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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之放飞自我》 感谢！ 感谢：吼、吼、吼~本鼠来也 2000打赏 感谢：kb娘 500打赏 感谢：怯闻香 100打赏 回家之后…… 回家之后，我感觉最难接受的不是那种婚丧嫁娶之类的话题，而是得调整生物钟跟时差！ 我昨天晚上差不多十二点才睡着，可是早上五点来钟就能听见厨房里叮咣的声响。 朝五晚九，你值得拥有！ 一 快乐的第一步 【快乐人生的第一步，先找个无人认识地方重启一下人生。】 那是一个风儿喧嚣的下午，张玄从午睡中醒来，呆呆的看着窗外那在阳光下显出斑斓色彩的老楼，许久之后，他明白自己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十七岁准高二学生身体里，一个还在十七岁雨季里淋雨的惨绿少年。 想明白之后，张玄无奈的往后一倒，再次躺回床上，闻着床上的味道，摸着圆润的肚子，知道这是事实。 哎，自己好不容易混成有房有车一员，就差有个老婆就人生圆满了，这一下子怎么就穿越了呢？！自己多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么。 咦……对了，这样不是就不用还贷款了吗？！窃喜！ 等等，可是二老怎么办？！ 我成为这个小胖子，莫非这个小胖子成为了我？他能养家吗？一个小孩！ 不行，我得回去。 怎么回去？再睡一觉？！ 好的！ 张玄抓住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闭上眼睛，睡觉，渐渐的还真睡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张玄突然被一阵摇晃唤醒，一个脸圆圆扎着马尾辫的少女拽着被子，瞪着那又大又圆的眼睛怒视着张玄。 “张妙？”张玄自然而然叫出这个应该是自己妹妹的名字。 “张玄，说了今天大扫除，中午休息一会，你还睡上了，叫都叫不醒。”张妙说道。 张玄看着张妙，不觉中悲从中来，就这么哭了出来。 原来是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那两个老人怎么办啊，他们的独子不在了，我，我，是出了什么事了么？还是……希望我只是跟这个小张玄换了身体，而不是自己出了什么意外。 “你，你怎么了啊，别不想干活就装哭。”张妙既有点厌恶也有点不知所措：“你不会做什么噩梦了吧，挺大的人了，做个梦也哭。” “我只是想起自己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张玄说道。 “什么啊？！你，你不会把手机丢了吧？你才求着咱妈给你买了个手机就丢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张妙柳眉倒竖 张玄站起身，向张妙缓缓伸出手，张妙莫名其妙皱着眉毛，缓缓的向后仰，张玄的手终于追了上去，轻轻捋了一下张妙的刘海儿。 “你干嘛？”张妙一巴掌打掉张玄的手：“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说话。恶心！” “好，哎呀，妙妙也是大姑娘了啊！”张玄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赶紧的！”张妙不耐烦吼了一句，然后开门出去了。 也许是变成了少年，所以忧愁来的快去的也快，张玄很快收拾好情绪，看着穿衣镜里面那个有点白嫩圆胖的少年，穿好衣服，跟妹妹一起收拾屋子。 张玄一家三口，父亲张毅是个警察，三年前因为一起绑架案因公殉职，留下娘仨，因此照顾双方老人还有两个孩子，全压在母亲孟清身上，还好两个孩子还算懂事，一些家务活根本不用孟清操心，两个孩子就全给做了。 屋子不大也就六十五来平米，三室一厨一卫。其中一室是客厅改的，两个孩子住在卧室里学习什么的方便，而母亲则住在改装的客厅里。 尽管屋子不大，还是收拾到下午快五点才收拾完。 张玄看了看时间，洗干净手，去厨房冰箱里翻腾了一下，拿出一块冻猪肉，切下来三四两，看看厨房里没有其他储备的菜了。 “妙妙，给我二十块钱，我去买点菜回来。”张玄道。 张妙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你，还知道买菜了？你认识菜吗？饭来张口的人，哦，你这是饿了。” “不是，我说张妙同学，你就这么打击你这个想要改过自新的哥哥的积极性？你这话直接扼杀了你有一个可爱哥哥的可能性，你知道嘛！”张玄道。 “就你这积极劲就让人怀疑，感觉你是不是又想蹭零花钱了，说吧，你又想买啥？”张妙说道。 张玄无奈，看来原来的那个小胖子在这个妹妹心里一直就不怎么靠谱。 “行了，那就你去买菜，回来我做。”张玄无奈道。 “你做？”张妙有点奇怪的看着张玄，这个家伙从午睡起来后就一直很奇怪，先是在哪里哭，哭完之后打扫房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偷奸耍滑，现在还想着去买菜做饭了。 很奇怪啊！ “张玄，你跟我说，你是不是闯祸了？”张妙问道。 张玄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想别人个好？马上就五点了，你不去买菜做饭了，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对了，你就买半斤芹菜，半斤土豆茄子青椒回来就行，今天晚上就做个芹菜炒肉和地三鲜。” “地三鲜？没听说过这个菜！”张妙疑惑道。 “你没听说的多了，你个初中生！”张玄道。 “我说张玄，你不想活了是怎么的。”张妙怒道。 张玄看着自己妹妹那秀目圆瞪的样子，笑着伸手弹了一下张妙的额头道：“得了，赶紧去买菜。” 张妙皱皱鼻子瞪了张玄一样，收拾了一下，开门去买菜去了。 看来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不怎么样啊。 也是，学习成绩不好，个人形象也不好，人缘好像也不怎样，又不是个勤快的人，感觉确实没有任何值得别人信任的点。 张玄对着镜子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新的形象，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一百六十斤左右的体重，明明看五官算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伙，怎么天天脸色那么晦气呢？没生机没精神。 是不是得减肥了？！ 半个小时之后张妙把菜买了回来，张玄着手做菜，张妙就在旁边打下手，看看下午这个变质了哥哥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菜。 半个小时之后两盘菜做好。 “你这个地三鲜有点费油啊！”张妙尝了一口感觉不错，但是还是要指出这菜的缺点。 “恩，那咱们下一顿饭少放油就行了，这一顿就当透支了。”张玄也尝了一口，还行！ 六点半，孟清回到家，放下包之后，看着餐桌上被盘子盖住的两盘菜，心中略感安慰。 一家三口沉默的吃着饭，孟清突然问道：“张玄，下个星期你们就期末考试了，觉得怎么样？这次能前进几名么？” “他？”张妙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然后冷笑了一下。 张玄瞪了一眼张妙道：“小丫头，不要扼杀自己有一个好哥哥的可能，作为妹妹你太不可爱了。” “那你说说你这次考试能考第几名，四十五还是四十六。”张妙顶嘴 张玄全班只有四十五人，在张妙这里还给出了一个四十六的排名。 张玄笑道：“你这是把自己也算进去了？行，你是四十五，我四十六。” “哎！”孟清叹了一口气。 自从丈夫去世，张玄的学习成绩就开始下滑，孩子挺懂事的，可能就是……自己没时间照顾的原因吧。 “对了，张玄，下个礼拜考完试，你们就放暑假了，我跟医院的张医生联系好了，下下个礼拜一，也就是十五号，你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一起去体检，我到时候肯定没有时间……”孟清的话还没说完，张玄就接口道：“没事，我和妙妙一起陪着四个老人。” 孟清有点奇怪的看着儿子，不是奇怪他痛快的应承了这件事，而是觉得从十七岁的少年嘴里说出‘四个老人’这个词有点违和，他以前都是说‘爷爷他们’。也许这是长大了吧，意识到老人已老。 “好，至于那些证放在哪里你知道，到时候你就跟张妙两人自主行动吧，我就不再多说了。”孟清说道。 母子二人说话的时候，张妙一直在偷偷观察自己哥哥的神情，果然不一样了啊。这时候她想起自己在校园青春这本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女孩，哭过之后就会长大。 莫不是男生也是这样的？！ 二 注意自己配角的身份 张玄作为一个长相普通，性格普通，学习成绩普通，还没有什么特长的人，基本上没什么朋友。 或者说，属于他的朋友没几个，但是他却是属于很多人的朋友。 听起来有点奇怪，这当然不是说他人缘好，而是他那少数的朋友里有一个人叫做曹璟。曹璟阳光帅气，学习成绩好，为人还热情大方，简直就是青春小说的男主角，高一学期结束之后就直接成为新的四大校草之一，然后成为腐女圈里新素材，他最大的cp对象就是那个喜欢躺在天台上看书的贵公子向真。 而向真也是张玄的朋友。 于是在那些腐女的故事里，总是会在两人出现的第三人张玄，就成了故事里望风把门的关键时刻替主角挡刀的黄金配角。 但是向真和曹璟真的不是朋友，两人一起出现的机会少之又少。 曹璟跟张玄一个班，向真在走廊尽头的十班，传说中的尖子班。 所以向真跟曹璟不是朋友很正常，跟张玄做了朋友才是意外，那个意外就是向真在天台上看书的时候，无意中风吹开了包书皮，让张玄看到了书名，这让零花钱全花在书屋里的张玄一下就认出了书的真意，然后张玄就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逍遥诀比这个好看多了。” 于是向真就跟张玄成了朋友。 很难想象这个仿佛贵公子一样家伙会看小黄文，更难想象的是这个喜欢看小黄文的家伙，学习成绩一直年级前五。 之前的张玄不理解这种看似不公平的事情，现在的张玄在两世记忆种两相对照之后，就明白，学习好的人从来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反而是那种充满灵性且自主的人，并且从来不排斥学习，学习更像是做游戏而不是做任务。 游戏可以不断玩下去，都不会觉得厌烦，而做任务虽然也许会更加有责任感或者更加尽心尽力，但是只要想着任务就会想着结束这个任务。 张玄就是一个觉得学习是一件任务，一点都不好玩。 无论是这个张玄还是那个张玄都这么觉得。明白是明白，觉得是觉得。感觉上的事情往往比理性更能影响自己的决定。 因为违背感觉比违背理性更难受，而且是生理上的难受。 而要问作为两个校草朋友的感受，张玄的感受就是交友不慎！ 真的，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在面对自己的好朋友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交友不慎的感觉。 “张玄，考完试之后大家准备聚餐，你来吗？”个子挺高的生活委员周娜来到张玄身边，用一点软糯的声线问道。 “我就算了，没钱！”张玄说道。 “周娜，他去，他那份钱算我的。”曹璟各了一排桌子跟人聊天，看到了张玄这里的情况，就跟周娜说道。 “别，我是真没时间，如果你想请客的话，单独请我就行。”张玄对曹璟说道。 曹璟越过一个椅子，来到张玄旁边一手搂住张玄的脖子，一手捏着张玄下巴上的软肉道：“小玄子够不够兄弟？” “不够！”张玄答的很干脆！ “我擦，绝交！”曹璟一把掐住张玄的脖子，前后摇晃着。 “哎呀，哎呀，行了行了。”张玄扒开曹璟的胳膊道：“我就是知道你会想要出钱我才不去的，总这样会被人瞧不起的。” 曹璟叹了一口气，拍拍张玄的肩膀道：“随你！” 也许是因为张玄开了个不太好的头吧，最终全班决定参加考试之后聚餐的才二十来个人呢，一大半的人没有参与。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跑到别人的故事里去做配角。 也许不是以曹璟为中心召集大家一起活动，效果会更好，这是张玄私下的一点思量。 周一这天大家从老师那里听完训话，分完考试考场，学生们组织完活动，打扫教室，然后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带走之后就放学了。 期末考试比较严肃，都一人隔一桌，这就要动用全校的班级来考试，好在高三已经高考结束，空出了一大批的房间。 高一上午考试，高二下午考试，连续四天的考试烤的学生们外焦里嫩，脆而不糊！ 连张玄都觉得这一番考试下来，自己血糖凭空低了两个点。 还好，除了历史语文之外，其他科目并不难，而且数学的难度好像跟初中难度差不多。还算轻松就应付了下来，也许这次可以提升几个名次。 就等到时候在微讯群里发布成绩了，就可以让张妙同学承认她有一个优秀的哥哥。 “小玄子，假期你有什么计划么？”向真问道。 考完最后一场试，张玄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端着餐盘的向真找到张玄，坐在他对面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曹璟那一帮人在考完试当下就去嗨皮去了。 “没什么安排，可能会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分别呆几天，然后就等着开学了。”张玄说道。 “要不要一起去学吉他？”向真问道。 “学吉他？你怎么想起来学吉他的？”张玄反问道。 “来，看看！有兴趣吗？”向真把一个小广告拍在桌子上，指着上面其中一条信息：“我昨天在学校门口接到的传单，你看这一条。” 张玄放下筷子，拿起来看了看：“乐宝音乐工作室召学员，各种乐器培训，一个月一千五。” “我可没这个钱，你这么提醒，我干脆暑假找个暑期工赚点钱好了，到时候买个像样一点的手机。”张玄说道。 “一个月一千五很低了好不，额，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向真突然想起张玄家里情况，赶紧改口。 “对了，你还没告诉为啥想要学吉他啊？就因为便宜？学钢琴不也挺好么？”张玄问道。 “给自己弄个才艺不好么？”向真反问。 张玄点点头，好得很啊：“我准备买个竖笛回家自己自学一个才艺。” “别，这玩意千万别在家里学，万一闹出邻里矛盾就不好了。”向真说道。 “也是啊，那就去广场上练去，她们跳舞我吹笛，想一想就觉得画面很和谐啊！”张玄说道。 “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定一副好棺材的。”向真道。 “行了，别扯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报名，需要我陪你一起么？”张玄问道。 “我跟你说这事就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你看吧，他们这要价这么低，我就怕到时候他们水平不行吧还强买强卖的，你这坨这么大，总能护得了我周全。”向真说着还甩量一下头发，那精致的小中分越发的风骚了。 三 知音者谁？ 乐宝音乐教室距离张玄所在的二中并不远，否则也不会在二中附近接到关于它招生的传单。 两人也没坐公交，就在这大夏天正午阳光下走了三站路，一路走来，张玄觉得自己的肤色一定又加深了一个色号，本来白净的小胖子变成了黑胖子。 来到传单上标明的地点，两人努力的在满楼的牌子之中找到了乐宝音乐教室的牌子。 “五楼！”向真看看传单又看看牌子点点头。 “那就上去看看吧，先把鞋带系好，到时候无论是跑路还是踹人都能增加脚感。”张玄道。 向真点点头，蹲下来伸手将张玄的鞋带系好。 “你系我鞋带干什么？”张玄试了试，两只脚没被系在一块。 “废话，你看我这鞋有鞋带么？”向真道。 张玄一把把向真拽起来：“你是来花钱的，紧张什么啊？！” 向真深吸了一口，然后向后捋了一把头发道：“对啊，我是上帝啊！走！” 两人一起坐着电梯来到了五楼，找到了拥有五间屋子的乐堡音乐教室。屋子里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个学生样的男生进来，立刻就站起身迎了上去。 “两位同学是来报名的，还是……”这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带着眼镜的男人问道。 “我们在学校接到传单，挺感兴趣的，就过来了解一下。”向真说道。 “哦，那么你们想要了解哪方面？对了，我姓王，你们可以叫我王老师。”这个自称为王老师的男人说道。 “那么，我们能先转转看看么？”向真问道。 “呃……可以，不过现在中午，下午的课一点半才开始，所以，现在这里人不算多。”王老师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是神色很自然，看上去不像作假。 哦，两人点点头。 “这边五个房间都是你们的么？”张玄问道。这里房间的结构特别像学校，一侧是教室一侧是走廊窗户。整个地方宽敞明亮，让人心情不错。 “对，这边五个房间都是我们的，分别是吉他教室，管乐教室，小提琴教室，后面最大的那个房间是钢琴及电子琴教室。” “哇，厉害。”张玄赞叹道：“我们能自己看看么，放心我们不会乱动东西的。” 王老师有点不太放心的看着两人，每个教师里都放着一些乐器，而乐器都是都是一些精细的东西。 “要不，我带你们转转吧？”王老师说道。 好！ 第一间教室就是专门学吉他的教室，推开门就看见有三个年轻人分别抱着一把吉他，颇为忧郁的看着手里的吉他，手指慢慢的一下一下拨动，仔细一听好像弹的都是同一首曲子。这三个人一起抬头看了眼进来的人，然后又低头开始一下一下的拨琴弦。 现在午休老师还没来，几个上下午课的学员提前来了，在这里自娱自乐。 张玄一直对于集体一起学习某个乐曲的行为表示不太能够理解，这种想法源于小学的时候，上音乐课学竖笛的时候，想一想一班四十号人一起吹响竖笛的情景…… 张玄看看向真，向真点了一下头，去下一个教室。这个教室里正好有一个看上年纪挺大满脸花白胡子的男老师，正在教两个学员吹萨克斯。相对于竖笛的威猛，萨克斯的声音就敦厚了很多。 看到王老师领着两个学生样的人进来，这个中年教师热切的起身迎过来：“这是两个新来的学生，学什么萨克斯？” “老师，不是！”王老师说道。 “哦，那是来学笛子？”老头看看两个小孩是神色知道不对：“放心，你们想吹啥我都可以教你们，唢呐都可以！” 听到这话，张玄差点没脱口而出说‘吹牛’了，不过想想那些搞宣传企划的，他们早就告诉了一个真理，吹牛真的得学。 “老师，这两位同学先来咱们这里了解情况的，还没有决定具体学什么乐器。”王老师劝说道。 “这就更好了啊，那就来我这里学，你想学什么乐器我都可以教你，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好玩的乐器，叫做埙，吹起来呢，既好听又不扰民，声音如涕如诉又端庄厚重，是倾诉衷肠非常优秀的选择。”老人热情依旧。 听到他这话王老师有点无奈的转头看着窗外。 不管了，就让这老头忽悠吧，忽悠成不成都不关自己的事。自己这个老师，特别喜欢跟来的学员推荐冷门的或者非常古典的一些乐器，本来如果学成了也挺有逼格的，但是来这里学一个来月，顶多也就是混个大概了解，外加学一两首曲子而已，离开了这里出去自学都没法自学，就一直处于这种半瓶子逛荡的情况，然后一演奏就被人比下去，就砸了场子。曾经有几个学员是真喜欢上了，就来这里接着学，就在这么反复学了快一年之后，后来这几个学员好像反应过来，琢磨道，这个老头是不是在糊弄咱们的学费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老头好不容易复原自己制作的几个仿古乐器就这么被人给毁了。 老头当时心疼的不行，可是过两天又变的开心起来，因为他在拼凑那些被砸碎的乐器的时候偶，发现复原的有问题，咦，好像有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呢！ “别，您别劝，埙这玩意吹好了如涕如诉，吹不好就跟讲鬼故事一样。还是算了，我们去另一个教室看看。”张玄赶紧拉着蠢蠢欲动的向真就走了。 “等等，咱们再聊聊啊。”看着两人离开，老头有点失望，接着又反应过来：“等等，那个小胖子知道埙？” “老师？”两个学生无奈的看着陷入到奇怪情绪中的老头。 “哦，好，咱们接着讲！”老头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两个学生身边。 另一边两人在王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小提琴教室，教室里只有一个身材颀长的女老师在调琴弦，两人跟老师没聊两句，就觉得面对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物，然后点×秒退。 到这时候，张玄已经能看出向真情绪有点急躁了。 怎么，觉得不靠谱？那咱们现在就撤？张玄眼神示意。 向真眼神回复，再看看吧！ 于是两人就来到了最后一间教室，当看到屋子里三人之后，两人都愣住了，而向真整个人都好像瞬间放松了下来。 屋子里三个女孩围在一架钢琴周围，一个脸圆圆有点胖胖带着黑框眼镜梳着马尾辫穿着黑色t恤的女孩坐在钢琴前，一边弹琴一边跟站在两边的女孩说着什么。 两个站着的女孩，一个留着黑长直的披肩发穿着紫色连衣短裙和白色鞋子，面容娟丽柔美；另一个则留着自然卷的遮耳短发穿着白色修身t恤和牛仔裤加运动鞋，容貌俏丽活泼。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三个女孩张玄都认识，弹琴的胖胖的女生是同班同学俞心舟，长发女生是学校无人不知的新晋校花林艺佳，短发的则是校运动会打破学校女子跳高记录的楚寒。 原来如此！ 张玄带着怪笑看着向真，结果发现这家伙已经满面笑容的看着屋子里的女孩根本没注意到张玄的表情。 呸，你个见色忘友没出息的家伙！ 四 听上去水平差不多 “俞心舟，你怎么在这？”看着有点发呆的向真，张玄只能自己先一步开口问道。 马尾辫少女停下弹奏，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张玄和向真，反问道：“你怎么来了，没跟着曹璟一起行动？” “没有，我时刻坚守着没成年不喝酒的教导，就不跟他们参和了。”张玄笑道。 这么一问一答，张玄跟向真就进了教室站在三位女生跟前，这么一会，向真也恢复正常，笑着向林艺佳问道：“林同学，你们也是来这里学琴的么？” 林艺佳看着两个男生，向真她倒是知道，但是从来没接触过，至于旁边的那个小胖子就完全没有印象了，不过听刚才的对话好像根俞心舟是同班同学。 林艺佳稍微歪了一下头，微笑道：“是啊，我和楚寒暑期决定来这里学钢琴。” 楚寒在一旁调笑道：“向大帅哥，进屋就盯着我们校花看，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 “嗨，三位大美女你们好啊，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向真毫不犹豫的立刻补上了一个招呼。 “噫，敷衍！”楚寒噘嘴表示不满。 “等等，刚才林艺佳说是你们两个来学钢琴？那你呢？”张玄追问俞心舟。 “对啊，你看我们两个是学员来这里学钢琴，那么相对的心舟就是……”林艺佳手指指指自己和楚寒，然后又指指俞心舟，好像不言而喻的样子。 “哦，陪你们一起来的。”张玄说完就被向真顶了一胳膊。 “俞老师是这里的钢琴老师。”王老师在一旁解释道。 “哦……哦？！老师？”张玄看着俞心舟，这两个即便在同一个班级里基本上也没什么交集交流的两个同学此时第一次互相深刻的看了彼此一眼。 “看来弹钢琴不怎么耗费体力啊！”张玄突然略有所悟道。 “不是，要完整弹一首曲子也很累人的。”王老师解释着突然发现话头好像不太对。 “你什么意思？”俞心舟略带怒意的反问道。 “没啥意思，就是，你水平挺高啊，居然能当老师了。”张玄赶紧转话锋。 “没啥水平，正在准备过演奏级考试。”俞心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张玄。 “哦，还没过演奏级啊，那就是还不能表演呗，这就对了嘛！”张玄立刻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们俩给我出去！”俞心舟一指门口道。 向真无奈的看了一眼张玄，无奈的向三位女生笑了笑，拉着他一起往外走。王老师向俞心舟点点头之后，在后面跟上。 出了门走出几步确定教室里的人听不到之后，向真埋怨道：“小玄子，平时没见你是这么嘴碎的人啊。” “我要是不多说几句话啊，接下来就该你出糗了！行啊，你小子目的不纯啊，我说天天捧着小故事看的少年怎么突然文艺起来了。”张玄锤了向真一把。 向真憋了憋嘴，也对自己刚才的表现不太满意。 “幸好我不太喜欢林艺佳这一款的，太那啥了，要不咱们就成情敌了。”张玄接着调笑道。 “嘘，心中有数就行，别到处嚷嚷。”向真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埋怨道。 “咳咳！”王老师在他们身身后咳嗽了两声，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后面还跟着那个王老师呢。 “两位同学决定好要学什么乐器了么？”王老师笑眯眯的问道。 张玄没说话用手指指向真。 向真略带一点不好意思道：“老师你就帮帮忙呗。” “行，那我就把你跟她们分到一个班，不过话要说在前面，钢琴班一个月可是三千五。”王老师说道。 “哇，那俞心舟一个月得多少工资啊？”张玄听到这个价钱立刻问了一个相关问题。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另外我要说的是，弹钢琴真的是个体力活。”王老师说完问道：“那么同学你准备学什么乐器？” 张玄想了想道：“你看啊，王老师，我跟俞心舟是同班同学，同样都是十七岁，她那个还不能表演的钢琴水平能来这里当老师，我呢，我吉他弹的也不能在人前表演，你看我能不能在这里当老师啊？” 王老师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张玄，带着向真去签字去了。 张玄看着王老师那傲娇的背影有点无奈，同样都有点胖，同样都不能在人前表演，怎么受到的待遇差别这么大呢？！ 想当初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室友为了追妹子，专门就买个吉他回来练习，当然为了让自己在寝室里练习同时不被室友说扰民，他很大方的把室友都拉入伙一起练习吉他，结果不久之后这家伙被另一个妹子告白，然后这家伙就没了练习的动力，结果寝室里其他三人倒是把吉他弹的有模有样，张玄可是自己能完整弹一首《同桌的你》的，当初就凭这一手赢得了大学里的女朋友的芳心。 唉，不信自己，我可是很有才的啊！ 不过在看到向真这个高中生轻松的掏出卡给王老师刷了三千五百多元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这点小秘密好像没什么可骄傲的。 …… 张玄回家已经下午三点多，回到家张妙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有点无聊，就从自己房间里翻出几本校园青春之类的杂志，还翻出了两本封面十分惹火名字叫做‘爱物语’的杂志，然后在众多杂志之中还有几本武器大全。 看来原来的这个张玄同学的爱好很广泛啊。 把那两本爱物语重新藏好之后，张玄抽出一本名字叫做《花样年华》的杂志，看看发行日期，正好十天前。还有一本是十七天前，哦，这些杂志都是从曹璟那里弄来的，最近考试，曹璟没买新的，因此张玄这里也没有什么新的。 看之前还预计这杂志会是满篇悲月伤秋的故事，没想到打开看故事却很硬朗热血。开篇的故事就是三万字新连载的《奇怪侦探团》，在记忆里这个小说讲述的就是一群智商高又有各种奇特能力的高中生，帮助各种奇怪生物或者神神怪怪们解决问题或者各种案件的故事，故事有热血有温情也有搞怪。 杂志开篇就是小说各主角集合的漫画彩页，庆祝小说第八卷销售再次过百万。 就这小说的热度，怪不得好像全二中的男生都在追这个杂志。 第二个连载的故事名字叫做《海渊纪》，在魔幻背景下讲述一个岛国怎么凭借海权成为世界霸主的故事，里面夹杂了大量的欧洲史影子，尽管不如第一个小说那么受青少年们追捧，但是整体评价却很高，一直连载到现在已经三十三卷，其中也有五卷单行本销量过了百万。而且这本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正在筹备当中。 窥一斑而见全豹！ 这个世界的中国的类型小说的发展和出版市场的成熟度已经这么高了么？ 自己要不要也写小说呢？毕竟前世的自己读的青春小说不少啊，比如说《天亮以后说分手》？ 刚提起这个想法下一秒张玄就放弃了，看书有时候都会觉得累，还要自己写书？一个抄作业都懒得抄的人，抄书那么多字怎么抄？！ 根本就不是这种人好不！ 对了，不是有那种职业写手嘛，可以自己提供细纲，然后由他们填肉——不过，这岂不是还是得自己写啊？！ 还是看书吧……别说，这小说的文字倒是挺轻快有趣的。 张玄一看就看了进去，直到快五点，张妙同学才拎着菜回来，她把菜往厨房一放冲着屋里的张玄喊道：“你来做饭了，把手机给我玩一会。” 小丫头进屋拿起手机就走。 “我手机没流量了，你玩啥。” “没事，我知道楼上网络密码。” “啥？那你不早告诉我？” “你这两天不是考试嘛？” “对了，你也不关心你哥哥我考的怎么样，就想着玩手机。” “问这个没意义的问题做啥？” “好吧，你真是我亲妹妹！” 五 这就是母爱 周六一天，作为考试后的放松，张玄在家里宅了一天。 不是躺在床上看杂志，就是躺在床上玩手机。 终于能够连上网络之后，张玄很自然的恢复了躺在床上刷手机的姿态。通过这个不过2g内存，不断卡顿手机上展现的内容来说，世界历史环境大致相同的，区别就是多了一些人还有少了一些人，多了一些事，少了一些事，大致方向都一样，不过历史的伟人依旧如同历史的灯塔一样照耀人类前进的道路。 在张玄眼中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分标志事件就是，西太平洋经济圈和环大西洋经济圈的两极确立，比他那个世界早了差不多十五年。 很简单的例证就是国内很多公司刚成立的规划，就很自然而然把整个西太平洋地区做为整个市场来规划。比如说那本只能意会不可言说的杂志《爱物语》的销量，就是在以整个经济圈为基础调查的。 南洋的销量远超市场庞大的国内和有着深厚爱文化的东瀛。 而两个世界相同点那就更多了，比如说高考依旧有英语数学，只是简单了不少；直播行业依旧火热，吸引着大量人员入驻；全国上下依旧在不断修建新的高铁路线；娱乐圈一边骂着小鲜肉一边嫉妒着人家的吸金能力…… “我擦，这个萧筝真的就是个妖孽啊，居然可以做到一部电影播放完，观众都没看出来是扮演女主的演员是个男的。厉害了，看调查这家伙的男粉居然比一些女明星还多……你一个男人去抢人家女生的饭碗干啥啊！” 张玄在手机上刷着娱乐新闻，很快就被一片关于新晋大势偶像的公众号文章给吸引了眼球，看完之后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然老话说的好，男人妖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张玄一整天都在快乐的刷着手机，而作为家庭定身符、定海针、定风珠的张妙同学，则是一整天都没在家，也不知道出去干啥去了，中午饭都没在家吃。 莫不是……她在减肥？！ 呵，这个年纪的小孩，还能怎么样，肯定是找朋友一起去玩去了。有朋友一起玩是好事！ 作为过来人，张玄想得很开。 第二天，张玄决定去几个在手机上找到招暑假工的店面去应聘去。一上午六家店走过，结果全都招完人了。中午拿着零花钱买了个熏肉大饼吃着算是午餐了，然后又去找了两家还是碰壁，想了一下明天还得陪着爷爷奶奶他们去体检，所以就干脆放弃接着去应聘的打算，转道去找向真，看看他在他女神面前是如何出糗的。 不得不说乐宝音乐教室这里下午的时候比那天中午来的时候正规多了，一本正经的气氛，让张玄不敢太过随意，翘着脚通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教室里面的情景，每个教室的学生都不多，除了吉他教室有六个人之外，其他三个教室都是一个老师带着五个学生。 而在钢琴教室哪里，通过窗户看过去，连俞心舟在内六个人，只有向真一个男生，而且这家伙好像十分适应被众香环绕的感觉，惬意的不得了，而且好像这家伙有一定的钢琴基础的。 这年头泡妞都这么用心了么？ 我这个游戏玩家可怎么办啊。 然后张玄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机，透过窗户给向真来了个五连拍，然后从里面挑出一张向真表情最丰富的照片发给向真，并且配文很虚心问道：“去哪里吃烧烤好呢？” 这条信息发出去后，一直等到张玄回家之后，才接到向真的回信：“哥，您知道有一个叫做石岗烧烤店嘛，您啥时候想去吃就告诉我，弟弟我请客！” 少年你很灵嘛！ 这一天还是下午五点多张妙才拎着买回来的菜回家，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张玄想问问什么情况，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主动的把手机给妹妹送去，趁机仔细观察了一下，看出来张妙同学情绪好像不太稳当。 嘶~~~ 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张妙躺在床上有点发呆的，把手机给她，也没什么反应。 “我看了你买的菜，怎么没有肉啊？”张玄没话找话。 “你该减肥了，趁着暑假减肥吧！”张妙接过手机，翻过身不理会自己这个没话找话的哥哥。 好疼，感觉胸口被插了一刀！明明只是差两岁，怎么感觉就跟妹妹有代沟了呢？ 发现没有共同语言之后，张玄只好安安静静的去做饭去了。 等到母亲下班回来，吃完饭之后，看到张妙回屋之后，张玄悄悄的找到母亲孟清汇报了一下情况。 孟清听完很重视，直接来到女儿屋里，母女聊了好一会儿，然后孟清走了出来，带着又气又好笑的表情点了点儿子的脑袋：“别瞎琢磨，妙妙长大了而已。” 啥？！ 张玄莫名其妙，他当然知道张妙长大了啊，这都十五岁了……哦，明白了！ 有的女孩比其他女孩长的晚很正常，唉，没感觉的，妹妹都十五岁了，要开始差不多需要忍受四十多年流血牺牲的生活了。 “那是不是要给妙妙煮点红糖水之类的？”张玄问道。 孟清有点意外同时有点警觉的看着自己儿子：“张玄你挺明白的啊，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一听这话，张玄就知道自己老妈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喜欢姑娘？烦都烦不过来呢，还喜欢，她们是有漫画书好看，还是有游戏机好玩？” “哦。”孟清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反应过来很顺畅的伸手就揪住了张玄的耳朵：“张玄，你能耐了啊，还学会打游戏机了？你就不能上进点，你看看你的学习成绩，你爸去的早，家里就你一个男的，你能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 “妈，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张玄赶紧求饶道。 这真是自己亲妈啊，上来耳朵就被扭了个一百八十度，十二个频道连播了一半。 “妈，我要是真有喜欢的姑娘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她们比漫画书好看，比游戏机好玩。”张玄口不择言，这话说的，感觉是在两个火坑来回跳。 “张玄，你就是不打算学好了是吧？”孟清手上再加了一把劲。 “妈，咱们看成绩，用成绩说话，等这次的考试成绩下来的。”求生欲让张玄头脑空前灵活。 听到儿子下了保证，孟清冷哼一声把手松了。 “嘶……吼……哈……疼，妈，我感觉不到我的耳朵了，是不是被你拧掉了？”张玄捂着耳朵道。 “耳朵软的跟橡皮筋似的，迟早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货色。”看到张玄那卖乖的样子，孟清佯嗔道。 “妈，那……以后我不娶媳妇怎么样？”张玄小心问道。 “你想气死我怎么滴？”说完孟清又准备伸手扭儿子的耳朵，张玄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几步跑回自己房间，躲过一劫。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在房间里，张玄揉着耳朵自言自语道。 等等！ 来例假了跟张妙这两天在外面一呆一整天没关系吧？！ 六 我的小事比天大 第二天，星期一，计划是要陪着四位老人家去体检的。 早晨，张妙没有起床吃早饭，听声音还有点感冒，一张小圆脸也开始有了尖下巴。 张玄给留好饭，找出来感冒药放在张妙的床头，交代了两句，自己一个人坐车先去爷爷家的超市，跟四个老人约好了在超市哪里集合。 爷爷张跃进是一个老警察，一辈子到退休得了个两杠两星也算圆满，然而老了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做警察这一行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是直到发生还是对他打击很大，退休的时候还只是头发斑白的身体硬朗将六十多岁的老男人，两年之后就身体佝偻满头白发，脸上也有了好几块老年斑。 奶奶冯玲比爷爷还年长三岁，今年七十岁，在张毅牺牲后反而是全家里表现最坚强的一个，也许是因为作为一个老刑警的妻子常年就在担心这类事情的发生，脑海里不断的模拟着这类情况的发生，于是当这事情真的发生了，能够很冷静的面对。 爷爷是刑警，而奶奶四十多岁下岗之后，就一直在小区开了超市，守着过了快三十年，等到张跃进退休，两个老人就守着超市过日子。 张玄到超市才八点出头，张跃进看到孙子来了很高兴，起身就去冰柜里拿出一个雪糕准备给自己孙子投食，就被冯玲给骂了，一大早上的吃什么雪糕，然后就洗了个大桃子递给孙子。张跃进就一旁看着张玄吃桃，好像他孙子吃桃的样子又多好看似的。 张玄一边等外公外婆一边跟爷爷奶奶聊着天，说着在学校里的事，然后说同班一个女同学钢琴都不能演奏就能去教人了，说自己还会弹几首吉他曲，说这次考试他感觉不错，聊着聊着就聊到张妙哪里去了，听完张玄的描述，把冯玲给笑的够强，这就是毛头小子身上才会发生的故事啊。 聊了没多久外公和外婆两人一起到了超市。 外公孟文久是个数学老师，在高中教了一辈子的数学，最大的爱好就研究道德经，退休之后的业余爱好就是用数学的方式解读道德经，张玄的名字就是外公取的然后争得张跃进的同意定下的。外婆刘秀珍一直在一个食品厂当会计，老两口都有退休工资跟养老保险，晚年的经济压力比张跃进两人好很多，经常加个老年团出去旅游啥的。 两人最大的心事就是自己的小女儿，也就是张玄的小姨，名字叫做孟澄，结婚快五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本来就算是晚婚，现在再晚育一直没孩子，再耽搁几年想生都生不出来了。 所以作为两家唯一的孙子，张玄是很受宠的，别看在家里被大小两个女人各种怼，一旦来到爷爷或外公家，他就是焦点。马上那饱受打击的小心灵给治愈的暖暖的。 四个老人到齐了之后，张跃进开车，带着五个人一起去医院。 因为张毅牺牲的原因，作为直系亲属可以享受到一些公共资源的福利，比如说去医院就可以免费体检，并且不用排队。 医院对于四位老人早就熟悉了，而张玄的作用主要就是跑腿，以及应对一些突发情况。 四个人全项体检，一直折腾道下午两点，这让上午和中午都没吃饭的四个老人非常疲惫，直言体检是检查有没有病的，他们这些老人干脆能在体检的时候给累出病出来。 检查的结果还算理想，坏消息没有变的更坏就是好消息。 孟文久依旧是肩周炎和颈椎病，两个老太太依旧是血压和心脏问题，张跃进就比较麻烦了，血压，肝脏，气管，腰椎，风湿关节都不好，这些都是老毛病，而且这一次检查发现心脏也不好。不得不说常年一线刑警的工作还是给张跃进的身体造成了很大损伤，尤其是在张毅去世之后，张跃进的身体健康就每况愈下。 体检完之后，五个人一起去医院附近的饭店吃饭，一桌子点了六七个菜，全是张玄爱吃的，四个老人即便说饿了，可是一顿也没吃多少，张玄再是一个撑不死的半大小子，也吃不完，所以剩下的菜，四个老人很会过日子，全都打包让张玄带上了。 张玄虽然觉得带着打包的菜坐车可能会有点麻烦，还是给带上了。 回到奶奶的超市坐了一会，张玄又带了一些水果，回家已经下午三点，结果开门回家发现张妙同学又不在了。 她不是发烧了么？ 张玄皱皱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把打包回来的菜放进冰箱，将带回来的桃子洗了洗放在盆里摆在厨房的案板上，自己拿了一个桃子一边啃着，一边拿着拖把拖地打扫房间，脑子里还在琢磨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张妙不得不带病参加？ 一个初中生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把自己逼道这个份上？ 尽管张玄一再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一些奇怪的方向猜测。 就在张玄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妙同学回来了。 比预计回来的早一些。 穿着简单的绿色半截袖，蓝色的绵运动裤，梳着马尾辫，有着健康小麦肤色的圆脸少女带着满脸的心事回来了。 最关键的是这次是空着手回来的。 张妙回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低头默不作声的往自己屋里走。 “张妙同学，发烧了就在家里养着，还出去遭风吹？怎么好点了么？”张玄叫住张妙同时拿了一个桃递给对方。 张妙接过桃同时白了一眼张玄：“就一个低烧而已，吃了药睡了一上午感觉好多了。下午勤勤过来找我，然后我俩一起出去了。” “勤勤？” “你忘了，我过生日的时候来一起吃饭的其中那个短头发的，叫你哥叫的比我都亲的那个夯货！”张妙说道。 哦~~~！ 张玄想起来了，孙勤，一个十分活泼的小姑娘，真是，说样子记不太住这个姑娘，一说人设就立刻想起来了。 “这样啊，对了，怎么没带菜回来啊？”张玄小心问道。张玄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头，掌握着一部分生活费的张妙从不在买菜这类事情上有过马虎。 张妙看着张玄道：“你这次没打包带回菜回来？” 张玄做着无所谓的样子道：“没有啊，这次去吃的饺子，正好的。” 张妙神色有点紧张喃喃道：“那，那……” “忘了买没事，现在时间还早，你给我钱我下去买去，你先好好休息。”张玄伸手道。 看着张玄那伸出来的手，张妙喃喃了好一会儿，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哽咽道：“哥，我，我把生活费给花了。” 七 真香定律引起的后遗症 第七章 看到张妙这个反应，张玄心里一惊，也跟着有点慌，连忙道：“别哭，别哭，跟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妙在带着愧疚的抽泣中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还是因为暑假，一群初中生闲着没事就总是凑在一起玩，张妙，孙勤勤，外加另外两个小姐妹刘颖和王微瑕，四个小闺蜜就见天的凑在一起玩。 四个人可有分工，张妙因为家庭状况的原因，在一起玩的时候钱是不用负责的，但是出功出力的事情她都主动承担了，刘颖脑子活络一起玩的时候都是她拿主意，王青瑕家庭状况最好，具体怎么好法张妙形容不出来，就是很多时候该花钱的时候都是王青瑕承担了，而且有时候王青瑕带大家去玩地方都给免费玩了，因此对于王微瑕有钱没钱张妙分辨不出来，但是这个朋友很有本事却是能确定的，能让一个看起来平时明显不怎么笑，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一直带着灿烂笑容交流的人，怎么看起来也很有本事吧。 因此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即便王微瑕话不多，在日常相处之中也渐渐成了四人小组的核心。 而孙勤勤就是四人组当中的混不吝，是负责喊“好好好，没问题，放心吧”口号的人，也是一个经常出幺蛾子的家伙，总是会神经质的说一些让大家难堪的话，日常里尤其是喜欢跟刘颖抬杠，时不时的就对着王微瑕说一些奇怪的话。但是却跟张妙的关系非常好，属于那种平时其他两人不在，也跟张妙天天腻在一起玩的那种。 事情的发酵应该是十天前，初中刚放假，四个闺蜜在一起喝奶茶，刘颖嘀咕着萧筝要来本市开演唱会，作为一个人口千万的省会城市，演唱会这种事情是常见的，少年学生之间聊明星演唱会的话题也很常见，这时候张妙就说了一句自己还从来没看过演唱会。 然后王微瑕当场就表示自己可以带大家去演唱会，张妙自然也当场表示拒绝，自己只是随口说说，要听歌哪里不能听啊，花那钱干什么。 然后刘颖就说听演唱会是感受的现场气氛，能够亲眼见到明星的活人，跟明星一起互动，听歌是其次。接着王微瑕说自己认识开演唱会的工作人员，到时候可以弄四个工作证，到演唱会后台免费看演唱会。 “听说是免费的你就同意了，结果王微瑕把事情办下来又说不是免费的得交钱？”张玄听到这里问道。 “不是，你听我说。演唱会还有五天呢，想不听就不听了，事情是在这里。”讲述着自己的事情张妙情绪稳定下来也不哭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因为要听演唱会，就准备找个明星的周边给签名，因为找周边就不得不找一个拿得出手的，因为要找拿得出手的周边就不得不上网搜素关于明星和明星粉丝群的动态…… 天下间有一个至理名言：要么别心动，一心动绝对逃不过‘真香’定律。 原本像萧筝这样的柳系男生根本不是四个女孩的菜，结果仅仅三天之后，就觉得自己入坑了，突然get到了萧筝的点，四个人觉得自己好像粉上这个萧筝了，其中尤其以刘颖入坑最深，只三天就成为萧筝一个粉丝会重点培养的骨干。 这里就得提一句这个世界的女生把帅哥大致分为七种系列分别为：柳系，玉系，岩系，川系，景系，墨系以及田系。 柳系：春柳多姿，嫩芽初生，指的就是那种漂亮的看脸分不出男女，还带有一点懵懂稚嫩之感的男生。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新晋大势偶像萧筝。 玉系：人工雕琢，贵气逼人，指的就是接人待物很有礼貌很有家教，让人觉得温文尔雅，但同时又给人以距离不合群。向真就是这样的男生。 岩系：肌肉力量型或者执拗不容易被改变的类型，同时给人以坚实可靠感觉的男生，统称为岩系男生，石头男总是让女生又爱又恨的类型。霸道总裁文里出现的最多。 川系：特指外形瘦高，衣着考究时尚的，兼具温柔细心且痴情的男生。在女生写的言情文中，很多男主角都是川系男生。 景系：阳光开朗积极热情，大方活泼，朋友多，喜欢做人群中心的那种男生，曹璟被选做校草除了颜值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是唯一被女生确认为景系的男生。 墨系：特指那种看起来有点书生气书呆子气的男生，平时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服装也总是来回那集中款式，远看没有任何吸引点，但是一交流起来又发现文辞有趣心有丘壑的男生。在腐女哪里，通常喜欢把岩系和墨系组cp，反倒最多姿的柳系往往能独善其身。 田系：是生活里最常见那种，属于帅而不自知那种，待开发带耕耘待打造那种，行为穿着各种陋土吝，看上去没有任何闪光点，但是有时候又莫名觉得有点萌的那种男生。 当然以上六种男生对应的都是对帅哥的分析，像张玄中小胖子的分类就一种‘不想看见的胖子/丑男’。 张玄知道这种分类，还是这两天看青春杂志之后明白的，同时在明白自己不入品的时候，还小小的伤心了一会儿。 话说成为粉丝的四个人自然而然要为粉丝做一些事情，打投啊，应援啊，集资啊，刷数据啊，刷物料啊…… 一切都在追逐真香的道路狂奔下去，连王微瑕都在说着不花钱不花钱的情况下，不到一个星期就花了上万，一是打投，再就是一下就买四人份的周边。 这钱花的，让张妙心惊胆战。 孟清一个月基本工资加奖金勉强七千块，一家三口人在这个省会城市里过的紧巴巴的，一个星期三人生活费就五百快，这还是可劲省着的情况下。 张妙从来没见过人这么花钱，还是跟自己同龄的还是初中生的朋友。张妙兜里只有一个星期五百块的生活费和一点点请四个人喝一顿奶茶都不够的零花钱，王微瑕手里则掌握着一个星期花出去上万都不会觉得钱少的银行卡账号。 这让张妙突然觉得压力山大，本来王微瑕花钱就是一杯奶茶，一份冰淇淋，一份麻辣烫，一张旱冰场的门票，这让张妙只会觉得亏欠不会有什么太大压力，也不会觉得自己跟王微瑕有什么距离。 这一下让张妙觉得自己存在完全是让人家乱花钱的罪魁祸首，一方面王微瑕这种消费行为让张妙感觉到压力，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花钱的方式挺傻的，而且因为家里父亲和爷爷都是警察的原因，早早的张妙潜意识里的审美观里就看不太上那种过于阴柔的男生，因此虽然被真香法则给带入坑了，可是内心里依旧觉得这只是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的游戏而已。 于是今天下午张妙在一次由朋友相处变成粉丝聚会的一次聚会里，表示自己要脱粉，此言一出小伙伴们就惊呆了，玩的好好的闹什么幺蛾子啊，其中反应最激烈的就是刘颖，跟张妙说着说着两人就僵了起来，渐渐的话题就变了，一个人说着一些萧筝的黑料表示不值得粉，一个努力辩解，表示都是其他明星泼的脏水。 自然的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黑粉和粉丝之间的关系。 朋友关系在立场变化之后，荡然无存。而同样作为粉丝的甚至因为刷钱刷到多在粉丝群体中得到了极大名誉的王微瑕，在听到张妙那些黑粉言论后同样非常不满，只说了一句养不熟的白眼狼…… “接下来怎么了？”张玄问道。 “当时我跟小霞，争了几句，我有些气不过，一冲动就把身上带的生活费拍在了桌子上，我跟她说一直都让她破费很过意不去，她花的钱多少不知道，但是我说我会还，我不是她养的什么狼，然后你知道刘颖说什么，说我明明一直有钱跟她们一起玩就装穷，蹭吃蹭喝，说我……”说到这里张妙又忍不住伤心起来。 有伤心那些钱，但是更多的是发现自己认可的朋友，原来一直以来是这样看自己的。 啪！ 张玄弹了张妙一个脑瓜崩，一下就打住了张妙那又开始滑向悲伤的情绪。 “你没做错，不要伤心！”张玄道：“虽然也算不上做的对就是了。” “你这说的啥跟啥啊？”张妙听到哥哥这两头堵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想要止住伤心这种情绪，就得靠另外一种情绪代替。 叮铃铃，这时候张妙兜里的小灵通电话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电话，接通之后就听到母亲那不同以往略带开心的声音道：“妙妙，还没买菜吧？没呢？那就好，不要买了，我这里买了一些排骨鲤鱼还有肘子肉还有凉菜，今天妈开心，对了要向你哥保密啊。” 说完孟清就把电话挂了。 “你听到了？那是你听到的不是我不保密。”张妙看着张玄道。 “呵呵！”此时张玄的脸色有点尴尬。 “怎么了？”张妙问道。 “那啥，我其实打包了一些菜带回来的。”张玄道。 “啥？你，你刚才是在骗我？”张妙叫起来，手掌噼里啪啦如落雨一般拍在张玄身上，直拍的张玄身上的肉噼啪作响颤了又颤。 也许，这么拍下去，能减肥？！张玄脑子里怪想着。 这一夜，一家三人久违的吃了一顿大餐，之所以要庆祝，是因为孟清接到学校通知，这一次张玄考试成绩十分好，全班第五名，年级第六十六名，成绩保持下去，考一个好大学完全没问题。 八 这样的朋友与那样的朋友 张妙把家里一个星期生活费砸出去，换取自己尊严的行为，既不能说做错，更不能说做对。这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但肯定不是最优解。 像张玄这种重生一次的家伙就知道，等到了一定年纪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能解决方法太多了，但是，同样的，他也知道，成为这种油滑的家伙的人，基本上也交不到那种愿意给你各种包单的富豪朋友，这种事只能在年轻人或者学生那里发生。 这根本点无关阶层歧视或者什么道德人品之类的问题，只是彼此之间的生活节奏完全不同，时间上根本就对不上点。 一个月收入一万的人绝对跟一个月收入一百万的人的时间节奏生活节奏不一样，这种情况下很难产生更广泛更深刻交集的两人有什么友情或者什么爱情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心灵的问题，而是时间和空间允不允许的问题。 张妙因为尊严问题把一家三口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拍出去了，但是作为少年特有的别扭心，又不愿意告诉母亲，这就是一个难题了。 尊严是暂时保住了，可是饭钱怎么办呢？ 于是张玄决定尽快找到暑期工做，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远程输电解决不了手机没电的事实。于是张玄决定看看能不能从追女就能花好几千块钱的向真哪里借到点钱。 于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张玄带着手机，跟坐在客厅床上看电视的母亲说道：“有点兴奋，躺不住，我出去转转。” “那早点回来啊，别我睡着了，又是开门又是换鞋的。”孟清道。 “好的，就出去转转。”张玄笑道。 出门下了楼，盛夏的晚风比想象中的热很多。 张玄穿着蓝色半截袖和黑色短裤人字拖，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面转悠。几次拿起手机打开向真的电话号码，又几次放了回去。 张嘴跟朋友借钱对于某一些人来说，比向仇人挥刀子还要轻松。但是对有些人来说就是非常尴尬和非常难堪的事情。 张不开嘴。 ——要不回去跟母亲坦白吧，就说是自己弄丢的，毕竟以前就丢过一次钱了。 张玄转身往回走，走回楼道口的时候，停住脚步。 ——如果这样做了，母亲会伤心加失望吧？本来觉得儿子成绩上升的喜悦和希望也会破灭吧？张妙呢？她不是想要她在朋友面前的尊严吗？这样做了，她是躲起来了，可是以后怎么理直气壮的面对她的朋友。她完全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硬气。 张玄停下了回家的脚步，再次下楼。 ——第一，明天拉着妙妙一起去找暑期工。第二，看看能不能跟向真借到一点钱解燃眉之急。 张玄皱皱眉，他知道，一旦跟朋友借了钱，朋友的关系就不再纯粹，那其中有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几百块而已，应该能马上还上吧？！ 嘟—— 手机里信号连通的声音响起。 很快向真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我去，小玄子你不会现在想吃烧烤了吧？” “哈哈，怎么，我想吃了，你不来？”张玄笑道。 “来个屁啊，现在八点了，我现在坐车过去怎么也得八点半多，吃吃喝喝怎么也得十点多了，我要是十点多才回家，我爸非得抽我不可。”向真道。 “不会这么凶残吧？你不是独子吗？”张玄道。 “对，老头说了，他不想发现某一天自己的唯一儿子莫名其妙的就没了，所以，你懂得！”向真说到这里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意思，家里人管束他那就是物质上极大丰富，精神上极大匮乏。向真觉得这种方式管束下去，迟早有一天他得顿悟入空门。抛弃物质享受追求精神上的极大幸福去。 “对了，那天看你报名，自己掏出一张卡出来就刷了，小伙子看来你还是个隐藏的大款呢。”张玄笑道。 “等等，你，小玄子，我一直以为你爱的是我的人，没想到你却在意我的钱？”向真故作伤心道。 “滚滚滚，你有钱好看吗？钱是金闪闪的，你是什么颜色？”张玄道。 “我擦，你……（阿姨别盯着我看，刚才那只是语气助词，不是骂人，千万别告诉我妈），我天，听到了没有，我在家连脏话都不敢说，我也是……话说你小子不会怎么俗气吧？真看上我的钱了？你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相信爱情，怎么相信友情。”向真道。 “对，我还就看上你的钱了，我准备向你借个千儿八百的考验考验你的友情。”张玄趁机似真似假的说道。 “不借，一想到纯真善良一身膘的小玄子都开始借钱了，我就发现我十分难受，再一想到我居然是债主，我就更难受了，根本不敢想某一天我会向小玄子要债的情景。”向真同样似真似假道。 “呃……呵呵，这样，不对，我擦，你才纯真善良一身膘。”张玄听到向真这个似真似假的答案说不出心里是轻松还是难过，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跟林艺佳发展的怎么样了？” “她啊，关系进步为零，反正在学琴的时候有说有笑了，不像刚开始那么尴尬。”向真淡然道。 “哈哈哈！”张玄笑道：“你接着努力吧！” 两人又聊了两句电话挂了。 张玄长长出了一口气。 夏夜的风依旧很燥，燥的浑身是汗，燥的内心如火。 张玄此时特别想抽一根烟，但是，既然这个身体没有烟瘾，那就忍着吧！ 想了想，张玄翻出曹璟的电话打过去，电话响了很久，在快到时间的时候接通了，入耳就是环境背景里狂躁的音乐。 “我的天，曹璟你还未成年吧，哪个舞厅迪厅敢让你进去？”张玄听着背景音惊道。 “啥？你说啥进不进去？等等！”曹璟对着电话喊了两句后电话里沉默下来，然后背景音里狂暴的音乐声停了下来。 “小玄子你刚才说什么？”曹璟的声音清晰的从电话里传来。 “你不会在迪厅吧？”张玄问道。 “屁的迪厅，我在练舞！”曹璟道。 “练武？你准备打谁？”张玄道。 “你逗我呢？练武术我听这音乐？我在跟师傅学街舞呢！”曹璟道：“对了，师傅在旁边看着呢，你有啥事赶紧说。” “那个啥……”张玄深吸了一口气后道：“能跟你借点钱不？” “我是你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曹璟反问道。 “……不是！”张玄道。 “草，向真那小子吧？看来也不咋地，我也就是个学生，这两天花的挺多，现在就五百，够不？”曹璟问道。 “不用全给我，你自己不还是得花么？”张玄道。 “嗨，回头再跟家里要就行。行了啊，师傅盯着呢。”说完曹璟就挂了电话。 听到挂电话的声音张玄有点发愣，又有点哭笑不得。 这话还没说完呢！ 这时候就听见手机信息提示，网络钱包有新信息。 点开一看，居然是向真的红包，五百块钱红包，附带信息：【小玄子我决定贿赂你一下，我的事一定要保密，还有，把那张照片给我删了。】 看到这信息张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就又听见网络钱包新的提示音，点开一看是曹璟的四百块，同样附带信息：【你说的对，我留了一百打车用。】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这夏夜的风有点喧嚣啊！ 九 奶茶哥哥 第二天张妙和张玄一起去找暑期工做。 尽管钱是哥哥借的，要还得两个人一起还。 不得不说的经过这次事情，兄妹两人的关系正常了很多，张妙发现这个哥哥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不顶用，偶尔也可以信任一下。 张妙因为才十五岁，要找一个有正规合同保证的暑期工很难，于是在中介里关于临时暑期工的工作就只有发传单这类工作。 感觉自己背着巨额债务的张妙看到这个工作之后，想都没想就接了。 张玄个人是不太喜欢这个工作的，不是说不能做，而是发传单这个活很没意思，前世上学的时候，周六周日闲着没事就临时找一个这个活干一干，工作之后为了推广业绩宣传产品，也是天天拎着一大袋子上千张的传单挨个小区塞。 这种活就是很枯燥，没意思，可以的话，他绝对不想干这类工作，因此在张妙来中介找接受这个工作之后，张玄自己就拒绝了。 交完不高的中介费之后，拿到联系方式，张妙就能就去指定地方做一个快乐发单员了。 带着张妙一起来到一个人流量不错百货大楼跟前，打电话联系后上楼，在一个办公室里跟一个中年妇女聊了几句，约定一天的基本工资20元，发一张一毛钱，征得张妙的同意后，留下张妙的姓名电话，然后领着一包红色传单下了楼。 一包密密扎扎大概有一千张，捧在手里有六七斤重，装在给的一个大纸袋里，按照张玄计算，一天大概也就能发四五百张，也就是连着基本工资和计件，张妙累一天能得六十来块钱。对一个初中生来说，还算合理。 等到下了楼，准备发传单的时候，张玄就发现张妙整个人都在抖，整个人都不会走了，从袋里抽传单的手都在抖。 张玄一捂额头，发传单这活虽然简单，但是有一个要求却挺高，那就是心理素质，要有一种浑然忘我的姿态来做这工作行。想想自己当初第一次发传单也不比张妙好多少，发了十几张就被各种拒绝给闹的烦躁，剩下的往垃圾桶里一扔，然后连工资都不要就走了，但是现在的自己和张妙却没资格耍脾气不要工资。 张玄伸手揉了揉张妙的头，张妙的紧张瞬间消除，然后甩头挣开张玄的手。 没挨打，好现象！张玄笑了，看看自己的手，这待遇好像在张妙开始长个子之后就没有了呢，有点怀念。 “咱们先不着急发传单，来！”张玄带着张妙进如商场，去二楼买了一幅质量不错口罩，上面印着歪嘴吐舌的样子递给张妙，让她戴上。 “好了，这样是不是就好多了！”张玄说道，别说，张妙那圆圆的小脑袋戴上这个口罩还挺萌的。 “然后呢，咱们得好好读读咱们要发的传单，看看，这里写的打折，还有促销产品，哦，还有一家新开业大酬宾的，要知道咱们不单单是发单员，咱们是把商场里的信息分享出去的人，你要知道那些走来走去的人其实其中也有人要这类信息的，你看这华云4k35寸电视机七折销售，你说那些刚买了房子，准备买家具的人需不需要这个消息？所以你要知道咱们发这个传单不仅仅是帮助商店做广告，也是帮助那些有这方面需要的人。”张玄说道。 听到张玄这话，张妙噗呲一声笑了：“哥，你这番话跟我们班那个张立强的话很像，明明包别人抄作业是不对的，他偏偏说成是帮助别人。” 张玄也笑了：“咱们是凭劳动赚钱，自然要清楚这工作的意义，不一样的。来我带你发一会传单，分给我一些，先就这一沓吧，你看我如何发的。”说着张玄从袋子里抽出大概五分之一厚度的一沓，然后也不见他做什么准备，就抽出一张递给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妇女道：“阿姨，了解一下，商场地下二层生鲜打折促销。” 这位阿姨本来在张玄递出传单那一瞬间就下意识的拉开身为，在听说生鲜促销的话之后，略犹豫伸手接过了传单。 这时候张玄赶紧又抽出一张递给另一面走来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道：“先生了解一下，四楼力扬洗衣机八折促销。”男子平淡的伸手接过传单，一边走一边看，然后在过马路之后，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他怎么……”张妙看这情景有点不满。 “他不是看着信息了嘛，那就行了，你还真以为接到传单的每个人都会把这广告单带回家啊，能看就不错了。”张玄道。 然后张玄不再说话，开始认真的发传单，在张玄的带动下，张妙也没那么紧张了，开始守在路的另一流向的人群发传单，只是虽然能够把手里的传单递出去了，可还是张不开嘴说话。 好在姑娘虽然带着口罩，但是看上去还是挺萌的，出手率居然也挺高。 十一点多的时候，张玄手里的传单就发完了，带着好像有点发上瘾的张妙去吃麻辣烫，吃饭的时候反复确认张妙自己一个人能行之后，吃完饭后张玄就向着手机上确认的几家招聘暑期工的店去应聘。 也许是因为上午发了传单，自然而然带着劳动者的气息，这一次居然很快就找到了工作。 一家新开业的书屋，里面销售零食和饮料，应聘的时候张玄展现了自己娴熟操作饮料机和调配饮料的手法，就被一个月两千块的高工资留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书屋基本上就是书店游戏厅外加网吧的结合体，因为挂着书屋的名头，所以未成年人同样可以进入，也接受未成年的打工。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钻法律的空子，但是也不敢太过，这家书屋的上层就是电脑包厢，坚决不允许还没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小萝卜头上去。 很快，一天之后，张玄就完全接管了饮料制作供应方面的权利，两天之后，周围的少年和小萝卜头们就知道这家书屋出售很醇很香很好喝还有奶盖的奶茶。三天后，不仅来书屋玩的少年们，还有一些男男女女的大人们也来这书屋专门为喝一杯传说中有奶盖的奶茶。 张玄无意中缔造了这个世界第一款网红饮料。 其实形成奶盖的核心原因就是选择一些奶蛋白高的奶，但是这种奶在大工厂里做饮料的身后很少用，这是因为奶蛋白高的奶在搅拌的时候很容易凝聚出各种块，这些块会对机器造成影响。但是私人作坊做奶茶就没有大机器的顾虑，可以凭借手法做出奶盖这种看上去更浓郁更好喝的奶茶。 要张玄来看，这很大程度上是心理原因。 然后，张玄就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客人，或者说别有用心的客人。 十 去参加选秀吧 一个二十岁的女性，美丽，健康，活泼，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一个十七岁的男性，健康，活泼，强壮，多才多艺，基本上不对未来有什么期望。 这个女性一天之内在这个男性这里买了差不多三十杯奶茶，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女性一定看上这个男性了。 看上这个男的拿一手独绝于世的调制奶茶的手法。 没错，在两个小时内买了三次奶茶，张玄就确定这个姑娘来这里是偷师的。 天啊，我这个办公室自娱自乐级别的奶茶也值得偷师了？ 等等，重生文是什么写的来着……这奶茶不会就是我的第一桶金吧？那么这个姑娘岂不是来偷我钱的？ 哼，小偷！ “小哥，来五杯随便什么奶茶都行！”一大早那个昨天买了三十多杯奶茶的打扮时尚干练的女子就出现在张玄面前。 “哇塞，这一次上来就买五杯？你喝的完么？”张玄一边动手一边问道。 年轻女子什么都没说，拿出手机把聊天群里的一段信息给张玄看。 “看到没，你这奶茶确实红了，我还在车上呢，公司老大就让我先来买五杯带回去。”女子说道：“你说我当时怎么就忍不住炫耀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玄道。 “咦？你在遗憾些什么呢？”作为一个在职场里滚来滚去的女性，黄真语对于一些话题十分敏感。 “我还觉得我这里会发生什么故事呢。”张玄笑道。 “发生故事？小哥哥你得对自己有个清晰的判断，一个手艺人就别想以色娱人的事了。”黄真语笑道。 两人聊着天，五杯奶茶做好之后，女生拎着一大袋子奶茶走了。 “看来你这奶茶是真的火了。”曹璟一边依着吧台喝着奶茶，一边调侃张玄。 “人家赶个大早是来买奶茶的，你这一大早过来干什么？”张玄问道。 “这不是听说有一家新的网红店，就赶紧过来看看，结果居然是你，没想到做饮料也能做网红店啊，我还以为就是那种奇葩但好吃的食物能做网红店，就像哪家虫餐店。”曹璟表示惊奇。 “嗯……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张玄无奈道。 呵呵，曹璟笑了笑，然后沉默。 “说吧，啥事，你不会是来催款的吧？那我可以让老板预支一部分工资。”张玄道。 “不是，对了，你这奶茶这么火，你老板就没想着给你加点奖金或者分成啥的？”曹璟问道。 张玄笑了笑道：“他又不靠奶茶赚钱，也不想靠奶茶赚钱，所以这样挺好。聊完了？你这杯算我的，我请客。” “我去，你这是在赶我走呢？”曹璟道：“我找你有点事。” “那你赶紧说，等一会儿人多了，我就没啥空闲时间跟你聊天了。”张玄道。 “超级未来星新一届开始选秀了，就在今天，本市华星广场举办海选，我想去参加海选。”曹璟说道。 “你找我是想让我弄几杯奶茶去贿赂考官？”张玄明知故问。 “你看啊，我自己去了，被刷下来很丢人，咱们两个人一起去被刷下来，挺丢人，但是还能接受。”曹璟干脆实话实说。 “也就是说一个人去，勉强玩个四舍五入，两个人就可以负负得正。”张玄了然的点点头：“你着一段时间就是为了这事在练街舞吧，果然这么努力还在海选就被刷下来确实有点丢人。” “是吧，是吧！”曹璟立刻挑挑眉毛。张玄第一次发现这货的眉毛居然会跳舞，喂喂喂，这个技能只能出现在谐星身上的啊，不要走错路了。 “行，我去给你当垫背的。对了，王睿他们呢，不去么，一起去不是挺有意思的么。”张玄说道。 “那家伙跟他爹上船了，哎呀，那帮家伙不是准备去旅游，就是回老家，还有的根本就是怎么劝都不来。”曹璟说道。 “所以，我是最后一个？”张玄问道。 “最可靠的都是用来保底的嘛！”曹璟解释道。 不知道为啥听到这话张玄心里有点发酸。 “那我先跟老板请假。”然后张玄转头看向吧台不远处站着的全程旁听但是又故作没事人一样的书屋老板。 这年纪比张玄大了十岁的老板，在张玄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就说道：“不行，你走了，这些活谁来干？” “没事，我可以找个顶班的过来，不就是打扫一下吧台，然后弄个饮料嘛，很简单的，没啥技术含量。”张玄面带微笑的说道。 老板脸色有点不太自然，憋了几句话没说出来，深吸了一口然后道：“那也得你招来替班的人不耽误事才行。” “放心，她做饮料比我做的好。”张玄说道。 是的，张妙冲的茶就是比张玄泡的更好。 前几天奶茶出乎与张玄意料之外的火了，张玄觉得也许能靠着奶茶赚第一桶金，于是在下班之后，自己买了一些材料回家，按照记忆准备多调出几个口味的奶茶出来，而试验品的消耗者自然就是张妙，在唱过这类奶茶的味道之后，张妙就开始全程参与张玄的实验过程，然后在张玄提点了几个关键点之后，上手的速度居然出奇的快，还开发出了一种奶粥的副产品出来。 想着这几天因为发传单皮肤色度深了一号的妹妹，张玄觉得可以给她一天不被太阳晒的机会，如果她能做的不错，把这个活让给她也行，自己再去找别的。 “不过，这个替班的工资麻烦老板给日结一下，从我工资里扣就行。”张玄道。 老板无奈同意。 张玄打电话叫张妙过来，半个小时后，张妙和孙勤勤一人拎着一大袋子的传单出现在张玄面前。 刚见面，孙勤勤就热情甜腻的向张玄喊道：“哥，好久不见！” 这腻歪的声音，让一旁的张妙直撇嘴。到底谁是亲妹妹啊？！ 张玄笑笑，简单交代了两句，然后让张妙弄了一杯珍珠奶茶给老板品过之后，张玄的假终于请了下来。 十一 少年啊人海啊 第十一章 看到同样深了一个色号的孙勤勤跟张妙一起来，张玄很高兴，高兴张妙又了一个真正的好朋友，这让张玄离开的也颇为放心。 华星广场不在市中心，它距离大学城的位置很近，这是因为超级未来星报名年纪限定在十六周岁道二十三周岁之间，基本上涵盖了高中生和大学生，而且报名比例一直都是大学生居多。 而且大学刚考完试，不着急回家的大学生们很方便的就可以来这里，骑着自行车就过来了。 张玄和曹璟两人是做公交过来的，公交车上在不断下站上站之后，到这里车里的乘客已经大半全是同龄的男生。 互相对视了下，确认过眼神，大家都是同路人，是来参加活动的。 事实上大家没有把彼此当做什么竞争对手，因为超级未来星的海选，通常会刷掉九成以上的报名选手，没办法，这个经营了快二十八年的国民级选秀节目，每年夏天都有海量少年报名参加。所以必然会在海选阶段就刷掉大量选手。 超级未来星本来是国台的创办的选秀节目，最初的面对的是艺术院校的学生，内容主要是导师选拔，选手通过唱歌跳舞甚至曲艺比赛，然后决出冠军。三届之后，效果不太好就被放弃了，然后这个项目就被青檬台买去，然后改成了全民参与和全民投票导师点评的方式，节目大火，然后就这样一直经营了二十五年，让这个项目成为了国民项目，每年夏天都有无数的少男少女来报名参加，而冬天的国民项目则是艺考。 另外要说的一点是这个项目一年男一年女，交替进行。 坐了四十多分钟的车，终于到了地方，华星广场！ 此时的广场人流汹涌，广场中央雕像周围盖起了八个简易的屋子，每个屋子外面都立着一个空调机在疯狂运转。 张玄和曹璟两人站在广场上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流有点发蒙，这第一步应该干什么，在人潮中活下来？ “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不去报名啊！”两人身后走过一个因为坐车太热，脸上妆都花了的哥们。 等等，妆花了？好心机啊！ “哪里报名？”曹璟问道。 “恩……应该就是，在房子附近吧，逻辑上是这样的。”暂定名为好心的心机男道。 说完心机男先一步往前走去，一直本着六号房间走去，恩？！ “看来每个房间就是一个海选会场，咱们去那个？”张玄问道。 “额，呵呵，这样，我觉得，咱俩应该分开到不同的房间去更好一点。”曹璟干笑道。看样子眼前这人潮汹涌的样子，直接打击了他的自信。一直多人群中心主角他，不太想让别人看到他失败的样子，哪怕这个人是保底的张玄。 “好吧，那么我去一号！”张玄随便选了一个房间，然后就发现这个一号房间正好在广场对面，要横穿整个人潮汹涌的广场。 曹璟拍了拍张玄的肩膀，向着八号房走去。 张玄无奈，只能迈着坚定的步伐在人潮中逆流潜行。 走到一号房门前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在一号房门口果然看到在遮阳伞下摆放着桌子和一男一女两个工作人，桌子前立着一个牌子写着【报名处】，此时就有二十多号人正在排队报名。 张玄赶紧站在队伍后排队。 等排上队，张玄突然反应过来，反正跟曹璟不是一个屋，直接说自己被淘汰不久行了么？ 刚想离队，就发现自己身后已经又排上了三个人。一下子发现自己的位置好像变金贵了呢，不能随便就这么放弃了，而且离开这里也要过去等曹璟，怎么都是在这大太阳底下站着等，那屋子里还有空调，算了，报名吧。 就这么左思右想着，他在队伍的位置不断往前，最后来到了桌子前。 女性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桌子前的小胖子，有点无奈，这样的来基本上过不了海选的，但是职业素养还是让她说道：“同学，说一下你的名字，年龄，以及表演的节目。” 啊……………… 完全忘了，来这里是要表演节目的啊！ 我该表演什么呢？一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啊，一直觉得自己是来凑数的。 “我叫张玄，弓长张，玄妙的玄，年龄十七，要表演的节目……节目……额，恩……对了，我有原创歌曲！”张玄灵机一动道。 这个世界的歌他会的没几首，但是另一个世界的歌他会的可不少，那可真是在无数次赔客户在歌厅里唱k给练出来的。每一个客户都有自己的歌单，于是为了能迎合客户，他会的歌也是越来越多。 等等，我一直等待的金手指原来就是这个么——麦霸之霸？！ 呵呵，原创？！女员工差点笑出来，但是还是很快忍住点点头，端正的把这一条写上。 “好的，同学，这是你的牌号，一号房69号，你前面还有四十五位选手，请耐心等待。”旁边的男员工拿出一个号牌递给张玄。 张玄接过号牌，心里琢磨着，还有四十五个人，每个人开始到结束平均怎么也得五六分钟，按照更快的五分钟算起的话，那就是还有二百二十五分钟，三个半小时多一点。 现在九点半，也就是说得到下午一点才可能会轮到自己，这还是评委中午不休息的情况下。 “请问，你们和评委老师中午休息么？”张玄问道。 “我们会轮休的，选手们不用等。”男员工解释道。 “好的，我明白了！”张玄离开桌前，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些拿着号牌守在周围的少年们，拿出手机给曹璟打了电话过去，他还在排队，同样的因为八号离着车站最近，下车的少年们大多数都选择了这一面的房间，一次这一面的人比后面的多了差不多三成，而最近八号比最远的一号多了差不多五成人数。 两人聊了两句挂掉电话，张玄穿过人群，找到曹璟，等曹璟报完名之后，他更惨，前面排了七十一人。将近得六个小时之后才能轮到他。 两人无语，走过广场，到旁边的胡同里找了一家书屋到里面看漫画熬时间。 “对了，小玄子，你准备唱哪首歌？”张玄一边喝着奶茶看着漫画一边问道：“还有，这奶茶真不如你调的好喝。” 不得不说聪明的少年人不少，此时这家书屋里坐满了一群大汗淋漓的少年，一人手捧着一本漫画或者小说看着，喝着饮料聊着天。 张玄看着手里这一部情节跟七龙珠很像的漫画，头也没抬道：“我的手艺那可是经得起张妙检验的，至于歌嘛，我唱我的原创歌曲。” “原创？哦，你这放弃的也太明显了吧！”曹璟哭笑不得。 “哎呀，缘分啊，你们俩也在这里？”一个声音在张玄身后响起，张玄转头一看是那种妆容已经斑秃的脸。此时这货正一手拎着一本少女漫画，一手拎着凳子一脸惊喜的看着张玄。 “你好，美妆同学，不过我觉得你此时最重要的工作是去洗把脸。”张玄说道。 十二 这是一首英文歌 美妆少年听到张玄这话，拿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之后，发出了底底的惊叫声，然后扔下书拎着包急匆匆的走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就在张玄几乎忘掉了这么个人，沉浸在漫画世界里的时候，一个听起来似曾听过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你们这些男生就喜欢看这些打打杀杀一点内涵都没有的漫画。” 张玄转过头，看着这留着半长蓬松微卷的头发，描着眉画着眼线，应该还打了粉底戴了美瞳和口红，就差水手服和过膝袜就可以去抢男人，看上去十分漂亮妩媚的……男生？！ “你，是谁啊？”你是谁啊？这时候曹璟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生，浑身一哆嗦！被吓到了。 “你怎么这样啊，咱俩刚才还聊天呢！”这男生说道。 刚才？ 张玄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好像去吧台点了两杯果汁来着，还没喝几口呢。再往前的话是刚看完《神游记二》去书架换三来着…… “哦，我想起来了！”张玄恍然大悟道。 美妆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激动的看着张玄。 “你就是吧台小……吧台小妹好像还在那里啊？”张玄转头看看吧台。 “少来了，你明明想起来了，装样，哼！”美妆少年拿着手里的漫画砸了一下张玄的肩膀，然后直接就坐在了张玄身边。 “那个，我恕你眼拙，我对面坐着的这位才是帅哥！”张玄指指面前的曹璟，曹璟抬头怒视张玄，美妆少年媚眼微挑的看向曹璟，曹璟拿起果汁喝漫画书转头就跑到另外一侧桌子哪里去了。 “我对那种一看就非常花心的男人没兴趣！”美妆少年说道。 哈，对花心的男人没兴趣？这个形容有点微妙。 这么想着，张玄也悄悄的拉开了与这位少年的距离。柳系男生啊，必然伴随着流言蜚语的存在。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宫和，你可以叫我和和！”美妆少年宫和伸手道。 “哦，我叫张玄！”张玄无奈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你这个和和是冷笑的呵呵还是微笑的呵呵？” “……”宫和呆了一下道：“微笑的……和和，好听点吧？” 于是，就有一个名字叫做宫和的美少年坐在了张玄旁边。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得知这个能留长发的少年果然不是正经高中生，原来是舞蹈学院的学生。不过，想来在舞蹈学院，他这样的也是特立独行的存在吧？ 中午吃完饭，张玄第一个去参加海选，其他两人跟着身后，宫和趁中午吃饭的时候还买了一把遮阳伞打着，曹璟则在努力与宫和保持距离。说起来，景系男果然跟柳系男天然属性就是相撞的。 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排到了六十四号，比预想中的要快很多，幸亏提前来了。 张玄三人站在入口等待，发现前面几人进去，不到三分钟就被一号房从另一侧出口排出体外。 不到三分钟么？ 也是，海选啊，基本上要淘汰九成的选手，选手进去，评委大概一看就能确定过不过，然后就排出了吧？！ 很快就轮到张玄了，张玄拿着号牌走向人口，宫和跟曹璟在后面一起喊道：“加油，你能行！”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哼了一声互相转开头。 张玄微微一笑，向两人比出拇指，用自信无比的口气说道：“放心吧，他们用三分钟，我只用一份钟就能搞定！” 哈……反向自信？！ 说完，张玄向门口的工作人员递交号牌，然后进了屋子，进到房间里那一瞬间，张玄长舒了一口气，好凉快，空调果然是夏季最强单品。 “这位同学请到中间来。”就在张玄还在感受空调提供的凉爽的时候，一个声音提醒道，张玄立刻回过神来。 屋子里的人员配置很简单，中间一男二女两个评委，靠内侧坐在四个工作人员，还有四个摄影师带着摄像机从四个角度进行拍摄。 “哦，好！”张玄乖巧的站在中间。然后周围四个摄影机同时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这种情景把张玄弄的一懵。 “张玄是吧，你说是原创歌曲，没带乐器来啊？”男性评委说道。 “呃……”张玄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吧，清唱也行，开始你的表演。”也许是见过太多各种各样的人了，评委波澜不惊。 “……”此时张玄脑子一片空白，不好，该死啊，居然紧张了，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对，此时脑子里怎么全是上午看漫画那个好像龟仙人的家伙的样子，啊，不，我的记忆被龟仙人给封印了。 “那么，可以给你三十秒时间准备，别紧张。”又是男评委说道，话说的很温柔，但是内容很冷酷。说别紧张，变得更紧张了好么？！ 等等……那个龟仙人你给我滚啊！ 难道真的要不到一分钟就出去么？ 说好坚持一分钟的。算了，不管了，脑子里想到什么就什么吧！ “额，我有一首原创的英文歌曲。”张玄说道。 “英文歌？好，开始吧！”男评委依旧很平静道。 “好！”张玄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跳这一边唱道——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什么玩意，这是在自己用嘴配乐么？） 爱海雾恶盆，爱海恶雾挨炮（张玄比出左手，然后比出右手，然后风骚的互相一插） 额~~~ 挨炮盆（噗，咳咳咳，男评委被一口矿泉水给呛到了。这歌什么鬼？！）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爱海雾额盆，爱海雾派那炮 额~~~ 派那炮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怎么配有又变了？为什么我会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啊？） 挨炮盆，派那炮盆 额~~~ 盆呢陪跑挨炮盆！ 叮叮当当叮叮咚咚 盆呢陪跑挨炮盆！（张玄风骚的一转身用手比了个心！） …… 打完收工！全场寂静，其中一个摄像大哥忍不住笑，弄的摄影机全程在抖。 喂喂喂，你的专业素养呢，没看到我全程很严肃的在表演啊！张玄腹诽道。 “咳咳，别开生面的表演。”男评委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一句话：“我和她们商量一下。” “好！”张玄点点头，看来在这里的时间能超过三分钟了，欧耶！ 十三 我是发单的小行家 “怎么样？你们俩有什么感觉？”男评委问道。 “正如你所说，别开生面的表演。”左面的女评委道， “我在想，如果是韩让德老师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右面的女评委笑道。 “估计会直接把手里的水瓶扔过去吧！哈哈！”男评委笑道：“来仔细分析一下吧，首先你们对于这一首完全直接原声配乐的所谓英文歌感觉怎么样？” “很搞怪，很吸睛。”左评委道。 “但是这种小聪明上不了大舞台。”右评委道。 恩…… 男评委转了转笔，道：“电视版的话不太适合放这一段，可是放在网络加强版里呢？或者精彩集锦里呢？我觉得应该能引起一番话题。”因为这几年有其他几个选秀节目的大热，超级未来星这几年节目的热度有点下降，于是这几年节目制作组也不得不跟上，开始在制作节目的时候考虑话题度，考虑炒作问题。 “同意，这首……暂且算是歌吧，简单易懂，容易上口，而且很搞怪欢乐，作为前期吸引眼球的点不错，但是不适合到后面更严苛的比赛。”左评委道。 “那么，两位的意思是为这首歌保他到初赛？只有到初赛，选手的所有视频资料才会剪辑进节目里，这首歌才能用上。”右评委问道。 “我有这个想法，但是单单一首歌的话……先打分吧，创作歌曲的整体质量，c，没问题吧？” “没有！”其他两位评委同时答道。 “歌曲洗脑程度，话说我现在就忍不住想也唱一遍这个贱气四射的歌，洗脑程度a-，没问题吧？” “没有” “恩，这里再加个话题度吧，话题度的可操作性s，不a，没问题吧？” “没有！” “选手个人形象，额，还算是比较白净的小胖子，b-吧，如果能减肥下来样子应该不错。” “b，我觉得c吧，素颜能达到b，妆后都有a了吧！，顶多c级别。”右评委道。 “同意！”左评委道， “好，就c吧，恩，创作能力，才华……”写到这里，男评委抬头，看着张玄问道：“同学，你能保证这首歌是你原创的么？” “我觉得这样的歌你们听过的话就不会忘记吧？”张玄说道。 男评委点点头，确实，这首歌只要出现在网络上，被人有计划的一推的话绝对会让人印象深刻的。就像今年哪首网络歌《忘了买套》，还只是某个音乐主播不正经的搞怪做，然后就火了快一个多月。话说，今天选秀的时候，还有选手来唱这首歌呢！ “你是学音乐的？”男评委问道。 “不是，这歌就是我平时瞎哼哼之后玩出来的，我也不懂什么音乐，哼着很高兴就记下来了。”张玄半真半假说道。总不能说这就是异世界的网红歌自己记下来的吧，说自己精心写的也不合适，毕竟他是真的不懂专业写歌是怎么回事。 哦，这样，三个评委微妙的对视了一眼。 “张同学，你就这一首歌，还是平时有别的积累。”男评委问道。 “哦，还有，我前两天打工发单，想到了一首歌。”张玄道。 呵呵，“想”到了一首歌？这个用语被一些音乐人听到不是笑死就是气死。 “那你先唱来听听！”男评委道。 恩！ 张玄点点头，开始唱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 我是发单的小行家 走在路上来发传单 一边发，一边喊， 今天的福利真正好。 七折就能买个大电脑！ （听到这里，男评委精神一震，笑着跟另外两位评委互相对视了一眼。张玄接着唱。） 啦啦啦，啦啦啦。 我是发单的小行家 大风大雨的满街跑 走不好，摔一跤 手里的传单漫天飘 一天的工作都泡汤了。 啦啦啦，啦啦啦 我是发单的小行家 天热天冷都的熬 藏不了，躲不了 工作的辛苦都知道 幸福生活双手来创造 幸福生活双手来——创——造！ 结束，谢谢！ 张玄唱完一鞠躬！ 整个屋子里，包括三个评委在内，全部工作人一起鼓掌，叫好。 旋律简单，歌词简单，歌词所表达的内涵也简单，但是这简单也最容易简单直接的打动人心。说是唱的发单员的歌，其实把歌里的主角换一下，就可以是唱所有人的歌。每个人都在辛苦工作，每个人都知道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双手劳动来创造。 大家鼓完掌，男评委很严肃的看着张玄道：“首先，你要跟我保证，这首歌绝对就是属于你原创的歌！” 张玄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有雷同，那是夸世界才会有的巧合。 男评委满意的笑了，看看身边两位评委之后，和蔼的跟张玄道：“我给你提点建议吧。首先去学点基本的音乐知识，哪怕学会简谱也行，把歌以书面的形式写下来，不能单靠自己瞎哼哼和脑子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写下来还能对照着修正一些瑕疵，也能方便配乐，也能给别人唱。” “其次，好好把唱功练一下，两首歌听下来，气息啊，音准啊，声音的稳定度和干净程度啊，一听就知道不是专业唱歌的人。其实你声音的可塑性不错，无论第一首歌成熟的男低音，还是第二首歌的略带童声的男高音，表现力都不错，专业训练会让你更上一层楼的。” “最后嘛，可以的话，减肥吧，从今天开始就开始执行减肥计划吧。” “好了，就说这么多，你去那边登记详细信息吧，记住啊，今天十五号，十八号上午九点之前过来签到参加复选。”男评委说着向那四个工作人员的地方指了指。 张玄颠颠的过去，开始填写自己的详细资料，身份证号，民族，学校，联系方式等等。 这时候男评委在选手报名单最下方写上“保至初赛”然后签名，其他两位评委一起把名签上。然后递给里面的工作人员，那工作人员接过之后看了一眼最下面的评语，了然的笑了笑。跟张玄填写的资料夹在一起。 这是今天本房间第二个保至初赛的选手。对的，这孩子今天唱的那两首歌不出现在节目里太可惜了。所以一定要到初赛，然后接下来就看他的命了，看到时候有多少人给他投票了。 张玄带着一脸懵逼的表情从另一侧门走出了房间。 刚出门就本宫和跟曹璟给抓住了，两人激动的看着张玄，曹璟问道：“你在里面呆了十一分钟啊，快跟我们说说什么结果。” 他这一问，把周围所有少年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 张玄无奈笑道：“让我十八号过来参加复选。” 听完张玄的话，周围少年一起皱眉，这小胖子都能参加复选？下限突然变的这么低了么？ 有黑幕吧？！ 宫和高兴的欢呼起来，一手举着伞，一手直接搂住张玄的脖子。 喂喂喂，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张玄努力挣开对方的锁扣。 曹璟则突然有点亚历山大，怎么就没想到张玄过了海选的事呢？如果他没过海选，这一对比，不是更丢人。 “你们别紧张，我发现了，只要有真材实料的，评委基本上都会给复选的机会的，再说你俩的形象比我好这么多。”张玄看出曹璟的紧张压力，安慰道。 曹璟一想，也对，保底的都过了，自己一定过。 叮！ 曹璟满血复活。 十四 得意与骄傲 接下来一个小时之后，宫和进了宫，不，是进了屋。 然后过了八分钟带着满意的笑容雀跃着跑了出来。 又一个半小时之后，曹璟耽搁了十分钟从八号房出来，满头大汗的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看来我开了个好头！张玄如是想道。 “旗开得胜，我们去庆祝一下吧！”宮和举臂欢呼道。 “你请客？”曹璟回怼了一句，他是早就想离这货远远的。 “好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宮和就答应了：“那，我们就去吃火锅吧！” “你不怕吃火锅长痘痘？”张玄问道。 “人家无辣不欢的，吃辣发汗对皮肤好！”宮和得意道。 之前那个老师让自己减肥来着，不过一顿火锅也没啥吧？！ “那随你吧，你请客你带路。”张玄道。 然后三人打车一起往火锅店走去。 “你来的时候怎么不打车？化着妆还坐公交。”张玄坐上出租车之后突然问道。 “紧张呗，找个人多的地方压力少一点，然后我发现你居然也有勇气来，所以我一点都不紧张了。”坐在前面的宫和转头媚笑道。 “呵呵，我谢谢你的夸奖啊！”张玄笑道。 “哎呀，别生气嘛，我不是以我的友谊作为补偿了么？”宫和笑道。 “喂，我说小狐狸，你是不是没朋友啊，缠上我们了。”曹璟怼道。 “小猴子你别得意啊，人家喜欢的是小玄子跟你没关系！”宫和笑道。 张玄转头无语的望着窗外道：“有些玩笑开着开着自己没当真别人会当真的，注意一下。” “好哒！”宫和笑笑。 三个人坐车来到了本市最有名的一家火锅店，进去领了排队号，还好现在才五点多一点，来的比较早，不用排队就有桌。 上了桌，张玄反应过来，赶紧给妙妙打电话，说今天晚一点回去，结果张妙也说要晚点回去，然后两人就愣住了，商量了一下，互相都不准备背锅，决定各自给孟清打电话。 张玄挂掉电话，赶紧就翻母亲的电话号码，然后打过去，结果占线。 果然晚了一步，又败了，为什么呢？ 后一个请假的一定会被骂的啊。 果然等了三分钟之后再打过去果然遭遇的母亲是严厉的训问。张玄连连解释，让曹璟在旁边帮着解释，结果效果更差，然后宫和看不下去了，把电话抢过去，然后咳嗽了两下之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就从这货嘴里无障碍发出，几句之后就把孟清给安慰了下去。 挂掉电话之后，张玄整个手都在抖，这，以后该怎么解释？！ 嘿嘿！ 宫和得意的笑了。 恩，那么看到宫和这么和善且自信的表情，张玄觉得可以多点几盘特级牛肉来助助兴。 一顿饭下来，无论张玄承认不承认，今天一天的功夫他的朋友里多了一个叫做宫和的家伙，有他的电话和网络通信，还有他的学校班级。 如果这个朋友不是这样喜欢用美妆手法来装饰自己就更好了。 张玄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刚洗完澡的孟清一边吹头发一边来回盘问了张玄好几次，张玄打死都不能说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生是男生假扮的，被问的无奈了，干脆拿出耍赖的本事，反将回去说孟清打电话盘问的事情让张玄在同学面前很丢脸。 张玄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听到张玄这话，不知道什么原因，孟清突然沉默了下来，神情十分伤感，也不在说话挥挥手让张玄回屋了。 回到屋里张玄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耳光。 瘫倒在床上，无奈的看着天花板，果然是变成少年之后，耐性心气都变的浮躁了么？ 对了，好像没看到张妙回来啊？ 激灵灵一下，张玄从床上弹了起来，冲出屋子，问母亲：“妈，妙妙到现在都没回来么？” “哦，还没回来呢？”孟清从沉思中回过神说道。 “还没回来？！我去找找妙妙去。”张玄一边穿鞋一边说道。 “哎，别急，妙妙刚才来电后正在坐车往回走呢。”孟清赶紧阻止儿子。 “那我下楼到车站去等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晚不回家。”张玄有点生气道。 “呦呵，那么少年你今天回来的挺早的啊？”孟清冷笑道。 张玄踢了踢鞋道：“这不是同学聚会吗，再说了，我那可是过了超级未来星海选的人，能不一起庆祝一下么。” “过了海选就把自己当明星了，那只能证明我儿子长的还算过得去，行了，你下楼去接妙妙吧，你既然知道不好，那么妙妙哪里就你去说吧，我一番话说两遍太累。”孟清笑骂道。 “尊太后懿旨！”张玄敬了个礼开门出去了。 出了小区，来到停车站，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终于见到张妙从公交车跳了下来。 看起来心情还挺不错的。 张妙下车就看到站在空荡荡车站里的张玄，立刻蹦跳的小跑了过来。 刚过来还没说话，就被张玄弹了个脑瓜崩：“丫头怎么回来这么晚？” 张妙嗔怪的揉着被弹的额头，然后带着得意的从口袋里掏出四张票子向张玄显摆了一下。 自从这两天开始打工之后，张妙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每日领了工资之后向张玄显摆，因为张玄的工资是月结的。 “哈哈哈，三百五，怎么样？我厉害吧！”张妙得意道。 “怎么来的？一天的工资就七十吧？”张玄皱皱眉道。 “嘿嘿，哥，没想到你发明的那种带奶盖的奶茶那么火啊，我和孙勤勤两人买了两个小时之后，勤勤就找老板谈判去了，两句话就要来了分成，真是的，这老板这两天凭着这奶茶凭空多赚了一两千了，居然还想着……恩，你知道我跟勤勤今天卖了多少杯么？三百五十多杯，一杯分两块，我跟勤勤对半，说真的，要是那个店是专业的饮料店的话卖的会更多。”张妙兴奋的说道，第一次赚这么多，一天三百五，一个月下来一万多，一万多啊！原来钱这么好赚么？ 张玄皱了皱眉道：“赚钱的事情另说，你今天回来这么晚是这么回事？” 哈？！ 张妙没想到张玄是这个反应，一想到奶茶都是张玄弄出来的，好像哥哥面对这个事情不怎么兴奋也挺正常的，毕竟他做了好几天没赚到啥钱，她一出山就赚了这么多，所以哥哥心情才不好吧？ 张玄揉了揉张妙的头发道：“明天我打电话跟老板辞职，你和孙勤勤都不要去了，明天交勤勤过来谈谈。” “什么啊？凭什么啊？”张妙急了。 “你哥哥我可是过了超级未来星海选的人呢，马上就是大明星了，怎么能让妹妹去做那种事。”张玄笑道。 “什么啊，张玄你这个大笨蛋！”张妙气的踢了一脚自己哥哥，气呼呼的自己一个人往家走去。 十五 终于有了金手指 张玄在张妙那美好的憧憬上泼了一盆冰凉的凉水。 于是张妙的梦想第一次感冒了。 一蹶不振。 然后张妙向着自己的哥哥喊道：“张玄，明明这个能赚钱的，我也能做好，难道你还想让我上街上发传单啊，啊？！” 说着张妙带着哭腔道：“我之前发传单每天能赚一百多块，我就很高兴了，可是今天我发现只用咱俩平时做着玩的奶茶就能卖钱，还不用在外面晒着就能赚比发传单更多的钱，我有多开心，我就觉得我不一样了，只要想到我以后能凭借自己赚的钱然后请王微瑕她们玩，我就……” “等等？你发传单一天赚一百多？”张玄听到一个关键词。 “对啊，勤勤笼络了那条街好三四家店发传单的活，然后……不用死命的发也能赚不少。”张妙有点不好意思道。 越赚钱，越渴望钱！ 一个才初中的小姑娘也掉进这个陷阱里了。张玄不想张妙小小的年纪就过上满是被焦虑充满的生活，那不快活。而且他更加不想让张妙因为赚钱过于的深入到这个社会更深层面，那个层面一点都不好看，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应该看到的世界。 可以预测，如果这个奶茶能够一直火下去，在那个精明的孙勤勤的带领下，张妙必然会看到越来越多龌龊的事情，但是张妙在面对这些事情有那个定力么？ “妙妙，我没有生气，而是我觉得让你今天一下子在外面呆这么久，是我的失职，我有点自责，赚钱还钱的事其实我自己完全可以的，根本不用你这么辛苦。”张玄道。 “可是如果我喜欢呢？”张妙道。 “恩，喜欢，喜欢是钱？还是赚钱？还是卖奶茶？还是奶茶本身？还是喜欢成就感，还是喜欢通过自己双手提升自己的重要性等等。”张玄反问。 然后张妙有点发蒙的听完整段话。 “不明白么？”张玄笑了，拍拍妹妹的后背道：“别想了，回家洗洗，然后好好休息，你回来的这么晚，妈很担心你知道么？” “哦，原来你是生气我回来晚了，我以后按时回家行不行？”张妙嘟着嘴道。 “好了，先回家。”张玄说道。 回到家之后，张玄向孟清解释了一番，然后把张妙今天赚的钱要过来递给孟清，看到孟清就要掉眼泪，赶紧解释说已经跟老板辞了工作了，准备带张妙去冷饮店找个工作，这样孟清的情绪才平静下来，然后把钱还给了张妙。 孟清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希望孩子自强自立，另一方面又希望让孩子觉得她是可以信赖依赖的母亲。 看到母亲情绪是这样的，张妙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安静的去洗澡，然后休息。张玄在最后一个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 今天在海选的时候，在挣扎了半天之后把ppap这首歌唱出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什么神秘力量的加持，开启了某种特殊的能力。 毕竟两个世界灵魂叠加在一起本身就很特殊了。 在张玄的意识世界里，他的两世的记忆分成了两个长长的线，一个长一些的不再增长的算它有三十八米吧，这段线一段接入那个短一点的线上，这条短的线虽然短，但是还在不停的增长。 只要张玄的意识链接到这两条线上的任何一点就能看到当时的记忆，或者也不仅仅是记忆那么简单，很玄妙的是他可以读取以记忆里的自己为中心方圆五十米内所有的信息，他甚至可以附身道记忆里的任何人身上感受到人物当时的一切感受。甚至当时情况是所思所想，但是不能读取记忆。那是以他自己为主宰的方圆百米的世界。 唯一的限制就是他无法改变记忆里发生的一切，他无法改变他记忆里高中的一场球赛的结果，也改变不了大学毕业跟女友的分手。 这里的记忆就是记忆，甚至不单单是记忆，而是以他为中心发生的事实。 不过他可以通过自己的意识参照这里的事实作出对照组，对照模仿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可以任意改变事情发生的脉络，或者一些不幸的事实，但是一旦当他的意识离开，这个对照的世界也会消散。 呼~~ 张玄从意识领域退出后，抬眼一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时间是早上四点多。刚醒来那一会儿，他还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还是在意识领域里还是在现实里，于是在连续躺下坐起来躺下之后，并且能感觉到自己脑海里没有别人的思绪之后，确定这是在现实里。 果然是一个金手指啊。一个世界完整的记忆本身就是非常强大的金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发达了！ 张玄从床上跳起来，站在床上用蜡笔小新的舞姿扭来扭去，扭来扭去。听到母亲起床的声音之后赶紧把内裤穿了回去。 “张玄，你在吵什么呢？”孟清喊道。 “没啥，我正在穿衣服！”张玄喊道，然后几下把衣服穿好，出了房间跟孟清说道：“妈，我出去跑一圈去，要带啥吃的回来不？” “不想吃太咸的，就买杂米饼和小米粥吧，家里有咸菜。”孟清说道。 “好嘞！”张玄答应着出了门。 来到楼下，张玄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下热身运动。 哎呀呀，第一次晨跑啊，好紧张啊，是该先迈左腿还是迈右腿？应该正时针方向跑还是逆时针方向跑？应该跑一千米还是一千一百米？好紧张啊，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张玄一边跟自己玩梗一边开始慢跑，在坚持跑了一千米之后，整个人就没力气了，再以溜达的速度跑了五百米之后整个人就像即将死掉一样，在原地喘了五分钟，才挪动这仿佛灌铅的腿慢慢往回走，来到早餐店买了早餐带回去。 张玄发现运动减肥的真谛就是一方面运动消耗热量，另一方面运动完之后完全没有食欲。 要是自己的金手指能让自己能够完美控制体重就好了。 十六 一个小计划 第十六章 九点半的时候，孙勤勤乖巧的带着暑假作业来了。 张玄看到对方这个架势有点无语。 这丫头真是个大明白啊，啥都明白为啥有时候办起事来那么虎呢。 张玄没有上来就跟这两个小姑娘讲什么大道理，他曾少年过，现在又少年，自然很明白少年人的心理，那就是有拿着一滴颜色涂满整个世界雄心，却做了涂上眼睛蠢事。 张玄先让两个少女去张妙的房间带着，他去厨房捣鼓了一番，然后端着两杯饮料给两位少女端过去。 “这是什么？怪，怪好喝的。”两位少女喝完之后皱着眉头问道。 “茶咖！”张玄道。 “新的饮料？”两个少女异口同声问道 “对，好喝么？”张玄问道。 “恩……味道有点奇怪，但是还算可以。”孙勤勤道。 “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张妙在一旁说道。 “我在里面加了芥末。”听到这话两个小姑娘脸色变了，张玄笑道：“开玩笑的，你们自己唱不出来啊？！而且看来勤勤你平时喝的咖啡质量不错啊！” 人对于咖啡和茶的口感都是需要一定适应性的，张妙平时不怎么喝这些大人的饮料，自然喜欢不起来这略苦的咖啡味道。反之，孙勤勤日常应该经常喝咖啡或者茶，能小小年纪就接受这种味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各种原因就喜欢了，但是对于孙勤勤来说更大的可能就是她平时喝的口感适应性门槛更低的优质饮品。 孙勤勤尴尬的喝了一口手里奇怪的饮料，而张妙则一脸懵懂。 这差距有点大啊！ “我觉得你们这几天打工也赚了一些钱了，接下来就好好学学，好好玩吧，不要想打工的事情了，如果你们喜欢研究奶茶啊一些饮料，我这里可以给你们配方，怎么样？”张玄劝道。 “好！”孙勤勤立刻答应。 啪，张妙啪了孙勤勤一巴掌，嘴里无声说道：“短信里我都怎么说的。” 孙勤勤同样无声的回答道：“没办法，被看透了。” 嘱咐两个小姑娘一起在家做暑假作业，也不管她们到底听不听话，反正自己的意思孙勤勤明白了就可以了。至于她们想做什么随意好了，但是那种发现什么赚钱就做什么行为坚决制止。 好吧，张玄自己估计也会是那种发现什么赚钱就回去做，就是有一种自己可以变龌龊但是不许妹妹受到一点污染的直男癌心思。 张玄带着手机下了楼，坐车去乐宝音乐教室。 他在明确了自己的金手指的效果之后，就想到了一个比较高端的赚钱方法——卖歌！ 当然这前提是他得学会基本的音乐知识，能打谱，基本能操作乐器，甚至能够制作编曲才行。 张玄来到乐宝音乐教室，上次接待的那个男老师不在，说是在隔壁教室教琵琶呢。 接待的那天的那个叫做郭琼的老头和俞心舟。 然后张玄就把自己目的说了出来。 “哈？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们？”俞心舟在听完张玄的要求之后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老头郭琼的表情看起来同样不太高兴：“你是来逗闷子的么？” “抱歉，并不是，我是认真的。”张玄肯定道。 “哦，我明白了，呵呵，是不是过了那个海选，觉得有了希望了，想来这里临时抱佛脚，提升一下自己的音乐素养？”俞心舟一脸我看穿你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张玄问道。 “当天晚上曹璟就在同学群里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炫耀。”俞心舟说道。 什么？ 曹璟这小子啊，哦，也许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过个海选给自己添加个光环之类的，所以目的达到了，就开始到处炫耀了。 张玄尴尬的笑了道：“不亏是学霸，猜测的位置没错呢。” “所以，大概就是这样吧，可以么？把你们所掌握的乐器，从最简单的入门的曲子演奏到最高级，一样一首就行。当然主要是郭老师，俞心舟同学的水平不是还不能表演嘛，她就算了。”张玄说道。俞心舟被张玄这话气的就想直接抬脚踹他。 郭琼和俞心舟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这家伙就是个门外汉啊。 “咳咳，原则上没问题，关键是同学你请得起么？以我们的评级规定，表演最低的出场费一个小时都要五百，你要让我们全都给你表演，你有这些钱么？”郭琼问道。 额……哈哈……那个…… 俞心舟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有点想当然了啊，还以为按照向真当初给的一个月的学费来算，找他们来演奏的话，一百块就够了呢。 “不是表演，我就是来学习的，算学费的话应该多少？”张玄说道。 “那样的话，一项一个月平均算是两千块吧，但是你知道我们这里的老师总共会多少乐器么？”俞心舟严肃的看着张玄道。 张玄有也冷静了下来道：“你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你既然猜到我来这里的原因，那么就应该明白我这个要求的目的。” “熟悉基本的乐理和熟悉一些乐曲，不至于在未来的比赛当中被当做小白，对吧，关键是你……”俞心舟上下打量了一下胖胖的张玄道：“我从未见过超级未来星的比赛有你这样的选手。” “哎，好歹就是微胖界的同胞，就不要互相踩了行不，而且我已经开始减肥了，今天早上我还跑了个两千米呢，我马上就能成为男神了，你怕不怕。”张玄道。 “你当男神我怕什么，怕被恶心到么？”俞心舟白了张玄一眼。 “所以，摆脱了，你看我这个一直被人无视的人这次终于走运了，当然希望走的更远。”张玄可怜兮兮的看着俞心舟。 看着张玄的视线，俞心舟有点心软了，道：“我就专精钢琴电子琴，我可以弹几首从简单到难度高的世界有名的曲子，你记住了，别到时候跟人聊天的时候答不上来。” “哇，心舟，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张玄感谢道。 “你如果再做出这样恶心的表情，我就不帮你了。”俞心舟道。 好！ 张玄立刻正襟危坐。 “呵呵，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小俞弹钢琴，我就吹萨克斯吧，就五首比较有名的吧！”郭琼笑道。 俞心舟取来放在办公室的电子琴，连上电，调整好完全模拟钢琴的音质，开始弹起来，一个最简单的这个世界张玄小时候听过的儿歌。 “老师您也可以同时开始了。”张玄转头跟郭琼道。 “哈，你随意吧！”郭琼同时自顾自的吹起萨克斯，于是同时间钢琴的声音和萨克斯的声音毫无配合的彼此响起，如同彼此互相攻伐的军队一样，呐喊着厮杀着创造出如雷的噪音。 但是此时坐在噪音之中的张玄却甘之若饴。然后张玄知道无论是弹钢琴还是吹萨克斯都是一个体力活，话说当初自己谈吉他的时候感觉很轻松啊。 …… 中午张玄很有眼色的请两位音乐大佬吃了午饭。 回到家之后，果然两个少女都不在，打电话问了一下，知道两个人出去玩了，也不再多管闲事，飞快的躺到床上用入梦大法来到意识空间，果然今天上午经历的一切被记录了下来。 不仅仅有俞心舟弹电子琴和郭琼的萨克斯，还有其他四个教室的琵琶，笛子，大提琴和手风琴。 张玄调整了一下意识空间里的时间流速，然后附身到俞心舟身上开始一边一边的跟着俞心舟的手重复着弹着那九个曲子，接着脱离出来，建立对照组情景，自己坐在那办公室里的电子琴前，重复弹刚才的曲子，一遍不成两遍，两遍不成三遍…… 等他醒来，得意的笑了，除了肌肉训练差一些之外，脑海中关于六个乐器的技艺手法可是清晰无比。他如果以后再练习这些乐器相当于是恢复性训练了。 外面天已经黑的透透的，手机没在身边，不知道几点。推开门看到孟清和张妙两人一起坐在床上看电视，而且张妙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在哪里玩着。 “你这一天都忙啥去了，累的叫都叫不起来。”孟清道：“饭在厨房里盖着呢，赶紧吃吧。” “我这是为复选练歌去了。”张玄解释了一句，跑去厨房准备吃饭，他现在很饿。 第二天，俞心舟看到张玄那胖胖的脸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什么情况，你赖上我了是什么的？！ 十七 一个小约定 那个…… 张玄搓着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我这里写了四首歌。我都会唱，勉强也能弹奏。但是我不会打谱也不会编曲，两位老师能帮一下忙么？”张玄拿出那简易的笔记本道。 “来给我看看。”俞心舟自然而然的把笔记本拿了过去翻看一看：“那把弑君之剑从洛丁的胸膛里拔出，却不沾染一点鲜血，漆黑之焰燃烧，洛丁全身血液蒸发瞬间变成了干尸，这时候门口……” “嗨嗨嗨，不是这！”张玄一把夺回笔记本，然后反过来从后面翻开，递回去给俞心舟。 俞心舟看着歌词，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又看看张玄，这首歌果然是写出那一番文字的家伙才能写出来的歌啊。 郭琼这老头也凑过来看着笔记本上的歌词之后大笑起来：“来来来，你能唱，赶紧唱给我听听。打谱啊编曲啊交给我们就行。” “好的，挺好了，第一首开始……”张玄开始唱道。俞心舟拿出手机打开录音。 二十分钟后，四首歌唱完，张玄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两人。 “不得不说，你除了音质之外，唱功真的很烂，练练吧，你这唱功是走不远的。”郭琼说道：“大概什么调我明白了，我先写一个给外行好解释的简谱吧，小俞你做五线谱。”然后两人迅速分工，开始着手弄曲谱。 “那个，我稍微问一下两位老师，有什么办法能短时间提升我的唱功么？”张玄问道。 “有！”俞心舟一边听歌写着谱子，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什么方法？”张玄满心惊喜的问道。 “你其实是个天才！然后你就会唱歌了。”俞心舟说道。 “额……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是天才的？哎呀，问题解决了，真高兴！”张玄告诉自己绝对不要生气，不要上当。 哈哈哈！ 郭琼在一旁笑道，抬起头跟张玄说道：“张同学，你也说是唱功了，功这个字代表的就是日积月累一点点打磨，可不是什么一蹴而就的能力。不过我有一套方法，虽然不能提升你的音准气息嗓音音稳，但是能够改善唱歌的表现力，就是模仿动物的声音，牛马羊猴鸡狗鸭虎蛇，练习之后能够锻炼大部分的发音方式，改善你唱歌技巧。当然你想更好提升唱功得找专业的声乐老师来训练你。” 恩，这样啊，俞心舟两人写曲谱的时候，张玄就在一旁练习各种动物的叫声。以前还不知道，这一练习就发现自己的嗓子里好像有痰有异物一样，总有杂音出来，需要不断的清嗓子。 不得不说复写曲谱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需要听一点，写一点，在电子琴上弹一点，然后再唱一点，唱完之后还得抱怨的瞪一眼张玄。 一首两分多钟的歌，愣是弄了半个多小时才粗粗写出一个谱子。然后按照整个谱子弹唱了一遍之后，又开始低头修改。 不得承认的一点就是，不管是俞心舟还是郭琼，两人的唱功都比张玄好。 这一弄，就弄到了下午一点，向真他们来上课的时候。四首歌的谱子也才算是粗粗的弄好。期间张玄主动出去给两位老师定了豪华午餐。 “张玄，这几首歌你有什么编曲或者配乐上的风格要求么？”俞心舟问道。 张玄刚想说没有，可是一下就看到了俞心舟那眼睛里的热切，嘴里的话立刻咽了下去。 “有，第一首我想要大气加中二一点，第二首犀利一点，第三首轻柔灵动，第四首热血活力。”张玄说道。 “我的天，我们的专业词汇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充满感情了？”听到张玄的形容俞心舟直接扶额长叹。 哈哈，张玄干笑两声，他哪里懂得什么专业术语，能把自己的感觉描述出来就不错了。 “不过，明天就要比赛了，再重新制作编曲之类的，恐怕没时间了。”张玄带着遗憾说道。 俞心舟想了一下道：“张玄我能把这几个稿子拍照留下来么？放心我绝对不会给别人看到，我可以签保密协议。” “哈？恩，我决定相信你，协议就不用了。”张玄道。 “对了，这两首歌也是你写的么？”俞心舟再次确认问道。 “怎么了？不像么？”张玄反问。 “那么，我还有一个请求，你以后写了歌之后能发给我一份么？所以提这个要求看来还是得准备个保密协议了。”俞心舟看着张玄的眼睛小心提出请求。 “额……你是想拿我的歌练手？” “对，制作这种半成品的歌是最自由的状态，如果是重新编制成品的歌，多少都会受到原品的影响。” “好吧，果然得签保密协议了。”张玄道。 “好！”俞心舟笑了。别说这个一直冷着脸的少女，一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你应该多笑笑的，好看！”张玄下意识说道。 然后下一刻俞心舟的笑容立刻就没了。 真拘谨！ 当下午上课向真看着张玄跟俞心舟凑在一起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看到他这么贱兮兮的笑容，张玄伸腿就踢了向真一脚，然后一甩自己的毛寸头道：“我马上就要成为大明星了，羡慕去吧！” “你放心，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在网上发帖起名就是《张玄能出道一定会毁掉整个娱乐圈的》。”向真笑道。 “我擦，没想到啊，在你眼里我这么牛比么？”张玄也笑了。 一是这句话是在玩梗，二是两人都没觉得张玄能在这场选秀里走多远。 今天林艺佳没有来，向真则是跟楚寒一同来的。 原来这样！张玄学着俞心舟的样子做扶额长叹状，小腿直接挨了俞心舟一脚。 …… 第二天一早，张玄曹璟宫和三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和路线，在同一个公交车上见面了，这一次去广场路线上的年轻乘客比三天前少多了，最起码三个人都有座位坐。 到了广场也是，原本挤满人的地方此时也变的宽阔了不少，只有不到两百位少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天，等待复选的时间到来。 随着时间推移，工作人员们就位，然后每个少年都回到自己福地门口凭借身份证在工作领取号牌，跟上一次来不同的是这一次大家都有了凳子坐。 张玄看着自己这里三十来号人，其中二十多号人都换上了干净笔挺时尚的衣服，十几号人画上不同程度的妆。 对比下来，张玄觉得自己陋爆了。 十八 无敌的复选 第十八章 给大家分完号牌之后，工作人员就直接将选手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上午一部分下午。 对于这么分，大家没什么意见，这代表评委花在每个选手身上的时间更长了。只有一些心理素质不太好的，被分到下午之后那个难受啊，上法场都恨不得明天就去根本不想等秋后问斩。 只有少部分被分配的下午的选手离开，其他人一直等候在周围想要获得第一手消息。 现在据小道消息说每一组评委大概只有三到四个晋级名额，所以是只有十分之一的通过率。所以一群人也不愿意就这么离开，数一数通过人数，到时候心里有个数。实在不行了到时候就进去跟评委讲讲梦想和青春的故事。 张玄戳了戳自己的肚子，这两天练晨跑，除了气息强了一点好像没什么明显的效果。他对于晋级淘汰这方面很淡定，因为一直感觉像自己这样形象的根本不可能去做什么偶像，所以一直不抱什么期待。 张玄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评为直推到初赛了。还在全身心的琢磨着怎么在这些选手身上卖歌赚钱。 张玄到场领完号牌是十二号，跟宫和与曹璟一样是分配在上午，估计轮到他也得快中午了，在这里干等着也没事做，于是他开始就带着号牌满广场的找人加好友，说自己肯定通不过复选了，咱们其中有人肯定能成为大明星，现在加上好友，以后说不定就能大明星做朋友了。 也不知道这帮少年怎么想的，这么有口彩的事情居然全都拒绝领受，一圈跑下来只加到二十来号人。 莫不是自己的形象问题？ 等等，也许可以反过来说，他们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能当明星，不想给我蹭他们的机会？！ 哈、哈、哈！ 那就琢磨怎么从这二十位手里赚点钱回来吧。 随着复选的进行，等候区最开始的轻松愉快的氛围渐渐消失，大家也不再聊天，全都脸色暗沉的低头玩着手机。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终于轮到了张玄。 赶紧完事去吃饭。 这么想着，张玄迈着雀跃的步伐推开门走了进去。 “嗨，三位老师好，摄像大哥好，四位哥哥姐姐好。果然还有个伴奏老师啊，你好你好。”张玄非常符合自己年龄段卖弄乖巧。 恩，心态还不错。 没有立刻开始表演，这一次三个评委一起坐在桌子后跟张玄聊着天，问一些他的基本情况，补录进视频当中，用于以后素材剪辑。 问了一些常见的问题—— 民族，汉。年龄，十七。 所在学校班级，二中一年级四班。 学习成绩，中等吧，正在努力的让自己成为中等偏上的好少年。 业余兴趣爱好，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其他的？你看我体型肯定不是爱运动的那种。 特长的话，能编造歌算不算一个？对了，我还会做奶茶，对就是奶茶。哈？不像么？我一直自认为自己是奶味少年的。 至于家庭成员的话，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妈妈妹妹，还有……额，哦，你说我爸，他啊，是警察，对，就这样。 家里人对我参加这个节目的态度……恩……应该还是无所谓吧，他们觉得我来这里玩两天，然后淘汰了就回家了，反正我本来也是准备打暑期工的，对了，参加咱们这个节目有工资么？哦~~~参加正式比赛后就是拿通告费了？一期这么多啊？那我想他们应该会支持我的了。 你说我创作歌曲的灵感啊，没什么另案，也没什么目的性，就是平时哼哼呗，然后发现节奏还挺不错的就自己记下来了。不过我听了老师的建议了，这两天正在努力学习专业的音乐知识。 对了！ 说到这里，张玄伸手摸了摸自己右屁股兜，然后换手从左屁股兜里摸出一张被汗浸湿一张纸递给男评委道：“这是我新写的歌，不过我只会唱，谱子不会弄，这是我朋友帮我写的谱子。” 男评委两手指捏着接下这张纸，小心打开看了看，然后抬头严肃的问道：“那么问题来了，你自己都是说自己不懂专业的音乐知识，这是你朋友帮忙给谱的曲子，那么反过来你怎么证明这不是你朋友写的，你拿过来当做自己的歌？你怎么证明这是你原创而你朋友只是帮忙？” “哦，这样啊，我这里有一个协议。”说着张玄的手又伸向自己的左屁股兜。关于这个问题他还真就没有想过。因把这个跟俞心舟之间的保密协议之所以带在身上，只是想要以这个保密协议为样本，跟买他歌的人做个参考而已。 男评委看到张玄又伸手从屁股兜李掏东西，哎呀一声，转过头去不忍直视。旁边两个女评委忍俊不禁的看着张玄的行动。 男评委忍着心里的不适把所谓的保密协议大略看了一下后，点点头，这少年还有挺多歌的？不论是不是真的是他写的，有这个协议在就是他写的了。 “来，接好你的协议，还有把你的谱子给伴奏老师送过去。”难道是捏起两张纸道。 前两天海选，选手们唱的基本上都是市面上已见的歌曲，伴奏就是工作人员从电脑里放的伴奏就行，海选结束，今年选择原创的选手挺多的，因此每个房间就额外加了一个伴奏的老师。 张玄把协议收好，把谱子交给伴奏老师，伴奏老师倒是一点不嫌弃纸上的汗，接过谱子就飞快的读起来。 “反面还有！”张玄提醒道。 把谱子大概看了一遍之后，伴奏老师向男评委点了点头。 “好，同学你站到那个中间位置，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难道是道。 张玄站好位置，在提示声中抬头看着镜头，随着前奏响起，他开始用似真似假的男高音唱道——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躲在天边的她，可不可听我诉说 我的寂寞，无尽的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孤独 大海潮水汹涌，我的知音在何方 我的心酸，能够诉于谁？ 世界的和平，需要交给我 万物的和谐，只能依靠我 无敌是多么，多么痛苦 努力的尽头，看到的是我背影 我的路前方，只剩下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的我，是多么，寂寞…… ………… 好！ 屋子里人一起鼓掌。然后又一起大笑。 这首歌出来，说不定就成了某些人网络主页的背景音乐了。 太，太贱了！ 典型的骚浪贱。 大气的音乐，浑厚凝重的演唱方式，配上中二的歌词，造成了一种微妙且肯定的语境——这歌的主角真的觉得自己是无敌的。 这样的效果就是不仅仅贱，而且很傻，还很中二啊。 “果然这么中二的歌曲，只有中二少年才能写得出来。”男评委对张玄的表演还算满意：“就是，还是唱功的问题，这个不多说了，对了，你还有别的原创歌曲么？” 恩…… 张玄下意识的摸了摸右屁股兜，这动作让男评委心里一紧。 “有，但是没带谱子来。”张玄说道，然后就见男评委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好，可以，那么这样，我们会在本日下午五点之前给你电话，通知结果，这段时间你可以跟家人商量一下，然后准备好衣物，如果你通过复选了，就要进行正式比赛，因为保密的需要，你就得需要住在节目组安排的地方。当然到时候你也可以自己选择同意不同意。”男评委看着张玄，眼里带着鼓励。 这眼神分明是在告诉自己通过了啊！ 这还没比完我的名额就被确定了？！ 不，这眼神只是职业的温柔凝视而已。 就是这样！ “哦，好，我知道了。那……”张玄指了指出口。 “好，你可以离开了，注意电话不要关机。下一个准备。” 张玄在出口就看见了宫和跟曹璟。 十九 原来真是女装大佬 三人一起吃面。 牛肉面，肥肠面，臊子面。 肥肠面属于宫和，那么问题来了，剩下两碗面分别属于谁？ 张玄吃着臊子面分辨从两人的碗里抢了一块肥肠和牛肉。 现在三人都是在等通知的状态，还好三人的状态都很淡定。张玄根本就没仔细想过选秀的事，曹璟就是为了给自己刷个光环的，能过海选已经不错，而宫和的淡定则是来自自信吧。 对他还是不是很了解。 快吃碗面，张玄直接开口问道：“宫和你是舞蹈学院的，应该对歌曲也了解吧？” “恩……我们是舞蹈学院，不过因为表演的原因，认识很多唱歌的，对歌什么的也算有一定专业认识吧，而且……不过你问这个有什么事？”宫和问道。 “那你给我看看，我这三首歌能卖多少钱？”张玄终于把手伸进自己的右屁股兜里掏出六张跌在一起的纸，当然同样被汗水浸湿了。 “哎呀，呀呀呀呀哎呀呀……”曹璟在一旁嫌弃道， 宫和也捏着鼻子将这几张纸接了过去，展开读了起来，随着节奏一边敲着筷子一边唱着。 “咦呀，这一首是什么啊，太奇怪了不正经。”第一首宫和才读到副歌部分就放弃了。 “你再看看第二个。”张玄有点失望，但是还是不放弃。 宫和把上面两张纸放在一边，开始看第二首，这一首比较长，第一张纸正反面都有。 这一首歌宫和看了很长时间，一遍一遍的敲着筷子，默默的哼唱着，这敲筷子的行为将服务员引过来好几次，张玄不好意思干脆点了三瓶饮料。 当宫和把这首歌看了足足三遍之后，剩下一首也不看，直接将这首歌收进兜里道：“走去我家。” “你家？安全么？”曹璟本能的问了一个啥问题。 张玄和宫和听到这个问题同时傻傻的看向曹璟。 …… 宫和独居，他家就真的是他家，一个独属于他的房子。 来之前张玄还想着能在他家看到什么奇怪的情景，这个狐狸精一样的男子家里会不会有女装之类的东西，结果……还真有！不仅有挂在客厅里格式的女装，在这个精装修的大房子的客厅的里面位置，还有一个桌子上面摆着好几个电脑显示器，旁边有遮光板，反光罩，灯，麦，再里面还有复印扫描传真一体机，电子琴，电吉他…… 原来这家伙不仅女装，还直播？！ 这好像是某个网站二次元板块经常出现的题材。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主角。 曹璟在看到那些女装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大男人穿女装，还穿的那么天经地义，那么妖娆妩媚，这一点也不合理，一点也不正常。 当来到这个精装修的大房子之前，张玄就想到了一件事，一个高中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房子，不用说就知道家庭条件不一般的同时，家庭关系可能也有点问题。 这时候就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女性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宫和身边站着的两人，带着期待问道：“和和回来了，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么？” “对，闵姨，这是小张，这是小曹，能给我们准备三倍饮料么，凉快一点的。”宫和说道。 “请稍等！”说着这个闵姨就去了厨房。 “闵姨是我家的保姆。”宫和简单介绍道，然后把两人引到电脑前，给两人找来一直，然后把放在旁边架子上的电子琴打开。 “别说这些衣服是那个闵姨的。”曹璟指着挂在衣架上的一套蕾丝女仆装。 宫和顺着曹璟的手指看到那一套女仆装，脑子里不由自主的脑补出闵姨穿这一套衣服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小起来。 “小猴子，如果你喜欢的话，一会儿我可以穿给你看！”宫和笑道。 “恶~~”曹璟立刻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了，别闹，赶紧办正事。”张玄说道。 这淡定的语气，引得宫和眼中异彩连连闪烁。 “好哒！”宫和拿出歌谱放在电子琴上，然后先是弹了一遍，然后从电子琴里调出几个伴奏，接着弹了一遍，这一遍效果不错，又弹唱了一遍之后后宫和略带激动的转头看着张玄：“张玄这首歌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写的啊！”张玄淡然道。 哈？宫和跟曹璟同时露出惊诧的表情，难得这两人有了共同点。 “怎么？你们就这么小瞧我么？不过我觉得你刚才唱的有点不对，声音不能那么高，要轻柔抒情一点会更好，没必要炫嗓音技巧。”张玄道。 “我擦，小玄子每当到啊，原来你还有这一手呢？”曹璟则很是惊喜。 “我原来只是瞎弄没觉得有多好，这不是靠自己瞎弄的歌通过海选了，我一琢磨，莫不是我的东西还不错？”张玄解释道。 “那么你拿出这首歌的是你以后参选用的曲目，让我给你修缮一下？”宫和问道。 “不是，让你看看这首歌能卖多少钱。我跟你说，今天复选我唱的一首歌评委的反应挺一般般，我估计过选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干脆就把歌卖了，还能落个实惠。”张玄道。 “这首歌你打算卖？！”宫和惊问道，那眼神看着张玄仿佛在看着二傻子加败家子加冤大头的集合体一样。 “当然卖啊，你觉得这歌能卖多少钱？”张玄再次问道。 “不用想了，我买了，十万怎么样？我不要这首歌版权和著作权，我就只要一个演唱和表演的权利，怎么样？”宫和一本正经的说道。 “呃……虽然你看好，但是你这是不是因为友情价给高了？”张玄听到这价钱远超他的预期，他还以为卖个五六千就行了呢。 “这个你放心我相信我的眼光。”说着宫和打开电脑，调出一个合同模板，改了改然后连上打印机，然后把歌谱放在复印里复印出来，跟合同加在一起，没有章就化了一个骑缝的小猫，之后就跑回里屋，过了一会回来，递给张玄一张卡：“大额转账比较麻烦，我直接就给你卡了。” 全程都是宫和在弄，张玄就签了个字复印了一下身份证就没事了，感觉宫和对这些事很熟练的样子，连打印机都有。 “那……咱们这个交易行为需不需要缴税？”张玄问了一个特傻的问题。 “呃…………你可以去交啊。”此时宫和还能说啥？ “来，这是密码。我给上网银查一下里面的钱对不对。你看还多出三千块，算了，我大方就不要了。”宫和指指电脑上显示的数字道。 张玄此时正面对这数字傻笑，拍宫和一巴掌道：“真够兄弟！” “呵呵，要不要我穿女装给你们庆祝一下啊？”说着宫和就去那挂在衣架上的女仆装，还从旁边的桌子上找出了一个粉色长发卖萌道：“这是莉娜哦！” 张玄和曹璟同时吓了一跳。异口同声道：“别，兄弟，冷静，使不得，使不得，不至于如此啊！” 十九 上路吧，少年 “一首歌十万，这让我自信心爆棚啊！”张玄手里捏着银行卡笑道：“我这里还有一首，你看看，最好也值十万。” “我说这个值十万是对这首起喜欢的出的价，这一首我看看再说。”宮和拿起最后一首歌，弹奏伴唱了几句，这时候闵姨在厨房打扫转头喊了一句：“和和我喜欢这首。” “看看吧这首老少咸宜。”张玄说道。 宮和点点头道：“但是不是我喜欢的那款。我就不买了，相反这首歌挺适合小猴子的。” “我又不像你家有矿买不起，买不起。”曹璟说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你不想给自己以后的比赛拿个护身符么？你不会以为那些选手全都轻装上阵的吧？”宮和道。 “我这能不能进另说，单说你这看人的方式我就看不上，见谁都不了解就先给人下判词。”曹璟说道：“当自己是相面的，还是预言大师，没见面就说有暗箱操作。” 宮和转头眯着眼看着曹璟好一会最后笑道：“我跟你道歉，小猴子。” 张玄在一旁揉揉眉心。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对这种讨论善恶的话题都没兴趣了。 张玄和曹璟一起离开了宮和家。张玄先去了提款机将卡里面的零头给取了出来，然后拿出四百还给曹璟。 曹璟犹豫了一下接了下来。 曹璟不计较这些，但是如果自己的朋友计较他也接受。 还了曹璟的债，剩下向真，张玄决定明天去乐宝找他，顺便再让俞心舟再做几个曲谱，然后看看这些今天加的好友有那些是有这些需求，报价就以今天宮和给的价为标准。 这么想着来到超市置办了一大堆的吃食还买了两斤大闸蟹，想了想拎着东西出了超市去手机店买了个两千块的手机。 有些事情得先斩后奏，等把钱交给母亲之后再想买手机估计不太可能。 四点半回家，张妙依旧不在，说过的话已经说过，不能老重复，只能真有问题再说，否则妹妹觉得家里人不相信她，这样造成不信感更不好。 把大闸蟹扔进水池里，然后开始处理食材。期间只打电话让张妙按时回家吃饭，有礼物送她。 对面电话里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小姑娘们干什么呢。 刚挂电话就有电话进来，陌生电话号码，张玄立刻意识到什么情况，小心接通。 五分钟后挂掉电话，张玄面色有点复杂。 然后很快接到宮和的电话说他进入到初赛了，十万块花的值了。 那得意劲估计又笑成狐狸了。 张玄想了想给曹璟电话，占线，然后等了五分钟曹璟回给张玄电话，同样的好消息，不过多了一个要求，让张玄把那首适合他的歌留给他，先别卖。 张玄挂掉电话面色复杂。 电话通知他通过复选晋级初赛，今天晚上在家里准备，明天早上去盛华大大酒店报道，开始进行正式封闭录制。 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事要做。带上身份证带上衣服带上自信与才华。 能进几轮就要在节目组里关多久。 张玄心情最复杂还是赚钱计划跟不上变化，也许是得好好认真面对这次比赛了。 前世做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单身老男人，从来就没有想过当明星的事情，即便有了金手指想的也是怎么利用金手指赚钱，没想过去当明星。 在他的意识里当明星都是那些帅哥要不就是不安分的人，从来没想过自己这样的也能做明星，前一世是个糙汉子我不想，这一世是小胖子更是没想过当明星的事。 我张玄也有机会当明星了？ 我要能当明星就是刷新了娱乐圈的门槛心底会毁掉整个娱乐圈。 不过话说回来娱乐圈还用人毁么，它不就是一圈渣滓集合地么？ 诶？ 这么一想心态好多了。 擦，哥就去做明星去了，怎么滴吧。谁能奈我何。 哎呦，见谅。 刚色厉内荏之后，张玄立刻双手合十向四方祷告。恕在下嘚瑟了。 能过一轮是一轮最起码咱上电视了。 （在车上勉强手打半张。见谅。） 二十 儿子 ，加油！ 第二十章 张妙很快就回家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没卸干净的妆。 少女总有一天会知道爱美的，少年终有一天知道当年为了玩游戏而错过了什么的。 我的妹妹也知道爱美了，上高中之后一定会是个大美人，我骄傲啊！ 张玄发出莫名的感慨。 张妙则在回家第一时间就闻到了从厨房传出来的香味，几步扑到厨房门口，看到桌子上摆满的美食有点呆：“哥，你这是什么情况？不对，你那里来的钱买这些好吃的。” “等一下我先把螃蟹蒸上，一会儿给你个好东西。”张玄说道，螃蟹这东西鲜蒸现吃好吃，蒸早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张妙回来了，孟清也快回来了，现在蒸上正好。 蒸上蟹之后，张玄一脸神秘的带着妹妹进了自己的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张妙：“给你，最新款，普通配置版，该能用的都能用，但是不能拿着手机耽误学习啊！” 张妙没接，而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张玄道：“张玄，你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钱买手机的？你不说清楚，即便是这个手机我也不会收的。” 张玄笑了把手机塞给张妙道：“你觉得你哥哥我有没有才？” 听到张玄这话，张妙刚想吐槽，可是转念一想，张玄同学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于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犹豫啊，你这犹豫比否定伤害更大，你说我，学习成绩怎么样。一下就上来了吧，奶茶我弄出一个大家都爱喝的，那你说我用我的才华给你弄来一个手机是个难事么？不是！”张玄这番话，一下就把张妙给绕了进去，这么一琢磨好像还真是呢，于是张妙就很开心的把盒子打开，拿出那个蓝色壳子的手机摆弄了起来，然后就拿出自己的直板手机开始暴力拆卡，换手机，毫不手软。 喂喂喂，少女，你也太好糊弄了吧？这让作为哥哥的我很担心你的未来啊。 孟清回来的时候，饭正好做好，螃蟹也端了上来。 看到这架势孟清也是一愣。 张玄笑了笑道：“具体什么情况，咱们边吃边谈。” 孟清换掉衣服洗完手，坐回桌子前，就看到张妙坐在桌子跟前一手玩着手机，一手用筷子扒拉着才，心思根本没在吃饭上。 啪的一下，孟清就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道：“张妙好好吃饭，你这对手机上瘾的劲，还不如你哥呢！”张妙被吓了一激灵赶紧把手机揣回兜里。 “等等，你这手机不是你哥的，说，哪里来的手机。”孟清的眼神一回家就一直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有啥没啥全看在眼里。 “这……”张妙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张玄，张玄笑道：“这是我给妙妙买的。” “你给她买什么手机，才一个初中生，这不是耽误她学习么，不对，等等，你哪里来的钱？”孟清问道。 张玄放下筷子，从兜里掏出宫和给的那张卡递给母亲笑道：“我还想一会儿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先给你给吓出来了。” 孟清狐疑的接过卡，发现上面还用胶纸贴着密码。 “怎么回事？” “我卖歌得的钱。” “卖歌？” “对！” “你，别说我不认识你，你张玄什么时候会写歌了？” “我也不知道我写的那个歌怎么样，我就是弄了一个给那些参加选秀的一个人看了看，没想到他一看就喜欢上了，还怕我把这首歌卖给别人，就直接给了十万的买断费。”张玄说着把那张合同拿出来递给孟清。 孟清低头看看合同，又看看自己儿子，又看看合同，又看看张玄…… 这……有点跟不上变化了啊！ “对了，我这里还有三首，你看，这一首我复选的时候用的。”张玄说着又把剩下三首给递给孟清。 孟清接过那皱巴巴的几张纸，看了几眼之后，扔给张玄：“给我看这些干啥？我也看不懂，就是假的骗我的，我也看不出来。” “嘿嘿，那，妈你就先把卡收起来吧。”张玄道。 十万块啊！张妙的眼神随着那张卡一直落进了孟清的口袋里。 张妙眼睛转了转，从桌子上拿起歌谱，看看有没有什么窍门，也弄个歌卖一卖。 “咳咳咳，你，你这写的都是些啥啊，无敌是多么寂寞？就这样的歌，我也能写。”张妙吐槽道。 “首先你得会作曲，还有这张别弄脏了，这个曹璟要了。”张玄说着把三首歌收了起来。 “切，小气。对了，你得现场作一首歌出来证明。”张妙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她真的期待自己哥哥是个特备有才华的人，又有点失落于张玄变的强大让自己显得渺小。 “现在就给你弄一首歌？你当这是吐唾沫呢，想吐就吐？等等，我想一下啊，对了，来，我们一起叫张妙，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原来学会了扮俏……”张玄故意逗张妙。 “欧呦！你真烦！”张妙拍了张玄一巴掌：“不过，你要把这首歌写给我，嘿嘿，我向勤勤炫耀炫耀。哈哈！” “等等，我刚才脑子被你弄乱了，张玄，这卡里有十万，然后你还给妙妙买了手机？也就是不仅仅是十万，说你还在哪里花钱了？买游戏了？”孟清不愧是当妈的。 “还有点零头我取了做零花。”张玄老老实实汇报。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孟清问道。 “额，是这样的，我还准备吃完饭再跟你说一下呢，妈，我接到进到正赛初赛的通知了，而我也答应加入比赛。”张玄说道。 听到这话母女俩都愣住了，好一会儿张妙才小心的说道：“这不是意味着你能上电视了？” “恩，但是能过几轮不知道，大概率就是一轮游，但是也要去封闭录制几天，所以我可能要离开家几天。”张玄看着孟清说道。 孟清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道：“去吧，别忘了书架作业，别想什么过几轮的问题，而是要认认真真对待好每一次比赛就行。什么时候走，哦，明天早上，恩，来，去找行李箱给你带一些衣物。” 说着孟清就要起身去收拾东西，张玄赶紧把母亲按下道：“先吃饭，螃蟹过了时候就不好吃了。” 吃完饭之后，孟清就把张毅当初留下的行李箱翻了出来，开始拾掇张玄的东西，衣服，鞋子，袜子，毛巾，洗漱用品，暑假作业…… 张玄感觉自己离家出走都收拾的不会这么面面俱到，感觉自己带着这一行李的东西走遍天涯海角，走过春夏秋冬都不怕了。 “哎，妈，妈，算了。毛衣就算了，这节目录不到穿毛衣的时候。”张玄赶紧劝阻母亲往箱子里添毛衣的动作。 孟清在给儿子收拾衣服，而张玄则在给妹妹写歌，想了想，还是把这首歌恢复了原貌——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 然后用自己生疏的音乐知识给这首歌谱好曲子，结束之后就想到了跟俞心舟的约定，于是给这首歌拍下照片，在网络上传给俞心舟，顺便让她能完整的弄出个伴奏版出来。 有谱子的话，速度就很快。 半个小时之后，俞心舟就把伴奏音频给发了过来，张玄一听，比他自己想的要好上更多。 然后张玄就自己配着音频录了一个粗糙版学猫叫，然后发给张妙。 张妙接到后听的高兴，在孟嫌碍事的埋怨声中，跑到张玄跟前拿出手机向哥哥展示了一下道：“我注册了你们选秀节目官网账号，还有注册的个人网，还有各种平台上都注册了账号，哥，你一定要努力，到时候我会拉着勤勤给你打call，她如果敢投别人，我就绝交，然她把喝过的奶茶都吐回来。” “呵呵，行，你就是我第一个粉丝头子了，我以后就全靠你了。”张玄笑道。 张妙立刻骄傲的扬起了下巴道：“那当然，我可是大明星的妹妹张妙！”说完得意洋洋的甩着马尾辫回屋了。 …… 第二天一早，张妙还在睡觉，张玄和孟清一起起来吃饭，饭后张玄拎着行李箱一起走向车站。 在清晨的威风中，孟清看着儿子那越发高大，眉眼像自己多过像丈夫的儿子，有些感慨。 这个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嘎达肉，终于也要走上自己的人生路了，终于也长大了。 “儿子！”孟清叫了一声。 “恩，怎么了，妈？”张玄应道。 “要加油哦。”孟清做了个加油的动作：“既然参加了比赛，那咱们就想着第一努力。” 张玄笑了，道：“必须的！” 二十一 利益一体 张玄来到酒店，就发现有很多跟他一样的少年一早就到了酒店，都按照工作人员的提示在大厅里等候。 节目组的负责人还在开会，让少年们不要着急。 于是一群提着各种箱子的少年只能呆呆的在楼下大厅里等待着，很快，随着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酒店给的桌椅渐渐不够用了。剩下的人就开始坐在箱子上低头玩手机。 有些比较开朗热情的家伙们则凑在一起聊起天来。 这才正常，那种因为参加个活动天天就琢磨着总有刁民想害朕的人总归是少数。 张玄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有坐的地方，好在他还算机灵，立刻想到酒店餐厅这种神奇的部门，于是问了一下服务员，顺着指引转了一圈，找到餐厅，此时里面已经有几个机智少年已经坐在里面，低头玩着手机，有的面前还摆着一杯豆浆，恩，够讲究，不能白蹭人家位置。 张玄拖着箱子，来到餐厅前台道：“给我来……额……一杯豆浆吧！” 想来也没什么点的，还是豆浆。 “好的！”前台姐姐职业八齿笑：“您请这里，是自助想要什么可以自己选。” 呃……好尴尬啊！ 张玄顺着指引，就看到在里面那一大排的自助餐， “额，一份自助多少钱？”张玄问道，觉得如果太贵的话自己就会前厅坐行李箱去。 “同学你是超级未来星的选手吧？那么制作组有通知，你们来这里吃饭制作组给报销。”服务员说道。 张玄第一次觉得八齿笑居然也能这么温暖。 “咳咳，这样啊，那……有高脚杯么，给我一个！”张玄说道。 于是，人们就看到在餐厅里，有一个小胖子，风骚的拿着一个高脚杯优雅的喝着豆浆，那仪态，那风度，名媛们自觉望尘莫及。 有几个闲的没事在餐厅里吃饭的工作人员，看到如此销魂的画面，出于职业本能给拍了下来。 这一等就等到九点多，这期间张玄不仅仅喝了豆浆，还吃了春卷，以及一碗虾仁粥，就在他准备去拿烧麦的时候，电话响了，一个听起来很熟的男人通知他去4026房间。 拎着行李来到房间门口推门而入，入眼的是客厅，这是一个大套间。房间里坐着六个人，其中三个认识，就是海选的评委，还有一个年级看起来挺大的女性，另外另个是跟张玄一样拎着行李的少年。 不应该叫少年，这两位看起来都比张玄年龄大。 “张玄，你来了，过来坐。”那个男评委站起来热情的将张玄引进来。 “来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涛，这位是短发的女士是王莉，长发美女是何萍萍，你们既然是我们选出来的，以后比赛我们三个就是你们的负责人，一直到你们比赛结束。至于这位则是咱们节目组选手办公室的，她来跟你们谈合同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现在咱们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了。”名叫赵涛的男评委说道。 哦，张玄跟另外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平生第一次参加选秀，都没有什么经验，只能对方怎么说，直接怎么听。 “那么我就先说，我想咱们除了签合同之外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就不自我介绍了。”微胖的女性满脸严肃道：“你们三个，刘毅和杜家俊，一个大一20岁，一个大二21岁，可以直接签，那么张玄今年只有十七岁，让你带的监护人同意书带来了么？” “带了！”张玄拎过来箱子从上面的夹层里拿出孟清昨天晚上写的同意书。 女人接过看了一下，这同意书还挺正规，这样就可以放心跟张玄签约了。女人拿出合同，一条一条的跟三个孩子解释着，赵涛在旁边帮着把每一条细节解释给三个孩子，就看对方对合同的认真的态度，就莫名的让人安心。 最起码让一群忐忑着未来的年轻人们情绪稳定了下来。 最简单的权利和义务，就是这群选手在节目期间要服从节目组的安排，当然这些安排本身得不违法，有保密义务。节目组有责任保证选手们的健康安全提供安全稳定的环境，提供学习支持等等…… 选手们在这期间，每晋级一次比赛参与一次正式节目播出，会有一定的劳务费拿，然后如果在比赛期间有广告合作，费用也需要跟节目方分成。 总之林林总总粗粗细细的三十多页。 因为大家都是素人，后面没有所谓的经济公司，所以合同就是企业对个人的劳务合同性质，细节简单了很多，只要限制个人行为就行。 张玄对钱怎么分这些没什么意见，毕竟先得有肉才能说肉怎么吃，就是对不能跟家里联系这一条有意见。家里就母女俩，万一出点啥事怎么办？ 赵涛解释说这是单项联系，你们的手机放在我这个负责人这里，你们家里人来电话我肯定替你们接着，如果出事了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不过在知道张玄家里就母女俩，父亲去世了的情况后，同时也为了让张玄安心比赛，就额外给了他一条，每天可以用短信向家里联系的权利，当然这得是张玄说，赵涛打。 已经后退一步张玄没在要求更多，只是想起跟俞心舟的约定，看来在他参加节目期间是不能完成约定了。 用房间里自带的打印机打完修改好的合同，签完，微胖女人带着去盖章去了，这么多人的合同排队盖章，估计一时半会看不到回件了。 “好了，现在咱们开一下小组内部会议。”赵涛过去把门关上之后，拍了拍手，把大家在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然后将立在墙边的一块白板架子托了出来。 “现在咱们聊一些实在嗑。”赵涛拿着笔一边在白板上把三位选手的名字写上，刘毅vocal；杜家俊，歌舞；张玄，唱作。写完三人的基本属性之后，后面又加了一条：水平都不入门。 “不要觉得受打击，素人的水平基本上都这样。”赵涛写完后面的备注之后说道：“你们在这节目期间，除了看你们有没有做明星的命之外，比的就是看你们在这期间成长的速度，谁成长的更快谁就能走的更远。” “那就有人可能会问了，有没有那种即便实力很差依旧得到了观众喜爱一直走到最后的人呢？有，在这个节目二十多年里，只出了三位这样的人，可是后来也证明他们不是没实力，而就是在歌舞方面成长速度比较慢而已。十年前年哪位带着音痴骂名出道的穆青羊，如今也是四张钻石专辑在手，拿过歌唱大奖的人了。所以，如果你们自认为自己就有穆青羊那样出众的特质的话，可以不努力，让你的命带你飞，如果不是，那就好好努力，让自己在这个期间每天都在进步。”赵涛说完严肃的看着三张稚嫩的脸道：“因此这段期间我负责你们比赛管理，还有一些跟节目组沟通接洽等事宜，你们训练学习都由何萍萍两位老师负责。你们走的远，我们也走的远，所以我们是利益一体的了。当人对于张玄同学，目前还有个任务，那就是减肥。” 三个年轻人一起懵懂跟着赵涛的点头，张玄在听到减肥这话之后，有点牙疼，我在减着呢。 三个年轻人不知道的是，在经历了二十多年的运营超级未来星这个选秀节目之后，青檬台成立的这个娱乐公司已经成为了娱乐圈里的巨头，因此每年需要大量的人才来填补发展空缺，所以从五年前开始，青檬娱乐就开始施行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每年海选前两个月招聘大量临时经纪人，让这些经纪人参加选秀当评委，来选出他们要负责的素人选手，让这些人来组队打造这些她们选出来的人，选手能走的更远就代表这些经纪人的能力越强，所以选手的成绩直接影响这些临时经纪人未来是不是成为正式经纪人和经纪合同评级。 所以赵涛才会跟三位少年说，咱们是一伙的了。 而且在这个节目期间，赵涛临时拥有c级经纪人的权限，来打造他手下的三位选手。 这就是娱乐圈界的分产承包责任制，张玄三人就是赵涛三人的承包田。 二十二 你就是天才怪咖 第二十二章所谓人设 娱乐圈，是一个人心与金钱互相算计的圈子。 用钱买人心，用人心换金钱。 明星，就是中间的转换器。 优质的明星这种转化效率可能就会很高，劣质的，不能正向转化的，则会被抛弃掉。 张玄不怕被抛弃，按照他的体重即便被扔，落地应该也能砸个坑出来。但是现在第一要务是要减肥，这简直是在让他泯然众人之中。 他想起了那一头特立独行的猪，然后又想起给张妙买的那个非常符合大众审美的手机，之后他就明白自己的内心是向往何方了。 所以，哪怕晚餐只能吃一个西红柿和半块鸡蛋白，他也能坦然接受，吃的别有风味。 “西红柿，鸡蛋，再有一袋干脆面的话，我就可以大方的告诉世人我吃的是西红柿鸡蛋面。”张玄笑着跟同寝室的室友道。 因为没收了手机，纸质读物也被限制，零食也被管控起来，扑克之类的更是不允许带，于是一群大小伙子发现，下班回寝室之后的娱乐活动居然是大家凑在一起瞎聊天。 大家发现人与人之间建立同志友情最大的障碍居然就是手里最亲密的手机。所以，为啥你女朋友说分手就跟你分手了，那不是因为她又了更好的，而是因为你和她有手机比你们彼此更解闷。 过于丰富的娱乐生活让人不再向往纯粹的感情，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 这是张玄新晋悟出的道理，上一次悟出类似道理的时候，还是前世在吃麻辣小龙虾的时候。 然后很自然的，因为同寝室三个人，张玄年龄最小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小老弟，好在大家都是趣味比较正常的男人，没有去组什么奇怪的cp。 两天前，赵涛给三个人开了很长时间的会，不，与其说是开会不如说是洗脑，通过分析比赛的严峻形势，让三人接受了他的安排，开始往自己的角色扮演，更泛泛的说法是人设上靠拢。 赵涛有一个问题分析的很明白，这场选秀比赛要录制十三期节目，前四期是大区赛，就是鱼塘一样，每个大区一百二十位候选人，共七个赛区，这样一算总共有多少人？每一期电视节目只有两个半小时，网络版长一点也不过三小时。这么多人每个人才能露面几秒钟，所以必须有特色才能让人记住，而要有特色，必然离不开团队对选手的人设打造。 当时张玄就拿出计算机好好算了一下自己大概拥有几秒钟的镜头，十秒钟！ 不错了，五秒钟就够做一次真男人的，十秒钟都够死两回的了，可以，知足！ 然后张玄的宣传人设就被定义为了怪咖，而且还有前缀，那就是天才唱作怪咖。总之那俩前缀好像是为了更加形象描述怪咖这个词而存在的。 “我哪里像怪咖？”张玄当时接到这个人设要求的时候给出的第一反应就反问。 “你海选时候弄出来是三首原创歌，哪一个不怪啊？”赵涛反问。 这时候另外两个少年一起好奇的问什么歌，架不住起哄，张玄就把三首歌大致唱了一遍，然后两人一起跟着赵涛大赞，张玄你真是个天才的怪咖啊。 啊——啊？啊？！啊！！ 张玄当时就觉得自己学会了一个新的骂人词汇，那就是一脸真诚的夸别人是天才。 而相对于张玄的怪咖的名头，刘毅这个以唱歌见长的选手，想要立一个别具特色的名头就比较困难了，什么情歌小王子，歌唱能手，实力唱将……等等能想到的名头全都有选手抢注了，一群人想了半天，之后张玄盯着刘毅的脸直接建议道就叫大嘴唱将好了，然后赵涛就同意了。 那一刻，刘毅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到张玄这个小弟弟。我承认自己嘴大，可是就不能叫个大嘴王子之类的称呼么？为什么是陋到不行的大嘴唱将？！ 即便后来刘毅在娱乐圈几经沉浮，怎么也没有套脱掉大嘴这个称号，等到二十年后已经中年早肥的刘毅，观众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反应也是他就是那个唱歌不错的刘大嘴！ 杜家俊的人设就比较简单了，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帅气，真的一眼看过去就帅气的帅气，因此赵涛没有给他任何标签，他的脸就是他最大的通行证，如果这都不行，给他任何人设都于事无补。 给三人立完人设名头之后，赵涛就着手给三人注册个人官网，节目组自己的明星专栏，还有官方粉丝站。 然后赵涛就再次看着张玄那圆圆的小胖脸，下达了一个任务，减肥，努力减肥，不，是必须拼命减肥，让张玄在录制第一期节目时候最起码能比现在更上镜一点，现在这样，连照片都不适合上传到官网。 于是在当天下午，所有参赛选手和他们的经纪人坐上高铁，来到大区赛录制地，跟一百多位选手们集合分宿舍，之后到现在，张玄一顿正经的晚饭都没吃过。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张玄晚上没有吃过一点像样的东西，体重有没有减不知道，反正他现在看见西红柿第一反应不是吃，而是扔！ “所以，因为给你立的名头的原因，你的那个经纪人还是决定用那首歌了？”宫和问道。 张玄看着自己面前的鸡胸肉沙拉外加两根胡萝卜，再看看宫和的食物跟他也差不多，一个不需要减肥的人也得控制自己的体重，如果说想要做明星就得放弃口腹之欲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偿失啊。 这样一想的话，就知道一些明星参加美食节目，总会那么诚恳的说出“好吃！”这两个字的原因了，平时没啥吃的，偶尔参加节目可以吃一点，可不就非常好吃了。 “恩，就赌一把，毕竟统观所有选手，我这型号的应该是独一份，能不能获得认可不一定，但是一定要吸引眼球。所以，这两天我又多了新的任务，就是跟几个老师去编制这首歌。”张玄无奈的吃着没什么味道的鸡胸肉沙拉道：“当然，这也很冒险，毕竟太过剑走偏锋。” 宫和笑了：“你这就怕了？你不知道现在这些选手的经纪人们，都在较劲脑汁给选手身上加上惹眼的标签呢，我，你知道么，等时候亮相的时候报的名号就是绝美少年，我不是也坦然受之了。” 张玄叹了一口气，一个大男人了，两辈子加起来都快有孙子了，居然还要找一个小孩来谈心。张玄环视了一下食堂，发现曹璟正在另一桌跟其他三人拼座，聊的很开心。张玄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就特别羡慕这种热情开朗，到哪里都能迅速交到朋友的人。 至于宫和，因为外形太过犀利，除了张玄自己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人会跟他主动交际了。 “我跟你说。”宫和顺着张玄的视线看到曹璟道：“你知道小猴子斜对面的那人是谁吗？秦黎，那可是一个真正的网红，也是自己写歌的，写过好几个在网上十分红的古风歌曲，我直播的时候还唱过，今年二十一岁，自带大量粉丝，是节目组准备好引流的选手之一，据说是节目组直接找上的他，签约的时候就保他进入全国赛。他可是你最直接的竞争对手。”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张玄问道，对手不对手的张玄不在意。一条路上有同路人相伴不是也挺好的嘛。 “他的粉丝群，恩，黑粉群！”宫和眨眨眼道。 “黑粉的话也能信？”张玄也是笑了。 “他一个就差签个大公司全面打造的准明星了，还要参加选秀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我觉得这个理由就能说得过去。”宫和道。 “我就觉得曹璟说你真的没说错。”张玄说道。 “你知道曹璟在我眼里是属于哪一种人么？”宫和道：“就是那种直接犯错绝对会有千般无奈和万般苦衷，甚至会找出理由将错误硬生生说成是正确的那种人，但是在面对别人的错误的时候却十分严苛。不过这类人在该大方的时候也会很大方，毕竟他们喜欢做成这样让人喜欢的样子。” “行了啊，你就有点小肚鸡肠，他又不是你爹妈，凭什么全方面照顾你，一个人能做到这样就很好了，你要跟他做朋友，既不是要做他家长，也不是要做他下属，不是么。”张玄笑道。 他想起自己上辈子，那交的人可是五花八门都有，他虽然不擅长主动出击，但是却十分擅长防守。 吃完饭，所有选手集合，开始练习集体舞，这是开场秀，带有一定层次和一点内容的歌舞秀，七个大区的歌舞秀基本相同，只是表演的服装颜色不一样而已。所有选手都会在这个舞蹈里来个集体亮相，在这个集体舞里能被观众记住是一个低概率事件，可以想不能靠。 这个舞蹈两天后会正式开始录制，而三天后开始录制选手个人舞台表演，七天后第一期正式上线，同时开启选手个人投票通道和个人cut，又三天后通道关闭，这时候每个大区后投票最低的四十人淘汰。 而这一段时间张玄个人作息安排表就是，上午练声练琴其他杂项，下午学习乐理健身舞蹈训练，晚上跟几个老师一起弄自己的原创歌曲。 这段时间，张玄每天的平均睡眠时间不会超过六个小时。 二十三 曾经的记忆与现在的妹妹 呼——唔！ 张玄憋着肚子，走上了体重秤。王莉在一旁看着直笑。 “825公斤，很好，你刚才吐出那一口气最起码让自己轻了五两。”王莉笑道，然后有点不太满意道：“来这里五天，减掉三斤多，算是可以接受的成绩。” 刘毅和杜家俊在一旁同样鼓掌庆祝，他们刚刚泡完称，也减了差不多两斤的体重。 呵呵，张玄笑了，这么算下来，一个月能减掉二十斤，两个月四十斤，等连个月之后我就是身轻如燕的男神啦！ 赵涛王莉何萍萍三人对张玄这一段时间的表现也很满意，无论是声乐器乐的学习，还是舞蹈瘦身，都是肉眼可观的速度在进步。尤其是唱功，由之前的大白嗓到现在可以有模有样的控制气息嗓音来唱歌，才仅仅几天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因此赵涛干脆让张玄把之前海选的三首歌重新录音下来，用在个人cut上。 张玄体重虽然没有减下多少，但是这段时间的训练，让整个人气质改善不少。终于可以给他拍公示照，用在个人官网，节目组选手专栏，官方粉丝站等等平台上使用。 因为是怪咖人设，造型的选择自然就往怪咖方向靠拢，上身穿着领子鲜红身上黑白相间的西装，袖子挽起露出小臂，下身纯白色九分西裤，露出鲜红的长筒袜，脚上黑色皮鞋。不长的头发被发胶牢牢固定成一个刺猬头。 就这一套装扮，张玄两辈子，包括做梦发癔症吹牛歪歪，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打扮成这样。 然后摄制组弄来一个话筒架和高脚凳，让张玄围绕着这两个道具不断的换姿势拍照，这一天张玄学会了很多的姿势。 什么扛着话筒架做奔跑同时回眸邪魅一笑，什么坐在高脚登上捧着话筒引吭高歌，什么拿着高脚凳做砸人状…… 拍摄了两个小时之后，张玄心态平稳之后也有了自己的心得体会，让道具找来舞蹈演员常用的无面面具，在上面画了一个个字胡，然后借助这个面具再次照了几张相。最终选择了一张张玄右手夹着面具双手搭在话筒架上，下巴担在手上对着镜头怪笑的照片。 因为第一次的公示照最好的就是正面看清眉眼的照片，能让观众记住选手长相，在这基础上再添加个人特色。其他的照片则作为备用物料，会在几个平台上逐渐放出，或者在不同时期宣传不同内容的时候使用。 拍完照片，就开始正式对张玄的几个专属网络平台进行装修，等到第一期节目播放的时候同时开放。 明天就是开始开场集体舞的录制，对于绝大数从来没有经历过录制节目这事的选手，都开始紧张起来。 张玄本人反倒是对这集体舞的事情有点麻木，因为在练习的时候，他就总想起小时候，上小学的时候，没到校庆之前半个月，他们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就在老师的管束下，努力的练习科学展现自己的可爱，让一群小可爱一起做着同样的可爱的事情。 是的，那就是集体操。 在张玄的记忆里，他七岁到十三岁的五月下午总是在那渐热的大太阳下烤着，敲锣打鼓跳着舞喊着口号走着方阵，最关键的是类似的记忆不是一个而是两份。到现在张玄都记得那些来庆祝的所谓社会名流贤达们，那一笑起来满脸油光就挤在一起的胖脸。 所以，张玄对集体舞向来无爱，这两三天学起来就没什么激情，对于明天录制更没有什么激动的，只觉得是一个解脱。 不过节目组却表现的十分通情达理，在张玄拍完公示照之后，教练带着大家复习了几遍舞蹈之后，晚上就没有其他事情，还允许选手们把手机领回去一小时，至于是打电话还是上网，少年们随意。 少年们领回手机的一瞬间，整个人气势为之一边，就像是偷油的老鼠一样，欢快激动且鬼祟的动作飞快的打开手机上网。 六天没上网了，快要被时代抛弃了。 张玄同样拿回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是上网，先是刷了一遍这几天的热搜，然后又去同学群里看了一眼，果然曹璟这个家伙已经开始在群里吆五喝六了，一群人在哪里向他保证给他拉票，张玄看到这个情景果断选择了沉默。 退出网络之后，张玄就给母亲孟清去了电话，母子俩聊了没多久，孟清对节目组的事情也不了解，只能嘱咐张玄照顾好自己，别有压力。 聊完一看还不到五分钟。 挂掉电话，张玄琢磨了一下，又给俞心舟去了个电话，主要是解释节目组的规定，他不能随意跟外界通讯，两人的约定他可能无法完成，只能日后找补。除了这个正事之外，张玄又跟俞心舟聊了一些节目组一些见闻和自己的人设问题，就这么的东扯西扯的一通之后挂了电话。 一看通话时间，二十多分钟…… 额，这只能说两个年轻人共同话题更多而已。 这时候，就见曹璟带着奇怪的表情开门进了张玄寝室。 “怎么了，出了什么情况？”看到曹璟的表情有点严肃，张玄也有点紧张。 “给你看个趣乐视频。”曹璟说着点开手机，调出一个视频给张玄看，张玄就看到视频里并排站着四个带着猫耳的少女，随着音乐一起边跳边唱：“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 舞蹈是学猫动作的宅舞，唱功就是业余麦霸的水平，但是这条视频的点击量居然超过了三百万，评论过了十万，转发收藏全在五万以上。 “这个马尾辫的是张妙吧！”曹璟问道。 “对！”张玄面对这个情况也是有点懵。 “歌呢？”曹璟问道。 “我写给妙妙的啊，涨妙妙，喵喵叫，你不觉得很押韵么？”张玄解释道。 曹璟点点头，然后向张玄比了个拇指笑道：“厉害啊，小玄子，一出手就是个网红歌曲。你不知道现在趣乐网上一大片的魔方视频，张妙现在比你出名。” 曹璟笑着出了寝室。 看着曹璟离开，在看看同寝室友那怪异的眼神，张玄抓了抓头发，琢磨了一下，不行，得打电话问一下张妙这是啥情况。 这时候就见节目组负责寝室管理的工作人员走进屋，道：“来，时间到了，把手机交回来吧！” 二十四 跳舞、面具、特色 张玄当晚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选秀失败狼狈回家，开门就看到已经成为大明星带着墨镜的张妙跟穿着一身皮草的母亲孟清，在张妙助理的伺候下悠哉且优雅的用高脚杯喝着奶茶，一道奶痕还清晰的留在张妙的嘴唇上。 看到张玄回来，张妙小手一挥道：“哥，我养你！” 哇啊！ 张玄从梦中惊醒过来，然后就开始纠结，那么励志的场景，在他心里居然是噩梦？！ 醒来就睡不着了，才四点的天已经亮了，干脆起床穿好衣服，出去慢跑了一圈，然后来到练习室里练声，打开练习室的电子琴弹了一会儿，手依旧很硬不协调。然后又复习了一边今天要录制的集体操，好吧，张玄一直把这开场舞叫做集体操。 然后回寝室清洗了一下自己，这时候寝室里的小伙伴们已经起床。给张玄打了个招呼后就各自开始收拾自己。 洗漱完，穿上衣服去餐厅吃完饭之后，去找到赵涛三人，跟刘毅和杜家俊三人一起换上昨天拍照的服装。 “来，给你！”何萍萍从包里翻出一个面具递给张玄：“你昨天说完，我就找道具师父做的，看看怎么样，满不满意？” 张玄看着这张有着四条眉毛带着迷之微笑的面具，整体风格看上去又骚气又滑稽，很满意，就将这个面具系在腰间。 “不带上？”刘毅问道。 “带上就看不见脸了。”张玄说道。 “哈哈！”周围人笑了。 何萍萍给三人化好妆后，赵涛三人组带着三人来到楼下等大巴车过来，然后去录影棚去录影，赵涛三人组则需要开着自己的车过去。 随着等待，楼下人越来越多，气温也越来越高，随一直不太喜欢自己脸上有妆的张玄，随着微微出汗，开始觉得脸上不太舒服，总想伸手去搓一下，然后又想到这化个妆不容易，不能随意动，可是还是觉得不舒服，张玄觉得这么下去，自己迟早得养成强迫症。 就在张玄满脑子乱糟糟的时候，赵涛突然一拍脑门，跟王莉和何萍萍两人嘱咐了两句，两人立刻掏出手机开始对着张玄三人拍起来，赵涛则跑到节目组哪里找导演，然后拉来一个摄像对这等车的三人好一顿拍摄。 这让张玄三人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啥了。 “放松一点，该怎样就怎么样，你们以后要习惯镜头的存在。”赵涛说道：“从今天开始就算是正式进入赛场了，不仅仅制作组会架起镜头拍摄你们，以后我们三人也会拿着镜头拍摄你们的画面。” 张玄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道：“感觉来这里留下的影像比我之前十七年的中和还要多。” “只会更多！”赵涛回道。 大巴车在八点的时候到了，一群人被分成四组，分别上了四辆车，非常倒霉的是在分组的时候，赵涛手下张玄刘毅杜家俊三人被分开到三组，这让赵涛三人组不得不分开各自找车跟组，跟组张玄的是何萍萍。 四辆大巴带着选手们去了四个地方，其他三组不知道去哪里，张玄这一组来到一片被拆了一半的小区，前面的拆的残垣断壁，后面好几栋斑驳的没了窗户的老楼，因为夏天的关系，场地里杂草疯长，衣服萧条末世的情景。 在这片残垣断壁之中早早就被工作人员给清理出来一块空地出来。工作人员早就到齐半包围的围住场地。 张玄等人下了车就看到有好几个摄影师扛着机器对着下车懵懂的选手们猛拍，还没等张玄缓过神来，现场执行导演就把一群人拉倒场地中，这时候何萍萍车才到，给手机扣上一个专用摄像头，挂上工作牌之后，混进了拍摄队伍，她后面跟着停下了二十几辆车，一瞬间大巴加工作人员加这些经纪人共四十多辆车把这条路给堵得死死的。 好在这是拆迁区，没有什么路人过来。 选手们到了场地，就有一个之前带他们练舞的老师开始安排站位，现场指挥。等一群人站好了之后，老师一二三拍了三下，音乐响起，选手们按照之前练的本能的开始随着音乐跳起来。 为了照顾这些素人，舞蹈编排的动作并不复杂，都是宅舞级别的其中还加了一些流行动作，难点全在要踩对节奏上。 三十人，分三排站位，张玄被排在了最后，随着歌曲舞蹈的进行，队形分散交错，基本上能让每个选手都能到前排亮个相。 何萍萍通过自己的镜头发现也许是自己心里原因，腰间挂着面具的张玄在队伍里显得特别惹眼。 这是好事！ 这时候就有其他来到现场的经纪人来到导演身边小声说着什么，何萍萍离着有点距离，他们说什么听不到，但是那眼神对着张玄指指点点还是能让她猜出个大概。 马蛋，这就开始互相砸台了么？ 何萍萍也不管了，几步挤过去盯着那个经纪人道：“你有什么想法么？” “额……”被抓包的经纪人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刚才这位跟我反映那个选手腰里的面具会破坏整个画面的平衡，我正在考虑。”年轻的微胖导演说道。 “哦，平衡，我觉得那个穿裙裤的也挺影响的，还有那个数着脏辫的，那个赤着上身穿西装的，哦，那个穿着皮裤腰上挂着铁链子的，都挺不平衡的。”在何萍萍说到皮裤少年的时候，那个经纪人脸色一变。 然后何萍萍瞪了一眼这个经纪人之后低头小声跟导演道：“咱们现在是鱼塘赛，先让能出头的出头再说。” 导演向何萍萍笑着抬了抬眉毛，他怎么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直接把刚才那经纪人说的话告诉何萍萍了。 现在就是在不影响摄制进程的情况下，选手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的展现出自己的风采特色。 何萍萍笑着点点头，准备回去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干脆就往导演椅后面一站不走了。 导演看了她一眼，有点无奈。 这舞没有全跳，只跳第一节和第三节，就这两节来回跳了三四遍，其中因为大家伙出汗太严重，停下休息补妆，然后又接着录。 录录停停一直到十二点，连饭都没吃，就上车赶去下一个录制地点，期间各个经纪人拿着一些方便食品递给累的满身汗的选手，让他们在车上吃一点。 下一个地点在一个足球场，和其他三组一起到了场地。赵涛三人也集合在一起。 因为跳舞加天热，大家全身都是汗，只能换装，因为下午天更热，张玄坚持换了简单的牛仔裤加t恤，鞋子就是普通的运动鞋，不过面具依旧挂在腰间。 这期间张玄在人群里看到曹璟的造型，金色头发，白色紧身背心，外加修身皮裤，这就是身材好的敢这么穿，张玄如果选紧身的衣服在镜头里看起来就会像是火腿肠。至于宫和则是用接发手法把头发农场，还烫了头，也是白色裙裤，黑色高跟军靴，上身是带蕾丝边的黄色衬衫，看来是坚定走美少年路线了。 相对来说，如果张玄不是腰间那个看起来十分怪异的面具的加成，他的存在感会被周围这满满的帅哥美少年们给完全遮盖，镜头扫过去观众都不知道还有他这号人。 然后选手们集合在一起，按照之前的排练，在音乐的伴奏下一群人再次开始跳舞。这现场一百多人的舞蹈调度，像极了印度电影《真爱如火》额或者说《新郎不是我》那段歌舞的调度，一群人进来出去，相互交错，转圈，聚合，散开。 这一次是需要跳完整的舞蹈，然后人还多，录制一次更加麻烦，停停录录，张玄感觉这一次拍摄就跟裁缝缝补起来的一样，跳好一段记下来一段，接着这一段再跳…… 张玄发现人多了之后，自己跳起来反而没上午那么类了，因为跳舞要等那么多人走一遍位的话，中间就有很长时间休息。 下午录了五个小时，又转场去录影棚里，专门搭建好的舞台上跳舞，这也是所有选手们第一次看到这录影棚里的舞台。 风格一贯的保持着超级未来星那种科幻未来感。 这一次比较好，中间给大家去吃饭的时间，不过因为还要跳舞，被要求不要吃太多。这让累了一天的少年们听到后顿时把说这话的人定为人生大敌。 吃完饭大家再次去洗漱换衣服补妆，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要美美的出现在镜头里。 二十五 先到先得 有一句话说的好，任何行业能走到顶尖的人都有他的过人之处。 如果那些张玄曾经嘲讽过的明星背地里都得遭这个罪的话，以后就对他们留点口德吧。 张玄之所以会有这种觉悟，除了白天跳舞累的够呛之外，也因为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腿抽筋了。吓得室友爬起来赶紧去找医生来，又是给他打盐水又是按摩，折腾了很久。 据说那天晚上包括张玄在内有十多个人抽筋。 还有一个直指他内心的理由，那就是即便白天累了一天，他的晚餐依旧被死死控制，即便晚上录道十点，回来休息的时候，他除了一个番茄什么也不许吃。 这几天每次饿肚子的时候，张玄都在反复的问有意义么？ 大约今天一番劳累能瘦下来个几斤几两吧？ 随着腿上疼痛的减缓，张玄沉沉睡去。