过来，要想突破科技壁障，单靠自己可能性太小了，甚至靠国家也不行。 因为国家就是民众意志的集合体，民众在娱乐至死，国家想要倾尽资源投入到科技壁障的研究中也不可能。 这就像ITER项目被陆陆续续削减投资甚至撤资的情况不断发生一样。 这中间不单是资本逐利，也不只是国家之间博弈，更多的还是民众的意志和思维在上面作用。 人心不改变，科技壁障永远无法突破。 第34章 奖金 “那你想到怎么改变吗？现在的制度问题可不好改，慢，来不及，快，动乱和战争甚至是毁灭。” 网络信息时代，什么地方冒出的消息都能快速传遍整个世界，不会像以前那样大势已成了其他地方才发现。 民众思想现在的主流是享受和娱乐，对百年后的资源枯竭不放在心上，这是根本性问题，既然要改变那现在就要让民众减少享受娱乐，把这一部分资源转向科研。 谋财等于害命，一个社会税收制度就整个社会社会沸沸扬扬，现在还想要继续从民众的口袋中拿钱，减少他们的享受和娱乐，那毫无疑问会引发社会动乱。 “不，制度改变永远要站在民众集体利益的角度才能成功，我可没说要削减大众的享受和娱乐，这一点我也不可能做到，国家也不可能做到。” 陆毅意味深长地道：“我只不过让民众心甘情愿暂时削减享受和娱乐，把更多资源投入到科研中，当然现在还太早，这要等我们拥有一定名气声望才能进行这一步，但也可以先行准备了。” ...... “喂，老妈。” “我明天晚上回去，火车，回去比较晚你们不用等我了。” 两天后，陆毅接到母亲大人打来催促回家的电话，寒假放假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回家，陆妈已经开始下最后通牒了。 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实验室最后一天上班，明天就要放假了，半个月的假期初六回来初七继续开始研究工作。 “来来来，大家先停一下。” 挂断电话，陆毅把早哥刚送来不久的行李箱拖进实验室中，拍手招呼大家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有事情宣布。 “过了今晚，明天就放假了，在场大家很多都是还没工作的本科生和硕士生，有些是我的学弟学妹有些是我的师兄师姐，感谢大家寒假都没有休息一直在实验室中忙碌。 大家回家的高铁票和机票都订好了，除了这个外，为了感谢大家的辛苦努力，这还有一点儿感谢要给大家。” 陆毅说完蹲下身打开行李箱，500万红灿灿的现金映入众人的眼帘。 “哇！” “多谢师兄！” “多谢陆陆！” 看到这些现金的瞬间，大家瞬间明白说的感谢是什么，几位学妹师姐更是不矜持的惊呼出声。 除了几位博士生，剩下的硕士和本科生来这里几乎都算是学习，陆毅除了提供下吃住外都是没有工资的。 当然他们也不好要工资，毕竟在本科硕士阶段就能长期混在实验室帮忙做实验，别说工资了，让他们倒贴钱都愿意。 现在一下子一大箱现金摆在面前，明白这会是奖金的他们，面对这样的意外之喜如何不开心。 “都安静，我念名字，念到谁谁就上来领奖金，没听到那可就直接跳过就没有了哦。” 陆毅拿出一张提前打印好的名单，念道：“魏巍。” 这是后面考核通过的，前面5位只有2人通过考核，后续陆毅又找张教授要了些人把博士生团队扩大到5人，其中就有他。 科学家潜力88.6，没有林梦和张晴妖孽但也是天才一级，同时也是5位博士生中最认真努力的，曾帮原型机构造更进一步改良，让实验成本缩短了百分之8. “魏师兄，这是你的。” 陆毅拿过一个纸袋，往里面数了40叠现金，双手交给他。 “多谢，多谢陆总。” 就算是天才，但刚开始工作几个月就拿到40万奖金，身上还穿着实验服的魏巍依旧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后面其他人，看到魏巍拿到了40万，也是纷纷咽了咽唾沫，在分析自己能拿多少。 “原型机和水冷偏转器还可以更进一步改良，希望师兄明年能给我个惊喜，这样节省下来的实验资金明年也会在你们奖金上体现。” 陆毅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科学家要吃饭，要想马跑就要让马吃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自己那样，有系统在拿生理阉割威胁，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自己这么帅，帅到需要找点人生意义才行。 “陈建鹏。”陆毅念出第二人的名字，30叠现金装进纸袋，在感谢声中把纸袋交到他手上。 “毛飞宇。”30叠现金，30万，接下来剩下的两位博士生则是一人25万一人20万。 至于剩下的16位硕士生和24位本科生，则按照硕士10万，本科8万的奖金发放。 “多谢师兄！” 最后一位学妹拿过奖金的时候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开心，张开手给陆毅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咳咳。”旁边的张晴咳嗽两声，吓得她连忙松开手。 把剩下几万现金零头的行李箱关上，陆毅看着欣喜的本科硕士生们，又看了看有欣喜有沉默的几位博士生，说道： “大家奖金有多有少，多的少的都是根据你们的表现和为实验做出的贡献给的，至于怎么少了想必大家心里有数，现在可以先回去了，年初六实验室会再次启动，希望大家到时候准时回来。” “陆总，我明天晚上的航班，今晚和明天还可以继续呆在实验室吗？”陆毅宣布解散，魏巍站出来询问道。 “当然可以。” 陆毅点点头，随后伸手把一旁正拿着平板玩农药坑队友的林梦拉了出来，伸手张晴看到这一幕也是跟了出来。 “陆陆，他们的奖金会不会给太多了？”3人走出外面，张晴转过头来询问。 “是多了点，但也更能留住人，相比较实验的消耗，人员的薪资和奖金根本不值一提。 要是明年他们能对原型机和水冷偏转器更进一步改良，实验节省下来的资金足够发了百年奖金了。” 陆毅不会说，这批本科生和硕士生都是自己按照科学家潜力挑出来的，没有一个是80以下，虽然达不到林梦两人的妖孽，但根据自己的经验，磨练几年他们的科学家潜力还会提高一定程度，达到85以上。 “对了，这个卡你拿着，密码你生日。”突然，陆毅好像想起什么，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晴。 “干嘛？我不要。”张晴看了眼，知道里面是什么，摇头拒绝。 “拿着吧，要是让伯母知道你又进实验室那你估计有的烦了，有了这张卡更好交代，就说实验室专利分成。” 陆毅不由分说把银行卡塞到张晴手上，里面钱不多，一百万整，还不够实验室一天的消耗。 “那好吧。” 张晴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接过银行卡，随后抬起头调侃道：“不过今天好像是小梦生日吧，我已经送了礼物了，不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旁白的林梦听到张晴说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 这时她控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超鬼，语音被屏蔽文字也被忽略还是玩得很开心，林教授做科研很厉害，但动手能力和打游戏就是战五渣了。 “小梦的礼物......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陆毅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随后给早哥发了条信息，确定没问题后对拿过林教授的平板电脑，伸手指向东边。 “看那里，你的生日礼物！” 第35章 不用在意他人看法 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黑夜的天空亮起了一道道火光在徐徐升空，林梦有些惊喜的看了陆毅一眼，期待的目光看向天空。 火光越升越高，突兀的第一束烟花在空中爆炸，仿佛宇宙大爆炸，又宛如密集的流星雨，整个天空顷刻间被绚丽的焰火布满，照亮半边天穹。 焰火还没完全散去，第二束烟花紧随其后炸开，密集流星雨般的焰火向四面八方涌去，随后流星雨再次爆炸，分散成一朵朵绚丽七彩的演化焰火。 音乐声掩盖住烟花的爆炸声，只留下绚丽的美好和美妙的乐曲，第三束，第四束，第五束......往日只能在抖音视频才能看到盛大烟花焰火接二连三在天空中璀璨的散开。 “哇！好漂亮！” “谁放的烟花？好漂亮啊！” 不知什么时候，实验室的其他人都走了出来，一群还穿着实验服的女生看着天空中的焰火爆发出惊人的欢呼，眼中满是憧憬，满是向往的看向天空。 噗噗噗噗！ 连续20束每一束都价值十几万乃至几十万的烟花完毕，音乐声音渐缓，又是密密麻麻的发射声响起。 数秒之后，焰火熄灭刚刚陷入黑暗的天空骤然亮了起来，一个近百个光点组成的“梦”字在天空中显现，停顿片刻后闪耀的光点轰然爆炸，化作漫天的七彩花朵在天空中缓缓绽放...... “好浪漫，好幸福！” “我有点嫉妒了！” “梦”字出现的那一刻，身后的众人都知道这些烟花是谁放的，又是为谁放的，十几位女生一脸羡慕憧憬的看向前面站在陆毅旁边的林梦。 没有哪位女生不曾幻想过，在一场绚丽璀璨的烟花焰火下，喜欢的人向自己告白的情形，要是有人为她们举办这一场烟花焰火，说不得什么姿势都会答应。 “生日快乐，喜欢吗？” 烟花熄灭，因距离和风向原因这里并没有硝烟味，陆毅转过头对还有些陶醉的林梦笑问道。 “嗯，多谢陆陆。” 林梦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调皮笑道：“这会不会烟花易冷呀？” “额......”陆毅被噎住了，看着林梦有些调皮的样子，笑道：“你猜！” “不猜。” 林梦嬉笑着摇头，转身脚步有些欢快的往房间走去：“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陆陆，我也去睡觉了。” 旁边，张晴看着离去的林梦，又看了看陆毅的侧影，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下也是转身往房间走去。 转身之间，原地就剩下陆毅和从实验室出来的一群人，当中的学妹学姐看到林梦和张晴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只留下陆毅一人，愣了下过后纷纷相视一眼就要走上前。 “大家早点去休息吧，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没等她们行动，陆毅突然转过身对众人交代了一声，随后就开车离开了。 ...... 第二天，陆毅不到八点，今天要送张晴和林梦两人去机场，两人一人飞川蜀一人飞江浙，都是十点多的飞机。 从番禺郊外过去白云机场还需要将近两个小时，算上值机和安检，八点之前必须要出发了。 “走，赶紧，晚点误了飞机你们都跟我回家过年算了。”洗漱好陆毅来到林梦和张晴的房间，伸手敲了敲门。 “想得美！” 门被打开，换好衣服的林梦和张晴两人携手走了出来，其中林梦还白了陆毅一眼。 经过昨晚的烟花事情，林教授在陆毅面前好像越来越调皮了。 陆毅把车钥匙放口袋，伸手提起两人的行李箱，还不忘交代道：“东西都带齐了吧，我晚上也回家，没带齐到时可没人给你们快递。” “都带齐了，陆陆你怎么一晚上不见就变得比我们女人还要婆妈呢。” 张晴在旁边翻了翻白眼，显然有些受不了陆毅的啰嗦。 “唉，好心提醒还被嫌弃。”陆毅摇了摇头，作死道：“再说你们俩是女人吗？” 唰地一下，林教授的脸色变得通红，张晴脸色也有些微红，居然也没有反击。 走出门外，灰茫茫一片霾笼罩了外面的世界，还是硝烟味的霾。 “陆陆，昨天放烟花时应该有人拍了视频，小梦情况有点儿特殊，这样会不会有麻烦？” 张晴看了眼这灰白色的霾，淡淡的硝烟味告诉她这片霾还有他们的一大功劳。 番禺没有禁烟花，要是普通人放了也就放了，最多被暗中羡慕妒忌的说几句土豪钱多人傻，但涉及到林梦那就又不一样了。 不到20岁证明哥猜的新一代女神，国内最年轻的教授，一旦和污染、烟花庆祝生日，奢侈等这些标签挂上钩，事情的风向走向明显又会不同。 “你会在意那些羡慕嫉妒人的说法？”陆毅笑问了句。 “不会。” 张晴摇摇头，科学家潜力能达到93.8的人真要那么在意他人的看法，潜力分值也不会这么高。 “那小梦在意吗？”陆毅接着问。 “没事，我也不怎么上围脖那些。” 林梦更是摇摇头，她的性格有点儿怕生，但除了在乎的人，其他人的看法却是直接忽略。 再厉害的智商和科研思维，如果自身不努力那科学家潜力也不可能达到这么高。 对她们来说，忙着学习和研究，也根本不会像普通大学生年轻人那样天天拿着手机刷微博刷视频，经常一个星期才上一两次围脖小半个小时，或者玩一两盘游戏放松下思绪，这才是她们的常态。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担心什么，娱乐天天有，这个话题不去搭理没半天就会被新的话题代替。” 陆毅也毫不在意笑了笑，放下行李箱，上车倒出来，再打开后尾箱把行李箱放进去，让两人上车准备送她们去机场。 大众娱乐圈和学术界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又不是明星或者公众人物，心态和心志也不会轻易被外界舆论影响，实验资金来源也不受制他人，这样根本不会在意这么多。 一般的议论和讨论笑笑就过去了，要是出言不逊或者言论涉及到污蔑那些，有钱任性，随时可以请几十家律师事务所一个个告过去。 毕竟相比较实验室每天开支消耗的资金，请律师事务所的钱真心是小钱，说不定林梦和张晴心情开心了，状态好一点，这钱就从实验上面省回来了。 第36章 舆论压力 “上飞机和到家了给信息。” 到了机场，陆毅一同进去帮忙拿了登机牌，对要进安检的张晴和林梦交代道。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比我爸还罗嗦。” 这次不是张晴说，而是林教授受不了陆毅的唠叨皱着好看的眉头从陆毅手中把登机牌拿过来，和张晴携手走进安检口。 身后，陆毅看着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满意指数，有些哭笑不得挥手转身离开。 两大积分来源没了，接下来的日子要过的苦逼一点了。 陆毅回去停车场，上车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拿出手机打开围脖查看羊城本地围脖。 没有意外，昨天晚上的烟花在火光刚出现的时候就被人注意到了，并从头到尾的拍了下来。 毕竟大型烟花打的高度足够高，整个番禺区乃至周边几个区的部分区域都能一览无余。 根据一些有心人的统计，昨天晚上前面20束烟花平均每束价值不低于20万，最后组成那一个“梦”字然后如花朵散开的烟花群更是不低于300万，也就是说昨晚的烟花总价值保守就要700万起步。 非官方，也非大型公司活动，这样的烟花平时放一束都能在抖音中吸赞数十万，现在一下子20束再加上后面的组成字形的烟花群，突然冒出来近千万价值的烟花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止不住内心的好奇，最后那一个“梦”字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陆毅大概翻看了下本地围脖，拍了视频不单一两个人，而是很多都有拍到。 打开围脖热搜榜，没有找到相关话题，但下面的实时上升热点，【羊城千万烟花】、【千万烟花，是浪漫还是污染浪费？】这两个话题热度却在快速攀升，看这势头估计不用太久就能进入热搜榜中。 陆毅继续翻看围脖，突然一条刚刷新出来的话题围脖吸引了他注意。 “这个地方是番禺郊区，前几个月一位土豪师兄出资在那里建了一个实验室，实验室中有个人大家应该认识，刚好她的名字中有一个梦字，今年应该是20岁左右” “莫非是林教授？/狗头” “还真是林教授，我有一张背影图，我就想问这位和我女神站这么近的男人是谁？/砍刀/砍刀” “你们说的林教授是谁啊？” “楼上一定刚通网，连林教授都不知道” 这条围脖下评论刷新挺快的，一下子就十几条围脖，这样的评论速度让陆毅微微皱了下眉。 切换出围脖界面，陆毅打开微信给林梦发了个视频通话。 “陆陆，怎么啦？”刚分开没多久就收到陆毅的视频通话，林教授感觉有些奇怪。 “没事，昨天的烟花有人拍视频放网上了，现在有人在议论。” 陆毅简单说了下情况，但林梦却是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露出笑容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不看那些的，我爸妈也不会说什么。” “那就好，那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看到林教授的状况良好，陆毅也就彻底放下心来，开车离开机场。 三人都没有在意围脖上面的评论，甚至按照林教授十天半个月才会看一遍围脖的习惯，等她上去围脖这个话题热点都已经过去了。 但很可惜，陆毅几人忽略了他们不在意围脖上面的评论，却有人不得不在意。 等陆毅开车回去实验室，时间已经是中午，围脖热搜榜中，【林教授的神秘男友】、【千万生日烟花】、【千万烟花，是浪漫还是污染浪费？】三个话题成功挤进了热搜榜前十，其中一个更是排进了前5. 中大外事部，放寒假又临近年关他们工作都显得比较清闲，但今天清闲的工作却被围脖上面议论的话题给打乱了。 “怎么样，林教授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家在本地赶过来的高主任，有些着急上火的对外事部工作人员问道。 “打不通，关机了，好像林教授是今天的航班回家。” “继续打，我跟姚院长那边说一下情况。” 高主任听到还是关机感觉有些牙痛，拿出手机走出外面，吹着寒风让自己变得更清醒，给姚院长拨打了电话。 作为中大招牌式人物，不到20岁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下一届公认的菲尔兹奖得主，国内最年轻的教授，身上带了这一个个标签的林梦，谈恋爱有了男友没问题，有人花千万为她放一场生日烟花也没问题，但当这个放烟花的行为被人和污染和铺张浪费挂上钩后，那这就有问题了。 现在网络上评论汹涌，甚至在一些人带节奏下，把问题延伸到对林梦性格，品性的质疑，对中大教育的质疑上面，作为一所高校，面对这样的质疑无疑很严重的情况。 “陆陆，昨晚你为小梦庆祝生日搞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啊。” 在中大那边心急火燎的时候，回去实验室的陆毅接到了李雅珊的视频通话，两人聊了一会儿李雅珊突然转口笑道。 “烟花的事情？”回来一直在看书的陆毅听到这话，还没有直接反应过来。 “事情上围脖热搜了，议论很大，有人把这事情和铺张浪费和污染扯到了一起，甚至现在还有人带节奏借此质疑小梦的性格和品性，质疑中大的教育是否有问题。” 李雅珊不知是头疼还是吃味的看着陆毅，说道：“我说你要搞这么大动静提前说一下啊，现在需不需要我这边压一下舆论？” 随通信网络正式开始升级，装载了压缩芯片的新手机上市，三大运营商和中兴华为两大通信设备上的关系，手捏住手机厂商命脉的关系，让围脖屏蔽撤销掉相关围脖是很简单的事情。 “中大那边什么反应？” 陆毅眼中露出一丝意外，他没想到原本想让林梦开心，想要好好给她庆祝下20岁生日的事情也会扯到中大身上，不过想起这些年中大的地位排名在节节高升，这次林梦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更是让名气和势头更上一层，那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太多意外。 这只不过把竞争，从学术界转换战场，换到大众娱乐圈罢了。 “还没动静，不过我想也应该早就知道了。” “那就不管，压舆论很容易看出来，让学校去头疼吧。” 陆毅很干脆的决定把锅甩给学校，想了下又说道：“收集下那些出言不逊或者言语侮辱的ID清单，年后我一个个告上去。” “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让小梦心情开心点，我们说不定能省个几十亿，这都是钱啊。”陆毅摇了摇头，这不单有可能是钱，还有积分。 “算了，你开心就好。”面对陆毅的要求，李雅珊有些无奈的答应下来，接着道：“顺便提醒你一下，烟花是你主导放的好像被人曝光了。” “怕啥，律师在手天下我有。”陆毅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而且这事情，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让你俘虏学妹芳心的收获？” “不，是改变人类文明的收获。” 第37章 回家 陆毅家在粤北客家地带，晚上十一点，从羊城坐火车回来县城，还没等用钥匙开门，楼下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说我有钥匙了吗。”陆毅看到开门的人，脸上不由挂上了笑容。 “哥，礼物，我的礼物呢？”陆颖笑靥如花的环住陆毅的胳膊，眼睛往他提着的袋子中凑。 “忘记买礼物了怎么办。”连忙把袋子换到另一只手的行李箱那边不让看，陆毅笑呵呵的问道。 两兄妹相差5岁，家中年纪最小今年才刚上高一陆颖一直都是众人呵护的宝贝。 “呜，那我就不理你了，暑假到现在才回来，你居然还忘记给我带礼物。”陆颖扁着嘴，眼睛盯上了陆毅身上背着的背包，她可不相信会没礼物。 “别翻了，有很多礼物回去再给你看，不单有我的，还有其他人给你的礼物。” 陆颖听到有很多礼物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好奇道：“其他人是谁啊，雅珊姐？还是林梦姐姐？张晴姐姐？” 这段时间家里不时会收到一些李雅珊她们寄回去的礼物，一开始只是李雅珊寄，随后林梦和张晴也是加入了队列，让家里的小公举开心的不得了，也让陆爸陆妈感觉有些怀疑人生。 “等等！” 电梯里面灯光比较集中，陆颖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站在陆毅面前踮起脚看了会儿，声音惊奇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整容了？” 平时视频没那么明显还没察觉，现在灯光下看的比较清楚，陆颖一下子发现自老哥好像变帅了许多。 “整你个头，你哥是整容的人吗。” 陆毅没好气的在陆颖头上来了个爆栗，这叫身体优化调整，和那种后天动刀子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好吗。 “哎呀，再敲会变笨的。” 陆颖捂住额头被敲的位置，充满八卦好奇的询问：“哥，到底哪个才是我嫂子啊？还有现在网上议论的那个为林梦姐姐花千万放烟花的是你吗？我看那照片背影就是你！” “小孩子家要好好学习，别这么八卦好奇。”面对妹妹的问题陆毅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使出哥哥教育妹妹的必杀技。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某人拿着书本说是去亮子哥那边看书复习，实际上却是去网吧玩游戏。” “那是你哥哥我聪明，你比较笨就要多用功。” “哥哥你就是个自恋狂，连妹妹都要比较......” 兄妹俩一边聊天一边拌嘴，电梯上去12楼，家里的大门已经打开，还没睡的陆爸陆妈听到动静已经走了出来。 “终于肯回来啦，还以为你过年都不回来了。”看到陆毅的瞬间，陆妈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但下一刻却又扳住了脸。 “爸妈。” 陆毅喊了一声，知道自家老妈只是刀子嘴，进去家中很有经验的第一时间把背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老妈，给，这是您儿子挣到的第一份工资给您买的一根项链。” “浪费这么多钱干嘛。”陆妈嘴里面抱怨着浪费钱，但却是很欣喜的伸手接过这根儿子买的项链。 “这是给爸您买的手表。” 陆毅又从包里面拿出另外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一只款式比较适合中年人戴的帕玛强尼手表。 相比较陆妈收到儿子所说第一份工资买的礼物已经高兴的不顾其他，陆爸还是比较冷静，注意到陆妈手中项链的白金材质和红宝石吊坠的纯度，手表也是认出来属于顶级奢华的品牌手表。 “赚了钱就要注意点花，手上有余钱了先买套房子，好以后结婚使用。” 陆爸教育了陆毅一句，拿过手表的时候脸上还是不由露出笑容，估计心里面计划着啥时候戴上跟那位老朋友秀一秀。 “嗯，知道了。” 陆毅掉了点头，早两个月他已经跟家里说过，说和同学合伙开发了一项专利技术赚了些钱，陆爸陆妈也没追问，每个月两千的生活费也是照打，显然默认儿子赚的钱不管多少都全权交由他安排。 “这还有些茶叶和护肤品以及几套衣服，是朋友送给你们二老的。” 陆毅又蹲下身，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几罐茶叶和一些护肤品，包括给陆爸陆妈的几套衣服。 看到这些东西，陆爸陆妈相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不知道该说啥。 “哥，你是不是忘记啥了？”旁边的陆颖看到老爸老妈一直在收礼物，而自己这边迟迟没有动静，顿时有些着急了。 “哪敢忘记你，这一个iPhoneXS是你哥买的，笔记本电脑是你雅珊姐姐买的，平板电脑以及运动手环这些是你林梦姐姐和张晴姐姐买的。” 听到妹妹在催促，陆毅把给小公主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平板电脑，运动手环，手机，笔记本电脑，现代年轻人4件套一下子齐了。 “欧耶，多谢老哥。”陆颖看到这些礼物差点儿开心的蹦了起来，张开手把这些礼物摞起来抱住开心的傻笑。 “别这么开心，这是要看你明年成绩表现的，要是整天玩手机电脑导致成绩下滑，那这些礼物可就不是你的了，以后也别想还有其他礼物。” 陆毅说了下条件，但心里面对自家妹妹在学习方面还是挺放心的。 “嗯嗯。” 陆颖连忙点头，旁边的陆爸陆妈听到兄妹俩的对话，脸上的表情越发怪异了。 3个？ ...... 洗完澡，陆毅回去房间，躺床上拿出手机查看围脖上最新的情况。 由烟花引起的相关话题热度依旧没降下来，对林梦和中大教育问题的评论已经很少，节奏反而集中到陆毅的钱财来源，和砸千万只为博美女欢心的行为上面。 压缩芯片的事情已经被曝光，一些据称是“内部人士”或者“专家”对压缩芯片成本以及售价，包括和华为中兴以及三大运营商的大概合作情况都透露了出来。 很多围脖大V在带节奏，控诉陆毅玩垄断赚黑心钱，控诉陆毅不顾民族利益，利用技术垄断优势对国内手机厂商收取入场费，对外国品牌却无动于衷，铺张浪费不顾环境污染等各种各样的帽子在砸过来。 甚至还有大V直接质疑压缩芯片的入场费，售价这些都是垄断不合法的商业行为和售价，呼吁相关部门进行依法调查，隐晦的让大众抵制。 大V的评论大都还算克制，但网友的评论却没那么客气了...... 第38章 针对陆毅的舆论 一堆不明事理的网友在谩骂，一堆键盘侠站在道德制高点一边吹冷风一边冷嘲热讽。 少数比较理性的声音，一些被陆毅圈粉的小姐姐发出的声音，在这些不明事理网友和键盘侠面前几乎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对这样情况背后的原因，陆毅心知肚明，压缩芯片有没有垄断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垄断指的是利用技术优势强行干扰市场，利用一系列收购、打压等手段恶意打击竞争对手那才是垄断，而不是一项技术优先的产品卖高价就是市场垄断。 只要陆毅没有拒绝其他手机厂商的需求，不去恶意打压其他研究压缩芯片的公司，那就够不上垄断。 入场费？这不过是正常的商业运营。 至于污染问题，很抱歉，番禺没有禁烟花的政策，另外所谓的污染情况也没想象中的严重，跟番禺年三十放的烟花爆竹造成的污染相比，还不及十万分之一。 毕竟近千万烟花听起来很多，但数量并不多，只能算高级昂贵。 “看样子压缩芯片对外售价和手机厂商的入场费还是订的太低了啊。”陆毅感叹了一声。 咚咚咚！ “小毅，睡了吗？”突然，陆爸在房间外敲了敲门。 “还没睡，老爸怎么了。”陆毅连忙起身打开房门。 “问一下你那个专利的事情。”陆爸走进来，坐在陆毅床边开门见山的说道。 “额，老爸你要问什么？” “你那份专利到底是什么，涉及到多大的利益？ 围脖我也看了，里面说的垄断市场，重新制定通信标准这些我并不是很懂，但我感觉有人在引导舆论刻意针对你或者针对你说的那一份专利。 所以我想了解下涉及的利益到底有多大，会不会有人身危险，要是有危险的话咱们还是让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不管是生活还是做事并不用这么强硬。” 陆爸说这话时眼神有些担忧，一辈子都没出过省，甚至连县城都很少出去的他对当前时代的各种新兴行业和技术都不台懂， 但生活和人生的经验告诉他，陆毅之前所说的专利应该涉及到庞大至极的利益，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大动静。 利益动人心，当利益足够强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危险倒没危险，现在公司是我朋友在负责运营，也就是往家里寄礼物的那位李雅珊，她家背景有点儿特殊，省级近两年还可能再往上升一步，所以您担心的危险情况不会出现。” 陆毅斟酌了下语言，说道：“利益的话，大概几十亿美元吧。” 怕吓到自己老爸，陆毅还是没敢把实际利益真正说出来。 按照系统的说法，当前二进制数据模式，那一份数学模型已经达到了二进制数据无损压缩的极限，这意味了除非整个人类互联网发生翻天覆地的变革不再使用二进制制式，否则陆毅的技术领先将无人可撼动。 随网络的发展，不单手机、通信基站需要用到这个芯片，无人机，无人汽车等各种数据传输量大的设备也都需要用到这个芯片，单整个华国市场这几块就不止数百亿美元，要是全球市场那将会是千亿美元。 “几十亿！” 听到李雅珊的背景和几十亿美元，陆爸不由有些震惊，随后放松下来说道：“既然没有危险那就好，真要有危险那再多的利益也比不过人身的安全，这一点你要注意了。” “爸，我知道了。”陆毅点点头。 “还有那3个女孩是什么情况？我和你妈收到不止一次寄回家的礼物了，连你回来都有礼物托带。”一件事情问完，陆爸又问起另一件正事。 “这个......大家都是朋友。”陆毅嘴角抽搐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朋友？” 陆爸狐疑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站起身说道：“那这事情我和你妈不管，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知道，很晚了，老爸你赶紧去休息吧。” “那我去睡了，坐了几个小时车你也赶紧睡吧。”陆爸点点头向房间外面走去，突然他似乎响起什么，又回转过头一脸严肃地道： “小毅，你也长大了，个人的事情你处理，但你要记住咱们陆家几百年都没有出过上门女婿，你可别开这个先例！” “......” 老爸突如其来的警告让陆毅有些懵圈，只好郑重地说道：“老爸你想多了，不会有那情况的。” “不会最好，不然我打断你腿。”老子终究是老子，陆爸再次警告一番，帮陆毅关上房门。 呼...... 看到老爸离开，陆毅也有些头疼的呼了口气。 叮咚。 突然，放在被子上的手机弹出一条微信。 “陆陆，网上的人都在骂你，我出去澄清一下好不好？” 是林教授发来的微信，她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在证明哥猜和报告会曝光后，围脖粉丝达到百万巨。 “不要，这些人越是搭理他们就越是欢快，不理会就好了。”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我生日是哪天了，这样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傻丫头，这不关你事。” 陆毅脑海中浮想出林教授打出这行字委屈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打字回道：“让他们骂，咱又不会少几两肉，咱们记下骂的比较欢快的ID，过完年一个个告他们。” 叮咚，陆毅刚回复林梦，手机又突然震动了下。 “陆陆，我们也请水军反击回去吧。”张晴发来的微信，她也看出来舆论的发展方向有些不对劲。 叮咚。 “那些言语不逊和骂的比较欢快的自媒体账号和个人账号我都让人记录并截图保存证据了，那些手机厂商的入场费我打算提高百分之50，现在要不要找围脖那边控制压一下舆论？” 李雅珊发来的微信，对整个事情她和陆毅是看的最透彻的，把舆论引导转向压缩芯片和陆毅身上，无非就是想借此看看能不能在压缩芯片中打开局面，获取到利益。 毕竟陆毅还很年轻，22岁的年轻小伙子正是要面子，心理承受能力也没那么强大年龄，被舆论这么一挤兑，这么一激将，这么一骂，说不定就会放开压缩芯片的入场。 但可惜，主导这舆论转向的人并不知道，陆毅的起步是从烧鸡开始，并且还时刻游走在变人妖的危险边缘，现在面对这些不会掉几两肉的舆论又会怕？ 陆毅继续安慰好林教授，回复了张晴的微信，思考了一会儿对李雅珊回道：“不用压，我们引导舆论转向，让大家好好辩论下我建造实验室到底是真正做科研，还是做样子只为了哗众取宠......” 第39章 解决办法 社会心理学上有个经典的情况，当大部分人都在指责怀疑你时，不要想着去辩解，你的辩解只会让人们更加认定这事情就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你辩解的越厉害就越越难翻身，辩解的越激烈别人就越相信他们自己的猜测，直至你亲近的人在大众情绪下也会对你怀疑，开始下意识认为认定事情就是你做的，事情就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所以陆毅没让林梦站出来解释，也拒绝了张晴请水军反击的办法，更不让李雅珊直接找围脖把舆论打压下去。 人都怀有阴谋论，当一件事情原本是这样，突然冒出来很多反驳反击的力量，人们会下意识的认为当事人在救场，情绪也会更加激动愤怒。 当然这样的情绪在几天内就会如同历史上一个个娱乐头条那样被人遗忘，但陆毅并不想被人骂这么多天，甚至这样的方式退场更会让人认定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以后再想翻身改变这个结论已无可能。 消除舆论的方法，要么放任不管，自己做自己的，过几天网上精力旺盛的人超累了疲倦了这事情自然就散了，这就像正常人被关进精神病院的自救。 另一个方法就是转移方向，把舆论导向自己想要的方向，让人们在这个方向的是与否中争论上一阵，最后让“第三者”抛出实锤证据，一锤定音的为这场争论画上句号。 这样之前的舆论争议有多大，你的收获就有多大，今天他们有多怀疑你，下一次再遭遇类似的事情他们就会有多相信你。 舆论从来就不是观点，而是情绪。 跟李雅珊交代了事情要怎么安排，李雅珊那边第一时间就行动起来。 第一时间，一位自称为大众深挖事情真相的第三方调查人，把陆毅建造实验室、建设超算这些原本被忽略的东西暴露了出来，当相关评论起来后，一些围脖大V也借势发起了【你认为陆毅是在科研还是一掷千金泡妞】的相关话题让人们参与辩论。 舆论的导向顷刻间变了，由讨伐黑心垄断商人讨伐铺张浪费不顾污染，变成了讨论陆毅是科研还是泡妞的事情上。 “搞定，花了1200万。” 第二天一早，陆毅接到了李雅珊视频通话，找那些围脖大V的价钱可不低，特别现在的情况那价钱将更加昂贵。 “没事，花掉的钱以后从那些手机厂商手中十倍百倍赚回来。” 陆毅刷新了下围脖，看了眼最新围脖的评论后，笑道：“找中科曙光帮忙出一份证明，找实验室的设备厂商要一份证明，找另外卖加速部件的实验室要一份证明，最后把实验室这几个月的财务支出，每一笔支出的时间、用途以及支付给谁整理出来。” 实验室的支出目前就4大块，原型机损坏部件的采购更换，庞大的电费，超算的租凭费用，员工的工资奖金，这些支出并不复杂大众也能看得懂，但上面的那一个个数额以及实验项目的研究意义绝对会让人目瞪口呆。 “陆陆，你是想当国民男神吗？”李雅珊已经明白陆毅的策略，脸上带着笑容在调侃。 在各大公司企业研究新的压缩比率有这么高的无损压缩算法无果后，技术明确处于领先垄断地位的公司估值已经被提高到380亿美元。 一家技术无法撼动的公司，其市盈率比一家市场霸主地位的公司还要高，毕竟市场会受到政策和新技术的影响，而技术无法撼动则先天处在不败之地。 随时间的推移，当市面上一直无法出现更高压缩比率的压缩算法，当市场在不断扩大时，公司的估值将会以翻倍的状态提高。 占据了百分之28.5股份的陆毅身家已经超越百亿美元，再加上华为中兴和三大运营入股给的现金，身家已经超越了130亿美元。 年少帅气，多金多才华，再加上那位科研事业投入奉献的精神，简直就是妥妥的新社会主义的国民男神。 “如果大家愿意一个注定会破产的人当国民男神那我也没意见，虽然我确实很帅。”陆毅笑了笑，脸皮十分之厚。 “陆陆，你真不会不把可控核聚变攻克就不罢休吧。” 听到陆毅这样的话李雅珊有些头疼，这段时间陆毅的开销就算她都感到心脏在抽搐，更重要的这样的投入开销还远远不见底。 “年纪轻轻就突然暴富有点不适应。”陆毅摇摇头，轻松笑道：“真要破产了，我想我也饿不死。” 如果他真的破产了，系统惩罚来临，那进可去中大任教，退可当女装网红。 相信所有人会对曾经的陆百亿尝试攻克可控核聚变无果破产后，一怒化身为女装大佬的背后故事和生活很感兴趣。 事到如今，陆毅只好用这样的阿Q精神安慰自己了。 “那随你吧。” 劝阻无果的李雅珊看到陆毅身后房门被打开，连忙说道：“我先挂了，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 “老哥，刚才是和谁视频？” 房门打开，陆颖圈住陆毅的脖子凑近手机屏幕查看，却发现显示的是看不懂的研究数据。 “你雅珊姐姐。”陆毅敲了下妹妹的脑袋，拿起纸笔开始分析这份研究数据。 “坏哥哥，那你干嘛要这么快挂断视频，我还没跟雅珊姐姐道谢呢。” 陆颖认为，虽然那些礼物更多是看在哥哥的份上送的，但作为实际受益人还是要跟李雅珊她们倒谢。 “我把她们的微信给你们，你自己去加好不好？” “好。” 陆颖乖巧的点点头，当收到陆毅分享过来的李雅珊几人的微信后，脸上顿时露出阴谋得逞的神情，凑过来说道：“老哥，过完年开学了我想去旅游，带我去上京玩一个星期好不好。” “开学了你要上课。” 身为一个南方人三月初春去上京，这哪是旅游，分明就是找罪受，也就陆颖这么有兴致。 “我可以请假的，我想去清北看看，爸妈肯定会同意的。” 陆颖抱住自己老哥的胳膊撒娇，她很肯定只要自己说要去清北看一下，陆爸陆妈一定会同意。 陆家的家庭教育很有意思，从陆毅两兄妹各自上初中开始，陆爸陆妈就会不时请假带兄妹俩去省内的各个高校和一些技工学校玩几天，让他们感受不同层次学校的生活氛围和差距。 告诉他们，认真用功读书，以后就是中大的生活，没那么认真读书，羊城财经这一类次一级学校就是他们，要是荒废学习，那些比较混乱环境比较差的技工学校就是他们的未来。 看完学校，暑寒假再带他们去体验下打工的生活，这样下来再辅助日常监督辅导，两兄妹在中学阶段的学习都很认真学习成绩也都很不错。 以前因为家庭经济的原因并没有带兄妹俩去看这两所国内最顶级高校，现在要是陆毅同意，陆颖也还在上高一课程没那么紧张，那他们绝对会放行。 “没钱，你找爸妈拿钱我就带你去。”陆毅还是不想三月跑上京，在南方穿衬衫体恤多好，何必跑去上京受罪。 “你又想骗我，你妹妹也会上围脖的人，为了林梦姐姐你花千万放烟花，却不肯带你妹妹去玩一个星期。” 陆颖小公主撅起了嘴，说道：“你不带我去，我就让雅珊姐姐林梦姐姐张晴姐姐她们带我去，还把你小时候的一些糗事告诉她们。” “......” 第40章 虐待林教授 在妹妹的威胁下陆毅最终还是屈服了，身为亲妹妹，她手中掌握了他小时候的大量糗事，这些都将影响到他光辉的形象，不得不屈服。 大致分析完一份数据没有收获后，陆毅放下手中的实验数据，开始查看围脖上的舆论发展。 这起舆论时间如果最终按照自己的想法结束，除了明面上的收获，还能让大众对文明科技壁障，对可控核聚变有更多的了解，这对已经一头钻进突破文明科技壁障大坑的陆毅长远来说帮助更大。 想要突破文明科技壁障，民众的支持是少不掉，所以之前他才会考虑怎么让民众感受到危机感，从而改变民众娱乐至死的情况。 这不比科研，不比赚钱，涉及到社会制度，涉及到整个社会整体，只能缓慢潜移默化改变，所以现在借助这场舆论事件将要迈出第一步。 先有了解，才有接受，然后才能谈改变。 “建造物理实验室？建造超算？” “物理实验室这是个人能建的吗？我猜肯定是一个空壳，砸个几千万一亿博个美人欢心，依照林教授林女神的美貌和才华值得这个付出。 至于超算那更是扯淡，连CERN都不用单独配一个13万TFlop/s的超算，一个小实验室配这么强性能的超算绝对不可能用在实验室，而是有其他商业应用。” “千万烟花，上亿实验室，十亿超算，麻蛋，真的是狗大户钱多了烧。” “还真不信陆百亿是为了科研，稍微有点儿见识的人都明白物理实验室的研究项目根本没有太大的商业价值，而且又是以消耗资金也极其庞大，所以物理实验室才会只是国家组织参与。” 评论很热闹，有羡慕妒忌的声音，有理性评论的分析，但不管怎么样，认为陆毅建造物理实验室是真正在科研的很少很少，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只不过是钱多了没处花在博美人一笑。 “还真是没人相信我是在为文明科研献身啊，唉。”陆毅翻看了几页评论，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凭心而论，林教授值得这样去追求，但这些人就不想想，真要博美人一笑为什么建造的是物理实验室？ “可以开始了。” 等了五分钟陆毅重新刷新一下围脖热搜榜，看到热度还在上升，打开微信给李雅珊发了条信息。 “好。” 李雅珊回复了简短的一个字，十几分钟过后，围脖上就有人自称经过辛苦追查，查到关于陆毅实验室的开支并曝光出来。 曝光的人只是普通人，围脖粉丝只有寥寥少数，直到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有几位围脖大V“发现”了这条围脖并转发评论。 “什么鬼？还真的是为了科研？” “有没有大佬解答一些，后面这里总耗资2亿1千多万的这个货币单位符号是美元吗？” “2亿1千多万，超过14亿人民币，恐怖如斯！” “看这上面的设备采购信息，这些设备都是研究等离子体的设备。” “这一份超算租凭业务才恐怖，每天108万还不算电费那些，单单超算就连续租了37天，研究等离子体的什么需要这么豪？真的配超算。” 随围脖大V转发传播这份开支清单，网上的评论炸了，在这一刻没人再说陆毅建造实验室是为了泡妞。 砸一千万几千万可能是泡妞，砸一亿两亿也可能是泡妞，但砸14亿说是泡妞根本没人会去相信。 在这一刻大家都推翻之前的想法，转而好奇陆毅实验室研究的到底是什么。 研究等离子体？没听说过等离子体研究需要这么疯狂啊！ 配超算，实验室建造成本就将近2亿美元，不到两个月的实验消耗就超过一千万美元，这建个焚化炉每天在那里烧钱都烧的没那么快吧。 “真的要公布？公布过后，陆陆你将会是人们心中的钦佩对象，但也会和傻划上等号了。” 和陆毅一样在关注围脖上舆论发展情况的李雅珊发来视频通话，在昨天晚上介入舆论引导并通过渠道隐晦发出警告后，整个舆论导向就是他们说了算。 也就是说，现在改，还来得及。 “公布，开创新时代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傻在这是褒义。” 陆毅大方的示意李雅珊按照计划进行，相比较生理阉割，被人说傻还真是小事。 当年互联网时代刚起步，二马那些那个不曾被人说傻，但现在再说说看？甚至乡村马老师还因此成就了一句经典鸡汤。 陆毅和李雅珊这边聊完，中大官微那边就配合演出的公布了陆毅实验室相关研究项目，毕竟林教授名义上还是中大的教授，只不过被陆毅拐走了而已，实验室中也有一批数学和物理专业的本科和硕士生在那里实习。 在中大官微公布实验室研究项目后，以实验室为主体注册的官方围脖也是公布了项目的详细内容，把实验的思路，实验的目的，实验的意义等信息公开了出来。 “可控核聚变！我去！” “牛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钱多了烧，哦不，应该说人傻钱多。” 一瞬间，网上接连喊出不可置信和牛逼的惊呼，心中对陆毅的钦佩是蹭蹭蹭得上涨，当然那一个人傻钱多的词语也在脑海中闪耀。 私人投资研究攻克可控核聚变，这确实很让人钦佩，但怎么看都像头被合金大门夹了。 要知道各大国联合的ITER项目研究了十几年还没有实质性突破，消耗的资金和实验进度连国家都感觉有些吃力，开始陆陆续续缩减投资乃至撤资。 你一个人，用私人的资金去研究这个，这不是人傻钱多是什么？ “用粒子发射器做探针，收集粒子和等离子体的碰撞信息研究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数据，大哥，您这么虐待林教授真的好吗？不是说好千万烟花博美人一笑吗？” 同样一些有见识明白这中间运算量有多大的人却在为林教授感到委屈，这那是爱，分明就是虐待啊。 第41章 影响 等离子体是一个系统，要想探测这个系统内部的信息，那探测的粒子发射器就不可能发射一个粒子，必须要发射粒子群才行。 发射粒子群，这中间的碰撞信息数据形象点比喻就是N个粒子的N次方，然后粒子穿透等离子体的过程中肯定不会只碰撞一次，而是碰撞多次，这样数据复杂程度又会发生指数型翻倍。 原本并不理解这中间难度的人，在其他人的科普下也顿时明白这中间的炼狱级难度，面面相觑，这是把林教授当人形计算机在玩虐待？ 那些开始还在羡慕林梦有人千万烟花只为一个生日，现在却是纷纷打了个冷颤收回羡慕。 “让林教授开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肩负了一部分人类未来的责任。”让事情发酵了一会儿，陆毅打开围脖发出烟花事件曝光后的第一条围脖。 “这是等离子体温度在3000到68000摄氏度对湍流的探测数据，这些湍流数据很奇妙，在这65000摄氏度的温度区间内又划分出8个完全不一样的数据区间，就如同超导现象一样，上一个温度没变化，下一个温度超导现象就会出现。” 一条围脖发完，陆毅又发出第二条围脖，并附上一个网盘的地址链接，里面上传了这段时间内实验室探测到的原始数据，数据总量达到了3.8T。 陆毅的围脖早在几个月前林梦证明哥猜，他和林梦两人的照片被曝光时也被曝光出来，当时粉丝数量8万左右，这两天的烟花事件的发酵，粉丝数量已经达到了56万。 可以说，哪天陆毅混不下去了，这个粉丝数量做个自媒体还能有饭吃。 “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不该怀疑陆百亿和林教授，现在我只想问有没有哪位大佬分析下这些数据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求分析+1！” “其实很简单，这些数据是粒子发射器发射的粒子在穿透等离子体过程中，和等离子体发生碰撞的信息数据，以及最后穿透等离子体后的强度，角度，旋转度这些变化信息，要把这些数据分析整理，然后就可以计算分析出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信息啊。” “对，楼上说的没错，思路和过程很简单，但如果没有相应的数学模型，数据量能让世界上最强大的超算绝望。” “也就是说，首先你的要有一位不到20岁就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数学家/狗头” 陆毅的围脖吸引了大量网友的关注，年关将近，国内研究可控核聚变的EAST项目组也是注意到了这个探测等离子体湍流的思路以及陆毅上传的原始数据。 凌晨时分，项目组内依旧灯火通明，一位院士无奈摘下眼镜，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方法并不行。”听闻这话，周围几人顿时露出失望的色彩。 “郑老，真的不行吗？” 项目组组长走上前对这位数学家院士再次确认询问，等离子体湍流，是当前可控核聚变遭遇的最大问题之一，这个问题不解决，就算更高温的超导材料面试也很难把可控核聚变实现商业化。 “网上的一些评论并没有说错，数据量太复杂太庞大了，随温度的提升这个复杂量还会不断提升，如果构建不出相应的数学模型，这样的数据就连超算都无法处理。” 郑老摇摇头：“但要想构建数学模型谈何容易，就算国际上那些主研数论方向的菲尔兹奖得主也很难构建出这样的数学模型。 而且构建数学模型只是第一步，最大的难关是这个探测方法并不能对可控核聚变内千万摄氏度以上的等离子体进行探测。 所以要想知道可控核聚变内部装置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只能通过数学方法以低温等离子体的数据进行推演，这个难度比构建数学模型还要困难上百倍千倍，我无法想象这是人力能够突破的。” “那个小女孩有办法吗？” 组长下意识问道，他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所说的那个小女孩是谁。 “不知道，我希望她可以。”郑老并没有正面回答，但希望这个形容词却透露了他悲观的观点。 “要是国家新一代量子计算机研究突破，对离散对数运算更强大的量子计算机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组长思考了一会儿，征求评估意见。 郑老明白组长此时的语气意味着什么，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量子计算机的运算模式和性能，以及这些数据的特性和难处，考虑许久这才说道：“不能确定，但会有很大的帮助。”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提高报告上去，申请提高对量子计算机的研究投入。”听到这个回答，组长果断点点头，决定把这事情报告上去。 虽说国际上现在的主流是减少对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投资，但这是国际形势、项目进展迟迟看不到希望、以及民众意志等综合下的选择。 一旦横在可控核聚变的两大难题被解决掉一个，原本无望乃至绝望的可控核聚变有了新的起色，那撤回去的投资将会瞬间恢复乃至加大投资。 现在院士给出量子计算机有较大希望强行破解掉等离子体湍流问题的意见，那接下来对量子计算机的研究投入将会上升一个乃至数个档次。 这并不矛盾，本身量子计算机就在科研序列中，有希望破解掉等离子体湍流现象，那等于量子计算机份量会更重，在研究序列优先级中会更靠前。 陆毅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单解决了舆论，为自己塑造了金身，还一并影响到国家层面对量子计算机研究的投入。 此时的他，正坐在KTV房间内有些头疼的看着手机屏幕。 围脖一时爽，事后林教授就找上门来了。 “生日晚上的烟花是为了让我更有心情研究？” 简单的一句问话宛如一道送命题般让陆毅头皮发麻。 “陆陆，跟我下楼接一下林倩他们。” 这时，张亮也就是陆颖口中的亮子哥走过来拍了下陆毅肩膀，叫他一起下去接一下另外的同学。 今晚是高中一些比较好的同学聚会，作为积极分子和主导者，张亮下午早早就去陆毅家中把他拉了出来，并借助他的名义来邀请同学。 用他的话说，他自己出面怕同学不过来，但要是陆毅出面那肯定没问题，叫谁谁到。 “稍等下，我回复个信息。” 第42章 青春 “陆陆！” “哇，你还真的过来了！” “还真变帅了，这皮肤好好哦。” 和张亮刚走下大厅，两位高中女同学就如同看到爱豆般跑上来把他围住。 被两位环肥燕瘦的女同学拦住，陆毅苦笑道：“魏思秋，周美兰围上来我很乐意，你也来凑过来小心待会儿魏建元找我决斗啊。” “他敢！” 一头短发有点儿英姿飒爽的魏思秋向一位男同学眼睛一瞪，随后满脸好奇的问道：“陆陆，老实交代你在用什么护肤品，怎么可能你的皮肤比我们的还要好。” “是啊，这皮肤简直跟我姐那刚满月的孩子一样。” 周美兰趁机在陆毅手上摸了把，满脸的羡慕和惊叹，没有走过来的张彤和林倩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陆毅。 这皮肤，肉眼可见的光滑细嫩，由不得不让女人嫉妒。 “我除了个洗面奶其他啥都没用，唯一有改变的就是最近心情不错，每天也都早睡早起。” “这不可能！”女同学表示不信。 “真的，不信你问张亮，他今天下午一直在我家，问他有看到我房间里有护肤品吗？” “张亮，赶紧交代事情真相。” 魏思秋转头看向张亮，说着伸手拉过刚才没围上来安静站在一旁的林倩，调笑道：“不然我就让林倩出动了。” 唰，被拉过来的林倩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旁边的张亮反而不虚，看了林倩一眼笑嘻嘻地道：“真的没有，不信等下大家可以去陆陆家坐一坐。” “难道早睡早起效果真的这么好？”周美兰再次摸了陆毅手上的皮肤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在熬最长的夜敷最贵的面膜的时代，早睡？那是不存在的！ “天呐，我每天都很晚睡，怪不得我皮肤这么差。” “等等，思秋，每次大家在聊天不到十二点你就说要睡觉了，怎么现在还说晚睡？你不是住宿舍吗？”张彤捉住了魏思秋话中的问题，有些疑惑的询问。 “张彤你怎么这么单纯，你真确定她是一直宿舍？”周美兰眼神看向不远处的魏建元，语气充满了意味深长。 “难道......” 经受了信息时代的洗礼，女生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被周美兰这么一提示张彤也是反应过来，对魏思秋说道：“好啊，你还骗我说你住宿舍！” “我是住宿舍啊，不信你来我学校看看。” “宿舍可以继续住，但也不妨碍外面还有爱巢啊，是不是啊，魏建元。” “......” 战火瞬间烧到了一直置身事外的男生群体中，一行人3男4女嬉闹着往包厢走去。 “最近什么情况，和林倩那边发展的怎么样了？” 陆毅和张亮两人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人群，陆毅回过头看着有些沉默的张亮。 “我读的是专科，现在打算找工作实习。”张亮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则是选择性避过。 “亮子，你考虑太多了。” 陆毅停下脚步，在透过墙壁房门的鬼哭狼嚎的声音中对张亮说道：“你要明白女人很多时候想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张亮沉默了会儿，有些迷茫的看着陆毅。 考虑更多，是人走向成熟的标志，但在这个年纪考虑太多，却会让人在一些事情上犹豫怯步。 因为20多岁年纪的他们缺少太多资本了，时代的变幻年轻一代渐巨的压力也让他们变得没那么自信，无法保证能给予身边人一个好的未来。 但他们忘记了，其实身边的人并不需要太多，她们更多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和一个栖息的地方，能过一个普通正常人的生活就好了。 “你让林倩等太久了，欠她一个告白。”陆毅拍了拍张亮的肩膀，认真的给出个建议。 要是一般人，除了在滚完床单后的那一句我爱你，在那之前陆毅都不会建议表白。 因为表白就等于不留余地给女生两个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在关系没到位之前就算女生对你有好感她都会拒绝，所以表白必死。 而要是关系到位了，表不表白也都无所谓了，或许你可以选择女生生理期或者滚完床单情绪正是波动敏感时来几句调剂下感情。 表白应该是胜利的欢呼，而不是冲锋的号角，张亮和林倩两人从高二开始暧昧，到现在已经五年，在朋友圈子里也几乎算公开透明了。 但一个是女生的矜持，一个是男人的不自信，两人一直在恋人边缘徘徊并没有正式迈出那一步，这时候告白已经是水到渠成，也算是给林倩一个信心和希望得到的态度。 “张彤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张亮沉默许久点点头，转而问起陆毅。 今晚聚会的几个人关系都比较好，大家的一些纠葛和心思也都有一定了解，张亮知道张彤对陆毅其实有不一样的心思。 “朋友。”陆毅很果断，并没有升起什么波澜。 “也对，毕竟你已经有了林教授。”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大家性格并不适合，张彤看起来很随和，实际却比思秋还要强势也很有主见，而我是什么性格你也知道，随遇则安，并不想被干涉自己的人生。” 陆毅伸手拍了拍张亮的肩膀，笑道：“楼下旁边就有花店我帮你搞点花，林倩在等着你呢，别让人家等太久。” 中学的青春年华，谁没有暧昧？只不过一些人能走到一起，一些人在等待和退缩，一些人则从一开始就明白大家并不适合，也就把那份心思收起来当作青春的回忆。 “陆陆和张亮没进来在聊什么？” 房间内，魏建元和魏思秋正在点歌，张彤看到陆毅两人迟迟没有进来，感觉有些疑惑。 “好像是在聊什么事情。”周美兰在回答，眼神却是看向旁边的林倩，一脸的调侃揶揄。 “美兰你说就说咯，看我干嘛？”林倩被周美兰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觉得，今晚似乎有特别的惊喜，某人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 周美兰对人情世故和察言观色上面有自己独特的方式，在陆毅和张亮停下脚步，两人的神情变化中大概看出来两人在聊什么。 听到这话，林倩愣了愣，旁边的张彤似乎想到什么眼神不由陷入回忆。 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陆毅先行走了进来，随后是手拿了一大束蓝色玫瑰花的张亮走了进来...... 第43章 来自上面的电话 晚上十一点，几位朋友间的简单聚会算是散场了，周美兰家和魏思秋同一方向，早早就蹭魏建元的车走了，留下林倩张亮还有陆毅张彤4人。 “你送林倩回去吧，年后要是找不到好的实习工作，我这边可以帮你安排下。” 陆毅并没有直接给张亮安排什么，只是给出一个后路让他能后顾无忧的去闯。 听到陆毅的话，旁边的林倩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两人关系没确定，她心里面忧的是两人能不能在一起，关系确定后又开始心忧两人以后的未来。 生活总归要落到实处，需要物质条件的支撑，她和张亮都只是普通专科生，现在对未来正是迷茫之时，陆毅这句话则让她对未来有了更多信心。 “我知道，真要混不下去了肯定会找你这个陆百亿的。” 张亮并没有太过客气，说着拉过林倩的手笑道：“我们两个先回去了，张美女就麻烦你了。” “走吧。” 陆毅对离开的张亮两人喊了句，转过头对一晚上都很少说话的张彤说道：“我叫个车送你回去。” “走回去吧，很久没走过县城了。” “走回去？”陆毅听到这个建议，愣了下点点头：“那行。” 县城并不大，叫个滴滴从县城这边到县城那一边都不用20块钱，两人走在行人已经很稀少的街道，伴着路灯向前。 两人都没有说话，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来到张彤的家楼下，正当陆毅准备告别的时候，张彤突然说道：“陆陆，要是毕业晚会那一天大家没有起哄，我也让你送我回家，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那就不是你。” 陆毅笑了笑说道：“真要那时候送你回家，那现在我就不可能再送你。” 张彤是一个外表温柔实际却是强势到骨子里的女性，对自己的人生很有主见和规划，甚至在两性关系中都会保持强势的态度，需要伴侣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发展。 所以当年高中两人上下桌暧昧了两年，她和陆毅都没有走出那一步。 甚至当时高中毕业晚会结束，大家在起哄让陆毅送她回去的时候，似乎是大家起哄时的言语让她感觉不舒服，也是拒绝了陆毅送她回家的要求。 陆毅明白自己的性格，真要和张彤走到一起那估计不用两年就会闹翻分手，到时很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人终会变的。” “你会吗？” 陆毅看着张彤有些迷茫的眼睛反问一句，他明白这是这几天自己在网上曝光的信息，曝光出来和林教授的关系给这个曾经的女孩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他相信张彤对自己还有好感，但两人在性格上真的不适合。 林梦、张晴、李雅珊3人也都很有主见，但却不会轻易管陆毅怎么生活，陆毅决定的事情她们也不会随意反驳。 要是换成张彤，陆毅决定的事情和想法和她不谋而合还好，真有大的分歧，那分分钟就是王见王。 “还真不会。” 张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陆毅说道：“可以说说你和你那位林教授的事情吗？” 随年龄的成长，在社会大磨盘下张彤或许会变得为人处事更圆滑，变得能更顾及考虑身边人的意见，但骨子里的强势却很难被改变，这和陆毅咸鱼的生活态度简直就是水火不相容。 “我和林梦的事情？” 陆毅看了张彤一眼，在脑海中简洁省略了一遍笑道：“其实我是一名真正的学霸，林教授证明哥猜那个把圆法、筛法整合进数论的思路还是我提供的......” ...... 从张彤楼下走开，陆毅叫了部快车，等车的时间里拿出手机刷新了一下朋友圈，给徐嘉骏许慕思发出来一起放烟花的狗粮小视频点了个赞表示朕已阅。 “陆陆，聚会结束了吗？刚才好像是上面的人联系我，向我询问用数学归纳等离子体湍流事情的一些进度和信息。” 刚发出送命题的林教授这时候发来一条微信，依旧是有点迷糊，连谁联系都用好像这样的形容词。 “聚会结束了，正准备回去。” 陆毅用手机拍了张半夜街头空无一人的照片发了过去，随后接着道：“确定他们的身份了吗，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不确定，他们带电话来报出一个我不知道的部门，我还没说呢，打算先问下你意见，然后他们说明天再联系我。” “这事情跟学校说一下，算了，我来找下姚院长吧，我来处理。” 陆毅想起林教授那有些迷糊分不清事情利益关系的性格，还是觉得这事情自己去交涉处理比较好，免得自家的林教授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嗯嗯，那我不理会他们了。”林教授快速回复了信息，说道：“那陆陆快点回去，到家了说一下。” “嗯，好的。” 看了眼司机还要几分钟才能绕过来，陆毅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四十分，觉得还算早拿起电话给姚院长拨了过去。 在把林教授拐到自己的实验室后，他在成为中大数学院最不受待见的人的同时，也趁势拿到了数学院长的电话。 “喂，姚老师，没打扰到您吧。” 电话等了一会儿才接通，陆毅嬉皮笑脸的把自己定位在学生的位置。 这两天时间陆百亿的名气已经起来了，把自己定位到学生这下院长大人总不能还占自己便宜了吧。 “陆同学，有什么事情？”电话那边传来院长大人压抑恼火的声音。 “给老师提前拜个早年，明年我实验室会继续扩大，不知老师能不能多支援一批同学过来？” “就这事？” 院长大人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压不住了，心里面又想起这两天因为陆毅引起的舆论对中大造成的不好影响，声音有些咆哮道：“你小子打电话是不看时间的吗？” 年近60的院长大人已经保持了良好的作息时间，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一般都会在十点钟左右就睡觉，现在陆毅深夜差不多十二点来个电话，心情能好才怪了。 陆毅把手机听筒稍稍拿远一点儿，笑道：“除了这事情，还有一件事情，对学校来说应该是好事。” 这几个月，陆毅和中大数学院和物理学院的大佬们已经混的很熟了。 毕竟随通信网络的升级，明白这中间主要是谁在操控的大佬们，在心里面已经不把陆毅当作普通学生看待，而是上升到同等的地位。 “什么事？”听到好事，院长大人稍稍压抑了下怒火。 “刚有自称上面不知什么部门的人找林梦，说询问用数学归纳等离子体湍流事情的一些进度和信息，我估摸着上面对这方面应该有一定的变动，在征求专业人员的意见。” 第44章 过年 “你确定？”院长大人的睡意一下子没了，在电话那边不由地放大声音。 “确定。” “先等等，我考虑下这是什么情况。” 院长大人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陆同学，你对研究出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整体模型有多大的把握？” 到了他这个阶层已经知道很多国家正在进行的科研项目，这一个上面打给林梦的电话如果是真实的话，那意味了上面可能会对一些重点项目的优先级做调整。 做为一所高校，本身就作为国家科研力量的一部分，要是能提前知道国家会对那个项目的资源投入进行调整，那对学校而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从而在项目中占据更大的份量。 “我也不知道，这个实验需要面对的困难太多了，如果院长大人你能把马普物理研究所那一台已经淘汰掉的WEGA仿星器搞过来，那成功几率会更大些。” 实验室那一台砸了一亿多美元的原型机，等离子体温度最高只能达到98万摄氏度左右，这一个温度在理论计算中还没有达到探测温度极限，当然温度这么低和设计组装人员的技术经验也有很大关系。 对于这一点陆毅也没觉得可惜，哪一位大佬不是从菜鸟烧钱烧起来的，相比较其他大佬陆毅对张晴还更加有信心，对这些钱感觉花得很值。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原型机设计组装完成，张晴已经从研究空间引力波的专家，成功晋级成为核物理和等离子体相关的物理专家。 要是WEGA仿星器能搞过来，不单实验成功率更有保障，张晴在核物理和等离子体的研究也会更深，为此陆毅已经让李雅珊跟马普物理研究所那边交涉，看看能不能让张晴过去参观学习一阵。 “WEGA仿星器？陆小子，先不说有没有这个人脉把这东西搞过来，单单这个买下来的资金你心中有数吗？” 院长大人觉得陆毅在异想天开，先不说人家肯不肯卖，就算肯卖没几亿美元都别想。 “这个就不劳烦院长大人您担心了，我为这个实验项目准备了10亿美元的资金计划在一年内花完，要是实验真的有希望，那资金的投入还可以继续往上提。” “10亿美元一年？你是在实验室内建造焚化炉直接烧钱吗？” 院长大人惊了下，国内的EAST可控核聚变项目到目前为止这么多年投入了多少资金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也绝对没有超过10亿美元。 毕竟国内EAST主要研究是托克马克，相比较仿星器这样的珍贵宝宝，研究托克马克耗资并没有那么恐怖，不会出现一台托克马克装置就多少亿美元多少亿欧元的情况。 “实验室原型机建造完成35天，一共启动实验289次，实验对部件造成损坏的损失将近两千万美元，后续随实验温度的提高这个损失会呈现指数倍提高，在计划中可能不到1年时间10亿美元就烧光了。” 陆毅简单把实验情况说了下，相比较真正的仿星器研究和托克马克研究每一次启动实验后，都会总结数据对实验装置进行改进了才会进行第二次实验。 陆毅实验室原型机的主要作用是收集数据，并不需要分析改进后才进行二次启动，所以启动的很频繁。 一边是每天启动7到8次，一边是平均每次启动实验间隔超过两天，论烧钱速度，陆毅实验室的原型机比世界上任何一台仿星器都要恐怖。 “陆小子。” 院长大人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我觉得年后你回校应该拜访下医学院的教授，医学院的陈教授在心理学和神经方面的研究在国内是属于顶级的。” “......” 陆毅差点儿没骂出声，深呼吸忍了忍这才接着道：“院长，年后我带林梦去一趟上京，大概开学后一个星期回来，这样开学林教授就不去报道了。” 之前和林梦几人说起年后不会那么快回去实验室，要带妹妹去上京。 然后不知怎么的，第二天林教授和张晴李雅珊3人就跟约好般要求一起，所以现在陆毅提前说一下。 毕竟林教授算是学校正职在聘教授，按照规定开学需要报道的。 “你带林教授去上京干嘛？” 听到带林梦去上京姚院长那根敏感的神经跳了跳，那可是有两所一直在伸橄榄枝想要挖人的高校。 “旅游，院长你就放心吧，在这一点上我可是坚定站学校这边，绝对会把林梦安全带回来的。” 陆毅听出院长在担心什么，语气肯定的保证道。 开玩笑，要是林教授被挖走了，那他怎么办？真的让他一个南方鸟飞北方？那可是会冻死人的。 所以此行陆毅决定一定会把林教授看得紧紧的，顺便考虑要不要从清大北大那里挖几个人过来，毕竟那里生物专业材料专业这些还是很牛逼。 把带林教授去浪的事情报备后，陆毅顺便把剩下和上面交涉的事情都交给学校去处理，这才挂断了电话。 在做出成绩前他并不想这么快接触上面，他可不想和上面接触后来一个什么合作项目，把自己原本喂养张晴和林梦的科研资金分享出去。 成果才是话事权，等真正研究出成果，那才会没人敢想着打秋风，甚至还可以从上面申请要来一笔丰厚的资金补助。 甩锅给学校，学校也很乐意的背过这口锅，接下来年前的几天时间陆毅一直在家。 一家人逛街采购年货，辅导下妹妹的功课，不时和林教授她们聊聊天，其余时间则一直消耗积分在系统的辅助指引下学习。 今年的同学聚会有点儿多，小学、初中、高中等连着来，除了一两场大家比较相熟的普通聚会参加了后，其余一大群人聚会陆毅都推掉了。 没心思装逼，更不想拒绝借钱后大家都难堪。 “哥，这个灯笼往左边挂一点，对，再过去一点儿，可以了！” 年三十，今年的年三十天公不算作美，外面一直飘着小雨，陆爸陆妈在厨房里面忙活年夜饭，陆毅兄妹俩则负责挂红灯笼和贴对联那些。 在妹妹的指挥下，站在凳子上的陆毅终于把灯笼挂好，随后进屋拿出一副对联。 “哥，哪个是上联哪个是下联啊？” 陆颖小公主拿着一瓶浆糊在墙上糊，看到陆毅手中的一幅对联有些好奇问道。 “春字开头的是上联，语文学哪里去了！” 陆毅训了一句，把下联小心放一边，随后拿着对联上端对齐往年贴留下来的痕迹，顺着已经沾有浆糊的墙往下贴。 “学校现在又不教这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对联也是老爸教的。”小公主哼了一声，糊好浆糊拿起下联踮起脚往门另一边的墙上贴去。 贴完大门的对联和横批，陆毅又拿起陆爸的车钥匙开车两兄妹去老家也把对联贴上。 老家对联贴完，在大门处放了一串鞭炮后，今年年三十兄妹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回去家中兄妹俩排队洗完澡，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陆爸陆妈忙活了小半天，率先端出桌子的酿豆腐和猪肚鸡汤散发出浓浓的香味，窗户外面也不时响起声声鞭炮声，意味年夜饭时间正式到来...... 第45章 前往机场 “小颖，去到上京别一个人随便跑，要跟哥哥在一起知道不。” 儿行千里母担忧，陆毅现在出门在外陆爸陆妈并没有太多担心，反而陆颖第一次出省跑这么远的地方让二老总是放心不下，拉着她的手一直在嘱咐。 “知道啦，老妈你就放心吧，我们要去赶飞机了，到了给你们发视频。” 陆颖小公主听了爸妈许久的嘱咐，终于有点儿不耐的向陆爸陆妈告别，催促旁边看戏的陆毅道：“老哥，走啦，要是没赶上飞机小心雅珊姐姐她们不饶你。” “小毅，照顾好妹妹。” 兄妹俩走出门，陆妈还是不放心的对陆毅喊了句，得到陆毅肯定的答复后这才有和陆爸有些惆怅的关上房门，走向阳台。 年十三，本就一年比一年淡的年味在这时候过年的气氛已彻底淡了，回来半个多月陆毅除了参加了几趟聚会和招待张亮他们年后来家里玩了两次后，几乎都是宅男宅在家看书制定科研计划。 相反陆颖小公主却是节目不断，有了李雅珊几人买的新手机新平板，再有陆百亿称号的哥哥给的红包钱，一直疯到年初八在家安静呆了几天后，就催着要出发。 现在是中午一点多，陆毅兄妹俩要过去梅县机场赶下午五点钟飞上京的航班。 “亮子哥，林倩姐姐。” 走到楼下，张亮开着车准备送陆毅兄妹俩去机场，小公主跑到车前头欢快的打了声招呼，随后才放好行李箱在楼上阳台陆爸陆妈的注视下，兄妹俩上车向机场赶去。 “陆陆，你出发了没？我准备登机了。” “准备去机场，航班不晚点的话晚上八点钟到上京。” 车刚驶出小区，陆毅就收到张晴的微信，李雅珊本来就在上京过年，林教授则是中午的飞机已经起飞再过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达。 现在就剩下陆毅兄妹俩和张晴，一个从梅县起飞，一个从山城起飞。 和张晴聊了几句，陆毅打开李雅珊的微信：“雅珊，到机场没？小梦应该快到了。” “到了，刚停好车，你那边开车小心点，我这边你放心。”李雅珊回了条信息，大家对上京都不熟，所以她那边会过来接机。 “嗯。”伸手把陆颖小公主凑过来的脑袋推开，陆毅回复了个嗯字关掉手机屏幕。 “老哥，我要不要准备一些礼物给雅珊姐姐她们呀？”偷看哥哥和可能的未来嫂子的聊天不成，陆颖小公主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 陆毅瞧了自己妹妹一眼，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也就闭上眼睛说道：“行李箱里老妈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可以送给你雅珊姐姐她们。” 在知道李雅珊林梦张晴她们一起去上京后，陆爸陆妈就已经把事情考虑周到，那个大行李箱除了陆毅两套衣服和一个笔记本电脑，其余都塞满了各种客家特产，如果不是陆毅阻止，很可能连送给李雅珊她们父母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陆陆，雅珊是谁？不是林梦林教授吗？” 正在开车的张亮听到兄妹俩的对话，有些疑惑的询问，他只知道在网上曝光过的林教授，却不知道李雅珊她们。 “除了林梦姐姐，还有李雅珊姐姐和张晴姐姐啊，3位姐姐都是我的备选嫂子。” 陆毅没有回答，陆颖却是骄傲满满的说了出来，对自己老哥和林梦几人的关系，她是一百个佩服，这事情如果是外人会觉得禽兽，但身为家人是天然心向陆毅，心里面只会感觉自豪。 至于最后陆毅和谁在一起，陆颖小公主和陆爸陆妈他们都不会干涉，小公主是觉得自己哥哥很厉害，陆爸是教育不能伤害人家，陆妈则干脆在想最好3人都是自己儿媳妇。 “3位？” 前面绿灯变红灯，张亮松开油门缓缓拆下刹车停住，这才继续说道：“林教授她们都知道这情况？” “那当然！” 陆颖自豪说了声，紧接着问道：“亮子哥是不是很羡慕？” “羡慕......啊，不羡慕，我羡慕啥！我有你林倩姐姐一个人就够了，上天对我已经很厚道了。” 张亮下意识回答了声，顷刻间感到旁边一道杀闪过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改口....... 下午四点十分，张亮把陆毅兄妹俩送到梅县机场，在途中林教授安全到达并和李雅珊汇合的消息已经发了过来。 还没有坐过飞机到过机场的陆颖小公主跟在陆毅身边，如同一个好奇宝宝的在机场内四处张望，在陆毅从自动值机柜台取了登机牌后，更是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晒朋友圈。 兄妹俩过了安检时间已经四点半过，在登记后等待登机的时候，陆颖好奇的站在玻璃窗户看正在滑跑起飞的飞机，仔细打量了几架飞机后对陆毅小声问道：“哥哥，这飞机不是喷气式飞机吗，怎么不见发动机喷气或者喷火的？” “不是所有喷气式飞机都喷火，民航客机的发动机是大涵道涡扇发动机，主要动力来源是来自外涵道的低温压缩空气，而不是内涵道的高温燃烧空气。 能产生喷火现象主要是内涵道燃烧不充分导致，民航发动机燃料燃烧后并不是直接喷射排放，而是经过重重压气机做功才排放，排放时燃料早已完全燃烧，温度也已经降低，所以你是看不到喷火的现象。 其实不单民航发动机看不到喷火现象，战斗机发动机在不是高马力状态也是看不到喷火现象。 另外民航发动机热力效率比战斗机发动机更高，同样的一份燃料民航发动机能获得更搞的推力，压缩空气在发动机内都尽可能做功输出，所以也不会剧烈喷气现象。” 陆毅把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随意在上面画了一份民航发动机和战斗机发动机的示意图，在上面画上一条条空气流动线和简单的做功示意图，给妹妹讲解民航发动机和战斗机发动机的分别。 “那太空火箭发动机呢？”陆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眨巴了下眼睛好奇的继续询问。 “太空火箭发动机也是利用冲量原理的喷气发动机的一种，只不过和大气层内的喷气发动机不同，它是自带推进剂，不利用外界空气。 当燃料在燃烧室中燃烧，压力的不均匀会产生一部分动能，当燃烧室产生的高温气体进入锥形或者钟形喷嘴时会发生压力膨胀，膨胀的压力作用到喷嘴内壁上就会被转换成推力......” 陆毅在笔记本上画上火箭发动机的简单示意图，从小到大，学识方面的问题只要妹妹问起，他都会尽心尽力的讲解回答。 可以说他能考上中大，这中间还有陆颖小公主的一部分功劳，因为来自妹妹的那各种稀奇古怪问题逼迫他不得不去找寻资料，从而激发更强烈的学习欲望。 “宿主，你妹妹的科学家潜力发生提高，从79提高到82.2.” 突然，系统在陆毅脑海中发出提示声，提示的内容让陆毅直接愣住了。 高一的82.2科学家潜力？ 陆毅心中震撼莫名，要知道他这几个月头悬梁锥刺股，一心扑到学习研究中，科学家潜力都没有突破90，而自己从小捣蛋陆疯子般的妹妹现在就有82.2. 从系统那里，他已经知道每个人的科学家潜力在各个时期和各个学习阶段都是不一样的，会随年龄、心态专注度、性格思维、掌握的知识量而发生变化。 经过这段时间数据收集和分析，陆毅确定在完成本科学习阶段的潜力值是最稳定的，那时候思维模式几乎已经固定，性格也已稳定形成，知识量也达到了科研门槛。 现在自家妹妹还在读高一就达到81.2，可以预见到了学习完本科阶段的知识绝对不低于90，要是能把那一份玩心收起来专注到学习研究上面，那未尝不能达到林梦张晴的水平，甚至有所超越。 难道咱们陆家要出现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了？ 只不过当他看到让自己讲解完三种发动机的大概知识，满足了好奇心的陆颖小公主又跑到窗户上看飞机起飞降落，那开心洋溢的笑容让他心中打算加强管教培养的心思又收了起来。 自己被系统坑了走上了科研之路，自己妹妹还是让她开心成长，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吧...... “系统，你不老实啊。” 心中有了决定，陆毅在脑海中开始找系统麻烦。 这low逼系统平时没有遇到85分以上的人根本不会主动出声，现在却突然把自己妹妹的科学家潜力变化告诉自己，显然是居心叵测。 第46章：到达上京 晚上八点二十分，来自M县的首航JD5596降落在上京机场。 走出飞机舱门进入机场室内，陆颖看到往来穿着毛衣羽绒的旅客，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上京2月的气温，禁不住缩了下脖子喊道：“哥，好冷啊。” “冷你个头，这是你的心理效应。” 陆毅翻了翻白眼，机场室内有暖气温度很适宜不冷也不热，陆颖现在感受到“冷”，只不过是周围人都穿着毛衣羽绒带来的心理效应。 “走吧，去找你雅珊姐姐，她们都买有衣服，等下出去外面才是真正的冷。” 在常年零上温度的南方找北方穿的衣服有点儿麻烦，所以陆毅提前把兄妹俩穿的衣服尺码跟李雅珊说了下，让她帮忙买几件衣服。 沿着指示牌陆毅带着陆颖来到机场出口，出口的自动感应门随旅客进入不断打开灌进来冷空气，气温有了明显下降，这才是真正的冷。 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给妹妹披上，陆毅戴着耳机给李雅珊发了个视频通话。 “雅珊，我到了出口这里，你们现在哪？” 视频通话接通，陆毅看到李雅珊和凑到摄像头前面的林梦张晴两人，说了一声随后切换摄像头把自己周边位置拍了一圈。 “我们这就过去，几分钟就到。” 李雅珊看到陆毅拍出来的位置说了一声，随后镜头开始抖动，耳机中高跟鞋踩步声在响起。 不到3分钟时间，机场出口一边3位青春漂亮的女性向出口这边走过来，戴着一顶鸭舌帽林梦的单纯，围着围巾张晴的坚韧，以及穿着高跟鞋裤袜裙子李雅珊的女总裁气场，3女携手出场瞬间赚足了眼球。 “雅珊姐姐，张晴姐姐，林梦姐姐。” 陆毅还没有反应，早就和林梦她们视频聊过天的陆颖就跑了过来，3人中加入一位活泼可爱的少女让这道风景线显得更加美丽。 “咱们小颖小公主可比视频中漂亮多了。” 李雅珊伸手拉过陆颖的手，看着小公主身上披着陆毅的衬衫，这才反应过来从从袋子中拿出一件提前准备好的长款羽绒服，说道：“上京比较冷，赶紧穿上。” 这时候，林梦也是从袋子中拿出另一件给陆毅准备的长款羽绒服，让陆毅穿上。 “不帮忙穿上？” 里面穿了件短袖外面就一件薄毛衣的陆毅张开手，微笑的看着林教授。 “赶紧穿上吧，要是不想再上围脖头条那可以继续在这里调戏你的林教授。” 张晴林梦唰地红起来的脸蛋，没好气的把手中另一顶鸭舌帽套陆毅头上，同时还拿出一个口罩。 做为上过围脖头条的一代网红陆百亿，那投入十几亿人民币研究可控核聚变和身价百亿带来的名气，这时周围往来的旅客已经有人认出了他，开始拿出手机在拍摄。 “走走走。” 看到这情况，陆毅这才反应过来把口罩带上，从林梦手中拿过衣服穿好，招呼几人离开。 “陆陆，你开车。” 一行人来到停车场，李雅珊从包包里面拿出车钥匙，一辆商务车，坐5个人绰绰有余。 “今晚住哪？” 陆毅接过钥匙，解锁打开车门先让李雅珊几人上车，随后自己进入驾驶位打开手机导航。 “去清大吧，年前听说你要带小颖过来参观大学，我在那附近买了一套复式房可以直接住，今天我也买了一些食材在家里，回去大家一起做饭。” 李雅珊系好安全带说道：“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清北和其他高校看一下，年过了十几天大半学生都回来了，再加上很多留校没回去的学生，现在的学校和平时差别不大。” 作为国内顶级的高校，学校拥有更便利的学习研究条件，很多学生放假都不会回去，寒暑假很多学生也都会提前回来。 至于那些放假就一直浪的学生，要么是本身学识和态度就有问题，要么学的不是物理数学这些基础科学学科，不需要一直艰苦学习做研究，而是管理金融这些除了学习外，还需要更多开阔自己见识的社会人文性学科。 这些情况在前两天她和陆颖聊天中已经说了，这也是陆颖这么着急催着要出发的原因，也是陆毅迁就这么早上来上京的原因。 “那行，我们过去那边。” 陆毅把导航定位到清大，并没有说什么。 上京房价贵，这是对普通人普通富豪而言，对他来说等实验进入后期阶段，实验室两天时间消耗的资金说不定就不止一套房，而且买房目前还保值。 “陆陆，实验室那边你有没有让魏师兄他们晚点回去实验室？” 车行驶了一半，正在聊天的张晴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对正在开车的陆毅问道。 “说了，那些本科硕士生让他们先回去学校，几位博士师兄则让他们过了元宵节后才回来。” 陆毅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夜晚八点多的上京市区有点儿塞，脚下踩下刹车把车停稳又接着道： “我让学校找上面，让EAST那边帮忙联系马普物理研究所要一些仿星器的数据，回去后我们要对实验原型机进行改良，提高外部线圈磁场对等离子体的束缚效率，减少等离子穿透磁场对内壁材料的照射。” “这半个多月在家我也在研究这个，结合这段时间试验暴露的问题和缺陷心里面也有了一定改良腹稿。” 张晴接上话，说道：“之前我们就应该把原型机改良的更完善再进行试验的，这样我们就能省下大量资金了。” “没事，钱花了再赚，目前对我们来说时间比省下来的资金值钱，真要这个项目突破了，接下来我们很多困难就会游刃而解。” 陆毅平静的说道，只有这个项目突破了，可控核聚变两大难题之一解决掉一个，那将给整个文明带来莫大的信心，各大国对可控核聚变的投入将会恢复并加大。 相比较这个，多消耗一点儿资金并不算什么，毕竟是实验开始阶段，等离子体温度还不算太高对实验原型机的损耗不算很严重。 “陆陆，提醒一句，公司当前的战略定下来了，接下来一年的盈利都不分红而是用于公司扩张。 也就是说接下来一年除非你继续卖股份，不然就只有你手上剩下的21亿美元资金，以及中兴联通还有年后到位的两期16亿资金其中一半属于你个人的。” 第47章 都是神经病 李雅珊看着前方塞住的车水马龙，沉默了片刻接着道：“你还剩下的百分之28.5股份是你社会地位和生活的保障，我不会支持你继续出售，这样公司的盈利是很丰厚，但却不足以支撑你的研究计划使用。” 垄断了国内通信市场的压缩芯片，通信设备和手机终端每年更换更新的庞大数量足以给公司带来庞大的盈利。 但现在公司处于扩张状态并不是所有盈利都能用来分红，其中大半需要用来扩张，百分之20以上的需要用于产品研发，这样还剩下百分之20左右可以用来分红。 百分之20中的百分之28.5，当陆毅手中的资金花光了，这一个分红显然不能支撑接下来的研究开销。 对陆毅用个人力量投入可控核聚变的研究中，李雅珊不是没有提出过反对意见。 