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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赚10000亿》


第一章有妖气

京大办公楼内,身材高健的苏一帆,信步走到某一房间门外,敲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只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子,看到苏一帆进来,一脸的笑容,态度非常热情。

“呵呵,苏一帆同学,来,这边坐,今天找你来谈谈心。”

“谢谢。”

“苏一帆同学,马上要面临分配,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嘛倒是没想过。”

“苏一帆同学,你是学生会干部,思想觉悟高,关键时刻一定要起到榜样作用。”

“呵呵,谬赞了”

“国家建设需要大批人才,包括各行各业以及老少边穷,此次分配,有部分指标需要支援边疆地区,这个时候苏一帆同学是不是应该挺身而出啊?”

苏一帆脸上表情一僵,显然没有预料到是这种结果。

麻痹的,什么意思?

苏一帆深知,这个时期大学生珍贵的很,需求量也非常大。所谓带头其实也是扯淡,即便有指标也不会多,一个两个而已。

言外之意,所谓带头也就是给自己带头,把自己放在那个偏远地方去。

转眼间想了很多,苏一帆内心有点沉重,但脸上的表情依旧笑容满面。

“不知道这是个人意见,还是学校的决定?”

“呵呵,苏同学,这有区别吗?”

“这样吧,我回去考虑一下。”

继续说下去已经没意义了,耍个太极,撤吧。

“好好,这样也好,毕竟这是件大事情,考虑好了告诉我。”

拉开门双脚落在走廊地面,苏一帆的笑脸消失了,变成阴云密布。

没有人愿意被人套路,当我是傻子吗?

好在苏一帆不是毛头小子,李友仁的小把戏,在他眼里真的小儿科,苏一帆所说的每一句话,滴水不漏。

苏一帆狠狠竖了个中指,鄙视你丫的。

你妹,穿越也有风险,好悬老子没有上套。

穿越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把你放在人烟稀少、鸟不拉屎的地方,有本事也是白搭。

闹心呐,刚来没几天就遇上这种事情。

搜索一下前身记忆,苏一帆与那个李友仁打交道的时候不多,见了面也是都很客气。

既然没得罪过他,问题出在哪里,怎么就找上他了呢?

不错,现在是1984年,大学生毕业包分配,工作单位真的不用自己犯愁。有一点可以确定,至少在几年内大学生是稀缺资源,好单位都抢不到手,哪里轮到差单位。

区别在于分配去向差异,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分配到自己满意的单位,那是自己的运气。

还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城市去向,大都市与小都市多少有点差别。

苏一帆的优势在于身份,学生会干部总比一般学生强,领导也不会亏待的。

对这件事情,苏一帆不着急也是有理由的。

问题在于那是正常情况下,万一来一个不正常情况,恐怕不杯具都不行。

说到底苏一帆是学生,是被分配的一方,他又能怎样,没招呀。

今日弄出这一出戏,让他不太淡定。

你妹,有妖气!

第二章我要赚10000亿

想了想觉着不靠谱,抬腿去了团委。

“领导忙吗?”

“苏一帆啊,来,快坐”

“刚才李友仁把我叫过去谈话,顺道过来看看你。”

“他找你谈话,谈些什么?”

“呵呵,给我戴了些高帽,说我觉悟高,希望我响应号召带头去边疆。”

刘昭阳明显一愣:“你答应了?”

“没有,我觉着这件事对学生会的工作很不利,没有接茬。”

没有答应就好,刘昭阳舒一口气。

有些事情就这样,你自投罗网,把柄被人捏着,即便别人有心帮你,也是有心无力。

苏一帆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包红塔山牌香烟,伸手抽出一根烟抽起来。

“不要有顾虑,距离分配还有一段时间,具体细则还需要研究。”

刘昭阳摆摆手,安抚苏一帆。

“咦,你小子什么时候会抽烟了,以前没发现呀。”

“嘿嘿,解愁、解闷不都抽根烟嘛。这烟不错,正好解眼前烦心事,我拿走了”

“喔靠,我都没舍得抽几根,碰上了你这个打劫的,无赖呀。滚,拿着烟快滚,滚的越远越好”

烟是好烟,刘昭阳倒也没有在意,笑骂着把苏一帆赶出办公室,眼不见心不烦。

拿着烟离开团委,郁闷的苏一帆来到小西湖边,对着老天竖了个中指。

没有预想中的天雷。

嗯,他的鄙视被雷公直接无视。

怎么就穿了呢?

套路不对呀,这种俗套桥段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

穿越、重生的基本条件是,或头戴绿帽、或穷困潦倒无依无靠,总之穷逼一个。

老子好歹也算是成功人士,虽然身家财富与马云还有那么一点点差距,不也是十多亿家资,何至于穿!

麻痹的,倒霉透顶

虽说来了也有好多天了,苏一帆心情非常不爽。

再加上不习惯这个时代的环境,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可想而知情绪有多么恶劣。

前身情况差不多也知道了,京大经济管理系大肆学生,学生会干部,家住号称东方瑞士的青岛。

嗯,那是一个很漂亮的海滨城市。

本来苏一帆家境挺好的,可惜他父母在一场事故中双双身亡,高一开始靠爷爷退休金维持爷俩生计。

去年,苏一帆的爷爷也去世了,这一年时间过得有点艰难。

苏一帆清点所有的现金资产,满打满算不足三百大洋。

缺钱啊,老子亿万富翁,一转眼成了穷屌丝。

还好现在上大学不需要交学费,否则,一般家庭靠工资读大学还真够呛。

盘算一下现状,苏一帆也没有多大的花销,这点钱足够维持生计。

两角钱吃饱肚皮,饿不死人滴!

上一世没有金手指,不也是十多亿富翁嘛。

这一世毫无例外继续搞投资,老子要赚10000亿。

喔靠!

现在是84年啊,你不要太吹牛逼的好,遭雷劈的呀。

意淫谁都会,投资属于钱生钱的游戏,没有资本你玩不转。

所以,苏一帆需要第一桶金。

这个问题已经在脑海里回旋很久了,最终苏一帆不得不哀叹,木有第一桶金。

穿越小说他看过不少,买彩票中大奖,俗的不能再俗的套路。

但是,那一世苏一帆压根没有关注彩票,连1984年有木有彩票都不清楚。

股票倒是玩过,只不过还要等七八年时间,92年才会有交易所。

喔靠,让老子去搬砖?

这年代的确有些发财的门路,至少倒卖电子产品就是很好的敛财方式。但是,现在面临分配,木有时间啊。思前想后苏一帆决定等待,等参加工作之后再找机会。

大概风水不好吧?

这一家倒霉的事情接连发生,前女友虞娇结束与自己的恋情,二人正式分手。

不是虞娇变了心,无论虞娇还是苏一帆心里都清楚,他们依然相爱。

但是,虞娇承受的压力太大,不得不结束这段恋情。

苏一帆出身普通家庭,而虞娇属于高门大户,走不到一起也算正常。

冥冥中似乎都有定数,分手了,但不代表没有纠葛。

前几天前女友虞娇不慎落水,苏一帆为了救初恋把自己命也搭进去了。

还好自己穿了过来。

否则,苏家岂不绝户了?

苏一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

香,真忒妈的香!

八十年代顶级香烟差不多有中华、云烟、红塔山等几种。

中华烟属于特供产品,名气大,在苏一帆看来,最好抽的烟莫过于红塔山,入口软绵,香味纯正。

可惜,到了九十年代,假烟横行,一代名烟就此沦落成大众烟,到最后真烟和假烟一个水平,竟然成了市场中最廉价的烟。

算起来,苏一帆有二三十多年没有抽红塔山香烟了。

缕缕青烟笼罩住苏一帆的脸庞,变得模糊,隐隐约约看见眉头皱了起来。

“毕业包分配,那就等着呗”

相同的历史,苏一帆早已经历过,一点都不意外。

书友互动:

一、苏一帆被分配到边疆。

二、苏一帆选择自由职业。

第三章瘦了

这个时代与后世差别不是一般的大,苏一帆感觉要近距离观察,才会发现美女。

京大校园里男男女女学生不少,穿着打扮却土得掉渣,不是蓝就是黄,天气转暖白衬衫蓝裤子成为主基调。

不是说女生身上没有色彩,即便是有点花花绿绿,也不太讲究。

学校学生来自全国各地,从衣着打扮就能看出大概。

沿海城市、大城市比较讲究,内陆城市以及小城市要差一些,最土气的要数农村以及偏远地区学生。

建国初期,东北属于重工业基地,关内轻工业是强项,比如六七十年代的上青天,大上海第一,其次是青岛、天津。

不要小看小小青岛,当时有十大纺织厂、九大橡胶厂。

至于内陆,刚解放那会儿工业少得可怜,一直到大三线,沿海工业支援内陆之后,才有了改变。

用当时的语言说,大上海最洋气,也就是所谓的时髦。

人家有十里洋行,真不是瞎说。

大上海流行什么时装,很快传到青岛,而后才会往其它城市传播。

这不奇怪,上海能生产什么时装、布料,青岛很快也能生产出来并推向市场。

其实,还有一个城市比较洋气,那就是东北的大连。

甚至,一度要比青岛赶时髦。

这个时代,化妆约等于无。

整容更不可能,连描眉都很少。

最大的优点就是,原汁原味。

后世找个漂亮媳妇有风险,生出来的娃有可能很丑,没办法呀,媳妇是整过容的那种。

在这个时代最大好处,找女朋友找媳妇不会遇到假货,一百个放心。

快到吃饭的点了,苏一帆去女生宿舍招呼大二女生乔梦溪一起去食堂。

苏一帆顶替了前身,就要承担所有义务。

当年迎接新生,很不巧苏一帆亲自迎接到乔梦溪,两个人算是认识了。

后来有一次在食堂吃饭,苏一帆发现这位新生只买面食或者米饭不买菜,自带着腌制酱菜,从此之后苏一帆就开始关注,发现乔梦溪每一次吃饭都一样。

看来家境很困难。

苏一帆是学生会干部,想了解乔梦溪也不是一件难事。

原来乔梦溪来自江浙一带山区,家里只有奶奶和一个妹妹,生活困顿自不必说。

也幸亏现在上学不花钱,但吃饭也是一笔花销,乔梦溪也就只有吃一碗米饭的财富。

不知道也就罢了,苏一帆知道了乔梦溪的情况,当然不会无视。

这种饮食方式,或许一天两天无所谓。

但是,天长日久谁也受不了,营养跟不上呀。

自此以后,苏一帆很霸道地夺走了乔梦溪的饮食处置权,他吃什么乔梦溪也跟着吃什么。

苏一帆与乔梦溪走得近,自然瞒不住前女友,原来的学生会主席虞娇。

虞娇发现苏一帆与另外女生过于亲密,以为他移情别恋,自然要过问一下。

毫无疑问这是个乌龙事件,苏一帆是助人为乐。

误会消除,虞娇家境好,几乎包揽了苏一帆、乔梦溪二人的一日三餐。

这是一段佳话,学校老师、同学们都知道。

看着乔梦溪从女生宿舍走出来,苏一帆招了招手。

乔梦溪个头有一米七,上身是一件已经洗的发白的黄色旧军装,下身配蓝色裤子,这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一身衣服不合身,宽大到能装下一个人。

这还在其次,乔梦溪佩戴一副眼镜,大宽边黑色眼镜占了大半个脸,要多丑有多丑。

乔梦溪这幅尊容,放在大街上大概没有人会关注。

乔梦溪这种掩饰能起到一定作用,一般人看到她这幅尊容之后,也不会继续关注她。

但是,苏一帆与她经常保持近距离,只要不太粗心一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更何况穿越来的苏一帆,那双贼眼多么的犀利。

苏一帆知道,这都是为了掩饰真容。

有一次强行摘下乔梦溪眼镜,才发现她的容貌。

“婆婆说,真容示人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让我带着这个眼镜。”

苏一帆深以为然,再加上乔梦溪这个弱性子,容貌也会成为罪恶之源。

乔梦溪倒是不想吃蹉来之食,可惜所有反抗都被镇压。

再加上她的性格软,逆来顺受,拗不过强势的苏一帆,两年时间足够让她接受这种生活。

两份菜两碗米饭,苏一帆打来的饭菜一定要有肉。

这都是前身的做派,苏一帆只不过是延续而已。

乔梦溪透过眼镜看着苏一帆吃饭的样子,为毛皱眉头?

不错,苏一帆至今也没有习惯现在的生活,饭菜感觉难以下咽。

吃了几口,苏一帆有点不耐烦,算起盘子将菜汤倒进米饭里,端起碗唏哩呼噜扒光了米饭。

把碗一放,全不管乔梦溪惊讶,苏一帆看着对面的乔梦溪吃饭。

“怎么不吃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到了吃饭的时候苏一帆就皱眉头,乔梦溪非常不理解。

“太难吃了,这种饭食喂猪还差不多。”

“挺好的吗?”

“觉着好吃,那就不要剩下,你都吃掉吧。”

乔梦溪撅噘嘴,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

苏一帆估计到她没有好话,大概说他烧包,拿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乔梦溪赶紧低下头吃饭。

吃了一会儿饭,估计乔梦溪又想到了什么?

抬起头瞟了苏一帆一眼,怯怯地说:

“你还是多吃一点吧,我发现你都瘦了。”

“瘦了,真的?”

苏一帆摸了摸下巴,有点不确定。

“真的瘦了,这几天你都没有正经吃饭”

乔梦溪说话声音像蚊子,说完话低下头吃饭。

苏一帆笑了,戏谑:“呵呵呵,看不出你这像个受气包的小媳妇,还知道关心我,不错不错。”

“人家也没瞎说,就是瘦了嘛”

乔梦溪嘀咕几句,连头都没有抬。

不错,只要在一起,乔梦溪绝对是一个受气包。

以前那个苏一帆还好一些,现在这个苏一帆有点过分,那一句话说不好,瞪着大眼怪吓人的。

“哥天生就长了一个吃山珍海味的嘴巴,现在是没有办法,过几年就好了。嗯,等你毕业之后,一定要让你天天吃山珍海味。”

苏一帆只顾着吹牛皮,结果吹的乔梦溪,饭也不吃了,小巧的嘴巴长得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乔梦溪的表情,苏一帆理解错了:“呃,我知道你担心婆婆与妹妹,放心,我也没有忘记她们。”

那张小嘴儿真的很让人眼馋,苏一帆有点动情。

其实,乔梦溪心里在想,苏一帆以前不这样吹牛皮呀。

他这是怎么了?

吹牛谁也会,山珍海味谁都想吃,问题是,这可不是吹牛皮就可以实现的

第四章养生之道

乔梦溪终于吃完了饭,坐直了身子揉揉小肚皮。

过惯了穷日子,珍惜每一粒米饭。

一共两盘菜,一盘菜苏一帆只吃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都让乔梦溪吃掉了。

“撑着了?”

“嗯,有点撑,以后只买一样菜吧,我那里不是还有腌菜嘛。”

乔梦溪也知道苏一帆挺困难的,怕他支撑不了这个学期。

不错,苏一帆的爷爷留给他的钱,只剩下二百多元,这是他全部家当。

这笔钱,苏一帆要坚持到参加工作。

“你知道我为何要剥夺你吃腌菜的原因吗?”

乔梦溪摇摇头:“不是说营养不够吗?其他不知道”

“腌菜偶尔吃一点无所谓,如你那般吃法,那是万万不行的。”

“为什么?”

乔梦溪一脸的呆萌,很好玩的,看的苏一帆心情大爽。

“害处太多了,怕你活不久。”

这不是咒人嘛。

乔梦溪撅噘嘴,嘟囔:“瞎说什么?”

“你别不服气,我来说给你听听。”

苏一帆很喜欢看乔梦溪生气的样子。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赌气,不高兴也不过是撅噘嘴抗议,再也没有其它作为。

“其一,长期吃腌菜很容易得癌症,目前来说属于不治之症。其二,人到中年会有高血压,长期高血压容易引发脑溢血或者脑梗塞。脑溢血就是血管破了,严重一点的话,人立马完蛋。脑梗塞嘛,比如半身不遂,严重一些的会全身瘫痪。”

苏一帆说的很吓人,乔梦溪嘴巴再一次呈现o型那种呆萌模样,惹得苏一帆食指大动。

八十年代,苏一帆说的这一些还没有流行,大概乔梦溪头一次听说。

怕不怕?

能不怕吗?

人到中年就偏瘫,先不管是不是真的,想想就觉着让人怕。

乔梦溪一点都不傻,除了天性懦弱之外,其实人很聪明。

眼珠子转了转,嘴角翘起一个弧度,非常好看的嘴型:“哼,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吃腌菜,找个理由吓唬我而已,我怕了还不行?”

“切,你以为我是为吓唬你而自我编排?绝没有半句假话。”

“信你才怪”

“这是养生学最基本知识,饮食少盐,避免血管病。中医讲风、寒、署、湿、燥、火,生活中就要避免大寒大热,人才会健康。年轻的时候身体强壮,或许感觉不出来,平日里喝凉水,吃生冷饭食或者喝太热的水、饮食,久而久之病魔会潜伏在身体里。当一个人走过顶峰年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那时候病魔会逐渐显露出来。”

“嗯,以后我会注意的。”

乔梦溪可以不相信苏一帆的话,但是,他说的如此有条理,就不是瞎说,而是有所研究。

“走吧,吃得太饱,去散散步,饭后消食也是养生之道。”

最近几天苏一帆很奇怪,乔梦溪感觉出一些不一样。

比如今日所说的话,以前从来没有。

至于出去散步,这也是第一次。

乔梦溪还在发愣,却被苏一帆一把拉了起来,拽着小手往外走。

“别这样,周围同学都看着呢”

乔梦溪心跳得厉害,脸蛋儿刷的一下子红了。

苏一帆依依不舍松开那只手,软软的,感觉很舒服。

不错,苏一帆这个举动还是被一些人看到了。

乔梦溪的情况,大部分人都知道。

以前苏一帆、虞娇一起陪着乔梦溪吃饭,在虞娇与苏一帆分手之后再也没有出现。

虞娇有个情敌名叫蔡子妃,难说她俩谁更漂亮。

可惜,虞娇与苏一帆同属于学生会成员,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优势,不得不败下阵来。

后来虞娇退出,蔡子妃卷土重来,又出现在苏一帆面前。

这学期开始的时候,吃饭一组变成了苏一帆、蔡子妃和乔梦溪三人组。

不过,临毕业这学期蔡子妃去实习,有一段时间不在学校。

黄昏,是校园里最温馨时刻。

苏一帆与乔梦溪漫步在校园里,穿过闹区往花园走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是不是情侣不重要,一对年轻男女肩并肩走在花荫小路上,心底里总会有那么点激荡。

前面小路上不知什么时候挖了条沟,乔梦溪的身形略有停顿,犹豫着要不要跳过去。

她这边正犹豫着,没想到腰间一紧,身子飞起来了,禁不住轻呼一声“咦”,身子已经落地。

苏一帆放下乔梦溪,松开揽着腰肢上的手臂,有点恋恋不舍。

这腰儿细的也仅有一手掌粗细,苏一帆长这么大,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身轻如燕。

乔梦溪臊的脸红到脖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被一个大男生抱着,这可是人生第一次,心跳的厉害。

苏一帆可不管乔梦溪心中怎么想,不满道:“你这身材在女生之中算高个头了,我感觉连一百斤都不到,吃饭都吃到哪里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这话经不起推敲,却打破了乔梦溪所面临的尴尬。

乔梦溪有种燥热感,低着头嘀咕:“人家就这样,多吃也不会胖,我有什么办法?”

不长肉也是罪吗?

乔梦溪并不清楚苏一帆所喜好的标准,听这话的意思是不喜欢瘦。

可是,虞娇也不胖呀。

若拿虞娇、蔡子妃和自己三人相比较,蔡子妃相对肉多一点,那也只不过在某一处比较突出而已。

单论身材,蔡子妃身材最火爆。

但是,当初苏一帆为何选择虞娇,而没有选择蔡子妃呢?

哪个少女不怀春?

只不过乔梦溪没有多大奢望,苏一帆是虞娇、蔡子妃眼里的白马王子,在她内心深处也愿意常伴在苏一帆身边。

但自家事自己知道,家里一贫如洗,自行惭愧。

苏一帆看了看周边,感觉这里很不错,拉着乔梦溪的手:“在这里坐一会儿,环境挺好。”

都坐下来了,这家伙还不放手。

乔梦溪挣脱一下,没有得逞。

“放开嘛,被人家发现了”

苏一帆瞪了一眼,拍拍乔梦溪的小手儿:“就你这性格,你说我敢放开你吗?”

“说什么”

“你这辈子就跟着我身边当拖油瓶吧,离开我不知道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我是一点都不放心。”

“一辈子?”

乔梦溪呆了,这话的含义实在有些赤裸裸,她当然清楚意味着什么。

“蔡子妃会不高兴的。”

乔梦溪有自知之明,她是山里人,苏一帆、蔡子妃、虞娇都是城里人,这是一道天然鸿沟。

再说了,无论是虞娇还是蔡子妃,她们对自己都很好。

乔梦溪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害任何人,虞娇虽然离开了苏一帆,不是还有蔡子妃嘛。

第五章有点乱

天擦黑后,苏一帆把乔梦溪送回宿舍。

欺负乔梦溪这种怯怯小女生,确实很有意思,却也要适可而止。

苏一帆深知,软弱是因为还在忍受范畴之内,超过了界限,难保乔梦溪不会爆发。

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据苏一帆所知,前身与虞娇到了亲亲的程度,仅此而已。

至于蔡子妃,虽然她是主动一方,却是防守最严密的一个,苏一帆想擦油几乎没有得逞。

倒是苏一帆与乔梦溪还不算谈恋爱,这几天来,苏一帆的一些行为早就超越了同学关系,拉拉手,捏捏脸蛋儿成了家常便饭。

乔梦溪同学很生气,也不过是撅噘嘴吧。

而后,苏同学转移话题,不一会儿忘记了生气那回事。

既然不是谈恋爱,苏一帆的举动确实越界了。

想过把瘾,去找蔡子妃呀,她不是追得挺紧的嘛。

苏一帆心里很清楚,那个蔡子妃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在没有确定苏一帆对虞娇彻底死心之前,绝对不会任由其上下其手。

苏一帆不是举棋不定,是在玩暧昧。

站在前身的立场,在对待乔梦溪的态度很单纯,就是为了帮扶贫困生,行为举止中规中矩。

作为穿越者,苏一帆没有那么迂腐。

如果乔梦溪长相一般,肯定会继续延续前身做法。

坏就坏在乔梦溪不是一般的漂亮,就如同狼身边的小绵羊,能忍住不吃,有点不太可能。

怎么说呢,有点渣,端着饭碗眼睛却盯着锅里的肉。

虞娇舍他而去,虽然他二人都恋恋不舍,却也无力回天。

先不说虞娇能不能扛得住家庭压力,如果他俩继续保持友谊,最倒霉的应该是苏一帆,虞家高门大户,权柄赫赫,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蔡子妃在虞娇面前败下阵来,却从来没有死心,大学四年就没有与别的男生有瓜葛。

虞娇与苏一帆分手了,蔡子妃趁虚而入,又回到苏一帆身边。

只不过苏一帆若即若离,至今没有明确说法。

站在蔡子妃父角度看,苏一帆对虞娇没有死心。

哼哼,老娘也不是等不起,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心的。

这就是蔡子妃的真实想法,死缠烂打,就认准了苏一帆。

有一点蔡子妃不知道,她现在的心上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苏一帆,一个后世来的顶替者,百分百渣男!

难说蔡子妃与虞娇谁更漂亮,蔡子妃那火爆的身材,苏一帆难道就不眼热?

这家伙早就眼热了,只不过是另有所图而已。

苏一帆回到宿舍,舍友卢圣涛、宋全福、范思哲、李俊、郑海波都在。

看见苏一帆进门,卢圣涛喜笑颜开:“老大,五缺一呀,就等你下锅了。”

“呵呵,玩够级啊,就知道你们等的很着急,离了我不开张。”

够级是一种六个人玩的扑克,也是苏一帆带来的游戏。

这种玩法起源于青岛,确切地点应该是青岛的沧口区。

沧口是青岛的主要工业区,大企业非常集中。

那年月没有什么娱乐性生活,大概在六十年代中后期,不知谁发明了够级这种玩法。

够级虽然在沧口诞生,职工却不一定住在沧口,他们分布在市内四区,这种玩法很快在全市流行开来。到了晚上,街道的路灯下六个人一组玩起了够级,在他们周围看热闹的人,要比打扑克的人还多。

够级需要三人团队配合,难免会有人玩砸了,招致团队成员的埋怨。

所以,吵架成了家常便饭,也就造成了围观人要比玩牌人还多这一特殊现象。

两边床铺中间,六个人围坐下来洗牌。

卢圣涛是苏一帆的小跟班,关系最铁:“老大,吃饭的时候看见你与乔梦溪去了花园。此次大难不死,桃花盛开。人跟人差别怎么这么大,陪床都是美女,小弟我对你非常仰慕。不过,小弟不得不劝劝你,美女一位就够了,狼多肉少,会遭人记恨啊。”

“吃饱饭散散步助消化,这也被你们拿来说事?”

苏一帆不想多解释,这些狼崽子个顶个喜欢花边新闻,说到美女两眼都是兽光。

宋全福一脸奸笑:“老大虽说大难不死,估计受惊不小。昨晚哥们还在议论,怕就怕伤了老大的榴弹炮,以后不喜欢美女,不知便宜那只狼?”

范思哲落井下石:“炮管肯定有问题,除非重新回炉制造。”

“靠!你们这些有人形,没人性的家伙,咒我啊?”

范思哲大声喊冤:“木有咒你,这不是担心嘛。所谓兄弟,两肋插刀。如果不幸言中,大家不都有点盼头嘛”

“靠!我咒你们木有女盆友。”

苏一帆咬牙切齿,给这些损友竖一个中指。

想起了今日刚刚顺到的红塔山,刚进摸索一下掏出来。

“今日有好烟,先堵住你们那张臭嘴。”

说罢,散了一圈。

“喔靠,红塔山?”

会抽烟不会抽烟的都不缺,人模狗样地点上火,喷云吐雾。

“老大手里没钱,肯定不会买这种烟抽,一定是谁孝敬的。”

苏一帆也没有隐瞒,伸手指了指说:“老子是穷鬼,哪有钱买烟抽,从上面顺的。”

卢圣涛等人伸出大拇指比划一下,老大就是牛逼,擦油擦到领导那儿。

“老大,明日周末,叫着乔梦溪同学一起去改善生活。”

食堂的饭食也就那么回事儿,想吃的好一点,那就要到校外去吃。

同住在一个宿舍,苏一帆帮助乔梦溪的事情,瞒不住室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周或者两周,室友们轮着请苏一帆和乔梦溪吃饭。

苏一帆没有钱,不代表别人也没有钱,只要在承受范围之内也就不说什么了。

郑海波说:“老大,让乔梦溪招呼一下她的室友,人多热闹嘛。”

李俊竖了个中指,鄙视道:“人多热闹恐怕只是个借口,某人对某人思春,找个借口这么烂,不如直接说来的爽快。”

宋全福开了张牌,说:“大学四年,海波现在才开窍,早干什么去了?”

“是啊,即便追上了又如何?还不是天各一方,海波呀,我劝你不要瞎忙,光棍也不在意这点时间,等毕了业回家再找吧。”

好嘛,除了苏一帆没有开炮,所有的炮口都对准了郑海波。

这一顿乱炮打的郑海波找不着北,气道:“老子掏钱请客也堵不住你们的嘴巴,够毒的,此话就此打住,不准再说了。”

“那可不行,不花点代价想让我们闭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如果郑海波闭上嘴,也就那回事了。

现在麻烦了,这些损友特喜欢干痛打落水狗的事,不吐血不会罢休。

郑海波举双手投降:“每人两瓶啤酒,这总行了吧?”

宋全福乐了,敲竹杠谁不会:“哈哈哈,你这也太小气了,啤酒管够,否则,你知道的。”

郑海波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苏一帆,心想,你就是想多喝,那也要老大不干涉。

“行,老子豁上了,啤酒管够。”

这边打牌热闹,很快屋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年月业余生活不多,追女朋友的不是没有,比后世少多了。

打牌唯一的刺激就是贴纸,哪一方输了,就被对方往脸上贴纸条,几把下来,六个人脸上没有一个干净的。

第六章小贱同学语出惊人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忙,本地人基本不朝面,各自忙着分配的事情。

苏一帆不是本地人,找门路想都不要想,只能等待学校分配。

其实分配好坏苏一帆不担心,这个时代大学生很紧俏,78年恢复高考,到今天也不过才几届毕业生,哪怕回到原籍也是妥妥的机关单位。

苏一帆的老师孙鑫以及团委领导刘昭阳都透露,苏一帆可能留在北都。

团委是学生会直属领导,刘昭阳算是苏一帆的顶头上司,透露出的信息应该是真实的,毕竟他这个学生会主席出力不少。

虽说苏一帆有自己的打算,先工作一段时间,而后下海经商。

留在北都的话,机会要多一些,理所当然愿意接受留在北都这一结果。

周末,苏一帆宿舍六个人加上乔梦溪和室友,八个人去了校外餐馆。

乔梦溪依旧是那个打扮,披着长发,带着一副大眼镜,将大部分脸庞遮掩起来,再加上不合身的宽大服装衬托,很难引起男生注意力。

反而是她的室友刘巧,身材玲珑娇小,显得很可爱。

郑海波第一个愿望实现了,苏一帆特意让乔梦溪约她出来。

至于刘巧是否搭理郑海波,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苏一帆与乔梦溪坐在一起,郑海波紧靠着刘巧。

目的不言而喻,为他们俩提供机会。

八个人点了八个菜,都是普通菜肴,比如麻婆豆腐、土豆丝等,最大的一个菜是一盆炖鸡。

既然是加营养,必须有一个像样的荤菜。

“今日海波为我们提供一个聚在一起的机会,我提议,让郑海波致祝酒词,大家觉着呐?”

苏一帆这番话立刻引起共鸣,大家鼓掌起哄。

“不行,不行,还是老大来吧。”

郑海波怂了,双手放在胸前摆动,脸都红了。

认怂也不行,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就推着上。

宋全福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海波呀,机会难得,算算时间相聚能有几次?既然老大发话了,赶紧的吧。”

双关语,你丫的要追刘巧,满打满算不到两个月时间,再不表现还有机会吗?

如果没有刘巧在场,郑海波的本事比谁都大,说什么都不怯场。

只因为心里有那么点念想,性质变了,说到底还是个心理素质,缺乏锻炼。

道理明白,再加上大家一起鼓噪,郑海波一咬牙豁上去了:“那个同学一场四年,当然,刘巧他们两年,感情深似海相聚的日子越来越短,为了我们的友谊,大家干一杯!”

“哈哈哈,水平蛮高嘛”

“看不出来呀,有才,太有才了”

这些家伙一起鼓噪,唯恐天下不乱。

郑海波站在那儿手都哆嗦,苏一帆一看,不能让他们瞎搅和,带着头举起杯子:“海波说得非常好,咱啥都不说了,大家干杯!”

“干杯”

万事开头难,有了这个经历,郑海波逐渐恢复状态,频频给刘巧献殷勤。

乔梦溪还是与以往那样,安安静静地像不存在一样。

苏一帆给她盛一碗带鸡脯肉的鸡汤,而后每人分一碗,一大盆炖鸡见底了。

很快,每人一瓶酒见了底。

放下酒杯,宋全福问:“老大,眼看着就要分配了,有没有听到有关分配的动向?”

苏一帆摆摆手:“时间还早,着什么急呀?”

这个话题牵扯到每个人的未来,范思哲说:“若按照去年分配方式,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怕就怕有变化。”

“大的变化不会有,至少今年是这样。大学毕业生暂时来看属于短缺状态,大城市哪里来的哪里去,农村户口也会安排在城市。相对来说,工作也不会太差,当然,也要看个人运气。”

室友们那么关心,苏一帆不说两句恐怕不行,而且他是个明白人。

“比如大家都希望有一个北都户口,可话又说回来了,分配在北都的同学,与分配在其他城市的同学,难说谁比谁更好。我的意思,大家要看开一些,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话是这样说,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都不会淡定。

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了,差不多每个人平均三瓶啤酒下肚。

苏一帆是比较节制的人,一般情况不会让同学喝醉酒,能喝的人多喝一点,不能喝酒的同学绝不强迫,免得喝醉酒弄出事端。

“瓶中酒,喝完了咱们就撤,谁还有余量赶紧的哈。”

到了收尾的时候了,范思哲和宋全福比较能喝,抓起酒瓶子往自己杯子里倒。

恰在此时,门外走进三个同级同学。

这个小店不大,也就摆着四张桌子,可以说是客满状态。

进来的同学眼光扫一眼,有两位同学已经转身想往外走,剩下哪一位却没有动作,眼睛看着苏一帆。

“哎吆,真的很巧哈,这不是我们的苏主席吗?”

说这话,这一位不仅没有往外走,反而抬腿走到苏一帆这一桌旁边。

“呃,现在已经不是了,与我们一样都是普通同学。”

虽然是同级同学,但苏一帆不一样,他来的时间短,需要搜岁前身的记忆才会想起是谁。

所以,苏同学有点呆萌。

苏一帆想了想,才想起这一位的名字。

一拍脑袋,苏一帆一副恍然大悟状:“我以为是谁呐,原来是张胜建啊,小贱同学有何指教?”

同住在一栋宿舍的同学,叫不上名字有点过分了。

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苏一帆是慢了半拍想起这一位的名字,主要还是因为此人说话阴阳怪气,有点违和,自然也就没必要太友善。

“呵呵,你是大人物,想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名字,一点都不奇怪。”

张生建也不傻,苏一帆的语气已经说明了问题。

“到底是当过领导的人物,与我们不是一个层次呀,听说你主动要求分配到边疆去,就凭这份觉悟,就令在座的人无比汗颜。佩服,佩服啊,哈哈哈”

这家伙说话的声音很高,生怕别人不知道。

说完话,大笑着往门外走去。

小贱同学走了,可留下的话,有点儿于无声处听惊雷。

第七章要有钱有势

苏一帆心里暗叹一声,这件事情他谁都没有告诉。

不管怎样,他苏一帆走过一生,早已收敛锋芒。

这种事情告诉周围亲近的人,除了徒增烦恼,谁也帮不上忙。

作为一名成熟男人,既然遇到了麻烦,自己扛着就是,讨别人同情心,那是不成熟的表现。

但是,他不对外说,不代表别人不说。

这个张生建从那里得到的消息,苏一帆无从得知。

既然今日说了出来,估计也会在别的地方散播消息。

嘴张在别人脸上,苏一帆阻止不了,不用说这一消息很快传遍校园。

主动提出到边疆去?

听到此话,整个桌子上七个人全都惊呆了。

不光是他们,连邻桌人的目光也都看向这边,有一桌还是本校的学生。

不要说其他同学,就连一直处于安静状态的乔梦溪也失了方寸,伸手抓住苏一帆的臂膀摇动:“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边疆?”

平时乔梦溪语音带有浓厚的江南侬语味道,很软很好听。

现在语调急速,却透露出焦急和关切。

“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你在学生会干了这么多年,分配上肯定有所照顾,没必要做出这种选择吧?”

卢圣涛他与苏一帆关系最铁,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其他人更不清楚。

“是啊,如果来自乡下也就罢了,你毕竟是城里人,去边疆吃不了那份苦。老大,千万不要冲动,等待正常分配不行吗?”

“老大,你平时够精明的人,这事儿可就不咋样了,冷静,必须冷静。”

“”

大家七嘴八舌劝导,都不同意苏一帆的选择。

苏一帆苦笑一声,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他谁和孙有人,张生建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只能是李友仁那边透露出来的。

玛德,这算什么?

“靠!我又不傻,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这种事情多解释也没有用,苏一帆只好将事情真想告诉大家。

卢圣涛立刻嚷嚷道:“喔靠,有这样干事的吗?出了那么多力气不给好一点分配,反而打发到边疆,将来谁还会对学生会感兴趣?”

“老大,你来麻烦了。”

范思哲一拍脑门子,想起了一件事:“知道李友仁是谁吗?是张生贱的姨夫,难道你们不知道?”

“张生贱的姨夫?”

很明显,卢圣涛还真不知道他与李友仁有这层关系:“就是追虞娇失败的那个撕逼?”

“是啊,张生贱追虞娇在先,结果,虞娇与苏一帆好上了,你说他能不记恨吗?现在好了,即将面临分配,他让李友仁在其中使坏,不就是报复苏一帆嘛。”

喔靠!

苏一帆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原来根子在这里,这就不难理解了。

你妹,他这是给前身背黑锅嘛,你说冤不冤。

苏一帆搜索记忆,的确有点印象。

张生贱是本地人,有这么个姨夫一点奇怪。

虞娇的漂亮,在男生眼里犹如仙女,高不可攀。

张生贱人长得丑一点,身后有靠山呀,感觉在学校里高人一等。

岂不知虞娇根本不拿他当盘菜。

呵呵,李友仁级别很高吗?

对苏一帆这些平民百姓面前或许是很高,放在虞娇眼里,还真不算什么,虞家可不是一般人家。

“完了,完了,大人物一句话就能决定小人物的命运,麻烦大了。”

范思哲这个反应没有错,万一真的给苏一帆穿小鞋,太简单了。

卢圣涛气愤道:“这算什么事哎,苏一帆是学生会干部,又是见义勇为英雄,却被发配到边疆,讲不讲道理了?”

所谓见义勇为,是指苏一帆救虞娇那件事情,学校也表彰过了。

苏一帆撇撇嘴,不予置评。

哼哼,即便真的分配到边疆,那又如何?

老子可以不服从分配啊,大不了直接下海。

虽然这有违苏一帆设定的计划,这不是出现意外了嘛,木有办法。

卢圣涛很担忧,劝道:“老大,这事儿不可大意,要小心应付,不要被人坑了。”

倒是宋全福笑了笑,不以为然:“放心吧,老大身后还有刘昭阳,他不会坐视不管。”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

苏一帆不是普通学生,一举一动影响面比普通同学要大的多。

别人或许不在意,刘昭阳一定会在意的,否则,会影响到将来的工作。

苏一帆稳坐钓鱼台,他心中早已制定好计划,将来肯定不想吃公家饭。

只不过计划的初期需要工作几年,总不能赤手空拳下海吧?

必须想办法搞到第一桶金!

“算了,不说这些事了,那个张生建也不过是制造谣言,想坏我名声,由他去吧。”

苏一帆主意已定,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时间也差不多了,干了这杯酒撤吧。”

回到学校,郑海波与刘巧二人转眼间不见了。

众人相视一笑,这家伙动作挺快,竟然开始蹭车。

男生回自己宿舍,苏一帆去送乔梦溪。

天色已晚,暗淡的路灯下两个人默默地走着。

穿过一片灌木丛中的小路,前面就是女生宿舍。

乔梦溪突然停下脚步:“你不会真的去边疆吧?我有点担心。”

苏一帆能看出乔梦溪心事挺重,原来是担心这件事。

苏一帆楞了一下,而后伸手捏着乔梦溪的腮帮子,笑道:“憋了一晚上,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放心吧,我还要照顾你这拖油瓶,怎么可能去边疆呀?”

乔梦溪抬手想打掉苏一帆的双手,苏一帆先一步松开了手。

羞呀,又被这家伙调戏了。

乔梦溪低着头嘟囔:“谁用你照顾,我自己可以的。”

这小模样让苏一帆情不自禁,伸手挽住乔梦溪的腰肢,手一紧,恶狠狠地说:“就你这软性子,你觉着我会放心吗?不要有任何想法,老老实实跟我一辈子。”

苏一帆这一举动,令乔梦溪大吃一惊。

尤其是二人身体紧贴在一起,羞的乔梦溪无地自容,举着粉拳捶打着苏一帆胸膛:“你坏啊,会被别人看到的”

苏一帆也不过那是恶作剧,看着乔梦溪举足无措的样子,心中大乐。

“咦,真的被人看到了”

他这一说,吓得乔梦溪赶紧四处观望。

哪里有什么人呀

“大坏蛋,不理你了”

说罢,乔梦溪扭头救亡宿舍疾走,生怕被苏一帆追上。

苏一帆只是恶作剧而已,哪里会追她?

看着乔梦溪仓皇逃走,闪身走进宿舍,才收回眼光。

这小妞真他妈的可爱!

岂止可爱

这是苏一帆来到之后,感触最深的一件事情。

不要说后世,哪怕这个纯洁的年代,那也是稀有。

性格软弱,容貌漂亮,苏一帆那颗心那,颤颤的。

虽说乔梦溪尽可能掩饰自己真容,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不会太长久。

这种美色,再加上软弱的性格,绝对是悲剧性的人物。

想不让乔梦溪成为悲剧性人物,苏一帆就不能放手。

前提是,他必须有钱有势。

第八章吃醋没意思

回到宿舍时,屋子里没有人,乔梦溪慌里慌张上了床,并放下蚊帐。

刚才那一幕太羞人,到现在心脏还扑扑直跳,乔梦溪捂住滚烫的脸蛋儿,使劲摇摇头,企图甩掉脑海中的那一幕不堪。

但是,感觉太清晰,让二十岁的乔梦溪情何以堪。

乔梦溪是山里女娃,是穷山僻壤的穷人,没见过世面。

本来就很胆怯,出远门上学有点像历险记,幸好她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苏一帆,而后是苏一帆、虞娇伴随着自己,两年时间身边几乎没有一点麻烦。

两年时间足够长,若说乔梦溪心里没有苏一帆,那是说假话。

但是,她有自知之明,感觉自己距离苏一帆太遥远。

乔梦溪是苏一帆、虞娇之间的电灯泡,眼见着他们俩分手。

虞娇之后还有蔡子妃,以后的一段时间变成了苏一帆、蔡子妃和乔梦溪三人组。

只是近段时间蔡子妃去实习,乔梦溪才单独面对苏一帆。

以前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她只是受到苏一帆的保护而已。

但最近几天乔梦溪明显感觉苏一帆有点不对劲,至少与以前不一样。

尤其是今晚,苏一帆的举动,把乔梦溪吓坏了。

苏一帆很帅,有才华,是女生眼里的白马王子。

但乔梦溪只希望他好,不管是虞娇还是蔡子妃,她心里只有祝福。

也许是与自己开玩笑,或者是就要离别了,情绪有点波动,乔梦溪这样安慰自己。

这个理由能站住脚吗?

一阵胡思乱想,乔梦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境中,她梦到苏一帆真的要去边疆,乔梦溪哭着喊着在后面追,追着追着摔倒了,梦也惊醒了。

此时,乔梦溪发现自己脸上全都是泪水。

刹那间,乔梦溪明白了,原来苏一帆在自己内心深处是如此的重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友仁找苏一帆谈话一事,在学校里同学之间广泛流传,不少人过来打听情况,弄得苏一帆心里很烦。

不同人有不同态度,一些人想看笑话。

以前的苏一帆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现在不也倒霉了嘛。

一些人为苏一帆不值,毕竟他是学生会干部,救人英雄,弄来弄去出现这样的结局,真的说不过去。

有消息灵通者透露,学校的确讨论过此事,李友仁力主将苏一帆发配到边疆。

当然,这件事还有争论,现在下结论尚早。

说到底,苏一帆真正的身份还是学生,既然李友仁铁了心要给他挖坑,差不多没有多大反抗力度。

或许刘昭阳能帮一帮苏一帆,那也要看李友仁的决心有多大。

有张生建一个因素,估计形势不妙。

消息散播开来,连在外实习的蔡子妃都听说了,急急忙忙跑回学校问个究竟。

吃过午饭,苏一帆、蔡子妃、乔梦溪三人在校园里散步。

走到一处安静之地,蔡子妃决定要与苏一帆好好谈一谈。

“亦凡,分配的事情非同小可,是不是找刘昭阳落实一下?”

车灯贼亮,这是苏一帆第一反应。

虞娇属于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貌,蔡子妃是那种野性美。

蔡子妃大概一米六九,比乔梦溪稍矮一点儿,比虞娇稍微高一公分。

乔梦溪苗条,蔡子妃则是身材极度火爆,而虞娇介乎她们之间。

而且蔡子妃的性格也是那种不服输的个性,当年败给虞娇,却对苏一帆一直没有死心。

“这里环境挺好,咱们坐下说话。”

伸手按住蔡子妃的香肩,这算不算擦油?

估计蔡子妃顾不上这些小事。

三个人依次坐下来,苏一帆说:“不要为这件事担心,我心里有数。撇下你去遥远的边疆毫无道理可言,更何况还有照看乔梦溪,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们考虑。”

听听这话,是不是很煽情?

蔡子妃美目看着苏一帆,似乎想看出此话真伪。

虽然蔡子妃咬紧苏一帆不放松,但这家伙从没有松口,要不然蔡子妃也不会担心他与虞娇死灰复燃。

今日这句话的含义非常明确,自己在他心目中很重要。

至于提到乔梦溪,蔡子妃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包括她不也在关照乔梦溪嘛。

蔡子妃的心暖暖的,身子骨缓缓依靠在苏一帆身上。

感受到旁边传来的柔软,苏一帆心里犹豫,要不要伸手环住她?

左面还有一个乔梦溪,苏一帆只能打消这种念头。

“我的人生早有计划,或许工作一两年,因为我需要第一桶金,而后下海发大财。单纯我个人一生,其实很容易,如果想让周围的人都幸福,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一番奋斗。”

蔡子妃撇撇嘴,不屑:“下海?是不是指那些小商小贩,可不是一个正经职业。”

蔡子妃有这种认识,一点都不奇怪。

这年月人们推崇当干部,坐机关,或者在国企里面端铁饭碗,普遍看不起小商小贩。

八十年代从事商贩的也就是那些成分不好,游手好闲之人的无奈之举。

“你这种观点要不得,属于目光短浅,不见未来,要不了几年你就会知道错了。所谓下海是弄潮儿,往后是一个大浪淘沙,英雄辈出的年代,十年二十年你再回头看,有些人已经高不可攀。”

蔡子妃不知道未来,苏一帆却很清楚,现在也只能给她粗略勾勒一下轮廓。

“咯咯咯,说的跟真事似得,我的大英雄,不要让我失望嗷。“

笑,可以,但你不要抖得厉害。

呃,车灯闪烁,有点晃眼。

与虞娇、乔梦溪相比,蔡子妃的本钱足够厚,只不过苏一帆现在也只有眼热的份。

你现在下黑手试一试?

估计苏一帆没那个胆。

蔡子妃很辣,这一点苏一帆清楚,自找难看就没意思了。

乔梦溪一直没有说话,当然,不是她不关心苏一帆的去向。

在她心里,苏一帆说什么都是对的。

此时的她,突然开口说:“苏一帆,我觉着这件事应该找一找虞处长,虞娇的哥哥不是给你留了个电话嘛,说有事找他,信誓旦旦保证,虞家全力以赴。”

一听说找虞娇的哥哥,蔡子妃当即炸毛:“找虞家帮忙?不行,我不同意。”

“姐,有现成的助力为何不用?”

乔梦溪撇撇嘴,心想,都这个时候了还吃醋,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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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互动:

谁才是女主?

1,蔡子妃

2,乔梦溪

3,虞娇

第九章想法太多

乔梦溪不是蔡子妃,在此之前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所谓的失恋,更没有蔡子妃那种切肤之痛。

论模样,蔡子妃不输于虞娇,但是,最终还是败给了虞娇。

或许蔡子妃真的吃醋,她对虞娇怨念颇深。

苏一帆没有在意,甚至还想开一下玩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太敏感,很容易激怒蔡子妃。

苏同学明白一个道理,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最好不要插足其中,由她们自己解决最好。

虞娇已经跟他分手里,将来也不会影响到他与蔡子妃的关系。

有关虞长远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插曲。

那天苏一帆在病房中醒来,虞娇的哥哥虞长远留电话的时候,苏一帆、蔡子妃和乔梦溪三人都在场,也是苏一帆穿越来的第一天。

冥冥中似乎都有定数,快毕业了,很久没有出现的虞娇有回到了校园。

她漫步在校园内,在她几十步开外,她的前男友苏一帆看似漫不经心,偶尔向这边看一眼。

知道内情的人见怪不怪,失恋人心中总归还有一点期盼不是?

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不出这二人有何瓜葛。

苏一帆没有去纠缠虞娇,他只是想远远看着那个倩影。

外人或许不知道内情,他们俩心中都很清楚,分手不是因为谁看不上谁,而是虞娇遭受到家庭压力,不得不与苏一帆分手。

就要毕业了,两个人将来见面的机会约等于零。

苏一帆不舍,虞娇不也一样嘛。

离校前这一短暂时刻,弥为珍贵,二人达成高度默契。

人分开了,爱还在心中。

虞娇舍他而去,虽然他二人都恋恋不舍,却也无力回天。

先不说虞娇能不能扛得住家庭压力,如果他俩继续保持友谊,最倒霉的应该是苏一帆。

虞家高门大户,权柄赫赫,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在苏一帆眼光刚刚转移,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啊”,紧接着“扑通”一声响,苏一帆转头一看,坏了,虞娇手扶着的栏杆断了,人跌入湖中。

苏一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撒腿往木桥上跑,人还没有跑到位置,没有半点犹豫纵身跳入湖中。

在湖水中挣扎的虞娇被托出水面,嘴里还在高声喊着救命,不过,没有见到苏一帆的身影。

苏一帆会游泳,不应该还在水下吧?

问题出在他太莽撞了,跳进水里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双脚陷进淤泥中。

在他的眼前,虞娇还在拼命挣扎,手脚乱舞,苏一帆没有先考虑自救,而是伸手将虞娇身体托出水面。

湖水不深,也就比一人身高多一点,苏一帆双手都能伸到水面上。

当然,如果不管虞娇死活,他也死不了,可以自救啊。

但此时的他,只能长着大口狂喝湖水。

这一事件的直接后果,是苏一帆穿越了。

苏一帆与虞娇被送进医院,虞娇的哥哥虞长远给了苏一帆一张名片,并许下诺言。

虞家高门大户,如果他们出手,苏同学毕业分配的事情真不算是大事。

但苏一帆压根就没有想过求助虞家,挟恩图报不是他的性格。

前身是个初哥,估计爱虞娇爱到骨髓里了,也对得起他那些山盟海誓。

苏一帆承接了前身,太市侩的话,有损形象,对不起他那场纯洁而轰轰烈烈的爱情。

对于苏一帆来说,虞娇只是个记忆。

再说了,那种纯真的爱情,距离他有点远。

尽管她很美,看不见摸不着的,想也是白想。

虞娇与他已经是两路人,与现在的苏一帆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与其乱想不如珍惜眼前蔡子妃、乔梦溪两美女,更加现实。

相对来说,乔梦溪很稚嫩,这些天来不断蚕食,攻克各种堡垒不再是问题。

小女生弱弱的,欺负起来真的很好玩。

苏一帆心中很清楚,也就是针对乔梦溪,同样的手段用在蔡子妃身上不好使。

那个蔡子妃性子很辣,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在没有确定苏一帆对虞娇彻底死心之前,绝对不会任由其上下其手。

虽然蔡子妃在虞娇面前败下阵来,却从来没有死心,大学四年就没有与别的男生有瓜葛。

虞娇与苏一帆分手了,蔡子妃趁虚而入,又回到苏一帆身边。

只不过苏一帆若即若离,至今没有明确说法。

站在蔡子妃父角度看,苏一帆对虞娇没有死心。

哼哼,老娘也不是等不起,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心的。

这就是蔡子妃的真实想法,死缠烂打,就认准了苏一帆。

有一点蔡子妃不知道,她现在的心上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苏一帆,一个后世来的顶替者,百分百渣男!

难说蔡子妃与虞娇谁更漂亮,蔡子妃那火爆的身材,苏一帆难道就不眼热?

这家伙早就眼热了,只不过是另有所图而已。

苏一帆不是举棋不定,是在玩暧昧?

怎么说呢,苏一帆心里还真的有点野望,得陇望蜀。

男人嘛,总会有那么点奢望。

乔梦溪身段苗条,尤其是那双大长腿,绝对符合后世审美标准。

可话又说回来了,蔡子妃的火爆身材,苏一帆又怎么舍得放弃?

作为穿越者,苏一帆没有那么迂腐。

站在前身的立场,在对待乔梦溪的态度很单纯,就是为了帮扶贫困生,行为举止中规中矩。

如果乔梦溪长相一般,肯定会继续延续前身做法。

坏就坏在乔梦溪不是一般的漂亮,就如同狼身边的小绵羊,能忍住不吃,有点不太可能。

怎么说呢,有点渣,端着饭碗眼睛却盯着锅里的肉。

嘿嘿,渣男,想法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道理很简单,苏一帆暂时没有露出破绽,蔡子妃也没有把乔梦溪当成竞争对手。

短时间或许还可以,纸包不住火,哪一天一不小心露出马脚,不知道苏一帆同学还会不会左右逢源?

苏同学暂时没有想那么多,男人嘛,别看平时有多么精明,往往在这种事情上把控不住自己。

但凡是人都有弱点,男人的通病,是随着基因带来的。

第十章如你所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要公布第一批分配名单,一些久未露面的学生都回来了。

大学四年,走到现在才是真正的分水岭。

同学来自天南地北,毕业后大多也是天南地北,说什么前程似锦有点早,有一个好的起点才是最现实的问题。

毕业分配就是一个新起点,谁都不想输在起跑线上,都想有一个比较好的分配结果,足以看出分配的重要性。

苏一帆与叶圣陶往宿舍走,所谓冤家路窄,很不巧在宿舍外与张生建走了个碰头。

“哎吆,这不是我们苏一帆主席嘛,今天就要出毕业分配结果,真是个令人激动的时刻。同学一场,以后见一面少一面,再见面恐怕要到遥远的边疆,是吧,苏清扬同学?哈哈哈。”

这种开场白,的确令人很糟心。

当着苏一帆的面,这家伙幸灾乐祸,惹来许多人白眼。

这样的嘴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你麻痹的,当我们是傻子?

同一个学校,有些事情在同学们之间瞒不住,更何况还有不少本地人,李友仁是张生建的姨夫,这一消息已经在校园内传开了。

当年张生建追虞娇,许多人都知道。

尤其是张生建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桥段,更引人瞩目,失败也在意料之中。

张生建自我感觉良好,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你长得那模样实在不咋地,怨不得虞娇看不上眼。

家境好那也要与谁比,与虞娇相比,差的有点远。

只能说张生建属于那种没有逼数,达不到深度的那货。

虽说虞娇和苏一帆二人好上,是在张生建追求失败之后,那也是情敌?

再加上今天苏一帆的遭遇,以及李友仁是张生建姨夫这一身份,谁不清楚背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妹,这人品也太恶心人了。

面对张生建的嘲弄,苏一帆没有理睬这个撕逼。

倒是卢圣涛忍不住呛声:“你那个猪耳朵听到的?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当年舔着脸追虞娇,结果人家不鸟你。追美女不要紧,要先掂量一下自己分量,鲜花插在牛粪上这种概率虽然很小,也不是没有,可惜不是你。追不上美女,却要怨恨别人,这种事也只有你能做出来,鄙视你。”

张生建倒是希望苏一帆出来说两句,没想到别人出头。

“扯那些陈年往事干嘛,说的是苏一帆主动申请去边疆,你不觉着他觉悟很高吗?”

张生建脸皮够厚,他今天来就是想看苏一帆的笑话,不想被带偏。

再说了,我赞扬苏一帆觉悟高,没毛病吧。

他把别人当傻瓜,叶圣涛知道内情。

“觉悟你个头,还不是你在背后使坏?”

“关我屁事!我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

这种事张生建不会承认,更何况当着众人面留下把柄。

卢圣涛挺激动,越说越激动。

临近毕业,苏一帆不想弄出事端被人抓住把柄。

那样的话,真的害了他。

看着张生建那张满脸青春痘的脸,苏一帆撇撇嘴,就你那张脸长得连自己都对不起,也不照照镜子,虞娇那种女神级美女能理睬你才怪?

“张生建,是吧?你想看我去边疆的热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第一,我没有主动申请,那是别人说的。至于分配结果,这不是还没有出结果嘛,你大可以耐心等待。不过,你肯定会失望的。”

这件事情必须说清楚,免得弄假成真,被人拿住把柄。

既然张生建把这件事情嚷嚷开来,苏一帆也不再藏着掖着,当着同学们的面说清楚。

“是嘛,看来你很有信心啊”

张生建表示不服气,老子搬出姨夫大人,不信整不死你。

“我倒是很期待,一旦学校分配名单下来,你这个学生会主席会不会服从分配。”

在张生建看来,自家姨夫出手就不会失手。

虽说苏一帆是学生会主席,呃,现在不是了。

但他毕竟没有背景,一个平民而已。

张生建姨夫级别很高,随便动用一点能量,他不倒霉都不行。

追美女失败,张生建心情很沮丧,眼看着虞娇与苏一帆成双成对,心中充满怨恨。

他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认为苏一帆夺走了虞娇。

张生建模样长得差,却认为自己有家世优势。

岂不知在虞娇眼里,李友仁算个屁!

后来张生建也打听出虞娇背景不小,也就绝了那份心思。

但是,这不等于对苏一帆的仇恨消失。

苏一帆是学生会主席,张生建或许没有办法报复。

但学生总归要毕业,这才是张生建的机会。

苏一帆无语,前身留下这个烂摊子甩都甩不掉。

关键是这一位是个小人,报复心太重。

“你想发坏,想看我热闹,确实有这个资本,谁都知道你有个好姨夫。至于能不能如你愿,我将拭目以待。就算结果很坏,是否服从分配,决定权在我。呵呵,劳你费心了。”

尼玛,连是否服从分配都预计到了,还真是费心。

虽然苏一帆说话语气平和,内心却充满鄙视。

苏一帆不是前身,他没有半点与他人置气的冲动。

他有自己的计划,分配的好,那就去,属于锦上添花。

如果分配结果不理想,那就拜拜了,老子干自己的。

苏一帆懒得理睬这块烂肉,拉着卢圣涛走人。

自信来自于实力,分配对于别人很重要,对苏一帆来说可有可无。

再说了,苏一帆也分析过了。

李友仁权利是有点权力,给一名学生下绊子真的很容易。

但是,分配不属于他分管的项目,而苏一帆也不是没有靠山,他背后站着的是刘昭阳。

他跟刘昭阳说的那些话,毫无疑问会起作用。

学生会是刘昭阳手下的摊子,他若对苏一帆不闻不问,冷了人心,将来的工作真不好干。

苏一帆不是热血青年,也不会给李友仁留下话柄,更不会听他的忽悠。

而刘昭阳走的是组织线路,李友仁能不能如愿,很难说。

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有本事你尽管使,笑道最后才算真本事。

第十一章凭什么跟我斗

第一批分配名单终于公布了,没有苏一帆的名字。

从名单上看,第一批大多是本地人以及河北地区的学生,留在北都的居多。

这其中就有张生建、卢圣涛、蔡子妃等。

卢圣涛虽不是北都人,地域上属于河北,留在北都也算合理。

重要的是,苏一帆担任学生会主席期间,给他弄了不少奖状,属于品学兼优分子。

张生建毫无意外留在本地,他的关注点在苏一帆身上,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

卢圣涛恨得牙根痒痒,少不了刺挠张生建:“名单中没有你想看到的名字,是不是很失望啊?”

“切,这才是第一批,等着瞧吧”

张生建没少在自己姨夫面前说苏一帆的坏话,这件事既然姨夫点头,没有办不成的道理。

第一批名单里没有苏一帆,也可能在第二批,甚至安排到第三批。

至于学校如何安排,那都是有讲究的,说不定会把最坏的分配放在最后面公布。

所以,张生建有理由相信,总会看到他希望的结果。

第一批名单中没有自己,也就无所谓高兴与否,苏一帆干脆放下这件事。

蔡子妃结束实习回到学校里,三个人又回到原来的状态。

不出所料,蔡子妃的去向正是她实习单位,北都电子厂,规模在全国都排的上号。

分配名单没有苏一帆,蔡子妃心里很着急,劝他:“苏一帆,去学校领导那里问问吧,早确定早安心。”

皇帝不急太监急,苏一帆压根就不担心去向,老子两世为人,会靠死工资吃饭,开什么玩笑!

服从分配那是一定的,短时间内苏一帆需要一个单位安身,而后寻找机会挖第一桶金。

工作只不过是一个过渡期,一旦时机成熟他就会拍拍屁股走人,下海捞金。

苏一帆不想跟蔡子妃她们解释自己的计划,也解释不清,何必呐。

至于去找刘昭阳,其实也没有必要,该出力的时候,刘昭阳肯定会全力以赴。

“问什么问,谁有胆子把我扣下来?”

倒不是苏一帆说狂话,大凡木有违法乱纪,在校园里木有犯错误,所有人最终都会分配。

唯一的区别在于,分配单位有好坏之分,有地域之分。

苏一帆拍拍蔡子妃香肩:“倒是你,我可要嘱咐一下。你现在是空有理论,到了工厂要沉下心思好好学习,熟悉整个工厂各种环节。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尽早掌握工艺流程。我们国家在电子行业落后于西方世界,集成电路才是发展方向。子妃,任重道远啊。”

喔靠,鸡汤

蔡子妃嗔怪,伸手拧着苏一帆胳膊:“人家关心你,换回来一通大道理,什么意思?”

蔡子妃特喜欢拧人,苏一帆叹息一声:“你应该记住我说的话算了,是我错了,大丈夫顶天立地,说这些真没意思。你终归是一个女孩子,有本公子护着你一生,保证锦衣玉食。”

蔡子妃叱咤:“你”

蔡子妃第一反应,苏一帆带有明显女性歧视。

但是,女孩子就喜欢苏一帆这种态度。

护着我一生,蔡子妃心里满满的幸福。

苏一帆安慰说:“别多想了,很快就有结果。本公子志向远大,不为别的,单单身边两位如花似玉的人儿,无论如何我也要做一番大事业,让你们幸福一生。”

煽情!

虽然煽情,效果明显,无论是蔡子妃还是乔梦溪都喜欢听。

第二批分配名单里依然没有苏一帆,宿舍几位同学都很着急,催着苏一帆去找领导。

苏一帆却不这样想,爱咋样咋样,不信能把他发配到边疆。

虽然苏一帆与学校领导层都很熟悉,但他毕竟是学生,要有自知之明。

苏一帆相信刘昭阳一定会使上劲,至少保证不能太难看,否则,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苏一帆稳坐钓鱼台,倒是张生建很活跃,到处散布苏一帆即将发配的事。

该来的总要来,老师派人把苏一帆叫了去。

苏一帆从老师那里回来,直接去了宿舍。

结果,还没走到自己宿舍,就被同学们堵在走廊上。

大家都很关心苏一帆的去向,估计今天有结果了,关心一下也是必然。

张生建阴阳怪气:“苏一帆同学,是不是分配结果明确了,跟大家说一声吧,到底分配到哪里去了?”