第二天依旧准时准点的睁开了眼，张玄发现，一个习惯的养成真的只要几天内强迫自己坚持作下来之后，就真的成为习惯了。 他参加这个节目前可从来没有五点半之前起床过，现在一睁眼正好五点。 昨天晚上左腿抽筋，到现在腿还是僵硬的，想晨跑是比较困哪，于是干脆就在宿舍楼下面溜达了两圈。 然后一如昨天一样，吃完早饭才七点不到，就被拉倒摄影棚准备录制他的比赛内容。根据排班表，张玄的录制时间是在上午，到了敌方就被塞进化妆间排号，这种全程就一个人在舞台上表演，高清镜头只对着一个人的时候，何萍萍那点化妆技术她就不够用了，老老实实的安排张玄去化妆间外排号。 一群人呜呜泱泱的拥过去，张玄在人群里勉力伸手从哪叠在一起的号牌盒里抽出一张号牌，一看数字013，还行，化妆间里有八个化妆师在忙活，基本上二巡就能到他了。趁着个时间王莉跟何萍萍带着张玄去换衣服，把他的面具给他准备好，然后给他找了个折叠椅让张玄坐在化妆间外安静等候。 张玄看着一群等在化妆间外的少年，再看看那些陪在选手身边忙前忙后的负责人们，这情景他见过，前几天带着爷爷奶奶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就经历过这种情景，一个个病号坐在门外等待医生的召见。 “呃，王姐，怎么没见到赵哥？”张玄在这里等着的时候，反应过来今天道现在没看到赵涛。 “他昨天晚上在你们开场舞录制完之后，就去中都总公司那里了。”王莉说道。 哦！ 张玄点点头，干啥都不容易啊！ …… 七点，赵涛几乎是以惊醒的方式从睡梦中醒来，即便觉得还没睡够，脑子还没清醒，身体却直接翻身起床，带着他走进洗手间。 刚洗完的脸被空调一吹觉得冰凉一片，人也瞬间清醒过来。 不会感冒的！ 穿上衣服，下了楼，在自动售卖机哪里买了两罐咖啡，一罐直接一口干掉，另一罐来到餐厅就着早餐喝掉。 然后回到房间带着三个选手的资料和手提电脑，带上工作牌，下了楼往公司总部走去。 因为酒店距离公司也就三站路的距离，现在上班高峰，以赵涛的经验现在这个时段他走路过去都比坐公交或者打车快多了。 花了十五分钟走到公司，整个人也变的精神不少。 熟门熟路的来到节目组所在的办公区，立刻见到了好几个跟他一样拎着文件包带着电脑的家伙。 虽然是同事，但在游戏规则下，竞争对手的关系更加重，算是相看两相厌吧，赵涛看这些人讨厌，这些人看赵涛也不欢喜。 “你是来交材料的吧？”赵涛没去找，就有一个秘书助理样的女子主动拦住赵涛：“你先去哪里等着吧。”然后记下赵涛的名字分区所带选手名等信息。 赵涛无奈，只能规规矩矩的坐在等候区里等。此刻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等待检查通知的病人，希望和绝望彼此交织在一起。 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看着在等待区的机灵鬼越来越多，赵涛有点着急。 其实按照正常的思维，都是在今天录制完，再来跟摄制组沟通关于选手的事情，他提前过来就是想要先下手为强，先要一个保证，他先沟通好了，后来人跟他的想法撞车的自然得让步，没想到跟他一个想法的小机灵鬼还挺多。 就在赵涛喝掉第六杯咖啡，去了第三次厕所之后，助理终于通知他可以去三号会议室。 今天因为赵涛这帮机灵鬼的提前到来，节目组也不得不提前准备，借用楼上楼下所有的会议室来接待这帮家伙。 来到会议室，就看到里面包括副总导演在内，坐了一大排的副总，副总制片，副总编，副策划，副…… 赵涛进来自我介绍了一下之后，就把三位选手的资料递给面前的副导演，还有其他几人，然后打开笔记本用蓝牙连上投影仪，开始挨个放三位选手海选录像，以及初赛表演曲目练习室版录像。 “为了节省时间，我就先说了，想要增加选手在节目里出镜时长这个要求是不可能通过的，你现在可以趁着我看材料的这段时间想想别的要求。”副导演先声夺人表明节目组的立场。 赵涛倒也奢想过能跟从节目组哪里给自己的选手要来更多的时长，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奢想。这个选秀二十多年来，播放的正片无论是电视上还是最近几年平行出现的网络版本，所有选手的出镜时间都是平均等分，大热选手和最凉选手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咳，是这样。”赵涛调整了一下电脑先一步放出杜家俊的视频：“这是杜家俊，我给的宣发词是天生偶像，我想提的要求就是剪辑的时候，就剪辑他的近景和脸部特写镜头，两个版本都是。” 一屋子的老油条秒懂赵涛的意思，一起看着幕布上的杜家俊，不得不说这个小孩还真的很帅，不过……这帅在这场选秀里可是最不突出的优点。 “这是刘毅，颜值算是过关，唱歌音域很宽，音质很透亮，音色跟华维君很像，歌曲的表现力也很不错，我定的宣发词是大嘴版华维君，算是蹭华老师的热度。他这次比赛个也是唱的华老师的经典曲目，我的要求就是把他的段落跟音质相似的选手差开，而且他这个类型的嗓音他要第一个出镜。” 啊，又是一个带着地狱难度来参加选秀的少年。选秀里唱歌突出的人太多了，但是从选秀里走出来的唱将依靠的往往都不是歌唱实力。看接下来的发展吧。 偶像，最重要的就是身上有某一种吸引到某一群人的特质。 不是实力，不是才华，甚至容貌都排在这特质的后面。就像当初的穆青羊，三者都不是那场选秀里最顶级的，全程就这么呆呆傻傻的跟着流程走，一直走到最后得到第五名的成绩，就这样还拥有了一大批的死忠粉，这都过去七八年了，当初的这批死忠粉的脱粉率还不到10%。 当然，挖掘这个特质，除了选手本身就有这样的闪光点之外，就是节目组的挖掘打造。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强捧必然摔’，节目组捧人也得是顺势而为。 在场的副总编点点头，不多说什么，把赵涛提出的第二点要求也记在本子上。 “这一位，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我是打算把他往反常规偶像方向打造的，你们下来看他海选时候的表演。”赵涛说道。 当张玄这个微胖少年的形象出现在幕布上的时候，在场的大老爷们都是一愣，听到赵涛的解释后，一群人决定先看看，这个少年有什么特别之处。 “额，要说明的是，我在安排他减肥，效果不错，一个星期减掉了四斤。”赵涛说着，视频里穿着短裤t恤的张玄开始表演ppap。听到这首有点胡闹的歌在场的人皱起了眉，听到我是发单的小行家的时候，一群人又忍不住带出一丝姨夫笑，在听到无敌是多么寂寞之后全都表情严肃，纷纷拿起笔在张玄的资料上坐上标记。 不能说这些人不知道张玄，其实各分区负责人在海选结束的时候就把选手的资料上交给总部，不过因为选手多资料多，不能全都照看到，在加上文字总归没有视频来的清晰，这一刻才知道这一次选秀里出现了这么一个奇葩。 “重要的一点是，这三首都是他的原创，对，已经确认了，市面上没有类似作品，完全属于他的原创。”赵涛说道：“接下来播放的是他这一次参赛曲目的练习室版本。” 二十六 天才怪咖的优缺点 《史诗级高中生活》【狐狸叫】 数学难，英语陋 语文尚可，物理不懂 历史记，政治背 生物地理我不熟 踢着足球，背着画板 体育美术我最爱爱爱 听到这歌声，我还想学音乐 最危险的是化学！ 酒精，酒精，酒精灯 试剂，试剂，使劲加 试管，试管，过热啦 果然又是爆炸！ wa-pa-pa-pa-pa-pa-pow! wa-pa-pa-pa-pa-pa-pow! wa-pa-pa-pa-pa-pa-pow!（这一段不想打汉字……） ……………… 听完这首歌，让人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感觉。 整首歌的风格节奏就是在两个极端来回蹦跶，还有一种一边来回蹦跶一边叫嚣着‘你来打我啊’的贱劲。但是就是这种贱劲却特别的抓耳朵，洗脑。 不过听这首歌好像这孩子也挺惨的，学化学被爆炸，学物理被摩擦，学数学搞不懂cossin，学地理搞不懂什么经纬，艰难学习考试的时候还被当做作弊给赶出了考场。 就这，还起了个名字叫做《史诗级高中生活》？！ “这位叫做张玄的选手，还真是……额……”副导演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赵涛接道：“怪咖！”赵涛对张玄唱的这一版本还算满意，最起码能在这个版本里看到张玄的唱功确实是进步了。 “对，怪咖！”导演点头反问道：“这是你们给他的定位？” “天才怪咖！我的方向就是尽量让观众了解他的创作实力，颜值方面不是主推的，所以我希望在剪辑的时候把这首歌最矛盾的两个点集中剪辑在一起，网络加长版的话希望能把他的四首歌浮光掠影的展示一遍，他的单人集合四首歌全部放在一起播放，前三首歌的版本就放这个他重新录制的版本，这一版唱功好多了。”赵涛说道。 随着赵涛的话，总编等人一边把要求写下来。 “对了，他还有什么其他作品没有？”音乐副总监问道。 “有，算是半成品吧，这是歌词部分，还有部分旋律。”赵涛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复印件递给这位听完歌情绪明显有变化的总监。， 总监接过大概读了一下，歌词很无聊，曲调很简单，是把无聊当个性么？ 把复印件还回去的时候问道：“就这一个？” “呃，他写的歌词的倒是挺多，不过谱上曲子的只有这个。”赵涛道。 总监点点头，没有失望也没有特别期待。 想一下每年从各个音乐学院毕业的那么多学生，才华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关键是这个才华如何发光发亮，如何被人发现看到。 反过来说，只要是发光发亮即便是坨屎，也有人当宝贝的。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之后，然后添了个单子递给赵涛：“你的要求原则同意，你的意见和我们的意见都写在上面了，你看过可以签字。” 赵涛看过之后签上字。 台面上是选手的竞争，台面下就是赵涛这些经纪人的竞争，因此作为节目组必须要把责任划分清楚，经纪人跟节目组之间的正式交流都要有明确的档案记录，好给人事领导评估。 台上考的选手的个人魅力，台下考验的是经纪人的运作能力。 …… 赵涛那边结束了，张玄这边也结束了表演，因为是录播，张玄一首歌唱了三遍之后才下台，轮下一个人上台。 这不是说他唱功糟糕，而是基本上所有选手都把自己的参赛曲目唱三遍，真正差的也是三遍，剪辑的时候只从这三遍挑拣最好的那一遍，因为这其中有比赛性质，所以修音什么的是绝对不存在的。 表演完之后，张玄看看时间，还差一点时间才到中午开饭，关键是来接的车还没到，而且即便是分了三个舞台一起录制，他们这第一组人到现在还有十一个人没录制。 因为没啥事了，手机也不在手里，回去估计也是闲待着无聊，张玄就跟这里的一大群闲人们一样，混迹在摄影棚里，观看其他选手的表演。 等到中午吃完饭，下午两点的时候接送的大巴车才来，张玄看到下来的人当中不仅仅有刘毅杜家俊还有宫和跟曹璟，想到下午回去也没事，就跟王莉跟何萍萍说了一下，两人同意了，干脆就让张玄待在身边，同时还把张玄的手机给了他，让他解闷。 这就尴尬了啊，姐姐！ 我是因为无聊才想带着摄影棚不走的，你让我待在这里的同时，还把手机给我，我待在这里的初衷就没有了啊，而且你不仅给我手机，还给了我充电器，好在覆盖整个摄影棚的无线网网速十分不错，有网有电有手机张玄觉得自己一下可以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 趁着这个机会，张玄在记事本上用手打的方式把他最近想好的两首歌简谱歌词打下来，发给俞心舟。 很快俞心舟就回话问他最近怎么样，张玄说今天刚录制比赛曲目，到时候请俞心舟同学帮忙投个票，张玄说道昨天因为跳了一天的舞，晚上睡觉的时候脚抽筋了，俞心舟先是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嘲笑他抽筋都是因为平时运动太少了，张玄反驳这一段时间为了减肥天天跑步跳舞，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俞心舟要上课就停止了聊天。 张玄想了一下，接着发短信问张妙，家里最近怎么样，母亲怎么样，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怎么样，张妙最近在干什么。出来没几天在张玄的感觉里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再加上那个梦的影响，因此特别害怕家里有什么大的情况变化。 结果短信发过去之后是石沉大海…… 这真是亲妹妹！ 聊完天，张玄就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站在舞台下观赏的角度去看，就能很直观的看出来选手之间的差距，外貌的差距，表演水平的差距，舞台效果的差距。这种差距不是对等的，外貌好的，水平和舞台效果可能不尽如人意，水平高的外貌又不怎么突出。能三者都拔尖的，他看了三个舞台十三四个人的表演，一个都没有。 杜家俊，外貌顶级，水平也过关，但是也许是太在意自己的外形了，导致他的舞台上动作十分僵硬做作。刘毅的唱功进步很快，而且唱的又是十分适合他的歌，在舞台上自信满满，颜值也算过关，是张玄看了一下午觉得算不错的一个。 至于曹璟，张玄通过自己的进步再通过曹璟今天舞台表演，总结到，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曹璟的舞蹈比他之前刚来基地训练的时候进步了很多，最起码从之前简单追求踩点，到现在勉强能看到身上的韵律感就是非常大的进步，跳舞方面张玄所看的选手里面曹璟算是前十好的，但是一边唱一边跳还是唱呲了，一下拉低了整体分数。 再说宫和，化上妆打上光之后，外形上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妖孽’，真的是难辨雌雄。在舞台表现力也算上佳，民族舞的功底加分不少，表情给的也很不错，缺点就是他用女声假音挑战的这首歌唱呲了好几处，即便录了三次，在那段一口气从低音到高音再转低音的段落的时候，声音依旧很明显的不稳定。 相互之间优缺点都这么明显的情况下，能走到下一步真的得看脸。 对比了一些优秀的表演，张玄摸摸自己的后脖颈，自己的优缺点是什么？ 身材容貌不够出挑；歌曲……属于原创的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熟悉的歌曲，舞台表现力……自己刚才在舞台上也紧张的够强，这表现力好不到哪里去。 综合分评判的话，自己的分数应该会在下游…… 黑暗兵法，主公献头！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批被献祭的选手。 二十七 少女们的大计划 张玄不知道的是，张妙之所以不回电话的原因很简单，她遇到麻烦事了。 从前往后顺得从张妙因为回家太晚，被张玄强制停止了兼职生涯说起。 但是孙勤勤和张妙两位少女却不甘心奶茶发财大计就这么破灭，尤其是还多了一个茶咖的配方，第二天两位少女一起逛街的时候，看到以前是个人经常逛的冷饮店，当时孙勤勤灵机一动，既然哥哥大人不让再去卖奶茶，那咱们就去卖配方啊。 于是两个少女带着满心的天真烂漫跑到人家冷饮店去卖奶茶配方。 这个过程大致就是一个奔三的大姐姐，面对两个胡搅蛮缠的初中生的各种无奈。 于是也遇到了独自来冷饮店的王微瑕。 女生的感情总是带着藕断丝连的黏腻感，女生之间这黏腻感更强，虽然说之前跟王微瑕因为追星问题吵架掰了，再次见面之后发现彼此掰的没那么彻底，王微瑕主动拦住张妙主动退还那天的五百块钱。钱张妙没收，说自己卖奶茶赚了些钱，那点钱就当女孩们一起的活动资金了，以后也不想什么钱都王维熙垫付，她这两天私下里想也是不太合适。之后，双方就和好了。 当然女生彼此把这个事情在心里记成什么样的账那就得另说了。 如果张玄知道这段事情，一定会感慨小四同学是有生活经历的。 然后三人打电话叫上因为没有小伙伴一起行动，自动脱粉的刘颖，四人一起在冷饮店重聚，高举冰淇淋杯，碰杯庆祝友谊重启。 四个少女聊着天，说到了奶茶的事情，王微瑕和刘颖才惊呼，刚在朋友圈知道有好喝的奶茶去找，发现停售了，原来正主就在眼前！ 孙勤勤得意了一小下之后，就说起了两人的计划。可是刘颖却另有想法，于是在买了材料去王微瑕家里弄出四杯四种香醇的奶茶之后，刘颖觉得她们自己可以开个奶茶店，后来觉得不妥就改为弄个买奶茶的快餐车。 四人还分好工了，张妙负责技术支持和培训，孙勤勤负责快餐车，王微瑕负责机器设备，刘颖负责原材料。 四位少女一边规划着快餐车一边聊天，就说到了张玄选秀的事情，张妙自然炫耀了一下张玄会写歌的事情，但因为说不出个所以然自然没得到伙伴的认同，于是在张玄得到哪首《我们一起学猫叫》之后第二天就约好去王微瑕家大别墅见面之后，张妙得意的拿出了这首歌。 四个人，张妙因为张玄教给她所以会唱这首歌，而王微瑕则勉强会看谱子，根据谱子也能大概唱下来，剩下两人则……呵呵，玩的好开心。 接下来属于小孩子间特有的较真开始了，随便拿出一篇东西谁知道好坏，神情有点微妙的王微瑕建议四个人一起录制这首歌，然后上传到趣乐网上，如果点击过一万就是好歌，如果没过，就不怎么样。 于是在四人练熟这首歌之后，王微瑕王微瑕用电子琴录好伴奏，拿出相对非常专业的摄影机，从自己的柜子里找出四色的猫耳和猫爪手套四人分别带上，简单随意的就录制了这个视频。 在王微瑕导出视频登陆账号，准备上传的时候，其他三个少女才反应过来：微微你藏的好深啊！ 于是《跟我一起学猫叫》这首歌就火了！ 四个萌萌的小女生在镜头前一边唱歌一边学猫的样子，这种萌力一般人是阻挡不了的。 再加上歌曲本身简单洗脑，还又傻又中二，很快风靡网络。 在网上一件事情爆火的速度不需要超过一天。 于是这首简单的mv也好，视频也好，它在趣乐网上的一传点击量不到七天的时间已经超过六百万，这数字还在飞快增加，加上转载视频，它在全网的总计点击量超过了五千万。 事实证明，这首歌好不好不好说，但是足够洗脑足够火是能确定的了。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因为这首歌的爆火，一些平台和电视台想要获得使用权，几个歌曲发行渠道想要发行赚取差价，在私信联络到王微瑕的账号里之后，四位少女是发蒙的，而出于众所周知的犯错的孩子怕见家长的原因，四个少女一起决定了不告诉家长，可是眼前这大笔外快看着放过又不甘心，当时张妙灵机一动，自己小姨夫是律师啊，每年有那么多打架斗殴的人找他，可厉害了。 于是，昨天上午夏烈池这个刑事律师接到了侄女的电话。听完情况，无奈扶额，卖歌的事情算你们有点小本事，这想让我帮你们办快餐车许可证是怎么回事？！ 少女们，你们挺能折腾啊？暑假作业都写完了啊？！是不是很闲啊？！ 今天，张玄录影这一天，四位少女的母亲百忙之中抽出半天时间聚在王微瑕家里，共同商议此事。四位少女则在非常紧张且狗腿的端茶倒水，张妙本人也把自己调制奶茶的技术发挥到极致，弄了六杯分别端给坐在桌前商议事情的六人。 王微瑕的母亲对于能够邀请到孙勤勤的母亲，来家里做客商议事情十分激动兴奋，因为孩子的关系能让彼此有所联系，更是让她觉得物超所值。而刘颖的母亲对于自己能参与到两人之间来也感到十分满足，唯独事情的起点张妙的母亲孟清对于这里的人际关系不太清楚。 在孙勤勤赵星熠母亲的主导下，四位母亲签署协议全权委托那位夏烈池找来的吴姓律师负责。 在签署完协议之后，赵星熠才有心情仔细品尝手里这杯奶茶，味道居然不错，想起夏烈池说的事情，转头问区别于其他三位少女那积极认错的样子，显得百无聊赖趴在里面沙发上玩手机的孙勤勤道：“这就是你说的奶茶？” 听到这话，孙勤勤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桌子跟前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潜力？” 赵星熠白了一眼自己闺女，回头向其他几人问道：“你们觉得这奶茶如何？” 如何？对于孟清来说，这两天不是张玄就是张妙在家里鼓捣这个，她也喝过几次，但是因为没有喝过别的，也分不出个好坏来。 夏烈池是那种常年保温杯里泡枸杞的中年男人，这奶茶就喝个甜香之外没其他感觉。 其他三人倒是一致点头，这比市面上常见的好喝多了，而且，还有神奇的奶盖，这奶盖是怎么做出来的 “恩，行，我觉得可以开个奶茶店试试，陆总你说呢。”赵星熠问道。 王微瑕母亲陆秋禾点头，觉得这个注意很好一定要支持。 孟清摇头道：“这怎么行，她们都是孩子懂什么开店啊，这不是花钱打水漂嘛。” “我也同意，孟姐，也不一定要孩子来经营这店，给她们挂个名让她们参与进来，锻炼锻炼就好。”刘颖的母亲费玉霞说道。 呵呵，花几十万给孩子锻炼？你们可真有钱！ 额，人家好像是真的有钱。 孟清满心无奈，但是在这个母亲聚会的场合上，不管是出于面子还是为了维护孩子她都不想直接打退堂鼓，而且不是还有儿子赚来的十万块嘛，就当……不敢想，心疼！ “好，不过我要说的是，开店的事情就只能交给三位姐姐了，我歌舞团的工资可不够我去开店了，再说我家老孙也不允许我去开什么店。勤勤那，到时候去店里锻炼锻炼学习，千万别给开她什么工资。” “是，领导~”孙勤勤在一旁有气无力的搭话。赵星熠面带微笑的转头看了一眼女儿，孙勤勤激灵灵一下用站军姿的姿势站好了身形。 “行，店铺的事情我负责，原材料的供给的就交给费经理，恩，技术呢……就是小张妙来负责啦。”陆秋禾看着张妙笑道。 “办手续的事情，我看一并交给吴律师就行。”费玉霞道。 “可以！”赵星熠同意。 孟清感觉整个事情都赵星熠给决定了，到头还把她自己弄成了个局外人。 这忙前忙后的是干啥？就为了给她女儿有个玩的地方？ 孟清茫然中，带着张妙在简单的合作协议上签了字。 下午去补了半天班到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卖歌的使用权，因为原创权在张玄张妙这里，所以占了大头，前前后后账面上计算差不多能赚个三十多万，平台上出售分成的话，还能赚一点。 啥时候钱突然变的这么好赚了？ 前两天儿子刚给自己十万，现在又这么多。 对了，还有开店的事，简直就是开玩笑一样。 回到家，跟张妙吃完饭，刷碗的时候，一直觉得孙勤勤的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妈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孟清突然想到一个方向。 “妙妙，你知道孙勤勤她父母是做啥的么，我今天看她妈好像不一般。”孟清问道。 “哦，孙勤勤她爸好像是个什么普通的公务员，她妈是在什么歌舞团当老师教学生，你看她的样子就像当老师的，爱训人！”张妙道。 原来如此，知道了！ 想明白问题之后，孟清转头看着张妙道：“行了，碗不用你洗了，赶紧写作业去，一天天就知道瞎胡闹，你暑假作业写多少了？” 哦！ 张妙甩甩手，臊眉耷眼的回了屋。 赵星熠，国家队的，十年前被评为国内最美的嗓子。没有那种所谓天后的名号，地位和人气却能碾压大部分娱乐圈天后的存在。 新闻里说她丈夫前两天刚去开发区视察了一圈。也是下达那个死命令的人。 二十八 垫底 迷茫，是出于未来的未知。 焦虑，是因为患得患失。 在录制完之后，张玄就陷入到两种情绪当中。 他以为自己是‘得失看淡，埋头苦干’的好青年，没想到也会有抬头看天焦虑的等待天上掉馅饼的一天。 等待天上掉馅饼都等的不耐烦了。 第二天回来的赵涛组织六人开了个小会，先是安慰一下三个年轻人，让他们放平心态，就当自己百分百会晋级去着手准备下一次节目。 同时告诉三人，选手的个人信息会在中午开放，虽然还不能投票，看不节目，但是每个选手的基本信息却可以被观众们知道了。 那么这一段时间手机不收回，三人自己的手段改用就用。包括三个负责人也要动用自己的手段。虽然规定在第一期节目上线之前网上不能出现任何一个选手比赛时的视频图片，但是出现选手之前的视频并不被禁止，文字内容也不被禁止。 对于这一点，三人里面除了何家俊手机里私藏了很多自己的视频照片之外，剩下两个少年的手机里顶多有几张自己的自拍照，刘毅还有两个自己的视频，张玄则一个都没有，之前有一些张妙拍他出糗的视频，都被他删掉了，而且这智能机也是高一下学年才买了，对于自己胖胖的脸，他也没啥自拍的兴趣，以前的照片也不在这手机里，因此可怜的完全没啥物料可以运作。 对于这一点三位负责人也是爱莫能助，他们自己因为要干这一行，就养了好几个营销号，论坛高v号，视频主账号等用来控评控舆和宣发，这些资源得给三位选手雨露均沾，不可能只给张玄一人填坑。 张玄觉得是不是得给自己注册几个营销号，用来自催自擂？ 想了想就放弃了，有这码字的劲头，干脆去写小说当文豪得了，还在这里混啥选秀啊！ 焦虑迷茫过后，就认命了，自己既没有什么手段可用，也没什么牛叉的人脉关系，连一些过去日常物料也没有，那就一切交给命运吧。放平心态把注意力放在每天的培训上，即便被淘汰了，经过这些培训对自己也是收获不是么。 于是张玄成了这两天少数几个依旧按时去训练，依旧认真跟音乐监制探讨节目歌曲编制的选手之一。 这几天经过晚上模拟白天训练，张玄已经能把那天俞心舟弹的曲子中第二首也能一口气弹下来，虽然节奏上还差很多，但是最起码脑子里的谱子和手指跟琴键能对应上了。而且他终于在弹钢琴的时候感受到了手感这种东西。 跑步，健身，跳舞这三项练下来，体重没减下来多少，随着声乐的练习倒是让自己的气息强控制强了很多。 哪一首改编版的狐狸叫表演之后，让张玄有一点点摸到了所谓唱歌技巧的门槛，开始摸索不同的气息运用不同发声方式的运用，然后他发现居然也挺好玩的，用他刚掌握的不同的发音方式唱‘发单的小行家’发现效果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水平去教小学生完全没问题了呢！ 张玄用不断的学习训练来分散自己的情绪的时候，一年一度的暑期娱乐圈盛事开始了。 超级未来星选手资料上线。 在上线的第一时间，选手们的资料就被一群超级未来星这个节目的老观众老粉丝给散播全网，无数的营销号开始发表预期文章，吸引节目粉丝的点击关注。 无数的有心人开始按图索骥查询调查选手们的个人资料，那些个本身就是网红，或者本身在网上很活跃的选手的视频图片资料迅速的被他们手机整理出来，从中找寻各种能够带节奏的点。 一些职粉，在选手资料第一时间就把选手名字在各个平台论坛抢注一空，扮作他们的粉丝粉头。 还有一些网站论坛直接贴上选手的照片，下面给个红色的【期待】案件，让大家看照片选直接的期待值。因为选手的排列是根据姓名首字母的字母顺序来的，张玄自然排在了后面。 自古2p没人看。 排在后面的也没什么人在意，尤其是这种大家都不熟悉的情况下。 因此曹璟这个名字排在前面，照片拍的又帅气的家伙，当天下午在这个网站上用户投的期待值超过了五百，而在这个分区页面里期待值排前十的全都是高颜值的男生。 张玄的期待值只有三，他算了一下，自己点了一个，何萍萍友情赞助了一个，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莫非是谁手滑了？ “你没有打电话给你家里人或者认识的人，让他们给你投个期待值之类。这个网站的流量很大，基本上节目开播，第一批选票不会跟这个网站上选手期待值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何萍萍看到才三点的期待值也是无语。 这里所有人大部分都十几点的期待值，可以说选手们都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给自己拉了一些基础票。 “我还是觉得听天由命吧，因为这个把家里人折腾来折腾去的不好。”张玄说道。 “哎，随你吧，不过我要说的一点就是人都有从众心理，在这么多选手里，观众不可能全都去了解，他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看起来数值高的选手身上，这十年网络运营下来，基本上都是每一期数值大的人会一直保持这个优势到每一期结束，甚至会保持整季节目前列。”何萍萍说道。 张玄无奈笑笑，自己的人脉是什么？母亲，妹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青壮一点的就是小姨和姨夫，剩下还有谁？就别折腾他们了，还让他们担心。 虽然这么想，张玄内心还是挺有点期待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打开手机打开这个网站，看到自己的期待值，哎呀，六点了，不错，翻了一倍呢！ 张玄开心的笑了。 这世界除了自己还有何萍萍的友情飘，还有四个人是对自己有所期待的。 与此同时，张玄这些选手的资料进入到地下网站，一个个名单输入好，就等第一期节目开播，就可以开盘下注，选谁能晋级，谁能成为冠军。 两天后的晚上第一期正式在青檬台播放，所有选手的投票通道同时开放。 果然如同何萍萍所说的，节目刚开始放选手们开场集体舞的部分，这里投票通道的投票数获得了那个网站上的期待值及其相近的数值。 这天晚上，张跃进和孟文久两个老人带着老伴一起，孟澄拽着夏烈池来到孟清家，打开很久不看的电视，跟孟清母女一起看张玄的电视上的首秀。 “咱家小玄也能电视了。”奶奶冯玲们感慨。 “姐，这电视里看着张玄比现实里看着还胖，这选秀颜值上就被比下去了。”孟澄吃着橘子道。 “对了，妙妙她妈。这个电视能录像么，赶紧给录下来。”张跃进说道。 “不用，爷爷，这个明天上午网络上就有网络版的了。”张妙道。 “小夏，你给妈指指，张玄在哪儿呢，人太多了，找不着啊，你说是不是一到暑假这些小孩不干别的全去选秀去了？怎么人这么多呢？”刘秀珍说道。 “妈，你就找胖的就行了，哎，刚晃过去，腰里好像还挂着个面具。”夏烈池说道。 “恩，这么一说，我孙子在这人群里还挺显眼的。”孟文久道。 “外孙子！”张跃进插了一刀。 “呃……没你这么小气的啊！”孟文久回怼了一句，然后无奈的看向孟澄。 “别看了，澄澄生下来的也是外孙子。”张跃进嘚瑟道，接着就挨了冯玲一巴掌。 今天晚上类似的场景在全国各地数百个家庭里同时上演。 二十九 全家的希望 七月八月是最热的两个月份，即便开着空调，因为人多的原因，屋子里还是很热。 放在客厅里的软塌床折起来一部分就成了沙发，其他人就坐在上面还有一个椅子凳子上看电视，孟清就在一旁端茶倒水，并不参与进大家的话题里面，只是安静的在人群里寻找自己儿子，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大红绫子黑白相间西服，腰里挂着一个奇怪面具的西服。 要是张玄在家这么穿的话，肯定得挨骂。但是现在穿这一身在人群里却不怎么显眼，如果不是那个奇怪的面具让人想知道面具的真正样子的话。 孟澄说在电视里看着张玄胖了，做母亲的一眼看过去，看那个脸型就知道儿子没胖，甚至瘦了，她甚至能够看出来儿子很累，甚至不开心焦虑，但是相对于以前的阴郁已经很好了。 好像这个小男孩的心结正在解开，在那个牵着他前行的大手消失之后，他终于有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小男孩会崇拜他的父亲，年轻的男性会反叛他的父亲，成熟的男人会正视他的父亲，无论哪一种，父亲的影响都在贯穿始终。 这个少年努力的认真的跳着他不熟练的舞蹈，并且在努力的想要把这件事做好。这小子虽然表现的不算很开心，但是却显得安然自在。 这就是所谓艺术的作用？ 孟清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点，笑了笑，管他呢，总之我的这个小胖子正在变的更好就行了。 恩，其实我儿子要是把体重减下来一定是这里最好看的。 你看，这里一定他自己也知道跳错动作了，那一脸的惶急，只要看这小子的眉毛眼角的变化我就能猜到他想的什么。也不知道以后哪家姑娘能继承我的这个本事，不跟婆婆学好这个本事怎么能真正的驭夫有道？！ 六分多钟的开场舞结束之后，就是主持人带着四个评委出现在一个小演播厅里，一如往届，地区突围赛的评委都不是什么歌舞方面的专业人士，这三男一女，其中一对青年男女演员刚合作了一部电影八月就要上映。 剩下的两个男明星一个是综艺咖，一个是拥有自己小剧场的刚红起来的中年脱口秀演员叫做朱友山，类似这样中年而红的明星身上都有一种，饱经沧桑但是却又满含新鲜感的矛盾气质。 这四个专业不是歌唱的明星来做评委就是扮演观众的角色，他们不做专业分析，只按照自己的业余评判来谈论选手。就是为了增加娱乐性的同时不从专业上过于抬高或者贬低某个选手。做到尽量不影响观众的判断。 但是，现实里其实感性往往比理性更能影响人的判断。 分别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主持人林昭平先是老生常谈的介绍完比赛规则之后，就是简短的忆苦思甜。五个人插科打诨，围着一对男女主演开了几句玩笑，开始放正片， 每三十个人一组，每个选手都是不到八秒的片花，就是每个选手的出场名头介绍，然后放一段他们表演的简短画面就切下一个，快的反应慢的观众连选手的脸都记不住。 然后四个嘉宾评委跟主持人就在中间的，每个人随机选择一个看上去有眼缘的，根据放出来的资料讨论一番，然后再放下一组。 张玄终于在第四组的时候出现，不到八秒钟镜头出来报个幕：3117号选手，天才怪咖张玄，他的比赛节目是原创歌曲《史诗级高中生活》——然后播放了一段歌曲的高潮段落，然后就过去了。 一家人看到张玄出场，刚开始欢呼，然后听到歌曲的高潮段落全家人都愣住了，然后画面就没了…… “这……小玄这首歌……能行？”张跃进问道。 “呵呵，呵呵，呵，恩……应该是现在年轻人喜欢的风格吧，对吧妙妙！”夏烈池问张妙。 张妙抬头想了一下：“我也不清楚这首歌有没有人喜欢。” 孙康推门进屋，就看见自己家的傻规矩站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在哪里唱—— 果然又是爆炸！ wa-pa-pa-pa-pa-pa-pow! wa-pa-pa-pa-pa-pa-pow! wa-pa-pa-pa-pa-pa-pow! “……”孙康无语，这丫头又咋的了？转头用眼神问给自己递鞋的保姆。 保姆笑道：“勤勤这是看那个超级未来星呢。” “哦，明白了！”孙康点点头，穿上拖鞋进屋，看了一下里屋问道：“勤勤她妈慰问演出没回来？” “没有！” 恩，孙康点点头，自从他级别升上来之后，赵星熠出镜表演就越来越少了，不过那种喜欢在舞台的劲可没少，一有特别合适的机会就全程跟团，这一点孙康也挺无奈，人家毕竟是艺术家，歌唱家，现在不求名不求利，就剩下一个艺术追求自己有什么立场压着啊。 “老头，你回来啦！”孙勤勤挥手向孙康喊道。 “哎，我回来啦！”孙康笑着回应，对于自家闺女这乱七八糟的称呼一点都不在意。 孙康三十岁结婚，三十二岁有的孙勤勤，因为赵星熠工作的关系，也没要第二个孩子，加上父女俩年纪差距太大，所以就格外宠这个孩子，再加上赵星熠经常不在家，父女俩倒是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这个孩子虽然跳脱，对他这个当爹的还是很讲义气的。 “孙女侠这是在看什么呢？”孙康坐在沙发上看着数字电视里来回不断放着简短画面问道。 “怎么样，我哥，又帅又有才华。”孙勤勤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什么时候有哥哥的？我跟你妈可是清清白白的啊！”孙康苦笑道。 “你才乱七八糟的呢，这是我认的哥哥。”孙勤勤说道。 “你认的？哎呦喂，孙大小姐你可……恩，我不多说你啥了，他叫什么啊？”看到自己闺女那突然凌厉的眼神，孙康果断打断自己的吐槽节奏，问一点干货。 “张玄，你应该有印象的。”孙勤勤期待的看着自己老爹说道。 看闺女这个眼神，这个小胖子我是应该认识的…… 哦，想起来了！ “张队长家的那个儿子？都长这么大了么？他去参加选秀去了？我还以为张家能四代都是警察呢。”孙康像是跟女儿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可是记得三年前这个小孩一手牵着妹妹，一手扶着母亲，代表家属发表讲话的情景呢。 也是那天之后，勤勤说突然想要一个哥哥。 这时候孙勤勤的电话响了，孙勤勤滚到沙发那一头接过电话：“妙妙，我刚看了咱哥的表演，帅呆了。啥，我眼睛没问题，你说歌啊，多好听啊，又好听，又好玩，果然又是爆炸……呃，这就挂了？” 电话另一头挂掉电话的张妙一脸肯定的看着屋子里的七个长辈道：“我哥这歌有人喜欢。” 就是不知道这世界像勤勤那样什么奇怪的家伙多不多，这句话张妙咽回了肚子里。 “对了，这节目是得投票的吧，现在就能能投了吧？赶紧的，打开手机，给小玄多投几张。”张跃进反应过来说道。 “爸，每人每期只能投一次！投票是电话号和手机工程号双重绑定的，你想刷都刷不了。”孟澄说道。 “那样，爸，我和澄澄明天还要上班，我们就回去了。”夏烈池站起身说道，给这次家庭聚会画上句号。 “行，你先回去吧，等一下我开车送你爸你妈，我们两家住的不远。”张跃进说道。 当天晚上节目播完，张玄得票数，一十二票。 三十 这就是爆炸！ 节目播放完，至凌晨十二点，张玄的投票数涨到了三十一票，能够凭借那个片段给他投票的，大概都是内心狂野没正行的，还有一些熟人的同情票。 张玄他们这一大区，票数最多的是秦黎，有八百三十多票，最少的不再是张玄，还有十来个人比他还少，一瞬间涨到十七八点就不动了。 刘毅，四十三点，也是坚持立场不动摇，要说那个片段也看不出的他的特色，他的唱功如何，这四十三点是因为刘毅平时人缘不错，同学们都给了面子，再加上亲戚朋友得来的。 杜家俊，凭借那张俊俏中带着坚毅的脸庞，在当时投期待值的时候就获得了极高的点击数，这一次期待值转化为票数，瞬间就是四百多票，是除了秦黎之外，票数前五的存在，并且这票数还在增长。 票数前五的人当中就有宮和，比杜家俊还多，他也算是小网红有自己粉丝的存在，有将近五百票，排在秦黎之后第二的位置。 曹璟，三百多票，据说二中整个高一年级的知道他参加这个节目的人大部分都给他投了票，而跟曹璟一起的张玄得到了少数同学的同情，得到了一些票。 因为关乎自己的成绩，在节目播出之后，整个选手住宿的宿舍楼里，除了像张玄这种完全听天由命的，大部分都睡不着觉，都拿着手机一边刷自己的票数一边跟自己的人脉关系联络，看能不能拉来更多的票。 但是因为凌晨的关系，再加上网络版和选手个人cut都没上线，所以票数基本上都不动。 最后选管们看不下去了，明天还有正经事情要做呢，除了训练之外，还要给每个选手录感言，录制个人问答，到时候一个个顶着熊猫眼怎么录像。 于是选管就跟容嬷嬷一样，挨个寝室敲门让他们休息，最后没办法，想出一招把无线网给关了之后，各个寝室才逐渐安静下来。 而同时，在节目播出的同时，在选手们个人资料那一栏里，公开了选手们的个人网站链接，选手个人节目视频资源站链接，还有官方粉丝站链接。 个人网站链接开篇第一条信息，就是选手的九张公示照和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都是选手们先写一版，然后交给负责人润色。 张玄的自我介绍这么写着：【大家好，我是张玄，十七岁，高中生，正在发育中。带我的老师说我是天才怪咖，我表示反对，我一点都不怪，我一直觉得自己萌萌哒，你们一定要支持我打破老师的偏见，让世界看到最萌新星的强大，哇哈哈哈哈哈。<(￣︶￣)>】 这条当时给三个赵涛三人看了看。三人看过这条之后又看看张玄的脸，虽然反差萌不是这么用的，但是足够的怪也足够的哏！（有梗） 三人表示这条信息不用润色修改，直接留用了。 视频资源站，虽然官方节目视频和个人节目表演视频还没有上线，但是三个负责人这一段时间给三位选手拍的无关比赛的直拍和一些日常镜头，在熬了三天之后，跟视频站同步上线了。 张玄第一个视频就是那个在餐厅里用高脚杯和豆浆的场景。第二个是练舞蹈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绊倒的场景。第三个场景就是在跟歌曲编制老师讨论歌曲的时候，老师说张玄可以唱的更加放荡一点时候，张玄那一脸你很了解我的表情…… 这些视频目前一个点击量都没有。秦黎最高的一个视频点击量已经破千。 不同于视频得用干货投票的双号绑定，粉丝站的粉丝数操作起来就很容易了，当天晚上所有负责人给选手刷的粉丝数都选择了投票数的百分之七十，这个数据会在第二天网络版上线之后放开。 因此张玄此时的粉丝数是二十个。 对于这种粉丝造假的行为，赵涛解释这就是放入鸡窝里的那个蛋，有这个蛋在鸡就会在这个窝里下蛋，所以这些造假出来的粉丝，是用来让一些路人更容易加入进来成为粉丝的。 一个人可以做很多人的粉丝的，比如现在所有选手都有一个粉丝，但是这些粉丝可能就是同一个人。所以观众对成为某个人的粉丝的心理门槛比投票低很多，成为粉丝又不会影响投票结果。 张玄两辈子的经历，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在鸡窝里放蛋骗母鸡这种事，因此在赵涛拿出这个例证之后，张玄当时就表示拜服，不再质疑。 选手们在选管的呵斥下关灯休息了，但是围绕这些选手形成的各个利益团体却不会休息。 那些上线就得到高票的选手，背后的一些职粉们选好彼此的对手，开始互相攻击，好炒热自己押宝选手的热度，连带着地下盘口正式开盘，一些人看过节目之后纷纷下注，之后这些赌徒们同样作为自来水来时给自己押注的选手们或者捧或者踩。 像张玄这样排名后四十的选手，盘口赔率是晋级的赔率是1:3，淘汰的赔率是1:07。而那些排名前四十则正好相反。 悄悄的，在凌晨两点左右，选手们都休息时候，张玄地下盘口的晋级赔率变成了1:2，早上五点的时候悄悄的变成了1:15，等到熬了一夜的赵涛闲着没事打开盘口观察一下民情走向的时候，发现变成了晋级1:12，淘汰1:1，而张玄名下本来空无一字押注栏下出现了四十多条—— 【说实话，昨天那节目，原创歌舞我莫名的就记住这小胖子的那一句。】 【脸我记住三个，唱的好的，我记住四个，原创歌曲就记住这一个。】 【我不会说今天晚上通宵，我玩法师一边搓火球一边嘴里喊的就是‘这就是爆炸！’】 【就凭那几秒钟洗脑的段落，我就压小胖子，恩，我压的时候1:3，哈哈，看来这次要小赚一比。】 【我在25的时候，压的这小胖子晋级。】 …… 赵涛很得意，这些压张玄晋级的家伙，最起码这一轮在舆论上只坚决站在张玄这一边的。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张玄落选因为比率的问题是没什么人下注的，因此可以说这两万多还在增长的投注额就是压的晋级。 昨天晚上一夜的时间，都在给杜家俊做舆情控制，因为他这张脸不用完整的个人cut就能用来操作，所以第一个操作的就是给他。用好几个号在不同平台做了好几篇本届超级未来星十大美男的排行榜，榜榜有杜家俊的名字。 这也文章的效果还算不错，在晚上凌晨时段每一篇阅读数超过两千，给杜家俊拉来新鲜的一百多票，一千多粉丝，五个小视频点击都过了三百。 剩下张玄刘毅两人，赵涛决定在网络版上线，个人比赛视频上线之后，再做舆情控制。 超级未来星运营了二十多年，已经成为国民级别的节目，它的舆论覆盖人口三亿多，有效覆盖人口两千多万，这些人巨大多数都有着正常的生活规律，和偏向网络方面的用户，因此真正的开始，是在第二天白天，网络版上线和选手个人表演视频上线之后。 到时候，就能看道谁是第一个突破有效覆盖圈的限制，进入到更大的舆论讨论圈。 趁着中间这段时间，赵涛决定先休息几个小时。到中午休息这段时间的工作暂时交给王莉跟何萍萍。 七点半，王莉跟何萍萍两人拎着早餐来到了三人组的办公室，看到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赵涛没有打扰。 八点，网络版和选手各人视频正式上线，王莉跟何萍萍开始通过手里的各种账号在各平台发表关于刘毅跟张玄的文章，和在各论坛开辟关于手下三人的讨论楼。 八点一十五分，地下盘口关于张玄的晋级赔率正式持平，而此时张玄的票数才刚刚涨到六十点。 不得不说，往往想要赚钱的那个人比花钱的人对风向更加敏感。 早上张玄跑完步，吊完嗓子，吃完饭，接着去培训。 中午在何萍萍的带领下与同刘毅杜家俊两人一起去化妆间排队，等候拍摄个人采访。这时候张玄发现，整个化妆间内外等候的选手和工作人员都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张玄问道。 “你没上网？”何萍萍面色古怪的反问道。 “为了能静心，我把手机关了。哦，是关于比赛的事？”张玄反应过来，一模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 “给，你看看吧！”何萍萍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张玄。 张玄：25458票，排在第二位，距离秦黎只差不到三百票。 三十一 没啥可说 “先让我缓缓神。”张玄深吸了一口气，扣下手机，然后翻开手机又看了一遍数据。 “没错，就是第二。”何萍萍笑着说道。她理解这种心情，当初她接到青檬娱乐通知的时候也是这样，挂掉电话之后总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来看看这，这是投票曲线变化图。”何萍萍点了几下手机，调出一张曲线图。 张玄的票数在个人视频上线之后一个小时增长的十分缓慢，毕竟那么多选手的视频同时上线，他又排在后面，想要第一时间被看到很难。 然后九点到十点半，出现了第一次上扬，票数过千。 十点半到十一点半票数三千多。 十一点半到一点半中午这段第一次休息时间票数直接达到两万五，而这一段时间也是其他选手曾票最多的时间。 到现在票数还在几十几十的涨着。 “以你现在得票数，和增涨速度来说基本上这一次是稳过了。”何萍萍说道：“今天下班到晚上十点，这段时间应该还会有一次投票高峰。” 张玄点点头，至此对赵涛的设计彻底赞服。 张玄个人形象并不怎么突出，只能加大才华牌的牌面值，可是这个世界有才华的人少么？有才又有颜的人少么？ 这次选秀类似这样才貌双全设定的选手就有七十多个。 所以，张玄要出头，只单纯的论才华还不够，需要属于他自己的方向。 那就是“怪”。 新人要出头，剑走偏锋是捷径。其他的等出头再说。 对于这点张玄曾表示担忧，因为他也知道一个人贴标签容易，撕标签难。 此刻看到赵涛操作的效果，他也很难判断其中的得失了。 当时在准备第二场比赛的时候，张玄按照赵涛设计的方向，再次弄出来几首歌粗稿交给赵涛，让赵涛定夺，当时赵涛就带着果然没看错你的表情从中定了三首歌。 现在想来赵涛之所以会有这种表情和对自己打造方案，全是因为自己当初给他印象太深刻的原因吧？ 要不要找机会跟赵涛谈谈，告诉他自己也是可以小清新的？ 想想自己世界的伦哥，本身形象也不算上好，就是凭借自己的小清新成为天王的。应该是这样的吧！ 别人在为他逆风翻盘而鼓掌的时候，张玄在担心自己的形象在观众心里被牢牢的定在怪咖的位置上。 此时除了投票数两万五外，张玄个人表演视频点击量超过三十万，官方粉丝站注册人数十多万，而最多的数据来自他的用高脚杯喝豆浆的视频。 而且，受到这视频影响，一大批反高雅的视频即将来袭，什么高脚杯喝可乐，刀叉吃煎饼果子，烛光晚宴的炸酱面等都出来了，最后还有导演借助这个系列视频的点子拍出了《分地在十月》的电影，其中就有一群西装革履同时操着地道方言的农民一边摇着高脚杯一边谈论地里收成的情节。 张玄因这个视频第一次获得了众恶之源成就 …… 下午三点，化完妆的张玄被何萍萍带进一个房间。 房间的一侧或坐或站的挤满了带着牌的工作人员。 另一侧则是一个带着节目露沟的蓝色背景板和高脚凳。 “你坐这里，有不好的问题我会提醒你或者阻止他们，你放心。”何萍萍说道。然后撤回工作人员身边。 张玄点点头，拘谨的坐在凳子上。一个女工作人员递给他话筒。 “准备好了么？”一个带着眼镜微胖的女性导演柔声问道。同时示意摄影师开始录制。 张玄点点头：“有啥说啥，争取宽大，谨言慎行，争取减刑。” 哈？ 女导演忍住笑道：“没那么严重。好，开始，第一个问题。” 问：你晋级了的话有什么话想说么？ 答：我想应该跟很多人一样无话可说吧！ 问：……你自己没期待过能晋级么？ 答：想啊，做梦都想，因此觉得我晋级了是做梦，那做梦又啥好说的。 问：那想没想过自己淘汰。 答：想过，这两天除了睡觉之外，总想自己淘汰的事。 问：如果淘汰你想说什么 答：我应该说不出来什么了吧？呃，这一段时间还是挺有收获的，感谢组织的培养。 问：你的简介里说自己是高中生，有什么趣事分享一些给大家。 答：没什么特别有趣的。就是普通的高中生普通嘚瑟而已。 问：这一段时间最大收获是什么 答：认识一群帅哥，会弹琴了，嗯，对了，个头长了五毫米。 问：所以是正在发育中，你印象最深的选手是谁？ 咳咳，何萍萍咳嗽了两声。 张玄看了一眼道：“杜家俊那是真的帅，刘毅给了我唱功方面很多指导。” 问：你对天才怪咖这个词怎么看？ 答：我觉得天才吧，我算不太上，怪咖？这是大家对我的误解，那是充满童心的表现。 问：能简单唱首儿歌么？ 答：挺好了啊，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不对，背着小书包，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为人民立功劳。 问：好，谢谢。 三十二 视角决定视野，真香还是真香 张妙一大早上起来，赶去陆秋禾给租好的办公室集合。 因为四家家长的商议，让四个少女负责开奶茶店的事，所以现在四个少女在陆秋禾调来的一个姜姓女经理的带领下，开始像是一个真正的职业人一样每天按时上班报到，却不能按时下班回家。 姜经理名字叫做姜静，是个工作狂，但也是个明白人。 作为王氏集团里一个分公司里项目开发部的经理，能被陆秋禾点名已经说明她简在帝心，她已经从被考验能力的层次上升到被考验忠心的层次。 作为一个已经发展到一定层级的集团，单纯的讲究实力至上已经不合适了，快速扩张的阶段过去，到现在这个层级考虑的是如何守住现在的基本盘，那么在各个部门的关键位置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员工就是十分必要的要求。 姜经理在集团里工作了六年，能力肯定是有的，否则也不会进入到陆秋禾的名单当中，把她从岗位上调走，无职无权的来给王家大小姐开辟事业，拎不清的人可能以为自己遭受了办公室政治的暗算，她却明白如果做好了，她将跨过职业生涯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门槛，是不是老板的亲信。 职业生涯的前三个门槛，一，能不能以职业和专业的角度对待自己的工作，这是作为职业人的基本，但是很多人工作了一辈子对待工作也是既不职业也不专业。二，处理好公司内的各种关系网以及办公室政治敏感度。三，如果没有顶级的能力，那就跟老板达成更进一步的亲密度来获得晋升途径。 暖被窝这种事肯定不行，不是自己姿色问题，而是老板他再怎么样也只有两个肾。资源太少竞争风险又大，不是优质的投资项目。 而太子少师就是很好的一个台阶。 她要做的就是在尽可能教会太女一些事情的同时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能力，当然最重要的获得太女的认可和信赖，如果能让这位太女在未来遇到什么麻烦就想起自己就更好了。 其他三人应该是配太女读书的陪读吧？可能也是其他亲信家的孩子？！ 因此在明白这种关系的同事眼中的艳羡里，不明就里同事的同情目光里，她交接了职务，洗掉了那过于压迫感的妆容，穿上轻松的日常休闲服，以邻家大姐姐的形象出现在四个少女面前，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获得了除了孙勤勤之外三女的绝对信任。 她看得出来，这个孙勤勤好像除了对张妙这个单纯至有点傻的姑娘信任有加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带着审视猜疑的目光观察着。 这几乎是一种本能。 她怀疑这个小姑娘家里是不是做警察的？在她旁敲侧击探听虚实被这小姑娘拐弯抹角的骂了几句之后，她就不再轻易打听其他三个小姑娘的家庭背景，做好自己老师和领路人的角色。 张妙来到新租的豪华办公室的时候，那个姜姐姐一如既往的更早的出现在这个办公室里，作为来自好学生身上那更优秀的服从性，让张妙没犹豫的直接把昨天布置的任务交了上去。 姜经理接过张妙那稚嫩的方案看了看，说实话，惨不忍睹，连基本的格式都不对，该有的内容没有，不该有的感慨一大堆，这些感慨用在宣发上不错，用在筹备上一点用都没有。 但是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初中生，能写出两千字的策划说，已经十分不错了。 姜经理赞许的向张妙点点头，这小丫头立刻高兴起来，这表情像极了刚入职场时候的自己，交上去方案之后就瞪大着眼睛看经理的反应，如果对方脸上露出一丝赞许，自己都会高兴半天。 “等下，其他人来了，看看她们的方案，咱们再一起合计合计。”姜静说道。 之后刘颖到了，递交的方案字数比张妙的少多了，但是细节和想法更接近现实，之后是王微瑕来到办公室，给了姜静一厚沓的方案，姜静觉得这个方案除了开头和结尾外，把其中的奶茶店名字换成商场的话，就是那个当初她领着自己小组曾经做过的方案。 这还能怎么说，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自己都只能给这个方案上佳评语啊。 最后来的是孙勤勤，蹦蹦跳跳来到办公室，手里什么都没带。 “勤勤你的方案呢？”张妙把蒋勤勤悄悄拉到一边问道。 “方案？什么方案？哦……妙妙你搞错了吧？”孙勤勤拉着张妙来到分给她们的办公桌跟前道：“我们是决策层，我们几个集思广益，选择想要的效果，然后把我们的想法交给姜经理来做，来实现，而不是反过来，话说咱们除了提想法之外，具体操作谁懂？你写的方案也是瞎写。” “可是这是姜姐让咱们……”张妙还没说完，就没孙勤勤捏住两个腮帮子给扯出一个微笑来。 “妙妙，咱们是老板……对吧，姜经理！”孙勤勤转头笑着问姜静。 孙勤勤跟张妙说的话全程都是大声说的，一字不落的落进了姜静的耳朵里，虽然不满，但是就位置关系来说，不得不认同这个孙勤勤的判断，于是她硬起一个微笑道：“勤勤说的不错，不过，我让你们写策划，是培养你们统筹规划的能力，想要你们有个全局视野。” “嗨，这还不简单，姜经理你算一下开一家中档的饮料店得需要多少钱，算上材料费水电费，如果需要六个月回本的话，一杯奶茶多少钱合适不就完了。当然选店址装修风格之类的交给小霞做决定，选用什么样的原材料以及从那个渠道进就交给妙妙和小颖两人负责，我，负责吆喝！”孙勤勤轻描淡写的就做了决定。 此刻姜静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来当保姆的，而不是所谓的少师。 “啊？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吧？”张妙不敢相信的看着孙勤勤，她昨天可是写策划方案写到十一点多，刚才上交的时候还满满的成就感呢。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亏钱的不是自己的话，一切就很简单了。 “放心吧，你要相信姜经理的执行力，而且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孙勤勤道。 “什么事？！”张妙和刘颖王微瑕三人一起问道。 “给哥哥加油打call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不可不察也。就凭哥哥给我写的哪首歌，我决定爆肝支持他。”孙勤勤兴奋道。 “什么歌？”张妙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发单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发单……”孙勤勤唱道。 “等等，这是张玄写的？”张妙问道。 “对啊！”孙勤勤得意道。 恩……张妙歪头看天想了一下道：“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要写也是给我写的。” “不要嘛~~~”孙勤勤搂住张妙撒娇道：“人家也跟你一起发过传单的，要不，就当是咱哥写给咱们两人的。” 噫……好不要脸，刘颖和王微瑕在一边鄙视着孙勤勤，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羡慕。 “走，我想到了一个给哥哥应援的好办法，说不定哥哥看到咱们的努力会专门给咱们写一首歌。”孙勤勤说着拉着张妙就走：“走，去小霞家，她家房子大。” “好！”王微瑕带着闪闪发光的期待双眼紧跟其后。 “等等我！”刘颖反应过来，追了过去。 一会儿，王微瑕又出现在门口带着温柔端庄的笑容跟姜静道：“姜经理如果你缺人手，可以打电话跟陆总要人，就说我要的。摆脱了！”说完转头就跑了。 呵……呵……喝！ 听到那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姜静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直接暴怒的拿起眼前三个文件夹，疯狂的往自己办公桌上砸去。 噼里啪啦，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一直砸碎整个文件夹才停了下来。 自己这不是还是打工仔嘛？原来给老的打工，现在给小的打工，鬼的少傅少保少师哦！ 气喘吁吁的坐下来，想了想，还是拨通陆秋禾的电话，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过去，没想到换来的是那边大笑的声音，然后说会马上加派人手过来。 挂掉电话，陆秋禾笑着摇了摇头，自己闺女还没算笨到家，哎，不过比起那个孙勤勤还是有点差，看来还得多培养一下微瑕管理人的能力，最起码得让她知道，什么位置的人得做什么样的事才行。 抓头放尾，抓大放小，这些还都得学。 来看看，还有谁是比较求上进的，离开了又不怎么影响工作。恩，就他了，对了，这个小伙子好像还单身，姜静也好像单身，哎呀，太巧了，我可是不赞成办公室恋爱的哟。陆秋禾想着就拨打了这个小伙子的电话，于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觉得自己攀上高枝的年轻人。 …… 当晚，趣乐网上一个拥有二十万粉丝账号更新了新的视频。 好奇的粉丝点开一看，顿时被清奇的画面弄瞎了眼睛，视频的一开场就是四个少女举臂高呼：张玄应援小组成立，现在成员报到。 接着陪着奇怪的音乐，其中短发显得精神头过于旺盛的少女唱道：我是孙勤勤。 圆脸马尾辫少女唱道：我是张妙妙。 然后两人一同唱道：孙勤勤，张妙妙，啊。 两人手挽在一起，脸挨着脸遥望远方唱道：好勤妙！ 接着是留着学生头少女同样语调唱道：我是刘颖颖 后面一个长发女生走过来唱道：我是王微瑕 啊！ 两人也挽手在一起：美瑕颖。 然后两组对视一起唱道：好勤妙，美瑕颖，啊！ 张妙妙和王微瑕空出的那只手挽在一起：奇妙瑕颖。 然后四个少女嘴里蹦蹦蹦的唱着，一边转了一百八十度背对镜头，接着耶的一声同时跳了起来。 接着出现字幕：超级未来星，张玄加油！ …… 这个粉丝扶额问苍天： 我，我天啊，我，居然把这么傻的视频给看完了，还满脸微笑。 对了，这个张玄是谁？他一定就是那毒害这些美少女的幕后黑手，我要去执行正义。 然后十分钟之后，这家伙一边唱着无敌是多么寂寞，一边乐此不疲的来回刷着张玄的几个短视频。 在短视频留言上用力的写下了两个大字——真香！ 三十三 每个人脚下路不同 一天过去，绝大数素人选手在没有原生粉丝的情况下，这一天票数所形成的票差基本上确定了形势。 剩下的两天投票日的票数，可能会因为采访视频的上线而有所变化，影响最大的就是倒是三十五名至四十五名，这之间最大票差不过三十票，两三票的变化就影响着排名，影响着谁进谁下。 一天之后，那些看起来没希望的选手们放弃了希望，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领完劳务就走人。那些处于生死线的则依旧纠结担心着自己的成绩，开始做最后的努力。 而那些看起来已经晋级的选手，则全身心投入到下一次比赛的排练当中。 “张玄，你组织一下语言，在个人网上给粉丝们发个信息吧。”赵涛说道。 张玄看着个人网上五十万的关注数，又调开粉丝站看了一下人数还不到十万。果然对他表示好奇的人数多于认可他的人。 “刚才就跟他们聊天了，我的得票数道现在是多少了？”张玄问道。现在张玄也养出一个毛病了，每半个小时必须看一次得票数，否则就会浑身难受，总觉得人生哪地方不圆满了一样。 “这个你不要在意了，反正你晋级是板上钉钉了，重点是放在下一次比赛上。”赵涛说完指指手机。 恩……张玄想了一下，道：“就发个简单点的信息吧，‘正在准备下一次表演，这次的歌非常励志！’，破儿费科特，就这样。” 赵涛看了一眼这个信息之后有点无语，不过一想到这个小胖子的风格，反而觉得很合适！ “好了，现在手机就交给我了，你就安心准备比赛吧！”赵涛说着把张玄的手机放进自己的包里。 啊？怎么……张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手机跟自己劳燕双飞。 “愉快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又到了时间说拜拜。”赵涛笑道，这句话还是刚才找张玄的时候，他跟一起吃午餐的同桌随口说出来的告别语，赵涛莫名的觉得有点搞笑。 “对了，刘毅和杜家俊两人的成绩怎么样？”张玄关心问道。 “刘毅八百多票有点危险，就看到晚上八点锁票这段时间能不能挺住，杜家俊一万多票是稳稳的晋级了。”王莉报出两人的数据。 娱乐圈也是赢者通吃的现象非常明显。 吸引眼球的受到关注多，自然成绩就会比其他人更好，成绩越好越吸引别人注意…… 论唱功刘毅是三人当中最好的，但是论歌曲的吸引眼球能力差了张玄一些，而且没有原创这个名头加身。论个人形象在这一大群的帅哥当中也就比张玄这样的外形有优势。因此刘毅在第一次投票被人忽略掉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且经过这第一次的投票之后，好像所有的选手和他们的负责人都明白过来一件事，在这鱼塘赛阶段，与其去展现选手的天赋才华，不如努力的让选手去吸引眼球。 恩，张玄确定他们是认真的在反思，而不是在吐槽他。 比如说刘毅就准备找最近几年特别流行的燃系歌曲，改编一下作为参赛曲目，但是找了好几个都跟其他人撞了，别人老早的就把曲目给报上去了。因此这两天刘毅一边纠结自己的名次，一边又为参赛曲目糟心。 对此张玄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虽然他长得像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让他学廖佳琳……等等，为啥不能学。 张玄跟刘毅平时处的也挺好的，平时他也没少帮助张玄，这个大嘴唱将就这么被淘汰了也挺可惜的，而且刘毅是张玄这一赛区选手里少数几个唱功达到准专业水平的选手。 “那个赵哥，关于刘毅，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可能会影响你的判断。”张玄说道。 “没事，你说就行。”赵涛并不在意，甚至对于张玄能够有心提建议而感到高兴。 “你看啊，你和两位姐姐一直在配合刘毅找那些大热洗脑的歌曲回来改编来吸引观众，我觉得现在一个是改编的话后天就要开始录制，这两天时间太紧能够有更好的改编很难。我的想法就是两个选择，一，干脆选择外国的大热歌曲进行中文翻唱，在编制方面不用太多改变时间上压力就在歌词上面。” “二，我这个建议就是充分发挥刘毅的唱功，你看啊，比如说最近网上有一首搞笑歌曲《我在半夜去买烟》，这首歌原版用来比赛有点不合格，可是你让刘毅用美声唱法处理这首歌效果会截然不同吧？恩，这就是我的一点想法。”张玄说完看着刘涛不说话。 赵涛听完后点点头，然后拍了拍张玄的肩膀：“就凭你脑子里的这些奇怪想法，以后别人再说你是怪咖就不要反驳了。” “少来，我好歹也是有粉丝的人，偶像包袱很重的知道嘛。”张玄道。 “哎呦，张大明星也知道自己是偶像了啊，那你赶紧把体重给减下来啊，这才两天没监督眼看着这体重就开始反弹了。”何萍萍在一旁道。 张玄脸抽了抽道：“这个锅得食堂师傅背，晚上还管什么饭啊！而且还是红烧鸡翅。” “嘿，你这是把偶像包袱直接扔给别人背了吧？”王莉在一旁也笑了。 张玄赶紧败退，一对三他可不是对手。 要说吸引眼球这事张玄凭借的是原创搞怪歌曲，尽管他在自己的个人网和粉丝站上看到的全是一些夸赞的话，可是跳出这个圈子在一些公众平台上看到的关于本次比赛的内容关于他的部分嘲讽的远远比夸赞的人多，而且就是他的个人视频站下的留言，除了第一天留言还算干净，接下来这两天增加了大量的污言秽语。 要说心情不被影响不可能，因此张玄拿着手机除了看一下自己的票数之外，就不太看其他想信息。赵涛把他手机收走想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不会是走上黑红路线了吧？ 前世的见闻告诉张玄，黑红路线的艺人往往初期升的快，但是往往想要升的更高阻力会很大。别的人往往可能一个好作品就算是证明自己的价值了，然后一跃跳过门槛由艺人变成艺术家。但是黑红路线的艺人，因为争议大，往往需要好几部好作品才能过了那个门槛，而且往往因为一些黑料新闻而掉下来。 艺术家跟艺人的区别在哪里？ 艺术家制作出一个晦涩的作品，看不懂，观众会怨自己水平不够，还会接着买单。 艺人弄出这样的一个作品，看不懂的话，观众会骂制作者瞎胡闹。 所以艺术家其实是比艺人更赚钱的。当然自封的艺术家不算。 张玄觉得自己还是的往艺术家的方向靠拢。 而相对于张玄想的这么复杂，宫和想的就很简单——我玩的就是艺术，我就是艺术家。 “啥艺术？” “反串啊！” 好吧，尽管张玄知道反串的本意是什么，但是现在大众语境用的就是它的现解意。 能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都是艺术。 一般男人身段不会那么妖娆，一般男人也唱不出那么甜的女生，一般男人的面容也不会那么艳丽。 所以，宫和能做到一般男人做不到的事情，那他就是男人当中的艺术家。 我了个去，居然在逻辑上看起来完美无缺。 等等，他这个艺术家要分到那个门类当中？ 女装？！ 反串女装的艺术家？简称女装大佬！ 还不是嘞！ 被宫和一番言论绕进去的张玄，自己算了半天账才搞清楚事情的本质还就是那回事。 虽然宫和的言论有点忽悠人，但是他吸引眼球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 他是少数几个出现在这么大舞台上的反串演员。而且他选择的古装反串路线让他的表演一点也不油腻和尴尬，在这样的男生选秀的舞台上以女装出现，这种反差，让宫和挨了足够的骂的同时，也吸引来一大批的拥趸。 就在张玄和秦黎两人的票数你争我抢之间，宮和安静的坐在第三把交易，淡看人间烟雨。 他不用别人争，只要保持自己的风格路线走下去就行。 而今天中午曹璟找到张玄，票数勉强处在安全区的他，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发现这个选秀比赛是一个谁前期积累的粉丝越多谁就能走的越远的游戏，于是他决定把张玄给他的那首歌拿出来用在第二场。 在歌曲的质量上能不能压过别人的歌不重要，只要有个原创的名头在就能给选手加分不少。他跟张玄商量把这首歌原创作者改为曹璟自己，至于买歌的钱他以后会按照宫和给的价翻倍给。 张玄没有拒绝。 只是对于曹璟用这个方式解决问题感到有点伤心。 你是一个阳光一样的少年，不能因为一点乌云就躲进山洞里啊！ 三十四 我相信我能上天 晚上八点，票数锁定，寝室里传来欢呼声，也有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在这之后却是隐隐约约压抑的哭泣声。 他们依旧少年！ 得意难免骄狂，失意不掩悲凉。 之后，秦黎带着宫和跟一个名字叫做陈拓疆的岩系肌肉男，找到张玄，然后拉着张玄一起找到带着眼镜一副斯文败类模样的曲亢，五个本赛区前五的选手一起找到导演问能不能弄一个小型的送别会。 因为有人在确定自己不能晋级之后早早就通过制作组买了回家的票，明天就有很多人早早离开，还有一些带着残存希望的，在之后的几天也会被制作组安排离开。出于安全考虑，一些未成年的淘汰选手，节目组会安排专人陪着送回家。 今晚才是人最全的时候，也是办欢送会最好的机会。 导演组很快同意了五位少年的请求，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节目素材，于是本来准备休息的摄影师们被叫起来，跑到那间最大的之前用作群舞联系的练习室架设机器，搭建简易舞台。 张玄觉得此时此刻一定不要居功也不要抢功劳，一定要向大家，向导演组，尤其是向摄影师们表明，这全是秦黎一个人的主意。 很快所有选手包括摄影师制作组负责人等工作人员，济济一堂，让本来还算宽敞的练习室立刻变得拥挤起来。 看到大家都就位了，秦黎拿着话筒就走上了几个木箱子铺着毯子弄的简易舞台上。 “大家好，我是秦黎，八点的时候，票数锁定了，这意味着我们有些选手要离开我们这个，比赛，不，这个夏令营，对，我一直觉得这个节目在夏季举办的目的其实就想给我们暑期多一个夏令营活动参加，现在只不过是夏令营活动结束了而已。票数锁定了，不代表我们之间的友情锁定了，小莫，山子，鹏鹏，还有亮亮，无论如何请你们不要忘记我，我秦黎是你们的朋友。这一次离开，不代表我们的青春，我们的梦想就这么结束了，我觉得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这里只是我们的起点。” 秦黎简短讲了几句之后，转身一指张玄道：“现在请咱们这个赛区的本次得票第一，天才创作选手，张玄，上台给大家讲说两句话。” 哈？！张玄意外的歪了一下头。 怎么一转头就奔自己来了？ 张玄隐约中看到一个黑锅向自己飞来。 苦笑一下，他根本就没想也没准备什么话讲，人生起起伏伏聚聚散散太正常，有感慨，却无言述太多，只寄望重逢时，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咦？居然还挺有韵味的？！ 张玄脑子里乱想着，站上台接过话筒之后，歪了一下头道：“你们知道的，我正在减肥，晚上吃的少，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过，我觉得黎哥说的对，我们未来不是梦，加油，另外要说明的是办这次欢送会主要是黎哥的主意，感谢他……emmm，要不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吧。” 恩？ 周围人愣了一下。大兄弟你这样不好吧，不能抓个机会就抢镜头啊。 张玄倒没注意到别人的反应，他实在是没啥话讲，但是觉得就这样下台又挺逊的，用个歌填补一下，想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唱《重头再来》，可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应该是锲而不舍而不是重新开始吧？总之这语境有点微妙的差别。 对了，还有一首到了年会一准有人唱的一首歌，还是大合唱的一首歌。 “这首歌比较简单，我唱过一遍大家应该都差不多会唱了，现场有懂音乐的老师，听过一遍大概就能弹出配乐出来。额能给我个吉他么，什么吉他都行。”虽然张玄吉他水平及其一般，但是这首歌的和弦也很简单，来回就拿几段，连大鹏都会。 很快工作人员就给张玄拿来了一个电吉他，手感跟木吉他不太一样，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才调好音，也就是周围选手耐性好，真是演出早就有人起哄了。 张玄尝试着按照弹了一下，还行，轻轻咳嗽了一声，调高了音高唱道——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 在这里我都能实现 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 何处不能欢乐无限 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 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 张玄一开口，原本周围选手和工作人员对他的不耐烦立刻烟消云散。 真像他说的这首歌简单好记，旋律简单却朗朗上口，内容更是积极向上，在张玄唱完一遍，不用他引导，就有人直接唱起第二遍，淘汰选手心情也瞬间变的开朗起来。 然后现场就跟大型传销现场一样，一群人连着现场的工作人员一起把这首歌来回唱了三四遍。一个个唱脸红脖子粗，表情十分亢奋，觉得自己出了基地就能五杀。 因张玄这首歌的影响，欢送会的气氛真的变成了欢送。 一些淘汰选手主动走上台，一边大声报出自己的名字，一边唱着自己的参赛歌曲。就这么闹哄哄的一直折腾到快十二点，才散去。 期间现场的导演用手机录下来一段张玄表演的视频，然后跟现场的录音要了音频，找人问清楚负责张玄的经纪人的电话之后，跟取得赵涛联系。 赵涛当时正带着王莉个何萍萍跟刘毅一起一边紧张的看投票情况，一边给刘毅策划表演方案，选择的正是张玄讲的用美声方式唱《我在半夜去买烟》，根本没有去欢送会现场，在接到导演的电话还愣了一下。 之后导演带着视频音频来到赛区总导演办公室，跟总导演和赶来的赵涛简单商量了一下之后，然后把视频音频压缩发送给总部。 然后跟总部开了个简短的视频会议，确定，张玄这首《我相信》成为节目中期宣传歌曲备选之一。 只要张玄在前期不被淘汰，这首歌一定会用上，而一旦用上这首歌，张玄走入比赛最后赛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对于这点赵涛信心满满。以张玄现在收到的关注和粉丝量来说，挺过前期绝对没问题。 赵涛今天可是非常高兴的，他手下的三人全都在第一轮里活了下来。 存活三人，他们这个小组获得三点积分。其中杜家俊和张玄都在上位圈，再获得两点积分。张玄得了第一，又获得一点积分。张玄网路数据远超预期，再给加了两点积分。 一共八点积分。 积分能做什么？ 比赛结束后公司会根据积分来确定新经纪人的等级。同时在比赛过程中也可以花积分跟公司换资源来帮自己选手走的更远。 具体是留还是花，全由运营小组自己决定。 三十五 恍惚、得失、假唱 张玄难得睡了个懒觉。 群体的气氛很容易让人忘我，他都不记得自己后半程到底做了些什么了，只记得迷迷瞪瞪的回了寝室，连澡都没洗就翻上床睡了过去。 一睁眼就八点半了，室友不在，想来去练习去了。 这个时间天已经开始热，晨练就算了，起床洗漱后，摸着饥饿的肚子来到食堂，食堂一直存着各种点心零食断不会让选手们饿肚子。 之前张玄一直喜欢喝豆浆，后来这里的一个选手说豆浆里含有植物激素，发育期的小孩最好少喝，于是所有选手早餐再也没有喝豆浆的了。 弄了一碗浓稠的小米粥，两块烤的酥脆的椒盐饼子，然后一份甜拌菜，勉勉强强的填饱填饱自己肚子。 张玄觉得自己再坚持一段时间科学减肥，他估计就能练出一眼能看出一个食物有多少热量的本事了。 吃完饭依旧是往日的日常，训练培训提升自己的基本功，然后下午是去接着磨自己的参赛节目。 当张玄来到音乐教室没多久，就被赵涛给叫了出去。 出门就看到宫和秦黎还有陈拓疆和曲亢四人以及四人的负责人。 这…… 张玄一脸懵！ 莫不是我昨天晚上对这四人，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赵涛将情况说明了一下，这四位要和张玄组成一个临时的乐队，共同演唱并录制《我相信》这首歌的mv。 其实本来计划只是录制张玄个人视频，但是这种流程外的添头，可操作空间就非常大了，都知道这首歌可能会带来什么影响，因此一群消息灵通的经纪人们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一大早上就找到赵涛，请求让自己手下的选手组队一起录制。 当然好处不是白拿的，空头许诺不如实打实的交易来的可靠。 最终积分丰厚的前五名其他四家经纪人，以每家一点积分的代价，在节目制作组做公正的前提下，获得了这次机会。 这样，赵涛小队一下获得了四点积分，积分合计十二点，排名第一。 了解了情况之后，张玄放松下来，在去录音棚的路上，张玄悄悄的拉住宫和走在后面。 “和和，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张玄问道。 “没有，就是跟人家告白了而已！”宫和随意道。 “啥？”张玄整个人僵住了。 “哇塞，你不会是相信了吧，难道你真的有这个想法？天啊，你太……不行我得离你远一点。”宫和整个人表情更夸张，就像是被调戏的小姑娘一样。 “滚！”即便张玄脾气再好，此时也脸黑了。 “哎呀，小玄子，你别生气嘛，我就是开玩笑而已，还有，你真的记不住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了吗？”宫和收回嬉皮笑脸的神色略带严肃的问道。 “恩，当时气氛有点热闹，我记得好像谁会打碟哦，曲亢！在推来一个打碟机之后，他在上面打碟下面人在蹦迪，群魔乱舞的，怪不得今天早上我起床感觉到身上有点累呢。”张玄勉力回忆。 “再想一下，之后发生了什么！”宫和说道。 “我好像之后又上台唱了一首歌？”张玄记得自己好像也热血上头了。 “对，你把明天要参赛的节目给提前唱了。”宫和微笑道。 张玄脸立刻绿了，他想撞墙。 虽然说选手们基本上都没有对自己要参赛的节目进行保密，但是也没有公开表演的。但是张玄的不同，张玄的是属于原创，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新鲜感。因此平时他除了去录音室跟编制老师磨合作品之外，是不会在公开场合暴露自己作品的。 但是昨天晚上脑子一热这个弦就没崩住。 “所以，再知道你明天的参赛作品的样子之后，基本上所有参赛选手都对自己的作品做出了调整，谁让你是第一呢，第一就是众矢之的。”宫和笑道。 张玄扯了扯嘴角。 算了，管他的呢，想改也来不及了，你们想围攻就围攻好了，我能挺得住。 很快一群人出来，上了车，来到市区一间录音棚，这家录音棚很大，能够给乐队甚至小型乐团录音。这样大的录音室，基地哪里可没有。 进来的时候，摄影师们早就弄好了机位。架子鼓键盘话筒什么的已经摆好。 作为主唱张玄背着电吉他站在中间，宫和作为键盘手，陈拓疆做鼓手，秦黎贝斯，曲亢吉他。 张玄说的对，一早上编曲老师拿到他昨天晚上表演的视频之后，根据张玄弹的和弦，不用两个小时就做好了简单的编曲工作。 五个少年磨合了两个小时之后，就开始录制。 反正是录制视频，可以配音可以剪辑，彼此配合不好，演奏演唱有瑕疵地方都可以调整剪辑。 这么一弄又是两三个小时过去，断断续续唱了五个小时的高音，张玄的嗓子也有点受不了了。 然后饿着肚子回到基地，匆匆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又和赵涛跟摄制组商量明天的节目效果，张玄也决定增加一些舞台效果。 因为明天张玄录制时间确定在晚上，所以他今天特意加练舞台效果到很晚，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打开灯发现寝室里就他一人，没有多想，冲了个凉之后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醒来，看着对脚床铺都已经收走只剩下空荡荡架子的床，张玄才意识到自己的室友原来在第一轮被淘汰了。 愣了许久他才转身下床。 他一直是一个在人际交往上很被动的人，前世是这样，这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改变。颇有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样子。 除了少数几个特别熟悉的人呢之外，他一直是那种别人不主动找自己，自己就不会去主动找别人的人。否则也不会借个几百块钱都会犹豫踟蹰成那样。 “哎，早知道就应该……”应该什么，他也不清楚应该怎样。也许是应该在人情世故上做的更好？！ 依旧起床，跑步，吃饭。 在练声的时候发现嗓子十分不舒服，把这个情况跟陪杜家俊守在录制现场的赵涛说了，很快何萍萍就赶了过来，带着张玄去找医生。检查结果还好就是过度疲劳，他这类初出茅庐的新手，往往会仗着嗓子好就不太注意保护。 医生开了药以及让张玄多喝温水多休息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效办法。 张玄尝试着唱了一下比赛歌曲，发现不仅仅音质有点沙哑，而且声音高不起来又低不下去，就像是有个横轱辘卡在了他的嗓子里。 何萍萍把张玄的情况在电话里跟赵涛说了一下，他们三人在群里商量了好久，最终把赌一把张玄人气的念头按死，一个新人选手有什么牢靠的人气，再加上张玄现在是众矢之的，一旦出现问题，其他竞争者肯定会拼死了黑到底的。 于是没有办法，那刚刚到手的积分，再额外添加一点，共五点积分，换来一次给张玄表演用录音室版本给他修音的机会。 这种会直接影响选手表现效果的资源，在节目组里要价都特别高，不过换一个角度看，这五个积分本来就是张玄额外赚来的，再花在他身上也不算什么问题。 张玄这辈子第一次经历了用嗓过度难受劲，也第一次意识到现在他的嗓子就是他工作的工具，一定要爱护好才是够职业够专业的体现。 晚上，张玄略带尴尬的完成了一个效果极差的舞台表演，好在他的动作设计还算没有打折扣，至于最后剪辑出来什么效果，那就得看这个节目组年薪百万剪辑师的能力了。 三十六 专业级别粉丝 有的人生活里的娱乐活动就是玩游戏，有的人就是看书，还有的人爱运动！ 还有些人可能是旅游，可能是开车兜风，有的人是上街探索各种美食。 而有的人的娱乐方式就是追星！ 收集这个明星一切物料，追着他的所有作品，线上线下的应援控评，跟黑子战斗，接机送机，向周围人安利自己的爱豆。 其中有的人会矢志不渝的只追一个明星一直到阿豆淡出娱乐圈，有的人会在自己爱豆做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脱粉或者回踩或者爬墙。 而有的就是一种博爱粉，追一大批的明星，相对于专一的粉丝就叫做唯粉。这两种通常是互相看不惯的。一方指责对方狭隘，一方指责对方没有真爱，是爱爬墙的靠不住的大猪蹄子。 黄真语就是这样爱爬墙的大猪蹄子，这些年除了坚守在穆青羊家的根据地里之外，其他根据地不是道开辟了多少又抛弃了多少。 但是她自己却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唯粉，她就喜欢一样的人，即便是一头猪如果表现的特立独行，最近她就又发现了一个很奇葩的家伙，而且她还算认识。 作为粉圈资深毒瘤，同样作为超级未来星节目粉，每个夏天开始追看超级未来星是她每年固定的娱乐活动。 然后在青檬电视台晚上首播的身后，眼尖的她就从哪几秒而过的镜头里发现了前些天的奶茶小哥。 奶茶小哥的奶茶真好喝，在奶茶小哥消失之后，她还伤心了半天。没想到这个奶茶小哥之所以会消失，是去参加选秀去了啊，而且还进了正赛！想当初她还青春年少的时候也曾参加过节目海选，可是连第一遍海选都没过。 因为也算是有交情，黄真语也算是讲义气的人，当节目还没播完，就拿出手机打开官网，准备给张玄投票。 可是……奶茶小哥叫啥来着？ 好吧，在那里买了两天的奶茶，还不知道这个小哥叫什么名字。 看来我们只能是纯洁的买卖关系。 按照姓名排序方式，她一直在最下面才找到张玄的链接，真惨，这十几票估计就是家里人给投的吧！？ 黄真语想也没想的就吧自己的票给投了，而且自己三个手机三个号全投给了张玄。 第二天一早，开车来到办公室里，发现大家闲聊的内容里超级未来星就占据了很大内容。有人谈论自己的选择，有人则表示自己理智观察，有的人则说这届不行，有的人在谈论单人视频里的表现。 黄真语一边跟同事闲聊着一边抽空打开手机看一下投票行情，还行，奶茶小哥的票数没有昨天晚上那么残了，终于不再是垫底了。 毕竟是上班工作，不能大放大亮的刷手机看节目，只能忍下自己躁动的新，专注在工作上。期间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带着手机把她的奶茶小哥的个人视频看了一遍，然后带着一脸满足和激动的心情走出了厕所。 正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调整发型和内衣的王姐看到黄真语的样子，笑道：“真语，你该找个男朋友了。” 黄真语笑着过去帮忙，一边道：“不操心，我又找到了一个真爱。” 熟知黄真语业余活动的王姐白了她一眼道：“你这是真爱的容易！” 嘿嘿！ 黄真语得意的笑了两声之后，拿出手机点开张玄的公示照给王姐看：“王姐，帮个忙，给我家的奶茶小哥投个票。” “奶茶小哥？”王姐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有点疑惑。 “咱们那几天喝的奶茶就是这个小哥卖的，现在参加选秀去了，我觉得咱们跟他总归有点香火情，给他投个票吧！”黄真语说道。 “哦，这就是你那新的真爱？也行，那奶茶确实也不错，这么说他淘汰了不是更好？他回来接着做奶茶，大家都有的喝。”王姐笑道。 “王姐……你还是我的好姐姐么？”黄真语撒娇道。 “行了，不经逗，我给投票！”王姐答应道。 yes！ 成功安利一个！ “姐，投票的时候不妨看看他的表演视频，有惊喜哦！”黄真语接着说道。 …… 中午休息的时候，让前台给自己点一份麻辣烫之后，将手机在桌子上一字排开，连同电脑在内，开始自己早已炉火纯青的操作。 哼哼，我相中的小猪呦，看姐姐如何为你披荆斩棘送上巅峰的吧。期待你不要像那些家伙一样，有了一点名气之后就开始变的无趣了。 先让手里名气最大‘不打妄语’上线，在各大粉丝平台和粉丝群里发布安利贴。然后再同时用手机操作三个号在下面跟帖，一个捧一个踩，一个装无知路人，瞬间炒热一个个帖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安利的作用，还是她的小猪真的别具魅力，中午休息这一段时间得票数就翻了一倍多。 不错，虽然不如前年自己相中的那个小猪的势头猛，可是这增长曲线很漂亮。恩，还是受到外形的影响了啊。 黄真语这一套娴熟且专业的操作手法，在粉圈可以说是大师级的。当下很多职粉头子当年都是在她的群里受她指挥的水军。如果不是现在的工作收入高而且来钱干净，她也去混职粉了，现在这辆车还是她当年做职粉头子赚差价赚来的。 不过两年前她就把自己经营的几个群和账号给卖了，洗白白上岸当白骨精，做起了纯粹的追星族。然后两年的功夫又给她养出了好几个热号，其中不打妄语就是最近在粉圈非常有名腿毛无数的号。 大腿一出，腿毛飞舞，在她用娴熟的手法把自己的帖子留在首页十几分钟之后，不用她带，楼层就轻易的过百。 不过其中有相当多的回复让她略感无语。 因为她这两年当个纯粹的追星族之后太过放飞自我，也因为她如今在本省最大的广告公司工作，总能接触到一些内部信息，这些信息既让她轻易的就成为八卦的源头，也让她每次脱粉回踩都踩的特别实特别准。 最快的一次就是，劳动节的时候她还作为一个小偶像的大粉不断安利和发布各种独家信息，儿童节那天她就突然脱粉回踩跟许多粉丝鏖战到半夜，然后高考刚过完她发的料就被实锤，还没放暑假呢那个小偶像已经查无此人，那时候她早就开始追捧自己新发现的小猪去了。 她的一个对她所作所为比较了解的闺蜜就曾经说过，饭圈之所以如此恶臭，她黄真语功不可没。 如今黄真语在网上安利张玄时候，一些她曾经得罪过的其他偶像粉丝，立刻转身就成为了张玄的黑粉。同时她的腿毛收到她的安利关注了张玄同时，纷纷下注猜测，她会在什么时候脱粉回踩。 哼哼，等到发现这头小猪如果不长獠牙只长膘，我自然就会脱粉回踩。 中午发了十几篇的安利贴之后，加班回家用剩下的两个小时接着奋斗在控评第一线。 三天时间的努力，她把几个挂着张玄名号的，在职粉圈子里人品比较差的家伙剔除出张玄粉丝的核心圈，让几个粉丝群形成了比较融洽的气氛，在等待最终锁票第一的结果出现后，心满意足的松了一口气。 没有姐姐我捧不起来的小猪！ 这就是专业！ 三十七 达拉崩吧 第二天，难得的休息日，黄真语睡了个实诚的回笼觉之后才爬起来，吃完午饭，下午跟闺蜜约好逛街，买了几件相中的衣服，晚上跟闺蜜合资吃了全套的海鲜大餐之后，优哉游哉的被代驾带回家。 