只不过在陆毅执意如此后也就开始转为支持，但现在唯一的现金奶牛可以预见在未来会无法支撑研究的开支消耗，她觉得很有必要让陆毅明白，或者说醒悟。 “把我个人的29亿花完再说吧。”陆毅平静说道。 李雅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认为29亿美元这么点儿的资金就能完成可控核聚变的突破？ 就算等离子湍流现象完全用数学模型归纳起来了，可以对可控核聚变装置进行更好的改良，最大程度的减少等离子穿透磁场束缚对装置照射伤害，但横跨在商业化前面的还有一道难关。 更高温的超导材料、更强大的耐高温材料，这两样将会烧掉比研究等离子体湍流庞大十倍百倍的资金还不一定能成功。 花光了这29亿美元，你或许会成为大众心中崇拜的英雄，但也会是商业圈中的傻子，一个傻呼呼理想主义者在商场注定是寸步难行的！” 说到后面，李雅珊声音有些大，情绪也有些激动。 固然，陆毅花光了自己手中的29亿美元还有公司百分之28.5的股份足以保证他的社会地位和衣食无忧，但也尽限于此了。 一位为了理想，明知道不可能实现，明知道付出和收益严重不成正比，却还不惜投入一百多亿人民币的人是值得钦佩和敬重，但却绝对没人敢跟陆毅进行合作。 要不是公司明确规定由李雅珊管理，陆毅更多是一个股东董事，不然这段时间中兴华为三大运营商他们都会睡不好。 谁都怕好好的，突然自己合作伙伴来一个抽疯把所有资金疯狂投入到不该投的行业中，陆毅不怕亏损，别人还怕亏损呢， 呼...... 陆毅深呼一口气，看着坐在副驾驶位愤怒看着自己的李雅珊说道：“雅珊，有些事情总归要有人做。” “那也不是你去做，这个项目本就不应该私人参与进去的。” “我不得不做。” “我看你是神经病了，学物理真的学成神经病了！” 李雅珊恼怒至极吼了一声，气愤的别过头不看陆毅，车还在塞着，车内的气氛开始有些凝固。 良久，塞住的车流通了，车往前开了两公里停下来等红灯，李雅珊这才回过头问道：“真决定了继续研究下去？” “真的，不做研究我也没事情做，要么继续做研究要么考硕考博然后去任教。” “算了，你去任教那还是继续做研究吧。” 李雅珊看着陆毅的侧脸，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现在00后女学生的性格风格，摇头说道：“最近华为和中兴想要趁5G建设更换设备的机会扩大通信设备领域的市场，正在跟我谈压缩芯片不供应给爱立信和诺基亚的事情。 原本我打算拒绝的，毕竟这不利于公司市场的扩大，不过现在可以跟他们谈一下，收取一定现金用于分红。” “别这样做，这个资金并没有多少。” 陆毅思考了下说道：“诺基亚和爱立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断他们的后路很可能会导致我们在国际市场四面受敌。 我想华为中兴跟我们谈这个，除了想要借此扩大他们的业务市场外，还有让我们在国际市场受挫从而更依靠他们的心思。 不过不和华为中兴谈，但可以跟手机厂商那样去跟爱立信和诺基亚谈，要求一定的入场费。” “嗯，知道了。”李雅珊点点头，随两人的缓和，车内的气氛又恢复轻松。 公司虽然接受了融资，但实际掌控权还是在李雅珊和陆毅手上，融资方获得的只是分红权，在公司发展没出现重大错误之前是无法干涉公司运转。 ...... “陆陆，昨晚学校那边发来一部分马普研究所仿星器装置的数据，经过对比，我们需要对A区197号线圈的角度向左偏转0.031度，线圈加大让磁场强度提高百分之3.597，对B区39号线圈......” 第二天一早，陆毅起床刷完牙刚准备做早餐，林教授陆颖小公主她们还在赖床，张晴却穿着睡衣拿着一份对实验室原型机改良报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等等！” 陆毅看着这份十几页的原型机改良方案，打断张晴的话看着她有些疲倦的神情问道：“昨晚几点睡？” “4点多。”看出陆毅似乎在生气，张晴声音弱了下来。 这个原型机改良方案过年回家的半个多月她就一直在研究，昨天晚上学校那边传来了一部分马普研究所仿星器装置的数据后，她又熬夜结合马普研究所的仿星器数据进行更进一步改进。 “你也是神经病！”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转瞬又克制下来，接过这份原型机改良报告柔声说道：“回去补觉吧，晚点喊你们吃早餐。” “嗯，多谢陆陆。”张晴脸上露出笑容，转身回去自己房间补觉。 “都是神经病。” 陆毅大概翻了几页手中的报告就把它暂时放一边，走进厨房拿出珍珠米，皮蛋，瘦肉。 用一个碗装了一杯珍珠米洗好加水放了两勺油一勺盐在腌，拿出一块瘦肉切丝过沸水去腥再转冷水封汁，然后拿出皮蛋切丁，生姜切沫，烧水放姜放腌好的米和一部分皮蛋，待锅中的皮蛋煮融化后转小火放肉沫，待小火把米煲开后再把剩下的皮蛋放进去...... 这一个做早餐的习惯陆毅是受到陆爸的影响，在家时候每天陆爸都会早早起床做早餐，或煲粥，或瘦肉青菜粉丝，或煲汤简单配个米饭，或自己打豆浆外面买几个包子等。 40分钟后，时间来到八点，陆毅把皮蛋瘦肉粥关火，又把8个超市买的奶香小馒头放锅里蒸热，这才围着围裙向还在睡觉的4位美女的房间走去。 第48章 量子计算机 “老哥，帮我拍照，要把后面的大门都拍进去！” 吃完早餐一群人来到清大，刚来到清华大门，穿着李雅珊新买的衣服的陆颖就把手机塞陆毅手中，跑到清华大门中央呼喊着要拍照。 看到这一幕，原本正在经过的几位学生下意识让开不挡着镜头，陆毅把手机相机模式调整到全景模式，先定点拍了下随后相机上移把整个大门都拍了进去。 给陆颖比了个ok的手势，陆毅对李雅珊她们说道：“想逛的都逛一下，然后大家一起去材料学院溜达一圈。” “陆陆，你想干嘛？” 张晴和林教授还以为这次来上京只是简单的旅游，听到陆毅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是带有目的的。 “看看能不能挖几个人回去。”陆毅笑了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你好，请问是林教授吗？” 突然，旁边来了两位身穿便装，身姿挺拔脚步正直，年龄差不多30岁的青年人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 陆毅看了两人的神态和走路姿势，心中隐隐猜出大概身份，顿时有些疑惑的问道。 自家林教授貌似不曾和军方扯上关系啊。 “陆先生你好。” 为首刚说话的那一位青年恭敬问候了一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证件递：“我们隶属于EAST项目，内部专家有一些关于项目的问题想要跟林教授请教一下。” “据我所知，EAST项目并不属于军方项目。” 陆毅看了看证件上面盖的钢印和隶属部队，随手交给李雅珊验证真伪。 EAST项目就是国内可控核聚变项目，这个项目虽说重要性和级别挺高的，但保密级别却不高，反而大部分都和其他国家处于数据信息共享状态。 所以除了建设外，其他方面和军方关系并不大。 “年前，陆先生你们实验室的研究数据曝光后，经过讨论决定在EAST项目中划分出另一个子项目，子项目的建设和安全暂时由我们负责。” 为首的青年脸色不变，语气不大却又清晰的把相关情况说了出来，这时候陆毅才发现除了这两人外，他们一群人周围还有几个人在制止人拿手机拍照。 这是星火燎原，自己的行为终于有效果，引起改变了吗？ 听到可控核聚变的子项目，看样子还是属于高度保密的项目，陆毅心中不由感叹一声，直到李雅珊点头示意没问题后，这才说道：“就询问问题？不会限制人身自由？” 陆毅可是知道一些保密项目的情况，别说限制人身自由，连通讯自由都会限制，直到项目结束才会恢复。 “这个不会，请陆先生放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过去看一下。”陆毅从李雅珊手中接过证件，和林梦相视一眼这才同意。 “那我带陆先生林教授你们过去。” 出乎陆毅意料的是，两人带着他们并没有走上什么挂着特区牌的车，反而带着他们往清华校内走去。 “哥，怎么了？” 路上，没听明白情况陆颖小公主看出带路两人的不同寻常，凑过来好奇问道。 “没什么，有点儿事情要跟他们处理下。” 两人带着陆毅他们转了半个清大，最终走进一栋周围没什么学生来往的小楼。 刚走进小楼范围，陆毅脑海中就响起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95.1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91.4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89.8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 一连串系统提升声在脑海中响起，科学家潜力90分以上的2人，85分以上90分以下的3人，没有一个低于89的。 陆毅不由睁大眼睛，要知道他几乎把中大南校园逛遍了，科学家潜力85分以上发现了一部分，但90分以上的人一直只有林梦和张晴。 但现在这里却是一下子蹦出了2个超过90分，其中一人95.1的分值更是比林梦和张晴都要高。 “首长你好，林教授他们过来了。” 这是一个敬礼声打断陆毅的思考，回过神一看，这是一个宽大的会议室，桌面上放了一些文件资料，桌子前面还有一台投影仪透射出一个托克马克装置的示意图。 会议室里面有8人，除开系统提示的5个人外还有3人，一个中年人军装上面的肩花让陆毅差点儿惊呼出声，两颗金星一朵麦穗...... “张伯伯。”看到这人，李雅珊恭敬喊了一声。 “小颖，出去外面等一会儿。”不待对方说话，陆毅就神情严肃让陆颖出去外面等候。 “哦。” 陆颖乖巧的点点头，她是军盲认不出这个肩花，但陆毅在她前面难得的严肃表情还是让她明白事情的严肃性。 “雅珊，让林教授和你同学都坐，这里正在讨论可控核聚变项目的问题，正好听到你们过来了，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目前还是林教授和张晴同学比较有经验。” 军装中年人招呼陆毅他们4人进来坐，随后从桌子上拿过几份文件递交给他们，说道：“这是这个项目的大概情况，大家看一下。” “量子计算机！”打开文件看了第一眼，陆毅瞳孔就不由缩了下。 “目前量子计算机在实验室算是完成了，只不过技术还不够完善，制造成本和使用寿命以及功耗指标都很不理想，所以还无法正式投入使用，但一些需要量子计算机的重要科研项目还是可以考虑使用的。 上面有最新量子计算机的相关性能介绍，这次请你们过来，目的就是看一下能不能利用量子计算机的性能解决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问题。” 量子计算机只是当前计算机的一个发展方向，并不是说量子计算机就一定比常规计算机性能更强大，而是因为计算模式和运行模式的不同，在数据运算上各有优劣，各有擅长的方面。 相比较常规计算机，量子计算机在离散对数运算方面会更有优势，而等离子体湍流表现出来的数据恰恰就是这方面的运算为主。 另外基于量子设计的叠加性，采用量子算法在性能发展提高上会比常规计算机更强大。 第49章 扬起的锄头 等等，你们是不是对计算机有什么误解啊。 听完这话，陆毅神情有些疑惑，就算量子计算机的运算模式比常规计算机先进，但它也不过是计算机，要遵循数学模型和设定的运算规则才能进行相应的运算。 要想运算出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的数据，前提条件必须要有相应的数学模型，没有数学模型怎么运算？ 这就像不知道万有引力公式，却要让计算机求算出万有引力数值一样，简直就是强机所难。 “我是研究等离子体的，对等离子体的数据比较熟悉。 在你们公布的各个温度阶段的数学模型和数据上，我们察觉到相邻两个温度区间的等离子体湍流数据似乎是一个渐变过程，在数据层面隐隐蕴含了联系，我们可以尝试以此为突破口，采用量子计算机强行破解。 目前的困难就是数据量太少，需要更高温度区间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和数据，以及无法确定更高温的等离子体湍流会不会发生更大的变化，从而丧失这种渐变联系。” 似乎看出来陆毅的疑惑，一位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年人出言解释道，系统提示，这就是那一位科学家潜力91.4的人。 至于另一位95.1的大咖则是陆毅对面的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人，此时他正双眼无神的看着桌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无法自拔。 “难道内部就没人能为等离子体湍流构建数学模型吗？我想依照国家的实力，年前我们公布了相应数学模型和原始数据包括运算结果后，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足够进行更高温度等离子体的探测实验。” 陆毅这时候总算明白这些大佬找自己等人的目的，还是在打自家林教授的注意，因为之前等离子体湍流的几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都是林教授构建出来的，论了解，世界上没谁能比林教授更清楚。 只是他有些疑惑，按理说当自己实验室的研究思路和数学模型公布了，有了思路，有了基础模型做为参考，那为更高温等离子体湍流构建数学模型并不困难。 君不见自家林教授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第一个数学模型卡壳了差不多一个月，后面几个数学模型有了经验后都是刷刷刷的就构建出来了，剩下的更多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研究各个模型间的联系上，尝试找到那一份联系，推演出可以满足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 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的温度已经超出了物理探测极限，探测枪发射的粒子强度低了会被冲散无法穿透，强度高了会直接碰撞粉碎，所以只能从数学层面推演千万摄氏度乃至亿摄氏度等离子体湍流的情况。 “这个......华国当前并没有菲尔兹奖的数学家，研究数论的数学家林教授当属国内顶尖层次。” 一位科学家潜力只有68，应该属于项目管理人员的中年人听到陆毅的疑问，神情有些尴尬。 虽然因为这一届菲尔兹奖刚结束没多久，林教授还没正式获得菲尔兹奖，但证明了哥猜，下一届菲尔兹奖必定有一席之位，算是准菲尔兹奖得主。 “这样......” 陆毅和林梦张晴李雅珊几人相视一眼，明白这事情她们都交给自己处理，心中不由地思考衡量起来。 嗒嗒嗒！ 陆毅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击，那模样让在场的一帮人看得目瞪口呆，那位肩披金星刚李雅珊称呼张伯伯的人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国家的量子计算机卖吗？” 噗！ 旁边正在喝水的李雅珊听到这话忍不住把口中的水吐出来，如同看禽兽刚认识陆毅一般看着他。 肩披金星的中年人愣了愣，随后脸皮有些抽搐，另外的人包括之前沉浸在个人世界无法自拔的95.1青年人看向陆毅的目光就宛如在看外星人。 好家伙，这是要和国家比富啊。 “要是林教授需要，有把握研究出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据，我可以做主免费申请一台量子计算机给你们。” 能披上金星的终究不是不一般，失态只是一时，转瞬就控制好情绪笑着对陆毅抛出诱惑。 他已经看出来了，陆毅的决定等同于林梦的决定，真要能研究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据，那送一台又何尝不可。 “那算了，这样我还不如找中科曙光买多一台超算联合起来使用。” 陆毅摇摇头，这种类似军令状的东西还是少立，暂时资金能支撑那又何必要别人送，让自己受到别人的约束。 量子计算机在离散对数的运算是牛逼，但咱们有钱，常规超算一台比不上，那就再来一台，这种钱能解决的问题区别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把手中的文件合上，陆毅转过头对林梦说道：“小梦，你跟他们解答下他们的问题。” 陆毅不明白这个项目真正目的是什么，项目文件介绍中，在场的5位主要研究人员是1位核物理专家，2位等离子体专家，以及2位材料专家。 这样的人员配置，并不像是主研等离子体湍流。 “更高温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我们也无法肯定。” 林梦整理了下思路，说道：“在目前探测到的数据中，低温区间和高温区间确实有明确的联系，温度3000摄氏度关键值是9800摄氏度的2.04倍，9800摄氏度关键值是更高一个温度区间的1.97倍，随后是1.93倍......也就是说，温度区间过高，等离子体湍流表现出来的差异就越小。 这中间可能蕴含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联系，要是找到这个联系，把数据差异推算到1，那就等于获得了聚变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数据......” 林梦在讲解数学模型中表现出来的信息和问题，在场几位等离子体专家和核物理专家都在倾听，陆毅则趁此机会来到那一位95.1分的青年人身边。 项目文件的介绍中这是一位材料大佬，但在项目中的材料组却只是主研二把手，一把手是另一位年近50科学家潜力只有89多的院士。 陆毅有必要认为，95.1的科学家潜力只做主研二把手，这实在是暴敛天物，埋没人才...... 第50章 挖墙脚 “你好，陆毅，认识下？” 在李雅珊和张晴奇怪目光的注视下，陆毅在95.1科学家潜力分的青年人旁边坐下打招呼道。 “我叫胡枫，请问有什么事吗？”胡枫从思维世界中脱离出来，奇怪的看了陆毅一眼。 “最近我们实验室准备开展常温超导体以及更耐高温材料的研究，计划准备采购一批设备，我想请教下是扫描电镜和透射电镜是不是都要采购？” 陆毅隐晦的抛出诱惑，通过刚才的观察分析，这位95.1的胡蜂，哦不，胡枫大佬在智商和思维模式上面的评分应该还没有超过自家林教授，但对科学科研的态度没话说。 在这样的项目会议中都能入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这是妖孽天才，也是妥妥的科研疯子，对一位科研疯子来说最喜欢什么？毫无疑问，顶级科研设备，自由可以畅快淋漓尽致的科研环境。 “不知道这个项目投资多少钱，过段时间我那里初步打算投入5亿美元进行常温超导体和耐高温材料的研究，后续是情况再进行加大投资。” 陆毅注意到胡枫在自己说出扫描电镜和透射电镜时眼神有了稍许波动，心中更有把握，脸上却不露分毫接着道：“胡哥你好像也是研究材料这一块的吧，不知有没有其他实力比较强的同行介绍几个？” “......” 旁边李雅珊和张晴好奇打算听陆毅说什么，此时都感到有些无语。 你这锄头挥舞的要不要这么明显？ “这是我的名片，胡哥要是想起有什么实力比较强的同行可以联系我，当然要是胡哥自己肯过来那最好了，我让你负责整个项目，项目所有研究相关事情你说了算，各种世界顶级设备应有尽有，研究资金也不用担心。” 陆毅没管李雅珊两人心中的吐槽，拿出自己名片提交过去，语气很是诚恳的发出邀请。 大家知道陆毅的身份和情况，这时候别说胡枫，就连旁边另一人都不由咽了咽唾沫，要不是陆毅又没邀请他，不然他恐怖早就扑上去抱大腿了。 做为一位科研人员，还有什么比顶级设备应有尽有，所有研究事情自己做决定，科研资金也不用担心的生活来的更舒心了。 “咳咳！” 肩披金星的张伯咳嗽了几声，看着陆毅说道：“陆同学，不知道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没什么，跟胡哥请教下材料学的事情。”陆毅把手中的名片塞胡枫手中，又重新坐回原位。 还没等他坐稳，旁边林梦那边也聊完数学模型的问题，一位应该属于行政管理人员的中年人笑着对林梦说道：“林教授，不知你有没意向来清大呢？作为国内顶尖的大学......” “等等！” 刚挖别人墙角的陆毅听到有人打自家林教授的主意，顿时不能忍了，连忙打断中年人的话说道：“不知清大请我们林教授来清大能提供什么条件？” “陆先生，我认为清大给林教授提供的条件和平台会比中大更加好。” 想挖墙脚的大叔应该是清大内部人员，只是因为项目合作站在这里，听到陆毅的话后很人精的避开谈实际条件，而是拿清大和中大的中大的名头做对比。 “有超算吗？运算速度超过13万TFlop/s！” 数学家需要超算吗？需要也不需要。 数学家并没有什么模拟运算或者数据分析需要超算帮忙，可以说需求不大，但经常性验证一个数学模型的时候，有一台超算会方便很多，这样超算可以说不是必须但又是数学家绝佳的辅助设备。 “这个......” 中年人神情一下尴尬了起来，高校资金来源主要是来自国家和地方的教育资金，这些都是专项专款，根本不可能随意花个几十亿人民币建一台超算。 至于学费，这个并没有多少，平时维持下学校的运转，发发教职工的奖金就不剩多少了。 所以就算国内顶尖的高校，超算资源一般都是和几所高校共用一台，并且还不是13万TFlop/s这样顶级超算，根本不可能和陆毅这样这么任性。 “清大数学系据我所知好像国内只排第5吧，这样真要离开中大，去隔壁应该更恰当一些。” “......” 陆毅唯恐对方不死心，又继续补了一刀，这让中年人一口气堵在喉咙好悬没噎到，不就是打算挖一下墙角吗，你至于这样句句打脸吗？ 幸好他刚才没听到陆毅已经对他们清大的人才挥起了锄头，并成功种下橄榄枝，不然恐怕内心会更憋屈。 “张伯伯，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给我电话。” 等陆毅林梦处理完事情，李雅珊这才站起来和肩披金星的中年人道别。 “好。” 张伯点点头，目光看向陆毅几人说道：“你们都是雅珊的朋友，也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人才，一些保密性的问题我就不说了，想必你们都清楚。” “我们今天啥都不知道，张伯伯，有空来羊城我请你喝茶。”陆毅神情慎重的点点头，话中的内容却是让人哭笑不得。 张伯眉头跳了跳，在陆毅和李雅珊林梦几人来回打量了几眼，说道：“希望你在雅珊他爸面前还敢这么说。” “张伯伯......”李雅珊等了陆毅一眼，脸色微红的喊了一声。 “我今天也啥都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倒是希望看到李老头知道这事情的表情。” 张伯笑呵呵说道：“不得不说这小子傻是傻了点，但傻的可爱，要是国内多一批和他一样的年轻人，那何愁我们国家不强大。” “......”陆毅心里有句MMP不知该不该说。 几人走出会议室，叫上在外面等得有些无聊的陆颖小公主往清大校园走出。 “托克马克好像出现问题了，国内似乎打算同步研究仿星器。”走在校园上，李雅珊看了眼周围没有什么人后，对陆毅几人轻声说道。 做为一名物理专业生，李雅珊在项目文件上面也是看出了问题，结合自己的信息渠道得出了结论。 “猜到了，托克马克装置在设计上本身潜力比不上仿星器， 现在国内托克马克应该遭遇天花板了，刚好我们在等离子体湍流上面的研究让上面看到了应用在仿星器的潜力，离个项研究下仿星器并不无可能。” 陆毅也是猜到这个情况，可控核聚变虽说在大势上处于各国共享状态，但谁没有留一手。 第51章 返回羊城 半个多月后，上京国际机场，李雅珊把陆毅4人送到机场门口。 “雅珊姐姐，那些相片处理好了别忘了发我。”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和李雅珊已经很熟的陆颖拉着她的手有些不舍。 这段时间，一群人把上京大大小小景点都逛了边，并拍下一张张照片。 对现代女生来说，当时拍的照片不算照片，经过后期处理的照片才是真正的照片，所以才有了陆颖这一番话。 “不会忘记你那美美的照片的。” 李雅珊没好气捏了下陆颖小公主的脸，转过头对陆毅林梦他们说道：“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过两个星期我再回去学校，陆陆，那位胡枫联系你了没？” “还没，不过我们实验室能提供他需要的条件和环境，像他那样一心扑在科研的人我想没有理由拒绝。” 陆毅充满把握的笑了笑。 这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就去清北溜达，但就算是这两所国内顶级高校，科学家潜力达到90以上的人依旧是少数，还大部分都是这里实验室研究所的顶梁柱，这让他的挖墙脚大计遭遇了困难。 毕竟陆毅在学术界的人脉几乎为0，也没有依附国家进行研究，这样除了钱外在竞争国内一些奖项并无法提供帮助，也无法解决编制的问题。 综合考虑下，已经成为顶梁柱的大咖们对他的橄榄枝兴趣并不算很大，只有那些被各种原因埋没，郁郁不得志的人收下了名片，表示考虑。 不过对那位目前唯一一个95分以上的胡枫，这段时间林教授又被请过去两次见识了传说中的量子计算机，经过对那个项目的了解加深，陆毅还是很有把握的。 等离子体湍流只是其一，主要目的是仿星器，但仿星器材料需求是直接和保密的材料研究机构合作，胡枫这两位材料专家只是辅助。 从这陆毅看出胡枫并没有真正被重视起来，特别在查了下清大胡枫这个名字没有找到什么奖项和成果后，陆毅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 材料一直是国家补贴支撑起来的行业，每年都有无数材料专业的博士后扑街，在这个行业中积累了大量被埋没的人才，除了运气外，大多数人都数十年无法出头。 因为没有成果奖项就等于没有经费，单凭个人积蓄研究新材料那只存在梦幻中，随便几台仪器设备就是上京三环内的一套三居室，这根本不是普通博士狗能够承受的。 “我查了下，这人家庭条件算一般，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缺钱，查了下之前在校期间各位教授对他的评价，也还算不错。” 李雅珊点点头，这些事情都是陆毅决定，但她还是习惯性调查了下免得陆毅被忽悠了。 “这个放心吧，别的行业我不敢说，但在学术界科研界我可是火眼金睛，谁有没有料都逃不过我双眼。” 对系统的性格不敢苟同，但对系统的这个评分陆毅还是认可的，同时经过羊城实验室那群科研员工的表现，他的伯乐之名已经不怕说出来了。 伯乐靠的就是“感觉”，是天赋，就像他越来越帅一样。 “知道你厉害了，快点进去机场吧，到了羊城给我个信息。” 李雅珊没反驳，伸手帮陆毅理了理衣领，旁边两道目光看过来，陆毅神情僵住了。 请问小说主角大开后宫，后宫的一位位小姐姐还能以姐妹相称愿意大被同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线等，挺急！ “老哥，感觉怎么样？”转身进去机场安检的时候，趁李雅珊林梦3人正在说悄悄话，陆颖小公主凑过来幸灾乐祸的问道。 “你猜。” “肯定很坐立不安，要是以后我男朋友敢这样，我半夜就把他咔嚓了！”陆颖小公主举起手比作刀状挥舞了下。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脑子里面整天想些什么。”陆毅脸色瞬间黑了，伸手没好气在妹妹头上来了个爆栗。 “哥，好像你都没给林梦姐姐雅珊姐姐还有张晴姐姐表过白？” 陆颖被弹了下依旧不愿放弃损自己哥哥的机会，眼珠子转了转接着道：“哦，我知道了，你真奸诈，你是想这样拖着，让林梦姐姐她们习惯你的存在离不开你了，那你的邪恶想法就得逞了！” “......” ......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直冲云霄，下午两点多，来自上京的南航CA1315航班在白云机场降落。 “早哥，到了没？”走出飞机，陆毅拿出手机给早哥打了个电话。 “差不多到了，你们来国内到达A区这边。” “A区？”陆毅抬起头看了眼指示路标，说道：“ok，我们现在过去。” 带着林梦几人沿着路标走到A区，刚走出机场外面，陆毅感觉有些热刚把身上的羽绒脱了下来，一辆商务奔驰就开了过来在陆毅几人前面停下。 “陆陆！” 早哥放下车窗对陆毅喊了声，随后目光又看向后面的林梦几人嬉笑道：“欢迎林教授和张晴回家。” “奔驰R 320，可以啊。”陆毅看了眼车型损了句，伸手提过林梦几人的行李箱往车后备箱走去。 “我爸公司那边开来的，我还是那一辆烂荣放。”早哥也从车上下来帮忙一起放行李箱：“回实验室还是回学校？” “嘉骏和志文他们呢？” 陆毅问了句，现在大学已经开学，浪了一个寒假的学生也全都回校了。 “下午没课，嘉俊和他女朋友出去撒狗粮，志文好像也和林教授那位中文系舍友好上了，约会去了。” 早哥耸了耸肩说道，话中内容让旁边的林教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舍友什么时候和黄志文在一起了。 “先去羊城东火车站，送我妹妹回去。”把自己的背包也扔后备箱中，陆毅拉下后备箱门锁好说道。 “啥？” 陆颖小公主傻眼了，连忙拒绝道：“我要在这玩几天才回去。” “3点13分的火车我买好票了，现在过去车站还来得及，我刚在微信上已经跟老妈说好了你今晚回去。”陆毅不给妹妹拒绝的机会，态度很坚定。 “哥......” 陆颖小公主立马换上了委屈脸，走上来拉住陆毅的胳膊摇晃撒娇。 “这个没得商量。” 陆毅轻捏小公主的鼻子，依旧没得商量的说道：“你们高中已经开学了，明天还要上课，玩了半个多月也该收收心回去上课了，五一假期再接你下来玩。” 第52章 竞争开始了 把愤愤不平的陆颖小公主送上回家的火车，陆毅等人回去实验室，魏巍等人提几天得到通知来到实验室就位，在陆毅等人回来的时候，今天实验室原型机已经进行多次试验，等离子体的温度试验温度突破10万摄氏度。 “今天的数据收集完成，明后暂停两天试验，对原型机的线圈进行改良优化。” 走进实验室，陆毅找到魏巍交代了一声，随后对旁边负责实验室对外联系的一位硕士学姐问道：“原型机更高级偏滤器跟ITER项目各个研究仿星器的研究所谈的怎么了？” “陆陆，并不理想。” 硕士学姐徐莹摇摇头，回道：“原本大家正在谈判，但前段时间他们几乎都统一回复说偏转器涉及工程精度太高了，上面蕴含了大量敏感技术的信息，都坚决拒绝了我们。” “瞎扯，国内EAST的托克马克偏滤器就比他们那些已经淘汰的玩意高级多了。” 陆毅有些窝火，深呼一口气说道：“偏滤器不肯卖那就算了，向他们下订单，一次性采购足够的加速部件，竞争开始了。” “是。”徐莹点点头，她明白陆毅口中的竞争开始了是什么意思。 世界上不止一位研究数论的菲尔兹奖得主，有了陆毅公布出来的实验思路和基础数学模型，世界上肯定会有一批数学大佬能够构建出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 可控核聚变在大势上是各大国合作共享的情况，但这不意味了大家就没有了竞争。 研究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所这么多，大家都靠ITER项目的资金生存，这样谁成果显著，谁占据先机，就代表了接下来能获得更多的资源，特别在各国开始缩减ITER项目投资的背景下，盘子里面的肉越少，大家也就越卖力竞争。 要不是国内EAST主研的是托克马克，在仿星器装置上的研究几乎为零，托克马克的偏滤器无法使用到仿造仿星器的原型机上，不然根本不用求到国外研究机构上。 “用小梦的名义跟上面借请几位偏滤器的工程专家，看看能不能来几位国内托克马克装置的专家对我们原型机的偏滤器进行改良。” 陆毅沉默了会儿，对徐莹吩咐道。 偏滤器的原理都是一样，只不过实验室没有那个加工条件也没足够的经验对偏滤器改进，这样只能寄希望国内EAST项目的专家院士，但希望不大。 毕竟改进偏滤器是一个系统的工程，需要的时间并不短，陆毅知道自己这一边没有那么大面子，EAST项目的专家院士也全都是一堆任务忙成狗，不一定会有空。 这也是陆毅一开始打算直接买各大仿星器研究所淘汰下来的偏滤器的原因。 “陆陆......”旁边林梦看出陆毅心中的窝火，伸手拉了拉他衣服。 “没事。” 摇了摇头，陆毅吩咐道：“大家继续实验，争取我们率先完成可控核聚变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到时候我给大家每人发一套羊城市区的房子做奖励。” 羊城一套房？ 在场魏巍徐莹陈建鹏等人愣了愣，随后眼中都爆发出惊人的色彩，神情激扬起来。 “陆陆万岁！” “多谢陆老板！” “多谢学长！” 众人在欢呼，宛如打了鸡血般恨不得立马争分夺秒的扑进实验中。 “先别那么开心，前提条件是我们先行完成核聚变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构建。” 陆毅伸手摆了摆，转过头对徐莹说道：“徐莹学姐这边加快联系各大研究所，加速部件尽快采购回来，必要时候可以加钱，一定要确保加速部件别被卡住了。” 竞争开始了，偏滤器的喉咙被捏住，陆毅要保证加速部件的喉咙也别被捏住了。 “嗯，我知道了。”有了一套房的诱惑在面前，徐莹明显也是变得斗志昂然。 大家各就各位继续开始进行探测试验，陆毅带林梦和张晴走出实验室外面，转过头对张晴说道：“可能送你去马普研究所的事情要泡汤了，” 之前为了让张晴更好的成长，陆毅让李雅珊通过中兴华为的国际关系联系德国那边，看看能不能让张晴过去学习一段时间，但现在竞争开始，这样的情况不用细想就明白马普研究所那边会拒绝。 EAST项目的进度一直没有达到预期，项目资金一再被缩减，就算研究出螺旋石7-X这台世界最先进仿星器的马普研究所也过得有些难受，急需要在这次等离子体湍流的研究中第一个获得成果，从而让以后的日子过的更舒坦一些，经费更充足一些。 这样的情况陆毅也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难受悲哀，在自己的影响下世界范围更加卖力对可控核聚变加大研究投入，但同时在资本背景下，为了从盘子中争夺更多的经费，大家又开启了竞争封锁。 可以预见这样的竞争封锁，只能等等离子体湍流研究完成了解开，或者经过大量投入发现还是无法突破放弃式的公开。 “没事，本来我就不想跑这么远，你不是说我是天才吗，花了你这么多钱，雅珊那一边也打通了关系有不懂的问题偶尔可以请教国内的专家院士，这样的情况还真不信比不上他们。”张晴轻轻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自信。 在陆毅用亿做单位的经费投喂，又有李雅珊那边打通关系，在国内相关领域的专家院士有空的时候可以请教问题，她在等离子体领域，在仿星器领域，在核物理领域的进步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在可控核聚变上的研究，国内并不比国外差，虽然国内主研的是托克马克，但和仿星器会碰到的问题很多都是想通的。 “我们进去分析这几天积累的实验数据，陆陆你去忙吧。” 3人在外面站了会儿，林教授出言说道，魏巍他们提前回来实验室，探测到的数据已经积累了许多，这些都需要在她和张晴两人的主持下才能处理分析，然后构建出相应的数学模型。 “好，我上去3楼看一下，超算已经建造完成接入了实验室服务器，相关运算你们可以直接借助超算进行辅助，我上去看看这台大家伙到底怎么样。” 第53章 超频 “毅哥，你回来了。” 陆毅刚走上3楼超算区域，听到声音的李明辉就回过头打了声招呼。 “性能测试的怎么样了。”陆毅穿上鞋套走进机房内，看着正在忙碌的李明辉和他几位学生问道。 超算建设完成后，李明辉和他的同学就过来这里帮忙协助维护超算，并在上面验证自己的所学。 再牛逼学校的计算机系，也不可能有一台超算给学生进行学习研究，当得知实验室的超算完成后，李明辉比陆毅都还要激动开心。 “很不错，经过测试性能达到了132100TFlop/s左右，超出设计性能一部分，我们正在研究学习这台大家伙的系统，再有几天就能大概对这台大家伙的维护。” 李明辉声音有些欣喜，如果说飞机是工业之花，超算那就是计算机互联网的精髓，就算是他的家庭条件平日里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近距离接触性能这么强大的超算。 “好好学习，以后的学习方向可以考虑往系统高效智能化的方向发展，过两年公司稳定下来了，有需要的话可以让你姐给你配一台超算做研究学习。” 陆毅拍了拍李明辉的肩膀，淡定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感觉有些接受不了。 “毅哥，你别吓我，被我爸知道会扒了我皮的。” 李明辉露出一丝苦笑，他看出陆毅不像开玩笑，也知道他和自己堂姐现在有这个资金实力，但要是让他爸知道，那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一台超算几十亿人民币，这可不是开玩笑。 “怕啥，光明正大赚的钱谁还能管我们怎么花，要是你能研究出更高效智能化的系统，别说一台超算，我送你3台都没问题。” 陆毅笑了笑，别的这样的家庭子弟都在想着怎么利用家里资源走偏门擦边捞钱，但李雅珊这边却是完全不一样。 李雅珊之前属于物理专业学霸，要是没有陆毅搅和估计会是未来的物理博士，物理教授，李明辉这个堂弟也一心研究计算机技术，听李雅珊说她另外几位堂哥堂妹也大都在学术圈上发展，这简直就是特殊阶层家庭中的奇葩。 跟李明辉聊了几句，陆毅找到正在机房内的中科曙光工程师，原先负责超算系统搭建和测试的黄总监团队已经撤回，现在是另外几位系统工程师负责技术指导。 待李明辉这几位陆毅这边的超算维护人员熟悉了超算的架构和系统后，他们再会最终撤离，那时候这份超算建设项目的进度款才会结算，留下百分之10的尾款要在一年后再结算。 “吴总，现在超算可以进行大负荷运算任务吧。” 陆毅看了下超算装备的冷却系统，这不是常见的风冷和水冷系统，而是使用安全性更高的液体金属冷却系统，搭配了各种制冷剂和压缩机，把超算远见集热器上面的热量快速带走释放到外界。 “陆总，经过多次测试，可以跟你保证没有问题。” 吴总就是中科曙光留下来的系统工程师负责人，自信满满的提过一份测试报告，上面记录了数十次超算测试的详细数据。 拿过测试报告翻了几页，陆毅笑道：“没问题就好，这次没问题我想下一次我想我们还有合作......” 嗡！ 陆毅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机房仿佛一震，超算冷却系统的压缩机和排风扇瞬间蜂鸣起来，同时机房内的众人有了一种冬天脱毛衣的感觉，身上的毛发隐隐被超算元件大负荷运转产生的静电吸引。 这样的感觉只是一时，下一刻超算元件运转产生的静电就被相应安全防护设备收集排泄了出去，只留下压缩机和排风扇的轰鸣声。 “监控下系统性能使用程度，这一点很重要，长期超负荷运转将会缩短设备元件的使用寿命......” 冷却系统压缩机和排风扇的蜂鸣声以及超算运转过程中产生的轻微次声，给陆毅一阵烦躁不舒适的感觉，但中科曙光的几位系统工程师却仿佛早已习惯，借此机会走到李明辉那边教导一些维护知识。 “系统性能使用了百分64.7。” 李明辉在键盘上敲下几行代码，相应的性能使用数据反馈出来，顿时回过头咽了咽唾沫问道：“毅哥，物理等离子体研究这么恐怖的吗？这可是13万TFlop/s的超算。” 1TFlop/s每秒进行一万亿次计算，13万TFlop/s就是13亿亿次每秒的运算性能，但这么强大的性能瞬息间就飙到百分之64.7，这让李明辉和他几位同学，包括中科曙光的几位系统工程师都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应该是意外。” 陆毅回想起之前租的超算还不到9万TFlop/s，性能使用情况从来没有超过百分之50，就算现在试验温度升高，数据更加庞大繁杂，也不会一下子这么恐怖。 难道在强行运算破解低温等离子体数学模型和高温等离子体数学模型的联系？ 嗡轰！ 陆毅刚在脑海转了个念头，原本的蜂鸣直接变成轰鸣，冷却系统的压缩机和排风扇在疯狂运转转移超算元件上面集热器的热量，提示现在超算正在进入超负荷运算状态。 “百分之89.3，要突破性能警戒线了，百分之91.7，百分之94.9......” 在李明辉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几秒钟之内，超算被使用的性能就瞬间突破警戒线飙到了百分之90多，并且这个性能使用率还在提升，这是不单超算运算性能在超负荷，超算的冷却系统也疯狂的超负荷运转。 “陆总，你们在运算什么啊，性能使用率超过百分之98的危险线了，长期保持这样的超负荷运转会极大影响超算使用寿命的。” 中科曙光吴总看了眼超算性能使用率，转过头一脸苦笑的问道。 这时的性能使用率一直在百分之98到百分之99之间徘徊，这不是说这个性能使用率已经满足了运算需求，而是系统的保护，当使用率达到这个程度开始启动限制措施。 “我记得当初你们超算性能指标上面描述了可以超频，放开系统限制，开启超频模式吧。” 陆毅看着屏幕上刷新的一行行红色警告字样，并没有被会影响超算使用寿命的话所影响。 他大概猜出林梦那边应该在运算分析数学模型之间的联系，要是报废一套超算就能得到那一个联系的详细数据，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拿锤子进机房。 “放开系统限制，开启超频模式，我需要更强大的运算性能。” 陆毅再次交代了一声，转身快步往楼下走去，还没走出机房，身后超算运转的轰鸣声更加强大了，隐隐有震耳欲聋的感觉...... 第54章 身不由己 “怎么样？是不是有新发现？” 陆毅快步从三楼下来，走进实验室就看到林梦和张晴正在主控台屏幕面前注视着上面不断刷新的数据。 数据的刷新有些卡壳，一顿一顿的，陆毅明白这是每刷新一行数据背后涉及到的运算超出了3楼超算的性能上限导致的卡顿。 这就像拿配置渣渣的电脑玩高配置游戏一样，能够进入游戏，但帧数刷新和操作绝对会卡的让你欲仙欲死。 张晴和林梦拿着笔记本不时记下一个个数据陷入了沉思并没有注意到陆毅，旁边的徐莹出言解释道：“刚拿到这几天的最新探测数据，小梦和小晴好像有所发现，随后往超算中输入了运算模型启动运算，然后就这样了。” “运算模型？” 陆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询问道：“是不是低温等离子体湍流和高温等离子体湍流之间联系的数学模型？” “不知道，我看不懂。” 徐莹脸上有些尴尬，虽然她在读硕士，但林梦和张晴一个是教授，一个是比她小几岁的博士后，双方的层次和智商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陆毅没有责怪，放缓脚步走上前把林梦的工作笔记本拿过来，手指在笔记本触摸板上面滑动查看刚才林梦记录在上面的数据信息。 在系统的调教下，现在他也是科学家潜力89.7的人，对林梦和张晴的研究内容和研究思想也算能够凭借自身学识和思维去理解了，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啥问题都需要从low逼系统那边花积分买答案。 陆毅查看完林梦分析记录的信息，又把目光转向屏幕上刷新的信息，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还不行。” 半个多小时后，屏幕上的数据刷新越来越慢直至几乎完全卡住，林梦蹙着眉头放下手中记录数据的纸笔。 “数据不够全，运算量太大了超算性能不够。”张晴也有些可惜和失望的放下手中纸笔。 “怎么样？”陆毅走上来问道，虽然他看出来已经失败了，但就算失败终归也会有收获。 “年前到现在这一个多月我大概构思了这个模型，刚才获取到新的探测数据后尝试整合进去，去从低温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角度推算高温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 林梦拿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来一个文档，摇头道：“但很可惜，我们手中的数据还不够，这个模型还有很大缺陷导致超出了超算的运算极限。” “意思是说找到方向了？” 陆毅有些欣喜，数据不足这不是问题，超算性能不足这也不是问题。 现在等离子体温度才突破10万摄氏度，距离探测极限的百万温度还有很长的距离，这中间还能获取到大量的数据足以完善补全这个数学模型。 超算性能不足这种属于钱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问题，建造超算来不及了，但市场上还有大量超算可以租凭，砸钱就行。 “算是，数据不足导致模型有缺陷，这极大超出超算的运算范围。”张晴在键盘上敲下几行代码，取消几乎卡死的运算进程。 模型有缺陷，导致数据运算量呈几何倍的指数上升，或许花费大量时间能强行运算出来，但更大可能是还没算出来，这台建造完成没一个月的超算就报废了。 “陆陆......” 运算进程取消，窗外3楼传来的超算冷却系统的风扇和压缩机轰鸣声也是平缓下来，张晴整理下刚才运算分析出来的数据，问道：“刚上面发来邮件，询问相关进度，我们需要报给他们吗？” 这是之前大家在上京时谈的问题，只不过当时没有正式签订协议，大家就是口头上一说。 “询问进度？” 陆毅神情沉默了一会儿，拒绝道：“不给，暂时先不报给上面。” “为什么？” 张晴有些疑惑不解，不是一直想要加快研究吗，这样报给上面用量子计算机进行研究肯定会更快。 同样的性能，量子计算机对离散性数据的运算效率，是常规超算的一倍乃至数倍，而恰恰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涉及到的几乎都是离散性数据运算。 “竞争。” 陆毅简单说道：“相比较国家研究所，我们更需要率先研究出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这个名气。” 和马普研究所他们拒绝陆毅购买偏滤器是因为竞争，需要率先完成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一样，陆毅这边也需要去竞争。 只不过马普研究所他们需要这个名头申请更多的经费，挽救自己现在窘迫的情况，陆毅也需要这个名头为自己积累声望，为以后的科研实验作铺垫。 在科研界和学术圈要想搞研究，经费资金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声望。 诺贝尔大佬说句话，经费、资源、人才就会蜂拥而至，百亿富豪把全部身家砸进去，经费有了，资源有了，但最重要的人才却很难寻到。 要是陆毅是诺贝尔大佬，别说亲自在清北砸重金挖墙脚还几乎没人响应，直接发条微博发个公告，那些人才就会千里赶过来面试任你挑选。 “徐学姐，让实验室那边中断原型机改良，加快探测试验进度。”陆毅看向徐莹，神情严肃的交代。 改良原型机，是为了减少等离子体对原型机内壁材料的损伤，减少试验开支，但现在研究有方向眉目了，那相比较省下来的开支反而是时间最重要。 “好。”徐莹点点头，有了陆毅之前提到的竞争问题，她也明白这事情孰轻孰重。 “运算性能不足问题我来解决，你们加快研究，注意数据的保密。” 拿起车钥匙，陆毅对张晴林梦两人吩咐一声，转身往外面走去。 没想年前刚跟系统探讨科技壁障存在的主要原因是制度问题，人性问题，还想着怎么改变这个情况，让人类文明的资源从娱乐和内耗竞争中转移向科研，现在自己却也是在考虑竞争...... 第55章 争分夺秒 “陆百亿，找小弟又有什么事？” 白天去机场接陆毅回来后待在图书馆的早哥走到偏僻角落，接通了陆毅的电话。 “找下伯父，帮我租下羊城所有有性能空闲的超算。”陆毅根本没有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把自己来意说了出来。 “什么？所有超算？” 早哥神情呆滞了一下，随后好像反应过来什么，连忙询问：“实验有进展了？” “小梦那边找到方向了，现在缺少实验数据导致数学模型有缺陷，需要用更多的运算量强行破解。” “实验数据不够这不是问题吧，我记得你们实验室的温度才达到10万摄氏度，距离探测极限还有很长的距离。” 早哥突然感觉到不对，数学不够这不是问题，继续探测收集就行了，何须用超算强行轰开。 “年前谈的差不多的仿星器偏滤器，前段时间被国际上各大研究仿星器的实验室拒绝了。” 陆毅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下，没有点透，但早哥却是瞬间明白。 “这样我找下我老爸，不过你知道玩超算的出了气象那边，其余几乎都是用于研究，所以为了数据安全就算有空闲性能很多也不愿意外租。” 早哥沉默了下，回道：“或许你找一下中科曙光那边更好，我相信他们手中绝对有刚建造完成正在交付或者刚交付还没有参与研究的超算，上面没有保密数据花钱暂时租下来应该没问题。” “外地的超算，数据传输是问题。” 陆毅摇摇头，这可不是一G两G一TB两TB的数据，而是少则PB，多则EP甚至ZP的数据需要传输到超算那边运算，这样一份数据传输到外地单时间就要耗费几天，而且整个实验不可能就一份数据。 “你傻啊，想想你现在和三大运营商是什么关系，开几个专线过去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费用撑死就几千万，这对你陆百亿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还真忘了这一点......” 陆毅尬了一下，自己是国内3大网络运营商的重要合作伙伴，暂时弄几个大带宽的专线貌似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那我找一下中科曙光那一边，你这里暂时不用弄了，等不够了再说。” 想到还可以这样玩，陆毅直接让早哥那边不用忙活先，毕竟像年前那样租超算钱还是小事，麻烦的是付出的人情代价。 “ok，有需要就说，麻蛋，真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小太阳成功点起来，到时候我也建几个玩玩。” 早哥神情充满了感慨，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接着道：“对了，陆陆，昨天听你在找生物方面的研究员，我认识一个人应该属于林教授级别的妖孽，你要不要？” “谁？真要是小梦那样的天才妖孽，研究经费管够。” 陆毅直接保证道，生物领域的研究在他计划中是很重要的一环，这决定了新的现金奶牛问题，也决定了未来改变社会制度，引导整个人类社会文明加大对科技壁障研究突破的计划。 之前在清大他遇到过2位生物专业科学家潜力超过90的大咖，但可惜墙角埋太深了，任他怎么挥舞锄头都挖不动。 “额......果然不愧是陆百亿，我先问一下，确定了带她去你那里。” “好，除了经费其他问题也都可以谈。” 陆毅瞄了下脑海中系统标出来的一份数据的积分价格，联想到早哥说那应该是属于林教授那样的天才妖孽，很是大方的说道。 ...... 在陆毅想办法解决运算性能不足的问题时，远在西欧的马普实验室内，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鲁珀特教授看完一份螺旋石7-X仿星器的试验数据，揉了揉眉心对旁边的助手问道： “磁场强度还是不行，最新的水冷偏滤器性能也没有达到预期，那个对等离子体湍流湍流的研究怎么样了？” “教授，我们使用了以前淘汰旧的设备仪器组装了多台原型机做实验，现在实验温度已经达到了96万3千摄氏度，预计再过几天就能达到理论计算中139万1千摄氏度的探测极限。” 做为研究出螺旋石7-X这一台当前世界上最先进仿星器的研究所，不说淘汰掉的WEGA仿星器可以重新启动用来探测收集等离子体湍流数据，堆在仓库淘汰掉的设备仪器也都可以组装出几台原型机进行试验。 毕竟等离子湍流的研究所需要的温度不需要太高，百万摄氏度对已经实现数千万摄氏度的他们来说没有丝毫难度，甚至因为使用的偏滤器和线圈磁场设计都比陆毅那边更先进的原因，数据探测成本也没有想象中的高。 “数学模型怎么样了，数据不是重点，重点是数学模型！” 鲁珀特教授并没有欣喜，神情反而更加严肃：“这种探测等离子体湍流的方法极限温度是百万摄氏度，这远远达不到可控核聚变的标准。 我们需要在众多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中找到那个低温到高温的演变联系，从而分析出千万摄氏度乃至更高温度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 陆毅公布出来的实验思路并不重要，历史上肯定有其他科学家想到过这个办法，之所以一直没有付之行动，那就是他们缺少一位妖孽数学家，这是这个实验中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地方。 如果无法构建出从低温到高温演变的数学模型，现在收集到的原始数据越多等于亏损的越多，当然科研不能用亏损形容，只能说错误和浪费，就如做学问不能叫装逼一样。 “我们通过参考华国那位年轻天才少女搭建出来的数学模型，单独为每个温度区间搭建数学模型已经没有问题，但低温到高温演变的数学模型暂时还没有一丝眉目。” 助手把手中一份报告提交给鲁珀特教授，马普实验室本身就有数学大咖，在请教了几位数论方面的菲尔兹奖得主后，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已经构建到34万摄氏度，远超出陆毅那边。 唯一可惜的就是，受限于天赋学识，马普实验室的数学大咖还不能找到低温到高温演变的联系。 “这个问题我来解决。” 鲁珀特教授思考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位菲尔兹奖得主的电话，电话接通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安德烈老头，之前邀请你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海文实验室那边亲自上门邀请你了，说我没诚意就打个电话？” “那你去海文那一边吧，毫不客气的说，这个由华国那位土豪先生和那位天才少女提出来的实验思路和数学模型，我们马普实验室是最有希望率先完成的，你不过来我还可邀请其他人......” 第56章 超算群 等离子体湍流一直是可控核聚变的一大难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就算材料工程突破了让磁约束强度得到极大提高，通过更强大的磁场让点火时间延长乃至永久运行，但成本和使用寿命也会差强人意，并且永远没有小型化的可能。 但在年前，由陆毅提出来的实验思路，有了林梦的数学模型做为参考，这让世界各大研究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所乃至国家都看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希望，也让一众大佬有些激动澎湃。 这可比解决哪个数学难题有名多了，毕竟世界上这么数学难题，大众比较了解的估计就哥德巴赫猜想，其他的数学难题或许意义上比哥猜更重要，但学术圈外的人谁知道谁了解？ 但可控核聚变不一样，想像一下，若干年后，可控核聚变绝对会被誉为人类文明历史上最为重要的技术突破之一，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上面，出现在一众中小学课本中受人敬仰。 在世界各大实验室和有资格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大佬争相发力时，在耗费1亿多美元，8亿多人民币砸下去，陆毅总算搞来足够的运算量。 把国内各大超算建造企业找了一遍，通过电信高速专线做为数据桥梁，共计超过120万TFlop/s的运算性能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就算因为分散的原因，这120万TFlop/s最高只能发挥百分之65左右，但也足够实验室使用了。 “8亿6千万，电信那边的专线也开设完毕，这是这些超算相应的访问ip和账号，我们拥有一个月的使用权。” 把李明辉叫了下来，陆毅把一份文件交到他手上，说道：“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以我们这台超算为核心，多余的运算量及时往这些超算上面分配。” “8亿6千万一个月，120万TFlop/s......” 李明辉艰难的咽了咽唾沫，他算是见多识广了，也亲眼见识过圈子里一掷千金的情况，但像陆毅这样话8亿多租一个月超算的行为还是让他感觉这世界太疯狂了。 “那个......毅哥，这些超算那边有没有系统安全人员？咱们数据运算好像有点儿恐怖，别把这些超算玩报废了。” 突然，李明辉好像想起什么，急忙跟陆毅确认。 这段时间，3楼的超算不时就来个超频运算状态，每当林梦和张晴这一边有了新的数据，上面的超算就会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 有时他实在担心那刚满月不久的超算什么时候就突然挂掉了，自家超算挂掉就挂掉了，要是把这份文件上面这些超算也玩挂了，那很可能陆毅就要卖股份赔偿了。 “有人在那边，当运算量达到警戒线就会触发系统限制。” 别说超算的系统，就算个人电脑系统都有这个保护限制，所以才会出现小霸王点读机级别的古董电脑玩游戏有时会强行闪退的情况。 当然，相对个人电脑超算更加复杂，系统的智能化也没有达到尽善尽美程度，必须要专业的安全人员在那边实时关注调控才行。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陆毅刚说完，突然他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没有来电显示。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陆毅用手指划过屏幕，电话接通经典的Faded铃声戛然而止。 “喂，你好。” “陆小子，你可不地道啊，低温到高温演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有了突破居然还一直瞒着。”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陆毅皱着眉头想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笑着道： “张伯伯，这可不怪我，我这实验室从头到尾已经花了几十亿人民币，要是把这个上报你们用量子计算机强行破解截胡，那我可不想以后出门别人指着我后背说，你看，就是这个傻子，花了几十亿啥都没研究出来。” “胡闹！国家还不会抢你那点儿功绩！”张伯在电话那边怒声说道。 “国家不会，张伯伯你也看不上，但不代表其他人看不上啊。” “这个......” 听到这话，张伯声音迟疑了下来，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事情先不谈，马普实验室那边已经邀请和几位菲尔兹奖得主合作一起攻克这个问题，按照马普实验室在仿星器上面的实力很可能已经完成探测数据的收集，另外几位菲尔兹奖得主应该也会很快分析出那一个演变数学模型。 我发个IP地址和账号给你，这是国内唯一一台量子计算机的地址和账号，专线走军用专线也已经连通了。 我不管你怎么搞，这个事情我们一定要最先完成突破的，不然我介意找雅珊他爸喝喝茶聊聊事情。” “......” 陆毅嘴角抽搐了下，却不得不说道：“没问题，你要相信我们的实力，在仿星器装置上或许我们还差马普实验室很多，但在研究等离子体湍流上那绝对是吊打他们。” “这样最好，这个关系到我们在ITER项目上的利益。” 张伯说完犹豫了下，接着保证道：“竞争可以允许，但要肉先烂锅里了再竞争，谁吃大肉谁喝汤事后再论，没人敢争抢属于你们的功绩。” “那多谢张伯伯了，晚点我给国家项目打1亿过去，当作量子计算机的租凭费用。” 陆毅笑了笑挂断电话，至于那个保证和免费使用量子计算机，他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不是他认为能凭一己之力完成科技壁障的突破，而是实力决定说话权，在自己实验室掌握一定技术领先和成果之前，贸然接受国家层面的帮助这在未来将会成为自己的制约。 这就像压缩芯片的发展，要是李雅珊不肯帮忙，他根本无法在三大运营和华为中兴之间博弈还占据主动权，而是被资本和人脉关系直接碾压，利益的大头被夺走。 叮咚！ 挂断电话没10秒钟，陆毅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量子计算机的IP和账号。 “这有台量子计算机的专线链接ip和账号，一并加入超算群中。”陆毅把这条短信复制发送到李明辉的微信。 “量子计算机？什么时候量子.....刚那是张伯伯？”李明辉听到量子计算机还有些疑惑，随即联想到刚才陆毅电话中的称呼，不由瞪大了眼睛。 “对，国外那边在加快脚步，我们需要在他们前面完成突破，上去忙吧，接下来时间可能你们要住在机房了。” 陆毅拍了拍李明辉的肩膀，转身向实验室里面走去。 马普实验室那边的动作在刚才他看似没有说什么，但心里面还是充满了担心，两位菲尔兹奖得主再加上马普实验室本身对等离子体的研究和在仿星器上面的实力，最大的竞争开始了！ 第57章 低温向高温演变的数学模型 “鲁珀特老头，探测极限下所有温度区间的数据都收集完成了吗？” 德国马普实验室，安德烈盯着手中超算的分析结果，没回头就对旁边的鲁珀特教授喊道。 “已经完成了，所有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也构建完成，低温到高温的演变模型你们搞定了没？” 鲁珀特教授把手中的一大叠报告扔到安德烈面前，追问最为关键的事情。 “老伙计，别急，这可是世界级难题，要不是华国那个天才少女构建的数学模型给了我们启发，别说低温到高温的演变模型，单独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让一帮数学家猝死都想不出来还能这样。” 安德烈教授拿起笔在稿纸上一边写划一边说道：“等离子体湍流在学术界中一直以来都是无解的混沌系统，发射枪发射的氦3粒子每一次碰撞都会数据，你说穿透等离子体会碰撞多少次？数据发生了多少次变化？ 更别说发射枪发射的可不是一颗，至少需要300颗才能形成系统的探测数据，并且碰撞次数会随等离子体温度的提升而提升，发射的粒子数也要随温度提升而提升。 在理论界中有一句话，那就是数据量级达到一定程度就是无解，但这位天才少女却用她的聪明智慧把这问题完美的避开了。 结合圆法和筛法整合进数论创造的数学工具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现在又通过逆反计算，加入空间几何的概念，直接在等离子体湍流的混沌系统中砸开一个缺口，并以此扩散到整个湍流系统中...... 找到了，低温区间和高温区间有一个明确的联系，3000温度区间的关键R值是9800温度区间的2.04倍，9800温度区间的关键R值又是更高一个温度区间的1.97倍，随后是1.93倍...... 随温度区间的提高，这个倍数就越小，也就是说温度越高等离子体湍流的差异就越小，这就是低温向高温演变的联系。 把这个联系加入流体力学演变，再代入空间几何学，这事情就成了。” “这么简单？” 鲁珀特教授听完有些不敢相信，困扰人类几十年的等离子体湍流问题这么简单就解开了？ “简单？no，这不简单。” 安德烈教授摇摇头：“要是没有华国那位天才少女解决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这个问题百年内都不一定能解开，另外这还需要代入空间几何，能把代数和几何联系起来并解决这种难度级别的问题，要是没有特斯基那家伙，我估计要几年才能搞定。 还有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温度是千万摄氏度，而我们探测极限是139万摄氏度，这就需要一步步演变到千万摄氏度。 这东西就像超导体临界线一样，我们都不知道温度在数百万摄氏度或者千万摄氏度会不会发生突变，当然我期望没有，不然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估计人类永远无法解决。 现在根据这个模型算式，这台11.5TFlop/s超算高负荷咆哮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计算得出，探测极限温度139万1千摄氏度更上一个温度区间应该是在139万8653摄氏度，关键R值的差异是1.48倍，从而得出139万8653摄氏度温度区间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为......” “你说高负荷计算了差不两小时才计算出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据？” 鲁珀特教授敏锐抓住重点，跳跃一个温度区间差不多两个小时，139万摄氏度到千万摄氏度少说900个温度区间，二九十八，要高负荷运算1800个小时？ 这是超算，不是超钻，能一颗永流传。 要是连续高负荷运算1800个小时，估计超算也能卖废铁了，不连续运算，花费时间就更多，说不定其他研究所会率先突破。 “需要的运算性能是大了一点，不过我们可以向ITER项目和你们德国政府申请资源，联合我们3人以及等离子体湍流的重要性，我想这个申请是没问题。” 安德烈教授拿过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整理数据写论文，等分析计算出可控核聚变温度的湍流模型，并经过仿星器实际验证那这论文就可以发表了。 这才是他来马普实验室的主要目的，只要一路演算到可控核聚变温度没有发生意外，这论文发表通过，未来可控核聚变突破的名声就必定有他一席之位。 “ok，那我去申请。”鲁珀特教授没有迟疑，连忙向外面走去。 ...... “79万5900温度区间的数据分析出来了。” 在马普实验室那边急忙申请超算资源的时候，地球另一面的羊城实验室内，张晴和林梦看着屏幕上运算刷新出来的数据，开始快速分析起来。 通过这份79万5900温度区间的数据，有了之前的经验，二十多分钟后这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就被构建出来，相关运算算式导入超算进行计算，窗户外面瞬间响起来自3楼超算的轰鸣声。 实验室超算的性能瞬间超过警戒线进入超频状态，多余的运算数据经过联控平台分配任务量，通过数据专线通道发送到全国各地的其他超算以及那一台量子计算机。 在等离子体问题提高到46万摄氏度时，通过获取到的数据林梦就把演变数学模型补充完善。 模型经过十几个温度区间的实际验证确定无误后，陆毅就果断停止了实验室原型机的继续探测，集中人力和精力投入演算中。 “小辉，能不能来一点儿自动化，运算结果出来能够自动代入模型中进行下一个温度区间的运算。” 里面林梦和张晴带着实验室其他人忙成狗，陆毅也没闲着，找上了李明辉提出自己的要求。 演变的数学模型已经确定，现在做的是把当前温度区间的模型数据导入演变模型中，从而运算出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据。 温度区间数据得出来了，再构建出这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导入演变模型后再分析运算出下一个的数据，然后又构建数学模型...... 这是属于机械性的往复运算流程，应该属于可以程序化的过程。 第58章 集中所有的资源 “毅哥，这个恐怕不行。”李明辉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样的程序化应该挺简单的啊。”陆毅有些疑惑不解，按照现代的程序设计，这样的问题应该不要太简单。 “程序设计没问题，这样的流程用程序实现是很简单的。” 李明辉有些纠结，苦笑的道：“但数学模型我看不懂啊，每一个流程流转过程中的数学模型变化我看不懂，这样根本无法编译成程序自动运算。” “额......” 陆毅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问题，问道：“把数学模型的数据给你，你要多久能学会掌握？” 李明辉脑海中想起那个数学模型中各种对圆法、筛法、数论乃至空间几何的高深知识。 想起实验室几位数学系硕士师兄师姐面对这模型也一脸懵的情况，有些不确定地道：“单让我摸索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掌握，要是林教授帮忙教导的话，应该也要几个月才能了解。” “几个月？” 陆毅摇了摇头，说道：“那算了，等事情完成了在处理这个问题。” 几个月时间，这超出陆毅的预期，马普实验室那两位菲尔兹奖得主的信息他已经拿到了，按照他的估计有了林梦的数学模型作参考，演变模型应该难不倒他们。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在这时，陆毅的手机响了。 “喂，雅珊，怎么了？” 陆毅拿出手机接通，电话是李雅珊打过来的，前段时间回了一趟学校后她就过去西欧通信运营商洽谈合作的问题，忙的两人只有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 现在华国这边时间是下午，算上时差西欧那边应该是上午十点左右，这时间正是忙的时候，所以突然接到李雅珊的电话陆毅感到有些疑惑。 “陆陆，我跟华为的人现在在德国，在这里听到一些消息，马普实验室那边刚向德国政府提交了运算资源的申请。” “运算资源申请？” 陆毅心中不由咔嗒一声，连忙询问道：“申请通过了吗，通过批准的性能资源有多少？” “申请通过了，刚才就是政府那边出面，马普实验室暂时有偿租凭这里通信运营商IDC机房和数据中心多余的性能，具体的性能总量暂时不清楚。” 李雅珊是借助华为关系网跟西欧通信运营商洽谈合作，做为国际巨头企业之一，华为在西欧那边的关系并不容小窥，这才让李雅珊知道马普申请运算资源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这边加快速度。” 陆毅神情凝重的挂断电话，虽然心里面预料到演变模型会难不倒马普实验室，却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马普实验室可不比自己这一边的实验室，那边本来就是研究仿星器的研究所，对等离子体湍流的探测数据肯定一下子达到探测极限，单从这一点就直接超过这边还不到80万摄氏度的数据。 “张晴，我们原型机现在能够做到试验极限温度是多少？” 陆毅连忙走进里面，对正在分析数据的张晴询问道。 “原先是98万摄氏度，这段时间一边试验一边调整参数，现在温度能达到129万摄氏度左右。” 虽不明白陆毅问这个干什么，但看到他严肃的神情张晴还是快速回道。 “进行129万摄氏度的试验要多久？” “很快，不用两个小时。” 张晴犹豫了下，说道：“不过这是当前理论的极限温度，直接进行试验的话会对原型机造成不可逆损坏，甚至有可能探测过程中就因磁场不够稳定导致失败。” “让所有人撤出实验室，远程控制启动原型机把等离子体温度提高到125万摄氏度，收集数据，数学模型直接从125万摄氏度开始。” 陆毅在心中计算了下，按照现在超算网络运算一次时间需要7分钟，林梦那边通过运算到的数据再获得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23分钟。 这样79万摄氏度到125万摄氏度还有53个温度区间，少说需要26个小时。 马普那边在申请运算资源了，双方现在争的就是时间，能节省一天时间就算原型机报废也算可以接受。 现在让陆毅感到揪心的是，那就是实验室没有一台真正意义上的可控核聚变装置，最后要想验证数据的正确性，只能通过国内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装置去验证。 托克马克装置也存在等离子体湍流，和仿星器的湍流数据原理模型是相通，但数据表现并不相同，这中间需要一个转换。 还有要想EAST项目那边配合第一时间启动托克马克验证数据的正确性也是一个麻烦事。 “喂，黄总你好，我是陆毅......对，我这边急需大量的运算资源，电信的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空闲的运算资源能够租借给我使用。 对，相关电子合同你们发我们，时间比较紧，我们先租借后续一切按照市场价提供结算，这一点黄总放心...... Ok，那我现在让我们这边的网络工程师联系你们的人员，多谢黄总，多谢了。” “喂，张总你好，我是陆毅......现在我这边需要大量运算资源，移动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空闲的性能资源能不能租借给我......” “喂，林总你好......” 在林梦张晴以及李明辉在内所有人的注视下，陆毅吩咐完实验室的人启动原型机，然后就拿出电话给三大运营商的高层老总打了个电话，快速商讨好付费租借三大运营商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空闲的运算资源。 凭借合作关系，以及公司股份那边做保证，事情谈的很顺利。 “陆陆，你干吗？” 张晴伸手摸了下陆毅的额头，因为陆毅的原因她算是知道一点IT行业和通信行业的信息，大概明白陆毅这几个电话打出去的代价是多少。 三大运营商掌控华国13亿人口和各大企业的通信和带宽服务，他们的IDC机房和数据中心规模将会有多么的庞大，连阿里云服务百度云服务的数据中心在他们面前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现在一口气租借下这些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的所有空闲资源，那怕只是暂时几天乃至十几天，这都是一笔庞大用亿为单位计算的费用。 “毅哥，要不要玩这么大啊。” 旁边李明辉艰难的咽了咽唾沫，他发现来陆毅实验室这边待了还没一个月，就感觉自己人生观被彻底颠覆了。 “刚雅珊那边打来电话，她在西欧确定马普实验室那边在申请运算资源，也就是演变模型他们已经完成了。” 陆毅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等离子体湍流的研究我们已经砸进去4亿多美金了，要是被别人抢了头筹等于一切都前功尽弃，这样的话，花多一两亿美元赌一下又何妨。 我相信，有13亿人口在背后做支撑，我们能够调集的资源就算是马普实验室，就算他们那边有菲尔兹奖得主，也要被我们吊打。” 所有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林梦走上前柔声说道：“陆陆，去做吧，这里暂时只有我和张晴能够通过分析出来的数据得出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这段时间我跟她两人轮流休息，一人负责白天，一人负责晚上。” “辛苦了，我等下跟学校那边说一下，数学学院那边应该能借来几位教授帮忙，坚持几天就比较轻松了。” 陆毅伸手揉了下林教授的头发，转过头对李明辉说道：“联系IT网络行业的巨头，跟他们紧急借请一支专业的网络团队，别资源租借到了，却因为网络优化调控问题导致资源大幅度浪费。” “毅哥，我知道了。” 李明辉点点头，遍布国内各地的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的资源，必须要有相应的控制算法进行统一调控，不然100份的资源能发挥出30份的效率就算不错了。 “大家好好努力，这个试验完成后的奖金就不说了，你们知道也相信我陆毅的为人。” 交代完李明辉，陆毅看向实验室的其他人，大声说道：“我现在想说的是，那就是我们第一个完成可控核聚变等离子湍流的数学模型，那我们的名字绝对会出现在人类的历史上，名和利都摆在这里，告诉我你们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所有人神情都有些激动的大声喊道，名利双收，这样的诱惑让他们都如同打了鸡血般的激动。 陆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拿出手机一边拨打一边向外面走去。 “喂，张伯伯吗，我陆毅......” 第59章 突破 在核聚变中，氘氚反应需求的温度和压力最低，几千万摄氏度足以，压力足够的话千万摄氏度也能聚变。 氦3聚变反应温度需求是1亿度以上，氘氘反应需要5亿度以上，最常见的轻元素氢则需要10亿摄氏度以上才能产生聚变反应。 当然，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不需要演变到这么高，数据已经表明，温度越高，两个温度区间的等离子体湍流的差异就越小，当达到某个界限以上温度时，等离子体湍流的将不再有差异。 9天后，精神有些疲倦的林梦和张晴放下手中的笔，终于松了口气。 1298万3679摄氏度！ 终于，从1298万3679摄氏度的这个温度区间开始，后面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不再发生变化。 没有发生意外，没有出现波澜，在集合三大运营商IDC机房和数据中心空闲性能资源后，加上之前的超算网络，每一次温度区间的运算时间缩短到2分53秒，不到3分钟的时间。 越到后面，对数学模型应用的越熟练，得到运算数据构建出下一个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时间，也由一开始的23分钟，到后面缩短到9分多钟。 “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参数发过来了，我们把数学模型转换成适用于这个托克马克的模型，改良这个装置的控制算法，验证数据是否准确无误。” 可控核聚变温度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了，但这不是终点，数学模型的相关数据还需要经过实际验证后才能算数。 稍稍休息了不到两分钟，张晴拿过一个U盘插进电脑中，和林梦两人快速根据上面的托克马克装置参数转换数学模型数据。 这件事情，在中大那边来了两位数学教授帮忙一起构建数学模型后，林梦和张晴就在抽空做好准备，现在真正做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喂，张伯伯，我这边搞定了，让EAST项目那边做好准备，等一会儿相关数据和需要改变的控制算法参数会发过去。” 看到林梦和张晴那边在忙，陆毅也拿出手机给张伯那边打了个电话。 1个小时28分钟后，相关数学模型转换成适用于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装置的模型，相应的控制程序算法也一并完成。 数据打包通过高速专线发送出去，早已蓄势待发准备好的EAST项目那边，第一时间根据这些数据，调整托克马克的控制程序，随后启动装置开始进行验证...... “陆陆，你说会成功吗，马普实验室那边怎么样了？” 等待的时间显得很漫长，张晴有些坐立不安的对旁边的陆毅询问道。 “肯定没问题的，要是数据层面验证没错，实际却又错，那肯定是实际的托克马克装置出现了问题，至于马普那一边肯定没那么快，就他们申请的那一点儿运算性能，那比得上咱们超算网络，又有量子计算机，还有背靠13亿人口的IDC机房和数据中心。” 陆毅平静的安慰，放在口袋中的手却是不由悄悄握紧。 对马普实验室的科研实力他根本不敢有丝毫小窥，更别说还有两位菲尔兹奖得主在那边，或许自己这里无法实现程序自动化往复运算，但他们却根本没问题。 原本公开温度区间模型数据时，林梦对演变模型还没有一丝头绪，这样公开除了洗白舆论，还有借其他实验室之手大家共同破掉这个问题的心思。 没想，林教授过年在家宅了半个月，演变模型倒真被她找到头绪了，具备自己单吃的资格，而原先抛出去模型却成为别人截胡的资本。 要是林教授没找到头绪还好，马普那边有突破陆毅认了，怎么说这个实验思路和温度区间的数学模型是自己这一边提出来的，谁完成自己都会有好处分。 但现在自己这边完成了演变模型，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这就像一个宝箱，费尽心思打不开就扔出去，想要借众人之力打开自己分点羹就好，没想刚扔出去不久，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找到方法能够打开了...... 嘀嘀嘀！ 艰难熬过两个小时，电脑突然响起了提示声，有新的邮件发送过来。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喂，陆小子，真有你的啊，还真被你们完成了！” 林梦和张晴还没来得及打开邮件查看内容，陆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张伯伯在电话那边欣喜的喊道。 完成了？ 陆毅一愣，没理会电话中信息的张伯伯，连忙对林梦和张晴喊道：“赶紧整理验证的数据，论文发PRL物理期刊，另外一并发一份给雅珊那边，直接全世界网络公开。” ...... 滴！ 马普实验室，安德烈教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还没有喝两口，眼前的电脑突然响起邮件接受的声音。 把手中的咖啡放一边，安德烈教授点开提示邮件，是运算网络那边的自动程序反馈回来的信息。 “嗯？” 只看了一眼，安德烈教授眼中就露出一丝欣喜，喊道：“特斯基，运算结果出来了，等离子体湍流温度达到1298万3679摄氏度时差异性完全消失，后面的湍流数据不再发生变化。 鲁珀特老头，我和特斯基整理数据改良控制程序算法，你那边准备启动仿星器进行数据验证。” 陆毅猜的没错，他们暂时没办法实现程序自动化往复运算，但在马普实验室这边，两位菲尔兹奖得主加上马普实验室的工程师本身有着一定的数学实力，整个运算过程实现程序自动化根本没有丝毫困难。 “根据仿星器的参数，034到059号线圈电流强度降低百分之0.13，176到201号线圈电流强度提高百分之0.03，1674号线圈到1679号线圈电流强度降低百分之0.36......A区偏滤器功率加强百分之2.8，B去偏滤器功率加强百分之1.9......” 安德烈美美地喝了一口咖啡，根据超算运算出来的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根据要启动试验的仿星器原始控制参数，快速调整确定新的控制参数和控制算法。 这样的工作对他没有丝毫难度，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完成仿星器新的控制参数和控制算法后，他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可控核聚变成为现实，自己等人的名字和贡献永远铭记在人类历史上的情况。 “特斯基，赶紧，咱们的论文也该发表了。”把新的控制参数和算法发给克雷伯那边进行实际验证，安德烈对特斯基教授喊道。 他很自信，无需等待仿星器进行实际验证结果出来。 做为世界级数学大佬，他早就坚信数学才是一切的真理，数据层面通过了，要是现实没通过验证，那一定是现实出现问题。 “特斯基，伙计，快一点，海文实验室那边前几天也是申请了运算资源，我们要赶在他们去前面把论文发表了，特斯基？你怎么了？” 安德烈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另一位数学大佬特斯基的答复，转过头看到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脑，急忙走过来查看这家伙是不是突发心肌梗塞了。 “安德烈，可能我们的论文不用发表了......”特斯基把自己的电脑往前一推，眼神充满了不甘，却不得不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 “什么？” 安德烈凑到电脑面前，屏幕上显示的信息让他顿时感到心脏一紧，心肌有种缺血的感觉。 《由林梦教授主导的等离子体湍流研究近期得到重大突破，成功构建出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使华国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装置放电时间成功突破300秒！》 第60章 目标是星辰大海 “原型机那一次试验完成损坏了百分之78，可以说是完全报废了，这一台原型机加上从实验开始到现在的加速部件的损耗，原型机正常试验过程中损耗的设备，总价值2.873亿美元。 租凭超算网络以及专线的费用，1.32亿美元，三大运营商IDC机房和数据中心，1.18亿美元，量子计算机和托克马克装置的启动费用，1348万美元。 研究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一共花费了5.5078亿美元。” 羊城实验室，徐莹拿出一份财务报表，上面详细记录了这段时间单实验消耗和租凭超算、IDC机房、数据中心的费用。 5.5078亿美元，37.6亿人民币，这还不包括3楼那一台超算的建设费用，实验室里面还能使用没有报废的仪器设备，员工工资奖金也没有记录在内。 现在实验室所有一切都属于陆毅另一个独资公司负责运营，实验仪器设备是之前李雅珊那边帮忙采购，当做等值价物和陆毅交易，剩下的资金也是走了公司账户。 