苏一帆正是无语,这货比谁都想知道结果,估计他爹上吊,都不会如此着急。

丫的,鄙视你。

“呵呵,你可真关心我的去向啊,如你所愿。”

张生建或许理解错了,或许是太想让苏一帆发配到边疆,按耐不住内心喜悦:“苏同学,你真的分配到边疆去了?如愿以偿啊,这觉悟真的呵呵呵”

这话让苏一帆直翻白眼,这货真的很直接啊。

苏一帆根本没说分配结果,这家伙一口一个边疆,不把苏一帆打发到偏远地区不死心。

谁都不是傻子,张生建那副表情将幸灾乐祸四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当然,苏一帆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结果不太好。

麻痹的,真的被发配了?

“看来你不把我推到边疆心难安啊,张生建,我俩有多大仇恨?如此这般下死手”

是啊,按理说张生建追虞娇失败,怨不得苏一帆。

虞娇不愿意踩张生建这泼狗屎,那也不能让人家一辈子不找男朋友,是吧。

后来苏一帆与虞娇好上了,张生建生哪门子气呀。

被苏一帆质疑,张生建看看周围同学的脸色,也知道不能太过分。

“谈不上仇恨,即便被分配到边疆,那也是搞四个现代化建设,不都一样嘛”

尼玛,这高调唱的。

卢圣涛等舍友闻讯赶来,恰好听到他这句话,少不了斥责一番。

“既然说的那么好听,你为何不抢着去?论脸皮厚,你世界第一。”

“就是,没见到这么坏的同学,背后使坏不说,还想幸灾乐祸。”

“”

不光是苏一帆室友打抱不平,连其他班级同学也仗义执言,纷纷指责张生建。

走廊上人越来越多,张生建有点下不了台,铁青着脸说:“我乐意啊,就愿意看苏一帆倒霉,就想看他发配到边疆。学生干部就了不起了?以前风光,现在还不都一样,甚至连普通同学都不如。要被发配了,哈哈哈”

人羞辱了,目的达到了,这家伙狂笑一声,转身想走人。

你一个平头百姓,凭什么想跟我斗?

哼哼,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十二章没脸了

张生建从苏一帆表情上看,大概率被发配到边疆。

热闹看完了,也羞辱完了,感觉心情特别爽。

张生建想走,苏一帆却不想放过他:“怎么,这就要走了”

“哈哈,不走在这里看你愁眉苦脸?反正也就这样了,你慢慢悲伤吧。”

张生建很拽,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

这种没有根基的小民,一旦走投无路,哪怕一根稻草也会抓住不放。

嗯,继续逗一逗他,羞辱他,让他名誉扫地。

“咦你不是想求我帮忙吧?嘿嘿,如果你态度诚恳,说不定还真可以帮帮你。求我啊”

哼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要让你原形毕露。

靠!

想的真美,让我求你,你算哪根葱?

苏一帆翻翻白眼球,对这货真的无语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

先不说你的能量有多大,能不能帮上我,即便我走投无路,也不会求到你身上。

“想让我求你啊那也要看你背后那座山的能量足够大,我看够呛,算了吧。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其实屁也不是。”

似张生建这种小人,属于得意便猖狂。

苏一帆刺挠他,无非是想狠狠打他的脸。

苏一帆不求他,张生建脸上有点痒痒。

“不想求,是吧,那也就只好这样了,别怪我看你热闹,好自为之吧。”

张生建真希望苏一帆求他,而后在数落几句,超级爽。

可惜这家伙是个犟驴。

苏一帆不在愿意看他这那张嘴脸,却很想扇他两耳光。

苏一帆是一个低调的人,不喜欢张扬,但张生建把脸送上来,不扇耳光似乎对不起他。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抖了抖:“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分配单位,派遣证。张生建,想知道我去哪里吗?”



张生建两眼放光,终于要看到苏一帆倒霉了。

对于苏一帆的去向,张生建很自信。

“看不看都一样,反正属于偏远地区。不想去的话,求我啊”

张生建倒是真想看清楚,但是,苏一帆抖动得厉害,看不清啊。

戏弄够了,苏一帆晃了一下:“分配去向,北都。张生贱同学,你觉着还满意吗?”

“”

张生建登时蒙了,张着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家伙竟然分在北都!

我姨夫答应过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吹牛皮吧

留在北都的名单早已经公布,苏一帆说留在北都显然不靠谱。

哼哼,大众脸充胖子而已,我要是信了,那才是二傻子。

想归想,张生贱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淡定。

看着张生建一脸的懵逼,苏一帆心中冷笑,老子不狠狠打你脸,对不起你一番心意。

这回轮到老子爽了,苏一帆慢条斯理,拽拽地说:“具体单位嘛嗯,小贱同学,你觉着那种单位比较好?”

你麻痹的,越说越来劲,还那种单位比较好,说的跟真事一样。

张生贱觉着苏一帆在装逼,想唬人,老子是那么好骗的?

“艹,你丫的就是穷嘚瑟,还哪个单位比较好,你要是能留在北都的话,老子不姓张!”

苏一帆笑了,就等他说狠话。

“小贱同学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是吧?他不打算姓张了,谁若是感兴趣领养,也算是一件大善事。”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里的派遣单展示给大家看。

“本人留在北都,分配单位,部委”

给众人看完了,苏一帆才停在张生建面前:“小贱同学,看仔细了,这事儿没必要骗你。”

喔靠!

这下子不光是张生建惊呆了,连周围同学也蒙了。

大反转啊,天地之别。

“嗷”

走廊里同学炸了,再看张生建同学,那就有意思了,手捂住脸,低着头灰溜溜走人。

卢圣涛看见张生建要溜号,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张生建别跑,兑现你的话,嗯,我看姓卢算了,给我当儿子吧,哈哈哈”

“是啊,小贱同学不想姓张了,卢生贱这名字也挺好,哈哈哈”

“”

张生建充耳不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跑得越远越好,不一会儿不见了人影。

其实,不光是张生建感觉难以置信,就连苏一帆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昭阳有一定的话语权,但是,弄到部委就有点扯了,他绝没有这个能量。

更何况还有李友仁这个绊子,能保住苏一帆不发配已经很不错了。

想来想去有点不确定,难道是

一切都是真实的,想不明白就不想。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结果是好的,苏一帆不会傻得推出去。

尘埃落地,既然分配单位是部委,苏一帆肯定会留在那里混两年,那里可是机会多多啊。

要走了,苏一帆与蔡子妃即将离开学校,临行前约着乔梦溪,三人一起在校园里闲逛,最后看一眼清华园。

校园里,乔梦溪、蔡子妃分左右靠在苏一帆身边,一男二女一起散步。

马上就要离校了,苏一帆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态度。

身边两美女,很容易让人误会脚踩两只船。

又怎样,老子乐意,关你屁事。

来到小湖边,苏一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蔡子妃和乔梦溪依次坐下来,两个玉人儿紧靠着苏一帆。

此次回学校之后,蔡子妃觉着乔梦溪有些异常,一直没有机会问。

看着乔梦溪那张掩饰的脸,蔡子妃不可能没有发现她那娇嫩的肌肤。

就要分开了,不由得说出了自己心声:“乔梦溪,我觉着你不如摘掉那副难看的眼镜,太影响形象。要不,姐姐给你买一副新眼镜”

乔梦溪装痴卖傻:“我眼睛近视,不戴眼镜看不见。买新眼镜就算了吧,我觉着这样挺好。”

其实,乔梦溪根本不近视,这幅眼镜也不过是一百度。

蔡子妃不会让她带偏,咬住不放:“你觉着你的肌肤欺霜赛雪,面若桃花,眼镜只不过是掩饰吧?”

“哪有什么掩饰,只不过是一副眼镜而已,蔡姐想多了”

乔梦溪有点紧张,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其实,无论是苏一帆还是蔡子妃、虞娇,他们心里大概知道了点乔梦溪的想法。

第十三章毕业

要毕业了,同学们少不了要吃散伙饭。

那场景想想都知道,喝醉了的同学鼻子一把泪一把,折腾的一塌糊涂。

而后,树倒猢狲散,大家各奔前程。

苏一帆走的比较晚,临走前与刘昭阳等领导、老师辞别,而后与乔梦溪一起离开学校。

镇压了乔梦溪的反抗,苏一帆坚持送她回家。

身边有美女相伴,一路上倒也不寂寞,绿车皮咣当咣当一路南行,下了车转乘长途车,而后跋山涉水,累的跟狗一样,终于来到了乔梦溪的老家。

村口,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在东张西望,看到乔梦溪,大叫一声“姐姐”跑过来扑到乔梦溪身上。

看这样子,小女孩这几天一直在等,估计姐姐要回家了。

一看模样就知道,这是乔梦溪的妹妹。

小女孩名叫乔梦蝶,注意到苏一帆这个陌生人,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看了会儿,蹦出一句话来:“大哥哥好帅!”

村子不大,乔梦溪的家在村头,家里有一个年迈的阿婆。

看着破旧的茅屋,苏一帆鼻子有点酸。

苏一帆不富裕,但毕竟是城里人。

以前苏一帆家境挺不错的,苏家双职工一个儿子,爷爷也有退休金。

那个时代属于多子家庭,养一个孩子是养,六七个孩子也是养,苏一帆是独子,要比大多数家庭好得多。

所谓困难,也不过是这一年时间。

房子虽然破旧,家里都是女性,收拾的倒也干净。

山村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远方客人也不过是鸡蛋、鸭蛋之类的。

饭食虽然简单,作为北方人,苏一帆吃的也是津津有味。

家里柴草不多了,第二天乔梦溪要上山砍柴,苏一帆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跟着她上山去。

于是,苏一帆剥夺了乔梦溪的劳动权,亲自操刀。

砍柴既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好在苏一帆人生阅历足够丰富,砍柴也是有模有样。

苏一帆大汗淋漓,乔梦溪看不过去:“歇会儿吧,我来砍一阵子。”

“累了就休息,那也不用你这女孩子砍柴。”

苏一帆停下手,拉着乔梦溪坐了下来。

“趁着放假,这几天把家里的柴草备好,你上学也放心。”

“这样不好吧,你还有回家呐。”

“说什么呐,这是我的义务。”

苏一帆恶狠狠地瞪她一眼,而后揽着乔梦溪俏肩揉了揉。

“这些见外话以后都不准说,这样的体力活,男人不干难道还要女人干?再坚持一两年,以后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们受苦。”

画饼,有机会就给女孩子画饼。

想当渣男,脸皮要厚。

这家伙心够大,够野。

蔡子妃、乔梦溪这俩女孩子,他都不想放手。

乔梦溪习惯了苏一帆的霸道,他要干也就随他了。

但是,后面的话就有点很难接受。

“我们?蔡姐会不高兴的。”

乔梦溪想挣扎,但苏一帆的手臂非常有力。

“你不要顾虑蔡子妃,我相信她会做出明智选择。”

这里不是学校,乔梦溪也无需戴眼镜掩饰,那张俏脸让苏一帆心动。

“你知道我没有答应蔡子妃什么,哪怕她离开我,我也不打算放开你。蔡子妃属于强势女人,离我而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有能力保护自己。而你属于弱性子,让我放手,心难安。”

苏一帆的话,说的够明白的了,如果非要二选一,苏一帆要选择乔梦溪。

乔梦溪的眼泪不争气地有些湿润,情不自禁地靠过来。

“可是我不想让蔡姐难过,上一次她争不过虞姐,如果这一次是因为我而让蔡姐痛苦,我宁愿远远离开你”

乔梦溪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蔡子妃再一次遭受打击,真的有点够呛。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难做,也不会让蔡子妃痛苦。目前来看是个难题,但不是没有解决办法,总会找到一个大圆满结局。”

看着乔梦溪的俏脸蛋儿近在咫尺,尤其那张小嘴儿令人眼馋,苏一帆有点蠢蠢欲动。

或许感觉到苏一帆有企图,乔梦溪想往后退。

可惜,她这个小绵羊所面对的是饿狼,哪里躲得开呀?

乔梦溪被苏一帆吃得死死的,性子弱只是一方面,其实内心深处那颗萌动的心也发挥一定的作用。

凡事都有惯性,长期受压制,已经养成逆来顺受的习惯,即便想反抗,那也要有个过程。

但是,苏一帆压根就不给她机会。

这种事情,一旦跨过红线,想要退回去几乎不可能。

当然,此时的乔梦溪内心是复杂的。

一方面是幸福,而另一方面是内疚,蔡子妃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障碍。

苏一帆似乎洞悉她的内心世界,平静下来之后,安慰她:“不必有任何顾虑,给我两年时间,一切都是美好的,包括你,当然也包括蔡子妃。”

两年时间并不长,恰好是乔梦溪毕业的时候。

相不相信苏一帆是另一回事,偷吃禁果的乔梦溪似乎也没有其它选择。

大灰狼苏一帆似乎有点沾沾自喜,面对蔡子妃,他似乎束手无措,柿子捡软的捏,乔梦溪就容易的多,似乎要比预想的还顺利。

当然,苏一帆同学还是蛮有觉悟的,住在大山这些日子很勤劳,一直把柴草堆砌的没地方安置才罢手。

这件事情必须做,一旦开学,乔梦溪要去北都,家里只剩下一老一少,完成这种体力活非常困难。

阿婆看着苏一帆如此卖力,哪里不知道他与自家孙女儿什么关系,自然喜上眉梢。

苏一帆不能老待在这里,他要回青岛办理一些手续。

临走时,苏一帆只留下路费和生活所需,剩下的钱一股脑留了下来。

“不行,山里也不花钱,你可不一样,一路上总会有消费的。”

乔梦溪坚决不收,苏一帆手里的钱要用到十月份。

“长本事了,敢不听话?放心吧,我都计算好了的,你以为我会让自己饿肚皮?”

苏一帆连唬带诈,镇住乔梦溪。

如今两人关系已经有质的突破,乔梦溪关心苏一帆也是必然。

面对强势的苏一帆,一番呵斥,只能乖乖接受,而且心里甜甜的。

估计乔梦溪永远改变不了她在苏一帆面前的弱势地位,这已经形成模式。

与之相对应的,蔡子妃倒是像一头没有驯服的小野马,桀骜不驯。

蔡子妃是北都人,有优越感,环境使然。

第十四章那年月

八四年九月,作为土生土长在海边的青岛人,苏一帆摇身一变成为北都人,某部最下层小科室,二室科员。

成为北都人已经是那个岁月大多数人的奢望,再加上最好的工作单位,不知道令多少人羡慕不已。

一个人一个命,嫉妒也没有用。

当然,这个科员也是有含金量的。

大学毕业就是正科级,括号,待遇,差不多五张大团结(十元一张)。

至于能不能享受到正科级的权利,那就看单位用不用你。

即便是要用你,不还有见习期嘛。

实习期过去,苏一帆的身份就要转正,成为正科级主任科员。

这年代,单位与单位差距真的很大,报道的当天,连住处都安排好了。

单身宿舍房子不大,四十几平方,里外间外加一厕所。

所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千真万确。

这一时期,各行各业职工的薪水都是按照级别确定,具体到每个人,差别真的不大。最低的二三十元薪水与最高的三四百薪水,也就是十几倍差。

但有一样,这年月薪水也不过用于穿衣吃饭而已,住房、医疗等各种福利不会反映在薪水中。

换句话说,单位负责安置住房,报销医疗费,报销孩子幼儿园费用。

至于孩子读书费用,国家不收学费。

比如机关单位,人数少,真的不缺职工住房。

换一个纺织厂你试试?

几千、上万人的大厂,等轮到给你安置住房,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所以说,这个福利,有些人只能看着,却到不了自己手里。

至此,有了住处、单位、户籍,苏一帆真正成为一名北都市民。

二室总共七个人,主任刘克龙,年约四十岁左右。六名职员按照年龄排序,分别是四十九岁的李国强,四十一岁的王翠花,二十九岁的郑成,二十三岁的苏一帆,二十一岁刘伟和二十岁的李薇。

四十多岁的职员,李国强、王翠花心中没多大想法,靠资历吃饭。

二十九岁的郑成,四九城的公子哥,吊儿郎当不正干,剩下两个新职工业务不熟,也没有学历,难当大任。

所以,刚来不久苏一帆成了干活的主力。

苏一帆倒没有怨言,多干点活累不死人。

二室的办公室分里外间,外间五个人,没办法安置苏一帆,苏一帆的办公桌就只能安排在里间,与主任刘克龙打对桌。

两世为人,苏一帆很清楚办公室文化。作为新人要嘴勤、手脚麻利、埋头干活不理闲事。

科室成员毫无疑问都是本地人,能进部委多少都有点关系。

无论是郑成,还是刘伟和李薇,最多也不过高中毕业,家里没有点门道,能进来才怪。

此次大学生分配,其他科室各安排两名,唯独二室只有苏一帆一人。

话说,每年不都有大学生毕业分配嘛,咱就是不缺人,使劲往里安排。

呵呵,大学生毕业也不过这一二年的事,全国有多少单位?

虽然部委有优先权,那也不能包揽所有毕业生,可以说十年内大学生都是缺货。

作为一名新人,一个外地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每天第一个进办公室的肯定是苏一帆,进门三件事,打水、抹桌子、扫地,等到同事们陆续到来,办公室整洁一新,看着舒畅。

这样的新人谁不喜欢?

主任刘克龙喜欢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老职员李国强、王翠花和颜悦色。

至于郑成,神龙见首不见尾,或许刚才还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再抬头已经不见踪迹。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业务已经非常熟练。

用顺手了,主任安排任务都不用出屋,顺手丢给苏一帆。

干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在苏一帆搞明白二室主要职责之后,内心狂喜!

喔靠,批

计划经济下,一盒火柴两分钱,一斤盐一角三分钱,花生油八毛三一斤,冰糕三分钱、五分钱,看电影一角钱,猪肉八毛三一斤,茅台酒八元一瓶在原有体制下,几乎一切商品都是固定、统一的价格。

苏一帆清楚这段历史,在这之前三十年是这个国家的生存期,在世界两大超级大国封锁下,国内形成内循环运行体制。

如果没有这种体制,很难说会发生什么?

50年钢铁产量是多少?61万吨!给全国农户打农具都不够用。

2015年钢铁产量是多少?41亿吨!

你可以想象这两者的概念,没有举国体制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你听到的、所看的不一定是真相,每个人屁股下的椅子不一样,角度也不一样。

一直持续到中美关系破冰,外界封锁才掀开一角,审慎地接触、观察这个国家。

在搞掉另一个另一霸之后,米国人信心爆棚,也尝到了甜头,策略也进一步完善,拉近身边而后仿效对付前者手法搞垮这个大国。

如何破解原有体制束缚?

有聪明人在79年提出了双轨制。

确切地说,生产要素价格实行计划与市场并行。

而所谓的计划内,恰好正是二室分内职责。

“钢材78∶22;煤炭92∶8;石油83∶17;水泥64∶36;食品类59∶41;服装类59∶41……”这是1985年前后,根据市场需求量确定的计划内商品和计划外商品的销售比,每组数字前者是计划内比重,价格是固定的;后者是计划外比重,价格由市场决定。

有了市场价格这一轨,也确实有效地打破了指***一统天下的局面,也曾一度给市场带来了活力和生机。

但是,没过多久它的消极因素显露无疑。

计划价格是固定的,而市场价格则是自由议定,越是稀缺价格越高。

比如钢材,计划价格700元,而市场价格差不多要卖到2000元,这种巨大的价差,能给人多大想象空间?

在这个市场资源匮乏年代,价格一旦失去了制约,失控是必然。

苏一帆眼热了,他原计划本就是在体制内干几年,慢慢寻找机会。

但万万没想到自己距离机会如此之近,看上去唾手可得。

只不过以他目前实习生的身份,也仅仅是眼热而已,每天经他手的不知有多少,价值几何?

但是,这与苏一帆没有一毛钱关系。

第十五章果然是他

某一天,苏一帆在机关大院无意间看到一个人,感觉有点面熟。

略一打听才知道,那是三处的虞副处长。

苏一帆恍然大悟,原来是仅有一面之缘的虞长远,虞娇的三哥。

喔靠,怪不得呐,虞家会不会是背后的神秘之手?

前后整个过程连贯起来,苏一帆怀疑此事与虞长远有关。

这是一种因果关系,当然,是前身替他挣来的因果。

下班的时间到了,苏一帆收拾一下桌面,做好下班准备。

“苏一帆,今天晚点走,一会儿跟我去参加一个小聚会。”

苏一帆一愣,虽说刘克龙很满意自己的工作,并不代表在这么短时间就能认可苏一帆成为左膀右臂。

那么,刘主任这是什么意思?

“是,主任”

苏一帆的心有点热,有点小激动。

办公室人去楼空,刘克隆与苏一帆才施施然走出大楼。

距离不太远,二人在王府井附近一座楼前停下脚步,苏一帆抬头看到大大的招牌:富春楼。

苏一帆心想,今晚或许有酒局。

刘克隆领着苏一帆上了三楼,306房间。

这个房间挺大,大约有三十多平米,一圈沙发上围坐好几个人。

“虞处长,祝贺你升职。不好意思,来迟了啊。”

“呵呵,同喜同喜。这个点下班,说什么迟到,坐。”

苏一帆一看说话的人,愣住了,还真是虞娇的哥哥虞长远,苏一帆没想到刘克隆领他来见虞长远。

原来刘克隆来给虞长远贺喜,虞长远刚刚从副处长升格为正处。

三十岁出头的正处,真的很年轻。

一瞬间苏一帆想了很多,毕业分配留在北都以及进入机关单位,心中那些疑惑都迎刃而解,虞家在背后使劲了。

虞长远看着苏一帆发愣,微微一笑:“怎么,不认识了?”

“三哥,真的有些意外。”

苏一帆实话实说,的确很意外。

而称呼三哥,那是随着虞娇叫的,称呼领导不是见外嘛。

虞长远欣然接受这一称呼,把苏一帆介绍给在座的人:“这是苏一帆,我的小兄弟,大学刚毕业。这是刘实,这座酒店的主人。顾新宇,外经贸部的,张司长、刘处长。梭子、雷子都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这个圈子厉害,即便后世苏一帆也接触不到。

至于梭子、雷子,有种大院文化,想来虞长远十几岁的时候挺能作,苏一帆与他们逐一握手。

苏一帆的表现可圈可点,令在座的人另眼相看,怎么看不像新入职的小职员,在一圈大人物面前一点都不紧张。

虞长远招呼苏一帆走到窗前,在椅子上坐下来。

“你还真能硬挺,我不是给你留了电话嘛,你在分配过程中遇到麻烦,为何不打电话?要不是我随时注意学校动态,岂不麻烦?”

虞长远心中暗骂,你这家伙让我等的好心烦,没见过你这样倔强的人。

“我跟虞娇的关系,我俩心里清楚,虞娇遇难我不会袖手旁观。这件事与虞家无关,也谈不上恩情。施恩图报也不是我的性格,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打电话。分配时,冒出来个绊脚石是个意外,他追虞娇失败理所当然,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把怨恨撒在我身上,有点怨。即便有李友仁使坏,当时也分析过了,这也不是他分管的事情,会起作用但不是决定性作用。而我身后站着刘昭阳,就算他使坏,估计结果也坏不到哪里去。当时我真没想到你会插手此事,更没有想到最后分配结果竟然是留在北都,而且还是机关单位,很意外。”

这番话其中一部分是真实的,虽然中间出现一段波折。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回青岛老家,苏一帆压根就没有往机关部门方向想,分配结果也确实在意料之外。

苏一帆不太重视分配结果,毕竟在他的计划中,这只是个过渡期,打电话求援显然很愚蠢。

至于虞长远或者虞家的心思,苏一帆也不是没想过,猜的八九不离十。

当日在医院,虞长远面无表情留给他电话号码,似乎并无感恩之心。

那也不过是想观察苏一帆的为人、品行。

苏一帆若急乎乎打电话求援,虞家也会帮忙,给他安排一个好工作,虞家与他两清了。

苏一帆的表现,确实出乎虞家意料之外。

而且苏一帆在机关的表现可圈可点,虞家不介意花点精力栽培。

“屁!怎么跟虞家无关?”

虞长远笑骂道:“你知不知道小妹在我们家的分量?那是我虞家的宝贝,虞娇在我们兄弟姐妹精心呵护下,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委屈。”

苏一帆私下撇撇嘴,还说没有受过委屈,说出来话都不觉着脸红,让她嫁给不想嫁的人算不算委屈?

虞长远似乎知道苏一帆内心所想,解释道:“当然,你与虞娇的事,也是无奈之举。这件事说来话长,属于老一辈之间的事。我爷爷与他战友的约定,并没有告诉虞娇,上学期间她与你好上了,这才惊动双方,不得不拆散你俩。”

“能理解你们大家族那些事,但我更关心虞娇是否幸福。”

“这个嘛,幸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种事虞长远无能为力,只能在内心祝福。

“虞娇已经与王家小子订婚了,估计明年结婚。这种事我们当小辈的无能为力,不提也罢。对你来说,虞家是有亏欠的。而且虞娇也不是没条件,让虞家保证给你一个好前程。”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毕竟是男人。在这件事上最亏欠的是虞娇,我心不安。”

苏一帆内心不安,虞长远又何尝安心?

将来的事谁都不清楚,虞家硬塞给虞娇一个男人,她会幸福吗?

一阵沉默,虞长远和苏一帆各自想着心事。

虞长远率先打破沉默:“听说你与两个女孩子好上了?看来还是你想得开啊说说倾向于哪一个?”

“我要说哪一个都不想放过,你信吗?”

“喔靠,你够花花的,竟然想脚踩两只船?”

“男人嘛,度过了初恋,不再单纯,我还嫌两个不够呐。”

苏一帆的话,把虞长远雷的不轻,什么人嘛:“男人三妻四妾的时代早已成为历史,你一厢情愿,人家女孩子也不傻,意淫无罪,却当不得真。”

“呵呵,那就请三哥拭目以待吧。”

这话没法聊了,虞长远也是男人,偶尔也有非分之想,但成熟的男人一定是现实的。

“行,你慢慢做美梦,我只看结果。”

虞长远不无嘲弄,随后面色一整:“说正事,把你安排的二室也是有目的的。二室只有你一个大学生,没有竞争对手,再加上你表现不错,接下来进展或许要快一点。你的见习期即将结束,明年上半年老刘会提一级,给你腾出位置来。你在二室基本没有对手,别忘了,二室除了几个老家伙,唯独你是正科级。”

喔靠,这是要把正科待遇转正了,这也太神速了。

虽说出乎苏一帆意料,这种好事是不能往外推的,只能欣然接受。

“谢谢三哥栽培,我会努力的。”

有这样好的条件,如果走仕途,苏一帆绝对比别人要顺利的多。

可惜的是,这家伙志不在此。

苏一帆不是个喜欢约束自己的人,更喜欢财色,不想找麻烦的话,还是绝了这份心吧。

第十六章都不省心

作为单身青年,苏一帆一般不在家开伙。

中午在机关食堂吃饭,晚上或在路上顺便凑合一顿饭,或到富春楼鬼混。

即便上一世,苏一帆也是个不爱做饭的人。

蔡子妃知道后,有点看不过去,隔三差五过来给他做晚饭。

只不过蔡子妃上有父母,也不能每天都来。

但凡蔡子妃找好了借口,会事先打电话通知苏一帆按时下班,她下班后顺道买好菜,给苏一帆做一顿可口晚餐。

至于乔梦溪,平日里上课,再加上路途远,想要与苏一帆私会,那也只能等到星期天。

蔡子妃、乔梦溪两个人的时间不同步,至少到今天为止没有打遭遇战。

或许蔡子妃心里有点怀疑,要不然上一次也不会质疑乔梦溪,尽管苏一帆的出发点没有一点问题,但在最终知道乔梦溪是一个漂亮女孩,不担心是假的。

苏一帆倒是有野心,可惜蔡子妃不见兔子不撒鹰。

偶尔搂搂抱抱可以,真枪实弹干那事别想。

今晚喝了点酒,蔡子妃脸蛋儿浮现出彩霞,唇儿鲜艳欲滴,她穿着衬衫鼓囊囊的,缝隙中透露出一抹白皙,苏一帆看着眼热,慌不迭敬礼。

苏一帆倒是想让蔡子妃多喝点儿,说不定在意乱情迷之下吃掉她。

可惜,蔡子妃的警惕性很高,不会让他阴谋得逞。

“乱看什么,一双贼眼不老实”

苏一帆眼睛透出欲望,蔡子妃哪里看不出来,免不了嗔怪。

“你今天好美,特别想”

蔡子妃打掉他的黑手:“去找你虞妹妹,我可不想给你机会。老实交代,你和虞娇亲过没有?”

“拉拉手还是有的,你也知道虞娇很保守。其实,最后阶段都差不多了,谁知出现意外,木有实现。”

这是假话,亲亲还是有的,只是苏一帆不想刺激蔡子妃,免得她妒忌。

或许苏一帆还没有死心,蔡子妃相信时间不会太久,虞娇总会结婚的。

“真的没有?哼哼,信你才怪。”

蔡子妃美目流转,不知心里想什么。

苏一帆手环着蔡子妃,眼睛看着那张鲜艳嘴唇,有点儿忍不住。

而后看着那双美目,深情注目。

蔡子妃美目如一湾秋水,嘴唇儿轻启,似乎等待着什么。

苏一帆似乎看到了希望,犹豫着是否采取行动。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被拒绝的太多,担心再一次被拒绝。

只因为犹豫片刻,等苏一帆再行动的时候,一只小手挡住了他那张脸。

窝日,有多么沮丧?

苏一帆懵逼,刚才看见的眼神,明明是一种鼓励。

我勒个去了,这个节奏不太对劲。

女人嘛,不要听她说什么,嘴说不要不代表真的不要,要看实质反应。

苏一帆自认为经验老到,对女人有足够的掌控力。

可惜,他错了。

女人善变,女人心,海底针,这是一门高深学问。

看着眼前明艳的女人,苏一帆心想,真的好肥啊,比虞娇、乔梦溪尺寸多的不是一星半点。

嗯,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偷袭成功,擦擦探照灯,果然非比寻常。

这家伙还想进一步,可惜,苏一帆高兴地太早。

蔡子妃突然清醒,推开苏一帆黑手:“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得寸进尺。”

“嘿嘿,又不是外人,自家老婆嘛”

苏一帆不是初哥,脸皮厚的很。

“越说越过分,什么时候变成你老婆了?”

“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心去吗?哼哼,跑都跑不了,不信你试试。”

能怎么办?苏一帆只能忽悠。

可惜蔡子妃不是乔梦溪,不上他得当:“哼哼,这还用试吗?腿长在我身上,你敢胡来看我以后还会来,饿死你才好。你以为我会被你几句瞎话骗的昏头转向。”

“怎么会是蒙骗你呐,千真万确”

苏一帆坚决不改口,即便是谎言,那也要坚持到底。

嘿嘿,谎言说千遍不就是真理嘛。

蔡子妃审视一番,虽没有发现破绽,却也不肯轻信:“老实交代,是不是别有用心?还有,你有没有哄骗乔梦溪,那个丫头的软性子让人不放心。”

“冤枉啊,我所做的一切不都在你眼皮子地下嘛,何至于冤枉我?”

苏一帆捶胸顿足,貌似冤屈:“蔡子妃,你太过分。我、你还有虞娇三人一起照应乔梦溪,这可是事实。两年时间足够长,如果说没有一点感情,那也是说瞎话。但是,胡乱栽赃太过分,你扪心自问是不是这个理?”

苏一帆与蔡子妃正处于微妙时期,打死他也不能承认与乔梦溪有染。

哼哼,有本事你抓现行,没有根据的事情,你能奈我何。

蔡子妃张了张口,语塞。

苏一帆说的是事实,自己那番话确实站不住脚。

两年来,苏一帆与乔梦溪确实没有出格的地方。

嗯,难道自己多心了?

哼哼,怪就怪小丫头片子长得太漂亮,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蔡子妃不淡定,又觉着自己说话不太靠谱。

蔡子妃内心动摇,嘴上却不会承认:“是不是真的只有你自己清楚,就算是真的,现代环境也不允许你有俩老婆。我且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想虞娇?我有种预感,你们俩还没有断。”

苏一帆心里好笑,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其实是敏感。

虞娇这一威胁消失了,乔梦溪又是一个大威胁,所以她心里不淡定。

蔡子妃是猜对了,那又如何?

我自己不承认,她是一点辙也没有。

“呵呵,自己不让吃,却又担心乔梦溪被我吃了,还要扯上虞娇。吃没吃,我不会告诉你,所以,想知道自己去问吧。”

苏一帆采取模棱两可话语,让蔡子妃自己猜,或者去问乔梦溪。

“哼哼,还用去问乔梦溪?估计不是被你吃也差不多了。大坏蛋”

嘴上说不用问,其实蔡子妃真的想找乔梦溪证实一下自己的预感。

“时间挺晚了,再待下去说不定被你甜言蜜语哄骗昏了头,太危险,我得回去了。”

“呵呵,说得可真夸张啊我是大灰狼,你是小白兔,真想吃你,也不过张张嘴而已。”苏一帆咧咧嘴,伸出双手比划一下,貌似凶恶。

“好吧,是挺晚的了,我送你回去。”

蔡子妃摇摇头拒绝:“不用送,何必来回跑,我自己回去就行。”

“开什么玩笑,大晚上的让我老婆大人走夜路,被人拐跑了,那可就亏大了。别啰嗦,这事没得商量。”

蔡子妃说不用送,苏一帆若是当真,那可真的愚不可及,两世为人的他怎可犯这样低级错误?

的确,蔡子妃也不过嘴上说说而已,当然希望苏一帆送送她。

这是一种心境,女人天生需要男人的怀抱,天生依赖男人,需要安全感。

尽管苏一帆油嘴滑舌,但霸道的他坚持送她,让蔡子妃心里暖暖的。

今晚月儿很圆,环境很温馨,蔡子妃挎着苏一帆臂弯漫步走在人行道上,竟然有些陶醉。

蔡子妃真的很爱苏一帆,可惜晚了一步,被虞娇捷足先登。

那一段历史过去了,问题是现在也不让人省心啊。

虞娇离开了,现在又冒出一个乔梦溪。

这也只不过是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蔡子妃也不知道。

但是,要让蔡子妃相信苏一帆的话,绝不可能。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嘴里总是没有一句实话。

蔡子妃可以不相信苏一帆的话,事实上苏一帆与乔梦溪二人的整个过程,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相信预感,还是相信事实,蔡子妃左右摇摆。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

心里是这样想,但是,乔梦溪的小模样一直在眼前晃动,那丫头怎么就那么漂亮呢?一个个都不省心呀。

第十七章后世名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过年来三月份。

果然刘克龙升职了,苏一帆接替了他的职务。

官不大,权利也就一点点,那也是权利,总比没有强。

不管别人官多大,所经之事不也经过最基层官员之手嘛。

所以,莫要小瞧了级别最小的科长,权力不大,却是部门大小事必经之地。

每一个级别都会有相应的权限,芝麻大点单子别人看不在眼里,任由他这个小科长折腾。

大一点的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偶尔有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不小心漏掉了,苏一帆不嫌弃,捡点别人剩下的,积少成多嘛。

不是苏一帆胆子大,他知道在一个特定时期内无论怎样折腾都安全。

时机,先有时才会有机。

失去了时的概念,也就没了所谓机会。

计划不如变化快,苏一帆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太不真实。

说是要把自己打发到边疆,怎么就升天了呢?

前身谈个女朋友都是高身价,救女朋友都能留下这样因果,给他留下这般大机遇,怎么个酸爽了得!

苏一帆感叹,这得气死多少穿越人士?

有这么好的机遇,老子不混出个人样来,不创造出人间奇迹,真的对不起前身,更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这个时代。

嘿嘿,那就折腾吧。

给我一个指点,我能撬动地球。

给我第一桶金,成就的将是万亿富翁。

这段时间苏一帆每周几乎一半时间泡在富春楼,人头熟了大家称兄道弟。

富春楼的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价格贵的吓人,就这样还是有人趋之若鹜。

二楼以上不对外开放,基本上是四九城贵人们玩的地方。

但不仅限于玩,拉关系、走路子,五花八门的功利场。

刘经理是做大买卖的,暂时与苏一帆不搭界。

但是,梭子、雷子这些小兄弟喝不到头道汤,边边角角还是有的。

这不奇怪,人总要吃饭过日子,虞长远也暗示苏一帆,一些小单漏一点给他们。

这年头撑死大胆的,饿死小胆的,苏一帆很清楚这种机遇意味着什么,自然也不会手软。

特定的历史阶段,特有的产物。

苏一帆知道,这股风越刮越猛烈,至少还要持续几年。

对苏一帆来说时间越长机会越多,但他并不打算在这里呆太久。

凡事适可而止,吃相不要太难看。

苏一帆要求不高,他只是需要启动资金。

五月的北都热了起来,周五下班后,苏一帆来到富春楼,与虞长远一帮哥们花天酒地。

三哥虞长远的酒量不错,苏一帆喝的肚皮发涨。

放下啤酒杯子,苏一帆说:“喝了这么多啤酒不放空是不行了,三哥你继续,小弟撒尿去也。”

虞长远笑骂道:“我坐下就没有离地方,你倒好,连续跑两次了。尿频尿急,我怀疑你有神病。嘿嘿,幸亏你不是我妹夫。”

苏一帆暗中腹诽,你现在的妹夫肯定不如我,哥们不是一般人。

比别的事情或许难说,那事儿谁也比不了:“三哥,不要污蔑我,兄弟我身体倍棒,肾大活好。而且这是两码事好不好?小弟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说我是榴弹炮,灰常强大。”

喝酒的时候,也就是吹牛逼的时候,你就是说破天也没有人当真。

所以,苏一帆吹嘘一番,换来别人的白眼球。

雷子也跟着落井下石:“光吹牛木有用,你喝酒别人也喝酒,唯独你跑的勤,没有问题才怪。我说你不会真的有肾病吧?”

“哎吆吆,这么年轻肾不好,这病得治。要不,下一次给你弄点大补药泡酒,补补身子,嘿嘿,鸿茅”

梭子一脸的贱笑,好像苏一帆真的肾虚。

你妹,这是非要弄假成真啊,我勒个去了。

说男人不行,苏一帆必须否认。

刚想与他们理论一番,苏一帆眼光扫过众人的脸,感觉有点不对头。

玛德,差一点上当,这帮家伙太坏了。

这个话题说起来没完没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推延时间,想看他笑话。

哼哼,这世界就没有好人。

“不和你说了,万一来不及,出洋相就不妙了。”

说罢,苏一帆站起身来拔腿就走,身子还没有走出门,身后传来一阵阵笑声。

“哈哈哈不急啊”

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果然是想看他笑话。

苏一帆不再理会虞长远他们哈哈大笑,推门走了出去。

放完水苏一帆从卫生间出来,猛然间,对面房间冲出一女子,两个人当场撞在一起。

嗯,很软,手感不错。

显然,这是一位女子。

苏一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屋子里又冲出一人,一把抓住前面那人:“跑什么跑,既然来了就别走。”

这时候苏一帆看清楚了,先出来的是一名十七八年轻女子,跟着出来的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

咦,这女子看着特眼熟。

窝日,难道是她?

尽管年龄很小,但她那特有的妖冶天下再无第二人。

苏一帆懵了,喔靠,这不是后世那个著名影星嘛。

眼前这一位虽说现在年纪还小,她那妖冶的脸蛋儿还显稚嫩,却让人看一眼再也忘不了。

看着那张妖冶脸蛋儿,人是错不了。

美女本来就很稀有,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出现长相差不多的人。

但是,年龄对不上号,现在是85年,按理说那位大概还没有长大吧?

一时间苏一帆有点迷茫,时空错乱了?

呃,好像没听说那位还有姐妹。

就算有姐姐,那也不能一模一样,苏一帆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苏一帆发愣的功夫,那个女生似乎也认出了他,抓住他的手臂,一阵惊喜:“是苏一帆?快来帮帮我,我不想在这里玩,要回学校去。”

搜索记忆,苏一帆想起来前身与此人相识的过程。

这位还是影视学校女学生,上半年一次大型活动中,两个人相遇。

前身学生会主席这张名片还算响亮,本身又帅气,的确挺招女孩子喜欢。

嗯,叫潘水水,今年差不多十八岁了。

一个帅男,一个靓女,两个人相识也算正常。

第十八章你想废了谁

后世她身上的绯闻传的很玄乎,到底是不是真的,苏一帆不会去考究。

女演员有绯闻不奇怪,尤其是漂亮女演员。

如潘水水这般妖冶模样,给人想象空间太大,让太多的人垂涎。

是不是真如传说的那样,苏一帆不知道。

但是,那个圈子里的演员,绯闻太多了。

劈腿是很寻常的事情,与多少人劈腿恐怕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

不管潘水水有多漂亮,走影视路线女人,不是现在苏一帆所能招惹,小胳膊小腿的没有能力驾驭。突然弄出一些传闻,感觉头顶上有点绿,是不是很糟心?

眼前的潘水水还小,又与前身认识,苏一帆不想管也要管的。

至于将来她走什么路,与苏一帆没有一毛钱关系。

苏一帆上前一把推开男子,把潘水水拉到身后:“这位仁兄,大庭广众之下请不要拉拉扯扯的,大家有话好说嘛。”

那男子个头不高,挺着啤酒肚,看苏一帆人高马大心里有点打怵。

不过,他看苏一帆独身一人,胆儿立刻肥了,威胁说:“诶嘿,哪儿来的野小子?想管闲事也要看地方,在这一亩三分地老子说了算,不想惹麻烦赶紧给我走,否则,老子废了你。”

喔靠,口气真不小,还想废了我?

看看对方身材,苏一帆心想老子一米八几的个头,全身都是肌肉,就你这样打算怎么废了我?

“我可不是管闲事,这位是我朋友,还请你自重。”

闷头就打不是苏一帆的性格,先讲道理。

潘水水同学是我朋友,与管闲事扯不上关系。

说话的时候,屋子里陆续出来几个男男女女。

嗯,好汉不吃眼前亏,苏一帆一边说一边往306房间方向退。

苏一帆的话让那男子恼了,凶杀恶神般:“自重个屁,骡子,福根给我一起上,废了这小子。”说罢,率先冲了上来。

喔靠,一言不合就开打,什么人嘛

如果单挑,苏一帆这身板不惧对方。

但是,对方要打群架啊,苏一帆可不想吃亏。

哼哼,老子先下手为强,飞起一脚踹飞了男子,恰好阻挡后面那两人往前冲。

苏一帆不敢耽搁,拉着潘水水往后跑,推开306房门:“进去待着,不叫你别出来。”

玛德,手感真不错,连骨头都是软的。

大凡妖精人物必有独特之处,要不然引无数人垂涎?

这也不过是一个念头而已,大敌当前,苏一帆哪里敢乱想。

苏一帆不是无脑之人,要打架也要占先机。

刚才在别人门口打架,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占,不跑才是傻子。

来到自己地盘苏一帆再也无所畏惧,人多是吧?

老子让你知道花儿怎么个红法!

苏一帆知道梭子、雷子是什么人,老子不信虞长远看自己吃亏。

曾经的大院,那也是一种文化,大家都很抱团。

今日吃亏是吧?哼哼,明日一定找回来。

十几岁的孩子,都他妈特爱面子,那年月也没有其他乐子,打架也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没有经历过那年月,或许很难想象当时的场景。

领头的人一般个头略高一些,扯高气扬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乌泱泱跟着一大片,出了大院沿着马路直奔目的地。

嗯,很拉风的感觉!

更多的是跟着看热闹的人,无形中也给他们壮了胆。

虞长远与那些哥们还在喝酒,看见苏一帆推着一女子进来,吃了一惊。

随后听到外面乱哄哄的,知道出事了。

“蹭”的一下虞长远站起身来,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了”苏一帆的身影已经消失。

男子带着一帮子人追过来了,苏一帆也不惧,站在走廊上挡住他们去路。

“小子,有本事你使劲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把人交出来还有的商量,否则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苏一帆也不是吓大的,他这个身板真的不惧怕几个猪哥。

苏一帆胆气壮,腰板一挺很有虎躯一震的架势,嘴角划出一个弧度,邪邪一笑:“呵呵,有本事你就让我横着出去,我好怕啊人不可能交给你,那是我朋友。”

说完话,苏一帆非常鄙视给他一个中指。

苏一帆心里冷笑,真若动手,就你这几个废柴算倒霉了。

苏一帆心里痒痒,多少年没有打架了,今日是不是先开开荤?

“上,给我废了他”

苏一帆的嚣张,让那男子怒不可遏,他哪里知道苏一帆很阴险?

更何况他刚才挨了一脚,心里恨得牙根痒痒,苏一帆不买账,他也懒得再与他啰嗦。

这时候梭子和雷子先后从屋子里出来,而后虞长远施施然走出门来:“呵呵,四九城什么时候变了天,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有能耐,你想废了谁?”

那几个人很嚣张,刚张开嘴要回骂几句,话到嘴边发不出声,面容呆滞。

那男子反应也算快,脸变得更快,转眼换成笑脸:“哎吆,原来是三哥啊,呵呵,大水冲了龙王庙,惊动了三哥你,小六子给你赔罪了。”

嗯,一听就是八旗腔调,四九城真就不缺这样的人。

有一次苏一帆与雷子喝酒,听他说起过以前那些事,十六七岁的虞长远真的很能作,四九城内名声远播。

“小六子,打上门来这笔账我先记下。这位是我的小兄弟苏一帆,你现在可要好好看清楚了,若下一次冒犯,今天这理由可就不好使了。”

别看虞长远语音不高,语气平和,却透出一股威势。

如今他已经是仕途上的人,自然不屑于动手打架,少年时期的威名足以震慑一般宵小。

那男子四十岁的人,称呼三十岁出头虞长远为三哥,而且还点头哈腰,可见虞长远当年多威风。

“是是,绝不会的。苏一帆小兄弟,对不起啊,这次是哥哥的不对,呵呵。”

小六子能屈能伸,立刻给苏一帆道歉。

“三哥你大人大量,呵呵,今天不打扰了,有空的话,我请你喝酒。”

虞长远点点头,看着小六子点头哈腰,而后走回他的房间。

苏一帆免不了有点小小遗憾,刚才还想打一架开开荤,谁想到那个小六子见了虞长远怕的要死,软了。

看来,当年的宁三哥不是一般的嚣张。

第十九章这种场合不适合你

不难揣测苏一帆是什么心境,突然年轻了,真的很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干一架,也不枉顶着这般好身板。

老子冲发一怒为红颜,又过把手瘾,岂不快哉!

可惜,小六子见到虞长远如同老鼠见了猫,逼屎了。

一干众人回到房间,苏一帆引荐潘水水。

“影视学校的学生啊”

似潘水水这样漂亮女学生出入这种场合,虞长远见多了,也见怪不怪。

前三十年禁锢的太厉害,哪怕你有权有势也白搭,敢明目张胆试试?

为民服务可以,搞歪门邪道,保证让你肠子都悔青了。

如今一切都在变,富春楼就是最好的缩影。

至少从目前来看天下有钱人不多,但在四九城还真不缺有权有势有钱人。

比如这富春楼,随便拉出一个人,说不定背景吓人。

人呐,钱多了就会生出非分之心。

谁也别说谁,你若是信誓旦旦保证自己绝不会成为这样的人,那是因为你没有达到某种程度。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精神已经让位于金钱。

这种趋势,随着岁月流逝,只会越来越严重。

影视圈的人想出头,于是双方各有所需,不知不觉间形成一种模式。

几十年之后,这种套路还在,差不多都是四九城的延续。

其实,从潘水水一脚踏入影视学校起,她的命运差不多成为定式。

虽然现在脸蛋儿略显稚嫩,不似成年那么富有诱惑。

那也是出类拔萃,长得这么妖太显眼,大概早被人盯上了。

在过些年成熟一些,她那种妖媚,估计是那种不似人间的美,如传说中的妲己、褒姒那般。

今日如果不是被苏一帆碰上,或许从今天起,亦或是明天,已然掉进染缸,红尘滚浪,而后蜚声影坛继续演绎后世那一幕。

在苏一帆看来如她那种风光何尝不是一种悲剧,只不过他不是潘水水,焉知人家不是乐在其中。

运气这玩意儿难说能跟多久,遇到坎儿躲都躲不过去,最后她不也沦落成炮灰?

“来这里的女学生,十个有八个要废了,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来这里。”

虞长远说的是实情,影视圈的人想出头,有人给你引荐大人物,有几个能守住本心?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一些陷阱,小小年纪经验不足,有些事情很难规避。

潘水水明白虞长远说的意思,脸热热的:“同学约我出来玩,谁知道那人动手动脚”

虞长远没在意潘水水说什么,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过程。

“梭子,去把老刘叫来。”

“嗯”

不一会儿,刘经理走进房间:“三哥找我?呵呵,正好歇一歇。”

“歇一歇?喝一杯赶紧去办事。”

虞长远指了指潘水水:“这位是影视学校的女学生,苏一帆的朋友。散出去消息,潘水水同学是苏一帆兄弟罩着的人,告诫他们不要乱伸手。”

刘总一愣,虞老三好大手笔,好几年不用这招了。

嗯,有点像旧时江湖帖,撒出去了,谁敢违抗那就是与虞老三对着干,看着办吧。

看了一眼苏一帆,刘实爽快回答:“既然三哥开口了,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回头我就去办。”

虞长远点点头,转头对潘水水说:“既然我苏兄弟罩着的人,你将来不缺上镜头的机会。上学期间认真学习,有机会上镜头,那也要看自身水平不是?”

“嗯,我会好好学习,谢谢三哥。”

潘水水年纪不大,却也能听出点味道,知道自己遇上不一般的人。

同学吹嘘自己认识大人物,而且刚才那帮人可劲吹捧名叫小六子的人如何有权势、有财富,见了眼前这位不也灰溜溜如耗子遇到猫嘛。

潘水水同学心中暗喜,今日有惊无险,无意中还碰到了靠山,以后不用看别人眼色了。

哼哼,让那些同学继续显摆,继续吹,我就偷着乐。

“不用谢我,你要感谢苏一帆。”

虞长远摆了摆手,把人情送给苏一帆。

而后又转而对刘经理说:“刘哥,派个车子送她回去,这里不适合她。”

潘水水站起身来,一双美目盯着苏一帆,内心很复杂。

“以后我要找你,怎么联系?”

在这之前她只知道苏一帆是学生会主席,今天也不过刚毕业没多久,对苏一帆确实不太了解。

但是,今天所见似乎很不一般,连这位大人物也给他面子。

第一次认识苏一帆时,潘水水进校门也不过半年,内心世界还算单纯。

当时苏一帆很帅气,又是学生会主席,在她眼里挺高大。

难说有没有倾慕之心,至少愿意交结。

苏一帆指了指刘经理:“找刘哥,刘经理能找到我。”

这年代可不是后世,没有手机,想要联系某人,也只有打座机。

话说,谁也不能随身携带着座机吧?

苏一帆办公室有电话,可那是机关重地,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往里打电话。

刘实不一样,他是私人企业,是这个酒店的老板,联系起来很方便。

在对待潘水水这件事情上,虞长远并没有征求苏一帆的意见,处理的非常干脆。

其实苏一帆心里并没有想好如何应对,更不知道如何处理与潘水水之间的关系?

这女子很妖冶,将来名声很大,大概率那些绯闻有部分是真的。

后世有些明星难说私底下经手多少男人,如果传闻真实,数目真的挺可观。

这个社会很现实,尤其影视圈本就是功利场,你一个小女子想出头,不付出不可能窜的那么快。

更何况她的美貌太突出,让人垂涎。

有些事无风不起浪,后世一些影星绯闻传得很玄乎,不是所有人都相信。

不相信是吧,接下来在传出一些小视频,大尺度让人瞠目。

哎,那个圈子不是一般的乱。

人长得太漂亮了,不可避免会遇到麻烦,除非潘水水身后有强大背景。

问题是,潘水水也不过是平民出身。

刘经理掏出一张片子,递给潘水水:“遇到麻烦事,打这个电话。”

刘实的话,相当于给潘水水一个承诺,一般麻烦都会轻易解决掉。

潘水水只是一个插曲,从这件事也能看出虞长远在这个圈里子的能量。

否则,他也不会说大话。

第二十章摊牌

如今苏一帆也积攒了一些家底,继续待在机关里意义不大。

所谓第一桶金,数量多寡,没有绝对标准,够用就行。

与金钱数量相比,苏一帆更看重时间。

时机,重在时,错过了时,也就没有所谓的机会。

时间不等人,苏一帆觉着是该与虞长远谈一谈了。

“三哥,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聊一聊。”

虞长远一愣,而后笑道:“呵呵,你这家伙,行,咱去那边聊一聊。”

二人坐定,虞长远奇怪地看着苏一帆:“什么事这么神秘?”

“三哥,你给我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条件和机遇,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说感谢的话,见外了,苏一帆心里明白。“

苏一帆也不再矫情,开门见山。

”如今虞娇即将结婚,我也没了心事,该做出决断了。”

“什么决断?”

苏一帆这个开场白,令虞长远一愣,这么庄重?

虞长远很看重苏一帆,至少在同龄人之中,这家伙非常出类拔萃。

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虞长远不介意多花费一些资源培养他。

这一切似乎都成为定式,但是,苏一帆嘴里冒出一个所谓决断,令虞长远心里忍不住吐槽。

决断?

球个决断,说的跟真事似得。

“对男人来说,人这一生是否成功用三件事来衡量,无非财管色。现代社会,长远看走仕途不能沾财色,这却是我的先天缺陷,我还就喜欢财色。既然舍不掉,仕途这条路也就不适合我。今年晚些时候我打算辞去公职,下海经商。”

苏一帆所说的话,非常直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他说的很利落,可话听到虞长远耳朵里有事另一番景象,直接懵逼!

不用说,虞长远的脸色非常难看。

“什么你要下海经商?”

虞长远做梦都没有想到苏一帆说的是这件事,他还打算精心栽培呐,这事闹的。

不难理解虞长远的心情,有多少人渴望有这样的机会?

自己忙了一场,结果苏一帆这家伙要甩屁股走人。

尼玛,真的岂有此理!

虞长远的脸色不好看,这都在苏一帆意料之中:“三哥,你耐心听我说。”

“好,你慢慢说,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虽然心里很不痛快,那也要先听听苏一帆的解释。

“三哥走仕途有天然优势,前途不可限量。单论仕途属于一条腿走路,财官相依,自古如此。所以,三哥还缺另一条腿,所以我要下海经商,补充这一缺陷。”

苏一帆也察觉到虞长远情绪异常,也在意料之中,换谁也不会高兴。

经商原本是计划中的事情,苏一帆没有别的选择。

虞长远撇撇嘴:“你觉着三哥我缺钱?”

“三哥,你理解错了。这么说吧,三哥如果仅满足目前状态,或者再进几步而后停滞不前,我无话可说。仕途是金字塔,越往上走越难。目前状态或许会延续几年,但绝不会长久,如果三哥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必须绝了财色。”

这些事虞长远不是不知道,但从苏一帆嘴里说出来,确实挺吃惊。

“你继续说”

“大时代来了,接下来必将风起云涌,发展速度惊人,几十年后再回头看,宛如梦幻。眼光短浅的人,纸醉金迷,不可自拔。大浪淘沙,只有看得远的人才会走的更远。”

不管虞长远如何老辣,也不管他出身政治世家,他绝不会看到明天如何。

老三翻翻眼皮子:“尽说些云山雾罩的话,有话直说。”

“眼前这场盛宴,从头吃到底未免吃相难看,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非明智之人。最多今明两年,我建议三哥趁着卖相好,换回来个好价钱,换个职能部门,或许可以往上进步一级。”

虞长远有年龄优势,虞家也是重点培养,说明虞长远有其可取之处。

苏一帆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免不了被苏一帆所触动,陷于沉思。

“我还是小看你了,小小年纪说这番话,确实让我意外。继续说”

愿意听就好,怕就怕虞长远误会自己。

“三哥在机关待几年之后,必然下去历练,那时候我从海外回来恰好能助一臂之力。当然,三哥选择地方要有讲究,最好是沿海地区,那里经济活跃,发展速度快,容易出成绩。将来三哥走到哪里,我的投资跟到哪里。一切唯gdp,经济发展越快,越凸显政绩。三哥,这才是财官相依。”

喔靠!

虞长远被苏一帆惊到了,这哪里是一个初出茅庐小子说的话?

满打满算这家伙从学校出来还不到一年时间,你妹,这是要成精的节奏。

至少虞长远从来没想过这套路,略一想他便明白其中诀窍。

但是,这家伙说,从海外归来,嘛意思?

“怎么,你打算出国发展”

“时间不等人,我打算捞快钱,哪里有机会就去哪里。第一步要去深市,而后转道香江,在外面转一圈找机会。目前形势下,在国内小打小闹或许游刃有余,想发大财还要等几年。但我必须抢时间,在三五年之后攒足资本,否则无法帮助三哥。”

“想法是好的,你又如何保证出去就能挣大钱?”

虞长远这样想是必然,说大话谁都会,干正事就两样了。

“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这番计划在心里已经酝酿很久。本以为毕业后回到原籍,用两年时间积攒本钱而后南下。谁知三哥把我弄到这里,比原计划更快地筹措到本金。辞职的具体时间可能定在八月份,不能太晚了。”

虞长远心中或许不确定苏一帆一定会成功。

但这家伙多年前就开始筹划,不是头脑发热,足以说明他很清醒,很有章法。

能否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闯劲。

“既然你已经下决心,原则上我同意。不过,你所谓的本金,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过段时间给你几个大单子,回头去找老刘给消化掉。”

“谢谢三哥。”

苏一帆心中暗喜,三哥出手可不是自己手里那些单子,绝对可观。

第二十一章让蔡子妃出国

虞娇还是嫁给了王金章,苏一帆也知道这是必然结果。

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这是前身的事情,原本与苏一帆无关。

从记忆中模糊记得虞娇那美丽容颜,虞家有女,倾国倾城,苏一帆免不了有些唏嘘。

人心就这样,恨不得天下美女都归自己所有,苏一帆也不例外。

想也是白想,人家虞娇都嫁人了,还能咋地?

有那份闲心,还不如在蔡子妃、乔梦溪两人身上下功夫。

虞长远手里的单子,一张能顶苏一帆小打小闹十几二十张,甚至更多,真让他长了见识。

或许虞长远想让苏一帆本钱厚一些,帮一把手也在情理之中。

苏一帆很清楚刘经理的角色,链条上最重要一环。

如此大单也不是苏一帆这个小角色能处理的,蛮干必然出问题。

“刘哥,我想在北都物色一栋宅子,你手里有没有四合院资源?”

办完了正事,苏一帆突然提起购买四合院这件事。

苏一帆很眼馋北都四合院,虽然已经是北都人,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窝。

这个时期四合院真的很便宜,这时候真的是下手的好机会。

再过些年就算有想法也没有用,属于稀缺资源。

“呵呵,你真是找对了人,最近手里还真有套四合院。怎么,想要在北都弄套产业?”

刘实知道一些内情,却也惊讶苏一帆在虞长远心中的分量。

最近苏一帆在自己手里走了两个单子,过过手一张单子就是几千万,苏一帆的身价有多高?

刘实隐约知道苏一帆与虞娇谈过恋爱,最终被虞家拆散,而虞娇已经与王金章结婚。

既然成不了一家人,虞长远为何如此照顾他?

说不通嘛。

想想这一年来所发生的变化,确实令人费解。

“总要安个家不是?至少将来有个落脚之处。谢谢刘哥,让你费心了。”

“兄弟之间说见外的话了吧,行,这件事你别管了,买了房子,顺带给你收拾好,随时可以入住。”

苏一帆不再客气,自己时间有限,刘实揽过去再好不过了。

再走几张单子,苏一帆就要离开北都,剩下不多的时间里,苏一帆要把几件琐碎的事处理好。

最近卢圣涛有些心烦,下班后苏一帆与卢圣涛在路边小店见面。

“卢圣涛,工作还顺利?”

“谈不上什么顺不顺利,感觉没劲。今年工厂效益越发差劲,厂领导似乎并不着急,我们这些人也不过在混日子罢了。”

放下酒杯,卢圣涛发了一通牢骚。

“你这个坐机关的人,估计不用考虑薪水问题,我却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明年我厂能不能发出工资都难说。”

叶圣陶能有这种判断,苏一帆很赞赏。

不错,从今往后许多企业都将面临这种问题。

这是个大变革时期,以前那种统购统销正在一步步被打破,流通环节在改变,这段时期最得意的大概是乡镇企业。

小企业很灵活,很多都是钱开道,几乎没有打不开的环节。

正规企业就不行,各种规则制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市场被逐步蚕食,到最后产品积压在仓库里。

“呵呵,机关虽好,却不是我喜欢呆的地方,过段时间我要辞职下海了。”

这件事早晚要告诉卢圣涛,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不妨提前说出来。

“什么你要辞职下海?”

苏一帆轻描淡写,却把卢圣涛雷的不轻。

机关单位,这是多少人想去而去不了的地方,这家伙竟然要辞职,神经病!

“当初分配的时候,没见我一点不着急嘛,真的不太在意分到哪里去。那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筹划,用一年两年的准备时间,而后去南方闯出一片天。”

不同人不同命,苏一帆的工作让多少人羡慕,这家伙竟然如此不珍惜:“这么好的工作,真的可惜了”

苏一帆如此肯定,由不得卢圣涛不相信。

但还是想确认一下:“真的决定了?”

不难理解卢圣涛这样想,换个人做不出这种决定,烧包啊。

“估计八月份就要动身南下,辞职报告都写好了。”

四年大学生涯,卢圣涛一直跟着苏一帆混,习惯了他的强势。

虽然他觉着苏一帆辞掉工作很可惜,不认为自己见解强于苏一帆,也就没有继续劝说的必要。

既然苏一帆能把这么好的工作辞掉,卢圣涛在想,自己这个破工作有没有必要继续混下去。

“老大,你也知道我没有多少主心骨,以前有你罩着还好说,离开你之后感觉六神无主。现在这份工作干起来也没多大劲,既然你决定辞职下海,不如我也辞职,继续跟着你混。”

苏一帆不介意卢圣涛跟着自己,将来肯定要组织一套班子,至少卢圣涛属于自己信任的人选:“呵呵,辞职可不是小事,你可要想好了。再说,你想辞职不也要征求家人同意,有把握吗?”