回到家换好衣服洗完澡，打开不怎么看的电视，让空荡的房间里有点人气，然后把笔记本电脑拿到茶几上，就这么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看看粉丝群里的动态。 然后就看到了最热的帖子《张玄比赛曲目曝光》。 点开链接，是一个画面和声音意外都很清晰的视频，画面里有些乱糟糟的，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笑，有人在台上唱歌，有的人在台上伴舞。之后是张玄一脸亢奋的跑到台上，拿着话筒大声喊道：“我给大家再唱一首歌，这是我下一次比赛的曲目，练了很久，跟大家分享。” 然后也没有伴奏就开始干唱起来。这时候不想被剧透的黄真语赶紧点了×。 点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看这个视频的清晰度来说，肯定是内部人员录制的。张玄方故意炒作的可能性非常低，因为作为第一次比赛分赛区的第一名，这么做得不偿失。 那么很可能就是对手喽！ 而且看这个画面效果，根本就不是手机拍摄的画面，这就说很有可能是共谋。 看来第一的位置果然是众矢之的啊。 选择这种方式来打击对手么？ 哼，二流货色！ 对于已经拥有了大量基础粉丝的小玄子，这么做除了帮助虐粉提高粉丝凝聚力之外没有任何实质作用。 正愁用什么料来虐粉呢，你们就送上来了。那么选谁来接锅呢？第二名就不错，而且还是有大量原生粉丝的网红，这就更好了。 一边想着，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着，一篇篇虐粉贴，被害贴，受伤贴挂了出去。躺着也被锅砸的秦黎粉丝自然不干，双方很快就掐了起来，吵的热烈，而且还短暂的上了一下垫底热搜，不过又飞快沉底消失。 三天后的早上，在黄真语带动下，整个办公室全成了张玄的粉丝，一早晨来到公司，就听见前台在放张玄的最新比赛歌曲—— 很久很久以前，巨龙突然出现 带来灾难带走了公主又消失不见，王国十分危险 世间谁最勇敢，一位勇者赶来大声喊 “我要带上最好的剑，翻过最高的山 闯进最深的森林，把公主带回到面前” 国王非常高兴忙问他的姓名年轻人想了想 他说：“陛下我叫达拉崩吧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 再来一次，达拉崩巴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 …… 这叫做《达拉崩吧》的歌旋律欢快又洗脑，歌曲内容又非常恶搞，依旧是张玄的怪咖风格。 在上午八点出现在选手个人视频里后，它的音源很快就在粉丝内部扩散开来，然后在粉圈内部流行开来，然后飞快的出现在一个个追逐流行的年轻人的手机里。 可以说，不知道这首歌的年轻人，就会直接被周围人吐槽落伍了。 这一期能跟这首歌抗衡的只有一个名叫曹璟的选手，原创的一首名叫《奔跑》的歌，甚至这首歌比《达拉崩吧》更出圈，不仅仅年轻人喜欢，一些上了年纪三四十岁的人同样非常喜欢。 第二期因为这两首歌的出现，瞬间炒热整个节目氛围，无论是二播收视率还是网络播放量都比第一期涨了一大截。 张玄成为本季选手里第五个个人网关注数过百万的选手，粉丝站的人数直接过了二十万。而曹璟的个人网站关注量增长势头也十分迅猛，估计这一期投票收尾的时候就能破百万。 而且一个还有个搞笑的记录同样出现，本季关于‘本届选手不行’的论述是历届以来破除最快的一季。第二期网上就没人再说这个话题了。 在这片欢快气氛下，张玄的各个大大小小的粉丝群和粉丝聚集地气氛更是热闹，这首歌的各种翻唱版本很快就出现在各个平台里，被粉丝扒下来作为物料分发到各处，连带着《狐狸叫》和《无敌》两首歌的翻唱数量也在大增，相比起来《ppap》就备受冷落。 当然其中人气最高的，还是那四个因为唱《我们一起学猫叫》而大火，名字叫做【奇妙侠影】少女团体，的翻唱版本最受欢迎。谁让她们也算是小网红，在网上也有大批量的自带粉呢。 一个能受网红喜欢而且支持的明星，岂不是更厉害！？有些粉丝脑中简单的算了一下账，好像听上去还挺威风的嘛！ 在张玄粉丝们欢欣鼓舞的时候，作为大粉头子的‘不打妄语’全天都在网上沉默着，没有一贴，没有一字。 不熟悉这个id的人还觉得有点奇怪，平时舔的最狠不是他么？无油也能舔出三层褶出来的高手，今天这大好形势下怎么沉默了？是现实工作太忙了？有可能！ 而熟悉这个id的小伙伴们，在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一起默默的等待太阳下山，黑夜降临。 晚上九点半，一个署名‘不打妄语’的发布标题为《对不起，我要脱粉回踩了》的帖子，出现在张玄除了官方粉丝站之外，粉丝最大的聚集活跃平台专属板块里。 【其实，我想很多人早就听出来了，可能是他们觉得这不重要，可能觉得这可以理解，觉得这可以原谅，可能是在等待别人说出来…… 但是，这对于我很重要，我必须说出来，这不可理解，不可原谅。 这能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么？ 只能怨我自己眼光不佳，选的爱豆这么快就变质了。 最后我要说的是，这选秀比赛，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假唱坚决不允许。 实力可以差，人品不能差！ 因为假唱，我坚决脱粉回踩。 以上！……………………………………】 …… 这个帖子出现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不打妄语’发的帖子总会很快就有人跟帖，这一次在等了差不多五分多钟，才出现第一个回帖。 【打破记录，一个星期脱粉回踩。】 【大神，告诉我，脱粉回踩是不是比做粉丝还过瘾啊？】 【什么玩意啊，自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啊？】 【脱吧，脱吧，不差你这一个！】 三十八 职业级舆控 …… 虽然粉丝们对于这个帖子的回复观点不一，但是对于粉圈内部，一个战绩彪炳的大粉动向还是受到了相当多的人关注。 尤其是其他那些排名靠前选手的粉丝站，很快就转载了这个帖子。 接着很快关于天才创作选手张玄比赛假唱的词条，出现在好几个平台的热搜榜上，并且排名在稳步上升。 有心人一看，果然经过第一期每个选手见了真章之后，竞争就变的残酷起来。这热搜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黄真语休息了一下，在网上刷了一遍形式，看到张玄假唱上了热搜之后，笑了。 其中一个人回帖问的好，脱粉回踩是真的过瘾且会上瘾的。 看着自己捧起来的偶像，再被自己踩回泥里，有一种莫名的畸形的快感在。 一种主宰感，一种破坏感，一种逆向成就感，就像是主宰世界的破坏神。 所以，这一次选择的太失误了，还没养成就得砸了，有点遗憾，不够尽兴啊！ 活动了一下手指，发了新贴—— 【爆个料，你们不知道吧，那个什么‘奇妙侠影’的团体根本就不是张玄的粉丝，其中那个圆脸马尾辫的女孩，是张玄的妹妹。】 发完帖子，刚想切号自顶，就见贴子已经有人回了。 【老贼，住口，那是我妹妹。】 【楼上住口，那都是我妹妹。】 【额……大神说的是真的话，那岂不是说‘跟我一起学猫叫’也是张玄写的？】 【很有可能啊，看这风格很像啊！】 黄真语皱了皱眉，有人来控评了？ 测验一下！ 再写新贴—— 【张玄原来就是一家书屋里买奶茶的服务员而已，我真不觉得他有能力写歌，假唱都出来了，这些歌能确定是他写的吗？】 果然很快出现回帖。 【张玄不是在打暑期工么？好像一个视频里早就说了这事情。】 【大神你喝过小玄子卖的奶茶么？好不好喝？】 【叫你大神你还抖起来了，按你说的张玄是服务员，然后人家花钱买歌捧一个服务员？傻了吧？你当别人跟你一样傻？】 【我怎么觉得大神不是脱粉回踩，而是在做反向粉呢？】 看来遇到专业控评的了。 黄真语笑了，精神抖擞起来，瞬间充满了斗志。 网络的另一端，张玄目瞪口呆的看着借助一个软件，在电脑前快速切换账号和页面的王莉，怎一个佩服了得。 这种操作只能说是神级操作。 看到张玄这表情，王莉笑了一下道：“别这样看着我，这只是基本操作而已，对方也算是个高手，也算是老对手了吧！等一下，给你看个好玩的。” 王莉说着，停下快速操作，专门登陆了一个账号，然后用这个账号发了个帖子专门@了一下‘不打妄语’。 【兄弟，你脱粉的角度也清奇，人家张玄走的是原创路线，唱功本来就不是重点，而且一个修音的歌被你说成假唱，你能再业余点么？】 一直在线的黄真语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个帖子，而这个发帖的id正是她两年期卖的那个账号。原来对面是一个职业级别的舆控团体在操作啊！ 呵呵，行，现在与情怀无关了，这是私人恩怨，这黑粉我坚定的当下去了。黄真语咬牙切齿的冷笑着。 网络另一端，王莉指指黄真语的id跟张玄道：“张玄，从此之后这个自视甚高的大粉头子，就是你的免费流量包了。爱难长情恨却长久。” “可是，她这不是要做黑子了么？”张玄道。 “大数据可不管他是黑子还是粉丝，只要能维持你的知名度，就是好的流量包。放心，我可是职业级的，这手段可是我安身立命吃饭的家伙。我们属于信息的上游，除非是对家披皮，否则我们对付一个粉丝就是碾压，考虑如何更好的利用这些喜欢乱跳家伙才是正事。”王莉笑道：“你看，经他一闹，咱们不用花钱就上了一次热搜。” “来看看这条信息这么写，可以吧？！”赵涛把张玄拽到他那边，指指电脑版的张玄个人站道。 “额，语气有点冲吧？”张玄问道。 “没关系，以现在你在大众眼里怪咖的形象来说，你这么说话大家才会觉得正常。”赵涛道。 【看到这条热搜，我也挺无奈的，这里简短的解释一下，为了符合这首歌的气质，我特意让老师把我的声音修的非自然了一些，这样听起来更加的搞怪。另外，可能有些人说这首歌不算是励志歌曲，为了不让我之前说的话食言，未来会有一首不算参赛曲目的非常励志的歌曲上线，这不是节目组对top的优待，而是作为天才的我争来的特权，就这样！】 最为天才的我？ 张玄无语望天，人生中最装逼的时候就在此时了吧？出门不会被打死吧？！ “行了，这一次就是看你心态不好把你来过来，看一看我们后面的工作，稳定一下你的心态，以后除了你个人网站上发表信息会跟你沟通之外，其他舆控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糟心我们也费力。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嗓子还没好彻底。”赵涛说道。 张玄点点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玄是安心的回去了，而另一边曹璟却有点糟心， 本来凭借《奔跑》这首歌，今天他的讨论度在直线上升，眼看就能超过张玄的时候，晚上的时候张玄来了一个热搜，直接将讨论度完全碾压过去。 才第一天不到，张玄就完成了上期三天的投票成绩，这一方面是淘汰了一批选手余票就多了，另一方面张玄这个热搜，给张玄带来了大量的关注。 曹璟虽然有点糟心，可是凭借《奔跑》取得的成绩已经足以让他身后的团队笑开了怀。投票成绩直接超过曲亢来到第五的位置，很快就能超过秦黎，超过宫和成为第三也不是没有希望。 看来这条路走对了，以后曹璟的节目都往这个风格靠拢。 曹璟的异军突起，给其他选手打了一剂强心针，只要作品够好，完全可以打破格局，逆风翻盘。 同样逆风翻盘的还有刘毅，一首美声版的《我在半夜去买烟》直接送他进入到前二十的位置。而且他的才华算是得到了更多数人的认可。 杜家俊的成绩就非常不理想了，第二次表演没有任何特色，让他的票数卡在六十开外举步维艰。 三十九 还是卖歌来钱快？ 把一切抛之脑后，开始安心每日的培训和对第三场比赛的准备。 经历了两场的比赛之后，张玄的心态平和了不少，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紧绷，对于自己以后能否走娱乐圈这条路，有了不少的信心。 虽然自己目前为止只挣了一天劳务，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上过热搜的男人啊，努力奋斗几年自己说不定就是能上头条的男人了。 都说头条小姐姐，曼妙多姿婀娜动人风流多娇，是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的美人，张玄自诩为大好青年，也想一亲姐姐的方泽。 就在张玄为上头条美人而奋斗的时候，给他送钱的人来了。 八大音乐发行公司其中五家发函过来，要商谈购买张玄歌曲音源发行权及进一步合作的事情。 八大音乐公司分别为：众乐乐，华音，d大调，在水一方，猫跳，耳听为实，自在网，趣乐网。 众乐乐和华音两个主要发售实体专辑为主，众乐乐主要是网上销售，歌曲种类非常全面，从地方戏曲快板书数来宝，到最新流行歌曲都有卖。而华音正好相反，主要经营知名歌手的专辑，有自己的销售品牌店，不仅仅卖歌还有各种明星周边开发的也非常不错。 这两家因为主要是经营专辑和明星，一张实体专辑按照行业要求最起码要八首歌，张玄歌不够而且质量参差不齐，再加上张玄如今正是一个选秀选手明星根本算不上，因此这两家不约而同的都保持了沉默。 这两家都有自己的经纪公司和歌手。 d大调，草根民间歌手最欢迎的网站，经营方式是歌手自己上传歌曲由用户打赏和网站包装买断或者帮歌手卖歌等经营模式。很多不出名的歌手就靠这个网站培养自己的粉丝，让自己度过最黑暗的岁月。 同样，因为审核非常宽松，这个网站上经常会出现一些四六不靠的歌，每次净网都得自查半个月。江湖外号，不着调！ 这个网站因为经验模式的原因，从来不会主动去找歌手。 剩下五家全发来意向函。 在水一方，原来是最大的音乐电台，到现在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音乐电视频道，以专业乐评而出名，是歌手打歌绕不开的平台。只到了网络大时代后也开始以经营网络音源，最近也开始培养自己的歌手。 猫跳网，主要经营摇滚歌曲，pop，电音和饶舌说唱，是神曲嗨曲的主要生发地。 耳听为实，经常买断歌手歌曲和mv首发权的网站，财大气粗，全世界买音源大土豪。 自在网；主要经营小视频和视频互动游戏音乐游戏的网站。 趣乐网：主要是音乐舞蹈类小视频的网站，翻唱和改编歌曲最多的视频网站，同样是原创音乐视频作者喜欢首发的网站。 赵涛根据张玄的时间，选了一个时间安排五家一起过来。 跟某一家签独享约就不要想了，张玄这里既不敢也没资格。 排除掉ppap和两首儿歌，剩下的《无敌》、《狐狸叫》、《达拉崩吧》以及还没上线的《我相信》，分别以二、三、五、十万的价钱一年期买断卖给三个经营音源的平台网站，同时约定了购买张玄之后比赛曲目的意向。 同时三首歌以五万的打包价卖给自在网和趣乐网使用权。 几家公司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过来，是因为这两天《达拉崩吧》已经在网上成泛滥之势，各种翻唱版本和模仿张玄比赛时候的视频如雨后春笋的出现在各个网站上。张玄的名字因为这首歌而在年轻人之中获得了极大的知名度。只两天的时间张玄的个人网的关注人数就开始逼近两百万。 明显形势看好，不在股价最低的时候入手更待何时？而且签的买断约的话歌曲在平台上的销售额全是平台自己的，以张玄现在的粉丝数，是要其中十分之一会为张玄消费就能回本了，而且平台上还多了一个新的洗脑单曲。 关键是不能别的平台有了而自己的平台没有啊。 而趣乐网来找张玄买歌的原因就有点复杂了，作为业内知名的用歌不给钱的臭不要脸平台，但是因为最近几年在筹备上市，而且因为它在用歌方面被机构和个人告过好几次，几个原因合力让它开始着力在新歌方面补上使用权，好让自己的账面更加干净。至于那些老歌什么的，那么老了谁还去玩啊！ 因此张玄这首明显有中毒洗脑向歌曲《达拉崩吧》的使用权就必须得拿下来。 谈完之后，张玄签字。 王莉给张玄算了个账，划掉要交的税，应付给王莉她们三人组的服务款，然后根据协议节目组拿走一部分分成，张玄手里还剩下二十多万。 什么？！ 张玄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这算是个人收入，一下就得交个税就得二十多万。上辈子他从来没有一下挣这么多钱过，工资个税也是公司直接代缴，所以对这个税敏感度有点低。 “等等，这个……是不是得先把你们的钱和分成划掉再算我的收入啊？所以不应该是这么少，而且等着拿了合同发票支票之后发给我妈，让她给我交税就可以了。再说，王姐，这是还是交给专业的财务弄吧。”张玄越说越觉得有点不对。 听完张玄的一番话，王莉笑道：“对，是我算错了，所以你也知道不一样的算法，钱就不一样。”然后王莉在张玄手机里存了一个电话号码，同时给加了备注，一语双关道：“希望你以后能用到她。” 张玄看看电话号码下的备注，怪不得那么多明星会用各种方法避税，甚至逃税，他现在一个连咖都不算的家伙，一旦有了好作品，随便就能进账几十万，那些大牛们一年一两亿的收入，不避税那是脑子出问题了。 一年辛苦账面上挣了两亿多，结果这花那花，这税那税的交完，落到自己手里才不过六七千万。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不少了，可是对比起那两亿多的数字，这就太惨了。 搁谁心态也平衡不了。 而且会赚的越多心态越不平衡，最终避税方式用遍了之后，就会去想办法偷税漏税了。 四十 人散曲未终 这笔钱张玄暂时拿不到，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员负责，他的重心再次回到准备比赛上。 为了第三次的比赛，他准备进行更专业专项的舞蹈练习。 经过这一段时间科学减肥，张玄的体重降到了一百五十四斤，作为一个一米七七个头的少年，这个体重肉眼看过去体型还算可以，但是一旦上了镜头，还是很惨。 而专家给他建议的体重是一百三十斤。 好消息是张玄的身高依旧在长。 经过这一段时间基础舞蹈的训练，和减肥健身训练，张玄上肢和下肢的力量都得到了不错的加强，身体协调性也锻炼的不错，经过老师的建议他可以在舞台上加入舞蹈表演了，当然依旧是难度不大的舞蹈才行。 因此张玄决定在新的参赛曲目里加入大量的舞蹈，或者动作元素。 最起码要比《达拉崩吧》更复杂一些。 《达拉崩吧》的舞台上的动作表演，不比幼稚园下朋友小花花歌之类的表演难度更大。唯一的难度就是他得一会儿带上面具扮巨龙，一会摘掉面具扮勇者。 而这一次新节目的舞台部分，在专业舞蹈老师编排下和群舞的配合下，难度高了很多，张玄时不时的就会弄伤自己。 经过上一次参赛曲目泄露事件之后，这一次张玄反而放开了，同时因为加入了配舞，需要去舞蹈练习室里大量练习，也根本就藏不住，所以干脆就大放大亮的让其他选手观看。 还好这一次也没有出现泄露事件。 不过在知道了张玄作品的全部效果之后，其他选手或多或少的开始调整自己的节目。 第二次比赛锁票。 张玄依旧第一，曹璟异军突起以两万票的差距位列第二，曹璟的经纪人开始在网上给他炒作奔跑少年的名号。而曹璟跟张玄是同学加好友的事情也在网上被曝了出来，双方粉丝内部都有喜欢这个cp的也有反感的还有无所谓的等等，一时间双方粉丝分成七八伙在网上吵的不可开交。 粉丝们闹的欢的同时，两人的学校二中成为了新的焦点。暑假期间，空荡荡的校园里突然出现大量的来源不明的人群，一个个顶着大太阳的翻过高墙，流窜进学校里，拿着手机相机的各种乱拍。 负责看守校园的大爷和老师看到人群这么汹涌，吓的不行，赶紧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之后驱散人群，了解事情的原委后，几个老师哭笑不得。之后知道情况的校长赶紧在教室群里下通知，关于两个学生在学校里的事情，在没有得到校方管理层的同意下，谁也不许对外人说起，包括任何媒体和个人。一旦违反通知轻则扣奖金，重则调离岗位。 一场意外的闹剧就此结束。 从开始到结束住在基地里，手机不在身边的张玄和曹璟毫不知情。 在曹璟排名之下依次是宫和，陈拓疆，秦黎。 刘毅二十三名，杜家俊淘汰。 这次的举办送别会，选手们的情绪就平静了很多，这次没用张玄或者其他选手上台当主持人呢，而是大家都熟悉的一个执行导演在简易的台子上面带动气氛。 期间选手起哄让张玄再上去唱首歌，张玄本着一首歌值五万块钱的想法，就想再次登台献唱一把，被跟在他身边的何萍萍给及时拦住。 本身就是风头浪尖的人了，没必要再去出风头，过犹不及。 第二天，张玄起的早，这一次没有错过送行。除了锁票前不确定自己是否晋级的选手外，三十多人今天同时选择离开，一直目送大巴车离开，张玄及剩下选手才转身回楼。 一下又走了四十人，让整个寝室楼里安静了不少，在走廊里走过都能听见回音了。 那个时不时就会从你眼前飞奔过去的少年，那个一边走一边唱歌的大个，那个怕黑的哥们，那个因为写的歌没有预期的受欢迎在寝室里吐槽张玄写的是口水歌的家伙，还有那个陪伴张玄一起科学减肥的老哥…… 都走了。 在炎热的七月一起出汗，一起吐槽燥热八月的家伙们，一个个的都离开了。 少年人不觉寂寞，苍老的灵魂却颇多感慨。 自己跟这里大部分人的人生交集，也就在这个夏天吧？以后的日子，即便高铁时速超过四百公里，飞机一昼夜能飞跃半个地球，自己跟他们却很难再相遇。 这时候有些经纪人手里所有选手全部都被淘汰的情况出现，这些经纪人如果其他队伍需要可以加入其他队伍，积分清零重新开始。如果不被需要则会离开选拔，也就是说这个经纪人在青檬的求职失败。 很快赵涛的队伍里再次多了一男一女，都是在被淘汰之前，就已经把手里积分花光的存在。拼尽全力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一个说明时运不济，另一方面说明要么他们运作错方向了，要么是那个选手也没这个命。 赵涛喜欢明明白白拼尽全力的人。 第三期的录制的日子很快到来，因为选手的减少，然本次比赛选手可以有更多次的录制机会。 张玄就不得不录制了五次，因为周杰伦的成名曲《双节棍》的舞蹈，就是要几个人一起在舞台上一边挥舞双节棍跳舞，一边唱歌，因此一个节奏不对棍子就容易砸在身上，砸的太明显的话就的重新录制。 这一次舞台装张玄跟六个伴舞一起穿着黑色的功夫装，腿上有绑腿，脚下千层底，腰间扎着功夫带，身穿黑色棉布唐扣衫。 一边随着动感激扬的配乐唱歌一边挥舞着双节棍，同时比划着似是而非的武术招式，如果不是双节棍总打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完美的表演了。 现场导演当时就表示，这首歌配合这舞蹈节目里效果绝对错不了，张玄再次弄了一首可以引爆网络甚至歌坛的歌曲。 对于这种夸赞张玄毫不客气的点头承认了。 这不是张玄点头，而是他替杰伦点的头，以杰伦的才华，无论在那个时空都有引领潮流的能力。 张玄前世的年纪，他的青春岁月唯一赶上的超巨星的出现成长，就是周杰伦。 要不，以后就抱紧杰伦的大腿不放好了。 录制完比赛节目当晚，剩下的四十位选手就被导演集合在一起，向他们公布几个决定。 首先，第三期投票会提前一天半锁票。 其次，这一次所有胜出的选手会表演同一个节目，同时投票结果不再分大区淘汰，而是从剩下的所有选手淘汰一半的人。稍后这个节目样片会发给的经纪人。 四十一 我们一起 所有人穿同样的衣服表演同样的节目，这样就会最大限度的抹去各个选手的特色。尤其是对张玄这样的原创歌手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但是对于那些本身就打唱跳牌的选手来说这十分利好。 因为这首舞曲是节目组原创的，大家的表演就是第一次出现在公众眼前，没有前作比较，只需要跟其他选手比就行。这让排在后位的选手立刻有了跟前位一争的底气。 上位选手因为三期节目积累的大量人气，只要身板够硬，表现的不如后者的话能晋级的可能性依旧很大。 这样节目既增加了悬念，又能保证大部分种子选手晋级，保证节目的人气，可谓一举多得。 虽然‘超级未来星’打着选秀比赛的名号，但是它本质上还是一个综艺节目，它就需要卖点，需要看点，需要爆点。这样才能吸引来广告商的钱。 就比如说出现在张玄等几个当下大热选手的单人视频里的广告就微妙的比其他选手多几个，这导致他们的视频也比其他人长一些。 而且在录第二次单人幕后采访的时候，身后的背景板上也出现了广告，身旁还多了一个桌子上面也放着广告logo。 可是目前只张玄这七八个人还撑不起整个节目的看点，节目组想要的就是最终进入到全国赛的所有选手都有自己看点卖点，这样才是利益的最大化。 作为选手的张玄，自然是节目组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做好了，反倒是赵涛五个人在看过样版片之后，坐在一起开会的时候很不淡定，一起商议现在的积分和马上第三期的积分应该怎么用，一致同意在第四期的时候要花一部分积分换资源给张玄挽尊。 他们对张玄的舞蹈功底实在没什么自信。 其他选手练习舞蹈一年都算是短的了，张玄从小打到除了广播体操，也就是现在这二十多天里才正了八经的学了几天舞蹈。 到现在简单甩个双节棍都自己砸自己，就不要期待他面对这么复杂舞蹈能跳的比别人更好。连带这刘毅也一样，不过刘毅现在不是什么焦点人物，他表现的正常别人就不会说什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配角连被人骂的资格都没有。 张玄自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有那么大的压力。 第二天，老师召集的选手们集合，在舞蹈室里陪着他们练了一上午的舞蹈后，剩下的时间就由选手自己练习。 张玄舞蹈方面的短板再次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同的是，第一期录制开场舞的时候大家并没有注意张玄是谁，所以当时他跳的好坏大家都没太有什么印象。 录制双节棍的舞蹈也是老师专门为他编的舞，所以也看不太出来他的舞蹈实力。 这一次张玄成为大家视线焦点的情况下，跟大家跳一样的舞，他的舞蹈实力立刻暴露在大家面前。 恩…… 大家突然觉得自信又回来了。 而且，大家同时发现宫和，曲亢，还有好几个人的舞蹈实力都很一般。 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了，谁不想再往前走一步？下一步就是全国赛，进入全国赛虽然说不代表就能出道，也能拥有了跟一些经纪公司签约成为练习生的资格，成为预备役级别艺人，也算半只脚踏入娱乐圈了。 为什么想要进入娱乐圈？ 对于年轻人重点还真不在钱上，而是那种出名出风头，被人欢呼被人赞叹的感觉才是最吸引年轻人的。 相对于张玄，曹璟的舞蹈功底要好太多，他平时也喜欢跳街舞，初中毕业的时候甚至去参加过一次青少年街舞大赛，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名次，那比起张玄来说那也是要好太多了。 看到张玄练舞的进度慢慢落下了，曹璟主动过去帮忙，很快两人就有说有笑起来，一个吹牛，一个吐槽。仿佛回到了学校里。 不远处对两人关系有所了解的宫和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点不好受。 因为他看出来，曹璟越是努力的跟张玄开玩笑，张玄眼里的伤心的感觉越明显。张玄在努力的配合曹璟的努力。 原本相处的挺好的朋友，一个在高，一个在低，突然有一天低的翻身走在了高出，需要原本站在高处的朋友仰望，两个朋友相处起来总会尴尬，往往需要相互拉开一段时间距离，平衡好心态，重新找好位置之后，两人的友情才能继续。 亲情和友情的微妙之处一点不比爱情关系少多少。 而曹璟在调整好心态之后选择的处理方式是张玄最长看到却又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们两人正由一种朋友关系，变成另一种朋友关系。前一种朋友一起做任何丢人掉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会很开心，后一种朋友却只能做那种让大家彼此长脸面助声威的事情才能维持这个朋友关系。 “哎呦，休息一下，太累了！”张玄喊着不管不顾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身上的汗立刻把地板给弄湿了。 “还行，你进步挺快，大致动作都记住了，就是在节奏过度之间的动作你还有点僵硬。”曹璟体力比张玄好多了，气喘的同时双腿依旧稳稳的站立。 “张玄接着，这个给你小猴子。等一下啊。”宫和给两人递过去饮料，然后从角落里拿过来三个垫子，一个递给张玄：“坐垫子上，别到时候打扫房间的同学背后骂你。” 张玄赶紧起身接过垫子，用垫子在地板上擦了擦之后，坐在垫子上。 恶心…… 宫和白了他一眼，递给曹璟一个垫子，自己拿着一个垫子坐在张玄身边。 “我就觉得咱们三个能一起走到现在这个赛段，也是挺神奇的事情。”宫和说道。 曹璟接过垫子也坐下：“好像咱们那个地方的就剩下咱仨了。” “这比赛就是人越来越少，咱们三个都要走到最后啊！”张玄说道。 “你是看差不多，我这次就悬了。”曹璟向后撑着手看着天花板道。 “你……你哪首《奔跑》很出圈，给你攒了很大的人气，进全国赛应该没问题，我这种走人设太过鲜明的，就不是完全看人气了，还得看舆论风向和决策层的喜好。”宫和对自己认识的很清楚，而且类似他这样人设的明星偶像起起伏伏的故事基本上也差不多。 “对了，和和，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张玄小心的看着宫和道。 “问吧！”宫和大大方方的回应道。 “你走这个路线是自己真心喜欢，还是为了比赛需要啊？”张玄问道。听到这个问题，一旁的曹璟也好奇的盯着宫和看他如何回到。 “既然能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为什么不漂漂亮亮的打扮自己？”宫和笑道、 呃……这话听上去无懈可击。 ………………………… 拼命码一章上来，就是为了跟你们说一声过年好！ 同时，祝大家2019年万事如意，鸿运高照！ 告诉我，今天晚上你们都吃什么好吃的了？有饺子么？ 四十二 欢迎伯母来视察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玄在意识空间里没有再去收集各种歌曲和联系乐器，这一次开始，张玄要在意识空间里联系节目舞蹈，和从意识空间里找各种舞蹈来练习。 第二天开始，从舞蹈老师和一起练武的小伙伴们一同发现，张玄舞蹈进步的好快，到晚上的时候舞蹈动作已经变得纯熟，就是律动感还是差了一些，而且身上依旧有一种笨重感。连着歌曲一起练习唱跳的时候，依旧会气息不稳，唱歌就崩。 但是这唱跳的进步速度已经让人吃惊了。 他昨天那笨样子是装的吧？不过，这有什么好装的？！ 莫非天才就是学啥都比别人快？不是说天才都是偏才，容不下偏才的世界不会有天才出现么？自己就是受到这话的感召努力做个偏才的。 再一个第二天，张玄跳舞时候的律动感开始越发明显，笨重感减轻不少，虽然气息依旧不稳当，但不会一组动作之后就崩了，而且他开始在舞蹈里加一些细节，比如说打响指，不同舞蹈动作时候的指型，挑挑眉毛舔一下嘴唇，不错这些动作配上张玄那圆圆的脸，没挑逗性不说，看上去还让人觉得有点贱。 想要撩妹，颜值首先得达到让人想被撩的程度才行啊！ 舞蹈老师赶紧劝阻张玄，顶着一个天才的名号走那边那条青春少男的路线就行了，撩人的美少年那条路不适合你。 张玄想了一下记忆当中能做这类动作的男性好像真的都是……靓仔！ 虽然承认老师说的对，但是内心还是十分不甘，我也想一个眼神过去台下就一片尖叫声，然后一群人大声喊着：张玄，我要给你生猴子！ 张玄的快速进步，某个方面反而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也让一些人压力更大了。 这天下午，孟清带着吴律师一起来了。 因为已经基本确定张玄会进入全国赛了，再加上张玄卖歌的事情，需要孟清这个监护人过来代表张玄签署新的协议。目前反倒是电视台这些大平台来要张玄歌曲使用权的很少，这是因为张玄目前青檬的标签太明显了，只要用了张玄的歌就等一给青檬还有这个选秀节目做免费宣传，最起码在目前这个时间段，张玄弄出再火爆的歌其他的一些电视台也不会用。 除非那些跟青檬不处在竞争关系的电视台。当然这些电视台要么没资本买歌，要么根本就不会去买个你还得跪舔着。而青檬因为协议的关系则可以免费的拥有这些选手原创歌曲的使用权，当然这是限定在节目正式比赛里的，其他的歌曲不包含其中。 赵涛开车带着张玄一起去高铁站接孟清，在出站口的时候，看到孟清出现后，张玄就激动的大叫起来，孟清寻声看到儿子后也激动起来，拎着箱子错过人流，几步就来到张玄跟前站定，仔细打量张玄。 张玄却上前一步直接一把抱住孟清，喊道：“妈，我想死你了。” 孟清任由儿子抱住，听到儿子的呼喊笑骂道：“乱说话！行了啊，天这么热！”说完就挣开儿子的拥抱。 母子二人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再次见面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长高了！”孟清道。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长了一公分，还有你看，还瘦下来不少，帅多了吧？”张玄表情十分嘚瑟。 “如果你不这么嬉皮笑脸那就更帅了。”孟清惯常打击自己儿子。 “不能更帅了，否则以后你就有的烦了。适可而止的帅才是真的帅！”张玄道。 “又乱说话！”孟清拍儿子一巴掌。 张玄的个头长的晚，读初三的时候，才一米六出头，眼看着张妙都要赶上他的个头了，于是十分关心自己孙子的张跃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种说能让人长个的药给张玄。孟清那时候忙不知道这个事，等知道这事时候张玄已经吃了一个礼拜了，为这事孟清平生第一次跟自己公公急了眼。 后来张跃进坦白，他是通过关系找人弄来一种给小马驹配用的药，据说吃这药长大的马都有力气跑得快，关键是都特别高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药的关系，还是本很就到时候了，从初三的寒假开始张玄的个头就开始窜起来，同时体重也开始激增。 这时候体重能减下来，就证明不是激素性增重，是好事！ 伴随着夕阳坐车来到基地，刚下车进大厅，就见四十名选手分列两侧，看到张玄一手托着行李一手挽着孟清出现在门口，少年们集体高声喊道：“伯母好！” 孟清一愣，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张玄直接挥手喊道：“同学们好！” “伯母辛苦了！”少年们再次大喊。 “同学们辛苦了！”张玄喊道。 “欢迎伯母来视察！”少年们接着大喊。 “呃……代我向你们妈妈问好！”张玄喊道。 恩？！ 什么玩意？！ 几只手伸出来，抓住张玄拖入人群当中，瞬间无数的巴掌拍在张玄身上。 “等等，那是替我妈说的啊。”张玄惨叫被淹没在无数的巴掌声中。 孟清看了一眼知道是在开玩笑，拿过立在一旁的行李箱，转头跟赵涛道：“赵经理，可以先带我们去住处么？” “好，这里走，对了，孟姐，张玄的室友前一期离开了节目，你要不要今晚就住在张玄的房间里得了，你们母子俩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多聊聊吧。”赵涛说道。 “行，走，现在就去，我的看看那小子把房间收拾的怎么样？是不是还像家里那么乱。”孟清道。 “恩……反正就是正常的青春期男生的水准！”赵涛笑着说道。 “那就是说对他自己而言是乱中有序，对别人而言是杂乱无章？”孟清闻言而知雅意。 这时候身后传来张玄悲愤的声音：“在我妈面前你们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喂，还往上压人？我喘过不过气了！”刚在母亲面前吹自己是适可而止的帅，现在就一下不适可而止了。 孟清回头看了一眼一群家伙正在往张玄身上叠罗汉，笑了一下，还是觉得挺欣慰的，最起码现在张玄不是那总是在她面前一副‘你放心’的表情了。 男孩子闹就闹吧，别闯祸就行。 张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因为在外面玩吧衣服弄脏弄坏而受孟清埋怨，因为弄脏的衣服都要他自己洗。 …………………… ：等下还有一章 四十三 妹控的担忧 等张玄一身乱糟糟根据选管的提示，赶回到寝室的时候，就看到孟清在寝室里收拾屋子。 张玄立刻做好了等待挨说的心里准备。 果然，孟清从不打开的毛巾不及时洗的袜子和不叠的杯子说起，一直说到鞋子有味桌子凌乱衣服乱堆在一起。 一边数落，一边收拾，最后孟清总结道：“还行，比我来时候想的好多了。” 张玄哭笑不得，好多了你还数落了我这么久？！ 接着孟清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然后让张玄去试穿，说还不超过一个星期，不行就回家退了。然后说张玄来的时候也没带件好衣服，看那些幕后视频才知道，其他选手们穿的那叫一个好看，自己儿子穿的太寒酸了，正好最近家里宽松了些，就带着小姨去商场买了一些牌子装。 随着这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张玄的表情越来越怪异，这些衣服感觉都是按照网上啥流行就买的原则买回来了，那一条紧到沟里的裤子张玄是绝对不会穿的，那个白纱一样的风衣是什么鬼？ 但是带都带来了，还能真的让孟清一路上带回去？ 说到家里最近宽松，前一段时间跟家里通话就知道《学猫叫》这首歌给家里带来不少的收益，还听说那四个小姑娘准备开奶茶店，而且她们拍的几则应援视频他也看了，说实话挺感慨也挺感动的。 “哎呀，衣服不用试了，我看了，都很好，都留下就行，不用试，不用试，我现在身上全是汗。”张玄好歹劝说，孟清才把那条紧致的牛仔裤放下。 “对了，妈，给你这个！”张玄拿钥匙打开桌子抽屉，从中拿出一个薄薄的本子递给孟清：“这里面有我写的四首比较适合妙妙她们唱的歌，拿回去给她们，不过她们四个解读歌谱的水平有限，你可以找一个叫俞心舟的女生帮忙，她的联系方式我写在里面了。” “俞心舟，女生？”孟清狐疑的看向张玄。 张玄笑道：“我班同学，我会写歌还是跟她学的呢，她可以过去好好教教张妙她们唱歌。” “张妙她们现在天天忙着弄哪家奶茶店本来就没时间学习了，你还要让她们唱什么歌？”孟清不满道：“对了，前天奶茶店的店面终于租下来了，就在二中附近，妙妙说以后也要去二中读书，哪里方便。我估计这家店啊经营不到她上高中那时候了，前后都太随便了。” 事实上，张妙只要参加中考，她想上本市哪所高中都是保送进去，张玄当初就选择了距离家比较近，教学质量又不错的二中。因此即便张妙把精力放在弄奶茶店或者唱歌上，也能上高中的。 就张玄自己参加高考后，只要体检合格，警校和军校就能保送他进去，而且高考成绩会额外加分，只要他成绩不是太差，就能减免一定学费进入到第一序列内的大学。 学历是一回事，对学习成绩的要求是另一回事，否则也是白白浪费了张毅用命给他们铺的路。 孟清的想法没错，张玄自己也知道因为保送就放弃学习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妈，我不是说不让妙妙学习，我就是想通过这几首歌，让俞心舟带着她们好好学点东西，她们现在玩疯了，你硬让她们转头去学习去也难。对了，请俞心舟来你得跟她商量好价钱，她现在教琴，一个月可是赚七八千呢。”张玄劝道。 张妙现在的情况正是上头的时候，原本她们录的视频，除了一首学猫叫之外，主要的都是给他的应援视频，最近开始多了一些其他的目的在于吸引粉丝的内容，开始各种目的性卖萌搞怪。 靠卖弄这些手段，虽然也吸引了一批粉丝，可是这些粉丝是什么人呢，说好听点叫萝莉控，说难听点就是一些软社情物的爱好者。 作为哥哥，不太喜欢自己妹妹被人这么看着的。 女性或者说女星永远摆脱不了这道悖论题。但是张玄觉得最起码作为自己的妹妹你真想吸粉，也得靠作品，而不是靠这些她们自己都不明白其本质的带有挑逗性卖萌来吸引粉丝。 上一部《学猫叫》视频下面大量的不堪的留言，就已经让张玄有点后悔。 张玄可能不了解，这世上还有个属性叫做妹控。张玄虽然表现的不严重，但是对妹妹的控制欲已经初现此症状的端倪。 经过上一次硬生生掐断张妙卖奶茶赚钱的计划，发现她们又弄出一个奶茶店之后，张玄觉得再硬生生掐断她们的活动效果不太好，而且在张妙和孙勤勤面前他还能摆哥哥的谱，对于另外两个少女他却不熟，所以不太好直接的说教。 “到时候你把我的目的好好跟俞心舟说一下，她这个人是比较严肃的，正好用这几个歌做诱饵，在她的管理下让四个少女踏踏实实的回去学习去。”张玄道。 孟清听完点了点头，又摇了一下头道：“我就怕弄巧成拙，让你来参加这个比赛就已经是弄巧成拙了。” 张玄沉默了一下道：“我还好了，不管怎样我这里包吃包住，还有劳务拿，还能写歌买，不算亏。妙妙的话，如果她真喜欢了的话，我也支持她学习音乐，不过……妙妙这家伙比我还财迷啊！就怕她完全奔着赚钱去了。到时候也该开学了，而且我给的这几首歌，除了第一首用来钓鱼的之外，其他的她们的水准一个月能练好一手就不错了。” 张玄想了一下可能出现的情况，也有点纠结！ 好像都怪他自己先开了个头，无论是奶茶还是唱歌，张妙都是跟在后面有样学样。 母子俩关于张妙的事情商量最后也没个万全的策略，最后张玄只能靠‘张妙还是挺看重学习成绩’的这一条安慰张妙在面对那巨大名利诱惑时候会有自控力。 其实这个时候对张妙的控制，本质上是因为张玄发现自己决定走这条名利线后，对家人的影响已经开始出现了，他开始有些担忧和恐惧这影响会产生不好的后果，解决的方法就是对于影响看起来最大的张妙更加细密的管理。 张玄皱着眉，突然看见那一些新的从来不是他以往穿衣风格的衣服。当一块基石改变位置之后，上面的所有都会随着改变。 其实孟清更早的做出和适应了这种改变。接受现实是现实强迫孟清学会的一课，她早已学会顺其自然的接受一切的改变。 我在怕什么啊！张玄突然想通了这件事。 这事情的本质就是换一种审美换一种穿衣风格而已。每个人穿上不是他穿衣风格的衣服之后，都会有点难受紧张甚至有强烈的不安全感。 ………… 四十四 你看电视里的我，我看电视里的你 正处在科学减肥阶段的张玄，晚餐一直是不在食堂吃的，省的自己的意志受到折磨。 当今天晚上陪着母亲坐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张玄居然恍惚间生出此刻就是人生巅峰的感慨。 烤肉真好吃。 孟清看儿子这惨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心疼吧同时也想到，这都是他自找的，那就他自己受着。 吃饭的时候，拉着曹璟宫和坐在一起吃饭，顺便把两人跟孟清介绍一下，对于曹璟，孟清还是知道的，就是没见过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通过张玄的传闻还是很不错的，现在见到了，看着一脸阳光的少年，印象更好了。 反倒是对于宫和，这个日常里也画着妆的美少年系，她有点接受不能。看着宫和的样子，突然想起刚才跟张玄说那额姓俞的女生的事情，孟清看向宫和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眼神的突然转变把宫和吓了一跳，转念一想好像自己这一款的还就是不受长辈待见，也就不放在心里了。 吃完饭，顺了顺食之后依旧去练习室练习舞蹈。 孟清在练习室里陪着，看儿子练习舞蹈。 第一次在孟清面前跳舞，刚开始张玄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随着练习的投入，渐渐就放开了手脚。 孟清也不懂什么舞蹈，但是看着儿子的动作配上音乐看上去不错，而且跟其他的同学差距不怎么大，那就是跳的还可以吧？！ 张玄跟其他选手一边练舞一边抠舞蹈里的细节，孟清就坐在一边看着也不打扰也不觉得无聊，只是偶尔会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后来在熟悉了这个节目之后，还会在最高潮段落，拍掌打节拍。如果能再加点欢呼生，那就妥妥的大龄粉丝。 不过张玄高兴不起来，因为每一次结束之后，孟清都会鼓掌，然后喊道：“小曹，跳的不错。张玄你赶紧减肥啊！” 不是都说孩子是自己家的好么？怎么到自己亲妈这里就变了呢！ 快到八点的时候，练习室里的人同时收功，回寝室收拾了一下后，换身衣服就去大活动室抢地方看今晚的节目。 对许多人来说，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上电视了。 张玄拿着两个凳子，带着孟清坐在一旁等待节目开始。 很快节目开始。 这一期换了新的两男两女四个嘉宾评委，不同于以前两期嘉宾以调节气氛为主的外行，这一次的四个嘉宾全是歌坛的老将，都是内行专家。 主持人也换成青檬台的台柱子胡岳。 胡子拉擦块头很大的胡岳坐在中间，左边坐在一男一女，右边坐着一女一男。 之所以能够成为台柱子，那是因为胡岳是一个能让家庭主妇们忍住不换台的神奇男人。按理说一个孩提时代跟西北汉子的舅舅玩耍，少年时期跟东北汉子的叔叔玩耍的胡岳，应该是汉子中的汉子。他的行事作风和外面谈吐也确实符合这个要求，但是不知道为啥就偏偏赢得了知心姐姐的称号。 刚出道时候主持的是一个解决家庭矛盾的《好赖一家人》的地方台的一个节目，在他主持期间，这个节目一直是当时段全省节目收视冠军。据说这个知心姐姐的名号就是从那个时候留下的。 “大家好，欢迎收看本季第三期超级未来星，我是胡岳，那么我左手边的这位就是曾经凭借一首《我等你》唱哭无数人的莫大庸，坐在他旁边的，就是人间仙女美如画的——胡岳。” “喂，怎么折回去了，胡哥你是仙女嘛？明明是我啊，大家好我是陆佳瑶！”坐在莫大庸左边一个二十出头穿着蓝衬衫的长发飘飘的女明显挥手向观众打招呼。 此时正在看电视的少年们，有一大半的人同时问起她是谁啊？ 不同于成名已久有好几首大热单曲的莫大庸，这个陆佳瑶实在是没什么国民度。但是能上国民选秀节目当嘉宾的都是咖位以上的明星，这个陆佳瑶应该不是个无名之辈。 很快手快的少年就找到了她的信息，原来她是有三张黄金专辑，之前走网络路线的自由歌手，现在转到专业经纪公司运营，她人不出名，但是却有几首流行度很广的歌。 “那么我右手边这位就是玉冰清，人如其名，即便单身到现在也不给我机会的若仙姐姐。”胡岳接着介绍道， “你如果能把胡子剔了，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双方也是老朋友了，玉冰清回怼的也很直接。 胡岳摸摸胡子道：“不行，我的人气全靠这个胡子，不能剃，胡子是我的信念。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么那个一直沉默的坐在角落里的就是上半年最火的信天翁乐队主唱腾逸飞。” “我发现摇滚乐队的主唱都是在唱歌的时候特别能吼，然后坐下一聊天都特别安静，是不是唱摇滚都很累啊，逸飞？”胡岳问道。 “恩………………”腾逸飞想了有五六秒才道：“我们经常锻炼身体还算可以承受。” “等等，逸飞，你这个答案直接跑到终点了啊，一下子把我们的交谈给终结了！”胡岳无奈道：“那么为了咱们能够开心的聊天，就说一个每年大家都很喜欢参与讨论的话题，你们此时最期待那位选手的表演。逸飞你最后发表观点，让你有充分的时间思考，女士优先，佳瑶你先说一下看法。” “咦？能说么？不会影响……观众投票之类的么？”陆佳瑶小心问道。 “他们粉丝应该不会因为的话就改变立场的，放心大胆的说就行。”胡岳道。 “期待的话，有好几个选手我印象都特别深，比如说一直喜欢用戏曲的唱腔曲目做原创或改编的周陵，用美声唱腔唱网络洗脑歌的刘毅（提到刘毅，活动室里一阵欢呼，刘毅尴尬的摆摆手。），走古典诗词格调的原创歌手黄集薪，当然拥有两首被评为万恶之源歌曲的张玄（活动室里又是一阵鼓掌，孟清笑着拍了拍张玄的胳膊），这些选手是我几天要仔细欣赏的重点。”陆佳瑶说道。 恩！ 胡岳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佳瑶还单身对吧？” “对啊，怎么了，现在不会想那些事的。”陆佳瑶有点意外的看着胡岳。 “别误会，知道么佳瑶，你刚才点的这几个人，在本届他们都没有获得帅哥这样的评价，也就是说……”胡岳笑着说道。 “什么啊，才华更重要的好么！”陆佳瑶有点脸红了。 “就是！”电视外的孟清同时应着。 啪，胡岳双手一拍，一指镜头道：“观众朋友们，听到了吧，努力的方向有了！” …………………… ：：有点小卡文，调整一下！ 四十五 事后我才发现对手很强 什么叫有努力的方向了啊！ 这不是通过节目向亿万观众把自己的颜值给定位了么？ 不知道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么？ 张玄暗自吐槽。 “哈哈哈！”孟清忍不住笑捋了一下张玄的头发：“做个才子的话颜值就会被人原谅了。” “……”张玄无语，我的颜值达到需要被人原谅的地步了么？得罪谁了么？ 这当然是个玩笑，张玄也只是吐槽一下就过去了。 节目依旧继续。 “那么，冰冰你的看法呢？”胡岳转头问道。不过他的微微后仰拉开距离的身体语言却出卖了他。 玉冰清是艺名，本命叫于冰。因为十年前出演过一个叫做玉冰清的角色而出名，后来干脆通稿称谓就用角色的名字，是一个典型的影视歌三栖明星。 “我比较简单，唱功好的我都支持，比方说刚才佳瑶提到过的刘毅，（二次被点名的刘毅再次赢得欢呼），还有几个人也非常不错，韩淼啊，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唱作俱佳的杨砾。”玉冰清说道。 “杨砾啊，我可是知道他是带了个歌本参加节目的，希望尽可能的唱更多的歌给观众。”胡岳说道。 “对，我特别喜欢他哪首《晨雾弥漫的小路》，就那么安静的讲述在清晨那条路上走过的各种人，杨砾他是歌诗人。”讲到杨砾，玉冰清整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了。 杨砾？张玄记住了这个名字。 每个世界每个时代都有属于它自己的天才，张玄这个伪天才，该如何在这些真正的天才面前自处？ 张玄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不能心安理得的占这个世界的便宜。 有羞耻心会害羞是好事，证明这个世界还会有东西让自己雀跃心跳。 “对，能在平凡中看见不平凡，他确实有诗人品格。”电视里莫大庸插话说道。 “来，大庸你说说。”胡岳把话递给莫大庸。 “我个人是偏向于舞台表现力方面的，实话实说，七组的top在舞台表现力或者表现欲望方面都很强，杨砾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那个万恶之源《达拉崩吧》的制造者张玄我也特别注意（活动室里的人喊道：张玄你的票追上来了），楚燕山已经拥有顶级的歌舞实力，如果不是再三确认他只是一个舞蹈爱好者，我甚至以为他是那家公司培训多年的练习生。对了，我非常好奇那个卓青云能不能挺过这一轮。”莫大庸说道。 “哈哈哈，大庸你是不是因为因为卓青云哭着唱《我等你》，而记恨在心了？”胡岳笑道。 “对，而且还跑调那么严重，很多观众表示已经记不得我这个原版是什么样子的了。”莫大庸笑道。 “大庸哥，我觉得他把你哪首歌的精髓给表现出来呢。” “伤心不等于要哭啊，幕后采访这小子还自吹说自己情绪很饱满，他哪里来的自信啊？”莫大庸笑道。 “大庸，这个卓青云不就是模仿你么？你当时不是这么唱的？”胡岳故意问道。 “所以说大家都把我的原版给忘了。”莫大庸无奈道。 此时嘉宾提到的这个卓青云哭唱《我等你》的单链视频，目前点击量是是所有选手视频最高的一个，从第一期播放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千三百多万，排在第二的就是杨砾的《晨雾弥漫的小路》八百多万点击，第三则是增长十分迅速的《达拉崩吧》目前七百多万。 “那么，观众朋友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准备酝酿腾逸飞应该已经想好要说什么了，看看他会说什么，逸飞你比较期待谁？”胡岳问道。 “雷或然。”腾逸飞点点头，顿了一下后说道。 “好，说的好，就是能不能再说两句？为什么？”胡岳鼓掌道。 “他，比较，适合，唱摇滚。”腾逸飞道。 “这就是你的理由？很好，很逸飞！”胡岳也故作思考了一下之后点点头，然后一指镜头：“现在，就来看看我们的未来巨星们的表现吧！” 随着前奏响起，正式进入到正片。 这一次每个选手有大概一分钟出场时间，每个人的舞台表现都能大概看个差不多。 而几个嘉宾提到的几个选手成为大家重点关注对象。其中前两期一只不声不响的刘毅则得到了大家更多的祝福和期许。毕竟大家都喜欢逆袭的故事，第一期的张玄，第二期的刘毅和曹璟，第三期不知道还有谁能够逆袭。 很快就出现了刘毅的片段，这一次他是改编的外国歌，一首很火的外文歌被填上古风词，配乐也加入很多民乐。可以说张玄之前的一个小提示直接打开了刘毅的脑洞，上期的成功让他更加敢玩了。 唢呐一出谁与争锋，之前的片段唱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光记得刘毅这里的唢呐声。 刘毅你也会耍流氓了啊。 一个个选手的片段过去，秦黎翻唱的大热歌曲，宮和用双声线完成自己跟自己的对唱，曹璟倾尽全力的热舞，陈拓疆的嘶吼式摇滚歌曲打破了只有雷或然一人唱摇滚的局面…… 然后还是张玄的《双节棍》闪亮登场。 配合着劲爆的旋律，这首歌词十分中二的另类说唱歌曲，只是一个片段就获得了年轻人的喜欢。活动室里的一群人在鼓掌欢呼，就连坐在张玄身边的孟清也在鼓掌点头道：“要是歌词能唱的更清晰一点就好了，又好几处地方根本就听不清在唱什么。” 对于这个评价张玄只能苦笑，他当时也低估这首歌的难度了，编制方面还能找老师复刻印象中的旋律，可是这说唱的基本功不能一蹴而就，伦哥还能在把歌词唱的含混不清之后，用酷酷的表情表示这就是自己的style，他张玄自认没有这个气场，所以只好努力将歌词唱清晰干脆，可是还是随着一边跳一边唱，还是有些地方唱的不够清晰。 基本功的问题，这没有什么取巧的地方。 很快在嘉宾点评的时候偶，他这首歌被莫大庸重点点评了一番，这首歌可以排在近三年说唱歌曲一序列位置上，如果张玄说唱的基本功再扎实一点，这首歌完全可以排在顶级。 只是一序列么？ 意思就是一些专业的歌曲推广作者，在推广这三年的说唱歌曲的话，这首歌一定会上榜，但是推三首必听的话这首歌能不能上榜就看作者的个人爱好。 张玄很快反应过来，这首歌在这里出现的时间和他原本世界出现的时间不一样的，比如说原本的世界里这首歌出来的时候张玄的家长级别年龄的人就听不惯，只有年轻人喜欢。 而此时，坐在张玄身边的孟清居然对这首歌表示欣赏。 对了，现在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时间对位的话，这首歌在原本世界里出现的时间，正式孟清还是年轻人的时候。 想到这里张玄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只要看看众乐乐和华音两家靠实体和周边发售依旧活得很滋润的公司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华娱比他上个世界的华娱工业更发达。 从法律法规到产业的基本建设和人才梯队。 从明星包装到产品制作流程。 从跟其他行业的合作到周边开发。 从线上虚拟到线下实体。 等等，最最典型的例子这个选秀节目，居然可以一直办了二十多年。 拥有另一个世界那么多作品的张玄，只能说他在生成作品比别人更轻松，不代表他所面临的竞争压力会比其他人小多少。 四十六 这个世界很大，我想……多穿衣服。 十年前就有首部电影票房超过五十亿，去年的暑期档一部国产战争片票房超过百亿。 这其中有通胀的因素在，同时也是市场在不断膨胀的因素在。 一个人口近十七亿，中产人口达到五亿多的国家，对于娱乐文化教育产品上的消费能力是令人惊叹的，有无数的人投入到其中来，自然人才辈出。再加上文化娱乐产业上的基础建设做的非常到位，总是有无数的好作品能够涌现出来。 比如说在这个世界里，乡镇级别的地区依旧普遍存在有公益性质的电影院，当然这电影院都是和大礼堂混用的建筑。放的电影也不会是最新上映的电影，最新的都是三年前的。而且都免费观看，无法计入全国票房。 这些乡村电影院电影版权都是由国家买单，做好拷贝后发放到这些地区宣传办手里，由电影队播放。 之所以国家一直坚持做这种看起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方面来自于国家大事在祀与戎的方针，军队以及文化和教化是国家坚决不会放弃的领域，在乡镇地区坚持主旋律宣传教育是必不可少的重点工作。 另一方面来自于在乡镇工作时候总结，这个大礼堂放电影对于工作的辅助作用十分明显，一旦有什么新的法律法规需要宣讲的时候，就先告诉大家大礼堂要放电影了，在村民集合之后，就跟电视剧里插广告一样，在电影前中后抓紧机会宣讲一番，比挨家挨户宣传讲解方便多了。 最初的时候，这些乡村级别的放映队的存在还不受电影市场的重视，而且电影公司们对于国家低价购买他们的片子版权，用于在这些乡镇地区免费播放十分不满，认为平白的分走了属于他们的观众，减少了他们收入，让他们蒙受损失。 后来随着网络大时代的到来，资讯产出均质化后，一些娱乐公司发现很多他们看不上没有什么商业价值的体制内演员们，居然在四五线城市及乡镇地区有着巨大的人气，和大量沉默的拥趸们。 最典型的一个代表就是以演晏子而出名的李子实，这人爱酒而且品酒水平特别高，闲着没事出于个人兴趣爱好的目的，弄了个李子实品酒目录，原本就是自己弄了之后与酒友分享，后来有了个人网站之后，就把这些目录上的酒一个个弄上网，也好方便跟酒友远程讨论，他也不会弄什么排版，打分干脆就拍了自己手指照片传上去，从一个手指到五个手指都有。 这个世界总有有心人，他的一个粉丝就是一个县酒厂领导，之前也不知道李子实开了个人网站，过了好久才知道，就找过来翻看里面的内容，然后就在里面看到了李子实给他们厂酒的评价，四个手指！ 看到这个信息之后，这领导当场激动的跳了起来，也没打听出来李子实住在哪里，就带领着团队来到了京城，蒙圈的找了一天托关系才联系上，李子实在听完酒厂领导的想法之后，也没要什么广告费就授权他们使用了自己的评级和形象，那时候李子实也没想到他的这套评级带来的影响力有多大。 那个酒厂领导带着李子实的授权回去之后，把李子实的形象和四个手指的评级印在包装最显眼的位置上之后，半个月这个县级小厂的酒就卖脱销了。这个事件迅速把李子实的评级给推广了出去，最后发展到有一个大酒厂要出一亿买李子实五个指头的传闻。 这个典型事件自然引起了娱乐圈明星制造端的注意，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在拥有了乡镇居民的广泛欢迎之后，居然也可以带来这么大的经济利益。然后他们寻觅了一番之后，发现这些演员之所以在民间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除了他们总会出现在体质内的各种媒体上之外，这一点争不了，另外还有一点可以争取的就是他们总会出现在乡镇大礼堂电影里。 于是在排斥国家部门在免费购买他们电影之后，开始转为主动免费的把电影给予相关部分用于乡村建设。 到现在，某个演员或者导演的片子能被文教部选中，用于乡村精神文明建设，成为明星粉丝之间攀比的一个新标准。 我家谁谁谁，出道三年时候拍的电影被文教选中了，你家的那个刷那么大的流量有个屁的实绩？！就你家那个劣迹艺人一辈子别想入文教的名单。等等言论粉丝互喷。 而且这些立足在国家毛细血管位置的伪电影院也为电影业培育了大量的电影观众，保持了民众的观影习惯，其实看电影真的得需要习惯一种观影习惯才行，习惯了大荧幕上看电影之后，小屏幕上怎么看都不过瘾。 这种有民间基础的观影习惯，也是让电影票房突破八百亿大关的坚实基础。 张玄之前在发现自己的金手指之后，觉得自己这不就相当于带着现代武器库来到古代一样，谁便扔个手雷就能秒杀一片。 结果在他扔出手雷之后，直接窜出一个西门吹雪一剑把手里给劈成两半。 在张玄拿出加特林扫射的时候，一个帕拉丁开着圣盾顶着弹雨扛着大宝剑就冲了过来。 连给他喊出“我的人生一片无悔”的机会都不给，就把他按倒在地使劲摩擦。 拥有另一个世界信息的张玄，也只是拥有了‘才华’这一个必要条件而已，但是还构不成他在娱乐圈畅通无阻的充分条件。 光跟他一届选秀比赛里就出现了这么多有才华的人，如果不是他走怪咖路线强出头的话，他很可能就被埋没了。 这个世界没有带奶盖的奶茶，可是除去奶盖，其他奶茶的味道不比他做的差多少，甚至一些老店的味道只会更好。 节目播放完，在节目的最后，胡岳直接公布下一期的比赛规则和本期的投票时间，这让所有守在电视前的观众立刻躁动了起来。 什么？下一期表演同样的节目？那么我家小哥哥的优势岂不是没有了？ 什么？下一期表演同样的节目？那么我家小哥哥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同一时间选手个人表演片段和幕后采访等视频一起发布到网上。观众瞬间由电视媒体转移到网络媒体，粉丝们纷纷拥到每个小哥哥专栏里面，观看每个人的精彩表演。 张玄的个人网站同步更新一条最新消息：我最新作品《双节棍》完全版已经能在专栏上观看了，兄弟们快过来瞧一瞧，喜欢的请亮出你们的双节棍。 这条信息自然是团队代为发布的。 看完节目，张玄就带着孟清回到寝室，收拾了一下，跟母亲头顶着头躺下休息。 第二天，张玄依旧早期跑步，回来清洗时候孟清已经起来收拾好，跟吴律师一起去吃了早饭，八点三人一起去见赵涛。 有吴律师在，让新的协议的商谈速度大幅度减慢，一直到中午才谈好，吃完午饭，孟清和吴律师做下午高铁回去了。 送完站，回来的路上，赵涛看着坐在后座的张玄有点惆怅。 只要进入全国赛阶段，就可以跟潜力选手谈经纪合同的事情了，可是这件事情是无法越过监护人直接跟一个未成人恩谈的，而这个监护人身边带着那个吴律师有点难对付啊，关键是一个对行业内幕也很熟悉的律师，为什么会跑到那个地方去混生活啊？这种能力的人，在三都之地也能混的很好的。 “赵哥。”张玄坐在后座，把视线从窗外收回，突然开口说道。 “你说！”赵涛应道。 “咱们提前约好，我以后的文案之中，关于我家人的事情就不要提及了，我觉得我妈现在上班下班有自己的生活也挺好的，不应该受我的牵累。”张玄道。 “好的，不过这样你就少多了一张感情牌打了。”赵涛道。 “我以前看电视就觉得，只有垂死挣扎的人才会拿亲人的事来打感情牌获得出位机会。”张选道。 四十七 小才子与大才女 一天后，票数基本确定下来，分区，曹璟跌出前十，宫和跌出前五，刘毅进入前十，曲亢第二，第一依旧是张玄。 而整个比赛也基本形成了五强相争的局面，杨砾，雷或然，张玄，黄集薪，何至道。外加一个神奇第六人卓青云。 除了雷或然是摇滚翻唱外，其他四人都各自顶着个原创才子的名号。尽管四人的粉丝在场外打的不可开交，在五大网络平台上拼命为四人的原创歌曲打call。 因为这个世界的国家会对非生活必需品征收消费税，娱乐产品正在其中，而且会因为个人单位时间重复买过多的同类的非生活必须品，而进行跟踪财务审查，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信用卡透支问题。 因此这个世界真的很少有疯狂的粉丝用钱拼命为偶像刷榜的事情，之前有过这个案例的家伙信用卡分期付款贷款等行为全部被禁止了，三年之后才解封。 对于偶像粉丝们能做的就是有限消费的同时，进行无限安利，想要有钱出钱式的养成是不太可能的。 再说集资打榜这种事情，无论用了谁的名头，对那个人都是个灾难，还会以涉嫌洗钱或者非法集资的名义遭受调查。 凡是涉及到钱来去不明或者滥用的事情，都是大事，因为这是资本的世界。 如果大量粉丝以违法的方式支持自己的偶像，反而是这个偶像最大的黑料。 而粉丝群之外，因为这一届四人出的原创歌曲质量都在水准智商，已经有人开始称呼四人为四小才子。 而敏锐察觉到这个论调后，赵涛立刻启动五人组养的二十几个公众号，以这四小才子的名头撰文鼓吹呐喊，很快就有了回声，其他四家也不是傻子，立刻启动自己手里的号撰文呼应。 彼此眼神对上了之后，四方互相线下联系了一番，分别拿出两个积分，通过青檬资源，购买更大的媒体平台对这‘四小才子’称呼的推广。 两天后，这个称呼好像就成了既成事实。 雷或然身后的团队在默默吐了一口痰之后，暗骂这帮小子真不是东西，‘五小才子’不比‘四小才子’多笔画，为什么就不能带上一起？ 诚然现在雷或然没什么原创作品，那是因为以现在比赛周期而言，要弄好一个完整的摇滚乐作品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雷或然又不喜欢将就，只能用现成的作品略作改编，即便这样依旧能人气第二。 哼哼，让你们不带我玩，到时候就让雷或然炸飞你们。 知道这四个人大势已成，剩下几人的团队咬牙切齿一番，只能另找机会运作。 再一次送别之后，基地里只剩下二十个选手。 确定了选手之后，剩下的选手五人一组，分为四组，练习团队配合走位。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给他们练习。 最后的冲刺阶段，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剩下的人也都是强中手，所有人都觉得如果倒在全国赛的门前是多么可惜的事情，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懈怠。 这两天张玄没有去锻炼，因为每天的训练就足以耗费掉他全部的体力。曲亢在练习的时候，甚至因为压力太大，吐了出来。 刘毅更是开始觉得自己怎么唱歌都音不准。 就连张玄自己都感觉那两天晚上自己根本没睡觉，而白天自己也根本没清醒过。 在这个期间唯一让张玄稍微缓一下神的事情就是，文教下属的一个机构发函过来要张玄两首儿歌的使用权，当时精神有点混沌的张玄也有点振奋，然后又拿出三首儿歌放进去凑成五只送了过去。 然后转头就忘了。 张玄在挥汗如雨，另一方的俞心舟却有点心堵。 俞心舟手里拿着张玄给的歌本，里面还有张玄简单指示，如果她想要得到摆弄这几首歌的权利，就必须按照张玄的安排来，当然算作她暑期工，工钱不会差她的。 那个小胖子什么时候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了？ 钢琴都不会弹的家伙，居然有一天指示我怎么做音乐了？ 是，你出名了，四小才子，牛气冲天了啊？！ 但是你在我眼里还是那个啥也不懂，连做简谱都的现学的笨蛋，是一个跟女生比胖的蠢材。 姐，这一段时间可是减肥成功了啊！让你再说我胖，死胖子！ 俞心舟咬牙切齿道。 其实一切让俞心舟这么生气的根本原因是，张玄也不在电话里提前通知，就这么私自做主的，让孟清来乐宝音乐教室找她。 虽然说的是正事，可是这种见面很奇怪啊！ 无论是见面的两个人，还是第三者看来都很奇怪吧？！ 关键是这四首歌太好了，让她拒绝不了张玄那死胖子的颐指气使。 尽管内心很焦躁，但是俞心舟表现的依旧温良贤淑。 今天孟清再次请了半天假来见俞心舟。 自从为孩子的事情忙起来之后，孟清对于请假扣奖金的事情就不太在意了，而她的上属领导是少数几个知道她跟张玄关系的同事，因此对于孟清频繁请假的事情也算是比较理解。他估计如果张玄真的出道成了明星，谁还会在意这点工资啊。 孟清在大量俞心舟，小姑娘身材微微发福，但是眉眼清秀看着让人舒服，尤其一双手看着真好看。衣着打扮倒算是朴实，身上没有那种一看就是高消费的衣服，但是明显看出来也不是平价货。 家境良好，消费观也算健康。 她自己也理解，如果不是因为养着两个孩子，她也会在自己收入允许范围内，尽可能吃好喝好。 既不苛待自己也不过渡消费，这种把持和照顾自己的能力，内心一定是个非常傲气的姑娘，那么面对儿子这带有一点点故意气她的要求她心里肯定不忿吧？！ 【尊敬的俞心舟同学，我现有好歌四首，妹妹四人，若取，二者同担；若拒，两袖清风。请三思而择，静候佳音。】 “那么伯母，请你告诉张玄，我会照顾好她的四个妹妹的。”俞心舟微笑道。 四个妹妹？！ 标准的大猪蹄子说法！ 四十八 业余爱好 四十八 好日子不长久。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又到了该还债的时候了。 随着店铺装修趋近尾声，四个少女最近最大的工作就是选择内部装饰品，碗筷被子等用品的样式，桌椅的样式，甜品点心的种类奶茶饮品的种类还有价钱，促销方式，需不需要打折，需不需要发单……等等。 少女们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支摊子的事情，陆秋禾负责了，但是如何经营如何叫卖，四个少女必须担负起责任来，否则就失去锻炼她们的意义了。 今天一上午，四位少女就一人捧着一本画册，从上面选择心仪的瓷器，然后四个少女商量了一下之后，统一选择了珐琅彩的宫廷风格瓷器，然后四个人坐车去几家瓷器店还有商场现场看了产品的样子之后，在一家专业的瓷器店，以八杯八盏八碟茶壶奶壶咖啡壶为一套，每套二千五的价格，分别定了十二月花和十二灵鸟，共风格不同的二十四套。 对于少女们的决定，姜静除了表达完自己的意见之外就不再劝说，只是详细的记录少女们的一切行动然后报告给陆秋禾。 一家主要面对学生的奶茶店，用这些瓷器还不够摔的。 客人来摔了这些瓷器怎么办？你让人家配？你把价报告了，人家以为你在讹人，报低了自己损失还不甘心。 这也是为啥一般的小店干脆都用仿瓷餐具的原因。 姜静早想开了，意见自己提，这些大小姐们接不接受她就管不着了，赔钱又不是赔自己的，没必要陪着操心。 而且这家奶茶店已经完全变了经营方针，原本还想着借助带着奶盖的新奇度来主打奶茶，在四个少女的折腾下，变成了主打点心配奶茶的店，本来没准备店内桌位，现在已经开始策划六个桌位布局了。 究其原因，就是是个少女她们自己希望有这样的一家店而已。 有最好的点心和最好的饮料，环境优雅舒适，最好再有和蔼可亲的店主，让人可以懒懒的在店里呆上一下午。 甚至为了这个最好的点心的目标，王微瑕直接通过陆秋禾在王氏集团招聘项目里奇怪的加入了，招聘中式和西式糕点师傅各两人的招聘启事。 什么，你还准备有最快的wifi和最美的服务员小姐姐，抱歉，这里绝对不会有wifi，这里有书有杂志，有音乐，在店的一脚还会有一架钢琴。 下午，在决定了瓷器之后，少女们聚在一起，开始琢磨桌椅家具的样式风格， “你们说，咱们开业宣传，就拍个视频上传怎样？我想本市里应该也有咱们的粉丝吧？”王微瑕提议道。 “会不会适得其反？来的人不是冲着店来的，而就是为了看看咱们四个，反而会搞的店里乱糟糟的。”孙勤勤提醒道。 “要不就发传单吧，我和勤勤可是发单的小行家呢。”张妙说道。 哈哈，提起这个梗四个少女一起笑了。 “要不，就让哥哥给咱们写一首歌怎么样？”刘颖提议道。 经过这一段时间给张玄打call，让刘颖和王微瑕可以自然而然的在背后叫张玄哥哥。 不过四位少女在给张玄应援的时候偶，不仅仅成为张玄粉丝中的著名人物，也因为‘不打妄语’这个黑粉头子的爆料，让大家知道了四位少女跟张玄的关系，后果是不仅仅引渡来一些粉丝，连张玄的黑粉也引渡来一大批。 只要四位少女发几个卖萌的视频出来，下面留言除了赞美声之外，就是各种污言秽语，夹杂着‘我好了’‘我结束了’的言语。 “写歌啊……他现在这么忙，连电话都接不了，咱们怎么联系他？”张妙已经好久没跟张玄联系过了，在家的时候看着张玄就各种恼火生气，日常互怼。 可是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怪想的。前两天自己老妈刚过去看过张玄了？早知道应该陪着一起去就好了，还能看看录制节目背后是啥样的。听说里面摄影机老多了，大哥哈欠小舌头都能被拍到。 “妙妙，真的不能直接跟哥哥联系上么？”孙勤勤问道。 “真的不能，我妈前天回来我就问过了，手机都在经纪人手里呢，她要联系我哥都先跟经纪人确认一下才可以。”张妙无奈道。 有点遗憾啊！ 新店开业有巨星哥哥的歌曲助阵一定会开门红的。 可是没有！ “你们四个小脑瓜又再想什么呢？”姜静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四个小脑袋一起转过去，同时挥手：“静姐，下午好！” “今天下午很好！”姜静难得真诚的回应了四个小家伙的问候。 “来，我给你们介绍个人。”姜静说道。 “什么？我们要的糕点师到了么？”孙勤勤问道。 “不是，是你们哥哥给你们找的音乐老师。”姜静说着，把门外的俞心舟让了进来。 俞心舟，没有过于惹眼的外貌，清清淡淡还有点微胖的脸，简单的马尾辫简单的衣着搭配，背着一个简单的绿色挎包。 四个少女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年龄不大的小姐姐有点转不过弯。 “我叫俞心舟，张玄的同学，受他所托来教你们音乐，当然还有他写给你们的四首歌，当然，得需要你们水平达标之后才会给你们使用，其中有一首好像就是准备给你们的奶茶店使用的。”俞心舟一脸平静的说道， 四个少女还是一脸懵！ 一道电光略过孙勤勤脑海，她几步过去，抱拳施礼：“在下孙勤勤给俞姐姐请安。” “孙勤勤？”俞心舟仔细打量了一下道：“哦，你这长高了不少，头发也剪了。” “姐姐最近也清减了不少啊！”孙勤勤笑道。 嘟！ 俞心舟随手敲了一下孙勤勤脑袋。 “那么你们的意见呢？”俞心舟问道。 “当然同意了！”刘颖激动道。 “张玄哥哥果然记得我们要开店的事！”王微瑕道。 “啊？！他这不是还有时间写么，为啥就不能跟我联系啊？”张妙有点不满。 “这里我插一句，四位小姐关于开店方面的工作同样不能放下。所以时间得协调好，每天关于开店方面工作必不可少。”姜静微笑且严肃的说道。 “这样吧，下午三点到六点是属于我的时间，这段时间教四位同学练习唱歌，对了，你们这里有练习室么？”俞心舟道。 四个小姑娘互相对视了一眼，掐指一算时间，这一天忙的，还不如在家做作业更清闲。 “为了方便四个姑娘录视频，旁边的房间用她们卖歌的钱也租下来了，里面钢琴电子琴吉他都挺全的。”姜静道。前一段时间为了把这些东西运过来放好，她可是忙了一下午。 “那就好，平时你们忙你们的，我就在旁边那间屋子工作，到时间你们来报到就好了。”俞心舟说着就背包出去往隔壁走去。 “等等，你要在隔壁——工作？”刘颖问道。 “对，因为那些歌都是半成品，剩下一半得我来完成。”俞心舟道。她之所以跟张玄要歌，就是为了练习编制能力。 那一段因为受伤不能练琴的日子，她接触到了歌曲编制领域，突然发现音乐不在是被锁死在五线谱的音符，而变成了可以随意搭建的积木，让她一下就爱上了音乐编制。 当然，虽然说是可以随意搭建的积木，但是音乐本身的逻辑还是要讲究的。 而且一直没有那种没有经过编制的半成品给她练手，用成品练习，也总会受到成品的干扰，而她做的更多的是用编制比较简单的老歌进行练习，然后发到网上跟同行交流，但是一直没有那种完全独属于她的作品。 现在，张玄给了四首歌，她不仅仅可以进行后期编制，还可以大大方方的发布到网上，看看自己这个第一制作人的能力到底如何。 这样啊！ 四个女孩虽然不太了解内情，但是也知道弄一首歌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王微瑕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举手问道：“俞姐姐是张玄哥哥的女朋友么？” “不是！”俞心舟毫不犹豫毫不迟疑的迅速回应。 哦！ 换来的是三声遗憾的叹息，以及张妙那放松的呼气声。 “对了，张玄那小胖子觉得你们那个什么‘奇妙侠影’的名字很难听，他说你们四个人的组合以后就叫‘业余爱好’，还能提醒你们别忘了学习。”俞心舟道。 不~~ 其他都好说，唯独改名字的事，四个少女反应激烈。 最关键的是‘业务爱好’这名字太土了，一点都不酷，会被吐槽到死的啊！ 四十九 蛋糕大家族 说三点就三点，即便四个少女很好奇的进入到隔壁房间，也被赶了出来。 四个小姑娘斜着眼，通过贴在玻璃门上玻璃纸的缝隙，看到屋子里俞心舟，用一台笔记本连上电子琴，耳朵上扣着耳机，就这么一边操作电脑，一边无声的弹奏着电子琴，然后弹一段，用笔在一旁的纸上写一段。 认真工作的样子——还有点酷！ “喂，我怎么觉得玩这种大家伙的女人，比谭楚雅那种玩小滑板的酷多了。”孙勤勤转头眼睛里闪烁着星星，右手比了拇指：“好女孩就完大的。” 其他三个女孩同时点头。 所以说小孩如果没有大人管理着，真的就不知道飞奔到哪里去了。 三点到了，四位少女一起冲进房间。 “首先测一下你们的声音水准，音域音色音准，你们谁懂？”俞心舟问道。 孙勤勤和王微瑕同时举手，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就站在了一起，孙勤勤得意的看着张秒道：“现在是三字党对二字党的战争。” “战争来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接招！”张秒喊着一击侧踢缓缓踹了出去。 哎呀呀！ 孙勤勤佯装被踹，捂住肚子低头后撤几步，接着一抬头虚弱的说道：“当你决定使用武力解决争端的时候，你就已经失败了。” 张秒霸气的一握拳道：“只有武力才能让人彻底的臣服！” 这是早几年非常火的动画刀剑奇侠中笑书生跟寒山候的台词，都不是主角但是人气都非常高。 “……”俞心舟无语的看着两人，如果不是自己的中二病早好了，她就要为她们的表演欢呼鼓掌了。 呀呼！刘颖和王微瑕果然鼓起了掌！ 测试的结果张妙音域最宽基本功最差，刘颖的声线非常清脆但是放不开唱，孙勤勤气息最足但是往往音准失衡，王微瑕基本最好但是声音偏向软萌力量不足。 “这首歌主唱就是王微瑕，然后你们三个做合唱部分，我先用钢琴伴奏简单把这首歌唱一遍，让你们有个印象，然后一点点教你们，鉴于你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你们争取一个星期之内练好，之后就作为你们‘课余爱好’组合的第一首歌发布，对了，你们哪首学猫叫我重新编制过了一下配乐，到时候把这首歌也得重新录一遍。”俞心舟说道。 果然有老师的样子，威严满满，四个少女只有点头的份。 俞心舟来到钢琴跟前坐下，然后微微调试了一下座的位置，把歌谱放在架子上，随手弹了一段，那细长白嫩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而过，就像一群白鸽掠过晴空。 其他三位少女哈哈，作为有点钢琴基础的王微瑕则有点震惊，因为刚才俞心舟随手弹的这一段，正好是七级考试的拦路虎，而这一段最难的手指快速跳跃，就连教她的老师都做的不轻松，而俞心舟很随意的就弹了下来。 二中出人才啊，张玄哥哥，那个曹璟，还有这个俞姐姐，都好厉害。 要不我以后也上二中读书吧？！也成为一颗璀璨的二中少女。 俞心舟活动了一下手指，抬起手轻轻弹下，两个简单的音符来回跳跃，然后她轻声唱道—— 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大家族 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大家族 甜蜜的奶油蛋糕，温柔的可可蛋糕。 每个颜色的蛋糕都那么可爱，放在蛋糕柜橱 蛋糕的颜色味道不同可是内心一样柔软。 你啊，我啊，聚在一起，这就是幸福满足。 小小的蜜糖蛋糕哇，期盼着快快长大。 大大的果仁蛋糕哇，心想着守护的梦。 每一种甜甜的味道，给我一样的气息，是大家一起，欢唱的歌谣。（合唱） 这种芬芳味道啊，是我和你的友情。 大家围坐一起啊，吃蛋糕把茶斟满 那些的不满和那些遗憾，全部移除心田 ——每一种甜甜的味道，给我一样的气息，是大家一起，欢唱的歌谣。（合唱） 这种芬芳味道啊，是我和你的友情。 大家围坐一起啊，吃蛋糕把茶斟满 那些的不满和那些遗憾，全部移除心田 啦啦啦啦啦啦啦 （《团子大家族》非常喜欢这首歌，就写了中文词，喜欢或者批评抑或提建议请留言） 淡淡的哀伤，淡淡的愉悦，淡淡的幸福。 连隔壁的姜静都过来站在门口安静的听完后，然后安静的回到房间。 听完这首歌有一种想要原谅这四个小家伙的冲动了呢？ 一首歌结束之后，四个少女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接着同时尖叫起来。 “这是张玄哥哥为我们写的么？太好了！”最兴奋的属于王微瑕。刚才说了这首歌她主唱。 “录好这首歌之后，我一定要在店里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刘颖说道。 “好听是好听，这首歌有点太小孩子气了吧？”孙勤勤说道。 张妙则沉默着，说着大家在一起的友情，可是，家里晚上之后她跟妈妈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 “听好了吧？虽然是王微瑕主唱，可是你们三个也要全部都学，我再唱一遍，这一次你们小声跟唱。”俞心舟再次弹琴唱了一遍。 之后开始一句一句的教四个少女唱歌。好在大家都不是小学生了，在几下歌词之后，很快就能捋一遍。 就是走音跑调错拍的毛病太严重。 原来四个少女自己唱歌，没有老师在旁边盯着，粉丝也有叫好声，还觉得自己唱的不错，现在有一个看上去很专业的俞心舟在，她们唱歌的各种问题全被拎出来了。 “又慢了，是蛋—糕—蛋—糕—蛋—糕，不是蛋—糕——蛋—糕——蛋—糕……还有，如果实在卡不好拍子，就用身体记忆法，轻轻摇晃身体，或者轻轻用手打点，给自己找节奏。”俞心舟说道。 “俞姐姐，这样形成依赖的话，以后台风会不会很糟糕？”孙勤勤小声提醒道。赵星熠就曾经说过她们新招的一个歌手里有一个家伙天赋十分不错，就是有一点，不自己给自己打拍子就不会唱歌，这种自己给自己打拍子的行为在严肃的舞台上就会显得十分不严肃。 因此在改掉这个毛病之前，除了基层慰问演出，好多正式场合的表演都轮不到这个歌手登台。 俞心舟点了点头道：“不取巧的话，那就只能多唱了，还不能回家瞎唱，我电脑里录了简单的配乐，等下做成语音文件发到你们邮箱里。平时练的时候严格按照配乐练习。” 一首好歌在拆解到肌肉骨骼那样去练习之后，也就谈不上什么美感，很快四个少女就疲了。 然后俞心舟干脆调出自己做好的配乐，让四位少女唱《学猫叫》，之后告诉她们唱的毛病在哪里之后，休息完之后，接着学《蛋糕大家族》。 五十 养女不易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王微瑕一边哼着歌一边回到了家。 换好鞋子准备回房换衣服的时候，就看到坐在餐厅饭桌前看报纸的王利多，和带着围裙口罩和阿姨一起做饭的陆秋禾。 “爸爸，你回来啦！”王微瑕高兴的喊道。 “哎，宝贝，爸爸回来啦！”胖胖的王利多看到女儿后满是宠溺的应道。 “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啊，怎么，你的店要开起来了？”王利多笑着问道。 “没有，还没装修完呢，不过也快了，我高兴是因为今天我们又有了一首非常好听的歌。”王微瑕欢快道。 “哦？！”陆秋禾跟王利多一起转头看向王微瑕。 “等一下我换好衣服唱给你们听，很好听的哦。”王微瑕说着回到房间换衣服，然后洗手洗脸之后，来到餐桌前。 “咳咳，歌等吃完饭再唱，来来来吃饭。”王利多笑着阻止女儿。没别的意思，就是之前女儿唱的拿一手《学猫叫》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如果不是张玄去参加什么狗屁节目了，他真想把写这首歌的小子抓到面前好好谈谈，到底是怎么想的把这么，这么……一首歌给自己妹妹还有他的女儿唱的。 不能说王利多老古板，这首歌如果是别人家的小姑娘唱，他一定会点点头，甚至会赞叹好乖好萌，可是如果是自己家女儿的话，看到这样的歌曲录像，只会觉得全身尴尬！ 虽然女儿还凭借这首歌赚了一点零花钱，可是这点小钱，让他那几天在跟人交际的时候，总有一些陪酒的女交际，在聚会的时候烘托气氛的时候唱，就会让他全身尴尬。虽然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无法及乱，可是也不至于给他泼冷水吧？！ 好在这帮人不知道唱这首歌其中就有他的女儿，否则这场交际肯定当场就砸。 现在还要再来一遍？他的老脸受得了，心脏也受不了。 该怎么劝女儿放弃呢？王利多偷偷的跟老婆递了个眼神。 陆秋禾收到信号，笑了笑道：“先吃饭吧，尝尝我的腊肉三干，好长时间没做了，不知道手艺退步没有，豆干菌干没换，笋干换成了芦笋。” “哇，好久没吃了，太好了！”王微瑕说着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前。 王利多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么给女儿安排新的事情，让她放弃唱歌的事情。 一顿饭吃完，王利多就找借口准备会书房，王微瑕哪里肯，这段时间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爸爸了，回来了还不得多陪陪自己。 女儿已经这么大了，跟自己还这么亲近，王利多其实也很高兴的，不过因为心里阴影的关系，他觉得先跟陆秋禾商量一下关于女儿的事情。 “老公先别急着去书房，小瑕说有歌唱给我们听的。”陆秋禾笑着说道，王利多凌厉转头瞪向自己老婆。 陆秋禾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然后拉着王利多去客厅沙发坐下。 王利多皱着眉毛看着陆秋禾，出于信任还是安稳的坐了下去。 因为姜静的关系，还有跟孟清的母亲联盟，陆秋禾其实早就知道这首歌的文字版和成品了，她自觉得这首歌很不错的，虽然听上去是给女孩们的奶茶店做的歌，其实改改歌词就是有着浓浓的温情的歌。 “额，刚吃完饭都点顶气！”面对父母期待的眼神，王微瑕有点不好意思道。 “那就先顺顺食再说。”陆秋禾说道。 一旁的王利多干脆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习惯性的打开新闻，犹豫了一下后又换到少儿台。 “恶心~爸，你这么大了，还喜欢看动画片啊？”王微瑕一脸夸张的看着王利多。 “这不是你爱看么？”王利多解释道。 “动画片太幼稚了，早就不喜欢看了。”王微瑕说道。 “哦？！那就看新闻！” “新闻很无聊的！” “那看什么？” “我来选！”王微瑕拿过遥控器，直接点出台号。 【接下来是星娱速报，穆青羊飞机场包被夹进了电梯；萧筝新歌发布会，自爆理想型女生；朱友山与郭启群再掀骂战；超级未来星四小才子将齐聚谭导新片首映会；涂妮被拍与当红模特石俊青亲密逛街；少女组合q-zim粉丝砸钱购新专辑被调查；沈皓遭男粉疯狂表白；胡杨清水入选全球十大最受期待新面孔……接下来请看详细内容。】 听到这一连串的报道，王利多脸色一黑，他是真怕女儿生出对娱乐圈的好奇，然后生出想进去看一看的想法。娱乐圈是你的做好自己一切都拿来被人娱乐的思想准备的，跟现在她们自己录歌自娱自乐完全是两个概念。 作为有钱人家的女儿想要去混娱乐圈，你说家里人支持还是不支持的好？ 不支持，这个姑娘自己过去瞎闯呢？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支持，用钱支持，然后闺女唱道一点甜头了，觉得娱乐圈还挺有意思的陷入进去怎么办？ “爸，我跟你说，这个沈皓一定是被人捉弄了，这个涂妮都快四十的人了找个二十出头的……这个萧筝，我还追过呢，没啥意思，他这个理想型出道的时候就说过了。爸你知道嘛，这个四小才子里就有张玄哥哥；妈，你说张玄哥哥进入到娱乐圈里是不是也会遇到这些事？”说着王微瑕转头问陆秋禾。 陆秋禾摇摇头道：“我看他躲不过！就说那个穆青羊，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出现跟着的娱记就是最多的。” “那去娱乐圈还有啥意思？太不自由了。”王微瑕说道。 听到这话，陆秋禾跟王利多对了一下眼神，神情松快了不少。 “你也知道妙妙家的经济条件不太好，张玄有才的话，利用才华改善家庭也可以理解。”陆秋禾说道。 “恩，这一点我也蛮佩服的，而且他写歌还这么好听，来我唱给你们听。”