通过这样的过程，能合法省很大的一笔税务，毕竟个人所得税率和公司税率相差太大了。 陆毅接过财务报表仔细看了两遍，拿出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说道：“徐莹学姐，事后电子版也发一份到我邮箱。” 虽然相信徐莹学姐不会出现贪污的情况，仪器设备的采购都是李雅珊那边跟进，各项费用的结算是自己这边经手，所以也不存在从中拿回扣的事情，但涉及到钱财方面陆毅该大方会很大方，该严肃详细的就严肃。 忠诚是靠严格规定约束，而不是放任，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道理陆毅还是知道的。 “嗯。”徐莹眼中闪烁着崇拜的荧光，很是乖巧温顺。 “陆陆，你牛逼了！EAST项目的托克马克装置成功突破1200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早哥激动的声音，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到了。 “陆陆，我先去忙了。”看到早哥过来，徐莹轻声说了句，拿着文件夹走了出去。 “能量效率并没有提高多少并没有用，另外，马普实验室那边根据数学模型调整了控制参数，螺旋石7-X的放电时间成功突破了30分钟。” 相比较早哥的激动，陆毅反而显得比较平静，自从实验室率先完成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EAST项目那边就一直捷报不断，这一手消息他比早哥得到的要更早。 甚至连马普实验室那边的螺旋石7-X突破了30分钟，也是第一时间给实验室的邮箱发送了感谢信，感谢陆毅和林梦他们为可控核聚变做出的贡献，一切就仿佛大家之前的竞争并不存在。 不管是学习高考，还是学术做学问，人们记住的都是第一个。 或许马普实验室那边得到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只比陆毅这边慢了几个小时，但就是这几个小时，决定了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这个世界级难题的归属。 人们和人类以后的历史只会记住陆毅这边的实验室，记住陆毅，记住林梦，记住张晴，而不是记住同样为这个问题喝咖啡熬夜的安德烈教授、鲁珀特教授他们。 “陆陆，你不能想着一步登天，能量效率这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提高，就像一开始的喷气发动机的推重比一样，慢慢的也会提高。” 早哥情绪依旧有些激动，相比19世纪的璀璨，21世纪的物理界沉默太久了，做为一位物理专业现在看到由物理界主导的核聚变项目有了重大突破，这个突破还是自己好友主导的，又怎能抑制得住内心的激动。 可控核聚变的能量效率指的是能量输出率，维持核聚变的磁场时刻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正常情况下输出功率和装置消耗功率的比值要大于1才行，当然数值越大越好。 “陆陆，你是不知道，现在学校内你的名气可比林教授要大多了，原本大家都以为你是钱多了烧，没想还真被你成功了，不单学校中，围脖上也快要翻天了。” “没意思。” 陆毅不用看也知道学校和围脖上现在是什么情况，甚至连各大媒体包括国外媒体都发出了采访邀请，只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把手中一份名单提交给早哥，陆毅摇摇头说道：“给下意见，看怎么样才能把马普实验室那边的人挖一些过来。” “这是什么？” 早哥接过来好奇看了眼，上面都是外国名字，名字后面那一行行高级工程师、等离子体专家、参与了螺旋石7-X设计组装等字眼亮瞎了他眼。 “你想要搞仿星器？托克马克不行吗？要是搞托克马克，我相信国内EAST项目绝对愿意提供技术支援。” 原本大家不看好托克马克的潜力，主要是托克马克的设计有着先天缺陷，使用内部磁场耦合束缚会让内部等离子体电流很不稳定，能量强度一高很容易发生磁面大撕裂引起装置损坏。 相比较托克马克，仿星器使用外部线圈产生磁场进行束缚，并不会发生大撕裂情况，安全性和稳定性比托克马克更高，难点就是工程难度高的令人发指。 但这一些都是以前的事情，早哥认为，随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建立，托克马克的缺陷将得到很大的改善，未尝不能比仿星器更有可能实现核聚变的商用化。 “商业化的话，解决了等离子体湍流问题，托克马克和仿星器都没有问题，只不过相比较托克马克，我更看好仿星器的应用场景。” 陆毅深呼一口气，说道：“托克马克的设计决定了就算实现稳定能量输出，那也只能当作大型发电站使用，小型化或者移动化这是托克马克无法做到的。 内部等离子体电流的不稳定，决定了它就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对外界冲击承受能力很差。 而相反使用外部磁场束缚的仿星器，不管是小型化还是移动化，安全性和稳定性都会比托克马克好几个档次。” “小型化和移动化？” 早哥有些发愣，他感觉有些跟不上陆毅的思维，在所有人都在考虑怎样让可控核聚变点火放电时间延长稳定，怎么提高装置的能量效率时，陆毅却在思考不知多久以后的小型化和移动化问题。 您考虑的也太长远了吧！ “说吧，没事情找我干嘛，现在外面都是媒体我可懒得出去。” 志向在星辰大海的陆毅并不想跟目光短视的资本家早哥去解释什么，干脆问起他过来有什么事情。 同宿舍几年，他可是知道要是没什么事情，这家伙绝对不会过来的。 被陆毅问起，早哥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连忙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说我认识一个人生物专业的研究员问你要不要吗？这段时间你忙成狗我就没找你，现在搞定了我把人带来给你看一下。” 第61章 基因自我复制理论 “就是你之前说的生物专业妖孽天才？”陆毅愣了下，问道：“男的女的？” “我表妹......等等！” 早哥下意识回了句，突然有些奇怪宛如看禽兽般看着陆毅：“你不是找生物专业的研究员吗，这还分男女？” “你表妹？那就放心了。” 陆毅点点头，说道：“因为接下来生物方面研究的东西比较敏感，我需要按照我的方向进行研究，女研究员相对男研究员比较好忽悠。” 这是实话，相对于更加理性的男人而言，女性是更好忽悠，最起码女生情绪比较容易波动，稍微让她们开心了满意指数会666的飞过来。 而男研究员，比如魏巍，陆毅看得出来对方对自己还算挺认可，但除了拿出意外之喜的奖励和奖金贡献了一波满意指数外，其余时间都是理性状态满意指数恒等于0。 陆毅身怀系统的特殊性，决定了他会拿出一些远超当前时代的试验数据和试验方向，这个事情对女研究员比较好解释，就算对方有异心也很容易在满意指数上反馈出来。 而相反男研究院却没那么好解释，男人天生的理性克制让他们能更好的掌控自己情绪，比较难从满意指数反馈中看出对自己真正的态度。 所以不管是为了赚积分着想，还是为了实验数据的安全，在势力未稳之前，他都更青睐于女性研究员。 “额，你随意，不过我是先说一下情况。” 早哥斟酌下话语，说道：“我这表妹除了哈佛生物专业博士毕业外，她还兼修了行为心理学，性格方面有点儿较真讨人嫌，你不怕的话那就可以考虑招她进来。” “博士毕业，表妹？她多少岁了？” 听到哈佛生物博士毕业，陆毅眼前一亮，至于兼修行为心理学则被他自然忽略了，身怀系统时刻遭受阉割威胁，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神经病，还会怕学心理学的窥视狂？ 世界上要论生物专业哪家好，哈佛无疑算排的上号的，再加上国外高校向来是毕业困难，能拿到哈佛生物博士毕业，这样怎么都算有点料。 “00后，读书比较早，15岁考完托福跟我表姑去了哈佛，不到3年就拿到博士学位了。” 说起自己表妹的年龄，早哥是一副被打击到心衰的样子，接着道：“我表姑父不想她外嫁外国鬼佬，年前就让她回来了，不过你也知道国内科研环境，让她去任教又觉得浪费天分，刚好你说你要找生物专业的研究员，那就想起她了。” “早哥，你不行啊，表妹这么学霸怎么你这么学渣。” 18岁，哈佛生物博士毕业，陆毅仿佛又看到一个科学家潜力90多的天才，说道：“带表妹看一下。” 早哥没有反驳，这样的打击他早已习惯了，干脆转身向外面走去。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95.6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还没两分钟，陆毅脑海中就响起系统的提示声，早哥带着一位短发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95.6，这是目前为止陆毅遇到科学家潜力最高的人，就算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科学家潜力升到95.3的林教授也都比不过。 “表哥，这就是你说的实验室？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人还没进来，陆毅就先听到少女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只不过话的内容有点不好罢了。 “别说话！” 早哥瞪了自己表妹一眼：“我同学这里是国内唯一能让你随心所欲做研究的地方了，要是这里不要你你就乖乖找个高校任教去吧。” 短发少女瞬间不做声了，早哥带着她来到陆毅面前，介绍道：“我表妹，周颖。” “你好，不知我这个实验室表妹感觉哪有问题？”陆毅点点头，收敛笑容询问。 “大叔，你好假啊，明明心里面开心的不得了却还在装严肃，我有点儿怀疑你对我的意图。”周颖打量了陆毅几眼，说出的话差点儿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旁边的早哥一脸无奈的捂脸，充满抱歉的对陆毅耸了耸肩。 一瞬间，陆毅明白早哥说的他表妹讨人嫌是什么意思了，没人喜欢被人窥视，学生物和心理学不讨人嫌，讨人嫌的是把这些知识应用到日常生活中并毫不掩饰表达出来的人。 人的行为都受到生理和心理的驱动，一些下意识的神态变化和动作没有经过严格训练是无法掩饰的，对一位生物博士生外加行为心理学专家来说，这些没经过训练的人就宛如裸奔，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情绪状态。 “大叔？” 陆毅瞬间进入和系统较量的状态，扫了周颖一眼笑道：“大侄女挺有礼貌的，改天我请大哥喝茶。” “大哥？” “就是你爸啊，你不是叫我叔吗？” “......” 人至贱无敌，周颖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好转移话题道：“陆毅，你这里是物理实验室，貌似和我专业不相关吧？” 她认识陆毅，毕竟现在外面因为国内托克马克装置突破1200秒，螺旋石7-X仿星器突破30分钟早已闹的沸沸扬扬。 而作为事情的主因，解决了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陆毅他们也早就名声在外，就算拒绝采访也不妨碍学校陆毅林梦张晴那些兴奋不已的同学爆料。 “谁说我这里单是物理实验室。” 陆毅带着两人走出外面，指着旁边已经建造完成的其中一栋3层小楼说道：“地上3层，地下5层，按照最高安全标准建造的实验室，这里将来就是生物实验室的场地。” “实验仪器和设备呢？”周颖眼前一亮，接着询问。 “我陆百亿不差钱。” 【检测到周颖对宿主满意指数899，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2697积分，当前积分1221470.】 积分顺利到账，陆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看得周颖在怀疑他是不是有神经病，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笑了起来。 “系统，花费120万积分，买下那一份基因自我复制理论。” 陆毅在脑海中跟系统下达指示，随着他学识和科学家潜力的提升，年前和张晴林梦几人聊起专业问题时也不用再消耗积分做支撑了，获取到的积分除了学习遇到难题有开销，绝大部分积分都积攒了下来。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两个多月时间足够他在张晴林梦身上积攒一笔还算丰厚的积分。 “实验室需要的设备仪器还有各种试剂材料你列一份清单给我。” 陆毅看了眼脑海中那一份看不懂的理论，对周颖说道：“设备仪器买了，接下来你还需要通过考核，要是没有完成的话那很抱歉，这些设备仪器可能就是买来给别人使用了。” “没问题！” 听到考核，周颖非但没有抱怨，反而貌似还有点儿开心的点头，同一时刻陆毅脑海中也是响起系统积分入账的提示。 这反应......抖M？ 第62章 抖M？ 所谓的基因自我复制理论，并不是指给你一条我的基因，见证彼此我们的爱情那一种。 这里的自我复制，指的是身体内部的基因复制，也是说细胞分裂繁殖。 当然，正常的基因复制并不值这个价，这份理论最价值的地方那就是还详细描述了错误复制的理论原理，这才是对积分一向抠门天天骂系统通货膨胀的陆毅甘愿花120万积分买下这份理论的原因。 人体所有的细胞，分化、分裂、衰老、分泌、吞噬、应激反应等一切的细胞活动都是受到了基因的控制，每隔一段时间，整个人体的细胞就要轮换更换一遍，老的病的死去，新的健康的替代上来。 在这每天数量以亿为单位的细胞分裂复制中，偶尔就会有一部分调皮的小捣蛋胡乱搞，这样的现象就叫做细胞异变，当然这样的小捣蛋还有一个骇人听闻的名字，叫做癌细胞。 当然，癌细胞是无辜的，人家也是严格遵循基因法进行自我复制的，只不过生物基因偶尔会有点儿小抽风，这导致复制过程中基因信息出现错误从而导致了癌细胞的出现。 也就是说，癌，根本原因其实是基因复制过程中出现错误，导致出现的错误产物。 当这样的错误产物躲过了身体自我防癌手段，逃过了白细胞的追杀，并自我复制繁衍到一定数量后，那恭喜你，你的防癌保险成功生效，你可以拨打保险公司电话领取你的保险理赔资金。 “姓陆的！我看你这是故意的吧，不要我可以直说！” 还空空如也的生物实验室内，正在为傍上一位冤大头感到美滋滋，脑海中不断转着怎么规划这个实验室，要买什么仪器设备的周颖收到了陆毅的小纸条，看到上面写着的考核要求，美好的心情瞬间就爆炸了！ “陆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早哥也是凑过来看到纸条上面的内容，顿时露出苦笑。 研究基因复制过程出现错误的原因！ 简单的一行字，明白的人却是知道这其中的难度，可以说这个问题解决了就等于癌症被攻克了一半，甚至算推开基因进化的大门。 因为基因复制出现错误的根本原因是基因的变异性，在外界环境的刺激下基因会发生变异，这个变异可能是恶性的，也可能是良性的，恶性的那就是基因缺陷、癌，良性的那就是进化。 不管怎么说，周颖还是18岁的女生，这样的考核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 陆毅没理会早哥，目光看着周颖说道：“考核不变，研究经费方面只要是用在实验室用在研究这个课题中管够，这样要不要留下来随你，我相信你不接把这样的条件甩出去外面还有大把人接。” “你！” 周颖伸手指着陆毅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但却又无力反驳。 研究经费管够，这对那些大佬来说无所谓，可对那些年轻没什么名气的研究员来说无疑是一个大诱惑，世界上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天才，单就她知道在哈佛中就有几位天分不下自己的人。 “你什么你，我是你老板，态度放好一点。” 陆毅毫不客气呵斥道：“想留下，那就整理一份需要的设备仪器清单和试剂材料清单给我，不想干那现在可以走了。” “姓陆的！你别太过分了！” 周颖出生的时候，早哥整个家族就已经因为拆迁爆发起来向富商发展，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气的她情绪有些失控。 “请。”陆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伸手往门外比了个请的手势。 “你......”周颖脸上瞬间涨红，下一刻又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说道：“我需要招人！” 【检测到周颖对宿主满意指数1200，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3600积分，当前积分27070.】 还真是变态！ 陆毅看着系统给出来的积分入账提示心里有些抽搐，脸上却不露分毫说道：“没问题，你是生物实验室的总负责人，招人是你应有的权限，薪资福利按照国际标准来。” “早哥，走了，咱们回学校。” 事情谈妥，陆毅跟旁边有些目瞪口呆满脸不敢相信的早哥说了声，转身向外面走去。 等离子体湍流试验完成，林教授和张晴她们都回去学校了，实验室的人除了徐莹和几位要求宅在实验室的博士硕士生，其他人也都放了半个月假。 对从系统那边获取到的基因自我复制的数据，陆毅并没有这么快打算交给周颖，一则目前刚认识还不够放心，二则不想扼杀她在科研上面的天分。 无论是林梦还是张晴，亦或者现在的周颖，在提供系统那边兑换来的数据时都会谨慎，偏向于给一个正确方向让她们研究，而不是提供正确的数据让她们失去研究探寻之心。 “对了，low逼系统，你那个平行世界发展的怎么样了，牛爵士和胡克打起来没？” 第一个任务完成后就再也没收到平行世界那边的情况，陆毅突然感觉有些好奇的问道：“要不发布个任务给我过去浪一浪？” “扣除宿主1000积分作为侮辱系统的警告。” 面对陆毅low的言语，系统惩罚起来很干脆，惩罚完这才接着道：“平行世界科学发展良好，暂不需要宿主的帮忙。” “让我猜猜你的目的，收集文明发展进步的信息？还是收集人性制度对文明发展影响的信息？” 1000积分小意思，陆毅神情不变继续试探系统的目的。 “请宿主自行摸索。” “系统，从心理性别层面的角度，你是MM还是GG啊？” 信息生命没有生理意义上的性别，但心理层面上还是有男女之分的。 系统不回答，陆毅也没懊恼，在脑海中接着询问：“系统，以后我老死了，是不是拥有你的继承权可以继承给我儿子？” 对系统目的一直保持怀疑态度的陆毅隔个几天就要试探一番，同时也借调戏系统的过程，来发泄身怀无法对人诉说的秘密带来的压抑。 第63章 问题 （三更） 陆毅没有开车，坐上早哥那辆荣放的副驾驶位，对早哥问道：“嘉俊和志文他们在学校吧，大家出来吃个饭，过几天又要忙估计没时间了。” “他们都在学校，回去叫一下就出来了。” 早哥系上安全带熟练倒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次花了多少钱？说实话大家都没想到你真的能成功，接下来陆百亿又打算攻克什么科技难题？” 在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成功之前，早哥也在劝陆毅，觉得他神经抽风了钱多了烧，但现在成功了，那就唯有羡慕之份。 他本身就是富二代资本家，对钱的概念已经上升到数字层面，成功之前大家都在拒绝，那是觉得这钱砸进去都是打水漂。 要是能肯定花个几亿美元就会成功，那世界上很多资本富豪都不带犹豫的出手让自己名留青史。 钱，多了就是数字，钱满足了，追求就剩下名了。 像这样解决可控核聚变一个重大难题的成就，数百年之后或许这一届美国总统是谁没多少人会记得，但陆毅林梦张晴几人的名字绝对会很多人记住，甚至名字还会出现在教科书上。 “你表妹那边的生物实验室的研究项目需要跟进，物理实验室这边也需要一台真正的仿星器，不管是自建还是对外购买都好。” 陆毅有些烦恼的捏了捏鼻梁，这两个目前的目标都很困难。 生物实验室那一边，就算系统能提供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但怎么规避避免这个问题或者把恶性变异的情况删减掉，这是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的问题。 而物理实验室那一边就更不用说了，可控核聚变就算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得到优化处理，但因材料问题引发的工程问题也让人绝望。 “看来你是真和可控核聚变耗上了，核聚变装置材料很重要，目前现有的超导材料并无法满足可控核聚变的工程需求。” 早哥在一个路口红灯停下，思考了下说道：“仿星器材料工程的问题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但你想要挖马普实验室那边的工程师倒能给点儿意见。” “说说？”陆毅来了兴致。 他是想要把马普实验室那边的螺旋石7-X的前身，也就是WEGA仿星器买过来，但他心里面也明白这很可能是一个奢望，这样的话自建仿星器就是第二个选择了。 自建的话，那就需要更为专业更有经验的工程师，而不是现在实验室那边只有建设百万温度原型机经验的人。 这是纯经验和技术的积累，就算妖孽如张晴能在几个月内完成等离子体和核物理领域得到很大进步，这个问题也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的。 “国外是资本社会，而你最大的优势也是这一点。” 早哥笑了笑：“或许那些工程师本人使用金钱诱惑效果不算理想，但他们也会有父母小孩，会有伴侣朋友，不可能科研人员一心扑在研究上，他们的家人也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吧？” “我让国际猎头试一下。”陆毅沉默了会儿，点点头算是同意这个办法。 只要能请来当时设计组装螺旋石7-X的几位主要工程师几个月，那后续这就不再是问题。 实验室内的那群博士硕士本科生都是在中大那边挑过来，都是属于科学家潜力相对比较高的人，外加科学家潜力达到妖孽级别的张晴，在舍得烧钱的情况下又有人教导指点，相关技术很快就会掌握。 不是上下班高峰时间，早哥开着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学校，车停在外面停车场两人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走向东门外面的潮福餐馆。 “来，陆陆，给哥哥看一下咱们带领两位女科学家，完成了可控核聚变一大难题的陆百亿是长啥样？” 刚走进包厢，正在等候的徐嘉骏就凑上来伸手摘掉陆毅头上鸭舌帽，还神情夸张的绕了两圈。 “别贫了，小心我把你大二晚上说梦话喊一个女生名字的事情告诉慕思。” 陆毅没好气的把徐嘉骏推开，拉出张凳子坐下目光看向黄志文，啧啧说道：“看来爱情的力量就是不一样，咱们的志文变帅了很多。” “给陆百亿倒茶。”黄志文丝毫不虚，拿过茶壶一副恭敬的模样给陆毅倒了杯茶。 “真的变了，以前的志文不会这样的。”陆毅和早哥徐嘉骏相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以前的黄志文因为出身的原因，外加需要经常出去兼职，整个人看起来比同龄大学生成熟许多，并不那么经常开玩笑。 “这是感谢陆陆，要不是你我还会是单身狗，不可能在追求小丽的众多竞争者们脱颖而......” “别！” 陆毅听明白了黄志文说的意思，连忙打断他的话摇头道：“这个锅我不背，或许我陆百亿是诱因，但你要是太差劲就算我是陆千亿都没用，陆百亿的头衔对文艺女青年可没太大作用。” 关于黄志文和那位中文系妹子曾丽的事情，陆毅和林教授闲聊的时候也聊过，在林教授的言语中，那不是功利心太重的女生。 当然这也很正常，功利心重的话也不可能报考中文系做一个文艺女青年，既然这样陆毅就不愿意黄志文把他追求到曾丽归功于自己头上。 就算曾丽真的是考虑到黄志文和自己的舍友关系才倾向于选择他，那陆毅也不会承认，男人在这方面还是挺敏感的，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情让原本都好好的舍友关系变了质。 “志文以后打算怎么发展，毕业还回老家吗？” 既然说起这事情，大学关系比较的几位舍友也都到齐，早哥也干脆问起黄志文毕业后的打算。 原本打算毕业后回老家的黄志文，要想把和曾丽的关系发展下去，那毕业再回去就显得有点不合适了。 “我也不知道，没有现实的感情终究是无根浮萍的道理我懂，但我爸妈连普通话都不会说，我不可能为了自己就把他们带到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沟通交流也无法沟通交流的城市里。” 黄志文有些迷茫，一边是养育自己已经年迈的父母，一边是刚刚开始的爱情，毕业回去和不回去成为他目前最艰难的选择。 第64章 墙角挖成功了 “志文，毕业后先在羊城工作几年存点钱再回去吧。” 这时，徐嘉骏说话了，建议道：“有钱了回去号召下把你老家那条路修一下，用石粉铺平压实费用并不高，然后可以在家种植蔬菜水果，质量没问题的话我可以帮忙包销一部分。 这是一个办法就是你回去竞选村长，相信你做为你们村子里第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回去给出实际的发展计划那竞选村长的问题不大。 完成村长竞选后，村里面的公用荒山大面积种上格桑花或者其他花期比较漂亮，生命力比较强的多年生花草，然后把这当作一个特色景点，发展村子的农家乐和休闲旅游。” “竞选村长带领村子发展农家乐和休闲旅游这个不错，以后大家休闲的时候也可以去你那里玩。” 早哥眼前一亮，说道：“还有就是现在国家对农村是补贴政策，每年都有一定的补助资金，这可以说是村长的小金库，从中吃一小部分只要不过分也在为村子办实事的话，那是没人说什么的。” “......” 黄志文听得有些傻，陆毅则是好奇问道：“早哥，你怎么对农村政策这么清楚的，连村长小金库都知道？” “我的户口还是农村户口，我堂伯就是我们村的村长。” “你那村子还能叫农村吗？” 陆毅3人听的嘴角都有些抽搐，早哥那村子估计随手拉个人就是千万身家，羊城有多套房在收租，这样的村子还是农村吗？ 叮咚！ 突然，陆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下。 “陆陆，刚实验室的邮箱收到一份自称胡枫说要找你的邮件。” 张晴发过来的微信，上面还有一个邮件内容截图，显然张博士就算放了假也是宅在宿舍关注着实验室的事情。 胡枫？ 陆毅第一反应是上京那一位材料专业科学家潜力达到95.1的胡枫，不过自己不是给了名片吗，怎么还会发邮件到实验室公邮找自己？ “把我手机号码回复过去，应该是上次我们在上京邀请的那一位材料专业的研究员。” 陆毅给张晴回复了信息，原本一直没收到胡枫那边的消息，心里面以为这个很有把握的邀请失败了，没想现在对方却是找上门来。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回复张晴的信息还没有两分钟，陆毅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显示是上京号码。 “喂，你好。” “喂，请问是陆总吗？” 电话那边传来胡枫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看来对这位一心钻在科研世界的天才来说，这一个电话好像有些难为情。 “我是陆毅，你是胡枫胡哥对吧，是不是上次邀请你的事情考虑清楚了。” 从对方打电话开口先问人而不是报上自己名字的习惯，陆毅看出胡枫在交际沟通方面确实有缺陷，不想被对方误认为自己是在拒绝，也就干脆直接的开门见山说道。 “考虑好了，我过去你的实验室，请问什么时候能够过去？” “随时过来都没问题，胡哥你把身份证号码发我，我帮你订一张明天的机票你看可以不？” “那个......机票能不能订在中午，我住的地方过去机场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陆毅明显听到胡枫这一刻的声音有些放松，跟徐嘉骏比了个手势拿过手机查了下航班信息，笑道：“没问题，那就中午12点国航的航班，下午3点到了白云机场我过去接你。” 快速确定航班的事情，陆毅和胡枫简单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陆陆，什么人让你这么开心，还亲自订机票和接机，难道是上次去上京你还瞒着林教授她们结识了哪位小姐姐？” 陆毅挂断电话，徐嘉骏拿回自己的手机好奇的询问。 “......你除了想到小姐姐还能想到什么？”陆毅翻了翻白眼，说道：“从清大那边挖到的一位材料专业大佬。” “等等，陆陆你会不会被忽悠了，按照清大和我们中大的差距，真大佬级别是不可能被你挖到的吧。” 大佬之所以是大佬，那就是不管在哪他的专业水平都会受到重视，从来只有中大的大佬被挖过去清大，啥时候这还能反过来了？ “体制和资源。” 陆毅简单说了句，徐嘉骏懂了，旁边的早哥和黄志文也懂了。 凭心而论，国内重关系人情多过实际意见的风气，对年轻研究员来说实在是极大的恶意，很多妖孽天才都因为是新人，因为不擅长人情世故，而遭到欺压埋没。 为什么面对陆毅野蛮的态度周颖还咬牙接受，除了隐藏抖M属性外，更多的是她心里明白，除了陆毅这里能提供她想要的科研资源，能让她畅快的进行研究外，国内的其他研究所都不行。 她在陆毅这里是天才，是妖孽，能得到重视，而在国内的那些大型研究所，她就是一位18岁的毛丫头，最多算是家里有矿的富家丫头。 国内年轻研究员的出头之路，那就是出国。 在国外获得了一定成果，拥有了一定名气，有资本和国内那些学阀平起平坐了，那到时回来才会真正得到重视。 然而更多的是因为现实的各种原因无法出国发展，这些人只能选择在国内熬，等熬出头开始受重视了，做科研做学术的黄金年龄也早已过去了。 “陆陆，这样在国内挖人会不会有麻烦？”明白胡枫为什么会过来后，早哥心中不由有些担心。 虽说能被陆毅挥锄头的人都是科学家潜力很高的大佬，这些人不是出国就是已经熬出头了挖不动，只有那些过的不如意才会被挖动。 人数肯定不多，因为在郁郁不得志的生活中很多都被磨灭埋没了，已经泯然众人矣。 但陆毅这挥舞的钞票大喊来我这里的行为就像搅屎棍，是会动摇军心的，这如何能让人不恼。 “有什么麻烦，我又不靠他们发财。” 陆毅嗤笑一声，实验室的所有经费和开支都是他一个人出，这样谁能找麻烦？谁又能说什么？ 嘴炮？在圈子里面诋毁？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傻。 诋毁骂一个学术圈后辈没事，但诋毁一位百亿富豪，如果不想被全网水军淹没，不想体验一下网络暴力的滋味，那就骂吧，诋毁吧。 不敢诋毁，那谈学术？谈权威？林教授了解下，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了解下。 好吧，数学不敢说话，物理可控核聚变领域也不敢说话，那新的生物领域以及后续的材料领域可以用自己的权威秀一秀了吧？ 抱歉，还真不行。 我有钱，我的钱怎么花关你屁事，惹到我全天候私人侦探守着你，全天候律师伺候着你，还真不信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有钱，所有经费都是自己出那就根本没人能拿捏，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毕竟在大众眼中咱可是个疯子陆百亿，砸几十亿研究可控核聚变都不带眨眼，研究出来的成果除了名声外没有一块钱的实质利益，那这样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第65章 招人（第二更） 第二天中午，中大物理学院院长的办公室，陆毅是来要人的。 “陆同学，年轻人要有朝气蓬勃之势，太低调了不好啊。” 王院长站起身给陆毅倒了杯茶，感叹了一声。 “我又不是明星，不需要太多的曝光度，还是低调点好。” 陆毅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他知道这是在说自己拒绝所有媒体采访的事情。 对学校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杨名机会，只不过生物实验室那边的研究要启动了，研究项目有点儿敏感，陆毅现在并不想让太多人关注，从而注意到生物实验室的情况。 “院长，我是来找你要人的。” 喝完一杯茶，陆毅直入主题，昨天下午他已经找国际猎头开始和马普实验室的工程师进行接触。 因为时差的原因，猎头那边努力了一天，今天早上起床看到反馈过来的消息，初步接触还算不错。 “真打算研究仿星器？你准备了多少资金？” 王院长为陆毅续上一杯茶，不管是对方的身价和社会地位，还是那让人钦佩不计回报投入可控核聚变研究的行为，都值得让他这位院士真正平等相待，甚至论社会地位现在的陆毅可能还要高过他。 “初步计划投入15亿美元。” 陆毅平静报出一个数字，让王院长的手禁不住抖了抖。 他手中的个人资金之前还剩下29亿美元，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除开前期原型机和加速部件各种设备部件的开支，后续花了差不多3.6亿美元。 在陆毅的计划中，除了生物实验室那边计划10亿，几千万美元的零头做为猎头挖墙脚费用，其余剩下的全都给物理实验室的仿星器。 至于材料实验室，这本身就是为可控核聚变项目服务的，研究的就是导热性和超导临界温度更高的超导材料。 “你知道EAST项目到目前为止耗费了多少资金？”王院长苦笑一声，问道。 “不知道，大概不会超过20亿美元吧。” 陆毅大概回想了下，他模糊记得国内EAST项目第一台实现核聚变放电的托克马克装置研究费用包括造价好像花了3亿多人民币，至于整个项目到现在耗费了多少亿资金，估摸着最多也就百亿人民币。 “没有那么多，按照现在的汇率还不到12亿美元。” 王院长想起自己为了研究经费和各位科研界大佬拍桌子泼妇骂街的经历，再对比现在陆毅轻描淡写的开口就是15亿美元，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么少？”陆毅愣了下，但随即也反应过来了。 托克马克本身耗资不高，华国的特性也决定了像这种项目，12亿美元能做到的事情外面翻个几倍也不一定能做到。 别的不说，单单实验室的地皮就能吓死你，各种材料也差不多是左手倒右手的价格。 再有研究可控核聚变经费重要，但人才更重要，而对国家来说人才成本就是那不算高额的工资和几个奖项。 “王院长，除了物理专业这边我需要一些人，你跟东校园的材料专业那边熟不熟？” “材料？” 王院长愣了下，说道：“这不用熟不熟，你说一下他们巴不得过来了，不过你要的材料博士生我不建议在我们学校找，你可以考虑清大或者上京航天这几所学校。” “能我们学校还是我们学校吧。” 陆毅摇摇头，中大的材料专业是有点儿水，但他招人不看专业排名不看成绩，科学家潜力高态度没问题那就行，这样从中大自己的母校招人无疑比较省事。 “不，我还是建议你对所有高校公开招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了，现在仿星器的所有问题都可以算是材料问题，这马虎不得。” 并不知道陆毅招人准则的王院长还是不赞同，说道：“你可以公开招收简历，初步筛选通过了再让他们过来面试。 甚至物理、数学相关专业的研究员你都不应该局限于中大，依照你目前在学术圈的名气声望，招收高质量的人才已经没问题。” 对可控核聚变，王院长就算主研专业不同那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在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后，仿星器的工程难题本质上其实就是材料问题。 超导材料的导热性越好，超导临界温度越高，那相应的工程难度就会更低，离实现商用化就越近。 一个由自己学院学生投资，自己学院学生负责研发的仿星器项目，不管是于共还是于私，他都陆毅能有更好的条件把这个项目实现了。 “那行，那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我们学校吧。” 陆毅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王院长，我和张晴还算是中大的学生吧，这样貌似你还欠我们一个教授和一个博士。” 做为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难题，解决掉这个问题，原本就已经是博士的张晴有资格生个教授，还是本科生的陆毅凭借参与也能升个博士。 “张晴同学的教授职称学校正在讨论，差不多就会有结果了，你的博士学位过段时间把毕业论文那些处理下，直接就没问题。” 第一次被学生找上门要求升教授升博士，王院长有些尴尬，但张晴的教授还是没办法直接答复。 因为每评选一位教授，都需要学校这边提申请，经过上面同意才行。 当然，完成可控核聚变一大难题的张晴有那个资格，现在更多的问题是中大内部利益的重新分配。 毕竟盘子就这么大，多一位教授就等于自己利益少一分，虽然或许张晴不屑，就算拿了教授估计也是跟林梦那样整天不回学校的。 “那多谢院长了，被人叫陆总有点儿怪，还是叫陆博士更好听些。” 陆毅端起茶杯喝完里面的茶，站起身告别道：“院长先忙，我还要去机场接下人。” 走出院长办公室，陆毅开车过去白云机场，途中给徐莹发了条微信，示意准备实验室招研究员的事情。 第66章 胡枫 下午三点十五分，来自上京的空客330在白云机场降落，陆毅站在航站楼的国内出发出站口，等待了几分钟对一位拉着行李箱的青年男人招了招手。 “胡哥，这里！” 胡歌？ 往来的人愣了愣，下意识地看了过来，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胡歌后又有些失望的转过头。 “等等，那不是陆百亿吗？” 一些人失望转过头，一些人则是惊奇认出了陆毅的身份。 现在距离可控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完成公开还没有几天，世界上各大研究可控核聚变的实验室不时还在爆出刷新的数据，这让这个话题的热度一直在持续着。 和学术圈科研界的其他人不一样，陆毅一直是独领风骚的那一位，从去年林梦证明哥猜开始就不时出现在围脖热搜榜。 不管是那个人投入几十亿的进行科研，还是年前的千万烟花，包括现在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都让他吸引了足够的好奇和关注，偏偏他还不愿意被采访，围脖粉丝已经快百万了天天一群群小姐姐在评论下面喊老公也是几个月不冒泡。 “我去，真是陆百亿！” “哇塞，是老公啊！” 今天羊城白云机场有挺多往来的旅客，那些年龄比较大的人还好一点，认出了最多感叹一声，但少部分人却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什么眼神啊，这都能认出来？”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陆毅被这些男性同胞不知是羡慕还是酸，以及小姐姐们激动的呼喊声吓了跳，眼看就要陷入人民群众的包围中，连忙帮胡枫拉过行李箱往外面停车场跑去。 “陆陆，我们能合个影？” “陆陆，我们能加个微信吗？” 但陆毅的反应还是慢了一点，还没有跑出航站楼，就被几位小姐姐拦了下来。 陆陆这个称呼，还是出自中大那群同学朋友之口，然后在网上传播开被众多小姐姐们愉快的接受的。 相比较陆毅，陆总，小毅，阿毅这些称呼，陆陆这样称呼显得更加亲近，能让她们有种投喂包养小老公的感觉。 被一群小姐姐包围住，沁人的清香环绕在鼻尖，陆毅第一次感觉到让系统把自己弄的太帅的懊恼，摘下口罩苦笑道：“大家合个影吧，微信就不用了。” “那好吧。”小姐姐们失望的瘪了瘪嘴，但也没继续要求。 “陆陆，你们实验室还招人吗，我在读沪上交通大学物理专业的在读博士。”当照片拍好，一位小姐姐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突然出言问道。 “招人，数学、物理、材料专业的博士生都招，相关招聘信息这两天我们就会发出来。” 陆毅有些意外地看了她，系统提示她的科学家潜力达到了84.2，算是普通人眼中的学霸天才。 “那我回去准备简历。” 这位小姐姐再看了手机上面和陆毅的合影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看来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和这群粉丝聊了几句，在这过程中口袋中已经被塞了几张小纸条的陆毅带着胡枫走出航站楼。 把口袋中的小纸条撕碎扔旁边的垃圾桶，陆毅拿出手机照了照发现脸上脖子没被暗算后，这才松了口气对胡枫说道： “胡哥，材料实验室目前的需求是研究开发出导热性能更好、超导临界温度更高的超导材料，你是总负责人。” “我是总负责人？”胡枫愣了下，神情有些欣喜，随即又问道：“实验室其他研究人员怎么样？” “当然，请你过来就是让你做总负责人，整个材料项目行政管理不需要你负责，但研究方面的事情你负责统筹起来。” 陆毅看着胡枫，笑道：“人员方面已经准备公开招聘，行政那边会进行心理评估，人品不行的先筛选掉，我这边再筛选一遍，最后是你那边负责试用考察期，评估他们的研究能力行不行。” 陆毅介入人员的招聘，主要是从中筛选出科学家潜力高的人员，他需要保证自己实验室的人员比其他同类实验室都要在水准线以上，这样才更有希望完成实验的突破。 “这样我能不能介绍几个人过来做为我的助手？” 胡枫人情世故不行，但不是真傻，明白就算有陆毅撑腰他也需要一些跟自己站在一边的助手帮忙才能把整个实验项目统筹起来，毕竟他不可能事事都找陆毅，也不会把太多的精力投入到实验以外的事情上。 他可是过来搞研究的，宅在实验室沉浸在材料的奥秘中才是他的追求。 “没问题。” 打开后备箱把让胡枫把行李箱放上去，两人上车驶出机场停车场，陆毅突然问道：“对了，实验室这边提供住宿条件，吃的话实验室那边有统一饭堂，胡哥你喜欢住高层还是底层？” “高层。” “那ok，正好实验室的设备仪器要过几天才能到齐，我帮你准备下住房问题，这两天你可以先住下来熟悉下环境。” 陆毅笑了笑，方向盘一转进入106国道，车往番禺郊外驶去。 两个多小时后，陆毅开车来到离实验室3公里外一个刚开盘没多久的精装修小区。 “行李先放车上。” 停好车下车，对正要去后面拿行李箱的胡枫喊了句，陆毅拿出手机给早哥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在你上次说的那个小区这里，你说的那个开发商电话给一下。”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刚接通陆毅就开门见山说道。 “你还真买啊！等等......” 似乎在睡下午觉的早哥听到陆毅的话瞬间变得很清醒，连声说道：“我给他们老总说一下，你先订房型数量，价格方面我跟他们老总去谈，我知道他们公司资金和经营情况比较好谈价格。” “那行，要不要给你提成？”陆毅笑了笑调侃道。 “要啊，你肯给我干嘛不要。”早哥不吃这一套，陆毅肯给他就敢要。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陆毅带胡枫往小区售楼部走去，刚走进里面，一位西装革履应该是这里的销售主管就急匆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您好，请问是陆先生吗？” 销售主管在陆毅面前态度放的很低，让周围一众漂亮女销售员还有房产中介都感到有些惊奇。 “有楼盘的数据吗？给我看一下整个小区未售的房型数据。” 陆毅没客气，这段时间的磨练他的气场威势已经不比一些大型集团老总要差，面对年龄比自己大一轮以上的销售主管的恭敬没有丝毫压力。 “稍等。” 销售主管急忙走到另一边拿过一份楼盘的总数据，同时对旁边两位比较年轻貌美的售楼小姐吩咐道：“小林，小张，你们两人帮忙接待下陆先生。” “不用接待了。” 陆毅没看两位跃跃欲试的售楼小姐姐，走到沙盘旁边翻开楼盘的总册对比情况。 在18年更严格的楼市调控下，现在的房地产市场并不算很景气，小区开盘的楼房并不多。 看了一会儿，陆毅心中有些数，伸手指着面向江边的两栋楼盘说道：“这两栋楼盘5层以上的房子都订了，稍后会有人找你们老总结账。” 啥？ 陆毅的话语一出，不单周围几位售楼小姐张大了嘴巴，就连胡枫和销售主管也都不例外的充满了震惊。 “胡哥，挑一套喜欢的3居室。”没理会周围人的震惊，陆毅把手中的楼盘总册交给胡枫。 这个小区的定位本身是偏向给城市打工的人购买或者租住，最大的户型是3居室，另外还有一定比例的二居室和单身公寓。 一层6套，全都属于都是精装修的，家居也都有了，买下来几乎可以当天入住。 第67章 面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胡枫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原本是因为在上京那边整天无所事事的虚度，只想着来陆毅这里可以让他尽情研究就满足了，没想刚下飞机就一个项目负责人砸头上，紧接着又来一套房轰过来。 虽然有协议要求工作多少年后房子的产权才真正属于他自己，但在羊城这地方一下子成为有房一族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恍惚。 更别说还有那200万的年薪以及根据项目进度给予奖励的条件，要是一般老板说出视项目进度给予奖励他或许会不怎么看重。 但在知道陆毅买下来的两栋楼盘，其实就是上次完成可控核聚变等离子湍流数学模型给实验室研究员的奖励后，胡枫就感到心情有些澎湃，恨不得住在实验中...... “大家自觉排好队有序上去2楼考场，插队和扰乱秩序的人一律不录取！” 半个多月后的实验室，陆毅张晴林梦等一群原实验室的人员站在4楼，看着下面排着长长队伍的面试者，张晴感叹一声说道：“人还真多。” “一个星期我们收到了18703份简历，其中材料专业的11029份，数学专业的2042份，物理专业的5632份。 经过简历初选，三个专业一共1616位博士后进入现场面试环节，其中有百分之30左右的外国人。” 徐莹拿过一份报表，上面统计了这次招聘面试的情况。 这些数据是不统计不知道，就算把条件限制在博士学历，年龄28岁以下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参加，其中最为苦逼的材料专业人数更是恐怖。 完成了可控核聚变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陆毅实验室在学术圈的名气和声望在这场公开招聘会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一万多份简历忙活了一个星期才高标准的初选成功。 “陆陆，年龄限制会不会太严格了？” 旁边的林梦转过头对陆毅柔声说道：“28岁的博士后，这意味了大部分都是没有太多实际科研经验。” 按照正常人的人生步伐，18岁高中毕业，22岁本科毕业，硕士平均3年，博士平均3年，年龄限制在28岁内等于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刚拿到博士学位，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延迟上学或者延迟毕业的人连通过初选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要他们没太多经验，这样思维才会更活跃，不会因为自身的思维惯性陷入了僵局。” 陆毅摇摇头，物理实验室，张晴做为负责人现在科学家潜力95.2，数学建模那一边，林梦做为负责人95.3，材料实验室，胡枫做为负责人最新的科学家潜力比在上京时还升了0.4达到了95.5。 这样的科学家潜力完全属于领域内妖孽一级，陆毅在上京那段时间把各大高校逛了遍都没遇到太多。 所以他要的就是这些实际科研经验不是很多，科研思维还没有完全陷入惯性的研究员，这样才能在几位妖孽负责人的带领下爆发出更强大的潜力。 要是换成那些科研老油条，可能在实验的经验更加丰富，但也潜力几乎耗尽陷入自身经验的禁锢中。 这样的人别说爆发出更强大的潜力，陆毅还怕他们把张晴胡枫他们带进坑里面了。 可控核聚变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太大突破，这就已经证明了两个情况。 一要么是积累不够，材料和工程上面的技术难题。 二就是思维走错了，研究员们陷入了思维惯性，无法从另外的角度去看到问题的难点。 这两个问题其实可以说是一个问题，思维对了，研究出更好的材料，那第一个问题就不是问题。 为什么每间实验室几乎都有年轻的实习生，为什么大佬都喜欢带学生。 除了实习生成本低廉，能省下很多经费开支，带学生能让自己轻松很多，能把很多杂事杂活扔给学生去做，还有一个隐晦的原因可能大家都没发现，那就是年轻人思维更活跃可塑性更强，有时候他们的一个点子一个想法，就能给大佬带来突破的灵感。 当然，这样的情况实习生是不知道的，甚至连大佬也没意识到他们是依靠了自己学生的思想和想法，因为在学术界，想法是不重要的。 这些想法思想在实习生那里是异想天开，而在经验和学识更丰富的大佬那里，却很可能能给他们带来触发，从而拥有了实现的可能。 学术界只认成果，所以有了想法不重要的说法，但他们却忽略了当研究陷入一个个困境，那一点儿的想法和思想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为什么13亿人口的华国这么多年了，在科研和理论基础研究中迟迟无法赶上人口不过3亿多米国的一个原因。 除了科研的投入、对方以前积累的底蕴、包括社会的重视度这3个表面原因外，另一个一直被忽略的原因那就是双方的教育模式不同。 “走，我们下去看一下他们的心理评估情况。” 陆毅站在4楼看了一会儿，带头向二楼走去，那里已经布置成一个电子考场摆了一台台电脑，心理评估试题是从系统那边弄来的，能比较大程度把那些心理阴暗，人品不行的人筛选掉。 往二楼走去，随脚步的移动系统不时响起一声提示，这些都是科学家潜力值达到了85分的人，至于90以上还真没有，这样的人大多已经崭露头角独自负责主持项目，是不会轻易去别的实验室给人打下手。 参加心理评估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排队序号，陆毅如同一位监考老师般拿着本小本本在上面记下一个个数字，这是科学家潜力相对比较高的应聘者的序号。 忙活了一个上午，心理评估完成，将近三分之一的面试者被淘汰掉，这些人在吃完午饭后，陆毅这边会帮忙订返程机票送他们回家。 “材料56人潜力值达到了85分，数学18人，物理26人，还是有点儿少啊。” 坐在心理评估考场，陆毅坐在一台电脑面前筛选了下数据，不是很满意的摇了摇头。 手写实在是累，手写记了几十个后他干脆拿了电脑建了表格用来统计。 “陆陆，你记得这个是什么？”找陆毅一起去吃饭的张晴和林梦看到他统计的数据，有些好奇的询问。 “这批面试者的印象分，人数太多了，在满足条件的情况尽量挑一些顺眼的，这些人在接下来几天面试通过后，分数高的优先录取。” 对这个情况的解释陆毅心里面早有腹稿，没有丝毫的露馅。 “不会都是漂亮的美女吧？” 林梦和张晴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把陆毅拉开，打开这次面试的总清单，VLOOKUP序号匹配对比后，看到匹配结果大比例是男的后这才放过这事情。 这次公开招聘人数确实出乎她们的预料，既然有太多人满足条件，只要陆毅不是居心叵测挑美女那就随他折腾好了。 第68章 薅羊毛 “hello，请问你是陆吗？” 吃完午饭，和张晴林梦两人分开陆毅向生物实验室走去，突然在过道上被一位外国友人拦了下来。 “你好，我是姓陆。” 陆毅看了对方一眼，应该是面试者，中文还算不错，也就不照顾外国友人也用中文交流。 “oh，my god，看来我没认错，您真的是太伟大了，我太崇拜您了！” 外国友人言语十分夸张的喊道：“您不知道，您开发的压缩技术随各大科技巨头都无法突破后，你们公司在投资界的估值已经被提高到600亿美元，可以预见这个估值未来还会继续提升。 更让我崇拜的是，身家如此丰厚的您居然还过着苦行僧的生活，把所有资金财富投入到对可控核聚变研究中。 要知道这一项科技难度很高，这些投入很可能有去无回，而且就算突破了，各国有共享协议您在上面获得的利益和投入也是不成正比的。 真的，您太伟大了，不单我在崇拜您，还有很多人都在崇拜您！” “这个......” 您是不是对苦行僧这个中文名词有什么误解？ 被一位比自己大了六七岁的外国人这样猛夸，陆毅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在数学模型突破后自己很受崇拜，但国人情绪比较内敛不会这么夸张的表达出来，所以这样的阵势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陆，我们能合个影吗，我要发个Twitter，让我的朋友和粉丝全都羡慕我。” 外国友人拿出手机，并没有直接拍照，而是先请求得到陆毅的同意。 “那当然没问题。”面对合影的要求，陆毅并没有拒绝。 拒绝媒体采访，那是因为媒体肯定会问乱七八糟的问题或者发表的内容加多个人主观猜测，这对隐瞒生物实验室那边的研究会有影响。 而单纯粉丝的合影却没有这个问题，反而能让自己更受欢迎，对以后改变社会制度和民众思维更有帮助。 合完影，陆毅走进生物实验室，走到正在借助超算分析一份基因数据的周颖旁边。 看了会儿，陆毅发现如果不使用积分的话自己什么都看不懂，只好出言问道：“小颖小表妹，情况怎么样了？” 和研究可控核聚变的人对外招聘不同，生物研究这边人员需求相对比较少，陆毅全都从中大生物系那边挑选了一批生物博士生过来。 招过来的生物博士不单签订了保密协议，整个项目还拆分出一个个子项目，除了周颖和陆毅早哥他们知道这里到底是研究什么外，其他人都并不清楚。 “你不用经常过来，既然答应了那我就认真负责的进行下去，你过来看得懂吗？” 面对陆毅，周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因为陆毅这段时间时不时就过来薅一把羊毛，而对一名隐藏抖M属性的妹子怎样才能更好薅羊毛？毫无疑问，欺压逼迫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手段。 “我这是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签订的协议，我怕你在规定时间内失败了一辈子都要为我打工。” 陆毅没有丝毫懊恼，笑嘻嘻的说道。 协议这个词语一出，周颖脸色瞬间黑了，陆毅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也是适时响起。 这段时间，抓住周颖不想去高校任教，又不想去其他实验室虚度光阴的软肋，再利用对方那一份天才傲气和年轻气盛，陆毅很损的跟她签订了一份对赌协议。 协议要求，陆毅投入10亿美元作为研究经费，但周颖必须要在一年内找到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并找出解决和处理这个基因错误复制的办法，否则耗费了多少经费她就要补偿多少。 当然要是成功了，那陆毅承诺接下来3年可以不计回报的提供20亿美元的研究经费给周颖自由使用，等同于要是她成功了就可以获得20亿美元的奖励。 从世界各国联合起来初步绘制人类基因图谱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每一年各大国和怕死的富豪们在生命基因方面的研究投入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但研究了这么久，对基因还是雾里看花。 明白了一部分基因段的作用，面对一些特定的基因缺陷可以进行修复，但这部分基因段在人类31.6亿对基因碱基对中占据的数量，九牛一毛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别说基因链更深层次的基因信息，为什么会出现基因缺陷和基因错误这样事情的原因。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年找出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并解决这个问题，那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但在陆毅抓住周颖软肋的情况下，利用她骨子里的傲气，这小丫头偏偏还迎难而上了。 “研究认真点，说不定到时我可以大发善心的指点下你。” 羊毛薅到了，陆毅也没接着去刺激，因为他发现周颖是属于从小被宠太多所以造成了有轻微抖M属性。 这就跟从小到大家里人都让着她宠着她，妖孽的天赋也让她在学校学业上顺风顺水，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在乎还凶她给她下套的人，心里面满面会觉得异样的刺激，这就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 既然这样那还是悠着点好，陆毅可真不想把早哥的表妹调教成一个变态，虽然那过程和结果可能会很刺激。 “就凭你？什么时候物理和生物相通了？” 周颖很是鄙视的看了陆毅一眼，兼修了行为心理学的她看出来陆毅是故意找茬气她的，按理说这样她不去理会就行了，但有句话说的，医生能治病却不能治自己的病，她能看穿别人的心理情绪状态，对自己的情绪心理的自我控制却还差了点。 “别把话说的太满，小心到时候你抱着我腿叫哥哥我都不理会。” 陆毅看了眼自己都还没意识到自己有轻微抖M属性，表面不屑潜意识却乐在其中的周颖，转身跟其他研究员聊了几句，然后走出生物实验室，向另一边的材料实验室那边走去。 相比较有了系统理论数据撑腰，第一步研究可以说已经完成的生物实验室，无法从系统那边借力兑换理论数据的材料研究和仿星器研究才是真正的麻烦。 第69章 碳基超导材料 实验室整个区域面积有12亩多，除了开始的一栋5层大楼3楼充当超算的摆放场地，上面4楼被改造成食堂外，原本的在一楼的物理实验室也已经搬到新建造完成的实验室中。 材料实验室和物理实验室是同一栋，地下比生物实验室还要深，地下8层地面3层，未来仿星器装置将会放置在最底层。 虽然可控核聚变就算出现意外也不会出现裂变反应堆的灾难，但温度数千万摄氏度和亿摄氏度的等离子体一旦失控泄露也是不小的安全事故。 走进位于地下负3层的材料实验室，陆毅在研究的胡枫问道：“胡哥，情况怎么样？” 材料实验室的仪器设备早就到了，研究员也还在外面招聘面试，现在实验室就只有胡枫和几位他邀请过来的助手在进行研究。 “陆总......” “叫我陆陆或者陆博士就行。” 陆毅打断话，他的博士学位已经搞定了，这样刚好可以换掉那充满铜臭味的陆总这个称呼。 “额......那我还是叫老板吧。” 胡枫还是知道一些人情世故，叫陆陆不好，叫陆博士太拗口，这样按照读硕士博士时对教授的称呼折中称为老板妥当些。 “目前马普实验室的螺旋石7-X线圈使用的材料是氧化铜类型的超导材料，这一种超导材料在磁场强度临界参数挺不错的，电流临界参数也不错。 但它的导热性太差导致要想让氧化铜线圈处在超导温度难度呈指数倍上升，这也导致了一系列工程问题和磁场强度不足的问题。” 胡枫把一份参数报告拿给陆毅查看，所谓的磁场临界参数，指的是当超导体表面的磁场强度达到某个值时会退出超导状态。 电流临界参数也是同理，当超导线圈内部的电流达到某个极限，超导体也会退出超导状态。 至于超导体另一个温度临界参数，这已经不用解释，时刻需要用液氮泡澡降温就解释了这现象。 “有什么想法不？”陆毅对胡枫的话以及思路有些赞同。 材料实验室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仿星器为了可控核聚变服务，那么研究方向就不应该是研究出各种新材料，而是研究出更适合可控核聚变装置的材料。 “石墨烯。” 胡枫重新拿过另一份报告，但这次陆毅并没有接过报告，直接皱着眉头说道：“去年18年3月份公布的双层石墨烯在1.7开尔文温度实现超导的事情？” “对，就是这个。”胡枫有些意外的点点头。 “据我所知，当时石墨烯的超导现象是体现在二维重叠上，先不说怎么研究出合格的碳基超导材料，单要想把这种碳基超导材料形成导线又不丢失超导特性就是一大问题。” 研究可控核聚变，陆毅对涉及到这方面的国际相关理论发现和技术突破一直有所关注，再则这段时间的学习和泡在实验室，他本身就是科学家潜力快要达到90属于天才一级的研究员，对胡枫提出来的石墨烯超导的各种弊端心中都有数。 “不，老板。” 胡枫摇摇头：“石墨烯超导现象真正的意义在于，它证明了不一定需要金属材料才具有超导现象，其他材料都有可能是超导材料，这让超导研究的思路有广阔了许多。 碳基超导材料，它可能前途很大，也可能只是昙花一现。 但在金属相关的超导材料陷入瓶颈，各方面参数迟迟无法满足核聚变装置需求的前提下，我们可以考虑把研究的中心转向碳基超导材料中。” 【系统，碳基超导材料的理论数据多少积分？】 一项新技术就必定会有理论框架，数据层面的参数是指引现实操作的基础，除非这项技术这种材料是踩狗屎运不小心打翻东西或者按错按钮冒出来的。 当然，这不比it行业的算法数据，这样的材料技术转换成实际应用还有很大难题。 系统的存在，对陆毅来说除了能发现科学家潜力，另一个作用就是试金石。 系统那边有的理论，那就证明这个方向可行。 兑换积分越高，那就证明这份理论数据对应的技术对当前的文明整体用处越大。 【宿主，543万积分，你的积分不足】 不知是不是陆毅的错觉，他感觉到系统的回答迟疑了下。 【系统，你是不是暗自提价了，还是你的物价又通货膨胀了？ 基因错误复制理论数据才120万积分，这可是蕴含了癌症终结者的奥秘以及基因优化大门钥匙的理论！】 陆毅下意识的，干脆利落的对系统发出质疑，这在知道系统属于信息生命拥有自主意识后就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毕竟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信息生命住在自己脑海中，谁不会疑心疑鬼，时刻下意识的防备，陆毅没被这样时刻的不安全感变成神经病都算是他性格没心没肺了。 “老板？老板......” 系统没有理会陆毅这个宿主偶尔的神经质，胡枫这时看到陆毅陷入沉默有一会儿，还以为他是对自己的想法有问题，不由喊了喊。 “没事，我在思考碳基超导材料要怎样的结构才能形成导线线圈又不丢失超导特性。” 陆毅摆了摆手，最终还是相信胡枫这个科学家潜力达到95.5的妖孽思维以及low逼系统在这方面积分兑换价格中体现的信息。 “接下来，你们的研究重心就按照胡哥你的计划来，当然常规金属超导材料我们也可以分配一部分研究力量进行研究，现在招收的研究员数量足以撑起这些研究项目。 我重申一点，主导研究的是你们的项目研究负责人胡枫，在研究上面的事情你们全听从胡哥的吩咐，我的意见只供参考。” “老板......” 胡枫神情有些激动的喊道，但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陆毅打断了：“胡哥，你比我更懂材料，专业的事情交给更专业的人去做这是我这边实验室的准则，不然我找你过来让你当项目研究负责人是干嘛的？ 实验室研究相关的事情你全权决定，让你的助手每周给一份实验进展报告给我就行了，需要什么设备和仪器都可以申请，其他行政和生活方面的事情也可以找我或者找徐莹。” 陆毅话语表达出对胡枫极大的信任，这样的信任是以前的胡枫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第70章 EAST项目的会议 “王院士，会议就要开始了。” 陆毅那边的研究员公开招聘热火朝天的时候，上京一场会议也正在召开，几位研究可控核聚变的教授院士在秘书的通知下进去会议室，在放有自己名字牌的座位上坐下。 “这次会议主题，是关于EAST项目接下来研究重点需要大家一起探讨下意见。” 会议主持人的话音一出，坐在第一位的王院士就稍稍变了脸色，看向主持人旁边的两人，说道：“我认为接下来我们还是专攻托克马克装置，在这方面我们有领先世界的技术优势，经验也更加丰富。” “王院士，托克马克装置我们是具有领先的技术优势，但我认为现在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了，我们可以考虑同步研究仿星器，解决了等离子体湍流难题的仿星器会在技术和理论会比托克马克更有发展优势。” 一位来自南华大学的教授提出不同意见，他是研究仿星器的，只不过明白国内EAST项目情况的他并没说把重心偏向仿星器，只是说同步，把原先托克马克装置独占的情况改变一下。 “张教授，正是因为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了，加快了可控核聚变的研究进度，所以我们才更不应该放弃我们在托克马克上面的优势，而转向几乎要从头开始的仿星器。” 另一位教授并不赞同南华大学张教授的意见，反驳道：“等离子体湍流带来的困扰，不单在仿星器上面有，托克马克上面也有，相信我们根据这个数学模型调整控制算法，必定会率先实现托克马克的商业化。 但我们转向仿星器，先不说仿星器研究需要的资源会是托克马克的十几倍，难道我们能比已经在仿星器拥有重大优势的国家率先实现商业化吗？” 这位教授显然很明白上面人的心理，一边是已经占据了优势可能率先实现第一个商业化的托克马克，一边是别国占据优势就算现在介入进去也不一定能第一个实现商业化的仿星器。 第一，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名词，也意味了极大的政绩和功绩。 “托克马克商业化？” 张教授看到坐在主持人旁边两人变化的神情，心中不由有些悲哀，但还是果断说道：“既然托克马克可能第一个实现商业化，那请问下，马普实验室那边的螺旋石7-X装置已经成功实现了连续3600放电时间，我们的托克马克装置突破1800秒了吗？ 我记得，在等离子湍流数学模型构建出来之前，螺旋石7-X记录的最长放电时间不超过10秒，现在已经突破了一小时，而我们的托克马克装置是102秒，现在还是在1200秒到出头对吧？” “张教授。” 旁边的王院士听到这些数据脸色变了变，说道：“做为一名科研学者，我们不应该被眼前的数据所影响，托克马克我们更有优势那就更应该专注在这方面，否则就算转向仿星器，那请问相关研究员从哪里来？还是从头开始摸索？ 马普实验室研究了仿星器十几年才有了今天的螺旋石7-X，难道我们也继续用十几年重新去研究仿星器？ 还有别忘了仿星器研究需要的资源是托克马克的十几倍，目前我们国内的工业水平连达到螺旋石7-X的工程标准都无法达到，研究不是靠嘴说，这是需要结合我们的国情和自己的情况才行。” “工程问题本质上就是材料问题，目前我们在超导材料上的研究并不比国外差，我不认为我们没有研究仿星器的资格。 现在马普实验室那边的数据、理论分析、技术未来的发展都证明了仿星器比托克马克更有发展潜力，这是我们弯道超车的一个机会。 从两种装置目前遭遇的难题，仿星器现在可以说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材料工程的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就等于仿星器拿到了商业化的门票。 而托克马克呢？除了材料工程的问题，外磁场和等离子体电流磁场耦合引发的扭曲膜、磁面撕裂、磁岛等一系列磁场和等离子体方面的难题请问你要怎么解决？” 张教授依旧坚持自己的力场，他明白今天的会议与其说是探讨EAST可控核聚变项目接下来的发展，不如说就是一场利益博弈。 一旦他退让了，那代表以后国内对仿星器的研究就还是放养的状态，这不单会影响国内在可控核聚变领域的重大利益，更会让他们这些研究仿星器的研究员继续勒紧裤腰带，永无出头之日。 原先因为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所以托克马克和仿星器两者间更有优劣，国内选择托克马克做为之前的主研方向和这些年的研究经费有关，也和国内的工业发展水平有关。 托克马克受到等离子体湍流的影响没有仿星器大，但却有各种磁面撕裂、磁岛等难题，只不过这玩意成本相对低廉，需要的工业水平不用那么苛刻。 仿星器没有磁面撕裂、磁岛这些难题，遭遇的问题没那么多，但成本昂贵，在更优的超导材料出现之前，要求的工程精度更不是华国以前的工业水平能够达到的。 身为一位可控核聚变的研究者，大家都明白，随等离子体湍流的数学模型出现，通过调整可控核聚变装置的控制算法把等离子体湍流现象带来的问题降到最低，那么仿星器和托克马克原本各有优劣的情况，将变成仿星器占据绝对的优势。 接下来，只需要解决了材料工程的问题，仿星器就几乎可以实现初步商业化。 而托克马克，就算解决了和仿星器一样的材料工程问题，磁场耦合带来的磁场撕裂这些问题还是会成为商业化前的门槛。 他知道自己在这场会议中处于天然的劣势，因为国内研究可控核聚变的教授院士中百分之90以上都是研究托克马克的，但这不应该是把宝全压在托克马克，放弃仿星器的原因啊。 第71章 天下攘攘皆为利 “托克马克是存在很多问题，但我相信正如原本认为无解的等离子体湍流现象现在得到解决一样，终有一天我们也能解决磁面撕裂、磁岛等难题的情况，科研不就是突破一个个难题不断进步的过程吗？” 王院士避而不谈托克马克的问题，转而问道：“就算我们接下来主研仿星器，仿星器所需要更紧密的加工精度要怎么解决？” “刚才我已经说了，工程问题本质上是材料的问题，材料得到突破，工程难度就会相应下降。” 张教授没正面回答仿星器所需要的精密加工要怎么达到要求，这种工业的问题需要漫长的时间缓缓进步。 别看这些年来华国科技进步惊人，但在工业基础加工方面离德国那些国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并不能达到仿星器需求的精度，这都是需要时间慢慢去熬。 “既然是材料的问题，各项参数更优的超导材料出现，磁面撕裂等问题可以使用更强大的电流和磁场强行稳定，这样为什么要放弃已经占据世界领先优势的托克马克，反而去研究仿星器？” “我没说全部转向仿星器，我是说是不能因为托克马克领先就彻底放弃仿星器。” 张教授没指望放弃托克马克全部转向仿星器，这触及的利益太大了根本不可能，而是退一步说道：“可控核聚变事关国家战略，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行为无疑是错误的，王院士你就能保证在未来托克马克一定比仿星器更早实现商业化吗？” “在经费有限的情况下，在占据优势的一方齐力推进永远比多头并进更有优势......” 随张教授和王院士两人针锋相对起来，会议室瞬间变成热闹的菜市场。 王院士为首的托克马克这一边人多势众，发出的声音更大。 张教授这边势单力薄，但托克马克在目前等离子体湍流问题大幅度降低后确实比不上仿星器的情况他们都清楚，就算大家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但也不能在这样的会议场合睁眼说瞎话，所以面对张教授发起的攻击根本无法反驳。 看到张教授王院士他们争吵了一会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又是一群国宝级教授院士也不好太过强硬，坐在会议主持人旁边的两人相视一眼说道： “这样，各位院士教授回去根据今天的会议主题写一份分析报告，并以此给一份大概的经费需求提交上来，我们根据这些报告的情况决定EAST项目未来的研究重心。” 随这两人说话，大家明白这次的会议暂时只能算这样了，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只能看上面的考虑和利益双方的博弈。 撇了对方一眼，大家都如同大妈在菜市场买菜砍价没谈拢般，拿起自己的东西招呼也不打转身向门外走去。 张教授走的比较快，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的就两个人，而王院士刚走出门外，身边就聚集了七八个人在探讨刚才会议上的问题。 “王院士，接下来怎么办？” 一人神情有些忧虑，说道：“据我所知，上面在过年那会儿已经和清大那边合作组建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的主题就是研究仿星器。” 对世界上所有的研究员来说，经费都是不够的，每年EAST项目的经费就那么多，要是仿星器也加入研究序列，那意味了他们这些代表托克马克研究的人的利益受到损害。 虽然说在等离子体湍流问题得到解决后，仿星器的未来一下子比托克马克更加光明，但这不代表了托克马克就要被淘汰无法实现商用化。 正如会议中王院士说的，原本属于探测盲区的等离子体湍流被认为无法解决在今天却得到解决一样，磁面撕裂、磁岛现象等这些托克马克的问题随着对磁场和等离子体的研究加深，那未尝也不可以解决。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托克马克确定无法实现商用化那还好，认了。 但既然问题有可能达到解决，托克马克还没有绝望，那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弃，难道就因为仿星器目前比托克马克更有优势吗？ 笑话，在真正第一台商用化可控核聚变装置诞生之前，正如他不敢说托克马克必定能实现商用化一样，谁也不敢说仿星器就一定会比托克马克更先商用化。 “我明白，只要我在，没谁能动原本属于托克马克的蛋糕。” 王院士沉默地点了点头，这些年华国托克马克能发展这么迅速，除了众多科研人员的投入，主要还是资源集中的原因。 作为华国托克马克研究的掌门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想动托克马克的蛋糕。 “王院士，原本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出现了，上面的意见还是全面支持托克马克的，毕竟我们在这方面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年处在世界领先地位，托克马克装置也更适合我们现在的国情。” 一位来自清大的教授犹豫了下说道：“就算过年那会儿组建了研究仿星器的项目，但也没有占用EAST的资源，使用的是军方那边的资源。 现在EAST项目发生改变，主要还是粤省那一个实验室的原因，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舆论导向让上面的人思考要不要上马仿星器。 毕竟作为国家战略项目，却让一个民间实验室走在前面，上面怕这一个名声影响了民众对国家的信任，也怕被他国利用这问题造成不好的影响。 要是我们能遏制下粤省那个实验室的发展，拖延他们的研究进度，用事实证明他们的研究就是开玩笑，或者说让他们低调安分一点，让舆论和民众忽略掉他们，那上面还是会支持托克马克的。” 不是上面的人不睿智，相反，每一项国家战略级别的项目，他们都会仔细听取研究行业内专业人员的意见。 但托克马克研究了这么多年，资源的极度集中不单成为托克马克研究这些年的推动力，也让整个EAST项目乃至华国整个可控核聚变的圈子里绝大部分的利益都是站在托克马克这一边。 技术方面的事情上面不懂，他们是需要请教行业内专家意见的，但要是这些专家都是自己人，整个华国又没有了其他声音会怎样？ 第72章 石乐志？ “老张，看样子EAST项目还是要以托克马克为主，这样我们怎么办？” 两位跟张教授离开的人转过头看到王院士他们聚集在一起，顿时有些忧虑的询问。 写报告提交上去，这看似很合理，但他们都明白如果真是这样来的话，EAST项目百分之百还是会以托克马克装置为主，而选择放弃仿星器。 “老陈，我打算申请去清大和军方合作的那一个仿星器项目。” 张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在南华大学除了任教外就是研究仿星器的，对他来说，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构建成功，仿星器正式迎来春天，这样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可那是保密项目，虽然大家都听说了一点儿，但实际上的情况并不了解，贸然申请很可能会给自己惹事端。” 保密条例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他们都是国内可控核聚变领域的大咖，能通过自己的关系网知道一些情况，但这样的事情就算知道也都要装作不知道。 这还是可控核聚变领域相对没有那么敏感，要是其他军工领域，别说讨论申请，上面和军方没找到他们，那连说出来都是犯罪。 “老张，你说我们去粤省怎么样？” 另一人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国内研究仿星器的几乎没什么人，粤省那个实验室也是花大代价从马普那边挖人，如果我们过去的话，那想必能得到足够的资源。” “老杨，你舍得？” 张教授神情古怪的看了自己同事一眼，这和申请去清大那一个项目不一样，申请去清大那里最起码他们编制什么的都能保留，如果仿星器失败了那可以回来。 而去粤省的实验室，那就像30年前的下海，等于放弃一切转向给私人打工，要是陆毅破产了，那他们再想回去就困难了。 他们都50岁上下了，可不是20年前那个失败了还可以重头再来的年纪。 “有啥不舍得的，我孙子都出生了，儿子工作稳定也不用我帮衬什么。 老伴走的早，一个人生活花不了多少钱，银行里那点儿棺材本够我吃喝到终老了，这样还有什么好求的，失败了最多提前退休养老了。” 老杨很是豁达的说道，做研究做学问的，谁不想名留青史。 做为人类文明最为重要的项目之一，要是自己真的在可控核聚变做出重要突破，那无疑会被历史铭记。 到了他这个年纪也没啥好享受和牵挂的，那追求下梦想，追求自己的身后名无疑是很正确的选择。 毕竟现在有难得一遇的土豪在挥舞着自己的钞票参与进这被资本避之不及的项目中，不抓住这个机会那真的是浪费了。 “其实我们还有个选择。” 老陈犹豫了下说道：“我跟中大罗校长老罗有点儿交情，如果这次上面真决定EAST项目不对仿星器进行投入的话，我们可以申请转校到中大当个教授，然后再去那个实验室。” “就你和他互相拍桌子争夺研究经费的交情？”张教授嘴角有些抽搐，他觉得这两人都有些疯了。 一个干脆建议下海去私人实验室，一个干脆建议转校跑去中大，真以为到了他们这个级别说转校就能转校的吗？而且还是转到早几年还在互相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中大老罗那一边。 “我们先等一下，毕竟在国内搞研究不是有钱就行的。” 张教授思考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我感觉王院士那边为了保证EAST项目不对仿星器进行投入，很可能会对粤省那边的实验室搞些动作。” ...... 实验室，心理评估完成后，又是连续三天招聘挑选，最终1616名过来参加面试的博士生留下了360人正式录取，其中物理专业的120人，数学专业40人，材料专业的人最多有200只。 这一个人员框架配置，除了大佬级别的教授学者少了点外，其余都达到了世界顶级物理实验室和材料实验室的配置。 这一天，陆毅带着林梦张晴以及胡枫商讨怎么划分分配项目任务，每一个项目课题，不管是物理实验室的仿星器装置的设计优化，还是材料实验室对更高效材料的研究，这都是需要拆分出一个个小项目交给下面的研究员进行研究。 这就像仿星器分为内壁外壁、又分了产生磁场的线圈、偏滤器等各个部件，超导材料的研究也划分为结构的不同研究就不同的情况。 作为一位负责人，他们负责的是项目最核心的研究，统筹整个项目的研究。 “胡哥你那边的材料研究细节我不干预，但我说几点大概的要求。” 陆毅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看着胡枫说道:“去年石墨烯的在二维重叠结构上出现了超导的现象，接下来你们研究除了分出一部分人继续研究超导金属化合物。 在碳基超导材料的研究中，主要是根据石墨烯二维重叠的超导现象，制取出真正意义上的碳基超导材料，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碳基超导材料制取出来了，想办法把它制造成为实际的导线。 另外既然在二维重叠的结构能产生超导，那其他结构又会不会产生超导，这一点也是你的研究方向。” “我明白。” 胡枫点点头，他明白自己的研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仿星器服务的，那这样研究就必须要有方向。 “陆陆，去年公布的石墨烯超导现象是在二维重叠角度出现超导，这样的材料能制作出导线吗？” 旁边的张晴抬起头有些疑问，去年石墨烯的超导现象之所以引起轰动，主要是这个发现开拓了超导材料的范围，而不再局限于金属化合物。 实际上，这种二维重叠角度才体现超导的材料几乎不可能应用在现实中，毕竟实际应用要的不是千层饼，而是辣条。 “方法总会有的，这也是研究其他结构会不会产生超导的原因。” 陆毅把目光转向林梦，说道:“小梦那一边任务也很重，不管是仿星器的设计研究，还是超导材料微观层面的结构，都需要你这边数学模型的支持......” 咚咚咚，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陆毅停下话，看向门口开头道。 门被打开，实验室的大管家徐莹拿了个平板走了进来。 “陆陆，事情不好了。”把手中的平板交给陆毅，徐莹有些着急的说道。 “怎么了？”陆毅有些疑惑的接过平板，刚看第一眼眉毛就不由挑了挑。 这是挑衅找事？ 谁石乐志？ 第73章 他怎么能这样 《仿星器并不适合华国国情！》 这是一篇含金量很高的文章，上面从宏观到细节的阐述了仿星器的各项技术门槛，对工业加工精度的要求，分析出华国当前的技术条件和工业基础条件并不足以上马研究仿星器。 前面的话语都是铺垫，后面话锋一转转到了陆毅这一边的实验室，阐述陆毅这几天大规模的研究员招聘、大规模的资金投入并没有结合国内的实情，极大的浪费国内研究员资源，仿星器注定是白费周折无法成功。 文中不谈钱，也不谈招聘面试的人是不是自愿，而是把那些面试者物化成国内的人才资源，认为这么多的人才不应该因为私人资本，投入到不符合国情注定无法成功的项目。 陆毅翻看了下这篇文章相关的讯息，发现国内各大物理专业排名靠前的高校除了中大外，其他都进行了相关的分析转载，透露出来的信息无一例外，全都是赞同文章中的内容，认为国内研究仿星器属于白费周折的行为。 几分钟后刷新了下，一些大佬也开始发声，有人说托克马克的优势和前景，有人说托克马克的突破，有人在赞同认为仿星器不适合国内...... 没有刻意贬低仿星器，言语中的内容也都很客观，客观的让人无法反驳，客观的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毅放下手中的平板，因为他看到一些营销号也开始转载了，不管转载是涉及到利益还是营销号自身为了趁热度，这都意味了这个话题言论火了。 “这篇文章大概两个多小时前清大一位教授发出来的。” “两个多小时就这么大阵仗，还真是给面子。” 陆毅笑了笑，这可不是年前自己的千万烟花，烟花那是属于娱乐性话题，看到的民众都会自发的传播宣传。 现在一个科研讨论性话题能在短短两个多小时搞出这么大的舆论声势，毫无疑问，有人盯上了自己，或者盯上了这里的仿星器实验室。 “陆陆，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 徐莹着急的询问，去年千万烟花的舆论事件是陆毅在处理，现在突然遭遇这样的舆论攻击难免让她这个实验室行政大管家有些慌。 “怎么处理？”陆毅把平板交还给徐莹，摇摇头笑道：“不用管，让他们叫。” 这事情根本没办法处理，因为文章中除了最后有可能对国家安全造成隐患的言语，其他内容都属实。 仿星器确实不适合华国的国情，无论是研发成本，还是需要的工程技术，都不是现在的华国能够承受的。 国家是有钱，但13亿的人口大国需要花的钱也很多，每年分在科研中的经费就那么一丢丢，最终再分到可控核聚变项目的经费并不足以真正撑起仿星器的研究，除非全面放弃托克马克。 就算解决了国家财政经费问题，工业水平也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国内的工业水平还达不到仿星器的前置条件。 所以这个话题根本没办法反驳，越辩反而越中对方的心意，一切的辩解都比不过实际的行动。 想到这，陆毅突然拿过笔记本电脑用实验室公用邮箱给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发了个邮件，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把邮件发送成功的界面拍了张照。 打开围脖，忽略那一堆困难需要接济的私信和小姐姐们带有电话号码的爱心私信，陆毅开始编辑围脖。 他很少发围脖，上一条围脖还是去年烟花事件发的，只不过围脖发的少粉丝却不少，现在他粉丝已经达到了300万，并且还在不断增加中。 【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WEGA仿星器装置卖吗？15亿美元怎么样，价格不满意可以再谈】 围脖编辑好，把刚才邮件发送成功的照片上传过去，然后点击上传发送...... “陆陆，你这样不好吧。”张晴坐在旁边看着陆毅的操作，脸色有些古怪。 在场几人中，林梦心思单纯，胡枫一心在研究，徐莹格局不够，除了陆毅，就剩她对这些时事娱乐政治类事情比较敏感了。 她看出来这样的舆论情况是有人找麻烦，但这么莽的反击真的好吗？ “我想这事情应该跟上面对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有了不同意见，有人怕自己的蛋糕丢失所以来了一场舆论逼迫不让我说话，但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陆毅平静笑了笑，国内可控核聚变的形势他看的很明白，估计是因为自己实验室的动静让上面有了上马仿星器项目的想法，触动了原先托克马克研究之人的利益，所以才有了这一场舆论。 “我们不跟他们争什么，也不和他们有瓜葛，这样让他们说，只要不涉及人身攻击就好了。” 张晴对陆毅一言不合就莽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从之前量子计算机和使用托克马克装置验证数据都付钱的行为，她看出了陆毅不想和上面牵扯太多瓜葛。 核聚变不像核裂变属于违禁项目，一个完全独立的可控核聚变实验室根本不是舆论能够影响的，这样在她看来根本没必要拆他们台。 “要是马普实验室那边真的同意15亿美元卖WEGA仿星器，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肯定要啊。” 陆毅耸了耸肩，神秘笑道：“我还巴不得他们卖呢，重新研发设计就算从马普那边挖来了几位工程师，那要想达到WEGA仿星器的水准可能花费的资金还不止15亿美元。” 据陆毅所知，螺旋石7-X的前身WEGA仿星器单制造成本就耗费了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8亿欧元，算上研发费用保守估计20多亿欧元。 这还是10年前的20多亿欧元，就算以前一些技术现在公开了，上面还有很多重要的保密技术，现在能15亿美元买下来根本就不亏，还大赚。 “他怎么能这样？” 在陆毅发出自己的围脖没一分钟，关注着事情发展的王院士他们就发现了这条新围脖，截图上面的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的公邮他们都认识，那一个$1.5 billion的英文让他们有种心肌缺血的感觉。 第74章 威胁 王院士他们设想过陆毅的反应，一是不理会，二是反驳文章中的内容。 他们知道私人完全独资又没有违反法律法规的实验室不是舆论和上面政策能够影响的，所以根本不奢望陆毅会因为这一篇文章关闭自己的实验室。 就连攻击也是转移概念，把那些面试的博士生们物化成华国的人才资源，让这些人才在国内研究仿星器是属于一种资源浪费的行为。 在他们看来，面对这一个舆论攻势，陆毅最大的可能是不理会，自顾自研究自己的。 在国内研究可控核聚变，他们就代表了现在华国可控核聚变的整个圈子，而陆毅的实验室不需要上面的财政经费可以无需在意舆论，这样根本没必要拆他们的台。 如果陆毅不出声不反驳，那之前闹出来的动静就会淡下去。 就算因为年轻气盛出现意外，在他们设想中也是反驳文章中的内容。 但文章中的内容都是客观事实，越反驳舆论闹的就越大，民众就越明白为什么仿星器不适合国内国情。 国内可控核聚变领域的专家几乎都是站在托克马克这一边的，只要陆毅不出声不闹出动静，上面就不会考虑仿星器。 陆毅反驳，民众明白仿星器不适合，那少了民间舆论的干预，上面还是不会考虑仿星器。 然而，现实终究是打脸，陆毅的反应根本没按照他们的剧本走。 “呜呜，老公终于发围脖了” “不愧是陆百亿，一言不合就是15亿美元” “果然这世界是不公平的，有钱才有梦想，没钱连追求梦想的资格都没有。” “记得上小学时老师问我梦想是什么，那时我的答案就是成为一个科学家，可惜......” “期待陆百亿能够成功，征途是星辰大海，让我有生之年也能有机会去太空溜达溜达！” 陆毅围脖的名气并不比网红差多少，围脖发出去没两分钟就不断刷新出评论，评论的内容也很友好，不是求包养就是感慨佩服。 和炒作起来网红不一样，陆毅砸百亿进可控核聚变的行为虽然不被大家理解，但却没人不怀有敬佩和尊重。 “王院士，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一位教授看着陆毅围脖下面的评论，内心的羡慕和嫉妒快要从溢了出来，他也想要一言不合就是15亿美元啊。 王院长看到这些评论也沉默了，可以预见随这次陆毅冒头，民众对他的敬佩更上一层楼，上面就越会考虑上马仿星器的想法。 因为这是性质不一样的国家战略项目，要是国家不跟上，最后陆毅成功了还好，失败破产了那现在这些敬佩很可能直接就会转向对国家的质疑，上面是不会说考虑不到这一点的。 他突然发现，一旦陆毅没按照他们的剧本走，那拿陆毅根本没有一丝办法，这个无奈的感觉是这些年来在科研学术圈根本就没有过的。 “暂停这件事情，让这件事情尽快淡下去，然后大家专心做报告提交给上面。” 王院士深深吐了口气，陆毅没按剧本走也意味这次舆论导向失败了，现在最要紧的让事情平息下来，不然现在舆论越热闹，上面考虑仿星器的几率就越大。 只不过王院士现在想要把舆论淡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下午六点多，按照时差计算德国应该是上午十一点多，针对陆毅15亿美元购买WEGA仿星器的邮件，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那边正式回复表示可以洽谈。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王院士等人收到这个消息，心里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可控核聚变虽然大势上是技术共享状态，但在共享的技术范围外，各国还有属于自己的研究。 做为螺旋石7-X仿星器的前身WEGA，上面拥有太多未公开的保密技术，是不会轻易出售的。 但现在，原本认为不会轻易出售的WEGA现在居然表示可以洽谈，更让他们揪心的是，受到马普实验室那边正面回复的影响，原本因为没有后续逐渐淡下去的舆论又起来了。 “陆陆，你干了什么？” 粤省实验室，张晴林梦看到马普实验室那边回复的邮件，两人满脸怀疑连诀而来。 “没干嘛啊。” 正在参与进仿星器设计的陆毅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我就上午发了个邮件过去，然后他们回复了。” “不可能，前段时间你让学校去联系，王院长甚至还找了国家层面的关系他们都不同意。” 张晴满脸的不相信，拥有还有许多没公开技术的WEGA仿星器不是单纯钱就能搞定的，要是陆毅没用其他方法，别说15亿美元，30亿美元都不可能买下来。 “下午两点多国际猎头那边反馈，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们成功从马普实验室那边挖到了两位工程师，都是参与过WEGA仿星器设计建造包括螺旋石7-X的设计建造。” 陆毅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笑道：“然后他们还给了我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这些工程师竞业协议的违约金都不贵，普遍只有500万到2000万美元。” 张晴和林梦愣住了，良久张晴这才嘴角抽搐着，看陆毅像看一个禽兽一样，说道：“所以你就给马普实验室那边打了电话，用挖人威胁他们？” “怎么能用威胁形容，我是给他们的工程师一个自由选择的空间，我所有行为都很尊重人权，以自愿为原则，这怎么能说是威胁。” 陆毅神情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只是跟马普实验室的鲁珀特教授聊了会儿天，表示WEGA不同意卖的话，那15亿美元的预算我就打算请他们的工程师来华国旅游，感受下我们华国的风景魅力。” 由不得他不得意，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形象这么好用，要是一般人一般企业用这个理由逼迫马普实验室，那根本不会被当作一回事。 但他是谁？以一己之力企图挑战可控核聚变的陆百亿，在别人眼中那就是不把钱当钱的形象。 用15亿美元的预算挖人在别人身上可能做不出来，不代表他会做不出来。 所以面对陆毅的狠话，马普实验室那边不得不考虑，是一台已经被淘汰对他们来说只等进博物馆的WEGA仿星器重要，还是实验室那一群顶梁柱工程师重要。 第75章 接机 “法克！法克！这根本就是流氓，是学术界的毒瘤，我们必须要联合抵制他！” “怎么抵制？别忘了那正在撼动国际整个通信行业，重新制定国际通信标准的压缩芯片。 别忘了因为全世界迟迟无法开发这么高效的压缩算法，这家新兴巨头公司已经形成半技术垄断状态，估值已经被华尔街那帮吸血鬼提升到860亿美元，而他是大股东， 鲁珀特，你能抵制钞票吗？还是说咱们背后的财团能够抵制钞票？” 10天后，来自柏林，从上京转机到羊城的马普实验室鲁珀特一边咒骂，一边走出飞机。 他不想来的，就算在陆毅的威胁下不得不表示WEGA仿星器可以洽谈交易，他也不想亲自过来华国洽谈，在他心里这应该是陆毅过去德国的。 只不过，陆毅这边发出要挖光马普实验室所有工程师的威胁，李雅珊那边掌控的通信业务也正式开始登陆西欧市场。 然后经过一系列的上层财团的利益博弈，从通信行业跨越到能源行业，德国能源署、法国石油巨头道达尔居然对马普实验室发出通告，让他这把老骨头不得不亲自跑一趟华国，还要求谈判要悠着点。 什么叫悠着点？你们干脆说陆毅说了算，干脆把WEGA仿星器送给他好了。 鲁珀特憋了一肚子火，但却根本没处发泄，因为说话的都是他们马普实验室背后的财主，在学术界，经费在谁手里谁就死爸爸。 马普实验室主要有3个经费来源，ITER项目、德国能源署、法国石油巨头道达尔，在ITER这个国际项目不断削减经费的背景下，马普实验室只能抱住另外两条大腿，更别说还有陆毅动辄就要挖你全部工程师的豪言。 “鲁珀特教授，欢迎来到华国。” 当马普实验室的走出机场，早已在航站楼等待的陆毅等人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虽然在背后的资本博弈中，马普实验室落了下风不得不过来华国洽谈出售WEGA的事情，但在学术圈物理界，对马普实验室还是需要给予足够的尊敬。 “陆，我们可以正式进入洽谈了，请问你们聘请的猎头能不能停下动作了，天啊，被你们这么一挖，事后我们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把我们的工程师安抚好。” 刚才还在忿忿不平抱怨的鲁珀特教授此时面对陆毅已经换上了笑脸，恳求陆毅暂停国际猎头那边的动作。 这些天受到国际猎头挖人的冲击，现在马普实验室那是人心躁动，已经快要干扰到正常的研究工作。 “当然，在你们决定来华时我就已经暂停猎头那边的动作，我们还是很友好的。 另外已经签订合约的两位工程师，只需要帮我们吃透WEGA上面的技术，后续你们马普实验室就随时可以召回。” “不不不，他们还是留给陆你这边的实验室吧，虽然我很理解他们的选择，但内心还是无法接受和面对，他们都是世界顶尖的仿星器工程师，我相信能给陆你的研究带来足够的帮助。” 鲁珀特教授连忙摇头，虽然对参与了WEGA和螺旋石7-X两代仿星器设计研究的两位工程师很不舍，但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情又被陆毅惦记上。 至于被挖墙脚的行为，在西方资本世界这样的情况很常见，鲁珀特教授反而没有感到太多介怀。 “那感谢鲁珀特教授，为了这段时间给你们带来的麻烦，我愿意无偿捐赠1000万美金给马普实验室，期望你们的仿星器研究能尽快实现商业化。” 要不是不想和马普实验室撕破脸，陆毅也不舍得那两位工程师。 参与了马普实验室两代仿星器的设计和建造，或许科学家潜力不是很高，但在仿星器的经验和学识绝对是世界一流。 这样的人才，对初期推动实验室的仿星器研究会有很大的帮助。 “那感谢陆，也祝你的研究早日完成突破。” 鲁珀特教授点点头接受了陆毅1000万美金的捐赠，这也代表双方之前闹的矛盾正式解开。 这样的和解也是陆毅乐于接受的，毕竟背后的资本博弈可一不可二，让马普实验室背后的财团出面这可比1000万美金的代价高多了，也会更讨人嫌。 “鲁珀特教授，这边请，我们先回去中大，稍作休息后大家再正式洽谈关于WEGA的事情。” 这时，中大物理学院王院长走了出来，作为物理学院的院长，马普实验室过来洽谈WEGA仿星器交易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放过，蹭蹭热度对学院就是极大的名气提升。 对自己母校的行为，陆毅也没有意见，耸耸肩跟周围被挡住无法过来的粉丝打了声招呼，在王院长的带领下和鲁珀特教授一边聊一边往前走。 “这些外国老头都是谁啊，怎么需要咱们的陆陆亲自接机接待？”周围陆毅的粉丝看着一群人离开机场，相视一眼感到有些疑惑。 从年龄来算，鲁珀特教授等人都是30岁到48岁之间，没一个超过50岁。 只不过外国人向来显老，常年研究那不同程度变秃的头发也给他们年龄产生加成，所以在国内不认识的人眼中，这就是一群外国老头。 “前面的好像是中大物理学院的院长，这么说那些外国人身份也应该不一般，难道前段时间陆百亿那一条围脖真的成功了？这些外国人都是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的人？” 另一位逻辑思维比较清晰的路人认出了前面的王院长，脑海中大概推理了下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就是那个15亿美元买什么WEGG的围脖？”旁边他的女友惊了下。 “是WEGA！可控核聚变的仿星器装置。” “可控核聚变实现了？” “没有，还只是试验装置。” “没有还卖这个贵？”女友有些不相信，一件半成品的试验装置就能卖15亿美元？ “仿星器的材料和蕴含的技术包括工程工艺......唉，说了你又不懂！” 逻辑思维清晰的男友解释了一半看到自家女友那懵逼的样子就放弃了解释的想法，跟从不关注也不懂这事情的女人解释什么是仿星器，又为什么价值这么昂贵，这无疑能让人崩溃。 第76章 14亿美元 “这小家伙出了一道难题啊。” 上京，一位主管科研的老者收到关于马普实验室WEGA仿星器和陆毅进行交易的消息，不由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另一位老者苦笑地摇摇头。 可控核聚变项目，代表的是未来，就算因各种原因和博弈在这方面没有倾尽全力的投入，但对这个项目的关注度还是不低，所以消息一下子到了上面。 “世界最先进的螺旋石7-X仿星器的前身居然真的同意交易，看来是小李家那丫头出面了，明日集团在西欧撼动了那边的利益财团。” 国内一些比较有潜力的新兴企业在上面都会有备份，做为最新估值被华尔街提高到近千亿美元，半年多时间就覆盖全国轰开国际市场，一举把通信速率提高7到10倍重新制定了通信标准的压缩芯片，其所属的明日集团显然早已经进入了高层视线。 “可我怎么听说，是那小家伙使出绝户计想要把马普实验室的工程师挖光，这才先逼迫那边不得不交易WEGA仿星器。” 老者无奈笑了笑，不得不说陆毅的计策够绝，当然这也是可控核聚变相关技术国与国之间没有太大限制才能成功。 要是涉及到军工敏感的技术，管你什么绝户计，德国当政第一时间就会强行叫停。 “让财政那边挤出一部分经费，也是时候建立仿星器项目了。” 另一位老者摇摇头，说道：“不然那小家伙要是真失败破产了估计民众都会骂人，再则托克马克装置一家独大容易尾大不掉，这次小王那边确实做过了。” 能到这个位置对阴谋阳谋人性的了解简直到了炉火纯青返璞归真的境界，王院士那边不冒头还好，一冒头大家就看穿他在打什么注意。 一个搞研究的跟上面搞心计，这不是等于让谌龙跟苏炳添比短跑吗。 这些年，因为财政经费，因为工业水平，EAST项目主研究托克马克确实是正确的，但这不代表了就要放弃仿星器。 国家层面的战略计划，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王院士他们不冒头，那估计上马仿星器还会缓一缓，现在冒头了，那就必须要压一下，不然心态膨胀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当然压一下不是说限制，高层智慧可没有这么蠢。 把原本计划几年后才正式上马的仿星器项目提前，一则避免陆毅那边的投入破产，国家层面却没有一丝动静被民众质疑。 二则仿星器项目确定立项，和托克马克形成竞争后能压下王院士他们的膨胀心理。 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会更快的进步，这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主管科研的老者点点头，把仿星器项目的事情记了下来，接着说道：“那个小家伙要不要让小李那边说一下让他低调点，不然百亿资金百亿资金这么高调的往科研中砸，这确实有点儿尴尬。” 研究可控核聚变，这原本是属于国家层的责任，但这样的事情你私人全都做了，这让上面情何以堪。 成功了还好，那证明国内人才群英荟萃，要是失败了，那民间恐怕就是一片对上面的质疑声。 所以在陆毅闹出动静后，上面才会第一时间考虑上马仿星器项目的事情。 “不用，民间倒逼我们改变那就证明我们做得还不够好，没有违法违规，如果管的话曝光出去那引来的质疑会更大，也会寒了人的心。 国内有人肯这样投入到科研中是好事，要是把人逼走了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上面发生的事情陆毅并不知晓，对这事情他没有太过担心。 毕竟自己这边还有位特殊阶层出身的李雅珊，不管是对这些政治思维和高层思维，还是对上面的消息，都有清晰的认知和消息渠道。 要是陆毅做的事情过火了，雅珊那边第一时间就会制止，而不是帮他一起胡来。 “鲁珀特教授，12亿美元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了。” 坐在中大的会议室，马普实验室的人刚到中大休息了没多久，一群人就被陆毅拉到会议室展开正式谈判。 因除了表面的交易，背后已经涉及了大量利益博弈，所以双方都没有聘请专业谈判人员，而是自己亲自上马。 “陆，这不可能，WEGA仿星器单建造成本就花了8亿多欧元，这还是十年前的8亿多欧元，算上研发费用的足足耗资20多亿欧元。” 面对陆毅的报价，鲁珀特教授态度坚决地摇头：“15亿美元这个价格已经是看在大家都是为了可控核聚变的未来而努力，我们才答应下来的。” “鲁珀特教授，货币在通货膨胀，但设备仪器也有折旧率啊。 WEGA装置建造了这么多年，关停也有几年了，相关设备仪器肯定发生一些老化损伤，这部分损伤已经严重超出货币通货膨胀带来的附加值。 至于研发费用这更不应该算进去，马普实验室属于ITER项目的一员，ITER项目这是属于多国联合的项目，内部实行的是技术资源共享。 12亿美元，按照现在的货币汇率计算超过了10.5亿欧元，这已经给你们预留了2亿多欧元的利润空间或者说技术费用，这个价格真的很公道了。” 陆毅的话一出，他身后的张晴和中大物理学院的院长和教授嘴角都有些抽搐，为陆毅的睁眼说瞎话不知要发表什么意见。 WEGA虽然几年前关停了，但马普实验室一直保养的很好，随时都可以点火启动，并不存在什么设备仪器折旧率。 至于ITER项目技术资源共享，谁不知道这个条例根本就是虚设，大家都是表面合作，暗地里研究没公开的技术一家比一家的多。 “陆，貌似我记得华国只有EAST项目才属于ITER项目的一员，你的实验室还不是。” 鲁珀特感觉有些痛苦，这样的谈判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 ITER项目技术共享条例是虚设，但大家心知肚明却不好直接说出来，他只能找出陆毅实验室不是属于ITER项目这一点来反驳。 “鲁珀特教授，我的实验室计划加入EAST的申请已经发出去了，相信很快我们就是ITER项目的一员。” 陆毅摆摆手，示意这不是问题，至于申请是不是真的，这也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 连租借量子计算机和托克马克装置验证数据都要算账给钱的他，怎么可能随意加入EAST项目。 不是他要胡搅蛮缠的降价，而是为了让WEGA仿星器能真正的交易成功，李雅珊那边在西欧进行背后利益博弈的时候，已经对德国能源署和法国石油巨头这两个马普实验室背后的财主做出了一定利益让步。 要是现在还是按照15亿美元的价格交易，那无疑就有点儿亏了。 鲁珀特教授也知道这情况，只不过WEGA仿星器交易的钱是进马普实验室的账户，而李雅珊那边做出的利益让步却是给了背后财主。 现在陆毅要因为这情况压价，那无疑等于是马普实验室这边单方面的损失。 “鲁珀特教授，现在国际ITER项目的情况你比我要清楚，虽然这在短时间内看马普实验室亏了，但这部分资金最终还是会回到你们手中。” 陆毅沉默了会儿，转了转手中的笔说道：“现在在西欧，明日集团和西欧各大集团正式的合作协议还没有签订，他们在等我们这边的消息。” 鲁珀特教授神情一僵，他如何不知道ITER项目的情况，在ITER项目项目经费日益缩减的情况下，实验室背后两大财主就是以后的保障。 就算卖出WEGA仿星器能到账十几亿美元，但这点儿钱对马普实验室的仿星器研究来说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到时候要想继续研究，那就只有从能源署和法国石油巨头道达尔那边获得经费支持。 “14亿美元！这是我能答应的极限。” 鲁珀特教授咬咬牙，说道：“WEGA仿星器的所有权不单单只有我们马普实验室，我们还需要跟赫姆霍兹学会那边交代。” “14亿美元......” 这一个价格比心理预估的13亿美元高了，有点儿亏，不过看到鲁珀特教授的神情，陆毅明白这恐怕是对方最终心理价格了。 或许借助对方背后财主的威势不是不能继续压价，但这样就会彻底和马普实验室和赫姆霍兹学会撕破脸。 脑海中想着马普实验室在物理界的影响力和技术水平，陆毅思考了几秒，突然笑着站起身伸出手说道：“成交，教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看到陆毅伸出来的手，鲁珀特教授也是连忙站起来，两人握手的时候脸上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对他来说，这种被人捏住脖子的谈判实在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一半的资金明天就会转入马普实验室的账号，剩下一半资金待WEGA仿星器运送到华国并组装完成后再转入。 这段时间鲁珀特教授可以好好游玩一下，做为华国通往世界的南大门，又有美食之城的羊城想必能让你满意。” 谈判完成，陆毅脸上也是露出笑容，不管14亿美元是否亏了，最重要是当WEGA仿星器到位，实验室对仿星器的研究将正式迈入正轨。 当吃透上面的技术，对仿星器的研究将会一跃成为世界顶级水平，在这过程中省下来的时间就不知道有多少年，这才是真正的价值。 第77章 明日仿星器 “王院士，上面正式决定建立仿星器项目。”今天，王院士还在实验室研究，突然另一位同事找上来告诉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王院士点点头，平静的道：“我知道了。” 声音平静，但那握住笔青筋爆起的手却揭示了他内心的感受。 在马普实验室那边回复WEGA仿星器交易可以洽谈时，他就明白仿星器项目必定不可阻挡。 那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边太着急了，陆毅那边没有表露出动静却主动去引导舆论挑衅，先出手却没有碾压对方的实力，那无疑等于把自身的缺点弱点送上门。 当然，或许对方根本没有在意。 王院士苦涩地摇摇头，这时他才真正明白，掌握资本力量的对方和为了研究经费都要勾心斗角的自己，双方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自己需要和同行拍桌子瞪眼、争吵、打压、昧着良心隐瞒一些报告数据等，才能从上面获得寥寥的经费，然后每天省着算着来花。 而对方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却是十亿百亿的砸，超算、顶级实验仪器设备、乃至原本被认为绝对不可能交易的WEGA仿星器，这些都显得很轻而易举。 这是多么让一位科研人员羡慕和向往，王院士也算是确切感受到来自资本的力量有多恐怖。 “大家抓快进度吧，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我这边有几个解决托克马克装置磁面撕裂的想法，大家一起完善试验下。” 王院士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现在上面的经费分为了两半，但这次拨下来的经费也比上一次多，严格算起来托克马克装置的研究并没有收到太大限制。 只要托克马克装置先比仿星器实现核聚变商用化，那大势还是在我们这边。” 王院士能成为国内托克马克的掌门人，靠的不是心黑和勾心斗角，而是真正的能力和从来没有贪墨的行为。 他所有的心黑和勾心斗角，都是为了自己主导的研究项目能拥有更多的资源，能用更少的资源做成更多的事情，在资源有限的前提下，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WEGA仿星器签订了交易协议后，时间来到五月中，一艘从西欧过来在海上行驶了31天的远洋货轮从珠江口驶入，停泊在羊城港。 早已在等待相关运输人员第一时间把装箱的仿星器设备从货轮上转移下来，运输到陆毅的实验室中。 夜幕降临，在小心谨慎的前提下所有设备完全搬运完成，站在物理实验室最底层，刚回来没几天，亲自带队到德国马普实验室培训了20多天的陆毅陆毅看着眼前这堆价值百亿人民币的设备，深吸一口气说道：“开干！先把设备组装起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请教几位工程师。” “是。” 身后，无论是张晴还是其他人，看向这对设备仪器脸上都写满了激动。 事先已经经过培训，又有两位从马普实验室过来的工程师的指点，陆毅等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得心应手，一群人宅在实验室耗费了3天成功把已经改名为“明日”的仿星器组装完成。 “各小组，检查各组件的组装情况，然后控制中枢连接超算。” 手上戴着手套，陆毅对进行组装的各位成员要求再次确定检查，随后转过头对马普实验室那边挖过来两位工程师其中的一位问道：“贝克，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建立起来后，这台大家伙在马普实验室那边有没有进行过新控制参数的试验？” “陆，这个没有，除了之前收集等离子体数据启动过外，后面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建立成功那会儿我们有螺旋石7-X。” 年近40的贝克摇摇头，说道：“陆，你现在是打算调整控制参数通电试验吗？ 我建议先不改变原有参数进行通电试验，等大家熟悉了原有控制参数下的通电试验后再进行调整，这样在这调整的过程中，大家对这台仿星器会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等调整控制参数的过程中，还需要根据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模型微调整外磁场线圈的物理结构，这样才会让约束磁场和等离子体更契合。” 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建立，带来的改变主要是让大家明白了可控核聚变装置内部等离子体真正的流体形状是怎么样的，然后根据这个对仿星器进行调整。 形象点比喻，原先的仿星器内等离子体就像一个无法预测横冲乱撞的顽皮小孩，虽然在外约束磁场下这个小孩不得不按照约束轨道运行，但每一次冲撞却都会有部分等离子体穿透约束磁场，从而对仿星器内壁造成损害。 在建立起核聚变的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后，大家对这顽皮小孩的冲撞路线就有了一个更加精准的预测。 通过这个信息，调整仿星器的控制参数，对约束磁场进行加强和减弱的调整，或者调整外磁场线圈，对磁场约束空间进行扩展和缩小，使其达到最恰当的效率。 当然，现实中可控核聚变装置内的等离子体湍流可不是一成不变，这小家伙可是时刻在发生变化，要想实现精准控制，就需要超算配合仿星器上面的高精度高敏度探头进行实时调整。 “陆陆，所有组件检查好了，没有疏漏。”和贝克聊了会儿，这时张晴走过来有些迫切的说道。 “先按照马普实验室原先的控制参数通电试验，一边熟悉一边收集数据，熟悉后再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调整控制参数和外线圈物理参数。” 陆毅看到张晴的神情，笑了笑说道：“启动命令你来下，你才是仿星器项目的负责人。” 他并不想插手项目的具体研究，或许有系统就算科学家潜力没有张晴高，他主导项目的研究进度也会更好，但个人的精力终究有限，他不可能尽善尽美参与到所有项目的研究中。 所以相比较参与到具体试验研究，掌控大方向整体的研究，把项目一个个划分下去反而更符合利益。 “好。” 张晴认真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看着自己的实验室研究院，说道：“所有人退出仿星器区域，各组研究员就位，明日仿星器准备进行通电试验！” 第78章 实验室进展 “检测仿星器各组件状态！” 退出仿星器区域，防辐射密封门关上，所有研究员就位，张晴下达通电试验前的检测命令。 “轨道密封性检测正常！” “外磁场线圈检测正常！” “传感组件检测正常！” “偏滤器组件检测正常！” “温度控制组件检测正常！” “微波加热组件检测正常！” ...... 各科研小组的通报声传了过来，大屏幕上现实的仿星器模型图全部区域亮了了绿灯，看着旁边厚厚防辐射玻璃后面的仿星器，张晴深吸一口气说道：“明日仿星器第一次通电试验开始！” 指令下达，在经过马普实验室的培训，实验室的研究员有些生疏却又坚定的开始按照流程开始启动仿星器试验。 保护气体填充，启动测压程序，液氦灌输，传感器显示的温度迅速下降，直到外磁场线圈达到了超导临界温度，随后电路阀门打开，强大的电流在线圈中穿行，一股无形的磁场在内壁轨道中产生...... 张晴注视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参数，仿星器的控制程序在对磁场形状进行控制，当强度、形状都到达预定值后，张晴沉声下令道：“注入氦气！” “是！” 实验小组连忙应到，指令下达到仿星器中，通过内部导管极少量的氦气注入到明日仿星器内部轨道中。 微波加热组件启动，弥漫散开的稀薄氦气温度在急剧上升，电子开始脱离原子核的束缚，散逸形成等离子体被磁场挤压在中间，形成一条橘红色的彩带在缓缓扭曲流淌，上面在酝酿着这个星球最为恐怖的力量！ “耶！” 通过仿星器内部传感组件观测，当这一条橘红色彩带出现的瞬间，有研究人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喊出声，但下一刻声音强行抑制住了，所有人摒住呼吸看着这条彩带，唯恐呼吸重了把它吹灭了。 彩带扭曲着美妙的身姿流淌了数秒，不到3秒钟，突然如同风中的蜡烛般骤然熄灭...... 运转中的仿星器逐渐停息，微波加热组件关闭，外磁场超导线圈的电流下降，无形的磁场也在不断平缓，但在这一刻整个实验室却是瞬间动了起来。 “收集好数据，检查设备状况。” 张晴立刻下达命令，所有人有些手忙脚乱的收集整理刚才的数据，几位穿着厚厚防护服的人也是打开防辐射隔离门进去仿星器放置区域，检查仿星器的状态。 身后，亲眼目睹这不到两分钟却让人激动澎湃的实验的陆毅，看到张晴有条不紊的安排，脸上也是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悄悄转身向电梯方向走去。 来到三楼的材料实验室，陆毅跟几位向自己打招呼问好的研究员点头示意，找到正在通过穿透电子透镜观测一种材料微观形态的胡枫。 “胡哥，情况怎么样？” 胡枫不愧为科学家潜力高达95.4，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一群博士研究员补充进实验室后，在他的带领下就根据石墨烯二维重叠的超导现象就成功制作出相应的材料。 只不过这贵如等质量黄金的材料除了获得了几篇论文，为实验室谋取到一定名气后，暂时并没有实际意义。 把单层石墨烯比喻成朴克牌，那要在二维重叠的角度才会出现超导现象，形象点形容就是一个个朴克牌如同多米诺骨牌般面对面立起来，这样两张朴克牌之间在特定的距离和角度就会出现超导。 但这玩意要怎么变长？ 在变长的同时又要怎么维持保证每个扑克之间重叠角度不变，保证超导现象不丢失？ 这可不是如同叠朴克牌或者烙饼那么简单。 目前陆毅实验室制取的材料长度最长只有59个原子长，别说实际使用，就连看都要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 这段时间，胡枫一直在想办法找纵向叠加怎么衍生长度的办法，亦或者主导寻找石墨烯在其他更容易实际使用的结构形态下有没有可能出现超导现象。 “老板，石墨烯的其他结构形态并没有出现超导现象。” 胡枫摇摇头，这段时间在他主导下尝试了各种各样的结构形态，再经过测试后终于确定石墨烯材料只有在二维重叠结构中才会出现超导，这对实验室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现实在实验室开始调整研究重心，重点放在怎么扩展石墨烯纵向叠加长度，另外分出一部分研究资源投入到对其他金属超导材料的研究，以及其他元素族的超导材料的研究。” 胡枫并没有忘记材料实验室的目的，那就是寻求更好的超导材料应用到可控核聚变。 所以在确定石墨烯其他结构形态没有出现超导后，他就立马把这部分资源转向对其他超导材料的研究中，而不是继续深耕挖掘石墨烯其他结构形态的材料的利益和潜力。 “石墨烯纵向叠加有没有尝试模具、串连固定的方式？”陆毅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两个想法。 既然需要纵向叠加衍生长度，单靠石墨烯不行，那可以利用外在模具或者用外在“细棍”串连，从而把这玩意按照纵向重叠的形态固定。 简单说，把单层石墨烯比喻成朴克牌，那就制造一块木板，木板上面隔一段距离有一条缝隙刚好够朴克牌别插进去，这些细缝间隔为单原子层，这样朴克牌就也能单原子层的纵向重叠起来了。 或者干脆在朴克牌上面弄个洞，用一个细棍串在一起，那这样也能纵向重叠起来。 “额......” 听完陆毅脑洞想出来的办法，虽然明白陆毅不是学材料是学物理的，但胡枫还是有些尬的抽搐了下嘴角，说道：“老板，微观和宏观是不一样的，宏观材料加工可以用这个方法，但石墨烯是要单层原子层进行纵向重叠才会出现超导现象。 在材料微观层面，你说的“模具”和“细棍”是很难维持单原子层结构的稳定，随时间的推移它的结构形态就会发生变化，从而无法保证石墨烯纵向重叠的角度，导致失去超导效应。” 宏观和原子微观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世界，在宏观中一件物品很稳定，但在原子层面却是时刻在变形。 这对要单层原子层进行纵向重叠才会出现超导的石墨烯来说，除非那个“模具”和“细棍”本身单原子层之间的形态很特殊，否则根本不可能固定单层石墨烯还能保证石墨烯的超导特性。 “单原子层结构形态无法维持。” 陆毅沉吟思考了片刻，突然问道：“有没有尝试过巴基管？” 第79章 心脏承受不起 “巴基管？” 胡枫一下子愣住了，他本身就是研究材料的，对巴基管的了解比陆毅还要深。 巴基管，也就是碳纳米管，这是在研究富勒烯时发现碳原子形态的另一种奇特结构。 石墨烯简单形容是六边形碳原子结构单层摊开来的一张网，那这一张网卷起来形成圆管就是碳纳米管。 之前无论是模具还是串连的方式不行，那是因为模具材料和串连材料无法稳定维持住单层原子形态。 成品是跟模具走的，连模具都无法稳定维持单层原子形态，那怎么让石墨烯一层层的稳定纵向重叠。 但现在这个模具材料换成碳纳米管那就没有问题，这可是在1011 MPa的水压下压扁撤去压力都能恢复原状的玩意，独特的形状结构已经赋予了碳纳米管稳定的形态。 “做模具不行，碳纳米管直径虽然细微但也比单层原子“大”数十倍，这不适合做单原子层石墨烯的固定模型。 不过模具不成，用碳纳米管引导石墨烯生长却是可以。 早在4年前实验室就已经能制取出宏观长度的碳纳米管，这样只要攻克石墨烯沿碳纳米管纵向沉淀聚合的难题，保证沉淀聚合过程中无杂质，利用碳纳米管的弯曲弧度调整沉淀聚合在上面的石墨烯的重叠角度，那石墨烯超导材料就不是梦。 实在不行，可以把实验室已经能制取59个原子长度的纵向重叠的石墨烯带钻个孔套进碳纳米管中，一层套一层，最终也能得到纵向重叠的宏观石墨烯带。” 胡枫脑海中瞬间爆发出一串串灵感和数据，神情有些激动的拿着笔，在笔记本上缭乱又快速的记下这些可能一闪即逝的灵感和数据。 笔记本一页页翻过，胡枫脑手上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这个实验思路并没有涉及到新的未知制备方法和材料特性，重点是灵感和有没有想到的问题，所以没有经过实际试验胡枫已经有把握这个方法制备出合格的石墨烯超导材料。 只不过，当他大概计算成本和工业制取的时候，神情却是突然愣住了。 “老板，根据你给的启发，我已经有把握能制取出合格的石墨烯超导材料，只是成本和工业制取方面......” “碳纳米管弹性恢复造成的石墨烯重叠角度问题？” 刚才看着胡枫在记录，陆毅勉强看懂了一些，再结合这个实验的思路，大概的猜测道。 “对，在这个实验思路中，我们通过改良化学气相沉积法，可以沿着大圆管的管径，依附中间碳纳米管定向生长出符合要求的石墨烯带。 而超导重叠角度可以通过调整碳纳米管的弯曲，实现依附在上面的石墨烯纵向重叠角度。” 胡枫在笔记本上大概算了下，尴尬道：“只不过因为整个石墨烯超导材料生成后会把中间的碳纳米管包裹住，碳纳米管具有弹性恢复性，和石墨烯结构形状有不同，一个是纵向一个是横向，所以双方的形变并不会同步。 这样如果我们不把这根碳纳米管融掉，失去外力效应的碳纳米管恢复弹性就会影响石墨烯材料的重叠角度，从而导致石墨烯失去超导性质。 而融掉的话，就意味这属于一次性模具，每制取一根千纳米宽度的超导石墨烯带就要重做一遍碳纳米管模具。 按照碳纳米管线材的制备成本，加上用这种方式制备超导石墨烯材料，制作一根超导石墨烯材料，成本大概是同等重量黄金的20倍到30倍之间，并且工业制备难度极高。” 成本是同等重黄金的20倍到30倍？ 陆毅脑海中浮现出明日仿星器外磁场线圈的需求量，脑袋有些眩晕地道：“你确定没有算错？工业制备的话成本能不能降低，还有能不能不要中间的碳纳米管，只用外围多根纳米管形成的管壁做为石墨烯气相沉淀生长的依附地？” 如果成本真的这么昂贵，单单换明日仿星器上面外磁场线圈就要超过百亿人民币，这特么哪是仿星器，纯黄金模型都没那么恐怖。 “老板，工业制备的话很难，这个实验的前提是碳纳米管要具备宏观长度，现在碳纳米管要想制作出宏观长度只能在实验室，工业制备还无法达到要求，所以这才造成成本这么高昂。” 胡枫脑海中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遗憾说道：“另外去掉中间的碳纳米管也不行，碳纳米管太细了，纳米级的尺寸我们通过改变一根碳纳米管的弯曲幅度实现石墨烯纵向重叠角度还勉强可以，外围多根碳纳米管形成的大圆管要想同步实现弯曲幅度，这超出了当前技术的范畴。 外围碳纳米管组成大圆管的作用，主要是为了规范了约束石墨烯纳米带的宏观整齐规格，而不是控制石墨烯纳米带的生长重叠角度。” 科技商业化，不单是材料的问题，还有工业精度的要求，电子信息行业的要求等等，这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 真要论清楚的话，世界实验室内的科技程度至少是军工市场的20年以上，商业市场的30年以上。 “卧槽！” 陆毅不知多久没爆粗口了，单仿星器的线圈更换成本就要百亿，就算是他这段时间豪习惯了都感觉心脏有点儿承受不了。 深深吐了口气，陆毅无奈道：“胡哥你先制备出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出来，我们测试完这种材料的实际超导性能和成本再谈下一步。” 他没谈把碳纳米管工业化制备宏观长度也加入研究序列，这玩意没那么简单，真要这么好弄，大型运载火箭早就破产淘汰了，太空电梯各大国也早开始立项建造了，而不是现在还憋在脑海中，困在实验室中走不出来。 相比较太空电梯，还是可控核聚变更实在也更重要一些，最起码这个项目完成人类除非发生大规模战争摧毁一切，否则就没有灭亡之忧。 “是。” 胡枫点点头，招呼实验室的研究员开始分解任务，投入到第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制备中。 第80章 95秒 等待材料实验室制备出第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时间里，陆毅都宅在物理实验室那边参与到仿星器的研究中。 “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数据分析，97号固定线圈需要向左小轻微偏转0.181度。” 十几天时间仿星器每天都有启动，陆毅和一群科研狗穿着厚重的防辐射服进入仿星器放置区域，一边对明日仿星器进行检查，更换损伤严重的设备组件，一边拿着千分尺对外磁场线圈进行调整。 在仿星器中，除了一小部分属于活动调整，在仿星器启动时接受系统控制的实时调整的线圈外，还有大部分是属于固定的线圈，这部分线圈一般只有仿星器优化时才会进行调整。 “黄生，刚才林强调整52号固定线圈再检查一遍看看调整合格和固定死，林强，你来检查我这个97号固定线圈。” 拿着千分尺小心翼翼把线圈调整到准确位置并固定死，陆毅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老板而有特权，反而主动邀请其他研究员相互对他人的调整进行检查。 做为产生约束磁场的线圈，这是仿星器最重要的组件之一，每一丝调整都会带来磁场形状的改变。 这玩意根本马虎不得，温度高达亿摄氏度的恐怖等离子体就是它负责束缚，要是调整出错或者在启动运行中因为没固定牢出现抖动，那轻者试验出现问题，严重就是安全事故。 “老板，你说我们这次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调整了明日仿星器的外磁场线圈和控制参数后，约束时间能不能突破100秒。” 老板手拿着调整方法，仔细比对52号固定线圈的参数，确定没问题后转过头对陆毅问道。 “问题不大，毕竟WEGA仿星器是螺旋石7-X的前身，设计上是没有螺旋石7-X这么先进，但该有的技术也都有。” 在没有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调整仿星器之前，在两位从马普实验室挖过来的工程师的建议下，大家一边学习仿星器更为具体的构造和技术原理，也一边摸索熟悉用自己的知识调整明日仿星器。 每天都在启动试验，试验完检查好仿星器损伤，然后就一头扎进收集到的数据中。 连续半个多月，用起早贪黑的态度，终于靠自己的能力把仿星器原本不到3秒，偶尔还是不到1秒的放电时间，成功稳定在6秒左右。 直到这时候，大家这才开始根据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结合仿星器的参数，调整外磁场线圈和控制算法参数。 这样的调整也不是一步到位，因为线圈调整意味了磁场形状发生改变，这样等离子体也会相应发生变化。 虽然这一个变化逃不出等离子体湍流的模型，但却意味了需要在不断根据试验的最新数据去仿星器进行调整。 这跟马普实验室的螺旋石7-X超过一小时的放电时间不是在等离子体模型突破就达到，也是经过多次调整才达到一小时以上一样。 只有经过多次调整，仿星器才能达到最优状态，把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最大作用化，把等离子体湍流带来的影响最小化。 “ok，搞定，回去检查下控制算法调整的怎么样，然后进行今天调整后的第一次通电试验！” 陆毅拿着调整方案把所有需要调整的线圈检查一遍，又看了下刚更换下来的损坏组件，确定没问题后这才招呼大家回去控制室。 “两位美女，没问题吧。” 回去控制室，陆毅摘下头盔，随手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对控制台前面的林梦和张晴问道。 “调整好了，这次调整变化的数学模型也上传到实验室内网公共区域，你可以去下载看一下。” 林梦确定完最后一个数字，确定保存这份控制算法，站起身对陆毅笑语嫣然的说道。 这话一出，周围物理实验室的其他研究员就迫不及待的拿起自己的电脑连上内网，登陆账号下载林梦上传的数学模型。 数据层面的东西还是数学家比较擅长，这段时间物理实验室获得的数据林教授都在带数学组进行建模分析。 随身携带一位菲尔兹奖得主的数学家支援，这样的待遇可是连马普实验室都没有的。 不然陆毅他们想要摸清楚明日仿星器的特性并做出调整，进步效率根本不会这么快，每一次调整方案也不可能这么精准。 “下次调整仿星器线圈可以让更专业的人员去，你一个打酱油的老板跑去干嘛。” 看到陆毅满头大汗的样子，张晴手帮忙拿过陆毅手中的防护头盔，而林梦则很习惯自然的拿过几张纸巾帮陆毅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这一幕，看着周围物理实验室其他科研狗都不由悲伤的转过头去。 “行，胡哥那边也应该有成果了，接下来几天我应该不过来这里。” 陆毅点点头，胡枫那里第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搞了这么久了也该有消息了，然后生物实验室那边也要去看看。 “我先冲个凉，你们先检查启动仿星器。” 跟林梦张晴两人聊了几句，陆毅向洗手间走去，厚重的防辐射服觉得有必要去投诉一下，增加一个空调调温模块。 等陆毅冲完凉换了一套衣服回到实验室，这是仿星器已经启动，屏幕中那一道经过多重滤光依旧璀璨的光带让他不由眯了下眼睛。 “效果怎么样？内壁检测到的离子照射降低了多少？”陆毅走到仿星器监控中心，出言询问。 “内壁检测的离子照射降低了百分之48.9，这让内壁材料受到的能量温度下降了百分之31.7.” 负责监控数据的研究员快速回答了几个数据，正如强如太阳磁场也不能把所有粒子完美束缚住，仿星器的约束磁场也一样。 在运行过程中，总会有极少一部分等离子体穿透磁场，作用到内壁材料中引起内壁材料升温，导致材料性能改变。 这是可控核聚变的难题之一，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意义也在于此。 它能让可控核聚变装置的约束磁场对等离子体的约束更有效率，减少穿透磁场的等离子体，也减少磁场能量的损耗，提高能量效率。 时间悄悄流逝，每一秒钟，正在运行的仿星器就产生了大量数据，磁场变化数据，内壁材料的变化数据，偏滤器对粒子偏滤的情况，仿星器内部核聚变的反应数据…… 通过仿星器上面的高敏度传感器，这一些数据被不断收集，然后传导到控制台这一边。 一分钟！这次仿星器启动并点火聚变时间来到一分钟。 地面上，五层大楼3楼的超算在缓缓运转的，强大的运算力完美精准的按照预定控制参数实时对仿星器进行微调。 76秒，屏幕上显示的线形图在不断升高，开始逐渐逼近警戒线。 89秒，所有人摒住呼吸，虽然和之前试验的数秒放电时间不一样，那时候的线形图是直线上升，现在是蜿蜒爬行，但随离警戒线越来越近，大家还是禁不住有些紧张。 95秒，内壁材料率先越过安全警戒线，仿星器预设安全程序启动，低吼中的巨兽快速安静了下来...... 第81章 超导石墨烯导线 “唉！” 看着屏幕上那璀璨的光带熄灭，仿星器开始逐渐停止运转，实验室内所有人都不由叹了口气，眼中有些失望。 95秒，离第一次根据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进行调整优化制定的百秒目标只差5秒。 “大家加快数据收集整理，另外检查设备状况。” 明日仿星器停止，张晴第一时间站起来吩咐道：“时间95秒，没有达到一开始的期望值，但试验也很成功。 等设备检查没问题我们再启动试验，获取当前的数据进行下一次调整，下一次调整过后约束时间突破5分钟没问题！” 在张晴的声音下，整个实验室所有研究员按照各自的分组快速动了起来。 “陆陆。”吩咐完成，张晴犹豫了下，走到向陆毅身边。 “怎么了？”陆毅有些奇怪的询问。 “我想停止氘氚聚变实验，该用氢，等控制方案更优化了，等离子约束更优化了再进行实际聚变试验。” 张晴对陆毅说出自己想法，这段时间实验室的开销她大概看了下，不算人员工资和电力损耗，单仿星器组件的损坏更换、氚元素的采购…… 单这三项加起来，费用支出超过了600万美元，这钱花的太恐怖了。 联想到其他研究所现阶段研究都是使用氢，氚很少乃至不使用，所以张晴这才有了这个想法。 氢的聚变温度，如果没有太阳核心内部的恐怖压力，想要发生聚变至少需要10亿摄氏度以上，这一个温度是人类所有可控核聚变装置都无法达到的温度。 所以使用氢做试验，那仿星器就不会发生核聚变反应，这样除了有等离子穿透磁场照射内壁外，并不会产生中子辐射。 没有了中子辐射，内壁材料的耗损速度将下降近十倍，另外价格惊人的氚元素也能省下来。 按照张晴的计算，如果使用氢做实验，实验成本至少能下降10倍到12倍。 “可以，我让徐莹暂时不用跟核工业集团采购氚了，不过其他需要花钱的不该省就别省。” 陆毅看出张晴想要省钱的心思，笑了笑算是同意这个提议。 或许十几天花掉了600万美元张晴觉得很恐怖，但楼上负三层还有个可能要花百亿人民币的方案，这样一比较600万美元真心没多大感觉。 氢做实验的缺点，那就是只能研究等离子体的约束，其他偏滤器和内壁材料的耐中子辐照，能量转换，氚滞留，氚的增殖循环等都暂时无法收集数据进行研究。 按照陆毅的想法，现在实验室人员足够也不差经费，直接上同位素氚先完成数据收集，更高的成本带来以后更快的进度完全是可以接受。 不过张晴觉得花钱太厉害想要用氢研究一段时间，等等离子体约束方案更完美了再用氚，那也没问题。 科研过程中灵感很重要，他可不想因为钱影响张晴的状态，让她启动一次试验都犹犹豫豫。 同意了张晴的意见，陆毅跟她聊了几句收了一波满意指数，又接着问道：“现在明日仿星器的温度峰值是多少？能不能达到氦3聚变的需求？” 现在DT聚变释放的主要能量载体是中子流，高辐射和烧开水的应用前景，还有一系列氚滞问题，做陆基发电站和大型核动力设备可以，小型化和移动化还是不行。 另外氦3聚变产生的中子很少，这对偏滤器的压力和需求也能大幅度降低，这可是当前陆毅这边的技术短板。 “峰值能达到1.35亿摄氏度，只不过这个温度对磁场约束压力比较大，还不稳定。” 张晴摇摇头说道：“稳定的最高温度在1.1亿摄氏度左右，这个温度还达不到氦3聚变的需求。” 核聚变有两个要素，温度和压力，太阳中心温度只有数千万摄氏度，但自身重力带来的恐怖压力配合这个温度能让氢元素一直聚变到铁。 可控核聚变温度无法拥有这个压力，那就只能用温度弥补。 1.1亿摄氏度，弥补了压力问题后就只能玩玩氚氘聚变、氦3和氘或者纯氦3聚变暂时还达不到需求。 “我知道了。” 陆毅心中有数，说道：“你和小梦先去忙，我上材料实验室那边看一下，刚才胡哥那边发信息来说有收获了。” “嗯。” 张晴点点头，转身走向控制台和林梦一起分析刚才的试验数据，并宣布下一次试验使用氢元素进行。 从仿星器区域的负五层上到负三层材料实验室，站在门口等待一秒验证权限，陆毅走了进去。 “胡哥，怎么样？” 走进材料实验室，操作台上，一根头发丝大小的细线吸引了陆毅的注意。 “老板，性能很好！” 看到陆毅过来，胡枫拿了一份刚刚出炉的检测报告，激动地道：“超导临界温度101K，超导临界电流是氧化铜超导材料的1.98倍，临界磁场强度是氧化铜的1.69倍，实际导热性能是纯铜的7.61倍！” “导热性能是纯铜的7.61倍？” 陆毅惊讶了下，但随即又恍然，在工业领域，石墨烯本来就经常做为一种昂贵高效的导热剂使用。 导热性能好，意味做冷却使用的液氦系统能大幅度缩小空间，这样仿星器外磁场线圈能更加密集，产生的磁场强度更高。 临界电流和临界磁场参数越好，那意味可以通过更强大的电流，单位空间产生更强大的磁场，这对磁约束的稳定有很大的作用。 陆毅来到隧道扫描显微镜上，看着上面显示的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原子分布结构。 大量的碳原子以六边形的形状，排列形成一张张六格花纹的网，这网的整体形状如菱形，菱角却又带有弧度。 网与网之间纵向错位1.05°的堆叠，沿着垂直方向拉出一条长长的圆柱，整齐的如同一件艺术品。 “胡哥，怎么看这中间没有碳纳米管去掉的圆孔，你们这是改良了实验思路？” 陆毅看了一会儿，指着模拟图像上中间不见圆孔的石墨烯带，有些好奇的询问。 按照开始的实验思路，需要在超导石墨烯生成后，再去掉中间的碳纳米管，这样必定会在中间留下痕迹，但现在什么痕迹都没有。 “是换了实验思路，开始采用的是化学置换溶解和机械剥离的方法。 不过经过实际操作，发现这两种办法都不行。 机械剥离需要在石墨烯刚刚生成固定的瞬间进行剥离，否则中心的碳纳米管就会和石墨烯带相互粘连在一起。 这对时间要求很严格，另外碳纳米管直径太小，操作精度要求也很严格，所以这种办法被淘汰了。 化学置换的方法，因为石墨烯带和碳纳米管都属于碳材料，能置换溶解碳纳米管的化合物也能对生成的石墨烯带造成影响。 经过试验后，这种方法能制备的超导石墨烯导线长度很短，需要多条驳接才能达到宏观需求。 并且因为是置换溶解也会对石墨烯造成影响，导致制备出来的导线很难控制品质，严重的甚至会产生石墨烯层断层从而失去超导性质。 两种办法失败后，经过多次试验研究，最终采用的是把两根碳纳米管生长线并列，却又互相正负调整弯曲弧度。 这一个弯曲弧度刚好能使生长在上面的石墨烯层倾斜0.52°，两根碳纳米管生长线的弧度互相正负，最终才有化学气相沉淀法在两根碳纳米管上定向生长石墨烯层。 初期石墨烯层结构形态未彻底固定之前，缓缓把两根碳纳米管的距离拉开，让石墨烯层沿着拉开的方向继续生长，最终中间重叠部位就能实现1.05°错位重叠的超导石墨烯。 用这一个方法，一开始距离拉开会让石墨烯层生长歪斜，我们试验了12天才找到能够拉生长出数千纳米宽度的石墨烯带，从而完成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制取。 现在老板你看到的是结构稳定后，把非重叠结合部分切割截取后留下的超导石墨烯导线。” 陆毅点点头，问道：“成本呢？成本是多少，改良了制备工艺，那能不能应用到工业大规模制备上面？” 明白了这根超导石墨烯导线的诞生过程，陆毅问题另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成本，还有能不能工业化批量制备。 第82章 寻找新的“模具”材料 “这个石墨烯制备方法比之前的方案有所简洁，但相应的采用了两根碳纳米管联合作为引导生长线，宏观碳纳米管的成本有了更大的上扬，总体而言成本比之前预估的还有所增加。” 谈及成本，胡枫有些尴尬地说道：“这第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我们花费了大约400万美金，导线密度比较紧密大概是氧化铜密度的10分之一。 后续成本降低，制备一千克的超导石墨烯导线成本，成本也不低于900万人民币。” “胡哥，你确定没开玩笑？” 陆毅彻底无语了，现在明日仿星器上面超导线圈使用的是氧化铜超导材料，质量接近20吨。 就算这种石墨烯导线是氧化铜的12分之一，一千克900万人民币，把明日仿星器的外磁场线圈完全换装需要180亿人民币，比一开始预估的百亿人民币还要超出百分之80. “这是实验室制备价格所能达到的极限，或许工业制备成本能缩减，但却无法进行工业批量制备。”胡枫说出另一个坏消息，那就是无法工业批量制备。 “是引导线的弯曲精度需要太高了？” 陆毅看出了无法工业制备的问题所在，虽然碳纳米管良好的特性可以达到在原子层面的弯曲，实现上面生长的石墨烯单原子层产生角度差，最终形成1.05°的神奇超导角度重叠。 但很显然，引导线碳纳米管的这个弯曲精度需求，不是还处在纳米加工精度的工业界能满足的。 因为整个弯曲弧度不单要高精度，还需要很均匀，稍微一点儿起伏都能导致生长在上面的石墨烯层角度不合格，从而导致丧失1.05°这个奇特的超导角度。 如果单这样还可以接受，最恶心的就是碳纳米管自身的弹性，就算采用各种应力消除方法，随时间的推移这一个弯曲还是会消失复原。 另外碳纳米管和石墨烯属于同类材料，在上面引导生长石墨烯后，这根碳纳米管也就跟石墨烯形成聚合。 简单说，这就是一次性用品，还是限时一次性用品，根本无法像工业模具那样开个模，后续照着模具批量制造就行了。 “这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制备成功，这证明了我们为超导石墨烯做“模具”的思路是正确的。” 沉默了片刻，陆毅摆了摆手把实验室所有研究员的注意力集中到这里，看着这群科研狗大声说道：“接下来大家的重心，放在从其他元素或者化合物中寻找出一种能在单原子层自我稳定，又满足工业化重复使用的模具材料。 找出了这个元素单质或者化合物，那等于超导石墨烯材料将在我们手中得到实际应用的突破，我想大家都明白这意味了什么。 名气，你们会享誉世界，奖励我这边也不会让大家失望。 到时现金奖励视大家的表现但不低于百万，这方面大家可以找一下之前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数学模型的同事打听，他们现在都是羊城有房一族了！ 告诉我，找出合格的“模具”材料，有没有问题？” 思考过后，陆毅最终还是没有决定在实验室用这个办法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成本还是次要，所需的时间才是主要原因。 想想当年居里夫人耗费了十几年才提取出一克镭的经历，他就把从实验室制备足够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想法甩之脑后。 虽然这个没有当年提取镭难度高，但量的需求大啊，这可不是几克，也不是几千克，而是几吨！ “老板！没问题！” 在陆毅抛出的诱惑下，所有人都愣了下，下一刻又都激动的吼出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享誉世界的名气，不低于百万的奖励，这都让这群科研狗热血沸腾起来。 造核弹不如卖茶叶蛋，富翁都集中在资本圈商业界，搞科研的大都经济不算富裕，其中又以材料科研狗最为悲催。 别看陆毅给的工资高，每人年薪都是几十万，可百万以上的奖励却是足以让他们从一位有前途的科研狗，变成一名已经有车有房的科研精英。 “胡哥......” 跟材料实验室的科研狗聊了几句打了一番鸡血动力外，陆毅把胡枫交到另一边，说道：“这根超导石墨烯导线涉及的相关论文整理下，还有涉及到的专利也跟徐莹那边说一下进行专利注册。 另外这根超导石墨烯导线除了自己保留一部分外，其余的截成多份给马普实验室、通用聚变公司等研究可控核聚变的实验室过去。” 陆毅和实验室所有科研成员签订的协议注明了，在实验室研究出来的各项成果和专利所有权都归属实验室所有，他们都只有署名权。 “老板你是想让他们试雷？” “不，只是让他们知道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性能有多优越，大家一起找寻工业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艺方法，总比我们一家在摸索前进好。” 研究可控核聚变，材料是一大问题，单凭自己的实验室陆毅有信心找出能当超导石墨烯模具，实现工业制备的材料，但那个时间不敢保证，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一个月，一年，几年。 拖这么久，谁知道那LOW逼系统会不会怀疑自己的能力，认定任务失败把自己变成一位可爱的美少女。 可控核聚变早突破，就能吸引更多的科研力量乃至资本力量把目光投注到星空，到时近距离观赏土星环的绚丽，在木星大红斑上用气动滑板冲浪就不再是梦。 “没问题，不过我对我们这边更有信心。”胡枫点点头，神情很是自信。 这一份自信不单是对自己，对实验室的其他研究员，更是对陆毅提供的设备仪器的自信。 为了研究和留住人才，除了丰厚的待遇外，实验室的仪器设备陆毅也是遵循多而全的原则购买的。 举个例子，别人家的实验室隧道电子显微镜都需要申请审批，这里却是自主使用。 当然，自主使用不是是随便使用，每次使用都需要备注自己的使用目的和使用情况，每隔一段时间会抽查，要是发现随意不合规的使用，那就会扣除当月奖金。 “这样最好，到时我给大家发奖金。”陆毅笑了笑，聊了几句转身走出物理实验室，打算过去生物实验室。 这段时间，不单仿星器和材料实验室这边有突破，周颖那位抖M少女也是发信息，说对基因错误复制的研究有了新的发现。 第83章 基因酶（求推荐） “老板！” “老板！” 走出物理实验室，一些往来的研究员们看到陆毅接连打招呼，其中还有一些女研究员更是两眼发亮。 “大家好。” 陆毅点头示意，招聘的360名研究院虽然大多数都是男性，但女性研究员还是保有一定的比例。 摆脱几位研究员小姐姐的纠缠，陆毅注意到地面上一辆旁边站了几位实枪荷弹安保人员，表面涂有黄黑色恐怖三叶草标志的防辐射车辆。 一箱箱用铅材料制作成的箱子，正被几位身穿防护服的人从物理实验室另一边的侧门拿出来转移到车上。 “陆先生，这里危险。” 还没等陆毅走进，为首一位30多岁青年人伸手制止了他。 “黄主管，一趟能运送完毕吗？” 被阻止后陆毅也没继续向前，虽然他认为本身做了消除辐射处理和铅层的隔绝，危险性近乎没有。 “一趟不行，恐怕要两趟，你们这里聚变实验太频繁了。” 黄主管走到陆毅身边，看着那一个个被搬上车辆的箱子，摇了摇头。 这些人和车辆，都是核工业集团派过来的。 仿星器启动聚变试验，DT聚变会大量中子，这些都是用来吸收消除中子的增殖锂包层和仿星器拆换下来的内壁组件，具有一定的辐射危险性。 “黄主管，你们不厚道啊。”陆毅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站在陆毅身边的黄主管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看你们穿的防护服内部都自带了调温模块，怎么之前卖给我们是啥都没有的，穿上去没几分钟就能闷出一身汗。” 陆毅注意到防辐射玻璃面罩后面，那些工作人员并没有太多的汗水，这明显就可以看出问题。 “这个带有调温模块的成本价格是你们用的几倍，你们是短时间调整维护下仿星器，没必要。”黄主管摇摇头，认为这根本没必要。 “不，很有必要，每进去一次仿星器区域穿上防护服就跟蒸桑拿一样。”陆毅摇摇头，每穿一次就要洗一次澡的经历他实在不想体验了。 “额......那行，我回去帮你们申请几套。” 黄主管刚想说EAST项目那边使用的也是没调温模块的，但突然反应过来陆毅的情况，又连忙转口说道。 “价格按照正常商业价格来，到时我们财务跟你们结算。”陆毅点点头，算是定下来这事情。 自己这边因试验出产的锂包层和仿星器内壁组件，核工业集团那边都需要花钱购买。 因为实验室对氚滞留问题和氚增殖回收问题都没解决，导致内壁材料和增殖锂包层上面拥有大量氚元素，这些氚元素到了核工业集团手里会被重新提炼出来， 当然，陆毅继续进行核聚变实验，就要以更贵的价格重新购入氚元素。 DT聚变，氘相对便宜，氚金贵，一千克氚就超过了1亿美元，还有价无市。 所以别怪其他研究可控核聚变的都是先有氢气，而不敢上氚直接进行聚变研究，实在是氚太贵了。 确定好防护服的问题，陆毅告别黄主管，转身走向生物实验室。 “周小妹，到底有什么新发现？” 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实验室系统识别权限自动打开门，陆毅走进里面对正在研究果蝇的周颖说道。 态度语气不算很好，不说跟张晴林梦聊天时相比，就连和胡枫的态度都比不上。 “我已经发现了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周颖抬起头，对陆毅有些居功的说道。 “说说。” “基因有自我变异性，这是自然进化的根本原因，另外当外界环境发生变化，亦或者生物接收的信息发生变化，就会......” “等等！” 周颖还没说完，陆毅就挥手打断道：“这貌似是中学知识吧，随便找一个生物成绩及格的中学生都知道这个问题。” “陆毅！” 正兴致勃勃述说自己发现的周颖突然被打断话，神情很不爽的喊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发现了引发基因复制变化的生物分泌物质，这一种物质和生物基因复制过程中的变化烈度有直接关联！ 这种物质浓度低，基因复制过程出现变化就少，浓度高，基因复制过程出现变化就多。 当浓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导致身体细胞在繁殖过程中，基因复制就直接发生错误，让本该正常的细胞演变成癌细胞。” 陆毅眼前一亮，说道：“那你找到这种分泌物质的产生机制了吗？如果要抑制它的产生又要怎么做？” “产生机制和你刚刚说的中学知识有关联，也和基因自身的缺陷有关，更具体的原因暂时还没搞清楚。 不过这种分泌物质的存在已经确定，成分是一种特殊酶，它掺杂在人体另一种叫DNA拓扑异构酶中间。 因为它在生物体内的浓度是微乎其微，生物作用和DNA拓扑异构酶差不多，所以以前一直没被发现。 这种基因酶除了和DNA拓扑异构酶差不多外，它还有一个隐藏的作用，可以使RNA在转录过程中发生变化，从而导致复制基因的DNA信息发生变化。” 周颖拿出一份份检测报告，递给陆毅说道：“怎么抑制这种基因酶的分泌的方法我还没找到，不过受到这种基因酶隐藏掺杂在其他酶素中间的启发，我有了另一个发现。 当基因复制信息变化太多，那么相应的细胞就会被生物本身所不容，也就是俗称的癌细胞。 当癌细胞受到排斥被白细胞攻击后，自细胞为了生存会分泌物质，也就是医学上肿瘤分泌的致痛化学物质。 在采用镇痛抑制后，我发现这些化学物质除了致痛外，还有另一个隐蔽性作用。 它能让生物机体误以为这里出现“创伤”需要调集更多的营养，从而让这种细胞掠夺大量营养疯狂繁殖，有更强大的力量对抗白细胞的攻击和吞噬。” 陆毅神情古怪的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说，那种基因酶的抑制方法没找到，肿瘤致痛化学物质中发出的“创伤”信号却找到抑制办法了吧？” 第84章 营养抑制 “人类对癌细胞的研究已经进行几十年了，我查阅了大量的癌细胞文献资料，结合肿瘤细胞发出的“信号”载体的生物特性。 最终确定一种有机化学物质能抑制这种信号的载体，从而大幅度减少乃至断绝对肿瘤组织的营养供应。” 周毅带陆毅来到小白鼠研究区域，指着玻璃箱里面的小白鼠说道：“这是一只进行了植入瘤的实验小白鼠，通过微剂量的治疗，它身上的植入瘤生长速度明显下降得到有效控制。 当加大剂量后，肿瘤获得营养更进一步下降，肿瘤细胞开始大量因营养不良死亡，肿瘤开始萎缩。 另外很有意思的是，这种有机化学物质的特性跟紫杉醇上面的抗癌生物碱有一定相似，但效果却是更有针对性更加显著。” 所谓的植入瘤，指的是把活的肿瘤细胞注入到没有患癌的生物体内，随后癌细胞就会在被植入生物体内生长，这个生长成型的肿瘤就叫植入瘤。 至于异体的特异性排斥，这对癌细胞来说是小意思，就算在原生体上面癌细胞都属于“外来物”，时刻受到白细胞的攻击。 癌细胞牛逼，除了自身变异的更加强大外，还深得游击战的精髓，打一枪放一炮我就转移，并且还能深入民众基层，让血红蛋白等营养运输细胞源源不断送温暖过来。 自身强大，恶心的转移性，再加上充足的后勤补给，这就导致了癌细胞一旦成型就几乎不可抑止，能直接和白细胞正面刚。 “这玩意的副作用是什么？” 陆毅看着玻璃箱里面如同咸鱼躺在那里的小白鼠，那精神萎靡没有活力的样子，显然这种治疗并不是没有副作用。 “抑制肿瘤细胞的营养供应的同时，它还能抑制正常细胞的营养供应。” 周颖拿过几份实验失败的报告给陆毅，说道：“这是前面6例小白鼠的失败记录，没有把控好剂量，导致正常细胞因大面积营养匮乏死亡，最终导致整体死亡。 这个副作用的根本原因是，肿瘤细胞会发出营养需求信号，正常细胞营养匮乏了也会发出同等的信号。 两者的差别在肿瘤细胞发出的信号更加强烈，会让机体认为这里发生重大“创伤”，不及时补充营养弥补创伤会引发严重后果，从而使肿瘤细胞获取营养的优先级更高。” 生物体是一个严谨的系统，细胞需要先发出“饿”信号，那么血红蛋白等营养细胞才会把氧气和糖分等营养物质交给你。 你不说“饿”，或者这个“饿”的信号被抑制无法被机体收到，那么机体就会认为你不饿，不需要补充营养。 这就像睡眠，睡眠是中枢神经先发出困乏信号，然后你才会觉得困乏，该睡觉了。 要是中枢神经有缺陷无法发出困乏信号，亦或者说这个信号被咖啡因、茶碱等物质给抑制了，那你会一直感觉精神抖擞，还能再嗨三天三夜。 “肿瘤细胞更加活跃，严格控制剂量这个副作用就不是问题。” 陆毅点点头，说道：“这方面的研究，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肿瘤细胞更加活跃，也就是说对营养需求更高，一份营养正常细胞能维持一天，但肿瘤细胞维持两三小时就饿了。 所以只要严格控制抑制剂量，肿瘤细胞绝对会比正常细胞先死。 这不关癌症种类的事，不管你是肺癌、肝癌、胃癌、淋巴癌，还是鳞癌、腺癌、小细胞型未分化癌。 抑制“饿”信号实行营养管制后，同一个馒头，正常细胞就像正常人，吃完就睡能熬两天。 癌细胞则像体脂率很低的运动员，吃完唯一的馒头后还要饿着肚子参加世界短跑比赛，这样谁先死一目了然。 “基因酶的研究是大家一同研究的，后续这个研究只有我和两位助手在进行，但具体的研究数据她们也不知道，都记在我大脑中。” 周颖也明白这个研究发现的重要性，所以在这方面做的很谨慎，不单具体数据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还干脆妖孽的记在脑海中，没在进行现实记录保存。 “好。”陆毅点点头，拿出手机给李雅珊打了个电话。 三大实验室都实行严格管制，大门处的安防扫描仪器立在那里，也只有他有权限带手机进来，其余人的手机和任何电子设备乃至手表都无法带进实验室里面。 “陆陆，怎么了？”电话响了一会儿，李雅珊才接通。 “身边有其他人吗？”陆毅没有直接说，而是先问了一句。 “稍等一下。” 李雅珊愣了愣，挥手示意自己的助理出去，随后拿出遥控器打开办公室的电子屏蔽设备。 至于手机，这是华为专门定制的保密手机，抗屏蔽和保密功能世界顶尖。 “可以了。” 看到屏蔽设备正常工作后，李雅珊这才对陆毅说道。 陆毅扫了实验室其他研究员一眼，脚步往旁边站了站不让大家看到他说话的嘴型，说道：“生物实验室这边出了一项成果，能从根源上切断癌细胞的营养供应......” 听完陆毅的简短介绍，李雅珊微微蹙起眉头，说道：“你先让周颖整理下那种抑制药物的数据，我这边先安排进行全球专利注册，然后再走临床试验流程以及生产的事情。” “可以，这段时间你的出国行程取消吧。” 陆毅明白，这种抑制药物将会彻底扼杀世界各大药企在肿瘤药物上面的利益，甚至还会做为一项重要筹码参与到国家利益博弈中。 这样的情况，李雅珊再出国就不太安全了。 “明白，这段时间我不出国。”听出了陆毅的关心，李雅珊心情有些愉快， “对了。” 陆毅突然严肃道：“找一批退伍下来在防护上面比较专业的军人，后续实验室这边涉及到的研究比较敏感。” “什么研究？” 李雅珊有些疑惑，刚才从根源上切断癌细胞营养的药物都没见陆毅这么慎重。 “这种抑制药物只能算副产物，实验室可能打开了基因优化的大门。” 陆毅把基因酶的事情大概说了下，这一个研究发现算是初步触及到基因转录优化的边，接下来把系统那边兑换的基因复制理论交给周颖，那等于正式打开基因优化的大门。 第85章 变态 “陆毅，那种基因酶离基因优化还有十万八千里吧。” 看到陆毅挂断电话，周颖皱着眉头说道，她对陆毅安排安保队伍对实验室进行警戒防护的行为有些不满。 单凭发现引发RNA转录过程发生改变，从而引起DNA基因信息发生改变的酶，就想完成基因优化，这就像给一支笔，让aoe拼音都没学过的你用中文写一篇1000字作文。 连DNA每一段基因信息的作用都不清楚，基因酶引发RNA转录变化的具体机制都不清楚，这要怎么去写出一篇合格的作文。 “恭喜你，你成功找到了基因错误复制的原因，算是通过了考核要求。 下一刻考核目标，找到基因酶具体影响RNA转录的机制，找出机制不用研究抑制，而是要研究出人为精准化改变基因信息的办法！” 陆毅没理会周颖的不满，直接干脆的下达第二个考核要求。 原本计划周颖找到基因复制发生变化的原因，从基因层面解决癌细胞出现的原因，为实验室再找一头现金奶牛。 没想才找到基因复制发生变化的原因，具体机制还没有研究出来，对方却另辟蹊径解决掉了癌症的问题。 “陆毅！” 看到陆毅再一次无视，周颖有些爆发，声音吸引了实验室其他研究员的注意。 “看在你这次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好心给你一些基因研究的数据吧。” 陆毅从口袋中拿出一个U盘扔给周颖，说道：“还有，在实验室中要记得叫我老板，不然......” 说着，陆毅扬了扬巴掌，目光却是瞄向周颖身后白色研究服都掩盖不住的圆润挺翘，这让周颖瞬间羞红了脸，心里面却又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刺激。 【检测到周颖对宿主满意指数1366，按3倍积分计算，宿主获得4098积分......】 一道系统提示在陆毅脑海中响起，这让他嘴角不由抽了抽，还没真正动手满意指数就1366，这丫头隐藏的抖M属性越发严重了，感觉这样下去早哥家里人迟早会杀了自己。 “这U盘里面到底是什么？” 周颖拿着U盘询问，之前因研究问题和陆毅吵过架被挨过揍，现在看到陆毅扬起巴掌虽然心里面觉得有点儿刺激，但不明白自己隐藏属性的她还是不想再体验一遍。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毅伸手拿过操控台上周颖的笔记本电脑，拿过U盘插进去，安全验证通过后打开U盘里面的数据，随后把笔记本转给周颖。 《基因转录复制论述》 周颖好奇看过去，标题就吸引了她注意力，界面缓缓滑动，她神情开始变得认真，又从认真变成严肃，最后再演变成激动。 “这份理论数据你从哪里来的？” 周颖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她没看完，只看了前面的大纲论述部分。 上面大致解释了碳基生命在基因复制过程会出现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情况，背后涉及到的数据和生命化学性质有哪些。 虽然只看了大纲论述部分，没涉及到具体的数据和公式理论，但周颖还是看出上面大多数理论都应该是真实的，因为生命基因转录复制过程中很多无法理解的现象和问题都在上面有了答案。 如果说知道了基因酶触发RNA转录变化的机制，就能大概摸索出怎么通过基因酶调整RNA转录，最终实现DNA基因的调整。 那么这一份资料就是完全阐述了基因复制过程的奥秘，基因酶触发RNA转录变化的机制，这只是上面极少的一部分。 可以说有了这一份资料，她就可以尝试精准化调整RNA转录，调整DNA基因信息。 这样就算无法得知人类基因链中每一段基因蕴含了什么信息，表达的显性隐性作用是什么，用这样的方法，最终还是能得到真正的基因图谱，一份具体阐述了每对基因信息和作用的图谱。 “陆毅，我要超算，我要绘制真正的基因图谱，现在实验室的超算运算性能根本不够！” 明白了这一点，周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想法和激动，向陆毅提出自己的要求。 人类和老鼠的基因有百分之95的相似度，可以说就是百分之5的差异造就了人类和老鼠的差别。 在漫长的基因链中，每一对基因既可以说是独立，又可以说是和其他基因相关联，这一对基因发生变化很可能会引起整体基因表达的信息也发生变化。 所以要想研究基因信息，绘制真正的基因图谱，那涉及到工作量反而是次要，涉及到的运算量才是恐怖的量级。 这样别说13万TFlop/s的超算，1300万TFlop/s的超算都要跪。 绘制真正的基因图谱？ 陆毅脸色瞬间就黑了，啪地一声手掌就狠狠拍在了周颖挺翘的屁股上，黑着脸说道：“等下我就一巴掌扇死你！” 就算做到精准化调整RNA转录，调整DNA信息，人类基因长度30亿碱基对，想要绘制出真正的基因图谱，汇集整个文明之力保守估计也要百年以上。 这样庞大的项目计划就算是他都不敢挑战，连想都不敢想，系统售价更是高达998亿积分，要知道就算曲率航行理论都没有完整基因图谱的十分之一。 然而现在周颖却是想用一己之力去完成？真当老子的钱和时间是大风吹来的啊！还是说发挥愚公移山精神，一代传承一代？ “100万TFlop/s以上的超算和需要的仪器设备这三个月内会到位，你的任务是在漫长的基因链中，对比找出决定细胞端粒体长度，也就是决定细胞分裂次数上限的基因段，然后想办法改变优化它！” 针对性的找一段基因相对还是比较简单，毕竟人类寿命和小白鼠寿命基因相似度很高，但两个种族的寿命那是天差地别。 这样经过对比就能把范围缩减到一个比较小的范围，然后再和其他哺乳动物的基因进行对比，范围又会更进一步缩小，。 最终通过一次次基因调整试验，就能定位确定哪一个基因段，是决定端粒体和细胞分裂上限的基因。 涉及到的工作量依旧很大，但和绘制完整的基因图谱比起来，那就是轻松的不能再轻松。 “陆毅！”周颖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涨红脸一下子炸毛了。 啪！ “再吵就给我回去教书或者当一个文职人员去！” 回应她的是陆毅第二巴掌，再加上话中的意思，瞬间就让她的气势焉了。 离开实验室，听从家里安排去任教或者做一份文职工作，这是周颖的软肋。 “这个项目完成了，100亿经费任你挥霍，到时你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看到周颖委屈巴巴的样子，陆毅语气稍微软了下来。 周颖没理会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戴上手套把另一个箱子里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抓了出来，利索的拿出针管抽血放进基因检测仪器中...... “那份数据注意保密，别给第三个人看。” 看到周颖开始忙活，陆毅开始查看系统刚才的积分入账信息，还举起了右手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变态！” 旁边，周颖注意到陆毅的动作和神态，刚平复下去红晕又爬上了脸庞，同时一道系统提示又在陆毅脑海中响起。 还真是变态！ 第86章 舍友聚会 走出生物实验室，时间已经是下午，陆毅并没有再去其他实验室，而是开车回去中大。 过完年去上京回来，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招聘研究员，洽谈仿星器交易，还有去德国马普实验室培训，参与仿星器试验研究等等。 时间过的很充实，不知不觉大三第二学期就已经进入尾声。 徐嘉骏这个暑假回去开始参与到家里超市的管理，为以后接管超市做准备，黄志文暑假也回去制定老家种植发展计划，准备下一年开始实施，早哥更是进入了他老爸的集团开始工作磨练。 下一个大四学年，宿舍几人都有了各自的计划，都会忙成狗没有太多时间浪荡，趁现在抓住大三的尾巴，也就出来聚一聚。 依旧是南校园东门外的潮福餐馆，陆毅到的时候早哥他们已经坐在那里聊天。 “哎呦，咱们的富二代早哥今天是去相亲了吗，穿的这么正式。” 陆毅在留给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对旁边应该刚从公司过来，还身穿整套西装的早哥打趣道。 “信不信我站起来喊一声陆百亿在这里？” 早哥看到不近视的陆毅却带上了眼镜，头上更是戴着无顶鸭嘴帽，顿时反打趣回去。 “不不不，过多两个月，你们要叫我陆千亿！”陆毅拿起筷子夹了两个花生米扔嘴里，纠正早哥的说法。 “什么？”不单早哥愣住了，徐嘉骏和黄志文也是转过头来。 看了眼四周，徐嘉骏压低声音激动问道：“小太阳有突破了？” “小太阳暂时还不行，过两个月要是还没有更大的进展，打算花个两百亿给它换套衣服。” 陆毅摇摇头，说道：“是实验室有了其他的突破，事情暂时保密，反正大家准备见证一位诺贝尔奖得主的诞生和一个万亿集团的诞生吧。” “炸药奖和万亿集团？”早哥几人有些瞪目结舌，但也没有继续深问下去。 “仿星器要换成什么超导材料需要这么昂贵？”黄志文好奇的询问，大家都是学物理的，仿星器换装的意思一下子就明白换外磁场超导线圈。 “超导石墨烯导线，这玩意只能在实验室制备，价格是同等质量黄金的34倍左右。” 陆毅把超导石墨烯导线的事情大概说了下，那恐怖的制备成本和无法工业化制备的情况，就算是他都感到深深的无奈。 “陆陆，我感觉你走近误区了。” 早哥听完陆毅说的情况，思考了一会儿问道：“这种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你是想要依靠它赚钱，还是单纯为了核聚变项目服务？” “肯定为了核聚变服务。” 陆毅理所当然的说道：“那玩意就算导热性能和其他性能比氧化铜优越，超导临界温度还是101K，需要泡在液氮或者液氦中才能发生超导特性。 这样的材料除了可控核聚变和一些实验室会有需求，其他行业根本没有需求，市场就这么大从没指望这玩意赚钱。” 或许工业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的专利方法能赚个几亿，但说实话，这点儿钱还真不值得他花费这么多心思。 “既然这样，那你可以花钱去推动。” 早哥似乎预料到陆毅的回答，紧接着说道：“现在你们准备发表论文，也把导线邮寄给了各大实验室，可以说超导石墨烯导线上面附带的学术名气你们收获了大半。 这样不差钱你完全可以花钱去推动，比如花个一亿两亿的做为悬赏，哪个实验室率先实现了工业化制备谁就能获得这个赏金。 说句实话，这种高研发成本却又没有太多市场利润的材料，除了一些财大气粗的机构和对这种材料有需求的核聚变实验室，其他中小实验室都不会去碰。 不是没有这个实力，你已经公开了实验思路那只要有设备，一位博士生都能进行研究，他们怕的是亏本。 要是这时候你肯为他们兜底，表示研究出来了花费多少钱买下来，或者悬赏奖励多少钱，让他们觉得可能有利可图，那大家都会嗷嗷叫的上马这个项目。 我想几亿资金对你来说压力不大，但却能调动数量众多的中小实验室参与进来，让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时间大幅度提前。” 别看陆毅现在身家雄厚，但他充其量算是一名理想家和科学家，对资本最大化运作并不是太过擅长，并不懂得如何使用资本去最大化调动资源。 现在是商业世界，资本决定行为，只要有资本，那就能调动世界上绝大部分资源。 “我明白了，回去我让徐莹安排一下。”陆毅思考了片刻，点点头算是同意早哥的方法。 “徐莹学姐？对了，差点儿忘了她也在你实验室。” 对曾经在学生会任部长一职的徐莹，早哥还是有点儿了解，说道：“既然这样，那聘请一批中小实验室联合研究更好，这样花一笔钱研究出来的专利也是在自己手上，我相信徐莹学姐可以把这个事情管理好。 陆陆，你给徐莹学姐的工资是多少？年轻貌美，能力又强，要是你给的待遇低那我干脆挖过来当我助理好了。” “当助理？你小子是不是打什么要不得的注意，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陆毅看了早哥一眼，说道：“工资不高，50万年薪加奖金，负责实验室所有行政和财务的事情，算是实验室的总裁。” 实验室的人事结构和一般公司不一样，一个行政部门负责非学术圈对外的所有事情和对内行政管理，以及各种试验室设备仪器和材料的采购。 一个财务部门负责研究员工资，实验室开支、设备仪器材料的采购款，以及最重要的合法避税。 然后就只有三大实验室由陆毅他们负责管理，财务那边陆毅也会让李雅珊那边安排人随机抽查，避免出现内部腐败。 “那算了，50万年薪给得起，你的奖金我给不起。”早哥连忙摇头，他可是知道陆毅这边的奖金有多变态。 吃完饭，陆毅率先去买单，对一同走出来的宿舍3人说道：“要不要去唱歌？” 大家除了大一对各种聚会和活动比较积极，大二就开始咸鱼了，KTV已经很少去。 “算了，KTV没意思，我跟慕思约好晚上去珠江新城。”徐嘉骏摇摇头，下午时间交给基友，晚上时间交给女友，这才是正常的安排。 “我也不去了，和小丽约好去图书馆看书。”黄志文也是拒绝，有了女友，基友靠边。 “别看我，晚上回去加班，我要早点把老头子的公司企业接手过来，免得我弟弟长大了跟我夺权。” 最后的早哥耸耸肩，理由很强大，他弟弟很悲催，还没满4岁就被他老哥算计上了。 “得，两位有异性没人性，一位更是资本家薄情。” 陆毅吐槽，无奈道：“看来我还是回去实验室继续做我的研究吧。” “滚犊子，还不知道谁有异性没人性，我们都还算专一，你那是想要彩旗飘飘。” 徐嘉骏毫不客气的拆穿陆毅真面目，挥挥手走向中大女生宿舍，说道：“走了，有事情给我电话。” 可以预见，今晚徐嘉骏微信好友的朋友圈又要遭受这家伙的狗粮轰炸。 黄志文也走了，他和他那位中文系妹子的约会很文艺，不知是考虑到他的经济还是真的喜欢，大多数都是约在图书馆一起看书或者在校园携手漫步。 “说吧，有什么事情，我是真要回去加班的。” 站在马路边上，周围就只有陆毅和早哥两人，早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对陆毅问道。 第87章 陆?人生导师 “帮我在羊城收购一家药企，你表妹那边研究有了突破。” 陆毅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认识几年，对早哥的为人算是了解，经过这一年大家的利益合作，那也算放心。 “这个没问题......” 早哥随意的回答，突然好像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说道：“等等，你说小颖那边的研究有突破？” “对，今天刚收到的消息。” “基因错误复制的根源原因解决了？治癌药物？”早哥再次询问，他对自己表妹研究的项目有大概的了解。 “基因错误复制的问题没解决，但癌，解决了。” “卧槽！” 早哥倒吸一口气，在原地剁了几步，摇头道：“怪不得你敢说诺贝尔奖和万亿集团，这太疯狂了！ 陆陆，抱歉了，这事情我这边顶不住，要是高效抗癌药我还敢插下手，能解决癌的东西，这涉及到的利益太恐怖了。 别看我们家集团资本有百亿，在羊城关系网也不错，但碰上这玩意还是会被碾压的渣都不剩。” “明日集团重新制定了全球通信标准，再加上我这边研究核聚变闹出来的动静，前段时间雅珊跟我说，我和她几人已经进入了最高层视线。” 陆毅扫了眼四周，没看到有其他人靠近接着道：“真要有人下黑手，雅珊的背景再加上以明日集团作保，我们有途径直接面见最高层。 当然，要是现在是五年前，就算这样我也不敢把这东西拿出来。 不过这几年国内各方面越来越透明，我不相信在国内现在的环境下，这种已经涉及到政治层面的利益还有人敢下黑手。 你这边如果不敢插手，那可以不涉及核心利益，周边合作的利益，比如专项医院、药企合作、原材料这些都可以进行合作。 上面的窥视压力我们这边顶着，你帮忙疏通下当地基层的关系就行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小鬼难缠，不管是出于朋友关系还是利益，要想在羊城更好的发展，和早哥这样的地头蛇合作都是一个好办法。 “我考虑一下。” 早哥没有直接同意，神情有些不能理解的说道：“陆陆，明日集团的压缩芯片已经能满足你的研究所需，这份成果你其实没必要拿出来的。 你该不会真的想一己之力推动科技走向星空吧？ 你涉及到的利益越来越庞大，终有一天李雅珊那边的背景会无济于事，所谓的名气声望也会无济于事，到时候你就彻底危险了。” 2018年数据，全世界癌症患者增长量超过1800万，整年因癌症死亡人数高达900多万，这样就算平均从一名癌症患者身上赚取5万人民币，那都是年9千亿的利润。 这一个利益恐怖到能吞噬世间所有的一切。 在早哥的想法中，陆毅根本就没必要拿出这一项成果，就算研究出来了，宣称高成本小范围扩散，打造成稀缺特效药缓慢运营才是最恰当的。 “我也没想吃独食，跟压缩芯片那样各方利益博弈可以让出百分之70的利益，保留百分之30的利益和公司掌控权就行了。” 陆毅摇摇头，说道：“至于把科技推动到走向星空，梦想吧，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危险性。 要是我拥有这么庞大的资本利益还不断的投入到其他行业，想要发展出一个托拉斯商业帝国，那涉及到的利益越大才会越危险。 相反像现在这样，我的所有利益都投入到可控核聚变这些涉及到文明民族未来的科研中，投入的越多我就越安全，越没人敢动我。” 陆毅没说系统的事情，只说梦想，这确实也是梦想，做为一名物理专业生他的梦想远比想象的要远大。 系统任务的威胁是一部分，梦想才是推动他前进的真正动力。 至于出让利益，是因为这种涉及利益庞大到一定程度的产品，吃独食是注定发展不起来的。 除非你能实现托拉斯，整个行业上中下游和整个产业链都把控在手，但这样的托拉斯首先国家层面就不会允许。 如果不能实现托拉斯，在各行业深度合作化的今天，吃独食就必定寸步难行，毕竟大家都不傻，你吃独食侵占别人利益了还傻乎乎的不限制你。 把大部分利益收益投入到科研中也是同样原因，利益太庞大了转向其他行业或者存起来都不妥，但投入到科研却没人敢说什么，大是大非面前，底线永远存在。 “行，我先帮忙找一家收购药企，具体怎么合作到时再说。” 听到陆毅这么说，早哥犹豫了下也答应下来。 上次压缩芯片的投资回报已经让他笑开花，这次的营养抑制药物虽然更恐怖，但不涉及核心吃一点儿边缘利益还是没问题。 当然，早哥也明白，同意了合作，今后在羊城当地的事情也就会交由他处理，这是属于合作他给出的筹码，不然陆毅凭啥找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涉及到这么庞大的利益，谈感情谈友情那才是伤感情。 谈妥事情，早哥从旁边小店买了两瓶饮料，扔给陆毅一瓶说道：“去年这时候大家都还是咸鱼，没想到一年时间变化就这么大。” “作为一位资本家，貌似你没资格伤风悲秋。” 陆毅举着饮料说道：“来，碰一个。” “资本家在你面前压力也很大啊。” 早哥拿着饮料跟陆毅碰了个，摇头道：“托你的福，或许我们这一届物理专业的学生，乃至中大我们这一届，会是10年以来最好的一届。 你是不知道你给同龄人给同学们的压力，别的不说，隔壁宿舍陈文兵那条咸鱼现在都天天泡图书馆，申报了硕博连读。” 能在中大混的人，谁不是心高气傲的主，大家都是从中学就开始站在学生食物链顶端，都不会认为自己比同龄人差。 陆毅的突然爆发，别说同宿舍的他们，班上其他同学乃至同届其他同学都感觉受刺激了，一个个卯足劲的在奋发图强。 不然按照一开始的想法，早哥会大学毕业才进他老爸的集团公司，徐嘉骏更是会撒狗粮咸鱼到大四毕业才插手家里超市的管理，黄志文更不会有雄心壮志回老家改善家乡经济和生活水平。 “老陈那家伙？” 陆毅愣了下，那是之前比他自己还咸鱼的人，智商不错就是懒到骨子里，除了临考前两个星期抱佛脚维持不挂科，其余时间都是游戏时间。 “那看来以后10年同学聚会，你们需要叫我一声陆导师，感谢我为你们的人生指引了方向。” 陆毅喝了口饮料挥手道：“走了，回去当科研狗。” “滚吧，我也回去加班了。” 第88章 仿星器还能这样玩？ 结束大三宿舍最后一场基友聚会，陆毅开着车返回实验室。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徐莹学姐，怎么了？”刚回到半途，手机突然响了，徐莹打来的电话。 “陆陆，刚马普实验室那边发出通告，螺旋石7-X等离子体约束时间突破190分钟，并计划启动DEMO示范堆的正式试验建造。” “什么？”陆毅惊了下，右脚下意识抬起油门。 车速减慢，看了眼往来的车辆，陆毅皱着眉头说道：“让张晴林梦还有胡枫以及那两位工程师一起去会议室，大概15分钟我就回去。” “好。”徐莹应了一声。 15分钟后，陆毅回到实验室，张晴林梦几位负责人已经在会议室等待。 “陆陆，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幌子，这份等离子体约束190分钟的数据经过验证是真的，但DEMO示范堆的建设是有很大可能是假的，是想要干扰其他可控核聚变实验室的计划。” 看到陆毅进来，正在看马普实验室实验数据的张晴林梦抬起头说道。 在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突破，让资本和学术圈看到了核聚变的曙光，从此各大核聚变实验室就像进入了竞赛。 资本加大投入，研究人员加大扩充，大家你追我赶，一些干扰其他实验室计划的手段用出来也没问题。 因为可控核聚变涉及到的利益太大了，就算大环境驱使下不管是谁率先突破都需要各国共享，但这个共享可不是无偿免费，第一个掌握先机掌握专利的机构和国家将从中获得庞大的利益。 “不会假的，如果是假的，他们瞒不过资本的力量。” 陆毅摇摇头，马普实验室刚感受资本的力量还没几个月，不可能认为一个虚假的计划能瞒得过资本。 既然知道瞒不过，那就不会愚蠢到采用虚假计划，这对他们在学术圈的名气声望是一大损耗。 “陆陆，螺旋石7-X应该经过了更进一步的改进，根据贝克两人之前提供的参数，我结合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进行过数学建模分析。 原先的螺旋石7-X就算有等离子体湍流模型，130分钟就是极限，再高的话就会烧融第一层内壁材料。” 林梦把自己之前进行的一个数学建模分析结果说出来了，提示螺旋石7-X仿星器肯定已经发生了大幅度改进。 这一个改进，不是说调整控制方案，调整外磁场线圈的参数，而是涉及到仿星器根本的改进。 比如更换更耐等离子高温的内壁材料，能坚持中子辐射更久时间的增值包层，亦或者说能产生更强大稳定磁场的外磁场线圈和更高效的偏滤器等等。 “胡哥，我们的超导石墨烯导线还没有寄过去吧？” 陆毅手指敲了敲桌子，突然转过头看向胡枫。 “还没有，打算明天才寄过去，是不打算再寄过去吗？” “寄，干嘛不寄。” 陆毅摇摇头，转过头用英语对贝克两位工程师问道：“贝克，之前你们在马普实验室的时候，知不知道螺旋石7-X的研究还有没有其他隐藏没有使用的技术，或者其他的研究计划？” 贝克两位工程师相视一眼，思考了一会儿回道：“技术是不会隐藏的，当时仿星器项目经费受限，实验室需要给投资者看到希望，所以一旦新技术条件成熟就会第一时间应用。 不过针对更好的超导材料迟迟无法突破，导致磁场强度无法提高，引起第一内壁材料严重受到等离子体辐照问题，实验室曾经有一个备用方案。 或许这个备用方案，能解释螺旋石7-X现在的情况。” “什么备用方案？” “在第一内壁材料面前，加多一层或者多层包裹住磁约束轨道的活动耐等离子体辐照材料，用这种材料先行承受穿透磁场的等离子体，降低后方第一内壁的压力。” “这种方案，工程上能实现吗？” 陆毅几人相视一眼，众所周知，仿星器工艺精密，约束磁场的环形轨道是扭曲不规则的。 高精度，扭曲不规则的甜甜圈，再加上整个仿星器内部很精密，分为了各种功能层，还有外磁场线圈。 这样要想在第一内壁材料和磁约束轨道之间来一层这样的活动夹层，难度之高可以想象。 “可以的，磁场约束轨道向内压缩或者第一内壁外移，可以给出活动的空间。 外磁场线圈也不是紧密一体，一些线圈之间的空间也可以满足这个方案，所以也不用更改线圈方案。 至于轨道的扭曲不规则，这不影响，因为夹层材料是在外径环绕，就像一张布去包裹一个游泳圈。 因为运转一圈就可以出来外面降温，这层材料它的导热性能也不需要太好，只要保证中子的穿透性，满足后面氚增殖包层所需就行。 这样宽松的条件，材料的可选择范围会很大。” 贝克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接上投影仪，打然后开里面一个动态示意图。 一个扭曲不规则的甜甜圈比喻仿星器等离子体运行轨道，一层如同链子般或者说织布从一个口子伸进来，顺时针环绕包裹一圈又从口子出去。 “之前这个方案无法实现，那是因为那时候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没突破，控制方案优化不及格导致等离子体辐照太严重，夹层还没有运转一圈就融掉了。 现在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让控制方案得到优化，大幅度减少等离子体辐照强度使得材料承受时间更久，那这个方案就有了实现的空间，根据我们的计算，这一层材料能减少第一内壁百分之40到60的辐照。” 听完贝克的述说，陆毅张晴等人都有些沉默，仿星器还能这样玩？这工程设计和工业精度也太逆天了吧。 “陆陆......” 旁边在做会议记录的徐莹突然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明日仿星器上面也能采用这个方案吧。” 第89章 我们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陆毅苦笑的摇摇头。 明日仿星器第一内壁材料可以稍稍外移，约束磁场也可以向内收缩，给出足够的空隙。 不过这个方案的主体，也就是那一张“织布”涉及到的加工精度也就马普实验室所在的德国，和日本、米国这几个工业实力强国才能实现大批量制造。 华国或许能够加工出来，但绝对无法做到大批量制造，成本也超出承受范围，这对属于一次性消耗的材料夹层而言根本没用。 “徐莹学姐，待会儿我给你一份加快推动超导石墨烯导线工业制备的计划，胡哥那边协助徐莹学姐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别人玩加工实力，我们只能玩资本玩新技术了。” “是。”徐莹用笔在备忘录上记下这个事情。 “没问题。”胡枫点点头。 “贝克，你们联系下以前的同事，200万美元内的开销你们自己决定，给我摸清楚马普实验室的情况。” 交代完超导石墨烯导线的事情，陆毅又给贝克两人安排了任务，那就是摸清楚马普实验室的底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陆毅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马普实验室开的这个挂是自己实验室开不了的。 不过这个方案是可以大幅度减缓等离子体辐照问题，甚至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带来的是成本大幅度上扬，这对经费依赖投资的马普实验室来说算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ok！”贝尔两人相视一眼，有些欣喜地点头。 只是摸清楚马普实验室的情况，不涉及到具体数据，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200万美元任他们开销，这其中能剩下大部分，这些省下来的资金都是属于他们的。 陆毅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这事情贝克两人算触犯法律和违背行业规则，影响不大但也有风险，不给好处很可能出工不出力。 商讨了完实验室接下来的计划，胡枫和徐莹以及贝尔他们先离开会议室，留下张晴林梦和陆毅三人在这。 “走吧，一起去吃饭。” 看着张晴和林梦两人，陆毅有些怜惜的说道：“今晚不去实验室了，等把核聚变项目完成了，大家一起去藏区自驾游。” “我们脸上有什么？” 察觉到陆毅的眼神，张晴和林梦敏感的拿出手机照了照，映入镜头的是一张她们自己都差点儿不认识的面孔。 这段时间明每天起早贪黑的宅在实验室，大脑时刻运转着思考各种数据，张晴和林梦原本光滑水嫩的皮肤已经变得有些暗淡粗糙，头发也暗淡无光，就连双眼也因为用脑过度显得没那么明亮。 “果然科研界无美女......”林梦和张晴都愣住了，神情有些不敢相信。 “谁说的，不知道多漂亮，今晚早点睡觉明天又是大美女一个。” 陆毅伸手拿过两人的手机不让她们看，随后一手拉住一个往食堂走去。 他和早哥几人已经一起吃了晚饭，但刚才一直在实验室的张晴林梦两人却还没吃。 “陆毅......” 被陆毅一手拉一个的林梦张晴两人相视一眼，突然喊了声陆毅。 “怎么了？” “你大爷的！” 两只手同时伸向陆毅腰上的皮肉，伴随情不自禁的痛呼，不知是在发泄还是在嫌某人胆肥...... “张所长，3个月期限你们的实验消耗和仪器折旧费我们承担，另外再给1000万的聘请费用，如果你们能第一个找出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方法，那另外还有3亿的奖金，不知你们意向如何。” “徐总，不是我们不同意，实在是接受你们的聘请，在程序上不适合啊。” 面对眼前这位女人强势的姿态，被称呼为张所长的人脸上带着苦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花钱把整个国有实验室承包下来。 “这个不用担心，这一份文件想必已经下达到你们实验室了，我想不用验证它的真伪吧。” 徐莹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伸手从助理的手中拿过一份文件，上面的红章钢印一下子把张所长的顾虑憋了回去。 “你们还真是大手笔啊。” 张所长结果这份文件仔细查看了一遍，最后才苦笑的在合作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 这样的文件都出来了，再不同意那就得罪人了。 简单说，这是一份指示文件，允许各大国有实验室根据自身的情况接受外部资本的聘请，相关费用纳入当年的研究经费中。 这就如同之间量子计算机被陆毅使用，然后给予费用一样。 对陆毅来说，对李雅珊来说，这样的一份指示文件并没有太多难度，在市场化经济的今天只要支付的费用符合市场标准，在程序上也没人能抓把柄。 毕竟私人资本聘请国有企业进行相关合作早在20年前就有了先例，只不过这次手笔大了点，直接把整个实验室给包了。 “希望你们能成功。”拿出实验室公章在协议上面盖下，张所长有些感慨的说道。 此时距离马普实验室发出要建设核聚变示范堆的公告过去两天，相关新闻和讯息已经传到国内并引发庞大的议论，甚至连上面也有所动静。 对大家来说，自己国家率先完成突破，不管是私人还是公家，都要比外国先完成突破要好。 “多谢，我也祝愿张所长你们能率先完成这个合作。” 拿起签好字盖好章的协议，徐莹看着张所长有些疑惑的神情笑道：“我们陆总在和上面商讨聘请实验室事情的时候，说过这些奖金可以留一部分当作研究员的个人奖励，具体比例保守估计在百分之20以上。 如果你们能率先完成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我想3亿奖金就算这个比例是最低的百分之20，那也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这话一出，不单张所长愣住了，旁边另外几位这个实验室的人脸上也是愣住了。 原本以为就算突破了那也是公家的，没想居然还有这么高比例的个人奖励。 “走，我们去中达集团。” 看到张所长等人愣住，徐莹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笑了笑带队前往下一个目标。 下一个目标是一家私人集团的实验室，和私人资本的实验室洽谈就没国有实验室这么利索出示一份文件就能搞定，而是需要真正的利益谈判。 不过徐莹还是很有信心，毕竟陆毅开的价码并不低，3个月就能赚取千万利润，这对任何一个私人企业都是可以考虑的事情。 至于签订合作协议会不会拿了一千万就出工不出力，这一点徐莹相信有3亿的奖金做诱惑，没有人或者机构能够抵挡得住。 第90章 再来上京 上京。 来自羊城的航班从降落在上京国际机场，陆毅带着张晴林梦两人，身边跟着几位安保人员一同走出机场。 “陆陆，你认为马普实验室建造的示范堆，对氚滞留和循环利用问题要怎么处理。” 一边往前走，张晴还不忘讨论问题，DT聚变中，氚滞留和循环利用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中子轰击在内壁材料引起空泡，氚离子散逸到内壁材料内部中，再加上聚变本身丢失的氚，这会引起氚滞留现象导致氚元素大幅度流失。 一旦等离子体内氚元素丢失太多，聚变反应就会停止，所以必须要解决氚滞留问题，至少要保证氚回收和消耗成正数。 因为氚的半衰期只有12年多，自然界中并不存在自然氚元素，所有的氚都是从裂变重水堆中艰难提取出来的，全世界年总产量不过几千克。 要是DT聚变堆无法实现氚回收循环使用，那商业化进程根本无望。 “现在氚回收只有依靠中子轰击锂反应得到，一个中子和一个锂原子反应能得到一个氦原子和一个氚原子，通过锂同位素7Li可实现中子倍增，但这个倍增比太低，减去氚滞留和的损失，氚元素回收还很难成正比。” 陆毅思考了一下，说道：“马普实验室那边怎么处理不知道，如果是我们的话，可以考虑在锂增殖包层前加入一层薄锕系重金属，这样既能缓冲DT聚变中子的高能量，还能大幅度提高中子倍增比，提高氚产出......” “陆先生，你好！请问你对马普实验室准备建设核聚变示范堆有什么看法？之前你花费14亿美元和马普实验室交易WEGA仿星器，这一笔资金是不是决定马普实验室今天突破的原因？” “陆先生，听闻这几天你们正在紧急联合各大材料实验室对一种超导材料的制备工艺进行攻克，请问这是不是你们超越马普实验室的底牌？” “陆先生，传闻你对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已经投入不下百亿资金，请问你对此想要说的是什么？” “陆先生......” 还没等陆毅跟张晴聊完问题，早就收到消息在机场外面等候的记者们就蜂拥上来，争先恐后的对陆毅等人发出问题。 今天是国内的一次可控核聚变会议，召集国内在可控核聚变领域的专家针对马普实验室那边正式启动示范堆建设的事情进行讨论，这也是陆毅这边第一次参加国内在这领域的正式会议。 可控核聚变项目是低调了几十年，一朝突破天下知。 以前除了行业学术圈内的人，亦或者那些专门去了解的人，媒体对可控核聚变的报道很少，就算报道那也是一笔带过，10个普通人，有8个半是不了解的。 现在当马普实验室宣布示范堆的建设，可控核聚变的曙光就在眼前，这项涉及到人类文明未来的科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关注度。 最高层在关注，媒体在追踪报道，底层民众在议论，更疯狂的是世界各大能源股票被人借此机会再收割一波，直线下跌。 这样的情况曾经在半年前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突破上演过一次，但那时候的情形和这时候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抱歉，在第一台真正商业化核聚变反应堆建造出来之前，我只能说谁领先谁落后并没有明显的分界线。” 陆毅看了围上来的媒体记者一眼，挥手打断安保人员的赶人行为，眼睛眯起来说道：“至于我和马普实验室交易的14亿美金是不是决定他们突破的原因，说句实在话，可控核聚变专业的问题我回答了，你们听得懂吗？ 还有我在可控核聚变项目的投入多少，这貌似是我个人的事情，什么时候你们媒体连公民怎么花自己的钱都要管了？” “陆陆......” 陆毅针锋相对的态度让周围的媒体记者脸色不由一变，旁边张晴和林梦也是担心地喊了一声。 “没事。”陆毅摆摆手示意张晴两人不用担心，眼睛扫过这群记者的logo。 大多数都是网络媒体和自媒体记者，这也很正常，因为面对涉及到战略项目的事情，官媒向来很谨慎根本不会这样提问。 “我知道为了点击关注量，你们想要从我口中得出一些爆点话题和言语，甚至面对我的回答可以选择性报道和理解。” 陆毅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也很希望看到这一幕，年初聘请的一支法务团队已经闲了半年了，感觉不找点事情给他们做这工资给的有点儿亏。” “陆先生，您误会了。” “对！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一切的报道都会如实进行。” 周围的媒体记者脸色狂变，几位有些不忿想要站出来反驳的记者，也是被身旁其他记者急忙拉住。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眼前这人不是普通的科研研究员，而是一位身价数百亿美元，为了个人梦想用一己之力投入可控核聚变项目研究，几乎没有一个污点的富豪。 这样的富豪要是针对他们，那真的能把他们玩死。 “没这个意思，那是不是可以让开了？” “好，好的，大家让开点......” 周围的记者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相互推搡着给陆毅一行人让开道路经过。 “呼！” 看到陆毅等人走出机场，上了几辆车离开，这群记者这才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大家跟上面的领导说一下，今天的采访失败了，也别报道什么内容了，大家一起等官媒消息吧。” “陈记者，我们会不会太谨慎了，他不就是有钱吗？看刚才的情形他和旁边那两位女人关系都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难道我们就不敢报道了？” 有聪明的记者，也有为了点击关注量昏了脑袋的记者。 “这个话题送给你们澎湃了，我们都不报道，给你们做独家新闻。” 旁边的企鹅新闻记者看了一脸不忿的记者一眼，耻笑一声说道：“人家的确只有钱，不多，身价也就几百亿美元，并且赚了钱还大手大脚的挥霍，百亿百亿人民币的投入到科研中。 这样的人凭什么和多个女人关系不一般？我们凭啥不敢报道？ 去吧，大家都不跟你抢，你可以以《论陆百亿和多个女人的暧昧关系》为主题报道出一个系列的新闻，我相信这个新闻报道过后，你成为新闻界的名人记者指日可待。 真是神经病院忘记关门，你想吃公家饭别拉上我们一起！” 第91章 压力 “陆教授，林教授，张教授！” 乘坐着专车来到大会堂，大部分参加会议的人都已经进场。 陆毅带着林梦张晴验证身份刚走进去，一位头发有些稀疏的中年人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打招呼。 “别，张教授客气了，这里只有个林教授，我和张晴可都还是博士。” 陆毅连忙摆手，过来的人是南华大学一同研究仿星器的张教授。 从上面决定正式对仿星器力量，经费不缺了，人员不缺了，相关行业资源不缺了，这位为国贡献了头发的科研学者日子是过的越发舒坦。 国家项目的仿星器还在设计建造过程中，对陆毅那边国内目前唯一一台仿星器，这位张教授不是一般的眼热，经常找陆毅探讨问题，分享自己多年研究经验的同时也在云蹭设备。 当然这是互惠互利，张教授研究了大半辈子仿星器的一些看法和经验，给陆毅他们也带来不小启发。 “估计不用两年就都是教授了。” 张教授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脸上热情的笑容却是让陆毅几人看得心里面有些发涩。 “这次会议的人数挺多的啊。” 没继续在这话题上纠缠，陆毅往四处看了看转移话题。 会议厅内，放眼望去人数估计有六七百人，如果不是大家素质都还不错保持着小声讨论，那这里恐怕就是菜市场。 “针对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的建设，上面打算联合各行业力量，对可控核聚变进行集中攻克。” 张教授看向会场内互相凑对结成一个个小团体聊天的人群，说道：“等离子体物理、核物理、材料界、数学界的人都被邀请了，人还没到齐，据说总人数有800多，都是业界大咖。” 如果说原先的可控核聚变项目，因投资巨大又迟迟看不到成功，所以大家都在划水玩蛇，缺乏真正的激烈竞争。 那当陆毅携带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进场，就如同池塘中混进一条鲶鱼，让马普实验室率先完成突破。 可控核聚变看到了曙光，各大国和各大机构受到刺激也争相加大投入，核聚变这盆水也就活了。 不然示范堆的试验和建造至少要百亿美元，单凭马普实验室没那么大资本，国内没感受到压力也不会举办这场会议。 “这个貌似跟我们关系不大吧，难道说你们还能听从我们的指挥调遣？” 陆毅笑了笑，倒没太在意这些。 因为就算联合，那些不缺项目和经费的真正大佬，是不会放下手中的项目去服从其他人的研究安排。 这样实际上也就是加大经费和行业资源的配合，这对经费独立的他来说，吸引力不算很大。 “现在国内和国际上关注可控核聚变的人，谁敢忽视你们？” 张教授看了陆毅一眼，低声问道：“方便透露下明日仿星器的约束时间达到多少了？” “68分钟。” 从马普实验室宣告启动示范堆建设有小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陆毅他们也没有闲着，不断启动试验收集数据然后又调整明日仿星器的控制参数。 有了一位御用菲尔兹奖准得主的数学家时刻参与进来，效果还不错，约束时间从95秒蹭蹭蹭涨到68分钟。 这一个提升速度，比之前马普实验室的螺旋石7-X的提高速度都有快。 毕竟这是控制方案，在控制方案达到当前仿星器最优化状态之前，比拼的就是数据收集和数据分析效率。 “68分钟......” 张教授不由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问道：“控制方案还有再优化的空间吗？” “还没调整到最优状态，如果控制方案彻底调整完毕，大概能在110分钟到115分钟之间。” 陆毅有些可惜的摇摇头，青出于蓝胜于蓝，明日仿星器的前身是WEGA，做为螺旋石7-X的爸爸，终归还是比不上儿子。 毕竟人家螺旋石7-X在不调整仿星器设计和结构，不更换新材料组件的前提下，优化控制方案的极限是130分钟左右。 不过这第一次落了下风，后续的较量就是看陆毅这边和马普实验室那边，在仿星器结构设计的改进、材料性能的突破，以及工业工艺上的较量了。 做为爸爸的明日仿星器，未尝没有把儿子镇压下去的可能。 “110分钟！” 张教授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咧开嘴开心笑道：“我就说等离子体湍流模型解决了，仿星器绝对比现在的托克马克更具有优势，我看这次王老头那边凭什么和我们争！ 陆教授，整个会议是3天，今天时间剩下不多，主要是确定接下来项目的章程。 明天上面会把我们几位可控核聚变研究的主要负责人约到一起，确定接下来的重心资源往那里倾斜。 第3天就是制定整体的项目计划，集中资源和力量对可控核聚变进行攻克。 托克马克那一边现在磁面撕裂和磁岛等问题还没有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最高约束时间只有1262秒，这样毫无疑问接下来的重心会是在仿星器这一边。” “这很有我国特色。” 陆毅笑了笑，摇头道：“不过就算明日仿星器达到110分钟，那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马普那边前天最新的约束数据已经达到了238分钟，并且示范堆已经在进行招标建设，我们这边连建造示范堆的前置条件都没达到。” “面对马普实验室那边不断攀升离商业化越来越接近的数据，这确实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只不过帮我出了一口多年来的气罢了。” 张教授叹了口气：“其实现在大家压力都很大，要是我们能率先完成核聚变商业化，就算技术需要共享，那多年来我国的困局也能一下子打破。 通过有偿交易，可以把这些年来落下的工业母机技术，各种高新高尖端技术都给弥补上，把领土限制，岛链限制的问题都给瓦解掉。” “问题会解决的，在真正第一台商业化核聚变堆出现之前，谁都不敢说谁一定领先。” 陆毅宽慰说道：“50年前我们能开挂般的用不到3年绽放出太阳花，今天也能开个挂点一个小太阳......” 第92章 王院士让路 第一天的会议没有什么特殊的，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针对目前的可控核聚变形势，大家要联合起来，齐心协力一同完成可控核聚变的攻克，并介绍了国内核聚变项目的几位主要掌门人和相关实验室，然后指派了两位能源局的工作人员负责项目管理。 陆毅这边是唯一一个以私人身份和私人实验室进入这个名单的，另外让大家都松了口气的是，这两位项目管理人与其说是管理，不如说是管家。 他们不会干涉项目的实际研究事宜，只是帮忙协助项目的建设，帮忙协调资源，毕竟庞大的资源协调和各部门协助，一群秃顶的科研大佬显然没不那么擅长。 第二天，陆毅几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向今天的会议厅走去。 今天是上面的人和几位核聚变研究掌门人、国内几位学术界大佬、外加几位大型材料实验室负责人的会议。 “陆陆，真要联合完成技术突破，那利益要怎么划分？”跟在陆毅旁边，张晴突然转过头询问。 “先别想太多，事情还没有定论。” 陆毅摇摇头，他做为私人资本参与进这样联合项目中，大概猜出上面会怎么安排。 不管是他自主研究，还是联合研究，可控核聚变这样的能源技术都不是个人能掌控在手，这样很可能是联合运营，或者给予地区运营的权限。 至于最终能收获的利益有多少，那就看在整个项目中出力多少，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民间资本和国家层面的合作早有大量先例，并不用太过担心。 “陆先生，手机不能带进去。” 走到会议厅门口，工作人员拿过一个屏蔽箱子示意手机放里面。 陆毅拿出已经调成静音的手机正要关机，屏幕通知上那一条未读信息却是让他不要停住了。 点开消息看了一眼，陆毅并没有直接把手机关机，而是对工作人员询问道：“你好，请问有联网的电脑和U盘吗？” “稍等一下。” 似乎没想到陆毅还有这样的要求，稍微愣了下连忙走到会议厅里面，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笔记本和U盘过来。 “陆先生，内网需要经过安全中转服务器才能访问外面，这是服务器地址和权限验证码。” “好的。” 根据工作人员提供ip地址和权限验证码陆毅成功连接上外部网络，从自己的邮箱上下来一份资料保存在U盘中。 “看一下这一份马普实验室的资料。” 陆毅把手机关机放进屏蔽箱子，把笔记本电脑交到张晴手中，刚走进会议厅，为首的一人让他愣住了。 我没走错吧？ “坐，站着开会总不合适吧。” 为首的老人看着有些发呆的陆毅3人，和蔼笑道：“这次会议你们是主角，我们就是来听取意见，为你们攻克可控核聚变后勤服务的。” “是。”陆毅嘴角有些抽搐，这后勤服务的级别太高了吧。 带着张晴和林梦坐下，这时陆毅才发现自己几人是最晚到的，刚坐下，在他对面一位五十多岁头发稀疏的院士就率先开口说道：“不管是托克马克还是仿星器，材料都是最重要的。 这次马普实验室那边之所以约束时间能提高到这么高，并有信心开始建设示范堆，根据一些信息推断，他们应该是在对耐高温和耐辐照要求严格的在第一内壁材料有了重大突破。” 陆毅认出这人是谁，在昨天启动会议的介绍中，属于国内托克马克的掌门人，其他一些信息和性格情况，之前在和张教授聊起业界内情况时，张教授也大概跟他说过一些。 性格比较自负，为了经费会使用一些特殊争夺手段，但在个人作风上却很干净，申请下来的经费都实际应用到研究之中，可以说以前国内托克马克能走在世界最前面，他的功劳是至关重要的。 “托克马克装置，磁面撕裂和磁岛问题暂时还没可行方案解决，这次联合项目的重心可以以明日仿星器那边做为中心。”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说完这段话宛如老了十几岁的王院士，坐在首位的老人也是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不过就算仿星器率先完成突破，对托克马克装置我还是认为不应该放弃，咱们国家不一样，托克马克是最适合我们国家的核聚变堆。” 没人反驳这句话，能坐在这里的人恐怕除了为首的老人和一位能源局大佬，其他都是核聚变领域的大咖，就算是为首的老人和能源局大佬，背后也有一群智囊团和物理专家为他们解释这个问题。 “托克马克项目不会有中断的计划。” 能源局大佬看了为首老人一眼，随后对神情有些期盼甚至是恳求的王院士做出保证。 这是安抚，为了国家战略发展王院士主动让路，不安抚会寒了人心，同时这也算是事实。 仿星器的制造对工业水平要求极高，就算华国能率先完成核聚变商业化突破，用这份技术换取到世界最尖端的工业母机，但要带动工业整体的提升至少也需要十几二十年时间。 在这段时间想要制造仿星器，除非一些核心部件从国外高价采购，否则注定无法大批量制造。 作为一项能源技术可控核聚变最大的作用就是发电，也就是说要规模化普及化，无法大批量制造，这玩意就只能看不能吃。 “既然托克马克暂时没有可行方案解决当前的困难点，那这次联合项目的重心就放在明日仿星器上面，对这点，陆先生你们觉得有什么看法？有困难都可以提出来，这次联合项目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们解决困难的。” 能源局大佬把目光转向陆毅这边，态度很亲和，说话又好听。 “材料，依旧是材料。” 陆毅神情有些严肃，看着在场的人说道：“不过在谈明日仿星器当前困难之前，我这有一份资料大家可以看一下，是马普实验室这次建造示范堆的核心仿星器示意图。” 第93章 难题 马普实验室的核心仿星器示意图？ 在场所有人，包括为首的老人都被勾引起兴趣。 “之前王院士说马普实验室对仿星器第一内壁材料有了重大突破，这个结论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陆毅从张晴手中拿过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投影仪把屏幕投射出来。 看到投影光幕上面的示意图，在场核聚变的专家都愣了下，这个直达等离子体运转轨道的缺口是什么？ 等了会儿，似乎有人看懂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时陆毅又接着说道：“第一次知道这种构造方案，是在马普实验室宣布启动示范堆建设的时候。 那时两位从马普实验室挖过来的工程师跟我们说，马普实验室一直有这个备选方案，后续我让明日集团那边动用西欧的资本关系，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最终获取了这一份具体资料。 当然，能这么容易获得这么高机密的资料，或许也跟他们没有把这份资料太过重视的原因有关。 因为这个设计结构就算公开，全世界能实现的国家也没几个，具备实现条件又对仿星器有深入研究的，暂时就只有马普实验室和他们所在的德国。” “仿星器大概结构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从等离子体运行的轨道从内到外依次划分为，第一内壁、锂增殖包层、冷却层、屏蔽层、真空室、以及最外面的外磁场线圈，其中偏滤器也是工作在第一内壁。 以前仿星器最大的难题，那是等离子体湍流无法预测，导致约束磁场的形状无法等离子体完全契合。 这导致在磁场边缘区域，会有大量温度超过亿摄氏度的等离子体穿透磁场，形成恐怖等离子体辐照作用在第一内壁，引起第一内壁温度快速上升等问题。 后续等离子体湍流模型得到突破，优化控制方案让约束磁场和等离子体得到比较完美的契合，这使等离子体辐照下降了百分之99以上。 当然没做到完美，也做不到完美，毕竟就算太阳不能完美束缚住所有等离子体。 不过等离子体辐照下降了百分之99以上，这也意味这个问题得到解决具备了商业化的标准，那么仿星器还剩下的问题就是中子辐照、氚滞留、氚增殖再循环回收等几个主要难题。 现在可控核聚变采用的都是氘氚聚变，氘可以在海水中提取，地球含量很大。 氚因为半衰期只有12年，自然界中几乎不存在，只能通过中子和锂反应获得，这样的情况使得氚素极其稀少和贵重。 可控核聚变要想商业化，首先面对问题是要满足氚的重复循环使用，通过氚氘聚变产生的中子和锂反应进行氚的回收循环。 要是这个锂中子回收系统无法达到应用标准，那反应堆中的氚元素就会越来越少，最终停止聚变反应。” “这样的话，陆教授你们对这些问题是不是有解决思路了？” 坐在老人下首的能源局大佬有些好奇地提问。 “思路有，但材料性能达不到。” 陆毅摇了摇头，接着道：“氘氚聚变，一个氚核和一个氘核聚变产生一个氦核外加一个蕴含14MeV能量的高能中子，并释放出17.6MeV的能量。 氘氚聚变释放的中子能量太高了，强烈的中子辐照会引起内壁材料脱落乃至崩碎，卷入等离子体中引发重大安全事故。 除了材料变性变脆，高能中子还会如同吹气球般在材料中撞出一个个空泡，这些空泡会对中子和锂反应产生的氚形成聚集滞留问题，影响到氚的循环回收。 要想解决这些问题，第一内壁的材料就要进行突破，提高材料的抗中子辐照，减少空泡的产生，嬗变产物也要非放射性产物。 另外因为内壁材料是直面高温等离子体，这对内壁材料的耐热性能，热应力，散热性能等又有了很高的要求。 如果耐热不好，内壁材料首先就不能承受离散等离子体辐照引起的高温，如果热应力不好，温度一升高材料就会变性。 如果不能及时散热稳定温度，一则能量积累会引起材料变性，二则增殖包层的锂沸点温度只有1340摄氏度，高温会直接引起锂金属发生汽化。 这些苛刻的材料性能要求，就是仿星器目前的难题，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种材料能满足这些性能指标。” 陆毅讲解的很仔细，语句通畅清晰的把目前仿星器遇到的问题说了出来，在场的人听的也很认真。 原本对这些技术细节问题不是太懂的能源局大佬和那位老人，此时心里面对仿星器当前的难题也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概念。 “第一内壁的材料问题困扰了我们，当然也困扰了马普实验室。” 陆毅把屏幕上的示意图放大，说道：“他们这次是采用一个取巧的办法解决了这个问题，，把陶瓷材料加工制作成活动链网结构，然后在仿星器上面开一个口伸进去。 它就如同一张织布，螺旋环绕等离子体运行轨道的外径，承受等离子体辐照能量绕一圈再出来。 原本在螺旋石7-X仿星器中，他们使用的是一个2毫米陶瓷夹层。 但这次示范堆所有一切都是重新设计制造，可以事先预留更多空间，所以他们这次采用了两层2毫米陶瓷夹层。 无机非金属的陶瓷材料的中子穿透性很好，这使得它们不会阻挡中子，从而影响氚的循环回收。 另外陶瓷材料导热性能差的特性，这原本是陶瓷材料被作为第一内壁材料淘汰掉的因素，但现在却成为它的优点，可以吸收承受更多的热量聚集在它内部，把更多的热量运输出外面。 通过这一份示意图的设计数据我们大概计算了，经过前面两层陶瓷活动夹层的阻挡和热量带走，可以使第一内壁的工作温度下降到500到600摄氏度之间。” “500到600摄氏度？” 在场的王院士和张教授等几位核聚变专家都不由惊呼出声，他们明白这个温度意味了什么。 第94章 自信飞扬的女孩 “对，500到600摄氏度，可能等离子破灭发生热冲击瞬间温度会高一点，但这个温度也不会超过1000摄氏度。” 在仿星器内的真空环境中，温度传播主要靠等离子辐照和红外辐射，并不会出现生活中点一个炉子就算被挡在了，还有空气流通做为温度传播介质。 “有了前面两层陶瓷活动夹层的阻挡，示范堆中他们把第一内壁材料换成了碳纤维材料。 碳纳米材料在真空环境下熔点温度高达3000摄氏度，导热性能更是远超所有金属材料，中子穿透性好，抗中子辐照相对其他材料也更优，高能中子辐照造成的损伤凭借自身材料特效能自我修复......” “等等，陆教授。” 王院士听到这里突然打断话，问道：“碳材料做第一内壁早在十年前就尝试过，但因为碳和氢的相容性不好，会反应形成甲烷，没多久这个方案就被淘汰了。” 听到这陆教授的称呼，陆毅笑了笑，说道：“王院士，十年前采用的碳材料是石墨吧，这个确实不行，会和氢包括氢的各类同位素反应生成甲烷。 不过现在这里采用的是碳纳米管或者石墨烯，用碳纤维塑造成型。 碳纳米材料其独特的物理化学性质在工作温度不超过1000摄氏度的情况下，并不会如同石墨那样和氢气发生反应生成甲烷。” “陆教授，碳纳米材料在这个环境下是不会和氢气发生反应生成甲烷，但碳纳米管或者石墨烯对氢有天然的吸附储存作用。” 另一位对碳纳米材料有所研究的核聚变大咖提出疑问：“如果马普实验室按照这个方案进行，这样从约束磁场离散出来的氚核，亦或者后方锂包层反应循环的氚元素会被碳纳米内壁材料吸附进去，形成更严重的氚滞留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碳纳米材料对氢的吸附不是没有上限的，事先喂饱它就行了。 另外马普实验室为了预防反应堆运行过程中，碳纳米材料内的氢元素被氚替换造成反应堆氚元素的损失，他们在锂包层内除了核聚变锂增殖包层常使用的6Li材料，还掺杂了一定比例的锂同位素7Li。 中子和6Li反应产生氦4和氚，而和7Li则是反应产生氦4和氚外加一个中子。 当然相比较6Li和中子的反应而言，7Li和中子的反应实在太弱了，大几率情况下中子都会10过家门而不入，并不是太适合做核聚变锂增殖包层。 不过在这个方案中，锂增殖包层掺杂了一定比例的7Li同位素，就算反应微弱，但能反应一个就是赚一个，正好弥补掉碳纳米内壁材料中氚滞留的部分。” “中子和锂反应生成的氚和氦都是属于气体形态，利用氚气和氦气在液态锂中溶解度几乎为零的特性，在对锂增殖包层施加一定的力使其流动搅拌。 那么反应生成的氚气和氦气就会因密度原因上浮到锂增殖包层的上面，然后对这些气体进行回收再注入等离子体反应轨道。 最后在锂增殖包层后方包上一层铍氧化物把穿透包层的中子反射回去，隔绝反应堆内的中子放射性，同时也避免中子散逸浪费。 这就是马普实验室核聚变示范堆的整个结构设计和运转原理，整个设计改进很简单，但我们却做不到。” 陆毅的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他们听明白了，马普实验室的示范堆建造起来，进行几次试验调整下设备仪器，那就可以说达到了商业化应用的标准。 毕竟仿星器可控核聚变装置的难题不多，没有托克马克的磁面撕裂，磁岛等问题。 解决了氚循环使用的问题，解决了等离子辐照带来的高温以及材料变性问题，解决了中子辐照的问题，那接下来的事情无非就是烧开水。 通过烧开水把核聚变产生的能量转换成电能，在这方面大家都已经有了上百年的经验，小意思。 想要更高大上，能量利用率高一点，那可以把磁流体发电和烧开水结合起来。 聚变释放的能量和产生的高能中子在和锂反应生成氚后剩余的能量，这些能量用来烧开水，核聚变另一个产物，也就是亿摄氏度高温的氦离子则可以用来磁流体发电。 偏偏这样的方案和设计只能看不能吃，那个活动陶瓷夹层螺旋环绕等离子体轨道外径的过程中，活动的稳定性要求很高，要如同丝绸般顺滑，不能有太大摩擦和碰撞。 否则掉下来的物质进入到等离子体中会产生极大的污染，轻则核聚变反应停堆毁坏设备仪器，重则整个反应堆会发生爆炸。 在这几个要求的背后，涉及到的加工精度却是当前华国的工业水平无法达到的。 “陆陆，我们或许可以使用碳纳米材料做第一内壁材料。” 坐在陆毅旁边的张晴，跟林梦探讨了一会儿后，突然说道。 “这个不行。” 会议室一位研究碳材料的专家摇摇头：“碳纳米材料耐热性和抗辐照性能可以满足第一内壁需求，但导热性能太强了。 如果不能如同马普实验室那样先隔绝第一内壁接受的等离子辐照，把温度控制在锂沸点温度以下，直面等离子体产生高温就会比散热速度更快的传导到后面，对包层造成汽化。” “这个问题可以解决。” 张晴接过林梦建模分析出来的数据结果，自信地说道：“比如在第一内壁的碳纳米材料和液锂增殖包层之间加多一层纳米陶瓷材料做温度缓冲，这样可以得到更多的散热时间。” “纳米陶瓷导热性很差，温度会在陶瓷层上面积累，随时间的推移，陶瓷层的温度还是会超过锂的沸点温度。” 这次是王院士提出否决意见，陶瓷材料他在托克马克上面试验过，并不行。 “如果是多层呢？” 张晴把左手放在桌面上，右手重叠在上面，神情带有点飞扬：“碳纳米材料——陶瓷层——碳纳米材料——陶瓷层这样的多层复合结构，碳纳米材料做快速散热，陶瓷层做温度缓冲，空间尺寸的问题，我们可以把单层材料加工的薄一点......” 第95章 多层复合 “多层复合？陶瓷层做缓冲，碳纳米材料做快速散热......” 在场的核聚变专家以及材料专家都陷入了沉思，这个方案，貌似可行。 “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温度越高物质越活跃，第一内壁因为需要直面等离子体，工作温度在2000到3000，这和马普实验室那边经过阻挡削弱的不到1000摄氏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更高的温度，会不会引起碳纳米材料性质更活跃从而和氢发生反应，这需要经过实际试验才能确定。” 一位材料专家提出问题，加入陶瓷材料形成复合结构做温度缓冲，碳纳米材料应用到第一内壁已经满足条件，甚至可以说相对于世界上其他材料，碳纳米材料是最适合的。 耐高温，中子穿透性相对较好，导热逆天，抗中子辐照也不差，再加上材料自身的自我修复性，承受的那点儿中子辐照凭借自身修复性就能完成。 但碳氢不相容反应生成甲烷的现象，这必须需要经过实际试验才好确定，如果工作温度提高导致这个现象出现，那无疑碳纳米材料做第一内壁并不合格。 “这个在大家回去试验下就可以知晓，就算这个现象还存在，那把纳米陶瓷材料当第一内壁材料，不让等离子体中离散的氢元素接触到碳纳米材料层不就行了？” 张晴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自信说道：“不知大家对计算机散热系统的散热组件那梳子般的结构有没有印象，因导热性能不足引起的散热不良，其实增加散热面积就可以解决。 我们的工业水平无法达到德国那样把陶瓷材料当丝绸织，但把陶瓷材料加工成如同紧密梳子的性状还是没问题吧。 把陶瓷材料加工成梳子状结构，碳纳米材料再反向加工成反向的形状，两者之间合并，材料与材料之间形成紧密贴合，这样导热性能良好的碳纳米材料就能不断带走陶瓷材料上面的能量。 针对碳纳米材料的导热系数、陶瓷材料的导热系数、以及陶瓷材料的耐高温系数，刚才我和林教授大概建了个数学模型进行分析。 通过数据建模，只要直面等离子体的纳米陶瓷材料层厚度在0.87厘米以内，后方梳子锯齿状结构能扩充6.8倍以上的散热表面积，那么依靠紧密贴合在一起的碳纳米材料帮助散热，陶瓷材料层的工作温度就能稳定维持在2200到2400摄氏度之间。 这一个温度我想距离纳米陶瓷材料的熔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吧，如果把直面等离子体的纳米陶瓷层厚度削减，继续提高散热表面积，那这个温度还能再往下压一压。 按照现在的材料工艺和纳米陶瓷的性能，不让等离子体离散的氢元素渗透穿过陶瓷层和后方的碳纳米材料发生反应，这一个厚度应该不用0.2厘米吧。 6.8倍散热表面积的要求更是简单，结构上多设计几排梳子，别说6.8倍，68倍都可以做到。” 张晴说完，在场的材料专家和核聚变专家都不由咽了咽唾沫，那眼神，就好像核聚变的曙光已经在眼前。 看着自信飞扬的张晴，陆毅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那感觉，就好像自家养的科学家终于长大了。 “张晴教授，等离子体中氘核、氚核、以及反应生成的氦核离散出来会对第一内壁材料造成辐照性腐蚀和低能级轰击，我刚根据你们提供的明日仿星器约束数据，结合最新纳米陶瓷材料防腐蚀性能大概算了下。” 坐在张晴陆毅对面下首位一名专家停下手中的笔，神情有些凝重地说道：“如果真的是用陶瓷材料作为第一内壁，一旦反应堆达到商业化能量密度的话，大概1年到2年时间陶瓷材料表层就会被腐蚀起泡，碎片脱落进入等离子中造成安全事故。” “咳咳咳！” 原本以为是张晴构思出来的结构方案还有什么重大缺陷的陆毅听到这话一不小心被呛到，会议厅里面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脸上不由露出笑意。 刚才还在讨论怎么解决试验堆遇到的困难，现在一下子考虑到商业化应用了，这想的未免太超前了吧。 “黄教授，能24小时运转一年多的核聚变反应堆我想具备商业价值了。” 陆毅平复下咳嗽，说道：“当然做为一个核反应堆，只运转一年多就要停堆进行核心维护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 针对这个问题，唯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提高约束磁场强度，磁场强度提高了，氘核、氚核、以及反应生成的氦核离散越过磁场边缘，辐照在第一内壁上的强度和数量就会指数性下降。” “陆教授，如果你们正在寻找工业制备方法的超导石墨烯导线应用在仿星器上面，这一个时间能达到多久？” 这时，除了陆毅进来时说了话，后续一直没出声的老人突然询问道。 既然计划准备集中力量攻克核聚变的商业化进程，难得抽出宝贵时间过来听取这场会议的老人对陆毅那边实验室最近的动向还是有一定了解。 正如陆毅所说，在老人的心中，一个核反应堆运转一年多就要维护对核心部件也确实有点儿不妥。 毕竟这种工程一次核心维护至少十天半个月，后续真正商业化应用，核聚变堆肯定肩负了庞大的发电任务，这样一年多时间就要停半个月，对电网调控是很大的压力。 “根据超导石墨烯的性能，用超导石墨烯导线替换掉明日仿星器上面的氧化铜超导线圈的话，第一内壁陶瓷材料坚持的时间保守估计能提高到4年以上。” 陆毅转过头跟林梦交流了下，得到来自数学家的精准数据后，这才一脸认真的回复。 “好。” 老人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我还有会议，接下来的会议就让胡部长主持，大家在核聚变项目中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国家提供支援帮助的都可以提出来，尽最大努力在他国之前实现核聚变的商业化应用。” “是。” 陆毅等人和王院士他们站起来应到，不知是不是陆毅的错觉，他感觉老人现在的步伐貌似比在新闻上看到的更轻快一些。 这是高兴？ 第96章 癌症药物的运营方案 “胡部长，明天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 走出会议厅，陆毅几人拿回自己的手机，对送出门的胡部长说道。 “这个......” 胡部长迟疑了下，随后同意道：“也可以，陆教授这边需要配合做什么，项目的分工这两天发一份过来，另外示范堆的建造稍后核工业集团那边会跟你联系。” 联合项目的重心在王院士让路时就已经确定，相应的资源已经开始往陆毅这边倾斜。 “可以，回去我整理一份试验需求和研究给其他合作实验室单位，我需要相应的数据和技术成果。” 陆毅点点头，虽然经过讨论和数学建模分析，纳米陶瓷和碳纳米材料加工成多层复合结构可以满足第一内壁的需求，但一些细节参数还是需要经过试验才能确定。 比如纳米陶瓷层和碳纳米材料厚度多少最为合适，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需要叠加多少层最优，还有散热表面积等也都需要经过实际试验才能确定最终方案。 另外氚回收系统的一些细节，偏滤器的改进和选择，等离子体排废气中氚回收和氚氘元素的供给，聚变堆转换成发电的方案是依旧采用烧开水还是磁流体亦或者两者结合，每个选择的方案要怎么样等等...... 从试验堆到示范堆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有些问题华国在这些年EAST项目中已经进行过研究有了成果，有些却要重新立项进行研究，这些事情的安排都是陆毅做为这个联合大项目总控人的责任。 把其他事情安排下去了，剩下仿星器最终结构的改进，锂中子氚循环系统，示范堆建造方案，能量转换系统的研究等这些比较核心重要，难度系数也比较高的问题则由他这边亲自带队攻克。 “刚才陶瓷层和碳纳米材料多层复合的结构是怎么想到的？” 告别胡部长，陆毅几人走出大会堂，上京夏天炎炎热浪扑面而来，陆毅有些好奇的对张晴林梦询问道。 “这个结构是小梦想到的。”张晴摇摇头，并没有居功。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刚听到碳纳米材料导热性太强，温度会来不及控制散热就对后方的锂包层造成汽化。 我就想起以前在家夏天端菜，碟子太烫手就会拿块湿布阻挡一下的经历，就思考有没有什么合适材料可以起到温度缓冲。” 林梦有些可爱的摇摇头，说道：“刚好这段时间研究核聚变，对核聚变装置第一内壁材料也有了解，就想到陶瓷材料符合这个阻挡缓冲的标准。” “看来这次上帝被咱们的三清道尊压在身下摩擦了，连老天都站在我们这一边。” 陆毅脸上露出笑容，对林梦说的情况有些理解。 因为科研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就剩下一层窗户纸的事情却偏偏没人想到。 碳纳米材料因为导热性能太强会引起锂包层汽化，以及可能潜在的碳氢反应连被淘汰，纳米材料因为导热性能太差，会出现温度不断积累上升也被淘汰。 但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材料都出现几年了，却没人想到把这两种材料结合起来做为第一内壁的材料层。 这就跟女装一直都存在，但女装却也就这几年才有一样。 嘀嘀！ 这时，前面道路上一辆车停了下来，连按了几声喇叭。 “陆陆，张晴小梦！”李雅珊放下车窗喊了一声。 “......”陆毅3人相视一眼，走了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上车进去副驾驶位，陆毅有些奇怪的询问。 “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情，刚问里面知道你们开完会，就过来了。”李雅珊重新启动汽车，向清大的方向驶去 时间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不到30分钟陆毅他们就回到过年在清大附近买的房子。 “给，陆大老板。” 回到家中，李雅珊穿着拖鞋进去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坐在沙发上一刻不得闲的拿出资料，正要和张晴林梦讨论核聚变项目的陆毅。 “这是什么？” 目光在珠玉般白皙圆润的十只脚趾头看了一眼，陆毅接过文件好奇地询问。 “癌症抑制药物的运营计划。” 李雅珊在沙发上坐下，说道：“药物的全球专利审批已经通过进入保护期，陈博那边也在羊城收购了一家药企交接给我们，按照这家药企的产量足以满足国内癌症患者的所需。 不过你对这个药物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远不是之前重新制定通信标准的压缩芯片能够比拟的，我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合作方。” 压缩芯片重新制定通信标准看似牵扯很大，但借助加上李雅珊的背景，拉上本身就是通信巨头的三大运营商和两大设备商，国外市场则在和当地巨头合作，那一切都很顺利。 而这个癌症抑制药物不一样，牵扯到人的生死问题除了庞大的商业利益外，还上升到政治利益的层面，这样挑选合作方首先就要考虑上面的看法。 毕竟要想在国内混，配合国家战略发展是必须的，这就跟老米之前发布中兴禁令，相关芯片企业也会配合是一样的道理。 “既然找不到合适的合作方，那我们直接国家合作。 国内的市场我们自主运营，国外市场我们配合上面的政策决定，涉及到的政治问题全部交给上面，商业利益也可以出让一部分，但公司的掌控权必须要在我们手中。” 陆毅思考了下，接着道：“另外，我们不做药物生产商和销售商，而是建立癌症连锁医院进行运营，同时酌情对一些贫困人员进行免费治疗。” 一个人把癌症抑制药物的利益吞了，这样蛇吞象的想法陆毅从来没敢想，能保证三分之一的利益满足科研所需就可以了。 不过商业利益让出去大半，那这款药物附带的名气声望就不可能让出去了。 “你是想......” 李雅珊迟疑了下说道：“那就按照这样的方案去运营。” “放心，我的梦想是科学家，没其他想法。” 陆毅明白按照这样的方案运营，除了癌症连锁医院涉及到的当地经济和众多就业刚问，还会和世界上数量众多的癌症患者绑定在一起。 特别贫困人群酌情免费治疗的方案执行下去，在癌症越来越年轻化普遍化的今天，以后谁敢动陆毅他们，首先就要问他们同不同意。 慈善，可做不可过，这算是有点儿越线擦边了，毕竟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希望某个公民在民众基础中的声望比国家政府还要高。 “对了。” 陆毅说完突然好像想起什么，神情认真地对李雅珊说道：“留意下赤道低纬地区有没有合适的岛屿，买一个。” “......” 不是说没其他想法吗？ 第97章 项目启动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毅并没有离开上京，而是和张晴林梦奔波在一个个会议厅。 核聚变总项目内部的会议，合作单位合作实验室的会议，项目安排下达指示的会议，每天都不得闲。 核聚变商业化这一块拼图单凭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做为项目的总控人，陆毅他们需要把拼图划分成多个部分分配给相关实验室和合作单位，同时一些比较繁琐的数据也需要其他实验室率先进行试验收集。 上京，核工业集团总部大楼，深夜依旧灯火通明。 此时陆毅和张晴刚在这里离开没多久，一位位原本下班的工作人员就被紧急电话叫了回来。 被从被窝中叫起来的钟子时打着哈欠走进大会议厅，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林主管，有些忍不住问道:“老林，今天搞什么阵仗，这么晚了还把大家叫回来开会。” “不是很清楚。” 林永飞摇摇头，猜测道：“好像跟核聚变项目有关系，似乎羊城那边的明日仿星器又闹出什么动静了。” “明日仿星器？这不是另一个部门在接触吗，人家陆百亿豪大发经常买氚元素进行试验，这和我们研发建设部门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半个月前说起明日仿星器，国内还会没几个人知道，但随马普实验室那边宣布启动示范堆建设并快速进入招标设计阶段，核聚变和仿星器这两个名词就几乎传遍整个世界。 连续多日的媒体报道，不单马普实验室和螺旋石7-X仿星器被民众所知，就连螺旋石7-X的爸爸，曾经的WEGA仿星器，卖给陆毅后改名为“明日”的仿星器也被众人所了解。 “好像是国内也准备建设示范堆，相关建设任务交付给我们核工业集团。” 前几天国内核聚变联合会议，他们作为半个行业内人也有一定的了解，据说羊城那边的明日仿星器也达到了建设示范堆的标准。 “建设示范堆，WEGA仿星器买回国内好像没多久吧，这么快？” 钟子时有些质疑，要是核聚变有这么简单，那就不会以前研究了几十年还是那个样。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问我问谁去。” 林永飞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他也是从被窝中被叫过来开会，事情哪知道这么多，也幸好他们的工作单身狗居多，不然半夜接电话就出去跟老婆都不好交代。 闲聊几句，核工业集团一干老总推开门走进来，会议正式开始了。 “小王，人到齐了吧。” “除了魏高工今天下午回家了赶不回来，其他人都到了。”被叫做小王的秘书汇报了一声。 “那行，把会议文件发下去。” 为首的老总看了眼会议厅里面的一位位高级工程师和高级工程院还有相应小组的主管，可以说除了外出赶不回来的，整个核工业集团研究建设部门的精锐都在这了。 “事情比较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 老总也是搞工程出生，效率一向是他提倡的重点，让秘书把会议文件发下去后直接说道：“前段时间马普实验室宣布展开核聚变示范堆的建设，还有前几天国内核聚变联合项目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有不清楚的请看会议文件。 现在马普实验室那边的示范堆建设项目已经招标完成，他们正在加快设计进度和建造进度，力争实现全世界第一座商用化核聚变示范堆。 目前国内核聚变的进展，羊城陆毅教授私人投资的明日仿星器率先达到示范堆标准，这次核聚变联合项目也是以明日仿星器为核心。 做为能源消耗大国，我们对核聚变不单有迫切的需求，该项目还涉及到国家战略利益。 根据上面下达的行政文件，已经确定了核聚变示范堆项目工程的执行方针，我们要全力配合陆教授完成示范堆的建设。 这是对我们能力的认可，也是我们做为国内核电行业领军人的责任和义务！ 我知道可控核聚变从实验室走出现实还有很多困难没有解决，但我相信陆教授，相信全国众多实验室和合作单位，更相信在座我们核工业集团的精英们，大家有能力一同克服所有的困难！” 老总掷地有声的话说完，下面响起轰鸣的掌声，在场的高级研究员和高级工程师们眼中都精光闪动。 可控核聚变的商业化示范堆，虽然在来到会议室大家心中就隐隐猜到，但现在实际确定依旧有些心绪澎湃。 “边设计、边准备、边施工，这次项目采用三边工程的标准建设，这不单是上面对我们的指示，更是我们对自己的要求，要是在技术没问题的前提下却在建设方面拖后腿了，那就真是贻笑大方。” “哈哈哈......” 老总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都不由笑出声。 做为基建狂魔真要在建设速度追不上别国，那真的是说出去没脸见人。 “示范堆的建设地点放在羊城，我这有一份名单，所有念到名字的人明天去羊城报道，参与到示范堆的建设项目中……” “钟子时......” 第一个被念到名字的钟子时愣了愣，下一刻眼中就不由闪过灼热的神色。 他似乎有种感觉，自己这次要见证历史了！ ...... “陆陆，这次核聚变联合项目的经费到账了。” 上京，徐莹拿着一份财务报表走了进来，平时冷静稳重的脸上还挂着一丝震惊色彩。 安排处理完超导石墨烯导线工业制备事情的徐莹大管家，前几天就带着一支团队来到了上京，帮忙接管处理一些行政和财务上面的事情。 不然每天的会议安排以及其他杂七杂八事情，陆毅几人根本不用商讨怎么把项目拆解安排下去，单凭这些杂事就能让他们疯掉。 “多少钱？” 对项目经费这一个问题陆毅一直没问上面，他知道不会少，甚至少了他还会更开心，这样他手里的资金能撑一段时间，后续等癌症抑制药物投入市场经费问题根本就不用担心。 因为他是私人资本和私人实验室，根据他和上面的协议，要是可控核聚变完成商业化突破，事后根据投入和出力给予相对的建设权和买卖权。 毕竟涉及到核反应堆的玩意，那就跟爱情买卖一样，不是你想建就能建的。 不然人手一个小太阳，你是想冲击国家电网，让国家电网倒闭吗？ 第98章 这是竞争，更是战争 800亿，这是国家这次给予核聚变联合项目的经费，大半个珠港澳大桥的造价。 这一个数值即在陆毅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他知道这次经费绝对不少，意料之外是第一次经费就给了这么多。 还是国家大气啊。 陆毅感叹了一声，也就把感叹抛之脑后，让徐莹按照项目计划给一个个合作实验室和合作单位拨款。 华国13亿人口，几乎倾国之力去攻克一个在数据层面已经得到验证的项目，爆发出来的力量和速度绝对在震撼世界。 当核聚变联合会议结束第18天，忙了十几天把项目计划制定并安排好，和林梦张晴几人重回羊城的时候，实验室方圆3公里已经被圈了起来，基建狂魔之力爆发，新的实验室主楼以及示范堆建造的基础措施都已经完成。 惊人的建设速度，让实验室中70多位外国研究员看的瞪目结舌，每天都是Oh， my god，Oh， my god的在那里叫。 “黄团长，潘总，你们这速度貌似太惊人了。” 从机场回去实验室，陆毅看了看除了原先那12亩还有点熟悉，其他全都大变样的地方，不由吐槽了一句。 负责这里建设是核工业集团的工程团队，而负责警戒的则是羊城军区的一个团部队。 “陆教授，这次示范堆到底该怎么建设，您说的方案大家都一脸懵。” 来到羊城一个星期的潘总身后跟着几位研究员和工程师，一脸苦笑的说道。 这段时间他们尝试联系陆毅，但陆毅人在上京忙的脚后跟不沾地的，实在没办法进行指导。 也幸好就算方案没有最终确定，示范堆的基础还是可以先建设，不然他们这十多天宝贵时间那就全都浪费了。 “压水堆烧开水，不是挺简单的吗。” 陆毅有些奇怪看了核工业集团的人一眼，建造了这么多核反应堆，对压水堆烧开水你们应该才是专家才对。 “压水堆我们肯定没问题，但您说的磁流体部分该怎么设计和建造？” 潘总有些头疼，磁流体发电的理论他知道，甚至火力发电站也是用过磁流体发电机，但像核聚变反应堆这么庞大功率的磁流体发电，这根本就就无从下手。 能量功率提高了，带来的却是材料等一系列标准需要提高和更加严格。 “这个先不管，你们先给磁流体发电留出冗余空间就行了，这个需要超导石墨烯材料突破了才能够进行。” 陆毅摇摇头，磁流体发电的原理就是利用导电的等离子流告诉通过磁场切割磁感线，从而产生电动势，产生电能。 众所周知，那就是物质被加热到高温发生电离后，会分为带负电的电子和带正电的原子核。 当这样的等离子流通过高磁场，电子和原子核就会在磁场两极靠近和聚集，从而产生电势差导致电流出现。 温度属于粒子运动烈度的体现，这种经过磁场的等离子流会因为磁场聚集的行为而运动减缓，宏观上的表现就是温度下降，也就是温度被转换成电能。 磁流体发电配合烧开水，在核聚变中应用是再恰当不过的，因为DT聚变的产物除了能量和高能中子，剩下的就是亿摄氏度的氦核。 这些氦核直接就可以通过磁场进行发电，唯一的难题那就是需要高强度的磁场，以及耐高温耐腐蚀材料。 “那我们先建设压水堆的外围措施和设备，和聚变反应堆最后的接驳等陆教授这段时间忙完了再来讨论确定。” 听到陆毅这么说潘总连忙点头，他知道负责这么大项目，这段时间陆毅肯定要忙疯，也就识趣的没打扰。 毕竟核反应堆的发电建设他们都很有经验，这次核聚变堆的相关能量参数也都给到了他们，这样除了核反应堆接驳的部分需要和陆毅这边一起研究确定方案，其他外围设备都不用担心。 “陆教授。” 核工业集团的几人刚走，负责警戒任务的黄团长走上来，周围几名士兵第一时间隔开一块空间，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 “这几天，我们在周围抓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经过审问说有人聘请他们过来拍照片，另外前天和昨天还抓到了3位专业侦察人员。” “专业的侦察人员......别国的？”陆毅似乎意识到什么。 “经历过严格训练，口很严实撬不开，不过可以肯定是别国的，具体那个国家我们已经把人员移交给安全部门，估计要过两天才能确认。” 黄团长看了眼周围远处正在观望的实验室研究员，有些忧心地道：“还有实验室的这些研究员，您看要不要来个政审，这段时间严禁带手机进来，同时监控他们的通信。” 有被聘请来这里拍照的人，又出现了几位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侦察人员，那黄团长不用怎么去想就知道实验室这数百人当中肯定有人被渗透了。 “没必要，现在核聚变项目靠的不是保密，而是大家的突破速度和实力。” 陆毅看了周围自己的员工一眼，他也知道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人被渗透了，但这事情没必要。 随马普实验室那边宣布示范堆建设，核聚变项目进入明朗期和商业应用的倒计时，往常各个国家一直保密的核聚变相关技术都呼啦啦放了出来，涌向国际专利注册机构中。 因为大家都明白，除非想开三战，不然核聚变就不是任何一个国家能够独自掌握的，不管是谁完成突破都要进行技术共享。 当然这一个技术共享肯定不可能免费，否则华国根本没必要搞这么大的联合项目，等马普实验室那边完成了示范堆建设并实现商业化应用再拿过来用就是了。 至于怎么进行利益分割，那到时看的就是各自的技术专利掌握量，哪些技术比较重要就分多点利益，哪些技术没那么重要就分少点利益。 毫无疑问，第一个实现示范堆建设并完成核聚变商业化应用的国家，能从中获取到最大的一块蛋糕，而保证这一块蛋糕的利益，那就是实力。 来自五大流氓之一的国家实力，这才是这次核聚变项目博弈中最大的保障。 要是换做一个落后的第三世界国家，就算让他们完成核聚变的突破，那迎来的也不会是技术交换带来的国家腾飞，而应该是毁灭国家的战争。 在这样的情况下，真要按照黄团长的意见进行，弄的人心惶惶导致研究进度下降反而更不妥。 “徐莹学姐，让你借调明日集团的关系网试探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的建设情况有消息没？” 陆毅想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对身后的徐莹问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完成了示范堆的设计，正在开始建设？” 那3个专业侦察人员中，陆毅百分之90以上的把握是马普实验室背后利益涉及的国家派出来的，这样给他们搞搞事情反击一下貌似也不错。 这段时间李雅珊在忙癌症抑制药物和连锁医院的事情，这个试探马普实验室底细的事情就交给徐莹在跟踪负责。 “他们6天前大体设计方案和图纸就赶出来了，现在已经开始了实际建设。”徐莹肯定的点点头。 “速度挺快嘛，看来我们也让他们察觉到了危机。” 陆毅笑了笑：“跟雅珊那边说一下，花钱收购他们相关的合作建设单位，不求收购，只求干扰他们的进度。 当然，要是他们签订的合同违约金没太离谱我们可以帮忙赔付，让他们毁约，至于毁约后涉及到的安全问题，我们向他们保证，华国欢迎他们！” “陆陆，你......你这也太损了吧。” 旁边的张晴和林梦包括徐莹愣了愣都不知该说什么，旁边的黄团长嘴角反倒神情淡定。 “损啥，核聚变项目现在说是竞争，但实际上却更像一场战争。” 陆毅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是战争，那为了胜利除了一些底线不能逾越，玩一些规则内的手段大家都无法可说不是吗？ 我相信上面的人要不是估计国家形象问题，不然这样的手段早就开始进行了，既然上面不方便进行，我们是私人资本玩一玩那大家都不能说什么，我钱多了烧不行吗？” 这次核聚变项目说是竞争，但在陆毅眼里乃至在上面人的眼里，却比一场战争更重要。 因为就算是真的战争，除非你能横推全球，不然核聚变项目率先突破获得到的利益远比一场战争的胜利还更重要。 原本陆毅对核聚变项目只是看重，也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层面，直到这些天他做为总控安排一些事情和任务，不管涉及到什么样的部门都是绿灯大开，全都在无条件的配合。 再联想第二天会议时，做为长老之一时间可以说是无比重要，每天都有大量的政策决定，国家战略，重要事务，国家利益的博弈等着他去处理。 但就是这样却还坐在会议室听他们讨论核聚变问题听了几个小时，直到会议尾声才走，根本不像以前那些所谓重要项目，却只是露个面没多少分钟就走了。 那时陆毅就意识到这个核聚变项目并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说这是一次不用经过处心积虑的艰苦博弈，不用经过各种阴谋黑暗中的竞争，更不用战争手段，就能使得国家浴火腾飞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远比一次所谓的战争胜利都要来的重要。 同时陆毅也为上面的魄力感到震惊，因为可控核聚变一旦突破国外的不说，石油能源涉及到国内的利益群体和人员就不是一个小问题。 为了利益，亲兄弟都能兵戎相见。 从马普实验室宣布开始建造核聚变示范堆的消息没多少天，国内核聚变联合会议就开始，然后所有部门配合，可以想象这其中压下去的压力和阻力该有多大。 “这事情徐莹学姐那边负责好，我这边再给马普实验室他们上点眼药。” “是。”徐莹连忙点头，拿出备忘录把这事情记下来，然后看着陆毅拿出手机。 “喂，鲁珀特教授，好久不见，我这边有几个关于仿星器第一内壁的问题不知能不能聊一聊？” 第99章 再给马普实验室下套 “陆先生，请问是什么问题？” 对掌握了资本力量的陆毅，鲁珀特教授不敢摆谱托大，态度显得很是礼貌友好。 “等离子体湍流模型出现导致仿星器控制方案达到最优后，仿星器最大的问题就剩下第一内壁材料的问题。” 身为一位科研人员，英语几乎是必备的，陆毅用着熟练的英语说道：“在研究第一内壁材料过程中，我们发现纳米陶瓷材料很适合应用到第一内壁中。” “不，陆，纳米陶瓷材料并不适合，它的导热性太差了。” 话题正式转到学术问题上，鲁珀特教授又恢复了科学家的严谨，暂时忽略陆毅的身份，说道：“直面等离子体能量会在上面积累，不用多久时间温度就会上升到材料的承受极限，从而产生开裂，崩碎，乃至融化的现象。 开裂崩碎掉下来的纳米陶瓷材料被卷入等离子体中，会对等离子体产生严重污染产生停堆，甚至有可能发生反应堆爆炸。” “那碳纳米材料呢？我记得以前科研界曾经把石墨用作第一内壁材料，但因为碳氢反应产生甲烷的现象被淘汰了。 不过最近我在研究碳纳米材料，发现碳纳米管材料或者石墨烯材料并不会和氢气发生反应，而是转向氢储存，我想如果事先让碳纳米材料的氢储存到饱和，那这个现象就不会造成影响。” 陆毅循循渐进地说道：“真空下的碳纳米材料熔点高达3000多摄氏度，因为不是金属没有金属键，碳核更加稳定对中子撞击抗性很好，抗中子辐照性能优良。 另外碳纳米材料自身也具备修复性，中子辐照造成的损伤会自我修复，这表现出来的种种性能无疑会很适合用作于第一内壁材料。 不过它的导热性能太强了，直面等离子体产生的温度会快速传导到后方的锂增殖包层，从而引起锂的汽化。 我想请教鲁珀特教授的是，马普实验室有没有进行过相应的研究，那就是把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材料结合起来，用碳纳米材料作为内壁，后面加多一层陶瓷材料作为缓冲。 如果有的话，我想知道下温度数据以及它们对DT聚变的高能中子的抗性数据。 我这边对明日仿星器的研究还不算透彻，目前还在研究等离子体约束，还不敢随意进行实际聚变试验，并不能获取到这方面的数据。” “陆，你这想法太惊人了。” 脑海中仔细推导陆毅的这个想法，鲁珀特教授惊叹道：“我们并没有进行过相关试验，不过我想我们可以试验一番。” 鲁珀特教授和陆毅聊了几句，神情有些激动的挂断电话，转过头对自己的助手喊道：“艾迪，我这有一个想法实际试验下。” “教授，是什么试验？” 正在对示范堆项目进行数据审查的艾迪转过头好奇的询问，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鲁珀特教授这么激动兴奋的神情了，就连上次螺旋石仿星器7-X等离子约束时间突破一小时都没见这么激动。 因为能有那个时间，主要功劳是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 当时他们马普实验室还打算截胡，但耗费了大量资金外加两位菲尔兹奖得主还是被陆毅领先了，这极大削减了鲁珀特教授的兴奋程度。 “把碳纳米材料和陶瓷材料结合起来，碳纳米材料做第一内壁，陶瓷材料做温度缓冲层，看看这样的复合结构能不能做为仿星器第一内壁。” 鲁珀特教授神情激动的说道，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想法应该没问题。 如果确实可以充当仿星器第一内壁，那毫无疑问那个加工精度极高，造价昂贵的活动陶瓷夹层就可以淘汰掉，这能为仿星器核聚变反应堆剩下大量的成本开支。 “是，教授。” 艾迪也看出这个想法的潜力，情绪有些激动的转身准备着手进行试验。 “不行，我要写个汇报申请，暂时停一下示范堆的建造，如果这个想法可行，那之前的设计结构无疑要淘汰了。” 看到自己助手准备去进行相关试验，鲁珀特教授想起通过了方案设计已经开始建造的示范堆，连忙往自己的电脑走去。 ...... “陆陆，你干嘛把这个想法思路告诉马普实验室那边？” 羊城那一边，陆毅刚挂断电话，林梦和张晴还有徐莹就急忙问道。 在旁边的黄团长则神情有点儿懵，他英语懂一点儿，但更多的是在认写上，听读能力那就是战五渣，并不能听明白陆毅刚在电话里说什么。 “你说马普实验室试验确定这个设计结构可行，并以此更改整个仿星器方案和示范堆核心区域方案要多久？” 陆毅神情古怪地说道：“而且他们因为准备时间比较充分，设计方案和相关图纸都比较齐全，示范堆核心区域是同步建设的，如果更改方案的话那他们现在建起来的部分也需要拆除再建设。” 目前这形势，碳纳米材料做第一内壁，陶瓷材料做缓冲的思路并不值钱。 更别说陆毅还留了一手，这段时间实验室已经确定了，那就是碳纳米材料在2800摄氏度的高温暴露超过70小时，性质会发生细微变化，内部会和储存的氢发生反应。 这一个反应很细微，反应烈度也没有提高的迹象，但对纯度要求比较高的等离子体来说，这一个细微反应却是致命的。 等马普实验室发现这个情况，那时间就过去了几天。 但陆毅敢保证，自己给鲁珀特教授够有诱惑力，他们轻易不会放弃这个思路，而是会以这个想法思路为跳板，转向氢隔绝。 陶瓷材料布置在前面做隔绝，碳纳米材料在后面做快速散热，然后再陶瓷材料做缓冲，也就是那天会议上林梦和张晴提出来的方案。 有了开头，这样的方案陆毅明白瞒不过马普实验室，但具体的散热面积、第一层陶瓷层的厚度、碳纳米材料层的厚度等这些参数是需要经过实际试验才能确定的。 这中间的过程就又是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还是华国几乎倾国之力，材料实验室众多一起进行试验的结果，按照马普实验室那边能动用的资源，这个时间估摸着要再翻个倍。 这些参数确定了，那仿星器和示范堆核心区域的最终方案才能确定，而在方案确定之前这都是无法动工的。 用一个不值钱也瞒不住的思路能大概率拖延竞争对手将近一个月时间，血赚！ “到底是继续采用以前的方案，让反应堆以后每年的运行成本增加超过4亿美元，还是放弃以前的方案被拖延一个月时间，这是值得你们深思的问题。” 陆毅想起明日集团之前跟日本那边问询加工马普实验室陶瓷夹层的价格，说道：“小梦，张晴，项目合作实验室提供过来关于碳纳米层和陶瓷材料层的试验数据，暂时先不让实验室其他研究员知道。” “嗯。” “好。” 张晴和林梦点点头，根据刚才黄团长和陆毅的对话，她们也猜出现在实验室应该有人被收买了。 “黄团长，这段时间实验室范围的警戒麻烦你们了。” 陆毅转过头对黄团长笑道：“等项目完成了，我给兄弟们一起发奖金。” “别，我可不想违反纪律。” 黄团长连忙摆手，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不单这是这次国家战略项目的总负责人，本身都还是非同一般的富豪，别人说发奖金可能是开玩笑，但这位爷那可真不敢保证。 “陆陆，你可别害黄团长他们违反纪律，这事情上面会安排好。” 旁边的张晴对陆毅有时候的神经抽风有些无奈，说道：“刚盛京材料研究所发来信息，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有了新的发现，他们发现了一种在单原子层能自稳定的材料，相关数据已经发送到我们邮箱了。” “对，张教授说得不错，这次项目完成我们都是有功的，陆教授不用担心我们。” “那行，我们先去忙了，黄团长有空一起来喝酒。” “......” 第100章 4万只科研狗 “锗？” 带着张晴和林梦回去材料实验室，陆毅登陆邮箱把盛京材料研究所发过来的试验数据下载下来，刚打开第一眼就不由愣住了。 “对啊，怎么没想到这玩意，早在14年米国为了寻找新半导体材料，就实现了锗的多原子层的结构。” 跟过来一起的胡枫也看到陆毅打开的试验数据，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道：“老板，如果单原子层自我稳定的话，铑也可以，几年前国内就完成了铑金属单原子层的纳米材料。 但具体应用到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制备上，这两种金属都不行。” “为什么？”刚兴奋起来的陆毅有些失望。 “金属键一般容易形成结晶化没那么稳定，就算能实现单原子层稳定，但边缘也会是不整齐的，无法保证沉积吸附上去的石墨烯层的堆叠角度。” 胡枫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做为学材料专业的，锗和铑这两种实现了纳米单原子层结构的材料一开始就被他想到了，只是经过一番试验后，结论却让人很失望。 “那盛京材料研究所发过来这份数据是什么意思？” 陆毅看着这份刚让自己欣喜不已的数据，鼠标下拉大概看了遍，对胡枫问道： “如果把多层锗原子层或者铑原子层堆叠，调整好堆叠的角度，然后在上面钻孔，最后再用化学气相沉积法往孔中沉积石墨烯，这样能不能得到具有超导特性的宏观意义的石墨烯导线？” “老板，这个方法可以制备出超导石墨烯导线。” 胡枫无奈说道：“但这个堆叠调整角度，还要加上钻孔，那只有在实验室中人工才能完成。” “实验室人工就人工，现在啥都不多，就是人多钱多设备多资源多。” 陆毅听到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没问题，立马大方地挥挥手说道：“你给出一个具体制备方案出来，我调两万人配合你。 这玩意就是可以重复使用的模具，花一段时间把这个模具制作出来后续就简单了。” “好吧，就算两万人要想单原子层的一层层把这个模具堆叠制备出来，大概也需要两个月以上的时间。” 胡枫嘴角抽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 “那就4万人，我相信国内这么多材料实验室，凑出4万人一起堆积木还是没问题的。” 陆毅不容置疑地说道：“你找一下徐莹那边，她会帮你协调好这事情。 锗金属比较便宜，模具材料就用锗金属，算上中间调度以及最终模具的合并时间，70天后我要看到两个可以进行工业制备超导石墨烯导线的锗模具，你老板快疯了，你们也陪我一起疯。” “......是！” 胡枫有些头疼的应到，面对陆毅这种几乎耍赖的任务安排，根本无法反驳。 他知道自己老板成为国内可控核聚变联合项目的总负责人，别说这个项目那要世界第一个完成核聚变商业化应用的目标带来的压力。 单这么大的项目任务，涉及到全国各地无数实验室和大量和合作单位，这中间带来的事情就足以让人繁琐到崩溃。 看到胡枫过来一起看一份试验数据就领了个头痛任务离开，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中后，陆毅这才呼了口气，说道：“装下霸道老板还真不容易。” “陆陆。” 旁边的张晴和林梦看到他这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一向安静的林梦都忍不住说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恐怕不单胡大哥要崩溃，国内其他材料实验室的研究员也要崩溃。” 原子有多大？大约是100百亿分之一米这么大。 要一层层单原子层的堆叠到宏观意义上的模具，就算这个模具不用太大，5毫米算了，那也要堆叠5000万层。 更别说这个堆叠还有要求，除了堆叠角度外，还要在上面钻孔。 当然，5000万层分到4万人手里，每人也就一千多层，算下来每天每人也就18层的任务量。 但要知道这是微观层面的操作，这种实验操作本来就耗费时间和精力，就算实验制备纳米锗金属层的工艺比较成熟，这18层不加班几小时的话也根本完不成。 