“说服家人肯定要费一番口舌,我会努力的。”

为什么叫铁饭碗?

这年代人的思想根深蒂固,正经人吃官饭,只有二流子才会投机倒把,不务正业。

卢圣涛说得好听,真想劝说家人同意他辞职下海,估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吧,只要你能说服你的家人,我这边没意见。”

苏一帆不是卢圣涛,不能替他做主,只要卢圣涛说服家人,不介意多一个帮手。

放下卢圣涛这一边,还要跟二女交代一下。

乔梦溪还要等明年毕业,不急,至于蔡子妃,苏一帆希望她辞职,去国外留学深造。

这年代出国留学可不是后世那般有钱谁都能去,没有点能量想都别想。

苏一帆没有能量,但是,他可以通过虞长远之手轻松解决掉。

苏一帆与蔡子妃、乔梦溪二女不清不楚,无非是胃口太大,想法有点多。

乔梦溪这边没多大问题,蔡子妃不会让他如意,想要攻破这个堡垒,恐怕要花费一点心思。

苏一帆有耐心与蔡子妃周旋,甜言蜜语虽不能起决定作用,更不会立竿见影,至少能动摇蔡子妃心弦。

这一天二人吃完晚饭,苏一帆摊牌了。

“什么,大好的前程你竟然要辞职?”

以前苏一帆说过自己的志向,此一时彼一时,苏一帆在机关工作,不到一年就当了科长,不要说蔡子妃想不通,任谁也不愿意。

“不行,你不能瞎胡闹,刚刚工作一年就已经是正科,机关工作前途无量。”

“切,再好又如何,能让你们过上富足的生活?”

任何时候也忘不了忽悠,拿她和乔梦溪说事,这是苏一帆拿下二女的利器。

“我的志向你都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前期准备全都做好了,很快就要南下。今天说的主要是你,我准备让你出国留学深造。”

“留学深造?你说的容易,你有指标吗?更不要说出国需要花费偌大一笔费用,平民百姓这些就不要奢望了。”

蔡子妃不是不想留学,她只是没有那么大的奢望。

“这些无需你操心,钱我有,指标我想办法,你只需做好准备。连这点事都办不成,你家老公岂不很废物?”

这家伙任何时候都忘不了煽情,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蔡子妃还真吃这一套,双目含情。

第二十二章决裂

王家大院前院南屋是王金章与虞娇夫妇所居住之地,大红喜字还没有清除,至今还能看出新婚洞房的痕迹。

虞娇与王金章之间的结合并非个人所愿,而是双方家庭老一辈强行捏合在一起的婚姻。

老人老派,尽管级别挺高,与这一问题没半毛钱的关系,在他们看来子女结婚就应该家长说了算。

在这样家庭里,两家几乎都一样,老人一言九鼎。

王老爷子与虞老爷子本就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如今子孙满堂,孙儿辈王金章与虞娇结婚,王家虞家亲上加亲,对两家都有利。

王金章原本没有与虞娇结婚的意思,虞娇何尝不是如此,与苏一帆恋爱关系强行拆散。

在外人看来这对新婚夫妇应该很幸福,家庭门当户对。

王金章的工作也很不错,在一家大企业担任中层职务。

但是,对于这一对新婚夫妇来说又是另一番景象。

王金章不想结婚,但是,反对有用吗?

婚姻是自己的事情,那也要看在什么家庭,在王家他说了不算。

更别说虞娇了,她有自己的爱人,却被硬生生拆散,心中少不了有一股子怨气。

有怨气一回事,小腿拗不过大腿,虞家老爷子一言九鼎。

自己既然已经是嫁人妇一切都无可挽回,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别人家小夫妻在蜜月期恩恩爱爱,这一对新婚夫妇却愁云惨淡,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新房散发出温馨氛围,但在他们家,空气中却透出一股子渗透到骨子里的冰冷。

或许迫于身后各自家庭,新婚夫妇在外人面前还要装出一副亲密无间表象。

但是,人的忍耐程度毕竟有限,被压抑住的火山口终于在今天爆发。

“离婚,立刻离婚,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

“虞娇,不能提离婚这件事,咱们刚结婚才几个月,转眼就分手传出去都各自家庭影响很大,外人会怎么看王家和虞家?”

从王金章个人来说,离婚也不是不可以。

问题不在于个人,重要的是王家的脸面。

如果王金章同意离婚,必将承受来自爷爷的怒火。

王金章期望拖下去,哪怕在外人面前两个人演一场戏,看上去像一对新婚夫妇。

可惜这仅仅是王金章一厢情愿,他可以维持现有态势,虞娇却不能忍受。

虞娇冷笑不已:“哼哼,你的面子可真金贵。怎么,怕影响你的仕途,怕人家嘲笑你们王家?”

说这话时,虞娇咬牙切齿,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怎么看都似有杀人的心。

“你也不想想怎么坑我的,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为何要害我?现在一切都揭穿了,却用所谓王家脸面这个烂借口继续坑害我,当我是个小猫小狗?”

“虞娇,我也没办法,敢不听我爷爷的话吗?”

面对虞娇厉声,甚至嘲弄,王金章忍气吞声,显然他理亏在先。

一句没办法不可能蒙混过去,理由太牵强。

不错,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最倒霉的是虞娇。

但是,有必要在意别人委屈吗?

虞娇冷若寒霜,冷笑不已。

“好一个没办法,自己不想承担压力却忍心害我。我们不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从小咱就认识,两家关系也不错,你这样坑我,怎么就不扪心自问是否对得起良心?如果你能实话实说,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

王金章无言以对。

他虽然顶着一张男人的脸,却不能人道。

不错,如果王金章是有担当的人,他俩走不到一起。

“王金章,我既然提出来离婚二字,压根就没有回旋余地。所谓好结好散,大家也不必撕破脸。如果不的话,别怪我采取非常措施。我这是丑话说在前面,你看着办吧。”

看着虞娇那张脸,王金章心里打了个寒蝉:“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撕破脸?”

“哼哼,你只在乎自己,哪怕毁灭别人一生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存着善心?”

虞娇说这话时,脸上满满的鄙视,所谓衣冠禽兽大概指王金章一类。

“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我二人办理离婚手续,可以对外保守秘密,甚至可以瞒着家人。这样做足以给你充分缓冲时间,甚至不排除找到解决办法,继续维护你所谓的面子。其二,如果你不同意这么办,那可就没办法了,我不得不采取非常措施。你王家不是爱面子嘛,我给你在四九城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看看你那张脸往哪里放。”

虞娇觉着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若给脸不要脸,老娘也没必要矜持,豁出去掀个底朝天,爱谁谁。

其实,虞娇还真不是吓唬他,她别无选择。

她今年才二十三岁,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

王金章心里确实害怕虞娇不管不顾张扬出去自己的丑事,虞家不是平民,甚至比王家势力还大,虞娇真要这样做,他王金章一点辙都没有。

更要命的是,走到那一步,王家与虞家真的撕破脸了,这才是他所顾忌到的。

果然王金章慌了:“虞娇,你不能这样做”

“不这样做也可以啊,我不给你选择了吗?把离婚办了,为了脸面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虞娇这一手真的打在王金章七寸上,令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王金章,你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这么阴损,我怎么做都不过分。今天我都给你考虑到这地步,也给你们王家留着脸面,你再不识相的话,真的怨不得我了。”

王金章当然清楚虞娇不是吓唬他,真走到那一步,自己这脸真没地方放。

但是,做这个决定并不容易,王金章脸上肌肉抖动,内心剧烈挣扎。

虞娇心中冷笑,还是为了那张脸。

男人爱脸面,虞娇理解。

问题是不能为了自己脸面而去害别人,毁了我的一生谁来负责?

如果不是顾及到老一辈,虞娇早就闹腾开了。

面子?

我凭什么给你面子,就因为你害我

某个撕逼说,结婚是坟墓。

好像有点道理,眼前这二位就是活生生例子。

也不对,既然是坟墓就不会有人愿意进来,为何天下男男女女蜂拥而至,抢着往里进?

呵呵,或许因为外表实在太富丽堂皇,惹得男女无限向往。

与围城差不多,只有进来才知道滋味。

人生啊,如同万花筒,谁都不知道下一个画面会是什么图案。

第二十三章世事无常

距离南下的时间越来越近,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与虞长远商量之后,苏一帆决定在八月初辞职走人。

事情一旦确定,心情格外放松。

太顺利了,此时距离苏一帆毕业还不足一年。

苏一帆心里很清楚,他要感谢前身给他创造的条件,没有虞长远的支持,准备时间要长的多。

这一日夜晚,苏一帆刚要准备上床睡觉,忽听见敲门声。

苏一帆愣了,大晚上的这是谁呀?

苏一帆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人影一闪闯进一个人。

怎么可以硬闯,我这当主人的还没有允许呐,真是的

苏一帆想挡都还没来不及,人已经进屋了。

“喂,你是谁呀,大晚上的”

话说到一半,苏一帆长着嘴巴,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来人是个女子,进来时头捂得很严实。

这时候正脱掉外包装,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蛋儿。

苏一帆痴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来。

二人对视一会儿,苏一帆不得不开口:“怎么会是你,这大晚上的跑出来,难道是在家受委屈了?”

“为什么不是我,难道你不欢迎?”

“不是我不欢迎,虽然你是我初恋,不也嫁人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担心给你带来麻烦。”

说着话,苏一帆觉着自己穿着大裤衩形象很不好,想进屋子穿件衣服。

谁知等他走进屋子里,虞娇跟着进了内屋。

苏一帆吃了一惊,心里扑通直跳。

这怎么整?

虞娇已是他人之妇,这样好像不地道啊。

心里这么想,可惜这家伙很没出息,迅速敬礼。

“还知道我是你初恋啊,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

听上去像怨妇,苏一帆很无语,你不是刚结婚嘛。

“就算我不忘记你,那又如何?你已经是他人之妇。”

美人当前,苏一帆唏嘘。

他人之妇啊,这场面太刺激了。

虞娇啐道:“大坏蛋!”

苏一帆尴尬地笑了笑,自己事自己知道。

喔靠,别啊

苏一帆被惊得不要不要的,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

嗯,有点儿不可以描述

“告诉我,是不是受欺负了”

苏一帆也想开了,都这样了,没必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嗯,前身或许牵牵手,但现在的苏一帆压根就没有见过虞娇,更何况其他。

虞娇身体在颤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听说你要辞职,甚至想去国外,这才来见你。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都跟三哥说过了,他没告诉你?我有我的志向,不适合机关工作,而且此事筹划很久了。”

一边说着话,苏一帆内心剧烈挣扎。

但是,虞娇已经结婚,如今是别人老婆。

或许苏一帆心里有想法,又是虞娇自己找上门,内心蠢蠢欲动在所难免。

她今晚为何而来,难道舍不得自己离开?

虞娇并不知道苏一帆内心想什么,却比他勇敢多了。

“你要走了,我再不来,还不知多少年才会见到你。人家想”

喔靠!

虞娇的话,把个苏一帆雷的不轻。

你丫的可是结过婚的女人,这话也能说的出口?

苏一帆不知道虞娇为何这样做,猜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出来私会初恋这种事情,的确有点出格,按理说这不应该属于与虞娇的风格。

虽然苏一帆有许多疑问,却不想涉及这一问题,而是问:“你怎么来的,不怕被别人发现?”

“这你就放心,三哥开车送我来的,到时候他会来接我。”

苏一帆懵了,这事连虞长远都掺和进来了。

哥哥给妹妹制造这样的机会,这算什么事哎!

事情都到了这地步,苏一帆有必要矫情吗?

拉倒吧,涉及到这方面,再矫情有违这家伙se狼本性。

虞娇的话说的很明白,她今晚要在这里留宿,苏一帆心一横,不再有任何顾忌。

氛围变了,剧情有点匪夷所思,重要的是突飞猛进。

喔靠,这是要飙车的节奏

喂,这是别人家新车!

别人的车怎么了,不都一样嘛。

嗯,接下来是严重地不可描述

有一点苏一帆没有想到,来了之后,第一个目标竟然不是蔡子妃,也不是乔梦溪,而是与自己的初恋,如今已经成为他人之妇,二人完全不搭界的虞娇。

能说什么?

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严格说,这一世苏一帆是初哥。

即便心理上成熟的不能在成熟了,但他控制不住这具身体的冲动。

这个剧情确实有点离奇,严格说,自从穿越,苏一帆压根就没有见过虞娇,哪怕在医院里那段时间,二人也没有朝面。

前身或许有点不舍,但自己不同,与之完全没有关系。

都是过去式了,有必要纠结吗?

所以,苏一帆从没有想过还会与虞娇有所瓜葛。

世事难料,已经是两股岔道上的人,又开始有了交集。

这种事情,苏一帆不会往外推。

也可以理解这是上天的赏赐,苏一帆不想被雷劈。

上学期间也就虞娇、蔡子妃、乔梦溪这么几个拔尖的存在,可以想象有多么的稀缺。

如果不是前身很优秀,也根本没有结识的机会。

有意思的是,不需要苏一帆做任何努力,几乎是捡现成的。

似乎很爽啊

“你这家伙跟野兽似得,想折腾死我?”

“我哪里知道会是这样啊?你都结婚这么久了”

苏一帆说的是实话,以为虞娇又不是乔梦溪那般小女孩。

虞娇太美丽,苏一帆会是什么样反应?

“对了,为何会是这样,不应该啊”

“那家伙是个废人,便宜了你这坏家伙。”

喔靠!

还有这事,苏一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来说去,这样也怪不得虞娇。

他们两家拆散了虞娇与苏一帆的恋情,却给她一个不幸的婚姻。

虞娇才二十三岁,自不甘心毁了整个一生。

所以,她回来找自己的初恋。

嘿嘿,难道说这就是穿越加持?

自己初恋嫁给别人,到头来人归原主,说出去谁信?

信不信无所谓,苏一帆获大奖了。

“弄来弄去还是回到你身边,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虞娇在苏一帆胸前画着圈,眼睛露出狡黠:“要是让蔡子妃、乔梦溪知道了,不知道你如何交代?”

苏一帆苦笑一声:“呵呵,我倒是想独占你来,可惜你嫁给别人了。从那之后我那颗心野了,周旋在蔡子妃、乔梦溪之间。至于如何交代,做过就是做了,只管勇往直前。至于对蔡子妃、乔梦溪二人如何交代,还能怎样?总不能始乱终弃吧。”

虞娇是结过婚的人,苏一帆不担心。

美女多多益善,哪怕心再野一点又何妨。

“你这家伙,这么快就把蔡子妃、乔梦溪吃了?再说了,她二人你只能二选一。”

“倒是还没有吃,只不过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与吃没吃没有区别。”

苏一帆暗自得意,意外啊,又多了一个美人儿。

“至于你说的二选一,这不可能,我谁都不想放手。你知道蔡子妃,挺难缠的。但是,乔梦溪就容易的多。我的胃口有点大。”

“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不是我打击你情绪,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于这个贪心的家伙,虞娇恨得牙根痒痒,使劲拧他的腰肉。

“一切都有可能,就比如你,本来没指望的,这不投怀送抱了嘛”

苏一帆咧咧嘴,虞娇拧的有点疼。

嘿嘿,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

哼,咱是爷们,必须立威。

“啪”的一声,一阵波纹荡起:“看来你恢复的不错,拧人力气不小,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下子惹祸了,吓得虞娇花容失色:“不要啊”

嘿嘿,现在知道怕了?

知道什么是爷们不,欠收拾!

第二十四章这是债

哪怕两世为人,面对虞娇这种绝美人物,苏一帆也是难以自己。

上一世苏一帆已经是大叔,无限趋近于人生衰败,雄心早已经不再。

即便他身边有绝世佳人,看着也会眼热,那又如何?

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突然穿越了,大叔变成毛孩子。

原来时不时感觉腰酸的大叔,变成年轻帅气,体魄健美,精力四射大好青年。

这样的人生,真他妈爽!

这颗心太年轻,更何况苏一帆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眼前虽然有蔡子妃、乔梦溪俩美女晃动,却一直没有实际操作。

憋得太久,所谓压力越大反弹越大。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虞娇完整归来。

造化弄人,虞娇竟然嫁给一个废人,苏一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句话说红颜薄命,虽不是说所有美女都那样倒霉,至少说明一种现象。

有些女孩外表上看很美好,给人的联想应该内外一致,心地很好,命运也很好才对,现实却恰恰走向反面。

上天创造给女人那么美丽的躯壳,非要送给她一颗卑贱的心,或送给她狠毒、贪婪心肠,或善良或软弱而随波逐流,最终还要送给她一个不好的结局,足以说明上天的心足够狠,随便玩弄人这种生物。

站在男人的角度,苏一帆觉着即便与虞娇无缘,那也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将来。

正是因为有那么美的女孩,这世界才灿烂多彩,才带给男人动力和希望,哪怕远远看着都觉着心情舒畅,谁忍心看着她倒霉?

虞娇家境好,人长得美。

苏一帆做梦也想不到,看上去美好的婚姻,竟然成了坟墓,她这辈子怎么过?

男人在不冷静的时候不会想太多,也顾不上想。

一切归于平静,苏一帆心里想了很多。

虞娇在新婚不久便找来,确实太突兀,苏一帆很想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以及她内心真实想法。

苏一帆心中潮起潮落:“虞娇,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虞娇是结过婚的人,苏一帆需要知道她的想法。

虞娇是自己的初恋,她现在嫁的人竟然是废物,这不等于虞娇守活寡嘛。

有什么比这种命运更凄惨!

既然主动来找自己,说明她的婚姻已经失败。

或许,虞娇已经有了决断。

果然,虞娇悠悠说道:“不为什么,你要走了,我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打算出国进修,离开之前就想还了心中夙愿。”

具体细节虞娇不说,苏一帆也不好多问,实在不想揭虞娇内心伤痕。

苏一帆即将离开北都或许是一个诱因,但不足以让虞娇冒着身败名裂这么大风险,毅然决然背叛家庭而投身于自己怀抱。

虞娇是这样决断的人?

搜索记忆,苏一帆没有找到答案。

唯一的解释,虞娇嫁给一个废人,这种伤害对她足够大。

她不甘心自己一生,毁于这种悲惨婚姻。

那么,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初恋,救命恩人苏一帆。

是啊,曾经懵懂的少女,心中有多少梦幻?

虞娇与心中白马王子恋爱,内心是多么的幸福。

突然有一天,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迫使她不得不离开自己初恋,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好吧,我的命运我说了不算,也认了。

从此抛弃初恋,嫁为人妇,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平平淡淡过日子。

但是,婚后的丈夫竟然是废人。

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所以虞娇怒了,她不想要这种命运,她要与命运抗争。

或许这才是虞娇找来的原因,苏一帆如是想。

“出国留学啊,这样也好,嗯,正好给你找个伴。我原本打算安排蔡子妃出国进修,还没来得及跟三哥开口,出国手续你一起办了吧”

放下心中所想,苏一帆顺着虞娇的话题,提起蔡子妃。

苏一帆本来要让蔡子妃出国进修,还没来得及安排,正好让虞娇一起办理来得方便。

那些捉摸不定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未来才重要。

人生中的任何事情,哪怕再艰难再复杂,只要走过一次,一切变得容易起来。

今晚苏一帆与虞娇再一次相聚,意味着他们俩今生今世会不断重复今天的事,也意味着虞娇将成为他事实上的女人。

想到此,苏一帆嘴角划出一个弧度。

同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蔡子妃、乔梦溪的倩影,穿越的确很美好。

提到蔡子妃,虞娇一阵轻笑:“咯咯我俩可是情敌,苏一帆,你就不怕我们两个情敌之间,擦出那么点不太好的火花?”

虞娇笑的花枝招展,惹得苏一帆一阵冲动,忍了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

漂亮成这模样,还要娇笑,就不能自觉点嘛。

苏一帆恨恨地拍了一巴掌,撇撇嘴:“为什么非要敌对,你不会变情敌关系为姐妹?”

“哼哼,我倒是想与蔡子妃成为好姐妹,可惜你那个妹妹对我成见太深,恨我把你夺走了。不对,你这家伙想让我给你拉皮条,早一点抱得美人归呀。以前你不这样啊,简直太花心了。”

忍受着苏一帆骚扰,虞娇再也无力承受这个野蛮家伙:“脚踩两只船,蔡子妃、乔梦溪都不想放手,今天我又投怀送抱,两只脚能踩过来?”

虞娇轻咬碎牙,换成别人有一位美女很知足了。

这家伙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哪一个都不想放下。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嘛,初恋失败,十个人中有九个男人心都会变,所以我花心。归根结底是你惹的祸,拜你所赐你就是罪魁祸首,所以我想花心,你就得配合,帮我尽早拿下蔡子妃。”

这家伙太无耻了,自己花心还要找一个垫背的。

自己的小辫子被苏一帆揪住,理亏啊。

虞家幽幽叹息一声,这是债吖。

“好吧,我是罪魁祸首,我罪有应得,欠债肉偿。但是,花心看上去很美,你就不怕被榨成肉干?更何况好几个”

“呵呵,别人或许是这样,我不同,今晚你已经领教过了。如果还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继续操练。”

苏一帆说罢,跃跃欲试,吓得虞娇花容失色。

“别别,大哥你饶了小妹吧你简直是头野兽,我咬死你”

第二十五章临行前时光

上学的时候,室友给苏一帆起了个绰号叫榴弹炮。

这个绰号也不是随便起的,肯定有根据。

当然,光看外表也说明不了什么,外强中干的人不在少数。

这话或许对前身来说是这样,毕竟是肉眼凡胎,其实大家都差不多。

但对于穿越者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虞娇选择此时来找苏一帆,那也是有目的的,大概算好了时间。

她正处于办理离婚阶段,毕竟是结过婚的人,白白浪费了结婚的招牌,岂不挺冤枉嘛。

而苏一帆是她的初恋,不管是自己的夙愿也罢,还是为将来打算,这种事情落在苏一帆头上也是必然。

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苏一帆强大的超乎寻常。

原本看起来很简单的目标,竟然很难如愿。

虞娇也算是豁上去了,下三路崩溃,那就改成上三路攻击。

哼哼,即便是钢精制成的,老娘也能把它化成铁水,不信制不服你。

苏一帆照常上班,虞娇一觉睡到自然醒,差不多快要到中午了。

自己一个人随便弄一点吃的,而后给苏一帆收拾狗窝。

下午感觉苏一帆快要下班了,收拾几个小菜,等他回来后,二人小酌一杯。

这小日子过的如同小两口子,那个温馨就别提了,爽的苏一帆如同梦境。

幸福时光总是太短暂,三天之后,虞娇与苏一帆告辞,说要准备出国事宜,没有时间伺候野兽。

野兽也无可奈何,毕竟虞娇是有家室的人,这种事情见不得光。

既然虞娇要出国留学,苏一帆决定让虞娇把蔡子妃出国手续一起办了。

这一天苏一帆与蔡子妃约好了,晚上在家吃饭。

与蔡子妃说事之前,先要制造一个温馨的氛围。

参加工作之后,有了财政大权的蔡子妃注重打扮,那火爆的身材让苏一帆特别眼馋。

虞娇脸蛋儿比蔡子妃有优势,但这种特殊身材比不了。

至于乔梦溪,个头比虞娇略高一些,腿儿更长,感觉略显单薄。

后世流行美腿,说的就是乔梦溪这种超长比例美腿。

脑子里想着三美女各有特点,苏一帆内心有些炙热。

想归想,苏一帆知道眼下想拿下蔡子妃有点痴心妄想。

苏一帆不会傻乎乎提虞娇这件事。

按照蔡子妃性格,他若敢提,无异于打破蔡子妃这个醋坛子,说不定会掀翻屋子。

“子妃,有关你出国留学的事情,我已经找虞长远说了。事情还真巧了,虞三哥说最近虞娇也要出国留学,正好两个人的出国手续一块儿办了。”

苏一帆拿虞长远说事,确实很巧妙,蔡子妃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是他们俩狗男女私下里商量过的事情。

蔡子妃听到这话顿时愣了:“虞娇要出国留学,她不是刚刚结婚嘛,为什么?”

蔡子妃与虞娇曾经是情敌不差,可人家虞娇都已经嫁人了,总不能抓住不放是吧?

苏一帆嘴里漫不经心说:“谁知道?反正虞三哥是这样说的。他还说,这件事虞娇自己会出面办理,这些天或许会联系你。”

还别说,苏一帆说谎话一点都不脸红,跟真事似得。

敢说真话吗?

苏一帆没那个胆,小辣椒蔡子妃可不是吃素的,前身经历过的。

所以,在没有拿下蔡子妃之前,苏一帆就得忍耐。

苏一帆心里有数,等到拿下蔡子妃,才不管是不是小辣椒,定然折腾的她没有半点脾气。

“咯咯咯”

果然蔡子妃没有怀疑什么。

一阵轻笑,荡的有点欢:“别人新婚燕尔如同掉进蜜罐子,恨不得天天腻歪在一起度蜜月,她倒好,竟然在这时候舍弃家庭出国留学,奇了怪了,还有这种事。”

还好,这妞没有往自己身上引,苏一帆暗自松一口气。

“别人家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我们哪里清楚到底为了什么?虞娇毕竟年轻,出国留学也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发展,有条件为毛不去深造?”

蔡子妃美目在苏一帆脸上扫过,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对了,虞娇嫁人这件事你心里什么感受,有没有一种自己宝贝儿被别人夺走的感觉,亦或是心里酸酸的,自己所爱躺在别人怀抱中,心有不甘,有种刻骨铭心之痛?”

蔡子妃突然伸手按住、那只黑手,制止这家伙放肆,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喔靠,刚才还庆幸她没有往自己身上引,转眼又转回来了,弄得苏一帆心里一惊一乍的。

“呵呵,我现在不是有你嘛。心酸、沮丧、刻骨铭心之痛都曾经有过,我那颗心啊,都快被揉烂了。我说子妃,哥哥这颗受伤的心需要安慰,今晚住在这儿吧,哥哥需要你。”

蔡子妃冷不丁来这一手的确防不胜防,如果换成前身或许会心虚。

还好苏一帆老辣,很轻松化解。

苏一帆想的很美,想把蔡子妃留下来。

可惜,蔡子妃不会如他愿,一把推开苏一帆:“滚,我才不会上你当,赶紧回家才安全。对了,晚上做梦的时候,抱着你虞妹妹使劲啃。咯咯咯”

美好愿望落空,苏一帆闷闷不乐,送蔡子妃回家。

也不知虞娇用了什么手段,接下里一段时间,虞娇竟然与蔡子妃关系变得融洽,听说两个女人时常逛商店,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半点情敌迹象。

虞娇和蔡子妃要双双出国留学,苏一帆当然忘不了乔梦溪,那可是他的小心肝儿。

自己要去远方,撇下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放心呢?

还好现在虞娇与蔡子妃忙着出国留学的事情,顾不上苏一帆,让这家伙从容与心肝宝贝私会。

周末这一天,苏一帆与乔梦溪压马路逛公园。

乔梦溪打扮清凉,苗条身材暴露无遗,至于大褂子,则放在背包内。

“宝贝儿,哥哥就要展开创业大计,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安排一下。”

“创业?你不是都工作了吗?”

乔梦溪手挽着苏一帆,一双美目全都是问号。

乔梦溪倒是想顾忌蔡子妃,与苏一帆保持原来状态最好。

但是,她那性子在霸道的苏一帆面前一点用都没有,被欺负惨了,也就认命了。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如果有一天被蔡子妃发现,甚至反应激烈,自己退出来也无不可。

在乔梦溪眼里,无论是虞娇还是蔡子妃都是好姐姐,对自己照顾有加。

不争,就是乔梦溪的个性。

迫于苏一帆的淫威,乔梦溪也不能让他扫兴。

当然,最主要因素在于她心里装着苏一帆。

“工作看上去风光,却不能带给我爱的人幸福,所以我必须奋斗。”

你妹,尽说些煽情话。

“可是”

在乔梦溪看来,苏一帆的工作非常好,放弃了殊为可惜。

但她的性子软弱,想反对又不能开口。

“没有什么可是,这是男人的责任,没有强大的实力如何让自己女人幸福?”

苏一帆很霸道,直接把乔梦溪想说的话堵回去。

理由很强大,要带给她幸福。

“虞娇、蔡子妃二人正在办理出国进修的事宜,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到明年你才能毕业,总不能半途而废吧?等你毕业之后,再把你接过去。只需给我两年的时间,把你阿婆和妹妹都接过去。”

苏一帆连自己婆婆和妹妹都考虑到了,这样乔梦溪非常感动。

乔梦溪不像蔡子妃那样有主见,善于发表不同意见,认为不合适就坚决反对,她对苏一帆盲目信任。

其实,这也是苏一帆宝贝她的原因,凡事百依百顺,让自己特有成就感。

“你说虞姐也要出国,你见着她了?”

虞娇照顾乔梦溪的时间,要比蔡子妃还要长,对她的感情更深,有这种反应一点不奇怪。

“嗯,那一天她突来来找我”

既然提起虞娇,苏一帆就要考虑怎么样跟乔梦溪说这件事情,分寸、技巧很重要。

总不能直接告诉她,跟虞娇如何如何了吧

第二十六章交代

苏一帆叹息一声,简单地把虞娇最近的遭遇说了一下。

“人生最大的风险在于不确定性,虞娇人长得漂亮,又聪慧,家境又好,谁也想不到一场婚姻竟然是一个大悲剧。出国也好,她需要重新规划人生。”

“啊怎么会是这样”

乔梦溪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是这种结局。

至少从自身环境上讲,虞娇和乔梦溪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在乔梦溪眼里,虞娇如同仙女,生来自带光环,不会发生任何不幸。

但是,今天所知道的消息,彻底颠覆了以前的认知。

虞娇看似富贵的人生,竟然在婚姻上遇到了风险。

乔梦溪下意识紧了紧挽住苏一帆的手臂,似乎想抓的更紧。

人生遇到一个所爱的人不容易,遇到一个能保护自己一生的人更不容易,尽管乔梦溪知道还有蔡子妃她们的存在,虞娇的不幸,让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轻易放弃。

当然,她并不清楚如何处理这样复杂的场面,虞娇暂时不说,不还有蔡子妃嘛。

这些事情她不必考虑,三年来的经历,过惯了依赖苏一帆,一切都交给他处理。

察觉到了乔梦溪的紧张,苏一帆免不了安慰几句。

“放心吧,你虞姐没有事,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

揽着乔梦溪那纤细的腰肢,苏一帆眼睛四周看了看,发现了一家银行:“去那家银行,给你存点钱。”

“存钱干什么?”

乔梦溪不明所以,自从苏一帆工作之后,一半的工资都给了她,生活上足够她花销。

苏一帆笑了笑,一边解说一边进入银行。

“做任何事情首先要把后方安排好,就像打仗一样,自己在前方打仗,身后的根据地被敌人破坏了,前方的仗怎么打?我要走了,中途又不能回来,你还有一年才会毕业,需要把家里的生活安顿好。”

苏一帆给乔梦溪开了个账户,存入一万元钱。

这年月一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吓得乔梦溪赶紧制止。

“苏一帆,怎么可以存入这么多钱,你要创业不正需要钱吗?”

苏一帆捏捏乔梦溪的那张俏脸,戏谑:“这算什么钱多,将来你会看见比这多不知多少倍的钱,又该是何种表情?我做事都有计划,你无须操心。”

“不嘛,还是不要这样。”

“乖,听话,不许再提这件事情了。”

苏一帆与乔梦溪走出银行:“知道我为何特别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最乖巧,最听话。性子软看起来是一个人的缺点,在强大男人面前却是一个大优点。”

乔梦溪拗不过苏一帆,也只能接受他的安排。

有了钱,阿婆和妹妹就不用了吃苦。

苏一帆已经把她将来的事情安排好,放假的时候,她要回家安排一下,那样等到她毕业之后追随苏一帆创业。

二人世界很幸福,在公园里卿卿我我。

而后又逛了商店,苏一帆给乔梦溪置办了一身衣服,让她在南下的时候穿戴。

这年月也没有多么时髦的服饰,差不多就行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把乔梦溪送回到学校。

时间过得很快,八月初递交辞职报告,万事俱备苏一帆启程南下。

火车站台上,虞长远、刘总、梭子、雷子以及虞娇、蔡子妃、乔梦溪前来送行。

终于要走了,苏一帆在乔梦溪耳边嘱咐:“明年毕业后直接南下找我,给我当小秘。你可比蔡子妃强多了,她是个劳碌命,要四处奔波,你不同,随时在我身边。嘿嘿,有事秘书干,没事嘛,嘿嘿便宜都让你占了。”

乔梦溪好半天才品过味来,拧着他的腰肉:“你,就知道没好话”

这家伙想的可真远,连秘书都准备好了,创业有风险,难道就一定会成功?

苏一帆自认为一定会成功,他有着无比强大的信心。

放开乔梦溪,苏一帆转身想与蔡子妃辞别。

蔡子妃先是审视一番,质疑他:“刚才是不是说我坏话”

虽然没有听清楚苏一帆的话,女人天生敏感,认定苏一帆说的话与她有关。

苏一帆摸摸鼻子,刚才特意压低了声音,不应该被她听见吧?

得,这个辣女人惹不起,先糊弄过去再说。

“嘿嘿,说你天生是劳碌命、女强人,未来的北方电子集团总裁,我等着你学成归来。记住,除了好好学习,期间要了解市场动态,搜罗人才,为将来集团搭好架构。这都是你分内事,别说我没告诉你。”

苏一帆的话把蔡子妃雷的不轻,你妹,还没有开始创业,你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

撇撇嘴,蔡子妃质疑:“说的跟真事一样,你现在还八字没有一撇,让我如何相信?”

苏一帆不在意蔡子妃的质疑,信誓旦旦地说:“信不信由不得你,照我说的话去做没错的。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准备不充分,吃苦的是你,反正这一摊子事交给你了。”

全不管还在发愣的蔡子妃,苏一帆与虞娇辞别。

“毕竟是异国他乡,出门在外,安全第一,注意保护好自己。另外,与蔡子妃好好相处,遇事多商量,祝你早日学成归来。”

到今天为止,虞娇是他真正的女人。

“你也一样,出门闯荡,风险莫测,万事要小心。”

他们是亲情,二人心中有数,虞娇眼里透出浓浓情意。

这是公开场合,至少目前虞娇还是有夫之妇,不敢过分亲近。

对三个女人说话各有不同,苏一帆与乔梦溪处于热恋中,就差那层的关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各种撩,毫无顾忌,如果不是苏一帆控制着自己,说不定那一次就滚在一起了。

蔡子妃是块不好啃的硬骨头,苏一帆给她画一个大饼,目的再清楚不过了。

至于虞娇,与自己亲密无间某一点穿过去的关系,两个人互道珍重,透出浓浓亲情。

苏一帆知道必须克制,也不敢在这里放肆,果断舍弃虞娇,与虞长远话别。

“三哥,临走前小弟还有几句话说。”

虞长远为苏一帆做得足够多,必要的回馈也在意料之中。

第二十七章时点

谈一些重要话题要讲究时点,尤其是苏一帆想说重要的事情,而且不想对此展开细致讨论。

如果在某个场合比如富春楼,估计虞长远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时候苏一帆就要纠结了,有些事真的没办法解释。

怪就怪苏一帆太年轻,有些见解真不是他这个年龄段应该具备的。

所以,苏一帆选择离别之际,而且还是即将登上火车之际把自己想说的话,说给对方听。

即便虞长远想问,如此短暂时间也说不清。

苏一帆是虞娇的救命恩人,作为报答虞家为他也做了不少事情。

苏一帆在如此短暂时间内解决第一桶金,全赖虞家所赐。

苏一帆也不是不晓事理的人,再加上他与虞娇之间的关系,于情于理都应该有所回报。

人与人之间相互依赖,相互帮助,不能一头热。

想获得别人的尊重,首先自己应该成为一个对别人有用的人。

此时交代几句话,给虞家一点助力,正当其时。

虞长远握着苏一帆的手摇了摇:“又不是外人,有话尽管说。”

斟酌一下词语,苏一帆务求简洁:“这些年大政方针还在讨论期,或许就在这几年,在发展方向上争论激烈。这一阶段一定要保持清醒头脑,做出最明智选择,切记。”

话语虽然简单,虞家是政治世家,虞长远听到苏一帆这番话,表情凝重。

略一沉思,反问道:“如何选,何为最明智选择?”

这话能回答吗?

苏一帆最怕的就是对方咬住不放,非要问出个明细来。

好在苏一帆有心理准备,不会把话说的太清楚。

苏一帆只需让对方明白话语含义即可:“改革开放必将是大势所趋,一切阻碍将被碾得粉碎。站对了方向才能有前途,选错了方向嘛,嘿嘿后果很严重。”

话不多,却是历史结晶。

看似简单几句话,那也要分对谁说,跟平民百姓说那就是一句废话。

问题是虞长远不是平民,事关虞家前途命运,这个分量就不一样了。

不管虞家以前处于何种状态,顺趋势则生,逆趋势必然被历史车轮碾碎。

如同送礼,你给一个亿万富翁送去几百块钱,人家会看在眼里吗?

如果换成穷途末路,饥不果腹的人,又是另一番景象,能不感恩载德?

世间事纷纷攘攘,无论是虞长远亦或是整个家庭,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

可话又说回来了,明天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又有几个把握的准

对此,虞家也不例外。

毫无疑问苏一帆的话给人以启迪,令人不得不深思。

虞长远非常有兴趣与苏一帆促膝长谈。

但是,场合不允许,火车不等人,他只能在自己大脑中捋出一个轮廓。

前世苏一帆不知道虞长远此人,也就不知道虞家具体状况。

但是,他却知道那场风暴,有人折戟,有人飞黄腾达,经不住大浪淘沙怨得谁来?

不错,苏一帆无需把话说透,虞长远自己都能理解个大概。

即便心中有疑惑,回去后他能不与家里长辈交流吗?

这一类问题真的不需要说多少,苏一帆略一提点,虞家人便会分析通透。

此事太过重大,虞长远压住内心想要详谈的欲望,等回家与父亲、爷爷慢慢谈吧。

再说时间已经不早了,必须就此打住:“兄弟的话我记住了,深市那边都安排好了,如果需要,及时打电话。”

苏一帆南下所有的事务,虞长远都安排好了。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苏一帆到了南方也是两眼一抹黑,所有的事情都得从头做起,摸索前进。

这也从侧面说明虞长远非常重视苏一帆此次下海,尽自己最大努力助他成功。

虞长远是个聪明人,非常认同苏一帆那天的一番话。

财官相依,如果苏一帆成功的话,无疑将对自己帮助极大。

虞长远当然知道财官相依这句古老相传大道理,但是,在这之前他的理解有偏差,苏一帆那番话若醍醐灌顶,令他猛醒。

这个财不是指自己的财相助,而是另有其财。

正像苏一帆所说的那样,短时间或许没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道理虞长远知道。

不是苏一帆多么明智,多么聪慧,实在是这家伙看见的太多。

不错,不是每一个敛财者都会栽了跟头,至少苏一帆见过太多的人裁跟头,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时候到了躲都躲不掉。

一个成功者在合适的时间,做适合自己的事,所以他才是成功者。

过了这个时,你所有的努力得到的不过是泡沫而已,甚至不排除换回来灾难。

都说汉文化博大精深,大在哪里深在哪里?

哪怕一个不起眼的“时”字,都透露出高深哲理。

一个“时”字,一部周易反复讲述其中道理,所展现出效应几乎贯穿每个人一生。

讲哲学,早在战国时期哪家学派没有哲学?烂大街了。

只不过东方人没有像现代西方人那样,将之单独拿出来作为一个学科而已。

穿越人士所谓的优势,也不过是一个“时”字,知道某时发生点什么事情,占先机就是最大的势。

可以说在虞长远心里,苏一帆已经不是外人。

虞长远能亲自送妹妹来苏一帆狗窝,先不说有没有虞家态度在其中,至少虞长远态度鲜明。

虞娇暗中与苏一帆结合,苏一帆至少有半只脚踩在虞家门槛里面。

话又说回来了,虞长远非常看重苏一帆,而苏一帆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个人的成功绝非孤立存在,时势造英雄这话题有点大,至少苏一帆想要成功,他身边必须有一个良好生态,能够震慑住某些怀有不良企图的人和势力。

对苏一帆来说,虞长远以及他的家庭无疑至关重要。

这是一个特殊时期,走过一次的苏一帆知道某些事情重要性,早有预谋。

哨子吹响了,虞长远使劲握住苏一帆的手,道一声珍重。

而后苏一帆与刘总、梭子、雷子他们一一告别,不理睬女人们泪眼婆娑,带着卢圣涛径直登上火车。

南下的火车缓缓移动,三女人使劲挥手,眼看着火车越开越远,载着心上人儿远去。

苏一帆走了,他要去淘金,要去开辟一个崭新的世界。

苏一帆说,给我几年时间,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给我三十年时间,我会让世界颤抖!

这一世,老子要挣10000亿。

这家伙,不吹牛还能死人

第二十八章开启

挥手与亲朋好友挥别,列车缓缓启动,载着苏一帆远去。

火车启动的这一刻,也就是开启苏一帆捞金的征途,一万亿只是个数字,苏一帆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还真有这个野心。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穿越,他苏一帆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富人,没有多少想法,手里的钱足够安享晚年。

如果非要说有多大作为,那就扯了,他那点钱真的不算什么。

至于谈什么高调,报效国家,真的杯水车薪,毫无意义。

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说的就是你首先具备这一能力,否则,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普通百姓日子,甚至不排除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劳。

也是,连自己生存都不能维持,说那些空话大话有意思吗?

今日不同往日,苏一帆是一位比别人有优势的穿越者,心中有着使命感促使他奋进。

这就是男儿,汉家男儿独有的特点。

我无需再为生存犯愁,而是要考虑如何为这个民族做贡献。

进了卧铺车厢,卢圣涛打趣:“我的老大啊,小弟越来越佩服你了。蔡子妃、乔梦溪先不说,我发现你与虞娇也是扯不断。清华园两大美女被你一网打尽,都不给别人一点活路。”

卢圣涛的工作不理想,希望跟着苏一帆闯一闯,最终说服家人辞职下海。

“呵呵,眼热了啊过些年你也不是一般人物,机会还是有的。”

放下行李,反正闲着没事,苏一帆不介意调侃几句。

“说笑可以,办真事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不是有那句话嘛,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若不想早死,最好当一名正常人。”

“嘿嘿,这话应该是你自己留着吧”

苏一帆邪邪一笑,拍拍卢圣涛肩膀:“我本就是非常人,美女来者不拒。所以嘛,这是哥哥给你的警句,不想看着你变成僵尸”

喔靠!

还有这样人,凭什么我不行你就行?不都是肉长的嘛。

卢圣涛不服气呀,脑门子上飘过一万只草泥马

这个时代没有高铁,绿皮车咣当当慢的要死,漫长的旅途非常枯燥。

苏一帆在餐车就餐时,点了几个小菜,二人喝着啤酒消磨时间,并趁此机会苏一帆给卢圣涛传授经验。

前世苏一帆曾经在房地产摸爬滚打,套路门清。

而房地产这一块,苏一帆希望卢圣涛能顶起来。

“你虽然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没有干过,怕就怕给你搞砸了。”

“谁都不是生来就会,慢慢来,遇事考虑周全一些,相信你很快上手。”

“是啊,谁都不是生来就会,为毛你什么都知道?去年还是学生,转眼官袍加身,一年后摇身一变,携巨款闯荡江湖。也没见你研究什么房地产开发,却说得头头是道。怎么解释,难道这就是生来就会?”

不怪卢圣涛质疑,实在是苏一帆知道的太多,对卢圣涛打击太大。

“呵呵,这可没办法,你只能把我当成另类。”

苏一帆自不会告诉卢圣涛,自己穿越来的,只能含糊其辞。

“哈哈,这话我爱听,老大绝对是非人类”

“滚!你才是非人类”

长途旅行,身边有伴说话倒也不寂寞。

苏一帆如出笼的鸟儿,轻松自如,反而卢圣涛时不时焦虑。

“老大,咱到深市两眼一抹黑,更何况各种手续繁杂,一时间不好开展工作啊。”

苏一帆淡然一笑:“这你就不必瞎操心,都安排好了。下车有人接站,直接去酒店入住。至于各种手续,自会有人帮忙,费不了多大事。你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拉开架势,招兵买马组建架构,估计很快就有项目启动。”

就目前情况看,进展要比苏一帆原计划顺利的多。

严格说苏一帆原始积累并不光彩,但他没有半点愧疚。

作为过来人苏一帆很清楚,不做白不做,有太多的人干这种勾当。

比起他的克制,不知有多少人的原始积累血腥且肮脏。

与多数人发财之后挥霍不同,苏一帆要用这笔财富去创造更多的财富,强国富民。

说起来苏一帆要感谢前身,如果不是他舍命救出虞娇,苏一帆也不会与虞家扯上关系。

那样的话,苏一帆需要白手起家,一点点积累原始资本。

尽管虞娇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从虞长远倾心帮助苏一帆方面看,虞娇在虞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至少在虞长远心里,他特别宠爱自己妹妹。

而苏一帆也能猜到,他在虞娇心里很有重量。

迫不得已她答应与王家联姻,作为条件,她会给苏一帆争取到足够的回报。

苏一帆本身也很争气,经受住考验,赢得了虞长远的信任。

临行时对虞长远说的那些话,苏一帆相信他能理解。

走仕途的人大多很敏感,哪怕一个小小提示,所带来的后果极其强大。

人与人之间不能单方面索取,要学会付出利益。

苏一帆所知道的发展趋势,对自己来说是历史,对虞家来说意义重大,前提是虞长远理解自己所说的话。

苏一帆并不知道历史上虞家如何选择,至少他知道虞家一定会彷徨。

当然,这种彷徨不仅限于虞家,这将在太多的人和家庭身上重演。

原始积累,作为普通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按照原计划,苏一帆不知道需要花费几年时间。

即便有点家底,与现在相比,估计没得看。

对个人来说,机遇真的很重要。

而且苏一帆获得了虞老三全力支持,只能说苏一帆非常幸运。

当然,若苏一帆俗不可耐,入不了虞家法眼,作为回馈,虞家给他一份体面工作,双方关系也就到此为止。

权利也是资源,没有利益回馈,谁也不会随便挥霍有限的资源。

只有苏一帆是可造之材,会给对方带来利益,虞家才会继续投入。

重要的是苏一帆不贪心,见好就收。

作为过来人他知道,即便继续留在北都一年或者几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苏一帆有自己的原则,如今启动资金足够了,早走出来早放心,更何况外面有大把的机会。

这一路南下真的很疲惫,到了粤州幸亏有人接站,乘坐小车前往深市。苏一帆习惯了后世高铁、飞机,慢腾腾的火车让他感觉自己骨头架子都散掉了。

深市起步也不过几年时间,路况与后世没法比,等到了酒店已经是黄昏。

去接苏一帆的人,是接待办一位中年男子,临走时告诉苏一帆,晚上领导设宴为他接风。

“老大,你彻底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以前我崇拜你,其实那时候的你与今天有天地之别。今天的你才属于真正崇拜的对象,犹如站在高高的喜马拉雅脚下的小弟”

卢圣涛算是长见识了,原本以为来到深市会很艰难,谁成想根本不是那回事,被人如贵宾一样接待。

“屁崇拜,别说废话了,瞧一瞧咋俩的狼狈相,赶紧洗澡,换一身装,打扮的人模狗样儿好去赴宴。”

不错,二人的形象实在太差,胡子拉碴的蓬头垢面,如果不是服装还看得过去,简直是叫花子。

差不多两个小时略事休息,洗刷干净,二人焕然一新。

刚刚坐下来喝一杯茶,门外响起敲门声,接他们的人来了

第二十九章忽悠

晚宴人不多,级别一点不低。

头面人物是孙玉才以及他的秘书王树清,工商支行刘金辉,再就是苏一帆和卢圣涛,一共五个人。

苏一帆、卢圣涛二人也不过是两个二十二三岁年轻人,凭什么让两个大人物设宴接待?就算带着资金来投资,那也不太靠谱。

看看卢圣涛的表情就知道有多紧张,手心都冒汗,长这么大头一次与这种级别的人坐在一个桌子上。

反观苏一帆就自然的多,言谈举止中规中矩,与几人谈笑风生,看不出一点不自在。

上一世苏一帆也是干大买卖的人,不乏与地方大人物打交道,早就习以为常。

苏一帆心里自然清楚,不是自己身份有多么显贵,是自己身后站着的人有分量。

既然是虞长远托付的人,无论是孙玉才还是刘金辉,这二人与虞家肯定有瓜葛。

如果不是关系亲近,怎么可能将苏一帆托付给他俩?

宾主就坐,几杯酒下肚,一些客气话还是要说的:“没想到会劳领导大驾,苏一帆诚惶诚恐。”

孙玉才笑道:“你呀,说这些话就见外了。你是小三的兄弟,我呐,与虞家老大长征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个大院子弟。你来之前,长征亲自打电话交代,我能不出面嘛。从公事方面讲,我干的这工作本身就是搞城市建设,深市刚起步,恨不得全国的资金都往这边投资,欢迎还来不及呐。”

“临行时,三哥说这边都安排好了,到了就有人迎接,具体情况没有细说,弄得我都一头雾水。”

苏一帆确实不知道孙玉才出面接待,或许虞长远要给他一个惊喜。

“说起虞家老三,那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当年在四九城闹腾真凶,一个大半小子成天惹祸,带着一帮熊孩子横行四九城,无人敢惹,他老子恨得要打断他的腿。”

孙玉才带头喝了杯酒,继续说:“过了二十岁,这小子突然安静了,竟然老老实实上班,也算是奇葩。我听说已经升正处了,升职还挺快的。”

“嗯,这是上半年的事。”

三十岁正处,没有高学历的虞长远,仕途之路的确很顺。

聊了一会儿闲话,孙玉才把话题转到正题:“好了,说说你吧,我听虞长征说你这一次是来投资的,详情没有细说。在城市建设、文、卫等方面,不知道你的投资项目属于哪一类?”

终于来肉戏了,作为客人苏一帆自不会莽撞,他一直等着孙玉才开口。

苏一帆展现出一张灿烂笑脸,说:“既然有城建项目,我自然要投资房地产,以后还请多照应。”

“呵呵,对我来说这应该是好消息,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弟,房地产方面属于大投资,不知道你打算投多少?”

这年代真正有大钱的人不多,元首级别的人月薪也不过三五百块钱,平常人能有多少钱?

这年月大多数人月薪也不过三五十元。

要不然孙玉才也不会有此一问,如果属于小打小闹,对他来说帮助不大。

或许看在虞家面子上帮苏一帆一把,仅限于此,双方缺乏长期依存度。

孙玉才需要政绩,需要大投资,问题是眼前这位年轻人有吗?

虞长征只是告诉他,苏一帆要在深市大干一场,至于投多少钱没有细说。

确切地说,在见到苏一帆之后,孙玉才有点小小失望,太年轻了,估计不会有太大作为。

当然,不排除有另一种可能,苏一帆只是出面办事的人,真正投资者隐在背后。

“呵呵,就目前国内形势来说,不太适合大投资。即便深市百废待兴,先行一步,那也不过是一块试验田,而且刚刚起步,能容纳下多少资金?更何况近几年大政方针属于尝试阶段,政策稳定性差一些,真正的投资热潮还需要等几年时间。”

苏一帆这番话有部分是对的,相对于全国来说,深市走在前面。

那也不过是摸索着前进,身后各种讨论不绝于耳。

有没有变化谁也说不清,但作为孙玉才他们来说,就要有使命感,讨论不讨论与与他们无关,必须先做事。

我问你投资多少钱,说那些虚无缥缈话有意思吗?

苏一帆不知道孙玉才心中腹诽,继续说:“有关本地房地产投资,我准备交给卢圣涛总经理负责,资金方面仅给他留下一千万。我的大部分资金都在外面,在帮助卢总打好根基之后,马上就要出境。”

“什么,你要出国?”

苏一帆的话出乎孙玉才意外,他本以为苏一帆来这里安营扎寨,谁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

还好,这家伙留下一千万资金。

这年头上千万资金不是小数目,住宅土建单位成本都不到二百元,一千万能建一大片住宅楼。

“我的策略是,在国外挣钱反哺国内。仅就目前而言,国内除了房地产,几乎没有其他投资途径,渠道非常狭窄。反观国外,证券投资、房地产投资、黄金期货、石油期货、股指期货投资途经非常之多。一名成功的投资人,哪里有机会就应该出现在哪里。当然,这不是我不重视深市,仅仅是一个策略问题。”

或许过些年之后,苏一帆说的这些名词在国内也不在新奇。

至少现阶段大部分国人对那些所谓的投资比较陌生,苏一帆专捡一些时髦词汇,无非是彰显高大上。

在这个桌上,一直不太活跃的工商支行刘金辉算是专业人士,虽然没有投资实践,至少他知道一些投资知识,看着苏一帆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据我所知,国外资本市场的确很发达,资金量也非常庞大,去国外投资的话,一般小资金很难生存,所面对的是国际投资大鳄。”

“呵呵,到底是专业人士,刘行见识不浅。”

小小恭维一下,苏一帆继续忽悠:“就目前来说,国内任何投资者都不是外面资本大鳄的对手,出去的话,大概连骨头渣都被人吞噬殆尽。不打无把握之仗,我不会莽撞与他们正面相抗,策略是避实就虚,有机会就吃一口。外面的市场足够大,机会足够多,这才是我看好的原因。”

这家伙脸皮够厚,拿国际资本大鳄衬托自己。

这家伙也不想想仅凭他这点资本金,有脸与人家相提并论吗?

吹牛皮不要紧,多少也要靠谱吧。

苏一帆当然清楚自己的分量,国内封闭的时间不会太长,现在不吹牛更待何时!

重要的是苏一帆太年轻,如果不自我包装,自我抬高身价,别人凭什么重视他。

刘金辉赞叹:“佩服,先不管苏总去国外投资能挣多少钱,至少这份胆识刘某佩服之至。据我所知,到今天为止国内还没有人在国外资本市场试水,苏总应该算第一人。”

孙玉才对于苏一帆去国外投资不感兴趣,对国外资本市场知道的不多。

但刘金辉是银行家,他都如此感叹,说明苏一帆不一般。

看来不能以年龄论英雄,仅凭这份气魄足以证明他是干大事的人。

第三十章助力

一番交流之后,苏一帆展现出的形象,完全不是他这个年龄段所具备的素养。

到此时,无论是孙玉才还是刘金辉,不在把苏一帆当成初出茅庐的小青年。

孙玉才还是刘金辉都是虞家托付的人,给苏一帆提供方便也在意料之中。

区别在于这种帮助局限于何种范畴,是一次性地帮助使得苏一帆站住脚跟,还是长期合作,互惠互利,具体要看苏一帆自身价值。

所谓无利不起早,谁也不会只付出没有回报。

孙玉才需要政绩,苏一帆投资一千万资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如果刚才那番表述属于真实的话,苏一帆潜在价值不小,孙玉才想不重视都不行。

刘金辉需要业绩,需要给银行招揽业务,希望苏一帆这个新客户长期合作:“按理说苏总这一千万资金,能开发不小的面积,仅凭自有资金就能完成独立项目。当然,苏总若需要资金支持的话,工行这边没有问题。”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虞家开口刘金辉不可能不出力,怕就怕苏一帆属于那种空手捞银子得主。

既然知道苏一帆自有资金一千万,消除了他心中的顾忌,即给虞家卖好,又能给银行带来回报,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他的资金不仅仅一千万,大头都在外面呐。

话从刘金辉口中说出来,这是苏一帆所期望的,他当然希望资金越多越好。

房地产开发仅靠自有资金投入,规模上必然受到限制。

只有借助银行资金放大体量,起到杠杆作用,将产生数倍投资效应。

既然刘行愿意提供资金,制约规模的资金问题迎刃而解。

“呵呵,有刘行支持,苏某感激不尽。房地产企业离不开银行支持,即便企业自有资金充沛,也需要借助银行之力。重要的是工程建设属于长周期行业,一个项目差不多需要一年时间,资金周转率实在太低,实为不智之举。所以,我在深市投资离不开刘行的支持。”

苏一帆姿态端正,尽说些好听的话,让刘金辉很舒服。

“呵呵,苏总果然见解不凡。再说了,苏总来投资是对深市的支持,工行没理由置身事外。所有的开发公司都用自有资金搞建设,银行吃什么?企业与银行是相互依存关系,应该的。”

刘金辉识趣,苏一帆也不吝啬,透露一些前瞻性信息:“说到相互依存,目前来看,银行只针对企业放贷,少一大块肉啊。可以预见,随着国内经济发展,房地产市场份额也会不断膨胀,银行不仅可以针对企业放贷,还可以对购房者放贷,两头吃,银行的好日子就要到来。”

刘金辉摇摇头:“呵呵,至少现在不现实,放出去贷款怕收不回来的。”

“呵呵,刘行请放心,中国老百姓最可爱,很少发生违约这种事。再说,有抵押你害怕什么?说到底深市有试验田特性,小规模尝试一下也无不可。”

一个多小时交流,苏一帆与孙玉才、刘金辉等相谈甚欢,时间也差不多了。

孙玉才吩咐秘书王树清:“苏总来深市投资搞建设,也是对我市工作的支持,我们也要尽到地主之谊,为企业保驾护航。这几天你辛苦一些,帮助苏总排忧解难,要特事特办,一切手续从简。”

“领导请放心,我会尽力让苏总满意。”

王树清话不多,却是个重要角色,他出面则代表孙玉才的意图。

“要辛苦王秘书了,苏某不胜感谢。”

苏一帆还要客气一番,被孙玉才打断:“你也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为别人,总要为这座城市着想吧。坐在这个位置看似风光,其实也是一肚子烦心事。就说眼前吧,就有一个硬骨头一直啃不下来,闹心啊。”

孙玉才分管城市建设,他口中的闹心事属于哪一类?

苏一帆眼珠子一转,很快想到那是什么事。

“领导口中的闹心事,不会是拆迁吧?”

“呵呵,还真被你说中了,厉害。”

孙玉才之所以提这件事,不一定非要让苏一帆插手,只是想试探苏一帆的态度。

“深市发展到今天,也算小有规模,不可避免牵扯到一些村庄旧房屋拆迁。开始还不错,最近一段时间拆迁很不顺利,拆迁户要价越来越高,西沟村前后来了好几家公司都被当地拆迁户吓跑了。这件事真的让人很头痛,不拆又不行,这些破烂房屋位于市中心,阻碍城市发展。”

苏一帆暗自偷笑,你的烦心事,就是我的机会。

“是啊,随之城市扩展一些旧房屋必须拆,否则将影响深市发展。既然领导为这件事犯愁,我若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总之是搞房地产开发,那就从这次拆迁开始,南方地产愿意接下这个硬骨头。”

苏一帆如此上道,让孙玉才小小震撼一下。

其实孙玉才没有让苏一帆插手此事的意图,因为他知道这个项目很难挣钱,否则别人也不会退出。

试想,虞长征介绍苏一帆来找他,结果害的苏一帆亏了钱,他孙玉才如何向宁长征交代?

“呵呵,苏总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个工程还是不要插手。刚才不是说了嘛,在这之前有数家公司试水,毫无例外铩羽而归。拆迁对象是整体村庄,心很齐,一致对外,要价节节攀高。据测算,最后一家公司的拆迁方案几乎没有利润,差不多就是盈亏之间,想要达到原住户的要求,除非做赔本的买卖。”

孙玉才大略介绍一下情况,苏一帆不同于其他开发商,如果亏钱他对虞长征真的不好交代。

搞过房地产投资的苏一帆对这些事门清,后世比这更头疼的拆迁都遇到过。

拆迁在孙玉才这里是麻烦,在苏一帆眼里也不算多大难事。

苏一帆微微一笑,表情淡然:“领导的意思我明白,有些事不能只算经济账,要算政治账。越是难啃的骨头越是出政绩,所以我要迎难而上,为领导排忧解难。话又说回来了,即便这项工程亏损不少,领导还能亏待我不成?”

苏一帆也不藏着掖着,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给你解决困难,回头你给我回报,双方各有所图,皆大欢喜嘛。

孙玉才走到这位置,属于人精一般的人物,哪里想不通这其中门道。

经济账要算,政治账更要算。

正像苏一帆所说的那样,越是难啃的骨头,越凸显政绩。

略一思索,孙玉才立刻做出决断:“王秘书,看看日程安排,这几天我跟苏总到区里走一趟。”

第三十一章趋势才是赢利点

此次拆迁难度有多大,孙玉才亲身经历自然心中有数。

苏一帆自告奋勇,说要给他创造政绩,对此孙玉才报以欣慰态度。

但有一点孙玉才心里明白,苏一帆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又是第一次创业,自不会明白拆迁难度有多大。

再加上年轻气盛容易冲动,贸然而提出参与拆迁。

出发点是好的,结局嘛,难说,大概率会以失败而告终。

孙玉才得出这种结论不足为奇,苏一帆本钱不比别人丰厚,又是一个新手,从经验角度讲,与其他公司没有可比性,其他公司啃不下来的拆迁,凭什么他能啃下来?

从最后一家公司的补偿方案看,已经非常接近盈亏分界线,除非苏一帆愿意提高补偿方案而造成赔钱搞开发局面,否则拆迁户也不可能同意拆迁。

甚至不排除拆迁户狮子大开口,继续提高要求。

之所以同意苏一帆试一试,孙玉才有自己的想法。

在房地产开发方面苏一帆属于新人,年轻气盛缺少经验,免不了看问题过于简单。

只有碰壁,遇到挫折才会知道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才会珍惜孙玉才的帮助,才会感恩。

有政绩固然是件好事,孙玉才比谁都渴望政绩,前提是代价不要太高。

他压根就不想让苏一帆亏钱,他这样想不是为了苏一帆,而是因为他身后站着的是虞家。

试想,苏一帆还没有开张,来深市第一次投资便铩羽而归,赔的只剩下裤衩,孙玉才如何向虞家交代?