王微瑕把电视静音，用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节奏之后，唱道：“蛋糕，蛋糕，蛋糕……” 一首歌唱完，王利多点点头，然后鼓掌，这首歌出乎他意料的不错。 没有那种油腻的卖萌，而是清清爽爽，却又很温柔的感觉。 小女孩唱这样的一首歌，真的挺不错的。 五十一 情景总是那么相似 九点之后，两口子躺在床上，王利多跟陆秋禾道：“如果那个小张的歌以后都是这个水准的话，让女儿跟她们玩挺好。不过……” 两个人都是大忙人，忙了一天之后，躺在床上，两人聊一些不能跟别人聊的事情，放松心智的想法盖过其他欲望。 “对了，老王，你不是忙着收购‘家有余’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陆秋禾问道。 “传过风来，审查组过几天会再来滨江省，所以现在这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一个领导会同意支持这起最近几年滨江最大收购案的。”王利多也有点无奈，万一风向变了，他前期投入可能就打水漂了。 陆秋禾掐了掐手指：“上一次离开还不到五十天，这是盯上谁了？” “不知道，现在关键是理顺咱们自己。” “会不会是冲着孙黑子来的？因为三年前的事情他已经额外被压了一年多了。”陆秋禾想到这里突然哀叹道：“我才跟赵星熠扯上点关系，会不会有麻烦。” “那点关系，不算关系，都是同学们的活动个。” “可是那店……不好撇清啊。” “花了多少钱？” “店面是租的姐姐的，说给小瑕开店的，就没要租金，装修家预购一些物品，也就花了还不到三十万，店员的人工都还没算。把店给别人？” “不用，把小瑕在店里的财务占比降到最后，最大的，那个小姑娘的哥哥不是做明星了么？家里肯定有钱。不急着断，万一剧情翻转了呢。”王利多思考了一个两全的办法：“还有，你也是心大，居然能去找她，你放下了？” “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我这占着便宜呢，关键是她肯放得下啊，不过这么些年过来，她好像也放下不少，听说报班学珠宝鉴定呢，你以后对她好一点吧。” “呦呵，扮贤淑？不吃醋？不撒泼了？”王利多笑道。 “我除了那一次逼过你，那里还逼过你，我肚子里可是揣着小瑕呢，我不逼你表态，我们娘俩以后怎么活，怎么见人？！”陆秋禾拍了王利多一巴掌道。 “行行行，不提这些，我也得感谢你，最起码我也算是有了后了。”王利多立刻投降。 “对了，我给你买的那些补品你按没按时吃？” “吃了，吃了，不过……” “按时吃了？老王，我觉得吧，我还能生，咱们再要个孩子吧？”陆秋禾说着腿缠向王利多。 “行了睡觉吧，怪累的！” “累什么累，收购都暂停了，你明天肯定得休息，来嘛！” 老夫少妻的痛啊，是腰痛！ …… 汀江市的一个老旧小区里，冯玲早早的关闭了超市。 回家开灯，就看到靠在阳台窗边默默吸烟张跃进。 平时张跃进敢这么抽烟，她一定会说他的。今天，就先让他抽个够吧，否则憋屈着更难受。 “那些人什么时候走的？”冯玲问道。 “恩？现在几点了？九点多了！那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张跃进回过神来说道。 “他们这么偷偷摸摸的来调查是什么意思啊？”冯玲问道。 “组织上会有什么大变动吧，别猜了，白费劲！”张跃进安慰道。 “你怎么说的？”冯玲问道。 “实话实说，不包庇谁也不去污蔑谁，至于，张毅，他坚决的履行了自己的誓言和职责，他是光荣的。”张跃进缓慢且坚定的说道。 冯玲手颤了颤，来到阳台收起张跃进的烟灰缸，呵斥道：“别抽了，满屋子烟味。” “好，好，好！”张跃进乖乖将烟头掐灭扔进烟灰缸。 “刚才在超市接到妙妙电话，她说小玄给她写一首新歌，等录好了放给咱们听，说好听极了。”冯玲说道。 “你看看，我们老张家都是有才的人，以后再跟孟文久聊天的时候，我必须得占领文化上的高地。不能总让那老家伙臭显摆。”张跃进说道。 “是，你孙子厉害，赶紧洗脚去，不洗脚不许上床睡觉。”冯玲道。 …… 第四期录制的时间非常快，二十人分了四组，为了尽善尽美多录了即便，到下午两点多就全录制完成。 在录制完之后，瞬间整个人就觉得浑身疲惫，几乎所有的选手，在回到寝室洗漱完之后，第一选择就是睡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四点，直睡的口干舌燥腹如蛙鸣，睡觉睡的又渴又饿！ 看着窗外晨曦微蒙的光景，张玄忍着饿在床上干挺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爬起来，先去卫生间处理了一下内部矛盾，洗了一把脸，然后拖着僵硬的四肢如同丧尸一样走出房间，出外觅食。 我要脑子，新鲜的脑子！ 张玄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喊了一句，除了闷闷的回音之外，无人应答。 张玄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活动四肢，来到食堂发现，师傅们在清理厨房卫生外，还没有开火做饭。 师傅看到张玄过来要吃的，说了一下开饭时间后，赶紧把昨天留下的，还没有被工作人员消灭掉的点心拿出来装了一大盘子准备给张玄。 总厨正好出来看到是张玄，就吼了一句，又把盘子收了回去。 那一刻张玄差点崩溃。 “因为你还要控制体重，一会儿就开早餐了，所以，现在就给你半块，不能再多了。”总厨说着切了半块绿豆酥给张玄。 张玄含泪接过这半块没有橡皮大的绿豆酥，突然间舍不得下嘴了。 总厨看着张玄怪可怜的就递给他一杯温水：“要不你把绿豆酥放进水里泡开了之后喝掉，可以混个水饱！” 我！你！ 张玄悲愤看着总厨，然后捏起一块碎屑放进嘴里道：“不必了，这一块就够我吃三天的了。” 听到这话，总厨默默的向张玄伸出拇指。 下一刻张玄拿着这块绿豆酥就一口吞了，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漱漱口，走了。 再下一刻张玄出现在赵涛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就看见两个沙发上分别躺着一个人睡觉，王莉跟另一个女的依旧奋斗在电脑前。 果然，把女人当男人用，女人就会越来越像男人，最后好像连生理期都消失了一样。 “王姐，有吃的么，睡了这么久没吃东西，现在好饿。”张玄凑到王莉跟前谄笑道。 “徐姐你那里是不是还剩下半袋江米条。”王莉抬头看了一眼张玄，转头问旁边的徐姐。 徐姐从抽屉里拿出半袋江米条，刚想递给张玄，又收了回去。 何其相似的情景啊！ “张玄你到那称一下，达标了再给你吃。”徐姐说道。 哎，张玄长声叹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了体重秤。 146！ “不错，看来这几天拼命练舞有效果，拿去吃吧！”徐姐把江米条递给张玄。 张玄激动的接过袋子，撕开袋子拿出一根就准备往嘴里填。 “吃完这个早餐就没了啊！”王莉在一旁及时补刀。 五十二 餐前准备 （今天状态好差，一直有一种睡不醒的感觉，脑子是木的。） 天下没有只占便宜而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事情。 张玄一边吃着江米条，一边旁观王莉徐姐的工作。 又是一场幕后的舆控大战。 张玄四人互相绑定了四小才子的称呼之后，虽然带来了巨大的话题度，让四人的知名度迅速提升，同时也把四人的粉丝及黑粉们拉入到同一个战场，战况之焦灼复杂，远比各自为战的时候要激烈的多。 原来就是简单的一捧一踩，现在变成了一捧三踩。 现在王莉的舆控的目标很简单，不是去争吵争辩，跟黑子做这些事情是完全无意义的事情，而是尽可能在舆论环境里，让有多少黑，就会有相当数量的粉，同时保证粉丝群体内部团结。 都说粉丝随主，这是对明星作用的一种误解，其实对粉丝影响最大的是明星身后的团队和其中的舆控高手们。他们树立明星人设的时候就筛选了一遍粉丝，然后通过引导各种舆论来控制粉丝群内部气氛。 当然这种手法只对粉丝群或者饭圈这种半封闭的圈子有用，在更大的圈子，舆控的本质作用就是保证艺人不被负面舆论拖垮，其他的还是靠明星本人的话题度，资源，及作品说话。 王莉跟其他三家的舆论战斗，基本上离开了超级未来星这个节目的粉丝圈外，就没有什么人关注了，路人也只是关注四个人的作品，而不会去看他们粉丝怎么吵架的。 尽管这种行为看起来很傻，可是对于张玄这种新人来说，他们最初的粉丝就是从粉圈吸来的，就像赵涛说的，这些粉丝就像是放在鸡窝里的引母鸡来下蛋的引蛋。如果这些小偶像们不能成长，那么他们就只能抱着颗蛋圈地自萌，等这颗蛋彻底臭了，他们也就彻底湮灭在娱乐圈里了。 如果他们能不断成长，不单单吸引来下蛋的鸡，让窝里的蛋越来越多，甚至可以孵出自己的小鸡，那么他们才算是真正的成了明星成了腕。 张玄坐在王莉身后，看着电脑里那一个个平台上一个个粉丝或者黑粉的留言，简直了…… 这些人什么都敢说，甚至开始编瞎话黄集薪是同性恋，杨砾是官二代，何至道谎报年龄，张玄抄袭…… “怎么？不忍直视了？”王莉问道。 “还好，姐，你把网上说我抄袭的那首歌招来给我听听。”张玄道。 “好，等一下我找耳机给你。”那个歌的链接就在那里，点一下就来到了猫跳音乐的页面。插入耳机之后，点击播放。 张玄带着耳机耐着性子听完整首歌，一边听歌一边看底下的留言。 绝大多数的留言都说发这个帖子的家伙耳朵瘸了，除了都有说唱元素，编曲风格相似之外没有任何相同点。 还有人认为这家伙是在反装忠，拉踩前辈的歌来推广张玄的《双节棍》。 听完歌，张玄耸了一下肩，这首歌是两年前的一首了。听起来也挺不错的，相对于《双节棍》歌词的中二，这首《刀锋鸣响》黑暗复仇系，而且编曲的方向不是往轻松激扬的方向走，而是偏压抑沉重。是一首好歌，但是不够傻。 这年头向来是傻歌比好歌传唱度更高。 《双节棍》这种即好又傻的更少有。 张玄点点头，拿下耳机，王莉关了页面。 “据说这首歌的编制你全程跟着老师一起完成的？”徐姐在一旁问道。王莉跟徐姐一直负责舆控方面的事情，干起活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办公室里，偶尔什么拿不准的言论了，才会找张玄沟通聊天掌握他的态度。相对于王莉，徐姐跟张玄沟通的次数还是不多，所以有点疑惑。 “当然得全程跟啊，毕竟这首歌太风格化了。”张玄道。 “还是那句老话，以后网上这些言论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给我们就行了。”王莉说道。徐姐在一旁自信的点点头，自家艺人越有才华，他们这些人越有底气。 “其实吧，我倒是听理解这些黑粉的，他们本质上也不是坏人，也不知真的仇视某个人，只是他们眼中已经锁定了一处星光，这时候其他方向照来的星光就不是星光了而是扰乱他们视线的祸害。”张玄道。 “说的好！”赵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所以每个人的立场很重要，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你去做明亮的星，引导星光的事情我们负责。” “我去洗个澡，然后叫上刘毅一起去吃饭，然后回来一起开会。”赵涛说道。这时候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汉子也起来了，撑起胖胖的身子后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桌子上的眼镜。 “萍萍姐呢？”张玄问道。 “她啊，你不知道么？你萍萍姐结婚了，跟丈夫住在一起。”王莉语气有点奇怪。想想她跟何萍萍两人颜值之间的距离……何萍萍除了皮肤好之外，真的没有她好看，就这样居然先结婚了。 “算是领证吧，前天简单庆祝了一下，不是还给你俩喜糖了么？这两天她回去见家长，说婚礼等以后补办。”赵涛说道。 “那得恭喜一下，赵哥你帮我给萍萍姐发个祝福信息，我前两天练舞练的人都是懵的，那糖我还以为是拿给我补充体力的呢。”张玄记得前天确实收到过何萍萍的糖。 王莉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维生素片，从里面拿出一片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他们两个先收拾自己，咱们去吃饭。” “王姐，你这吃完药片去吃饭的样子我怎么这么眼熟呢？”张玄笑道。 “眼熟？” “对，就像是酒局前，有人在偷偷喝了解酒药和护肝片之后，再上桌做神勇酒中悍将，大杀四方。”张玄道。 张玄这么一说，其他人觉得真的很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张同学，你刚才不是吃了江米条了么？早餐就不能吃了哦。”王莉很和蔼的说道。 “不，江米条我只吃了一半，我觉得我还可以吃一半早餐。”张玄挣扎道。 来到食堂就见到了刘毅，一起吃晚饭后，回到办公室。 赵涛拿出笔记本说道：“第五期不再是比赛内容，而是一些幕后花絮，还有全国赛选手中都观众见面会的内容。然后第六期的比赛开始进行直播，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中间有将近十七天的空窗时间，余下六天会给你们准备第六期比赛，中间还有十天的时间可以支配。从今天开始到第四期节目播放完毕，然后投票结果出来这五天时间你们会很轻松，其中刘毅你需要去录制一个广告歌。” “而张玄……” 五十三 初识娱乐圈 赵涛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张玄未来几天的行程由我和徐莹两人全程跟着，刘毅就朱哥你盯着，王莉你在家保持联系，汇合明天回来的何萍萍准备好搬家事宜。” “然后，张玄你现在回寝室带上行李，最好带上五天左右的换洗衣服。”赵涛吩咐道。 好的，张玄点头答应。 一旁的刘毅耸了耸肩，没什么好嫉妒的，人气高的任务多，这很正常。自己这边开会还算晚，秦黎昨天晚上就坐飞机走了。 “现在是七点半，我们要坐十点的飞机去京城，所以现在给你们两人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至于朱哥你的时间自己安排吧。”赵涛安排完拍拍掌喊道：“行动起来！” 王莉白了他一眼：“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去睡觉去！”说着拿遥控器调了一下空调的温度，把桌子从两个沙发中间推出来，然后让张玄和刘毅帮忙把两个沙发脸对脸的拼在一起，之后从柜子里拿出毯子和被子，拿空气清新剂往沙发上喷了喷之后，把毯子往中间一铺，王莉抱着被子翻身一跃而入。 “我把手机关了，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王莉说完带上眼罩头一歪……死，不是，是睡了过去。 姐，你这也太娴熟了吧？！ “我的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在此之前我得喝杯咖啡，超浓的咖啡，要不直接把速溶咖啡粉倒进嘴里得了？”熬了一夜，听说又要去坐飞机，徐莹的情绪开始不受自己理智控制，有点暴躁，想要发脾气。 张玄赶紧闪身，跑回寝室收拾东西。 他本来的衣服不太多，后来孟清又带来一些，才让他此时有了挑拣的余地。 想着这是要出去公干，就挑拣了几件看起来比较时兴的衣服，再带上毛巾牙刷袜子内裤，齐活。 张玄收拾的快，大家出发的就快。结果八点半就收拾好出发了，然后发现自己完美的赶上了早高峰。 “说到早高峰啊，我就想到一部电影，想到一部电影我就想到了一首歌，你要问这首歌的名字啊，有人说叫卡路里，也有人叫做燃烧我的卡路里，是一首减肥神曲，说到减肥啊，我又想到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张玄，你们认识么？……”坐在商务车里，张玄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拥挤的车流，每一个红灯必须得堵个十分钟，然后张玄就开始碎碎念起来。 吵的正在看材料的两人一阵无语。 “我的错！”赵涛扶额，然后从包里把张玄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张玄：“给你手机，为了方便联系手机就暂时还给你。” “啊！我的宝贝！”张玄用魔戒里咕噜特有的声调和诡异的表情接过手机，然后把手机放在脸上一阵摩挲。 赵涛喝徐莹一阵恶寒。 至于么？！ “无聊会把人逼疯的。”张玄道。 “你刚才说的卡路里是什么歌？”徐莹问道。 “那是我每条早上起床的时候必须给自己打气的一首歌，否则我觉得我恐怕坚持不下来减肥。其中有一句尤其重要是‘燃烧我的卡路里’，要崩溃之中带着无奈，无奈之中还带着憧憬，是感性与理性的极端交融，是天使与魔鬼的共同载体……”张玄一边按着手机开关一边说道。 “咳咳，张玄，这里还有充电器！”赵涛赶紧从包里拿出充电器，一脸歉意的递给张玄。 “赵哥，你拿着我的手机也不知道及时充电？”张玄无语的接过充电器。连上中间的车载电源，给手机充电。 “好吧，现在咱们谈一点正事，在全国赛名单出来之前，这五天内，张玄你需要完成四项工作。基本上都是第三期播放结果出来之后，就确定好的行程。”赵涛说道。 “等等，这为啥没有争取我的意见。”张玄问道。 “你们现在都属于节目组的人，跟节目组签的劳务约里，就包含了必须完成节目组完成的工作的条款。”徐莹解释了一下。 “也就是说我干这些活是必须完成的节目任务，而且还没有钱拿？”张玄问道。 赵涛笑了一下：“会把你的劳务等级提高的。” “呵，呵！”张玄笑了。 “咳，你放心，你既是节目的重点关照选手，又是未成年人，不会给你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业务工作的。”赵涛安慰道：“特别是后面这一点，法律对任何教唆诱使引导未成年人做违反公序良俗或者违犯法律法规事情的组织或个人都会严惩。这一点你们学校应该教过吧？” 张玄眨眨眼，这一点的执行力度跟他前世还真不一样。好像也正是基于这一点，这个世界可没有那种到处宣扬自己是萝莉控的家伙存在。 “好吧，我相信节目组。”张玄道。 赵涛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接着说道：“所以呢，今天咱们是去第一个活动，谭导的新片首映礼。” 哦！张玄点了一下头。 电影首映礼？他在以前看过，就是一个导演拍好片子之后，请一大群名人们来看，然后请这些人回去在他们的社交媒体上做宣传，基本上都是互相捧场的事情。 哇塞，那岂不是能见到很多名人了？额，上辈子又不是没见过，这一次激动个啥嘞。再说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名人真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张玄自身就不太关注娱乐圈，他的娱乐更多的是看漫画和小说，娱乐圈的里谁谁谁他见了估计也认不出。 到时候岂不是会很尴尬？！ 张玄吧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这倒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到了那里之后，见到男的年龄不大的就叫哥，年长的就叫老师，女的叫姐也或者叫老师。对了，谭导你总该认识吧！”赵涛道。 额……呵呵！ “你不会不认识吧？谭为人，得奖专业户，影帝影后培训师……行，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幸好早说出来了，赶紧用手机搜一下。”赵涛递过自己的手机说道。 张玄依言接过手机，开始搜索这个叫做谭为人的著名导演。 搜出的照片是一个梳着斑白的大背头有点干瘦驼背，鼻子挺大还带着大号黑框眼镜的六十三岁的老头，看上去像个老学究多过像导演。 然后就是长到夸张的个人履历。光国内国外最佳导演奖项就得了八个，其中树立他地位的电影《云下的海》给他带来三个最佳导演奖项。 再翻一页就是最新动态，就有关于这次新电影首映礼的新闻。 首映的电影叫做《柳毅传》，导演和天影集团旨在通过这部电影，开启唐传奇宇宙世界。将会成为江影集团聊斋宇宙，松影集团大荒宇宙，蜀影集团的宋侠宇宙，之后国内电影人开辟的第四个电影宇宙世界。 而且好像国内几家老牌国立电影厂和其他一些国内排的上名号的影视集团，都开始寻找开辟独属于自己的电影宇宙。 看到这则消息，张玄有点发蒙，他前世的电影业题材还在跟西游记过不去呢，这世界已经开发出来三个电影宇宙世界，正在开发第四个。 “那个，赵哥，现在电影演员片酬最高能达到多少？或者说一个演员拍电影最高能拿多少钱？”张玄把手机还回去顺便问了一句。 “只拿片酬的话，行规锁死顶峰是两千五百万，拿分成或者带资入组的话，那一部影片下来，算上票房，其他渠道播放权，碟片，周边，等等，顶级演员凭借一部电影赚个两三亿是常见的事情。”赵涛说道。 “哎呀，走错路线了，原来当演员比当歌手赚钱啊！”张玄后悔的拍着大腿懊恼道。 赵涛徐莹两人脸色一黑。 五十四 才子之上的人 这娃是不是不太清楚‘顶级’这两个字的分量啊？！ 任何一个行当里，坐在那个扎屁股的山尖尖位置上的人钱会少赚了？ 那些歌坛的天王天后们，一年两三亿是比较困难，但是赚个上亿比影视圈常见的多。这是因为演员出了演戏参加综艺之外能走穴赚钱的项目不多，而歌手在出完专辑之后，走穴赚钱的项目可比演员多太多了，综艺可以参加，商演可以参加，晚会可以参加，还可以举办三十二场的演唱会，再加上各种广告代言。 而且一个顶级歌手，只要不懈怠，几乎可以做二十多年的顶级，拿二十多年顶级的钱，总体来说，其实比演员赚的还要多。 而且歌手兼职演员的多了去了，而演员兼职歌手的没几个。 当然也因为歌手这个行业各种便利性，而且门槛低，大量的人拥挤在这里，想要在这里面走上顶级，那真是实力和运气差一点都不行。 为了让张玄有个直观的印象，赵涛拿手机搜了一下去年明星收入排行榜，然后递给张玄：“你看看，前十里面多少个歌手。” 张玄脑子里还在转悠着《柳毅传》的事情，接过手机看了一连串的人名，然后发现自己谁都不认识。不过在相关性链接里的最新新闻，吸引了张玄的注意力。 ——【耳听为实】最新消息，今天早上七点，d大调平台网络歌手‘酒虫酿酒’制作的个人第一张专辑《候鸟的翅膀》，销量正式突破一百万，达成白金唱片成就。成为d大调第十七个专辑达成白金成就的歌手，同时也是该平台最快突破这个成绩的歌手。本站第一时间联系上‘酒虫酿酒’对他进行了一次电话采访…… 恩，看这个数据，做歌手还是挺稳当的。 “我了解行情了，给你！”张玄把手机还给赵涛。 “明白了吧？排在第三位的林乔生，已经连续五年排在前三了，等等，你这看的是啥？！”赵涛拿起手机一看，正看见这条实时新闻。 看到题目，赵涛处于职业人的敏感，还是快速浏览起这条新闻。 酒虫酿酒原名崇知久，今年夏天刚从云山大学建筑系毕业，还不到二十三周岁，大二时期在d大调免费发布自己第一首歌《小河西来》受到听众热烈欢迎，一个月之内收听下载数超过千万，一个月之后发布自己第一首收费单曲《曲滚摇的我》，到现在为止这第一首收费单曲累积购买量超过三百万…… 这次《候鸟的翅膀》专辑，十二首歌十二个mv全都由崇知久一人完成，据说为了制作好这张专辑，即便再节省也把这几年卖歌赚的钱花的精光。还向d大调筹借了一百多万。 赵涛点击文中的链接，转到的居然是‘耳听为实’的专辑售卖页面，这里显示上架时间就是昨天晚上，看来昨天那即将破百万的数据，耳听为实就去买了这专辑上架，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已经销售出去一万多张。 一张专辑标准价十五元。 对于一张包含十二支mv的数字专辑来说，十五元简直就是甩卖的价格。 这张专辑的封面应该就是崇知久本人，高高瘦瘦的大男孩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上身穿着挂着染料松垮的半截袖，下身带着染料的牛仔裤，就这么赤着脚大字型躺在蓝天白云里，在明媚的光线下，他身上却显得有些暗淡，仔细一看，是一个燕子的影子正好覆盖在他身上。 看这封面应该也是出自这个年轻人之手。 赵涛随手点了购买，点击播放第一首歌《凉风未至》，默认播放的果然是视频文件，为了自己的流量着想，转为音频播放，然后点开外放功能。 前奏响起，先是埙的声音，然后跟进洞箫，琵琶混着小提琴进来，然后就是熟悉的动次打次—— “我的背包有十五斤，我的清晨太过冷清， 这该死的天，依然炙热的要命！ 我的晚餐吃的油饼，我的脑海响个不停， 它在高喊着，废物你就是不行！ 这一天，这一天，我是如何度过的这一天， 上有骄阳，晒着你，下有板油路，烤着你， 在哪奔波的路上，我像一条咸鱼，是风干的咸鱼， 以后不吃咸鱼，咸鱼是我兄弟。” …… 咦？还挺带感的啊！ 张玄也不无聊了，振作精神，努力带着专业态度听歌。 赵涛则在看到这首歌下面的一些评论的时候，皱了皱眉。 【那个最近炒作起来的四小才子，在咱们虫哥面前就是个渣渣。】 【这世界从来不缺脸大吹嘘自己的人，比如说那个什么四个才子】 【选秀节目炒作出来的才子你们也认？辱虫了。】 看到这些评论，赵涛下意识的就像打电话联系王莉，可是想到王莉那飞跃而且瞬间安眠的情景，知道打电话也是白搭。 “徐莹，杨砾何至道还有黄集薪他们三个年龄多大？”赵涛问道。 “杨砾二十一，其他两个二十二，另外何至道的学校老师证明了，人家就是长得显老而已。”徐莹说道。 赵涛点点头，同龄厮杀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张玄才十七岁而已，这个年龄摆在这里几乎就等于立于不败之地了。 但是这个酒虫酿酒的出现还是让最近炒的很热闹的‘四小才子’话题，快速冷却下来。 才华的事情，最终还要看作品和成绩说话。 赵涛缓下心神，接着看这个突然在歌坛冒头的才子会说什么。 接下来内容就是跟他创作理念，和每一首歌的原旨，为什么选择这种风格，等一些非常专业的音乐讨论，这就是耳听为实的理念，一切以专业为前提。即便是采访，也是专注在音乐专业上的讨论。 这些内容赵涛飞快的略过，然后问道崇知久最喜欢谁的音乐，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出身天竺的歌手，最后让他推荐除了他自己创作的，他正在单曲循环的歌曲。 崇知久毫不犹豫的说道：“ppap和狐狸叫，如果不是听到，我从来不知道也想象不到还可以这样弄一首歌，达拉崩吧和双节棍也很好，可是我都能做到，唯独那两首歌是我做不到的，张玄真的是天才，我喜欢他搞怪的样子，期望他不要变成那种熟烂的样子。” 噫~~赵涛心里顿时平和多了，看着一旁在认真听歌的张玄，直接把手机递给他：“看看人家的这段话，记住这就算是交情了，以后得做出回应的。” 张玄读完这段话之后点点头，然后就往上翻看采访内容，在看到那一段关于专业创作的讨论后，停了下来，慢慢翻看，自己参考。 一边听音乐一边看采访，翻看耳听为实哪里专业影评人对这专辑的评论，一旁赵涛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在张玄手里的手机。 耸耸肩，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排解无聊。 于是赵涛拿出形成安排计划，以及各个项目资料，仔细看起来。 工作之后没人会觉得无聊。 当张玄听完第八首《霜雪过足》之后，把手机还给赵涛，把自己正在充电手机打开，果断买了这张专辑。然后用当初卖歌时候‘耳听为实’给的官方认证号，在下面留言：【《霜雪过足》太好听了，为你打call。】 下一刻赵涛徐莹同时看向张玄，张玄一摊手道：“确实好听啊！” 五十五 严肃点，我正歪歪呢！ 事实上在d大调里‘酒虫酿酒’的个人主页里，已经有一大堆的带着官方字头的人在留言祝贺。 d大调培养出来的其他十六个达成白金唱片成就的歌手都在下面留言，就连陆佳瑶都特意登陆自己的账号在下面祝贺。 其中还有六十多个达成黄金唱片成就的歌手在下面祝贺，一长排带着黄金冠的名字，在上面是一溜带着白金冠的名字。 这已经算是传统了，只要达成黄金或者白金成就，就会有达成这些成就的歌手在下面恭喜祝贺。 尽管这些歌手之后选择的发展路线各不相同，但是同样网络歌手出身的他们却有很强抱团取暖的日子。 最初有网络歌手这个行当出来，因为门槛低被同行各种瞧不起，也是凭借着不断的努力，一个个销量证明，才让行业内承认网络歌手是培育歌手的重要渠道。 d大调也是凭借这些一个个黄金白金销量歌手才成为今天八大音乐发行渠道之一的。 一张专辑听完，车就来到了机场。 “对了张玄，给你墨镜口罩还有帽子。”徐莹想起来，从挎包里拿出明星三件套。 “这……至于嘛？”张玄接过三件套有点哭笑不得。他也算是总在电视上露脸的人了，怎么下了电视还不敢见人了？！ “张玄你要知道，你已经跟一个月前的你不同了。”赵涛道。 “对，我也想不到科学减肥的效果这么好，一个月减掉了将近二十斤。”张玄道。 徐莹道：“别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们说的不是这个。” “你要相信这档节目造星能力。或者说你还不了解明星和粉丝之间的生态关系。”赵涛说道：“你以后会理解的，我只劝一句，作为被观赏者就应该有被观赏者的处境，即便是没有什么实质作用的口罩，也会给你很大的安全感。” 赵涛说到这里看到张玄那一双淡漠的双眼，他就知道白说了。 “我又不是靠颜值吃饭的，我觉得没谁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敢记住我的长相，放心吧，我就这么素颜出现在人们面前，是没人能认出我的。再说天这么热，就别在脑袋上扣上这么多东西了吧。” 小伙子，你为了不带这些东西也不至于黑自己黑的这么狠吧？ “算了，让他自己体会吧，到时候他会自己默默拿起这些东西的。”赵涛说到。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把女装放在那里，时间到了他会自己拿起来穿上的。】的网络谚语。 下了车，三人托着行李走进机场，一路安静的走过，领完登机牌，托运完行李，过了安检，一直到候机厅…… “好安静啊！”张玄轻轻鼓掌笑道。 赵涛和徐莹相视尴尬一笑。 “你们看，我这样走才华路线的，就没有你们担忧的烦恼。”张玄笑道。 “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失落？”徐莹问道。 “失落什么，这不是少了很多臆想中的麻烦么，你看啊，钱多事少，就差个假期多，就完美了。”张玄道。 钱多事少假期多，天下间这个工作只有一个，那就是富二代。 “既然这么平和，两位哥哥姐姐就放心吧，我去逛逛。”张玄说道。 “还有半个小时就登机了。”徐莹道。 “没事，我去买本飞机上看的书。”张玄拿过那个网球帽反戴在头上，揣着手机，向着目标地——书店，走去。 这个书店才是正经面向旅客的书店，里面都是小说漫画，只有一小块区域里是一些教你成长的书籍。 “果然有！”张玄在一处架子上发现了神游记，已经出到第二十一卷了，不过张玄刚看到五卷。想了想就把五六七三卷抽出来，拿到柜台前。 服务员一边扫描书码一边看着张玄，等扫描计算价格的时候，服务员小声问道：“同学，你是不是张玄啊？” 张玄眨眨眼问道：“我有那么胖么？”顺便打开手机钱包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结果手机尴尬笑道：“不好意思啊！”扫完只有把手机还给张玄。 张玄接回手机道：“没事，认错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走颜值路线的。” “哦，不过，同学你其实还是挺帅的。”服务员笑道把书装袋子递给张玄。 “谢了！”张玄挥挥手走了。 服务员站在那里看着张玄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就是瘦点，其他跟张玄真的挺像的。” 上镜胖十斤，再加上化妆，生活里的张玄跟电视里的张玄，颜值差距还是挺大的，如果不是特别提醒，大家很难把他跟电视里的张玄联系上。 张玄回到赵涛两人身边，拿出一直在裤兜里震动的手机，如果自己再不把这个手机拿出来的话，他觉得自己有被掰弯的风险。 打开网络通讯软件微讯（还是用个名字吧），那个所有参赛选手的大群倒是很沉默，他们这二十个选手的小群反而非常热闹，没活动的羡慕有活动的，有活动的羡慕活动多的，然后里面一大堆人@张玄，让他汇报行程。 张玄只好回话：正在打飞的去京城。 然后一堆人在下面对他口诛笔伐，炫富不可以，炫耀工作更不可以。 只有曲亢一副迷弟样子在下面留言：【以后再装自己经常坐飞机，就说是打飞的，学到了。】 聊了一会儿，其实就知道大家都有各自的活动安排，不过就是时间不统一。 曹璟接到的一个业务就是去一家集团上市庆功会上唱《奔跑》，据说对方是真舍得给钱。 宮和就有两个业务要完成，一个是在开拍的非常火的校园侦探剧第二季里，扮演动漫团里的cosplay明星，把女主角给迷的不行；第二个是给一部动漫唱主题曲，此时正在基地里练歌看剧本。 看来宮和团队给他的路线就是强化二次元属性。 二次元是近些年膨胀非常迅速的市场，随着周边市场的正规和稳定，二次元市场每年带来的收入足以让人垂涎欲滴，但是二次元里无论是动漫还是游戏，都有其自己的专业领域，是其他歌舞影视综艺传统娱乐势力无法一步就进入的，于是受到近些年随着二次元市场同步膨胀的直播行业的启发，开始了对配音演员和coser明星化运作。 直播行业可以简单理解为二点五次元的行业，同样具有这样二点五次元属性，就是配音演员和coser了。 不过想来跟前世一样，行业原生势力跟外来资本之间的矛盾和斗争也不会少的。 想一下前世二次元市场是如何扛着病弱之躯，一边被吸血一边苟延残喘的，靠着认海外表亲这一招默默培育自己的市场，直到同样具有二点五次元属性的网络公司们成长为经济巨头之后，二次元原生势力们不仅仅有表亲，还有了富贵的堂兄，才终于开始长身体了。 张玄觉得这个世界的二次元市场不至于如此惨。 只要看电影公司敢开发属于自己的电影宇宙这一点就能确定，这个世界围绕电影形成的周边市场是非常稳定且繁荣的，那么主要依靠周边回血的二次元市场发展的野肯定十分不错。 神游记第六卷封面就是祝贺第五卷销量突破一百万份的贺词。 自己画功是没有的，可是创意和故事有的是啊。猫和老鼠，兔八哥，米老鼠唐老鸭，小猪佩奇，海绵宝宝，喜洋洋，熊来了，樱桃小丸子，叮当猫和穿越时空的蓝猫（其实这些才是一类动画，把熊来了跟灌篮高手一起比较是不对的）…… 还有什么死亡足球，杀人网球，科幻篮球，异能排球，恋爱棒球…… 哎呀呀，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哎哎哎，想什么呢？登机了！”赵涛叫醒张玄。 讨厌，人家正歪歪都最精彩的地方呢，干嘛打断我。 张玄一脸幽怨的看着赵涛，赵涛则笑着挑了挑眉。 “如果你再减掉二十斤，你刚才的表情一定更撩人！”赵涛说道。 “这是下一个月的目标了！”张玄说道。 五十六 所以……这是我的粉丝？！ 上了飞机，来到可以躺下来睡觉的公务舱。 坐好之后，徐莹就非常熟练的调整好座位拿出毯子带上眼罩，一侧身睡着了。 其他乘客大抵如此，花钱坐商务舱为的就是舒适，舒适就是为了能好好休息休息，因此他们来到飞机上纷纷选择了好好休息。 甚至还有些空中飞人还养出来个毛病，在飞机上睡的那叫一个香，回家却总是失眠，所以即便没事，也有些人会打个长途飞的飞个来回，就为了睡个好觉。 张玄目前没有这个毛病，上辈子他即便经常出差，以他混到的级别顶天给报销经济舱的票，根本就享受不到所谓舒适睡眠。 因此他一上了飞机就精神的不得了，马航的新闻自动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反倒是做火车，晃晃悠悠跟摇篮一样，睡的那叫一个香。 张玄坐好，拿出漫画看了起来。很快第五卷就看完了，回过神来之后发现飞机已经在平流层稳定的飞行着。 “小兄弟，你那本漫画能借我看看么？”一个疲惫的声音从张玄左侧传来，张玄转头看去，就见到一个穿着运动风休闲服，头发跟方便面一样卷曲着的胡子拉擦的中年男子正看着张玄。 看着这位猩红的眼睛和漆黑的眼袋，张玄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位应该是赵涛的同行。 “哦，给！”张玄也没说什么，就把漫画递了过去。坐在另一侧的赵涛看了对方一眼也没说什么。 看来不是同行。 “来，你看看，这是这几天的行程，你看看心里好有点数。”赵涛把一张纸递给张玄。 因为上了飞机可以心安理得关掉手机，享受片刻安宁的乘客们，听到有人在飞机上谈公事，纷纷投来不满的眼神。 张玄接过纸，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时间表。 从他下飞机开始，他的时间都要纳入到这个时间表的规划当中。 先是预计下午两点半跟其他三组人在酒店汇合，然后开会协调彼此工作，熟悉电影宣传曲，之后给四小才子们选礼服化妆，男的简单一点，主要是合身。 然后就是七点后的首映礼，会有全程直播，当然电影的内容不会播放出来。 接着就是首映礼后的宴会，这是交际场合，是赵涛等人的舞台，但是作为没有咖位的他们基本上是来混脸熟的。 之后他们四个人就要入棚去录制电影宣传曲，什么时候录好什么时候休息。 但是下一个时间线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依旧是四个人一起去给著名的电子产品厂家智高集团的新产品录制推广广告。 之后他这天就可以好好休息了，第三天，张玄个人行程，要去文教台录制节目，发布他的六首儿歌。六首？张玄都不记得了。 第四天，去给夏韵集团第四代游戏掌机录制宣传广告，主题曲《达拉崩吧》改编版。 第五天，返程，晚上第四期播放前，在官方粉丝站跟粉丝互动。 第六天，这里括号注明：如果晋级的话，在本地区跟晋级选手一起参加粉丝答谢会。 第七天，去中都集合，之后有新的活动安排。 张玄看着七天的行程安排，还行，比他当年工作最拼的时候好多了，最起码没有每天晚上陪酒，连陪半个月这样的安排， 那些日子全靠解酒药护肝片，以及扣喉咙度过的。 想想一些家庭伦理剧里，老公半夜满身酒气回家然后被老婆一边埋怨一边照顾的情节，早些年还以为这是男人在外面潇洒，后来都明白这是在外面拼命呢。 喝完一顿酒第二天早上起来，脑袋就跟被驴踢过一样难受，然后还得爬起来上班工作，找客户拉业绩，然后晚上接着再来一把，如此循环往复，好人也得养出三高加一副暴脾气出来。 “赵哥，这个录制宣传曲……怎么没提前把样曲发过来啊？”张玄问道。 “这就是前几天因为你们四小才子的话题炒的火热，剧组临时加的，至于歌也得临时写，据说今天上午已经凑出来一个可以发的歌，歌不歌的不重要，主要是你们四个一起宣传的噱头。”赵涛小声解释道。 哦！ 张玄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把行程表还给赵涛。然后拿起旁边第六卷漫画看起来。 沉浸在情节里，很快两个多小时过去，飞机降落了，那个泡面头的大叔把书还给张玄，道了一声谢之后，就这么揣着个手机外什么也不拿的下了飞机。 萍水相逢，聚散随缘。 等张玄三人下了飞机取了行李出来的时候，就被惊呆了，外面就跟美少女大展览一样，挤满了各式各样发型身材容貌的小姑娘，手里还拿着各种横幅。 看到这情况，张玄既有点惶恐也有点期待，待走近了一看，嗨，跟自己无关。 全是什么杨砾杨砾只此一例的横幅。 看来那个杨砾也是走这个机场，看起来还没到。 张玄三人就这么坦然的从这群少女面前走过，一直走到队伍末尾，突然一群模糊的看不出到底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的男生们冲了过来，围在张玄周围。 这一群男生过来，反应最彪悍的徐莹直接护在张玄面前，戒备的看着冲过来的一群人。 “张玄，我们是你的歌迷，京城玄道会恭迎教主驾临，达拉崩吧！”其中为首的一人大声喊道。 “达拉崩吧！”其他人跟着大喊。 (—_—)！ 这算什么口号？！ 然后就见这帮人一边说话一边拿出手机对着张玄猛拍，甚至人群里还有几个带着非常专业摄影设备的在后面跟拍，那架势差点让张玄误以为是节目组安排的卧底。 然后张玄及看到他们拿的手幅标志，正是他第一期和第二期录节目时候用的那个面具的卡通版。 这一下就仿佛对暗号一样，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张玄能给我们签个名么？”还是为首的那人说道。 两辈子，除了在合同上和报销单上签名，张玄还是第一次被人要求签名，有点迷茫的看向赵涛。 赵涛扫了一眼这群人，都是一些年轻的男生，后面怯生生跟着四五个女生。一个男明星有这样的粉丝群比例，有点奇葩啊，不过莫名的符合张玄的人设。 看得出来这些人的组织度和行动模式，应该都是受粉圈文化熏陶出来的人，不是那种凭感觉胡来的野生粉丝。 于是点点头默许了。 粉丝们松了一口气。 张玄指了指一处比较宽阔地方道：“去哪里吧，不要在这里挡住路了。”他可是记得因为粉丝接机送机挡住路而引发的各种闹剧。 张玄带着一群人来到靠墙的一侧，这一群人呼啦啦的移动，吸引了另外更大一群人的注意，那些人看着张玄这里才十几号人的队伍，眼睛里立刻充满了优越感。 这时候机场的工作人员也反应过来，派人过来维持秩序。对于张玄主动把人群带离出口的行为给予了赞赏。 一边走张玄一边问隔着赵涛喝徐莹在不远处的粉丝：“你们是专门来这里接机的？” 他有点奇怪，毕竟上飞机的时候没有一个认出他来，莫不是在哪里根本没有自己什么歌迷，在京城里有了？ “对，我们组织的有点晚了，所以来的人比较少。第一次见面有点冷清，不好意思！”带头的歌迷说道。 “我们是在论坛上看到有个粉丝拍到你在候机的照片，才知道你今天要来京城，你第一次来京，一定要让你知道玄道会的存在，但是时间上有点来不及了，所以……”旁边另外一个人解释道。一旁的赵涛听到这里有扶额的冲动，王莉直接睡了，何萍萍不在，徐莹被自己拉了过来，居然忘了在粉丝站里发布张玄行程了，失误，很严重的失误，怪不得去飞机场的时候偶没有任何人认出张玄。 “没事，没事，谢谢你们了，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之中真切的知道自己歌迷的存在，自己歌迷的样子，当然还有喊的别具一格的口号！谢谢了！”张玄说着后撤一步给粉丝们鞠了一躬。 这些粉丝们立刻鼓起掌来。 “你们带笔了么？”到了地方张玄把李箱给徐莹后问道。 “带了！”其中一个女生飞快从包里拿出一个水笔递给张玄。 “谢谢，那就从你这里开始好了，你叫什么？”张玄接过笔问道。 “张桃桃！”女生说道。 “好的！”张玄下笔写到：桃之夭夭，芳华宜人，张玄至张桃桃 接下来四个女生都用比较好听的句子写的祝福的话，到了男粉这边，张玄就谁便起来，什么【帅气凌厉冲云霄】【乜视来路还有谁】【我生非贵子，但我非生贵子】【远观爱情得不到，一片痴心待佳人】【丹心依旧在，热血向阳红】…… 一群男粉在互相看了自己的祝福留言，然后对比了给女生的留言，开始起哄起来。 张玄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行，这是你们要求的。”最后那个带头的男粉把自己的本质递给张玄主动要求：“给我写个不一样的，让我压住全场。” 张玄写道：【春风应怜花枝柔，芳心初绽粉妆浓，祝小郎君做一辈子的美人。】 其他人看到这一段话哄堂大笑，这位也很淡定，当场表示就用这句话作为粉丝论坛的签名了。 “好了，我得赶去坐车去了，拜拜！”张玄挥挥手告别。 五十七 初次见面 “看吧，看吧，之前还说省了麻烦，这下又乐的闭不上嘴了。”离开了粉丝群，拐到停车场路上徐莹忍不住打趣张玄。 “咳咳，看破不说破是和谐社会公民维持和谐的基本素质，好传统不要随便丢弃。”张玄努力闭上自己咧开的嘴说道。 “被人崇拜追捧的感觉怎么样？”赵涛在一旁略带一丝严肃的问道。 张玄认真想了一下道：“原本在网上还感受不到，现实当中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说实话刚才有点飘也有点懵。现在的感觉嘛，压力有点大吧，毕竟背着这么多人的喜爱。” 张玄可以在理论上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粉上另外一个人，但是在感性上无法直接感受到这种心理，因为除了鲁横眉之外他从来没有粉过任何人，而这种粉更像是一个追求智慧的人在读到关于夫子言行的书之后对这个人产生的敬仰。 那是一种来自理性上的欢愉，跟感性无关。 感性更热烈，理性更长久。 “对了，赵哥你注意到了么，他们刚见到我的第一时间喊的是，我的歌迷！”张玄说道。 “我明白了！”赵涛笑道：“你没有因为先天外形条件吸引来粉丝，而是凭借作品吸引来的，所以你以后在面对粉丝的身后必然会轻松很多，但是也不会太多。其实你长的随你母亲更多一些。”赵涛说道。 这话里的点……有点奇怪！ 这是在说自己有成为帅哥的潜质？！还是说自己不够帅也是优势？！ 原来初一初二的时候，自己个不高还瘦，容貌勉强算是清秀，瘦的时候确实随孟清多一点，可是胖一点的自己却更像张毅。 想到这里，张玄恍然间明白了一点什么。 三个人坐着接机的车来到酒店，已经下午一点。 这家酒店专门接待各方剧组和娱乐圈人士，里面的服务和安保做的都挺到位的。 因为谭为人所带的团队就住在这个酒店里，所以无论是天影的工作人员，还是其他需要出席这次首映礼的合作伙伴和明星艺人们选择下榻的酒店。 因此酒店里此时非常热闹。 三次到前台交了身份证，就拿到了三张房卡。房间青檬那边早已经给定好，三人分别得喝另外三人拼房间。如果自己一伙人出差的话，估计每人弄一个单间也可以的，但是今天来了不少青檬高层领导和明星，这一下隐约中的等级待遇就分了出来，三人都算是青檬底层，待遇只能是标准间。 三人托着行李上了六楼，赵涛的方将在外面，他先一步打开房间，里面出现一个戴着眼镜小个子男人，这人见了赵涛很热情了引对方进屋。徐莹那屋没人，等到张玄走到里面刷卡开房门的时候，对面房门同时打开，走出来一人，张玄下意识的回头，就见到一个容貌俊雅的男生站在门口带着一点意外看着张玄。 黄集薪。 看到他的一瞬间张玄就觉得真的有人可以被形容做公子如玉啊。天庭饱满地颌方圆鼻梁高挺面如冠玉，就差一个唇红齿白目若朗星了，不过这个时代人眼睛大多被电脑手机所累，那种眼睛现实里很难见到了。 中分的头发垂落在眉梢有一种自在和潇洒，跟他同类型的向真身上有一种颓废气，而这位身上却有一种暖阳初生的感觉。 “呃，你好！”随着缓缓打开的房门，张玄挥手打了个招呼。 “你好！”黄集薪笑着同样挥手回了一下。 然后两人就这么微笑着尴尬的对视了一会，张玄指指伸手的门，笑了一下，拖着行李进了房间，门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开着，黄集薪可以直接看到房间里面张玄的动作。 黄集薪跟着进来，倚在门口看张玄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把带着的漫画书扔在桌子上，牙具和毛巾拿出来之后就没啥了。 “我们也刚到，刚才正准备下去吃饭，就看到你们来了，其他两伙人应该也快到了，要不等他们一起来了下去吃饭？”黄集薪说话自带一种温和平淡不疾不徐的韵味。 张玄点点头，然后两人又是尴尬的沉默，互相又不熟没什么共同话题，粉丝们在网上吵的又凶，看起来大家还是对手的样子。 张玄坐在床上，黄集薪则坐在里面的椅子上低头玩手机，张玄想起来，赶紧拿出手机充电，然后也低头玩手机。 感觉这气氛不太对啊？！ “要看漫画么？”张玄起身把桌子上的三本漫画一起递给黄集薪，黄集薪愣愣的接过看了一下书名道：“我都追到最新连载了。” 张玄突然戒备的看着黄集薪道：“不要给我剧透哦，不要告诉我谁是天极的转世，不要告诉我谁是下一代辰龙，也不要告诉我紫电青霜两把剑落在谁的手里……” 黄集薪点点头，道：“我不会说的，更不会告诉你九天玄女陨落了。” “啊！”张玄捂着耳朵痛苦的倒在床上挣扎着，想要把这不幸的消息从自己脑海里清除出去。 “假的！”黄集薪忍不住笑道。 听到这话，张玄立刻满血复活：“我就说嘛，像你这样浓眉大眼的怎么会是叛徒呢？！” “什么？”黄集薪没明白这个梗。 这是另一个时空古老的梗，一般的年轻人都不知道的。 这么一闹腾，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消失了，自然的两人借着漫画的话题聊了起来，一直聊到彼此在录节目时候遇到的一些搞笑的事情。 这时候就见一个年轻人拎着箱子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两人，一脸纠结的样子，然后转头很认真的跟身后正在开门的另一位说道：“何至道，要不咱们两人一个屋吧，这里的两人感觉已经相处的很开心，我进去拆开他们会有点不好。” 我去！ 屋里的两人被这话雷的不轻。 说这话的正是杨砾，一个头发长眉毛长眼睛长鼻子长脸长嘴长，脖子长胳膊长腰长腿长的九长帅哥。 节目人气第一，容貌清冽的川系帅哥。 这时候，带着黑框眼睛，清平短发衣服穿的板板正正，一身书卷气的何至道，无奈的侧身看了一眼屋里笑着点头道：“你们好。”然后拍拍杨砾的肩膀，转身去放行李去了。 黄集薪笑道：“我们两人也是前后脚才到，我的行李全在对面，呃，我回去把地方让出来。”这次黄集薪虽然在笑，但是笑的有点牵强，刚才杨砾的话直接让他联想到网上黑他的段子，说实话这让他有点不快。 杨砾认真的摇摇头道：“不用，你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到这屋，没关系，看你们这么融洽，拆开不太合适。” 黄集薪有点头疼，直接用行动表示立场：“我先回去了，应该都没吃午饭，一会大家一起去吃饭吧。”然后越过杨砾就回到了自己屋。 眼看黄集薪回去关了门，杨砾站在门口有点无措的看着张玄：“他好像生气了，打扰你们真的很抱歉。” 张玄笑道：“没有，我们俩是因为太无聊了坐在一起聊天，顺便等你们到达一起吃饭。” 听到这话杨砾紧张的样子柔和下来，把箱子拖进屋道：“我也确实饿了，等我收拾好东西，大家一起去吃饭吧。”然后张玄就看到杨砾从他的行李箱里拿出来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充电器给两个充电，笔记本，本夹子，纸笔，水杯，雨伞，一小包抽纸，几本书，牙具毛巾，洗发精沐浴乳……最后是寥寥几件衣服拿出来挂在衣柜里，看到衣柜空荡荡的他还愣了一下。然后拿卫生间里的纸擦了一下衣柜下面，然后把剩下的衣服仔细叠好放在下面。 就在杨砾收拾的时候，其他三位已经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互相留电话号码加好友了。 张玄一边记录联络方式，一边比较三位帅哥，算来算去，还是觉得自己更有特色。体重优势不要太明显。 五十八 青檬的困境 杨砾收拾完，摸了摸自己裤兜确定带了房卡，放心的走出去关上门，锁上门之后，还用手试了试，确定开不了，才满意的点了一下头，来到三人身边看着发呆的三人问道：“不是该吃饭了么？现在快两点一十了。” 你还知道两点多了啊？ 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把这话咽了下去。 而且神奇的是，当四个人往外走的时候，每路过一个门，就会有一个门打开，喊着让四位带饭回来。 四位准明星也没什么架子，笑呵呵的点头答应然后一直表示，别跟我说你要吃什么，我们带什么回来你们就吃啥。一路走过去，认识不认识的，八个房间十六个人，全都点菜的话，光做饭的时间就能拖一下午。 四个人坐在一起，点了同样口味的浇面，至于给那些人带的饭，在张玄的建议下决定带了不同口味的饺子回去。这是张玄知道这些人忙起来吃饭没个定点，饺子这东西凉只是味道差一点，开水过一样吃，其他的饭放过一两个小时不是串味了就是不能吃了。 当然点披萨回去也行。 但是以张玄个人的口味，他首选的就是饺子。 四个人在一起吃饭聊天，下意识的同时回避了‘四小才子’这个话题，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围绕在谭为人和今天的电影身上。即便张玄身体年龄小其他三人四五岁，四个人还是很自然的选择了平等论交，只是张玄的年龄太小，还是沦落到了一个小老弟的名号顶在头上。 但是侧面想一下，以三年为一个世代来说，张玄明显是比他们小了一个半世代的人，却能跟他们共享‘四小才子’的名号，其实反而是证明张玄的才华和作品有跨越世代影响力的。 吃完饭，四个人每人拎着四份饺子一个个房间送回去，像一个专业的快递小哥。 果然饺子送过去还不到五分钟，就有通知过来要开会。 因为青檬跟天影是常年的合作伙伴，这部电影里就有两个青檬的签约艺人参演，再加上谭为人的江湖地位，这一次首映礼，青檬来了好些高层，同样因为‘四小才子’受邀，于是超级未来星的一个制片来了，超级未来星这个节目可能跟这个电影的合作不会太多，跟天影的合作机会也不会太多，可是制作组跟天影就有很多合作的可能了。 听说要开会了，杨砾很认真的准备好笔记本和笔，张玄看着就有点焦躁了，他可没带什么本子和纸啊。最讨厌的就是杨砾这种人，做的这么认真努力的，对比出来一下就看出别人偷懒了。 还好，杨砾这人对别人观察的也很认真，看到张玄没带本子和笔，就主动拿出一个笔和本子借给张玄。 这本子还是杨砾用过的，上面写了好几页的歌词，有点瓜田李下，张玄就把本子还回去了。然后看着杨砾那一脸认真的表情，躲不过去，只好拿出手机表示自己会录音的。 听到可以录音，杨砾一脸恍然，然后看着手里纸笔有点犹豫了。一瞬间张玄莫名的觉得这个把头发扎成马尾的哥们有点可怜。 张玄收起心思，决定不管他了，直接出门跟着大部队去会议室，杨砾只好在后面锁门跟上。 开会的地点是酒店的一间中型会议室，张玄刚进去就被赵涛拉到一边，拿起手机给张玄展示了一个关于他的新热搜【张玄酒虫酿酒】。 “你自己想想怎么回，别倒贴别得意同时别得罪人就行。”赵涛说完就让张玄去角落里坐着去。 当张玄回头看向那正对门的角落，有点懵。 那里已经坐好了五个人，杨砾黄集薪跟何至道三人，剩下一男一女帅哥美女应该就是参演《柳毅传》青檬的演员，不过这五人的坐的也太坑人了吧？ 男男男男__女~！ 这个女人很可怕么？你们为什么不敢靠近对方身边坐，明明看起来很可爱啊，黑长中分大波浪，杏眼桃腮烈焰唇。 张玄腹诽着走过去，看了一眼那跟女演员隔着一个座位的男演员，男演员则无辜的看向张玄。 这位男演员心中发苦，他也很无辜啊，这种会议参加的多了，进来自然而然的就去角落里找地方坐，也自然而然的跟这位后辈师妹隔开了一个椅子的距离，及不至于太过近显得油腻，又不太远方便聊天，可是随着其他三人在他右边坐下之后，这一个椅子的间隔变的好尴尬，看上去好像嫌弃这位师妹。可是这时候再移过去会不会显得好像嫌弃右边的这些后辈，而且对这女演员好像有什么不好的意图？！显得自己傲气或者显得自己内心太龌龊？！ 看到对方毫无移动位置的想法，张玄干脆安定的把腚安放在那空出来的位置上。 反正自己未成年，有保护法，怕什么！ 左边的女演员无奈的暗自叹了一口气，我们女生都没太在意这些，你们这些家伙纯情个什么啊？！ 张玄坐下后，拿出手机就查那一条热搜的内容，就是他上午在‘耳听为实’下面给对方留言，而对方在他的留言下做了回复‘谢谢喜欢，期待你的下一首作品。’，在加上对方在采访里提到过张玄，然后两人的粉丝都表现的很激动，张玄的粉丝替张玄表示谦虚，酒虫酿酒的粉丝在哪里表示感谢，然后很多张玄的粉丝过来留言表示购买支持，而耳听为实这里销售数据在这半天里也确实突破了三万多。 因此这算是娱乐圈里的小型焦点事件，默默的上了热搜，是一条勉强挂在热搜的边上的热搜，赵涛让他回复大概就是想留的时间长一点。即便有团队操作，也不能没料干炒烧糊锅。 张玄想了一下，决定不说那些场面话，就在自己的个人网站上发布一条信息：【《霜雪过足》给了我新的灵感，等等吧！然后是歌曲链接，之后@酒虫酿酒。 之后张玄没在管网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把注意力投入到会议当中来。 因为战前会议，要讲的内容不太多，主要是协调一下彼此的工作，而且关于六个艺人的内容也不多，大部分都是要求工作人员们利用这次机会积极交际，稳固之前的合作关系，开发新的合作伙伴，拉拢新的资源。 对于张玄几人来说这一次就是一次刷存在感出镜的机会而已，但是对于这些幕后的谋划者们来说，这就是一次交际大会。 青檬娱乐的主要运营方向，一方面是给青檬电视台及其他平台制作综艺节目，另一方面主要精力就在运营艺人方面。 青檬凭借‘超级未来星’这款国民级选秀节目，每年都会收拢大量优质潜力偶像在手里，即便每年往外卖经纪约都赚的不少。 但是青檬这个一序列的娱乐公司的地位一直很尴尬，这么多年以来，除了综艺之外，青檬主导的影视内容创作，从来没火过，这几年甚至赔的停止了这方面的资源的开发，转而作为投资方加入别人主导的项目当中去。而且这几年以来，青檬的王牌节目‘超级未来星’也不再是唯一具有全国影响力的选秀节目，虽然国民度依旧第一，可是不再是唯一大哥之后，跟广告商议价的能力下降不少。 因此在整个娱乐圈里，对青檬的印象越发的偏向于‘它是一家经纪公司’。因此筹备什么项目往往就忽略掉了青檬，青檬也由原来大量资源自动上门，渐渐的开始变成得公司主动出击找资源。 这一男一女两个演员，也是前几年超级未来星出道的歌手，后来歌手挂着综艺咖身份发展，从两年前开始精力往影视方面倾斜，这两位男主女主的名额没混到，但是主演的身份一直没落下，是青檬近三年发展最好的两人，也是青檬重点培养对象。 谭为人的电影是两人首部重量级的电影，尽管是一个不太重要的角色，可是对于一个要开发的电影宇宙而言，任何一个有名有姓有人设有自身故事的角色，都会在未来不断出现在电影里。 为了两人能拿到角色，青檬主动承包了《柳毅传》一部分院线一亿的票房，这部分院线的票房超过两亿之后，再跟院线分成之后青檬才有的赚，低于这些青檬就赔了。 无论青檬赚或者赔，反正天影在这一部分院线上的票房是稳赚了。 出一亿进行票房保底，自然得到了两个在《柳毅传》里不太重要的角色。 至于重要的角色，那是交给能赚票房的演员的，而不是交给只能票房保底的家伙的。 这一些这个会议里自然没有提，张玄也不知道这些幕后的故事，只不过那个领导在上面打鸡血一样号召大家利用起来这次机会，他就觉得世事艰难不饶你我，青檬的前景不像赵涛平时说的那么轻盈。 五十九 这首歌有问题 三点半，战前会议开完！ 两位演员最先被人带走，他们还有采访要完成。 四小才子也想出去，结果被人拦住，让他们等在会议室里，等人员都散去只留下四人级他们的经纪人，然后一个即便很瘦也有着一对天地相合眯缝眼的男子拎着包走了进来，这是来自天影电影项目组请来制作宣传曲的音乐人。 这人进来之后平静的向屋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分发手里带来的歌谱，张玄四人人手一份，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放歌曲小样。 四人一边对照歌谱一边听小样。经过一个多月夜里白天的磨炼，张玄读谱已经没有任何障碍。可是要说更深层的阅读理解，那就还得修炼。配合小样加歌谱，他很快就把歌弄了个大概。 歌曲名字叫做《我逐我梦自由》。 听完小样看完歌词，张玄觉得这首歌十有八九是早就写好，接到活之后，改了一下歌词，调整了一下旋律，然后就当成品交付了，至于为啥拖了几天，这也许是为了让自己保值同时也让对方付钱更心安一些。 张玄之所以这么判断，即便以他的水平都能看出来，歌曲有几处旋律不太顺畅，就像走台阶，都是二十厘米一个台阶，突然中间出现一个十厘米的，然后走几步突然又出现个三十厘米的。 一个专业的音乐人可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可以旋律之间不统一，有割裂感，但是不会明显一段完整的旋律中间出现杂音，就好像明显留出的错误等待别人的挑拣一样。 张玄估计这首歌会在他们录制过程中，这些明显不太舒服的地方，会被修饰好，让歌曲更完美，就这样“我们加班加点，不眠不休，修改了好几稿，最后终于做了出来最完美的一稿。” 敢这么玩的人，都是绰绰有余的高手。可是高手会用这样的手段么？一个能够接到天影方面业务的音乐人，必然是在业内有着不错名声的，名声手段都有了…… 哦，张玄明白了，这是各行各业都有的事情啊。 当初在张面前用这种小手段的新人可是被他骂的差点辞职的。这种小手段让个人少了很多麻烦，可是会让整个项目的工作效率和质量下降一个台阶的。能做到最好就尽量做到最好，每个人手里的机会并不多，不要这么浪费。 廖仲坚！ 这个音乐室的老板，宣传曲的负责人，在听完小样之后，脸色有点奇怪，然后还是淡定开始给四人分解曲谱，解读歌曲的表达内涵，以及大致演唱表达方向，在根据每个人的声线分part。 说着说着廖仲间脸色就有点不太对了，然后放下稿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四人：“你们有什么问题么？” 他是真的希望这四个小才子能提出问题或者修改建议，让他好有机会把里面的错漏给修改好，否则就这样当做成品交上去，糊弄一下不懂行的人还行，可是内行人看了还不得笑死。五个一克拉的钻石跟一个五克拉的钻石不等值。 再说这个作品还是给谭为人电影做的宣传曲，多少行业内的人盯着呢，歌曲可以平平无奇但是不能出这么大专业上的篓子。那样的话会让他这颗五克拉的钻石变成五颗一克拉的钻石。 这就是掉价！不仅仅是丢脸的掉价，而是真的市场价值的下掉。而往往价格越高的人业务约繁忙，反而是要不上价的人，即便便宜也没什么业务、 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以廖仲坚的江湖地位还不至于砸了一两首歌就掉价了，但是让人从没有疑虑变成心存疑虑，就已经是很大的损失了。 “老师！我有问题！”杨砾直接举手，然后一手拿着歌谱一手拿着笔，开始一条一条的提问。 刚开始小眼睛的廖仲坚还一脸微笑鼓励的样子，可是随着杨砾一条一条分析下去，他脸色开始不好看了，小伙子，你这是要推翻整首歌重新来过的节奏啊？！ 有杨砾开头炫技，黄集薪和何至道两人也忍不住加入进来，提出自己的意见。 三个人说完之后，三人说完之后廖仲坚也说不出什么可以修改的话了，要修改不得全改啊？！哪有那个时间啊？！ 父亲生病住院，他这个独子没法逃避责任，这两天全忙着把老人接到京城治病，一直就跟自己的新来的才华不错的新人网络沟通做这首歌，在网络上看着的时候还不错啊？怎么拿到手里就成了这种样样子了。 就好像网约一样，线上看着照片美的不行，下场一看怎么……还是饭更好吃！ “要不这样，我有一首歌，老师你看行不行？”张玄在一旁提出了非常符合他年龄无比二的主意。 哈？！ 在场所有人包括安静坐在一旁的经纪人们全都用看傻子的眼光看向张玄。 之前三位提意见还只是让这首歌回娘胎里重生一遍，你这是准备直接拆散人家父母啊？！ “不好意思，廖老师，张玄还是个学生，里面的行规他不懂，您见笑了。”赵涛赶紧起身解释道。 廖仲坚也被张玄的话给噎了一下，转念一想笑了笑，全改是肯定没这个时间的，这玩意不是改作文那么方便，要改得重新试一遍音。这个张玄这句莽撞得罪人的话，反而是给了他台阶下。 把他从‘掉价’的烦躁心态里解救了出来。无论怎样，现在这首歌还没有正式录制，他还是这局面的掌控者。 “换歌是没可能的，你们那样大改也不可能，不过你们提到其中几处不太顺的地方，可以考虑一下，对，就是这几点，我看可以这样改，这里降一下调，这里调整一下节奏，344632，恩，344634，更和谐一点……这样就很好。”不到两分钟廖仲坚就全改完了。 然后笔记本里修改音频文件，几个配乐的乐器也得重新调整一番，很快，这些本来就是预留出来备修改的点，并不牵扯到整体，修改起来很快，修改完播放出来后，效果果然不错，只是几个行外人完全听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差别。 “来，咱们再顺一遍！”廖仲坚说道。 四人配着伴奏看着歌谱顺了两遍之后，大概没有问题了，廖仲坚把小样通过蓝牙发到四人手机里，让他们多听听，等首映礼回来就要去他的音乐室正式录音。 “对了，张玄，把你的那首歌唱给我听听，参考参考。”廖仲坚一边收拾一边随口说道。 因为张玄几首歌传播都很广，达拉崩吧和双节棍如今在网上根本就是网络红歌级别的存在，廖仲坚也听过，他觉得张玄的风格还是年轻人的轻松愉快加搞怪，深沉抒情的不是张玄的路数，根本不认为张玄的哪首所谓的歌会适合这个电影，但是好为人师的一面，他又想照顾一下这个小才子的心态，在最后特意提出来想要听听，能给意见就给，不能给就鼓励鼓励。 “哦，叫《路随人茫茫》，我唱给你听一下啊。”张玄缓了一下呼吸唱道：“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随着歌声，一时间屋里所有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 六十 走红毯 这首歌是张玄少数几首不用在脑海深处寻找，张口就能唱的，情绪到了会唱的，聚会时候会唱的，本命歌曲之一。 “张玄！”张玄歌才唱到一半，就被脸色又激动又严肃的赵涛打断。 不要以为别人不会偷东西，不全拿，改一改不就是自己的了？！ 好东西谁不想是自己的？！ 廖仲坚沉默了许久，笑道：“这首歌制作交给我们吧。免费！” “好！”赵涛替张玄答应了。 “最好尽快！”廖仲坚看看那边的四小才子和那些身后的工作人员道。 “我们会在京城呆好几天！”赵涛点了一下头。然后跟揪着张玄胳膊的徐莹一起出了会议室。 这时候租的礼服早就被工作人员送来了，四组人默契的各自占据了一个房间给试衣服。 男的，基本上就是西装或者中山装，因为张玄体型一直在变化，这两样都租了尺码不同的三套，加黑衬衫，皮带和皮鞋。 衣服都是名牌，一晚上的租金不便宜，选择好一套时候，其他的就要当场交给跟随来的工作人员退回去。 试了一件中山装之后，中山装的选项就被剔除了，因为要穿这种衣服就不能穿大码的，大码的张玄能穿上，但是一点也不好看。 西装也因为身材的原因，选择了偏大码黑色。 总之一身黑，既能藏身材，也显得成熟。 试衣服的期间，赵涛跟张玄说道：“以后再有什么歌曲，不要就这么轻易的拿出来当中唱，尤其是这里那么多的专业人士。你现在是靠创作吃饭的人了，得有对自己作品的保护意识了。” “哦，也是！一首歌能换来几十万，这都不是小钱了，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张玄点头道。因为他这一段时间在脑海里记录下来的歌曲越来越多，他自己对这些歌的价值判断有点失衡。 “对喽，以后再有什么歌想发布出来，一定要找我们走正规流程，对了，你现在自己创作了多少歌了？我可是听说那个杨砾可是写了满满的好几个歌本的歌。”赵涛问道。 “那可多了，我前两天还送给我妹妹好几首。”张玄说道。 赵涛略感无语，好一会儿才道：“以后这事咱们再详谈吧！” 选好衣服，把其他衣服交还，之后把身上这件衣服脱下来放好，张玄冲了个战斗澡之后，请化妆师来化妆弄发型，期间吃了一点巧克力跟提神饮料，因为张玄还在减肥当中，这一点吃的很少，然后穿好衣服皮带鞋子。 形象弄好之后，去专门的一个放着电影宣传海报的房间，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个人采访，用在张玄个人平台上宣传电影，之后汇合其他三人，四小才子上了同一辆豪华黑色商务车由专人带队，前往首都大剧院，期间张玄还不忘把手机和耳机带上。 四人的专属团队则挤在另一辆车跟在后面。 不得不说，四个人精心收拾了一下形象都跟中午看到的不太一样了，都变成了精致唯美的好少年。 黄集薪是红色西装，何至道则是藏青的中山，张玄跟杨砾则是普普通通内外一身黑。 “对了，等下怎们一起下去的话，你们两个黑衣就站在两边吧，中间是我们俩，这样视觉上看着也平衡一点。”黄集薪说道。 “好的！”其他三人点头，然后又是沉默。 四人都是平生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说不紧张是假的。就连一向看起来很淡定书生气的何至道都开始抖起腿来了，然后这抖腿迅速传染其他三人，于是四人愉快的在车里抖起了腿，越抖越上瘾。 张玄看着前面一直在跟主办方联系的带队大哥，道：“大哥，一看你就是经常带人参加红毯，那么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样表现的自己走红毯很有经验的样子？要笑还是要严肃点，拍照的时候该不该摆poss？要不要挥手致意？跑过去行不行？” 听到张玄的提问，其他三人也竖起了耳朵等待答案。 这位大哥看了一眼张玄：“做你们自己就好，唯独的要求就是别太突兀了！” 张玄想了想，转头跟三位同伴商量：“等下咱们走红毯用恶人步走怎么样？绝对能上热搜！” “啥叫恶人步？”何至道问道。 张玄大概做了一下挺胸抬下巴的动作：“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六亲不认有多六亲不认！”三人迅速脑补出整个动作的画面。 “我拒绝！”杨砾毫不犹豫的说道。 “太傻了，我也拒绝！”何至道说道。 “我也拒绝！这不符合我的形象！” 好吧，张玄遗憾的抬头看着车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无厘头的事情有助于减少临场紧张感。 车还没到首都大剧院就停了下来，排在一长串商务车之后，然后领队用电话联系汇报自己的位置，那边回话原地等待。 不久之后，张玄这辆车后面也停了好几辆车在哪里等待。 很快后面就有几辆车先一步开出，然后前后的车辆无明确顺序的一个个驶离。 到了快六点半的之后，前面的一辆开始起步离开，之后就听到领队哪里传来语音，他们这四人组可以进场了。司机发动车跟前面的车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拐哥弯就看见了首都大剧院，此时哪里场外空地已经分割成了好几块，两侧围观群众媒体区，以及中间的红毯区。 到了红毯区，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张玄这里的车立刻放慢了速度。 前面的车下来相互挽着手的一对男女，张玄不认识，外面又没有司仪大喊名字进行介绍，好在车里的黄集薪等人倒是对这些人很熟悉。 “赵庆之，钱戴雅，两个唱电影主题曲的。”黄集薪才说完。四人的车辆就已经快到红毯前面了。 “紧张么？”领队问道。 “废话！”四人同时回道。 “别紧张，跟着工作人员的引导来就行，放轻松，好，开门，go！”门一打开，随着领队的一声吼，四人一机灵，本能中还带着一点懵就下了车，然后车门一关，车就开走了。 四人站在原地有点茫然。 一个带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及时走过来，拍了一下张玄胳膊，然后手一引：“请这边走！” 四人回过神来，按照之前的约定，带色的站中间，两黑站两侧，站好，然后跟着工作人员不紧不慢的往里走去。 他们还有点懵呢，两侧已经响起了尖叫声，茫然间张玄就听见：“杨砾，杨砾，黄集薪，黄集薪……” 这尖叫声有点提神，张玄瞬间回魂，突然明悟自己居然也有走红毯的一天啊？终于也成了自己当初仿佛看闹剧主角的小丑了吗？！ 荒诞感和现实感同时交织在一起，让张玄啼笑皆非。 同时也让张玄瞬间放松下来。 既然嚣张的恶人步咱不能走，那么伟大领袖的坚定步伐咱总能学一学吧？ 于是其他三人，连同引导的工作人员，就发现在走了几步之后，张玄的嘴就没闲着，一直半开半闭的发出：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不到四十米的红毯，张玄‘当’了一路。烦的其他三人也没工夫紧张了，努力排除耳边的当当声，专心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左转拍照，右转拍照，前进前进停一会，拍几个照。 这时候三人注意到跟在他们后面走上红毯的是一个三人少女组，穿着不同颜色不同款式但是都以青春活泼为主的礼服，一起走了过来。 黄集薪扫了一眼，就认出这三位少女是谁，也是在网上被评为才女的后进。 有点意思，可能这么安排的意思就是…… 他还想琢磨些什么，就被耳边磨人的当当声给扰的想不下去了。 这一段红毯，距离说长也短，很快四人就进了大门，里面大厅里一侧一面墙上贴着宣传海报上面被划拉不成样子，另一侧堆积着比外面还多的长枪短炮。 四人一进来，闪光灯就成片的闪过去闪过来，只两秒钟，张玄就觉得自己看人有重影了。被引到贴着巨大宣传海报的墙前，四人手里分别被工作人员塞了一只水笔，让他们接着糟践这幅贴在墙上的海报。 用签上自己名字的方式留下自己破坏证据，表明自己跟其他留下名字的人是一伙的，这就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错一起犯。 张玄拿着笔，在密密麻麻全是各种缠绕的线条中间，找到一个空位，单独写了一个大大的篆体的‘玄’字。 然后站在一旁手指着自己的名字拍了几张照。 这种指着东西拍照的动作，就差一副手铐，就能彰显正义了。 把笔还给工作人员后，四人再次站在一起拍了照片，然后被工作人员引导，进了会场，安排着坐好之后，杨砾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当当当的是什么歌？” 黄集薪跟何至道无语的看着杨砾，之前在会议室里的事就没有点教训？！ 张玄笑道：“那是让人步伐更加坚定的音乐，带领大家进步团结的音乐。” 杨砾皱皱眉，坐了回去。 六十一 天才都是异世界来客 四人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三个少女被安排坐在张玄身边一侧的座位上。 这三位美少女正是在张玄四人下车的三人。 “嗨，你们好！”“你们好啊！”“嗨！” “你好！”“你们好！”“三位姐姐好！”“你好！” 少女们明显比少年们要主动活泼，而且对这种交际场合更熟悉，来了之后首先打招呼。 少年们都是娱乐圈的新手，也不是饱经训练的练习生，回礼的方式各种奇葩，尤其是张玄上来就叫姐姐，这简直了，三位少女立刻就被都笑了。 分别再次坐下之后，坐在张玄旁边的少女直接拍了张玄一巴掌道：“别叫我姐姐，我今年才十六岁。” 张玄愣了一下，看这样眼前浓眉大眼娟鼻秀嘴的精致少女，说实话，女孩身量抽开之后，再一化上妆，很难分辨出年龄。 最起码张玄这个直男是无法看透美妆下面的底细的。 “哦，你好，你好，你才十六啊？额，你好小姐姐！”惊叹的话一出口张玄就觉得不太对。 少女脸色直接变的臭臭的回道：“兄嘚，你是不是没什么朋友啊？” 张玄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何至道，然后身子歪向少女小声道：“你小声点啊，他们还以为是我朋友呢！” “哈？”少女一时间没转过来什么意思：“你就是没什么朋友了呗？你不会就是那个什么孤僻的才子杨砾吧？！” 额……听到这话两侧的人都要忍不住笑了。不远处的杨砾依旧端正的坐在哪里目视前方。 “你好，我叫张玄！”张玄认真的伸手自我介绍道。 “哦，哈哈，额，不好意思啊，我叫倪漪！”十六岁少女倪漪赶紧跟张玄握手道：“你就是张玄啊，不好意思我才回国没多久，不过你的歌我听过，都好好玩啊，我喜欢！” “额，谢谢，那个，你的作品我也喜欢！”张玄还能说什么啊，只能这么说了。 “你喜欢雕塑？”倪漪一脸惊奇的问道。 “雕塑？”张玄愣了一下。 “噫，你连我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还说喜欢我的作品，好假哦！”倪漪嘟着嘴道 “那怎么办？咱俩毕竟是表面朋友啊！总得照顾一下你的面子。”张玄说完忽然问道：“话说你真的叫倪漪？不是在占我便宜？” “行不更姓坐不改名，我还以为我的知名度挺高的呢。”倪漪有点哀伤的看着张玄：“我觉得我们公司说我知名度很高，未来发展会很好，都是在骗我的。我还是回家做我的配音演员好了，做什么歌手啊。” 说着说着哭腔都出来了。张玄有点不知所措，这就要哭了？坐在倪妮那一侧的两个少女则是在看了一下这边情况之后，摇摇头接着低声聊天。 “那啥，大妹子，我跟你说啊，我平时最大的娱乐活动是看漫画。”张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听到这话，倪漪的情绪立刻稳定下来：“这么一说也是，我在漫画界的名气确实不怎么样！” 这时候音乐响起，舞台上硕大的荧幕上开始播放电影宣传片。 两人立刻安静坐好，看着大荧幕。 预告很快播放完，主持人上场，暖场，然后赵庆之，钱戴雅两人分别上台唱了电影的同一首，但是意味完全不同的男女两个版本的主题曲。 这也是电影的宣传噱头之一。 而做出这首歌的正是廖仲坚！ 然后直接开始播放电影。 这时候张玄才意识到这部电影是3d的。旁边的倪漪很淡定的从前面的椅子靠背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副眼镜，张玄有样学样，从前面的椅子靠背袋子里拿出自己的眼睛。其他三人也带上眼睛。 灯光暗下来，电影开始播放。 电影开场很直接，俯瞰长安城的长镜头过去之后，镜头直接切到一处寺庙内，准备应考的学子柳毅正在认真的准备功课，然后就有一个小和尚急急忙忙找到他…… 很快，简单的一场盗金案，就将柳毅这个聪明，自傲，且又有点古板的性格展现出来，这样的主角一点也不讨喜，反而是在这场案子里，那个温吞的和尚和搞怪的道士让人心生喜欢。 之后，柳毅就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挫折，他落榜了…… 不得不说电影的特效做的比张玄印象里国产电影好多了，一些cg镜头没有任何突兀感，没有任何硬凹造型的感觉，也没有那种失重或者僵硬的感觉。 很快张玄就沉浸在电影当中，不知不觉两个半小时的电影就这么结束了。 有一点不足的是，这部电影的剧情并不是很饱满，更多的像是一个设定集，为了给关照交代这个电影宇宙的世界观，铺垫了很多不在主剧情内的内容。 但是不影响观影体验。 以张玄的感觉，这个电影如果在前世，在有大明星，和足够噱头的宣传之后，应给能有二十多亿的票房。 这个世界人口和消费能力和市场开发的更好，三十多亿应该是有保证的。 也就是说青檬承包的一亿票房，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点。 电影放映完，趁着这段时间该去厕所的去厕所，好在大剧院的厕所足够用，没有出现排队的尴尬情况。 四个人组队出击，征服完毕后一起回归。这一来回张玄才发现，整个大剧院八百多个席位的中型厅里，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纯粹的观众，除了剧组主创，天影的工作人员，合作伙伴，明星及他们的团队，剩下的就是大量的媒体成员，以及影评家及网络大v们。 这都是宣发势力，帮着吆喝的。 众人回来之后，开始的就是主创的访谈，媒体提问…… 这时候已经有一些是纯粹过来捧场的艺人们开始离开，一些公司成员跟合作伙伴们也悄悄离开，去谈买卖去了…… 这些都没有张玄他们什么事情，于是四个人很默契的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开始听歌。张玄抽空，拿出手机偷偷查了一下倪漪的资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小姑娘十二岁的时候，就拿着高德积木，好像做游戏一样，一边拿着积木玩一边自己配音弄了一部高德英雄传，然后火了，之后这个视频连这个ip被一个动画公司买了下来，然后带着小姑娘共同开发，于是倪漪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一个专职配音演员，最奇葩的是，她居然在配音这方面很有天赋，接下来参与了好几部动漫的配音工作，居然成了一个声音偶像。 更奇葩的是，这一段时间里，这位少女还画了一部到现在还在连载的漫画《云城小事》，讲述的就是在地质变迁，海平面上升的时候，人类利用高科技，制造了一座座离海平面高一千五百米的浮空岛的半科幻半奇幻的故事。 故事主要讲的是因为这些浮空岛还在对流层内，所以不得不面对各种天气变化，最重要的就是台风。还要面对粮食，能源等问题，在这样的环境下发生的一件件小事。 这部漫画，基本上属于不定时更新，到现在才更新了三十七话的内容，就这样，这部漫画也火了。然后最近一年有个团队开始为这个小姑娘往歌手方向上铺路，于是连带她自己写的歌和团队给她邀来的歌弄的第一张专辑，就达到了黄金销量，最近一段时间正在欧洲拍摄她新写的三首歌曲的mv。 咕噜！ 张玄咽了一下口水，这小姑娘也是异世界穿越过来的吧？或者她就是某二次元频道经常出现的什么《变身萝莉才女》文的主角！？ 干脆，顺着倪漪的人物关系关联，张玄又查到了另外两位少女的资料。 陶香君，美少女作家，今年十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古代传奇志异等故事扩写成现代小说。据说唐传奇宇宙立项还受到了她的启发，因此她还担任了这个项目的顾问，当然这个项目的顾问比它的主演还多。 边青原，十八岁，出过一部《青原诗集》，给歌曲作词，最重要的是她还是服装设计师兼模特，拥有一个属于她的a级服装品牌。 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厉害了么？ 这时候黄集薪把他手里的手机递给张玄，指了指上面的新闻。 张玄一看，原来他的签名居然上了实时热点了，有人不认识说这是哪国字母，当时就被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之后就是粉丝科普，再然后，张玄在机场给粉丝前的签名祝福语也被曝出来，然后有人在喊‘哇，好有才！’，另一些人则在喊‘哇，我养当女粉。’ 张玄有点尴尬，把手机还回去。 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被人这么无原则的吹捧。 等等，等等，我是因为带着异世界的资讯来这里充才子的，想想那个酒虫酿酒的歌，在看看旁边三个天才少女，张玄确定了一个恐怖的事实，那就是所有的天才其实都是异世界来客。 他们就是装样不承认而已。 再等等，这样的话，总得有一个世界有自己原生天才才行啊？！否则基数为零的话，这个公式验算下去还是等于零！ 不管了，反正自己左边三小才子，右边三小才女，而自己就是坐在他们中间c位的人！ 这已经是事实，不用辩驳！ 六十二 约定 总有人脑洞比较大，因为篆体玄字是一个长横一个短竖加个8型符号组合在一起的，再加上玄字本来就有宏达深远的意思，所以这个8可以读作∞，那一横指做天，那一短竖指代关联性，因此玄的意思就是指天道的无限。 而张玄用这个作为签名，正是在说自己的才华无限未来无限，自己代天而来拯救苍生。 粉丝群里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尬吹，偏偏这种尬吹粉丝最喜欢了，纷纷鼓掌表示我家小玄子好有才，我以后的孩子名字里也要有个玄字，就叫一玄，又玄，再玄，亦玄，还玄，广玄，太玄……不断玄，一直玄，玄之又玄…… 看到这种歪楼向的尬吹，张玄决定以后还是看黄历选好日子再去粉丝群潜水，这吹的他好爽，太让人沉迷了，容易耽误事。 这不是差点就没听到主持人的呼叫，还是何至道拉了一把才反应过来。 四小才子一起上台，谈论观看电影的观后感，这种采访，肯定得十足诚恳的说各种好。张玄还特别诚恳的说，那龙从水里出来之后，还能看到水从龙身上往下滑落，细节做得太好了，尤其是龙身上的鳞片，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反光角度，更是精致非凡。他决定出了这条龙的手办之后，就去买个回来收藏。 一番话说的非常符合张玄现在的年龄。 然后四人下场，三位才女上场，大概是同样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三个女生回答的中规中矩，反而一起问导演，刘毅到底有没有喜欢上龙女。坐在台下白发苍苍的谭为人满脸笑意道：“你们自己感受！” 晚上十点，活动准时结束。 在大家陆续往外走的时候，倪漪悄悄的拉了一下张玄的衣袖道：“小哥哥，你写的歌都是我喜欢的风格，能不能给我写一首歌啊？” 事实上以当前两人在娱乐圈里的地位，张玄只能是潜力巨大的预备骑士，而倪漪则是战绩颇为不错的白银骑士。她说跟张玄邀歌，传出去更有面子的还是张玄。 不因为这个功利方向的话，单单对这个小姑娘，张玄就很有好感。让他想起了张妙。 一个多月没见，还挺想张妙这个傻丫头的。也不知道俞心舟把那四个小丫头管理的怎么样了？！ “好啊！”张玄点头答应，不过话又一转：“不过，以我现在工作时间安排的话，实在是不能给你准确的时间。”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了，我就会跟你要的，我会提醒你我的存在的。biubiu！”倪漪两个手指比出手枪的姿势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实话。”张玄半探头的问道。站起来才发现，倪漪的身高也就才一米六多一些，这还是踩着高跟鞋的情况下。 “什么实话？”倪漪问道。 “你是不是从异世界过来的人？”张玄问的很正经。 “哈？”倪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要不你为啥这么厉害！？”张玄说的很认真。 听到这奇怪的话，少女想笑又想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锤了张玄一拳：“你还是未来人呢！” 张玄一脸严肃的瞪着少女：“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哪里露出的破绽？！” 少女彻底忍不住了，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小声不太好听，就立刻憋了回去。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心里阴影啊！ 倪漪向着张玄做了个鬼脸之后道：“是你给我联系方式，还是等我的经纪人跟你的经纪人要？” “既然都站在这了，就没必要那么麻烦了。”张玄说着跟倪漪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小姑娘跟小伙子挥手告别。 张玄就被等在一旁的赵涛拉到洗手间扒衣服。 不是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要把这些租来的衣服还回去。 工作人员收了衣服，检查了一下有无破损有无污垢异味之后，签了单就走了。 然后张玄坐上赵涛开来的车，跟其他三人一起驶向廖仲坚的音乐室去。 这录歌就从晚上十点半一直录到凌晨四点。作为年轻人，张玄是很有熬夜的资本的，录到最后，他都精神了，就是觉得身上满是油腻之外没有任何不适。 其他三人也都是大棒小伙子的年龄段，熬一夜也没什么，廖仲坚也没怎么熬夜，因为四人来了之后，就直接介绍他的得意弟子李家轩来负责此次的录音，并且很直白热情的跟四位小伙子说这首歌就是李家轩写的，可以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以后邀歌啊或者想要录歌后制之类的可以找他。 李家轩听到这话，心里那个激动啊，但是面子上依旧要淡定谦逊。真的开始拿出手机挨个加联络方式。 张玄有点搞不懂廖仲坚的想法，按理说你即便不惩罚这个李家轩也不该还这么捧他吧？！ 但是既然都这么说了，作为音乐界的后辈，那就点头答应呗。 然后廖仲坚就以家里还有事，留下两个录音师跟李家轩，他自己走了。 看着廖仲坚的背影，张玄果断肯定，老家伙坏得很，心里憋着一股火正在琢磨怎么发呢！ 录歌开始之后，在这种纤毫毕现的情况下，张玄唱功不足的情况藏也藏不住，轮番进去录制修整，其他人录到两点半多的时候，该出的效果都弄好了，然后回去休息，张玄折腾到四点才结束，不过唱功上的一些不足，在这么反复调教过后，就像大水冲过之后地面露出的沟沟坎坎，清晰无比，这让张玄有了明确的训练方向。 