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70天无休，做的还是重复工作，而且还是需要耗费比较大的精力和注意力的工作...... 可以预见这次事情过后，陆毅会被数万只科研狗深深记在心里。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压力总是要一步步传递下去嘛，不可能我们一直在扛着，我相信最下面的研究员们对这种工作强度还是能适应的。” 陆毅有些“委屈”，鬼知道他做这个总负责人有多大的压力。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拿出手机给徐莹发了条微信，让她联系上面那两位协调管理人员时弄多点科研狗，4万只恐怖不够。 发完微信，陆毅似乎想起什么，又把自己那个盖了钢印的工作证件掏出来，拍了张照片上传围脖。 【花了百亿研究核聚变，成功转职为国家核聚变项目总工程师，今后请叫我陆总工！】 “哇塞，世界奇迹，相传被绑架撕票了几个月的陆百亿居然发围脖了！/狗头/狗头” “牛逼！” “华国核聚变示范项目总工程师？这是什么职位，土豪装的逼我居然都看不懂了。” “人与人果然是不平等的，前有15亿美元买一台叫什么WEGA的仿星器已经超出我等屁民的思维想象，现在又来个国家战略项目总工程师。” “那个点赞最高说陆百亿被绑架的评论，数百人的法务团队了解一下。” “核聚变示范项目，也就是建造核聚变示范堆的项目，更具体点形容，那就是这玩意一旦建成，那可控核聚变就进入商业化了。” “666，陆百亿终于不是浑身土豪气息，而是散发出学霸气息了。” 陆毅围脖的关注量并不低，围脖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有大量粉丝在评论，或许是那支刚过完年就开始转战全国的法务团队的威慑，评论气氛和内容展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陆陆，你这......”张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可是知道陆毅很少玩围脖，平时除了偶尔玩几盘英雄联盟，其余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研究，但今天这是怎么了？ 先有跟黄团长约酒，现在又在发围脖，而且这事情貌似有保密性质不应该发围脖上公开吧。 “没事，我有我的考虑，低调了这么久现在运营下名气也不错。”陆毅摆摆手，从埋头研究到准备走向公众，这有他的考虑。 只不过这个计划不适合跟张晴和林梦说，或许李雅珊看出来大概，但也没有点明。 至于保密，核聚变联合会议结束半个多月了，他的身份在有心人眼中根本就不是秘密，那也无所谓曝不曝光。 他可没忘记系统的任务要求是帮助人类文明突破科技屏障，带领文明走向星空成为星际文明。 但如果一直这样低调研究，只会埋头苦干，那这个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 第101章 最后的难题（1/5） “陆陆，等离子体排废气中氚回收和氚氘元素的供给，以前在托克马克装置就已经有研究。 现在他们根据我们提供的仿星器参数已经对这份技术完成改进，可以在仿星器上进行实际试验。” 两个月后，张晴和林梦已经成为了陆毅的助手，在陆毅的安排下进行一项项课题的研究突破。 不是她们的研究能力不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科学家潜力太高，更多的天赋集中在研究上，对如何总控安排这么大的项目反而不能处理的太好。 “张晴组织人员启动仿星器进行......” 陆毅抓了把已经长得有些长的头发，注意力从一份项目总进度报表收了回来，说道：“算了，把等离子体温度提高到980万摄氏度，然后导入氘氚还有氦进行实际的模拟试验，验证氘氚回收和再供给。” 刚想说让张晴实际进行点火聚变试验收集数据，但想起现在仿星器的内壁材料还没有更换，一次点火聚变试验后第一内壁几乎就是半报废状态，又改变了这想法。 温度980万摄氏度，那氘氚还不会发生聚变，不会有中子辐照产生对还没更换的第一内壁造成严重损坏，所以能省一下材料。 两个月时间，无数次试验收集数据产生的材料消耗，800亿经费就已经花掉了快300亿。 这个恐怖的花钱速度让徐莹每周拿财务报表过来都是满脸的钦佩，上面安排的两位协助管理人员则是止不住的心痛。 当然，这些钱花的都是值当，可以说到目前未知，核聚变示范堆大部分组件的技术都达到了标准，只待最后几项试验完成就可以确定最终方案，开始核心区域的建设。 “马普实验室那边进度怎么样了？”陆毅转了转笔，记下今天的行程安排，随后对张晴询问道。 “他们改方案了，似乎是材料的试验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缺陷，直到半个月前才进行结构的改进确定最终方案，然后才重新开始核心区域的建设。” “大赚。”陆毅笑了笑，原本预估能拖延一个月时间就赚了，没想却把时间延长到一个半月。 看来具体进度只有他们3人知道，没告诉其他研究员的决策是正确的，马普实验室那边并不知道自己这边的具体进度，再加上每年省4亿美元的方案很有诱惑，所以才会进行方案改进。 “走，今天我们去EAST项目，那边在进行第一内壁材料材料的高能中子辐照试验。” 赚了一波心情大好的陆毅站起身，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招呼张晴往外走。 第一内壁材料需要暴露在14MeV能量的高能中子面前，这一个中子辐照强度远超是任何一个裂变堆的十倍以上，实验室制造出来的环境或者大亚湾等核电站都不能满足这个试验条件。 国内唯一能满足条件的，那只有EAST项目那几台能进行点火聚变试验的托克马克装置和陆毅这边的明日仿星器。 仿星器只有一台，未来还是示范堆的核心，太过珍贵不能应用到这种试验数据的收集上，那么这就只能找国内的托克马克了。 “陆陆，最新改进后的偏滤器对聚变产生的氦核等杂质废料的排出，和阻止内壁材料杂质进入等离子体有了较大的提升，已经能满足示范堆的需求，但对热量不均匀问题还有点不行。” 这时，林梦拿了一份最新试验数据走过来，神情有些着急。 她手中的数据是最新偏滤器的性能参数，匹配进示范堆实际发电时的等离子体能量密度，氘氚聚变的速率等参数模型中得出来的数据。 数据层面的通过才是实际应用的前提，现在数据层面国内最新偏滤器都不能达标，那实际应用肯定也不会通过。 全国众多实验室无数研究员连续两个月的高强度工作，现在横在仿星器示范堆面前的难题就剩下第一内壁材料、偏滤器、以及超导石墨烯导线。 第三个可以后推，但前面两个无法完成，那核聚变示范堆就是梦中花水中月。 “温度控制室比以前提升了多少？”陆毅没有着急，反而问起最新偏滤器的性能参数。 做为项目的总工程师，项目中有很多技术突破除了所属实验室和他知道，就连张晴和林梦都不一定知道。 偏滤器的作用，除了排除等离子体中废气和杂质，保持等离子体的纯净外，还有一个重要功能那就是温度控制。 因为等离子体轨道是扭曲不规则的，一些区域会产生等离子体聚集现象而引发温度积累，而偏滤器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消除这些等离子体聚集，平衡温度保证反应堆的稳定运行。 这一个功能要是偏滤器无法达标，那还可以在其他方面弥补，比如第一内壁材料的耐高温和耐等离子体辐照提升，比如磁约束磁场的再提高，让就算等离子体积累也能死死束缚住。 “比以前提高了百分之38.9，理论中要达到百分之47.6才能满足示范堆的要求。” 看到陆毅脸色没有着急慌乱，原本有些着急的林梦也平静下来，把最新偏滤器的参数说了出来。 “百分之38.9足够了，第一内壁的材料成分经过多次改进后耐高温性能有所提升，外磁场线圈换上超导石墨烯导线后，磁场强度也能提升一大截。” 陆毅在脑海中大概计算了下，说道：“待会儿记得问一下胡枫他们的积木堆完了没，我的超导石墨烯导线模具怎么样了。” “好。” 张晴点点头，徐莹那边在协调实验室堆积木的事情，现在这事情暂时交给她，林梦则负责所有数据层面的事情。 陆毅看着脸色有些暗淡，头发也枯燥的张晴和林梦两人，说道：“忙完这几个难题，以后我们就轻松了。” “这句话以前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时候你就说过。” 张晴和林梦翻了翻白眼，随后携手转身向前走去，丢下陆毅在身后。 “别走这么快。” 陆毅在身后喊道：“回去带上U型枕，羊城去科技岛时间比较久正好可以在飞机上休息一下，洗漱用品也别忘了，这次应该要在那边呆上几天。” 这段时间不单那几万科研狗在加班，陆毅他们也几乎每天没闲过，昨天更是忙到凌晨休息了没几个小时。 第102章 陆总工的专机（2/5） “胡哥那边回复消息说积木快要堆叠好了，他现在在中科院化学院正在进行最后的合并。 中泰材料那边也已经根据模具参数和石墨烯导线的制备工艺提前调测好工业量产的设备，只待模具合并检验合格第一时间就可以投入生产。” 张晴手中拿着手机，刚才她在联系胡枫还有国内相关石墨烯材料公司询问石墨烯导线的事情。 “可以，那横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就只剩下一项了，解决完中子辐照的问题，我们再去上京看模具的情况。” 陆毅把目光从手机上收了回来，这时实验室旁边的一大片区域已经被完全密封，通风机轰隆隆的响维持着里面空气的流通，细密的电焊声和各种施工声音不断透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里面还在密集的施工。 但做为整个项目工程师的陆毅知道，两个月的时间核工业集团施展出基建狂魔之力，采用各种特种水泥和材料的前提下，外围压水堆发电组件，磁流体预留区域等已经大体完成。 现在整个示范堆项目只待最后核心区域部分的建设和调整，那这个示范堆就算彻底完成。 “陆教授，张教授，林教授！” 陆毅三人拿着东西走到实验室另一边，一架停泊在这里的直升飞机已经提前启动好发动机，头上的螺旋桨吹出猛烈的气流，两名等待在直升机前面的士兵看到陆毅几人过来恭敬地敬了个礼。 “不用这么客气，去白云机场。” 陆毅摆摆手，顶着螺旋桨吹出来的气流，率先上去飞机内，然后回转过身伸手把张晴和林梦也拉上来。 直升飞机飞在空中，下方是繁华忙碌的羊城，来来往往的行人对头顶上这架每隔几天就来往一趟的直升飞机几乎熟视无睹，瞧了一眼后就不再理会。 “陆教授，白云机场那边发来询问信息，飞机已准备好了，这次目的是去哪里？” 正在闭目养神的陆毅被一位士兵轻声叫醒，看了眼系好安全带已经垫着枕头在座位上睡着的张晴和林梦两人，轻声说道：“庐阳新桥国际机场。” “是。” 项目的合作实验室和合作单位遍布华国各个省份，做为国内为数不多仿星器方面的专家，陆毅等人需要经常性的飞来飞去。 后续随着项目不断进行，时间就显得越发紧迫，但实验室赶往白云机场，机场等待起飞这样的流程却又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陆毅干脆申请了一辆专机和直升飞机作为专门服务，想飞就飞，想走就走。 这样经常性飞来飞去的情况，除了项目肉眼可见的进步，还有一个小好处那就是一开始还有点儿晕机的林梦，现在也修炼出在飞机上能安然入睡的境界。 “王院士，大概两个半小时后我会到达庐阳新桥国际机场，让人过来接一下，还有试验准备好，你们这边的事情搞完了我还要再去上京一趟。” 被叫醒，实验室到白云机场就10多分钟的时间陆毅干脆也不休息了，拿出保密手机给应该在科学岛EAST项目那边的王院士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要到场了。 “我不在EAST项目。”电话那边王院士沉默了会儿，憋出一句话。 “你不在那里在哪里？” 陆毅有些疑惑，这个腹黑的院士对自己的主导研究出来的EAST托克马克装置比对儿子都还要亲，除非必要的会议或者事情，其余时间都几乎住在实验室了。 “算了，我找一下曾主管。” 陆毅也只是下意识问一句，反应过来后跟王院士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然后又重新给科学岛EAST项目主管打了过去，确定好事情的安排。 “陆教授，机场到了。” 讲完电话，陆毅打开笔记本电脑刚看了几分钟数据，前面的士兵就回过头说了句。 “好。” 把验证修改的数据保存好，陆毅看到窗外那一架已经接上了牵引车随时可以推出飞机，待直升机平稳落地后，轻轻推了下还在睡觉的张晴和林梦。 “张晴，小梦，到机场了，转机了再睡。” 陆毅先下去直升飞机，随后伸手把张晴和林梦扶下来，三人转机上去民航客机，刚坐稳系上安全带，飞机就开始被牵引车推出，同时塔台那边开始优先引导这架飞机的起飞...... “又来了。” 旁边另一架等待起飞的飞机内，几位比较频繁飞的商务旅客听到广播说延迟起飞的通知，目光向窗外望去正好看到陆毅的飞机正在被推出，神情顿时有些无奈。 “老陈，什么又来了。”旁边一位这段时间比较少坐飞机的同事有些不明所以。 “陆百亿的专机，哦，不，应该说是陆总工的专机又来插队了。” 被叫做老陈的商务旅客指了指窗外已经推出完毕，飞机引擎启动开始进入滑行起飞状态的飞机，稍稍解释了下事情的缘由。 神情无奈，但却没有恼火，反而带有点钦佩。 在陆毅自我曝光总工程师的身份后，为了塑造公众形象，后续一些不涉及到机密保密的信息也会不时发到围脖上，做为装逼利器的直升飞机和专机服务当然也不例外。 有羊城的网友统计过直升飞机往返白云机场的情况，平均几天时间就有一次，有白天，有黑夜，甚至连凌晨半夜也不少。 只有经常坐飞机在天上飞明白，飞机偶尔坐一次感觉是新奇和好玩，但要是这样还不分白天黑夜频繁的飞来飞去，那就是一件即累又痛苦，几乎能让人崩溃的事情。 更别说大家都明白，每一次飞行背后肯定涉及到重要的科研事务，事情很紧急时间极其紧迫，所以才会有直升飞机和专机24小时待命。 两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可以目睹的情况，现在就算陆毅把法务团队撤了，网上也没人敢再说陆毅的坏话，稍微想要哗众取宠蹭热度的人，不用法务团队出马，众多网友都会把他给爆了。 谁说90后是垮了的一代？现在要是有人敢说这话看不被打脸，曾经的非主流90后一代，已经开始把陆毅当作90后领头人看待了...... 第103章 铍陶瓷合金（3/5） “飞机正在下降，即将到达庐阳新桥国际机场，下降过程中遇到气流可能会有颠簸，请所有乘客系好安全带。” 两个小时后，天色渐暗，飞机来到了庐阳上空，开始按照地面机场塔台的引导从天上降落。 砰轰轰轰！ 起落架机轮触碰到地，机翼张开扰流板，下方的喷气引擎打开导流板，伴随强烈的气流轰鸣声引擎开始反推，飞机在降落在跑道上的速度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 当飞机驶进停机位停稳，休息了两个多小时的陆毅张晴林梦三人从飞机上下来，出机场直接上了EAST项目那边派过来接送的商务车。 “陆总工，张教授，林教授。” 陆毅几人刚上车，车内的一位这段时间常驻再EAST项目这边的材料专家就打了声招呼。 “蔡教授，现在第一内壁材料的情况怎么样了，能达到示范堆的应用标准吗？”陆毅把装有三人洗漱用品的背包放后面，对跟随一起过来的材料专家询问起情况。 实验堆和示范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主要是进行等离子约束的研究，点火聚变不到三秒就会射，一个是进行实际聚变反应，严格意义示范堆完成试验那就是商业化反应堆。 从这两者的差别，就可以看出示范堆的聚变烈度和散发的中子数量比试验堆高了不知道多少个量级。 陶瓷材料和碳纳米材料对中子辐照的抗性是远超金属材料，中子通透性好，这样的材料放在实验堆妥妥的，放在裂变反应堆中那更是十年都不带换，但在示范反应堆不行。 DT聚变产生的中子能量高达14MeV，如同一个个高射炮弹般撞进第一内壁中。 比经过实际试验，虽然陶瓷和碳纳米材料的中子通透性好，大部分中子能直接穿了过去进入后方的锂增殖包层反应再生成氚，但剩下一小部分中子撞到原子核中直接引发材料嬗变。 嬗变的产物没影响，内壁材料的损坏程度却超出了预估。 更恶心的是，如果说等离子辐照那还可以通过加强约束磁场来控制，但中子？ 这玩意只接受强互相作用力的管束，在它眼里磁场算什么玩意，直接当不存在。 如果不想办法对中子进行减速，那就算采用陶瓷材料和碳纳米材料的符合结构，按照示范堆的中子辐照程度，估计运行没一个月就要停堆进行第一内壁维修更换。 谁见过核反应堆不到一个月就要停堆维护的？ 核反应堆可不是说停就能停，先要放置一段时间等内部完全冷却，然后外围做好相关防辐射扩散措施才能打开，这前后的时间怎么也得20天以上。 运行不到一个月，停堆20天，这不是商业化聚变反应堆，这是搞笑反应堆。 “我们尝试了多种陶瓷合金，但效果都不算理想，14MeV的中子对材料造成的损伤实在太强了。” 蔡教授苦笑地摇摇头：“现在实验室正在采用铍陶瓷合金进行试验。” “铍？减速中子降低辐照强度？” 陆毅皱了皱眉头：“但铍金属能和陶瓷熔炼成陶瓷合金吗？它自身的氢氧化性要怎么处理？对中子的反射和减速的界限怎么把握？中子减速产生的热能要怎么散掉？” 陆毅对材料研究不算很了解，但做为总工程师，熟悉用在核聚变示范堆或者可能用在示范堆的材料的各种特性这是最基本的。 铍，也就是锂增殖包层后面那一层用来反射中子的材料层，调整铍化合物的成分和铍的纯度也能起到中子减速作用，如果是单纯的铍氧化物那这个界限还好控制，这在和核工业界有几十年的经验，可熔炼成陶瓷合金那就不知道要怎么控制了。 同时铍能不能和陶瓷熔炼成为陶瓷合金，这在业界也是一个从来没有进行过试验的未知问题。 陶瓷合金可不是说把金属和陶瓷烧融混在一起就行了，它是需要在原子结晶体层面相互结合才算得上是陶瓷合金。 另外铍自身还有氢氧化性，这个问题如果没处理好，用在第一内壁材料中那就是灾难。 最后铍对中子的减速行为，能量不可能凭空消失，中子减速损失的能量都会被转换成热量，陶瓷材料本身导热性就不好，要是再多一个温度源，能不能控制温度也需要考量。 “在发现单纯的纳米陶瓷材料和碳纳米材料无法抵挡住聚变的高能中子辐照后，大家就开始对各种陶瓷合金进行研究，刚好超导石墨烯的积木快堆完，抽出了更多的人手在研究这个材料。 现在陆总工你说的前两个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熔炼成陶瓷合金后铍的氢氧化性已经完全没有。 第4个问题散热问题，可以通过调整陶瓷材料的散热表面积和材料层厚度解决，实验室那边正在进行相关试验收集数据。 最新的数据和昨晚铍陶瓷合金的试验数据，大概在今天晚上就能发给林教授那边建模分析。 现在剩下真正的困难，那就是很难控制铍陶瓷合金对中子的反射和减速的界限。” 蔡教授拿过一份实验报告提交给陆毅，接着道：“昨天上京那边第一时间制作出相关铍陶瓷合金的材料样品紧急送过来，我们已经启动托克马克进行了点火试验，但效果不理想，今天晚上会进行第二批改进后的铍陶瓷合金试验。” 对陆毅这个总工程师身份，国内众多科学家们一开始都认为只不过是借了国内第一台仿星器的光，内心充满了不屑。 然后随时间的推移开始逐渐的认真对待，同等对待，以及现在的钦佩。 人都是怕对比的，平心而论，换做是他们做这个总工程师，从核聚变联合会议结束到现在就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别说把整个核聚变项目推动到这个进度，能把整个项目理顺都烧高香了。 有时候，人多并不定就是力量大。 更别说当和陆毅汇报进度和谈论问题的时候，他们都惊讶的发现除了物理专业仿星器领域的问题，这位陆总工程师对其他的专业领域也有很深的造诣。 虽然达不到他们的水平高度，但要知道人家这是兼职，主业是物理和仿星器，而他们哪个不是玩了几十年研究才到这个地步。 “晚上的试验多少点开始？”陆毅看了眼手表，下午将近六点，九月天庐州这边天色黑的比较早。 “EAST托克马克装置还在进行点火试验后的检修，大概晚上八点才能开始二次试验，项目那边在准备晚饭，回去吃完晚饭就可以进行试验了。” 蔡教授说完犹豫了下，提醒道：“另外王院士一整天脸色都不太好，陆总工你注意下。” “王院士？他不是不在EAST项目吗？”陆毅有些奇怪，上飞机前他还给他打了电话。 “没有啊，他一天都在，似乎对我们拿EAST托克马克装置进行试验收集数据的行为很不满。” “那行，我明白了，到了叫一下我。”陆毅嘴角抽搐了下，靠在椅子上继续闭目休息。 这老家伙，果然把EAST项目那台托克马克装置看的比自己儿子还重要。 第104章 温度变化有问题（4/5） 吃完晚饭，陆毅一群人来到实验室托克马克装置区域，隔着防辐射玻璃，看里面7名穿了防护服的工程师在安装更换内壁材料。 旁边的王院士看着防辐射玻璃后面工程师们的操作，每拆下一块内壁材料，他脸上的表情就不由揪了揪。 这样的更换情况在托克马克多年的研究中也进行过无数次，但和现在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 那是托克马克自己在升级，心里面是开心的，这时却是在为仿星器做嫁衣，它只是承载内壁材料试验的工具。 更可怕的是，因为试验的材料是要用在示范堆上面的，所以即将要进行的试验还是远超一般脉冲点火聚变的强度。 为了尽可能保证数据的准确性，待会儿启动的试验会在这台托克马克装置承受极限内尽可能的加强。 “老王，不会把你的托克马克装置搞坏的。”陆毅看了工程师的操作一会儿，但对旁边的王院士说道。 这老家伙吃饭的时候都没看到他，问其他人说提前吃了个快餐，然后就一直待在实验室。 “西南的HL-2A，一个多月了还在全面检修维护。”王院士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平静。 “额，那不是HL-2A不行吗，那台装置就算有了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改良控制方案后约束时间都没能突破400秒，而你这台却是达到了1200秒。” 陆毅神情有些尴尬，不用说，西南的HL-2A就是因为这个试验差点儿完全报废。 这还是知道点火聚变产生的中子辐照会对装置造成严重损伤，全国工业界和实验室已经提前备好各种备用部件的情况，但就算这样有了备用部件的更换，多次试验后西南那一台HL-2A也濒临报废。 如果说实验堆偶尔的点火聚变是一根火柴，还是一闪即逝的那种，那现在试验的强度就是喷火器，是呼啦啦的一直喷。 “上一次你过来，你走之后，EAST托克马克装置检修了13天才维护好。” 王院士又接着说了句，旁边的其他研究员都憋着笑忍不住转过头去。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能进行点火聚变的核聚变装置国内就那几台，并且试验的材料是用在示范堆中，对试验强度也有要求。 这一个强度，目前也就只有EAST这台还有西南物理研究所那一台能达到标准。” 陆毅被说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反击道：“老王，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埋怨我研究的仿星器抢夺了你托克马克的头衔，成为这次核聚变联合项目的核心。 但我们国家的国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用仿星器完成第一个核聚变商业化反应堆完成国家战略目标，后续国内的核聚变领域还是你们托克马克的天下。 现在不就是拿托克马克做下试验吗，这玩意就算坏了也不是不能修，要不是怕仿星器坏了修的时间太久，我也懒得隔一段时间就飞一次你这里。 核聚变商业化成功了，最终最大的获利者还不是你们这些研究托克马克的研究员......” “放你的狗屁！” 王院士脸色涨红地打断陆毅的话，恼怒道：“老子要是对你有意见，当初就不会主动给你让位，老子要是埋怨仿星器抢了托克马克的头衔，我绝对有大量办法和手段给你找麻烦，今天你连EAST项目的大门都进不了！” “是是是，王老消消气，待会儿启动试验时我让人悠着点，绝对不会让EAST装置也报废的。” 看到王院士有些急眼了，陆毅连忙安抚，不然上了年纪再一不小心气出个好歹，很可能就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陆毅也发现这老家伙确实如南华大学的张教授所说，抢研究经费的手段是黑了点，但个人作风很不错，涉及到国家战略就算心里不舒坦，也还是能放下个人情绪纷争让出位置。 或许这是能留在国内的科学家们都共有的一种特性，至于抢经费当学阀，这是环境下逼不得已的手段，不抢不争你就没钱，没钱你拿什么做研究？靠那工作研究几十年还买不起一套房的工资？ 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时间稍稍超出原本预定的八点钟，EAST托克马克才完成检修和内壁材料的更换。 因为即将要进行的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点火聚变试验，几位工程师完成后还互相交替检查了三遍这才确定ok。 众人的目光看向站在中间的陆毅身上，对这样的情形早已习惯的陆毅看着监控台上显示的画面，沉稳说道：“启动试验！” 嗡！ 启动按钮按下，外磁场线圈在液氦的作用下温度快速下降到超导温度，强大电流通过，无形的磁场在托克马克内部形成，随后氢气先注入被微波加温成等离子体和磁场产生了联动耦合...... 普通研究员看的是监控画面中那绚丽的等离子体彩带，陆毅等几位大佬看的是另一个屏幕实时刷新的监控数据。 看了一会儿，陆毅皱了皱眉头对旁边的王院士问道：“你们托克马克的磁面撕裂和磁岛问题还没解决思路吗？” “没有，之前受到等离子体湍流模型的启发想到几个思路，但经过实际试验改进，效果并不理想。” 王院士眼神有些暗淡的摇摇头，要是这几个问题能够解决，他也不可能给陆毅让位。 两人聊了两句，这时先通过对氢气等离子体的约束，EAST托克马克装置验证没有问题，主控台上面的操作员喊了一声：“准备注入氘氚启动点火聚变！”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注意力重新回到托克马克上，一根通往内部的管道往里面直接注入了超过0.918克氘氚混合物，这一个聚变元素量差不多达到EAST托克马克装置的承受极限。 轰！ 氘氚混合物被卷入等离子体中，在超过亿摄氏度的温度下快速发生聚变反应，监控画面中的绚丽彩带瞬间光芒，就算经过多重滤光依旧显得有些刺眼。 “快，保存数据，监控托克马克的运行状态！” 整个实验室瞬间忙碌起来，依次分工的保存数据和监控托克马克的运行状态，数据刷新太快，陆毅等人这次没有再看疯狂刷新的数据屏幕，而是看向托克马克的温度监控数据。 同时那根注入氘氚混合物的管道，也在时刻根据等离子体中聚变的情况进行氘氚的补充，以保证聚变烈度的稳定。 在托克马克氚回收装置还没完善的情况下，也只能这么奢侈使用氚元素。 “把昨晚试验时的温度数据给我看一下，18号内壁的温度变化有点问题。” 只看了几秒，陆毅就开口要昨晚试验的温度变化数据。 为了保证试验效率的最大化，上京材料实验室紧急制造的铍陶瓷合金都是按照EAST第一内壁参数制造的同款内壁，整个内壁上面划分了30个区域，每个区域陶瓷合金的铍成分都不一样。 “陆总工，这是昨晚的温度变化数据。” 这些数据早保存好，听到陆毅的要求，操控台上的研究员第一时间把昨晚的数据在一个屏幕上调了出来，还是用曲线图显示。 “有问题，小梦算一下这个算式。” 陆毅拿出笔记本快速写了几个数据，列下大概公式算式拿给旁边的林教授，没几秒钟结果就被林教授运算出来。 “调整温度控制参数，降低百分之16.7的第一内壁散热功率。”看到林梦算出来的记过，陆毅开口下令道。 “陆总工，降低第一内壁的散热功率会导致温度更快上升，试验时间会缩短，这不值得。” 旁边的蔡教授听到这命令急忙喊道，启动一次托克马克的点火聚变成本可不低，大家都尽可能把试验时间延长以获取更多的数据，哪有还把时间缩短的。 “没事，执行吧，这一次试验成本我来出！” 陆毅挥手阻止蔡教授的劝说，对操控台上的研究员再次确定命令。 感谢单章，先4更，晚上还有一章 上午打开作家助手就被“白衣染霜华y”大佬的白银萌亮瞎眼。 螳螂的第一个盟主，还是白银盟，激动的上班领导安排事情是抖差点儿就和他怼起来，不说了，加10更致谢吧。 手残+加班狗的螳螂好不容易存的两章存稿刚发了，本打算有两章存稿周末出去浪的，晚上再加一更，算上今天的日常两更今天更新5章，其中3章属于加更，那加更还剩下7章。 另外感谢“昵称不知道叫啥好”、“战五猫”、“小兵胆子”、“没有取名字”、“书友20170521211050089”、“→_→←_←书”、“孤单小水”、“撒旦的爱3321”、“小书虫虫看书”、“franklin101”、“夜少言”、“小说爱读着”、“丿飞鱼丶”、“撒旦的爱3321”等书友们的打赏。 还有一些书友没列上来，一直没敢开感谢单章就怕被催加更，不过今天貌似躲不掉了......这里加更2章吧，依旧先欠着。 加更的一共欠9章，以前请假也还欠了4章，加起来13章大家也不用催，欠多少都在螳螂小本本上记着了，争取上架一同补上。 毕竟通信狗和加班狗是划等号的，有时候我也无奈，螳螂先去吃饭了，吃完饭回来还要苦逼的继续开项目会议..... 第105章 等太久了（5/5） 操控台上的研究员快速调整了温度控制系统的参数，对第一内壁的散热功率降低了百分之16.7. 效果很立竿见影，原本在上下波动的温度数据在降低散热功率后，第一内壁材料的温度在快速上升，其中18号区域上升的最快，连旁边的19号区域也受到影响温度开始有些异常。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时间来到58秒钟，突然，一直绽放着刺眼光芒的等离子体绸带光芒一暗，聚变反应中断。 受此影响，等离子体也发生波动，然后紧跟着破灭。 操控台的研究员还没来得及反应，等离子体破灭瞬间产生的恐怖热冲击就从托克马克核心处爆发开来，监控系统最后显示的画面是温度数据在直线飙升，随后整个系统就归于黑暗...... 嘀嘀嘀嘀！ 系统发出警报，一项项预设的安全程序在自动启动，整个实验室一片肃静，王院士更是瞪大了眼睛吼道：“陆毅！” 大家都是专业人士，哪还不明白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 内壁材料崩碎脱落被卷入等离子体中形成严重污染，聚变反应中断，连带等离子体也提前发生破灭。 原本按照预先的安全程序，用实验堆进行点火聚变的试验都是掐着时间来的。 大家会仔细监控数据，快要达到装置承受极限时就会提前中断氘氚元素的注入，提前中断核聚变反应，然后维持等离子体不破灭一步步的降低温度，直至中断整个试验。 但因为陆毅决议要降低第一内壁材料的散热功率，使得内壁材料在高温下产生材料崩碎脱落。 这不是示范堆，实验堆的材料和结构设计本来就不是很适合进行点火聚变。 另外这不是仿星器，仿星器遭遇聚变突然中断引发的等离子体波动，凭借固定的外磁场线圈产生的约束磁场，说不定还能撑住维持住等离子体不破灭。 但托克马克那磁场和等离子体耦合的方式让它在遭遇这样的事故时，就如同娇柔小女子遭遇粗鲁大汉，毫无反手之力。 更主要的这还不是普通等离子体破灭产生的热冲击，而是前一刻还在进行核聚变反应的等离子体，这样破灭产生的热冲击有多恐怖？ 不用想大家就知道此时托克马克核心区域就是岩浆爆发现场，融成一片了。 也幸好试验的聚变烈度还不算太高，不然就不是托克马克核心融成一片，而是整个反应堆爆炸。 “怎么样？” 陆毅没管已经急眼的王院士，而是不断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个数据交由林梦帮忙运算。 “数据不全，另外还需要大型超算的辅助。” 林梦皱着眉头算了一会儿，说道：“不过从这个数据面来看，有很大把握应该没问题。” “陆总工，刚才那是第一内壁材料崩碎脱落？” 看到林梦暂停了分析运算，旁边的材料专家蔡教授这才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询问，因为瞪着一双兔子眼的王院士已经盯上他了。 事故发生之前，温度监控还是好好的，并没有超出铍陶瓷合金的极限耐热。 但就是这样却依旧发生了内壁材料崩碎脱落的情况，那毫无疑问，这一批要做试验收集数据的第一内壁材料出了问题。 “看事故发生的情况，百分之99是。” 陆毅说了句，转过头对操控台的研究员说道：“把刚才的数据还有昨天的数据拷贝一份过来，另外蔡教授联系上京材料实验室那边，要一份昨天和今天所有试验内壁材料的信息乃至制备工艺，越详细越好。 曾主管帮我联系下大型超算，我这边有一个数学模型需要20万TFlop/s以上的超算资源进行辅助运算，如果没意外，这事情成了！” 这事成了？ 陆毅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就连还瞪眼睛的王院士也是收敛脸上的愤怒。 “目前看大概率没问题，不过还是要根据数学模型的运算结果改进制备工艺，对新制作出来的材料再实际试验确定一遍才行。” 陆毅点点头，在数学越来越发达的今天，数学模型已经能深入量子层面，去分析计算出基本粒子的一些情况。 现在用数学分析只在原子层面蹦跶的材料特性，在给出数学模型的前提下，又有足够的有效数据，那根本没有丝毫的问题。 对陆毅来说，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不缺各种数学模型。 一份铍陶瓷合金的数学模型，售价不过38万积分，不贵。 “可是......陆总工，看刚才的情况，EAST托克马克已经算是报废了。” 旁边，一名EAST项目的研究员犹豫了会儿，把心里面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没事，西南的那台HL-2A应该快要检修好了，没彻底检修好强行启动一次试验也会没问题。” “......” “陆总工，这是昨晚和今天的试验数据。” 等了一会儿，一位研究员拿着一个大容量移动硬盘把昨晚和今天的试验数据拷了下来。 托克马克报废了，但软件层面的控制系统却是在实验室另一个地方的一台大型计算机上面，收集到的数据也是实时传输保存在那里。 “陆毅！” 看到陆毅拿着移动硬盘准备离开，王院士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压抑着怒火说道：“要是你这次失败了，我一定去羊城把你那台仿星器砸了！” “王院士，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要相信科学，相信数据，数据告诉我这次应该没问题。” 陆毅笑了笑，说道：“刚才爆发的热冲击不算太强烈，托克马克应该就第一内壁和锂增殖包层还有偏滤器报废了，外围组件和线圈还是没有问题，花几个月时间应该就能修好。 这次维护检修，你可以使用这次研究出来的新材料和新的结构设计，改一改用在托克马克上还是没问题的。 涉及到的成本和维护经费发一份账单过来，我签字让核聚变联合项目拨款。” “核聚变联合项目拨款，你知道这次维修成本有多高？2个月花300亿的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来！” 听到陆毅这对经费满不在乎的话，王院士心里面刚刚平息的火气又上来了。 2个月花掉300亿，这样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天知道这份财务开支传出来后，国内有多少研究员的眼镜都掉地上，多少老一辈科学家在拍桌子跳脚，他们都是从那把一块钱经费当两块钱来花的年代过来的。 “那就我个人为这次试验失误买单好了，具体账单稍后你发我，我私人付款。” 陆毅确实不是很在乎，300亿他找银行用压缩芯片的股份抵押随便就能贷出来，等李雅珊那里癌症抑制药物的布局完成了，那连贷款都不用。 连300亿都没问题，更别说EAST托克马克现在这撑死不过2亿的维修费用。 “好了，王院士你就别纠结了，咱们不一样。 本来这次我都不用上面拨款的，不过上面硬要给那我也只能花了。” 陆毅看着有些发懵的王院士，摆摆手说道：“我先去忙，等好消息吧，这次EAST托克马克报废的绝对值！” 说完，陆毅带着张晴和林梦快步向实验室外面走去，准备用超算验证分析这些试验的数据。 “你说......他这次真的能成功吗？” 看着陆毅几人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王院士深深呼了口气，转过头对实验室自己的助理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希望他能成功。” 助手摇摇头，这两个月核聚变项目的进度和陆毅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们不服都不行。 “是啊，最好能成功，核聚变商业化，等太久了......” 第106章 安保级别提升 “陆总工，庐州这边一时无法找到20万TFlop/s以上的超算资源。” 陆毅和张晴几人刚走出实验室，刚出去实验室打电话的曾主管拿着手机在往回走，迎面碰上陆毅后告诉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有多少？” “16.8万TFlop/s，这还是3台超算联合起来的，说只能发挥出百分之60的性能。” 曾主管苦笑一声，这个试验不能外界网络商用的超算，12.8万TFlop/s这还是庐州做为国家科研教育重地的原因。 “16.8万TFlop/s还只能发挥出百分之60的性能？这差太多了。” 陆毅摇摇头，思考了下说道：“跟上面要一条到羊城我实验室的保密专线，之前有专线连通过，我实验室还有一台13万TFlop/s的超算。 另外换几位专业点的系统工程师和网络工程师，多台超算只能发挥百分之60的性能？我之前联网全国都能达到百分之70。” 让曾主管去解决超算的问题，陆毅林梦张晴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笔记本根据数模直接分工合作，编写待会儿超算运算要用到的算法。 毫无疑问，今晚3人估计又要通宵了。 这种看几遍数模就能编写超算的运算算法的能力，在普通数学专业生眼中属于不可思议，但在两名妖孽和一名挂逼面前却是很得心应手，这两个月从3人手中经手过的数模没有100个也有80个了。 少部分是找系统买，大部分都是获取到数据后以林梦为主导，陆毅和张晴辅助自个儿建，正是这一份一言不合就建模分析的本事，才真正让全国科研狗们都目瞪口呆心服口服。 “陆陆，你说马普实验室那边面对DT聚变产生的14MeV中子辐照要怎么处理？” 林梦对照着陆毅给出来的数学模型，很是轻松编写自己负责的算法部分，还能分心和陆毅聊天。 至于陆毅的数学模型从哪里来的，这她根本就没关心过，张晴或许疑惑过，但也懒得去问。 对女人来说，对一个男人有好感这些都不是事，就算是事，陆毅用暧昧的语气来一句这是咱们的秘密不许告诉别人，那也能把事情揭过去。 “不知道，这方面对方保密级别很高，明日集团那边根本无法获知，据说上面想要试探也是无终而返。” 陆毅摇摇头，说道：“不过这事情大概能猜出来，无非就是新的陶瓷材料配方。” 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对外国的工业能力还有材料方面的潜力，陆毅从来不敢有丝毫的小看。 别看国内这些年各行各业在追赶上来，但在底层基础的工业加工还有材料这两个行业，离日德美意这些国家还有很大的距离。 材料这行业，最重要的就是配方，国外从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就开启了大炼钢模式，那时候国内大清都还没完。 然后近30年改革开放前20年又是专注于经济的发展，在努力提高公民的生活水平，对这种需要时间沉淀，需要失败积累的基础行业也没有太大进步。 材料行业唯一不多的进步，还是近10年发展重心稍稍偏移后诞生的成果。 一百多年的滞后发展，鬼知道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那些外国人手中还拿着多少材料配方没有曝光出来。 原先陶瓷材料无法应用到第一内壁，主要障碍是导热不良引发的散热问题。 现在有了自己提供的结构思路，那等于对方最大的障碍消除了，而自己这边赚到的则是拖延了对方示范堆一个多月的进度时间。 晚上九点钟，当陆毅3人把整个数模的算法编写完成，曾主管那边也有了最新消息，通往羊城实验室的保密专线已连通，新的it狗也已就位。 来自军方更加专业的系统工程师和网络工程师，通过控制平台能把4台超算的总性能发挥出百分之75左右，比之前陆毅从国内IT公司巨头借来的系统专家都要更牛逼。 晚上九点半，安保人员开车送陆毅几人到其中一台超算的机房内，这是一台7.6万TFlop/s的超算，也是这次4台超算网络的主控中心。 机房周围已经被提前戒严，陆毅在实验室说的话已经传到了上面，核聚变示范堆的曙光就在眼前，上面对陆毅几人的安保等级又悄然上升了几个层次。 “陆总工，这是控制平台的最高权限的账号密码。”跟过来的安保人员递过来一张纸条和一个验证U盘。 “机房供电没问题吧，超算可能要超负荷运算耗电有点大，别运算到一半供电不稳定。” 登陆最高权限账号，再用安全U盘验证通过，陆毅拿出自己的U盘一边把数学模型的算法导进去，一边询问。 “这个没问题，庐州九月天不用空调也不影响，供电局已经暂时断掉了机房周围几个小区和工业园的供电。” “......” 陆毅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过头对张晴和林梦说道：“你们先去休息，这里交给我看着就行了。” “小梦说就算有20万TFlop/s运算资源至少也要10小时才能完成，我们设置凌晨三点的闹钟。” 张晴和林梦相视一眼，点点头算是答应先去休息，但半夜会起来替班。 “好。”陆毅同意，拿出电话给远在羊城的李明辉打了个电话。 这小子晚上被陆毅从宿舍叫出来，让他过去实验室那边监控好超算别出问题了。 “喂，毅哥，你实验室怎么又戒严了？一群兵哥哥在这守着不让我进去，我报我大伯的名字都不给。” 电话刚接通，李明辉就着急的喊了出来，庐州九月天晚上挺凉快，但羊城依旧是火炉，待在外面实在太热了。 “把手机给黄团长。” 听到李明辉报了李雅珊老爸的名字，陆毅嘴角有些抽搐，让李明辉赶紧把手机给驻守实验室的黄团长。 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解决羊城那边的事情，陆毅这才敲了几行代码进去启动运算。 一瞬间，超算的散热系统就发出剧烈的轰鸣声，同时还有庐州的另外两台超算以及羊城3楼的超算也在此刻发出轰鸣声。 性能使用量一瞬间逼近警戒线，陆毅拿出手机给庐州另外两台超算驻守维护的系统工程师打了个电话确定没问题后，开始解开超算系统的限制，性能负荷一下子越过警戒线进入超负荷运算状态。 跟安保人员要了两张新的毛毯给在轰鸣声中睡着的张晴和林梦盖上，陆毅拿出笔记本打开邮箱开始查看今天核聚变项目发给自己的一份份报表，跟踪项目总进度和处理一些相关数据。 黑夜中轰鸣中的超算不时会陷入停滞，这时他就要站起来根据数学模型的算法找出卡住运算的地方，修改这部分算法让数据运算持续下去...... 这一份工作，除了他们3人外还无人可代替。 时间紧急的原因，能短时间内熟悉这个数学模型的数学家，年轻的大多在国外，留在国内几乎没一个年龄是45岁以下的，总不能让那帮秃头大叔跟着陆毅全国跑，时不时就来一个熬夜通宵吧。 或许各大高校中还有妖孽还没露头，毕竟社会制度问题，这世界上埋没的人才会远比出头的人才要多，但现在陆毅根本没时间去找，找到了也没时间去调教和考察信任度...... 第107章 舷窗外的战斗机 “陆陆......陆陆！” 恍惚中，身上披了个毛毯的陆毅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睁开眼睛一看，彻夜轰鸣的超算已经安静了下来，林梦正在整理着运算出来的数据，张晴站在自己身边刚叫醒自己。 “几点了，数据有结果了？”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陆毅掀开身上的毛毯，打起精神走到林梦身边问道。 “差不多早上八点，数据正在整理，蔡教授那边在凌晨4点多也把所有铍陶瓷合金的结构数据和工艺发过来了。” 林梦没有回头，双手在肩膀上不断敲击下一行行代码和算式，大量数据在屏幕上刷新展现出惊人的美感。 陆毅和张晴两人都没有打扰，论在数学和数据上面的能力，不靠系统开挂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比不上林梦。 “找到了，通过铍陶瓷合金数学模型分析出来的数据，再和菜教授那边发过来铍陶瓷合金实际数据对比。 昨天内壁试验材料中，18号区域材料有轻微的中子减速效应，但在18号区域和19号区域交界处的材料却能对高能中子产生比较好的减速效应，1毫米厚的材料层对中子的减速效果就能达到百分之69.8. 只要第一内壁这一层铍陶瓷合金材料厚度达到1.8毫米，穿过这层材料被减速后的中子产生的辐照就会在碳纳米材料的承受极限范围内。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数模上分析出来的情况，我们还需要制作出相应的材料进行实际试验才能确定。” 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期间利用超算加快数据运算对比，林梦得到了大家都想要的数据。 “难道说上帝真是女孩？被我迷倒了？” 陆毅神情有些发愣，18号区域和19号区域的铍陶瓷合金是不一样的配方，但为了减少缝隙，在制造过程中都是多个区域一起烧制的。 中子减速效应最强的材料区域是两个区域的交界处，两种材料配方在烧制过程中发生未知反应才铸就了这个情况，这纯属就是意外。 昨天试验的温度异常，也是因为大量中子在辐照到交界处发生大幅减速，损失的能量转换成热量，这才产生了18号区域温度的异常波动，降低散热功率后连带19号区域都受到了影响。 可以说接下来只要把18号区域和19号区域的材料再一同烧制多几次，那就能得到交界处对中子减速良好的材料。 “把相关数据还有结果发给蔡教授，让材料实验室抓紧调整铍陶瓷合金的烧制工艺，确保这个中子减速效应良好的铍陶瓷合金能够批量化生产。” 确定没问题了，陆毅示意林梦把数据拷贝下来然后彻底清清除数据，道：“邮件再备注一句，新的铍陶瓷合金生产出来后第一时间让蔡教授他们送去西南进行实际试验。 西南的HL-2A应该早就检修好了只是不想上报，要是继续说没修好那让他们来找我。” “准备车还有通知机场那边，我们洗个澡吃完早餐直接去上京。” 跟林梦说完，陆毅又转过头对旁边随行的安保人员说了一声。 “陆陆，我们不回EAST项目了？”张晴有些奇怪的问道。 “回去干嘛，昨晚刚把人家的宝贝玩报废了，再回去不是遭白眼吗？没看国内那几家核聚变装置能实现点火聚变的研究所，看到我们都跟躲瘟疫一样。” 陆毅摆摆手，对这事情他还是有自知之明。 上次在上京碰到HL-2A的总负责人老曹院士，人家看到陆毅掉头就跑，快60岁的年纪跑的比20岁的年轻人还快，怕的不就是自己找他再拿HL-2A做试验吗。 这老家伙不跑，陆毅估计还会单纯以为HL-2A还在检修中，可一跑就感觉到不对了，再一打听果然HL-2A装置虽然没有完全检修好，但也勉强能再次点火做试验。 “陆总工，早餐准备好了，不过飞机安排在下午，上面要求务必让你们先休息。” 过了几分钟，当林梦把数据通过保密专线发送给蔡教授那边后，刚出去的安保人员走进来轻声说道。 “谁......” 陆毅愣了下刚想拒绝，但看到张晴林梦两人的脸色又转口说道：“可以，那送我们过去招待所，休息几个小时吃完午饭再去上京。” 上一次来庐州陆毅几人也是在招待所那边住了几天，刚好那里也还留有衣服换洗，不用再回去上京或者买新衣服。 吃完早餐洗澡换了身衣服，估摸着庐州这里不用再来了，陆毅他们也干脆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打包准备拿回上京。 “陆陆！你看！” 庐州飞往上京机场的飞机上，张晴说上午招待所的床太软不习惯没睡好继续在飞机上补觉，休息了几个小时没感觉困的陆毅打开笔记本准备查看今天核聚变项目新的报表，突然坐在旁边的林梦惊讶地喊了一声，伸手指向窗外。 “什么事？” 陆毅好奇的转过头，瞳孔顿时不由地一缩。 只见窗外平流层蔚蓝的天空背景下，一架国内歼-10B战斗机正在不远处伴飞，转头望向飞机另一边的舷窗，同样也有另一架歼-10B战斗机在翱翔。 “卧槽！” 自觉这两个月沉稳了许多，以为可以遇事不惊的陆毅这时面对两架猛龙战斗机护航，还是忍不住爆粗口喊道：“这辈子真特么值了！” 陆毅明白，这两架已经挂上导弹的歼-10B战斗机除了以防万一真有人发神经送自己一发导弹外，主要作用是威慑，警告打消背后可能对自己下黑手的念头。 毕竟作为五大流氓之一都摆出这样的架势了，你还想来动手，骚年，大家是想流氓打架来一场三战吗？ 什么？你还不是流氓？不是流氓你还敢有这样的想法？你这是想实际体验什么叫E=mc2公式，近距离感受太阳的光辉啊。 在现代电子化的背景下，只要动了手那必定会留下痕迹，这一丝痕迹牵扯到的背后在倾国之力下根本无法躲藏。 为了一项要共享的能源技术大家打一场三战，另外4位流氓需要好好考虑值不值得。 还没坐上流氓位置的，在利益损失和氢弹洗礼面前，做决定时也会先问问自己感不感动。 第108章 老板，我们成功了！ 下午不到三点，飞机降落在上京机场，两架护航的战斗机在机场上空盘旋一圈也是直冲云霄消失在天际。 “陆总工，战斗机护航的感觉不错吧。” 走进机场，中科院化学院前来接机的余副院长看到陆毅几人，有些羡慕不已的开玩笑道。 “要不过几天余院长你们跟我回羊城，也亲自体验一番？” “那算了，羊城那地方现在还跟火炉一样，我还是在上京舒坦一点，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余院长连忙摇头，或许是过劳肥，他身材有点偏胖怕热，现在去羊城可是个不小的折磨。 陆毅听到才47岁的余院长在自己面前就自称老骨头，笑了笑也没继续在这话题上接话，一群人向机场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从他的目光角度，隐约可以看到在自己周围不时出现一些重复的身影，人数似乎比之前更多了。 机场内此时很多旅客都被刚才战斗机那不一样的发动机声音吸引了注意，大家都不明白上京国际机场怎么突然跑来两架战斗机，只有一些认出陆毅专机降落的旅客隐隐感觉到什么。 这些旅客目光在机场内四处张望搜寻着什么，然后正好看到专用通道那边，一边聊天一边走出来的陆毅等人。 那个项目要成功了？ 心中不由升起一个震撼的念头，个别嗅觉比较灵敏的人更是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打开证券APP，趁股市还没有收盘连忙把能源相关的股票清仓了，随后又咬咬牙全仓买进新能源汽车，也就是电动汽车相关的股票。 可控核聚变突破，能源板块的股票必定受到重挫。 虽然实际上石油最主要的作用不是做能源，而是化工原材料，可控核聚变突破还动摇不了石油的根本，但这抵不住庄家借此消息进行收割。 另外可控核聚变突破必定会引起电价大幅度下跌，这对电动汽车来说是一个爆炸性利好，股票必定会乘风上涨。 “实验室的积木没出现问题吧，看你们昨天发来的最新报表，说这两天就能完成。” 来到停车场坐到车上，陆毅向余院长询问超导石墨烯导线的工业模具的最新情况。 第一内壁材料如无意外已经解决，示范堆最后一块拼图完成，但在那之前如果超导石墨烯导线能够完成，让这副拼图变得更加完美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是这两天，是今天！” 余院长摇摇头，说道：“昨晚你那位研究员发现了一种更高效的堆叠方法，把锗单原子层的堆叠速度提高了百分之76，我过来的时候那边已经在进行最后的拼接，可能我们回去研究所就已经完成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听说那人还是陆总工你在清大挖的，当初我们去清大招聘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 “其实高校内大多数科研人才还没来得及发现，他们就会走出社会然后失去天赋，要是我们能有足够的资源和条件给他们，我相信我们的科研人才翻个几番都没问题。” 提及这个问题，陆毅还算深有感触。 他曾把中大逛了遍，也在清大北大逛过几圈，很多学生在本科阶段天赋就已经开始展现，要是能有足够资源和充分的条件，这些人未来在科研上未必不能发挥出强大的潜力。 但可惜，现实受限，这些展现天赋的学生几年后就会走向社会，最终在生活的洗礼下，在社会现实这大染缸中失去了原本的天赋。 这就跟张晴林梦胡枫以及一直蜗居在生物实验室的周颖一样。 一个家里催找工作要收入，一个长得漂亮却又心思单纯会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一个人情世故不是很通，一个在国内没有发挥的空间，他们要是没有陆毅提供环境和条件，现实所迫，几年后十之八九也会失去现在的天赋潜力。 这时代，科研已经不是拿只笔，拿几本草稿本就能完成的了。 能在这时代出头的研究员，单科研上面的天赋潜力还不行，你还得需要其他方面的东西。 能熬，能坚持，能保护自己，还要懂人情交际，要能忍受一些肮脏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要有钱，不管这钱是别人投资的经费还是自己是土豪。 为什么漂亮女科学家少，甚至帅气的男科学家都少，在这谁掌握经费谁就是爸爸的时代，别人都是你爸爸了，而且还很可能是鬼父，你又这么漂亮帅气...... “很难，现在经济才是世界的主题，有资源更多也会往民生和经济上倾斜，再则人属于情绪化生物，有天赋不代表就有出路。” 余院长听出陆毅话中潜在的意思，叹了口气后摇头。 这是制度问题，更是人性难题。 在他20年的科研人生里，曾经比他有天赋有能力的同学都被科研界淘汰了，只有他一步步往上爬，掌握的科研资源越来越多，给出的科研成果也越来越多，不出意外今年还能顺利转职获得院士称号。 而他那些同学？有些下海经商，磨砺奋斗半辈子，成功了身家上亿十亿，没成功的依旧忙碌在生活中。 有的回学校教书，天天吃着粉笔灰，被一些混子学生气的怒火冲顶也依旧要忍着，也有的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些同学有好有差，可不管是谁，论身家有比他厚的，但论社会地位，没谁能比得上他。 至于身家差距？他的生老病死国家会安排好，儿子女儿的未来前途也用自己的人脉安排妥了，手上的几个材料专利也足以让后辈三代生活无忧。 就算这给后辈留的一切都被不肖子孙败光了，那他这辈子为国家做的贡献就算他死了，直属后两代也会得到政策照顾，生活不会太窘迫。 这样身家差距还重要吗？不重要了。 为什么会这样？不为什么。 或许在当年他天赋和能力比不上那些被淘汰的同学，但他当年心思更灵活，能让上司领导觉得舒心，仅此而已。 You were the shadow to my life......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车距离中科院化学院还有几分钟的路程，突然陆毅的手机和余院长的手机几乎不分先后的响了起来。 一首经典的《Faded》和一首更经典的《天路》。 “可能是好事。”余院长拿出手机看着陆毅手中同样显示来电界面的手机，不由露出笑容。 “我觉得也是。”陆毅看到来电之人，伸手划过屏幕接通电话：“喂，胡哥......” “老板，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经过实际试验，利用化学气相沉积法在两个5毫米模具孔洞中沉淀石墨烯，生产的石墨烯导线具有完全通透的超导特性！” 电话刚接通，胡枫疲倦却又抑制不住激动的声音就喊了出来。 抱歉，昨天喝倒了 昨晚据说是被同事送回来的，刚从床上爬起来，洗个澡吃点东西还要回去公司。 做项目的，总会遇到几个不讲理的甲方，今天恢复更新，不过应该要晚上了 《文明科学系统》抱歉，昨天喝倒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9章 好像又要给马普找麻烦 叮铃铃铃...... 深夜了，中泰材料陈总经理处理完今天公司的事务已经在床上睡去，突然刺耳的铃声把他吵醒，是他的小舅子下属打开的电话。 “辉宏，怎么了？什么！部队包围了我们的生产线？好，我立刻过去！” 简短的话语，惊人的内容信息让他瞬间睡意全无，心急火燎的从床上爬起来，领带没系，空调也没关，随意拿了件衬衫穿上鞋子就直接冲出门。 “西南那边在下午传来了最新的消息。” 上京，深夜的会议正在召开，陆毅坐在主位，看着这一群核聚变联合项目的骨干说道：“最新的铍陶瓷合金材料经过HL-2A实际的点火试验，对DT聚变产生14MeV能量的高能中子有很好的减速效应。 通过对示范堆中子辐照强度参数的建模分析，只要第一层的铍陶瓷合金层厚度达到2毫米以上，中子能量大幅度衰减，在第一层铍陶瓷合金后面的碳纳米材料和普通纳米陶瓷材料能保证5年以上的稳定运行。 也就是说，我们示范堆前面最后一个障碍已经被成功扫除！ 现在我宣布，示范堆核心区正式启动建设，各单位各实验室按照原先预设定的计划方案，去点亮那一缕太阳的光芒，把太阳的力量掌握在我们手中！” 陆毅的话说完，会议厅内一片沉默，除了少部分提前知道这消息的外，其余人神情都在发愣，似乎大脑对这个惊人的消息产生了消化不良。 “成了......” “成了！我们成了！” 一声喃喃自语仿佛点燃了现场，先是奋斗在实验室第一线的研究骨干爆发出响亮的呼喊声，随后连带原本情绪还算能控制的合作单位的负责人们也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狂吼出来。 成了！真的成了！ 5年！这已经完全达到了商业化运行的标准。 曾经在核聚变联合会议中，林梦和张晴联手提出来的第一内壁复合结构给众人带来了强大的希望，它就如同一道曙光照穿了几十年笼罩的迷雾，指引着人们的向前。 但随项目的进行，一项项技术在突破，一项项技术在改进，其中最为重要也是至关核心的第一内壁材料却是突然陷入了僵局。 示范堆内核聚变反应烈度更高，产生的中子辐照会比实验堆高几个量级。 经过多次收集数据建模分析，在实验堆中能坚持七八年的陶瓷材料和碳纳米材料复合结构层，在示范堆内却会如同风化的石头般，坚持不了一个月就需要更换。 不是没想过用铍进行中子减速。 只是纯铍中子减速效果太强，示范堆产生的强烈中子辐照被这么疯狂的减速，产生的庞大热量根本来不及传递就能直接把纯铍融了。 氧化铍其中的氧化成分抗中子辐照不行，会嬗变产生各种不可控现象，也无法应用在第一内壁。 摆在大家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考虑把铍和陶瓷材料结合起来，看能不能保留铍合适的中子减速效应，同时陶瓷材料也能更好的抗中子辐照。 烧制形成陶瓷合金后会发生性质改变，使得材料性能并不能如大家所愿那么良好的结合。 众多试验材料样品都不符合标准，一次次的失败，原本大家对第一个完成示范堆建造已经不抱希望了，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看着马普实验室那边率先完成示范堆的建造，并完成世界第一个商业应用核聚变反应堆。 但在这时，陆毅却突然告诉他们，成了，示范堆核心区域正式启动建设，这如何不让他们激动。 “陆总工，按照预设计划，现在还需要您这边给出示范堆仿星器的具体参数，涉及到改造更换的相关组件，由国内目前的精密机床进行加工制作。” 这时核工业集团的一名总监出言提醒，他眼中的激动还没散去，恨不得陆毅立马拿出仿星器最终的方案和参数，第一时间投入到这见证历史的建设之中。 按照预定计划，这次的示范堆建造是以明日仿星器做为核心，需要更换的内壁材料，其他部件组件则由国内的精密机床进行加工制造。 当然，涉及到的改动主要是第一内壁的更换、锂中子回收系统的改进和偏滤器的更换改进，以及后续的外磁场线圈的更换，对高精密度有要求的部件更换的并不多，用国内制造机床的母机还是可以切削加工出来。 “最终方案参数我在等工业化制备的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性能数据，我们两块超导石墨烯导线的模具已经紧急送往中泰材料，大概一个半月左右就能生产出足够的超导石墨烯导线。 这一个时间和示范堆核心区的建设完成时间并不冲突，所以这次......” 咚咚咚咚！ 陆毅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会议室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让所有人不由皱了下眉。 “进来！”陆毅停下话，示意敲门的人进来。 门打开，进来的是上面委派的两位项目协调管理员之一，手中还拿了一叠文件。 “陆总工，马普实验室那边的示范堆监控到最新情况。” 走进来的管理员把手中的文件拿给陆毅，上面是一张张高清彩印出来的照片。 “仿星器真空室的一个重要部件，这玩意造价很昂贵，精度要求也很高，一般为了保险是不会提前送。 从这个部件已经运往示范堆区域的情况分析，对方的建设进度已经远远超过我们，按照他们人员进度，大概2个月到3个月后就能完成整个示范堆的建造。” 照片显露出来的部件并不整齐，但马普实验室的仿星器结构设计和技术都离不开螺旋石7-X，研究螺旋石7-X的爸爸这么久，陆毅单凭露出来的部件一角还是认出来这玩意是什么。 “陆总工，两个月时间对我们并不够啊！”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有些着急了，别看外围区域都建设完成了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核心区域。 但这十分之一却包含了压水堆核心还有仿星器反应堆核心，涉及到的工程量比其他十分之九还要多，并且对技术对工程精度也有很高要求。 “我明白。” 陆毅有些严肃的点点头，按照他给自己的预估，就算集全国之力完成核心区域的建设，没有三个月也根本不可能。 自家的基建狂魔之力是很狂暴，工程精度也不是话下，全国能参与进这个核心区域建设的工程师更是随时能拉一个团出来，但核心区域空间就那么大，设备再多人再多你总得要站进去才行啊。 “给我一份马普实验室示范堆中标单位的清单，还有设备仪器供应商的清单，包括这些公司实际掌控人的个人信息、心理评估、以及详细的家庭信息。” 思考了一会儿，陆毅转头看向上面委派的项目协助管理员，他知道对这些信息，上面肯定有收集和备份。 很多事情国家层面是不适合出手的，那这时候私人出面无疑会更合适。 第110章 华国欢迎你 “陆先生工，发您个人保密邮箱了。” 这位管理员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等了不到两分钟就收到回复，这才转过头对陆毅说道。 用的是尊称，人的社会地位是由能力和成就决定的，做为核聚变联合项目的总工，带队完成把核聚变示范堆由计划推向了实际，这时候别说是他，就算上面最高层几位大佬都会对陆毅平等对待。 “好，我看看。” 陆毅拿过旁边的个人笔记本，打开邮箱查看刚收到的一份文件。 在国内，像核聚变示范堆这样的中大项目涉及到的合作单位大部分都是有国企背景，少部分非国企的单位要么是边缘不重要随时可以找出代替，要么就是直接部队开过去守着你开工生产，谨防出现意外。 但国外不一样，马普实验室大部分中标单位都是商业背景，因为他们的思想主义，他们的市场制度，决定了这个情况，同时这样也能更好缩短成本并提高市场活力。 从这一点上，就跟了陆毅很大的操作空间，市场，资本为王，利益为先。 把中标公司估值30亿美元的公司筛选出来，二次排除掉有国有资本成分的公司，三次筛选负责的设备仪器或者施工部分比较重要的公司，四次筛选出掌控人控股比例达到绝对控股权的，最后再根据上面心理评估和家庭信息，陆毅得到了一个清单。 “罗德尼先生，你好，请问你现在方便接这个电话吗。” 初步筛选出清单，陆毅拿出手机给一家负责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的核心，也就是仿星器外磁场线圈物理控制系统的公司老总打了过去。 通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在通话拨出去的瞬间，华国背后的安全人员就开始设法对这条通话线路进行保密，就算不能保密也要干扰监听。 “你是谁？”听到陆毅那陌生的声音，罗德尼有些疑惑的反问。 他听出来陆毅的英语并不是西欧的口音，反而更像是其他语种国家在学校流水线生产出来的英语口语，因为很多可以省略的部分都念出来了。 “我是明日集团的董事长，想跟罗德尼先生谈一个商业并购的合......” 陆毅没纠缠，想要干脆利落地打开话题目的，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罗德尼听到第一句话愣了下后却是打断他的话，无奈说道：“噢，伙计，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或许你应该打电话给其他人，他们诈骗起来应该会比较容易。” 为了照顾陆毅英语口语表现出来的问题，罗德尼还很难得把这一段话每一个语词都念的很完整，随后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 什么情况？ 陆毅嘴角有些抽搐的把手机拿下来，下一刻才有些无奈说道：“帮我这边拨打出去的号码显示成明日集团李雅珊的号码。” “拨打电话时信号是先经过我们的通信基站，这在技术上没有问题，不过需要陆先生工跟李小姐那边确认一下。” 项目管理员听到陆毅的话也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些苦笑不得说道，坐在陆毅旁边的张晴和林梦早已捂嘴偷笑，陆毅这个甩手掌柜甩的连别人都认不出来了。 “可以。” 陆毅点点头，知道这时间李雅珊应该还没睡，给她发了条微信简单说了下情况，同时把选定出来的清单拍了个照给她，让她用集团那边的正式渠道发一个问询函过去。 折腾了快十分钟，陆毅这才重新给罗德尼打了电话。 “罗德尼先生，我想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电话接通，陆毅听到罗德尼惊疑的声音，笑道：“如果还不信，刚明日集团应该发了一份正式的问询函给你们，你可以先验证确定好我们再谈事情。” “你应该就是明日集团的实际控股人，掌握了压缩芯片百分之28.5股份的陆吧，不知道我有什么事情能帮忙的？” 罗德尼明白了陆毅的身份，言语有些谨慎的询问。 市场资本为王，随全球化通信标准的改革持续进行，压缩芯片的出货量也在疯狂攀升，这一项专利总估值已经被华尔街那帮吸血鬼提高到1400亿美元，其中掌握了实际运营权和百分之31.5所有权的明日集团的估值也超过了500亿美元。 为什么会这么高，因为原先的5G标准是全球各大通信巨头联合持有，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大家就只能合作。 而这份压缩芯片技术和专利却是一家独有，属于外来鲶鱼。 人都是怕对比的，市场上这么多通信运营商，当这条鲶鱼成功打开缺口进入通信市场这一个池塘开始，就注定势不可挡。 隔壁的下片，哦不，下游戏视频秒下，我却还要隔壁七八倍的时间，这样谁心里不发堵？除非想被自己的用户抛弃，不然面对这情况就只能捏着鼻子认同压缩芯片的地位，然后乖乖交上保护费。 和运营商合作，向手机厂商收保护费，卖芯片给通信设备商，至于反垄断？这不存在的，至少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 因为每开拓一个市场，明日集团都是采用分区域分公司运营的方式，拉上当地的巨头集团一起合作开发市场。 虽然这会损失很大的利益，但从长远来看赚的却是更多，有时候单这一份关系网就不能用钱去估量。 所以罗德尼才会这么谨慎甚至是紧张，虽然他是卖机械控制系统的，明日集团目前只在通信行业蹦迪，但架不住人家钱多关系网强啊。 之前马普实验室为什么会卖掉WEGA仿星器？ 不就是因为明日集团想要研究仿星器，马普实验室又不肯卖，然后明日集团就直接找上马普实验室背后的投资者，经过一系列的利益博弈和交换，最终马普实验室和WEGA仿星器就成为资本桌面上的筹码被抛了出去。 “你的公司卖吗？” 陆毅继续之前的话题，只不过这次罗德尼没再认为是诈骗电话，但也不相信明日集团会买自己的公司。 “或者说你们公司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签订的合同违约金是多少？” 正当罗德里在猜陆毅目的的时候，陆毅又接上来的一句话才让他恍然大悟。 “陆先生，之前新闻上报道你成为你们国家核聚变项目总工程师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 罗德尼有些苦笑不得地说道，边说脸上的表情还在挣扎，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了片刻咬牙道：“公司不卖！” 大家都是明白人，在陆毅问他和马普示范堆签订的合同违约金是多少时，他就猜出陆毅的目的，更明白自己的处境。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业并购，背后涉及的是国家博弈，远不是他这样的小身板能够参与进去的。 “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有价，不卖只是价格的问题，做为商人的你想必对这一点会深有体会，公司开个价吧，我不差钱。” 陆毅声音很平静，却是让罗德尼有些不寒而栗。 国家层面的交锋也是要遵循基本法的，不然大家都肆无忌惮的话，那这世界还要不要和平，还要不要发展了。 所以面对马普实验室的示范堆建设，除非华国也愿意暂停示范堆的建设，同时冒着承担率先打破规则的后果，不然国家层面派人获取点情报没事，但却不能做出干扰。 所以这时候，明日集团私人资本的特性就让它在这一刻成为了特殊存在，可以利用商业规则从商业市场上起到打击作用。 当然对方也可以在商业规则内进行反击，但华国的特殊性，大部分合作单位都是国企，少部分不是的也是部队拿着枪在守着，请问谁能从商业规则上进行打击。 “陆先生，你逼我也没用，我不敢卖，也不敢毁约！” 罗德尼都快哭了，像他这种市值不过30亿，又没有国家资本成分的公司，并不会说像之前高通并购恩智浦还需要经过各大国家的监管同意，卖不卖就全是他的自由。 至于说涉及到战略合同卖给明日集团这样的国外资本可能会违规，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随便在幕后控制一个第三方本地公司就可以避开这个限制。 甚至就连明日集团为了打开国际市场，现在也不是纯粹的华国本土公司，而是以离岸资本再控股国内资本的方式在运作。 卖不卖是他的自由，别人无法阻止，可架不住这世界上还有秋后算账这一个词啊。 “罗德尼先生，给你3个选择。” 市场资本为王，陆毅也没有丝毫的客气，干脆说道：“一是把公司卖给我，这样你能拿到一大笔钱，二是你故意拖延工期撕毁合约，涉及到的违约金和损失我这边帮忙赔付，三那就是你继续履行合约，不过明日集团最近对控制系统行业有点儿兴趣，不排除对你那些竞争对手进行投资的想法。 示范堆项目是别人的，公司和钱才是你自己的，希望你明白一旦你公司没卖就破产了，那你是什么都得不到。 还有别跟我谈这样明日集团会损失多少，前面我说了，我不差钱。 也不用怀疑我会不会这样做，想必接到我第二遍电话后你已经在查我的个人信息，相信我曾经的经历会已经让你明白这样的事情我做的出来。” “呼......” 罗德尼深深喘了口气，这一刻他被逼的很想吼一声fuck. 可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破产商人凄凉日子的画面又让他这一切都忍了下来，别人他可能还会信一点应该不会这样做，毕竟这样损失太大了，但现在手机另一边的这位他还真相信会这样做。 你见过谁特么身家都500亿美元，已经是世界前十富豪，却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也不进行各种活动，不关心自己公司的运营，不装逼，不享受，就整天如同苦行僧般跟一群科研狗呆在实验室，甚至还经常通宵打地铺住在实验室。 罗德尼没见过，甚至以前听都没听过，不单是他，世界上很多人对明日集团背后的这位所有者都感到好奇和惊讶。 与这样的苦行僧生活相比，陆毅那短短一年内就投入了几十亿美元反而显得没这么夸张了，虽然这些资金卖罗德尼两个公司都有余。 “陆先生，您这样已经越线了，会让明日集团受到全世界当地政府排斥的。” 罗德尼还不想放弃，劝说道：“我相信你们在开拓市场过程中肯定和合作伙伴签订承诺协议，要是明日集团被当地政府的监管排斥，反垄断调查罚款外加未达到协议要求的赔偿金加起来至少高达300亿以上，这么大损失您也愿意承担吗？” “这个不劳罗德尼先生费心了，过段时间他们会求着我们回去的。”陆毅笑了笑，并没有为这个情况感到忧心。 罗德尼沉默了会儿，说道：“只要陆先生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卖，要是无法保证我的安全，那我只能抱歉了。” 说实话，他并不想卖掉自己经营多年的公司，但要是让他选择毁约，那公司也必定运营不下去。 至于不理会陆毅继续履行合约，公司在明日集团的资本碾压下破产了那更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权衡之下，要是陆毅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那卖掉公司才是最明智的，卖掉公司的钱够他下辈子很美好的生活了。 要是无法保证安全，那就选择继续履行合约，他相信自己破产了当权为了避免兔死狐悲必定会给自己保护和一定的补偿，虽然这点补偿和公司破产相比并不会很多。 “恭喜罗德尼先生，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接下来商业并购的相关事宜我会让专人联系你。” 听到罗德尼的选择，陆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自信笑道：“至于罗德尼先生的安全问题，华国欢迎你......” 第111章 李雅珊的哭诉 “艾迪，问下真空室的A27-A36金属密封环到哪了？” 西欧，鲁珀特教授戴着安全帽在指挥示范堆核心区域的建设，这段时间施工现场的声光干扰，已经让他有点儿综合症。 但今天出意外了，9个真空室核心密封环原本预定1小时前送过来，直到现在还没有送过来，少了9个核心密封部件，真空室很多工作都无法进行。 “教授，5分钟前我就打电话了，那时候说等一下，我现在再问一遍。” 同样带着安全帽的艾迪也是一脸的着急，转身向存放手机的地方跑去。 “大家先行组装仿星器外磁场线圈组吧，这样待会儿能更快组装到仿星器上面。” 鲁珀特教授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吩咐在场的工程师先完成外磁场线圈组。 “鲁珀特教授，外磁场线圈的机械操控部件今天也没有送过来，所以我们只能干等着。”一群工程师们相视一眼，无奈说道。 “fuck！今天这群狗娘养的吃屎供应商都撞车了吗？”鲁珀特教授终于抑制不住了，毫无学者形象的在咒骂。 他是科学家，他是仿星器专家，他擅长的是给出方案，给出一个个参数数据，擅长的是解决技术问题而不是指挥施工。 但在原本负责现场指挥的人拿着详细不能再详细的图纸研究了三天，却还在问这是什么，要怎么进行施工，上面这个参数数据又是什么意思后，没办法，鲁珀特教授只能亲自上了，给足时间给原先的现场指挥工程师去研究方案......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换过方案。 原先核心区域的方案并不是这样的，相关工程师和现场施工指挥之前一直研究熟悉的是第一种方案。 可随陆毅“无意中”透露了另一种运营成本每年能省4亿美元以上的方案，马普实验室和其背后的主子禁不住诱惑，就把方案改了。 当然，这也和那时马普实验室他们不知道陆毅那边的实际进度有关，要是知道实际进度的话，在更换方案时恐怕会更谨慎。 等后面知道陆毅那边正在快马加鞭的追赶，他们却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教授，不好了！” 等了几分钟，出去打电话的艾迪心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喊道：“A27-A36金属密封环的供应商所属公司昨天被人并购了，同时被并购的还有生产外磁场线圈机械操控部件和提供系统驱动的供应商，以及......” “以及什么？”鲁珀特教授心中不由颤抖了下，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张面孔。 “以及4家负责压水堆部件的供应商也在昨天被人并购了，他们涉及到的部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这6家公司却是统一发了公告，说公司刚重组完成需要先行暂停各项业务，待公司完成整理后再重新启动，这期间涉及到违约的协议请大家联系赔偿。” 艾迪慌忙的事情说完，毫无疑问，有人在刻意针对，想要拖延示范堆的建设进度。 “陆毅！疯子！一定是他那个疯子！” 鲁珀特教授看着因缺少关键部件施工陷入停滞的示范堆，脸色有些苍白，直感到浑身无力...... “现播报一条最新紧急消息，上京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欧盟、米国、印三等38国家联合宣布，将启动对明日集团的反垄断调查......” “经过相关专家初步评估，针对这次38个国家的反垄断调查，明日集团恐将面临超200亿美元的巨额罚款......” “最新资讯，受38个国家同时启动对明日集团反垄断调查的消息影响，明日集团相关战略合作伙伴，中兴通讯、三大运营商港股遭受资本恐慌抛售，近期一直在上涨的股价直线暴跌超百分之40，相关市值蒸发超8000亿港币......” “米国商务部表示，明日集团这次严重的垄断行为证明了华国公司企业潜在的严重安全隐患，今后商务部将会对在米的华国公司加大调查，并不排除再次启动相关禁令限制发展的手段......” 9月11号，正当大家都在为两天后的中秋节做准备的时候，各大新闻APP下午推送的几条新闻，却是彻底点爆了节前期待又融洽的气氛。 “我的天啊！38个国家同时启动反垄断调查，可能超200亿美元的巨额罚款，什么时候咱们国家有这么牛逼的集团了？我怎么一直没听说？” “中兴禁令，贸易战又要来了吗？老米这是解题发挥啊！” “关于明日集团的消息我知道一点，大家现在看片能有这么快速几乎都是托了明日集团的福，他们目前的产品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掀起了通信标准再改革的压缩芯片。 要是没有它，就算现在是5G网络，大家网速也不会有这么快，因为使用人多了产生数据太多会造成数据传输拥塞。 但这个芯片不单优化减少了手机端到基站端的通信数据量，也减少了通信网络到服务端之间的数据量。” “等等，压缩芯片，这玩意不是陆百亿搞出来的吗？ 这家伙借此成为国内首富却还一直抠门的很，人家王二代还经常围脖发抽奖，他围脖除了一些核聚变项目情况和无关紧要的生活信息外，其他啥都没有......” “把陆总工跟王二代比的那位是智障吗，我承认王二代人还算不错，但你说这话之前先问问王二代他爸够不够资格跟人家比再来傻逼，别总是出门忘记带你的豆腐脑！” “对，现在我只粉陆总工，把双马摞一块我都认为比不上我们的陆总工！” “就是就是，总有智障在黑咱们的陆陆老公！” “那位热众怒的兄弟，你恐怕忘记加多几个狗头表情吧，不过从这点可以看出你确实是个智障/狗头/狗头” 网上一群吃瓜群众在闹腾，下午四点钟，港股收盘，中兴通讯和三大运营商的股价非但没有反弹，反而更进一步扩大跌幅，跌超了百分之50直接腰斩。 这时，在国内媒体一直没有出过声的明日集团却是突然发了个直播发布会，李雅珊第一次在媒体公开亮相，针对这次反垄断调查案发表了声明。 镜头中的李雅珊神情有些疲倦，虽然对这次反垄断调查案在几天前着手进行并购时就已经预料到了，但突然集中爆发的38国联合调查造成的冲击还是让她差点儿没反应过来，一个个当地市场合作伙伴的电话更是让人心力憔悴。 “你说他们会怎么选择？” 明日集团利用特殊渠道避开审查，已经成功偷渡到华国的6位难兄难弟看着屏幕上李雅珊的身影，罗德尼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家集团公司背靠这个世界三大国之一，有着13人口的国家，那就不会破产倒闭。” 那位买密封环跑路的公司老总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虽然对明日集团强逼他们卖掉公司很不爽，但外国人少那天生的积极幽默还是让他们很快调节了自己的心情，最主要的是华国这个国家对他们实在太友好了。 “我也觉得不会破产倒闭，所以我才更好奇他们会怎么选择。” 罗德尼看着屏幕，好奇道：“明日集团手握的技术专利涉及的通信行业可是民生基础行业，这次反垄断调查对明日集团是一大麻烦，可要是闹不好也会让那帮人头痛至极。” “大家先别讨论了，她说话了！” “上京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欧盟、米国、印三等38国家联合启动对明日集团的反垄断调查......” 李雅珊说到这里停顿了半秒，接着说道：“针对这次反垄断调查，在符合当地法律法规的罚款我们明日集团将无异议，接受罚款。 从即日起......” 来了！ 看到李雅珊再一次停顿，让大家的注意力下意识提到最高，他们知道明日集团确实构成了垄断，所以反垄断罚款注定是逃不掉，但是这一个罚款金额却是有待考究的，是根据明日集团的反应才会最终确定。 是在法律规定的最高罚单，还是中等程度的罚单，或者不痛不痒最低金额，这一场世界历史上最大的反垄断案接下来的走向，都将在李雅珊接下来的话语中得到体现。 不单罗德尼他们下意识提高注意力，全国乃至世界上关注这事情的人这时也是下意识摒住呼吸，等待李雅珊接下来的话。 屏幕中，李雅珊这次停顿的时间足足有两秒，这才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用颤抖的声音坚定地说道：“即日起，明日集团将全面退出国际市场，只保留华国、港澳区域的市场运营，涉及到的相关违约金的赔付，三天后会有专人联系，请各位合作伙伴耐心等待。 另外，明日集团在半个小时前已正式向华国各大银行提出贷款申请，以压缩芯片的所有专利，明日实验室掌握的仿星器相关技术作为抵押，贷款3000亿人民币，以解决接下来的反垄断罚单和违约金的赔付......” “疯了！真的是疯了！” 李雅珊在进行收尾说着让大家相信明日集团的流程话，但罗德尼他们却都没有听清，脑海中全是疯了这个词在闪烁。 “罗德尼，按照明日集团涉及到的业务量，法律最高额反垄断罚款大概会有多少？” 杰拉德，也就是卖密封环的那位兄弟转过头对罗德尼问道，李雅珊说的中文他们没听懂，但这次直播似乎考虑到会有大量外国友人，所以很友好的进行了英文字幕同步显示。 “超过350亿美元，大概在370亿到390亿美元之间。”罗德尼也有些发懵。 国家尊严不容挑衅，不管是米国这样的流氓，还是其他第三世界的国家，面对明日集团这种暴脾气直接全面撤出市场的行为，都不会再有丝毫的留情，下达的必定是法律限定的最高额罚单。 至于通信行业涉及到的民生问题，5G的网速其实暂时已经够用了，这样少掉了压缩芯片虽然会看着华国这边的网速很不开心，但国家层面控制舆论引导一段时间，这事情只能算有点儿头疼而已，被民众骂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你们漏算了一项，那就是他们在各地的合作，这次市场撤退违约涉及到的总金额保守估计不低于200亿美元。” 前面一位卖压水堆核心部件的老总补充上一句，大家都被明日集团的决定彻底震撼了。 “我真没想到这世界居然真的有这样的疯子，这个集团公司那位一直住在实验室的老板是疯子，它的实际运营总裁，那位美丽的女士居然也这么疯狂。” 罗德尼有些苦笑，他一开始大概预估陆毅这次越线损失会到达300亿，但他却没想到面对反垄断调查，明日集团的反应居然会这么激烈，直接就宣布全面退出市场。 一次反垄断调查，一个暴脾气的全面撤出市场，涉及到的金额高达600亿美元，这样商业案例从所未有，在未来百年也不一定会出现。 罗德尼他们能估算出这次明日集团的损失，网上的一些能人专家也能根据明日集团涉及的业务量估算出这个损失。 在李雅珊刚完成这次直播发布会没两分钟，600亿美元的损失这个数值就在网上疯狂传播起来。 “天啊，600亿美元，我记得陆总工的身家也只有500亿出头吧，这样他岂不是一下子从陆百亿变成陆负百亿？” “说只负百亿美元的人是傻了，500亿只是估值，明日集团账面上的现金实际能有100亿就算不错了，这还是压缩芯片近期出货量暴涨，下一期订单还没有签订钱还没有花出去的情况。 可以预见随这次38国反垄断调查，明日集团又全面撤出市场直面挑衅这些国家，压缩芯片的估值能剩下400亿美元就算不错了，明日集团持有百分之31.5的股份也就值个百亿。 600亿美元的直接损失，估值直降四分之三，这真的是冲动了啊......” “冲动个毛，你知道反垄断调查的意思吗？除了交罚单，还需要配合放开技术，不撤出市场你是说把这一份技术拱手相让了？” 网上在议论纷纷，正在羊城忙碌的陆毅也是接到了李雅珊的电话。 “陆陆，完了，明日集团完了......” 电话刚接通，李雅珊就带着哭腔在委屈的哭诉，论对明日集团的感情，陆毅这个老板并没有太过关心过，但对李雅珊来说，这是她一手一脚一点一滴奋斗拼出来的。 在国内，凭借背景关系和一开始借中兴和联通急于走出困境的情况率先打开良好局面，然后迅速布局全国。 可一旦出了国门，人离乡贱，就算有华为多年的全球关系网提供助力，你想要动人家的蛋糕也没那么容易，这其中涉及到的各种利益博弈，迂回谈判，乃至人身安全的威胁简直不要太多。 但这所有的一切，在刚刚却是全都没了...... “谁说没了，那不还在吗。” 