混仕途的人,尤其是到了孙玉才这个年龄以及地位,那个不是猴精,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苏一帆自告奋勇挑重担,说什么越是难啃的骨头越凸显政绩,这话孙玉才很赞同,心中也很欣慰,虽然仅仅是初次相见,苏一帆留给孙玉才的印象极好。

孙玉才不怕苏一帆碰一鼻子灰而铩羽而归,也不怕他赔钱。

因为他本身就负责城市建设这一块,有太多的方式帮助苏一帆挽回损失。

孙玉才需要政绩,当然希望苏一帆这种能帮助自己的人越多越好,为自己解决一些难题。

如果苏一帆没有令他失望的话,那就不是一次性的帮助,让苏一帆在这座城市站住脚,而是建立一种长期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深市自79年始建,80年正式挂牌立市,从一个小渔村逐渐发展成现代化都市。

初始启动资金是利用3000万元的银行贷款与部分地方财政,在罗湖08平方公里的区域兴建金融、商业、旅游住宅设施提供给外商,利用从中赚到的利润继续进行工业园区的基础建设。

深市发展离不开一系列吸引外资的优惠政策,包括企业经营自主权、税收、土地使用、外汇管理、产品销售、出入境管理等。

通过来料加工、补偿贸易、合资经营、合作经营、独资经营和租赁的形式,吸引了大量外资,加速了经济特区的迅猛发展。

深市发展不是一蹴而就,到85年也不过五年时间,大片农田变成了高楼林立的城市。

周边农田越来越少,原住民的破旧村庄就显得特别突出。

随着城市扩展,越来越多村庄必将成为这座城市管理者所关注问题,拆迁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比如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建造的一些著名地标建筑,如地王大厦、交易所、深书城,以及泰宁花园、都市名园、云峰花园等商厦和现代化社区,正是在罗湖拆除了这里16个旧村后建设而成的。

苏一帆来的时间有点巧,恰好在孙玉才为了拆迁遭遇到挫折的时候。

前世做过房地产的苏一帆自然知道拆迁是一件挠头事情,牵扯到利益,开发商希望多挣钱,拆迁户希望多得到补充,双方本就是矛盾体。

而拆迁户人数众多,心里各有不同诉求。有些人希望尽快住进新房,诉求还算合理,也有一些人狮子大开口,超出了开发商的底线。

如果开发商处理方式不高明,无疑致使双方走上对抗,形成僵持局面。

后世不缺各种案例,苏一帆甚至耳熟能详,什么城市孤岛,有高速路断崖,只因为有一户人家不拆迁项目便进行不下去,千奇百怪。

在苏一帆看来单纯一户两户人家要求高,或许难度小一些,怕就怕拆迁户心齐,拧成一股绳,尤其是西沟村这种村庄态势,全村人也不过几家大姓,私底下稍微串通一下,开发商真的没辙。

几家开发商无功而返,足以说明问题。

补偿方案有现房补偿以及现金补偿两种,其中有的人家房屋比较多,有可能既要现房补偿也有现金补偿。苏一帆花费一天时间研究了前几家拆迁补偿方案,其中最后一家退出去公司补偿最高,即便这样也难以满足拆迁户要求。

这家公司之所以给出这么高的补偿方案,用意还是在孙玉才身上,前提是不能赔钱。

如果不是孙玉才遇到难题,苏一帆也没必要插手。

也正是因为这块骨头足够硬,才彰显苏一帆的价值,无论如何也要挺身而上。

苏一帆心中核算一下,即便按照最后方案,如果精打细算这家公司也不是没有一点盈利空间。

当然,苏一帆若想满足拆迁户要求,那就必须提高补偿方案,势必造成亏损。

谁都想多赚一点,开发商属于这种心里,拆迁户何尝不是。

挣多挣少看各自定位,苏一帆不期望第一项工程就开始挣大钱,眼光放远一点。

苏一帆知道未来趋势,这才是最大赢利点。

要想在这座城市中立足,离不开孙玉才的支持。

尽管虞家人在自己后面背书,苏一帆初来乍到,孙玉才肯定会有所表示。

但是,孙玉才不会永远付出,这一点苏一帆非常清楚。

所以,苏一帆需要成为孙玉才眼里有用的人。

有一点孙玉才心中非常明白,相对来说苏一帆的资产规模不小,也绝非他一个年轻人独自拥有。

苏一帆只是表面人物,在他身后才是财产真正拥有者。

孙玉才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奇怪,这年月不是后世,个人拥有的财产非常有限,能拿出十万都是一笔巨资,更何况千万资产。

想明白了其中环节,孙玉才会让苏一帆吃亏吗?

不过,孙玉才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资金完全属于苏一帆一人所有。

第三十二章找契合点

尽管孙玉才不认为苏一帆能解决这一难题,还是亲自陪苏一帆到现场视察。

或许是走漏了消息,就在苏一帆、孙玉才以及基层区负责人汤森在现场查看时,不少原住户围住他们,七嘴八舌询问何时拆迁。

这不奇怪,在拆迁问题上各家各户诉求不同。

有些人家希望尽快改善住房条件,乐意接受补偿条件。

当然,也有些人把拆迁看成发财的大好时机,贪得无厌,甚至想搬座金山回来。

正是因为一些人胃口太大吓跑了开发商,致使拆迁失败。

这是一对矛盾体,原住户希望补偿越多越好,开发商希望获取不菲的回报,双方找不到契合点,自然一拍两散。

造成这种结局,是拆迁户的错还是开发商的错?

没有什么对错而言,利益使然。

这个时期拆迁几乎没有统一标准,各地自行其是。

八十年代的拆迁,几乎就是企业与业主双方协调。

随着城市建设大规模铺开,可以说围绕着拆迁而引发的矛盾普遍存在,在利益驱动下,一些开发商甚至不惜采取恶劣手段达到目的,越是在不发达地区越是严重,甚至血腥。

作为穿越者,苏一帆如果采取那种方式,就有点下道、无耻,他还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谈不拢不要紧,苏一帆绝不屑于做哪些可耻的事情。

退一步讲,如果双方找不到契合点,完全可以不做嘛。

做人要有底线,苏一帆也是有原则的人。

用苏一帆的话说,凡事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是事。

现场,孙玉才正在给拆迁户作动员:“我讲三点,第一,深市城市建设日新月异,许多人住上了新居。西沟村房屋破旧,我是急在心里,千方百计在想办法,希望早一点解决住房问题。第二点,西沟村也是深市一份子,要积极配合各部门行动,实现深市跨越式发展。第三点,在这之前已经有三家公司给出了拆迁方案,最终都失败了。实话说,目前西沟村的情况,几乎没有公司愿意来开发,大家是不是也应该反省一下?要价太高,把公司都吓跑,岂不是搞坏了自己的名声嘛。当然,作为主管,我不可能推卸责任,会继续与相关公司沟通,继续完成本村拆迁任务。也衷心希望大家配合。”

场面有点乱,人也越来越多。

孙玉才所讲的内容很现实,也确实愿意为大家办点事。

可惜,拆迁户们的反应令人失望,有人开始鼓噪。

“光想着挣钱可不行,补偿方案不满意,想拆房子不可能”

“就是,那些老板心有多黑,给那么点房子就像拆迁,想都别想。”

“不拆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有地方住,看谁熬过谁。”

“”

拆迁户们七嘴八舌,各种说辞,无非是多要房子。

眼前一幕对苏一帆来说似曾相识,任何一次拆迁都是一次矛盾聚合。

今日有孙玉才在场,应该不会发生意外,苏一帆知道,过几年之后不知有多少城市因为拆迁而闹出事端。

尤其是一些地方开发商,本身就是地头蛇,再加上有一定背景,做起事来真的肆无忌惮。

总的来说,资本的丑恶来自于唯利是图。

一旦利益有足够的空间,如同鲨鱼闻到血腥会不顾一切扑上去撕咬、吞噬弱小猎物。

如果有足够力量制约,或许有所收敛,怕就怕那些失去制约的资本,毫无人性。

人性如此,不足为奇。

如今苏一帆也是资本拥有者,他会不会像其他资本拥有着一样,成为冷酷的猎食者?

毫无疑问他一定是猎食者,冷酷而无情。

但有一点不一样,作为一名穿越者他有大把的投资机会,何必踩着小民尸山,吸食他们的血肉而自肥?

有太多的资本盛宴等着他去狩猎,一个成功的投资者应该在资本市场堂堂正正厮杀,获取丰厚利润,或者走出国门在国际市场中驰骋,猎食他国脂膏,这才是苏一帆的本意。

说那些话题远了,苏一帆必须面对眼前的难题,兑现自己的承诺。

因为苏一帆希望捆绑孙玉才,并在深市扎下根,这个村庄的拆迁问题必须得以解决。

问题来了,难道苏一帆比其他开发商能耐还要大,资本还要雄厚,舍得做亏本买卖?

有难度有矛盾这都是现实,问题在于如何化解双方矛盾,解决矛盾的切入点非常重要,苏一帆陷入沉思。

创业初期或多或少都有些难度,苏一帆想到了自己上一世种种坎坷,相对来说这一世起点非常高,有着上一世无可比拟的优势,苏一帆有信心拿下这次拆迁任务。

接下来是区里汤森上场,无非是讲些大道理。

他也会时不时强调上级领导为了此次拆迁操碎了心,一心为大家着想,并希望拆迁户积极配合,早日完成拆迁工作。

苏一帆则冷眼观望,大脑高速运转,闪过后世各种成功案例。

毫无疑问双方沟通很不顺利,讲大道理其实没有鸟用,说一千道一万拆迁户们需要实实在在的利益。

贪是人的本性,事关自身利益,能多要绝不会少要,他们所关心的是实际数字。

苏一帆在想,三家公司无功而返,或许对村民心理有所影响,不排除有人后悔。

这不奇怪,谁不想住宽敞明亮新房子?

如果没有比较,以前住在破旧平房里也没什么。

但是,周边高楼林立,对比一下自己所住的房屋,是个人心里都有点想法。

人心不齐,各有想法,毕竟往死里要的人属于少数。

解决难题需要借助矛盾论,一个念头在苏一帆脑海里闪过。

在孙玉才和汤森丧气的时候,苏一帆建议:“领导,既然咱们来都来了,不妨让拆迁户当中挑选一些在村中有威望、能说上话的人,找一处合适地方双方开个座谈会。有分歧不要紧,大家坐下来慢慢交流嘛。相信大多数百姓还是有觉悟、讲道理的,缺的只是双方共识。双方坐下来心平气和商谈,或许能找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契合点。”

第三十三章笑脸相迎

孙玉才磨破了嘴皮子没有效果,面子上挺尴尬。

苏一帆及时插嘴刚好解围,顺势下台阶:“嗯,苏总这个建议不错,老汤你安排一下。”

其实,这个建议还真迎合了村民心意,与开发商面对面交流也好,成不成再说嘛。

双方一拍即合,决定安排在接到会议室座谈。

会议室爆满,一下子来了近三十名拆迁户代表。

汤森主持座谈会,孙玉才做了开场白:“欢迎各位积极参加座谈会,也说明大家很支持我们的工作。今天我带来一位开发商,这位是南方地产负责人苏一帆同志,这位是南方地产总经理卢圣涛同志。接下来主要由他们与各位交流,希望双方畅所欲言,互相协作,并期望达成共识。”

呵呵,又来了一家开发商,这才是拆迁户希望的事,场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虽说掌声不算热烈,却也说明拆迁户的心理,有些人还是希望尽快拆迁。

“南方地产?好像没听说过”

“不知道实力如何,可别像前几家那样,忙了半天灰溜溜走人”

“咳咳,能来就好,总比没有强。”

“”

各种杂音,拆迁户们看着这两位年轻人,看法不一。

的确,给人感觉苏一帆、卢圣涛这两个人太年轻,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感觉这次希望不大。

“咳咳”孙玉才讲完话,轮到汤森开讲。

“有关咱们这个村拆迁问题,可谓一波三折,上级也是操碎了心。前后找来三四家开发商,可谓用心良苦。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是为了尽早改善大家住房条件,这一次孙玉才介绍南山地产前来开发,希望双方坦诚交流,达成谅解,早日签署协议。南方地产虽然是新公司,实力雄厚,而且是真心实意参与开发,希望大家支持。”

汤森话音刚落,接下来有拆迁甲小声嘀咕:“果然是一家新公司,前几家公司实力雄厚都抽腿走了,更何况实力不强的新公司,我看希望不大。”

有这种心态不奇怪,大公司实力雄厚,可以多补偿一些。

按照拆迁户想法,他们希望多补偿,就要有更肥的肉才能啃的多,小公司没肉啊。

下面议论纷纷并不能影响苏一帆心态,清清嗓子准备发言。

“诸位没听说过南方地产一点都不奇怪,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南方地产是一家新公司。确切地说,此次拆迁是南方地产公司第一个项目。我是苏一帆,希望通过此次交流会,与大家开诚布公交换意见,达成共识。”

前面这一位虽然有点看不起新公司,语气并不激烈。

接下来拆迁乙就不一样了,站起身来说:“你是不是新公司我不管,上一家公司拆迁时,我家的条件很明确,补偿四套房子。你南方地产也一样,满足我的要求一切都好说。如果不满足的话,南方地产哪来哪去,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苏一帆懵逼,喔靠,这么猛!

一户人家想要四套房子,如果够条件我没话可说,如果不是,真当我是唐僧肉?

不错,拆迁户还真把开发商当成唐僧肉。

你想拆迁,好啊,老子家里的儿子娶媳妇、女儿要嫁人,都给他们置办一套,有梧桐树才能引来凤凰嘛。

反正我的房子在那儿,又不是没地方住,与你慢慢熬。

不答应条件你就别想拆,看谁熬过谁?

又不是我主动请你来的,不宰白不宰。

坐在一排的孙玉才、区领导汤森以及卢圣涛都把眼光集中到苏一帆身上,不知道他如何应对。

还能怎样?苏一帆只能苦笑。

这样的主不是一个,接下来拆迁丙站起身来发言:“我也一样,上一次的条件没有改变,三套房外加十万块钱现金,满足条件我就签约。”

一个比一个猛,孙玉才和汤森脸都绿了。

麻痹的这怎么整,这都吓跑好几家公司了,这么贪心谁扛得住啊,难道真要实施强拆?

强拆是最后手段,轻易不能动用,毕竟不是什么好手段。

毫无疑问拆迁户都不是善茬,说是座谈会,其实是给南方地产苏一帆下马威。

拆迁丁:“我家要的不多,只有两套房十万块钱,希望南方地产能痛快点。”

“”

拆迁户们轮番发表自己意见,苏一帆笑而不语。

没办法,拆迁户是上帝,让他们发泄一下也好。

苏一帆肯定不会干傻事,如果当场说不,双方便形成对立,最终大家一拍两散。

当然,无原则答应他们要求显然不可能,最终会亏得连裤衩都不剩。

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现场安静下来,轮到苏一帆表态。

“刚才各位畅所欲言,表达了内心想法,这很好。交流嘛,大家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没必要藏着掖着,只有敞开心扉才会达到相互了解,求同存异,最终达成共识。”

苏一帆满面笑容,语气和蔼可亲,没有反驳对方观点,反而还大加赞赏。

与人争论属于最愚蠢的事情,不要以为自己有理,或许别人自认为更有理。

争论的结果只能进一步激化矛盾,与初始愿望背道而驰。

不如给大家一个笑脸,姿态放低一点,在交流中寻找对方薄弱点。

这样的话,即便对方想发横,犹如拳头打在棉花上。

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想满足大家的要求?

不光孙玉才、汤森、卢圣涛满脸疑惑,就连拆迁户们一脸的懵逼,不会这么好说话吧。

嗯,别看此人很年轻,很会说话,至少拆迁户们很顺心、很舒畅,心里很敞亮。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苏一帆欺骗,刚才那个拆迁乙不吃他这一套,或者是以为他好欺负。

“态度是不错,也说过大家畅所欲言。刚才我已经说了自己的要求,直说吧,四套房能不能满足?说一千道一万,你不解决问题,态度再好不解决问题有个屁用?不要耽误大家时间,表态吧。”

这家伙可真横,直接摊牌,简直是逼宫嘛。

在苏一帆刻意引导下,场中的氛围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却被这家伙硬生生打断。

局面有点糟糕,这种场面在孙玉才、汤森预料之中,后面就要看苏一帆如何应对,有些担心啊。

第三十四章奸商

“这位稍安勿躁,总会给你个交代的。”

苏一帆撇撇嘴,心中暗想,虽不敢断定你是不是狮子大开口,听口气查不了,我会满足你?

答应他不可能,不答应事情闹僵,所以要避实就虚,先安抚一下再说。

“人这一生也就几十年光景,衣食住行是生存基础,其中住房占据最大分量。在以前,家里小子到了娶媳妇年纪,老子倾家荡产为儿子盖几件大瓦房。道理很简单,没有房屋孩子就不能成家立业,别人家女儿不是来受罪的,总不能住在大街上吧?如今大家都是城里人了,自己不需要再盖房子,有需求可以购买房屋,但是,买房子需要大把钞票。现在好了,遇到拆迁这种好事,不需要自己掏钱就有新房可住。天大地大住房最大,我非常理解大家心情,机会难得,谁都想在这一次拆迁过程中多获得几套房屋。”

一番话说出了大家心声,有人频频点头,老子就这么想的。

大家本都是农村人,谁都清楚房屋的重要性。

就说盖房子吧,人这一辈子大概只能有一次机会,而且还需要倾全家之力。

甚至有的人因为贫穷,一辈子都没置办过房屋。

至于说买房,大部分拆迁户没有购买能力。

嗯,这个小年轻很善解人意,比那几个领导实在多了。

苏一帆一番话,令拆迁户信心大增。

其中一位拆迁户站起来说:“刚才这位苏总一番话在理,对我们来说,房屋是头等大事,而且有些人家的孩子恰好遇到结婚娶媳妇关头,真的很想有一套新房。我想苏总肯定是位通情达理的人,真心想解决问题。”

“苏总的意思是同意我们的要求,接下来是不是赶紧签协议啊?”

“这太好了,终于能住楼房了”

第一位说的话挺靠谱,后面这二位嘛,令人头皮发麻

拆迁户的胃口的确很大,换那个开发商也受不了。

孙玉才、汤森暗叹,非常不看好今天这场座谈会,一些人态度有点蛮横,胃口有点吓人。

接下来如果拆迁户不妥协,拆迁工作很难进行下去。

谁都清楚强拆不是个好办法,问题是不能因为个别人影响了整个拆迁工作。

无论如何城市建设需要继续推进,走到哪一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今天他们来此不是主角,苏一帆才是,看看他如何应对吧。

拆迁户说的已经不少了,就等苏一帆表态。

场面安静下来,苏一帆清一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我刚才那番话,表达了众人心中所想,大家同意吧?”

“同意”

场下有人附和,人家苏一帆说的在理。

“大家也确实希望早一点住上新居,这方面意见统一吧?”

“是,我们恨不得明天就住新房。”

双方交流前提是不能闹僵,否则双方只剩下抬杠,没办法再聊下去。

前面一番话苏一帆替拆迁户说出心里话,争取到一个好印象,目的就是制造一种氛围。

“此次拆迁不光是大家心里着急,市领导也操碎了心,接二连三找来开发商,目的也是为了大家尽管住进新房。领导们的辛苦,大家有目共睹。市里的定位是为人民服务,为城市建设服务,这其中包括拆迁户、也包括开发商。单最终解决问题,还需要拆迁户与开发商达成共识。毕竟这是商业行为,需要要用钱来解决,别人不能代替开发商做决定。”

苏一帆不急于直面核心问题,循序渐进引导他们了解整个环节。

同时也要强调孙玉才他们的功绩,真可谓面面俱到。

接手此次拆迁本身就是为了给孙玉才送政绩,否则,苏一帆何至于费那个事,搞新建不更省事嘛。

就目前情况看,此次拆迁很难挣到钱。

不过苏一帆不在意,成大事者眼光要看得远一些,不要为眼前利益蒙蔽双眼。

如果能顺利完成此次拆迁,孙玉才会如何看待,会让苏一帆吃亏吗?

这显然不可能,苏一帆身上有虞家的光环,孙玉才可以亏待苏一帆,但绝不会做出让虞家不满的事情。

苏一帆可以利用虞家的关系,直接从孙玉才哪里获得土地搞开发,没有必要搞什么拆迁,更何况是赔钱的买卖。

问题是人情这东西,你好我好大家才好。

苏一帆希望借助孙玉才之力,在深市牢牢扎下去,获取更多的利益。

“诸位每个人都有自己诉求,在我看来这很正常。但是,诉求要在一个合理区间,太过了反而不美。如果有人要一座金山,毫无疑问最终会空手而回,一无所得。因为,他的欲望超出了现实。”

这段话有点接近实质问题,暗讽有人贪得无厌。

“道理很简单,拆迁是你们与开发商双方的事情,缺一不可。开发商是商人,大家都知道一句话,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没有利益开发商会来吗?他们需要挣钱。所以,第一家开发商公示拆迁方案,你们不同意,提出自己的诉求。开发商会算账,根据你们的诉求,他们不仅不挣钱,反而要亏钱,不走更待何时?”

苏一帆说道这里,下面有人笑了。

你丫的不就是开发商嘛,无奸不商,有这样自己骂自己的吗?

“后面的事大家都清楚,又请来新的开发商,结果你们双方还是没有达成一致。”

说到这里,苏一帆略微停顿,看看大家情绪。

嗯,还不错,至少暂时没有抵触情绪。

“开发商所谓的盈利,比如投入一百元钱,他还要把银行利息、税收等各项成本算进去,只有大于这个数目才算盈利,否则,白忙活一场。我想请问各位,换做你辛辛苦苦忙一年,最终两手空空,这样的买卖你是否愿意做?我想大家不傻,谁也不会这样做。”

苏一帆侃侃而谈,尽管是极普通道理,他必须这样铺垫。

“最后一家开发商的拆迁方案最好,我也看了并且核算了一下,确实接近盈亏平衡。对此,你们应该感谢孙领导,这背后市领导不知花费多少工夫。开发商为什么愿意来?他们不会看你们的面子,他们与在座的不认识,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凭什么愿意为一群不认识、毫无关系的人白忙一场?”

喔靠,这家伙指责我们不识好人心啊。

不过,理是这个理啊

第三十五章来赔钱的

苏一帆侃侃而谈:“尽管拆迁方案非常有利于在座的人,可惜,有部分人狮子大开口,把开发商当成提款机,最终把开发商吓跑了。人家不挣钱你们都不满意,神马拆迁方案才能满意?除非开发商赔钱开发项目。即便赔钱开发,估计也不会让所有人满意。因为人的欲望无穷无尽,永远无法满足。举个例子,你们中间张三李四开工资了,张三说,把你口袋里的钱给我,李四肯定不干,凭什么把我的钱给你?事情有大小有区别,道理是一样的,开发商凭什么自己赔钱给你们建设新房子?”

前面说了一大通,绕来绕去问题直指在座的人贪心。

有些人的脸色不好看了。

发作也要有个过程,其实刚才心情挺不错。

想要从笑脸转变成恼怒状,似乎有点难度。

苏一帆注意到一些人已经有所不满,却装作看不见,自说自话。

“开发商走了,换个地方继续开发,真正吃亏的是在座一些人。许多人家里都有半大小子,要找媳妇,问题是家里住着破旧房屋,即便有女朋友也领不进门啊。对准备结婚的小子来说,房子就是梧桐树,住进宽敞明亮的楼房才会引来凤凰把人家闺女娶进门。时间不等人,年轻人也会变成中年人,这损失谁来偿还?”

苏一帆这番话真说到一些人心坎上去了。

的确有许多家庭的孩子大了希望尽快住进新房,不为别的,只为讨媳妇争取最大优势。

人心不齐,各有想法。

有些人这样想,而另外一些人又是别样想法。

果然,有人忍不住站起身来打断苏一帆的话:“你说这些废话有用吗?倒不如说些实际问题,说说你们南方地产的拆迁补偿方案吧。行就谈,不行,哪来哪去,没工夫听你闲扯!”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呛声,如果没有苏一帆前面的铺垫,局面恐怕不会太好。

站在各自利益角度,大家各有不同。

有些人想通了,即便想狮子大开口争取更多补偿,那也要看开发商愿不愿意。

谈崩了,吃亏的还是拆迁户。

有些人愿意硬抗,有些人等不得,更希望早一点拆迁。

苏一帆一席话把拆迁户阵营给分化了,再难保持一致对外。

此人呛声苏一帆,话音刚落,有一位年纪约六十岁的老人开口了。

“云生啊,有话好好说,座谈会不就是双方交流嘛,谈崩了对谁都不好。”

“就是,云生有点急躁了,坐下消消气,等心平气和的时候再说。”

“”

好嘛,不需要苏一帆反驳,他们自己阵营就有人劝阻。

场面安静下来,苏一帆斟酌一下,继续说:“开发商制定补偿方案,遵循原则是公平公正,合理补偿。要根据各家各户原有房屋,家庭结构综合考虑,确定统一补偿方案。注意统一两个字,说明不是与一家一户讨价还价。比如刚才这位同志所说,要求补偿四套房屋。我并不知道你现有条件,听你口气要价挺高,如果盲目答应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开发商满足你的要求,大概会赔的连裤衩都不剩。”

那位叫云生的人撇撇嘴,不屑地说:“你真能扯,偌大的开发商拿出四套房子就破产了,说出去谁信?不要糊弄人,这种破理由站不住脚。”

“呵呵,你只是站在个人角度看问题,一点都不奇怪。我问你,假如南方地产答应了你这要求,这么多拆迁户中肯定有与你家条件类似的人家,能给你四套房屋,别人会怎么想,凭什么你能得到,我们家就没有?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讲公平,你有大家都要有,谁也不比谁矮半分。这还是其一,即便其他拆迁户与你家情况有所区别,他们也会攀比,要求提高补偿,与你家的补偿方案接近。如此,不要说南方地产,换任何开发商结局都一样,赔的倾家荡产。”

浪费了那么多口水,这才是苏一帆真正目的。

大家可以讨价还价,但是,我不跟个人谈判。

试想开发商与每一家讨价还价,那还不累死?

南方地产满足了张三,满足不了李四,没完没了,纠纷不断。

如果想商谈,那也应该是开发商与拆迁户整体商谈一个补偿方案。

那个云生张张嘴想驳斥,可惜,找不到合适理由。

苏一帆不再理睬他,继续阐述自己观点:“开发商与拆迁户看上去是站在对立面,如果细想一下,何尝不是志同道合?因为拆迁方案致使开发商倒闭,亦或是开发商不得不放弃开发,拆迁户又得到了什么?如今你们村名声在外,大多数开发商都知道这里的拆迁户很难缠,没有人再敢插手这一项目。试想,你们怎么办,难道一辈子住在这些破烂房子里?”

孙玉才、汤森原本不看好此次座谈会。

以前几家开发商与拆迁户吵吵闹闹,纠纷不断,最终谈不出一个理想结果。

而苏一帆本身太年轻,怎么可能镇得住这些胡搅蛮缠的拆迁户,能谈出个结果才怪!

可就是这位年轻人从一开始主导整个座谈会进程,竟然镇住了拆迁户,有门啊。

苏一帆一番话让拆迁户们不得不陷入沉思。

是啊,光想着自己眼前利益,忽略了开发商一方的利益。

商人就是挣钱的,将心比心赔钱的买卖没有人愿意。

开发商不愿意来,他们所谓的新房子便化为泡影。

更何况把名声搞臭了,这辈子真就没指望了。

一些拆迁户们交头接耳,会议室里面有点嘈杂。

果然不多时,那位年纪略大一点的男子站起身来:“这位苏总,大家商量了一下,感觉你真是来解决问题的,至少比前几家开发商态度端正,也很真诚,所以,西沟村居民愿意与你推心置腹商谈,希望极快解决拆迁问题。”

那个叫云生的人,心中似乎还有点不舍气,没好气地说:“光说些空洞的话不起作用,即便是整体解决方案,难不成你的拆迁补偿方案比上一家开发商还要优惠?在商谈之前,最好先公布你的补偿方案。有比较才会有鉴别,说不定比上一家还差,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这一点你放心,我既然敢来,拆迁补偿方案就不能比上一家差。因为南方地产压根就不想在这个工程商赚钱,不排除赔钱搞开发”

此话一出,拆迁户们果然眼睛贼亮。

第三十六章悲情牌有用

苏一帆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至于具体拆迁补偿方案,其实说的很明白了,我是来尽义务的,甚至来赔钱的”

这家伙打悲情牌,拿亏损说事。

会不会亏损,亏损的程度有多大,拆迁户们根本无法判断。

果然此言一出拆迁户表情一滞,而后变化丰富,各有心态。

苏一帆不知道别人内心世界,先把话撂这儿再说。

老子赔钱做买卖,你们好意思再加价?

别看拆迁户嘴硬,说什么不满足条件坚决不签协议。

其实,他们也是患得患失,希望住新房,又希望多要点好处。

第一次谈崩,开发商走了,拆迁户担心开发商不再理睬他们。

还好终于又等来了新的开发商,他们的胆气又硬了起来。

一次次的谈判,一次次的失败,差不多都要经历这个过程。

之所以越来越贪,环境使然。

开发商越是退让越是让他们以为能达到目的,哪怕开发商不盈利还不满足他们的欲望。

这一次苏一帆把利害关系说了个透彻,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

正像苏一帆所说的那样,这一次谈不成,西沟村名声可就臭大街了,说不定真的没有开发商再愿意来。

到了此时,也差不多折服这些拆迁户,苏一帆才要亮底牌。

“但有一事需要说明白,南方地产之所以来,哪怕不盈利都要开发此项目,并不是因为西沟村如何如何。我是商人,觉悟没那么高,与你们素不相识,没有义务在不盈利的情况下搞开发。来的原因有二,第一,我是受市领导邀请而来,被孙领导为人民服务精神所感动。第二,这是南方地产第一个项目,算是给深市的投名状,给深市发展做点贡献。所以,你们要感谢,那就感谢市领导,感谢孙领导以及汤区。”

这家伙脸皮可真厚,孙玉才知道你给他送政绩,何必说出来?

苏一帆不这么想,话要将在明处,要给孙玉才实实在在的政绩。

而且必须要拆迁户心里明明白白,要感谢孙玉才。

否则,老子何必浪费大把钞票?

这时候拆迁户不在插嘴,就等苏一帆说出最终答案。

“南方地产是新开发商,这也是公司第一个项目。赔钱也要有个度,有少赔多赔之分,别弄成出师未捷身先死,赔的连裤衩都不剩,直接倒闭。”

说到此,苏一帆一副苦瓜脸,这家伙继续打悲情牌。

这会儿场中的氛围很轻松,有些人竟然笑出声来。

想想也是,开发商搞工程建设那是要挣钱的。

而且这项工程还是南方地产第一个工程,因为补偿方案而倒闭,说出去谁信,这不很可笑嘛。

或许想打消苏一帆顾虑,那个老者说:“苏总请放心,我们还没有那么不明事理,不会让你倒闭的。苏总说说具体方案,大家心平气和慢慢商量。”

“就是,不挣钱可以,倒闭就有些过分了。这里的拆迁搞得够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

场中出现良性互动,这也是苏一帆期望达到的目的。

否则,拆迁户胡乱要价,真的没办法谈下去。

“好吧,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供大家考虑。”

苏一帆也不藏着掖着了,亮出底牌:“上一家开发商的补偿方案大家都清楚,经测算接近盈亏临界点。工程建设属于长周期项目,谁都不敢保证中间不发生意外,一旦出现事故,这其中的损失不好估计。我们就以上一家开发商拆迁补偿方案作参考,南方地产愿意在此基础上继续让利。让利给大家,就等于南方地产承受亏损。刚才我也说了,亏损不要紧,要控制在我的承受能力范围内。我认真考虑过,在原方案基础上上浮百分之五,也就是说这个项目预计要亏损百分之五,极限百分之十,当然,百分之十有点危险,万一出现个意外事故,公司就悲剧了。或许有些人希望再多一点,对不起,继续增加的话,南方地产必将破产。我的公司破产对诸位没有半点好处,房子盖一半没钱了,诸位住新房的愿望也不会实现,两败俱伤的结局你们也不想看到吧?我的方案公布了,诸位回去商量一下,若诸位同意,则南方地产愿意承担此次拆迁项目。若大家不同意,双方好合好散。”

这就是苏一帆的聪明之处,才不会与拆迁户单独谈,把球踢给他们,自己回去商量吧。

至于说亏钱?

恐怕只有内行人知道。

苏一帆心中很清楚,这项工程没有赚头,不等于他真的不赚钱。

大头在孙玉才给他的补偿。

相信大多数人愿意接受这一方案,若有人继续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多要补偿,势必会影响他人利益。

这样的补偿方案都不满意,南方地产走人咋办?

果然场下议论纷纷,低声商议。

还是那位老者出面说话:“苏总,老汉想问一句,如果大家同意这个补偿方案,你不会变卦吧?”

现在轮着拆迁户担心了,怕苏一帆变卦。

也是,若苏一帆拍拍屁股走人,眼看到手的新房子不就打水漂,空喜欢一场吗?

苏一帆咧咧嘴笑了:“老人家,这一点请不要担心,南方地产当着市领导、区领导面,哪里敢说话不算话呐。如果大家都同意这一补偿方案,接下来南方地产会与拆迁户签协议。我们走正规程序,协议由公证处公证,让法律来给保驾护航。以后不管是开发商亦或者拆迁户,谁不遵守合约,那就是法院的职责,谁也不想被法院请去喝茶。所以,我不操心,领导也无需在操心,你也不必操心,一切由法律裁定。”

老汉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就是,走正规程序好,有法律保护更让人放心。”

“”

直到此时,孙玉才、汤森的心情放松下来,这块硬骨头眼看要啃下来了。

拆迁户的反应,苏一帆看在眼里,但是,他需要尽善尽美。

“有一点必须事先说明白,南方地产不会与单个拆迁户打交道,而是与拆迁户整体协商。这件事最终能否达成协议,还要看你们回去商议的结果,其中有一位拆迁户不同意签约,南方地产只能表示遗憾。”

苏一帆贼啊,愿不愿意你们自己商议,我才不会与你们磨嘴皮子。

拆迁户都是一个村子的,一个村庄也不过几大姓人家。

若有个别人胡搅蛮缠,必然损害大多数人利益,会遭到他人群起而攻之。

这叫什么?

矛盾由开发商与拆迁户之间,转移到村民之间,与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任何一个群体都会有难缠的主,苏一帆不想浪费精力,那就踢出去好了。

第三十七章土地

别看苏一帆吹嘘这次拆迁补偿方案会导致南方地产亏损,其实他心中有数,最差也就盈亏平衡,如果在工程进度中精打细算,或许还有可能盈余。

即便拆迁项目亏损,苏一帆也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土地。

这年月还没有土地拍卖,要等到八八年才会在深市拍下第一锤。

这是一个非常时期,机会难得,苏一帆必须在八八年实施土地拍卖之前,囤积足够的土地。

而过了这个阶段,土地价值便会扶摇直上,想获得足够土地资源,就必须拿出真金白银。

现行政策是政府划拨土地,而土地便宜到趋近零。

后世人普遍认为这个时代穷得掉渣,穷是穷点,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所有,财富少得可怜。

原因有很多,首先是底子薄,接手的是一个农业国再加上半个多世界的战争,工业少得可怜,依靠土地生产粮食,而且与后世相比产量低的吓人,差不多饿不死人而已。

当然也有西方封锁、私有经济不活跃,金融流动性差有关,还有相当大因素在于土地价值。

在八十年代之前,土地几乎不能算作财富,这在整个世界中很少见。

八九十年代内地人都说香江人富有,而香江人却说,内地人家家都有住房,都是百万富翁。

可惜他们用的是香江住房价值,按照内地房价,房屋不值那么多钱。

西方世界与内地有着决然不同体制,而西方世界有价值的东西,在内地价值为零,两相比较产生价值洼地。

聪明的商人为何要来投资,不就是看到了这一点吗?

经济学家们吹嘘人口红利,吹嘘底成本优势,却从不提这一时期土地价值近乎为零,所产生价值洼地,谁知他们存了什么心。

几十年一边倒的黑,至于国家现状,国际环境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计划经济在今天看不利于发展。

但是,在当时形势下搞私有经济,凭那点钢材产量,那点生产要素,你可以想象会产生什么局面!

国家初创,面对两大霸权夹击,生存才是第一要务,这道理太简单,有必要强调吗?

在世界两大霸权封锁下,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靠那点有限资源打造一个健全的工业体系以及足以震慑敌人的防御力量。

没有这三十年的奠基,所以的一切都是空谈。

三天后拆迁户的回馈来了,同意此次拆迁方案,超乎预期地顺利。

至于他们之间有没有争吵,如何统一意见,这就不是苏一帆所关心的问题。

最高兴的莫过于孙玉才,一块硬骨头终于啃了下来,妥妥的政绩。

至于苏一帆打了一个漂亮仗只能在心里乐,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更没有喝彩。

果然不出苏一帆所料,孙玉才给苏一帆的回报超预期,城建部门给南方地产划拨的土地,几乎是拆迁所用土地足有两倍有余,而且所拆迁的地块也归南方地产所有。

这是一个良好开端,预示着南方地产在深市站住脚跟。

至于创建南方地产那些手续,在孙玉才秘书亲自关照下,别人需要花费几个月时间,在苏一帆这边也不过几天时间。

领导一句特事特办,下面办事的人腿脚真的很流利。

南方地产初创,招聘的总人数还不足十人,公司草创其中各种手续卢圣涛不得不亲力亲为。

没有经验不要紧,有苏一帆这个老师手把手教,再经过实践,卢圣涛上手很快。

跑规划,委托设计院设计,卢圣涛忙的一塌糊涂。苏一帆只在背后指导,并不管具体事务。

苏一帆认为有压力才好,卢圣涛必须尽快上手。

苏一帆说过他要赚快钱,房地产开发属于长周期项目,不可能属于他口中的快钱,尽管很挣钱。

所以他不会在深市待太久,把自己所知道的尽快教会卢圣涛,而后去干自己那一摊子。

深市设计院拿出初步方案,苏一帆草草一看,直接否决。

“这个方案不行,建筑总进深只有十二米,这不是浪费土地嘛。”

建筑总进深十二米比较好设计,进深越大越有设计难度,设计部门自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但苏一帆是商人,唯利是图,每一项工程都需要精打细算,在有限土地上建造更多的商品房,力争利益最大化。

“住宅开发都属于联排房布局,十栋楼就有九个间距空地。建议设计单位将房屋进深增加到十四米,差不多九栋楼的总面积与这个方案十栋楼总面积相仿,而楼与楼之间的间距个数从九个间距减少到八个间距空地,从而达到节约土地多建房屋的目的。”

为了保障楼房的日照充足,城市规划中都会规定具体的日照间距。

简单说,前排房屋的屋檐高度到一层窗台这个高度与前后楼间距的比值。

一般来说旧城区要求略低,大多数旧城改造楼房间距系数差不多在12到15不等,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规定。

相对来说,新区建设要严格的多,间距略大一些。

这年代规章并不太严格,有些事情好通融,剩下的看自身本事。

南方地产身后有靠山,如果需要一切都不是问题。

当然,苏一帆不想破坏规矩,严格遵守城市建设规划。

深市设计院项目负责人刘涛苦笑不已,14米的总进深设计难度要大得多,既要考虑房间采光,又要布局合理,还要兼顾规划部门规定,他们需要浪费好多脑细胞。

“苏总,南方地产要求压缩设计周期,而你提出的这个要求有难度,时间上很难保证,你看是不是延长设计周期?”

谁都要先考虑自身利益,设计院也不会自找苦吃,设计费明码标价,或按照单价面积计算设计费,或按照总造价收取设计费,没有好处凭什么给你们出力。

所以,刘涛提出延长设计周期,一点都不奇怪。

苏一帆清楚现状,但是,浪费土地决不允许。

“不必了,此事我早有考虑,嗯,这是我绘制的草图,你们回去修改、完善,尽快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设计。”

上一辈子搞过太多开发建设,这种事对别人或许有点难度,对苏一帆来说再简单不过,而且他也知道设计方的设计不会令他满意,早有准备。

刘涛接过草图看了一下,大喜:“这就简单了,苏总放心,我们一定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设计。”

也是,草图都出来了,不过是稍加修改直接画图即可。

这相当于苏一帆替设计院干活,岂不省事?

搞定了设计单位,接下来就是选择施工单位环节。

第三十八章完美结局

“卢圣涛,选择施工单位要优先考虑实力雄厚的建筑公司,要有垫资能力。在整个工程完成之前,南方地产最多给付百分之五十的工程款。工程完工一年之后,付款最多百分之七十,剩下的尾款在三年之内付清。理由嘛,自然是建筑质量。南方地产走精品路线,施工单位必须保障工程质量。如何保证施工单位能够尽心尽力,保质保量完成本项目,最好的方式只有控制工程款拨付节奏。若出现质量问题,施工单问就必须负责,小来小去的问题好说,他们负责保修。至于大问题嘛,工程款在南方地产手里,我们说了算。”

这年代大规模建设刚刚起步,建筑公司质量堪忧,各种不规范都可能存在,防微杜渐手里必须有拿捏。

质量仅仅是一方面,苏一帆考虑的是资金周转。

重要的是,借别人部分资金助力自己发展。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谁都缺资金,谁都想挣钱,开发商占据主导地位不怕没有人垫资,这都是普遍采取的方式之一。

更有甚者卖图纸,也就是说建筑图纸设计完毕,开发商就开始卖楼房,用买房人的款项搞开发。

这种状况属于时代产物,还有些人有关系而缺少资金,想出来各种办法空手捞银子。

在这个乱哄哄的年代,一些港、台资看着手里大把的钱,有点眼热,拿着钱跑路的不在少数。

试问,那年代哪个城市没有一两座半拉子工程?

人的记忆真的很短,九十年代、零零年代

其实都有跑路的,变得是具体事,差不多的意思。

“让建筑公司垫资搞施工,他们会同意吗?”

卢圣涛毕竟从校门出来才一年多,哪里懂这些事?

在他看来,开发商出钱,建筑公司盖房子,这才是正常套路,苏一帆这种做法显然不合适。

“建筑公司想挣钱,就必须从开发商手里揽工程。用哪家建筑公司,南方地产说了算。想给谁,不是看他们与我们关系远近,而是实力和质量保证。没有能力垫资的建筑公司,对不起,南方地产不会用他们。这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道理可讲。”

卢圣涛想想,似乎也有道理。

玛德,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这么多鬼门道从哪里来的?

卢圣涛不懂不要紧,苏一帆教给他如何去实施。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就在南方地产与拆迁户签合约之前,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因家庭需要西沟村部分拆迁户急于想住新房屋,希望南方地产予以考虑。

一点都不奇怪,人家孩子大了,好不容易处上一个对象,家里人不着急吗?

这是意外,苏一帆可以不考虑。

但是,孙玉才担心出现不想看到的局面,电话中与苏一帆沟通。

言外之意,他不希望出现意外,最好能满足拆迁户要求。

拆迁安置房还没有施工,哪里有新房给拆迁户啊

作为新公司,南方地产手中房屋存量为零,不可能立刻给拆迁户提供新房屋。

而且这也是拆迁户突然提出的要求,答应也可,不答应估计不会产生多大问题。

苏一帆脑中冒出一个想法,略微思考一下,试探性地说:“如果拆迁户坚持这一要求,或许只有从其他开发商手中购买现有新房,这样做的结果,不可避免额外增加南方地产成本。”

电话那边传来孙玉才的无奈:“是啊,本来就不挣钱,还要在增加成本,那还不亏死啊?”

孙玉才似乎没有好办法,内心想拒绝拆迁户的额外要求,又怕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大好态势化为乌有。

此时苏一帆脑中勾画已经形成,需要借助孙玉才的手完成:“如果其他开发商愿意打折优惠,或许能减低不少成本,毕竟南方地产集中采购,对某些开发商很有吸引力。”

苏一帆的话无疑给孙玉才带来一丝希望,他真的不想再出意外。

毕竟这件事已经汇报给市里,眼看要到手的政绩岂能随便丢弃?

“打折啊,这倒是可以考虑,关键是你需要的折扣率是多少,九折还是八折?”

“如果有八折优惠,或许损失小一些,实在不行高一点也可以接受。”

“好吧,这件事我去办,你等我消息。”

孙玉才接下这个差事也在意料之中,苏一帆心中有数,八折房价连想都不要想,其他开发商凭什么让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孙玉才出面协调,苏一帆的期望值是八五折。

这件事苏一帆自不会出面,他需要借助孙玉才的影响力来完成。

这就是权利所带来的威力,孙玉才可以让开发商挣钱,同样也可以不让他挣钱,只要在承受能力区间,肯定有开发商愿意提供帮助。

即便打折购买房屋提供给拆迁户,那也要增加一些成本,却在苏一帆的承受能力之内。

苏一帆算另一笔账,提前给拆迁户分配房屋,不也节省新建房屋数量,节约已经到手的土地嘛。

重要的是他知道房价趋势,目前房屋价值也不过万把块钱一套,在大户型也不超过十万。

想想后世的房价,一套房屋几百万上千万,简直没法比。

既然房地产价值越来越高,越晚出售价值越高,无论是房屋还是土地先放在手里,随着时间推移坐等升值,这笔账没有人比苏一帆清楚。

即便是新建房屋,苏一帆也会告诉卢圣涛控制节奏,囤积土地、囤积房屋,挤牙膏一样向外放盘。

谁才是奸商,毫无疑问苏一帆要做最大的奸商。

别人出面或许不会太顺利,孙玉才出面那就不一样了,有眼力的开发商慌不迭卖个人情给孙大领导,眼前让点利是为了将来获取更大利益。

果然是八五折,苏一帆欣然接受。

拆迁工作小有波折,最终得以解决,市领导满意,拆迁户满意,苏一帆的目的也达到了,三方皆大欢喜。

南方地产集中一天时间与拆迁户签约,并请来了公证处现场办公,场面顺利的令人难以置信。

孙玉才感叹,在别人手里是个硬骨头,在苏一帆这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这大概是深市有史以来签约时间最短,最有秩序,最友好的签约场面。

这不奇怪,开发商与拆迁户是天然矛盾的双方。

但是,狡猾的苏一帆把与拆迁户的矛盾踢出去了,老子不与个人讨价还价,与全体拆迁户集体对话。

南方地产拆迁补偿方案赔本赚吆喝,你们回去商议,都愿意才签合同。

或许有个别人想多弄点房屋,那也要看所有的拆迁户愿不愿意。

你丫的想多要房子,吓跑了房地产开发商,我们的新房不就落空了吗?

大家一个村庄的人,如果一致对外,确实令开发商很头疼。

但是,也有好的一面。都属于一个村子的人,亲戚连着亲戚,如果有某一家想要从中捣乱,看看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叔叔、兄弟姐妹怎么收拾你。

毫无疑问拆迁户内部经历过一场激烈争执,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苏一帆才懒得管他们如何达成统一意见。

第三十九章有点傻

与拆迁户签合同忙了一天,尽管累的像条狗,卢圣涛还是没有忘记唠叨两句。

“我说老大,咱这南方地产算出名了,出去办事碰到友商没有不好奇的,问我为什么赔本装吆喝?”

当然,苏一帆和卢圣涛心中清楚,说赔本言过其实,至少不赚钱。

试问哪一个开发商愿意干这种事?

不错,南方地产确实出名了。

深市房地产圈里没有不知道的,两个年轻人初来乍到,还没开张先赔本。

嘿嘿,你说能不奇葩吗?

奇葩归奇葩,能把硬骨头啃下来那也算是本事。

深市本来不大,谁不知道拆迁户难缠,西沟村拆迁大家不都躲得远远的嘛。

所以,苏一帆初来乍到就背上一个傻逼名声。

别人穿越风光无限,相比之下,苏一帆这里没有掌声,只剩下吐槽。

“呵呵,随他们怎么说,你无须与他们争执,个人算个人的账。今天他们看我们像个傻子,过几年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傻子。”

苏一帆冷笑不已,眼前吃亏长远不吃亏,这笔账自己心里知道。

静态看,其他开发商也没有错。

他们看不到房地产价格长期走势,自然认为南方地产人太傻。

若干年之后,无论是房地产开发商以及利益攸关方,都学会操纵价格。

捂盘坐等房价、地价上涨的开发商大有人在。

“如今南方地产已经进入实质阶段,今后你要学会控制节奏,多拿地少开盘,这其中最关键的是资金链。自有资金能不动尽量不动,需要资金的话,从银行那边用土地抵押贷款。看上去多卖房子手里的资金丰厚,但是,卖的房屋越多,手里的土地越少,这对于南方地产来说不划算。手中既要握着足够多的土地,还要保证资金链不能中断,掌握这个平衡点最关键。至于盈利,短时间内暂不考虑,坚决杜绝一口吃个胖子的想法。”

呵呵,奸商培养徒弟。

果然,卢圣涛疑惑地问:“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少卖房子多存土地,眼看着有钱不赚心里痒痒啊。”

卢圣涛肯定不明白其中道理,有疑虑在所难免。

“对,少卖房子多存土地,这是长期策略。”

苏一帆态度坚决,并解释说:“今天你把房子卖了土地用完了,等到将来房价翻番,土地价值翻番,而且土地越来越紧俏,抢都抢不到手,到那时你后不后悔?”

这笔账卢圣涛自然明白,问题是将来的事情谁知道。

“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当然要捂盘了。但是,将来真的会那样吗?”

苏一帆坚定地点点头:“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不要有任何怀疑。所以,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干自己的,让他们尽情地嘲笑吧。”

谁能笑道最后才是真正的英雄,苏一帆会在意别人嘲弄?

“老大就是老大,好像比在学校那会儿更厉害了。我就奇怪了,你也是刚从学校出来,为毛懂那么多事情,此事太令人费解。”

卢圣涛的疑虑,苏一帆不会回答,难道告诉他,老子从后世穿越来的?

其实,在苏一帆眼里,房地产并不是重点,要不然也不会交给叶圣陶搭理。

苏一帆的目标是万亿,在深市搞房地产,猴年马月才会实现?

在完成西沟村拆迁后,南方地产不仅在开发商中引起瞩目,就连西沟村周边待拆迁户也知道了南方地产的大名。

在开发商眼里,南方地产干傻事。

在拆迁户眼里,他们羡慕西沟村拆迁补偿方案。

苏一帆肯定不知道其他拆迁户注意到南方地产。

一直到有一天孙玉才来找他,才知道南方地产名声在外。

“苏总,这事儿有点麻烦,周边几个村庄放出风来,就认准了南方地产,而且要与西沟村的补偿方案一样。你看这事弄得,前一次是救急不得不让利,总是赔本赚吆喝,谁受得了?”

在孙玉才眼里这件事很麻烦,他怎好意思再让苏一帆继续赔本?

但是,拆迁户放出风来,他们认定了南方地产。

若强行换一家开发商进行下一步的拆迁工作,估计拆迁户不买账。

孙玉才替苏一帆犯愁,这家伙心里偷着乐。

当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种含义:“这事啊,是挺麻烦的,呵呵,你有什么好建议?”

得,他把皮球踢给了孙玉才。

孙玉才拍拍脑袋,心里左右为难。

即便再烦恼,困难再大,拆迁工作必须向前推进。

“换其他开发商显然不现实,这种吃亏的买卖没人愿意干。即便是开发商愿意干,拆迁户那一关也不好过,谁让南方地产名声在外呢?继续让你吃亏也不现实,我们内部商量了一下,市里这边能补偿你的也只有土地了。如果你这边同意,我这边补偿肯定比上一次大得多。当然,还要看南方地产的态度。”

呵呵,比上一次补偿还要优惠,肉来了。

苏一帆沉默一会儿,即便心里愿意,表面上需要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南方地产是要支持你的工作,当然,困难不可避免。既然市府在土地方面加大补偿,或许不至于太糟糕。还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资金链。毕竟南方地产属于新公司,暂时没有形成良性循环,这方面需要银行大力支持。”

苏一帆这番话说的很明确,政府有困难,需要南方地产挺身而出,这一点苏一帆不想推脱。

但是,需要帮助南方地产解决一些问题。

拆迁补偿方案优惠太大,或许要赔一点钱,必然造成南方地产资金链紧张。

最怕的是资金链断裂,老孙有义务帮助解决这一难题。

其实,苏一帆心里非常明白,这时期金融部门还在政府掌控之下。

银行为企业服务,为政府部门服务,这一宗旨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改变。

很多企业效益不好,甚至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不得已出面让银行贷款发工资。

苏一帆当然清楚这其中门道,刚好有现成的理由为何不用?

借此机会南方地产可以从银行获取相当不菲的资金支持。

孙玉才大喜,银行贷款或许在苏一帆眼里是个问题,在他眼里根本不是问题。

“这一点你放心,银行方面会全力支持南方地产的融资要求,需要多少贷多少,而且是最优惠的贷款。”

苏一帆要的就是孙玉才这句话:“既然市府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拆迁户有认可南方地产,也有责任为深市建设做贡献,下一步的拆迁任务,南方地产愿意承担。”

这么简单?

孙玉才有点懵,他还以为苏一帆狮子大开口,提一些其他要求。

什么才是好商人?

在孙玉才眼里,支持自己工作才是最好的商人。

第四十章野望

在孙玉才眼里,苏一帆是个好商人,更何况他身后还有背景。

虽说苏一帆是公司法人,谁知道他手里巨额资金属于谁?

别告诉我一个小年轻人手里能掌控千万资金,这不可能,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见过。

苏一帆会做人,孙玉才不会亏待他,自然不遗余力为南方地产争取足够的补偿。

十六个村庄才拆迁一个村庄,陆续有十五个村庄等着拆迁,等到拆迁完毕南方地产有多少土地?

苏一帆旗开得胜,简直赚大发了。

历史上这块土地最终归属本地一家上市公司,后来变成城中村,一直到苏一帆穿越没有变化。

苏一帆应该算是截胡,唯一的好处没有城中村,而是采取异地拆迁安置。

当然,苏一帆不会再按照第一次拆迁那样为他们购买商品房。

南方地产按部就班与拆迁户签合同,同时也开始建设安置房。

罗湖是深市特区最老的建成区,罗湖的自然村最早完成由农村转城市、村民转居民的“两个转变”。

作为过来人,后世在深市待的时间够久,苏一帆自然知道这块拆迁所在的位置,正是将来深圳著名的地标建筑,如地王大厦、深交所、深圳书城,以及泰宁花园、都市名园、云峰花园等商厦和现代化社区,就是在拆除了这16个旧村后建设而成的。

后世lh区共有24个城中村,而苏一帆所采取的的拆迁安置则避免了城中村的存在,而是尽量采取异地安置,村子建制自然消失,而且是建造城市花园小区那种后世比较流行新建筑模式。

严格说,南方地产差不多属于先行者行列,后世著名的万科还没有进入地产行列。

万科集团1988年进入房地产行业,1993年把大众住宅开发确定为公司核心业务,业务覆盖到以珠三角、长三角、环渤海三大城市经济圈为重点的31个城市。

到2010年,万科在多地成立商业管理公司,公司完成新开工面积1248万平方米,实现销售面积8977万平方米,销售金额10816亿元,营业收入5071亿元,净利润728亿元。

南方地产横空出世,苏一帆绝对相信能把万科踩在脚下。

苏一帆信心百倍,当地开发商除了被南方地产惊人举动小小震撼一下之外,免不了想看他的笑话。

你妹!赔钱拆迁,你以为自己是谁?

这也不怪友商怀揣这种心态。

房地产开发重在资金链,如南方地产这般发展下去,很快就会出现资金短缺,倒闭只是时间问题。

拆迁十六个村庄啊,没有利润你能坚持多久?

活脱脱的傻子嘛。

再奸不过商人,如果能挣大钱,其他开发商为何躲得远远不掺和西沟村的拆迁?

不就是没有利润嘛。

现在好了,来了个愣头青一下子包圆了,不管是市里还是区里都不来骚扰他们,乐得清静。

也是,搞新建多省心,拆迁实在太劳神。

可惜他们都错了,苏一帆掌握着大批土地,完全采取抵押贷款方式从银行那里获取资金。

更何况苏一帆身后还有工行刘金辉力挺,怎么可能为资金犯愁?

苏一帆与本地开发商走的路子完全不同。

拆迁户安置房必须按进度完成,至于其他商品房不急于大批量建设,慢慢挤牙膏,按部就班进行。

有一点苏一帆没有想到,因为南方地产批量购买商品房安置拆迁户,突然造成现有新房短缺,致使房价小幅上升。

这段时间购房者大多属于单位购置,为企业相关人员解决居住问题,也有个人购买,限于购买力而略少于单位。

房价上升容易,下降难,这是国情所致,苏一帆手中存量提前升值。

一切都按部就班,西沟村不到十分之一拆迁户提前住进新房,剩下的只能等待新建房屋竣工。

本来南方地产需要租赁办公地点,出现新情况,苏一帆果断改变主意。

“卢圣涛,南方地产暂时不租赁办公地点,拆迁户搬走之后,选择一些房屋状况尚好,改造一下作为南方地产办公地点就挺好。剩余的房屋和空地也要围起来,要充分利用剩余价值。”

若论算计,苏一帆够抠门。

“呵呵,节约一点是一点,这个主意不错。”

卢圣涛马上明白苏一帆的算计,赞不绝口。

“这块土地近一两年内不会动工,估计城市规划都还没有完善,不利用岂不浪费?南方地产不断健全,项目越来越多,需要的场地也会越来越多,都采取外租的话,不也要花钱嘛。”

卢圣涛没有经验,苏一帆不介意多多教导。

接下来确实很忙,忙设计,忙施工单位,忙贷款,还要忙着与拆迁户签合约。

只不过后面的拆迁方式,大多数人都要等待新小区楼房竣工。

如果仅有少量家庭有特殊要求,或许可以满足。

继续让南方地产买新房安置拆迁户,太难为人了。

毕竟自己新建房屋节约资金,不能把南方地产当傻子,看成唐僧肉。

确切地说是卢圣涛很忙,苏一帆只是在边上指导,传授知识。

理论上卢圣涛知道的已经很多了,有些事正在实践,苏一帆相信他能干好。

这个阶段在深市除了开发房屋,也没有其它好投资项目。

苏一帆来深市的目的之一,是要在这里插手房地产开发,其中囤积土地是重中之重。

现在已经有一个很好开端,后面沿着这个方式走下去即可,无需苏一帆过多分散精力。

之所以来深市,因为这里是先行者,其他地域还没有启动的迹象。

这个阶段期望全国大规模开发,无疑痴人说梦。虽说房价很低,别忘了百姓手里木有钱啊。

总之,这需要有个过渡阶段。

开发规模小,一点都不要紧,正好给卢圣涛练手。

再过些年深市上了快车道,房地产业才会蓬勃发展。

到那时,全国其他城市也陆续展开,才是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苏一帆一再强调资金链,卢圣涛只要不在这方面犯错误,其他都不重要。

当然,即便出现资金链问题也无所谓,苏一帆不缺钱,只不过他不想把钱放在这方面。

对苏一帆来说,房地产投资回报还是太慢,钱要用在刀刃上,要挣快钱,这才是重点。

要走了,南方地产这一摊子交给卢圣涛。

该教授的也都教会了,苏一帆再继续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他必须尽快去干他那一摊子事情。

苏一帆还有更大野望。

他发誓要赚一万亿,在这里肯定实现不了。

时间很急迫,苏一帆必须快速积累财富。

第四十一章猛龙过江

在走之前要给虞长远打电话,去那边,没有人可不行。

“什么?这才几天时间你已经开始运作了,这速度可以啊”

听了苏一帆介绍深市这边进度,虞长远惊得掉了下巴,太出乎意料了。

原本想过几天再了解一下苏一帆这边情况,实在是这家伙离开北都没几天。

虞长远心中感叹,不能以常理看待苏一帆,这家伙总是那么雷人。

“嗯,南方地产已经走上正常轨道,我也无需继续盯着了,这几天就要动身去香江,所以,要劳烦三哥跟那边招呼一声。”

别看苏一帆有钱,木有用。

想过江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需大能相助。

而且资金需要转账吧,rm币需要换成港币或者美元,没有点能量想都别想。

如今国家都缺外币,更何况个人。

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走黑市啊。

问题来了,走黑市需要时间,且黑市价格高昂。

苏一帆资金量很大,兑换成外币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无论精力、时间、成本都不是苏一帆所能承受的。

现在兑美元官方比值在3左右,到年底32,黑市多少?8还是10,简直没办法比。

除了资金外,其他方面也需要有人做帮手。

香江那边人头不熟,岂不很麻烦?

“还是小看了你啊,想不到你这么能折腾。”

这是虞长远发自内心话,苏一帆也不过是刚毕业一年多的大学生,即便比别人强又能强大哪里去?

虞长远知道苏一帆很优秀,却还是低估了他。

“好吧,我马上安排,等我消息。”

“呵呵,谢谢三哥,我等着好消息”

苏一帆很幸运自己有虞长远这个助力,否则不会这么顺利。

财官相生,缺一条腿也能走路,你能想象一条腿走路的艰难。

现阶段不要说去香江,哪怕来深市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来的。

这不是后世,苏一帆也不过一名平民百姓,不要说去香江,一般人连深市都来不了,迈过那道坎,想都别想。

更何况他不仅要过去,而且还想在资本市场大展身手。

虞长远出马,一切都不是问题,苏一帆辞别来送行的卢圣涛、刘金辉抬腿走向海关。

过了海关,算是一脚踏入香江地界。

很难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苏一帆内心翻江倒海。

他不是来旅游,目标非常明确,希望在香江资本市场大展身手。

香江资本市场是继纽约、伦敦的又一个国际资本市场。

在这些资本市场,谁都可以玩,只要你有钱、有胆量,尽可以下场博弈。

苏一帆放出豪言,他要赚一万亿,留在内陆是不可能实现的。

即便是叶圣陶留在深市搞房地产,那也不过小打小闹,指望赚大钱为时尚早。

想赚大钱,那就需要有一个足够大的舞台,一个让他放手施展的资本市场。

香江资本市场连接着世界资本市场,在这里可以炒股票,炒股指期货,炒外汇,黄金期货

嗯,能炒的东西太多,足够苏一帆使劲折腾。

呵呵,光有勇气没有一点用处。

资本市场是一个零和游戏,有人赚钱就有人赔钱,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是那个挣钱的人?

大凡走入资本市场的人,刚开始那个不是信心十足,认为自己肯定挣大钱。

最终市场给他好好上了一课,衣冠整齐来的,走的时候有人连裤衩都输光了。

别人赢也罢输也罢,与苏一帆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至于苏一帆会赢还是输?