回去路上，坐在车上一颠，睡意就上来了，倒头就睡了过去，怎么回到酒店完全没有了印象。 九点多被杨砾叫醒，杨砾早就起来洗漱干净了，张玄摇摇头打起精神，洗漱完，略微吃了一点早餐之后拿着一罐咖啡慢慢喝着。 “这么年纪轻轻的就依赖上咖啡，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同样捧着一罐咖啡的何至道说道。 “哥哥，从你嘴里说出别人年轻的话，太可信了！”张玄斜眼看了一眼何至道。 没办法何至道这人虽然才二十二，但是这容貌看上去就跟二十七八了一样，化妆都化不年轻。 杨砾和黄集薪在一旁看着两人互怼。 昨天晚上四人在一起录音，聊着天，渐渐的熟稔了不少，因为彼此身份的原因，虽然没有互相之间论资排辈的事情，可是一起熟稔之后彼此调侃少不了，张玄因为年龄少了一大段，自然就有了小老弟的名头，而被人黑谎报年龄的何至道自然成了老大哥。 明明何至道生日其实比黄集薪还小两个月。 而张玄那种时而成熟又时而十分幼稚的行事作风，也给了大家很多的槽点。比如现在就像一个老大爷喝茶一样，喝着咖啡还滋溜滋溜。 六十三 贾维斯 智高集团是全国五家达到国际应用智能电子级别的集团之一。 这一次推出的新产品是家庭智能管家，可以对家庭里所有的智能产品进行统一联动管理，包括不限于，智能灯，热水器，电视，冰箱，空调，手机，电脑，音响，投影仪…… 只要连接上智能管家，就能直接声控管理。 比如说来电话了，在家里的话，你不会听到电话铃声，而是智能管家直接提示，谁谁谁哪里的人，来了电话，请问是否接通，即便正在洗澡也不耽搁接电话，前提是浴室接通了管家子服务器。 当然同时家里好几个人都来了电话，管家会询问是要手动接取，还是去其他房间接听电话。 一个智能管家包含一个主机和六个子机，基本上一家三室一厅一厨一卫都能安装上接收器，还能剩一个。 “好厉害！”听完工作人员介绍，张玄立刻赞叹道：“有了这个智能管家，在家宅上一生都不慌了。” “对了，你这个只能管家有帮着更好玩游戏的功能么？”张玄问道。 “……”工作人员无语，甚至还有人恍然，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功能！ “你说的应该是外挂吧？”杨砾在一旁说道。 “呃……怎么说，外挂也是刚需之一啊！”张玄笑道。不过旁边跟着来架设管家的几个智高集团的技术宅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思考的方向是，不仅仅是通过管家链接电脑上网，还如何在一定程度上操控电脑，比如说可以跟语音输入联系在一起…… 张玄四人来到广告公司，这里已经搭建好了四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模拟房，四个人模拟在这个房间里拥有了智能管家后的生活。 而这个房子里拥有的智能家居比想象的还要多——连晾衣架都是智能的。 他们四个人的任务，就是在尽可能合理的情况下，通过管家系统把所有的智能产品都用一遍。 “对了，你们可以给智能管家设计名字和声音。”技术人员调开软件说道。 “旺财！”张玄毫不犹豫的说道。 “海棠！”何至道同时说道。 “伊娃！”黄集薪说道。 “豆子！”杨砾说道。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貌似其他他三人暴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哦。 咳咳！ 四人同时咳嗦了一声，之后看着技术人员道：“就叫管家得了，方便好记！” “声音特色呢？” “成熟一点，温柔敦厚一点，要一听就是金牌管家的感觉！”张玄说道，其他三人想了想也同意了。 没有用那种‘哥，我萝莉音’的奇怪设定。 “现在，录入你们四人的声音！”技术员点击一个页面然后说道。 “你好，我是来自异世界的天才，张玄！”张玄说道。 “你好，我是杨砾，木易杨砂砾的砾。”杨砾道。 “你好，我是黄集薪，很高兴见到你。”黄集薪说道。 “你好，我是何至道，你喜欢听的歌是什么？”何至道说道。 录制完毕，很快一个温柔敦厚的中年男性的声音在整个模拟屋里响起：<四位主人好，很荣幸为你们服务，我是你们的智能管家，管家！> 虽然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机械感，但是这表达的语言逻辑…… “我看，要不就叫你贾维斯吧，管家！”这个智能管家的声音让张玄响起了某个喜欢穿土豪金战甲到处溜达的家伙。 <请四位主人同时确认！> “我们同意！”其他三人也不太明白贾维斯是什么梗，但是也觉得刚才管家的自我介绍有点太傻了。 <收到，贾维斯，同音而异词的词组过多，请进行文字确认> 技术员赶紧调出来页面，张玄过去，打上‘假唯斯’三个字，意思这家伙是最假的存在。 技术员秒懂这里的含义，年轻人就是脑洞大，然后带着冷汗把，‘假唯斯’改成‘贾维斯’，那边可是带着镜头呢，说不定就会被剪辑进去，顶着个‘假唯斯’名字太招笑了。 “对了，你们的默认名字，可以改为管家加型号和编号，比如说管家ftn10086号。”黄集薪在一旁建议道。 技术员点点头，不好辩驳什么，其实默认的名字就是这样的编号，不过刚才改名字的时候后改来改去，最后敲定管家二字之后，他下意识的就写上了管家二字，把编号什么的抹掉了。 “贾维斯，你能讲个笑话么？”何至道说道。 “小朋出车祸腿断了，然后他变成了小明！”贾维斯讲了一个笑话。 “……” “你们程序员的笑话都怎么冷么？”何至道笑道。 “还行吧！”技术员也有点尴尬，开始讲四人的手机加入到智能管理当中。 “你这个笑话如果讲的是‘小朋出车祸了，然后人们救出来了小晶’那就是个恐怖故事了！”杨砾在一旁笑着说道。 其他三人一起看向杨砾，果然这种冷笑话更适合杨砾。 “贾维斯，你说这里谁最帅？”张玄问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 “抱歉，我没有外接面貌判断设备无法确认这里谁最帅，不过，听声音，最帅的应该不是你！”贾维斯说道。 哈哈哈！ 周围人笑了。 张玄点点头：“这是心理建模吧？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一般也是不太介意被开玩笑的人。” “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技术员绑好四人手机后。 看到张玄表情好像有点失望技术员解释道：“目前的ai基本上都是依靠大量的数据库来实现的，目前才全面进入到第二个阶段，就是能够主动采集外界信息，根据特定算法处理之后，定向反馈出来一些信息。科幻小说里描述的那种完全自主的ai就跟可控核聚变一样，都觉得离成功只差一个关键步了，但是这一步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谈论这种事情，四人的思维可就跟不上趟了，好在技术员也就是习惯性的侃大山而已，很自然的收住，然后对导演喊道：“手机绑定好了，可以开始了。“ 在导演的指示下，四人带上手机还有那额技术员带上电脑一起退出模拟屋，摄制组的人根据之前定好的位置在屋子里埋下摄像头全部开机，另外有八个摄影师在屋子里严阵以待。 开始！ 四人模拟刚刚回到家的样子，一起走到门口，然后……就挤在了门口。 六十四 心里有杆秤 四个人都没有广告拍摄经验，再加上也没有相互配合过，很自然的四人一起走，就走成了昨天红毯那种站位，四人一条横线一同前进，然后一起摸到了门把手…… 四人同时愕然！ “来，年龄最大的——何大哥！”张玄直接后退一步，把自己身边的何至道让出来。 杨砾伸手揽住张玄，四个人很自然的两前两后的进了屋子。 四人进屋之后，贾维斯随之发声<欢迎归来，主人。>同时灯自动打开。 进屋之后，何至道第一个开口道：“贾维斯，空调温度25度。” <已经调整好！> “电视，我要看新闻。”黄集薪说道。 电视点亮，频道自动切换到新闻台。 “把热水烧好！”杨砾吩咐的很简单。 <已经开始加热，预计十五分钟后可以使用> “贾维斯，我要听歌，听目前最热的歌！”张玄说道。 <请稍等，正在搜索各大榜单热歌，为您推荐的是《双节棍》>话音刚落劲爆的音乐就响了起来。 张玄感觉这一瞬间，屋里的镜头加人的视线一起定在了他的身上。 这就有点尴尬了啊！ 这时候歌曲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 贾维斯的声音响起<何先生，有您的电话，来自节目导演，请问要接通么？> “好的，接通！”何至道拿出电话看了一眼同意道。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你好，我是导演，我是特意打电话进来给你们拜个早年的！” “……” 何至道直接把电话挂了。 “卡！好！”导演的声音通过喇叭传了进来。 大概一遍流程走完，就开始按照导演的要求有固定情景的的表演了。四人表演写歌，唱歌，玩游戏，洗衣服，做饭，等等内容全拍了几遍。 因为四人的时间都非常紧张，这一段时间能把四人一起集中在京城只有这两天，所以这一次又拍摄到了凌晨一点多。 这还是相对一切非常顺利的拍摄，并且主要为了展示贾维斯的能力，四人各自的魅力方面相对不是重点，所以在抠镜头方面要求低了很多才导致的拍摄进度这么顺利。 “这还是快的？”张玄不敢置信。 他算了一下拍摄出来的镜头，剪吧剪吧，也能抽出两三分钟的精华，和十分钟左右的详细版。 一天出十分钟的内容，一个月出三百分钟，三个月出一千分钟。 一部电视剧，四十级，大概一千六百分钟，那就是五个月！ 好像也差不多！ 这还是工作效率非常快的时间表。 等等，我记得有些电视剧好像两个月就拍出六十多集的？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天一早，黄集薪和何至道分别去了中都和南都，相对来说不用赶飞机的杨砾跟张玄就轻松了很多，一直睡到第二天九点多。同时青檬的很多工作人员也离开了京城，回中都总部去了。他们的离开最大的麻烦就是方便车没有了，赵涛只好租了一台商务车回来使用。 也许大家都是夜猫子型的工作状态，上午没什么活力，因此张玄去文教台约好的时间是下午。 上午的时候，张玄就在酒店里，借助一把赵涛借来的吉他，把《路随人茫茫》给写了出来。 写好后赵涛把房间房门紧闭，完整听张玄弹唱了一边，录下来之后连带着歌谱，还有简单的编制方案，收在一个文件夹里，里面还有准备好的合同。 不能廖仲坚说免费制作，自己这边就真的张口就说免费，该有的流程都得有。毕竟对方也是一序列的音乐制作人，像张玄这种没有关系，没有咖位的小新人都得公司花大把力气才能在廖仲坚哪里排上号。 对方因为喜欢一首歌后决定帮忙免费制作这首歌，不是一个可以大张旗鼓可以到处炫耀的事情，却是一个在行业内可以傍身的资本。 这代表张玄能够产出连专业制作人也无法拒绝的好歌。 能够提升业内对张玄的信心。 收拾好这首歌的资料之后，赵涛就打电话跟廖仲坚沟通好，中午买了一点方便食品三人就坐车来到廖仲坚的音乐室。 来到后，就看到廖仲坚正带着一个新的年轻人在做音乐，那个那天给张玄录音的那位已经不在了。 张玄没去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规矩的拿出自己的歌谱和小样，跟廖仲坚谈这首歌，听完小样，再听完张玄对这首歌编制思路，廖仲坚敲着桌子脑海里脑补了一下，不由拍掌叫好！ 这首歌光听词曲有一点苍凉忧郁的感觉，可是编曲中加入的架子鼓琵琶等乐器，又有一种昂扬不败傲骨铮铮之感。 典型的哀而不伤，述而不怨！ 待赵涛拿出合同，上面写着十万的报价，这是他这个层级音乐制作人行价，不作词作曲，只负责后制的价格。 如果全包的话，廖仲坚就既要制作费又要歌曲分成了。 张玄的《双节棍》没有再卖给那几个平台买断，除了趣乐和自在网卖了使用权，其他三家，选择自营收。 一首歌一块钱，在耳听为实，猫跳，在水一方，三个平台发布不到五天合计销售超过了三十万，目前还在快速增长之后，其中的因素有粉丝的功劳，也因为这首歌本身的质量高。 当然因为是单曲，所以不能给其做专辑销量定位。而且因为这首歌是在节目里发布到，所以节目组作为宣传方和经纪方，这首歌赚的钱大头都被节目组拿走了，所以作为预留下来一部分活命钱之外，张玄和赵涛能有余力拿出来的只有十万。 这是因为张玄不是青檬签约艺人，所以一些他自己的活动就只能他自费，而赵涛现阶段作为张玄的经纪人，对于一切能提升张玄名气的事情他都支持，所以也从分成里拿出一部分资金用在这次业务上。 当然这一次不通过节目组，张玄自己发的歌，赚到的节目组就没有分成了，只有赵涛的经济分成。这也算是在合约范围里打了个擦边球，他没有私自接商业活动，但是却在商业平台上私自发歌了。 这也是节目组没见过像张玄这样出歌出的这么轻松的人。因此根本没有在这方面加以限制。 廖仲坚看了看合同，然后道：“说帮你们免费做这首歌，就是免费的，当时挡着那么多人面说的，不能出尔反尔。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签个合同，钱就没必要了。” 这是真的大气，不是假的！ 赵涛也不矫情，借助这里的电脑打印机，很快拟好新的合约。 “我看一下时间，这样，你们晚上两点后过来怎么样？”廖仲坚说道。 “啊？”张玄一愣道：“我是没问题，关键是老师你……” “哈哈，没关系，我能约你们这个时间过来，我自然就没有问题。”廖仲坚说道。 六十五 文教，儿歌， 《鸟之诗》 文教台隶属于文教部，跟文教网文教出版社等企业部门属于兄弟单位，是目前国内电视台里，少数几个没有业绩要求的电视台，同时因为背靠文教的名头，即便收视率糊的一塌糊涂，依旧表现的冷眼高贵，对文娱圈的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偏偏这些人还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听宣听调！ 因为自古以来，礼部就是第一大部，只要还想要个读书人的名头傍身，就得听礼部的摆弄。 张玄这一次来能拿多少通告费呢？ 据说根据他的工龄，以及特殊工种铺贴，外加京城劳务基本薪资，外加交通和餐饮补助，合在一起，共拿二百七十五块二毛，当然这是人家好心的帮你把税给划掉之后的价钱。其中一百五是交通加伙食补助，坐飞机做火车从外地来的交通费都不算的话，这个标准已经算是挺高的了。 拜托，这也比普通职工一天赚的多很多了，不要不知足。 就像某影帝，即便在国外拿过两次影帝，可是就因为没有拿过国家评定的奖项，又没有确定的职工身份，没有职工工资，国家演员评级才二级，即便自己投资做老板，一分钟几十万上下，来到文教台做节目，拿到的通告费也不过因为工龄，和二级演员的评级，才拿了六百多的通告费。 而像某国家特级演员的某文公团长，老百姓路人都不知道的一位，来参加一次节目，拿到的通告费是一千多。（注：这是这个世界的故事，别较真！） 要说知道这一情况的老百姓对这个情况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么？那就是鼓掌欢迎，那就是文教台太有风骨了，那就是在知识面前人人平等！ 干得漂亮！ 鼓掌！ 人家不仅在金钱方面很有风骨，在录制节目方面也很有风骨。 跟昨天录制智高广告那种紧张不同，这里非常——严肃！ 主持人就每个笑模样，连带着为了节目效果带来的几个少儿舞蹈团的孩子们，也是一脸严肃的坐在哪里不说话也不闹腾。 搞得张玄坐在哪里觉得不带份检讨过来，不好意思跟主持人搭话。 访谈很简单，就问了一下张玄小时候的生活趣事，恩，一脸严肃的问别人趣事，你确定不是在钓鱼执法？！ 然后就是问学校学习情况，最后才聊到写歌的思路。 张玄也只能推到游戏啊，玩啊，看的电视剧啊，灵感之类的。 之后就是在电子琴上，将六首儿歌全弹唱一遍，《发单的小行家》《太阳当空照》《劳动最光荣》《小儿郎》《我们的祖国是花园》《小草》，还好现在张玄的弹琴技能弹这些儿歌还算困难。 完完整整的给唱了下来。 然后就是根据在场的小朋友的选择，教会他们唱其中一首歌。 最后高票通过的是《小草》。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 这小少儿舞蹈团的小朋友基本功在小朋友里都算是非常不错的，学习儿歌的速度非常快，基本三遍之后孩子们就全会唱了，然后在张玄的带领下完整的唱完一遍之后。 整个录制就算结束了。 等到张玄坐在车里，看到外面的夕阳，才瞬间惊觉！ 我了个擦？！ 连化妆到对台本到节目录制完成离开，前后没超过三个小时？！ 好厉害！ 即便节目形式不一样，但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是一个成熟的节目了，各个流程都磨合的十分娴熟。”赵涛知道张玄在感叹什么。 即便这样也很快了。 他可是知道很多成熟的类似的节目，光录制一个四十分钟的内容就要四个多小时，这是光内容录制的时间。 张玄想到前世的一句话【在国台滚熟的人，出去都是大神！】，但是国台那么牛逼，为啥还有那么多人才不断从国台走出去呢？ 一方面是因为那里人才太多，出头的机会太少，另一方面，就是展现个性的机会也太少，因为国台毕竟还肩负着政治宣传和国家形象方面的责任。 那里要求的是不出错！ 而外面，那些担负着艰巨商业任务的电视台，往往在制作内容的时候，追求的目标是药出彩！ 将不出错和要出彩，这两个放在一起比较，该如何选择呢？ 一个工作效率很高，但是几乎没什么收视率。 一个需要反复耗时间修改整理，用爆兵战术一样，换来收视率，换来广告商。 这样一对比，怎么选择不言而明。 娱乐圈的要求，跟他以前从事的那个行业都差不多，都是销售端是大哥大。 但是张玄还是有点疑虑！ 那是一直以来的疑虑。 因为吹牛能骗来钱，但是吹牛不长本事啊！ 张玄知道文教台一直以来录制的节目都是各种难看，一点节目效果都没有，甚至连画面的清晰度都落后一个时代。 但是在工作中流程的细腻度和配合度，是张玄为数不多几次见过几个不同团队里最好的。青檬已经算是很好了，可是那种严谨和细腻还是差了一点。 那种专业技能上彼此不差多少，差的好像就是办事的指导思想不一样。 青檬的总在调整，让效果更好。文教哪里就是定死了流程方案，就严格的高效率的按照方案走。 也说不上谁好谁坏！ 但是却能带给张玄新的角度思考问题。 效率到底是什么？！ 回来的早，但是一会又要出去的晚。 趁着这一段时间，张玄决定要完成新的一首歌的创作，不用繁复的后制，只需要伴随着钢琴清唱的一首歌。同样也不需要进行专业的录制。 他决定把这首歌当做一个礼物，给他的‘歌迷’们。 这首歌免费公开，每个人都可以翻唱，或者重新编制。 “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赵涛问道， “确定！”张玄说道。 晚上九点，在九点半，在零散食客的餐厅里，张玄坐在钢琴前，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作为话筒，赵涛用自拍杆举着手机拍摄。 张玄弹了弹钢琴，试了试手，觉得应该不会太难。然后对着镜头说道：“这是一首免费公开发布的歌曲，《鸟之诗》。” 说完张玄开始弹起前奏—— 记得曾经做的梦，化作鸟儿飞向那片云海 在梦中地远天大，也能看到雨落在屋檐下 它在云间翱翔展翅 找寻不变的存在，在那迷雾的心湖小岛 依稀看到曾纯真的我， 啊，那时， 不懂得迷惘的孩子，独自嬉戏在丛林深处 已然走到丛林深处的我迷了路。 寻找方向时看到那振翅的身影。 迈开双足追到山上，看到了阳光下的一片海 随着渐渐长大，我已经遗忘了它 生活跟理想一并抓住紧握 而失落的味道，像那城市天空下的雨滴。 不知在何时，我开始习惯独自，走在城市里。 在某个看不到明月的夜里，我再次梦到了你。 一直飞翔在那片阳光大海的尽头。 被风儿吹起的白裙和黑色长发 我们牵着手走在夏季的小路 听着彼此述说着关于未来的梦 一起将带着梦想的小鸟放飞天空 小鸟在自由飞翔， 但此刻的我却陷入了心牢 我们能否记得 在时光轮转中的你和我 记得曾做过的梦，振翅飞翔在云海。 我们飞翔的轨迹在空中交错而过 眼神彼此交汇一切不用在言说 互相追逐的你我，一起飞过那片海 灯光划破黑暗，无措的眼泪滑过脸 视线在空寂的房间里徘徊， 蓦然间发现它一直与我，在共舞！ ………… ：：不写不知道，一写才明白要翻译的信达雅是多么的难，拼尽力也就把歌写成这样的了，当然以后可能会微调，那么各位读者老爷们有《鸟之诗》比较好的汉化版本么？ 六十六 依仗 张玄之所以把这首歌就这么放出来，是因为这首歌前奏和许多段落跟酒虫酿酒的《霜雪过足》很像。 知识产品上有一个基本的伦理，那就是先到先得！不过后来还加了个专利，那就是先加专利的先得。 两首歌即便只有不到三成相似也足以让后来者得不到应有的名誉。 因此张玄如果还想要把这首歌放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承认这是通过《霜雪过足》得到的灵感写的歌，而且免费公开发布。 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再成为什么名誉之争，反而会成为美谈。 就像有一句搞笑的话说的那样：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既然是复读机，那么灵感撞车的事情就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在先古时代，几个不同文明形成了相似的国家制度相似的文字相似的律法，而最明显的第一次灵感大撞车就是贤者时代的诞生，第二次就是科技时代的诞生，第三次据说是网络文学时代，那一篇篇相似的小说就证明了灵感撞车是多么容易的事情。 这件事也给张玄提了个醒，以后再发歌的时候一定预先处理好所谓灵感撞车事情。 录制好之后，简单编辑了一下，就连着歌谱一起发到了个人网站上，同时@了一下酒虫酿酒。 赵涛有点遗憾，因为这首歌的质量明显不错，但是他也听出来这首歌跟另外一首歌有相似的地方。对方的歌先发布的，张玄这里是后发布的，无论找什么说辞，都会落人话柄，这样做可以说是最好的事情了，歌曲的直接受益没有，但是保证了歌曲的影响力。 在歌曲发布上去不到五分钟就有三百多的播放，然后通过转发这个播放量开始以指数级上升。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首对酒虫酿酒哪首《霜雪过足》的回应与致敬，放平心态之后，在或多或少的对比之后，一致认为这也是一首不错的歌曲。 在半个小时之后，也就是说有人最多循环播放了好几次之后，发现这首歌非常的抓耳入耳洗耳！ 可是既然说这首歌是根据人家哪首歌得来的灵感，就不能吹的太过，于是不能吹牛只能拼命安利。 很快在杨砾回来，张玄准备收拾东西去廖仲坚音乐室的时候，崇知久也转发这首歌并且留言道：这是给我的礼物么，那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很喜欢这首歌的。 两人算是正式有了互动，于是很干脆的互相加了关注。 这个时候播放量已经突破了一百万，底下海量的留言问张玄能否翻唱。 很快出现张玄的回复：除了不可以商业使用之外，可以翻唱和重新编制。 然后张玄就放下了这件事，静等着它自己慢慢发展，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去录音。到了录音室果然看到精神非常好的守在录音室哪里。 这一次因为是张玄自己写的歌，录音和编制的方向由张玄主导，这一点在参加过四期节目之后，张玄非常熟悉了。 而且因为本身他脑海里有就非常成熟的版本，所以这次录音的速度比廖仲坚预想中的快了很多。 四点多的时候基本录制完成，而且《路随人茫茫》这首歌不是现在流行的pop或者电音这种音乐形式，不需要大量的修音或者混音的工作，只要做好配乐编曲和张玄的演唱就可以了。 配乐方面没有钱请专业的乐队来，完全凭借软件合成，因此音质方面还是有点瑕疵，这就得后期再修整。 录完音廖仲坚承诺一个星期后交货，就在张玄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廖仲坚面色有点尴尬的拦住张玄道：“我有一个老朋友，想买下你今天在网上发布的那首歌的演唱权。” “可是我说了可以翻唱的啊？”刚说完张玄及反应过来：“这是要商业活动？” 廖仲坚摊了一下手道：“他旗下的一个歌手的第一章专辑，还缺两首歌，今天晚上在你前面就是给她录歌呢，然后在休息的时候就看到了你发布的最新歌曲，那个姑娘非常喜欢。” “老师，这有点得不偿失吧？这首歌毕竟已经免费公开发布了。”张玄说道，同时感觉廖仲坚给的描述信息量有点大。 “别多想，那闺女的父亲跟老板是战友，他从小看着姑娘长大的，我都认识她父亲。”廖仲坚笑道。 好吧，这种事情除了真爱，剩下的就是真可爱了。 “可以啊！”张玄点点头：“到时候这就让赵哥跟他们谈好了，具体什么行价我也不懂。” “你这个比较麻烦，咱们这个行当基本上就是看人下菜碟的，就是按照名气拿钱论价的，你这首歌质量不错，但是前面有了哪首销量非常不错的《霜雪过足》，而且你在行业内的名气认可度不算高，但是吧，你自己又算是新生的偶像，有着自己的一批粉丝，她要用你的歌也算是从你这里引流人气，我给你们的建议啊，就是基础价格可以低一点，但是要把商演的分成要来。”廖仲坚说道。 “这一点有点难，毕竟张玄这首歌说了金子商业，但是可以免费翻唱。不过，谢谢廖老师提醒，你给了我新的思考方向。”赵涛想了一下又了主意。 “我也就是一说，具体怎么谈，你这个经纪人自己把握，那么我就把你的电话报给对方了。”廖仲坚得到赵涛的同意之后，把电话给了他那所谓的朋友。 “对了，小张，你的唱功还是要练啊，虽然说你这个年龄作为偶像出道的歌手，能达到专业级唱功的很少，可是以你现在的唱功在舞台上全开麦的话，还是十分的不稳，接下来你们再录制节目就是直播了吧？！要加油了！”廖仲坚说道。 “谢谢老师，我不会懈怠的！”张玄点头鞠躬感谢。 张玄三人离开后，廖仲坚来到录音室外点燃烟，看着外面微微亮起的天空，想起昨天下午被自己用“好前途”送到电视台工作的李家轩，那种心思的人在体制里应该才是最舒服的。还有今天这个一天写出来两首一流歌曲的张玄，这两首歌不缺艺术表达，肯定也不缺听众买单，剩下的就看看能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十年后，在人们的歌单里还有他的歌的话，张玄就是真正有了歌坛地位的人了。 等等，十年后，这个张玄也还不到三十岁吧？ 这……把他放在四小才子里，是不是占人家名额了啊？ 直接叫他天才得了，百年一遇算不上，十年一得还担得起的。 难得的是，这少年依旧是拥有这敦厚踏实品质。 等得，真的是这样么？ 廖仲坚笑了，在那少年那平静敦厚的眼神背后，分明是用一种俯视的目光在看待世间的一切。 哈，这真是太傲慢了！ 少年，你可知道，这世间可是大盗横行的啊！ 身怀美玉，连我都忍不住想要打劫你了！ 六十七 少年人想升级 少年人怕跑的慢，老人怕摔倒！ 这不仅仅是生理状态也是心理状态。 张玄这个从一个准中年人变成少年人的家伙怕什么？ 他怕错过路上的风景。 于是喝一口茶都要一咂三品，时不时的就会表现出老大爷一样的作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将一套茶具用的飘逸出尘自在灵动也是少见。 莫不是也是哪位富家子弟？也是，现在像这位这位年龄差不多混娱乐圈的人，大多数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来娱乐圈里过明星瘾的。 喝茶是夏韵集团广告总监自己的个人爱好，几个办公地点都存着一套茶具，张玄中午来到这里准备录制广告视频。 视频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伴随着《达拉崩吧》音乐拍一个简短的剧情故事，重点是这些内容要和夏韵四代主机和掌机里，自行开发随机发售的游戏《炎之国度》，的内容情景配合起来。 因此广告部特别制作了游戏里骑士职业四款从低到高的套装服饰，随着剧情，勇者现身的时候穿着最基础的套装，然后经过深林后升级，换上新的一套盔甲，然后打败魔王之后再换一身，最后回来迎娶公主成为国王再换一身更华丽的。 当然为了配合游戏，达拉崩吧的歌词内容也要更改，不过这首歌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歌曲，只要把龙王换成游戏里的魔王，名勇士和魔王还有公主的名字都做了改变，称号外号加名字一起，凑够字数。 同时国家的名字也是游戏里故事主要发生地帝国的名字，而且这一段勇士救公主的故事，正是帝国附属公国发生的故事，游戏里玩家只要找到对应的一部小说之后，就能伴随音乐，以勇者的身份经历这段故事，可以在故事场景里短暂体会几种套装的威力。 这些都是要在做完这个广告之后，游戏新版本更新之后会加入的内容。 而张玄之所以此时在这里喝茶上网，扮演公主的模特周绰能坐在沙发里玩手机游戏，是因为四个套装的手套和鞋子张玄都穿不上。 之前给游戏公司报过张玄的身体数据，手的大小和脚的大小偏偏就错过了，而张玄偏偏就是一个手大脚大的人，因此道具组根据基本人体比例做出来的手套鞋子就穿不上了。 道具组负责人保证一个小时内给解决，然后带着四套盔甲疯了一样跑了。 其实按理说这不是道具组的责任，但奈何对方是张玄歌迷啊！而且是昨天晚上因为《鸟之诗》刚成为的歌迷。要了签名之后，就大义凛然的背上了黑锅。 要说夏韵集团发展历程也挺奇葩的。 夏韵是这个集团老总初恋女友的名字。当年作为厂技术员的石长江凭借着过人的微电子技术和优秀的容貌追到了厂花夏韵。 八十年代，正是微电子大潮刚刚兴起的时代，为了存老婆本让夏韵过上好日子，石长江下海了，但是折腾了半年，结果也就是开了一家修修收音机电视电风扇名叫夏韵的店，然后这个时候他就发现了悄然在市场上兴起的一种游戏机…… 接下来的故事就简单了，经过几年的拼杀，他的夏韵牌游戏机成为国内销量最好的游戏机，石长江也成了那时候非常稀少的千万富翁。因此即便夏韵早就出国跟他分手了，他的公司依旧叫做夏韵——牌子都打响了傻子才改名啊！ 接着第二代游戏机来临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亦步亦趋的开始仿制第二代游戏机，同时还发售游戏光碟。因为他的游戏机不仅价格好质量硬而且可以玩全平台的游戏，自然又占领了国内市场。 而且因为技术延伸夏韵集团自然而然的涉足到了刚刚兴起的vcd行业和其他微电子行业，而且夏韵的vcd就跟它的游戏机一样，拥有超强纠错功能，销量那叫一个好！ 以至于当时江湖传言，国内最大的盗版头子就是石长江。 时代总是在发展的。 很快第三代游戏机时代到来，国家进一步开放，也越来越重视版权和专利权，因此夏韵集团再像以前那样模拟别人的机器，同时对游戏来个全处全……咳……全平台收拢自然不行，只能开发自己的游戏，当然大部分也是山寨前作游戏升级一下而已。 而且随着国内通胀加生活水平提高，他自己生产的游戏机跟外国生产游戏机的造价差距越来越小，此时新一代的消费者的消费理念也跟他们上一代不一样，更喜欢花钱买质量更好的保证自己的消费体验，而不是花更少的钱只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 游戏机性能价格上没有优势，又没有独属于自己的亮眼吸睛的游戏，当夏韵集团以为自己在国内游戏机行业统治力还能在第三代上大赚一笔的时候，狠狠的摔了一跟头。 再加上vcd行业正在退潮，夏韵集团差点破产倒闭。 发展到一个百亿级别的集团可能需要二三十年，但是倒闭的话，两三年就足够了。 好在这个时候网络大时代已经来临，石长江领导集团由硬件转为以软件为主，做游戏网站，卖组装电脑，做网络游戏…… 本来市值缩水到三分之一的夏韵，居然靠着做网络游戏市值又膨胀到了以前是三倍还多，同时在开发网络游戏的过程中补足了自己开发游戏的短板，之后还借助游戏网站和自己的网络游戏的影响力弄出来一个游戏平台，夏韵游戏平台，无数的小型游戏开发商们在上面卖自己的网络游戏或者单机游戏。 同时这一段时间，随着智能手机时代到来，本来就有硬件制造底蕴的夏韵唤醒了硬件制造，开始开发智能手机，虽然到现在这个牌子的手机在市场上占有率也不是很大，而且夏韵的手机有个特点，电量足，玩手机游戏很过瘾，但是其他的软件服务功能就弱了很多，而且镜头像素通话质量等等都不咋地，因此尤其受男生的喜欢和女生的嫌弃。 但是手机的开发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夏韵硬件开发能力。 于是在第四代游戏机开始在世界各个市场上登场的时候，夏韵稍微有点滞后的发布了自己的第四代游戏主机，以及随机发售的十二款3a游戏大作。 其中六款是夏韵游戏自己开发的游戏。 然后在全世界招募游戏供应商，以及收罗那些非平台独占游戏，或者电脑游戏平台转化。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经过这几年网络游戏的饲养，夏韵是真的有闲钱了。 所以，当张玄的粉丝知道小玄子接到了夏韵的业务后，即便不看好这第四代游戏机，还是觉得这是非常有排面的事情。 再说歌迷和游戏迷是不冲突的，听着《双节棍》打boss输出都提高了10%呢！ 张玄在手机群里跟俞心舟和四个小妹妹聊了一会儿之后，又去了同学群里逛了逛，然后又在选手群里逗比了一番之后，返回页面，开始仔细看关于夏韵集团的资料。 “总监，如果我有很好的创意，想把它转化成游戏该怎么做？”张玄问旁边换茶的总监。 创意？ 游戏行业里有句话说的就是：对于游戏开发来说，创意就是坨屎！ 但是游戏开发往往就是从吃屎开始的，至于这屎里有毒还是这屎真香，就只有开发人员自己知道了。 总监换好了茶笑道：“要么你自己懂得开发能拉起一个开发队伍，或者得到团队的支持；要么你有钱买一个游戏开发公司，让他们给你做你想玩的游戏。不过后一种的坑大的无法想象。” 六十八 老夫与少女 就像张玄脑子里无数的点子一样，都是看上去很美好，可是如果他贸然的跳进去，很大概率会被坑的。 出于安慰的目的，在吓唬完张玄之后，总监接着问张玄的游戏创意是什么。 张玄也不太在意，就说是一个水管工在水管的世界里用脑袋修水管的故事！ 听完这个大致的游戏介绍，总监只能慨叹年轻人的脑洞之外，不觉得这个点子有任何值得开发成游戏的可能，开发出来还不得被列入奇葩游戏行列里啊？ 夏韵游戏眼看着就要走上高大上国际游戏厂商的行列里了，怎么可能会自己开发这些奇葩的游戏去，要开发也是其他的那些游戏供应商开发。 “目前我们公司制作周期已经排满了，如果你想要开发这个游戏的话，这样，跟我们夏韵合作的游戏供应商有五十多家，有好几家都处于半待工状态，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他们的联系方式。你们合作，成本核算产品质量和开发周期之类的可以委托我们夏韵给你监制。”总监说道。 总监同时心里也想着，这也算是提供一个服务，给那些有闲钱的富二代们实现游戏开发的梦想。 暗自记下来到时候跟老总谈一下，这也能开发出来一个吸金的服务，就跟这几年非常火的，给那些有钱的大老板们提供在影视行业类似服务的金融公司一样，夏韵也可以在游戏行业提供这类服务啊！ 这屋子里没有笨人，很快就有人进行联想，不仅仅是游戏还有动画漫画，帮人拍纪录片写自传等等，一端有这需要，一端有这技术，但是如何让需求端买到性价比合适的服务，这时候就需要中间经济服务公司了，这也算是行业连接拓展加周边开发服务啊！ 这年头最赚钱的不就是这些中间商嘛！ 淘宝就是中间商啊！ 总监陷入到赚大钱的歪歪当中，张玄则陷入到了‘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的纠结当中。 既然问题是没钱，那么解决之道只能是赚钱。 赚钱就要好好工作。 一个简单的宣传广告拍个五六个小时也是能够承受的。拍摄完成后，张玄就把那四套盔甲索要归自己所有。 这四套盔甲虽然制造成本挺高，但是对应整个宣传经费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在加上作为制造商那种“送钱很难，送东西好说”的传统，四套盔甲连同四套武器几乎没啥犹豫的就送给了张玄。 其中这里面的那套最基础的皮甲做工看起来最好，密密麻麻的针脚线，皮子虽然是人造革的，但是几层叠在一起相当的厚实，穿其他三件都没这一件来的捂的慌。其他三件外饰太多，而且都是一些样子货的材料，廉价而美观。 最后一套传奇盔甲，整体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聚酯弄的，又轻又结实，里面好像还通了电装了灯，穿上去之后打开开关，几个部位一起放光，背后那金黄色的塑料桶子会随着小风机吹拂自然飘舞们就像是翅膀一样。 就这样一身，放在cos界，设计费加加工费，卖价不会低于五千，卖到上万也是可能的。 但是对于本身就拥有一个专门制造各种周边的工厂的夏韵，这四套盔甲的成本就低廉了很多，他们生产厂家算东西，都本能的按照他们的制造价来计算的，潜意识里觉得很便宜，送东西自然不手软。 张玄这个勇士得了盔甲武器，周绰这个新晋发迹的美女模特则对那几套公主裙看不上眼。在拍摄的过程当中也是要求她的那部分优先拍完，然后走人，全程没有跟张玄有工作之外的交流。 对于这点态度，所有人包括张玄都没有任何不满，作为新晋大红的十九岁模特，通告被排的满满登登的，即便出于道义上的照顾，也应该先把她的那部分拍完。 周绰明明是土生土长五代内没有一丝混血的汉家女子，却偏偏长了一副混血儿的面容，再加上那一米七五标准的天使身材，加上面对镜头时那略带羞涩的笑容，在她成为模特之后，很快就成了时尚宠儿，在因为各种节目出现公众视野当中后，很快就成了广告商和各种节目的新宠。 她是真正的新星。 此时能让她做配的男星，基本上都是一序列以上的男星，张玄是她这一年以来合作男星当中咖位最低的一个，甚至都可以说是没有咖位。 本来这个广告计划，是找的同样是这两年大火的男星萧筝，作为主角拍摄的，但是在张玄的《达拉崩吧》出现之后，大老板石长江直接跨越维度下达命令：主机宣传就以这首歌为主，买来这首歌的使用权之后，不妨把这个叫张玄的小孩拉来拍广告。 大老板发话了，广告宣传部的人自然得领旨。 于是在委婉的向萧筝团队道歉之外，用不到萧筝三分之一的价格连歌带人一起把张玄请来了。 对于石长江这个六十五岁的老人，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依旧能时时抓住当下的流行热点，同时不带有任何偏见的对待这些新流行，这一点是整个集团上下所有人都十分佩服的地方，这也导致了整个夏韵集团的企业文化里，都带着个性、流行、时尚的特质。 也因为这个企业文化，剧组的道具组负责人见到张玄要签名在夏韵也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在夏韵集团内部论坛里就有关于流行和明星的专属板块，一个个明星粉丝们在这个论坛里日常互怼。曾经还有过因为员工因为粉的明星是对头而拒绝一起工作的事情，当然这两位后来都被扣了半年的奖金。 整个换角过程中，有损失的除了被晾的萧筝，就是之前被确定女主角的周绰，她的团队之前之所以接这个业务，是因为男主是萧筝啊，双方男帅女靓，而且男方人气更高，周绰作为女配不掉价的同时，还能分的巨大的流量关注。 可是现在换成张玄这个娱乐圈毫无咖位的新丁不说，关键人还不帅有点胖，这让本来男女互相搭配勇者公主的励志言情，变成了莽夫公主的滑稽恶搞。 不仅仅掉价，而且有损形象，要知道别的明星有人气就行损不损形象不重要，可是大半个身子在时尚圈混的周绰要是形象受损，那可不是小事情。 要不是夏韵这个公司在游戏界的地位足够牛，周绰团队都想单方面拒绝这个业务了。 因此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周绰在出了镜头几乎全程冷着脸，跟张玄也几乎没啥互动。在录完自己那一份，也不说进行留个交情之类的交际行为，直接跟导演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面对这份冷脸，张玄既不接也不扔掉，在人生的长河里，相互之间只有一次交集的人太多了，对于这个周大姐的态度……如果不是赵涛提醒，他连周绰叫啥都不知道，哪里还会太过在意她的态度。 六十九 他们在暗中组CP 录完夏韵的广告之后，张玄的业务就算暂时结束了。而杨砾却还要在京城完成两个业务，之后直接去中都集合，然后还有接下来的工作。 他这中间的半个月时间几乎已经排满了。 两人在节目里排名都在前五，粉丝的数量差距不大，而且张玄的歌曲的传播度更高，但是这人气和商业欢迎度，完全碾压了张玄。 颜值这东西就是能换钱的！ 尤其是杨砾的面容不笑的时候清逸中带着沉稳，一笑起来又憨直中带着童真，有点天然，这让杨砾不仅仅收获了大批的迷妹迷姐们，也有一大批的弟弟哥哥粉，他也是网络当中不带立场的自然黑最少的一个。 颜值的收获立竿见影，而才华得发酵后才能换来收获。 像张玄，收获的只能是歌迷，这种身份用村儿里的大白话的意思就是——你这人咋样先不说，但是事办的漂亮让人佩服！ 因此张玄歌迷们有个特点，那就是别人家的粉丝攻击张玄本人的时候，比如说他胖，行为举止土，穿着打扮陋等等，张玄的粉丝们都摆出躺平任嘲的姿态，甚至还有人配合对方从张玄身上找槽点，比如说在那些选手后台视频里，总能看到张玄好像看破红尘的老头一样坐在角落里满目慈祥的看着别处少年们挥洒汗水！ 你才多大啊？那来的满目沧桑和那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劲头？ 而且你还带着保温杯，保温比里泡着什么？枸杞？！ 保温杯里泡枸杞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枸杞啊？也不怕别人笑话？！ ——真香！ 一些张玄粉丝们在模仿偶像的行为之后，不得不赞叹一句“真香！”，于是保温杯里泡枸杞悄然在张玄粉丝中流行开来，甚至玄道会内部还像模像样的开了一次大会，主题就是《关于保温杯里可以泡枸杞以及还能泡什么专题研讨会》。 此次研讨会在饭圈的影响颇为深远，其总结报告的影响力更是迅速超出饭圈，在广大中老年人中广为流传，第二天某学校的同学们就发现自己的班主任的保温杯里不灾是浓茶胖大海，而是一粒粒俏皮可爱的枸杞子。 有个学生激动的问道：“老师你也是玄道会的么？” 老师皱皱眉喝道：“上课的时候瞎喊什么？” 然后这个学生就被拎起来罚站了一堂课。 因此张玄身上本来槽点就多，只要不是无理由的谩骂喷脏或者无中生有的尬黑，张玄粉丝们一般都非常冷静，但是如果说张玄歌曲不好听土陋丑之类的话，张玄的歌迷们就会大喊一声‘达拉崩吧’，集合势力驱除鞑虏。 有时候张玄在偷瞄自己粉丝群的时候，也很尴尬，虽然说自己的颜值在这次选秀选手中不算是最好的，可是作为我的粉丝歌迷，违心的夸我一下帅就这么难么？ 你们吹我帅，吹的多了，说不定就有金主被吹晕了头，会以为当下就是这种微胖的才最受欢迎，然后就能多接一些业务了呢！ 这一届粉丝不行，真难带！ 张玄跟杨砾两人在一个房间里住了四天，除了前两天因为共同的业务关系能坐在一起聊天之外，后两天，因为彼此的时间都错开了，互相见面聊天的机会非常少，上午张玄跟赵涛去找廖仲坚的朋友谈歌曲授权的事情的时候，杨砾刚回来躺下没多久。 在其他两组包括青檬的那些人离开酒店后，赵涛跟杨砾的经纪人团队自己换成单间之后，却依旧让张玄跟杨砾两人住在一个屋子里。甚至在两个团队在拍摄两人幕后视频或者一些采访无聊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及另一位的存在。 其实这就是传说中的组cp了，不过这不是什么男女cp，而是兄弟cp。 温柔敦厚的哥哥杨砾，调皮搞怪的弟弟张玄。 这种把艺人们绑在一起营销的手法，已经是屡见不鲜的老套路了，但是老套路之所以还一直有人在用，那是因为这款药好使啊！ 老方子不怕治不好病，只要用对了地方，那就是灵丹妙药。 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两人，因为没天忙的互相都看不着，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团队开始私下里运作这种东西。 不过即便知道了，留给两人可选择项也不多。 为啥要炒cp？ 互相借助人气互补是一个方面，张玄和杨砾两人的人设风格完全不同，甚至连两人写歌的风格也不同，而且两者都是大热选手，没有谁攀高枝这一说法，这样可以化解一部分敌对阵营的攻击。 二，满足一些cp爱好者的需求。有些人就喜欢看选手之间的互动，满足她们或者他们的各种想象，因此这样也能吸引一部分粉丝。 三，补全人设。极少数人会喜欢独狼一样的人，除非这个人有才，有才到你不得不直视他的双眼，否则绝大多数人喜欢的还是十分有人情味的人，而作为选手选手，彼此之间又是竞争关系，相互之间很难发生真正的友情，而产生的友情对整个比赛是不是有更好的性价比又难说，而且有些人本来就是人缘差很难交朋友，所以与其让他们自由发展，不如提前规划好，最起码在人前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有人缘的样子。 关于人缘方面，张玄还好说，他颇有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人渣风范，虽然在交际方面比较被动，但是只要找到他，他也不太会拒绝冷脸，能参加的参加，不能参加的就委婉的拒绝一下。 但是杨砾这个人吧……从他把张玄的东西都收拾的板板整整的角度来看，他这人其实也很好，就是跟别人的互动性很弱，再加上比较古怪的个性，让他这一段时间以来在选手当中还就没有相处出来一个可以在镜头前大方互动的人，于是不得不人工授……于他一个朋友。 现在这个阶段还好说，在之后的七期节目里，台上是直播台下还有各种幕后视频放出，如果杨砾再像现在这样表现的有点‘高冷’缺少跟其他选手互动，没有跟其他选手有任何故事发生的话，在舞台上互动那么频繁的地方，他这样一个存在绝对会变成尴尬！ 人最受不了那种感觉？ 第一是饥饿，第二是尴尬，第三是恶心…… 在吃饱了之后，那么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尴尬的事情。 别看杨砾现在人气第一，可是随着选手淘汰，其他选手将会以大跨步前进的速度增长人气，他这个优势能保持道最后么？！ 最起码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做出改变的情况下很难。 张玄这个性格人设跟杨砾大相径庭的人就是前三选择之一，而赵涛在面对张玄女粉太少的问题也有点棘手，正好可以从杨砾那边吸引过来一些女粉过来，于是双方各取所需，默默的为两人创造环境和气氛，就差铺床买套套了，然后偷偷的记录两人那少到可怜的互动。 在观察了一番效果之后，不得不说，也就是张玄在这样包容力比较强的人才能跟杨砾这样比较较真的人处得来。 双方团队合谋，开始把这两天通过偷拍跟拍等张玄杨砾两人少的可怜的互动镜头，通过大剪辑之术，把两人剪辑成相见恨晚的好哥们，好兄弟。 《鸟之诗》这首歌经过将近两天的发酵，尤其是张玄跟崇知久的互动，让这首歌扩散的速度非常快，两天的时间获得了快三千多万的播放量和阅读量。 再加上张玄公开说了这首歌除了不能商用之外，大家可以随意采撷，自然的，很快网上就出现了各种版本的翻唱，沧桑版，钢铁版，柔情版，儿童版…… 经过这首歌的传播，张玄才子的名头更加稳固，个人网的关注人数更是破了三百万，可是在粉丝群里，依旧没有人说张玄帅。 张玄残念中…… 也因为这个原因，上午在跟廖仲坚的那个朋友谈授权的时候，张玄这里几乎半卖半送就把这首大热歌曲的翻唱权卖了出去，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在专辑里卖这首歌可以，但是不允许用这首歌接任何的商业活动。 对方也没有过度的争取，而是很直接确定商业活动包含的范围，和之后授权途径。 这是圈里常有的事情，就看歌的创作人更强势还是演唱者更强势。相对而言，对方授权费要的这么低已经很该面子了。 商谈的过程很快就确定下来，彼此签完协议后，中午张玄三人回到酒店退了房间，简单吃了一点饭后，就去赶下午的飞机。 这一次就有了送机的粉丝等在大厅里，这一次男女比例协调了很多，在欢呼声中终于能听到女声的尖叫了。 人太多，再像来的时候那样一个个签名是不可能的了，估计除了来那一次，以后再想在飞机场这个地方给粉丝签名都成了不可能。人有点多，他一停留不仅仅签名耗时间还把交通给堵了。 只能给一边打招呼聊天道歉，一边办理登机手续进了候机厅。 在等候登机的时候，赵涛递给张玄一张表格，上面列了前三十位选手这几天接到的业务数量和影响力价值统计，而张玄四个业务排在二十开外。 “所以呢？”张玄问道。 “所以要加大力度，一百三不是目标，咱们得往一百二努力！”赵涛严肃道。 “我……脱脂瘦不利于健康的，尤其我是一个男人！”张玄勉强道。 “你应该这么想，你现在每瘦下来一斤，你就能多赚一成的钱，你现在一百四十七斤，等你瘦到一百二十斤的时候，就是现在的，等等，我算一下……二十七次方……那就是现在的十三倍！你减肥就是在捡钱啊！”赵涛故作激动的样子大声道。 呵~呵~ 减脂容易减肌难，教练都说了，他这个体质减脂到一百三十五斤前都比较容易，再往下那就是越来越难，只能长期控制饮食和保持有氧运动。 可是，做这样的成功人士一点都不幸福！ …………………… ：：今天来了签约通知，所以求个推荐票！ ：：因为码字的时候比较赶，再加上输入法的问题，所以错别字确实比较多，先道个歉，只能以后慢慢修改了，抱歉了！ ：：有人说我兴趣使然的翻歌有点像水字数，我发现好像歌词也确实没什么人喜欢看，好吧，以后只会写歌名和大概的几句歌词点缀一下，不会再让你们觉得我在用歌词水字数了。 七十 长得帅一定死的快 八月中旬，天气最热的一段时间正在过去，三伏天的尾巴甩过去消失不见，正在这阳极生阴的时候，却是身体大燥之时，这个时候正该来一杯枸杞水，温补去燥。 张玄回到自己的赛区基地的时候正好下午四点，一群人正在外面的篮球场打篮球，周围聚集着一大堆的看客和十几台摄影机，张玄看了一眼，比分12:15，就拎着行李爬楼回到房间，放好箱子之后，来到食堂，正看见食堂大师傅正在对着食堂电视学者怎么泡枸杞。 “看到，这么大的杯子了么？好，把我们选好的枸杞倒入进去，一把，两把，三，不用！” 哗啦，就看见大师傅把第三把倒入进去…… “师傅，你这杯子比电视里小那么多，这两把都多了！”张玄笑道。 大师傅一边把杯里枸杞倒出来一边说道：“小张回来了？” “回来了，师傅从你这里拿两提矿泉水，外面那些打篮球的也不带个水过去。”张玄说道。 “矿泉水就算了，那东西瓶子扔的到处都是，这样。”师傅对着里面喊道：“小王小李你们两人扛两桶水下去。” “哎~”里面出来一声不情不愿的声音。 “两个懒蛋。”大师傅听到这回应干脆骂了一句。 “两位大哥抗水，我抗饮水机好了！”张玄笑道。这时候两个穿着厨师装的年轻人分别扛着一桶水走了出来。 “去吧去吧！”大师傅挥挥手。 张玄去墙边把饮水机断电，把上面的水桶拔下来，把饮水机里水硿出来，然后扛着饮水机跟着两位抗水壮汉后面，一口气下楼来到篮球场。 篮球场上的一帮人看到张玄带人送水过来，纷纷欢呼，大明星送水过来了，几个摄像师直接调转镜头拍向张玄。 张玄摆摆手，没力气跟他们开玩笑，在场外放下饮水机，帮小李师傅把一桶水插上，之后就在那里大口的喘气，连向两位厨师道谢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帮家伙在太阳底下看了那么长时间的球没人想起来喝水，张玄才把水送来，就有人排队从饮水机里拿出纸杯接水喝。 运动员们也暂停了比赛，来饮水机这里喝水。 “你们打球的运动员少喝，最好漱漱口之后就把水吐掉，否则胃里装着水，剧烈运动之后有你们受的。”同样过来取水喝的导演说道。运动员们纷纷答应，至于是不是真的听话，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篮球赛组织起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有人在篮球场上打篮球，然后有人过来凑热闹，随着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球少人多。 然后为了解决球少人多的问题，组织一场比赛是最后的选择。 这个事情自然被随时准备拍摄选手物料的导演知道了，本着积攒物料的态度，在导演的安排下这次比赛正规了很多，不仅仅有裁判，有计分器，每个人伸手还粘上了两种颜色的号码牌，就差统一的队服了。 两支队伍分别称为帅哥队跟才子队，回来的十七个选手分别加入了两个队伍，目前才子队人数以十人的队员人数领先对方三人。 看到这个情况，张玄好不犹豫的就往帅哥队的方向走去，才走两步就被刘毅拉住：“你以为我就不想当帅哥么？人家队长自己挑人，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什么？ 张玄定睛看去，只见帅哥队里的人秦黎、曲亢、曹璟、宫和…… 果然七个帅哥站在一起，就连喝水时候都故意摆出姿势撩着头发，对，这些自然的动作此时张玄看来就是他们故意的。 世道已经艰难到这种地步了么？ “刘哥，世道这么艰难，我突然有了灵感想到了一首歌，来，咱俩好好商量一下，一会儿灭灭他们的威风。”张玄说玩，转头就看见一个硕大的镜头快戳到自己脸上了，赶紧伸出食指比划，嘘！ 然后两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一会儿传出来奇怪的节奏，一会儿传来奇怪的歌词。 很快在休息完之后，比赛接着开始。 帅哥队秦黎带队，才子队陈拓疆带队。 陈拓疆这位个高块大力猛，但是在打篮球的时候表现出柔韧性跟协调性不算上佳，因此他主要负责中锋的位置压制对方给己方队员创造进攻机会。然而负责进攻的几个队员的实力不太理想。 反倒是秦黎这边的帅哥队，虽然没有陈拓疆这个大个子，但是在曹璟拿上篮球之后，那转进如风的球技，以及跟曲亢两人很快就默契的配合，比分逐渐拉大，变成了三十二比二十二。 这时候就在帅哥队的人还在安心得意的时候，就听见了一声怒吼！ “嗨！”张玄大声喊道，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之后喊道：“对面的人听好了！” “对面的人听好了！”刘毅跟着大喊。 “你们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么？”张玄喊道。 “这个真相非常可怕！”刘毅跟着大喊。两人这一喊把赛场上比赛的选手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曹璟迅速抢断，然后来了个三分投篮，可惜没进。 “是一个你们根本无法接受的事实！”张玄依旧喊道。 “那么要不要告诉你们呢？”刘毅喊道。 “哼哼哼，出于人道精神，我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你们吧！”张玄说完，拿出从花坛里找来的两个棍子开始敲桶。 叮铃咣当几下之后，张玄开口唱道：“哎嗨哎嗨呦……长得帅绝对渣男绝对坏，长得帅一定死的非常快，皮囊下无比肮脏的内在，他绝不是真爱” 刘毅接着唱道：“……是谁顶着一张皮囊到处招摇撞骗，是谁理直气壮的说你一点都不可爱……” 我倒！ 才子队在愣神之后，轰然叫好。 你这……也太狠了！ 帅哥队士气减10，才子队士气大振。 最后的结果，才子队还是输了，因为这首歌很快就被对方学去，改成了《丑逼就是没人爱》，在改编完成并集体大合唱之后，给所有才子队成员造成了成吨的伤害，士气全无，最终以十分的差距输掉比赛。 真是成也张玄，败也张玄，作为惩罚，比赛后饮水机还是由张玄扛回去。 安排拍摄的导演在一旁暗自得意，这一场篮球场能用的物料着实不少。他决定回去连夜进行剪辑，把这次篮球赛给剪出来，明天投票期放出。 因为第四期属于全区进行投票排名，如果这一次本赛区晋级的人数足够多的话，他们这些赛区负责人履历上也是比较光彩的一笔。 正好张玄因为《鸟之诗》这首歌获得了巨大的关注度，这一次剪出的视频不妨就加上“张玄新歌”的名头。 回去的路上跟刘毅聊天才知道大家为啥心情这么放松，一方面是对于比赛结果只能听天由命，另外就是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经纪公司，已经在私下里跟那些不太稳的选手联络过了，如果未能晋级，这些人如果还想混娱乐圈的话，都有了不错的退路后，面对今晚的第四期节目播放和之后的淘汰，大家心境也平和了不少。 七十一 过去倒映现在 篮球赛断断续续的比完就五点了。 一场男生们自发的篮球赛，在镜头下和歌声中自然变成了充满综艺效果的篮球赛，因此在导演控场下，这一场球赛比的有点长，中间连张玄都贴上号牌进去比了七八分钟，勉强进了一个球之后换上其他人。 看导演的意思好像为了效果，张玄不进个球就不换人了。 因此这种断断续续的比赛，给帅哥队学习魔咒的时间，更给他们反念魔咒的机会。 一场篮球赛在导演的指挥下所有人都没有逃脱到场上挥洒汗水的机会，比赛结束之后，张玄在众人的哄笑当中扛着饮水机，跟在人群后面爬上楼，放下饮水机在跟大师傅道谢之后，先回寝室洗漱。 去食堂跟才子队的人坐在一起吃饭，他依旧是减肥套餐！ 有时候就是这样，平时没什么帮派的，这打完一场篮球赛之后，就有了区分。最起码短时间内彼此之间默认的区属挺明确的。 两伙人坐在两个地方吃饭，这个时候才子队人多势众的气势就出来了。帅哥队的人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也没什么声息。 这情景让张玄想起当时上大学的时候在网吧玩游戏，跟着指挥赢了好几把奥山时候，得意忘形之下说了一句“部落真菜！”，然后就被强势围观了，真的就是围观，没动手，一群手里端着泡面，抽着烟，拎着汽水瓶，拿着雪糕的汉子们真诚的围着看他如何在奥山嘚瑟。然后他就发现身上满是泡面汤，烟灰，奶油渍…… 就在张玄还想着当初怎么被人围观的经历的时候，宫和打完饭很自然的来找张玄，靠着刘毅坐在张玄对面。 然后张玄眼看着刘毅全身紧绷起来，张玄觉得下一刻他就会端着盘子走人。 不是刘毅跟宫和有什么矛盾，而是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宫和这类型的人相处。事实上只剩下了二十位选手中，能以放松姿态跟宫和相处的人不超过五个。 因为宫和给自己的定位而言，看客们远观完全没有任何障碍，可是像选手们这样近距离接触就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宫和。 张玄在这方面早就锻炼出来了，面对类似宫和这样喜欢跨性别打扮的人的时候，最好就忽略掉性别因素，有礼有节的谈话聊天就行。事实上这些人本身自己也拿捏不好这个分寸，如果对方表现的有点分寸，他们自然就会按照这个分寸来。 张玄上辈子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太多了，宫和这样的还只能算是爱好，更多的是为了给自己加个不同的设定，增加吸引点，当然这个点能吸引到什么样的人很难说。上辈子张玄从高中开始到大学到工作，见过很多类似的这种跨性别打扮人，有的都已经成了癖好了。 爱好跟癖好如何区分？ 爱好就是这么做会让他得到一定的满足感或者高兴，癖好则是不这么做他会很难受焦虑很不高兴。 张玄上辈子时候，有外地的人准备搞交际请客，打听本地最有名的酒吧是哪家？打听出来后，也不了解内情就电话邀约张玄去那家酒吧喝酒。 当时张玄听到那家酒吧的名字时候愣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让对方误会了？不对，对方误会了也不会自己深入虎口吧？还是他自己有这个癖好？ 但是交际是销售工作重要的组成部分，即便对方邀请自己去给吧那就去吧，尽量说明白自己属性保护好自己就行。 去酒吧等到那位时候，场面十分尴尬。 而酒吧里的人对于新面孔十分敏感，没等两人离开，就有一大批有着兴趣的人过来勾搭，还好当时张玄机智，直接说自己是来采风的，问这里谁的故事最有意思。 一听说是采风的，众人脸带不屑的走开了，再也没人过来骚扰，这年头这样来采风的人太多了，说是带着什么普世价值的观念来书写，其实本质上还是以他们作为噱头玩意来制造文字卖点，一点用没有，来玩的依旧是那么些人，多不了多少，也没少几个。 就在两人用这个名头劝退这些玩家，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叫紫妹的打扮非常妖艳身材看起来非常s的‘人’叫住张玄，说可以把自己的故事说给张玄听。 于是两人只能留下听一个奇怪的人讲述奇怪的故事，应付的装作在听，自然什么都没记住，只记住这位紫妹之所以会想跟张玄讲这些故事，完全是因为染病了，不知道哪一天潜伏期过了，自己就挂了。 然后还跟张玄加了微信。 两个月之后还突然问张玄故事写的怎么样了，张玄只能说故事被毙了。然后很长时间没有联系，直到一年半之后，突然又来了信息，说自己没钱买药治病了，问张玄借钱，多少都可以。 这条借钱的信息张玄就当做没看见。 然后隔了一个月又出现一条信息，说那个故事里的人不叫那个名字而是叫另外一个名字。 之后这个人的信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想来是死了。 对于这样的人张玄都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事实上在当今社会，染病跟是不是同没有太大关系，而是你喜欢乱搞，那么染病的概率就是无限放大。 反正这件事对张玄最大的影响就是后来有搞肾内容的交际，他是能拒绝就拒绝的。 而另外一件事就是张玄的大学同学，在陪着孩子过六一，晚上吃饭的时候小喝了一杯后，就突发脑溢血，在送医院的路上就没了。 三十多岁正当壮年的汉子，说没就没了！ 这件事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张玄开始慢慢想办法，把自己从酒场悍将的岗位上退下的同时，对于相亲这事也不再抵触，甚至反而变的认真积极，为的不是爱情，而是最简单朴实的家庭和孩子。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么怕死，而解决死亡恐惧症最好的两个办法，一个就是皈依宗教，另一个就是皈依家庭和孩子，因为无数过来人都说过，当看到孩子，甚至孩子的孩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在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生命的延续之后，死亡也变的不那么可怕。 张玄整理记忆发现，他来到这个世界三天前，正好是在相亲，相亲的对象据说是一个还俗五年，做中医理疗和茶叶生意的道姑。 那天见面两人聊的非常开心，都有发展下去的想法，临走的时候对方知道张玄有焦虑的毛病，就送给他一本经书，说是潜心阅读经书可以让人自然进入冥想状态，缓解精神压力非常有用。 隔了两天，他晚上有时间，就心血来潮拿出经书读了起来，然后再一睁眼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而且关于前世无比清晰的记忆当中，却完全无法显示这本经书的任何文字内容。 嘶~~ 也许在这个世界找到同样的一本经书阅读的话，自己就能回去了？ 记忆梳理到这里张玄突然醒悟到一个关键的地方。 “嗨嗨嗨！跟你聊天呢，发什么呆！”宫和敲敲张玄的盘子道。 七十二 小兄弟你怎么回事？ “哎哎哎，张玄，我聊这些不是在炫耀，跟你也没法炫耀，就是想要听听你这几天发生了啥有趣是事情没有？”宫和在罗里吧嗦讲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就瞪着眼睛看着张玄期待道。 “你跟谭导都聊什么了？”宫和一脸期待的问道。 “我聊什么？除了跟他们剧组主创在一起拍了个合照之外，根本就没机会跟他聊天，人家坐在前面，我坐在中间，灯光暗下来连对方的后脑勺都看不到。”张玄无奈说道。 这时候两人的对话吸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一群人端着盘子围坐在张玄这张桌子周围，这下刘毅不再紧张，把注意力放在聊天上之后反而放松了下来。 “张玄，你给大家说说，走红毯啥感觉，啥滋味？”一个人问道。 张玄看了看周围那些支棱起来的耳朵，笑道：“感觉是有点爽，人往前走，周围一群人喊你的名字，然后还有人在咔嚓咔嚓的给你拍照，那种感觉就跟游街一样，给你扔花就是得状元了，扔臭鸡蛋那就是等着砍头了。“ 噫~~ 周围人发出吐槽的声音，但是还是静下来接着听张玄吹牛。 “吹完牛之后我跟你们说个实话啊，就那么干走过去，又没有什么背景音乐，现在回想起来挺像个二傻子一样。”张玄说道。 “装，真会装！”周围人起哄。 “对了张玄，我看直播的时候发现坐在你旁边的是倪漪对吧，你跟她都聊啥了？”曲亢问道。 哦？！ 大家一下意识到一些不太一样的信息。 倪漪？！ 绝大多数男生都认识这个女生，因为很多男生都看过高德英雄传，虽然云城小事有点偏少女漫画，可是在爱看漫画的男生里也很有名气，因此倪漪这个名字比一些偶像明星在男生群里更有名气。 再加上倪漪的样子又软又萌，在青葱男生中的欢迎度很高。 于是在听说倪漪跟张玄之间发生了什么交集之后，张玄再次被强势围观了。 “喂喂喂，你们现在好歹大小也算是个明星了，至于摆出这样毒唯的架势么？”张玄龟怂万分的缩着身子吐槽道。 “我跟你说小玄子，我参加选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自握一握倪漪的小手，没想到你捷足……”曲亢故意做出一脸看到情敌一样的表情。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陈拓疆一把揽住曲亢的肩膀。 “我……我……我说什么了啊？”曲亢立刻装傻。 哼哼哼…… 周围男生盯住曲亢一起发出冷笑。 “来，咱俩到那边谈谈！”陈拓疆揽着曲亢走了，围观的一帮人怪笑着跟了上去。几个人抱腿的抱腿，抓胳膊的抓胳膊，把曲亢按在一张没人用的桌子上，一群人把曲亢控住之后，该咯吱的咯吱，该挠脚心的挠脚心。 几下之后曲亢就开始求饶了。 张玄在一旁看着冷汗都下来了，兄嘚你这是代兄受过啊，受为弟一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张玄紧急扒拉了几口把烫菜吃掉，手里抓着剩下的三个圣女果，给宫和递了个眼神之后，悄无声息的退走。 等到曲亢脚心快被人挠秃噜皮的时候，众人终于放开了他，转头去找张玄发现哪里早已人去餐尤在，宫和坐在那里带着一脸慈祥的笑容拿着手机对着众人一顿猛拍，旁边的刘毅全身紧绷的在一勺一勺喝汤。 张玄一路来到赵涛小组办公室，进来的时候注意到这里已经收拾差不多了，之前堆满的各种东西都不见了，都打包装好，现在就三台电脑还开着。 今天晚上第四期播出，这之后无论张玄晋级与否，他们都要离开这里了。 张玄晋级他们带着张玄一起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中都。 张玄淘汰他们就以失败者的身份回到中都等待自己的命运。 在娱乐圈竞争这么激烈的圈子里，无论是台前还是幕后的压力都非常大。 屋子里五个人全到齐了，休了两天婚假的何萍萍也回来了。一群人坐在茶几前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事情。 “萍萍姐，再次恭喜你新婚快乐啊！”张玄先跟何萍萍打招呼。 “谢谢，谢谢，张玄，等回中都我和我家那位再请大家吃饭。”何萍萍笑着说道。 “说什么请客啊，太客气了，直接说支摊子收份子钱多明白！”王莉在一旁笑道。 “讨厌！”何萍萍拍了王莉一下道：“别人的没关系，你王莉的份钱绝对不能给我少了，低于八千八我跟你急！” “少来，我哪有这么多闲钱，要不赵哥你给我补上！”王莉看向赵涛。 “我还是觉得未来一段时间你没时间请婚宴才是最好的！”赵涛低头看着手机头也不抬的说道。 王莉跟何萍萍相视耸了耸肩，徐莹跟胖胖的朱哥也是相视一笑。 张玄无语的坐在一旁电脑桌前，翻了一下抽屉，果然有一袋锅巴！ “哎，不许吃！”眼尖的王莉立刻阻止张玄伸出的魔爪：“为了我的心灵和你的身体健康，请放下法宝！” 张玄眨眨眼，还是从袋里拿出一小把，然后把剩下的放回抽屉。 吃了一片，真香！ “莉姐，你这是什么牌子的锅巴，真好吃！”张玄问道。 “你没看出来这是散装的啊？你嘴馋啥都觉得好吃吧？”王莉吐槽道。她这个经常需要熬夜的人，少了零食可不行，但是买那些牌子货，吃完后光一大堆的包装袋也很让人烦，于是买散装零食就成了最优选择。 “咳，一会儿吃完饭，王莉你们三个先去张玄和刘毅两人粉丝群热场，六点半的时候让他们上线跟粉丝互动，我跟朱哥去找导演谈谈，我觉得他新拍的那个篮球赛能在节目前放出最好。”赵涛说完放下筷子，把剩下的饭菜扣在一起，扔进垃圾桶里，擦擦嘴起身就准备行动。 朱哥看看垃圾桶里的那份饭，再看看自己手里才吃了一半的饭，赶紧扒拉了两口，然后把剩下的饭菜放好，也擦擦嘴，起身跟上赵涛。 三位女同事彼此看看，掐着时间把饭吃完之后，回到各自的岗位登陆两个粉丝群的管理员账号，开始暖场。 这个时候刘毅也来到办公室，跟张玄两人分别拿着一个手机看粉丝群里的动态，在六点半之后登陆自己的官方账号，开始跟粉丝们互动。 张玄的粉丝群里有一大批新加入的人，基本上都是因为喜欢《鸟之诗》而决定粉张玄的，真正的一批纯粹歌迷，表示为了能听到张玄更多的歌，张玄必须晋级，他们会努力为张玄打call。 张玄表示我本人也是很可爱啊，减肥之后超帅的，说话也好听，粉我本人绝对不亏的。 粉丝们立刻劝慰张玄，你还年龄小正在长身体，不要考虑帅不帅的问题，只要腰好腿脚好就足够了。 等到七点半的时候，突然又粉丝在群里说有小玄子的新歌听了。 然后群里瞬间变的格外安静。 这是什么情况，当着正主的面说正主有新歌听，然后全跑了？ 你们想听啥我给你们唱啊？！ 张玄用语音喊了老半天，终于有人回复，小玄子就凭你这首在篮球场上唱的歌，以后就没人会夸你帅了，夸你帅就等于骂你啊！ 八点第四期节目开始，张玄退出粉丝群。 在节目开始同步开放投票的时候，张玄很快就以十万票的票数位列所有选手第一名。 七十三 我的粉丝不爱我 看到这个票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基本上没问题了。 前面还是主持人胡岳带着嘉宾乱侃的时候，就掀起了投票热潮。直到正片部分播放的时候，前十名选手的票数都超过的十万，四小才子因为这一段时间的犀利操作，都破了二十万，紧跟其后的是雷或然跟卓青云。 卓青云是个神奇的人，唱功勉强及格，颜值算是帅哥，但是跟黄集薪杨砾这样的还是有点差距，是一种特别有乡土气息的田系帅哥，才华嘛……只能算是歪才吧，什么歌到了他嘴里都会变成卓青云风格的歌，从而让人忘记原唱。 受到四小才子这个名头的影响，不知道是卓青云的粉丝还是黑粉在私下里弄了个本届选秀里的四大怪咖，排名第一的就是卓青云；然后是宫和，因为宫和个人风格的原因，网上黑他的更加厉害，不过他看上去一直云淡风轻的不在意；第三是一个叫做朗月的，他也是原创，个人会点功夫喜欢带墨镜，唱什么歌不配舞蹈配武术，舞台效果一直很颠覆；第四居然选出来的还是张玄，至于原因……自然是张玄开局弄出来的那些奇怪的歌。 就在电视节目播放的过程中，在节目之前就在官网上线的一个视频却以飞快的速度传播着。 《长得帅死的快》以其傻屌的歌词，愤世不公的旋律，以远超《鸟之诗》的速度飞快在整个网络扩散。 这年头就是傻屌的东西最受大家喜欢。 这首歌被网友从视频里单独剪出来，用作朋友之间的见面礼特别受欢迎，那谁是不是挺骚包的来着，来给他发这首歌过去，告诉他这个世界在的真相。 接到这个视频的人在哭笑不得的同时，也不气恼反而非常自谦的说，这确实是在骂我呢，我很生气。 然后人们就反应了过来，相对于被骂，承认自己丑可能个不可取，于是一群人来到视频下面纷纷留言—— 【小玄子，你不许骂我】 【哎呀，我被骂了】 【原来我一生下来就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么？】 【原来我还以为我能活到两百岁，现在看来只能勉强活一百岁了。】 【我是帅哥，但是我不是渣男，那个，这个歌有点过了吧……】 【楼上的你这么认真？那我就认真的问一下你怎么证明你是帅哥，你有帅哥证么】 【@***，明显这是小玄子被帅哥对拒绝之后悲愤之下写的歌，你这么较真没朋友的。】 【快看，这里有个老实人，大家赶紧来欺负他啊！】 【哇哈哈，小玄子这首歌写进我的心里去了，我确实因为帅才变渣的，不能怨我啊，只能怨把我生的这么帅的爹妈啊！】 【@楼上，当初我和你妈把你从厕所门口捡回来时候，也不知道你会成为今日的渣男啊，早知道我就扔进粪坑里好了。】 【小玄子这首歌太解气了，有些人真的仗着自己帅就为所欲为】 【等等这个粉丝站里的气氛有点……喂，这里哪里来的这么多帅哥？一个个为了装帅哥连渣男短命这种诅咒也承受了么？】 …… 粉丝们拿着这首歌自嗨的同时，黑粉们却拿着这首歌在各自的温暖的港湾里，把这个视频拿出来各种上纲上线。 但是张玄的粉丝不多，但是张玄的歌迷们却遍布天网络内外、五湖四海、老中青少，男女人妖…… 当这些人拿着张玄的歌出来尬黑的时候，立刻发现他那温暖的小窝变的不那么温暖了，作为歌迷坚决维护张玄歌的尊严，自然在群里开怼。 也比知道这啥时候在张玄粉丝内部都成了梗加共识了，张玄的歌的尊严远大于张玄本人的尊严。 很多张玄的粉丝们，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在电脑上看最新的视频，然后一边在手机上各种畅聊。 张玄在跟粉丝们聊完之后，退出官方账号之后，依旧在粉丝群逗留，然后就发现了这一让人哭笑不得的情况。 唉…… 张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连女粉也这样……完了，到明天粉丝见面会，肯定见不到那种拼命尖叫自己名字的场面，当初看电视见到这种场面特别羡慕，欠债的都没这么招人嫉恨。 这一期因为所有人表演的节目都一样，所以为了稳定节目效果，加了大量主持人和嘉宾点评的环节，每一组都是完整的表演完，然后接入一段时间的嘉宾点评，因为是临近晋级全国赛，所以嘉宾点评全在说好话，他们也不愿意担责任，尤其是那些之前就排名靠后的基本上只说一些鼓励的话，那些处于中间位置的人，则尽量捧，处于上位段的则相对提出一些意见，但是大方向还是夸有前途有天赋。 直到张玄出现，表演完之后，嘉宾点评环节画风就变了，什么张玄唱功这样看来还算一般水准，什么没想到看起来胖胖的张玄还蛮灵活的嘛，什么跳舞没什么天赋还是安心做个小才子吧。哎呦这那一跳啊，我觉得整个演播室都跟着震了一下…… 张玄无语……我不要面子的嘛？！明明前面的人都该捧的捧，该吹的吹，怎么到我这里净说大实话呢？！ 再看粉丝群里，一帮家伙也在架秧子起哄—— 【小玄子根本就是不是走歌舞路线的材料，还是安心做个原创歌手吧。】 【我跟你们说，一定要配合好，不能让小玄子有这方面的心思。】 【对，少跳舞就等于多写歌，多写歌，我们就有更多的歌听……对，就是这样！】 【得让小玄子知道他的长处在哪里，娱乐圈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定位！】 【为啥我觉得还行啊？】 【楼上的，我们要做理智粉，不能做唯粉，不能盲目吹捧，张玄这水平，比得上张兆艺么？比得上莫大庸么？比得上楚云么？】 【楼上的，怎么出来楚云了？你打算让小玄子跳《see me》，我曹，不敢想象那画面！】 看到这里张玄愤然退出粉丝群。 七十四 人气基础 张玄也不敢想象自己跳《see me》的画面。 楚云是原四人偶像女组合‘轻语链接’的成员之一，这个组合主要的定位方向就是歌舞，四位成员的歌舞实力都是相当强的，组合成立五年后，在保留组合的前提下，四位成员独立发展。 楚云第一个solo单曲就是《see me》。 歌曲mv里满是妖娆且充满暗示的动作，让这首歌瞬间火遍青少男界，那年初二的春天，班级里几乎所有男生围在一部小小的手机前观看了整部mv，然后懵懂的小男孩们的反应是——那个动作是擦完屁股之后然后舔手指么？太恶心了！ 张玄在看到粉丝群里有人在说活跳《see me》，张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那性感妖娆，而是擦屁股然后舔手指…… 这谁受得了？！ 要不然说小男孩不懂情趣，楚云可是凭借这首《see me》打响了名头，让自己的solo之路稳稳的走出了第一步，单凭这一首歌就让她这两年商演不断。这三年她拍了八部mv全深深的扎根在无数男人的硬盘当中，偶尔午夜寂寥之时都会被人翻出来，双手随着画面伴着歌曲来回抖动。 这种事情说开了好像挺难听，可是如果放在行业本身上来说，楚云就是成功了。在娱乐行业里，绝大多数的女性都躲不开以色娱人的路线，能让那么多男人记住你的色，在竞争这么残酷的娱乐圈里已经是成功的了。 当然以色娱人，难免色驰而恩绝。 就像偶像身份出道的明星们，偶像的身份方便进入到娱乐圈，可是偶像的标签贴久了，前途也就没了。 因为偶像说白了，它的另一个解释就是长得好看的少男少女，预备歌星，预备影星，预备巨星，预备谐星，有被养成的潜质，在成为这些星之前已偶像身份出道培养人气粉丝。在做偶像期间主要以个人的形象来吸引人气，外形个性等等，这些都是会随着时间贬值。 如果一个偶像不能在偶像年限里给自己身上加上一个歌星或者影星的身份，那就是他已经失去上升的可能，即便依旧可能人气火爆，但是在行业内对她/他的未来评定会不断降低。如果不能晋级的话，后台也不会再掏大资源培养，榨干剩余价值之后任由自生自灭然后寻找新的苗子。 从这一点上来说，张玄的粉丝一直自称张玄的歌迷，也算是一个对张玄的认可，毕竟这一届原创歌曲最出圈的，传播范围最广的就是张玄做的几首歌曲，尽管因为是选秀节目里的比赛歌曲，而没有参与打榜，可是凭借节目自身的影响力给歌曲带来的宣传效应，加上几首歌曲本身的奇怪属性，还是让歌曲在几个平台上点播收藏购买下载数一直飙升。 尤其是《达拉崩吧》更是几个平台几个数据榜单全部进入前十，后来者的《双节棍》数据也在飞速攀升，看来进入前十也就是这一个星期的事情，没有进入平台的歌曲《鸟之诗》的视频播放量超过两千万。 因为鸟之诗这首歌是开放歌曲，除了商业上的事情之外，大家可以随意改编翻唱下载，甚至用来做各种bgm，因此这几天三大以原创为主旨的视频网站，音乐区大量的这首歌的编曲翻唱版，最好的几个版本的播放量都超过了百万。 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比霜雪过足还火，虽然崇知久的粉丝说张玄抄袭吸血，可是因为张玄姿态摆的很足，虽然粉丝们看着歌曲的传播度被比下去心情不好，但是硬要挑理，只能骂张玄这首歌为啥要紧跟着放出来。 也因为张玄几首歌都会引起大量关注，有许多营销团体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张玄身上，这也是为啥张玄一次恶搞的《长得帅死得快》，跟着视频出来很快就被人单独剪出放了出来，来给自己的账号吸引流量，然后事实证明效果确实不错。这些营销团体的下注投入资源，也让王莉等人负责舆控的工作轻松了许多。 这数据表明，选秀比赛结束之后，张玄完全可以以歌手的身份出道，而不仅仅是偶像。 即便只一个月的选秀，张玄拿出原创歌曲的丰富度，也配得上原创才子的称呼。 根据超级未来星以往的经验来说，在比赛初期就非常出圈的高位选手，全都进入到最后决赛了，即便地下赌场们，给张玄开的庄也是根据他的排名来算的，而且这些下注的排名选项基本上都是所有选手总票数前十之内。 这些玩地下赌场开庄的人往往是最冷静的。 也因为张玄的数据表明，他基本上属于稳稳进入决赛的人，因此在节目里，他的那一段出来之后，几个嘉宾也可以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放肆的拿他的舞蹈开玩笑。 但是张玄的舞蹈吧，除了他的体型有点影响观感之外，真的在选手的平均水准之上的。毕竟他在脑海里模拟过很多遍，基本上就是肌肉记忆的练习，细节方面做的很到位。 除了张玄之外，基本上上一期排名前十的选手都享受了一把嘉宾评委的毒舌。一些节目的老观众很明白节目组的套路，基本对比一下，就知道这些享受毒舌的选手们基本上是稳的了。 只有一些因为选手个人魅力或者作品吸引来的新观众，在听到嘉宾的点评之后有点紧张，哎呀我家的某某是不是真的表现不太好啊，不行，得加大力度揽票打call。 莫名的起到了虐粉的作用。 张玄也大概能猜到这背后的逻辑，作为曾经的职业人，他知道坐在那个嘉宾位置上的人，说什么做什么的背后意图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自我，很大程度上都是按钱说话。 很快之后的杨砾，也被调侃动作僵硬，表情不够明朗。 但是让所有观众都意外的是，这一期卓青云整体歌舞表现力十分不错，已经达到准专业水准，在边唱边跳的过程中，声音的稳定度是到他为止所有选手中最好的一个。 这让把他定义为谐星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因为节目已经办了二十多年，几乎是一代人的时间了，因此这个节目拥有的属于节目的粉丝远多于属于选手个人依靠个人魅力额外吸引来的粉丝，这些观众特别理智冷静，不太会受到选手人设的影响，就是谁表现好，谁有实力，谁有看点，他们投谁的票。 转化为张玄歌迷的最多的就是这些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老观众了，不太能做那种需要调动荷尔蒙的粉丝，反而做歌迷则是一个非常可靠的选择。 因为这些老牌节目粉丝的存在，让这个选秀节目，这十几年来选出来的一序列选手们，作为娱乐圈新人层级实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同样也因为节目本身的粉丝数远大于选手，这也导致在选秀结束之后，这个节目出来的选手人气有个回落期，回落的还不对等，因此在出了节目之后，在接触其他资源的时候，因为对选手人气不好评估，导致对方不太好开价和运作，这就导致这几年选手出厂后冷却期的销量不太好，反而不如这四五年出来的其他几个选秀节目选出来的偶像的人气稳定，销量更好。 这也是一个老牌节目的困局。 七十五 奢侈 这一期卓青云的表现赢得了很多人的认可，于是他的飘数在他的段落播放完之后，飞快增长，很快超过雷或然，然后超过何至道，渐渐靠近黄集薪。 因为卓青云票数突然增加，导致其他四位选手的粉丝们紧张起来，形成了短时间的票数竞争局面，于是前五名选手的票数居然跟第六名雷或然之间形成了断层。 看到这个情况，雷或然的团队负责人再次吐了一口痰，然后拉着雷或然道：“小雷，别较真了，该出手就得出手啊！” 雷或然一脸的纠结，沉思了片刻之后点点头。 负责人立刻激动的跳了起来，他可是听过小样的，歌好听不说，雷或然之间吉他solo就是一把杀手锏。 同样因为张玄这一首《长得帅死得快》传播速度，连带这首歌原产地篮球比赛的视频的播放量也迅速飙升，在这个视频里表现比较突出的跟张玄唱歌的刘毅，打篮球比较风骚的曹璟和才华队的陈拓疆等等表现突出的选手都受到了额外的关注，这些人居然没等节目播放，单凭这个视频就额外吸到一些票数。 等到第二天清晨，大家准备收拾东西，去参加节目组在市里举办的粉丝答谢会的时候，居然有十三个人过了安全线，虽然还有两天投票时间结果不确定，但是现在这个成绩已经足以让这个赛区的负责人笑出后槽牙了。 早上八点，二十多个人挤在化妆间化妆试衣服，陷在沙发里排队等候的张玄，接到俞心舟用微讯发来的视频，点开视频，就看到四个小姑娘穿着统一米色亚麻连衣裙，前前后后错落有致的站在镜头前，而镜头的角落里，则是对镜头弹琴的俞心舟。 视频里俞心舟打开电子琴，早就编辑好的前奏配乐响起，轻柔的旋律响过一个八拍之后，俞心舟落指弹琴，一段简单的旋律过后，王微瑕轻声唱道：“蛋糕，蛋糕……” “咦？这是什么歌？”最近总凑到张玄身边的曲亢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探头问道。 张玄挥挥手机笑道：“我妹妹的新歌，支持一下？” “赶紧发过来听听！”曲亢期待道。 张玄把这视频转发到选手小群里，然后想想又转发道选手大群里，然后又转发到同学群里，想了想，同学群的又给收回了。因为俞心舟也在同学群里，要不要发在同学群里还是让她来决定吧。 曲亢再接到这个视频之后，干脆点开后打开外放放在桌子上让屋子里的人一起听。 很快‘蛋糕蛋糕’的声音传遍整个房间，所有人听到这前面的歌词都哑然一笑。 “什么视频？单发给我看看！”向真发来私聊问张玄。 张玄赶紧单独转发过去。 “那弹琴的是俞心舟？”向真问道。 “对！”张玄回答道， “你写的歌？”向真问道。 “是！”张玄的回答很简洁。 “你们……”向真暗示道：“怪不得她不来教课了呢！” “没有的事，别乱想！”张玄赶紧否定：“还有别在同学之间乱说。” “知道了，你忙吧！”向真说完之后就沉寂下去。 这时候俞心舟又发来新的信息：“喂，你说话啊！” “说什么？难道要我自己夸自己的歌写的很棒？”张玄反问道。 [○｀Д′○] 俞心舟发来一个生气的表情，然后打字道：“编曲啊，编曲！你不是比赛的时候很多歌都是自己参与编曲的么？你说一下看法。” 看到这里，张玄侧耳听了一下曲亢手机上的外放，然后打字回复：“你对歌的理解方向是对的，不过我觉得，这首歌的气质就是简单的幸福，所以编曲最好由简入繁，最开始一段配合着简单钢琴扬琴或者其他乐器的配乐，然后分几段让各种配乐加进去，不断烘托气氛，最后回落再变简单，哎，我只能大概说一下，要说细节的话，手机里可说不清。” 张玄发过去信息，对方好长时间没回信。这时候化妆间里曲亢手机里播放的歌正好放到合唱部分，此时房间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静静的听着歌，肩膀和双手都放松了下来，房间里突然有了一份温柔和温馨，直到歌曲播放完，有个化妆师才反应过来自己把眉笔画到人家脸上了。 “对，我再重新修一下！”俞心舟发来回话之后沉寂下去。 啪！ 曲亢拍了一下张玄的肩膀，张玄回头看向曲亢，却见这家伙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你居然有四个妹妹？好羡慕！” “倪漪不是你的本命嘛？至于羡慕别人？”张玄笑道。 “什么？你这是承认了？哎呀，没看出来你这个小胖子还是个人生赢家？你这是在戳我的小心心啊！”曲亢捂着胸口说道。 曲亢比张玄大一岁，也就是说，他这个时候来参加选秀是非常莽夫的行为，来年上高三的学生，基本上这个夏天就开始报名上补习班，这也是他因缘际会走到了现在，否则也早回家去补课去了。 陈拓疆走过来同样的动作一巴掌排在曲亢肩膀上，道：“问话都没个重点。” “玄子，这首歌也是你写的？”陈拓疆问道。因为这个简单的视频字幕上就写了张玄词曲，编曲俞心舟，演唱业余爱好。 “对！”张玄大方的点头承认了。 “我曹，你真奢侈。”曲亢怪叫道，在选秀节目里，张玄除了比赛需要拿出歌曲之外，已经额外拿出去好几首歌曲了，尽管这些歌曲也会给他吸引人气，但是基础传播力度，肯定赶不上在节目舞台上唱这几首歌。 试想如果是在比赛的舞台上唱了《鸟之诗》会取得什么样的效果，那影响力度绝对会爆炸。 满手全是王炸的家伙你怎么跟他打牌？只能跟他一伙了呗！ 等等，从这个角度来说，莫非这家伙手里还捏着很多歌？ “小伙我承认你是真的有才！”陈拓疆拍了拍张玄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气氛居然有点沉默。 喂，大家活生生的被人对比了啊！ 一群人被一个人给对比了啊，而且还没处讲理去，也没人会安慰你，也没地方去撒娇。 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对比着。 有时候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特别优秀的人是挺讨人厌的哈，他越优秀自己被对比着越是糟糕…… “这是给妙妙写的歌？”曹璟走过来坐在张玄身边问道。看着曹璟的动作，不远处的秦黎暗自冷笑了一声。 “也不算是，她这不是跟同学们一起合开了一家奶茶店嘛，对了就是我之前做给你喝的那种，我给她们写个店歌。”