陆毅柔声安慰道：“集团内剩下的事情交给团队去处理，明天回羊城吧，咱们一起等待和见证历史的诞生。 等忙完了这事情，集团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来把控，我让他们把这次吃的全都吐出来，让他们求着我们回去......” 第112章 变革已经开始 “雅珊！” “小梦，张晴！” 第二天中午，羊城实验室示范堆核心区域，经过身份验证的李雅珊走了进来。 在看到李雅珊的瞬间，林梦和张晴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事情，跑过去大家手拉手在叙旧，那亲热劲看得穿着防护服的陆毅眉头直跳。 他可是知道，因为整天穿着防护服，待在示范堆核心区域参与进建设任务的原因，张晴和林梦平时洗完脸就擦个护肤品，但今天听到李雅珊要过来，两人都是早早起床精心化了妆，活都不干了...... 女人啊，都是表面动物！ 陆毅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不过让他过去凑热闹却是不敢过去了，拿着设计方案走进已经被笼罩隔离的无尘核心区域，对正在进行仿星器组装的工程师交代道：“安装时注意下精密度，要用激光校准仪仔细校准，完成后大家再相互检验，这玩意可比你们家里的老婆还要精贵。” “陆总工，我们都是单身狗，就等你介绍了。” 下面穿着全套防护服的工程师们很是轻松的笑道，手上那完成多个裂变堆建设锻炼出来的技术却是毫不含糊。 “行，示范堆建设完成了，我带你们去明日集团逛几圈，年薪几十万，参与了世界上第一个核聚变反应堆的建设，我相信能迷倒一众小姐姐的。” 聊起这话题陆毅没有丝毫生涩，他知道和这些奋斗在一线的工程师来说，聊这些话题才是最好拉拢人心和拉近距离的手段。 反正外面林梦张晴李雅珊几人都没穿防护服，不能进来不是吗。 “就盼着陆总工这句话了。” 一名工程师把一个部件组装完毕，和旁边的人互换检验对方的安装情况后，指着要求留出的空间，问道：“陆总工，这个第一内壁预留的空间会不会大了点，这样后方结构层恐怕会很勉强。” “第一层铍陶瓷合金3.16毫米，再加上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的复合层，第一内壁是原先的明日仿星器厚了一点，不过没问题，这台仿星器在还是WEGA时就预留了足够的改进空间。” 陆毅点点头，铍对中子的减速和厚度是成正比的，如果第一层铍陶瓷合金材料厚度提高到3.16毫米，那中子被减速消耗的能量将会更多，碳纳米材料和纳米陶瓷受到的中子辐照强度也会更低，最终坚持的时间能达到8年以上。 “3.16毫米，中子减速产生的热量散热没有问题吧？” 刚才那名工程师好奇的询问，裂变堆他们建过很多个，有时候都不用询问研究员，他们一看图纸就能咔咔咔的搞定。 但聚变反应堆？生平第一次见。 “没问题，所有参数都是经过严格计算的，大家按照图纸精度严格施工就行了，每一个步骤完成再相互替换检查一遍。” 陆毅走上前随机抽取检查了几个部件安装情况，再次交代一次。 这群核工业集团调集过来的精锐曾经参与过多个裂变反应堆的建设，严谨和技术都可以保证，相关预案早在几个月前就在进行培训。 按理说这样陆毅只需要解决一些他们对最终方案不懂不理解的问题，其余应该都可以放心了。 只不过目前压水堆堆芯，也就是真正核聚变反应堆其实只有一个，也就是在明日仿星器基础上改进出来的。 已经吃透了明日仿星器上面的技术，理论上国内不是不能造仿星器，但实际上仿星器涉及到一部分高精度部件，却是要国内最顶尖的那批工业母机才能完成加工。 让这批顶尖工业母机扔掉原本的任务，转向制造仿星器，这中间涉及到的代价、问题、时间很难去述说。 所以这次示范堆核心区域的建设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短时间内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 进入完全密封的无尘施工两个多小时，解决了一些工程师们不理解不懂的问题，陆毅看到一切顺利外，也就走出外面。 “陆总工，陆总工！” 李雅珊3人已经不在外面，正当陆毅准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询问在那里的时候，旁边一位没权限进去核心区域，正蹲在地上傻坐的中年胖子看到陆毅出来，连忙喊了几声。 “潘总，怎么了？”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核工业集团研发建设部老总，陆毅有些奇怪的询问。 “陆总工，就是想问一下，你之前说的磁流体发电到底是怎么样的方案？” 潘总满脸笑容的询问道：“现在示范堆方案最终确定了，我们施工工程师们有活干，但那帮负责方案设计的兄弟却是闲得发慌，我在想能不能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让他们继续设计研究第四代裂变......额！” 陆毅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有了核聚变反应堆，无论是安全性、成本、还是功率都差强人意的裂变堆已经进入淘汰边缘了。 沉默了会儿，陆毅摇头说道：“磁流体发电方案可能影响有些大，把人都叫过去会议室，我跟他们大概说一下。” “那行，我现在让那帮小子过来。” 潘总似乎意识到什么，前一刻还喜上眉梢的表情有些忐忑，急忙走到旁白呢，拿出手机打电话让自己手下团队的人过来。 身后，陆毅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神情有些无奈的给林梦3人发了条信息简单说了事情，说大概还要忙多一个小时左右。 原本今天李雅珊过来，他是打算下午偷个懒抽空陪李雅珊她们一起去逛街的，现在看来搞定这事情已经是傍晚了。 15分钟后，实验室最大的会议厅，一群核工业集团研究建设部的骨干如同一只只乖宝宝般坐在椅子上看着陆毅。 “我知道大家一直在等我这边给出磁流体方案的技术框架和注意细节，我这已经有一个大概的方案，大家大概看一下。” 陆毅打开自己电脑接上高清投影仪，把两份标注了大量参数数据的三维结构图投射出来。 “第一个是这次核聚变压水堆方案的三维结构图，大家注意到这个区域没有？” 陆毅把一份示范堆核心区域的三维结构图投射出来，鼠标移动到一个标注了大量参数的特殊位置圈了圈。 一般的裂变压水堆，它是把整个堆芯也就是核反应堆重重包裹住的，但在这里确实留了一道缺口，就如同一个O变成了一个C。 “这一道缺口对应仿星器的偏滤器区域，仿星器上面这次改进已经留有后续改造空间。 待磁流体方案成熟了我们对反应堆进行停堆，更换新的偏滤器对核聚变产生高温等离子体氦气进行分离过滤，这部分温度高达亿摄氏度的等离子态氦气就是磁流体发电的能量来源。” 陆毅放大缺口内部的细节，这部分结构和涉及的参数都是陆毅和林梦后期休整更改的，属于新的方案，在场的人都还是第一次见。 那复杂的结构和标注密密麻麻的参数，普通人看几眼估计都会眼花和大脑发胀，但在这群核工业集团的工程狗眼中却如同性感果女般让人陶醉。 “陆总工。” 一位工程师戴着啤酒瓶低厚的眼镜仔细看了遍这份结构，有些疑惑问道：“我们的偏滤器能达到这个分离程度吗？” 示范堆现在的压水堆方案就是核工业集团跟陆毅他们联合研究确定下来的，这段时间参与进示范堆的方案研究中，他们对核聚变装置的偏滤器算有一个深入的了解。 单分离氦核，把等离子体中的热流、粒子流等重新返还回去，这一个偏滤性能会不会太逆天了？要是知道这其中的温度可是高达亿摄氏度。 “偏滤器做不到这个程度，你理解错意思了。” 陆毅摇摇头，双击第二份磁流体整体结构的大致方案对其进行放大，说道：“在磁流体方案应用后，偏滤器除了会把氘氚元素返还回去，剩下聚变产生的氦核、热流等将全部送进磁流体发电通道中。 也就是说，核聚变堆芯产生的能量大部分都将由磁流体完成电能转换。 届时压水堆剩下的作用主要是针对第一内壁铍陶瓷合金对中子减速产生的热量，以及后方锂中子回收系统中子和锂反应释放的热量，包括磁流体发电系统来不及转换形成的受热。 冷却剂会把这几个系统产生的热量带走，然后送进压水堆循环系统中，再驱动机轮发电。 当磁流体发电方案实施后，整个反应堆的能量输出比率，磁流体能占百分之89到百分之92，剩下的才是压水堆。” 陆毅这话一出，在场核工业集团的很多人都不由变了脸色。 他们是压水堆、重水堆、轻水堆的烧开水专家，要是以后核聚变反应堆上烧开水成为边缘辅助的作用，那他们的待遇和前途将会一下子暗淡无光。 “陆总工，您说的这方案会不会太极端了，我知道在核聚变堆中磁流体发电会比压水堆能量效率更高，但磁流体发电并不是没有限制。” 一名工程师咬咬牙，出言说道：“亿摄氏度的等离子态的氦气就已经很恐怖了，要是再把聚变产生的热流导入磁流体通道，这部分热流将会对氦气包括磁流体通道进行持续性加热，温度将持续很长时间无法降下来。 我不明白您这个未完成的方案具体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但我想这样的温度恐怕没什么材料能长时间承受吧。” “磁场强度提升，加大切割磁感线的阻力，最终通道内壁材料承受的温度将在允许值内。” 磁流体发电最大的难题不是高温，别看偏滤器排出的氦气和热流的温度很恐怖，但它这个温度在磁流体通道穿梭切割磁感线过程中，是在快速衰减的。 通过和林梦一起多次建模分析，陆毅已经确定只要磁流体发电系统两极磁场的强度，达到明日仿星器现在约束磁场强度的百分之76.3以上，那这一个温度根本来不及作用到内壁，大部分就会被转换成电能，剩下的部分热能就算作用在通道内壁上，那也在材料的承受范围内。 “陆总工，那电极腐蚀要怎么解决？”另一位对磁流体有一定研究的工程师提出疑问。 “我想，大家对马普实验室之前采用的第一内壁方案应该有一定了解吧。” 陆毅毫不留情捏断这一个念想，说道：“我询问了国内工业界的情况，我们无法在仿星器内部玩这个，但在磁流体发电系统上把电极材料加工成类似的活动结构层却没问题。” 现实中困扰磁流体发电技术发展的主要是电极腐蚀。 高温等离子态的氦气电子已经从原子上面脱离，热能转换成电能时，带负电的电子和带正电的原子核会对磁流体发电系统的电极造成严重腐蚀。 不过这一个问题，受到马普实验室之前的陶瓷夹层方案的启发，陆毅心里面已经有了解决思路。 “陆总工，我知道马普实验室之前的第一内壁方案，但这个方案用在磁流体系统上，运营成本每年至少要比压水堆方案每天提高15亿人民币以上......” 一名工程师在草稿纸上快速算了一会儿，急忙的说道。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探讨学习，而是为保住自己的前途饭碗企图打消陆毅的方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没意义，这个方案已经是不可更改。” 陆毅遗憾地摇摇头，没给机会的道：“通过建模分析，采用这个磁流体发电方案后，整个反应堆的能量利用率大概能提高23个点，也就是发电效率能提升百分之23。 我想对一个发电功率高达3000MW的核聚变反应堆来说，发电效率提升百分之23意味了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运营成本每年增加15亿人民币，在能量总利用率提高百分之23的指标下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是行业变革，你们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 你们与其反抗，不如去接受，我想参与过核聚变示范堆建设的你们，对核聚变的了解已经远超你们的同行。 接下来只要认真学习磁流体发电系统，未尝不可能成为国内第一批核聚变反应堆的磁流体发电领域的专家。 这一份已经完成大概的方案我发到你们邮箱，你们可以自行研究学习下，不过上面涉及到的技术什么的就别想了，我全都注册专利了......” 第113章 航母入珠江口是为了什么？ 什么情况？ 当陆毅解决完核工业集团那帮方案设计工程师的事情，回来实验室附属宿舍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丫头怎么也出来了？” 陆毅看着在李雅珊的套话面前装懵卖萌，拐弯抹角给自己添油加醋的周颖，嘴角抽搐的对安静站在旁边的林教授询问。 生物学、行为心理学双料天才博士，这种妖孽看人都自带显微透视眼和行为学公式的。 已知条件1，细微蹙眉等于不开心、烦闷、苦恼、不耐烦等情绪，当然也有可能是可以伪装。 然后再看眼神，嗯，像是不开心的眼神，但还是有可能是伪装。 随后是双手和双脚的摆放站位，腰杆是微弯还是自然挺直，呼吸节奏是轻快还是怎么样，能很好体现脸部肌肉细微变化的睫毛波动情况、手指下意识的活动情况等等..... 你的身体会用它特有的语言把你的秘密泄露干净，这指的就是行为心理学。 在行为心理学博士毕业的周妖孽面前，除非受过极其专业的严格特训，一般人根本无法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真要探究你此刻的心理情绪怎么样，看你几眼你就无所遁形。 更别说这丫头除了行为心理学博士外，还是一名生物学博士，对一些生理变化带来的心理变化，心理情绪带来的生理反应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楚。 这种人会被学物理转商业管理的李雅珊的套话给问懵？这简直就是开玩笑，陆毅一看就知道周颖在借此机会给自己挖坑。 “雅珊听说周颖妹妹在实验室，就把她叫出来了。” 相比较之下，林教授是最听陆毅的话，听到陆毅询问没有多想就把刚才的情况说了出来。 “......” 陆毅嘴角抽搐了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出当李雅珊知道周颖是一名行为心理学博士后的画面，急忙摇头说道：“我去拿车钥匙，等下咱们去逛街。” 说着，陆毅还隐晦在周颖视线看得到的地方悄悄举了下巴掌，警告别太过分。 正在一口雅珊姐姐雅珊姐姐叫着周颖看到陆毅举了巴掌，神情不由地一僵，只好悻悻地放弃继续给陆毅挖坑的行为。 研究心理学的人，普遍自己也会有一点儿心理问题。 毫无疑问，周颖的心理问题就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抖M属性，明明内心潜意识很嗨，自己却认为很讨厌很害怕，导致看到陆毅举起巴掌的瞬间就投降了。 在自己房间拿了一辆奔驰商务车的钥匙，正要下去时陆毅想了想又拿起个背包装了几本书，然后拿出手机给徐嘉骏、早哥、以及黄志文他们发了微信，让他们带上女朋友40分钟后在校门口等，陆哥带他们去飞。 “走，先回学校，我们今晚去小蛮腰那里放松一下。” 走下楼，陆毅喊了一声打开商务车车门，把背包随手扔副驾驶位，然后招呼正在聊天的4人上车。 “还回学校干嘛？” 李雅珊看了眼陆毅“随手”放副驾驶位的背包，表情似笑非笑地上去后面座位坐下。 “徐嘉骏他们听到我今晚有空，打算一起出去玩。” 陆毅神情很平静，他能说他喊上早哥徐嘉骏他们出来，主要目的是为了救场吗。 “是吗？”李雅珊瞧了他一眼没理会，反倒周颖打量了他一眼瘪瘪嘴。 “虚伪！” ....... 半个多小时后，当陆毅开车来到中大南校园在东门外找了个车位停下，早哥等人已经坐在离东校门不远的一家奶茶店外喝着饮料，看到陆毅几人下车招了招手。 “服务员，拿下菜单。” 早哥喊了一声，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递给戴着口罩的陆毅。 这时，唯一没戴口罩的周颖在早哥旁边的一个空位坐下，看了徐嘉骏许慕思还有黄志文曾丽一眼，又把目光转回早哥身上，可怜说道：“表哥，怎么大家都带女朋友出来，就你一只单身狗在这里？真替表舅为你着急。” 周颖说的是粤语，但在场所有人在羊城读了几年书，对粤语可能说的不流畅，听却没太大问题。 感受到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早哥干脆地对旁边记单的服务员说道：“服务员，不用记她的单，给她上一杯白开水就好了。” “谁说的，我要一杯芒果奶昔。” 周颖对服务员甜甜一笑，她很擅长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通过眼神、神态表情、笑容、配合身体表现出来的肢体语言，让兼职的服务小哥下意识看呆了。 两秒钟后，周围不断响起一声声痛呼，显然刚才有和女朋友约会的男人也看呆了，在痛招狠手。 旁边早哥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心力憔悴的揉了揉脑袋，说道：“姑奶奶，哥求你了别给我找麻烦好吗？帮她的芒果奶昔先上。” 【早哥，你这表妹会催眠术？】 旁边刚被许慕思狠狠捏了一下的徐嘉骏咽了咽唾沫，拿出手机在宿舍微信群艾特早哥。 【生物学和行为心理学的双料博士，这算是对行为心理研究到一定程度的自我应用】 早哥回复微信后同情看了苦逼一脸的徐嘉骏一眼，同时也更同情自己。 因为刚刚周颖喊的那一声表哥，已经让刚才周围遭殃的男人和他们的女朋友目光如刀子般剜了过来。 麻蛋，你们不敢招惹这妖孽，就来瞪我是啥意思？ 【什么时候行为心理学这么牛逼了】 刚也有瞬间失神的黄志文也参与了进来，许慕思和曾丽也有些好奇的凑到自己男朋友手机上，想要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这哪是人，分明就是妖精附体，还是男女通杀的那一种，只不过同性排斥反应比较强她们清醒比较快。 【想必大家都遇到过那种，就是看到第一面会不由自主感到这人很亲切，或者感到这人值得相信的情况吧】 【这其实也算行为心理学的一种情况，因为这人天生的肢体语言会表露出让人亲切的信息，让人认为值得相信的信息】 【除了天生的，这种能力也能通过后天学习锻炼，我表妹就是后天学习的】 这说白了就跟那些业务员或者会所小姐姐一样，通过训练的笑容、言行举止，再配合专业的衣服打扮让自己更容易获得客户信任，或者给予客户更美妙的生理和心理刺激。 当然和这些人相比，精通行为心理学周颖更清楚什么样的肢体语言和神态眼神能获得什么样的效果，也能更清楚看穿别人的心理需求和漏洞，可以通过笑容、眼神、表情、身体的动作等肢体语言针对性的实现更好的效果。 “研究心理学的都是这么恐怖吗？”许慕思看完早哥的解释，下意识说了出来。 “没有那么恐怖，大家有意识注意的话，那最多觉得我更加亲切可爱。”正拿着芒果奶昔美美喝着的周颖听到许慕思的话，对她甜甜一笑。 她刚才看出自己表哥几人在私底下聊天，结合许慕思说出来的话，聪明的她猜出自己表哥刚才在聊什么话题。 “对。”事关自己表妹，早哥也只好昧着良心跟着点头。 确实没那么恐怖，但关键除了那些受过专业特训的人，一般人那做得到时刻有意识防备。 更别说行为心理学除了能更专业的卖萌，还能通过你的肢体语言看穿你的情绪状态。 “她还是研究心理学的？”旁边，李雅珊凑到陆毅耳边，低声询问。 “对。” “那意思是说刚才她是故意的？”李雅珊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 “或许吧。”陆毅讪讪一笑，他突然发现事情好像不是自己一开始预料的那样。 “我的陆大老板，你是怎么招惹人家小姑娘了？气的人家刚才一直在拐弯抹角的告状坑你。” 果然，李雅珊下一刻的话让陆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根本就不按逻辑常理出牌。 中大南校区离小蛮腰并不算远，大家拿着饮料一边喝一边往那边慢慢的走。 “一个坚强刻苦的妹子，一个天真纯真的妹子，一个清冷女总裁，一个妖孽少女......” 陆毅几位男人走在后面，看着前方嬉闹的女人，徐嘉骏拍了拍陆毅的肩膀诚恳地请教道：“陆陆，教教小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要不要我让许慕思告诉你？”陆毅拿起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手机录音界面。 徐嘉骏傻了，连忙求饶道：“别，陆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我看你是真的欠揍，慕思应该让你跪键盘用膝盖敲出一份检讨书才合适。” 旁边的早哥幸灾乐祸的添油，徐嘉骏和许慕思两人暑假回去都互相见家长了，事情算是已经定了下来。 由女朋友升级成为未婚妻，徐嘉骏的生活也从撒狗粮美滋滋变成了被老婆剥削欺压。 “陆陆，咱们的航母准备入珠江口了，另外羊城军区在上周已经开始进入戒严战备状态。” 早哥四处看了看，转过头对陆毅问道：“是不是实验室的太阳要点成功了？” 对可控核聚变的进度大家一直都很好奇，要不是他们知道自己的通讯并不安全，不然早就抑制不住在微信上面询问了。 “差不多了，如没意外，3个月内。” 陆毅并没有隐瞒，笑了笑接着道：“大家知道就好，别说出去，虽然说出去也无妨，另外早哥你悠着点，别搞出太大动静了。” “我明白，就赚点小钱。” 早哥有些喜上眉梢的点点头，这一个准确的消息对他这样的资本家来说，价值不下亿万，操作好的话，按照他们家族的资本和人脉，一次性赚个十亿八亿根本没问题。 “小太阳啊，去年我还在感慨有生之年能看到小太阳出现就很不错了，没想今年这个感慨就实现了。” 相比较之下，徐嘉骏反而没那么有计划，对这个消息也就震惊感叹一下。 “陆陆，这样你会不会有危险？这个时期还这样随意出来似乎不妥吧。” 旁边的黄志文想的倒是多一点，有些担心陆毅的人身安全。 “不会，参与核聚变研究其实没有想象的危险，任何一个国家在非不得已之前，一般都不会对能推动文明进步的科学家动手。 再则我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现在就算把我干掉，最终方案都已经确定也无法阻止核聚变的突破。 另外就是我们不是第三世界的国家，对一个世界第二强国战略科学家动手的代价，不管是谁都要估量一下。” 陆毅摇摇头，以前他还在担心哪天老米会不会送一个汽车炸弹或者哪里飞来一颗狙击子弹给自己，但随站的高度和眼界的提升，他才明白自己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流氓国不会动手，非流氓国不敢动手，他比想象中的要安全。 至于暗杀？在电子现代化的时代不存在暗杀，区别只是肯不肯去调查。 做为世界第二强国，要是用倾国之力去调查，那除非在城市上空炸个电磁脉冲核弹，不然谁动手谁就无法躲藏。 “那航母入珠江口，还有羊城军区戒严是为了什么？”黄志文有些不能理解，不单是他，就连早哥和徐嘉骏也不能理解。 去年18年才完成试航的航母直接驶入珠江口，全国五大军区之一的羊城军区全面戒严进入战备状态，他们原本以为是随可控核聚变快要完成商业化突破，是对陆毅这个总工程师的保护，但现在听陆毅又说不是这一回事。 第114章 实力才是这场博弈的核心 “我想，你们这几天应该都没看到一丝一毫的国外新闻讯息了吧？”陆毅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情况。 这几天没看到国外的新闻讯息？ 早哥几人相视一眼，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你们的政治敏锐度应该学习提高了。” 看到早哥几人这时才察觉到，陆毅摇摇头接着问道：“你们说，就算可控核聚变我们率先完成突破，并注册了相关核心专利，但这项技术我们能独自掌握在手吗？” “不会，这项技术除非想三战，不然就不可能只掌握在一个国家的手中。” “既然都无法独自掌握，那就是要共享出去，可为什么我们要这么着急用倾国之力去做第一个商业化突破？甚至为了拖延马普实验室示范堆的建设，不惜把明日集团给填进去？反正这项技术要各大国共享，那我们为什么不坐享其成等别国先完成突破？” 陆毅引导早哥几人把这问题继续往更深的层面联想。 “利益跟实力。” 早哥心中有点不详的预感，说道：“因为技术共享不可能免费，这中间涉及到庞大的利益交换，而保证利益的前提，那就是实力！” “对，就是实力，国家实力才是这一场可控核聚变博弈的核心。” 陆毅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我们国家没有实力，恐怕我早就跟波斯勇士那几位核物理科学家那样被送上了天。 要是我们国家没有实力，在和马普实验室那边做竞争的时候，马普背后的西方国家和财团根本不会守规则守底线，为了拖延我们的进度什么手段都敢用出来。 要是我们国家没有实力，可控核聚变技术突破之日，那就是国家战争之日。 当利益庞大到一定程度，规矩就是虚设，这时候真正能保证利益的，只有实力！” “现在局势几乎可以确定，我们是第一个完成可控核聚变示范堆建设，完成核聚变商业化应用的国家。 航母入珠江口，羊城军区全面戒严进入战备，目的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保证这一场利益博弈的顺利进行。 我们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世界，别玩虚的，要么一起守规则，大家谈判桌上谈怎么交换可控核聚变技术，要么一起掀桌子。” 咕咚！ 早哥徐嘉骏黄志文听完，再想到陆毅一开始问很久没看到过国外的讯息，不由咽了咽唾沫，惊恐地说道：“其他国家肯定不愿意付出太大代价交换可控核聚变技术，但要是利益少了我们又不愿意，那岂不是说我们甚至整个世界已经是处在战争边缘了？” 提及这个话题，陆毅神情也有些凝重：“可以这么说，不单羊城军区在戒严进入战备状态，其他几大军区暗地里也提高了战备等级。 不过这场战争真要打也不怎么可能打起来，一打就进入核平的战争谁都打不起。 在上面智囊团的分析中，这一场利益博弈八成以上的概率会在谈判桌上划下句号，大家一起掀桌子开战的可能性低于两成。” 大哥，这是一打就大概率核平的三战，两成的可能性已经够吓人了好吗......早哥几人差点儿没跪下了。 “陆陆，你是在吓唬我们的吧，不可能发生全面战争的对吧？” 徐嘉骏脑海中浮现三战的画面，浮现出蘑菇在城市中绽放的画面，只感到浑身有些颤抖。 打局部战争，他相信国内很多年轻人包括他都会热血沸腾，嗷嗷叫的冲向战场，但打大概率发生核平的三战，恐怕任何一个对这事情有清晰概念的人都会感到发抖。 他刚订婚，可不想不明不白就被一朵蘑菇给蒸发汽化了。 就算侥幸在核战中活下来了，以后的子孙后代恐怕也要在辐射环境中痛苦挣扎十代以上，这样的画面太恐怖了，恐怖到他连想都不敢想。 “核谐主义的镇压下，我只能说谁都不想战争，但是否发生战争却不敢说一定，因为这世界上有很多意外。” 陆毅拍了拍徐嘉骏的肩膀，别看这小子天天笑嘻嘻地在撒狗粮，但真论起来，宿舍几人就他心理承受能力和心态最差。 “我说怎么我家老头子这几天有点不对劲，和我几位叔伯一直神秘兮兮的，我猜他们可能是在准备什么防空洞和生活物资。” 早哥苦笑一声，说道：“你不跟我们说这情况，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情况，也没想到这次上面会这么强硬。” “伯父肯定看出了什么，毕竟可控核聚变技术明朗化，经济指数却没上涨到预期，另外这几天新闻联播那几位出镜率也少了很多，这些都是迹象。 陆毅摇摇头接着纠正早哥的说法：“还有不是会这么强硬，而是必须要这么强硬，这就是一场不能退的战役。 要是无法第一个突破，那认了，但眼看就要第一个完成突破，那谁都不愿意放弃，也不敢放弃！” 虽然现在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真的是战争，但正如陆毅所说，这是一场不能退的战役。 不是因为可控核聚变的利益交换能换来国内最需要的材料基础和加工基础的配方技术，能弥补国内最大的缺陷和落后，而是因为国家和民族的发展从来都是有进无退，这本身就不能退，也退无可退。 同样的，想要继续遏制华国发展而不愿意遵守规则，想直接忽视专利法自个儿建造可控核聚变的其他国家，他们现在也不能退，大家都在顾忌，也都在骑虎难下。 要不是现在全世界都在核谐主义的镇压范围内，那这一场战争早就打起来了。 “陆陆，要是发生意外会怎么办？就跟百年前一战的萨拉热窝事件那样。” 黄志文有些担忧的接上话，在这种大家都骑虎难下紧张的气氛中，很可能一个小意外就会导致整个局势的崩溃，然后战争就戏剧性的开启了。 “那就打！” 陆毅坚定说道：“最起码我们目前还有绝对优势，我们还保有几十颗氢弹，而其他几个流氓国肯定没有预料到局势发展的会这么快，他们的氢弹恐怕都还在生产线上。 要是在另外4大流氓的氢弹生产周期内这件事情还没有最终确定，那大概率我们会率先对他们的核工业基地进行打击。” 他现在站的高度更高，比黄志文更能看清现在局势的危险，但他却没有丝毫阻止。 就算他明白以他的地位和做出的贡献，提出反对意见就算不能真的制止，上面也会慎重考虑他的意见从而极大缓解这个紧张气氛，他也没有阻止反对的意思。 因为做为一个有核国家，战争打输了不一定会死，但不敢打却一定会死。 他唯一做的，就是让上面把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接到战略防空洞住一段时间，然后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完成可控核聚变示范堆的建设，等待事情的落幕，等是在谈判桌上解决，还是战争。 第115章 恐惧 “米国军方9月19号宣布，太平洋舰队以往南海区域开拔，计划在南海区域举行4国联合军演，本次军演除了常规演练外，还将计划加入海底潜射，太空目标的打击等项目。” “米国商务部在今天上午正式宣布，自9月20号开始，将启动包括中兴通讯在内等103家华国公司为期1年的拒绝令，禁令执行期间，禁止这103家华国公司向米国企业购买所有产品！” “欧盟20号最新消息，为保证本地经济利益，将再次提高华国大宗出口商品百分之16.3的关税，这是10天以来欧盟第三次针对华国实行关税调整......” “澳洲21号最新消息，受到近期气候原因的影响，本地各类矿石产量大幅度下降，从即日起提高包括铁矿石出口价百分之28.7，出口量缩减百分之56，专家表示这将对国内钢铁产生极大负面影响......” 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不知什么时候，国外的新闻重新出现在国内的网络和媒体上，但这一系列的新闻内容却是让大家都有些发傻。 国内无数股民看着被轮番血洗的股票，更是痛的哭不出声。 不管是港股还是A股，只要涉及到进出口，涉及到高精密高尖端仪器，涉及到国外技术的股票几乎全都一字板死在跌停位，绝大部分在国外有业务的公司受到影响跌幅也超过百分之6以上。 不是说可控核聚变即将突破，经济将开始启稳上升吗？ “北方那只熊没有动静吗？” 羊城实验室，早哥看着这一条条新闻，有些好奇地转过头对陆毅问道。 随实验室不远之外的示范堆建设进度在不断加快，工程师们越来越熟练，陆毅这个总工程师反而越来越清闲。 得知陆毅不怎么忙后，这几天早哥和徐嘉骏等人可以说带着女朋友住在这里了。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真的发生战争，明面上这里是华国核聚变示范堆所在处是最危险，但陆毅张晴林梦这几位战略科学家在这，这里反而保护级别最高，是最安全。 “有，昨天大帝给我们还有米国以及其他几家流氓的元首私底下打了个电话，说战争他们就不参与了，但他们的核战略导弹部队却已经把目标瞄准了黄石公园、三峡大坝、以及各种地壳不稳定断裂带的活火山，让大家在开打前记得把这些目标区域的人口撤离。 因为只要战争一开打，满载核弹头的洲际导弹第一时间就会对这些预设目标进行攻击，还说数量绝对量大管饱，你们拦截不了，他计划给地球洗个澡。” 陆毅简单把昨天的一份情报说了出来，做为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同时也是现在国内举足轻重的科学家，像这种不涉及到具体战略战术，但就局势发展的情报上面都会给他一份。 这玩意也没什么好保密的，说出去也没人信，人都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 别看现在明面上各种关税贸易的战争，暗地里战争一触即发，但各种世界如此美好，各国关系怎么和谐友好的新闻还是在洗脑般的播放着。 至于网络传播？孩子，这样的消息你先发的出去再说吧。 在现在这样的网络监管下，一点击发送键，恭喜你，15天拘留套餐已发货，请注意查收，甚至还可能附赠一顶危害国家安全的帽子给你，让你进去养几年身体。 微信群QQ群传播，这更是傻，你就一定知道你对面的群友或者好友没对你心怀不轨？没悄悄地截个图，送你一个举报？ “看来还是大帝霸气，看来战争几率又能下降一点了。”早哥几人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愣了愣都不由松了口气。 “这不是霸气，这依旧是利益，三战没谁想打，老普肯定也不想打。 战争不想打，他也不想我们就这样被老米他们压死了，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毕竟他们也是有前科的。” 陆毅笑了笑，说道：“对比下我们发展起来之前他们受到的限制打压程度，和这些年我们发展起来之后他们受到的限制打压，那你们就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出声了。 这些年有我们顶在前面，他们别提过得有多滋润，经济指数人民生活水平那是蹭蹭蹭的提高。” “陆陆，为什么我们示范堆要完成建设了他们反应这么激烈，马普那边不也是技术成熟了，正在建设过程中了吗？” 这时，坐在陆毅旁边的林教授有些懵懂的询问，这一些涉及到政治层面的问题，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马普实验室那边进度被拖延，自己这边肯定是第一个完成示范堆建设后，米国他们瞬间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这边也是这么大动静。 没必要啊，难道不能等马普那边完成了再使用他们的技术吗，前后相差也没几个月。 “那是因为咱们核聚变示范堆的技术和思路，大部分都是参考了原先的原先WEGA仿星器改进和研究出来的，跟马普实验室那边有很大部分的重叠。 技术是成熟了，但这个技术成熟的标准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鲁珀特教授说了算，更不是一个在数据层面验证通过的数模说了算，而是要实际建设出来了，实际通过了，那才是真的算。 现在我们第一个完成建设，那就意味了核聚变反应堆中这部分很多重要的核心技术的专利归属权就是我们的了，他们以后要想使用，就只能用其他利益交换，或者不遵守规则野蛮免费使用。 而不守规则野蛮免费使用，我们首先就不愿意，也不能更是不敢退让让他们野蛮免费使用。” 说起这里陆毅也是不由感到一丝自豪，看来爸爸终究是爸爸，WEGA仿星器最终还是把螺旋石7-X干趴下了。 “那他们可以绕开这部分技术啊，有了第一台完成的示范堆的启发，我想绕过这部分技术应该挺快的吧，我们对仿星器研究从零到现在也就用了半年时间。” 林教授依旧有些搞不懂，她感觉这应该挺简单的，没看从WEGA仿星器到货再到现在示范堆建设，自家也就那么几个月时间。 为了几个月时间大家打一场三战？老米他们是傻了吧。 “......” 面对林教授的话，陆毅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哪里简单了？这几个月他除了这几天轻松一点，其余时间没有一天睡超过6个小时的，而且这6个小时还是零散拆开的睡眠时间。 要不是有low逼系统在调节身体，他早就进各种器官衰竭GG了。 要不是一些比较关键的模型系统能给予辅助，那这几个月时间换成几年都不一样。 别的不说，单单研究铍陶瓷合金时要是没有系统提供的理论模型，那估计也要折腾多几个月。 “别忘了我们是倾国之力在做这件事情，而且还是在WEGA仿星器的基础上进行的研究。” 陆毅伸手把林教授柔顺的头发揉乱，感觉顺眼多了这才接着道：“按照对马普实验室情况的大概分析，在经费充足的情况下，有了第一台示范堆的启发想要绕过那些技术，没3年时间也不可能做到。 3年？有了可控核聚变反应堆，天知道3年后我们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这一点是老米他们不想看到，也是不敢看到的情况。 所以他们必须要跟我们同步拥有可控核聚变技术，而不是等3年后。 但现在技术可以确定是要掌握在我们手上，他们又不想拿足够利益交换，那问题冲突就来了，这也是现在这局势的主要原因。” “噢，我明白了。”林教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哐当！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野蛮推开，在这住了几天的李雅珊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有些着急慌乱地走了进来。 “陆陆，看这个！” “什么......”陆毅看到这神情，连忙接过平板，下一刻就浑身颤抖地愣住了。 啪！ 陆毅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对李雅珊急忙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这是哪座城市？” 平板的高清屏幕上，显示出让人恐惧的一幕。 一朵火红色的蘑菇云在绽放，蘑菇很大，在直冲云霄，让人感觉整片天空都在这毁灭般的力量下发出颤抖。 “不是城市，是太平洋公海！” 李雅珊慌乱地说道：“大概20分钟前，东海一艘战略核潜艇潜射了一发洲际导弹，上面搭载了800万吨当量的氢弹头在太平洋公海的一座无人小岛上空爆炸！ 陆陆，是不是真的要战争？战争真的要来了？” 李雅珊的声音带有些恐惧，原本就算局势很紧张，大家心里面也还是认为核谐镇压下战争不可能发生，就算心里面忐忑也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聊天。 但现在，一朵绽放在太平洋上的蘑菇云，却是让整个世界，让所有人都彻底惊醒了，不是不可能发生战争，而是战争已经在发生！ 战争的阴影，核平的恐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离人们这么接近，它就站在你身边嘶嚎，就仿佛下一刻要把你彻底吞没...... 第116章 我们赢了 不是城市！ 不是城市！ 陆毅浑身瘫软地整个人砸在沙发上，脸上的疼痛和李雅珊的话他都没有察觉到，只有脑海中在反复重复着不是城市这句话。 咚咚咚！ 这时，黄团长不知什么时候拿着几瓶饮料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提醒了下，然后拿着饮料走进来。 “我们赢了。” 黄团长拿出几个杯子，给每人倒了一杯饮料，举杯向陆毅说道：“上面让我带一句话，国家感谢陆教授您的付出，接下来明日集团可以代表华国做为主要方之一参与进商业谈判中。” “赢了？”陆毅还是有些发懵，周围李雅珊早哥徐嘉骏等人也是有些懵。 “对，赢了。” 黄团长点点头，解释道：“这种堪比以前苏米冷战期的对峙太危险了，上面怕出现意外走火导致战争真的发生，就果断决定往太平洋公海潜射了一发800万当量的氢弹进行空爆，用这样的方式来表决我们的态度。 其他几个国家怕他们的氢弹还在生产线上就被种上了蘑菇，所以在10分钟前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米国元首亲自打电话过来，事情回到谈判桌，大家按照正常商业化规则进行谈判。” 对各国的核弹生产基地，大家彼此虽然不知道准确的位置，但大概位置还是知道的，这样只要有一发钻地氢弹在20公里范围内落地，那地下的基地就将遭受毁灭。 “我们会吗？”旁边早哥下意识询问，他问的是给各国核弹生产基地种蘑菇的事情。 “不会，或者说应该不会，但这事情没人敢赌。” 黄团长笑了笑，不管是谁都会认为华国不可能在别的国家领土上种蘑菇，但这只是理论情况，就算有万一的可能也没人敢赌。 所以在太平洋公海上空绽放的蘑菇云，让米国惊醒并意识到这可能要玩真的了，然后也都怂了。 毕竟这世界上还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最主要的是这个时间点他们没有底气。 氢弹造价很昂贵，他们的氢弹保质期不行，在之前为了省钱和认为不太可能发生核战，库存的氢弹几乎都销毁了。 从明日集团并购马普实验室6家供应商，确定国内可控聚变示范堆的绝对领先地位，把整个事情的博弈推向高潮的时间是9月14号，现在时间才到9月22号。 就算米国他们第一时间反应到局势危险重新启动了氢弹生产线，8天的时间也不足以让第一批氢弹下线。 根据华国内部情报，米国稳定生产出一枚氢弹的周期大约要12天18个小时，也就是说在局势发生变化开始后的12天18个小时内，保留了一批氢弹数量的华国才是这个地球上绝对意义上的霸主。 太平洋上氢弹不爆，他们没意识到这问题，认为无论怎样华国都不敢动手。 但太平洋上的氢弹一爆，他们就明白糟了。 毕竟人家出手就是百万当量甚至千万当量的氢弹，你不可能拿只有几万当量的原子弹反击回去吧，这能吓唬谁呢。 没办法，这时间点硬实力不行，更怕第一批氢弹还在生产线上没下来就被种上蘑菇，已经不敢赌的米国他们只好乖乖喊一句真香，大家把事情重新拉回谈判桌，开始按照正常商业化规则展开谈判。 “那这个时间点过去了，老米他们不会翻脸吗？” 徐嘉骏有些不能理解，他也知道各国氢弹销毁的事情，要是按照他的想法，拖过这几天，等自己氢弹下线装载上导弹，那现在所谓的氢弹威慑也就不复存在，那就可以继续搞事请逼迫华国低价出让核聚变。 “没那么简单，这事情一上谈判桌就没这么容易下来了。” 黄团长没回答，缓过神来的陆毅深深吐了口气，解释道：“和平才是世界的主题，一枚氢弹空爆产生的威慑力和引发的恐惧，足以让所有国家惊醒和警惕，他们都不会希望甚至害怕三战出现。 在这样的情况下既然大家已经回到了谈判桌，那不用我们怎么出力，其他国家就会拉着老米不让他下桌。 老米是强大，但再强大也不可能做到举世皆敌吧。 现在离老米他们的第一批氢弹下线最少还有4天以上的时间，上面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特殊时间段，十之八九会在4天内把这个谈判干脆利落地搞定大部分。 谈判完成的进度越多，翻脸的成本就越高，也就越不好翻脸。 再说就算老米想要翻脸，他脸往那里翻？ 我们不是西亚或者非洲那些想打就打的第三世界小国家，这种事情不上谈判桌就算了，大家相互对峙看谁先坚持不住。 但已经上了谈判桌还翻脸拿我们当猴耍，除非他们真的做好了打一场三战打一场核战的准备。 而打三战？这可能吗？ 别看我们常规军事力量是差了一点儿，但论核威慑大家都是在同一水平上，甚至我们的核威慑比他们还牛逼，我们的氢弹保质期更长，真局势变化可以一次性造它几千个先藏着备用，这些氢弹足够给地球洗澡了。” “这真的是遇事不决炸蘑菇啊。” 早哥听完陆毅的解释只感到深深的感叹，果然这世界还是要靠实力说话，说完他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其实我是希望老米他们逼迫我们低价出让可控核聚变不成，然后选择撕毁专利规则的，这样我们每年就能少交大量专利费给他们了。” “什么遇事不决炸蘑菇，这件事情主要原因是我们从头到尾都没越线，是占理的一方。 要是换成老米在太平洋上空爆氢弹做威慑，那就算他们是世界第一强国那也要成为世界公敌。” 陆毅有些苦笑不得，做不到举世皆敌举世无敌，那国与国的交锋就要遵循基本法。 不可能你实力强那就为所欲为，至少表面上你要占理说得过去才行。 这就能前些年西亚那样，你老米想要人家听话，想要那一块土地的“实际掌控权”，你也不能自己人跑去占领啊，你只能扶一个当地人起来然后遥控指挥。 “至于老米自己违背专利法野蛮使用，这你就别想了，你们家每年该教的专利费还是要交。 毕竟他们违背撕毁专利法我们也能撕毁，国内每年给他们交的这么多专利费，这么多行业受到国外专利的钳制，除非他们想要放下这块肉，不然他们只会逼迫我们低价出让。。” 陆毅神情轻松地站起身，碰了碰扇的有些红肿的脸，说道：“蘑菇盛开，这事情暂时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只要大家找个明面上的台阶下去那这事情就结束了。 就是可惜这只能是商业市场上的胜利，军工方面还是无法制止他们使用我们的可控核聚变技术。” 专利和商标版权的侵权都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要用在商业运营才算。 这就跟奔驰图标一样，你在家自个儿画一个奔驰图标玩没人能管你，但你画出来又再复印一大堆去宣传，那你就有麻烦了。 所以这涉及了一个问题，军工是商业运营吗？ 不，我这是国家安全，国家安全是什么懂吗？ 就是那个你连调查的权利都没有，你调查我就能拿涉及危害国家安全的帽子盖死你的那种。 当然军工领域也有类似专利的东西，那叫国防专利和保密专利，这主要是大家内部自己使用的，明确这份技术的权利人是谁。 至于外部别国的人想要拿这个说事，国家安全局就会拍拍你的肩膀，亲切地问一句，孩子，你特工吗？你是在刺探本国机密吗？ 如果说商业市场大家都是世贸一员，都在遵循一个通行规则，那军工就是各玩各的，我不能干涉你，你也干涉不到我。 所以这么多年了，咱们山寨了这么多国外的军工技术，别国也只能在媒体上喊一喊叫一叫，却丝毫不能说要交专利费赔偿的事情。 可这个你换到商业领域试一试，看会不会把你告到破产。 “可控核聚变主要作用本就是用在商业能源上，军工领域在核聚变反应堆小型化之前根本没什么地方可使用。 保证了商业市场的利益，这已经能让我们整个国家往前跨越一大步了。” 这时，大家这才注意到刚刚陆毅那一巴掌已经把自己的脸扇肿了，让原本帅气的面孔变得有些滑稽，旁边的林教授看到更是觉得心痛不已，李雅珊更是转身走去冰箱拿冰块。 “这不是感觉可惜嘛，不过几十年了，我们在军工领域都在山寨他们的，今天换成他们山寨我们的感觉也还是挺不错。” 陆毅笑了笑，接着道：“都给我滚蛋，还有雅珊晚点你跟上面说一下，明日集团退出这个商业谈判。” “为什么？” 李雅珊回转头奇怪的询问，正准备离开的早哥他们也不理解，要知道这次为了第一个完成核聚变示范堆的建设，明日集团几乎一朝破产了。 “没必要，做为私人资本还是尽量少参与进这种事情上，这跟之前并购马普示范堆供应商逼不得已的情况不同。 要是上面实在想补偿，那雅珊你让上面给我们几年核聚变反应堆的运营权，让我们卖几年电把之前的损失弥补回来就好了。” 手中还有一款大杀器捏着，明日集团并不需要参与进这事情就能起死回生，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参与进这事情，太招摇了，容易树大招风。 “对了，关注下这事情在明面上的收尾。” 陆毅又伸手揉乱林教授的头发，接过李雅珊用一块布包好的冰块在脸上敷着，交代道：“虽然事情是结束了，但搞出这么大阵仗，大家明面上都缺一个合适的台阶下台，不然对还不知道情况的民众不好交代。 示范堆建设那边刚有事情找我，我先过去那边忙了。” 说着，陆毅在早哥他们看好戏的眼神中也是一同离开，不然等下早哥徐嘉骏这一帮人走了，没有外人在场，他再留在这里岂不是自讨苦吃？ 第117章 陆毅的雄心壮志 “提问中讲到，华方是否为了保证可控核聚变的利益，对马普实验室示范堆做出破坏性行为。 我想说的是，华方对所有推动人类文明进程的研究和科学家都持有无条件支持态度，在之前的时间里，我方明日实验室更是和马普实验室展开多次深入的研究合作。 这是一项需要经过多方合作，各国努力才能攻克完善的伟大项目，没有谁回去干扰乃至破坏。 另针对昨日华方在太平洋公海上方空爆了氢弹的事情，我郑重宣布，这是属于一次机械故障引起应急事件，并不是大家猜测的所谓核威慑，核战等情况。 我希望各大媒体在报道相关问题时，请务必保证事情的公正性和客观性，避免引起民众不必要的恐慌，同时对氢弹空爆造成的环境问题，我方已经联系和国际环境保护组织，已经对这事情进行了紧急处理和跟进......” 第二天上午，李雅珊拉着林教授逛街去了，张晴在忙事情，陆毅帮忙解决了几个示范堆建设中遇到的问题，就拿着笔记本电脑链接超算，一边看今天上午国内最新的外交部发言，一边在完善示范堆的磁流体发电方案。 各国明面上的台阶找到了。 昨天晚上上京时间23点47分，西欧马普示范堆当地时间16点34分，马普示范堆核心区域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正在建设中的堆芯发生爆炸，造成 13人受伤，其中一人重伤的事故。 这一炸，可以说把马普实验室这个示范堆方案完全炸毁了，忙碌的媒体，舆论的引导，各种方案不成熟，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的标签贴上去，这意味了马普实验室在这次可控核聚变中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凌晨上面告诉陆毅这个消息时，还顺带征求他另一件事情的意见，那就是现在正在建设的核聚变示范堆，对外公开时将换个说法，变成以华国为主导，各国联合攻克完成。 当然，总工程师还是他陆总工。 当时陆毅沉默了两秒，同意了。 这就像一场秀，由世界上几个主要国家还有一众小弟国家联合出演，做给广大无知民众的秀。 在这场秀中，华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高精度工业母床和各种重要材料的配方以及其他若干技术，弥补了这百年来最严重的两个落后。 米国他们得到了可控核聚变技术，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跟民众们交代，可控核聚变是由我们和华国联合攻克，甚至在报道这事情时他们还会换一个说法，是由我们伟大的自由米国主导，联合华国等国家一同攻克 因为这样民众听了会更开心，是我们主导，还是我们最牛逼，我们是世界第一强国，总统支持率估摸着又能上涨几个百分点。 大家都皆大欢喜，没有什么战争对峙，也没有什么冲突，之前的什么军演啊，什么关税贸易的限制啊，什么氢弹空爆了，这都是常规性军演，都是正常市场行为，都是偶然机械故障，世界一片美好。 唯一牺牲倒霉的就只有马普实验室，甚至连马普实验室背后的财团都不会有牺牲损失，陆毅相信在暗地里他们绝对有另外不错的补偿。 但马普倒霉又是必须的，不然西方国家就没有台阶下，也无法和民众解释交代为什么自己快要建成示范堆了，还要和华国合作，而不是自己搞。 当马普倒霉后，那面对这个问题西方各国就很好说了，不是想和华国合作，而是咱们的示范堆方案有问题，没看爆炸已经发生了吗。 民众嘛，都是盲目从众的，哄一哄，舆论引导一下就可以了。 至于有人质疑为什么还是在建设中，没有通电没有能量来源的堆芯会爆炸？ 抱歉，这样的内容言论你是发不出去的，同时这样的人也是少数。 等大多数人都相信了媒体报道的事实，等周围的人都对这个事实毫不怀疑后，你的怀疑很快也会被你抛之脑后，不再想起。 陆毅看完外交部发言，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马普鲁珀特教授的电话。 虽然按照时差计算，现在德国那边应该是凌晨两点多，但陆毅相信这老家伙肯定还没有睡。 “恭喜你，陆教授，你已经成为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果然，电话拨通没几秒钟就被接听，陆毅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边的鲁珀特教授就先开口了，声音充满平静却带了点落寞。 “大家都是科学家，没有什么伟大不伟大之说。” 听到这比上次打电话坑这老家伙时明显衰老几岁的声音，陆毅笑了笑说道：“鲁珀特教授，不知有没有兴趣来华国，我相信科学是没国界的，像你这样的科学家，这么早退休那是人类的一大损失。” 陆毅突如其来的邀请让鲁珀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陆毅教授，科学是没国界，但科学家是有国家的。” “但你的国家已经把你当筹码和弃子般抛弃掉了不是吗？” 陆毅挑挑眉，笑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比上一次我向你们购买WEGA仿星器时的抛弃还要严重，他们当着你的面，把你几十年的研究，几十年的心血，用一颗炸弹就给炸了，然后还在媒体上报道说这是你的研究存在重大安全隐患而产生......” “fuck！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陆毅每说一句，鲁珀特的呼吸就重一分，直到最后实在抑制不住的吼出声打断陆毅的话。 “邀请你要华国，经费管够，我和那些资本财团不一样，严格意义上我就是一名有钱的科学家，在对科学家在经费和其他方面的需求时会更加感同身受，不会为了利益随意把任何一名科研学者当弃子般丢掉。” 陆毅继续说着自己的目的，劝说鲁珀特来华。 “明日集团已经处在破产边缘了吧，你哪来的经费？华国政府的？真的是政府那还不如继续留在德国。” 鲁珀特并不相信陆毅的话，正是明日集团用资本逼迫并购了6家马普示范堆重要供应商才导致了马普示范堆的失败，当然明日集团也可以说一同陪葬了，西方国家几乎已经公开在排斥明日集团的市场进入。 “明日集团进入了这次事件的商业谈判，成为主要负责方之一。”陆毅并不好说明解释自己的底牌，只好拿出已经拒绝掉的这次商业谈判为由。 “这不可能！这样的谈判怎么可能让私人资本成为主要负责方之一，就算你是......” 鲁珀特下意识反驳，不过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单凭明日集团的这次出力是不够资格，单凭陆毅的总工程师身份也不太适合，但当这两个身份相结合，做为华国主要负责方之一参与进这次谈判那就是绰绰有余。 “你现在在仿星器上面的研究估计比我还深，我过去我还能干什么？” 鲁珀特沉默了会儿，声音有些萧瑟地询问，不否认，他心动了。 做为研究仿星器的科研学者，仿星器就如同一个精贵的宝宝，他这几十年比任何一位科研员都能感受到经费对研究的重要性。 当经费短缺时，马普实验室甚至窘迫到连启动一次试验都要再三确定和讨论，尽可能把所有理论数据层面的问题搞定才去启动试验，因为这能让研究的效果最大化。 最重要的是，上一次WEGA仿星器的出售就让他有些心寒，让他感受到科研受到资本钳制的无力，明知道出售WEGA仿星器能大大提高竞争对手的技术，但在一系列资本博弈下背后的财团还是强制要求他们出售，否则就中断经费投资。 更别说这一次事情中，一颗炸弹，一场舆论导向，更是把他几十年的心血毁掉了，连带毁掉的还有其他上百名研究员几十年付出。 这样的情况，直让人绝望。这样的研究生涯，他已经感觉到累了。 虽然他还不到50岁，虽然他头上还有一圈头发没掉光，但他还是感觉累了。 “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我会放下，你过来我的核聚变实验室就交给你，不过来我就找别人。” 陆毅平静地说道：“核聚变堆的小型化，移动化，最好能装载在车辆或者船舶上稳定运行。 还有DT聚变更进一步的氦3聚变，单氘聚变，甚至氢聚变，这些都是研究方向，可以预见在未来数百年时间里，可控核聚变都会是人类最主要的能源核心，所以它的应用不止仅限于发电，也不能仅限于发电。” “不能仅限于发电？” 鲁珀特愣了下，下一刻似乎想到什么，惊疑问道：“你是想研究高推力的离子发动机？向太空领域发展？” 不能仅限于发电，那可控核聚变还能有什么应用？除了作为能源核心，鲁珀特思来想去就只能想到离子发动机这一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陆毅的心思就很明显，那就是往太空领域发展。 至于星球内部，地面上的汽车发动机和天空上的喷气发动机已经够先进了，再研究星球内的离子发动机属于多此一举。 而且相比起常规的火箭发动机，离子发动机会更加适用于太空领域。 “离子发动机，维生系统，引力波，甚至还在幻想中的曲率引擎等都是未来的研究方向。” 陆毅笑了笑，满是壮志豪情地说道：“我想看看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去木星大红斑上随风飘扬，能不能近距离看一下土星环，能不能去追逐哈雷彗星的行踪，去探寻奥尔特云的奥秘。” “你真是疯了！”鲁珀特被陆毅充满豪情的话震撼了，良久这才憋出一句话。 要是别人，他可能会认为这只是单纯的痴想，但这一位，恐怕就算是痴想那都会想办法去实现。 这就跟去年在傻乎乎投入大量资金去研究等离子体湍流一样，大家都在坐等看笑话，向一些加速器机构购买加速部件时大家更是在笑这恐怕是傻子，但最后还真被他研究出来了，让可控核聚变拥有了实现的基础。 “鲁珀特，我跟你不一样，你头都快秃了，年龄也要50岁了，而我今年才22岁，等我到你这个年纪，说不定人类都出太阳系了。” 陆毅哈哈笑道：“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兴趣过来华国？” “你能有办法？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偶尔出国开个会议或者休个假没问题，但换国籍给别国搞研究就困难了。” 鲁珀特被说动了，不过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 “这个简单，要是一个星期后恐怕会麻烦一点，现在这并不算事，只要你同意我这边安排下就可以了。” 陆毅点点头，他知道这事情有点儿敏感，不过也不算太麻烦。 毕竟在西方国家眼中可控核聚变被华国抢先了，大部分研究都重叠的鲁珀特价值和重要性都下降了许多，趁现在大家还在谈判桌上，谈着谈着估计就能把鲁珀特当添头要过来。 挂断鲁珀特的电话，陆毅给上面拨打电话把这事情大概说一下，结果不言而喻。 一名还没有完全秃年龄还不到50岁，还能再研究奋斗20年的战略级科学家能自愿来华，虽然研究领域和陆毅有很大重叠，但在陆毅表示他还年轻以后会转研究领域后，上面立马决定出让一些利益把鲁珀特要过来。 第118章 一年20亿美元 第二天，关于鲁珀特的事情就谈妥，在第三天的时候西欧到上京，上京再到羊城的转机航班上，鲁珀特已经踏上了他的华国研究生涯。 【检测到科学家潜力95.1的人类，请宿主注意】 过来接机的陆毅刚看到鲁珀特的身影，一道系统提示就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这老家伙有点儿东西啊。 陆毅愣了下，这两个月游走于华国各大实验室，和华国最顶层那一撮学术大咖科研大佬经常接触后，他已经发现了系统评分的一个规律。 根据人的生理状态，大脑思维的活跃状态，大概以40岁为分界线，在40岁以后潜力会开始发生下降。 虽然整个学术界数据显示40岁正是一名学者成果爆发的时间段，但这些成果实际上大都是40岁以前的积累所致。 如果他没记错资料，鲁珀特今年49岁，生理因素的影响早已让他的潜力进入缓慢衰退期，现在还能保持95.1的潜力值，那在15年前这家伙还年轻时潜力估摸着应该超过97. “陆，真没想到现实的你居然比照片上还要年轻，长这么帅一定有很多烦恼吧。” 陆毅在发愣，鲁珀特却是认出了他，拉着行李箱走上来就想亲切地来一个拥抱。 “抱歉，我不是gay！” 反应过来的陆毅连忙闪开，摇头道：“我知道我长得帅，但这并不需要一个男人来夸，而且还是来自一个50岁要完全秃顶的老男人的夸奖，这太恐怖了。 要是你以前能把这一份拍马屁说好话的心思放在研究上，我敢说你的研究早就突破了。” 外国人天生热情单纯一个拥抱没什么，可要是在拥抱之前再加上那赞扬夸自己帅的话语，陆毅就感觉起鸡皮疙瘩了，敬敏不谢。 “哦不，陆，我跟你不一样。” 鲁珀特摇摇头说道：“那些该死的资本家你不学会说好话拍他们的马屁，有时候就算你研究再厉害他们都不会理你，没有财团投资我就没有经费，这些年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那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不用违背自己的内心去说好话拍马屁了，这不是我们科学家擅长的。 我们应该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科研，放在探寻自然宇宙未知的奥秘，放在推动文明的发展和进步，而不是放在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陆毅看着身材已经有点儿佝偻的鲁珀特，心里面却是莫名地感觉有些悲哀。 一名在年轻时潜力超过97的科学家，对国家对民族乃至对文明而言，他的心思都应该完全放在科研上面。 但现实的因素，资本的制度，却让他不得不把很多心思放在说好话拍马屁上。 “德国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吧，家人那些安排好没，这是给你的合同协议，上面注明了每年的研究经费。” 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交给鲁珀特，陆毅让身边的安保人员帮忙拿下他的行李，随后往机场外面边走边说道：“我现在先带你回去住所倒时差，下午我还有事情，明天再带你去实验室。” “没什么好安排的，15年前我夫人嫌弃我每天都待在实验室就跟我离婚了，孩子归她抚养，我除了给抚养费外每个月可以看一次。” “你问一下他们愿不愿意来华国，我这边可以帮忙安排。”陆毅听到这情况不由愣了下，随后建议道。 “不用了，塞西尔已经16岁是一个长大的小伙子了，他母亲把他教育的很好，我很放心。 他梦想是成为一名画家，这梦想也很不错，至少以后不用跟我这样长期待在实验室。” 鲁珀特摇摇头，打开中英文两式的协议查看，上面的条款什么一扫已过，当看到后面明款注明的研究经费后，顿时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惊呼喊道：“一年20亿美元？” “20亿美元，电话我就跟你说过，接下来整个可控核聚变实验室都交给你负责，对这个实验室来说一年20亿美元也差不多。” 陆毅点点头，癌症抑制药物的动物试验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人体临床试验。 这个人体临床试验在背靠一个13亿人口，癌症人群高达数百万的国家里并没有太多难度。 因为癌到后期就是等死，既然横竖都是死，很多人面对这一份药物都会抱着尝试的态度去尝试，更别说这样的药物试验几乎都有一笔不菲的试验费给接受药物试验的病人。 人要死了，给家人留点儿东西，让他们以后的生活可以更好，这是很多人的朴素想法。 等癌症抑制药物这两个月完成所有新药试验流程正式上市后，那到时候钱和经费根本就不是问题。 “可一年20亿美元，这也太多了吧......18亿美元，哦不，15亿美元就够了，20亿太多了，太多了！” 鲁珀特被吓了跳，就算他研究的是珍贵宝宝仿星器，他也没有花过这么多的经费，甚至连一份20亿美元的研究规划都拿不出来。 因为没经验啊，别说一年20亿美元，以前一年能有个5亿8亿他就笑了。 往前几十年研究生涯中，哪一年不是过的紧巴巴的，也就前几个月卖了WEGA仿星器，实验室账面上的经费才宽裕许多。 “现在我的角色是老板，是投资人，经费具体怎么花这是你这个实验室总负责人的事情。” 陆毅摇摇头说道：“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是所有开支要正常花在研究上，每年会有多家专业财务所对实验室财务支出进行交叉审核，第二就是这20亿美元每年你要给我花完，不够还可以再申请。” “我尽力吧。”鲁珀特头一次感觉到花钱的烦恼。 “不是尽力，是一定，花不完你就住在实验室。” 陆毅纠正这老家伙的态度，说道：“明天我带你去实验室的时候会给一份我接下来的研究计划给你，上面有一些项目是需要可控核聚变实验室协助，一年20亿美元给你花了，你总得要配合的给点成果出来吧。” 在发现鲁珀特的科学家潜力后，他就改变注意决定要好好逼迫下他，别让他浪费了那一份潜力。 当然对科学家的逼迫不能跟普通老板对员工那样，而是要换一种的方式，一种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会羡慕向往的方式。 确保一年20亿美元花完，同时又必须正常花在研究上，这样要是无法出成果研究没有一丝进展的样子，那陆毅估摸着要把那low系统揪出来打一顿才行，因为它谎报了鲁珀特的科学家潜力。 第119章 该不会是我们人类养的吧 中大物理专业大四今天下午有一堂高能物理的课程，宽大的教室中，一群学生有些吃力地听着教授的讲课。 做为有神经病专业之称的物理学科，越深入去学习就越考验天赋。 那完全颠覆常规常识的微观领域，那宏观神秘莫测的时空天体，能让每个物理专业的学生都欲仙欲死。 并不是每个学生都是天才，或许能坐在这里的学生天赋和努力比其他普通本科专科学校的学生强太多，但他们大都还是正常人，而不是神经病。 “报告，教授，我们可以进去吧？” 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了快20分钟，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一声迟到的报告声让大家快要打结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下。 别看中大校风挺宽松自由的，但做为一所985院校她也有严谨的一面，迟到快20分钟才过来，这哥们有点儿牛逼啊。 “哇！陆陆！” 大多数人还没来得及转头查看时哪位同学这么牛逼，突然靠近门口的位置就响起一声惊呼，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难以言喻的惊喜。 “我去，陆毅这家伙回来了！” 等教室所有人反应过来后，班上的女生早已不管课堂纪律冲过去了，一群人莺莺燕燕地刚取下口罩的陆毅包围住。 “还有张晴也回来了，他们今天回校干嘛？” 这时才有相对比较理智的男同学看到陆毅旁边的张晴，大家相视一眼，感觉有些疑惑。 一位是核聚变项目总工程，一位是项目核心科学家，虽然网传国内核聚变项目的示范堆快要建成，但越到这时候他们不是越应该忙成狗吗？怎么还有时间这么悠闲的回来学校。 “陆总工还真的是你们班上的同学啊。” 教室里除了物理学院的学生，还有几位其他专业因兴趣过来旁听的学生，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 “那当然，网上一些资料不是早就公开了吗，中大物理专业16年入学的学生，这家伙之前宿舍还是在我隔壁，有一次我刚翻墙在岛国那边弄来的新电影还没来得及看，他就拿U盘过来拷了......” 陆毅隔壁宿舍的老陈自顾自地说着，话还没说完周围人就连忙躲闪让开，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老陈，你这样在背后败坏我名声真的好吗？” 等老陈反应过来回过头，正好看到黑着张脸的陆毅，以及脸色微红却又好笑看着陆毅的张晴，再有就是后面一群跃跃欲试眼中充满了八卦好奇的班上女同学。 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一种不能细说的电影不单男生宿舍，女生宿舍也会有传播，只不过传播和观看的更加隐秘罢了。 所以现在一听到陈宏亮说翻墙在岛国弄来的新电影，大家心里就明白那是什么样的电影。 唯一让班上女同学好奇和跃跃欲试的是，陆毅喜欢看的是哪一种类型，是温柔，还是可爱，亦或者SM，制服等，同时又是在什么场景上演的，是教室，还是楼梯，亦或者阳台，浴室等。 个别和张晴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更是悄悄把她拉到旁边，想要看能不能打探点情况，就算没机会用上，那也可以满足自己的八卦好奇心。 被问及的张晴满脸羞红，这问题她怎么知道，她又没和陆毅看过...... “好了，大家别打扰陆同学了，这应该是他和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这堂课过后大家就要喊陆教授了，得罪他小心他卡你们毕业。” 这时，台上的教授等陆毅一群人闹够，这才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最后一堂课？等等......陆教授？ 陆毅的同学愣了愣，最后一堂课这有心理准备，但教授这是什么鬼？ “两个月前我就被提名了，只是一直忙没有正式办理手续。” 面对同学们疑惑的目光，陆毅笑了笑：“当然，我的教授职称只是先挂在中大，近期也没有时间给大家上课。” “我去！牛逼！” 一帮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核聚变联合项目总工程师这个离他们太远了，听起来不明觉厉实际却没太大感受，可教授就不一样，听到陆毅升教授大家内心的感受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跟以前的同学听完最后一堂课，陆毅和张晴向物理学院王院长的办公室走去，他和张晴的教授资格证书等一系列文件都还在那里。 “要不学校给你举办一个晚会，庆祝国内最年轻的教授在我们中大出现。” 院长办公室，王院长把两个文件袋交给陆毅和张晴，笑着向陆毅提议。 “院长，要举办庆祝晚会那也应该是数学学院啊，别忘了那还有个20岁的教授。” 陆毅笑了笑，想了会儿说道：“下次吧，我待会儿还要去上京，等这件事情忙完了，应该会有一个通告发布会，到时我跟上面建议放在中大。” “通告发布会？是那个项目......” “我什么都不知道。”王院长还没把话说完陆毅就笑着打断了。 这个项目虽然这时候能知道的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但平时也是要注意一点。 “可以，这个可以！” 王院长也是反应过来没继续说下去，但脸上的激动却是表露无遗。 那个项目的通告发布会放在中大，无疑能把中大的名气声望提高一个台阶以上。 “这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吧？要是有影响那还是算了。” 激动了一会儿，王院长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对陆毅询问。 这个事情从他的角度来看，放在一所高校进行宣布无疑会有些不合适，虽然心里面很想，但要是因此会对陆毅造成坏影响那就是得不偿失。 一次名气声望的提升和带来这个名气声望的人，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没什么影响，这个院长放心吧。” 这事情是有点不合适，可只要他提出来就没人会反对，最多几个小人在背后心酸的说几句。 不过连当面质疑都不敢的low，他会在乎吗？根本就没必要在乎。 所谓的不合规矩，不适合，怕这事情对自己造成影响，那不过是庸人自扰，自身不够强大罢了。 实际上一个会想着回报母校的人，从某种意义上也能更让人放心和信任。 拿到自己的教授资格证书，陆毅和张晴向校外走去。 两人戴着口罩，除了个别以前认识的同学，其他人对两人都视若无睹。 “今年物理学院好像变化挺大的，新生质量明显好太多了。” 注意了下物理学院区域往来学生的一些情况，陆毅有些疑惑说道。 现在下午已经下课，这一路上大约100到110人次在身边经过，系统则发出了8次潜力85以上的提示，虽然没一个超过90，但这个比例比以前他在学校时高太多了。 并且经过他的观察，这8个潜力85分的学生，其中7个应该是今年新生。 当然8人中有7人是新生，这也和新生刚来中大还没一个月还属于好奇宝宝，下课会在校园瞎几把闲逛，老鸟下课则直接回宿舍要么就去约会去嗨的原因有关。 “你不知道？”张晴有些奇怪看了陆毅一眼。 “我知道什么？”陆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的陆总工声名远扬，让今年报考中大物理专业的新生人数直接翻倍，造成咱们物理专业今年录取分数也提升了一截，单今年粤省的平均录取分就提高到673.” “这么高！” 陆毅被吓到了，脑海中回想了下说道：“我记得我16年高考，中大物理专业省内考生录取分数才618。” “所以说托了你陆总工的福嘛，没看刚才王院长看到你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张晴声音中带了点点笑意和自豪，说完侧过头问道：“刚听你跟院长说等下要去上京，是有什么事情吗？” “去北航逛一圈，打算找一位航天项目的负责人，不行那再去南航或者西工哈工逛一逛。” 陆毅把自己的目的简单说了下，现在示范堆建设那边他的事情越来越少，稍微空闲下来后他也打算把这事情尽快确定。 “离子发动机的？要这么着急吗？”张晴停下脚步，眼神有些担心地看着陆毅。 “嗯，还有其他的项目，不过离子发动机是主要。” 陆毅看到张晴担心的眼神，伸手拢了拢她那柔顺地长发，笑道：“别担心，我有我的计划，时机合适了我再跟你们说。” 和性格纯真的林梦不怎么注意到陆毅表现的异常，或者注意到了也不会多想不会在意的性格不同。 张晴却是考虑的更多，想的更多，也把这一些都看在眼里。 作为同班同学，她对陆毅了解的更深，很清楚之前那些数模理论不是学物理的陆毅能拿得出来的。 “嗯，那我等你觉得合适了再跟我说。” 张晴沉默了会儿，却是突然握住陆毅的手，展颜笑道：“没事的，依照我们现在的重要性，谁想要害我们，那就让上面赏几个蘑菇过去。” “你想哪去了！” 陆毅感动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没有什么阴谋论或者危险性，嗯，你可以理解为被一个智障外星人盯上了，它有点儿脑残，神经病的逼我把人类文明推动升级成星际文明。” 陆毅并不怕系统的存在被张晴她们知道，他很明白，自己不时拿出数模理论这样的异常情况早就被她们都看在眼里。 毕竟自己身边这几位不是妖孽就是天才，就连转商业领域的李雅珊之前也是神经病物理专业的学霸，都不是那种盲目傻乎乎说忽悠就能忽悠的女人。 对外那些数模可以说是林梦这个天才数学家构建出来的，基因复制转录理论也可以说是周颖这个天才少女研究总结的，以后的空间引力波那些也可以说是张晴这名妖孽学霸研究出来的，但对内......瞒不住。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女人嘛，当对一个男人有好感，心系某人时，她们察觉到这个秘密和事情可能给你带来麻烦后，那不用你说她们就会替你们隐瞒。 “有这么好的外星人吗？这该不会我们人类养的吧。” 张晴听到陆毅的回答笑的更开心了，拉着陆毅的手两人携手向前走去。 “谁知道那智障是谁养的。” 陆毅丝毫不顾脑海中系统的大骂，手指张开悄然地和张晴来了个十指紧扣。 “这几天去百岛市那边，天琴计划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仪器精密度还不行，也没有好的引力波信号源，外部环境噪音也太大了。”张晴摇摇头，说着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先推动航天技术的发展，把大型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送上太空去，这样环境噪音的影响能降到最低。” 陆毅思考了下提出一个意见，随后疑惑问道：“你拿手机干嘛？” “拍个照发给小梦和雅珊还有生物实验室的那个丫头。” 张晴干脆利索地打开相机对着两人牵着的手咔嚓就是一张照片，这操作，瞬间把陆毅看呆了...... 第120章 制度与面试 可控核聚变的示范堆还没有建设完成，陆毅的专机服务也还没有取消。 再一次在塔台引导下插队先起飞，陆毅打开笔记本查看北航那边发来的一些人员资料。 三天前他就联系了北航那一边，用可控核聚变项目总工程师的身份让北航那边配合自己的人才挑选。 虽然估摸着北航也在疑惑，他们搞航天航空的什么时候跟可控核聚变沾边了，但在陆毅扯出这一面大旗下还是不好有丝毫怠慢。 这算得上是公权私用，不过这样的小事上面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 因为陆毅相关研究计划大概跟上面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陆毅没想着把人拐到国外去，上面就不会去计较，会计较的都是层次不够的，陆毅也不会在乎。 别看这几年国家在科研上面的投入一年比一年高，可在科技树越来越庞大，专业越来越细化的背景下，这样的投入是远远不够的。 上面巴不得国内多来几个像陆毅这样，自己赚钱MAX，然后赚到的钱还大部分投入到科研中的优秀青年。 “小梦，帮我泡杯咖啡。” 根据个人简历的描写和历任导师教授的评价大概挑出30个人，陆毅伸了个懒腰对正在旁边安静看书的林教授喊了一声。 “小梦，别理他。” 张晴从一份跟天琴计划那边弄来关于空间引力波探测项目的资料数据中抬起头，没好气地看了陆毅一眼，让林梦别理会这懒散的家伙。 之前在中大校园拍的牵手照片张晴并没有真的发给林梦她们，威胁打趣了陆毅一阵也就自己保存起来留作纪念。 聪明的女人明白这个说说就好，真要做了那反而会引人生厌。 林梦抬起头看到陆毅瘫坐在椅子上耍赖不愿起来的样子，还是放下书本走到机舱的咖啡机上泡了杯咖啡。 “待会儿我们去北航就面试这30个人？” 把咖啡放在陆毅前面的桌子旁，林教授看了下陆毅的电脑屏幕，好奇问道。 飞机现在在平流层飞行的很平稳，并不担心受到颠簸把咖啡洒出来。 “嗯，就这30个人。” 陆毅拿起咖啡喝了两口，把名单整理保存，通过邮件用飞机上的卫星通讯发给北航，让他们通知这30人今晚进行面试。 能查看科学家潜力，却只在北航近300意向人中通过简历和导师教授的评价挑出30人进行面试，其他人则直接排除掉，这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妥或者说不公平。 可如果300人全都看一遍，那至少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完成，他明天下午才能离开，这样要是明天示范堆建设出现问题就无法第一时间解决。 不过要是30人，那今晚就能搞定，明天一早或者今天晚上就能回来。 相比较其他人的公平，他陆毅的时间反而更宝贵。 这就跟大家都明白普通大学的学生中肯定也有人才，但为什么一些公司却要硬性要求211、985这样的学校一样。 无他，成本而已。 在211、985这样学校毕业的学生，人才和精英的比例比较高，这能省人事招聘很大的时间和精力，换句话说这样招聘花费的成本更低。 毕竟这世界上不是谁都是你父母，有责任和义务耗费时间成本去深入了解你，发现你内在的品质到底是金子还是石头。 你个人简历写得差，导师教授的评价低，那你第一批被刷下来也怪不了别人。 “以前我心里在抱怨社会制度，这糟糕的制度导致了大量人才没被发现被埋没，却没想我现在也成为了制度的一部分。” 看着邮件成功发送出去，陆毅沉默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 “这证明了我们制度还不够完善，或者技术还没达到要求。” 张晴走过来听到陆毅的话，大概猜出他为什么叹气，说道：“要是技术达标，能实时完美地获取到每个人的数据。 那把每个人的数据结合行为心理学，人格心理，生理病理学，思维测试，智商测试等进行分析，未尝不可能精准的分析计算出这个人的潜力怎么样。 到时想要什么样的人才，直接在系统上面筛选寻找就行了。 这一个技术在瓶颈上也就是运算力和缺少相应算法模型而已，真论起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技术壁障。” “这涉及到的人权和伦理道德问题太严重了。” 陆毅摇摇头，虽然现在各大互联网企业已经通过智能手机的APP在玩这个，但他们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收集数据。 同时也仅限于个人信息、网站浏览数据、搜索数据、访问数据以及包括一些购物数据等，然后用大数据技术去分析你的个人喜好，好为你精准化的推送服务和商品。 真要达到张晴说的这个程度，那几乎要监控这个人的所有行为数据才行，包括你跟喜欢的女孩子聊天时，眼神是怎么样的，身体下意识动作是怎么样的，会不会脸红这些都会被记录。 这么清晰的数据不单能分析出你这个人怎么样，要是掌握这数据的人起了怀心思，那造成的危害也是可怕的。 举个例子，一个妹子的生理期，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生活习惯怎么样，心里面在想什么盼望着什么也通过日常的表现用心理学模型分析出来...... 当把这个妹子所有信息数据拿到手后，一个男人针对这些信息进行针对性的追求攻略，请问能不能把这个妹子泡到手？ 或者邪恶一点，通过这个妹子的性格缺陷和心理缺陷，进行针对性的心理打压和控制，最终能不能训练成某种不可描述的动物？ ...... 晚上七点二十分，陆毅的专机成功在上京国际机场降落，北航过来接送的人早就已经在等待。 “陆总工，我们先去吃个饭，稍后再回去学校进行面试？” 看到在几名安保人员保护下走进来的陆毅几人，北航的一位副院长走上来亲切地招呼。 “陈院长，直接去学校吧，今晚我还要赶回去，项目那边还有紧急事情要出去。” 陆毅笑了笑婉拒，这几个月感受过几次酒桌文化的他，明白要是现在答应，那估计吃顿饭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浪费这时间还不如在飞机上吃个快餐。 “那好，我们现在回去，陆总工要求的30名博士生已经在等待了。” 听到项目还有紧急事情要处理，陈院长不敢再劝说，连忙招呼陆毅几人上车现在回去北航，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回去让他们抓紧准备好。 “你好......” “陆总工！” 一个半小时后，北航临时布置好的一个会议室充当面试场所，陆毅和张晴林梦完成上一名面试者的询问，刚对下一名面试者说了你好两个字，就被对方崇拜和激动的呼喊声打断了。 “别激动，我也是人，先简单自我介绍下吧。” 陆毅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待对方冷静下来完成简短的自我介绍后，提问道：“假设可控核聚变完成突破，在航天飞机上面采用核聚变反应堆做为能源中枢，请问这样航天飞机采用的动力系统该如何设计？” “离子发动机，这是配合可控核聚变最适合的发动机。” 毕竟是北航的博士精英，稍微激动一下后就恢复专业的态度，给出一个在意料之中的答案。 “离子发动机推力低的弊端要怎么解决？针对这个问题，地面进入太空加速到逃逸速度阶段要怎么处理？” 根据系统的提示，陆毅在笔记本上这名面试者的名字旁边记下一个数字，随后转了转笔，继续询问。 “离子发动机的比冲很高，是常规化学推进剂的30倍，液氢氧推进剂的20倍，这代表了离子发动机的能量效率很高。 推力低，主要是等离子束质量低造成的，在这一点上并不是没办法解决，提高电场的强度和加大工质电离输出也可以使推力提升，唯一的弊端就是电离工质成本会大幅度上扬。 地面升空我们可以考虑加载运载火箭模块，在送到大气层外层区域后再和火箭运载模块脱离，再由飞船自身的动力系统接管......” 第121章 热膨胀反冲 一个半小时后，面试完最后一名面试者，陆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都不行吗？”旁边的张晴和林梦看到陆毅摇头的样子，出声询问道。 “不行，做研究员足够了，做项目负责人还差了点。” 研究项目负责人负责的是整个项目的研究方向，任何科研中，方向都是最重要的，方向对那才算进步，方向错那就是退步了。 这一批人的科学家潜力，除了1人是85以下，其他达到了85以上，4人更是超过了90. 但很可惜没有一人超过93，这距离陆毅心中的标准还差一点。 更重要的是这4人都是男的，要是换成萌妹子，培养好感后还可以用系统的理论进行引导性培养调教，可一个男的，先不说陆毅心中的别扭劲，单暴露系数就有点儿高。 女人还会为了心仪的对象保守秘密，男人，呵，他自己就是男人，还不了解自己吗。 除非他先让系统宣布自己任务失败，变成一个美娇娘，这样那些男人还可能为了她保守秘密，不然转眼就把你卖了或者拿你的秘密要挟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陈院长，我们先回去了，这9个人稍后你通知他们3天后去羊城报道，机票和车费我这边报销。” 带着张晴和林梦走出会议室，陆毅把一份9人的名单拿给正在外面等候的陈院长，上面都是科学家潜力比较好，面试时表现相对也比较好的9人。 “行，我稍后就通知他们。” 陈院长接过名单看了一眼，对陆毅热情说道：“现在十点多了，陆总工你们吃个宵夜再走吧。” 周围一些还没有离开在等候面试结果的博士生们也是眼巴巴的看着陆毅，或者说看着陈院长手中的名单，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在9人之列。 “不用了，回去再吃了。”陆毅笑着婉拒道：“刚项目那边发讯息过来，遇到紧急问题需要回去处理。” “好，这次是我们招待不周了，我安排人送陆总工你们去机场。” 听到项目有紧急问题，陈院长也不好纠缠，只好抱歉一声赶紧安排人送陆毅他们去机场。 “陆陆，明天去南航或者西工哈工看吗？要不把北航剩下那些人再看一遍？” 几人向停车场走去，张晴转过头询问，她已经大概猜出，陆毅背后的那个智障外星人应该有独特的挑选方式，这样明天再花费一天时间，北航剩下的200多人也能看完，说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研究项目负责人。 “不去了，有空再说吧，鲁珀特过来了，明天我先带他去核聚变项目。” 陆毅摇摇头，本想抽空把航天发动机项目的人员架构完成，不过既然这次没搞定那也只能等核聚变项目忙的差不多再说。 不然天天溜班虽然不会影响到项目建设，但影响不好啊，再则鲁珀特挖过来了也不能让他休息，要好好使用起来才行。 “陆总工，陆总工！” 距离停车场还有不到一百米，陆毅刚打完电话让飞机那边准备好返回羊城，身后就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呼喊声。 陆毅有些疑惑的转过身，就着夜晚灯光的照亮，一个身穿廉价西装衬衫似乎刚卖保险回来的青年人正拿着一个手写笔记本往这边跑，当接近5米范围被安保人员拦下时，系统的提示声也在脑海中响起。 96.8的科学家潜力？兄弟，你这一副卖保险的穿着是哪来的。 “让他过来。”有点儿意外之喜的陆毅示意安保人员放行。 “陆总工......” 被搜了一遍身才被允许靠近的青年人站在陆毅面前大声喘了几口气，这才平缓下来说道：“我听我同学说，您计划以核聚变反应堆为能源核心，研发新一代航天发动机，我这有一份构思和相应结构模型包括数据模型不知您能不能看一下？” 青年的态度放的很低，把手中的笔记本双手呈放在陆毅面前，双眼中满是期盼。 “可以，我看一下。” 陆毅笑着拿过笔记本，一边翻开一边好奇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一副穿着打扮刚是从哪里过来。” “加班刚下班，前段时间家里出了事故急需用钱就辍学了，出去才发现我没有学位证书，学的专业在社会上根本没什么公司要，去航天研究所面试人家听到我是辍学的也是连大门都不给进。” 青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自嘲笑了笑摇头说道：“然后我就去做房产销售并兼职卖保险，靠着学校的校友关系网勉强在上京活了下来，顺便还能补贴一下家里。” “能在上京活下来并补贴家里，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强了。” 陆毅翻开笔记本看了几页，眉头不由挑了挑有些感兴趣地问道：“热膨胀反冲？” “对，这个想法大概是去年您在研究等离子体湍流模型时，我们知道后开玩笑的聊天说起要是可控核聚变突破，人类就有了能源和资格走向星际了。 当时闲着无聊就和舍友讨论要是人类走向星际，到底会以怎么样的方式，用怎样的技术更加低成本的摆脱星球的束缚。” 青年大概回想道：“现在的火箭发动机肯定不行，燃料推进剂成本太高了。 离子发动机很适合用在深空领域，可在升空领域跟火箭发动机有同样的弊端，就算解决了推力小的技术难题，也需要消耗大量的推进工质才能把速度加速到逃逸速度进入太空。 当时我们设想的是太空电梯，在地球同步轨道建设太空港口，通过太空电梯进行地面和太空的物质运输还有人员的传送，航天飞船则不降落到地面，而是在太空港口上停泊。 这样的方式可以让物质和人类能更方便快捷，也更低成本的脱离星球进入到太空之中。 不过在大概计算了建造这样一部太空电梯所需要的代价和资源，就算所有技术难题解决了，就算了有了可控核聚变技术，人类不倾整个文明之力耗费数十年的功夫，这个太空电梯也根本不可能建成。 而人类在没遭遇危机或者现有制度不发生变革的前提下，根本就不会倾尽文明之力去建造这样的一个项目，能分出3分资源投入到这个项目中就算不错了。 所以这个太空电梯真正的时间至少是120年，算上要解决掉一系列的技术难题才能谈建设，那保守估计要140年以上。” “所以觉得140年太久就有了这个构思？利用核聚变产生废气的超高温对高热膨胀系数的物质的作用，借用物质的膨胀压力进行加速，很不错的创新想法。” 陆毅越翻看眼睛越亮，随后把笔记本交给林梦查看，让她大概验证下上面的结构数据和数据模型是否正确。 “我这也是根据火箭发动机的做功原理，结合核聚变反应堆的特性想出来，并不算完全的创新想法。” 被陆毅一顿夸的青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要是同学朋友夸一下那还能秀一秀装个逼，但眼前这位，就算年龄比他小几岁，被夸奖还是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火箭发动机的做功原理北航这里100人有99人懂，但就是没人想到这个想法，或者想到了没人去完善和验证。” 火箭发动机的做功，燃料燃烧产生的压力不均匀提供一部分动力，但绝大部分的动力是由燃烧室产生的高温气体在进入火箭发动机那个锥形或者钟形喷嘴时会发生的压力膨胀，膨胀的压力作用到喷嘴内壁上就会被转换成推力所提供。 这一个发动机设计思路采用的依旧是火箭发动机的原理，但并不是用燃料推进剂，而是利用核聚变反应堆的超高温废气和高膨胀系数的物质。 火箭发动机的做功原理过完年陆毅带妹妹去上京等飞机时还给陆颖讲解过，不单陆毅知道，张晴也知道，林梦都知道，北航中百分之99以上的人都知道。 但就是没人想到把核聚变反应堆和高膨胀系数的物质结合起来，或许有人灵光一闪想到了却没捉住并完善。 大家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当看到林梦点头，陆毅也是笑了，转过头对青年说道：“有没有兴趣去羊城负责带队攻克这一个发动机？现在的航班。” 结构设计在数据层面大概验证通过，那证明这一个航天发动机设计思路是属于可行的。 这意味了将来可以抛弃掉火箭发动机那臃肿庞大的燃料舱，省下燃料推进剂的巨大成本，利用核反应堆产生的热流转换成推力，脱离地球束缚进入太空的成本将会直线下降。 用这一个发动机作为主发动机，配合离子发动机做辅助，可以说航天飞船的动力系统在整体框架上算是完善了。 “有兴趣！有兴趣！” 听到陆毅的邀请，青年愣了下后激动的连忙点头，这么急忙的跑回来，冒着危险贸然冲撞陆毅的安保团队，忐忑等待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一个吗。 当初选择读北航选择学习航天专业，梦想不就是这一个吗。 他并不想一辈子跑业务，如果可以，他还是更喜欢在实验室，更喜欢看着自己设计的一款款航天发动机带着国家，带着文明，冲向星空...... 第122章 猎户座计划 晚上十一点半过，上京国际机场的航班起飞和降落的次数也明显下降，陆毅的专机终于不用插队了，直接就有空余跑道安排起飞。 “给，吃个宵夜自个儿找个地方睡一觉，要凌晨两点多才会到羊城。” 飞机起飞阶段的轰鸣声和颠簸过去后，陆毅拿出航空公司提前更换备好的航空便当递给卫鸿一份，随后又各自给张晴和林梦拿了份，并泡了3杯浓咖啡。 他之前在北航说的核聚变示范堆项目那边发来紧急问题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有此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上京到羊城的旅途中应该就能处理完。 卫鸿，也就是刚才在北航的那个青年，闻着空气中浓咖啡的味道，看到陆毅几人打开笔记本快速分工，一边吃饭一边处理问题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味道不算很好的航空便当，发愣问道：“陆总工，你们这是准备熬夜通宵？” “项目有紧急问题要先处理，你睡不着可以先做航天发动机的项目规划，过几天会有一批研究员分配到你手下。 项目研究上的事情归你全面负责，你需要把控整个项目的方向和进度，给手下研究员分配划分任务。 行政和生活上面的事情，会有专门的团队帮你们处理，有什么问题到时提上来就行。” 陆毅没有理会卫鸿的发愣，简单把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说了下。 实验室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已经形成一个比较完善的运转制度，简单说实验室的核心就是科研，这群研究员们只需要安心做研究即可，其他事情徐莹那边率领的团队都会帮忙处理。 “实验室有专业的材料研究吗？” 毕竟是96.8潜力的妖孽，卫鸿听到陆毅的话也是快速进入状态，询问道：“这个航天发动机不需要燃料推进剂，可对推进工质的热膨胀系数有要求，还有喷嘴材料也有比较高的要求。” “有一个顶级的材料实验室，明天我把胡枫介绍给你认识，涉及到材料的问题你们自己去探讨。” 陆毅笑了笑，在实验室定位中材料实验室就是属于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材料，本身就是为工业为科技服务的，对这个发动机需要的高热膨胀系数的介质，陆毅也并不担心。 气体的膨胀和温度的高低成正比，以比较容易获取的氢气为例，氢气的体积膨胀系数是3.66×10^-3，也就是说当温度变化1摄氏度，它的体积就会发生千分之3.66的变化。 只要核聚变反应堆的功率和能量密度足够高，单位时间内排放的温度高达亿摄氏度的废气量比较大，那液氢的温度将会被瞬时间提升到一个很高的程度，体积在瞬时间发生巨大膨胀，从而产生恐怖的膨胀压力。 当这部分膨胀压力作用到发动机喷嘴的锥形或者钟形内壁上后，压力转换成推力，温度就会发生下降，这就是整个做功过程。 缺少超算的精准模拟运算，在来机场的路上，陆毅和林梦就在纸笔上大概分析了下。 一台现在在建示范堆十分之一功率的小型聚变堆，配合液氢做为膨胀推进工质，推进工质的消耗跟火箭发动机的燃料消耗相比，足足下降了64倍到69倍之间。 原先的胖五，需要消耗超500吨以上的推进燃料才能把10吨的物质送上地球同步轨道，换成这种发动机那还不用8吨。 当然，更低的推进工质消耗也意味了单份推进工质输出的功率要更高，这对材料产生的压力也会更大，这才是接下来这个项目的重点。 “陆总工，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凌晨一点多，卫鸿一直没睡，看到陆毅处理完问题也没有直接睡觉的意思，走上来有些犹豫的询问。 “什么问题？”陆毅有些奇怪的看了卫鸿一眼。 卫鸿神情挣扎了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您知道的事情比较多，我想问一下咱们国家有没有氢弹小型化技术，就是数百吨当量以下的超小型氢弹。” “你打听这事情干嘛？” 陆毅眼睛微微眯起，手悄悄在手表上转了转，上面有一个按钮。 “我没别的意思，要是咱们有氢弹小型化技术，能制造出500吨当量以下的氢弹，我这有一个航天发动机的想法貌似可行。” 卫鸿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脸色有些苍白地急忙辩解道。 “什么想法？” 陆毅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只要他一按手表上的按钮，正在另一个机舱内的安保人员就能第一时间过来。 “苏米冷战时期的猎户座计划！” 卫鸿咬咬牙说道：“之前的那个发动机是能大幅度降低摆脱星球束缚进入太空的成本，但受限于推进工质的膨胀速度和能量密度，它的加速度并不算很好。 可要是能有超小型氢弹，参考当年猎户座计划的那块发动机，最终发动机的推力和加速度都能达到一个惊人地步，让星际航行不再是梦。 它能在极短时间内把飞船加速到一个极高的速度，不用经历星球引力加速就能直接进行星际航行，这样3天内到达火星不是问题，甚至材料防护能力提升，这一个速度还能再继续加快！” “猎户座计划？那个往飞船屁股上扔核弹，用核弹爆炸冲击做推力的发动机？” 陆毅有些瞪目结舌，他突然很想把卫鸿的脑袋撬开，看一下是不是科学家潜力达到96.8的人大脑构造会和大家不一样，而是一个疯子的脑袋。 “核辐射污染问题要怎么解决？还有氢弹要跟我们现在在研究的这款发动机那样，要在喷嘴内爆炸才能产生推力，这样氢弹爆炸释放中子照射对材料的高度破坏要怎么解决？ 氢弹爆炸产生的瞬时能量冲击超出材料承受上限要怎么解决？氢弹爆炸产生的超高温又要怎么解决？” 出于对一名被系统评分高达96.8的科学家的尊重，陆毅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反问出几个问题。 这哪是高潜力科学家，分明是一个疯子。 第123章 猎户座发动机的麻烦 “使用环境在太空不用担心辐射，第三代核弹技术也可以增加多一层足量的锂包层吸收中子，或者使用铍金属把中子反弹到喷嘴外面。” 卫鸿组织了下语言：“爆炸造成的温度问题也可以避开，热量传播有三种途径：热传导、热对流和热辐射，只要不让高温介质触碰到材料，温度就无法影响到材料。” “你是说，磁场？” 陆毅隐隐猜出卫鸿想用哪种方式避开核弹爆炸的热冲击。 “对，磁场。” 卫鸿自信地点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在这个核弹的外围包裹上一层厚厚的固态氦用来隔绝吸收爆炸产生的光辐射和热辐射，这一个吸收隔绝过程会使得固态氦温度瞬间提升，在瞬时间内由固态变成等离子态。 等离子体态的气体是可以被磁场束缚的，这就跟核聚变反应堆中的等离子体一样。 只要我们磁场强度足够，那就能隔开等离子态气体的超高温，抵挡住冲击波，就可以借助爆炸冲击波和固态氦升温的膨胀压力获得更庞大的推力和加速度。 这是刚才我根据这个思路大概推导出来的数据模型，还不完善，但也能大致确定这一个思路是可行的......” “等等，先别给我看，你让我缓缓......” 陆毅看着卫鸿递过来的数模头一次感觉到头疼，96.8潜力都这么疯狂，要是98甚至99的那岂不是脑洞突破天际？ 更恐怖的是常人的脑洞就叫脑洞，想想就好，这群疯子却能根据自己的脑洞，从现有各种条件中搭建出一个数学模型，用数据精准地告诉你......相信我！没问题！ 人会骗人，数学不会骗人。 一言不合甩数模，之前自己用的很爽，但为什么当别人拿着一个数模，证明自己的恐怖设想是没问题时，这感觉怎么就这么糟心呢。 “把你的数据给我看一下。” 缓了将近一分钟，陆毅这才拿过卫鸿刚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构建出来模型，看得出来在玩数学上还比不上林教授，但想想对方的主业是研究发动机的，那这感觉就怪恐怖了。 看了十几分钟，陆毅把笔记本交还给卫鸿，说道：“还有很多数据不完善，同时磁场抵御等离子体冲击部分的数据更是一分都没有，你确定没问题？” “没完善的数据这两天我就能完成，从现在表现出来的数据来看这个构思是没问题的，磁场抵御等离子体的冲击我需要核聚变反应堆的磁场约束数据才能计算得出，所以就没有写。” 卫鸿解释了这两个问题，然后又似乎怕陆毅不是研究航天发动机的对这个猎户座发动机不够了解，拿着笔在纸上粗略画了个火箭发动机的结构图，解释道： “陆总工，现在航天发动机的壁障不是推进燃料，是材料！ 提高发动机的推力就只有两个方向，要么提高工质喷射量，要么提高工质喷射速度。 提高工质喷射量，那就是提升推进剂单位时间的燃烧输出，这对推进剂是很大的成本负担，同时推进剂本身的重量也会成为一个阻碍。 火箭发动机的舱室形状就像一个沙漏，上面是燃烧室，燃烧的高温工质向下喷射，越往下舱室空间也就越小，同时喷射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越过喷嘴颈口处，舱室空间又开始扩大，高温高压还没有完全燃烧的喷射工质在扩大的舱室空间中发生膨胀，膨胀的压力作用在喷嘴内壁上形成推力。 等份燃料的情况下要想提高发动机推力，那就要提升喷射速度和这个膨胀压力，压力越高，喷射速度越快，温度越高，膨胀压力越大。 这一个压力和温度都是燃烧室给予的，所以这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材料的承受上限，是喷嘴内壁承受的膨胀压力达到上限，而是火箭发动机增压燃烧室的压力达到上限。 现代火箭发动机燃烧室的压力和温度已经达到现有材料的极限无法再提高，除非材料发生突破，不然就只能从设计上下功夫，但火箭发动机的设计构造就这么简单，这方面的优化空间并不大。” “这是我们目前火箭航天发动机的瓶颈，是材料的瓶颈，但我之前的两份方案不一样。 第一种是利用推进工质的热膨胀效应，借助核聚变反应堆的超高温废气和热流进行加热产生的膨胀压力推动做功。 因为减少了增压燃烧环节直接就进行膨胀做功，下方的钟形或者锥形的喷嘴也是由小变大，而不是由大变小的拉瓦尔喷嘴结构，所以材料压力和工质消耗降低很多很多。 第二种我们把超小型核弹爆炸的能量用来加热固态气体，把固态的气体瞬时加热到等离子态，利用磁场对等离子体的束缚和阻拦就可以避开材料承受极限，把核弹爆炸的冲击力和气体的膨胀压力转换成推力。 当然第二种方案因为需要构建高强度磁场的原因，能量效率并不算很好，但在拥有核聚变反应堆的前提下，我想能量效率并不算问题。” 看着卫鸿把当前航天发动机的瓶颈和这两款发动机的优势详细用数据分析了一遍后，陆毅也有些陷入沉默。 同作为一名科学家，材料上限决定科技上限这一句话他理解也很深，但材料并不是短时间就能突破了，所以他才会开始就抛弃掉火箭发动机，想要在离子发动机上寻求突破口。 卫鸿提出来的两种航天发动机的设计思路，的确是完美把核聚变反应堆的优点利用了起来，同时也避开了目前的材料瓶颈，热膨胀发动机还好一点，但猎户座发动机...... “把两种发动机结合起来，既然磁场约束可以应用在猎户座发动机上，那应用在热膨胀发动机上面提高功率也没问题。” 思考了一会儿，陆毅最终还是没抵御住猎户座发动机的惊人前景和诱惑力，算是同意卫鸿的想法，但也提出自己的改进思路。 磁场约束隔离的方案能应用在猎户座发动机上，那应用在热膨胀发动机也没问题，来自聚变反应堆的超高温废气足以把推进工质加热到等离子体态。 “没问题，不过我需要现在超导材料的性能参数还有核聚变反应堆磁约束的数据。”听到陆毅终于同意了，卫鸿神情有些激动起来，快速提出自己的要求。 “相关数据以及具体的超导材料，明天我会让人给你。” 陆毅看了激动的卫鸿一眼，严肃说道：“先行攻克热膨胀发动机，剩下的猎户座发动机别声张，先把相关数据模型和结构参数完善了拿给我，小型化氢弹我这边想办法。” 小型化氢弹，这是猎户座发动机唯一的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 跟原子裂变弹不同，原子弹的工程图纸和制造方式甚至百度都能找到，有足够的高纯度铀235和简单的设备工具，随便找一名核物理专业的学生就能把它造出来。 但氢弹？绝密中的绝密，构造数据国内只掌握在中科院少数几位大佬的手中，就算以陆毅现在的地位也都不了解，更不方便去打听。 虽说这款猎户座发动机也可以用原子裂变弹，不过作为一款星际航天发动机，燃料能方便快捷的获得是很重要的一个指标。 不管是在宇宙中还是在地球上，裂变元素都比聚变元素少太多了，如果无法解决小型氢弹的问题，那这个方案也就只能搁浅。 第124章 隐藏在背后的危机 回去羊城，把卫鸿的事情安排好，把鲁珀特安排进实验室。 这老家伙不愧是研究了一辈子的可控核聚变，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就把这次示范堆完全熟悉了。 把可控核聚变的事情从陆毅手中接手过来后，每天就跟一个小老头般游走在建设施工现场，帮忙处理问题并看着这台世界第一的核聚变示范堆慢慢完善成长。 示范堆每一天进度的加快，对把人生的大半辈子都投入到可控核聚变研究中，并为此妻离子散的鲁珀特来说都无疑是一种很大的精神鼓舞和慰藉。 毕竟明日示范堆上面的大多数技术，都是陆毅从WEGA上面继承改进过来的，在上面鲁珀特能清晰看到WEGA和螺旋石7-X的影子。 “陆，大概后天示范堆就要完成建设了，不过这有一个问题我想你应该需要重视一下。” 眼看示范堆就要建成了，然而在离建设完成还不到三天的时候，鲁珀特却是突然拿了一份数据神情凝重地找上陆毅。 “什么问题？” 陆毅正在分析一份张晴去百岛市打秋风要来的空间数据，看着精神状态明显比刚来羊城好几个层次的鲁珀特，有些奇怪是什么问题会让这老家伙这么凝重。 这一段时间鲁珀特代替了陆毅之前的事情，陆毅也真正在可控核聚变上面脱开身，开始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航天项目以及空间引力波的项目中。 当然，更多的精力投入还是空间引力波项目，航天项目有卫鸿那妖孽疯子在带领负责，在陆毅补充好人手和经费资源后就跟开了挂似的，根本不用陆毅太过操心和关注，猎户座发动机的数据模型更是在前两天就搞定拿给了他。 “热污染问题。” 鲁珀特认真地说道：“地球的承受功率不是没有上限，当可控核聚变突破，可以预料整个人类社会的功率会发生飞跃性提升。 但我们需要注意一个问题，庞大的能量消耗最终是会以热量的形势排放到环境中，这会导致地球环境温度的整体上扬，这是一个很严重的环境问题，甚至有可能导致地球生态的崩溃” “这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太阳对地球的供能这么大都没问题，我们人类活动释放能量连太阳对地球释放的能量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没有，这应该影响不大啊。 毕竟我们工业革命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地球整体温度数据上扬还不到0.5度。” 陆毅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鲁珀特描述的情况。 “不，陆，这不是杞人忧天，这是经过数学模型严格分析出来的数据。” 鲁珀特把手中的数据交给陆毅，严肃说道：“我们不能用太阳对地球释放的能量为依据，也不能用工业革命百年地球整体温度上升还不到0.5度的情况，就否决可控核聚变带来人类社会功率飞跃性提升带来的环境隐患。 这是谬论！不应该是一个科学家应有的思维！ 太阳对地球释放的能量是人类活动释放能量的千倍万倍，甚至地球的地热能都比人类释放的能量要大。 不过地热、太阳供能、乃至加上之前我们人类释放的能量，和地球自身的承受消化是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所以地球才没有发生太大影响。 但随我们人类社会活动释放的能量的提高，地球的这个能量平衡正在被逐渐打破。 更重要的是，能量的过度释放几乎是一个不可逆也不可修复的结果。 陆你最近在研究航天项目，想必你对航天器以及空间站的散热困难有一定的了解，这是困扰太空空间站扩大发展的最大难题。 热量传递，传导、对流、辐射三种方式。 别看太空的温度很低，但别忘了真空不存在热传导和热对流介质，真空是无法散热的，给热水壶裹上被子保温，永远比不上把热水倒进保温瓶靠真空的保温效果好。 从这个角度去看，我们的地球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号的空间站，内部的热量能量很难散发出去，它只会在内部不断堆积。 我们释放的能量超出地球平衡越高，堆积在地球内部的能量就会越快越多，表现出来的形势就是地球整体温度越来越高，最后的结果引发生态环境的崩溃。 这一个问题如果不提前重视，等趋势表现出来后也就来不及了！” “上面减少碳排放量减少温室效应，并不足以弥补可控核聚变应用带来功率提升，这一个数据是找环境专家那边确定的吗？” 陆毅听完鲁珀特严肃提醒，查看手中的数据深吸一口气，指着鲁珀特拿过来的这一份数据上面一个数值询问。 “陆，这份数据是准确的。” 鲁珀特摇摇头：“我询问了相关大气环境的科学家，他们说别看人类活动的碳排放引起了温室效应提升，但实际上碳排放引起的温室效应在地球整体温室效应中占比是很少的一部分。 引起最大温室效应的不是二氧化碳这个大众熟知的温室效应气体，而是水！ 水汽蒸腾在大气层中形成云雾，这些云雾阻挡了大部分地表向外太空辐射的长波辐射，把地球的能量留在了内部。” “外太空铺设反光板减少照射到地球的太阳光......不行，拉格朗日点的引力平衡问题的存在，除非给每块反光板装备航天发动机，不过这样工程建设难度和维护难度很难解决。 利用空调原理向外太空排......几把，排放个毛啊！” 意识到问题严重的陆毅有些揪心的抓了抓头发，看到手中被抓下来的零散发丝，心情有些烦躁地对鲁珀特问道：“在你的预料中，要是可控核聚变突破并应用，人类文明的总功率会提升多少？” 正如鲁珀特所说，地球就是一个超大型太空站，能量只会在内堆积，你想要往外面太空排放热量，真空的环境拒不接收。 这意味了地球上的空调原理，风扇吹风都行不通。 而在外太空布置反光板减少太阳到达地球的能量功率，各种引力问题也会让这个工程变得极其困难，没有百年功夫根本不可能实现，并且每年还需要投入大量的维护成本。 “我统计了从工业革命到现在人类活动功率的变化数据，每一次能源技术的进步，人类社会的总功率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提升，然后在数年功夫达到当前能源技术的功率极限。” 鲁珀特苦笑地摇摇头：“这是人性问题，非科学科技能阻止的。 所以我认为，一旦可控核聚变突破并应用，人类社会的总功率保守提升20倍以上，多的话上百倍都有可能。” “20倍！” 陆毅瞪大了眼睛，要是在今天之前，他听到20倍可能会很高兴。 因为这代表有了可控核聚变后，人类的生产水平，人类的生活等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但现在，这20倍根本就是一个炸弹，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整个人类埋葬的炸弹，很可能来不及摆脱星球的束缚，来不及走向星空，人类就因地球生态环境的崩溃而灭绝了。 “走！就按照20倍构建一个数学模型，分析人类社会总功率要是提升20倍，给我们的时间还能剩下多少。” 陆毅感觉有些恐惧地对鲁珀特喊道，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往实验室的超算区域走去。 “帮我联系国内的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的科学家，我这边有一个紧急模型的分析需要他们配合......” 第125章 不能因噎废食 上面安排配合的两位管理员并不明白为什么可控核聚变会和大气环境和地球科学扯上边，不过听到陆毅急切的语气后，还是连忙联系了国内几位研究大气环境和地球科学的科学家。 拿到地球最新的数据模型，陆毅并没有再找其他人，而是难得奢侈地耗费积分让系统辅助了解这模型的内容。 花了两个多小时把模型的核心运算修改一遍，加入鲁珀特收集到的人类社会活动总功率数据，应用可控核聚变后减少的碳排放数据，把这个地球数据模型修改成另一个数学模型。 根据新的数学模型，陆毅开始编写超算的运算算法，最后把算法公式导入超算中启动运算。 轰隆隆！ 原先第一台13万TFlop/s的超算，还有后续为了给周颖研究基因新建造共计108万TFlop/s的8台超算，共计9台超算同时解开系统安全限制以最高性能运行，散热系统强大的轰鸣声有些震耳欲聋，空气温度以体感能够感觉到的程度在上升。 “鲁珀特，要是最终结果证明你想多了，我请你吃饭。” 陆毅没理会实验室内被超算轰鸣吸引过来的众人，而是声音有些颤抖地对站在身边的鲁珀特在开玩笑。 眼前正在咆哮的超算散热系统，让陆毅心里浮现出数十年后地球在这样的疯狂功率下生态崩溃的画面。 这次他是真的感受到恐惧了，就跟前段时间看到那一朵在太平洋上空盛开的蘑菇云心中瞬间充满了恐惧一样。 在研究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得出的地球数据模型上，学物理的他才真正意识到地球生态的脆弱性。 地球整体温度的提升，不是说你家提升1度，我家提升1度，华国提升1度，米国提升1度这么简单。 星球环境它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热岛效应，大气洋流，大气环流，季风转向，四季更迭带来的环境变迁等大量因素混在一起几乎形成了混沌...... 地球整体温度提升1度，这指的是地球总能量的提升，实际上却是有些区域的温度提升了十几二十度，有些区域的温度却下降了数十度。 普通区域温度这样上升或下降还没什么，搬家，空调匹数换成5匹的，暖气打开，还可以继续浪。 可要是森林区域温度上升这么高或者下降这么多呢？那带来的就是大面积森林火灾或者大面积树木死亡。 甚至地球最大的氧气来源也就是海洋中的藻类，它们对温度也很敏感，海洋温度变化很可能会发生爆炸性繁殖或者大面积死亡，最终引起全球性的赤潮现象或者氧含量下降。 更恐怖的要是南极北极的温度上升十几二十度呢？那就是末日了。 这还是单纯的温度变化带来的情况，实际上温度的异常上升和下降，往往还伴随了各种飓风、大型冰雹、龙卷风、雷暴大雨干旱雪灾等极端性天气。 所以地球整体温度的提升，它带来的问题不是装多几台空调就完事，很可能就是地球的重组。 要是不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当事情发生了，就算人类侥幸度过了末日，未来史书上对陆毅的记载估摸着会是......是他，开创了人类文明的新能源纪元，也是他，一手把人类推向了毁灭深渊。 真要这样被评价，牛顿的棺材板几百年了还压得住，他陆毅的棺材板绝对没人压得住。 “陆，着急并没用，或许情况没我们想的这么糟糕。” 相比较陆毅情绪的不稳定，只是凭借敏锐思维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刚才却没看懂地球数据模型的鲁珀特反而显得比较淡定。 “我明白。” 陆毅深呼吸几下，转过头对找上来有些担心的张晴林梦甚至还有周颖那丫头说道：“没事，和鲁珀特刚讨论到一个核聚变反应堆小型化的问题，需要借用超算资源分析运算几天。 跟大家说一下，这几天实验室涉及到模拟运算的任务往后退吧，等我这边完成了他们再继续。” 要论这世界上什么样的研究最吃运算资源，大气环境的模拟运算喊第二，模拟核试验，量子领域的研究，生物研究这些都不敢喊第一。 就算陆毅用超过120万TFlop/s的运算资源模拟分析这个模型，没有两三天的时间也根本不可能完成。 “嗯，超算散热太大了，空气温度有点高，我让人在外面洒点水降温。” 张晴几人相视一眼，心里面猜出肯定不是陆毅说的这事情，但也都很自觉地没有询问。 “示范堆那边要故意拖延进度吗？”张晴她们离开后，鲁珀特对陆毅询问道。 第一个示范堆的施工建设每天都会遇到问题，这样整个核聚变示范堆的核心技术都是他们研究出来，想拖延下建设进度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用，这个项目已经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再则咱们也不能因噎废食。” 陆毅沉默了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按照目前的进度把可控核聚变建设出来再说，至于最终要怎么安排，看超算的分析模拟结果吧，虽然到时候可能不是我说了算。” “好。”鲁珀特点点头，向示范堆建设区域走去。 时间在流逝，除了一开始奇怪了下，没多久大家就习惯了超算散热系统的轰鸣。 第三天下午四点多，上京，刚结束了一个会议的老人回到休息室，这时，一位警卫员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走过来在老人旁边低声说了句。 “胡部长过来了？”老人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警卫恭敬应了一声，通过耳麦告诉外面的警卫兄弟让人进来。 十多秒钟后，之前在核聚变联合会议陆毅见到的那位能源局大佬手中拿了一份报告，神情激动地走了进来对老人说道：“完成了！建设完成了！ 羊城那边发来报告，下午两点四十六分核聚变示范堆已完成建设，整个示范堆已完成检查并准备就绪，特申请正式点火！” “好！” 几天前已经知道大概进度的老人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听到能源局大佬的汇报后，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情绪接连喊了几声好。 “批准点火！”老人收敛脸上的笑容，严肃地沉声下令。 “是！”能源局大佬脸上也是收敛笑容恭敬地应到。 来自上京的批复命令由电波转光波，再由光波转回电波来到了羊城的实验室。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批准点火4个字，陆毅深吸一口气，神情坚定地喊道：“开启到上京和相关合作实验室包括合作单位的视频直播，准备点火！”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张晴林梦鲁珀特胡枫卫鸿等人，就连正在忙的李雅珊听闻今天核聚变示范堆完成也是赶了回来见证这历史的一刻。 而在更后面的实验室大楼上，超算的轰鸣声也依旧在咆哮..... 第126章 是天堂，还是地狱？ “陆总工，检查完毕，可以进行点火！” 再次确认示范堆的情况，一名工程师走过来恭敬地汇报道。 “好。” 陆毅点点头，周围无数摄像机的拍摄记录，他脚步平稳的走到前方操作台，手指轻轻的放在一个红色启动按钮上面。 万众瞩目之下，陆毅悄然闭上了眼睛，沉默两秒，最终手指用力按下了这个不知是开启历史起点，还是为历史画上句号的按钮。 前方是天堂还是地狱，没人知晓，但时代的巨轮滚到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 被厚重压水堆包裹住的堆芯内部，在陆毅按下按钮的瞬间，漆黑的舱室瞬间被点亮，液氦在超导石墨烯线圈中流淌而过，带走热量把温度降到超导温度以下，电路阀门打开，强大的电流涌进线圈在穿行，一股无形的磁场仿星器堆芯内部产生...... 氢气注入，微波加热部件把温度加热到亿摄氏度，橘红色的等离子体彩带在扭动着美妙的身姿。 用氢气确定堆芯运行无误后，氘氚元素二次注入，微波加热部件功率瞬时间提升到最大稳定等离子体的温度，在亿摄氏度的高温下，注入的氘氚元素开始发生聚合，橘红色的等离子体彩带瞬间绽放出强烈的光芒，这个恒星系最为恐怖的能量诞生了，它很恐怖，但又被磁约束磁场死死禁锢束缚住！ 聚变产生了大量的高能中子从约束磁场中冲出来，撞到第一内壁的铍陶瓷合金发生减速，中子减速释放的能量让内壁温度在疯狂提升，但在内部冷却系统不断带走热量的情况下，温度上升到2200摄氏度就稳住了，仅在上下细微的波动...... “约束磁场稳定，等离子体运转正常！” “聚变反应正常，偏滤器工作正常！” “第一内壁温度正常！” “中子和锂反应正常，锂中子回收系统正常，已检测收集到反应生成的氚元素，氚素回收再注入到等离子体中正常！” “堆芯外围没检测到中子辐射，反应堆安全性正常！” “压水堆温度在快速提升，高温高压蒸汽正在推动汽轮组高速转动，发电机组已检测到电流！再次报告，发电机组已检测到电流！” 示范堆控制中心的大屏幕在不断刷新一行行运行数据，相关工程师的通报声也一直在响起，声音从忐忑，到平静，到激动，一直到最后抑制不住的吼出来......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现场一片沸腾，一个个视频直播上面也是顷刻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来自可控核聚变的光芒真正意义上的照耀了全世界！ 陆毅脸上也是露出笑容，为自己的成果感到高兴，也不想在这时候表露情绪干扰了大家的兴致。 等大家欢呼发泄完激动的情绪，陆毅拍了拍手掌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集中过来，笑道:“先别忙的欢呼，大家计算下能量效率，别造出一个不合格的示范堆出来了。” “是。”在场的所有工程师应了一声，继续面带笑容的投入到工作上。 和火力发电站或者水力发电站甚至裂变反应堆不同，核聚变因为需要维持磁约束磁场的存在自身就存在能量支出，只有能量产出大于能量支出，那才是合格的核聚变反应堆。 不过对这一点倒大家没担心，单凭第一手检测到的数据，凭借经验就大概估摸出能量收入是正数，而且还正的挺大。 “能量效率百分之41.6，有点儿低了。” 几分钟后，陆毅就拿到这次示范堆的能量效率。 这一个数据，代表的是DT聚变产生的能量最终只有百分之41.6被转换成电能。 按照核工业集团那帮专家的烧开水技术，裂变堆采用高温气冷堆和钠快冷技术后已经能达到百分之50，前后百分之8.4的差距，这严重超出约束磁场的消耗。 “陆总工，这是第一次点火发电，压水堆各个功能区域还没有经过优化调整。” 核工业集团的烧开水专家看出陆毅的不满意，急忙解释道：“根据我们的计算，完成调整优化后的效率能达到百分之46。” “我没责怪的意思，把这份数据发给上京那边吧。”陆毅笑了笑，并没有责怪什么。 “是，那我们去忙了。”这位工程师松了口气，转身继续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示范堆点火发电成功，不单实验室这边忙成一团，整个华国的各部门还有新闻部也是第一时间按照预定计划，谨防经济波动冲击，准备相关的新闻通报。 这些都是事先准备好有专门团队负责，并不需要陆毅他们这群核心科学家帮忙。 “才百分之46的能量效率，太低了啊。” 陆毅一群人走出外面，鲁珀特回头看了眼在忙碌着收集数据的工程师们，不由叹了口气。 没意识到热污染的问题，0.46的能量转换效率算可以，但意识到热污染问题后，0.46的转换率就很让人揪心了。 因为这意味了100份能量只有46份转换成电能，其余54能量却会以辐射、机械散热，机械传导的摩擦损耗等形式释放到环境之中。 当然成为电能那46份能量也不是就安稳无事，它们会在电能传输中，因导线电阻问题一部分变成热量释放，到达电器终端后，同样会以电器的散热和消耗最终完全释放到环境中。 用数学模型大概分析得出，人类生产的能量百分之93到95的最终归宿是排放到环境中，只有不到百分之7会沉寂在物质内部不对环境造成影响。 可不管怎么样，能量生产效率提高就代表获得有效能量的比例提高了，而不是白白释放到环境中成为隐患。 “下一步采用成熟的磁流体发电后效率能达到将近70，这个转换效率算很不错了。” 陆毅摇摇头，说道：“所以相比较能量转换的损耗，我们更应该把重心放在能量传输的损耗以及能量消耗的效率上。” 别看百分之93以上的能量最终归宿都是环境，但在这过程中效率也是至关重要的，它决定了能量的使用量和浪费程度。 效率低了，要花更多的能量才能做成一件事情，要是效率提高一倍，那我花同样的能量却能做成两件事情，在热污染危机，能量使用有限额的前提下，这一个差距就很具有战略意义了。 “等等，陆陆，你们神秘兮兮的到底在聊什么？超算这几天一直高负荷状态是在运算什么？” 旁边的张晴听到陆毅两人的对话，看了看安静的实验室大楼，心里面仿佛意识到什么。 陆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张晴的问题，他突然发现，原本耳边这几天已经习惯的超算轰鸣声悄然停息了。 “热污染的问题。”陆毅简单跟张晴说了声，随后招呼鲁珀特说道：“模拟分析的结果出来了，走，我们去超算机房！” “热污染？地球散热？超算这几天在模拟分析的是地球环境模型？” 在研究空间引力波项目，涉及到航天空间站问题的张晴愣住了，下一刻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跟林梦李雅珊连忙向陆毅追了上去。 “老卫，这是出什么事了？” 研究材料的胡枫看到这一个个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有些搞不懂情况的询问同样愣住的卫鸿。 这段时间卫鸿研究航天发动机涉及到很多材料的问题找胡枫，这哥俩已经算得上很熟悉了。 “一个很糟糕很恐怖的事情。” 卫鸿脑海中浮现出空间站因散热困难引起的一个个问题，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我们也过去，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第127章 敏感暴躁的女孩 “陆，数据怎么样？” “陆陆，是什么情况？” 超算机房里面，陆毅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陷入了呆滞，旁边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妙的鲁珀特有些着急的询问，后面跟过来的张晴也是一脸的着急。 他们想要自己从模拟分析出来的数据中获知答案，但可惜都不是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的专家，这些数据代表了什么意思他们也看不懂。 “让他冷静下。” 李雅珊看出陆毅情绪的不对劲，制止了要询问情况的鲁珀特和张晴，林教授更是第一时间走到陆毅的旁边拉着他的手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 对林教授轻微摇摇头，陆毅跟后面进来的卫鸿喊道：“卫鸿，给我一根烟。” 香烟和酒精都会刺激神经，在这群人之中也就只有为了生活卖过一段时间保险的卫鸿会抽烟，但回来实验室两个多月，他也在慢慢戒了。 哒！ 咳咳咳咳...... 打火机点燃，刚抽第一口陆毅就抑制不住咳嗽出来，不过香烟的刺激还是让他状态稍稍冷静下来，说道： “要是按照人类社会目前的总功率提升20倍，释放堆积到环境中的能量在23年后就会使得生态进入崩溃。” 嘶！ “不可能！不可能会有这么快！” 机房内所有人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只有鲁珀特第一个反应过来反驳道：“陆，不应该会有这么快的，会不会是你的模型有问题？” “我的模型没问题。” 陆毅摇头说道：“这里的生态崩溃指的是针对我们人类所需的生态标准，生态崩溃之后不是说地球生物就全灭绝了，这不可能的。 那些进化更快速的昆虫，那些耐受能力更好的动物植物，生态崩溃后它们都还会生活的很好，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耐受能力差的动植物会活不下去，其中就包括了我们人类。 别看我们科技很强大，但面对这种自然级别的生态灾难，我们和平日里我们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没分别，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能力。” “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啊！23年，你说23年后是世界末日，你看有谁会相信吗？” 鲁珀特不相信，就算热污染可能引发生态崩溃的事情是他最先意识到的，也是他提醒陆毅的，但面对23年这个时限他心里根本就不敢去相信。 23年，23年后不出意外他还活着，他儿子才39岁正是人生巅峰的时期，或许那时候他的孙子还在上小学...... “我也不相信，但数学不会骗人。” 陆毅转过身看着同样震惊的卫鸿等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地球的散热依靠两点，自我消化和向太空的黑体辐射。 比如类似于生物质材料变成热值更高的煤炭和石油，这就属于地球一种自我消化过程，黑体辐射就是地球表面在时刻向外空辐射各种波消耗掉的能量。 地球的热能来源主要是太阳光、地热、地球的生物活动，工业革命之前这三项加起来跟地球的散热是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 而到人类开启工业革命后，人类活动释放的能量节节高升，这一个平衡就已经在慢慢的倾斜，这也是百年来地球整体温度上升了差不多0.5摄氏度的主要原因。” “老板，如果是这样的话，平衡已经在倾斜了，那就算我们人类活动功率不提升这个0.5摄氏度也会逐渐扩大吧，毕竟能量在积累。” 卫鸿听完有些疑惑地反问。 “你忽略了太阳活动的波动性。” 陆毅摇摇头说道：“太阳活动强，地球受到的太阳能量就多，太阳活动弱，地球受到的太阳功率就弱，刚好这些年来太阳一直很平静，甚至还有小冰河时期之称。 太阳这些年空出来的这一部分能量缺口，正好掩盖住了我们人类活动对环境释放能量的影响。 但现在不行了，可控核聚变的应用会让人类活动释放的功率超过这一个缺口上限，平衡的天平将会加快倾斜，环境中不断加大堆积的能量会导致环境快速恶化。 甚至如果太阳活动突然加强，那这一个恶化速度会更快，或许不用23年时间说不定生态就崩溃了。 按照模型的模拟分析，23年后地球平均温度将会提高2.36摄氏度，那时地球的生态环境就会恶化到不再适合我们人类生存。” “2.56摄氏度......”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地球平均温度提高2.56摄氏度就能让人类灭绝，这结论太梦幻了。 “我们的地球她是一个很敏感又暴躁的女孩，平均温度上升0.1摄氏度，她都会调节自己的状态。” 陆毅伸手指了指脚下，说道：“现在地球表面平均温度15摄氏度左右，不是说平均温度不到18摄氏度我们人类就受不了。 按照现在的科技，平均温度30摄氏度的稳定星球我们都能找到合适的生活区域，这2.56摄氏度放在600年以上的时间跨度缓慢提升那也没事。 我们承受不住的是，当脚下这个小女孩察觉到温度快速上升，她自然调节过程中引发的环境变动。 温度上升的越快，她自然调节的就越激烈，环境变动也会越极端。 两极融化，足球大的冰雹，18级飓风，连绵几个月的暴雨和干旱，大雪冰冻雷暴，火山爆发，海啸，地震等等你能想象的极端天气，在她自我调节稳定下来之前都有可能发生。 请问还无法走出星球的人类，要怎样度过这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调节期？ 很可能一个星期，一两个月，我们人类百分之99的人口在这样全球调节引发的灾难中就死掉了。 当数十年过去，地球平静下来了，那时候我们人类也就只剩下废墟中的城市，风沙中的骸骨罢了......” “各位！” 陆毅苦笑地摇头，接着道：“在我们能脱离星球的束缚，走向星空成为星际文明之前，我们不是地球表面的细菌，而是她衣服上的细菌。 当她感觉热了，或者感觉冷了，她换衣服的时候就会把我们连带衣服一同换下来，一如地球历史上那无数自然灭绝的生物种群一般。” “陆陆，我们不使用可控核聚变不就行了吗？”这时，一直站在陆毅旁边的林教授询问道。 “我现在很想不使用。” 陆毅揉了揉林教授的头发，苦笑道：“但这事情不是我说了算，我无法阻止。” 是啊，无法阻止。 在全民期盼可控核聚变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在所有国家为了发展在不断提升能量功率的情况下，可控核聚变不诞生还好，诞生了就必定无法阻止应用。 就算他是陆毅，是可控核聚变项目的总工程师，一手推动了这个时代巨轮的滚动。 但当这巨轮真的滚起来时，他也无法让它停止，贸然中断停止那只会被这一个巨轮碾的粉身碎骨。 跟民众谈数学模型，呼吁大家要控制能量的使用，不然23年后就是生态崩溃人类末日，你认为有人会信吗？ 环境保护，节能减排这样的口号喊了几十年了，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几个？ 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只会认同自己学识范围内的知识，你科学家说的是什么我不懂。 他们只会看到今天阳光不错，雾霾还少了点，哪里商场打特价，朋友又约我玩游戏了，这个抖音视频好搞笑，邻居家的熊小孩太吵好想扇他两巴掌...... 人类末日？这离他们太远了。 “陆陆，要把总功率限制在多少倍，才不会导致环境调节速度超出我们的承受范围？”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李雅珊这才对陆毅询问道。 无法让时代巨轮停止滚动，那就只让它滚慢点，争取更多的时间。 “环境热量其实已经在失衡，不过这个失衡很缓慢地球的反应也没那么大，所以这还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 陆毅在键盘上快速输入几条大气公式算法，根据计算结果说道：“保持在当前功率的7.6倍以内，环境虽然也会变糟糕但却是一个相对缓慢的过程，我们人类还顶得住。 当然算上太阳的波动性和环境波动的冗余，6.5倍为好。 要是全球能进行大规模植树造林，通过森林的光合作用把一部分太阳光的能量吸收储存进生物质中，功率扩大到6.8倍还是很安......” 说到这里陆毅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对鲁珀特说道：“鲁珀特，之前马普实验室掌握了可控核聚变示范堆核心技术的工程师和研究员有几位？” “我以前的助理艾迪，然后还有3名研究员和2位工程师。” 鲁珀特有些奇怪的问道：“陆，他们怎么了？” “让他们尽快离开西欧。” 陆毅神情严肃地说道：“来华或者去米国俄国都行，不然他们恐怕会有危险。” 第128章 费米悖论 “由我国主导，联合米国等多个国家进行的可控核聚变示范堆项目，在陆毅陆总工程师的带领下今天顺利完成了点火发电试验，能量转换效率高达百分之41.6，远超一般的火力发电站和常规裂变反应堆。 在这个项目中，我们一共攻克完成了超导材料的突破，第一内壁材料的突破，锂中子回收......” 晚上全世界收视率最高的新闻联播中，针对今天示范堆点火试验的足足给了长达5分钟以上的专题报告，同时其他国家的各大媒体也开始发布了专题报道。 疯狂的宣传资源下，不单可控核聚变正式突破的消息传遍了世界，陆毅的个人名声也是完成了由国内到全世界传播的跨越。 那闭上眼睛按下启动按钮的一幕，严肃帅气的侧脸也让无数小姐姐们心虚澎湃。 不怕别人长的你比帅，就怕别人比你帅的同时还比你有钱，更比你有才，成就也把你吊打十条街。 “围脖炸了！什么破服务器！” 今晚周颖也没有在实验室，和李雅珊她们聚在客厅看着新闻联播刷着围脖。 在新闻联播可控核聚变消息播放出来没两分钟，正愉快刷着围脖的抖M少女突然发现围脖界面无法加载，服务器炸了！ 做为主角之一，被各种私信和艾特卡的连手机都不能动的张晴无奈放下手机，跟李雅珊和林梦相视一眼，几人把目光看向靠在阳台上沉思的陆毅。 张晴走到阳台，说道：“刚王院长打电话过来，问那个通告发布会大概什么时候，他们好提前做好准备。” “3天后吧，这两天示范堆正在调整，确定达到设计功率才好正式宣布商业化应用成功。” 陆毅摇摇头，今天的试验氘氚元素虽然不是mg级，但也不过只用了5g进行试验性点火发电。 在未来两天示范堆会陆续进行调整，并逐步加大聚变的能量密度，一直提高到设计的32000MW功率那才算正式成功。 “还在想地球散热的问题？” 张晴跟李雅珊和林梦悄悄比了个手势，示意没问题后又接着询问。 看到张晴的手势李雅珊林梦几人也走了出来，刚才看到陆毅一直在阳台以为是今天的事情造成了情绪影响，所以才有了张晴先出来询问的情况。 毕竟涉及到地球散热的问题，几人当中也就只有研究过空间站散热问题的她能跟陆毅聊一下。 “没有。” 陆毅看了出来的李雅珊几人一眼，笑道：“我在想费米在50年代提出来的那个悖论。” “外星人的那个......他们都在哪儿？” 李雅珊出言问道，学物理的对这个有名的悖论都会有一定的了解。 “是啊，以前我一直在想，他们不是不存在，而是除了少部分幸运儿外，其余全都困死在星球了。 不过当时我想到的只是能源的原因，因为这确实是一个能把大多数文明困死在星球的难题。” 陆毅感慨一声，伸出手比划分析道：“文明能利用的能量从物理层面去划分，改变分子层面结构的化学能，改变原子层面结构核能，以及还处在幻想中崩碎强子的物质崩解，或者更高一级的时空能。 化学能质能效率太低，推进剂质量和有效载荷质量比太差，它作为低空航天可以，深空航行或者星际航行都不行。 核能的话，裂变简单，不过裂变元素的稀少性，超过质量界限会自发生链系反应的危险性等弊端也让裂变能不适合太空航行。 物质崩解和时空能这更不用想了，所以想来想去能让文明摆脱星球束缚走向星空的就只有核聚变。 聚变元素全宇宙含量极高，储存提纯也容易，质能效率也比裂变重元素高。 但可控核聚变涉及到的难题和问题有多艰难大家也有体会，说句实话，要是等离子体湍流模型不突破，无法优化控制方案，那就算再过数百年也无法突破。 因为这样维持磁约束磁场的消耗会指数倍提高，能量效率首先就不行，线圈的超导材料也需要更优，第一内壁材料最大的困难也不会是耐中子辐照，耐高温和耐等离子体辐照才是第一内壁最恐怖的问题。 没有优化控制方案，等离子体和约束磁场的契合度就不好，会时刻在激烈碰撞冲突。 这样在示范堆那样的能量密度下，鬼知道有多少超高温等离子从磁场中离散出来。 而这纯粹是理论层面的问题，要是没想到探测思路，没有强大的数学家，那这个问题永远都无法解决。 也幸好咱们林教授厉害，能把等离子体那么混乱的数据用一个数学模型去归纳，不然大家现在都还在实验室烧钱。” 众人把目光看向林教授，陆毅很少这样当众夸一个人，毕竟女人都是醋坛子…… “不过现在，我认为能源技术是一大壁障，可更危险最有可能把文明埋葬在星球内部的，是能源技术突破背后涉及到的热污染危机。 你们可能体会不到下午我看到模拟分析出来的数据时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受，充满了恐惧，也充满了侥幸，更为人类命运感到欣喜。” 陆毅没理会大家的心思，眼中依旧有些心有余悸，接着说道：“这次模拟运算的是按照可控核聚变突破后，人类总功率提升20倍的数据。 20倍功率提升，23年就能让人类陷入末日，但实际上到17年左右地球生态环境的换装就会不可逆，人类在17年后就在苟延残喘了。 我权限比你们高，这几天发现可能潜在热污染危机后我就跟上面大概打听了可控核聚变突破后的战略计划，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计划涉及到的能量总额很大？”张晴看到陆毅眼中那一抹悸色，似乎猜到了什么。 “不是很大，是非常大，甚至说是恐怖！” 陆毅苦笑连连地说道：“依靠可控核聚变这几乎用不完的能量，上面打算把这些年因资源问题而困步不前，或者因为耗资巨大砍掉的项目全部重启动。 民生、军事、科研全面开花，特别是科研这方面的计划投入可以把民生和军事两个摞一块吊着打，看来科研兴国的策略是真正的深入人心了。 具体细节不好跟你们说，我就说一个数据，在可控核聚变突破后，为了满足战略计划的所需，计划在3年内全国兴建180座功率达到63000MW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5年内这个反应堆数量要达到400座。” “上面疯了吗？” 明白这个数据意味了什么的张晴李雅珊林梦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粤省2017年总耗电量才5958.97亿千瓦时，位居国内省份排名第一，但就是这么恐怖的耗电量，一台功率达到63000MW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砸下去就差不多。 现在这样功率级别的核聚变反应堆，上面却想要3年180座，5年400座的把它建出来并投入使用。 这样按照2017年全国6.3万亿千瓦时的总耗电量计算，这个计划一旦执行也就意味5年后华国的总耗电就突破到36倍。 去除可控核聚变应用后减少了石油能源消耗，那保守估计也有28倍，这样的计划已经不足以用疯狂来形容了。 “不是疯了，而是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星空。” 陆毅摇摇头，说道：“不单我们，米国俄国他们肯定也有差不多的计划，可控核聚变没突破大家不敢想，只好把目光放在地球内部。 可现在可控核聚变突破了，大家也都迫切地把目光转向太空，转向了太阳系。 所以我当时觉得很侥幸，觉得很幸运，不然按照这样的计划执行下去，要是我们稍微晚3年意识到热污染的危机，那地球的生态换装就再也不可逆转。 到那时候，等待我们人类的要么是灭绝，要么是人口消亡百分之99后发展潜力不再。 我相信费米悖论中那些跟我们一样的外星文明，会有一部分在能源技术瓶颈下困死了，但绝大部分是可控核聚变突破了，却没抵御住功率提升的诱惑，大肆提高功率最终热污染危机挣扎着死去。 可控核聚变，它就像一颗表皮被悄悄涂了毒药的诱人毒苹果。 它太诱人了，诱人到大家很难克制和控制自己去削皮，诱人到大家想迫不及待地吃掉它。 毕竟以前吃了这么多苹果不削皮也没事，所以大家这一次也会下意识认为直接吃掉它也会没事。 但要是真控制不住自己，不削皮直接贸然的吃下去，那上面的毒性却会把人毒死。” “陆陆，这有些异乎寻常，热污染这么严重的危机我想上面智囊团中的那些大气环境或者地球环境的科学家们，应该能意识到并发出警示啊。” 张晴感觉有些奇怪，这么严重的危机问题，上面居然没有一点儿反应，反而任由这样的疯狂战略计划制定下去。 “肯定有人意识到了，就跟鲁珀特早早就发现这个问题，意识到过量使用能量会导致环境总热量升高从而引发严重生态问题一样。 可他也没意识到问题会这么严重，我想其他人也没人会意识到这么严重。 在缺少相应数学模型模拟分析的情况，大家心里面的预估应该是百年后，数百年后。 甚至就算有人隐隐意识到了这个时间可能会很快，但在缺少数据支撑的情况下也无法说出来。” 陆毅苦笑着说道：“这是很简单的人性问题，也是很合理的科学思维。 在可控核聚变突破，开启全民建设，国家把目光瞄准星空的背景下，你一个缺少数据支撑的言论先不说能不能顶住所有人的质疑说出来，就算说出来没有数据支撑那也缺乏说服力，没人会相信你。 而气候问题本身就难解，厄尔尼诺每年都在抽风让每个气候专家头痛不已，所以就算前几年因为热污染加重表现出来极端天气的异常，恐怕也没人会想到意识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可一旦没有控制功率错过了前面几年的反应时间，等环境生态快速恶化进入不可逆阶段，那时候反应过来就已经迟了，生态末日换装已经不可逆了。” “所以这问题的关键，是你的那个数据模型！”张晴几人意识到热污染问题的关键。 “对，就是数学模型，有正确的数学模型，有数据支撑的理论和猜想才叫科学，没有模型和数据支撑的那叫妄想。 一个妄想的末日，没有人会去相信，你说出来人家估计会说你不应该做科学家，而是应该去做编剧和导演。” 陆毅脑海中闪过修改构建那个新模型耗费的积分，叹了口气说道：“而那个模型在正常情况下，就算集整个人类文明的大气环境和地球科学的科学家和足够的超算资源，没有两年以上的功夫根本无法构建出来。 热污染，它不关乎你的能量效率，它只关乎你的能量总额。 因效率问题无法转换使用的能量会以机械散热、机械传导、摩擦等各种形式释放到环境中。 转换成功的有效能量也还是会在能量传输、能量消耗的过程中以散热、辐射、对流传导等各种方式释放到环境中。 也就是说能量一旦从物质中释放生产出来了，那就必定会归宿于环境。 所以要是每个文明都跟我们这次这样，可控核聚变一突破就抵御不住功率的诱惑，那热污染问题就无解，文明根本来不及走向星际就会在生态换装中挣扎灭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文明的发展速度必将受到限制，甚至成为星际文明的战舰功率，殖民星的功率这些都要受到限制？ 因为地球等同于大型空间站会因散热问题而产生危机，那换成殖民星球也会一样，换成战舰那这个问题更是严重。 除非大家都一直生活在隔离区或穿着宇航服，产生的热量不断向外界排放，但这样随时间的推移外界的环境会极端到无法排放的程度。” 李雅珊提出一个疑问，能量在消耗过程中必定会往环境释放能量，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难道那些星际战舰打仗，开几炮战舰内部的环境就会恶化，再开几炮大家就在内部蒸虾？ 毕竟太空中热量很难释放，它只会在内部堆积。 “不，意识到热污染严重危机后，有了能量效率更高的可控核聚变，那散热问题还是能想办法解决。 只要从环境吸收的能量大于释放的能量就行了，思路倒很简单。” 陆毅摇摇头，说道:“不过散热问题急不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告诉上面这事情和阻止准备实施的计划。” 第129章 我是来泼冷水的 来自羊城的飞机从云霄上降落在上京国际机场。 “我去，那是陆百亿的那架专机！” 这一架数个月来已经被大众所熟悉，经常有旅客在机场偶遇就会拍照宣传一番的陆总工专机，刚在机场停泊入位就已经被一些旅客认出来了。 “真的是，这次他来上京干嘛？这段时间已经很少看到他飞来飞去了。” “可控核聚变点火发电成功，他才22岁啊，一年多以前还在上学，真正参与进核聚变研究也就一年多时间，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和我们的构造不一样！” “老郑，你这想法有点新奇啊，要不你去机场专用通道口拦住他要个签名，顺便把这想法说一下？”旁边几位旅客被自己同伴的新奇想法惊呆了，不由调侃道。 “那算了，我不想以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被抓了，虽然不知道用这个罪名形容合不合适，不过我想级别应该差不多......” “旁边在跟陆总工聊天的那个是林梦林教授吧？怎么感觉没以前公开的相片漂亮了，皮肤和发质都没我好。” 这时，陆毅跟林梦从飞机里面出来，透过通道的透明玻璃，附近几个登机口的旅客成功发现了他的身影。 “拜托，说人家之前先看看人家的学识素养还有气质，然后再对比下自己，真以为人家跟你那样每天花在脸上的时间就几个小时，隔个十天半个月就去做一次头发......” 刚拿自己和林教授对比的女人旁边的男伴，察觉到周围其他人投射过来的目光，顿时没好气地把自己的女友数落一顿。 “这么说你说我没文化没气质？好啊，终于说出你的心声了！ 还有我每天把自己保养打扮的这么漂亮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那面子，让你面子更加好看！” 然而他女友也不是善茬，被一顿数落后顿时就爆发了，一场战争一触即发，最终还是以男方道歉认错，放低身段哄劝答应了一堆条件结束...... “陆陆！陆陆！看这里，看这里！” “陆总工！能签个名吗？” 当陆毅和林梦两人在几名安保人员的守卫下刚从专用通道出去，一群旅客粉丝就已经聚集在这里，隔着护栏拼命招呼。 “陆陆，看来你很受欢迎哦。” 旁边的林教授看到那群正在欢呼看这里的小姐姐，侧过头难得调笑了陆毅一句。 “陆总工，人太多了并不安全，我们等一下外面的兄弟进来接送。” 旁边一位安保人员看着隔离护栏外的粉丝，皱着眉头走过头低声说了句。 他已经第一时间通知外面上京这边的安保人员这里的情况，并通过权限给机场安保那边发了信息，要求尽快疏散粉丝。 在这之前，他并不建议陆毅出去，天知道这近百号粉丝中会不会藏有意图不轨的歹徒或者特工。 “没事。” 陆毅摆摆手，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道：“签名可以，不过大家安静点手脚可别乱摸，待会儿我还有个重要国际科研会议，要是衣服被大家扯乱了那我估计就要上国际头条把脸丢国外去了，我想大家也不想看到这情况吧。” “听到没有！安静点，大家都安静点！” 刚喊要签名的一名年轻男人举起手大声高呼，用自己的大嗓门强行把混乱的粉丝群镇压下来，随后不顾小姐姐们愤怒杀人的眼神，很没有风度地借用身材力量优势挤到了最前面。 “陆总工，签这里，签这里！” 年轻男人有些激动地拿出一支笔和一本书，把笔交给陆毅，翻开书本双手捧着让陆毅签名。 “南航的学生？”陆毅看到书本上本来写着的名字前面还有一个学校简称，看笔迹还挺新鲜。 “对，在读博士差不多毕业，听说陆总工两个多月前在筹建航天项目，不知道我毕业了能不能去面试？” 年轻男人有些期盼的询问，旁边几位听到声音的小姐姐顿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原本以为是一个狂热的粉丝，没想却是一个有心计的粉丝。 有意思......能这样抓住机会的人还真不多了。 陆毅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脑海中询问了下系统，在刚刚系统给出了几个发现85潜力值以上的提示，不过人群太密集不知道是谁，分值也没有超过90分所以就没在意。 “可以，毕业了欢迎你过来面试。” 得到系统回复的陆毅笑了笑，在书本上签了个名，交还笔的时候手指还习惯下意识的擦了擦。 “陆陆，我的我的，我要签在包包上！保值！” 南航的年轻男人刚签完名就被旁边迫不及待的超凶小姐姐推开了，这名超凶小姐姐一脸激动的把自己的包包举起来，拿了个笔表示陆毅把名字签自己的包包上。 “感情你们都不是我的粉丝，而是在算计着小算盘啊。” 听到签名位置的要求陆毅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还是拿起笔在这位小姐姐包包上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签了个名。 幸好只是要求签包包，没要求签身上...... 接下来要求签名的粉丝，有些是真粉丝，要求签名的位置中规中矩，个人笔记本，个人用品。 有一些则是假粉丝或者说比较实际的粉丝，意识到陆毅很少在围脖媒体上面娱乐，也很少在公众面前亮相，偏偏又在国内年轻人群体中拥有很大的声望，所以拿出来的都是能二手卖出去的物品...... 合照的要求全都婉拒，签了十几个名后陆毅这才摆脱这群狂热的真假粉丝，跟已经在等候的安保团队还有前来接机的胡部长汇合。 “陆总工，你这样太危险了。”看到陆毅和林梦，胡部长苦笑着说道。 国内的安全环境再加上对陆毅的安保措施能杜绝枪械或者弓弩类武器的远距离攻击，但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情况，说真的，一个圆珠笔就能杀人。 “没事，我就是一个普通科学家，不参与军事化武器研制谁会对我动手。” 陆毅摇摇头，他的研究不涉及到具体应用分类，而且还是惠及整个文明的研究，安全系数比某飞某军工那些研究所的科学家们好多了。 非逼不得已或者特殊情况，不然没人会对他这样的科学家动手。 “领导现在有空吗？”简单说了下，陆毅询问起情况。 “我过来的时候在开一个重要会议，估计我们回去也差不多了。” 胡部长看了陆毅一眼，笑道：“不止一位，几位领导都在，听说你有新的研究发现，大家都在等你的好消息。” “不。”陆毅摇摇头，说道：“我是来泼冷水的！” 第130章 两份报告 “陆陆，你另一份报告合适吗？” 在前往某个休息室的路上，林梦突然低声问了陆毅一句。 她说的是陆毅把卫鸿那份猎户座发动机数据和报告带过来的事情，就算她对政治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敏感，但也知道氢弹的敏感性。 “没事。” 陆毅摇摇头，报告上没有提要求，只是客观阐述了猎户座发动机的优势，这样并不会犯什么忌讳。 虽然大家看到立马就能明白这份报告的深层次意思，整个报告通篇就是在喊：氢弹，我要氢弹！请给氢弹！ “陆总工，林教授，胡部长，3位领导已经在等了。”走到休息室外面，早早发现3人过来的警卫轻声说了句。 “好，多谢。”胡部长带头，陆毅和林梦在后面，推开门走进里面。 “来，坐，都不用太过拘束，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就行了。” 里面正在聊天的3位老人看到陆毅他们进来，发现林教授有点儿拘束的样子，几名顿时和蔼地笑了笑，起身招待陆毅两人坐下。 至于胡部长，额，虽然也在招呼他坐下，不过他还是表示站着好一点。 “昨晚听胡部长说，陆总工有了新的研究和一件重要事情需要紧急汇报，说说是什么？” 很有华国风俗地稍微拉了下家常，领导关心了下陆毅和林梦两人的生活，话题又回归重心。 称呼是陆总工，这代表了一份尊重和平等的态度。 “我的实验室研制了一款新型星际航行发动机，涉及到的实际试验需要申请国家的帮忙。” 陆毅深吸一口气，把手中关于猎户座发动机的报告递交过去，每人各一份，上面有关于猎户座详细的数据模型和结构设计，当然还是在理论上的。 不过有了这一份设计给两台机床和相应的材料那也能制造出来了，不过要想知道设计的是否合理，是否是最优的设计，那还需要最终实际试验过后才能确定。 上面除了给专业人士看的数据和结构设计，还附上了一份类似说明书和详细概要的文字说明，3位领导看的就是上面的说明概要，都看的很仔细。 时间过去了10分钟，3名领导才把这一份猎户座发动机的报告看完，为首领导把报告放一边，说道：“这一款发动机先放着，我们需要先讨论才能再确定。” 涉及到氢弹，涉及到大国流氓的基石，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决定的。 陆毅也是理解地点点头，随后脸色凝重的把手中另一份报告递交过去，沉声道：“另一个重要事情就是这个，它事关了人类的未来，我以一名科学家的身份，向国家申请动用国家层面的力量，严格规范限制能量的生产和使用！” 什么？ 3位领导被陆毅郑重的态度和话语中透露的意思惊了下，拿过这第二份报告开始看了起来，这一看，大家脸色都瞬间变得十分慎重。 休息室的气氛变得很沉默，旁边搞不懂情况的胡部长向陆毅甩了个眼神想要询问情况，然而正在等待领导对这事情答复的陆毅并没有看到，或者看到了没理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针对热污染危机归纳起来还不到5000字的文字描述，3位领导却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 “去请一下陈院士、沈院士还有上京大学的魏教授、周教授他们过来，这有一份紧急数据需要他们帮忙确定。” 43分钟，为首领导神情也恢复了平静，放下手中的报告跟旁边的警卫吩咐道。 刚才猎户座发动机涉及到氢弹，他们看了一遍说明概要也就放下来，选择相信陆毅并没有找智囊团的专家进行确定。 但这一份热污染危机的报告涉及到的问题，却不得不把几位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的院士，包括几名上京大学的大气环境教授请过来确认这事情。 “陆教授，你确定这事情的准确性吗？”吩咐其他院士和教授过来，为首领导转过头严肃地对陆毅询问，称呼也由可控核聚变的陆总工变成了陆教授。 “确定，我也想这不是真的，但数学是不会骗人的。”陆毅郑重地点点头。 “好，几名院士跟上京大学的教授过来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先去忙，陆教授跟林教授先在这等候一下。” 为首领导点点头，随后跟陆毅林梦表示有事情要去忙，3位老人转身离开了这个休息室。 “陆教授，你拿了什么报告过来？” 几位领导一走，胡部长就咽了咽唾沫询问道，他从没看到过几名领导这么严肃凝重的样子，上一次爆氢弹那都是淡定胸有成竹。 “要看吗？”陆毅拿起桌子上的报告，向胡部长示意了一下。 “额......还是算了。”胡部长很想看，不过最终还是抑制住内心的好奇拒绝了。 他是体制内的人，并不能像陆毅这样的科学家这么随意，保密条例到了他这个位置是很敏感的一件事情。 一个半小时后，两位院士先到，两位上京大学的大气环境教授后到，似乎知道其他院士和教授都过来了，为首领导也是重新回来了休息室。 “陈院士、沈院士，还有魏教授和周教授，这有份陆教授拿过来的报告，上面的数据你们确定验证一下是否是正确的。 还有胡部长也看一下，如果这是真的，接下来问题会涉及到能源局那边。” 请两位院士和教授坐下后，领导把桌子上的几份报告拿给了他们。 “这是？” 两位院士和教授刚看到第一页的说明概要标题，神情顿时就不由地一变，直接掠过前面的说明概要，翻到后面数据验证过程以及数学模型的相关数据。 嘀嗒！ 汗珠滴落在地上毛毯中被吸收进去。 上京12月的天气算是寒冷，但就算这样，密密麻麻的汗珠还是从两位院士和两位上京大学的教授脸上滑淌而下。 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神恐惧，这是他们此时的写照。 半个小时后，4人先后放下手中的报告，神情有些痛苦地说道：“单从报告上面的数据验证过程来看，这事情应该是真的，不过保险起见，我们需要使用超算重新运算验证一边才好确定。”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他们就要成为人类的罪人了。 热污染问题上面在制定战略计划的时候并不是没有人意识到，不过在询问他们这些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科学的院士和教授后，他们的“专业”回答却是热污染问题是存在，但不会这么严重。 百年内可以放心使用可控核聚变，就算真出现热污染危机只要及时限制功率，那整个事件也能得到控制。 “当初小王说热污染问题可能比想象要恐怖时，我就应该更慎重，我就应该申请要求放慢计划的进度，降低短时间内提升的能量功率！” 上京大学周教授神情充满了自责，正如陆毅预料的那样，全国乃至全世界这么多科学家，热污染问题肯定有人意识到，也会有人隐隐察觉到热污染问题可能没那么简单。 但地球属于一个复杂到近乎混沌的系统，能量排放跟环境变化之间的联系大家是隐隐感受到了，不过却无法用数据去支撑，大家根本无法用数学模型把这一个联系联系归纳起来。 科学，有数据支撑的才叫科学，没数据支撑的那叫妄想。 在全民渴望可控核聚变带来更好的生活，在所有国家想着借助可控核聚变把目光瞄准星空的背景下，一个没有数据支撑的妄想，那怕它可能涉及到整个文明的安危，恐怕也没人能真正说出口。 就算有人会逆大势，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这个问题时，没有数据支撑又有谁会去相信？ 人们这时候也就只能从以往经验和数据认为热污染问题是存在，但危机会在百年后，甚至就算出现危机也会有很多反应时间，及时限制住功率就行。 这就跟大家吃了几十年苹果都没削皮，谁又能想到这一次这一个苹果它表皮是有毒的。 或者就跟大家从超市买了这么多饮料喝了都没事，谁又能想到这一次你买的这一瓶实际上被报复社会的人用针筒注射了氰化物。 “这个问题没责怪大家的意思，科学研究就是这样，在没有研究出来之前谁都无法确定。” 为首领导看着脸色还有些发白的两位院士和两位教授，问道：“现在大家是确定陆教授这一份报告提高的问题和数据是正确的对吧？” “从报告上面的数据来看，百分之95以上确定是正确的，完全确定需要经过超算验证过才可以。” 陈院士客观的说道，他脸上依旧有些自责，能被列为国家智囊团的人责任心跟爱国心毋庸置疑。 而战略计划的相关先期准备工作早就在开始，现在因为这一份热污染危机的报告，可以预见这些计划大部分都需要调整砍掉，这涉及到的损失将会高达数百亿以上。 这一些损失，要是在计划制定之前他们发现了这一个问题，那都是可以避免的。 “超算验证不用了，听陆教授说这一份数据他用超过120万TFlop/s，将近10台太湖之光的超算资源花了3天时间才完成。 这种耗费大量资源的事情我们验证一次就行了，剩下的想要验证还是交给米国他们吧。” 为首领导神情依旧平静，仿佛这一次战略计划的调整根本就没有损失一样，安抚了下两位院士和两位教授的情绪，转过头对陆毅和林梦说道：“20分钟后有个跟俄国还有米国元首的视频会议，陆教授跟林教授你们一起参与说一下热污染危机的情况。” “好。” 陆毅神情凝重的点点头，可以预见接下来这一个视频会议将大方向决定了接下来全球局势的走向，它带来的影响将不会下于可控核聚变确定突破后引发的紧张对峙乃至氢弹空爆的影响...... 第131章 同为一名科学家的请求 “陆教授，你确定你的数据模型没有问题？” 3国元首视频会议，陆毅把热污染，以及功率需要限制到多少，植树造林的方法能减缓环境中的热量等情况都说明了一遍，涉及到一些专业数据的问题则由林梦出言。 当把热危机的情况讲完，因时差问题估摸着刚从被窝里被拖出来的川普总统率先质疑问道，一双死鱼眼直直盯着屏幕陆毅的面孔。 不单川普反应这样，大帝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估计他们心里面是在想，这会不会是华国的一个幌子，欺骗他们限制功率后自个儿却在暗地里大爆功率。 “相关数学模型还有数据验证过程，包括外太空卫星探测计算出地球最新的黑体辐射强度值，地热热量释放数据，以及最新的太阳能量数据都发给你们了。 我想依照米国这么强大的国家，有了这么整齐的数据和数学模型，随便巴拉几台超算几个小时都能验证我所说的情况是否正确吧。 所以这一个问题总统先生您无需询问我，您可以去询问你们的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的科学家们，毕竟数学是无法骗人的。” 陆毅不待双方翻译川普的英语，直接就用犀利的中文回复了这个问题。 虽然他也可以用英语回答，不过在这样的场合，语言也是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 如果单单给出数据结果和数据验证过程，那一名厉害的数学家配合相关大气环境和地球环境的科学家还可以作假，但在完整的数学模型都给出后，想要作假就不可能了。 除非数学模型都是假的，不过这都是假的那就太明显了，相关专家一看就破。 形象点比喻，数学模型就像是源代码，不提供源代码外面的程序表达和程序运行可以作假，但在源代码都提供的情况下想作假都难。 等俄国和米国的中文翻译把陆毅回答的话翻译过来后，川普脸色顿时不由一黑。 就算他是商人，是总统，也明白涉及到整个地球环境模型的运算是有多恶心，国家环境保护局那里每年的经费报告都是超算超算超算，环境在恶劣，再没有足够的运算资源就无法给民众提供准确的天气预报了。 “相关数据我们会进行验证，如果数据确实如陆教授所言，那我代表全体米国公民感谢陆教授，是你拯救了他们的生活，拯救了他们的未来！” 毕竟是做总统的人，川普被陆毅噎了下后转瞬就把这一丝不爽抛脑后，站起身代表米国向陆毅鞠了个躬。 “如果数据确定没问题，我也代表全体俄国人民感谢陆教授！” 另一边的大帝也没有丝毫怠慢，做为一国元首，他们知道对陆毅这样不涉及具体科技的应用，不涉及军事研究的战略科学家，保持一份尊重和礼貌是基本也是需要的态度。 这跟这名科学家是不是他们国家没关，纯粹因为他们的研究大都是在推动整个人类的进程。 还有现在不是自己家的，谁又能肯定以后也不会是自己家的？ “我只是做了一名科学家该做的事情而已。”陆毅被两名大佬郑重的鞠躬吓了跳，脸上却不得不保持平静的回答。 “陆教授，这是应该和必须的尊重。” 川普神情一肃，郑重地说道：“要是数据属实，我们会为陆教授举办一场盛大的感谢仪式，我们热烈欢迎陆教授你能前往米国接受这一场仪式，你的名字将会被记录进米国的历史之中，接受所有米国公民的......” “......” 川普话还没说完，华国这边的翻译脸色就黑了，陆毅更是嘴角有些抽搐。 你确定我去了米国还能再回来？ “我想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情了，我们就先出去了。” 不等川普说完，陆毅就向在座几人以及视频中的两国元首告辞，带林梦离开这个绝密视频会议室。 属于他的事情完成了，虽然他明白自己要留下来也没人会赶他走，不过大概猜出接下来事情会是怎么发展的他并不想参与。 科学家，还是保持几分科学家的纯粹好一点。 “陆教授。” 走出外面，司机正准备送陆毅两人回去清大附近的房子，突然一名看起来普通不起眼，手中拿了一顶帽子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叫住了陆毅。 “你好。”陆毅回过头有些疑惑的打了声招呼，他并不认识这人。 “我有点情况需要询问下陆教授，只要两分钟时间，不知道是否方便？”中年人出示了一个证件，语气很是礼貌。 “可以。” 陆毅接过证件看了眼，瞳孔微缩后又恢复正常，转过头对林梦柔声说道：“你先上车，我跟这位先生聊一下。” “嗯。”林梦看了陆毅手中的证件一眼，乖巧的点头先上车。 待林梦去到车上，陆毅往旁边走了几步把手中的证件还给中年人，说道：“马普实验室以前研究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员事情？” “看来陆教授猜出我的来意了。” 中年人有些意外地看了陆毅一眼，随后沉默说道：“他们是阻碍。” “我跟马普实验室原可控核聚变的总工程师鲁珀特教授确定过，他表示整个马普实验室知道核聚变核心技术的除了他以外还有6人。” 陆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一名是他以前的助理，然后还有3名研究员和2位工程师，昨天我已经让鲁珀特教授劝说他们离开西欧，去俄国，去米国，或者来我们华国都行。 4个人同意了，原先他的助手艾迪表示来华继续跟他，最迟今天就会去我们当地的领事馆报道。 还有另外两名研究员和一名工程师表示会去米国，他们在上京时间今天一早，当地时间凌晨时分就去了当地米国领事馆。” “这么说还剩下两人？” 中年人点点头，这样的科学家只要你愿意离开，一去米国领事馆肯定会被安排走，什么绿卡什么房子车子飞机一落地就有了。 那么除开一个艾迪今天会到自家的领事馆，西欧掌握可控核聚变核心技术的就还剩两人。 “对，还剩下两人。” 陆毅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一个是岁数54岁的老工程师，孙子才两岁，他不想离开家乡。 一个是32岁的年轻研究员，刚和未婚妻结婚还没三个月，你知道搞研究的跟你们一样成家都比较困难，他妻子刚怀孕，所以他也不想离开。” “我明白了，多谢陆教授，希望这次的事情不会对您造成困扰。” 中年人也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把帽子戴头上，眼角习惯性扫过四周确定没问题后就准备离开。 “那个......” 陆毅叫住准备离开的中年人，沉默了下说道：“如果可以，能把他们带离开西欧还是尽力带吧，就算事后给他们长期监视也好，这算是我同为一名科学家的请求。” 中年人停下脚步，帽子遮住了他的表情...... “我们尽力。” 第132章 我只是在庆幸 “陆陆......” 回到清大附近的家中，林梦看到陆毅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闭目的样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担心地喊了一声。 在路上林教授就察觉到陆毅情绪的不对劲，这一个不对劲在看到那个中年人证件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陆毅伸手抱住林教授，头伏在那长长的秀发间，低喃道：“我只是在庆幸，庆幸我们生在了这个国家，或许她不是那么的完美，但在关键时刻却从不让人失望，她能保护自己的利益，更能保护自己公民的安全。 或许也是我太理想主义化了，总想着改变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可一些事情终究还会是你无能为力的。” “没事呀，我们已经改变了很多。” 在陆毅面前一直如同小孩般还贪吃的林教授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母性，伸手在陆毅背后轻拍着哄道：“我们还年轻，剩下的慢慢去改变它就可以了。” “嗯。”陆毅没有说话，只是安静抱着林教授，有些疲倦地嗯了一声。 这是他从得到系统后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表露出疲倦，那怕氢弹爆炸，那怕发现热危机，当时他的情绪也都只是恐惧。 不过这一次，在看到那一个总参证件后，心中有所预料却一直不愿看到的事情真正发生了，那一种无力感真的让人感觉到疲倦。 在确定热污染危机，明白可控核聚变必须要限制使用后，他对今天的事情就有所预料，所以醒悟过来后才会第一时间跟鲁珀特确认，让他通知马普实验室那几位掌握了可控核聚变核心技术的研究员以及工程师离开西欧。 因为当这事情摆到上面时，除了华国、米国、俄国这三个军事大国，其他国家对他们都不安全了。 能量提升限制在了6.8倍，这对迫不及待想要借助可控核聚变突破星球束缚，走向星空的几个大国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有了可控核聚变就有了走向星空的基础，大家都不想再宅在地球这个一亩三分地了。 不想昨天刚因为一个小岛针锋相对完，今天就因为经济利益大家贸易战的你来我往，明天又会因为你越线进入敏感海域我又试验什么武器大家在外交上摆桌子吹胡子瞪眼。 月球上面丰富的氦3，火星殖民星，木星土星那无穷无尽的聚变元素......这一些以前都只能看着流口水的资源，有了可控核聚变后就都有了占领的前提。 然而热污染危机却是一巴掌拍醒了大家的美梦，6.8倍能量的限制，这对已经把目光和战略目标瞄准了星空的几个大国如何能接受？ 既然不够，那怎么办？ 很简单，抢啊！哦不，是商量。 全人类总能量限制在6.8倍，但要是一些国家一些民族他们心地善良，认为自己国家的科研实力和工业基础用不了这么多的能量，肯把这一部分能量份额让出来，那咱们岂不是就能爆多一点儿功率了！ 多简单的道理啊！ 6.8倍？不，把其他国家压下去，把所有功率垄断揽过来，咱们再独享分配这些能量提升，16.8倍都不是问题。 什么，你说这很不道德？以前一些国家不是跟我们关系很好，咱们每年几百亿几百亿的支援他们吗？怎么突然间就要翻脸了。 咱们前两个多月不是刚跟老米疯狂对峙，氢弹都爆了，怎么突然间就手牵手了？ 老米之前不是跟西欧美洲的一些国家蜜里调油，各种什么经济同盟，军事同盟的在疯狂搞，怎么突然间说散就散了？ 抱歉，国家层面从来都只讲利益，不讲道德，真讲道德这世界就不会有战争，或者说到了国家层面道德也只是一种利益而已。 涉及到利益前一刻大家mmp下一刻大家也可以笑嘻嘻，至于同盟条约这些？这玩意的诞生本就是等被撕毁的好吗？ 以前做这些事情是因为做了对自己会利大于弊，现在不做这些事情了那也是因为利大于弊。 咱们这些年大力支援非洲，合纵连横的付出大量利益拉拢一些国家，是因为那时候咱们还无法离开全球贸易体系，为了谋取更好的发展这是必须的。 米国这些年搞这么多的同盟，搞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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