这个嘛,现在还不太好说。

至少苏一帆压根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费脑筋。

苏一帆有雄心,至于能不能实现他那万亿目标,还需拭目以待。

苏一帆便遇到来迎接他的人,一个身穿笔挺西服年约三十多岁中年男子。

“我是王启明,欢迎苏总来到香江。”

苏一帆与之握手:“劳你大驾,真是太感谢了。”

“苏总,车子在那边,咱们先上车,有话路上说,请”

过了罗湖口岸是香**区,距离繁华地带还有相当距离。

需要经过比较贫瘠的北区,还要经过大埔区、沙田区、黄大仙区,进入港岛密集区域。

中环及上环区可说是港岛区的中心地带。

上环是住宅区,中环区则为香港的商业、金融及银行中心,也是决策及权力中心,政府总部及立法会大楼均坐落于此。

车辆飞速向南行驶,王启明陪同苏一帆坐在后排。

“苏总南下深市没多久便打开局面,听说还啃下了令人头疼的拆迁难题,实在令人敬佩。”

“王处谬赞了,其实不过是适逢其会,属于正常的开发项目而已。”

这位消息可真灵通,在深市发生的事情转眼这边就知道了。

苏一帆估计,王启明与孙玉才、刘金辉他们有联系。

“呵呵,苏总不必过谦,虞长远打电话让我做好接待工作,顺便也介绍了你在深市的情况。说起来都不是外人,我与虞长远是初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工作都是他帮助安排的。虞长远已经交代过了,让我全力以赴配合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苏一帆暗中一阵叹息,虞长远的人脉的确强大,到哪里都有人。

“呵呵,既然王哥不是外人,我也没必要矫情。此次南下只要想在香江的资本市场试试水,这边两眼一抹黑,还需要王哥给我介绍几个有股票经纪人牌照的操盘手。资金转账估计应该到账了,就是有点少,呵呵。”

王启明暗自腹诽,三千万美元还嫌少,这年月在大陆有几个怀揣那么多钱的人?

这只是心里想,王启明不会说一些令人反感的话。

“苏老弟先看看情况吧,如果需要,我这边可以提供资金支持,毕竟银行也需要业务。至于经纪人,这几天就安排好,如果胜任你就留下,不满意的话,我会再给你联系。”

贷款也是虞长远事先交代的事情,他怕苏一帆遇到资金困难,不得不作预先安排。

想挣更多的钱,那就需要加杠杆。

当然,加杠杆是一把双刃剑,可以让资产快速膨胀,同样也能让资产快速缩水,甚至破产。

既然苏一帆想实现万亿巨大抱负,仅仅依靠本金,显然不可能,贷款是必然选择。

这件事苏一帆本来是想试探一下的,谁知王启明自己开口,承诺给他支持,大喜过望。

“真是太感谢王哥了,这样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一些紧要的事情几句话落实好,而后王启明说了居住安排:“酒店就安排在维多利亚,这里距离香江交易广场不远,比较方便,你看如何?”

“正有此意,王哥考虑周到,谢谢。”

香江交易广场,位于香江中环康乐广场8号,由香江中环著名大业主置地公司兴建。第一及第二座於1985年落成,楼高52层。第三座则於1988年落成。

交易广场所在的中环,在香江的中西区,是香江的政治及商业中心,很多银行,跨国金融机构及外国领事馆都设在中环。港督府(现称礼宾府)也是位于中环。

安置好苏一帆下榻酒店,晚上又给苏一帆接风,谈妥了各种安排之后,王启明辞别苏一帆回去。

这一天,猛龙过了江。

第四十二章雷人的面试

香江证券交易所一般指港交所,全称香江交易及结算所有限公司(英文全称为hongkongexchangesandclearinglimited,英文简称hkex),成立于1866年。

香江交易所是全球一大主要交易所集团,也是一家在香江上市的控股公司。

旗下成员包括香江联合交易所有限公司、香江期货交易所有限公司、香江中央结算有限公司、香江联合交易所期权结算所有限公司及香江期货结算有限公司、伦敦金属交易所(londonmetalexchange,简称lme)。

历史上1986年4月2日联交所开业,并开始享有在香江建立,经营和维护证券市场的专营权。

这一世联合交易所已经开始运作,并成为香江唯一的证券交易所。

香江证券市场提前进入一个新时代。

联交所交易大堂设于香江交易广场,采用电脑辅助交易系统进行证券买卖。

维多利亚酒店正是位于这一繁华地段,距离交易广场很近,往返之间只需要步行,实在太方便了。

香江是投资者的天堂、也是投资者的地狱。

苏一帆踌躇满志,望着窗外灯火辉煌很想放声大笑:请敞开你的胸怀,赐我无尽养分,让我尽情豪饮

你妹,幸亏没有人知道,否则一定以为这人是个疯子!

两天后,维多利亚大酒店505房间内苏一帆与两位应聘者见面。

29岁的裘明翰是本地人,身材高大魁梧,大学时是橄榄球队的右分卫,获得哥伦比亚大学国际金融专业硕士学位。

裘明翰有华尔街工作经历,目前在联交所工作,投资经验丰富。

28岁的章小明短小精悍,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金融专业硕士学位,从美国回来没多久。

重要的是,这二位都有经纪人资格。

看来二人简历,简单交谈几句苏一帆直接切入正题。

“中原投资控股公司(公司各种手续王启明正在帮助办理)是一家新设立投资公司,目前切入点是香江股票市场。先说待遇,在二位现有薪水基础上翻番。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加入本公司?”

喔靠,这位大手笔。

这么高的待遇啊,没提要求就把薪水翻番。

裘明翰与章小明对望一下,这么好的待遇往外推才是傻子。

二人立刻点头:“我们愿意加入中原投资。”

苏一帆大喜:“很好,公司对职员具体要求与大多数公司差不多,其中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执行力,不折不扣的执行。二是严格遵守保密措施,绝不允许泄露公司秘密。请二位看看合同,如果没有其他意见的话,可以签字。”

裘明翰接过合约说道:“对于公司职员来说,忠诚度是基本素质,这一点根本没问题。”

“合同内容没问题,我们会严格执行并忠诚中原投资控股。”

翻了一下合约,与其他公司真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对执行力和保密两项要求更严,章小明立刻表明态度。

“既然都同意,那就签字吧”

裘明翰和章小明一点都不犹豫,拿起笔签字。

签字结束,苏一帆伸出手:“欢迎二位加入中原投资控股”

“老板”

苏一帆与二位握握手,说:“今天就这样,两天后请来此及时报道,而后展开工作。”

中原投资控股不可能只有两名员工,裘明翰与章小明只不过是眼前急于要用的人。

至于其他人员,苏一帆不可能全都让王启明帮忙。

在住进酒店之后,他已经与猎头公司取得联系。

公司所需要的财务总监、律师以及其他相关人才都委托给猎头公司。

根据苏一帆要求,猎头公司给苏一帆提供部分名单以及他们的学历、履历,并附上猎头公司建议,供苏一帆参考。

第二天上午,苏一帆依次面见财务总监和法律顾问。

希娜,一名三十岁出头的法国女郎。

她的履历很吸引人,有着世界各地几大公司任职经历。

刚一见面,苏一帆被这位法国女郎小小震撼一下。

怎么说呢?这洋妞很有点风姿绰约。

高挑身材,关键是纤细腰肢上部有点太突出,令苏一帆怀疑是不是作假。

嗯,这时期假货不多吧

不得不承认,这个洋女人真的白,白的有点儿晃眼。

洋妞与东方女子属于两种风格。

苏一帆腹诽,不知道身体有没有洋味。

不错,很多欧洲人身上有股子怪味。

更有甚者,有些女子身上也是汗毛发达,有点让人很难忍受。

“希娜小姐,冒昧地问一下,根据你的履历,不乏有世界顶级公司任职经历,为何辞职?”

希娜小姐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操着蹩脚的汉话:“公司有选择个人的权利,而个人何尝没有选择公司的权利?我在欧洲待的有点久,有点腻歪,最近突然对东方产生浓厚兴趣。所以我辞职了,来到香江试试运气。为了来东方工作,我甚至用一年多时间学习语言。看来我运气不错,第一个遇上的老板竟然是东方帅哥。咯咯运气非常棒!甩甩的老板,我喜欢这工作”

如果是一名东方女子,刚一见面说这番话,那是骚。

苏一帆知道东西方差异,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希纳小姐所说的话令苏一帆稍稍楞了一下,竟然还有这理由。

西方女人率性,尤其法国女人喜欢浪漫蒂克,苏一帆多少知道点。

只不过拿来当辞职理由,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理睬法国女人搔首弄姿,苏一帆关心的是工作能力。

“是这样,你的资历很适合这个工作,不过,后面那位男职员也要来面试,因为此人不在本地,要过两天才会能赶来。还请希娜小姐回去等消息,等我见了那一位之后,比较一下做出选择。”

希娜小姐有点不高兴,质问:“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满足你?”

尼玛,这话听上去有点歧义,难免让人联想。

苏一帆撇撇嘴,能不能满足,试一试就知道了。

老子别的本事咱不说,最大的本事就是各种睡服。

不过,老子对西方不太感兴趣,怕被熏着,羊味太浓烈了。

摆摆手,继续解释:“不不,我不是解释了嘛,还有一位先生要来面试,你总的让我比较一下吧?”

希娜小姐似乎铁了心,紧追不放。

“咯咯后面一位是男士啊,苏老板,你不会有性别歧视吧。”

嗯,小小的杀手锏。

“没有,绝对没有,只不过与猎头公司谈好了,不见见交代不过去。”

开什么玩笑,被抓住把柄可不妙,坚决不能承认自己有性别歧视。

承认性别歧视,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好在希娜小姐没有继续逼迫,颇有点撒娇的味道。

“帅气的老板,怎么说你也要林香惜玉,是吧?再说了,男职员哪有美女养眼,我看那一位就不必见了,女士优先嘛。”

喔靠,苏一帆被雷了。

洋妞汉语虽然蹩脚,表达意思灰常猛。

不错,这女人是很养眼。

光是从那双穿着丝袜的大长腿都够吸引眼球,更何况浑身散发出成熟韵味,很有些气质上的女王范。

瞥一眼那一对闪亮的特号灯,一阵血气翻涌。

哪怕苏一帆不再是小生,也是心猿意马。

可惜是洋妞,否则的话,收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第四十三章离岸公司

希娜小姐是很美、很养眼,而且还是洋女人。

洋妞的确很吸引人,苏一帆两世为人,大概也没有领教法国女人,是何种味道。

但苏一帆是来香江挣大钱,不是来找美女。

他需要的是称职的手下,两码事嘛。

所以,立场必须摆清楚。

“呵呵,我这里是公司,选的是人才,不是选美。希娜小姐,请回去等通知吧。”

苏一帆哭笑不得,我招公司高级职员你让我林香惜玉,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从内心讲苏一帆更倾向于男职员,正是因为那人今天来不了,所以才见一见这位希娜小姐。

话音未落,希娜小姐有点急,竟然从她坐的沙发上窜过来,坐在了苏一帆身边。

“别啊,刚刚说好的林香惜玉,你竟然不想要我,多么令人扫兴。老板,工作也需要心情,是吧?美女毕竟比男士养眼,而我跟着帅气老板心情好,天天见看着也是养眼,所以才喜欢这工作。你就留下我嘛,绝不会让你后悔,请相信我的工作能力。”

希娜美女动作有点大,苏一帆有点晕。

眼前白色波涛翻滚,真担心会不会兜不住跳出来。

这位美女大姐、呃、洋大妞。

不仅仅说,身子在苏一帆身上蹭,薄薄的衣衫挡不住肉感。

实话讲,西洋女人皮肤特白。

也不知道希娜小姐属于哪一类品种,或许是混血多了把西方人某些缺陷优化掉了,至少苏一帆没有闻到特殊气味,也没有看到发达的汗毛,很细腻皮肤。

更兼希娜小姐身材火爆,的确很吸引眼球。

可惜苏一帆身边不缺绝美女人,重要的是,他更喜欢东方女性。

希娜小姐使出浑身解数,至于谁沾谁的便宜,真的分不清楚。

苏一帆被她打败了,不得不投降。

“好好,这位女士别闹,我留下你好了。”

“嘻嘻,这才对嘛,怎么好意思把人赶走?”

“波”的一下,苏一帆被偷袭。

希娜小姐身形一闪做到了对面,随着波涛起伏,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嗯,维多利亚酒店真不错,我今天就预定酒店,明天就搬过来住。老板,我可是为了工作嗷,随时听从帅锅老板召唤。”

老板召唤?

这话有歧义,苏一帆不敢接茬。

还好苏一帆不是初哥,再加上身边有数位极品美女。

否则,还真扛不住洋妞这番浪。

希娜小姐并不是想诱惑苏一帆,她天性如此。

碰上其他帅锅或许也会有这样言行,不足为奇。

如果苏一帆猴急,那可就出洋相了,这老板也不用当了,丢不起人。

苏一帆要见的第二个人是本地港人,四十多岁的老牌律师,有着丰富的职业生涯,他叫刘明纬。

其实苏一帆也不太挑剔,只要不是生手,来了就能上手即可。

公司初创,也没有太复杂的业务。

至少最近一段时间内主要靠苏一帆发号施令,下面有执行层面来完成具体事务而已。

与希娜、刘明纬签约之后,苏一帆直接下达指令:“二位有思想准备,明后天需要二位出一趟远门。中原投资控股是在香江本地注册,而公司需要一个离岸公司,希望二位辛苦一趟。公司具体名称嘛,我看就叫帝皇投资吧。”

苏一帆在香江注册投资公司,同时还需要在海外注册一家公司。

刘明纬不敢怠慢,立刻表示:“谈不上辛苦,既然已经成为中原投资控股的一员,理应全力为公司服务。老板放心,明天准时出发。”

希娜小姐却又是另一种表情:“刚加入公司,还想着天天与老板待在一起,这就把人家打发出去了。老板,你好狠心啊”

刘明纬调侃道:“希娜小姐,我觉着你选错了职业,早知道遇到这样帅气的老板,不如选择秘书职业生涯,那样的话老板走到哪里你也在那里,得其所愿,呵呵呵。”

希娜小姐装出一副哭脸:“是啊,我也觉着入错行了,命苦呗,难不成重新回炉?”

“回炉恐怕来不及了,再学习几年到什么岁数了?”

希娜小姐撅噘嘴,有点不情不愿。

苏一帆拍拍脑袋,有点后悔选择了这位法国女人。

老子是开公司啊,可不是跟你调情的。

当然,人家希娜小姐天性如此,也不是真像她说的那样缠着苏一帆。

开设离岸公司是苏一帆早有的想法。

整个公司架构,一是离岸公司全资控股香江中原投资控股,而后在中原投资控股旗下设置几大集团公司,比如深市南方地产。

具体说,无论苏一帆有多少公司,香江中原投资是控股公司,控股公司后面还有母公司。

还有另一个方案,帝皇投资与中原投资控股并行。

后世很多内地公司在离岸属地注册公司,我们耳熟能详的如英属维尔京群岛(处女岛),业界通常称之为bvi、开曼、安圭拉,这些都是英属地,使用的是英国的普通法。

还有塞舌尔、萨摩亚、马绍尔这样一些独立的岛屿国家,都在大力发展离岸金融。

除此之外还有尼维斯、毛里求斯这样一些优质的离岸属地。

对于苏一帆来说,其实香江注册公司也算离岸公司。

因为香江公司在内地设立办事处,所需手续相对来讲,比较简单办理。

后世在长三角、珠三角的很多城市,有很多老外客户选择注册香港公司,来设立办事处,在国内自己采购,然后卖到自己所在的国家。

“老板,如果您需要离岸公司有保密性需求,那您可以考虑注册开曼公司,这样您的公司信息是完全得到保密的。”

希娜小姐到底是大公司出来的人,一语中的。

保密确实是苏一帆开设离岸公司的目的之一。

“那就这么定了,帝皇投资选择开曼群岛。”

搞定这两个人,中原投资控股公司一些琐碎事不用苏一帆操心,一股脑交出去让他俩处理。

接下来苏一帆还需要一个地产投资部总监和一个金融投资部总监。

面试之后,金融总监是一名美籍华人,名叫邹汉文。

而地产投资总监则在一个米国人和一个欧洲人之间,他选择了米国人乔治。

帝皇投资这件事情不需要苏一帆操心,至于中原投资控股公司,则是让中资机构王启明从中协助。

毕竟苏一帆初来乍到,香江这边两眼一抹黑,让他自己操办这些事情还不累死呀。

一切手续都是王启明手下操办,苏一帆也不过填个表格,主要是签字而已。

忙了一整天,黄昏时分,苏一帆乘坐电梯下楼去吃饭。

第四十四章擦肩而过

苏一帆心里装着事儿,哪怕乘电梯时,脑子也没有闲着。

电梯门开了,苏一帆闪身往外走,迎头差一点与人撞在一起。

“爱耶”

一声惊呼,惊醒了苏一帆,急忙刹住身子,好悬没有撞上。

原来走廊上有一群女孩子,正从另一边走过来乘坐电梯。

看着最前面的两个女生,苏一帆愣住了。

你妹,认识呀。

“关小姐、梅小姐,各位小姐,不好意思啊,走神了,呵呵”

苏一帆是男士,不能丢失礼节。

惊吓了女孩子,道个歉还是应该的。

只不过忙中出错,他不应该称呼对方姓什么。

梅艳芳讶道:“你认识我们?”

梅艳芳这句话,无疑提醒了其它人。

此人确实称呼过关之琳、梅艳芳。

今晚尹丽莎白大酒店有一个活动,许多演员、歌手来捧场,很不巧被苏一帆遇上了。

八十年代真的很特殊,香江这个不大的小地方,无论是男演员还是女演员,如同青草一样疯狂生长。

恐怕也是历史上最盛产明星的年代。

此刻站在苏一帆面前的就有好几个女演员。

苏一帆都能叫上名字来,比如邱淑贞、张曼玉等。

话已经出口,苏一帆也反应过来了。

现在是八十年代初,这些人还很稚嫩,没那么出名。

一拍脑袋,苏一帆知道自己出丑了。

这场面需要圆回来,苏一帆眼珠子乱转,搜肠刮肚。

“呃这个梅小姐不是在82年获得第一届新秀歌唱大赛冠军嘛,关小姐的电影《再见江湖》我也看过,呵呵,不好意思,那个再见吧”

苏一帆可不想继续与她们纠缠,想脚底擦油溜号。

他想溜号,别人还不想如他意,梅艳芳伸手拦住了去路。

“慢着,你不介绍一下自己?”

苏一帆懵逼,这还不让走了?

关之琳扑闪着那双大眼睛,抿着嘴儿笑道:“是啊,即便想走也不在这一时,你知道我们,而我们不知道你是谁,岂不很吃亏?”

本来苏一帆不想留名,现在看来不介绍一下自己,恐怕走不了。

看着对方那双大眼睛,苏一帆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桥段,嘴角憋住坏笑。

“在下苏一帆,抱歉”

说罢,闪身走人。

苏一帆身上的穿戴,一看就像是成功人士。

再加上这家伙身材高大,面容俊朗,非常吸引女生。

即便是苏一帆的身影走远了,女生的眼神还在追着后背看。

等苏一帆拐弯看不见了,关之琳才说:“好像不太对,我有那么出名吗?”

梅艳芳也醒悟过来了,手掌轻轻一拍:“有道理,我也不过有那么一个获奖机会,这就声名远播?此人匆忙之间能叫出来两个人名字,除非很熟悉。”

这句话很关键。

刚才苏一帆确实属于下意识状态。

面对这些刚出道不久的演员,如果不是很熟悉,也不可能脱口而出。

“听口音似乎不像本港人士,倒是像内陆人。”

“对呀,我也听出来了,粤语是不差,分明能听出来有点夹生。”

不错,即便是粤语,不同的地方口音也有区别。

更何况港语,本地人能够分辨出来。

这么说吧,外地人听东北口音都差不多。

但是,整个东北有多种口音。

哪怕在一座城市,各个区的口音也有些许区别。

当然,这些微小的区别,也只有当地人才能辨别出来。

其中有一位女生不屑地说:“切,此人是故意装出来的吧,我看是不怀好意,无聊,咱走吧。”

刚才还蛮有兴致,转眼间已经失去了兴趣。

可惜的是,她们不知道这位与之擦肩而过的年轻人,非常优秀。

大概再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已经高不可攀。

苏一帆溜得很麻利,并不清楚关之琳他们如何评论,更不知道自己留下一点小破绽。

巧遇八十年代香江演艺界第一美女,应该有点小激动吧?

怎可如此轻率走掉。

撩妹呀,多好的机会。

还别说,苏一帆心里还真的没有多么激动。

关之琳是漂亮,苏一帆的女人更漂亮。

至于梅艳芳,应该算不上漂亮吧。

演员上镜头需要美妆,而苏一帆的女人都是素颜。

这话有点扯,不漂亮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粉丝?

其实不难解释,真正的美女差不多藏在深闺,不见得愿意抛头露面。

屏幕上的美女容易见到,深闺中的美女很难见到。

哪怕美女走到大街上,也不见得恰好让你遇到。

而演员则抛头露面,甚至争抢名声。

名声越是响亮,随之而来的利益源源不断。

当然,上一世苏一帆身边可没有那么多美女,所以,他也是那个时代女明星的粉丝。

喜欢看电影《黄飞鸿》中饰演“十三姨”的关之琳。

比如张曼玉,优雅半生似海水,叛逆一半似火焰,她把人生过得像一部电影,不枉惊艳了时光。

比如王祖贤,《倩女幽魂》中精湛的表演,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她的荧幕处女作。

还有一种说法,邱淑贞的腿,李嘉欣的臀,张曼玉的背。

嗯,那年代经典不少。

今天的苏一帆虽然顶着一张年轻人的皮,内心世界不再是稚嫩,更不会去追星。

有钱人养明星,大概能揣摩到他们内心世界。

某万众瞩目的明星,被某人独揽,不是因为某明星有多么漂亮,主要还在于名声在外,那些万千粉丝头顶是不是有点绿?

要不然粉丝们为何那么关注明星们的私生活。

别人的事情与你何干,这不闲的嘛。

苏一帆来港,不是为明星而来,他是来挣钱的,哪有精力玩这些?

需要撩妹吗?

自己家里有,随便撩。

更何况他要在资本市场搞投资,低调才是正确选择,何至于还没有行动四处招摇。

这就不难解释,为何苏一帆见到那些港台明星而仓皇跑路了。

否则,遇到这么好的机会,至少也要调侃几句过把嘴瘾。

这是85年啊,关之琳、邱淑贞她们真的很年轻,至少比过些年清纯多了。

如果想要把妹,其实是很不错的目标。

年轻貌美,而且还是明星,很有成就感。

呵呵,把妹是很好,可惜,那是公子哥的专利。

苏一帆根本没有精力把大把的时间放在她们身上。

来港几天时间里,苏一帆把时间安排的很紧张。

一方面他要招兵买马,了解香江资本市场现状,还要操办公司开张,确实够忙的。

好在有中资机构王启明相助,不用费多大劲。

第四十五章炒仙股

有一点让苏一帆出乎意料。

所谓香香江联合交易所,原本是由以前四家交易所于1980年组成,应该在1986年4月正式开业。

但是,这一世竟然提前一年开业,并告别原始交易方式,实现了电子版交易系统。

对于投资者来说,这应该算是好事。

至少交易方式先进了不少,交易更加便利。

裘明翰与章小明已经正式来报道上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香江是国际市场之一,这里汇集了世界各国的投资者。

与本地投资者相比,外国投资者大概占据主流地位。

而香江资本市场上的交易品种,不仅有现货市场,还有期货市场。

初来乍到,苏一帆首先把目标瞄准在现货市场。

作为中原投资控股旗下唯一两位操盘手,裘明翰、章小明早已做好准备,就等老板布置任务。

这一天,等的有点焦急的裘明翰、章小明,终于等来了苏一帆,并给他们下达指令。

“长海股份这只股票今天价位在026港元,且长期处于下行通道,目前依然没有改变的迹象,这只股票有可能趋近010元价位。你们的任务就是逢低吸纳,在不影响这只股票原有轨迹的情况下,尽量多的收集筹码。既然要逢低吸纳,还要不惊动市场,又要尽量保证低成本,毫无疑问这将有一定的难度。这只股票经历漫长下跌过程,或许交投越来越清淡,如果没有足够的耐心,我们的行动将暴露无遗,购买这只股票也就失去了意义。”

苏一帆说的很明白了,打枪的不要,悄悄地完成吸筹任务。

“所以,不暴露目标才是重中之重。”

裘明翰大吃一惊:“老板,这是一只仙股,风险太大,我不建议操作这种股票。”

裘明翰、章小明怎么也没有想到,等到的是这样一个指令。

仙股是那么好炒的嘛?

也就是那些穷急了眼,总想着一夜暴富,那种疯子才会去炒作。

“是啊,这种股票弄不好就是血本无归,不如操作正常股票为好。”

可以理解裘明翰、章小明他们的态度,仙股风险太大。

这类股票结局大多要退市的,一不小心吃个苍蝇,更何况有血本无归可能。

所以,不是赌性非常大的投资者,很少沾手仙股。

手下两个操盘手一起反对,苏一帆当即愣住了。

麻痹的,不是说好了的执行力,竟然敢反对老板的决定,岂有此理。

“既然是仙股,我能不知道其中蕴藏着巨大风险吗?”

苏一帆的脸立刻变得阴沉,沉声说道:“执行!”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重于千钧。

这时候,无论是裘明翰还是章小明,都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

刚才老板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而是已经下达了任务。

作为操盘手,他们需要的是执行,而不是其他。

“是,老板。”

想明白了之后,裘明翰、章小明迅速纠正错误。

裘明翰却问道:“老板,需要吸纳多少仓位?”

苏一帆嘴角划出一个弧度,脸上笑容有些怪:“仓位没有限制,总之越多越好。吸纳的越多,说明你们完成的任务越好,反之亦然。”

010元这个价位股票,一千万港币能收拢一亿股仓位,更何况变成分为单位,花不了多少钱。

长海股份总盘子不过十四亿,全吃掉也没多少钱。

这种价格极低股票,在香江并不稀奇。

香江证券市场将股价在01港元以下的股票叫做“仙股”,将05港元一下的股票叫做“细股”。

根据香江联交所的交易规则,股票的最低交易单位为1分钱(即1仙,cent的谐音),在这个水平上,如果连续多日都没有成交,该股票将会被停牌,甚至摘牌。

为了“保壳”,不少上市公司实行自救,并股是其中一种方式。

并股就是将若干股份并成一股。

如某之股票并股前每股001港元,每十股并一股后复牌理论价格应该为01元。

而且,这种“仙股“虽然现实的投资价值不大。

但很适合作为某些公司借道上市的“壳“。

因此,某一“先股“一旦被选中作为上市“壳“,有新的资产注入,就会身价百倍,股价就会一步登天。

当然,在低位持有者就会发大财。

在中国传统观念中,一步登天就是意味着成佛成仙。

嗯,香江人蛮有创造力,现实中还真有些股票一步登天成佛成仙的股票。

炒作仙股风险极大,大多数仙股差不多要沦落到退市的结局。

换句话说,如果买入这种股票,就要有投入资金打水漂的思想准备。

也正是这种巨大风险,有胆量炒作仙股的投资者并不多。

而长海股份正在往仙股方向坠落,盘中套牢的投资者非常恐惧。

香江股市不缺仙股,究其原因,大多是一些公司经营不善所导致。

当日,其中也不缺乏割韭菜这个老套路。

资本市场不光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游戏场所。

猎食者除了资本大鳄,其中也包括上市公司股东们。

比如拆细的游戏,以高送转来诱骗韭莱们。

香江股民与后世大陆这边股民都差不多,喜欢上市公司送股、配股,将之当做题材来炒作。

送股、配股之后是不断地除权。

如此反复,流通盘子越来越大,如果业绩跟不上,必然反映在股价上。

所以,每一次除权,股价就下一个台阶。

香江股市有些企业上市的时候,总盘子并不大,股东们不是想着如何提高公司业绩,总想着套取资金。

什么增发、配股,更操蛋的还习惯采取高于市场价格配股。

嫌弃价高是吧?

你可以不参与配资。

问题是股票除权之后,你不得不承受损失。

送股也罢,配股也罢,有业绩支撑倒也没什么。

业绩不见提高甚至下降,股价不可避免持续下跌,造成小韭菜们财产快速缩水。

这天下的套路都差不多。

资本游戏很厉害的,让一茬茬韭菜们继往开来,割的让人手软。

明知道资本市场是刀头舔血的场所,小散们却前赴后继汹涌如潮。

这不奇怪,谁都不承认自己是傻蛋,都把自己当成猎食者。

股票交易,就是你卖给我,我卖给他这般接力。

谁都不认为自己就是那个最后接棒的人。

贪婪是人的本性,能控制自己欲望才是智者,问题是有几人达到那种境界?

金融两字拆开来看,金就是钱,融就是借,所以金融等于借钱。

投资股票市场,就是股市向我们借钱,那就得看回报如何了。

如果你借他人一百元,他隔年给你回报是记怅借你一千角,你会愿意吗?

高送转就玩这把戏,可怜的是股民还喜孜孜,等到自己资金大幅缩水再明白,已然来不及。

既然沦落到仙股这地步,说明这些股票几乎没有价值,存在着巨大风险。

更何况无人问津的仙股,按照交易所规定,很有可能会被摘牌。

不错,也不是没有仙股翻身的案例。

但是,这个概率实在太低了。

更多的是摘牌退市,血本无归。

第四十六章刀头舔血

苏一帆来香江投资,选择投资股票市场在意料之中。

但是,他竟然选择投资仙股,不怕投进去的资金打水漂?

“还要关注永生电子,如果价位趋近010元,也要加入吸纳范畴。”

喔靠!

裘明翰、章小明这两位手下全都懵了。

一个长海股份还不算完,又盯上了另一只仙股。

你麻痹的,正是不作不死呀!

这哪里是投资,是投机。

永生电子这只股票在上市的时候,盘子很小。

套路都一样,这么多年以来不断融资,不断配股,除权再除权,业绩却一降再降,到今天已经膨胀到差不多十四亿的盘子。

香江这个弹丸之地,电子产品并不发达。

永生电子是一家生产电子元器件厂家。

但是,本地电子产品无法消化他们的电子配件产品,只能借助海外市场消化。

可惜他们的产品没有多大竞争力,亦或是经营理念有问题。

总之,业绩逐年下降,走到今天已经很难盈利。

基本面自然反应在股价上逐级走低,沦为仙股。

没有天生的仙股,所有沦为仙股的股票,都是从高位逐级走低。

试想,这一类股票上部有多少套牢盘?

有些人不再忍耐割肉出局,有些人抱有幻想,期望那一天出现奇迹,死抱不放。

耐心因人而异,股价长期下跌,不断考验那些持股待涨的人。

低价之下还有更低,希望遥遥无期,也就不可避免涌出一茬茬割肉盘,形成长期下降通道。

人天生就有赌性,价格低也是优势。

还就有人冒险入局,万一赌对了,岂不一夜暴富吗?

不错,香江股市中不缺仙股一步登天的把戏。

巨大的诱惑力,吸引一些人铤而走险。

甚至有一部分投资者的眼光,专门盯住这些沦为仙股的股票。

赌对了就是一场盛宴,赌错了,血本无归。

幸运毕竟是少数人的专利。

大多数人杀进去的结局,就是无尽的后悔,最终还的割肉出局。

舍不得割肉,最终的结局,必然是资金归零。

股票市场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明知道买入仙股无异于刀头舔血,博傻的人大有人在。

所以,仙股也不缺乏成交量,只是相对少一些而已。

“老板,投资仙股要谨慎,除非有内幕消息,否则不如不投。”

“是啊,老板,有太多的人在仙股上折翼,尤其是永生电子这只股票,已经有多年亏损,不知道哪一天被摘牌,太危险了”

如果仅仅买一只仙股或许可以理解,老板竟然要买两只仙股,没有这样玩的。

作为公司职员,裘明翰、章小明对望一下,不得不提醒苏一帆。

“股市有风险,这我知道,但不能因为有风险而退缩。”

苏一帆不会跟他们解释,摆摆手:“执行吧!”

两个字就让章小明和裘明翰闭嘴,还是强调执行力。

一个公司的执行力非常重要。

尤其是资本市场,机会稍纵即逝,来不得半点犹豫。

苏一帆希望从一开始就培养职员的执行力,他的指令必须得到坚决贯彻。

一个公司也要有性格。

如果公司老板散漫、软弱,自然而然反映到公司层面,这个公司不可避免拖拖拉拉,给人一种惫态。

如果老板手法干练,杀伐果断。

那么,他手下的公司无疑充满狼性。

中原投资控股是新公司,苏一帆心中清楚,开头很重要,要让职员习惯执行力。

“是,老板。”

裘明翰、章小明心中一檩,签合同时老板强调执行力在他们看来很正常,没太在意。

现在看来不是随便说说的。

好吧,以后老板说什么,咱就做什么,不打折扣。

“慢着,还有话跟你们说。”

章小明、裘明翰刚要告辞离开,却被苏一帆叫住了。

“老板,有何吩咐?”

“操盘手法隐蔽非常重要,千万不能暴露我们的痕迹,小心被别人包饺子。如何避免暴露身份,我想你二人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呵呵,这家伙也害怕被人包饺子。

苏一帆不是危言耸听,资本市场本身就是猎杀现场,不是猎杀别人就是被别人所猎杀。

猎人重在隐蔽自己,否则,必将是虎豹口中的美食。

在资本市场中搏杀的章小明、裘明翰当然清楚老板说的意思,即便不嘱咐他们也知道怎么做。

“老板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这也是操盘手的基本技能,保证不会暴露自己。”

苏一帆点点头,这是操盘手的即便素养,他只不过多说句话而已。

“好吧,我就是嘱咐一句,小心无大错。去准备一下吧,下周一开始行动。”

“是,老板,我们全力以赴。”

目送裘明翰、章小明二人离去,苏一帆长舒一口气,这就要开始了。

正常情况下,今日章小明、裘明翰二人说的有道理。

苏一帆选择的这两只股票,都处于下跌过程中。

从技术上讲,一般不应该选择这种处于下跌通道中的股票。

这两支股票,具体能跌到哪里去,谁也不清楚。

从绝对值看,价位很低。

但是,低价之后还有更低的价格,现在入场很可能买在半山腰。

若长海股份从020元跌到010元,所投入的资金就会被腰斩。

如果继续下跌到005元,再一次被腰斩,甚至还有更大的风险,退市。

如果一定要买,那也要等到跌无可跌,走出下降通道再买。

裘明翰、章小明都是香江资本市场中的操盘手,对于这些股票非常清楚。

投机仙股,风险大于收益。

香江又不缺好股票,老板应该选择那些基本面尚可,股价已经跌无可跌的股票。

股票不跌了,说明该卖出的都卖掉了。

剩下的那些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看着办吧。

也是,股票跌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值钱了,卖与不卖没有什么多大差别。

这是一种赌的心态,万一有什么题材,有可能一飞冲天。

当然,这种可能性极低。

裘明翰、章小明是员工,现在该说的都说了,也提醒了风险,于心无愧。

但他们不是老板,说了不算,苏一帆一句执行,他们只能照办。

第四十七章投资方向

财务总监希娜小姐和法律顾问刘明纬从开曼群岛回来,离岸公司所有手续办理完毕。

苏一帆召集希娜小姐、刘明纬以及金融投资总监邹汉文和地产总监乔治四名手下,将要布置下一阶段任务。

作为中原投资控股四大金刚,又是公司新人,他们心中并不了解苏一帆这个老板,免不了心中有些期待。

从公司架构看,有地产投资和金融投资两类,这也是香江特有的投资项目,不足为奇。

香江总面积1078平方公里,但可以开发利用的土地还不到30%。

近60年来,香江人口由60万增长到600多万,增长了10倍。

人口的急剧增长所产生的巨大住房需求,是拉动香江房地产经济持续发展的最根本原因。

香江房地产和金融业的紧密关系,房地产业靠银行的信贷支持而发展,银行业靠房地产业的发展而获利。

据统计,1981年至1987年房地产信贷规模占香江总贷款规模的比重始终在30%以上,60年代中则高达80%。

香江优越的地理位置、完善的基础设施和自由港政策,吸引大量游资和资本涌入房地产业,也促使香江房地产业日益兴旺。

香江经济属于开放型的自由市场经济,在多数行业难以形成垄断性的经济力量。

但是,在房地产领域却具有明显的垄断色彩。

香江最大的10家家族财团,几乎都与房地产业有关。

近几年来大型屋村建设几乎全部被大财团所垄断,从而使房地产价格带有浓厚的垄断色彩。

另一方面,“炒楼花”制度使原本紧张的房地产市场火上加油,掩盖了真正的供求关系。

目前在香江无论是资本市场还是房地产市场,无不凄凄惨惨,哀鸿遍野,投资的时机不对呀。

这不奇怪,在这之前一段时期内有关香江未来归属传言甚多,香江的资本市场和房地产首当其冲,恐慌情绪蔓延,抛售如潮,价格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承接70年代后期的快速发展,1981年香江房地产市场达到高潮,但随后而来的世界性经济危机及香江问题的复杂性,令港人出现信心危机。

1982年底,香江楼价比1981年下跌60%,1983年房地产市场全面崩溃。

直到1984年9月,“联合声明”签署后,市场才趋于稳定,遏制住下跌趋势。

但是,这是一个敏感时期,不可避免有很多杂音,时不时传出一些不确定消息扰动着市场。

犹如一个人打摆子,犯抽搐,不知道哪天给你一个脸色看看。

惊魂未定,这就是香江市场的真实现状。

尽管大的下跌趋势停止了,一些震荡不可避免。

任何一个市场不可避免要受到一些大的政治事件以及突发事件影响,不确定性对当前香江市场影响最大,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或许大多数香江人还在彷徨,潜流之下,或许已经有资本大鳄开始行动。

春暖鸭先知,尽管属于极少数人,其资本实力却不敢小觑。

今天的表象正是他们所为,也是他们所期待的,谁知道呢?

香江房地产市场差不多已经见底,甚至底部在慢慢抬高,苏一帆知道,作为从事房地产的专业人士乔治总会比别人敏感一些,未尝没有察觉其中的投资机会。

“老板,是不是准备抄底香江房地产?”

乔治能主动提出抄底香江房地产市场,是发现了市场机会还是一时冲动,或者仅仅是试探老板的态度。

站在苏一帆角度,或许要借机考察一下。

如果他能够从专业角度分析出市场趋势,说明乔治有一定的专业素养。

“乔治,你觉着香江房地产触底了,未来房地产市场以上涨为主?”

乔治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老板这是要考考自己。

那么,接下来的回答需要严谨一些。

乔治略一思索,斟酌一下语言:“老板,香江房地产市场从1981年的高点下跌,差不多已经有七成还多的幅度,总的来说继续下跌的空间已经不大,目前来看似乎处于筑底过程。如果真能筑底成功,反而上涨的空间不小。当然,这也要看大的环境是否支持上涨,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比较大的坏消息,大概率以上涨为主。至于上升幅度有多大,呵呵,我判断不出来。”

还别说,这个乔治有两把刷子,能看出点端倪。

苏一帆自然知道香江房地产将会步入上升期。

但他是先知,不作数。

而乔治完全是从专业角度判断,有这种判断就难能可贵了。

手下有能人当然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苏一帆不介意赞扬几句。

“总的来说,乔治这种判断是正确的,接下来香江房地产市场会在波折中逐步步入上升期。看来你这个专业人士蛮有水平嘛,呵呵。”

“谢谢老板夸奖,我也就是一说,其实心里也拿不太准。”

被苏一帆表扬,乔治一个大男人竟然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不自觉地摸摸自己脑袋。

金融投资总监邹汉文听出点门道,房地产市场见底了,那也就意味着中原投资控股准备大举进入地产行业。

“老板的意思,中原投资控股准备试水房地产市场?”

不光是邹汉文有点激动,其他人不也眼光贼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既然中原投资公司成立了,总要有项目吧,老板也不可能光给他们付薪水不干活。

苏一帆没有给予回答,而是看了看在场的一干手下,反问道:“诸位以为如何,是不是都认为中原投资控股立刻投身香江房地产市场?”

这可是最好的表现机会,乔治最积极:“老板,我认为是个好时机,就算中原投资控股不是全部铺开,那也要先行试水,摸一摸香江房地产水深水浅。”

乔治开了头,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试水香江地产。

“不,先不着急下手。尽管眼下机会是很不错,但中原投资控股暂不投资香江房地产市场。”

苏一帆大手一挥,果断否决手下的动议。

话语刚落,手下四大金刚全体愕然。

第四十八章不想拿高薪就不是好员工

苏一帆与手下聊了会香江房地产市场,并达成共识,认为市场已经触底,未来香江房地产市场必将走上升趋势。

既然确认香江房地产的机会来了,那就投资呗。

大家都以为中原投资控股公司将进入实际操作状态。

谁知老板苏一帆那张脸跟猴子屁股一样,说变就变,竟然否决了投资香江市场。

手下四大金刚无不愕然,你妹,有钱赚,竟然不干?

地产投资总监乔治脑袋里哪根筋还没有转过来,倒是金融投资总监邹汉文先开腔。

“不对呀,老板,既然是大好时机,有钱不赚,没有道理哎!”

好嘛,被邹汉文惊醒,乔治哪根筋终于理顺,跟着嚷嚷起来了:“是啊,刚才还看好香江房地产市场的投资机会,既然老板也认同香江市场有机会,中原投资控股正等着开张,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这是投资总监分内的事情,作为财务总监希娜小姐没有发言,法务顾问刘明纬也没有发言。

不过看着邹汉文以及乔治二人因情绪激动,急的脸都红了,心里却是有帮腔的冲动。

苏一帆摆摆手,那意思是别激动,老子会让你口服心服。

“诸位,香江房地产市场很有投资机会,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中原投资控股是一家新公司,资本有限,即便眼前有很好的投资机会,中原投资控股又能挣多少钱,分多少蛋糕?更何况诸位都是高薪人士,也希望未来的薪水继续上涨吧?如果中原投资控股公司长时期维持现有薪水,不知道诸位还能呆多久。中原投资控股不挣大钱,我这个当老板的能养得起手下吗?压力太大。”

喔靠,这就是不投资香江房地产的理由?

好像没有关系吧

苏一帆的思维太跳跃,搞得手下一片懵逼,撇的太远了吧。

不错,中原投资控股付给他们的薪水是很高,比同类公司薪水翻番。

但是,这也不是个人主动要求的啊,是老板你主动提出来的。

老板,你这样说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美女财务总监一直没说话,看着大家吃瘪的样子,有点不忍。

撇着她特有的怪腔调,美女总监发出她的处女言论。

“中原投资公司刚刚成立,有人提出加薪了吗?好像没有听说谁对现有薪水有意见。”

地产投资总监乔治终于反应过来了,这理由站不住脚。

“老板,希娜小姐的话提醒了我,现在阶段不可能有人提出加薪要求,所以,老板这个理由与投不投资香江房地产市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是啊,我也没说有人提出加薪要求,我说过吗?”

苏一帆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那意思不要曲解他。

“但是,又有谁嫌弃薪水高?今天不涉及到提高薪水,不代表未来不提高薪水,不想拿高薪的员工,不是优秀员工,因为他没有能力。作为你们的老板,我当然要考虑长远未来,必须挣大钱,为提高员工薪水做好准备。”

众人气结。

嗯,老板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将来的薪水,今天谈有意思吗?

乔治抓抓自己脑袋,实在是被这位新老板搞得有点乱。

咦,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苏一帆想挣大钱,却不说为自己挣大钱,而是强调迫于员工薪水压力而去挣大钱。

而且这顶大帽子还是扣在手下头上了。

嗯嗯,我是被迫的。

好吧,都是我们不好,不提涨薪水总可以了吧。

这样也不行,理由很简单。

今天不提薪水,不代表将来不提薪水。

提薪水之前,首先需要公司资产雄厚不是?

我勒个去了,左右都不是!

老板,太难为你了,我都想不要薪水

“诸位,中原投资控股不是不在香江市场投资,而是暂不列为公司主要投资标的,中原投资控股公司要找更适合公司目前条件下的投资标的,找到一个更容易挣钱的市场。”

其实苏一帆心中早有决定。

这是一个特殊时间点,万事俱备,苏一帆已经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激情澎湃。

1985年,日国取代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日国制造的产品充斥全球。

买买买,买下全世界奢侈品,买下时代广场,买下全美国。

日国资本疯狂扩张的脚步,令美国人惊呼“日国将和平占领美国!”

不错,美国许多制造业大企业、国会议员开始坐不住了,他们纷纷游说美国政府,强烈要求当时的里根政府干预外汇市场,让美元贬值,以挽救日益萧条的美国制造业。

更有许多经济学家也加入了游说,要求政府改变强势美元立场的行列。

米国财政赤字剧增,对外贸易逆差大幅增长。

米国希望通过美元贬值来增加产品的出口竞争力,以改善美国国际收支不平衡状况。

再过段时间,米国、日国、联邦德国、法国以及英国的财政部长和中央银行行长(简称g5)在纽约广场饭店举行会议,达成五国政府联合干预外汇市场,诱导美元对主要货币的汇率有秩序地贬值,以解决美国巨额贸易赤字问题。

日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大有追赶米国的趋势。

毫无疑问日国被米国盯上了。

如同后世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不也被米国人揪住不放,天天搞贸易摩擦。

你让我褥羊毛,凡事好商量。

如果说不,我就要找你麻烦。

嗯,小矮子毛长长了,你过来,让我褥毛毛。



这就是米国人的道理,不是普遍真理。

但是,别人的道理,在米国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美国人的霸气来自于自身的强悍,来自于西方人强盗天性。

更重要的是,美国是世界上仅有的第一强国,经济世界第一、军事世界第一,外加美元是世界货币。

超级牛!

有个人说,不服就干!

说这话是不是先脸红一下,不脸红好意思说出口!

这种话,首先要看自身实力。

普通人当笑话说可以。

真想干的话,是不是需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估计,这世界上也只有米国人可以这样说。

事实上他们的确在世界各地煽风点火,硝烟弥漫,时不时给别人丢几颗炸弹。

米国人惦记着日国人,苏一帆也不会忘记这个喜欢捣蒜、盛产黑木耳的国度。

不管你如何看待这个喜欢疯狂捣蒜国度,至少为人类教育事业做出卓越贡献,尤其是苏一帆这一代人,年轻时期的懵懵懂懂,一夜之间弄懂了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幡然醒悟。

为了教导那些无知男孩子,有多少日国女子不惜赤膊上阵,言传身教,敬业精神令人肃然起敬。

苏一帆就不明白了,日国也在儒教覆盖范围内,怎么他国儒教与本国儒教区别这么大呢?

教化不成功啊。

不管怎样,捣蒜国度为教育事业做出过重大贡献,咱有钱了,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啊?

嗯,要的,那就带着资本去日国投资,以己微薄之力做一点小小贡献。

苏一帆踌躇满志,那表情像是去参加一场盛宴。

嗯,是财富盛宴。

第四十九章暴发户

这个世界谁是暴发户

要找一个更适合投资的市场,老板想在那个市场投资?

众人一头雾水。

既然说到房地产投资,四个人当中最关注此事的莫过于乔治。

他是房地产投资总监,比别人更想知道结果。

“老板,既然不在香江投资,又有哪个市场最适合中原投资试水?说说嘛,不要吊我们胃口。”

邹汉文也是跃跃欲试,紧跟乔治话语追问:“就是嘛,弄得人心里痒痒。其实香江这个市场还是蛮活跃的,国际资本云集于此,一旦市场步入上升通道场外资本蜂拥而入,挺适合投资。老板既然说有更好的市场,难道是指美国?”

其实不光是邹汉文想到了美国市场,其他人心中也不是没考虑过。

但是,中原投资控股手里资本有限,去了米国恐怕更寒酸,还不如留在香江。

苏一帆扫了一眼众人表情,摇摇头否定邹汉文的猜测。

“诸位,目前阶段世界上那个国家最有钱?”

这个世界哪个国家最有钱?

当然是米国了。

乔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们米国最有钱,老板要去米国市场?”

苏一帆摇摇头笑道:“呵呵,米国快要被日国买光了,你以为米国真的很有钱?当然,米国可以印钞票嘛。这么问吧,当今世界哪个国家才是暴发户?”

这下子大家才恍然大悟,老板说的是谁。

美女总监希娜小姐脱口而出:“暴发户首推日国,老板不是说米国都要被日国买光了嘛,乔治都跑出来混饭吃了,咯咯咯”

一阵娇笑,法国女郎顺带着嘲笑一下米国佬乔治。

大灯亮亮的,屋子里亮度倍增。

“买糕的,原来说的是日国市场啊。还真让老板说对了,这些年小矮子的确发财了,没有他们不买的东西,活脱脱一个暴发户嘴脸。”

乔治到没有在意希娜小姐的调侃,女士嘛,调侃你那也是看得起你。

嗯,如果不是一起共事,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咳咳,我明白了,老板打算投资日国市场。虽说日国手里有大把的钞票,看着让人眼馋,可日国市场一向不太活跃,仅靠中原投资控股这点资本无法撬动,没多大机会呀。”

甭管你是神马专业人士,绝对看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不可能预见接下来将是一场盛宴。

这些事苏一帆不会说,说出来自己就不再是神棍。

重要的是,他还指望靠这次投资震慑手下,在他们心中树立起令人仰望的高大形象。

中原投资控股刚成立不久,又是第一个大型投资项目,打好这一仗,对公司将来的发展意义重大。

“刚才说了,日国是暴发户,他们的老百姓到处买买买,海外企业也是不停地收购,那么,他们的银行呐,大把的钞票是不是需要宣泄口?恰好中原投资控股手里缺钱,如果我们去日国投资,不管是房地产投资还是资本市场投资都需要海量的资金支持。一个缺钱,一个需要资金出口,各取所需,一拍即合。确切地说,中原投资控股要用日国银行的资金,投资日国房地产以及金融市场。诸位,明白了吗?”

喔靠!原来老板的算计在这里,怪不得呐。

四大金刚琢磨出味道来了,好像蛮有道理。

不过,乔治心里还是有点拿不准。

“老板,或许日国银行迫切希望对外贷款,中原投资控股能够获得资金支持。但是,中原投资自有资金有限,相应的贷款规模也会有限度,还是缺钱啊。别忘了日国市场规模不小,中原投资控股才多大点公司,就算获得银行贷款支持,你就那么确定中原投资控股能撬动整个市场?”

既然谜底已经揭开,苏一帆不想继续讨论能不能撬动市场等话题。

嘿嘿,留着让他们吃惊吧。

“你们老板不打无把握之仗,能不能撬动市场,将来事实会说明一切。”

苏一帆大手一挥,制止了其他想表达见解的企图。

“给你们一天的准备时间,后天启程去日国。此次日国之行由财务总监希娜小姐领衔,法务顾问刘明纬提供法律支持,乔治负责组建日国房地产部,或者称之为日国地产分公司,嗯,就叫大和地产吧。邹汉文负责组建金融投资部或者是分公司,名称嘛,木子投资。这叫入乡随俗,公司名称要与日国接轨。至于具体架构以及职员,务求精简干练,允许招收当地人。我要求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熟悉日国市场,尽快完成投资前所有准备工作,并初步接触日国银行部门,掌握他们放款意愿。至于最终选择哪家银行,将由本老板裁定。”

喔靠,老板一锤子定音。

美女总监希娜美目连闪,老板好帅哎。

中原投资控股这几位手下心中有一种感觉,与手下讨论归讨论,之后在做决定的时候,自家老板非常果断、决绝,甚至是霸气,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邹汉文举手示意:“老板,我提个问题”

苏一帆点点头:“你说吧”

“老板刚才所讲我们都明白了,也会以最短的时间完成准备工作。问题是我们金融投资部在投资资本市场时,在主要方向上,究竟做多还是做空,亦或是让投资部临场发挥,自我判断?”

不错,这一点苏一帆只字未提。

投资首先要选择方向,趋势判断错了,那就等着赔钱吧。

苏一帆嘴角划出一个弧度,微微一笑:“这就是接下来要说的事,注意,此次投资日国金融市场和房地产市场两大块,在股市上要大胆地做多,而在货币市场上赌日元兑美元升值。在房地产市场上赌房产、地产价格上扬,要多拿地,囤积房屋,而后用这些资产继续抵押贷款。如此反复轮动,滚雪球壮大自己。诸位,可是明白了?”

“明白”

“”

“老板给我们指明了趋势,这个趋势属于短期还是长期,需要我们自己把握吗?”

趋势是老板定的,邹汉文不知道接下来是由自己判断周期长度,还是继续听从老板决断,故而有此一问。

苏一帆大手一挥,语气坚定:“不,你们只关注细节,大的趋势由我来把握。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命令,你们将按照这个趋势继续做下去。至于何时终止,等我作出决断之后,会提前通知你们。”

邹汉文、乔治二人一愣,这样的话,自己的任务简单多了。

顺着趋势做下去,如果有大波动或许可以打打短线,若没有短线机会的话,那就坐等老板指示。

第五十章小气老板

投资市场已经确定,重要的是老板连投资趋势都指明了,剩下的仅仅是实际操作而已。

邹汉文与乔治二人对望一下,有点儿跃跃欲试。

苏一帆看着乔治和邹汉文二人兴奋表情,觉着有必要多说两句。

苏一帆不会在实际操作中指手画脚,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各司其职。

但是,必须避免意外,丑话要说在前面。

“本次去日国投资大的方向已经确立,要不折不扣地执行,千万不要自以为是而改变方向。如果大方向错了,那是我这个当老板的错误,与你们无关。如果在执行过程中犹豫不定,甚至搞反了方向,那就是执行者的责任。权责明晰,不可有半点侥幸心理。”

“老板请放心,这些属于基本的职业素质,我们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你的决定。”

邹汉文当然清楚苏一帆担心什么,其实没必要,哪个手下也不会傻乎乎的自找麻烦。

即便是怀疑老板的判断,那也要说在当面,哪怕争执也无所谓。

执行者就是要不折不扣地执行,更何况没有异议的决策。

“嗯,明白就好。”

苏一帆当然知道他们会不折不扣地执行自己的决策,只是存着多一个保险心态,强调一下而已。

“最后一点,在此次投资行动结束之后,我会拿出利润的百分之一甚至更多一些作为奖励。当然,这个奖励中至少七成会落在二位执行者身上。”

百分之一,呵呵,很有限一点奖励,不多啊。

苏一帆发现乔治和邹文华脸上表情有点怪,笑着问:“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是嫌少吗?”

邹汉文急忙摆摆手否认,开什么玩笑,哪能说老板给的奖励少。

“其实吧,老板给我们的薪水已经够高的了,至于额外奖励,我看就算了吧。”

“是啊,双倍薪水,这在行内非常少见,我们很知足。”

邹汉文说话了,乔治也不好意思不说点儿。

尽管他心里在想,邹汉文是个傻逼,百分之一,那也是钱啊。

有就比没有强,谁还嫌钱少嘛。

邹汉文心里怎么想,苏一帆猜了个大概。

不错,中原投资控股属于新公司,资金规模有限,即便去日国投资又能投多少钱?

好吧,这次投资很顺利,盈利也不小,一下子挣到几千万甚至上亿。

那又如何,按照百分数来算,分到手也没多少,不如自己表现出高姿态。

“单纯从百分数看,奖励的确不多。但是,诸位应该把目光放在基数上。只有把基数放大,才会挣到更多的钱。假如此次投资日国能挣百亿、千亿利润,你们到手的奖励将变成一亿、十亿,那时候你你还觉着少吗?”

在场的四大金刚全体懵逼,我们这种小公司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额滴神,想都不敢想。

吹牛皮可以,画饼也可以,至少要靠谱吧。

在座的人哪一个也不是低智商,心里可清楚得很。

当然,他们也不过在心里腹诽,这种话不可能说出口。

有点冷场,没有人接苏一帆话茬,变成了自我表演。

“你们心里想什么我大概知道一点,不就是怀疑这个数字太夸大了吗?错,这一次你们错的离谱。此次中原投资控股投身日国资本市场,不是凭借自身这点资本去投资,而是借助日国资本去投资。想想看,日国的财富有多少?可以说,你有多大胆就有多大财,要敢贷,要放手去贷款,将基数做的越大越好。只有等你放开了胆,放手去干,而后你才会知道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仔细一想,苏一帆的话好像蛮有道理,令邹汉文和乔治不得不重新思考。

是啊,此次投资策略有点不一样。

属于借日国之力来撬动日国财富,借的越多其收获必然被放大。

至于最终结果,那就要看每个人的胆量敢不敢往死里去借贷。

呃,前提是老板的决策正确。

思量一番,乔治好像想明白了,突然大喝一声。

“对呀,关键在于胆量,只有放开胆量才会扩大基数,才会挣到更多的钱。呵呵,我完全赞同老板的观点。”

他负责房地产投资,购地、购房而后质押贷款,钱到手继续购房购地。

如此滚动操作,规模不断扩大,只要有胆量谁知道能滚动到何种地步?

如果大趋势不错的话,在庞大的基数之下,百分之一的奖励也非常可观。

喔靠,老子发达了!

乔治两眼发直,大脑开始无限歪歪,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法国妞瞥了一眼米国佬,甩出一个白眼球。

切!

米国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土包子。

嗯,葛朗台。

倒是邹汉文略有些冷静:“胆量是一方面,不要忘了风险,借贷并不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风险?呵呵,只要把握住大的趋势没有错,就不会有风险。”

苏一帆笑了笑,这种反应都在预料之中。

“有一点需要先说明一下,我已经在总趋势上做出判断,你们必须严格执行,不得有半点迟疑,即便有错也是我的责任。若在执行方面出现失误,责任肯定属于你们。比如邹汉文投资股票,其过程不会一蹴而就,中间行情肯定有所反复,而邹汉文或许在打短线过程中出现重大失误,不可避免造成损失。小失误不可避免,我这里强调的是趋势,坚决不能搞错了趋势。财务总监希娜小姐会监督整个财务状况,及时掌握整个投资过程。”

对呀,这个总趋势是老板亲自制定的。

邹汉文笑了:“老板这是给我们兜底呀,看来我真的需要胆子大一些。呵呵”

“是啊,有老板给我们兜底,剩下的就看我们的胆量了。既然无后顾之忧,何不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哈哈,亿元奖金不是梦,邹汉文,敢不敢比试一下?”

乔治来了精神头,竟然主动挑战邹汉文。

“怕你不成?我接受你的挑战。”

看到乔治与邹汉文叫板,苏一帆会心一笑,这才是他想达到的目的。

作为对执行者的奖励,苏一帆把奖励定在百分之一,这在行业内不算太高。

尤其是中原投资控股这种小公司,存量资金太小,能有多大收益?

最终的奖励数额太少,给人有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嫌少不要紧,一线执行者可以拼命啊。

有本事使劲把基数扩大,到手的奖励不就多了嘛。

给人感觉,这是苏一帆画了个大饼,鼓动手下使劲扩张。

不是苏一帆小气,作为一家新公司,手下员工太有钱不见得是好事情。

第一次奖励就制定的那么高,将来的上升空间变得小,不利于公司发展。

第五十一章肥羊

苏一帆进入国际市场是来掘宝发财的,他怎么可能忘记即将出现的一场盛宴。

现在是什么时候?

1985年啊,日国泡沫膨胀开始的年代,无数金银财宝正在向他招手。

这个年月,哪怕他什么都不干,把钱换成日元,也会发一笔不小的财富。

为什么换成日币?

那是因为日币升值最快,相对于日币,美元是要贬值的。

美元贬值就等于港元贬值,手拿港币当然不划算,肯定要拿着日币坐等升值。

米国人是始作俑者,他们是褥羊毛的人,心中当然清楚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

别看世界上经济学家不少,但他们并不清楚未来的事情。

世界上有无数经济学家,各种预测虽然不少,可谁又当真呢?

但有一个人比米国人知道的都要多,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就是苏一帆。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不寻常的事情,最重要的莫过于1985年春,米国参议院进行了一项项表决。

紧跟着在短短60天里,米国的参议院和众议院,不断不断的提出好几百个报复法案,这几百个法案当然绝大多数不会通过,但全都是冲着日国去的。

米国人来势汹汹,日国大概要吓得尿裤子。

水到渠成的事情在这一年发生了,1985年7国集团签署了“广场协议”。

所谓“广场协议”其实也就一个中心思想,就是日国央行不得“过度”干预外汇市场。

当时日国手头有充足的美元外汇储备,如果日国央行干预,日元就升不了值。

广场协议之后,捆住了日国手脚,日元开始急速上涨。

日元如同脱缰的马,在升值的路上狂奔。

85年10月广场协议签订,当时美元兑日元为1:240,在85年底的兑换值到了1:200,未来几年将向着1:100进发。

可惜呀,日国是被去了势的太监。

米国驻军、政治渗透、连宪法都是米国人帮它度身定做的,想不签广场协议都不可能。

精明的日国人不可能嗅不到从太平洋彼岸飘来的杀气。

日国人想想,都是一身冷汗。

日国人怕,是因为米国的一只脚死死踩在日国脖子上的。

只要米国愿意,就可以随时掐死日国。

这条路已经不可避免,因为华尔街需要,五角大楼需要,米国人需要

西方列强原本就是靠抢劫起家,抢别人家的钱不会脸红,你家的钱财就是我家的,抢你没商量。

当然,抢这个词汇不好听。

咱们谁跟谁,关系铁着呐!

大哥这边遇到了麻烦,当小弟的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嘛。

八十年代是日国高速发展时期,也是资产迅速膨胀时期。

与之相反,米国经济却遇到了大麻烦。

1985年,一场经济危机来临,美元由于汇率过高而造成大量贸易赤字,为解决陷入困境的本国企业,日国毫无例外进入视野。

米国的问题很严重,需要强心针救助。

明白地说,就是需要大笔钞票。

太瘦的羊,米国人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个世界不缺肥羊,该褥羊毛的时候不必客气,刚好为米国解决难题。

为毛选择日国剪羊毛?