张玄道。 哦，曹璟了然的点了一下头。 这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于是关于张玄是富二代的传言悄悄地传扬出去。 七十六 粉丝见面会 答谢会是在市里的一个音乐厅里举办的，上下两层，一千二百个座位，没有卖票，二十个选手平均分六十人，这六十个名额在每个人粉丝群里抽奖送出。 不花钱但是也不包车费。 虽然不花钱，可是这些名额在私下黄牛行为当中也翻升到上千块一个位置。这种私下里们互相卖名额的事情，导致的就是去现场的人数不在均匀，好在主办方规定不能带任何手幅荧光牌进屋。 答谢会约定好的时间是十点到十一点半。 七个赛区的答谢会同时举办，也会同时在网上直播。 也就是说这一场答谢会同时也是一次拉票活动。因此在明白这个答谢会另一个含义之后，张玄是不是应该在这次答谢会上尽量低调，让其他人多发言？！ 九点半，选手们到达在休息室候场，二十多个选手加几个摄影师和其他工作人员把这里挤得满满登登的。张玄等人被摄影机怼得即便憋闷的慌，也得保持仪态。因为当摄影机打开之后，就已经开始直播了。 一个记者拿着话筒挨个聊过去，时间就到了十点，一行人在人伴随着音乐走上台，立刻引来山呼海啸的欢呼声，隐约中张玄听到不断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这种山呼海啸的欢呼，张玄上辈子也经历过好几次，都是免费发什么试用产品的时候，在台上拿着一个产品逗弄下面的一大群围观群众，谁喊的高谁喊的响亮就给谁，那场面比现在的还热闹，有人把嗓子喊哑了有没有，就这样主持人在台上又骂又损的，下面的人还说谢谢呢。 要么就是商场搞什么大减价，什么抽奖活动的时候。张玄自己亲身投入到这种山呼海啸中，大概就是高中时候两个学校的一次群殴吧？！ 张玄看着台下的观众，觉得像极了池塘里的鱼，带着鱼食往里一扔，立刻引起整个鱼群的躁动。 他一直以来都不太理解有些人为啥可以单纯的就是花钱追星，花钱买歌，买小说，买电影等等这些产品他理解，毕竟这些也是产品，唯独对花钱买这个人没有内容的周边或者追着到处跑，甚至连广告都花钱收集的行为，他就完全不理解。 后来有个经常追星并且广泛追星的比他年纪还大的同事大姐，给张玄举了个类比的例子，比如说鲁横眉重生，要去各个城市做巡回演讲，这个时候你想不想去现场？他的演讲稿，他的杂志，他的宣传海报等等你会不会收集？ 比如说著名诗人歌曲作者李白，准备搞一次其作品观赏大会，你没去现场会不会遗憾，然后会不会收集这个大会的周边？ 张玄代入的想了一下，只要有时间有闲钱，他八成也是忍不住的。 话讲到这里，张玄终于有点感同身受，不过还是吐槽她们追星的门槛太低了，然后这个大姐就说，追星是消费行为啊，他们在包装下在舞台上展示他们的闪光点，这是在造梦，明星本身就是娱乐产品，你在观赏明星的时候为其卖单这不是很正常么？ 此刻，作为被娱乐产业打造的成的消费品，张玄站在灯光闪耀的舞台上看着台下的粉丝们，他突然明悟到那位大姐话里的意思了。 这同看一场歌剧有区别么？ 没有！ 只不过作为明星，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这样的舞台，无论在哪里都是被人围观的焦点，都是那个隔着一层玻璃看到的动物。 这个角度来说，那位为了自己观赏过的动物买单的人反而是最仗义的，当然也有些人像极端动物保护主义者那样让人反感。 我了个擦，我这么说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上台之后，大家先是示意性的跟下面粉丝打招呼，然后排好队形，一起跳起当初的开场舞，因为这个舞蹈很长时间没跳，再加上人数也变了，所以相互之间配合出现了一些错误，不过都是小问题。 跳完之后，在欢呼声中，工作人员飞快的把一个阶梯座给推了上来，一群人分三排按照从下到上的顺序，按照上一次的排名坐好位置。 五个话筒也被递了过去，张玄自己手里被单独放了一个，张玄回头看了一下其他人怎么分配话筒的，然后低头确认了一下手里话筒的开关是不是打开的。 “来，虽然说现场的粉丝们都知道大家了，可是大家还是要跟在看直播的朋友们做一下自我介绍，就从张玄开始吧！”主持人说道。 “大家好，观看直播的朋友们好，我是……”张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台下有个男观众突然大声喊道：“张玄，你比电视上帅多了！” 声音大的，话筒都把声音收进去了！ 你是练男高音的吧？！ 张玄一愣，故作戒备的问道：“你，这不算是表白吧？” 他的话刚落，台下一大群人一起喊道：“张玄，我爱你！”这齐声呐喊中，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大部分是男粉。 听到这仿佛军训号子一样的表白生，张玄全身都了都，脸都扭曲了，做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样子掸了掸身上。 “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喊‘我爱你’不亏心啊？”说着张玄放下话筒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心，台下应景的给了一片欢呼。然后张玄做了一个掰开的手势，然后拿起话筒说道：“看到没有？碎了！” 噫~ 接下来自我介绍的是秦黎，宫和…… 宫和的自我介绍，果然像那天说的那样：“我是宫和，大家可以叫我和和，微笑的和和！”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每个人回答粉丝的几个问题，张玄接到的第一个问题就很犀利直接问他现在的体重。 “我今天早上刚称过，现在145斤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细皮嫩肉小帅哥了。号下一个问题。” 【你表演的歌都是你自己词曲甚至还参与了编制，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音乐的。】 “幼儿园小班，李老师教的‘吃果果’，让我记忆犹新，好下一个问题。” 【请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张玄拿到这个问题先是大笑三声，然后炫耀一样向其他人挥了挥这个纸条：“看到没有，我也是有女粉的！” “万一是你的男粉期待你说不喜欢女生呢？！”秦黎抢先一步回应道。 张玄的表情立刻变的很囧道：“我还是个孩子，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下一个，哦，没了，好！”说完把话筒递给后排的选手。 一群人挨个回答完问题，就快十一点了，然后节目组为了给选手再一次表现的机会，特意安排了一个，让选手表演想在节目中表演而没有表演的节目。 七十七 拉开差距 “那么就从张玄开始说，你有什么遗憾没有演出的节目么？”主持人问道。 张玄拿着话筒想了一下道：“没有什么遗憾的！”说完递给下一个人。 基本上确定稳进的前五名都说没有遗憾，直到刘毅这个目前的第八名，站起来说：“我也没什么遗憾的，可是我以我现在的排名，我觉得每一次给大家表演的舞台我都不能轻易放过，那么，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我最爱的歌吧，《the sun will be dawn》。” 负责音乐的老师飞快的查找出来音源，然后播放配乐。 喔~~喔~~~~ 随着刘毅的充满激情的歌唱，张玄此世第一次听完这首歌，觉得挺像酷玩乐队的一首歌不过总体节奏更慢，情感更沉郁，唱法偏歌剧咏唱方式，好吧，本来这首歌就是十几年前一部特别有名的歌剧选段。 人类的感情是共通的，所以出现相似的音乐不足为奇，但是要是出现相同的，那只能证明是同一个人，因为人类的情感相似但是不相同啊。 一曲唱下来，不得不承认，随着比赛的巨大压力，刘毅的唱功比刚见面那时候进步了很多，声音稳准清晰透彻并且情绪饱满，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首歌是他的最爱，所以才能唱的这么投入。 要说张玄的唱功，层次只在他原创的歌曲范围内不出错而已，他现在的唱功还无法把一首歌处理的这么干脆利落且充满感情。 刘毅的唱功可以说是现在二十人里最强的，能够得到专业认可。在现在这个世界的华国，想要得到演唱家认证，第一个条件就是得到相对领域的唱功的专业度认可。 如果是偶像进入的娱乐圈，唱功达不到的话，即便卖了再多的专辑，唱了多少大火的歌……这时候还是能够得到官方演唱家认证的。不过想要频繁专辑大卖歌大火，唱功差了好像也很难实现这个目标。 歌手与演唱家的区别就像写手跟作家的区别一样。 相对像张玄这类原创歌手得到的初级认证就是唱作人，晋级就是音乐家的称呼，和伟大的文学作家一样的地位，甚至某些文学奖项里，还有专门的一项颁给这些音乐家。 有了刘毅起头，剩下的人也放开手脚表演，也同样是因为刘毅这个头起的太高，后面几个走vocal路线的人就被爆了。 以曹璟为代表的几个走歌舞路线的反倒表现的各有千秋。 在这些人表演完，张玄在一旁打酱油做欢呼党结束之后，然后一群人集合，唱跳了第四期的歌舞之后，谢幕，答谢会就算结束了。 在粉丝的挽留声中b键回城！ 剩下的时间对于张玄来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四小才子的《我逐我梦自由》正式全网上线，四人的名字伴随歌曲电影mv同步出现在各大歌曲平台视频网站和音乐电视台。 歌曲的整体质量非常好，给四人增加了不小的影响力和认可度，得益于《柳毅传》电影强大的宣发手段，全网和全电视网同步推广的同时，网上一时间居然一打眼看不到对这首歌人任何差评。 再加上四人粉丝和幕后团队的全网平台的鼓吹，电影宣发团队和四人粉丝形成了良性互动。让这首歌瞬间成为当日最热歌曲，所有数据全在飙升，一时间好多对歌曲和娱乐圈比较钝感的人都知道了四小才子的威名。 四小才子的名头彻底出圈了。四人这段时间比赛的原创歌曲，也在不断画出更大的涟漪向更广范围扩散。 许多路人才发觉，这个张玄就是《ppap》《无敌》脑残歌的作者啊，什么《达拉崩吧》和《双节棍》也是他写的？这么年轻很厉害啊，他们三个跟他是一个组合的，四小才子是一个组合名字么？不是啊，哦，媒体把他们四个一起评价为四小才子啊？那我听听其他三人的歌。 类似的影响也从其他三人的歌迷听众哪里反馈过来，四个人互相影响得到的效果就是四乘以四的效果，这也是为啥娱乐圈特别喜欢互相借势炒名头的原因。 最起码未来几年内，四人的名头将会联系在一起，提到任何一个人其他三人会被连带提到。 借助大资本推广这一首歌，凭借其过人的质量和演唱者支持的粉丝们的支持，带来的市场巨大的正反馈之后，激起了巨大的浪花，炸散在整个网络，在四大天王，四大歌神，等名头之后，多了这么个四小才子的名头。 所有参赛选手，在看到这一情景之后，就知道自己跟这四个玩的不是一个游戏了。在这首宣传曲爆炸整个网络之后，何至道票数轻松越过卓青云，然后跟其他三人平步青云，跟第五名拉开了一个巨大的断层。 最高兴的除了四人幕后团队之外，就是节目的决策团队，时隔六年之后，当年最热新星再次出现在《超级未来星》的选秀节目当中。在大资本的运作下，四人作为娱乐圈最新生的名气声誉，直接盖过刚刚因为得到白金唱片而风头正盛的新人王酒虫酿酒。 而且在给节目组带来名誉的同时，也让节目组理直气壮对中期广告商的报价直接上调20%。 这也让公映了四十小时，票房还没过一点五亿，一直不温不火的《柳毅传》票房，突然高速增长起来，开始了长达一个月，平均每十五小时就增长一个亿票房的票房奇迹，在延长公映到五十天的时候，总票房突破了六十五亿，成为新的历年电影票房冠军。 在看到四小才子的宣传效果这么好之后，电影宣传团队还准备邀请四小才子来电影二十亿票房庆功宴，后来随着票房激增，这庆功宴一拖再拖，最终确定下画再举办一个轻功筵得了。 同时青檬的经纪部总监痛苦却幸福的看着，无数关于四小才子的业务邀约堆满整个总监办公桌。 此时的张玄还不知道随着宣传歌曲的发布，酝酿出的网络激流，一下子把他顶到他从未想过的位置上去。 张玄例行公事的在自己的官方网站上发布了一下给《柳毅传》宣传的简讯之后，就趁着下午空闲的时间，通过手机跟俞心舟交流歌曲编制的事情，不仅仅是蛋糕大家族，其他三首歌也在讨论当中，期间张玄还来到基地的音乐室里，跟老师要了机器给俞心舟做了一下示范。 晚饭期间，本来就减肥的张玄和也在减肥的俞心舟两人，在网络两段分别啃着一个苹果，依旧在讨论着。就连音乐室的老师在看到一对少男少女们的讨论都有点佩服了，他们讨论问题越来越广，风格手法越来越多，甚至有几个老师也被拉进来讨论，就连几个老师都受益匪浅。 各行各业都一样，想要更专业一定要严肃认真，在这上面想要成为高手，就一定要爱上自己的行业，更往上，想要成为顶尖的大师，不仅仅要喜欢，还要喜欢用各种方式把玩它。 喜欢把玩它，就是在它身上找到了自己的童心。 所以才有个公论，大师都是童心满满的。 这一对少男少女在互相激发之后，两人编曲的风格也越发明显，张玄的就是添加，各种好玩的元素只要适合荤素不忌，而对面的那个少女，在尝试了一边各种现代流行风格之后，反而对加入纯音乐和古典音乐的编制很有感觉和灵性。 “对了，张玄！”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中场休息，俞心舟突然说道：“你应该晋级下一场比赛了吧？那么你可能赶不回来开学了吧？” 呃…… 张玄突然愣住了。 “同学群里有请假条模板，你去打印出来写个请假条寄回来吧！”俞心舟说道。 七十八 严禁私自恋爱 晚上九点结束了跟俞心舟的音乐交流，张玄从同学群里把模板下载下来，然后找基地工作人员用蓝牙连接打印机，将请假条打印出来。 一笔一划的写好请假事由，但是在请假时间上犯了难，只好带着请假条去找赵涛。 来到楼下办公室开门的时候，正撞见想要看门的赵涛。 “我还想去找你呢，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把所有的东西打包好，明天咱们先去把东西邮到中都，然后就坐飞机去总部。”赵涛说道。 “啊，不等票数确定下来了？”张玄问道。 “你还用等？”赵涛反问道。 虽然被吐槽，张玄心里还是有点小高兴的。 “不仅你不用等了，其他人都不用等，晋级的和没晋级的之间票数断层了。”赵涛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断层了，呃……明白了！”张玄也明白了，只能是节目组背后下黑手了呗。 “上午直播过后，留了一下午的时间，能上去的早上去了，上不去的也就是垂死磨叽，所以你大概也能想到，刘毅明天跟你一起走。”赵涛说道。 “哦这事，你打个电话不就可以嘛？”张玄道， “那得我打得通！”赵涛怒道。 张玄才反应过来，刚才跟俞心舟视频通话，因为信号不好，就在视频选项里点了个强化信号屏蔽干扰的功能…… 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 面对这种尴尬张玄只能回以傻笑。 赵涛此时却很严肃的看着张玄道：“张玄，你跟我说一下，你跟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外加她是我妹妹的音乐老师。”张玄很自然的说道，不是同学关系，难道是什么男女关系？真是……的…… “对我没必要隐瞒，实话实说，彼此沟通好，才能处理好以后的事情。”赵涛说道。 张玄笑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不是我给我妹妹的业余爱好小组写了几首歌嘛，就交给我这位同学让她帮忙制作，这不是今天正好有时间，就跟她关于歌曲交流了一番，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音乐室的老师，说实话，我这个同学音乐上很厉害的，我在音乐上这些基本知识还是她交给我的呢。”张玄说道。 赵涛依旧不放松的盯着张玄，然后拿出电话果然给音乐室的负责老师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张玄一下午到晚上都在音乐室跟那个女生聊什么了。 得到的答复却是是，一个少男一个少女聊了四五个小时，居然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故事，全是音乐编曲制作还有关于几首歌立意主题的讨论。 居然这么小清新？！ 赵涛挂了电话，跟张玄道：“首先我先跟说声抱歉，那么我再问一遍，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张玄笑道：“赵哥，你想想我之前的体型，那个姑娘这么重口味啊！” 赵涛一想也是，青春烂漫的时候最天真，也最肤浅，在少年人普遍都没什么内涵的时候，大家首先看的就是外表，而偶像产业本身也是根据这一特性发展起来的。 看到张玄这么有自知之明，对于这个百分百能以偶像身份出道的家伙的自知之明反而有点哭笑不得了。 “不过你也要明白，这个时间段里，最好不要有关于你的任何绯闻出现，你也最好不要突然出现一个女朋友。”赵涛说道。 “来，你过来看看这个最新新闻。”赵涛把张玄拉到王莉电脑前，王莉很干脆的切到最新消息页面。 “恩……四小才子得票数分别突破一百万……好消息啊！”张玄看到节目相关新闻最上面一条念道。 “不是让你看这个，你看第三条。”王莉点了点屏幕道。 “楚燕山影院跟女子约会，时候发文承认那是女友……人家成年了不属于早恋吧？也没有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吧？”张玄道。 王莉无奈的看了一眼赵涛，张玄这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楚燕山这个事情曝出来之后，从两点到现在，他的票数增长还不到三百张，由原来排名第九，滑落到现在排名十六，估计，只要投票期不结束，他的排名还会往下掉，当然以他现在得票数肯定不会被淘汰，但是吧，此刻他个人官网里全是脱粉回踩骂脏话的，中间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他不能挽回人气的话，他这个种子选手就算陨落了。”赵涛说道。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赵涛问道。 张玄点点头：“恋爱会影响人气，我明白的，娱乐圈不都是这样嘛，偶像不许谈恋爱，谈恋爱不许做偶像。话说我就不太明白了。”张玄指着楚燕山官网下面那不断刷新的谩骂道：“可是，不就是谈个恋爱吗，这些人至于这样呼天抢地的，这个楚燕山今天不谈恋爱，以后也会谈的啊！” 赵涛点点头，道：“既然谈到这里了，那么我就跟你把一些话说透。你刚才那番话，行业外的人可以这么说，因为他们是消费者，他们可以坐在不相关的人做貌似客观的发言，这些发言或者大度或者狭隘，他们都会觉得理所当然。这是他们的权利，这是消费者对我们这些生产者的权利。行内人说这样的话出来表明你还没理解什么是明星什么是娱乐工业。” “因此，作为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很少会直接硬怼这些人的异见，而是通过更偏向于我们的粉丝们，在舆论上达到跟这些人的制衡。事实上别看王莉何萍萍还有徐莹她们在舆控上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事实上大家都知道，我们在舆论上永远不可能战胜他们，只能做到跟黑子们的战斗或者做到一些制衡或者引导，除了职业黑子之外，其他人发言就像是随意的往水里扔石头，出多大水花完全随机，但是我们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一个个石头……所以这本身就是不对等的战斗。” “这是第一点，他们有呼天抢地的权利。而且在你无法阻止的时候。”赵涛接着说道：“能做的要么是承受，要么是闭上耳朵，要么远离。另外一点，单说这件事，咱们的节目是有投票的，他们投给任何人的票，都是因为这个人表现出的样子是他喜欢的，或者反过来说，我们为了得到他们手里的票，努力的扮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所有投票游戏基础都是这样。这时候有人在拿到票之后，突然撕掉自己扮演的形象否认自己的承诺，那些投票的人会怎样？肯定有一种自己被骗的感觉，脱粉回踩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了。” “恩，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为什么是恋爱，大家为什么但对这一点反应这么激烈？”张玄问道，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就不明白的，上辈子的时候对一些明星的粉丝，在看到自己明星跟人谈恋爱结婚了，就脱粉了，这种心态他完全不理解。 为什么？ 一个人结婚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他又没有胡搞乱搞是吧？！ 上辈子某鲜肉公开自己跟某个想返古做格格的恋爱关系后，他的粉丝就有一大批脱粉。 某国民女星在宣布与一男星结婚后，也脱粉不少。反倒是另一个大流量女星在宣布离婚之后，人气居然还增长了不少。 你们粉丝为啥那么关心明星的婚恋状态啊？ “在娱乐圈除非你纯靠作品说话，混成某某家，否则只要你还挂着‘明星”两个字，就的靠形象吃饭，而绝大多数明星个人形象上都包含‘情欲’元素，在偶像身上这种暗示更加明显强烈，你清纯玉女和禁欲系帅哥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暗示，靠这种带着暗示的形象吸引来的粉丝，他们自然对明星有占有欲，就像刚才说的，你靠塑造的形象获得了人家的支持，之后你亲手打破了它，那么之前靠这个形象吸引来的粉丝自然会脱粉回踩。” “另外一些占有欲不那么强烈的粉丝，那些cp党或者隐形cp党们全藏在这些人里，要知道在粉丝圈里，最在意门当户对的就是这些cp党们，你一个准明星跟一个路人女子恋爱，她们不会觉得浪漫，反而会觉得这是在剜他们的肝。所以……这个圈子里为了让自己的恋爱关系不影响自己的人气，一个是很难找真的路人，另外一个都会长时间的预演一番，让大家有心里准备。” “所以，绝大数经纪公司是明令禁止自己手下的偶像艺人私自恋爱的，要么公司给你拉个cp，如果自己跟某人发展出来恋爱关系，一定要跟公司表明，公司运作给你们铺舆论。毕竟都是人，也不能把你们阉割了。所以还是有回转余地的。你以后少不得也要经历这些事情，早一点给你做通思想，让你有个心里准备。”赵涛说道。 呵呵…… 说白了，就是明星本人就是商品，他的人设就是产品说明，产品说明出问题了，自然可以要求退货。 “我还小，没想过生孩子的事情！”张玄说道。 赵涛笑了一下：“以上说的是你想跟某人确定关系的恋爱，如果是不确定关系的交际，只要不被别人抓住证据，公司一般不管不干涉。” 哈？！ 正经的交往得管控，随意的滥情却可以随意，这不是把人逼良为娼么？ “另外，我再教你个乖，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场合，绝对不能谈不在场明星的私隐，不谈，不打听，不好奇，用这三不管住自己的嘴，你的路会好走很多。”一直旁听的朱哥这时候插话道。 对于这一点，张玄瞬间领悟，这就是办公室政治嘛！ 七十九 都有方向 （求，收藏，评论，推荐，素质三连） “两位哥哥，既然说到这里，那么……我的呢，咱们团队给我设计的吸引点是什么？”张玄一脸期待的看着赵涛和朱哥。 恩……呃……哈…… “对了，有才华！”朱哥抢先道，然后看着赵涛剩下的你补充吧，我就点到即止了。 “张玄，你看到自己粉丝比例，还不能意识到点啥么？”赵涛意志可是十分坚定的。 想到这一点张玄突然一哆嗦：“不会吧？！我从来没有向别人展示什么基情啊？” 咳咳！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有的是痴迷你的歌曲的歌迷，没有觊觎你肉体的粉丝，所以你要清楚自己的长处！”赵涛说道。 “那你们还管我恋不恋爱干啥，都没啥影响的。”张玄吐槽道。 “cp粉啊，cp粉！小玄子，我告诉你一个肯定会让你高兴得消息，那就是你拥有的cp粉的比例是最高的。大概能有八成。”何萍萍在一旁解释道。 “啊？cp粉？我和谁有cp，我没记得我跟那个女生交流过啊，哦，倪漪？”张玄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倪漪了。 呵呵！ 屋子里其他人面色诡异的一笑。 “倪漪就别想了，你想跟人家组cp，可是对家是走小清新路线的美女，不玩这一套的。”王莉说道：“你现在的cp除了四小才子之外，最大的cp对象就是杨砾，前几天你跟他住在一个屋子里的消息传出去，于是就吸引来一大批cp粉。” “我一直以为我是靠才华吸引粉丝的，没想到……等等，都说娱乐圈里同志多，不会都是这样被逼成的吧？”张玄突然意识到了某种阴谋存在。 “大家当然都是你的歌迷，可是不妨碍大家在欣赏你的歌的同时，满足一下他们的爱好啊，这样才是固粉良方！”赵涛说道。 “别想太多，cp未必就是指那种关系，现在泛指一些彼此互动有梗的人。”王莉大概解释道：“就算你经常去买煎饼，跟煎饼摊老板互动有趣，都会被人组成cp。当然这种组成不是说让你们之间扯上什么切实的关系，而是在这些人中通过各种脑补，自己组成的cp。” “那……网上，怎么说我跟杨砾之间这个cp的？”张玄也挺好奇，那些人会用什么脑洞来看待他跟杨砾。 “张杨组合……总之现在这个cp还不太牢固，得加强一下。”王莉说道。 恩……这话里的意思是。 “别说这个玩意是莉姐你一手促成的。”张玄反应过来。 “哈哈哈，额，我自己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都是来自人民的创造力啊！”王莉赶紧解释道。 呵呵，我就知道！ “对了，张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赵涛赶紧转移话题，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有的人对组cp无所谓，而有的人则对这个事情反感，如果对方不知道，还能轻松的操作下去，如果对方知道了，要想问个明白，这就需要面对价值观的问题，所以，不如就让事情模糊化。 “给，这是我的请假条，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是写给你的，而是写给我学校的。”张玄把请假条递给赵涛看了一下道：“我想确认一下请假时间，中间有没有时间让我回一次学校，对了请假如果是事假的话，还得请你们签字。” 赵涛看着请假条道：“时间的话，以你现在的人气，一定能走到最后的，可是请假我觉得没有必要，到时候可以给出你一天的时间会学校报到，这样比请假舆论上更好一些，领完新书，让老师给你安排自学进度大纲，然后再请假。张玄，你要明白一件事，你以后在校园课堂上的安静上课的日常不会存在了。” 张玄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出了名之后，日常生活确实会有所改变。你自己的位置变了，别人看你的目光自然也变了。 “什么时候开学？”赵涛问道。 “22号报到，领新书，23号正式开学。”张玄说道。 “徐姐你看看日程。”赵涛吩咐道。 徐莹查了一下：“从总部里发来的意向约太多到了，这一段时间全堆满了，正在筛选呢。” 张玄愣了一下，想起前几天不断熬夜的日常，问道：“又有新业务？为啥不先跟我沟通一下接什么活呢？” “你忘记你签约的条款了么？以后等你拿到b级约再说自己的选择权吧，再说，是你懂行还是我懂行，是你明白什么业务价优行高还是我们明白？你以为经纪人就是带着你到处飞的保姆？”徐莹吐槽道。 张玄举手投降道：“姐，你的选择，我百分百信任！” “哼，我看看，这些邀约的时间，我刚刚排好表，在21号这一天录制节目，22号晚上的全国赛选手见面会，这样，录制节目当天晚上应该有时间，你可以晚上打飞的回去，第二天上午去学校报到领书，下午坐飞机回中都。正好能赶上晚上的见面会。”徐莹道。 “哇塞，空中飞人？”张玄叫道，就为了开学报到一下，就打飞的去？！ “当然，因为这是你自己的私事，所以飞机票得你自己报销。”徐莹说道。 哎呀，有一种被扎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聊了一圈，张玄又被洗脑了一次之后，带着又要加班的复杂心情回到了寝室，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想起投票已经断层了，自己虽然晋级了，可是宫和跟曹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张玄起身来到最近的宫和的寝室，现在基本上都是一人一间。 敲了一下门，没人开门。 然后转头去曹璟的寝室，也关着门，哦，张玄想到大概这群人又聚集在食堂去了。 下楼去了食堂，十几个人全在，张玄来了，正好二十整。 这时候食堂里八个桌子四四而对，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桌子上面满是各种食物跟啤酒瓶，食堂另一侧放着音响设备，接通食堂里的电视之后，就能当ktv用了，曲亢正在那里拿着麦克风唱歌。 其他人看到张玄之后，挥了一下手，曹璟起身从另一边的餐桌旁拿起一个凳子放在自己位置旁边。 张玄坐下小声问道：“你怎么样？” 曹璟小声道：“还好，六十三名，勉强过关，宫和十七，咱们这个区一共有十二个人晋级了。” “太好了！”张玄高兴道。 哐，正说话呢，一瓶啤酒立在张玄面前。 “来，张玄，咱俩喝一个！”一个注定淘汰作者懒得编名字的选手说道。 “额，我正在减肥呢，这一瓶下去，我一个三天的努力全白费了。”张玄看着对方有点为难道。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大家都是从事普通行业的话，他还就会任性的逼对方喝酒，可是这一个月选秀生活，让他也让大家对明星这个产品这个职业有了更深的了解。 可以说对明星来说，从他的名字到身上的一切到他用的东西，都不单单属于他自己，自然他的体重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不是让你喝一瓶，咱俩就喝一口，我们也得控制体重的！”这人笑着说道，缓解了气氛的尴尬。 喝完之后，那人回到自己位置，其他人看这情景，挨个过去敬了一圈，都是说一口，张玄不好拒绝，只能一口接一口，虽然说是小口，还是喝掉大半瓶。 “对了，晋级的人明天就走了，那么其他人呢，也是明天一起离开么？”一轮敬酒之后，张玄问道。 “我们几个明天也会离开，之前跟我们有意向的经纪公司会派人过来，带我们走，你知道么，以前没经历过，觉得无所谓，可是现在体验过了，就不想离开聚光灯的照耀，还想接着再尝试一下。”其中一人笼着五人说道。 “我！”有一人举手道：“我回去上学，正好大二开学，我跟秦黎交流过了，一边上课，一边搞直播，我人气虽然不高，但是搞直播还是能吸引粉丝的。应该不差，反正也不耽误事。” 另外两人也讲了自己的安排，一个是音乐学院的，一个是传媒学院的，他们的专业本身就距离娱乐圈很近，都选择回去学习，选择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对了，曹璟，我二十一号晚上坐飞机回去，二十二号开学报到，你一起么？”张玄问道。 “你这么麻烦，我打电话给班主任说了一下情况，假早请下来了。”曹璟说道。 哦！ 张玄点点头：“那我就只能自己回去了。” ………………………………………… ：：正在调整一下剧情，怎么安排这些人的命运。 八十 身在此山中 （求素质三连！） 也许是这个身体的事情，也许是从来没有喝过酒，也许是因为那瓶啤酒跟张玄不配合，总之，喝了半瓶啤酒张玄居然闹肚子，然后睡觉前蹲了一次，睡觉之后被逼着爬起来两次。 睡到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尽管脑子还昏沉沉的，却习惯性的爬起来，去跑了一圈发了一层汗之后，肚子里的感觉终于舒服了很多。 回来冲了一下，从箱子里拿出换洗衣服，然后把汗渍衣服装进袋子里放进箱子。 张玄的衣物一直很简单，加上孟清带来的一些，他自己的一些，还有几本书，一个箱子压一压就装的正好。 看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张玄决定先看会漫画再去食堂。 还没等把漫画从箱子里翻出来呢，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就看到选管带着几个摄影师。 “昨天你们聚餐的时候就知道了吧？从今天开始除了你们自己的业务之外，在节目组内，会一直有摄像跟拍。”一个随行导演说道。 “哦，我听曹璟说了，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张玄道。 “那么好，这两位就是你的跟拍摄像了，张玄你也注意一下，别到时候莫名的跑出镜头外。”导演说道：“来，先让我们进来吧！” 张玄看了看两个摄像，脑袋都藏在摄影机后面，怎么记认啊？要不给两个摄像身上贴上号牌，写上“张玄专属”？！ “你已经收拾好了，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看箱子里都带了什么？”随行导演问道。 “好！”张玄蹲下将箱子打开，拍了拍：“衣服，鞋子，毛巾，洗漱用品，书，没了，这袋里是鞋子，这个袋里是我刚换下来的衣服，跑步出汗嘛。” “你刚才去跑步了？” “对啊，你们也知道我的体型的，我也是有一颗美男子之心的。”张玄笑道。 “那么屏幕前面的小伙伴们看到这个一箱子，也发现了一点什么吧？！张玄同学又想做美男子，又不懂得美男子之道，屏幕前的小伙伴们如果想成为一个美男子，请在专业的老师指导下光荣的进化吧，来美丽岛在专家的指导下成为倾世美男子吧！”导演说道。 哈？！ 张玄脑袋一歪，这啥？！ “因此，为了让张玄在成为美男子的，在专家的建议下，特意带来了‘绿岛蓝金组合’，里面含护脸霜，护手霜，润唇膏，护发素，面膜，以及最神奇的绿岛精华液。”不知道这导演从哪里就掏出来一个盒子，让张玄捧着盒子之后，然后打开盒子让开镜头，一个一个展示里面的物品。 “怎么样？张玄，你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是不是很感动？”随行导演问道。 “我，哦，谢谢专家们的建议，我一定会按时用药的，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的问题这么严重，已经需要专家会诊了，心里好怕怕，所以大家也要注意了，平时多照镜子，努力做到早发现早治疗，别等到丑癌晚期孤独终老，谢谢。”张玄说道。 说完之后张玄小声问道：“为啥我不知道还有这个推广啊？” 导演拿出手机打开微讯，上面就有他跟赵涛的聊天，说有这么一个推广任务。张玄看到赵涛都同意了，也没再多问。 随后导演走了，然后两个摄影师依旧留在寝室里，各自找了个角落拍摄。 被人在寝室里这么拍摄张玄极其的不习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被折磨的不行的张玄干脆起身来到食堂，两个摄影师依旧在他身后跟拍，这时候在去食堂的路上，他发现其他晋级选手身后也跟着两个摄影师，很好，一下子就心里平衡了。 来到食堂，大师傅已经开始做早餐，张玄坐在食堂里，玩了一会儿手机，在米粥包子蒸好第一屉的时候，跟其他赶到食堂的工作人员和选手们一起争抢了一番，终于抢到三个包子和一碗粥。 其实完全没必要抢，但是为了某种氛围，大家还是很和谐的像往常一样争抢了一番。 在盛粥的时候，张玄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傅，我们这里的人这两天就都撤了，你们怎么办呢？” “啊？”盛粥的师傅一下没反应过来，转了一下才明白：“我们不咋地啊，还在这里干呗。哦，我明白你啥意思了，这里是青藤艺术学院，虽然是民办的职高但是学生也有参加艺考的资格，而且这里也挺有名的，外省的都来就读，青檬在这里也有股份的，当时这大股东就是借着青檬的势头做这个职高，你们走了这里紧跟着就开学了，我们接着做饭。” “哇塞，你们这……原来真的是学校食堂啊，伙食一直这么好？”张玄想了一下自己学校食堂的饭菜，这里不愧是艺术学院啊。 “那哪能，你们伙食好，是因为你们伙食费拨的足，而且还规定了食谱，平时学校的都是我们自己拿主意的。”师傅说道。 “对了，这里上文化课的地方在哪里？”张玄，一边夹咸菜一边问道。 “过了篮球场，网球场，对面那个锁了楼就是，你们经常去的留层楼是音乐舞蹈楼，在哪里过了那个月门，往里就是排练教授表演的楼，隔着人工湖对面那个矮一点的就是绘画摄影楼。”师傅说道：“再往里是学生宿舍，咱们这里是办公加职工宿舍楼。把学生宿舍放在里面，就是防止他们管不住自己总往外跑。” “那围墙里有月门啊？我来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咱这里就围墙围着这一点地方呢。”张玄苦笑道。心道自己还真就不如真的少年人那样有好奇心，一直两点一线的跑来跑去，从来没想过围墙外面那些地方跟这里其实是一体的。 “我跟你说，咱们学校老厉害了，每年艺术类学系升学率都在60%以上。每年都有十来个人考进四大影视学校。”说到最后这位师傅还不忘炫耀一把。 张玄笑笑，回去吃饭。 因为人太多，这一次回去中都得坐高铁。 一群人进高铁站的时候，被海量的粉丝给淹没了，大家只好转进vip休息室，然后几个工作人员出去回来之后，身上就会抱着一大堆东西，按照上面的名字给各个选手分过去，很快张玄这里就被各种东西堆满了，各种书漫画高中习题手办，眼镜帽子腰带鞋子戒指链子手环手表………… 全是粉丝送的送别礼，看来大家都有做饲养员的爱好。 张玄看着那些东西，长长的链子加墨镜戒指皮衣，只能暗叹，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这不是我的风格啊。 刚上火车大家还在聊天吃东西，凑在一起打扑克，大家在打扑克时候各种表情全被周围摄像师拍了下来。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之后，大家打牌也没意思了，就散伙，补眠的补眠玩手机的玩手机。 张玄则在全程拍窗外的景色，记录一路的风景。 ……………… ：：收拾东西，明天坐车回家过年，你们到家了么？ 八十一 少年韩淼 中午在火车上简单吃了一点饭，下午三点终于到了中都。 上车时候还算轻装远行，下车的时候负重落地。 下了车，在工作人员帮助下，才把粉丝们的礼物从车上搬下来，然后租了四辆托运车，可是在出火车站的时候，又迎来了一大批的粉丝投食喂养。 挣扎着从粉丝们的嘶吼当中上了里面各个角度架设着大量摄像机的大巴，其工作人员带着礼物上了商务车。 张玄坐在车里看着那些颇为有序的停在大巴五米外举着条幅呐喊的粉丝们，粉丝之间也会攀比的，除了攀比谁家的爱豆更优秀更受欢迎之外，就是自家组织力度和活跃度的比拼。 所以只有一个明星粉丝群的话，可能还会有蜂拥而至的情形，一旦来的粉丝群多了之后，互相之间提防，一方面不想做出掉价的事情，另一方面防备对方暴躁粉做出有害自家爱豆的事情，所以反倒表现出了一定的自制力和控制力，全都停在五米外。 不过这个情形嘛…… 人类欢喜高兴和悲伤的表达方式是如此的接近。 把这个场景录下来，然后抹掉声音，配上哀乐，这分明是在送行啊，长街送行直到火葬场。 车出了车站，直接开向青檬影视公司自己的培训基地。 因为运营了二十多年的选秀节目，这个基地也升级了好几次，这个基地是三年前投入使用的。多种功能集合在一起，甚至还有三个大型中型小型的录影棚，基本上足不出楼，就能完成绝大多数节目素材收集制作。 选手们在一大堆摄影师的拍摄中，下了大巴，走进一楼大厅，迎面看到的就是排满相片的荣誉墙，一左一右一红一绿，一男一女，排列着历代选秀男女冠军的照片，照片旁边写着他们在节目里的节目名，以及他们这一段时间取得的荣耀，都挑每人得到最高的前五个荣誉写。 当然照片都是彩照。 这时候另一辆大巴也到达，两伙人拖着行李箱聚在一起，站在大厅里，这执行导演出场，让大家抽房间号，抽到哪一间就去哪一间住。 张玄抽到三十六号房间，然后就是拍摄选手入住画面。按照房卡表明，拎着箱子一步一步走进电梯来到五楼，推开房门那一刻，张玄呆了一下，这个房间空间比想象的大很多，向西的窗户把夕阳的阳光投射进来，没开空调的房间有点热，两张床一左一右靠在窗边，中间是一个长长的矮脚柜子。 一人大衣柜，一个书架桌子，然后一侧是宽阔的卫生间，在卫生间对面宽阔的地方，是两个沙发围着一个圆桌，桌子上面摆着青檬的台标及节目logo。 而让张玄在意的是，他看到明晃晃的在各个位置摆着各种摄像头摄影机，再加上每个人两个跟拍摄影师…… 张玄放下箱子，打开卫生间的门，看了一下里面，居然也有两个。不过这两个摄影机下面贴着纸条，说明如何开关摄影机，以及如何检查摄影机开关。 我天啊！ 在这样的房间住下去，不出三天就会被逼疯，不疯也会成为变态。 张玄转头看向跟拍摄影的镜头十分严肃道：“节目组这是在通过不断偷窥来制造暴露狂么？还是想把人逼成躁郁症？” “我天你们节目组策划人绝对是变态，所以之后处在变态的环境里才会觉得安全么？！”张玄转头对着书架上的摄像头说道。 张玄放下行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道赵涛要了本子，然后拿着本子回到寝室，一张张撕掉纸然后粘上唾沫，一张张盖在镜头上。 弄的口干舌燥之后，终于把房间里十一个摄像头和卫生间两个摄像头镜头盖住。 在张玄决定用纸盖住摄像头的时候，跟拍摄像就赶紧打电话联系导演，报告情况。 导演抓抓头，刚才通过摄像头就看到张玄那有点愤怒的发言了，没想到张玄发言后行动这么干脆，直接拿纸糊镜头。 只能苦笑，不过这事也不新鲜，每一届都有人对于寝室里加摄像头的事情反应激烈，糊摄像头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这个事情的处理，也只能通过每个人的经纪团队跟选手沟通，他们制作方最好不要直接在这个涉及道私隐的事情上跟选手较真。 张玄看着贴好的镜头，气终于顺畅了许多。 这时候门打开，一个一米七出手细瘦白嫩的幼齿少年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张玄那一瞬间，立刻尖叫起来，然后扔掉箱子就向张玄飞奔而来，接着在张玄惊愕诧异的眼神中，狠狠的给了张玄一个拥抱。 “张玄哎，太好了，我居然跟张玄一个寝室，哇塞，我太幸运了！”拥抱过后，少年接着欢呼着在寝室里绕了一圈，这激动的情绪完全把张玄弄懵了。 终于发泄完激动的情绪，少年恭敬的站在张玄道：“张玄哥哥，我是韩淼，今年十六岁，是你的头号粉丝！我太喜欢你的达拉崩吧和双节棍了。” 张玄摸着下巴看着韩淼道：“少年，你想做我的头号粉丝么？那就向着夕阳奔跑吧，让青春的汗水点燃阳光，照耀我们的梦想！” “好！我会成为一个让你骄傲的少年的，哥哥！”韩淼大声道， ……………… ：：到家了！ ：：过年期间努力保持更新，但是字数无法保证，毕竟……这是过年啊！ 八十二 粉丝需要不断驯化 韩淼十六岁，是目前所有晋级全国赛的选手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也就是说，他是弟中弟！ 还是张玄的迷弟！ “哥哥，你把这里的摄像头全给糊上了？”韩淼看着满屋子的摄像头全被白纸糊上了，就问是不是张玄哥哥的所作所为。 “当然糊上啊，这么多摄像头监视着，你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张玄反问道。 “还好吧，我爸妈对我的监视我早就习惯了，好歹没人身绑定gps”韩淼说道。 “你这说的，怎么有一种苛政猛于虎的感觉？你都经历过什么？”张玄奇怪的问道。 “呵呵，恩……就是他们不叫爱我吧！？”韩淼尴尬的解释道。 “你们家是不是特别有钱，千亿资产只有你能继承，所以为了保证他们的财产后继有人，所以生怕你有个闪失。”张玄再次开启脑洞。 “哥哥，真的不是这样，他们就是比较爱我！”韩淼勉力解释。 张玄深沉的长叹一口气，揽住韩淼的肩膀，一起看向窗外，他指着那渐渐西落的夕阳问道：“看到了么，那就是夕阳！” “哦，我看到了！”韩淼认真的看着夕阳，一会儿眼泪都流了下来。 “你的感受是什么？”张玄转头看着韩淼，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温暖，青春，希望，以及……”韩淼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现在的感觉。 “以及……初恋？”张玄悄悄问道。 “没有啦，哥哥！”韩淼突然害羞了。 “你知道我此刻的感觉么？”张玄问道。 “什么感觉？”韩淼突然很好奇。 “太亮了，晃的我眼睛难受！”张玄说道。 “……”韩淼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哥哥，你为什么不早说，其实我也觉得晃的眼睛难受。闪的我泪流满面。” “所以呢……”张玄拉着韩淼看向那些糊起来的镜头：“当下即是，没人喜欢被监视的感觉，既然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自己找理由骗自己。” “恩！”韩淼点点头：“我其实也不太喜欢家里人对我的过度保护，可是，哥哥，没了这些摄像头，节目组没我们的素材该怎么办？” “素材？寝室里能有什么素材吸引人的？你身材好还是我身材好，一个太瘦一个太胖！”张玄说道。 “这……我明明还有颜值的说！”韩淼有点不甘心。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全程被四个摄影师记录了下来。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两个人的经纪团队分别提溜一大堆东西，挪蹭着走了进来。 “呼呼呼，张玄，你的柜子是那个？”朱哥一手拎着五个袋子问道。 张玄呆愣的随手指了指门右侧的柜子，然后赵涛五人来到柜子旁打开柜子，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将所有的袋子扔了进去，整个衣柜很快就被各种大小规格的袋子给装满了，甚至因为装的时候太随意，上面的东西一直往下滑落，干脆就堆在书桌上和书架上床头柜上。 韩淼的团队也是如此一番，很快他哪里也堆满了东西。 “张玄同学，你上来也就上来了，怎么还在屋子里带着不下去了呢，你那么多东西都不要了啊？”赵涛有点气喘的问道：“我拎着这些东西，电话都没空出手来接！” “额，找个，这些……都是我的么？”张玄问道。 “笨蛋问题，你今天坐火车出车站，那么多粉丝给你送东西你忘了啊？”赵涛无奈道。 “不是，我的问题是……这些东西就属于我了么？节目组没有什么规定么？这些礼物该怎么安排之类的？”张玄问道。 总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会有一个专门的规定或者部门处理这些东西。 “当然会有规定或者部门处理这些东西，但是都是简单查看一下有无危害物品，栽赃物品，妨害到艺人声誉的物品，这些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清除或者报警。”赵涛说道：“以前就有一个武打明星就在飞机场收到所谓粉丝给的礼物茶叶，在过安检的时候，检查出来是嗨草，为了这事这位明星在机场滞留了将近两天，要不是事情本身就太过蹊跷，那明星肯定就被通报了。” “所以，公司内部的规定主要就是为了防备类似情况发生，因此你们作为新人就不阻止你们亲自从粉丝手里接礼物，可是你们也要意识到，能让你们经纪助理接手的时候，尽量就不要直接伸手接东西。”赵涛解释了一下。 “因此，除了这类情况之外，粉丝送的礼物当然就是你的，公司不会占一点这方面的便宜，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属于你的。”赵涛说道。 咕噜！ 看着那一大堆礼物袋子盒子，张玄咽了一口唾沫，他有一种冲动，想开个网店，做个中间商把这些东西打包卖了得了，还占地方。 “东西有点多！”张玄小声道。 “这些还多？你没去……算了，你就知道就是你们这一届，你的这点东西也进不了前十。”徐莹笑道。 王莉一拍张玄肩膀道：“你的东西你得出力，走吧，接着搬！” “还有？”张玄的惊叫声跟韩淼的混在了一起，然后两人愕然相视。 “当然，这都是这次坐车手来的，你知道平时公司艺人部每天都会受到粉丝给艺人寄来的包裹的！我上次回来清点了一下，你的东西，加上你，我们六个人估计一趟能搬完！”赵涛说道。 “呃……好吧！”张玄跟着赵涛一起下楼，路上问道：“那些检查礼物的人，有没有从我的礼物里检查出什么不好的东西？” “有啊，我上次回来，就见到有人从你的礼物队里拿出一个扎针草人！”赵涛说道。 我天，不仅我的粉丝狂热，别人家的粉丝也很疯狂啊，做黑粉都这么舍得下本，还说不是真爱？！ 赵涛失算了，经过四期的积累，张玄收到的礼物，需要六个人跑三趟才行。 跑了三趟之后，整个房间里除了两张床还是空地方之外，其他地方全是各种盒子袋子堆满了。 “我跟你们说，这是粉丝送的礼物，一定要每个都打开看一看，看一看粉丝的留言，能记住多少就努力记住多少，这些都是以后你们与粉丝互动的基础，一定要珍重好这些东西，还有，也别兴起了互换礼物。”赵涛看了一眼韩淼的经纪人，然后开口说道。 韩淼的经纪人点点头道：“这些都是心意，一会儿你们可以选出几件有趣的，或者你们喜欢的礼物拍照发到官方粉丝群里。” “好了，接下来是信件！”赵涛看了一下站在角落里的四个跟拍摄像师道：“屋子里太乱，选信读信缓解我们在门外拍吧，选好角度就行。” 于是把圆桌搬出去，放在靠近窗户，赵涛把一整箱的信递给张玄，等跟拍摄像站好位置后，张玄抱着箱子站在窗户跟前后，把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手伸进箱子里，摸出五封信。然后一封一封的读了起来。 “好了，你们放心，我会努力的！”读完信收好，张玄说道，然后说道：“谢谢你们的支持和关爱，真的，昨天的见面会，还有今天的送行你们给的礼物，再加上现在这么多记载着你们心声的信，让我这个钢铁直男都有了一种自己被宠爱的感觉了呢，你们真棒。”张玄向着镜头比了个拇指。 这一次，张玄真情实感的意识到自己是有粉丝的人了呢，两辈子没想过的事情啊。 这种感觉很奇妙。 让自己很膨胀，也让自己很卑微。就像是漂浮，分不出是漂浮在天空，还是漂浮在深海。 得意又惶恐。 啪！ 赵涛拍了张玄肩膀一下道：“刚才真情实感的表述非常好，对粉丝又真情实感非常好，但是同样的，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被自己的粉丝绑架了，越是粉丝多的明星，越要做自己，越要清醒理智。因为粉丝越多，就代表你要面对的混沌不明的生物越庞大，因为群体特性就是混沌的。你的粉丝是混沌的，你的黑粉也是混沌的。所以，粉丝既是你的衣食父母，也是需要你不断驯化的混沌兽。” “其实，我要说的是，明星跟粉丝之间心力拉扯的战斗，往往比跟黑粉的战斗还凶险，所有被自己粉丝俘获控制的明星，都不可避免的会糊掉。”王莉说道。 张玄看了看两人，有看了看两个跟拍摄像：“这番话不怕被播出去么？” “他们是体制内正规摄影师，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而且节目组方面关于你的视频都需要经过我方的意见和认可和才能剪辑播放的。” 八十三 有道理可讲 拍完读信这一段之后，朱哥就拉着两个摄影师，以“看看这段怎么剪”为由，将两个摄影师拉走。 朱哥拉着两个摄影师去找导演，赵涛跟王莉两人则去跟公司对接工作，总部这里不像基地哪里每个人都等得到超级别待遇，他们这个新人经纪人团队得到的只能是新经纪人团队待遇。 没有独立办公室，也没有那种可以直接让人们坐在办公室里开会的大沙发和茶几，也没有性能强劲显示器都是曲屏的电脑，也没有那种只要你说话，对方就认真聆听的制作者成员，在这里经纪人部和节目制作部之间的关系很明确——你是你，我是我，好好说话别装逼！ 张玄来到这里开始新阶段的比赛，对于赵涛他们回到总部，开始的则是新的职场生涯跟竞争。 七十个选手，后面有五十多个团队，淘汰的这么多团队人手，要么被其他团队吸收，要么跟公司申请换了其他岗位，要么就自谋生路去。赵涛团队没有再吸收新人进来，一方面是新进来的人靠不靠谱很难确定，张玄现在所处众矢之的的位置，就怕内部出点幺蛾子。 另一方面很现实，作为张玄的经纪团队，张玄这段时间接到业务赚的钱，他们可是享有两成提成的用于内部分配。这些钱一部分留下来辅助积分来运营张玄和刘毅，另一方面就是五个人分了。 否则只凭哪一点工资奖金，没有一点现实物质刺激，这五个人哪里来的斗志拼搏啊。 作为选秀选手的张玄在这些商业业务上反而没有任何分成，只加算奖金和提高劳务报酬，张玄的主要收入还是通过节目平台宣传，赚卖歌的钱，可是卖歌的钱还是得跟节目组分。算下来，这个团队赚的钱可比张玄赚的多多了。 最为新人就是被压榨的命。 王莉和赵涛先去汇报了工作，交代了当初选择张玄的初衷运营规划和积分的使用方式，以及这一段时间对网络舆控的管理等等，向部门领导做了汇报，部门领导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给这一阶段的工作评分打了个a，小组额外加十点积分。 在娱乐行业，强者愈强的规则更加明显，当一个人大势起来的时候，所有资源就会向他倾斜。即便在选秀阶段，除了一定程度的保持公平性之外，也会给强者更多的福利。 加上这十点积分，在第四期播放完结束，拥有张玄和刘毅两个晋级全国赛的选手的赵涛团队，此刻有三十二点积分。 之后两人来到分配的办公室，一间不大的二十四来平的办公室，就要挤进来四家团队，相互之间放个屁都能共享其味道，所以为了保密四个办工作以最远距离来开彼此的距离，同时电脑屏幕都是背对这对方，不让任何一方看见自己的屏幕。 看到分配办公室的情况，就决定这里只能作为团队跟公司直接对接联络的据点，不能作为工作的场地。 等一下商量商量，用团队资金租个房子吧。不过，看起来好像绝大多数的团队都是这么想的。 这一边，何萍萍跟徐莹分两路，何萍萍在屋里一边陪着张玄拆包裹清点礼物，一边跟张玄聊天。 另一边韩淼的团队有样学样，也在拍韩淼一个抽信读信环节。屋里何萍萍就跟张玄小声聊天。 送来的礼物，拆开包裹，衣服鞋子之类的很快就装满了衣柜，后来张玄反应过来，干脆就不拆了，这样放在包装袋里占的空间反而不大。 “皮裤之类的太过分了，我还没结婚，没有女朋友呢！”张玄看着从一个邮件包裹里拿出来的一个皮裤吐槽道。 “少年你年纪轻轻的知道的太多了。”何萍萍笑道。 “来，你挑几件有趣的礼物摆在书桌上，然后拍照发到粉丝群里。”何萍萍嘱咐道。 “那一定要有这个。”张玄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木制的那个仿佛鲁横眉一样的面具。 然后是一个双截棍，然后一个勇士屠龙救公主的卡通画，一个张玄做出人生寂寞如雪样子的手办，还有发单小行家张玄，史诗高中生张玄，长着翅膀的张玄，等几个手办，然后是粉丝送的书摆在书架上…… “不错，就这样吧！”张玄看看被摆满的书桌，和墙上贴着的几个他的宣传画和手幅：“书架是好书架，就差几个金灿灿的奖杯和古董就圆满了。” 何萍萍白了张玄一眼，过去把凌乱的书桌重新摆放：“对了，张玄，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在意寝室里的这些摄像头，你们七十个选手人人都是这个待遇，前几届都这样，你听说有什么不堪的事情出现么？” “这不是后果严不严重来判断的，出现这种事情本身合不合理的问题。不能混在一起说，而且你说的出现不堪的事情是最坏的情况，但是其他事情呢，本身这些摄像头对我们这些选手造成的压力呢？”张玄反问道。 张玄上一辈子就是搞销售的，很容易就就能够听出别人的话里那些靠谱那些带有忽悠成分。如果不关乎自己，他是不会跟人争辩的，但是现在的立场，他必须争取。 何萍萍眉毛跳了一下，瞬间就知道对张玄能讲道理就讲道理，糊弄是过不了关的。 ………………………………………………………………………………………… ：：抽空码字！ ：：这一章字数少了点见谅！ 年三十请假…… 已经尽力找时间写了，但是……觉得在这一天冷落家人有点不太好，所以，只能请假，陪着家人坐在电视前看春晚唠嗑。 另外祝大家：猪年大吉，平安喜乐，幸福安康！ 八十四 首先得驯化自己 可是，我何萍萍可是一个有夫之妇，新晋驯夫高手，深知如何做为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斗争的，怎么能输给一个小男孩。 如果是陌生人，那肯定是一码归一码，可是熟人嘛，自然有熟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 “小玄子，你知道本来按照规定跟合同，你不能拒绝节目期间节目组对你的拍摄，让然节目组也不能随意拍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不仅仅是跟你的约定，也有审查要求。所以这方面你大可以放心，再说，你不放心节目组还不放心我们么？”何萍萍柔声劝道。 张玄笑着回应道：“相比起节目组我当然更信任你们。” 更信任，不代表绝对信任。 现代社会的人，职业化非常严重，为了自己的工作坑爹坑妈的还少么？了解“职业化”就能理解一大部分现代人的价值取向和对事情对错的判断逻辑。 所以何萍萍的信任也是在不伤害她职业前途的情况下，才能保证对她的信任。 看到张玄这十分礼貌的笑容，何萍萍知道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的确，满屋子的镜头对着，身后还跟着两个随身摄影，对于没有长久训练在镜头下生活的人来说，是一件压力很大的事情。可是要是用合同规定强制要求张玄遵守的话，但是张玄又无法调节他在私密空间的开放后的心态平衡，影响到之后的比赛，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何萍萍一边把剩下的未拆开的包装和包裹归置整齐，一边说道：“其实寝室里装摄像头对于整个节目来说只是很小的事情，小道在制定总计划的时候这一条都不会出现在文件里，只有部门执行文件里才会提及，这是当先所有选秀节目都会用的普遍搜集选手物料的手法，甚至有些节目特别喜欢放选手在寝室里放松之后的画面。” “可是，我想说的是，张玄，虽然你入住这里了，可是只要你保持现在的势头，估计一直到节目结束，你不会有太多时间呆在寝室里的。今天你会在这里休息一晚，从明天开始，全国赛选手观众见面会，晚上录制导师见面会之后，一直会有大量的业务需要你去完成，也许你会有时间回来享受一次安逸的睡眠。”何萍萍说道。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不在寝室后，他们会再次将摄像头全部揭开？”张玄问道。 “对了，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开解你，如果我完不成任务，在领导哪里的评价可是会掉不少分的。”说到这里何萍萍可怜兮兮的看着张玄。 张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且刚才看到韩淼好像对于这种事毫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期待，他其实就知道自己这点不满只能是自己的不满，改变不了什么，再加上何萍萍把话说到这里了，如果自己再坚持己见的话，那就是在耽误人家工作挡人财路了。 张玄伸手指了指周围的摄像机：“能不能少几台，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这么糊着它们，但是少几台的话，也会让我的精神压力少一点。” “张玄，之前赵涛就跟说过了，作为艺人，一定要学会适应摄像头的存在，也要明白自己将要在摄像头的曝光之下生活，我理解你的压力，你的要求我会跟制作组沟通，但是你最好尽快适应下来，你这次的反应有点过激了。”看到张玄让步了，何萍萍转而担心张玄的心态问题。 张玄叹了一口气，之前在分赛区，除了录制节目，剩下的时间他有太多的空间和时间独处不受打扰，现在看到一个几乎要把他进行二十四小时曝光的房间，他本能的感到厌恶。 但是张玄知道何萍萍说的对，他必须转变心态，让自己更加的职业化和专业化，他现在在职业就是要面对镜头的，因此要做到在任何镜头前都保持自己的仪态是基本素养。 职业化和专业化是从一个受训话的年轻人变为社会人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两人达成约定后，另一边的韩淼读信环节也拍摄完毕，也进屋收拾东西，作为一个弟中弟，他的东西一点不比张玄少。拥有一张又软又可爱脸庞的韩淼拥有大量的姐姐粉妈妈粉，这些人更加喜欢养成的感觉。 收拾好礼物，何萍萍准备去找制作组沟通一下，临走是还特别嘱咐张玄：“你看看这些礼物里，有能用的就用上吧，比如说衣物之类视频之类的，送你礼物的粉丝们喜欢看到自己的偶像用上他们送的东西。” “至于桌上物品的照片我拍了几张，等一下我跟王莉商量一下文案发送，你就不用管了。”何萍萍说完就走了。 张玄看着那些礼物，除了书，其他的东西在他多年养成的消费习惯的惯性使然，他觉得现在有的穿没必要穿这里的东西。 据说都挺贵的，一件t恤三千多，至于嘛！？哪一件明显开起来就勒裆的皮裤居然也好几千，谁花钱找这份罪，再说自己这体型，穿上皮裤也不好看啊！ “弟弟，要不要出去逛逛！？”张玄看着还在收拾东西的韩淼，还是提出的了自己的邀请。 韩淼看看自己的经纪人，然后指指他那一大堆东西：“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加油！我去看看别人家的装修怎么样？”张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走了。 张玄出去，准备看看本区晋级的十二个小伙伴们的情况如何。 人就是这样，刚去大区赛的时候，张玄跟宫和曹璟三人自然而然的抱团取暖，现在来了全国赛了，一个大区的人又自然的站成了一个队伍。 他也不知道这些小伙伴们住在哪个房间，只能一个个找过去，他这以行动，立刻带动起来两层寝室的气氛——连top都出来拜访走动打招呼了，你们还好意思在寝室里待着不动？ 于是一些收拾完房间的比较机灵选手也开始学着张玄的样子一个个房间拜访过去，然后就是所有选手频繁的互相串门，这让那些跟拍摄影们累的够呛。 张玄发现几乎所有选手都收到了礼物，他开门拜访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拆包裹，有种刚过完双十一的感觉。他就看到宫和受到的东西比他的更奇葩，居然有好几套化妆品，甚至还有几个所谓稀有色号的口红，简直……太符合宫和的人设了。 其他人的礼物就像他一样平平无奇，但是作为收礼物的一方，杨砾就有点太让人蛋疼了，只要礼物上有人名地址，包括信件和快递包裹，他都认真的把所有人的信息记下来，然后一个个写回信。最后还会认真的根据所有礼物的产品说明书，认真的将物品放在最合适摆放收藏它们的地方…… 张玄在杨砾的房间刚开始还很热情的帮助杨砾及他的三个负责人一起写回信读说明书，在坚持了半个小时之后张玄终于败退。 这是强迫症，很强迫的强迫症。 真的，杨砾这么跟粉丝互动下去，一定会发展出来一个新的邪教团体，他的粉丝绝对会忠心耿耿，矢志不渝的。 而且在聊天的过程中，张玄发现很多选手对于满屋子的摄像头都不太适应，于是大家就撺掇张玄去找导演申请把摄影机给撤了，毕竟张玄可是现在选手排名第一人，说话应该很有力度。 张玄表示可以写联名信，一起提出要求。 一听说要联名，很多选手立刻表示这个事情得跟经纪人商量一下，觉得被这满屋子的摄影机拍摄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张玄笑了一下，刚才跟杨砾聊天说起这件事，杨砾就表示可以跟张玄联名，只不过张玄自己拒绝了，说已经跟制作组沟通好了，如果杨砾也不太舒服，他可以帮着沟通一下。杨砾则表示对摄像头拍摄无所谓。 大致内容都差不多，但是先后顺序不同之后，两厢一比较，虽然杨砾这个人有点刻板，但是却莫名的让张玄觉得非常靠谱，非常有好感。 逛了一圈之后，张玄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里的摄像头果然只剩下四个方向各一台，卫生间里的两台也从架子上取走了。剩下的四个镜头上还有她糊的纸，张玄在韩淼期待的眼神中走过去将摄像头上的纸给揭了下来。 剩下四个摄像头，平时如果不想被拍用毛巾盖一下也比十几个镜头方便多了。 然后就开始迎接别人的拜访，此时大家屋子里连水都没有，出去逛了一圈跟人聊天，然后又跟摆放来到选手聊天，不一会儿就口干舌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张玄干脆拉着韩淼去食堂吃饭，瞬间找些喝的。 这时候张玄发现他的一个跟拍摄像再次出现在他前面，此时就一个人，看来是两个摄像选好倒班方式了。 这个食堂是二十四小时制的，随时来随时有师傅给你做饭吃，山猛海鲜东西中外什么样的食物都能给你做出来。就连张玄随口说的精致可口减肥餐，也能随手给张玄列出来二十多个套餐。 不过通过这个二十四小时制的食堂，就可以知道青檬大厦里的工作，也差不多是二十四小时制的。 吃完饭，会没等到回寝室张玄就接到何萍萍的电话，下楼来到那狭窄蜗居的办公室，跟五人汇合，在这个半开放的办公室里大家什么都没聊，拉着张玄上了车，来到王莉通过认识中介朋友在来到后一个小时里就定下的出租屋里。 这也是大家第一次来，开门都是王莉的朋友开车带着钥匙合同过来开的。一间客厅很大的面积超过七十平米的住宅屋，装修豪华，百兆光纤，家电家具齐全，拎包入住一个月三千。缺点就是背阴不通透。 当然，大家又不是真的在这里住，其实赵涛五人在中都都有自己的住的地方。甚至朱哥跟何萍萍两个已婚人士都是有房一族。 王莉的这个朋友能在一个小时内确定这么一个房子也算是不错了。 张玄帮着大家把东西搬上来之后，累的坐在沙发上回气，王莉别的没管，第一时间把一台电脑接好，连上网之后，打开网盘接受共享资源。 “张玄，廖仲坚哪里吧《路随人茫茫》做好了，数字音源我给你下好了，你听一下。”王莉说道。 八十五 事有反复 听到王莉的话张玄赶紧凑到电脑前。 这一个高清原音质数字音源的容量很大，而且怕影响音质，所以并没有采用任何压缩技术传输，所以这一首四分钟左右的歌曲，容量就达到了六百多兆。 还好出租屋的网速足够快，秒速达到20多兆，张玄和王莉五人守在电脑前，看着进度条，不到四十秒就传输完毕。 然后音乐播放软件在读取这个大容量软件的时候又卡了，转而用影音播放软件，也读取了大概一分钟。 “姐，你这音箱的品质如何？”张玄问道。 王莉白了张玄一眼，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耳机：“你用耳机听，我们听音箱。我们先听一下效果怎么样，然后你再仔细听。” 很快缓冲完毕，音乐正式播放。 随着前奏响起，屋里的六人全都安静下来，静静听这首歌。当张玄第一句“人生路”一出来，除了张玄，屋里的其他五人都在第一时间喜欢上了这首歌。 张玄在演唱这首歌的时候，依旧选择了张国荣的演唱方式，在悠扬中依旧带着抑扬顿挫，让整首歌依旧保持了原版那种在苍凉寂寥中依旧坚韧的感觉。 而且因为这首歌不再是以电影插曲的方式出现，编曲的方向也不再是配合电影风格的亦真亦幻感，而是全面偏向古风，以电子乐做铺垫，加入了大量的洞箫，二胡，琵琶，古琴，埙等元素，前奏一起就非常抓耳，等到主歌进来的时候，一下就把人的情绪带进了歌曲的意境当中。 廖仲坚不愧是谭为人都认可的金牌音乐制作人。 一曲听完，赵涛很自然的点了单曲循环，同时问道：“张玄，你才十七岁，哪里来的这么人生路漫漫的心境的？” “拜托，只有年轻的时候才会觉得人生漫漫吧？你们老了，不都是觉得人生苦短么？”张玄道。 “……”面对这个逻辑，赵涛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其实这首歌就是根据《我逐我梦自由》来的灵感写的。”张玄只能给出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我就说嘛！ 在听到张玄这个解释，屋里其他五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首歌的品质有点太出色了，出色的让他们有点发慌，鸟之诗还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这首歌就是直抵人心的吟唱人生路。 这真是擅长写搞怪歌曲的张玄能够写出来的歌么？ 在听说这是从别的歌哪里得来的灵感之后，几个人放心了。一切终于还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张玄是人才而不是天才。 依旧可以一如往昔既定的规划执行。 往往越是亲善你的人才是最不能接受你有所变化的人。 单曲循环了三遍之后，张玄又带上耳机仔细听了一遍，确认没有瑕疵和需要修改的地方后，打电话给廖仲坚表示感谢，聊了很久，然后挂掉电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上传？”朱哥问道：“在水一方，耳听为实，猫跳，三个网站，和曲乐网，自在网都给了咱们认证账号，要同时上传么？” “上传之后，可以官网和粉丝群里发公告，凭借这首歌的质量和粉丝们追捧，我觉得这首歌肯定能在《鸟之诗》之后再次引爆网络。”王莉说道。 “对了，张玄，你这首歌准备打榜么？那得跟网站沟通好，选择好日子发布。”徐莹说道。 “看看日程，我觉得这首歌必须得好好运作一下，我现在信心满满，我们的视野不能被选秀比赛给限制了。”赵涛说道。 “你说说吧，张玄！”何萍萍拉了一下张玄胳膊。 “我的想法……你们等一下。”张玄说到这里想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给俞心舟视频。 现在这个年代只要在有网络的地方，彼此熟识的话，视频聊天绝对比打电话来的合算。 很快，俞心舟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素颜出现在镜头前，然后眯着眼睛从旁边拿起一个黑框眼镜戴上。 “什么事？”刚沐浴完的俞心舟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去找吹风机。 “呃……”眼前俞心舟的样子让张玄有点陌生感的新奇。 “你减肥了？”张玄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嘟…… 视频通话结束。 屋里的三个女人同时爆笑起来。赵涛跟朱哥同时安慰的拍了拍张玄的肩膀。 再次打通过去。 “你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把你拉黑。”俞心舟一边吹头发一边说道。 “不能这样啊，咱们好歹还有合作要完成呢！”张玄一边带着好奇心看着视频里的俞心舟一边说道。通过背景大概看出来俞心舟的卧室挺大的，屋里摆着电子琴电脑，还有一架钢琴贴墙站着。 “我关了啊！”俞心舟瞪了一眼张玄就要再次关闭视频。 “别，我找你肯定有事啊。难道就是为了夸你漂亮？”张玄说道。 俞心舟的手顿了一下，故作冷漠的点头道：“说吧什么事。” “那几首歌你现在做好几首了？”张玄问道。 “一首半，那能那么快。”俞心舟白了张玄一眼。 “把做好的那一首的音源发过来，等一下，我把资源共享链接发给你。”张玄说道。 “什么意思？”俞心舟问道。 “我听一下如何，可以的话，跟我的新歌一起发到网上。你不是想看看自己编制能力怎么样么，那就让市场检验一下吧。”张玄说道。 “我这里好说，可是，你想先听听张妙她们的意见么？毕竟……也许会接受吧，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不喜欢出名的？”说道这里俞心舟突然问道：“你是打算发到d大调上还是……” “当然不是，我现在是专业的有靠山的歌手，要上的是在水一方和耳听为实猫跳三个网站，至于你说妙妙她们嘛，我只发布音源不发布视频，暂时不让她们出镜。”张玄觉得自己的安排非常好。 俞心舟则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张玄：“你自己就这么擅自决定了？万一她们觉得出镜挺好的呢？还有，她们的店就要黄了你知道么？” “额……什么情况？前两天在群里聊天不是还挺好的么？”张玄疑惑道。 “这就需要你自己去了解了，怎么决定你自己选择。好了。你赶紧把链接发过来，我好把我这里的音源传过去。”说完俞心舟就挂断视频。 好好的，都准备开业了，怎么店就停了呢？ 王莉操作下，把链接共享过去，那边很快开始上传新的音源，俞心舟的音源大小直观看上去就比廖仲坚的小很多，只有二百多兆。 “你还有几首歌给你妹妹了？”赵涛问道。 “对！”张玄补充解释道：“主要是给她们课余活动的。” 赵涛眨了眨眼道：“你好像写歌很容易？” 张玄同样眨了眨眼：“在没有艺术要求和业绩要求的情况下，其实写歌很容易的啊？” 这一点张玄之前跟黄集薪杨砾他们交流过，要写歌是很容易，可是写出工整的，圆满的作品，就很难了。绝大多数的日常写歌行为都是为了记录自己的灵感，然后把零散的灵感片段整理成完整圆满的作品。 在张玄这里，把因果关系错位一下，就变成了没有要求的前提下写歌很容易。 “好吧！”赵涛难得的犯难的抓了抓头发：“如果可以的话，你妹妹那个课余组合，也可以交给我们来运作，当然这得让我看看她们这次的歌怎么样。” “我得跟我妹妹沟通过才能给你答复，现在这个音源下载完了，你们先听听这首歌怎么样。我去给我妹妹打个电话。”张玄说着拿起电话去里屋给张妙打电话。 同时，客厅里响起“蛋糕，蛋糕……”的声音。 …………………… ：：初二初三要串亲戚，你们感受到亲情的光辉了么？ 八十六 纠结 听着《蛋糕家族》，赵涛莫名的觉得这首歌风格跟《鸟之诗》很像。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这事情好像不是如同张玄解释的那样，再怎么说，张玄这小伙子出歌的质量和速度都有点吓人啊？！ 莫不是……那个女生背后出了一把力？ 可是，即便是两个人，都是高中生，能这么频繁的出歌么？好像也很难啊！ 难道张玄身后有一个团队在打造他………… 等等……他身后的团队不就是自己么？！ 此刻赵涛才反应过来，莫不是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天才创作歌手的经纪人？张玄是个天才？ 其实这事还得怪张玄自己。 因为意识空间的作用在，在这个可以无限重复模拟且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的意识空间的帮助下，除了那些需要体悟型的能力，就这些知识性的技能而言，只要张玄接触的越多，他进步的速度越快。 因此张玄创作歌曲的能力＞＞唱功成长速度＞＞舞蹈技能的成长速度＞普通玩家。 而张玄还保持着原本坐销售时候的习惯，只要啥产品好卖，立刻加大力度铺货，趁着热乎多赚一笔。 这就导致现在他正好有热度，只要他的歌，就有一大堆人听，因此他很本能想着怎么多写多挣钱，根本没想过这个娱乐市场对于一首歌的消化周期的问题。 他这发传单一样隔个几天就弄出来几首歌出来，粉丝给他刷榜都刷不过来。 赵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决定跟张玄好好谈一谈。 不远赵涛忽视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张玄的出现打破了他以往的经验，市面上暂时没有那个原创歌手像张玄这样出歌速度。 房间里面，张玄给张妙打通了电话。 “妙妙，没睡呢吧？”张玄问道。 “没呢，正在陪妈看电视呢。”张妙说道，然后张玄就听到电话里出来孟清的声音：“你陪我看电视？我不用你陪！” “别啊，妈，是我要看电视！”张妙立刻求饶。 “对了哥，你认识杨砾吧，能给我要个他的签名照么？”张妙安抚完自己母亲转头就在电话里问自己的哥哥要另一个人的签名照。 (—_—)！ “你不是我的后援会的么？怎么又成了他的粉丝了？”张玄问道。 “这不是经过勤勤的宣传，我同学都知道你是我哥哥了。”张妙解释道。 “所以她们通过你找我要杨砾的签名你这个解释一点也不会让我宽心。”张玄道。 “哎呀，她们也要你的签名了，然后我打印你平时的几张照片自己手写了几个给她们送去了。”张妙说道。 “……”好吧这个不是今天通话的重点。 “妙妙，你们四人的那个小店是不是要开门营业了？”张玄问道。 “我们哪家店啊……哈哈哈……”张妙突然发出一阵豪放爽朗的笑声：“用姜姐的话就是项目停摆了。” “怎么回事？”张玄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姜姐突然拿出一个转让合同，王微瑕家把那个店所有的股份无条件转让给我了，说是因为哪首《蛋糕家族》太好了，作为感谢的谢礼。”张妙说道：“然后第二天，小瑕就去旅游去了。然后姜姐也走了，就留个办公室空荡荡的在哪里。” “然后刘颖她家也干脆的说把股份转让给了我，然后就去探访亲戚去了，这一下子这店就成咱家的了。”张妙说道：“可是，咱家哪有钱经营这个店啊。所以现在停了。” “那……现在你们……”张玄问道。 “不过俞姐姐现在特别喜欢在我们办公室里做歌，我跟勤勤现在就跟着俞姐姐学歌呢。”张妙说道。 张玄揉了揉眉心道：“妙妙，你把电话给妈，我跟她说两句话。” 很快孟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小玄，说吧，什么事！” “妈，我之前听说那个店前期就投入了五六十万了，就这么扔在哪里挺可惜的，不如……”张玄商量着。 “不如什么？”孟清反问道：“你知道雇两个服务员外加一个糕点师傅一个月得多少钱，水电费，税务，各种检查罚款每个月又要多少钱？你好好做你的明星，不能让你扯上偷税漏税的名声。” 张玄愕然，确实，现在做生意，在税务上做手脚已经是常态，他作为明星不能沾这个污点，更不能以次充好，所以为了让店里有的赚那就只能提高售价，反而会让店铺丧失竞争力。 “要不就尝试一下吧，先让妙妙培养几个能做奶茶的服务员，暂时不自己做糕点，从别的店订购，尝试经营一下，不行咱们就把店给兑出去。”张玄说道。 “那你说谁来管理这个店？妙妙马上就要开学了，我每天上班更没时间，难道让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来看店？那么大岁数了，他们熬得住么？”孟清说道。 也是，这是个死穴，根本没人管理这店。 难道真的要像前世看的小说里，那些重生的牛人们一样，让妙妙一边上学，一边创业开店？那估计很难，时间上就不现实。 小店只能靠亲戚，所谓摆脱家族企业，靠规则制度经营，那都是做大了之后，让参与进来的人觉得忠诚获得的收获远比叛逆获得的多，才能玩的手段。 靠亲戚的话……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忙的忙…… “妈，你让张妙问一下勤勤家里那边有没有什么亲戚可以过来坐店长，咱们可以提高营业绩效奖金。”张玄说道。 “张玄，店这个事你就别操心了，王家和刘家之所以退股是在撇清关系呢，咱家是啥也不怕，王家可是比较敏感，所以啊，等这一阵风过去之后再说，要么这点还应在王家身上，要门就兑出去。”孟清说道。 张玄抓了抓头发，他之所以对这个店有点上心，是应为他在发现奶盖奶茶受欢迎的时候偶，觉得自己第一桶金应在这个奶茶上，没想到参加选秀一下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奶茶的方略就有点鸡肋了。 可是总是放不下，在娱乐圈里打拼，同时给自己弄个实业托底，哪怕自己某天不在受欢迎了，不是还有饭辙可以依靠么。 “行，那就等等看。对了，妈，你跟张妙说一下，让她好好跟俞心舟学声乐，把那几首歌做好，我就先不发布了，她们也不要私自发到网上，等等再说。”张玄说道。 母子俩再聊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张玄从房间里出来，看着赵涛等人说道：“赵哥，只发布《路随人茫茫》一首歌，另一首咱们先存着，打榜什么的也可以，具体怎么跟网站协商，你们自己看着做吧，我也不太懂。” 赵涛愣了一下，这张玄也明白过来细水长流这道理了？！我是白担心，白纠结了？！ 八十七 这算是开辟新世界了？ 既然张玄有了决定，那么团队就按照张玄的决定来执行。 不过有一个尴尬的前提是，赵涛团队跟张玄之间的合约是基于选秀节目来签订的，不属于正常的经纪约。 张玄这首歌本身属不属于合约范围内，判断也很模糊，强曰之属于也行，说不属于也有理。 如果说属于的话，那么这首歌或者张玄手里还有的一首歌产生的收益，大部分要交给青檬。说不属于合约范围内的话，那么经纪分成就得重新谈，获得的收益大部分就是张玄跟经纪团队分了。 看看张玄《达拉崩吧》跟《双节棍》在几个平台上的销量，这些钱全让青檬跟音乐平台赚了，张玄还收获了名声，但是赵涛团队从这两首歌上得到的实质收益就很少了。 千里奔波只为财！ 努力工作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给老板做奉献。 于是只犹豫了一下，赵涛五人就决定张玄非节目里出来的歌，单独算一个经纪合作，但是又带出另一个问题，该怎么跟五个人一起签一个经纪合同？毕竟五个人没有单属于他们的一个主体，他们都是属于青檬的人。 要以青檬的名义签的话，还得找青檬最终盖章确认。 六个人在一起纠结了半天。 在谈到钱的时候，张玄明显的表现出远超同龄的冷静和理智，就是那种感情跟你谈着，钱上面却绝不松口的理智。 张玄可不可以越过赵涛他们几人，自己发布歌曲呢？ 可以！ 这是他原创歌手的底气。 可是没有团队在身后运作，尤其是见识了王莉那一手精深的舆控本事之后，张玄就知道有一个团队是十分必要的。尤其是因为他现在选秀选手的身份，人气虚浮的很，一切作品只能靠粉丝买单，就得需要一个团队运作怎么维持名气，维持粉丝的粘度。 除非等到有一天，自己成为国民级的明星，才不需要这种操作，可是那时候自己接触的领域更宽，还是得需要团队打理。 而赵涛等人也知道，他们五人要组成一个经纪团体的前提是建立在张玄能出歌，能出好歌的前提下。因此在面对张玄比较坚定的立场，他们在商量了一下也选择了妥协，毕竟这是外快，外快的话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 很快结果就商量出来，赵涛五人签了一个合约成立一个名字叫做甲辰的经纪小组，然后再以小组的名义跟张玄签约单独运营他出的非节目用曲。 运作费由张玄承担，歌曲产生的利润，七三开，张玄七，甲辰小组三。 要想关系更进一步，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坏事。 这六人私下签合约的行为不算是坏事，但是也有点打擦边球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朱哥跟徐莹就带着硬盘和张玄的授权去了“耳听为实”网站公司面谈签约，要打榜，只能专注一个网站榜单来运作，这样数据好看，也能刺激粉丝们的斗志。其他几个网站还是以卖歌为主，不过得等榜单成绩下来再说。 另一方面，张玄在何萍萍的建议下，穿了一身粉丝送来的衣服鞋子去参加今天的录像，饰品什么则被张玄张玄拒绝了。在何萍萍的耐心劝说下，张玄最终决定带个有点哥特风的链子去上班。 为了应对都市人的生物钟，全国赛选手见面会是在晚上，而录制选手集合导师见面则在白天录制。 张玄跟韩淼两人早上五点半就被闹钟吵醒，然后就是各种忙碌，八点半来到录影棚。 好在青檬的大厦足够大，录影不用跑到别的地方，这里就有一个足够大的录影棚。 七十多个选手化完妆换好衣服，在等候室等待的时候，所有人在第一次见到全部的人。所有人互相打了好长时间招呼，才安静的坐好，本能的大家按照赛区坐在一起。 七个赛区，晋级选手最多的有十二人，最少的只有六人。晋级最少的哪一个赛区也最抱团，六个人坐在最外侧，互相聊天跟其他人互动明显不太积极。 张玄因为跟黄集薪何至道还有杨砾三人有过合作，因此来了屋子里，先跟他们三人打招呼聊了几句之后，才回到自己那一拨人里。 一群人嘈杂的坐好，导演通告，正式录制，众人瞬间端庄。 墙上的大屏幕显示出柔白粉嫩星光熠熠同时又充满未来感的舞台上，站着一个大胡子的老男人。 穿着笔挺花西装的胡岳站在这个舞台中央，怎么都显得不怎么搭! “大家好，我是胡岳，欢迎收看第二十五季第五期超级未来星，现在有七十个追逐梦想的少年经过四场分区赛的残酷试炼，走进了全国赛的赛场，他们之中有原创才子，抒情王子，奔跑少年，说唱天才，天才怪咖，他们能走多远，是否得到最终冠军，全在各位观众的手中。请为你支持的选手投出你那宝贵的一票，助力他们前进成长。” 这一段台词，胡岳录了三遍，换了好几种说辞。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本季三位常驻导师，舞蹈导师，获得三次世界级舞蹈比赛冠军的齐灵鱼。” 随着胡岳的话音落下，头发梳成整齐马尾，穿着贴着各种亮片黑色皮衣皮裤的的齐灵鱼，踩着恨天高迈着两条大长腿颇有气势的走了上来。 齐灵鱼的身材在皮衣皮裤的衬托下显得非常妖娆，容貌是那种柔媚中透出一丝硬朗，再加上颇为浓的妆，一出现就把大家的眼球给抓住了。 哇！ 等待室里的少年们同时欢呼起来。 坐在张玄身后的宫和看着正在鼓掌的张玄，拍了拍他的肩膀，探头小声在张玄耳边说道：“别乱激动，你不知道这位姐姐是个变性人么？” 哈？！ 张玄整个人都僵住了。 没看出来啊？不提醒真的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这是科学的力量？！ “当然，她十八岁成年之后，就做了手术了。你吧她当真的女人看待也没错。”宫和说道。 宫和说的话虽然声音小，还是让周围的人听到了，顿时同样僵住了。 好在大家身上都没有麦，要是这一段话被录进节目，还得费劲去剪不说，还容易得罪人。 ……………… ：：时间没安排好，这章字有点少，抱歉。 八十八 你看我骄傲了么？（求推荐！） 可以想象，齐灵鱼用众人皆知的身份走到今天的地位，付出的努力走过的坎坷，要比常人多很多。 宫和小声的诉说齐灵鱼的故事。 最初她得了舞蹈冠军，参加一些电视节目，其中节目组很大的目的都是拿她的身份作为噱头吸引收视的。 而且是用过就扔那种。 即便她二十六岁之前得了三次国际现代舞比赛金奖或者冠军，也只是让她在专业跳舞人的圈子里很有名，圈外百姓之中没什么知名度，也就是说的不出圈。 这年头，包括娱乐圈在内的文化艺术体育等圈子，都是有名气的吃肉，没名气的喝汤被人都嫌弃你占位置。 因此夺过三次世界现代舞冠军的齐灵鱼自然不甘心回家当个舞蹈老师，于是三年前她以素人的身份参加了一次舞蹈类的选秀综艺节目，本来这个综艺不温不火，在第三期的时候一个男选手向最有冠军相的她表白，然后她直接自爆了身份。 然后节目就火了，无数的观众带着好奇心就为了来看她是什么样的生命。之后就被齐灵鱼强大的舞蹈实力，和极其耿直的谈话习惯给圈粉。 整个节目好像就是为了成就齐灵鱼才录制的。 而她跟那个表白他的男选手，虽然有了一个童话的开始，但是没迎来童话的结尾，两人在试交往了半年之后就分手了。 “还真交往了？”张玄问道。 “怎么了？很奇怪？”宫和看着张玄很理所当然的反问。 “呃……好吧，她是你的偶像？”张玄问道。 “学舞蹈的没有不知道她的，不仅仅是她自己，她最近两年带出来的学生也很厉害，我跟你说有许多偶像团体培训的舞蹈老师都是跟她合作的。”宫和说道：“但是她不是我的偶像，我的偶像是韩香君，中国乾旦第一人。”宫和说道。 “这么说你女装还是专业的了？师从名师？”张玄惊奇的问道。 “我女装是认真的！”宫和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人，总带着有色的眼睛看待艺术，真恶心！” 张玄白眼反击：“你告诉我此时此刻你看啥是不带色（shai）的？知道自己有偏见才能做到公正，而不是以为自己公正来讽刺偏见。” 两人低声聊天，直接让两人错过了齐灵鱼单人宣讲。等两人注意力回到显示器上的时候偶，第二个导师，声乐导师张诚，新晋声名鹊起的歌星，去年三十岁凭借一首写给自己的歌《而立之后》的歌大火，被大众熟知。 张诚面相很嫩，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带着眼镜，身材细瘦，穿着得体紫色西装，说起话来温柔又好听，让人一听就下定决心，这个保险一定要买。 张诚个人宣讲过后，就是第三个艺术导师，画着精致妆容穿着暗纹真丝白衬衫牛仔裤的梁仁生。 四十多岁的梁仁生个人经历比较简单，作为一家时尚杂志的主编，曾经给多部影视剧做过艺术顾问，也给多个综艺做过艺术总监。即便他参加的项目都没有大火过，但是他也算是娱乐圈时尚圈里有名有姓的存在。 总之就是那种看起来很有审美观，但是大家一直不知道他的审美趣味方向到底是啥的存在。 主持人跟三位导致坐好座位，先是胡岳带着话题，跟三位导师聊了一下本季节目的亮点，三位导师分别从各自的专业角度谈一下对本季比赛的印象，以及在各方面的潜力选手。 看着这一段聊天，张玄才注意到齐灵鱼的说话，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就是正常的女声。 这得归功于高科技，还是自己的刻苦练习？ 不过张玄也得承认，在知道了齐灵鱼的身份之后，确实容易带着好奇心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好在她的容貌看着还挺顺眼的，带着好奇心去观察，不会被尬一脸。 录完几个人的交谈之后中间休息，趁着休息胡岳开始录冠名赞助商的口播，录了三四遍终于不卡壳的一口气读了下来。 然后又是休息补妆。 就这样选手还没亮相呢，一个小时的录制时间就过去了。 有几个膀胱浅的选手抢先跑去厕所放水，其他人一看这种录制效率，还不知道要录多久，于是趁着机会纷纷往厕所涌去，一时间人多坑少，少不了发生互淋的尴尬事情，好在可以甩几滴水遮掩一下，加上夏天干的快，总归不会让观众看见腿下淋漓的惨状。 汹涌的跑出去，然后在选管的招呼下稀拉拉的回来坐好。 接着开始录制。 “那么三位导师希望见到的第一个选手是谁？”胡岳问道。 “恩，根据上一期选手得票排名，张玄是第一个，可是让他第一个出场的话，会不会影响节目接下来的收视率？”张诚问道。 “没关系，这一期不是直播咱们可以剪辑的。”梁仁生说道。 “那是不是咱们见到选手的表情和点评的话也能剪辑啊？”齐灵鱼问道：“明明见到张玄挺不开心的，结果把一个开心的表情剪进去。” “灵鱼，你为啥见到张玄不开心？”胡岳问道。 “跳舞那么差的人得了第一，我能开心么？开心不起来啊！”齐灵鱼说道。 “那完了，上一期前十名，只有第十一名的朗月的舞蹈功底看起来不错。”胡岳说道：“录到他们你就全程冷着脸？明明挺温柔的一个人你不适合当严师的！” “真的嘛，我很温柔？”齐灵鱼小女人状的捂着脸问道。 “呃，我就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不要追问否则太尴尬！”胡岳说道。 “那我也不会全冷着脸，因为雷或然是我喜欢的类型。”齐灵鱼说道。 哄，等待室内的选手立刻炸了锅，口哨声接连响起。 张玄这一队人马看着那几个吹口哨的少年，猜想，大概他们也是不明真相的懵懂好少年吧？！反正他们是在听到这话之后吹不出这么销魂的口哨声的。 “怎么的，羡慕啊？”身高一米八七的雷或然站起来，比了个健身的姿势：“我骄傲！我自豪！我得意！” 恩！你慢慢骄傲自豪得意吧，少年！ 很快关于齐灵鱼的真身是什么样的就传到了雷或然耳中，然后就见雷或然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收起健身的猛男的架势，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坐回自己座位。 “那么第一个见面的选手是？”跟几个导师扯了几句之后胡岳问道。 “雷或然。” “雷或然。” “雷或然。” 三人同时说道。 然后刚刚坐下的雷或然，又僵硬的站起身子，一步一顿在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往舞台走去。 ………………………… ：：没躲过啊，家里安排了一个相亲，明天去见面！ ：：听到要相亲就烦躁怎么破？！ 八十九 我的舞商很好！ 雷或然继承了超级未来星伟大的传统，当他迈着垮掉的步伐走向舞台的时候，身后不仅一个人在为他鼓劲，不是一个人为他鼓劲加油！ 背后响起的欢呼声，如同海浪一样把雷或然推向舞台。 “雷或然同学，你好。”胡岳对站在舞台中央的打招呼。 “主持人好，三位导师好！”雷或然拘谨的站在舞台中央，目光扫过齐灵鱼满眼都是戒备。 “雷或然这一段时间以来有什么感受么？”胡岳问道。 “累，没时间睡觉。”雷或然说道。 “来到全国赛会有所改变的。”胡岳说道。 “我觉得会更累！”雷或然说道。 “没想到挺有觉悟的啊！”梁仁生笑道。 “雷或然据说你在大学组建了自己的摇滚乐队？而且还发布了两支在网上反向不错的成品。”张诚问道：“我们能在本季选秀比赛的舞台上听到你的原创摇滚作品么？” “能！”雷或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但是呢，你唱歌的实力得到大家的认可了，可是我却不能认可你的舞蹈实力，虽然你的梦想是做一个摇滚歌手，可是在这个舞台上离不开舞蹈，我会给你开加练的哦！”齐灵鱼微笑着说道。 “呃，好的，谢谢老师。”雷或然有点慌。 “好，那么雷或然，你可以选择第二个来到这个舞台的选手？”胡岳说道。 “我选？”雷或然问道。 “对！”胡岳说道。 “恩，我选周陵，恩，室友！”雷或然指了指舞台一侧的高低三排座位：“最起码坐在一起聊天不会太无聊。” 等待室里的周陵在听到雷或然说自己的名字，无奈的站了起来。 “好，现在有请周陵，同时雷或然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的座位坐下。”胡岳说道。 就这样一个选手带一个选手，很快杨砾上场。 同样经历了一番程式化的提问之后，杨砾选择下一个上场的是张玄。 “为什么？”胡岳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想知道他在面对这几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杨砾给的理由很……杨砾。 “我？我能有什么其他的答案？一加一还能等于三不成？”张玄在等待室里苦笑吐槽站起来。 张玄来到舞台上还没等主持人问话，张玄就直接对着坐在座位上的杨砾很认真的说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很正常！” “你很正常是什么鬼？”坐在一侧座位上的选手集体吐槽。 三个导师也笑了，齐灵鱼第一个开口道：“张玄，你看着比视频里好看多了，我收回我之前对你的评价。” “根据我的经验，他现在正处在体重最尴尬的时期，肉眼看着瘦，镜头里看着胖！”梁仁生说道。 然后胡岳咳嗦了一下接着问道：“好吧，还是那个问题，这一段时间比赛的感受。” “就是觉得，每过一期就有人离开，挺感慨的也挺有压力的，但是也很开心。”张玄说道。 “对全国赛有什么期待？”胡岳问道。 张玄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希望能在这个期间减肥成功吧！” 坐在一侧的选手同时向杨砾比出拇指，这货的回答果然不一样的小清新。 “你这么在意自己的体重啊？”张诚问道。 “必将大家也很在意我的体重啊！”张玄回答道。 “恩，目前为止你比赛唱的绝大多数歌曲，都是你的原创歌曲，接下来也是这样么？”张诚问道。 “对！”张诚点头道。 “很难想象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存了那么多优秀的歌曲，真的，张玄你太让我吃惊了。”张诚赞叹道。 “恩，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有这个才能的，把脑海中的旋律写出来会有这么多人喜欢。ppap真的是我酝酿了很久的作品。”张玄一本正经的说道：“当把它唱出来之后，我发现我的一个开关给打开了。” 张玄这话，让张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坐在一侧的选手们集体起哄，吁………… “对了，张玄，我看过你前两期比赛用的面具，那个是你自己设计的么？”梁仁生问道。 “我出了个点子，道具老师给深加工了一下。他们做的超乎我想想的好。”张玄说道：“是不是特时尚？”。 “恩，确实蛮特别的，挺吸引眼球的。”梁仁生点点头。 “张玄，我得说你的舞蹈功底很差劲，进入全国赛之后，你的舞蹈功底是所有选手里排在后位的，这一方面你要加强强化。”齐灵鱼说道。 “是，老师，我基本功是不行，可是我觉得我的舞商很不错。你看……”说着张玄左手前屈持平，右臂向后甩，双腿呈x交叉微微屈膝，然后嘴里哼着“奔马”的音乐，跳起来蒙古族的骑马舞。 “这样就是骑马舞！当我不摇晃膝盖，而是来回点脚尖之后……”说着张玄收回双臂，做跑步摆动状，双腿形状不变但是脚尖来回点地：“这就是跑步舞，怎么样，我这个发现不错吧？” 齐灵鱼挑了一下眉毛：“所有动作全部细碎，全身肌肉一点协调感都没有，你这么跳不到两分钟我保证你小腿抽筋。” “不可能，我一分钟都坚持不了。”张玄说道。 恩？齐灵鱼眉毛一竖，像她这样的人，很是接受不了这种跳脱的玩笑，我在严肃的讲述专业上的事情，你在跟我开玩笑？ 就在齐灵鱼准备斥责的时候，胡岳在一旁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吧，张玄赶紧叫出下一个选手。”胡岳笑着说道。 齐灵鱼看了一下胡岳，忍下了自己情绪。 张玄看到齐灵鱼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开玩笑好像过了一点，他总是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心态，在心理上他总是本能的觉得周围很多人都是比他还小的小孩或者是年轻人，看到齐灵鱼刚才那一本正经谈舞蹈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破坏对方的气场，但是看来这一下就把她给惹到了。 “咳咳，下一个上场的是……曹璟！”张玄在韩淼宫和跟曹璟三人之中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曹璟。 “他是我同学加哥们，所以我挺想看到他被齐老师训话时候的样子。”张玄说道。 “好，下个上场选手曹璟，张玄你去找座位坐下吧。”胡岳说道。 张玄看了看已经坐好的二十多人，然后看了看孤独的坐在第一排左起第一个座位，跟集中坐在中间区选手隔很远的杨砾。 他知道杨砾选择坐在那里不是为了远离人群，而是他的强迫症让他选择顺序座位。 这个伙计的强迫症让他看起来太孤独了，张玄干脆过去挨着杨砾坐下。 接下来一个个选手上台，终于坐满了七十个座位。 胡岳带着三位导师站起来来到选手面前，看着坐的满满的七十位选手，胡岳公布全国赛第六期赛制：“请目前排名前十的选手起立，站到前面。” ……………… ：：相亲的结果……非常好，我们成为了朋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我喜欢女生，她也是！ ：：好吧，上面是开玩笑，对方是一个事业型女性，我这种优柔寡断的人，明显不是对方的菜！ ：：另外，求收藏，求推荐！ 九十 扎心的游戏规则 张玄，杨砾，黄集薪，何至道，卓青云，雷或然，周陵，聂云声，韩淼，赵昭明。 十人从座位上站起，走下座位，在导师面前呈一排站立。 “现在你们十人就作为队长，一共分为十队，每队限额七人，其他选手请选择你们想要的队长。现在开始选择！”在十个人在导演的安排下按照排名一字排开站好之后，胡岳就按照台本说道。 其他选手犹豫了一下，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曹璟几步跳出来站在张玄身边，揽住张玄肩膀。 曹璟的行为就像是点燃了一个导火索，其他选手纷纷跳出来寻找自己的目标，杨砾身后是第一个占满七人的，第二个黄集薪，第三个何至道，张玄因为年龄偏小，尽管排名第一，来找他的人没有其他三人那么毫不犹豫，来到张玄身后的全是一个区比赛晋级的选手。 曹璟，宫和，曲亢，陈拓疆，秦黎，刘毅，加上张玄正好七人。 “看来大家都做好了自己的选择了，不互相商量一下？更改一下？”胡岳问道。 选手们互相看了一眼，果然几个选手凑在一起商量，然后互相换了一下队伍。 “好，既然选好了，那么请工作人员推上来我们的道具。”胡岳一招手。 三个穿着非常清凉的美女推着三个小桌子来到三个导师跟前，然后漫步离开。 三个桌子对应三个导师，下面悬着三个旗子上面写着舞蹈、唱歌、华彩，每个桌子上面扣着四个牌子。 “现在每个桌子上扣着四个牌子，每个牌子对应一首歌。看到桌子上挂的旗子上的字了么？每个桌上的歌都是一个风格的，舞蹈，唱歌，以及华彩。”胡岳指着每个小桌子：“接下来请每个队长上前抽取节目。顺序呢，从赵昭明开始。” 额…… 三个桌子，每个桌子上有四个牌子，一共十二个节目，现在十个队伍，也就是说…… 十个人集体下意识的看向齐灵鱼。 齐灵鱼被看的那个气啊，怎么的？都不想来？那就等着你们谁落我手里吧，反正最少得两伙人落我手里。 赵昭明看了看，很自然的走向华彩桌子，拿起一个牌子翻开一看，《火龙戏烟》。 哦！ 现场的很多选手欢呼起来，火龙戏烟以戏剧舞台表演为基础做的流行乐，舞台表演也夹杂了很多戏剧元素，是一个非常华丽的舞台表演节目，当然对表演人员的要求也很高。 赵昭明带着牌子回到队伍里的时候，整个队伍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第二个韩淼也选择了华彩桌上的节目。 第三个聂运声选择了歌唱。 第四，第五，全是唱歌。 这些选择，让一旁的齐灵鱼脸色十分不悦，同时也让排在最后的张玄队伍里的人脸色难看。 这他喵的，排到最后，自己肯定得落到这脸色难看的齐灵鱼手里啊。 终于到了卓青云这里，他完全没有跟队友商量，上前选择跳舞，甚至还很激动的跟齐灵鱼拥抱了一下，自称她的粉丝。 卓青云队伍里的人齐齐暗自mmp。 剩下三人，何至道选择了唱歌，唱歌四个节目全部选完，黄集薪跟杨砾全选择了华彩，华彩节目也选完了。 最后轮到张玄。 张玄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队友，他们倒也放得下，全都无所谓的鼓掌给张玄加油。 张玄走到齐灵鱼的桌前，拿起一个牌子翻开——甜蜜指令！ 嗷~~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这首舞曲是大热女团q-zim的大热曲之一。这首歌的舞蹈非常妖娆魅惑。 宫和鼓掌欢呼，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连齐灵鱼一直绷着的脸也柔和了不少，想笑却为了保持威严努力憋着。 这些节目都是导师选的，这个女团舞，也是四个节目里唯一女团的节目，其实这里有个埋伏，其实无论是唱歌还是华彩，绝大多数的节目都是单人的，四个里只有一个是团体节目，每个队七个人必然要表演的是团体节目，可是要把单人节目改成团体节目，并不容易。 反倒是跳舞组的，齐灵鱼选择的四支歌舞节目全都各有特色，也都是她曾经参与过的歌舞单曲的舞蹈设计。其中只有一个是单人表演，其他三个全是团体表演，几乎只要做微调就能完成现在的舞台表演，比其他的单人节目翻排要轻松很多。 “请老师多指导！”张玄跟齐灵鱼握手鞠躬。 “放心，别为女团舞担心，舞蹈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齐灵鱼说道：“不过，我会对你们两组严格要求的，这是我作为老师的基本责任。” “哦，好，谢谢！”张玄点头，然后回到队伍里。 队伍里的人全都伸手往他身上拍去，已经习惯了。 “好，大家必演项目选取完毕，那么我宣布下一条规则，那就是十位队长作为前十名有的特权，需要准备各自的单独的表演节目，当然你们的助演只能从你们的队员里选择。”胡岳笑着宣布了一条新规则。 哦，大家在愣了一下再次欢呼起来，在欢呼了两声之后，又瞬间沉默了。所有选手都在看着自己的队长。 这条规则太狠了，队长有额外一次自行选择表演节目的机会，这一下又让十位队长站在了队友的对立面，所有选手都想要更多的出镜机会，保证自己的人气。这条规则就是比这队长在选择自己的节目的时候一定要尽可能的把所有队友加入到自己的助演，才不会有太多的人品争议。 可是这同时也就等于把自己一个人的机会共享出来，让自己抹平在节目表演权上的优势，自己给自己造出竞争对手。 于是，每个队长在选择自己节目又成了一个看点，翻排经典舞台节目则是第一个看点。 相信，节目组会把这种心理博弈点尽可能的通过各种渠道炒作出去。 “大家知道第六期将以直播的方式跟观众见面，选手的去留将以当时观众投票为准，所以第六期的淘汰规则为，在选定团体节目表演，和队长节目表演完之后，根据每位选手的得票数，计算团体总票数。总票数前三位的团队将保留全部选手，四到六位淘汰得票数最少的选手，而七到九位淘汰得票数最少的两名选手，团队得票总数在最后的团队将淘汰三位选手。” “而队长单人节目表演，得到现场点赞数最高的两位队长，将分别有一次复活权，复活一位选手重返舞台的机会。”胡岳说道：“所以，各位队长各位选手，从现在开始努力吧！” ………… ：：再次回到工作岗位有没有一种焕然一新的重生感？觉得自己跟新手一样好多工作变陌生了？ 九十一 队长的责任 节目录到下午四点多结束，所有人都饿坏了，为了赶在晚上的见面会大家一直没有休息。 因为是在青檬大厦里录制的，大厦里有好几个二十四小时工作的餐厅，大家很幸福的不用吃盒饭。 “你们两组人不要去餐厅，趁着这段时你们先跟我来开个会。”齐灵鱼的话直接把众人的欢呼声给压没了。 “怎么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啊，不就是饿肚子么，我不是跟你们一样饿着呢么。”齐灵鱼不满的说道。 呃……众人沉默，怎么这一届的导师都这么敬业么？真的把自己当做这些选手的老师了？ “导演麻烦联系下餐厅，把饭送到会议室里。对了现在哪个会议室能用？”齐灵鱼问道。 “请跟我来！”一个执行导演前面带路，将十四个选手还有齐灵鱼跟她的助手一起带到旁边一个小型会议室。 一群小伙子不情不愿的来到会议室坐下。 会议室的配置很齐全，齐灵鱼的两个男助手拿出电脑，连上投影仪。 “卓青云的节目还是什么？”齐灵鱼问道。 “《暗鸦行者》，男团‘危行客’十二年前的一个作品。”卓青云熟门熟路的说道。 卓青云这个小伙子长得挺结实的，头发剃的短短的，典型的田系帅哥，乍一看没有任何特质，就是普通的帅，但是平实的五官上长了一个特别突出的鼻子，再加上那双总是看起来总是非常真诚的双眼，是一个一眼就让人有好感的男生。 “那么好，就先看一下我改变的暗鸦行者的舞蹈视频。”齐灵鱼说道，然后她的助手点开视频。 幕布上先是一片黑暗，接着镜头拉远，七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礼帽的人出现在镜头里。 这是在练习室，以齐灵鱼为首的七人打扮成原视频里舞者的样子，随着音乐整个脑袋开始律动，肩膀上下有节奏的起伏，然后开始好像挑起来的僵尸一样，随着节奏双脚错步向前跳着…… 危行客是五人团，而这个是七人。改变团体舞，由少改多比多改少难多了，但是此时看着视频里的舞蹈毫无违和感，跟音乐配合的相当融洽，甚至在舞蹈动作分配中就把歌分p给做好了。 很快四分钟的视频播放完毕。 “这就是你们平时训练的舞蹈样本，当然你们可以在舞蹈老师的帮助下改的更适合你们。”齐灵鱼说道：“这个只是参考。我说一下这个整个舞蹈要点……” 齐灵鱼讲解期间，工作人员推着一推车盒饭走了进来，分发完盒饭之后，大家一边吃盒饭一边接着开会。 “接下来张玄的……恩，甜蜜指令！”齐灵鱼没有吃饭，在这些小伙子吃饭的时候，她接着讲解。 荧幕上开始播放甜蜜指令的舞蹈，同样是那个练习室，依旧是齐灵鱼领舞，不错这次七个人换成了颇为日常的男装，同样是用的歌曲原声跳的舞蹈，尽管齐灵鱼已经努力把舞蹈改成非常男性化，可是在q—zim女团那甜蜜充满爱情憧憬的歌声当中，这舞蹈怎么看着还是显得很娘，而且因为改编的原因，配合歌声看起来别有一番喜剧效果。 “所以，你们看到了，这里第一个问题就是歌曲也得重新编一下，所以张玄你们这一组的压力可以说是十组里最大的一个。所以要加倍努力。”齐灵鱼说道。 “接下来我讲解一下这支舞蹈的要点……”齐灵鱼讲完这只舞的要点之后，小伙子们饭已经吃完了，都在喝水。 “因为我也有别的工作，这段时间我不可能全程跟随你们练习，所以我只能在这里把要点注意点先讲一遍，能记住多少，能做到多少，这点你们不要担心，他们两个，这两个舞蹈老师，会全程陪着你们的，他们也参与了舞蹈的改编，你们平时有什么问题就问他们。” “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练习，首先你们彼此协调好时间，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是多少有点名气的人，正处于自然冒油的状态，你们身后的团队一定给你们安排不少可以从你们身上榨油的工作，但是我要说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节目排练好，让自己在节目里走的更远才是你们最重要的事情。”齐灵鱼说道。 “所以你们一定要协调好，找出大块的时间给自己联系。”齐灵鱼说着转头看向张玄：“尤其是你们这一组，歌曲的改编和练习，舞蹈的改编和练习，还有你自己的作品，你作为队长一定要担起责任。” 张玄有点牙疼的点了点头，说起来他这一组就等于有两个全新的节目得练习，时间上确实比其他人要紧张很多。 但是想到之前看到的工作时间安排表，虽然现在距离第六期直播还有十一天，可是还是感觉时间不够用。 “这样吧，大家回去都跟彼此的经纪团队说一下，我觉得咱们每天必须得留出二至三小时来练习。还有歌曲的改编节目组应该会帮忙吧？”张玄问道。 “我这里是舞蹈组，所以你们可以完全copy原版，也可以做改编，节目的重点在舞蹈上，歌曲的改编完全看选手自己的意愿。”齐灵鱼说道。 “哦，那好吧，恩……改编的事情交给我吧！”张玄说完，会议室里的人一起转头看向他。 不是觉得他没这个实力，而是觉得他难道不知道这后面要承担的责任么？玩意就在你的改编上出现问题，导致有队员淘汰呢？ “大家肯定不会想要跳原版的，男人跳那种舞就成了搞笑节目了，所以只能改编。”张玄也很无奈，他也知道有个锅隐隐约约就在头上，可是这个时候躲也没用啊。 “那就这样吧，你们把练习时间定好，我会抽空过来指导的，毕竟拿了节目组的钱了，不能不办事。”齐灵鱼说完一拍掌道：“散会！” 几个选手刚出会议室，就被焦急的选管驱赶着下楼，上了车去见面会现场。 九十二 大家都在等他出栏 面对这么急匆匆的来去的情景，张玄有点恍然。 不真实，不切实，虚幻，恍惚，那灯光照在眼睛里，让眼前的一切都仿佛飘在云端。 脸上再次糊上各种糊糊，调上各种颜色，然后站上舞台，身上被打上各种光。 这种情景千古以来就如此的相似，人类制造偶像的套路。 偶像，不就是木偶泥像么？那大雄宝殿里端坐的也是偶像，现在工业用以前人们祭神的手法，包装一个个帅哥美女，吸引来万千人的欢呼顶礼。 又是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来张玄，这里有大家提出的几个问题。”主持人把张玄叫到前面。 “第一个问题：你喜欢的女孩类型……嗨，怎么都是这个问题。”主持人率先吐槽道。 “看来大家都知道我不喜欢男的，最女孩的话后还是看缘分吧。”张玄说道。 “第二个问题，粉丝给你应援口号，你最喜欢哪一个？” “恩……都好听。”张玄说道。 “不行，一定要选一个！”主持人说道。 “满腹经纶很嚣张，玄奇多变有才华。话说我的粉丝的才华比我还是差一点。”张玄说道。 “第三个问题，大家都知道你原创歌曲的能力，但是大家还不知道的舞蹈实力，能不能给大家展现一段舞蹈。” “你们难为我呢？”张玄笑道：“不过，我要说的是我的舞商还是很不错的，你们看啊！请放达拉崩吧。” 随着音乐张玄跳起了中国摇，随着搞笑的动作转为甩臂舞然后又转为跑步舞。 随着这三段舞蹈，现场嗨了起来，伴随着音乐这三段简单舞蹈动作有着别样的魔性，感染现场观众，当然敌意最重的四小才子其他三家粉丝，却在努力起哄吐槽。 “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粉丝们发现张玄你的唱功进步速度非常快，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练声或者唱歌技巧分享给大家？” “这里可以跟大家分享一首歌，我一般用这首歌来练习自己的气息。”说着张玄开始唱起来：“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的小的圆的扁的，好的坏的美的丑的，新的旧的各种款式各种花色任你选择……” 张玄一口气唱完一大段之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唱下一段，一直把整首歌唱完之后，说道：“这首歌初级能力者，是唱两句一呼吸，中级能力，比如说我，就是唱一段再呼吸，高手都是慢慢的用一口气唱完第一段。” “哇哦，张玄这是又给大家带来了一首新歌么？虽然说这首歌演唱方式有点奇怪，但是不得不说这首歌非常好听，好的，谢谢张玄，接下来杨砾来……” 张玄这里参加见面会，赵涛则被经纪部的老大叫到办公室里。 话没说几句，正好轮到张玄上台，正在通过内部直播，观看所有选手表现的老大暂停谈话，跟赵涛一起看完张玄这一段问答。 张玄这一场结束后，有着唏嘘的斑白胡渣子经纪部部长按下录像功能，关掉电脑屏幕，打开笔记本，他现实揉了揉眉心然后非常认真的看着赵涛道：“赵涛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很好，只要不犯了低级错误，就凭借张玄现在的人气跟才华，你可以躺着吃三年干饭，前提是节目结束后，你能把他留在你手里，要知道现在可是有许多老牌a级经纪人跑到我这里做公关，想要张玄的个人经纪约呢。” 听到这话，赵涛悚然一惊，但是又像是等待落下的鞋子一样，听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声音后，莫名的放松了下来。 九十三 看到我手中的刀了么？很快的！ 根据规定，负责选秀选手的经纪人有跟所负责选手签订经纪约的优先权。只要选手不想选择其他经纪人，其他人不能强行将张玄签到自己手下。 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有时候觉得张玄在面对利益的时候非常冷静，可是在交往的过程中，对自己还是很信任的，也是一个讲感情的人。 虽然有一种难以把控的感觉，可是还是很有人情味的，断不可能越过自己跟别人签约的。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部长看到赵涛脸色变幻一番之后，就平静下来，知道该进行下一步了。 “我能把这个消息说出来，你代表我很看好你，愿意跟你开诚布公的谈一下。”部长依旧非常和气的说道。 “哦，好的！”赵涛坐在那里不动，静静的看着部长。 部长笑了笑，把手里笔记本电脑调转过来，在页面下方点开播放，一段赵涛熟悉想歌曲随着音乐缓缓在整个房间回荡“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赵涛微微紧张的歪了一下头。 “这首歌的成绩非常好，六点钟正式在耳听为实上线后，在全网只有在我和网站首页推荐这一个广告，就取得了一个小时二十万次的销量，评分96，评论下面虽然有黑粉在喷，可是整体是好评连连。以这个数据，一定能上本周新歌排行榜前十，人才难得啊！”部长感慨道。 然后一脸微笑的看着赵涛。 赵涛点点头：“我太幸运了，部长我跟你说啊，当初见到这小子，胖乎乎的站在那里，我当时是决定放弃的，后来他就说他写了一英文歌首歌，就是那个ppap，当时就把我给笑喷了，你知道的，我那个位置排在里面，本来来排队的人就少，一天下来也没几个能过眼，我一看这歌最起码能吸引一点人气不是……也就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这小子真灵，他那些以为是胡闹的歌，都挺受欢迎的。” 赵涛也是一脸得意的笑道。 “擦边球不是这么打的啊，赵涛！”部长听完赵涛的话非常平静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私下怎么决定的，虽然看起来，你们完全不利用节目的宣传，也没有走节目的渠道，这首歌在个人网站资源站粉丝站上都没有任何宣传，所以较起真来，这么做也不是违规。”部长说的很平静。 “可是，我们需要较真么？”部长问道：“你也是做经纪人的，你应该知道对于这些新人来说，他们最大的弱势不是才华和人气，而是没有话语权，所以只要我们认为他违规了就可以了。” 赵涛看着部长眼神里开始出现惊恐的神色。 “于是我们就可以随时拿着这个把柄说你们团队违反规定，然后把你们踢出游戏。你们连解释的空间都没有的，我记得你们团队有个王莉，她就是做舆控的，她应该更清楚一旦青檬这个大体量的集团给你们身上盖戳之后，你们能挣扎的空间非常有限。”部长说道。 部长说道这里面带微笑，不疾不徐。 没吃过蜜的人不会想念蜜糖的味道，只要在聚光灯下站过的人，就会无限想念聚光灯的照耀。 患得患失，是因为得失过。 赵涛全身冷汗淋漓，但是还是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开动脑筋，不能被他带到他的节奏当中。 对了，这是‘超级未来星’，是青檬的王牌节目，制作组是不会同意经纪部因为莫须有的名义折损一个能带来收视率的选手的。 “你要知道，折损一个大热选手，本身就是一个新闻爆点。当然张玄同学本身很有才华的，即便他离开了舞台，没了规矩的约束，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扑向这块肥肉的，你一个新晋经纪人，手里毫无稳定资源的你怎么跟他们拼？即便张玄讲感情，这个时候也不会选择你的。”部长这一次没有笑，非常严肃的看着赵涛。 赵涛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大脑也宕机了，正在艰难重启。歌曲正好收尾，可是接着前奏再次响起，这是循环播放。 “这首歌真的太好听了，在找你谈话之前，我都单曲循环了好几遍，真的很难想象这么深沉的歌曲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写出来的，看看吧，这里咱们聊天的功夫，又涨了一万多人次的销量，到现在将近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歌曲销售快六十万，这首单曲你们也敢定这么高的价格，三块？！抢钱啊。好在歌曲的质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否则你们这么操作，就是在给张玄制造黑点。”部长说道。 “这就是你们决定打擦边球的动力？为了钱？这点钱确实会让你们心动。不过，我觉得两个小时过去了，一些关注张玄的营销号该出的文章也快出来了，你回去慢慢看看，有什么心得之后，过来找我谈谈，要快，我可等不了太久。”部长说完挥挥手让浑身冷汗的赵涛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里循环播放的《路随人茫茫》依旧动听。 可是这动听的沧桑的歌曲，此时反而更让赵涛焦躁。 这当着面把刀高高举起，就是不落下，他到底什么意思？ 钱？！ 赵涛本能的按照部长的提示，开始查看关于张玄新歌的几个平台的网络文章。 目前最热的一篇文章《十七岁少年何以如此沧桑？》，这一篇文章除了对歌曲的分析赞叹之外，全程都在带节奏，不断的探究张玄的背景，张玄的过往，以及张玄普通的过往为啥能写出这样深沉又好听的歌，凭什么……你们说凭什么？哦，这样啊……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然后他看到几个熟悉的账号下的文章，来自王莉手下的账号，早就准备好的营销文章，在类似的口吻下，很巧妙地解释了，据说这首歌是张玄在跟廖仲坚做《柳毅传》音乐的时候产生的灵感写就的。 世人期待天才，但是天才诞生必须先接受世人的质疑。 无法解释质疑的就被吊上十字架被长矛戳了。天才怎么解释自己因为什么才是天才？！这本就不合逻辑。可是大众一旦被带入天才也需要证明自己为何是天才的思维当中之后，天才就死了。 就像是某个著名的年轻作家，被一个老公知质疑作家需要解释他为何那么年轻就能写出那么好的文章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这个老公知，他只是她老婆的老公。 质疑的节奏不可怕，只要张玄不断有作品出来就能吹散质疑，可怕的是别人釜底抽薪，从另一方面打击你呢？ 哦，你是铁头功啊，于是你的腿被打断了。 赵涛回到租的办公室里，朱哥跟何萍萍两人跟刘毅和张玄去了，只留下徐莹跟王莉。 “网上现在的舆论，对于张玄新歌怎么样？有没有带节奏的？”赵涛一回来就问道。 “节奏天天有，有几个质疑张玄这么发歌售卖合不合规的？我都让我带的黑粉转移质疑方向了。”王莉说道：“不够你的气色有点不好？感冒了？夏季感冒可就遭罪了。” 是的，舆控的手法可不是只有捧一条，一手捧，一手踩，才是节奏！ 赵涛看了一眼王莉和徐莹道：“有个事，等朱哥跟何萍萍回来，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九十四 目的如何 见面会终于到了尾声，跟粉丝做完躲避球的游戏之后，输掉选手得表演节目，赢得的粉丝可以获得一份特殊的礼物。好吧，最后即便没有胜利，上台参加活动的粉丝也能赢得一份礼物，毕竟是见面会。 “张玄，我记得你曾经为咱们节目也写过一首歌对么？”见面会的最后，张玄再次被叫到台前。这一段是早早的就定好了。 “对，这一首歌叫做《我相信》。”张玄说道。 “那么能在这次见面会的最后给大家唱一下这首歌么？”主持人问道。 “当然可以！”张玄点头答应，这时候《我相信》的前奏响起，张玄随着音乐，开嗓就以非常高亢的声音唱道：“想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这首郎朗上口的歌一出来，就抓住了大家的耳朵，很快秦黎宫和他们起身来到张玄身边跟着一起唱起来，这首歌旋律简单，在唱过第一段之后，所有选手都站起来，跟着一起唱了起来，接着很快现场的观众也跟着唱了起来…… 见面会圆满结束！ 回来的路上，张玄这一组人跟他们的经纪人特意坐在同一辆车上，一起开个会，商量怎么安排选手们一起训练的时间，还有十一天，可以整整的抽出一周时间用来练习。一群经纪人在车上翻着工作计划，最后划拉了几天时间，每天能折除两个小时，八天后能够有大半天的时间。 确定好时间表剩下就是张玄这个队长的工作了，改编歌曲，协调好练习室联系选手排练，出自己的个人节目，期间还得完成各种商业合作，可以说时间非常紧张。 张玄回到房间休息，何萍萍跟朱哥急匆匆的回到办公室跟赵涛见面。 “什么情况这么着急？”何萍萍一进屋就问道。 赵涛安静的把今天经纪部长说的话，再次跟两人说了一遍。 “求财？”朱哥第一时间反映到。 “不太像！”何萍萍说道。 “我们仨人也琢磨了很长时间，还是没琢磨透这老大啥意思。”徐莹道。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把这刀高高举起，吓唬咱们，让咱们乱猜，让咱们自己吓唬自己，自己把自己吓唬服帖了，就任由他摆弄了。”王莉嚼着薯片说道。 “首先咱们私自运营的事情，这算不算把柄在两可之间，就像他说的那样，只要下定决心，这两可就是一可。”赵涛说道。 “可是他凭什么让这两可变一可？张玄可不是其他的选手，即便他是经纪部长就能随意给本季最有人气的选手按个罪名，把人给赶走么？节目组同意么？节目组的损失怎么补？就凭那一句勒令退赛炒作的人气？可是这个节目是品牌啊？这种本季大热选手因为莫须有的名头就给退赛？不太现实！”徐莹说道。 “我现在觉得赵涛脑子不行了，他没胆了。”王莉看着赵涛嘲笑道。 “现在哪首歌销量怎么样？”何萍萍问道。 “销量增长速度慢了下来，还不到一百万人次，但是就以现在的数据肯定是周冠军。白金销量准准的！”王莉说道。 “咱们国家就是人多，这挣白金比其他国家容易太多。”朱哥补了一句。 “嗨，有点志气！”徐莹拍了一下朱哥。 “等等……我大概琢磨出一点意思了，张玄这小子，太惹眼了，这就是香饽饽啊。选秀节目选的不就是张玄这样的人，来给青檬赚钱么？现在有了他们能把张玄放走么？一旦勒令退赛，那么值钱约定的青檬有优先签约权就不在了。”王莉说道。 “对啊！”赵涛也反应过来，不过又一拍大腿道：“不，不对啊？这么说他的意思是冲着咱们来的？” “不对，冲着咱们来，他这又暗示，又吓唬的干什么？”赵涛再次问道：“他是经纪部的部长……哈哈，等等，经纪部部长是个什么位置来着？” 赵涛瞬间明白，那位部长的小心思是什么了。 经纪人的地位是根据他签的艺人的地位来确定的，他运营艺人的能力确定的。部长的职位不能给他提升多大的地位。他能负责的就是调解青檬内部经纪人的矛盾，管理一下像赵涛这样没有自己资源的新晋经纪人。 一个成功的经纪人怎么有时间浪费在行政管理上？ 目前整个青檬没有一个拿到a级经纪约经纪人，这是青檬自己体系走综艺和电视剧路线本身存在的上线，青檬无法自己独自培养出影星出来。作为以超级未来星起家的公司，多年运营的都是偶像跟话题或者流量明星，所以手里最多的就是签d级培养约和c级资源约的艺人。 签到b级约的不到五个艺人，而这个部长手里一个都没有。 当然这期间也有很多发展不错的经纪人带着艺人一起离开青檬，唯有这个部长一直在赚工资。 归根结底还是在钱上。 不过他想要的是下金蛋的金鸡。 他想要的就是表明跟赵涛团队一起捡鸡蛋的意思，这是善意。否则他就会把赵涛他们赶走，也不让一群新丁吃这块肉，这是他的威胁。 “咱们怎么办？”何萍萍问道。 “这个部长多大年纪了？”赵涛反问了一句。 “四十有二！”王莉说道。 “好，一个需要开始给孩子准备学费房子工作，给爹妈准备医药费的年纪，最贪婪最心狠，也最不好对付的年龄段，他会咬住不松口的。”赵涛说道。 “所以咱们得出血了啊。”朱哥说道：“别说四十岁了，我三十三就开始琢磨这费那费的了，好在现在压力小，还敢用时间来投资。” “不会掉肉的，他迫切需要来钱路子，但是他有耐心，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狼。”赵涛敲着下巴道。 “表明立场去好好谈吧！”赵涛道。 “怎么？要把咱们在张玄这里的经纪约分出去一部分？”王莉。 “不，我觉得可以让张玄接一些他提供的业务。”赵涛说道。 九十五 咦？怎么有点坐享其成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几人分工工作，该带着去做业务的做业务，该去做最后谈判的去最后谈判。 “有什么心得体会？”部长老神在在的问道。 “那我就直说了，就像您说的一样，张玄的潜力巨大，所以盯着的人非常多。”赵涛说道：“我来之前，跟其他几个前界冠军经纪人联系了一下，如何把这些冠军或者大热选手留在手里的。” 部长皱了皱眉毛：“他们怎么说道？” “感情呗，年轻的小孩最讲感情，只要他们讲义气，小孩们绝对真心相信他们。”赵涛说道：“所以我茅塞顿开啊。” “你想明白什么了？”部长问道。 “我明白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耽误人家的前程，我得跟张玄商量一下，把这首歌也纳入到之前的合约当中结算，把事情跟他解释清楚，道歉应该可以，张玄挺敦厚的孩子。”赵涛说道。 部长脸色僵硬的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做赞许状：“你能及时迷途知返，以公司利益为重，很好。” 赵涛也诚恳的点点头。 然后两人默然相视无言。 赵涛这是把钱往公司一扔，看着部长手里的刀，意思就是你又能就去找他们要吧！ 部长这刀就算是白举了，自己什么好处也没落下，反倒白做了一场黑脸。 “咳咳咳，年轻人知错能改是好事，可是也要有勇猛精进的往前探索。”部长说道。 “恩，可是这一次贸然往前走了一步就踩到雷了不是，只能后退退回来，否则一无所有啊。”赵涛说道。 “行了，别绕弯子了，你既然已经明白我的意思，现在也把你的底线说出来了，说说你要求吧？”部长直接说道。 “我是想接着张玄的力一起赚钱，但是从来没想过把他当成提款机。”赵涛说道：“所以，在这个基础上，我觉得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咱们谈。” “既然你这么而说了，那我就说一下我的要求，你们之间的合作方案我要参一股，当然我也可以提供资源？”部长说道。 赵涛摇摇头：“说实话，现在投来的意向约时间就已经排不开了，再多的资源排不开时间也没有意义。”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块肉不打算吃了？”部长反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咱们可以合作，我可跟您达成约定，只要您这里的资源更好更合适的资源，一定用您的，经纪人名义可以用我们的，但是这里的分成全是您的。”赵涛说道。 部长沉思了一下笑道：“你小子滑头的狠啊，用我的资源来养你们团队？不要钱却要我的人脉？” “那就成死结了，以您的本事，如果我真的把张玄部分经纪约给您，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挤走了，这结果比我主动上交还惨，我可不敢赌，呵呵！”赵涛也干脆直来直去。 “你在将我？”部长道。 “这对您是一个外快，可能这外快就是大一点，对我们就是饭碗啊，怎么能把饭碗交给别人端着呢？”赵涛道。 “那么这样，如果有合适的资源，这个资源就让我来运作，你们不得参与。分成比例按照你跟张玄定的来，放心我不会跟张玄有任何实质的合同存在，在张玄哪里依旧是你们为主。”部长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赵涛：“当然，如果因为张玄的原因得到更高的报价，我可以按照一定比例返给你们。” 赵涛皱着眉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两人握手，口头协议达成，这种灰色的事情不会有任何文字合同在，全靠彼此利益勾连的紧密度保证约定的实施。 “很好，有个电视剧看上《路随人茫茫》了，我要价七十五万，对方同意了，你们能分五万。对了，你们跟张玄定的私活的分成是多少？一成还是按比例奖金？”部长问道。 “一半对一半！”找天说道。 “啥？”咳咳咳！部长咳嗦了起来。 “我是按照b级约定了。你要知道张玄自己能产出歌曲的能力，所以一半对一半还是我们赚了呢！”赵涛笑道。 “我天，我怎么感觉我掉进坑了呢？我这不是成了给张玄打工的了么？”部长扶额长叹。 赵涛忍住笑道：“反正我自己没有心里障碍，经纪人本来就是赚艺人服务费的。艺人强势作为经纪人自然弱势。” “行！你们是一拨的。来让张玄把授权协议签了吧。”部长说着把一个文件夹递给赵涛：“签了字，咱们就都是一个战线上的战士了。” “那我可就有棵大树依靠了。”赵涛笑着拿着文件夹走了。 张玄并不知道赵涛私底下的达成的交易，他正在队伍的安排下，借助现在的人气，销售自己的个人形象呢。从一个公司到另一个公司，从一个摄影棚到另一个摄影棚。期间每天抽出时间跟队伍集合练舞，同时自己抽出睡眠时间重编歌曲，还有制作自己的歌曲。 这一次他决定个人歌曲也是舞曲，大家一起唱一起跳，让大家都多个表演机会。这样给大家投票更多，那么总票数应该会更高。 而在见面会第二天开始，全国赛宣传视频上线，以《我相信》为主题曲剪辑的宣传视频全网宣传。 张玄的名字随着这首歌再次在全国得到大范围的推广。 看到这个情况之后，张玄就知道他的名字算是在歌坛立住了，因为以后只要到了年会，肯定就会有人唱《我相信》的，即便员工不想唱，公司也会主动让员工唱这种鸡血歌的。 然后张玄的名字会被社畜们牢牢记住的。 每当他们不想加班的时候，老板就会放这首歌；每当他们想要加薪的时候，老板就会放出这首歌；每当他们想要跳槽的时候，老板就会放出这首歌…… 总之一首老板对员工专用歌曲正式诞生。 怀揣梦想的员工都是好员工，怀揣理想的都被淘汰掉。 老板不需要充满理智的践行目标者，老板更需要的就是这种充满鸡血情绪的追逐梦想的年轻人，因为只有这样的年轻人才会忍着病痛来加班，只有这样的员工才会在老板告诉你公司困难的时候感同身受的不再要求涨工资…… 不要以为这是在嘲讽，这是在说，想要在一个公司混的好，一定要做一个让老板喜欢的，充满梦想的年轻人，这样才好找工作啊！ 九十六 回家！ 张玄是第一个开始觉得《我相信》这首歌有点吵闹的人。 你能想象早晨起来做车出去，一路过去店面门口跳晨操的全放的是这首歌，而且放的都是配乐版，而且还都找个员工在上面唱，下面的人跟着跳。 这感觉就是大型邪教现场。 就凭这个尽头，张玄觉得今年的cdp估计能上升01个百分点，全是自己的功劳。 不过尽管张玄对这首自己弄出来的歌有点烦躁了，可是因为这是全国赛的宣传曲，所以他的耳朵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每天都能听到这首歌。 有一些歌出来，你就躲不过了。 只要还有少年有着奋斗梦，这首歌就会在人世间回荡，当然，它还是比不上国际歌的那种振奋灵魂的力量的，它充其量也就是洗脑鸡血歌。 因为前世被这首歌折磨过千百遍，导致这一世虽然这首歌是张玄写出来的，可还是觉得自己这是自作自受了。 二十一号下午，张玄什么东西也没带的，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由何萍萍带着，悄无声息的来到机场。 张玄发现只要不是故意让别人知道，表现的别太明显，机场里好像也没什么人发现他是哪首鸡血歌的始作俑者。就在张玄得意的时候，他发现何萍萍比他更显眼，然后顺藤摸瓜，大家看到何萍萍旁边的已经显得的比较精干的，素颜少年肯定就是张玄无误了。 于是很多守在机场里的职业影像营销者们，纷纷追上来一阵猛拍。 不是专门通知的行程，一般不会有大量粉丝等在机场给明星接机的，只有少数博爱粉们会在，无论何时都会等在机场给明星拍照的，大概都是一些职业或者半职业人士。 张玄当然不太在乎这些运营明星动态的职业者们，他在乎的是在有人喊出他的名字后，那些围拢过来的人，还有在外围投过来的眼神。 其中冥冥中感受到了来自社畜的愤怒眼神。 张玄觉得他的自来黑一定会再增加几个。 坐上飞机，回到熟悉的家里，张玄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也就出去了四十来天的样子，居然有一种出去了好久的感觉。 恍惚间张玄觉得自己陷入到了柯南时间圈之中，那种感觉明明自己过了二三十年了，低头一看自己还是小学生的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其实就是证明他习惯了一种新习惯替换了习惯的老习惯。 因此才有这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提前知道张玄要回来，家里人也全聚在里一起，只有小姨夫夏驰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等到下班或者下了加班才能赶回来。 原谅一个被工作欺压的中年男人吧！ “小玄在哪里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啊？哎呦呦，看看，都瘦了……”奶奶冯玲一番询问加关切的话一直让张玄不知道先从哪个方向回答，只好说好好好。 张妙坐在一边啃着苹果看着张玄跟几个长辈应对，脸色在旁边不知不觉的一会笑一会儿凝重一会儿又不屑的来回变换。 经过选秀节目的宣传，从张玄最搞笑的歌曲开始，到现在的《我相信》，家里人也接受了自己家出了一个小才子的事实。 这人才果然有天生的，不用培养的就能做到需要大量资源培养的人才所做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就是天才，天才是有特权的。 最大的特权就是，大家承认他的特别之处。 具体这个特别是带来更多的接纳还是排斥，那就因处的人群而异了，最起码张玄此时如果在家里拿乔的话，肯定会受到孟清数落的。 …………………… ：：今天下午跟人吵了一下午的架，回来又打电话争论，脑子乱的不行！ 九十七 资源如何利用 在家里张玄遭遇了家庭所有成员的题海围攻，他只能左支右挡。跟着一起来的何萍萍则跟着孟清在厨房做饭，一边小声的向孟清一五一十的汇报张玄的情况。甚至连越过青檬弄的灰色协议的事情也汇报了。 爷爷张跃进问张玄交到什么朋友没有，人际关系怎么样，那些选手们谁人品好谁人品不好。 奶奶冯玲关心张玄生活的怎么样，累不累，瘦的都不像自己孙子了。 孟文久则拉着张玄很严肃的讨论几首歌所代表的精神内涵和所要表达的思想。 天哪！张玄怎么知道？ 技术上张玄可以解答，精神上怎么解说，除非自己精神分裂。 只能一言以蔽之——好玩！ 另外勉强解释这就像是应试作文一样，按照套路写出来的，只不过他的文笔更好而已。 外婆刘秀珍则非常关心张玄这一段时间到底赚了多少钱，都说做明星赚钱很多。 很多钱都是账面数据没有实际到账的情况下，张玄只能把劳务奖金的事情说了。刘秀珍也不知道行业里什么行情，而且作为传统国人，一直不觉得一首歌能值多少钱，听说外孙赚的是劳务费，还一个劲的慨叹以前骂错人了，明星也不好混。 不是张玄小气，没有得到母亲许可之前，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作为家里唯一的成年人兼两个孩子的监护人，孟清自然掌控着全家的财务大权，没有人会违背法律跟张玄私相授受，否则一旦张玄违约那就不好办了，除非他们空手套张玄的钱。 孟澄跟张妙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则对张玄站在舞台上的感觉非常好奇，一直再问有没有收到情书。 情书……张玄说有吧，她们一定追问内容，说没有吧，还有点伤自尊。 最后说道：“信挺多的，但是没有你们想要的情书，大家都很理智，我有的都是理智粉。” 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自己收到过的各种奇葩礼物，蕾丝薄纱三点照片之类的不要太多，真的，看到这些东西，第一次张玄还挺兴奋，可是多了之后就反应过来，这他喵的不就是有些人想要上明星么？ 这种事上谁上谁，谁玩谁都说不准呢。 在你眼里是约个炮，在她们眼里岂不是就是她们上了一次明星？ 现在的很多女性玩的很开，不再是以前的贞洁烈妇。跟明星上床说不定就是她们诸多战绩中的一个而已。 事实上的逻辑可能是这样，但是传统文化的逻辑却是跟她们玩的男星要背上骂名。 这种亏本买卖张玄不干。 孟清跟何萍萍做好饭，夏驰才过来，满脸疲惫加满脸胡渣子的样子让张玄很亲切，像极了前世加班的自己，更像极了这一世死去的老爹。张玄想说点什么，可是，他知道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就是这么累。 “姨夫，我觉得你需要睡个好觉！”张玄只能这么说。说什么要以家庭为重，多关心一下家庭，不要为了工作忽视家庭？ 这种天真的话说出来只能是笑话。 一个女人要是天真的这么对着自己拼命工作的老公这么说，这么抱怨的话，换来的结果很大概率就是离婚。一个男人拼命工作除了满足自己的成就感生活所需之外，另外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老婆孩子。 老婆抱怨老公不陪她，然后老公甩掉很多工作专心陪老婆。 收入下降之后，然后老婆再抱怨老公颓废不努力工作挣钱…… 几个循环下来之后，男人就会发现，也许少一个老婆这个矛盾就解决了，自己既得到了轻松，收入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了。 其实很多女人在这个时候都做出了更加英明的选择，那就是自己给这个家庭尽可能提供更多的收入——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彼此之间都会用清明理智的眼光看待彼此，发现对方并没有那么不可或缺，在发现自己的收入就能买一个房子之后，然后就离婚了。 你看……这就是离婚率居高不下的原因，无论走那条路都会离婚。 最好的婚姻收入就是，双方都有收入，但是收入重心偏向某一方，形成共赢同时形成依赖，于是大家彼此将就着就能过下去了。 孟澄跟夏驰这一对夫妻关系不像上面的任何一种，这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妻之间，爱情那东西还没有因为对孩子的抚养责任而转化为亲情。 这一顿饭很丰盛，孟清的手艺算是这个满是职工的家庭里最不错的了。 而初为人妇的何萍萍的厨艺则是初为人的水准，好在她现在对厨艺的兴趣很大，一边打下手一边在孟清身边偷师。 鱼要多炖，肉要少盐，菌要焯水，菜要快炒…… 在记住这些没用的口诀之后，最重要的是记住那些调味料的用法，尤其是酱油、老抽、料酒、陈醋这类东西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东西该怎么用…… 上学的时候对化学毫无兴趣的何萍萍，对于调配这些东西却动力十足。 吃完饭，聊了一会儿天，大家坐车离开，张玄送何萍萍也到附近的旅店住下，没办法家里地方小床也不大，再加上现在天气还热着，何萍萍果断拒绝了邀请，自己出去找地方住。 张玄送完何萍萍回来，就发现张妙再翻他的包。 这丫头还算沉住气，傲娇的她很努力的，在别人面前很好的保持了一个明星妹妹的高冷，可是在别人离开之后，她就急不可耐的开始翻张玄的包，把一个个签名照给翻了出来，还有那些家伙送给张妙的礼物。 跟张玄一个区走出来的小伙伴，加上韩淼，在知道张玄要回家探亲一趟后，同时知道他还有个‘可爱’的妹妹之后，在给准备签名照的同时都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而其他的礼物则是张玄在跟名单上的人要签名照的时候，顺便聊了一下有个‘可爱’妹妹后，拐弯抹角要来的礼物，尤其杨砾哪里，那家伙一点情商都没有，张玄干脆直接开口，在他房间里挑的。 因此张玄的行李额外多了两个大背包，一路上何萍萍为此没少抱怨。 张妙也很讲义气，把每个人的签名照和礼物单独放在一起，然后根据笔记本上记的名单，分别装进塑料袋里，准备明天开学按照名单上的名字分别发放。关系一般的就给签名照，关系比较不错的连签名照和所属选手的礼物。 “真像搞批发的。”张玄坐在床角，看着妹妹在哪里倒腾吐槽道。 啪！ 张妙一拍笔记本道：“对啊！”说着把一个个礼物从塑料袋里拿出来：“这些礼物可以拍卖的。” 张玄听到伸手弹了一下张妙道：“别净弄些没用的生意经。” 张妙不满的捂着额头：“静姐讲过，有生意经有赚钱头脑是好事。” 张玄笑道指指这些东西：“你这么做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是小人，看到这些礼物上的签名了么？如果你想赚一点小钱，就把人气低的选手的东西送出去，然后把人气高的选手物品留下来，让别人知道你有这个东西之后，让她们求你卖这些东西，这时候你不仅能赚一点小钱，而且还是个大善人。” “不过，如果你有权利欲，那就一个都不要送也不要卖，而是要把这些东西作为奖品，奖励那些听你话的，给你摇旗呐喊的人。” 啊？！ “我，我都不想要啊？要不第二种吧？可是好虚伪啊！”张妙歪着脑袋道：“我干脆还是全送出去好了。” “那么你就是大好人，而且你这个大好人满足了别人的要求，就得满足另一些人的要求，而且她们会觉得你这东西来的很容易，满足那些满足过第一次要求人的第二次要求也是不过分的事情，否则你就是对人有偏见，沽名钓誉，虚伪做作……”张玄说道。 “唉？！不是啊？我这不是推不过她们的请求么？”张妙有点迷茫了，本能的觉得哥哥可能在糊弄自己，又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不懂了！ “那你说怎么办？”张妙问道。 “你得表明你哥哥我很忙，没时间弄这些事情，你是好不容易一遍遍打电话才让我记得给你拿了一张黄集薪的签名照。然后把这个给那个最想要它的女生，其他人会接着求你，你就说得等我有时间才能给你弄，而且你要表明作为一个明星妹妹弄明星签名照是很low的事情，然后没过十天半个月拿出几张照片给她们，当然有很多照片的事情得是你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孙勤勤她们。”张妙问道。 张妙歪了一下头问道：“为啥要这么负责？” “因为作为明星妹妹你肯定会经受各种敌意，让这些得到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好处的人保护你。”张玄道。 哦！ 张妙还不是很明白，有个明星哥哥不是一个让人很羡慕的事情么？不过作为女生她也明白女生之间的小肚鸡肠，哥哥说的事不是没有可能。 看到妹妹若有所思，张玄欣慰的笑了——总算免除以后要时常向别人要签名照的尴尬了。 九十八 还是主动的遮住了脸 帮助张妙把签名照分好之后，又把他准备好给孙勤勤刘颖王微瑕三人的礼物给拿了出来，让张妙转交。 毕竟这三个家伙也跟自己叫哥，亲不亲的，总归要回馈一下。 然后是给俞心舟准备的礼物，张玄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琢磨了半天，将这一段时间自己收集的数字音源打包复制了一份。 弄好东西之后，张妙带着一大堆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张玄则过去找孟清聊天说话，张玄问了一下奶茶店的情况，基本上跟电话里聊的情况差不多。其实即便他弄的奶茶很火，他个人也不太确定开个奶茶店能不能赚钱。 这种关系就像是你捡废铁卖钱，和自己开个铁厂的关系。 同样一杯奶茶的价格，但是因为你需要投入的成本的不同，也可能导致卖的越好，亏的越多。 同理，借着别人的摊子几乎零成本的卖奶茶，和自己开个摊子卖奶茶赚钱完全是两个概念。 “要不咱们就试着自己经营这个店”张玄问道：“毕竟前期装修出租咱们都没处什么钱，等于白拿了一个店。” “你打算让你妈辞职去当个店长？”孟清反问道。 张玄也戳了戳额头，开店开公司最难的一部分不在于管理店面或者员工，而是在管理财务上。所以一个新开的店，没有自己人看着，找别人去管理是完全不可能的。他知道孟清是不会放弃现在的工作的。 而且随着张玄名气提升，他现在一首歌赚的钱，就是孟清工作好几年不吃不喝才能积攒下来的。所以目前好像也不是那么迫切的需要，自己母亲出来创业赚钱来改善生活。 “那么，妈，你看看能不能通过吴律师找人，看看有人对我手里的奶茶配方有没有兴趣，如果可以的话，顺便还能把店给兑出去，我听说咱那个店装修加在桌椅餐具之类的花费，一般人兑不起。”张玄说道。 这个想法听上去很好，但是本质就跟伸杆子打枣的行为一样的。期待概率的奇迹能碰上那么一个人傻钱多好奇心强的家伙。 但是基本上你只要期待同时满足自己期待的三条的人，这个成功概率就会降低至百万分之一。 就像随口一说的高富帅一样，高十个里一个出挑的，帅十个里一个出挑的，富，那就更不用说了，要说富，最起码得比大多数人有钱才行，万里出一个，合在一起，就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如果说高中产帅，那基本上阅过百人就能找到。 跟母亲聊了一会天，张玄在孟清即便参加选秀也要好好学习嘱咐声中躲回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张玄睡意朦胧。 说实话，自从参加节目之后，身上经常带着各种香精味道的之后，再加上个人卫生用品的改善，他的睡的床很少再有这种纯粹的味道了。那种青春期新陈代谢旺盛，而带来的仿佛总是洗不干净的汗味。 朦胧间张玄睡了过去，一直因为高压工作导致这一段时间睡眠状况十糟糕，居然在家里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即便生物钟的还是让他五点多就挣开的眼睛，但是这种睡了一个好觉所带来的惬意，让张玄难得放纵的懒床，没有去晨练。 躺了一会儿之后，起床，熟门熟路的拿起家里的食材，开始熬粥煎蛋，做起了早餐。 很快孟清也起床，也来到厨房，把昨天剩下的还可以吃的饭菜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六点多何萍萍也来了，之后张妙起床洗漱，正好赶上热乎乎的早餐。 张玄张妙都是今天开学去领书，明天周一正式开学。 “今天晚上播放第五期节目了，哥，第五期内容都是啥啊？”张妙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没什么有趣的内容，就是全国赛选手集合亮相。”张玄吸着半凝固的蛋液说道。自己这手艺没治了，这溏心蛋太好吃了。 事实上经过这么多次的录制，张玄早就体会到一点，无论观众看的节目是怎么样的，但是在录制过程中，确却是枯燥无趣的，在录制过程中，绝大多数人在镜头外都是疲惫的沉默，只有进了镜头，开始调动自己的情绪。 这两种情绪差距越大，在时间久了之后，对演艺人的精神造成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能够一直保持相对比较活跃情绪的人，都是天生的演艺人或者天生的综艺咖。 张玄这些选手当中就已经初现了好几个人，在镜头前各种活跃，笑的肆无忌惮，但是一旦离开舞台后，整个人就变的非常沉默寡言。 “那，就没有什么搞笑有趣的事情发生？”张妙还想追问一些内幕，她对那看上去五光十色的世界还是挺好奇的。 “好像也挺正常的啊，我觉得好玩的事情不一定你觉得好玩啊，所以这个事情没发说。”张玄道。 “妙妙，你哥在舞台上发明了一种新舞蹈，到时候你可以看看！”何萍萍说道。 听到这话，张妙好奇看着张玄问道：“是不是你在家里跳过的胳膊腿绷直的木头舞？” “不是！”张玄笑道：“那就是一组比较好玩的动作，说成舞蹈还太勉强了。” 吃完早饭，张玄就跟何萍萍坐车直奔学校而来。 刚能看到校门口，就能看到一大群人带着各种摄影器材堵在学校门口，因为他们的存在，让进出的学生很烦恼，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显然这些人得到了张玄会学校消息，专程等在这里想要获得第一手材料的。 尽管张玄对这个情况也烦，但是这是团队设计好的环节之一。 作为一个学生，作为一个好学生，就是一个不错的加分项。 张玄下了车，守在门口这群人，就跟被投食的鱼儿一样蜂拥而至的围在张玄身边，一边拍照，一边顾作熟路的跟张玄聊天，还有人大声喊着张玄的名字，问他各种问题。 这时候一些其他来学校报到的同学们，在看到这个情景之后，有的羡慕，有的厌烦，有的无语，有的嫉妒。 显然赵涛团队设计的这个加分项不适合所有人群。 看到这个矛盾情景，张玄也略感无语。 张玄只能回头跟何萍萍要来口罩跟墨镜戴在脸上，是的，他还是主动的戴上了口罩墨镜。 原因仅仅是因为张玄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引起同学的不满的同时引起别人的过度解读。 面对你的同学，就是是在面对你的黑粉。 九十九 热情让人远离 人总是对过于熟悉的人难以产生敬意或者崇拜感。 尤其彼此还经常相约一起上厕所，互相抄作业，互相借漫画，一起挨老师骂。很难一下子就转变过来对另一人高看一眼。 所以说近则不逊！ 张玄带好口罩墨镜之后，心里感觉安全了不少，最起码可以偷偷说脏话不会被拍下来了。 带着何萍萍努力的从一群人的围堵当中往学校大门口趟过去，进了校门之后，压力顿时一轻，校保安还有几个体育老师还是挺给力的，看到张玄确定就是目标后，一起冲了出来，给张玄撑开路，还有一个老师抓着张玄，拖着快走几步冲进校门。 张玄看着这些老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觉得自己有点做作的回校报到行为，好像是给学校增加麻烦了。 “呀，张玄，你真的回来报到了？” 张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刚挤进来的身材高挑，却满满软妹属性的周娜。 “我就说这学校门口怎么这么热闹。”周娜笑着，快走几步来到张玄身边。 张玄把刚带上没一分钟的口罩摘下来，向周娜笑了笑，然后向带他进来的老师鞠躬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咱们学校也算是出了个名人了。”几个老师笑道。 “呃，那么能不能麻烦老师，把我的同事也带进来？”张玄指指还在门外人群里艰难跋涉的何萍萍。 “……好！”高大的体育老师点点头，旋即转身出去撞开人潮，一把抓住何萍萍，在何萍萍紧张的叫声中，把她拽进大门。 张玄看着此时还一脸骄傲的体育老师，不由自主的问道：“老师你一定还单身呢吧？” 听到这话，周围老师都忍不住笑着打趣这个体育老师，这位同事确实还单身。 体育老师把脸一拉，瞪着眼睛道：“就你明白哈，你有女朋友么？”说完他意识到张玄现在可是个大明星，这么说不太好。 张玄向体育老师伸出一个大拇指：“老师，你猜对了，我跟你一样单身！” 体育老师被逗乐了，虚踢张玄一脚：“赶紧回班级报到吧！” 张玄往一侧一跳，躲开这一脚，顺便还跳了两下，旁边周娜看到张玄这动作像极了他在电视里跳的一个舞，忍不住的捂嘴大笑起来。 张玄看着周娜笑的样子无奈的向体育老师耸了一下肩，率先往教学楼走去。其他老师看目标人物已经到了，任务完成，除了门口保安，其他也各回各自的岗位。守在门外的那群人看到张玄走了，也都散去，只有几个人心有不甘的依旧守在门口，这应该就是真爱了。 “张玄你看起来瘦了好多啊！”周娜盯着张玄脸说道。 “工作压力比较大，吃不好睡不好，然后就瘦了！”张玄笑道。 “对，虽然看上去挺风光的，可是毕竟是比赛，也要淘汰的。确实有压力！”周娜歪头想了一下道。 “呵呵，我都不知道张玄你这么厉害，还会写歌？平时看着你就坐在哪里也不怎么说话聊天。”周娜说道。 “我技能条比较长，所以得安静的读技能，读完之后，就发动了我的超级技能，天皇巨星附体！”张玄笑道。 “张玄，你这样比以前开朗多了，对了，这个姐姐就是你的经纪人吧？”周娜小心的看着走在张玄身边的何萍萍问道。 “……对！”张玄。 “你好！”何萍萍笑着跟周娜打招呼：“我叫何萍萍，你可以跟张玄一样叫我萍姐！” “你好，萍姐。”周娜乖巧的应道。 看到周娜这么乖巧，何萍萍悄无声息的来到周娜这一侧拉着她聊天，同时把她跟张玄隔开。 防微杜渐。 周娜倒是对何萍萍的螺旋走位没有任何猜疑，见到这个大姐姐这么热情，也很高兴，毫无防备的就跟何萍萍聊了起来。 走过前面的运动馆和大食堂后，就看到后面露天篮球场上，集合着一群新鲜的少年少女，在张玄出现的那一瞬间，一起举着各种横幅喊道：“张玄学长，我们支持你！” 张玄瞬间尴尬的不行！ “学长，我就是为了你才转到这个学校的。” “哇，这里果然是张玄的学校，我居然跟张玄是同学了。” “啊啊啊，张玄本人好帅啊！” 在一群人喊完口号之后，就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乱喊一气。 张玄觉得其中那个喊好帅的女生是最有前途的。 不过这些人把张玄现在的职业身份放在了学生身份之前，没办法，张玄只好以自己的职业素养来应对，微笑挥手，鞠躬感谢……换来他们更高亢的欢呼。 看到这些守住这里的新生，张玄就知道，只要自己还接着在娱乐圈往下走下去，就没办法在学校里享受学生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时间再呆在学校里。他们的欢呼，其实就是另外一股将他推出学校的作用力。 只能期望以后他们见多不怪吧，否则张玄真的对自己自学能力没有什么自信。 对了，不是还有补习班么？看来以后只能用远超学费的钱，请个金牌老师给自己补习功课了。 当然，如果比赛结束之后，他就糊了，他这些担心都是白担心一场。 看到这些人守在篮球场上，那个从篮球场走过去的近路算是被他们封死了，张玄只能规矩的一边挥手一边规矩的走大路，进了教学楼，往上来到高二那一层。 自己也是个高二学生了啊！ 没有去教室，而是第一时间去教员室，向班主任提交请假条。 非常完整的，有包括孟清签字在内的请假条。 在教员室门口周娜跟张玄分开，她先一步回了教室。 请假条理所当然的给批了下来，何萍萍就等在教员室里，张玄则回到教室等待发书。 此时教室里早到的同学们在俞心舟的带领下进行大扫除，张玄才进教室就被俞心舟吩咐去打水擦桌子。 好吧，得给人家面子。 在拿盆去打水的时候，张玄偷摸的仔细看了一下俞心舟，也是瘦了不少，比视频看着要更轻快一些。 “这位美女，你是我们班的么？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张玄拿起盆的时候一本正经跟俞心舟说话。 “那麻烦了，你是走错班了吧？我也没见过你！”俞心舟白了张玄一眼。 “哦，这样啊，那认识一下，我叫张玄，美女你怎么称呼！”张玄笑道。 “行了！”俞心舟抬脚踢了张玄小腿肚子一下：“赶紧打水去！” 看看，看看，这就是混熟了，一点也不矜持。 然后张玄就发现，他打来的水总是很快就脏，让他不得停歇的换水打水。 他知道这帮家伙故意的在累傻小子呢。算了，就当他们是在嫉妒好了，原谅他们了。 一百 从现在开始巨星 俞心舟的呼来喝去，加上张玄自己的任劳任怨，那若有若无的隔阂很快就消散了。在张玄洒了半盆水在裤子上之后，班级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一群少年少女一边干活一边打趣张玄，调侃他瘦下来居然也挺帅的，然后跟他打听一些所谓的内幕消息，那个选手跟那个选手不合，谁家挺有钱的，谁家挺有钱的，谁谁是不是真的是同志啊…… 张玄一边干活一边说：“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家出身，你们想的那种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对了，张玄，你为啥没有跟曹璟一块回来报到啊？”有同学问道。 “他时间安排不过来。”张玄说道。 在干活的间隙，张玄悄悄跟俞心舟说，给她的礼物不方便直接在学校里给她，放在张妙哪里了，让她转交。 俞心舟白了张玄一眼道：“给我的礼物？为什么？” “你把张妙她们教的很好啊，特意感谢你的。”张玄说道。 “我不要行不行？”俞心舟问道。 “那是我找几个音乐制作老师要的一些素材音源，你不是……”张玄解释道。 “好，我收下了。”俞心舟飞快答应下来。 聊着天功夫，教室就打扫干净，然后班主任拎着一大一小两个包来到教室，招呼班级大半男生去搬书，张玄也没躲过去。一群大小伙子嘻嘻哈哈去把还带着印刷臭氧味道的书搬了进来。 “现在发书，记住发下去的书要及时检查，看有没有坏损错漏的。”班主任说完安排几个班委发书。 连教科书加辅导书，很快每个学生桌前都堆满十多斤的学习压力。 在所有人书都发完之后，班主任又拿出给书包，向张玄挥挥手：“来，张玄，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什么礼物？”张玄好奇起身过去接过书包。在手里接住书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书包果然是书包，里面装的书。 打开书包一看，里面装着基本旧教科书，抽出一本打开一看，书页上秘密麻麻记满了笔记。 “这是谁的书？看上去像一个学霸的遗物。”张玄问道。他知道这些旧书的意义，真的，要自学的话，有这样记满笔记的旧书比新书要好太多了。 “它们上一个主人说不上学霸，只是学习上很认真而已。”班主任说道：“虽然不是最新版的教科书，但是它的内容还是比较符合教学大纲编排的，你依旧可以用，我这里只有这么一套了。” “老师这是你收集的？”张玄翻着课本，在扉页上看见了它最初主人的名字“黄真语”。 “你们负责扔书，我们就负责捡书。”班主任说道。 张玄想了一下每年高考季的扔书场景就明白了，笑道：“谢谢老师！” “恩，我其实更建议你，最好是转文科，鉴于你的实际情况，在没有大量时间做习题的情况，只要你的记忆力和阅读理解能力有保证，考高分难，但是保证分数线还是可以的。”班主任说道。 上一辈子张玄就是理科生学理科天然轻松不少，可是这一辈子他有了个记忆空间的外挂，在学文科方面有了很大的助力，最起码背诵记忆这方面不再是困难。 张玄有点纠结的抓了抓头：“我会考虑的！” “先别回座位！”班主任拦住张玄：“现在满足一下我的私心，毕竟我的班级了也出现了一个大明星了，同学们来跟我们的大明星拍一张合照。” 好！ 同学们积极响应，反正对于绝大多数少年来说只要有热闹，他们就会参加。 班主任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一个看起来非常专业的照相机跟支架，让同学们把桌子摆好之后，以蹲坐站三层排列方式聚在一起，张玄站在后面，减肥之后，他这一米七七的身高显得细长不少，给安排站在后面中间位置，他前面正好是坐着的俞心舟跟周娜。 老师架好照相机，调好镜头位置和快门时间，来到一侧站好，大声喊着“茄子。” 看来这个世界也有这个个音译的误会在。 照相机快门声在两秒内自动咔嚓了好几下。 听着这咔嚓声，张玄冥冥中觉悟到，自己普通高中日常生活就此结束了。还好他回来了，留下了一个照片，以后还能拿着这个照片找同学们聚一聚。 他知道他要从现在开始努力的记住这些同学们的名字了，因为他们会成为张玄青春记忆的坐标，一切的记忆都需要这些名字给予参照。 要努力记忆，因为随着时间推移，见过越来越多的人之后，同时也会忘掉越来越多的人。 “老师，如果可以的话，给我洗一个足够清晰的大照片吧，一尺半的就正好。”张玄说道。 张玄决定在这个照片后面写上今天所有同学的名字。 当然今天也有好几个同学像曹璟一样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来。 取了书，张玄跟何萍萍坐中午的飞机赶回中都，今天下午还有各种工作需要完成。而张玄也终于下定决定他自选节目该用那首歌了，他觉得应该充分利用齐灵鱼的舞蹈能力，同样做一个歌舞节目。 为了完成歌曲本身的编制和舞蹈编制，张玄的睡眠时间再次减少，因为熬夜而不得不多吃一两顿饭的情况下，让张玄的体重又有了小幅度的反弹。在赵涛严厉的叮嘱下，张玄只能忍饥挨饿来熬夜。 第五期上线播放。 因为不用投票，也不涉及到淘汰，这一期是选手到观众最放松的一期。 第五期主要内容就是选手亮相，导师见面，选手节目分组，以及全国赛选手见面会的录像。 节目开始以几个代表选手代表歌曲为背景音乐开始，结束时以张玄的《我相信》作为结束，再次推高这首歌的人气，让这首歌以一元一次的价格，在全网官方认证的下载购买量突破了两百多万。 至此包括《路随人茫茫》在内张玄有四首超白金销量的单曲。 歌曲的销量比当下很多大热偶像明星的歌曲销量都要多且稳定，这一方面因为节目带来的巨大流量和人气，另一方面来自歌曲切实的质量和吸引力。 因为四首大热歌曲，圈内已经切实的将张玄作为新晋歌手看待，而不是偶像明星。 同时第五期张玄跳的搞怪舞蹈和气球这首歌，以其搞怪属性疯狂在全网扩散。 这时候张玄的粉丝发现在昨天，张玄居然很神奇的出现在收视率很惨淡的文教台的一档节目中，教一些小朋友唱他写的儿歌。 然后他们查找文教部下属教育出版社中，果然在最新儿歌里找到了张玄这几首儿歌待发售，待周边开发。 依托文教部的力量，儿歌的周边开发可比其他一些歌周边更加赚钱，玩具学习机游乐场等等…… 粉丝们大概算了一笔账，张玄免费赠与，等于送出去三四百万，这还只是算的根据经纪约属于张玄的分成钱。 一零一 选择统一战线 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出门就坐车，上楼有电梯。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生活和工作全在楼里，不是通过车窗看见方块的街景，就是通过窗户看见外面四角方块的城市布景图。 最大的活动距离就是下楼等车这一段距离，或者就是在商场里来回转悠的环形路。 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久了，人很容易模糊掉时间。 “我今天早上六点多出门，居然发现早上有点凉了。”张玄说道。 在小组成员练舞休息的间隙，一群人坐在练习室里聊天，张玄看着光着上身露出八块腹肌的陈拓疆，就联想到了热，就联想到了温度，然后就想到今天早上凉爽的空气。 “天气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热了。”刘毅说道。 “对了，昨天是处暑来着！”曲亢说道。 其他几个人一起转头看向曲亢。 “怎么了？”曲亢被看的有点慌。 “你居然知道处暑？而且还特意记得昨天是处暑？我的天，你不会是某个老家伙返老还童在这里装嫩吧？”宫和一连串的犀利吐槽。 曲亢无奈的看着几个家伙，拿出手机，打开界面，显示上面自动提示。 “你们怎么能这么看不起我国宝贵的文化遗产？你们知道处暑是什么意思么？来来来，让我曲老师教教你们，这个处暑呢，就是暑气下降，天气由热开始转凉，暑假基本上也在这个时候结束。”曲亢说道。 “暑假结束了啊，你们也都要开学了吧？”张玄问刘毅。 “基本上都开学了，给学校请了个假，也不知道该请多长时间的。”刘毅可不像张玄这么自信，他现在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个夏天基本上算是过去了，静等秋风送清凉。 对于张玄来说这个夏天过的还是非常精彩，是他两辈子从未有过的经验。 “原来夏天就要过去了。”宫和突然感慨：“你们以前的夏天都是怎么过的？” “躲在家里吹空调啊！”曲亢说道。 其他几个人一想，大家都差不多。 “我的夏天，基本上都是回老家，陪爷爷奶奶，帮忙干农活，偶尔下河游泳捉鱼之类的。”刘毅说道。 “你？下河捉鱼？”大家对于刘毅的印象就是老实可靠，这听说他还这么野性有点不太相信。 “这有什么？我凫水可厉害了，告诉你们，我的肺活量可是有六千多呢。”刘毅笑道。 凫水不是游泳，凫水就是在河里玩水的意思。 这时候曹璟解完手回来，拿着垫子坐在张玄跟前道：“小玄子你自己的单人节目准备的怎样了？现在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算今天还有六天。” 张玄左右看了看大家伙儿说道：“所以，我这里有个问题，我现在手里有一个歌，算是舞曲吧，可是单人表演，也可以带着大家一起来，你们觉得哪一个好？” 张玄很大方的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其他六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一起表演，就等于多了一个表现机会，对于他们这些后进阶位的选手很重要，可是也明白，再加一个歌舞节目，他们的练习压力就太大了。 曹璟看了大家一眼后说道：“我知道小玄子你是好心，而我也想再努把力，往下多走一程，以前参加海选只是想玩一把而已，现在我和我身后的团队都想让我多走一程，所以，我选择第二个方案，跟你一起表演。” 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仔细想了想，都已经走到现在全国赛这一步了，不进则退啊。 张玄看到大家的表情就知道所有人都选择了第二条：“好，咱们先把甜蜜指令再练一遍，我再把我的节目给大家演示一遍，不过由单人改为团体，还是得找齐灵鱼老师帮忙。” 不得不说即便改编过了，甜蜜指令的舞蹈羞耻度依旧很高，把双手飞吻改为单手飞吻，把握着小拳拳扭捏改为双手插兜晃着肩膀，把害羞的转身改为低头扶额…… 总之就是怎么耍帅怎么来，张玄发现自己把这个舞蹈连熟之后，再拍照摆poss不怕没姿势用了。 跳完一遍，有些硬核问题还是没有改善，走位，配合，以及整齐度，还有人动作依旧有变形问题，把问题按照人名和段落记在本子上之后，张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u盘插入放在架子上连着音响的电脑上。 点击播放，先让大家听一遍歌。 “这么快就弄好了？”刘毅问道， “半成品，歌和节奏点都做好了，可以作为练习用了。”张玄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好吧，你是天才来着。”刘毅不再问了。又是一首原创，还能说什么呢。 【这是欢乐的时光，大家跟我一起来……】 歌词很一般，但是歌的节奏和曲调很特别，节奏特别快，特别跳脱。 “好，接下来我给大家跳一遍单人版！”张玄说道。 …………………………………………………………………… ：：不知不觉的一百多章了啊，感谢大家的支持。 ：：最近事多，时间有点紧，更新字数不太稳定，大家见谅。 一里零二 这里不叫曳步舞 听完一遍之后，立好摄像机准备录下视频，在第二遍随着奇怪却动感的音乐响起，张玄来到练习室中间，开始随着音乐，先是用自己前两天玩的摇摆舞和跑步去作为开场，然后随着音乐的节奏一变，舞蹈动作也变了，双脚不断点地前后左右移动的跳了起来。 他还不怎么熟练，可是已经能把这支舞蹈的全貌展现出来了。 歌曲是来自lmfao的party rock anthem 舞蹈自然是经典的曳步舞编舞。 曳步舞，写作曳步，读作鬼步。这显然是当时第一次接触这个舞蹈的小孩们读白字之后闹出的误会。毕竟比起‘鬼’字这个小学生就懂得字，‘曳’字则是中学时期接触的生僻字，这些喜欢上网追赶流行的调皮小孩，同时也是一个爱学习小孩的可能性很低，于是就把曳字读成鬼字，然后就从最初官方版的曳步舞，变成了他们自己上传视频做的鬼步舞。 当然，中二少年的羞耻心作用下，他们即便后来知道弄错了，也强行争辩‘鬼步’比‘曳步’更生动。 可是就命名学来说，描述其动作特质的名字，跟描述其形象的名字，哪一个包含更大？而且这一种类的舞蹈那有一点鬼气森森的样子，除了有些跳舞的喜欢带鬼面具之外，这明显是一个挺不错的练习舞蹈基础舞步的舞蹈种类。 其实lmfao这一版的更像是曳步舞普及版，难度并不高，而且跳起来老少皆宜男女皆可。 整个舞蹈都是张玄根据记忆里的舞蹈做的改编，但是想要成为七个人一起的舞蹈，有序的适合选秀比赛舞台，还是需要进行专业改编。 一曲跳完，张玄停下来休息。 其他六人鼓掌欢呼。 “张玄，看到这个舞蹈之后，我就觉得如果不参与进来，以后我一定会后悔的。”陈拓疆鼓掌大笑道。 “我觉得现在这个版本就很好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练习吧！对了这个舞，总得有个说法吧？”曹璟问道。 “叫做曳步舞，是南美还是澳洲那边的舞来着，我忘了。”张玄说道。 他觉得这个世界在它的原生地应该也有这个舞蹈。 几个家伙立刻拿着曳步舞的词条进行搜索，结果一无所获，看到这个结果，几个人惊异的看着张玄。 “我……如果这是原创的话，风格这么明显这么有感染力的舞蹈，从我们手里第一次出现在舞台上，那么说我们是不是要创造历史了？”曲亢有点小激动。 一帮人同时欢呼，真的，要是这是头一份的话，那可真的凭借这个舞也能在娱乐圈里留下名字了。 “什么啊？你们再搜索一下鬼步舞！”张玄被吓了一跳，不可能啊。 两个世界歌曲各不相同，但是该有的风格都有。所以舞蹈作品也可能不同，但是舞蹈种类风格应该是相通的。 鬼步舞的搜索的最热结果直接指向的是张兆艺两年前的一个歌舞单曲的舞蹈，这个舞蹈的融合了僵尸伸胳膊直跳的动作，被粉丝称呼为僵尸舞或者鬼舞。 张玄恍然，这个结果只能有两个原因解释，一个是这个舞蹈在国内的翻译不叫曳步舞，但是看连曹璟都表示第一次见这个舞蹈，那就是第二个原因了，这个舞蹈类型在但是经典的宣教舞步跟自己的不同，所以影响力不大，国内飞专业舞蹈人士并不知晓。 “类似舞蹈动作我倒是见过，上舞蹈理论课的时候，老师放的舞蹈纪录片，在南洋有一种流行的舞蹈，动作跟你跳的类似。”宫和说道。 好吧，半专业人士给出了半专家的鉴定。 “这个舞叫什么名？”秦黎赶紧问道，拿着手机准备再次搜索。 “好像叫做什么南洋滑步舞？”宫和说道。 这一次搜索出来一千多个词条，直接给的视频链接不到二十个。 大家挨个视频点开看了一下，发现风格果然跟张玄刚才的舞很像，可是这些视频里舞蹈作品的完整度比张玄刚才跳的要差很多，而且风格也比张玄的更加强硬一些，跺脚和位移的动作力度更加大。 总的来说视频里的舞蹈更加适合单人视频solo，不太适合舞台和团体表演。对比一下就看出来，张玄的作品是经过驯化的。 看到这个结果，张玄松了一口气，这个解释不了的名头他觉得还是不要背的好。有一些没必要的名头还是不要的为好。 这两天上网一搜自己的名字，词条已经过了四百多万了。当然比那些巨星还差远了，可是不差一些混了好几年的小明星了。 还有大量的翻跳他那个摆臂舞跑步舞的视频，挑战中高级方式唱《气球》的视频，小朋友唱他写的儿歌的视频，社畜唱《我相信》的视频，《路随人茫茫》作为背景音乐的各种视频。 值得一提的，路随人茫茫被用在最多的就是什么中老人家相册合集的视频上，随着音乐照片从年轻一直到中年老年，感叹时间流逝，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 “好了。现在我再跳一遍，然后大家再尝试着跟跳一遍。”张玄说道。 “你体力还能跟得上么？”曹璟问道。 “还好，基本山每天都有两公里慢跑任务，而且这个舞对体力的消耗不是很大，另外要说的，现在练习的就是让大家熟悉这个舞种，明天我会跟舞蹈老师沟通一下，看看齐老师她们有没有更专业的改编。” 音乐再次响起，张玄再次跳起舞蹈，其他几人分别拿着手机对着张玄拍摄。 结束之后，几个人开始按照自己的印象开始尝试跳舞，张玄在旁边做纠正指导。 这时候练习室里所有的情况，都通过布置的摄像头实时传输到节目组，负责守夜的导演在看到张玄的随音乐练习的舞蹈之后，就非常警觉的通过遥控调整镜头，将练习室里的情况拍摄的更加清晰稳定。 晚上十一点，练习结束，稍微喝了一点牛奶水果补充体力之后，洗漱一番后睡觉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来，在健身房跑完步，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张玄将昨天晚上的自己跳到的曳步舞联系视频发给齐灵鱼，然后提出自己的问题。 也许是因为太早了，齐灵鱼没有立刻回话，一直等到张玄拍摄一款墨镜品牌的宣传广告快结束的时候，得到了齐灵鱼的回信，约定下午见面当面聊。 这个时候，节目制作几个负责人内部开了一个关于如何增加节目悬念的会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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