日国身上肉,又厚又肥,又是仆从国,不剪你对不起米国人。

所以,日国的羊毛,剪你没商量。

因为米国需要,所以才会剪羊毛。

剪完了日国羊毛,过些年会对其他国家动手,比如南美洲,比如亚洲四小龙,比如欧洲,肉肥了,不管是谁也要剪羊毛。

米国宣布介入汇率市场,同时要求世界五大经济强国在纽约广场饭店签订“广场协议”。

与此同时,日国的银行烦恼于向优良制造业企业的融资案件,于是开始倾向于向不动产、零售业、个人住宅等融资。

日国人不傻,或许日国人有自己的算盘。

至于谁更精明,最终需要事实说话,只有等到潮退却之后才知道谁在裸泳。

日元升值,日国财富膨胀,总会有一个宣泄口。

一般情况下,容易形成了股票市场的上升通道。

正因如此,日国国内兴起了投机热潮,疯狂购买股票与土地住房。

其中,受到所谓“土地不会贬值”的土地神话的影响,以转卖为目的的土地交易量增加,房价开始疯狂上升。

而银行则以不断升值的土地作为担保,向债务人大量贷款。

同时房价上升也使得土地所有者的帐面财产增加,刺激了消费欲望,从而导致了国内消费需求增长,进一步刺激了经济发展。

随着日元升值,国际地位飞速上升。

日国内的地产大亨更是将大把钱阔绰到了国外,在世界各地投资房产,声称五年之内可以买下一半的米国。

然后,再高价以租赁的方式租给米国人。

这样的信心是本国货币急速升值带来的。

1985年之前,日国土地资产总额还一直低于gdp,1988年即升至gdp的14倍。

1985年至1990年,日国累计土地资产收益1420万亿日元,为1990年日国gdp的33倍。

到了1990年,东京土地资产总额已接近米国全国总额。

而日国全国则高达2400万亿日元,为米国的4倍。

有一位学者莫邦富称:“把东京的地皮全部卖掉,能买下米国,再把米国土地出租给米国人住,类似这样的言论在当时的日国媒体上屡见不鲜,且被大部分的日国人津津乐道。”

另一方面,日国企业进军海外地产也战绩赫赫。

被日国偷袭过的珍珠港,几乎被日国企业全部收入囊中。

夏威夷俨然成了日国的“新殖民地”。

檀香山市市长曾疾呼:“檀香山要变成日国东京的一个区。”

而三菱以846亿美元收购洛克菲勒广场51%的股份,索尼、松下分别以34亿和61亿美元收购好莱坞哥伦比亚电影集团、米国环球影业集团,紧接着米国abc大厦、citibank总部大厦、mobil石油总部大厦、帝国大厦等纷纷落入日国之手。

日国进入作死的年代,整个社会到处都有花不完的钱。

在上层社会,人们纷纷用打高尔夫、滑雪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而企业利用高额的预算来购买高尔夫会员权,“招待高尔夫”在泡沫经济时代盛极一时。

上至领导高官富商,下至普通民众,都能找个机会过把高尔夫瘾。

第五十二章道神婆

日国人在泡沫时代风光的一面,就如同日国泡沫时代的大老虎——神婆与她的27000亿。

在日国政府轰下六万亿刺激经济之后,日国股市也才刚起步。

在大阪有一个“神道婆”,这个“神道婆”是开日料餐厅的老板娘,叫尾上。

这个尾上整天神神鬼鬼的,自称能和“蝦蟇仙人”对话,这个蝦蟇仙人,其实就是“蟾蜍仙”。

在中华文化里,蟾蜍经常象征着财源广进,金运降临的意思。

喜欢喝茶的朋友一定知道,茶台上经常有“养蟾”的说法。

而这蟾等于财的说法,在日国也一样。

尾上跪拜蝦蟇仙人,开始预测股票。

每天预测的时候,都拿摄像机拍下来。

预测开始,尾上先在自己的餐厅里做法,请蝦蟇大仙,然后一通咋咋呼呼的,嘴里念念有词,旁边的电视放着当天行情分析图。

在一通神鬼做法后,尾上会圈出明天能赚钱的股票,然后告诉大家这是大仙的神意。

蝦蟇大神说了,明天,这只股票涨。

随后尾上把自己预测股票,请示蝦蟇大神的录像在自己店里播放,还让信徒拿着拷贝去传播。

诡异的是,尾上的“请神鉴股”,从来没错过,她的预测成功率,是100%,这就很奇怪了。

肯定有朋友会说,那时的大盘正在走牛市,股票大概率上涨。

可大概率上涨,也不可能做到100%正确,你总有一段回落,然后再上涨吧。

可尾上神婆就能100%预测准确。

后来尾上交代了自己的套路,其实套路一点也不高明,就是多录几个预测。

比如说,6月15号股票预测,我请蝦蟇大神,神神乎乎的做法一阵,然后录五个或者十个股票,预测它明天上涨。

等16号哪支股票涨了,我就选涨最多的那支录像送出去。

那些韭菜们一看录像时间,6月15号录的,再看6月16号的股票走势,还真的涨了。

到6月17号,再看神婆6月16号的预测,哎,又涨了。

6月18号,看6月17号的,还是涨了。

当然,神婆不会每个交易日都预测。

但一段时间看下来,你就会产生,神婆真的预测很准的错觉。

于是神婆的事迹,一传十,十传百,神婆的信徒噼里啪啦往上升。

其实这种简单的骗局,现在是很容易拆穿的,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一个骗局,一条微博,一个朋友圈,就拆穿了。

可80年代,网络都没有,信息的传播速度和现在无法相比。

再加上神婆的信徒又都是中老年人,中老年人本身就容易信这个。

而且中老年人有个什么特点?

有钱啊!

大家别忘了,日国的中老年人,比中国人还爱存钱,她们谨慎是出了名的。

可当时,在面对全民炒股,全民赚钱的大环境下,你是阿姨妈妈,你也会眼红。

炒股真的这么好赚吗?

我存在银行里的几百万几千万日元,要不要拿出来呢?

现在利率很低,只有25%,钱放银行真的拿不了多少利息。

加上这些中老年人又被“尾上神婆”的录像蛊惑,看着别人一个月就能赚10%,我一年才赚25%,能不眼红吗?

于是越来越多的中老年人开始把银行里的钱拿出来,去炒股。

可她们又不懂炒股,于是就拿钱给尾上神婆让她帮着炒。

尾上神婆被奉为神,拿到了大笔的中老年存款。

可尾上神婆说了,蝦蟇大神,不是天天都请的到的,你们要跟大神炒股,就要有耐心,不可今天炒,下个月就走人。

拿钱来的中老年人深信尾上神婆的神力,纷纷表示,要炒就长期炒,长期赚钱,绝不今天来,明天走。

其实这是神婆的一个伎俩,神婆的预测是假的,是知道6月15日的股市结果后,再从6月14日里的录像里去挑的。

所以你不可能按照她的预测去买股票,因为只有当6月15日收盘后,她才会放出6月14日的预测录像。

6月14日,我录像预测明天a,b,c,d四支股票上涨。

6月15日,我看收盘后情况,噢a上涨了,b,c,d下跌,那我就把a录像送出去。

老年人看了我预测,觉得我很准,但他永远不可能根据我的预测来买卖股票。

所以他要炒股赚钱,就必须要把钱给我才能炒。

这就是神婆的套路。

而且这个尾上神婆在组织发展的过程中已经涉足黑白两道,地上地下通吃了。

当时她的名声在关西地区尤为响亮,尤其是在大阪,她就是个大名人。

大阪的各个银行,金融机构的主要领导,没一个她不熟的,她积极打听银行等金融机构的人事任免和晋升,每次有新官上任,或者老官调走,她都会出钱出力,积极为这些人举办欢迎会或者践行会。

这些银行的高层,和金融机关的官员,没有一个不买她账的。

尾上这个人有人气,又有关系,而且还特别精于心理学的探索。

因为是牛市,炒股赚钱不难,尤其是你炒个中长线的话,股市大方向就是上涨的。

信徒们在跟着神婆炒股三个月后,神婆在街道里包了一个大剧场,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发钱仪式。

当时有大约100亿日元的现金被搬进这个街区剧场,剧场内外自然要有宗教气氛,神婆的穿着打扮也是敬奉蝦蟇大神的穿着。

蝦蟇大神的宗教仪式感,和堆在一旁成山的100亿日元,形成鲜明对比。

信徒们兴高采烈的进入剧场,先是跪拜蝦蟇大神,然后感谢尾上神婆,看着那堆着的一山一山的钱,脸上虔诚,可心里已经激动不已。

在经过一套咋咋呼呼的神道教仪式后,尾上神婆开始发钱。

按照之前的出资比例,每位信徒都能拿到自己的利润。

信徒们满怀感激,拿到了本金,还拿到了赚的钱,赚的钱远高于存银行的利息。

此时他们更对尾上神婆深信不疑,神婆是真的蝦蟇大神派到人间来带我们赚钱的,手上这一叠叠万元日币,就是最好证明!

第五十三章一地鸡毛

钱分了,更奇妙的是,那些信徒们一分钱也没有带回去。

十几分钟前,分给信徒们的“日元山”,十几分钟之后,又完好无损的重新堆了起来。

钱山还是那座钱山,神婆还是那位神婆,只在信徒们的指尖,留下了淡淡的铜臭味。

神婆说,蝦蟇大神降临人间,眷顾我们,这只是一个开始。

以后我们将会赚更多的钱,过更好的生活,蝦蟇大神第二期炒股神愿,我已经接受到指示,第二期,将比第一期赚的更多。

我不勉强大家,愿意参加的兄弟姐妹,现在就能参加,不愿意的,拿钱回家,脱离蝦蟇大神的眷顾。

这话一讲,台下信徒里,有一半犹豫的,有一半立刻表态要再参加的。

这一半立刻参加的,拿着钱上台登记,另一半看着其他人这么信心满满,也因为贪婪和从众心理,而不甘人后。

于是,荒唐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进入八十年代后,因为广场协议和米国威胁,日国政府不得不完全开放金融市场。

这个完全开放金融市场的结果,就是出现了银行危机。

以前日国企业借钱渠道单一,基本就是找日国银行借。

而今市场开放,融资渠道多种多样,日国银行不是唯一选择了,这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银行业危机。

1991年,兴业银行公开发行债券,共计划募资7000亿日元。

兴业银行宣布公开发行债券的第二天,尾上神婆就一个电话打到兴业银行董事局管理部。

她告诉部长河西京二,我打算买2800亿你们的债券。

河西部长乐呵呵的陪笑,尾上神婆一开口就认购2800亿,可它一共就发行7000亿啊,你说你是银行经理,看到这样的大客户,你能不像神一样供着吗?

而且这不是尾上神婆第一次认购兴业银行债券,1990,1989年等,她都认购过。

88年,小玩玩,认购了130亿

89年,认购了531亿

90年,认购了2179亿

91年,最疯狂,认购了2861亿

而尾上神婆认购的钱,当然是来自于她的信徒们咯,还有就是在股市赚到的钱。

要知道,尾上神婆是兴业银行的超级vip,而兴业银行当时和日国其他银行所面临的难题一样,就是没人来借钱。

因为日国企业有更多融资渠道了,所以没人来找银行借钱了。

而没人来找银行借钱的话,那银行靠什么赚钱?

所以对于兴业银行来说,最大的困扰是“谁能来借我们的钱”。

在这个大背景下,兴业银行的高层和尾上神婆又关系热络,尾上神婆又是兴业银行的超级vip,那么兴业银行将钱借给尾上神婆就成了一桩顺理成章的事。

银行危机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就是87、88年开始的,而根据泡沫炸裂后暴露出的真相来看,其实在1988年。

在神婆开始拥有众多信徒的时候,尾上神婆一年内,就从各个银行借到了总计2000亿日元的资金。

可以这样说,因为发生了银行危机,银行为了生存,就必须四处派出业务员,寻找愿意向银行借钱的“大人物”。

而尾上神婆,就恰恰是当时的“大人物”,于是银行专员就主动找上她,求着她向银行借钱

第一笔100亿,第二笔500亿,光在1988年这一年,尾上神婆就借了足足2000亿。

而这2000亿中,又有530亿,去买了1989年兴业银行的债券。

不过没关系,因为1989年,兴业银行又借给尾上神婆1800亿。

要求着尾上神婆来借钱的当然不光是兴业银行,1989年,尾上神婆从各个银行共计借到了11900亿日元,到期还了的6800亿。

银行当然不可能白借钱,这上万亿的融资,一天光利息,就是11亿。

一天利息就是11亿,谁还的了这钱?

为了还每天高达1亿日元的利息,此时摆在尾上神婆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就是继续借钱。

只有继续借钱,拆东墙补西墙,才能继续玩下去,才能让这个局不崩盘。

所以前前后后,尾上神婆向各大银行的借款总额,达到了27000亿日元。

这个27000亿什么概念?

当年日国大阪市一年的政府预算是13500亿,尾上相当于借了两年的大阪市财政预算。

要知道大阪是仅次于东京的日国第二大城,可有一个平民老百姓借到了这个第二大城市两年政府预算的钱,这是不是不可思议呢?

这就是真实发生在日国泡沫时代的事情。

其实,银行当然不是傻子,只不过银行,已经“输不起”了。

金融圈有句话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当你借了银行100万的时候,银行是你爷。

当你借了银行1亿的时候,你是银行的爷。

这就充分说明了,当时那些借钱给“尾上神婆”的银行的心态。

当银行借给尾上的钱达到一定规模后,银行其实已经和尾上绑在同一条船上了,此时银行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避免尾上倒了。

因为一旦尾上倒了,那么,银行借给尾上的几百亿,几千亿,也全都成为泡沫。

而这么大的坏账,足够给一家银行致命打击了。

这样疯狂而魔幻的游戏,一直玩到泡沫时代破灭为止。

最终尾上神婆和她的2万7千亿,和泡沫时代一起破灭。

兴业银行因为尾上神婆而元气大伤,这成为日后兴业银行合并重组的重要原因。

后世日国三大行之一的“日国瑞穗银行”,其实是由由兴业银行、富士银行、劝业银行,这三家合并重组后的产物。

兴业银行、尾上神婆和泡沫时代,一起惨烈的落幕了。

资本世界所有的疯狂,其实都差不多,许多国家不也走这条路嘛,也不仅有日国有六万亿刺激,也不只有日国股民疯狂、房市疯狂。

有自身原因,也有米国原因。

前面有日国这个范例,经济学家哪里去了?

泡沫膨胀的过程是盛宴,没有人知道这个膨胀过程有多么漫长。

有人抓住了机会,享受到盛宴。

而有人错过了时机,甚至承受的是灾难。

最后是一地鸡毛

第五十四章盘中有情况

去国投资,需要有一笔不菲的启动资金,

这个启动资金不可能从香江贷款,只能要动用苏一帆手上自有本金。

开展项目有个前期准备阶段,不管设立大和地产还是设立木子投资,创办公司初始阶段也用不了多少钱。

以苏一帆现有的本金,足以支撑相当长的时间。

在香江这边很灵活,可以用本金投资,也可以使用贷款。

也就是说,在香江这里,苏一帆大部分本金一时半会儿用不上。

但在国本土上设立公司,没有充足的资金恐怕不行,一个没有点实力的公司也难得到国银行信任。

空手白狼?

别把小矮子当傻子。

抽走本金,中原投资在香江股票市场上吸筹怎么办?

对此,苏一帆早有安排,不是还有中资机构贷款嘛。

想要发大财,单纯依靠自己那点本金是不行滴,猴年马月才能壮大起来!

苏一帆从中资机构贷款六千万港币,其中分配在长海股份这只股票上五千万,剩下一千万用于下一步吸纳永生电子股票。

其实,现阶段长生电子暂时不倒吸筹阶段。

那么,这一千万资金可以作为备用金使用。

苏一帆这是兵行险棋。

靠借贷炒作仙股是那么好玩的,就不怕血本无归?

用本金炒股,哪怕住了也不要紧,不就是消耗时间嘛。

但是,贷款就不一样。

苏一帆这笔短期贷款有时间,贷款期到了,你就必须还款。

到那时候,不管股价跌到什么位置,你必须割,按时偿还贷款。

这个损失是实实在在的。

重要的是,除了归还贷款本金还要有利息。

算一算这个风险有多大?

最坏的况,有可能资产归零,甚至是负资产。

呵呵,风险无处不在,这天下压根没有无风险收益。

中原投资四大金刚被苏一帆一股脑打发到国去了,其中财务总监希娜和法务顾问刘明纬二人不会长久呆在那边。

一旦公司走上正轨,他们还会返回香江。

布局国之后,苏一帆把注意力放在了香江资本市场。

在苏一帆记忆中香江交易所要在明年初才使用电子交易,不知为何这一世提前数月采用了电子交易。

这对苏一帆来说是好事,老式的交易方式还真不习惯,没有经历过啊。

裘明翰和章小明二人开设了若干账户,在大陆称之为拖拉机账户。

目的不外乎方便秘密吸纳长海股份筹码。

这是必须的。

否则,苏一帆若掌握太多股票份额,说不定成为真正的股东,暴露于光天之下。

算算时间,二人cāo)作差不多已经有半个月时间了。

至于永生电子股票,价位还没有到达苏一帆所设理想价位010元以下,却也非常接近。

这段时间价位徘徊在014元左右,却时不时触探012港元价位。

苏一帆给裘明翰、章小明指令是让他们在010元价位之下开始建仓,目前这个价位也只能尽量低的埋单,能成交则罢,不成交也无所谓。

一旦抵达010元价位,才是他们积极吸纳的时候。

所以,他二人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长海股份上。

前段时间长海股份一路下跌,而后探底回升。

为达到降低建仓成本的目的,二人在长海股份打了个超级短线。

在相对高点019元价位上抛出部分筹码之后,在股价缓慢下跌途中继续吸纳筹码,手里差不多已经吸纳近一亿左右的筹码。

长海股份最低见到013元,目前在014元价位横盘了好多天。

嗯,差不多也算历史最低点。

这一长海股份盘面突然出现异动,成交量明显放大,引起裘明翰、章小明二人关注。

下午,盘面突然有大资金动作,股价从最低013港币开始爆拉,大笔的买盘涌出。

神秘大资金一口一口吃掉014元、015元价位上筹码,已经开始攻击016港元的价位。

平常可不是这样,超跌之后或许有反弹。

但大部分时间股价除了跌之外,波动很小。

长海股份价位太低,一毛多钱的股票真的不值钱,一万多港币能买十万股。

而参与其中的大多都是短线投机客,绝不会长期持有,甚至都不想持股过夜。

正是因为长海股份所具备的特,无论是卖盘1还是买盘1都堆放着大量的筹码。

虽说买卖盘成交数量比较大,却谁也消灭不了谁,多数时间成一种横盘格局。

在分时图上看,如同城墙垛口。

喔靠,拉升这么猛,这是来行了?

两个cāo)盘手当即懵了,实在是变化太突然,打破了他们心中认为的固有节奏。

重要的是在这之前,二人没有在盘内发现有大资金活动迹象。

变盘来的太突然。

这种现象只能由两种解释,一是这比大资金非常注意隐蔽,以至于蒙蔽了裘明翰、章小明二人。

除此之外,那就是这股资金确实刚刚入住长海股份。

无论裘明翰还是章小明,二人都不淡定了,跟还是不跟?

不跟,有可能错过机会。

如果跟的话,必然要与盘面资金抢筹码。

这样做法无疑违背老板意图。

而且容易引起神秘资金警觉,也就谈不上秘密吸纳股票的初衷。

裘明翰与章小明交换一下眼色,说道:“来者不善啊,这种毫不掩饰地抢筹码,不排除有内幕消息。当然,也有其他可能,比如试盘、多等,但却打乱了我们吸筹的目的,怕就怕万一踏空岂不令人惋惜!”

“不错,这股资金出现的有点突兀,没有半点征兆,也就无从判断他们的意图。”

章小明在香江交易所参与交易要比裘明翰时间短,他觉着既然有新紫金进来抢筹,自己这边不能太被动。

“不如我们也试探地主动买盘,否则筹码都被人抢走了。”

“不妥,若主动买盘,量小了抢不到筹码,大手笔抢筹又有可能暴露。”

裘明翰毕竟老练的多,也比较熟悉香江股票市场上仙股特。

虽说出现搅局者,令他们无法按照老板计划秘密吸筹,如果采取主动买盘方式,却也违背老板意图。

裘明翰摆摆手,说:“这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盘面出现变化应该通知老板,而不是我们替老板改变策略。”

不错,苏一帆给他们的指令是吸筹,而不是抢筹。

言外之意不想暴露自己的所在。

在这之前,他们采取分账户分散资金隐蔽吸筹,盘面上很难发现他们是大资金。

但是,主动买盘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资金比较大的抢筹行动,不暴露是不可能的。

新进的大资金不是傻子。

除了他们大笔买卖,一旦有大资金活动迹象,分分钟就会发现。

“好吧,我们不能犯原则错误,老板再三强调执行力,这一点必须牢记。”

出现重大变化,裘明翰、章小明不得不请示老板。

第五十五章是不是反转

很巧的是,苏一帆来到了交易现场。

听了裘明翰简单介绍,苏一帆照样也懵逼。

他只知道这只股票经过数年下跌,在最低点触底翻转。

但是,最低点还没有触及到,不应该就此翻转。

那么,这股大资金为何攻势凌厉?

讲不通嘛。

一般讲,只有掌控了足够筹码之后,大资金才会露出獠牙。

而从裘明翰嘴里得知,他们根本就没有发觉盘内有大资金活动。

这就来问题了,是裘明翰他们粗心,还是这笔资金刚刚入住?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弄清楚盘内大资金意图。

长海股份启动也就在这些天,但具体时间点苏一帆掌握的并不太精确。

唯一精确的是价位。

至于中间发生过什么,苏一帆一概不知。

这也是苏一帆匆匆忙忙从内陆跑到香江的目的,他不想错过在长海股份发财的机会。

只要见到最低价位,长海股份必将拉开疯涨的序幕。

但是,最低价位没有出现,大资金却提前出现并展开拉升。

苏一帆有点懵,也就在所难免。

所谓艺高才胆大。

苏一帆当过老板,至于操盘水平,估计也就那样。

否则,他也不会急于找裘明翰、章小明操盘。

盘面成交量暴涨,章小明有些焦躁。

看见老板不说话,催促道:“老板,017元价位消灭了,算起来足有一亿多的筹码,新进的这股势力非常强悍,不排除拉高抢筹。从最低013元到017元价位,虽说三四分钱,那也是百分之二十的涨幅。依我看018、019元的价位很快就会被吞噬,有可能继续上攻。”

裘明翰不知道苏一帆心里怎么想。

但是,该提示的还是要提示一下:“老板,别的不怕,怕就怕有内幕消息,让新进的资金不得不拉高抢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秘密吸筹的计划必将破产,股价一去不回头。”

不错,裘明翰说的再清楚不过了,苏一帆当然明白后果。

如果大资金高举高打,苏一帆美好的愿望破碎了,这一波行情他踏空了。

追还是不追,摆在了苏一帆面前。

“快看,018元的价位也差不多了,这股资金太凶悍。”

不错,这边还在犹豫,场内的交易还在进行。

新进资金丝毫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大手笔买进。

此时,场内交易进入活跃期,股价上涨引出不少买卖盘。

这不奇怪,前面有些人进场买入,结果被套住了。

现在突然有资金拉抬,股价又回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至于是不是翻转,那些套牢者都属于吃过亏的人,暂时不会考虑,资金落袋为安才是上策。

当然,不排除判断错误,反弹变成翻转。

那也不要紧,回头再追进去也不迟。

散户有散户的好处,与大资金相比较进出很灵活。

而大资金想要操作一只股票,想要如散户那般快进快出几乎不可能。

他们要在低位吸筹,拉抬、打压而形成股价大幅度震荡,已达到震仓、洗盘的目的。

在掌握足够筹码之后,才会大幅度拉升。

也有例外,比如上市公司将很快有消息发布。

时间太紧迫,大资金不得不采取急拉的方式,快速建仓。

无疑,这种建仓方式要比前者成本要高得多,属于无奈之举。

那么,眼前这一幕属于哪一类,会不会就属于快速建仓这种方式?

苏一帆有点不淡定。

那也不过是事发突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脑子有点乱而已。

这时候他的大脑里有两个问号,是翻转,还是反弹?

闭着眼思索一会儿,记忆中大概反转的时间就在近期。

但具体到哪一天拉升,你妹,忘记了。

呃,不,是压根不知道,更不知道中间环节发生过什么。

苏一帆所掌握的资料,不过是他当年无意浏览的一份有关香江股市报道,长海股份从仙股变成大反转,演绎出一场咸鱼翻身经典。

内地没有仙股这种案例,感觉稀奇一点都不奇怪。

资料应该不会有错吧,但那是后世。

这一世会不会有变化,不太好说。

比如电子交易不就是提前数月时间嘛,苏一帆甚至怀疑是自己这个小蝴蝶影响了进程。

对此苏一帆只能苦笑。

自己来到香江也还不到一个月时间,也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何至于改变进程?

木有一毛钱的关系嘛。

好吧,交易方式改变了,长海股份改变运行轨迹也不是不可能。

苏一帆心里无限吐槽,如果都改变了,老子真的没办法玩!

过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该怎么抉择?

点位上虽然差了那么点,却也不排除今天的013元就是最低点,而就此展开拉升。

呃,还真有这个可能。

谁也不敢保证历史百分百不变。

眼下长海股份走势属于大反转还是其他,苏一帆真的不敢确定。

已经有好多变化了,更何况一只股票具体点位。

这才是苏一帆心里纠结的所在。

重要的是,这股神秘资金操盘手法非常凶猛,几分钟拉起百分之二十几涨幅,迫使苏一帆相信大反转开始了。

但是,点位有点误差。

这一念头挥之不去,令苏一帆不敢做出最终决定。

要么,赌013元是最低点,行情从此展开。

要么,继续继续等待。

苏一帆转过身走几步,脸上有种痛苦的表情,好纠结啊。

看别人做决策好像不难,那么的果决、精准,轮到自己才知道艰难。

作为穿越者,在某些事上苏一帆或许有优势。

但是,具体到一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其中肯定夹杂着各种因素和干扰,需要做出精准判断。

在长海股份上哪怕判断错了一分钱,结果完全相反。

这个赌注轻易不敢出手,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怕就怕,本来应该跳进海水里熄灭自己身上的火焰。

跳进去才知道,悲催的竟然是熊熊烈焰,连骨头渣子都被烧成灰。

成败都是五五之数,一翻两瞪眼,就这么简单。

摆在苏一帆面前却是重于千钧。

第五十六章狩猎者成功要诀

此次来香江投机,苏一帆寄予厚望。

因为他迫切需要资本。

投资日国市场说是借助他国银行资本,问题在于你本身没有多少本钱,谁傻乎乎贷款给你?

银行需要信用,你没有在本土投资的经历,没有资本,还谈什么信用?

银行要根据你自有资金有多少,来判断你的偿还能力,贷款给你相应的资金。

苏一帆必须在近段时间内积累一定的资本。

资本越多越是能在日国市场融到更多资本,才能在哪里兴风作浪。

否则,他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下去。

所以,苏一帆把希望寄托在香江资本市场。

苏一帆难以做出最终判定。

但是,资本市场瞬息万变,没有人给你充足时间考虑。

或许下一秒就会让你瞠目。

“喔靠,018元价位都吃掉了,要上攻019元价位,老板,快点做决定吧”

看到苏一帆还在犹豫不定,章小明等不及了,不得不催促他做出抉择。

虽然裘明翰没有出口催促,他的眼光说明也在等着苏一帆做决定。

是啊,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下赌注。

靠!人死鸟朝天,老子赌你一把。

要相信穿越者的优势,自己的记忆不会错。

心一横,苏一帆终于作出决定。

“下单,不要管018元、019元价位,从016元价位以下开始埋单,越往下越是加码。原来的策略不能改变,不能暴露我们的所在,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搭顺风车,明白吗?”

不错,这才是苏一帆的本意。

如果现在改变策略变成向上抢筹,还会隐蔽下去吗?

一旦暴露自己,苏一帆担心自己这个狩猎者,会变成其他猎人的猎物,成为别人口中的美味。

更要命的是苏一帆的资金不是自有资金,而是用银行借贷来投机。

若此次炒作过程不成功,哪怕是不顺利,都将陷入很危险的局面。

苏一帆最终选择原来的策略,继续等待他认定的关键点位。

无疑这个决定也有风险。

如果盘中大资金就此展开拉升,苏一帆就会踏空,眼睁睁看着股价扶摇直上。

那么,他那发财梦想也就破碎了。

大资金刚刚出现,时间太短暂,想判断这股神秘资金实力大小,有点难度。

不过,单从他们操盘手法上判断,这股资金实力应该很强悍。

而苏一帆的资金数量很有限。

一条小鱼在鲨鱼面前怎么反抗都是徒劳的,不死都不可能。

主动出击意味着风险巨大,这是必须考虑原因,弱小的苏一帆不敢冒险。

难说这股神秘资金真正意图是什么?

有可能是入场抢筹,也可能是其它。

如果在此点位上急速拉升长海股份,形成股价大反转。

那么,追涨是正确选择。

但是,谁又能保证对方不是拉高诱多?

而后反手大幅度下挫,把苏一帆这股小资金埋葬。

苏一帆最担心的是暴露,他必须做隐形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毫无疑问,控盘者绝不会允许苏一帆这股不大不小的资金存在。

不客气地说,若控盘大资金发现盘中有苏一帆存在,会毫不留情折磨他。

五千万港币很多吗?

在香江这种开放的资本市场上,几千万资金真的是小鱼小虾,抗不住风浪!

正是基于安全考虑,迫使苏一帆做出最终抉择。

按照原计划实施,继续保持隐形人状态。

他在赌盘中大资金不会继续向上拉升。

这是苏一帆经过一番激烈争斗,所做出的决策。

安全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重要因素。

苏一帆的决定,令裘明翰、章小明全体懵逼。

本以为老板会做出向上抢筹的决定,没想到等来相反的结果。

章小明楞了一下,脱口而出:“老板,万一股价继续上攻,甚至一去不回头,势必造成踏空的后果,我们在长海股份埋伏了很久,所有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可以理解章小明此刻心情,提前半个月隐蔽吸纳长海股份。

万一到手的猎物失去掌控,岂不遗憾!

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要不然苏一帆也不会左右为难。

但是,既然做出决策就不能更改。

“执行,没有什么万一。”

苏一帆大手一挥,断然否决章小明的劝阻。

“作为狩猎者的成功要诀是什么?捕到猎物的前提是,你要在猎物出现之前隐蔽好自己身形,否则将会一无所有。此次行动本身就是当隐形人,坐等股价上升带来收益,一旦暴露出去你们知道结果,不仅不会有收获,甚至我们会被大资金吞噬掉。”

苏一帆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心里想什么。

拿出的理由,却也能站住脚。

话说到这份上,无论是裘明翰还是章小明,无不打了个寒颤。

是啊,能明目张胆地拉抬股价,说明对方很自信、很有实力。

这股突然出现的变故,不可能是小资金所为。

那么,中原投资控股在人家眼里属于小鱼小虾,与之对抗无异于自杀。

再者,执行力是老板反复强调的。

入职的时候,裘明翰、章小明也做出了承诺。

既然苏一帆话语出口,他们必须执行。

“是,老板。”

裘明翰、章小明立刻闭上嘴,迅速开始下单。

这是一个奇怪的一幕。

盘面上大资金还在继续向上突击,大笔的买盘吃掉019元价位的筹码。

而裘明翰和章小明则背道而驰,沿着价位向下埋单,与盘面走向形成背离。

二人在016元价位埋单完毕,继续向下埋单。

而且价位越低下的单越多,形成金字塔状。

这种手法主要为了降低吸筹成本,价位越高吸筹成本越高。

苏一帆在低价位布置数量相对较大买单,最终平均下来的总成本势必下降。

目前苏一帆仅有裘明翰和章小明这两个操盘手,确实很寒酸。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刚刚入手资本市场,他不可能大张旗鼓扩张操盘团队。

另外的因素也是为了保密,操盘手少,有利于掌控。

慢慢来吧,苏一帆暂不急于招兵买马。

看着裘明翰、章小明飞快敲打着键盘,苏一帆暗自赞赏。

裘明翰、章小明二人技术水平还不错。

正在操作的裘明翰突然抬起头来,问:“老板,在那个价位停止埋单?”

“暂时定在012元价位,根据盘面情况随时调整。”

苏一帆也不过随口一说,并不清楚今天能见到什么价位。

说不定盘面根本不会下跌,而是继续往上走。

卖盘019元价位上堆积着足有二个多亿筹码。

而盘中主动买盘动辄一两千万,甚至三四千万大手笔。

奇怪的是卖盘数量不见减少,反而略有增加。

是卖盘汹涌,还是另有原因,苏一帆有点莫不着头脑。

其实在买盘价位上堆积的筹码也不少。

第五十七章好大手笔

长海股份盘面活跃了,追涨盘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

这不奇怪,长海股份处于长期下跌通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只股票一路下跌途中,短线客不断进出。

长海股份长期下跌过程中,筹码不断的换手,不可避免地有人被套其中。

而那些深度套牢者,经历过漫长的盘跌过程,造成许多人绝望。

有些人狠心割肉,不排除有些人心一横,套就套着吧,老子不管了。

突然有一日,长海股份盘面开始活跃。

一传十,十传百,关注这只股票的人肯定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人心就复杂了,有人想解套,选择卖出。

盘面越来越活跃,似乎预示着机会来了。

一些赌性强,胆子大的人试探着下水。

赌对了捞一笔,赌错了其实也陪不了多少钱,毕竟价位很低。

至于主导盘面的资金有没有埋单,鬼才知道!

越是盘面活跃越是容易浑水摸鱼,裘明翰、章小明二人飞快敲打着键盘,一笔笔数十万、数百万埋单往里砸。

一阵乱忙之后,二人头上竟然冒汗了。

苏一帆有点太保守了,哪怕在017元价位上下单也不要紧。

买盘上堆积的数量足够大,谁又能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人下的单子?

现阶段的软件水平没有后世那种高水平,没必要如此小心。

不是苏一帆胆小,实在是事关重大。

关键在于,苏一帆输不起。

他不是散户,五千万港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勉强算是小机构。

但是,这笔钱能购入数亿筹码。

若不谨慎操作,很容易被控盘大资金发觉。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苏一帆并不知道对方资金规模有多大,哪敢与对方较量!

这是苏一帆第一次试水香江资本市场,其成败牵扯到后续一系列投资。

如果成功了还好说。

若此次交易失败,则后续所有的投资行为,必将戛然而止。

木有钱,拿什么去投资日国市场?

谨慎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即便长海股份就此拉升,苏一帆不也吸纳一些筹码嘛。

只不过挣得少一点而已,总比赔的连裤衩都不剩强得多。

不知过了多久,裘明翰、章小明二人相继坐直了身子,长吁一口气。

“差不多了,再多的话容易暴露。”

不错,虽然盘面上堆积着数量庞大买盘,那也不能无限制下单。

一旦超出正常范畴,免不了被人怀疑。

苏一帆点点头,问:“你这边下了多少单子?”

裘明翰略一核算:“差不多七八千万左右,016元价位埋进去差不多五六百万,015元价位大概有八百多万,逐次增加,在012元价位上埋单最多。”

苏一帆也觉着数量很可观,前提是自己判断正确。

“章小明,你这边如何?”

“都差不多吧,也有六七千万的样子,要不要统计一下?”

“不必统计,差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是操盘阶段,即便需要明细,那也要在收盘之后。

“接下来你二位改成散户手法操作,可以尝试主动买盘,多收一点是一点,筹码不嫌多嘛。”

不错,相对于长海股份如此大的交易量,浑水摸鱼非常容易。

散户手法主动买入,每笔交易也不过每笔单子几万几十万成交量,真的引不起关注。

一万股也不过一千多块钱,毛毛雨啦。

只不过在高频率下单中,积累起来数量也非常可观。

持续时间越长,所获得的筹码越多。

“是,老板。”

裘明翰、章小明二人开始改变策略,分小笔频繁买入。

这种操盘无需过于紧张,似乎是一种下意识动作。

裘明翰一边敲打着键盘,随口说道:“长海股份应该有情况,老板抓股票非常有眼力。”

这不是恭维,仙股并不只有长海股份一只股票,多着去了。

老板没有胡子眉毛一把抓,点名在长海股份逢低吸纳。

还别说长海股份真的来行情了。

估计不是碰运气,老板心里有数。

换个人你试试?

大多数仙股都趴在地板价上一动不动,时不时有清盘的股票。

“嗷,你能看出来有情况?”

苏一帆很想听听裘明翰的见解。

想想也是,裘明翰在股票市场上摸爬滚打,岂能看不出长海股份的异常吗?

他或许不能像苏一帆那般提前预知。

但这只股票已经开始异动,在看不出苗头,岂不白瞎了他过往的经历。

“一般来说,控盘主力更愿意悄悄吸纳,就比如我们现在这种手法。但也有例外,比如突发消息,根本不给你悄悄吸纳的机会。这股大资金之所以毫无顾忌下场抢筹码,有可能时间有限,他们必须在一天或者几天内抢到足够的筹码。否则,等消息明朗之后,没有人会给他廉价的筹码。”

“裘明翰说得对,出消息有可能就在这一两天。”

章小明也赞同裘明翰的观点,认为庄家等不及了。

“接下来庄家所采取的的手段,估计有两种,一种是就此展开拉升,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尽量多的吃掉上部层层解套盘筹码。毫无疑问这种手法成本比较高,股价大幅上升,对应的是,自己所抢到的筹码不见得能满足预期。这属于极端条件下不得不采取的手段,比如,明后天就会出消息,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不错,这是一种极端情况。

有人获得内幕消息,迫于时间紧迫不得不强行为之。

“第二种情况有点区别,时间虽然很紧,却也给庄家留一点余地,比如三五天甚至更多时间。那样的话,庄家可能采取大幅度洗盘手法,制造盘内巨幅震荡,将一些小散们手中筹码换到自己手里。那样的话,老板的判断极为正确,长海股份还要略微下跌,有可能以013元为低点进行宽幅震荡。”

还别说,这个裘明翰真有两把刷子,分析的头头是道。

长海股份不外乎这两种走势,要么就此急升,要么巨幅震荡。

至于什么时候出消息,属于那种消息,包括苏一帆,他们三人谁也不知道。

那么,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其实,苏一帆不也在赌嘛,至少现在很难判断。

既然是在赌,那就有两面性。

不是赢了,那就是输。

自有资金输得起,赔了不要紧,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如苏一帆这种情况却输不起,他的资金是从银行贷款而来。

只能胜不能输,苏一帆别无选择。

三个人正说着话,章小明突然喊出了声:“快看盘面,喔靠!好大手笔,一口砸掉一大半的筹码,差不多有一个亿”

苏一帆和裘明翰顾不上说话了,转头看盘面时,震惊无比!

第五十八章大资金入局

突如其来的盘面变化,不仅惊呆了苏一帆,就连下单的裘明翰、章小明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妹!

根本不是上攻,而是虚晃一枪。

此时,盘中大资金已经砸掉018元。

紧接着,在买盘1位置017元价位上足有一亿多筹码,却被两笔大单砸掉,确实震撼。

一笔抛盘上亿筹码,听上去很吓人。

其实真的不值多少钱,也不过一千多万港币,在资本市场上还真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单笔抛单数量,看上去很吓人。

大单抛盘,意味着主力砸盘意图明显。

果然盘面交易发生了变化,变买盘为卖盘为主。

跟风盘汹涌而出,也就不再需要用巨大的单子砸盘,仅靠散户抛盘足以让016元价位受到考验。

度过短暂惊愕,裘明翰、章小明二人再一次敲击键盘,此时不趁乱买入更待何时?

每一手数量不多,也不过几十万、几百万,不一而足。

但是频率快啊。

盘面交投真的很活跃,抛盘数量大。

但是,买盘1位置上数量也不小。

在这之前被调动起来的买盘力量,似乎没有因为巨大的抛盘而退却。

或者说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有人继续往里冲。

控盘主力似乎不会善罢甘休。

见买盘依然踊跃,又是一笔巨量单子砸了出来,吞噬掉买盘1上一半筹码。

震撼,绝对很震撼!

刚才控盘主力用两笔大单砸掉017元价位之后,又要故伎重演。

果然,紧跟着又是一笔大单砸下来,将016元价位上筹码一口吞掉了。

控盘资金手法凶狠,无疑是想告诉所有投资者,我在出货。

这对于场外买盘来说,这种巨量砸盘确实起到震慑作用。

嘿嘿,还敢买入吗?

我这里多得是筹码,都给你!

或许还有胆大的人存在。

那仅仅是少数人,大多数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胆。

随着控盘主力加码卖出,有更多的跟风盘蜂拥而出。

卖方力量在不断加大,相对应的是原本有人还想买,看到不断有巨量抛盘出现,他们胆怯了。

许多人不得不紧急刹车,成为场外观望着。

玩仙股本就是刀头舔血,一不小心血本无归。

赌对了趋势,一本万利。

但是,赌错了呐?

谁心里都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更何况长海股份价位距离一分钱,也不过十几分钱。

一旦形成恐慌氛围,直奔一分钱价位不需要多长时间。

嗯嗯,看着都让人害怕。

继控盘主力连续砸穿018元、017元价位之后,用相同手法砸穿016元价位之后,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继续往下砸盘。

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这不是演习,这不是建仓,而是要在此出货。

此时此刻,或许大多数人都清楚了。

前面的拉升只是虚晃一招,吸引买盘入场。

而后凶相毕露,控盘主力想达到出货这一真实目的。

苏一帆与裘明翰、章小明三人一番讨论,还真猜测的差不多。

此次盘中行动的大资金,是来自澳洲的tz投资。

这家投资公司规模不能说很大,拿出几十个亿资金操纵一只股票还是有能力的,而且他们经常在香江资本市场上活动。

或许长海股份的确有题材,某家公司已经打算收购该公司。

原则上这种收购行为各相关方,需要遵守证券交易公平公正原则。

相关方在没有获得交易所允许的情况下,不得私自泄露消息。

作为收购方或者标的公司操纵长海股份属于违法,不代表别的机构没有作为。

资本市场是一个功利场,私底下有许多见不得人的猫腻。

会不会是有人与澳洲tz投资达成私下交易,不得而知。

当然,也不排除澳洲zt投资原来就埋伏在盘中,如今题材消失,他们打算出局了。

出局,不意味着直接抛售股票。

那样的话,zt投资根本出不去货。

毕竟长海股份价位太低了,往下的空间也不过一毛多钱。

大资金出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总之,澳洲tz投资总裁杰瑞赤膊上阵了。

时间非常紧迫,杰瑞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完成行动计划。

无疑,无论是吃票还是出票,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非常困难。

别看这些仙股平时交易清淡。

但是,场外有一大批短线投资客的眼睛盯得很紧。

一旦有某只股票有风吹草动,这些短线投机者就像狼群一样蜂拥而上。

大笔出货,投机客会把zt投资淹没了。

大笔吃票,股价必定产生异动。

那样的话,不仅是场外短线客与tz投资抢筹,甚至套牢盘也会惜筹。

如果出现那种局面,能落到杰瑞手里的筹码相对要少得多,那还谈什么吃筹?

手里没有足够的筹码,行情就不能启动。

大幅拉升股票,只能为他人抬轿,作了嫁衣裳。

杰瑞自不会干这种傻事情。

好在杰瑞算是一名经验丰富猎手,不缺完美的控盘手法。

前面那一拨急速拉升,的确是tz投资抢筹行为。

想要控制一只股票,也是有先决条件的。

往上做盘的关键在于,手里必须有钱。

如果往下做盘,那就需要有足够的筹码。

杰瑞需要持股者产生恐慌情绪,那就必须往下砸盘。

想要往下砸盘,前提是tz投资要先掌握一部分筹码。

而刚才一波急速拉升,已经让zt投资掌握了足够砸盘筹码。

其实tz投资刚刚展开行动,并不清楚盘中已经有苏一帆这个大陆人存在。

“非常好,出手一定要猛烈,要让持股者真正意识到有大资金在行动,我们需要调动散户情绪。”

杰瑞非常自信,手段运用也非常熟练,应该属于资本市场中的老手。

尽管时间紧迫,这并不影响tz投资控制、引导盘面,无非是采取非常手段而已。

或许杰瑞要在有限的时间内,采取巨幅震仓手法,将原本在散户手中的筹码,收拢在自己手里。

想要让散户抛售股票,那就必须让他们恐慌,就这么简单。

至于将长海股份砸到何种价位,这就难说了。

原则上价位越低越好,会大幅降低成本。

但是,也有其他条件限制。

比如时间限制。

相信杰瑞早已经有完善的计划。

长海股份卖盘汹涌,股价飞流直下。

资本市场中的对手,不是面对面交锋,他们眼前只有数字。

杰瑞不知道苏一帆这个人,而苏一帆也不知道大资金是何方神圣。

严格说,资本市场上只有买方和卖方,或者说多方和空方两大对手。

只要你属于买入行为,那就归类于多方,反之亦然。

当然,这个阵营随时都会发生变化。

或许刚才还是多方,转身又站在空方一侧。

比如zt投资,刚开始往上做,是多方,然而,反手就往下做空。

你说他是多方,还是空方?

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对手究竟是做多还是做空。

资本市场中的每一个参与者,都是博弈对手。

至于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只有等到棋局结束,才会清楚。

第五十九章鬼知道玩死多少人

这时候不用苏一帆吩咐,裘明翰、章小明不自觉加大了买入力度。

此时抛盘汹涌,他们这点买入量根本不算什么,也影响不了盘面走势。

而出手买入的每一笔单子,也变成几百万。

在长海股份016元价位被击破之后,015元、014元价位相继击穿。

别看跌下来仅仅几分钱价位,这可是百分之二十几的振幅,相当可观。

击穿013元价位,意味着长海股份又见新低。

股价破位,双底不再成立,代表着大资金做盘方向明确。

此时不再需要控盘主力主动砸盘,上面的套牢盘蜂拥而出,在013元价位上疯狂换手。

这时候就连苏一帆也看出来了,013元价位纹丝不动,牢不可破。

谁在此处接盘?

不排除被控盘主力悉数吃掉蜂拥如潮的卖盘。

当然也包括中原投资控股,他们埋下的筹码都成交了。

裘明翰他们埋单最低在012元价位上,再往下没有下单。

此时价位已经到了013元,随时都有可能击穿而继续下跌。

关键是长海股份成交量巨大。

两个人感觉可以增加数量,慌不迭在010、011、012元价位上增补埋单,坐等筹码成交。

可惜013元价位纹风不动,买盘数量没有明显变化。

此时,苏一帆看了一会儿,不断有资金在013元价位加码。

控盘主力特意制造恐惧氛围,只是为了震出上面的筹码,以便达到吸筹的目的。

“013元价位以下不一定接到票,在014元主动买吧。还是刚才策略,不暴露为主,小单高频能吃多少吃多少。”

“是”

裘明翰、章小明有点惭愧。

刚才心里一急乱了章法,还不如老板看得明白。

控盘主力震仓也有个幅度,而且是计划好的。

他们从014元价位拉到019元,反手再打到013元价位,形成箱体震荡。

上拉吃票,下砸接票,控盘资金来回吃。

而此时,在013元买入价位埋伏大单,所有的抛盘悉数接在手里。

在013价位上,小资金抢不过大资金。

与大资金相比,中原投资控股实力弱,也不敢摆开车马与对方明着来。

那就只能在014元价位上主动买入,采用小单高频率手法抢单子。

一阵急促抢筹,裘明翰忙里偷闲:“还是老板英明,让在咱们提前埋好单子,控盘主力震仓帮着咱们吸筹,不劳而获啊。”

“是啊,幸亏前面没有追进去,否则上大当了。”

章小明不由地感慨一番,操作股票就怕乱阵脚。

在股市上操作,往往一步错,步步错,很容易陷入对方所设陷阱里。

“说起来这个长海股份也不过十几亿的盘子,市值撑死不过几亿港币,我们都能玩转它。问题是咱实力不行,怕就怕这种半路杀出来大鳄搅局,反而会成为别人的猎物。”

裘明翰倒是有自知之明。

五千万资金的确可以兴风作浪,前提是盘中没有其他玩家。

否则就是悲剧。

“呵呵,咱就当个隐形人最好,躲在暗处偷吃点也就罢了,其实一点也不少吃。”

不错,若苏一帆有资金实力的话,完全可以操纵这只股票。

但是他不敢,也绝不会这个冒险。

因为跟他的资金很有限,而且大部分资金来自于银行。

稍有不慎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重要的是,苏一帆没有信息来源。

吃票容易,出货才是关键。

你没有消息面配合,就没办法把手中筹码变现。

其实,提前潜入坐等别人抬轿也蛮爽嘛。

可惜时间有点紧迫,他这里还没有吸足够筹码,大资金已经入场运作了。

抛盘的峰值已经过去,成交量在逐渐减少。

此时,该抛的都抛了,更多的人在观察盘面变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有人认为这属于大资金进场吸筹。

也有人认为,这属于被套资金自救。

更有人认为长海股份基本面有可能更加恶劣,不排除知情人拉高出货的可能。

持有最后观点的人占据大多数,不是没有先例,在漫长的下跌过程中,这种出货方式已经发生多次。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判断有道理,只有谜底揭开之后才会知道谁的判断正确。

此时盘面又出现新变化。

抛盘虽然减少了,买盘力量却在增加,而且越来越凶猛。

“喔靠,这股资金想往上攻击了,看样子没有吃够足够筹码。”

章小明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感慨。

“是啊,仅凭刚才那一阵的功夫,他们差不多吃掉一两亿筹码,估计今天换手率要创新高。”

看似吃掉不少筹码,其实里面有多少属于自己的对倒盘,那就难说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014元价位上剩下的八千万筹码被一笔大单扫掉了。

裘明翰与章小明都有一种预感,这股资金又要来一波大震荡。

苏一帆也看到了盘面变化,主力往上攻击。

自己在跟着抢筹码成功率不太高,不如赌他回头往下砸盘。

“不要跟着往上抢,跟在后面埋单,重复原来的策略。”

裘明翰、章小明猛醒。

是啊,自己傻乎乎的跟着抢什么,能抢过对方吗?

二人立刻改变策略,往下埋单。

这是一种判断,究竟是否正确他们也不知道,只有等待事实证明。

大资金摆开的架势很唬人。

长海股份014元价位被吃掉了,015价位分三笔吃掉,形成攻势凌厉态势,准备吃掉016元进而上攻017元价位。

又回到原来的老问题,大资金究竟再来一次大震荡,还是继续往上突破,展开一波行情?

没有人知道属于那种情况,只有控盘主力自己清楚。

不错,若大家都清楚操作方向,控盘主力还玩个屁!

这一波攻击虽然很凌厉,时间却极其短促,甚至有些跟风盘都没来得及反应。

但是,向上的行情戛然而止。

非常戏剧性的一幕。

在控盘主力吃掉016元大部分筹码之后,几乎没有摸017元价位,反身向下砸盘。

这一变故,令场外观望并期待上涨的人大失所望。

他们本以为刚才那一拨砸盘属于震仓,而后趁着套牢盘疯狂出逃之后,反手将盘子拉上去。

大资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引起人们的关注。

此时,谁知道场外有多少人做好了准备,一旦行情确立便毫不犹豫杀进去,跟一波大行情。

不排除有些人追进去了,主力反手做空吓坏了这些人,慌不迭向外出逃。

而一些手握股票的人内心更复杂,上一波打到017元价位,一犹豫没有来得及出票。

这一波股价又上来了,到了016元时候,他们期望股价站上017元的价位。

谁知又失望了,017元根本就不触碰转身往下走了。

似控盘主力这般玩法,会把多少人玩死?

鬼才知道

第六十章股价上蹿下跳

澳洲zt投资操盘手法非常凶悍,长海股份股价上蹿下跳。

面对长海股份大幅波动,不光裘明翰、章小明这边有点懵。

市场上的其他投资者也不会幸免,有不少的人被主力这种凌厉操盘手法搞晕头转向。

恐慌情绪弥漫,有些人则过于急躁,没多细想,匆忙将手中股票卖了出去。

控盘主力手法几乎与上次差不多,大笔单子砸掉016元价位,继而将015元价位轻松击穿,转而开始向下攻击014元价位。

资本市场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尽管有许多人在这里输的连裤衩都不剩。

但是,挡不住冒险者前赴后继投身其中。

香江资本市场中,不仅有本地股民,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投资者。

他们怀揣着资金来香江资本市场淘金。

相对于纽约、伦敦资本市场,香江资本市场投机性相对浓郁一些。

投机浓厚,言外之意是风险极大。

当然,操作得当的话,获利也非常的丰厚。

市场投资性强,这是一把双刃剑。

玩好了则罢,玩坏了会伤到自己。

市场中大多数投资者对仙股都有一定的认识,那些沉稳投资者不会去触碰。

香江资本市场中有太多的股票可以炒作,何必去玩那种可以让资金归零的股票,太危险了。

总有那么些人以为比别人聪明,又希望自己快速发财,眼光就不可避免盯上了这些风险极大的仙股。

吉米克里斯蒂安约翰逊是来自澳洲的一名投资者。

他的祖先是从英国流放到澳洲的,而后成为那里的永久居民。

从那个时代起,就决定了澳洲人基因。

因为犯了罪,所以才会被流放。

或许鸡米继承了祖先某些基因,血统中有着强烈的激进情绪,喜欢冒险、更喜欢投机。

喜欢投机是一回事,投机能否成功又是另一回事儿。

鸡米正是众多投机长海股份投机者之一。

长海股份开始活跃,鸡米眼冒精光,感觉到血液都沸腾了。

很不幸他在高位被套牢,本以为股价在做出一个平台之后企稳了。

长海股份突然拔起,令他禁不住一阵欣喜,终于要反弹了。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反弹没多久,长海股份反身向下。

长海股份下跌态势非常猛烈,吓得他慌不迭卖出了股票。

卖出了股票之后,吉米心里又开始患得患失,难道长海股份就一定会暴跌吗?

果然不出所料,长海股份触底反弹了。

股价反弹不意味着翻转,吉米犹豫着是不是要追进去。

他这边一犹豫,长海股份已经反弹到了中间价位,差不多是他卖出去的价位。

有些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大资金做盘气势如虹,几乎由不得鸡米多想,奋不顾身冲了进去。

但是,他冲进去的时候,也差不多是长海股份这一波反弹的最高点。

看着盘面的变化,鸡米那颗心真的有点糟心!

他从澳洲来香江,带来了八十万资金。

现在算一算手中的市值,大概也只有二十万了。

尼玛,赔的也太快了吧

市场中也不是只有鸡米有此种遭遇,长海股份上蹿下跳,许多投机者忙进忙出,慌乱中难免失手。

仙股属于高投机品种,虽说其中孕育着巨大机会,却也不是一般投资者能胜任的。

几番折腾,有几人能够淡定?

或许有人对此不屑一顾,又不是没有长脑子,不会想好了再操作嘛。

这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没有身临其境,没有切身感受。

第一,市场行情瞬息万变,不会让你从容思考。

第二,周围的环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每一位投资者,那种氛围之下,估计只有冲动,或者说下意识动作。

或许有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样的高手不是没有,少之又少。

吉米不是唯一的,似他这种投机者不在少数。

但是,大资金操盘手法如此凶猛、诡异,这些投机者想要把握住行情起伏,有点痴心妄想。

这情形类比惊涛骇浪中的小舢板,随时都会被吞没。

仙股上下大幅波动,单纯价位也不过几分钱。

但是,波幅却是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

如果能踏准节拍,利益非常丰厚。

而相对于一般股票,想要有百分之二三十的利润空间,需要足够的时间。

仙股不一样,一旦股性被激活,不排除一天之内有好几次机会。

也正是这一缘故,一些激进投机者甘愿冒极大风险参与其中。

就如同野兽,嗅到血腥味,他们会为之疯狂。

方向转变太快,尽管有苏一帆事先提示,在股价上升过程中,明翰与章小明二人已经提前埋单,却也被逼得手忙脚乱。

有就比没有强,时间虽短也能有小几千万的单子。

更何况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大笔埋单,装散户也要装的像一些。

盘面变化太快,裘明翰与章小明已经顾不上分析盘面。

他二人只是下意识跟着盘面变化而变化,严格执行老板的意图。

长海股份下跌过程中,盘面抛盘汹涌,这个时候接单没有多少顾忌,趁乱浑水摸鱼,能多拿一点票绝不少拿。

接下来盘面走势越发明显,控盘资金就是要制造震荡盘局。

此次砸到014元价位时,却没有攻击013元价位,而是再一次反身向上。

等摸到箱体顶部,又一次向下砸盘。

这种盘势反复折腾,弄得场内场外投机者摸不清大资金的真实意图。

主动权在控盘主力手里,别人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股价在一个箱型区间内运行,没有明显的方向性。

没有方向性也就失去了入场意愿,继续入场的投机者少了许多,只剩下一些激进投机者。

更有那些意志不坚者,在主力砸盘时,被盘面折腾的心惊肉跳,不乏有人在不该卖的时候,忍不住将手中筹码抛出去。

场外人思绪混乱,何尝不是主力期望的结果。

散户们不是苏一帆,没有他的那种笃定,情绪被盘中大资金牵着走。

决定某些事是否成功,往往取决于信心,既然认定了方向就不能轻易改变。

一旦改变就会变得无所适从,最终被人当猴子耍。

最可恨的是在临收盘的最后一波震荡,向上竟然吃掉017元价位,攻破018元,上摸019元最高点。

控盘大资金这一举动,令许多人心情激动,以为盘中大资金准备向上突破。

谁知这又是假动作,大资金反手又是砸盘,没有吃掉019元,反而砸掉了018元。

017元瞬间被吞噬,而后是016元、015元、014元

尼玛,超凶!

第六十一章向下破位

这一波尾市操盘,控盘大资金非常邪恶。

先是向上急拉,看似要走制造一波尾市轧空。

谁成想又是虚招,反手凶猛砸盘。

最伤不起的是那些追涨的投机者,方向做错了,就必须果断跟随大资金杀跌。

否则,抱在手里过夜的股票,明天会是什么结局?

可以说,几乎没有人敢赌!

更过分的是,这一次竟然将全体的箱体底部砸破了,一直将长海股份砸到012元价位。

又创出盘内新低,这也是长海股份有史以来最低价位。

可以说整个过程时分惊心动魄,主力手法异常凶悍。

破了013元价位,这才坏菜了。

创出新低意味着突破方向,盘中套牢者蜂拥而出。

往下走有多可怕?

谁也不敢将长海股份继续握在手里。

今日尾盘杀跌,若明日早盘大幅低开,差不多就是百分之五十的跌幅。

麻痹的,资金腰斩呀。

控盘资金选择向下突破,表明这股资金不是来建仓,而是在震荡中出货。

大资金为什么要震荡出货?

不就是提前知道将会有坏消息嘛。

长海股份连年亏损,不排除近期出现巨亏。

大资金消息灵通,散户没有这种优势,等消息明朗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有这样顾虑的人实在太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尾市最后那么点时间抛盘汹涌,成交量急剧放大,说明有太多的人在夺路而逃。

尽管距离收盘仅有一两分钟,012元价位换手足有一两亿。

收盘了,当天价位定格在012港币。

你妹,竟然破了双底,再创新低!

有点不太妙吧

盘中最高价019港币,整整7港币差价,跌幅百分之四十多。

跌幅还在其次,重要的是换手率竟然达到百分之八十还多。

当然,这个换手率有虚假成分,不排除盘内控盘主力自买自卖堆积出来的成交量。

即便有虚假成分,这种换手率也是十分惊人。

同时也说明一个问题,先不论操盘主力是吸筹还是出货,至少盘面交易趋于活跃。

一天的交易可谓惊心动魄。

仅仅是第一波拉升,而后反手砸盘,就能让一些心理素质差的人惊魂丧胆。

后来的箱型震荡格局还好说,但尾盘这一波,真的让人始料未及。

尼玛,太坑人了!

收盘后,章小明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释放一下自己紧张情绪。

“老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有什么话尽管讲,说”

“今天这股资金出现的很突兀,至少在这之前没有半点痕迹。当然,也有可能像我们一样属于提前潜伏进来的资金,也有可能属于以前博消息失败,不得不被动退出来的资金。具体属于哪一类资金暂时不好说,仅从今天这种操盘手法,毫无疑问要有所动作,做出最终方向选择。前半段时间里,他们的操盘手法很像震荡吸筹,但最终结果创出新低可不是好现象,其中不排除往下做的可能。明翰对仙股比较熟悉,听听他的见解吧。”

估计章小明心里憋了很久了。

作为属下的他不太好质疑老板的决策,话说的还算含蓄。

“好吧,讨论一下也好,明翰也表达一下观点吧。”

兼听则明,作为老板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没有坏处。

其实裘明翰心中想法与章小明差不多,这种盘面走势无非正反两方面。

不是向上攻击,就是虚晃一枪出票走人。

刚开始的走势,裘明翰倾向于前者。

但今天收盘创出新低,长海股份整个走势依然处于下降通道中。

裘明翰还没有想好该如何与老板说,现在被点将了,不说也得说。

“从盘面走势讲,我的看法与小明差不多。单论长海股份这只股票讲,在漫长的下跌途中不乏有资金介入。长海股份引入战略投资者亦或是一些机构欲收购该公司,消息不可避免地被一些机构提前获知,并深度介入其中。或许是双方在某些事项谈不拢,最终没有达成协议,致使重组失败。这种例子在香江资本市场不在少数,即便长海股份也有数次传出重组消息。毫无疑问,已经潜入其中的大资金不得不断臂求生。长海股份究竟有没有消息,是好是坏,目前谁也不知道,老板要有心理准备。长海股份有大资金在其中,说明有内情,但是,从今天走势上看没有守住013元价位,而是选择往下突破,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章小明、裘明翰他们只是依据盘面走势以及他们的经历得出自己判断。

老板的指令要执行。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认同这种苏一帆的判断。

出于对资金安全考虑,不得不提醒自己老板。

毕竟老板付高薪给他们,苏一帆损失惨重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

仙股,有别于正常股票。

没有人愿意抱着仙股过夜,那些手里有票的投资者,是因为没有及时卖出。

不过是一毛多钱的价格,谁又能保证不会在一天时间内,跌到一分钱?

盘后这番交流,手下仅有的两名操盘手,从技术角度以及香江仙股炒作经验分析,一致认为长海股份有风险。

裘明翰、章小明二人的话,对苏一帆心境有没有影响?

影响肯定有,再加上他亲眼目睹控盘主力操盘手法凶狠无比,震撼无比。

曾经有那么点不淡定,但是,仅此而已。

苏一帆不就期望长海股份往下走嘛

裘明翰、章小明二人夸夸其谈,表达了他们内心的担忧。

他们有这样的担忧一点都不奇怪。

在这之前长海股份经过长期下跌一直走在下降通道中。

最近一段时间触及到013元价位反弹,而后又回到013元,形成一个小双底形态。

从技术上讲这个形态挺不错,很有可能形成底部。

许多人希望就此展开一波反弹。

能不能形成长期底部暂且不知,至少也有希望形成短期底部。

但是,今天这个价位被击穿了。

也就是说破坏了技术面所形成的的小双底,长海股份接下来必然再一次下跌,寻求新的底部区域。

第六十二章底在哪里

底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只有走着看。

如果盘中大资金属于出货行为,很可能没有底。

那么,苏一帆所吸纳的筹码必然成为套牢盘。

可惜裘明翰、章小明不知道苏一帆心中所想。

苏一帆早知道长海股份底部根本就不是013元,股价还要继续往下走。

既然苏一帆这样认为,那么,盘内控盘资金往下做盘,岂不正迎合了苏一帆心中所期待嘛。

嘿嘿,往下走才好。

大资金砸盘,老子趁机吸筹低成本筹码,偷着乐吧。

昨日尾市巨变,无疑制造了一起恐慌,今日开盘前许多人还惴惴不安。

“阿豪,你是高手,想必在长海股份上挣了不少钱。”

当年阿豪怀揣一千港币入市,现在已经是十几万的家资了。

相对于其他投资者,说他是高手,也算名副其实。

“靠!挣个屁钱!”

阿豪毫不掩饰自己的恼怒。

“昨日交易中,我在长海股份上进进出出四五次。刚开始真的不错,最高盈利百分之五六十。可恨的是,庄家太狡猾。尾市那一拨拉升,追了两次才成交,已经是高价位了。原以为庄家走轧空行情,谁知道是个坑。在破位的时候,我已经清仓,一天干忙活。”

说是没挣钱,其实是有保留的说法。

如果初始资金十万,盈利百分之五十,资产就变成了十五万。

下跌百分之五十,十五万变成了七万五,反而赔钱。

事关脸面,不能太实在。

“你能卖掉还好,我都没有卖出去。长海股份尾市走坏,今日会大幅低开吧?”

“据我观察,这股大资金在震荡出货,尾市杀跌,说明仓位出清的差不多了,大概率要低开低走。高雄,你可要小心了。”

经阿豪这一说,高雄更是不安。

“我也觉着是这样,不说了,我先去下单,抢在开盘卖出去。”

在长海股份这只股票上,有阿豪、高雄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昨日尾市杀跌太凶猛,吓坏了一批人。

有些人已经清仓,有些人由于各种原因,没有来得及清仓。

手里有股票的人,免不了惴惴不安。

高雄想在开盘时清仓,其他人也不甘落后。

所以,今日早盘挂卖单的清一色散户。

在投资者焦躁地等待下,长海股份终于开盘了。

开盘价竟然是013元。

你妹!

长海股份没有大幅度低开,而是高开。

而且还是高开高走。

尼玛,这让昨日尾市杀出去的投机者情何以堪。

看着开盘价,阿豪目瞪口呆。

嗯,脸有点热。

喔靠,刚才说什么来着?

被打脸了啊。

阿豪扫了一下身边,还好没有人注意自己。

炒股票最忌讳的是先入为主。

股市中唯一确定的事情,是不确定性。

如果带着主观意识入场操作,早晚碰的头破血流。

长海股份几乎复制昨日盘中走势,依旧是大幅震荡。

有区别的是盘中高点下移至017元,最低点倒是没有破012元,上下来回窄幅折腾。

别看控盘主力手法凶狠,操纵股价上蹿下跳,苏一帆很淡定。

吓唬谁呀,老子在低位等着你!

苏一帆冷笑不已,咱就慢慢玩吧。

苏一帆继续对裘明翰和章小明下达指令:“不要管盘中资金如何折腾,就在012元、011元甚至是010元价位上埋单,将我们的成本拉低。”

听到指令,裘明翰、章小明不在考虑上部价位,而是遵从老板指令往下埋单。

苏一帆相信,不管控盘主力如何折腾,如何伪装,他们最终的选择方向必然向上拉升。

但是,在拉升之前他们必须吸纳足够的筹码。

大资金想要吸纳廉价股票,首先要动摇散户们的心理,让他们在慌乱中交出手中长海股份筹码。

苏一帆所依仗的无非是知道长海股份历史走势,在这段时间必然走出一波上涨行情。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长海股份的最低点在哪里。

刚开始的时候,控盘主力往上做盘,确实让苏一帆小小慌张了一下。

还以为历史有所改变,脱离了苏一帆的掌控。

现在迹象越来越清楚了。

控盘资金最终还是选择先往下探底,震仓吸筹。

所以,苏一帆越来越淡定。

不管控盘大资金如何折腾,长海股份还不是越来越趋近于最低点嘛。

控盘大资金非常有耐心,长海股份走势大部分时间都在箱型中大幅震荡。

这种走势很折磨人,苏一帆都懒得看盘面。

嗯,闲着没事免不了小小意淫一番。

老子是先知,任你如何折腾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只要长海股份见到最低点,确立大底之后,老子就等数钱了。

嗯,数钱数到手抽筋,就是这么酸爽!

意淫无罪,怕就怕乐极生悲。

当年苏一帆看过的那篇文章,会不会是人家杜撰出来的?

这玩意儿没办法考究。

如果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估计苏一帆要杯具了。

麻痹的,贷款炒股,作死呀!

这一天的走势非常郁闷,大资金似乎不想给散户赚差价的机会。

虽说是箱体震荡,但高点不高,低点不低,长海股份大多数时间在016元到013元之间徘徊。

又到了尾盘阶段,长海股份控盘主力又是故伎重演,先拉高而后往下砸盘。

一笔大单砸掉了015元价位上差不多一亿多筹码,长海股份拐头向下。

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这一次章小明没有发出惊呼。

但是,控盘主力砸盘力度还是那么惊心动魄。

大笔的卖盘砸向买盘1,堆积在014元价位上数亿筹码在不断减少,二三笔大单之后已经变得稀疏。

毫无疑问014元价位失守,买卖双方在013元价位上争夺激烈。

当股价下沉到昨日收盘价012元之后,略有反弹,上摸014元价位。

当大多数人以为股价还会继续上行的时候,长海股份上行的势头戛然而止。

显然,大资金又开始挖坑。

苏一帆吐槽,你就不会少折腾点?

上上下下,你以为来回坐电梯不费电。

在收盘不到最后一分钟的时候,控盘资金又露出他那狰狞凶恶,反手开始砸盘,分两笔砸掉013元价位上一亿多卖盘。

再一次考验012元昨日收盘点位,有多少人睁大了双眼关注盘面。

所有人心中都有疑问,能不能守住昨日收盘价,会不会继续破位?

无数的人有无数个问号,控盘主力没有让人失望,很快给出结论。

差不多有一个亿的筹码涌出,012元价位上的买盘变得稀疏。

控盘大资金真的很疯狂,出手都是上亿大单,买盘价位上只剩下几百万筹码,人们的心绷紧了,这是要破位的节奏哇!

是的,又破位了,股价下沉到了011元价位上。

成交量在急剧放大,比昨日犹甚!

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在想,前面小双底破了,昨日012元价位也破了。

尼玛,一天一个新低,如此下去跌到什么时候才是底?

喔靠,好像真的不妙哇。

第六十三章装逼

控盘大资金在尾市挖了个坑。

先给市场一种往上做盘的感觉,突然掉头向下走,利用收盘最后一点时间砸盘。

坑啊,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一些毛躁的人肯定被坑了。

仙股,刀头舔血的投机品种。

如长海股份这个价位,若继续下跌几分钱基本没救,恐慌盘会把股价压趴下。

或许有人觉着这股资金真的是在出货,哪里还敢犹豫,赶紧卖出去再说。

难说盘中主力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砸盘是为了震出散户手中筹码。

那么,那些人卖出股票正迎合了主力的意图。

如果控盘资金是为了出货,散户卖出去股票毫无疑问属于正确选择。

尽管多空双方在011元价位上剧烈交锋,直至收盘时,这个价位还是被守住了。

毕竟今日长海股份终归还是再一次破位,所有持股者亚历山大。

收盘后,市场投资者心情各异。

手里没有股票的投资者,比较淡定。

但是,那些手里还握着长海股份的投资者,就没有那份淡定。

全天箱体震荡,临到尾市杀跌。

这种走势怎么看都不太妙,大资金很可能在震荡出票。

前期013元双底平台破掉了,而后,每天一个新低。

看上去大资金还算温柔,一分钱的幅度不大,别忘了长海股份价位才一毛钱多一点。

温柔,或许是大资金还没有出清股票。

谁又能保证在明天大资金出货完毕,会不会直接下杀三五分钱价位?

大资金不会告诉你,他手里有多少股票。

如果大资金属于出货阶段,现在到了什么阶段?

如果大资金属于建仓,吸筹又是到了什么程度?

没有人知道,全凭每一位投资者自己判断。

说是判断,其实就是猜哑谜。

裘明翰坐直了身体,脸上泛出一丝忧虑。

章小明经验或许差了点,裘明翰有操作仙股的经历,深知其中的风险。

不客气地说,如果遇上一个恶庄,在出清仓位之后,有可能在当天将长海股份砸到一两分钱位置。

不错,苏一帆吸纳的筹码足够多。

那又如何?

一两分钱的股价,筹码拿的再多也不过是废纸。

当然,若自家老板实力雄厚,倒也没什大不了的。

控盘资金套现之后,自己这边完全可以自救。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操盘手,裘明翰有信心为老板减少损失。

问题是,老板就这么点钱。

而且钱已经变成了股票,拿什么自救?

裘明翰不知道老板所容忍的低点在哪个价位,仅从这几天盘面走势以及技术分析,长海股份处境已经非常恶劣。

长海股份天天破位,至今没有固底迹象,明天或许继续创新低。

刚开始,控盘主力一出手就是高举高打,先给人往上做盘的迹象。

但事实证明他们却是往下砸。

难道这本就是盘中潜伏资金在得知基本面即将发生不利因素,而选择出货?

像,很像。

裘明翰越想越觉着盘中资金在出逃。

“老板,长海股份这几天走势你也看了,我不知道你认可的底部在那个价位,从这几天走势看,我有种不祥的感觉,这股资金是在出货。怕就怕进入分值区间,到那时没有人再敢冒险买入,唯一的结局就是退市。”

犹豫一下,裘明翰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怀疑。

不错,天天破位,得出这种结论一点都不奇怪。

章小明心里的想法也差不多,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苏一帆。

“是啊,长海股份剧烈震荡,成交量如此之大,盘中大资金趁乱出货,真的神不知鬼不觉。今天创新低,明天或许继续创新低,底在哪里真的不好说了。”

收盘后大家讨论一下也无不可,很正常。

苏一帆知道他俩出于善意。

盘面这种走势,换谁也不会淡定。

至于控盘大资金是不是出货,苏一帆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底部或许就在明天,我们要有耐心。”

很淡定,似乎一切都在苏一帆掌控之中。

当然,是真淡定,还是故作镇定状,也只有苏一帆自己知道。

苏一帆知道长海股份无论如何折腾,最终还是要上涨。

但是,自己是先知,却不能告诉别人。

经历一场虚惊,长海股份假装拉升,实则下跌,最终还是朝着苏一帆期望的方向走。

而苏一帆也预感到,这几天长海股份必定做出方向性选择。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得亲临一线紧盯盘面。

裘明翰、章小明担心盘中这股活跃的资金在出货,这很正常。

长海股份可能上行,也可能下行,只有走出盘局才会明了。

但苏一帆坚信,控盘主力最终目的是为了拉升。

现在做最后决断还早,一切皆有可能!

有一点苏一帆心里非常清楚,支持长海股份股价上涨的前提条件,必须有利好消息。

否则,如盘中主力这般深度介入,想抽身真的很难。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苏一帆。

更悲剧一点的话,这几天大幅震荡,如果盘内资金不是吸筹,而是震荡出货,最倒霉的恐怕非苏一帆莫属。

长海股份跌到了这个点位,想出货真的不容易。

看看盘面就知道了,上涨还好说,一旦出现下跌破位,盘中散户杀跌筹码蜂拥而出。

谁都知道玩仙股是刀头舔血的游戏。

大凡参与搏杀的人,都属于短线快进快出操作手法,非常鸡精。

因为只需往下杀一毛多钱的空间,就是资本归零的结局。

或许苏一帆也可以仿照控盘资金那样活跃盘面,在震荡中出货。

但是,盘中有大资金活动,苏一帆这股小势力根本不敢冒头。

即便盘中资金撤了,股价也会下跌到分值区间,出货的空间实在有限。

再说苏一帆手里只有两个操盘手,资金实力也有限,折腾不出多大花样,硬撑的话,说不定还会被盘中存量淹没了。

怎么说呢,投机仙股这玩意儿风险极大。

玩好了则罢,绝对属于暴利。

玩不好有点像自杀式那般炸弹把自己玩死。

更重要的是资金性质,他用的不是自有资金,而是信贷资金。

在裘明翰、章小明两位手下面前,苏一帆必须表现出非常淡定神态。

当老板嘛,一定要装逼。

但是,那只是表象,到了晚间独自一个人的时候,苏一帆也会患得患失。

这是一场巨大的赌局,是苏一帆试水资本市场的第一战。

成功了什么都好说。

万一失败了,苏一帆不可避免被打回原形。

苏一帆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结果,每当此时他都感觉到后背发凉,冒冷汗。

剑已出鞘,苏一帆也没有选择。

苏一帆始终认为,若不想拼搏,那就当一个碌碌无为的小百姓,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既然选择了拼搏,选择一条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人生,那就不要有任何犹豫,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拼死一搏。

苏一帆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他发誓赚一万亿。

现在看来,这个誓愿有点托大。

穿越不是万能的,谁又能保证历史一成不变?

就算重走一遍,过程也会充满荆棘和陷阱。

上一世他只是听说过仙股,而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接触过。

更何况苏一帆只不过道听途说,根本没有经历过长海股份实际操作。

手下操盘手裘明翰倒是经验丰富。

但是,苏一帆不听劝告,非要一路走到黑。

装逼也要分情况,真的没劲。

你丫的背负六千万贷款,开什么国际玩笑!

第六十四章惊变

新的一天开始,控盘主力故伎重演,股价在区间内震荡。

这种盘面走势,看得令人很烦躁,折腾的苏一帆有点疲惫。

到中午休市时,小睡一会儿。

下午开盘之后,依然是区间震荡。

苏一帆还是没有听从裘明翰、章小明的劝阻。

这家伙太自信,太自以为是,依然坚持低位吸筹。

苏一帆让裘明翰、章小明二人在011元、010元价位上,埋下相当数量筹码。

粗略测算了一下,如果全部成交的话,苏一帆手里将掌握三亿多筹码,接近四个亿。

粗略计算,平均成本大概在012元到014元之间,耗资近四千万港币。

如果可以的话,苏一帆还想把用在永生股份上的一千万资金,挪到长海股份上。

尼玛,不作不死,绝对是一个大赌徒。

确切地说,苏一帆的确在下一个赌注。

而且这个赌注,压上了全部身家性命。

不客气地说,假若苏一帆赌输了,其实很悲剧。

他所谓的自有资金,都不知道够不够偿还银行贷款。

至于日国的投资,也就成为泡影。

下午一个小时的煎熬,控盘大资金非常有耐性,长海股份价格在一个狭窄区间波动。

盘中大资金怎么折腾无所谓,苏一帆关心的是关键点位。

现在盘中高点低点没有变化,苏一帆有点放心了。

长海股份肯定还会下杀,最低点是010元,确信无疑。

只要见到最低点,苏一帆会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剩余资金砸进去。

然后

你妹,哪有这样玩的?

万一苏一帆掌握的是假信息,控盘大资金出货到了尾声,临走少不了要砸盘。

一毛钱下跌空间,如果没有大资金托盘,主动砸出几笔集中抛盘,长海股份必将如断线的风筝。

更何况还有盘中跟风盘杀跌,砸到一分钱只需要几分钟时间。

“在010元价位上继续加码,争取掌握更多筹码。”

记忆中,苏一帆记得那篇文章中提到过长海股份最低见到010元价位,而后拉起,长海股份形成大反转。

这也是苏一帆唯一的依仗,也是他自信的根源。

苏一帆坚信,长海股份不在今天拉起,最迟明天一定会变盘。

他是先知。

大底就在眼前,哪里会把裘明翰、章小明的劝告放在心里。

反之,若股价破掉010元价位,岂不是证明他所谓的先知,纯粹是扯淡嘛。

呵呵,到那时苏一帆就要蛋疼了,说不定连蛋黄都散掉了

但是,这可能吗?

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

“还要加码?”

裘明翰感觉自家老板疯了,至少也应该留下点资金以备不时之需吧?

不错,苏一帆赌性有点大。

再加仓的话,操作长海股份剩下的现金都不足一千万,想自救都很难。

这也是昨夜里深思熟虑之后,所做出的决策。

既然认定了的事就不能三心二意。

他要赌历史不会改变,010元肯定是长海股份的最低点。

赌,那也是在自己判断之后做出的决定。

更何况还建立在有历史依据的前提下,算不上盲目下赌注。

既然下了赌注,后面的结果是什么,自己说了不算。

剩下的交给运气好了。

别人不知道结果,而苏一帆知道长海股份最低点是010元,这就是优势。

章小明抬头看看苏一帆的脸色,怎么看都像赌徒。

作为老板的手下,有些事自己说了不算。

但尽人事听天命,该劝的还是要劝:“老板,还是留点资金以备不需吧,现在真的很难确定盘中资金属于建仓,更何况一点消息也没有,长海股份是上涨还是下跌,都在五五之数。”

苏一帆略有些烦躁,摆摆手:“不必说了,执行吧。”

裘明翰、章小明互相看了看对方一眼,一脸的无奈。

老板下决定,他们只有执行的份。

随着一阵键盘声,010元价位上又多了一些买盘。

盘中控盘资金真的很有耐性,依旧在011元到015元价位区间来回折腾。

大资金可以很有耐性,看盘的人可没有那种耐性。

墨迹什么,就不能抓紧时间拉起来?

临近收市了,苏一帆有点小小紧张,也有点小小期盼。

会不会在最后点时间拉起来吧?

现在的价位上升到014元、015元之间拉锯,看不出是上还是下。

或许是苏一帆心里念叨起作用了。

突然,盘中一笔大单砸出来,砸掉位于014元买盘价位上差不多一半份额。

苏一帆心里一哆嗦,你妹,怎么又要往下砸,看来今天不能往上拉了。

哎,或许是明天吧。

别看苏一帆表面上很淡定,内心也在焦虑,怕出意外。

人呐,就怕有思想包袱,容易患得患失。

心里有思想负担,其实很正常。

谁身上背负着数量不菲的贷款,大概都会有点顾虑。

六千万港币,想想都让人害怕。

盘中控盘资金的确在砸盘,仅两笔大单砸掉了014元筹码,股价下沉到013元到014元区间。

但是,这仅仅是开始,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抛单。

013元价位破了012元价位又被砸穿,而后是011元价位。

又是尾市砸盘!

这个时间点非常敏感,盘中控盘资金大手笔砸盘几乎惊动了所有观望的人。

谁都看清楚长海股份走向。

喔靠,说不定今天又要破位,手慢的持股者,不倒霉都不可能。

所有人都在夺路而逃,抛盘汹涌。

011元价位成交量暴增,恐慌盘蜂拥而出。

散户恐惧是有道理的,长海股份越往下走,空间越小。

一毛钱的空间,如果盘中大资金愿意,不需要几笔就能砸到底。

不知道011元价位谁在买,多空双方陷入激烈搏杀。

此时苏一帆还在坚信,010元价位牢不可破,这也是他信心所在。

知道吗?穿越者是上天宠儿。

别人不知道明天要发生什么,他却知道会发生什么。

历史上,长海股份的最低价是010元,现在即将见到010元价位。

苏一帆笃定这是历史大底,胜利曙光已经向他招手。

他,未来的超级富翁,即将成为现实!

苏一帆还在意淫,一声惊呼惊醒了他,盘面又发生了变化。

现实非常残酷,就在临收市之前最后几秒钟,一笔巨量资金砸穿了011元、010元两个价位,超级凶悍!

长海股份竟然又破位了。

新低,又创新低!

恐慌盘蜂拥而出,多空双方在009元价位激烈交锋,形成巨大成交量。

由不得散户恐惧,距离退市价位只剩下几分钱,谁还敢抱着股票过夜?

你妹,收盘价定格在009元!

看着这个分值价位,苏一帆张着大嘴吧,整个人都僵硬了。

老天!

你不要玩我,说好的大底呐

第六十五章要归零吗

不是说好的从最低价010元大反转嘛。

竟然击穿010元价位,长海股份收盘在009元,我勒个去了!

老天!

这是在玩我

长海股份收盘定格在009元,苏一帆也被定格了。

看上去整个人就像个木棒棒,僵硬地竖在那儿。

再跌八分钱,长海股份就将跌无可跌,等着退市吧。

当然,这不是说绝对值归零,最低价是001元。

真的到了那时候,所有的持股者都将会把自己的筹码抛出,盘面所有的竞价都集中在卖一价位上挂单001元,而没有买一、买二等。

那时候还有人敢买长海股票吗?

除非自己想找死!

一旦失去了买卖,长海股份也只有摘牌的命运,岂不是归零嘛。

苏一帆心中呐喊,历史不是这样的

除了这一念头苏一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转不动了。

不错,苏一帆是知道那么点事。

那又如何,穿越就很了不起?

历史上长海股份有没有大行情,没有人知道。

苏一帆拿一个捕风捉影的案例下赌注,实在是不太明智。

敢说他曾经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过长海股份操作?

不过是看过一篇文章,谁知道是不是街头小报胡编乱造?

很难说有多大真实性。

更何况谁也难保证历史会不会一成不变,不见得一定沿着原有的轨迹走。

苏一帆不也察觉到了某些微小变化嘛。

在这之前,苏一帆非常清楚自己现有的状态。

贷款炒股的确起到杠杆作用,放大了财富积累效应。

别忘了它的两面性,一旦操作失利不可避免加速死亡。

苏一帆自有资金备战日国市场,炒作长海股份用的是银行贷款。

想法很好,前提是建立在香江资本市场操作成功的基础之上。

如果失败了,苏一帆的资产迅速清零,甚至是负数资产。

苏一帆怕不怕?

他当然担心失败!

之所以敢赌,那是因为苏一帆自信自己是穿越人士,是先知,那些穿越者不都这样嘛。

老子有金手指,知道未来趋势,所以无往而不胜。

所以,苏一帆很自信很淡定。

再加上第一桶金来的太容易,苏一帆有点膨胀了。

有了第一桶金的苏一帆意气风发下海闯荡,他想捞快钱。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无可厚非。

反之,若此次重金在长海股份上投机失败,苏一帆想要再爬起来就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话说,失败了不要紧,从头再来嘛。

从头再来?

谈何容易!

别忘了他已经辞职,绝了后路,再也没有机会复制第一桶金的老路。

没有本钱,即便他有那么点优势,起点低了,成就也就比一般人强那么一点儿,仅此而已。

白瞎了一场穿越,我特么真的丢不起人!

赌,很简单,无非是胜败两种结果。

结局却有着天壤之别。

苏一帆笃定的最低点010元价位破了,收盘价在009元。

这一结果无疑击碎了他最后的坚持。

接下来长海股份可能是008元、007元、006元甚至是001元,从现在开始,长海股份价格变得不确定,不可控。

错了吗?

也许他看到的那篇文章是假的,杜撰的,历史上长海股份有另外的结局。

那么,接下来仅有几分钱的空间,周旋余地实在有限。

如果一直沿着这个趋势走,不用多,两三天后面的结局令人不寒而栗。

好吧,情况不妙,赶紧跑路。

即便苏一帆改变主意,从明天开始出票,问题是他能出的来吗?

一天一两分钱下跌看似不大,按照原来的节奏,仅二三天时间长海股份就要归零。

别忘了盘中还有大资金活动,苏一帆想出货,那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

如果对方属于震荡出货策略,估计也要到了尾声。

接下来不会再在意剩余筹码卖出去的价位是高还是低,甚至不排除只用一天时间砸盘,直接砸到底,让其归零。

那样的话,苏一帆若想出票,压根就没有多大机会。

苏一帆还在发懵,脑子里一片乱麻。

“老板,明天是不是改变一下策略,把手中筹码减到一半,而后观察盘面走势。如果股价不再创出新低,等盘势明朗之后再做决定。”

裘明翰首先醒悟过来。

他觉着盘面走势非常不妙。

长海股份继续走在下降通道中,尾市砸盘似乎有加速的苗头。

重要的是下方的空间真的不多了,如果长海股份摘牌,无疑将血本无归。

裘明翰的话惊醒了苏一帆。

这货忍不住一个激灵,而后整理一下自己表情。

你妹,都这个时候了还管脸面?

章小明也是忧心忡忡,跟着裘明翰后面劝说:“是啊,怎么看这股资金操盘手法属于出货状态,如此换手率说不定跑的差不多了。”

不错,今天的换手率几乎接近百分百。

若再加上前面的换手率,相必控盘资金出货真的差不多了。

当然,这也是裘明翰、章小明自己的判断。

至于控盘资金真正意图是什么,是出货还是建仓,恐怕只有对方自己知道。

苏一帆知道他二人的意思。

自己心里想什么不重要,却不能在手下面前展露出来。

苏一帆摆摆手,面无表情的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整理一下数据,早点休息一下吧。”

说罢,也不管裘明翰和章小明是何种反应,转身走人。

你妹,遭受打击太大!

苏一帆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回答他们二人的问题?

与其没办法回答,不如保持沉默,回去好好想一想再说。

作为老板,他只能硬撑。

说不好听的话,他这是是拉硬屎。

苏一帆不能动摇手下们的信心。

这是一个无眠之夜,原以为唯一的答案,今日变成了不确定。

按照目前趋势,001元不再是不可能。

真的很阔怕!

就如同苏一帆事先知道对方手握底牌是一张废牌,自己稳操胜券。

掀开来才知道对手竟然是老a,输家变成了自己。

这是一种巨大煎熬。

要么继续坚持下去,这条路有可能血本无归,所带来的后果必将彻底推翻所有的计划,以至于下一步在日国发展也变成泡影。

要么,从明天开始向外派发,能减多少减多少。

损失肯定有,但还不至于血本无归。

虽说能保留一部分资金,保留多少苏一帆自己说了不算,要看控盘主力运作手法。

但是,这笔资金属于银行贷款,即便明天开始抛售,估计偿还贷款之后,也是一贫如洗。

怕就怕对方在开盘后直接往下砸。

那样的话,就算苏一帆抛出一些股票,所收回的资金与归零没有多大区别。

不错,就算手里握有三四个亿筹码。

但长海股份面值到了一分钱、二分钱,又能值多少钱?

两个方案在脑海中来回折腾,搞得苏一帆头痛欲裂。

此时此刻苏一帆不再是穿越人士,遇到与普通人相同的烦恼。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确定带来的麻烦。

呵呵,以为靠炒股票发财,有那么容易吗?

想想那一世,有多少弄潮儿在八十年代发了财。

92年12月内陆开启股票交易,这些弄潮儿一头扎进股市,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大概率苏一帆要悲剧了

第六十六章宁愿壮烈

来到香江之后,苏一帆时不时与内地电话联络,那边有苏一帆心中挂念的三大美女。

其中苏一帆最喜欢撩拨乔梦溪。

至于蔡子妃,言语中不敢太过分,这妞很辣。

当然电话费是苏一帆打过去的,费用也是这边付。

内地嘛,这时期打国际电话费用极高。

至于蔡子妃以及虞娇二女出国一事,据说手续差不多都办好了,出国的具体时日待定。

这段时间由于操作长海股份,苏一帆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哪里有闲心去撩拨乔梦溪小美女?

房间里烟雾弥漫,烦躁的苏一帆不停地抽烟。

除了吞云吐雾,他还能做些什么?

当然,遇到愁事不可能离开酒。

除了借酒消愁之外,喝醉了酒更容易入睡嘛

窝日,苏一帆颓废了,这家伙不会想不开吧?

股市上鲜有常胜将军。

有,那也是吹出来的。

是人都爱面子,在股票上赚钱了,遇到熟人吹一吹牛逼,倍有面子。

一旦赔钱了,差不多都会闭嘴不谈。

所以,当哪一位股民不说股票的事了,差不多就那回事。

当然,股市上不乏有牛人。

记得沪上有一个投资者,当年搜刮了全部家底,又从周边亲朋好友筹措来部分钱,差不多万元吧,成为沪上第一批股民。

这家伙的确了得,一路走来鲜有败绩。

数年征战,资产不断膨胀,到了15年,他的身家已经有几十亿资产。

也就是15年那波行情,让他栽了。

他卖掉了别墅,卖掉了豪华进口车,卖掉了所有有价值的资产,身上还背着三千万米元债务。

在股市上弄潮儿,千万不要太自信,更不能赌性太大,押上全部家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话是至理名言。

一时的胜负,不代表一辈子。

当一个人财运来了的时候,记住,这个运气有时效性。

抓住机会挣该挣的钱。

运气过了,继续挣扎全都是无用功。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间已经不早。

昨晚仅仅睡了三四个小时的觉,苏一帆感觉身心很疲惫。

不起床不行,今天非常关键,是死是活都要面对。

苏一帆艰难地爬起来,洗个澡后才感觉稍好一些。

即便在洗澡过程中,哗哗的水流声依然阻挡不了思绪,脑子里乱哄哄的。

没有路可走,只能硬挺下去。

这是昨晚苏一帆做出的决定。

苏一帆想通了,现在想退出有点晚。

即便能退出来,估计也是很惨,够不够还银行贷款都难说。

与其窝窝囊囊生存,宁愿壮烈而死。

来到交易中心时,裘明翰与章小明已经做着开盘前准备,他二人同样面带焦虑。

看到苏一帆来了赶紧打招呼:“老板早!”

“早,二位。”

尽管心情很糟糕,但在属下面前不带一点沮丧。

“老板,你看我们是不是改变一下策略?从昨日尾盘杀跌情况分析,难说盘中资金没有大笔出货的嫌疑。早盘拉高,尾市砸盘,天天这种套路。控盘资金手法很明确,一天一个新低,昨日进入几分钱价位区间,留给我们的空间实在太小”

章小明还是忍不住继续劝阻,他昨晚也没有睡好觉,总感觉要出问题。

苏一帆心中叹息一声,说:“是啊,再往下走剩下的空间越来越小,的确很危险。所以,今天长海股份走势非常关键,希望不要继续创新低。”

这是很无奈的事情。

长海股份怎么走,他苏一帆说了不算,只能被动等待裁决。

至于说希望,那只是一厢情愿。

“再往下走,在009元以下空间也就几分钱,从盘中走势看,这股大资金越来越不像建仓,而是更像出货,情况将变得非常糟糕。他们出货完毕,那时候我们想出货也没有操作空间,更可怕的是他们在出清之际狠狠砸盘,直逼一分钱价位,真的太危险了。”

犹豫一下,裘明翰也跟着章小明劝说苏一帆。

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

不劝一劝老板,真的不行啊。

长海股份昨日收盘价009港币,再往下只有几分钱归零,这是多么凶险的境地。

毕竟苏一帆炒作仙股资金足有几千万,不是散户那般资金小,亏了也没有多少钱。

这还是建立在裘明翰、章小明不知道苏一帆用的是银行贷款。

若知道的话,会被吓死。

裘明翰在交易所足有若干年经历,不是没见过敢于冒险的人,玩仙股倾家荡产的人大有人在。

但如苏一帆这般赌性还是少见,一次性地把全部身价压上去,属于极个别现象。

苏一帆这部分资金都是银行贷款,又是投机仙股,还真没有人有这种胆量。

两位手下都是一个腔调,认为炒作长海股份已经失败。

这可不是好现象,仗还没打完先丧失信心,后面的仗还怎么打?

所以,这种现象必须改变,苏一帆摆摆手阻止他们继续劝说。

“在选择长海股份这只股票之前,我研究了这家公司,尽管公司连续亏损,但是,这家公司质地还是相当不错的。有没有退市的可能?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这种公司退市非常可惜,肯定有投资者愿意投资长海股份,甚至收购这家公司,让其焕发活力。”

苏一帆是在胡扯。

在买入这家公司股票之前,这家伙压根就没有仔细分析长海股份的基本面。

或许在建仓期间翻阅过这家公司的资料,真正决定买入股票另有原因。

当他手里有了第一桶金的时候,就想到了挣快钱。

正是基于这种原因,苏一帆搜肠刮肚想到了后世看过的几篇文章,其中就有长海股份以及永生电子股票。

炒作仙股才是快钱。

不管仙股原来是几分钱,只要有利好消息刺激,立马会窜起来。

可能涨一两块钱,也可能是十几块钱甚至几十块钱,究竟能涨多少要看利好消息的力度。

所以苏一帆辞职了,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这是干嘛,难道是赶来送钱?

我勒个去了,怎么看这家伙都是个中二范!

“投资股票不可能有百分百成功率,但是,一旦做出决策就应该坚定信念,不能因为外在因素影响而动摇信心。不错,长海股份还在下跌通道中,趋势没有改变。严格说,在其趋势改变前,没有人能预测最终结局。或许控盘资金在出货,反之,谁又能保证他们不是在建仓呢?我想,不管长海股份接下来的趋势会怎么走,今天应该见分晓。我知道你们很担心,在这种剧烈波动中没有人能够保持淡定,这很正常。好了,稳稳心神,按照原计划继续操作吧。”

度过痛苦的一夜,苏一帆决定孤注一掷,不想改变策略。

第六十七章负资产

其实道理很简单。

假设苏一帆的成本价是013元,下跌013元那就是百分之十,到009元价位,他的资金已经损失了百分之三十多。

融资炒作股票,而且是超短期贷款,下跌百分之三十与下跌百分之百没有什么多大区别。

银行贷款资金是需要偿还的,如果此次操作失败,苏一帆将会是负资产。

他心里所想,不会告诉手下。

钱是自己的,赔不赔赚与手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是,具体操盘却需要他们执行。

操盘手如果情绪上受到影响,造成心神不稳,有可能出现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苏一帆要有一个说辞,来安抚手下两位操盘手。

后世苏一帆当过老板,他自然清楚作为掌门人必须保持足够的定力,才能坚定手下信心,才能树立老板权威,企业执行力才会畅通。

说到底当老板的要在自己手下装逼。

尽管他自己内心彷徨,说不定今天就要完蛋。

嗯,至少也在完蛋之前要保持良好形象。

所以,苏一帆强撑着,留给手下一种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姿态。

按照苏一帆原来决策,若长海股份见到010元,他就会全仓杀入。

现在嘛,这个想法被压了下去。

所谓先知,现在证明是错误的。

所以,这个决策就有点难度。

嗯,继续观察再说吧。

裘明翰与章小明面面相观,老板一番话把他们原本要规劝一番的好意堵上了。

你妹,接下来还怎么再开口?

昨日尾盘惊心动魄的杀跌而继续破位,不仅跌破了012元低点,甚至连续跌破011元、010元两个价位。

长海股份直接进入分值区间,距离清零已经不远了。

到了这地步,老板还不想改变吸筹长河股份策略。

你妹,这简直是赌徒嘛。

赌不要紧,趋势都要明朗了,还如此顽固。

就不怕巨额资金打水漂?

裘明翰看了看苏一帆的脸色。

嗯,好像昨日没有睡好,眼皮浮肿,略带黑眼圈,想必昨晚备受煎熬。

算了,老板心里也不好受,说点别的吧。

“老板,昨日收盘后做了统计,截止昨天收盘,中原投资控股已经购买长海股份筹码总计三亿六千五万百股,耗资四千五百万,平均成本大约每股0122元。”

既然不能劝说,那就把数据报给老板,看看老板接下来怎么操作。

这就是金字塔吸筹的好处,越往下越加大吃筹力度,摊平成本。

昨日在010元附近吃进了不菲筹码,一下子把成本降下来了。

“嗯,基本达到目标,剩下的就看控盘资金如何运作了,静观其变吧。”

“是,老板。”

裘明翰与章小明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地抚摸一下胸口。

不是我们昧着良心不规劝,实在是老板孤注一掷。

就要开盘了,裘明翰、章小明心情紧张的不得了。

这时候最怕的就是控盘主力继续往下砸,开盘破掉009元价位,不排除开在008元甚至007元价位

甚至更低

长海股份开盘了,竟然高开在011元。

别小看高开两分钱,这可是百分之二十几的涨幅。

如果昨日尾盘在009元价位杀入,现在卖出去就是百分之二十几的利润,挣得一点都不少。

控盘大资金今日或许还要延续前几日手法,吸引散户进场买入或逢高派发。

控盘资金要维持盘面活跃,堆积成交量,就必须复制前几日大幅震荡走势。

按照前几日控盘主力手法看,高开之后在盘中作巨幅震荡,尾市剧震。

控盘主力很阴险,每一次选择方向都放在尾市。

留给投资者时间太短,散户想跑出去有点难度。

裘明翰、章小明他们心里清楚,这是一种心理战。

控盘资金就是要制造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看似要上涨,尾市却给你杀跌。

对于散户来说各有心思,有人想卖出,有人想买入。

投资者摸不着控盘资金的路数,就容易产生混乱。

虽然长海股份高开,但交投并不踊跃。

控盘资金轻松将长海股份价位推上012元并站稳。

高开后在一个区间震荡,这都是老套路。

裘明翰、章小明当然很清楚控盘资金又要玩套路,将股价控制在某一区间,到了尾盘才会凶相毕露。

若今日尾盘再一次杀跌,会跌到哪里去?

作为经验丰富的操盘手,裘明翰很清楚仙股逼近清盘尾声那种血腥。

类似长海股份这种常年阴跌的股票,太高价位的套牢盘很少,筹码差不多都集中在往上几十个价位。

再往上数量逐次减少,而且很分散。

要不然前几天大幅度震荡中换手率极高,正是那些短线盘进出造成的。

不要小看跌下来这点面值不多。

从020元跌到010元,那就是腰斩,很少有人能承受这种损失。

大凡敢参与仙股炒作的散户,都是怀着极度投机心理,博利好消息,赌股价反弹或者翻转。

赌错了不要紧,反手卖出,下一次继续找机会。

这便是散户的优势,进出快捷。

赌输了十次,只要有一次赌对了,不仅弥补所有损失,反而还会大赚一把。

但是,昨天尾盘那种大幅杀跌确实太凶猛,几乎吓坏了场内场外所有投机者,慌不迭将自己手中股票抛出。

那么,今天他们还敢进来搏杀吗?

别说散户投资者,即便是裘明翰这种经验丰富操盘手都有种不妙的感觉。

更不要说那些水平一般的投资者,谁都怕血本无归。

作为场外散户来说,昨日尾盘那种剧烈杀跌令多数人心有余悸。

不排除有些人判断,今天开盘顺势把自己手里股票卖到008元价位之下。

长海股份昨日那么凶猛的杀跌,今日竟然还是高开,而且站上前天收盘价。

我勒个去了,控盘主力这是要干嘛!

不是我不明白,这变化太戏剧了。

或许是被吓怕了,今天入场买卖的人真的不多。

不错,选择仙股搏杀,不就是赌它上涨嘛。

长海股份天天在尾市杀跌,谁还傻了吧唧往里进?

除了控盘资金,这个时候谁心里都不轻松。

昨日尾盘急跌,其中就有许多人的股票没有卖出去。

这一晚他们心中必定忐忑不安,害怕早盘急速杀跌,他们将彻底成为套牢者。

更重要的是,价位进入以分为单位区间,说不定今天就要趋近零。

第六十八章大幅缩量

香江资本市场众多投机者中,澳洲投资者吉米就是其中之一,这家伙被昨日尾市杀跌吓怕了,慌里慌张将手里股票卖了出去。

昨晚想了一晚上,鸡米决定观察一天,不再盲动。

吉米之所以做出这一决定,是基于自己手里的资金快速缩水。

80万原始资金,来回追涨杀跌,到昨日只剩下8万,十分之一呀。

不为别的,赔怕了。

这就是炒作仙股的特点,来钱快,赔钱也快。

别看每股几分钱的损失,一次操作错误就有可能是百分之二十甚至是百分之三十的损失。

非常恐怖!

冲动是魔鬼,一次操作失误,吉米肉疼损失的钱,想要挣回来。

悲催的,越想捞回来赔得越多。

麻痹的,说好了来香江股市淘金,这尼玛的是来送钱啊!

只剩下8万元,再有几个来回,能剩下多少就难说了。

停下来先观望一下吧。

吉米没办法判断盘中大资金真实意图。

或许作为场外旁观者,会保持清醒头脑,能够看出点什么。

手里有股票,就一定会患得患失。

心理素质这玩意儿很难说。

有些人神经大条,套牢没什么可怕的,老子就要硬抗。

有些人就不一样了,太敏感,敏感到自己受不了,无论如何今早先卖出去再说。

不排除许多人在早盘集合竞价时以低价位卖出,或者是009元,或者是008元,甚至以更低的价位挂单。

卖出价格越低越容易成交,这是买卖规则。

令人瞠目的是,开盘价不是低开而是高开。

又被玩了啊

吉米脸都绿了。

昨日尾市最低点杀出来,难道现在去追高买入吗?

吃亏多了,吉米不会继续上当受骗。

哼哼,不用说到了尾市,又会来一次杀跌。

吉米抓住自己的手,似乎这样才放心。

不能手痒,手痒会被剁手。

吉米决定,今日只做旁观者,不进场交易。

等摸清了控盘大资金的意图,再杀进去。

哼哼,说不定抓住一次机会就捞回来所有损失。

在长海股份这只股票上,不知道有多少像吉米这样的投机者,忙进忙出,亏得多挣得少。

这就是资本市场,无章可循。

判断对了算你赚了,判断错的时候居多。

既然你选择在股市中厮混,大可不必过于沮丧。

别告诉我k线理论,技术派有时候好用有时候不好用,控盘资金想叫它好用才好用。

大凡所有人都知道的股票操作技术理论,那一定是骗人的玩意儿。

更通俗地讲,你研究k线理论,控盘庄家不也在看嘛。

十次有九次都让你正确。

在你洋洋得意的时候,在你自认为有了挣钱法宝护身的时候,唯独最后一次坑死你。

嘿嘿,或许你在赔钱之后还是对别人吹嘘这种理论。

十次有九次正确,神了!

其实,剩下那一次才是最要命的。

对于今日高开,裘明翰、章小明心里持欢迎态度。

怕就怕股价大幅低开。

高开好啊,如果老板同意的话,在这个价位辗转腾挪减少一点筹码,不失为好机会。

但是,这仅仅是他们心中所想,不是苏一帆的决定。

至于苏一帆,别看他面无表情,貌似很镇定,其实他心里怕的要死。

如今长海股份走到这份上,他已经没有多大选择。

苏一帆只能一条路走到底,誓把牢底坐穿。

苏一帆有没有想过破产以后,他该怎么办?

当然想过,只不过那是后话。

有些事情,想多了没有一点卵用。

长海股份高开也罢,低开也罢,只有到尾盘才会见分晓。

他在等待最终结果。

高开可以低走,低开照样可以高走,谁知道呢?

如同对赌的两个人,谁都看不到对方的底牌。

苏一帆选择长海股份吸筹,只要操作手法隐蔽,即便控盘资金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同样,操盘主力采取大幅度震荡手法,苏一帆也分辨不清对方是在出货还是在吸筹。

换句话说,若控盘资金操盘方略被人弄清楚,别看他资金量大,照样是死货。

股价往上走苏一帆不害怕。

他害怕控盘主力在出货到了尾声,用剩余不多的筹码往下砸盘。

那样的话,苏一帆就是一条死鱼!

苏一帆揉揉脑袋,算了,看不明白就别想,也不要猜。

老子豁出去了,赔光了从头再来,死不了人滴!

或许苏一帆心里还有那么点念想,不要为长海股份短期走势所迷惑,股价早晚还要拉起来的。

从今天开盘情况分析,大资金还是玩同样的套路。

这说明什么?

又是一个盘中震荡走势,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在尾市再一次砸盘。

尼玛,还是看不清控盘自己真正的目的。

从开盘的成交量看,明显要比往日大得多,成交了一亿多。

换句话说,昨日尾市巨幅杀跌,吓坏了部分市场投资者,纷纷在开盘第一时间抢着卖出去股票,所有的抛单被控盘大资金一笔单子吞掉。

麻痹的,一笔单子就是一个多亿筹码。

从买卖双方力量对比看,在012元买一价位上,买盘确实不少,差不多有两亿多买盘,至于买二、买三价位上的数量则少一些。

当然,卖盘也不少,013元卖一价位上差不多也有两亿多筹码。

卖二价位也不少,越往上数量依次减少。

买一价位上的筹码,毫无疑问都是控盘资金筹码在托住股价,下部的筹码究竟是谁的,天知道。

买二买三筹码少,说明一个问题,短线客被吓傻了。

估计今天许多投资者不敢贸然出手,更不会有主动性买盘。

其实这也不奇怪,昨日有人慌不迭夺路而逃,在009元价位卖出股票。

今天你让他在013元价位买入,谁他妈这么傻?

看似相差四分钱,那可是百分之四十多的损失啊,谁受得了!

更何况还不知道长海股份今日走势,究竟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

如果自己买进去之后,反手再来一场暴跌,恐怕跳楼的心都有!

至于高位卖盘上的量,估计属于那些心理素质比较强悍一些人,老子就不想低卖,挂单高一点,不成交也无所谓,你能咋滴!

与昨日相比,除了开盘量比较大,之后的交易大幅缩量。

缩量意味着参与度不高,投资者大都选择观望。

这也怨不得投资者,似控盘大资金这种玩法,能把人玩死。

关键在于大多数人意识到,控盘大资金很可能是震荡出票,而且差不多到了尾声。

如果猜测正确的话,不排除今明两天控盘大资金最后一击,长海股份直奔一分钱价位。

第六十九章等待上天裁决

或许那些没有卖股票的人正在沾沾自喜,看看吧,昨日太多的傻逼抢着卖股票,结果今天高开了吧

还是老子英明!

资本市场从来都是有人哭有人笑的地方,没有人永远正确。

今天你在资本市场上挣了大钱,感觉很爽。

或许明天连本带利全赔进去,输的连裤衩都不剩。

除非哪一天与股票市场一刀两断,而后盘点一下自己的资金,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是赢家还是输家。

长海股份行情还在继续。

别看买一卖一堆积不菲的筹码,长海股份一改几天来交投火爆,竟然变得清淡。

股票有买有卖,每一笔成交数量也不过几十万、几百万,这点成交量与昨日、前日相比差多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长海股份几百万股很多吗?

其实也不过几十万港币。

长海股份每一笔成交量才几十万港币,这种交投无论如何划不到交易活跃那一类。

今日长海股份这种交投,令所有人懵逼!

反差也太大了吧?

行情从高换手突然趋冷,让所有人大脑转不过弯来。

盘面上成交价的表现一会儿是012元,一会儿是013元,或拉横线,或者呈墙垛形状,区间就差一分钱,再也看不到昨日之前那种大幅震荡走势。

几个意思?

许多人脑海里产生某种念头,难道说控盘主力已经撤离了?

有些人这样想不奇怪。

涉及到某只股票,有庄则灵,有庄家才有成交量,才会有行情。

木有庄家变成散户态势,你买一笔我卖一笔,一群散兵游勇形不成合力,哪来的火爆?

裘明翰、章小明倒是希望主力真的撤离了,利用手里剩余资金不也能折腾一番嘛。

问题是主力真的撤离了吗?

谁都不敢保证。

这种走势最大的问题在于股票失去了方向性。

价位横着走,你知道究竟是往上走还是往下?

昨日卖出股票的人不敢补仓,更何况他们低价卖出去,现在让他们高价买回来也心有不甘啊。

场外倒是有数量不菲的人手里拿着钱,问题是他敢进来买吗?

有太多的人吃亏上当。

之所以有人进场买股票,那是建立在自己对行情的分析把握上。

不知道方向性谁敢进,这时候买股票岂不是找死嘛。

天天创新低,昨日已经见到9分钱了,距离1分钱还远吗?

谁都不敢保证控盘大资金,今天还会不会在尾市继续砸盘。

没有人清楚接下来长海股份怎么走,纷纷猜测控盘主力是不是撤退了。

猜也木有用,得不出结论。

整个上午都是这种走势,折磨的人死去活来。

这种行情蛋疼,腚也疼!

又是一个没有方向性的走势,接下来是上还是下,也只有等待上天裁决。

压力最大的莫过于苏一帆。

他背负六千万的银行贷款,没有足够强大的心脏,估计现在就要歇菜了。

最操蛋的是,表面上这货还要保持一份淡定,至少不能在脸上表现出焦躁不安。

喔靠,你累不累?

嗯,这是装扮死猪的模样,你拿开水烫我啊。

长海股份维持横盘走势,方向不明朗,可能往下走,也可能往上走。

站在苏一帆角度,他不在关注长海股份往下走。

因为目前他已经处于亏损状态,继续往下走,也不过坏上加坏。

割肉,认赔出局,这不是苏一帆能够接受的结果。

坏和更坏的结局,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摆在苏一帆面前只有一条路,赌长海股份往上走。

就像一张纸牌,我就认定那是老a。

如果是,我赌赢了,就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我也认了。

几千万的资金,不是所有人有这种胆量。

但是,苏一帆不同,他是个狠人!

嗯,是挺狠的。

当然,这是对自己狠!

裘明翰、章小明或许不清楚他们老板心里想什么,还以为老板处惊不乱。其实这货那颗心弦绷得紧紧的,随时都可能绷断了。

苏一帆现在心里想什么都不重要,他控制不了盘面走势,什么招都不好使。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收盘,看看上苍做出什么样的裁决。

盘面交投依旧清冷、沉闷。

散户们不主动进场买入,倒是卖盘挂单开始增加。

这不奇怪,那些拿着钱不买股票的人可以不急,有行情随时可以进场嘛。

但是,那些套牢者就不一样了。

股票走势越是沉闷越是令人不安。

昨日尾盘杀跌历历在目,谁知道今日尾盘会不会来一下子?

所以啊,抛出股票把钱拿到手才会心安,哪怕割肉也比这样担惊受怕强。

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有人忍耐不住卖出股票,越来越多的人经受不住这种折磨,加入到卖出行列。

交易虽然清淡,买卖股票总还是有的,只不过量少而已。

但是,长海股份买一012元价位上筹码以及卖一013元价位上筹码反而继续增加。

没有人能确定这些新增筹码是谁的。

或许是散户的,或许是控盘资金自己加上去的。

筹码在增加,盘面交投依旧清冷。

这种盘面与往日活跃度形成鲜明对比,成交量萎缩的太厉害。

不要说散户搞不清怎么回事,哪怕如裘明翰这种经验丰富的操盘手不也懵逼嘛。

变化太大了,这是玩的哪一出戏啊!

就这么横着走,这都快一上午了,难道就这样继续下去?

别看裘明翰是一位有经验的操盘手,在这种被动局面下,他也摸不清控盘主力真正意图。

一上午无所事事非常枯燥,裘明翰、章小明脑子里免不了胡思乱想。

昨天还在劝说老板卖出去部分股票,今天开盘就被打脸了。

你妹,大幅高开啊,太会玩人了

裘明翰连热辣辣的,章小明不也一样嘛。

杀跌,杀跌,你这是杀爹啊!

按照裘明翰、章小明的观点,他们希望在这个点位抛出一些筹码,毕竟自家成本也不到013元。

清空一半筹码之后,无论长海股份往上拉还是往下砸,他们都有回旋余地。

但是,他们老板不干啊。

我勒个去了,非要这样硬撑着,一点都不留余地。

说硬撑着是好听的,其实就是个赌棍!

老板啊,你就不怕数千万资金归零?

咳咳,这种诅咒老板,好像不太好吧。

第七十章新一代地王之死

苏一帆在股市中被蹂躏并苦苦挣扎的时候,今日的香江还有一件大事,被誉为香江新一代地产大王汉南生举行葬礼。

香江新一代地产大王,崛起的速度快,损落的速度同样快。

汉南生人生的转折点发生在八二年十二月二日,那日香江乌云密布,阴沉的要死,人们的心情似乎也被这种糟糕的天气所感染,糟糕透顶。

位于中环各商厦内证券公司内,揸盘经纪人大都心情浮躁,每次在电话中出手交易,或都会忍不住爆粗口。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缓心中郁闷。

上午股市已经经历一场凌厉暴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下午开市,香江股市全面性暴跌,到了最后临收市三分钟更是跌幅惊人。

收市的铃声响起,犹如敲响丧钟,让所有人心胆俱裂,面无颜色。

这一天香江指数创了6763低点。

这意味着什么?

股市已经跌去了六成,何其惨淡!

而在当天晚上,汉南生接到了一个电话。

还没有等对方还没挂断电话,地产大王因不堪刺激而脑梗。

电话是利通银行信贷部主管打来的,向他催讨欠款。

经过抢救,汉南生虽然没有完全挂掉。

其实跟死人也差不多,一直熬到今年撒手人寰。

汉南生死了,身后留下寡妇袁淑贞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汉雪忆,以及一身债务。

汉南生不是香江出生的港人,而是越之南华侨,直至六十年代才移居香江。

他父亲熬了一辈子,早在四五十年代已经是巨富之家。

汉家与港岛好几家望族都有交情,其中也包括十大家族之首易怀忠家族,以及钱节家族。

随着九七临近,港岛未来是绕不开的问题。

七九年三月二十四日,麦丽哲到达北都访问,随行者有其夫人,行政局首席非官守议员简悦强、顾问韦德伟以及三个智脑团成员。

易氏家族掌舵人易儒信也在随行行列,他是前行政议员易怀忠长子。

政治、经济从来没有分离过,说是一对连体也好,说是共生也罢,总之互相影响,互为一体。

北都发出自己的声音,港督这边也有自己的解读,那些站在港服身后影子人物以及他们的家族都有诉求。

玩殖民地,大英帝国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八一年七月十七日,恒生指数突破一千八百点大关,以一八一零点二收市,成交金额高达八点七六亿港币。

过了年二月十二日,置地公司宣布以四点七五伍亿元购得中区干诺道一块一万三千四百平方米的地皮(即日后交易广场所在地),成交价格每平方米三万五千四百八十五点七元,也是香江有史以来最庞大一笔地皮交易。

三月,十大家族之首易氏家族代表人物易儒信宣布,以超过置地公司购入中区地王成交价百分之十点六七购买干诺道偏西的另一块地皮,使得香江地产股继续拔高。

五月,汉南生家族宣布收购易氏家族名下的易通地产有限公司控股股份。

此次收购等于汉氏家族接收了易氏家族所有在港九新界的房产与地皮,因此而使得汉南生被传媒称之为香江新地产大王。

到了九月风云突变,伦敦方面的态度暧昧起来,不断放出不利于双方关系声音。

这时候汉南生恐慌了,他找到易儒信。

“儒信,我这里刚刚收购你名下的本港地产,香江这边形势就发生了变化。老弟,你是上岸了而我却在水里,这可如何是好?”

易儒信安慰汉南生:“南生,我们两家已经是几代世交,下一代儿女早晚也要成亲,你说这样的话让我伤心,太不义气了。你话中意思是我将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我怎么可能陷朋友于不义!再说了,易通地产也不过是易氏集团之下的一间公司而已,就算倒闭了也不会动摇易氏根基,你觉着我会为这么一间小公司去害你?”

看上去易儒信真情流露,两家三代友谊,易儒信的独子易君儒与汉家女儿汉雪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不久将来易家、汉家亲上加亲,易儒信怎么可能会去害汉南生呢?

关系到了这份上,易儒信说的很清楚,易通地产对易家来说不算什么,他能输得起,更不会为了一家不起眼的公司而去损害两家关系。

对比之下倒是汉南生有点输不起,说出的话有点理亏。

汉南生有点脸发烫,觉着自己错怪了易儒信,不得不陪着笑脸。

汉南生毕竟不是易儒信,他与政治距离有点远。

而易儒信却又不同,虽然没有继承父业成为议员,却喜欢当一名隐形人,在港服却依然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商人一旦与政治成为连理,有着太多的优势。

香江有变局,接下来怎么变如何变,易儒信以及一些知情人心中很清楚。

他们会在大众知情之前,做出对他们自己最有利的举动。

所以,汉南生成为易儒信的接盘侠,牺牲品。

因为易家与汉家关系好,汉南生做梦也想不到易儒信会害他。

后世有一个词叫杀熟。

其实这在历史上长海中早已不是新鲜事,反复上演同一个剧目。

前期无论是置地公司还是易家高调入世,都是在做局。

英资以及亲英势力做局给即将入坑的人看,让上当者不疑有他而顺利入局。

易儒信不仅将购置的土地转给了汉南生,连同易家地产公司一并转手汉南生,成功在高位套现。

接下来局势按照预想的方向不断发酵,香江的局势变得动荡起来。

英首相以及港督频繁发出不利言论,弄得整个香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敏感的金融市场立刻做出了反应,地产与股价节节下挫。

十月二十七日,港币汇率指数跌至七十九点七,成为空前低点。

外汇市场一百美元兑换六百九十四港币,创下战后以来的最高记录。

股市、汇市、地产无一幸免,汉南生两代人积攒的财富在迅速缩水。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这之前汉南生太相信易儒信,太看好市场前景,手里有大量融资。

眼下市场越发恶劣,银行收款保住他们自己那一块利益,也在所难免。

世道好的时候,融资会扩大你的杠杆,带给你更多的财富。

不要忘了这是双刃剑,世道不好的时候也会要了人的命。

所以,汉南生悲剧了。

两世积累下的财富能剩下多少,真的很难说。

第七十一章葬礼

汉南生听从易儒信的劝告,苦苦死撑着。

他甚至聘请英国著名公司为他汉氏家族设计新形象,借助各种公共关系活动建立他在本港以至于国际上的香江新一代地产大王名望。

虽然维持了表面风光,内里的汉氏家族经济情况已经是千疮百孔。

而利通银行的态度异常强硬,给汉南生下了最后通牒,他的总资产再往下跌破一个数字,银行将不得不采取行动,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汉氏家族必须想办法偿还债务,或变卖家产偿债或继续增加抵押品。

自十月港元疲软以来,地产犹如死水一潭,楼价下跌。

舆论寄希望于英资集团造市,更有人认为港服有责任托市。

一路跌到底并不是好现象,易儒信与其他政商界重要谋士也在商谈,都赞成英资集团与港服出面缓和市场局势。

易儒信给他分布在行政立法局内同党、利益攸关者等手下爪牙说:“金融市场不能一边倒的出货,要一边买一边卖,张弛有度,这才是最明智方略。有些行动表面上目的与实际效果可以背道而驰,但要巧妙的得以掌控。那些为我们服务的那些传媒必须抓紧,在政府喉舌机构和私人资金的各种消息渠道都要栽培我们的人。”

传媒一向是官方重要打手,制造舆论是对付政治对手的一剂无色无味毒药,绝对会吃的人肠穿肚烂,而周边人等还不知不觉。

凡事只要能多看几步,才是赢家。

这是万世不易的决胜之道,适应于任何局面。

汉南生中计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易儒信会害他。

聪明人也会感情用事,也会栽倒在感情之中。

因为有了感情,才不会设防。

汉南生有过自越之南逃来香江的艰辛过程,心理上对未来变化有疑虑。

但是,他被迷惑了。

连在政坛上有如此特殊地位的易儒信都与置地公司一样,刚刚花重资购入中区地皮,怎么会没有利好消息支持。

于是他失足掉进万丈深渊,落入易儒信设置的陷阱,跌的粉身碎骨。

在痛苦中挣扎的汉南生死了,他不再遭受痛苦,一了百了。

治丧场面也是一门学问,因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在这个变局之前,第一个在商界内栽了跟斗的就是汉南生家族。

这个家族会不会在这场风暴中变得从此一蹶不振,甚至销声匿迹?

这是跟他们有商业来往和私下有交情者所关切的,就连其他不相干的香江各方面社会人士,都在好奇心的推动下,很想看到这个盛世豪门的兴衰好戏如何上演最终序幕。

本港人心最易见于红白两事,也是各界人士最不能不表态的场合,由此可洞悉当事人的潜力真貌,也是以后跟他往来,如何来往的指标。

汉南生的葬礼,是生荣死衰抑或萧条落魄,可以表示出汉家还有不可动摇的江湖地位抑或是从此一蹶不振。

尤其是汉南生已经濒临破产,会不会有故交好友出手相救,人们拭目以待。

若知道了汉氏家族有机会绝处逢生,那么今日就千万别来个一沉百踩。

否则,他日汉家翻身之后再行结纳脸面往哪放。

七三年就有一个先例,股市大崩盘之后,香江有两个商海中拜把子兄弟忽然间翻了脸。

就是因为吕青峰在股市上输掉了身家,一般朋友走就走掉了。

令他想不到的是,拜把子兄弟竟然也翻脸不认人。

吕青峰伤心之至,却也闷声不响,咬紧牙关变卖家财偿还债务。

历尽千辛万苦,又得到几位曾经跟他出来的伙计们相助,联手渡难关,再战江湖,竟然又风生水起。

如今吕青峰在金融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资产优胜往昔,对旧交则绝口不提。

当年的拜把兄弟托人说和,试图修好,吕青峰笑而不语。

钱输掉了可以赚回来,被好朋友出卖,感情伤透了,能修复如初吗?

如今汉氏家族遭难了,又到了考验人心的时候了。

谁会出席汉南生的葬礼,成为人关注的问题。

毫无疑问,易儒信家族是不会派人参加汉南生的葬礼。

估计将来两家大概老子不相往来。

至于小辈们的婚事也会鸡飞蛋打,仇家怎会成为亲家?

易家显赫,但香江十大家族也不仅仅有易家,比如钱家等也是显赫家族。

今日就有一位重量级人物,钱家的独子,掌门人钱程来了。

在葬礼中,坐在钱程身边的是中资银行何昇。

他压低声音说:“你觉着易儒信敢不敢来?”

钱程轻叹一声:“这件事易儒信若放在眼里,他就不是易儒信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大鳄,他做出的事,自然有足够心理准备并接受所有后果,包括今日。”

何昇摇摇头:“汉南生有点可怜。”

“哎,汉南生一死百了,倒是他的遗孀和女儿才可怜。”

“公道在人心,易儒信竟然不惜名声,可叹。”

“呵呵,他依然是他,而且活得很好。”

二人正说着话,有位身材高挑,容貌气质绝佳,身穿白衣女士从旁边走过,看上去面色忧伤。

在察觉到宾客看她的时候,在她脸上浮现一种难以遮掩的尴尬。

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个疑问,这位优雅而漂亮的女子是谁?

香江能有多大?

商界内顶层社会中的人来来往往,属于那一撮谁都知道。

整个丧礼大堂内人头攒动,却也彼此能叫上名字,甚至能讲出对方家世。

偏偏这位在大殓之前进来的女宾,以前都没有见过。

何昇和钱程都看到了此女子,何昇不认识:“这是谁家女子,气质、容貌都是一等一,必是那个大家族中人。”

倒是钱程在她小的时候有一面之缘,不确定地讶道:“竟然是易儒信的妹妹易梦蝶?”

钱程吃惊在于易家这一辈仅易儒信和易梦蝶兄妹二人,易儒信不能来,那也不可能打发妹妹参加丧礼。

说不通嘛。

灵堂上有个声音宣布大殓开始,汉南生的棺木移至堂前,更各位来拜祭的亲友告别。

从灵堂最后排遥望到亲人席位上的阮贞淑与女儿都在低头饮泣。

大殓完毕,丧礼告一段落,亲属送死者到火化场焚化。

那位白衣女郎先一步走出大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外面有一男子相伴离去。

第七十二章心术不正

葬礼结束,易梦蝶在一个青年男子陪同下匆匆离开。

这位男子名叫罗鼎文,是香江一名政务官,也是易梦蝶的追求者。

易梦蝶在剑桥大学主攻历史,兼修经济,毕业后又在米国读取博士,而后在伦敦交易所任职。

有一天她接到了兄长易儒信的电话,说有位香江政务官罗鼎文要来伦敦受训,请她接待一下。

就这样易梦蝶与罗鼎文有了瓜葛。

这不是易儒信第一次给她介绍男朋友,易家身居香江十大家族首富,再加上易梦蝶长得漂亮,无论从哪方面条件都很优越。

香江不缺豪门子弟,可惜易梦蝶太有主见了,她看不起那些富二代、富三代公子哥。

易梦蝶的确到了待嫁年龄,而罗鼎文年轻有为,而且对她穷追不舍,确实令易梦蝶动摇。

虽然罗鼎文出身低微,却能凭一己之力奋斗成为香江公职官员,

算起来,要比那些公子哥强多了。

罗鼎文五官很分明,线条清朗之中带一点儿脂粉味,为他平添一分雅致,却少了一点男儿气概。

初期阶段二人相处的还算不错,易梦蝶邀请罗鼎文参观自己在伦敦交易所工作场所。

整个参观过程轻松而愉快。

易梦蝶是个很好的导游,罗鼎文是个很好的访客,二人牡丹绿叶,相得益彰。

罗鼎文留给易梦蝶很好印象,两个人交往的越来越频繁。

一次约会在伦敦交易所附近一家法国餐厅,易梦蝶发现罗鼎文是个懂得叫酒叫菜的男人,这可不是一门简单学问。

易梦蝶小时候常听父亲说,“三世公候,始知穿衣吃饭。”如何打扮自己,如何饮食,都绝对代表一个人出身与背景。

罗鼎文这位政务官,肯定是见过场面的人。

罗鼎文有太多的借口找易梦蝶,他是伦敦的过客,想知道和想探访的内容很多。

因而,他需要一个给他各方面指导的朋友。

只要易梦蝶没有拒绝当这个朋友的角色,戏就可以继续演下去。

主观上,罗鼎文身上有自己优越条件。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平均分数蛮高。

尤其吸引易梦蝶的是罗鼎文白手起家,凭借自己努力的过程。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罗鼎文有点儿飘飘欲仙之感。

随着二人不断交往,涉及到的事情越来越多。

一次在聊到香江回归问题的时候,易梦蝶发现二人的观点是那么的水火不容。

易梦蝶的曾祖父易胜洋是中英混血儿,父亲保罗云纳,母亲杨思。

杨思十九世纪末才去世,在她有生之年一直把持着下一代的中国化教育,绝无半点放松。

易家一连几代人,名字都是杨思所起,在她临终时吩咐儿子易胜洋:“你的孩子、孙子应该叫念始、怀中、祖训等等,总之照着这个思路起名。再就是务必名如其人,不可做出任何对中国不仁不义之举。”

易家几代长子名字的确如杨思的意愿而起,但要控制后代的人心,可不是说说就能如愿的。

传到易儒信、易梦蝶这一代,从模样上看,很难看出混血的味道。

毕竟已是第五代了,易家每一代都是娶得中国人,在易儒信、易梦蝶身上仅有三十二分之一英国血统。

或许易儒信内心充满功利心,早已忘记了祖上教诲。

但在易梦蝶身上,这种烙印依旧深刻。

尤其是她在剑桥读书,课题就是研究大英帝国殖民史。

在研究到鸦片战争这段历史,内心有一股刻骨铭心之痛。

罗鼎文的思想有问题,这让易梦蝶感觉到不快和戒备心。

有一次在面见伦敦交易所彼得维斯之后,在回去的路上,罗志云问易梦蝶:“梦蝶,你听到彼得今天所说的话了吗?”

“呃好像彼得说了许多话。”

易梦蝶有些心不在焉,越是交往越觉着她与罗鼎文格格不入,两个人根本不属于一路人。

“我是指他对香江股市上扬的那番话。”

“你信吗?”

“难道你不信吗?”

“信与不信,似乎也无关紧要。”

“那是因为你们易家富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

“富有就意味着足够了,也不必再奔波劳神去赚更多的钱。”

易梦蝶生气了,稍稍提高了声音:“你这样说令人难过。”

“那我抱歉。”

“没什么”易梦蝶稳了稳心神。

“梦蝶,帮帮我好吗?”

“我能帮你什么?”

“在易氏金融开一个账户,替我买入一些股票,我想多赚一些钱。我相信这几年应该是个大机会。”

“怎么说呢?我真不知该怎样跟你说。”

“对你来说,这件事非常容易。现在大家都一样,谁都重视投资。”

“好吧,我答应。”

“方便的时候给你兄长大哥招呼,请他关照一下。你记得彼得说过,易儒信的消息比他还要灵通。买股票容易,出货的时机最重要。”

“罗鼎文,你不觉着惭愧?”

“为什么要惭愧?”

“利用内幕消息赚钱,你觉着很光荣吗?”

易梦蝶本就在证交所工作,能不知道利用内幕消息获利属于犯法吗?

罗鼎文冷笑不已:“不利用人际关系与内幕消息,市场干净得犹如圣堂庙宇了不是?你女人不穿皮草,那些貂狐就不会被猎杀?”

“你无须给我说这些似是而非道理。”

他二人说不到一块的,罗鼎文从苦难中成长,发誓要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在他看来,只要能达到目的,一切皆可为,才不管正邪善恶。

易梦蝶眼里揉不进沙子,求财很正常,前提要依靠自己努力。

成则为王,仁者始昌。

败虽为寇,盗亦有道。

易梦蝶心中很难受,她发觉罗鼎文心术不正。

在婚姻问题上,易梦蝶追求的是志同道合者,今生今世愿与之共生死的男人,怎么可能与一个投机钻营,心里灰暗的人度过一生?

在易梦蝶心里,罗鼎文被判了死刑。

可惜,易梦蝶小瞧了罗鼎文想攀上易家这棵大树决心,哪里会轻易放过易梦蝶,依旧锲而不舍追求。

得知易梦蝶在今日参加汉南生葬礼,罗鼎文不请自来,放下身边事陪伴着易梦蝶。

第七十三章梦碎了吗

长海股份走势就这么不温不火,一直维持到午间休市。

成家量也没有明显放大,一上午交易非常清淡。

深度怀疑,深度怀疑,控盘主力是不是已经完成出票而撤退了?

裘明翰、章小明二人脑海里都冒出这一念头。

但是,不能肯定。

裘明翰、章小明有点怀疑人生了。

在苏一帆心里,他当然希望下跌趋势就此结束。

这也不过是他个人期望而已,接下来怎么走,也只有等走出盘局才能清楚。

所以,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拿不准。

苏一帆心里害怕,今天大概率是最终裁决日。

如果再走不出下跌趋势,控盘主力选择在尾盘继续杀跌,他真的要悲剧了。

想想看后果有多么可怕,巨额贷款归零,苏一帆必须用自己本金归还银行贷款,以后真的没法玩了。

一路走来顺风顺水,苏一帆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突然风水变了,霉运来了,来香江捞快钱不仅没有捞到钱,反而赔光了家底,这种打击谁受得了?

盘中交投突然冷却下来,这恐怕也是苏一帆所担心的,预期中的大反转消失了。

不过相比下跌要好得多,如果控盘主力真的走了,倒也不是最坏的结局,自己不也可以折腾一下嘛。

总比被人埋葬好得多。

很难形容苏一帆现在的心理,昨日尾盘一幕太过惊心,谁知道今日会不会来那么一下子?

怕!那是因为心理负担太重。

他心里很害怕,却又要表现出稳如泰山的神情。

继续装逼,就是那么的蛋疼!

记忆中的大底不见了,那点依仗消失了。

换句话说,他所知道的长海股份大行情,很可能是假的。

在这之前无论苏一帆如何的睿智,也很难再保持那份淡定。

麻痹的全是骗子,谁告诉我穿越者都有加持,都有金手指,无往而不胜?

到了这地步,长海股份是上涨还是下跌,都不确定。

现在的苏一帆与普通人一样患得患失,等待命运判决!

不错,如果昨日慌里慌张地抛售股票,今天也不会再恐惧,不过是损失一点小钱嘛。

苏一帆心有不甘,心慌了,梦碎了。

心底里只剩下哪一点点坚持,誓把牢底坐穿。

你妹!苏一帆要拉硬屎。

国人的赌性,在苏一帆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错,他在赌,赌长海股份一定会上涨。

这种赌的风险有多大,苏一帆心中非常清楚。

就此止损或许损失一些资金,总能留点本钱不是?

赌下去的话,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资本归零。

后世苏一帆不是没有过股票投资失败经历,他内心非常清楚其中风险有多大。

可以想象血本无归之后的情形,苏一帆再翻身不知何年何月,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处境。

中午胡乱吃点饭,苏一帆随便找个椅子小睡一会儿,太疲惫了。

疲惫还在其次,主要是精神压力太大。

再加上过于焦虑,昨夜没有睡好,不休息一下真的扛不住。

下午开盘后,长海股份一改上午不温不火走势,突然出现大笔买单。

013元价位上的卖单很快被吃掉了,开始上攻014元价位。

几乎所有人为之一惊,难道要向上突破?

014元价位上的挂单很快被吃掉了大部分,剩下数量不多的筹码。

包括苏一帆在内,心中一喜,终于等到了。

但是,这种美好愿望很快被击碎。

盘中大资金虚晃一枪,竟然没有继续往上做,而是反手向下砸盘。

你麻痹的,又玩花样。

这一次是要挖坑,还是一直往下砸?

长海股份在013元价位上的跟单并不多,股价为之一沉,大资金开始攻击012元价位。

差不多近亿的筹码砸向012元,仅仅三笔大单砸穿了012元价位。

011元破了,010元破了,一直将长海股份砸到009元。

所有人的心都被紧紧揪起来,紧张地看着盘中变化。

窝日,这种手法控盘大资金完了好几次了。

嗯,有可能挖下砸一下,而后再一次拉起来。

但是,谁又能保证大资金不会砸到底?

不光苏一帆心里有这种疑问,估计那些参与长海股份投机的人,都差不多心思。

尼玛,难道真的要末路狂奔?

就在所有人以为控盘大资金选择向下的时候,盘局再一次发生巨变,巨量资金开始吞噬巨量抛盘。

一转眼的功夫,长海股份又回到了012元价位。

窝日,虚惊一场。

这种惊心动魄的走势,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大资金又开始蛰伏。

你妹,原来又是虚晃一枪。

长海股份到底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

除了控盘大资金,谁也不知道答案。

这种玩法真能把人玩坏了,没有人敢冒险。

控盘大资金时不时玩一下挖坑游戏,吃亏多了,场外投资者也都机警了。

你使劲玩,老子不鸟你,让你自己玩自己。

你不能说控盘大资金坏,或者狡猾,既然这样做盘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站在控盘大资金的角度看,自己之外都是对手。

控盘大资金玩不过对手,就必然被对手所玩弄。

这般反复折腾,无非是掩饰自己的目的,让对手产生混乱。

其实,其他投资者不也在猜测控盘大资金做盘方向嘛。

若大多数场外投资者判断错误,控盘大资金就是胜利者。

反之亦然。

一番折腾之后,盘局又回到那种不上不下,成交量萎缩,不温不火的盘局,这种令人闹心的走势不知道让多少人吐槽。

不得不说控盘大资金手段高超,这些天来凡是参与投机的人都被咬了一次。

至少大多数人心有余悸,望而却步。

当然这不能说没有人买卖股票,但从成交量分析,除去大资金份额,真正敢入场买入的人不多了。

横盘,就是那种折腾人的走势,你能咋滴。

大多数人相信,如果长海股份向上突破,他们随时可以买进股票,何必在这个方向不明确的时候冒风险?

这就是散户的优势。

场外投资者在等待长海股份方向性突破,苏一帆何尝不是在等待?

长海股份向上突破,意味着苏一帆必将财源滚滚。

向下破位意味着他的希望破灭,资产归零,两种不同的命运等待揭开谜底。

苏一帆不得不耐着性子守在这里,特遭罪。

不守着不行啊,别看股价横着走,说不定今天就要选择方向。

苏一帆已经赌上全部,成败在此一举。

一个小时之后,苏一帆心情越来越紧张。

时间越是临近收盘,越是逼近突变的时刻。

这是等待审判的时刻啊。

苏一帆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苦笑,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确实有点悲哀。

这种感觉很不好,那又如何?

在资本市场搏杀,谁有资本谁说了算。

如果苏一帆有足够的资本,就不会甘心任由别人主宰行情,自己主宰才会爽。

沉闷的交易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一点点趋近一天交易的尾盘。

尾盘是向上走,还是再来一次杀跌?

嗯嗯,大概率往下杀跌吧

第七十四章决定命运时刻

苏一帆低头沉思,他的思绪是纠结的,内心剧烈挣扎。

这是决定命运的时刻,他必须在尾盘到来之前做出抉择。

说抉择好听一些,其实就是押宝,胜负各占百分之五十。

眼前的交易根本看不出方向性,谁知道控盘主力怀着什么心思。

总之是要变盘,或是在尾盘往上做,亦或是往下砸。

上则生,下则死。

苏一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如果裘明翰、章小明回头看的话,会发现苏一帆面部肌肉绷得紧紧。

毫无疑问,他内心承受着巨大压力。

不知过了多久,苏一帆终于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竟然异常坚定,突然发声:“做好准备,提前输入买盘报价并往上抬两个价位,如果股价选择向上突破则迅速出击。”

喔靠!

竟然不是直接卖,而是买

神马?

而且竟然抬高报价,老板这是疯了

抬高价位的目的是为了及时成交,如果苏一帆的报价是014元,那么,只要有013元以下的卖盘,他的筹码优先成交。

苏一帆的话把裘明翰、章小明二人雷的不轻。

就剩下那么点资金都不舍弃,竟然要全部砸进去。

老板的信心的确很强大。

话说,你就一定认为股价会向上突破,而不是往下走?

裘明翰、章小明二人对望一下,纷纷摇头叹息。

他这是在赌啊,赌长海股份向上突破。

长海股份真的会向上突破吗?

裘明翰、章小明二人都不认为会向上突破,反倒认为向下砸盘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前几天的走势都在收盘前往下砸盘,已经成为控盘资金标志性手法。

有赌性的人不是没见过,如老板这种程度的赌性还真是少见。

裘明翰、章小明只是操盘手,他们不能替代老板做决定,即便他们认为长海股份股价向下走,又能怎样?

裘明翰与章小明扭头看一眼苏一帆,显得很无奈。

老板既然已经下达指令,那就照办吧。

二人只得做好下单准备,就等最后确定。

裘明翰觉着自己必须说两句了,哪有这样做事的,简直不留一点余地嘛。

“老板不可,今天这种走势确实很怪异,不排除变盘的末期。但是,变盘的方向有可能向上,却也不能排除向下突破。我的意思是,万一向下突破,老板如何打算?”

向下破位,这是苏一帆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那样的话,苏一帆真的悲剧了。

最终是不是向下破位,现在说还早。

无论是上还是下,反正都不是苏一帆所能决定的。

他只能被动等待命运裁决,你让苏一帆如何回答?

裘明翰的问题又不能不回答,老板不发话,你让操盘手如何操作?

“如果股价向下突破,那也只能先出一点票,而后看情况再做决定。”

苏一帆很不情愿地作出指示,这感觉真他妈酸爽、麻辣。

既然裘明翰开了头,章小明也要规劝两句。

将剩余资金填好单子之后,旋转半个身子:“老板,其实剩余的资金也不过五六百万,即便全部购买了长海股份,数目也不是很多,不如留下来预防万一。万一控盘资金已经出票完毕,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们可以利用这部分资金实施自救。”

不错,章小明这个建议至少给苏一帆留一点回旋余地。

做股票哪有苏一帆这般往死里造的?

苏一帆这点资金不敢与盘中大鳄对阵,对付一些散户应该绰绰有余,大动作或许有点困难,在关键点位上却也可以操控长海股份的走势。

裘明翰、章小明所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苏一帆也明白。

但是,他们不是苏一帆。

手中资金基本释放完毕,走到这地步再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苏一帆心里不是没有权衡,即便他实施自救,确实可以减少一点损失。

那又如何?

总之是失败了。

现在的方向性是上是下依然是五五之数,不如全力一搏。

是的,苏一帆决定放手一搏,赌长海股份向上突破!

还是那句话,既然决策早已制定,那就不能轻易更改,守住自己信念坚持到底。

人这一生有几个关键时刻,必须硬着心肠博一次。

如果没有这股子狠劲,那就老老实实做一个平常人。

苏一帆能做平常人吗?

那样的话,自己走这一趟真的白瞎了。

苏一帆伸手安抚一下他二人,坚定地说:“不是还有一千万资金嘛,暂时先不管永生电子,全都压在长海股份上。按照我的话去做吧,变盘之后我会根据走势做出决策。”

喔靠,不劝说还好一些。

自己这边刚刚劝说,老板竟然加码投入,连用在永生股份上面的资金也搭进去了。

我勒个去了,不带这样玩的。

六千万港币呀,不是小数目,竟然全部砸进去。

长海股份从009元跌到001元,很难吗?

不过是九分钱而已,控盘大资金稍稍用力一砸,相信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

如果老板判断错误,今日收市就不再是老板。

因为他已经破产了。

裘明翰与章小明对望一下,无奈地摇摇头,老板真的很固执。

距离收市仅有十分钟了,苏一帆觉着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紧张,裘明翰、章小明又何尝不紧张?

盘面总要做出选择。

突然,一笔大单出现了,一口吞掉近亿筹码。

喔靠,厉害!

坏菜了,这笔资金不是往上买,而是往下砸盘,三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麻痹的,真的不妙哇

裘明翰手指头都有点抖动,他真的想撤掉买盘,变成卖盘往外出票。

但是,老板没有发声。

章小明也差不多,扭头看了看苏一帆,只看到苏一帆板着脸。

呃,有点僵硬。

何止面目僵硬,裘明翰、章小明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苏一帆心脏骤紧,感觉喘息都有点困难。

现在是尾市,长海股份到了分值区间,非常敏感。

一旦股价跌破009元,到那时,恐怕连最顽固的一批持股者也坚持不住,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局。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力量阻止长海股份股价暴跌,直奔001元而去。

摆在苏一帆面前的难题是,要不要抛售自己手里近四亿股票?

即便抛售,又能成交多少?

控盘大资金选择往下做盘,与自己赌的方向恰恰相反,也就意味着自己彻底失败。

六千万啊,就此打水漂。

苏一帆心中黯然神伤。

这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第七十五章都是好兆头

苏一帆心里很清楚,长海股份真的往下走,即便他决定出票,估计也很难成交。

长海股份价格已经进入分值区间,这样低的价格大资金出票必然引发恐慌盘夺路而逃,那种情况下几乎没有人入场买入长海股份。

谁也不是傻子,一个价格直奔退市的长海股份,谁买谁就是死货。

所以,不是苏一帆没有想过卖股票出局。

而是此路不通。

说起来苏一帆挺悲剧的。

携巨款南下来挣快钱,甚至狂妄叫嚣正一万亿财富。

说大话谁都会,难道挣钱真的那么容易吗?

苏一帆原本有依仗,他知道长海股份跌到一毛钱而形成大反转。

但是,他这个依仗消失了,长海股份最低价见到了009元。

苏一帆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所知道的这件事,并不真实。

大概率情况下,苏一帆要栽了。

也正在苏一帆内心剧烈挣扎,裘明翰、章小明内心焦虑的时候,盘面又出现一个戏剧性的一幕。

此时,盘中出现一笔大单,与刚才数量差不多。

不过,方向却不是向下砸盘,而是与之相反,是主动买盘。

巨大的买盘吃掉013元价位上的大笔筹码。

窝日,这是干嘛?

一惊一乍的吓死人滴!

还好这笔单子平衡了刚才的惊吓。

但是,同样是大单,一个往下砸,一个往上买,这种古怪举动,却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主力资金这是何意?

下砸上买,这不是折腾钱嘛。

这样的话,还是没有方向性。

接下来又是一笔往下砸的单子,而后又往上买入一笔,两个来回之后,买盘与卖盘上的筹码少了一小半。

麻痹的,有心脏病的肯定要被吓死!

盘中主力开始活跃,应该是好事。

但是,这种大手笔买卖盘,让苏一帆、裘明翰、章小明三人目瞪口呆。

当然,被惊动的还有场内外许多交易者。

控盘大资金除了开盘折腾一下,整个下午交易几乎都在012元和013元价位之间,憋坏了多少人?

到了此时买一价位和卖一价位堆积了数亿买卖筹码,盘中主力突然发威,大单连连竟然吃掉三分之一筹码,足见控盘主力凶猛。

在这之前的横盘交易中没有出现大单,相对来说交易清淡。

说清淡,那也是与昨日比较。

仅看换手率就知道了,不算现在的大笔交易,长海股份接近百分之三十的换手率不能说交投不活跃。

想要盘中有所突破,就必须有大单。

否则,摆在买盘和卖盘上都有数亿筹码,猴年马月才能吃掉那些股票?

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盘面何时出现大单突破,大单倒是出现了。

但是,主力资金先往下砸一笔,正在大家以为你要往下突破的时候,主力资金又往上买一笔,而且数量也差不多。

看盘的人傻了,这是几个意思?

麻痹的,又要玩心理战啊。

甚至有人猜想,盘中会不会有两个主力在斗法吧

长海股份这种局面,有人联想其中有两个大资金斗法一点都不奇怪。

资本市场上,某只股票经常出现两大主力意外撞墙的事情。

一个主力想往下做盘,而另一股势力想往上做盘,两大资金在一只股票上自然形成对立双方。

既然撞墙了,剩下的就看谁的实力强大了。

长海股份有没有这种可能?

谁也难以断定这种可能性有没有。

如果有一个主力早就潜伏在其中,后来者意图与其相反,他们势必奋起反抗。

甚至存着猎杀后来者的意愿。

这仅仅是一种可能。

至少从长海股份盘面上看是这样,一个往上拉一个往下砸,双方力量旗鼓相当。

反之,谁又能说清楚是不是控盘主力自导自演?

无论是卖盘还是买盘,其实都是他们所为。

交易所一片吐槽,幸亏没人知道控盘主力是谁,否则要被唾液淹没。

机关大资金可劲折腾长海股份还是一种分不清方向盘局。

知道主力要发力,问题是谁敢跟进?

有无数眼睛盯着盘面,有无数人手握钞票准备进场,但是他们不敢。

他们怕踏前一步可能就是地狱,宁可等一等也不能冒险。

所以,长海股份买卖交易只有控盘主力在表演,多数人成了观众。

裘明翰、章小明二人非常紧张,盘面巨大成交量预示着,决定盘面方向的时刻到了。

他们当然为了老板着想,并希望盘面向上突破。

最紧张的莫过于苏一帆,盘面若往下破位就是地狱,不能承受之代价!

上苍啊,请给我力量

靠,给你力量有个屁用!

尾市最后一刻,惊心动魄,没有人能够淡定。

更何况苏一帆堵上了全部家当。

这是活生生的案例。

仙股,往上走就有可能一步登天。

反之,往下走就是苏一帆踏入地狱的时刻。

而决定苏一帆命运的不是自己,而是盘中不知名的大资金。

此时此刻,苏一帆是那样的无助。

看着凶猛的盘势,苏一帆一颗心极度紧张。

变盘在即,或许往上走或许往下走,其结果对他来说截然不同,一个是天堂,一个在地狱。

是人都会有欲念,总会往好的方向想,苏一帆也不例外。

苏一帆心中有一个期盼,希望往上突破。

就在所有人疑惑的时候,盘中又有了新的变化。

一笔大单砸下来之后,接下来控盘大资金并没有向上买入,而是继续砸盘。

大单汹涌,竟然砸破了012元价位!

完了,长海股份真的要往下走。

不错,长海股份确实向下走,海量的抛单砸向011元价位,使其摇摇欲坠。

此时,那些手里有股票的投资者慌不慌?

你妹,吓死了,慌不迭去填单卖出。

当然,到现在这个位置,手里还握着股票的人少之又少。

长海股份011元价位破了。

坏事了,长海股份最终还是选择往下走。

裘明翰、章小明绝望地交换一下眼神,一股凉气直透脚后跟。

控盘大资金并没有就此止步,而是继续向下砸盘。

巨量筹码涌向010元价位,不几笔大单,010元价位也被砸穿,股价见到009元最低点。

这种砸盘手法凶猛,能吓死人,清仓是唯一选择。

至于那些手里拿着大把资金的投机者,却也不敢入场抄底。

长海股份价位虽低,大概率要飞流直下,进去也是死货。

从这些天的走势不难看出,盘中大资金出货进入尾端。

也就在所有人以为长海股份破位已经不可避免。

谁知长海股份砸向009元仅有一笔卖单,第二笔竟然向上吃掉010元价位,大单返身向上攻击。

这一变化令人目瞪口呆。

你麻痹的,玩什么玩,都要吓出心脏病来。

长海股份要往上突破?

有些激进投机者最是机警,看到长海股份攻破012元价位,迅速开始下单追涨。

但是,控盘大资金几乎没有触摸013元,反手又将股价砸了下来。

你妹,要玩死人滴!

又是一个来回,控盘大资金在最低点009元和最高点013元之间来回折腾。

不光是折腾股价,连人也被折腾的精疲力尽。

距离收市时间不多了,也不过那么几分钟,不管控盘大资金如何折腾,肯定要做出方向选择。

长海股份又开始往下砸,继续考验人们的意志。

苏一帆眼光瞥见盘中大资金凶猛砸盘,心脏骤紧。

麻痹的,我不看盘了。

苏一帆转过身去,当然也有不想让手下看到他那张紧张的脸。

即便不看盘,不等于不想。

长海股份究竟会往上走,还是往下走?两个问号在脑海里久久盘旋。

别看控盘大资金反复折腾,已经露出变盘的苗头。

如果他们出货完毕,接下来会把长海股份砸到底。

若控盘大资金属于吸筹结束,估计要在尾市发起偷袭,甩掉所有跟风盘。

靠!老子也没得选择,只能赌!

苏一帆撇撇嘴,抬头向上微微呈仰角状,恰好看到一幅画,因为角度关系,映入眼帘一片金灿灿光芒。

苏一帆顿时愣住了,被金灿灿金光所吸引,眼光一动不动。

喔靠!

全都是金子!

这货看花眼了,把金光当成了金子!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章小明惊叫:“快看!长海股份又要开始向上攻击”

一语惊醒苏一帆,原本不动的眼珠子也开始活动。

此时的他,重点关注两个问题,一是金光灿灿,二是长海股份向上攻击。

尼玛,全都是好兆头,正该老子发财!

苏一帆想都没想,大手一挥:“全仓杀入!”

苏一帆心情大爽,连带着语气、手势都带着劲道。

这才是老板应有的风范嘛!

苏一帆甚至还想摆个姿势,显示大boss形象。

你妹,这一笔就是一千多万港币啊,是不是太轻率了?

是不是轻率不知道,反正这货看着眼前金光一片,再加上章小明一声喊,脑子一热便下达了指令。

“啪”的键盘声,惊醒了苏一帆。

这货心中一凛,老子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妹!

老子都没有看看盘面

谁知道控盘主力会不会虚晃一招?

若再一次杀个回马枪,岂不乐极生悲!

苏一帆有点慌张,急忙收回眼光,想看看盘面走势。

第七十六章真的发大财了

苏一帆要转身的刹那间,想起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稳住,稳住,要保持形象。

嘿嘿,这货还想继续装逼。

话说到了这地步,苏一帆差不多已经把所有子弹打光了。

麻痹的,六千万港币。

这可全都是银行贷款啊,真是不作不死。

如果这家伙判断错误,剩下的只有等死一条路。

苏一帆这种行径与赌徒、疯子有区别吗?

真的没什么区别,比赌徒还要疯狂。

听到老板的指令,裘明翰刚才有点犹豫。

长海股份010元价位卖盘即将被消灭,并不等于长海股份确立往上突破成功。控盘大资金都已经折腾好几个来回了,谁知道会不会继续折腾?

看清主力真正意图之后在买入也不迟啊。

但是,老板都给发话了,作为手下的他必须执行。

等裘明翰打出单子之后,再定睛一看,乐了,一笔大单吃掉了010元、011元两个价位,而后继续攻击012元价位。

无疑,苏一帆这笔资金起到了助推作用。

别忘了他抬高了买入价位,具有优先成交的权利。

如果再加上控盘大资金的话,连续吃掉两个价位股票,完全有可能。

如同吃了药一般,大单接二连三涌出。

又是一笔大单吃掉012元价位筹码,紧随其后一笔大单消灭了013元。

控盘大资金攻击速度非常快,014元价位被消灭了。

好凶呃。

似乎真的要往上突破啊

但是

在这之前,许多人记忆犹新。

这个控盘大资金不太靠谱,忽悠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似向上拉升,谁知道会不会反手做空,挖坑陷害?

吃亏吃的多了,所以,大多数人还是犹豫不定。

你可以怀疑,但控盘大资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这不是演习。

在015元价位上的卖盘仅有014元价位数量的一半,主力资金仅用一笔大单全部吃掉,盘面在上一台阶。

控盘主力在吃掉015元价位之后,一笔大单吃掉三个价位股票。

股价越往上走,卖盘越少,甚至相隔许多价位才有卖盘。

而后,更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每一笔大胆都是三五个价位,直线往上拉升。

不光裘明翰、章小明二人看清楚主力意图,有太多的人也看到眼前一幕。

喔靠,以前尾市都是往下砸,这一次是往上突破,而且是第一次。

“麻痹的还等什么,去下单啊!”

不知谁大喊一声,惊动了还在发愣的投机客,“嗡”的一声,交易所沸腾了

可惜,留给他们的时间太短暂。

他们不是苏一帆早有准备,而且还向上提高两个价位,就等敲击键盘买入。

散户们需要填数字而后买进,耽误那么一两秒钟又是另一种局面。

此时,场外资金再也没有半点犹豫,疯狂抢着下单。

变盘来得时那么的突然,让那个澳洲人吉米目瞪口呆。

八十万资金变成了八万,为了保留最后的子弹,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等观望清楚方向再说。

想法是不错,也确实等到盘中大资金真正的意图。

但是,盘中大资金不会给别人抬轿,被甩下车的人想要重新上车,估计够呛。

周边的氛围令吉米猛醒,疯子一样抢着下单。

等到他打出去单子,才发现价格早就变了。

撤单,吉米反应不可谓不快。

麻痹的,你能一笔两个价位,老子也会高举高打,不信抢不过你。

再填写单子的时候,吉米也学会了抬高两个价位。

可惜他还是没有成功,因为大资金不再是两三个价位的拉升,跨度变得越来越大。

操作连续失败,让吉米狂躁不已,越是容易犯错误。

错一次可以,一错再错,机会已经从吉米手指尖流失。

控盘资金变得越来越凶猛,拉升股价意图也越来越明显,分时图变得陡峭起来。

随着股价上涨,越往上卖盘数量越少,再往上各级卖盘筹码稀稀落落。

这是什么操盘手法,以为股票不值钱吗?

还别说,长海股份这支股票还真的不值钱。

价位实在太低了,百万的单子也不过几十万港币。

几十万港币,放在控盘主力眼里什么都不是!

那么,为毛大部分筹码都集中在几个价位上,往上距离越远,筹码越少呢?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搏杀仙股本就是高度投机,赌对了方向坐等发财。

如果倒霉的话,买错了方向要赶紧卖出去,谁敢抱在手里等死!

所以,大部分筹码都会集中在当天震荡区间成交价附近。

也就是说,散户手中长海股份筹码该卖的都卖掉了。

即便还有一些筹码,估计沉淀的时间太久,价位非常高。

这两天长海股份大幅度震荡,盘中筹码极高换手率,很大可能是那些换手筹码都被控盘主力吸走了。

昨日没有来得及抛出去的人心有余悸,今天盘面卖一、卖二上的筹码,差不多都属于这一类人持有。

现在好了,卖盘上的筹码一股脑被主力吃掉了,想撤单都来不及。

这样说有点夸张,难道控盘资金要吞掉长海股份所有筹码?

这倒不是,长海股份阴跌数年,总会在高位沉淀一些筹码。

这部分筹码属于死筹,长海股份价格不回到原来价格,就不会松动。

有一个名词叫僵尸筹码,你想一只几十元股票如今只剩下一毛多钱,卖与不卖有区别吗?

话说,控盘主力吃掉太多长海股份的筹码,是不是有违交易所规定,至少应该发布公告吧,就不怕买多了筹码而变成真正的股东?

拉倒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所有规矩都有破解方式,主力资金不会犯这样低级错误。

苏一帆能采取拖拉机账户,人家大资金更不傻,恐怕早有安排,怎么可能让某一账户持股超越警戒线。

此时收拾好心情的苏一帆也在看盘面走势。

喔靠,长海股份直线拉升啊。

老子果然英明!

麻痹的,瞎猫碰上死耗子呗,说英明那是扯淡。

长海股份已经突破了所有阻力位,020元、028元、041元

走到这地步盘面基本明确,大幅上升的序幕已经拉开,再无反复。

至此苏一帆终于松了口气,心中免不了暗自侥幸。

刚才发布指令相当及时,在晚一点成不成交就难说了。

嗯,这家伙忘记刚才的后怕。

哈哈哈,老子赌对了,要发财,发大财了!

感谢!

感谢交易所有仙股!

感谢操盘手裘明翰、章小明!

感谢抬轿者!尽管我不知道控盘资金到底是谁。

想想抬轿者的辛苦,每拉抬一个价位都会给我带来巨大财富,如果不感谢的话,我都不好意思看盘。

嗯嗯,我是有良心的人!

盘面变化让人眼花缭乱,越往上卖盘越稀疏。

拉升的速度越来越快,上升曲线越来越陡峭,几乎是直线拔高。

转眼长海股份股价变成了150元,简直是坐直升飞机嘛

显然,控盘主力不想给跟风盘一点机会。

散户以为自己船小掉头快,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控盘主力吸筹结束,他们手里掌控足够的筹码,当然不希望为他人抬轿。

想跟风是吧,那好,等到一定价位再让你跟风,至于低价位想都别想。

长海股份直线拉升,章小明都看直了眼,他这是第一次操作仙股。

“喔靠喔靠!”

这家伙连连惊叫,除了感叹再也说不出其他词汇。

裘明翰不也一样嘛,两眼直愣愣看着盘面走势,太他妈疯狂了!

时间用妙来计算,一笔笔巨量涌出,165元、174元、196元,眨眼间将股价送上2元之上

感觉很糟糕

感觉好冷清!

十几万字了,除了两三个人有推荐票支持,几乎再也没有反响。

第一次写书的时候,质量惨不忍睹,也比现在热闹,至少还有打赏、推荐票,有书友支持。

写了好几年小说,这是越写越退步的节奏?

现在全部数据封闭,作者看不到点击数量,就感觉自己写,自己看,就像现在疫情下大街上不见人影,宅在家里,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

没有互动。

这感觉真的糟透了!

没有数据,心里没有底。

没有打赏没有推荐票,就没有激情。

书友们,给点支持好嘛。

或许很多读者不习惯本书这种表达方式,本书主要内容是投资,情节注定了,股票买卖只能这样写。

或许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吧?

我水平差,想不出来。

第七十七章不是赌神是股神

昨日收市前最后一两分钟,控盘大资金突然发动,催动股价一飞冲天。

长海股份,果然有仙气!

腾云驾雾,直上九霄。

控盘主力有多狡猾?

没有人知道在这之前他们是提前潜伏进去,还是刚刚进场。

但裘明翰他们分析,可以肯定大资金比苏一帆进去的晚。

这股势力进场之后,手法相当老道,先是大幅度震荡,在收盘的时候给盘面留下向下突破的假象,告诉大家我在出票。

更凶恶的是还在后面,天天尾盘杀跌,可谓惊心动魄,足以让那些手里有筹码的投机者疯狂逃窜。

而后控盘大资金神不知鬼不觉吃掉抛盘,完成建仓。

非常成功的震仓。

连苏一帆这个先知都动摇了信心,何况其他人。

最后一天交易更加诡异,借助大资金的威慑性,竟然能控制盘面在一分钱差价上窄幅波动,让原本下跌的长海股份突然失去方向性。

操盘主力很懂得人性,玩了一手很漂亮的心理战。

控盘大资金这种操盘手法,竟然让场外空仓者近一天时间不敢入场。

能玩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控盘大资金操盘水平高超。

毫不客气地说,尾市短暂的拉升,市场中的大多数投机客真的来不及入场。

偷袭,非常成功的偷袭。

控盘主力想把所有人甩开,让投机客踏空!

或许苏一帆是唯一的例外,毕竟他也是潜伏者。

这一波拉升时间极短,收盘价定格在241元。

苏一帆的目光久久不肯移去,心情激荡。

这一切发生过程极短,苏一帆犹如梦幻。

就在刚才内心还在经受着煎熬,苏一帆必须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清盘的冲动。

不是亲身经历,无法体会苏一帆所承受的压力,太折磨人!

煎熬突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狂喜。

尼玛,反差实在太大,令人难以置信。

苏一帆使劲摇摇头,让自己头脑清醒。

喔靠,这是真的。

发财了,老子发了!

苏一帆应该感谢当初的坚持。

如果没有破釜沉舟那种决心,在一毛多钱抛出去长海股份,看着现在两块多钱的价位那还这家伙不哭死啊!

赌性太重是不太好,成功与失败各占五成,剩下的全看老天裁决。

问题是他赌对了,一切变得灿烂起来。

赌神

不,不对,老子是股神!

苏一帆激动万分,裘明翰、章小明又何尝不是?

“老板,我们成功了”

“老板英明,幸亏没有卖出去,要不然该轮到我们后悔了。”

苏一帆心里很爽,要不要装逼?

嘿嘿,咱是有逼格的人。

“谈不上什么英明,运气而已。”

非常淡定,轻轻摆摆手而已。

这要比摆出boss逼格更令人钦佩。

果然裘明翰、章小明双眼冒金星,万分崇拜。

老板也太淡定了,难道不知道发了多少财?

“零头不算,到此为止我们手里掌控有四亿六千万股长海股份,按照目前价位市值十一亿港币。我总有种梦境之感,几分钟之前还在担心血本无归,不足十分钟拉升竟然变成十亿资产,变化如斯令人叹为观止!这也是我操盘生涯中仅见。主力操盘手法如此凶猛,尤其是刚才的拉升简直不给别人任何机会,所有的跟风盘都被甩在后面,其凶狠程度也很少见。我感觉主力吸筹非常充足,就是不知道明天是不是继续保持这种操盘手法。”

喔靠,六千万转眼变成了十个亿,怪不得有人甘愿冒风险炒作仙股。

收盘价241元,绝对价格不高,

与股市中那些正常股票相比,长海股份依然属于低价股。

但是,不要忘记,那是从010元涨上来的。

一毛钱的成本,几乎可以被忽略的成本。

有一点裘明翰说的很正确,控盘主力在没有掌握足够筹码的时候,拉升长海股份,恐怕要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敢于狂拉说明他们在这之前达到了目的,至少完成了计划中需要的筹码。

另外一个可能,时间已经不允许恐怕主力拖延下去,必须行动。

这不是说别人手里没有一点筹码,任何一个庄家都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散户手中有股票,那也要看他能捕捉到机会,在何时的价位上抛出变现。

没有变现的股票,终究属于井中月。

说不定在拉升初期已经抛掉了,等待他的是无尽的后悔。

甚至不排除有些人后悔早早抛出股票而不甘心,回头又去追买,最后在最高点站岗。

资本市场就是人性的大表演,人生的大集合。

各种姿态、各种表情,嬉笑怒骂,或悲或欢不一而足。

一切皆有可能,也是资本市场的常态。

兴奋之余,章小明接过裘明翰的话题:“是啊,以前也听说过仙股炒作疯狂,这一次最精彩,最惊心动魄。如果不是老板提前吩咐做好买入准备,还真被他们甩掉了。老板,接下来是不是考虑变现的问题,获利空间太大了。”

变现?

开什么玩笑,241元让我变现长海股份?

还早呐!

“现在还不急于变现,这只是拉开长海股份股价上升的序幕,往上或许还有很大空间。不过从控盘主力操盘手法分析,能看出留给他们时间有限,他们会在极短时间内猛将股价拉升到理想价位,而后会有消息配合。那么,一旦消息明朗也就是控盘资金出货的时候。”

庄家不傻,没有确切的消息,他们怎么可能深度介入长海股份。

吃票容易,想出货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除非长海股份有实质利好消息,才会让控盘主力肆无忌惮地狂拉股价。

换句话说,长海股份能上涨多大幅度,那也要看利好消息的力度大小。

如果被某家有实力的大公司收购,构成重大利好。

那么,长海股份将具备巨大的上涨空间。

略微想一想,裘明翰、章小明也想明白了。

如果不是时间有限,控盘主力操盘手法不会如此凶猛。

呵呵,自家老板还真有一手,比自己这个专业操盘手厉害多了。

“对,一定会有消息配合。”

“不错,至少在这之前没有一点有关长海股份传闻,实在太奇怪了。走到这个地步,长海股份如果没有情况,我估计没有人会相信,控盘资金也不会傻乎乎进来。同样,他们想要变现就必须等待消息面配合。”

一番交流,几句话就把长海股份后面走势勾画出来了。

“当然,明天肯定不会出消息,倒是传闻比较多,毕竟这种拉升太过雷人,说不定整个香江家喻户晓。”

这是苏一帆的一个补充,免得裘明翰、章小明被假消息所迷惑,来骚扰他两个洞洞。

这是基本常识,新闻媒体大报小报靠什么吃饭?

不就是捕捉各类似是而非的消息吸引销量嘛。

长海股份突然暴涨,无疑非常吸睛,估计现在各种媒体已经开始搜肠刮肚。

没有消息不要紧,哪怕制造消息也要在明天见报。

各家吃各家的饭,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好了,整理一下收盘资料,早点休息,你俩也够辛苦的。”

“呵呵”

裘明翰笑了,说自己辛苦,好意思吗?

“应该是老板辛苦,我们俩只是动动手而已。老板,你早点休息,今晚睡个好觉。”

“是啊,操心的事情都让老板干了,我俩还差点坏事,劝你卖掉股票,现在想起来后怕啊”

苏一帆笑了笑:“这在资本市场非常正常,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懊悔。嗯,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走人。

第七十八章轧空

果然,第二天香江各家报纸上头版内容,全是报道长海股份大幅上涨的消息,其中夹杂着各种传闻。

当然,传闻基本上都是猜测长海股份各种利好。

至于消息是不是真的,谁都不知道。

苏一帆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官方消息。

那就是说还没有确凿消息。

撇撇嘴,就知道是这样。

苏一帆来到交易中心,裘明翰、章小明已经做好了开盘前准备。

“老板早!”

“老板早!”

“早,昨晚睡得好吗?”

“呵呵,好极了,心情好睡了个安稳觉。”

裘明翰手里还拿着报纸,说着话抖了抖手中的报纸。

“果然被老板说中了,看看报纸貌似全都是好消息,可惜都是传闻,没有发现官方消息。”

“这不奇怪,控盘主力算计着时间,哪能刚开始拉升消息已经出来了。消息会有,那也要等到主升浪之后的事情。或许观察盘面能够窥探出蛛丝马迹,若今天拉升很急那就说明消息很快要出来。如若高位震荡上行,消息发布要晚的多,咱们拭目以待吧。”

说操盘水平苏一帆或许不会太高明,若论经验还真不缺。

后世内陆投机盛行,大概也是从香江这边学来的,资本市场各种玩法层出不穷。

若拿到香江资本市场,还真一点都不逊色。

“不错,香江这里仙股炒作离不开消息面支撑,有相当数量的人盯着这些仙股,即便大资金想玩,后面没有消息面支持,他们进去容易出来难。散户非常鸡精,看到情况不妙跑得比谁都快。炒作仙股除了一些游资之外,有些股东为了挽救摘牌的命运,时常会弄一些消息刺激股价。仙股业绩差,没有消息死水一潭,总之,炒作离不开消息。如长海股份这般走势,上市公司一定有动作。”

裘明翰沉浸香江股市多年,非常熟悉这里的炒作路数。

“是啊,长海股份这几天走势可谓惊心动魄,翻手云覆手雨手法酣畅淋漓,同时也表明他们入场坚决,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看上去入场匆忙了一些,吸纳筹码一点都不少。从换手率分析,他们至少拿走近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股份。没有消息他们不敢吸纳如此多的股票,没有人给他们接盘。嘿嘿,想起尾市那一幕拉升,那些散户们郁闷了,估计大多数人没有抢到筹码。这股大资金太凶狠,太阴险,如他们哪种拉升速度,压根不打算给外人机会。”

章小明表情眉飞色舞,全不见往日那种紧张、沮丧,反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他说的这一幕裘明翰、苏一帆都清楚,三个人会心一笑。

从角色分析,控盘资金与他们站在同一个角度。

苏一帆要割韭菜,他们在高位出货就必须有人接盘。

大资金入场也是要割韭菜,包括苏一帆在内都是他们的韭菜。

只是他们不知道盘中有这么一小股资金先自己潜伏在了长海股份。

苏一帆笑了笑,摆摆手说:“咱不管别人如何,管好自己就行了。长海股份的筹码也拿的足够了,剩下的就看出票顺利与否,价位是不是很理想。今日才是控盘资金拉升的重要节点,快与慢代表着不同含义,拉升慢,说明时间充沛,一时半会儿行情完不了。快速拉升,意味着消息面很快要明朗,我们随时做好出货的准备。”

“老板英明”

“”

裘明翰、章小明集中精力,坐等长海股份开盘。

开盘了,不过长海股份的开盘价令裘明翰、章小明二人目瞪口呆。

你妹,太凶饿了!

这算什么?

自己吃饱了不管别人饿不饿,不要这么过分好嘛

说实话,这个价格对裘明翰、章小明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他俩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而后扭头看了看苏一帆,似乎想询问是否考虑卖出。

苏一帆也看到了开盘价,看上去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吃惊。

不错,长海股份开在455元价位。

看上去确实非常惊人,比昨日收盘价涨了两块多钱。

按照这个价格计算,苏一帆资产迅速膨胀到2093亿元。

你妹,资产膨胀太快了!

这也是为何苏一帆首先炒作仙股的原因,只要成功逮住一只股票,就能迅速摆脱缺钱的现状。

当然,如长海股份这种仙股不多。

长海股份涨幅虽大,如果与昨日尾市几分钟拉升相比,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昨日收盘价241元,数字不大,别忘了那是从010元涨上去的。

涨幅是多么的巨大!

控盘主力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不想给散户低位买入股票的机会嘛。

散户想吃票,可以啊,等涨起来再吃吧。

控盘主力这种手法称之为轧空,充分利用自己资金优势,快速抬高股价。

这就让那些已经空仓的投机者们在低位踏空了。

想要补仓,就不得不回头在高位跟进。

场外资金迫不得已之下在较高价位追买,从而使得控盘主力在股价高位顺利派发,完成出货获取暴利。

不得不说控盘大资金操盘手法极其凶狠,根本不给别人一点机会。

昨日尾市搞突然袭击,太多的人反应不及时,错过了最佳买入机会。

而后,今日早盘再来一个大幅高开,直接脱离低价区域。

苏一帆这边满仓,当然没有问题。

站在空仓散户那边就不一样了。

一毛钱的股票摇身一变成为几块钱的价位,这一变故让许多人难以接受。

买还是不买,不可避免又造成心理上混乱。

也正是投资者的这种混乱心态,致使他们一错再错,股价已经飞上了天。

章小明心跳的厉害,涨幅实在太巨大。

“老板,控盘主力这种操作不会是一步到位吧?我担心他们开在如此高价位上有出货的嫌疑。咱手中的股票也不少,是不是先出去一点”

苏一帆笑了,章小明到底沉不住气啊。

单论涨幅的确非常巨大,别忘了还有时间。

昨日尾市拉升也不过三两分钟时间。

除非盘中反弹,哪有刚刚开始拉升,回头就派发的操作方式?

苏一帆微微一笑,安慰章小明。

“没有必要担心,控盘主力既然敢如此操作,后面肯定有重大利好消息,庄家有恃无恐,不担心筹码砸在自己手里。无论今天长海股份能张多大幅度,至少日内是安全的,放宽心吧。”

苏一帆的观点,引起裘明翰的共鸣:“老板说得对,不管他们拉升有多么急速,行情至少也要有三天以上。这番操作足以说明他们掌握消息来源,急拉只是不让散户低位介入,迫使他们高位接盘。”

尼玛,都挣了几十亿了,还是不想变现。

是不是有点太贪婪?

万一行情戛然而止,岂不是抱着股票哭死嘛。

嘿嘿,苏一帆可不这样认为。

既然运气来了,就不能轻易放弃,必须咬住青山不放松。

逮住一只肥羊多不容易,吃一条腿岂不可惜?

老子要吃全羊,全部吞下去。

嗯,这算不算艺高人胆大?

不是苏一帆胆大,实在是他见的多了。

虽说资本市场变幻莫测,也不过那些套路,万变不离其宗。

既然洞悉控盘大资金套路,能多挣绝不少挣。

第七十九章价格太高了

正如苏一帆他们分析的那样,长海股份高开高走。

开盘价成为盘中最低价,走势虽没有昨日尾盘拉升的急速,却也非同小可。

十分钟之后,盘中价格已经站在5元之上,不到半小时股价已经站在6元之上。

这种神操作令场外散户无比纠结。

不追吧,谁知道长海股份会不会继续走高。

想追吧,比起昨日股价涨幅巨大,实在是心有不甘。

投资者更担心的是,控盘大资金获利十分巨大,不排除在此价位上逢高派发。

此时冲进去,自己很可能变成接盘侠。

股票市场就是这么折腾人,你越是不敢买,股价越是涨势凌厉,高价后面还有更高的价位。

有多少人捶胸顿足?

懊恼自己昨日没有及时杀入长海股份。

这一上午长海股份除了大幅度高开之外,股价始终在六元之上横盘,一直维持到午间休市。

上午收市时,长海股份收于664元。

有没有人入场买入?

肯定有,市场不缺激进投机者。

对大多数散户来说,今天长海股份价格令人非常纠结。

昨日有太多的散户空仓,不是他们不想买,而是太自信。

大多数人被惯性思维所束缚,以为只要变盘就一定会及时跟进。

散户这种想法,其实大资金早已经算计到了。

大资金突然爆拉,按照交易规则,时间优先,价格优先,数量优先三原则,哪里会给场外散户机会?

即便有人手快,那也很难抢到筹码。

不是他们技术不行,实在是盘中大资金太狡猾,算无遗漏。

散户吃不到肉不说,连汤汁都不给留。

一毛多钱的股票,今日已经站上六元港币。

昨日老子为什么就没胆在一毛钱价位,提前买点儿股票呢?

昨日价格低得吓人,哪怕少买一点,赔了也没多少钱。

你看看现在价位,六元多的价位实在是有点高,真的不敢买呀。

有些人昨日没有抢到筹码,打算今日早市入场买入,开盘价直接让他们傻眼。

好吧,咱不急,不信你不往下回档。

愿望是挺好,可惜恐怕资金不会让他们如意。

麻痹的,怎么就不往下跌一点呢?

越盼着长海股份回荡越是不跌,根本不给他们趁低吸纳的机会。

不想买,是吧?

那就慢慢等,早进晚进早晚都要进,大资金把握人性精准。

有许多人后悔?

太多的人被前几日大幅震荡赶下了车,如果昨日之前持股不卖,至少现在能见到利润。

人呐,这个心真的捉摸不透,各种想法。

总的来说,总是懊恼占据大多数,后悔之后还是后悔。

总会有人忍不住跃跃欲试,尝试着下单。

即便买了长海股份的股票,数量也不多。

心里怕啊,害怕买了之后股票突然变脸往下跌,变成套牢盘。

的确,与昨日相比长海股份价格确实很高了,很难说控盘大资金不会在此处派发。

每一个人想法不一样,想要追涨又担心买在高点,不买又怕踏空。

总之,各种纠结不一而足。

其中就包括澳洲投资者鸡米,这家伙昨日尾市追涨没有成交,心里那滋味别提有多么懊恼。

今日倒是有机会买入长海股份。

但是,这么高的股价,又怕再一次套牢。

吉米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是八十万资产变成了二十万,而后变成八万,心里有多么的不甘?

吉米很想把这笔损失挣回来。

同时,这家伙又赔怕了,担心最后这点资金也保不住。

就剩下这么一点家底,吉米变得谨慎起来,不敢贸然行动。

也不是没有胆大的,看着股票不再下跌,有人一咬牙闯了进去。

老子就豁上去了,爱谁谁,满仓杀进!

胆大的毕竟是少数,玩钱这种事马虎不得,不算计好可不敢下手。

一个人一个心思,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心中五味杂陈,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看上去怪怪的。

下午的走势有点变化,开盘后就是一波拉升。

长海股份站上78元港币,而后拉横盘。

长海股份不涨了,开始横着走。

这种变化让个别人心里嘀咕,是不是涨到头了?

与昨日价格相比较,长海股份毕竟涨幅巨大。

但是,我现在追买,价位太高了啊。

麻痹的,要买也应该在上午六元多钱买。

现在买?

拉倒吧,我没有毛病。

七元以上的价位往上还有多大空间,很值得怀疑。

股价高高在上,而且横着走,看上去让人心里害怕。

那些上午追进去或者手中持有股票的投资者,一方面窃喜,一方面又担心坐电梯。

大凡心中的念头一旦冒出来,这种顾虑越来越强烈,总觉着股票要掉下来的样子。

卖了吧,多少还有点利润。

不卖吧,又担心下跌。

各种纠结之后,心里不断权衡是继续等,还是先卖出去再说。

有人胆大,就有人胆小的,许多持股者终于选择卖出。

卖了好啊,心里的负担一下子释放出去,浑身松快。

可以理解这些散户的心情,股票涨与不涨散户们说了不算,控盘大资金想让股价涨,那是肯定涨。

但是,谁又能知道控盘大资金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呢?

消息不对称、资金实力不对称。

在这种情况下,散户们买对了也罢,买错了也罢,其实都是蒙的。

说来说去都是赌,胜负五五之数。

每个人的气运各异。

有些人就是有财运,突然那一天心血来潮想买点股票。

嘿,他就挣钱了,你说怪不怪!

而有些人天天泡在股市里忙进忙出,功课也做得不错。

嘿,就是不挣钱。

不挣钱还好,就怕亏得一塌糊涂。

没有财运,再忙也是瞎忙。

或许你会听到某些玩股票的人抱怨,为毛老子刚买了股票就下跌,为毛老子刚卖掉股票反身就上涨?

母有道理哎!

咳咳,你运气不好呗。

还有另一种类型,某天有人急匆匆来到交易所,见到熟人就问股市情况,说自己买了某某股票,恰好又碰上出差,没顾得上。

结果熟人告诉他,你的股票涨上天了。

咳咳,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坐等钱上门。

说运气好像很神秘,其实所谓的运气不过是每个人情商、智商以及处世方式所对应的现实反应,也是每个人所具备综合素质的必然结果。

这种特性大部分都是与生俱来的,也不排除一些人在人生经历中锤炼,逐渐升华的结果。

散户们纠结,裘明翰、章小明两个操盘手也有点坐不住。

算算手中的筹码以及成本,实在是获利太大。

长海股份78元,苏一帆手里资产膨胀到了3588亿。

尼玛,挣钱这么容易?

也太快了吧

再看看盘中横盘走势,似乎有种强弩之末感觉。

裘明翰、章小明又开始不淡定了。

昨日之前还在一毛钱上下波动,今日已经是七元多钱,感觉悬在控制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一样。

嗯,要不要建议老板跑一些股票哇?

想劝说一下吧,在这之前总是提出错误建议,话到嘴边开不了口。

这二位欲言欲止,又开始憋大便。

第八十章不不能太贪婪

虽然裘明翰、章小明二人心里有某种想法,可回想一下前几天的经历,自己似乎并不太高明。

凡是正确的决定,全都是来自老板主张。

按理说裘明翰操盘经验已经很丰富了。

但是,外在因素对其影响真的没办法排除。

想想持有的长海股份成本是多少?

才一毛多一点而已,现在的价位是7元多哎,这是多少倍的涨幅!

算算资产,窝日,太惊人了。

万一,这个万一真的不好说啊。

按照控盘主力操盘那种凶猛手法,不排除急速拉高之后,强势出货,到那时跑都跑不掉。

说实话,抱着这么多钱,若做了电梯,那可就太杯具了。

这二人时而看看盘面,时而又看看老板,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嗯,有点憋大便模样。

章小明在香江股票市场操盘时间并不长,对仙股操作经验也不太丰富。

他看着盘面患得患失,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老板,咱是不是抛一点筹码,这劲道似乎弱了,吊在半天空有点挺吓人”

章小明建议抛售一部分股票,令苏一帆一愣。

呵呵,老子还指望在这只股票上挣大钱呐,哪里舍得卖股票。

“现在抛股票是不是有点早至于横盘那也不过是控盘主力有意为之,不很正常嘛。”

苏一帆压根就不想在这个价位抛售股票。

他有自己的目标价位,至少现在还要再等等。

“但是,长海股份升幅实在太巨大,我们已经赚了很多,落袋为安才是最保险的策略。”

章小明当然知道这是控盘主力刻意为之,可一想到到手的利润如此巨大,真若坐电梯真的要后悔死啊。

凡是混迹在资本市场上的投资者,无不遭遇到这种纠结。

在获利丰厚的情况下,总是担心控盘主力突然杀跌,让自己来不及出货。

现实中也确实有人从盈利变成亏损,在股价上坐了一回电梯。

苏一帆笑了笑,没有反驳章小明观点,语气平和:“不急着抛售股票,看看控盘主力下一步操作策略再说,我估计尾市还要拉一拉的。”

喔靠,老板的心忒大。

你妹,还希望控盘主力再一次拉升,难道非要看十元之上?

做人不要太贪。

哎吆,老板,这话我都不好意思出口。

想想看,按照现在的价位,老板手里股票市值有多少?

足有三十多亿!

再来算算投入资金是多少,也不过几千万港币,毛毛雨了。

呃滴天哎,这都不知足!

章小明觉着老板是不错,水平也很高,唯一不足就是太贪婪,实在有些过分。

虽然心里在腹诽自家老板,眼睛却没有离开股价走势。

又到了尾市,这时候章小明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惊呼声脱口而出:“快看,真的又拉升了,喔靠!”

可不是嘛,一下午的横盘枯燥无味,冷不丁长海股份突然拔高,75元、79元、82元直线拉升

麻痹的,还真让苏一帆猜对了,控盘大资金果然又开始拉升。

章小明脸有点热,刚才还在却说自家老板卖股票。

麻痹的,回头控盘大资金就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咳咳,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现在的价位是不是应该套现一部分筹码了?

可以想象苏一帆此时的心境,长海股份价格扶摇直上意味着自己的财富飞涨,岂不欣喜若狂!

但是从外表看不出他有一点波澜,这货依旧镇定自若。

装,太能装了!

苏一帆不这样想。

作为一名穿越者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一点事儿,挣点钱有什么稀奇,值得炫耀吗?

拉倒吧,又不是凭真本事,没必要表现的太激动。

尤其是在自己手下面前,他认为更应该表现出镇定自若,做老板的就应该起到表率作用、示范作用。

在资本市场搏杀,从来都是血淋淋的,心态非常重要。

是的,我们挣钱了,有必要狂喜吗?

完全木有必要嘛,就如同吃过一顿饭一样,稀松平常。

苏一帆太平静了,也没有做出任何指示,让两位操盘手很纠结。

前面给出的建议都是错的,都不好意思发表自己的观点。

裘明翰、章小明看向苏一帆的眼光,所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差不多就行了,做人不能太贪。

小贪怡情,大贪伤肾。

算一算总账,已经挣的那么多了,落袋为安才是王道。

苏一帆清楚他二人想法,却不为所动。

我这是贪吗?

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是贪不贪的问题,我这是挣该挣的钱。

这时候选择卖出股票,无疑是傻子。

我的情怀你不懂,也不会告诉你,我就不是一般的人。

我知道未来,所以我淡定!

这货大概忘记了刚刚发生过的恐慌,忘记了蛋疼,有点飘啊。

长海股份收盘价是866元,再创新高。

虽然长海股份价格涨幅惊人,苏一帆获利巨大,但这家伙就是不想在这个价位上变现。

不是苏一帆贪心,实在是有原因的。

其一,长海股份真正的拉升也不过一整天时间,又不是一般的反弹,大反转股票怎么可能只有一天的行情?

至少苏一帆认为,控盘大资金不会这么傻。

狂拉一天时间,而后慌不迭出货,有这种二逼控盘主力?

其二,长海股份大部分筹码基本被控盘主力和苏一帆所掌握。

因为控盘主力操盘手法极其恶劣,而造成散户踏空。

长海股份在极其短暂时间里,股票价格涨到这么高位置,散户们措手不及,控盘大资金也没有给他们在低价位买入的机会。

现在大部分散户属于空仓,他们既不甘心,又不敢进场买入。

因为长海股份基本面暂时没有变化,后市变化真的有待商榷。

控盘主力敢于如此拉升必然有其章法,背后肯定有依仗。

否则,在这个价位上向外派发,谁来接盘?

没有消息配合就出货,那不是傻逼是什么!

所以,苏一帆非常淡定。

866元很高吗?

高点之后还是高点,玩的就是心跳。

论炒股,或许技术分析差一些,操盘技巧不如裘明翰、章小明二人。

但苏一帆也有其长处,经验老道,尤其对人心把握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控盘主力如此有恃无恐,后面必有重大利好支持,根本不担心出不去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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